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重生之温婉》 一、重生 大齐三十五年的冬天,特别冷。外面的雪花潇洒地飘扬着,富贵一些的人家都躲多屋子里,不愿出来。贫穷的人家,为着不知能否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而忧心。 一个农家小院子,一个老人在厨房里忙碌着。边烧火做饭,边擦着眼泪。神情哀伤不已。 温婉艰难地睁开眼睛,想动,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茫然地打量着周围。房顶是木头跟瓦片。房子内光线较暗,但比较宽绰,除自己睡的那床以外,屋内有一比沙发高的,像床又不像的玩意。屋子中间有一圆桌,放着四张凳子;圆桌上放着茶壶跟茶杯,茶壶跟茶杯都掉漆了。离床两几步远又有一小桌子,估计是就是梳妆台,上面放着梳子、丝带什么的,桌子还有一面瞠亮瞠亮的铜镜。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家。自己这是在哪儿。 怎么会到这里,自己这是被人救了。有什么好救的,死就死了,现在不死,过半年又得死了。温婉苦笑不已。 “小姐,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惊喜地叫着,一个人扑过来抱着温婉。 温婉抬头仔细打量,一个大概五六十的老人家掀帘而入。老人家头发盘得高高,用着灰色的布包着。穿着一素面灰色的短袄,下身也是一条素面灰色的长裙,全身上下,裹得严实。面色沧桑,老人家看见温婉睁开了眼睛,惊喜交加地抱着温婉,哭的很伤心。 “多亏了贵妃娘娘、公主的在天之灵保佑;小姐这次大难不死,一定会有后福的。光顾着高兴,忘记了小姐正在饿着肚子”老人家哭了好一会,擦完了眼泪,不好意思地说着。转身出去,过一会端了只木碗进来,坐下来后,温婉看着是一碗菜粥。那碗菜粥,不是一种菜,是几中菜混合而成。看着就知道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吃的, “小姐,来,吃”温婉动弹不得,老人家问也没问,一勺一勺喂过来。温婉乖巧地吃着,虽然味道很难吃,但还是咽了下去。很快一碗粥见底了,老人家很高兴,更多的是欣慰,能吃就好。又收拾一番,拿了碗出去了。 温婉看着老人家的背影。很自然地审视了自己一番。瞧现在的小胳膊小腿,身着一件素面灰色小袄,不觉笑了。自己,这是借尸还魂了。借尸还魂就借尸还魂吧,反正那个世界也没什么值得自己留念的。 自从父母为找自己出了车祸,回到温家,那些人总是以谴责的目光看着自己。特别的奶奶,看到自己就生气。家里的人,也都不理自己。十二岁就被送出国念书,二十岁回国进入温家工作。兢兢业业工作四年,也没有得到几句好评。相交五年多的男朋友为了钱,为了前程,背叛了自己。在孤儿院认识相交二十年的朋友刘倩,也背叛了自己,那里,真的没什么值得自己留念了。 能活着,能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遇上一这个这么慈爱的老奶奶,也是幸福的。虽然她的慈爱的不是自己。但是,却也很幸运。小孩子灵魂没了,但对于世人来说,孩子还活着。对老人家来说,也是支柱。 温婉躺着无聊,侧身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掉了一样东西下来。一摸,原来是脖子上挂了一块玉佩。看着这块玉佩,晶莹透明、色泽均匀鲜艳,一敲上去,发出清脆的声音。正面雕刻着凤,背面写着两个字。温婉的第一个念头,自己这身体一定是非富即贵。能用雕凤的装饰品,肯定是大户大家才有的。不过,都按在心上。 为了不被拆穿,温婉决定保持沉默。哪里知道,老人家一点都不在乎,梳洗、擦身、换衣、喂饭,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让温婉特别的感动,就算现代的金牌佣人,都没这么尽心。 天很冷,温婉都缩在被子里。老人家时不时地问着温婉冷不冷,饿不饿。温婉都是笑笑,没应。 其实,温婉是有些冷的。上辈子是南方人,这里,估计着是北方。南方人一般不适应北方的天气。就说冬天,冷的不想出门。好在温婉是病人,一直躺在床上。可盖的棉絮,却是又旧又破,上面全是补丁,虽然比较厚,但也是睡了半天都不怎么暖和。凉叟叟的。 “呼、呼”外面狂风暴起。糊了纸的窗户被吹来了,一阵阵冷风狂刮了进来。温婉被刺骨的寒风给冻醒了,打着哆嗦。嬷嬷也醒了。颤巍巍地爬起来,用纸去糊了窗户。温婉看了看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用不了其他东西替代。想爬起来帮忙,也帮不着。 糊好了,嬷嬷脸上有些晕红。看着温婉担心的样子,很欣慰。 “姐儿,懂事了”老人家摸着温婉的头,看着温婉自从病一场以后,比以前乖巧听话了。温婉指了指被窝,很冷,意思是两个人一起睡。想着晚上确实是冷,嬷嬷就取了被子,搂着温婉一起睡。嬷嬷的手脚都是冰凉冰凉的。温婉紧紧抱着嬷嬷。一会就睡着了。 “姐儿,以后可怎么办啊”嬷嬷看着睡得香香的温婉,难过之极。 第二天一大早,温婉睁开眼睛,就看见嬷嬷端来了一碗姜汤,温婉很乖巧地喝了姜汤。要是不喝,很容易感冒的。 吃了早饭,温婉在床上躺着,婆婆在旁边一针一线地缝补着。看着那暗红色的料子,颜色不好看,但是料子却是新的。不仅做衣服,还纳鞋做袜,都是纯手工的。温婉看了很新奇,穿惯了现代的机器衣服,从里到外全都手工做,而且看着那手艺也不低。 “姐儿想学,等你病好了嬷嬷教你”婆婆看着温婉很感兴趣地看着自己,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颜。温婉也是甜甜一笑。 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终于可以下床了。老人家给温婉打扮一番,梳了两个大角角,像山羊角,很儿童很好玩,大角角用布条儿环绕着。余发梳成了两个辫子,用布条扎起住。手上戴了两个银镯子。 梳洗好了,温婉照着铜镜仔细打量,那铜镜虽然也掉了块块的,但擦得很亮。温婉从镜子里看着,一个柳眉杏眼,圆脸,满脸菜色的小女孩。再看那纤细削瘦的身子骨,严重的营养不良的。温婉看着自己现在的身躯,暗暗皱眉头,这个样子可不行,好不容易能活了,可不能再年轻轻就挂了。记得说古代医疗很落后,万一来场感冒都要挂。 这日天气很好,嬷嬷,她自称为嬷嬷。嬷嬷小心翼翼地扶着温婉走出了房间。出了房间,见这里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几间低矮的房间连成一块,像是北京的四合院。院子中间有一颗树,温婉看着,那是榆钱树。到了季节吃,很香甜,还是一次游玩,导游带着去吃,说是天然的绿色食品,现代已经很难得。记得导游说,在古代只有贫穷人家才会种,为的就是能当粮食吃,充饥。不过因为是冬天,树光秃秃的,院子中央有着石桌、石凳,还有一些农家用具。 温婉站在树下,看着那颗榆钱树。阳光穿过树叶,照射在自己身上,在地上洒下斑驳模糊的影子。 “姐儿,你先在这里坐着。嬷嬷去给你弄吃的”说完,就进了角落里的一个房间里。温婉等嬷嬷进去了好一会,就看见屋子上面燃着烟了。有些好奇地走进去。 厨房很小,灶跟案板就占了绝对的地。嬷嬷站在那切着一颗白菜。温婉看着灶里的柴没了,就蹲下添了柴。 “姐儿,这等粗活怎么是你能做的。姐儿,你出去。马上就好了,等会就能吃饭了”嬷嬷焦急地走过来,想把温婉手里的柴火拿走,温婉很坚定地握着柴火,直直地看着嬷嬷。 嬷嬷的一双手布满了老茧,眼睛也因为经常做绣活而看不大清楚,经常不自发地流着眼泪。温婉经过这段时间知道了,嬷嬷其实今天只有45岁,算起来,年龄也不是很大。在现代,也就中年人,可是看上去,却像是六旬的老人。而这些,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每天要照顾这个孩子的日常起居,还要洗衣作饭。趁着空闲还要做绣活,拿出去卖,赚点钱贴补一下。温婉从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半个多月,都没看见一点腥荤。可以想象日子过得有多清苦。 “姐儿,听话”嬷嬷哄着,温婉坚定地不撒手。看着温婉倔强的样子,嬷嬷眼里满是酸涩。 “那你小心点,不要伤到了手”到最后,妥协的只能是她了。放了点点、温婉没看见的油,估计只能说是油星子,就把白菜放全锅里。炒好了盛在一个缺了口子的灰不溜秋的瓷碗里,端到房间里。 又从厨房的角落里,盛了一碗酸黄瓜过来。这就是两个人的菜了。又用大木碗盛了两碗菜粥过来,一人一碗。温婉看着,估计是没有那么多粮食,只能伴着菜吃了。温婉倒也没嫌弃,这虽然难吃,却是纯天然绿色食品。这半个月习惯了,大口大口地吃着。 “铬蹦”吃着一颗石子,温婉把石子吐出来,继续吃着,仿佛没事一样。没一会,又吃着一颗石子,继续吐。吐着吐着,温婉突然想起,鸡吃食的时候好象得混合着还得吃得石子,为的是很好的消化。转而一想,人吃多了好象不止不会很好消化,反而容易得胆结石。 嬷嬷看了,想开口,可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眼睛涩涩的,转过头,擦着眼泪。姐儿自从鬼门关转了一圈,醒来后,懂事多了。不挑食,饭吃得也多了,还帮自己干活了。 “姐儿,委屈你了”摸着温婉的头,又难受又心疼。温婉看着面前的老人慈爱的面容,温柔其实心里是很高兴,这一辈子,不会在一个人了吧婆婆很疼自己的。她不会远离自己了吧 可是,温婉怕露馅,坚持不说话。怕一出错,就被当成妖怪来看待。那嬷嬷一点也没在意,只在旁边碎碎念着。 是 由 二、农家生活 “姐儿,要不是公主去得早,她们哪里敢这么欺负。姐儿,以后可怎么办呢你没有兄弟姐妹,天家不管,苏家不理,平家更是恨不得没你这个人。以后,婚事可怎么办”嬷嬷担心地说着。 然后又念着,要不是贵妃去得早,小姐也不至于这样。一会又念着,要不是公主那年血崩,上报给皇家,小姐怎么着也是个县主。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又怎么会落到这荒郊野岭的。嬷嬷说着说着就哭了。念叨着,这次遭遇了无妄之灾,侥幸逃过一劫,可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啊。 呆会又说,等你大好了就回京城。找老夫人为你主持公道,接她回去。完了后,又哭着说,现在这个样子,那个女人有儿有女,就算老夫人知道后,也不会为小姐主持公道了。 温婉开始就奇怪,当初嬷嬷念叨着说什么贵妃娘娘,公主殿下的。有这么硬的靠山怎么混到这地步。以为是婆婆乱说的,私心以为自己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总听婆婆念叨着,觉得应该对的。没想到自己都靠山这么大。自己外公竟然是当今皇帝,母亲是公主。真是,这么大的靠山,竟然落到这个田地,还把命都丢了,不能不说这个孩子是个倒霉催的啊 嬷嬷继续碎碎念着着,看着温婉发呆,然后就哭着说,姐儿,你说话呀要是你能说话,就能进族谱,就算不是郡主、县主,也是平家的小姐,将来也能配门好亲。不然贵妃、公主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啊 温婉想说话,可是喉咙里像卡了东西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下恍然,原来自己不能说话。对此,她倒没什么,上辈子虽然她会说话,可是说话很少。除非必要,她一般都不主动与人交谈的。 温婉很想出去走走,看看,却被嬷嬷拦着。温婉可怜兮兮西看着嬷嬷,嬷嬷也是不让。就让她一个人在院子里活动。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都不让。温婉很郁闷。 “姐儿,你是贵女,不能跟这些乡野之民混在一起。更不能跟他们的孩子在一起,你跟他们,不是一类人。你知道吗不跳字。嬷嬷的语重心长,让温婉莫名其妙,但却没有忤逆老人家的意思。 温婉没忤逆她,但却在屋子里打了圈,乱打了一通拳脚,运动一番,出了汗。嬷嬷看着温婉吃得多,有了精神气,就没拦着。 这日,嬷嬷又出去外面半天,回来的时候多了大白菜,萝卜,还有一些温婉叫不出来的青菜。嬷嬷拣出了坏的,洗干净,开始腌制。 温婉自从好了以后,就看见嬷嬷在腌制大白菜,贮存萝卜;每天都非常忙碌地。温婉就在旁边搭把手。但嬷嬷从来不许温婉出去。温婉很很听话地没出了这院子。 这日嬷嬷把缝制好的鞋帽等物品拿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白面肉回来;还拿了红纸。然后开始剪了窗花和福字。温婉觉得嬷嬷的手好巧,从她手里剪出来的,都像是活的一般,特别的漂亮。 就这样,不知觉到了过年的时候。外面家家户户都放起了鞭炮。温婉穿上了嬷嬷缝制的暗红色棉袄,上面绣了牡丹图样,寓意富贵吉祥之意。温婉穿着棉袄,觉得特别的暖和。抱着嬷嬷,舍不得放手。 大年三十,嬷嬷包了饺子,温婉在一旁帮忙。看着被自己捏得不成样子的饺子,温婉抿着嘴,笑得很开心。 晚上,吃了一顿好的肉馅饺子,温婉吃了十二个,吃得特别的香,特别的美味。比上辈子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脸上也一直挂着幸福的笑容。温婉很满足。 “咯蹦”牙齿一咯,温婉给咬到一个铜钱出来了,吐了出来又吃。一会又咬出一个出来。 “郡主,来年一定福气好”嬷嬷看了喜不自禁。她包了六十个饺子,现在拿了三十个出来,只放了六个铜钱,却是被温婉吃到了六个,可不是全中了,不是福气是什么。 温婉看着嬷嬷笑的样子,心下却是了然。这放了铜钱的饺子都是做了记号的,饺子都是嬷嬷给自己夹的,能不全吃了。 吃完饺子,嬷嬷又在说着从前的事。从前宫里的事,自己的公主嫁人后的事。说了很多很多。 “小姐,你以后嫁人,千万不要跟公主一般,让夫君纳妾。公主要不是因为心肠太软,同意了那女子为妾,还让她那么早生下子嗣。丢了皇家的脸面,让福灵公主总在皇上面前说,惹得皇上不高兴。何至于让你现在没人管没人理的。让姐儿吃这么多,还要受着那个女人的钳制”嬷嬷说着说着,眼泪又哗哗地流。 温婉开始听到她叫姐儿嘴角直抽搐。现代的人好象都是窑姐儿、窑姐儿这么叫着吧后来慢慢才知道。这里大户人家的男孩子就叫哥儿,女孩子就叫姐儿。温婉觉得很有趣。 就这样,从嬷嬷的碎碎念里,温婉把得到的信息综合了一下,大概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了。自己的生平经历。 自己姓平,无名,庚年酉时出生。现在是大齐王朝仁康帝,也是自己亲外公当政;母亲福徽公主,是已去世的苏贵妃的女儿,已去的苏贵妃是出自钱塘江百年书香门第之家的苏家,现今丞相的姐姐;父亲平向熙,是大齐第六代定国公嫡三子,风流倜傥,文才俊逸,是大齐有名的才子,长得更是一表人才,曾是仁帝二十三年状元;被当时的福灵公主看中,结果却阴差阳错,配给了病秧子福徽公主。 温婉听了很是不舒服,福徽,听着怎么那像是福微。 福徽公主在嫁给平向熙六年后,终于怀有身孕,生下了温婉,按说应该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可谁知道,一生下温婉,血崩,一命呜呼了。而这个孩子生下来后,全身发青,跟个怪物一样。当时的平老太君吩咐把孩子浸水盆子溺死。差一点点,就把孩子憋死了。还是黄嬷嬷得了消息,赶过去把人救回来。当时那人还想要继续进行,黄嬷嬷愤怒地叫着,最后的出口威胁,要还敢做出这样的事,就去宗人府告他们。平家的人还是顾及终究是皇家血脉才罢手。 可平家终究是忌讳的,后来流传出,这个婴儿克母。没几天,他父亲生了重病,之后平家出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像家里突然有鸡瘟,半夜狗吠不止,家里世子爷最喜欢的尚彬少爷当夜发烧发热。 反正不好的全堆温婉身上了,这孩子就成了克父克母克全家。 平家的人看着不像样子,把人扔到庄子,有些自生自灭的味道。过了年就是六岁了,还不会说话。嬷嬷一直想尽各种办法,想让温婉开口,可温婉就是开不了口。大夫、游医、土方,都用过还是没用。 温婉听了,很郁闷。福徽公主总是不离药的,这样的身子骨能生个孩子,可不就要了她的命。自己这身子骨头估计是先天的,不过可以后天调养。 自从猜测到大概以后,温婉每天坚持运动一个多时辰,吃得也越来越多,看着也精神。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清新,空气特别好,温婉觉得现在身体比刚开始拿会灵活多了。 之后陆陆续续听着嬷嬷讲着自己的身世,也大概知道了后续发展。 父亲平向熙,在福徽公主去世后,服满了三年的丧后,把小妾室扶正。小妾是安乐侯府嫡出的三女,叫安香绣。说跟平向熙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年为情而绝食,是福徽公主怜惜她一片神情,同意让她做了平向熙的侍做妾,从来入了定国公府。 前任温婉之所以会死,是吃了一口鸡蛋,丧命的。这具身体,对鸡蛋过敏,可是庄子上庄家的女儿却诱惑温婉吃下去了。好在,嬷嬷用了土方法,不过,追其本质,终究,还是去了。只是,不同的是,灯里换了灯芯。 外公是皇帝,母亲是公主;祖母娘家是朝中有名的苏家、舅公如今身居相位;自己父亲是开国功勋家族当今权贵定国公之后;怎么看怎么说都是一个当之无愧的血统高贵的贵千金,这种身份地位,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老天对这个孩子,确实是太残忍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也知道了嬷嬷姓黄。之前没入宫也是官家的千金小姐,后来家里犯了事,入宫为婢。因为犯了错,要被仗毙,被路过的苏贵妃救下,还放在自己宫里当差。对苏贵妃非常中心忠心。 后来生了福徽,把她放到了福徽身边照顾着。福徽公主死后,主动要求照顾着喘弱的温婉。在这穷乡僻壤里,多亏了嬷嬷的精心照顾,费劲心血,才活了过来,活到了今天。 是 由 三、生病 婉正细细地想着,慢慢消化嬷嬷的话,外面霹雳啪啦的声音响起了,原来是到了子时。 新的一年来临,希望越来越好。看着黯淡无光,昏沉沉的老天,温婉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温婉好了,自然是四处走走了。当然,这个四处走走,只限制在这四合院子里,嬷嬷是不让温婉出去的。温婉就在这个小院子里,哪个房间都跑进去看。当日就摸到另外一个房间里,看见有一本书。温婉翻看了一下,都是繁体字,连估带猜勉强能认识两个,好象是女戒。 “姐儿想认字”嬷嬷惊喜地问着,温婉点了点头。高兴极了,开始教导温婉认字,又把女戒给她念了一遍。温婉除了偶尔帮嬷嬷干活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用在认子上了。 在这时间里,嬷嬷除了念叨,就是教温婉认字,学的是温婉之前拿的女戒,这里的字跟现在的字,差不了多少,现代的是简体字,现在的是繁体字,大部分还是认识的。呆在床上,温婉就认字,能打发时间,才让温婉不至于那么无聊 温婉这日,又认了半天字,有些无聊。就呆在院子里。看着远方,在院子里,还是可以看见周遭都是山,巍然高耸的山。估计着,这里离京城很远,位置很偏僻温婉的活动范围就在院子里,嬷嬷不让出去。温婉记得当初念小学的时候,历史老有说古代的女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想着,自己也有做大家闺秀的一日。 温婉尽量在院子里动,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为的就是能强身健体的东西。嬷嬷看着不像样,说不许这样,你是大家闺秀。温婉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嬷嬷就不说话了,再怎么样,身体更重要。 说出来,温婉其实很感动的。温婉不知道平家提供了多少的东西过来,但是到自己院子里的东西,都是一些粗糙的米,还有一点没人吃的烂蔬菜。光这些,不说东西差,就量也只够用十天。堂堂公主的女儿,不说没有贴身服侍的人、院子里也没个下人;就连吃的,都要靠一个老人家。也不知道那个没了的公主娘是不是做人很失败,否则怎么能让孩子落魄到这个田地 嬷嬷每天晚上绣着绣品,看着仍然懵懂无知的温婉,担心地说着,现在有自己还好。可是,自己现在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以后,自己万一去了,可怎么办啊温婉不说话,抱着嬷嬷。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日子过得很平静。虽然很清苦,但温婉心里却很满足。 “姐儿,吃饭了”温婉这会正蹲在地上的沙子上,写着字。这么两个多月,也认了很字了。温婉的时间基本上都是放在认字上。 温婉走到饭桌,正待吃饭。就看见嬷嬷在自己眼皮底下倒了下去。温婉大惊,立即去扶,发现嬷嬷滚烫滚烫的。想扶起,可是自己也是刚病愈不久,没有多大力气。看着这样下去不行,出了院子。 此时已经是阳春二月中旬了,温婉跑出去,看了半天,都没看见一个人。跑了好一会,终于看见路边有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汉子,年约三十的男人。温婉冲上去拉着他,指了指自己住的院子,满满的都是哀求。 “你家出事了是那个妈妈出事了吗不跳字。那汉子看着温婉指的方向,知道那是村里人说的东家的人。说是犯了大错才送来,来这里已经有六年了,只是听说,却是并没有见过。虽然正主没见过,但是黄嬷嬷他却是听闻过。传闻那是一个很严谨的婆子。 温婉听了忙点头。 温婉拉着他的裤管,哭得淅沥哗啦,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个汉子。焦急哀求的神色,让那个汉子有些动摇。温婉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看着那个汉子的眼底的松动。 见他还在犹豫,想要跪下。那汉子吓了一大跳,忙把温婉拉住,没让她真跪。想着肯定是里面出了什么大事,否则这个孩子也不会这么急的。但还是有顾忌,跟着温婉去了。 “里面有女眷吗不跳字。走到大门口问着,这会想起该是要避讳的。温婉摇了摇头,做了个二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院子里只有你跟婆婆两个人”汉子一惊,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放逐了犯了过错的人,一个婆子跟个四五岁的孩子,能犯什么错。但是看着温婉这么说,立即冲了进去。看着还在地上躺着的嬷嬷,吓了一大跳。忙给扶了进屋。 “我去给请大夫,你好好照顾婆婆啊”汉子说完,就出去了。没一会,就请了一个四十多岁,翘着两撇小胡子门槛起来精明精明的人。那大夫把了脉,开了方字,要诊紧,温婉去嬷嬷放的钱罐里拿,却看见只有只有五十个铜板。 “没钱看什么病,就算给你们开了方子,你们有钱抓药吗不跳字。那郎中看着温婉连诊金都拿不出来,当下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温婉动作了几下,表示以后有钱了一定把诊金双倍地还给他。 “以后,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郎中愤怒地叫着。温婉看着,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两个银镯子,忙褪了下来,拿给那个郎中。那个郎中接了,放嘴里咬了咬两口,点头说你跟着我来拿药。 温婉看着一侧的汉子,汉子看了看温婉,笑了笑跟着那郎中出去了。没一会就抓了药,还带回来一个药罐子。进了厨房给煎药,端了过来。温婉小心地一口一口地喂了嬷嬷。 温婉笔画了几下,指着药罐,看着汉子。 “你是学怎么煎药”汉子见温婉点头,一把一把的教了她。温婉把他说的要求都记在心上。正说着,外面进来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还带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后面跟着一个眼眉尖尖的女人。 “彭春,你在这里做什么看着老人孩子的,就起了歹念跑进来做贼是吧你不知道内院是不能随便进出的吗把他给我抓起来”男人一进院子就大声地叫着。 “田庄头,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我是听这个孩子说家里有病人。我看着这个孩子可怜,就答应了。”汉子怒叫着。 可那几个人并不听,还是冲了上来,温婉挡在前面,庄头把人抱住,让另外两个人把那汉子逮住。一个人打不过两个人,很快就把那汉子制服住,把人按在地上。那个庄头却是冷笑着。说把人压出去。两个人绑起来,打算压出去。 温婉见状,用力咬了一口庄头。庄头手一松,温婉就跳了下来。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庄头看了冷笑,汉子看了有些心疼。这么一个孩子,那可是东家的小主子,这个庄头竟然欺主。 “你做什么”看着温婉拿了一把菜刀朝着两个绑人的汉子走去,那个庄头吓了一大跳。 温婉左手指着那两个人,右手举着菜刀。那两个人看这个样子,齐齐看着庄头。庄子看着温婉凶神恶煞的,再看着今天要真把人绑了,说不定这个煞星真敢杀人。到时候自己手下可就白死了。 “他真的是小姐请来帮忙的呀看来是场误会了,既然是误会,解除就好了。这样,我们把人放开。你把刀放下”那田庄子看着温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忙说着软话。温婉直直地看着他,看得庄头心里毛毛的,立即把那汉子放了。 “既然是误会,我们不抓他。可是内宅不能留外男,虽然小姐还只是六岁,可传回京城也是影响你的闺誉。这样,我们都走,好不好”田庄子看着不像样,打着商量。 温婉看着被打伤的汉子,笔画了几下,让他先走。 “小姐,你以后要小心啊”彭春有些担心地说着。温婉感激地对着他笑了笑。温婉看着他走了,想着庄户人家也都是有亲戚朋友,相信那个庄头也不敢明目张胆使坏去害这个人。人都走了以后,就只有自己来照顾嬷嬷了。 “咳、咳、咳“温婉被烟呛的眼泪直流。以前都是打下手的,真不知道这火怎么这么难起。两个石头碰了半天,都点不着那干毛。好在温婉是个有毅力的人,弄了半天,把自己弄成黑猫脸以后,终于把火给点着了。慢慢地熬着药。 温婉一直守到大半夜,心里焦虑、担心、害怕,所有的思绪全都在一起,脑袋乱哄哄的。 是 由 四:狠毒的后母 婉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无助过。当年妈妈死的时候,自己只是害怕了一会,就昏迷过去。可是现在,却是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如果嬷嬷死了,那自己还剩下什么。自己什么都不剩下了。对这又人生地不熟的,以后的日子 好在老天保佑,嬷嬷吃了三次药,当天晚上烧就退了。第二天天亮,人就醒过来。看着嬷嬷醒过来,温婉抱着嬷嬷,眼泪哗哗地流。 “姐儿,苦了你了”嬷嬷有睁开眼睛就知道怎么回事,全身软绵绵,想挣扎着起来。温婉摇了摇头,把做好的蜡肉粥给她吃。 “姐儿,这是给你补身子的。你吃吧,我都是这把老骨头了”嬷嬷怎么都不肯吃,温婉也不吃。嬷嬷知道温婉的性子,最后妥协,一人一半。嬷嬷吃着吃着,眼泪刷刷地掉。 “姐儿,这样可怎么是好啊姐儿,嬷嬷不行了。嬷嬷不在了,你可怎么办啊”嬷嬷搂着温婉大哭。温婉听了拼命地摇头,可是眼泪却刷刷地流。 说不得,写不能。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温婉心里恨极,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忍着心里的痛苦,安慰着嬷嬷。强制让嬷嬷好好休息。温婉自己作饭,洗衣。回到温家以前,在孤儿院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嬷嬷到底是老了,一个小小的感冒,就一直在床上起不来。 温婉个子太矮,根本就够不着窝铲。拿了个小凳子颠着,站在上面,放了点油星子下去,把切好的菜仍到几个大口子的锅里。被烟熏得眼泪汪汪,不过好在,饭菜是做好了。虽然不好吃,但是总比没的吃要强很多。 嬷嬷几次想挣扎起来,都起不来。温婉拉着她的手,摇了要头,再点了点头。嬷嬷就摸着温婉的头,扑扑地掉眼泪。 “呀”作饭添柴的时候,一跟刺刺到肉里去,疼得温婉睚眦裂嘴。用手去吸了那血。 “姐儿,是嬷嬷拖累你了”嬷嬷看着温婉手上的血泡,眼泪又掉了下来。温婉笑着摇了摇头,给他端来饭菜。嬷嬷哪里吃得下,可是温婉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嬷嬷只得用力吃完碗里的饭。 因为生病,嬷嬷不愿意跟温婉睡一块,怕够了病气给他。温婉也不强求,反正在温婉看来,那榻跟床也没什么分别。 就这样,过了六天。都说不当家,不知当家的艰辛。温婉见着米缸里的米越来越少,吃了米缸里的米,还不知道下次送米会是什么时候。而这几天,吃的菜也就重复着那几样。东西没有营养,病又怎么能好得快。温婉倒想买,可是嬷嬷不让她出去。好早过年时存了一点肉菜,温婉将就着给嬷嬷与自己两个人吃。 自然,还有一件令温婉很头疼的是,每次洗米,看着米里的大小石子。温婉总是忍不住捡,这一捡可不就得小半天。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实习,她已经学会生火了,作饭的水平也有了较大的提高了。 就是柴火没了,得自己劈,粗得柴火也要折断才能烧。拿了柴刀到院子中间,一小刀一小刀地砍,经常是满头大汗。半天后,才砍了那么一小撮,刚够坐一天的饭。 砍好的柴都用完了,温婉去柴房搬了一捆柴到院子里。再到厨房里找了半天,找到一把半新的柴刀,用着柴刀一小刀一小刀地砍,砍了一个上午,手全是血泡。温婉看着那双的白皙的小手,虽然这四个多月一直在锻炼,但这身体,还是很娇气。温婉偷偷用针挑了,涂了醋消炎。嬷嬷看着温婉的手,呜呜地哭,哭得很伤心。 嬷嬷能下床,就开始不让温婉干活。温婉不依,两人就搭把手似的做事。嬷嬷前前后后半个多月,才好利索,可也只是看着好利索了。事实上,温婉从嬷嬷的咳嗽里可以听出,嬷嬷的病还没好全。而且这几年受了这么多苦,估计是有损寿命。 嬷嬷摸着温婉的脑袋:“姐儿,嬷嬷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让平家的人来接你回去,不会让你一辈子呆在这穷山沟里的” 温婉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虽然她知道,回去以后两人的生活水平会大大上升,但是,却是存在着巨大的风险。温婉宁愿苦一点,也不想去承受这万一的事情。 嬷嬷看着温婉的样子,红着眼睛说着“姐儿,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要不然,就这样呆在这穷乡僻壤,你这一辈子就得这样。将来找个好的婆家都找不着” 温婉仍然很坚定地摇头。可是嬷嬷却有着自己的打算,并不需要温婉的同意。 “小姐,我回京都找人,一定让平家的人接你回去。这个盒子,是贵妃娘娘传给公主的。贵妃娘娘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好好保存这个盒子。姐儿,你一定要好好保存这个盒子”拿一个盒子出来。温婉一看,不说里面,光是这个盒子就是上好的东西,是上等的金丝楠木做的。打开一看,里面有几样鹃花,还有一些金银宝石等首饰。估计着,是嬷嬷当初千想万想留下来的。 “小姐,这个盒子是娘娘的命根子,你要好好的保存。娘娘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落到其他人的手里。所以,公主其他很多东西都没了,但这个盒子我也还保存着。现在,你要好好保存着它。这里面的东西,是嬷嬷千辛万苦才保存下来的,是姐儿以后的嫁妆,万一嬷嬷不在身边,也不要交给任何人。要自己好好的保存”仿佛在交代后事一样。 温婉感觉很不好,拼命摇头,表示着不要。可是嬷嬷却是下定了决定,温婉怎么劝都没用。 “姐儿不用担心,嬷嬷每年都会回京城一躺。这次快则三天,慢责五天就会回来。姐儿好在等着嬷嬷回来,等着平家的人来接你”嬷嬷很乐观地笑着说道。 温婉就是再反对,也动摇不了嬷嬷的决心。温婉很气恼,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大一点,因为小,人微言轻。 第二天,嬷嬷说是要去平家,收拾一番后,就准备去了平家,温婉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去。豪门之中,勾心斗角的,自己前世的家,是豪门了,有着大伯的严厉与训导。温家没有那些个肮脏的勾心斗角。但不妨碍看别人家的。看得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之前莫名其妙的吃了过敏的鸡蛋,所以,温婉很担心嬷嬷会有危险的。 就这样,嬷嬷要去平家,被温婉给死命拖住。温婉很着急,在想着怎么才能不让嬷嬷去平家。去平家,可是凶多吉少。 “傻孩子,嬷嬷也就剩一把骨头了。这次侥幸好了,可下一次呢,万一嬷嬷撑不住呢”嬷嬷躺爱地抱着温婉。其实嬷嬷心里的却是知道,这次要不是因为放心不下温婉,撑着一口气熬过来了。可她却很清楚,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温婉表示,自己可以不要那劳拾子郡主县主。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可以。 “姐儿,你是天骄贵女,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过一辈子。一辈子窝在这不见天日的小山沟沟里。你以后还要嫁人,嬷嬷不能让你就这么毁了。嬷嬷也不求你以后有多显贵,可至少也要衣食无忧,平平安安的”嬷嬷狠下了心要去找人,让平家的人把温婉接回去。说再不请人教导,温婉一辈子就废了,以后,找不着好人家了。 “姐儿,就拜托你了”对着一个走进来的女人说着。那女人尖眼眉梢,长得像个球,眼里透露出的也全是精明。看向温婉,那眼眸里闪出一种莫名的光。温婉心头一颤,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在看到嬷嬷就要离开也立即没去在意。 “姐儿,这是庄头家的娘子,以前嬷嬷进京城,都是她来照顾你的。有什么事,就跟她说,等着嬷嬷回来”嬷嬷也是万分不舍得。可她自己知道自家事,她撑不了多久了。 温婉拖着嬷嬷,拼命地想叫别去,可是,就是叫不出声出来。拉着嬷嬷不让走。可自己却被庄头家的婆娘给死死抱着,动弹不了。看着越来越远的嬷嬷,温婉泪流满面。心里念叨着,嬷嬷,你一定要平安地回来啊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庄头娘子照顾了温婉半天,就说有事要走了。让她的唯一的女儿,叫虎妞的老陪着自己。那虎妞说比温婉大两岁,个头却是好了一个半头。温婉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温婉对她很厌恶,进了房间,把她推了出去,关了门。在屋子里看书。那虎妞气得,恨不能踢了那门。不过,她现在还没这么大胆子,但是仍然老实地呆在院子里。 到了晚上,听着外面呱呱的青蛙叫、知知地虫儿叫,月光透过窗头钻进屋子里。屋子里有一种诡异的静逸。 “喂,小姐,你在那看什么”虎妞这两天一直在跟温婉说话,可是温婉都当她是空气,理都不理她。跟之前喜欢找她玩的那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温婉依旧没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上那轮月亮,静静地,不出声响地,在那看了半个多时间。看得眼睛实在累得不行,才躺下睡。脸上看不出悲喜。 “小姐,小姐”虎妞轻轻地叫着,叫了好几声,还没声响。轻轻讥笑着,还真以为是小姐,也就没一个没人要的贱丫头。 温婉听了声音,眉眼动了动,屋子很安静。 等啊等啊,盼啊盼,等了十天,都没等到嬷嬷回来。不说人,连个信都没有。温婉知道,嬷嬷,回不来了。 虎妞这十来天,寸步不离自己左右。温婉试探着要出去,还没到门口就被堵了,说不能出去。一天到晚的,不离自己身边。连晚上睡觉,都要跟她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睡在嬷嬷躺的榻上。温婉前两天就察觉到不对。那感觉就是,监视。 是 由 五:逃出生天 婉这几天,其实还是抱着希望。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可是现在都十天了,十天都过去了,嬷嬷还没有消息。瞧着这架势,那两个人应该知道了。嬷嬷估计是,回不来了。 温婉看着房梁,呆呆的。她已经预测到,自己也是凶多吉少了。只是她真的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狠毒。连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年,跟一个弱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如果自己是个儿子还怕争家产,可自己是个女儿,最多也就只要一份嫁妆,为什么连这都不放过。, 温婉听着虎妞轻轻的呼噜声,轻手轻脚爬了起来。打开门,来到院子里。今天晚上下着小雨,还带连着风,顺着风吹过来的雨,吹进温婉的嘴巴里,苦苦的,凉凉的。入得她得心也是冰凉冰凉。 “你站在外面做什么,进来,冷死了”虎妞叫着温婉,温婉还是不理她。虎妞拽了温婉进去,插了门。自行上床睡觉去了。 温婉去换了一件衣服。其实刚才她是想逃的,可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她怎么去逃。而且,她对这里的环境一点都不熟悉。就是要逃,又怎么能逃得过庄头一家的严密监视。 温婉上了床,抱着被子,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的。而且那个庄头跟她的婆娘,打的好算盘。名义上是他的女儿也住在了院子里,美名其曰,陪伴着她。实际是为了监视。那虎妞看着傻哈哈的,其实精着。只要温婉一与什么出格的,就被她制止了。 与其这样去做没有一丝把握的事情,还不如看看他们究竟接下来怎么对付自己。 温婉知道,自己只能忍耐着。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那自己干脆就不反抗,降低她们的警惕性。袖子里藏了一把剪刀,也许关键时候就有用了。就这样,煎熬了好些天。 一天晚上,温婉突然觉得凉,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庄头娘子。温婉张开了嘴,那庄头娘子迅速捂了温婉的嘴。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让你那么早就死了娘,又碍了别人的路呢”庄头婆娘把温婉简单用绳子缠绕绑着,边绑边说。把她捆好了以后了,抱着她迅速地出了庄子。到了外面,把绑着的温婉扔车子里。温婉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庄头。还没待有任何表示,那庄头娘子也钻进来,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温婉。 温婉看着,想着跳车也是死路一条。静待机会吧不知道是把自己先杀了埋,还是干脆不杀就活埋。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看看有什么解救的方法。可是转了半天,一个方法也是没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温婉就被那庄头,像抓小鸡一般抓起来,大跨步跑到大路边上,把温婉当垃圾一般扔进了河里,借着月色看着人沉下去后,看了大概有一份钟,看着没声响,人就那样沉了下去。 “当家的,这孩子怎么不挣扎。就这样直直地就沉下去了,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我怎么觉得有些古怪啊”庄头娘子不安心。 “能有什么古怪她在庄子上住了六年,是什么人你还不是一清二楚。估计着,也没了,走吧,天亮之前必须回到庄里,否则,要惹起别人的怀疑,一旦事泄,我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庄头恶狠狠的。 “回去,回去,立即回去”夫妻两人赶着车子回去了。 也是他小看了,不,也不可能猜到里面会是一个成熟的灵魂体。加上温婉一直在庄子上生活,从来没出过门,确实是,不可能会游泳。扔到河里,只有死路一条。 在沉入河底的时候,温婉就憋了气。也是老天保佑,游泳能减肥,所以她的游泳非常的棒。一被扔进河,她就憋着气,用手使劲给扭了几下,还好,只是粗浅地绑了几下,很松,一下就睁脱开了。然后蹬了蹬腿,没几下,弹到了对岸边,但也没敢太张狂,只是找这一树木遮掩,小小地露了一下头出来。 看着马车渐渐远行,温婉松了一口气还好老天保佑,现在是春上。如果是冬天,估计非得把人冻死。 温婉爬到对岸后,大口大口地喘气。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好在是沉河,要是给她脖子来一刀;或者直接活埋了;或者给她吃了迷药再把她扔河里;那肯定还得再死一次。 天还没亮,蒙蒙的,对面迷糊看着像是大路,周围看不到人家。找人求助是不可能的,而且还很容易暴露身份。这会全身湿辘辘的。虽然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了,你寒冬腊月强多了。但黎明时分,温度还是很低,轻风一吹来,禁不住地打了好几个哆嗦。 温婉缩了缩,知道要这样等着非感冒不可。好在今天的月色很好,借着月光,温婉就在附近找了些干柴火,寻了两块石头,找了一个四处无风的地,敲了半天敲出火星子。点燃了火堆,把衣服全都脱了下来,放在火上烤着。 月光渐渐躲回到云底去了。河面上浮起的雾霭渐渐消散了,,甚至看不见一丝微波。河心河岸,到处是一片宁静,这宁静有如死亡带给受尽苦难的人的一种无休止的安宁。 温婉边烤衣服,边听着周围传来的怪异的动物的叫声。不过她知道动物一般都怕火,倒也不担心动物回袭击他。只是这么一折腾,饿得她前贴铁后背。 坐在火堆旁边想着,以后该怎么办呢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个自己认识的人都没有,而且,还很可能是没人认识自己的那种。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找平家,是肯定不行。害了第一次,肯定还有第二次。唯一的出路,就是宗人府了。那里管着王子皇孙的事情。找他们,应该能有用吧也不求什么,只求能保证自己生命安全,给她一个栖身之处,三餐不饿,就足够了。等渐渐熟悉了地,再做打算不迟。至于认亲以后,先认了亲再说,人生总是充满变故,更何况在这里,温婉决定还是先不去想那么远了。 天渐渐亮了,温婉的衣服基本已经烤了个半干。继续烤着,等到天大亮,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温婉觉得浑身都舒坦。衣服也干了。决定要走的时候,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佩。 想着自己现在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的孤儿;也不知道这里离京城远不远。自己一个孩子,戴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而且还是非常重要很可能是唯一能证明自己的东西,可是不能马虎大意了。 这么想着,温婉忙把贴身带着的玉佩取下来,环顾了一圈。走到一个荆棘丛,尊了进去,挖了一小个洞,把玉佩埋在里面。玉佩上面有福徽两个字,可以证明自己是福徽公主女儿身份的东西。可是现在自身难保。这个东西,又是价值千金的高档货,戴在身上就会惹来灾祸,以后找到宗人府,他们需要证物,再带着他们回来寻,这样安全些现在,最重要的,自然是要保命了。 仔细观察了地形,定好位置。弄完这些,也没再敢回到河里。要是现在过去,沿着路走,那万一那个庄头多了一个心眼,再回来。仔细一打听,不就能打听出来。 所谓温婉决定,还是沿着山路走。古代的山路真不好找,都没路。好在鲁迅先生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是路了。温婉这会做了开创者,踩出了一条路来。 温婉后来才知道,所谓无知者无畏。古代可不比现代,遇见老虎跟狼,没人会说你倒霉,反而会说你幸运,因为他们是珍稀动物。这里凶猛的野兽到处都是,很多动物都会攻击人的,好在她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没在山上碰到什么凶猛的野兽。 直到后来,温婉听到说老虎进村伤人,回想当初,才惊出一身汗。真的是,出身牛犊不怕虎啊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辰,温婉那件牡丹色袄子都被荆棘、树枝刮得一条一条,好些个洞,露出里面白色的棉花。脸刮了几个饮子,疼得厉害,手却是划了好几下,都出了血,可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只能是大快步想前走。 温婉是顺着水走的,走了大半天,终于看见了一个湍流着浅水的地方,上面放着很多大石头,石头顶尖都冒出来。这是最简单的石桥了,温婉看了欣喜不已。温婉迈开两条腿,小心地慢慢地从一块石头跳到另外一块石头,再没走多久,终于到了正路上。 朝着大道走去,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虽然她一路过来也看到有野果子,可是他从来没吃过,怕有毒,不敢吃。现在就是到了大路上,估计再走一些路,就有人家。可是那也没东西吃,她身子一个铜板都没有。温婉边走边发愁,边想办法。 继续走着,终于看见一队人马。温婉忙站在旁边,让马车过去。上面隐约之间看着一个字,好象是燕字。 车马过去后,温婉继续走着。边走边想着,还是去京都吧,先到了京都,找着宗人府。上辈子被刘倩拉着看电视,里面好象是说宗人府专门管着王子皇孙大大小小的事。自己外公是当今的皇帝,好歹也是流着皇家血脉的人,算是龙子皇孙,虽然有哑疾,他们应该会管的吧不求多富贵,只求给口饭吃,能让自己安稳地长大。 虽然上辈子活在父母因为自己而死的阴影下,可是,温婉还是很努力地活着。不为其他,只为父母的一番苦心。他们用自己的命让自己活下来,自己,怎么能辜负了他们一片爱心呢这也是为什么温婉性情平和,乖巧可爱的原因。她,很珍惜自己的小命。 可惜,温婉不知道的是,古代不是现代。古代很流行一种职业,叫人牙子。大路上,拐子随处可见。 是 由 六、被卖 六:被卖 “小妹,你是哪里人打算去哪里”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很憨厚的样,走过来热心地问着温婉。 温婉笔画了几下,就要去京城。再问温婉去找谁,温婉看那个男人问这些一些奇怪的话,心里提高了警惕,没再理他。哪里知道那个男子看起来憨厚,却是一个狡诈的人。见着温婉一直摇头,就是不说话,。那人看是猜着了是个哑巴,说了句,发了。 就把温婉给抱了起来,温婉死命地垂着他,咬他,都没用。颠簸了半天,来到一个小巷子里,送到一个妇人手里。那个妇人捏了捏温婉,再仔细打量了半天。眼里倒是有一些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温婉看着那个妇人穿红着绿,为老不尊,脸上起码涂了两层份,嘴巴涂得跟猴子的屁股一般。再看她的言行举止,温婉要再猜不出来她是干什么的,白活了二十四年。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温婉像是有个木头人一般,对她的话好象没听到,再问了一遍。温婉还是没反应。 “妈妈,这个孩子是个哑巴,你就不需要再问她了”那中年汉子点头哈腰地说着。 “我看不仅是个哑巴,估计还是个聋子”那妈妈眼里,很明显很失望。哪里知道,刚说完,那汉子忙解释着说不是聋子。 “去,去,去。把这孩子抱走。当我这里是收容所,把一个又哑又聋的孩子送过来。你就是倒贴钱给我我也不要,下次送个好些的货色过来”说完进了屋子,关了门。 “本来还打算送你来这里享福,看来你这个丫头却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那汉子恶狠狠地说着。温婉仍然睁大着一双眼睛。 再找了两个地,都没人愿意要。最后这个汉子没办法,又到了另外一个地,找了三四个人,还是没人愿意要。 “宋老汉,都说你是这镇上有名的善人。你看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你就可怜可怜她,当是收容她了。要不然,这个孩子铁定是要饿死的。反正你娘子会调教人。等调教好了,再卖个好价钱。又赚了钱又做了一件积德的事情,你看,这事,你这个大善人该做”那男子忽悠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汉子。那老者看起来倒是老实巴交的。 忽悠了半天,那老者真的拿了2两银子付给了那男子。2两银子,温婉在旁边听到要吐血。虽然她不知道这里的物价是多少,但估计最多1两也就等于1000元,自己就价值2000块钱,悲催了。这是温婉一辈子的屈辱,自己竟然只值2两银子。 签了契约,那老者领着温婉进了一个院子。温婉听着他们说,一会就走过来一个女人出来。看那精明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厉害的任务。宋老者跟着那妇人说了两句。 那妇人过来仔细一问,发现温婉只是哑巴,其他都是好好的,点了点头“虽然平日里年糊里糊涂的,不过2两银子买了这么一个娃子,好好调教条件一两月,也是可以倒手赚个五六两银子。总算做了一件看起来顺眼的事情了” “我也是看了这孩子可怜”汉子憨厚地说着。 “这天下可怜的人多的是,哪里能个个都顾得上来”宋婆子不耐烦地叫了汉子去干活。 在他们说话期间,温婉仔细打量了那个妇人。妇女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因为那老者姓宋,所以人都称她宋大娘。温婉看着身着水田褙子,下着一条花边碎长裙子的女人。衣服款式跟嬷嬷穿的那个也差不多。只不过她穿的衣服,布料要好,多了些花色。 旁边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长得挺周正的。穿着一身鸦青色的衣裙。看着,不像是难相处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宋大娘问着,温婉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那从今天开始起,你就叫桃花,知道了吗不跳字。宋婆子严厉地说着。温婉很温顺地点了头。 “看着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只是可惜了。小鹃,你带她去看看,再安排她住的地方”不过想着,要不是有哑疾,哪里会这么便宜买着人。说了两句,就把温婉领到院子里了。 看着一个院子大大小小的孩子,温婉知道,自己碰上了拐子了,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 这滞洪,温婉听他们说现在是大齐朝。 齐朝,中国古代有这个朝代吗要有的话也该是五代十国,可是,看着这衣服,真是不像的啊。真不不知道,弄迷糊了。 她十二岁就被送到美国去念书了,在中国上了五年的学,学了一点,但基本都忘光了。这会也闹不明白古代的列国,可是印象中没有齐国这个朝代啊。莫非弄到一个被架空的朝代来了。温婉有些迷糊了,不过知道,管它什么朝代,得好好活着就是了。 一间精致的屋子里: 一个美丽的女子看着手上的纸条,得意地笑着“死了,死了的好。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你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 宋阿婆家: 温婉住的地就在后院。后院既是教导他们的地方,也是他们睡觉安寝的地方。因为今天的教导已经完了,温婉没赶上。 温婉是插队来的,已经没了她的地方住。宋阿婆想了好一会,才决定,让温婉单独住一个屋。别以为是什么厚待,那房间是之前的柴房,因为宋大娘觉得放着柴浪费,还可以多住四五个人。把柴放在一个角落里,搭了个简单的棚子。隔两天就送一回柴火。她这里也不怕没人帮着干活。 “开饭了,开饭了”温婉看着有每一个人都是一个黄色的窝窝头,一个黑色的饼子,还有一大碗粥。温婉吃完以后,还饿。看着桌子上还放着,又拿了一个窝窝,盛了一碗粥吃,吃了个八分饱。 “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小,这么能吃”那叫小娟的,是宋大娘身边的女子,吃惊地问着。 温婉怕别人误会她能吃,把她送走就麻烦了。看这这大娘应该不是个大坏人,比那些个送到不干净的地方去,要好上千倍万倍,而且还能学到很多东西,对她很快了解这里的行情很有帮助。温婉忙摆了摆手,做了一个二的动作。 “你是说,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小鹃吃惊地问着。温婉点了点头,表示着是的。 “这样啊”小鹃听了这话,倒表示可以理解,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放了刚才准备立即把这事报告给宋大娘的心思了。 吃完饭,小鹃给温婉送来了两套粗布衣裳。倒都是合身段的。只是看着有些旧,估计着有很多人穿过的。这会还能闻着香味,想着这个宋大娘,还是个雅人呢 傍晚时分,温婉看着几个丫头都在忙碌着烧水。她走过去,帮着烧火。众人对她这么肯干,自然是乐得多个人帮手了。这天晚上,就早烧火之中度过了。 大家梳洗完,温婉也洗了个澡。再洗了衣服,才回了她的屋子里。古代也没有电灯,煤油又很贵,灯油就更不要说了,一般百姓人家都舍不得用。所以,晚上最多也就一个火折子能引路。 温婉一个人睡在柴房里,倒是打了一排溜的地炕,只是有点空旷旷的。要真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可能会害怕。但对于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十二岁就出国留学自力更生的人来说,自然是不怕的。 温婉这天是真折腾得累了,很快就睡着了。睡着之前,只想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去宗人府找人,找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第二天: 温婉迷糊之中,就听到有人在叫。立即爬了起来,穿戴好以上,就出去了,果然看见那小鹃在外面叫着众人起床。 因为温婉是后来的,又单独住一个屋子,又是一个哑巴。又是第一天,也不熟悉,温婉对着大家笑,算是打招呼。 有些善意的也回点打了个招呼,有的干脆摇了头,不搭理他。 吃了早饭,早饭的时候温婉只吃了一个窝窝,一碗粥就饱了。小鹃看着,倒是放下心来。 吃完早饭,宋大娘就过来了。宋大娘教导的是作为一些大户人家丫鬟要遵守的规矩说了一通,什么表情要到位、走路要轻盈、吃饭不能出声、说话不能大声、眼睛不能四处看等等等等很多。 “现在,先让小鹃走几步给你们看看”说完,小鹃走这边走向另外一边,走了十多步。走路时脸上浮现浅浅的笑容,双手的摆动都是基本一个孤独,应该说没弧度。而且上身微微前倾,头微微低了下来,然后垂下眼帘,轻挪脚步,走过的路呈一条直线。 温婉看着,想着这可跟走t台步有的比,甚至还更麻烦了。不过温婉对于这些规矩,学得很认真。 宋大娘看着温婉一个上午,就把她教导的东西学得四五成,那是欢喜非常啊可惜了是个哑巴,否则,凭这这股子机灵劲,非得一定能做到大丫鬟。 而温婉看着旁边十来个女子对自己异样的眼神,知道自己赞越了。当下暗暗给自己提高了警惕。到了下午的学习,温婉的表现也只是平平,跟大家一样的水平。但是她很努力。 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些人,除了管着这二十几个小姐妹的小鹃跟温婉有些打交道,其他女孩子都不愿意跟温婉交往接触。 温婉也不在意,每天认真努力学好规矩。其余的时间,大都是在帮着小鹃做事。小鹃看温婉这么上道,偶尔还给她两块糖吃。温婉接了,心里却是苦笑不已。 小鹃是管这里的孩子,跟她打好关系,就是想多知道一些这里的事情。可不是为了两块子糖。 “哼,狗尾巴腿”一个叫小香得很不屑温婉对小鹃那殷勤的态度,对温婉的态度很是恶劣。但温婉每次被骂的时候,都是低着头。 是 由 七、委屈 七:委屈 到了宋大娘这里,温婉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每天爬上床就给睡着了。温婉不仅每天都要学规矩,空闲时间还要做活。不过活儿有轻松的,有累人的。这是要分人的。长得漂亮乖巧可爱的,做的活比较轻。五大三粗的,就得做重活。温婉属于中间的,不重不轻,但事多,很繁杂,也很乱。她还经常帮着小鹃姐做事,一个字,累。 “桃花,把衣服拿去洗了”小鹃在房间里面大声叫着,温婉立即跑过去取了衣服端到井水旁去洗。毕竟人小,打一次水也就是木桶的四分之一,就这样,还是很吃力的。打了两次水,头上全是汗。 “桃花妹妹,我来帮你吧”走过来一个牛高马大的男孩子,接过温婉手里的木桶,扔下去,很快就掉上来满满的一桶水,温婉很感激地对着他笑了笑。 男孩子叫丁黑的,长得人高马大的,说话有些咤乎。但人非常好,他是被婶子给卖的,他婶子说家里孩子太多,丁黑吃得又多,养不起他。还不如卖到有钱人家去,还能去享福。说服了他叔叔,就把年仅只有十二岁的丁黑给拖了人,说宋大娘是个心肠好的牙婆子,就放在她这里,给调教一番,也是要卖了。丁黑人这个人心肠很好,一点也不怨恨他的叔叔婶子,反而很感激他们。 自他第一次见了温婉,就非常关照温婉,觉得温婉特别可怜。一个小姑娘,呆在那里,不声不响就只是知道做事。每个人都不搭理他,那小鹃不就因为宋大娘委任她监督人,不待这样什么事都丢给温婉去做。帮了那么多,活做得那么多,也得不到一句赞赏。丁黑很可怜温婉,能帮的就尽力帮一点。 “阿黑哥,你做什么老帮这个哑巴你也来帮帮我”跟温婉差不多大一个的小香,看了很不高兴地说着。 “阿香,你等会,我就来”帮着温婉把桶子里的水倒出来后,立即去帮小姑娘。小姑娘很得意地看着温婉,温婉低头洒水,很认真地在扫院子。 “哼,臭哑巴”叫阿香的很看不得温婉,觉得温婉就是在那装可怜,博取别人同情。还很会巴结人,讨好人,阿香最不喜欢谄媚的人。 看,丁黑哥就被她被骗过了。所以,一有事就故意挑温婉的毛病,温婉就把自己当成哑巴,不过,本来就是哑巴。当自己是聋子,没听见,低着头,忍了。 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悉,还是低调做活吧欺负就欺负,太嚣张跋扈,万一被人发现不对。追查下去,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 但是丁黑就特别喜欢跟温婉磕唠。经过丁黑的自言自语。跟着温婉知道了他两岁就死了爹娘,是叔叔婶子把自己拉扯这么大,也是不容易。现在自己这么壮了,能干活了,就不能再给他们添负担了。听着,是个憨厚的实诚孩子 “桃花,你知道吗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属于自己的田,有自己的屋子。然后我努力伺候庄稼活,赚了钱娶一房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我这一辈子就圆满了”丁黑对着温婉说。丁黑有些傻气,院子里的人都把他当成傻子看待,平常就喜欢吆喝着他。他也就跟温婉呆一快,才会觉得特别舒服。 温婉听了笑了笑,表示你一定可以成功的。丁黑看温婉回应了他的话,特别的高兴。对温婉更好了,把她当成自己妹妹看待一般。 路上: 庄头一家人全都赶往镇上。车子上一堆的东西都是要运到宅子上去。前几天,他们在镇上买了一处宅子。古代的时候,交通不发达,路也不是很好走。到镇上,也是要半天时间。这不,走了一个多时辰,一家人还在半道上,估计着,还有半个多时辰才能到镇上。 “当家的,你说这我们赚了这一笔钱,也不能坐吃山空。要不,除了置办些地,再买个小铺子做点小买卖。这样双重保证。田都是死,但有保证。铺子做好了,也是能生钱”庄头婆娘低着声跟他丈夫商量。 “我也在琢磨这事。不急,等我去打听好了,哪里有田买,买好了房屋田地,一切置办妥当,我们再讨论铺子的事情。”庄头显然是早有打算。正说着,旁边的林子里跳出三个黑面人。 “你们是什么人”庄头大喝着。 “请你喝酒的人”为首的人说来,就招呼上了他。 牙婆处: “在大户人家当丫鬟,必须稳重得体的,姿态端庄,行动有度,这样才能被那些管事妈妈看中,并且能得一份轻松的差事”宋大娘每天都不厌其烦地教导着一个院子里,二十多个姑娘。 温婉认真地学,以后这些,很可能就是保命的东西。 这天晚上,温婉半夜醒来,去如厕,听见角落里有人在嘀嘀咕咕。 “好,我们今天晚上就走”两三个人躲在角落里的孩子,在那轻声嘀咕着。这里有的孩子是被父母卖的,有的是被拐来的,这里大部分长相好的聪明伶俐的都不是正经得来的。所以,那些有记忆的孩子知道以后要为奴为婢,终究是不甘愿的。 温婉听了这话,不愿意再多听,悄悄地回去。憋到天亮才起床去如厕。温婉没有去给通信报信。心里想着,能逃出去也是好的。自己却是不能逃的,因为对环境不熟悉,还得去京城。逃了也很容易抓回来。而且逃了也不知道宗人府在哪里。等以后,熟悉地再图事吧 第二天晚上逃了五个孩子,院子里闹得很。宋婆子怕趁乱又逃了人,就把人全都集中在一地。让两个媳妇子看守着。自己立即去报案。温婉看着宋婆子叫嚣着去了衙门,请捕快帮忙。温婉整个人傻了半天。怎么,这个人贩子,还跟捕快有勾结。 逃跑的第二天中午,五个孩子,抓回来四个,跑了一个。那四个孩子没逃脱,被捕快给抓回来交还给了宋大娘。 温婉这时候才知道,在古代,人贩子的买卖,是合法的。温婉也才明白,古代,还有一个职位,没有人权的职位,人牙子。 所有的孩子被叫去观看 “我告诉你们,等以后你们进入了大户人家当奴才,不说逃,就是主人看你有一丁点不顺眼,就可以打你们扳子。惹得主人不高兴,一顿扳子就了结了你们。你们要记住,以后在主人家当差,最重要的忠心、听话。这才是你们的保命符,否则,随时小命都没有了。到时候,就只有死路一条”宋婆婆在那大声训诫着。 看着小孩皮开肉绽的,温婉想走,可却是不能走,温婉就这样,看着一扳子一扳子打下去,心里直冒寒气,腿脚发软,全身都在颤抖。温婉闻到一股刺激的尿骚味。侧头一看,旁边那孩子失禁了。还好,自己只是吓着了,没这么丢人过。温婉赶紧这样安慰自己。 下面很多小孩,都吓得坐在地上,哇哇直哭。 温婉在此时才知道,在这里,是没有人权的。温婉现在大致了解了这个社会的规则,为奴为婢是没有人权的。温婉现在终于有点理解嬷嬷的心思了。这是一个吃人的社会,在社会的底层,不仅日子不好过,连命运都被操纵在那些有权人的手里,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得死。律法是为权贵准备的。 温婉要是不能回去,一辈子就是奴仆的,她的命运就操纵别人手里。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没有出头之日。自己要想活得好,就必须回去认证自己的身份,必须回去认祖归宗。不管如何,在这里,作为贵人,还是受着社会的保护。要是不能回去,一辈子就得这样过。 所以以后,更是得小心谨慎。命都没有了,还怎么去认祖归宗,死了也是白死。得好好保命。 四个孩子,当场打死了一个,当天夜里又去了一个。活着的那两个都是长得很漂亮的孩子。估计是婆子让人下手的时候扳子不重。温婉这样理解,是因为当天夜里婆子拿了伤药,还让熬了药。 估计宋婆子想是舍不得了解了这两人。以这个相貌,是可以卖个好价钱的。这次,也是给她们一个教训。可是其中那个长得最漂亮的小姑娘,她在养伤的时候,谁进她的屋子他就骂谁,抄到什么就砸过来。没人敢伺候她。 温婉在这里,一直都是扮演乖巧柔顺听话的好孩子,吩咐做的事情都做得非常好。不仅吩咐要做的请做完,空出来还帮忙做其他事。宋婆婆很满意温婉顺从的态度,要是个个都跟温婉一样,她就没这么心操了,所以,对温婉也和颜润色。总是用温婉来教育其他人。宋婆婆把温婉叫出去照顾那个女孩子。 “哼,再好,再听话,再乖巧,也是一个哑巴”那美貌女子不屑地却又嫉妒地,在院子里发着脾气,可温婉就把自己当成聋子瞎子。她骂她的,温婉自做自的。那个女孩子最后没脾气发了,只得恨恨地看着温婉,威胁着,等她好了,一定给温婉好看。 见温婉还是不说话,抄起床头的一个杯子朝着温婉砸去。砸得温婉直冒金花,额头青肿了一大块。宋大娘知道,只是好好安慰了她几句,拿了膏药给她涂,没说不让她伺候。 温婉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看着外面的太阳。温婉其实很想哭,却是知道,自己没有哭的权利。自己要好好地活,坚强地活着。为了爸爸妈妈,为了黄嬷嬷,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再苦再难都要活着。 养病期间,温婉非常细心地照顾她。女孩也没个好脸色,对她不是骂就是冷嘲嘲讽,温婉却是都沉默地受了下来。几来天下来,女孩子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有些闷,就让温婉跟她说话,可惜温婉是个哑巴,也并不想跟她说话。女孩子就自说自的。 女子叫秋桐,她是被后母给卖的。后母生了个弟弟,跟她爹说,家里没闲钱养人,还不如卖了。有了钱,多买两亩地。他爹一听,觉得是理,就让她后娘拖人把她卖了。卖了十两银子,把他后娘笑得合不笼嘴,十两银子,在她家乡,可以买两亩上好的水田。 说着说着,这个女子就哭了。要是她娘还活着,就不会被人卖了,还卖去给人当使唤丫头。听说那些主人有的很变态,动不动就打人,动就不动给人扳子,还不给饭吃。 温婉听了,才惊觉。记得好象,在古代的女子是没有地位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自己没有任何权利。好象好要缠小脚。温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将来,一片黑暗。 是 由 八:被卖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秋桐的伤好得也差不多了。嬷嬷之所以好吃好喝,还好药地供着她,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所以才对秋桐这般好。 等秋桐的伤一好,就告诉说已经找好了买家。买家家里很有钱,对人也好。秋桐过去,就是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丫鬟服侍。换句话说,过去就是享福。 宋婆婆说送去地方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人服侍,听得旁边的几个孩子非常羡慕。温婉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宋婆婆又不是好人,而且天底下哪里有这等的好事。看秋桐现在的样子,长大以后一定是个美人,肯定是送去那种见不得光得地方。 外祖母是贵妃,娘是公主,父亲是京都有名的美男子;怎么说温婉的长相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好在菩萨保佑,没有继承父亲的相貌,不能算漂亮,长得只能算清秀。要不然,可就倒霉了。在这里,没有什么倾城之貌,还是幸运的。 很快就来了人,来了一个老妈子。那眼神,犀利的能把人吓死。温婉看着那嬷嬷,一下就认出来了,这是第一次见的那妇人。 “我想让她跟我一起去”秋桐对着来人说道,那老女人有些犹豫。可秋桐很坚决的样子。那个叫温婉说话,温婉摇了摇头。 “二两银子”看了温婉一眼,知道她不会说话,说了身价银。 宋婆婆有些不情愿。秋桐的身价银子卖了五十两银子。按照这个样子下去,二两银子要了温婉,她也不好开口反驳。按找正常情况下,温婉虽然不会说话,但胜在柔顺乖巧,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至少也能卖个两银的身价银子。这里,她可就亏大了去。 温婉看了摇头,抱着宋大娘的腿,可怜兮兮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宋大娘见壮,立即说跟这个孩子有了感情。她也舍不得自己,打算先放在身边养着。 那人本来看温婉,其实并不愿意要,长得只能算清秀,又是一个哑巴还是一个聋子。买回去还得好好养着,以后也没什么建树,肯定是要赔钱的玩意。刚才也只是不想驳了秋桐的面色,这才问的。现在这样,她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不识抬举,就是个当丫鬟受苦的命”秋桐本来是看着温婉这段时间对她的悉心照顾,想带她一起去享福,没想到,温婉竟然不给她面子。当下钻进马车,走了。 第二天,宋婆子就带了温婉他们出去了,好象是说,京城里有人要丫鬟。坐了一天马车。当天晚上,就把他们安顿在一个小院落里。之后,每天的偶带着她们轮番出去,每天都领着一大群子人去。去了各个主顾家的,被人挑中了,就不会再回来。没有被挑中再回这个小院子了。丁黑第二轮就被挑走了。 开始人们看温婉,都比较满意。可是一听是哑巴就不乐意了。 “不行,哪里能买一个哑巴,不能要”都是这么一句话。 在人贩子这里呆了快半个月,都是挑人的主人家妈妈看中了柔顺的温婉。听到是个哑巴,皱了眉头,摇头说不要,另外再挑了一个。就这样,温婉被人挑了弃,弃了挑。悲愤得,咳,一语道不清啊 这日,说是去什么侯府。本来宋大娘都不想带温婉去,可看着温婉柔顺的样子,叹息了了一声,还是把她叫上了。 这半个多月来,被人当牲口似的挑来挑去,温婉的心都在流血。真是,上辈子没做什么坏事啊自己怎么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 这天又跟往常一样,一听到温婉是个哑巴,就摇头说不要。 “听说你们这要招丫鬟,学刺绣,培养绣娘,这个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还是很机灵的。也乖巧听话,让做什么做什么,做得都很好。妈妈,做锈娘会不会说话又不妨碍的。你再仔细看看,这个孩子,是做锈娘的好料子,买了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宋婆子忙说着。 挑人的妈妈一听宋婆子说这话,有些迟疑。另外一个人在这位妈妈面前说了两句,挑人的妈妈听了走过来,看了温婉。拿起温婉的手,白皙细腻,倒是吃了一惊。 “你叫什么名字”温婉摇头。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温婉还是摇头,反正问什么,温婉都是摇头。那妈妈眼里有迟疑。 “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刚来我那里的时候,面黄肌瘦,第一天来就吃了两大碗饭,说是饿了两天两夜没给饭吃。也就在我那里,调养了三个多月,才养得这么白白嫩嫩有可爱的。不过虽然她不记得父母是谁,但是真的很听话。妈妈,我保证你买了绝对不后悔”宋大娘在旁边,解释着温婉一双好手,还有白嫩的原因。 其实温婉在她那里,只呆了一个多月。哪里有三个多月。 那妈妈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 “看着这双手,倒是做绣娘的好苗子。王大娘,带下去”那妈妈想了想,看着温婉从头到尾一直平和,点了点头。做绣娘的,首要条件就是心态得好,浮躁的人,是不可能绣得出好绣品的。 温婉被一个身穿青色粗布衣裳,脚上穿着一双蓝布圆口布鞋,脚上穿的白色布袜的大妈,带到隔壁的院子里。那里已经有了之前挑选的人了。看着那一群子人,温婉以为这就算合格了。哪里知道,等人聚齐以后,还让进了一个房间,温婉从门缝里面看见有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娘。 “嬷嬷说,这个有狐臭,不能要”一句话,就把那人领了出去。 进去的姑娘每个都红着脸出来。轮到温婉进去的时候,那人问了温婉两句,温婉摇了摇头,指着喉咙。 “怎么买了个哑巴进来,说了买你进来是做什么的吗不跳字。那婆婆威严地问着。 温婉也不害怕,只是笑着做了穿针引线的动作。 “哦,招你做绣娘啊。那不用检查了,你出去吧”温婉出来的时候,听见那婆婆叫着,脱衣服。打了个哆嗦。只听说过古代选秀女要脱衣服,没听说过买个丫鬟都要脱衣服。她这是到了哪里。 温婉以为完了吧哪里知道,还要去排队。有两个大夫样子的老者坐在那里。给上去的丫鬟一一把脉。 “这个不行,有暗疾”大夫的一句话,那丫鬟立即就哭了。主家是肯定不会要她的了,苦苦哀求着让大夫再仔细看看。可那大夫瞄都不瞄他一眼,继续下一个。那丫鬟被带出了院子。 轮到温婉,温婉的心扑腾扑腾跳。这一个多月在宋大娘的地方,宋大娘因为要把她们卖个好价钱,饭是管饱的。温婉虽然没照过镜子,但是也用水照过。知道自己皮肤比以前白了很多,虽然长得一般,但是所谓一白遮百丑,这也算是唯一的的安慰了。 那大夫看着温婉白白嫩嫩的,把手搭在她脉上,一会点了头,就放了下去。也就是说,过关了。 之后来到一个地方,这事留下来的已经是凤毛菱角了。一个一个问过去,然后有一个丫鬟在旁边写着,估计是登记造册。然后写了一张条子,交给之前领她进来的那个婆子。 再之后,一个很严厉的老女人,好象叫周妈妈的,严厉的扫了一眼院中忐忑的小姑娘们,轻咳一声,厉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六个,就是咱们安府的人了。从今天开始,以前的人、事,就统统忘掉。现在看市,你们的心里只能有咱们安乐侯府府,只能有你们日后服侍的主子记住了吗不跳字。 “奴婢谨遵大娘教诲”众人都蹲身行礼,温婉也跟着一起来。 “只要你们好好当差,用心伺候主子小姐,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日子。我以前也是从你们这个年龄起步的,所以,要忠心尽心当差”说完这些,扫了一眼众人。那周妈妈,头上插着金簪,手上也带着金镯子。穿着一身靛蓝色衣裳,看上去威风凛凛。好多小姑娘眼冒金光。 “你们初来,明天开始学府第的规矩”说完,就走了。之后由各人领着。温婉是被一个丫鬟领了去。 是 由 九:安乐侯府 婉对着那个丫鬟笑了笑,动作了几个,意思是问,这里主人家是哪一家。表示了好几回,眼里满是哀求之色。 “你这小丫鬟倒是好玩。这里是安乐府安家。你能进我们侯府,算是你的命好。我们侯爷夫人最是慈善不过的人了。以后好好当差,会有你的好日子的”那丫鬟知道温婉是要去绣房,笑着说道。 温婉听了好悬没当场吓死过去。我的娘呀,不会这么倒霉吧,哪里不能去,偏偏来到这该死的侯府。安乐侯府,她可是清楚地记得嬷嬷说,那个狠毒的女人就是安乐侯府的三小姐。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这么悲催啊这万一要被人知道了,还不得又再死一次。 不行,千万得稳住,稳住。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否则就只能是我为鱼卒了。万万不能。温婉边走边给自己打气。 那丫鬟说完,就在前面带路,也没去看温婉。否则一定会发现温婉脸色一会青一会红,再一会灰白。好在温婉反应极快,很快就克制住了,等那丫鬟转过弯再跟她说话,脸色稍微正常一些。 “你也不需要害怕。我们府第都是有规矩的,只要你好好当差,也不会有人为难你的”那丫鬟笑着说道。温婉点了点头。 温婉一路走去,但见房屋威武轩峨,气势皆是壮丽不凡,亭台楼阁一应的齐全,都是精巧富贵样。温婉看了这里的建筑,心里很郁闷。一个侯府都这么有钱,那公爵府一定更富贵了。为什么自己是他们家的嫡小姐,却只能吃糠咽野菜,可怜见的。想起黄嬷嬷,温婉心里暗恨,平家的那起子人,全都是混蛋。 走了好半天,终于来到一个地方。是一排矮小的房子,几间低矮的房间组成的院子。跟刚才走过的地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院子中央有一口水井,还种了一颗桂花树。温婉跟着领她来的那丫鬟领进了一个房间。 “这里,以后就是你住的地方”那丫鬟带着温婉进了一院子的一小木屋子。入眼的是一正溜的炕,有四床被子,估计是四个人住的意思。再看四周,古朴的桌椅板凳,镂花的窗棂,原木色的门。温婉觉得,这里住着的,都比一般小户人家请多了。她来的时候,只剩一个位置了,就被安排在靠窗户下面了。 “算你运气好,就剩这么一个床位给你了。这里可是三等丫鬟才能住的地方。前一个被主子赏识配了人,两天前才走的。这才留了这么一个空位”带来的丫鬟眼神高傲。温婉一副感激的样子,那带来的丫鬟很自傲。 “这是两套换洗衣裳,还有一些必须用品。以后的一些用具,时候你去找专门的妈妈就可以领了。来,我带你到处转转。这里,是沐浴梳洗的地。这里是用饭的地”带着自己的丫鬟,走到旁边一低矮的房间,一一给介绍着。虽然很高傲,但对自己没恶意,细心地指导着。 温婉等那丫头走后,看了床上的两套石青色衣裳。一摸,竟然是细布做的,可比她之前穿的粗布舒服多了,那粗布穿在身上咯人。 当天来,熟悉了环境,可惜还没歇口气。来到这里,并不会立即就上工,还要又管事妈妈教导规矩,才会放去当差。 温婉正坐着,进来一个人。看着很利索的,温婉立即站起来,有些拘束害怕地朝着那女子点了点头。那女子却是连瞧都没瞧她一眼。 等晚上回来以后,温婉看见了另外的三个女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身着桃红色披甲,长相艳丽的女子,居高临下地问着,温婉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怎么安排个哑巴到我们这里”女子有些着恼怒。看温婉抱歉的样子,给了温婉一个后脑勺。 “怎么会给我们这里安排一个哑巴近来。不行,明天得给管事妈妈建议一下,把她给我们弄出去。一个哑巴,听了就让人添赌”另外一个长相更漂亮的女子,看着平淡无奇的温婉,很不高兴地。 “既然是妈妈安排进来的,自然是有考量的。你这会要去说不让她住,岂不是打了妈妈的脸。让她住着也不妨碍你什么”另外一个女子,看起来很温和,长相普通,在那劝着。 温婉就听到她们在一旁嘀咕着。谁也不拿她当回事。一个晚上下来,温婉知道了那三个女子分别叫琥珀、珊瑚、莲子。 琥珀则长得很漂亮,艳若桃李,皮肤白皙得能掐出水来,很傲,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似的,珊瑚很巴结她。温婉觉得很奇怪,都是一个丫头了,有什么值得高傲的。她的差事是管理着家里的一些器皿,不大接触外面的人。好象之前是在哪个主子身边当差,被厌烦了赶了出来。后来温婉才知道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在哪里。 珊瑚就是温婉第一次见的,那个长相艳丽的女子。后来接触才知道,她很机灵,嘴巴也甜,在浆洗局那里是个跑腿的丫鬟,眼界很高,觉得跟温婉一起住,损了她的身份,对温婉经常冷嘲热讽; 莲子话比较少,长相一般,但看着沉稳,是孙少爷那边的粗使丫鬟。之后温婉才知道,莲子她有一亲戚是府里一体面的管事妈妈,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做一个粗使丫鬟。她对温婉谈不上好,但也不算坏; 三个女孩子里面,也就莲子对温婉比较客气。但也仅仅如此,这个地,人多是非事,莲子不可能因为温婉就去得罪另外两个。 温婉经过这一个多月培训之后知道,丫鬟们的竞争其实也是很激烈。这里的人,心眼都特别多,所以她时时提醒自己要多一个心眼。这是大户人家里,上至老爷、夫人,下至仆从,都有一套行事规则。也就是生存手册。 “帮我们叠被子,还有,这些衣服给我们洗了”珊瑚扯气高扬地吩咐着温婉,温婉乖巧地受了。湖泊见状,也把东西交给温婉弄。莲子看着温婉乖顺的样子,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温婉走过来,想取她的衣服,但莲子摇了摇头,表示不劳烦温婉。 第二天温婉就开始接受培训。都是教导一些规矩,如见着主人行礼,不能乱撞,更不能乱说话。规矩非常之多,反正就简单一句话,就是训练她们怎么做好一个合格的丫鬟。 温婉听得很认真,学的很仔细。就怕到时候出错,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丢了小命。那去找人的愿望就要落空了。几日后,温婉就被送到绣房里。在这里,仍然叫桃花,没有给她改名字。 教规矩的日子虽然枯燥,但温婉却是学的最认真的一个。因为温婉知道,这些可是自己现在安身立命的东西。五天后,温婉被分到了绣房。听了那些个妈妈的话,温婉知道,最先开始都是让做一些杂事。 绣房: “桃花,这是乔大娘,也是绣房里最得力的绣娘。你以后,要好好听乔大娘的话”管事妈妈把温婉交给了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左右的妇人。那妇人穿着一身湖绿色衣裙,看着就是干练的人。长得还不错,圆圆滚滚,皮肤也好,就是那双木鱼眼,减分不少。 “乔娘子,这桃花虽然是个哑巴,但很勤奋刻苦。你好好教导,以后,说不定能带出一个高徒出来”那婆子笑着说道。 “这么一个孩子,看着就不是个聪明的。这样的人,我可不想收为徒弟。先放着,在这里打杂,以后看着再决定”一句话,就决定了温婉以后该干什么了。 温婉听了果然是打杂的。那婆子走了后,乔绣娘就把温婉领到屋子里,也就是绣房去了。 说是绣房,其实是一个两进的院子。第一进是做仆妇的衣服;第二进一半的房子是存放布料子,那些料子多是给府邸里的主子做衣裳。其中最里面两屋子里,是府邸里最出色的两个绣娘,是专门给你老爷跟夫人做衣裳料子。一个姓何,一个就是温婉见过的,姓乔。已经放出风声说两个人要带徒弟,好几个学徒都在努力争取。对于温婉的突然横插一干,几个丫鬟都很不给她脸色。 跟众人说了一通,就吩咐温婉做事。无非就是打扫,整理之类的很多事情。那几个待定人选,都很仇视温婉。经常给她整出点乱子出来。当然,都是七八岁的小姑娘,心思也没那么毒。就是为难一下温婉。温婉每次都是低着头,受着训斥。 没过几天,绣房里的人都说,那新来的桃花是个可怜,又懦弱的孩子。被人训斥两句,就畏畏缩缩,吓得打颤。 对于别人说什么,温婉没在意。她想,只要她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好了,那些人就是再刁难又能刁难到哪里去了。 这样想着,也这样行动着。每天都早起,总是第一个赶到绣房。等绣娘们来了,温婉已经把院子打扫得干净,把绣房收拾的整整齐齐。锈娘们让她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温婉老实,又乖巧听话,加上又是哑巴。大部分还是都很可怜带同情的。 之前是因为温婉分到第一进屋子,没两天,就把她弄到第二进的院子里去的。原因就是温婉很勤快。 当然,不好的就是,温婉总是低着头,非常胆小,有人大声说句话,就把她吓得瑟瑟发抖,锈娘们经常捉弄她。话不多,做事很尽心。那些人捉弄着他,但并不为难。没几天,都知道这是个乖巧的孩子。 是 由 十、打杂工 这是温婉自己的策略。她自从知道这里是安乐侯封,就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聪明。不聪明,勤快的孩子,估计能让人放心不少。因为一般人,都不喜欢比自己聪明的人。特别是这些龟缩在宅子里,每天都只是家里长家里短的妇人。更是不喜欢太聪明的人。 “何家娘子,这个桃花倒是个好的。要不,你收了她。可别让乔娘子把这个孩子收了,本来这个孩子就怪可怜的。要再来这么一遭,可不更可怜了”一个绣娘看着温婉又在那打扫院子,轻声说着。 “我也想啊,这个孩子看着就是个乖巧听话的。可是这事,得管事同意呀,我想也没用。管事是乔绣娘的亲戚,乔绣娘有是绣房里最受夫人喜欢的绣娘。肯定先满足了她,才能轮到我”那何娘子摇头着。那媳妇子很是同情地看着温婉。 十天后,温婉就被锈娘收了。消息传出去后,那几个开始看她不顺眼的小姑娘,都在那幸灾乐祸。 温婉一知道是乔绣娘,都很后悔自己那么勤快做什么。 温婉在这十天里,大概也知道了绣房的行情。绣房里最厉害的两位绣娘就是乔绣娘跟何绣娘。那乔锈娘有一手好刺绣,可风评却是差的很,为人却很刻薄贪婪。跟绣房里的人大都不合拍,可是她跟绣房的管事妈妈是亲戚,别人也奈何不得她。 但温婉却还是莫名其妙,选学徒不是应该挑选有资质的,怎么会选自己。虽然乔绣娘看着不怎么好,可那手艺却是实打实的。 后来经过第天正式上工温婉才知道,什么学徒,都是骗人的。她们要找的就是帮忙干活打杂的,也就如现代明星身边的助理一般,书着好听,其实也就是做做跑腿端茶送水一类粗活。说好听是学徒,其实也就是粗使丫鬟。而且,像乔绣娘这样的,也不可能把手艺真正传给别人。那是要传给她自己女儿。 温婉主要是帮着穿针引线,裁剪布料,打一打下手。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连几根针线都拿不好”乔绣娘看着温婉学着穿针引线,老戳她自己手,不高兴地骂着。 “乔家娘子,孩子刚学都这样。耐心教导就是”那何家娘子看着,挺不忍心地。劝了一句。 “我教导着手下的丫鬟,用得上你来插什么嘴”乔绣娘特别的生气。可是何家娘子是针线房里手艺最好的,虽然她是管事娘子的亲戚,可也奈何不了何家娘子。 看着温婉在一边仔细地听,心里很生气,一把掐了过去。很快,白皙的胳膊紫了好大一块。温婉低着头,可恨,这个女人,过分的不是一星半点。熬吧,忍吧,不知道熬到猴年马月。 “啪”一巴掌打过来,温婉满眼冒金花。 “你眼睛是瞎的,我叫你拿得是银丝线,你给我拿金丝线过来做什么。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笨的蠢丫鬟,真是不该要”乔绣娘一巴掌打下去,还在那骂咧咧的。 温婉低着头,心里很愤概。明明是自己叫拿金丝线,这会又说是叫拿的是银丝线,神经病。上辈子还没挨过人巴掌,没被人虐待过,这会,全齐乎了。 可是温婉很清楚,这会只得忍着。那乔绣娘就是看中自己是买进来,在这里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孩子,没有谁会替自己出头。那些个绣娘虽然同情自己,可是却不会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丫鬟出头。如果自己反抗,等待自己的只会是更不堪的境地,或者还是死路一条。 所以,温婉被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虽然打了个冷颤抖,但还是很恭敬地低着头。没有任何怨恨,怯弱地站在那,低着头,很可怜的样子。那乔绣娘看着温婉老实地站在那,骂了几句也就丢开了。 回到寝室里,脸还是火辣火辣的。也没药,身上也没钱买药。只得去打了开水,用湿热的毛巾,敷在脸上。希望明天不要肿。咳,活着真不容易,这种日子,也太艰难了。不是人过的。 “给你”莲子进来,看着温婉这个样子,心有不忍。给了一个药膏,就出去了。温婉很感激地看着她,把这份好记在了心上。 “领月钱了,去,领月钱去。桃花,领月钱去”那乔家娘子叫着温婉,带着温婉去了管事娘子那里。温婉因为只来大半个月,所以只拿了一百五十个大钱,有些惊奇。听那些媳妇子议论。 按照温婉的理解,大概一两银子就是五百个大钱,一个大钱能买两包子。温婉自己琢磨着,她一个月的月钱是三百大钱,一个月大概就是三百块钱那么多。没想到提供吃提供住,还有月钱拿,挺不错。 这日,那乔绣娘对她更是不打则骂。平日里最多找两茬,今日里,找了四五回了。温婉想着那些媳妇婆子说这个乔绣娘是个贪婪刻薄的,估计着是想要自己那一百五十大钱了。等中午用饭的时候,温婉乖巧的把钱给她奉上一百二十个大钱,自己留三十个大钱用。 “好,那我就给你保管着”乔绣娘看了心底很高兴,接了钱,却还是非常委婉地说着。 寝屋: “琥珀,今天领了五百大钱。我想让门房给我买点胭脂,你呢,要买什么,我让他们一起去买”珊瑚兴致高高地说着。 “不用,我的胭脂水粉还没用完”琥珀很冷傲地说着。 “哦,那莲子你呢”转过头来咨询着莲子的意见,莲子一样摇了摇头。珊瑚嘀咕了一句,小气的女人。 “莲子姐姐,听说你定亲了。这么一个大钱一个大钱存的,是存起来当嫁妆吗不跳字。琥珀很感兴趣地问着。眼睛却是讥笑。莲子却是吭都没吭一声,低着头没说话。 “无趣”甩开不提这事。 温婉私底下听到珊瑚嘀咕着,说琥珀以后一定能当上姨娘。因为琥珀的颜色最好。这会好好巴结,以后能得一助力。 温婉在这里呆了半个多月,知道姨娘就是小老婆。这里的小老婆可不比现代的小老婆,现代的小老婆那个嚣张劲就不说了。这里的小老婆一旦出格,主母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比奴仆的命运高不到哪里去。而据自己所得资料知,那个琥珀也是买进来的,在府里根本就没有根底。这样的人,是最好拿捏住的。等待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命运。怎么就那么稀罕姨娘。 “哼,拽什么拽。还没被爷看上呢什么德行”珊瑚对着琥珀的背影,吐了一口在地,接着拉着莲子在那磕涝着。温婉则老实的在那帮他们叠被子。反正已经形成了模式,温婉一来,珊瑚跟琥珀的被子、衣裳,全都被温婉包了。莲子还好,自己的事自己做。温婉对此,也没有任何异议。甚至一点不满都没表示。 莲子对温婉的态度很客气。琥珀是不屑于温婉的。只有珊瑚,珊瑚在温婉面前,总是不来由的有一种优越感。所以对温婉的态度极其恶劣。把温婉当成她身边的小丫鬟一般,经常指使温婉做这做那。温婉也丛来没有反抗 “天生的奴才像,也配跟我们住在一起。也真是的,我都跟娟姐姐说了好几次,把这个丫头弄走。跟管事妈妈都说了,可是总说快了快了,到底什么时候把这个奴才秧子弄走啊”珊瑚经常鄙视温婉,很不屑地骂着温婉。她总觉得温婉跟她住在一起,是降低了她的身份。 温婉听了,总是老实地低着头,该做什么做什么。别人却是看不到她眼里的讥讽。自己都是奴才,还说我是奴才像。竟然敢说我是奴才像,本姑娘可是天生的富贵命,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是知道我外公是皇帝,估计着这一句就能要你的命。忍吧,谁让自己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绣房: 有了温婉这次的孝敬,乔绣娘对温婉才算有点好脸色,之后虽然也骂,但好歹没动手打了。 温婉这日看着乔绣娘完成的绣品,看着正反两面不同的图案,正面是缠绕莲枝,反面是婴儿戏水,两面连个针线头都没有。温婉一面杏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捧了起来,仔细地看着。这么精美的绣品,这么没有任何瑕疵的东西,看得温婉眼睛冒光。这在现代,是已经绝迹了的技术。要是能把技术带回现代去,就靠卖这绣品,她肯定能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商人。 “看你个呆样,瞧花眼了”乔绣娘看着温婉痴迷的样子,转而崇拜地看着自己。心里特别的得意,难得对着温婉露出了笑颜。温婉听了捣蒜般地点头。 不仅这个屏风漂亮,连个小小的炕屏绣得也是美仑美焕。温婉就是见得多了,仍然赞叹着。 温婉对他们刺出漂亮的图案,很感兴趣。学得很尽心,按照说的沿着粉线剪着衣料,瞧了瞧,仔细剪了一会,剪得倒是非常不错,没什么偏差。可轮到她缝的时候,戳得手指头都是血,可也没缝出几针好的。老被乔绣娘骂。 渐渐的,温婉知道。乔绣娘擅长的是京绣,何绣娘擅长的苏绣。京绣又有宫廷绣的说法。 aa京绣aa以材质华贵而著称,一般选用最好的绸缎为面料,而绣线除了以蚕丝所制成的绒线外,还以黄金、白银锤箔,捻成金、银线大量使用于服饰绣品中。其手法先用金银线盘成花纹,然后用色线秀固在纺织平面上,这种用金银线绣出的龙、凤等图案又叫aa盘金aa,在中国绣品中独一无二。 这也是为什么温婉总是看着绣房里的不是金线,就是银线。而乔绣娘做出来的绣品,大致都是送往皇宫里的。要不也都是侯爵以上人家当礼物。乔绣娘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是一手的绣艺,却是不得不称赞。所以她在府邸很吃得开。 温婉倒是想学,可是乔绣娘压根就不教。只让她在旁边打杂。也许是因为时间短的缘故。温婉这么想。 因为是第一次写小说,有很多不足,若有错误的之处,请大家指正批评。也请大家能多多支持,谢谢。 是 由 十一、丫鬟间的斗争 之后乔绣娘心情好的时候,倒是指点一二,可是她得费很大的神才能学会。没多久温婉就反县,她对刺绣真没什么天分,手经是刺得满是洞,疼又不敢叫,还被骂成笨蛋,憋屈得厉害。 乔锈娘看她学得那么刻苦,对自己又恭敬孝顺,反正自己的看家本领也不会教给她,时间一长,也没那么苛刻了。 慢慢的,教导得倒也多了一二分耐心。温婉倒是一如既往地老实在旁边帮着裁剪布料,熨料子,线头时间长了接得很快,有了质的飞跃。乔绣娘却是没再非打则骂了。旁边的人暗暗称奇。 “这是就怪了,什么时候乔家娘子改性了”一个媳妇子奇怪地问。 “狗改不了吃屎。不过是那孩子机灵,把自己的月钱都给她了。这才有了好脸色。那孩子,也还真没看出来。没人提点,自己就能琢磨透,挺不错的”一个绣娘有些遗憾。 “算了,家里再难,还能少了那点嚼用,用了都不安心。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那孩子,不像是个小户人家的孩子,倒有些大户人家闺女的感觉。我怎么感觉,这孩子,不简单,让人琢磨不透。有时候甚至,这孩子怎么好象是个饱经沧桑的人”何家娘子疑惑着。一个人再怎么掩饰,有时间不经意的动作,还是会流露一二的。 “呵呵,何家娘子,你也真敢想。大户人家的闺秀会跑到我们这里来当使唤丫头。你可能想”一个嗤笑着。何家娘子也就随口一说,听大家这么议论,也就丢开了。 温婉不小心听到他们磕唠,心里更加提醒自己要小心。 卧房: 温婉这日回来,就看见珊瑚在那呜呜地哭,眼睛都红肿得厉害。 “看什么看,你这个臭哑巴,敢瞧我的笑话。滚,给我滚出去”骂完以后,就把温婉给轰出去,大有不出去我就揍你一顿的架势。温婉见了立即出去,珊瑚看温婉出去则继续窝被子里面哭。 温婉无缘无故讨了一顿骂,岔岔地在外面呆了好一会。直到莲子回来,跟着莲子再一起进去。收拾凌乱的炕,把该洗的东西全都收拾起来洗了。回来的时候,听见莲子正在安慰珊瑚。 “那董全家的儿子,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听说勤快老实。以后,他娘又是管事娘子,爹又帮着府里管着庄子,跟着他,以后的日子也不难”莲子劝着。 “呸,下三流的东西。就那长相,跟蛤蟆癞子似的。竟然敢肖像我。也不知道六奶奶是怎么的,就求了夫人把我配给他。要真配给他,我绞了头发做姑子,我也不嫁这么一个蛤蟆”珊瑚蹦射出仇恨的火花。见着温婉在一侧,冷冷地看着温婉。温婉看了吓得往退了一口。 “你这个臭哑巴,看着你就碍眼。一定是你给我带来的霉运”莲子看着温婉怯弱的样子,把心里的怒火全都发都温婉头上,冲上前去纠着温婉的头发,甩了一巴掌。脸都打得紫青了。再下一巴掌,被莲子给拦着了。 温婉本来想躲的,可屋子太小,躲不过。硬生生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火辣的。乔绣娘打自己,好歹还占了一个师傅的名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温婉非常愤怒地看着那珊瑚。 “你这个臭哑巴,竟然还敢瞪我。你活得不耐烦了。你这个灾星,你给我死去”珊瑚看着温婉冷漠愤怒的样子,那眼神,能杀人。珊瑚心里一慌。再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当下觉得自己竟然被一个奴才秧子给恐吓住了,挣扎着还想冲上来打温婉。 “你疯了,是你自己被董孝家的儿子看中。怪着桃花做什么,你不要看着桃花是个没根基就欺负人家。你这样也太过了”莲子看着温婉脸上红红的印子,把她推开推回到床上去。再拿了药膏给温婉。温婉这会则是很可怜样,自己涂在脸上,慢慢揉开。 “我打了就打了,这个哑巴,还能奈何我怎么样。哼,你也别充好人,别总是一副好心肠菩萨样。就是帮了这个丫鬟,你又怎么样,她还能报答你。小心她像赖皮膏药一样缠着你”莲子鄙视着。 温婉看着不像样,涂了药膏出去了。 “这脸怎么了,你这脸怎么了谁打的”第二天,乔绣娘看着温婉脸上还没消散的红肿,当下就恼火了。桃花可是自己的人,谁那么大胆子敢这么欺负她。旁边的人也纷纷议论着。 乔绣娘得了消息,猜测着肯定是屋子里的人。一个一个问过去,温婉听到莲子的话,就不出声了。这下,不用想也知道是珊瑚,当下怒气冲冲去找了珊瑚,见着一人就甩了她一记巴掌。珊瑚正有火无处发,这下炸毛了,冲上来跟乔绣娘干了一架。 旁边有人来劝的,可是温婉看出劝的人都是做做样子。没人真给他们开架,基本上都是瞧热闹的来的。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一个身着粉色绣长枝玉兰衣裳,头上插着几只金钗珠钏,手上戴着一只金花钏,看着就是一个体面的丫鬟,肯定是在哪个主子那边当差的。年约十五六岁,长得漂亮。看着吵闹成一团的队伍,当下怒呵着。 几个婆子看着这个女子,当下就把两人拉开了。两人都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温婉心里发笑。脸上却是惶恐。 “珠儿姑娘,事情是这样的”乔绣娘最先冲上去解释,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莲子在旁边倒没吭声。 “桃花,你说是不是这回事”温婉见点到自己,有些害怕地往乔绣娘背后缩了缩。那女子看着温婉不回答,有些气恼。眼神一下锐利。 “珠儿姑娘,桃花是个哑巴,她不会说话,胆子也小。你不要见怪”乔绣娘见那位叫珠儿的着恼,忙解释着。 “珊瑚,你做什么要欺负这么一个孩子”珠儿看着温婉的样子,也听说了绣房去了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现在看着,还胆小。脸还肿肿的,就有些可怜。 “她偷了我的珠钗”珊瑚大声地叫着。温婉听了,心里一颤,培训里面可是有明文规定,手脚不干净要打死的。忙摇着头。 “你放屁,这孩子会稀罕你一只破钗子,你那钗子值多少钱绣房里那么多好东西,还有那么多金丝银线都让她收着,都没少一截。这孩子手脚干干净净得很。绣房里谁不称赞”乔绣娘一窒,看着温婉虽然害怕但却很愤怒的样子,知道莲子是诬陷,气得叫骂着。 “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莲子。莲子亲眼看见的”珊瑚大声地反驳着。温婉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开始没人相信,可是扯上了证人,别人就有些相信了。 “去把莲子叫来”一会莲子就来了。莲子听了这些话,诧异地看了一眼珊瑚。再看了一眼温婉。 “都是闹着玩的,珊瑚的珠钗落在了床上。桃花正好看见,拿了珊瑚的珠钗看。小孩子,没戴过珠钗,有些稀罕,就把在手里观摩,刚巧被珊瑚看见了以为她是要偷珠钗,要真偷,哪里还会大白天的拿在手里玩,你说是不是”莲子四两博千斤地说着。 温婉瞪大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怎么可以这样颠倒黑白,这可是明晃晃地诬陷,无中生有。温婉使劲搓了搓眼睛,眼泪就掉下来了。但是却没哭出声出来,当然,也哭不出声出来。 众位婆子看着温婉这个样子,都知道这两人是睁眼说白话了。可也没人为温婉出头。乔绣娘则是气得要命,却又没证据。 “真是这样的,桃花,是这样的吗不跳字。叫珠儿的,眼神犀利地问着。她以为温婉会强烈反抗的,哪里知道温婉哭了一会,却是点了点头。眼里很不甘,也有愤怒,但仍然点了头。珠儿心里头闪过一丝怪异,但也没多想。发了话,这事就到这里算了。 既然只是闹着玩的,自然就散了。温婉以为回去又得是一通责罚,却是乔绣娘虽然很生气,但却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让温婉很希奇。 “你放心,过两天,我就给管事妈妈说说,让你换个房间”乔绣娘再没心肝,可是这一个多月来,温婉事事孝顺自己。这会委屈得点头,也知道她的顾忌。 温婉讶然地看着乔绣娘,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 由 十二 三小姐回来了 十二、三小姐回来了更新时间:2011-10-1816:03:13 寝屋: “你不要记恨我,今日,我也是没办法。我拿了东西出去卖,贴补家用。琥珀、珊瑚都是知道了,要是那日我不帮着圆谎,珊瑚一旦说出去,我也不得好处”莲子看着温婉不声响的,跟她解释着。温婉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其实她也是个傻的,我们当丫鬟的,命都操纵在主子的手里。都是奴才,何苦要为难你。那个董孝家的儿子,长相是难看的些,可人能干,家里也有一些底子。虽然长相差了点,但只要人好,能塌实过日子,长相差些又有什么关系。长相又不能当饭吃,她怎么就看不开呢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了”莲子苦笑着。温婉是见了莲子几次劝着珊瑚,可珊瑚都是听不进去。 “其实那董孝家的儿子也不错,过去就是正头娘子。家里也不错,珊瑚,你一过去,就能有使唤丫头用。做什么不乐意啊”琥珀得了消息,非常好心地劝解着。可温婉看着她自傲的笑容,带有讥讽的神情与幸灾乐祸口气,这哪里是劝解。这不火上浇油。 “你不要以为你长着一张好脸蛋,就能顺利爬了爷的床。我告诉你,别指望着飞上枝头做凤凰。就你这风,哪个奶奶都看不上。也就只能配个阿猫阿狗”珊瑚听了大怒。 “是吗阿猫阿狗,也比蛤蟆好看”琥珀笑得非常开心。 “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珊瑚冲上去,跟琥珀扭成一团。莲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人拉开。两人头发凌乱,衣裳不整狼狈不看。温婉看了,赶紧出去。省得呆会又秧及她这条小鱼。 第二天,温婉听到绣房里的人议论,才知道董家的那个儿子长得极丑,说看了以后,有说看了晚上会做噩梦,有说以后可以不用吃饭了。更夸张的是,说还吓死过人。 温婉想,那些了也太夸张了。那人都能出来当差,相必只是难看些罢了。再难看的人,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之后几天,温婉都看见珊瑚捏着银子出门。温婉觉得有些怪异,但却没有多事。莲子因为每天起得比她们走,出去得也早,根本就没有发现。琥珀看见了也只是冷笑。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让温婉觉得,好象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端午: 端午时分,府邸上下非常忙碌,绣房也放了一天假。温婉这日难得有个空闲。准备睡一个懒觉。 可一大清早就被拖了起来,拿了一朵草花给她温婉戴,温婉看着觉得真难看,恶俗得不行。可是听着说这是端午的习俗,必须得戴。只得忍了。 鞭炮声不断,想必是很热闹了。温婉知道,好奇往往害死猫,等自己验证了身份,以后端午有好的花样,慢慢看。 端午唯一很温婉察觉到好处的,就是她也得了一荤一素的好菜。一盘子好肉啊,平日里虽然也有肉星子,可这却是一盘子红烧肉。温婉吃得那个香。感叹着,要是每天都有这生活水平,那该是多好啊吃完后就觉得自己堕落了。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上辈子吃的都是精致的东西,还总嫌弃不好。现在一盘子肉,就征服了自己。现在,咳。 绣房: 不管别人怎么样,温婉还是一如之前一般。老实本分做事。而乔绣娘对她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好了。当然,那是个不好脾气的,一上火就骂人,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于她的责骂,温婉都已经有免疫力了。不过好在,再却没打过人。 有一次高兴了,还能分点好菜给温婉吃。还有一次,竟然给温婉拿来一套衣裳,说是她女儿穿过的,省得她天天穿来穿去就那套衣裳过来,虽然那衣裳也是两成新的,但赢得了个好名声。 温婉来这里一个月,人就白胖了不少,好象还长高了些。这里的伙食比宋牙子那里的伙食要好很多了。白馍,米饭,粥,每个粗使丫头还有半碗子素菜。温婉自从跟了乔绣娘,隔三差五的,碗里也能看见肉块了。这日子比之前在乡下多强了不少倍。 可越是这样,温婉心里越愤怒。一个侯府的粗使丫鬟的生活水平都这么好,为什么这个孩子身为一个公爵府的嫡出小姐,竟然三餐不饱,冬天还要忍着冻。平府就少了这点吃食。 还不要跟着那些小姐比。那些小姐,哪个不是穿金戴银,吃真山珍海味。温婉也不是奢求那样的生活。可是,如果有一点良心,供她衣食无忧总是没问题的。为什么要这样虐待一个孩子。 平家的人,全都是势力小人,没有一个好人。 卧房: 这天晚上,珊瑚没有回来。莲子非常焦急。但是府邸有严格的作息时间,晚上无事是无能随意乱走的。否则,被逮了运气好被训斥一顿,运气不好就得挨扳子,虽然焦急,却也没办法。温婉倒是没在意,也许去哪个小姐妹那里挤床铺了。不在更好,少了一个整天板着一张棺材脸,恶毒的嘴巴的人,还能睡个塌实觉。 “哼,就凭她,找死还差不多”琥珀冷冷地说着。温婉听了觉得诧异。莫非她知道莲子在哪家。而莲子在一边,却是没说话,只说她是个傻的,再没说下去了。 温婉虽然觉得怪异,但是她对这种怪异的事情已经见多了,也就没多想。那天晚上,没了珊瑚这个讨人厌的人在,睡得很香。 绣房: 温婉一到早,很勤快地打扫了绣房。绣娘们也陆续来了。中间,自然是少不了唠嗑了。 “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珊瑚,昨天晚上被二爷看中拉着上了床。这会,被拉到田塘院里去了”一个绣娘低声说着。 “怎么那么巧,就被二爷相中了。这不找死吗二奶奶那可是一个醋缸,又仗着娘家的势力跟她当了娘娘的姨妈。连夫人都要让着她三分,二爷身边的女人可没一个有好下场”一个绣娘惊叫着。 “估计也是凶多吉少”旁人都在纷纷议论着。温婉这会才知道莲子的担心是从哪里来。记得教导规矩那妈妈说,爬床,好象也是背主的一条,情节挺严重的。怎么处理,就看主子的心胸了。反正这样的奴才,一般都是主子的最恨。 到了下午,就听见珊瑚被发卖了。不是卖到人牙那里,是卖到窑子里去当。说是二奶奶给众位丫鬟一个警告。 温婉从听到这事,到说卖出去,都没再瞧见珊瑚的影子。她的东西,被一个妈妈给卷了出去。之后没两天,温婉就听绣娘唠嗑,说珊瑚自尽,却是没死成。 “想爬床上位,也要看手段。现在倒是好,床没爬成,富贵没了。自己也去了窑子,成了千人骑万人睡睡得婊子还害得老子娘跟兄弟都被牵连,去了庄子上。要不是她大姐是在老夫人那里伺候,有一些体面,求了老夫人的慈悲,可能连这境运气都没”一绣娘摇了头。 “那地方,连死都死不成的地。看来二夫人这招够恨,估计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二老爷的主意了”一绣娘笑着说道。众人很快有八卦了起来。这事,也只是他们的谈资。其他很快,就过了。 虽然珊瑚很恶毒,温婉还是很痛恨。这么一条活生生的命,就这么给毁了。可大家听了,除非了感叹一个没有非上枝头做凤凰的,还有一句叹息。好象都是司空见惯似的。温婉从心底冒了寒气。 珊瑚的悲惨命运,就如一个小石子扔进了池子里,没一点声响。敲无声息地就好象从来没这个一个人似的。很快,又搬进来一个女子,叫姗姗,长相一般。温婉想着,走了一个珊瑚,来了一个姗姗。怎么看怎么怪异。一来就跟琥珀打得热乎。而琥珀得了珊瑚被卖到窑子的消息,倒是没之前那么嚣张,也比以前更内敛了。可能是珊瑚的死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对温婉也没有再冷嘲热讽。姗姗则是因为乔娘子之前为温婉出头,也不敢惹温婉。大家相安无事。 绣房 这日,中午吃饭的时候,绣房的用餐地非常热闹。大家在议论纷纷,温婉对于这些八卦也非常感兴趣。不为别的,因为从这些八卦里,可以要到她想要的,却不知道的资料。 “你们猜今天谁回来了三小姐回来了”一个绣娘神秘地说着。 “就那个嫁给了状元郎当侍妾的三姑娘”一个绣娘凑上了脑袋去问,一下子好些人全都围了上去。 “这会不是侍妾了,已经是正头娘子了。说起这个三姑娘,啧啧,真是个有手段的。竟然能夺了公主的夫婿,还能在公主死后扶正,这份能耐,可不是几个人能做到的”先头那娘子嘀咕着说道。 “是啊,听说那平家五爷屋子里,连个通房小妾都没有。真真是稀罕,三姑娘忒有本事了”一个绣娘赞叹着。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公主生的那个女儿,不满三个月就被送到庄子上去了。都六年了,没露过一面。那可是天家的外甥女,就这么无人问津的,你说我们三姑娘是不是好手段”一个绣娘向往着。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千万不要外传。我听闻,就连公主的死,都很蹊跷呢”一个绣娘压低着声音,蚊子似的说着。 温婉心里一个激灵,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勺子。全身在打颤,面色也有些苍白。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这个样子很不对劲,低着头,装着继续继续吃饭的样子。可是嘴巴的饭菜,都成了黄连,吞不下去。 “这话不要乱说,小心惹祸上身”何娘字冷声呵斥着。几个绣娘都禁了口,没再说话。 温婉听着锈娘的谈话低着头。这里就是都城,进的还是安乐侯府,这他刚进府就知道,否则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记得嬷嬷说,那个女人就是安乐侯府的小姐。说是嫡出的三小姐。可嬷嬷说鬼相信。哪里有侯府嫡出的小姐上赶着去做人侍妾的。很可能是原来是庶出,后来记在嫡母名下,对外宣称是嫡出。 温婉当时其实很郁闷,真是应了那句话,倒霉上头,喝凉水都塞牙缝。说话做事更小心谨慎的,每天都战战兢兢地过着。受了委屈吭都不敢吭有声,什么都忍着,就怕被人看出破绽。惹得绣房里的人都说她的胆子就跟针眼那么小。 是 由 十三:见夫人 房: “听说你准备把公主的女儿接回府内这么做是对的,不枉我上次对你的教导。你要记得,就算有哑疾,那孩子也是天家的骨肉。就这样一直放在庄子上,将来一旦出事,容易惹来大麻烦。现在皇上是不记得福徽公主的事,可是一旦他记得,或者苏家听了什么风声。对你相公对候府,都是不好的”安乐侯夫人听了安香绣的话,赞叹着。 “我就是担心,接回来不好教养。怕她存了怨恨的心思”一个女子,柔弱的说着。眼底,却是满满的忧虑。 “这有何好怕的。请了教养嬷嬷过来,好好教导她规矩,再怎么说,你也算是她的半个母亲”安乐侯夫人淡淡地说着。 安香绣被这半个母亲,涨得满脸通红,眼有不甘。 “这事关系侯府脸面的将来。你要知道,就算那孩子身有哑疾,不讨人喜欢,但她身也是圣上嫡亲的血脉。你当知道,什么都也比不过天家的君臣之道。如果你越了规矩,不仅平向熙要受到牵连,就连我们侯府,也会担干系。所以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最好给我收起来。好好教导那个孩子礼仪规矩,准备一份好的嫁妆,将来给她找户好人家,尽了你的职责,众人都会夸赞你贤惠,不会再说你的闲话,你可别给我隐奉阳违”侯夫人肃穆地样子,看得安香绣低着头。 “是,母亲”安香绣握着拳头。这个死老太婆,就是看不得自己好。就是想要自己过得不如意。 “你要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绝对饶不了你。你不要以为这孩子现在没人理会没人关注,你可以为所欲为。不说出去当然没问题,但是一旦这个孩子有什么事情传出去,就会有人追究。到时候,可就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多的我也不跟你说了,记住我的一句话,如果那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再是我安家的人”侯夫人冰凉似骨的话,让安香绣打了个冷颤,非常恭敬小心地应了。侯夫人懒得看她,让她下去去看她的姨娘。 “这个老不死的,到这会还来威胁我。她怎么不死”安香绣怨恨地叫着,整个脸都扭曲了。 “小姐,你就忍忍,这里是侯府”贴身心腹丫鬟低声道。 “我就忍了这老不死的。反正看她样子也活不了多少时间了。我看她还能嚣张几年”捏着帕子回去了。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么为侯府,侯爷他也不领情”侯夫人的贴身妈妈,不甘愿地说。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么一个女人害了侯府”侯夫人摇头。 “哪里就那么多的事。就算她是公主的女儿,皇上的亲外甥女,那也没干系。皇上那么多孙子孙女,外甥外甥女,怎么会记得她起来。夫人,你是多担心了”妈妈劝着。 “天家的骨肉终究是天家的骨肉。中间还牵扯进一个苏家,不得不小心。要是三丫头真敢动了杀心,那孩子没了,不追究是没事。一旦追究,必定会牵连整个侯府。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要知道,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侯夫人担忧地摇头。 “如果他们真在乎,怎么会六年都不闻不问。夫人,你担那么多心做什么,随他们去吧左右还有侯爷,你多歇息会”妈妈还是不能理解夫人究竟在担心什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也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侯夫人摇头,按下心底所有的心思。 绣娘: “知道吗那珠儿姑娘被二老爷送给了威远侯家的世子爷。这岂不是就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一绣娘说着。 温婉很诧异,那蛛儿姑娘,不就是之前见过的那样。就这样,被送人了。送人了,还被说成是个好命。 温婉对于这个社会一些奇怪的规则,很奇怪。她现在好象感觉到,在这里,下面的人命是不值钱的。 正房: 温婉在安乐府里,很低调。当然,高调的结果就是送掉小命。只在绣房跟住的地方打转转。其他地方,她是哪里都不去。只有乔绣娘带她去送送衣服,为的是让她熟悉路段,她才会去四处走动走动。温婉也知道了几条路线。其他地方,是不肯多行一步,多表示一句意思都没。所以,安然无恙地在侯府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跟着我去,把这些衣服送到正房去”温婉很小心地捧了几件光彩耀眼的绣品。慢慢地跟在乔绣娘后面。因为温婉的乖巧听话,也因为温婉的孝敬,还给她赚外快,对温婉倒是很照顾了。 周围景致如如画儿般漂亮走了半个来时辰,穿过了好几个院落,进了一个大院子。穿过了垂花门,抄手游廊,到了穿堂。温婉便见正中放着一架紫檀架子的屏风,再进去,处处都布置得精致别巧。温婉心里暗想着,该得花多少钱啊 “妈妈,我把夫人要的几件绣品送来了”乔绣娘非常恭敬地。一个身着暗色褙子的妇人,令着他们进去。温婉还是来到侯府邸近两个月,第一次来到上房。一进正院,丫鬟都是披红着绿,穿金戴银。一片富贵繁华。掀开了帘子,就让人进去了。温婉捧着东西也进去了。 温婉暗暗纳闷,怎么会让自己去上房,见当家主母呢有点不对劲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乔绣娘对自己是不是太好了些。 一进去,看着屋子里的姑娘,个顶个的漂亮。温婉半天没眨眼睛,都看不过来。呆呆的看了大半天,这,是选美比赛吧。 “瞧瞧,这小丫头看我们屋子里的姑娘看得都不眨眼睛,小丫头,看什么,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一个看起来很温和的妇人笑着问道。 旁边一个身着橘黄色缠枝花卉褙子,穿淡黄色百褶裙,头上插着一只赤金宝石簪子的姐姐接了温婉手里的活计。温婉手上一得闲,竖起大拇指,意思是好。 “你是说屋子里的姐姐都是很漂亮”温婉听了,指了指壁上那副美人画。表示屋子里的姑娘都跟画上的仙女一般漂亮。 “这孩子,虽然不会说话。倒是个机灵的”那婆子轻笑着。旁边的丫鬟也都掩了嘴地笑。谁不喜欢被人夸奖。温婉听了腼腆地跟着笑。 “把那小丫鬟带进来”里面一个温和的声音落了,众人立即敛了声音。把温婉领了进去。 一进去,就闻着香味,这是百合香料。温婉眼睛也不敢乱看,非常规矩地站低着头给上坐的女人行了礼。温婉只看见一双漂亮的绣花鞋,上面还缀了珍珠。温婉看着,心里想着这珍珠真漂亮。 “看着是个乖巧可人的,可怜见的,这么小就不会说话。来人,赏两吊钱给这个孩子买吃的,再给赏一套衣裳给她”领了赏温婉就出去了。拿到了两呆钱,看着挺多的。 “这是给你的糖果,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个帮她拿衣服的丫鬟,往温婉口袋里装了两口袋各色的糖果子。温婉给她打了个福千,很感激地道谢了。那丫鬟看着温婉,眼里有怜惜。 乔绣娘出来的时候眼里都堆着笑。温婉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带自己去上房了。原来就是为了要赏钱。一到没人的地方,温婉跟乖顺地就把钱跟果子都给了乔绣娘。乔绣娘喜滋滋地接了钱跟果子。不过还有点良心,衣裳没要她的,还留了一些果子给温婉。 卧房: 温婉得到实在的好处,就是得了一套青色对襟缎子衣裙。这是真正的实惠。穿在身上特别的凉快,舒服。 糖果里面有石榴味、有苹果味、有香蕉味、有桂花味。没想到古代的人,还真是厉害。剥了一个糖果,放在嘴巴里,嚼着满嘴的香,甜甜的,味道是真不错。温婉很高兴,吃了两个。回到卧房给了莲子,让她挑选。莲子没拂了温婉的好意,拿了两个。 姗姗是不屑一看,不忘鄙视温婉一眼。温婉心里翻了白眼,拜托,我现在才六岁,六岁的孩子不吃糖果吃什么。 这日到了很晚,琥珀也没有回来。温婉心里很奇怪,但是,在这里快两个月了,她知道,作为一个下人,少说话,更不要存了好奇心。否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心里却是想,不会又走珊瑚那条子路吧应该不至于这么蠢吧 “琥珀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莲子有些担心地说着。姗姗不在意地说着,这是府里,能出什么事。要出事,也是自找的,嘀咕了两句,三个人都睡下。不过温婉睡下之前想着,不会又爬床去了吧 此时,姗姗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看着琥珀的床位。温婉不知道,也没心思去打听。作为家生子的莲子跟姗姗却是知道,琥珀不同珊瑚,也没珊瑚这么急功近利。琥珀这等好颜色,八成是早被哪位爷看上,这回逮着机会。要做人上人去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温婉还在整理床铺,就看见琥珀进来了。隐约之中,好象脖子上有道道红印子。 “琥珀姐姐,恭喜、恭喜”姗姗立即谄媚地上去,莲子也上去恭喜了。温婉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奇怪地看着她们。 “这些,以后我也用不着了。就分给你们两个,也不失我们相交一场的情分”把自己的荷包、胭脂水粉,分给了莲子跟珊瑚,彻底把温婉无视。温婉低着头,把衣服收起来,等中午有时间去洗。 把东西派发完后,琥珀看了一眼温婉,很有深意地笑了笑。然后就走了。温婉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的。姗姗却是有些嫉妒地看着温婉,莲子却是满眼复杂地看着温婉,温婉摸不着头脑。 是 由 十四、琥珀上位当姨娘 绣房: “你们知道吗那个伺候十二小姐的丫鬟,被六爷看中,要做姨娘。真真好命,一下就乌鸦飞上枝头,做了凤凰了”一个绣娘叫嚷着。一群媳妇子在那热烈地讨论着。 “六爷一表人才,六奶奶也是有名的慈善人。这个丫鬟,却是个好命的。以后一辈子穿金戴银,吃穿不愁了”又一绣娘感叹着。 “桃花,胡姨娘指明道姓要你做她的丫鬟。怎么回事”乔绣娘走进来,脸色很难看地看着温婉。温婉莫名其妙,胡姨娘是谁,她又不认识的,做什么指明要她去。 “你不知道”乔绣娘看着温婉的样子,有些不相信地问着。温婉茫然地点头,又摇头。 “走吧,跟着去收拾一下,跟我去胡姨娘那里去”来了一位妈妈居高临下地吩咐着。温婉害怕地躲到乔绣娘的后面。拽都拽不动。 “你不想去胡姨娘那里”乔绣娘愕然。温婉点了点头。 “你说你不想做胡姨娘的丫鬟”来的妈妈不相信地问着温婉。温婉立即明确跟乔绣娘表示,自己不想离开绣房。乔绣娘听了高兴极了,想去主子身边伺候的人大有所在。温婉自己表示不去,而且名义上又是乔绣娘的徒弟,就算琥珀现在是姨娘了,也是不能强制把人带走的。自然就不用去了,只要跟那妈妈说两句,那妈妈就走了。 温婉看那妈妈诧异的样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想去。只想好好学刺绣,将来做一绣娘。府里的丫鬟都争着往主子身边凑,不缺了这么一个丫鬟。温婉不同意,自然是没问题了。有的是人选。 等回到住处,发现姗姗的床铺空了,非常奇怪。 “你做什么不去琥珀身边当二等丫鬟”莲子很奇怪地问着。温婉奇怪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做了几个动作,表示自己很喜欢刺绣,不想离开绣房。 “看着你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却是个聪明的。姨娘哪里是那么好当的,而且,正常来说琥珀最多也就一通房丫头,等生了儿子才能当姨娘。这会突然就升为了姨娘,不知道是祸是福,你不凑上去,是对的。也就姗姗那没眼色的,以为这样,她也能上位,咳。那些夫人少奶奶,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六奶奶说是慈善,可岂是那等好欺负的,希望琥珀明白吧”莲子叹息了一声。 温婉笔画了几下,很奇怪,为什么她会看中自己。琥珀不是瞧不上她吗,怎么会要她过去给她当丫鬟。没去成,还换成了姗姗。 “你以为当姨娘,想要谁服侍就要谁服侍,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她挑中你,是你没根基,看着乖巧听话,温顺柔和,她好好培养,你以后还不是她的心腹,死忠于她。至于姗姗,肯定不是她自己要的。应该是看着你不去,主子就在我们屋子里另外挑一个人顶替上去的”莲子看着温婉不解,非常有耐心地个他分析。 温婉问着,怎么姨娘不是主子嘛 “姨娘,对我们来说是主子,对府邸里的夫人奶奶少爷小姐,也是半个奴才。至于通房,也一样是奴才,有的还不如那些夫人奶奶身边得力的丫鬟有体面”温婉半知半解,不过努力地吸收这些这些知识。 莲子发现,温婉是一个很好学的人,对于自己不懂的,通常都会很虚心地求教。她心里暗暗点头,这个桃花,看着胆小懦弱,其实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转而想着,要是不聪明,又怎么能惹得乔绣娘给她出头。不过想着,在府邸里能甘愿隐藏住自己的聪明,从最基层做起,也是不容易的。心里多了一番怜惜。把自己知道的尽可能地告诉她,让她多知道一些,以后就多一份保险。 温婉惊异了,没想到姨娘还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最惊异的是,莲子看着不声不语,却是里面最通透的一人。之后,莲子就对温婉和善了很多,有时候还提点两句。两人关系渐渐地就好了起来。 因为有了这事,加上温婉拿了月钱,又全都孝敬了乔绣娘。而且平常,也帮乔绣娘做一些烙子,干点私活,赚点外快。乔绣娘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连骂都骂得少了。让绣房里的人暗暗称奇。 “那孩子,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何家娘子看着温婉一如之前,仍然对乔绣娘很恭敬。何家娘子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这话,又不好对别人说,就压在了心里。 寝房: 温婉一回屋,就看见莲子像只乌龟似的趴在床上。额头一直在冒汗,疼得脸都扭曲了。温婉吓了一跳,忙上去问着怎么了。进前一看,那屁股不就肿得高高的。 “孙少爷从假山上摔下来,摔断了胳膊。伺候他的丫鬟婆子全都遭殃了。那两个贴身丫鬟跟近身伺候的丫鬟,都被活活打死,好在我是粗使丫鬟,那日也不是我守在孙少爷身边当值,加上我表婶去求的三奶奶。才算是保住了一命,只被打了二十个板子。你放心,下手打得婆子看在我表婶子的份上,没用很大力道,养几天就好了”莲子倒是庆幸的。温婉低着头,打了个冷颤。尽心地照顾着莲子。 “桃花,谢谢你”莲子真心实意地道谢着。 “不用”温婉笔画着。两人睡觉无聊,温婉就问着府里的情况。莲子知道温婉在府里什么根基都没有,想要了解一些东西都无可厚非。温婉笔画什么,她知道了就说。当然,不能意会也没理了。温婉最关注的,自然是平家。但因为不能出格,没太明显,却也知道了一些小的消息。 没几日,绣房: 温婉进了绣房,看见绣房里悲戚戚的,很纳闷。一问才知道,一个姓平的绣娘的女儿,因为冲撞了十小姐,被十小姐让人活活打死了。 “哪里是碧玉冲撞了十小姐,分明就是怀恨上次的事。上次进宫里,德妃娘娘可是好好的夸赞了九小姐那衣裳漂亮。十小姐恨着这么好的衣裳不给她,故意找事的”何家娘子摇头叹息着。其他人也都低着头,也就是说,基本上是属实。 “说打死人就打死人牙婆打死人,好歹是他们当了逃奴。这,就为了一件衣裳打死人,也太恐怖了吧”温婉睁大着眼睛。 寝屋: “你怎么了,回来就闷闷不乐的”莲子很奇怪地问着温婉,温婉把这事简单的表述了出来。 “这有什么办法。身为奴婢,是没有任何权利的。主人要你死,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不过你只要好好当差,应该不会有事的”莲子看着温婉情绪低落,安慰着。 “奴婢,这么没有人权生死只在那些人一念之间”温婉虽然知道,但心里还是过不了那坎,在那笔画着。 “奴婢就是奴婢,像我们这样的,世代是奴婢,子孙后代也得继续在侯府里当奴婢。我们家五代都是在侯府里当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而且,三代内要有奴婢的至亲,是不可以参加科举的。就算被隐瞒了,一旦知道,资格是要被删的。就算保留着,也是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莲子眼神也黯然下来。 在安乐府这里,一个奴仆的命,跟只蚂蚁一样不值钱。在这内宅,一个不小心,随便一个有点权势的人,就能要了她的命。如果她恢复了身份,不说其它,单就她是皇帝的亲甥女这一点,就能保证她衣食无忧,性命无俞。就是想要她命的人,也得掂掂量量自己的分量。 想要祸害她,一个不小心,就会给家族惹来祸乱。温婉的身体里,终究是留着当今皇帝血,算是皇帝老儿的嫡亲血脉。不止皇家,还有苏家,苏家在前朝,就是钱塘江的名门望族,到今为止,有四百多年的历史,是朝堂里最有名望之一的书香门第之家。后辈也是人才倍出。每一代都会有一两个人出仕途,出仕途的都是才华卓绝之人。 不过奇怪的是苏家有一条族规,只要出仕,就必须断绝与本家的联系,本家不会提供任何的帮助,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要靠自己。 父族就不要说了,开国功勋之家。之前也是读书人家,出了她祖宗这个奇靶,跟着太祖打江山。得了世袭的爵位。 所以,温婉不管是从父族、母族、外祖家族,对于世人来说,温婉是真正的贵族小姐。温婉理解后,撇嘴,什么贵族,都沦落到随便一只蚂蚁都能捏死她的地步。啥玩意都是虚的。 那个安氏,一定还安排了后着。自己要想恢复身份,找父族,就是找死。只能找母族,而且必须得到母族的辟护,否则,都是虚的。但不管千难万难,一定得做。可不要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温婉对着外面折射进来的月光,发呆。深宅里的丫鬟婆子,是很难出门的。就算出门,也都有人看着。这样,该怎么去找宗人府呀难道自己,还真得作一辈子丫鬟。开玩笑,两个月都不到,她已经深切领悟到在这里,等级差别有多大,身份是多么的重要了。 只是,这个机会,什么时候才能到来,每天都这么提心吊胆的。 好在莲子的伤很快就好了,好了以后,她表叔就给她置换了一个差事,调到府邸里叫庭少爷那当了个三等丫鬟。那庭少爷说是三爷的嫡长子。 对这些温婉也没在意。他们这屋子里,因为进出太频繁,暂时管事妈妈也没安排进来人。就两人住着。自从温婉在莲子养伤这段时间悉心的照顾,莲子对温婉越发的好了,每次回来,总是给她带些好东西回来给她吃。温婉也不客气,乐呵呵地享受着。两人关系越来越好。 是 由 十五、奴仆的命运 绣房: “你知道吗九小姐跟十小姐又闹了起来”绣娘在那八卦着。 “九小姐跟十小姐哪天不闹。两位姨娘都受着侯爷的宠爱,夫人又是个不偏不倚的。天天这么闹,就当是看戏了”一绣娘乐呵呵的 温婉听着毫无价值的消息,有些无奈。这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可怎么出去。这会,却是要琢磨着,怎么出去找宗人府。 “再过一个来月,就是皇上六十大寿。到时,京城肯定会很热闹”几个人也都在那热烈地讨论着。温婉听了眼睛贼亮贼亮的,说不定那就是自己的契机。要是能让自己遇见皇帝,或者王爷等跟自己有亲戚关系的,那就好了。可以逃脱苦海了。 “听说了吗夫人准备给廷少爷选通房。也不知道谁有这等福气”一绣娘笑着说道。 “通房不都在贴身丫鬟里面选吗有别的丫鬟什么事”一绣娘对于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奇怪就奇怪在,夫人不准备在近身伺候的几个丫鬟里面选。可能是因为这两个丫鬟是三奶奶给选的。所以,打算在府邸里挑选几个老实本分的放在廷少爷房里”这个话题,立即得了众人热烈的讨论。有亲戚家里有适龄的姑娘,都悄悄留了心。 “咳,夫人自从四爷过了后,就对几位爷都不待见。下面的几位爷,夫人一个都不愿意放到自己名下。好在这两年对廷少爷看得挺重的,还放到自己院子里养着。夫人跟三爷关系好,但却跟三奶奶有些不对付,没想到这也要打擂台”一个绣娘嘀咕着。 “二奶奶也一直在钻营着,也有着娘家撑腰。可是当初四少爷的事,有孙姨娘的影子,虽然没有把柄,但夫人恨透了孙姨娘。哪里会待见二爷。这不便宜了三爷”一绣娘轻轻说着。 “是啊,再强也强不过夫人去。这后院,还是夫人说了算”一绣娘轻轻地笑了。 温婉经过一番了解才知道,侯爷夫人只生了四爷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四爷没成亲就去了。都说是二爷的生母孙姨娘做的手脚。但却没证据。可是,大爷没了,嫡子四爷也没了,那二爷就是长子,是第一继承权的。但是要四爷得了夫人的支持,,那二爷能不能继承爵位,册封为世子,是悬而又悬的事情。 当然,对于这些,都是听听算了。跟温婉没关系。 安乐侯府书房: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皇上的六十大寿了,各地番王都会来京朝拜。这次,可有得闹一阵子了”安乐侯看着密折说道。 “是啊,自从前太子被废,这都六年了,皇上还没立太子。这么多年来迟迟不愿意立太子,年前又掳了两位王爷,这会,闹得人心惶惶的。皇上年纪大了,这次众位王爷进京祝寿,未尝不是那些来拜寿的皇子机会。原本以为定是在宁王跟周王之间,现在看来,皇上是要在来京的几位王爷里挑选了”一个幕僚感叹着。 “周王与宁王,这两个人,都不是那块料子。周王虽然出身高贵,可是却是刚愎自用,不得皇帝的喜欢。宁王则优柔寡断,皇上虽然老了,可脑子不糊涂。这两个王爷一定会废弃了。来京都里面的,数郑王跟赵王最有可能被留在京都。论才学能力,两位王爷相当。如果皇上真要留,也只可能留一个,能留的这个人,八成就是储君了。我估计着赵王的机会更大,毕竟,出生摆在那里。不过,世事难料,谁又能测得准将来什么样呢但求无过,不求有功。现在,我们谁都不能选,还是静关其变的好”安乐侯说道。其他人也都点了点头。 话是这么说,可是,安乐侯很清楚,他妹妹嫁给赵王妃的胞弟,就算自己想中立,也会被找上门来的。 赵王府: “几个人里面,唯有老八,才与我有的一比。其他人,倒是不足为虑”赵王面色沉思着。 “王爷不必过于忧虑,郑王虽武都不错。自己名下的领地,也都是治理的井井有条。但他却有一个致命之伤,他母家是罪族。光这一点,就得不到群臣的拥护。更何况,皇上也不喜他。要不然,不会到如今,皇上也不赦免他母家的罪”一个幕僚在旁边很轻松地说着。 “虽然如此,但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赵王摇了摇头。事情未定之前,说什么都是虚的。 “王爷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几位爷,都是皇上的儿子,机会都是对等的。所以,绝对不能放松了警惕之心。否则,被郑王钻了空子,要补救,也是大难事”旁边一个拿了一把羽扇,轻轻摇着。 另外两个幕僚都点了点头。 是 由 十六、郑王 郑王府: “王爷,不需要如此忧虑”郑王旁边的一个幕僚,轻轻地说着。 “就算忧虑,又有什么用。那些朝臣,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对我这个罪婢之后,敬而远之。我在京城,也没有一个强力的后援。加上父皇的不喜,说什么都是空的”一个魁梧的男子,苦笑着。 他的母亲,应该说母族。宪宗皇帝时期,因为牵连进了一宗谋逆罪里。全部入官为婢为仆,几代为罪奴。而他母亲是浆洗库里的一个浆洗丫鬟。却因为长相靓丽,起了攀附的心思,趁着皇上云游之季,巧遇了皇帝。被皇帝瞧中宠幸,一夜恩宠有了自己。 按说这样卑微身份的母亲,是没有资格亲自抚育皇子。一般情况下,都会交给妃子抚养。但可能是皇帝真是厌恶透底了这个儿子,竟然下旨意让他母亲亲自抚育自己。不要以为是恩宠,那是彻底的羞辱,连个好些出生的养母都不给他。可想郑王当初在皇帝眼里,比只阿猫阿狗都不如。皇帝对郑王的态度,这么多年来,也是厌恶非常。 当年小,以为是自己不努力,不够优秀,所以才会努力努力再努力。后来大了才知道,当年因为杜小仪的怀孕,让皇帝最心爱的女人,当时的国母皇后娘娘动了胎气,差点流产。 后来依次无意得知,皇帝当时已经吩咐了人,要给他母亲灌药把胎儿打掉,被当时的苏惠妃给劝止了。自己才有的一命,顺利来到人间。但结果却是,皇帝对自己彻底的厌恶。不管他如何优秀,不管他如何出色,皇帝都不会正眼看他。 “王爷,你所缺少的是机缘。只要得了机缘,让皇帝看到你的优秀,皇帝一定会改变心意的”幕僚看着郑王郁结的样子,轻声安慰着。 “机缘”郑王听了这两个字,心里却是一动。望着天边,回想他去封地上遇见的事。 当日,他以终于解脱的心情奔赴封地,下了大雨,赶不得路。在一个破庙里停歇一会,躲雨。却是看到一个僧人在旁默默颂经文。他看着发了一善,用膳的时候,就让侍卫给那个僧人送了吃食过去。那个僧人看了自己好一会,却是没说任何话,临走的时候,给了他批了命,当时老僧人说的得遇机缘,腾飞万里 之前,他其实根本就没那份心思。就以皇帝对他的态度,轮到谁当皇帝,也轮不到他。可那个云游的僧人,却是给他说了那么一句话。 他当时也没在意,没多久才知道,那僧人,竟然是大齐最负圣名的觉悟大师。觉悟大师知前后三百年事,给自己批了那么一文,定然是有道理的。他本想在封地上与其他皇子一般富贵荣华糊涂一生,也因为那句话,让她的心开始活络了起来。对那块贫瘠的封地慢慢的整顿,规划。十年的时间已经不比其他任何的封地差了。这些年,他也开始慢慢运做,积蓄力量。 可是现在,都十年过去了。父皇还是一样的态度,得不到任何的改变。他的境运,丝毫没有任何改变。他甚至对自己当初给自己批命的觉悟大师,产生了浓浓的怀疑。会不会批错了。 若有机缘,从十六岁得了那批语,他就一直在找。都没找了十年,都没找到那所谓的机缘。所谓的机缘,究竟是什么。 平国公府: “老夫人,五夫人派去接十小姐的人回来了。这会差不多就到了府邸了。老夫人,五夫人放里的万妈妈过来问您老,要不要领来给你看看”一长相甜美的丫鬟问着。 “她愿意接,那是她心好,就把她安排在别院就是了。不用领回府邸里。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国公夫人理解说着。老了,自然更相信神怪,更怕那些东西,更惜命了。 “是,老夫人”立即转身去传话了。 “这么一个克父克母又克家的人,怎么能让她进府邸呢”老太太自言自语着,很坚定的自行摇了头。 平家五房: “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我们只要报个命丧,再找一具孩童的尸体,何必要让一个孩子冒充。要是被查出来,那可是会遭老夫人的厌恶的”安氏的心腹,万婆子担忧地说着。 “你放心,我只是把这个丫鬟接过来。冒充几天,等过些日子,我就让她得病死去。这样,就没人怀疑到我身上了。那老不死的说得对,如果我这样贸然报了那丫头死了,必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万一真有人追究,我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还是谨慎些的好。我只要对外,保持一个当母亲的责任就好”安氏笑意言言的。 “小姐,我还是觉得这方法冒险”万婆子不赞同。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见过她的人,都死了。谁也不知道那丫头长什么样子”安氏没有任何的负担,仍然是笑得很开心。 安乐侯府: 京城里风起云涌,但这,都不关温婉的事。温婉现在的任务,就是想着怎么样讨好乔姨娘,寻着有机会出去,找着宗人府,不要再过这样战战兢兢的日子了。 “知道吗没想到夫人竟然选中了一个粗使丫鬟当廷少爷的通房。也不知道这个通房走了什么运道”一群绣娘又有了八卦事件。 “好象说是三爷奶兄的侄女。却是不知道,粗使丫鬟也能被夫人看中,想来颜色也是不错”一群绣娘唧唧喳喳地讨论着。 温婉天天是听着这些八卦事件,有时候也能从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其中还有一些很好玩的事情。 “你知道吗京城里,那白家的六少爷,又定亲了。这会定的是他的亲表妹,杨家的姑娘”一绣娘笑着说道。 “不是吧,那个杨家还真是疼惜外甥儿。不会是有什么内幕,要不怎么会把娇滴滴的女儿拿去送死”一绣娘惊呼。 温婉很奇怪,不就定亲,怎么跟送死扯上关系了。表达了自己的不解。定个亲都能死人,太夸张了。那个白少爷是何等凶残的人物。 “哈哈,不是白少爷是什么凶残人物。那白六少爷,是神箭侯爷的嫡次子。小的时候倒是霸王极人物,打遍京城无敌手。不过现在大了,侯爷也拘住了,关了起来,听说现在稳重了很多,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去年还中了武举人,听说从小武艺就不凡。而且都还说,今年的武状元非他莫属”一锈娘看着温婉奇怪的样子解释着。 再看温婉愕然的样子,笑哈哈地说着“可惜,白六少爷却是个命硬的。之前定了三次亲,没过多久都没了。京城里的人家都不敢把女儿嫁给他,没想到杨家却是一点都不心疼这个女儿”一锈娘感慨着。 温婉听着,想封建思想真是害死人。在这个婴儿夭折概率这么高,女子身体普遍差的情况下,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白六少爷也真是倒霉,要是晚两年定亲不就得了。温婉很为之同情。 寝屋: 温婉一回到住的地方,就看见莲子面色惨白的坐在床沿边。因为她们这个屋子的更换太频繁,还没换新的丫鬟进来住。所以,这会都是两人在这里住着。 温婉笔画了几下,问着莲子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一问不打紧,莲子竟然眼泪刷刷地掉,眼里有着绝望与痛苦。 过了好些会儿,莲子抽噎着,温婉才知道。那个被选中给廷少爷做通房丫鬟的人选,竟然落到莲子头上。温婉眼睛睁得大大的,不会吧,莲子的表叔婶竟然是三少爷的奶娘。 古代的奶娘在少爷面前是非常有面子的。要是莲子有这么好的亲戚,她完全不用当使唤丫鬟。以莲子的心性跟为人,一个一等丫鬟那是绝对逃不脱的。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利用这等优越条件。 “你当主子身边的丫鬟有什么好的。现在府里迟迟不定世子,家里的几位爷都在角逐。几位少奶奶都是卵足了劲在争。府邸里的少主子,活下来的没几个。而那些身边伺候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我又怎么会上赶着呢”莲子第一次在温婉面前说着。 温婉笔画了几下,表示说不是侯夫人看中了三爷,现在又看中了廷少爷。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的。 “我要是想要那些荣华,又何必一直窝着做粗使丫头。我只想找一户好人家,一户清清白白的人家,嫁过去当正头娘子。以后的孩子也不要为奴为婢,过这等勾心斗角的糟心日子。我舅舅前两天还跟我说,他看中了一户人家。家里虽然穷些,但却是清清白白的人家,那人也是塌实能干。我正准备过两天去请表婶帮着求恩典。没想到,没想到难道这就是我的命,注定我走不出这里吗”莲子哭得非常伤心,也非常绝望。温婉一直看着莲子,都是非常淡定,沉稳的一个人。这会,却是非常的绝望,哭了好半天。 “准备什么时候过去”温婉等她平静下来后问着。 “再过三天就要过去了,桃花,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心善的。以后,要好好的。不能这么软弱,要不然,很容易被人欺负了去。不过我也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小心谨慎是好,但不要过了头,要不然,别人都当你好欺负”莲子哭了半天,人就恢复过来了。 温婉笔画着,问着她为什么不愿意做通房。很多人都抢着去做通房,她怎么就不愿意去呢 “说是通房,以后生了儿子就能当姨娘。姨娘,说好听是半个主子,说难听一点还不是奴才秧子。要是命好,碰上一个慈善一些的主母还好,要是碰上一个厉害的主母,不说好日子,命保得住保不住还两说。像碰上二奶奶那样的主子,就没了活路。就算碰上的是心善的,却也是仰人鼻息过日子。有的姨娘,甚至连丫鬟都不如。一辈子,都不得快活”莲子眼里没了之前的烁烁的神采。 是 由 十七、命悬一刻 婉笔画了好几下,意思是,不是有的人争着去当通房。哪里就一定要你去,你不去,肯定还有人争着去。想个法子不去就是了。 莲子看着温婉,睁大着眼睛。温婉笑了笑,看着她,眼里全都平和。根本就没有以往的害怕。 “你,你,你有什么好主意吗你,能给我好的主意吗不跳字。莲子轻轻地问着,眼里有着希翼。温婉摇了摇头,只是表示,当初自己不当二等的使唤丫头,不也没事。 “你不懂的,那不同。当丫鬟是有人去争。可我是三奶奶看中的,夫人点头的,要是我不去莲子苦笑着。 温婉表示,总是有方法的,人哪里能让事给憋死。莲子听了,眼里闪过希望,一下陷入了沉思。 过了两天,莲子竟然从阁楼上摔了下来。昏迷了过去。 温婉得了消息,回去一看。人还在昏迷之中,一只脚也肿得老高,温婉见着的是打了石膏的。要是不好好调养,说不定会留下残疾。没半天,通房人选就换了,换了一个叫雨儿的丫鬟。温婉想着,看来想当通房丫鬟的人,还真多。 “我是被人算计下去的”莲子看着温婉一脸不赞同的样子,温婉的表情,好象是在说她自己摔下去的。忙忍着疼解释道。 温婉瞪大着眼睛,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 “是着了人的道。说是着了道,其实我是看见了放在台阶上的珠子故意踩上去的。那人只是想让我摔着,并不是想要我的命。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昏迷,是一直装成昏迷罢了。脚也只是有些疼,将养一些日子就好”莲子跟温婉说着过程。 “我可以趁着这么好的机会脱身。夫人跟三奶奶查起来,也只会觉得我不堪大用。至于幕后的人,我虽然不知道,但相信夫人跟三奶奶会查出来的。没想到,竟然是雨儿姐姐。雨儿姐姐是夫人其中一个陪房的孙女儿,之前就挑中的。只是三奶奶不喜欢,夫人看着我也觉得稳重倒也同意,却是没想到”莲子说着说着,没往下说了。这会已经没了之前的绝望,又是一派沉稳平和样。 温婉比画了几下,非常吃惊的问着难道是侯爷夫人。 “不会是夫人,夫人要是不同意,当初也不会同意是我。估计是有人想上位害我;当然,也不排除故意在挑拨她们的关系。毕竟,夫人管着后院大小事情,有着绝对的权利。算了,这其中很复杂,告诉你你也不会懂的”莲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温婉却是能能明白。 原来想要给廷少爷当通房的还真是大有人在,竟然还使出了这么狠得法子。真是,这里的人,不就一个通房,都竞争得这么厉害。后面还波涛汹涌的,真是太恐怖了,也长见识了。 安乐侯府前院: “侯爷,赵王求见”一门禀报着。安乐侯亲自迎了出去,算起来,也是姻亲,亲自来求见,也说得通。 两个人在大厅里聊了几句,赵王妃因为怀有身孕,没有同来。深是遗憾。安乐侯也是个滑不溜秋的,可赵王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很简单,如果我能留在京都,自然,少不了荣华富贵。 这日,乔锈娘家里有事。可是说好的事情又不能不做。就让另外一个绣娘领着温婉把衣服送去给十小姐。十小姐的闺楼,温婉没去过,但是那个绣娘却是去过。知道在哪里,接了活计,拿了衣服过去。 “你知道吗赵王殿下来了”走过的时候,听到一个丫鬟在说。 “是那个文武双全,才华横溢,长得也英俊潇洒,被评为大齐最有前途,最有可能当太子的赵王”那滔滔景仰之情,温婉不看都感受着了。不过温婉也没功夫去听这样的闲话,赶紧走着。 “你这个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撞到九小姐”一个丫鬟叫骂着。旁边站着一个小姐,这是安乐侯的九小姐。 温婉刚才听从了乔锈娘的吩咐,给十小姐送新衣服。正从花园过,不知道怎么的,正好碰上了来花园游玩的九小姐,撞到了温婉。身边的丫鬟立即叫骂着。九小姐饶有兴致地看着温婉手里拿得漂亮的衣服,叫着身边的丫鬟,拿过来看看。 “九小姐,你饶了奴才吧。要是衣服毁了,奴才就没命了”那绣娘吓得赶紧求饶。温婉却是愣愣的,没反应。 九小姐拿过来一看,是上好的云锦。做工精致漂亮,九小姐一看脸色立即变了,厉声问着,这云锦华服是给谁做的。云锦在当时算是非常珍贵的料子了,一般都是作为贡品送入皇宫,呈现给宫里的贵人用的。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是十小姐的。现在她有,自己没有,怎么能不让她怒火中烧。温婉不敢说。 温婉一来,就在绣房。加上她是哑巴,又跟乔锈娘一块,没有人指点。但在绣房也是听说,九小姐跟十小姐两个人都是姨娘生的,而且两个姨娘都比较得宠,侯爷对他们的疼爱也差不多,两人从小就不对付。明争暗斗,争宠夺爱,斗得不亦乐乎。一看绣娘求饶这个架势,温婉就知道自己有麻烦了。果然 “是那个臭丫头的,哼”说完,就来抢衣服,温婉死命护着,被九小姐身边的丫鬟按住,死命给掰开了手,钳制住。九小姐拿了衣服,撕裂开后,扔地上,踩了几脚。 这边踩着,那边知道自己的云锦华服已经做好了,兴冲冲过来。正好看到这个样子。九小姐刚好看到十小姐过来了。 “咦,我怎么踩着一件衣服了。下次办差小心些,不要把东西随处丢”说完就准备扬长而去。十小姐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衣服,被九小姐踩着,那可是自己准备去宫里准备的。要是被贵人看上,入了贵人们的眼,以后,就能飞黄腾达了。 可是,现在全都泡汤了。冲想去就想纠九小姐的头发,被身边的贴身丫鬟给拉着。要是两位小姐打架,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上次两小姐打架,夫人把身边的丫鬟婆子全都发卖了,都卖到窑子里去了。自己可不想也是那样的命运。宁愿被小姐打骂一顿。 “我要去告诉爹,说你故意毁坏我的衣服”十小姐气得要命。 “呀这是你的衣服吗我不知道,我走过来的时候,没看地下,不小心踩在上面了。你要告就去告,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这个奴才,一个小小的差事都办不好,东西四处放”说望扬长而去。十小姐看得咬牙切齿,可是自己又没有证据,就算告上去,也没用。 “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狗奴才,拿件衣服都拿不好”说完一脚就踹了过来。温婉条件反射,往后一退。十小姐没想到温婉有这么大的胆子,踹了个空,力道失衡,摔了个狗吃屎。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这个狗奴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十小姐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脸,当下嚎叫着。一侧的绣娘则是吓得话都说不齐全了。 温婉也知道,三十大扳子,估计着要没命了。再加上这一遭,肯定没命。上次就听绣娘说,那个女孩子就是得罪了十小姐,给生生打死了。自己这会,可是一定会被打死的,就朝出口跑去。 九小姐气得肺都要炸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奴仆,立即让人追了过去。 温婉也不知道往那里跑,对这里她并无熟悉。她只知道,跑了还有一线生机,不跑,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好在她跑出了花园口,脑海中想起刚才路过时丫鬟的话,赵王,那是自家亲戚。 赵王,王爷,那是自家亲戚了。一般招待这样的客人,都会请去书房。温婉这两个月,对这里的位置大概也都问了,但没走过,不过,朝前跑就是了。这会,死马当活马医,要碰上了,好歹是自己舅舅,说不定就可以能救自己一条命,要不然,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朝着前面跑去,跑大一个地,听见有说话的声音。 “王爷,今天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安乐侯抱歉地说着。赵王笑着说,是本人来的匆忙,应该提前送帖过来,只是事太突然。 远远的看着一个人穿着金黄色蟒服的男子,温婉看到了生的希望。可惜,还没近前,就被追来的人逮住了自己,钳制住动弹不得。温婉被抓住的时候,听到远远的飘来的几句话,王爷,既然是王爷,那人一定是自己舅舅。 拼了,否则,今天就就是一个死字。咬了一口抓着自己的婆子。那个婆子一个没提妨,疼得松开了手。温婉就朝着赵王奔去。几个奴仆都愣了,还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奴才,等反应过来,气急败坏要是冲撞了贵人,自己都得吃挂落。 温婉跑得很快,一下就到了说话人这边了。当然,还没等近前,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侍卫给像抓小鸡一般抓了起来。要不是看着她是个小不点,又是在候府,估计一刀就结果了。 安乐侯看到有一个丫鬟跑到自己这里,脸色一下阴沉得难看。真的立即就想叫把人拖下去,乱棍打死,省得丢人现眼。安乐侯看见赵王感兴趣的样子,很无奈地问着到底出什么事了。 “侯爷,就是这个奴才,胆大包天,把十小姐的衣服给弄坏,十小姐想教训她,她把十小姐推倒在地,把十小姐都摔伤了。她推倒十小姐以后,就窜到这里来了”过来抓人的婆足忙禀报着。 “那还多说什么,拉下去,乱棍打死”安乐侯面若寒霜。 是 由 十八:赵王 婉知道,要真被拉下去,肯定死定了。挣扎着,望着赵王,希望那个赵王能帮着说两句话,她就可以表明身份,不用再怕这些人。 赵王开始并不在意,只是觉得碰上了侯府家里有这样大胆的奴才,有些好笑。可是等扫了一眼挣扎着的小人,突然惊喜万分。问着侯爷这个奴才是哪里来的。侯爷摇头,下面的奴仆说是外面买来的。 “你几岁了”赵王和蔼可亲地问着 温婉看着赵王虽然脸上带着笑,但那笑却不达眼底。而那双眼,却是炽热炽热,好象自己就是他手里打来的猎物一般。打了几个冷颤,心里暗暗叫苦,我这出了狼窝,肯定又得进虎窝。 安乐侯开始没在意,对着赵王的动作很是不解,可是垂下眼睛看了温婉一眼,眼睛也是睁得老大,快要瞪出来。 “侯爷,她怎么跟”旁边一个长随惊地轻出了半句。虽然声音很小,但温婉还是听到了。跟什么,怎么不继续啊,至少心里也有谱,一个一个都跟狼一样看着自己。温婉更害怕了,抖得厉害,要不是那侍卫抓着她,说不定就得软在地上站不起来。 温婉本来看着赵王那样,惊喜万分想冲上去认亲,可看着赵王目光闪烁一脸算计的样,再看着安乐侯那瞪得跟灯泡似的大眼。再跟着那长随的话,心里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鬼死神差的,温婉把想最告诉赵王,自己是他外甥女的话,给用了好大力气,克服心里要死的恐惧,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去了。 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一个奴仆想要弄死自己都轻而易举。赵王这个样子,明显是有图谋的。就算表露身份,又有什么用,也许说了,也不得有什么用吧要是万一不带自己出去,留在这里,就是一个死。还不如看看,他究竟想怎么样 之后,温婉万分庆幸她那极为强烈的自我防范意识。否则,赵王知道了她的身份,肯定会当场就弄死她。而且是尸骨无存的那种死法。那日也就会成为她的忌日,世上也没有平温婉这个人。 安乐侯考虑一会,答应了。安乐侯后来想,如果当初知道了后来的事,他就是得罪赵王,也要当场把温婉打死。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温婉被赵王带出了安乐侯府,扔到马车上。温婉不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并没有告诉他,他是自己的舅舅。这会没告诉他,他对自己这么好做什么到底想做什么,咳,先看看吧 到了赵王府,赵王吩咐把人好好安置。 温婉被一个婆子迎到了后院。再就交给一个丫鬟模样的。那丫鬟穿着红缎袄青锻掐牙背心,头上插着金簪,手上戴着玉镯,举看着像是大家小姐一般。温婉看了那个将来要伺候自己的丫鬟,怎么看怎么怪异,自己在她面前,倒更像是个丫鬟了。 “小姐,奴婢叫晴儿,以后就是你的贴身婢女。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晴儿福了福身。然后引温婉去沐浴更衣。到了院子,院子里有一株很大的美人蕉。 看着那婢女准备脱她衣服,温婉弄得手足无措。倒不是自卑,而是婢女的服侍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呢上辈子在温家自己也是富家女,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可跟现在比,那才是真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洗个澡,还上来准备给你脱衣服。温婉死也不愿意,自己脱了衣服,穿了里衣,好在是个罗莉,否则,非得恶心死她。 躺在木桶时,还要上来给撮背,感觉就全身暴露在别人面前,没一点。温婉就把两人全都赶走了。晴儿见着温婉死也不愿意自己的近身伺候,不走就不动,晴儿才无奈退到屏风外面。 温婉泡在撒满了玫瑰花瓣的浴桶里,管他什么阴谋阳谋,这会洗个香香的澡最重要。大半年没享受过这么高级的待遇了,真舒服。边洗边看周围的布置。古香古色,不过看着那屏风上绣着的是大美人,温婉不禁笑了出来。 洗了有半个时辰,才依依不舍从浴桶里出来。从凳子上拿起一件绣着漂亮的荷花绿莹莹的荷叶的肚兜,看着就喜庆。一身白色的亵衣。再就是一件红底穿花蝴蝶撒金褙子,一条石榴百摺裙。 这些衣服都是绸缎做的,温婉之前穿习惯了粗布麻衣,最好的一一件也就是细布衣裳。突然穿这么光滑细腻的好料子,温婉全身不自在。总觉得滑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似的,别扭了好半天都没适应。那个难受说不出来。让她们帮忙换也不换,都什么丫鬟。没一点职业素质。 洗完澡后,那婢女给温婉梳洗。头发缠绕在一块,用根簪子插上去固定着。温婉照着铜镜,看着头发一圈圈绕着,像螺旋,虽然不见得多好看,但这手艺,却是不得不佩服。 之前嬷嬷也是这么给自己弄的,特别的麻烦。后来嬷嬷不在了,自己不会弄,就扎了两辫子,省事。做婢女的时候,都是两个羊角角,,标准的丫鬟装束,学了下,那很简单,胡乱圈圈只要圈好就成。 这会,打扮以后,温婉倒是有些像是个富家小姐了。温婉看着梳妆台上的那些东西,眼里充满了欣喜。 温婉拿了一朵粉红色的石榴绢花,在手上慢慢的抚摩,真漂亮,这手工,赞叹不已,真是顶顶的好。现在人,哪里有这样的手艺。 晴儿看着温婉眼里的惊喜与狂热,心里觉得好笑。这算什么,不过手上的工夫没耽误,给她一一带上了梳妆台上的首饰。头上插着一只赤金缠枝玫瑰花簪子,脖子上挂了金锁片,手上还带了一对虾须镯。本来还想套一对赤金手镯,温婉自行拿了一对银镯。 到了住处,跟自己之前的比,温婉看着,自己的生活水平那是越来越好了。之前在庄子里的时候,是木房;到了安乐侯府的时候,周围都是红砖大瓦房,宽敞明亮,自己住的,是矮房,光线暗屋子小。但比木房要好很多,至少不潮湿。 而这里,进去后,真正的眼花缭乱。先是进了正房。这里所谓的正房也只能算小正房,摆放着茶几等黑漆家具,估计是用来招待客人所用。再进里面,一进去,就看见一张炕,炕上铺着青锻,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大红色大条褥。两边放一对兰花式洋小几,左边儿文王鼎匙盒,右边钕窑美人胍,胍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下地面一溜四张椅子。 看得温婉惊喜莫名,这要拿到现代去,哪一样都是古董。拜长辈的附庸风雅影响,家里也全都堆满了古董。其中一次,三堂哥把书房的一个明朝的笔筒换去卖。还是自己用的时候觉得奇怪,说了两句。事发后,堂哥恨死了自己,伯母之后冷嘲热讽的更是厉害。 因为在那个家里,没有人支援自己,所以,一直都装聋做哑。在家里,有奶奶坐镇,加上管事的还是大伯父,大伯父很刚正,所以,他们也不会太过分。 之后要不是大伯父猝死,公司股份分得很散,家里人又不齐心协力,闹腾得厉害。温家也不会被人所趁,被人恶意收购股份。想要蚕食温家。 刘倩喜欢的那个男人的家族就是其中一个。一直想要拉拢自己,拉拢不到自己,就用那么卑鄙的手段。也不想想,自己,毕竟是温家的人,怎么可能会便宜外人。一个人在外面,独立了那么多年,要真这么好骗,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温婉转了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转眼就看着一个瓶子,釉质透明如水,胎体质薄轻巧,洁白的瓷体上敷以蓝色纹饰,素雅清新,充满生机。温婉想都没想立即冲上前去抱着那个瓶子,摸了摸,这可是上品青花瓷。可一会又放了青花瓷,拿起桌子上的玉摆件,那水色,那光泽,绝对能值个千万上亿。 老天,你让我回去。我把这些多带回去。我把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带回去。绝对会成为世界上收藏最丰富的收藏家。温婉虽然不是个死要钱的,但是这会,却是成了土包子,在屋子里兜了半天,跟三天没进食的恶狼似的,眼睛贼光贼光的。 那个婢女看温婉见着满屋子的好东西,眼睛亮晶晶的,每一件东西都摸个遍,还把瓶子等物件抱起来,掂量掂量,又摸又看,还贴脸上,那样子,特别傻。还问自己,这是不是就是她的。 看着温婉一样一样摸过去,宝贝的样子,那婢女觉得特别搞笑不过。好在这个丫鬟,晴儿的职业素质还是不错,一直闷声不吭,没让温婉觉得难堪。 “晴姐姐,小姐该用膳了”一个丫鬟过来禀报,晴儿让送菜上来。 菜很快就摆上来,满满的一桌子菜,有鱼、有肉、有蹄子、大部分都是荤菜。温婉从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多了,吃得最好的就是端午的红烧肉。这些日子不说吃,就是看都没看见过这么多好吃的。 温婉看着桌子上满满的一桌子菜,口水都流下来了。拿着银筷子,手直发抖,菜还没夹,银筷子就掉地上去了。捡起来,看了周围的几个丫鬟,几个丫鬟没吭声,继续夹菜。 温婉拿了筷子夹着一只猪蹄子,夹了半天都夹不动。情急之下扔了筷子,抓起来就啃,啃着非常得劲。吃得是满嘴香,完了后,把油啧啧的手,在身上漂亮的褙子上哗啦一下;再用袖子擦着嘴巴。吃完后,用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觉得特别的幸福。 而周边伺候的两个丫鬟,却是鸦雀无声。 注: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上传错了。今天会把昨天缺失的一章补回。 是 由 楔子 “温婉,对不起,请不要怪我”最好的朋友刘倩愧疚地说着。 “值得吗”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了两个人二十年的友谊。二十年啊,一个人能有多少个二十年,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敌不过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 “值得的,为了他,值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温婉闭上了眼睛,无奈地笑着说:“既然值得,那就好,只要不后悔,那就好” “对不起”说完就退了出去。 “祝你幸福”在她离开的时候,最终还是送出了自己的祝福。 金钱、权利、爱情,果然是能让人迷醉的东西。温家的三小姐,那亿万的遗产,自己真的不在意。跟那些金钱比起来,自己更在意的是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卖了个彻底。 骗自己签股份转让合同,除了她,还有谁能做到呢连认识二十年的朋友,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情如姐妹的人都能背叛自己。相恋五年海誓山盟的男人,为了钱就跟别的女人结婚。最亲的两个人,做出了一样的事情,背叛。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温婉打量了这栋自己工作了四年的高楼大厦,笑了笑,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去。当天,很多人看着她离开,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温婉心如稿灰。刘倩,你太心急了。如果你能慢一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快要死了,最多还有半年时间。自从父母没了,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没想到,你却为了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 算了,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希望,你能幸福吧看着窗户的风景,如是想到。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一个母亲,跪在地上,向着行人哀求。她的孩子得了一种病,一种很严重的病,需要很多钱来治。 看着那个母亲哀求痛苦的样子,温婉觉得,她不是装的。温婉自从知道得了不治之症后,就觉得生命真的很脆弱,看着那个母亲,心里不落忍。写了个地址,拿了封信给那个妇女,让她去找一个人,也许,能救她的孩子。 那位母亲不相信地看着温婉,温婉笑着说,去吧,也许,真的能治疗好了呢那位母亲,对着她磕了三个头,然后飞奔而去。 温婉又重新坐了下来,翻了翻报纸,看着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突然神色一动。做了一个决定,唰唰地写了一行字,再放在文件袋里,快递了出去,自言自语说“刘倩,很多人,比你更需要这些钱” 之后,上了火车。 “咚”一生巨响,整个火车翻了过去。 温婉昏迷最后的一个念想:火车出事率1到,都能让自己撞上,连最后的半年寿命都不给我,老天,真的看不过我吗 几天后,在一个墓园的墓前,聚集了很多人,都是来送葬的。看着相片里的女子笑得那么温婉,有几个年轻人偷偷地掉了眼泪。还有一个男子,与温婉,有四分相似,神色悲戚。 温婉,二十四岁。三岁丢失,六岁找回,在找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父母双双丧命,她是被母亲护在怀里,逃过一劫难。找回家后,不喜说话,乖巧可爱、懂事体贴、性情温婉、与人无争。这是,身边的人给予温婉这一生的评价。 “今天是温婉小姐下葬的日子,她的亲朋好友都在。借此,我也在这里宣布一件事。温婉小姐留下遗嘱,她用名下所有的资产成立一个基金会,基金会由温昀先生代为管理。在此,我代表那些将能得带资助的人感谢温婉小姐的爱心”律师感动地说着。 “不,不可能的。那些遗产都留给我的,不可能成立什么基金会的,你乱说,你胡说八道”刘倩一下瞢了,之前,温婉有留下遗嘱,说把财产全都留给自己的。为什么现在,一下都变了。 “今天早上,我收到一份文件,是温婉小姐出事之前写的遗嘱。她在遗嘱中说,把所有的财产成立基金会。根据遗嘱法条例,最后一份遗嘱有效,之前的全都作废。还有,她在另外一份遗嘱里说她之前签署的股份转让协议,是被人诱签的,她在书写的时候,把婉字少写了一笔,所以,那份股权转让书是无效的。在她遗嘱有说,她重新签署了一份股权转让书,我也找到了那份股权转让书。股份是转给温昀先生的”说到这里,对着身边那位神色悲戚的年轻男子。那男子看着律师,有些不相信。 “不过,温婉小姐在遗嘱里说,您必须拿出相等于购买股份的金额出来,转到基金会里面,你可以有十年时间完成。还有温婉小姐在遗嘱里说,她的遗产,你可以先拿来应急,应该可以帮你度过这次难过。等度过了这次难关,再转出来,当然,这些全部都是要算利息的”律师很平静地对着身边的年轻男子说着。 “三妹,谢谢你”年轻男子眼中有着泪光,对着墓上的女子抽噎地说着。没想到,在这个紧要的关口,竟然是这个大家薄待的堂妹站了出来。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刘倩在在那无相信地叫着。这么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了。旁边的男子,一下把她给甩了,自行走了。 最后,只留下,树上的虫儿在吱吱地叫。 等接手清出来后温婉的遗产,温昀目瞪口呆,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这个平时低调平和的三妹,竟然是兄弟姐妹中最富有的一个。虽然惊讶,但更多还是欢喜,有了这笔巨款,温氏一定可以渡过这个难关的。而最让他吃惊的是,温婉还留下了三份企划案,做得都非常漂亮。如果实施开来,大有赚头。温均这才知道,原来,温婉确是有大才华,只是一直没有显露出来。爸爸是了解到了这点,才想让她当接班人,只是家里人的反对才没成。现在知道,可是一切都晚了。 温昀没想到有了温婉的帮助,温家的劫难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度过。这个消息传出去后,摇摆不定的姑姑,一下就坚定了立场。而本来打算把股份卖给外人的弟弟,也站回到自己这边。二叔联合外人,想要掌控温氏的计划,流产了。 看着相片中严谨的父亲,男子眼有泪花,轻轻地说:爸爸,你是对的,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最后,他没有给背叛的人任何惩罚。反而是他们自己,离开了温家企业。 几个月以后,有一个妇女,带着一个男孩子,对着墓上的女子,深深的鞠躬,感激地说着,谢谢你救了我孩子的命。墓上的女子,仍然是温婉的笑容。 一年后,成立了温婉基金会,一直延续了很长的时间,帮助了很多很多的人。 是 由 十九、试探,演戏 边站着的两个丫鬟,很鄙夷地看着浑身是油的温婉。那晴儿则是低着头,什么都没说,好象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温婉这个样子,活活像是现代的爆发户的样子,粗野不堪。 温婉这个样子要多粗俗就有多粗俗,这样看着,是一点礼数都不懂。看着四周的没一个人提醒自己,温婉心里苦笑。看来,自己猜测的真的一点都没错了。那个赵王,是要用到自己了。也不知道自己一个孤女能让他有什么好算计的。 之后的两天,每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闲得都快起毛了。想出去却是不让出去,一直呆在院子里。也看不到外人的。没办法,就一直在屋子里兜圈圈。 晴儿看着温婉像只没头苍蝇,跟着丫鬟抢活干,让她不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说她温婉就表示自己闲不下来。 弄得晴儿没撤了,就说给温婉讲故事,温婉听了想了会才勉强同意。就对温婉讲风闻趣事,特别是本朝的传奇故事等。温婉听得有滋有味。自己正好可以从里面,得到信息。 想要了解历史,可以从传奇故事里得到一些信息。那个晴儿倒没辜负温婉的重托。两天内,把个本朝的趣事讲了几个。 从这些故事里概括得到消息如下:现在是仁康皇帝,是本朝第八个皇帝;世家不少,其中有镇国公府罗家、定国公府平家、安乐侯安家、威武侯戚家、神箭侯白家,其他还未可知。 能排名在世家第二,可见权势还是很重的。呵呵,没想到,堂堂公主之女,国公府的嫡女,真正的贵族千金,竟然沦落到为人婢女的地步。不知道以后传出去,平家会被人怎么看待。咳,温婉心里很担心,不知道平家会不会解决了自己,省得丢人现眼。 晴儿看温婉听了她的话,总会陷入沉思迷茫中。好象透过她,能远远看见那些传奇。 “你还记得你的母亲是谁吗不跳字。不惊意地问着,温婉听了笔画了好些时候。反正意思就是,自己没见过母亲,但应该是很慈爱的。 “你母亲漂亮吗”继续问着。温婉仍然摇头,茫然的样子。问了很多,温婉也答了很多。而且有时候,问的都是一个温婉。 晚上听得直想抹汗。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呀怎么像要查她祖宗十八代一样。越这样,温婉的警惕性越高。好在温婉答的都是一样的。偶尔也会出点小差错,温婉就仔细想,再回答正确。 温婉不知道赵王想要谋划什么,但是自从被赵王带回来后,好吃好喝好穿供应着。一切都是最好的,养了几天,把人养得,胖了几斤。温婉很不解,但还是老实地被他给当猪养着。别人问什么,都非常配合地答了。但是温婉答了的,等于没答。晴儿用了很多种方法,温婉都是傻傻的一样的回答,不是摇头就是点头。 “已经查了,那个人牙子说的地方附没有丢失孩子。我们已经找了方圆百里,都没有说有丢过一个哑巴。”一个幕僚样子的人说着。 “我已经请了京城有名的大夫瞧过了。这个孩子的哑疾,是胎里带出来的热毒,不是天生的,是没有得到及时根治。而且那人牙子说,当时买进那孩子的时候,是有黑有瘦,她养了一个多月才养得白胖了些。第一顿饭吃得比一个大人还多”另外一个人说着。 “伺候丫鬟也说,那个孩子看什么都新奇。而且穿不惯绸缎衣服,看她刚穿绸缎衣的那个样子,估计着,应该是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衣服。还有,她好象没吃过肉,一见肉就欢,举止粗俗不懂礼”一个人把得来的消息上传来。 “那就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了”赵王一听,心下一松了。 “不过,那个孩子对自己的身世,是一问三不知。不记得爹娘的名字,只知道是收养的。后来不知怎么的一觉醒来后,就在山上。她不知道去哪里,乱走乱窜,碰上一个男子,之后就到人牙子个那里了。问她家在哪里,她说不知道,只记得她家有山有水,山里还有很多野兽。家里孩子有七个,她是最小的。听着,好象是乡下山沟里的地。再多,就问不出来了。还有,那孩子胆子特别的小,一吓就哭”另外一个幕僚把知道的消息都通报了一遍。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这样”另外一个幕僚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道来,几个人忙点了点头。然后又做了一翻商量。 “说,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一个百衣飘飘的人,走到温婉的窗沿边,鬼鸣般。温婉吓得脸色发白,躲到被子里去,全身都在发抖。 “说,你到底是谁你的父母是谁”一双手伸了过来,摸着温婉的脸,温婉就吓得晕了过去。 来人很郁闷,怎么这么胆小,一下就晕过去了。出去了。 温婉等人都出去了,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房间里黑洞洞的,没有一个人。紧抱着被子,不知道这个赵王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了刺探情况,竟然装鬼来吓自己。都是神经病,不知道自己是哑巴吓也吓不出什么屁东西出来。 安乐侯府: “你们知道吗那个桃花,原本毁坏了十小姐的衣裳,是要被仗毙的,却是个不要命地。往前院跑。撞上了王爷,也不知道哪里得了王爷的眼,给带回王府去了。听说,赵王爷会把那桃花收为义女,真是好命”众人多赞叹着,羡慕着。 莲子得了消息,心下一惊。但是却是当没听到,敛了声息。却是不知道,很快就有人来传,把她带到了上房。 “你跟桃花住了两个月,有没有听到她表露过,她是哪里人,或者,她有说过她的亲戚什么的”安乐侯问着莲子。 “没有,桃花是个哑巴,她不会说话。奴婢对她表示的意思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她经常半夜抱着被子,看着窗户发呆。奴婢问她,她说想她爹娘。不明白爹娘为什么不要她”莲子恭敬地应着。 “那你有没有问她她父母是谁”安乐侯期待地看着她。 “问了,当时我问着她父母在哪里。桃花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她只记得有爹有娘,但是爹娘对她不怎么好。她有时候还偷偷地哭,不明白为什么爹娘都不要她了。为什么要抛弃她,是因为她是个哑巴,所以不要她我看着她,很悲伤的样子,看得我不忍心再多问了”莲子小心斟酌着,尽量不多话。 这些都是温婉知道自己到了安乐侯府,当时瞎编乱造,编得倒是有根有据,让人很信服。连她家院子里种了一颗榆钱树都说了,还说榆钱树熟了的时候,特别的好吃。在那时,只有穷人家才会吃榆钱树。温婉编造的身世,这会正好用上了。 “那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安乐侯有些失望。 “没有,要说有,也就是特别的胆小。绣房的乔绣娘以前经常打她骂她,还把她的月钱都欺诈了。她都没敢抱怨一声。我开始看着她去当差,经常是肿红着脸,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但是她却不敢诉苦,还是老老实实地做着事。寝屋里之前的其他几个人也都欺负他,让她干活,她都老实去做了,没有任何怨言。我问她为什么不反抗,她说,都习惯了。以前在家也是这样的”把自己听到的与所了解的说着,绝对不渗自己半湖话在里面。这样的方法,是最保险的。 “你下去吧”接着安乐侯又传了好几个人,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都是老实怯弱胆小如鼠。听了所有人的话语都是一致,才让安乐侯稍微放心些。这么一做,就表示把自己跟赵王彻底绑在了一起,得罪了另外一人,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 两天后,晴儿就给温婉带来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跟温婉说,这说是她娘。温婉很诧异,莫非自己的公主娘,复活了。那女子,长得,真漂亮,真正的美人,古典美人。嬷嬷可是说了,自己娘才艺不俗,可从来没说过长得漂亮。温婉根据自己的长相,猜测着娘肯定长相清秀,不算漂亮。否则,基因再怎么变,自己也不会长相一般。 “桃儿,我的桃儿,我可怜的孩子。娘终于找到你了”那女子一看温婉,就把她抱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泪眼朦胧,说不出得漂亮。温婉心里想着,怎么还有人哭得这么好看呢 听了那女子才知道,说她的疏忽,让人把她抱走了。这些人一直在找她,终于找着她了。温婉一直就是很迷惑的样子,奇怪地看这么她们,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孩子莫非是个傻的”美女看着温婉问着身边的服侍晴儿。 “诗诗小姐,听安乐侯传来的消息,这个孩子非常胆小。所以,你要多点耐心陪她,哄她,让她听你的话”晴儿告戒着。 那女子不高兴地点了点头。之后两天,那女子对温婉很温柔,细声细语地说着她跟温婉爹的浪漫情史。温婉睁大着眼睛,非常有兴趣地听着。听到后来,非常高兴地样子。 半夜,躺在床上,温婉闭着眼睛,脑子里乱乱的。怎么会找这么一个女人来当自己娘,这个女人一看就是风尘中的,赵王到底用自己做什么。到底在算计什么。温婉想不通,觉得鸭梨很大。 “桃花,你今年几岁”温婉听了茫然地摇头。这点没做假,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几岁。也许以后认亲以后,就知道。 这个女人,与晴儿类似,总是不经意地问着温婉很多问题,温婉都是与之前的回答一样,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那女人对温婉特别的好,温柔体贴,慈爱。温婉等她说出自己身上的胎记,确认她就是自己亲娘,抱着那女人就哭啊温婉也不知道怎么的,那眼泪唰唰的掉。心里暗暗思量,莫非她也有当演员的潜质。否则,怎么眼泪那么容易来呢后来温婉才知道,那是这个身体的眼泪腺,特别的发达。 知道是她亲娘以后,温婉就特别粘这个女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那女人身边。晚上睡觉也要跟她一起睡。 是 由 二十、宴会 女子让温婉做什么,温婉就做什么;对着那个女子,也很贴心。非常乖巧听话。让那个女子非常满意。 “告诉娘,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女子温柔地问着。 温婉笔画了几下,很少人懂得她什么意思,反正就在那乱舞的。温婉看到那女人眼底的不耐烦,不过掩饰得很好。 好半天,身边的人连估带算的,猜测到大概是说家里有六个孩子,她最小,吃得也少,但是做的活计却最多,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在家里,哥哥姐姐都欺负自己。那个故事其实半真半假。吃了上顿没下顿,是在这里;哥哥姐姐欺负自己,是在现代;经常被骂被打,是乔姨娘。这样加加减减,效果出奇的好。 “桃儿,你会写字吗不跳字。女子的声音,如春风一般吹在了温婉的心里。温婉难过地摇头,缠着那女子教她认字。 教了半天,只认了三个字。不是一般的笨。但仍然缠着要学。 “难怪不讨人喜欢,笨得到家了”那女人被缠得没办法,趁人不注意,暗自嘀咕着。 要说温婉的演技只是一般般。但是人们都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加上收集过来的资料,也没显示温婉有多聪明,至少学了一个多月的刺绣,连最基本的针法都没全学完,说明这个孩子不聪明。 其实温婉是不愿意学。她虽然喜欢,也崇拜这门技艺,但却不会去认真学。她又不打算做绣娘,学这个做什么。当是应付应付就是。 经过好几天的考察,得出的结果,都是一致的。赵王广下请贴。 定国公平府: “奇怪,赵王突然大张旗鼓请郑王,还有好几位重臣,这是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现在应该低调行事”定国公非常奇怪地问着。 “不管他行事如何,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明天晚上,我去看看吧”世子咨询着,国公爷点了点头。 苏家相府: “这个赵王,原以为他能跟郑重王平分秋色,没想到,也是个草包”左副都御史苏显冷哼了一声。 “现在,有资格问鼎储君的就是赵王跟郑王;赵王出身贵重,母亲是贤妃,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他自己才华谋略无一不精;又有着镇国公做后盾,是最有希望的。郑王文涛武略,丝毫不逊于赵王,可他输在出生上;如果,他的出生再高贵一些,他母亲不是个罪婢之后,或者有一个出身高贵些的养母,也许希望会大上很多。可惜,他都没有。加上皇上也不喜郑王,如果赵王不走错步,两个之中,留下的,应该就是赵王了。不过,世上的事情没有绝对”苏相苏护摇头。 “可拦不住他自己犯蠢。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他竟然敢大张旗鼓地宴请这么多朝中重臣,不惹皇上的眼吗不跳字。苏显冷声说着。 “你还是要多多历练啊,如果不是事出有因,赵王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你去看看,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相冷清着。 郑王府: “王爷,赵王这是想要做什么”一幕僚问着身边一身穿着蟒服的男子。华服男子摇头,面有忧色。 想争啊,谁不想坐上那把交椅,可是自己的出生,注定要比别人艰难呐。罪官之后,为什么自己要是罪官之后。自己母亲,直到死也只是从五品的小小的容华。还是因为生了自己这个儿子,才有的那机会封了容华。如果自己的出身再高一点,也有搏一把的机会。可是现在,就算接触的人不说,可是那疏远的态度,还是证明自己没有机会。 自己也努力过,也一直在找那机缘。可是机缘,机缘到底在哪里。 抛开那虚无缥缈的机缘,剩下唯一的机会,就是看父皇的态度的。这十年来,自己的番地,在这十年,他名下封地上的的十个县城,从每年需要朝廷救援,到现在交上等同与其他一等闲雅交付的赋税。十个封地,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现在百姓安居乐业。还有就是子嗣多,赵王到现在只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还病怏怏的。而他有七个儿子,都聪明伶俐,这些都是他的优势吧心里,只能祈祷,父亲看中的是能力,再有下任的继承者,而不是该死的出身。 可心里,却很清楚,那是个硬伤,就算父皇不在意,文武大臣也不能不在意。看看,赵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样,接招就是了。 赵王府: 晚宴举行得很热闹,所请的人,都来了。就算本人没来的,也都派了自家的核心子弟来了。看着来人,赵王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宴会布置得算是低调,没有流光异彩的华灯,琉璃玉盏夜光杯什么的。来客到齐后,赵王讲了一番道贺词,就吩咐开席。 宴席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大家聊一下该给皇上敬什么礼,谈论一下最近发生的一些趣味事件。看舞女跳舞,最后聊到子嗣。 “八弟,你府上小王子有七位,郡主却只有两位,实在是太少了”赵王意味深长地说着。 郑王笑着说,这也是天定的,而且现在还年轻着,以后,肯定会添加的,不急。 “是吗那八弟,仁康三十一年,你是不是来游了一趟京都啊”赵王笑呵呵地说着。 郑王脸色非常难看,当下就拉下脸,冷声问着赵王这是什么意思。当时的番王,没有皇帝的旨意,是不得随意离开封地的,否则就以谋逆罪论处。现在赵王这么讲,不等于说自己谋逆吗 太祖建国时期,分封诸王。但也为了防止诸王分割了皇帝的权利,容易发生汉朝诸王混乱的局面。王爷的封地,并不如汉朝的王爷那么大。最大的封也,也就只有一个洲,大概十三个县那么大。而且每个番王只能收取赋税的十分之三做嚼用。王爷在封地,没有皇帝的旨意,不得调动军队。王爷对自己的领地,只有管理权,只要治理好名下的属地就好,军权不能过问。自己的私军也不得超过一千人。没有圣旨传召,不得离开封地,否则,就以谋逆罪论处。所以,这些年来,虽然也偶尔有叛乱,但很快就平息了。不得不说,太祖还是很圣明的。 赵王听了,挥了挥手。护卫带进来一个女子,女子长得国色天香,穿着一件露了小半个胸脯的粉嫩色衣裳。看着那艳丽露骨的装束,就知道是从事贱业的。良家女是不会穿成这个样子。 古代等级分明,什么人穿什么衣服;什么品阶配什么饰品,规定得非常严格。还有称呼,也是不得随便叫的。就像是,如果家里没有人是当官或者有功名的,不得称呼老太爷或者老祖宗之类。 在坐的男人看了,无一不惊艳。女子一来,就扑到了郑王宴桌面前,哭着说,爷,我是小诗,我是诗诗啊爷,我终于找到你了。 郑王看了以后,脸色恢复正常,心里已经明白,今天赵王是要给自己下套,不过这样的套,是不是太拙劣了一些冷冷地问着“五皇兄,你这唱得是哪出” 女子看郑王不认自己,悲痛欲绝:“诗诗知道,诗诗配不上爷,也不奢求爷让诗诗陪伴左右。可是,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当日你走后,我已经怀有身孕。爷,我给你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很可爱的女儿。爷,我找了你五年了。我不奢望其他,我只求你,把那可怜的孩子带回去吧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很多的苦。爷,诗诗求求你了” 请来的十来贵客,交头接耳。 郑王冷笑着,想要栽赃陷害自己,也不用这么拙劣的方法。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明白,真正的杀手涧还没出来。 “爷,你不认我不要紧。可是你不能不认我的女儿,你不能不认我们的女儿我知道我是地上的云泥,你是天上的雄鹰,我配不上你,可是,女儿是你的骨血,你不能不认啊。你不知道桃儿跟着我受了多少的苦爷,你不能这么狠心”女子悲凉地叫着。郑王瞄了一眼赵王,正好也向他望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郑王心紧缩了缩。 赵王挥了挥手,外面的守卫带进来一个小女孩。 那女子来身边好几天了,寸步不离的。刚才突然离开,之前就有人进来给温婉梳妆打扮。几个丫鬟给她净脸,瞄眉,温婉清楚,该是到了看清楚他们终究要拿自己做什么的时候了。 晴儿把温婉头发全都挽起来,梳了个螺旋髻,发上插着赤金首饰,戴了两朵绢花;着了件大红色云锦华服,光滑细腻如云彩一般耀眼。刚穿上去的时候让温婉惊耸,当日可就是这个东西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开始温婉死也不穿,被强行给套上。 这会的温婉可就富贵了,头上插着一套孔雀头饰,耳着一对珍珠坠子;脖子上挂着八宝璎珞金项圈;腰上挂了个锈着兰花的香囊;手腕上左边带上金累丝花卉雀纹金镯子,右边带上一对吓须镯;右手指上给戴上一个镂空嵌珠梅花戒。 温婉照着镜子,本来她的柳眉杏眼挺好看的,不明白怎么把自己柳眉画得那么浓;圆乎乎的小脸;微翘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华丽的服饰,再配上一对弯弯的柳眉,那肯定是非常的漂亮。可是这会的浓眉,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不伦不类的,怪异之极。 女子这一段时间不断给他洗脑,说她本出生富贵人家,只是她父亲不知道她的存在。等过两天,她父亲就来接她,让她好好表现。 温婉很是不解,这几天也一直在琢磨这事就算把自己送回给便宜爹,也没什么丢脸的呀自己是他正妻之女,正经的嫡女,最多被嘲笑一番女儿怎么是个哑巴,沦落为人婢女,还有管家无方,没什么让人好图谋的。 而且,自己爹好象也不是什么大官,能图谋到什么。就算想图谋平家,自己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弃女,用不着搞得这么复杂吧 想着很快能见着那个父亲,还是低着头,依旧乖巧听话的样子。所谓虎毒不食子,见了自己,应该会好好对自己。至少,温婉也不多求,应该能让自己衣食无忧,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那时,自己就可以去找嬷嬷了。这样想着,非常地配合。 这会晴儿又重复了一遍,让她好好表现,等到温婉的沉默的回应,满意地拉着她出了房门。 然后就被侍女带了出来,看着周围那么多的人,有些胆怯地朝着晴儿靠了靠。 宴会上,所有的人看着那个小女孩,再看着郑王,恍然明白这个女子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气。也明白,赵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了。而郑王一看到这个小女孩,脸色一沉,不过很快恢复如初。 “五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郑王决定先发制人。 赵王笑呵呵地说:“八弟,我帮你找回了女儿,你怎么不谢我,还朝我发脾气呢” 温婉听着他们的讲话,朝着上面的人看了看,再朝着那个愤怒的男子望去,模糊之间有些明白,上面的男子,应该是自己的父亲。原因无他,实在是,一看俩人,就知道是父女。 只见那男子:头带紫金玉冠,身穿金黄色绣着龙跟五色云纹的华服,腰左边挂一爪蟒雕玉佩,右着长剑;浓眉,杏眼,圆乎乎的脸;鼻子微翘,厚厚的嘴唇。跟场地中央的小女孩,她,平温婉,一模一样。 是 由 二十一、命运转折点 婉恍然,原来,他们把自己当成父亲的私生女了。可是,她父亲,用不用这样,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温婉的内心,看得温婉心里毛毛的。自己这个爹,真是有气势。不对呀,自己那便宜爹是文臣。这个男人,看起来倒是有武将的风格。莫非,转行了。温婉在那,胡思乱想着,脑子乱得很。 “桃儿,他是你父亲。桃儿,他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父亲啊,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快叫爹,这是你爹,快,叫爹”女子抱着温婉在那悲痛不已。眼泪跟不要钱似的 温婉看着男子,想挣脱开女子的怀抱,眼巴巴地看着那个男子,那个男子,应该是自己的父亲平向熙,要不怎么会那么像呢 看在自己跟他那么像的份上,应该会认自己吧不过,奇怪,温婉暗暗嘀咕,没听嬷嬷说自己长得跟便宜父亲很像啊。只听说父亲长得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会跟自己长这么想。温婉糊涂了。 那个男子看了一眼温婉,虽然一瞬间很震惊,可是很快面色如常。对着上位者的男子冷笑不已。说自己可不想这样被栽赃陷害,找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孩子就可以诬陷自己。 可是看着周围鸦雀无声,心,一下沉了去。就算自己能洗刷未出封地的栽赃,可是眷养歌女,还生下子嗣,这一样会成为他的污点。自己本就有一个罪官外家,现在,又加了一个歌妓的女儿。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歌女只是达官贵人赏玩的宠物。歌妓,只是达观贵人互送的一件礼物。连给人做妾侍都嫌恶;更不要说,还生下子嗣,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会遭遇所有人的耻笑。而且看那歌女的穿着,别人都会想着,他头上戴了帽子,绿汪汪的。 想到这里,男子看着那个小女孩期盼地望着自己,更是厌恶,恨不得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自己的名声,这下、彻底毁了。 温婉看着父亲的男子杀气腾腾的样子,在看一眼上面男子得意的笑容,不明白事情怎么回事。心下有些微凉,难道,不想认自己,好歹怎么说,也是亲身女儿呀不会之前要杀自己的,也有他那一份吧。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不会又得死一次啊不想死啊,所谓虎毒不食子,这人,没这么恶毒吧温婉强迫自己冷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想想,得好好想想。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八弟,怎么样,我给你找回了女儿,你该如何谢我”赵王志得意满地哈哈大笑。 八弟,那个赵王叫他八弟。不对,看着男子冷漠愤怒的样子。温婉回过神来,这个男人穿得是金黄色的华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在安乐府里,听到好乔绣娘是有说过,金黄色的衣裳是只有皇室里的人才能穿。自己的父亲不可能穿金黄色的衣服,对了,就是这里出问题了。既然如此,那,这个男人,就不是自己的父亲。可他如果不是自己父亲,那又会是谁 虽然说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概率只有千万分之一,可是那也是有的啊但概率这么小就被自己碰上了,自己不会就这么倒霉。温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眼神一下乱了。怎么会这样啊,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木呆呆地站在那,脑子一下迷糊得厉害了。 “相公,求求你,那是你的亲骨肉,你不能不认啊”女子拉着温婉还在那哭诉着。 赵王呵呵笑着说“八弟,男人,风流不是错,而且,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又不是养不起自己的孩子,怎么能把孩子丢在外面呢怎么也都是我们天家骨肉。把孩子带回去吧,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潜意思就是,只要你乖乖地回封地地,什么事都没有。要不然,有的是方法治死你。郑王听了不说话。 知道再说下去,也于事无补。不要说别人,就是自己,看着这个孩子,都有些相信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自己洁身自好,都要怀疑这是自己在外面的种了。想到这里,心里暗恨。又懊悔赵王的阴险。 既然赵王已经把话递出来,只想着赶紧把人带回去,看看有什么补救的措施。最差也就失去竞争的资格,要不然,这样僵持下去,一旦被他栽赃自己随意出了封地,拿出莫需有的证据,可就死无葬身之里了。对自己更是不利。在瞬间,就计量了得失。 “把她们带下去”赵王笑着说道。 “是,王爷”进来了两个侍卫,准备把女子跟温婉带下去。 王爷,八弟,之前听那个晴儿说他主子,应该是那个上位者,王爷,跟自己长得那么像的男子也是个王爷。那他也是自己的舅舅了,都说外甥似舅,这样两个人长得这么像就能说得出来了。不错,那既然不是自己的父亲,对,那肯定是自己的亲舅舅。 想到这里,突然惊喜交加。忙推开那个女子,可那个女子眼疾手快,一下就把温婉给拉回到怀里。温婉拼命地挣脱,可那个女子却死命地钳制着温婉,让她动弹不得。 在场的人谁不是人精,赵王更是,一看就不对头。想着在花园那段,心下一紧,赶紧让人把两人带下去。赵王立即说这个孩子胆小如鼠,怎么现在像是得了失心疯。 “可能是小郡主知道能够认主归宗,兴奋过度了吧”一个官员讨好地说着。 温婉知道,如果自己被带下去,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拼命地挣扎,可是挣扎无用。对着郑王拼命摇头,求救地看着郑王。 “这个孩子好象有话说,让她说”郑王其实刚才一直在注意这个孩子。先是惊喜,之后又是满满的失落,之后又是手足无措,再之后又是万分惊喜。心下诧异,而且,看样子,这两人,不像是母女,也许,起了内杠,孩子不是眼前的歌妓生的。看到自己,以为是她的父亲,还可以争取过来。郑王一瞬间,脑子转了千回百转,冷冷地说着。 赵王笑了笑,说这个孩子是个哑巴。当然,如果郑王现在承认是自己的女儿,那就另当别论,现在就可以让她到你身边来。 这么多人,郑王怎么可能承认呢。现在不承认,最多就是一阵风言风语,将来有的是办法处理了。要是现在承认,大丈夫一诺千金,立即就会被存档记录宗室玉牒,那就是自己的女儿,是自己一辈子的污点。赵王见郑王厌恶地看了一眼温婉,挥了挥手,几个人就把温婉给拖下去了。 温婉看着赵王跟郑王两人眼中的厌恶,知道,自己下去,只有一条路,死路。见挣扎不过,而那些多人知道这个孩子是个哑巴,就没个捂嘴。在现场认下,是唯一的机会。拼命地叫,可是怎么也叫不声出来。温婉发了狠,咬了那个女子。可那个女子就是不松手。拖到门口,温婉告诉着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要不然,自己就得死了。用尽全身的力气,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当下不再挣扎了。 指着那个赵王,再指着自己,又摇头又摆手的,哀求地看着郑王,又点点头,又摇头的。一直在郑王身边沉默着的男子,眼神闪了又闪,终于,侧过身在郑王耳朵边上嘀咕了两句,郑王眼瞳猛地一缩,看着温婉哀求的眼神,握了握拳头。仍然是不发有言。 “把人带进来,我看她要说什么”郑王最后想起来,也许,这个孩子知道什么。反正如果这事自己闹出来,也没了名声。看着这个孩子好象有话说,那他,豁出去了。握着拳头,青筋暴起,终于开口制止着,让把人带进来。 赵王面色铁青,死命地瞪着挣扎不休的温婉,恨不得立即把人温婉给千刀万剐才解恨。自己千算万算,没想到竟然被她给破坏了。如果她不挣扎,一切都完美了。想到这里,恨恨地看了一眼那个晴儿。不过,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的工夫。 “怎么,八弟,你是想要现在就认回女儿了吗刚好父皇六十大寿,你突然整来这么一个大孙女,会让他老人家乐呵一阵的”赵王嗤笑着。郑王眼神暗了暗,握着拳头,还在沉思着,衡量得失。 侍卫很快把人放了,那女子还是钳制着温婉,高兴得在那直叫着,相公,你终于肯认我了。 是 由 二十二、终于言明身份 听得郑王直皱眉头,在坐的官员也都交头接耳。温婉一下不对劲,对着那个女子又撕又咬又踢,想挣开那个女子的钳制。见没办法,哀求地看着郑王,然后拼命地摇头。 “带下去”赵王冷喝了一声,那个女子牵制着温婉,打算抱了她出去。温婉看着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见他看了自己一眼,却是并不说话。想来,也是有顾忌的。 温婉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带下去,估计,给自己的只有一条路了。当下想着,靠人不如靠己,好歹先自救,自救不成,要死也是老天爷给自己的命数。 挣扎不开那个女子,一咬牙,从袖子里抽出一直藏着的做衣服的剪刀,朝着那个女子的手上扎了两下。整个宴席的人,全都被温婉的这个举动惊呆了。这么小的孩子,心肠竟然这么狠毒。 女子受了两记伤,鲜血直流,疼得松开了手。温婉一得自由,蹭蹭地跑到郑王身边,抱着郑王的大腿,开心的笑着。 看得众人不由侧目,心惊。而安乐侯看着温婉这一系列的动作,心底在冒寒。这哪里是胆小怕事的人做得出来的事情,这个孩子,根本就是恶狼扮猪,把所有的人都给骗得团团转。而呆在温婉的几个人,特别带着温婉上来的情儿,还有躺在地上的那个女子,都恐惧地看着温婉,他们,很可能就要死在这个孩子的手里。 而赵王,心底却隐隐感觉到不妙。 “八弟,你们还真是父女情深啊”赵王心思转得飞快,呵呵大笑。这个效果,比自己原来的还要好。 温婉知道这个男人笑什么,拉了拉郑王的袖子,指了指那个女子,再指了指自己,摆着手。 “你是说,你不认识这个女人,她也不是你母亲”郑王旁边的男子开口问着。不用问,这里的人也都知道。否则,温婉怎么可能下这样的毒手。温婉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宴会,开到现在,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八弟,把你女儿带回去吧”赵王立即说着,还是赶紧收手,已经得到意料中的效果,不需要再进一步了。谁生的不重要,是不是母女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是郑王的亲身女儿,就够了。今天要的已经得到了。 温婉看着赵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郑王,又摇头又摆手。 “你是说,你不是郑王爷的女儿”郑王旁边的男子惊喜地问着。温婉赶紧着点头,拉着郑王的衣袖舍不得放开。 “哈哈,八弟,我真是佩服你啊女儿这么大,没养过一日,竟然还这么向着你。五哥我真是佩服啊”赵王呵呵大笑。可是心里,却是想要杀人。这么说,这个死丫头,根本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都是在演戏给他看的。 而郑王看着身边的温婉,两个人一模一样的脸,期盼地拉着自己的衣服,说着那样的话,心软一下。不过,还是面不动色的。 听了赵王的话,温婉拼命地摆手。男子问着,是不是赵王说的话,是错的,你真的不是王爷的女儿。温婉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自己是谁”郑王首开金口。温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孩子。 赵王看着温婉点头,手里的杯子一下捏的粉碎。自己竟然着了道,这几天,自己用了多少的方法,这个孩子都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竟然说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竟然被这个孩子耍了一道。那眼神,就如一柄钢刀,把温婉戳了很多个洞。 “那你说说,你是谁家的孩子”郑王内心闪过一丝希望。 “桃儿,娘亲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怎么可以不认娘亲呢”女子全身是血,心里万分恐慌。已经顾不得疼了,当下慌乱地叫着。这个孩子,之前不是傻乎乎的,怎么现在这么机灵了。可是还是按耐住心下的恐慌,泪眼汪汪地说着。 温婉没理会那个女子,在想着怎么表达自己的身份呢低着头,写字不成,繁体字,不知道自己写出来认不认识。 “八弟,你回去慢慢问吧,我就没这闲工夫等你了”赵王说罢起身待走。温婉一听赵王的话,突然笑了,指了指赵王又指了指自己。 旁边的人看得莫名其妙,继而有人笑出声音出来。郑王眼神也是一暗。温婉的大急,突然想起,古代的人都把皇帝比做天子。然后就指了指天。 “房子、屋顶、瓦片”温婉都摇头。赵王冷哼着,这个贱奴才,疯了吧 温婉指了两次,又指了指赵王,还指了郑王跟自己,然后又朝上指了。可是,还是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急得温婉汗出出来了,还是没人弄懂。赵王冷冷地看着,看看这个贱丫头,又能编出个什么故事出来。看着赵王冷笑的样子,温婉拉着郑王的衣脚,害怕地看着那两个侍卫。 “你对上指的是天我说得对吗不跳字。站在郑王旁边的男子,沉默了好一会,又惊又喜,可还是压制住激动的心情。温婉赶紧点头。 “你指天。是说天家的意思吗不跳字。男子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次。温婉这会则是笑着点了点头。男子眼中闪过喜色,问着,你是说你也是天家的子孙。温婉听了赶紧又点了头。 “她是八弟的女儿,自然是我天家的子孙了”赵王冷笑着,可是心底却是知道大事不妙,事情好象超越了自己的掌控。 温婉听了赵王的话,摇了摇头。然后指了赵王,再指了自己;接着指了郑王,再指了自己;拿着两个巴掌,比了比。 这下,再笨的人,也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她的意思是,郑王跟她的关系,与赵王跟她的关系,是一样的。 “你说是天家的子孙,跟赵王与郑王的关系是一样的。那你娘亲是公主还是王妃是哪位公主或者是哪位王妃”灰衣男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着。温婉指了指一,表示娘亲是公主。 “哼,我们天家的骨肉中,可没有生下过哑巴”赵王冷喝着。这才知道,自己,竟然算漏了这层关系。 可惜,让赵王失望却有愤怒的是,温婉却拼命地点头。郑王在一边,不相信地又问着,你真是公主的女儿,温婉又点了点头。 “你母亲是哪位公主”这下郑王兴奋了,他自己可是没有姐妹的,只自己一个孤家寡人的。可是问完后,才知道,自己忘记这个孩子是不会说话的。或者说,暂时是不能说话的。 这个怎么表达啊,温婉一下焉了。 是 由 二十三、质疑 “八弟,你回去慢慢问吧。来人,送客”赵王立即叫着。 “五哥,这孩子既然是我皇家公主的女儿。现在,怎么会冒出一个歌妓的母亲出来。而且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中间,可就耐人寻味了,难道五哥不想知道,怎么说,这孩子一样得叫你一声舅舅”郑王立即反驳着。要是不当堂证明,以后,谁知道有什么麻烦。 “郑王爷,这个孩子又没说她是公主的女儿。只在那摇头摆手,谁知道是什么意思。”一个官员站起来反驳着。 到了这会,温婉知道,不能退缩了。对着郑王笔画了几下,看他还是不懂,就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会写字”灰衣男子惊喜万分。 温婉笔画了几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灰衣男子这会神情愉悦了笑着说:“不用怕,你写出来,给我们看看。我们,应该会认得你写的字” 温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灰衣男子看着温婉的笑容,知道温婉是真的认字,还会写字,当下心松了下来。郑王看了,也松了口气,今天这事,栽不到自己头上来了。立即吩咐拿着拿笔墨来。 赵王看着这样,手里的酒杯已经被他捏了个粉碎。这些狗奴才,没用的废物。这孩子,不仅知道自己身份,还会写字,看着就是个胆子大到天的。 近十天,竟然什么都没查出来。自己三十年来,从来没吃过亏,今天竟然载在了一个小女孩的手上。传出去,非要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皇家骨肉,为什么不早些说出来。还是这会,看着情形不对,转了口风”赵王冷冷地说着。 “五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没追问你今天唱的这出戏的用意,现在竟然还来诬陷这个孩子”郑王怒斥着。 温婉并不着恼,指了指安乐侯,摆了摆手,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样子。宴席上的人,全都傻了,齐齐地看向了安乐侯。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只要你告之了本侯你的真实身份,我定当会把你送入宗人府。请宗人府确认你的真实身份,又怎么会做下那等大逆不道的事”安乐侯又惊又怒,手握得紧紧的。这会是万分后悔,当日就该打死算数,哪里会惹出这么一大祸事出来。 温婉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任何表示。让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莫非,这个孩子与安家有仇隙。安乐侯看着温婉地表情,脸色是难看之极,可却还是必须得忍着。 “小姐,说话得拿出证据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诬陷于我“安乐侯爷怒了。 温婉则是给了安乐侯一个鄙视加不屑的白眼,转过头去。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这唱得是哪出。 正待安乐侯还想开口说话,那边已经拿了笔纸砚台过来。 温婉拿起笔,一下笔,没写两笔,墨汁滴落下去就全卷成一团了,写了好几个,也写不好的。不说别人急了,温婉自己都急了。看着赵王幸灾乐祸的的样子,温婉低下头,豁出去了。 扔了毛笔,拿手蘸了墨汁,在纸上写了温婉两个字,虽然是白字,不过好在在场的人都看得懂。 “温婉,你说你叫温婉”灰衣男子问着,温婉点了点头。郑王蹙眉头,几个公主,没有嫁到温家。而且朝堂之上,重臣之中也没有任何行温的。 “你姓温”灰衣男子有些失望地问着。 温婉看郑王疑惑的样子,不好意思地想摸摸额头,可是一下看着手上全是墨汁,不敢抹,要不脑袋上都得全是墨汁了,这个习惯得改了。上辈子就叫温婉,写的自然就是两个字,也是习惯。 这会听到两人的发问,忙在前头又添了一个平字。看郑王还是不说话,又在下面写了个苏字。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郑王,见郑王还不说话的,没奈何,绞尽脑汁想该写什么。最后,写了个徽字。见郑王还是不说话、周围也都没个声响的。咬了牙,添了个简单字,福。这会要还不知道,那就没办法了。 “平温婉、福徽;苏家,这些都是你的至亲,是这个意思吗不跳字。郑王看着,突然眼睛一亮。温婉点了头。 “你叫平温婉,你母亲是福徽公主你父家是定国公府平家你外祖母,姓苏出自钱塘江望族苏家”灰衣男子想了想,惊喜地问着。郑王惊喜地看着温婉,不,应该说是期盼地看着温婉。 温婉不负郑王的期盼,很给面子继续点头。 “荒谬,苏家跟平家的人都在这里。平大人,这孩子,是你们平家的人吗不跳字。赵王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平服了心思,冷笑后,问着平世子跟苏显。 平世子听了那男子的话,再看温婉点头。面色一下就变了。他是知道温婉有哑疾的。现在温婉不会说话,不正好对上了。 可是现在,却是不能表现出来。所以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再说这个孩子他确实没见过,可是福徽公主是生了个女儿,不过出生的时候家里怪事连连,给送到乡下的庄子里了。这个孩子既然敢说是福徽公主的女儿,应该就是了。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冒充天家的外甥,平家的孩子。可是,在庄子上的孩子,怎么会跑这里来呢 “王爷,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那侄女出生不久就送到庄子上养病去了。我也没见过,是不是平家的女儿,到时候请几个伺候的人来相看,就知道了”平世子倒是很中庸。 等他说完,旁边的长随样的人脸色一下变了,忙上前,在他耳朵边上嘀咕了两句。平世子脸色一下变得铁青,觉得这事,复杂了。 赵王瞄准了苏家的人,苏显想都没想,直接就说“我表妹福徽公主是生过一个女儿,不过我没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这个孩子既然敢说,应该是有什么根据的。她该是知道冒充天家的外甥女,该是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我很奇怪的是,孩子,如果你真是我的表外甥女,你怎么会在这” 温婉对于这个苏显,很有好感。他一听自己的话,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反观其他人,全都在暗暗动着心思。都是一些老狐狸。 “你说你是我平家的女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我平家的女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福徽公主的女儿”平世子听完苏显的话,还没待温婉回答,立即咄咄相逼。 温婉纳闷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身边的人一跟她说完话,态度就变了。温婉为难地看着那个好象是平家人的男子。看了一眼郑王,摇头。 是 由 二十四、争执 “你不是我们平家的孩子”平世子不知是惊是喜,要不是,那就好了。要不然,平家就会有大麻烦的。其他人却全都觉得诧异,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一会是,一会又不是。 温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嬷嬷说,自己没进平家的宗谱,不算是平家的孩子。根据他刚才的态度,应该真不算平家女了。 平世子看她又点头,又摇头,不知道什么意思。望向一边的那个灰衣男子。灰衣男子也奇怪地看着温婉。 温婉指了平世子,又指了自己,然后点了点两滴墨,表示血脉是一样的。然后又做了写族谱,再指了两人,摆了摆手,摇头。 “你是说,你是平家的人。但是,你没被写入宗谱,所以,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平家人”古代人,对进宗谱这个东西非常敏感。 郑王一看,就猜着了意思。温婉点了点头。平世子很诧异,这事他都不知道温婉有没有上族谱,温婉是怎么知道的。到这里,在场的大部分人基本已经相信了,温婉就是福徽公主的女儿了。这么隐秘的事情,连世子都不知道。她如果是假的,又怎么会知道。 在古代,进没进宗谱,跟现代的正式工跟合同工一般,差别是一个天一个地。进了宗谱,就承认你是这个家族的人;没进宗谱,得看掌权人愿不愿意认你了。就比如,没进宗谱的女子,与人议亲,门户相当的人家,是不会让你做正妻,最多二房,基本都是小妾人选。当然,下一层阶段的人家就令当别论了。 “呵呵,我们天家下嫁到你们平家的公主,生下的子嗣连宗谱都不能进。你们平家,好大的架子啊”郑王呵呵笑着。可是,眼底,却没有一丝神彩。 要说刚才,先是厌恶,后来有着点点的软化。那现在,就是浓浓的疼惜了。还有满满的愤怒,这是作为天皇贵胄所特有的骄傲。 “说了这么半天,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一个官员看情势不妙,赵王脸上也是阴晴不定,赶紧插上话啊。 这话别人可以说,赵王是绝对不能说的。要万一这孩子真是自己外甥,说了这话,会被所有皇家的人所唾弃。毕竟,如果是真的,温婉身体里流着一半皇家人的血,自己就是她舅舅了。不向着自己外甥女,向着重臣,在皇帝跟群臣面前那印象,就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平世子又是心惊地问着。这个问题,也是在坐的所有核心人物想要知道的。 温婉拿起酒杯,把个东西丢进去,又捞起来,然后坐了跑的姿势,又做了被绑的姿势,然后指了指那安乐侯爷,再指了指旁边的丫鬟,做一个狠命垂的动作,最后指了指赵王,再指了指这里。 “有人把你扔进河里。你爬上来,跑了。然后想回京都找人,被人贩子给抓了,卖到侯府当奴才,差点被打死,后被赵王救了。带到这里”灰衣男子一一说着。温婉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竖起大拇指。灰衣男子乐了,这下乐子大了,赵王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安乐侯脸色却是非常难看,堂堂公主亲女,皇帝的亲外甥女,竟然在自己的府里当奴才。还差点被自己府里的人打死。虽然不会造成实质的伤害,但是被皇帝训斥一顿,被御史弹劾是少不了的。 更要命的是刚才温婉一系列的动作,那明显就怀疑自己跟三女合谋害死她的。要不然,做什么一告诉他,温婉就保不住自己命。 平世子脸色也很难看。被送到乡下庄子没什么大不了,对外就说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可要是被人谋杀,那性子就不一样了。更要命的是,还有家里那件烂事,那可就变成十足的谋害。惩罚的严重不严重,就得看皇上的态度了。 温婉又指了指安乐侯,然后拼命地做垂打自己的样子;再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赵王。指了指脑袋,摇头,点了点地。 “你的意思是,当时安乐侯的人想打死你,然后你想向赵王求救,可你却稀里糊涂被带到这里”幕僚惊喜地说着。温婉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掉到河里的”平世子问着。不能不问,这可是关乎自家的事啊温婉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她说,她被庄子上的庄头,给扔到河里的”幕僚看了后对着平世子说着。旁边的温婉则是点了点头。 正说着,有一个侍卫走上前去,在赵王耳朵边上说了两句,赵王立即笑了出来。 “你说你是福徽公主的女儿,我的外甥女。可是我刚刚得到消息,福徽公主的女儿,现在好端端的在平家外院。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赵王脸色阴沉着。 温婉奇怪地看着平世子,平世子很平和,没有愤怒,也没有喜悦;但是温婉根据刚才他态度的转变,立即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而赵王,则是很愤怒,自己竟然被这个孩子摆了一道。不,应该是被郑王给摆了一道。这明显就是郑王给自己下的套。他才不相信温婉这么小的孩子,没人教导,没有受过训练,能瞒过自己的手眼。 事实上,他更不愿意相信知道,温婉说的是真的。如果是那样,对他会是致命性的打击。他跟郑王的优势,将不复存在。这才是他最为在意,也是最为担心的。而这个优势,而是他亲自送给郑王的。 温婉很难过地低下了头,郑王摸着她脑袋,说没事的。都是在那血雨腥风中过来的,这点小伎俩,瞒得过谁呀 “呵呵,王爷,你跟你闺女可真是合拍。把小郡主回去吧,难为了她,这么小的年纪,能做到这一步”那一直说话的官员,估计着是赵王的死忠。这话就差明说,两人是在演戏。 郑王凌厉地看着那个官员,那个官员则笑着以对。郑王非常恼怒,正待说什么的时候。却见温婉在那笑。 温婉听了,再看着郑王对自己的态度,她突然觉得很开心。再看着郑王,就不难过了,反而笑了,点点自己,再点点平世子。拿出指头,做了个二、三样。再写了好些字。 “你在说,你很聪明,知道她们要害你,所以没有回去,也没有去找平家求救,更没有随意说出自己身份。否则,害一次没成,还是会害第二次。所以你本来是打算来京城寻求宗人府,请他们给你一个栖身之地,保证你衣食无忧”郑王这会差不多也能猜着了。温婉很高兴地点了点头。 平世子听了抖了抖,这话就差明说要害她的是平家的人。否则,哪里宁愿找宗人府,也不愿意回平家。这,平世子的面色非常之难看,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气。六月的天,坐他旁边的那位官员都感觉到冷。 是 由 二十五、求证 “说了这么久,这么自信的,把你的凭证拿出来。拿出可以证你身份的东西出来”赵王冷冷地说着。 既然是福徽公主的女儿在刚被接回了平家,自然,那人做了非常妥当的处理。这个小孩子,又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他可是很清楚,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的。 温婉拉着赵王的袖子,指了指自己,摆了摆手。 “你的意思是说,你有证据,没放身上。是在隐秘的地方”灰衣男子现在猜得倒顺溜。温婉点了点头。温婉拉了拉郑王的衣脚,眼巴巴地看着郑王。郑王笑着问,你是叫我跟你去找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温婉点了点头。 “好,舅舅陪你去”郑王特别的高兴,今天不仅没有被赵王算计到。赵王反而送了一个大礼给自己。看着温婉,郑王有种模糊的印象,温婉,很可能就是那大师所说的,他的机缘。 幕僚立即吩咐着,郑王想牵温婉的手,温婉张开手,意思是要抱。郑王心里高兴着,一把将她给给抱了起来,大跨步出去了。 温婉看郑王真抱了自己,非常开心,跟他脸贴脸,感受着传过来的温度。温婉心里很高兴在,不用死了,真的算是生死关头命悬一线啊这会终于找到亲人了,等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再也不用时时担心自己小命不保,也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苏显跟平世子平向诚,也赶紧跟着。 “平向诚,你带路,去温婉之前住的庄子”郑王冷冷地叫着。平世子虽然想阻止,但是看着两张差不多一模一样的脸,他知道,现在温婉的身份,对郑王来说,那是一等一重要的事情。而这事,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点头,说道这是应当的。 “王爷”灰衣男子有些迟疑着。温婉看着灰衣男子为难的样子,对着郑王摆手,指了指灰衣男子。 “没事,舅舅陪你去。点上五十士兵,跟我一起去”抱着温婉大跨步出去了。赵王脸色阴晴不定。 “王爷,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查得很清楚了。不会出问题的,他们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身边的侍卫忙说着。 “找不着证据又怎么样,就凭那张脸,还有她说的那些事情,你没看见苏显那样。他就差没直接当场认亲了。就算现在在场的人有几分一律,不认同,可是那丫头精得跟个鬼似的,谁知道她还留了什么后招数。把那个侍女跟那歌妓给我拉出去杖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呆在那鬼丫头身边那么多天,竟然没有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还有那些人,全都给我打四十大棍,本王养得一堆废物点心”赵王气得要死。竟然被温婉给摆了一道,这可给自己煽了狠狠的一巴掌。这下,里子面子,全没了。 安乐府: “侯爷,你怎么了”侯爷夫人奇怪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安乐侯。 “怎么了买个下人也不仔细查查,竟然把安徽公主的女儿给买来。皇帝的亲外甥女,相国的曾甥女,平国公的亲孙女,在我们安乐府当丫鬟。你说怎么了”安乐侯怒气冲冲。 难怪那个丫头那天冲着赵王去,当时还惊觉那个丫头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哪里来那么大的胆气。不怕赵王当场杀了自己。今天看来,这个丫头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且还怀疑她的事跟自己三女有关。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样的心计,当真是可怕。 “怎么可能”侯夫人吓得差点摔倒,很快稳了闻神:“确认了,真是公主的女儿。侯爷别急,就算传出去,也最多被御史弹劾两下。但是,京城里那个府邸不采买下人,她自己不说,谁知道是个哑巴。侯爷,你不用太担心了” “自然,这个我不是没想到。可是,这个孩子她在宴席上直接说,她被人扔到河里去。就差没说那是被她后母给害了。在宴会上,还直接恶心我。老夫这么大年龄,还从来没这么丢脸过。明日,不,现在就让那不孝女回来,看看她给家里惹了多大的祸”侯爷自然知道这也怪不得侯爷夫人,转而想着,更是气愤。 “啊”侯夫人这才想起,说的是嫁到平家那位公主的女儿。上次还教训了她一顿,没想到,却是晚了一步。侯爷夫人吸了一口冷气。 苏家: “爹,真的是一模一样。当时那孩子一出场,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孩子就是郑王的私生女。郑王看着那孩子的长相,自己也不敢否认”苏显急忙给苏护汇报了情况。 “你是说,是那孩子自己说出身份出来的”苏护显然也意识到这事背后的意义,很是慎重地问着。。 “那孩子不会说话,是她自己写出来的。我看着她说的有条有理,应该不会是假的。我觉得事关重大,本来也想跟着去验证一番。可是他们都骑着马,我就没法跟着去”苏显不会骑马。 “按照你来看,有几成的把握”苏护问着。 “我看有七成是真的”苏显谨慎地说着。 “我看,有十成的把握,这个孩子说得是真的”苏护笑着说道。苏显诧异地看着他老爹,怎么敢这么肯定 “赵王是什么样的人,他要是没精心询问过,怎么会贸然发下帖子。而今弄到这个尴尬不全的地位。能让赵王吃憋的,这个孩子还是第一个。这就说明,这个孩子非常聪明。按说她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赵王按照血缘来说,也是舅舅,为什么她不告诉赵王,她的真实身份,那是她很可能早就明白,赵王要利用她做什么事。所以,她就一直装傻充愣。到今天没办法再装下去,又看到一个跟自己长得那么像的人,这才表露了身份”苏护精明地分析着。 “这个孩子,确实是个聪明的。不过,赵王说,平家已经接把表妹的女儿接回来,住在了平家的外院”苏显有些担心地说着。 “这不需要担心,既然这个孩子这么聪明,肯定是留有后着的。我们现在要关注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事”苏护谨慎地着。 “什么事”苏显错愕了一会。 “我记得,当年郑王出生的时辰,跟你姑母苏贵妃生下的那个公主,只相差了几个时辰”一句话,让苏显又惊又喜。 “这事得慎重,小心查访”苏护轻声说着。苏显点头。 等儿子出去后,苏护眼睛深邃地看着皇宫的方向。之前一直被赵王逼着表态,赵王一直希望自己能支持他,上表请求皇上早日册立太子。他一直在犹豫着,现在,如果真如自己所想,他就不需要再犹豫了。估计这次宴席后,就有了结果。他也不需要去赌了。 平家: “你说什么”平国公惊得差点没引出心脏病来。过了好一会才平服了心情,仔细问着平世子打发回来的人,之前发生事的点滴。 “那世子可有说,那孩子有几成的概率,是我们平府的女儿”虽然平国公心里有数,可是,却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世子说,十有八成,那姑娘说的有条有理。奴才当时就在世子身边,看着那姑娘,气质不凡,聪明伶俐,虽然不能说话,但那一身的通派,站在郑王身边都不逊色。面对宴会上的一群重臣,还能淡笑自若;面对古大人的逼问,竟然一点都不怯弱。国公爷,皇家人骨子的高贵,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那长随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立即把世子的话说了,再说了自己的想法。 “也就是说,这事十有十成是真的了。那她为什么不跟安乐侯府的侯爷表明身份”国公爷有些懊恼,之后又奇怪。 “因为,小姐怀疑,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五夫人害得。她当场还给了安乐侯没脸。她还说,想要去寻宗人府。提都没提国公府”这剩下的话,他可不敢说。但潜意思很明显,小姐认为平家的人,靠不住。而且,对平家的人,还有着怨恨。 “这个孽子,这个毒妇”国公爷一下就猜测到是怎么一回事。 “派两个人,把外院的几个人抓起来,逼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完,又叫了人去把五房的人叫来问。 之后,又让人回来。只是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是 由 二十六、掉包 京城外: 在平向诚的带领下,一伙人电闪雷鸣似的飞奔而去。温婉被郑王用裘衣裹得严严实实的,紧紧的抱在怀里。温婉感受得到,这会的风其实还是很大的,这样,她就着凉了,心里,对着郑王了,有了第一分认同。看着他的坐骑,一匹通体乌黑高大的马。真是好马。 赶了不到半个时辰,竟然看着一行人跟了上来。温婉一看,竟然是赵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再回头看着郑王。不明白他为什么跟上来。跟上来做什么。 “五皇兄,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不承认温婉是你的外甥女”郑王心下了然。自然知道他害怕的是什么。当下讥笑着。 “本王是想看看,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真的,自然是好的,但也要惩罚那些胆大包天的;假的,冒充皇亲国戚,其罪当诛”赵王冷冷地看着温婉。那眼光,带着刀锋般的寒意。 温婉打了个激灵,缩到郑王怀里。想了想,又觉得没出息,这不明显是怯场,说自己是骗子,不行,输人不输阵。立即把脑袋从胸膛里伸出,把头扬得高高的,像是一只斗鸡似乎的着恼地瞪了一眼赵王。很愤怒抓狂的样子。 “哈哈,哈哈”郑王本来想反驳赵王,可看着温婉突然像是一只发怒的小豹子,维护着自己的尊严。放声大笑。没想到这个外甥女,真是,真是胆色过人。旁边的人都非常诧异。 赵王看着温婉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当初的怯弱与害怕。心里气得要抓狂,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温婉估计被赵王杀了上百次了。用了四个多时辰,终于到了那个庄子上。 庄子: 斑斓的墙,变成了白白的,崭新的墙了;脏脏的坑蛙不齐的地,也变成平坦的,干净的,这里,已经彻底变了个样。 看着焕然一新的庄子,问着,说是小姐已经被平家接回去了。里面已经是空的。 温婉才不去在意他们说的话。心里一慌,急匆匆地跑进去。屋子全都翻新了。那棵榆钱树也没了。房子,院子,摆设,全都是新的。就连地上的土,都是新的。温婉急红了眼,寻了锄头,挖了好半天,什么都没挖出来。郑王倒没觉得意外,这种伎俩,他见得多了。 “哼,你不是说你有证据吗拿出你的证据出来给我们看”赵王身边的一个幕僚,冷冷地说着。赵王这边,没人希望温婉真的是福徽公主的女儿,如果是那样,他们这一派最大的优势将不复存在。给他们的,将是致命性的打击。 “去把庄头找来”平世子吩咐完,立即有人去了。没一会,就来了一个精明的小老头。平世子问着庄头,这是不是小姐。 “禀世子爷,奴才是新来的,才来一个月。小姐又都深出内院。 奴才没见过小姐的面。以前的庄头两个月前,赎了身走了”那小老头恭敬地说着。 平世子这下脸色不好了。这不明摆着,此地无垠三百两,做贼心虚。否则,做什么翻新院子换了庄头。 “这院子里,以前是不是有一颗树,一颗榆钱树”郑王问着那小老头。刚才温婉的样子,已经表明这里有一棵树。 “是,这里翻新的时候,确实有一颗树,一个跟村头那边大小的榆钱树。不过翻新屋子的时候嫌碍事,砍了,把树跟地填平了”那小老头也是有些见识的人,看着多穿着贵重华美的衣服,连他们的主子东家都恭敬的人,自然是贵人了。说话非常谨慎,也不敢撒谎。 “那埋在树下的东西呢”郑王冷冷地问着。 “树下,树下没看见有东西啊”小老头诧异的说着。之后看着郑王要杀人的眼神,如捣蒜似的拼命磕头,说真不知道。当初也都是泥浆瓦匠他们在做事,真没看见什么东西。 温婉知道,那些东西没了。非常着急。那是嬷嬷走的时候千交代万交代的东西,怎么可以丢了呢像是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那转着。拿着锄头在那乱挖。 “没事,找不着就找不着,我们回去。就算没有凭证证明,你还是舅舅的亲外甥女。等父皇万寿节那日,我带你去见他。相信,谁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欺君”郑王看着温婉这个样子,以为她是在担心没有证明自己身份东西而难过,忙安慰着。 “没关系的,只要有舅舅在,没有证据,舅舅也一样会认你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心里突然特别的难受。该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这些人,真是该死。 温婉摇着头,看郑王不理解,在地上写着字。说这是娘亲留下的遗物,很重要的。嬷嬷说,非常重要,不能丢的。要是丢了,怎么对得起不知道在哪里的嬷嬷。 “温婉,你放心,你母亲的遗物,我一定帮你找回来。现在,我们回去好不好”郑王安慰着,心下却是一惊。 旁边的赵王,也是心思莫名。虽然他不知道温婉写的是什么,但是看着郑王的样子,再瞧瞧两人的样貌,心里打了鼓,那东西,很可能是另有玄机。看来,自己必须要抢先一步。 “彭春是谁,去把那个叫彭春的人叫来”温婉在郑王手上写了两个字,郑王让立即把人叫了来。 “庄户上是有一憨厚的汉子叫彭春,不过,一个月前去山上打柴,不小心被野猪咬死了”那庄头抹了额头的汗珠,忙说着。 温婉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要请人帮忙,却把人害死了。随即苦笑,要不是自己小心谨慎,估计也早就死了好多次了。 “你去把那户人家的家人找来”郑王发了话,平世子立即让庄头去把那户人家带来。 温婉看着自己住了五个多月的地方,才离开两个多月,就被改造得面目全非。温婉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进去,找不到任何跟以往一样的地方。全都变了,翻新得很彻底。 走出最后一个房间,就是住的房间,再出来,温婉静静地仰望着老天,想着肯定已经没了的嬷嬷,想着那个心软的汉子。温婉想哭,却哭不出来。这个世道,这个世道竟然是如此的不公平。害死人,竟然都没人追究。害人的人,还在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豪门贵妇的生活。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就连赵王,想说什么也给住了。平世子看着温婉面色平和,但眼底却是浓浓的悲伤,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其实他已经百分百确定,温婉是福徽公主的女儿,他的侄女。否则,不会一间一间房间去找,试图去找相通的地方。更不可能知道,这院子里,有一颗榆钱树,还知道庄上一户农家汉子的名字。 “几位贵人,世子爷,人带来了”话落,走进来一个全身素白的女子,眼睛红肿,面色悲戚,看着院子里这么多人,吓了一大跳,走路都有些哆嗦。后面跟了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身子很健硕,进来后扫了一眼,见院子里全都是侍卫,眼底就有恐慌。 温婉看着那个男孩子,跟着之前帮助自己的那个汉子,有六分像,就知道这个庄头没有乱找人来。 两个人看着庄头跪着,立即也跟着跪在了地上。温婉看着两个人,觉得很对不起他们,要不是自己,那个汉子也不会死。要不是自己,也不会白白害死了一条人命。温婉想上前向他们赔罪,被郑王识破一把给抓住,动不得。 “彭春是怎么死的”郑王看着温婉悲伤的样子,立即问着。 “回贵人,我、小民,民妇”说了半天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回王爷,是去山上打柴,碰上了野猪。被野猪咬着了,回来没几天就去了”那庄头立即在一边说着。 是 由 二十七、玉佩 “是被野猪咬死的,是意外,谁也想不着的”郑王摸着温婉的头,轻轻地说着。意思是彭春的死,跟温婉没关系,不是她害死的。 温婉看着他们,听了那话,想来应该真是意外。那人也不可能知道那个彭春见过自己。也不可能指使一头野猪去杀人。 温婉安慰着自己,是意外,应该是意外,不是因为自己而被害死的。温婉这样想着,心里好受多了。否则,自己真对不起人家。 可想着那个憨厚的汉子帮助自己,是唯一帮助过自己的人。现在人没了,就剩一家孤儿寡母的。想来,日子也不会好过。温婉取了头上的一套孔雀玉饰,脖子上的金项圈,手上的金镯子,珍珠手链;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那个妇人。 周围的人看着温婉的动作,也没阻止她。 “小姐,民妇不敢。民妇怎么能要小姐的东西”妇人惊恐地看着温婉递过来那一堆金灿灿的首饰。吓得面色发白。 温婉摇了摇头,放到她面前,面色很悲戚。 那庄头看着温婉的举动,另外几个贵人都没说话。看妇人很惶恐地样子:“既然小姐给了你,你拿着就是。想是因为之前你当家的帮了小姐,小姐这是报答你们呢” “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一说来”平世子觉得有些蹊跷。 “回主子,是这样的。这妇人的丈夫,就是那叫彭春的,之前在路上遇见去寻人的小姐。那时候小姐为着嬷嬷生病六神无主,后来彭春给帮小姐找大夫抓药”在来的路上,庄头已经问了过成。那妇人说丈夫之前是帮助过住在这里的小姐,那嬷嬷生病,他帮着找郎中。 庄子上的人都知道彭春帮了温婉的忙,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妇人还是有些害怕。这些首饰,加起来值几百两银子。要拿回去,可就是一笔巨款,这要拿回去,还不知道是祸是福。 “既然给你,你收着就是。如果有人敢打这钱的主意,你可以到郑王府来找本王。本王会替你做主”温婉在郑王手上写了几个字,郑王了然。温婉不会说话,自然是要他代劳了。 “庄头,以后好好照顾这一家子,不要让他们家出什么事。否则,我拿你是问”平世子也加了一句。 “是,世子爷,奴才知道。奴才保证他们不会有事”庄头心下一凛,立即应了。然后就带了人下去。 “民妇谢贵人、谢小姐恩赐”那妇人这才放了悬着的心,战战兢兢地拿了东西,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带着儿子走了。 等人走后,郑王冷冷地问着。“那郎中呢” “这”庄头迟疑了一下。平世子冷着脸让说。 “前两日,那郎中喝醉了酒,摔河里淹死了”庄头低着头说着。 “那你可有之前那庄头的消息”郑王冷笑地问道。 “这回几位贵人,之前的一家人,在去京城的路上,遇见了劫匪,一家人,全都被杀了”说完,庄头头上冒了汗珠。 这下,所有人的心里都了然。一个是意外,可是哪里能两个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意外。 平世子自然也是知道的,就一直保持真沉默。过了好一会,才稳住心神,看着几位怎么个行事法则。 温婉抬头,看了一眼平世子。那个眼光,不是对着笑的目光,是一种愤恨的神色。平世子知道,这个孩子,恨着他们平家。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旁边的男子则有些晦暗不明的,现在所有证据都没了。就算这些能,又有什么意思。如果平家咬死了,那个人就是公主的女儿,或者来个暴病身亡,就算是郑王贵为王爷,又能怎么样。 更多的人会说,温婉是王爷的孩子。也许很多人清楚,也明了温婉的身份。可是没有证据,就算是皇上,因为厌恶着王爷,为了增加赵王的筹码,也很可能装聋作哑。 看着刚才那个灰衣男子有些兴奋的样子,现在却沉默不语。那个平世子从头到尾,一直都很平和。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就回去了”赵王心下放松了一半。没有证据,人证死个精光,物证也丢了,光靠那么两句话,这个官司打到哪里去,都是没办法能赢的。 “那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回去”郑王看着温婉悲痛的样子,摸着温婉的头,叹息了一声。眼中是满满的怜惜跟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眼光,这两个月来,再苦再累温婉都忍住没流的泪,竟然给流不停。 多少年了,终于找着一个疼惜自己的亲人了。上辈子除了大伯偶尔偏帮自己外;奶奶,二伯,姑姑,全都当自己是陌路,他们把自己当成扫把星,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堂兄弟姐妹全都欺负自己,尽可能捉弄得她苦不堪言。所以在她身体一好,上学以后,就一直念的是寄宿学校。十二岁就被送到国外去。家里那些亲人,应该不是亲人,只是见面多一点的人吧没想到,在这陌生的空间,竟然遇见两个疼惜自己的。 抱着郑王,温婉眼泪刷刷地掉。郑王看着温婉哭得很伤心,给她擦着眼泪,看着悲伤的温婉,心下更是难受之极。到现在,竟然连帮过她的人都不得安生。可想而知,这个孩子,该是受了多少的苦。 “王爷,在这里先歇息片刻,我去让人准备早膳”平世子招呼着说道。郑王冷冷地说不用了,然后抱着温婉准备离开。 “八弟,你是要把她带回府里去我想,父皇应该会很乐意自己多了一个孙女”赵王放松了紧张的情绪,难得调笑了起来。 “父皇自然是欢喜自己又多了一个外甥女”郑王冷冷地应话。 温婉看着赵王开始紧张的样子,这会突然很放松。她虽然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却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温婉笔画了几下,意思是说:一定要东西证明自己的身份才可以吗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外公就不认自己吗 “没有物证,那就要看情况。要有东西证明自然是最好的,谁都没话说”灰衣男子立即接了话。他希望,温婉能再给他一个惊喜。这事事关重大,不是温婉能不能证明自己身份的问题。所以他才有一说。 温婉看着郑王,郑王摇头,表示不在意地说着“没事,有没有,你外公都会认你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他的亲外甥女。你放心,舅舅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温婉看着郑王的样子,心里暖暖的,难受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望着平世子,还有赵王,指了一个方向。做了一起走的手势。 灰衣男子有些不相信地问着:“你是说,要他们跟你走”温婉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做了几个动作。 这下连郑王都不相信地问着:“温婉,你是说,你还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让我们跟着去拿”温婉点了点头。 “你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你真的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郑王不相信地再问了一遍,毕竟,孩子才这么大,哪里来的这么多心思。可心里还是很期盼的,有物证,总是要好的。至少,在这个敏感时期,父皇一定会过问,这个孩子以后的生活,就不会太难。 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一旦有了证据证明了自己的身份,那对他来说,更为有利。 温婉点了点头,笔画了一下当时那地方的样子。庄子想了想,就让了一个本地人来过来,那人想了一下,说了一地。让这人带路。 一切准备妥当,温婉张开手,郑王一把给她抱了起来。上了马,又用披风给他裹起来,这样,就不怕大风,不会感冒了。 平世子又惊又懊恼地上了马。如果真是,这个孩子这么聪慧,受了这么多苦,又憎恨着平家。对平家来说,是祸,不是福。 赵王却是有恨又怕又悔。这个,这个算哪门子的孩子,这个跟妖怪差不多。哪里有一个孩子这么多心眼的。自己这下,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亏大发了。 一群人心思各异,沿途找了过去。 找了好久,终于找着自己落水的那地方。立在那里,看着周围的环境郑王问着:“是这里吗不跳字。 温婉看着四周,点了点头。指了对岸,想跳到河里,被郑王一把给抓住,说让护卫去。温婉摇头,指了指喉咙,再指了指对面。郑王让两个护卫弄了条船过来,几个人一起过去了。赵王一直尾随着。 请各位读者看完后,能推荐支持一下,谢谢。 是 由 二十八、明身份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天气非常的好。到了目的地,温婉钻入那荆棘之地,从一洞里刨了下,一会就把玉佩给了跑找了出来。都是泥土,很脏。放水里洗干净,然后递给郑王。郑王一看样式,就知道是内务府的东西,上面还刻了福徽两个字,背面还雕刻着凤凰。 当初温婉刚满三个月就给送到庄子里。嬷嬷按照公主的遗愿,把这块玉佩留给了温婉,大概也知道,平家的人,都是一些靠不住的。将来真有个万一,可以去找宗人府,至少会有口饭吃。这个东西是身份的象征,她也算是给自己的女儿,留了一条生路。 赵王接过郑王手里的玉佩,犀利地看了温婉一眼。温婉却是看着他,并没有半点害怕。赵王看着温婉这个样子,更是恨得不行。却也没办法,到了现在,难道还敢说她不是自己外甥女,那不等于找抽。 郑王却是阴云满布,只是想不到这些人,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出来。真是,哼,国公府,还真是胆大包天。郑王怜惜地摸着温婉的脸,眼里满是复杂。但,更多的是温婉理解不了的灸热,那眼光,好象,好象自己是一块香饽饽,能把自己一口给吃了。让温婉摸不着头脑。 “呵呵,平世子。你们定国公府好大的魄力。把本王外甥女扔在这里不闻不问,还让她小小年纪就遭了毒手。现在更好,连人都给换了。要不是阴错阳差,本王这外甥女还不知道要受什么苦胆敢谋害皇室子女,混淆皇室血脉,你们,好大的胆子”郑王阴沉着脸,冷喝一声。很威仪。 “王爷,这个事情我也不清楚来龙去脉。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温婉侄女一个交代的”面色还是很平和。这事虽然可能会受到皇上的申饬,但也没郑王说的那么严重。 谋害现在还没定论,混淆皇室血脉更谈不上。那是平家的女儿,又不是皇帝的女儿,只是外甥女,对于皇家来说,只是外姓人而已。 “不错,小小年龄,就有这样的心智。不愧是我们皇家的女儿,我的外甥女”赵王也赞叹着。心里却是恨极,也忌惮到了极点。 温婉拉了郑王的衣服,摇头。郑王心下更是难受,知道说再多,那也是她的父家,追究太多,吃亏的还是她。其实温婉是表示,没必要跟他们罗嗦,浪费唇舌。郑王抱起温婉上了马。一行了,飞奔回城。 “温婉侄女,跟大伯一起回去,可好”平世子做着最后的努力。温婉一听,紧紧地拉着郑王,把头缩进那宽广的怀里。害怕的发抖。 “我等你们的交代”说完,拍了下马,飞驰而去。 平世子看着人走了后,面色一下阴沉。不管事情的结果会怎么样,出这件事的源头,都是平家人的过失。不说被御史弹劾丢名声,那还算是轻的。却是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处置。在他六十大寿出这样的事,不明晃晃地在皇帝脸上抽一巴掌。这些眼皮子浅的人,家里又不少了一个人米钱,竟然做下这等低劣之事。给家里招来灾祸。 赵王看着远去的背影,眼底,充满着愤恨,还有后悔。千算万算,却是算漏了这一环,怎么能不让他怨恨。如果,如果温婉出现在世人的面前,那他最大的优势将不再是优势。而郑王,却是能把他最大的劣势化为最有利的后盾。能跟他站在用一线上了。 农庄彭家: “伯伯,那两个穿着华丽的是什么人还有那个小姐又是什么人怎么一出手就这么多金子”那个男孩子有些惊疑不定。 “那个说话的是郑王爷,没说话的那个是赵王爷,给你们金子的小姐是两位王爷的亲外甥女。那小姐也是我们东家平国公的嫡亲孙女。所以,这钱你们放心拿着。这点东西对他们来说,就如牛毛一样”庄头眼里露出了贪婪之色。这可是好几百两银子。 “庄头,这些可是值不少的钱。我该如何处置”那妇人也是个机灵的,把个金簪子给了庄头,也有三四两,庄头不矫情地接了。 “金子不好用,不如换成银子。拿了去置办些田产。你们那破屋子也该翻了。要自己不敢去,找了你大伯帮你们了。你放心,有了王爷跟世子爷的话,他们不敢乱来的”庄头立即接了话。信誓旦旦的。 两人回了家,孩子听了这话觉得很有保障。可那妇人却是有几分见识,所谓现官不如现管,立即找来几个伯伯叔叔。把这事说了一遍,农家的汉子都是比较憨厚的。立即决定换了银子买田产。当天就带了孩子,由三个大人陪着去钱庄里换银子,说能换八百六十五两银子,光那个项圈就换了六百两银子。几个汉子还有那个孩子听到这里,眼睛都直了。 “你们哪里来的这些首饰该不会是打劫或者偷来的吧”钱庄管事恶狠狠地看着他们。看着十足分量的银子,钱庄管事起了贪心。 “你不要吓唬我们。这是我弟弟帮助了一位小姐,小姐为了报恩,给我弟弟的谢礼”那大伯立即接了话。 “哼,什么样的人家,拿了这么贵重的谢礼”庄头立即嚷嚷着去叫衙门里的衙差。 “你不要看我们是乡下人,就吓唬我们。这金子是赵王爷跟郑王爷的外甥女,温婉小姐赏赐给我们的。郑王爷还说了,谁要敢打我们家银子的主意,他会给我们做主”小伙子立即叫着。一副根本就不怕他们的意思。 “你哄谁呢竟然敢抬出王爷来吓唬我”庄头老板冷笑着。 “你要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我们的庄头。是他带我跟我娘去的。你要敢黑了我们的银子,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孩子也来了一股倔脾气,当下大声叫着。 “老板,我这侄子没说错话。这些真的都是贵人赏的,我们也是拿了来兑了银子才能用。要真是赃物,哪里敢拿出来兑换。这不找死,我们哪里会这么蠢”那大伯子立即说了好话。 “我可告诉你们,我们是跟庄头说了今天来兑换银子的。要是你们想要讹诈,我们也不怕”几个人当然是知道了前因后果,才敢出来兑现银子。否则这么一堆金子,还不要吓死。 “给他们兑了”管事看着像那么回事,都牵扯了那么多贵人。到时候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拿了钱,回到家里。那妇人也是个会做人的。另外三个兄弟家,每家给了五十两银子。在农家,一家七八口,一年有个十两银子的收成就是个丰收年。这会一下有了五十两银子。都拿去买地了。 妇女把其他的钱,全都买了地。买了两百亩的中等地,盖了新房子,带着四个孩子搬进了新房子,摆脱了佃户的生活,过上了地主婆的生活了。之前因为穷,没能给下面两个儿子说上亲。这会给说亲的人都踏破他家门槛了。 庄子上的人都纷纷感叹,当初都说彭春傻,帮什么忙。为这事,庄头给他穿了好几次小鞋。却没想着,那个孩子竟然就是贵人,而且还是个会报恩的贵人。这不,人家现在飞黄腾达了,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过上了好日子了。 京城 “侯爷,皇上传旨,宣你入宫觐见”管家急匆匆来了。安乐侯听了,额头都是汗。立即进了宫。 让温婉摸不着头脑的是,自从得了玉佩,亲舅舅嘴角就一直扬着。好象非常开心。抱着自己,也是小心翼翼的,好象他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温婉纳闷,就算找了外甥女,也没必须要这么兴奋,是不是又有什么不知道的。虽然没生命危险了,可是好象又掉进更复杂的事情当中,没一会消停的,头疼。 因温婉一行人,到城中已是午时末。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外面。但因为是骑马,速度太快了。只知道街市很繁华,人烟埠盛。不一会,就到了一栋宅子前停了下来。 郑王府: 大门口蹲着两个硕大的狮子兽,四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了十来个衣冠朴素整洁之人。正门没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郑王府。温婉知道,这是到了舅舅家了。 “开正门”正门一般是有大事或者迎皇帝下旨才开,今天怎么好好的要开正门。门口的几个人惊疑不定。不过,在郑王府,郑王的话谁都要听。很快,打开了正门。 温婉摇了摇头,拉着郑王的袖子,意思是不要。来到这个世界,当了两个月的下人,大致也清楚。自己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从侧门进去就好了。能从侧门进,都代表了尊重,要是从正门进去,有些不自重的味道。 “舅舅说能,就能”一把捞起人,抱了进去。外面的人更是惊疑地看着温婉。这孩子是王爷的什么人难道,是女儿,是私生女可真是一模一样。难怪能得王爷这么喜欢呢 这会听了说舅舅,才知道这是王爷的外甥女呢 是 由 二十九、皇帝 婉被郑王抱着,一边走一边眼睛圆溜溜地转动,看着这王府,地上铺着青砖,一路走去地上都是青砖,不像在赵王府,地上都是上好的大理石。四角各种了一株差不多高的松树,其貌不扬。走了一会,转了个弯,是一片假山,上面有水流下,假山上还有亭子。再走了大概十分钟,温婉的眼睛一下亮了。里面种了好些花儿,如今是六月的天,姹紫嫣红,香气袭来,赏心悦目。 “父王”一个身高大概在15米高左右,年约11、2岁的样子,长得跟郑王有五分像的男孩子迎了出来。 看着郑王抱着的小女孩,问着,这是不是自己的表妹温婉。温婉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下,郑王把她放了下来。朝着男子福了福身。郑王看着温婉的礼节,笑了笑。 “这是你大表哥,要有事找不着舅舅,就去找你大表哥”边说边走了进去。温婉赶了上去,拉着郑王的手。郑王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的小手。两人手牵手转过花园,进了正房。 郑世子惊疑莫名,自己父王平时严谨、冷漠,对着兄妹几个从来不假颜色。刚才看着父亲抱着温婉已经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父王竟然还能如此迁就着她。两人手牵手地走进去,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亲父女,要不是得到消息,肯定以为那是自己的异母妹妹。 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不过,很快甩开了这些念头。跟上了脚步,到了正厅,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管家,这是温婉,本王的外甥女,好好服侍,不得有丝毫怠慢”然后转身,跟温婉说,跟着管家下去,舅舅还有事要处理。 温婉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郑王,摆了摆手,双手合并,贴在脸上,做了个睡觉的姿势。意思是,很辛苦,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舅舅知道,婉儿先下去”看着温婉的动作,觉得很贴心。 书房: “王爷,这次,赵王可是栽了一个大跟头”那灰衣男子高兴之极。 “应该说,他给我送了一份大礼。一份再厚不能的大礼。那孩子可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郑王说不出的兴奋,那眼里,闪过的是狂热,狂喜。 “是啊,一模一样,又是苏贵妃的亲外甥女,也是苏相的外甥女,更是出自天下第一的书香门第之家”幕僚沈涧眼里也是喜悦。现在两个人长得这么像,都说外甥似舅。这身份,自然引起人怀疑。 “你下去吧”等沈涧走后,立即下令加派人手去找寻温婉嘴里所说的盒子。说不定,遗物里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光是长得像,没有证据,也是模拟两可的事情。过了一会,立即换了身衣服进了宫。 皇宫养和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乐侯躬着身子,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塌上坐着一个老人,脸上布满皱纹,面色平和,要不是那双如大海一般深邃见不着底的眼睛。估计,会以为他是个普通的老头,不会去想着,这是掌控生杀大权,一句话就可以让万千人没性命的天下至尊。皇帝正安然地坐在塌上,看着奏折,认真地批阅着。好象没有听到安乐侯的话。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时辰,放下手里的奏折,看这地上的人,奇怪地问着旁边一个老公公“怎么了这会,跪那做什么” “皇上,这是安乐侯”老公公忙轻声说着。 “安乐侯,你的跪朕可当不得。朕的甥女都是你家丫鬟,是你家的奴才秧子,不打则骂,朕怎么敢受你的跪”淡淡的两句话,让安乐侯毛骨悚然,魂儿都没了一半。 “皇上,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但臣真不知道她是福徽公主的女儿,是皇上的外孙女。否则,就是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求皇上开恩”安乐侯猛力地磕头着,很快,额头就磕出血出来了。 “开恩,要不是那丫头机灵,估计,现在就是一缕冤魂了。开恩,该求开恩的不是朕,是朕的孙女”皇帝仍然很平和,一点发怒的迹象都没有。好象他什么都不知道,又什么都知道似的。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看皇上靠在垫子上闭着眼睛休息,忙退了出去。退出去的时候,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跟泡水里似的。 “温宝,你说,这么一个孩子,也才六岁,怎么就那么多心眼连老五都能骗过,是不是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皇帝皱着眉头说着。 “皇上,估计姑娘也是怕了。所以,才不得不小心谨慎。要不是她的谨慎,估计这会,人就没了”温公公轻轻地说着。皇帝一挥手,让他下去了。立即招来了一个人。 “你派几个人,看看福徽给那孩子留的东西,落在谁的手上。把东西拿回来”吩咐完了,继续处理政务。 一会,赵王求见,不一会,郑王求见。皇帝让他们一起进来。 “这事,朕已经知道了。老八,这件事,你做得很好”皇帝的话,很轻,很淡。但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却是让郑王惊喜交加。皇帝,这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和颜润色。 “父皇,这是儿臣应当做的。温婉那孩子确实是惹人怜爱,就是经历的磨难多了些,受了很多苦”郑王适时帮着温婉说了好话。 “老五,那孩子在你府上住了近十天。你都不知道她是你的亲外甥女。还请了这么些大臣,不错,昨晚的宴席倒是真不错,挺热闹的,倒是让那些臣子看了一场好戏”皇帝平和的面容,露了一丝微笑。 “父皇,儿臣惶恐。请父皇责罚”赵王当下心头一凛,知道皇帝这是不高兴自己使得这些个手段了。 “都下去吧,好好照顾那孩子,让她平平安安长大。别让她夭折,否则,朕饶不过他”皇帝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赵王一个机灵,这不意思在说自己。郑王面色却是一喜,有这话,温婉可不就安全多了。 不一会,平国公跟世子求见。 两人一进内殿,一个不明物体就飞过来了。老国公眼力好些,把头低得低低的。世子就算眼力好,也不敢躲,砸在额头上,起了个包。 “朕还没死,你们就这样糟蹋起朕的外孙女。打量着你们平家是铁帽子爵位,朕摘不得,碰不得,胆就飞上天去了是”皇帝冷冷着。 “皇上息怒,皇上恕罪”两人忙给跪着,很是惶恐。 “哼,朕可受不住。滚”皇帝脸色很难看。两物件又飞了过来。 自己的六十大寿,竟然弄出这么一件事。初得了消息的皇帝是又气又怒又恨。竟然敢如此大胆,就算那孩子是个哑巴,那也是流着自己血脉的孩子。竟然就敢亏待她,就敢害死她,还让她沦落为给臣子当奴做婢的地步,把他的一张脸都丢了个彻底没光。 是 由 三十、入住郑王府 咸福宫: “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仔细查清楚究竟。你就是这么查的,竟然让一个孩子耍得团团转,轮为京城的笑柄”贤妃看着赵王,眼里有着恼怒。 “母妃,我真是不知道。我用了很么多方法试探过,也仔细去查过,没有发现问题才敢做的。这事,是我大意了,竟然不知道这个鬼丫头这么机灵的”赵王也很沮丧。 “事情已经这样,而且皇上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暂时不能动她,否则皇上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暂且这样,以后做事,不可以这么疏忽大意,否则,三十年的努力就全白废了”贤妃恨铁不成钢。 “你放心,母妃,再也不会了”其实要说窝火的,大概就数赵王为第一了。 这天,京城都在传一个叫温婉的小女孩。真正的金枝玉叶,豪门贵千金,竟然沦落为为人奴为人婢的悲惨遭遇。京城里本来都在欢天喜地地迎接着皇帝六十大寿,这么一个消息传出来。那些个茶馆,街道里,可是热闹不了不少。 安乐府: “你们知道吗原来那个桃花,竟然是公主的女儿。乖乖我的老天,皇上的亲外孙女啊,多尊贵的人,竟然跟我们呆了两个多月,当了两个多月的使唤丫头”一个锈娘得了消息,立即小声说着。 “真的假的是哪个”另外一个锈娘忙问着。很快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听着这个劲爆的消息。 “就是那个哑巴桃花”众人唧唧喳喳,有了新的话题。 “是福徽公主的女儿。就是被我们府上的三小姐送去乡下庄子上的孩子。没想到,那日我们还当着她的面讨论了这事”一绣娘感叹着。 “不会吧我们那日都说了很多,没见她有什么反应”一个绣娘听了唬了一大跳,有些不相信地问着。 “怎么没反应,那天桃花吓得脸色都白了”一个接道。 “千真万确,就是之前的桃花,不会说话的那个小丫头。娘呀个老天,我说那个孩子,怎么看上去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原来不是我看走眼了,是老天送贵人到我身边,我没把握好”锈娘很沮丧。 “哎呀我的祖宗哟,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还骂过那个桃花,她会不会找我报仇”一个锈娘惊慌失措。 “不会,要找也是找姓乔锈娘,不会找你的”另外一个说着。 “说起来也真是,那个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行事很有章程,非常机灵,看看,谁在乔锈娘身边不得脱层皮,愣她是好好的。不愧是皇家的孩子,聪明着呢”一锈娘赞叹着。 “是哟,要不然也不会冲撞了十小姐。那时候,十小姐还想揣桃花一脚,结果自己摔了个狗吃屎。”一锈娘低声笑着。 “对了,我总觉得那个孩子不对劲。这会算是知道了,那孩子眼中没有一个奴才该有的卑微。不是,就是,眼中平和的就像自己只是这里的过客一般,所以,神情很温和”何家娘子叫着。 “早知道,我就该跟贵小姐打好关系”一绣娘懊恼着。 “打好关系,我想,估计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逃不脱”一丫鬟暗自冷笑着。这里,有一半人都指使过温婉做活。 “不会的,那孩子心善。我们也没对她怎么样,有时候还好心指点她一些不懂的事情。要找,也是找罪魁祸首去”何家娘子倒没有惊慌,劝着大家说着。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堂堂公主的亲女,怎么会跑到我们家来做下人。不可能”九小姐根本就不相信。可确定是真的以后,整个人都吓傻了。那是公主的亲女,再怎么样,也不是自己欺负得了。那日,自己做什么要去花园,没去花园,不就没这事。后悔,也没用。赶紧去求着自己的娘亲, “你还有脸来求我,侯爷刚才在府里大发雷霆。已经传了话,赶紧穿着好,去王府给小姐赔罪”九小姐的亲娘怒喝着。九小姐看着,知道自己麻烦大了。心下很害怕。 十小姐得了消息则是直接吓晕过去了,那可是她直接吩咐仗毙的。乔绣娘一得消息,瘫倒在地,吓得失禁。 郑王府: 管家把温婉带了下去,从正厅走了一会,引了温婉进了西边角门,入了后院。刚才前院是朴素大气,现在则白墙青瓦,婉约小巧,院中随处是树木山石。可以说十步一景都不为过,曲径通幽,皆是小巧别致。各种亭台轩榭多临水而筑,假山洞壑匠心独具,一草一木别有风韵。引到一处,进了院子,温婉知道,这大概就是自己的住处了。院子很是精致,游廊处还挂着一只画眉,听着婉转的叫声,心情都愉悦起来。正待继续打量,就走上来四个婢女。朝着温婉福了礼。 “小姐好,老奴姓林,以后有事让她们给老奴传话就好。这四个丫鬟,是老奴给小姐挑好服侍你的丫鬟。她们分别叫春花、夏荷、秋月、冬雪。要是你不合意,想打发了,就告诉老奴一声。王爷说你赶了一个晚上的路,先沐浴,用过膳后,好好歇着”恭敬地垂了半腰。 温婉感觉到了,管家看到自己后,眼中有着狂喜,对,是狂喜。温婉确定没看错。再看,还是狂喜。温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为什么确认自己的身份后,让郑王府的人一个个打了鸡血一般。舅舅这样,那个幕僚一样,身边的侍卫一样,现在这个管家也是一样,不就找着了一个外甥女,真让人不明白。 温婉福了福身,本意是感谢。吓得林管家赶紧叫着不敢不敢,折煞老奴了。以后万万不可这样。 看着中年男子诚惶诚恐的样子,温婉很不好意思。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郑王的外甥女,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无依无靠的孩子了。温婉有些歉疚地看着林管家。 “小姐,你是对这些礼仪不熟,等明儿个我请人来教导,就好了”林管家很乖觉,知道温婉之前的遭遇。 不过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对于一下从侯府的奴才变为王府的表小姐,这么一个大的转变,虽然早知道身世,可却没有怨恨,让林管家很心惊。因为,他竟然没有从温婉眼中看到害怕,自卑,彷徨的神情。温婉的眼中,有的只是和平。经历了这么多事,还能保持这样的心境,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知道自己是皇天贵胄,受了那么多苦,却没有怨恨,真是不可思议。 四个丫鬟一一做了自我介绍。四个丫鬟,以叫春花的丫鬟为首的,想就是在安乐府中说的大丫鬟,长相虽是一般,看起来却是稳重大方,管着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室;夏荷长相清秀,有一股轻灵之气,看着也是稳重,管温婉的针线活计等;秋月有些跳脱,长相娇美,管着吃食;冬雪则肤如凝脂,环姿艳逸,是四个丫鬟里最漂亮的一个,是专门给温婉打理衣服首饰及打扮。 先引温婉去沐浴,春花准备给他脱衣服。温婉很是强硬地拒绝了,让他们四个站在屏风外面。看浴桶里撒了花瓣,闻着那香气,踏进了木桶。洗了大约一刻钟,换好了衣服,才走了出去。 几个丫鬟引了她去卧榻之地。到了她小正房,布置比在赵王府住的小院子差了些,也不是差,主要是布置比那里要朴素许多。上面几样装饰物品,看着就像是刚摆上去的。不过这里的布置比赵王府的更得温婉的心。 一会,上来一份慧仁米粥、一份如意卷、金菇掐菜、风羊片子、芙蓉蛋、炒墨鱼丝,温婉一个人安静地坐下来。看着夏荷端着水,净了净手,用毛巾擦干,慢慢地吃着 由于前世刚回到温家,奶奶看着她粗俗的样子,特意请了人教导她礼仪。之前是怕露了破绽,故意像是没吃过好吃的狼吞虎咽。现在,要是再是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可就丢了舅舅的脸了。 现在,自然是不能让舅舅丢脸了。一个人坐在那里,慢慢地吃着,很是优雅。春花看了眼里闪过异色,几个丫鬟传递了一个眼色,但都敛了声息。 寂然饭毕,秋月用小茶盘捧上了茶来。以前身体不好,看了养身之法,饭后至少半个时辰后,方才能吃茶,方不得伤脾胃。指了指茶,再指了指肚子,摆了摆手。 几个丫鬟面面相看,从头到现在,还惊讶为什么温婉不说话。现在看到这个样子,才知道温婉是不能说话。不过很快敛了神色。 “小姐,这是涑口用的,不是给你喝的”听了这话以后,方才端起涑了涑口,用帕子擦了擦嘴。几个丫鬟,剩下春花近身服侍,其他都退了出去。 作者话语:多谢读者蒲公英爱上鱼的建议,不对的会修改过来。读者朋友觉得文还不错,请多多支持,谢谢。 是 由 三十一:郑王府的生活 “秋月姐姐,这是谁啊以前都没听说过,刚进来就这么大的架势。看这个样子,不像是名门贵女。倒像是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冬雪一出门,就压着声音。她本是世子身边的一等丫鬟,突然被调来说要服侍一个小女孩,还以为是什么人。弄了半天,是个哑巴,而且看那样子,跟王爷又长得那么像,又不像是富贵人家长大的孩子。私生女,冒上心头来。 “呆会就知道了,你要小心,不要乱说话。没看到,春花姐姐可是王爷身边的人,都被调过来服侍小姐,身份肯定很贵重”秋月忙说着。 “你们不要猜了,小心服侍着就是。秋月,冬雪,小心照顾着小姐,春花姐姐说,王爷跟世子爷都很重视小姐。林管家还特意吩咐我们,要好好伺候着小姐。所以,千万不要存了懈怠之心”夏荷忙劝慰着两个人。冬雪则是很不屑的样子。 吃完饭,温婉正在考虑要不要走动一下,再去睡觉。就走进一人来。看着来人,赶紧福了福身。 “妹妹,这里,可还满意。要是不满意,我给你换个地方”世子态度很亲切。温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妹妹,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给你办好”世子温和着。温婉眼睛动了动,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姐,有事就告诉世子。世子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帮你办的”春花一看,就知道温婉真有事。温婉做了个写字的样子,春花就把她领到了书房。笔墨研纸,一一具全。 “找人,找谁”嬷嬷这两个字,温婉不会写。又不知道怎么描述,在那着急。 “是找你的贴身丫鬟吗不是,那是找你贴身嬷嬷”春花赶紧猜着。温婉想忙点了头,写了两个半,再写了平。 “你的贴身嬷嬷消失了两个半个月,是去平家后消失的”春花一下猜着了。现在温婉知道为什么她是大丫鬟了,光这个机灵尽,就没法比。以后在自己身边,是个左臂右膀了。 “表妹,那你好生歇着。我现在就去帮你找”世子点了点头。 温婉又做了几个动作,春花告诉世子,说温婉想认字,能不能找人来教她认字。 “找先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要不这样,我找个人,先教你,等找着了合适的人,再换过来”温婉听了,高兴地点了点头。 世子走后,温婉就进了耳房歇息。丫鬟捧了一个瓶子,瓶子里还插了时下的鲜花拿了进来。温婉看了两眼,脱了外套,只穿了里衣,上床睡觉去了。 “世子殿下,安乐侯及安乐夫人带着两个小姐过,还有一群仆人,说是给小姐谢罪的”林管家叫来了在家的世子。然后请人去请温婉,可是人回说小姐睡下了。世子很委婉地跟安乐侯说。让他改日来,安乐侯被皇帝这么一吓,哪里还敢拖大,赶紧说,等着小姐醒来。 平国公府: 平向诚站在国公爷面前,把事情一一说了遍, “你确定那个孩子,是我们平家的人”国公爷看着世子。 昨天晚上,他就得到了消息。然后立即去查了,那女孩得确是接过来,只是老妻不喜,并没有接到平国公府,而是被放在了外院。几天前,就都处置好了。只是,他还是希望,那个孩子说的,不是真的。刚那会跟儿子见面,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皇上把两人都招去了。 皇上之所以大发雷霆,估计是已经确认了那孩子就是公主之女。否则,不会为那孩子出头。那个孩子真的是平家的骨肉,出了这样的事情,其他不说,传出去,平家的名声肯定是要损了的。 “我肯定,那个孩子就是福徽公主的女儿。连她没有上族谱的事情都知道,这事,我都不知道。而且,她身上还有公主的玉佩。跟郑王又长得那么像,想说她不是,都难”平世子很郁闷地说道。 在宴会的时候,虽然他表面和平,可心里却骂了不知道多少遍。那些官员虽然嘴上不说,可有些人的讥笑与质疑,心里还是非常窝火的。这些没见识的女人,再怎么说那孩子也流着天家血脉,他们平家的子孙。放在庄子上养着,等到适龄,置办一份嫁妆,嫁出去就是了。碍了什么眼,做这样的事出来。 弄的平国公府名声受损,还将要被御使弹劾。皇上那边,也是大发雷霆。你想,都让他的外孙女去臣子家当使唤丫头了,不丢他的脸,不发脾气才奇怪。如果不是平家照顾不力,那孩子怎么会沦落为婢的地步。要不是他们的爵位是世袭网替,永不能夺其爵,估计爵位都有可能被降,甚至被夺了。 平国公当下是怒火滔天,这些个眼皮子浅的东西,玩意。 “你们,全都给我出去。还有,派人去给我把老五还有她那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给我叫过来”到了国公夫人那里,厉声叫着。国公夫人奇怪地看着平国公,问着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把偌大的一个府里交给你。我们在外面忙得焦头烂额,你倒好,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还像是木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平国公气得在那么骂着。 “出什么事了”看着自己相公这个样子,猜着这事非同小可。听这话,还跟内院有关。平国公气恼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喝了盅茶,在那坐着。 国公夫人朝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外面的人立即出去了。没一会,就进来一男一女。 “爹”平向熙朝着父亲行了礼,旁边的女子也行了个礼。平国公看着面前的儿子,想着那一摊子烂事,抓起茶蛊,给砸了过去。平向熙侧了侧,还好没砸中。 平向熙大惊,自己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老爹对自己发这么大气。这是出什么事了。国公夫人忙拉着平国公,问着到底出什么事了,发这么大火。五夫人站在一边,也是惊疑不定的。 “什么事,我问你,你女儿现在在哪里”平国公冷声问着。平向熙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都在屋子里呢而安绣香,有些惊疑地看着平国公,不过很快又低下了头。 “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你女儿,现在在郑王府里。你这个当父亲的还在这里说你女儿在屋子里。京都里名门淑女那么多,你却偏偏要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扶正。现在给府里带来这么大的灾祸。你还有那闲情逸致,出去游玩”平国公怒骂着。 “爹,你在说什么”平向熙诧异地问着。国公夫人也忙着,老爷,出什么事了。 “福徽公主的女儿,我的孙女被人给扔河里,还被人牙子卖到安乐侯府当使唤丫鬟。呵呵,我平国公的嫡亲孙女,堂堂皇帝的外孙女,竟然去给人当使唤丫鬟。你们还在这里逍遥自在。以后,我们平国公府,又将会是京都最大的笑话”平国公怒极反笑。 “爹,是不是有人来冒充。我那女儿现在正在别院里好好的,而且,我的二女儿也不叫温婉,叫清媛”平向熙忙说着。 “冒充,跑到两位王爷面前去冒充你的女儿。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读书读傻了,被个女人迷得神智不清了。我告诉你,马上去给我把孩子接回来。要是接不回来,你们也不要回来了,立即给我滚出府邸去”平国公愤怒是愤怒,但是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把人给接回来。 “老爷,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说个清楚”国公夫人在一边苦哭求情。正好世子过来了,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大哥,那个女孩,会不会是冒充的。清媛是我的女儿,他跟我长得那么像的。怎么可能平白无辜又冒出一个女儿出来”平向熙不相信问着。 是 由 三十二、平家,安家道歉 “冒充的冒充的她知道自己还没上族谱,冒充的有公主的贴身玉佩。你那院子为什么两个月前翻新,好端端翻新房子做什么还有,两个多月前,为什么会有地痞流氓打死一个婆子,偏偏那婆子还是公主女儿贴身嬷嬷。你是她父亲,你说她冒充,我倒希望她是冒充的,可你拿得出证据出来吗不跳字。世子也有些恼火。今天被皇帝这么训斥着,估计平家有段时间要难熬了。自己什么时候都得忍受过那些异样的眼光,难道,就欠了他们的。 “她跟我长得像吗不跳字。一下问了这话。世子冷笑说,跟你不像,人家外甥似舅,跟人王爷是一模一样。 “老爷,大管家在外面求见”平国公赶紧着让大管家进来。大管家拿了一几张纸过来。 平国公看了怒目圆睁,冷笑了声:“你不是说冒充的吗你自己看看,看看这些个荒唐事”说完,扔了几张纸给平向熙。安绣香一下恐慌起来了。不过,很快面色如常。 平向熙看了以后,不相信,转头认真看着自己的妻子。看安香绣面色平平,并没有恐慌,还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国公爷其实是恨不得休了这个搅家精,见这个样子,只的咽了这口气。可是这个当头,休了她,不明显给人口舌,连个遮掩都没的找了,只得忍了这气。 赵王: 赵王回到王府,大发了一顿脾气。跟温婉有关联的几个人,昨天晚上就全都没了。还把那几个办事的臭骂了一顿。 “现在怎么办动也动不了那丫头,否则父皇饶不过我”赵王气恼着。说实话,他还真想让这个死丫头赶紧消失,以泄他的心头之恨。可皇帝的话,明显是在告戒他。要是他敢动,皇帝老头子饶不了他。 “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如此聪慧。这次,确实是我们失策了”因为是个孩子,听着胆小如鼠,粗野不堪,才会让他们失去了该有的警惕之心。 “所以,不管做什么,该有的谨慎绝对不能偏漏了。否则,会带来估计不到的严重后果”后面还有一句,就如这一次。 “这次,是本王大意了”赵王一下就面色如初。 郑王府: 温婉一觉睡到未时。睡得很香。 “小姐,安乐侯在府上等了老半天,这会知道你醒了。世子就说,让你过去。如果小姐不愿意去,老奴才立即给回话”林管家亲自来请。 等醒来以后,就得了这么一个消息。温婉摆摆手,有什么不敢见,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夏荷给拿来一套葱绿青竹素绡给温婉换上。冬雪立即给她梳妆,挑了首饰,给带着。冬雪一边给介绍,梳着三丫发髻,给温婉佩首饰。给温婉佩的首饰的全是金子,四根金簪、四只赤金珠花、一对金耳环、两个金手镯、两个金戒指、一块金牌子、一大大的金项圈;全是赤金,十足的重量。温婉看着,心里冷笑不已。如果真是刚出来,没见过市面的,可能会欣喜若狂。可是这会,怎么看怎么像是爆发富呢冬雪戴好后,高兴地说,小姐,你看,漂亮吧 温婉看了她一眼,把四根金簪子、四只赤金珠花、两个金手镯、两金戒指、腰间的金牌子,给取下来。然后自己挑了几样简朴的首饰插了上去。 冬雪看着温婉熟练的动作,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有些慌,看着温婉出去,还在犹豫要不要请罪,人都已经出去了。见温婉走了以后,没有怪罪的样子,暗松了口气。 正院: 温婉一进来,就看见大厅里,扑通通跪着一地的仆人,都是跟温婉接触过的。有莲子、胡姨娘,姗姗、乔绣娘、何家娘子。那有几个老是欺负温婉的,在那发抖。其中,乔绣娘,全身都在冒冷汗。有二三十号人。这会,都害怕地在那跪着。 “小姐,臣今儿个特意带着两个孽障来给小姐赔罪的。还有这些个欺侮过你的奴才,都给小姐带过来了”安乐侯跟夫人非常恭敬地。 他两个女儿,九女跟十女,虽然恨得要命,却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父亲只是带她们来道歉。这会偷偷瞄了一眼温婉,看着坐着的温婉,看完以后又低下了头。 “小姐,都是老身的不是。这两个孽障,小姐想怎么责罚,请小姐示下”安乐夫人姿态放得非常低。 温婉对着春花做了两个动作,春花轻轻在她耳朵说了两句,温婉点了点头“小姐说,你们府上的九小姐跟十小姐都要她的命,小姐慈悲,就不要她的命。不过,贵府十小姐说要打我们小姐三十大板。要不是小姐机灵,估计这会命也没了。我们小姐说,既然她们那么喜欢板子,就每人也吃三十板子。三十板子也死不了人,就是尝尝板竹夹肉的滋味。安乐侯爷,侯爷夫人,你们看呢” “任小姐处罚”两人立即接口着。 “这刑罚就回你们安乐府自个儿执行。就不要劳费我们小姐操心了”春花立即接口着。 “小姐,那,这些丫鬟婆子怎么个处理,请小姐定个章程”安乐夫人这会,恨不得立即把这事处理完了。 听了这话,众人惊恐地抬头看了一眼温婉。看着现在的温婉,众人都有着不可置信。有几个甚至不相信,瞪大着眼睛,以为认错了人。 此时温婉身着葱绿青竹素绡衣装,发髻上插着一根缀了绿宝石的金簪;戴着小巧可爱的珍珠耳环;脖子上挂着赤金璎珞项圈,左手上戴了一个银手镯,右手戴一个赤金手镯;中指着一个玫瑰银戒,腰上别了檀香木雕刻鱼,栩栩如生,非常漂亮。不知道是不是首饰的原因,平时并不出众的温婉,现在整个人像是一个玉女般,富贵又可爱。 当然,这不是他们不相信以为认错了人。原因很简单,此时的温婉正面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她们。与之前那个怯弱胆小,动不动就打哆嗦的样,有着天差地别。下面的人,有几个聪慧的,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之前可是怯弱可怜的样子,这会,根本就判若两人。不用想,之前都是装的。恐怕,她心里防的,是所有的人。没想到,这么小的年龄,竟然有如此的心机。 是 由 三十三、收赔礼 婉指了指莲子,春花让莲子走上前去。温婉褪下来头上的宝石金簪,还有手上那只三二两重的绞金镯子;递给她,点了点头。春花接过去,给了莲子。 “小姐赏赐给你,说给你当嫁妆”春花的话 莲子很感动也不矫情,双手接了:“谢小姐赏赐” 温婉看她接了,觉得好笑。自己总是拿了别人的东西来做人情。有钱就是好啊,随便给一样,都够人吃好几年了。 “你,上来”春花指了指乔绣娘。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民妇罪该万死,求小姐饶命,求小姐饶了民妇一条贱命。求小姐饶命啊”乔绣娘猛磕,额头都磕出血出来了。 温婉本来想算了,可是转而想着,要是就这样算了,说不定,反而会被人认为虚伪:“郡主说,你之前打她的,全都翻倍还给你,你可有怨言” “谢小姐开恩,谢小姐开恩。民妇没有怨言”说完,不用别人打,她自己抽嘴巴子。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抽。温婉看她甩可自己七八掌,脸差不多也成猪头了。想了下,觉得腻歪。算了,现在自己是贵族,她是臣民,要她死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可是好歹也教导了自己近两个月,就开头那半个月阴狠了些,之后一个多月,虽然说不怎么好,倒也谈不上有多坏。还为自己出了一次头。 温婉摆了摆手,笔画了几下:“小姐说,算了。你以后记住教训。不要再总想着贪便宜,也不要动不动就打人,骂人。小姐说,看在你也教导了她一个月的份上,功过相抵” “谢小姐,小姐真是菩萨心肠。谢小姐”乔绣娘得了这话,知道自己的命是拣回来了。 温婉再看其他的人,最多也就几句冷言冷语,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挥了挥手,做了几个动作,写了一些字。 “侯爷,侯爷夫人。小姐说,这些人跟她也没什么恩怨。只是有两句口角,当不得什么事。而且,小姐当时这身份是隐秘的,他们也不知情,所谓不知者无罪,小姐不怪罪她们。把她们都带回去吧”春花开始都有些不相信,看温婉这么轻拿轻放的,这度量,真宽。 短短的几句话,让安乐侯及夫人心下一惊。没想到温婉,竟然这么轻轻放过。可是他们两人又不能说什么,难道你能说人家不计较是不对的。那不指责人家宽厚也是错的,就该把人都打死才是对的。 温婉也没想那么多,要说当初确实惊险。但也没怨恨什么,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把下人当人看,没有遇见安家的九跟十,也会遇见别家的一跟二呢唯一想惩罚的就是那个乔绣娘,想想,又没什么意思。也终究教导了自己几日针线。之后对自己也算不差。反正以后有好日子过了,跟她也没关系了。何苦还要去做那恶人呢留个仁慈和善的好名声也是好的 “小姐仁慈,是我等想岔了。这些,都是给小姐的礼物,希望小姐会喜欢,还请小姐收下,表达我们的谢意”抱上来六个红漆描金盒子。温婉知道,这是当做赔礼,里面肯定是值钱的玩意,也没有打算挡住。当下点头,让春花接了。 安乐侯跟安乐侯夫人看着温婉收下了礼物,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愿意收礼,代表真心的、确实的是不追究了。安乐侯跟夫人带着一群人,好端端出了王府。出了王府的大门。 “侯爷,这事可怎么处理”侯爷夫人犯了难。说没惩罚,也开口惩罚了家里的老九跟老十。说不惩罚,她都打听清楚了,那乔绣娘对温婉可是非打即骂,身上也经常是一块一块的,却不想温婉小姐就这么轻轻放过。安乐夫人有些拿不准章程,该怎么弄。 “这孩子,太精明了。她这样做,会留下一个心地善良,心胸宽广的好名声。皇上听了都会开心。暂时不动,过些日子,寻个由头,把对她不好的那些人全都打发了”安乐侯惊疑不定。自己当日真是走了眼,那孩子的言行举止非常得体,没有一丝刚刚从麻雀变凤凰沾沾自喜、不知天高地厚的味道。还有那通身的气度,是只有常居上位的人才有的。自己怎么就走了眼,自己走眼倒也罢了,自己只是看了一眼。可为什么,他一下不明白了,赵王怎么就也走了眼呢 那乔绣娘虽然刻薄,但这次是被吓走了半条命。回家后,还是心惊胆战,想着万一温婉想起之前对她的虐待,想要报复,再找她算帐,她还不得死路一条。立即跟安夫人辞了差事,带着一家老小,回了老家避难去了。 郑王府: 温婉回了院子,就发现院子里又多了很多人。春花忙解释着,来了八个二等丫鬟,还有几个洒扫房屋婆子及来往使唤的小丫鬟。 温婉走出房门,春花立即叫人全都来见过主子。看着院子里差不多二十个下人,温婉还好没晕过去。就这小院子,用得着二十来个人服侍,这个也,太奢侈了。 上辈子家里那么有钱,也就洗衣做饭花匠包括司机在内八个人,伺候的还是一大家子十三个人。现在自己一个人,使唤二十个人。真想说不要,可一看这架势,估计着,应该是例制。说出去,可能又失礼了。算了,受着就是了。 “小姐让把那六个红盒子拿过来”拿来了红盒子,温婉让打开。一打开,差点没晃花眼睛。 匣子里,有金刚石、蓝宝石、红宝石、猫眼石、翡翠、珍珠、玛瑙等物做成的头饰、簪子、珠花、耳环、项圈、镯子、戒指还有挂件。每样首饰都做得非常精美。 房间里的丫鬟婆子,虽然平时也会看到好东西,但一下看到这么多东西,还是把眼都看花了。又羡慕又嫉妒地看着温婉。不过,在春花的一记扫射下,立即都垂下了头。 让春花吃惊了的,温婉看这那些漂亮璀璨贵重的首饰,竟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这些东西,在她眼里,好象是凭空见惯,一点都不稀罕的样子。温婉上辈子的家里,奶奶姑姑谁没有很多首饰。不说长辈,就是她,也有好些珠宝首饰,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世上的顶极首饰什么的也都见多了。所以对于这些,虽然看着那些贵重首饰,手工都是上好的,却也没有像个没见过市面的,巴巴地望着。 “小姐,这些首饰,怎么样也值四五万两银子呢”春花看完后,有些迟疑。这个安乐侯送的礼,是不是太贵重了。温婉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拿了一个翡翠镯子套在手上。可惜,太大了,戴了就松。 温婉瞥撇嘴,哪里有这样送礼的。送礼竟然不能给主人用,真是不合格,还侯爷呢真是,不咋地。 春花被这六盒子的首饰吓坏了,等温婉让她退下去后,立即把这事禀报给了林管家。林管家听了倒并不惊诧,有之前那一遭,送个几万两的金银珠宝过来赔礼道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管家,小姐的娘,在哪里”春花有些隐晦地问了管家一句。 “福徽公主,六年前就过逝了”管家接了话。春花瞪大了眼睛,立即去前院找了一个亲戚探听了消息,之后吓出一身冷汗。 一会,就传了膳食上来。温婉看着冬雪也在一边服侍,眼睛闪了闪。之前因为太困了,没吃太多就睡觉去了,现一觉睡了四个多时辰,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春花这会对温婉,那是非常恭敬的。再没存了心思的。看温婉眼睛望向哪个菜,就给她夹哪个菜。吃饭的时候,很寂静,连个咳嗽声都没有。这里里外外可是有二十来个人,真是,温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佩服舅舅的治家有方。还是该控诉这没人权的社会。幸好自己是个贵族,虽然中间有些磨难,但还是贵族。要是穿成贱民,生命都没保障的,不可怜死了。 在侯府的规矩,都没这里森严。可能是王府,规矩更多吧温婉倒也不拘束,就在那优雅地吃着东西。春花低着头,她怎么也会认为温婉之前的举止粗俗呢,真是走眼了。 作者话:谢谢5792书友的打赏,我会继续努力。关于更新,以后每天尽量三千字。 是 由 三十四:学习 用完膳食,夏荷领进一个三十上下,穿着暗红色比甲的,面容严肃的中年女子。那个女子朝温婉福了福身,说她是来教导温婉礼仪的。温婉有些失望,还以为是要教导她字呢不过既然这么说,自然,听从就是了。 加上她自己也想要学学规矩,毕竟,入乡随俗,自己可不想做个标新立异的人。那样的人,通常下场都是很悲惨的。 因为有前世的底子,坐、走路、躺、卧;手、腿饭等该怎么做,都有一套严格的标准。现在,要比之前的要求更多了,学得也更机精致,那嬷嬷看着温婉,倒不是很吃惊“小姐以前学过规矩吧” 温婉点了点头。那嬷嬷点了点头。一个下午,把嬷嬷教导那些简单的都学了个似模似样。当然,这只是一些粗浅,要学完全套,至少要有一个好的教养嬷嬷教养几个月的时间。 吃完饭,对着春花笔画了几下,春花听了心里一骇,应了声是。转头对着冬雪:“小姐说,既然你看不起她,你也不用降低身份,在这里屈就了你。你回林管家那里去重新领一份差事吧” 冬雪看着温婉这么拿大,丝毫没把她这个王府的体面丫鬟放在眼里,心里又气又恨。气得是温婉是个度量小的,恨得是温婉要害得他名声扫地。一个被赶出来的丫鬟,能得什么好。 冬雪倔强地跪在地上,没有走,也没有求情。她心里委屈得不得了。可是温婉看也不看她一眼,出去消食去了。春花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跟了进去。 温婉走了一圈,看见冬雪还跪在地上。 “小姐,奴婢多嘴,还请小姐不要责怪。冬雪有错,小姐好好责罚就是。冬雪之前是世子爷的得力丫鬟,是王妃给的。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奴婢知道这话过了,但是,奴婢也是为小姐好”春花轻轻提醒了一句。虽然温婉身份尊贵,可是世子爷更是独一无二。更不要说冬雪还是王妃给的。温婉要是把她赶走了,间接就是扫了王妃的脸面。 温婉听了,明白她的意思,自己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行为做事还得看主人公的脸色。冬雪是世子爷给的,那是尊重自己。就这样把人赶出去,就是不给世子爷颜面。到是个为主人着想的好丫鬟。心思也不错。 可惜用错了地,她可不是林黛玉,被人孤立奚落为冷言冷语说吃白饭的,只会躲起来生闷气伤春秋,再写上个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发泄闷气。之前装疯卖傻被人欺负奚落她不吭声那是没办法,为了保命受受委屈忍让,也是该的。难道到了现在,还要看一个丫鬟的脸色。那不是忍让,而是懦弱了。 温婉冷冷地看了春花一眼。温婉的这一眼,骇得春花心脏都差点就要出来。表小姐的气势,就有如王爷站在面前。低着头,再不敢给冬雪说情。 不过,人在别人屋檐下,还是要适当低头。温婉仔细想了想,终究做了让步。想着王府是不能长住的地方,住个一年半载的,找好机会,赚了钱自己买房子住出去。买上几个贴心的丫鬟,过逍遥日子去。谁的脸色都不用看。当下,这还都是草稿。 转了寻思,对着春花笔画了几下,大意就是,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她留下。不过,以后不许进房间,也不许她在自己眼前晃荡。换句话说,把她打为二等丫鬟了。也或者,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就那样大家都将就着 不是她小气,而是一个对你存了心思的人。你就是想以德抱怨,别人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再说,她也不是个心宽的人。这次,摆明就是想要她出丑。这样惩罚,已经算轻的了。 郑王府书房: “哦,她真这么说的。只是要求打那两个庶女二十大板子,其他的丫鬟婆子都没动。连欺负他的那个绣娘,都没惩罚,还赏了首饰给一个丫鬟”郑王听了管家的回报,非常有兴趣地问着。 “是的,王爷。而且冬雪故意把她全身上下挂满着金子,以为她会喜欢。哪里知道小姐,只是把那几样金首饰换成其它。根据春花来报,小姐对这个装扮好象很熟练。看那些贵重的首饰,也没任何诧异之色”管家把自己的疑惑说了。 “这没什么稀奇的。她身边的贴身嬷嬷,可是当年苏贵妃的近身宫女,也在福徽公主身边服侍了二十多年。自然不可能一点都不教导这个孩子。懂得礼仪,懂得打扮一点都不奇怪。不懂才让人奇怪。不过,竟然看着价值万金的首饰,眼皮都不抬一下,确实不错,不愧是皇家的人”郑王倒没怎么在意,突然,脑管子一转“来人,立即去找那个嬷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来人,立即把温婉带过来”突然想起温婉说的,有一个盒子,很重要,很重要。好象不是遗物那么简单。 教养嬷嬷看着温婉的动作,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酉时,今天的礼仪课程就到这里了,明天继续。 “春花姐姐,管家有话来,王爷吩咐了,让小姐过去,跟他一起用膳”一个小丫头走过来禀报着。 温婉听了很高兴,不过还是依春花的要求,换了一身装束。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要有一个专门管衣服的丫鬟。就这么一天,换了三套衣服了。按照这速度,自己每季度最少有三四十套衣服才勉强够 春花跟夏荷两人跟着温婉一起去了正厅,秋月跟冬雪留在了院子里。为之前的事,春花狠狠地训斥了冬雪一顿,冬雪非常委屈。不就一个私生女,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私生女。最是看不得这样的了,王爷一直都很好,也非常重规矩。现在难道还得为个私生女背负坏名声。 春花看着这样的冬雪,很无奈。她知道冬雪在王府有后台,她是王府的家生子,姑姑是王爷的侍妾,也比较得王爷的宠,还生了王子。可是,她自己是丫鬟,这样给小姐甩脸色,万一被世子知道,肯定麻烦。到时候,连自己都得受拖累。 可又劝不得,毕竟小姐,现在还没有正名。没有得到朝廷的册封,最主要的是,温婉有哑疾,就只能唤小姐。 来到正厅门口,看着郑王从另外一边进来。温婉高兴地扑上去,张开双手。郑王笑了笑,一把给她抱了起来。温婉把脸贴在郑王脸上,非常开心。郑王疼惜地摸了摸她脑袋,抱了她进书房去了。 后面两个丫鬟看了,惊得三魂失了两魂。两个人都在王府呆了十来年,特别是春花,就是王爷身边服侍的。从来没有见过王爷这个样子,府里的孩子,不说抱,连头都没摸过。对着几个王子郡主总是很严肃,几个王子跟郡主特别的怕王爷。可眼前的孩子,竟然,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个孩子,仅仅长得跟王爷像,就得到这样的宠爱。 郑王府书房: “温婉,你说有一个盒子,很重要。是什么东西很重要”郑王盯着温婉看。旁边还站着那个幕僚样的男子。 温婉茫然地摇头,动作了几下,又笔画了好些个字。幕僚男子试着拼凑“小姐你是说,虽然盒子里面有很多贵重首饰,却也不觉得有多重要。只是嬷嬷说很重要,可能是觉得那是你安身立命地东西” 郑王听了有些失望。温婉看着郑王,突然有些疑惑,笔画了几下。见他们没懂,又些了好些个简体字。 “温婉,你的意思是,这个盒子是你外祖母给你娘。你外祖母让嬷嬷好好保管。说这个盒子非常重要,,一定要好好保存”郑王又惊又喜,但确实克制住这种激动。温婉点了点头。 “那嬷嬷说盒子里的首饰重要,还是盒子重要”幕僚又赶紧问。 温婉想了想,写着当初嬷嬷说是盒子重要,没说盒子里的首饰重要。而且,那几样首饰,样式新,不像是有三四十来年的东西。 “王爷”幕僚惊喜地叫着。郑王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就带着温婉去了膳食厅。郑王看着温婉,突然觉得心情非常好。 圣人有云,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得非常安静。温婉注意着郑王,吃得都是比较清淡的食物。一顿饭,吃得倒快。 是 由 三十五:挑首饰(上) “婉儿,黄嬷嬷以前是不是教导过你”郑王看着温婉浑然天成一般优雅的动作,不自觉地问着。温婉点了点头。 “婉儿,你跟祁言说,你想读书认字”温婉点了点头,郑王一听笑着说,是不是想做才女呢 温婉摇头,做了个写字的姿势。郑王一听就明白,说明天给她安排人,然后,就让她回去。温婉拉着郑王的衣脚,指了指他,再做了个写字的样子。 “你是想让我教你写字可是舅舅很忙,没时间教你”郑王摇头,温婉点头,又摇头,然后又做了几个动作。 “你让我教你舅舅两个字”郑王看着温婉,温婉高兴地点头。郑王暗暗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进了书房。春花在书房外等着,书房是重地,不能随便进入的。 郑王在宣纸上,写了舅舅两个字。温婉一看,跟现代的字竟然差离不了多少。郑王一笔一画地教着她怎么写,温婉写得很认真。大概半个时辰,外面有人叫着王爷,应该是有事禀报。 “婉儿,你先回去,舅舅有事要做”面容又恢复一之前的冷俊。 温婉点了点头,张开双手。郑王疑惑地看着她,然后抱了起来。温婉在他脸上,亲了口。笑得非常灿烂。 郑王先是一愣,转而更是怜惜地看着她。叫着外面的人进来,进来一个四十开外的男子。看着书房里还有一个孩子,有些迟疑地看着郑王。郑王放下温婉,温婉看着那个男子,想要出去。郑王摸着她脑袋,说了声,无妨。温婉一听,特别的高兴。 不过也不想打扰他们,就站在椅子上,认真的练字。没听他们在讲什么,练了不下二十遍,非常有耐心地练着。连郑王跟那个男子什么时候结束谈话都不知道。 “恩,比刚才,好看多了,坚持练下去。你以后的字就好看多了”正说着,上次见到的那个灰衣男子进来了。看着那个样子,温婉知道,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谈,拿了郑王写的那两个字,退了出去。 “王爷,没想到王爷这么疼爱小郡主”灰衣男子感概地说着。 “沈涧,说说今天的形式怎么样”两个人在书房里谈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温婉回了住处,并没有去睡觉。去了书房练字,练到亥时,在春花的一阵的催促声中,上了床,睡下了。 第二天天明,温婉闻着阵阵清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夏荷把昨天的爪叶菊拿掉,换上一盆鲜艳的牡丹花。 温婉指了指天,春花说现在是卯时正中,应该是六点多会的时间。听到这里,就爬了起来。春花劝着,让她多睡会,反正又没事的。温婉很坚定地摇头,洗刷完后,又去了书房,练了半个时辰后,写了一张纸,让春花给郑王送去。 “送这个,小姐,没别的送了吗不跳字。春花有些迟疑,就送一张纸,送纸做什么。 在古代,很多女子都不认字。不说婢女,一般人家的姑娘,大部分不认字。 温婉点了点头,春花没办法,就让人给送过去了。郑王大清早出去,刚回来,一回来,就接到温婉拿过来的东西,看了,不觉一笑。 “王爷,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的”旁边的灰衣男子奇怪地问着。郑王递给他,灰衣男子一看,笑了笑,没说什么。 刚吃完早饭,那个嬷嬷就来了,仔细教导了她很多东西,那些内容综合起来就是,怎么做一个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一个尊贵的人,一个让人不能忽视不能鄙夷的人。 “王爷,平国公府的五公子平大人及其夫人求见”林管家禀报着。郑王冷冷地说着,不见。然后吩咐着,不许把消息传到后院。 平向熙跟安香绣在大门口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开门。之后,灰溜溜地回去了。 平国公府五房: “我们都已经去了两天了,夫君,就算是我们之前疏于照顾。可是既然我们已经亲自去接了,还这么拿乔托大。我是继母也就算了,你可是他的亲身父亲。哪里有把你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仗着有王爷撑腰就无法无天了,有这样当女儿的吗不跳字。安香绣心里怨恨万千,可面上还是柔柔弱弱,好不惹人怜爱。 “那孩子,毕竟遇见了那起黑心窝子的人。有些生气,也是当理解的”平向熙温和地说着。 “我知道,我知道老爷怀疑是我做的手脚。可是,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送她去乡下是过了的老太君的主意,我当日也苦求了半日。这些夫君都是亲眼看见的。前些日子,我想着这个孩子大了,该学些姑娘家该学闺学等要学的,以后给找户好的人家。才让把人接回来。可是谁能想象,竟然把人换了,做下这等滔天罪孽。夫君,你要相信我。我要真容不下这个孩子,何苦把她接回来。左右是个女儿,将来也是人家的人。到时候给她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也不碍了我什么。我何苦要去做那恶人,冒那风险”安香绣说着说着,眼泪哗哗地流。 “没说你的不是。不过爹跟大哥被皇上训斥,有气也是难免的。我们忍了就是。等把清媛接回家,父亲的气消了。你到时候再好好待清媛,到时候父亲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了”平向熙安慰着。 “恩”低低地应着。眼帘垂下,就算自己做得再好,国公爷也不会喜欢自己的。 回了家,进了寝屋。平向熙去了国公爷那里。 “奶娘,你说,为什么我下了这么大工夫。那个丫头都不死。莫非,真是不绝了那个丫鬟的命。老天都收不得”安香绣眼睛全是愤怒。当日那个庄头说做得干干净净。却是没想到,根本就没死。 “既然没死,要接了回来。小姐还得好好筹谋筹谋。我儿子已经打听了消息。这个孩子,绝对不是个善渣。小姐,我们得小心对付。否则,我们都会有大麻烦”那万婆子把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一遍。 “小姐,不说侯爷,她竟然连赵王爷都骗过了。你想,她还是个简单的吗而且现在又有郑王爷爷撑腰,皇上也会给她出头。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见安氏不说声,万婆子小心地说着。 “你放心,妈妈,我会的”从一个庶女,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哪里能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整倒。 郑王府: “哼,不就是一个私生女,以为是什么尊贵的玩意。就仗着自己跟王爷长得像,以为自己是多么的了不起”冬雪很看不惯温婉,加上温婉这么不给他脸面,心了不满到极点。对着几个小丫头,不屑地鄙夷着。几个小丫鬟很怕她,都点头称是。 温婉正在书房练着字,郑王引了一个老者进来。给温婉把了脉,沉思了半响,又细细地把脉。朝着郑王点了点头,郑王跟着出了外间。 “王太医,这哑疾,有的治吗不跳字。世子有些期盼地问着。 “小姐这是在胎里就受的热毒,生下来又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要是从小医治,现在大概已经好了”摸着下巴的一把胡须。 “那,没的治疗了吗不跳字。有些失望。 “好在小姐年岁还小,要是再晚两年,就没得治。不过得先慢慢调理,我再施以金针,给她去热散毒。不过,小姐的哑疾,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治好的”王太医慢悠悠地说着,一点也无视旁边的人焦急。 “有希望就好,只要能治好,多久都没关系”郑王笑着说道。 王太医可是皇宫里最有名气的太医,专治疑难杂症。他既然有了希望,那就不离十了。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接下来,温婉就可怜了。每天都要喝药,喝苦苦的中药,然后是补药。人参、燕窝、鹿茸、冬虫夏草,名贵大补的药隔三岔五的来这么一回,让温婉觉得自己,是金子堆起来的。不,金子都没这么贵呢 下午的时候,春花领了她到前院。看着那布置,是个书房。进去,就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看起来很严谨的老人家。 行了个拜师礼,先生就开始教她认字。从最基础的三字经开始学,先生在上面念,温婉对着书看,一个下午,基本上,已经把字都认了。把个教书先生喜得,在那打转转。看着温婉,有着狂喜,又有着深深的遗憾,嘴巴里直嘀咕着可惜,可惜。 自从有了先生,温婉为了早点认字,学得很努力。每天上课,其余时间温书,晚上又在书房练字,练到亥时。 “小姐,今天上午就不要去上课了。呆会绣娘会过来,给你丈量尺寸,要给你做些新衣服。王爷还派人让几个首饰店里的掌柜送了好些首饰。让你挑自己喜欢的首饰”温婉一听,摆摆手,说随便挑两样就得了。仍然去了书房,老师大概得了消息,没来。温婉就自己在那练字。过了一会,老师来到房外,看着温婉在聚精会神的练字,暗中点了点头。走进来,继续上课。 中午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温婉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院子,就看见有好些个媳妇婆子在等着。 三十六:挑首饰(下) 温婉学习,中午是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温婉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院子,就看见有好些个媳妇婆子在等着。 “小姐,是这样,这是绣娘,来量你的尺寸,给你做新衣裳。。这是首饰店里的几个老板,都在这等着你呢。”春花忙解释着。温婉听了,进了屋子。让那绣娘给丈量了尺寸,就出去了。 “把首饰给小姐拿过来。”很快,剩下的三个媳妇子让着几个丫鬟,打开了匣子。 温婉对于那些个金银贵重首饰的兴趣不大,对于那些制作精美的珠花非常感兴趣。挑挑拣拣半天,挑选的都是制作精美的珠花。 “小姐,挑选几样你喜欢的首饰。”春花在一边说着。温婉一个一个匣子挑过去。温婉只挑做工精细漂亮的,对于材料,反倒是不在意的。所以她挑的,除了有两件耀眼夺人眼球的的物件,其他都是古朴低调的。最后,挑了二十多件首饰。都是做工非常好的东西。 那三个媳妇子,看着温婉挑选出来的首饰,对望了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春花却暗自心惊。温婉并不知道。古代跟现代是不一样的,在古代,只有那些非常好的料子,才会请师傅精心雕琢。所以,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但如果雕工精致,基本上都是珍贵值钱的。 “不是说她从小在乡下的庄子里长大,没见过世面。这会,挑的首饰,怎么一挑一个准。”一个媳妇子嘀咕着。 “皇帝的外孙女,那是与生俱来的尊贵。就是被扔到庄子里,那也还是皇上嫡亲的外孙女。这点眼力劲算什么”一媳妇子接话着。众人都非常赞同地点头。 要是被温婉听到,肯定要晕。这关她外公什么事。她都还没见过这位传说之中的外公呢 在郑王府的大厅之内,郑王一回来,就见着管家来找自己。听着管家汇报了温婉今天做的事。 “王爷,小姐挑选了二十三样首饰,一共花了一万九千七百两银子“林管家见着郑王,立即禀报了温婉今天的壮举。 “她挑的都是什么首饰”郑王有些好奇。不会把所有首饰全都要了吧,花钱这么厉害的。 “一套点翠头饰,四千两;一根金镶珠宝石点翠簪,值二千五百两;一套绿雪含芳碧玉簪一千四百两;除了几个镂空花纹的银戒指值十两左右。其他首饰每件都五百两以上。”林管家一一报来。小姐确实是个识货的。什么贵的要什么。 “哈哈,我这个甥女,还真是个识货的。让帐房付帐就是。”郑王听了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这证明这孩子,眼光就是高的。不愧是皇家的孩子,懂得好东西是与身俱来的。 林管家听了暗自心惊,他可是知道自家王爷非常低调,也非常简朴的。还从来没花过这么一大笔银子在这样的事情上面。看来,表小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果然如他所想象的很看重。 这事,当下就在王府里传开了。众人都纷纷对温婉极为好奇。她们可都是知道王爷是个严肃、崇尚简朴的主。这会,竟然这么大方。 冬雪听了,暗暗很是恼怒。王爷这也太宠这个这个私生女了。 温婉将自己的院子取名为绿园。这会,屋子里的几个丫头看着挑选的首饰,都在夸赞着。 “小姐,你可真有眼光。这点翠头饰跟金镶珠石点翠簪,最少也要五六千银子。”秋月笑颜吟吟地说着。 温婉笑着问她,怎么知道的:“是冬雪说的。她说这点翠,她姑姑也有一套,是王妃赏赐的,非常的珍贵。” 温婉笑了笑。一两银子五百大钱,一个大钱两包子。就这两首饰,不就能买5千万个包子。还加上其他的,这乐子大了。估计着,王府都在议论这件事情了。 “小姐,王爷看你没合身的首饰,特意给你置办的,你好好用着就是了,不用想太多。”春花看温婉迟疑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秋月。宽慰着温婉,怕温婉有什么想法。哪里知道,温婉眼皮都不抬。 “冬雪,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小姐很得王爷跟世子的喜欢。你三番四次这样对小姐,一旦被王爷跟世子知道,就算你姑姑是府里的主子,也没你好果子吃。”春花恼怒着。打量小姐是个好脾气的,从来不跟她计较,老这样。自己劝了好几遭,都没用,气死她了。 “哼,不就一私生女。一旦回到宜洲,还不定是什么样呢你也不要上去巴结着,你得不到什么好处的。”冬雪不屑地说着。 春花看着王爷跟世子重视程度,还有管家那尊敬的样子,她就看不出这哪里像是对待一个私生女样子。那地位,完全就是放在跟世子同等地位。基本上府里的人都瞧出不对劲出来,也就冬雪被蒙了心。 “那不是王爷的私生女,那是王爷的外甥女。你不要到处乱说,否则没你好果子吃。”春花气候还是心软地提醒着。 “哼,蒙谁呢外甥女,又不是嫡亲的外甥女,哪里会长得这么像。我才不相信那些人的话。”冬雪鄙视之。因为嫉妒过甚,失去了该有的谨慎心。 春花气结。自己好心还被冷嘲热讽一番。算了,反正自己也劝了好一遭,该怎么样也怪不了她。 吃完晚饭,温婉去消食,也不愿意带很多人。只让夏荷跟着去。慢悠悠地走着。 “你知道吗原来绿园里住的是表小姐,是福徽公主的女儿。跟我们王爷长得真像。”一人小声地说着。 “是啊,现在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表小姐真是个命苦的,瞧着福灵公主的女儿都是了县主。要是表小姐也是县主,平家的人怎么敢如此待。她”又一人说着。 温婉听了,有点纳闷“县主是什么东西” “小姐,县主不是东西,是爵位。”温婉听了心里咯噔一声,暗暗想着,这个得好好弄清楚明白意思。说不定就有用了。 温婉正在走着,就听到说郑王派人请她过去。温婉一见到郑王,就说把东西退回去,不要了。 “你不要那些首饰,为什么”郑王有些奇怪问着。 “听说值老多钱。我现在吃着王府的,住着王府,用着王府,还要花这么多钱,我不想给舅舅添麻烦。”温婉不好意思地写着。温婉写的,很多都是白字,但郑王还是看得懂的。 “不就几样首饰,等以后我们的婉儿出嫁,还要添置更多的。”郑王哈哈大笑。 温婉见郑王不在意的,也就没放在心上。怎么着一个王府,两万来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来。而且,等以后自己赚了钱,再把钱还给舅舅就是了。把舅舅对自己的好,记在心上。 她是普林斯顿毕业拿了金奖的高材生,上辈子只要她出的方案,赚的钱都是以千万来计算。虽然年代不同,但是基本的东西不会变,她有了这些东西,也不怕到时候会穷。只要明了身份,以后,她就不担心了。这里,贵族是有特权的。更何况,她还是贵族之中的贵族。 “去查查,究竟是谁在温婉面前碎嘴。好好惩治。”郑王面色微寒。温婉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首饰值多少钱,这会说这话,肯定是有人在她耳边碎嘴了。真是可恨,还说温婉吃自己住自己用自己。就是养温婉一辈子,那也是他这个主人的事,哪里容忍得了那些丫鬟碎嘴,不知死活的东西。 “世子爷,喝茶。”冬雪殷勤地捧上了杯碧螺春上来。 “这段时间,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世子面无表情地说着。冬雪一下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平静如初。说,跟春花姐姐一样,尽心地伺候小姐。 “打量着小姐计较,你就以为可以欺上瞒下。这几天,你不尽心伺候着也就罢了,还四处碎嘴,王府里什么时候有了你这样的刁奴。”听到刁奴,冬雪一下脸色白了。这可是很严重的责罚,一不小心,可能就被从云端掉入沼泽地。 “世子爷,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存了这样的心啦奴婢一直在你身边伺候着,府里的规矩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你不能相信别人的闲言碎语啊。”冬雪立即叫起屈来。 “哼,别人的闲言碎语。林管家要管理整个王府,有那功夫去碎你的嘴。要不是顾及着你是王妃给的人,又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早就把你发卖了。你还胆敢想欺瞒我,真是可恶之级。”世子非常愤怒。 当初消息传回府里后,林管家就猜着温婉要被迎回府里,挑选丫鬟。当时自己听了消息,林管家把伺候父王的婢女都调出来,感觉父王肯定比较重视小表妹。管家是父王的心腹,能猜着父王的几分心事。当时世子也想卖个人情给还未见面的小表妹,所以,从自己的丫鬟里,选了一个机灵的过来,没想到,四个丫鬟里,就自己丫鬟出了毛病。 当时听到管家隐晦的暗示,还有些不相信。那丫鬟可是母妃给的,最是机灵懂事。从这两天看,父王对着温婉,那是疼爱有加,比自己都要好。自己交好还来不及,给的丫鬟怎么会给自己拉后腿。 等一查,气得没背过气去。那丫鬟不仅不用心照顾,还碎嘴,对照顾小姐很不满意。从她的态度来看,估计着是把温婉当成私生女,很不耻温婉的出生。 “世子爷,奴才真是愿望。要不相信,你可以问小姐,我真的很尽心伺候了小姐。”看着世子铁青的脸,当下有些慌张了。可一想着自己是王妃给的,自己姑姑又是王府的侍妾,还生了四王子。腰秆又挺了起来,再怎么样,那也不过是个私生女,等回了王府,自然有王妃跟姑姑给自己做主。这三天虽然懈怠了些,可也没看她对自己怎么样。想着温婉温和的样子,软绵的性子,估计着会帮自己推脱。 这样,最重的惩罚,也就调离她身边。凭自己的样貌性子,将来是要伺候主子爷的,哪里能伺候那个丫鬟一样的小姐。 “打量着妹妹性子好,容易欺负是。春花,你说,你要敢欺瞒我一个字,我立即把你撵出去。”世子喝声着。 春花有些为难,不过看着世子愤怒的样子,还有一脸不知错的冬雪,叹了口气。自己早就跟她说了,小姐很得王爷的宠爱,可是,她就是听不进去。一心想着回世子身边。 可也不想太得罪人,毕竟,冬雪还是王妃给世子爷的丫鬟。就简单地说了两句,没说耻笑什么的,只是说刚好,摸不透小姐的脾性,所有,冬雪有些地方做得不周到。 这边在那吵着,那边得了消息,想了下,摇头不理。继续听先生讲课,先生看了,点了点头,不过,心里有些可惜了。但教得还是很尽心。温婉学得也很认真。 三十七:惩罚 等下了课,已是中午巳时整。从第二天开始,改为上午上课,下午学礼仪。回了院子,就看见世子在那等着。 “妹妹,受了委屈,你怎么能不跟我讲。父王让我好生照顾着你,你这样,让我羞愧”想想,在王府,有父王跟自己的辟护,下人都生了轻视懈怠之心。这要回了平国公府,可不得被人怎么看轻呢 看着跟父王一模一样的脸,想着温婉被欺负,再想起父王被那些叔叔冷嘲热讽的,心里就特别的难受。都是皇祖父的儿子,因为祖母出身低微,就被所有人看轻。 温婉摇头,表示没关系。可是世子板着一张脸,训斥着。 “你是皇姑的女儿,虽然现在没有册封为县主,没有任何品阶,但你身上流有皇家血脉,是皇祖父嫡亲的外孙女。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可以欺负上来的,以后再有人懈怠,重重责罚就是,不用怕什么的”看着温婉乖巧的样子,心下有些难过。 跪在地上的冬雪,猛地抬头,不相信地看着温婉。听了世子的话,只有冬雪惊吓住了。其他人,有的人很平静,可能是早得到消息;有的却是被发了会愣,但很快就正常,都在暗暗庆幸。 院子里的人,还没有得到消息。一般外院的消息,很难传到内院。所以,外面很多人知道的事,内院得到的消息要迟一些。当然,这也是因为这里是郑王设在京都的府第,如果是在封地,消息要灵通一些。 可是就是这样,春花也告诉了她。是她自己不相信,又能怪得了谁。所有的丫鬟都低着头,估计冬雪,要完了。 而冬雪,看了世子,再想着世子对温婉的疼爱,春花告戒她的话,一下,瘫软在地。怠慢些王爷的私生女,还是一个不知道母亲是何方人士的卑贱私生女,就算被责罚,等以后回了封地,有着姑姑的关系,再求求王妃,还可以翻身的。因为,没有人会喜欢不知出身的私生女,而且,还是一个得了王爷喜爱的私生女。 可如果是王爷的外甥女,是公主的女儿,虽然跟王爷的私生女一样,都是流着皇家血脉,但意义完全不一样。就算她是哑巴,可她出生高贵,又有着王爷的疼爱,不会有谁会给自己出头的。自己,真是犯了大错。这一辈子,都没指望了。 “小姐,世子爷,你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苦苦地哀求着温婉。冬雪知道,现在只有温婉能救他。 “给我拉下去,仗责三十大板”世子冷漠地说着。 温婉听了,估计三十大板能要了命。当下摆了摆手,做了个把三改成二,在比画了几下,殷切地看着世子。自己初来咋到,可不想得罪那么多人。那春花那天不就要表达这个意思嘛 “妹妹,心慈是好,可是,不能随便给人用。这次,算你走运,打二十大板,滚杂役房去”冬雪听了,比刚才好多了,赶紧谢了恩,自己出去领罚。 等到了晚上,世子给她送来一条九节鞭子。黑色的鞭子,磨得很光滑,上面还挂着条条彩色条子。看着那九节鞭子,想着自己用这鞭子,坐在马上,朝着下人挥去。那就是一位飞扬跋扈的主了。这些可都是纨绔子弟做的事,温婉不由笑了出来。 世子一看,以为温婉很喜欢,当下也高兴了。跟温婉用过膳食,陪着她在王府走了走。一一做着介绍,告诉温婉,这王府,比在宜洲的小很多了,也简朴很多。听得温婉窘了,这都简朴,真是,那真正的富贵是什么样子啊 “找到没有”郑王问着一个黑影人。黑影人摇了摇头。 “没有,那些翻新的瓦匠木匠,没有看见什么盒子。那个庄头一家,在小姐逃出来没半月,全都被人灭了口。所带值钱的东西,也全都没了。也逼问了有关联的几家,都没看见小姐说的那个盒子”郑王听了黯然,看着温婉跟自己的长相,郑王当天立即派人去查了苏贵妃的平生事迹。听了温婉的话,赶紧让人去找那个盒子。可是找了这么些天,连个盒子影儿都没有。 可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出来。苏贵妃当时是惠妃,在福徽公主之后两年倒生了一位公主。那位公主跟自己的出生倒只相差几个时辰。可那位公主身体喘弱,没多久就夭折了。苏贵妃当时非常伤心,生了场大病,之后,不治过逝。死后,才追封为贵妃的。 而自己的母亲,当时是个宫婢,因为长得非常漂亮,被皇上不小心看重宠幸,有了自己。可在怀孕时,也只是小小的七品小仪,生了自己才进封,去世的时候,也才只有从五品容华的封号。 如果自己真是苏贵妃的儿子,她不可能不知道把自己换走,自己一辈子都没可能登上大宝之位。作为中的一个女人,她不可能不明白有一个儿子对她意味着什么。作为一个母亲,也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儿子做这样残忍的事情。卑贱的出生,会让所有人瞧不起。 如果当时苏贵妃跟自己母亲互换了身份,还有可能。可真相不是如果。一个正二品的妃子,把自己的儿子换给份位只是七品小仪的名下,还是出身最为卑微的一个宫婢,除非她疯了,否则没有人会相信。没人会相信一个正常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所以,要想证明自己的身世,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温婉所说的那个很重要。按照那个嬷嬷说的话,那个盒子很可能藏有证明他身份东西的东西。可是这个盒子,在哪里。在哪里呀当日听了温婉的话,郑王惊涛骇浪,急得真想立马找出那个盒子。 “王爷,平国公已经向皇上请罪,说自己治家不严,出了恶奴。那恶奴做下这等滔天大罪,平国公府免不了其责,求请皇上治罪。皇上留折不发”幕僚急急来报。 郑王听了,平家,平家,该死的平家。郑王握着拳头,恨极。如果不是那么一遭,那个嬷嬷也不会死。盒子也不会丢,这会,估计自己的身世已经能大白于天下了。 可也知道,现在离皇帝的六十大寿就剩下十几天不到的时间,在这个当口,皇上是不会降罪平国公府的。一切,还等等万寿节后再来处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平国公府: 正房: “还没把人给接回来吗不跳字。国公爷问着,国公夫人嗫嗫地说着,还没。郑王府不给放人,已经去了五天了。 “就是给我蹲,也得蹲在王府外,在皇上的万寿节之前,给我把温婉接回来。否则,让他给我滚出平家。我没这样的儿子”说完拂袖而去。平国公夫人很是为难,可也知道没办法,又让人给催自己的五儿子了。再怎么样,也是要把人接回来的。 大房: 等平世子等到消息说,没有降罪平国公府,眉头还是一如既往地锁着。世子夫人说这是好事,接回来以后好好待她就好 “什么好事,这个当口,就是天大的罪过,也是等皇上过了万寿节再说。可在皇上的六十大寿之前,给他添了这么一个堵。等大寿一完,肯定得要重重地责罚府里”世子皱着眉头,不高兴地说着。 世子夫人听了,当下脸色也不好看了。想着也是,在自己大寿之前,听到自己亲甥女被人这么欺侮,换谁都生气,那可不让他老人家大大丢了一回体面。丢皇上的面子,丢一分他就给你找十分要回来。、 郑王府: “妹妹,你要我帮你的事,有眉目了。妹妹,你要我找的那个嬷嬷,钱财外露,有两个地痞贪财,谋财害命了。不过,那两个地痞,已经被国公府的人,乱棍打死了”世子艰难地说着。 他也知道,温婉跟那个嬷嬷相依为命六年,在那么恶劣的环境对她不离不弃,感情非同小可。得到消息,肯定会非常难过。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温婉并没有难过,一如既往地平和。然后很平静地向平世子道谢谢,之后,去上课去了。 看得世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她现在哭了,或者难受的什么都不做,世子心里还好受些,可是现在,看了心里更难受。 如果是之前不认识的,还以为温婉是冷血。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知道温婉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孩子。对欺侮他的人,全都不怀恨在心。那她,这样,只是把伤心放在心上。 郊外: 温婉听完消息,就坐着马车,让人带路。找着了安葬黄嬷嬷的地。四周很荒凉,到处都是野草,没个人烟。估计是哪个好心人给挖的,把嬷嬷埋了。 温婉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堆黄土。连个碑文都没有。孤零零的,之前嬷嬷常说,她最怕的两件事,一件是温婉的事,一件是死后的事。等以后有能力了,把她的坟迁到她老家的坟地。如果不成,再做打算。 温婉想着黄嬷嬷对她的慈爱,眼泪扑哧扑哧地掉。春花帮着摆放祭品,温婉忍了泪,烧了香,给嬷嬷鞠了三个躬。 “嬷嬷,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你安心去吧”温婉默默地念着。 “妹妹,我会给嬷嬷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把她好好安葬的。你放心”世子是陪着温婉来的。 温婉摇了摇头:“世子爷,小姐说,暂时不要动嬷嬷的坟” 世子爷一听就明白,她这是另有打算的了。 既然如此,那就暂时不动。不过,还是让人立了一块小碑在上面。 郑王府: “这两天,你做得很好。不过,以后要记得,识人得用。是人才,也得清楚什么样的人才,怎样才是用得适当,好好琢磨琢磨,不要再出那样的差错了”郑王平静地教导。如果当初把冬雪给的是个王公贵族,结果就截然不一样。 世子点头应着,说自己正在好好反省着。然后出了书房,就看见温婉在门口等着。一看郑王,就给扑上来。郑王也自然而然地抱了起来,几天下来,已经成了习惯了。 是 由 三十八:夜市 婉比画着问,可不可以派个人去嬷嬷老家,问问能不能把嬷嬷安葬在祖坟里。郑王问着,为什么听到嬷嬷没了,这么平静。除了在坟上哭了一场,温婉再无其他异样。让郑王很想知道。 温婉摇了摇头,把手放在心上。郑王知道,温婉不是不难受,只是,把这事记在心里。看着面色温和的温婉,郑王心里,突然特别的难受,心里,更是疼惜的厉害。 他理解这种感受,他自己也有深刻的领会。痛到了极至,就把它深埋心底。郑王牵着他的手,去了书房。温婉写了歪扭扭满满一张纸,拿给郑王。 上辈子妈妈死的时候告诉自己,能找到宝贝,她已经很高兴了。只是担心着将来她一个人孤苦无依。要她发誓,一定要健康快乐地活着。温婉在妈妈面前发誓,发誓她会快乐健康地长大。所以,在温家,不管受到怎么样的刁难,她都让自己保持平和的心。再生气,再愤怒,再难受,都尽量让自己过得开心。想来,嬷嬷也是一样的。只是,这次不一样,等以后有机会,会给嬷嬷讨回公道的。 郑王只见指上面写着不是不难过,只是嬷嬷走的时候说,她的日子不多了。希望我过得好,平安健康,她就放心了。所以,我以后会过得好好的。我会把她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郑王看了,眼中一热,其实,这孩子不是不伤心,只是伤在心里,不流露在表面罢了。摸了摸她头,让她回去。 “舅舅,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嬷嬷的亲人。嬷嬷生前最惦记的,就是她的家人。如果他们过得很好,找到也不要打扰他们。如果他们过得不好,我想帮助他们,了了嬷嬷最后的牵挂”自己已经不需要嬷嬷再牵挂,因为自己会过得很好。只有黄家的人,让嬷嬷一直记挂在心上的亲人。温婉想帮她找着,完成他的心愿。 “好,舅舅立即让人就查”温婉得了郑王的话,就出了书房。 郑王又处理手上的事情,可过了好一会,心情还是很焦躁。还是按耐不住心里的疼惜,还有焦躁的情绪。知道这样下去也做不成什么事。索性出了门。到温婉住的地方,进去以后,丫鬟准备通报,郑王摆了摆手。走进去,看着温婉还在练字。 想起先生说的,小姐是个非常有灵气的孩子,教的东西基本上一学就会。要是是一个男孩子,肯定是一个栋梁之才。秦嬷嬷也说,小姐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教的东西学得很快,举止得体,优雅大方,不愧是皇亲贵胄。 现在看她这么努力的,走向前去看,见她在练“万”字。笑着问,有什么需要舅舅做的,尽管开口。温婉听了眼睛一亮,立即在纸上写了三个字。出去玩。 “好”温婉一听,高兴极了,搂着郑王的脖子,重重亲了一口。郑王已经习惯了,然后抱着温婉,出了门,上了马车。 马车装饰得倒不豪华,甚至很简朴,可是看着那些材料,全上上等的红木做的,真是,低调中的奢华。 郑王看温婉总是撩起马车上帘子,巴巴地看着外面,索幸,把她抱了出来,放在马上。反正温婉现在也还是孩子,没到什么男女之防。到了地方,看着人来人往,布满只五颜六色的街灯,非常的漂亮。 “小姐,今天正好是一月一日闹市节日,所以街市特别热闹”近身侍卫看着兴奋的样子,在旁边笑着解释。 现在王府内,谁不知道温婉小姐最得王爷的宠爱。平时严肃冷静的王爷,一年到头难得看见王爷一笑。现在有了温婉小姐,王爷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东看看,西看看,东拿西放,最后拿了个老虎面具,戴在脸上,忽带忽放,玩得不亦乐呼。郑王看着平时一脸平和的温婉,难得有这么调皮的时候,心下也是跟高兴的。 玩了一个来时辰,到了巳时,众人准备打道回府。在拐角的地方,看着也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其中一个华服男子,搂着一个娇媚的女子,看样子,这女子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哟,这不是我们文武双全的郑王殿下吗不想着怎么尽心找一件好宝贝,讨父皇的欢心,让他多顾着你一点,多留两天在京都,跑这里来做什么”为首的男子冷嘲热讽。 “三皇兄”郑王平和地叫着,一点也不着恼。 “告诉三哥我,打算送什么礼物给父皇,让我也讨父皇两句好话。这样,我把她送给你,当做先答谢你的礼物”把身边的女子推到郑王面前,那女子一看就急了,拉着男子叫着,王爷,你不要奴家了。奴家舍不得你,奴家不想离开王爷” “给我拖下去,狗奴才。不管本王怎么抬举,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低贱,永远都改变不了”男子鄙夷地说着。 郑王握紧了拳头,气得青筋暴起。温婉感受着郑王的愤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也猜着肯定是眼前的男子说的话让他很生气。 当下把老虎面具放在郑王脸上,摇着头,竖着大拇指,兮兮地笑着。然后做着几个扑的动作,还做了几个鬼脸。意思是戴着像一只老虎,很威武,很好看。 郑王看着她这样,刚才的怒气一下都消了。想着自己还没明了的身份,觉得不需要生气,心底的愤怒一下松开来,摸着温婉脑袋。对着男子说:“只要是一片孝心,送什么,父皇都高兴。这个女子,还是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就转身走了” “刚那个小孩是谁”看着本来青筋暴起,被个孩子弄了两下,就烟消云散了。男子非常不爽。 从小到大,最喜欢看着郑王被自己气得青筋暴起,想打自己又不敢打的样子,特别的爽快。文武双全又怎么样,永远改变不了下贱的出身。还想问鼎大宝,做梦吧有自己在,绝对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王爷,奴才猜测,那可能就是最近京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平家女,福徽公主的女儿,平温婉了”旁边幕僚状的男子说着。 “哼,原来是那个哑巴呀难怪不说话,一个低贱,一个哑巴,倒是很合拍。无趣,我们回去”转身打道回府了。 转过身,走了没几步,温婉就给他顺气,还摆了摆手。郑王笑着说,舅舅不生气了,婉儿真乖。 温婉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是,看到他不生气,就笑了。只要不生气,其他也没什么的。 之后几天,每天都很忙碌的,要学礼仪,要上课,还要练字,累。只有晚上跟舅舅呆在一起,是最高兴的时候了。不过,舅舅很忙,跟她呆一一起的时间很短。但也知道大人事多,从不纠缠,非常听话。 “王爷,你已经晾了平向熙十天了,该表态了。要不然,那些人,又会散步一些谣言。不为你想,也要为表小姐想想万一王爷你回了封地,到时候,你还能把她带回到封地去不成吗她毕竟是姓平,到时候,肯定是要回国公府。你现在为了出气,到时候,他们就会把这笔账算到温婉头上,受苦的还是她”沈涧摇头苦劝着。 “我知道,可是,我有些舍不得。放她一个人,在那个深宅大院,无母辟护,该是何等的艰难”郑王摇头,无奈地说着。那个孩子,那么乖巧听话, “王爷,此话差矣。有你这个当王爷的舅舅,等她的册封一下来,平家的人,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沈涧安慰着。 郑王沉默以对,这个册封,悬啊。平家,因为她的哑疾不愿让她入族谱。皇家也是一样,册封一个哑巴当县主,一样会给皇家抹黑,会惹来非议,这才是自己真正担心的。 “跟他们说,等父皇的万寿节一完,我就把婉儿送回去”想了想,还是最了让步。 平国公府: “不行,一定得在万寿节之前,把温婉给接回来。要不然,皇上又得是一通脾气”平国公一听就拒绝。 “京里不都在流传那孩子是郑王的私生女,反正认识她的人都死了。我们,做什么一定要认下她”国公夫人有些不高兴了。那个孩子是个克家的,要是回来,还不得把家里全都克死。 这还没回来,就给自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回了家,还得了。这孩子,就是个克家的人。回来了,也得远远打发,让她再住到庄子上去。公主的女儿又怎么样,反正有哑疾,得不到册封,上不了家谱。只要养着,不饿死,到时候,随便找个人,嫁了就是了。 “你闭嘴,这话也是乱说的”平国公喝到。那国公夫人不以为然。 “这怎么会是我乱说的。当年老太君给那个孩子算过命,是个克父克母克家的人,在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得好下场的。要不然,老太君当年也不会把人送乡下去。我也让人去打探了,说那孩子跟郑王长得一模一样。又不是亲舅舅,怎么可能长得一模一样呢肯定是郑王的私生女,栽到我们平家头上。老爷,做什么要我们平家要忍下这口气”国公夫人当地反驳。 “你要再敢乱说一个字,立马给我滚到祠堂去”平国公听了,额头的青筋一根一根的。见他妻子还是执迷不悟,深呼吸一口气。 “我告诉你,我已经查的清清楚楚,那个孩子是我们平家的骨肉。她不仅知道那么多事,身上还有证明身份的玉佩。而且郑王一回宫,就把这事禀报给了皇上。皇上大发雷霆,狠狠发作了安家。虽然皇上没有亲见那个孩子,但是皇上愿意为这个孩子出头,就是承认了她的身份。你仔细想想,那个孩子是我们平家的骨肉,又跟郑王长得一模一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你要是对外胡说八道一句,就会给我们平家带来灾祸,你知道吗不跳字。平国公平息了火气,把事情重点给讲了一遍。 “啊老爷,你是说”赶紧闭了嘴。这几天被这事折腾的头昏脑涨,就没往深层想,加上被五儿媳这么一撩拨,更不会往那里想了。现在被自己相公一句话,炸了个五雷轰顶。 是 由 三十九:见舅公 相国府: “爹,京城现在都在流传郑王其实是姑姑的儿子。这个,你看会不会是真的。毕竟,那孩子,真的跟郑王长得一模一样,空穴不来风”苏显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焦虑地问着。 如果真是姑姑的女儿,那出生,就不再是郑王的硬伤。跟赵王一比,郑王反而更占优势。因为那样一来,郑王可就是出自他们苏家,苏家是朝上有最有名望的书香门第之家。加上有父亲的辅助,在这场角逐之中,郑王一定可以胜出。 “是又怎么样,得拿出证据出来。否则,光凭两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就算所有人都清楚,可拿不出证据出来证明,能说明什么。”苏护非常平静地说着。苏显一下焉了,证据,事隔近三十年,想要找到证据,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而安乐侯府,与赵王府的灯;都是从晚上亮到早上。很多人,也都在议论纷纷。 郑王府: “王爷,相府下了帖子,说宰相大人明天上午想来我们王府见见表小姐”林大管家得了帖子,立即禀报着郑王 “哦”郑王有些惊喜。苏护这个老狐狸,既然能来见温婉,真是让人出人意料。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相爷苏护果然来了郑王府。郑王亲自到外大门口迎接。苏护对郑王非常客气,郑王则以礼相待。 “温婉,来,这是苏相大人,是你的舅公”郑王知道温婉不认识苏相,忙在一边介绍着。 温婉看着白头发白眉头白胡子的舅公,感觉,像看到南极仙瓮似的,温婉笑得特别开心。边笑变走上去行礼。 “你这丫头,看着老夫笑什么是不是觉得老夫很好笑”苏护看着温婉笑得那个样子,好奇地问着。 温婉忙笔画了你下:“小姐说,她开始看了相爷,还以为是南极仙翁下凡,正想着要讨要几个仙桃,送给皇帝外公当寿礼” “哈哈,你这个孩子,还真能想。仙桃没有,书倒是有几本。舅公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知道你现在在认字,就送几本书给你了”等苏相知道了温婉所想,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孩子,还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让拿了几本书,都是一些旧书籍。他是得了温婉正在学认字,拿了几本书过来。 温婉接了书,很高兴地翻开。看见书上都批了注解,温婉知道,在古代,书本都是很珍贵的,特别是批了注解的,一般都只是传给子孙的,非常珍贵:“小姐说,舅公的礼物她非常喜欢,谢谢舅公” 苏护看着温婉拿着自己给的书本,小心翼翼的,就知道也是一个爱书的人,是一个可造之才。听着温婉的话,心里也是高兴的。 苏护仔细问一些温婉在乡下的事情,温婉都回答的很简洁。谈了好一会。温婉就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笔画了几下。其实是她心虚,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毕竟,以前的事情她也不大清楚。万一露了蛛丝马迹,可就不好了。 “相爷,小姐说,先生授课的时间到了。她该去听课了,不能让先生久等。还请相爷原谅她的失礼”春花在一边转述着温婉的话。 “舅公难得来一次,课可以明天再上”老相爷故做不悦地说着。 温婉有些为难,可是想了一会,还是笔画了几下,在郑王手上写了几个字“温婉说,学而不可懈怠。而且,她也没跟先生请假。这样不去,对先生甚为失礼。还请相爷谅解,温婉说改日亲自上门赔罪” “哈哈,好一个学而不可懈怠,好一个尊师重道的学生。好,你去吧,舅公不怪罪”老人家谁不喜欢聪明懂礼的孩,相爷自然也是一样,立即笑着让温婉去了。 温婉抱歉地下去了。 “这孩子可惜了,要是是一个男孩子,一定会是一个栋梁之才”相爷有些遗憾地说着。 “是啊,先生说,温婉非常聪明。教的东西,一教就会。现在学三字经,三天下来,就把字大部分都认全了。先生说,当年的贵妃娘娘,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温婉,是向着贵妃娘娘了。倒也是幸事,只是这个孩子的哑疾,咳”郑王也不无遗憾。 “老天给了她这样难得的记忆,却让她不能说话,确实是个遗憾。找太医看了,太医怎么说”他知道郑王找了王太医。 “王太医说,这孩子是胎里带来的热毒未散,之后又没有好好调养,而导致不能说话。不过现在调治还来得及,治疗几年,应该有希望能说话”郑王有些担心。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相爷才告辞而去。 赵王府: “你是说,郑王暗中派了大量的人在找苏贵妃当年留下来的东西。暗探说,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证明老八身份的证据”赵王听了将手里的茶杯捏碎了。 “是,属下得到消息。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现在还清楚”来人立即说着。 “找,给我仔细找。倾尽全力,也一定要在老八得到东西之前把它毁了。否则,会有天大麻烦”赵王的手,不自觉被碎片割破了一角,血都流了出来,都不觉得疼。 这样东西,赵王猜测,很可能就是能证明老八身份的东西。如果老八一旦被证实是苏贵妃的儿子,那老八的出生不仅不再卑微,反而是比自己都高贵。自己一片大好形势,立即就得崩塌。毕竟,苏贵妃是出自相府,是出自百年名门望族苏家。比他母妃出生都要清贵。还有苏相,也绝对会站到老八那队去。再怎么样,他们都是一家人。那老八的出生,就从阻力变成最大的助力了。 “王爷,今天,宰相进了相府。呆了一个时辰才出来。我们去查探,苏护是借口说,是去探望平温婉的,具体谈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大管家得了消息,忙过来禀报着。 “可恶,这个丫头,对我来说,就是个扫把星” 京城这段时间,埋在平静的风浪下,是惊涛骇浪。 皇宫: “你今天去看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个怎么样的”皇帝跟相爷谈完政事,不经意地问着。 “温婉这孩子,是个有趣的。一看到老臣,说老臣白头发百胡子,还穿着一身白衣,说以为看见了南极仙翁,想要向老臣讨好几个仙桃,当成寿礼送给皇上”老相爷乐呵呵地说着。 “哦,看不出来,这个孩子倒确实是个有趣的”皇帝也笑了。 “这孩子还是个遵师重道的。跟老臣说了一会话,就说学习的时间到了,没给先生请假,不能耽误了功课。老臣故做不悦的。她说学而不可懈怠。老臣还听郑王说,温婉还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呢可惜了,要是个男儿,如此聪明又好学,必定又是我朝的又一个栋梁之才”苏护不无遗憾地说着。 苏护见着皇帝只是笑笑,没有接话。就算是个男孩子,可是个哑巴,也不能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立即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朝政。 温婉不知道的是,宰相大人还当起了她的传话筒了。有了宰相的话,温婉在皇帝的心里,那是加分不少了 平府: 老国公得了消息,知道连宰相大人都亲自去王府看望了温婉。觉得这事事态严重了。当下跟平世子商量了一会,立即决定,既然自己的儿子不得用,接不回来孙女,那就自己亲自去把孙女给接回来。 当天,就下了帖子,说明日他亲自前来接温婉回家去。 郑王府: 晚上,吃饭的时候,郑王把这事跟温婉说了。经过这几天的学习,还有嬷嬷丫鬟故意透露的消息,温婉也大致了解了一番。这是在古代,不是在上辈子,不满意了可以走人。在这里,想翘家都不能。要是一直留在舅舅府上,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温婉虽然很不舍得,但也清楚。如果可以,舅舅是绝对不会把她送回平家的。所以,温婉非常懂事地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又比画了几下,春花在旁边,想说又说不出口的。郑王问着到底是什么意思,温婉见春花不说,自己写了写。 “你想晚上跟我一起睡”温婉点了点头,说,想跟舅舅多呆一点时间,以后,要见面,可能很难了。 上辈子,最遗憾的是不能跟父母在一起。在温婉的心里,郑王,其实也就是自己的父亲一般。因为外在原因,不得不分开,以后,也很难能相见。所以,想多跟舅舅呆一起,最后难得的时光。看温婉的期盼的眼光,郑王不忍心拒绝。点头答应了。 两人,一大一小,睡在踏上,温婉期盼地看着郑王。说要听故事。这下,文武双全的郑王傻了,这,讲故事,讲什么故事啊他什么都做过,就是没讲过故事。温婉看他为难,说,听你的故事。 郑王想了想,就跟温婉讲了,开国太祖的故事。一直讲到丑时,最后看郑王熬不过去,才钻被子里睡了。其实,也没睡着。 这么快就要跟舅舅分开了,去那个豺狼虎豹的地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而且,听到丫鬟们说,舅舅是不能留在京都,一给外祖父拜寿完,就得回封地。那以后,就很难见到舅舅了。自己,又成了一个人了。不过,想着再怎么样,也比上辈子孤家寡人要好的多。迷糊之中,睡了过去。 是 由 四十:平家来人 郑王跟着温婉吃了早餐,把伺候她的人叫了上来“婉儿,你今天就要回国公府,挑几个合心意的人过去伺候你” 温婉摇头,表示不要。郑王看了,说有她们在,那些人也欺负不着你。温婉看郑王的样子,再看向那些丫鬟。春花跟夏荷及院子里所有的丫鬟,低着头全部都跪下。 温婉摇头,只点了夏荷,其他人没要。不是春花不好,而是温婉听到春花已经订亲了,未婚夫在宜洲,是郑王府的一个侍卫。她只是临时抽调过来用的,管家的本意也是要她好好调教下面几个丫鬟。听说,好象回去之后,年底就成亲。如果点了她,郑王自然是会应,可温婉她就觉得自己破坏了一对夫妻了。还有一个原因,说不出来。她觉得,春花太左右逢源了,谁都不想得罪的人,不好。 郑王摇了摇头,看着林管家,林管家马上会意。从二等丫鬟里调出一个,面色沉静姿色秀丽的女子,那女子一看林管家指着她,立马站了出来。之前因为这个丫鬟没有近身,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但看着,也是一个沉稳的,能得管家的肯定,定然是不错的。 “奴婢叫夏婵”那丫头也是个机灵的地报上自家门号。 过了会,林管家领了个嬷嬷过来。那嬷嬷三十五六岁的,面容平和,眼中的沉稳与沧桑透露出曾经历经过很多的故事。一上来,就给郑王跟温婉行礼。 “这是顾妈妈,是舅舅专门给你找的管事妈妈。以后,有她在,会帮你打点好一切”郑王看着温婉疑惑的样子,解释着。温婉点了点头。舅舅给挑选的人,自然都是好的。吃完饭,让人收拾了东西,拉着温婉进了书房。 “王爷,平国公来了,说要接小姐回家”林管家急匆匆地说着。郑王一听,知道,今天,温婉是一定要走了。告诉温婉说你祖父来接你了,温婉点了点头。 平国公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人,一大一小,手牵手的。很诧异,不过,也是闪神之间,很快恢复如初,跟郑王行了礼。郑王赶紧虚扶了一把。按照年龄来说,应该是郑王要主动跟他打招呼的。郑王这么做,是知道适可而止。 跟来的平向诚跟平向熙,则行了半跪之礼。命妇一般是不能见外男的,可是这里,只有两个妾室,让出来招呼不合适。加上,这事是平家理亏。所以,安香绣也跟着平向熙他们一起进来。 郑王招呼着几人坐下,把温婉放下,坐在首位。 “婉儿,这是你祖父,这是你父亲,另外你大伯父就不介绍了,你见过的。就不多说了”郑王指了指两人。 温婉一进来,就看见四个人在大厅。一老两男一女。老的,应该着是自己的祖父。年轻的,估计着是自己的父亲,还有旁边站的女子。 那个她这辈子的父亲,一玉树临风、面若冠玉的一翩翩俊美男子;女的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看父亲那长相,就现在,也是风流倜傥,能招来一群大家闺秀的亲睐。要是换着现代,那肯定也是超级偶像,粉丝满天飞的。那女的,真是国色天香,看温婉打量她,笑了下。那笑,眼不打底。等听到郑王的话,脸色一僵,不过,很快面如常。郑王竟然连说都不说她一句,可见是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温婉从进来,到细细打量着平国公跟父亲,脸上一直是温和的笑容。等听郑王说了后,就款款上去,先朝平国公行了礼,再朝平向熙行了礼。 “好孩子,你受苦了”平国公看着落落大方的温婉。虽然没受过几天教养,可那浑身天然的气质,就不是家里的几个孩子能比的。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全身散发的傲然气势,到底是皇家的孩子,就是尊贵。想着,弄成这个样子。这个孩子也是无辜的,从小到大,也是受了这么多苦。心中一软,一把拉着温婉,抱在怀里,有些愧疚着。 温婉反手抱着平国公,往他怀里缩了缩。听了平国公的话,抬起头,笑着摇头,表示没事。平国公被温婉的动作弄得一颤抖。 “平国公,不是本王拖大。实在是本王恼了,温婉可是父皇的亲甥女,也是本王的外甥女。虽然她一出生就有了瑕许缺陷,可那也是你们平家造成的。太医说了温婉是从小疏于调理,并不是天生就有哑疾。就算她真如此,那也流着我们天家的血脉。你们这样薄待她,甚至还差点让她丧了命。你让本王,如何放心得下。这孩子乖巧懂事,让人心疼,要是再有个万一,本王只要一想到这里,实在是不忍心,就怕她回去要还有个什么,可怎么办还请国公爷体谅本王的这点拳拳爱甥女之心。怠慢之处,还请国公爷体谅”说完,就准备行罪礼。 唬得平国公赶紧推辞,说着不敢不敢“王爷,这都是老臣治家不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治理好平府,让我的乖孙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也是万分心疼。郑王救了温婉,自己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还敢怪罪。这不是羞煞老臣” 说话之间,温婉一直拉着平国公的手,不舍得放开。 一阵寒暄后,郑王就吩咐下面的人搬东西。看着搬了整整四车的东西,温婉很晕。平国公在旁边但笑着,不笑还能怎么样。世子很平和,平向熙面上有些难看。而安氏,眼有喜色。被郑王一一看在眼里。郑王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女人。 平向熙觉得自己很难堪,温婉从进来到最后,只是向自己行了礼,面色淡淡的,没有一点尊敬爱戴的样。虽然他很冒火,可又挑不出失礼的地方,加上如猛虎一般的郑王。 温婉上辈子加这辈子,见过的人,形形色色。爷爷看自己,眼中有着怜惜;伯父看自己,有些忌惮;父亲看自己,又恼又羞愧,还有深深的防备;那个女人看自己,虽然装得很好,可是,手上的帕子泄露了内心的愤恨。所以,从头到尾,温婉只是贴着平国公,对其他人都是淡淡的。 郑王看了直点头,这孩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就算在那深宅内院,有着平国公的看护,自己的时时关注,谅那些鬼魅之人也不敢薄待这个孩子。温婉应该也会过得很好的。 “国公爷,这妈妈,还有两个丫鬟这段时间一直服侍着婉儿,婉儿用他们已经习惯了。就让她们近身伺候着婉儿这样,我也能放心些”话落,夏荷跟夏婵,还有顾妈妈跟着平国公行了礼。平国公点了点头,几个下人而已,值什么当。当下就答应了。 送到王府门口,温婉很舍不得。抱着郑王的腿,眼巴巴地看着。郑王笑了笑,把她抱起来。温婉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着郑王的脸,舍不得放开。 “过两天,是你皇外祖父的寿辰。到时候,就能见着了”摸着温婉脑袋,温和地说着。温婉这才放开了手。 平国公暗暗心惊,都说郑王平时不苟言笑,行事谨慎,情绪从不外露。根据打探的也是得到这样的消息。现在这翻作为,究竟是真心疼爱,还是有心作为。 马车启动,朝着未知的地方去。那个地方,肯定比以前的家更加的混乱不堪吧不想回那平家,可是不能不回去。这个社会,到底是什么样的社会。后妈都三番五次杀自己了,被家族三言两语就抹平了。现在还得送上门去,任她宰割。要前世,不给他扔监狱去,哪里能这么畅快。最差的,自己也能远走高飞,不看那碍人的脸。哪里像现在,想跑也不能跑,得想个辙,不住她一地,最少,也不跟那女的住一地。 自己亲母过逝,在平国公府内无依无靠,根据嬷嬷的话说,自己克父克母还克全家,没人喜欢自己,甚至厌恶自己。 那个女人想害自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什么皇帝的外甥女,之前不也一样是皇帝的外甥女,还不被人给害死了。自己也差点给弄死。那个地方,还是要小心谨慎。 上辈子还没活够,就这么没了。这辈子,可不能还这么活了。可不能稀里糊涂地被人害了,得打起精神来。 顾妈妈看着温婉面色平和,还闭上了眼睛。可那偶尔的波动还是泄露了本人的情绪。 “小姐,你放心,没人敢再能害到你的。王爷不会让人再害你的,你放心吧。而且,你还有皇上的看护,小姐不用害怕”顾妈妈轻声说道。温婉听了,睁开眼睛,笑了。 对,还有舅舅呢有舅舅的看护,按照舅舅的说法,巴着爷爷,应该能平安长大。要可以,也让那个女人不得好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得好好筹谋筹谋。 是 由 一:相聚 马车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停了下来。就听见平国公说,开正门。温婉愣了愣,转而就很平常。进舅舅家,舅舅家那可是王府,都给自己开正门,平,开个正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还是让夏荷出去。 “父亲,这,万万使不得”平向熙急了。哪里能为了自己女儿,就开正门的,又不是什么金贵人。这要传出去,可就是个笑话了。而且,也不符合礼仪。自己在同僚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世子则是一声不吭的,人家王爷都能为自己外甥女开正门。自己一个,接了委屈的女儿回家,有什么不能开正门的。安氏则是阴晴不定,自己进门,还是从后门给抬进来的,连侧门都不让进。从进平家的门,到现在,还没从正门走过呢 “国公爷,大老爷,二老爷,小姐说了,她从侧门进就可。礼信传家,不能为她破这个例,坏了礼数”夏荷福了礼,传了温婉的话。 “爹,那就从侧门进吧温婉可以从正门进王府,那是王爷的怜惜。可女儿家要从外面归家从正门进,一般是出嫁的女儿携女婿归来才开正门。温婉只是从外面静养归家,要从正门进,容易引来别人的闲言碎语。想是温婉侄女也知道,所以才让人传话过来。爹,你也不想让她还没进门,就受人垢病吧”世子也劝着。国公爷听了后,点头称赞了两句,就从侧门进去。 马车行不到五分钟,就停下了。掀开帘子,下了马车。见外面有两抬轿子,正诧异呢四个衣帽周全的小厮抬了轿子上来,恭敬地立在边上。旁边有四个婆子站着,说请小姐上轿。看着那个女人在婆子的服侍下上了轿子,知道是要抬进去。婆子掀开轿帘,温婉钻了进去。 抬轿子的人,不用说就知道肯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那轿子一点也不颠簸,四平八稳的。走了大概一刻钟,在一垂花门前落下,四个婆子上来打起轿帘,扶温婉下轿。温婉扶着顾妈妈的手,下了轿。 平国公等三人也到了,温婉赶紧着走向前去,拉着平国公的手。平国公有些惊讶,可看着温婉彷徨的样子,知道她是害怕了。拉着她的手,进了里面。而平世子,却是拐了个方向,去了前院。 旁边的人看了,都闪过一丝异色。这么多人走着,没有一点声息。看来,古代的家族,治家都很严谨。 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正堂,放着一个紫檀雕的大画屏,绘着一百零八个仙人样的。温婉听这风,有些怪异。 转过画屏,有几间小小的厅子,厅后面就是后院的正房大厅。正面六间上房,皆是富丽堂皇。两边的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百灵鸟、画眉等鸟雀。 台叽之上,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还有五六个使唤婆子。一见众人,便都迎了上来,笑着说“刚才老夫人还念叨着,可就回来了。” 于是三个人依次打起帘笼,一面听到有人回话“老夫人,国公爷、十小姐回来了” 温婉等一行人,离房门还有两分钟的路。就见两个妈妈上门拜见,后面还跟着一大群人都上来,给国公爷十小姐请安。平国公大手一挥,让人都退到一边去。到了正房口,立在一旁的婆子立即殷勤地撩了帘子,迎了两人进去。 进了正房,先观察了一番。周围挂着联三聚五羊角宫灯,中堂放着一尊白玉观音菩萨,菩萨一尘不染;长案正中摆着个鎏金雕花三足香炉,屋子里弥漫着香气就是从里面袅袅散出。 还没待仔细看,就被人引到东厢房。最先入眼的就是一大片人,拥着正中央一个老太太。中间的老太太,花白的头发一丝不乱的梳了圆髻,插了凤头簪,身着黛绿色五福捧寿袄,水红色十二幅裙,襟上缀着金饰。头上,身上也都是珠环翠绕,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富态安祥。身边也跟着一群花枝招展,打扮富贵的媳妇子。都在打量着温婉,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温和,只着玉饰的妇人,对着温婉笑得很慈祥。 温婉看着心里嘀咕,都老人家了,穿红着绿,披金带银,珠环翠绕,全身首饰也不嫌俗气。其他的估计都是她的媳妇,真是有样学样,哪里有身为国公家族的贵重。跟乡下的爆发富有的一比。虽然嘀咕不解,面上却是不显。 屋子里的人,全都用探究的神色看着温婉。温婉什么人,上辈子跟人谈判再犀利紧张的气氛都领教过,面对底下数百号员工,上千建筑工人都镇定自若。这会的场景跟毛毛虫差不多。可面上,却是要装成害怕的样子。在不明白敌人底细之下,最好是先装傻。 可是认真一打量,却是真被吓到了。不是被场面吓着了,而是被人,眼前,乌鸦鸦一片。这些全都是自家亲戚,至少也有二十来号人吧要全部认识,都得一段时间。跟他们相处,算了,能认识多少,就认识多少吧当然,不认识也没关系。自己也不稀罕这样的不知道何方神圣。不过让温婉奇怪的是,怎么没看见一个女孩。男子七岁不同席,需要避嫌,女孩子总是不要的吧 众人看着温婉开始脸色如常地拉着国公爷的手,见到众人打量她,才有些害怕地靠了靠国公爷。而众人,也都在打量着温婉。 温婉今日被春花梳了个包包头,余发梳成了两个辫子,包包头用赤金宝石缠枝米兰花环绕着,髻上还插着几朵鲜亮的蝴蝶珠花。上穿了牡丹穿花图样的香色织锦缎褂子,脖子上戴了赤金红宝石项圈、寄名符等,手腕上左手戴一串佛珠,右手戴着一对赤金如意手镯。 众人眼里一看,就闪过诧异之色,更多的是艳慕之色。不说其他,就那个赤金宝石项圈,就价值几千两银子。几个识货的心里感叹着,看来,郑王宠着温婉的传言,不是虚的。瞧这行头就知道。 这却是众人猜错了。这项圈,却是安乐侯给送的。别人不知道,安氏却是知道。为送给温婉近六万两银子的东西,侯爷夫人特意把她叫回来,臭骂了一顿。要不是她,安家会损失这么一大笔钱财吗看着众人羡慕的样子,神色变了又变。 “不怕,他们都是你的伯母、婶婶、嫂子,都是一家人”平国公看着温婉害怕的样子,忙细声说着。温婉听了,这才放松了些。 “到祖母这边来”老太太面有悲戚之色地说着。温婉心里看着这怪异的表情,磨磨蹭蹭过去。 方欲拜见时,早被老太太一把搂入怀里,心肝儿肉叫着受苦了,都是祖母的不是,祖母没有照看好起,祖母的罪过。那些个杀千刀的地痞流氓,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庄头,那眼泪,哗哗地掉。 那些伯母什么的,还有婶婶、大嫂眼睛都红红的,拿了帕子在那擦眼睛。当下地下侍立的下人,无不掩面涕泣。非常的煽情,为了温婉受苦而难受的。哭得那个悲戚。 温婉却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知道这会,一屋子里的人见着她进来全都在哭,当下黑了脸。不说你来个热烈欢迎什么的欢庆场景,可不是一进门,见着自己就嚎,还一屋子的人嚎,哭丧呢,自己又没死,真是,一群脑子有毛病了女人。 “咳、咳、咳”平国公看着温婉一脸疑惑、郁闷,还有隐约的着恼,再茫然无措地望着自己,老脸一红,当下使劲咳嗽。 旁边的人,很多都用帕子擦着眼泪,可是温婉看他们眼泪却是越擦越多,很奇怪。不过,以后她就明白了。 这些人看着温婉竟然一点都不给面子,只是诧异带郁闷的神色,还有不悦之色看她们。众人心里嘀咕着,这孩子是个傻的,竟然一点都不配合。怎么样也来个乐极痛哭,表达相逢的喜悦之情呀 “看我,一时伤心,就忍不住了,到底是老了”一时众人慢慢劝解着,说为着嫡亲的孙女受苦,难受也是值当的,等一些话,让她下了台。温婉听了更是古怪之极,觉得自己脑袋生锈,更不上这些古代人的思维。 一会平静神色后,祖母一一指与温婉“这是你的大伯母,这是你三伯母,这是你尚宏大哥的媳妇,宏大嫂子” 温婉一一拜见。大伯母看着温温和和,倒像是好相处的人;三伯母吊梢着鹰眼,看起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那大嫂子看起来像是个好相与的,穿着大红色对襟褙子,露出短短一截的湖水绿月华裙,头戴赤金凤钗,面上对着自己却是和蔼可亲,可看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探究,温婉就知道这个也不是个省事的。 又指了指众位女子,一一见过。只简单地介绍了几位,其他的,都没怎么说。估计,都是些姨娘丫鬟什么的吧 是 由 二:家人 那些人有的斜着眼偷偷打量;还有的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有的干脆高深莫测的神情。温婉看那眼光,很不舒服。虽然不在意,却是没见过这样一屋子心思的人。但还是按耐住心里的不适,一一见过礼。 老太太见众人都见过礼:“请姑娘们进来。今日十小姐归家,可以不必上课了。让他们来见见十小姐,以后,可都要在一起上闺学” 有人答应了声,便去了两人。温婉一听,赶紧着摇头,表示不用。 平母笑着说:“应该的。这么多年都没见,也该让他们来见见小堂妹了” 温婉却是心里冷笑一声,什么叫应该的。这样给自己的感觉,自己像个远客,今日登门拜访。过些日子肯定还是要走的样子。否则,当说今日接自己回家,老太太肯定是早知道。真的表示尊重,应该是让他们早早等自己。怎么可能到了这会才说起。煞是好笑。以为自己不明白。装的,就是装的,可怜连装得都不像。 想到这里,温婉心里一咯噔。莫非,那老女人嫌弃自己克家克母,已经打定了主意。等皇帝外公寿宴一完,舅舅回了封地,又会把自己送到见不着人烟,吃不饱穿不暖的鬼地方去。不行,得想个辙,把这个可能扼杀在摇篮里。可不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趁着等待的时候,温婉仔细打量了这东厢房的装饰。屋里最显眼的是摆在榻上的双面绣炕屏,紫檀木刻了寿字纹的外框,一边绣的麻姑献寿,另一边却是百寿图。看来她是想要长命百岁了。 温婉不会说话,自然是听着她们说话了。老太太看着温婉面上淡淡的,被孙子孙女奉承惯的老太太心里就不喜了。众人也都看出了老太太的心思,心里暗暗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心思。 温婉对他们的神色都一一看在眼里。自己只求平安长大,没求着要谁的喜欢;而且这种喜欢,温婉也不稀罕。有舅舅看护,又不要靠他们,以后自己也不会饿着冷着。她自己有手有脚,外有机灵的脑袋,不怕以后日子不好过。 不一时,只见六个奶嬷嬷并十多个丫鬟,簇拥着六个姐妹进来。金银珠玉的,晃花了人的眼。温婉看着这几位名义上的姐妹,其衩环裙袄,基本上都是一致。温婉是知道国公府里现在只有两位嫡出小姐,也就是说,六个姑娘里面有四个是庶出。 可不是说嫡出的跟庶出的待遇是不一样的,为什么这会一样,莫非有什么缘故。温婉心里有些疑惑,好象跟自己知道的不一样。温婉忙起身迎了上去,见礼,众位姐妹一一自作了介绍,从大到小。 为首的叫清水,是二房的长女,今年一十有五,沉默温柔;清词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看着,感觉怪怪的;清簪顾盼神飞,桃腮带笑,想是日子过得极为舒坦;清照明净清澈,可能是年龄还小的缘故二房的;清玫神态天真,娇憨顽皮的样子;清珊,眼中着怨恨之色,温婉很平静地对着她的怨毒之色,不过根据视角,只能是自己看得到。可惜,才小小的人儿就带着怨恨。长大了,不知道心理会不会扭曲。 刚才还没感觉,这会姑娘都站一块,相比之下高低立杆见影。众人见温婉年貌虽小,举止却不俗,有一段浑然天成般的高贵。 众人惊疑不定,她们可都听说了;这个小堂妹,三个月不到,就被曾祖母给送到乡下庄子上去了。直到十天前,才到的郑王府。就算再怎么学规矩,举止之间也应该带着涩气,或者生疏或者面对众人胆怯,也不可能这么自然,好象天生就是这般似的。 几个大人心里也暗暗惊了,难道,这是因为她流有皇家的血脉,高贵是与身俱来的。这么一想,很多人都凛然,对着温婉的眼光,也有着敬畏了。当然,更多的是嫉恨。特别是清词跟清簪,很愤怒地看着温婉,让温婉莫名其妙。清珊愤恨地看着自己还能理解,她们气哪门子,神经病。一屋子的神经病。这是温婉到平家唯一的感触。一屋子的,大部分的、不,全都是神经病。 平母则有些可惜,这孩子看着,要不是身有哑疾,凭着这气度举止,肯定可以送入宫的,配个皇子王孙是绰绰有余。可惜了,这个样子,将来嫁的只是一般人家,还得倒贴一份嫁妆,对家族没任何助益。 “好了,人差不多都认全了。这么一番折腾的,可是安置了住处”平国公问着。 “老五家的说了,就接回五房去住。已经打扫好了院落,布置得整齐。他们会好好照顾温婉的,不会再让她吃苦的”平母心里不喜欢,脸上也就露了出来,很不在意地说着。 温婉冷笑不已。这不羊入虎口吗但听了,还是故意打了个哆嗦,怯怯地望着平国公。心里却是在琢磨着,这会,可得怎么解决这事。死也不要跟那蛇蝎女住一起,否则天天跟她斗法,那日子没法过了。 “住什么五房,荷园不是空着,就让温婉住进去。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平国公看着温婉害怕的样子,想着皇帝冷冷的声音、愤怒的样,郑王满含警告的眼神。还是不要让温婉跟那个恶毒的女人住一起。 万一真出事,皇帝饶不了自己。郑王更不会饶了国公府。现在的郑王跟之前的可不一样,得小心应对。 “国公爷这么说,那就让温婉住荷园去。反正那里也天天有人打扫,布置都好,不用收拾就可以住人”平母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再怎么说,国公爷才是这府邸真正的主人,老夫人也不好反驳。 “刚看着,你好象身边有几个丫鬟,是王爷赏的”老太太忙问着。温婉让人叫了夏荷跟夏婵,还有顾嬷嬷进来。 三人进来,就给众人一一请了安。平母点了点头,心里暗赞叹,不愧是王府出来的人,训练有素,稳重得体。就自己身边的丫鬟,也不过如此。她却不知道,这可都是王府里一等二等的丫鬟。 “既然王爷已经赏了你两个丫鬟,那我再挑几个丫鬟给你。来,这是我身边的大丫鬟紫菱,有她在,也好让你很快熟悉府里的情况”这话一完,那名叫紫菱的站了出来。长得很俏丽,看着也稳重。 听了平母的话,紫菱立即给温婉磕了头,夏婵本来跟夏荷站一起的,一见这个形势很快就退后一步。紫菱起来后,朝着夏婵笑了笑,就跟夏荷站在一起了。 平母更是满意了,这丫鬟,可真有眼色。不枉费了自己调教好的一个大丫鬟,本想给她一个二等丫鬟。可想着,你总不能用二等丫鬟逼退人家一个一等丫鬟吧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有什么事,自己也很快就清楚了。 “先去安顿,歇息片刻,中午一起用膳”平国公说完,就出了后院,朝着前院子去了。平母也乏了,劳累了大半个上午,也要小憩。 大夫人许氏则引着温婉去了荷园,边走边一一给介绍着。进入一内门,有一石洞,出了石洞,入了一石拱,上了之后,再走几步。只见佳木葱郁,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丛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走一段路,平坦宽豁。俯而视下,石蹬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沿池。 许夫人引着温婉继续往里走,穿过山坡,穿花度柳,抚石依泉,忽闻水声遄,泻出石洞。上则锣擗倒柳树,下则落花浮荡。 看得温婉眼睛都花了,真漂亮。没王府的大气,但比王府的更富贵精致。可能是舅舅不在京城常住的原因吧温婉这么想着。 连夏荷跟夏婵都有些异色了。许夫人面色很平静,估计是见多了。不过看着几人微微诧异的样子,还是笑着解释了一番:“这是我们的姑祖母省亲时盖的,我们的姑祖母可是皇后娘娘,盖这栋宅子的时候,也花费了之后,之后就一直空着。之后,老太君看着就这样空着,也是浪费的。就让大姑娘,我女儿住了进来。 这荷花院是她的大女儿清荷用自己的名字重新命名的,现在算起来,已经有三年没人进去住了。不过,里面有专人打扫着” “家里的几个姑娘,一直都在争着,想让老夫人答应住进来。可老夫人想着十小姐没回来,这荷花院,老夫人是为十小姐准备的。所以就一直没有松口”许氏着看温婉笑地说着。 为自己准备的,温婉心里嗤笑,以为自己是白痴,会信那话。温婉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个动作,表示自己知道了。再走了一会,就看见一栋房子 是 由 三、荷园 等进了屋子,温婉才知道,为什么几个姑娘都会争着抢着要来这里住了,确实是,好地方。 房子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雕饰各种各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翘金镶宝。书房内,或有贮书处、或设鼎处、或有安置笔砚处、或有花瓶处;真正的花团锦簇,剔透玲珑。 一进正房,就见放着一二十四扇紫檀雕刻围屏,中间是上好的玉石,玉石上还镂出山水人物楼台花鸟等,每一扇上都雕刻着人,每个人的眉目口鼻以及首饰衣摺,又清楚有细腻,是上等的好物件。没个几千两银子想都不用想。 看着奢侈贵重的装饰,温婉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把异样的神色敛去。进了里间,又是一阵眼花缭乱。就多宝阁上摆放的平安如意官窑瓷瓶、青花白地梅瓷瓶,再有那多宝阁上的观音五彩瓶等珍贵的古董花瓶。 再走几步,就是卧房了。七彩富贵炕屏,红漆镙钿八步床,人高的紫檀木雕花座的穿衣镜。床上放着大红色的被褥、大红织金锦帐。再看,温婉就已经麻木了。 这里,虽然是皇后时盖着省亲用的。可这么多年维持下来,也是一大笔的开支。整个国公府,富丽堂皇的。世子表哥说宜洲的郑王府比京城的府第大,可没说比它更富丽。可想而知,一个国公府,竟然比一个王府都富贵,说出去,让人咋舌。 这边刚下一会,那边就把从王府里带来的东西搬了过来。二十来个丫鬟婆子动手,人手虽多,可是事杂,倒腾了一番,才收拾整齐。 温婉给自己的寝房重新布置了一番。只让留了该用的,把那些金啊银啊的摆件,还有琴、画大部分都让人收起来。 温婉把那大红大绿装金着银的东西,颜色鲜艳亮丽的大力砍掉了。鎏金着银、瞄红色彩鲜艳的物件基本都见不着了。反正,就一句话,她认为俗气的全都不要。一翻整顿后,已经没有刚进来那会的富贵繁华,但温婉看着特别的舒服。 而被指派来的婆子,丫鬟,都互相看着。但也没人敢议论什么。但心里都嘀咕,这小姐,看着不像是个穷酸样的。怎么这行为这么奇怪。把自己住的地,布置得这么素。 温婉在多宝阁上只让留了显眼的松鹤延年汝窑瓷瓶、玉堂富贵哥窑瓷瓶、青花白地瓷梅瓶三只瓷瓶,一些小摆件;还挂着一些简单的山水画,几样大的挂件也没动。再把自己从王府带的东西摆上去几样。 被温婉这么一番布置,虽然再没之前那么多的摆设,但是屋子里摆放的件件都是精品,而被温婉这么一弄,看得也更宽敞,亮堂,高雅瞧着,既不失了身份,也显得清雅巧致。 温婉在这边收拾着,那边的人立即得了消息。 大房: “老大媳妇,这个孩子不是个简单的,你以后在她面前注意些”大夫人对着自己的儿媳妇说着。 “娘,我看着挺胆小的。祖母一说让她去跟五叔那住。全身都发抖,脸色都吓得青了”大奶奶疑惑地问着。 “她哪里是害怕,看着就是故意要引起国公爷的怜惜。她要是个胆小的,真是害怕,眼里应该是恐惧,而不仅仅只是打了个冷颤。没看到她打了个冷颤,国公爷就把空了好几年的荷花园给她住。荷花园,那可是国公府最好的宅子,府里的姑娘谁不想去见。我在路上跟她说是特意为她准备的。这孩子眼里却是平和。虽然不会说话,心里却是亮堂着”大夫人心里有些惊奇。这孩子,确实是个聪慧的。 “可她一来就不得老夫人的喜,也不得父亲的喜。五婶的心思,那就不用说了”大奶奶不解的。 “不喜又怎么样按照老太太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会把这孩子接回来。更不要说让她住荷花园子里了。你要记得,她不需要靠老夫人,也不需要靠你五叔。安氏。也管不到她身上”大夫人暗暗叹息,府里肯定是不得太平了。 “那她靠谁虽然有郑王看护,但也是平家的女儿不是”大奶奶有些摸不着主脉。 “她的靠山太硬,身份更是敏锐。你以后会知道的,记得,见着她,对她亲切些。这孩子心里亮堂着。糊弄不着”大夫人额手。 三房: “怎么样,见着那丫鬟,有什么感触”三老爷问着。 “是个胆小的,不用担心”三老爷听了,才松了口气。 五房: “娘,凭什么凭什么一开就住了荷花园。我都寻思了一年多,祖母都没答应。现在这个哑巴一回来,就抢了荷花园去。那么好地,就被她住着,我不服气,不服气”清珊在院子里发了脾气。 “你放心,她在荷花园里住不了几天的”安氏安慰着女儿。 “真的”清珊眼睛一下亮起来了。安氏肯定地点了点头。清珊这才没有再闹了。嘴脚冷笑着,臭哑巴,也敢跟自己争。 上房: “祖母,我娘给温婉妹妹,准备了好些东西,这会全都用不着了。我本来还想着妹妹回来了,以后就有玩伴了。现在隔这么远,想着她玩也没的玩”清珊很遗憾地撒娇着。 “是啊,祖母,隔得太远了。聚一聚都难。反正荷花园也大,就让我们几姐妹住一起好不好”清簪也在一边撒娇着。 “祖母,你最疼我们了。我听说那里冬暖夏凉,马上就到夏天了,热得厉害。祖母,你就让我们住进来吧,里面也有二十多间屋子,够我们几姐妹住了”清词也上来凑了热闹。几个疼爱的孙女都在哀求着。 平母想着反正让温婉一个人住也是住,几姐妹住也是住。神色动了动。不过想着这才刚开始让温婉搬进去,就把几个姐妹都塞进去。这样做,有些说不过去。 “等会问问温婉,要是她同意,你们就搬进去”老平母松了口。旁边伺候的几个人都很诧异。看来,老夫人对回来的新小姐,很不满意啊。以前几个小姐磨了这么多年,都没同意让谁住进去。这会,全都让住进去。是不满意老国公的安排了。仆妇神色各异,但心思却是一般,以后离这个十小姐远点。 “祖母,刚才为什么温婉妹妹没有给母亲请安啊是不是因为她是公主的女儿,所以不需要给我娘请安啊”清珊娇憨地说着。 “倒是没注意,她是晚辈,不管是谁的女儿。现在也是五房的女儿。不过你也要体谅,她一直在乡下住,规矩都不大懂。你这个丫头,就是鬼灵精。知道护着你娘”平母对很会讨喜的清珊还是非常喜欢的。 “小姐,老夫人让传话了。请小姐过去用膳”温婉听了,就去重新梳洗一番。再去了上房偏厅。 上房偏厅: 跟着婆子过去,到了偏厅,开了四桌。等温婉到了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来齐了。男女是不同席的,中间隔了一个花开富贵的屏风,有道是食不言寝不语,虽然有将近三十个人吃饭,丫环仆妇将近四十人侍宴,却是只有些许声响。 而大奶奶跟几个媳妇子都立在那里布菜。温婉旁边站的是夏荷。 “婉儿,来,这里坐”平国公叫着温婉,让坐带自己这边。平世子一听,赶紧挪了挪,添加一个凳子,给温婉坐着。温婉在王府也是跟着郑王与世子一起吃饭,没觉得不妥当,也就没多想。 众人都诧异地看着平国公,老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虽然说是一家子,可是男女不同席,这么一会,叫个儿孙辈来做什么。跟女眷还隔着一个屏风了呢 刚才说开正门,现在又让一个孙辈上了长辈的席位,位置上的人,脸色各异。平国公看了众人的脸色,很不以为然。一一给温婉介绍了这些个堂兄弟。 吃饭时,还亲切地问温婉爱吃什么,让丫鬟给夹不要拘束。温婉很感激地看着自己的祖父,平国公很是高兴。充分彰显了自己的慈爱。 当然,我们的国公爷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被温婉跟郑王的亲密给刺激着了。温婉看着这样的祖父,笑得特别的甜。老人家看着孙女笑得这么甜的,心里更是得意。 众人虽然不说话,但也绝对知道,平家的风向,变了。相比较平国公的得意,平母心里则很是不悦。刚才,就让自己丢了了个小脸,这会,更是让平国公破了两次规矩。这以后要是养成刁钻的性子,可怎么使得。若被宠得无法无天,还会带累家里姑娘的名声。 不行,得遏止这个苗头。等万寿节一过,就得请教养嬷嬷来。好好教导教导规矩。等之后,再把让五儿媳妇把她带出去应酬。到时候母慈女孝,之前的流言自然而然烟消云散。风波过后,就把她送走。 是 由 四:冲突 吃饭的时候,众人都非常知礼,连最小的孩子,都未发出一点声音。当然,这里面最小的,是温婉刚刚认识的侄子,才两岁多点。整顿饭,吃得是鸦雀无声。 温婉看着多油多肉少蔬菜的饭桌,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温婉不是说不喜欢荤菜,可是这样的菜,真的很难吃。温婉上辈子吃的都是非常精细的东西,哪里吃得惯这样全是肉菜。手艺也不怎么样的肉菜,没吃几口。在王府的时候,王爷舅舅家的饭桌上都是荤素搭配,知道自己偏好清淡以后,桌子上的清淡之菜也就多了起来。 温婉吃得很慢,吃了半天,才把饭吃完。而菜却是没动几筷子。这一切,国公爷都看在眼里。 吃罢了饭,丫环们端上茶,跟雕刻走兽的痰盂,跪在了各位主子面前,高高举起。温婉看着甚为奇怪。在王府,也是有这一规矩,可都是恭敬地举着,只有自己矮,没办法,那位姐姐才半跪着的,王爷舅舅跟世子表哥那边并不需要跪。怎么这里比在王爷时规矩还要严三分,温婉带着疑问漱了口,把茶水吐出,暗想每家规矩可能是不一样。 “对了,温婉住的地方离厨房也远。要喝个什么热水热茶的也不方便,让在荷园里开个小厨房。要想弄个什么喜欢吃的东西,有了小厨房,叫丫鬟在那做就好,她也方便。”老国公爷用完饭,对着大夫人说着。刚才看着温婉没动几下筷子,估计这孩子比较挑食。 “爹放心,我会安排下去的”大夫人忙应了话。老太太心里更不舒服了,现在平府,也只有自己跟大夫人,还有几房夫人才有小厨房。让一个丫头片子自己开厨房,这也太抬举她了。之前有大奶奶想开小厨房,却是没有成。 “老爷,这事,缓两天再说,最近不宜破土动工。等我找个吉日再定这事”老太太委婉地说着。温婉眉头一动,很快按耐住心思。 “那选好了日子,就给她建”国公爷也没多想。 用完餐,就到了正房:德荣堂。一行小姐簇拥着老太太进去了厢房。温婉不好一个人回去,自然也是跟了去。 上厢房: “十小姐,可是不习惯这里的规矩。不过,慢慢的就好了。以后要有不懂的,就到香樟园来。只要我会的,都会告诉你的”安氏走上前来,想握着温婉的手。 如果是别的女子,肯定会配合好。那肯定是一番母慈女孝的场景,可温婉却是明白,现在越是现在表现两人和睦,到时候阴起自己来这个女人更是无所顾忌。 看着她打算握自己的手,温婉很自然是往后退了两步。因为厢房站了这么多的,温婉这退两步,可就踩着身边的一个人。温婉转头一看,是清水。有些道歉地低了低头。 “我没事,你要当心些。万一摔着哪就不好了”清水温和地说着。 而周围的人,看着温婉竟然敢公然排斥安氏,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有的暗笑,有得讥讽,有的幸灾乐祸,就差敲锣打鼓了。清明一些的人,却都是诧异。不明白为什么温婉这么不给安氏面子。 “温婉,怎么这么没规矩,她是你母亲。我看着你好象还没有给她行礼。这会,你就行了这礼,全了这礼数,来,端茶上来”老太太立即叫人,丫鬟立即端了茶水上来。众人看着温婉很平静的面容,不知道温婉会怎么样。 安氏坐了下来,面色很得意。有老夫人给自己撑腰,看那个丫头敢怎么着自己。要是这丫头忤逆了老夫人,那更好。以后,有的是办法整治她。 丫鬟在安氏面前放了一团蒲,温婉接了丫鬟递过来的茶水。看着安氏得意的面容,温婉淡淡的,没有表情。 “温婉,我叫你给你母亲奉茶,你没听见吗不跳字。老夫人看着温婉不接茶,心里很恼怒。在平府,还没有谁敢忤逆她。 “祖母,也许温婉妹妹,对我娘有误会,认为她之前受的苦都是因为我娘。祖母,其实我母亲,一直都盼望温婉妹妹回来。连她住的厢房都准备好,里面的布置,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我母亲这么一番苦心,温婉妹妹这样,也太伤母亲的心了”清珊在旁边委屈地说道。 “温婉”老夫人厉声叫了一句。 “娘,你身体不好,太医说不可动怒。不能为了媳妇的这点小事伤了你的身体。这孩子估计是刚回来,还不熟悉这里。等熟悉了,知道我是真心对她,就会好的”安氏立即以退为进。 “温婉,我叫你敬茶,你听见没有”老夫人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认为温婉是不给她面子,当即沉下了脸。周围的仆妇都低着头,恨不得自己当成隐行人。 温婉这才不情愿地接了身边丫鬟的茶,旁边想看戏的人看着温婉最终还是屈服在老夫人的威严之下,有些遗憾。还以为有不一样的戏看呢 温婉看着一脸得意的安氏。冷笑,举起茶杯,朝着安氏那张得意的脸泼了过去。泼完后,温婉把茶杯扔在地上。框一声,因为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茶杯滚了几圈,安静地呆在地毯之上,完好无损。 房间里的女眷,全都被温婉出乎意料的举动,给吓呆了。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安氏大声地叫着,拼命拍着身上。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其实温婉泼的那茶水,也不是很烫,只是温的。 “快,快扶五夫人去换了衣服,快去”大夫人很快冷静下来。立即让人扶了安氏下去。 “你做什么她是你母亲,你不敬茶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泼她。王府你就是这样教导你规矩。你给我跪下,你这个丫头,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你”老太太看着温婉面无表情,冷漠异常的样子,怒火朝天。 温婉冷冷地看着她笑了一声,没有跪,一直在那站着。面露讥讽。心里,一片清明。今日要是服了软,给安氏奉了茶,那就坐实了她后母的身份。以后在这里平府里,安氏就会用这身份压她,她以后的日子别想再有好过了。很明显,肯定是去荷园到吃饭这段时间里,老太太被安氏说动了。否则,哪里会有这么一遭。 “来人,给我打二十戒尺”老太太看着温婉面色不动的,当下气得要严厉惩戒。在这个府里,除了国公爷,就是她最大。而国公爷,从来不管后院的事。这么多年来,后院还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她,敢这样明晃晃地不给她脸面。 两个仆妇来拉温婉,温婉看着他们,冷冷地,不带丝毫感情的望了两个仆妇一眼。两个仆妇吓的一个哆嗦,不敢动手。 “我的话,你们全都聋了,再不动手,我把你们全都赶出去,不中用的东西”老夫人看着几个婆子不敢动的,怒骂着。身边的人也没一个人敢去给温婉求情。 “老夫人,奴婢愿意代替小姐受罚”夏荷站了出来,低着头,敛了气。温婉拉了她往后,很明显,她不需要别人为她受罚。 “来,给我打,给我重重地打”两个婆子挨不住老夫人的威仪,战战兢兢地抓住温婉,温婉其实并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拉住,抽出右手,啪啪地打着。不过这几个婆子,终究是有顾忌的,不敢下死力,虽然啪啪响,实际上却只用了五分的力。 没两下,温婉的手,也肿红肿红的。 “老夫人,你消消气,惩罚惩罚就算了。她还是个孩子,一直在乡下,对这些规矩礼仪也都不懂的。等过两天找个嬷嬷好好教导,就好了。老夫人,你说呢”世子夫人看着,也觉得可以规劝了。 “温婉,知道错了吗不跳字。老夫人冷声问着。温婉闭着嘴没说话,只是傲然站立在那,冷冷地望着屋子里的一群人,包括老夫人。 是 由 五:矛盾 “竟然死性不改,谁家有这样不孝的孩子,竟然敢泼长辈。现在都这样,以后还得了。不许停,继续打”老夫人气急。 “怎么了这是还不赶快给我停手”国公爷在前院得了消息,赶了过来。看着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紫,温婉神色不动地站在那,手肿得老高,两个仆妇在一边拿了尺子,这会站在温婉身边不敢动。 “许氏,你说”指着许夫人,许夫人只得一一地说着。 “你为什么不给安氏敬茶。就算你不敬她茶,也没必要泼她。告诉爷爷,为何”国公爷奇怪地看着温婉。按说温婉的性情其实是温和的,不至于这么激烈,这点国公爷还是很自信不会走眼的。 温婉笔画了几下“小姐说,就她,也配。小姐乃是堂堂的天家之女,皇上的外孙女。怎么可以给一个低贱的庶女磕头端茶。如果真磕了头,不仅辜负了公主的在天之灵,也丢了皇家的脸面。小姐还问,当初她被人扔到河里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就成了无头的官司” 温婉很想翻记白眼,自己只是说只有一个娘,可不会认其人当她娘。还有就是这个女人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夏荷的这么一番解释,完全是她自己所想。还是不如春花机灵啊。两个人还得培养默契,加强这个丫头对自己手势的理解。不过这样回答,也好。 可夏荷的话,却收到了最好的效果。老太太岔怒,却是不敢再出口训斥。国公爷看着温婉冷冷的,满脸愤怒的样子,却是神色大变。原以为她是不知道,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小姐不愿意回来,说只要回来,肯定没三天就会死在平府。是王爷说国公爷保证她不会有事,这才没奈何上轿子。瞧着这个样子,不说三天,估计一天都活不下去了”夏荷的话,让一屋子的人全都打了个冷颤。这个孩子,竟然这么尖锐。她的这话一出,如果她在平府只要出一点点事,就是平家的人害的了。 而老夫人听了这话,更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刚回来就被打了,不证明平府的人全都虐待自己吗不说明她的话是对的。 “你才低贱,你这个哑巴。你这个没人要的哑巴。你说谁是低贱的庶女。我娘是爹的正妻,是爹正经的妻子,是上了族谱的。你不仅泼我娘骂我娘,还敢血口喷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贱丫头,我打死你这个臭哑巴”清珊还没等旁边的人说话,听了这话,再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冲了上去,揪着温婉就打。因为离的近,温婉没提防,被揪得趄趄趔趔。身边的丫鬟想去拉,老太太身边的妈妈却是眼神一瞪,那些丫鬟立即放慢了动作。夏荷赶紧上来把清珊拉开。 温婉被拉得头发全散了,脖子被清珊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出来。温婉看了一眼清珊,再看一眼身边的丫鬟,最后看着上坐的老太太跟他身边的婆子。却是抿嘴暗自一笑,再后,不发一言。 时间虽然不长,温婉也没有特意去躲避,用这一会的时间,却能看清楚这些人的心思,也能明白这个祖母,心底对自己是厌恶透顶。 平家,也就这个祖父对自己有一分怜惜。其他人,全都是看客而已。心里了然,以后才好行事。 而温婉的这一笑,却是被暗中观察她的安氏从脚后跟冒了凉气。这个孩子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惹恼老夫人,故意要的这个效果。这个祸害,不知道要用什么招来对付她。不行,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 “快去拿药,给温婉上药。可不能留了疤痕。清珊无视规矩,关到佛堂,抄女戒三百遍。没抄完,不许出来”国公爷看着温婉脖子上的伤,还有温婉冷淡的样子,心里暗暗着急。 “都散了。把药送到她的园子里去”老太太看着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当下让人都散了。这场闹剧,也才算完。 回去以后,就有些累着了,躺塌上睡觉去了。夏荷给温婉擦着膏药,看着那道血痕,心里恨极。再想着,虏了手,看着有好几处青紫,再瞧着肿得跟包子一样的手,当下又气又怒又恨。委屈得擦了眼泪,小姐在王府,王爷千宠万疼,这才来到平府,就这么被欺负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平家大房: “这个温婉,胆子也太大了。不敬安氏也就罢了,她怎么敢忤逆老夫人。要是真惹得老太太火上,没她好日子过”宋氏摇头,看着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却是这么蠢的。 “老夫人能把她怎么样这才是她聪明的地方”许氏却是摇头,给了宋氏一个否定的答案。宋氏很奇怪地问着。 “你道为什么她敢这么嚣张。那是温婉知道,不仅仅有郑王给她撑腰,最重要的,是有皇上给她撑腰。你以为国公爷跟老爷为什么会火急火燎地亲自把她接回来。之所以发生这么大事皇上没明着责罚,那是因为再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六十大寿。到时候,就有的折腾了。你想,老夫人能把她怎么样更重要的是”说到这里,许氏再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宋氏却已经明白,老太太不敢拿温婉怎么样。 宋氏这才了然,原来是有所倚仗,所以才这样胆大妄为。 “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她也是一个不孝的孩子”宋氏想了一会,却是没理解另外一层。 “孝顺要是真磕头敬茶,那才是大不孝。虽然礼法如此,可是她能如此敬重亲娘,作为亲外祖的皇上只会高兴,不会生气。至于忤逆老夫人,她又没说不孝不敬的话,老夫人让跪就跪,谈不上这么大的罪名。这个孩子,聪慧呀”许氏心里暗暗凛然。她到现在,也不明白温婉那一笑,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她知道,以后跟温婉只能交好,不能交恶。 荷花园: 这边,帮着管家的大奶奶宋氏领了一群人来。 大奶奶一进荷花园,到了里屋,还以为走错了地方。之前那有着二十四扇紫檀雕刻围屏,不见了。还有珍贵的的摆设,鎏金着银、瞄红色彩鲜艳的物件基本都见不着了。 一进去,就看见正屋中堂挂了一副弥勒佛画像,长案上放了一只青铜制三足鼎,长案的左边供黑檀木雕刻的十八罗汉,右边供着个汝窑天青釉面的花觚。看着甚是素淡。 大奶奶看着弥勒佛,心里怪异之极。一般女眷都是放着观音菩萨像,保佑家人平安。弥勒佛是代表什么 等进了里间,见大红织金锦帐换成了月牙白细布帐子;大红色的被褥换成了水蓝色,引枕也换成了水墨绫面子的。之前的七彩富贵屏风换成了山水画屏风。至于着金瞄银,穿玉贯珠的东西更是没见几样。大概比较顺眼的就是几只贵重的瓷瓶。还都插着新鲜的花朵。 “大奶奶,姑娘说那些东西都收在库房里。都让人照着册子把东西记载下来,要是大奶奶要用,吩咐人来领取就是了”温婉这里布置的东西,大部分的摆件都是从郑王府给搬过来的。温婉从内心就不怎么想用平家的东西。 “那怎么能。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要用到这些东西了”温婉不愿意用收到库房那是她的事,但要是她把东西收回去,还不知道背后的人怎么说自己呢这便宜,可能不能占了。 温婉见她说不要,也没有再多说。虽然她不喜欢显摆,但也知道,里面好些东西都是难得的珍品。等想观赏,再一件一件轮番摆上来。 “只是,妹妹,这里,是不是太素了。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这么素呢”大奶奶在这府邸里,看习惯了大红大绿,着金描银的布置得富贵堂皇的地。这么一会,真不习惯。 “小姐就比较素雅一些。看着也舒服。大奶奶也不要劝着小姐。小姐就是这个性子。在王府的时候,王爷说要给她置办些鲜艳些的东西,小姐都是不怎么愿意。在这里,已经算好了”夏荷笑着解释。 大奶奶见夏荷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没话说了。就把人交割给你夏荷。夏荷把人收下了,跟紫菱商量着处置这些人。紫菱心下更宽心,开始还以为他们两个会仗出身王府,排挤自己,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可想着温婉连老太太都敢忤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也不想想,郑王是让人来照顾着温婉的,又不是让这些人给他们竖敌的。自然知道要先交好这个大丫鬟了,毕竟,出身平府,对府里的事情一清二楚,可以省了他们很多工夫。 等知道紫菱是平家外院二管家的女儿,几个兄弟都在几位主子爷面前当差,心下很高兴。这可都是人脉。不说做些什么重要事件,探听个什么外面的小道消息,可是好的。在内院,最头疼的就是消息不灵通,这,有时候可是要命的事情。冬雪,就是这么栽的。夏荷,自然更是跟她有商有量的。也是为了温婉以后好在府里立足。 温婉临睡之前,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能在这府邸里住几天。估计,没个安宁吧 温婉起来以后活动活动筋骨,就进书房练字了。西厢房被温婉让改成了书房。 几天后就是外祖父的生日了,自己也该得表示表示。要是有他这个天下之主最大的b做靠山,日子可能过得,更安稳些。 “小姐,你的手肿成这个样子,还能写字吗不跳字。看着温婉肿得跟包子似乎的手,顾妈妈担心地问着。 温婉摆了摆手,进了书房。她上辈子是左撇子,之前是用右手练字,她希望这辈子左右双手都能写一出好字。现在右手暂时不能用,那就用左手练字吧练了会字,夏荷提醒着该去各处走访一下。温婉点了头,下面的人把准备好的礼物都带上了。 她不知道的是,平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是 由 六:克星 第二天一大早,温婉就被顾妈妈拉起来,说要去给平母请安。温婉很不想去,可是顾妈妈说这是规矩。什么狗屁规矩,可温婉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恶心劲,屈服于现实。 温婉去请安的时候,知道了昨日祖母感染风寒,大房的清簪发热。三房的夫人摔了一跤,五房的夫人发烧发热;三个孩子,也发汗了。府里,早就人仰马翻。 因为荷花园比较远,没有得到消息。温婉一听,愣了。这自己一回来,她就生病。莫非自己还真是克人。 温婉先去给老夫人请安,到了院子就被拦着了。大丫鬟说着老夫人身体不适,让她回去了。可是刚才明明看着大房的清玫人出来。带着东西去各房拜访。 温婉砖头准备回去,却见门口有个婆子在等,说是大夫人有请。到了大房,许夫人很是和蔼。 大房: “温婉啊,让你受委屈了。咳,家里人多,自然心思也就不一样了。你不要记在心上,多担待一些”许夫人对他非常和蔼。让温婉有些莫名其妙,之后,看她这么热情的,更是奇怪。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沉默以对,是最好的应对法子。 “温婉,这几天确实是忙乱得很。你要缺什么少什么,打发人告诉我一声,要是有人怠慢你,不用怕她们。伯母一定会好好惩罚”大夫人非常地慈爱地说着。 温婉听了,就看着一侧的十二扇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槅扇,全部开着,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温婉走前去,摸了摸,确实是纯手工艺的东西。拿回现代卖,肯定值几十亿。 “温婉”大夫人看着温婉心思好象不在上面。温婉笑了笑,说了几句客套话。正说着话,说要留中饭。那边一个丫鬟过来说,五房的人来请十小姐。一行人,去了五房。 “夫人,十小姐什么意思。莫非是想向你讨要这槅扇,十小姐倒是好眼光。这槅扇可值好几千两银子呢”旁边的婆子看了,皱着眉头。对温婉的行为很不耻。 “我也闹不明白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肯定不是想着要这槅扇,这孩子不会是个眼皮子浅的人,而且那荷花园里的几样摆件都不比这个差,也都让她收起来放库房里。瞧着不是个贪东西好钱财的。这孩子,让人看不穿呢”大夫人深思。 进了房子内,一个管事妈妈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那里说。要给夫人请安,就在院子里请安就好。可不能再把晦气带给自家夫人,院子里还有几位公子跟小姐。温婉则是笑了笑,把个夏荷气得要命,紫菱脸色也很难看。 顾妈妈一路走来,早憋了一肚子的火。之前是对着各位主子,她也就忍了,现在一个婆子,竟然也敢对着温婉冷嘲热讽。板着身子,冷笑着一个巴掌招呼上去了。 “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小姐也是你能质垢的。什么夫人不夫人,我们小姐是来给驸马爷请安的,其它阿猫阿狗,也配我们小姐给请安,什么东西。也不怕折了寿”顾妈妈在那骂着。紫菱瞪大着眼睛看着,之后低下了头。对着自己黑暗的前途,很无奈。 “小姐”而回去的路上,那些丫鬟婆子,看温婉一行人过来,就远远的避开。一个孩子,竟然让人如避蛇蝎。该是何等的难过呀顾妈妈看着温婉一脸平和,丝毫没有难过的样子,心里更酸涩不已。 等回了住处后,还没到晌午,就传来父亲大人、平向熙的马惊了。折了腿,还好没死。温婉得了消息,反而望人意料地笑了一下,一回来就闹那么多事,让她坐实了克父克母的人了。当然,如果真死了,温婉会很自觉地认为那自己真是克父的,哪怕是巧合。可是只是伤了,加上之前的那些个事情,那这个克父就渗杂了不知道多少水分。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顾妈妈得了消息,当下急得团团转。温婉却是仍然安静地在书房练字。夏荷一行人,也全都急得不行。可看着温婉像是没事人一般,心里稍微宽怀了一些。 不过,温婉还是去了五房,可是被人冷嘲热讽地赶回来。 到了下午,三爷巡逻完铺子,坐着轿子回来。轿夫腿一软,摔倒了。把个三爷从轿子中摔了出来,碰着了头,这会还昏迷着呢之后传来消息,说还破了相。 傍晚时分,尚卫、尚彬被人打得,全身挂了彩。让人抬了回来。许夫人还好,训斥了尚卫一顿,就让人请了大夫。并没有说跟温婉有什么关系。 “真是祸害,贻害千年的祸害。这可怎么活啊,以后这个家可怎么得了,都不用活了呀”尚彬的亲娘,刘姨娘坐在院子里哭天抢地的抹泪,咒骂不已,乱七八糟乱咒半天。句句都是指向温婉是克家害人,害了她的儿子。府里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这下,不克人,也不成了。府里为这事一下闹轰轰的。在夏荷他们去取东西,人人都避得远远的。晚上的饭都没人送来,夏荷去了。 “哟,十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还是王府出来的。可不是我们这些人惹得起的。不过,我们虽然是下人,没你们金贵,可也惜命。你还是离我们远些,大花,把饭菜端出去放外面的树底下”一个婆子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夏荷冷冷地说着。可没奈何,总不能让小姐没饭吃吧看着领回来些残羹剩菜。顾妈妈气得要命,可有无可奈何。紫菱看了说,我去吧端回来几盘像样子的菜。 温婉拿了筷子,平静地吃着,吃着吃着,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顾妈妈看着,却是不停地抹泪。夏荷也是一直在抹眼泪。夏婵也是低着头,擦了眼泪。好在看着温婉很快恢复过来,又是一如之前,面色平和,大家了擦了眼泪都做继续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当天晚上,送过来的二十六个下人,给求去了十六个。 “小姐,你就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还有家有口,不能出意外”一个老婆子直言着。温婉挥了挥手,对着要求去的人,温婉一概放行。还剩下十个,这里面有没门路的;有不信邪;当然,也有不怕死的。还有一些,心里也有着算盘的。不管什么原因,能留下十个人。对顾妈妈来说,心里还是很安慰的。 温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披了外衣走到院子里。院子里很美,特别是那几盆昙花。温婉看着花儿,静静地走到廊下,坐在地上。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月光如银子般洒满了这庭园,周边的树林,顶上载着银色的光华,林里烘出浓厚的黑影,寂静严肃的压在那里。 看着浓重肃穆的夜晚,温婉想着今天平家发生的事情,倒是笑了。温婉想着,估计今天只是开始,明天还会继续。这些人,容不下她。 “小姐,睡吧,很晚了”夏荷以为温婉是忧心那些传言。温婉没声响,进了屋子睡觉去了。却是没看见转身之时,一株昙花绽放了,光彩绚丽。不过,很快就枯萎了。 回平家的第三天早上: 等了半天,才等来早餐。一个素菜包子,一碗冷了的白米粥,那米粒都数得清楚有几颗。看得身边的几个丫鬟眼里冒火。温婉并不在意,只是慢慢地吃着。吃完擦了嘴,就带人出去了。 五房: 用完早膳,温婉仍然象征性地看了受伤的父亲。 看见父亲斜靠在榻布床山,一只腿上打了石膏,脸色有些灰白。安氏也在那歪坐着,头上扎了红巾,暮气沉沉。三个孩子,也都在一边。大的没事,但非常严谨一副小老头的样;老二老三看着精神抖擞。一天一夜,发了汗就这么生龙活虎,这大夫的水平,堪称神医。 温婉给平向熙行了一个礼,之后就站在那。安氏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温婉行的晚辈礼。旁边的婆子则是万分警惕。安氏非常恼怒,大的还好,只是有些不满,可两个小的愤怒地瞪着温婉。 “咳,清媛,这是你母亲,过来给你母亲行礼”平向熙咳了下,看见妻子不平静的样子,说着。 温婉疑惑地看着安氏,安氏立即挺了挺腰,等到着温婉的行礼。温婉看完安氏后,再看着顾妈妈。最后看着平向熙,却是笑了出来。莫非,前两日的水,不够烫。 “都说平家是书香人家,看来,传言果然是不可信。平家,原来是这么不知礼议,没有尊卑之分,老奴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了”顾妈妈嗤笑着。夏荷也在一边笑了起来。 “我母亲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插嘴了。来人,给我掌嘴”清珊大怒,这会她自己都带了伤呢可看上去,还是中气十足。一个婆子立即走上前去。顾妈妈好笑地看着那个婆子,那个婆子缩了缩,不敢动手了。 “这里是平家,不是什么王府,给我掌嘴”清珊大叫着。 “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生出的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顾妈妈一点也不在意,继续耻笑着。 “你什么意思”尚麒看着顾妈妈,本来一直沉默着。这几日,他也不知道家里这是怎么了。自然他不相信什么克家之说。而且那日,明明是开了窗户,才让他受了寒。自然是不会归咎到温婉头上。可是顾妈妈这个态度,还是让他很恼怒。 “这天底下,要嫡女给妾氏行礼,估计也就平家才会做的。就是在商贾之家,都不会有这样的荒唐事”顾妈妈放出一个惊雷。 是 由 七:继续 “你说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娘是正妻。是我爹正经的妻子,是上了族谱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来人,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清珊在那红着眼的,都失去了理智。 不说清珊,温婉都不知道了呢她开始以为因为是公主的女儿,享有特权,却不知道,安氏还不是正妻。这下,乐子大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舅舅不担心自己在这里受这个女人的刁难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尚麒今年有十岁了,比清珊沉稳多了。 “公主丧,驸马可再娶,却不得为正妻,这可是律法”温婉睁大着眼睛,还有这样的律法。这对自己,可是大大的有利。 温婉心里暗暗对老天祷告,感谢老天爷你的厚爱。 “你胡说,不可能”清珊见父母一声不吭的,当下慌了。嫡女与庶女,那可是有天壤之别。她自己就经常耻笑其他几房的庶女,这要让他们知道,以后,自己还怎么有脸做人。 “是不是胡说,驸马爷最清楚了”顾嬷嬷丝毫不以为意。 平向熙安静了会,抬头“我已经把安氏抬为了平妻,上了族谱。在平家,清媛应该叫安氏母亲。” “驸马爷,上没上族谱老奴管不着,反正,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平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不过,想做我们家小姐的母亲,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皇上下道旨意,收了安氏为女儿,自然也就够格了。小姐,自然是要遵从的”一句话,都把皇帝外公给抬出来了。堵得平向熙这个学富五车的人,都反驳不得,强。 “清媛,你也是这个意思吗不跳字。平向熙问着温婉,温婉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给自己换了个名字。 “驸马爷,小姐说,她不叫清媛,她叫温婉,是公主给取的名字”夏荷在有边解释着。 “我们平家的孩子,姑娘都是以清字开头。我给你取的名字,就叫清媛,以后,你就叫清媛”平向熙有些生气。 温婉不说话,哦,不对,她也说不了话。温婉就站在那里,不接受,也不否认,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看着像木头的女儿,想着大女儿说温婉凶神恶煞如鬼一般。都不知道该相信谁。可温婉的态度,却是让平向熙很恼火。一回来,就给整个五房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自己不生气不追究就不错了,现在,竟然敢给自己脸色看。 “小姐”嬷嬷拉着温婉的手,意思叫她听话。温婉走向前,拿起平向熙的手,用肿红的右手写了四个字,平向熙哑火了。出言让她回去,以后,自己会去看她的。也就是说,不需要再来了。 “老爷”看着温婉一行人,就这样走了,安氏有些不甘心。 平向熙轻轻地说着:到底,是我对不起福徽。而且,我也没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以后,你们少见面,她不会为难你,你也不要去为难她了安氏一听,心底一颤,不过很快笑说怎么会呢 “爹,你说你会为我做主的可是你看她这个样子,哪里把你放在眼里。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女儿”清珊抱着平向熙的大腿直哭。 “老爷,她现在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不尊我为母就算了,还把尚麟跟清珊打成这个样子。在家里,她还有没有法度了。以后,我们还怎么在这里活啊”安氏也跟着哭得可怜。 “娘,这是温婉不对。可是尚麟跟清珊也不该带了婆子过去打人,还两个人打一个人。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尚麒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说着。娘把妹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温婉再不是,那也是他们的妹妹。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哥哥,你怎么可以向着外人说话”清珊气结。 “什么外人,那是我们的妹妹。这事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就算她有错,自然有祖父母跟爹爹责罚。你怎么能带了人去打她,还鼓动尚麟也去。要是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尚麒有些着恼 安氏看着平向熙眼里的松动,气结。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儿子。讲什么理法国度的,读书都读傻了。 “都别吵,都下去,我想静会”平向熙无力地叫着。 “小姐,你给驸马爷写了什么字。让驸马爷一下就改了主意”夏荷奇怪地问着。按说,很难说得通,毕竟,这是平家姑娘。 温婉沉默着,她写的是,逝者为大。从今天的表现来看。自己这个便宜爹,还算有两分心。知道去了五房,是给大家添堵。不是说文才风流,怎么这个样子啊难道,传说都是不可信。 出了五房,温婉想了想,笔画了几下。 “带我去见祖父”紫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温婉去了国公爷的书房外。通报后,国公爷让人请她进去。 “婉儿,你来做什么”面对府里一天状况百出的现象,国公爷也很无奈啊要不是自己好好的,他都怀疑,温婉是真的克星。要论跟温婉接触最多的人,却是他,可他现在却是好好的。 而且,温婉在王府内好好住了十来天,不说王爷跟世子爷连个咳嗽都没有,就是一个下人都没听说过生病的。哦,一到自家,就状况百出,这是不是可以说,平府容不下这个孩子。 “国公爷,小姐说,她要回郑王府。既然平府容不下她,何苦做那惹人厌烦的人”夏荷哽咽着。这一路来,看见自己一行人,那些下人都远远避开。自己看了,都难受得要命,在王府里那么金贵的小姐,在这里,竟然要受这样的委屈,要是王爷知道,还不得怎么心疼呢 “不行,这里是你的家。你想去哪里”平国公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正说着,外面有人大声叫着国公爷。 “又怎么了”国公爷没好气地说着。 “尚水少爷,掉水池里,还好家丁眼尖手快,要不然,人就没了。也好在大夫来得及时,这会还在昏迷着。老夫人惊吓过度,昏倒了,国公爷,你快去吧,那里乱得够可以了”管家气喘吁吁地说着。 “真是,婉儿,你先回去吧”平国公气急败坏地出去了。 “小姐,我们回去吧”顾妈妈难受地说道。夏荷则在旁边哭了出来,紫菱则把头低得更下了。一行人,都回去。回去的路上,平府里的人,看着自己都远远地避开。 “扫把星,赶紧走,赶紧离开这里。赶紧走,要不然,我们都要被你克死,赶紧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在那叫着。这还是昨天吃饭时见过的人,估计着也是自己的堂兄,好象是二房的尚宽。这会远远的,对着温婉叫着。 “是啊,你就是个扫把星。你一来,我娘就生病了,赶紧走,赶紧离开”旁边的一个男孩子跟叫着。 温婉在夏荷手上写了几个字。众人脸色都是阴情不定的,之后,顾妈妈叫着紫菱带路。可是没走几步,就给人拦了回来。不让她出去。温婉改变了策略,朝着上房去了。 “姑娘,不要去。你现在去见老夫人,一定会被老夫人骂的。而且,你也见不着老夫人”紫菱急得眼泪汪汪的。她不带路,顾嬷嬷根据记忆寻摸着,寻到了正房。 “老夫人说,让十小姐回去好好在屋子里呆着,不要乱走。家里已经够乱了,还嫌不够乱的”一个妈妈不客气地说着。 “我们小姐,想见老夫人”顾妈妈大声地叫着。一会,又有个妈妈,脸色很阴沉,说着夫人正病着,见不了人。 “小姐说,想要见老夫人”顾妈妈坚持着说道。出来的妈妈说,老夫人是不会见温婉的。反复纠缠了把刻把钟个头。 “老夫人,清词姑娘疯魔了,又哭又骂的”一婆子急匆匆地过来,看着温婉一行人,明显一缩。好象温婉是恶魔附体。 “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走,不是让你走了吗不跳字。平母一出来,看见温婉,气恼非常。 “我们小姐说,她想去郑王府”顾妈妈看着这情况没,只好走这一步了。平母没答应。 “老夫人,清词姑娘在那骂着,说家里有瘟星来了。要是不把瘟星赶走,家里的人,都不得安宁”那婆子忙说着。 “那你先去郑王府住两天,等府里一堆事完了,再去接你回来”平母这会,听了这话,想这这两日家里的事,再看着温婉,就哆嗦,彻底被吓着了。想着让温婉赶紧地走,走得越远越好。 “最好永远不要回来,扫把星”尾随而按来的孩子,吐了口唾沫。 顾妈妈气得恨不得走上去刮他两个耳光。温婉一听,走得比兔子还快。边走边赶紧着让人带她出去,好象这个府里有什么玩意追着她跑似的。到了门口,顾妈妈用了重金,用了十两银子买通一个小厮,让她去雇一顶轿子。那小厮拿了银子还有些不情不意的。 “小姐,你要是难过,你就哭出来吧”看着仍然很平静的温婉,夏荷跟夏婵,站在旁边哭着。紫菱迟疑了好久才说道,她是平家的人,不能跟着小姐一起去。坚持让温婉回院子。被温婉狠瞪了一眼,夏荷让她滚,滚得远远的。 顾妈妈非常生气,而温婉则非常开心。一点都不难过,以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们都是往自己身上推。而现在,也不过如此罢了。 “小姐,你要难过,就哭出来吧”顾妈妈自己眼泪在眶眶里打转,可是却强忍住,怜惜地温婉着温婉。 温婉却是一点都不难过。看着顾妈妈跟夏荷不解的样子,温婉指着脑袋,转了转,摇了摇头,笑了笑,非常开心。夏婵甚至冒出一个念头,姑娘是不是被气傻了,到现在,她还能笑得出来。 “小姐,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的。根本不是你克家,而是她们栽赃陷害,就是不想你回平府”顾妈妈脑子转得非常快,不一会就猜着意思。温婉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之前在王府呆那么长时间都好好的,别说人,连只猫狗都没出现头痛脑热。怎么一到平府,就出了这么多岔子。原来是有人在使坏”夏荷一听,赶紧擦着眼泪,立即不哭了。 这故意栽赃的,跟生下来就是克星,可大不一样。想一想,也是,在王府近半个月,不挺好的,怎么一到平府,就那么多人出事了。夏婵也立即擦了眼泪。几个人立即觉得雨过天晴了。 温婉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古代的人都是非常信鬼神的。如果真是克人,可温婉的将来必定是一片灰暗。但被人栽赃陷害的就不一样了。 是 由 八:委屈 “小姐,你既然知道有人使坏,为什么不说啊白白担了这么一个名声,以后可怎么办啊”夏婵急了。 温婉笑着点了点头,指了指平府,摇了摇头,做了个姿势。 “小姐说,她不喜欢平府。里面的人,都不是好人,都一起窜通害她。她要回王府,回去找王爷”夏荷故意大着声音说。 “也是,这个吃人的地方。小姐才来三天,就受了这么多委屈。以后,怎么着也不回来。实在不行,就去找皇上,让皇上给小姐你做主。上次差点让小姐没了命,这次又来栽赃,这样的府邸,真让人害怕”顾妈妈叫得声音更大了。 “不对,小姐,你怎么知道他们一起栽赃陷害你的”夏荷问着。 温婉脑子一转,坐了个睡觉的姿势,然后又在那指了指天,做出膜拜的样子,再指了指自己脑袋。 “啊,小姐,你是说,是菩萨告诉你,那些人要害你”顾嬷嬷一听,叫的声音更大了。 “原来是观音菩萨拖梦给你的。小姐,你有菩萨保佑着,那些害你的人,一定会得到报应的”夏荷叫得声音更大了。 温婉听了这话,觉得不对。赶紧着让车夫走,说要去郑王府。顾妈妈看着,知道可能是那么回事,得赶紧回府去。跟车夫说,越快越好,尽快到达郑王府,给五倍的钱。那车夫一听,立即驾起马车。 “国公爷,十小姐带着丫鬟走了。说是回郑王府去了”管家得了消息,大惊。这要是回了郑王府,国公爷肯定要吃大挂落了。 “还叫什么,立即让人去把人找回来。就让之恒去”国公爷当场就叫了起来。真是,府里现在全都乱成一团麻了。还来给添乱。 大路上: 几人没走一刻钟,国公府人追了上来。为首的是个浓眉大眼的魁梧男子。非常强硬地,要把温婉给带回去。 “十小姐,你不要让小的为难。国公爷说,要是不能把十小姐带回去,我们,也不要回去了。请小姐体恤我们”男子嘴上说体恤,可实际上,眼神很坚定。如果温婉说不,那她立即会被强行带走。 看着十来个护卫,温婉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只能做个非常无奈的动作,然后对着顾妈妈她们做了几个动作。 “不行,我是受了王爷的吩咐,要好好护着你的。这样,夏婵,你回去,把这里的事告诉王爷。我跟夏荷陪着小姐回去”顾妈妈这么一说,两个丫鬟立即点头。那男子有些迟疑,温婉看着他还想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把这个丫鬟拦住,不许任何人离开”男子一看温婉的表情,反而更是坚定不允许夏婵去了。 “你们凭什么拦我的路,我是郑王府出来的,又不是你们平家的奴仆。你要是敢挡我的道,我今天就豁出去了”夏婵不甘示弱的叫着。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让不让你回郑王府。回了国公府,让国公爷决定”男子一点也不退步的。 “好,欺负我们小姐没了亲娘是吧我现在就去击御鼓,看看,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堂堂公主亲女,皇上嫡亲的外甥女,竟然被人逼迫到如斯的境界。好,好一个国公府”妈妈怒极反笑。 “小姐,不用怕他们。你忘记世子说的话了吗你是皇上的亲外孙女,你身上流有最高贵的血统。天下间,只能是奴才怕主子,哪里有主子怕奴才的道。小姐,虽然你没有册封,但你毕竟是皇家的人,你身体里,留着皇上的血脉。你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小姐,就算天塌下来了,还有皇上为你做主。奴才不相信,皇上还能让人看着你这么被欺负,看着你活生生被他们逼死”夏荷也发了狠。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了。这些人就是要逼死郡主。 不错,天塌下来还有王爷舅舅顶着,再不行,还有皇帝外公顶着,自己有什么好怕的。这么想着,温婉突然很有底气。 “啪”话落,一鞭子甩下来,抽在这个男子脖子上。 这鞭子上有刺的,一甩在身上就得疼。原来也是为了防止国公府的人欺负自己,带在身上,跟两破孩子打架,那是情况紧急没用上,其实也是温婉不想用,她就想让她们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可是这会,却是不能不用了。 就这样,那个男子的脖子都渗了血出来。温婉暗暗可惜,本来是要抽脸上的,到底是没用过。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多多练习。 而这一鞭子,抽得所有人都瞢了。这,看起来柔弱的,都是说性子绵和的十小姐,怎么这会这么凶悍。 看来,兔子急了还咬人,果然不假。 男子阴晴不定地看着温婉,温婉却仍面色平和,不生气不恼怒,好象刚才的鞭子不是她抽的一样。看着这样平和的容颜,一脸天真的女童。男子觉得脖颈骨发凉,不由摸了摸脖子。 男子不动,其它人,更是不敢动了。男子盯着带来的几个人,没一个人敢上去的。这事,万一真桶到皇上那里去,脑袋肯定要搬家。 “好,小姐跟我们回去,让这个丫鬟下马车”那个男子做了让步。 温婉却自己下了马车,做了个挥手的动作。夏婵点了点头,让车夫赶紧走,自己得赶快去通风报信。 男子急促地催着温婉回去,温婉就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男子。大概过了十分钟。才慢腾腾地起身,正好,轿子也到了。婆子丫鬟让温婉赶紧着进轿子,温婉理都没理这些人。 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风景。奇怪,怎么会没有小贩子什么的。要不然,也可以买些好玩的玩意回去。众人却像是看怪物一样看温婉。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有闲情逸致看着周围的建筑。难道,真的是皇家的人,胆子大的没边没际了。 真相是,这个身体里的,已经是一个二十四成年人的灵魂。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气急败坏,或者后退呢刚才也没办法,本不想落个飞扬跋扈的名声,可想着一味的退让,换来的只会是更嚣张的气焰。还不如迎难而上。 自己好好活着,高兴、难过、伤心、痛苦,也都只是为自己在乎的人。其他无关的人,还是不要浪费感情细胞了。 想到这里,温婉突然挺感谢老天。要不是自己老娘是个公主,外公是皇帝,舅舅是王爷。换一般人家的孩子,估计回去就得把自己打死或者,直接对外人说,自己得了失心疯,当疯子关起来,多省事。 可因为身上流有皇家血脉,因为外公是皇帝,那些人,有气也不敢发。最多也就说几句冷言冷语,在这当口,还真不敢对她怎么样。 呵呵,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没见面的外公给顶着。大不了,破门而出,跟舅舅去封地,那还遂了自己的愿望呢。有什么好怕的,要怕也应该他们怕才对。温婉的心,一下安了。 有人做靠山的感觉真的很好,温婉突然心旷神怡。难道,自己以前的温婉乖巧,都是装出来的,或者说是环境逼出来的。其实骨子里,也是桀骜不逊的,自己,也有做纨绔子弟的潜质。要是皇帝外公能做自己的靠山,做一下纨绔也是好的。至少不会活得像这两天这么憋屈。虽然不在乎,可是,终究还是难受啊温婉脑海里想着各样的事。 国公府: “国公爷,人给带回去来了。现在回了荷花院”男子一把人送回到内院,就赶紧着过去禀报道。平国公问着,那孩子,有什么反应。 “奇怪的是,十小姐没反应。不生气,也不愤怒。反倒是那两个下人,非常厉害。说了几句,十小姐就拿出根鞭子抽了我。不过还好,力道小,要不然,奴才非得重伤不可”男子苦笑着。 “哦,倒是后面,回来的时候,我感觉小姐的心情好象不错。不知道怎么回事”把事情的一一经过,都说了一遍。 “估计是,这么一闹,她已经,彻底不把平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吧她以为郑王来,可以把她带走,所以才会很开心。大管家,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国公爷问着。 “老奴仔细问过了,没查出什么大问题出来。至于五老爷,的确是马受了惊,看马的人也被五夫人乱棍打死了。七小姐突然疯魔,大夫说是受了刺激。给开了药,安了神。少爷落水,是在池边玩耍,不小心落下去的”大管家把自己找到的消息一一禀报着。 “那个孩子克家,你相信吗不跳字。国公爷低低地问着。大管家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呵呵,克家那孩子在两个王府里呆了那么长时间,在安乐府也那么长时间,都一点事没。一回到平府,就鸡飞狗跳。外人会想,这孩子是不是只与平家相克,或者说,其实是平家容不下这个孩子”平国公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前朝小心翼翼,现在还得操心后院。 是 由 九:干架 婉在园子里,看着远处而来的两个人,一个是清珊,一个平向熙跟安氏的小儿子,尚麟。温婉纳闷了。不是说,都高烧不起了,怎么这会活蹦乱跳的。 清珊怒瞪着温婉,温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那笑容,带有鄙视,不屑,充满了挑衅的味道。温婉看着就在暴怒边缘的清珊,笑得更是开心,温婉甜美的笑容,更是刺激的清珊失去了理智。 旁边的人看着温婉这个样子,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们的十小姐是不是一个疯子。否则,都带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她还笑得出来。 “扫把星,贱丫头,你一回来,就让爹,娘还有我哥哥都生病了。搅得家里不得安生。泼我娘,还敢骂我娘。你这个克星,你怎么还不滚,你不滚,我就打到你滚为止”清珊直接冲了出来,身后几个丫鬟婆子拦都拦不住。 几个丫鬟婆子本来想拦,却是被一旁的尚麟眼睛一扫,全都缩回去。还把顾妈妈夏荷几个人隔离开来。 清珊冲上来撕打。昨天是温婉有目的地让着,今天,可不会再让。而且,就算温婉再怎么样不在意,可是一下被这么多人算计,不仅没有还手之力,还不知道原因,心里也是憋着一团火。待清珊冲上来,一闪开扑了个空。转过身来,对着清珊狠狠地煽了两巴掌,打得清珊眼冒金星。再踹了一脚,把她揣了个四角朝天。 “你敢打我妹妹”尚麟一看形式不对,也扑了上来,温婉早有提防。侧了身,扑了上去,把他扑倒在地。清珊回过神来,把温婉拖开。尚麟爬起来,冲上去抱着温婉。 温婉虽然上辈子学过几年功夫,但现在这个身子太单薄了,一个人打两个人,根本就打不过。又没提防来这招,被尚麟抱了个满怀。挣脱不开。 “让你欺负我娘,你这个扫把星。让你泼我娘,让你骂我娘,你这个死哑巴,臭丫头”清珊一样甩了温婉好几个巴掌,好在力道比较小,但温婉眼前一样小金星星闪耀。 夏荷看着温婉这样被打,当下大急。拿出所有得力气,也不再顾忌,几个婆子媳妇被她们打得全都趴在地上哀号。俗话说,不怕武功高的,就怕不要命的。那几个丫鬟婆子看这个样子,避退一边。 夏荷冲上去,甩开清珊,掰开了尚麟的手,把温婉解救出来。再牢牢地防备着清珊再铺上来。温婉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尚麟,一脚狠命地揣在了他的肚子上,踹得尚麟哇哇大叫。温婉用腿顶在胸膛上,又给了几记铁拳,打得尚麟动弹不得,嘴角鲜血直流。回过头,甩回了清珊掌,清珊打德人都是傻的,才算解了她心底的怨气。 开始还是在一边不敢上前的几个丫鬟婆子,看着温婉下手这么狠,心里都发凉,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赶紧蜂拥上来拉开两人。温婉被拉开,再不能动,这才做罢。 “小姐,他们,太欺负人了。小姐,这哪里是家人,根本就是炼狱场”夏荷看着温婉,眼泪哗哗流。旁边几个,都是眼泪直流。 温婉头发凌乱,脸肿红肿红。当然,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都是血。温婉冷冷地看了两个人,扫了一众仆妇,冷冷一笑。把凌乱的头发用缎子随便卷起来,回了荷花园。一众仆妇被温婉着一眼,骇得动弹不得。 正院: “太爷,太夫人,九小姐跟十小姐还有十一少爷在园子里打起来了。九小姐跟十一少爷,全身都是血,都昏死过去了,五老爷骇得不行,五夫人死过去了。求着老夫人,派个大夫过去,晚了,怕来不及”外面的婆子赶紧过来禀报道。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把她给我关到佛堂去。我没惩罚她,她竟然还敢在家里兴风作浪。让房妈妈好好去教导她什么叫规矩”国公夫人怒火中烧,对温婉厌恶到极点。 “站住,我亲自过去”平国公气极,老妻真是,越来越看不透形势了。这个当口,竟然还要惩罚温婉。 荷花园: “小姐,这地方怎么呆得下去啊。才回来两天都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办啊”夏荷看着温婉越发肿红的脸,眼泪扑扑哧哧掉。 温婉摆摆手,低着头,收敛了所有的心思。上的疼痛她可以忍,可心底的寒冷却是永远都没办法驱散。 “不要哭了,好好给小姐把伤揉开。平家,这些吃人的东西,小姐不用担心,王爷一定会给小姐做主的”顾妈妈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忙安慰着。 温婉看着那药,却不愿意让他们给涂。指了指,让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夏荷看了,更是心酸“郡主,就算你再难过,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肿成这个样子,万一留了疤痕可怎么了得。小姐,你就让奴婢给你涂膏药吧” 温婉仍然不愿意让她们涂。挥手让他们出去,表示自己要冷静一下。众人拗不过她,都退了出去。 连丫鬟婆足丢、都可以拦着她身边的人。让两个人打自己。平家,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也好,反正对这些人,也没感情。这样也好。希望,一切如自己所预料的吧 “妈妈,郡主不愿意涂药,你也不劝着点。还拉着我出来,做什么啊你”夏荷哭得嗓子都哑了。 顾妈妈轻声说道“你知道什么小姐是故意惹恼他们,跟他们打架的。小姐连赵王都能谋算,哪里会是那等使小性子的人。你不要管他们多,小姐心里有成算。小姐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 夏荷糊涂了“小姐做什么好好的,自行上去讨打。虽说打赢了,但她也负伤了。全身上下,都这个样子。平家这些人,也太可恶了” 顾妈妈摇头“我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连那天,她好好的为什么要泼安氏茶水,我也弄不懂。我打听到的,小姐是很理智的,不应该这么冲动的人” 夏荷也纳闷了“对啊,要不是那天小姐的态度。也不会有后来几天发生的事情。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大家都讨厌她,她能得什么好。到时候王爷回了封地,也没个撑腰的人。在这里,可怎么过” 顾妈妈想了想“我看,小姐心里应该有了主意。小姐这么聪明,不会这样被动让他们欺负了去的” “妈妈,你说小姐,真的不是克的,真的有菩萨拖梦给小姐吗要不然,小姐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夏荷想相信,又不敢相信。 两人心里疑团重重。 “小姐,国公爷来了”外面丫鬟禀报着。温婉迎了上去,面上再没有了之前的乖巧可爱。而是如湖水一般的平静。 国公爷来了,温婉仍然在西厢房里练字。听见国公爷来了,才放下毛笔,走了出来。给国公爷请了安。 “方大夫,你给她瞧瞧”那郎中样子的人正待上前,温婉把手放在胸前。根本就不让郎中近身。也不愿意涂药膏。 “做什么不愿意涂药膏,涂了药膏,才好得快”温婉就是不愿意涂,凶狠地看着那个大夫。那大夫看得心里直发寒。 “国公爷,我们智力有伤药,只是还没来得及给小姐涂”夏荷看温婉的样子,怕触怒了这府邸唯一对温婉慈爱的人,以后更为不堪。 “还请这位姑娘,把药老朽瞧瞧”夏荷把药给他。 接了药,仔细闻了闻,点头“国公爷,这是宫里的疗伤圣药。比老朽的药好了数倍” 国公爷先是训了温婉一顿“你就有委屈也还有我做主。怎么能跑出府邸呢还有,就算再难过,再头委屈,也不能冲上去打人。还把哥哥姐姐打得全身是血,晕死过去。你心里到底有多大的恨,那些事情都是巧合。你也怪不得他们心里有气,等过两天查清楚就好了” 说了好一会,见温婉一直站着在那,面无表情地温顺地听训斥。而没有跟开始见着自己那样,拉着自己的手,表示亲昵之意。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说得国公爷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自己都没意思了“你好好休息,这里有我做主。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温婉看着国公爷离去的背影,嘴角闪过一丝讽意。原以为这个爷爷,至少会对自己有一份疼惜之情。可是现在,自己脸还肿着,手也青紫,竟然问都不问一声,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训斥一顿。要指靠他,那自己就只有死无葬身之地了。 “大管家,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连个孩子,都不指靠着我了”国公爷突然问了一句,身边的老者。 “国公爷说的什么话,你还正当年富力强,说什么老呢这事都是赶巧着,过两天就好了”大管家安慰着。 “没有过两天了,那孩子,已经对平家彻底死心”国公爷叹气着。 “国公爷,老奴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看重十小姐。老奴,看不出十小姐有什么出众之处”大管家疑惑地问着。 “你说说郑王是什么人”不答反问。 “文才风流,能征善武,杀乏果断,唯一的弱点就是心胸狭窄。那些得罪过他的人,现在都没有了好结果;为人绝情,听说,当年他亲母容华娘娘死时,他不但没有哭,反而,喝得烂醉如泥。甚至有传言说,他还在府里大笑不止,说死了好,死得好”管家在一边说着。 “可是,你相信吗最多两个时辰,郑王就会过府来,为温婉出头,要一个公道”老管家不相信地。平国公则笑了笑。 是 由 十:有靠山,就是好 郑王府: “这是怎么了”郑王听到管家说,夏婵狼狈不堪地回来,一回来,就在那哭着说要见王爷。 郑王还以为是听错了,昨天派去问候的人都说那孩子好好的。这几天忙着,也没亲自去看那孩子,怎么这会,出什么事了。匆忙出来,看着夏婵狼狈不堪的样,惊觉是真出事了。 “王爷,王爷,那国公府,真不是人呆的地。小姐,小姐在府里过的,过的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小姐受了委屈,受了天大的委屈。王爷,小姐就要被他们逼死了,王爷,你可要为小姐做主啊”夏荷抹着眼泪,把温婉这两天多遭遇的事,讲得非常详细,中间没添东西。 喀嚓,手里的毛笔一下,被他给折成两半了。然后叫着,套马,本王要出去。大跨步就出去了。 平国公府: “国公爷,郑王来了。你快去前厅,两个下人稍微怠慢了一些,就被郑王打了个半死。国公爷,你快去看了。下面的人撑不住了”外院管家急匆匆地来了。 平国公非常无奈,这一个时辰都不到。他当时估计两个时辰,是想着郑王可能不在王府的。这会,忙从书房出去,吩咐着。赶紧去把世子叫过来。大管家得到消息的时候,万分诧异。 “平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来接婉儿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会接回来好好照顾她,绝对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这才三天不到,就闹了这么多事。还瞒着本王派来人问候,说她在府邸里好好的。平国公,这就是你给本王的保证。你们平府要是容不下婉儿,本王现在就把她带回去。不需要弄一些鬼魅伎俩,来诬陷她。要活生生把这个孩子逼死”郑王怒气冲冲地对着国公爷,大声的讨伐。 “误会,都是误会。我已经好好安顿了温婉,那些嚼舌跟头的奴才,也被我狠狠教训了。是我的疏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温婉的,你放心。有这一次,绝对不会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亲自把她送回到王府”平国公看着暴怒的郑王,赶紧着想要平息他的怒火。释放出自己最大的善意。 万一这位王爷一个恼火,强行把人带走,还真没办法挡着。再万一,现在把人给带皇宫里,皇帝看着温婉那个样子,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等后天万寿节一过,整个国公府都得吃不完兜着走。所以,只得小心地陪着不是。 郑王听他这么一说,脸色也没有缓和,但也知道,不可能把人给带走。可要再这样下去,这孩子,肯定是要废了:“把那个孩子带上来,我要看看她” 国公爷迟疑了一会,可是最后,吩咐管家去把人接过来。 “郡主,王爷来了,王爷来了”夏荷高兴得眼泪又出来了。 温婉得了消息,立即赶到前厅来了,速度之快,比早得了消息的世子来得都早。刚进了正厅,看着郑王,一下飞奔过来。郑王一把捞着起来抱着,温婉很高兴地把自己脸跟郑王的脸贴在一快。可她的脸肿得跟猪蹄一般,身上也都是伤。被郑王碰着,疼得难受。郑重敏感地感受着。可是温婉笑得很开心,并没有难受,也没有一上来就诉说委屈。郑王看得心里则更是难受。 “这脸,都肿成这个样子,你还笑得出来”看着温婉肿红的脸,郑王看了心疼得要命。这才几天的功夫,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低估了这些蛇蝎心肠的东西温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擦了药,过两天应该就能消肿,没事了。 郑王先是看了那肿红得脸,再看看脖子上的伤痕,接着是一双肿红的手,掳起衣服,那一条条又青又紫的伤痕,在白皙水嫩的胳膊格外的醒目。还不要提身上没看见的那些伤痕了。 “平国公,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的照顾温婉。平国公,你今天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本王不会罢休。你要是不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本王立即把温婉带到皇宫,让父皇看看。看看这个孩子,过得是什么日子”郑王的手,咯咯地响着。那眼睛,赤红赤红的,面色青黑,正是暴怒要杀人之前的预兆。 平国公咯噔一下,后天就是皇上的六十大寿。让温婉顶着这个猪头脸,满身的伤痕。估计皇上,会杀了他。给皇上添置了这么一个大堵,以后他们家的日子,也不要想好过了。 “王爷放心,我一定给这个孩子一个交代”平国公抹汗。 “好,你现在就给我一个交代。把打温婉的人给我抓上来,我倒要瞧瞧,谁有这天大的胆子。连本王的外甥女都敢这么欺负。夏荷,说说,温婉这一身的伤痕,是怎么来的”郑王是什么人,岂能就让他们这样糊弄过去。 平国公跟着郑王说着好话,使了个眼色给平向诚,平向诚则是看着温婉。 温婉看着平世子给她使眼色,当是没看见示。再看看她所谓的爷爷,眼中有着哀求之色,大概是要她松口,说都是误会。哼,真是好笑。舅舅给她出头,她要是说算了,岂不成白痴了。 温婉很纳闷,觉得平家的人是不是脑子都进水了,否则怎么会这么怪异呢都这么欺负她,她还帮他们说情,以为她是白莲花圣母。 夏荷把过程一五一十都说了个清楚明白。说得两位平家当家人,脸黑了又黑。他们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跟夏荷说的一样。说是温婉主动挑衅,清珊气不过,又打不过,尚麟保护妹妹才动手。哪里知道,十小姐跟疯了一样,王府里来的几个丫鬟婆子又了实厉害。 “王爷,实在是误会,那两个孩子,现在还在昏迷。大夫说,可能要明天才能醒得过来”国公爷忙避重就轻的。 “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就昏迷不醒,真是好笑,两个比我们小姐大了不少,要晕也是我们小姐晕。可恨的是,竟然去请大夫都请不来”夏影的话,让两位爷的脸又黑了下去。 “王爷要是不相信,请去五房看两位孩子。真还是昏迷不醒”平国公硬着头皮说道。 “国公府邸的架子确实了得,要本王,去看一妾生子女,好规矩,不愧是平国公府”郑王怒极反笑。 “来人,把九小姐跟十小姐抬到正厅来”世子看着,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成个样子。下面的人很快令了令去了。 温婉窝在郑王怀里,并没有沮丧,一直很开心地看着郑王笑。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这个小姐是个傻的。 “真是个傻孩子。她们都说你是扫把星,为什么还这么开心呢”摸着温婉的脑袋,看着温婉被这样薄待,他难受得厉害。 “他们,不重要。我也不是扫把星,是她们栽赃陷害,不理她们就是了。我看到舅舅,很开心”温婉如是写道。 郑王问着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的。温婉手舞足蹈地在那表达着。 “王爷,小姐说,她那次被人绑了扔河里,迷糊之中梦见有人跟她说话。那人告诉小姐说,她上辈做了好事,帮助过很多人。因为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虽然会受些苦难,但会得享福乐安康,富贵荣华。然后她就在岸上了。所以小姐说,她肯定不是扫把星”大概意思就是这样。夏荷在一边解释着。 而在身边的人都非常诧异,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可这两天,看着十小姐被人栽赃陷害,冷言冷语,她的确是没有任何反应。好象还在嘲笑骂她的人,难道,真是是菩萨显灵。众人惊疑不定,有些人想着自己暗地里的唾沫,不知道菩萨会不会迁怒于人。 温婉经过这事算是知道了,现在的人都很迷信。既然她们可以这么栽赃陷害自己,为什么自己不可以编造菩萨保佑自己呢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灵验。 “可是,这终究是虚的,你以后可怎么办呢”郑王看着温婉的样子,心里也很悲戚。她想要给温婉讨公道,可是温婉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所以只能妥协,退让。 平国公在一边,则是阴阳不定的。这,感情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保证了那么多,在这位爷的眼中,原来,全都当放气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不起也就被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去了,过着以前的生活。反正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所以,他们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车到山前必有路,舅舅,我会好好的,不必为我担心”温婉摇头,笑着在他手上比画。 “这是夏芹,会些腿脚功夫,以后就在婉儿你身边伺候。省得那些不长眼的奴才,欺负着你。夏芹,再有人敢对温婉动手,不管是谁,你不需手下留情。打死打残都没关系。要是国公爷有什么不满的,大可来找本王,本王不在,就去去找世子。有什么事情,本王担着”郑王冷冷地说着,平国公只能沉默以对。 “奴婢参见小姐”站在郑王身后的一个女子,立即站了出来。女子二十岁上下,长相平凡,看着,没有一点出奇的地方。温婉估计着,不是只会些,应该是很精通武艺。否则,舅舅哪里有那么大口气。 温婉非常高兴,既然说会些腿脚工夫,那肯定是不错的了。以后,可以向他讨教讨教。夏芹拜见完温婉,与夏荷站一块。 是 由 十一:初见皇帝外公 “国公爷,五老爷,五夫人过来了”就看见一副担架把受了伤的平向熙抬了进来。旁边两个媳妇子扶着安氏。平向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安氏在那里直哼哼。却并没有看见罪魁祸首。 “王爷吉祥”两人对着郑王请安以后,温婉也朝前,给平向熙行了福礼。 平向熙面色冷漠地,不应不答。郑王看了眼里更是冒火。 “王爷,小儿与小女仍然在昏迷之中,暂时不能见王爷。要是王爷一定要请,还请移了尊驾”平向熙不卑不亢地说着。因为腿受了伤,人还在软架上。 “请王爷恕罪,臣妇子女真是昏迷不醒。要是王爷不相信,可问大夫。他们都是受了重伤,流血太多而昏迷的。大夫还说,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老天开不开恩。求王爷开恩,有什么罪责,臣妇愿一人承担”安氏好象喘弱得就剩一口气,这会,更是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 郑王看着下面唱哭俱佳的男女,倒是笑了:“国公爷,这就是你给本王的交代” 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跟一个无知的书呆子跟妇人较劲,没得跌了自己的身份。要找,自然是找领头人了。 国公爷气得两撇胡子直打颤,就算是昏迷的。你把人抬上来给王爷瞧过,看着那两孩子的可怜样,知道两孩子也是吃了大亏的,自然也就放过了。现在这么做,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王爷,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要怪,就怪身边的人不知道规劝。来人,把教导十一少爷跟九小姐的嬷嬷奶娘一众丫鬟婆子,全都拉出去仗责四十”平世子大声地叫着。 “好好的,做什么要弄得府里乌烟瘴气的。每人仗责二十就可以了”话落,从外面走进来著着檀木拐杖的老夫人。 “王爷吉祥”一众人见了礼。温婉也上前向他见礼。平老夫人退开三步,厌恶地看了一眼温婉。郑王阴沉下脸。平国公跟世子爷看着,就知道要坏菜。 “怎么国公夫人该给本王什么交代”郑王转而,反倒笑问。 “她能得王爷如此厚爱,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不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说这事,虽然尚麟跟清珊是有错,可是身为亲妹,殴打兄长姐姐吐血昏迷,如今生死不知。这要流传出去,定要害她一辈子,也牵连我平府,这样没规没矩的事。老身断不能容下。要再不教训,长此以往,定是要害了她。王爷,老身知道王爷是真心疼爱她,要真为她好,还请王爷能高抬手。老身定会好好教导她规矩”平母对着郑王行了跪拜之礼。话落,平国公懵了,世子觉得他娘疯了。 温婉看着平母阴森森,像要把她生吃活吞了。吓得哆嗦,朝着郑王怀里钻。郑王听完平母,先是一愣,接着大笑:“哈哈,规矩,平家果然是好规矩,难怪能养出平向东这样的东西出来” 平家的人,听到平向东这个名字,全都变了色。平母更是气得直发抖,抬去头来,还待要讲什么。 郑王一把捞起温婉抱在怀里,大跨步向外走去。 “王爷这是做什么,温婉再怎么说,是我们平家的孩子。还请王爷把温婉放下”平母听见郑王的话,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不错,温婉是你们平家的骨肉,但也是我的亲外甥女。本王要带走他,我看你们谁敢拦着”郑王根本就不耐烦理会。 “王爷息怒,她这几天病了,脑子有些糊涂,胡言乱语。还请王爷息怒,千万不要把这糊涂之人的话放在心上。来人,去把十一少爷跟九小姐抬过来”国公爷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父亲,那两个孩子失血过多,大夫说不能够动弹,否则会有性命之危。温婉,事是你招惹出来的。你说句话”平向熙怒喝一句。 国公爷气得打哆嗦,说不出一个字出来。世子爷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梁,怎么会雕得这么差劲。 温婉把头又低了低,埋在郑王怀里,直发抖。 “谁拦着,死”话落,阻拦他的一个平家侍卫,被夏芹刺了一剑在腹部,倒在血泊之中。其他侍卫急急后退,再无任何阻碍。郑王抱着温婉出去。平国公跟是世子,在后面大声地叫着。被郑王身边的两个侍卫,阻拦不让跟上。 抱着温婉,跨马而去。后面追赶的人也追赶不上。温婉笔画了几下:“舅舅,这样,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郑王看到了现在,温婉不为自己担心却还为他担心,心下说不出什么滋味:“不用担心,舅舅心里有数的” “你说什么郑王没回王府,直接去了宫里了”平国公大惊,立即换了朝服,吩咐备轿。带着世子爷,急匆匆去了宫里。 “来人,把老夫人送回上房去。没我的吩咐,不许出来”国公爷气得,直咳嗽。赶紧钻到轿子里,去了皇宫。 皇宫,养和殿: 皇帝正在跟苏护说着话,就听见郑王求见。皇帝摆了摆手,说现在忙着,让他先在偏殿等着。继续跟苏护谈着事。 “皇上,奴才瞧着王爷脸色不对,郑王爷旁边,站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姑娘。看着,不像是小事”总管太监温公公转圈回来,轻声说着。 “哦,让他进来。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事”皇帝想了会,苏护本来想退,皇帝摆摆手,没让。皇帝靠在榻上,眯起了眼睛。 “父皇”郑王拉着温婉,一进去就跪在地上。 温婉学着郑王,双膝跪地。跪在地上,地板真凉,却是没低头。一双小眼睛扫描着屋子里的人。屋子里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舅公。另外一个圆圆胖胖的,看着很是有福气样的,嘴上没毛白净的老者,应该是太监了。 还有一半眯着眼睛的倚靠在榻上,一头白发用玉冠束起,身着帝皇冕服的人。面上满是皱纹褶子,还有老人斑,谔下还有一个小小的黑痣。温婉心里想着,这个就是掌握生杀大权,天下的大,她的皇帝外公了。看着,跟一般的袄人没什么区别啊。 不过,等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睁开眼,那如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神,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看了,就想要臣服在他脚下。温婉暗暗叹服,这就是的帝王的气势,名不虚传啊帝王不愧是帝王啊 “怎么了这是”皇帝闭着眼睛都感受到了寒气,还有杀气。看着一直冷漠,没什么表情的儿子,这会青筋横起,眼睛也赤红,一副要杀人的样。皇帝很惊异,这个表情,可是没在这个整天板着一张棺材脸的儿子身上看到了。 再看到旁边的小女孩,脸肿得不成样子,手也肿得跟包子一样。狼狈不堪。这要在平常,肯定是要治一个御前失仪的罪状的。可是这孩子愣是一点也不怕生的,也不怕她,转动着一双大大的杏眼,滴溜溜地盯着自己看。那眼里,有欣喜,有忐忑,有害怕,还有期望。 “这,温婉,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这谁打的”饶是平时沉稳如宰相大人看了,也惊呼出声。、 皇帝一看温婉那双眼,就已经猜测到七七八八。现在听见宰相大人这般叫,那就十成了“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郑王简单地把温婉的事情说了一遍,再把他在平国公府里众人的态度说了一遍,求着皇帝给温婉一个恩典。 “温婉,你把他们打得昏死过去了”皇帝问着温婉。温婉摇了摇头,笔画了两下:意思是,他们两人打她一个,她没办法只能回击。 “父皇,这孩子身子这么薄弱,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哪里有她去欺负得了别人。平府的人根本就没把温婉当成主子看,那些个婆子丫鬟又怎么会让温婉打着平家的公子小姐”潜意思,大家都明白。 “温婉,你自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看着温婉。 温婉见皇帝盯着她,眼底的愤怒让温婉知道,她没赌错。她想笑着说的,可是不争气,一直都掉不下来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掉在金黄色的地板上,在这寂静的养和殿内,发出啪啪的撞击声,格外醒目。 “到朕这里来”温婉艰难地起来,还没走两步,倒是地上晕了过去。几个大人看了大惊,温公公大声叫着:“太医,快传太医” 王太医看着温婉的样子,也吓了一大跳。忙给温婉把了脉:“皇上,小姐这些日子该是疲惫过度,未休息好,又受了刺激,身体又带伤,之前一直是意志强撑着,到现在撑不住了才昏迷的。等醒来,一定要好好调理身体,臣开一副调理的方子。至于小姐身上的伤,要用药多擦两次,才能散去。王爷,臣那日就说过,小姐从小疏于调理,身体底子薄,万不可劳神伤心。否则,落下病根,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还请王爷,当为多注意才是” 郑王急急问道“那现在呢” 王太医谨慎道“精心调理四五年,应该无大碍” “皇上,平国公跟世子再外求见”外面传旨太监进来通报。 “让他们给朕滚进来”皇帝听了大怒,之前放到乡下发生的事情,还可以说男子不管后院事疏忽所致。现在,他才提完警告,就出了这种事情,这可是赤裸地在打他的脸,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皇上,臣告退”丞相大人,很识识务下去了。 国公爷跟世子一进内殿,就看见躺在塌上的人。低下了头,一进来跪下告罪。 皇帝看着两个人,情绪倒是平和下来,轻声说道:“说说,是怎么回事” 世子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明白。皇帝看了榻上的人,眼睛闪了闪:“你们说,温婉把人打得重伤,还失血过多,现在有生命危险” 国公很谨慎地说道:“是大夫所说,臣不敢有一句虚言” 皇帝听了倒是笑了“那你们说说,温婉当时手上,有没有拿什么利器。或者,能致命的东西” 两人低下头:“没有” 皇帝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再看榻上睡着的小人,越发笑得慈祥“就这么一个没两斤重的孩子,手上没拿武器,就能把两个比她大的人打得昏死过去,还有生命危险。这孩子是个力大无穷的。我们皇家,还没出过这样的奇人” “皇上恕罪,是臣等治家不严,请皇上降低罪”两人匍匐在地。 “滚”皇帝手里的茶,泼了下来,把两人的朝服,也都泼湿了。 “老八,把这孩子抱回去,好好照顾”挥了挥手,郑王看着皇帝眼底的松动,知道这一番作为皇帝是意动了,立即抱了人退了下去。 皇帝看着郑王的身影,想着他怀抱里的孩子,心下什么滋味都有。等人都走,皇帝静静地躺在龙榻上。一会,拿出一个盒子,在手里转动着。什么心思,旁边的温公公猜不透。 两个时辰后,拿到具体的详细的资料。皇帝眼里闪过怒火,一会眼睛眯了眯,过了好一会,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生辰八字“温宝,你亲自拿去交给监正袁天” “喳”温宝双手捧了纸,下去了。 平国公府: “不就一个罪婢生的无人问津的王爷,真是胆大妄为,在我们府邸就敢要打要杀。现在他还没被立为储君,要是真有万一当了皇帝,还我们平家的什么好。拿我的朝服来,我要进宫见娘娘”平母气得,呆在正院出不去,在那犹不平愤大声叫嚷着。 大夫人嘴角发苦,哄着老夫人喝了安神的药。回了自己院落。 “娘,祖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娘娘,也只是一个正二品的妃子,哪里能管得着朝品阶的王爷”大奶忧心着。 大夫人也叹了口气。 “娘,这郑王,竟然敢在我们府邸杀人。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大奶想起那满是血的地,心有余悸。那人,就这样一剑穿心,死了。 “这算什么,当年他的封地,混乱不堪,每年官府都要倒贴进去 多少钱。他凭借铁血手腕,用了三年时间,把个宜洲,治得跟个铁桶一般,现在宜洲的富庶,可不比其他番王的封地差”大夫人摇头。 “只是,我听说,郑王从小到大遭皇上厌恶。行事一直小心谨慎,也不与朝中的大臣有来往。与今天的作为,大相径挺”大奶有些不清楚。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你可能,还不知道温婉对郑王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温婉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契机,你以后就会明白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把温婉带到皇宫里去。咳,也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怎么了。这年龄越大,性子越发左了。她就不想想,郑王哪里还是以前的郑王。得罪了他,万一将来,我们平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大夫人一想这个问题,就难受。 “娘,老夫人这样下去,可该如何是好啊”大奶也忧心。 是 由 十二:疑虑 书房: 平国公与世子回了府邸,两人在书房。中午饭都没出来吃,下人非常着急。 “诚儿,爹是不是老了”平国公很沮丧地说着。自己,竟然查不到任何线索。也或者说,下面的人,已经开始各有各的心事了。要不是自己的孙女,开口提醒,自己都要怀疑她是克家的孩子。虽然老管家说没有疑点,可事实上,真就这么发生了,莫非真是自己老了。 “爹,娘年纪大了,有个头疼脑热的很正常。至于孩子打架受伤,是很平常的事,以前也经常发生过。其他的,虽然凑巧,却也没大的障碍。不过,我倒仔细查着,清词的疯魔,跟五弟妹有关系,其它的,暂时还查不出来。爹,该怎么处置”平向诚没说其他,只问了这句。如果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你弟弟是不会同意休了那个女人的,上次为了那个女儿,闹得沸沸扬扬。现在,这个样子,更加不会了。我也不想逼他,家里已经出了一个风魔的老2,可不能再出那样的事情了。以后的事,你说怎么办吧”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却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再这样下去,我们国公府要完了。不消两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平府容不下一个失母的孩子。就算这个孩子是皇上的外甥女也一样。不管将来哪位皇子即位,这个,都能成为他们的把柄。更糟糕的是,我们还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平向诚非常艰难地说着。本来看温婉那高兴的样子,心里悬着的心放了一半。可没两天,就闹出了那么多的事。 克家,人在两个王府好好的,一到平家,就克家了。而且克的还是大房、二房、三房小妾的子女,跟五房全部的人。 “那你说,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看着大儿子默不作声,叹了一口气。 “现在有两条路,一条,就是送那女人上路,不过那样,你五弟估计着也废了。已经废了一个老2,我不想再折一个老五进去了。剩下的一条,我把爵位让给你。然后,你们兄弟分家。这样,就算他们想闹,闹出大事也牵连不到你身上,到时候还有个回旋余地。等皇上的万寿节一过,我就上折子。让你袭爵”平向诚没有拒绝,可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开心。 “那个孩子,脾性倒还温和,应该不会报复平家吧也许不会报复平家,但是离平家的人远远的,一定是的”平国公自言自语着。 “远远的,只要她不报复我们,就好”世子接话着。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反正她在就没好事,这却是不假。 上房: 两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老夫人醒了,知道温婉去了王府,恨恨着。既然愿意去郑王府,那不更好。瞧瞧,才来三天,这个家乱得像一锅粥。十足的一个扫把星。 “不是我偏心,老太君在的时候,也说了那个孩子克父克母克家,这才把她送得远远的。现在她一回来,府里就出了这么多事。她母亲已经被她克死了,现在就克父克家了。老爷,等后天皇上的寿节一完,立即让她搬到庄子上去住”平母心有余悸。 “你把她当成灾星,她还把平府当成灾地呢也是我的错,越发纵容的你不知道分寸。以后,这个家就全都交给老大媳妇,你什么都不用管了”平国公看着自己妻子气愤不已经的样子,想说的话,全都吞回去了。这几年,老妻的性子越发左了。根本就不能说,一说就大吵大闹,家里没个宁静。 再想想受了那么大委屈的温婉,在府第里笑颜逐开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知是苦还是涩。心里委屈,脸上仍然是温婉的笑容,这该要有多大的毅力。 “老爷,你是什么意思”平母尖叫着。 “她在郑王府住了十来天,都好好的。一回家,就状况百出,不相信里面没人使坏都难。夫人,我知道你因为老2的事情,做什么都想顺着老五。可是你看看,老五娶的那个是什么东西。还有今天这事,算了,我也不想说了,老了,不中用了。你以后,带带孙女,或者,多念念经。内外事物,不需要你再插手了”平国公叹息着。 “老爷的意思,是她还想报复平家。这样不忠不孝的东西,就该一棍子打死”平母脸色更难看了。 “她会不会报复平家,我不知道。但是娘,你不要小看她。这个孩子,比我们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加上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在身边,如果给予她机会,我无法想象以后,我们国公府会是什么样子。娘,我请你以后,对这个孩子好些”世子哀求着。 “哼,百事孝为先,她就是想要报复,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王爷,就算是番王,又如何。我们平家还怕了他不成。等过了万寿节。也是要滚回宜洲去的。今天在我们家的事,一定要让御史参他一本。等这事一完,我定要好好教导她规矩”平母一下打起了精神。 “娘,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世子摇头着。平母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温婉,对平家,有怨恨,得小心防着。 “你给我消停,要是你再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或者胡乱插手府邸里的事情,不要怪我不给你颜面”国公说完,甩袖而去。 “你,你”看着结发三十多年的丈夫,第一次甩脸子给她。老夫人气闷。越发觉得温婉是个克星。 郑王府: “王爷,小姐这么聪慧,怎么会在国公府邸受这等委屈”沈涧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你想说什么”郑王直直地看向她。 “我觉得,小姐是故意要激怒安氏。否则,也不可能又这之后的一连窜事情。我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国公府邸的人,又为什么要把小姐往死里逼”沈涧越说,越是激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郑王皱着眉头。 沈涧嘴角上扬:“王爷,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小姐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得到皇上跟王爷的怜惜,为她出头。而结果,不说王爷,我敢说。皇上见了小姐这等可怜样,就算再铁石心肠,也不可能不动容。所以,我猜测,皇上应该会对小姐有所安排。不说其他,一个乡君的爵位,是绝对逃脱不掉的” 郑王沉默许久“那孩子,没那么多心眼” 沈涧再想多说,被郑王阻止,让他出去了。一个人在书房,静静地呆着,过了许久,以人听不到的声音细细喃语“如果说一切都是巧合,那我更愿意,这是她一开始的计策。这样,她才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我也不需要担心了” 绿园: 温婉一觉睡到大晚上,醒来的时候,看见熟悉的景物,笑了笑。夏荷服侍她穿戴好,用完膳食,进了书房练字。她上辈子是左撇子,这辈子想把习惯换过来。所以,之前一直是用右手练字。现在,倒是便宜。 前院: “温婉醒过来了,吃完饭,在练字”郑王听了,心里说不出的怪异。怎么可以这么安静。不该是醒过来就找他,说说委屈什么的吗。 “是的,小姐在练字。一个人在书房,不让我们进去”夏荷也不明白,为什么温婉只要一有时间,就练字。手伤成那样,也不愿意放弃。小姐,这是为的什么。 郑王亲自去了绿园,看着门给关着。轻轻推了推,反关着。心里想着,这个丫头,在打什么哑谜。没进去屋子里打扰她,吩咐丫鬟好好伺候着,一到时点,就让她休息。 看着书房里,多出来的一鼎铜胎鎏金刻金丝云纹四足香炉子,冉冉点冒的红光里,腾出浓浓的香,盘旋在整个房间里。房间里,香味熏人,让人沉湎其中。温婉静静地想着这几天的事。 她是故意泼了安氏茶水的,她就是要逼得安氏自乱阵脚。特别是夏影那一句,她被扔到河里就这么不明不白,相信安氏肯定会寝食难安,有所行动,坐实了她克父克母克家的传闻。好让五房闹腾起来。只是她没想到,平家竟然全家总动员,全都蹦达起来。当然,平家越是表现出容不下她的态度,对她越有利。这也是她那天;挨尺子却没有反抗,挑动了所有人的神经。今天也是故意挑衅清珊,让她打得成了猪头脸。 从那天刚回来平家老夫人说的话,加上这两天发生的。更是证明了她的猜测是对的,老夫人是要等寿宴一完,就要把她送走。 用这等苦肉计,还不知道有几成胜算的苦肉计,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现在不能引起舅舅跟皇帝外公的注意,得不到他们强有力的辟护。等舅舅回了封地,万一事忙,照顾不着,她把她给忘记了。皇帝外公没见过她,对她也没任何感情,又是个日理万机的,怎么会记得她。身边也没一个靠山,等到风波过去后,谁知道她会被那平家的老夫人送到什么鬼地方。那个女人又是个狠毒的,到时候只要一帖子药,就能让她归了西去。 想着以后又要再过三餐不饱,想想过那提心吊胆的日子。只有整日想着害人的,哪里有着天天防人的。就算到时候没被害死,那日子,过得肯定也很糟心。还不如赌了,赢了以后就有舒心的日子过。输了,了不起,也仍然是老样子。 所以,她要趁着舅舅在京城,让舅舅知道,现在正是风头之上,这些人就敢这样对待之前。温婉相信,舅舅一定会找皇帝外公说情去。除非他对自己的疼爱都是假的。可她明显感觉到舅舅对他的疼爱是发自内心的。 如果舅舅把自己受到的虐待传到皇帝外公那里去,就算皇帝外公是个冷酷无情的,但是她作为她的亲甥女,身上还流着她血脉的孩子,就是为了面子工程,也该会为自己出头的。 而舅舅果然没让她失望。只是,皇帝外公的所为,让她有些难过,都昏迷了还要把她抱出去,不怎么仁道。估计也是担心她他克人这一说法不过,能得一点点怜惜,就够她受用的。再者,感情,是需要培养才有的。 不过,有这样的结果,也让她很满意。至少在皇帝外公那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让他知道,就算有他的发了话,平家的人仍一样薄待她。正常来说,看到她那个惨样,怎么都会垂怜一二。只要皇帝外公怜惜她,给她一个恩赐,送她一个保命符,她就再不需要担心。 这个保命符,就是地位。温婉在王府的日子知道了。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她是公主的女儿,是可以有爵位的。 为此,她还特意去查了书,以她的身份,应该可以封个县主或者乡君的爵位。有了爵位不说每年有俸禄领,可以保证她以后衣食无忧;更重要的是,有了那爵位榜身,她就再不担心那个女人来害她。因为,要是得了爵位,不管谁来害她,一经查实,一定会被死的,还会牵连亲族。至少,如果安氏敢这么做,她的三个孩子是保不住的。 虽如此,她还是很难受。她当时,也只是设计那姓安的女人。真没想到,平家所有的人都行动起来了。效果会比她预料的还好。 可是,她很伤痛,为着这个孩子。这些,可都是本尊的亲人啊上辈子她没亲人缘分,但那些伯伯姑姑堂兄弟姐妹也没谁这么算计过她,这么逼得人没有活路。这个孩子,与自己一样,没有亲人缘 有一点她真不明白,现在她只是一个孩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整个平府全都行动起来,要把她置于死地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人这么狠毒 克星,温婉自然是不信的。克人,鬼才相信那个玩意。不过温婉却想了半天,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多人容不下自己。如果只是五房的人,那没什么说的。可是大房、二房、三房、五房全部牵扯进去。究竟里面藏了什么玄机。自己回到平家到底碍了这些人什么。按说自己只是一个孤女,到底是什么,让这些人为了共同的利益,非要排挤死自己。得让舅舅去查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平家所有的人都容不了她。这里面,肯定有鬼。 后来温婉知道,她当时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就凭着她那张脸,郑王就是回了封地,也不会不管,只是当时真不知道。要是知道,她绝对不会自讨打。 是 由 十三:温婉问因由 皇宫: 皇帝拿着一张白纸,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半天,又仔细看了之前的东西。一双手,把纸捏得紧紧的。 “袁天,真的有做梦,梦见菩萨托梦,说以后会大富大贵,再无灾难”皇帝对于这点,真是有着疑虑与敬畏。 “这个,也是有的”袁天斟酌着说道。 皇帝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心里却是嘀咕开老。说没有,那个孩子一直读窝在庄子上,没出过门。不可能会游泳,当时那地方又是个荒凉的,也不可能有人救得上来。能一获救的原因,就只有神鬼之说。莫非这个孩子,真是个有福气的。 可是转而想,又觉得,很可能是这个孩子一直在故弄玄虚。为的,就是能得到他的看重“宣郑王觐见” 正好郑王到了宫门口。 “皇上,郑王殿下在外等候”温宝进来禀报着。 “你这么喜欢那个孩子,哪怕为了她,什么都愿意”皇帝犀利的看着郑王,冷漠地问着。 “父皇,儿臣不奢求其它,只愿这孩子能平安。儿臣也希望,这孩子能得到她该有的。父皇,如果得不到你的辟护,温婉只有死路一条。儿臣那时候,看她被打得红肿的脸,还有身上一条条青紫的伤痕。儿臣父皇,只有你才能给温婉一条活路了。只有你能辟护得了她。父皇,儿臣求你”郑王平常都是一脸平静、冷漠。可是这会,却是面色悲戚。 郑王想着温婉肿红的脸,肿得高高的手,身上的淤伤。明明受了那么大的罪,却还能笑着对自己说没事。郑王的心就特别的疼,他宁愿看着那孩子哭,也不要看她没事一般地笑。他知道温婉不是没心没肺,只是不想他担心。所以,就一直强撑着。 “就因为她跟你长得像,你就愿意这么为她”仁康帝看着这个被人评价为,铁石心肠、冷血无情的儿子,竟然会为了那个娃娃求情。还如此难受的,皇帝看得出,郑王是真的疼惜,不是装的。 “这个孩子可人疼。如果将来父皇跟她接触了,儿臣相信,父皇也一定会喜欢她,会很疼她的。父皇,这个孩子,受了太多的苦,如今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还受这样的欺负。儿臣实在是忍不住了。父皇,你没看到,那孩子肿红着脸,全身都是伤,还对着儿臣笑着说没事,还让儿臣不要担心,说她会过得很好。儿臣,儿臣却不能为她主持公道,父皇,儿臣心里父皇,要是你顾虑朝廷律法,你让她跟儿臣一起去封地吧要再这样下去,这孩子,不知道还能活几天”郑王义发自内心的话。如果皇帝真不答应,那就只有强行把人带回封地去了。放在这里,郑王真的担心温婉被他们害死。 皇帝看着郑王,这个从一生下来就被他所厌恶的儿子。恍惚之间,他好象能看见一个朦胧的影子:“那孩子,现在怎么样” 郑王心里有些吃惊,也有些欣喜“太医说无发碍,只是以后要好好养着。不过,她醒了后,就一直在书房练字” 皇帝错愕“她的手不是肿了,怎么写字,这不是胡闹手不要了” 郑王心里闪过莫名的味道“儿臣也劝了,可是她一定得坚持着。神神秘秘的,不过这些日子,一直在反复练习一副对联,不间断” 皇帝沉默了一会“明日,你让祁言带着那孩子上大殿” 郑王惊喜地看着皇帝。可是皇帝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直接让他出去了。之后继续处理政务。 郑王府: “王爷,你说,皇上让世子带着小姐上大殿。王爷,你求的”沈涧觉得脑袋都大了。让一个身有隐疾的孩子去参加皇上的六十大寿,还在大殿之上,这不存心给皇上添堵吗还很容易让人攻击他心怀不诡。 “不是,是父皇吩咐的。我也不知道父皇是何意。不过,我已经确认了消息,父皇大寿一完,我就得回封地了。父皇,可能也是想给这个孩子一个机会。虽然她有哑疾,但还是希望父皇,能给她这个恩典。让她好好的”郑王叹息着说道。 再怎么说,有一个克父克母克家的名声,没有几个人是不顾忌的。 “王爷,你是用回封地,换取温婉小姐去祝寿的机会。王爷,你怎么可以这么感情用事”旁边一个幕僚有些不相信地问着。 “要留,也不会为了这事就不让留;要走,也不在乎多做这件事。王爷,温婉小姐若知道王爷的这片拳拳爱心,应该会很开心的”沈涧赞叹着,自然也就不再拦着了。其他人都下去了。 “我没有想那么多,当时听到温婉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很愤怒地去了平国公府。可是我去见她的时候,她还说她过得很好,仍然很高兴。可她脸上还有全身的伤痕,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只对我说自己很好,让我不要为她担心,她会好好过的。我倒是宁愿他抱着我哭一场,我也不要她笑着对我说没事。想起我小的时候,在宫里时,被人欺负羞辱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去跟我母妃哭诉的时候,她不仅不为我出头,还训斥我净给她惹祸。那时候,我多希望,有人可以帮帮我。可是,没有人帮我。我只能靠自己走过来,一步一步走过来”郑王哑着声音说着。 “我也知道,很多人都在怀疑,是我在散布的消息。其实,我没有散布过这样的消息。可在内心,我却希望这是真的。我没有看不起她,太祖也是杀猪出身,英雄不问出处,我想要的,可以凭我自己的努力得到。但我真的不想做她的儿子,没有一个母亲,可以对自己的孩子这么冷漠,这么无情。所以,在我知道温婉的身世时,我很高兴。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郑王看着远方,很平静地说着。沈涧在一边静静地陪着他。 等出来的时候,沈涧心里想着。虽然有这方面那方面的因缘,但最重要的,要能找到证据,荣登大宝才有可能。虽说英雄不问出处,可那只是乱世,而且也要能成为英雄,在之前,还是一样被人唾弃。王爷,你很清楚,在太平盛事,讲究的就是出身,还有朝中的势力。 王爷,你的出身就是硬伤,一旦夺嫡失败,永远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而就算成功登位,也会留下一个污点。事事追求完美的你,又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瑕疵。 不过现在,你能为了一个孩子,而变得不再完美。希望,这个孩子,能让你一直保持这样的不完美。太完美的人,不适合为帝的。不止皇上不放心,他也一样担心。 绿园: 温婉吃完饭,去了书房。开了门,看了贴身照顾自己的两个人,抬手指了指夏芹,再对夏荷挥了挥手。夏芹跟着温婉进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温婉取了一张写了字的纸,上面写道:“跟我仔细说说,皇帝外公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夏芹,会武功,眼里没有卑微,只有恭敬。不用猜,就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正好,温婉有很多不知道的。 夏芹看了温婉一眼,眼神有一瞬间的波动“圣上是一个很英明的君主。先皇宠幸奸臣,致使天下叛乱四起,灾祸不断,民不聊生。当今圣上力挽狂澜,用了十年的时间,消除了一切的祸患,才有现在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 温婉了然,皇帝外公是一个不糊涂英明睿智能造福百姓的好皇帝。这样的人,更是难对付,比老狐狸还老狐狸的“平国公府的地位是不是很高否则,为什么平家老夫人敢对舅舅这么横” 夏芹垂着头“第一任平国公跟镇国公,与太祖皇帝乃为结拜兄弟。三个人出生入死,夺取天下。当时,三个人以太祖皇帝才华最次,军功也最少,但两位国公爷都推举了心胸宽阔的太祖皇帝为帝。太祖登基以后,要赐封两位兄弟为王,两位国公爷都推了。太祖发布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封两位异性兄弟为国公爷。还公开允诺,平家跟罗家永不夺爵、永不降爵,与大齐工存亡,共享万年富贵” 温婉可是记得那个乞丐皇帝是个狠的。把有功之臣基本都杀了个精光,赐的那些个免死金牌都是屁用没有,纯粹就是糊弄人。 也不知道夏芹是不是看出了温婉的想法“当初两位老国公爷也是看出了太祖宗皇帝是个宽厚仁义的,才推举太为帝。太祖皇帝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对两家都很优待。对追随他的那些大臣,都从厚宽贷。那些功臣,没有战死的,都寿终正寝。太宗的皇后就是出自平家” 说完,停顿了一下“王爷,一直都不得皇上的喜欢。当时王爷出生的时,皇上,得了消息厌恶,说反正也长不大不愿意取。还是在一旁的苏妃娘娘劝导,最后还是苏妃娘娘取了个章,出自锦绣文章之意。王爷出生没多久,杜娘娘因为冲撞了皇后娘娘的轿撵,被打入冷宫。王爷是在冷宫里长大的,这些年,皇上一直都很厌恶王爷,从离开京城到现在,整整十年,第一次得昭回京。王爷,在京城,没有任何势力” 温婉这才释然,否则,老太婆怎么敢这么嚣张。只是,王爷舅舅,真的,什么势力都没有吗,温婉心里有个大问号“赵王呢” 夏芹仍然不急不慢地说道“当年皇后于苏贵妃之死,皇上杀了好多嫔妃。其中包括品阶最高的白皇贵妃,淑妃,德妃,死了无数宫人。自由贤妃逃脱此劫难,现今的德妃是二十年入宫,十年前赐封的。宫里统管后宫的时贤妃,贤妃出自镇国公府邸罗家。赵王是贤妃的儿子,是所有皇子里最受宠的,每年都会回京城,至少滞留一个月。在京城里,很有威信。基本上,有七成的人都认定,皇上会赐封赵王为太子” 温婉想了想“你能说说,国公府邸这么对我,会受到什么惩罚,我是说,最轻的” 夏芹眼神闪了闪“皇上这几年,不再像年轻一般,现在对臣下更多了宽厚。如果国公爷愿意退让一步,捐献一半的身家,大概无事。至于那些人,对皇上来说,都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是不会上心的” 温婉愣了愣,再想,不愿意问了,省得心寒了。明日见着皇帝,里有有怨恨之气。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不过疑虑又浮上心头“平家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以夫为天的世界,平国公竟然如此纵容她,以致对后院的钳制权利都没有。闹得这个叫鸡飞狗跳。 夏芹看了温婉,没想到她在平家两天,竟然可以看出这么多事出来“现在的国公爷,并不是老国公的亲身子,是老国公胞弟的嫡三子。当年老国公要挑选嗣子,竞争的有六位。而现今的国公爷能胜出,不是本身的能力,是因为娶了现今的国公夫人容氏。容氏的母亲,与老国公夫人是未出五服的堂姐妹” 温婉接着拿出一张纸出来,上面写着“皇帝外公,疼不疼我娘” 夏芹垂下头,估计是在斟酌怎么开口“皇上,以前是很疼爱公主的。公主的诗词很好,乃是大齐朝有名的才女。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皇上下令,不许再有任何人,在皇宫里提起公主的名字” 温婉愕然,笔画了几下,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夏芹保持沉默。温婉让她出去,自己想了一会,没什么思绪,只得暂时这样,暂时丢开不想。 她出去,关了门,继续练字。 温婉一整天都在书房里练字。郑王跟大表哥很繁忙,只是吃饭的时候看到人。就这样,安静地过了一天。 晚上练字练习到非常晚,看着还是扭扭歪歪的字,只得放着。咳,希望,不要太丢人吧练到了半夜,才不得不放下笔。 是 由 十四:参加寿宴 王府前院: 夏芹把温婉问她的话,一一都重复了一遍。郑王听了,没任何表示。反倒是问了温婉的手上跟身上的伤:“温婉从上午,一直在到现在,都在书房练字。她手上的肿,消了没” “右手还有些须微红。王爷,看着小姐右手的肿红消退情况。如果属下没猜错,小姐,应该是在用左手在写字。她关着门不让我们进去,估计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左手会写字”夏芹面色沉稳。 郑王眼里闪过惊奇“竟然你能这么说,那大概就是了。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还想左右手同练字。不错,左手会写子有什么还隐藏的又不是什么坏时。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顾她。另外,以后她想知道什么,你都告诉她,不知道的,搜集后告诉她” 夏影看了一眼郑王,恭敬地说道“是,王爷” 到了傍晚时分,外面给送来一个包裹。直接送到绿院。顾妈妈拿到包裹打开一看,是又惊又喜,几个丫鬟也是欢喜非常。 等温婉练完了字,出去。顾妈妈边服侍,边抹着眼泪对温婉说“小姐,你终于苦尽甘来了。过了明日,再没人能欺负小姐了。小姐,菩萨的话,果然是灵验的。小姐,以后平家的人,再不敢如此对小姐了” 温婉觉得莫名其妙,问着是怎么回事。众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温婉见她们不说,也没再多问。不过看着几个人的表情,知道是好事就是了,没再继续问。洗刷一番,上床睡觉去了。 这日,是大齐朝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卯时一刻,温婉就被人拉起来梳妆打扮。画着淡淡的妆,梳着三丫髻,穿着一件金绣云霞孔雀纹的华服;头上插着孔雀雕玉簪跟孔雀镂空钗;脖子戴着一个金项圈,项圈上镶嵌了三颗大大的艳红灿灿的珊瑚珠子,非常地抢人眼;左手腕上戴了两个赤金空心镯子,右手戴着两个虾须镯。拿了铜境,照着铜镜,真是,粉雕玉啄的一小姑娘。像是年画的娃娃,谁看了都会喜欢的。 至于脸,这两天用了上等的好药,也差不多消了。温婉禁不住感叹,皇宫里出来的药就是好用,现代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药。瞧着,脖子上的伤疤都再渐渐愈合。再让丫鬟扑上粉,也看不出什么来。温婉不得不惊叹,给的药,好用哇。 郑王那边传话过来让他自行用膳。 一会,传了早膳,端菜进来的几个丫鬟,诧异惊喜的表情,温婉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但也没多问。 温婉看着,两碟荤菜,樱桃肉山药袍子肉、蘑菇鸡汤;四碟爽口小菜,清炒白菜、乌梅豆腐,拌黄瓜,八珍鲩鱼;皆盛在白釉兰花官窑瓷盘中,瓷器在柔和的烛光中散发出莹润的光芒,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温婉吃了两碗干饭。吃得饱饱的。吃完后,还有些后悔,要是呆会去宫里再有好吃的,就吃不上了。 快要走的时候,忙跑到书房,把放在书房的东西卷起来,这可是自己昨天写好的,卷成团捆在一起塞到袖子里。这古代还有一个好处,藏东西,可以藏袖子。因为袖子又宽又大。 收拾好了以后,下面的人就抬了顶轿子过来。坐着轿子,到了大门口,一上马车,就看见舅舅跟世子。温婉进了郑王跟世子的马车,出门的时候卯时刚过,马车走得非常的缓慢。 郑王看着温婉像是还想睡的样子,抱着她说,可以先眯会,呆会不能睡。温婉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走了多久,差不多到了,郑王叫着人。被拍醒了,郑王呵呵笑着说“温婉,能去大齐皇宫给父皇拜拜,在路上睡得这么香,估计全天下,也就只有温婉你一人了” 来了人,打来水给她净脸,再重新梳妆。 温婉仔细打量了坐的马车,马车倒是用上等的酸枝木材料打造。车厢内的东西,都是朴实无华。但该有的东西,却都准备的很齐整。加上王府里的布置,看来,舅舅是个懂得物尽其用不好奢侈的人。 外面的人听了赶紧走进来,给拾缀了番。温婉掀开帘子,看了一城墙,有五层楼那么高吧下面有一个朱红色的大门。大门开着,可是门口,有很多士兵。 按例,全部都要下车检查。郑王抱着温婉下了车,那些人看了腰牌。再看着郑王手里抱着的小孩子,再瞧着那孩子的服饰,很快就放行了。 皇宫: 进了大门,看见郑王,几排马车中最豪门的那列一辆华丽的马车过来。对着郑王行了礼,郑王跟世子还有温婉一起上了车。温婉掀开帘子,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金黄金黄的,建筑物巍峨壮丽。上次来,一直都是窝在舅舅怀里,这次,可得好好瞧。 走了有半个时辰,才到,下了马车,抱着温婉进了宫殿。几个人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 “哟,这不是八弟嘛八弟,不是说这次没有带郡主过来,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粉雕玉啄的娃娃。咦,还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一个同样身着蟒服的惊异地叫着。 “六皇叔”祁言给行了礼。温婉也跟着行了礼。 “六弟,你也太孤陋寡闻了。现在全京城都知道,福徽妹妹的女儿,被八皇弟给救了。两人还长得跟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也是,八皇弟好本事,做哥哥的我,佩服”一个神情猥琐的男子说道。 “呀,这就是京城盛传的孩子,温婉呀外甥女,啧啧,跟八弟你长得,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说出来,肯定以为你们是亲父女”那男子嘴巴里的话,温婉觉得说不出的味道。赶紧着对郑王比画几下。 “表妹说,外甥似舅。很多外甥、外甥女都长得跟舅舅一模一样,也很平常的”世子尽量平和地说着。 “那我怎么跟你一点都不像呢”六皇子宁王呵呵笑着问道。 温婉写了几个字,世子僵硬了片刻,聂聂地半天没说话。旁边的人问了两句,说不清楚。 宁王伸出手,温婉犹豫了下,就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宁王瞪大着眼睛哭笑不得“你说,你母亲跟我不是一个母亲,所以你跟我长得不一样。可是,郑王跟你母亲也不是一个母亲,那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呢” 这话,一下围了很多人进来,所有的人都看着温婉。温婉不相信地看着郑王,郑王点了点头。 温婉看着周围的人,疑惑地低着头。突然想起嬷嬷是说过,自己外祖母好象是只生娘一个,可是,又为什么长得这么像呢温婉纳闷了。莫非,是狸猫换皇子。 “不可能,一定是亲舅舅,是跟我娘一起的”可怜地摆着郑王的袖子。想让郑王说不对。 不说古代就说现代,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感情差很多。不要说在这个古代,庶子庶女那么多的,不是一母同胞,一般都非常冷漠的。温婉很难受,怎么舅舅一下,不是亲的呢 “就算你母亲跟我不是一母同胞,舅舅一样疼你。何况,究竟是不是,也没人知道”郑王摸着温婉脑袋说着。温婉摸着脸,有些惊疑不定。隔了人,怎么还这么像。中间,肯定是有猫腻的吧 “八弟,我记得温婉好象没有被册封。为什么她身穿四品朝服。你可知道,没有册封,而穿朝服,可等同与谋逆”五皇子赵王冷喝着。不过,还是留了余地。只是说没有册封,而不是说没有资格。这两个,是截然不同的意义。 “那你跟父皇说婉儿想谋逆好了。反正,等我回了封地,她也活不了。干脆,治一个谋逆罪,让她得个痛快”郑王面无表情地说着。 “这话怎么说的”宁王惊讶地问着。 “表妹刚到平国公府,他们府上的人不是病了摔了,就是跌了,溺水了,还有一个疯魔了”世子在旁边解释着 “啊,那可是克家的,不成了扫把星”旁边一人惊叫着。 “克家平国公、国公夫人、平世子、世子夫人,还有他的几个嫡子都好好的。怎么就克那些个歪瓜劣枣。姑且不说生事的人,就算是真有其事,也只能证明他们福薄,挡不住婉儿的贵气。否则,在我府上住了近半月,都好好的。怎么一到国公府,那些小鱼小虾的,都跳出来蹦达”郑王语气很是不屑。 “呵呵,贵气还能克人,这我还头一次听说。你们的胡编乱造能力还真是不错”赵王冷冰冰地所着。 温婉一听,不高兴,翘着嘴指了指天,再指了指自己。然后得意洋洋的笑着,弄得旁人都莫名其妙。 “表妹说,是有菩萨入梦,告诉她说有人要害她。所以,第二天,她就想回了我们王府。虽然没回成。但说她有菩萨保佑,菩萨告诉她说,她的难已经渡完了,以后,不用再受苦了”世子红着脸说。温婉指着他的脸,非常奇怪地看着祁言。 “这个,太匪夷所思了,我,有些不相信”郑世子摇着头,不好意思讲了实话。温婉甩了一记白眼给他,然后拉着郑王的衣袖。郑王笑着说,我们相信不相信没有关系。只要菩萨说的是真的就好。 温婉心中暗想着,菩萨是没说,不过福气肯定是有的。重生这种事情都让自己碰上,这会又能见皇帝。安康富贵,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众人听着那话,有些不相信,可看着看着温婉自信又得意的样子,又有些相信。 “这么说,温婉以后,一定会福星高照了”一个身姿挺拔,白面微须,一身蟒袍,头戴玉冠贵气逼人的男子,对着温婉笑问着。 温婉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谁。祁言忙在一边介绍道“这是十六叔,你应该叫十六舅舅” 温婉看那人也就二十不到,大概十六七八的年龄,也是自己舅舅。她也不知道十六舅舅叫什么,不过反正就是长辈没错了。忙上前向他行礼。那男子取了手腕上的窜珠,给她当见礼。温婉福了个谢礼。 赵王正想开口,来了一太监高高地叫着,入殿。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去,温婉这批,是头一批。 长长的石阶,一直延伸到高台尽处,高台之上,朱红色漆立柱十步一隔罗列而立,绵延共有十二。一共有三个层次,有三层驻成这整座宫殿。 金色的墙;雕龙刻凤,栩栩如生;金色的梁,上面镶嵌着珠宝玉石,富丽堂皇。地上铺着上等的白玉石。看得温婉眼睛发直。奢侈,真正的奢侈,金子贮屋,雕栏玉彻,珠宝闪耀,富贵荣华;这才是真正的富贵荣华呀温婉觉得,就算今天死了,也是值得的。 郑王先上去,入了一队;祁言拉着温婉,入了另外一队。不过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认识。奇怪的是,还没看见一个女子。 世子看着失神的温婉,赶紧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很快,又平复如初了。温婉奇怪地问着祁言,怎么没看见一个女子。祁言说,后宫的妃子,公主,郡主,还有命妇,不在这里朝拜,她们去后宫那边。而且男女有别,只跟几位主位娘娘一起,到时候对着宫殿朝拜,就可以了。温婉砸舌头,突然一想,那自己不成特例了。 “是啊,不过奇怪,父王平时对这个要求非常严格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祁言自言自语。两人就随着大流上了殿。 大殿一共三层,一层是皇子王孙;二层是皇亲国戚还有勋贵人家;三层是文武大臣。温婉跟着祁言,来到上层的下首。在太监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座位上。祁言看着位置,恍然大悟了。位置都是定了的,什么人做什么位置,都是有严格的标准。现在自己这边安排了两个位置,证明自己父王是经过了宫里的许可。就说父王不会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出来。这个表妹,要是能到到皇祖父的喜欢,就好了。 是 由 十五:皇帝的寿宴 婉慢慢打量着宫殿。看得还是津津有味;一座座的五彩屏风,放在阳光之下,精美绝伦。一条条的绸缎在殿中飞扬,五彩缤纷。配着整座殿,美沦美幻。温婉这样想着,如果是晚上,效果肯定会更好,肯定会如仙境一般。 世子在温婉的要求下,一一讲着皇宫的建筑布置。讲得很详细,温婉听得也很认真。不时点点头,祁言看温婉这么感兴趣,讲得更是起劲。 皇宫主要的建筑,分为六殿跟后宫,分别是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文和殿、养和殿;后宫有坤宁宫跟东西六宫。 太和殿:外摆有大量特殊的陈设,殿前月台上摆的铜鼎、铜龟、铜鹤是大典时用来焚香的,它含有江山水固之意。月台上摆的日晷和嘉量,用来象征皇权。是用来祭峙。 中和殿:是皇帝临太和殿大典前休息和接受官员信行礼的地方。 保和殿:檐歇山顶,面阔九间,是举行册立皇后、皇太子等大典时皇帝更衣的地方。 文德殿:每逢元旦、元宵、端午、中秋、重阳、冬至、万寿等节日,皇帝在这里举行朝礼和赐宴。殿试也改在文德殿举行 泰和殿:是皇后在元旦、千秋皇后生日等节日接受大臣朝贺的地方; 养和殿:清朝皇帝大多住在这里。 那他们现在是在文德殿了。世子轻声说着,真正壮观的,还是在太和殿。要以后,有机会去那里看过。再看文德殿,就没什么看的了。 温婉翻了白眼,太和殿,有那么好进。连个祖祠堂,不,连个族谱都进不了的孩子,还能进太和殿。不说没可能,就算有可能,估计皇帝都得被御使的唾沫淹死。当然,偷偷去,不被人发现也是可以的。可是皇宫里戒备森严,又不是菜市场,哪里就能偷摸上去呢 “爹,上面的,好象是温婉”世子爷的眼睛比较尖一些,一看就看见上层台阶的温婉。 “不可能,她怎么会在正殿,还穿着朝服。这怎么可能”平国公有些不相信。可看着那个样子,分明是温婉无疑了。 “估计着,是皇上的决定”世子苦笑着,想是这几天的作为已经让皇帝知道了。皇帝这会,肯定要削了平家的脸面了。 其他大臣等都在议论纷纷,怎么大殿之上跑出一个孩子出来。还是一个不认识的,看着都在说是不是郑王的女儿。有知情的,就在那边低低耳语。 世子一看,一排太监过来,就不说话了。温婉知道,紧张的时刻来临了。赶紧正经危坐。哪里知道,那个太监在那里,唧唧歪歪宣读了半天,温婉挺的脊梁骨都疼了,焉了下来。反正之乎者也,一堆的。 “皇上驾到”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苍茫大地。温婉的耳朵,都嗡嗡地在叫。 一场开场白,颂扬皇帝的丰功伟绩,温婉听得昏昏欲睡。要不是祁言时不时地掐她几下,估计真有可能睡着了。听到敬献礼物,温婉一下睁开了眼睛。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稀世珍宝出现。众人纷纷献了礼物。温婉听着名字是不错,但可惜,她瞧不上。皇帝随便瞄了一眼,就让下去。 不过其中五皇子赵王的锦绣山河图,倒确实是让皇帝赞许了两声。但也没什么大的兴致。其他的,都是一些珍玩。不出彩,也不失礼就是了。温婉想着,轻轻问着祁言,舅舅准备什么礼物。刚写了字,那边就叫着八皇子郑王殿下上前献礼。不是说前面有七个皇子,还有那么多叔辈王爷,怎么这么快就轮到舅舅了。 世子看着好奇又发呆的温婉,很是无奈。这两个多时辰,不知道发了多少次呆了。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等下会不会治个御前失仪罪。前面已经过了好几位王爷了,再一个,就轮到父皇了。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做什么要带温婉到正殿来。 “他们的礼物,皇上外公怎么都不看的呀”打着手势。世子非常无奈,到了这里,不止发呆,温婉还成了好奇宝宝,什么都问。以前都没见她有这么多问题,真是,头大啊她没看见其他人都老实地在那坐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就她一个人在那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已经是格外醒目的任务了吗害得自己也格外的得到关注。 “这个盒子,是父王为你准备的礼物。你拿好。呆会跟我一起上去。这里面放着寿星公”祁言给了温婉一个锦盒。温婉把它放在旁边。 太监念着郑王的名字。郑王捧着一个匣子,跪在中间,双手高高举起,说着祝词。太监把东西拿了上去,打开给皇上过目。温婉听着,是一部金刚经。不怎么出彩。 “你这个礼物,是你一个人的,还是你们三个人的”皇帝从开始献礼物,到现在,除了例行的两句话。这就算是首开金口了。郑王说着,这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礼物,是自己的一片孝心。 祁言一听,赶紧拉着温婉到了殿中间,双双跪下。祁言跪下后,举起一个小盒子。转头看温婉,才发现,给她准备的盒子,她没拿着,心里哀号。刚才才给的她,还严重声名是父王给他准备好献给皇祖父的礼物,怎么就没拿。没礼物,就走上大殿,这下麻烦大了。想向郑王求救,可郑王跪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根本就不搭理他们。 温婉却是想都没想,从袖子里拿起一个小纸卷子,依葫芦画瓢,双手捧了东西越过头,高高举起。世子看她自己准备礼物,松了口气。可很快心又高高悬起。对着皇宫内院,该忌讳、避讳她一无所知。要是冲撞了,可怎么办。 众人看着这大殿中央的一出,都心里暗自嘀咕。皇帝看着温婉句着的,想着郑王说温婉最近一直在练一副对子。倒是起了好奇心。 祁言很郁闷,可事到临头,也唯有硬着头皮上。太监很快把他们的礼物收上去,皇帝是看到郑世子眼中的惊慌的,再看着笑眯眯的温婉。饶有兴趣让太监打开收上来的两件礼物,让给摊开来看。世子很平常,一尊无量寿尊佛,没啥新意。 可打开温婉的礼物时,几个太监嘴角抽了抽,是一副对联,裁剪的纸张倒是比较均匀,不过就是字太丑了。几个字是忽大忽小,每字笔画的长短、粗细,用墨的浓浅,都是不一样;跟狗爬一般,真是丑到家,不堪入目。几个太监心里吃笑不已,这样的东西都敢拿上来,真是,胆大包天。以为,这是过家家玩游戏呢也不怕皇帝大发雷霆。 对联铺开给皇帝看,皇帝看了对联后倒是难得点头“恩,才练了几天,就能把字写成这样,不错。不枉费你不日不夜的练习” 温婉疑惑,皇帝外公怎么知道我不日不夜练字。 太监又拿了一张小条子摊开给皇帝看。皇帝看了后,哈哈大笑。大殿上所有的人都惊疑不定,前面收了那么多礼物皇帝都是面色淡淡的,这会这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东西,能让皇上开怀一笑。 “这对联,我倒是没听过。念”皇帝叫太监念对联。 太监念了:“上联颂祝遐龄椿作纪,下联筵开寿宴天为尊 横批:万寿无疆” 这是贺联。皇帝问着,这对子,谁知道。下面没人知道。 皇帝问着温婉“温婉,这对联,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不跳字。 温婉摇了摇头,在世子手上写了三个字。世子看着温婉,再看了皇帝,最后看了郑王,头疼了。皇帝再问了一遍,期期艾艾地说着“表妹说,她也不知道,说是知道皇爷爷六十大寿,脑袋里就冒出这么一个寿联出来了” 皇帝听到温婉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温婉,你的礼物外公很满意。你给外公这么好的礼物,外公也送给你一件礼物。你说你要什么” 温婉摇了摇头,比画了几下,世子正待解释,却听皇帝说“那个是奖励。外公现在也想送温婉一件礼物,说,你想要什么” 温婉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想要的。然后看了一眼郑王,眼睛一亮,就想比画说想跟舅舅一起住。皇帝的动作却比她还快。 “外公就赐封你为郡主,可满意”皇帝笑颜逐开。 这话一出,满堂震惊。郡主公主嫁的如果是一般人,生的女儿,最多也就是县主,得了恩宠的,才能封郡主。而温婉也不是不能册封为郡主,只是她有哑疾,这个不说皇家非常忌讳,就是一般的百姓人家,都是觉得这孩子肯定上辈子做了孽,老天惩罚她。所以,正常来说,温婉是不可能有封号爵位,不会记在玉碟上的。 这么想着,大家也才回过神,温婉穿的,是郡主品阶的朝服。很多熟知实情的人,却很是了然。而当事人温婉,还傻愣愣地瞧着上坐的人。 是 由 十六:贵郡主 婉看着皇帝,还是没转过弯来。郡主不是该为乡君或者县主的吗她当时查书的时候,只看到说公主的女儿一般是为县主或者乡君,所以也没看郡主的详细资料。身边的人也没多说。也不知道郡主是大还是小。要是小,那不是比乡君又小。瞧着众人吃惊得样,估计,应该是大的呢难道,运气好,一副对联就让皇帝外公封了个高爵位。 皇帝看着温婉迷惑不解,绞尽脑汁在想郡主是什么东西的样。不禁更是开心“郡主是个东西,得封郡主是好事。等你做了郡主,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温婉非常开心,又有些疑惑,比画了两下,意思是不是自己得了个高爵位,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当官的。 “哈哈,郡主是爵位,不是官位。女子是不能为官的”皇上看她又惊又喜又迷惑的迷糊样,觉得这个外甥女还真可爱,心情更是愉悦。 温婉这才恍然大悟,继而想着,自己都没说出口,只是笔画几下,皇帝外公怎么知道意思呢。立即,敬畏地看着她的皇帝外公。皇帝挥了挥手,一个太监站了出来。 “奉天承云,皇帝诏曰:福徽公主亲女温婉,兰心蕙质,深得朕心,今特封为温婉郡主,钦此”听着那公鸭嗓子,温婉耳朵嗡嗡嗡。 “另,加封号为贵”太监念完后,皇帝自己又给补了一句。 册封一个哑巴为郡主,现在,竟然还能给封号贵。下面的人都懵了,这什么情况啊封号为贵,给了这么一个尊贵的封号。这个恩宠,是不是太过了。 不说别人,就连郑王,都有些意外。平静无波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心里很清楚,这,有封号,基本上是温婉的礼物起的作用。这倒有些超出他的预料。温婉那小纸条上,给皇帝写的究竟是什么,让父皇这么高兴。 有精明的,一看就知道圣旨是早就准备好的。封号是临时加上去的,估计着,礼物讨了欢心。不知道送的是什么礼物,能让皇帝这么开心。得这么大的赏赐。众人心里都打着草稿。后面没献上礼物的,也希望能得一回恩宠,不说爵位,怎么着也能回报丰厚。 要知道,有封号的跟没封号的,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相当于一个天一个地。有封号,再得了皇帝的喜欢,意味着,很有可能有封地;没封号;只是一个虚名。当然,对很多人来说,这个虚号,也是可望不可得的。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温婉还在奇怪这封号什么东西,心里遗憾,当日就是查不到资料。也该多问问两句,省得如现在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世子在旁边轻声叫着,让她赶紧谢恩。 温婉笨拙地磕了三个大头,磕得太认真,磕在硬硬的大理石上,额头都红肿一片。皇帝看着温婉额头的红肿,还有脸上没散去浅浅的红肿,想着前天看着那悲惨的模样,心中一软。这孩子受了那样的待遇,还能有这样纯真的笑容,真是难能可贵。心里是满满的疼惜这孩子,确实是个孝顺纯真的。心里的忌讳去了不少。 “你那根黑鞭子不好用,外公赐你一根金鞭子。从今以后,上至皇亲贵胄,下至黎民百姓,如果有人胆敢再欺负你,你就用金鞭抽他们,死活不论”皇帝这话一出,下面的人倒抽冷气。 这已经不能叫恩宠了,这是天大的福气了。皇帝金口玉言,御赐金鞭在手,相当于尚方宝剑在手。以后,谁还敢欺负她。 不对,什么叫再,也就是说,之前京城的传言都是真的。这个孩子,真的被差点害死,死里逃生的。难怪,皇帝突然给她天大的恩典。原来,是在为她出头啊 很多人看着平国公跟平世子。有些人很遗憾,有些人幸灾乐祸,还有的,则是冷眼旁观。恩宠过盛,有时候也是一种灾祸。 平国公跟平世子则是无奈又辛酸。这,可是专门对着平家的。好,说她克家,那是因为贵,承受不住她的贵气。你要把人给强行带回来,皇帝就给根金鞭。以后,谁还敢动她分毫。原以为最少也得寿宴后才对平家发难,现在在宴上就开始发难了。 估计是那礼物起的作用。也不知道这个孙女送了什么礼物给皇帝,能得龙颜一悦,这么快就为她做主。 温婉非常感激,原来,皇帝外公真的关注了自己在做什么。顾妈妈说得对,有什么事,还有外公顶着。有人疼,真好。有人当靠山,真好。至于金鞭子,当是一个护身符。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皇帝则一摆手,郑王立即退了下来,世子也赶紧拉着温婉退回了席位。温婉想问,这封号什么东西。郡主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这封号有什么用,她是真不知道。 “等会说,现在,老实呆着,不许再乱动”看着温婉这个好奇宝宝又想问,没办法,严厉警告着。温婉低着头,看来得回去自己去查查书了,自己了解的东西,太少了。 之后陆陆续续的人上前拜寿,都没什么意思。不过温婉猜着,这些礼物,估计都很贵重吧说不定,还有稀世珍宝,可惜。 繁杂无趣味的叩拜礼,终于去了。中间是盛大的宴席。温婉到宴会散的时候,心里庆幸万分。要不是早上吃的比较多,这会非得饿死。好不容易挨到吃中餐,看了那些东西,心情一下萎缩了。那些食物,有的,全都肥肉,腻死人;有的,好看得跟艺术品似的,你都不忍心下手。就是你狠了心地吃,能吃的也是一些边角角。 等结束了午宴,上了马车,回府的时候,已经到申时了。饿得肚子轱辘轱辘转,温婉不好意思地看着郑王跟世子。郑王从马车上,拿出一个点心。温婉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看来做什么都是有经验的好。也顾不得,拿了就吃了。吃了两块,松了口气。把剩下的递给两人吃。 “能告诉舅舅,你刚才的小条子写的是什么吗不跳字。郑王小心翼翼地问着。王公贵族,文武大臣,除了温婉的礼物,其他的,皇上都是淡淡的。所以,郑王想要知道,很多人都想知道。不过,郑王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拿了纸笔过来,在上面写写画画。只见纸上写的: 皇帝外公: 生日快乐 您若满意我的礼物,请开怀一笑,以作奖励。 后面还画了三个大大的,咧着嘴巴笑的笑脸。非常的可爱。 郑王看了,摸着温婉的脑袋,半天不语。世子看了,非常郁闷,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还没温婉的三言两语来得好啊 “恭喜贵郡主,贺喜贵郡主”林管家带着众人来迎接。郑王呵斥着,现在圣旨还没到,等圣旨到了以后,再来恭喜不迟。因为皇帝后面的那句话,之前的圣旨作废,得重新再弄一份。呆会可能会送王府来,也可能会送平国公府。 底下的人立即敛声。林管家赶紧招呼,沐浴更衣用膳。 到了餐桌上,温婉早是饿得真是前胸贴后背,立即大块大跺。摆手比画,表示自己如果不是必须,绝对不参加其他类似的宴会。太累人了,太折腾人了,简直就是精神摧残。用完膳食,郑王牵着温婉的手,进了书房。 “告诉舅舅,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方法”郑王认真严肃地问着。 平母在宫里得到消息,周围的命妇祝贺时,脸色阴晴不定。这么一个灾星,有什么资格被封为贵郡主。那她之前打算等风声过后,就把人送走的打算是不成了。远离灾星的愿望泡汤了。 “能告诉舅舅,为什么会送了一副对联给外公,还要加上这么一个小字帖”郑王虚心求教。 “皇帝外公要什么没有,我送什么好东西,他都不会在意的。但是,如果是自己亲手做的,他肯定会很开心的。外公要的,只是一片心意。他看到的,是我的真心实意,所以,很开心”温婉写着。 不说像她皇帝外公这等妖孽级人物,就是在现代,给她奶奶买礼物,两伯伯姑姑买什么她都不会高兴。反而是小表妹自己做的一张卡片,把她哄得开怀大笑。老人家要的,只是一片心意,不看重东西。 “婉儿真聪明,看来,舅舅这么做是对的”高兴地说着。两人正在书房一个说一个写,弄得热火朝天,那边圣旨就到了。 郑王拉着温婉出了内院,到了正厅,燃了香,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郑王跟温婉跪在最前面。 圣旨的内容跟之前是一样的,加上了后面的一句话封号为贵。另,还顺带赏赐了两个嬷嬷跟八个宫女。还有一堆金银珠宝跟古董等物。 圣旨念完后,温婉跪下来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额头本就红了一块,现在更红了。温婉双手举起,太监把圣旨放到她手上。 那太监看着温婉这么实诚,不由笑着说,难怪皇上宠爱郡主,郡主真是讨人疼。 又接过了一个金册,打开一看,镶嵌金边角了。这算,是,任命书。是不是跟前世的荣誉证书一样,好象比荣誉证书贵重多了。 郑王给了厚厚的封赏,那太监非常满意。在郑王耳朵边上嘀咕了两句,郑王又给了一个红包,低低地说着谢了。招呼着其他小的,走了。 是 由 十七:各方反应 “恭喜贵郡主,贺喜贵郡主”郑王笑容满面地说着,赏,每人赏十两银子。众人听了,非常高兴的,有钱领当然好了。 “婉儿,舅舅得到消息。你外祖父会赐封地给你,你的封地大概有两个县,估计着应该是在舅舅封地旁边”郑王看着温婉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知是喜还是郁闷。 大齐朝公主郡主县主,就当朝全部加起来也有几十个。可是有封号跟封地的,加起来也没超过五个。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给温婉封个贵字,还给了封地。 温婉看着郑王好象很在意的样子,奇怪地问着,封地很重要吗要那个有什么用,如果舅舅喜欢,拿去就好了,我不用的。 “那封地是你外祖父给你的,不能送人的。如果你外祖父封了两个县给你,那就意味着这两个县就是你的。只要你活着,里面的出息你可以得三成,另外的交给朝廷。你想想封地是不是很重要”笑着解释道。 温婉了,这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这两个县就是自己的私产,只要交七分的税收,其它都是可以自己做主的。这也,太牛了吧外公,怎么这么大方,他对自己,是不是太好了。 “现在知道了,还舍得送给舅舅吗不跳字。郑王看温婉的样,不觉笑了出来。 温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只要自己有,舅舅喜欢,都可以拿去。可惜,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送给舅舅的。 “婉儿,你有这份心,舅舅就已经很高兴了”正说着,外面来人说,平国公跟世子爷爷来接小姐回去了。 温婉看着郑王,笔画了好久。郑王看了很奇怪,旁边的丫鬟夏荷也是半知半解“郡主的意思是,其实给她封地并不是好的” “这是为何莫非你不喜欢”郑重王很奇怪问着。 温婉摇头,旁边的人在解释“郡主说,她无功就封了封地,会让朝廷少了一份收入。她一个人的封地可能很少,可是要是人多了,朝廷会损失很多的收入。长此以往,很不好。对朝廷会有大危害的” “你怎么知道的”郑王吃吃地问着。这孩子,怎么会知道政事的,而且这么敏锐。 “推一观全貌”温婉简单的五个字,让郑王呆楞了很久。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可是个不得了的。郑王立即让她停止了这个话题,以后也不许再说,否则会犯众怒。温婉又不傻,才不会跟别人说。 “你现在是郡主了,而且是贵郡主,有你外祖父御赐金鞭,谁也不敢欺负你。舅舅回了封地,也不担心了”郑王欣慰地说着。 “我当时其实想跟外公说,跟舅舅一起的。可是外公一下就给打断了我的话。舅舅,我舍不得你”抱着郑王不肯撒手。感受着她的真心实意,郑王摸了摸她的头。 “王爷,平国公爷跟世子爷在外求见。说要接小姐回去”林管家亲自过来通报。 温婉拉着郑王的手,不愿意回去。 “舅舅也不想你回去,可是,你该得回去。赐你金鞭,是为了让你有护身之物,不被人欺负。但也意味着你是一定要回平家。收拾一下,呆会就跟他们回去。温婉不用担心,你现在是郡主,你是君,他们是臣,再也没人敢如此对你。要是她们再敢欺负你,有这胆子,用金鞭抽他们。还有,等你成亲,内务府会给你建一个郡主府”郑王松了一口气。却有有些难受。 温婉心里很郁闷,怎么还要回那鬼地方去。可看着舅舅这个样子,只能无耐地屈从与现实。她是真不想回去啊温婉依依不舍,带着一大堆的赏赐回去了。出来的时候是惭兮兮地出来,回去的时候是意气风发。 平国公府: “到底是皇上的亲外甥女,哪里能不管。瞧,现在好了,重重给我们平府一巴掌了。我现在倒要看看这几天倒腾厉害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大夫人忧心之余还有些幸灾乐祸了。 她对老夫人,其实也是有着怨的。都说十年的媳妇熬成婆,她这个媳妇熬了二十年,还得受着老夫人的钳制。说是她管家,可真正的管家权还是在老夫人那里。还有她那破落户的娘家,时不时给她添赌。 “还是夫人英明,早早就跟郡主打好关系。现在,那些人,估计着悔青了肠子。要是被郡主知道,估计着,以后吃不完兜着走了”身边的嬷嬷说着贴心的话。 “你看吧,府里还有的闹腾一阵呢也亏了老太君跟老夫人做得出来。那可是皇上嫡亲的外孙女,打量着皇上贵人事忙就忘了。把人远远地送,可怜见的,也还死里逃生了”大夫人同情地说着。 “夫人,奴才听说,郡主做过一个梦。菩萨告诉她,说她上辈子积德,苦受完了。以后会苦尽甘来,得享一辈子荣华富贵。之前,老奴还半信半疑,以为是郡主打的狂语。今看来,真真的,是有菩萨显灵了”那嬷嬷突然想起这么一段,立即恭敬了。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那菩萨托梦是能随便扯谎的。我说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感情,一直都知道是有人在害她”大夫人懊恼地说着。要早知道这么个消息,怎么着也要去交好交好。 三房: “你说什么五房的那个哑巴被皇上册封为郡主了不可能,不是说,有隐疾的,不入皇家玉蝶的吗不跳字。三夫人豁地站起来。等得到消息后,阴晴不定的。看来,自己这病是来装了。而且,一旦被她查到当初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五房: “啪、啪、啪”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某个女人正在发狂,抓了东西就砸。那张漂亮的脸都扭曲了。 “嬷嬷,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砸累了,倒在一个婆子怀里,哭得很伤心。 “姑娘,这是命,这是命啊”婆子苦声劝着。 “我不信命,我也不认命。如果我信命,我活不到现在,早就是一杯黄土了。不,不行,一定得让那个臭丫头死”女子阴毒叫着。 “姑娘,你做什么,你不能啊她现在是皇家册封的郡主。要是动了她,不仅我们会有灭顶之灾,连哥儿姐儿都要腰斩;姑娘,你可不能做傻事,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哥儿姐儿想啊”婆子唬了一大跳,这是魔怔了。 “要知道,我就应该早一点把这个祸害给除了。不,我不认输,我绝对不认输,总有办法的”豁得,一下,又振奋起来。 福灵公主府: “你说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赐封一个哑巴为正四品的郡主,还给封号为贵,就那么一个哑巴,有什么资格能得贵的封号。可怜我的颖儿,连封号都没有。我求了父皇多少次,可父皇就是不愿意松口。没想到,一个丫头片子,真是让人恼怒”一看起来富贵的女子,又羡慕又恼怒地叫着。 “皇上肯定是可怜她,公主不必在意。那温婉是个没爹疼亲娘在死,后娘居心叵测之人,要不是郑王,她也不会有这好命的。所以,公主,不要在意她。随她去吧”身边的嬷嬷劝慰着。 “你放心,我这会还不想触这个霉头。谁都知道那丫头是个扫把星,我还不想被克,离她远点的好”福灵公主摇头着。 安家: “侯爷,这个孩子确实了不得。既然一副对联,就让皇上赐封她为贵郡主。这样的人,我们万万不能得罪啊。要是她哪一天回想起来,要想报复,那我们还不得倒霉着来”侯爷夫人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 “这事,是得拿一个章程出来”安乐侯点了点头。两夫妻商量了好一会,还是没商量出一个妥善的法子。 平家,上房: 回了平府,先去了正厅上了香,再去了上房拜见祖母。祖母房间聚集的人很多,有好几个堂姐弟在那。只有几个下人给温婉行了礼,其他全都像菩萨一样坐在那。皇帝赏赐的两个嬷嬷看了,直皱眉头。 看着祖母阴晴不定的样子,温婉也懒得再装了。舅舅说了,现在天底下没人再能欺负自己了。所以面对平母,脸色平淡。 福了个礼就站一边了,平母在上面训斥着。做了皇家郡主,更要做好表率,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霹雳扒拉一大堆,讲得唾沫横飞。 温婉像是木雕,老实恭敬地站在那里,脑袋里想着自己的事。这个老太婆,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她现在是郡主,是正儿八经皇帝外公御封的正四品的贵郡主。因为有封号为贵,比一般的郡主又尊贵。她竟然还公然把自己当成丫鬟仆人一般训斥。 顾妈妈则气得在那说不出话来,夏荷几个,也在那,心里很愤怒,但是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压着火。顾妈妈人老成精,看着两个皇帝赐过来的教养嬷嬷。 “国公夫人,郡主年纪还小,以前也没有学过礼仪,今天在皇上的大寿上表现得很好。而且,就算礼数上有些不足也不打紧的。以后我跟陈嬷嬷会好好教导郡主。郡主今天累了一天,要是国公夫人还有什么要指点,改天再好好教导。现在,还请国公夫人,让郡主下去歇息”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温婉一下睁开眼睛,发现那个人,是外公赏赐的两个嬷嬷之一。从来到这里,都没吭声的。温婉惊奇了,顾妈妈都不让她顶祖母的话,说要让自己忍让,不能传出飞扬跋扈的名声,会对自己不好。会不讨皇帝外公的喜欢。这个人,这么牛啊 “你是什么人”平母正讲在行头上,赫然被人打断,非常不悦。 “我姓古,她姓陈;是皇上派我们来教导郡主礼仪,照顾郡主的”古嬷嬷看着平母这样教训温婉,眉头皱得能夹死好几只苍蝇。好歹那也是皇上刚刚赐封的贵郡主。不看僧面看佛面。竟如此跋扈。 难怪皇上要派自己等人来教导郡主,瞧着平国公府,一个个,没有一点礼数,乌烟瘴气的。还礼仪之家,出过一任皇后两任贵妃的,也不知道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养出那样的贵人出来。 “我祖母在说话,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清簪大声地叫着。 “我在司仪府,专事教养之职,官阶七品。你一个姑娘,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古嬷嬷非常生气,真是,一点礼仪妇德都不懂,这什么礼仪之家。 “国公夫人,郡主累了,我们需要引她去休息。郡主以后的教导之事,由我们两个就好了。若有不当之处,你再指点一二”陈嬷嬷清冷地说着。这话一出,把个平母噎了个半死。 “你们什么意思,你们两个老婆子,来到我们国公府竟然这搬拖大。真真可恶”清簪气恼着。 “国公夫人,你还是多花花时间教导这位姑娘。教导她知道什么是妇容工德、什么是贞静贤淑。这么粗野,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嫁入何家,这不是祸害人家”古嬷嬷一点面子也不给的,直接指责。 “闭嘴”平母立即喝止住想要开口的清簪,让温婉回去。 温婉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荷花院。一行人一到地方,顾妈妈立即让把东西收拾了。 “祖母”她可是为了老太太,可却被训斥了。清簪很委屈。 “你知道什么,就乱插嘴。这里是司仪府出来的有品阶的教养嬷嬷,别人家有钱都请不到。要是她们出去外面说你们一两句坏话,整个平府的姑娘,别想能嫁入好人家”平母眼角直突突。 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在意这个哑巴孙女。看来,以后得敬着来,不能逆着来了。要不然,肯定要吃亏。想到这里,平母特别憋屈。 “啊”清簪一听,赶紧闭嘴。她这么讨好祖母,不就为能找一门好亲。要是被这个婆子乱说两句话,自己一辈子就完了。 是 由 十八:寻机 荷花园: 这时走过来古嬷嬷跟陈嬷嬷,还有八个宫女,后面站了院子里所有的人。温婉用眼睛一瞄,二十多个人,人,真多啊所有的人一起给温婉道喜,温婉知道,这会是要赏了。点了个二,意思是二两。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有没有五十两银子。瞧自己穷的。 “谢郡主赏赐”众人欢喜地叫着。行完礼,各做各事去了。 “郡主,我听说驸马爷伤了腿。皇上给你的赏赐中,有好几种药材,你给驸马爷送过去。顺便也给驸马爷请安”古嬷嬷在一边说着。已经准备好苦口婆心,讲解一番孝经。哪里知道,温婉一听就点头,表示着应当的。让她准备好就过去。 便宜爹,对自己,也不算好,但也不算坏。至少,没把惊马的事,算在自己头上,也没说自己是克星,冲这一点,也不至于是零分当然,最重要的时候,那药材,她也用不着。 “难怪皇上跟郑王爷这么宠着郡主。受了这么大委屈,这国公府的人全都这个样子。郡主一点都不嫉恨,还能这么孝顺的,谁看了谁不喜欢”古嬷嬷赞叹着。 见着自己便宜爹,给行了个福礼。现在倒是没看见安氏跟其他几个小的。估计全都装病跟装死去了。就那两下子,至于就要死了。 古嬷嬷把药材拿了出来,说出了来这里的意思。平向熙眼神有些复杂,直直地看着温婉,好象要透过温婉看什么人一样的。挥手,让全部的人都出去。 “温婉,爹知道你以前受了苦,是爹的不对。爹没尽到自己的责任,没能好好照顾你。可是你现在被皇上册封为郡主,一辈子荣华富贵是少不了。以前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而且,绣香她是真心对你好,你以前对她有误会。不过,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计较了。还有对清珊也适当忍让一些。她脾气是不好,但没存坏心思”平向熙对着温婉,非常慈爱地说着。那眼神,很温和。温婉明晃晃打了个冷颤。 开始听了前半段挺奇怪的,今天她这个便宜爹,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他认错人了,可是眼中的慈爱却骗不了人的。温婉奇怪极了,等听到后面那半段,算是明白了。他怕自己仗着身份,欺负他的后妻及生的几个孩子。这什么爹,这是亲爹吗,是后爹吧都不为过。难怪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不就是活生生明晃晃的例子。温婉看了,觉得特别的刺眼。 想想,其实本尊是应该感谢她的到来的。要不然,做为亲身女儿听到自己敬重的父亲说这样好笑的话,估计,会伤心死。 “温婉,我的话,你听见没”看温婉在神游,平向熙不高兴地提高了音调。 温婉看了她一眼,什么表示都没有。转身出了屋子,回去了。旁边的人,没一个敢说话。非常沉默。 院子里偏房的人,听到外面一群人走的声响。 “小姐,事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心腹婆子万妈妈看着安氏扭曲的面容,小心的劝慰着。 “妈妈放心,我不会做蠢事的。这个当口,就让她自得骄傲几日。我倒要看看,得罪了贤妃娘娘跟赵王,她会有什么好下场”安氏忍下心头的怒火,望着荷花园的方向,冷冷的。 荷花园: 回去后,嬷嬷就让她早点歇着。温婉自然是不干了,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铺开了她写的那对联。她可是看得很清楚,两个太监鄙夷的眼神,后来铺开时表哥睁得跟铜盆大的眼睛。可真是,丢人丢到外公家,不是,丢人丢到全大齐贵人、文武大臣面前了。 以后得把面子补回来,把场子找回来。所以,坚持练了两个时辰的字。在睡觉的时候,陈嬷嬷给温婉在手上涂了一层药膏,缠上布条。 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手上的泡泡,淡了下去。 “郡主,以后练字,一天最多一个半时辰古代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要不然,手上起了茧子可难看了。郡主,女儿家的手,一定要保持着细腻光滑,以后才能找到好婆家”温婉一听,好悬没吓着。她才六岁啊,没满六周岁啊。怎么就想着要要嫁人这么一个重大问题。好吧,古代人一般都十四五就成亲。 温婉立即让自己转移了念头,想着一天练三个小时,早中晚各一个时辰。估计着,开始需要,时间长了,也不需要,也就没反驳。 “郡主,老夫人带着清水、清簪、清玫、清词、清照、清钥六位小姐过来,说来看望小姐”夏菱在外面禀报着。紫菱改名为夏菱,也被降为二等丫鬟。对此,夏菱倒也不敢有怨言,安分地做着自己的事。 “这么早就过来做什么”古嬷嬷很不高兴地说,然后说让人进来。几个衣杉一致的人,走了进来。 温婉看着祖母,站起来给行了个礼。点了点头,坐了上位。顾嬷嬷想引温婉坐到另一个位置,温婉摇了摇头。坐到下首的第一个位置。 古嬷嬷跟陈嬷嬷暗暗点了头。尊卑长幼分明,郡主,不愧是皇家的孩子。 要知道他们所想,温婉肯定很晕,哪里是她们想的那样。她只觉得,一个晚辈跟长辈平起平坐,有些怪怪的,自己内心受不了罢了。 “温婉妹妹,你这荷花院现在,真是热闹啊妹妹真有福,能住进荷花院这最好的院子。这里的布置可是最好的,我求了几次祖母,祖母都没答应”清词娇笑着,眼中闪过嫉妒。自己一直想让祖母答应,住进这里来,祖母一直没松口。没想到倒便宜这么哑巴。 “是啊,温婉妹妹,你一个人住着,肯定会很闷。让我们进来,给你做一个伴吧”清簪眼睛贼亮贼亮的。 “也就是皇后娘娘省亲时更换衣物的小别院子,堂堂郡主,住在鸟笼子般大的地方,算什么福的。国公夫人,几位姑娘,郡主用完膳就得开始学规矩,你们要没事,就请回吧”古嬷嬷夹枪带棒这么一顿排揎。差点把请词跟清簪噎死,什么叫鸟笼子似的地,这可是府里最富贵的院子。要是算鸟笼子,那就别住好了。要不住,就给自己住好了。连平母脸色都难看了。古嬷嬷可不管她们的脸色,直接对着几位客人下了逐客令。 平母朝下面使了个眼色。 “我们听说嬷嬷的教养是极好的,所以想跟温婉妹妹一起学。温婉妹妹,你会让我们跟你一起学的吧我们可是一家人”清簪眼睛眨吧地说着,期盼地看着温婉。温婉看着古嬷嬷。 “皇上只让我们来好好教导郡主。你们想要学好礼仪,回头,我给你们介绍好的教养嬷嬷。国公夫人,你看这样如何”古嬷嬷冷笑接了话。潜意意思,你们,还不配让我来教养。 清月跟清玫年纪小,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清词跟清簪两人,则很恼怒;清水跟清照、则脸涨得通红,很是羞愧。 “温婉”平母立即提高了声调,大叫了声。温婉正在神游,听了这么大叫唤,以为是自己前世的奶奶对着自己发脾气。条件反射般,立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躬身双手平贴腰部,垂下头,笔直地站着。 清词跟清簪看了非常得意,其他几个姑娘看了,都低着头。顾妈妈古嬷嬷三个人了,眼中闪过怒色。屋子了的一干丫鬟婆子,都低着。整个大厅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咳”平母看着这样子,使劲咳嗽着。清玫忙走上前去给平母顺气,温婉则仍老实地站着。 在这个动作做完后,就知道自己神经过敏了。这个祖母,不是那个奶奶。自己现在,不需要怕谁了。 平母看着温婉一副木呆呆,遇事没有主见,只听下人话的样子,不禁更加生气。这么明显的暗示,她都听不出来。 “古嬷嬷,你每天要教温婉规矩。让她们几个不成器的在旁边也跟着学,不需要你额外教的。平时我疏于管教,所以,还请嬷嬷成全我这做祖母的一番心”平母看温婉傻瓜一样,只得自己开口。 “我认识一个嬷嬷,礼仪规矩教得,用过的人,都说顶顶好的。我给她写一封信,你去找她,也一样”古嬷嬷面色波澜不惊。 “我们愿意让你教,是抬举你们。你以为谁喜欢跟这个扫把星在一起。谁知道她回头给我带来什么灾祸”清词撇嘴,很不屑。 “啪”古嬷嬷一个耳光,把清词的脸都打了个半肿。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污蔑郡主,看在你与郡主是一脉同宗,这次就饶了你。否则,再敢冒犯郡主定要治你个大不敬的罪。夏荷,给我把人全都赶出去。国公夫人,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堂堂国公府,教出来的,就是这么些什么德性的,泼妇都不比不过”古嬷嬷气势汹汹地骂着,好似她还受了天大的委屈。 “古嬷嬷不要生气,是老身教导无方。回去之后,我一定重重责罚”平母也是非常满腔的怒火,但形势比人强,她只得压着。之后带着人,走了。 是 由 十九:身份变化的影响 彪悍,真正的彪悍。温婉奇怪了,顾嬷嬷让自己在面对长辈时,不管怎么刁难都得忍着,可古嬷嬷跟陈嬷嬷怎么这么嚣张,一点都不怕传扬出去,败坏她名声。 把这个意思表达出去以后,顾妈妈哭笑不得。古嬷嬷一看是这么回事,松了口气。开始还以为郡主是个胆小怕事的,原来是被人教歪了。一询问原因,不由也笑了。不是胆小怕事愚孝就好,否则面对这样一大家子人,最少还要在这里住个十年八年的。到时候,要温婉是这样的性子,可就有的被他们烦。 “顾嬷嬷之前做得没错。可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是皇上亲封的贵郡主,就算见了国公爷跟国公夫人,都是不需要行礼。除了国公爷、国公夫人、世子、世子夫人,还有驸马爷,在平府,所有人见了你,都得给你行礼。在这个府里,你是最尊贵的人,没有人能欺负你”古嬷嬷解释着。 温婉问着,国公难道比郡主还要小。这就有些奇怪了,郡主,应该不算是什么高的爵位吧国公可是超品阶。她可是特意问了舅舅关于爵位的事情。舅舅一一都给她解释清楚了。这郡主,可是只比公主低一个阶。 “国公爷的爵位是比你高,但是他也不敢欺负郡主。只是国公爷跟夫人他们几位,都是你的长辈,你只要做到面上情,不落人话柄就好。你现在是皇家的郡主,冒犯你,就等于冒犯了皇家的威严”古嬷嬷耐心地教导着。 温婉还是一知半解,古嬷嬷也知道温婉一直是住在郊外的小院子里。有现在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耐心地说着,不要急,慢慢来,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大房: “没想到,皇上竟然这样给温婉撑腰。真是没想到”大奶宋氏感叹地说着。这个荣宠太过了,让她到现在有些不相信呢 “这有什么落难的凤凰,那也是凤凰。不是野鸡能比的。以后不管做人做事,眼界一定要放宽,要长远看事情。局限在一个眶眶里,就容易遭了祸患,丢了机遇”许氏耐心地教导着。宋氏点了点头。 赵王府: “王爷,温婉郡主,我们一定得防着”赵王的首席幕僚忧心了。 赵王有些想不透,但他很尊重庄先生:“这话怎么讲” 庄先生叹息道“温婉郡主有哑疾,按说律法来说是不可以被册封上玉碟的。可是她却做到了。好被赐封为贵郡主” 赵王沉吟片刻:“先生是否看出什么来了” 庄先生点头:“不错。王爷,我仔细看了这几天温婉郡主所经历的事情。从开头来说,应该从泼茶来说。若老朽没猜测错,郡主该是故意为之。再加上那句,害她的人,不可自在。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应该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以她的聪慧,该不会惹得人人厌恶,除非是有心为之,皇上看到她如此的样子,定会心存怜惜。结果却是,她计策也就成功。一环扣一环,一丝不差。这样的心计,对上她的年龄,让人心惊” 赵王没有接话“可是,本王闹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对一副字画如此感兴趣。为此还破格给了那丫头封号” 庄先生摇着他那把羽扇:“这不难理解。皇上富有四海,再贵重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可是郡主送的礼物却不一样。她右手受了伤,却仍然坚持练字,用带伤的手给皇上写了祝联。字虽丑,但对皇上来说,这比名家的字更得他的心。因为这份心意,能让皇上动容。加上她一句哪里也不知道来的贺联,又有之前菩萨入梦的话,更是让皇上心花怒放。而且他的那小副字贴,更是取了巧,得了皇上的欢心。一个孩子,能把人心琢磨得这么透彻,该万分堤防” 赵王觉得庄先生有些夸大,但也找不到理由反驳:“我也知道那丫头是个难产的。可父皇有话,这丫头是动不得了。要是这个丫头有个三长两短,让父皇认为我连一个丫头都容不了,那什么都是空的。这是万不可” 庄先生只能无奈地说道“对温婉郡主,是无计可施,只能看将来。但是,王爷这次尽可能留下京城,才能图谋大事” 两人面色沉重。他们已经得到消息,皇帝虽没下圣旨,但是郑王要会封地的消息已经传扬出来。郑王都这样,赵王要留下来,恐怕难了。 荷花园: “郡主,大奶把人请过来了,说是给你砌小厨房”夏荷忙进来说着。温婉点了点头,让他们办去。自己才不想为这小事操心。不过能砌小厨房,自然是好的。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那几天,那些人的嘴脸。 “郡主,以后你想吃什么,提前一天把菜单子送到厨房。他们会把菜给你送过来。想吃什么,我给你配备了厨娘,怎么做,都能更合你的胃口,这样也方便”大奶笑着。心里却是向往得紧。自己嫁过来三年多了,也没有这个殊荣。温婉才回来几天,就特开了这么多先例。不过想着温婉的靠山是皇上,只一个对联哄得皇上高兴,就封为贵郡主,她也只有羡慕的份了。 温婉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劳烦大奶操劳了。不过厨娘就不用了,陈嬷嬷精通厨艺,有她给郡主做饭,就够了” 小厨房也只是给温婉一个人用,又不是给所有人用。自己身边有一个得力的嬷嬷,做什么不用。 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回去了。 安乐侯府: “老九跟老十,送乡下庄子上去。过个一年半载,就报了病故。那绣娘,倒是聪明,走得那般快”安乐侯最后想了这么一个招。 侯爷夫人无所谓,反正也不是自己亲闺女,死就死了。死了还能给自己省心呢侯爷夫人听了侯爷的话,也没迟疑,立即答应着。九女跟十女,伤也还没养好全,就给送庄子上去了。半个月后,就来报丧。调理不当,伤口发炎而亡。可事实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莲子有那个宝石簪子金镯子的恩典,本来侯夫人想把她调到自己身边当了一等丫鬟。可是莲子现在都有一十六了,他表叔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趁机就去求恩典,想让莲子嫁人。说是莲子舅舅给莲子寻了一门亲事,他们老两口觉得还行,想求夫人答应嫁出去。 他表叔儿女也都夭折,无儿无女,莲子父母早死,就剩她一个人。她表叔一直把莲子当成亲闺女养,知道府里这摊子水很深。他们两口子还指望以后莲子给他们养老送终,哪里还能让她去大夫人院子里。要是想要攀高,莲子还用做个粗使丫鬟。 安乐侯夫人原来也只是想表示笼络笼络,这会看莲子是个木纳的,也就没什么兴致。见她表叔给求情,就给放了。赏赐了好些东西,给了一份厚厚的嫁妆,把身契还给她了。 莲子也是个聪明的。等夫人答应让她嫁出去,得了卖身契。一出去,把历年攒的东西都拿出去卖了,这几年的月钱都存了起来。还把温婉赏赐的那两件贵重的首饰拿去卖了,她表叔给她置买田地。古代的人最喜欢的就是拥有自己的田产。出嫁的时候,她表叔也给她置办了一份嫁妆。加起来,嫁妆就很丰厚了。 第二年春上,就给嫁了。嫁的是中等的一农户家,家中有三子,她嫁的是小儿子。那男子憨憨厚厚,是个很实在的汉子。嫁过去后,因为嫁妆丰厚,特别是那带去的一百亩上好的水田,让她在婆家的地位高高的。加上里外都是一把好手,没几个月,就把家里治理的妥妥帖帖的,很得婆婆的喜欢,丈夫的喜爱敬重。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琥珀在有三个月身孕,不能伺候着老爷,被姗姗钻了空子,爬了床,成了通房。当下怒急攻心,差点小产。之后对姗姗恨之怒骨。两人,开始了不死不休的争斗。 平府,荷花园: 地二天,砌小厨房的人倒也做事很安静,吵不着温婉。温婉对于他们做事的态度与效率,还是很满意的。 “姑娘,大姑奶奶过来瞧你来了”温婉一听大姑奶奶,就知道是这园子里以前的主人,自己的大堂姐,希望那不是个麻烦的。 “温婉妹妹,姐姐一直都忙着。这还是第一次来见你,还希望妹妹不要见怪”爽朗的声音,让温婉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在家是很得宠的姑娘了。温婉仔细瞧着,大姑奶奶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娇小,不是那种极美的类型,却是一个极耐看有女人味的女人。眉眼细细弯弯的,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眉宇间也是神采飞扬,自信满满,举手投足间,可以看出这是常居于上位的人。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面上也并无欣喜,表情淡淡的。让清荷看了心里一滞。千想万想,却是没想到温婉竟然是如此冷清的一个人。虽然她是郡主,可是自己也是世子夫人,论地位她也不差。 是 由 二十:封地 “妹妹,可还是着恼了祖母之前的事。祖母之前是有些不当,可祖母老了,性子有些左,你就多多谅解。都是一家人,过了就过了。哪里还能记仇”清荷想去拉温婉的手,温婉手一缩。清荷一愣,转而讪讪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给脸面,偏偏又气不得。没办法,谁让温婉现在还是一孩子。孩子,是有权利耍脾气的。 “真是小孩子脾性,气性这么大。过去就过去了,一家人,哪里就有记仇的”当是不在意地把手放了回去,嘴上轻巧说着。 温婉没让人反驳,却也没接话,就那样看着她说。 “算了,等你气消了再说这话。来,姐姐给你带了两样东西,看看喜欢不喜欢。要不喜欢,告诉我你喜欢的”说完,旁边的丫鬟拿了一个红色瞄金小匣子过来,从里面取了一个赤金缧丝嵌宝镯子跟一套海螺珍珠镶嵌头面。 东西很漂亮,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看来这位堂姐倒是下了血本。 清荷看着温婉神色动都不动,心里惊诧万分。这孩子,怎么这么镇定。当初自己这么小年龄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些鲜艳漂亮的东西。她怎么会不喜欢首饰。还是说,内心喜欢,面上一般。 “这是给小少爷的一点小礼物”夏荷见状,忙从里面取了一条赤金长命金锁,打得很精致。大姑奶奶看着那印记,是内务府造的。这是公主娘的嫁妆首饰,这会就得拿出来送人,真舍不得。 “那我就替挚哥儿谢谢妹妹的礼物了”金子不稀罕,稀罕的是内务府造的。里面出来的东西,一般都是好东西。 正说着话,外面来人说圣旨到了,让温婉赶紧着去接圣旨。嬷嬷一听,就给温婉换上了朝服。 前院正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赐茂县、渚县、邯县三县予贵郡主,作贵郡主封地。念其年纪尚幼,暂交由郑王打理。等贵郡主年满十六,再予交回给。钦此”太监念完,温婉又实诚实地重重磕了三个头,刚刚才好点的额头,又给红成一块。温婉举起双手,接了圣旨。准备站起来。 “郡主,还有,御赐金鞭”捧了个盒子给温婉,温婉又准备给磕头。太监看了,笑着说,这个接着就好,不用磕头了。可温婉没听太监的话,还是很诚实,郑重地磕了三个大头。 所谓礼多人不怪,反正这里磕头就是礼。外公给了这么多钱,还给自己撑腰,让那些人不能欺负自己。多磕几个头也是应该的。给长辈磕头,温婉没心理负担。更何况,还有一根金鞭拿呢 太监心里暗暗地赞叹着,郡主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这份心意难得。莫怪皇上喜欢。转头,跟着国公爷说,皇上还有东西,一份让交给国公爷,另外一份给贵郡主。 平国公跟世子闪过一丝异色,不过很快平静地接了。温婉忙又跪下,举了手给接了。拿的是跟爷爷,一模一样的盒子。温婉很奇怪,不知道外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平家的人,看着两个一样的盒子,也都在嘀咕,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太监走的时候,古嬷嬷塞了个红包给他。平府也塞了个红包给他。太监暗皱眉,这个平国公府,怎么这么小气。心里记了一笔,不过还是面不动色地招呼一群人走了。继续去郑王府宣旨。 郑王府: 郑王接了旨,送走了太监,回了书房,几个人在那商量着。 “没想到,皇上竟然赐封了三个县给郡主作为封地。连出产丰盛的邯县都给了郡主。皇上对郡主,真是疼爱的紧啊真没想到,温婉郡主,竟然能得到皇上这样的青睐。当真是,我小瞧了她”沈涧感概地说着。在他们的估计应该是有一个县的封地,两个县已经是超限度想象了,没想到,竟然是三个县。长公主的封地也就三个县呢当今朝上唯一剩下在京城里的福灵公主,也就只有两个县。 “那孩子,谁看了都会喜欢”郑王清冷的面上,难得一软和。 “王爷还没说,郡主给皇上的,那小纸条上,写的究竟是什么”之前郑王一听到别人问她,都是一笑而过。现在听沈涧又问,又是一笑,当下就说出了出来,还把温婉说的话也说了一遍。面色缓和。 “简单王爷,一点都不简单。这个孩子,一点都不简单。他竟然把皇上的心,看得这么透彻。王爷,看来你走的这一步是对的。虽然几天后要回封地,可是多了三个县管辖权。而且那三个县的位置,如此重要的,以后,行事,可就方便多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王爷,我建议你,以后有些事可以咨询一下郡主”沈涧欣喜若狂地。 “你是不是过了”虽然温婉是取得了皇上的欢心,可那也不过是凑巧罢了。郑王一直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温婉设计的。他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而且,看着饿丫鬟回报的话,应该是巧合无疑。沈涧这么高兴的,她可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王爷,你听我这次劝。郡主,虽然患有哑疾,可上天却赐予了她一颗七窍玲珑心。也许,从她这里,可以了解到,皇上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你可以问郡主,听听她的意见。当然,也不是说要王爷你全部听她的,你可以把郡主的话,作为参考”沈涧笑容满面地说着。 郑王看了他,没有说话。想这从开始到现在的事情,总觉得哪里有他没看透的东西。父皇是一个英明的君主,可能因为宠爱一个孩子,赐封为贵郡主。但绝对不会没有原由地赏封三个县的封地。可是为什么呢,他想不穿。 赵王府: “没想到,父皇竟然如此厚爱这个死丫头。本王,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的手段”赵王得了消息,很愤怒。 庄先生却是非常平静“老朽想,皇上之所以给郡主封这三个县城。未尝不是在补偿郑王。番王都是十三个县,郑王却只有十个” 赵王疑惑地问着:“那父皇,完全可以把封地赏赐回给老八” 庄先生苦笑“皇上的决策,老朽真是猜测不透。究竟如何,还得看以后皇上如何行事。王爷,娘娘对王爷留京可有给个定数” 赵王懊恼着“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摸不透他的路数。母妃让我安分守己,不可结交大臣。惹了他的忌讳” 庄先生没说话,只是摇着手里的羽扇。帝王心,神鬼莫测。他也只能猜测一二。 平府: 平国公等太监走后,脸色复杂地看着她的孙女。见温婉仍然一脸平和,没有任何欣喜的样子,嘴角有些抽搐。旁人的人,应该说平家所有的人,又嫉又羡慕地看着温婉。封地啊,那可全是她的呀三个县,每年出产该有多少啊就算只有三成的收益,可每年也有四五万两银子,还是下属官员的孝敬,这可是一辈子不间断。保证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温婉,你知道封地是什么意思吗不跳字。平母问着。心里暗暗羡慕又失望,要是这三个县给自家管着,该多好。也就不用想着怎么努力去填府里的亏空了,三个县,每年的出息该是多少啊有这些钱,她也不担心等她西去之后,娘家人没着落了。 温婉点了点头,比画了几下。夏荷在旁边所着,郡主说她知道,舅舅已经告诉过她了。让舅舅管也挺好的,自己挺放心的。 一看后面那句话是夏荷加上去的,哪比画了两下,就有这么多话。可是温婉没有反驳,平母只得不甘地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温婉看这架势,猜着了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忙摇头,又给比画了几下。夏荷在旁解释说:“郡主说,王爷说她还小,保管不了那么多钱财。以后每年都给郡主送来嚼用的花费,其它都给郡主存着,等大了再拿出来给郡主置办嫁妆” 听了这话,平母彻底蕴怒。这可是把最后的念想都给掐断了。虽然温婉有可能在说谎,可是,有了上次的事,她可没那个胆子找郑王去询问。 “好了,说这么多做什么。温婉,你回去吧”平国公看着老夫人的样子,就知道不对劲。脸色虽然也不好看,但还是让温婉回去了。 皇上这么做,也有皇上的道理。哪里有大臣家管理郡主封地的,那不成变相的给大臣封地了。更不要说,皇上根本不相信自己家人会对温婉好。那封地的管理权在平家人手上,皇上可能会认为温婉估计着连个零头都拿不着。 大房: “娘,我看温婉对我们平家的人怨念很深。我刚才过去看她,她对我的态度,就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我跟她说了那么多好话,我越说,她越是平和。可我总觉得,她是在讥讽我呢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怨念这么重。我都是出嫁的姑奶奶也丝毫不给好脸色。按说,根本与我无关的事啊。要真是个聪明的,也该知道,虽然她是封了郡主,可也只是名头好听,靠的还是父兄,靠的是娘家人。郑王怎么都是外姓人”清荷有些担心地问着。 “咳,都是那起子贪心的人闹得。你只说存了怨念算是好的,你是不知道,她们做得有多过”大夫人把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着。 大小姐听了掩了口,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那孩子肯定知道了当初是安氏害得她没命。那孩子聪明得很,肯定知道了几日前的事情都是家里的人捣鬼的。都这个样子,谁还指望她会对我们有好脸色。就那孩子的机灵劲,要不了几天,就会查出这里面的道道”大夫人叹息着。 “我还想跟她把关系弄好了,以后多了助力。没想到这些人,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娘,可得把这怨念化了。大齐朝有封地的郡主,几百年来一个巴掌都数不完。皇帝这是把郡主记在心头。可不能得罪,至少我们这一房得跟她交好”清荷想了想说着。 “你放心,娘是那眼皮浅的人嘛你也别担心,也不会出什么大事。那孩子虽然面上淡淡的,心肠却是最好不过的”两母女嘀咕了半天,出来的时候清荷眼睛都是红的。 公主府: “父皇难道是老糊涂了竟然给那么一个丫头片子三个县的封地。我也只有两个县的封地。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福灵气恼万分 “公主甚言。这要是传到皇宫里,让皇上知道了,到时候你可要吃大亏”贴身嬷嬷忙劝告着。 “不行,我得让父皇也得给颖儿封地,不说赐封,至少也要把我名下的两个封地给颖儿留下。要不然,我将来闭眼都闭不上”福灵立即穿了衣服,去了皇宫。 国公府,荷花园: 温婉带着人回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去了,余下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那些得罪过温婉的人,心里都懊恼异常。而主动求去的人,更是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皇家人,又有封地。这一辈子吃金穿银都没问题。该是多大的福分。 回了院,立即燃香,把圣旨放在正厅的正中央。一套繁杂的手续下来,人都累着了。问着嬷嬷,为什么在舅舅府上不要这样。 古嬷嬷没奈何,又得给她普及知识了。王爷那是王府,这可是对你的恩典,自然是要以最高形势对待。 “郡主,这院子还叫荷花院该改个名了”古嬷嬷提了,在三个嬷嬷,现在有了明确的分工。顾妈妈管着院子里的大小事物;古嬷嬷管着礼仪规矩;陈嬷嬷跟夏凡管吃的,经常吃一些她要吃的东西,之外还管美容,让温婉泡药澡,里面放了很多的药材。让温婉苦不堪言。不过,其他不知道,但是每天练了字,晚上睡觉涂了药膏,白天起来,就好多了,再也没有起水泡泡了。所以,虽然痛苦,也受着。 是 由 二十一:福徽公主的嫁妆单子 “蘅芳阁”这三个字,几个嬷嬷看了,点了点头。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写完后,让四个大丫鬟自己看,想要哪个,自己点。夏荷见了,自己点了语字,夏婵点了返字,夏芹点了影字,最后的点了林字。 四大丫鬟,分别是夏语、夏凡、夏影、夏林;八个二等丫鬟,分别按找颜色来命名,分别是红、橙、黄、绿、蓝、紫、青、菱 。 温婉听了摇头,这只是小的时候背的唐宋三百诗里面的一首罢了。哪里就会做诗了。平平仄仄,弄得人头都要大。希望这个世上有这首诗,要不然,麻烦大了。 打了个机灵,以后,还是得把这个东西弄清楚。不能再随便写了,万一不是这个时空里的东西,就惊世骇俗了。 之后,温婉特意去看了这方面的东西。没想到唐宋八大家都有,这还多亏了大伯父,要求所有的孩子,从小就背古诗词,这才知道。 后来去看了历代文献资料,之前的朝代大致都没什么问题。只是到了宋朝以后再之后的元朝,在元朝这里拐了个弯。元朝统治了中原大概120多年,之后就是现在的齐朝。温婉可是记得很清朝,元朝后面是明朝,还是因为出了个乞丐皇帝。不过因为内里的自卑,万分猜忌,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有功之臣,除非早死战死,开国将领中没一个善终。这还多亏了刘倩这个电视迷,超级喜欢明朝的皇帝,说着她以后也要当个女王。听得多了,才记忆得特别清楚。 刘倩,没有给她留一分钱,估计着,肯定恨死我了。可是,宁愿让你一个人恨着。受了那么多教育,找份好工作不难;身体又健康,安稳地过日子,日子过得,也会不错的。 之后又去查了本朝的资料。齐朝的开国皇帝是个杀猪的,当时元朝末年统治黑暗,百姓苦不堪言。各地纷纷起义,天下混乱不堪。 齐朝太祖燕霞梓,有如神助,结识了两位才华横溢的人。就是第一代镇国公跟平国公,三人结拜为兄弟;又笼络了很多有识饱学之士,经过二十年的南征北战,建立了大齐朝。按照文献资料,现在大概是公元一千七百年,至于具体多少,等以后看了西方的日历就知道。 至于为什么叫齐朝,太祖说,是因为有三兄弟的齐心协力,才有的后来三人建立的不世功业。所以,当时太祖宗皇帝也为了其同甘共苦的兄弟,下了圣旨,镇国公跟平国公两个国公府,永不夺其爵,永不降爵。而后世的皇帝,也都遵照执行。当然,就算参与谋反,也是把相关这一只去了个干净,再扶持一只就是了。这些都是后话。 回到蘅芳阁,温婉取出盒子里的金鞭。一打开,就看见一条精美灿灿的鞭子,上面还有一个漂亮的浅黄色的蝴蝶结。 温婉解开蝴蝶节,抓着把梢,一甩开,鞭把和鞭头之间的九个节,是钢制贴金九节鞭,每节鞭子上都有很多细细的像针孔一样竖立起来,那锐利的尖儿散发着令人心寒的金色,晃花了人眼。要在扩大几十倍,估计会让人以为是狼牙棒。也不能小看,要抽谁身上,估计得得疼死了,还看不出来伤口来。 温婉很满意,仔细看着。不仅锐利,外观也不错。鞭把赤金,上雕藤云纹,把稍镶嵌着一颗硕大圆润的嵌碧丝石。还垂着一缕流苏。这可是一把精美的凶器,制作过程肯定用了很多心思的,内务府的人倒也是不错。不知道谁会第一个给她的金鞭开锋。 再取出一爷爷得的一样的匣子,打开一看。是两张明细单子,上面列了很多东西,只是一张长长的;另外一张短短的,短的大概是长的十分之一。 长单子上面列满了金银珠宝、珍珠玛瑙、珊瑚翡翠、古董珍玩字画等做的东西;比如玉床、玉枕、玉垫、玉杯、玉碗、玉碟等用具,还有如玉镯、玉簪等很多首饰;还有好多什么紫檩木黑檀木做的家用具;更好玩的还有一个什么子孙桶等。上面所列物件花样繁多,最让她奇怪的是,后面还都标上了价钱。温婉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来。也不知道皇帝外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用过午餐,继续研究,研究了半天,还没研究出来。 “郡主,可有什么事”看着温婉皱着眉头的样子,古嬷嬷奇怪地问着。温婉之前一直都很平和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温婉比画了好几下,她是真不明白外公给自己打什么哑谜,这什么意思,好端端给自己列那么一窜东西的单子做什么。卖了自己,也买不了上面一两件物品。画饼也不该这么画的。只能看,吃不上。 夏影心里隐隐有了一种猜测,但又不敢确定,想了想,还是谨慎为上“郡主,你把单子拿给古嬷嬷她们看看,我估计着,应该是公主的嫁妆单子” “郡主,可否让老奴看看”古嬷嬷在温婉面前,还算是比谦卑的。不过这两天,也是有些拖大。很多事情,问都不问温婉一句,就自行做了决定。温婉倒没有在意,顾妈妈跟夏语说了几次,温婉也没驳古嬷嬷的面子。 古嬷嬷看了,越看越气愤,越看,越沉不住了。其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红,五彩缤纷,煞是好看。旁人的人,都惊疑万分。 “平家,真是好大的胆子。我还奇怪怎么郡主这里,没见一样名贵的摆件,之前还以为是内务府把公主的嫁妆全都收回去了。感情,全都在这里她们也不怕撑死”古嬷嬷气得上下接不了气。 “郡主,长的是公主殿下的嫁妆单子;短的,是皇家收回去的物件单子;才六年,就只剩下十分之一,还不提每年皇庄上的收入跟公主一个县封地的收入。公主就是吃金喝银,也花不了那么多钱。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光凭这条,皇上就可以治他们大罪”古嬷嬷真是心疼万分。 温婉恍然大悟,不过也没觉得奇怪,更不会愤怒。不管在什么时候,一个无母的孩子,受不到父亲的辟护;那母亲留下大笔的遗产,反而就是有罪的了。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温婉之前就疑惑,按说要躯赶自己的,应该也就那个女人。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上来凑热闹。为什么她们这么不喜欢自己呆在府里。 现在终于知道了,她们为什么要送走自己,为什么一回来这里,就鸡飞狗跳,原来,这就是答案。 顾妈妈气得想冲出去找平母评理,温婉摆摆手,让她不要动。这事,估计着,动静会非常大。自己,还是不出面的好。 “还是郡主看得通透,有了皇上做主,谅她们也不敢不把吞了公主的东西吐出来,我们呆在一边看好戏就是”古嬷嬷同仇敌忾。 平家上房: “这是什么公主少了十分之九的东西全都哪里去了”平国公怒气冲冲地走到正房,指着平国公夫人骂着。 温婉不懂,不代表他不懂。当回了书房,打开一看,比照了一下。当时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胃口。要不是平国公府是永不得夺爵,估计着,就这一条,足够夺爵了。 平母一看,脸色一白“当初,贤妃娘娘说,不会有人追究的。怎么现在,怎么会这样” “我说皇上,昨天怎么对我发了那么大的火。我今天等了半天都没宣见,我还以为之前的事,没想到还有这一遭。你说,是不是从大房到五房,都有份参与”突然想到那时候自己都奇怪,为什么温婉一回到府里,就出那么多事。感情这么些人都是心虚,害怕事情暴露,就跟着一起起哄。好在那孩子是个心宽的,要不然,更是不得了。 “来人,去把世子、三老爷、五老爷还有他们的媳妇,全都给我叫过来。五老爷走不动,那就给我抬过来”平国公怒叫着。之后是什么样的,可想而知了。 温婉拿着单子,算着差价。算了好半天,算了出来,差价几近二十万两。一两银子500元左右,18万两,相当于9亿人民币。等温婉把数据算出来以后,吓了一大跳。上辈子父母给自己留下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当时的市价也有5千多万。后面经过大伯近二十年的努力,翻了差不多三十倍。 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公主老娘,不声不响给自己留了这么大笔钱。所谓怀壁有罪,这不就是明显显的例子。这么一大笔钱,把自己女儿的小命都丢了。 想到这里,突然心里一怔。上辈子大伯母有说,要把自己名下的股份转让给她儿子,以后给自己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做补偿。记得当时奶奶也是同意的,还跟自己说了。当时她虽然难过,但也没有多想。自己没赚一分钱,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温家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没有反对的权利。 但最后,大伯父大发雷霆,之后怎么样温婉也没有再问。等自己二十岁回国,进了温家的企业上班,大伯父把属于自己的股份,交回给了自己。还有一笔巨额资产,里面包括股票还有房产等,说着利用这十多年的分红给她置办的。当时自己,非常感激。不是为钱,而是为伯父,对自己这一片心意。这也是自己在走的时候,签的股份转让对象是大堂哥。因为内心,她还是深深感激着大伯父的。 回想过往,那些兄弟姐妹,虽然常常对自己冷嘲热讽;但跟现在的比起来,已经算是好多了。而且那时候,可能是小孩子的心理,长大后的他们,对自己也都挺好的。只是自己已经养成了那样冷漠的性格,亲近不起来。几位长辈对自己,也没有全然的遗弃。就连对自己态度最差的姑姑,每次出去回来买的礼物中,也没有少自己一份 虽然知道,这是大伯父在知道姑姑给全家人买了礼物,就单单落了自己,没给自己买礼物,狠狠训斥了姑姑一顿,之后才会每次都没落了自己。但是,毕竟还是买了不是。 而且家里的长辈对自己虽然冷漠了些,但是在在物质上,他们并并没有薄待自己一分。家里孩子有的,自己都有。 这,现在回想起来,肯定是大伯父的照顾那个严谨自律,沉默冷静,像座山一样伟岸的大伯父。原来,一直在默默地保护她。 不说温婉在那边的所思所想,单就是平府,已经是人仰马翻了。 “一共差了十八两银子,就以公主每年花费5千两来算,去掉公主六年的嚼用三万。还差15万两,四房一直在外任职,不可能参与到这事里来。每房给我出四万,老2的我给出”平国公非常气愤,没多久,就没有力气再生气了。 “四房也有参与,他们也拿了公主好几副名家字画。还有,大部分的东西都被五房拿去了,我们只是拿了几样东西,那还是公主自己送给我们的”佟氏立即叫了出来。四万两,自己这么多年也只存了几万两的私房,现在要全拿出来,比割她的肉还疼。更不要说,当年占的东西,加起来也没超过四万两。 “老太爷,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哪里拿得出来。能不能跟温婉侄女说一下,缓缓”许氏打着商量地说着。自己当年,也占了一些便宜。却远远没这么多,自己这一房,还得倒贴一万多两。但是,丈夫已经给自己通风了,这事过了后,就会让爵分家。相比较现在养了这么多闲人,宁愿倒贴这一万多。 “跟温婉商量,你们脑子都糊涂了这是皇上给下的,皇上在上面给看着。什么也别说,尽快给我筹齐,没钱的,原来的物件还在的,可以拿物件来抵。还有,你说老四也拿了几副字画,说一共拿了几副字画,是哪几副字画。我亲自给他去信”国公爷平和地说着。 再扫了众人一眼“我不管你们有没有,三天之内凑齐。凑不齐,立即给我滚出国公府邸。府邸里的财产,一毛也别想要” 国公府里,一下鸡飞狗跳的。很多人,纷纷跑蘅芳阁求情去了。可惜的是,温婉病了。是真病了,感冒。 是 由 二十二:圣母的福徽公主 “一共差了十八两银子,就以公主每年花费5千两来算,去掉公主六年的嚼用三万。还差15万两,四房一直在外任职,不可能参与到这事里来。每房给我出四万,老2的我给出”平国公非常气愤,没多久,就没有力气再生气了。 “四房也有参与,他们也拿了公主好几副名家字画。还有,大部分的东西都被五房拿去了,我们只是拿了几样东西,那还是公主自己送给我们的”佟氏立即叫了出来。四万两,自己这么多年也只存了几万两的私房,现在要全拿出来,比割她的肉还疼。更不要说,当年占的东西,加起来也没超过四万两。 “老太爷,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哪里拿得出来。能不能跟温婉侄女说一下,缓缓”许氏打着商量地说着。自己当年,也占了一些便宜。却远远没这么多,自己这一房,还得倒贴一万多两。但是,丈夫已经给自己通风了,这事过了后,就会让爵分家。相比较现在养了这么多闲人,宁愿倒贴这一万多。 “跟温婉商量,你们脑子都糊涂了这是皇上给下的,皇上在上面给看着。什么也别说,尽快给我筹齐,没钱的,原来的物件还在的,可以拿物件来抵。还有,你说老四也拿了几副字画,说一共拿了几副字画,是哪几副字画。我亲自给他去信”国公爷平和地说着。 再扫了众人一眼“我不管你们有没有,三天之内凑齐。凑不齐,立即给我滚出国公府邸。府邸里的财产,一毛也别想要” 国公府里,一下鸡飞狗跳的。很多人,纷纷跑蘅芳阁求情去了。可惜的是,温婉病了。 嫁妆单子后续问题 病的这么巧,众人不相信,都肯定温婉是装病的。 温婉当天晚上有些轻微的发烧,倒是不怎么严重。不过古嬷嬷正为找不着理由了,现在有现成的理由,自然是要好用了。阻挡了两天,两天后,病好了。 “温婉侄女,伯母实在是没有办法呀你能不能宽限些时日,一年,就一年,一年内,我一定把钱给你筹集了”佟氏一听说,温婉病已经好了,能见客了。立即急匆匆过来,一上来就哭上了。 温婉听了,非常奇怪地看着佟氏。旁边的夏语说着,郡主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给郡主筹集了,筹集钱筹集钱做什么。 佟氏一下哑火了,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没想到,温婉根本就不认。她不接话,自己怎么说。难道还能说,我占了你母亲的嫁妆,已经把她们都折成了现金。 如果她敢把这话说出去,古嬷嬷她们一定给自己宣扬出去。到时候,国公爷还不撕巴了自己。凑齐了还她,还能说是帮她保存,这要说出来,可就成了占有。占有公主的嫁妆,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之后灰溜溜地回去了,很不甘心地把保存下来的几样宝贝,给拿了出来,抵债;再添了两万两银子,肉疼死了。 大房是没什么说的,许氏一句话都没说,甘愿凑银子,甚至因为少了,还去当铺当了几件首饰才凑齐。 四房那边,在快马加鞭。送信的人一到,他们得了消息,就让人把字画给带回来了,另外还有三千两银子。信上说明,这是公主当时送给自己的,不是在公主去世以后才要到的。但因为这个样子,还是还回来的好。三千两银子,是自己攒下来的,虽然是杯水车薪,但,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温婉正学着规矩了,来了两个婆子,领了进来。那个婆子看着这里,井然有序,各司其职,见自己来,那些人连头没都抬,暗自心惊。没想到,这里,规矩竟然这般严厉。 “郡主,五老爷请你过去一趟,说找郡主有事商量”温婉听了后,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五房。 给平向熙请安后,平向熙看着一脸沉静的女儿,到口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最后,安氏带了三个孩子进来,站在一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得古嬷嬷火大。可是因为有平向熙在,又不好过份开口。 清珊看着温婉,那眼神,要有杀伤力,估计能把温婉戳个千八百的洞。不过被夏影一扫,吓得缩了回去。平向熙才开口,说这边只能筹到5千两银子,多的,实在是拿不出来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着,不要的。哪里有父亲给女儿还钱的,说出去,自己还不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到最后,也没接那五千两银子。出了五房,直接去了国公爷那里,跟平国公表示,公主娘留下的钱与那些首饰,她都不要。省得说她这个女儿,逼迫父亲掏钱。 哼,不要,给阿猫阿狗,也不可能给这群没心肝的人。 国公爷听了大怒,要是将来这事传了出去,还不知道被人怎么编排了呢温婉这么说,平国公更是愧疚了。立即去五房,把平向熙臭骂了一顿。要不然他还带着伤,估计一顿家法是跑不掉的。不过,府里却是鸡飞狗跳,热闹非常。但却再不敢来找温婉。所有人都知道,温婉郡主,不是表面那么无害。 蘅芳阁: “夏影,从今天开始,你教我打拳,我要锻炼身体”这个身体真是不行,不动就生病。古代人的医疗太落后,加上温婉的底子又差,要是再不锻炼,估计就有早夭的情况出现了。好不容易能多活一场,可不能就这样挂了。好日子,还没开始呢 本来温婉是想要去跑步锻炼的,可是她们说,古代的女子,一言一行都要有严格的标准。笑不露齿,走路不能迈大步。哪里还能让你像个疯孩子一般跑步,所以,温婉只得作罢。但是,在自己院子里,练拳,应该不会有问题。 夏影看着温婉的身体确实是不行,点头应了。其它几个想反对,可是被夏影冷冷的一眼,都缩回去了。不过,只能在内院练,不得出去练。温婉是这里的主人,她说什么,其他人,也不敢有异议。 “郡主,你让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这是结果”夏影说着,拿了一叠纸给她自己看。 温婉看了以后,眼睛滚圆滚圆的。她开始有疑虑,夏影不愿意在她面前直接说她的公主娘。但是看着公主娘的嫁妆那么丰富,又不像是个不受宠的。那究竟是为什么让父女俩感情破裂。唯一的原因,平家,平向熙。而这张纸,给了她答案。可是这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她这个便宜娘,才华卓越,孤傲高洁。在宫里,虽然不是皇帝外公最疼爱的一个,但绝对是最关心的一个。因为她时不时生两场病,是药罐子泡大的。因为有皇帝的关心,她在皇宫里,过得,其实也算得上是很幸福的。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到大身体就不好,太医说不宜早婚。拖到二十,配了二十的状元郎。可指婚没多久,就生了一场大病。养了一年多。等成亲的时候,是二十二岁了,超越年龄的老姑娘了。 这个不是重点,就这些还不能让温婉止不住要哭。让温婉要哭的是,她来到平家以后,好象受到感染。她的这个便宜的公主娘就变成了圣母,绝对是圣母。纸上写了这么多,概括而言就是当年公主跟那个便宜爹成亲以后。太医说她身子喘弱,很难有孕,同时也告戒她的身子是不宜生子,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当时的老太君还在世,得了消息后,非常的忧心。怕绝了平向熙这一只血脉。叫着平母,找着了公主娘,跟她苦苦哀求,希望她能宽怀大量,允许平向熙纳一通房丫鬟,生下子嗣延续血脉。如果公主娘不同意,平家也是没办法的。可是让人意外的是,公主娘同意了。 平向熙看福徽公主那么好说话,就直接求了她,说他想纳安乐侯家的三女儿为妾。苦苦哀求好些天,也不知道福徽公主怎么想的,竟然也同意了。要知道,如果公主不同意,不说妾室,通房都不可以有。当然,自己同意的那就另说了。 不知道是谁在皇帝那边吹了吹风,皇帝把平向熙狠狠训斥了一顿,罢了他的官。公主娘听了,进了宫,苦苦哀求皇帝。皇帝对着福徽公主发了好一通火。却拗不过她,随了她的意。 纳了安氏不到三个月,安氏就怀孕了。加上嘴巴甜,很会讨老太君跟平母的喜欢。也很得公主的喜欢,把她当妹妹一般看待。生下儿子以后,地位更是直线上升。隔一年,又生了一个。在生了两个儿子以后,安氏就打了主意想要把孩子过继到公主娘名下。公主娘当初想着自己也生不了孩子,就答应了。 可这事很快传到宫里去,平向熙被皇帝外公打了二十大板,贬斥罢官;赐给安氏一条白菱。公主娘得了消息,竟然不顾自己喘弱的身子,跑到皇宫里苦苦哀求皇帝,在养和殿跪了一天一夜,晕死过去。皇帝见她,她仍苦苦哀求皇帝答应她赦免驸马跟安氏。 皇帝外公气得直接问她,究竟是驸马跟一个妾室重要,还是他这个父皇重要。公主娘默然不语,之后竟然说,她与驸马情比金坚,与安氏姐妹情深。皇帝气得肝疼,华丽丽晕了过去。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分钟,可是却留了人话柄。当时的皇帝伤心得不行,但为了女儿考虑,也是该要多做些事情的。再怎么样,他也不能看着自己女儿就这么死了。把平国公训斥一顿,仗责了安氏四十大棍。不过,心灰意冷。 之后,也许是终究心里难受,也或者是凑巧,皇帝病了好些天。 为了一个男人跟妾室,竟然气晕了自己的老父。如此不孝之女,宗人府要求皇帝把她除名。可能是皇帝外公还是顾念苏贵妃,加上苏护毕竟是宰相,除名之事,不了了之。 但是,皇帝再就不待见她了,原因很简单,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而伤了他一片慈父之心。皇宫也不让她进了,也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福徽两个字。一提就发怒。也就是,变相地绝了父女关系。此事后,一直到死,福徽公主都没能进宫。 这事,轮为整个京城的谈资。此事过后,福徽公主就成了上流社会贵妇人拒绝往来对象。那些与她交好的人,再不上门来。就是宴会,也再不请她。彻底把她孤立起来。 再让温婉无语的是,她这个公主娘完全没有金钱意识。真正的视金钱为粪土。摆放在她房间里的物件,只要谁说喜欢,基本上都会送人。所以六年,她的嫁妆被她送走了很多。国公府邸的主子们经常跟她哭穷,她庄子上铺子上还有封地上的基本上都贴补了国公府。虽然陪嫁很丰富,但是禁不住她这么花消。封地是在她气晕了皇帝以后就收回去的。而内务府邸来收回物件时,陪嫁物件少了四成。内务府的人来了,也只是把逾制的物件跟皇庄与公主府收回去。那些家具、首饰等东西,因为还有她女儿在,在国公府人的走动还有宫里人说的仁德之下,人性化地留下了。 就算因为数额相差太大,但也未报到皇帝那里去。跟福徽郡主有来往的贵人,是为零。所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这么大一笔钱,全都肥了平家这群白眼狼。她这个正主,却还要忍冻挨恶,真是天大的讽刺。 咳,不争气的便宜娘啊,你怎么是白莲花圣母啊圣母不好当,付出代价很惨重啊估计要不是自己横空出世,连皇帝,都忘记了自己还有那样一个不知道怎么说的女儿吧论起来,皇帝其实听疼便宜娘呢,怎么就这么不整齐呢这么大一个靠山不要,竟然要那两个极品。找虐。 再往下看,温婉的眼睛阴了阴,眼里闪过寒光。 福徽公主在那次以后,病了一场。可是有夫婿的体贴与关爱,妹妹安氏的曲意奉承伏低做小之下,又在太医的精心调治下,身体很快就好了。一年后,在安氏再次怀孕四个月,在福徽公主吃了不知道多多少少汤水以后,竟然也诊出怀孕了。可八个月后,却是血崩而亡。三年后,安氏上位扶为平妻。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o M 黄嬷嬷说过公主娘的身体是不能生孩子。每次事后,以防万一,喝的药了都放了避孕的东西。怀孕以后,那位一直是公主娘的专职的郝太医,奉劝公主把孩子拿掉,就她的身体,生孩子基本是一只半脚踏进棺材里。可公主娘对这来之不易的孩子,死也不愿意打掉。结果,没能逃过死关。 温婉记得很清楚,黄嬷嬷因为这事,还被公主娘很不待见。那日,要不是那位郝太医听到说要把她浸死,跟几个婆子据理力争,也等不到黄嬷嬷及时赶来,也亏得郝太医,否则本尊也早就死了。 那位郝太医,是因为外婆对他有大恩。就算公主娘再不被皇帝外公待见,他仍然三天来请一次平安脉。否则,公主娘死得会更早。 温婉看着资料上所说的,眼睛闪了闪。夏影看着温婉,什么表现都没有。心里有些怪异,按说现在不该是难过或者愤怒吗这个小主子,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大房 大夫人找了好久,对照登记的册子,终于找出六样物件。这东西当初确实是公主送给她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谁知道你是贪的还是公主送的。或者,骗的。 “这缺了这么多,要补这么大的漏洞,可怎么补“大夫人发愁了。 “夫人,你想。趁着这机会,彻底打了她的气焰。这可是千灾难逢的机会,相信世子爷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夫人一听,眼睛一亮。 带了人,到刘姨娘那里,逼着刘姨娘把东西交出来。刘姨娘不干了,坚决说没有。大夫人也不含糊,立即让人搜,很快就搜出了一匣子首饰出来,还有三千多两的银票。一看那架势,是早得了消息,这会来个突击行动。否则,也不可能这么精确地找着东西。 刘姨娘哭天抢地,说这是她省吃节用攒下来的。 大夫人冷笑着:“你省吃见用,你省吃俭用八辈子都攒不到这么多钱。还有,这首饰可都是宫式花样,有的还有内务府的标记,你就是有钱都买不到” 拿了首饰走了。刘姨娘立即去找着世子,哭嚎了一通。世子这顿时间因为温婉的事情憋屈的厉害,正好撞枪口上,被世子收拾了一顿。刘姨娘很识时务,缩在自己的小屋里,老实得很。 而大夫人算了算,首饰等物加起来大概价值2万两,刘姨娘那里收了3千两,自己只要凑17万两银子。比自己预期的要少很多,而且又打击了刘姨娘嚣张的气焰。以后,也没有跟自己叫板的资本了。这钱就是出,也乐意。 二房自然是不需要说了,主事人都死没了。 三房也交出二十来样物件,外加2万两银子。被平母逼着加了五千两。一共出了2万五千两,把个佟氏气得绝倒。 四房五副字画两孤本,外加三千两银子。 五房开始只说出5千两。国公爷当下就去找了儿子,痛麻了一顿。安氏也被平国公指着鼻子骂,平向熙一个字都不敢说。最后不想再费口舌,要是不给就滚出国公府。平向熙没办法,只得逼着安氏,要不把钱全都凑齐,要不把物件全都交出来;否则,两人一起滚出平家。 大夫人知道,公主嫁妆里的大家伙,其实都缩在五房。这会要是五房不出,平母到时候不愿意倒贴这么多。还不得要公中出,亏的还是自家。立即让人跟平母的贴心妈妈谈话,顺带送了一百两银子。 而平母在听了贴身婆子的话,想着,万一五房真少给出很多,可全要自己贴补。把人叫来,问着到底出多少。安氏说,温婉已经明确表示不要了。她这里也最多能出五千。 老夫人瞧着这行情,也顾不顾得上是不是自己喜欢的媳妇了,带了丫鬟婆子随后跟来。这一次非常有魄力,立即让丫鬟婆子把人全都包围起来,搜了库房,再搜了安氏的屋。 从安氏的屋里搜出十几匣子名贵的首饰,基本上都是公主的嫁妆单子上列着的东西。还有2万5千两银票。库房里则是一大堆公主的陪嫁之物,对比一下她陪嫁过来的东西,平母冷笑了声,留了她的陪嫁之物所抵价值的东西,其他东西全都带回到去了。 安氏一下瘫软在地,这一次,可什么都没有了。陪了夫人又折兵,哪里知道老太太这么狠的。出手这么快。 最后的结果是,所有寻回来的物件,全都送到蘅芳阁,大概有近五成的物件,折算一下剩下大概还有九万两的银子。大房出了两万两,三房出了两万五千两,四房出了三千两,五房出了两万五千两,余下的国公爷逼着平母添加了17万千两私房进来,凑齐了9万两。 可把平母气得差点晕倒过去,但也知道,这是皇上下的旨意,忍着这口气。拿了私房出来,想着幸好有先见之明,抄了安氏,逼着三房加了钱,否则,自己倒贴得更多。温婉开始是不想要的,实在推脱不过,就给接了。 蘅芳阁: 温婉看着送回来的东西,全是好东西。那床,富贵又漂亮安氏准备给清珊做嫁妆,所以她自己没用;那梳妆台,上面的镜子说是唐代的铜镜;还有紫檀木座墨玉观音,是用整块的上等墨玉雕刻而成,观音大师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这种上等的墨玉非常难得,就这个物件,纸上写了价值一万五千两银子。 温婉得了这个东西,看得眼花缭乱。不过要入库的东西太多。以后可以慢慢看。让把那观音放在正房的案几上供着。 还有非常多的贵重首饰,有十几匣子。看着这些东西,温婉之前的疑虑有解释了。为什么平家的人全都往死里把她整,为着这些共同利益。 是 由 二十三:捐钱给族里 “平家的人贪了那么多东西,皇帝外公不该治罪吗不跳字。温婉奇怪地问了夏影。古嬷嬷一直叫着平家的人胆大包天,没了边。可是皇帝外公,却是悄无声息的,让温婉很挫败。 “皇上自然是不可能跟妇孺算帐的,要找,也是找当家人。所以,这嫁妆单子,送到的是国公爷手里。至于郡主所说的,完全不用担心。天底下能占皇家便宜的,还没有”夏影冷冷地说道。温婉听了倒是笑了,这话概括的含义可就多了去了。不过,没白便宜这些人就好。 “听说这些东西还是抄过来的老夫人向来是个没分寸的我不奇怪。大夫人看着很精明,怎么会查抄刘氏”温婉现在知道规矩,一般大户人家,是不能自抄家的。因为这预兆着一个府邸的衰败。 夏影看着温婉,笑着说道“郡主,当年国公爷能得爵位,确实是因为国公夫人的占了主要原因。而国公爷又因为是幼子,家族大任等父亲没教导。性子又柔绵,被国公夫人拿捏得死死的。容家败落后,一直都靠着国公夫人支助。以前年轻还好些,现在年龄大了,在府邸更是无人敢忤逆,性子也越发左了。查抄安氏,旁人不妥当。可是,也是劝急,她是不会舍得拿了那么多东西出来。至于大夫人,她查抄刘氏,是因为刘氏屋子里摆放了很多预制的物件,论起来,她一点都没错。世子也会站在她一边的。大夫人这么聪明,不会被人拿了把柄的。不过我猜测,老夫人能查抄安氏,背后少不了大夫人的影子” “刘氏很得宠”温婉饶有兴趣地问道。 夏影点头:“听说是老太君身边的贴身丫鬟。很聪明,放在世子爷身边,老太君夸赞,国公夫人也很喜欢。郡主,这些你不需要担心,你将来的郡马,要是你不允许,是不可有三妻四妾” 温婉对于这些内宅之间她就瞧不上眼,她才不会把眼光放这一亩三分地上。至于三妻四妾,现在说这个还早呢现在听这么说,更是放开了。没的惹烦恼。 温婉拿了这笔钱,开始陷入了沉思之中。古嬷嬷说,这笔钱可以给她,让她侄子给郡主置办些产业。温婉摇头,说这笔钱她有用处。古嬷嬷有些发急,说了两句,被夏影一个眼神,不敢再多说什么。 “我记得,宗族很重要,跟我说说宗族有多重要”温婉问着顾嬷嬷,记得当时,嬷嬷一直在自己耳朵边上念着,自己没有上族谱,以后找不着好人家。想着,宗族对现在的女子,可能很重要。 顾妈妈见温婉这么快就顺从了古嬷嬷,在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事跟王爷说一下。就见温婉叫着自己,问了这么奇怪的问题。但还是很恭敬地说着,宗族对每一个族人,都非常重要。也顺带了解了平家族里的一些事情。 当年第一代国公爷有两个嫡子,大儿子战死,二儿子袭了爵位;大儿子留下了子嗣;宗法上一般都是长房嫡长子任族长的位置,虽然没有袭爵位,这些年族长一直是长房那一脉在担任。 古代的宗族观念非常强的,族长的权限非常很大,有时候国公爷都不得不听从一些建议。族里的那些长老,权限也非常大;意见不一致,当场驳回国公爷的决定。当然,族人要仰仗国公府。不涉及宗族存亡,也不会去驳国公府的面子。 经过近一百多近两百年的传承,平家也已经是一个大族。宗族的责任,是照顾老弱病残,抚育幼小,教育子弟,培养人才。 这么多年下来,不说分支,光嫡系一脉就有好几百人,人越来越多,公中每年的进项不仅没多,还有下降的趋势。族中有些人三餐都吃不饱,让温婉听了,非常吃惊。 知道温婉的意思后,夏影跟夏语倒没什么。顾妈妈有些不岔,但也没敢说什么。 古嬷嬷急眼了“郡主,怎么可以把钱捐给族里。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平家的人如此狼心狗肺,你怎么还能把钱捐给他们” 温婉低着头,没接话。 古嬷嬷看了,眼里的急切更浓,但却是放缓了情绪“郡主,他们这样对你。你难道就不恨吗怎么还帮着那么没心肺的人” 温婉听了,猛然抬头看着古嬷嬷。 顾妈妈对古嬷嬷很不满意,但是也一样劝着温婉三思而后行,毕竟这么大笔钱。温婉不耐烦,让她们出去。问着唯一留下来的夏影“夏影,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报复呢” 夏影见温婉直直地望着她“大齐朝是以孝治天下。家族,是每一个族人的避风港。没了家族的人,都如同漂浮在河里的浮叶。冤有头,债有主,不该一概而论。我想,其实郡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的。” 温婉没有回话。但她心里确实是有了主意。对于平家,她只是为本尊难过。她又与平家没感情,谈不上恨。至于便宜爹,要是不过分,做个表面孝顺女儿也不是不能。至于安氏,温婉暂时是不准备动的。 温婉现在还拿不准,为什么皇帝没有处死安氏,是不是里面还有她不知道的内因。否则,就这么一个女人,由得她如此逍遥自在。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对很多东西都是一知半解,等彻底熟悉这个世界的规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温婉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族长的家里。得到消息的人都一副了然的神情。 族长家: “郡主,不知道你来我何事”老族长大人,见到温婉的时候,板着一张脸,很不高兴地问着。 温婉奇怪地看着族长,夏语在旁边解释着,郡主是来请族长帮一个忙,想做一些事情。 “郡主,不是我不帮你,这个忙我实在也帮不了你。族里的大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族长咳嗽了一声,严肃地说着。 温婉非常奇怪地看着族长,不知道族长大人是什么意思。族长看着温婉迷惑不解的样子,猜着可能不是为了上族谱的事,当下神情缓和了很多,可还有些不自在。 “郡主,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家老爷帮忙的,只要能做到我,我们一定帮”族长夫人一见自家老爷有些不自在,忙在旁边插话。 温婉听了,笑着点了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一叠东西,夏语递给了族长大人。族长大人疑惑地接了东西,打开一看,眼睛瞪得有猫头鹰那么大。族长夫人在一边看了,也唬了一跳。 “郡主说,她听到族里一直想要翻新祖祠,少了银钱,想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里”夏语在旁边解释着。 “不行,这可不行,你一个小孩子,以后还得靠这些钱置办嫁妆呢”族长夫人看着丈夫闪烁的样子,忙在一边推辞着。 温婉摇了摇头,做了几个动作。意思是,我有俸禄,还有封地,不愁以后没钱置办嫁妆。族里翻新祖祠是大事情,不能耽误了。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5千两就打顶了,你有这份心伯祖父领了,剩下的,你拿回去”族长沉吟片刻说着。温婉听了很舒心。 温婉摇了摇头,笔画了几下。 “族长大人,郡主说,剩下的钱,可以拿去买些祭田,给公中多置办些产业,添加些进项。让族人的日子好过些”夏语在旁边解释着。 “族长大人,容老身在这里多嘴一句。昨天晚上郡主问着老身,平家族里的一些情况。当听到族里,好多人三餐不继,很多子弟念不上书,心里非常难过。当时就想要来见族长大人,是老身好不容易给拦着。说着哪里能大半夜地上门,才做罢。今天,一用过早膳郡主就赶过来了”顾妈妈立即在旁边说着。说得族长跟族长夫人很动容。 温婉立即挥手,让顾妈妈下去,那神色,分明是在指责顾妈妈不知规矩,多嘴。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族长夫人,感动的泪眼涟涟。最后在温婉的一翻恳切的请求之后,族长收了这笔钱。 “族长大人,我们家郡主其实还有一事相求”身边的夏语忙说着。 “你说”族长大人现在可是和颜润色。 “我们家郡主希望,族长大人不要跟外人说,郡主给了多少钱捐献给宗族。郡主也有郡主的难处,还请族长大人担待一二”夏语说话非常客气。 “可以,这事我能做主”族长大人想了一下,就点头应了。 等温婉走后,族长跟族长夫人立即算了下银票的金额,一共3万两。两人都唬了一大跳。要知道,族中一年的进项也就1万多两,温婉这一下,就给拿来了他们公中产业三年的收息。 族长这边收了钱,那边立即叫族中的长老过来,商讨这件事。 温婉给了的这笔钱,可是笔巨款呢3万两,相当于现在的1500万啊族长跟族中的老辈这十来年一直想要翻新祖祠,一直因为银钱不够而耽误,愁得要命。现在有了这么这个消息,不涕干旱碰上了雨露。还说多余的就用来置办公中的产业,以后每年又可以多添加很多收息,不至于天天为银钱发愁,给族里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族长跟那些长老都非常地激动,纷纷感叹着温婉的孝心与爱心。 “小姐,你怎么舍得那么大笔钱,要是公主殿下知道,不知道会有多难过呢”古嬷嬷非常伤心地说着。 温婉笑着摇头,说自己也花不了多少钱,还不如给族里,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之后,就不让再说这个话题了。 温婉自己留了6万两,捐了那么多钱出去,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求族长不许告诉除长老外的其他人。否则,这6万两银子自己也捂不热,迟早也得他们惦记着去。 族长人老成精,之前也听到了风声,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温婉毕竟是帮了他的大忙,给族里解决了那么大的难题,而且她以后还得靠她自己,藏点私也可以理解。这个事情很容易做到。答应得干脆,做得也很干脆,对外只说收了温婉的捐款,但却没说是是多少。 平家: 平母的了消息,一下气晕了过去。本来还在那琢磨着,到时候找些名目,让她孝顺回来呢,这下,都没了。 平府的其他人,得了这个消息。炸了个轰天响,平府的主子哭天抢地,那可都是自己的银子,就这么扔给那些破落户了。本来还打算过段时间去打饥荒,能要回些来,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大夫人得了消息,开始有些不相信,之后苦笑,说这个侄女,算盘打得比谁都精。估计着,她自己知道这么大笔钱反正在她手里也捂不热,干脆捐了博了个好名声。想从她手里讨到便宜,估计是不可能的;还好自己从来没想过从她手里占便宜。 佟氏舍不得砸东西,手里的帕子给她用手绞了个洞;安氏则又想砸瓷器,可一想到,手里连银子都没了,到时候拿什么去换,就在那里咒骂着。又心疼自己的银子还有那好些物件,病倒了,这次是真病。 安氏知道后,最终忍不住,砸了一地的瓷器。估计着温婉看见了,肯定要说一句作孽哟,这在将来的某一天,可就全是古董了。 安氏咬牙切齿,自己当初,用了多少心思,花费了上万银钱,才巴结上族里的老人;得罪了多少人,受了多少流言蜚语,最后还是因为丈夫的坚持,才终于让国公爷点头,许了族里多好处,族里才勉强同意入了族谱。虽然是平妻,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没想到这个臭丫头,花了9万两银子,族里的老顽固就同意她入族,还得了好风评,将来还会风光地入了族谱。 9万两,可是有自己的两万五千两银子。自己费了多少心思,才存的两万五千两,还有那么多的首饰物件,现在都没了。真是,肉不是出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心疼。 老天爷是不是没长眼睛,为什么,自己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他们却可以轻而易举就得到。 “姑娘,其实,你不需要这么生气。十姑娘入了族谱,也许,反而是好事”婆子在安氏嘴边嘀咕了两句。安氏听了,开始非常恼怒,之后听着,想了大半天,露出了笑容。 几天之后,族里鉴于温婉对祖宗的一片孝心,对族里人的关心热爱;准备破例让温婉入族谱。开始也有些反对的声音,没两天,都没了声息。族长的话很明确,你反对,可以。你孩子不用送来族学,到了年底分银子的时候,你也要按照以前来分。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禁声了。族里以压倒势的优势同意让温婉进族谱。等祖祠翻新后,再进祖祠跪拜祖先,入族谱。 族里那边,在风风火火找工匠木匠,开始着手翻新祖祠,务必要赶在年前完成,让祖宗也过一个愉悦的新年。 温婉之前是皇上册的郡主,亲封的贵郡主。族里的老人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更没人说一句让温婉入族谱的话。 别小看了这区区的几笔,写入族谱就代表你是平家的人。要是有人欺负,平家会为你出头的。要是没入族谱,没有享受的权利,只有付出的义务。死了都没人为你说一句话,当然,个别有同情心的除外。 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好在传言只是说,温婉拿了母亲的嫁妆,折了银钱,给族里修祖祠。孝心感动了族长跟族中的长老,等给选好了黄道吉日,让她入族谱。 很多人都说温婉傻,这么大笔钱,说拿出去就拿出去,完全继承了福徽公主的光荣传统,视金钱为粪土。也有人说温婉很精明,拿这笔钱,就打动了族长跟几位长老,让她入了族谱;反正各说各的。还好,赞扬的居多,很多人感概,族里还是要出人啊而且还要出有这么大手笔的人啦那就是全族人都能沾光。 你想,要不是郡主自己有三个封地,怎么可能拿那么大笔钱给族里。所以,族里出了人物,还得要大方,族里的人,才能受益。京城里纷纷传言。当然,好的多,还的也不少。众说纷纭,端看个人看重的究竟是什么。 而很快,众人的注意力被皇帝的一道圣旨转移过去了。皇帝寿宴一完,并没有如所有人预料那样,留一位番王在京,而是让几位皇子都回封地。留下来的仍然是周王跟宁王。没人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不过这个消息,对郑王来说,绝对是好消息。都不留下,就意味着他还是有机会的。要是万一留了赵王在京城,那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对皇帝这一圣旨,很多人都弄不懂。最后都不得不感叹一声,帝心难测,真是帝心深似海。温婉对于这个消息,很难过。这样,就意味着她就要跟舅舅分离了。 是 由 二十四:感悟 上房: “你说你想去给你母亲上坟”国公爷诧异地问着。 “回国公爷,郡主一直都想去给公主祭拜。只是一直都耽误着。这会反正也没事了,该可以去给公主祭拜了”夏语在旁边说着。 “可是,你母亲的坟是在老家。离这里有好几天的路程。等我安排后,你再去,你看这样可否”温婉听了点点头。 “国公爷,郡主还有一个请求。能不能请你答应,让黄嬷嬷,葬在公主殿下旁边。平家有规矩,如果是忠仆,为主人尽忠而死的,可以破例葬在祖坟里。黄嬷嬷为照顾郡主鞠躬尽瘁,应该可以算是为主而死的忠仆”夏语请声地问着。 “你让我想想”国公爷低沉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蘅芳阁: “郡主,王爷传话,让你过去一趟。王爷明天一大早,王爷要回封地去了,所以,想见小姐一面”夏影得了消息,就告诉温婉。 温婉一听,什么礼仪,什么规矩,通通不学了。让换了衣服,去郑王府,古嬷嬷给拦着,说明天一大早,再送不迟。现在去,不和规矩。温婉开始还好言说了两句,见古嬷嬷一副死板的样子,来气了。 “郡主问你,你是主子,还是郡主是主子”夏影问着。 “自然郡主是主子,可是,这样不合规矩”古嬷嬷非常强硬地说着。她就不相信,温婉还真能不顾一切去郑王府。 挥手让夏影站一边,自己就在古嬷嬷面前,静静地看着古嬷嬷,那平静的眼神,看得古嬷嬷心中一慌,但,还是坚持着。 温婉见状,回了里屋。古嬷嬷露出了笑容,可是笑容很快僵硬在脸上,温婉,拿了金鞭出来。向着外面走,古嬷嬷倔强拦着。 “啪”一鞭子抽在地上,看着古嬷嬷,要是再敢拦着,下一鞭子,就是身上了。古嬷嬷脸色一下白了。温婉比画了两下,走了。 “郡主说,以后对她决定的事,你遵从就是了。你老做好自己的本分,郡主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尊敬你,要不然,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今天,就不要跟着去了,留下来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郡主的话” 夏影说完,冷漠得好象什么都说一般。跟上了温婉的脚步。留下古嬷嬷在那,又惊又怕。 这段时间,蘅芳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古嬷嬷在做主。很多事,问都不问郡主,就做了决定。顾妈妈都忍不住抱怨,几个大丫鬟自然更是了夏影除外。温婉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 大家都以为,郡主是软绵绵的性子,已经被古嬷嬷拿捏住。就连古嬷嬷自己也是这么人的,没想到,郡主发起脾气来竟然这么凶悍,还这么精明。夏影想着,估计着以前的那些事,郡主是没放在心上。为这之前的猜测与忧心,而懊恼不已。 温婉远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什么贞静,什么贤淑,全扔了。像只蝴蝶似的,飞了过去。 郑王一把捞着温婉,呵呵笑着,才几天没见,胖了呀温婉高兴地点了点头,说吃得好睡得好。 陈嬷嬷看着温婉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不过,终究还是忍住没说。虽然不知道古嬷嬷为什么没跟来,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可是很清楚古嬷嬷的性子,争风好强,掌控欲盛。所以,自己来了后,一直小心翼翼,没跟她争什么。按说,这次,应该会拦着郡主不让来,没想到,她人都没来。看样子,郡主不是表面上那么软和的。 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陈嬷嬷心里暗暗心惊,看来,京都流传着郑王把温婉视若掌上明珠,看来果然不假。 郑王抱着温婉回到了书房,回想着沈涧的话。 “从这两件事,更加可以看出,温婉郡主,有着一颗玲珑七窍之新。王爷,你真的,不防问问郡主,也许,她能给我们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沈涧在听到温婉把那些钱都给了族里,族里没多久,就决定了让温婉入族谱。沈涧更是坚定了,温婉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 “告诉舅舅,为什么要把你母亲的嫁妆都捐给族里。这么大笔的钱,你真的舍得”郑王摸着温婉的脑袋。 “不舍得,可是不舍得,我也拿不住这笔钱,还不如,给更多的人。至少,能让更多的人手益,能得个好名声”温婉如是写着。 郑王睁大着眼睛,问着,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谁,敢图谋你的钱财,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温婉写了个字,孝,郑王没话说了。 “你没想过,用这笔钱,让族中的长老答应,让你入族谱”郑王疑惑地问着。就连他都认为,温婉是用这笔钱,来博名声,入族谱。 温婉摇了摇头,上不上族谱,对她并不重要。没有平家的保护,她一样是贵郡主。就算不是贵郡主,有皇帝外公跟王爷舅舅在,谁还敢欺负她。要是敢,没关系,一鞭子抽死你。 温婉是现代人,对这个宗族观念不强,无所谓的态度。她主要是想,就算这笔钱她们现在迫于皇帝外公的压力,到了自己手中。等风声一过,祖母、伯母、父亲,每天跟你哭穷的,你给是不给。给,心有不甘;不给,不孝;到时候,肯定左右不舒坦。还不如现在一下花出去,落了个好名声,心里舒坦。 “你这孩子”郑王知道了温婉的意思,陷入了沉思。温婉,一次是巧合,两次,还能是巧合吗就算是巧合,为什么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她就那么巧地,一下就做到了。 “这是做什么”看着温婉给了他两万两银子,郑王很恼怒。温婉却说,自己知道了那首饰价值两万两,反正钱放在自己身上保不住,还不如还给舅舅。郑王知道温婉的话,却是生气。温婉看着没撤,就把钱拿回去了。心里却是很感动。那些个人,为了钱,那么冷血,而舅舅却对自己这么好的。 “舅舅,你有心事有什么事说出来,看看,温婉能不能帮到你。就算不能帮到你,也可以做你忠实的听众”温婉写着。 “舅舅想要得到你外公的喜欢,这些年一直很努力地在做。可是,你外公,一直都不喜欢舅舅。所以,舅舅想,该用什么方法能得到你外公的喜欢”郑王最后问着。 温婉听了,坐在那沉思。这句话,涵义可大了。让皇帝喜欢,也就是说,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了。这个,可是很危险的事情。自然,舅舅也不是没有能力,可是外公儿子这么多的,上面有赵王跟舅舅争,下面几个小的也都长大了,谁不想要那把椅子。得想个稳妥的方法。 温婉静静地坐在桌子上想着,郑王在一边站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郑王苦笑了一下,一个孩子,哪里能想到这么多。 温婉拿起一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着两个字不想。郑王看了,眼孔一缩,问着温婉,这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你越想要,就越不会给你。所以,干脆不要去想它。该想着做什么会让外公满意,让他能感到你的真心实意。就我觉得,只要你是一片真心,外公很厉害的,他能感觉到的。 温婉在纸上写了一连窜的话,手有些酸。这些,都是真心话。在大殿上,自己什么都没说,也没动的,外公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且还知道自己练了半个月的字,用鞭子抽了人。那要是舅舅是真心实意,肯定也是能感觉到的。 郑王惊异莫名,不过沉稳的心境还是按耐住心中的狂喜,压低着声音,问着,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外公感觉到我是真心的。 温婉皱了皱眉头,想了好一会,写了两个字本心。郑王问着,本心是什么意思。 恩,就比如。在我生病的时候,黄嬷嬷要我喝药,药太苦,我不愿喝,她就强迫灌我喝,我很生气。黄嬷嬷却一点都不在意我的生气,说是为我好,就算我生气她也一样要做。我想,只要是对外公好的,自己认为是对的,对外公是好的,对天下百姓好的,就坚持着做,不要想着怕他生气,就不做。这,就是本心。 舅舅,这只是我的一些想法,你不要在意,说错了,你就当我没说。看着郑王陷入沉思之中半天,还没回过神来,拉着郑王的袖子,摇着头。 “没有,我的婉儿最聪明了。说,想要什么奖励,舅舅送给你” 郑王听了温婉的一席话,心里百转千回。见温婉担心,转移了话题。 “我想去逛街,去买好玩的”温婉高兴地提了条件。郑王知道她出门的机会少得可怜,就答应了。 这天晚上的灯会,没有之前那么热闹,但是温婉,还是非常高兴,也买了很多小东西。买一样东西,拿了十来件。 郑王问着温婉,这是做什么。温婉说,这是送给兄弟姐妹的。 “他们那么骂你,对你一点都不好。你不恨他们吗不跳字。郑王奇怪地问着。 温婉表示,自己不喜欢他们。最重要的,她们是自己的姐妹,再怎么不好,对自己再怎么坏,也是自己的姐妹。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不能让别人说自己的闲话。 就跟前世的姑姑一样,就算再不喜欢,可也买了礼物。伯父训斥的话是,就算你再不喜欢,那也是你的侄女。要不,全都不要买;要买,就绝对不能单落了她一个。 郑王若有所思,两个继续逛着。 是 由 二十五:送行 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上一次的那个舅舅,好象是周王。旁边,还有把自己带出来的那个赵王。两人从一个酒楼里出来。 郑王看着那两个人,走了过去,主动打了招呼,脸色很平和地叫了一声三皇兄、五皇兄。 两人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郑王,满脸戒备地。换谁都惊耸啊,以前,可从来不会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见着人,就跟欠了他银子一样,今天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啊 “我陪着温婉出来逛,给她买了些小物件。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你们。也是巧了”很平和地说着。 “哦,这样啊”周王暂时还没回过神来。什么时候,老八这么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每次见了自己,都是冷言冷语。今天,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今天八弟好兴致,温婉,你还多亏了舅舅我了。要不是舅舅把你从侯府里救出来,你现在还在安乐府里做个绣娘呢说不定,现在都已经被打死了,哪里有现在的风光啊”赵王笑容满面地说着。 郑王眼中闪过怒色,温婉挣扎了一下,示意郑王放她下来。放下来后,向赵王走了过去。赵王身边的士兵警惕地看着温婉,好象是防止温婉要害赵王一样。郑王看着温婉,不知道温婉要做什么。 温婉走到赵王面前,跪下来,非常恭敬地给他磕了三个头,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赵王的脸,又青又紫。郑王面色很冷,旁边跟随的人,看了都不自在。 就连周王,看着赵王的神色都是很不悦“老五,温婉到安家去当奴婢,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你以为是多光荣的事,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你是不是觉得给我们皇家增了光,添了彩。” 郑王听了周王这句话,再看了温婉,眼里闪过精光。 赵王对温婉的这一举动,气恼万分,没想到温婉给他来这招。这下,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了,完全陷入被动的境地。不过,很快脸色恢复正常,把腰间的羊脂玉佩取下来,送给了温婉,说自己当时也不知道你是我的外甥女,要知道,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温婉高兴地接过礼物,然后,行了个谢礼。拿着玉佩给郑王看,一脸没见过好东西的样子。周王看了觉得自己不送礼不像话,看了自己身上,没带什么饰品,一咬牙,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圆滚滚有鸡蛋那么大,特别漂亮的珠子。 温婉看了,赶紧又摇头又摆手,表示着不要。周王这下不高兴了,“老五送的东西你就收,我送的东西你就不收。怎么着,看不上我送的东西,还是认为我不配做你的舅舅” 温婉听了还是不要,见周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忙笔画了几下,还写了几个字。 “三皇兄,婉儿说这个东西,她是不会收的,收了会不安心。她这个做外甥女怎么能拿舅舅的心爱之物。要是你愿意,回头送给她一本好字帖。她的字写得不好,正想找一份好的字帖,好好练练字。三皇兄,相对于这颗夜明珠,婉儿更喜欢字帖。送礼物,自然是送合乎心意的,你说是吧”郑王在一边解释着。温婉赶紧着点头。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明天我就让人给送本好字帖给你,保管外甥女你满意”周王笑容满面的。这颗夜明珠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一直放在身上随身带着。舍不得离开半步,要真给了温婉,估计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觉。有这话,他既得了里子又不亏了面子。这个外甥女,有眼色。难怪父皇会喜欢她呢他也有些喜欢了。看那碍眼的老八,也觉得没那么难看了。 赵王瞧着周王的态度,眼色不善的看了一眼温婉,在心里寻思着,这个孩子究竟是真的这么纯善,还是心里有了计较。真纯善还好说,如果这么小的年龄就有这么深的心机,那就太可怕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真纯善。能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吃憋,绝对不会是纯良之辈。 “好了,很晚的,我们要回去了”周王带着人走了,赵王也跟着他走了。温婉还是兴高采烈地,继续逛着。 “婉儿,你刚才真的不生气吗不跳字。有些爱怜地问着。温婉摇了摇头,笑了笑。 自己是真的不生气,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如果当初不是他,自己,肯定已经被打死了,不管什么原因,是他救了自己,这点没错。要真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形势比人强。在这个情况下,难道能否认,或者说他不是要救他。估计这话传出去,再没人愿意待见她。 学了这么久的礼仪,知道,如果要感激,最起码,就得磕头。相比于其他人动不动就跪就磕头,她已经好很多。再这赵王也是她长辈,所以给赵王舅舅磕头,没什么太大的心理负担,就当给他拜寿。 郑王看着她神色如常,眼中,更是深邃了。这个孩子,有着,一颗真正的纯善之心。两个人逛到非常的晚,到街市没人,才回去。 “晚上,要跟舅舅睡”温婉听了高兴地点着头。 “婉儿,你打算怎么处置安氏”郑王问着昏昏欲睡的温婉。 温婉的瞌睡虫一下消散了,知道郑王是有话要说。郑王摸着温婉的小脑袋“温婉,安氏暂时不能动。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庶母。如果你现在报复她,让她死了。对你的名声极为不利。舅舅当年就是没人教导,在这方面吃了大亏,温婉万不可走舅舅的老路” 温婉疑惑地看着他,但郑王却再没说他的事。只是让温婉不要直接跟安氏作对。有平向熙给那个女人撑腰,要是针尖对麦芒,她就会被人诟病为不孝。不仅会被人所议论,将来还找不到好的婆家。更会遭遇皇帝外公的厌弃。大齐朝是以孝治天下,就算平家的人再怎么过分,那些人都是她的长辈,不能忤逆,更不能报仇。 郑王看着温婉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难受 “温婉,舅舅是为你好。一个坏名声,是可以毁了一个人的。舅舅当年就是没顾忌,恣意行事,才有的那样坏的名声。让你外公很不喜欢我。至于你所受的委屈,以后舅舅会帮你讨回来。现在,暂时不要动” 温婉摆了摆手,笔画着“舅舅,那些人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人。我不会去报复他们的,我只要把我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好了” 温婉想了想,仔细笔画“舅舅,我想知道。为什么平家,这么乱” 在王府,郑王咳嗽一声旁边的仆从都得抖一抖。连世子表哥都得小心翼翼。在平家,平国公的话好象没什么用。虽说男子不管内宅,但是,也太嚣张了。 郑王对温婉的敏锐,很赞赏“当年老国公挑选子嗣,挑选了如今的国公爷,是所有子侄里最书呆的。挑选他的原因,虽然说如今的国公夫人也是一部分缘分。但最重要的时候,让一个呆且懦弱的人当国公,可以让今上放心。这里面牵涉了很多朝中之事,说多了你也不懂。不过,你现在是父皇亲赐的贵郡主,又有金鞭在手。平家的人,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温婉似懂非懂得的点头。 郑王看着温婉的样子,摸着她小脑袋:“你放心,我已经得了消息,国公爷有心让爵。世子夫人是个精明的,她不会得罪你。只会与你交好” 两人说了一通的话,郑王交代温婉该避讳什么,顾忌什么,不能犯什么错误,把自己所遭受的,没人教导而吃过大亏当为教训的事情,都一一跟她说了。温婉听了,直点头。 可能是真累了,没说话,停顿了一会温婉就睡着了。郑王看着她面带微笑的睡颜,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也睡下了。 温婉其实并没有真睡着,此时她脑子很清醒。舅舅的话,给她敲响了警钟。她一个要尽快知道这个社会的规则,才不会犯不该犯的错误。至于平家,她无视。安氏,她现在不会做什么。但只要时机一成熟,也绝对不放过。 第二天送别的时候,温婉本来想送到郊外去的,可郑王却是不让。就让她送到王府大门。温婉死抱着郑王不放,温婉非常的难过,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要不是实在不行,郑王都想把她打包带走算了。还是被祁言给抱着,才使得郑王脱身,郑王全身沾着温婉的泪水走了。 温婉肿红着眼睛,打道回府了。最后的6万两,给了林管家3万两,让他给置办田地跟宅子。田地不管出息,但要有山有水有上好的树林。宅子要建在安全、清净的地方。还有三万,得作为投资费用。 至于封地,则已经跟舅舅说好了,封地的出息先让管着,暂时不要送钱来,否则那些人看了自己这边这么有钱,又来打饥荒。有着手里的钱,再加上自己还有朝廷给的俸禄够她过好日子了了。 回平府的时候,带了一车东西回去。有笔、纸、砚、各色伐纸、香袋、香珠、花粉、胭脂、泥人、面具、花灯等用品;冰糖葫芦、卷糖、泥糕片等好些小吃。 回去之后,就让人分好,给那些兄弟姐妹送去。因为都是些小玩意,还有好些小吃,送的对象自然都是孩子。古代的孩子出去的少,特别是女孩子,都非常喜欢。就连清珊,开始得了东西就给扔了,可还是忍不住捡了起来。看了爱不释手。 “我这个妹妹,其实也不是那么狠心的”尚麒拿了温婉送的笔纸,有些感叹地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娘怎么老说温婉的坏话。看着也不像是个坏孩子。而且自己不找她事,她也从来没找过这边的事。 大房: “尚卫,以后要多亲近亲近你这个它ig r”iidjg”gt谩;褂校愕昧怂睦裎铮刹荒苁歉鲋唤怀龅闹鳌贝螯ig r”furenejg”gt看着自己儿子玩着那鬼面具,不亦乐乎的样子,在旁边赞叹着。忙说了些话。尚卫点头,表示知道。 蘅芳阁: 在里屋,就三个。温婉、夏语、古嬷嬷。古嬷嬷一看这个架势,知道是要自己表态了。其实,根本就没的给她选,她是皇上赐给温婉的宫婢,就算有品阶在,那也只是一个宫婢。自然,是向温婉表决心了。说自己以后,事事都听郡主的,再也不敢任意妄为。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语眼睛瞪了下,然后,有些迟疑,在温婉犀利的眼神之下,硬着头皮说了温婉的意思。 温婉告诉古嬷嬷:“郡主说,不需要事事听她的。以前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只是她决定的事情,你听从了就是。这个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事,还你把持着。郡主,她只要有安心的日子就好” 古嬷嬷先是一愣,接着,惶恐地看着温婉。她这样说,意味着,她要给平府的人,或者说给所有的人一个错觉。蘅芳阁里,包括温婉自己,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温婉,她已经被自己拿捏住了。郡主,她的这个主子,是要拿她做饯子,来抵挡平府里跟外面人的纠缠。 她这个主子,精明得都让人害怕。自己这次,真的栽了。当初选人的时候,是自己自告奋勇的来。想着,福徽公主自己,也是个软绵的人,她的女儿,能是个多么聪明的。只要她护着,做出忠心耿耿的样子,到时候,小郡主,还不是得样样听她的。 可事实是,以后,蘅芳阁里,所有的事,的确都是得听她的。实质却是,她挡了麻烦,得罪了人,郡主逍遥自在。她得了面子,郡主,得了里子。到了现在,就算想回头,已经都不可能了。只得认命了。 温婉对着夏语,夏语赶紧跪着说,自己,绝对不会乱说一句话的。温婉这才点头,表示满意。说着以后,一切照常就是。 “夏影,你去给我弄两本大齐律法的书给我看”温婉想着,要想了解一个国家的规则,直接看律法就可以。 是 由 二十六:得名家字贴 蘅芳阁: 等夏影买了大齐律法,就天天抱着大齐律法啃。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知道一切该要知道的东西。 看到律法的条条框框,不明白的又问了夏影。越看越郁闷,越明白越不甘心,父杀子,仗责二十;字杀父,监斩。父母不慈也就受些非议,子女不孝前途尽毁。要是父母告子女一个忤逆不孝,子女什么前程都没有了。还得祸害孩子。男子可以在外面偷鸡摸狗,女人万一红杏出墙就得浸猪笼沉死。看得温婉心里发毛,这许许多多不公平,不是三句两句能说明白的。 温婉看得更是仔细,以后得小心。否则,万一不小心触犯了其中的有些条例,可就没处找理说去了。 “郡主,你无需担心。这只是对平民适用的律法”夏影看着温婉五彩斑斓的颜色,忍不住开口。 温婉自然知道她现在是特权阶级,没人敢随意伤害她。当然,暗处的不在此例。可是,对于这个社会的不公平,温婉还是心里发寒。这里的规则实在是太多了。 “郡主,周王府有人送东西过来。说是周王爷给郡主的礼物”温婉听了,高兴地迎了出去。接了礼物,打开一看,人一下,傻了。这个,也太恐怖了吧惊喜过过度了,自己,只是想要一本名家字帖临摹练字,这个周王舅舅,手笔,也太大了。 两本字帖,一本是书法中人称“书圣”王羲之的行书,兰亭序,虽然是拓本,但也是价值连城,在现代,连拓本都找不着,已经是绝迹了,就是在现在,估计着也找不出几本拓本出来;另外一本则是唐代书法大家颜真卿的“颜体”楷书,刘中使帖,是真迹。 夏语看温婉傻了似的在那,忙推了一把,才让呆滞的温婉回过神来。对着神色不安的几个周府中的人,解释着自己是惊喜过度了。 听着温婉这么说,几人松了口气。他们生怕得罪了这个皇上盛宠的郡主,现在连他们王爷,都给送礼物过来。在京城里谁不知道,周王是横着走的,除了那些长辈跟必要的应酬,他可是从来没主动给人送过礼物。这次竟然给温婉送礼物,不得不让人吃惊。 “郡主说,等过两天,一定要好好谢谢周王舅舅”夏语在旁边解释着。每人打赏了二两银子,送了他们出去了。 温婉拿着这两本字帖,跟宝贝似的。夏语笑着打趣,说温婉以前是见了金子发呆,现在见了书也发呆。 温婉说,这两本书,千两银子都买不着。把个夏语吓了一大跳,问清楚后,自己也惊耸了。以致于以后,书房都不敢让小丫鬟来收拾,都是她自己亲自打扫,就怕磕着碰着哪本名贵的书了。 大房: “你没说错,是周王给温婉送礼物”平国公不相信地问着。这怎么可能呢这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千真万确,那几个仆妇,穿的是周王府下人的服饰。光天白日之下,也不会有人来做这等事”大管家恭敬地说着。平国公问着,送的是什么。 “好象是书,具体是什么书,老奴也打探不出来。蘅芳阁里都被古嬷嬷管教得像个铁桶一样。郡主贴身的人,都是宫里跟王府里来的。最贴近的,也只是老夫人送给郡主的紫菱,现在改名为夏菱,是个二等丫鬟。却是进不了内屋了,所以,这边只得得到外围的消息。”大管家有些懊恼地说着。 如果不是这样,郡主把钱全捐给族里,自己这边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给了自己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我这个孙女,不简单啦要是个孙子,该多好啊”平国公感叹地说着,孙女,再聪明,也还在别人家的。 这消息传出去以后,京城的王府等皇亲贵胄家里都送来了礼物。堆得房间都满了。 有宁王府、镇国公府罗家、苏相苏家、神箭侯府白家、单侯许家、礼部尚书宋家、侍郎府佟家纷纷送了礼物过来。风向,一下就变了。之后功勋人家还有一些文武重臣,再接着是大小官员也开始贺礼,都说表示着心意。 温婉当日赐封为郡主,本来是要请人的。可是国公府邸里乱得很,加上也没个人真心喜庆的。就给拖了下来。这次,算是补齐了礼物。开始温婉还去见一下,后来,干脆连见都不见了。 “郡主,安乐侯夫人求见郡主”古嬷嬷一听,就想拦着温婉,温婉摇头,让给梳妆打扮。 梳妆完毕,古嬷嬷还有顾妈妈,都觉得衣服太寒酸,应该穿华贵一些。首饰戴得太少了,特别是手上的银镯子,有些穷酸的味道。温婉摇头,这样,已经很富贵了。再多戴,就过了。 正厅: 平母跟许夫人还有安氏陪着安乐侯夫人,几个大人东一句,西一句闲扯着。十一小姐跟十二小姐则有些焦虑。正等着,外面走进一人。 梳着时下孩子流行的三丫髻,随意插着一根镶嵌金刚石的珠花。耳朵上挂着一对米粒大小的宝石耳坠。身着银红底撒白玉兰花的妆花窄袖褙子。脖子上挂了个金项圈,项圈上镶嵌了三颗圆滚滚的红宝石,左手戴了两个银镯子。 金刚石在现世是很稀有的,而且温婉戴的金刚石镶嵌的珠花做工精致,样式精美,是少有的精品。三颗大小一样的的红宝石,也是难得的精品。 不说丫鬟婆子,就是平母跟许夫人、安乐夫人、安氏,眼睛都看直了。要说她们这样的人什么没见过,可面前的人儿这两样东西就晃花了他们三人的眼。而且,你还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出。没有一点炫耀的感觉,好象,就是很平常的装着。 温婉一进房间,朝着平母跟大夫人行了礼,对着安乐侯夫人点了个头。古嬷嬷领着她坐了左边的首位。安夫人不察觉皱了皱眉头。安氏的脸色却很是难看,却仍强制着面带微笑。 “我今日来,主要是给郡主来赔礼的。之前,多多冒犯了。不过,多亏了郡主的菩萨心肠,大量地不与我们计较”说完站起来,又给行了个歉礼。 温婉坐那,受完礼,摆了摆手。平母跟许夫人很诧异,她们以为温婉至少应该挡一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坦然地受了安乐夫人的礼。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语接话“郡主说,那些都是误会,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过去就让她过去了,老虎还有打盹被摸屁股的时候。郡主说,既然当初她没计较,也不会再放心上。如果没有其他事,郡主要回去练字了” 就朝平母跟大夫人行了个礼,昂昂地回蘅芳阁。众人看着温婉像只孔雀一般出去了。 大房: “娘,郡主这也太不知礼数了。虽然她是贵郡主,可是这样大咧咧地受了安夫人的礼,安夫人好歹也是正一品的诰命夫人”大奶摇头,觉得温婉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品诰命夫人郡主是君,她是臣,安家亏欠了温婉,不迁怒已经不错,受一礼不为过。再这温婉的爵位是她的,安夫人的一品诰命夫人如果安乐侯没了,她的也没了。孰轻孰重,你还不明白。温婉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这孩子聪慧的很。想当初她回到平府,谁能想到她有这等造化。要是知道,府里的那些人,还敢兴风作浪吗不跳字。大夫人感叹着。 “娘,那些婆子,也确实可恶”大奶也没少受那些刁钻仆人的气。仗着有老太君撑腰,时不时倚老卖老。 “这是百年世家都积攒下来的毛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是压着了。咳,真不知道老夫人怎么想的,越来,越”晚辈不可讲长辈的不是,只能如此了。 “娘,我几番示好。郡主都是不冷不淡”大奶说起这个,就有些挫败。在府邸,她还是第一次在温婉这里受了好几次哑巴气。 “不用刻意做什么。这么多事,那孩子,跟平家已经是分心了。平家,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暂住的地方。你只要好好打点她的一切,照顾她衣食住行,与她平安相处即可”大夫人笑着说道。 “娘,不是要让爵位分家吗也没几天了”大奶纳闷。 大夫人摇头“温婉是不会与五房同住。国公爷跟老爷,也不会让温婉搬出去的” 蘅芳阁: 在郑王回了封地,温婉就被批准去了老家, ,也就是现在的天津。其实路程也不远,坐着马车大概两天就能到。 国公爷想了很久,最后跟世子商量了一下。答应了温婉,让黄嬷嬷葬在公主娘墓的旁边。棺木已经给送了过去。 国公爷派了六十个侍卫,护卫着温婉回老家。温婉在路上都是住的是驿站。驿站里可没机会让你做好人,至于帅哥,温婉还小,对帅哥不感冒。很平安地两天半就到了老家。 老家的宅子很大,住的都是一些老仆人。还有几个隔房的堂兄在打点。这会,迎接温婉的,就是一个叫尚临的堂兄。 “恭迎郡主回府”温婉从马车里出来,穿着一身细布作的白衣服,梳着一个小包包头,头上插着银簪,手上也只是戴着银镯子。众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很天真、可爱又孩子气的姑娘。 温婉点了点头,让人把她带进了准备的厢房。进去一看,布置得倒也不错,因为早得了消息,是来祭拜母亲,所以房间里都是比较素雅。温婉看了还是很满意的。 当天准备一番,第二天,温婉就带着一群人,去了她的公主娘那里上坟。看着那墓,都是用着上好的大理石雕刻的。那墓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周围也是翻然一新,没有一颗杂草。温婉了然,肯定是得了消息,在她来之前仔细打扫一番。 盛大的墓旁边,有一个坟包,那土是新的。是前两天安葬的黄嬷嬷。温婉之所以那么要求,是因为黄嬷嬷以后说,她希望自己能入自家的祖坟。可是黄家已经没了,她的老家又在西北。温婉派了人去问,那边的人没答应。古代的人都说落叶归跟,既然如此,就让她葬在母亲身边。也算是了了她一半的心愿。 温婉不用旁边的丫鬟帮忙,自己一盘一盘的把祭品摆上去,点了香烛;弄完后,上前磕了三个头,磕完头温婉没起来,还跪在墓前,看着那墓,想着上辈子的父母,再想想这个没见过的公主娘,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父母缘呢如果父母在,自己是不是就不用过得那么辛苦,就不会早死。这辈子有母亲,是不是就可以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过着幸福的日子。想着想着,眼泪扑哧哧地掉。 哭得旁边跟来的人,也都跪在后面,也都哭得淅沥哗啦的。 “郡主,公主知道您的一番孝心,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很欣慰的。你这会要是再这么伤心,公主知道了,心里一定很难受的。郡主,起来吧”顾妈妈在一边,忍着泪,好声地安慰着。温婉这才起了身,走到黄嬷嬷的小坟包前,放了祭品,深深地鞠了三躬。 对着小坟包,温婉在心里说:嬷嬷。你放心,温婉以后会过得很好。希望你在低底下,也能过得很好。要是真有投胎轮回,就去现代吧,那里的日子,会比这个年代要好上白倍。 温婉鞠了三个躬后,跟来的人,都跪下来磕了三个头。不是温婉不想给嬷嬷磕头,只是这个社会,是不允许主人给奴才磕头的。就算是过了的人,也不允许的。温婉不希望,自己的行为,让嬷嬷临去了还被人诟病。磕不磕头,也在与她内心。只要把黄嬷嬷放心上,其他的,形式主意,不需要太在意。 温婉在老家呆了三天,每天都去坟地。临回去的时候,给了守墓的老人一锭银子。让他好好照顾好公主娘的墓跟黄嬷嬷的坟。 是 由 二十七:上香、英俊少年郎 宜洲:郑王府 “母妃,父王打来的雪狐皮,可以做我的风衣吧等冬天到的时候穿出去,非得羡慕死她们”大郡主高兴地叫着。 “风衣,王妃说,是该要送去给京城里的温婉郡主用”王侧妃有些为难地说着。大郡主一听,立即不干了。跑去找王妃理论。之前王妃就说好了雪皮给自己做风衣的,自己都跟这里的名媛说,要是没有,说出去,自己不是很没面子吗 “雪狐皮送到京城去,是你父王亲自吩咐我,送给温婉郡主的,我也只是照章办事。大郡主,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王爷”郑王妃丝毫不想理会大郡主的胡搅蛮缠,直言不讳着。 大郡主一下被噎住了,父王亲自吩咐的,这下可就有难度了。这还是自己磨了好久,王妃才答应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让她又恨有恼。对远在京城的温婉恨之入骨。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可人儿,让我们王爷这么惦念。之前雪狐皮给送走了,现在还让准备皮子。说要把两张虎皮,三张狼皮,五张貂皮;还让王妃准备一匣子首饰,还有其他一堆的。王爷,对温婉郡主的宠爱的是不是太过了”王妃的贴身嬷嬷担心地说着。 “呵呵,再过又怎么样。横竖着是外甥女,与其给她们,我倒更愿意给温婉。祁言的信里可说了,那孩子性格如名字,温婉柔顺,可人贴心。不像那两个,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我对她们这么好,还是联合着算计我。而且,那孩子把三个县的管理权都全权交给王爷打理,还说收入,可以任由王爷用。这份信任,就让人感动。不说,还为王爷化解了那么大的陷阱。我真想见见那个孩子,听说,长得跟王爷像是模子里刻出来的,都说外甥似舅,真想好想见见”郑王妃笑着。 “总会有机会的”嬷嬷小着声说道。两人丢开这个话题,说着过年的一应事情。 京城: 温婉回来后没半个月,就到了八月初一。 八月初一,这日是温婉的生辰,却也是她母亲的忌日。温婉没兴致过,决定那日去玉泉寺上香。 玉泉寺是仅次于皇家寺庙的寺院。温婉之所以没去皇觉寺,一是因为太远,二是因为听说玉泉寺很宁静,不喧哗。或者应该说,那里的景致最是好的。 这日,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去了山上给福徽公主生祭。本来说要坐轿子,温婉在这个时代,最厌烦的就是坐轿子。她宁愿被马车颠簸,也不要被轿子摇晃。 山路崎岖,景色也就山啊树的,没什么奇怪的。不过山中空气清新,四周树林茂密,鸟语花香。让温婉天天憋闷的心情,一下舒缓开来。温婉想着,以后每个月出来上两次香,当是给自己放风。 到了玉泉寺,温婉看着这个地,倒甚是幽静。环境也是不错的。果然是名不虚传。到了大殿拜过了佛祖及各路神仙。跪在佛祖面前,默默地念着:你们母女可能已经团聚,早日投胎,下辈子做人要强硬一些。不要再心慈手软做圣母了,要做一个能保护自己保护孩子的人,否则,就算你母爱再伟大,可是对孩子来说,却是灾难。嬷嬷,你安心吧,我会过得很好的,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也在找了表哥帮忙。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留有遗憾的。 跪拜了好一会,温婉再为了公主娘跟黄嬷嬷点了长明灯,花了一千两银子,点了两盏长明灯。五百两一盏长命灯,真贵啊 一会,主持亲自过来迎了他进内殿休息,吃了中午的斋饭,斋饭做得倒是很合温婉的口味。不太想那么早回去。之后寺庙后面有一片山林,里面景致不错,就去了寺庙的后山走了走。其他人都留着,只让夏影一个人跟着。原因很简单,夏影有武功撒。 听说后山在夏天非常凉快。要是不去,自然是可惜了。越往里走,果然越是凉快,传闻的东西,大部分还是能当真的。风吹来,吹在温婉身上,打了个舒服的冷颤。想着让夏影去拿些糕点过来吃,晚些时候再回去,当是夏游了。夏影本不愿意去,可是看着周围,温婉又一副一定要的架势。夏影无奈,让她别乱走,转回去拿糕点去。 寺庙后面,满山都是树木,葱翠一片。信步走上去,边走边观赏路边的景色。满山都是花,都在争相绽放,显示自己的美丽和风采。一阵风吹来,带着花的香味,好似要把温婉所有的忧愁全都带走了一般,温婉全身都舒畅了起来。 听着有丁冬的声音,温婉了然,那里定然是有泉水了。顺着泉水发出的声音走去,果然那看见有一道泉水自上而下流淌下来。仔细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人,正好走得路远,正热得不行呢,温婉蹲下去,捧了一把泉水,洗了洗脸。真凉快呀扑腾扑腾折腾着谁。 “扑哧”一个笑声,把温婉个惊动了。 温婉抬头一看,大概百十来米,有一转弯凸起的地方。也因为这凸去之地,温婉才没有看见人。这会人站起来就看见了。就见着一个头戴着紫金冠,身穿宽松白色里衣;一双墨眼黑漆漆,眼眸晶亮清澈;身材硬朗健硕,五官俊雅却不失英气的少年郎。 锦衣放在一侧,只着里衣挽着衣脚跟裤管在水里,那如同冰雪般白净的肌肤,又仿若上等的羊脂玉莹润,在眼光的折射下闪现出晶莹的光泽。端的是,风流倜傥,富贵无边。这会正笑吟吟地看着温婉。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不说他还穿着里衣,就算脱光也跟温婉没关系,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温婉也可当没看见。可跟温婉有关系的是此人的一双大脚正放在水里。 少年郎刚才是走的路太多,热得不行,这才脱了鞋袜与外套,在水里凉快,正洗得欢快,听见哗哗的水声,站起来一看,看见一个小女孩在下首捧着水洗脸,想着她洗的是自己的洗脚水,不由乐了。 待提醒,那小孩子又傻傻地看着他,一副呆样,眉眼一挑“喂,小丫头,小小年龄,就看男人看痴了。这以后,还有谁敢娶你为妻。要是没人娶你,你就嫁给爷算了。爷能供你吃好的穿好的” 温婉因为是上香,身着一身莹白的素椴褂子,梳着一个双丫髻,除了手腕的一对银镯子,并没有佩带任何其他的首饰。看上去,可不就一丫鬟。 温婉想着刚才捧的水,那不是捧了他的洗脚水洗脸。再听到这不要脸的话,当下又气又羞,恨恨地瞪了那个少年。还好自己没喝,就这洗脚水,都得恶心得自己一个月吃不饭。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不提醒自己,可恶,太可恶了。 “你这个丫头好大胆子,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怎么还不领情呢”那少年看着温婉气呼呼的,圆脸鼓鼓的,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觉得有趣,逗着她玩。 温婉做了一个鬼脸,想转身离去,脸上的水滴正好落在唇上,温婉恶心的不行。一想,要就这么罢休太窝囊了。她犯恶心都是这个坏家伙害的。看着少年正起身穿衣袜,温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上去,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泉水里。然后咚咚咚,跑了。 少年一个没提防,这么一推,就给推到水里去了。衣服全都沾湿了,少年郎又气又恼,可恶的小丫头。不过转而一想,这个丫鬟也好玩,胆子真是大如天啊。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是怎么教导的。一想,这样躺着,看她回不回来。 温婉跑了几步,听到后面扑腾一声,回头一看,没人影。那个少年没了,也没声响的,不会这么一个恶作剧就报废了。温婉吓得赶紧转回去,看着少年躺在地上,用手摸了摸鼻子,呼吸微弱几近于无。 温婉吓得一下急了,也没有多想。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移了移,立即给他按了按肺部,然后深出一口气,俯身就给他做人工呼吸。 嘴刚贴上,少年睁开了眼睛,温婉吓了一大跳,想起身,可力道一猛,两人就给亲上了,不仅如此,人还趴在他身上整一投怀送抱,外加强吻。 少年也没想着还有这一状况,当下脑袋嗡的一声。就觉得软软的香香的东西贴着自己。条件反射般把人搂得紧紧的,温婉起不来。 温婉挣扎不开,气得要死。这个变态,这个死变态,连都不放过,死变态,猥琐男。 “小狐狸,是不是想要吸我的精血”少年砸吧了舌头看着温婉愤怒无奈委屈的样子,觉得特好玩。温婉沉默,没应话。想着夏影怎么还没来,做什么呀也不远的动作怎么那慢得,跟蜗牛似的。 “真是狐狸变的那也该变个大美人,怎么变个小娃娃。不过也不错,挺甜的。你再吸吸,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吸我的精血”少年好奇的看着温婉,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看得温婉哭笑不得,还精血,狐狸,鬼神书怪看得多了吧 少年看着温婉嫌恶的样子,有些挫败,半是难过半是茫然地:“你不会也嫌弃我的精血不好吃吧你吸吧,只要留一半给我活命就好” 温婉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少年真诚的样子,非常遗憾自己不是狐狸。要真是狐狸那该多好啊多美味的午餐啊肯定能喝个饱。 “原来还是只善良的小狐狸。你不愿意,我给你吸,可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温婉的嘴巴就给封住了。 少年身上有一股檀香味,很好闻。还有着属于少年郎独特的干净气息。温婉转动着眼睛,觉得这个状况也摆脱不了,干脆陪他好好好玩儿。感觉到少年郎的清涩,搂着他的脖子回应。挑开他的薄唇,挤向他的贝齿,舔着他的舌头,慢慢地吮吸。 少年郎开始是恶作剧,这会却是被温婉熟练的亲吻技术给吓着了。之后现学现用,很快反攻,他的舌头追逐着她的小舌,令得小狐狸无路可退。一不小心给逮住,他便吸着猛吮。 吻得昏天暗地,温婉可以向老天爷发誓,这绝对比她上辈子任何一次亲吻都猛烈。吻得她差点没断气,要了她的小命。 “小狐狸,吃饱了没”少年郎在温婉的耳朵边上轻轻地问着。温婉小鸡啄米粒似的点头。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我是第几个被你吸的男子”少年郎神色一动地问着。温婉伸出一个手指头,意思是一个。 “啊,原来你是第一次出来觅食就碰上我了。看来狐狸就是狐狸,这么小的一只狐狸勾引人的本事就这么厉害,与生俱来的本领了”少年郎好奇地问着。温婉点了点头。 “那我今天给你吃个够好不好”继续舔着温婉粉嫩的唇。温婉愕然,还来,这家伙,八辈子没碰过女人啊可惜双手被箍得紧紧的,一双腿也他的脚给钳住,动弹不得。 见着他继续吃自己豆腐,温婉气急,猛力一咬,舌头就被咬出血出来:“看来,你真是要吸我的精血,那给你吸个够” 说完,一双唇舌强迫挤入她嘴里,弄得她满嘴是腥味。恶心得温婉要吐。可那家伙,却是热此不彼。 她身上的气,都被他吸没了,小命危在旦夕。温婉觉得这家伙肯定弄错了,狐狸精的该是他,不是她。 “少爷,少爷”不远处有一个人在大声地叫着。温婉想着,不好,完了,这不是在现代。自己的一次恶作剧就把自己一辈子给做弄没了。得赶紧跑。四处看了看,做了几个手势。夏影应该在附近。 “呀”手一疼,松了开来,温婉趁机跑了。 “小狐狸,你别想跑,我带你回家。以后我天天给你吸,好不好”看着温婉想跑,少年钳制着温婉,让她动弹不得。 “小狐狸,小狐狸”少年郎大叫着,想追上去。脚一疼,踉跄地摔在地上。警惕地看了周围没,却是什么人都没有。爬起来再看四周,已经没有小狐狸的影子了。 “少爷,你这是”看着少年全身都湿透了,还在那大声地叫着狐狸。贴身小厮吓了一到跳。好在是夏天,要是冬天,可怎么得了。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这么高、脸圆圆的、一双大大的杏眼的一个小女孩子”少年急切地问着。 “没有啊,我进来都没看到人。少爷,你不会是做梦。不对,要做梦也该梦见美人,怎么会梦见一个小丫头”随从不解地问着。 “小狐狸,小狐狸,小狐狸你出来呀”少年大声地叫着,找了半天都没找着,沮丧地回去了。 温婉被夏影抱着躲在树上,看着那个少年这个样子,虽然被占便宜,但还是觉得特别的有意思。要是能出声,肯定已经笑出来了。 温婉被夏影带回寺庙,郁闷加有趣。看来自己不是做坏孩子的料,难得做一次,就被人占那么大便宜,真是亏大了。看样子,自己不是做坏孩子的料。 夏语看着温婉全身湿漉漉的,忙叫人打来水,让温婉重新净面。拿了一套水蓝色的衣裙给她换上。再重新梳洗一番,端了水出去了。 “郡主,以后不可以再如此卤莽。还有,男女授受不亲”夏影严肃地说着。 温婉眼睛转了转,没反驳,虚心接受。夏影看出是温婉在恶作剧,所以便没惩罚那个孩子。咳,想着温婉终究还是个孩子,估计在平府憋坏了。至于亲吻,夏影是想着温婉不知道这么回事,好玩。捉弄了一下别人就那么高兴的。就捉弄的方法让人接受不了。 收拾妥当后,一行人就下山回家去了。 “没有,这么高,脸圆圆的,梳着一个丫头发髻,穿着一身白衣。怎么会没有这个丫鬟呢不可能啊”少年问了好些个庙里的尼姑,都没有这个人,少年觉得很奇怪,难道是自己真遇见狐狸了。 “少爷,老太太派了人来,说走了。让少爷准备一番”少年郎听了有些郁闷,但还是出去了。 “平安,你说爷遇见的莫非真是小狐狸幻化来的小孩。来吸爷的精血的。要不,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怎么会找不着此人呢”少年奇怪地问着。心里却很是怀疑是不是真遇见了妖怪。 “少爷,那是寺庙,就算是有妖怪,哪里还能跑大佛门之地来撒野。我看你不是在做梦就是花眼了”长随唬了一跳,立即断他的念头。 少年郎很郁闷,自己都被占了那么大便宜,还能看花眼。真是,那个小女孩也真是大胆,竟然就这么占自己便宜。那么小,能行周公之礼吗不行,得去好好查查 寺庙的事情,温婉跟夏影都没放在心上,当是一阵风,吹了就过去了。反倒是那个少年郎,跑了大半个月,都没找着人。最后,沮丧地放弃了。自然,这些温婉都不知道。就是知道,按照这时的风俗,她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 是 由 二十八:中秋 转眼就到了中秋佳节,温婉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过年过节都没意思。不过,却是越发的想念起了黄嬷嬷。这么想着,就立即打发了人去问祁言。 “郡主,世子爷过来了”温婉立即迎了出去。看见祁言满头是汗,忙把冰镇的绿豆汤给他端来一碗,喝了两碗才好些。 “表妹,你托我的事,我都已经打听到了。正好是前两日得了消息,正准备这两日过来跟你说声。黄家当初流放到了岭南,派去找的人已经回了话,黄家如今还剩下一人,是黄嬷嬷的侄子” 祁言把打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温婉。 “那他现在是做什么的还是罪民吗不跳字。温婉有些担忧。 “他现在是在一户人家做长随,已经娶妻生子。已经问过他是否愿意回京城。他说已经习惯了岭南的生活。我派去的人已经把他赎出来,还给他置办了一些产业。能让他们一家好活。这也算是安了你对嬷嬷的心了”祁言自然知道温婉对黄嬷嬷的感情,非同小可。而他自己也敬重黄嬷嬷。这样的忠仆,去哪里找。 温婉得了消息,一半宽心,一半又郁闷。就在园子里走动。 “昨日,我娘办事得力,大奶赏了一盘风腌果子狸肉。那味道,真的很美味”温婉听到院子里打扫的一个小丫鬟,在跟旁边的一个婆子在那炫耀着。 “是啊,老夫人,大夫人他们都喜欢赏赐肉菜给下人们吃。可郡主,郡主都从来不赏赐肉菜给我们吃”一个婆子哀怨地说着。 “郡主吃得比较清淡,而且也很朴素。一餐也就两荤两素,哪里还有的余下赏赐给你。办好了差事,赏钱不也一样”另外一个婆子接了话。温婉听了很诧异。 “嚼什么舌跟头,不喜欢就出去。也不稀罕你们在这里。你们怎么不说这里的活比外面轻松,比外面多。想吃肉,自己找去”夏语听了呵斥着。温婉虽然没肉菜赏赐,可每个月每人都能轮四天休息。不要小看这四天,在古代,仆妇一年到头是没有假期的。 “郡主,老夫人赏赐了一碗狍子肉、一碗鸡髓笋给你”夏蓝过来禀报着,温婉很仍然很奇怪。看了倒确实是好,只是为什么不把狍子跟笋拿过来给自己做。还可以弄个笋汤。 “这个,老夫人喜欢谁,就送谁菜的,这表示一种恩宠。郡主自然是不需要这样的恩宠,不过长者赐,不可辞”古嬷嬷劝了温婉。 温婉募然想起在侯府的事,妈呀,这是她吃剩的菜。所谓的赏赐,就是把吃剩下的菜赏赐给别人吃。还那么欢天喜地的,老天,幸好自己没吃过这所谓的恩宠。忙把两盘菜给周围的人吃了。 中秋节,老太太派人来,让他一起去用晚膳,晚上与众人一起赏月。赏月,赏个鬼月。温婉实在是不想面对那一歪子心思的一屋子人。可平母发了话,又不得不去,要不然,就是不孝顺。温婉觉得自己活得委实窝囊到家。开始以为有了爵位,虽不说作威作福,至少可以不受钳制。哪里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 正房: 温婉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来齐了,单等她一个了。 “哟,可是把我们的郡主娘娘盼得来了。这不,郡主娘娘不比天上的月亮难等”清珊讥笑着。 温婉理都不理她,对付这样没脑子的人,无视是最好的回击。果然,清珊看到温婉看都没看她一眼,脸一下绿了。 “今天穿得真漂亮,姑娘家家的,就该这样穿。看着,多精神”大夫人夸赞道。 温婉今天梳了一个飞仙髻,斜插一只赤金步摇,垂下的条络间雪白的珍珠,在走动之间颤巍巍地前后晃动,发出叮当的响声,看着特别的欢快。身着一件明蓝色的挑花褙子,着一条大红色诽金撒花裙,脚上穿着一双蝴蝶落花鞋,颜色搭配很出挑,看着精神又喜庆。也适合今天的气氛。连老夫人看了,眼里也没什么挑剔的。 温婉听了,还特意晃动了一下脑袋。步摇晃动的幅度更大。看得大夫人直乐。 一会,下面就有婆子上来传话,说晚膳摆好,可以上桌了。上首位坐的自然是平母了,下坐左边是大夫人,温婉坐在大夫人下位。之外还有三夫人,五夫人,还有两位嫡女。再其他,就坐另外的桌子上。 温婉吃饭没顾忌,但是有点别扭的是大奶还站在一侧布菜。让嫂子专门伺候夹菜,看着就别扭,还不要说她的重心点是平母。温婉看了一眼夏影,夏影却没什么想头,温婉看向哪道菜她就夹哪道菜。 温婉在孤儿院养成的好习惯,吃饭绝对不留一粒米饭,一点菜渣。所以,吃完饭后,她的碗特别的亮。 “哟,我们的郡主,真是懂得粮食得来不易。该是要好好向郡主学习。老夫人,你说是不是”三夫人阴阳怪气 温婉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她在乡下,吃得糙米饭里都渗杂了很多沙子,基本上都是一口饭半口沙子。下饭的是腌制的酸菜。现在跟那时候比起来,简直就是在天堂。所以,自然是要珍惜了” 一句话,说得平母脸色一下就变了。温婉这话,不就在说平家虐待了她吗恼怒地剐了一眼三夫人,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三夫人看着平母的样,面色僵硬,再不敢开口。其他人,对温婉敬而远之。 再之后,大家都纷纷在那说些趣话,讨平母欢心。温婉眯着眼睛养神,等待着月亮上来。 听着一群女人唧唧喳喳的说话声,温婉觉得有些吵。却也不好甩袖而去。总归还是要名声的。 “郡主,是不是有些闷。要是闷,我们出去走走,呆会就回来”清水温温和和地问着。 温婉看着她真心的关切,倒是笑着点了点头,起了身。两人向着平母说了两句,就出去了。 “郡主,刚才的事你不要着恼。三婶性子就是这样,嘴快心直,但人很好的”清水的话一落,温婉转头看,见着她很真诚的样。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她开头还以为她是来当说客的。 温婉笔画了几下“清水小姐,郡主说,这样的小事,她不会放在心上的” 清水听了浅笑道:“我就知道郡主是个心宽的,是我多想了。郡主,上次你送我的东西,我很喜欢。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小物件,还希望郡主能喜欢” 温婉看着是一个香囊,布料是上等的绸缎,绣着君子兰,绣功也不错。不过让温婉疑惑的是,为什么绣的是君子兰花。一般人,都会绣牡丹、祥云纹等富贵吉祥样式送人。 清水看着温婉接过去,不知道温婉心底在打腹稿:“因为不知道郡主喜欢什么,记得公主殿下是喜欢君子兰,所以自行就绣了君子兰,郡主别见怪” 温婉一怔,她还是第一次从别人耳朵里听到公主娘的事,这个人,竟然还是一个孩子。心里不由苦笑 “清水小姐,郡主想请你多讲讲我们公主的事情,郡主想要知道” 清水点了头:“公主是一个很慈善的人,对着谁都很温柔。家里人都非常喜欢她。我娘还经常说,五叔有福气,娶上这么好的妻子呢” 温婉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不过,八月十五的月亮只有半圆着。温婉很清楚,清水讲的,自然是表面。他们这些人,可不把公主娘当成冤大头。嫁入平家六年,皇庄上与铺子的收益,每年也有几万两银子,全都进了平家。捞了那么多银子,占了那么多便宜去。还要把她置于死地,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郡主,四小姐,让奴婢好找啊”温婉一看来人是平母的丫鬟紫月,转身回去了。清水向着那丫鬟道谢,好说麻烦云云。 “紫月姐姐,瞧着四小姐多懂礼数”身边一个小丫鬟,看着温婉目中无人的样子,再跟清水一对比,很不满。 紫月看着人已经远去,估计听不着,才放下心来。转身呵斥“闭嘴,这话以后不许再说。要是被郡主听到,仔细你的皮” 紫月看小丫鬟没敢再说话,心里摇头。她作为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自然是一等一的体面。府邸里见着她的人,谁都会她一份脸面,就连世子夫人都要给她三分体面。但这所有人,可不包括郡主。郡主是什么人,连老夫人都被气得跳脚无计可施,会给她一个丫鬟好脸色。 温婉再见院子,见着里面气氛很活跃。她心里了然,这些人实质上也不讲究的什么节不节,讲究的是怎么个好玩法。怎么个凑趣法,怎么个好讨老太太欢心,多得一些好处。温婉不靠天,不靠地,更不会靠平家,她家外家靠自己,自然是懒得理这些个无聊的东西。 “听闻前两日,郑王府的世子爷过来了。表兄妹之间走访是应该,但你也大了,以后,还得心里也该有个成算,可不能老这样”老夫人看着温婉,面有不悦之色,语气满是责备。 温婉就听着,没任何表情。拿了桌子上的一块梅花糕,轻轻咬了一口,吃得非常文雅。老夫人看着她那样,气得心头疼。 大夫人打了岔,就让坐她身边。平母看着温婉就老实坐着,什么表示都没有,心里很不舒坦。但也知道,还是少跟她计较,否则,得不到什么好。白生气,大伙都到齐后,老太太身边的婆子就让吩咐,取了拜月之需物。 温婉坐下来,看着周围吊放着七八盏羊角大灯,把院子照得特别的明亮。上还设了一个月台,焚着斗香,秉着香烛。红底黑面珐琅葵花盒陈放着瓜饼及各色水果,如:月饼,花生、苹果、西瓜、杨桃、龙眼、石榴等各色水果,再有就是玫瑰赤豆糕、山查马蹄糕等好些糕点;之后还有好些干果吃食。摆得满满当当的。 温婉看着周围,挂满了红灯笼。月不亮灯彩明,人气香烟,看着就喜庆。地上还铺着毯子跟锦褥。温婉很奇怪,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温婉刚坐下,屁股还没热,就见老夫人起身上香拜月,众人一一拜过,温婉随着大流,也上前拜过,觉得挺有意思的。 拜完后又都坐回去,在院子中吃茶闲聊。一时有人回话:“老夫人,都准备齐备了” 温婉耸了耸眉头,大夫人却是扶着老夫人出去。温婉很诧异,却是没问。随着众人来到一个湖边的亭子处,大家齐齐坐下。随后外面也是一阵热闹。听着声音,温婉隔着大围屏,想着那些都是爷们了。 温婉看着都是圆桌圆角,估计着取团团圆圆的吉庆之意了。看着众人寒暄,温婉却是只瞧热闹。能够在古代过一个中秋之节,体验一回古代的风俗民情,也不枉来这一遭。 一个身着朱红色的绫衫、沙绿色褙子的女子,俏生生地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杯热茶给温婉“郡主,喝茶” 温婉接过来,本来想喝。可是一看,竟是嵌金丝描彩绘的茶杯,再好喝的东西都没胃口了。这是入口的东西,怎么能用描金绘彩的杯子,那可是含了很多铅物,喝了会中毒的。温婉看向周围,大家都是白瓷茶盅。偏自己的是彩绘的,当下恼怒了。温婉在这些人面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自己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要总是忍气吞声,还不得怎么被人作践呢以前就算了,现在,她怕谁。才不管什么中秋不中秋,准备把茶杯扔出去。 “哟,温婉妹妹,你这茶杯不错,跟我换换。我这也没喝呢“大奶眼尖尖的,立即调笑着上前取了温婉手里的茶杯。众人看着温婉手里的茶杯,顿时了然。 温婉看着大奶想息事宁人的样子,想着怎么着也是过节,有个台阶下就算了。省得传出去说她得力不饶人。却是恼怒地瞪了那个送茶上来的丫鬟。要不是场合不对,非抽一鞭子给她,看人下菜的东西。 是 由 二十九:让爵、分家(上) “老夫人,吃个月饼。寓意着年年如今天,团团圆圆,事事顺利”旁边的婆子最先开口着。接着,下面的媳妇婆子都是一顺溜的话。 有人说笑,有人讲段子,挺有趣味的。温婉却看向那半圆的月亮,在发呆。思绪飘向太空。 温婉脑海中盘旋,按照自己的遭遇,那伟大的科学家霍金所提出的平行空间理论就是真实存在的,可这么说,那究竟有多少个平行空间。自己上辈子所生存的空间离这个空间远不远。能不能回去。就算能回去,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尸体估计已经被火化了。那地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可是,在这里,好象也没谁值得惦念的。 “祖母,瞧着十妹妹,一脸心不甘情愿的。莫非,不希望我们这一大家子团团圆圆”清珊诡异地笑了笑。众人齐刷刷地看着温婉。 温婉此时思绪正遨游太空,哪里去关注她们一行人在做什么。按照温婉的说法,这一屋子都是心坏诡异的人,要不是怕被人说不孝,也为了体验风俗民情,鬼有兴趣跟他们一起。所以清珊说她的时候,她根本就没听着。 “温婉,你在做什么”老太太看着温婉,明显心思不知道非到哪里去了。当下有些蕴怒,语气严厉。 夏语在旁边推了推温婉,温婉才回到现实生活中来。夏语在她耳朵边上说着刚才的话。温婉笔画了几下“郡主说,你们团圆你们的。反正多她一个也团圆,少她一个也团圆。往年她在乡下,你们的节日不也过得热热闹闹的,你们就当她不存在。郡主说她无所谓的。要老夫人觉得她碍眼,她搬出去就是了” 一句话噎的老太太脸红起来,非常恼怒,想发火,却是不知道该骂什么。当下恼火地怒视了清珊一眼。要不是她在中间挑拨离间,哪里来的温婉给自己的不堪。 “老夫人,小孩子的话,不过是童趣,不需要放在心上。要不,我们再来合两首诗。活络一下气氛”安氏忙打着熄火的心思,转移了话题。众人看着也不像,纷纷接了话过去。 温婉看着安氏,倒是真佩服这个女人。老夫人带人抄了她的家,按说应该恨极了。可她愣是没两天又跟老夫人好得跟母女一般。温婉心里把安氏的危险系数提高了。 “既然是我开了头,那我先来:满地花阴风弄影,一院花色月窥人”安氏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温婉却是很鄙视,这明显就是用了古诗篡改过来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中秋赏月 ,天月圆 ,地月缺”清水出了上联,清词听了立即接了下联“今宵年尾 明日年头 年年年尾接年头” 大家也都纷纷附和两句,只有温婉一句都没接。 “奶奶,十妹妹上次给皇上祝寿,自己写了一副对联。让得皇上龙颜大悦,进而赐封了十妹妹为贵郡主,今儿个,也让谁妹妹也给我们附和一首诗,当是压诌戏如何”清词娇笑着。 这什么鬼话,皇帝外公因为一个对联,赐封她为贵郡主,脑子被马车撞坏了。温婉唾弃。 “是啊,让十妹妹附一首”清簪立即附和。几个媳妇也附和。 “就让十妹妹寓一首家样吉庆,年年岁岁太平富贵的祝贺联对,你们说好不好”清珊的话,立即得到大部分人的同意。 “也让我们看看,平家可是好久没出才女了。记得以前的皇后娘娘,可是有名的才女”安氏笑呵呵地。大夫人跟大奶却是没说话。温婉要有这么好说话,那就不是她们认识的温婉。 “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兴致,温婉,你就赋诗一首,让大家尽兴尽兴”老夫人心情好了很多,吩咐着温婉。 温婉厌恶地看了周围的人一眼,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她不会什么诗,也不会什么词,她才学两个多月,字也认不得几个,哪里会这些。既然安氏这么想平家出才女,好好教导她的女儿就是” 老夫人气结,这个温婉三番五次不给她脸面,让自己吃气,真算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以后还是少见面,她能多活两年。 “老太君,都说八月桂花遍地开,我们前去赏桂花,再和两盅暖酒,岂不比他们爷们还快活”大奶看着平母的不快,立即上前哄着。 “好,那我们去赏桂花”温婉想回去,却是被大夫人慈爱地拉着手。温婉是真的想把手甩开,可又不愿意背负一个目无尊长的坏名声。古嬷嬷说,如果自己名声坏了,到时候连皇帝外公都会厌弃自己。不过大夫人看着温婉冷漠的眼神,还是很识趣的把手放开了。 “老夫人,怎么只能赏花,不听乐曲,岂不是遗憾。再来吟诗一两首,助助兴”大夫人也凑趣着。 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清珊大声地念着,临了还不忘挑衅地看了一眼温婉。 天上月圆 人间月半 月月月圆逢月半清词立即也接了一句,来给大家助兴。大几都七七八八讲了好些。倒于是尽兴。 “老夫人,弹琴吹笛的人来了”一个穿着暗红色褙子的妇人来回禀报着,平母点了一首秋念 “妹妹,你擅长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会哪样。要都不会,跟我们一起去家学”清珊一脸关心样。 温婉看了都没看她一眼,更不要说去接她的话了。只是在啃一个苹果,看她吃得那样,好象那苹果是世上最高吃的东西。清珊用右手使劲按着左手腕上的金镯,刮了一小片花。 大家倒是都很尽兴,开头奏的都是欢快的乐曲。到了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点的,呜呜咽咽,悲悲戚戚,大家都寂然而坐。面有悲戚。 “真是好乐,委婉哀怨,把对亲人的思念表达的淋漓。祖母,该得重重赏赐才对”清珊很是感叹地来了这么一句。众人纷纷附和。 “是啊,真是好曲子”老夫人听了,赞叹一声,众人都纷纷附和着赞扬,说是难得的好曲子。只有温婉没有出声。 “温婉妹妹,你对这曲子有什么好的建议。不会是觉得这曲子不好听吧要不,你怎么神色不动的”清词乐呵呵地问道。 温婉看了众人,搞不懂是不是脑子都不正常的。好好的一个节日,搞得跟那啥似的。不过她也只是心里想想,不准备扫大家的兴,不过问到她头上来了,那就不要怪她破坏气氛了:“老夫人,郡主说,她很奇怪。今天是中秋佳节,做什么弄这么悲惨的乐曲,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个是七月十五呢” 说完,夏语等几个跟来的丫鬟抿嘴一笑。八月十五变成七月十五,也亏得郡主想得出来。 七月十五,可就不是鬼节。听了这话,配合着悲戚的音乐,还有这朦胧微红的月色,在场的好些媳妇子小丫鬟都打了哆嗦。下面两个小的都往自己娘怀里钻。 “夜色晚了,散了”老夫人脸色一下阴沉起来。有温婉在,她就没的开心。众人也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大夫人,郡主说,她想趁着今日难得的机会,好好看看府里的夜景。想请一位对府里路都很熟丫鬟带路”夏影这话一落,大夫人心里了然,观赏也景是假,为刚才的事找渣是真。 “姑祖母,我扶你进去”那个丫鬟一步当先,到老夫人面前。 温婉听了,仍然指了指刚才的那个女子,大夫人看着老夫人,老夫人却是指着另外一个“让她带你去看府里的夜景,不过不要看得太晚了,夜色凉,容易感染风寒” 温婉却是没回话,直直地看着刚才的那个丫鬟。老夫人有些恼怒“枝花,随我进去” “郡主,那不是丫鬟。那是老夫人的侄孙女”大奶在温婉耳朵边上,轻声说着。温婉早已了然,看来今天想找回这渣是不能了,冷冷地看了那个女子一言。那目光,饱含警告与威胁。转身离去。 “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姑祖母,她欺人太甚”枝花有些恼羞之色,很是委屈。 “谁让你去捉弄她的。有皇上辟护,连我都不触这刺头。你倒是会给我找麻烦。回你的家去”老夫人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不好当着众人发落她。这会没人,非常恼怒把人赶回去了。 蘅芳阁: “郡主,这是新做的葡萄羹”温婉听了,举起来喝了。由于温婉对饮食特别的挑剔,所以两个人是花了十二分心思在吃上面。温婉这才天天都能多吃半碗饭。加上可以的锻炼,身子骨也越来越壮实。 中秋过后没多久,平府里的事,也纷纷杂杂来临。 平国公上了折子,请求世子平向城袭爵。皇帝准了奏折,老国公拜了祖宗,选了日子,就让平向诚袭了爵位。然后开始着手分家的事宜了。分家,无外是银子、房产、田地这三大项目。至于古董首饰,两老人还没走,就别指望了。 上房: “爹,我不同意分家。你还正当壮年,怎么就让了爵位,还要分家。你让我们这些儿孙怎么有脸”三老爷强烈反对分家。老爹当国公爷跟哥哥当国公爷,那是截然不一样的。更何况,那还不是自己的亲哥哥。他坚决反对。 “是啊,爹。你跟母亲还健在,那里有父母在就分家的道理。爹,我也不同意分家。再者,分了家。二房的几个孩子怎么办”五老爷也是强烈反对分家的。 “这些不需要你们担心,我已经都有计划了。二房的几个孩子,以后就交给向诚。你们也多帮衬帮衬。至于我跟你母亲,只要你们不要给我惹事,让我们多活两年。我就心满意足了”国公爷有些疲惫地。 “不行,爹,我不同意分家。哪里现在就分家了。这次圣上大寿,我们家花了好大一笔钱。现在哪里还有钱分给我们”三老爷仍然不愿意分家。要是现在分家,可就亏大了。 “我要没费那么大心力添置了重礼,才让皇上免责,没有发落我们。否则,你们哪里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不用说了,分家。分了家,你们就是惹祸,也不会牵连太广。我也老了,还想过两天清净日子”国公爷说的话,已经让几个儿子知道,分家势在必行了。 “爹,那怎么分”三老爷急了。 “按照规矩分,明天就把这事办好”老太爷说到,就走了。留下几个人站在房内。三老爷恨恨地看了一眼平向诚。 第二天,争执一番后,还是按照规矩请了族长跟族老过来做见证。把帐房里的产业拿出来扒拉一通。 “爹,怎么只有这么一点钱”三老爷根本就不相信,公中的产业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占了公主的便宜,以为皇上真不知道。得了那么多钱,还在底下做那么多花样,你以为皇家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这要不是皇上现在老了,性子也软和了很多,花了四十万让皇帝没降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要是按照皇上年轻时候的性子,你们全都得蹲大牢去”国公冷声说道。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再说话。这个家,分得倒也顺利。 大房不仅袭了爵位,还得了一半的家产,按照宗法制度,嫡子是要继承至少七成的家业。能这么分,还是因为世子袭的是铁帽子的爵位。加上平向诚也是个心宽的,不大在乎钱财。得一半也没说什么。剩下的一半,二房跟五房各占二成,得了一万六千两银子跟四十顷地,还有四座宅子,两五进,一个三进,一个两进; 三房四房则共占一成。这就是嫡子跟庶子的区别。平府这里还算好的,还是平国公开明的。要在其他人家,最多在庶子成亲的时候给几千两银子就让搬出去了,那还算是大方的。平府里的庶子,成亲费用还有平常的嚼用都在府里,现在还能分半成的家产,已经很不错了,每人也能分到4千两银子跟一三进一二进的宅子,还有十顷的地。唯一剩下的就是古玩了,珍宝古玩,国公爷的意思是各房归各家。这里,就碰上了一个问题。 是 由 三十:让爵、分家(下) 国公爷的意思是公中的就拿出来平分。他跟老夫人屋子里的,等他们死后再分。这话大伙也都没什么异议,大家平常的布置,除了大房要奢侈一些,其他几房公中添置的物件都差不多。没什么嫡庶之别。这大家也都同意,没意见。 可这样分却是出了大问题。什么问题呢温婉的蘅芳阁里的古董字画,大房当时没扒拉出来,其他几房也没算。这会各屋归各家,公中平分。怎么算,要真算,那就归了温婉。三夫人当场跳脚。那里面的摆件都是好东西,一划拉,价值五六万两银子呢 “老太爷,其他我们都没异议。可这些东西,总是要拿出来分的。怎么能把这么多贵重的物件全都给一个小丫头片子”三夫人最先站出来。其他人全都保持沉默。按照帐上所说,这里面的物件价值五六万两银子呢谁都不愿意吃这个亏,但也没谁敢先开这个口。 “那你们说,怎么弄”老国公爷扯着嗓子问。他这会有些上火,就那么一些东西这些败家的万一也都不放过。真是可恼又可恨。 “让温婉拿出来,给我们平分了”三老爷顺了话。这么多的钱,绝对不能留给这个这个一个矛头小子,谁知道最后便宜了谁。 “要是她不拿出来呢或者她把东西全都交出来呢”老国公的一句话,让大家都愣了。也没谁想过温婉会不交出这个东西出来。但也没想过交出这个东西出来后会怎么样。 “要不,先给她用着,等出嫁以后再把东西收回分了”大夫人委婉了些,但言语中却是透露出不答应的信息。 “谁知道以后她出嫁会是什么样子。老夫人,你说说,这事该怎么解决”三夫人立即把决定权给了老夫人。她知道老夫人不喜欢温婉,自然是有个处理的。要是等几年后,谁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一个孩子家家的,那些摆件她也用不上。都谁回来”老夫人自然是赞同把东西收回来。 “老五,你说”老国公爷转头问着平向熙。 “她一个孩子家家的,要用那么多奢侈的物件做什么。我也不好占哥哥们的便宜,就让她交出来分了。把属于我那份给她留着就够了。以后的布置摆件,我再给她添置就成”平向熙非常遵循君子爱财有道。 大夫人想反对,新任国公爷却是没说话。说要,显得小家子气。说不要,她爹都说要分,自己再反对不就显得兄弟不团结,自己来充好人。所以,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办法。 温婉听到他们来要东西,非常高兴。立即让人传话给他们:“郡主说,东西可以给你们。但是,也请你们顺带把这园子也收回去” 二老爷、五老爷听了都没回过味来,新老国公爷却是铁了脸,问着温婉这是做什么。要挟他们嘛 “郡主说,怎么能算是要挟呢既然要收,自然是要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收了去。没道理霸占着这么好的园子,几位老爷,你们说是不是”夏影的话他们算是回过味道来了。温婉这是要准备搬走。 “把园子让出来也好,你回五房住吧”平向熙听了,倒也没反对。国公爷第一次觉得他弟弟是个傻的。不对,一直就是个傻的。 “别介,隔那么远都三番五次差点害死。搬过五房去,岂不是羊入虎口。郡主说,到时候她死了也是白死,还是自找死路,阎王爷见着都要骂一句蠢笨,该死”夏影转述了温婉的话后。平向熙脸色白了青,青了白,气得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你想怎么样”三老爷着恼。 “东西可以给你们,不过你们要同意郡主搬出去住。王爷有一座别院,地段很好,院子布置也不错。郡主打算搬到那里去。反正住在这里都是两看相厌,何必为难大家”夏影也不忘记自己加了一句。 “不行,你不许搬出去。这园子既然是你住的,那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我们也不需要。你别想打着出去住的主意”国公爷立即打断了温婉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温婉好笑地笔画了几下:“当年平府的主子爷跟夫人们,可是没少用公主的银钱。你们算得这么清楚,把当年的帐也算算,把从公主里的倒腾出去的钱,一并也还了郡主,不更好。我们郡主说,她正愁没银子置办产业” 温婉冷笑,当她是公主娘。她虽然不想要平家的那点子破玩意,可这样全还给他们那自己不蠢得可怜。再怎么样都姓平,做什么要便宜这些个不是东西的玩意。拿了送人还是人情,卖了得银子帮人还能得别人一句感激。就是扔水里还能听到一声叮当响。 二老爷看着温婉,见温婉绝口不提那些物件。反而还提他们用了福徽公主的银钱,又气又恼怒,该大方的时候不大方,不大方的时候偏偏死命地大方。这个孩子,果然跟平家相克。 其他人,再不敢多说话。 这会已经是八月下旬,各家都在收拾着,但没搬东西,准备年后就出去外面住。因为还有三个来月就要过年,老国公爷想过一个团圆年,就不让搬出去住。不过以后,各算各帐,各管各家。 老太太也发话了,说几个姑娘都放在她身边养着,还要上学学东西,就不好到处走了。 上房: “郡主,老太太有请”温婉一听是老太太有请,就觉得没好事。不过本着不孝为大,不想留人话柄,奈何不得,只能去了上房。 温婉去的时候,老夫人的院子里的摆设换了一茬。屋子里的东西也全都换了一茬。着红绘绿,而其中几样特别出彩的:一个大摆件紫檀边嵌牙五百罗汉插屏;一盆娇艳欲滴的珊瑚盆景,边角望上的多宝阁楼上,放着好些难得一见的古董瓷瓶,其中如意玉寿星瓶特别显眼。 温婉瞄了一眼,暗暗纳闷,这是做什么,炫富。爆发户的派头。 “温婉,祖母这次找你来,主要是为了你几个姐妹的事”温婉没应,姐姐,可不需要这些便宜姐妹。老太太见她不应,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好在大奶是个善解人意的。 “是这样的,温婉。你的几个姐姐,都要跟着先生,师傅学东西。所以暂时还离不得园子。祖母是觉得你的园子够大,姐妹住在一起也便宜,大家可以增进增进感情,你说可好”这会可是不敢得罪这个小姑奶奶,说话那真是嘴上不饶人。温婉却很爽利地点了头,旁边巴巴看着的几个小女孩就差没欢呼。 “郡主说,可以。她回去立即收拾。明天就搬走”夏影的话,顿时把刚还觉得温婉顺了意的老夫人,浇盆个冷水。 “你一个孩子家家的,为什么总想搬出去。你打算搬到哪里去。府邸的人莫非还亏待了你不不成”老夫人恼怒了。 “亏待不亏待,大家心里都有数,何必说出来让大家为难。不过郡主说,怕到时候又克得你们平家的人不得安宁。所以还是避着些的好”夏影的话,噎得老夫人喘着粗气。 “你一个人,既然心心念念自己养。那好,反正你也有俸禄米钱领,自己还有封地。你园子里的仆从你自己养”老夫人生气了。 “可以”温婉非常爽快地应了话。 回去以后,就开始裁员了。这么一个五进的院子,那里需要这么多下人。宫里给的舅舅送的,她是没办法推脱。那另外10个,可有一大半的是吃闲饭的,那要自己光养人,又没事做的,温婉肯定不干了。这是一种现代人的思维,宁愿把钱给捐了,也不会拿钱去养闲人的 几个嬷嬷讲着道理,丫鬟劝着,还是没有用。温婉打定的主意,没人可以改变。 温婉把留下来的人,裁掉了偷奸耍滑的,还有可能是别房的眼线的。只留六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五进的院子,只负责打扫,还有搬运东西。安排好了,照样可以休假。院子外的,就不归她管的了。 大夫人得了消息,大吃一惊,还以为是有奴才欺负了温婉,等知道因果以后,哭笑不得。表示着,这部分钱,可以由公账出,不需要她掏腰包。 温婉非常明确地拒绝了,说自己不是养不起他们,只是不想养闲人。等回了蘅芳阁,就把挑出来的几个人,送到了大房。 不过,给剩下的六个人,每人涨了三成的月例银子。留下来的人,得了消息再不沮丧。二十多个人,留下的六个人,都是老实本分没什么后台的,虽然累点,但是月利高每月还有假休,对她们来说,就跟天上掉月饼差不多了。送走的人,却是有些懊恼了。 这事传出去,老国公爷把平向城跟平向熙都骂了一顿。连带老夫人也给训了顿。老夫人气得病了,更是相信这个孙女回来是克她的。一进门,事事不顺。可是想送走也不能,她本人还巴不得走呢 是 由 三十一:闺学 “国公爷,为什么要把我送给郡主。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不跳字。 浓眉大眼的男子有些忐忑地说着。 “之恒啊,你不是做得不够好。你父亲跟我亲如兄弟,当年,要不是出了那事,你也是世家少爷。呆在国公府没什么出息的。还不如跟了温婉,万一将来是郑王登基为帝,温婉必将是位高权重尊贵之人。就算不是郑王登基,她的一辈子荣华富贵也是少不了的。你跟着她不会有苦吃的。以后,多学学管家等事,可能用得上”国公爷兴致阑珊。 “老国公你”那叫之恒的男子不知所措的。 “我打算过完年,就去乡下的老家。老了,该好好休养休养了”老国公其实是觉得,这个家,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温婉现在又不经常出门。车夫跟护卫的主要职责,是给在外面打探消息的。当然,因为是王府出来的,加上郑王又宠这温婉,郑王府的消息温婉还是可以享用的。 “原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么想着”老国公爷苦笑着。 国公爷则说,她要知道外面的消息也很正常,以后的应酬越越来越多。要对所有的人都一无所知,会闹笑话的。温婉这么聪明,不可能不会想到这里。 其实老国公爷还真是,冤枉了温婉。后面的事,是实在推脱不过,才想着,需要外面的消息,才想了这么一着。 对于府里送来的护卫就是之前的那个浓眉大眼的男子。温婉得了消息,撇嘴,也不知道国公爷是不是故意。 等这时处理完了。也就到了九月。老国公怕老夫人又起什么妖蛾子,严厉告戒老夫人不许再插手府邸的事情。否则,就带着她一起去乡下。老夫人听了,又气又不甘心。可温婉现在也不是她能拿捏住的。 老太太看着温婉总是气得她生病,又在府邸里那么闲的,这样下去也不成样子。就让温婉跟着家里的几个姐妹一起去学习。请的几个师傅,都是年奉的。 温婉倒是想见识见识古代闺秀的学习历程。听了就答应,说要去见识见识。 香海园: 闺学是设置在叫香海园的一个三进的院子。温婉初时还不知道取这名字的意思。等去了一趟,过了茶糜架,再入木香棚,超越牡丹亭,度芍药圃,入了蔷薇院,出了芭蕉钨,盘旋曲折。绕了很大一圈才到,终于知道为什么叫香海园。可不花香飘逸,如海洋一般。 温婉刚来的时候,是上了学琴的课。教琴的先生年约二十五六的年岁,让清水、清词、清簪几个人弹着一曲布置的课业。 “睁、睁咚、咚”温婉耳朵嗡嗡地响。取了准备好的棉花,把耳朵塞了。等半了近半个时辰以后,才取下来。 “十妹,你刚才耳朵里塞了什么”清珊走了上去,想从温婉手里拿东西,被夏影挡了。满含警告的神色,要真敢动,她绝对不留情。温婉也抖露出自己的金鞭子,正好,还没开封过呢 清珊吓得退回去。上次被温婉打了以后,她见识到温婉的狠毒,又被国公爷惩罚。后来还听说,温婉身边的那个大丫鬟杀了一个平家护卫。她再不敢用暴力解决问题了。 “郡主先从指法学吧”先生教导得倒是尽心。温婉也是咚咚的开始弹,不说别人,自己耳朵也是受了罪,那是噪音了。不仅如此,手指头还红肿了。学了一半,弃了,怒气冲冲回去了。先生跟几个姐妹看着,又羡慕又鄙视。先生却是没说半句话。 老夫人得了消息,却是没说什么话。对于温婉来说,她学不学琴,都无所谓。当初也是不愿意落了话柄,让别人以为她厚此薄彼。 “郡主,就算你不喜欢,也该要去学学。等以后,对你还是有好处的。可千万不能让别人说你粗野不堪,这样对你的名声,可是很不好呢”古嬷嬷劝解着。 名声,名声能当饭吃。不过粗野不堪,背负这样一个名声,就是在现代的上流社会,也是不好。温婉想了想,答应到时候准时去听课。 下午是棋,温婉兴致勃勃。可是先生就讲一些没用的,温婉表示想跟她对亦两盘,先生就看了温婉一眼。叫来清水,两人下了一盘。温婉看了半刻钟,有些失望。等先生再教导,就在那憨睡。 书法,温婉去了一次,看那先生也不怎么样。书法是要靠练的。她这会正在练。要再学一种字体,混了的话,什么都学不好。 画,这堂课,温婉倒是认真听了。古画在中国,确实是不得了的成就。温婉倒是学得很虚心地开始学。至于诗词什么的,算了,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省得在那打瞌睡。盘观下来,温婉也就对画有些兴趣。老夫人得了消息,倒是诧异,没想到还真有一门入了她的眼。 温婉很喜欢水墨画,也可以说是山水画。因为古代的颜料没有现在的多,所以他们更注重在技巧,在心灵上的突破。而不是像现代,很多画家总是想用色泽来突出画的特色。那已经是入了下流了。 山水画主要是以气、韵、思、景、笔、墨”的六要说,又有“明物象之深”、“搜妙创真”之自然说;又有“筋、肉、骨、力”四势说;也“神、妙、奇、巧”的四品说。总体归纳为:气质俱佳、六要齐全、二病毫无、四时齐备,且仙天成之妙。 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温婉听了非常入迷。但喜欢归喜欢,人实在是没什么天分。画着画着,就不知道画到哪里去了。连清水的画老师都说有空灵之气,温婉的画,太过老成。批评得温婉都没了自信。干脆就不按照老师那套鬼理论。自己上辈子好歹也接受了几年的国画基础,干脆就用了现代的抽象画法。当然,先生的评论是不知所谓。 温婉非常得瑟地在那叫嚣。你们看不懂,那是你们没水平。让教导的先生,摇头不语。在她眼里,温婉就是那种冥顽不灵的学生。 温婉自己在院子里学的也无聊,有时候也觉得太静了。所以家学里的琴、棋、画、诗、词这几堂课偶尔去听,就算打瞌睡在那里,也是有人气的不是。一个人呆蘅芳阁,多闷啊,是吧。至于其他四门课就不去了。 没安歇两天,回来了一个人。姓兆,大家都叫她兆绣娘。前些日子家里有事,这会才回来。 “刺绣,最先的是要有耐心,更不要怕吃苦”兆绣娘对温婉倒是很温和。让几个姑娘绣着,自己却一一跟温婉指点着。 “兆妈妈,你不要费心。我妹妹在我外祖父家里学了两个月,跟着的绣娘是我外祖父家里最好的绣娘,你就不要费心了”清珊得意洋洋地说着。说完,发现好些人都在瞪她,赶紧闭了嘴。 “嘶”得,又给刺了一针。不过那绣娘却是很有耐心,并不着恼。温婉倒也慢慢静下心来。开始她是不想再学了,后来听古嬷嬷说,以后成亲,不说别人,自己的肚兜,亵裤等不好给别人做。至于老公的,算了,自己穿着不好看的自己看。老公的,有绣娘呢学到年关,也学了个似模似样。却是再不想学。为什么,手上全是洞啊。懂得缝,以后不难看就得了。又不是做绣娘。那兆绣娘也知道温婉的想头,以温婉的地位,也确实不需要。也不强求。 “郡主,福灵公主下了帖子,请郡主五日后去赏花”温婉得了帖子,咋舌后就撇了嘴。赏花,自己才六岁好不,懂得什么鸟不鸟,花不花的。不去。 老夫人得了消息,让温婉带了清词他们去。这是结交贵夫人的大好机会,他们国公府,已经好几年没接到邀请贴了。温婉也没拒绝。反正到了宴会的那日,温婉病了。请了皇帝的专用御医王太医给瞧了。吃了药,发了汗,两天后,好了。 老夫人气绝,但也没奈何。她知道,对温婉她已经是没任何法子。 “生病,还正是及时”福灵公主清笑一声,让人送了药材过去。 “要说,这温婉郡主也太小气了。给的赏银才一两银子。记得以前去公主府第,公主给的银子,最少也有五两呢。现在,真是寒酸。这郡主也太抠门了。她又不是没钱,还有三个封地呢”福灵公主府邸里的一个婆子送完药材回来,就抱怨起来。 温婉小气抠门的名声,在温婉没察觉的情况,不经意地传了出去。 蘅芳阁: “京城里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八卦事情”温婉非常无聊。 “其他倒是没有,不过正事倒有一件。今年的武状元是白家的六少爷,就是之前那个传闻克妻的白家六少爷。可威风了。连皇上都赞叹了他,说他威武勇猛,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夏影笑着在那八卦。温婉摆手,让继续。 “还有就是上次的公主宴请的,里面最出众的姑娘是罗家的小姐。说是才华洋溢,人也长得跟天仙似的。威远侯府有意聘给大少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古嬷嬷在这里,非得训斥夏影。可是这会就两人。夏影对于温婉想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这是王爷交代的。 “米尚书家的三爷喝花酒,与人打架,也闹得沸沸扬扬”反正对于这些八卦,温婉还是挺感兴趣的。 她尽量从这些八卦事项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白家是她大堂姐的夫家,嫁的是白家世子。知道了吏部尚书姓米,礼部尚书姓宋,是大嫂子的亲爹 月初了,求票票。 是 由 三十二:毒 先生在课堂上讲四书的道德经。温婉听着听着,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等醒过来,已经下学。先生说她没资质,可是温婉觉得,这是他们没水平。真不想去,可是想着古嬷嬷的话,硬挨吧挨了几次,还是只去了琴、画这两门。 温婉在寻思,所谓名师出高徒。自己一定要找一位好的先生。要找好的愿意收自己的先生。在这个时代,要想找饱学之士,教导一个女娃娃,难度很大。平家的人不指望,王府也指望不上。当家的人还在封地,世子表哥自己都是一个孩子。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舅公了。可下了几次帖子想去拜访,相爷都不忙。温婉也就想着等有机会吧 另外一面,温婉看着每个月开销一百二十两银子。好你包括她吃药的钱。可是她一个月的俸禄也只有一百五十两,禄米还是要到年底才能领的。再没其他收入来源的。她公主娘留下的皇庄给收回去了。铺子,也都易主了。温婉打听了,转了一圈又回了内务府去了。温婉就就在那琢磨着,该做些什么生意只有做生意,才能把钱盘活。 蘅芳阁: “郡主,有个老仆人,说是公主殿下的乳娘。听到郡主回来,,就说想回来伺候你。大夫人请你过去”夏语得了消息,告诉了温婉。 温婉有些诧异。她是知道的,公主娘死后,皇家的那些仆从都收回去了。留下的没几个,也都被安氏发卖或者打发了。好好的,说是公主娘身边的仆从。安氏这么长时间不声响的,这里,有古怪。 温婉笔画了几下:“你回去禀报大夫人,郡主说,让把人领到蘅芳阁来。郡主要亲自审问” 大夫人得了消息,让喜鹊把人送到蘅芳阁。等到人到的时候,就看见温婉手里捧着一本书,正悠闲地在那看着。 “郡主,就是这个人,她们说是以前服侍郡主的”喜鹊朝着温婉恭敬地说着。温婉放下书,点了点头。 “郡主让你们抬起头来”夏影的话落,两个人都抬起了头。看着正位上的女子,正满脸是笑地打量着两人。 “郡主,看到郡主这般安好。公主殿下在天之灵,一定会非常欣慰的”其中一个年约五十的婆子,两鬓隐隐透出花白,穿着一身有些发白的靛青色的衣裳,干净整洁,抬头见着温婉激动地叫着。 “你是我娘贴身伺候的”温婉看着她谄媚的样子,本来还有点心情,一下冷淡下来,淡淡问着。 “郡主,我是公主殿下的乳娘。从小把公主带大的,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这么年纪轻轻就去了。让我这个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老婆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 而整个厅房里,却是寂静无声。哭了好一会,见着没人附和,抬头看。见着个丫鬟,没声息的看着自己。再看着温婉冷笑地望着自己。那人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好。郡主好象不是公主那般好心肠,看着,像是个厉害的。 “你说你是我公主娘的乳娘。那她在生产的时候,你在不在身边”温婉冷漠地看着这个所谓公主娘的乳母,邓嬷嬷。 “郡主,那时,我在公主身边”邓嬷嬷心头疑虑,暗道不好。 “我娘,当时,真的是血崩吗不跳字。温婉轻浅的一句话,炸得邓嬷嬷人昏头昏脑,全身冰凉了一半。 “郡主,公主殿下当时是血崩而死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要是你不相信,可以去找当初给公主诊治的郝太医” 邓嬷嬷吓得脸色惨白,骇然地匍匐在地。 “可是我听说的,却不是这样的。我听说的是,有人在我娘的催产药里,下了附子。是不是这样”温婉冷冷的,好似要杀人的。 “郡主,没有的事,这绝对不会,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公主殿下下附子。这是抄家灭族的罪过”邓嬷嬷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事,我会去查个清楚。那么,你真的是想念我这个小主子才回来的还是有人指使你回来,来我身边照顾好我说,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温婉也懒得跟他费心神。 “没有,我们是想念小主子,才回来的”两人颤抖地接了话。 “你是公主的贴身乳母,那你说说,当初公主的药,是被谁换的”夏影看了温婉一眼,再转述着温婉的话。 “什么、什么药”邓嬷嬷哆嗦道。 “公主避子药。太医早就说了公主体虚,不能生孩子,她的药,是被谁换的”夏影的话一落,邓嬷嬷脸色大白,一下瘫软在地 “郡主,不关我们的事,是公主自己不喝的。还不允许我们告诉黄嬷嬷。公主她想要个孩子,跟我没关系”邓嬷嬷在那干嚎。 “那你好好在我的蘅芳阁呆着。如果,在我查出我娘是被你们害的,我要你也死无葬身之地。当然,如果你能把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看在娘的份上,我饶你一命”温婉冷笑着。让把人带了下去。靠在椅子上面,静想了一下。 “拿了我的帖子,去请郝太医过来“等温婉的人回来,才知道,那郝太医,一年前因为身体不好,告老还乡了。温婉让取了脉案回来。看着脉案,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 过了几天,夏影把查到的资料给温婉看了。温婉看了以后,冷笑一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是安氏在给自己出招了。想往她身边安插人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而关于公主的死,有蹊跷,郡主怀疑很快就在国公府里传扬开来。让上至老夫人,下至现任的国公爷,都大惊失色。仗毙了好几个传得最厉害的。后来传出,是温婉那地传出来的。 国公夫人看到那乳娘一到温婉那里,就传出这样的话。知道一定是那个人捣的鬼。而那个人,正被温婉极力保护着。 大夫人跟着温婉说这事的严重性,可是温婉表示,一定要严查到底。可是这话还没落半天,有人传话说那乳娘死了。什么死因都查不出来。来验证的人说,是自杀的。温婉还打算把她送回给安氏呢 而当天,是没有外人进来的。也就是说,是她身边的人。不会是夏影、夏语、夏林、顾妈妈四个。这四个是舅舅送过来的,绝对靠得住的人。靠不住,也不会精选给她。但是其他人,那就说不准了。看着背影很干净,事实上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这次,能悄无声息地弄死一个人,还呈现自杀状态。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悄无声息地弄死自己。温婉心惊。关在房间里想了一天一夜,出来还是一如之前。但是,眼尖的人却是发现了,温婉让夏林跟着陈嬷嬷一起管理厨房。 王府那边知道消息后,立即把这个厨娘的卖身契约给温婉送过来。温婉拿了卖身契约,倒是很放心。不过,做的饭菜没陈嬷嬷的精心,最后,把厨房给了两个人。有人监督,总是好的。 五房: “这个丫头,跟个鬼似的,怎么那么机灵。幸好有人帮着我们摆平,要不然,事情传扬开去,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安氏又惊又怕,又是庆幸。 “小姐,以后,对付十小姐,还是得慎重。否则,一个不小心,可就要惹祸上身了”万婆子苦劝着。 香海园: “安氏,我没找你,你倒是来找上我了。很好,很好”温婉冷笑着。放下了书,静静地想着。 “这是我娘让做的,最好吃的桂花糕”清珊炫耀着。看着温婉眼里有落寞,很是得意地拿了一块去给温婉吃。 温婉摇了摇头,面色很冷漠。 “怎么,怕我下毒这么胆小,姐妹们可都吃了,就你不吃。你放心,我绝对没有下毒”清珊冷笑着。 温婉这才注意着,身边还有两位不认识的小姐。一问才知道,是姻亲许家的姑娘。 “温婉妹妹,你放心,这糕点我们都吃过。很好吃的,绝对不会有问题”清簪在旁边起哄着。 “你们是不知道,我们这位妹妹,可是最姐妹友爱了”对着两位许家的小姐,清词霹雳扒拉的说了了通。 温婉看着好象自己不吃这块糕点,就是最不友爱姐妹,最不识好歹的人。接了糕点,作势就待吃。 “慢着,郡主,等我看看”接了正放口里吃。却是被夏影握住了手,拿了糕点过去。取出一跟银针子,一插进去,针就变成黑色的了。 温婉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惊恐地看着清珊。其他人,也都瑟瑟地看着清珊。 “没有,我没有下毒。我只是放了点巴豆在里面,我没有下毒,我真的没有下毒”清珊看着,吓得在那直哭。 “下没下毒,由太医来给话”夏影冷冷地说着。 那两位许家的小姐,匆忙就回去了。这种阴私,还是少知道的好。 而这事,却是传到的国公夫人,跟老夫人的耳朵里。大家立即到了上房。 是 由 三十三:年礼 上房: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气急。 “祖母,我没有。是她,是她陷害我的。我没有下毒,我真的没有下毒。我自己都吃了好几块,难道还要把我自己毒死吗祖母,你要相信我,一定是她下毒,是她故意要陷害我”清珊抱着平母,哭得那个伤心欲绝。连温婉看了都不忍心。 温婉坐在那,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房里的几个人。 “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温婉,你说话这是不是你跟清珊开的一个玩笑”平母尽量让自己稳定,和平,慈爱。 国公夫人听了,了一个,还是闭了嘴巴没说话。温婉听了这话,觉得特别有趣。怎么,都要毒死自己,还能栽赃给自己是个玩笑。 “老夫人,是不是要看着郡主死了,成了一具尸体,您老才会觉得,那才是正常。或者说,终于死了,少了一个让你咯心的人,那个克父克母克家的人死了,多好的一事啊”夏影讥讽地说着。 “你,我们平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子孙啊”老夫人悲愤欲绝,看着温婉觉得特别的碍眼。可是,却是噎得不知道说什么。 “孝顺子孙要郡主做孝顺子孙我在乡下没饭吃,饿得只能喝水来充饥,那时候你在哪里;大冷天没衣服穿,只能缩在被子里,仍然冻得快要死了,那时候你在哪里郡主被扔在河里,喝着那冰凉的河水快要死的时候,你在哪里郡主在安家当奴仆,不是骂就是打,差点还被人乱棍打死,那时你又在哪里郡主在受苦受罪的时候,你们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们穿着棱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根本就不记得平家还有郡主这么一个人。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回来了,为了公主的嫁妆,你们装病的装病,装疯的装疯,甚至还能不惜血本从马上摔下来从轿子里摔出去。为了那点钱财,你们那么恨不得郡主早死了为好,还真是为难你们了。好在郡主福大命大,死不了。怎么着,现在要郡主给你当孝子贤孙,老夫人,你要我们郡主给你当怎样的孝子贤孙呢”温婉冷冷的,满是讥笑地在那比画了好半天。夏影的声音,更是冷漠之极。 “你、你、你”老夫人一下给晕了过去。正好太医过来了。 温婉撇嘴,遇见过不去的关就晕。真会找时候。 “老夫人这是怒极攻心,以后万不可再让她受刺激了”太医诊断完,立即对着屋子里的人说着。打算出去开方子。 “太医,你给看看,这糕点里,有什么东西”夏影把盘子里的那糕点,给了来的吴太医,让他查看。 那太医听了,仔细查看:“这可是无色无味的毒药,人服下去,三个时辰以后才能发作。这” 太医也是经常见着大户人家的阴私,再不说话了。 “是你,就是你栽赃陷害,我根本就没有。我没有下毒,我真的没有下毒。一定是你,是你自己下毒,你来陷害我”清珊大声叫着。 “陷害你我们郡主为什么要陷害你我们郡主有什么必要去陷害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肮脏下溅的坯子”夏影一出口就是经典。温婉是贵郡主,身份贵重,又有着朝廷的俸禄银子,还有着三个封地,一辈子荣华富贵少不了。还真找不着需要去陷害她。 “你闭嘴,来人,把九小姐的嘴巴给堵上”国公夫人看了越来越不像样子,让婆子把人嘴巴赌上后,拖到旁边的房子。 太医出去,大夫人也跟着出去。说了好一通,过了好一会才进来。 “温婉,你究竟想要怎么,才会罢休这件事”大夫人头疼。她是不相信清珊会这么没头脑去给温婉下毒。可是,却又找不着证据。 “你们让我搬出去就好了。大夫人,你不会到今天,还天真的以为,我会跟你们平家的人,和好如初或者和平共处吧”温婉冷笑着。在聪明人面前,是不需要装傻的。 “我知道,可是你还是不能搬出去。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你要知道,就算传出去,也就毁了五房,还有损害平家的女儿的名声。其他,你也得不到好处”大夫人也是厉害人。把关系阐述的很明白,她相信,温婉不会这么狠心。 “我们郡主差点被毒死,就大夫人你这么轻飘飘的两句话,也太儿戏了。还是夫人以为,就这么可以算了”夏影冷冷地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严惩的”大夫人虽然说气势够了。但是对着杀人不眨眼的夏影,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郡主说,希望大夫人能给我们郡主一个满意的交代。还有,以后再不允许任何无关的人来打扰她的清净,谁都不行。老夫人不行,五老爷也不行。否则,别怪我对他们不客气”夏影冷地说着。面无表情,眼里有着杀气。大夫人一个哆嗦。 “好,我答应你”大夫人听了立即答应着。 “你真的能做到如果你做不不到,我会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郡主是心软,可我不心软”夏影不待温婉说什么,自行说了话。 “你放心,我们一定做到”大夫人斩钉截铁地应诺。 “还有,把安氏叫过来,我要跟他好好谈谈”温婉笑得很古怪。大夫人为了能尽快平息这事,不传出去,立即吩咐喜鹊去把安氏请到上房来。 温婉一挥手,房间里立即只剩下三个人。 “公主跟我情同姐妹,我敬佩感激姐姐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是你一直对我有误会,之前因为我的疏忽没照顾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所以,我一忍再忍,盼望你能知事。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安氏挺着腰杠。一点也不惧怕。 “那些废话,还是留待给五老爷听。郡主问你,当初,公主不再吃避子的药,是不是你出的主意。你明知道公主生孩子,就等于送命,所以,你就怂恿公主不吃药。故意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我们郡主,没有猜测错吧”夏影子紧紧地盯着她。 安氏瞪大了眼睛看着温婉,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不是,是公主看着我有孩子,她自己想要一个孩子。是她自己要的,是她自己想当母亲的,跟我没关系” 温婉看着她,浅浅一笑“郡主说,有没有关系,你自己最清楚。当初你三番五次的害她,既然她没死,那些帐,总有一天,会给你算得清楚明白。不过你放心,郡主说,她才不屑使一些下流手段。只不过她所受的苦,会让你百倍千倍去偿偿而已” 安氏脸一下白得跟面粉似的。 蘅芳阁: “那毒药,是你放进去的吧”回到屋子里,温婉问着。夏影没应,也没反对。温婉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清珊被送到寺庙抄佛经,安氏陪伴在侧。没了两个讨厌的人在眼前晃荡,日子过得很悠哉。 转眼就到十二月,感觉时间,叟的一下,就过去了。 到了腊月十,就停了课,放假了。这事之后,温婉就再没去闺学里了。理由很简单,可不想再让人害了。所以停不停课,对她没关系。 记得开始学规矩的时候,古嬷嬷就教导了,什么年节准备什么物,见什么样客穿什么样的衣着,至亲表亲关系亲近关系一般送礼各有不同,宴请酒席摆何种品级的酒馔这还只是大的方面,更有细枝末节需要学习的好多好多,听得温婉当时头都昏了。 温婉记得,好象到了过年的时候,各家都非常热闹。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就特别的热闹。虽然温婉没见着,可听声音就知道非常喜庆。 可对于国公府邸的安静,温婉却觉得有些奇怪。 “郡主,王太医来了“温婉一听到王太医,脸一下垮下去。王太医真是一位好太医啊,开始是一天一针灸,现在是三天一针灸。针灸也就算了,每天三碗中药,让温婉苦不堪言纳。看着那药,温婉宁愿一辈子是哑巴,也不要喝药。可偏偏身边的几个嬷嬷丫鬟有的是法子让她喝。比黄连还苦啊 “郡主,治疗的效果很好。以后,我可以改为五天来一次,但是药,不能断了”一句话,让温婉嘴角之抽搐。 “郡主,大夫人请你中午去正房那用午膳。今天全家聚餐”温婉还是出事以后,第一次得到大夫人这样的邀请,问着可是有什么说法。 “今天是下面庄子进贡年礼,庄子上送来了很多的年货。让郡主去尝个新鲜”大夫人的大丫鬟喜鹊满脸喜色。温婉看着就知道,估计是个肥年了。不过,自己也有庄子,怎么就没年礼啊 走在园子里观景,远远的都能听到喧哗声。温婉问着,才知道,来送年礼不仅送东西,还是来报一年帐的。一般大户人家,不管哪个府,到了腊月的时候,家里都是非常热闹的。温婉非常感兴趣。 是 由 三十四:玩闹 “要不,我们去看一下”温婉非常感兴趣。不知道那些人,会送什么礼物。估计着,都是些野味吧 几个人都迟疑,温婉表示,自己又不近前去看,就站楼上,远远地看着就是了。古嬷嬷有些迟疑,夏语笑着说,就算有错也无妨。郡主过完年,也才七岁。谁也不会去说一个七岁孩子的闲话,最多也就说一两句,顽皮好奇而已。 众人自然是不敢忤逆温婉,看她坚持的,就让了路。一行人走到大房,见一干穿着跟自己刚醒过来见着的庄家婆子的衣着一样,就知道,这是庄子上来的管家媳妇。 大房: “哟,郡主怎么来了”大夫人正忙着接见几个婆子,听见温婉过来,忙迎了出来。 温婉摇了摇头,很感兴趣地打量了那几个人。夏语在旁边解释着说,郡主比较好奇,所以想过来看看野物。 “郡主娘娘千岁”几个下人赶紧跪着,恭敬地磕了三个头。温婉摆摆手,看着炕上那对雪白的兔子,特别的喜欢。走上前去摆弄着玩。许夫人难得看着温婉这样调皮的样子,之前一副温和知礼,冷漠疏离的样。看现在这个样子,才像个小孩子呢 “呆会我让人送两对兔子到蘅芳阁”温婉听了摇头,表示自己,只是来凑热闹的。就觉得好玩,过来开开眼界。 “尚卫,带你郡主妹妹到前院去。让她看看,庄子上都送了什么稀奇玩意,要是她喜欢,就给她送到蘅芳阁去”许夫人喜笑颜开。 今年收成比去年多了两成,是个丰收年。虽然因为那事,家里财产空了一大半。但是分了家以后,她狠狠发落了一些下人,很多人也被她赶到庄子上去了,省了不少的嚼用。虽然收入比以前少了,但开支也相对少了很多,手头自然就松多了。可以给儿子好好操办婚事了。看着温婉,就觉得自从她来了以后,自己样样顺心了。不仅自己当家作主,刘姨娘也老实了,连婆母被温婉气得,看自己也顺眼了,很少给自己找茬。日子顺心多了。 下面几个见了,有些犹豫。不过想着,有着嫡少爷带着,也不会有事。也不想想,就温婉,能被人欺负了去。一鞭子下去,谁都不敢吭声。 尚卫其实挺喜欢这个妹妹的,虽然府里的人说她是扫把星,可娘一直说着她是福星。一来,日子好过多了。还把刘姨娘压制得说不出话来,以前刘姨娘多嚣张啊。自从那事后,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就怕被温婉逮着报仇。 所以,尚卫对温婉挺好的。他自己没有嫡亲妹妹,老听亲娘说要对温婉好些,多多关心关心。所以,经常买些小玩意等小礼物给她,有时候买些好吃的。温婉一一都受了。 这会,温婉听说是尚卫带她,也没反对。尚卫带着温婉去了前院。国公爷开始皱了下眉头,不过看着温婉眉开眼笑的样子,想着,终究内心还是个孩子。加上也得确还小,没到男女防置的地步,最重要的是,自己也管不着她。就让她人把外面的闲杂人物都清除了,留下两个老庄头的在。听着那两个老庄头报着数。 大鹿二十只、獐子六十只、袍子六十只、猩猪三十个、汤猪三十个、龙猪、野猪、家腊猪、野羊、青羊、家汤羊、家凤羊 听着庄头在那念,温婉在那目瞪口呆。这个,猪跟羊还有这么多品种。让着去指给自己看,国公爷让着说晚点,现在外面人多,不能出去。要万一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等温婉出去看着以后,瞳孔睁得圆圆的。太稀奇了,这其中很多,可是保护动物,吃了犯法的呢还有很多,已经灭绝了呀 “小姐,这是特意送上来孝顺小姐的”那个庄头也是个知事的,还特意带了两对活的锦鸡过来。拿了一对给温婉。 温婉看着一对锦鸡,用手去按它的头。咕咕反啄了过来,温婉就用力拍了下它的头。那鸡瞪大一鸡眼看着温婉。看的温婉高兴极了,让放开那锦鸡,追着它跑。跑得那锦鸡,恼怒地瞪着温婉,咯咯的叫。看得身边的人,都笑了出来。平时大家见温婉都是很沉稳的,什么时候见她这么顽皮过。难得这么开心的,连国公爷都没拦着,笑语连连地说,把这两只鸡给送到蘅芳阁。 “小姐真是活泼可爱”庄头心里嘀咕着,怎么国公爷看小姐这么闹腾,也不管。这个小姐还真是受宠爱。要不然,不都说闺秀千金都是文文静静,哪里这么闹腾的。 “我妹妹是贵郡主,皇上的外孙女”尚卫在旁边解释着。 “原来是郡主娘娘,老朽眼拙了”庄头吓了一跳。虽然远隔几百里,可东家家里多了一位皇上亲封的郡主娘娘,却是都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好动的孩子。 那两只锦鸡也跑不动了,温婉额头冒了汗。夏影帮着抓着那锦鸡,温婉为了泄愤,拔了它额头几根漂亮的的羽毛。温婉很得意地,看着是不是可以做一个毽子来踢踢。夏影拿了手帕给她擦了汗,不让她再玩,怕吹了风着凉。温婉再仔细核对了没见过的动物,看得是津津有味。快进晌午,国公爷让尚卫送温婉回内院,那边传饭了。 国公爷让尚卫去把她送到后院去,那边有人来叫尚卫,尚卫有些为难,温婉则表示,身边这么多媳妇婆子的,哪里就能走丢。还有这是在自己家,难不成还有强盗。 温婉不愿意按着开始的那条路回去,走另外那条没走过的路。边走边看,路上的雪是早就扫干净了的。看着满地的雪,欣赏着风景,北方的冬天,还真是冷啊。 “也就我们家吃亏,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将妹妹嫁给你。我愿意将妹妹嫁到你家,是你的福气。就你这样的,又是这样的门风,有那样品德败坏,还得罪了淳王爷的人家,谁愿意将妹妹嫁给你”远远地飘过来这样的话。 温婉奇怪地走过去,古嬷嬷等本来想劝温婉不要多管闲事。可是,看着温婉很不友善的面容。禁了口,想着,这里是平府,难道,还怕什么不成。 走进去一看,一个带着瓜爪帽,穿得青狐皮大衣,很显富贵,年约二十四五岁左右的男子,在那扯气高扬的训斥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夏菱忙走上前去,说这是二房的嫡长子尚俑。估计着,面前的人是他未来的舅子。三房给他找一姓花的人家,是皇商,家里非常有钱。花家有一个嫡女,今年十八岁,据说长得花容月貌,花家也愿意给大笔的陪嫁。尚俑少爷,这是人才两得了。 温婉侧过头去,阴了下脸。当所有人都是傻子,这么好的人选,怎么会给尚俑。就冲他们二房的名声,都掉臭水沟里去了。这么好的事,就轮着尚俑。以前听听就算了,跟自己也没关系。可在自己眼前欺负平家的人,也太过分了。 二老爷平向东,是个传奇人物。家里姬妾无数,个个都长得妖艳漂亮。清词的母亲就是ji院的花魁。这还不是最荒唐的,最荒唐的是,四年前,他喜欢上淳王爷的一个姬妾,两人一见钟情,事发后,私奔了。两家自此交恶,也死了很多人。还是皇帝出面平息了这事。 但事实,这事也只是明面上的平息。淳王是铁帽子王爵,又是宗人府邸宗令,权利很大。这事之后,几年来只要找着机会,淳王就死压平家的人。让平家的人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要不是看在你是国公府的嫡系,有那样的父亲,谁耐烦跟你这个俞木疙瘩讲话。我可告诉你,我这是看在我妹妹面上,才给你们送银子。等过了年,我妹妹嫁过来以后,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花大爷高高在上的。 温婉听了,很愤怒。在自己家里,说要打断人的腿,什么东西。虽然温婉对平家没什么感情,但是还是很愤怒。护短,这是温家人特有的传统。记得念书的时候,有人欺负了她,在家一直欺负她的二堂哥知道后,立马把那个人揍了一顿,揍得进了医院。那人之后见着温婉就走开,也没人敢再欺负她了。 这事闹到大伯那里,大伯问着二堂哥,你不是经常欺负你妹妹,为什么这次替她出头。二堂哥仰着头说,我可以欺负,但是他们不行。温家的人,怎么可以给别人欺负。大伯当时不仅没有责怪二堂哥,反而很高兴地表扬了他。说做得对,温家的人,轮不到外面的人来欺负。 温婉看了一眼夏语,夏语会意。 “你是什么东西,你敢打断我们国公府少爷的腿。信不信,我们先打断你的腿”夏语厉声着。 “哟,长得真漂亮改明儿,我就去跟你们老爷说,娶你做我的十房姨太太,如何”花太少笑呵呵地说着。夏语一听,脸涨得通红。 “肮脏的东西,也不拿镜子照照,你也配”古嬷嬷在旁边骂着。 “你个死老太婆,你是什么东西。爷也是你能骂的,来人,给我掌嘴”跟随的两个随从立即冲了上来。 大家都唬了一大跳,这里,可都是丫鬟婆子。还好,都知道夏影会功夫,退到她后面去了。 夏影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人撂倒了。这还是温婉第一次看夏影动手,那动作,跟拍电影似的。花少看着,开始有些惊惧。后来看着,是丫鬟的装束,立即不怕了。 自己走上前去,举起手,想甩一巴掌给夏影。夏影看向温婉那,等待温婉那的指示。 是 由 三十五:金鞭开封 “啪”一鞭子抽在花少脸上,花少立即捂着脸滚在地上大叫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两个随本来还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着,可看着自家少爷恐怖的样子,惊恐地看着温婉。想着还好,没抽自己一鞭子。继而看着那鞭子金光闪闪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郡主饶命,我们少爷不是有意冒犯的。郡主饶命”两个随从赶紧跪着求情。谁不知道温婉有一根御赐金鞭,一看就知道是温婉了。 温婉非常满意,不枉费自己这几个月来的苦练,命中率,百分百。想着抽脸,果然就抽中了脸。 这边这么热闹的,那边早有人通报了。先是三房的人。 佟氏一到,看到满地打滚的人。惊叫着“外甥,外甥你怎么了” 温婉疑惑地看着夏菱,夏菱说,花少的母亲,是三夫人的堂妹。 “温婉,你一个孩子家家的,怎么能下这样的手”看着花少的脸,一个个小洞,渗出血丝,三夫人是又气又怒。 “三夫人,是他先对郡主不敬的。郡主自然是要教训的”夏语道。 “胡说八道,我外甥好好的,怎么会对郡主不敬。一定是你们这些当丫鬟的,勾引我外甥不成,才故意挑唆的”三夫人愤怒地叫着。 温婉则懒得理他,看着大伯过来了,就静静地站在那。国公爷一看这个样子,问着到底怎么回事。 古嬷嬷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温婉笔画了几句。 “国公爷,国公府的人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跟这样的人结亲。在自己的府里,就敢说着打断府里少爷的腿。那出去,是不是还得给他骑在头上做威做福了。这还没成亲,就这样,成亲了以后还了得。而且老身听说,花家的姑娘品行不端,闹了好些笑话。这样的人,怎么能娶进来。您也不怕坏了府里姑娘们的清誉。你不在乎不要紧,我们郡主的名声可不能这样被糟践了”古嬷嬷看了那动作,领会了一半的意思。自己再填油加醋一番。 把个平向诚说得脸红了又紫,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脸过。说着,这事我会处理的,如果真有其事,这亲事,自然是不能结的。 尚俑猛地一抬头,接着又低下了头。温婉看得很清楚,眼中,有着一丝感激。温婉觉得莫名其妙,不是刚分家吗分了一万多两的现银,怎么手上就没钱了。还要结这样的亲。 当然,温婉也管不着那么多。有了大伯的话,就回了蘅芳阁。一会喜鹊又来,传她去用膳。温婉倒也是去了。想尝尝试那些个菜的味道,应该不错吧 上房: 一看,哗,屋子里全都是人。来了好些个生面孔。温婉看了她们一眼,当是没瞧见。 “刘氏给郡主请安,郡主吉祥”一个全身银红,梳了单螺髻,戴着赤金匾簪,丰乳肥臀,生得妩媚之极的妇人,见温婉进来就给温婉请安。那态度,可是非常之恭顺。 温婉记得这个人,第一次回来,这个女人就在平母身边伺候着。那时候的眼光,防备之中带有惊恐。 “郡主问,是不是那个郡主一回来,你也跟着生病发烧的人。既如此,你以后离郡主远些,省得克着你”温婉转了身,走到另外一侧。 “那日也好似凑巧赶上了,生病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郡主大慈大悲,怎么会跟小妇人计较这些”刘姨巴结着上去。 温婉冷眼一扫,刘姨娘退缩回去。大夫人让了旁边下首的位置给温婉坐。温婉看着一屋子的女人,面无表情的。 当日,温婉刚来,别人也探不出她什么口味。现在自然知道,加上身份特殊,温婉坐的桌子上,自然是以鲜美、清淡为主。温婉倒不是素食动物,她也喜欢吃肉菜,只是当日吃的那些肉菜不好吃而已。 蘅芳阁: “郡主,大夫人让送来了各色肉菜二十斤;另外还有银霜碳两百斤、胭脂米六斗”顾妈妈是管这一块的,问着温婉是否要接了这些东西。 温婉点了点头,让他们接了这些东西,吩咐晚上煮了那胭脂米过来吃。看看味道是不是一平时吃的大米是不一样了。晚上吃的时候,果然味道极好。可惜太少了,只有六斗。一问,市面上也少有的卖,而且还很贵。温婉舍不得花这冤枉钱。 没几日,平家的人查出来,那个花家的女子的确是品行不端,跟她的表哥也就是三夫人的娘家侄儿,有了首尾。 所以,佟家跟花家,才急着要把她嫁了。三夫人看着尚俑老实,就打了他的主意。跟着平母说得天花乱坠,还说陪嫁至少也有三万两,够他们二房好用的了。平母看过了那女子,长得是花容月貌,性情看着也好。加上一直为尚俑的亲事急,这过了年就十八了,就赶紧定下来。准备年后成亲,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得成亲了。 现在被温婉这么一搅和,自然,泡汤了。平母知道后,成功地又气昏了过去。之后,三夫人被平母,让婆子甩了两个大耳光子。 花家因为花少的事,又不敢找温婉算账,只能迁怒于三夫人,让她好没脸面。 这事闹出来以后,花家小姐的事就宣扬出去了。佟家没奈何,只得用一抬小轿把人接到了府里,做了个二房奶奶。而之前跟佟少定好亲的那家,要求退亲。是佟家好说歹说,答应了好些条件,才做罢 自然,三夫人的结局是。在婆家娘家姐妹家,都不受待见了。也气得病了,在屋子里,咒骂着温婉早死早超生。因为自从温婉来了以后,自己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十足的扫把星。 尚俑退了亲,心里对温婉自然是感激。否则,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亲自跟温婉道谢。温婉奇怪地问着,不是刚分家,怎么还要花家的接济。 尚俑无奈地说着,父亲欠了三伯一大笔钱。刚分完家,三伯就拿了借据给自己。不光分的钱没了,还欠了一千多两银子呢 温婉问着,你把钱都给了三房。你们二房的人都怎么办,以后,都喝西北风去呀 尚俑说,自己还有处庄子,以后有出息,年后打算去找份事做,赚些钱,贴补家用。 温婉点了点头,看着尚俑迟疑不定的样子,问着,还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妹妹清水,过完年就十六了。之前她跟我表哥定好了亲事。郡主,你也知道,我爹出了那样的事,我母亲被活活气死了,名声是彻底没了。跟我订好亲的那户人家也退了亲,我知道这也不能怪他们。好在清水跟我表哥订了亲,因为我姨坚持,才一直没有退亲。前几天,我表哥给我来信,说过年的时候,姨夫他们会派人来相看。我怕到时候出什么乱子。要是出了乱子,我妹妹,一辈子就完了。所以,想请郡主你帮个忙。”恭敬地说着。 温婉示意他继续说,要自己帮什么忙。 “我想请郡主的贴身嬷嬷,教导一下清水礼仪规矩。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应该来得及”尚俑恳切地说着。 “你让明天就过来学规矩让古嬷嬷跟顾嬷嬷好好教她,不会让年后的相看出什么岔子的”对那个温柔如水的堂姐,温婉还是比较喜欢的。而且,温婉也清楚,如果这次相看失败,清水,就嫁不到好人家了,就如尚俑自己说的,清水这一辈子,就完了。 第二天,清水就过来学规矩。开始很拘束,看着温婉非常友好的,才稍微放下心来。然后,非常感激,她对这门亲事,也是又期待又害怕。温婉表示,都是自家兄妹的,也没什么好感激的。 自己只是举手之劳,却是清水一辈子的事。这样的事,给一万次,温婉都是会去做的。当然,如果换成清簪或着清词她们,就敬谢不候。帮人,也是要帮的是什么人。 古嬷嬷也挺喜欢温柔、大方的清水,教得也很认真;顾妈妈则主要是在晚上,给她讲一些怎么处理内宅的事物。 蘅芳阁: “郡主,王爷给你送的东西到了。整整有十车呢”夏天笑呵呵的。那东西,可不仅是好东西,最重要的是,给温婉长了脸。让所有人知道,郡主也是有人撑腰的。 郑王这次送来的年礼可够分量。两张纯白的虎皮、三张灰色的大狼皮、两张紫貂皮、六张貂子皮、一张猞猁孙皮;胭脂米两石,珍珠米两石;其他杂七杂八加起来有十车。温婉真想问郑王,是不是准备把郑王府都送给自己。隔段时间就有东西送来,每次都送一大堆东西的。虽然很高兴,但,真的挺浪费的。 而最让人吃惊的是,里面竟然有一件雪百色的狐裘大衣。温婉摸着洁白无一根杂毛的的大衣,暖和和的。眼睛没看花差点晕倒,真要晕倒了。这可是保护动物,就这么没了。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能活捉给自己当宠物该多好啊。 当然,虽然心疼这个保护动物没了,但不妨碍温婉决定过年的时候穿出这件拉风的衣裳出去炫耀。再做一件氅衣披风,还让几位宫女,做了一件斗篷。 呵呵,等这次看完信后才知道。这些,里面只有一部分皮子是舅舅的。大部分首饰是他准备的,其他,都是封地上的人孝敬的。 温婉看着不像样子,还是大夫人看着,送过来二十个人帮忙,弄了大半天,才算登记造册完。得了消息的那些人,都眼热不已经。可都是上好的皮子跟首饰、衣服料子。 温婉看了帐本,特得意。这可都是她的钱。这帐本,也意味着她现在是当家作主的人了。 是 由 三十六:过年 五房: “老爷,你看尚麒跟尚麟,都没一件好的大毛衣裳。京城的皮子又贵的要命,你看,能不能去向温婉要几张皮子过来”安氏得了消息,立即就不淡定了。京城一块上好的虎皮,可是值千两银子,还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见平向熙不吭声,立即说了好一通的话。平向熙没点头,也没在反对。 虽然她防备着温婉,但看着几个月也没个声响的,自我安慰温婉是在吓唬着她。 当天晚上,温婉就听到婆子的传话。温婉是见都没见,让古嬷嬷给轰走了。什么玩意,贪得无厌的女人。难道自己是她娘,所需所求。 第二天,按着单子上写的,安排好送到各家去。郑王舅舅送的两张上等白虎皮,一张送给了皇帝外公用,一张给老相爷。 大房: “老爷,你说,这郑王对温婉好得,是不是有点过了”大夫人得了消息,很不解其意。 “你以为那东西全都是郑王的,大半是封地上的人孝敬的。要不然,那十车东西,怎么着也值个一两万两,你以为郑王府是开钱庄的。不过,说起来,这郑王对温婉确实是好的。就跟亲闺女似的。也不知道温婉知道了,会不会难过”国公爷摇头说着。 “这是何意”大夫人非常奇怪。 “你当郑王为什么对温婉这么好。封地给他管着,那是皇上下旨意的。郑王对温婉的好,五分出自内心,五分有用意的。如果温婉不是跟他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如果温婉不是苏贵妃的孙女。郑王,不可能对温婉这么热心的”国公摇头着。 “可有这份新就好了。再这,郑王也是顺势而为,又没害到温婉哪里,又怎么会伤心”大夫人听了不觉得好笑。 “这孩子,跟平家,也就差一到门了。老五,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为了一个女人,真是不知道轻重”国公爷有些懊恼。 “温婉这次是以她自己名义去送礼,这样一来。对外,可就是表示她已经顶立门户了。老爷,难道就这样吗我委婉地说了两句,她就不耐烦听。你要不要跟她说说”大夫人犹豫了好一会,担心地说道。 国公爷苦笑“我说最适合的人是五弟。不过要是让五弟去说,估计更糟糕。温婉与五弟,也就维持表面的父女情份。那孩子是个极有主意的。算了,反正也不是我们的亲身女儿,又分了家。就算外人看了,说两句,头顶的也不是我们。那孩子有俸禄有封地。自立门户也当的” 皇宫: “那孩子把虎皮跟两张紫貂皮都送给朕了她可是得了两张好皮子还有一张皮子送给谁了”皇帝得了消息,笑问了一句 “还有一张虎皮子送给了相爷。除了皇上跟老相爷,其他人的年礼都是一样。不出彩,也不寒酸”大总管温公公门儿清。 “难为这孩子得了好东西还惦记着朕。让内务府赐些好东西给那孩子,全了她的孝心”老皇帝听了,虽然不在乎那么一张皮子,可是温婉有这心,他还是很安慰的。 相府: “这皮子真不错,有钱去市面上都买不着。这孩子也是有孝心”苏夫人看着那张完整雪白的老虎皮,有些感叹着。 “我这几日正寻着人去找呢,却总没消息。没想到,正好送上来了。看着这料子,能给爹好好做件大毛衣裳。再用那张狼皮给爹做两护手护膝跟围脖。,难得有这么好的料子,再用那貂皮,给我也做一件大毛衣裳”苏显看得倒也高兴。 “给你们爷俩做了,我门娘三就没了。看看,还能不能再买到一些。已经让人去寻了。不过要寻这样好的皮子,却是难了”苏夫人有些遗憾,要是能寻着这样的毛料子,多出些钱都舍得。 蘅芳阁: 看着送出去的东西,温婉现在非常庆幸,身边有三个嬷嬷精通这些。要不然,非得头疼死不可,动不动就送礼的。上辈子,哪里干过这样的事。送节礼的人,求见了温婉,被国公爷给拒绝了。温婉知道后,说在大厅可以见的,那几个头头,给温婉磕了头,就回去了。 剩下的,都进了仓库。另外拣了一些东西,送给各房的孩子。还让清水挑几张一般的皮子回去,做几件冬衣。让取了猞猁孙皮,给她那便宜老爹,做了一件猞猁孙大衣,估计那女人,也找不着闲话说。 等安氏收到温婉让人送去的大毛衣裳,鼻子差点没气歪。这个死丫头,竟然这么精的。刚说她得了好物件,不给孝顺亲爹。这会就送了一件做好的猞猁孙大衣。自己是一分便宜都占不着。 “郡主,皇上有赏赐来了”温婉被拉着急匆匆去了前院。不仅她赏赐,国公府邸也是有赏赐。好象到了年底功勋人家都有,表示皇帝还记着他家的功劳。皇帝赏赐给他们的,是一千两银子。给拿去奉年祭,众人当神一样供奉。 温婉得的赏赐,是六匹上等的料子,一套赤金头面首饰,一套宝石头面首饰,还有一套文房四宝。那虎皮,哪里比得上这些东西的价值。看那套宝石头面,怎么着也值上千金。温婉看了赏赐,觉得这生意极为划算。 文房四宝温婉放房间里用着,其他东西拿了六匹料子,各做了一件衣裳,其他全锁库房里。自己还在长身体,做衣裳太多浪费。 温婉这蘅芳阁两个库房已经是满满的。让把另外一间房间收拾出来当库房。看着大家都这么辛苦,取了郑王送来的面礼的两匹料子,给身边的丫鬟做新衣裳。再把一些小物件送给下面的人,让大家也都乐和了一阵。 让针房线的几个丫头,做了好几套衣服。把个人,衬托得俏生生的,自然,更重要的是落落大方;加上这半个月来的教导,已经没有了开始来时那样缩手缩脚了。等人来相看的时候,应该不会有问题。 温婉嫌人太多,又不做事,觉得是吃干饭的。把二等丫鬟都赶去做针线活。每天都给自己做衣裳,前一个月让开始缝制一些娃娃。很可爱的娃娃。准备当年礼送。几个丫鬟自己看了都喜欢得不的了。 很快就到了腊月底了,祖祠,终于赶在过年前十天完工。看着涣然一新的祖祠,族长大人很欣慰,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愿望了。 大年二十七,开祖祠,祖祠翻新后焕然一新的。本来女子是不能进祖祠里,一般情况下都是在外面叩拜。可是温婉身着朝服,进了祖祠,叩拜祖先。进了祠堂,仔细看了一下上面,挂着一代平国公老祖宗的画像,披蟒腰玉,长得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温婉心里暗叹,原来是老祖宗的遗传,难怪自己便宜父亲能长得那么俊秀。几个叔伯也没一个差劲的。 看着族长大人郑重地写了平温婉的名字,温婉倒是比较惊奇。 等回去后,脚跟膝盖都有些肿了,陈嬷嬷赶紧用药敷着。温婉看着,直说自己变得娇气了。不行,看来,过完年,得跟夏影学两套拳,每天都得坚持锻炼身体,不求其他,只求不早夭。要是跟其他一些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落成了跟府里的那些小姐一样,动不动就生病,动不动就请大夫,那就麻烦了。 啊等温婉听到,等听到族长传来消息说,拜祭祖宗的时候,她还得去。两天后,还有一翻折腾后,头很大了。摸着膝盖,估计着,两天后,肿还没消呢心伤加旧伤。让丫鬟做了两护膝绑在膝盖上。 本来按章程说,温婉是要去皇宫给皇帝外公谢恩的。温婉递了牌子进宫,给退了回来。不过有了之前的赏赐。没多久皇帝外公又赏了五百两银子,算是压岁钱。还赏赐一些吃食给她。古嬷嬷等人这才放心,皇帝没把温婉给忘记。古嬷嬷对温婉说,这是皇帝外公体恤她,不让她去受那些朝拜礼的罪。 到了腊月二十九就,各色准备齐整。府中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焕然一新,喜气洋洋。从大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内仪门并内塞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 温婉从这里跑到那里,那边跑回到这边。看着忙碌得下人,真是太好玩了。几个丫鬟跟着,看着她活蹦乱跳的,觉得也有趣,随着她自己尽兴玩闹。温婉感叹着,真的,古代过年真的很热闹。哪里像现代,一点味道都没。当然,繁琐也是一定的。 第二天,由平母等有诰封者,皆按品级着朝服,先坐八人大轿,带领着众人去朝贺。等回到王府,温婉下轿的时候,温婉排第三位。一群老人妇女中间站着一个孩子,怎么看怎么怪异。朝贺的时候,温婉就看见乌鸦鸦的一片。谁谁,反正是一个她都不认识。行礼领宴完毕后,回了家,引入宗祠。 是 由 三十七:说亲 婉开始有些头疼,想着可真是活受罪。等到了宗祠,一看,嘿,跟之前来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子。现在祖祠里香烛辉煌,锦樟锈幕。 族长主祭,平老国公陪祭,平向熙献爵,族长两儿子献帛,向宏捧香。青衣乐奏,三献爵,拜兴礼,焚帛祭酒。 祭祀用的猪与羊两个都选得是尺长一度地猪、羊;然后是鸡鸭鹅肉鱼各一盘,祭糕馒头各两盘,寿桃红枣各两盘,剩下地都是取五五之数了。饴糖五、芝缠五、蜜饯五、串果五、果嵌糖五,其次就是五色糖献、五色饼锭、五色罩果、五色鲜果那些。每桌碟菜二十品,碗菜八品,汤菜两品。还有果子五盘。饺子四盘,年糕与馒头各一盘。另外,还准备茶酒各三爵。这里里外外的就是几十上百个盘子。 温婉看着那些盘子,心里嘀咕着,真奢侈。好象听说这些东西是不让吃的,真浪费。 温婉是跟着平母她们站在褴外。等这些祭祀用品传到这边,传到向宏手里,再传到宋氏手里,又传于温婉,再传于大夫人,大夫人传于平母,平母传给族长夫人,族长夫人捧着方放在供桌上。 等饭菜传供完毕,男左女右,平母沾香下拜,众人一起跪下。礼毕,族长跟平老国公等忙退出。其余小辈专侯与平母行礼。 到了平母的上房,平母坐下后及几个老辈的夫人坐在了上面。地下两面相对放了十二张雕漆椅子,都是一色小褥,每一张椅子下一个大铜脚炉,让温婉等姐妹坐了。 大夫人捧茶于平母,大奶捧茶于众位老祖母。之后,其他几个本家小媳妇又捧了茶给众姐妹。 “这就是郡主呀长得粉雕玉啄,真真跟个年娃娃一样。”一个叔祖母对着温婉惊喜地说着。 温婉很礼貌地向那位叔祖母行了个礼,又坐回去。 “瞧着通身的气派,不愧是皇家的子孙。我家那几孙女跟郡主一比,可不成了一天一地了。老姐姐,你好福气呀”那位叔祖母笑呵呵地恭维着温婉跟平母。平母笑了笑,说这也是拖了皇家的福。 温婉则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话。以前所有的人对自己不闻不问,这会这么热情,肯定是有猫腻。 “郡主,郡等得闲的时候,我让几个孙女多去郡主处走动走动,几个姐妹多多相处些,大家都是一家人。郡主,你说可好”那位叔祖母见温婉并不接她的话,只能自说自的了。 众人看着温婉。说这话,还不是在打自己的主意。温婉笑了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郡主,叔祖母这可是递了话的。老姐姐,都是一家人,姐妹之间还是应该多多走动,你说是与不是”转头对着平母。平母自然是应了,可惜,这里还没有能做温婉主的。平母也一样。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语忙翻译“郡主说,姐妹之间自然是应当多多相处。不过郡主喜静,不喜闹,所以,还请老夫人见谅。 人多自然闹了,这就是变相的拒绝了。其中一个老人看了温婉,眼睛灼热灼热的。 “郡主过了年,也有七岁了吧”另外一个老人家说,应该是叫伯祖母。温婉是不知道哪位了。家里亲戚这么多,哪里能认全。平母笑着说道,过了今天,就七个年头了。 “我娘家有了侄孙,今年十岁。聪明伶俐,长得也好,要是跟郡主站在一起,肯定是金童yu女般登对。老妹妹,你看,成吗要成,我过两天,就把我侄孙带过来给你掌掌眼”老人家说着。 温婉觉得自己被雷到了,自己才七岁好不。就有人给自己相对象。 “伯祖母说的,可是户部尚书曹大人的三儿子,曹颂公子”大奶故意装做疑惑的样子。要是对的,可就喜事了。 “自然是了,说的是我侄子的嫡次子。小小年纪,就有才学在外。我也是看着郡主喜欢,才临时起意的。老姐姐,你看呢”伯祖母慈爱地说着。 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震惊住了。户部尚书曹家,曹家三少爷曹颂,年仅十岁,才名在外。三岁出口成章,五岁做诗,七岁写得一手好文章。要不是曹老爷阻止,十岁就都能下馆了。听说长得也是如瓷娃娃一般,将来,必定是个美男子。这两年,可没少人打曹家三少爷的主意。听说淳枉费跟福灵公主都想把曹颂说与自己的女儿,可惜没能如愿。京城很多贵人都抛出想结亲的想法,都被曹老爷给推了。说孩子年纪还小,过两年说。 这次,怎么会看上温婉了呢虽说温婉现在是郡主了,可要知道,给曹颂说亲里面,可还有王爷亲女,将来必定也是郡主无疑而且人家还是才貌双全的。所以,这位伯祖母说这话,倒没有人认为她在图谋什么。反而羡慕温婉的好运。 清词、清簪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温婉。为什么一个哑巴都能得这么好的婚事,自己这么辛苦,却还得苦苦求着,却求而不得。难道,出身,就真与这么重要吗其他人,都还比较正常。 清珊则是恨恨地看着温婉。母亲也跟她提过,也亲自跟曹夫人打探了两句。可惜人家看不上自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看不上自己,却偏偏看上了这个哑巴。 曹颂哥哥,神仙的一般人儿,怎么可以配一个哑巴呢不可以,一定不可以,一定要告诉曹颂哥哥。一定不能让你坏里曹颂哥哥的名头,心里暗暗叫着。 要是温婉知道清珊的想法,估计会笑晕。曹颂是圆是扁她都不知道。就算是天上的神仙,自己才七岁好不,也不感兴趣。最多感叹一句,现在的孩子,真早熟啊 “这个,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她的婚事,我做不了主,得皇上同意才可”平母虽然不喜欢温婉,可是这门亲是极好的。自然是没有外推的理由。曹家,自然是上上的人家。 “要是老妹妹你同意,我那侄媳妇可以向宫里贵人求求情,让宫里允了这婚事,让两娃娃定下来”伯祖母曹老太太说着。 “自然是极好了”平母笑着说道。 曹老爷的媳妇元氏,跟宫里现在的宠妃,也就是十六皇子的亲娘德妃娘娘,是手帕交。这么一件小事,求了应该能允的。 温婉一听,急了,自己才不要莫名其妙多了个未婚夫呢立即站起来,想要反对。被古嬷嬷一个眼神制止住,立即乖乖地坐回位置上。旁人一副了然的样子,只有那位伯祖母,眼中闪过精光。 “老夫人,恕老身唐突。郡主的婚事,要皇上点头才算好的”古嬷嬷行了个礼,说着。 “呵呵,自然是。哪里郡主选的人家,不报备皇上知道的。等过两天,我就让我侄媳去向宫里求恩典。”伯祖母笑呵呵地说着。 然后一群人笑呵呵的说着笑着,温婉觉得很刺眼。什么意思呀,问都不问自己的意思,把自己当货物,在那品斤论两卖呀 要不是被古嬷嬷犀利的眼神制止住,早弹跳起来说着,本姑娘不愿意。这古代女子名声那么重要,不说爱不爱,恋不恋的。对方品貌才学,这万一中途死了残了什么的,自己岂不是很倒霉。 自己在听几个绣娘跟嬷嬷丫鬟八卦时,说了京城中有一个奇男子,也就是白家六少爷,去年的武状元。三岁订了门娃娃亲,未婚妻子没半年夭折了。九岁订了一门亲,那女子一年后得急病死了。十二岁再订一门亲,半年后,那女子去寺庙拜佛,路遇土匪,不愿受辱自杀身亡。十五岁,现在算起来,也就是去年四月份,他表妹身体很好。而且怕万一,自从订了亲,两家怕出意外,一直让女子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出,打算过完年就准备成亲。哪知道,就这样的,在他考了武状元以后,大概就是十一月上旬左右,他表妹在花园散步的时候,失足落水,溺水而亡了。 这个男子,成了京城有名的克妻人。找了四个未婚妻,都没了。自此,再也没有人家愿意跟他们结亲了。男子在听到表妹溺水没了,加上之前的评论说他克妻,一气之下,求了皇帝,跑前线打仗去了。 温婉觉得那个男子很倒霉。你说,要是他没那么早定亲,等十六岁定亲,不就不会出意外了,哪里来的四次意外。倒霉摧的也就一次意外,自然是没人说什么。偏偏他家里人这么急的。这下,倒霉了吧 自己可不想步她的后尘,之前已经有一个克父克母克家的传闻。可不想以后再背个克夫的罪名。 “郡主,你放心。皇上是不会允这门亲事的”古嬷嬷安慰着温婉。温婉奇怪地看着古嬷嬷,她怎么这么肯定。 “郡主刚入了皇家玉碟,怎么样也要多留两年。皇上这么疼爱郡主,一定舍不得的”古嬷嬷说了等于没说。 温婉应了一句,回了房间,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是不是,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是 由 三十八:拜年 婉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从三个封地开始,还有这些的丫鬟。会不会里面有间谍。想想觉得自己脑袋用了过度了,自己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至于花心思在自己身上。不过,该有的警惕心,还是不能放松。 “夏影,陪着我出去走走”温婉穿了那件拉风的雪狐大衣,出去外面看着。到处是大明角灯两边高挂着。下面的人也急陆奔走,都身着大衣衣裳打扮得花团锦簇。人声嘈杂,笑语煊阖。 温婉听着爆竹啪啪络绎不绝的声音,不觉得热闹,反而觉得自己很孤单。热闹是他们的,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一个看热闹的人。 对自己真心的有几人。舅舅估计是对自己有六成真心,皇帝外公估计对自己有两分关心。身边的人,都是奉命来保护照顾自己的,谈不上真心。真正对自己真心的,没人,这个世间,有的只是自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世间活着。 孤单、寂寞,自己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也可以继续忍受下去。可是这样的忍受,有意义吗老天让她重新活了一次,活着的意义就是让自己再来受一次苦吗 温婉茫然了,陷入了深深的迷乱之中。 “郡主,回去了”夏影看着温婉面色很差,猜测到她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忙劝了她回去。 上房: 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一一过来给老国公,老夫人拜年,看了一圈,都没看见温婉的人。老国公问了一下。 “郡主昨天晚上出去看夜景,吹了冷风,着了凉。这会还在床上躺着。等好了再过来,省得过了病气”老夫人一听就不高兴了,大过年的,你跑外面吹风,故意把自己弄病了寒搀大家呢 其他人神色各异。大夫人得了信,带着大奶去探望温婉,温婉却是睡着了,没见到。放要药材就走了。温婉是睡了一天。 因为晚上出去外面走动,当天晚上发烧了,华丽丽感冒了。晚上吃了一碗姜汤,可早上起来的时候,头昏沉沉的。休息了一天,睡了一觉才好。看着温婉的样子,王太医还说温婉的身体好呢否则,至少要躺十天半月的。让温婉很庆幸,也更加坚定,要锻炼好身体。 自己已经每天要吃三碗药,还得受一次金针。王太医已经给了答复,三五年内,应该能好。也就是说,要持续三到五年。痛苦啊 大年初二,开始去各家拜年。先去的是舅公家。 “哟、哟、哟,哪里跑出个观音娘娘的坐前童女。瞧这小模样,真是可爱”温婉被打扮的,跟个画里菩萨面前的观音不逞多让。苏夫人看着特别的稀罕。 温婉听了,笑了笑。 “来,这是你表姐,真真,比你大四岁。要是以后在家里闷得慌,过来找真真玩。她也是一个人,整天说没个姐妹陪着她玩。真真,这是你表妹温婉”当然,相府里也还有两个庶女,但不被苏夫人放在一个同等地位上。温婉见都没见着。 “郡主好,早就听娘说起过你。一直想去看你,又怕唐突了。你上次送我的那方砚台我很喜欢,谢谢表妹”真真长得端庄明艳,看着性格也是很温和的人。让温婉见着后,就觉得很亲近。人与人,可能是真的需要缘分吧 “这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喜欢”温婉接过来一看,是一个蓝缎子五色绣纹的如意荷包。做工很精致。温婉看了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不喜欢”真真看着温婉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 温婉摇了摇头,笔画了几下“不是,郡主说,看你把荷包绣得这么好看。她是连针线都不敢拿,一拿就把手给戳破了。连个花都刺不出来。正沮丧了,看到你的荷包,更是自惭形秽了” “不用担心,你要不嫌弃,我以后教你”真真安慰温婉。 “你这丫头,真是个傻的。你表妹这是变相地夸你呢她才这么小,又一直在庄子上,不会刺绣也是正常的。温婉,你要想,我可以推荐一个不错的绣娘给你”苏夫人掩嘴直笑。 “表妹,你可真是的”真真嘴上嗔怪,面色却很喜悦。无形之中对温婉更添加了几分好感。 “带你表妹去后院玩,说说话”苏夫人乐意看着女儿跟温婉亲近,女儿性子太柔绵了,很不好。温婉跟着去了,相府布置就一个字,雅。 到了真真的闺房,倒也是一个字,雅。 “绿烟,给郡主上茶”没一会,捧了一个五彩小盖钟壶。里面泡的是上等的碧螺春。温婉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小姐,二小姐来了、三小姐听闻郡主过来,也来拜见”正说着,就看见一个清雅亮丽的姑娘,看着比真真小了一些,还有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跟温婉差不多岁数。 “真颜、真枚给郡主请安”温婉点了个头。 “郡主,我可以叫你温婉妹妹吗不跳字。真颜笑容满面地问着。 温婉非常干脆地摇了摇头,对这种上赶着的人,温婉向来兴趣缺缺。要做姐妹,家里还有一堆她都没兴趣,更不缺了这样的人了。 “温婉妹妹,真颜也是好意。你就应了她吧,真颜人其实很好的”真真看着真颜面色委屈,心里也难受。 “郡主说,她没兴趣也请这位姑娘自重”夏影冷漠地说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也想称郡主为妹妹。真会抬高自己的身份。 温婉看着真真,摇了摇头。莫非,她也遗传了母亲的特点。是白莲花圣母,有求必应的烂好人。 “小姐,老太爷让郡主到前院去”温婉得了话,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到了前院,看见了舅公,先是问安了一阵。 前院正厅: “你给的那件老虎皮,舅公拿来做了衣裳。难为你的一片孝心了”苏护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然不可能真稀罕那东西,只是稀罕她的一份心意。温婉笑了笑,笔画了几下,意思是物尽其用就是了。相爷问了好些话,都是问候她过得好不好,吃穿怎么样。温婉心里挺感激的,都说挺好的,聊了一会。 “相爷,郡主是想请相爷帮忙,找一个好的先生教导郡主。郡主想多学点东西”夏语在旁边说着温婉一直以来的渴望。 “你想成为才女吗不跳字。苏相笑着问道。一个七岁的娃娃,自己说要读书,那就是想成为才女了。想着那副对联,自己找了好些天,都没找着出处。那只有一个可能,这对联,是这个孩子自己想的,却说不知道是从哪里抄来的。有才不外露,内敛得很,让相爷很赞叹。 温婉摇头,说自己只想多知道一些东西。所以给苏相的是六个字。读书、明理、知事。苏相非常震惊,发呆了好一会。 “呵呵,你想这个想法很好,舅公会留心,等帮你找到好先生,就让人给你送信。不过好先生一般都是要求很高的,到时候能不能过他们的眼,就要看温婉自己的本事了”回过神来,苏相笑着说道 。 温婉非常高兴,表示着,一定会尽力的。然后又笔画了两下,笑得特别的得意。 “相爷,郡主说,要是有机会,让你去她的蘅芳阁,她有好东西给相爷看。保证相爷看了万分欣喜”夏语在旁边说着。然后非常奇怪,温婉有什么好东西,能让相爷喜欢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苏相听了不以为意,温婉看着他的样子,拿着他的手,在苏相手上写了几个字,苏相不相信地看着她。温婉得意地点头。 “呵呵,好,过两天,等舅公不忙的时候,一定去看。到时候,让舅公开开眼界”苏相哈哈大笑。 温婉很高兴地辞别了苏府里的人,继续去下一家,周王爷拜年。 “难为这个孩子了,无母,父亲又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还有一个心如蛇蝎的继母;平府里,也都是一群牛鬼神蛇。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保持这样么平和的心境,真的,很难得。以后,你多看顾一下这个孩子”苏相对着自己的儿媳妇。 “是,爹”苏显的妻子薛氏恭敬地应了。暗暗奇怪,也不知道跟公爹说了什么,让公爹这么高兴的。还特意嘱咐自己,照顾她。 看着这个情形,嬷嬷丫鬟非常有规矩的,对她也是极为恭敬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是暗暗心惊。这个孩子,哪里需要自己照顾。 到了周王府,周王不在。对着王妃,先是一番道歉,说是自己每天都要学规矩,不得出门。所以,一直没有出来给舅舅道谢谢。让舅舅这么破费,自己很过意不去。然后,送了自己准备的礼物。几个年娃娃,给两个孩子。娃娃不值钱,但很可爱。 温婉送不出贵重的礼物,也没人挑她的理,周王妃看着一个猪娃娃一个兔娃娃,特别喜庆,特别可爱。立即拿给自己两个孩子。两孩子一看,就抱上了,舍不得撒手。两小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温婉看着他们喜欢,也很高兴。周王妃抱着温婉,说,让你费心了。你孩子,也真是的。然后,又转了其他的话题。 周王妃给留了饭,温婉没有推辞,吃完饭走的时候,周王都没有回来。想着他,还真忙。 初三上午去宁王家拜年,宁王也不在,宁王妃对温婉很敷衍,说了几句就说有客人来了。温婉很识趣地回去了。 接连两天,去了好几个府邸。到了初四,终于歇息下来了,真的,累得人半死。还好自家亲戚不多。要是多的话,更累人。 初六,听着夏语说,包家今天来人了。温婉哦了一句,意思是知道了,就放下不提。 是 由 三十九:退亲事件 蘅芳阁: “郡主,不好了。包家来的那群人,一进门,见了清水姑娘,就说很多难听的话。话里话外,都是说清水姑娘配不上他们家少爷,要退亲。老夫人气得晕过去了,现在是大夫人在接待他们”夏菱得了消息立即回报着。 温婉让着古嬷嬷去看看,想了想,觉得古代的掐架应该会比较好玩。就也去了前院,想看看热闹。 正厅: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哪里是能当主母的人选。国公夫人,你看看,这该怎么办呢就这个小家子气,又妖冶不堪的,怎么进得了包家的门”那婆子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清水在一边这样被说着,眼泪直流,要不是理智控制着,早跑回去了。 “呵,你们包家的人,站是什么样子,坐是什么样子”古嬷嬷一进来,就听到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一进来,就给许夫人行了礼。 “你是什么人”那个婆子五大三粗的,看着古嬷嬷一听来,就冷笑地对着自己。当下怒容满面,国公夫人都对自己尽量陪笑的,这么一个小小的婆子,竟然敢这样对自己。 “清水小姐的礼仪规矩都是我教导的”古嬷嬷冷笑了一声。 “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你教得我们清水小姐这么一个小家子气的样子。都说平府的教养嬷嬷礼仪规矩是极好的,老奴今天算是见识了。传言的,果然是不可信的”那婆子满脸鄙视。 “敢说我教导出来的姑娘礼仪规矩差,你还是第一个。包家的教养嬷嬷是何方圣人,老身我还真想见识见识,看教导出的包家姑娘是不是个个都成仙成凤了。不过看这个样子,不用看你们姑娘,看着你,就知道包家是没规没矩的人家。一个奴才,敢对未来的少奶奶指手指脚,没有尊卑之分。还有脸在这里指责我教导的姑娘这不对,真是天大的笑话的”古嬷嬷怒极反笑,立即化被动为主动。 “哼,很快就不是了。有你这样的教养嬷嬷,把清水小姐教成这个样子,我们包家可不敢要”说完,立即一怔,转口也转得飞快。 “你别把脏水泼老身的身上。你们包家要退亲,直接来退亲就是了,何必做这样的借口。真是笑死人了,我教养了出来的人,连宫里的娘娘都交口称赞,没一个不夸。你竟然敢说我把清水姑娘教导成坐不坐相,站没站相,真真是可笑之极”这可是触犯了古嬷嬷的逆鳞。古妈教养规矩,那是她的骄傲。 “你是什么人”婆子看她连宫里的娘娘都抬出来,口气也这么大的,不禁有些惊疑不定。 “我是司仪宫出来的,专事教导公主郡主礼仪规矩”古嬷嬷骄傲地说着。 “不可能,你既然是司仪宫的人,怎么会在这里。你不要想框我”那婆子不相信地说着。 “真是没见识的人,也不知道包家,怎么会派你来这里丢人现眼”说完,看见温婉在外面,忙恭敬地叫了声郡主。 温婉点了点头,慢慢地走了进来。坐在了下座的首位。然后示意,多余的人都离开。大厅就剩下,温婉、古嬷嬷、夏语、许夫人、清水,还有包家来的两个婆子。 “我是皇上派给郡主的教养嬷嬷,郡主知道了清水小姐今年要出嫁,就让我专心教导清水几个月”这话,可就有些水分了。 “郡主吉祥”那些人忙行里礼,温婉很平和地点了点头。 “郡主刚才在蘅芳阁,听到说包家要退亲,想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夏语在旁边问着。 婆子这下迟疑了,找教养规矩不好这个借口行不通了。那找什么理由了呢要是今天达不成目的,回去,老太君还不抽了他的皮。 “是这样的,我们少爷,喜欢上了另外一位小姐,闹着说要娶那位小姐。老太君坳不过,总不能看着少爷茶饭不思,就这么消沉堕落吧就派我来,想要退了这门亲事。这样,也免得耽误了清水小姐的年华”那婆子一脸诚心地说着。 温婉笔画了几下,意识是,自己好象记得包家好像是官宦之家。 “对,我们老爷,现在是从五品的监察御史”那婆子恭敬地说着。 温婉问着,是你们老爷要退亲的那婆子迟疑着,不敢接话。温婉问着,为什么不说话了,难道,这事你们老爷不知道。 “我们老爷,自然是知道的”还不是夫人拾缀着老爷,才一直没答应退了这门亲事。这次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让老爷松了口。 “也就是说,你们老爷也同意退亲的了”夏语转述了温婉的话。 “是的”婆子这下答的很顺溜。温婉一听,就点头答应了。爽快得,让那个婆子都不相信了。 “郡主”大夫人急了。这要是退了亲,清水可就再也找不着好人家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早率。 温婉做了几个动作,在夏影的手上,写了好些字。 “郡主说,她前几天听舅公教导说:君子立而信,不立不信之人乃为驺狗,包大人既然要做那不立不信之人,我们,又何必拦着。而且,包家少爷,为了一个女子就能茶饭不思,荒废学业,也是个不成事的人。以后,再找过一户人家就是了”夏语转着温婉说的话。 挥手让包家的人走了,包家的人,很大方,说聘礼就不要了。 清水在那哭得一塌糊涂。温婉却笑着,放心,不要为这样的人家伤心。带了清水回去。对着大夫人表示,今天的事情,只能在场的人知道,不要传到任何人的耳朵里。大夫人不知道温婉什么意思,觉得有些怪异,却没多说。 大房: “老爷,郡主一向是个机灵的,这是怎么回事”大夫人觉得事情怪异,却有得了温婉的话,让暂时不要跟别人说。可心里终究是不塌实的,等到晚上,句把国公爷叫过来。 平向诚得了始末后,赞叹着“这孩子,厉害呀这才是这个孩子的本质。一直看着她不声响的,还以为当初只是为了自保才想的撤。却是没想到,可惜了。你不会忘记了,温婉的舅公是谁” 竒_書_蛧_W_ω_W_._q_í_δ_U_ω_ǎ_й_g ._℃_o_m 大夫人这才想起,温婉的舅公,可是宰相大人了。国公爷看着她明白过来“宰相大人掌管着天下官员的考核之职,考核又直接关乎官员的升迁。你想,只要温婉今天的这一通话传到温婉舅公耳朵里。会是怎么样的结果。除非,那包冕不打算做官了” “真的这么厉害”大夫人惊异着。 “你看着吧,不出三天,包家就会上来,谈论亲事。这次,可不能让他们牵着走。郡主,聪明的人呀可是,却跟平家离了心”国公非常可惜地说着。 离了心,那是肯定的,换了谁都要离心。不过,大夫人现在更坚定了,让尚卫好好跟温婉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要走走温婉关系。 二房: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尚俑半天都没弄懂。尚堂也傻了。不过,他们觉得温婉应该不会害清水,就保持沉默着。 包家: 当天晚上,那些婆子就回到了包家。老太君一问,知道结果很顺利,非常高兴。反倒是包大人,有些不相信,平家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答应退亲。而包夫人,眼睛却红红的,有些不相信地说着,不可能的,自己可是千交代万交代,不管受什么委屈,都不能答应退亲。 “是郡主代替国公夫人答应的,国公夫人见郡主答应了,也就没说话了。然后,就让我们带了聘礼回来,我们没要。老太君,虽然郡主有哑疾,可真真是皇家的气派,真真的识大礼”那婆子在那恭贺着。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包夫人问着另外一个婆子,她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她外甥可是回了信,知道了一些事情。按说那个郡主能得到皇上跟郑王的喜欢,应该是极聪明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就问着那个自己让与之一同去的那个婆子。 “老太君,老爷,夫人,郡主在答应退亲之后说了一席话。奴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奴才的错觉”那婆子恭敬地说着。 几个人静静地听了那婆子重复了温婉说的话,包大人听完后,又羞又恼,真真是无地自容。 而包少爷,更是气得要死。他本就不愿意退亲,现在还找了这么一个理由,一旦传了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嘛不理她,而且,她不是个哑巴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老太君不在意地说着。 “娘,你知道温婉郡主说的舅公是谁吗不跳字。包大人,现在是万分后悔啊怎么鬼迷心窍,听信了母亲的话。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老太君看着儿子又恼又怒,只是因为对象是自己,才不敢发脾气,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温婉郡主的舅公是苏相大人。苏相掌管着天下官员升迁任免职权,只要这话一传到苏相的耳中,儿子我不要说以后没前途,就现在的官职都会保不住。而且,少儿,以后也不要想有什么前程了”包冕忍着气,跟他解释着。 “这么严重”老太君不相信地说着。 “也可能是郡主在吓唬我们呢”下面的婆子谄媚地说着。 是 由 四十:清水婚事成 “你这个狗奴才,你敢拿老爷我的前程来赌”包冕一听,不能对母亲发火,还不能对一个奴才发火呢给揣了几脚。 “老爷,夫人,你们不要着急。奴才看,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那婆子说着。几个人看着那个婆子。 “据我看,郡主其实也是不愿意退亲的。当时说这话的时候,让下人全都下去了,只有几个主子还有心腹在场,郡主的作为很明显,不愿意让这事传扬出去。而且聘礼跟定亲信物都没拿回来,算什么退亲啊奴才想,只要我们府里再派人去,虔诚一些,这婚事,应该无碍的”那婆子缓缓说来。 “对,就这样好,明天,明天就派人去”老太君忙说着。这可是大事,万一真有问题,自己可就成了罪人了。 初七风俗是不上门的,所以,初八,一大清早,包家的人就来到了平府。跟着许夫人商量说,定什么时候的日子,由平家说了算。 平家: 许夫人已经得了丈夫的话,自然是说,不是已经退亲了吗,准备慢慢磨。但不知道怎么了。这个消息传到了平母那。平母生怕再出什么变故,立即敲定了六月初六的日子。 消息传来,立即把之前的流言制止了。之前因为没有得到确认,只是在流传清水小姐,被退亲了。但是主母没说话,清水又在蘅芳阁。蘅芳阁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去的,而且里面的人嘴巴特别的严实。所以,打探不到一点的消息。现在一下传说,日子都定好了。让很多人都非常奇怪,但也没人会去问。 “温婉妹妹,为什么包家,会改变主意了”清水终于转悲为喜。回过神来,觉得应该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 “郡主说,因为她的舅公是宰相大人,掌管天下官员升迁考核之权。她这是借力打力,好在他们不敢赌,其实,郡主也是一头汗呢要是真退亲了,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温婉不好意思着。 “不会,就算真退亲,也不关妹妹你的事。只能怪我命苦了”清水摇头。温婉笔画了几下,写了好几个字。 “郡主说,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如果按照之前的形势看,就算你进了包家的门,她们也会看轻你的,欺负你。现在有了这一出,以后,她们就有顾忌了。再加上你婆婆又是亲姨妈,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夏语表达着温婉的意思。 “温婉妹妹,谢谢你”清水感激万分。没想到温婉竟然这么为她打算着。温婉摇头,表示着,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人,同病相怜而已。 说完,就觉得自己说得不对了,自己父亲平向熙还在呢不过想着,那样的父亲有等于没有,也就释然了。 古嬷嬷几个看着温婉悲伤的样子,都低下了头。也是,郡主有父亲,还不等于没有。就算驸马爷在,在郡主的心里,相等于死了吧 一个密折立即到了皇帝手中,皇帝看完后,喃喃地说着。借力打力,你这招倒是好的。随即叹息着,可惜,不是男子,要不然,自己也可以好好栽培栽培。 蘅芳阁: “郡主,三少爷来了”温婉听到是尚卫来了,难得露出笑容出来。家里这些堂兄姐妹的,也就尚卫对自己友好。偶尔买些小物件给自己,对自己充满着善意。 “郡主,这是我给你带的宣纸,非常好用。你试试看,要是觉得好,我以后再多买些进来”给拿上一叠有五本书本那么厚的纸。 “郡主说,让你破费了。以后,不要再花钱买这些东西了,怎么说,你自己还没赚钱,那里能老让你破费了”夏语说着。 “这些东西值什么钱,不过让郡主你闲暇写着玩耍罢了。没事,我该回去了。晚些时候,我爹还要抽查功课”尚卫赶紧着跑了出去。温婉看了直笑。 蘅芳阁: “郡主,郡主。苏相大人来了”夏语高兴万分,温婉一听,赶紧着迎了出去。苏护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老者,大概也有五六十岁吧温婉看着那个老者,更是高兴了。 一见他们,就给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两人都坦然接受,然后苏相对着温婉说,自己,可是来看你说的惊喜呢温婉很高兴地把舅公跟那位老者请到蘅芳阁,非常的恭敬,没有一丝作为皇家郡主的自傲。老者看着温婉这个样子,暗暗点了点头。 到了蘅芳阁,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一本字帖,像是宝贝似的翻开。苏相跟老者看着温婉小心谨慎的样子,更是暗中点了点头。 “真是,真是王羲之的行书兰亭序,苏护,你没诓我呀虽然是拓本,可就是拓本,世上也仅剩两本了。老朽能在有身之年,看到书圣的兰亭序,死而无憾了”老者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看着,一个字一个字摸了上去,激动的,差点热泪盈框。 温婉摆摆手,高兴地转身去,又从里面捧出一本字帖出来,小心地放在桌子上。 “这是颜真卿的“颜体”楷书,刘中使帖,这,这可是真迹呀”苏护翻开一看,仔细摸了,仔细看了,也有些哑然。两人都有些不相信地问着,这是从那里来的。 “郡主说,这是周王舅舅送的。当时,把她吓了一大跳呢两位大人,你们是不知道。当时,郡主看到这两本字帖时,高兴得差点没晕过去。得了之后,就差抱着书本睡觉了”夏语在旁边笑着。 两人听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不过很奇怪地问着,你知道这是真迹。温婉点头说,周王舅舅一定不会送假的给自己的。后来自己去查了文献资料,才知道,这两本字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名贵。周王舅舅,给自己,可是送了一份大礼呢 “温婉,你能不能把这个给我”老者兴奋地说着。 温婉摇头,说着,这是周王舅舅送给自己的,不能送人。 “你看我,一高兴就是糊涂了。我哪里能要你这么名贵的字帖,我是说,你能不能把这个借给我,让我研究参详一段时间”温婉听是这样,自然是不会反对了。表示着,自己现在只是在临摹颜真卿的颜体楷书,还没开始学行书,借个几年是没问题。 “字帖是借到了,那我说的事呢”苏护笑着说道。老者说没问题,没问题。温婉一听,就准备拜师了。老者摆手手,不是我,是我的弟子。等他回来就让他收你这个学生,他也一定会满意这个学生的。 温婉恭敬地福了个谢礼,两人都很满意她的恭敬。正说着话呢,国公爷的了话,赶紧着过来。 “苏相大人,海学士,稀客,真是稀客。到我平府,也没好好招待,真是失礼失礼”平向城一得到消息就赶紧着过来了。 一个是宰相,一个是内阁学士,天下世子仰慕的对象。以前是没机会巴结上,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结交了。要是能跟他们打好关系,以后,对自己的儿子的前程,也是好的。 “不用了,我是得到温婉的话,说她收藏了两本名家字帖,特意让海老过来看的。现在看也看完了,该回去了”苏相很平静地说着,海老也笑着说,我们是趁着闲暇时光来的。还得回去当差。 送到门口的时候,温婉对着海老笔画了几下,夏语涨红了脸,就是不开口说。海老表示,你尽管说,我不会生气的。 “郡主说,让您老好好保管。不能被虫子咬了,不能磕着碰着;更不要被贼惦记走了”夏语说完,惭愧地低下头。郡主,真真小气。 “哈哈,哈哈”海老听了,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苏相在旁边也是呵呵大笑着。这个丫头,真是,有意思。 海学士郑重地跟温婉保证,绝对会完好无损的给她送回来。然后上了车,走了。苏相还呵呵地笑到,等再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要给他先瞧。温婉立即点头表示一定,一定。 国公爷眼睁睁地看着两老就这么飘然而去,很是懊恼。在回头,看着自己这个侄女,神色很复杂。 最后问着,你怎么会有名家字帖,从哪里淘换来的。温婉摇头,说是周王舅舅送的,很珍贵,是孤本。 国公爷一听,就猜着是那次周王府来人,送来的。没想到,这么名贵,看样子,自己也该去淘换一些名家的东西来。好让尚卫拜个好老师,这样想着,也就不在意温婉的言行了。 哪里知道,因为这,还惹来一段让温婉嘀笑皆非的事。之后,温婉又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郡主,五老爷请你过去”来人禀报着。 温婉去了五房,看着四周,没见着自己的父亲。只见着安氏,安氏亲热地走上前,温婉退后了一步,冷冷地看着她。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脸皮厚得够堆彻成城墙了。倒看她有什么花招的。 是 由 四十一:字帖事件 五房: “郡主,我这次找你来,是为了老爷的事”温婉奇怪地看着她。他便宜爹有什么事,他的事,需要她做什么。难道,是要银子,自己可是听说,去年出息不错。还真好意思,开口要钱啊她可没钱,还要养一大帮人。 也真亏得安氏做得出来,愣是一分银子都不给她。还说她有俸禄,有封地。只要有东西过来她就想来打秋风。真正的脸皮厚到家的人。 “是这样的,我得到消息。今年是三年一任升迁时期,你爹的考核是优,打通关系,肯定是能升一级”温婉听了,表示理解。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温婉很疑惑。 “是这样的,我正愁该送什么礼物给你爹的上峰。正巧,听到你手上有一本名家字帖,听说老爷的这为上封,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东西了。为了老爷的前程,你该把字帖拿出来”安氏循循尚诱。 温婉冷冷地看着她。这字帖可是周王送给她的。是周王对她这个外甥女的面子。要是拿出去送人,可就不能糟蹋了人一番心意。而且她听到说周王是一个脾气暴躁又护短的人。 “我可是听说你送了一本好的字帖给海学士,与其送给外人,为什么不给他爹谋个好职位”安氏非常气恼地说着。 可是温婉油烟不进,转头就走了。把个安氏真恨不得,把她揪回来,狠狠地打上一顿才解恨。 没想到晚上,便宜老爹就来了。问着温婉,真有名家字帖。温婉点了点头,平向熙高兴地叫温婉拿出来看。等看到是颜真卿的“颜体”楷书刘中使帖,非常高兴。 看了好半天,才说着,能不能借给他观摩几天。温婉点头,表示可以。不过,最多只能是一天。因为自己,每天都要临摹用。平向熙点头说,明天晚上,我还给你。 当天晚上温婉没有练字,因为是一月旬间,春寒料峭,温婉还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夏影立即给他披上大鹤氅。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影瞪大着眼睛,转而安慰着“不会的郡主,怎么说五老爷也是一个士子,讲究的是忠信” 温婉淡笑不语。 看着外面黑蒙蒙的一片,不说月光星子,就是连点点星光,都是看不见。温婉走向园子里,边走边想着。如果平向熙能拿了字帖回来,以后就对他好些。如果不行,这样的父亲,还是远而敬之。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假山中央来。 周边竟然慢慢的起了雾。温婉看着园子,这雾也淡淡的,一会像轻纱,一会像人脸;穿过树,绕屋脊,漫在假山丛上,藏在草丛中。温婉看了,暗暗叹息。估计自己的希望,如这雾一般,不真实。 之后是两日后,温婉派人去问。 平向熙才过来,非常愧疚地说:“我在去当差的时候,被清珊娘拿去,送人了。所以,字帖要不回来了” 温婉不相信地看着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满满的都是失望。平向熙表示自己,一定去给她淘换过一本字帖。 到现在,难道还能逼着他拿回来。只能很沮丧地说着,算了。 等平向熙一走,温婉觉得很郁闷,怎么就碰上这样的人。这字帖,算是她最喜欢的东西,而且,还正练着字呢这么一个便宜老爹,还不如不要呢没见过这号人了。 等第二天,一大早,就跟身边的几个人说,这事严令禁口。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非常苛刻。是不可以讲自己爹娘坏话的。温婉非常郁闷,提笔,给郑王舅舅宣泄了委屈。 平静后,让人给周王府送了一份礼去,让人告了罪,解释了两句,说自己把东西送了人,让周王见谅。周王知道后,心里很不舒服。这两本字帖,也算是他的珍藏。当然,比不上她的夜明珠。可是,礼物送出去,怎么处理是别人的事,也就丢下不管了。 曹家: “老爷,真的要去向娘娘求恩典,让我家颂儿配温婉呀那个温婉虽然是个郡主,可是她是一个哑巴呀而且我听说,她仗着郡主的身份,在家里嚣张跋扈。对上不敬,对下不孝,欺凌继母,薄待哥哥姐姐,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我家颂儿。姑母人老了,也许就被温婉外表给骗了,也有一两次看错人的时候呢”元氏很不甘心地说着。 “你胡说八道什么,是我自己去请姑母说的。你当姑母这么大年纪,还愿意劳着神。吃这不讨好的事”曹老爷很生气地说着。自己从小父亲就没了,没钱念书,都是这位姑母出钱出力,才有的自己今天。 “老爷,是你自己看中的。那个温婉有什么好的,能比得过公主几家的女儿吗比得过王爷几家的女儿吗那教养跟气度,我是真真的喜欢,可是你愣是给推了”元氏忙说着。 “你知道什么看人看事不要只看眼前,目光这么肤浅。而且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从哪里听来的。连相爷跟学士老都赞叹的人,怎么会是嚣张跋扈人品不好的孩子”曹老爷不高兴地说着。 “就算她如姑母说的一样,温婉柔顺,乖巧可爱。可是,这样的女孩,满京城随处都能找着的,不差她一个”元氏不高兴地说着。 “可你满京城去找一个皇帝喜欢,郑王宠爱,周王顾念着,相爷刮目相看的女孩给我去看看”曹父有些不耐烦。 “那是巧合,所有的人都是可怜她的”元氏摇头着。 “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我看中的不是这些”曹老爷见妻子坚持着,没奈何。 “不是这些,那是什么”元氏这回反而有些奇怪了。 “那次大宴上,郡主给皇上作了一副对联,祝贺皇上六十大寿。那副对联是颂祝遐龄椿作纪,筵开寿宴天为尊,皇上问她出自何处,郡主说不知道。而翰林学院,国子监,那么多的饱学之士翻遍所有的书,都没有找到这么一副对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跳字。曹老爷看着自己的妻子说着。元氏摇着头。 “这意味着,这副对联,是郡主自己写的。可是她却没有承认,换句话说,郡主有才,而且是有大才。可是她却能锋芒不露,小小年纪,能这样识进退。能得这么多人上心,绝对不是偶然。颂儿小小年纪才名在外,对他是祸,不是福。我想给他订这门亲,就是想让他向郡主学习,有才识,也应该内敛的”曹老爷摇头着。 元氏有些犹豫了,她不止一次听丈夫说,三儿子少年才名在外,对他是祸不是福,所以对三儿子反而更严厉。这会,又扯上这个话题,就有些不知如何抉择。 曹颂是她三十二岁才得来的,那时候老爷都三十六了,算起来,也是老来子了。两人都万分疼爱的。可不能让他委屈了。 “姑母回信跟我说,温婉郡主,外传呆傻,其实内有锦绣。将来,颂儿聘了她为妻子,一定可以帮助颂儿”又给下了一记药。 “可是,她是个哑巴,要是将来,生的孙子孙女都是哑巴,那可怎么办呢”元氏虽然动摇,说着自己的担心。 “郡主不是天生的哑巴。姑母已经让人去查过了,说郡主出生的时候,是出了声的。只是在胎里受了热毒,之后没有好好的调养,才导致不能说话,不是天生的哑疾。而且现在王太医在跟他调治。如果没有把握,以王太医的为人,是不会跟郡主治的”曹老爷给她吃了一记安心丸。元氏听了这么多,才点了点头,说自己,过两天就去求德妃娘娘,允了这门婚事。 蘅芳阁: 而可怜的温婉,平常都正练着字,现在突然没了。又找不着回来,而且还不能闹大,否则大家全都没脸,她好得背上个不孝顺的罪名。没办法,只能去外面的大街上,转转碰碰运气了。进了一家事先打听好的书屋,名叫静书园,一家名气很大的书行。 管事的见是一个小姑娘,先是一愣,接着看着温婉穿着不凡,跟随的丫鬟衣着布料都是上好的,忙殷勤地迎了进来。 温婉看着,有三层,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游记、杂论、农事、医书等种类非常多。夏语问着,有没有字帖。掌柜的说有,温婉看了一下,有些失望。这跟自己练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也没要。宁愿不练,也绝对不要给自己定型了。 可也很头疼,不管什么时代的人,要是得到一本好的字帖,肯定是跟之前自己一样,宝贝似的。哪里还能随便拿出来。除非是遇见什么以外的事件,咳,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希望舅舅,那边有什么好的字帖吧 不过,也不虚此行。细细地挑了好些书,四书五经、风情民俗、农工杂技、医书游记,其中以风情民俗、游志最多,买了五十来本书。掌柜的看了,高兴得直乐呵。等一结帐,温婉发现,竟然要一百三十两银子。换成人民币,就是1000多一本书,怎么会这么贵的呀 是 由 四十二:好人做不得 柜的笑着说,这都是正本。那是上好的书本,价钱自然是要高些的。温婉听了嘴角直抽搐,只是高些,也就是说,书本一直都很贵了。温婉终于明白,为什么有说,很多人念不起书了。一本书这么贵,平民百姓怎么念得起。 温婉无奈地付了银子,让夏语他们好好包着。掌柜的看着温婉,觉得她也是个爱书之人。转而自己都笑出来了,这么一个孩子,也就是胡闹,一个才稚童,哪里知道什么爱书。 出门,也不愿意上马车的。就在那看着,古嬷嬷她们也随她了,现在还只是孩子,没到年龄之防。让她高兴高兴也是好的。之前因为驸马爷的举动,让郡主非常伤心,好几天都不开心。 让几个丫鬟婆子诧异的是,温婉并不喜欢去胭脂铺子店没,也不去金银首饰店。她转去大街上,只买一些小泥人、糖人、冰糖葫芦、风车等一些小孩子的玩意。买了一大串的。 “咦,那是什么”看着一大堆人围着,好奇着。然后让夏影贴身跟着自己。她可是被人卖过一次的,不想再被人卖一次。所以,还是很小心的。丫鬟婆子看着温婉小心的样子,心里也蕴贴,也不会太担心。现在的拐子实在是多呀 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个俏生生的大姑娘。在那卖身葬父呢温婉非常有兴趣。她在一些电视小说上看到这个片段。身边还有一个超级萌这个的人,感觉也挺好玩的。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是有幸碰上呢好好看看,呆会什么人来买这个姑娘。 那大姑娘环顾一圈,朝着温婉的方向跪了下来,求着温婉能买了她,葬了她父亲。 晕,不是都说英雄救美,没听说娃娃还救美的。温婉只是很感兴趣地看着她,并没有要买的意思。家里人口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买个闲人去养了。 “姑娘,求求你,帮帮我吧:”那姑娘苦苦哀求着。 温婉摇头,摆摆手。夏语低着头,想笑又不敢笑的。郡主经常在念叨着,自己一个娃娃,本来就靠外公跟舅舅养着。还得养着这么一大群人的,总想着减人,可老减不了。正苦恼着,怎么可能还添人。 蘅芳阁里的人都被她弄得人心慌慌,做事非常小心周全,就怕被她逮着错,给撵了。不说下面六个粗使婆子。就是他们十二个近身丫鬟,从来都没挨过温婉一句骂,也没见她生过气,一直都和和气气。没有其他郡主的娇纵与自傲,不拿他们当回事,动不动不是打就是罚的。所以,在蘅芳阁里的丫鬟婆子,还是很惜福的。 “五十两,我买了”一个男子大声地叫着。那个女子听了,看了人,脸色一下白了。那人长得很猥琐,一双眼睛在女子的身上瞄来瞄去。估计着,这个大姑娘要落到他手里没好日子过。 “我也出五十两,姑娘,跟我走吧”一个长相白净的二十上下的男子,在一边叫着。不过,那双眼睛,看起来也是色眯眯的。那眼睛就朝人大姑娘饱满的胸脯瞄去。 也是,正常情况下的男人,哪里会随便在大街上买了人。温婉非常有兴趣地看着两个人在那竞争着。、 “姑娘,你帮帮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那女子又哀求着温婉,温婉就奇怪了,她怎么就巴着自己不放呢继而恍然大悟,估计着,是自己身上华丽的衣服出了差错。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着不会买的。那个女子非常难过,说着,求温婉给她一条活路吧 “你个臭婆娘,你什么意思啊大爷远一买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说这等丧气话,不就是一个出来卖的”古嬷嬷听着他的脏话,很是皱了眉头。 温婉看情况,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准备转身就走了。那个大姑娘就托着温婉的衣服,苦苦地哀求着。温婉看着两个都不怀好意的人,觉得这样做,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臭丫头,你敢跟我抢人,活得不耐烦了”那个猥琐的男子叫着,白净的男子则在旁边不说话的,看得出这个小丫头身份不低。 看着那个女人确实可怜,估计着,也是逃脱不了那人的毒手。示意夏语拿了二十两银子,给了那个姑娘,让她安葬自己的父亲去吧 “姑娘,还请告诉尊姓大名。等我把父亲安葬好了,就给你做牛做马”温婉摆了摆手,意思是不需要你的做牛做马。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去,我不缺婢女。 “姑娘,这怎么成呢那我成什么了”大姑娘急了。 温婉表示,要是不成,就把银子还给我,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不说那个大姑娘傻了,旁边的人都傻了。还有这样的人,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的多啊 “不,姑娘,我不能做那么样的事”那大姑娘立即叫着。冲上来想抱温婉的小脚。可惜温婉退后了一步躲夏语身后。那女子抱着了夏语的脚了。 “别再缠着我们了,怪道是帮人还帮错了”夏影看温婉很不耐烦的。见她死抱着自己的脚不放,一用力,把个女子踢开了。那女子一看着形势,就坐地上哭,哭得好不可怜。 温婉上了马车,回府。上马车的时候,瞄着一个感觉温和的小男孩,正以一种谴责的目光看着自己。温婉心里想着,这孩子,莫非脑子有毛病不成,那什么眼光,真是让人不爽,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回去的路上,帘子也没关的。看着四处的风景,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驾着马车,鬼头鬼脑的样子。温婉眉头皱了皱,让夏影跟上去,看看。 “郡主,他是什么人”夏影想要知道原由。 温婉动作了几下,夏影立即出去。这个臭家伙,就是当初拐卖自己的那个猥琐男。二两银子,悲催的二两银子。换成人民币,也就1000块钱,自己还没本书值钱,真是,温婉悲愤啊。这回看那家伙鬼头鬼脑的,估计着这个王八蛋,肯定在做什么坏事。 没多会,夏影抱了个娃娃回来,说那个人逃跑了。温婉看着夏影手里的娃娃,只见这个娃娃,头上戴着紫金冠、穿着一件大红袖锦服、身上挂上等的蓝田和玉;面若中秋之月,眉如墨画,面如桃瓣。项上金璃璎珞,还有护身符等物。 好漂亮的娃娃啊,难怪会被人看中。古嬷嬷则表示,这可能是哪个功勋家族走失的孩子。温婉没理会,回了府里。 到了门口,温婉派个人去顺天府府尹那边说一声,说自己从人贩子手里救到了一个贵家公子,看看哪个功勋人家丢了孩子。让夏日拿了不知道写的啥天文字的记名锁,自己带着那睡着的娃娃,回了府。 两个侍卫,包括马夫,分别叫夏天、夏日、夏伦。夏天是王府里出来的那个侍卫,夏日则是那个浓眉大眼的男子。夏日听了,立即拿了记名锁到顺天府府尹 回到平家,温婉让夏天抱了孩子进蘅芳阁,反正都是娃娃,应该不会有什么避讳的吧可是古嬷嬷说不行,男女有别。温婉没办法,就给放到二房去了。主要是二房跟自己关系好。 尚俑一看,赶紧把自己的床铺让出来了。把那个娃娃给放进去,叫着去请大夫来。大夫来,看了后说,这个孩子被人用了迷香,然后用了个什么东西一熏,就醒了。 醒来后大声叫着,不要碰我。你要是敢对我不利,我父王一定会杀了你。看样子,一定是被吓坏了。 “少爷不要怕,这是温婉郡主,你的表妹。是郡主救了你,你现在好好的,不会有事。你告诉我们,你是哪个王府的,我派人去,让你父王跟王妃来接你”古嬷嬷听这这口气,再看着打扮,大概猜测着应该是那个王府里的小主子。 “真的,你看看我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拐子。这里这么好,哪里是拐子的地方”古嬷嬷哄道。 “我听说了,他们都说温婉郡主是个哑巴。那你说话来听听”小正太立即来了兴致。温婉翻了个白眼,转身出去了。 “还真是个哑巴呀我是淳王府的”这话一出,房间顿时冷叟叟的。淳王府跟国公府可是有仇隙的,这不要人命吗 古嬷嬷赶紧着,抱起小正太,就去蘅芳阁。要再放在这里,都要被怀疑是蓄意绑架小世子了。 “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宫里的嬷嬷。你骗我,你们这些坏蛋”小正太又哭又闹的,温婉一脸黑线,果然是好人做不得的。 还有,都三的大男孩子,怎么还像是没断奶的娃。温婉看习惯了早熟的古代人,慕然看到一正常的孩子,有些受不住。 等到了蘅芳阁,小正太看着周围都是仆人,进了正厅,见了香案上燃着的香烛,上面供奉明晃晃的圣旨。 “你真的是皇上册封的温婉郡主,你是哑巴,你真是哑巴呀不会是装的吧”温婉听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给我拿吃的过来,爷我饿了”小正太大声地叫着,夏语他们忙给他送上糕点,那边则紧急加班,做饭。 温婉很是郁闷,救人还救错了。以他们淳王府的能力,就算被拐了,也不会有事的,肯定能找的着,自己这次,又是多管闲事了。 “哑巴,听说皇上赐了根金鞭给你,只要有人欺负你,就可以拿鞭子抽他。拿你的金鞭给我看看”小正太对着温婉叫着。 要不是这些仆妇不敢,她也不想惹来麻烦,温婉真想把他嘴巴封了。转身出了院子,在外面看着蓝天。真是,以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做哑巴一点都不好。被人骂,还回不了嘴。 还好,很快就听到外面人仰马翻的声音。一队人急匆匆来了,为首的人,眼中还有泪光。 是 由 四十三:拒亲 等到了蘅芳阁,小正太看着周围都是仆人,进了正厅,见了香案上燃着的香烛,上面供奉明晃晃的圣旨。 “你真的是皇上册封的温婉郡主,你是哑巴,你真是哑巴呀不会是装的吧”温婉听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给我拿吃的过来,爷我饿了”小正太大声地叫着,夏语他们忙给他送上糕点,那边则紧急加班,做饭。 温婉很是郁闷,救人还救错了。以他们淳王府的能力,就算被拐了,也不会有事的,肯定能找的着,自己这次,又是多管闲事了。 “哑巴,听说皇上赐了根金鞭给你,只要有人欺负你,就可以拿鞭子抽他。拿你的金鞭给我看看”小正太对着温婉叫着。 要不是这些仆妇不敢,她也不想惹来麻烦,温婉真想把他嘴巴封了。转身出了院子,在外面看着蓝天。真是,以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做哑巴一点都不好。被人骂,还回不了嘴。 还好,很快就听到外面人仰马翻的声音。一队人急匆匆来了,为首的人,眼中还有泪光。 “娘”小正太朝着女子冲了上去,委屈地哭了。女子非常难受,不过高兴得居多,摸着她儿子,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有娘的孩子真幸福。温婉非常羡慕地看着,自己两辈子都没得到母亲的疼爱,上辈子只享受了一日母爱,还留下一个永远驱除不了的梦魇,那都是她的遗憾。 温婉朝女子福了福礼,之前因为淳王府跟平府的恩怨,自己就没主动靠上去了。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呢 “温婉,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的轩儿会怎么样呢”女子感激地说着。 温婉摇头,表示着,只要你不怀疑我有什么不轨之心,就好了。也是世子运气好,就算没有自己,也还会有人相救的。 “你是怎么救的我家世子的”身边的一个贴身嬷嬷问着。 温婉翻了白眼,瞧,这就来了。说着,那个拐子就是以前把自己拐了卖给人牙子的人,所以当时觉得他肯定又在干坏事。 “怎么会这么巧”那嬷嬷不相信地问着。温婉一看,立即转身回了房,让古嬷嬷送客。那嬷嬷脸一下唰得红了。 王妃倒是很和蔼,跟温婉道歉着。不过还是很快,把她的宝贝儿子给带回去了。温婉觉得,好人还真是做不得,这救了人,还被她们给脸色看,什么世道。自己怎么就没那么好的命,要不是赵王的心怀不轨,说不定,自己又投胎去了。 温婉怎么都想不到,在将来她会跟这个只会哭闹的小破孩子,有了那么多纠葛。后来,她也只能感叹,很多事情,没有没有如果。要有如果,她就不会瞧着这个穿着打扮是是富贵人家,而要去攀扯恩情。 曹家: “娘,你可不要给我配那个什么温婉郡主,我今天见着她了。长得不好看,人还很坏”漂亮男孩子撒娇着说道。 元氏很奇怪,等听完儿子的话,眼睛一亮。那天,虽然丈夫这么说,可自己心里没底,一直迟疑着,没去宫里。可迟疑了好几天的事,听儿子这么一说,终于松动了。问着是怎么回事。 “颂儿,你错了。本来娘还犹豫,可听你这么一说,娘反而更要聘请她当你媳妇了”曹颂一听,茫然了。怎么娘不说那郡主是个坏女孩,没有一点同情心,不给自己去说亲。怎么反而立即掉转了头。 “你个孩子,要是你有郡主一半的玲珑心思,娘就不用操心了。娘现在终于明白,你爹为什么想让我聘请温婉郡主给你当媳妇了”元氏感叹着,还是老爷目光如矩,姑祖母眼光独到啊曹颂非常奇怪地看着他的母亲。 “郡主既然给了那女子二十两银子,证明郡主有同情心。而不要她为奴为婢,则更是反应了郡主是个好人”曹颂看着儿子,还是不解地样子,继续给他说着。 “你想,郡主都说了不要她报恩,可她为什么还要死缠着郡主不放。有良民的身份不做,为什么还要上赶着去做人家的奴才呢你想想,当时郡主是不是穿着华贵”元氏慢慢引导着儿子自己想。曹颂低着头想了好一会。 “娘,你是说,那个女子,是贪图富贵。并不是真心要回报温婉郡主的恩情”曹颂有些不相信地说着。 “如果真是有志气有小心的女子,郡主都说了那样的话,当感激才是。不会纠缠不放的。而且,要真是自立的人,十两银子就够埋她父亲了。再有十两,可以让她好好安顿下来。找份正经差事,不比做人奴婢强吗为什么一定要上赶去人家的奴婢。有时候看人看事,不能只看表面的”元氏循循教导着。曹颂低着头想了好久。 “不对呀你姑祖母说温婉郡主长得也是粉雕玉啄,很是可爱。怎么,她长得很难看”看来,自己得去相看一下。 曹颂红着脸,低着头说着,也没有,长得不难看。心里却嘀咕着,但没自己好看。 元氏听了才笑了,学识才情品行都好,最重要的是,还能识人,都了解得差不多了,立即向宫里递牌子。 平家: “郡主,大夫人叫你过去呢说有个姑娘跪在大门口,说要报答你的恩情”夏语低着头说着,这下,看郡主怎么办。 温婉看着古嬷嬷,古嬷嬷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问着,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温婉点头道。古嬷嬷奇怪地看着温婉说,我只是问你,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哪里有什么不妥当,你点什么头。自己哪里都正常。 “你是说,这个姑娘有问题”温婉点了点头。哪里有这样的牛皮膏,没问题,都让人不相信。 “对哟,这么想着,是有些不对劲。她好象就是奔郡主来的。可是,郡主有什么好图谋的”温婉一下就想到了郑王。当下又气又怒,让夏语传话,如果她真的一定要进府,告诉她,前脚签了卖身契,后脚就给她卖到ji院去。都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这个女子,最终还是进了平府。许夫人没给卖到ji院,那女子一听温婉传的话,立即不愿意签卖身契。可是在送出门的时候,被三爷给看上了。看这个俏生生的大姑娘,给自己抛媚眼,当下骨头就酥软了。三爷当下就跟许夫人要了人,许夫人也没驳他的意思。做了个顺手人情,当天晚上就圆了房,第二天就抬了姨娘。 三夫人本来三分病,这下成九分病了。被彻底气的,她觉得自己众叛亲离。等听到来龙去脉,咒着温婉就是个扫把星。 温婉听了,哭笑不得,这什么情况。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算自己做好人做错了,那也是三爷贪图新鲜,关自己什么事。 “郡主,我估计着,这个姑娘应该不是个探子。肯定是个贪图富贵的人,要不然,怎么好好的就被三爷看上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了,有多少人,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引狼入室,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姻缘”古嬷嬷苦口婆心说着。 温婉表示了解。有了这两次的严重教训,以后打死,都不再多管闲事。就算要看热闹,也得离得远远的看。 曹家: “什么,皇上不允” 得了丈夫的话,元氏有些不相信地问着。自己这边已经是很勉强的了,皇上竟然还不允。 “娘娘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怎么皇上会跟你说这样的事情。温婉只是公主的女儿。又不是求公主,我们家颂儿,配温婉已经足够了呀我们自己去求,以后一定会对郡主很好的。这么一门好亲事,皇上为什么不答应”元氏有些奇怪地问着。 对于郡主的婚配,没有公主要求那么严格。只要合对眼了,自小订娃娃亲都是很多的。 “皇上今天跟我聊天,说我有一个好儿子。要好好培养,将来必定是个栋梁之才。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已经很委婉地告诉我,郡主还小,要定亲,也得大些再说。至于能不能成,就看颂儿能不能成才了。我也没想到,皇上会对温婉郡主这么上心的”曹尚书摇头着。 元氏摇头着说道,那只能这样了。心里却是很不高兴。配一个哑巴她已经是很勉强了,没想到皇上还不答应。让她很没面子。她儿子拒绝了多少户功勋贵人家的好女儿。唯一一次说亲竟然那被拒了。 平家的人得了这个消息,少部分人惋惜。大部分人,还是都很高兴的。要是让温婉得了这么一门好亲,可就是天大的福气了。清珊本来想挖苦一番温婉,可惜的是,见不着本人。 而不知怎么的,曹家为三子向皇上求亲,被皇上委婉拒绝。皇上的意思是说等曹颂年龄再大些,将来功成名就,才能把温婉下嫁于他。很多人纷纷赞叹温婉的好命,这么好的亲事,相当与板上钉钉的了。 温婉听了不由好笑,只要是没定亲,其他管说什么。不过舅公那传来消息,说自己要拜的先生,已经从外面回来了。让温婉明日去见他。温婉高兴万分,终于不用天天闷在这里了。 是 由 四十四:拜师 一破草棚: 温婉准备了一副字画,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衣裙,没佩任何带首饰,看起来朴素大方。带着几个丫鬟去见了自己要拜见的先生。自己的先生,海老没说详细明白,只说他了为人洒脱,喜欢四海为家。根据温婉得到的消息,那是海老的大弟子,宋洛阳。 宋洛阳是仁康帝十二年状元郎,但由于他桀骜不逊,看不惯官场那一套,终于在参一位权贵不得时,气愤不过挂印而去。要不是他的老师跟好友给他周旋,早就命丧黄泉了。这二十年来,他游历了很多地方。见识丰富,眼界也开阔。也就是他,才愿意收女弟子,其他有识之士,是绝对不会收女弟子的。 一般的官宦人家,是不愿意请他,那些人,为的是科举。他为的,是畅意人生。文不对马嘴,不过,温婉很向往,那样的畅意人生。当然,温婉非常清楚,那只能是向往。 温婉得了是他,非常期待。自己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对这个社会的全面认识了。能多了解一些风俗民情对她是再好不过了。而有这么一个阅历丰富的老师,对她来说,那就相当于上天掉馅饼的好事。 等温婉去拜见到了目的地,见是一个草棚里,里面,非常简朴。一地席子,席子上面一床灰蒙蒙的厚被子。屋子里有一张桌子,放着几个茶杯。旁边放了几本书籍。草棚里再有一个架子,没其他东西了。 温婉细细打量将要拜的老师,见着他面色温和,一双眼睛如水一般温和。头戴四方帽,身着青衣,穿着一双青色的布鞋子;脚上一双不辨不清楚颜色的袜子。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胡子拉渣的。温婉很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读书人,那么喜欢留长胡子。但不容她多想,非常恭敬地对着他,准备行拜师礼。 “等一下,我还没答应收你当我的学生。我宋洛阳到现在,还没收过一个学生。老师开始跟我提的时候,我是不愿意的。不过她却对你备加赞扬。说你身为郡主,却没有骄纵之气,且聪明伶俐,是个可造之才。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拜师为什么想念书,你念书,为的是什么”宋洛阳的声音很醇厚 站在一边的夏影,立即拿了纸笔砚台过来。温婉拿了笔蘸满了墨,在白纸上写了读书、识字、明理。 “好一个读书、识字、明理可是这些,凭借你的身份,随便找一个先生都可以做到,为什么一定要选我”宋洛阳说完,看温婉不接话,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温婉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她只是请海老帮忙找一个愿意收她的学识渊博的先生,没说一定是先生您” 宋洛阳听完,睁开眼睛看着温婉,见温婉点头,宋洛阳哈哈大笑:“有趣,你这娃娃确实是有趣。好,第二关算你通过” 温婉奇怪了,这是第二关,那第一关是什么。 “观你的字,灵气不足,但难得是你的字娟秀清雅,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秀外彗中,算是过了第一关。刚才你所写的,可以看出你是一个胸有秋壑,极有主见不会被人所左右的人;刚才你丫鬟转述的话,我知道你是个单薄名利,不会被权势所侵浸的人,算是过了第二关,。现在过了二关。第三关,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或者六艺里面,你随便挑选一样与我比试,赢了我,我才答应收你为徒,否则,还请回去。要是真心想拜我为师,就必须要答应”宋洛阳看着温婉。 这下温婉头疼了,这些她都不擅长。这可怎么办。温婉沉默了。 “先生,就不能通融通融吗“夏影知道她家郡主有几斤几两重,温婉对这些,都不怎么精通。 “这世上,最不乏的就是通融。可是在我这,却是行不通。要是不愿意比试,还请你回去。我这里的规矩,是不回破的”宋洛阳懒洋洋地,继续靠在草垫上,闭上了眼睛,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样子。根本就不在乎,在他的想象当中,这个孩子,与之前想要拜他为师的学子一样,注定是要失望的。 温婉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夏影本来想说不比就是,找过另外一个先生,还怕找不着好先生。可是看着温婉在沉思,也没打断。想了好一会,温婉对着夏影笔画了几下,夏影就出去了。 温婉看着宋洛阳,在小破桌子上写道“你既然要考我,那你至少也要让我知道,先生究竟有何才学,也能让我心悦诚服” 宋洛阳看着白纸上的字,倒是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要先考老师的人。好,你说,你想要考什么” 温婉看到屋子里有一把焦尾琴,指了指琴。宋洛阳走过去,取了琴放在小破桌子上,调了音弦,弹奏了起来。 温婉仔细聆听,这个先生,确实是有才。看了一眼宋洛阳,低下头,沉默了好久。那眼里,有着浓烈的挣扎。宋洛阳诧异地看着这个小不点,比就比,为什么还犹豫不决。 最后,温婉决定,赌一把,赌一把这个人的人品。才在纸上写道“棋,就比棋” “虽然棋道是我所学里,是最差的。但你可想要了,就算最差的,我也不用十步就能把你杀得片甲不留”宋洛阳说完,看到温婉听自己说他棋道最差时眼睛亮晶晶,忙打击她。可是温婉仍然很高兴,好象胜卷在握一般,这样的孩子,反倒引起了他的兴致。 按照他的本意,是绝对不收勋贵人家的子女。一来娇气,二来懂得一点点就自以为是,三来也麻烦。要不是他的老师极力推荐,最后说他欠了温婉一个大大的人情。他不好舍了老师的面子,勉强答应了。这会看来,温婉身上好象确实如他老师所说,没有这些贵族家孩子的坏毛病。不过才学如何,就看了。 见温婉肯定地点了点头,宋洛阳从包裹里拿了一副残缺的棋出来。摆开准备开始。 温婉摇了摇头,又那了纸笔写道“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今天的比试,谁都不能说。除了你我,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宋洛阳看着温婉,眼里很惊奇。瞧着这架势,好象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她会下棋。不过心里也有好奇“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放心,我答应你不会说,就一定不会说” 温婉这才放心下来。这才开始摆棋子。拿起了白子。宋洛阳自然取起黑子。宋洛阳说他棋道是最差的,那是因为他其他的都非常厉害,可相对于考教的水平,也是很厉害的,所以,他说的只是谦虚用话。 行家对阵,一出手,就知到深浅。宋洛阳看温婉下了四五步棋后,他就收起了刚才轻视的态度。坐正了身子,非常认真对待这次笔试。下到十五步,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温婉。就见温婉很认真地看棋盘,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根本没去注意他在琢磨人。 半个多时辰后,宋洛阳放下手里的棋子:“好,我输了,你这个学生,我收了” 温婉放下棋子,很高兴,宋洛阳收完棋子放回去,温婉把桌子上的纸给撕了成随片,才放在桌子上。宋洛阳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眼睛闪了闪。她这么小心谨慎地,莫非连贴身丫鬟都要避讳。 更让人吃惊的是,一般有才学的人都巴不得别人知道。好扬名。而她,却偏偏反其道而行。这个学生,有意思。 温婉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处理干净。夏影从外面进来,只看见桌子上有一把琴,其他什么都没看见。见温婉笔画了几下,就出去。很快端了一杯茶过来,温婉接了茶,跪在宋洛阳前面,双手高高举起。宋洛阳接了茶喝了,温婉朝着他磕了三个头。 “做我的弟子,一定要耐得住苦寒。不能样样靠别人”宋洛阳看着温婉事事依靠丫鬟,面露不悦。 温婉笑着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她自小是在乡下长大的,在乡村里呆了六年,又在安乐侯府做了两个月丫鬟。什么活她都能做。如果先生不乐意,下次不带我们过来就是了” “既然这样,你随意。我之前听了老师的话,是不大愿意收你的。不过老师对你很喜欢,他说要不是他不收女子,一定把你收为学生。我相信老师的眼光,而你也通过我的考验,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看着温婉恭敬异常的样子,不觉笑着说“不要这么拘谨,在这里随意就好”温婉听了,很随意地坐在宋洛阳对面。没有再拘谨的样。宋洛阳看着她,挑了挑眼。这个学生,好玩。 “你想学什么四书五经,琴跟书画,诗词歌赋六艺,随便你挑”宋洛阳随意的说道。温婉听了失了神,她找的这个先生,莫非是个混饭吃的江湖骗子,这么大的口气啊 是 由 四十五:学习 婉想了想,表示自己四书五经只要了解就好;棋、书法、画,自己上辈子看了琴谱就头晕,书自己在家练,画,学学就好。其他乐曲,她没艺术细胞;然后再说,诗词歌赋也是了解就好。 “棋,你的棋艺比我的还好,已经一流大师的水准,不需要再向我学习。就算开始我没有大意,也会输给你。所以,我不会教导你棋艺,省得误了你。要想棋艺再有所进步,只得靠你自己慢慢钻研。至于其他,虽然你不喜欢,但你身为郡主,也不能全无不知。到时候会惹来笑话。这些,我会给你讲一二的。六艺,不求你全精通,可至少也要精通一二,以后也能拿得出手。乐曲方面,箫、笛子、箜篌、古筝、殒这五样你总是要学一样的,你自己挑选一样”宋洛阳既然收了温婉为学生,自然是要为她考虑的。 温婉想了半天,最后选了笛子。相对与其他几样,笛子好象比较容易一些。也不知道这个先生是不是个神人,哪里能精通这么多东西。都可以成为一本活的百科全书了。人跟人,真是没办法比的。 “今天我就先为你讲诗经里的一篇”温婉听了,坐得抬头挺胸,打起精神来。这个先生连书都不用,就给他讲课,厉害。看来,不亏了自己露一手啊,手里拿着笔,非常认真的打算随时记笔记。宋洛阳却是没管她,自行讲了。 讲的是诗经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第一章总言卫人救陈,平陈宋之难,叙卫人之怨。结云“我独南行”者,诗本以抒写个人愤懑为主,这是全诗的线索。 诗的第三句言“土国城漕”者,鄘风定之方中毛诗序云:“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居漕邑,齐桓公攘夷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文公营楚丘,这就是诗所谓“土国”,到了穆公,又为漕邑筑城,故诗又曰“城漕”。“土国城漕”虽然也是劳役,犹在国境以内,现在南行救陈,其艰苦就更甚了。 四章“死生契阔”,毛传以“契阀”为“勤苦”是错误的。黄生义府以为“契,合也;阔,离也;与死生对言”是正确的。至于如何解释全章诗义。四句为了把叶韵变成从aabb式,次序有颠倒,前人却未尝言及。今按本章的原意,次序应该是: 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偕老 诗凡五章,前三章征人自叙出征情景,承接绵密,已经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后两章转到夫妻别时信誓,谁料到归期难望,信誓无凭,上下紧扣,词情激烈,更是哭声干霄了。写士卒长期征战之悲,无以复加。 宋洛阳讲着:后世人,纷纷赞叹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为很多男女所追求,认为它就应该是婚姻本质。以为那样,才算是幸福。却忘记了,那惨烈的战争。在怨与幕,泣与诉中,流过的血与泪。等待的遥遥无期,在失望与绝望中的女子,该是何等的痛苦。 世人多怨妇,是因为她们看不透。男子固然多薄情,却也一样渴求有一个能与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女子。只是,世间难求罢了。所以,以后,看人看事,做人做事,不要可以去追求片面。世上万中难求其一的人,不一定就幸运落在你的头上。只要保持一颗宽阔的心,那些怨与恨,自然,也就随风飘散了。开开心心过着每一天,就好。 温婉听得津津有味,手里的笔,是一个字都没下。不知不觉得,就到了中午。外面已经做好了饭,端进来两人吃着。温婉等宋洛阳吃完后,收拾着碗筷,端了出去。回来以后,继续聆听着老师的教导。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走的时候,温婉奉上一副四景山水山水画当拜师礼。宋洛阳看着画,说是一副好画,还是真迹,没有几千两,是买不着的。拿在手上仔细观摩一番,口里满是赞叹。 “这么一个东西,老师收着也无处可放。你要真有孝心,想要孝顺我这个先生,就给我安排一个好些的住处。别让我在住这咯死人的草棚,觉都睡不好”宋洛阳把画还给了温婉,随意地说着。 看着温婉惊讶的样子,宋洛阳笑着说:“你以为我喜欢住草棚,睡觉时咯人咯得厉害。我没钱,住不起客栈,就只能住这样不要钱的地方暂居了” 温婉听了笑得厉害,肚子都笑疼了。她发现,她真是找了一个很好的老师呢率真可爱,才华横溢,还很有个性。 宋洛阳看着温婉虽然笑的厉害,但却是觉得诧异才笑。并不是看不起或者鄙夷地笑。看样子,老师这次,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学生。以后吃住衣食,都不用自己操心了。宋洛阳心里美滋滋的。 晚上回了平府,想着既然老师愿意,就在离平府最近的地找吧让人去打听,不到三天,还真找着了。一个两进的院子,里面布置得很幽雅。那主人也是个读书人,还是个当官的。可惜,前段时间,得罪了上司,官被掳了。就准备卖了这宅子,举家搬回老家。 温婉花了一千两买了那两进的院子。看着银箱里的少了一小搓的,知道,自己得开源了。要不然,就得叫舅舅送钱来,说了不让送,现在要是开口,多没面子。自己好歹也是世界名牌大学出来的精英,总不能连自己都养不活吧 “你们谁愿意去照顾我老师你们自己站出来,就不用我来点名了。看着老师那个样子,就知道是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换句话说,就是个会说酸话的人。而且是有货还不肯卖于帝王家的酸儒”温婉问着自己的八个婢女跟四个贴身婢女。那十二个婢女你望我,我望你。做不了决定,去照顾老师,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我还是去买一个吧”温婉有些沮丧地说着,自己还想少养一个人了,看样子行不通了。 “郡主,我去“夏凡站了出来。夏凡神情倒很轻松,看着温婉望着她,点了点头。温婉非常高兴,让她去准备一下,就回去收拾了。 然后温婉就给给他安排了,一个日常打扫的兼作饭的厨娘,一个跑腿的贴身小厮,还有,大丫鬟夏凡。所有的人,府邸里的事,都夏凡管着,打理着宋洛阳的衣食住行。 宋洛阳才华横溢,但却是高傲无比,或者说心比天高。而且,他不会打理庶物。还好他也不讲究,吃得饱就好。管好吃不好吃的。所以他住进院子里来后,觉得自己,好多年没这么舒畅了。 温婉心里非常郁闷,现在又得多养三个人。重要的是,还没有进项。弄什么项目好了呢,想了一个月,还没想出什么好项目。老师大人的确是才华洋溢,让温婉听着他的课,听着听着就忘记了时间。 每天白天要上课,晚上要练字的,怎么还有时间做生意了既然没时间,就先放着了等有时间再说吧 宋宅: “上次,我让你解度陆游的卜算子,咏梅的课业,可有做好”温婉一到书房,宋洛阳就开口问着。温婉忙把课业给了宋洛阳看。 “恩,能想到这些,确实是花了心思,没有敷衍,不过还是很欠缺。这首词,上厥意在通过梅的处境的描写,以见其愁情。但是愁绪本身,却并无过多着墨。既不像李熠词里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强调江流其态势;也没有像李清照词只恐双溪蚱蜢舟,载不动许多愁,以设想舟船衡量其深沉。这首词是层层着采,终至于风雨交加而觉危殆之极”一个侃侃讲得兴奋,一个津津有味听着。一整天的时间,过得倒是快了很多。 温婉现在每天都很忙,白天听棵,晚上要做先生布置的课业。等一适应过来,也没再愿意没耽误她的生财大计。跟着古嬷嬷说,她想开一个娃娃玩具店。 温婉一直就在筹划着开个什么店好,这样才能把死钱变成活钱。想来想去,弄来弄去,弄到最后只能开一家娃娃用品店。本来想开胭脂水粉的,可是她上辈子用的都是国际品牌的高档货,自己没动手做过,怕有什么麻烦,就作罢了。后来灵机一动,那就开个儿童用具店。 等到这时候,温婉才后悔了。怎么自己手里没人啊,没有可以用的人啊看来,养闲人,也得养着不是啊 是 由 四十六:老师的盛名 古嬷嬷看着温婉着急的样子,不觉得好笑。说你有三个封地,里面的人,都是可以用的,你想要多少人没有。再不济,买就是了。 温婉一知道,立即跑到书房写给郑王。让她弄些绣娘过来给她用,最好是要不仅针线活好头脑灵活也要灵活。再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跟郑王一一说了。写完了后,感概着。自己要没有外公跟几个舅舅护着,估计着,早被平家这群子狼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想到这里,她很纳闷,虽然别人说周王舅舅很多不好,瞧着挺好的。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就是很傲,很狂,没别人传得那么坏呀 不过,京城了虽好,她还是想去封地上看看。那可是属于她的地盘。再有好久没见舅舅了,很想念了。等以后大了,一定要出门就出门,好好去旅游。让谁都管不着自己。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其实长大了也是没有人生自由。一样得被人管着。 郑王那边得了消息,很快给温婉回了信,说会给他挑选,让她不要担心。 郑王得了温婉的信,就让王妃从王府还有温婉的封地上挑了零零总总有二十个针线活好的女子,其中以媳妇子为多,都是针线活很好的,给温婉送过去。 蘅芳阁: “郡主,老太君想要见郡主,请郡主过上房去一趟”来人很客气。现在在平府,要说过得最好的仆从,自然是蘅芳阁了。 月例银子多不说,一个月还有几天假期。郡主待人也和气,从来不会打罚人。每次郑王送来的礼物中,运气好能得到郡主赏赐的一两件稀罕的玩意。让府里的人羡慕不已。那些之前被赶出来的人,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要想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 谁能想到,当初处境那么艰难的小姐,以为在府邸没能容身之处,必然会被赶出去,所有的人才都她是瘟星一般。哪里知道,没两天就翻身了。现在在府里,不说其他,就连老太君对郡主,都是好言好语的。不敢招惹。 温婉从外面得了消息,没回院子里,直接就去了平母住的上房了。一到房内,行了个礼,然后坐在下面的椅子上,心里奇怪,叫自己来做什么。她好象跟她们,没话说吧 “听说你拜了一个先生为师,每天都往外跑的。女孩子家家的,识几个字,以后能看得懂帐本,不当睁眼瞎就可以了。而且,家里有精心挑选的学生教导,难道还不能教了你。明日,你去辞了,否则传出去,你以后的名声就难听了,还会带坏府里姑娘的名声。明日就辞了”平母语气非常严厉。 “老太君,郡主的老师,是相爷找的。他也是海学士的学生,就算传出去,也不会有什么的。人们反而会羡慕郡主得了名师”夏语在温婉的示意下说着。 “老太君,容老身说两句。郡主能拜得名师,老太君当高兴才是。至于什么认几个字看得懂帐本,平府里的其他姑娘老身就不评价了。可是郡主不成,历朝历代,哪里有不通六艺只识几个字的郡主。不说出口成章,至少也能知晓诗词歌赋,以后于其他郡主贵小姐一起游玩之时,才不会丢郡主的脸面”古嬷嬷在旁边说着。都说到这份上了,平母哑然了。 “什么名师婢妾看就是一个混饭吃的,哪里有当老师的,要学生买房子买奴仆伺候着。郡主,你也太好骗了。有这银子,还不如拿出来,多多帮家里分忧”刘姨娘在旁边煽风点火的。对于温婉的一切事情,大家可都带着放大镜观察着。 刘姨娘女儿都十五岁了,按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应该是中年妇女了。可是人就穿着新做的襦裙,上襦是鲜艳的鹅黄色,衬得她的脸分外娇艳,下着白色的花笼裙,下边绣上彩蝶穿花的图样,腰带被束的紧紧的,显出她傲人身材,头上挽的发髻上的步摇上的赤金闪闪发亮。看起来娇嫩鲜艳,哪里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说她年芳双十都有人信。难怪能得国公爷的喜爱。 温婉看了撇嘴,真是会装嫩,老妖怪。她可没忘记当日的事情,也有她的一份功劳。笔画了几下,夏语笑着说“郡主的老师是仁康十二年的状元郎宋洛阳先生,一个混混都能混成当今状元郎。刘姨娘,有本事,你也去找这样的混混来府邸教导小姐姑娘” 刘姨娘脸通红通红的。而平母则是大吃一惊,这个丫头,竟然请了曾经的状元郎当她的老师。难不成,真是苏相给请的。 大奶则在旁边伺候着平母,也不插话,只是低头的时候,冷笑地看了一眼刘姨娘。什么东西,就知道煽风点火。叫平家的姑娘都只识字看帐本,那不成了半个睁眼瞎。以后跟其他的闺阁小姐打交道,还不得丢人丢到家。等大了,她们的孩子怎么找婆家。真是好笑,有名望的人家怎么会有这样规矩。要这样的事传出去,以后平家的姑娘都不要想嫁到好人家了。 温婉随便表示了几句,就回去了。懒得跟他们费唇舌,自己又不要靠他们,婚姻也皇帝外公做主,他们没权利指手画脚,温婉根本不怕他们。但这天,温婉拜了宋洛阳为师,一下就传遍整个平府。 大房: “宋洛阳你没听错,温婉说他拜的老师是宋洛阳”平向诚大吃一惊。大夫人很奇怪地问着,不就一状元郎嘛我家也出了一个,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而且,那人还是个不当官的。 “你知道什么宋洛阳的才学,当今世上无几人能比,只是他性格孤傲,为人桀骜不逊,官场里容不下他这等清高之人。可是这人,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六艺无一不精。他的一副画,在市面都上卖到了千两,若题了字,至少能卖到两千两,就这样,还是有市无价。他是多少读书人的偶像,我一直都很仰慕他呢只是他这个人,这些年来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成,我得去见见,见见他。要是让我的那些朋友知道我见过宋先生,非得羡慕死我不成”平向诚兴奋了。 “啊他们都说温婉拜了一个神棍,骗得温婉给他买房买奴仆,伺候着他他这么有名,做什么还要温婉给他买房子送奴仆,这不给人话柄还是温婉认错了人”国公夫人纳闷了。 “应该不会,人既然是苏相推荐过来,好老找的,就不会有错了。宋洛阳是海老的学生。至于你说的那些,只要他开口,有的是达官贵人送给他千金美玉。曾经灏亲王亲自去请他,愿意花费五千两银子,请他在老太妃生辰之日吹奏一曲贺寿,都被他拒绝。他说他只吹奏给识音律的知己听。这些人,多少人想要拜在他的门下,可是到今却愣是一个学生都没收。没想到,她竟然收了温婉为学生。这对我们平家的名声,可是大有益处”国公爷仍然处于兴奋之中。 “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会收温婉为学生呢温婉可是一个哑巴,说不出话的。会不会被骗了”大夫人还是担心地说着。 “这样,那我去问问,哪日拜访拜访宋先生”说完,大跨步出去了。大夫人看着一直稳重的丈夫这猴急的样子,无语。 等温婉听了国公爷的话,半天没回过神来。原来,老师说得那些,不仅不夸张,还谦虚了很多。还真是,厉害,超级厉害。天啦,舅公给自己找的什么人物当老师啊,也太让人惊恐了。那可是当代文坛领袖人物,当她的弟子,还未出师就先出名。老天,不会吧她只是想多知道一些东西,没打算出名。 等温婉把老师不愿意见外人的事情透露出来后,平向诚一点也不觉得脸上无光,好象理当如此似的。看得温婉很无语,原来大伯还是自己老师的粉丝呢 五房: “老爷,郡主宁愿花钱给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骗子,也不知道给你这个做父亲的多尽孝。老爷,郡主年少不懂事,你可得好好给她把好关,不能让人骗了去”安氏在一边担忧地说着。 “哪里来的混混,她怎么会拜请了外面的人当老师,闺学里不是有教书先生。这个人,是谁给她找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情”平向熙说完,想着女儿对自己的冷漠,也极为有主见。可这么大的事,竟然说都不跟自己说一声,心下极不舒服。 “也不知道她那里请的人,给介绍了这么一个混混。才教几天书,让郡主又是买屋送他,又是买了仆从送过去伺候。哪里有这样的先生,正经的先生会是这个样子吗不是个骗子又是什么所以,这事老爷还是要好跟郡主说说,可不能再让那骗子继续骗下去”安氏一脸不安。 “既然你知道,你直接跟她说就是”平向熙有些不自在。这个女儿,他根本就管不着。 是 由 四十七:安氏的巧言 “老爷,妾身不是不愿意,可是郡主见着妾身都是冷言冷语,上次还拿茶水泼了我。郡主一直认为,她当初受的苦,遭的灾都是我给害的。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把我当成仇人一般对待。还说以后,要我把她受过的苦,全都受回去。我的话,她哪里愿意听。我是真心为她好,可她就是不能理解,被身边的那起子刁奴给教坏了。老爷,我是后母也就算了。老爷你是郡主亲爹,你去跟她说,她一定会知道你是为她好的”安氏为着自己的一番苦心不被理解,而伤心难过,委屈的掉眼泪, “都说日久见人心,以后,等她再大些,就明白你也有你的难处。你放心,这事,我会跟她去说的。你以后也不要去管她的事,她现在有爵位有俸禄,还有封地,一辈子是不愁的。对着之前的事还有怨气。等过个两三年,等她心里的这口怨气散了就好了”平向熙安慰着。 “老爷,我不委屈。都说后母难做,我早就有这个准备了。我只是为爷委屈。我知道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很疼郡主的,只是郡主不明白老爷的这番慈父之心”安氏很心疼地看着平向熙。 “没事,等孩子大了,就知道我的一番苦心了”平向熙被说得也是心里涩涩的。为着女儿对自己的疏远而难过。 “平安,你去打听一下。郡主拜的先生是哪位是谁把这个人推荐给郡主当先生的”平向熙知道这个女儿极有主见,也是个聪明的,就这样贸然上去跟她说,她肯定会很反感。还是打探后,了解了详细情况,再劝她说不迟。 等听到是苏相大人推荐,海学士保举,温婉拜的天下有名的学士宋洛阳,呆楞了好一会。这事按下没再提了。安氏还嘀咕了几句,被平向熙几句话,就给唐塞了。安氏听了气极,没想到那个哑巴,竟然还能拜得如此名师。也不知道那所谓的名士是不是个瞎子。 蘅芳阁: “郡主,淳王妃明日回要亲自向你道谢。你明日上午,就不要出去了”温婉听了表示了解。 果然,第二天,淳王妃带了厚厚的礼物亲自上门拜谢。之前把小正太抱回去后,第二天就送了谢礼来了。但没亲自登门道谢。 “温婉,不要怪舅母没有及时给你道谢。为了找出背后的凶手,我查了一个月才查到。所以,你还请谅解”淳王妃和蔼地说着。温婉表示了解,王妃拉着温婉的手,训叨叨地说了一通。 “看我,光顾着说话。我家王爷听说你在四处找名家字帖。让送这本字帖给你,说你肯定喜欢”温婉想着,淳王好大的口气,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一打开,倒真是欣喜若狂。颜真卿的真迹自书告身帖。 温婉之后又叹气,有特权就是好啊你看,一人家周王跟淳王,一出手,就是真迹。哪里像自己这样,小心翼翼的,找了这么久,别说真迹,连拓本都没找着一本。羡慕嫉妒啊 王妃开始心里是不愿意的,说要送也是送珠宝首饰等贵重物品,哪里能送一本字帖去呢小孩子家家的,知道字帖的价值吗不过王爷很肯定地说,温婉一定会喜欢,自己才半信半疑的送了过来。不现在看温婉兴奋的样子,估计丈夫已经去问过了。 高兴之余,温婉请王妃给保密,不要把送了自己字帖的事情说出去。之前就是因为传出了消息,才没了一本字帖。现在好不容易又得回来一本,可不想又没了。 “好好好,舅母答应你”王妃看她一脸严肃要保密的样子,觉得特逗依言答应了。留着他们吃饭,也没留着就回去了。 能来这里,还是看了温婉救了她儿子的面子,又跟自己家沾亲带故的。可毕竟,自家跟平家,还有着仇怨呢这次,要不是事出有因,也不会登门拜访。 宋府: 这事没多久就传了出去,说宋洛阳收了温婉为学生。很多灰了心的人,好象又重新看到了希望。纷纷找了海学士,让他举荐给宋洛阳。只求给一个机会。弄得海老都哭笑不得,拒绝了很多。但三个铁杆关系的老朋友,拒绝不过,只得写了亲笔信,推荐了。反正他只是推荐,决定权还在宋洛阳。 海老推荐的三个,宋洛阳经过一番考验后,都给推辞了。 “先生,我不服”一位士子梗着脖子叫嚷着。宋洛阳好笑地问着,你有什么不服的。 “先生,你是我最敬重的人。我一直以你为我奋斗的目标。可是你现在这么做,太让我寒心了。如果你真的要求这么严格,为什么你会收郡主为学生为什么会收一个哑巴为学生,也不收我们,我们哪里差了”那位士子悲愤地叫着,满是不甘心。他就不相信,他的才学,还比不过一个才学不到一年的哑巴。 “过三关,是我收学生的要求,这二十年来,从来没变过。达不到要求,过不了关,就不会收”宋洛阳一点都不气恼,态度很好。问题在于,不仅要过三关,年龄还不能超过十五岁。哪里有那等妖孽的人才,当然,温婉不算。 “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温婉郡主通过先生你的三项考试这怎么可能,温婉郡主竟然能赢得过先生,这不可能”那士子不相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温婉郡主确实通过了三项比试。特别是最后一关,她让我输得心服口服。我自己指定的标准,又怎么会自行打破,给温婉放水。你也太不看不起我宋某人了”宋洛阳说得中正平和,也没生气,只是端起茶杯在手。 “学生不敢。敢问先生,郡主是在哪一艺里,赢了先生”那士子犹不死心地问着。 “无可奉告,送客”宋洛阳面子也不给了,直接开口撵人。 而这事,却是一下传遍了京城。很多人纷纷打探,仍然打探不出任何的事情。还有的人问上了平向熙,平向熙自然是一头雾水。 蘅芳阁: “夏影,查出上次那个隐藏的人了吗不跳字。过了这么久,应该可以查出来了。 “没有,那个人,是自杀的。估计是怕担罪责,牵连家人。不过我查到夏澄,跟外面的人互通消息。可她究竟是跟什么人通消息,暂时还没查到。郡主,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查出背后的人”夏影面无表情的样,看得温婉赞叹不已经。 但是对她的提议,温婉直接予以拒绝“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查下去了。再查,也无意义” 夏影愕然“郡主,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 “我看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娘,不是被人害死的,我娘,确实是难产死的”温婉苦笑。如果不是确认这点,她又怎么会不往下查探去,也因为确认这一点,所以才不愿意往下查。 如果真的是被人害死,贴身伺候公主娘的黄嬷嬷,不会没有任何发现。当初,在公主娘身边的两个嬷嬷,都是外祖母给公主娘留的心腹,对公主娘忠心耿耿。真要动什么手脚,他们两个经验老道的嬷嬷不可能不知道。可惜另外一个嬷嬷,在公主去世那年,被遣送的第二年就过逝了。 而且,告老还乡的那位郝太医,外祖母对他有大恩,曾经救过他全家的命。温婉查过,这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如果知道了公主的死有疑问,不可能一声不吭的。而公主娘一向与人为善,又没有亲王的兄弟,在朝中没有任何势力。妨碍不到任何人。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安氏。可安氏就算手眼通天,也买通不了公主娘身边的几位心腹。 黄嬷嬷当初对温婉也说了,当日郝太医查出公主娘怀有身孕,就一直忧心冲冲。因为公主娘身体太喘弱,好几次胎儿都差点保不住,亏得郝太医医术精湛。郝太医在公主娘生产之前就说过,可能会难产。身边的人防备之森严,准备之齐全,还是敌不过老天。 所以这事,虽然也透露出蹊跷。为什么会那么好巧地查出夏橙胡同消息。那些人,想做什么。但温婉不愿意继续查下去,她不知道查下去会引起什么风波。但温婉却猜测着,绝对不会是好事,当初公主忤不孝的事情,因为人已经过了,所以才没人提去。要是万一由她提起,等待的,又会是什么。她不知道。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郡主的空头衔,必须隐忍。等有合适的机会,再去打探。 “郡主,夏澄怎么处理”夏影见温婉没说话,不得问道。 “你处理吧”温婉也没有废话。虽然她不愿意杀人,可是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随时都能威胁自己生命安全,还是早处理早完事。 “不过,不要在蘅芳阁。我不想这里见血”温婉平静地表示。 “知道了,郡主”夏影点头应了。 是 由 四十八:老师的同窗 宋宅: “洛阳,你说,温婉究竟是哪一项赢了你”连海老听了外面的传闻,都忍不住来问。他是相信宋洛阳不可能说假话的。 “老师,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温婉之前就跟我说过希望不要把那天比试的具体事项透露出去。你要想知道,去问温婉比较好”宋洛阳委婉的拒绝。这关系到他的诚信问题,自然是不会说的。 海老也知道这点,看样子从宋洛阳这里挖掘不了信息。问问温婉,更是不可能了告诉了。 “老师,你不用担心,你以后就会知道的”宋洛阳笑着。海老点了点头,倒是没追究。两人按照惯例,下了一盘。宋洛阳输给了海老。宋洛阳看着棋子,想着要是温婉跟老师下一盘,不知道能不能赢。 蘅芳阁: “郡主,秋苑诗会给郡主下了帖子,请郡主五日后,能到场”温婉看着夏语兴奋的样子,觉得很奇怪。 一问,才知道,那秋苑诗会乃是京城有名望的才女聚集的地方。能收到帖子的,就代表着你不仅有身份地位,还有有才学。要是能在上面被评为前三,那就升值了。这不同于一般的闺阁之女的东西不可外传损名誉。她的功能就是为上层的贵妇们提供一个认识各家千金的机会,好为自己儿子牵线拉媒,找个好儿媳妇。 当然,里面的诗词是不被允许传出去的。要是查出是谁传出去的,这个人,名声彻底没了。曾经就有一个女子,犯了这样的错误。结果,遭遇了京城里所有贵女的鄙视,外带连累她父亲被人寻事弹劾罢官,离开了京城。 温婉摆摆手,让她做生意赚钱、去参加商业协会交流等,她会很感兴趣。这种闺阁少女的怡情之物,她是没兴趣。 “郡主,你不去”温婉点了点头。夏语还想说,夏影摇了头。 之后有琴社、棋社、画社、诗社都来邀请温婉参加。温婉一概谢绝。温婉这一举动,让人纷纷怀疑她到底擅长什么。可是宋洛阳又以肯定的语气说温婉确实赢了他一项,对于宋洛阳的话,是没人怀疑的。可温婉这种态度,却让更多的人猜测万分。 皇宫: “查到那孩子,究竟是以什么,赢得了宋洛阳”皇帝听得多了,也有些疑惑。可是查来查去,却查不出来温婉究竟擅长什么。 “据下面的人回话。郡主对诗词这些东西,都不太感兴趣。要非说哪一项擅长,也就是画。郡主的画,没人看得懂。也许,就靠这个取巧的,恰好得了宋先生的眼,全了这师生情分。皇上,这是郡主画的画”来人,也不敢肯定的。但为了不显得自己无能,就编造了这么一段话。 皇帝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个是啥玩意“宋洛阳性情古怪,这么古怪的画对了他胃口,倒还真有这个可能。看来那孩子,确实是个有后福的。能拜得天下第一名士为师” 曾经皇帝想聘任宋洛阳当帝师,宋洛阳给推了。没几天,就没见了踪影。好在皇帝心胸宽阔。要换一皇帝,不杀头也得关大狱。 能为宋洛阳的学生,温婉虽然是女子,但在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就好象是一夜爆红,在士子中就有了好名声了。虽然对温婉来可能说没什么用处。但事实上,对世人来说这就是一种极高的荣誉。那些士子以后见了她,都会客气一二的。对她以后,也会有很大的益处 蘅芳阁: “郡主,夏天说,你吩咐采买的原料都已经买了放在作坊里。绣娘也都请好了。封地上的二十个绣娘大概再过半个月就能到。夏天跟夏日问郡主,什么时候开工”温婉听了,想了会,回了屋子。拿起画笔画起了十二生肖。可是怎么画怎么不像。 “你会画画吗不跳字。温婉无奈地问着夏影。夏影点了点头,拿起画笔,温婉感觉夏影就如马良得了神笔一般,画得十二生肖,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温婉觉得,自己是得了个宝了。 “把这个给他们,让他们照着这十一生做。每一样先做五百个”温婉想了想,暂时也不知道以后怎么样,还是稳妥一些为上。 宋府: “呜、呜”温婉练了一通,身边的丫鬟,跟宋府里的丫鬟小厮,全都跑得没了踪影。实在是受不了这噪音啊,都能把人吹死了。可宋洛阳仍然躺在榻上。等温婉吹完一首曲子,才睁开了眼睛。温婉暗暗叹服她这个老师,心里又多了一份敬重 “恩,不错,这首曲子,今天比昨天可是少错了五个地方。音律节奏也掌握了六成,再过半个月,基本就可以不出错地完成这曲子了。不过你要注意,你第一段的第七个音符,总是出错,这个是有点难”宋洛阳点头称赞着,之后给温婉讲解着他不对的地方。 宋洛阳教得很认真,温婉学得更认真。自己那么大的噪音,老师都能耐心地从头听到尾巴,要是再不努力,真是对不起老师对自己的悉心教导了。虽然温婉没天赋,但是不是说,天道酬勤。 上午教导笛子,下午教导画。送洛阳教导温婉,都是随意的。没有固定的课程。他想教什么就教什么。温婉也都认真听。 温婉对于宋洛阳的画,还是只闻其名,不得起颜。今天,竟然给她讲解起了画,倒是兴趣怡然。 “为师最擅长的山水画,人物画稍次之。从古到今,真正代表中国山水情怀,将山水情怀抒发得淋漓尽致的是东晋的陶潜。山水草木在陶诗中是真意深情,是超然事外,是平淡中和。你知道山水画意象造型的核心是什么”宋洛阳问着温婉。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o_m 温婉点了头,在纸上写着:山水画的核心,应该是对自然景物形神的总体把握。传神写照是山水画,也是绘画的最高境界。 “恩,没想到你对绘画,也还是有天分的。画有三:一、绝似物象,此欺世盗名之画;二、绝不似于物象者,往往托名写意,鱼目混珠,亦欺世盗名之画;三、唯绝似又绝不似于物象者,此乃真画”温婉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跟闺学那老师,讲得可不是一个境界。一个着重笔法技巧,一个着重意境。 画师与大师之间,差距就在这里了。温婉听完宋洛阳的课,这样想着。听画师的课,没什么兴趣,听老师的课,真是过瘾。 “恩,你作画的技艺倒是新颖,要是能革新发扬光大,也不失为画艺上的一大突破。好好努力,以后也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大画家呢”宋洛阳看着温婉的现代抽象派画,笑着赞扬着。 温婉很谦虚地表示只是自己胡乱画的。可是宋洛阳却是认真学习了温婉的西洋画技艺的不同。看老师认真的态度,温婉汗颜。 可心里却是又得意又庆幸。看吧,这就是名师跟庸师的区别。瞧瞧自己的先生,对待自己从来不打击,悉心教导。看看闺学里的那个先生,对自己完全就是当羊,放着养。 等教导完了,让温婉晚点回去。呆回有几个同窗好友来相聚。让温婉跟他们认识认识。说不定,以后万一有事,也可以找他们帮忙。 温婉看着宋洛阳对自己的真心实益,心里涌现出浓浓的感动。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温婉能真心体会着宋洛阳对自己的好。他的先生看起来放荡不羁,但对她,却是非常心细周到。温婉感叹着,为什么他就不是自己的父亲。要是自己的父亲,该多幸福呀 到了晚上,几个人纷纷登门而上。温婉看着,虽然都身着常服,但举手投足间,温婉还是能看出,这几个人肯定是官场混的人。而且,都还滚得不错。 等人都到齐后,宋洛阳就让温婉出来,全程相陪着。一一给介绍着:“大理寺卿方煦、詹事府詹事华申乔、光禄寺卿蒋名世、兵部员外郎余境” 都是跟宋洛阳一起的进士,当初都是很好的朋友。温婉一一上前去行礼,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这四个人,可都是实权人物的啊,以后有事,还真可能要找上他们,帮得上忙。 “我以后经常不在京城,这个学生,你们可要帮我好好顾看着”对着几个昔日的好友,宋洛阳是丝毫都不客气地。 虽然是一个孩子,但她本身也是有爵位在身。要他们几个人看顾也不需要看顾什么。几个人听了都是满口答应的。要真有事,一点小忙帮忙还是没问题的。 宋洛阳看着他们答应,转头对着正在一边伺候的温婉笑着说道“你听到了,他们可都答应为师了。有是,尽管去找他们” 温婉笑眯眯地点头答应了。宋洛阳让温婉出去了。 “洛阳,你搞什么东西这么多年来,我们推荐了多少好苗子给你。你挑来挑去,就挑了这么一个女学生。我也知道郡主好才学,可是,她毕竟是女子,你就忍心让你的一身才学就这样付之东流”余境有些不高兴地说着。其他三个人也都附和着,只有方煦没有开口说话。 注:我这文慢热,女主不圣母,不小白,不万能。 是 由 四十九:娃娃玩具店 “哈哈,谁说女子不如男。温婉是我挑了二十年才挑中的学生。我告诉你们,你们所有的学生加起来,都不如我这个女学生。如果你们不相信,十年后,我们再来看看今日的赌约”宋洛阳大笑着说道。 “哦,我倒要看看,温婉郡主到底有什么,能让你夸下这等海口” 蒋名世饶有兴趣地说着。 “宋兄,我们都不是外人。说说看,温婉郡主身上,究竟有什么特别的”方煦为人很谨慎,可是今天。 “不屑礼教,却能安屈于礼教之下。满腔才学,却能虚心吸取更多知识。不羡名不记利。面对不公的命运,经受了那么多的磨难,还能保持一颗纯真的心。你们的弟子,有几个能做到的”几个人一听,仔细回想起来,好象是那么回事。 “可是她,毕竟是女子”余境不赞同地说着。 “我告诉你,我这个弟子其实是外柔内刚,外圆内方。只要是她想要做的,就一定能做到。女子又如何,一样可以流芳百世”宋洛阳一点都不在意地说着。几个人都很无语。 “不对,一定还有什么理由,否则,你不会这么推崇她。说说,当初,到底是哪一项赢了你还能让你赢得心服口服。这世上能让你用上这句的,莫不是这一行站在颠峰的行家。在我们面前,你还卖关子”方煦不愧是大理寺卿,精于推理分析。 宋洛阳摇头,重复了跟海老那句话。让几个人都很惊讶。对于宋洛阳的脾性他们是最了解不过的了,不可能说假话。之前因为不是亲耳听到,还有些不相信。以为只是温婉得了他的眼,放的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他们却没有听到任何这个孩子之言片语的传闻。几个人心里,都暗暗嘀咕,这个孩子,可是不凡。 所有人都希望能扬名,她不管是什么项目赢了宋洛阳,都可以扬名天下。可是她却偏偏不愿意公布。这么小就知道才不外露,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蘅芳阁: “郡主,族长夫人来了,等了你老半天了”夜幕降临时,温婉从外面归来。在大门守侯老太君的贴身大丫鬟的紫月,忙迎了上来。 一到上房,正待行礼,族长夫人就亲热地拉着温婉,说着好些赞扬的话。如果换成其他孙女,平母肯定乐开了花。可换成不听使唤的且是刺头的温婉,脸上就不怎么好了。 “温婉啊,你伯祖父是想请你帮他一个忙,找来找去,找了那么多人。都不靠谱,最后无奈,只能找你帮忙了”温婉奇怪地问着,什么事情,最后只能找自己帮忙了。 “是这样的,你伯祖父一直想找个好的先生,教导族里的孩子。可是族里的孩子特别的顽皮,请了好几个先生,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想请你帮忙,给找一个好的先生”伯祖母非常客气着。 温婉表示,自己一定尽力。后来拜请了老师帮忙,找了一个姓严的先生。严先生人如其姓,教书非常严厉。严先生自己是举人,他的学教得很好,有六个学生中了进士,八个学生中了举人。他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中了进士。这在古代,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绩。可以算得上是金牌级教师了。 很多官宦人家都想请他坐馆。这次刚好辞馆在家,老师就请了他。要不是看在老师的份上,严先生都不会答应。他儿子在任上,一直写信来,让父亲不要操劳,在家安享晚年。不过碍于老师的情谊,答应先教导一顿时间,整顿了风气以后,再给他们找过一个好先生。 他知道平家的风气不好,因为如此在上任之前,就跟族长约法三章:他管教孩子,不许任何人插手,否则立即辞馆不干。族长当时一听是严先生,高兴得不得了。对于他的要求,都答应了。 这结果就是,族里的孩子哭爹叫娘的,父母找上族长的门。族长这回态度特别强硬,非常干脆地表示,吃不了苦,回家去。族学里供吃供喝,省了孩子的嚼用,很多父母又舍不得福利,也就狠心让孩子受着,难道还能少块肉。于是,族里的孩子,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之中。 尚宽、尚水、尚貉、尚彬、尚麟,每一个都轮番向平母哭诉。把个平母心疼得不行。传话过去,族长的回答也很简单,要受不了,你们自己去请先生,要在族学里,就是这样。 “祖母,你去请过一个先生吧你看我的手”尚彬又拿出猪蹄子一般的手给平母看,把个平母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再看另外几个孙子,除了尚麒好些,其他几个,手都肿得老高。 知道自己奈何不得族长的决定,立即把儿子叫来。说请过一个先生,哪里能让这么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先生虐待自己的孙子。平向诚解释了半天,也没用。父亲又去了乡下庄子里。无奈,只得应了。 可回头以后,立即逼着尚彬去了学堂,还不许他去告状,否则打断他的腿。五房的安氏看了虽然心疼,可尚麟最近的字写得好了。忍下心中的酸楚,还是让着他们去了族学了。 二房的尚堂很好学,先生非常喜欢,扳子打得比较少。这个老师很有才学,尚堂还是喜欢着这个先生的。 至于尚宽、尚水、尚貉,被尚俑给逼着回了族学。原因很简单,族学里提供中餐;纸、笔、墨学堂也回提供。要是在家里,这些都是要花钱的。不去,没关系,自己解决中餐。没两天,乖乖去了。所以,平母请来的先生,没半个月,就给辞了。 蘅芳阁: 温婉的作坊现在已经准备妥当了。郑王送来的二十个绣娘,十天前已经都到了。温婉是拿了自己一处三进的宅子,当作坊,让请来的绣娘在里面做娃娃。做的都是温婉之前让夏影画的十二生肖。 她自己没出面,一切事物都交给林掌柜弄。林掌柜是林管家给从王府下面产业中调用的一个精明的人,帮温婉打理。温婉很郁闷,直抱怨着。为什么舅舅不是自己亲爹呢或者,老师是自己亲爹也好啊 这天,林掌柜的过来给温婉禀报着。 “郡主,那些玩具都做好了。林掌柜的问,什么时候宝宝玩具店开张”夏天进来问着。温婉的宝宝玩具店,店是在开在闹市中心。 “不急”温婉一点都不着急。 开头做的那十二生肖,第一批全都送皇宫里去了。这第一批的东西,可全都是温婉让身边十个得力丫鬟做的。其中以那头龙,最为考究了。让绣工最好的夏红绣。 那只龙娃娃,是用最好的绸缎为面料,而绣线除了以蚕丝所制成的绒线外,还以黄金、白银锤箔,捻成金、银线大量使用于其中。绣出来的龙娃娃,色彩绚丽豪华,格调高雅,形象逼真。是一件上等的佳作。 其余十一个生肖娃娃,雅洁、精细、图案秀丽、针法灵活、绣工精巧、,针工巧妙得体又憨头憨脑特别的可爱,孩子看了,一般都会喜欢的。 送往宫内,内务府对于温婉送来的东西,都大为惊奇。立即通报给了皇帝,之后在宫人的详细检查,证明东西没问题后。就把东西呈报了皇帝过目。温婉在其中特别注明:龙娃娃,是送给了皇帝外公。皇帝拿着温婉送给自己的礼物,哈哈大笑,用了那个龙娃娃做垫背。其余的,都赏赐给了几个小公主小皇子;还有几个世子郡主。 这宣传做得这么好,连皇上都用上了。京城里的人,纷纷跟风。上门来客人,那是排成了长龙。温婉也不客气,定价有三个等级,一百两、五十两、二十两。只要区别是用料的不同。第一批玩具,一下就卖断了货。预定的人,都排了老长了。加班加点,都赶不上。 温婉自己是受过精英教育的,自然要走高端路线的。所以,宁愿少出点货,价格、质量,绝对不能差一分。所以,温婉用的,全是用上好的布料,里面也都是软软的货真价实的棉花。 温婉为了节约资源。在她的娃娃玩具店还没开张之前,就特意派了林掌柜的去了礼部。礼部部尚书是温婉大嫂的亲爹,说起来,也是亲戚呢跟他商量完了以后,把给贵人做衣服剩下的边边角角给收了过来,定了二十年的契约。这在之前都是丢弃的,现在郡主发话,自然是答应下来,还可以创收。温婉也给了一个公道的钱,价钱是整块布一成的价格,算不低了。 再去京城两家最大的绣楼,他们的价钱就少了些,只有原始布料半成的价格。对于绣楼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毕竟,这些以前都是没用的。 有了这三处的原料,可以省很多成本。那些跟风的,自然是不可能得到这么大利益的。京城的棉花趁势涨价,温婉就去周边的城里买。她又不是做了海天般多的货。 是 由 五十:先生探病 五十:先生探病 布偶娃娃这种东西,冒牌的很多,跟风的更多。等很多跟风的出来后,温婉立即让人户部备了案,给画了个图案,做为他们的标志。如果谁敢用这个标志,就是侵犯了她的权限。就是现代的知识产权嘛 这其实是跟给奴仆在身上烙上记号的性质差不多,看着小郡主郑重其事的,官员也就给办理了一份文书。申明谁用跟她家一样的标记,就是犯法了。温婉拿了标书,特别的兴奋。 出了十二生肖,这火一过,生意自然就淡了下来。温婉就另外就给画了豹子、狼、狮子、海豚等等,其实什么动物都可以用,主要是你的做工、质量、相貌,还要让人放心。可能是温婉的身份起了作用,那宣传也做得很好。从开张到后来的大卖,都没引起什么麻烦。 温婉生意都是交给下人的人做,她只是把总关,出谋划策。温婉这样想着。这也就贵族的好处吧 也就忙了几天,她仍然老样子,每天早早起来,去老师那里听课,到晚上回来,晚上还要完成老师布置的功课。每天过得又充实又快活。 “郡主,老夫人传话来,让你去上房”温婉听了,直接说身子不舒服,以后再去。 上房,平母院落: “什么。她说身子不舒服,昨天一大早就出去她那老师家里,傍晚时分还去了她的绣房查看,这会,身子就不是舒服了。去,再去传话”平母气得发抖。平母最近不知道生了多少气,晕了几次。 “就算是郡主,也不能不听祖母的话。姑母,那玩具店的生意是日进斗金。我也不多要,只入五成的股”容大奶大言不惭。 “祖母,郡主乃是皇上亲封的贵郡主。虽然只是正四品,可是却是实打实的皇亲贵胄。我们这样逼迫她,会不会惹恼了她。她手上可有皇上的御赐金鞭”宋大奶,在旁边伺候着,委婉地提醒。五成还不算多,真是,异想天开。以温婉的性子,五成,半成都做梦。 “老太君,不好了。勤大家的婆子,被郡主甩了几鞭子,现在正在坑上嚎着,求老太君发发慈悲,请个大夫”一个婆子进来。 “反了天了,来,扶我去蘅芳阁”平母气的,立即起来,赶往蘅芳阁。温婉听了平母来了,慢慢地,过了一刻多钟才出来。 蘅芳阁: “公主也没有你金贵,竟然要自己的亲祖母等孙女等一刻多钟,传出去,还不丢了皇家脸面。嗤笑不知礼仪规矩为何物”容大奶立即,呵斥着温婉。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也轮得上你这等不三不四的人在叫嚣。来人,拖出去”古嬷嬷叫着,就进来两洒扫婆子,准备把容大奶拖走。 “放肆,你们不想活了”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婆的家都在平家,听到平母呵斥,不敢动弹。容大奶立即得意的笑了,准备出言讥讽温婉两句,就被夏影像提只老鼠一样,提溜着提起来,扔出了蘅芳阁。摔得容大奶,鬼哭狼嚎。跟随而来的大奶,眼里闪过笑意。其他的人,也都偷着笑。 “你不要仗着你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就无法无天。你是郡主,却也是平家的女儿。我要去告你个忤逆不孝,你这郡主的爵位可是保不住”平母怒斥着。 “老太君,郡主对你并没有不敬。之前的两个婆子,张口就是要郡主的铺子。我们郡主相信老太君绝对不会打孙女产业的主意,肯定是那两个婆子不知道轻重,乱传话。否则,祖母谋夺孙女产业,传到宗人府,传到外人耳朵里,平家的主子们,以后可怎么出门见人。老太君,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奴才,竟然敢说这样的话,你老说这两个婆子是不是该打”古嬷嬷一张笑脸。 “自然,自然是的”这会,还能应了,自己就是想要温婉的铺子贴补容家。万一传出去她谋夺孙女的产业贴补娘家,她一辈子的老脸,可就全没了。温婉则从头到尾像是木雕一样,就在那,什么表示都没有。把个平母气得要命。 接着,温婉收到很多请贴,都以身子不利索拒绝。对外的说法是,温婉从小失于调养,现在得好好调养身子。 蘅芳阁: “你这丫头,我还以为你真生病了呢”宋洛阳听到温婉生病,温婉也是派了人去告诉他的。可是跟送信的人错开了。温婉看着来探望自己的老师,很开心。 “傻丫头”宋洛阳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游历,见多了人情冷暖。又岂是看不出温婉眼里的落寞,与见到自己的欢喜。想着这个孩子的境遇,心里更是怜惜。 “看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我给你弹奏一曲,给你疏散疏散心中的闷气”温婉听了,立即拍手叫好,让夏语去抱琴过来。虽然温婉不怎么喜欢乐曲。但是这里该有的乐曲,还是一样不少的。 “想听什么曲子”温婉想着,难得看到先生这么迁就自己。得好好想想,写了三个字凤求凰 “你才七岁,听什么凤求凰。莫非这么小,就思春”听得温婉又好笑,又好气,恼怒地看了老师一眼。 “哈哈,我给你弹奏一曲古琴吟”把琴放在琴架上,调了下音。温婉听着老师弹奏的曲子,等听完后,郁闷了,彻底郁闷了。 “怎么了”宋洛阳看着温婉郁闷的样子,奇怪地问着。不应该是赞叹吗 “为什么老师可以弹得这么好,我却只能弹出噪音出来呢老天真是不公平,怎么老师什么都会呢”有这样一个样样能,样样精的老师,简直是来打击学生的自信的。 “哈哈,老师这当是你赞扬。好了,今天我就跟你讲琴。虽然你不没这个天赋,但是还是要了解一二。琴声有十六法,分别是:轻、松、脆、滑、高、洁、清、虚、幽、奇、古、澹、中、和、疾、徐。所谓轻,是论音之适中和清实,也是技巧控制和意趣表达间相互之关系。而古琴由于其乐器的形制、音色、乐曲题材、内涵、结构等因素,其音乐风格是倾向静态的、简单的、含蓄的、古淡的、阴柔的、抒情的、典雅的美如果你弹奏一首曲子,能做到美而不艳、哀而不伤、质而能文、辨而不诈、温润调畅、清迥幽奇、忝韵曲折、立声孤秀那就证明,你的琴艺已经达到登峰造极之地,成为了一带名师了”宋洛阳在那凯凯而谈,温婉细细地听着。 听完后撇嘴,刚说自己没天赋,现在说什么登峰造极。不故意打击人嘛时间一下就到了中午了。宋洛阳在府邸里教导了一天。 第二天,温婉仍然去了宋府上课。哪里有老师上门来授课的。之后的日子,倒是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了。 转眼就一个月过去了。等这热度过了以后,销售量就呈现平稳期。温婉就给定位高端跟中端产品。开了三家分点,生意非常好,温婉喜得不行。 林管家听到自己的侄子掌柜的报帐,不禁也笑了出来。当初还以为郡主就是没事,找些事来做。王爷说,她喜欢就给去做。没想到,郡主还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赚钱的能手。 转眼就到了三月中旬。 在此期间,发生了几件喜事,不过对温婉来说,是无所谓的事。 她的便宜老爹,升了一级,升为翰林院侍读学士。 四伯那边,也升一级,是国公爷跟他妻子娘家给运作的。升为了知府,本来说好今年回来的,但对方官员生了重病。提前去任上了。 两边都升官了,这可是大喜事。连去乡下养病的老国公都回来了。 还有一件是,终于给尚俑说了一门亲。说的是大夫人娘家堂弟的嫡女,原因是那个嫡女的未婚夫死了,男方家把死因赖到女方了。要求过去守望门寡。许家也是豪门望族,怎么可能答应这样荒唐的条件,可是男方很恶毒,就四处宣扬那个女子克夫,还说她长相刻薄,恶意渲染得媒人不敢上门。许家就想着,赶紧给订门亲事,省得夜长梦多。 大夫人知道后,就给说了尚俑的情况。说这个孩子是顶顶好的,就是被他的父亲给拖累了,女方家里来人相看了后,还是很满意的。这次,平母还是派人特意去打听,还亲自见了人。之后,才算点头。 清词嫁人了,因为是庶女,就没有那么多麻烦的事。要不是因为顾忌着到底有着国公府的牌子,温婉都怀疑,她们会不会把清词拉去当妾室。要说清词的长相,还真就一狐狸精的资质。配了个武将,三十二岁,死了嫡妻,清词一过去,又是当老婆,又是当继母,齐全。 当时怎么都不愿意,甚至还求到温婉这里了。可惜,温婉连门都不让进。自己可没那么大方了,跟她不亲。 清玖也定亲了,对方是国子监博士,从七品的官员。等年底的时候成亲,大小也算是官了,一嫁过去,就是官太太了。 清簪也定亲了,对方是平母的娘家,容家,打算过一年再成亲。清簪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又哭又闹。因为容家已经落魄了,在清簪的眼里,就是一落魄户。可最后被姚姨娘狠狠训斥一番才作罢。在姚姨娘心里,只要能当正室,好好过着,自然能把日子过红火了。而且,这是老夫人决定的,也是忤逆不得。 这事没完两天,京城就放出风来,要补一些职位。有背景有银子,就可以捐官。不说京城里的人都在动,就是平家的人知道这事也都热闹了起来。 蘅芳阁: 尚卫今年也16了。他不像尚宏,将来是可以袭爵的,自然是要好好给他谋划一二了。 尚俑今年18岁了,得了大夫人的提点,也想捐个官身,想着以后,在妻子娘家,也有个面子。给清水,也能当个靠山。找来找去,觉得找温婉最为靠谱。哪里知道,温婉一听就拒绝了。都说女子不能参政,到时候还不得给自己一个罪名。 看着他茫然又懊恼的样子,温婉也跟无奈。这事自己,真插不上手啊难道还能让自己写封信给舅公,让他给尚俑一个机会。想都不用想,舅公肯定是非常气愤的。 “郡主,这事苏相知道也没关系的。我只是想要一次机会,到时候能不能通过,就看我自己的真才实学”尚俑仍然苦苦地哀求着。 温婉非常奇怪,这事不犯法。还要经过考试。当时还是拒绝了,回头问了古嬷嬷她们。她们说,是不犯法。不过,要是开了这个例子,以后族里的人都来找你,到时候,你可就有的头疼了。 宋府: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你们家里的人,又欺负你了”老师担忧地问着。 温婉笔画了几下,宋洛阳冷笑着:“哼,平日里那样对你。现在有事又求到你身上。不要去管他们” 温婉再笔画了几下,老师沉吟了一会:“要是你真不忍心,不要去求丞相,我给你写封信这点小事,不需要求到相爷那去” “不犯法的,能不能上得去,还得经过考试。他要考不上,照样要刷下来。你不用担心”宋洛阳看着温婉的担心,会心一笑。 没两天,老师就给她拿了一封信过来。是师尊写的,上面说要是他真有才学,自己可以推荐进去。 得,千万别。要知道你推荐进去,全家人还不都得知道,是她在中间搭的线。可想着尚俑他们几个,也得确是可怜。可又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就这么僵硬着。 哪里知道一直看起来老实憨厚的尚俑,这次像是豁出去了。一会找老国公,一会找了平国公。最后还是老国公爷、国公爷两人都找着温婉说,要是能给尚俑机会,就给他一个机会。两人已经找人了,可是已经满员了。 温婉要他们保密,她可不想成为买官卖官中的一员,而且以后耳根子不的清净。两人答应后,才把那封推荐信给了尚俑。尚俑拿了推荐信,欣喜若狂,每天都很下工夫。最后的考试,尚俑跟尚卫都过了。 尚俑是正八品笔帖式,尚卫是从八品翰林院典簿。温婉非常怀疑,尚俑的正八品,后面有海老的影子。可也无奈何,下定决心,以后,坚决不管这类烂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两儿子升官了,两个孙子都入朝当了官,老国公非常高兴。看来,自己让爵做得对,瞧,现在府里朝气磅礴的。充满着希望。 后面,还几个人旁敲侧引,温婉面都懒得见他们。许夫人娘家那边,知道尚俑得了功名,虽然是八品,可也是有功名的人,非常高兴。就把日子选在了十月。 是 由 五十一:赴宴 蘅芳阁: “郡主,威远候府下了帖子,请你三日后去参加”温婉觉得很奇怪,威远侯可是半毛子关系都没有。要请自己做什么。 “威远侯府邸是福灵公主的夫家,这帖子是公主给你下的”温婉看着那大红洒金请帖,寒光一现。让夏语一度以为看错了。 温婉双手捧着茶盅,看着上面朵朵白梅。这个福灵公主,究竟想做什么。上一次已经拒绝了,这次又宴请自己。 “让夏影过来”夏影过来,夏语出去了。在外面站着,让周围的人全都不要进去。夏影是做什么的,她心里清楚。 “福灵公主,是个怎样的人”温婉可没忘记,当年黄嬷嬷可是跟她说过,公主娘嫁给平向熙有福灵公主一半的功劳。可是诡异的是,嬷嬷碎碎念中,有提到福灵公主在公主娘嫁后,还跟公主娘保持了密切的有来往。经常过来看公主娘。黄嬷嬷对福灵公主的评价是,心思缜密,口甜蜜箭。跟公主娘交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可公主娘不听黄嬷嬷的话。一直当她是闺蜜。那次请求纳妾事件以后,皇帝外公疏远了公主娘。公主娘也不主动去皇宫里给皇帝外公认错,中间肯定少不了她的推力。当时京城里只有两位公主,要是娘不得宠爱了,那她就是唯一的一个了。 “福灵公主,是个很聪明,精明的女人。公主生前,跟她交好”夏影多的也不说,由温婉自己判断。 “那她是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温婉敛了神色。 “是,她是养在贤妃膝下。跟赵王情如一母同胞的兄妹,与京城中的贵夫人都交好”夏影的话,让温婉暗暗思量这里面的内涵。 温婉让她下去,静静坐在美人椅上。 夏影站在外面,心里收敛了以往的轻视。以往她看着温婉得理不让人,连长辈的面子都不给。比如对安氏放了狠话,却从来没见她吩咐自己做过什么。一副要报仇雪恨,却又从不付诸行动。很多事情明明是有了眉目,可以追究到底,像中毒事件、残害公主,可她却半途而废。夏影知道温婉聪明,但不够沉稳,还喜欢听八卦消息,非常地孩子气。她还为王爷把她这个王牌暗卫给一个娃娃,而不解,甚至有些委屈。现在才知道,自己真是小看了她。她自己什么消息都没得到,从两次帖子,就能想到福灵公主是什么人,还点出了这次宴席的重心。让她收起了所有的心思。郡主,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没头脑,无害。是一个心思深沉,摸不着套路,更是极为有主意与远见的人。 郡主不是寻常人,这是夏影此时最真实的感受。 “接了帖子,三日后,准时去参加”温婉想了好久。将来兵挡,水来土淹,总是回避也不是个事。这个女人,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货色,说不定,还是赵王与京城中重臣相交的纽扣。 老夫人知道温婉得了威远侯下的帖子,就让温婉带清照、清珊去。温婉想了想,答应了。老夫人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这次温婉答应了。想着既然答应了,到时候自然会带人去。 三日后,威远侯府: 出门,温婉不习惯跟别人同坐一辆马车,清词跟清簪只得坐后面的马车。温婉瞧着两个人打扮的光鲜亮丽,倒是没发表任何意见。 走不好一会,马车停了,夏影说到了。温婉掀开车帘一看。门前两个石兽一雄一雌威风凛凛,门口站前的十多个华冠丽服之人。抬头挺胸站立着,从台阶到门前,干干净净连点灰尘也无。 从侧门进了府,下了马车,上了一辆小油车。看着里面的物什用的全是锦缎,绣品也是用了京城有名的菱仙阁绣的。温婉眼睛闪了闪,却是丢开不记。让人掀了帘子。 “郡主,要掀了帘子会让人笑话的”夏语忙出言阻止。要是不懂礼数,会被人笑话她乡巴姥出生,没见过什么世面。夏影见温婉神色不动的样子,把车帘掀了,看着外面种植了参天古树,温婉看着倒是得有兴趣。 马车轱辘轱辘往前。温婉看着,不是假山,就是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布置也甚为华丽,确实是个精致富贵之地。 “郡主,请下车”温婉下了车,看着周围,脑海只闪过一个念头。人真多。就台阶下面,就有二十来个人。 “郡主,我们公主可是把你等来了”一个身着绛红色素软缎衣裙,头上插着一只赤金宝石簪子的,看见温婉,亲热地叫着。好象温婉跟她们非常相熟。 温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任何表示。旁边在一旁伺候的丫鬟,引了她进了正厅。还没到正厅,就听见里面笑声传来。 那笑声清脆甜美靡软,如水似歌,动听之极。 “公主,贵郡主来了”那的声音刚落,里面一下安静得连跟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进。温婉刚走进去,就看见好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自己。温婉扫了一眼,见着大概有七八位夫人。 温婉今天梳了一个包包头,包包头用赤金凤尾兰缠枝环绕着。别着几朵蝴蝶珠花,余发结成两小辫子,用宝蓝色丝带扎着。穿着一身黛绿云纹妆花褙子,耳上坠对赤银珍珠坠子,脖子上挂着长命金锁,寄名符。手腕上戴了一对空镂了牡丹图样银镯。非常可爱的一个孩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温婉四周望了望,闪动着眼睛看着众人,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缓缓朝着正位走去。众位夫人看了暗暗吃惊,面对这么多贵夫人,她竟然还能面带欢喜笑容,一点也不腼腆害羞。贵郡主从乡下接回来半年不到,竟然有这通身的气派。 温婉看着上坐的女人。女人瞧着年约二十五六岁,一身大红彩绣牡丹织金锦对襟宫装,梳了牡丹髻,当中插了一只八翅点翠宝石凤簪:两边插着赤金拔丝丹凤口衔四颗明珠步摇。一双姣好的鹅蛋脸,这张脸上,眉尖舒展,非常漂亮。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此时正含着一抹温和慈爱的笑容。 温婉看着那八翅凤簪,只见凤凰昂首挺胸,两翼外张,振翅欲飞,翠羽层层叠叠,长长的尾羽向上翻飞,双爪伫立祥云之上。云作如意形,变幻莫测,精美绝伦。 看着那雕工,温婉叹为观止。估计,一个至少要从艺三十年以上的顶极匠工,花费数年才能雕刻出这样漂亮的簪子出来。当然,也许不是一个人完成,是好几个人完成。 温婉很快收回了注视的目光,在离福灵公主三步远的地,给她行了一个晚辈的礼。福灵公主眼里有欣慰这色,亲切和蔼殷切地叫着:“走上前来,让姨母看看,让姨母仔细看看” 温婉走上前去,福灵公主伸出手想把她抱在怀里。温婉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福灵公主双手落空,神情有些须尴尬。 温婉歉疚地立在那,笔画了几下“公主殿下,郡主说,她不喜欢别人碰她,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旁边的夫人开始看着温婉这个样子,还有些讶惊。这也太失礼了。听到解释,恍然,原来是有洁癖。 “你这个孩子,怎么穿得这么素”说完,拔了头上的一只步摇插在温婉头上。温婉感觉到头上多了一件重量型物件,用力一摇。那步摇就在那晃动着,碰撞之间发出清脆的声音。温婉觉得特别好玩,又多晃了几次,晃动得更厉害了,笑得也越发灿烂了。 “没想到郡主这么活泼可爱,让人一看就喜欢。来,到老婆子这里来”为首的一个老人家,穿着简单大方,看上去很和气,眼里也都是慈爱。这种慈爱,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温婉看着福灵公主。 福灵公主笑着给温婉介绍着:“这是户部尚书夫人,米夫人” 温婉上前行了晚辈礼,那老人家受了礼。把手腕上绿水一般清润的碧玉翡翠镯子,套在了温婉手腕上。神奇的是,手镯竟然没掉下来。那是因为往上套了,套得还贼紧。 “这是威武候世子夫人”温婉看着是一个三十上下,长得挺漂亮,看着就是精明干练的人。温婉只是稍微示意。并没有行晚辈礼。看着周围的人都暗暗吃惊。威武候世子夫人面上倒是带笑,夸赞着温婉端庄大方,给了一个羊白玉脂簪子。旁边的夏语给收了。 “这是单侯许夫人”是一个长相很美艳的女人。大约只有二十七八年龄。温婉看着那张与安氏有四分像的脸庞,就知道是嫁到大夫人家娘家,那个安氏的姐妹了。温婉看着她面色淡淡的,只还维持了表面的礼仪。那许安氏看着温婉淡淡的神色心里有些恼怒,不过面上还是笑呵呵的,送了一只翡翠簪子,给夏语收了。 “这是镇南侯徐夫人”一个大饼脸的女人,长相一般那都是说得好听。估计家世雄厚,要不然,怎么能当侯爷夫人。看起来就是精明有阅历的人。得了一个冰种牡丹花吊坠。 温婉非常庆幸,也非常感谢皇帝外公。要不是有那封号,说不定还得磕头,那里像现在,只有行两个礼就。还能得一堆好东西。 而清珊两人,得到的东西,就没温婉的好。这些夫人,表面工作也不做了吗真是让人奇怪。转而一想也就释然,管那么多做什么。 “公主,县主带着几位姑娘过来了”一个身着湘色宫妆的女子,袅袅娜娜走了进来。福灵公主还没出言。 “娘”明媚的少女,如一阵风扑进了福灵公主的怀里。温婉看着此女,肌肤雪白,也是一张鹅蛋脸。头戴碧玺宝石簪子,插着几朵镶嵌了宝石的珠花,脖子上挂着一个赤金八宝璎珞宝石项圈。耳朵上坠着赤金镶翡翠色猫眼石坠子,手上戴着赤金七宝镯。身着穿花牡丹云锦春衫,下着绿水月华裙,脚上金丝线绣鞋。绣鞋上点缀了两只漂亮的蝴蝶。温婉看着,点缀蝴蝶眼睛的竟然是蓝宝石。真是一个漂亮又富贵的可爱女子,仿佛如观音菩萨面前的yu女下凡一般。 “还是像个猴儿一般,来,昕颖,这是你温婉妹妹”那女子一听,转头看着温婉,温婉也对着她笑。昕颖一看,非常高兴了走上前去,想握温婉的手。温婉自然而然往后退了一步。 昕颖闪着一双大眼,面带委屈地:“温婉妹妹,你不喜欢我吗不跳字。 “昕颖,你温婉妹妹不喜欢别人碰她,不是不喜欢你”福灵公主看着女儿委屈的样子,有些心疼。 “真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癖。看太医了吗不跳字。昕颖闪动着一双大眼,关切地问。温婉恼怒地看了她一眼,拒绝回应。 “好了,来,温婉,给你介绍几个姑娘认识。以后没事可以一起玩。这是米家的五小姐”温婉一一见过,大家互相认识。 “郡主,听说你住的那个园子非常漂亮,什么时候我能去参观参观”许家的小姐,长相出挑,梳了双螺髻,并戴了两朵指甲大小的石榴红绢花的少女,非常感兴趣。 “是神箭侯的世子夫人以前住的荷花园吗那园子倒确实是漂亮。是当年英宗皇帝的孝纯皇后回娘家省亲的时候,特意为皇后娘娘休憩盖用的。听说当年那可是鸟语花香,仙禽走兽,美不胜收,端的是人间仙境一般”威武候世子夫人向往着。 “是啊,非常地漂亮,跟仙境一般。可是如今这园子就温婉妹妹一个人住,我们也是难看得到的”清珊站在一旁,略有遗憾地说着。 “这话怎么说的”许夫人接了话,奇怪地问着。 “温婉妹妹关了园子,没有她的命令,我们也进不去。我们以前的姐妹经常去里面放风筝,现在去不了了,那园子,真的很漂亮,也很大”清珊略带委屈地说着。 是 由 五十二:听戏 众人听了这话看向温婉,而温婉此出神地看得到一堆首饰,心里暗暗赞叹着真是漂亮值钱,这一趟走得真真值得,并没听清珊在说什么。昕颖看着温婉贪财的样子,想着对自己姐妹不友爱,鄙夷之极。 其他的姑娘,也都是一副鄙视之极的样子。温婉对于他们的眼神,很奇怪。甚至带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味道,觉得这些小姐姑娘真是没事吃得撑着了。看得几位当家夫人心里莫名不已。 “我们家郡主喜静,不喜闹。平常没事,也都喜欢呆在园子里看书,写字。不大喜欢走动”夏语在旁暗恨,委婉地解释着。 却是没一人帮腔,连温婉自己都只是在注意手上的碧玉翡翠镯子。觉得这镯子真神奇怪,她竟然能带在手上。又担心万一掉下来摔了,到时候就不知道该怎么心疼了。正在考虑要不要取下来。 福灵看着这样的温婉,抿嘴一笑。 “公主,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福灵公主点了点头。 “娘,我不去听戏了。不好玩,伊伊呀呀,不知道在唱什么。我带你们去看我娘新盖的园子,里面可漂亮了。不比她那个园子差。你们去不去”昕颖非常跳脱地叫着。众人自然说好。 “县主,郡主说她就不去看花了。她跟着公主去听戏”温婉听了笔画了几下,夏语在旁边解释着。 “无趣”说完带着七八个姑娘一起出去了。 “没想郡主也喜欢听戏,小小年纪,确实难得。今儿是个春喜班的堂会,可是难得一听”米夫人笑着对温婉说。 “春喜班是止亲王府的私家班,是京城里最好的戏班子。没有一点脸面,有钱都请不到”徐夫人看着温婉有些疑惑的样子,在一边解释着说道。温婉点了点头。 到了一个院子,引了进去一个厢房。厢房内摆开几张矮足长榻,榻前几上摆了果盘,果盘里放满了各色瓜果。众人坐好后,丫鬟们端来海棠式雕漆填金云吉庆的小茶盘,里面放着一套掐丝珐琅的茶蛊。 引了按照年幼长序排位坐,当然,主人是居中的。温婉喝了一口茶。是上等的大红袍。味道还不错。 “请夫人们点戏”一个绑着长辫子丫鬟拿了烫金帖子,恭敬地举着给先给公主过目。大家传来传去,传到温婉手里。 温婉看着上面的戏名,有薛仁贵寻妻记塞外归锦香记杨贵妃巡游记宝莲记白得仁记看了半天,要不就是歌功颂德,要不就是锦绣荣华,要不就是武打的。没一点新意。 “郡主问,你们有排过霸王别姬这部戏吗不跳字。夏语话落,众位夫人惊奇地看这温婉。真是走眼了,小小年纪竟然懂戏。 “禀郡主,有是有。可是没带这戏的行头”那丫鬟面有诧异之色。 “那有没有醉打金枝”那丫鬟摇了摇头。 “浮生一梦判官换头记”温婉接连问了六部戏,一概都无。有些兴致阑珊,拿了烫金帖子递给旁边的徐夫人。 “怎么郡主说的戏,我们都没听过。郡主在哪里看的这些戏”米夫人是个戏迷,听着竟然有这么多戏没听过,有些纳闷。 “郡主说,好象是在哪里听到的。既然没有就算了”最后米夫人点了薛仁贵寻妻记。一会,锣鼓声响,戏就开了锣。 虽然不是温婉点的,但看得很认真。上辈子刘倩就说她是个怪人。别人喜欢流行音乐,她喜欢古典乐曲,特别是京剧、越剧、黄梅戏等戏曲。别人喜欢惊险刺激的游戏,去蹦极,去挑战极限,觉得那才是人生。她却是喜欢一个人在家里下棋。如果不穿越,用不多久,她就能拿八段了。棋社里的社长说她很有天分的。 三场戏下来,众人都是一脸满足样。 “赏”福灵公主话落,就有两个丫鬟捧了红漆描金的茶盘托了十个明晃晃的大元宝过去。 温婉暗暗想着,真是有钱。这么一遭,就得了两百两,想当初,嬷嬷锈一副绣品,也就才换回一点白面一点肉。当丫鬟那会,一个月才三百个大钱,人跟人,不能比啊 “公主,春喜班班主冒昧想问问郡主。这些戏,是在什么书上见过的。他们好去学习学习”福灵公主身边的宫女,花琼进来禀着。 “温婉,你看呢”福灵公主笑语殷殷地看着。 温婉想了想,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她也忘了” 众人很失望地看着温婉,要是她能说出来,说不定很快就有新戏看了。米夫人看着温婉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话。 “喜班主说,忘记了在哪里不要紧。要是郡主能把戏的故事说一说一无妨”花琼又进来禀报着。 温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夏语:“郡主说,也忘记了” 有些不欢而散的味道,温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大家好象都意外地看着自己,特别是福灵公主,那眼神,别有意味。 “我们走过去,坐了这么一位,腿都有些麻了”众人点头说好。一路走去,看得也没什么兴趣,没自己园子漂亮。 “贵郡主,听说你的先生,是宋大先生是真的吗不跳字。徐夫人请声问着。温婉真是不想理会,这还有假,可是来到这里。能落了戏班子人的面子,不能落了她们的面子。要不然,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温婉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都说郡主是过三关才得了宋先生同意,郡主,你在最后一关,用的是什么,赢得了宋先生”许夫人听了,立即八卦起来。 说来说去,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温婉摇了摇头:“我们郡主说,这是她跟先生的约定,现在不能说出去。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才可以说出去” 温婉当初不愿意宋洛阳宣扬出去,是不想别人知道她小小年纪就下得一手好棋。她从小就一直住在乡下,一来从哪里学得这么高深的棋是个问题;二来一般棋下得好的人都是心思缜密、内有乾坤之人。由棋可观人,所以,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棋下得好。除了宋洛阳,谁都不知道,连夏影都不知道。她心里其实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夏影。 “既然是师生之间的约定,自然是不好再问了。只是宋先生平日里一般都教导你些什么”徐夫人很有兴趣地问着。 温婉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先生教导授课都是随心所欲。上课之前也不在知道他会教什么,想什么说什么。教导的东西很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六艺都教。只是他比较笨,学得很慢,总被老师训” “宋先生是当今天下有名的大家,温婉你能拜在她的名下,是有福的。以后要好好学,不可懈怠,知道吗不跳字。福灵公主以长辈的口吻督促。温婉笑着点头。其实福灵公主也想为她的女儿找一位好老师,可是那些大儒,有名望的学士,又怎么会愿意教导一个女娃娃,还是权贵家的女娃娃。那会损了他们的名声,说他们攀附权贵。士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名声损了,也就不是名士大儒了。 宋洛阳却有些不同,他一向不按常理行事,加上温婉是过了他的考验,对他名声倒没什么损害。很多士子反而赞叹他做事行事是不拘一格。所以说,这就是偶像的力量,偶像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郡主的绣艺可学得怎么样”许夫人轻笑地问了一句。温婉听了,停下来,冷冷地看了一眼许夫人。 “我们郡主问,是不是还要我们郡主去安乐侯府,向安乐侯跟安夫人道谢,谢谢他们为我们郡主请的好绣娘”夏影冷漠地问。 温婉这个样子很唐突,也很不礼貌。但是众人立即想起了温婉之前在安乐侯府上,为温婉突然的失态,也是情有可原的。一个孩子,气性大些也正常。不生气,才奇怪。 “这,是我口误,郡主不要生气”许夫人自知失言,赶忙道歉。 “温婉,算了,不就说错一句话,不用不依不饶的”轻飘飘带过去,温婉倒是没再接话,只是心里冷笑。自己什么都没说,你就给我扣上一个不依不饶的帽子,还真是好姨母啊再者,如果有人对她女儿不恭敬,是不是也是可以这样随意带过去。她刚才可是看得很清楚,因为她对昕颖的不迎合,福灵公主眼里的冷漠与不悦。 “呀,好香呀,哪里种了很多的花儿是不是”米夫人惊诧问。 很快,众人就看着一个园子的丁香花,丛丛绿绿,绚丽多姿。 “真漂亮”徐夫人赞叹着。其他夫人也都纷纷赞叹着。 “丁香花,是我们驸马最喜欢,所以才种的一园子花。我是喜欢牡丹,不过种这么多,看着也确实漂亮”福灵公主说完,身边的花琼就去摘了花,捧了一束过来。 “公主殿下,郡主想问一下。当年郡主的娘,福徽公主殿下,喜欢的是哪种花。等以后上墓的时候,也好带着公主喜欢的花去,表示敬意”夏影笑问着。 福灵公主错愕了一下,转而若无其事,不在意地笑着说“你母亲啊,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旁边的许夫人想开口 夏影一脸诚恳:公主,郡主说,你跟我们家公主是自小的好姐妹。还请你多想想,郡主感激不尽” 温婉则是很迫切,殷殷期盼。 是 由 五十三:麻烦 “凤尾兰,你母亲最喜欢的凤尾兰”福灵公主沉吟片刻说着。温婉听了福灵公主的话,点了点头,表示感激。 “公主真是姐妹情深”许夫人赞赏着。 “公主,这些花真漂亮。相信驸马爷,是用心打理过的。她一定知道公主喜欢花。我可是听说,驸马爷给公主种了很多牡丹”戚世子夫人,羡慕地说道。 “是啊,我最喜欢牡丹,驸马爷在花园子里种了很多品种的牡丹。只是现在不是牡丹盛开时节,等到时候我再请你们来观赏”福灵公主露出幸福的微笑。那种幸福,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也是,丈夫爱重,女儿天真可爱,儿子聪明孝顺,人生已经很美满了。又怎么会不幸福呢可是温婉看着她明艳如六月天的笑容,觉得刺眼。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 惆怅地看着周围,大风吹来,起伏如波浪的花海,面上起疑惑之色,比画了几下:“公主,我们郡主说,丁香花,代表的都是惆怅遗憾与悲伤的回忆,所以也有一说,说丁香花的花语为 回忆,把花种在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是在回忆哪个很重要的人吗不跳字。 “你说什么回忆,哪里来的花语”福灵公主先是一愣, 眼里闪过怒色。一会又温和如初。 温婉摇了摇头,也许现在还没有所谓的花语吧:“郡主说,她是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随便一问” 不知道怎么了,福灵公主没再有之前的兴致,再寒暄片刻,昕颖县主带着几位小姐回来了。看着县主换了一姜黄色的衣裳,想来玩得应该是很痛快的了。宴会很快就散了。 回去的时候,温婉想起那些夫人的眼色,百思不得其解。 “夏影,为什么我感觉几位夫人看我,有自求多福的味道”温婉自觉这点不会弄错。自己没做什么。她们怎么会有这样的神色。 “止亲王,没其他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听戏。你今天一口气说了五部没有的戏,止亲王府的人迟早要找到你头上的”夏影抿嘴一笑。 “那你去查查,丁香花的回忆,该是回忆哪位美人”温婉恶作剧地笑了笑。等到晚上听来的消息,果然,福灵公主的驸马爷,之前有一位心爱的丫鬟。公主嫁过来没半年,就病逝了,就死在那园子里,那园子也是驸马爷当少爷住的地方,铲平后种了丁香花。 “黄嬷嬷曾经说过,公主娘喜欢的是君子兰。清水也说了我娘喜欢君子兰,福灵公主跟我娘号称是最好的姐妹。竟然对我娘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温婉脸上闪过讥诮。 “郡主,止亲王府下了帖子,请郡主去赴宴”温婉才不去呢,那么一堆子美人丫鬟,哪里有这个心思。可也知道那止亲王,比他皇帝外公还大了一个辈分去的,不能得罪。 “我可以给他们写一部戏。不过,要三千两银子的润笔费”温婉可不觉得自己是狮子大开口,看看那次赏赐就知道,三千两银子绝对只是小数目。 春喜班倒是送来了一千五百两银子的定金,温婉就花了十个晚上的时间写沉浮一生这本书的故事。 咸福宫: “那个孩子怎么样”贤妃抚摩着手上的金护手指甲套。 福灵嘴角抽搐了一下:“是个喜欢钱财的。宴会时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几位夫人送的几位贵重礼物。来我府邸里,都没打赏下人。是个口袋子万分紧的人,与福徽的性子南猿北撤” “还有呢我听说,这个孩子不喜欢别人触碰”贤妃抬起头,看着福灵公主。福灵公主点了点头。 贤妃吹了吹黄金护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不喜欢别人触碰,证明这个孩子防备心很重。想要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以后会做什么,估计是很难的” 福灵公主点头:“我跟她说了好些话,她都是笑眯眯地应了。看着她那样,倒确实是感激尊敬的样子。可是我瞧着,她心里对我也是万分防备。要不然,上次下帖子的时候,她也不会不来赴宴” 贤妃取下护手,递给旁边的宫女:“宴会上,那孩子有问你,福徽喜欢的是什么花色,你怎么说的” 福灵有些纳闷:“恩,这事有些突然。她好好的,看着丁香花,突然问我,福徽喜欢什么花。好在我记得福徽喜欢的凤尾兰,当初她还为培育凤尾兰盆栽花费了很多心思,费了好些银子都没成” 贤妃看着福灵,眼里微不可擦的闪过一丝失望:“喜欢凤尾兰是平向熙,福徽喜欢的君子兰” 福灵手抖了抖,望向贤妃:“温婉知道了” 贤妃向榻上靠了靠:“温婉回到府邸里,就私下派了人在平府里打探福徽之前的事情。不过好在,因为有着之前的事情,平家的人都说福徽喜欢的是凤尾兰。至于以后会不会知道,就不得而知。不过现在,应该还没有起疑惑” 福灵有些懊恼:“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多鬼心眼” 贤妃很平和“她究竟是用什么赢得宋洛阳,就没露一点口风吗不跳字。 福灵摇了摇头:“没有,在跟我们打哑谜。不过,母妃,就算她赢了宋洛阳,也无非是取巧,母妃何必这么在意” “怎么会不在意,宋洛阳乃是文坛大家,享有巨誉。他既然说温婉赢了,自然就是货真价实赢了。可是据我所知的,温婉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诗词他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最诡异的她当初给皇上祝寿的寿联,竟然找不出出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贤妃眼里有恼火。 福灵不相信地:“母妃的意思,那孩子扮猪吃老虎” 贤妃轻笑:“扮猪倒是有可能,老虎,她有这本事吃得下吗我想,这孩子应该是有奇遇。背后,肯定有高人在指点帮她。否则,一个孩子,哪里能做出得了这么多事” 她才不相信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写出那么出彩的贺联。更不相信,一个不通水性的孩子能从河里爬上来,还能瞒得过他的儿子的种种试探。而这些诡秘的事情,只有一个解释,温婉背后有高人在指点跟保护她。至于说什么菩萨,那都是神马浮云。与温婉不相信克人一样,贤妃也不相信什么菩萨入梦。 福灵打了个机灵:“母妃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 宋府: “你怎么怎么了,神色都不好,一天到晚的都好象没睡觉一般是不是平家有起什么妖蛾子要不耐烦应酬他们,搬到老师这里来”宋洛阳很心疼。 温婉摇头,很愉快地笔画了几下,拿出自己写的戏本,说是自己根据看的民间小说改版,添加了一些内容。 宋洛阳看着温婉写的话本,倒没批评他,反倒是点了头:“恩,故意新颖,也能激励人,着眼点不短浅,用词得当,句子通顺。错别字也少,不错。不过,只可以写这本,写完这本以后就不要再写了。别人多写一些无所谓,可是你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要是总写这些东西,入了末流,对你的名声很不好。虽然老师知道你不在乎郡主的名头,可是有这个身份,可以很好的保护你” 温婉听了,心头一暖,笑着点头应了。宋洛阳看着,觉得自己也该出一把力,就帮温婉把剧本润色一番,更是生动了不少。 写完一半就让送过去,那边一看,立即送来了剩下的一千五百两银票。还额外送来了三千两银子,预定下一个故事。温婉把银子全退回去了。自己又不打算当编剧,也不打算靠些戏当饭吃。那边见银子退回来后,也没什么反应,就等温婉写的剧本。温婉写了大半个月,再请老师润色一番,就让送过去了。分得了稿费,一人一半。宋洛阳看着温婉一副你非受不可的样子,哈哈大笑,受了。 那边得了这个东西,再请编剧修饰一番,写成台词,就开锣排戏,火了一把。那边见火得不行,春喜班的当家人立即来求见温婉。温婉给打发了,连面都没见着。 那春喜班班主深以为憾。搬出了止亲王来,求温婉再多写两剧本。润笔费可以翻倍,再翻倍。就算止亲王府来人,温婉也没给面子。那边才罢休。写一部是好玩,要天天写,就如老师所说,那就是自降身份,轮为贱业,到时候一定得惹人非议。说不得还会被人参一本,说她败坏皇家的声誉。银子,是喜欢银子,可还没到为了银子自降身份、不要了保护盾牌的地步,那可就亏大发了。 而公主府又下了帖子,温婉自从得了福灵公主的话。已经知道,自己该离这个女人远远的。哪里还会往前凑了。让人回了请帖。像他们这样的女人,该是玩阴谋的好手,自己可不擅长。惹不过,我还躲不得嘛。正好,每天都要上学,是最好的借口。 是 由 五十四:帖子事件暴露 弄完了那剧本后,温婉舒畅了很多,一本话本就赚了那么多钱。作坊里的人也是干劲十足,生意很好。温婉每天过得很充实。 这段时间,温婉难得过上了塌实舒心的日子。可舒心的日子没过两天,就又有了麻烦事,让温婉很头疼的麻烦事。 如意酒楼: 这天周王,跟着一个朋友在自家酒楼如意酒楼里吃饭。听到隔壁有人,在那高兴地叫嚷着,自己得了本颜真卿的刘中使帖,是真迹,的的确确的真迹。那个兴奋过头,三里外都能听见。本来得了好东西都是藏着捏着。可这位大人倒好,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一本名家字帖。 周王听了一动,自己可是送了一本这样的字帖给温婉,他哪里又跑出来一本颜真卿的刘中使帖真迹。什么时候颜真卿的字帖这么不值钱了。令随从去打听,听着是翰林院的,再一想到平向熙之前的升官。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时听到温婉说送人,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也有些奇怪,送字帖的时候,仆从明明说了温婉把那字帖当宝贝似的。怎么会送人。那时候想着,应该是有重要的用处,否则也不会送人。后来听到温婉四处求名家字帖,特别是颜真卿的时候,更是怪异。 现在知道,感情着,自己送外甥女的礼物,被他老爹要来送人,用来加官进爵了。前两天刚听说,海老把兰亭序的拓本借去,温婉都是吩咐着小心又小心。自己还纳闷了,不是借吗为什么说成是送了。不用说,说送的那本字帖,铁定就是被他爹给强要了去。当下那个愤怒啊 自己好不容易爱心大发现,送了份礼物给晚辈,得来这么一个结果,欺人太甚。这下知道了,可就咽不下这口气了。在京城,只有我给别人气受,哪里轮得上别人来欺负我。之前是不能跟个晚辈计较,现在既然是这个样子,可就不能不出这口气了。 也不知道周王弄了个什么法子,让平向熙的上司乖乖把这字帖还给他。那官员知道后,把平向熙训了一顿。周王的东西也敢送给自己,要不是他跟周王沾亲带故,都要被掳了官职。 那边,周王让人大摇大摆,就差敲罗打鼓,把这字帖送回给了温婉。他这是向平家的人宣扬,自己送了温婉名家字帖。也就是在向众人宣告说,谁要敢打主意,就是跟我过不去。温婉哭笑不得。 而这事,一下传扬出去,闹得沸沸扬扬。 五房: 平向熙一回来,就把温婉叫过去,问着怎么回事。周王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是不是她去告状的。 温婉莫名其妙,要告状,也不会等到现在去告状。说着,自己也就跟周王说,把字帖送给别人了。 安氏在旁边尖叫:“如果不是你存心,这么隐秘的事情周王怎么知道的。你难道就看不得你父亲好吗这是你为人子女该做的吗不跳字。 古嬷嬷没有丝毫心慈手软,不好打安氏,直接给了她身边的心腹婆子两个巴掌,骂着:“就凭你也配教训我么家郡主,下溅的东西” “够了这就是你为人子女的态度”在字面面前,一个婆子打他妻子的心腹,其实也就是打了他妻子,平向熙很没脸,大叫一声,问着温婉,真的是你说的。 温婉冷笑了一声,这样的父亲,还真不该抱有任何希望。看着两个人,摇了摇头。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还能不认你这个爹。还皇家的郡主,一点规矩礼仪都没有。不就一本字帖,老爷是你爹,是你亲爹,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安氏愤怒叫着。 “郡主说,既然你不把我当女儿,她为什么要当你女儿。你把周王舅送她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连句道歉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她怎么跟周王交代。现在出了事又怪到郡主头上,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悲哀”笔画了几下,又觉得好笑,走了。 平向熙看着温婉眼中的讥笑,知道,这个女儿,已经彻底对自己死了心。以后,不会再看到她眼里期盼了吧其实也好,他也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女人,看着,就好象总是亏欠她一般。 “老爷,她这是大不孝啊”安氏尖叫着。平向熙沉默地没说话。安氏看着这样,也没再多说话。 第二天,周王给平向熙下了帖子,让他两天后,请他喝酒。五房的人很着急,想找温婉。嬷嬷说温婉病了。 蘅芳阁: 安氏跑过来指责温婉不孝,要她去向周王说清楚。这件事跟老爷没关系。是她自己的主意。否则就是大不孝。 古嬷嬷愤怒地在那骂着:“你竟然敢指责我们郡主不孝,竟然敢给我们郡主扣上忤逆不孝的罪名好啊,你去宣扬,让京城里的人,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平家是怎么虐待我们家郡主的。为了贪图公主的几十万嫁妆,黑了心肝把郡主送到那见不到人烟的荒凉地带。更为了公主的嫁妆,郡主一回到平家,装疯的装疯,装病的装病,发癫的发癫,就是想把郡主赶出去,好永远霸占公主给郡主留下的嫁妆。好,正好去府衙说说,平家这群整天摆着长辈嘴脸的,究竟有什么脸面要求郡主作那孝子贤孙顺便也问问府衙大人,当父亲的,借了周王送给郡主的字帖,有借无还,还拿去贿赂上司,这算是什么父亲” “当父亲的,拿女儿一本字帖有什么好叫的。老爷是你亲爹,就是说要你的命,都是一句话的事”安氏气哼哼地叫着。 温婉听了这话,脑袋嗡的一声,胀痛得厉害,心也一抽一抽的疼。温婉很确定,这不是她的反应。 “郡主问你,你老实说来,要是有一句虚话,我今天就杀了你。说,是老爷想要我们郡主的命还是你信口雌黄,说,是五老爷说的还是你信口雌黄”夏影早就练成心如钢铁,可是现在看着温婉悲伤落寞地站在那里,好象就要神游一般。杀心咋起,如杀神一般,走在安氏面前。恶狠狠地问道。 “是,是,是老爷说的”安氏打了一个冷颤抖,硬着头皮接话。 话一落,温婉的金鞭子就抽了下去。抽得那安氏在地上打着滚,继续抽。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心里愤恨。旁边的万婆子看着,再抽就得把人抽死,挡在上头,温婉见着抽不上,才作罢。 可是抽完以后,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父慈子才孝。你们这群黑了心肝的玩意,他有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哪里有当父亲的骗自己女儿的东西去送人,现在出了事,还想着让我们郡主善后,门都没有”古嬷嬷虽然被温婉这手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也知道事情已经出了,再来说温婉已经于事无补。决定来个先发制人。一字一句骂得来人。 安氏疼得厉害,只叫着要死了,一行人灰溜溜浮着受了伤的安氏走了。蘅芳阁里的人全都愤怒地看着他们。 温婉半夜醒来,醒来以后,人跟抽离了一半的灵魂一般生疼生疼。温婉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孩子还留有一丝眷念在人间。只是现在,眷念抽离了,所以她才会痛得晕过去。 温婉疲惫地站在屋子里,呆了好久好久。虽然平向熙不是她的父亲,但是,她仍然很难过,心里悲伤不已。站了好久, “郡主,太医说你伤了心神,刺激过度才晕过去的。郡主,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养病”夏影看着温婉,很认真地说道。温婉点点头,她也知道白天是冲动过度了。可是她忍不住那口气,她上辈子那么辛苦都活下来,这辈子是拣来的也没打算浪费,竟然敢脚她去死。如果真敢动手害她,那她会让她们先死个干净。如果没死,定然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第二天,宋洛阳等到太阳高高升起,还没等到温婉来。夏天过来禀报一声,说温婉生了重病。宋洛阳开始以为是装病,可是小厮看着期期艾艾的,说是真生了重病。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说完,擦了擦眼泪。宋洛阳看着夏天,那眼眶都是红的。 宋洛阳心里一滞“出什么事了” 夏天摇头说没事,在宋洛阳的逼迫之下,夏天才难过地说道“郡主,郡主是给气病的” “套马车,我去看看”宋洛阳见夏天也不知道详情,气急败坏地叫着。急匆匆坐了马车赶往平家。 宋洛阳到蘅芳阁,见着外面一大群人。国公夫人得了温婉晕倒的消息,立即带着世子夫人过来,到的时候王太医已经在了,这日正好是王太医过来复诊。等听到王太医诊断后,对着她们说温婉这是怒急攻心,万不可再受刺激。否则,病情会加重。需静养。 国公夫人的脸,刷的红了。可大嫂也管不着小叔子,只得把这事告诉平母,还有丈夫。可惜,到现在人还没有醒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被打了,一个还晕菜。 是 由 五十五:伤心 对着平家的人,宋洛阳充满了厌恶。看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人,宋洛阳抓着他的手,焦急地问道“大夫,温婉怎么样。情况有没有好点” 王太医开始有些不高兴,不过看着宋洛阳赤红着眼,焦虑地问着她。旁边的夏语解释着是郡主的老师。王太医脸色才好些“郡主体质本就虚弱,加上从小疏虞调理,落了病根。这次又刺激过度,咳,老夫已经给郡主用了药,又扎了金针,郡主一会就会醒了。不过要是再来这么两次,神仙也难救了” 旁边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郡主醒了”里面的人惊喜地叫着。宋洛阳也没顾忌太多,直接走了进去。旁边在一旁等候的人也都要出去。全都被夏语给拦了。夏语很不善地看着平家的人,那眼里,充满了愤恨。 宋洛阳见温婉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没了生机一般。忙上走前摸了摸温婉的额头,见着体温正常。松了一口气,看着温婉这样,心里万分难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平家的人又起什么妖蛾子,让你小小年龄,就得受这么大的刺激” 温婉听到宋洛阳的话,眼泪,再也止不住,扑扑地往下掉。那样子,很悲伤,也很绝望。宋洛阳看着温婉的样子,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温婉可不是那种一点小事就哭鼻子的人。 “受了什么委屈,跟老师说。老师给你主持公道,说,是谁欺负我们家温婉,老师一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平家的人,太可恶,欺人太甚了”宋洛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这样反复说着这几句话。越这样说,温婉的眼泪越多。 等温婉哭累了,夏林带人进来给她净了脸,重新梳妆。宋洛阳趁机就问着夏影。夏影把事情的原由都说了一遍。宋洛阳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已经很少动怒了。可是这会,却是气得不轻:“还有这样无耻的父亲,真是世间少有,真是,气煞我也。难为你这孩子了” “老师,我想搬出去,我不想在这里住了。这哪里是父亲,就跟仇人一般。有什么方法能出来吗不跳字。温婉等平复心底的悲伤与痛苦,对于平向熙,再无任何感情。这会,更是厌烦平家的那堆烂事。 宋洛阳看着精神很差的温婉,心里又心疼又难过,忙哄着“好,我们想办法,好好筹谋,一定可以搬出去,不住这鸡鸣狗盗,欺世盗名的狼窝” 温婉得到了老师的安慰,心情好多了。旁人看着温婉心情很好,忙端上燕窝上来,温婉用了一盏燕窝。他知道,这是他的家事,不能劳烦老师。一个不好,会拖累老师。 “你这是什么话,平家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老师要不为你出头,难道还要活生生看着你被他们气死吗不用担心,交给老师”宋洛阳听了温婉的话,更是心疼。 温婉很坚决地摇头“老师,这事你不要搀和进来。这是平家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搀和进来,毁了你的名声。老师,求求你答应我吧你不要管,我会想办法平息这事的” 在温婉的恳切相求之下,宋洛阳勉强答应。 宋洛阳出来的时候,眼眶也是红红的。看着站立在外面的国公爷“平向诚,你要是不能还温婉一个公道,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学生再受这等委屈。平向熙,亏你也是饱读诗书的人。你竟然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还不知悔改,迁怒温婉,还能说下这等不知羞耻的话,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要是温婉再有个万一,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怒气冲冲而去。 夏影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外面的平家人,冷冷地说道“你们都回去吧,郡主刚喝了药,已经睡下了” 平向熙受了宋洛阳一顿奚落,心里一肚子气。又被拦在外面,朝着冲上来阻拦的丫鬟就是一脚。冲了进去。夏语还要拦着,夏影使了一个颜色。平向熙顺利地进去了,国公爷也都跟着进去,国公夫人跟大奶都跟着进去瞧人。 “你的女戒读到哪里去了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竟然连你母亲都敢打,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你还不跟我去向你母亲道歉赔罪”平向熙一进房间,看着刚刚睁开眼睛的温婉,冲上来就是一顿臭骂,骂得半响才算完。 平家旁边的人,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温婉躺在床上,捏着被子下面收放的的金鞭,捏得哧嗤响,柄头都掐到肉里去,疼得她直抽冷汗,才制止了抽一鞭子过去的冲动。要不是顾忌这个人是生身父亲,这会鞭子早抽下去了。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原由,这个人怎么说都是自己亲身父亲,打安氏打得,打他却打不得。就算他再渣,他也是本尊的父亲。要打了他,那可就真的要天下人唾弃,还得被皇帝外公厌恶了。外公的辟护,可是她立世的根本,没了皇帝的照拂,她就如一直蚂蚁,马上就得被人踩死。 温婉忍住怒气,等他停顿下来,冷然道:“郡主说,什么母亲,不就一个妾室。竟然要我们郡主去赔礼道歉,真是天大的笑话。五老爷要是没事,就请回吧” 平向熙气得,脸都绿了。夏影看着他愤怒的样子,站在温婉身边,万分警惕。要是他动手,第一时间可以制止。好在平向熙是典型的文人,只动口,没动手。可,就这动口,那不带脏字的话连窜出来。 温婉耳朵嗡嗡的叫,再也受不了这狂浪一般的噪音。头疼得厉害,心里一口气又咽不下。实在是受不住,摸着脑袋,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夏影大惊,顾妈妈大声叫着让快去请王太医。 平向熙看着温婉面色红润,精神头也不错,哪里像是气晕的样子气得不行:“你不要给我装,你给我起来” 众人气得,怒目以对。大夫人立即让儿子把他给拖出去。 夏影忍了好大的性才没一把抓起他扔出去。平向诚看着夏影眼里的杀气,心里一紧,被尚洪拉出去,狼狈得不成样子。 平向诚一听到温婉昨天下午气晕了,得到消息的时候说还没醒来。再听到大夫人说安氏是被人抬回去的。当下急匆匆赶过来,也没见着温婉本人。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蘅芳阁等着。可是温婉,拒绝见平家的任何人。 她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蘅芳阁的人不说。问平向熙,平向熙说跟安氏发生了两句口角。可是看着这个样子,哪里是两句口角了事的。再听到宋洛阳的话,更是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直接出去,吩咐了大管家。 蘅芳阁里的事人他不动,安氏跟随来的几个婆子丫鬟他还是能动的。让大管家捆了两个人,对着两个下人,冷声着。不说,直接乱棍打死。严刑之下,自然招供。国公爷听了,恨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晕菜,不理睬这摊子乱事。也或者如父亲一般,在乡下,就可以万事不管。 找来平向熙臭骂了一顿。严禁家里的丫鬟婆子仆从出入。防止消息走露出去。可是已经晚了。这事,立即传遍了平府。平家所有的下人,都知道温婉鞭打了庶母。估计消息,早就已经传出去了。 王太医去而复反,给温婉把了脉,气得骂了几句:“不是说了不能再受刺激,你们是怎么照顾郡主的。要是再受晕两次,我就是华佗,也无力回天。到底是什么事,到底是大事让你郡主受了什么这等刺激。让她一个孩子,心思这么重,三番五次晕倒” 几个人听了,眼泪刷刷地流。屋子里一片悲戚。王太医见了,知道肯定也是丫鬟们做得了主的事情。扎了针,嘱咐了几句,一定要好好照顾,再不能疏忽大意了。又回去了。 温婉睁开眼睛,想着凭着王太医都看不出内里,夏影,还真是有两手。不过听着他郑重其事的吩咐。心里没了之前的躁虐,反而觉得辛酸。连一个医生都知道的事情,那个人,竟然能如此做。 心里,忍不住地叹息。老师也是状元,便宜爹也是状元郎,瞧这差距。就是一个真货一个冒牌货,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也不知道当时皇帝外公是怎么想的,把他封为状元。 虽然温婉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他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只是一个捡来的便宜父亲。但是心底的酸涩,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她不明白,自己到底作错了什么。不过,药里是有安眠药的成分,一觉睡到大半夜,再怎么样都睡不着。 披了外套,来到院子里,一个在静静地呆着。这会天色很好,太阳照着庭院,看着晴朗明亮。 脑袋疼得厉害,上辈子加这辈子,只想要有父母的疼爱,为什么就这么难呢温婉拿了笛子出来吹,吹得乱七八糟。可是这么发泄一通,心情好了很多了。 温婉看着皎洁纯净的月光,突然相通了,既然承受了这身体,自然是要把这些不公平一起承受。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从今以后,就把他当成陌生人。这样,就不会有不平,不会再伤心了。 再醒过来,心情已经平静下来。这做的第一件事。把这事从头到尾跟周王说的一清二楚。之后,周王怎么做,就不是自己管得着了 国公爷得了消息,责骂了平向熙一顿。让他带着安氏给温婉道歉。平向熙压根就不相信安氏会说这样的话出来。说是温婉栽赃陷害,绣香对温婉是再好不过,是这个倒霉孩子不知好人心。 国公爷气得就差没跳脚,要是是他儿子,他非的大刑伺候,打得他脑袋清醒为止。对着他,国公爷是彻底无语又无奈。只得吩咐国公夫人,关紧门户,千万不可让消息传出去。 可惜,再如何压制,也不可能敌得过有人的传扬。温婉殴打后母致残,晕迷不醒的事件,不出一天,这个特大消息,一下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听了的人,谩骂、讥讽,要求严惩这等不孝之人比比皆是。理智一些的人,全都侧目,静待之下的发展。 之前京城也有一姑娘,是太仆寺的主事,姓苗,那姑娘大家都叫苗大姐。也跟后母干了一架,就被传得沸沸扬扬。那姑娘所谓的干架,其实也就是顶了句嘴。可是传出去后,那姑娘的名声,就被人们的闲言碎语给没淹没了。不过后来隐约有说,是那后母想要捧杀她弟弟,她这才才豁出去了。可不管原因是什么,反正那姑娘的名声是坏了。现在都十三了,还没有人上门提亲。这辈子的亲事,是难了。 温婉这会可是更甚,她是用鞭子抽的后母。用鞭子,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用的是皇上赏赐的金鞭。因为有皇帝的话在先,大家也没敢名面上议论这事。不过偷偷议论是难免的。 就算有疑惑,可是出手殴打后母。后母也是母,在这个以孝至上的年代,殴打后母,也是一项极为恶劣的事件。要不是温婉身份特殊,这会都要押到官府,受刑鞭坐监狱了。当然,京城府尹不会傻冒似的上前冲上去为安氏要一个公道,伸张律法的公正严明性。 夏天听得外面不堪入目的传闻,差点跟人动手打起来。急匆匆把消息告诉了夏影。夏影请示了温婉,温婉想了想“让大家闭好自己的嘴巴,不许把这事乱传” 夏语眼睛红红的“郡主,这事分明是另有内因。为什么我们不出来澄清。郡主,我们出去,告诉天下人事情的原委。他们就不会再这样讲你了” “郡主说了,这事不许再议论。要是再听到我们院子里有人议论这事,仗责二十鞭。情节严重的,直接打死”这事被温婉给压住了。 可外面却是传得越来越厉害。夏天等几个人,都窝在家里,再不愿意出去打探消息了。省得听了憋出内伤出来。 祁言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看望 温婉,也问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温婉摇头,表示都是误会。没什么事情发生。祁言纵然想为温婉辩护,也无从辩护,沉默地回了王府。让人送药材过来。 是 由 五十六:字帖事件后续 上房: “你在翰林院呆傻了。那字帖价值连城,还是周王送给温婉的。你竟然就敢骗了温婉拿了那字帖去送人,周王是什么人,整个京城没人不知道你就敢拿去巴结你的上司。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你与其找那些旁路,为什么就不想着跟温婉打好关系,有她跟相爷说两句好话,加上你一直以来的官声,你的升迁自然水到渠成。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怎么一个一个,都死在女人的手里啊”平母得了消息,把平向熙叫了过去,好一训斥。哭天抹泪。她去看温婉,虽然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她,可是看着那个样子,要传扬出去,平家又多了一个不是。以后孙子孙女的婚事更是难上加难。 平母听了,也只能无奈了。但是却是对安氏,第一次厌恶起来。这事明摆着是她出的主意,没脑子的东西。敢做不敢把个家搅和得不成样子的搅家精,花言巧语迷得儿子不知所谓。到现在,平向熙还不相信关安氏有关。只说是话赶话,赶出来的,是温婉小题大做。 但听到母亲的担忧,还是有些羞愧,不过,仍然说着,自己是朝廷命官,谅周王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周王本来是想要好好羞辱一番平向熙的,可是看着温婉言辞切切,悲伤痛心,请他高抬贵手,放平向熙一马。否则,以后她在平家的日子,难以安生。说着万一真有事,可就全怪到她这个做女儿的头上。他就算想要出气,可是看着温婉悲伤切切,哀怨婉转求情的信,他也不好做得太过。看着下面人孝敬上来的美婢,突然计上心来。 第二天,平向熙再受了一顿奚落以后,领了个娇滴滴的美人回来了。有了二老爷的前车之鉴,这次,差点又引起雷动。 女子见几个老爷,给道了万福。一开口,有如百灵鸟在唱歌,悦耳动听,听得几个大老爷骨头都酥软了。再看那女子,长的闭月羞花,阿锣风流的身段,盈盈一握的小腰,一双手就能握住的三寸金莲。真真是,女子中的极品,人的魂都要被勾走了。听说还会诗词歌赋,写的一手好字。 平向熙一看这架势,忙说,这个女子是周王送的,那女子自己也说明,是周王把自己送给平大人的。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为什么一直蛮横地周王这么好讲话了。 等国公爷知道是温婉写信给了周王,觉得自己是不是错看温婉,其实这是一个纯孝,可怜的孩子。 大夫人苦笑连连“老爷,都到了这份上。郡主不仅压住了消息,不跟外人解释是怎么回事。还能写信去求情,这样强烈的对比,连你都说这孩子难得的孝顺。要是事情传扬出去,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国公爷没答案“这事,应该不会传扬出去的” 国公夫人摇头,对这事,她虽然有心,却无力改变“那些人再传得沸沸扬扬,也是无关紧要。只要该知道的人知道,就绝对不会说她忤逆不孝。温婉这孩子,很聪慧,对五弟,也根本没有父女亲情。现在愿意吃这哑巴亏,是对府邸好。可是,她究竟想要什么,我却是不知道的” 国公爷听了这么一通解释“莫非,她是想要借这事,要挟我们,让她搬出去” 夫妻两个人,说了半天,也没说个头绪,静观其变。 五房: 周王送的美人就叫百灵,到了五房,给安氏行了礼,就给抬为姨娘了。这些年,平向熙一直也只有安氏一个妻子,还有两个通房都如隐行人一般。这一直是安氏最骄傲的事,没想到今天被打破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双眼都要喷出火出来。在安氏刁难自己的时候,可怜兮兮地看着平向熙。不用说,自然是向着自己的新欢。把个安氏恨得压根只痒痒,恨不得一顿扳子打死了做数。 京城府尹不敢揽这事,御史却是不放过。平时丁大的事情都被他们拿了放大镜放发,何况这等鞭打后母的大事。如此灭绝人寰的残忍事情,就因为身份贵重无人理会,绝对不能姑息。 好几个御史弹劾了温婉,其中一个御史弹劾的最为严苛。说温婉侍宠而娇,仗着皇上所赐金鞭任作妄为,之前打平家的客人。现在竟然殴打继母,简直是天理难容。最可恶可恨的是还用皇上赏赐的金鞭去殴打母亲,坏了皇上的名誉,这样极为恶劣不孝不堪的事情,绝对要重重责罚,不可助长这股歪风。御史请求皇帝收回御赐金鞭,再以惩罚温婉郡主,以正法典。 皇宫,养和殿: 皇帝看了折子,把王太医宣了过来。他是知道几天前王太医去给温婉瞧过病。 王太医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皇上,郡主那天,是怒极攻心。微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跟郡主也接触了一顿时间,郡主是一个心宽乐观的人,若是小事,不会气得人都晕过去三次” 当皇帝听了温婉殴打安氏的事情,他也是皱眉头,非常的不快。这传出来后,不仅对温婉名声不好,就是他的名声都得受累。可皇帝一想又觉得不对,虽然跟温婉没接触过太多,可是瞧着行为处事,也不是个小气心胸狭窄的。不可能无缘无故殴打庶母。温婉不是娇纵蛮横,不讲是非原由心狠手辣之人。此事定有蹊跷。等一问王太医,才知道温婉都被气得晕过去,那这事,肯定是当下让人仔细去查,一查,气得皇帝暴跳如雷。 做下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竟然还敢叫他的外孙女自尽以全孝道。这个可怜见的孩子,还不让人说不真相。这个畜生,简直是人神共愤。亏得温婉不仅不让人把这事传出去,还写信向老三求情。皇帝要不是心里有计较,这会就想把平向熙掳了,让他滚回家去吃娘饭去。就这熊样也配当官。 好在是在清水衙门只弄学识的官职,否则,还不得祸害朝廷,祸害百姓。不过还是气不过,给连降了三极。 平向熙却是不知道,因为这一事件,不仅官职被撤了三极,他的仕途也要永远停在这一层了,再不能上去了。他现在得到降了官位,气得在家里大发脾气。可是再想找温婉的麻烦,却是不敢的。这个女儿,可不是原配妻子那么好说话的。 皇帝宣来了上折子弹劾得最厉害的御史,把折子扔还给他,冷笑一声:“母亲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你竟然敢把她当朕外孙女的母亲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御史大骇,跪在地上但却是不屈不饶,准备以死为谏“皇上,就算您今天杀了臣,臣还是要奏。就算那安氏是平向熙的妾室,可是女殴庶母,也是违了孝道。皇上,此风不可长,否则,天下人有样学样,会乱了风气,千里只堤溃于蚁穴,不可疏忽大意啊” 皇帝大怒,斥骂道:“你不问原由,没追查事情的起因,就敢再此乱吭一气。温婉乃是朕亲封的贵郡主,那畜生偷盗了周王送温婉的字帖,还敢让妾室传话叫温婉以死全孝道。石国柱,你说,温婉的鞭子,抽是抽不得。还是你觉得,朕的外孙女,命就是贱的,就该愚昧地以死全了孝道。要不是朕看着他是温婉的亲身父亲;就凭这条,朕杀了他们都不为过。你是御史,你的职责是明查秋毫,不是让你滥用职权,上这不知所谓的东西” “皇上,臣失查,请皇上降罪”御史石国柱脑袋嗡的一声,听了皇帝的话,他就知道他犯了失查的罪了。温婉打后母的事情是传出来,但是为什么而打,却是没传出来。他派人去打听,得到消息说是与后母起了争执,又因为对之前被人害的事情耿耿于怀。 竒_書_網 _W_w_w_._q ǐ_S_u_W_α_N_G_._C_ò_M 温婉这边是严厉下人封口,而安氏那边的人,更不可能说了。国公爷跟夫人得的消息是以话赶话,赶出这话出来。也不愿意这事传扬出去。周王那边也没传出消息出来。所以,究竟因为什么原由动手,还真没几个人知道。人们只看到温婉打人,讲论的也是这事。 皇帝发了脾气,看着御历虽然面有愧色,但是仍然倔强,不愿意放弃的样子。叹息一声:“我知道你心有余岔,温婉殴打庶母是有不对。可是,那个孩子,她今年也才七岁,碰上这样糟心的事情,冲动一些也难免。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咳,温婉为了不玷污那畜生的名声,不仅瞒下她偷骗字帖的事,严令下人不得传扬出去。还向着老三求情,老三也才放过这个孩子。这么一个纯孝的孩子,谁能说她忤逆不孝。所以这事,也不能全怪了你,下去吧” 石御史狼狈退出养和殿,听了皇帝的话,他更羞愧。 而皇帝,又狠狠发作了安乐侯;再痛骂了国公爷,降了平向熙三极。对于罪魁祸首安氏,命人掌嘴二十。 皇帝的责罚一传过来,安氏当场就傻了。有了皇帝的话,温婉以后还更不得狂到天上去了,更加不把她放在眼里了。那宫里来的太监,下手可是一点都不手软,打得皮开肉绽放,血肉横飞。 受了这顿责罚,养了大半年,之后两年,也都没敢出去应酬。 当然,皇帝也不可能一点也不责罚温婉,为了顾忌一下影响。下了口喻,责令温婉抄写女戒三百遍,佛经一卷,面壁思过一个月。却没说什么时候抄完上交。 皇帝的一番作为,让人都摸不着头脑。不过皇帝这句话,却是不承认安氏为温婉的母亲,只是为庶母。温婉后来才知道,当日顾妈话,虽然有根据。但是一般情况公主死了,驸马就算再娶为继室,也不会有人去管这事。只是安氏倒霉,被皇帝给逮了个正着。皇帝的话那是分量十足。众人这才恍然,温婉为什么可以这么嚣张,那是有皇帝在背后撑腰。 温婉奇怪地向夏影咨询“为什么皇帝外公不赐她一条白绫,或者一杯毒酒。就这么轻拿轻放” 夏影摇头道“皇上是不会下旨杀了安氏的。要是皇上想杀她,公主那会在就杀了。以前不杀,现在更不会杀了” 温婉面有不解。 夏影解释道“不是皇上不杀她,皇上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可是现在,皇上不杀她,是把她留给你。她是你的杀母仇人,留给你处置,最好不过了。如果郡主想要动手,我可以让她自杀身亡,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察觉” 温婉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说杀人跟切白菜豆腐一般,估计以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笔画了几下“不用去管她,让她好好地活着。一直活到七老八十才更好” 夏影皱起了眉头,实在想不通她这个主子,为什么关键时候总掉链子。上次那个乳娘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就不下手呢 夏影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郡主底子里,也是跟福徽公主一样,是个再仁慈厚重不过的人。可又不像,看做事手法啥的,都非常的谨慎。那她到底怎么想的。夏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头绪。 皇帝下的圣旨,半天就传了出去,对于皇上的护短行为,自然是不敢乱议论。但是众人看皇帝对温婉的惩罚,却是看出了门道。按道理,该是罚抄孝经,却偏偏罚抄女戒跟佛经。罚抄女戒,是违背了贞静娴淑;罚抄佛经,为浮躁之人静心所用,一般是为磨练心性。 降了平向熙三极,只轻轻责罚安氏。但敏锐的人都猜测到,这中间,定然是有着重要的事情。否则,皇帝为什么非但不惩罚温婉,反而还替温婉出气。很多人去打探消息,却是打探不出来究竟是为什么而打人。 这事被温婉密封住,安氏自然也不会蠢把这话传出去。这话可不是平向熙说的,是她情急之下着了温婉的道说的。传了出去,竟然敢逼着皇上亲封的贵郡主去死,她也只有死路一条,还得牵连子女。所以,她只是死命不认,咬着牙说是话赶话,被温婉逮着错漏发难。这话,也只有平向熙一个人相信了。 是 由 五十七:字帖事件完结 婉得到这么好的结果,很高兴。但是为了做好公关,还是上了一告罪折子。折子里,尽是自责的话,说皇帝外公这么忙,还要为她的事操劳。言语也充满了感激与感动。文章写得非常真挚,动情。 皇帝看了温婉的请罪折子,倒是动容一二。要不是她确认了这折子得确是温婉的手笔,他非得怀疑是请人操刀,些。笑道“这丫头,才一年不到,文才这么好了。这写的字,也是长进了不少。这功夫,也不是白费的。看来,宋洛阳,确实是大才”此事就此揭过。 长福宫: 贤妃看着得来的消息,眼力没有波动,坐在那静想。旁边的人劝着她吃药。 大宫女无忧在旁劝道“娘娘,温婉郡主这事,也只是小事。你不可再忧心操劳了。太医说你就是忧心过重,身体才总不见好的“ 贤妃有些落寞“二十七年了,一转眼,苏凤走了有二十七年了。没了她的日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宫里,也冷清地厉害” 无忧叹息道“要是苏娘娘知道,她遗留下来唯一的血脉受这等苦楚,还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贤妃闻言莞尔一笑“你同情温婉” 无忧摇了头,笑道“娘娘,奴婢哪里有资格去同情郡主。只是这样一来,郡主的名声就坏了。当年福徽公主多么和善的人,都说好人有好报,想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女儿要受这等苦楚” 贤妃好笑道“你怎么知道她就一定受了苦楚而不是传闻所说的那样呢” 无忧摇头“公主那么一个纯净的人,郡主,一定也是孝顺的” 贤妃笑着没说话。旁边的心腹郭嬷嬷吩咐无忧心下去了“娘娘,可是在担心温婉,令有心思。我们传见她一次,可好” 贤妃摇头“不要,皇上很明显不想让她入宫。否则过年时节不会刻意让人传旨,让她不需入宫谢恩。暂时还不担心这些。孝顺可怜同情我只是在想,这个孩子,不该是如此心性好的人才对。她想要做什么,我实在是想不透。不过,本宫拭目以待就是了。福徽已经让我失望了,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郭嬷嬷有些疑惑“莫非皇上还在记念福徽公主的事情。所以也不大待见郡主“ 贤妃听了这话,面上有些疲惫“也许吧。皇上的心思,这些年来,是愈发难以猜测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平向熙降职以后,也不敢再去训斥温婉,他的额头到现在还是肿的,被皇帝用墨砚砸的。每日每夜地受着别人的冷嘲热讽。干脆告假窝家里,再不愿意出去。 经了这次的事,平向熙更觉得这个女儿是回来报仇。自从他回来,他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先是见天被父亲骂,再每天上门受着郑王府的奴才白眼,接回家第二天他腿就摔断了。现在又惹得自己降职,遭别人白眼。对着温婉,不用安氏挑拨,心里也越发的厌恶了。 温婉知道皇帝愿意护着她的,心里暖暖的。悲愤的心情一下就没了。她知道,她不是一个没人管没人要、人人可欺负的倒霉孩子;她是有人护有人疼的娃娃。只是皇帝的疼爱没流于表面。 平向熙虽然官职降了,心里憋着气难受。但所谓官场失意,情场得意。有百灵鸟在身边温柔小意。那日子过得,也是相当的滋润。 安氏气得差点没抓狂,下狠命地虐待百灵,吩咐她做这做那,中间故意刁难。百灵一声不吭去做了,等平向熙回来,宿在她的屋子里,百灵鸟就把身上磕着碰着淤清的地方给平向熙看。平向熙不满意地训斥了安氏,然后更是一天到晚地宿在百灵处。气得安氏,一晚一晚地砸了瓷器。 瞧五房,瞧自己便宜爹的魄力,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五房现在是天天吵闹不休。百灵在平向熙面前柔柔弱弱,好不惹来怜爱,自然是得了平向熙所有的喜爱。 你想想,有一个娇滴滴的美女,用一种崇拜敬仰的目光看着你。然后在诗词歌赋方面还能提上两句。长得漂亮,善解人意,嘴巴又甜。常常是把你夸得飘飘升天了。而且又受过那方面的训练,哄人自然是不在话下;在床上的表现更是让平向熙惊喜万分。房事那是花招百样,让平向熙觉得之前都是白活了。 好死不死,平向熙休沐的时候在家。正在书房看书,百灵给端了茶过来,两人柔情蜜意,谈着谈着,就在书房内办起了事。 安氏得了消息,立即跑了过去。就看着两人已经入了巷,正在那颠龙倒风,好不快活。 自己正享受着呢,看着安氏打断了自己,还带了两个婆子进来。随便收拾了下衣服,面对安氏的责骂,什么不知羞耻,下溅都骂出来。骂得美人泪眼涟涟,说都是贱妾的错。刚刚要办那事的时候,可是平向熙自己哄着来的。这下,不打了自己的脸,一向温文尔雅的平向熙,大发脾气,让她滚了出去。 安氏也是个有魄力的,安静了一天,立即改变策略。就给平向熙赔礼道歉,然后哭诉自己这些年来的苦,说自己也是担心老爷的官声。等等,晚上就宿在安氏那了。本来以后就没了,可尝了那样的滋味,再用这个,就没得劲了。 安氏自然是个精明的,一下就瞧出苗头出来了。拿出自己的三十六般武艺,也哄得平向熙兴趣高高。两边就这么掐着。 温婉对于平向熙很无语。闹了好几天,连皇帝外公都惊动,闹得惊天动地。却是以周王送了一个美人、官职降到六品告终。温婉后来听了夏影说,去周王府,周王给了他一顿排头。领百灵回来,也花了五千两银子。算算应该是字帖的银子。可他非但没悔改,反而好象还乐不思蜀一般。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当初公主娘看上他啥了。 宋家: “你这孩子,难为你了”本来宋洛阳准备出面,替温婉挽回好名声,现在看皇帝已经把这事解决了,也就作罢。但对温婉更为怜惜。 那周王岂是好相与的人,竟然看在温婉的面子上,没让平向熙丢颜面,还送了这么一个大实惠给他。确实是出人意料。连他都要赞颂温婉两句了。但对于这些,他没多讲。继续讲课。 “今天我套给你讲的六艺里面的一艺,茶艺。关于如何观茶,茶之名目及特色,你自己去查书即可知,我也就不需多说,浪费时间。我只给你讲茶的内意。品茶,当与其他技艺一样,不管是何种技艺,都如享受雪月花草一般,需要有适当的同伴。世子间有一说,赏花须结豪友,观女同ji须结淡友,登山需结逸友,返舟需结旷友,对月需结冷友,待雪需结艳友,捉酒需结韵友;品茶需结雅友。茶,乃为风雅隐士之中的珍品。只因,茶乃是凡间纯洁的象征。你在煮茶过程中,必须要洁净。在采摘烘培,烹煮取饮之时,手上或茶杯上略有油腻不洁,便会丧失它原由的味道”宋洛阳也不管温婉听得懂听不懂,自己在那讲。 温婉奋笔籍书,等老师空闲下来,拿了笔在纸上写到:“茶录所说,其旨归于色香味,其归于精燥洁” “恩,很好,你能这么发问,确实有悟性。品茶的氛围需要静逸,只有在神清气爽,心气平静,知己满前的境地之中,放能领略到茶的内在境地。如果在一喧哗之地,是品不出她的内在。所以有说,茶需静品,酒则需闹。可品茶之时,知己也不需多,以人少为贵。有一说,独缀为幽,二曰为胜,三四为趣、五六为泛,七八曰施”宋洛阳看着温婉把耳朵都竖起来,讲的也更为浓烈。 “一份好茶叶当前,能否泡出一杯好茶,一半取决于烹茶人的技艺,还有一半则在于择水,山泉为上,河水次之,井水更次”温婉听得津津有味。老师就是不同凡响啊,瞧这讲的。大家就是大家。 其实也就温婉这个以前有过这方面大概知识的,要是换成其他一个正常七岁的孩子,被宋洛阳这么天马行空教,非得把人教成疯子不可。这哪里是一个正常孩子受得住的。当天,天才妖孽不算在内。 宜洲: “平向熙,这个畜生。安氏,这个毒妇”郑王得了消息,怒了。可想着温婉受欺负,没个亲近的人在身边,该多可怜。心里更难受。 沈涧看了以后,倒是很惊讶温婉究竟给周王的信里,写了什么。竟然会让嚣张跋扈、刚愎自用、目中无人的周王,给她出头,太让人意外了。这孩子,真是不简单。 “王爷,先前收到郡主拜宋洛阳为师已经让人很吃惊。没想到,竟然连周王都能被她打动,轻轻放过平向熙。按照周王的性子,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而且,连皇上都出来给郡主撑腰,郡主,真让我琢磨不透”沈涧赞叹着。 “是啊,这个孩子,是个聪慧的”郑王赞叹着。这事处理的极好,对安氏可以抽打,对平向熙却以德报怨。否则,父皇也不可能为她出头。这个孩子,确实是不错的。 “王爷,你看看郡主最近的信件。周王、淳王、苏相、海老、宋洛阳,有没有发现,温婉郡主的人脉还是很广的”沈涧迟疑地说着。 “你想说什么”郑王平静地问着。 “我想说,其实,温婉郡主也是可以帮王爷的。如果能把这些人拉拢过来,定能助王爷一臂之里”沈涧眼神亮晶晶的。 对外公要真心实意,他才会喜欢你。外公很厉害的,做什么说什么他都知道的郑王不期然想起温婉的话,坚定地摇头。 是 由 五十八:端午节 赵王府邸: “席先生,你怎么看待这个事情”赵王得了秘信,有些迟疑。 “郡主是个聪慧的。要有之前皇上的话,也不好贸然动她,只要让人密切留意,要有什么危害,再做打算”心腹幕僚建议着。就这样的事情,还让她看不出什么出来。只得以静制动。 赵王点了点头。温婉他现在还真是动不了,要是温婉有个万一,查到他头上,让皇帝认为他连个孩子都容不下,宝座将永远与他失之交臂了。这么不划算的买卖,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很快,就快到了端午时节。一年三节,都是要送礼的。温婉不担心,除了先生的礼是她自己弄的,其他她都让身边的嬷嬷去弄。 再来,就特别期待端午佳节了。 温婉现在对于古代的节日,那是浓厚的兴趣。很简单,应该过程复杂,比现代热闹。就像过年一样。去年在侯府的端午节,就过得很热闹。但因为自己胆子小,不敢乱走,错过了。这次,可要好好看看。看着就热闹。 温婉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见周围挂着菖蒲、艾草。看他们还扎着艾人、艾虎互相赠送。这天要用艾草、菖蒲之类的草药捆成五毒草,熬成药汤来沐浴。温婉充满了好奇。那自己晚上也是要用这些沐浴了。 等用过早膳,到了大房,就看见大嫂家的那个冼哥儿这么小的孩子,穿戴上虎衫、虎兜、虎鞋,背着布老虎,鞋底还绣有“五毒”踩在脚下,脸上涂着雄黄酒,额上有大人蘸雄黄、朱砂写的一个“王”字。看得温婉好笑不已,一问,原来是要借助虎威来驱邪避恶;颈项和小手腕上戴着红、黄、青、白、黑五色丝线“百岁索”。 温婉逗溜一圈看得暗暗咂舌,回想起那白娘子传奇里面,好象白娘子现形就是在端午节喝了搀了雄黄的酒。端午节,倒是有趣。 回到自己的院落,嬷嬷们却也在她的脖子上、手腕上系了“百岁索”,言名了要到下端午节后第一场雨的时候才能摘下来,扔到雨里。把所有的不好,芜秽,扔到雨水里冲刷再不回来。 夏语拿了铜珐琅嵌青玉的花篮,带上几个丫鬟出去,兴高采烈读出去了。等回来,篮子里都是满满的,采回来新鲜的石榴花、蜀葵、菖蒲、艾草、通草花,说这叫端五景。 府里上上下下不论是老夫人,夫人、姨娘、姑娘、丫头都要戴花,粗使的丫头婆子们戴通草花、绒花;主子们和有脸面品级的丫头们或戴石榴花、或戴蜀葵的。温婉想起之前在侯府戴的是草花。这会要带石榴花,自己地位上升了。 温婉不耐烦戴这个艳俗的东西,最后没办法,把花儿别在腰间段是应付了事。除了这些,还要佩带特制的香囊,里面放着白芷、苍术、朱砂,也是为了驱邪避恶之用。 当然,最重要的当然是粽子:鲜肉、蜡肉、云腿、香肠、红豆、蚕豆、绿豆、豆沙、咸蛋、红枣。温婉收到的节礼是各种各样,可是味道都不怎么样。还是自己家这边做的好吃。 这个端午,过得真有意思。哪里像上辈子,过不过都一样,最多就出去吃一顿好的了事,哪里有这么多讲究的。 京城还有举行赛龙舟,温婉要去看。夏影不让去,老夫人也不许让平家的去。说不安全,容易出事。温婉觉得自己很悲崔,没有人生自由,没有人生自由啊 温婉迅速给老师送了信,宋洛阳得了信,立即亲自过来请他出去。在古代,老师就如父亲一般,宋洛阳亲自来接人,就连平母,都没话可说。平向熙就更不要说了。 看龙舟 到了场地,发现全都满员了。连站的地都没有,温婉看见先生正低着头想辙,自己也四处望的。望到最高台楼上,对着夏影笔画了几下。夏影点头去了。 “郡主,王妃请你过去”温婉很不够义气地把老师扔在一边,自己去了那最高处。宋洛阳看着温婉得意不愧疚的样,不仅不生气,还哈哈笑。看着她上了楼台,才朝着他朋友那边去了。 “要知道你也来看龙舟,就该早些把你接过来了”淳王妃笑意盈盈地对着温婉说。 旁边漂亮的的小正太,燕祁轩小朋友看着温婉,走过来:“哑巴,上次你救了我,我还没谢你。这个,就当是给你的谢礼了” 温婉看着他取了脖子上玉佩递过来,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抬套望向王妃:“你这个傻孩子,你这贴身佩带的东西怎么能送给温婉。要传出去,会损了温婉的名声” “那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给你弄过来”燕祁轩豪爽地拍着胸脯叫着。 温婉笑着点头,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她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就告诉你” “好,那你想好,就让人告诉我一声”说完,就下了楼台,去下面玩去了。 “来,温婉,这是我的两个女儿,思漫、思茜,都比你痴长几岁。思漫,思茜;这是温婉,来,见过你们的表妹”两人对温婉的态度淡淡的。温婉也不觉得自己是人见人爱的,不过看着她们防备的态度,却让她很奇怪。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他们眼里有忌惮。 “温婉,你母亲早逝,身边也没个大人教导。我想跟你说几句,你可不要着恼”淳王妃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温婉说。 温婉纳闷了一会,点了点头。 “那字帖的事情,虽然是你父亲不对。可是你也不该打你那庶母。现在传扬出去,虽然碍于皇上,面上不说,暗地里谁不议论几分,这样下去,对你的名声不好。以后行事,万不可如此莽撞。你现在还小,改正还来得及,要等以后长大了,再背负这样的名声,可难以找到好的婆家”淳王妃苦口婆心地说着。要不是看在温婉救了她儿子的份上,她也不想管这闲事。 温婉这才恍然思漫、思茜眼里的忌惮是从何而来。笑着摇了摇头,笔画了几下:“多谢王妃娘娘的关爱。郡主说,如果以后还敢叫她自尽以全了孝道。她仍然照打。命都没了,要名声做什么” “啊”王妃听到夏影的话,眼睛瞪得圆圆的。旁边的两位郡主也不可思议地望着温婉。 “这是怎么回事”王妃虽然知道,肯定是内有乾坤,可是却不知道,竟然会闹得这么严重。 温婉笔画了几下:“王妃,这是家务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在这里就不多说了。他们要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只要能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还早着呢,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样郡主说,很感谢王妃的提点。她以后会注意的” “你这孩子”到王妃看温婉了这个地步,仍然没有说平向熙于那安氏半句坏话。可是从刚才透露的话语中,就可以看出中间多有凶险。竟然要这孩子以死全孝道。也真亏得他们做得出来。这孩子受了这么大委屈,也不愿意说出当时的事情。咳,可怜的孩子。淳王妃眼里的怜悯更甚,可是温婉看了很不舒服。她可不需要别人可怜。 “母妃,开赛了”一行人,才转移了目标。 温婉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冲到看台上,对着远处,上窜下跳拼命地鼓动着。看得台上的王妃跟两位郡主吃笑不已。 王妃看得出,温婉是真的很高兴,一点也没刚才的事情影响,心里感叹着“这孩子,没想到,心胸这么宽” 温婉看到红队,也就她支持的那队赢了,在那拼命地鼓掌,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淳王妃看着,不知道怎么的,眼里却涩涩的。 散去的时候,老师没来接。人太多,不好流动。让派了个人,跟老师说一声,自己就跟着淳王妃他们走了。 “王妃吉祥”回去的路上,碰上镇南侯府的人。徐夫人带着一个高高瘦瘦,面色沉稳年约十来岁的孩子。那男孩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温婉。徐夫人则走过来跟王妃客套几句。 “没想到,郡主也在这里”说了几句客气话,各自回家。 宋府: “今天,我给你讲辛弃疾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这首词是辛弃疾闲居时所作。辛弃疾是宋代的词坛大家,一生写过很多有名的词,如今流传下来的也很多。辛弃疾学富百家,包罗万象,经史百家,文章典故,他信笔就能写来。只要一需用,齐赴笔底。所以,他的词能在宋代正宗词家所崇尚的风情婉峦,剪红刻翠之外,别树一帜。这首词,他却没有如其他一般,没用生僻的典故,也没有用华丽的词藻,纯粹是用简洁的笔法写成。你用心体会,是不是仿看到了佛一副米缔的淡漠烟雨图,看起来烟雨茫茫,可是千山万壑,隐于山中,峰回路转,各得其趣。读了这首词后,感觉到飘洒隽逸和谐轻快,确实是一首难得的佳作。你闭上眼睛体会一番”宋洛阳轻笑着。 宋洛阳讲课都是随心所欲,想到什么讲什么。不过温婉的承受能力强,又很敬佩他这位老师。所以他讲什么,都很认真的去听,实践。 温婉闭上眼睛,听着老师的醇醇声音。倒真感觉着,清风吹来,传来一两声断续的婵鸣,夜色的寂静。在夏日里和乐的气氛与喜悦的心情一下涌入心间。 待睁开眼睛,竟然看见先生摊开了一副画。赫然就是照着这首词所绘的。温婉欣喜之极。 “这画老师送给你。老师知道你不易,不过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这种平和的心情。只要能做到无愧于心,不用去理会他人的闲言碎语。记住了吗不跳字。宋洛阳怜爱地说着。 温婉心里暖暖的,笑着点了点头。转而疑惑地写着:“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啊” 宋洛阳看着温婉笑道“没想到你这个丫头这么机灵的。我已经在京城停留了有半年多了。该教的东西,我也都教了。你现在也还是只是刚入门,其他的技艺你都只要了解就可。只是棋道、绘画、笛乐这三样好好学习。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学生,至少也要能有几样拿得出手的,丢了老师我的颜面是吧可不能偷懒,等我回来,是要抽查的,要是不过关,我可不要你这学生了” 温婉知道老师已经为自己破例了,也知道老师喜欢云游四海。心里舍不得,但也没说挽留的话。只使问着哪日走。 “既然决定了,明日就走”温婉纳闷,怎么这么快,连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看来找个喜欢云游的老师,也不好啊才教自己半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温婉问着,需要准备什么。老师说,不用。已经喜欢一个人在外漂泊了,等在外面走累了,就回来。 温婉其实早就预料到他迟早是要走的。所以宋洛阳说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反倒是宋洛阳自己,看温婉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他是洒脱的人,可是吃住用全都是自己的学生。现在还当甩手掌柜,忙拿出一堆东西,说是讲义,这三个月来做好的。够温婉学一年的,自己应该几个月后就回来。 温婉很奇怪地表示着,为什么是几个月回来。以前他出去,都是一两年回来一次。 “咳、咳、咳,夏凡有身孕了”宋洛阳高兴地说着。 温婉听了一脸的黑线,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初要他们来服侍老师,听到几个丫鬟说老师那个邋遢的样子,没一个人愿意。感情都知道是要当他的女人。温婉摸着脑袋,自己当初忘记了这么一条。 可问题的,没有哪个学生会跟自己一样,不仅要养老师,现在还得养老师的老婆孩子。海老,给自己找了的,都是爹了 她这老师也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是 由 五十九:交税引发的天雷 “呵呵,你放心,不用你养着。我已经画了一副画当在静书园卖了,估计着,能卖个千八百两。够他们用段时间了”宋洛阳这段时间,通过夏凡的口,了解到温婉其实是个小财迷。想着这个小财迷能这么为自己,还是很感动的。自己就不偷懒了,俗物就俗物吧,谁让他是自己孩子呢就用心画了一副画。 宋洛阳的画在京城还是很有市场,每副画如果提了诗,都在千两以上。可恨的是,这人就是懒的出奇,一年到头也画不了一副画。当然,其实他的屋子里,也珍藏了不少的画,他也送了不少的人,但是流传在外的,却是非常之稀少。 温婉听了撇嘴,表示自己知道了。第二天,老师又踏上了他的征途。实现他走遍天下的愿望去了。 蘅芳阁: 宋洛阳走的时候,已经是六月末了。而自从字帖事件以后,这些人也都看出了皇帝外公的护短,再不敢来随便指使她。过了一段没人烦的好日子。 等老师一走,温婉就有了大量的业余时间。温婉一开始得闲,娃娃玩具店已经开张三个多月,她就想着该是查查帐看看。 等温婉查了三个多月的账时,看来看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叫着掌柜的来问话。 掌柜从接手到现在,可是一分银子都没沾。所以,也不怕查出什么问题出来。就细细地把进货、做工、销售,每个渠道都讲得很清楚。听着,可温婉听了,还是觉得哪个环节少了什么似的。 温婉奇怪地表示着,这个钱好象比自己估计的要多呀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不知道的。 掌柜的也是姓林,是林管家的侄子。听到这里傻了,人只嫌弃少的,哪里还有嫌弃少了。不知道这个郡主想说什么。然后问着,郡主的账是怎么算的,怎么会比你算得要多。 温婉把自己预估的数字写了出来。从进料的成本、自家下人做工的月钱、请外人的工钱、店里伙计的工钱、租店面的成本、大概利润是多少、要交多少税,一一写上去,写得非常详细。 我的娘呀看得林掌柜摸了把虚汗,幸好自己是王府出来的,不敢存了贪念。否则,只要就算贪上一百两,就得立即露了马脚。林掌柜敬畏地看着眼前的小主子。说着,其中店面是王府名下的,不要租金;因为店是在郡主名下的,所以不需要交税。所以,比温婉预估的要多出大概1000两银子。如果交了这两笔钱,就跟温婉预估的差了五十多两。五十两,那是温婉可以接受的差额。 温婉知道中间的差错。立即表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做生意有生意的规矩,租金是要交的,哪怕没钱了向舅舅要,这个租金也是要先交上去。至于税,更要交了。别的做生意的都交,做什么自己就得有那特权,所以,很坚决地让林掌柜给交了。 温婉秉承着,不能占公家的便宜这个原则,态度非常强硬地让交了。主要是她的法制观念太强,忘记这个是特权社会的。她以为,万一不交,被相关部分查出来,到时候不仅丢自己的脸,还丢了外公跟舅舅的脸。还不如做好表率了呢 林掌柜的没奈何,立即回去禀报了大管家。大管家立即缩了缩头,这钱要是交上去,可是要出大事的。就让他没去交,让他称病。温婉见他生病了,觉得很奇怪,也没多想。就让聘请来的二掌柜去交。 这一交,温婉赚了近两万两银子,需要交四千两的税。温婉让二掌柜的爽快地把这钱交到户部专门管赋税的部门。 温婉不知道的是,最近朝廷正在为每天大幅度减少税敷,说要扩大税源,就必须多来税目。可是具体开什么税目,却是争论不休。给老百姓摊派,皇帝不愿意,怕引发民变;可不向老百姓多征税,难道还能向百官跟乡绅征税。现在朝廷,天天在为这个打口水帐。 温婉倒霉就倒霉在,她不知道,在古代。那些有功名的人,名下的财产都是不用交税的。像田产、房产,做生意等,都是不用交税的。这是给贵族的特权,是为了保证贵族的利益。悲催的温婉不知道,就算有掌柜的跟她说了,她也没听进去。做生意要交税,这是起码的知识。怎么能为贪这点便宜而惹来烦呢 那些人,收了钱后,觉得这个事,不是个简单的事,立即上报了到上面。上面也觉得这个事非同小可,很快,折子就到了皇帝手上。皇帝看了折子,半天没说话,一直呆在养和殿。 等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就让太监把这事念了出来。下面,立即鸦雀无声。 在大殿之上,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因为这,触犯不是一个人的利益,而是整体的利益。最近那些官员乡绅吞并的田产越来越多,霸占时常的份额也越老越大,朝廷的赋税越来越少。可是,谁也不敢开了这个口,一开这个口,就得被所有的人唾骂。 而朝廷最近也在为这事争论,可却没人敢打这个头阵,都缩窝里去了。而倒霉的温婉,却不知道行情,就这样,撞到了抢口上去了。 温婉是在无意之中,捅了这个马蜂窝。偏偏温婉今年只有七岁,别人就是想唾骂也唾骂不着。人一个七岁的孩子,知道什么触犯不触犯你们的利益。 “朕派人去问温婉,为什么要交税,下面的人不是告诉了你不需要交税,为什么你要坚持你们知道温婉怎么说的吗你来告诉他们,温婉是怎么说的”皇帝看着下面的人,安静了半天。指着一个侍卫,是大内侍卫。 “温婉郡主当时听了臣下的问题,非常奇怪地表示,从商交税,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要是大家都不交税,公家哪里来的钱。公家没钱,怎么给官员发俸禄”那侍卫说着,特意停顿了下。周围非常的安静。很多人,都把脑袋往下垂,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希望皇帝呆回不要点他们的名字。 “后来臣下告诉郡主,只要有了爵位跟功名,那名下的产业朝廷都是免税的。郡主惊讶非常表示,要是很多人有了爵位跟功名,都大量的置产,那公家不就没钱收了。那她以后的俸禄是不是没的领了之后臣下再问如果有爵位跟功名都要纳税,知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郡主摇头,说她不懂,太深奥了。反正她就知道,如果朝廷没钱了,那她以后的俸禄,可能都拿不着了”侍卫一一说着。 “你们怎么说”看着下面一群沉默的大臣,皇帝非常平静地看着,最后凉凉地问着,莫非,你们连个孩子都不如。 “皇上,郡主虽然是稚子之语,可是却道出了最本质。赋税年年少,这在其中就是占了大头。恳请陛下,整顿税赋。否则年年下去,年年如此,朝廷将不堪重负”最终,还是户部尚书在皇上的犀利眼光中,站了出来。接着,又站了几个出来。 “你立即去给我拟一份章程出来。朕希望,你们的表现,不会比一个孩子差。否则,朕要你们何用”对着户部尚书说完,又对着百官说着。这下,炸开了锅。 很多人都说,这是祖制,祖制是不能随意更改的。有人又说,祖制只是说名下田产,没说做生意跟房产不交税。反正就在那打口水战。辩论赛是一场轮一场。国子监、翰林院、内阁,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其中,皇帝非常乐意看着。 蘅芳阁: 温婉听了消息,目瞪口呆,自己只是觉得,应该交税,不好占公家的便宜。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怪,难怪之前那位林掌柜,死也不愿意去交税。感情,是这么回事。 这事闹了很久,闹到后来。很多人都来跟温婉谈心,让她上书,说自己是胡说八道,没有说要让所有的人都交税。 温婉非常理解,也表示自己没有说要让所有的人交税。当时,自己只是不想占公家的便宜,没有多想啊你想让我上书,我立即上书。可是怎么写,你教我。 来劝解的人,都哑火了。想骂又骂不得,你跟她说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坏了祖宗规矩。她知道什么。 瞧,温婉立即一副害怕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让问着你,是不是犯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大错。要是真有,得赶紧弥补着去,请你帮帮忙。搞得来劝她出面的人都没话说了。 其实事情的发展,加上皇帝的推波助澜,已经不再是任何人能控制得住的,最后的结果是,田产仍然不要交税。但是房产铺子等,跟广大商人一样,都是要交税的。只是,皇帝也不想闹得乱起来,前五年每年只需交三成,五年后,再一年递减半成。那就,给了个缓和期,让大家慢慢过度了。 有着爵位跟功名在身的人,失去了这么大的利益,自然是怒火滔天。可怒火也发不到温婉头上,人家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不该占公家的便宜,而且,一个孩子她知道什么。然后,就把气全撒平家头上了。你想,要不是平府虐待郡主,不给他嚼用,郡主至于自己跑出去做生意,她不去做生意,怎么会想着不能占公家的便宜跑去交税。不去交税,那不,一切就都没事了。 是 由 六十:铺子被砸,作坊被烧 很快,在有心人的宣扬下。把平府做的那些事。像温婉郡主从出身就被平府送到乡下庄子养病、周王舅舅送的名家字帖被后母逼着拿去送给了官员、日常花消都是郑王给出的。温婉郡主手上有公主留的大笔银钱,被平家的人知道后,就想占为己有。郡主没办法,就把钱捐出来修祖祠,再给公中置办了好些产业,说这样至少还帮助了人。后来字帖的事件出来,平向熙竟然逼着温婉自杀。温婉气不过,抽打了过来传这话的人。 温婉郡主为了省钱,还撵了好些奴仆。活脱脱一个被所有人欺负的可怜孩子。这才没办法,想着自己赚些钱用,总不能老麻烦皇帝外公跟舅舅。很多人听了,非常地同情,也明白了,为什么皇帝会突然封温婉为郡主。感情是这么回事真是,太欺负人了。 这么一弄,平府的人,过的日子那叫水深火热啊平国公是到处炮轰,很多跟他关系好的人都纷纷劝着,不能这样虐待一孩子。搞得平向诚非常狼狈。 平向熙则是处处受人白眼,被排挤的实在是没办法,可还是忍着。最终是有心人的操纵下,犯了个大错,逼着他辞官回家养老去。 蘅芳阁: “郡主,不好了。宝宝玩具店出事了,有人告上了官府。说,有人用了店里出的玩具,死了人”温婉听了不由失笑。 我这只是卖玩具,不是卖吃食,拿个玩具玩都能死人,听了还不得笑死人。让林掌柜的出面就行,温婉还真不怕,这摆明着就是闹事的。那时候想着,万一有人对棉花什么的过敏,所以在卖的时候,都注明了上面是什么东西做的。还让卖玩具的人跟买家说明。 “郡主,说是,那个孩子吞了太多的棉花,撑过去了”古嬷嬷有些着急。最近,府里的人,对她们脸色是越来越差。要不是实在没办法,真想搬出去算了。 “你去告诉掌柜的,问着那些人。要是买了珠宝,拿回家孩子吞了死了,是不是也得让人珠宝首饰店赔偿。吃点棉花就死了,他以为他孩子是水做的,被棉花给吸干了”温婉很恼怒。 “郡主,老爷让你过去”一个婆子小心翼翼禀报着。上次来这里的安氏,被温婉郡主抽了一顿,疼得在地上打滚,现在还躺在床上。连后母都敢打,这个煞神,还有什么不敢打的呢不知道自己这次,是不是又得厄运缠身。 温婉很是不屑地,自从那次,她已经彻底对那个便宜父亲死了心。现在因为自己无意中做出来的事,更是将自己叫去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然后丢了官,又派人来叫自己。温婉知道去了,又得被训斥一顿,就没搭理这个无聊的人。 温婉本来那段时间为着赋税的事,天天被人上来骚扰,心情特别烦躁。家里更不要说,祖父写信来叮嘱,不让温婉再出去滋事。平母也想把温婉叫过去,温婉推脱了几次,最后无奈只得去了。哪里知道,进门就是一顿好训。最后温婉冷着脸,摔门而回。 大伯亲自上门来说她,倒是很给面子没训斥,只是说她做事卤莽,让她以后行事要注意点,万不可再如此恣意行事。要是有不懂的,可来问他就好。 三房则是冷嘲热讽、四房还专门来信抱怨,说他们受到排挤;五房更不用说,至少前面的人还留了情面。她的父亲平向熙则是一点情面都没留。训斥到一半,温婉甩头进屋了,不鸟他。把个平向熙七气的,就觉得这个死丫头来克她的。对温婉,厌恶到了极点。 这天,又知道平母发了什么疯,派了个婆子过来。那个婆子气焰非常嚣张,说着,贵为皇家郡主,更应该遵从孝道,方为天下表率,霹雳扒拉说了一通。温婉当下恼火了,不发火,你还真当我是病猫。狠狠地把那婆子被抽了一顿,让夏影把她扔出去。 再然后,没人再敢上来挑事,平息了没几天,又来人。没事,反正现在鞭子练得特别的顺手。还没实练过,这下,送上门来,自然是要去的。 拿着鞭子,金色的光芒晃得那个婆子花了眼睛。那个婆子战战兢兢地说着,老爷有请她去上房。温婉冷冷地看着她,那人摸了一把汗,之后就没再说话。如果气焰不嚣张,温婉也不会随便打人的。 没一会平向熙自己来了。看着女儿冷若冰霜的样子,心中更是来气。因为她,自己努力了十年,好不容易升了从四品的官阶,就因为她,降了三极。现在连官职都没有了不就是训斥两句,就敢给自己甩脸色。还动手打了自己派去的婆子,如此不孝之人,怎么会是自己的女儿。 等他训斥了两句,试图把女儿板正过来时。啪,鞭子给抽到他的脚下,看着女儿似笑非笑的样子,突然胆战心惊。 温婉挥了挥手,做了几个动作。几个丫鬟婆子立即去收拾。平向熙大惊,问着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拼着做一个不孝的罪名,今天也要出了这个鬼地方。自己已经受够了,,自从那事自己就成受气包了。要再这样下去,非成神经病不可。她承认,是有错,那也是自己不知道,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她难道想要被千夫所指 丫鬟婆子立即打好了包,每人拿着两个包裹,留下夏菱跟夏青看着东西。等过两天再把剩下的东西搬走。 走到半路,就被人给拦着了。一溜窜的护卫,把他们围在中间。国公爷闻讯温婉打包要走,更是头痛。立即赶了过来, “郡主最后问你们,你们是真的要拦着。那就不要怪郡主手下无情了”夏语愤怒地问着。郡主已经被他们软禁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是受够了气,她们都看不下眼了。虽然郡主是犯了错,但是这个错,又不是郡主故意犯的。这些哪里是长辈,这些就是敌人啊 “啪、啪、啪”手里的鞭子像跟彩带一样,在空中乱舞。因为那些人只能受着,不能还手。很快就倒下一大片。 “温婉,你在做什么”国公看着像是杀神一样的侄女,头皮发麻。温婉冷冷地看着国公爷,那眼光,看得平向城真想刁头走人,不管这乱事。 “郡主说,今天要是谁敢拦着,都不会手下留情。就是国公爷也不例外”换句话说,国公爷要是拦着,一样照抽不误。反正皇帝外公说了,只要欺负自己的人,谁都可以抽。这些人,欺人太甚。 “要不这样,等清水的婚礼一过。你去庄子上住段时间。等这次风头过了后,你再回来。不去我们庄子上,去你自己名下的庄子”要让她搬出去,是绝对不可以的。否则,平府还是麻烦多多。到时候,口水都能把他家淹了。 温婉听他这么一说,才算是点了点头。一行人回了园子。 可当天晚上,就得到了不好的消息。 “郡主,不好了。宝宝玩具店着火了。里面的东西烧没了一半,屋子也倒了”夏日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伤人了没”温婉大急,这里面,可有四十多名女工呢 “有了郡主之前的章程,说一旦出事先救人,再救东西。所以,只伤了六个人,其他人都只是受了惊吓”也怪,换其他的主子,肯定是要先救货物了。死几个人,到时候赔点银子就可以了。可温婉却这个有明文规定,万一遇火灾,先救人,再救货。 “怎么会着火”温婉觉得这事,不简单。因为做玩具的材料都是易燃物品。所以温婉对于这一块,要求得非常严格。每次见了林掌柜的,都要重点提醒。所以,这一块抓得非常严。整个作坊,是见不到任何的火星子。就连守作坊的仆人,都得去外面作饭吃。 “不是作坊起的火,是被人恶意放的火。估计,是跟郡主有仇的人放的”夏日还有一句话没说,肯定是商税给闹腾出来的。那些人失去了这么大的利益,肯定是要来找温婉撒气的, “准备一下,我要去看看”温婉一摆手,下面的人都忙去准备。 让人去查究竟是谁放的火,真是胆儿肥了去了。另一方面,立即在温婉另外一处房产处,重新布置一翻,算是新的作坊。立即让把从封地来的二十个女工搬去那里继续做工,另外的一些人,全都放了她们的假,等事情处理完再说。 王府一得了信,林大管家的立即给送来了二十个侍卫,保护着温婉的安全。财产之类的都是浮云。虽然知道,那些人再大的胆子也没肥到这样的地。可还是不放心。温婉听着外面来了二十个侍卫,心里原本也有些担心的心情,终于放下了。 温婉的作坊: 温婉看着残梗断壁,地上还在冒烟的焦木。自己好好的一个三进的房子,就成了废墟。里面存放的货物,全没了。 好在温婉防备着她的作坊,万一着火,会牵连旁边的人家。所以她得这作坊,跟隔壁两家,给空出一块防护带。关键时刻起了作用。邻居家,一点损伤都没有。 这会,温婉看成用了自己很多心血的作坊,这会全都化为了灰烬。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笑了。看得旁人全都毛毛的。 过了好久,温婉面色才放缓和,恢复正常。对着掌柜的笔画着:“郡主说,把仓库里救出来的东西,送到新的作坊去。留下来的人,仍然照常做事,务必完成手里的定单,不能延误交货的时间。其他的,等查明了这事情的源头再处理” 温婉又不是傻的,她没跟任何人结仇。唯一的可能,就是之前她交的赋税所因起的问题了。这些人现在,就找上自己泄心头恨了。 看了以后,温婉就回去了。再让卫分出十个,去新的作坊看着。另外派了两个去她的两个两个铺子上守着。万一有人来捣乱,不说抓,至少也要知道是谁在那里捣乱。再留下八个,在她身边。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抽风,跑到蘅芳阁里来闹。 第二天,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喧哗声。 “郡主,新作坊里的十个侍卫,全都受伤。好在到了最后,他们都亮出了王府的牌子,所以伤势都不是很严重。可是作坊,却被砸了个稀巴烂,还伤了几个女工。两个铺子,也全都毁了。里面的东西,全都没了”林掌柜的亲自来,面色惶恐地。 温婉问着伙计等人怎么样了,知道伙计等人都被支开,并没有伤到人。温婉听了,心里才好受些。忙拿了两千两银子给林掌柜,让他好好抚恤十个侍卫,安排好那些绣娘跟伙计。等风声过了,再说。 “再跟之前下定单的那些人讲,按照之前的合同,双倍赔偿”林掌柜看着温婉,只是吩咐他店子里的后续工作。没有提到背后的主谋是谁,看她那么快就认识了目前面对的状况,才放下心来。要是跟那些人多着干,肯定是没郡主什么好的了。 温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关了一天。 温婉坐了好久,脑子一团子乱。昏暗的书房里光线暗淡,四周清雅的布置都无法冲淡充减其间的落寞和哀伤。 坐得久了,人更是难受。取了老师给她留的画,观摩了好一会,压抑住自己乱纷纷的情绪,拿起棋盘,一个人慢慢地,下起了棋。下了三盘棋,情绪才好些。 心绪平静下来,温婉苦笑着,算起来自己已经是幸运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皇帝的亲外孙女这一身份,估计那些人,该是直接对上了她了。可能杀了她大卸八块都泄不了愤也说不定。咳,莽撞了呀 这次,真是吃了大亏了。算了,就当是教训吧以后行事,还是需要小心谨慎为好。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生存规则,要是不跟着规则,不仅玩转不开,还可能把小命给搭上了。 刘倩很喜欢看穿越文,特别是清穿文。看完后,也喜欢在她面前讲。她不喜欢听,甚至很厌恶听。因为那文里的主角是被幸运女神笼罩的。而她,与幸运女神有仇。否则,为什么上辈子与这辈子都得过得这么悲催。要不是她的承受能力超强,估计已经忍受不下去了。 幸运也好,倒霉也好,日子还都得过下去。答应过父母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好,她会好好地活,每天开开心心地过。 出事的第三天,还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立即让人招来了林掌柜的“郡主说,你就跟她说实话。烧郡主铺子的,究竟是哪些人。至少也要让郡主心里有个数。郡主说,她不会去报仇。而且,她也报不了仇。她没这能力。但,她要接受教训” “既然郡主这么说,我也就不瞒郡主了。烧铺子的人,是京城里的混混群体。我们已经查了,这背后跟止亲王、灏亲王、宁王爷有牵扯;还跟镇国公的六老爷,他是赵王的嫡亲舅舅;有神箭侯白世子的亲舅舅”一报,全是勋贵簪缨鼎盛人家。 温婉听完以后,很快下了决定。 “等清水的婚礼完了后,我们就住庄子上住段时间,避避风头”得了温婉这么一通话,林掌柜的心彻底放下了。 相府: “爹,这些人,是不是太过了”苏显一得到消息,跟着他爹,苏相大人,有些愤怒着。 “过了又怎么样那不是一家,是好些个勋贵簪缨鼎盛权贵人家。不会有谁去为她出头的,我也不能。否则,就是爹挑唆她去做的。爹也不敢做这得罪所有权贵的名头”苏相很确切自己的态度。 “那孩子,真,这样被欺负。怎么着也是”苏显心里略有不忍。那个孩子,受了那么多苦,这会,好不容易自己想过好些的日子。又受到这样的对待,该是如何难受的。 “你不用担心,那孩子,比你想的要聪明。如果估计不错,她一得了消息就会暂时离开京城。你也不要为她感叹,皇上还能亏待了她不成”苏相着自己儿子实心眼的,不由笑了出来。 平家大房: “什么,作坊被烧了,铺子也被砸了。这也太过分了,虽然那孩子是有错,可不也是小孩子不知事,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大夫人听了,虽然不是自己的铺子,但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 “这些人,是为了出心中的恶气。郡主也是,怎么着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惹了这事”贴心婆子也摇头。 “这孩子,也是个坎坷的命运。不过老五确实也做得太过的。虽然他是因为郡主罢的官,可温婉也不是故意的。哪里就派了两三茬子人去那里训斥。这哪里是亲爹,我看仇人都不为过。这会,看能不能让国公爷出面说通说通,人孩子又不是故意的,才这么点大,哪里知道这事的厉害,又没个人给她商量”大夫人怜惜着。 是 由 六十一:给清水添妆 “烧的好,砸的更好”三夫人狰狞着脸,大笑着。这个扫把星,就该死了的好。 “哈哈,老天真开眼。怎么那些人不放一把火,把她也烧死算了。真是,留着碍人眼珠子”安氏听了开心得心差点跳嗓子里了。 “小姐,烧她铺子最多到时候赔点钱。可万一真伤着十小姐,可就是遭祸的源泉了。十小姐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外孙女,更是有爵位的郡主。要是敢动郡主,皇上饶不了他们。那些人没这么傻,这些人只是为了出气。不过这也算是好的。至少打击了十小姐嚣张的气焰。等她手里头没钱,还不是要求到老爷的身上来”贴身心腹妈妈在旁边加了把火。 “哼,那也伤不她到筋骨。她还有三个县封地。就算一辈子什么都不做,也能永享荣华富贵。也不知道皇上哪里受了那贱丫头的鼓惑,这么看他的眼。否则我哪里这么被动。妈妈,还没进展吗不跳字。安氏有些气恼。 “没有,小姐。我花了大价钱,也只是买通了几个洒扫婆子。贴身照顾十小姐的,都是宫里跟王府里的人。我没敢动作,万一被发现,可就打草惊蛇了”吴妈妈谨慎着。 “那个紫菱,不就是我们这边府里。往这边使路字。我就不相信,那个贱丫头,会一直这么好运”安氏不甘心地叫着。 平家: 六月的平府,热闹了一番。有了这次的时间,国公府也确实需要喜事来冲减晦气。 六月初五,是亲戚朋友来添妆的,这天也来了好些人。温婉这才知道,平家跟镇国公府、神箭侯府、单侯、安乐侯府、侍郎家、尚书家等等,那么多名门权贵沾亲带故的啊 温婉得了消息,想着之前得的消息。龟缩在蘅芳阁,一小步都没迈出。连大姑奶奶来,都没见。 清水也是沾了府邸的光,虽然她不是贵重人物,嫁的人也一般,添的妆得自然也是一般般。没有什么名贵的。不过,来回一天折腾,也收了三匣子首饰。 “小姐,郡主让你过去”清水的贴身丫鬟小雀福了个身。清水点了点头,收拾一翻就过去了。 到了蘅芳阁,被人领进了内屋,一看,眼花缭乱的。 样式精美的珠花整整齐齐地装了满满一匣子,或嵌着稀世的金钢石,或嵌着珍贵的红宝石、青金石、猫眼石、鸦鹘青。在灯光下闪烁着绚丽夺目的流光,让人眼前一亮。 还有样式雕刻的一匣子的玉饰,有点翠、簪子、吊饰、手镯、戒指,款式各样,都是上乘物件。 这里的首饰一部分是他们还回来的,一部分是皇帝外公赏赐的、一部分是宫里娘娘赏赐的、一部分是舅舅给送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各家王府送的、有两匣子是安乐府。 给自己首饰的都是有权有的势,谁也不会给渗了水分的东西,所以件件都贵重。当然,最贵重的自然是外公跟舅舅给的了。所有零零碎碎加起来,有近十个匣子。这几个匣子,一半都不到。 温婉喜欢是喜欢,但她不喜欢给自己身上添置累赘,一般不是正规场合,都不带首饰的。倒不是不喜欢,主要是太重了呀 “清水姑娘,郡主想给你挑两件首饰作为贺礼,又不知道什么好。就把所有的首饰都倒腾出来,让你挑自己喜欢的”夏语笑着说道。 清水吓了一大跳,这怎么可以呢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后来实在拗不过,就挑了一个金戒指、一个银簪子、四个银戒指。 温婉看了暗中点头,不贪不躁,自己没看走眼。 二房: 等她回去后,温婉让送了一朵镶嵌了鸦鹘青珠花,、一根蓝田玉簪、一个翡翠玉镯、一个金镯、一个赤金盘漓璎珞项圈温婉语:外公家金子最多,连墙都是金子做的,以后没钱去刮外公家的墙;两个银簪、两个银镯、一个金戒指;加上之前,一共送了十六件首饰,是所有添妆里添得最多的。加起来要算银子的话,应该近两千多两吧呵呵,主要这些东西都不是她自己的,要不然,她才没这么舍得呢 清水看了,忙说不要。夏语笑着说,这是姑娘给你撑门面的。等到时候拜见公婆还有包家其他的人,也不会让那些人看轻。 另外清水拿出一个小银包说,这里是五十两的碎银子。要是别人问起我来做什么,你就说刚才在蘅芳阁你没要郡主的银子,现在是郡主让。 “你告诉郡主,她的恩德我清水都记在心里”清水被古嬷嬷教导了几个月,然后被大夫人带在身边。自然知道,面子的重要。一旦新嫁娘进门被看轻,那就是一辈子都要被看轻的。 清水得到的这十六样首饰,件件是精品,她相信,就算是在包家,也没有这样好这样贵重的首饰了。一戴出去,别人就知道,她也是有人给撑腰,不是破落户的女儿。 等尚俑跟尚堂知道了,都感激万分。因为清水的嫁妆实在是太寒酸了,东凑西凑,才凑齐三十六台,里面,近一半还是空的。有这几样首饰,应该不会太寒酸了吧 “姑娘,郡主让给送礼物过来了”接着,就看到六个丫鬟有人抱着绸缎、器具等一些日常的用品。绸缎都是上好的绸缎,每匹绸缎至少也要五六十两。这些都是宫里赏赐的跟郑王舅舅让王妃给送来的,在里面挑的这几匹。温婉哪里穿得了那么多,就给堆库里了。现在想想,还不如给她清水,反正到时候一些东西放在这里,谁知道还有没有呢对平家的人,她算是看透了。 有了这些东西,妹妹的嫁妆,就不再寒酸了。他们,可就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姐姐。自然是希望她千好万好了。有了这些东西,三十六个箱子,基本上都满了的。 清水想要推脱,尚俑跟尚堂却让受了,然后跑到蘅芳阁,温婉没见他们。他们两人都对着正屋方向行了三个礼。 听到尚俑很尚堂在外面给自己鞠躬了,温婉心里涩涩的。咳,为什么别人都是有人疼的,就自己爹不疼娘不在,没人爱的娃娃。 蘅芳阁: 温婉心里难受,一难受就睡不着。在园子里走动着。 月亮出来了,一轮圆圆的月亮,从东边的山上爬出来,如同一盏大灯笼,把个奇石密布的假山照得亮堂堂,把树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宿鸟在枝头上叫着,小虫子在草棵子里蹦着,园林中也有万千生命在欢腾着 怎么连虫儿都这么欢乐,就她孤单无依的。没人疼没人爱,出了事就得像只乌龟一样缩起来。靠着皇帝外公的怜惜过着日子。这样的日子,这样憋屈没指望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夏影,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温婉笔画着。夏影沉默。 “有酒吗给我拿点酒过来,再弄两个下酒菜来”温婉想喝酒,喝醉了,醒来以后,什么都过去了。 夏影出去吩咐,温婉一个人环抱着,呆呆地坐在假山上: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你们现在在天堂好吗你们有没有想我。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你们。可是我强迫自己不去想。爸爸,我只要一想到你临死还对着我笑,要我好好地活着,我就会哭。妈妈,我只要想着你慢慢变冷的身躯,想着你在闭眼的时候要我坚强乐观地活下去。我就不住的责怪着自己。爸爸妈妈,我好辛苦,我也好后悔。要没有我,你们就可以不用死了。你们可以幸福地在一起。如果知道这样的结局,我宁愿就在孤儿院长大,我宁愿不要那些富裕的生活。只要能换回来你们好好地活着。 想着这些往事,还有自己现在孤援无助的境地。心里说不出的孤苦与悲伤,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郡主,酒菜准备好了”夏影轻轻地说着。温婉背过头,一摸,没手帕,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跟着夏影回了屋子里。 看着桌子上的酒菜,温婉取了酒,喝了两小杯,就醉晕晕。爬上床去睡觉去了。这身体酒量很差,两小杯就醉,比安眠药还有效。酒品也很好,醉了以后就睡觉,不会胡说八道,乱蹦一个字出来。爬上床一会就睡着了。 夏影取了扇子,坐在床边,给温婉轻轻地扇着风。想着温婉看起来好象什么都不在意,却原来是把所有的伤痛都埋藏在心里,让人看不出来。她心里酸涩不已。 平家: 等包家来看妆的时候,非常吃惊。想着到底是功勋人家,还是顶顶的体面,满意地回去了 初六出嫁的时候,比较热闹。闹哄哄的,新娘子一走,就立即安静下来了。这几天,温婉每天都在转移财产。财产都给弄到她那三进的院子里去了。平府的人,自从温婉大发神威之后,再也没人敢对她指手划脚的。温婉撇嘴着,这些王八蛋,要知道这样,早就该抽上去,省得受了那么多气。之前的气,都是白受了。 包家: 清水一过去,在新房的时候,那些妯娌都纷纷涌来道喜。说是道喜,都是各怀心思。言语中都是试探,还有的冷嘲热讽,清水很是大气,都是四两拨千斤。 清水老公是嫡子,但却不是长子。因为马夫人前面生了两个女儿,才生到这个儿子。所以,之前就有了两个庶子。 马氏之所以要维持这个定约,一方面是真心心疼清水,一方面也是怕一旦失了婚约就给定了老太君的娘家侄女。本来就战战兢兢过了二十来年,两个庶媳在老太君的支持下跟自己明争暗斗;老太君的身子骨又硬郎,再活个十年八年绝对没问题,要再来个亲媳妇都是老太君身边的人,她还要不要活了。 等清水过了门,看着嫁妆单子,吓了一大跳。这里面的东西,最少也值个两、三千两呢当时还怕是虚的,特意去问了,尚俑说都是按照实际的来,心里还是悬着的。要是虚报嫁妆,到时候可就丢脸了。连她的体面也没了。不过想着外甥都是当官的人,不至于做这样的蠢事。按耐着焦急的心情,张罗着婚事。 包少卿洞房花烛夜,过得值了千金。对自己妻子的温柔小意,很是满意,比两个彪悍又小家子气的嫂子,强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给长辈家人敬茶。一进屋,里面的人就看着:清水头戴镶嵌宝石的珠花,倌着五彩朝阳五凤挂珠杈;项上戴着赤金盘漓璎珞项圈;身穿缕金百碟穿花大红洋缎袄,下身着石榴象征着百子千孙之意花洋诌裙。左手戴着晶莹剔透的玉镯,右手戴着一个金手镯,左右手指上各戴一个金戒指。 富贵得晃了屋子里的眼。众人有嫉妒有羡慕,还有饶有兴致准备看戏的,清水都是目不斜视。落落大方给各人敬了茶。看着儿媳妇举止得体,包冕还是非常高兴的。觉得到底是大家出来的,这规矩礼仪就是不错。 等敬完茶,老太君就立即给塞了个二等丫鬟给她做一等丫鬟,说有个熟人能让她更快地熟悉环境。说是熟悉,其实就是想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制踌她的行为。马夫人见状,立即也把自己一位贴身丫头给了她,一对一,正好打擂台。 清水低着头,神色正常地道了谢谢。这些日子古嬷嬷跟大伯母也给她讲了很多婆媳妇、妻妾相处之道,还有一些争斗的手段。两个贴身丫头,也被古嬷嬷给训练得非常老练了。不至于吃了大亏去的。 在以后的日子里,经过了刻骨铭心的实践,让清水了解到古嬷嬷说的都是对的。清水只要一想起这些,就对温婉感激万分。 所以,到了包家,没几天,就给尚俑写了信,把在这里的事情讲了一遍。信里充满着对温婉的感激。 是 由 六十二:避难 婉在事发以后,就把他蘅芳阁里的东西,慢慢移到她在八井胡同买了三进宅子里。移送的时候正大光明,平家的人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当家的人就算知道也当不知道。在平家,再无一人敢惹他。 八井胡同里住的居民,都是文武大臣最为痛恨的,也是官夫人嘴巴里说的,那些个吃饱了没事撑的,专门来找碴的一群人物,御史。不过,温婉非常满意八井胡同这个地段。 不用说,八井胡同这里,治安是京城里一流的水准。要不然,那些个御史弹劾京城府尹玩忽职守,懈怠公务,还不得吃不了兜这走 其实,国公爷跟国公夫人也知道温婉在转移财物。心里基本确定温婉是打算搬走,可是,他们却不敢去开导,去劝解。反而让那些人闭紧了嘴巴。 温婉不知道的是,皇帝外公虽然没出面。可是铺子被烧以后,皇帝还是把国公爷叫去痛骂了一阵。所以,国公爷知道,皇帝虽然面上没说什么,可是心里,还是很偏向这个外孙女的。所以对温婉的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转移了几天,大部分贵重的物件都给转移出去。还有一些大家伙,有待以后慢慢搬。再分出十个侍卫还有一半的婢女,去那里守着。 “收拾东西,我们去庄子上,散散心”安排好一切,打着包袱,做着马车,收拾东西,避难去。这么多人,自己只能避让了。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郡主,哪里扭得过那么过勋贵簪缨鼎盛人家。还是去庄子上躲一阵子是好。要不然,非得灰头土脸。 林掌柜的听到温婉打算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会,要是针尖对麦芒,可是了不得。到时候,郡主肯定是要吃大亏的。说来说去,郡主也是一个无人撑腰的人。知道了具体日子,凑齐了二十个家丁,派人护送她去庄子上。 带着丫鬟婆子上了马车,平国公得了消息,立即吩咐了派了四十个侍卫护卫着。对于是监视还是保护那啥什么玩意,温婉不在意的。 温婉带着六十多个侍卫,十个丫鬟婆子,看起来,队伍很壮观。浩浩荡荡去了庄子上。事实上,谁有知道,这个可怜的娃是去避难了。 温婉名下的庄子就是拖林管家买的。买了二十多倾地,也就是两千多亩。买的田地都是中偏下,所以价钱要便宜一些。这倒不是林大管家办事不利,相反,温婉反而觉得林管家非常会办事。当初温婉的要求,有山有水有树林,水自然是说山上的山泉水了。 温婉开始还埋怨两家小题大做。等路上遇见了人刁难。拦着路不让过,说要收保护钱。一不给,一个大的村庄涌现出上百号人。温婉就知道,她到底还是嫩了些。 护卫她的人,有六十多个侍卫,大喝一声“你们想找死,我们家主子的马车你们也敢拦着你们要再不让开,可不要怪我刀下无眼” 百十号的庄家人面面相觑,头都望向中间站立的三个人“庆哥,这个不是你说的那样。怎么会有这么多护卫,看着不像是普通人” 庆哥人物在那冷喝着“什么东西,那是壮声威的。不用怕他们,只要你把她拦着了,在说好的条件上再加一倍” 那百十来个庄稼汉,得了消息,举着锄头、木棍,甚至还有拿着铲子的,全都大无畏地朝着温婉一行人冲上来。 “你们找死,兄弟们,给我亮家伙”为首的侍卫是王府里出来的,看到一群刁民竟然敢冒犯他们主子,大怒。 在古代,冒犯贵族的平民,可以直接斩杀,不需要任何理由。更不要说这样赤裸地挑衅,简直可以等同说造反。就是现场全部杀了,也不会有人说一句的。这群百姓,简直就是来送死。 庄稼汉看着一群人亮出来的全是明晃晃的刀跟剑,有些人吓得腿软。其他人也全都往后退。一群侍卫全都严阵以待,为首的侧着耳朵,在却是等待命令,只要得到命令,他就一声喝下,立即动手杀人。 两边就这样僵持着。侍卫首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命令。倒是一个身着天蓝色衣裙的女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站在马车上,扫射了众人一眼:“我们主子问话,这里谁是主事的人。站出来回话要是今天不给一个清楚明白的交代,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众人看着这阵势,再傻的人也知道他们冒犯了不能冒犯的人。眼睛刷刷地望向一个地方,刚才以叫庆哥为首的三人组,已经不见了踪影。人群里面开始着慌。看起来,这起人不像是平民百姓,也不像之前说的那样,是逃犯啊 侍卫长等得有些不耐烦“去,把你们的里正给我找来。看看究竟是什么,让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围困打杀我们主子。光凭这条,我现在把你们全都杀了都不为过” 有个小孩撒开脚丫子朝着村子跑去,很快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被他们拉了出来。 夏影已经进了马车里,侍卫长得了夏影的话,知道主子不准备开杀戒,心里有了计较。看着那老头叫着,喝道“你就是这里的里正说说,做什么围攻我们家主子” 那花白胡子老头恭敬地看着侍卫长“这位官爷,我不是里正,我是这村子辈分最大的,都称我为叔公” 侍卫长脸色拉了下来“我管你什么叔公叔婆。说,你们一村子里围攻我们郡主,莫非打算造反” 百姓虽然没知识,但是造反却是知道,那是要杀头的重罪。那六叔公听了脸色一下吓得花白,腿一软,跪在地上口中直叫着“贵人饶命,贵人饶命,他们都是不情的,求贵人饶命” 其他人听到造反两字,再看着他们最为敬重的叔公,竟然跪在马车前,直叫着饶命。当场吓得全都跪在地上求饶命。 “住口,说,到底是什么围攻郡主的马车。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现在把你们全杀了”侍卫长一听就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大喝一声,把哭求声全都喝住后,大声问道。 其实问出的结果很简单。就是这村子里一个村民,得了消息说一个贪污受贿的官员,被扔进大牢。他的家眷带着金银财宝逃跑。有一个冒充官差的,跑到他们村子里,请他们拦截,把人全都捆绑起来。另外没人给二两银子的好处费, 温婉得了消息摇了摇头“算了,都是一群无知的百姓。放了他们。让他们把道让出来。告诉他们,以后多长个心眼,这次是碰到我,不跟他们计较。要是下此再碰上哪个权贵,死了也全都是白死” 侍卫长暗暗叹息这主子性子也太柔绵了,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这么忍让。可是主子都不追求,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百姓听了,让出了一条道出来。很多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就过了。一人爬到那白胡子老头前面问道“叔公,郡主是什么东西呀是不是弄错了,那可是二两银子啊。每人二两银子,村子里几百两银子啊”其他人也全都看着老头。 老头气得抓起旁边一个村民的棍子,不计数地一棍子一棍子敲下去“你这个祸害,你差点让我们全村得人都死在你手里。你这个祸害,我打死你这个祸害” 旁边的人看不过眼,阻挡后,小心地问道“叔公,那郡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其他人也全都望向这个叔公,二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全都肉疼了啊 老头子看着周围还有还些人不甘愿地望着不远初的马车,怒气冲冲“你们这群混蛋。郡主乃是贵人,岂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你们这样围攻她,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杀你们,官府也不会吭一声” 那尖嘴胡子嘴硬“不可能吧既然是贵人,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了我们。叔公,这些人是不是冒充的” 六叔公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你们这些混帐东西,要不是人家贵人心宽,你们现在全都是死人了。竟然还冒充,你找死” 突然一个村民大声“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去年去京城里卖东西,听过路人说,说那个什么郡主是皇帝的孙女。天啦,我们竟然围攻了皇上的孙女” 这下,再叫嚣的人,腿也腿软了。又全都老实地给又整趴下,朝着马车的方向跪了下去。等马车再瞧不见半天踪影,心下还是惶恐不安。把之前阻止他们来的那个叫二狗子,按下打了一顿。 一个村民惶惶不安地说道“叔公,要是郡主娘娘再回头来治我们的罪怎么办” 老头恨声道“那也是你们活该,死了也不冤枉”活了这么一大把年龄,刚才吓得七魂丢了六魂。差点也被这群兔崽子给害死 这群百姓提心吊胆过了好长一段日子。一年以后见没来人,才真正相信,那贵人不计较。 是 由 六十三:十里屯子 夏影心里愤恨不已,她觉得很憋屈“郡主,这样也太窝囊了。都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还逃还避。京城里势力太大,我们动不了。难道还动不了几个百姓。郡主,你为什么要怕这些刁民。就算不打死他们,也要把他们全都仍大监狱里去。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呢” 温婉看着夏影,这女人绝对是有暴力倾向的。笑着摇头。窝囊又怎么样,无能又怎么样。她一个七岁的孩子,要是能干狠辣,才可怕。而且,她一看就知道这些百姓是受了鼓惑唆使。要是她真动了怒,杀了几个,到时候,肯定得一身的麻烦。她现在是能少一麻烦就少一麻烦。身上的麻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呢 再说,对她来说,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把人当场杀死,她做不来的。胆小怕事就胆小怕事,背了那么一个破名声,也少不了一块肉,有什么关系。 夏影觉得特别憋屈,但是温婉没下令,她也不敢动作。 十里屯子: 温婉的庄子很偏僻。到了目的地,天已经是暗的了。遍地是山的。因为位置偏僻,所以特别的安静。偏僻有偏僻的好处。瞧这里,比京城凉快多了。 沿路看,郁郁葱葱。咦,温婉本来有些郁结的心情,这会看着满是山,看了大感兴趣。因为连绵起伏连着的大片山林,全都是竹子。春笋冬笋可是很好吃的东西,竹子也可以做工艺品。忙询问着,拿了地契一看,这片竹林也是自己的,当下喜笑颜开。这可是赚大了,这林大管家,办事真是牢靠。 走了一天,赶了一天的路。到了傍晚,终于快到了。车子在中间走着,两边都是田地。从山中传出鸟儿的唧唧啾啾,更远一些,还有牛哞鸡鸣和隐隐几声狗吠。一派田园风光,温婉沉重的心情一下轻松了起来。车子缓缓,庄子上的庄头,早得了消息,立即出来拜见。 这会也是一个围起来的院子,房间也有七八间。把最宽敞的一间最为温婉的卧房。温婉看着,倒是没什么反应。可是其他人,却是又难受又痛心的。古嬷嬷看着周围简朴的布置,直皱眉头。心里更是暗恨那些人,好狠的心呢但仍然规矩地安排着。 “门下庄头乌金叩见郡主娘娘,祝郡主娘娘万福安安、荣贵平安”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老头子,年约五十上下,身体骨看起来很硬朗,精神头也不错。比起自己那外祖父,年龄差不多,可这精神头,比这庄头差得就太多了。 温婉点了点头,让他起来。交代了一下,古嬷嬷就一一安排,给跟随来的丫鬟婆子安排了房子住下。侍卫全都住在外面。太多,也幸好是在夏天。不过,都打帐篷。第二天,温婉就把人都送回去了。只留下二十个人。在自己庄子上,也不会有事的。 下人各司其职,很快就送上来香喷喷的饭菜。用的是上好的胭脂米,是打算过年的时候送来孝敬温婉的,这下,提前用了。 一碟嫩嫩的干烧鸭肉、一盘清蒸的鲫鱼、一碟熏腊肉抄笋、一碟炸小鱼小虾、一碟青菜、一碟豆子、一碟干笋、一碗鸡汤。 温婉看了,食欲大增,吃了一碗半饭。吃完后,古嬷嬷他们才端下去吃。温婉刚开始一看菜碟,吓得要命。 立即让他们不要弄这么多,说有个人吃不完浪费。后来才知道,自己是肯定吃不完,吃不完的赏赐给她们吃,再吃不完赏赐再一等的奴仆,说这是主人的恩赐。 温婉那个庆幸,好在自己穿成特权阶级,要是穿成一个丫鬟下人。每天都次着主人吃剩的饭菜,这还是赏赐,还得谢恩。温婉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抠死了,就特别感谢老天爷对自己的恩赐。就是在安乐府,也是送着来吃的,没吃过别人吃剩的饭。可是,这个世界,很多人还在为吃剩饭奋斗努力着。 赶了一天的路,温婉累极了。那马车真不是人坐的,山路又不好走,崎岖不平的,颠簸的要命。温婉用完膳食,洗了个澡,睡得很香。 当天晚上,外面蛙叫、蝉鸣,搅得几个丫鬟都睡不着。夏语悄悄走过来,问着,郡主竟然睡着了。 “郡主从小就在乡村长大,对这种环境很熟悉。所以,能睡得着,一点也不奇怪”影轻轻地说着。 夏语跟夏林住在一个房间。夏影则是寸步不离温婉身边的。 “我觉得郡主好可怜,要不然碰见王爷,有万岁爷的辟护。郡主现在,更加不知道会怎么。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家。还是功勋人家,真是,当初皇上怎么会把公主嫁给那个人呢更可气的是,这次郡主只是因为年龄小,所以才犯了个小错。怎么知道,竟然会有这样的事。真是欺人太甚了。皇上也不出面,为郡主还个公道”夏语愤然地说着。从她到郡主身边伺候,近一年,郡主从来不责骂也人,也不打罚人。是一个难得的好主子。 夏林静悄悄地说着,本来是福灵公主看中的,可是福灵公主暗暗得了消息,说皇上打算把状元郎招为福徽公主的驸马。福灵公主气不过,就设计让人看见福徽公主跟驸马爷在一块,最后传出去,传得很凶,损了皇家的名声。皇上很生气,但还是赐了婚。为这事,皇上已经很生气。后来公主又做了几件让皇上生气的事情,越来越不待见公主。所以,虽然公主在平府过的不好,皇上也没再管。以至于后来,郡主被平家人虐待,没人理会。 两人嘀咕了一会,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温婉就起来了,打了一套拳,活动了筋骨,出了一身汗。沐浴后吃饭,吃完饭说要去庄子上走走。看看自己名下的产业,让心情舒畅舒畅。庄头立即说着,我这就去安排。 沿路走去,房子都是低低高高。看那些老人孩子,夫人汉子,穿着大部分都有补丁。很奇怪地问着,这些名下的租户日子过得是不是不好啊怎么看起来都很穷的样子。 “去年年景好,今年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日子算好的。要是年景不好,卖儿卖女的,处处可见”正说着,见古嬷嬷瞪着自己,忙禁了口。温婉提了提手,夏影说着,郡主让你继续说。 “也没什么说的,都是靠天吃饭的”庄头苦笑着说道。温婉看着这个庄头,比自己刚醒来那会见过的那个庄头,有良心多了。 “只种田,不做些其他的产业。比如养鸡养鸭,养猪,山上的野物也是可以去打的,怎么日子会这么艰难”温婉很奇怪。 “没有本钱,哪里养的起鸡、鸭,更不要说猪的本钱更大。至于山上的野物,山是主人家的,哪里让随便进山。里面的东西都是要到年底进献给主人家的”庄头摇头着。 温婉若有所思,随便问着,交几成的租子。庄头说交六成。 “哎哎呀,六成算好的,有的地方还要七成呢”古嬷嬷立即叫着。 随后把温婉拖进马车里,说着,可千万不要说减租子什么的。这都是有定例的,不能破了这个例子,否则跟之前甚至比之前还要严重。再不要提什么田税,否则非得给唾沫星子淹死。 温婉表示自己有分寸,之前是因为不了解,现在知道会有那么麻烦的后果,自然会谨慎处理。 然后又问着庄头一些东西。比如正常年份一亩大约能产多少、虫害怎么处理、肥料怎么放。问得庄头惊讶万分。这么一个小的孩子竟然懂农事。温婉很腼腆地表示,自己是从书上看来的。买了一本四节令,专门介绍农事的。她当时只是想要了解,怕下面的人看她小,被下面的人给糊弄了。没想到却让一个老人家,这么惊讶。 “哦,原来郡主娘娘是从书上看到的。我们都是靠着一辈一辈传下来的经验种田”乌金感叹。 温婉听到这里上等的田亩产年份好最多也才六百斤不到,那还得是大丰收年。像他们这里的中等田一般都是四百斤。再差的田一般都是两三百来斤,年份不好就只有一两百斤,遇上旱灾就颗粒无收了。 温婉听了吓了一大跳。她记得前世,稻谷亩产大概有1600多斤,具体她也不大清楚。怎么现在连一半都不到。还得看老天爷的脸色。然后问着,既然怕收成,为什么不另外种地瓜、土豆、还有苞谷呢 “地瓜土豆苞谷郡主是不是从书上看来的,老朽听都没听过,那是什么东西”庄头非常奇怪地问着。 “那个,是我从书上看到的。这三样东西都是可以吃的。产量非常高,好象是说亩产能达到一两千斤。而且不怕旱灾”她也不知道具体一亩能达到多少。她是学经济学的,算是个五谷不全的人。知道这个,还是一次去旅游,山间旅游,导游说的。详细介绍了这些物品的特征跟作用。她当时觉得很新奇,才认真听了一下。 是 由 六十四:创收 “郡主娘娘,你没诓老朽吧真有这样的东西,要真有这样的东西,推广开种植,可能养活很多人。那遇见天灾就不怕。可以少死很多人的。郡主,既然是书上说的,那就是一定有了,你找到那些种子吗我想拿来试种”乌金不相信地问着。 温婉还不知道,自己庄子里,还有一个古代袁隆平。看着老者亮晶晶的样子,温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自己还没遇见,不过回去以后,让人打听打听。找到种子就给他送来。老人家千恩万谢了。 然后老者训叨叨了好一会,原来他祖上以前也是当官的。在工部任职,管的就是农事水利这一块。后来家道中落,才沦落为给看当了庄头,不过,他遗传了他祖上的兴趣,热爱农事。 现在听到有这么多利国利民的好东西,自然是非常感兴趣了。温婉很羞愧,她只是前世的知识,还真不知道现在还没这几样东西。可能是从国外进口的,温婉这么想着。 在庄子上走了一天,大概了解了一翻,第二天歇了一天。第二天,继续走,一直走了三天。第四天开始爬山。看看自己山上有什么东西 有六坐山是竹山,其他都是樟树杉树什么的。温婉表示,为什么这个山不砍伐出来种水果呢橘子等什么还是可以种一些的。 老者说,可以种。不过要主家出钱买苗,他们照常侍侯是可以的。温婉点头,表示了解。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然后又问着,现在有笋吗听到没有有些失望,不过想着,到冬天也才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让他们作成笋干。就让乌金在旁边介绍这里能出什么特产。讲了一些,但没有在平府听到的齐全。温婉都暗暗记在心里。 京城: “你说,那丫头在庄子上过得非常惬意。还在着手赚钱大计。真的没有一点怨恨吗不跳字。皇帝有些不相信地问着。 “没有,郡主每天都很忙碌,过得非常充实。没看到一点沮丧与抱怨,更没有看到愤怒”一个人谨慎地回答着。 “这孩子,脑子里在想的什么”皇帝觉得他倒是看不透一个娃娃了。按说那些人把她逼到这么一个境地,怎么样心情都不好。没想到,她在乡下的庄子上,过得有滋有味。 十里屯子: 用了几天,了解了她名下这产业特点。回去,就开始把所有的东西写上去。觉得要是靠种田,收田税,自己十年都收不回成本。可得做一些副业,做好了副业比主业还赚钱了呢不说为自己名下的租户创收入,自己也得多赚钱。放着这么好的资源,做什么不用呢 鸡、鸭、鱼、猪,可以出租给他们养着,不过自己得要找销售的渠道。以后的春笋、冬笋得早点卖,卖不完的做笋干,温婉突然灵光一现,卖菜,什么菜最贵,自然是反季节的蔬菜最贵了。好。 温婉非常高兴,立即让人去把老庄头找来。表达了她的意思。老庄头说,这个冬天种出新鲜的蔬菜也不是不可能。他以前也做过,不过手艺有些欠缺。他知道庄里有一个是种这个的老手,可这种暖的棚里种出来的菜,成本太高,一般人家都吃不起。更不要说买了。 温婉摆手,让他去找那个人,立即开始钻研。到时候能种出多少品种就种出多少品种出来。有她在,还担心成本高不高。到时候,一钱白菜我都给它卖五两,京城有钱人家多的是。 不过为了保证保密措施,到时候一旦火了,要被别人挖走了,自己可就亏大了。 乌金看着温婉这边头头是道的,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是很快就答应了。 让他找好了那人过来,跟自己签死契。领了那人过来,那人今年都四十岁了,还没娶着媳妇。温婉看着那男人,黑黑的,很憨厚的样,长得比较难看。 “郡、郡、主、娘、娘”那男人看了温婉都磕巴了起来,说自己叫巴子头。温婉看着他穿着非常寒酸。笑着让夏语说,只要把菜给自己种好了。就能让他过上好日子,还说保证明年让他娶上一房媳妇。那男子喜出望外,想都不想跟温婉签了卖身契。 巴子头说,自己想找几个人做帮手。温婉答应了,不过说,一样得签死契。乌金赶紧找了人,找的也不是别人,全是他儿子孙子。巴子头一看,一点也不在意。估计,是学不走他的手艺了。 温婉把自己的计划书给乌金看,老人家不认识字。夏影在旁边给他念着。越听乌金越高兴,越听越兴奋。立即跪下来,说郡主娘娘真是天上降下来的菩萨,给他们庄稼人带来福气的菩萨呀 这主子家出钱,买苗子给庄户养。鸡、鸭、鹅、猪、羊,到时候三七分成,上面甚至还说明,这些东西吃什么,可以去山里打草。不过五坐竹山严禁外人入内了。自然,山上的东西也不能随意砍伐。不过温婉同意,可以在山脚下开荒地,种一些物种。算他们的,温婉不收钱。当然,也允许开五分之一。省得到时候不像样。 等温婉知道这个优惠的条件,得不到利益。那些庄户根本不会跑到山脚下去种东西。因为山上的动物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对于养家禽,庄头觉得很多人会响应的。立即把这个消息发布出去,问着愿意养什么自己报名。庄户人家,报名那都是踊跃温婉看着那势头,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呢大部分人愿意养猪跟羊,还有鹅的也居多,鸭子也有一些人愿意养,鸡基本上没人养。温婉一了解,原来大部分人家都有养鸡。 真是,没见识。要是大规模的养鸡,可以鸡生蛋,蛋生鸡。把这个意思透露给庄头,庄头说,就怕出现鸡瘟。温婉想着也是,表示着,等找到有关人员了解防治过程,再派人给他送来。到时候要再有人养,人数不得超过五个。 然后非常豪爽地甩了1000两银子出去,做原始投资。可钱出去没半个月,就说没了。温婉立即觉得自己疏忽了,实行责任划分制度。规定得很详细,省得以后出什么乱子。忙乎了大半个月才忙完。 钱出去倒是出去了。现在问题在于,到时候怎么出售呢没有销售渠道,到时候可就得亏死自己了。自己写信给林管家,问着相关的问题。林管家回信说,这点销售量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让她不用担心。 然后温婉就让庄头告诉庄户,养这些也得有层次的养。可不能一下断货一下涌上来,做生意最忌讳忽有忽无的了。庄头表示了解。 忙完了这些,已经是七月时分,乃是最为炎热的季节。温婉自然是要在乡下好好过这个炎热的夏天。 这日,温婉吃完晚饭,散步在田园里。黄昏时节,这些农户都做完各自回家去了。只留着一洼洼刚插下去的青苗。嫩嫩的,绿绿的,清风一吹,动摇西晃,好象在对着温婉招手欢笑。 没一会,天成灰色的,就好像一张薄幕,树木、房屋、烟纹、云镂,都像一张张的剪影,静静地贴在这幕上。这里,那里,点缀着晚霞的紫色和小星的冷光。此时静逸的夜晚,又像是一首诗,一支歌,一篇童话,像一片月明楼上上传来的悠扬的笛声。 温婉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篇文章。黄昏是神秘的,只要人们能多活一天,在这一天的末尾,他们便有一个黄昏。但是年滚着年,月滚着月,他们活下去,有数不清的天数,也就有数不清楚的黄昏。所以,有人赞叹说黄昏很美,说它在一天之后,还绽放着最后的绚丽。也有人厌恶它,说黄昏也意味着终结,意味着将要消失。 其实,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性。端要你用何种的心态去看待它。对生活的态度不同,人生观自然也就不一样。有人乐观,有人悲观;有人哭,有人笑。生活,是多姿多彩,不管是好是坏,只要活着,就该去享受。命运会不公,人在生下来就有不平,又怎么能去奢求十全十美。人所能做的,只能是珍惜所能珍惜的。 “郡主,外面风大,蚊子虫儿也多,我们回去吧”夏影劝道。温婉点了点头,跟着夏影一起回去了。 “郡主,庄头求见”温婉点头,让人进来。 “郡主,草民有一事,不知对郡主有没有用”乌金很恭敬。 夏影看了温婉一眼“你说,有没有用,我们来评论” 乌金尽量让自己平和一些,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只要见着温婉,双腿就止不住打颤“郡主,在我们庄子跟隔壁庄子中间,有一块平地。那里到了冬天,也非常暖和。因为与周围的环境不一样,被村民奉为凶地” 温婉听了非常感兴趣。这可是上好的温室地点了。要是拿到那一块地,冬天,那绝对是一大块收入。 温婉吩咐夏天,去把那山买下来。价格高点也无所谓。夏天办事很利索,那林主一说是郡主娘娘要买这山林,当场签字画押,没耽误一分钟。生怕夏天会后悔。可买了地,请人去开荒没人敢去。因为传说进入这里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十年前,三个人进来这里,都是有去无回。而且到晚上,这里就就鬼哭狼嚎。 温婉没奈何,只得亲自当这个开路先锋。带着侍卫,爬了两座山,到了那地方。看着都是郁郁葱葱,泉水叮咚响,周围的花儿开得也灿烂,树上的鸟儿叫得正欢快。哪里是什么凶地,温婉觉得这是再好不过的种植冬季蔬菜的好地方了。 “郡主,这里,有好多骨头”几个丫鬟吓得腿挪不动。好在那些侍卫不是胆小的,他们分开去寻找。找到了三副骨头。 是 由 六十五:田园生活 婉站在原地不动,夏影走过去。看了好一会才回来“郡主,是人的骨头。我检查了一下,是被人杀死的” 温婉听了不由笑了,莫非还得自己还做一回神探。算了,这样的事情,还是禀报给衙门的人去办吧 夏天到这里很凉爽,就是不知道冬天这里的温度是多少。温婉再三询问,乌金以性命担保这里的冬天确实比外面暖和。 传播出去十年前在这里失踪的人,是被人杀死的。再高价悬赏人开这里开荒。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四十个农夫搭伙承包了这块平地的开荒工作。温婉跟夏天大概描述了一下,该开荒成什么样子。再拿了简单的图纸给他们。丢开不再管。 一个好的领导,就是善于利用时间,利用资源,以最小的成本取得最大的利益。要是事事操劳,肯定得劳累死。诸葛亮就是过劳死。 有官府的介入,没两日,凶手很快查出来了。为财害命。具体情况,温婉对此不感兴趣。反倒是受害人的家属,对温婉感恩戴德。 这事后,温婉丢开了她的生财大计。开始认真完成先生留下的作业。每天锻炼锻炼身体,练练字,吹吹笛子;画会画。兴趣来,还煮煮茶,给几个丫鬟喝喝。几个贴身的丫鬟叫苦连天,好在时间长,手艺也上去了。也或者闷得时候,带上几个人,去爬爬山,跑山上摘摘花。再去山上看看那里的施工进程。 温婉之后每日,砌杯茶水,哼着小曲,散个小步,看看小星小月,着些小风小雨,摘些小花小草,或者去河边,垂钓一些小鱼小虾。日子过得,如陶老所说,悠然见南山。 “夏影姐姐,你说郡主,是不是越来越有隐士的味道了”夏语看着温婉每天都能怡然自得,过得开开心心的。笑着说道。 “恩,确实有点”夏影也笑着说道。她也没想到,温婉的心境竟然这么宽,来到这里一点都不沮丧,过得还有滋有味。她们是来避难的,现在看来,倒更是来度假的了。 “是啊,你看,郡主的笛子,现在吹得越来越好,都有几分宋先生的味道。想着郡主开始学的时候,只要她一开始吹笛子,周围的鸟虫儿都跑了得远远的去了”夏林伸出脑袋娇笑着。 “小心郡主听见,把你扔回京城去”夏语笑骂着。 “我才不要回去呢这里虽然没有京城舒坦,但是,却很开心。看郡主每天过得多滋润。我虽然不懂,但我也看得出来。郡主不仅笛子吹得好了,那画是画得越来越好了;煮得茶,也是越来越好了;写得字,也越来越好看了;要这样下去,我们郡主,一定会成为第二个宋先生”夏林乐呵呵地说着。 “郡主就是郡主,不会成为谁的谁。郡主以后的成就,也绝对会是不可估量的”夏影说了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 平家,大房: “什么那孩子,在乡下庄子上过得很开心这怎么可能”大夫人根本就不相信,可是丈夫却是这样跟她说。 “这还有假。我派着跟去的人送信回来。说温婉,每天锻炼身体,练字,画画,散步,吹笛子,还带着丫鬟去爬山,采花。隔三岔五还去河里钓鱼。还说在搞那个农村养牲畜发财大计。说她的日子,过得跟神仙一般”国公爷开始得了消息,也不相信。按说她着是去避难,算是流放。她倒是能自得其乐。 “这孩子,倒是个心宽的”国公夫人,听了发了感慨。 “老师不凡,教导出来的学生也是不凡“国公爷感叹着。 “再过几天就到了中秋,也该是让这个孩子回来了。现在这事也过去几个月了。也不会总是惦记着找这个孩子的茬。要是再不把她接回来,怕是到时候,又有人说闲话了”国公夫人轻声说着。 “也是,我这就写信,让她回来”国公爷立即去了书房。 国公夫人看着丈夫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偏偏碰上耳根子软的父亲,没脑子恶毒的后母呢。 没几天,温婉就接到平府那里来信了。让她回去,说就快到八月中秋佳节,让她回去过团圆节。要不然,别人还不得怎么编排平府呢 温婉想了下,农庄里的牲畜再过一个多月就该要出仓了。虽然说林管家可以解决,但是,还是要自己盯着的好。还有,得请几个工匠过来。最后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回去了。两个月的田园生验完结。 这天晚上很安静,温婉睡着了。睡得正迷糊,听到叮当的几声,再有人大声叫着有刺客,有刺客。 温婉惊醒,才发现她不在自己的床上,在榻上。再看周围,夏影不在屋子里。叫唤声过后,外面灯火通明起来。正奇怪呢,门被推开,看见惊慌失措的夏语跑进来,温婉大概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脸也一下白了。不会,为这点事,就要杀人灭口吧,也太狠了。 夏语走过来哄着“郡主,不用怕。只是几个小毛贼,外面还有二十多个侍卫呢。不用怕,没事的”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影在外面,很快就会回来” 过了好一会,夏影进来。夏影还是如开始一般,没有惊慌,看着温婉低声说道:“郡主不用担心,那几个人都被处理了”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影看了一眼夏语,夏语立即出去了。等人出去关上门后“那几个人,都死了。看着,不是一般的杀手。想查他们究竟为什么想要杀郡主,也无从查起。我猜想,应该是这次事件” 温婉看着她,笔画了几下。 夏影迟疑一下说说道“除了这次事件,也还有一个原因。赵王,想趁此机会,除掉郡主,解除后患” 温婉看了她一眼,赵王要是派人来杀自己,定然是要一击必中,怎么可能派这等虾兵小将。看低她的同时,还降低了他的级别。但温婉并没再有所表示,继续睡。 夏影看着温婉面色如常的样子,不知道该做何感想。在她以为对郡主有一定了解的时候,又冒出无数个疑问出来。而她也知道,温婉并不相信她,甚至还对她有所防备。这点,她很无奈,但也知道只有时间才能证明。发誓什么的,都是废话。 至于睡得着睡不着,只有老天知道了。反正温婉半夜发起了高烧。闹了一阵,郎中说是受了惊吓。开了两副药。温婉却是不耐烦吃药,把药倒了,继续睡。等天亮以后,温婉头没那么特功能了,出去走走了,看着外面一切都跟昨天一样,也或者说,周围比昨天更干净了。 温婉看着周围干净整洁没留下一点痕迹的环境,想着别人的刺杀都是轰轰烈烈的。为什么她连杀手的影子都没看见,感觉那些杀手都跟小丑一样。水花都没溅起,就消失了,窝囊之极。比她还窝囊。 捕快倒是来得很快,看了被杀的人之后。很明确地表示这四个人,是通缉的要犯。专做入室劫财杀人越货的勾当。至于这次为什么会挑中温婉,是因为温婉这两月的散财行为。 几个丫鬟都抱怨运气也太不好了。温婉听了笑笑,没做何表示。她从来不相信运气之说。如果她相信运气,那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死了。这次的事件,应该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只是那些人没想到,温婉身边的侍卫,不,应该说夏影极为警惕。一有异动就被察觉。敲响了警钟,那些杀手自然无所遁行。 就算因为刺客,温婉的行程也一样没变。按照预定的日子照常回京城。温婉看起来,也是神采奕奕。到了京城,直接扑向一个地方。 京城: “郡主,我们,不先回国公府吗不跳字。夏影奇怪地问着。 “不回,就回打点好的宅子里。以后除非有事才回国公府,其他就住在那里。要是少了仆从,新买进一些。原来的那些,跟国公府的关系错综复杂,不要了。挑选人的事,就交给顾妈妈,调教人,就交给古嬷嬷”温婉很直接地表达自己意思。现在不趁此机会搬出来,还要等到猴面马月搬出来。在那个鬼地方,受够了鸟气。 “是”两人立即明白温婉是不想跟国公府有多牵连了。否则,不会连几个下人都不愿意用了。不过,也是人之常情。这平家,就没一个好人。之前做的,说人神共愤都不为过。 顾妈妈在王府也是管事妈妈,自然是认识牙婆的。温婉对于牙婆有种潜在的排斥,所以,挑人直接交给顾妈妈。而且主要也是挑选一些粗使婆子及男仆人,不需要她的出面。 “顾妈妈,郡主问你。王爷是让你来帮助郡主管理一段时间。还是就让你一直在郡主身边伺候着”夏语问着。 “自然是要一直在郡主身边伺候着”顾妈妈听了有些惶恐,以为温婉嫌弃她哪里有什么不周到的。 “你放心,我以后,会给你养老的。不会让你孤老无依的”温婉知道顾妈妈是单身一人。顾妈妈以前成过亲,但是女儿死了,再没生过。她丈夫就把她休了,另娶过一房媳妇。二十多岁,卖身进了王府,一直做到陪着温婉出来。 “谢郡主”得了温婉的承诺,顾妈心,就放下了。温婉自然是明白舅舅为什么会这么做了。因为她能依靠的是自己,她指望自己给她养老送终,定会对她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不会背叛。 “我以后就住这宅子了,算起来也是自立门户了。以后,你就是宅子里的管家。小事你处理着,大事回禀就是”温婉看着恭着身的夏天,心里暗暗点头。夏天,对自己还是很尊重的。 “谢郡主对奴才的信任。奴才一定会把院子打理妥帖,不辜负郡主的厚望”夏天有些小激动,自己现在是管事了,不是无所事事的长随了。虽然很激动,但还是很有分寸的。温婉点了点头,夏天看着温婉平和的面容,夏天突然觉得,跟着这样一个主子,说不定,以后真的能飞黄腾达。 夏天其实年龄并不大,今年也就二十岁。可是,温婉身边确实没什么信得过的人。用平府的人,温婉是想都没想就不成的,百年世家盘根错节的关系,谁知道以后起什么夭蛾子。连身边的粗使婆子她都不愿意要,会要一个平家的管家过来制肘自己,这不没事找事。夏天跟在她身边也有几个月了,温婉也知道是个机灵忠心的。所以,这会,温婉就让夏天当这宅子的外院管家。内宅管家自然是顾妈妈。 夏天是郑王府三管事最小的儿子,姓宁。虽然是庶出,但因为是幺儿,还是比较得三管家的疼爱。他们一家,都是王府的家奴,夏天会些拳脚工夫,人很机灵。他爹知道温婉郡主向王府要个会腿脚工夫的人,就跟林大管家推荐了夏天过去。当时也只是说要两个会些腿脚工夫的,却没有说其他。在当时,也就两长随的意思。自然,没什么人会放弃了王府的权势跟着一个丫头片子做长随。没谁想谋这差事的人,所以他爹一谋,就得了。那会夏天已经当差六年了,来温婉这里之前想给他谋一个采购头头的差事。可是被大管家的外甥儿谋了去。他当时挺难受的,但却也知道他爹也只是三管事,比不过大管家。 但当他听到他爹说要把他安排到温婉这边当长随,他整个人都瞢了。有些不相信他爹会这么对他,毕竟当时他已经在王府怎么着也是一个管着三四个仆从的小头头。这会,却要去当一个从随。 “儿子,爹今年有六十了。身子骨也没以前健朗,这差事就要卸了。你跟你两个哥哥,自小关系就不好,以后想要他们帮扶你是不大可能的。所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可是靠自己,你又是个庶出的,你在王府里,就算熬一辈子,你都不要想能熬出头来。还不如,另找一条路。你别小看了这长随的身份。郡主跟平家人的关系很差,将来郡主要用人,自然是想到身边信得过的人。你是王府出去的,郡主自然是信得过的”他爹给他分析着。 “可是爹,郡主今年也才六岁。平家那样不待见她,没有父族依靠的孩子,能撑得住什么事还只是一个长随,以后,能做什么。莫非一辈子就是个长随”夏天还是有些抗拒。 “能撑什么事你真以为这差事没人愿意领。爹实话告诉,林大管家就想让他的大孙子去,他大孙子不愿意。想让他二孙子去,可是他二孙子体弱,不符合要求。想让他侄子去,他侄子死活不愿意。爹是费了好大劲,送了好些礼给大管家才把名额弄到手的。你真以为如外面人所说,没人愿意去。那是故意传成这样的,就是不想让人去争这个名额”三管事看着儿子不相信的样,不由笑了。 “你撑事我看你才不撑事。一个不撑事的孩子能让赵王吃这么大一亏,不撑事能得王爷这么喜爱。不撑事有哑疾能得皇上封为贵郡主。你这孩子,历练的还不够呀不说将来若我们爷登基,郡主会有大造化,就算其他皇子登基,到时郡主去了封地。你至少也是个管事,不比窝在这王府强。还是阅历少,需要多多历练”老人摇头。 虽然爹说得有道理,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但爹已经给他打点好了,自然就过来了。刚开始,确实无聊的发霉。被他爹呵斥着,不趁机多结交一些人,多学着点,对以后有帮助,天天窝在家里做什么。这才积极了些。没想到,郡主这才一年不到,竟然就要自立门户。郡主,真是一位胆大如天的主。不过,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宅子虽然小,外院的差事却是他的。比以前不是缩在下人房,就是在外面晃荡打探消息。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要再手平家那些人的鸟气了。平家的人总是阴阳怪气的。 他是受够了气,终于可以离开这么鬼地方了。不光夏天这么想,蘅芳阁里的人都这么想。 八井胡同: 温婉刚到八井胡同,那边就得了消息。国公爷立即赶了过来,见着温婉,让她立即回家去。 “家国公爷,那是我的家吗不跳字。温婉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非常无辜又可怜的样。 “那怎么不是你的家快让人收拾,跟着我回去。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哪里能住在外面。现在外面这么乱的。,你一个孩子住在外面,很不安全的,知道不知道”国公爷生气地说着。 温婉笔画了几下“国公爷,你不要说笑了。那也算是家,地狱还差不多。经过了这事,郡主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你们怎么想怎么做都好,哪怕去族谱上除名也无所谓。需要的时候就是你们平家的人,不需要的时候连根野草都不如,当你们平家的女儿,还真不稀罕。请回吧,要想郡主搬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要怎么样才搬回来。你要知道,要是你爹来了,就没有伯母这么好说话”国公爷看着温婉的态度,又气愤又无奈,纠结得不行。 温婉听了,觉得好笑:“国公爷,你来还给三分脸面。五老爷来,连一分脸面都不用给。那是什么爹,那是郡主的爹吗,是仇人吧明明是他把字帖借走不换,为升官发财送给上司,被周王找上门问罪,他被个女人挑唆两句,就让我们郡主以死全孝道。这样的亲爹不要也罢就是告上宗人府,告到京都府尹那里去,也只是丢你们平家的脸。郡主可没什么好怕的。至于交税的事情,郡主也不是故意的。可有这样逼女儿的爹吗不跳字。 “以死全孝道不是话赶话赶出来的,五老爷不会说这样的话的”国公爷还想为平向熙洗白。可惜无人理会。 是 由 六十六:秀茶艺 平家五房: “温婉说,是你说的让她以死全孝道。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除非犯了谋逆之罪,否则,谁都不能治她的死罪。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竟然敢说要她去死你当初可是说,这是话赶话赶出来的,现在为什么温婉直接说是你说的让她以死全了孝道”国公爷怒气冲天,要不是他修养好,他真想揍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弟弟一顿。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大哥,你要相信我,我怎么会说那样的话。是她跟安氏吵架,随口说的。她抓着这个把柄一直要挟,安氏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平向熙忙否认。 “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温婉不可能用这种话来骗我。你真的,没说过这样的话”平向诚一下转过弯来。 “没有,真的没有。我当时是很生气,但是我真的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再不好,再不听话,那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让她去死呢大哥,你要相信我”平向熙叫屈。 “是不是安氏说的”平向诚冷着脸。平向熙拘礼力争,可是国公爷不耐烦。现在温婉要搬出去,还用了这个理由。加上之前的事情,谁能拦着。 “你说,是不是你对温婉说,让她一死以尽孝道”平向熙怒火冲天,对着进来的安氏叫骂着。 “没有,我没有跟她说这样的话。我不可能说那样的话,她真是栽赃陷害”安氏失口否认。 “我还没听说过,有用诅咒自己死,来陷害人的。姐姐,你贵人事忙,好好回想一下,是不是你说错了什么话,让郡主误会了。如果是误会,还可以好好跟郡主解释一番,消了误会。否则,这误会不解开,郡主跟老爷的父女情,怕是因为误解芥蒂更深。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都说后母恶毒,可我知道,姐姐最是仁慈不过”百灵娇弱地说着。 “没有,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安氏咬了牙关不承认。可是不承认,身边还有丫鬟婆子,一顿打骂,立即有人认了。 “好,五弟,写休书,休了她。我们平家,可不能要这样恶毒的毒妇”国公爷气得浑身发抖。竟然敢让温婉以死全孝道。那可是皇上亲封的贵的郡主。要是温婉是个愚孝的孩子,一上吊,死在平家。那它平家,以后不要想在京城立足。就算他们的爵位是铁帽子,皇帝也不会再容得下他们。 “爹、大伯,求求你们,我娘就是一时糊涂。求求你们,放过娘这一次,娘真的是糊涂。大伯,爹,求求你们了”清珊得了消息,立即让人去把两个哥哥叫过来。自己守在外面,一见竟然要休了她娘,形势严峻,怕他爹一时冲动,真要写下休书,立即冲进来求情。 “爹,大伯,为什么要休了娘。到底出什么事了”两个儿子跪在下面,知道实情后,苦苦哀求着。 “看在孩子的份上,大哥,还是从轻处置吧”国公爷看这么这么新软的人,叹息一声。就让把安氏送到家庙去,思过一年。 国公爷,国公夫人,便宜爹,堂姐清荷,都来劝温婉搬回去。 温婉冷笑,搬回去,当自己是傻的是吧这么好的机会,好不容易能出来,还搬回去,蠢了个头啊 国公爷看着温婉强硬的态度,又得了一顿训斥,最后没奈何,答应了温婉可以搬出去,但是有节日时节,必须回去平府过。还在是说平府过,没说去五房过。温婉想着,既然人家都让步,自己也得让步。僵持着,天天有人来做说客,也是让人受不了。 这事尘埃落定后,温婉松了一口气。不过,温婉可没客气,蘅芳园里的东西,她搬了个空。把三房五房的人气得仰倒。这里面,可是也有他们的一份。价值五六万两银子,要是分,他们也能分个一万两银子的呀。这个死丫头,太可恨了。不过,可没谁敢碰这刺头。 没两天,就到了中秋节,吃了顿团圆饭,连月都没守,回了园子里。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自己的家。 没两天,温婉就得了消息,说老师回来了,当即跑到宋府去。 温婉秀茶艺,销售家禽 宋府: “哈哈,是吧,我说我徒弟比你们的儿子与弟子子侄子强,没说错吧”宋洛阳非常得意,对着好友哈哈笑着。宋洛阳可是非常高兴的,一回来就跟他那两个好友炫耀着。说看我说得没错吧,我徒弟一来就干了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温婉还没进屋子,就听到老师兴奋的声音。 “你徒弟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成不知道”要是装成不知道,那心计也太深了,自己可得提防着点。 宋洛阳很得意地说着,真知道假知道都没关系,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好的了。几个好友都无语。 老师一看到温婉,就表示她做得很多,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以后,史册上都会有你的一笔。 要个鬼留名,自己也不稀罕。他们少来找自己的麻烦就谢天谢地了。然后宋洛阳抽查了她这近三个多月来的成绩,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学生,还是比较靠谱的。 “你可别告诉老师,你这两个月在庄子上,就天天哭鼻子。把我交给你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要这样,我可没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学生”宋洛阳吹胡子瞪眼睛地叫着。温婉笑着摇头。 “好,既然如此,来,给几位师伯煮茶。看看,你这三个月来的手艺,可有长进。也顺便给你两位师伯,品尝一下你的手艺”温婉点了点头,对着方煦跟华 行了个礼,下去了。 温婉沐浴完后,让准备的东西也全都准备好了。夏影把炉子搬了进去。温婉开始用硬碳生火,火起了,放了水壶上去,郑重地扇着炉火。旁边则放了一个案几,上面放了茶盘过很整齐地装着一个紫砂茶壶和四个甜白瓷茶蛊,再将带来的装着细毛尖的瓷罐,安放在茶盘的旁边。等到水壶里发出沸声之后,温婉就立在炉边不再离开,更加用力地煽火,还时不时地揭开壶盖一看。 等壶底有了小泡,也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为鱼眼,也就是初滚。温婉重新盖上壶盖,再扇了几下,壶中的沸声渐大,水面也起了泡,也就到了二滚的时候。这会已经有热气从壶口喷出来,等到了三滚的时候,壶水渗透之时,温婉提起水壶,将甜白瓷杯里外浇了一遍,再将细毛尖加入紫砂壶里,泡出茶来。 把茶水倒在甜白瓷茶杯里,给三位端了过去。第一壶的水已没,再灌冷水入壶,准备泡第二道。一般来说,茶在第二道时泡出最为美味。当然,还有的觉得浪费,仍然会泡地三道,乃为中品。 “恩,从汤色、香气、味道、叶底这四处评论,均为上等。看来,我们两人,还沾了老宋你的光了。能喝到这样上等的茶”方煦两人点头交赞着。 宋洛阳自己也是欣慰地点头:“不错,看来你这几个月,没有偷懒。先下去,等一会,我再考较你其他的课业” 温婉温顺地下去了。 “老宋,你确实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两几人羡慕地说着。 “那是,我是什么样的眼光”宋落阳哈哈地小着,得意之极。 “不过,我听说,这个孩子,要搬出平家。小小年纪,脾性如此之大,以后大了该如何是好。老宋,这个学生,在心性方面,你该得多多磨合才是”华硕建议着。 “别看她只有七岁,做事却极为有主见。什么事,她心里都有数的。只要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的事情,我是不会过问的。对于她的品性,我是不担心的。至于说脾性大些,人无完人,哪里能事事要求她做到事事完美。能做到十全十美的,那不是人,是神”宋洛阳摇头,拒绝当说客人。 再聊了一会,散了。连午饭都没留下来吃。 “恩,都不错,都有了很大的进步。恩,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书本,相信你会喜欢看的”温婉看着都是一些风俗民情,还有游记。自然是宝贝似的收起来。宋洛阳跟她讲了一路上的见闻,讲到很晚,才回去。 温婉以为老师会批评她,或者给她一些建议。哪里知道,老师什么都没说。她可不相信,有这两位大人在前,老师会不知道她已经自立门户了。不过,不说的好,呵呵,找了一个开明的老师,真好。 当天晚上,里就来了太监,给温婉送了两万两银票。其中六千两是温婉赔给别人的。算起来,真正拿到的补偿也有一万四千两。温婉拿了钱很高兴,倒不是对银子有多高兴。不说银钱,就这背后的意义,可就不同反响了。这说明,皇帝外公还是愿意为她撑腰。有人给自己出头,给自己撑腰,那感觉非常之好。温婉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也不错。 过后得知,原来是皇帝外公下令,把那些个闹事的全抓起来了。让那些人赔偿、补偿温婉这些日子的损失。 八井胡同暂时就这么称呼: 自从搬出去,搬到她自己的院子里,日子就舒坦多了。王府那边为了安全,特意把之前给的二十个侍卫留下了十个,温婉也没推脱。自己这里可是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万一有人来偷,可就麻烦了。 也不想想,谁敢进她家偷东西,不找死吗还真以为世上有盗圣呢或者以为是现代,这里的盗贼要是跑勋贵人家去盗窃,是要千刀万剐的。奴仆偷东西,直接打死。可不如现代,偷东西关两天,完好无损地放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温婉很忙,一边每天都要去老师那里学习,一边在联络各处,看能不能跟那些大酒楼签单子。温婉就知道林大管家靠不住。他以为温婉只是庄子上平常的出产。哪里知道有那么多的家禽。 弄到最后,温婉都想自己开家酒楼自产自销算了。古嬷嬷打断了她的主意。上次那件事最后是不了了之,很多人也不相信吃两片棉花就吃死人。而且谁也不会没事去吃棉花。可酒楼不一样啊,万一吃死人,家里又没个长辈撑腰的,出问题就麻烦了。总不能每次都去麻烦郑王府。说得温婉都低下了头。 温婉只是想想,却是没想过真开酒楼。要到时候出了问题,自己躲都没地方躲去。只是想着,等以后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再开酒楼不迟。暂时放下了这个心思。 温婉放下了这个成算,就想着庄子上养的牲畜销售,那边又把宝宝玩具店重新开张了起来。有那两万两银子,赔偿了损失。算是自己没亏本。可宝宝玩具店,确实是有利可图的,放弃了,确实是可惜了。 还是淳王妃得了消息,说可以把她的牲畜给她家的酒楼,消受温婉一半的家畜,把温婉喜欢的,一直念叨着这个小正太没白救啊 郑王府的日常要用的家畜都用她的,还给她另外找了一家酒楼,也消受了一些。然后相府那里也来信;说以后的家畜采买都找她;师伯那边,也都要了一些,这么七弄八弄,就给弄完了。当然,老师那边也是要了一些,但是是不收钱的。温婉对于老师享受得理所当然,就觉得特别好笑。她就觉得自己老师,就是个活宝贝。 温婉都不相信,最后不得不感叹,还是亲戚多且亲戚家有钱愿意帮忙就是好啊这么一折腾,基本上就预定完了。 蘅芳阁: “夏菱,郡主听说你父母给你订了一门亲。你今年也有一十七了,年底也差不多也就要成亲了。郡主的意思是现在就放你出去,还有半年时间,好好准备嫁妆”夏语面带喜色的。 “谢郡主恩典”夏菱忙跪着。她其实是想跟着温婉去新的宅子。可现在看来,郡主压根就不想用平府里的人。那些粗实婆子都给了厚赏,一个都不带过去。更不要说她年龄大了,还订亲了,是最好的说词,咳,要是当初能坚定不移地站在郡主那里,现在也许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不过,这样也比之前比发落的人强些。 “这是四十两银子,还有这些料子首饰,都是郡主赏赐给你的,也算是全了主仆一场的情意。郡主希望你将来的日子和和美美,多子多孙”古妈妈严谨地说。 “谢郡主恩典”看着布料首饰,怎么着也值个一二百两,当下有些感动。不说首饰,光这份恩典就难得。还有那锦缎料子,做嫁妆是极体面的事。 温婉对于洒扫婆子,倒是没管,只是给国公夫人报备了一声。反正蘅芳阁的东西大部分已经转到新宅子里去,没转的也在进行当中。那些人怎么安排,也不是她管得着的。 是 由 六十七:容大奶奶的算盘 “郡主,老太君请你到上房”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喜鹊,恭敬地跟着温婉转述了平母的意思。 “郡主问有什么事”古嬷嬷一听,立即提高警惕。 “说有要事跟郡主商量。具体是什么要事,奴婢也不知道。郡主到了上房就知道了”喜鹊倒是和顺,比之前来的两个婆子态度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知道了”古嬷嬷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上房: “老太君,郡主到了”喜鹊笑着在外面传着。喜鹊也是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大丫鬟。 “来、来、来,到祖母这边来”平母一下热情万分,温婉有些疑惑,不过心有警惕,还是坐在塌旁的一张椅子上。让平母的面色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宋氏在旁看着,抿了抿嘴。在这府里,也就温婉经常让老太君吃瞥。而老太君却又奈何不得温婉。 咳,郡主做什么要搬出去。要是住在府邸里,时不时的顶一下老太君,她们的日子也好过一些。因为有温婉做对衬,一下就觉出她们的孝顺与恭敬了。 “老太君,郡主问你,有何事找她”夏语直接问着。 “一定得有事才能找她吗那可是我嫡亲的孙女,想着了,自然就见了。大奶,你说,我对府里的孩子是不是个个都好的。温婉,之前是有些误会,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平母和蔼地就像是,真的是之前所发生的事多是做梦一样。 “那是,祖母最是慈心了。对孙子孙女,哪个不疼,哪个不爱。温婉妹妹,之前的事就不要介怀了”容大奶想去拉温婉的手,温婉手给缩回去了。古嬷嬷瞪了她一眼,容大奶讪讪地把手拿回去了。 温婉看着她们说,很疑惑,但就是不接话。温婉不动,身边的人自然也就不动。平母看温婉不接话的,气得内伤。 “老太君,如果没其他事,郡主说要回去了。蘅芳阁还有很多事要打点”夏语在旁说着。温婉点了点头。 “咳、咳、咳。来,这是枝雪、枝花,都是你表姐,聪明又能干。你不是要去那宅子住吗肯定暂时还不能适应,就让你的两表姐帮衬你一下。省得被些刁奴给哄了去”平母拉着两个女子。长得都还可以,但一个低着头看起来很怯弱,一个扬着头很倨傲。 温婉面有疑惑,动作了几下“郡主说,新宅子那里都已经采办妥帖。下人都买好了,近身伺候的丫鬟也有12个,不再需要下人了。多谢老太君的一番心意” “那是你表姐,怎么能说是下人呢而且你一个人住那么大宅子,也闷得慌。有枝雪、枝花陪着你,也多了些欢笑不是”容大奶在旁边谄媚地笑着。 “郡主说,她要是闷了,自然会邀思漫、思茜几位郡主或者相国府的孙小姐一起玩。不需要老太君费神”夏语面色很平和地讲述着。平母脸色则很难看。容大奶则是又气又恼,温婉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的女儿。 “娘,我都说了不来的,你偏偏上赶着。人家是郡主,怎么看得起我们这样的穷亲戚”倨傲的女子愤愤着。郡主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哑巴,有什么了不起的。 “郡主说,老太君要没事,就回去了”说完就起身,走了。整个院子里的人,看着温婉这么做大,都呆了。 “姑母,你看。不就是一个郡主,竟然这么拿大,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祖母,一点尊卑之别都没有”容大奶气得要死 “行了,你别说了”平母丢了这么大份,一肚子气,却又撒不得。虽然自己辈分大,老国公让了爵位,她的一品诰命夫人也没有了。也就只是一个宅院里普通的老太太。论起来温婉是君她却什么都不是,也就仗着辈分大,被个孝压着。可温婉要不买她账她也没奈何。她手里那根金晃晃地鞭子,平家没有人不胆寒的。 大房: “鬼迷了心窍,竟然想送女儿去打探郡主的私房。那也是她能惦记的。老太君喂了他们十多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真,可恼可恨”国公夫人得了消息,气急。 “娘,你是不知道,郡主压根就不拿正眼看枝雪、枝花。还直接说宅子里的下人都买齐了。把个容大奶给气的,脸色发青。都到了那份上,还添着脸上去。被郡主一句,要找也是找王爷的郡主找苏家小姐一起玩耍,才把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宋氏掩着嘴笑。 “那是自然,就凭那两个,连郡主身边的丫鬟都比不过的穷酸玩意,也敢说是郡主的表姐,破落户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这些年哄着老太君拿了多少私房贴补容家,老太君乐意,我也就不说了。偏偏还总是对着我府里的事指手画脚。要不是老国公压着,还不定有什么事呢这会,竟然三番四次把主意打到郡主头上。郡主是那么好算计的,皇上虽然没召她进过宫,但绝对疼着。前些日子京城几家的勋贵背地里使坏,烧了作坊砸了铺子,被皇上看着赔了银子。连国公爷都被皇上训斥了好几次。要不是这样,国公爷哪里就让郡主说搬出去就搬出去。这会,竟然存了算计郡主的这心思,可不就找死”国公夫人对容家,真是厌恶到了极点。容家十多年前就落魄了,这些年一直依附平府过日子。老太君每年都要贴补他们一两千两银子不说,还总是倒腾着他们府里的事。竟然还异想天开让他儿子进府当大管家。那些油水足的差事都想染指,经常给大夫人添堵。 “娘,这个我倒不担心。可是我瞅着,郡主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是王府里的人,还有的就是宫里的人。这会连做粗活及小丫鬟,都是外面买,不愿意用府里的。唯一的一个夏菱也出来了。郡主是想跟平家绝了关系吗不跳字。宋氏有些担心地说着。 “平家是一百多年的世家,关系错综复杂。她这是不想被人指手划脚,闹些不愉快的事,你看那夏日不就留在了新宅子里了。夏日是一个人,在府里也没有其他亲戚朋友,也没有成亲,清清白白一个人。至于你担心郡主想跟平家绝了关系,就算身边没有平家的人,也还是我平府的十小姐。她就是不想跟平家,起了断绝关系的念头,也是不成的”国公夫人提点着。宋氏了然。 “不过,我却是不知道,郡主竟然这么硬气。想一年前,也还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看到人还躲在老国公身后。这会,连婆婆的话都不放在心上。可见,是真硬气了”国公夫人无奈的摇头。 “上有皇帝给看护着,中有郑王爷时时关心着。旁还会淳王府和相府照顾着,现在连周王都能跑出来替他撑腰。换谁,谁都硬气。娘,我也是不懂,你说这郡主,怎么就得了这么多人的眼呢”大奶实在是想不通,她也没有看出温婉哪里有不同之处。 “呵呵,这孩子,聪明着你。你以后慢慢看就知道,她到底哪里得了这么多人眼了”大夫人笑着。其实她自己心里也不明白,归纳为缘分吧 八井胡同: “郡主说,看在你一个人清清白白的,就不把你赶回平家去了。不过以后,不要再跟平家那边有什么牵扯了”对着夏日说着。 “是”夏日很老实应着。 “你今年也有二十有六了,为何还没成亲郡主说,如果你身体健康,没什么隐疾。就给你配门婚事,你看如何”夏语看着夏日。 夏日眼睛一亮,这配门婚事,最少也是温婉身边的二等丫鬟。那些丫鬟,可个个都是好的。随便配他一个,都是足够。 “属下以前有一门婚约,一直在等着。可去年得知女家八年前就把我那未婚妻许配了人。所以,才蹉跎到现在”间接说了,他身体没问题,是因为外在原因。 “那你以后好好当差,协助夏天管理好外院的事物,打点好庄子。可不要懈怠了”夏语倒是很严厉。 “属下不敢懈怠”心下一喜,这事基本上就敲定了。 “夏蓝心思醇厚,心眼实在,夫妻会一心向着府里的”顾妈妈横扫了一眼人员册子,对着温婉说道。温婉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故意的,两个嬷嬷都是有亲戚的。可是八个宫女,有六个是无家的人。还有两个,家也是狂远的。之前的夏澄,已经被夏影处理了。是在去作坊的时候,从马车上摔下来,没救。那夏橙,就是有家有口的两人之一。温婉为了防备,把还有家的夏青给抽调开,让她专门负责账物。没多久给陪了门亲事,给了恩典送出去。再用买来查得仔细,清白背景的丫鬟补进。 温婉想到这里,心里还是很感激的。因为没有了家里人,更会一心为着温婉打算。因为只有温婉好了,她们才会好。 如果是以前,温婉可能还会咨询当事人的意见。可吃了这次大亏,温婉已经告诫自己,既然在这个时代。就该遵循这个时代的规则,可不能把那一套带过来,吃大亏才知道错。 两人都是府里的,挑好日子就给他们操办婚事。夏日自从知道了温婉给他挑中了夏蓝,那是相当高兴的。夏蓝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很温柔,也很体贴,心眼也好。 作者话:看到有读者说怕坑文,呵呵,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坑文的。 是 由 六十八:温婉新家,徐家做客遇老乡 平府上房: “尚宏,你看你枝雪妹妹如何”平母把尚宏叫过去,问着尚宏。尚宏看了一眼屋子里那个怯生生,娇柔的表妹,不解祖母之意。 “表妹挺好的,祖母,怎么了”一下脑子没转过弯来。平母一听,挺好的,笑了,没再接话。等尚宏出屋一想,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就一个妾室,也没觉得怎么样,把这事给丢开了。 “娘,容家硬要把那上不得台面的女儿,塞给世子当小老婆。你说祖母这存的什么心思。我夜伺候着她,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我也不是那等捻酸吃醋的人,可也不能这样。招呼不打一声,直接就跟我说,让枝雪给世子当二房。我算什么呀”宋氏哭得特别的伤心,自己掏心掏肺地伺候着平母,竟然对自己这样。 “二房,她也配。你放心,国公爷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不过,姨娘是逃不脱的”老太君发话,要是连姨娘都推脱了,可就难看了。到时候发起脾气来,可就大不孝了。 宋氏气得心特疼,肝也疼,肺也疼。这会,真正的特别羡慕温婉,要是自己也能跟温婉一样,甩一句屋子里满了人该多好。却也是知道是奢望,她哪里有温婉的本钱足。 最后,让枝雪给尚宏当了姨娘,容大奶不怎么满意,平母倒是没什么,想抬侧室国公爷不同意,也奈何不得。 九月初: 都说秋老虎厉害,真是厉害得紧,天气炎热得温婉都不出门。皇宫里分给她的例分冰块哪里够。这会冰块又没了,可是这个买的这个院子搬得急,时间也太短了,没有建冰窖。 这日,冰块用完了。温婉热得不行,穿着一件翡翠色的薯莨纱薄袍,还是很热。夏影跟夏语轮流给她打扇子都无用,温婉索性让人在后花园里搭了个架子,倒特别凉爽,就窝里面了。夏影也随了她,让丫鬟把溪花园收拾,放上塌,就让她在那猫着。反正这里也是她做主,只要不出格,在家里怎么闹腾都行。 温婉买的这宅子,最大的特色就是布置得非常雅致。这个宅子的原先主人是一个名士,也是一位园林大家。 温婉住的宅子,是一个三进宅子,一进是五间带耳房的正房,两边各有三间带耳房的厢房。抄手游廊连成了一个四合院似的长廊。院子里铺着青砖十字甬路,四角各种了一株青松。二进如一进一样,三进是耳罩房。带了一个后花园。估计着占地应该有三十亩吧温婉一个人,带着三十个下人,也尽够了。 后花园也全是用青石铺成甬道。正中央是用山石叠起的假山,一条蜿若游龙的丈宽小河从中留过,那河里的水是活水。也不知道那园林大家怎么取的巧引来附近河里的水。花园两边都种着冬青树。树边还种着樱草、马蹄莲、海棠等几种花样。花园里还布置了很多奇山怪石,端的是山嶂叠翠、清泉奇石,颇有江南苏州园林的味道。 当然,价钱也不便宜。一般三进的院子也就两千来两银子,她这去了四千六百两,翻了翻,当然,物有所值。 温婉让把塌搬到后花园去,白天都是在后花园过的。在水边,要凉快些许。在美人榻上躺着,一边清波荡漾,一边陡山丛林,看着就舒坦。要是迎面再吹来一阵凉风,那就更好了。 “郡主,冰镇西瓜”温婉看着,吃了两块就不吃了。冰过的东西,吃多了她就拉肚子。想了想,就让把东西全都埋在那山石下面。那边阴凉阴凉的,特别的舒服。也省了冰块。 后花园: “丫头呀,你这个园子,什么是时候换给老师住啊“宋洛阳看着温婉那后花园,就喜欢得不得了。温婉一甩头,给了他个后脑勺。 “尊师重道都不知道,看来为师,没有好好教导你啊“宋洛阳很遗憾自己的教育失败,扼腕垂足。温婉看着他的样子,乐呵呵。 “丫头,我明日要走了,去拜访一个朋友。到年底会回来。这几个月,可千万不能偷懒啊”温婉点头应了。 第二天,宋洛阳去拜访他的朋友了。温婉给他准备了一罐好茶叶。反正也是舅舅送的,她也不怎么喝。小孩子喝茶,其实是不好的。 “这么好的茶,怎么可以拿去送给那邋遢鬼喝。留一半,留着回来自己喝”温婉看着老师孩子样,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郡主,镇南候府给你下了帖子,请你下月初一去他们家做客”温婉拿了大金帖子,有些纳闷。就半年前见过一次,这会请她做什么。天气还很热的,谁耐烦动啊不过,应该是有事,才请的吧 “郡主忘记了,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一直病怏怏,病了四五年。太医说,也就这月的事情了。这会,宴席的目的,其实就是重新给世子挑选世子夫人”夏语的话,让温婉目瞪口呆。 温婉喷了,然后非常非常愤怒地笔画着,搞什么飞机呀人没死,就准备好了人顶上去了,这也太过分了吧那徐夫人看着不像是个刻薄的呀怎么可以做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呢 温婉虽然知道这个世道是鳏夫易娶,寡妇难嫁。可没想到,人家还没死,就这么上赶着,太残忍,太不人道了。 “世子可是将来的侯府,镇南侯的身体也不好。估计也就一年半哉。这回要赶紧,不然就得等三年以后了。嫁给世子,就是将来的侯府夫人,谁不上赶着去”夏影看着温婉愤怒的样子,不禁好笑着。 不过,他们选世子夫人,邀请自己做什么。自己才七岁好不,就算今年没到花期,以她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去当他们家的继室。 温婉再笔画,夏影点了点头:“恩,世子夫人有一儿一女。儿子十岁,女儿三岁”温婉有些黯淡,没娘的孩子,可怜啊。可千万不要跟自己一般,咳。那男孩子,估计就是上次见的那个高高瘦瘦的了。都是可怜的娃娃。 按说是不去,可是想想,自己天天在家也是无聊。去瞧瞧热闹也无妨。多应酬应酬,认识认识古代的人,也是好的。 现在离那天也就只有六日,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 镇南侯府: 镇南侯在功勋之中并不算地位崇高,现在的这位侯爷胆小怕事,只是愿意守成。但所谓瘦死色骆驼比马大,延续到现在,世子也领了差事,又是贤妃的侄女婿,手上也有不小的实权。而且听说世子长得英俊非凡,为人和煦亲切。后来温婉发誓,她要再相信传言,就把脑袋扭下来当球踢。 “郡主,到了”温婉下了车,看着徐府门前车辆纷纷,人马簇簇。看来。温婉感叹,上赶着做后真是不少啊 按说这会该是有轿子在等候才对,可是不然,一顶轿子都没有。莫非是轿子不够用了,温婉暗暗想着。这也太失礼了些。只好静静地等着。温婉看着有几个不认识的夫人在那说话,温婉没看见马车跟轿子,就跟夏影站在一边。 “娘,怎么一个娃娃也来。这是做什么,莫非,还给小少爷寻个未婚妻。可这身装扮,也不像啊莫非凑巧来投亲”一个鸭蛋脸面,身着粉红色衣裙的女子看着温婉一行人,娇笑着。 温婉此时穿着一身天水碧色素锻薄裙,头上用夹子夹着一头密黑的头发,带的首饰着实不多。本来就热,还给自己增加重量,温婉自然不干。夏影随了她。旁边的丫鬟妈妈几人,也都穿着雪青色轻纱做的衣裙。倒不是温婉要求,是她们自己统一。 温婉看了那个发声的女子,就转回了头。这时一个身穿桃红色仆妇走过来,看着温婉惊了一下“郡主,让你久等了。轿子马上就来” 一会,就抬来了一顶素轿,温婉率先上去了。那个出声的女子,惊了一下,转而看着温婉面露狂喜。旁边的夫人看着温婉,见她没有回头,就算了。温婉坐在轿子里,掀开轿帘,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看头。美景看得多了,再看就没什么味道了。 “郡主,到了”夏影在旁边把她扶了出来。 “半年不见,郡主怎么还穿得这么素淡”徐夫人笑容可掬看着温婉穿着素服,口有埋怨之色。 这会温婉穿着也不算素了,虽然怕热没带什么首饰。但是头上也用了银环把头发箍住,别着几朵小巧别致的绢花。耳上着了银镶紫瑛坠子,脖子上挂一条长命银锁,手上一条宝石手链。 “我们郡主最是怕热,戴那么多东西,很容易出汗,还是轻便一些的好”夏语在旁边解释着。徐夫人笑了笑,让温婉坐在下首的第一个位置。温婉用眼睛扫了一眼,已经坐了六个人,其中那个威武侯世子夫人来,还有一个是安乐侯夫人来了,另外的四个人不认识。 徐夫人看着温婉眼睛圆溜溜地转,看着特别的精神可爱。一点也不像是传闻中体弱多病的人“这是户部尚书曹夫人” 温婉一愣,转而笑了起来。朝着曹夫人点了头。曹夫人看着年龄有四十多了,保养得不错,年轻时候肯定是个美人。 “一点小玩意,还请郡主不要嫌弃”说完,她旁边的侍女捧了一个雕刻着海棠花的瞄红匣子,走了过来。夏语接了过来,温婉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谢意。 “这是吏部侍郎佟夫人”温婉看着一个跟自己一样,也是一张圆乎乎脸的女人,看着就有福气。温婉点了点头。 “说起来,郡主与我家还是亲戚,只是老身不敢托大”声音很温厚,让人听了很舒服。 “郡主,佟夫人是四夫人的母亲嫡母”夏语在旁边解释着。 温婉笑了笑,并没有任何表示。她可没见过那个什么四夫人。平家的长辈,她是一个都没好印象。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这个四老爷跟四夫人,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还请郡主不要嫌弃的才好”佟夫人看温婉淡淡的样子,心里知道她跟平家的人关系都不好。让丫鬟捧了一个梅花小红漆瞄金盒子。温婉点了点头,夏语接了。反正孩子收礼物是天经地义,而且,谅这些人也不敢给自己不好的东西。 屋子里有几位妙龄少女,但这些人全都有礼物奉上。不是荷包就是绣屏,其中一个大红彩色绣云龙纹的炕屏最为漂亮。温婉只负责收礼物,可是没准备什么礼物。只是抬高了身子,看着众人的表演。 “夫人,大少爷过来了”这里的大少爷,自然是世子大人的嫡子了。众人坐得很是归整,一扫刚才的热闹,脸上都是一本正经。可那眼神,却都出卖了这些看着,还是都存了要看清楚这少爷是不是个好相处的。 走进来一个身穿宝蓝色夹层金线团纹锦袍的少年,高高瘦瘦,长相不俗。温婉见他,可比上次见他的时候憔悴了很多。也是,亲娘还没死了,家里就在挑选后母的后备人选。搁谁心里舒坦。见着屋子里的人眼中闪过黯然。不过很快收敛了。给几位当家夫人请安。 温婉嘴角上扬。这屋子里的,除了自己,那五六个明媚的妙龄少女,可都在盯着他娘那位置的。明明娘还没死,只是重病。这会就在挑后母。温婉第一次觉得,这个社会,真是残酷。本该五分病也得成九分九病,不死也得被逼死了。这什么礼教,吃人的地方。 见过礼后,徐夫人就让那少年下去了。临走之前,那少年对着温婉露出一个温醺的笑容。周围的大人,全都是若有所思。 姑娘们的反应,神情各为不一。温婉觉得,这些女人怎么全都在这三分地上转悠,累不累啊 “郡主,今天叫你来,是请你来看戏的。今天排了沉浮一生这部戏”徐夫人也是个戏迷。温婉写的这五戏在春喜班排出后,很快就火了,没多久迅速传播开来。很得内院里女人的喜欢。 是 由 六十九:徐家遇险 浮一生,讲述的是一个豪门少女,嫁入高门,从辉煌到落魄,从落魄带着儿孙努力奋斗重入豪门辉煌的一生。高高起起沉浮一生。 这本书,温婉把故事写得引人入胜,扣人心悬老师再润笔一番,文才斐然,光艺术角度来说,就是一本非常好看的话本更是京城里最好的戏班子演的戏温婉当时想哭来着,亏大了她,当时应该要分红的 徐夫人是爱极了沉浮一生的戏,趁着这次机会,就把温婉给请过来,一起观赏。当然,希望能再写一部好看的戏温婉想了很多理由,就是没想着是这么一个理由。 “夫人,太常寺卿的李夫人带着小姐来了”徐夫人笑着让进来。两人行了礼,坐到下面去,嗑唠着话常。 “郡主,刚才小女失礼了,还请郡主不要见怪”李夫人抱歉地跟温婉赔礼,温婉面带微笑摇了摇头。 “老乡你好,我是2010年来的,你是哪一年”那鸭蛋脸的少女,看着温婉喜滋滋地。见温婉没反应,又问了一句好,同志你好。 温婉看了这个女子一眼,再看一眼李夫人,再看一眼夏语。有些莫名其妙。夏语使劲咳嗽了一声。 “萍露,怎么这么不懂事什么毛啊皮的,郡主怎么会认识那等人物,还不给郡主道歉”李夫人怒斥着。那叫萍露的少女很失望地看了一眼温婉,然后给温婉道歉。温婉没理她。 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五六位夫人,都带着姑娘。满房间的姑娘明媚如胜放的花儿一般漂亮,让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了。 “走,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四处走走”徐夫人带着十多位夫人,十多位小姐,一群女人珠环玉绕,满是春色。 “夫人,郡主说她耐不住炎热,就不去跟着凑热闹”走动一会,肯定是要出汗的,她才不愿意走呢。又没什么特别亮丽让她参观的。 “好,那郡主先在这里歇息,呆会让人来请”徐夫人笑着随了温婉。小孩子,要求多多也正常。 等人走后,徐家三少奶奶陪着。温婉坐得不耐烦了。三少奶奶有人叫着走了。等了一会,温婉是坐立不宁,丫鬟看着,就领了她去凉快的地方。凉快的地,自然是要有带园子的了。丫鬟领了她到一个翠竹夹道,苔藓浓茵的地,到了地,温婉看着,不错,是一个凉快又舒服幽静的好地。留了夏影跟温婉在一块。那丫鬟说让她在这里等着,她回去端茶水跟糕点过来,夏语看着,也跟了去,好要选温婉喜欢喝的茶叶。温婉笔画了两下,两人就在园子里转。 “郡主,有人来了”温婉远远看着一个穿着白色圆领长褶样式,宝蓝绸质地绣了金色柳叶纹通袍的男子。后面跟着一个柳眉弯弯的娇美娘。温婉看着他们,知道没发现她们两个人。拉着夏影缩进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夏影看她要听墙角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让她自己躲到石头后面,自己一越,翻墙而去了,就留温婉一个人。温婉看着夏影麻溜的动作,暗暗佩服。 “姐夫,姐夫”女子娇俏地叫着。男子看着周围没人,站住了脚。那少女像小鸟一般扑进了男子的怀里。 果然,有奸情啊有奸情。温婉暗道,果然是一幕好戏,不枉自己顶着大大的太阳,冒着出一身汗过来。看啥子戏,这才是好戏。 “姐夫,姐夫我好想你”咽噎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男子非常温柔地给她擦着眼泪。 “不是跟你说了,要控制情绪。否则,要是被发现了,罗家是绝对不会让你嫁过来的”男子语气里有一丝无奈。清朗地声音。让人听了很舒服,如春风化雨般。温婉看着,长得也不差。就是那双豹子眼,让人看了不舒服。 “可是我想你,我想你。我每天都在姐姐身边伺候着,看着你对她温柔体贴的样子。比挖我的心还让我难受。岩哥哥,我好难受。我多希望你温柔体贴的人是我”眼泪刷刷地掉,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傻瓜,再忍忍,再忍忍就好”摸着光洁的肌肤,细细地安慰着。少女也摸着世子大人的脸。或者热恋的人,都非常冲动。温婉就看着她们在那旁若无人的热吻。一双宽厚的大手,也不知道摸哪里去了。温婉不怕长针眼,看得津津有味。 “咯蹦”扶着的大石头不小心掉下来一颗小石子,惊动了热吻的一对有情人。温婉郁闷了,第一次听墙角就露陷了,太倒霉了。 “出来”世子大人厉声叫着,温婉老老实实地走了出去。世子大人看着从石洞里走出来的温婉,面色阴沉叵测,女子则是避退到一边去,眼里闪过凶狠。 “好大的胆子,竟然躲在山洞里。说,你听到什么了”世子大人非常恼怒地看着温婉。温婉抬头看了一下,这不讲的废话。你们在外面,她在里面,自然是该听的听,该看的看,全套。 世子大人看着温婉的样子,面露杀机。三步两步,冲杀上去,温婉看着他那样子,忙后退了两步,想撒开脚丫子跑。可世子大人的动作比她快,三步两步就到她面前,一句废话都没,直接掐脖子。掐得温婉脸通红,挣扎不开,说不出话出来,脑袋嗡瓮地叫。温婉想着,这下是真完了。那么多次都没死,死在听墙角上,窝囊。 正在这时,听见有女子娇俏的声音。世子大人立即把手放下,示意那个女子进山洞。 “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可以饶你一命”温婉非常乖巧地点头,放下来后,温婉使劲地吸气。老天,这个家伙是真的要杀人。夏影这个没良心的,自己都要被掐死了,躲哪里去了。也不怕自己真被掐死。 倒不是真的会死,虽然她没见过夏影动功夫,但她知道,夏影铁定是一高手。这会肯定是在暗处看着。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她就不怕真万一把她掐死了,她万一真死了,也不知道舅舅会不会惩罚她。 “姐姐,这边,这边的景色最是好了”远处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 “世子爷”两个少女,长相都非常的美。看着男子,开始有些惊讶,转而看着那身衣饰,都猜测到这个应该是府上的世子。那男子看着两个美女,神情缓和了一些。没有刚才杀神样。 “你们怎么在这里,戏园子不在这里”那两个少女可能是后来的,温婉之前没见过,两位美女也没见过温婉。 “世子爷,你们这里太大太美了,我们边走边看美景。走着走着,就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跟丫鬟也走散了,要不是碰上世子,还不知道怎么走出去”穿着水红色衣裙的女子,面带娇羞之色。 “世子爷,哎哟”穿着粉红色衣裙子的女人,没走两步,想上前跟世子爷搭话,走得太急,没看脚下有石头,朝着世子大人摔去,可惜世子大人并不怜香惜玉,往后退了两步,一下摔在地上,非常狼狈。那姑娘脸一下成猪肝色。温婉看了笑眯眯的。 “琴妹妹,你该是要当心“那水红色女子假装去虚扶了两把。 “你是谁家的丫鬟,好大的胆子,看见小姐跌倒,竟然还敢在一旁偷笑不过来帮扶”那水红色的女子扶不起人来,恼怒地呵斥温婉。 “你不是我们府邸的丫鬟”世子爷危险地看着温婉,温婉点了点头。世子爷眼里闪耀着杀机。还好,是一去经年的夏语,终于端来了盘子,前面还跟了个跟刚才带路不是一个人的丫鬟。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世子爷”那丫鬟看着世子,再看看周围三女的,有些意外。不过很快收敛了神色。 “你,去请顶轿子。你,照顾着她们。你,跟我来”指着温婉,让跟着她去。温婉站在她,不说话的,也不跟着去的。 “你听见没,跟我过去。谁家教导的,这么没规没矩”世子脸色很难看,不管是谁家的丫鬟,断然是不能留了。要是被传出去,倒霉的,不止是他。一定还得连累心上人。 “请问世子爷,你要我们家郡主跟你去做什么还有,请世子爷自重。虽然你是侯府世子爷,但我们郡主也是皇上亲封的贵郡主,也是你们请来的客人。你凭什么对我们郡主大呼小叫。难道徐家就这么托大,这么没有礼数吗不跳字。夏语横眉冷对。 温婉感动的无与伦比,听了夏语的话,用帕子擦了擦眼,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哗哗地往下掉。再解开脖子上的两个扣子,指了指自己青紫的脖子,做了个掐的动作,再指了指世子大人。 夏语看着温婉脖子上青紫,再看温婉的动作。当下眼里喷火,双手就差戳到世子爷脸上了“镇南世子,你给我说个清楚明白,我们郡主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杀我们郡主” 徐世子吃了一惊,心一下沉了下去。这下,闯了大祸。这个死丫头片子,竟然捉弄自己。 “你说她是贵郡主,证据呢”世子大爷冷着脸,冷声问着。 是 由 七十:夏影的教导 夏语怒极反笑,竟然敢怀疑自己的话:“郡主,皇帝赐给你的鞭子,可不是赐给他们看的” 温婉这才回神,对哦,刚才被吓住了。自己怎么忘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道具。没有一点临危不乱的气势,以后得好好锻炼,好好锻炼。得了夏语的话,从袖子里抽出金鞭,以迅雷不及之速对着世子大人抽过去。众人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世子大人反应也很快,用手挡了一下。手上现了一道鞭痕,肿红肿红,渗出血丝。 “这会,相信我家郡主的身份不是冒牌的”夏语立即冲到温婉身边,挡在温婉前面,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样子。 “你既然是郡主,为什么之前不说”世子大人恼怒万分。还好没真杀她,否则侯府就得大难临头了。真是可恶,都掐着脖子也不说身份。这个小丫头,甚为可恶。 温婉一脸白痴样看他,世子大人才记起贵郡主,是个哑巴,哑然。 “之前不知道是郡主,请郡主大人有大谅,高抬贵手”世子大人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立即躬腰给温婉道歉 温婉动作了几番,夏语冷冷地“不敢担世子大人的礼,我们会向皇上禀明一切,自有皇上圣裁”说完,带着温婉扬长而去,刚出了园子,就看见夏影在外面等候着。 “你去哪里了郡主差点被那个镇南侯世子掐死,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我们郡主哪里得罪了她。竟然要杀人灭口。你作为贴身保护郡主的人,关键时刻竟然不在郡主身边,你是怎么保护郡主的”夏语口气不善地呵斥着夏影。夏影就看了温婉一眼,没吭声。 看见一顶小轿,上了轿子朝着门口去。到了门口,坐上自己家的马车,夏影让夏语出去,跟温婉两个人呆在车子里。 “郡主,你知道你今天犯了几个错吗不跳字。温婉听了,有些咋怪。 “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想想”夏影声音很清冷,温婉侧着脑袋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 “一、出去做客就该穿符合你身份的服饰,那样就不会被人认错。就算被人看见你发现了他们的,也不敢对你动杀心。你今天这样,万一真有个不测,不管他们徐家会如何,也回不了你的命;二、警惕心太低,那个丫鬟把你带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你竟然没有发觉不对劲。还一路跟着她去;三、你不该听墙角,知道的秘密越多,危险就越大。镇南世子与那个女子一过来,你就应该直接走上去,表明身份,那样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你”夏影把温婉所犯的错误,一一详细阐述出来。温婉听得一愣一愣的。 温婉笔画了几下,非常惊讶。 “不错,是有人借用你的手,要把他们的奸情公布出来。否则哪里就那么巧带你到那么幽静的地方。还那么巧地,他们就在那幽会。你只是被人当成一颗棋子利用了而已。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已经被我打晕了。估计,布局的人大概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吧”夏影冷笑着。竟然拿她们当棋子,胆子很肥。 “那你当时不在场了”温婉还以为她在旁边呢 “掐你脖子的时候,我看着。那力道,不会立即掐死人。当时不解救是为你给你长一个教训,等我准备出手的时候,那边已经来人,所以,我也就没出现了”夏影不慌不忙地解释。 温婉看着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保镖,觉得自己很悲崔,怎么可以这样。看着自己被掐,差点掐死,竟然能袖手旁观。 “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否则以后我真遇见什么烦,赶不及去救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大户人家的阴私很多,以后,不要再存了好奇心了。好奇,带来的往往就是死亡”温婉听了,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好象越来越有肆无恐了。这样可不好,要万一真不小心,可就丢了小命了。得提高警惕了。 温婉在马车上的同时,镇南侯府一片混乱。正在看戏的徐夫人,得了消息脸色大变,立即出去。那时候温婉已经在马车上了。可当时还有两个姑娘,也是要封口的。这次的宴会,不欢而散。 当天下午,徐夫人跟世子大人登门谢罪。温婉没见她们,其他可以解决,那时候就掐着一口气,差点就死了。是谢罪就能了解得了的吗当天下午没来,第二天又来,接连来了三次。终于见着了脖子打了护脖的温婉。镇南侯世子看了气恼万分,只是掐,又没伤,打什么护脖。看样子是要讹诈他们家了。 “赔罪,赔罪可不是用用嘴说的,而是要看行动的”温婉看着赔的两匣子首饰,估计值个万八千两。撇嘴,本郡主的命就值这么点钱,当是打发叫发子。 温婉爱银子那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徐家看着这样,稍稍放心,愿意和解不告状就好。花钱能消灾就花钱,只要把事善了。狠了狠心,大出血了。最后赔了六间铺子,四处房产,两匣子首饰,价值大概有八万八千两银子。温婉才算是勉强不追究。 世子大人的心在抽血,赔了自己家五分之一的产业去了。这一掐,可真是掐得够分量。 “钱给了还可以赚,要是郡主跑宫里跟皇上告状,我们全家都吃挂落。当年皇上最爱的是皇后,最顺着的是苏贵妃。皇后没有留下骨血,温婉是苏贵妃留在世间唯一的骨血。皇上虽然表面上不怎么理郡主,可郡主跟贵妃娘娘一样,都是聪明伶俐的孩子,皇上心里肯定是极疼的。而且皇上又是个护短的,上次安乐侯不仅赔给郡主五万多两首饰,还给朝廷捐了三十万两银子才了事。国公府也捐了四十万两银子才让皇上放了一码。我们这还算是好的,当是花钱消灾。我平常是怎么教导你的,让你不要那么暴躁。你就是要动手,也要看清楚。郡主虽然穿着朴素,可是她脖子上挂着的银锁与手上的宝石手链却是内务府的东西,那么闪亮的东西,你就没看见”徐夫人训斥着儿子。 要是温婉听到,估计就得悲愤了。不带这样的,用自己的悲惨遭遇去赚那么多的钱,也不知道分点给她,太不厚道了。 “是,儿子卤莽了”世子很老实地接受教训。当时想着怎么把这事掩盖了。哪里注意这些,这么回事。 “查出谁在后面做的鬼”徐夫人多老练的一人。她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没有,那个丫鬟死了,找不则任何证据出来。不过,我估计是她了”世子阴了阴脸。这个她,是指世子妃 “不会是世子妃,我已经问过她身边的大丫鬟,不是她。是另有其人。不过,不管是谁,那个女人都不能再嫁进来。就算要嫁进来,也能为正妻。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徐夫人犀利地说着。 “是”都这样了,他哪里还敢反驳。 温婉看着匣子里的首饰,还有十张契纸,闪动着耀眼的光芒。这个教训值得,万分值得。赚大发了。六间铺子,一个干果铺、一个文房四宝铺子、一个胭脂水分铺子、一个家具铺、一个茶叶铺子 温婉让把干果铺子、胭脂水粉铺子、家具铺子、茶叶铺子五个铺子全都脱手,就留了文房四宝铺子。那些东西她也不擅长,而且吃的东西,还是不要,省得将来闹事出来。稳妥一些。四处房产让人收拾出租出去。扒拉下来一看,五家铺子,因为位置好,铺面大。入帐四万多两银。温婉觉得,这次冒险,也是极为划算的。 徐家的铺子被温婉卖了得了钱,这个让消息灵通的人奇怪。一打听,说徐家不知哪里得罪了温婉,发生了冲突,这些都是给她赔罪的。当下,再也没人敢请温婉去做客了,这个赔偿没几个人吃得消啊不久,温婉去别人家家里做客,都是只进不出,打赏下人也是极少或者干脆没有。铁公鸡的名号,就这样传出去。很快,在有心人的操纵下,温婉爱财与吝啬的名声,外加绰号铁公鸡,就这样传遍了京城。 温婉很不以为然,爱财有什么关系,又不偷不抢。吝啬那更是天经地义,至于那乌龙偷听事件,纯属偶然。 “郡主,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忍气吞声,就算皇上不为你做主,还有王爷。郡主,你必须给徐家一个教训”夏影实在是忍不住。为了这点钱,把名声弄得那么糟糕。 温婉睁大着一双眼睛,很是无辜,教训,怎么教训。 夏影气得心跟肝都疼了“郡主,他要杀你。就算事出有因,可你就以钱了结,所有人都会瞧不起你。你乃为贵郡主,更有三个封地,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为什么要那几两银子。郡主,就算你不为你自己想,你也要为王爷着想啊” 温婉看了她一眼,笑着摇头,做了个动作。夏影气结,急促地叫了一声郡主。温婉凛冽地看着她,夏影不甘不愿地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记关门。站在门口,面色阴沉。 温婉拿出棋盘,一个人静静地下着。 报复,怎么报复。掐他的人,可是赵王亲舅舅的女婿,贤妃的侄女婿。当初她摆了赵王一道,以她这一年来的了解,赵王绝对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贤妃管着后宫三十年,生得儿子又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任皇帝,权势人脉她一样不缺。可是这一年多来,连见都没见过贤妃一面。贤妃好象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 如果他们出手惩治一下她,温婉还不会有这样的危机感,可偏偏表面好象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事实上呢,奶娘之死,中毒事件,打庶母传播速度之块,半路遇平民百姓拦道挑衅;庄上遇刺客。种种事情表现,她其实一直是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其他人她不知道。但是,贤妃一定是其中一个。浸y后宫四十来年的女人,手段岂是她一个奶娃娃能比横的。两个嬷嬷,八个宫女,又是从宫里派出来的,她一个都不信任。 她有自知之明,如果贤妃现在要对付她。可能也就比掐死一只蚂蚁多费些功夫。在京城里,她虽跟舅公亲近,但是在利益面前,她也就一小卒子。她一个无权无势无人脉,唯一的靠山还在千里之外,她比别人好也就只是好在多了一个郡主头衔。她拿什么跟别人斗,想斗,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当然,最诡异的还是皇帝的态度。说对她好吧,却从来不单独召见她,连过年都没空接见她。说对她不好吧,过年给了她赏赐,出了事也给撑腰。可用起来也很顺手,如上次的税赋事件,就拿了她做笺子。逼得她到乡下的庄子上去避难。事后,竟然连召见都没。 她虽然在现代接受过最精英的教育,但是那是在现代。在古代,说难听,她就跟在现代的文盲一般。对于皇帝的想法,她是猜都不去猜,因为永远猜不出来。对于像贤妃这样深藏不露的高层次人物,她能做的,就是希望减低人家对她的关注度。好容易多赚了这一世,她可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挂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要做的,是把命先留住。最好是等再过一两年,能去封地,那就逍遥似神仙了。能不能成,那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不对,应该是看皇帝外公究竟在下怎样的一盘棋了。都到; 这份上,他还不愿意立储君,究竟在做什么打算。她不知道皇帝外公究竟怎么想,但通过税赋事件她清楚了,就如现在,她肯定已经是皇帝外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否则,找谁不行,为什么一定要着她,为什么会好端端地拿她当引线。 啪,一声过后,白子赢,黑子输。当时如果黑子知道退让一步,就可以反败为胜。可是愿意主动后退的人,很难。 是 由 七十一:温婉赚大钱 咸福宫: 贤妃得了消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没想到,这个孩子,还真是爱财如命。以前还真是我多心了。爱财好,有个喜好好” 身边郭嬷嬷笑着道“早说了娘娘多心了。那么一个孩子,哪里需要娘娘这样操心劳费心思。瞧着,还不是烂泥扶不上墙。不知道皇上得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苏妃与福徽公主,都是清高孤洁的人。怎么就留了这么一个爱才如命的孩子” 贤妃摇头:“温婉喜好钱财也不可厚非。她之前受了那么多苦,那些亲人,都是些靠不住的,估计觉得只有钱财才能安她的心。不过,也亏得平家的人。要不然,还真养不成她这样的好性子。我也不需要担心了。平家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了” 郭嬷嬷笑道“娘娘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贤妃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笑着站了起来。拿起剪子修剪一株盆栽。喀嚓一声,间断了一枝。放心,只有死人,才能让她放心。 八井胡同: “郡主,你让请的匠人请到了”夏天忙禀报着。 温婉峡想用毛竹来做席子,工艺品之类的。让夏天去请匠人。从六月到现在,这已经有了人,自然让开工了。 除此之外,温婉还在琢磨什么最赚钱。项目她脑子里有的是,可是要在不跟别人起冲突,那就是千难万难了。吃食不行,金银行业不行,地产方面没有足够的权势没个大人当门户,也不行。好象做什么都不行。温婉郁闷了。 好在,很快她就听到老师宋洛阳回来了。温婉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问,原来他朋友也云游去了。温婉直笑,真是物以群聚,人以群分呢 宋府: 从宋洛阳回来回来,温婉就一直窝在宋府天天跟老师一起学习。温婉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个时代的东西。 “你又输了”温婉高兴极了。宋洛阳的棋跟温婉低了一个段位,所以,基本都是温婉赢。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温婉的画艺那是有了突飞猛进,让宋洛阳赞叹不已。 温婉从宋洛阳哪里,了解了大齐朝很多地方上的风俗民情。温婉该特意把老师说的,都写下来。让他自己看,不对的再修改。温婉打算以后就出本书。就叫宋洛阳出行记。 跟着老师学习,温婉觉得日子过得特别的快。一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了。在十一月底,夏凡怀孕七个多月,早产,生了儿子,取名叫宋季,宋洛阳要不是没钱,估计非得开十天流水席。他没钱也想这么做,不过被温婉严词拒绝,开玩笑,这是赤裸的浪费。宋洛阳倒没生气,仍然很开心,直说自己也有后了。对得起祖宗了。 可是没高兴两天,那个朋友给他写了信,邀请他过去一叙。没等夏凡做完月子。他就走了。这时节已经是十二月中旬,年不过就走了。 温婉很不开心,在她心里,是把宋洛阳当成亲人一般看待的。 洛阳摸着她脑袋说,自己这次算是呆在京城最多时间的了,前后呆了近一年呢等下次回来,再给你多带些民俗风情、游记这些书回来。宋洛阳知道这个弟子也是喜欢看杂书的。如果是个男孩子,他都想把她带走,让他开阔开阔眼界。 夏凡则是什么都没说,吩咐人为他打点好一切的。温婉看着宋洛阳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很是鄙夷,好象这是天经地义的。宋洛阳知道温婉的想法,非常奇怪地问着,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O*m 温婉无语了,一直以为老师超脱凡俗,原来也是俗人一个,而且是大男人主义一个。害得温婉对夏凡特别的歉疚。夏凡说,她这样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她很满足了,以后也是终身有靠了。 第二天,老师拿了个包裹,坐了马车走了。温婉很羡慕。她也想出去走动走动。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个男子呢要是个男孩子,不就可以跟老师一样潇洒人生。 温婉对于夏凡总觉得对不住,夏凡却是笑着说:“郡主,你不要愧疚。我觉得这样很好。这已经是我最好的归宿,老爷对我很好,这是他的一生的理想,我不会拦着,我会一直支持他的。我在家,好好照顾儿子,就是对他最好的支持了” 温婉窘了,只得送了好些药材给她好好补身体。 到了十一月下旬,天气开始渐渐变冷了。 “郡主,福灵公主下了帖子,请郡主过去赏雪”温婉对于上一次的宴席,虽然得了里子,可还是有些厌恶。对来人说她这段时间忙,空不出时间。温婉这段时间也确实忙。那边乌金的温室棚子进行的特别的顺利,种出来很多的反季节蔬菜。温婉拒绝了。 蘅芳阁: “郡主,庄头带了消息,说菜蔬可以出市了“温婉一得到菜可以摘的消息,立即让去租了一个大仓库。让人写了很多的宣传单子,上面些着说某日,有新鲜的大白菜、包菜、黄瓜、丝瓜、菜豆、辣椒、菠菜、茼蒿、空心菜等夏天才有的蔬菜。全都就在达官贵人还有富商人家住的区域发传单。 很多路过的人都觉得这家店的人,神经了呀现在是冬天了,哪里来的这么多新鲜蔬菜。有些富贵人家也有温室棚子,大部分是种花,就算种菜,也只有廖廖几样。古代的大棚蔬菜都是非常富贵人家才有的种,而且技术缺缺。 温婉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好运。不仅得到一块适合栽种反季节蔬菜的暖地,来那个巴子父亲当年就是在和硕亲王府里种温棚蔬菜。后来王爷死了,仆人四分五散。就沦落到现在这个地位了。温婉就觉得自己捡了宝。前后砸进去四千多两银子,估计很快就可以回本了。 等到傍晚时分到货,立即就给皇宫、郑王府、周王府、淳王府、相府、学士府送上去。 自然,还有平家大房、自己便宜老爹。又没出族,送给外人,不送自家,传出去,会被人唾骂的。开始温婉表示,骂就骂,又不会少块肉。古嬷嬷又给她普及知识。说你一旦有个坏名声,不仅将来嫁不到好老公,还会累及后代子孙遭唾弃。皇帝外公也不喜欢。 温婉惊耸了,连不知道现在还在何方的后代子孙都要被唾弃,为了不给她的后代子孙惹麻烦,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劲,送了。呀呀的,没拿过也没用过平家一分钱,给他们的东西,倒进去不少。不过为了不自己恶心,送的量很少,估计也就够平向熙一个人吃几餐。看得那个安氏,眼中直喷绿火。 晚上皇上的御食桌上就出现了丰盛的青菜叶子,一问,皇帝无语了。这个外孙女,还真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呢因为之前的事,不能奖励更不能出头,否则,对她的攻击更大。还以为她有怨恨呢皇帝知道她去农庄上倒腾一阵,却是没想到,她去了一趟农庄,就给倒腾这么多东西出来了。 收到新鲜蔬菜的几家府上也都惊耸了,赶紧问着,是怎么得来的。一问得了消息,都很无语,都说,这个孩子莫非是招财的。跑到庄子里去躲灾,还能躲出这样多的反时令蔬菜, 自然,除了皇宫送的多了点,其他府里,送的都不太多。这个消息,立即传到了很多消息灵通的人家。第二天里大早,仓库外面就排起了老长的队伍。管它贵不贵,反这吃这个的都是金贵的主子。 平时一两银子能买半屋子的青菜叶子,现在,一律十两银子一斤。当时开这个价的时候,古嬷嬷她们都觉得温婉疯了,想钱想疯了。就算不吃,也不会有人买的。很担心开头投入的大笔银钱打了水飘。 前面排队的人,听到价格,都迟疑了。不过那些豪门巨商可不在乎这点银子。这菜,可是昨儿个皇上吃过的。其中一个巨商家的仆人,立即冲上去,说要全买。后面一些人不干,都冲上去抢。 那些迟疑的人看着越来越少的菜,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即抢着买,为这,还有好些人买不着呢 “不急,五天后,还有一批出”立即大叫着说道。五天后,自然是真还有一批出了。到过年那会,隔五天一次,全都预定了。赚了老大一笔。因为温婉,现在京城的人,都以饭桌上拥有新鲜蔬菜多而自豪。掀起了一股蔬菜热潮。前后两个多月,才散了这股热潮。 “郡主,平府来人,让你回去,再有五天,就是尚俑少爷成亲的日子了”平府来人禀报着。 温婉是很不耐烦回平府的,但是搬出来之前是有跟国公爷约定过,府里有大事就必须提前回去。没奈何,只得回去。 平府现在三房、五房都搬了过去,只有二房没搬出去。二房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要是搬出去,就没有活路。不说老国公不答应,就是国公爷自己都不敢这么做,除非他想被唾沫星子淹死。 回了平府,就缩在蘅芳阁不出来。求见的人,一律不见。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看那赤裸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的主意了。就算是自己的长辈,也说身体不好,生病了,见不的人。那些人知道古嬷嬷的厉害,就灰溜溜走了。 温婉回了平家,就知道,自己最起码也得元宵后才能回去。不过每天练拳练字,完成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日子过得也很快。 娶媳妇,就是在见礼的时候出现了一下。许家姑娘长的端端正正,行为举止也是一派大方。平母很是赞叹了大夫人几句,大夫人很高兴。三夫人则是恨得牙根直痒痒。要不是温婉,自己至于丢那么大的脸,还给自己整来一个狐狸精,天天哄得三爷找不着北的。 温婉睐都不睐她,小许氏给了温婉一个厚厚的红包。温婉惊异了,自己还有红包收啊不管是多少,总是一个好兆头不是。 见完礼,新娘子出去了。平母把温婉留下来,大夫人也留了下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平家也参股蔬菜投资。 对此,温婉一律当自己是木头。反倒古嬷嬷出头,笑呵呵说着,那是郑王府给郡主置办的产业,你让郡主怎么给你们参股。上次的事情已经是个教训了,莫非还想来一次。 说得平母哑口无言,气得说不出话出来。 “温婉,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怎么能要你的庄子。我们就是想参一股。赚点胭脂水分钱,你看可以吗不跳字。大夫人委婉地说着。 温婉摇了摇头“郡主说,那是跟郑王府合股的。她也做不了主” “那,我们能去学习下,怎么种那菜”国公夫人小心地问着。 温婉很遗憾地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都是庄头上的人给捣鼓出来的,这是人家的祖传手艺,自己也弄不到技术。 装傻充愣的,看得平母很是火大。又想开口骂,可温婉很不小心地把金鞭子给露了出来。虽然平母知道她不敢打自己,可是自己屋子里的婆子逃不过了。又不能上去抢她的农庄。气得差点吐血,无可奈何,挥挥手,让走了。 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个迎风站立的俏生生的美人。温婉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郡主,贱妾多谢郡主的搭救之恩”温婉笔画了几下。 “要是你真想谢郡主的搭救之恩,就把那二十两银子还回来。其他的,有多远,滚多远”夏语转述着温婉的话。 “我只是想过好日子,难道有错吗你自小过得富贵荣华、锦衣玉食,自然是不知道贫穷的滋味”美姨娘心里暗暗恨着。 等下午的时候,三少奶奶就来求见温婉。温婉说,自己忙着,以后有机会再见。可有机会等于没机会,反正不管什么人,她谁都不见。 温婉在新宅子里,烧了地龙。这里,刚住进来那会没地龙,冷得温婉要命。当天晚上就回去了。好在第二日就给烧了。 “郡主,王爷给你送东西过来了。你该回去一趟”温婉听了很高兴,蹭蹭跑回八井胡同去了。看着十辆车的东西,哑笑了。这可都是好东西,自己可就过了个肥年了。 这次的年礼,竟然还有酒。还加了很多补品,也有给自己缝制了新式斗篷,丝绸二十匹、锦缎二十匹、肉松、银鱼、熊掌十对儿、鹿斤二十斤。还有绣花荷包等。 当然,这些去年就有。没什么好奇怪的,让温婉觉得诧异的是,竟然有一箱子的金银裸子,都是一二两一个。都是一些如意、梅花、海棠等吉祥样式,还有一大箱子的铜钱。一看里面的花纹,都是京城里打的。 这大好好地世子表哥给她送什么钱,要给钱拿银票过来就是了。温婉莫名其妙的。等古嬷嬷跟她说,这是让她出门赏给下人的。也就是说,让她别这么抠门。温婉窘了,彻彻底底窘了。自己的小气吝啬都传到舅舅那边去了,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古嬷嬷劝着,夏语给劝解着。可温婉还是让人把钱给锁起来。做什么好好的要给他们银子。打赏,做什么要打赏她们。去人家家里做客还要打赏,不干,坚决不干。可还是拗不过噪音袭击,屈服。但是荷包里包的,最多只有二两的银。 东西到了后,就开始新一轮送礼。温婉特意吩咐,给周王的礼加厚三分,其他都按照去年一般裸子。金裸子坚决不拿来打赏。 听说舅公腿有风湿,把下面的人送来的药酒送去一坛子。再附带一张药方,是一种偏方,蛇毒做的一中药膏,揉搓擦上可以减轻疼痛。还给一土方,用滚烫的沙子熨脚,用海沙是最好,非常有疗效。自然,说自己是从游记上看来的。当然,用不用,那就不是温婉的事了。 相府: “这个用岭南的蛇毒药膏油,太医倒是听说过,可以一试。可是这个用沙子烧烫熨脚,还非常有疗效,这个倒是没听说过。要不,爹,试一试”老爷子被这个风湿病,每年折磨的。特别是到换季的时候,那是说不出的痛苦。 “这孩子,哪里弄来这稀奇古怪的方子。反正这也不是药,不用入口。去弄些沙子过来,给试试。既然她说了,自然是有根据的,要是没用,再丢弃就是”相爷大人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得了方子就去搜寻了沙子过来,当天晚上就熨起了脚过来。 “怎么样,爹”苏显在旁边问着。要说苏显能力是不怎么样,但是却非常孝顺。爹有个头疼闹热,他比本人还揪心。 “好象是有点效果了”老相爷有些欣喜。疼痛减少了一些。 “那,等开春,我就让人去海边运沙子过来。到时候,天天熨脚,说不定,以后就不要再受这风湿的苦了”苏显听了,万分惊喜。 “不过,为什么海沙会比湖沙跟河沙有效果。派个人去问问温婉” 相爷对于温婉这个说词,有些奇怪。 “郡主说,海沙含了盐份,效果自然是比普通的沙子要好”至于什么是盐份,仆人想大概就是吃的盐了。 “先等等,要是真有用。开春就派人去海边运沙子过来”老相爷看温婉回答的有理有据,觉得也是一个希望。这可比别人送什么都强,都好啊。心里很高兴。 是 由 七十一:回平府过年 平国公府: 尚俑是十二月十八日好日子,清玖是二十六的好日子,两人成亲的时间仅仅间隔了八天。到添妆的时候,刘姨娘左等右等,等到二十五日晚上,也没等到温婉的到来。 “姨娘,你这是在做什么”清玖看着自己母亲,一直在翘首以盼的,有些不解地问着。 刘姨娘,是平府的家生子,在八岁的时候,被当时的老太君给了年仅七岁的平向城做贴身丫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刘姨娘又是个精明能干的,这二十年来一直相伴左右,与国公爷的那情分自然是非同小可。加上当初老太君的特殊照顾,她也很乖巧,经常说平母的好话,平母投桃报李自然也对她另眼相看。在大夫人刚嫁过来的时候,吃了她不少暗亏。这二十多年也从来没有没把她斗下去。还是靠着温婉回来,狠狠压制了她。 她也生了一子一女,又得平向城的宠爱,在府里,人脉也很广的。在大夫人生下长女,再生下长子后大户人家,嫡妻在生了长子后,妾氏才可生育,立即就生下了儿子,可惜还没生下来没没。之后又生了女儿清玖。在生了清玖之后又生了儿子尚彬。 大房其实是有三个妾室的,但在许夫人跟刘姨娘的把持下,一直维持着三个儿子的状况。就算生了儿子,也会有各种样的状况。平向城觉得有三个儿子就够了,也没在意为什么就没有再得儿子。 所以这二十年来,刘姨娘在府里虽不能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日子也是过得特别的舒心。可这样的日子等到温婉回来后,就彻底没了。她当年可是得了安氏不少的好处,没少在老太君跟平母面前说温婉娘亲的坏话。在公主死后,也是她最先说温婉是克母克家相。 公主的嫁妆她也有染指一二,只是被大夫人看得紧,警告她不要给大房惹祸才做罢。但也得了安氏给的三千两的好处。在府里这些年,她可是看得很清楚,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手里有银钱才是真的。 所以等温婉一回府,最先恐慌的是安氏,其次就是她了。所以立即就跟着出了状况,就是想坐实温婉克家的传言。 哪里知道,那丫头命好,不仅有个王爷给她撑腰,连皇帝都给来凑热闹,封了她为郡主。没多久,皇帝把公主的嫁妆单子给了国公爷。大夫人一直对自己恨得牙根痒痒,可她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哪里能让她逮着机会。这次逮了机会,把自己的私房抄得大半走了。被世子痛骂了一顿。等听了世子的话,她怕了,万一被温婉查出来当年她被送走有自己的份,那她就完了。所以天天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就怕招了温婉的眼,被她惦记上。可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心每天都在滴血啊半匣子首饰啊,那半匣子首饰至少值四五千两银子啊是自己准备给清玖的嫁妆,还有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没想到,这下,彻底没了。 后来看着温婉像是不知道的样子,才出来。不过,当听到清水被宫里来的嬷嬷给教导后,就上了心。想了许多的方法,甚至让国公爷去说,都没成功。没奈何,就请过了一个教养嬷嬷。可是,那个教养嬷嬷,哪里有宫里出来有品阶的好。 没多久,就传出尚俑给进了礼部,得了正八品差事。她可是得到消息说,是去求了温婉才得了这个功名。她让老爷去求情,可被老爷狠狠训斥了一顿。说尚彬才十六岁,过两年再给他寻个功名也不迟,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还能进,那不打人眼。 老爷这么说,她也无奈何,不是她看中那个功名,是有了功名才能说个好亲。现在过完年都十六,还不见夫人有什么行动,真真,急死她了。 好在老爷对清玖也疼爱,给她找了门好亲。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等听到消息,清水的嫁妆三十六抬有近半都是空的。有的,大部分也是次货。当时还嗤笑着,这回就算嫁到包家,也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哪里知道,也不知道清水那丫头,哪里得了那死丫头的眼。当天晚上,给添了十来箱的东西。都是上好的绸缎、上好的用具;还有好些宫中式样的物品。 这还不算,听到清水打发婆子送礼回来,平母详细地问了过程,当时她也在场的。说清水姑娘在包家过的很好。然后特别详细地说了清水那几整套的首饰,晃得包家那些人眼睛都直了。不说晃得包家的人直了,就是平家的人听了,眼睛都是直的。那些首饰,有些,就是有钱都买不着的。 婆子还特意问了,清水姑娘说这些首饰都是她娘留给她的嫁妆。婆子说着,就整套戴下来,估计着最起码也值个两、三千两。 平母当时很愤怒,当时二房这么困难的时候,她大哥要捐官,四处举债,也不见她拿出这些首饰。女子果然是外向的,平时看着那么温柔善解人意原来都是装出来的。亏自己还那么疼爱着她。 平母的贴身丫鬟在平母耳边嘀咕了两句,平母的气色还好些。说着,若是真这样就好了,以后他们剩下的姐妹,也都有福了。 当时她就猜着,这些首饰,肯定是温婉送的。当时猜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把她气得半死,那里面,好几样首饰本来都是清玖的。不过想着,等她女儿出嫁的时候也是有的,心里才平衡了些。 可等到现在,明天早上就要出嫁了。温婉的人,还是没个动静。怎么能让她不急,那可是三四千两银子。她这么多年细心谋划,也就存到了八千两银子。还被大夫人搜走了三千两,还好自己机灵,还有五千两贴身藏着。没办法,银子缩水了一半,只能拿出来两千两贴补着女儿,剩下的,自然是给儿子了。 虽然说国公爷跟许夫人给清玖置办的嫁妆,也配了身份,嫁过去也不会丢了体面。可是哪里有温婉给的那些首饰那么有气派。要是女儿有了那些首饰,在婆家更有体面,也不会给人看轻了。 可是等到太阳落山,也没等到人。她自己按耐不住,去了蘅芳阁。温婉是自然见不着的,夏语给了五十两银子,说上次,郡主也是给了清水姑娘五十两银子。 刘姨娘这才知道,清水为什么会说,那些首饰是她娘给她留的遗物。感情在这里等着她们呢可是心里很不服气,说着,郡主也太厚此薄彼了。都是姐妹,给清水姑娘就添了那么多东西,给自己女儿,怎么能这样。 夏语好笑地说着,清水姑娘无父无母。难道清玖姑娘,也是无父无母。而且那些绸缎皮子都是当时扫出来不用的,所以才给了清水姑娘。可是现在都没有了,所以,只能抱歉了。说完就回去了。 “我就知道,这些人会来打饥荒的”夏语不高兴地说着 “来打饥荒也打不上,郡主早有准备。最多也就给个五十两银子打发了,以后,都给五十两”温婉知道后,笑了笑,没说什么。 “哼,当初那么害温婉,现在还想着想让温婉给首饰,真是天大的笑话”许夫人很是不屑。旁边的婆子笑呵呵转移了话题。 回去后,刘姨娘又气又恨,可是也没奈何。晚上又跑去看女儿,让外面的丫鬟都出去,跟女儿说着悄悄话。然后塞了两千两银票给清玖。清玖很感动,但还是说不要,留给弟弟成亲用。 “胡说,你弟弟自然有国公爷打算着。你去别人家做媳妇,肯定要受不少委屈,听娘的话,熬过去就好了。千万要忍着啊,得了夫婿的疼爱,孝顺公婆,把日子过和美了,姨娘就高兴。也没有遗憾了”刘姨娘舍不得,说着说着,眼泪来了。 “娘”清玖哭得一塌糊涂。 三天后回门,温婉有幸见着那个男子。长相不错,跟温婉想象之中的书生模样基本一样。看着清玖面带羞涩,却不掩眉间欢快的神情,想着肯定是过得很如意了。 “见过郡主”倒是个很懂礼的人。当然,懂不懂礼跟自己也没关系。自己也不稀罕,淡淡地应了,要不是跟国爷有约定,谁耐烦在这里跟他们这些人墨唧。 过年了,又是热闹得很。祭祀的时候,族里那些老人对温婉都是客客气气。族长甚至亲自跟温婉道谢。这是因为严先生。这大半年下来,族里的孩子都长进了很多。加上温婉给公中置办的产业,增加了公中不少的出息,让族里的人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族长身上负担减少了很多,脸上也有光啊 温婉却是没想到,族长的一个建议,引发了温婉与平向熙之间,又一轮冲突。让原本就冷漠的一对父女,关系更是降到冰点,甚至是仇人的地步当然,对于温婉来说,那人,跟仇人没什么区别。 是 由 七十二:过继事件 “温婉啊,你有没有想过,过继一个兄弟在你母亲名下啊让你母亲,,也能享受儿孙香火”族长大人很是和蔼地说着。 族长是真喜欢温婉,这一年多来,他的日子过得极为惬意,族里人都纷纷赞叹族长英明。特别是过年的时候,那族人拿了比往常多一倍的钱,更是说得了族长的福,其实大家也都知道是拖了温婉的福。所以,有些事情也是为着她真心打算的。 温婉听了,非常的奇怪。她娘都没了,还要过继儿子做什么。人都没了,还要那些虚的干嘛现代人死了,都把骨灰撒了。要那些虚的东西做什么。 族长看温婉不解地样子,也没多说什么。有些事,好心提醒就是。说得太详细,会被人诟病的。看着族长大人慈爱的脸庞,而且自己帮了他们那么多,应该是好心的建议。 温婉心中非常奇怪,但是,还是按耐住这种情绪,回了府里,就跟古嬷嬷他们说了这个事。 “郡主,这是好事,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古嬷嬷一听,高兴得不的了。其他人,都他人也都非常高兴。 “也不亏了郡主这么为族里的人打算”顾妈妈也很高兴,要是过继了个男孩子在郡主名下,那,到时候郡主就是有兄弟支撑的,不再是形单影只。 温婉问着为什么这么高兴,很奇怪,古嬷嬷又给她普及了一番古代的知识。原来在这里,子孙香火是很重要的。说有子孙香火供奉着,以后再投胎,就能投入好的人家,反正一大堆,就是迷信之数。 现在族长都递出话来了,要是自己不接着,可就是大不孝的女儿了。做便宜父亲大不孝的女儿温婉无所谓,要是万一做母亲大不孝的女儿,那可就大发了。自己所拥有的这一切,可都是外家给的。 温婉转头一想,不对呀不是说,庶子都是记在嫡母名下,他爹不是有两个儿子。 古嬷嬷无奈地说着,安氏也是妻氏,虽是平妻,可也记入可族谱,儿子还是在她自己名下。公主名下就有个她,没有儿子。 温婉摸了脑袋半天,也没明白,说让她考虑两天,一下消化不了这个东西。郁闷了一天,大年初一,按照规矩去了皇宫,可是皇宫里的外公很忙,没空理她,要不然,温婉真想问问外公这事怎么办。 她现在可不敢任意妄为了,你想啊,上次捅了那么大的娄子。现在做什么,都得好好思量,这个世界的规则,跟现代是不一样的。 可外公没空见她,领了五百两银子的压岁钱,还有一些首饰布料子的赏赐,疑惑地回去了。 相府: 到了大年初二,立即去舅公家里拜年。好在舅公在家。跟着苏相说了这个事情,表示自己搞不懂,一定要过继吗不过继就不孝顺了吗她可不想给自己找个不同心的兄弟。 “既然你们族长已经给你发话了,为人子女,自然是以孝为先。你担心过继来的兄弟不合心意,那你找个跟你同心的兄弟就是了。平家那么多的孩子,舅公就不相信你找不着一个合你心意的。而且,我们的温婉这么能干,到时候肯定要巴结着你来的,哪里还敢不跟你合心”苏相呵呵大笑。 温婉自然知道舅公说的是什么了。这一个多月,她卖菜卖了一万多近两万两银子,冬天还只过去一半。温婉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们族长提醒你,自然是因为你对族里的贡献。而且,你现在还小,亲自出来打理这些事物,人家会说你能干。等过两年,你再事事出头,到时候就有闲言碎语了。能过继了合你心意的人,到时候,事事都让他给你打点。有着皇上跟你几个舅舅的撑腰,舅公也会帮你看顾着,晾他也不敢生出什么坏心思来”苏想爱怜地说着。 虽然是同父异母,但却不得不佩服,那个文才绝伦的姐姐,的确有着傲人的资本。没想到在宫里,那么快就凋谢了。只能叹息世事弄人。当时父亲知道后,一下病倒了,说着,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啊然后让自己答应,以后,苏家的女儿不要求出才女。只要念点书,明理、知事就可。说完,父亲也去了。 因为这,所以存有怨恨,才疏忽了福徽。等自己女儿颜真,也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才十四岁,就被钦点为十皇子妃。哪里知道,不到两年,十皇子在狩猎时,受了伤,不治身亡。 那时候,他才知道,父亲是对的。是她害了自己的女儿,如果他当初听了父亲的话,让她不要名声外显,就不会有那样的事。如果是一般的人家,过了个两年,平息了,自然再许过人家。可是,已经预定是皇家的人,谁又敢来娶呢自己女儿,只能束发清修。过着死人一般的生活。 所以在她问温婉的时候,温婉说,她念书的目的是明理、知事,震动才那么大,心,也才特别的疼。 “你那沙子熨的方字,是从哪里看到的”用了大半个月,比之前的病状减缓了一些。他这么多年,用了很多药,也得了很多方子 “郡主说,哪里是从书上看到的。是听老师无意中说到的。觉得民间的偏方可能更有用处。反正那个方子也不用入口,是外用的,试试也无妨,才跟相爷你说的,有效果就好,不枉费一番心意”相爷听了,很高兴。这孩子,贴心。 去周王府的时候,周王不在。这个大忙人。去淳王府的时候,淳王妃话里话外,就是想跟温婉做生意。温婉都是摇了摇头。说现在也没什么好的主意。宁王爷在是在,但没见温婉。宁王妃对温婉淡淡的,坐了不到一刻钟,就走了。 “到底是没人教养的。连个铜板都舍不得赏。赚那么多钱做什么,这么小就知道要攒嫁妆”仆妇万分抱怨着。旁边的人议论开来。 去福灵公主府上,公主正好进宫陪贤妃去了。 拜访了几家的亲戚,温婉就老实呆在蘅芳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要过继一个孩子到公主名下,而且还说,只要得到温婉郡主的许可就好。这下,整个平家都沸腾了。不止平府,是整个宗族都沸腾了。要是能记在公主名下,那就是皇亲国戚,那就是一步登天了。 平家上房: “姑母,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你可一定要帮帮容家,容家现在这个样子,万一容家上下几十口人,可怎么活呀而且,沁哥儿是个好的,一定能被郡主看上。姑母,这可是关系着容家几十口人的将来呀,姑母,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一得了温婉要为选个儿子过继到她母亲名下的消息,容大奶立即奔赴而来,苦苦地哀求着。 宋大奶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浓浓的讽刺。就是轮到平府里的阿猫阿狗过继,也轮不上你们家。 “你胡说八道什么。就算温婉要过继子嗣到她娘名下,五房还有两儿子呢,什么时候轮到外人了”平母这下不高兴了。 “外面都传遍了,说郡主是铁定不要五房的两个孩子。说要在自己挑选中意的。姑母,只要郡主挑中了沁哥儿,以后我们容家就不愁吃喝了。姑母,你可一定要帮帮容家,帮帮你一群人可怜的侄儿侄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乱说什么。就算温婉真要过继,不要五房的孩子。也只能是在宗族里。哪里能过继外姓人,不说族长不会答应,国公爷也不会答应过继外姓子弟到我们平家,这是血脉传承的大事。这事,休要再提”平母立即呵斥着。容大奶不甘心,可是却被平母赶出去了。 “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传出这么一个风出来呢”平母有些奇怪地吩咐喜鹊去。 大房: “老太君还没老糊涂。要真是让他们家过继,还不得笑死人。以后,国公府邸也会成为别人嘴里的消化”大夫人听了,点了点头。其实,国公府邸早就是别人嘴里的笑花。这两年,为着二老爷的事,平家的人根本就没真正直起过腰板来。咳,家风不正,家风不正啊。 之后,让叫小许氏过来。两姑侄谈了很久,小许氏面色犹豫道“姑姑,这样真的好吗不跳字。 大夫人握着她的手道“自然是好的了。要是让尚堂过继到公主名下,也算是皇亲国戚。面上也好过,再说郡主那么擅于理财,尚堂过去就是她嫡亲的哥哥,自然是不会亏待了他,也省了你们不少的嚼用。以后他的聘礼也不需要你操心了。温婉又跟相爷跟海老关系密切,以后尚堂的前程肯定是好的。要不是尚卫的条件不允许,我都想让尚卫也去呢。你好好跟尚俑说说,就是为了尚堂的将来,他也会同意的” 小许氏自然是心动的“可是我听说郡主是个厉害的,她会看中尚堂吗万一没选中,可怎么办呢” 大夫人见她面色犹豫,笑道“你放心,正因为温婉是个聪明的。才更会选尚堂。尚堂人好,学问也不错,温婉提出的条件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而且温婉对你们二房有恩,这关系就更上一层。到时候五老爷的反对,可尚堂是他亲侄子,他不同意到时候老太爷跟老夫人会同意。所以,难道要小很多。所以,只要把尚堂的名字推荐上去,基本不会有问题。说不定,以后尚俑还要靠着尚堂帮衬” 小许氏点了点头,回去跟丈夫商量去。在以后的日子,有了切身经历后,小许氏为着姑姑的远见,感激一辈子。 “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二房”大夫人自言自语着。 是 由 七十三:庄子喜事连连 三夫人喜出望外,可三老爷却是一句话“你就只能瞧热闹了。我们跟温婉的关系不好,她是不会选我们的孩子过继的” 三夫人不服气,只要人好就成不是。 五房: “你说什么过继,过继什么。老爷有了尚麒跟尚麟两个儿子,还要过继什么儿子,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安氏得了消息,叫骂着。 “所谓空穴不来风,肯定是真有其事。小姐,你可要跟老爷通好气。否则真要让郡主得逞了,以后,就没你的出头之日了”吴妈妈焦急地说着。安氏恼怒之极,不过,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弄得蘅芳阁外面总是吵闹不休的,温婉当天傍晚,就给回去了。可那些人都找到新家了。温婉头很疼,最后无奈,就让国公大人跟族长大人两人帮忙。 “族长,大伯。过继的事我也想好了,族长当初给的建议,我现在也知道是自己疏忽了。我想了下,还是在本家寻一个能合心意的。当然,五房的我绝对不要。如果是五房的,还不如不说。这些,是我提的要求。达不到的,就不要浪费别人的时间跟精力了”温婉让夏语给了一纸,上面列满了温婉对过继的哥哥的要求。 温婉明确表示,如果要是五房的那两个,自己,就是拼着不孝的罪名,也不能让人扰乱自己娘的清净。而且温婉还列举了一大窜的条件,符合这些条件,之后的,再让自己挑。两人看她这么有章程的,纷纷叹息,可惜了,不是男子啊 二房: “哥,你说什么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尚堂听到尚俑让他也去竞争当公主嗣子,立即不愿意了。 “尚堂,哥哥是为你好。又不是让你出族,只是从二房转到了五房的名下,还是同一个祖父母”尚堂还是不愿意。 “尚堂,哥是为你好。哥在当差这些日子明白过来了,如果当初不是温婉妹妹那么一搅和,真娶了花家的女儿,哥这一辈子都毁了。这次能娶到你嫂子是哥的幸运,可是你呢难道你想去碰这样的机会。如果碰不上,将来肯定也胡乱给你配一个女人,你这一辈子就毁了。你不会有前程的”尚俑悲痛地说着。可是尚堂还是不答应。 “就算你为哥跟你姐还情意,行吗如果没有温婉妹妹,不止我毁了,清水也毁了。你也看了清水的来信。如果没有温婉妹妹,你姐可能一辈子就得被他们欺负着。所以,算哥求你,你就当还我跟你姐的恩情行吗不跳字。尚俑见尚堂仍然不肯松口,只得拿恩情来压他。 “哥”尚堂很伤心,也很难过。他不想过继的,一旦过继,娘就不再是娘,哥哥就不再是哥哥了。而且,哥哥这些人年辛苦的支撑着,他还想好好地帮哥分担呢 “我知道,其实你是想帮哥。如果你真想帮哥,你更应该去争这个资格。温婉妹妹是什么人,没有比我们三兄妹更清楚的了。如果你做了她哥哥,对她真心实意好。她也一定会好好为你筹谋。有温婉妹妹为你打算着,你肯定会比哥出息。到将来,哥哥说不定还要靠你提携呢而且,要是真被郡主选中,出了二房,你也是清水的亲弟弟。有你这个身份压着,清水在包家,就不会再受那些窝囊气了。”尚俑尽量往自己跟清水这边扯。果然,尚堂有些动容。 “哥知道你有才学,哥想送你好的书院,可送不起,哥现在还用着你嫂子的嫁妆银子,在你嫂子面前说话底气都不足,哪里敢提这事。家里银钱不足,送不得你去好的书馆,没有好老师教导,只能闭门造车,能有多大出息。你要是能过继,温婉肯定会求海老,海老是温婉的师尊,他肯定会让你进海家的书院。海家书院是所有士子读书的圣地。你进去苦读两年,下馆能高中,比什么都对得起娘的在天之灵。娘宁愿看着你过得好好的,也不愿意看着你为了那些虚名荒废一辈子”尚堂还有些话没说出来,就算将来他中了,可是有那样一个爹,一辈子,都不会得到提拨重用的。 “哥,不是有严先生吗严先生的学问也是极好的”尚堂忙着说着。尚俑摇头说,严先生过完年就要辞馆了,要去江南,享儿孙的福去了。所以,过完年,就没有好先生了。 “五叔还在,而且那个女人也厉害,要是他们不同意,也没用的”虽然听了这些话,终于心动,可是,想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们不同意也没有用的,这事最后还是要温婉妹妹拍板。她要不同意,谁都没撤。她要同意,族里的长老也会同意的。至于那个女人,你更不要担心。你在外面,她在内宅,管不着你。最多,到时候,受她两句冷言冷语”尚俑已经把事情都想得好好的,否则,不会贸然让弟弟去争这个资格的。 “可是,就算这样,温婉妹妹看得上我吗不跳字。尚堂摇头着。 “她见过你,对你印象都很好。而且她对我们二房有恩,挑了你,更容易跟他合心。我们以后,也不会给她找麻烦。温婉妹妹那么聪明,肯定是选你的”尚俑很有信心。 温婉不在,要不然,真该赞叹一句。这还是之前被花少训得只会低头的那个男子。 其实,这些话,有一半是尚俑想的,一半是许氏想的。许氏也是得了大夫人的提点,说要是尚堂能被温婉挑中,前程肯定是很好的。要不是尚卫不可能去选,她都想让尚卫去。 通过这些日子她也算是知道了,这个侄女可是厉害的很。就说清水那事,愣是三言两语,就把劣势给掰过来。当时她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是他丈夫给提点了。 她舅公可是宰相,师尊更是桃李满天下的海阁老。要是这话一出,包冕就别想做官了。没了官身,他们家还能蹦达什么。 所以,这事一出来,她就寻思,想到了尚堂。侄女过好了,她在娘家也有好日子。可不能便宜了刘姨娘。而且,要真这样,以后,也是能提携一下尚卫。 大房刘姨娘处: “老爷,尚彬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不想他有一个好的前程吗不跳字。刘姨娘苦苦哀求。 “不是我不答应,是温婉说了,要才学好,品行端正、年纪十二岁到十六岁,未定亲。尚彬哪里来的才学,他有几斤几两我会不清楚。而且,尚彬也已经定亲了,光这条就不符合”国公爷立即拒绝了。但最后,还是挨不过刘姨娘的哀求,给添上去了。 八井胡同: 温婉才没管那档子事,正月一过,霹雳扒拉一算,自己这三个月竟然净赚了三万六千两银子。加上养的家畜,还有宝宝玩具店三万多两,总共有了六万多两的收入。加上那些用小命换来的不易之财,有十万两打底了。可是过了个肥年。 不过那竹子的生意,没有现代人的技术水平。因为北方潮湿,就算做了地板也是没人要。加上现在的人都以金银宝石之物,当为珍藏的东西,不实兴竹制工艺品。温婉只得放弃。好在前期投入不大,否则非得让温婉心疼死。以后做投资,得做好前期准备工作。不该花这冤枉钱,真是浪费了。 十万两银子,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温婉都有些不相信,看了单子。林掌柜的说还是交了税的原因,要不然更多。 这是在说,那一万多两的税,都是自己闹腾的。林掌柜的也是无心之话,等反应过来,就有些不好意思。温婉倒也不在意了。 十里屯子乌家庄: 而庄头上的人,今年在温婉的大力扶持下,过了一个丰盛富足的年。巴头子在年后三月初八,娶上了一个俏生生十六岁的大姑娘。听说,巴头子一放出风来说要娶媳妇,立即媒人就踏破了他家的房坎。原因不为别的,温婉看到丰收大年,除了工钱,还另外赏赐给了他两百两银子的丰厚奖励。 两百两银子,庄户人家,一人忙到头,年底有十两结余就是富家了。一下子就收了两百两银子,在庄子上,可就是巨富了。说亲的把他家门槛都踏破了。巴头子最后挑了个长得漂亮端正、屁股大好生养的大姑娘。挑好人后,立即给选了日子,赶紧把媳妇娶回家。娶回媳妇后,第一件事,就是盖新房子。 而这年,乌家庄这两个多月,娶了三十多门亲。以前乌家庄是远近有名的穷地方,姑娘只有出没有进的,好多还得换亲才能娶上媳妇。庄子里两百来户人家,有八十多个光棍。今年收入多了,都把钱用来娶媳妇了。庄子上是天天喜事连连的, 乌金带着年礼给温婉拜年的时候,可是说了好些好话。温婉都是一笑而过。这事情,都是互惠互利的事,谈不上谢谢。那三成的收入,也是付的人工费。说起来,自己赚得更多了。 是 由 七十四:剧烈冲突 可那边头疼了,平向熙知道这事后大怒。跑上门来,自家老爹,虽然是便宜老爹,可也不敢不让上门。就连守门的都不敢拦着,被御史弹劾一个不孝,郡主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有两个哥哥,你要的哪门子过继。你最好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你是皇上封的郡主,如果你忤逆不孝,一样会剥夺你的资格。你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你说,你打消不打消这个念头”一顿咆哮,正骂得唾沫横飞。温婉实在受不了,他骂人不带脏字,可真的很吵啊。不想听了,直接倒地不起。 “郡主,郡主,你是怎么了太医,快传太医,快传太医”扶到床上,看着温婉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夏影偷着笑。平向熙看着温婉面如白纸,呼吸都艰难,也吓了一大跳。 “郡主这是怒气攻心,怎么又怒气攻心。平大人,请恕我对嘴一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隔三岔五郡主就要气晕。她还只是一个孩子,有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要你这样骂她。这样接二连山的受刺激,郡主会要短寿的。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父亲,再有不是好好说不能吗不跳字。王太医给温婉把脉后,皱着眉头。对着平向熙,说话也不再客气。见过大户人家阴私的,没见过这么不慈的父亲。 平向熙再不敢咆哮,红着脸手了,等太医没再注意他,灰溜溜地走了。夏天等人看着他的背影,真恨不得打他一顿解气。 第二天,温婉立即收拾包裹,投奔淳王爷去了。 因为去拜年的时候,温婉去淳王家走访时,淳王妃说请温婉过去王府玩两天。这下,正好躲了这事。她就不相信,她那便宜老爹,还能敢来淳王府撒野。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淳王府: 淳王妃生了三个女儿夭折了一个,才生到那个宝贝疙瘩燕祁轩。而且隐约之中透露,是府里的侍妾想害了小世子,让她儿子上位。这事一闹出来后,王妃就把那妾室给活活打死了。孩子也给扔出王府,交给别人抚养。没多久就死了,这是后话。 开始的疑惑换成后来的惊恐,因为,如果不是温婉正好碰上,燕祁轩小正太将被弄出城外,活活埋了。这才对温婉千恩万谢谢。 自然,温婉来到她们府上做客,欢迎非常。不过温婉还是把来意说明,说想在这里多住两天。要不然,还不得被他爹给烦死。 王妃非常同情温婉,怎么就碰上了这样的爹。不过也劝着温婉,就依了他爹的意思,慢慢把孩子掰正过来就是了。 “王妃,我们郡主也不是不愿意让尚麒或者尚麟过继到公主名下。可是,那两个孩子,每次看到郡主,都想把郡主吞了似的。本来过继是好事,过继有一脉相承的自然更好。可也不能选个跟自己有仇的,以后更不知道还有什么事等着的人。郡主说,就算拼着不孝的名声,她不过继人到公主名下,也绝对不要两人”古嬷嬷在旁边解释着。 “放心,还没有人敢在我淳王府撒野。还不要说,你也是我们王爷的外甥女”王妃很义气地说着。 她说这话,也是有原因的。淳亲王这个爵位,是铁帽子的世袭网替,就是永不夺爵的意思。第一任淳王与太祖一母同胞。在一次战役中,战败,为让太祖逃生,他穿上太祖的衣袍,被敌人乱刀砍死,之后更是连尸身都不齐整。太祖悲痛欲绝,发誓要好好抚育他后代。 一般情况下,都是淳王这一脉担任宗令家族的族长,不过,淳王府不插于朝廷政事。只管宗族内的事。但是权限一样很大。 你想,那些王爷世子,平时在外嚣张跋扈。可要是宗族内,淳王一句话,就让你没了翻身的余地。就跟官员管百官、皇帝管官员差不多。所以说,淳王府的权势还是很大的。很多王爷权贵都想巴结,可惜都巴结不上的。温婉的运气,还算是不错的了。 温婉住在这里,什么都不好。就是王府里有一个混事魔王不好。一得温婉来的消息,立即兴冲冲跑过来。要陪他玩堆雪人的游戏,还要跟温婉打雪仗。 小正太,长得是越来越漂亮了。就是太胖了,得想个法子让他瘦下来一些。要是瘦下来,温婉可以肯定,再过十年,肯定是一个妖孽级别的人物。大美男啊,真是大美男。对美丽的事物,向来都以爱惜为上。所以,小正太的邀请,温婉乐于奉陪。 温婉紧崩了这几天,也是要放松一下,卷了一团雪就朝他脑袋瓜上砸去。砸得额头通红通红。小正太大怒,只有他砸别人,哪里有人敢真砸他脑袋,叫嚷着:“你这个哑巴,你找死,我非砸死你不可” 小正太大怒,追着温婉打。不过可惜的是,温婉比他机灵,也更会抓准实际,小正太被温婉打得满头是包。想来横的,可惜温婉手里的金鞭子一露,想横他也横不起来。 书房: “哑巴,你在做什么”小正太看着温婉没理他,走进来一看温婉正在认真的练字。小正太看着温婉的字,再想想温婉好象才学一年多,这字写的,可比他的好多了。 温婉看着他竟然没再继续骂下去,抬头一看,见他不吱声。笔画了几下,然后把笔给他:“郡主说,让你写几个字给她看” 小正太看着温婉瞧不起他的样,接了笔嚷嚷着:“写就写” 等写出那几个跟狗爬似的字,与当初她写的那几个字有的一比。温婉一点都不避讳的呵呵笑。小正太脸红得跟熟透了的番茄。看得温婉心里直痒痒,真恨不得就捏上几下。见他不好意思,对着夏影点头。 夏影笑着道“世子爷,郡主说,你的字不好看。该要练练了。你跟着郡主一起练” 温婉见他望着自己,对他点了点头:“郡主说,都是观字看人。看字,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好坏与品德性情。字也如一个人的脸一样重要。要是连字都写得很差的人,被人瞧着,可不就得笑话。科考,字好坏,也是重中之重” 古代的人很注重一个人的字。要是这个士子的字好,会得到很多人的追捧。相反,就算你学问再好,要是字很烂,也会被人讥讽。 小正太看着温婉能安静地在那练字,要是自己就这么出去,那他不是很没面子。所以,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练字。 这一练,就是一个时辰。 等第二天,小正太的手就破了皮,心疼的王妃直掉眼泪。直嚷着不让学。温婉也没强迫他学,可是小正太还是自己跑了过来,要跟温婉一起学习。有个人对比,对孩子来说,是最强的动力。 王妃想要反对,但是淳王爷说,既然小正太有向好学习的心,自然是要顺着他,为这字,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 淳王府花园: “哑巴,哑巴,快来陪我玩”小正太高兴地叫着。好不容易哑巴来了,有一个同龄人玩。温婉却是甩了一记白眼,不理他 “好了,我不叫你哑巴了。温婉妹妹,你陪我玩,好不好,我们去假山上,玩捉迷藏”小正太看温婉的样子,忙转了口气。 后面的两个丫鬟,低着头偷笑。这几天来基本上都是这样,一等温婉郡主不理世子,世子就转了风向。 “世子,郡主问你,功课做完了吗要是没做完,就不陪你玩了。连功课都不做的人,郡主才不跟不学无术的人玩”夏语在旁边说着。 “有,有做完。你要是不相信,就让我也变成哑巴。你要还不相信,这次,我真的做完了,要不你跟我去看。先生还夸了我”小正太非常着急地说着。温婉这才点了点头。两人高兴地在假山上玩了捉迷藏。温婉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跟一个小不点玩起了抓迷藏。要不是看在淳王爷帮她的份上,她至于这么辛苦陪着这脾气不好的小正太嘛还抓迷藏,没次一躲,那笨孩子铁定就找不到她。 那笨孩子,除了吃就是耍横,草包一个。 “咳,可惜了。要是那个孩子会说话,我一定给轩儿聘过来,做我的儿媳妇”淳王妃叹息着。 “不做夫妻,也是可以做兄妹。王妃,就当多生一个女儿了”身边的管事妈妈笑着转了话。王妃笑了笑,没接这话。 “去写大字”燕祁轩一贯被人宠着,难得碰见一个跟自己唱反调的,稀罕得不得了。所以虽然温婉经常给他甩白眼,但他还是上赶着。温婉进了书房写大字,他也跟着进了书房写大字。 “哑巴,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她们给你吃好吃的,看你瘦成这样的,长安说你跟捍面条杆似的”伸出自己圆鼓鼓的大手,得意地说着。 “肥猪”温婉在白纸上写着两个字。燕祁轩才十岁的小朋友,比同年龄人肥了一点,够不上温婉说的肥。 是 由 七十五:无处不是奸情 七十五:无处不是奸情 “你这个哑巴,竟然敢说我是肥猪,你活得不耐烦了”就想冲上去打人,温婉抽出袖子里明晃晃的金鞭。晃得燕祁轩往后退了一步。这鞭子要真抽上来,抽了也是白抽,父王还得责骂自己。 “好,算你狠”温婉不理他,继续写着大字。过了好一会,燕祁轩走过来,期期艾艾地问着自己真的很肥。 “太肥了,对身体不好。你父王,也肥了点。好好减肥。当一个风度偏偏美少年”温婉诱惑着。想想,一年前的小正太多可爱,多漂亮,现在肥了起码十五斤,生生破坏了这种美态,太可惜了。 “恩,我得去问问。是瘦好看,还是胖好看”燕祁轩想了想,还是没下决定。温婉很肯定是地说,是瘦些好看。 小正太想了想“那瘦了你就天天陪我玩吗不跳字。 温婉撇嘴,你是有爹疼有娘爱,十岁的孩子还啥事不懂。我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陪你玩。不过还是答应,只要在这府邸,就陪她玩。温婉在淳王府,过了几天清净的日子。 “郡主,平家来人。说是给郡主送名单过来,让郡主过目。来人还说,请郡主早日择决”下人来回道。 “咳,怎么会有那样的父亲。这个孩子,真是可怜”平向熙来过两次,温婉都没见。被王妃给挡回去了。 平向熙不过还是放下话来,他不会同意过嗣子。没有他的同意,就算族里的人同意,到时候也会闹得很难看的。温婉以后,也会背上骂名的,而且,过继的嗣子,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如果真闹的不可开交,到时候平向熙跑大理寺去告温婉一个忤逆不孝,温婉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这是一个问题。得想好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想了好几天都没想到一个妥善的法子。 他们倒是积极,名单这么快就弄好了。温婉看着名单,微微叹息一声,为的什么,还不是为的她有那么多钱,她是郡主的身份。 温婉拿了名单,上面一共有十二个名字。把大房、三房、跟五房的,全都划掉了。还剩下八个,温婉让人去查查这把个,品行、才学,查清楚了再来回报。王妃也在旁边帮忙,说他这里的人脉更广。 其实,温婉心里并不好受。感她觉自己,就跟只老鼠一样,走到哪里跟着打到哪里。总是需要别的辟护,借别人的势来保护自己。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成亲吗哪个有能力的人来娶她这个时代,不说亲眼所见,就光听,都毛骨悚然。就算她有这个身份,够份量的人看不上她,不够份量的也没能力娶她。而且,她并不大想嫁人,虽然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但她就是不想嫁。 该怎么样,才能摆脱那样惹人厌烦的一家人。温婉知道,真要出了平家,除非是借助外祖的势。可是,就算想要出族,也得有一个正当合理的要求。否则,就算是外祖想支持自己,御史的弹劾折子,都能把她推泥潭粪坑里去。 “郡主,王妃的亲妹子过来坐客。王妃问你可得空。要是得空,请你过去一趟”王妃身边的心腹傅嬷嬷过来问着。 “不了,郡主这会正在书房练字。明日再见不迟”夏语抱歉着。温婉练字期间,除非是天塌下来。否则,谁都不能去打扰她,要不然,去叫的人肯定要遭殃。上次为了一点时,夏语进去,笔给扔了过来。夏语满脸是墨,郡主还唬着一张脸好几天。 “这样,我也好给王妃回话了”傅嬷嬷也不在意,走了。 温婉在书房里,并不是练字。而是在下棋,因为她的心情并不是很稳。所以,要用下棋,来稳住自己烦乱的情绪。 当夜,温婉心烦意乱,怎么都睡不着。披了衣裳出去走动走动。这夜月光当挂,星光璀璨,跟白昼一样明亮。不过,比白昼柔和了很多。那月光,像是慈爱的母亲,慢慢地抚摩着焦躁不安的心。 温婉就那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觉来到假山地带,坐在里面。抬眼仰望星空。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为什么老天会有这么一出安排,要到她到这里做什么 “王爷,王爷恩,王爷,十年如一日,你还是这么强健王爷”一声声嗲嗲的,如哭似泣的叫声,一下就传到温婉耳朵里。 温婉瞠目结舌,这是王府呃,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打野战。这个男人跟女人也太胆了,也不怕发现被乱棍打死。够胆子,够气魄。若是平常,她可能还会有什么想法。可是现在夏影也不知道在哪里。还是老实秉住呼吸,不要打草惊蛇。否则,说不定这次不是掐脖子,而是要被人活埋了。 “宝贝,你也一样那么迷人”一个低沉的男音响。 温婉继续抬头望天。奸情,奸情,无处不是奸情。莫非古代的人都是变态,有床不睡喜欢在外面打野战。要什么样的女人,非得跑山洞里来,也不怕被人逮着笑话死人。 听着男女在那y声秽语,温婉很是鄙视,这都是你的府第,想要哪个,不会去屋里,还在这里搞野战,真是。莫非野战更能激发他的,还有这特征。温婉一下被这个八卦,给驱散了心中的郁闷。 一会就听见女子低低地哭泣声“王爷,今天我跟姐姐说,想见见轩儿,可是姐姐不让。说轩儿去上学了。王爷,当初你说那样是为轩儿好,我才让你抱了轩儿跟姐姐的孩子换了。可是现在我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能相认,我真的好难受。王爷” “说了这事不许再提,否则,我要你好看”淳王的声音一下冰冷。接着听到砰的一声,好象是人摔倒的样子。 “我,我知道我没资格。王爷,我只是,只是很难过。王爷,你可不能抛弃我。王爷,我是真心爱你的”淳王爷低低安慰着,说着甜言蜜语。两人又低低地说了几句情话,然后又给搅和在一起。 呀呀的,不是说,燕祁轩是嫡子,没想到,还有这事。温婉本来只是躲在旁边,准备把个现场片的墙角听了够,算是无聊中的消遣。哪里知道竟然听到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眼睛眨啊眨,跟天上的星星一般,一闪闪似的。 还在想继续听,呆会看看这个女人是谁。可惜,天不遂人愿。远处出来一个人重重的脚步声,大声叫着二郡主,二郡主,二郡主你跑什么。渐渐往这变走近。 那洞里面却是无声息了,死一般寂静。很快,那脚步声过去了。里面一前一后出来两个人。前一个是淳王爷,一会出来的女子,借着月光,颜色却是艳丽。 温婉很是鄙视,不过,还是好好的坐着,不敢乱动。虽然她现在冷得有些僵硬,可还是不敢动。等她走后,才站了起来。就看见面前有一个人影,把个温婉夏得魂飞魄散。 “郡主,是我。我们快回去。这什么地方,乌烟瘴气的。淳王爷,真不是个正经的人”温婉见着是夏影,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把自己吓死了。 夏影非常地气恼,让温婉小小年纪就撞到这样的事情,真是个老不羞的。温婉一听了然,估计刚才的声响是夏影给弄出来的。真是,白白让二郡主担了个黑锅。不过那是她老爹,也不会有事。 温婉被夏影给带回去了,经过这么一打岔,心情好了很多。觉得王妃看着挺幸福的,这会,也没那么幸福了。看着那女子的长相,温婉就知道的估计应该是王妃的亲妹妹。看他们两人的样子,应该是勾搭了很久,温婉才不相信淳王妃会一无所知。估计,就这样忍着。可是,为什么忍着,难道,王妃已经知道了燕祁轩不是他的儿子。也说不通,莫非是顾念血脉亲情。咳,大户人家的事,真麻烦。 不过,小正太竟然是个私通子。真是令人惊讶的消息。温婉对此倒没太大的感觉。这是人家的私事,不会去关注的。 但是,估计这就是人的劣根性。看见别人其实并不比自己幸福,怎么都透露出一种自我愉悦的心情。本来郁闷愤闷的心情,一下就没了。恶趣味地想着,大家也都是半斤八两。 淳王府正房: “郡主,这是我妹妹彩霞”王妃很热情地介绍着。温婉看着那个女人,真得很美丽。王妃当年刚嫁到京城的时候,可是被评为京城第一美妇。可是这个女人,却更为美丽。因为她比王妃,多了一股妖冶之色。这种女人,对男人的杀伤力,那是相当地大的。 温婉心里很不屑。她昨天特意去问了。这个女人守寡十二年了。如果燕祁轩真是她所生的话,那刚刚死了丈夫就跟淳王爷勾搭上了。那是她姐夫,温婉可是知道两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勾搭自己姐夫,真是够不要脸的。 温婉心里不屑,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但是她仍然是冷冷地打了个招呼。温婉性子古怪,对人冷漠那是出了名的,所以,淳王妃倒没有任何怀疑。只是笑着打圆场。 可是王妃的亲妹妹,却是满不高兴。觉得温婉看不起她,心里有了很大不满。 “这就是贵郡主,也没哪里看出贵出来”这种不满,直接表现在了面上。 温婉穿着常服,用几根木簪子把头发挽着,并没有佩带任何首饰。看着,还真看不出哪里贵了。可是这话,却是让古嬷嬷面色大变。竟然这么不给脸,太欺负人。 “贵,不是表现在身上戴了多少珠宝首饰。就算把全身上下,挂满了珠宝首饰。无品无德,挂再多的金银珠宝又又什么用。跟乡下的土财主又有什么区别。至于我们郡主贵不贵,皇上知道,天下百姓也都知道”古嬷嬷冷冷地说着。屋子内的人,都抿着嘴偷笑, 王妃的妹妹这会脸色可不好看了。虽然她并没有佩带很多首饰,但是却也是里面几个女眷里面最多的。 温婉都没言语,低下头,轻轻地笑着。 “你,姐姐,你请的都是些什么人这样的人,也配在府里住着”彩霞仙子大怒,对着王妃就发怒。 “郡主,你先回房吧今天的事,抱歉了”王妃对温婉,倒并没有在意。这话并不是温婉说的,只是一个嬷嬷说的。怪不到温婉头上,而且,也是最重要的,先出言于挑衅的是自己的妹妹。 不知羞耻的女人,温婉最后的感言。当日,那女人就回去了。好象这个女人,每个月都会来府邸里呆上两三天,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呆几天。王妃还来跟温婉道歉着,温婉表示自己不放心上。 两天以后,就有了一份详细的单子,里面把这八个候选人的家庭环境,所受教育,结交的都是什么人等等查得一清二楚。更夸张的是,连父母祖辈性情都有详细说明。温婉看了,直笑,再查下去,可不把人十把代祖宗查出来了,那可也是她祖宗。 删除了六个,留下两个。一个是尚堂,还有一个是族中的弟子叫尚风。就剩下这两个,根据调查的结果,品行,才学都还可以。 温婉郑重地向王妃道谢。王妃笑着说,要真谢,也来教教自己怎么做生意。让自己多赚些胭脂水粉钱。现在京城谁不知道,温婉去年,就娃娃玩具跟卖菜还有牲畜赚的钱,都比过他王府一年的收入。连淳王爷都有些眼红,说,要不把这个女娃娃娶回家。 当然,只是说笑而已。温婉百分百是要被皇帝给指婚的。所以,除了皇帝,对于温婉的婚配,谁都没有权利指手画脚。除非去求恩典。可是之前,已经有了传闻。没有皇上的圣旨,那些传闻只能算是一个调剂品。他们也不敢到处去说。 可要求恩典,只能是配给嫡子。可他就一个嫡子,怎么舍得配一个哑巴呢以温婉的身份,也不可能当妾室,也不会嫁给庶子。所以,这句话,只是玩笑话而已。 是 由 七十九:新成员 平家五房: 尚堂对他五叔,没什么隔阂。这些年来,五叔对他们兄弟两个人,很照顾。经常关心他们的学业,知道他们的功课。吃的穿的也经常会过问,怕那些奴才欺负他们,所以,立即给平向熙磕了头,敬了杯茶。对着安氏,他心里别扭得慌。这么说来,自己还白得了两个母亲。 叫公主为娘他没意见,应该本身就是过继到公主的名下。可是叫这个女人为娘,他说不出的厌烦。以前,虽然他小,但也知道这个女人总是喜欢挑拨离间,让他娘在祖母面前受了不小的委屈。 而且,她对温婉都能做出那样恶毒的事情。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可怕之极。他这句娘,是怎么都叫不出口的。手里端着茶,半天都叫不出口,茶也没递过去。 安氏就在那等着,等了半天尚堂还是保持原位站在那里。平向熙咳嗽了一声,面上也有些不满。 尚俑怎么着也都是在外面历练了一回,虽然知道弟弟这会的行为是有些偏差,但是,也该给他找补漏,赶紧着在旁边接话小心地询问着“五叔,你看尚堂还没给公主上香,就敬她的茶,是不是于礼不符这要传出去,会说尚堂不孝顺的” 听得平向熙脸一红,就让尚堂进了正厢房敬了茶。安氏气得脸都红了。出来时,尚俑在尚堂耳边说了句话。尚堂有些犹豫。 等敬安氏茶的时候,尚堂只是恭了身,并没有跪下,而且仍然没有叫母亲,只是叫五夫人请喝茶。安氏心里恨得要命,看来,找了个不省心的了。但面上大度地接了茶,喝了口,给了个大大的红包。 平向熙被安氏哭诉了一番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倒没有后悔。因为尚堂是他的亲侄子,他父亲平向东,跟自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就当多养着一个记在自己名下的侄子。 几个孩子都很平静地看着尚堂,对着尚堂也不算是陌生。逢年过节的时候都见得着,而且尚麒平时还向他请教学业,只是从堂哥变成大哥,有些别扭。 安氏非常热情地招呼着尚堂,看着尚堂身边没个仆人,只有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厮。立即叫着她的贴身嬷嬷,从外面领来一个清秀的小厮,看那双咕噜噜的眼睛,就知道是个机灵不安分的主。还把自己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给了尚堂,那丫鬟,长得特别漂亮,妖妖娆娆的,对着尚堂就放电。让尚堂羞得脸都红了,那丫鬟看了偷着笑。尚俑直皱眉头,不过还是按耐住心里的不舒服。 “来,把少爷带下去,让他看看,给他安排的房间。要是不满意,立即按照大少爷的意思办“安氏非常热情的。 “呀,七少爷,你真在这里呀郡主让你过去八井胡同呢我们去了二房,他们说你来了这里。有什么要收拾的吗不跳字。来人是夏日,他是来接人的。看尚堂这个样子,就知道五房想留人了。 “这是怎么说的,少爷不住这里,跑八井胡同去做什么。她不愿意住在家里,难道还不让尚堂也不住在家里吗尚堂以后是我们五房的长子,以后五房还得靠他支撑门户。不好好跟在老爷身边多学些东西,去八井胡同做什么”安氏很不高兴地。话里话外,都是温婉不知道规矩,不为尚堂考虑了。 “老爷”夏日恭敬地叫着平向熙,根本不理睬安氏的不满。夏日以前是国公府的侍卫,现在是郡主府的侍卫长,根本就不需要看安氏的颜色,所以,直接问向了平向熙。 安氏看夏日理也不理他,心中很是愤怒,想训斥,结果脑子一转,看着平向熙“老爷,你看这是怎么的了。你说,我这也是为他好” “尚堂,跟着他去吧要是学业上有什么不懂的,过来问我就是”平向熙是一早就知道温婉已经走通了路子,尚堂这是要进海家书院念书。对此,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有出息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八井胡同离海家书院也更近些。当然,最重要的是,温婉已经跟他讲得很清楚了,他官复原职的条件就是:从今以后,不准插手自己跟尚堂的任何事情。是任何事情,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不准插手,产业、学业、婚嫁、仕途,跟他都没关系。 自然,所有的开支花消也跟他没关系。平向熙其实也是很纠结的,可是,最终还是能出仕的诱惑战胜了一切。 以前当差的时候,闲暇之时,经常三五成群出去游玩。现在,就是去找人聊天,得到的答复都是忙,没有空闲。有的,甚至还对自己使上了不雅之词。让他愤怒又气恼,现在有了这机会,真是不愿放手。 安氏听了,眼中闪过恼恨,不过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只能心里恨着温婉,找尚风,也比找尚堂好对付。平向熙一直对着几个侄子有着怜惜,这几年也一直接济着。 老国公爷跟老夫人知道尚堂挂在公主名下后,非常高兴,国公爷跟国公夫人也都纷纷欣喜的。安氏在这里,找不着一个同盟。原因就是尚堂是他们的嫡亲血脉。这个丫头,真是好算计。 “要走,把这个小厮跟丫鬟带上,没一个贴心的照顾,怎么成”安氏非常贴心地说着。 “郡主已经为大公子打点好了一切,就不劳你费心了”夏日来了凉凉的这么一句。安氏听了,咬碎了一地的银牙。 尚俑看着松了口气,要放这两人在弟弟身边,估计着他睡觉都不塌实。这安氏,存了这样的心思,就是想把弟弟给带坏,把他弟弟给祸害了。 “郡主说了,你的贴身小厮如果觉得合心意,就带着。如果不合心意,到了八井胡同,再给你挑好的”夏日一出来,看着门口的小厮,立即说着。那个小厮闪过一丝欣喜。 “不用了,就让郡主再给尚堂挑选过一个”尚俑立即插了话。 尚堂则有些迟疑,这个小厮是母亲放在他身边,无父无母,在府邸没有根基。从他八岁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面对外面的冷嘲热讽,也是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一直对自己都是很忠心的。所以,听到夏日的话,很是心动。可是兄长发了话,他也不好反驳。 “等以后到了书院,他做贴身小厮是有些不恰当。不过,放在府里,也可以帮你打理一些其他的事物。跑跑腿,送送信,传传话也是可以的。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吧”看着这光景,夏日就加了这么一句。这个小厮,看着就是温厚老实型的,以后跟在大少爷身边的,一定是要机灵有见识的。所以,贴身小厮是肯定不可以的,不过,府里那么多事,多一个人分担也是好的。 “是”这个小厮非常欣喜,那喜悦的表情很明显表现在脸上。尚俑听这么说,自然是无不可的。然后,就给收拾了一个两包裹,里面是尚堂的书本课业,其他,什么都没带。 尚堂一到八井胡同,就去见过了温婉。温婉自己住的是住在第三进的院子里。所以,安排尚堂住的是第二进的屋子。住在东厢房。 几个丫鬟本来以为温婉肯定要把他们之中的一个,选为少爷的贴身丫鬟。可温婉愣是没有,去外面买了一个丫鬟回来,那丫鬟长相清秀,看着样子,倒也规规矩矩。让古嬷嬷教导了半个来月再让她上岗。贴身照顾着尚堂的衣食住行。 整个房子两个主子,二十个下人,侍卫给温婉遣送回去了,说没啥用,开销又太大。二十个下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为了尚堂,还专门挑选了一个机灵的小厮。那小厮叫喜发,被温婉改为叫夏喜,人很机灵,办事也稳重,最重要的是,温婉很放心。有他看着尚堂,就不怕他学坏。 “郡主说,郡主跟七少爷你虽然不是亲兄妹,却也是同一祖父母,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本来就是一家人。要是想你哥了,或者其他什么的,想回去就回去,没什么好顾忌的。你就把这里当成你的第二个家”夏语传达着温婉的话。 夏语的这句七少爷,让尚堂听了心理很感动。他在家里兄弟之中排第七,就算过继了,也还是排第七,叫一句七少爷,也不为过。这可比在五房被人叫少爷,心里舒畅多了。 “郡主让我提醒七少爷的是,以后当心那个姓安的女人捣乱。你也知道郡主跟五房的那个女人不对付。郡主怕那个女人对付不了郡主,转头对付你。至于老爷,你只要敬着就好了。对了,你可以不要叫五房的那个女人叫母亲的,你现在记在公主名下,你以后只要称呼那个女人夫人就好,不会有人挑你的理”说完后,夏语忙又加了句。 “这也可以啊”尚堂有些蒙了。 “你以后见她,叫她夫人就好。你放心,别人不会指责你什么的,你是公主的嗣子,她只是老爷的平妻,不叫没关系唤”顾妈妈接口着。尚堂听了,很开心,之前扭捏了半天,都没叫出来,正发愁着以后该怎么办呢,以后不用叫,自然是好的。 是 由 七十六:开酒楼 婉听了说要跟她合伙做生意,心中一动,表示自己一直想开个酒楼,可是自己一个人又开不了。如果有兴趣,可以参与进来。王妃一听是酒楼,就没什么兴趣了。酒楼,他们家也有一个呢再开一个,也赚不到钱,还跟自己家打擂台,摇头。 温婉看她没兴趣,自然,也就没再多说了。第二天就回去了。回去的时候,小正太依依不舍。古代可不比现代,七岁就是男女大妨。现在温婉都八岁了,小正太十岁,早过了年限。不能私下往来。 温婉对着小正太比画着:“郡主说,世子爷长得这么好,字也该写得好才是。要不然,真是没面子出去哦” 小正太握着拳头对着温婉道:“你放心,我一定把字练好。不用一年,我就能超过你写的字” 温婉呵呵笑道“世子爷,郡主说,期待你的好字。希望下次看到的,比这个要好看” 锦绣楼: 温婉一边头疼于怎么解决这一事。但是另外也没有放松。传信,约了尚堂跟尚风出来。在一个地方聚集了,带着两个人,去了锦绣酒楼。几人进去,尚堂跟尚风就看见一个白发老人在那里。老人随意地问了他们一些家事。两人答得都很流利。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老者笔锋一转,对着尚堂问道。 尚堂忙恭敬地说着“所谓心要诚实,就是说自己不要欺骗自己。要实心诚意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做人,需要本心,也需要诚心” “那你如何看待今日一事。老夫认为你心不诚”老人家很犀利地说着。 尚堂挺了挺胸膛“所谓诚在于其心者,我定会视温婉如亲妹” “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老者看着尚堂的样子,暗中点了点头。尚堂听了,更是恭敬了。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畏畏”老者转过眼去,问着尚风。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l a “做人要知道变通,否则容易陷入崎区。对于别人的善意的劝解,要虚心接受,;对于别人过了的行为,要诚心去劝导。与人为善,与人为恶,心中要有一把秤,能明辩。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自是人之所畏,不可畏畏”尚风有些轻快地解释着。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方可达知”老者对着尚风说了这段话,尚风脸色有些僵硬,想反驳,可在老者犀利的眼下,不敢回话。 温婉笑着示意夏语,上了菜。这家酒楼的风猪片子、糟蒸鲥鱼、鹅肫掌羹、雪豆蹄花汤,乃是酒楼中四道菜招牌菜,在京城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老者吃得津津有味的。尚堂跟尚风开始有些拘束,可是尝过之后,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也是吃得满嘴都是香。 吃完后,让两人先出去了。海老跟温婉说“温婉,两人相比,那叫尚堂的才学欠缺一些,但秉性纯良,且对你有一股亲昵之意。名叫尚风才学较好,秉性也不错,可是太计较得失,有些计算在里头。要是一旦处理不好,对你也不是好事” 自然,如果没有计算,也不能来争选这个名头,这可能跟他的生长环境有关系。 而观两人行为举止,尚堂有股大家公子之气,尚风却有些畏畏缩缩小家子气。选人,自然要选更合自己心意的,让温婉自己拿主意。 “尚堂是郡主堂兄,与郡主是同一祖父母”夏语在温婉的暗示下,给了海阁老这话。阁老笑了笑,温婉的意思已经很明确,点了头走了。 “温婉妹妹,老人家是谁”尚堂在下楼的时候,惊异地问着。那个老人家,几句话,就点出他的不足,让他震动不已。 “是内阁学士海大人”夏语在一边说着。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中有激动,更多的是惊喜。 “呀,这不是我的外甥女温婉吗来,到舅舅这里来”周王看着下楼的温婉,虽然温婉戴了面纱,可是身边的夏语他还是认识的。 周王满脸笑容,派了贴身小厮殷勤地走过来请她过去。周王在对面楼上的包厢也笑呵呵地叫温婉过去,态度之热情,让夏影暗暗提高警惕。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温婉对着夏影笔画了几下,让她把尚堂跟尚风带出去,让人送他们回家。见夏影面色由于,温婉眯眯笑。到这里,难道还怕他们吃了他不成。也不待夏影回话,温婉转身上了楼,去了周王的包厢里。周王看着温婉没有把面纱给褪了,立即让跟他在一起的那个男子走了。 温婉这才放下瓒帽,给周王行了礼。周王挥手说,不需要这样的礼,坐着,让再送两壶上好的茶来。 “外甥女,舅舅送的字帖你喜欢吧”温婉点了点头,很奇怪地看着周王,为什么突然提这个问题。 “你看你,你一个人赚的钱比我整个王府一年的收入都多。舅舅我是想取取经,教教舅舅怎么赚钱”以前上门讨教是不好看。可现在碰上了,自然是要好好问问。 要不是温婉是皇帝亲封的郡主,有着皇家给护着,又有郑王府跟相府、淳王府看护。温婉一个孩子,身家几十万两,估计着早被人收拾了。或者说,被人收了。这可是个聚宝盆,谁家不想要。那个平家真是笨,有这么个聪明娃娃,随便一捞,就弄这么多钱。还嫌弃着。 温婉很奇怪地问着,舅舅你还缺钱用吗不会吧周王笑着说,不能算缺钱用,但是每年都是入不敷出。呆在京城的王爷,每人只有五千两的补贴。就算还有封地收入,也没有多少。而且像他们家这样的,摊子铺得太大,家里的开支很大。还不说他一个人时的开支就大得离谱,一年下来,经常不够用。 温婉点了点头,说她一直想开个酒楼。可是嬷嬷说,酒楼不好开,所以,一直没有开成。周王听了,有些失望。不过还是随口一问着,想开一个什么样的酒楼。 温婉说的酒楼,其实就是说的现代度假屋。可以跟朋友一起玩,一起疯,一起吃喝,又可以休闲的地方。 集吃喝、游玩、度假一体的酒楼。等周王一听,睁大着亮晶晶:“这还算酒楼吗自己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酒楼” “好,你说个章程,我跟你一起合开一个这样的酒楼“周王了解了大概,立即大腿一拍,说要开这个酒楼。 温婉摇头,写了郑王两个字。等周王知道,她的意思是还要郑王一起,三家合开,才愿意。周王不乐意了,可又觉得这个想法特别的诱惑,说让他考虑考虑。温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今天的那鱼,真好吃。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呢”尚堂感叹着说道。 “你知道我们今天中午这一餐,大概花了多少两银子”尚风小声问道。一进这锦绣楼,他就知道了,这就京城有名的酒楼。尚堂奇怪地问着,多少。 “最少五十两银子”听得尚堂吓了一跳,他以前一个月的例银才十两,分家以后,就没了。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是嫂子嫁过来以后,日子才好过些。然后,两人在马车中,都沉默着。两个人之间,只可能选一个人。也就是说,有一个人一步登天,一个人,又将回到原点。 等回了自己家里,平向熙立即得到消息,把温婉又训斥了一顿。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同意过继。你有两个嫡亲的哥哥,你还要过继什么人来。你竟然忤逆我的意思,你这个不孝女。你母亲那么温柔体贴柔顺,怎么会生下你这个粗劣不堪,不孝忤逆”平向熙说得唾沫横飞,温婉老实地站在那。 要不是所谓的礼法人伦不允许,温婉真想一鞭子抽过去,抽死他算了。王八蛋,什么东西。捏了拳头,忍了气。 正训斥着,周王兴匆匆来了。看着平向熙在那口若悬河的怒骂着,温婉像个受气包,当下就不高兴了。 冷冷地问着:“平向熙,你算哪门子的父亲,竟然还敢来这里撒野。你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如果不是你这样对她,她会这样胆战心惊,现在还要搬出来。如果她不是郡主,你就想打死她呢忤逆不孝,你说说看,哪里忤逆不孝” “我不同意过继,我自己有儿子,有两个儿子。就算你是王爷,这是我的家事,你也管不着”平向熙梗着脖子叫道。 “你个王八蛋,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这么欺负人”周王一拳头挥过去,平向熙就成了猪头脸。周王的暴躁脾气,京城里,谁不知道。被周王打了,打了也是白打。 是 由 七十七:平向熙挨揍 “你他娘的,本王就没见过你这么混帐王八蛋的东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这么欺负我家的人”周王一拳头一拳头挥过去。 温婉府邸里,旁边很多人,就屋子里的,也有夏影跟夏语,还有夏天也在这里。可是众人全都低头在看地下的青砖,好象眼前的景象对他们来说是不存在的。 温婉象征性地冲上去抱着周王的腿,周王手却没停住。没几下,平向熙立即就成了猪头脸,嘴脚都出了血,想挣扎开,却挣扎不开,狼狈不堪。周王的暴躁脾气,京城里,谁不知道。打了也是白打。 温婉见着再打下去不成事了,开始扯周王的大腿。夏影看着也不像样子,夏天也知道差不多了。都忙上来帮忙把人分开了。平向熙一得了自由,看着周王那一脸的凶样,知道再呆下去也得不到好,蒙着脑袋抱窜出去了。 周王看着温婉低着头,难得地叹气着。再怎么不是东西,也还是她的父亲。自己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这可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温婉很快恢复如初“没事。舅舅找我有什么事吗不跳字。 “我想了想,你再给我详细说明一下,让我知道大概是什么样子。要是有赚头,可以商量”周王摸撮着被揍疼的手。旁边的夏影立即拿了膏药过来,给他擦上。 周王忍着疼“娘的,好久没揍人了,技艺也生疏了。要不然,我非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温婉强制着让自己忍了笑,一本正经地跟着周王描绘要盖建的酒楼的样子。周王听了直点头,最后决定,同意合作。跟郑王那东西合伙就合伙,反正,也只是做生意,有银子赚就成。温婉笑着点了点头。 讨论了好一会,温婉也做了一个让步,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周王占四成,她跟郑王占三成。对这个结果,周王很不满意的。可也没奈何,做主的还是温婉,她有什么办法。 然后让温婉尽快拿出一个章程出来。温婉很爽快地点了点头,不过,先让周王给他收集一些资料。有了资料,才好计划。希望周望能在半个月内,把资料准备齐全。 “温婉,你要是有什么需要舅舅帮忙的,舅舅一定帮你“突然有些可怜这个孩子。自己从小到大嚣张无比,父皇经常训斥。可那训斥,都是恨铁不成钢,自己还恼恨无比。可是,这会跟这个王八蛋比,父皇已经是世上最好的爹了。至少那是亲爹,这是后爹。 温婉有些不相信地,表示着:“真的吗周王舅舅,真的什么都可以找你帮忙就算很过分也可以吗不跳字。 “只要不做大逆不道的事,舅舅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看着温婉急切不相信的样子,笑着说道。 “要是我想请你,帮我他官复原职,可以吗不跳字。温婉表示,他是因为自己丢的官职,如果能让他官复原职,也许就不会这样对自己了。也找不着攻击自己的理由了。 周王说,这倒不难,只要上下疏通一下,而且翰林院的职位,听着好听,却是个清水衙门。不是什么要害职位,用银钱疏通,再自己出面,挂个名,应该问题不难。 温婉一听,立即表示,不管花多少钱,都得给他把官位复上去。要不得,自己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至少耳朵每天都得受荼毒,咳,可怜的自己。周王开始不愿意,做什么要便宜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可后来想想,看着她期盼的样子,点头答应了。 温婉见他答应了,松了口气。说着,这事,暂时就不要透露出去了,周王一听,立即就猜着,可能要用这个作为谈判的砝码,暗暗赞叹温婉的玲珑心思。可惜,不是自己的女儿。不过,做儿媳妇不错。反正自己有三个嫡子。嫡长媳是不行了,二儿子年岁正当,合适。 温婉立即拿了一万两银子给周王,周王摇头笑着说,正常情况下要一万两,有我的面子,五千两就够了。温婉一听,拿了一万两。表示,另外的五千两,是自己给周王应酬用的,哪里还能花他的钱。 “哈哈,只要你的那个酒楼,能给我赚钱。舅舅就高兴了”周王哈哈大笑,只拿了五千两。 温婉点了点头,等拿到需要的资料,就开始着手办酒楼一切的事宜。上辈子,她是开发部的经理,亲手开发了好几个度假村,所有的流程都过了她的手,要她拍板决定。她现在只是重新做了一遍,在一些风俗喜好上,改动就好了。要赚钱,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加上古代的娱乐项目少得可怜,他的庄子盖起来,一定会大受欢迎。赚钱,那是不用说的。 八井胡同: “郡主,老爷今天在路上碰上了一个混混,被蒙着头打了一顿。现在正在请大夫看呢。听说至少一个月不能出门会客”夏影抿着嘴巴笑。真让她畅快,她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啊”转眼温婉就明白,肯定是周王弄得鬼。不能明着出气,那就来暗的,给他一个教训。温婉对于他这个爱胡闹,以蛮横闻名的周王,倒是心生好感。是个护短的人。 温婉知道后,怎么也得做做做表面文章,让送了一些药材去。 平家五房: 五房在安氏走后,是妾室在当家。现在安氏从庵堂回来,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哭着求着,平向熙心一软就答应接回来,管家权重新到了她的手里。看着温婉送来的几样药材,恨不能扔在地上。 现在五房的产业,就是分家时那些。被老夫人搜刮去的,不仅有着公主的嫁妆,还有她十来年辛苦存下来的私房银子。一下全没了。五放落了个精光。可是一年到头,就这每年出息的一千多两银子,里外都要钱,根本就不够。 正想琢磨着,怎么从温婉处弄到钱,没想到,就听到要过继子嗣到大房。如果被过继,那她儿子的继承权可就受到威胁了。所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一定要把温婉的诡计破坏。 “娘,要想对付温婉,首先就要除了那百灵。她总在爹面前说着那鬼丫头的好话。所以,一定要除了她,断了那哑巴的眼线”清珊阴忍道。安氏点了头。 是 由 七十七:度假庄子 八井胡同: 三天之内,周王就把温婉要的资料送到她的手里。温婉让找了一块磨得光滑的大黑石头,在石头上画着,比着,觉得不好又删。在她作业期间,除了夏影,其他人全都不许踏入里间里步。这是属于机密,高度机密。可不能泄露了。 温婉对于送来的人,也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加上上次的事情,更是让她万分戒备。 接连忙碌了好些日子,每天都累得要命,看得古陈嬷嬷心疼的要死,让陈嬷嬷做了好些好吃的给她补着。 “郡主,熬了解忧汤,喝完后再继续”陈嬷嬷有些心疼。由于厨房的厨艺实在不行,夏影去查了陈嬷嬷没有可疑,所以,现在温婉的一日三餐仍然陈嬷嬷负责。在她的巧手下,温婉是越来越滋润了。温婉喝完后,又继续着。 觉得大概差不多了以后,就开始写了下来。之后再修改。 周王每天都来,过了半个月,看温婉写的大约五分之一的计划,目瞪口呆。立即拍板,自己现在就去买地。然后让人去郊外四处找符合温婉要求的地。这要是建造出来,那肯定是稳赚不赔的行当,还是菜园滚滚来。因为,自己一看,就想着去感受一翻。更不要提那些年轻人了。 周王的一翻作为,落在好些人眼中,自然起了反应。纷纷下帖子给温婉,温婉谁的帖子也没应,一律以身体不适当成借口抵挡了。 淳王爷得了消息,立即让把温婉给请过去。如果是别人,温婉肯定是不理会了。她性子冷漠好财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不用白不用。可是淳王,人家前不久才帮了自己大忙。不去说不通啊。而且温婉也不想丢了这么一个大靠山。 王妃本来准备旁敲侧引,问着温婉准备做什么生意,闹得动静这么大的。说话间,还略有责怪,上次都说要参一股,跟她一起做生意。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口风都不露。 温婉非常惊异,也不需要她旁敲侧引,直接表明“王妃,我们家郡主说,她买地是为了盖酒楼。之前跟你说过的,想跟你们一起合作的,只是你没什么兴趣才作罢。要不然,肯定会派人跟你说一声,要有兴趣,也参一份股” 王妃惊讶了“啊,酒楼酒楼不是一般都是开在闹市。怎么还跑郊外那么偏僻的地方盖酒楼,哪里会有客人上门呢” 温婉笑着,她要盖的酒楼跟京城中的不一样。描绘了一二,听得王妃目瞪口呆,慌忙着让去请王爷来。她自己是不敢做这样的决定了。一听这描述,这个想法太前卫了。 淳王一听,立即表示自己也想入股。温婉有点为难了,表示他来参股她自然是万分欢迎的。只是这股份都定了例的。现在要重新定过,周王舅舅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淳王故做不高兴的样子“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答应了” 温婉赶忙摇头,表示着“王爷,郡主说,只要周王同意,她这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说实话,我们郡主还特别希望王爷能参股进来。这样,她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事实上,温婉这话是真心话。她是真的很欢迎淳王也参股进来的。这样,她钱虽然少赚了几分,但风险却对应得基本减没了。倒不是说亏欠的风险,是遇见麻烦有人解决,份量更重了。周王一个人的分量,还不够啊那是一快大蛋糕,周王一个人扛不下来。郑王又远在封地。温婉嘛,基本属于边缘人物,那身份只看不能用。 淳王看温婉想都不想就答应,心里还是很舒服的。至于周王那边,温婉是发起人,只要温婉同意,周王那边,对于他来是,那绝对不是问题。立即对温婉表示着,自己去跟周王谈。 周王得了消息很不爽,他是真不希望淳王插一脚上来,分一块蛋糕的。可是淳王是宗令,又不好太得罪他。说等着找来温婉,问过她的意见,她要同意,她也没意见。 三个人坐下来,应该说四个人,还有祁言小朋友,只不过他基本就是一块布板,没有任何发言权。老实地坐着,看着温婉跟着两位王叔争了大半天。心里万分佩服这位表妹。在两位王叔面前,面不该色的跟他们讨价还价。 夏影使劲咳嗽了一声“两位王爷,郡主说,她可以拿只两成,周王拿三成,淳王爷跟郑王爷对半分剩下的。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她已经做了退让,要是你们再不愿意,这酒楼也没法开了” 两人哑口无言。争论了半天,最后的结果,周王三成股份、郑王跟淳王两成半股份,温婉两成股份。对这个结果,周王很不满意。刚才争论的中心就想他想把郑王的股份给掳了,说淳王三成,他跟温婉两人三成半。温婉非常生气,说如果掳了郑王舅舅,她就不做了。 那可不行,这章程还得靠她呢温婉是发起人,要是她撂手不干了,这酒楼也建不起来。而且她的股份最少,都没说什么,周王的股份最多,这么一比照,周王也没办法了,愤愤地对着燕祁言说着“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 祁言憨憨地低下了头。 八井胡同: “郡主,大夫人来了”温婉了然,估计着是为酒楼的事。 “温婉,你看。府里人多,嚼用多,开支大。你这会做生意,可得让伯母参份股”大夫人倒也直接。她也料着温婉知道了她的意思。 “大夫人,这可就有些为难了。这酒楼周王占了三成,郑王跟淳王占了两成半,郡主自己也只是占两成。你要想参股,还得经过其他三位王爷的同意,郡主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夏语立即接话。 “啊,这样啊”大夫人有些失望。可也知道,让自己跟三位王爷谈判,还是算了。那些皇子王孙,都是吃惯独食的。哪里就那么好相与的。这会要过去参一脚,有的自己头疼了。再说,温婉这是借口,她自己也不想跟她有啥子联系。 温婉让两为王爷请了四个园林大师过来。几个人一番计较,划分好了各自需要管辖设计的领域,就让他们回去,把草稿拿过来。那些园林师傅倒也识趣,规划设计自己负责领域的建筑,至于风格,温婉遵照他们的意思。只留了一块给她自己设计,带有点原始现代风味。 这边催得急,那些人动作也快。全都设计好了,交给两位王爷,他们哪里看得懂这些,全都扔给了温婉,温婉看了,指出了一些不足之处,让他们改正。几位建筑大师惊耸了。没想到郡主竟然还懂建筑,太不可思议了。去了轻视之心,都用了十二分心思。经过紧张的前期,一切准备就蓄。 而温婉的说辞,是她老师经常说,久而久之,自然也懂得了一些了。态度谦虚让几位园林师傅敬佩万分,再也不敢小瞧了这位哑巴郡主。之后有事,也不找两位王爷,直接找温婉。效率快且好。 宜洲,郑王府: “呵呵,这孩子。办个娃娃玩具店,说给我一半的股份。弄个暖棚蔬菜,给我一半的股份。现在盖个酒楼,也还要我也参股。还说保证百分百赚钱,为这,还跟周王闹腾了一阵”郑王看着温婉的信,笑哈哈地说道。不说稀罕钱,有这份心,他就很高兴了。 “王爷,你该高兴才是,郡主有好事都不把你忘记了。之前的宝宝玩具店跟暖棚蔬菜,都算了郑王府一半的股份。虽然王爷你没要,可那也是郡主的一片心意。证明郡主还是总想念着你呢”沈涧很感兴趣地拿了温婉的信件看了后,也是呵呵大笑 “既然她说能赚钱,应了就是。原始的投入的钱就让她自己出,我也不要的。当帮她占着股份好了。反正她在信里也说了,宝宝玩具店跟暖棚菜分我一半也有两万多两的收入,差不多就是购买这两成半的股份了”郑王并不在意地说着。 沈涧开始也没在意,只是对于温婉跟周王做生意有点诧异,但也不过就是一个生意嘛可是没几天,暗地里的消息传来,说淳王死活要参与他们的生意,强入了股份,这就引起人的注意,值得两人商榷。 “温婉究竟打算盖什么酒楼,引得淳王都挤了进来”郑王不解地说着,陷入了沉思。能引得淳王上赶着,生意可就不是小得了。一个酒楼而已,有必要这么上赶着。淳王自己在京城里也有酒楼的。 “只有一个解释,淳王肯定确定这个酒楼一定可以赚钱,而且能赚得肯定不是小钱。只是我不知道,郡主究竟是多大的手笔,能引得淳王都忍不住心动”沈涧倒是好奇心了。如果只是几百几千两,肯定不能勾住醇王的,那就意味着,这个酒楼,前景非常好。 “能跟淳王搭上关系,也是不错。也不要想那么多,反正去了信,早就答应下来了。究竟是什么好地,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可是随着一条条消息传来,郑王越看越震惊。光买地,就买了两千亩,这建的什么酒楼。这还是酒楼吗 “郡主,福灵公主下了帖子,请你到公主府邸一聚”夏天拿了帖子过来。温婉耸了耸肩膀道“就说我很忙,没空” 温婉之前就一直怀疑福灵公主的为人,自从上次的宴会,她说出福徽公主喜欢的是凤尾兰。她就觉得福灵公主是个恶心扒拉的东西。福灵公主的亲娘是个低等的嫔妃,不受宠,所以她在皇宫里算是个边缘人物。但她很聪明,从懂事以来,就跟她亲娘亲近。而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皇帝对温婉亲娘的态度,虽然不说含在嘴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融了的那么宝贝。但在后宫,对她公主娘的好绝对是独一份。有什么好的用的吃的穿的,绝对不会落了她娘。 自从巴结上她娘,这个女人在后宫也才渐渐惹的人注意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跟贤妃勾搭在了一起。 恩,现在她没有能力跟贤妃与赵王作对。在他们这等拥有足够权利面前,她这个小虾米还是不蹦达了。所以,对于是他们人的福灵公主也敬而远之。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生病借口也不找了,直接就说自己忙。反正她要敢找自己麻烦,她就让周往跟淳王出面。 她没权没势,不代表她合伙人没权势。能借力的时候干什么不借,她还就光明正大的借,气死她,哼。 福灵公主府: “那丫头又把帖子给推了,说她不能来”福灵公主很气恼。这个死丫头,上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让她跟驸马爷闹了好一阵。之后三邀四请,都不来。 “是的,公主,她一直都说自己忙,抽不开时间”花琼小心说着。 “忙忙忙,她一个八岁的孩子有什么好忙的。本来还想入一分股,给她分担一些风险,帮她疏通关系。既然这么不识抬举,不要理她”福灵气得心口疼。 “是,郡主早就该这样想。看他们这么大动作,在郊外盖什么,莫非搭建戏班子”花琼的话,让福灵公主好受了很多。 “也不知道那个丫头在搞什么鬼,那边的人也查不出来什么线索。这个死丫头,真是把门户关得够紧的”福灵气恼着。 八井胡同: “郡主,你让栽的葡萄树跟桂花树,已经栽好了。等来年桂花一开,满园子都是香的了”温婉住进来后,就让夏天去寻优良的葡萄种子,让在院子中间种两葡萄树。再种了两株桂花。温婉点了点头。 “郡主,周王爷来在,在前厅等着你”温婉一听,赶紧去了。 “温婉,你让舅舅给办的事,办好了。这是文书,你收好了。到时候拿了这东西,去报到,就可以了”周王说的是让他父亲复官的事情已经落实下来了。 周王给了温婉一个文书。温婉看了一眼,职位没以前高,但也不算差。她非常感激。两个人,又都在那讨论了度假山庄的一切事宜。 是 由 七十八:尚堂过继 王府: “王爷,这什么都没影子,前期投入就要拿出两万五千两银子。以前我们的酒楼都没有这么高的成本,也才出五千两银子。以后这酒楼,真的有这么大赚头”淳王妃心里没谱,很担心地说着。 “等你看了那个章程,你就不会说这话。我敢说,这个酒楼,应该也不能叫酒楼,应该叫一个玩闹的地方。等建成以后,一定会非常火的。我现在都想去里面游玩一下呢你放心,肯定是赚钱的地,亏不了的。到时候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淳王笑着说道。王妃见淳王这么说着,就再没说了。丈夫做了决定,做妻子的自然是不能反驳了。 平家二房: “弟弟,你怎么了这几天,一直看你吃不好睡不好的,怎么了”尚俑得了消息,忙过来问着。 “哥,怎么郡主还没有消息。在我跟尚风两个人,她到底想选谁呀万一选了尚风,我该怎么办呢”自从那天见了海老,尚堂就一直兴奋之中。可是左等右等,还是没等来消息。倒是五房传来消息,说着除非他死了,否则,绝对不会要别的人做自己儿子。 “你放心,温婉会有办法解决这事的。而且你跟尚风,温婉一定会选你的”尚俑自信地说着。尚堂非常惊讶,为什么会一定呢 “因为他有一个寡母,一个不成才的哥哥,一个贪得无厌的嫂子,还有两个待嫁的妹妹。这么一个烂摊子,温婉是不会接的”这些都是许氏一一跟他分析的,让他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从尚堂去见了海老的那天情况来看,只要一过继,是一定可以进入海家书院的。而且弟弟也从那天彻底改变了想法,一心想着能过继,就可以得到海老的指点。不用自己闭门造车了。 “少爷,少奶奶让我来告诉你。郡主今天去了五房,估计着,今天就应该会有结果”一个小丫鬟跑过来说着。 平向俑点头,表示知道了。自己这个妻子,也是极好的,一心为自己打算着。而且她知道的,比自己还多。一些人际交往,应酬,还需要她的提点。让自己都有些惭愧,也更是感激。 平家五房: “你来做什么”安氏愤怒地说着。旁边百灵则说着,女儿来见父亲,难道还是错的。非常恭敬地跟温婉行了礼。 温婉挥了挥手,笔画了几下。其他人都出去了,安氏还是不愿意出去。夏影冷冷地一句说“郡主有重要的事情跟老爷说。闲杂人等,全都要回避” 安氏表示,自己是老爷的妻子,有什么是不能听的。傻子都知道,肯定是过继一事了。 温婉抽出鞭子,一鞭子甩在她脚下,让她闭嘴。安氏看着她那眼神,很明显,如果再不出去,鞭子抽的就不是脚下,而是身上了。平向熙让安氏放心,他有分寸的。 “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就是痴心妄想”平向熙看着温婉表示,绝对不会同意让她做这样的荒唐事。温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来一个文书递给他,平向熙一看文书,不相信地问着这是不是真的。 “你有什么条件”平向熙自然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跟二女儿关系这么差的。不可能平白帮他。 “郡主说,只要你答应过继一事,这文书就立即生效。你放心,郡主挑的是尚堂少爷,他是你亲侄子。就算过继来,也会跟你是一条心的。而且,尚堂有那样一个父亲,过继到公主的名下,对他的前程更好。你不也一直关心着二房的几个子侄,这会,是互惠互利的事。相信五老爷有决断了”温婉直直地看着平向熙。 “你让我考虑一下”这事,可不是儿戏。平向熙有些犹豫了,他还以为自己的仕途就此完了。没想到现在,不仅可以官复原职,甚至以后更进一步都不难。当下,坚定的决心动摇了。 “郡主说可以,不过,只有一天的时间,晚上给她答复。否则,这个文书,郡主就让周王给它作废了”态度非常强硬,也不给平向熙留说话的空间。 谋个职位难,但要空出一个职位,那就太容易了。平向熙有些摇摆不定,可是最后,还是去了长房。向着国公爷拿主意。 大房: “老爷,五老爷等了你好一会”小厮看见国公爷回来,忙说着。 两人进了书房,平向熙就把这事跟他哥说了一通。 “这么好的事,你做什么不答应。不就名下多了个儿子,反正也是我们的亲侄儿。你也不用贴补他什么,就让温婉折腾。我说到了这会你可不要犯糊涂,听信一个妇人之言。这次,你要不把握机会,你这一辈子,就再没有起复的希望了,你的仕途就彻底断送了。你今年才35岁,甘愿就在家做个田翁吗不跳字。 忙给平向熙一重击, “你要知道,温婉肯定是对你丢官职一事有些愧疚,加上这事还顾及着你这个父亲的感受。要不然,就凭着她对宗族里的贡献,族长对她的偏向,她直接让宗里的长老开祠堂入了族谱,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就是反对都没用。趁着这么好的机会,你们各退一步,你就答应了至于让尚麒尚麟记入公主名下,你就死了这条心。当年公主早逝,让温婉受了那么多苦。她还是死里逃生才有的今天,那背后的凶手是谁你以为她心里没数,要不然,她会对你这个爹都这么漠视,那么痛恨安氏。那个孩子是个心善的,要不然也不会对宋洛阳那么好。人家那是把老师当父亲看待了。虽然不知道温婉为什么没有追究,但要是追究,这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就了了的。到时候安氏铁定是保不住的。我可告诉你,温婉可不是当年的公主,这个孩子有手段有谋略。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不成功的。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勋贵跟她交好。那些护着她的勋贵,那可都是权势高位的人,不是空有个牌子的。你可要想清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陪上你一辈子,值得吗不跳字。平向城看着自己亲弟弟犹豫的神色,立即加了一把火。 如果是以前,可能不会答应。可是自己在家赋闲了半年多,加上又有一个温柔小意的女子陪在自己身边。想着,最重要的还是前程。最终,点了点头。 平想诚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软耳根子。怕又来了个意外。当下就立即让人一边传了信给温婉,一边给了宗族传了信。就把日子订在明天,说着明日就开祠堂。平向诚狠厉地告戒所有的人,不许泄露了消息,否则乱棍打死。又一直陪着他弟弟,还喝起了小酒,把平向熙灌了个烂醉,一觉睡到天亮。 温婉得了消息,回信可以。然后传信过去,请族长答应明日开祠堂,族长那边回信说可以。这才通知尚堂,明日去祠堂。来人立即把消息传了过去,两边紧敲锣密打鼓。 第二天,一大早,国公爷又跟平向熙一番苦口婆心。平向熙看着是尚堂,心里的不爽顿时好多了。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亲侄子。这么几年,他对几个侄子也是多番照顾。就带着尚堂,去了祖祠,拜了祖宗,在族谱里更正添上。因为匆促,所以很多东西都简化了。 尚堂因为本身就是嫡子,曾经来过一次上族谱。现在又来,而且给别人做儿子,心里终究是难受的,简化正好符合的他的心情。平向熙也是一样。国公爷则是:事情落定了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等安氏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整个人都懵了,她还想着,等以后温婉嫁了人,需要依靠娘家的时候,好钳制她。没想到,现在连这个愿望都泡汤了。当下差点没气疯。 平尚风家: 尚风知道自己没被温婉选上,很沮丧,也非常难过。原以为可以有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郡主那么有钱,还可以偷偷贴补一下家里。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他哥哥知道后,大怒,说要找温婉算帐,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自己弟弟有哪里不好的。 他嫂子在院子中央冷嘲热讽,说着,温婉就是逗着你玩的。早就选好了尚堂,这样,只是做给大家看。 尚风低着头,之前族长知道温婉留了自己跟尚堂,就跟自己交了底。自己基本上没有可能了,先不论尚堂跟温婉更亲。单就他这个乱七八糟的家,郡主也不会要。说来说去,都是被这个家给拖累的。 “这里是尚风少爷的家吗不跳字。一个仆从在外面问着。他哥哥忙叫着,是、是、是。迎进一个小厮进来。 “尚风少爷,这是我们郡主给你的名贴。郡主说,她已经跟海老说好了,让你进海家书院念书。你在书院里所有的花消,都由郡主她承担着。直到你年满二十岁”意思就是,如果二十岁还没中,就没希望了。在海家书院这个人才云集明师的地方,你要是6年连续考个两次,连个举人举人朝廷有钱给,而且到时候也有人巴结,送房送田考不上,也就没有在继续读下去的可能了。 “谢谢,替我谢谢郡主的大恩。我明日亲自去拜谢”尚风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这真是,柳暗花又明啊 “不用了,郡主说,你只要好好的,出息了,她就高兴了。都是一个祖宗,不用这么见外。话传完了,我该告退了”说完就出去了。 “郡主,真是一个好人啦”尚风母亲走出来,感激地书着。 “好人,好人做什么不认了他做哥哥。到了那里,可就吃香喝辣的,还去什么学院。也能接济家里,现在这样算什么”她嫂子在那叫着。这样,自己可是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就是有你这样的,郡主才不会选我家尚风”风母难过地摇头。 “娘,这样更好。我不用叫别人娘,又有机会博取功名。有这个结果,儿子已经是最高兴的了”尚风摇头着,很坚定的。他一定能考中,一定可以的。 平家二房: “哥,要知道是这样,我还宁愿没选中呢反正都可以去书院念书”尚堂有些沮丧,更多的是,他不知所措。当他刚得到消息说尚风也进了书院,心里很难过,不用改了叫别人娘,就可以奔个好前程。 “胡说,这证明郡主心好。这帮人与做了她哥哥是不一样的。弟弟,我不会害你的。你以后就能明白,这里面究竟有多大的区别。你以后,肯定是有锦绣前程。他怎么样,还不知道。弟弟,你别难过,说不定以后哥哥跟清水还要靠你呢”看着尚堂的样子,摇头笑着。 也只是尚堂才会这么觉得过继不过继都是一样。他自己已经知道,没有人脉,没有钱财;想要更进一步,有多难。他在礼部任职这一年多,看着升上去的不是有钱的就是背后有人,才学,不是最重要的。除非你做了惊天的业绩,可是,那能有几个人 而如果弟弟过继了则是不一样的。温婉的舅公是相爷;又与淳王、周王等权贵交好;老师又是天下有名望的大学者宋先生,师祖是海学士。这些都是人脉啊只要尚堂愿意努力,以后的前程一定不会差的。 其实,这些日子,虽然有这么一说,可他也很忐忑。他真的希望弟弟能被温婉选中,如果这样,他弟弟一定可以出人头地。以后可以娶高门嫡女,前程一片锦绣。 现在,终于达成了愿望。尚堂被温婉看中了。自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自己娶了贤惠的妻子,也有了功名;清水在包家过得还算不错,现在也有了身孕,在包家算站稳了脚跟。一直最担心的弟弟,也有了好的前程。三兄妹,都好好的。这样,她也能对得起母亲临终的托付了。相信母亲,死也能瞑目。 当下,尚俑给他收拾了东西,把他送到五房去。 是 由 八十:辟谣言 “现在,请七少爷先去沐浴,再给公主上香”尚堂一听,立即下去。沐浴完后,下人立即送来衣物。那些衣物的料子比在国公府好很多了,而且做工精巧,也别致。穿上后,整个人都俊雅了很多。夏乐给他打理后,就进了正厅,温婉在正厅等着他们。 正厅正中央奉着温婉母亲,福徽公主的牌位温婉自己弄的。上面点着灯,香炉里插满了香头,两边立着两跟大大的香烛,下面摆放了盛得满满的十来个碟子,都是些果子,吃食。牌位及周围都是一尘不染。 尚堂看了感概万千,虽然温婉的这番举动不符礼。可是想着之前在五房看到的那副遗像真正的牌位是进了宗祠的,上面都沾了灰尘。不说果蔬,就是香头都没有一个。真是,太过分了。 温婉看着尚堂这个样子,顿时心中一动。现在家里有男子顶门户了,是不是可以把娘的遗像弄到这里来。等上完香后,坐下后就问着尚堂,刚才为什么那么吃惊。尚堂如实以告,温婉气得血气直往上冒。 然后立即吩咐了人备马车,去了族长家里。跟族长哭诉了一番。 “族长,不能这样埋汰人。公主的遗像都生了灰尘,还挂满了蜘蛛网。这让郡主这个做女儿,怎么不难过。族长大人,你可一定要主持公道。都说有后娘就有后爹,这老话还真是在理啊,郡主的心都要碎了”夏语眼泪哗哗的流,温婉也是眼睛红红的,跟兔子似的。 温婉带着众人又找了平国公,最后提了自己的要求。两人不言语,温婉表示,要是你们不出面,到时候闹得不可开交,丢了平家的脸面自己可就不管了。两人听罢,这才随了她去。 到了五房,平向熙去当差。安氏一看族长跟国公爷来到他们家,唬了一大跳。再看后面跟随的温婉跟尚堂,以为是来分财产的,脸色一下就难看了许多。 等听到是说来挪公主遗像的,迟疑了好半天,就给答应了。没了福徽公主的遗像,她过得更安心。所以,很顺利地让温婉把遗像给拿走了。温婉长舒了一口气,以后,没事就可以不用踏入这个鬼地方。 族长一直看着,直皱眉头。国公爷看着这个蠢女人,这么轻易答应了,都皱了眉头。可是他现在也不敢得罪温婉,温婉现在可不比以前。以前只有一个郑王撑腰了,可郑王又不在京城。现在她可有淳王跟周王撑腰,这两个人,可都在京城横着走的人物。还有一个相爷,那可关系着家里子弟在仕途中的前程。惹着她,告了自己小状。不仅自己没好日子过,还会牵连家族子弟。而且,看着公主的遗像,今天尚堂奠拜了,也不知道擦擦,还满是灰尘,可见平时更是没人打理。 国公爷看着哭得伤心的温婉,想着温婉的遭遇,心里也不是滋味。加上温婉对他们这一房,也很恭敬,有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忘记给他们一份,他妻子经常念叨着温婉的不容易。亲爹都对她这样了,外面又有那样的传言,还碰上那么一个恶毒的后母。就这样,从来没抱怨过那是她不会说话,还恭恭敬敬的孝顺着五弟,真是个再善良不过的好孩子。平国公知道,被逼到这个份上,泥人也有三分性,何况温婉还流着一半皇家的血脉,这样做,虽然有些不过分,但也是情有可原。最终没有出声。 等平向熙回来后知道了这事,气得暴躁如雷。平生第一次,给了安氏两巴掌,打得安氏头皮发麻,心也冷嗖嗖的。可仍抱着平向熙的腿,哭诉着自己对她的一网情深,为了他身儿育女,她为了他跟孩子陪了多少小心,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怎么能这样对自己。七分真,三分假。 “爹一直都说我被猪蒙了眼,我真是被猪蒙了眼。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蠢货呢你就是不为我想想,你也该为尚麒尚麟想想,你是不是想把他们都毁了”平向熙突然觉得全身无力。 “老爷,相公,这,跟尚麒尚麟何干”安氏一下慌了。 “你知道一般在什么情况下,父亲还在,子女可以独自供奉母亲的遗像跟牌位吗不跳字。低低地问着。安氏忙问着,在什么情况下。 “一般是在两兄弟,其中只有一个子嗣,让他肩挑两房的时候。其中一房母死,才会让那一房的子女供奉亡母的灵位跟遗像。可你算的哪一房,要是这事一传扬出去,你就成了不能容忍继女,甚至连个遗像你都容忍不了的女人。温婉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少了这个制肘,她对你,再也没有顾忌”平向熙笑着说,可那笑比哭还难看 “什么制约”安氏愣愣地说着。她是庶女,没人教导过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丫头,对自己一直态度不好,难道,还能怎么样。 “她把遗像移走,也就意味着,你不再是她名义上的母亲,连庶母都不是。以后她怎么样对你,没人会说她不孝。之前动的那些手脚,你真以为她不知道吗她那是一直为着名分,被逼忍着,隐忍不发罢了。等以后你的名声传出去,以后,尚麒尚麟前途没了,加上有你这样的母亲,你还能为尚麒尚麟说到什么好亲事。清珊更是不要提了”平向熙叹了口气。 “老爷,那,我们去把公主的遗像迎回来”安氏忙说着。 “有本事,你去把牌位迎回去。你不怕温婉的鞭子把你抽个稀巴烂,你尽管去”估计着,要真敢动手,温婉就算不跑宫里告状,也不会手下留情,再或者跟周王告一状,自己也是吃不完兜着走。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好不容易能复官了,可不要再被这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搞砸了。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安氏急了,一下六神无主了。她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 “你以后安分点,别再去惹她了。我去找她,让她隐瞒这件事,对外说什么,等跟温婉谈好后,再找个好的理由。这次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就饶了你。不过,你若再去惹温婉,给我惹麻烦,我就休了你”说完,急匆匆去找了温婉。 留下瘫软在地的安氏。 八井胡同: 等温婉知道他的来意,自然是应了。这样传出去,她脸上也不好看。至于什么理由,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主要是,温婉她没这个义务给安氏挡灾。谈完后,温婉就让他给自己娘上了注香,就这么过了。 等便宜父亲走了后,问着古嬷嬷。才知道自己把娘的遗像移出来,不仅对安氏及子女有着毁灭性的打击,对着平向熙的仕途也有着巨大的影响,要是被御史弹劾,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当官了。古妈妈直说温婉太心慈手软。 得,要是又因为自己丢官,还一辈子不得当官。她还不得一辈子耳根子不得清净。而且她自己也没想过要报复三小孩,主要是温婉还是觉得稚子无辜,她的事,跟几个孩子无关,不想牵连无辜的人。不过,安氏,想着黄嬷嬷的死,心里一痛,绝对不会放过。 “夏影,让夏菱通过他哥,买通几个下人,让这个消息从五房他们自己那边传出来。这样,就算想找我麻烦,也找不着。还有,多收买两个,当做暗桩,以后说不定能用得着”对着夏影也没有避讳。这女人,反而很希望她能下手处死安氏。 很快,京城立即传出,安氏薄待温婉,逼得在五房住不下去了,不得不搬出来。现在,更是公主的牌位都是布满灰尘。没想着安氏不仅连活人容不下,连个亡人的牌位,都容不下。温婉郡主不得不把公主的牌位挪到新居。 传闻越来越烈,传得也越来越不像话。温婉一出生,就被送走的;回来家里就闹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等皇上一封了温婉为郡主,什么事都没有了。连安氏逼着温婉拿了周王送的名家字帖送人的事都给抖露出来了。这下,傻子都知道温婉为什么会搬出去了。 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平向熙,平向熙尽量忍着。回到家,就大发脾气。对着安氏,再也没有以前的宽容。而安氏,被京城贵人的圈子排斥着,每天都只能缩在家里不敢出去。连安乐侯府都被牵连。 相府,苏家: 尚堂到了苏家,有些手脚无措。给苏夫人引见了,笔画了几下:“夫人,郡主带着少爷来拜访,一来是让他认认亲;二来也是请夫人跟表哥说一声,让他关照一下七少爷。他出去海家学院,可能会有些不习惯。还要请表哥多多关照” “这是什么事,就是你不说,苏扬也是要做的。不关照自家人,还去关照别家的人不成。瞧着,是个不错的孩子。都说郡主眼光好,果然是不假啊”苏夫人笑呵呵地说着。 “去,把大少爷叫过来”没一会,就看见大表哥过来了。两人已经见过两次面,温婉出来的少,而且男女到了大妨的年龄。 “呀,是表弟呀,我是苏扬,苏轼的苏,扬州的扬”一来,就给调节了气愤。 “我叫平尚堂,高尚的尚,堂堂正正的堂”尚堂也笑着介绍。 “好一个堂堂正正的堂”两人没几句话,就对上了。然后引了人去了前院。 温婉则跟苏夫人寒暄了两句,就被丫鬟引起了内院。到了真真的闺房。真真欢喜地迎了出来。 温婉看着她身边的绿烟,正气得跺脚,奇怪地问着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让表小姐来评评,明明是二小姐拿走了你那枝衔珠宝石凤簪,那只簪子是夫人特意打给小姐三月三女儿节时戴的。被二小姐瞧着,就抢了去,还硬说是小姐送的。小姐也说是她送给二小姐的。二小姐,要是夫人问起来,又要责怪我们了。表小姐,都说你素有谋断,你帮帮奴婢们吧”绿烟,绿罗跪在温婉面前。 温婉诧异地看着真真,就见真真涨红了一张脸。温婉饶有兴趣地看这一屋子跪的人,再一会,拉着真真的手,去了园子里。根本就不管跪了一地的丫鬟 。 “绿烟姐姐,郡主这是什么意思也不让我们起来,也不说管不管这事”绿罗有些奇怪地问着。 “应该是会管上一管,可能是表小姐恼了我们丢了小姐的体面,才不理睬我们。多跪会,也好比呆会被打板子强”其实绿烟心里也是打鼓,弄不懂温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妹妹,让你笑话了”真真不好意思,脸还仍然羞红着。 温婉摇了摇头,两人在园子里走着,问着什么花,什么树,什么草。提都不提这些事情。让真真心理感激不尽。 呆了一会,就回去了:“夫人,我们郡主有话对夫人说” 苏夫人看着去而有复反的夏语很奇怪:“郡主说,表小姐的性子太柔绵了。不说被庶妹不懂礼数,连房里的丫鬟都没个分寸的。还请夫人多多留心一二。郡主说,她瓒越了,还请夫人见谅” 温婉是什么人,岂不是瞧不出来,这个丫头想借他的手,惩治他们家的二小姐。很好,敢算计她,不错,胆子很肥。 苏夫人先是呆了呆,转而强笑着道了谢。转身,让身边的妈妈去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等查出来以后,又气有恼。寻了个理由,把真颜关在佛堂念经,身边的丫鬟都打十大板,另外革三个月米钱。 温婉在回去的路上,想着真真,还真如红楼梦里的二小姐贾迎春。只是希望家里的人真心疼爱她,不要给她找一个中山狼,要不然,一辈子就全都得毁了。不过温婉也明白,就算不是中山狼,以她的性子,在大家族里也会吃大亏。大夫人那么精明厉害的女人,还不是在一个刘姨娘手上吃上不少暗亏,要是这个人换成了真真,估计骨头渣都不剩下了。苏夫人,把女儿娇养得太过了。太过娇养,养得太天真,对孩子不是好,而是害。 要知道,过分的保护,溺爱,在这个对女人严重不公平的年代,一味地娇养,养得过分天真,很容易栽在那些居心叵测的女人手里。很快,一朵如花儿一般的女人,在深宅里凋谢。 自然,她只是想想,她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过来,哪里能去管那样能的闲事。真真有当相爷的祖父,有三品大员的父亲,有慈爱的母亲,有聪明能干的哥哥。怎么样也轮不上她来操心。只是一想罢了。 安氏被叫回娘家,被侯爷甩了两个大耳光子,被候爷夫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安乐侯夫人厉声说道道:“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以后不许登侯府的门”安氏灰头土脸地回去了。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难怪被郡主压得死死地”侯爷夫人嘀咕着。 “夫人,郡主这样聪明的人,又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三小姐也是魔怔了,这个时候不想着怎么样讨好郡主,尽想着对付郡主。郡主要是那么好对付的,怎么还可能有今天”旁边的心腹说道。 安夫人深以为然“你说的不错,温婉郡主,确实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我当初见着这个孩子,就觉得不凡。没想到,咳,要知道当初在府邸里,就该好好对她,也不至于弄得跟仇人一般。让她这么不待见我们侯府”跟这样的人物,交好为上,不得罪为下。 八井胡同平宅: 平向熙找着温婉,温婉表示,自己并没有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这对自己并没有好处。看着他为难又郁闷的样子,说这么多年,两父女还没好好吃过一顿,就让平向熙带他去如意楼吃饭。平向熙勉强答应了,带着他去了如意楼。 一进去,就碰上了便宜老爹的同僚。那人很惊奇地问着平向熙带的是谁,是不是他的女儿,还戴着簪冒。而且温婉见她也没有行礼,觉得这个孩子有些充大,很是不喜欢。 “这是我们郡主”夏语看着那人的脸色不好,忙说着。 “哦,原来是郡主,是下官的不是。平学士,今天怎么带着女儿来如意楼用餐呢”那同僚立即恭敬地行了礼。 “是我们家郡主想吃这里的猪片子,老爷听了,就带着我们郡主来了。不知道这位大人,有什么疑虑”夏语不高兴地说着。 “没有,只是没想到,平大人竟然这么疼爱郡主”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对着之前的传闻,还是有些怀疑。 “自然,我们老爷很疼爱郡主的。老爷一心扑在公事上,对于后院内眷的事,难免有些疏忽”夏语很自豪地说着。为了逼真,温婉拉着平向熙的袖子。 “呀,温婉,你怎么来了如意楼,也不告诉舅舅一声。快上来,跟那些人在那里唧唧歪歪做什么”周王本来就是暴躁的性子。 注:七十起两章节本来是一章的,发上去的时候忘记改了。七十九章是我弄定时发布,本来是二十五号晚上九点发布的,没再审核一遍。咳,犯了两个低级错误。大家拍我吧,拍了就长记性了。 是 由 八十二:筹建度假村 婉拉着平向熙一起上了楼,同僚看着他们父慈子孝,一副了然的样子,暗暗但了头,转身跟着同伴出去。 “呵呵,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会还上演了一场父慈子孝的戏码上来了。平向熙,你这会又用那狗屁父亲的身份来逼迫温婉。你说你也算是人家的父亲,猪狗都比你强”周王一点都不给留情面。后来看着温婉的面色不好,走上来拉着他的袖子,意思是算了。周王强忍着心口的恶心劲,否则,还得揍他一顿。却是面色黑黑的。 这顿饭,平向熙吃得,是没滋没味了。周王也吃得恶心,觉得饭菜怎么那么难吃,有这样的人在,真是倒了胃口。对着上来的小二发了好一通脾气。 平向熙吃完,就送了温婉回去,急匆匆走了。夏语很是不服气的问着温婉,做什么要这么忍气吞声。现在有人给她出头,为什么还要退让。这不让他上赶着欺负。 “老爷就是再不是,那还是郡主的亲身父亲。他有了什么不是也是郡主的爹,到时候,吃亏的还是郡主。还不如把老爷撇出来,让安氏一个人背负着。也能过两天清净日子。估计着,这事以后,老爷也没脸再来训斥郡主”古嬷嬷很是敬佩地说着。几个人这才了然。 温婉轻笑一声,她哪里会有那等心情,更不会这么孝顺。孝顺这个混帐王八蛋,要不是没办法,她宁愿拿了钱扔水里听一声丁冬响,也比给那恶心的人强。 可她有自己的考虑,她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上次有人上折子说她忤逆不孝,这次又故意用安氏来折射她。未婚女子另辟府邸别居,本身就是不忠不孝的举动。现在连带把过继来的兄弟也搬出来。这样的行为,就差一纸明,我与五房不合。跟我父亲关系很差,就只隔了说要断绝关系了。 这个时代可不是现代。别人现在可以说安氏的恶毒,但是要不了两天,肯定就有她的传闻。说她不孝。反正平向熙看重自己的的官职,既然他愿意配合,那就干脆演一场戏。 这下,看看那些人,还有什么理由说她不孝,忤逆亲父。果不出温婉的所料,没两天果然就有传闻说温婉不孝不义,亲父都不认。温婉听了,笑了笑。当然,流言以最权威的见证给消除了。 这个烦心事解决后,如温婉所料,平向熙也没那么厚的脸皮。果然没再找温婉的麻烦。温婉开始投入到建设度假山庄的伟大事业中去,温婉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古代还能建立一现代化的度假山庄,就特别的兴奋。终于可以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了。所以,没日没也地在弄企划案。 “你说最好能找到有温泉的地,我找着一块了,可是周围,很多山,要建造,可能有些难度,而且用水也是个难度。还有一处,也是四处是山,但中间有条河,这两地方,是最贴近你说的要求了”周王累得,气喘吁吁地,看样子,就是小跑过来的。 温婉非常高兴,立即让着把两地都买下来。有温泉的地,就给自己做私产。有河水那地,开发做度假庄子。这可是为自己谋福利。 计划书基本上已经完成了。那几个建筑师,根据温婉的要求,再一起去地段勘察,根据实际地理位置设计出温婉章程里面所要求,在按照实际情况对之前设计的建筑物做了适量的改动。那些建筑师知道了温婉的要求,经过了这半个来月的磨合,心里都有底,都在规定期限内交东西出来。一切准备就绪,开始动工。 建筑这一块交给了周王负责;膳食、相关配套设施的采买交给了淳王;郑王府世子祁言也硬着头皮出来,分担着采买下人跟培训他们这一职责。温婉人小力量微弱,只负责监督,另外监督建筑物跟设施的合格率。还有下人培训的进度。 这么一分任务,进行得有条不训。效果出奇地好。 温婉这个监督员非常严厉。规定要什么料子就用什么料子,不能偷工减料,更不许移花接木。一查到,就按照和约惩罚。不管是谁的人,没有任何一点情面都不讲。同时派了那四个园林大师去监督工程,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 温婉偶尔也会去工地上转转,因为隔离得太远,有时候还住在那里。跟着几个园林大师交流一下意见,温婉对于几位园林师傅都很客气,也非常尊重他们的意见。要求他们把工程的质量确保到最佳,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告诉她就好,也不需要他们出面。对于他们的建筑,只要园林师傅说不行,就得拆了重弄。 几个师傅被她这么一弄,更是兢兢业业,克忠职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省得砸了自己的招牌。而下面的人被她严谨的态度,弄得心下沉重,都很老实按照要求去做。温婉看着也是那么回事,就放手了。回去看买进来的人的培训情况,看着都似模似样。点头,果然是有权利好办事,瞧这利索劲。后来温婉才知道,这些人,基本都是郑王送过来的,能不老实。 八井胡同: “郡主,我今天去寻访的时候,那董先生悄悄告诉我,他发现新进的一批木料子是次货。跟着工头理论,可是工头没理他。这是我得了消息,偷偷从现场取的一根木料,郡主你看看”夏日忙拿了一截木料过来。温婉看了看,然后用里在地上一摔,就给断成两截,温婉长呼了一口气,这哪里是次货,这根本就是劣质材料。等将来屋子盖好,万一塌了,名声就全不要了。那么大的庄子,可就得全毁了。 “郡主问你,查清楚是谁主管这事吗不跳字。夏影转述。 “是周王府大管家儿子的妻舅,为人有些贪婪。这些木料,都是渗杂在里面的。要是不小心,还真发现不了”温婉眼睛眯了一眯。然后让人去把周王请过来。 “温婉,你这是做什么”周王一来,温婉就拿了他们四家当初签定的契约,给他看,很奇怪地问着。 “郡主说,这里面说的很清楚。谁负责的一块,出了什么事,所有损失就要谁出。建筑这一块出现用劣质材料。这可关系着以后住的人生命安全。要万一倒塌了,砸死了人。这损失以后,全都要王爷你一个人来承担。郡主说,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要是我们的酒楼砸死了人,这样的地方,有谁还敢来”夏语低着头,看见周王气得暴跳如雷的样子,想笑不敢笑的。脸憋得通红通红。 周王知道了来龙去脉,气得脸都红了。回去立即查了,等查实确实如此,确实有渗了些劣质材料,把人给绑了。那人心里暗呼倒霉,他还以为这是一个油水丰厚的差事,哪里知道温婉派的人检查的严实,他一直都没敢动手,这还是第一次干,就被逮了。 周王气得要命,这可是赤裸地打了他的脸,让他臊得都不好意思出门。以后在生意上,哪里还有他的发言权。当下一脚踹了过去,家人把那管事的拖出去毒打一顿,打了个半死,扔到偏僻的庄子上去自生自灭。再狠狠训斥了大管家一顿。这事传出去,那些个负责的管事,再也不敢偷工减料,更不敢有丝毫懈怠。 采办物件的人,也被淳王狠狠告戒了一番,要是谁到时候给他丢脸,乱棍子打死,全家发卖。经过这么一通,谁也没胆子买劣质物什充数,要不然,可就损失惨重。很多人心里嘀咕着,这个郡主,真是太厉害了。 培训下人这一块,祁言也是监督得很严厉。万一在他这里出了事,到时候打了他们王府的脸,可就过不去了。丢脸丢到两家王府面前。 历时四个多月,度假酒店顺利完工。温婉是累得小胳膊小腿都短了不少。不过她看着,觉得非常之好。为好听,把度假酒店换为明月山庄,听起来,特别的顺耳。 明月山庄是美食娱乐,是集生态、观光、休闲、度假于一体的。 整个明月山庄以河为对称点,左边,主要是吃跟玩的地,右边,主要是悠闲的地。中间,是休息享受的地。 左边:酒楼:做出各式各样可口的菜。如意楼里有四道招牌菜,这里,有很多新菜样,而且,各道菜味道都非常正宗。若真要论招牌菜,最少,也有二十来样。当然,为了吊足人的口味,每天都是随意上四道招牌菜,说随意,是根据签文来抽取的,抽中了才做的。 美食坊:其实也可以说是养身坊,是跟酒楼一体的。不过这里的养生药膳汤,里面的药膳汤:香气四溢、口感鲜美,具有补脾止泻、益肾固精、养心安神等功效;能清热利肠、凉血解毒、活络通经,经常喝可以提高机体免疫功能,延缓人体衰老;滋补强身、益气宁神、健脾活胃、养肝解毒的功效。很多来这里的人带回家,去给家人品尝。 美食街: 主要经营各类小吃,铁板烧、秘制小糕点、各类面食、靓汤、现榨果汁等美食。环境优美,坐在馆子里,看着外面优美的风景,吃着可口新鲜的小吃,让你不一样的感受。 赛马场、射箭场、摔跤场、校验场、健步等游乐场地、还加了簇鞠场地。规矩是只予比赛,不许伤人。赢了一个项目,可以免费一天,赢了所有的比赛项目,赢的人个人可以免费一个月,接连赢了五次,免费半年。 右边:有琴、棋、书、画一个地,诗词歌赋一个地;两个地都布置得非常优雅;累了,拿着鱼竿在圈定的地,钓鱼。钓完鱼,可以租个烧烤网子,买些肉食,三五成群的,在布置好的地,自己烤肉吃。或者嫌闷了,约好在外面比试,多惬意。既享受大自然的美好风光,又享受着爱好带来的快乐。 都觉得没意思了,往上走,那里一溜窜的茶屋建在河边。里面布置淡雅,面朝大河,背对大山,喝着香醇的茶,三五好友,悠闲地聊天,饿了让人送来饭食,惬意得很,也是人生一大享受。 中间两排边中下游:本来温婉最开始的意思,中游在指定的位置建立水池,可以下水洗澡。不过后来得到了解,北方人很多人不会游泳,就废弃了。全都改为浴场。沐浴的方式有很多种,如:鹅颈瀑布浴、水伞浴、仰式躺椅按摩浴、温泉冲击浴、腹部按摩浴、立姿脚底针穴、周身按摩浴、漩涡池、悬浮浴、气泡涌泉浴。 还有从山上引来山泉水,与花草结合,经过处理,形成养身疗养区域。有温泉池,贵妃池、鲜奶池、灵芝池、人参池、当归池等十来个池。自然,还有现代的疗养手法,如亲亲鱼疗法。很多个池子,放着很多大小不一的鱼,让人躺在里面,被人咬着,特别的好玩,自然,也是有按摩的疗效。 按摩:按摩可以治疗很多的疾病,可以缓解疼痛,中式按摩是所有按摩的基础,通过按摩穴位达到治疗的作用。 足浴: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使足部血液通畅,有助于消除疲劳,对心脏、肾脏及睡眠都有好处,同时还可以防治疾病以增进人体的新陈代谢。 要是心情很烦闷的时候,还可以进山走走。曲折宛转,带您穿山洞、过林子、环小岛,穿越万千景致。甚至还可以坐着小舟,朝着上游而游玩,感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佳境。再烦闷的心情都会好的。简直就是人间佳境。 吃的,玩的、乐的,悠闲的;一一有着。整个度加村,包括山林,占地2400亩,花费银钱十五万两。这个数字,还是温婉的精打细算,几为王爷用了特权的结果,否则,最少还要加一倍。耗时,四个月。温婉最后取名为明月山庄时,得到几个股东的大力赞扬。 是 由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2 . c o m 八十三:穿越同人引祸 在温婉严格的把关着,剔除了周王说要在里面开家赌博的要求;也剔除了醇王说安排戏子进去的要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严重声明,绝对不能有不健康的东西。 不过,后来周王还是跟淳王一起,准备在里面偷偷开个赌博场跟戏院。把个温婉气得要命,找上门去,说要是敢开戏院跟那啥赌博场,立即散伙。 “这是娱乐场所,你们这么一弄,就成了风花雪月堕落之地。完全没了之前设计的意义。做什这个话题一下传出去,就由高档的休闲之地变成低俗不堪三流混混来的地了,到时候铁定要亏本”温婉很不客气地反驳着,甚至气得拍了桌子,当然,很轻,要不,手会疼。她不干了,把股份卖给他们。 两人面面相觑,没敢吭声。 “你们要是敢在里面乱来,立即散伙“温婉见两人不吭声,气恼地又在那大力拍着桌子,甚至让夏影表诉自己的愤怒之情。夏影在旁边直偷笑。不过,在温婉的强势态度下,两人退让一步,答应下来。 六月初一明月山庄开张之日。之前温婉就做了很多准备,让很多人派发了传单。还让两位王爷请了一些身份贵重又得闲人物来玩。 其实当初温婉刚到那地的时候,简直是欣喜若狂,为啥,地段好啊,竟然是个夏凉的福地。山庄因为位置偏僻,加上四处都是山环绕着,还有一条河水喘喘流着。温度自然是要比京城凉快许多。按照现代人的算法,至少要凉快5、6度。这会,可是最有效的宣传方式啊 在温婉及几位王爷的大力宣传之下,其实是早就宣传出去建造了一个度假的风景之地。年老的人怕炎热不敢出远门。年轻的不怕呀加上之前开张的时候去过的人,都纷纷交口称赞。对于猎新奇又有钱的权贵子弟人来说,骑个马,四个时辰八个小时就可以到的地方。完全不算远。 那些年轻的公子哥去了以后,吃得过瘾,玩得过瘾,更是非常享受了一把。那些沐浴,按摩,足疗,让这些公子哥很是享受了一把从来没享受过的,比在春意楼还舒畅的滋味。当然,回去的时候,腰包也全部一律是空了。 平府大房: “爹,你是不知道。里面真是好玩,也太好吃了。累得不动弹了,有人抬着你去浴场。泡在池子里,有人上来按摩,真是畅快之极。要不是兜里没钱了,我真是不想回来。娘,这是给你带的药膳,说吃了对人身体极好的”尚宏是第一批,跟着几个好友一起去的。真是玩了个够本,可是带的五百两银子,全扔进去了。 “真的这么好玩”大夫人奇怪地问着。 “这还能有假。我那几个朋友说,过两天还要去。那蹴鞠,说是蹴鞠,其实跟以前的蹴鞠一点都不一样,说是改良过的。我这还是刚学会,没踢过瘾呢。可惜,就是太贵了。一天下来,最少也得花个一两百两银子。不过,值得”尚宏有些意味犹尽。 “这么贵呀”大夫人骇然。 “也不是,主要是我们吃的那菜,都是最好的。那味道,比如意楼的还要好。其他的,倒也不是很贵。比京城稍微贵个一成半成。不过,里面好多新奇的玩意,特别的好玩。爹,过两天你也去瞧瞧,真不错。保证你去了不想再回来”尚宏蛊惑着,这样自己也能跟去 “你说得这么好,自然是要去的,到时候,邀请上两三好友。也去感受感受一番,可不能落在你们年轻人后面”国公爷立即感兴趣。 大夫人听了生意这么好,当初参不进股份,很是遗憾。但也知道,那都是王府的产业,自己也是没奈何。 去了第一批,回来纷纷赞扬着。立即有了第二批,慢慢的,去得人越来越多。家里那些长辈,在听到消息,立即仔细打探,里面纯粹是玩的地,没有ji院跟赌博等带坏人的地,也就随着他们了。那些纨绔子弟的父母,反而鼓励儿子去。至少那里,没有什么烟花让人堕落的,还可以锻炼。慢慢的,听了家里晚辈的话,很多长辈都心动了。坐着轿子,也去了明月山庄,因为路太远,就在里面住了。感受着晚上的习习凉风,细心周到的伺候,每个人回来都是大呼过瘾。 很快,明月山庄成了京城最热门的话题。以前一般习惯性问,你吃过没。现在问着,你到过明月山庄没有。如果没到过,就在那炫耀,说得你流口水,眼冒金光。就是三个月勒紧了裤腰带,也想先去见识一番。 如果到过,那两个人就在那侃着讨论着,自己吃了什么玩了什么,什么比赛得了第几名。一时间,明月山庄人满,当然,不怕人多,就怕没人。 老的、少的;大学士、商人;只要你有钱,都可以来明月山庄游玩,让你期盼地来,高兴地回。里面的消费有高有低,就看你自己的荷包有多鼓。一般情况下,没个百八十两,你进都别进去,省得留下遗憾。不过,能来这里的人,也都不吝啬那点银子。 八井胡同平宅: “郡主,那百灵姨娘,得了重病。不下三个月,面黄肌瘦,再无之前的好颜色。估计,是安氏下的手”夏影面无表情的。 温婉心了动了动,这个女人,果然恶毒。 “郡主,如果你想。我可以让她死得悄去声息”夏影的话,让温婉心里一个咯噔,摇了摇头。笔画了几下,表示随她去。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不插手。 她要是想安氏死,何必等到现在。她要她好好地活着,活到百随更好。呵呵,她很期待。 夏影眼睛黯了黯,郡主还是太善良了。 明月山庄,财源滚滚而来,说日进斗金,丝毫不夸张。喜得周王天天都要问,今天收了多少银子,今天赚了多少。一个月入帐,九万两银子,去掉成本,赚了近六万两。真正的日进斗金。 等到一个半月后,两人按耐不住,还是在半路上,开了家赌博场地。后来,还开上了ji院。淳王依葫芦画瓢,开了家戏院。那两地方都是开在一个村庄里,因为隔离得太远,也碍不着明月山庄的名声,温婉就当不知道。 可他们后来悲哀地发现,那些人,全在庄子上玩疯了。再回来,全都没钱了。生意惨淡的,没几个月就关门大吉了。这是后话。 八井胡同平宅: “郡主,太常寺卿家的小姐,非说要见你一面。她说,你要不见她,她就去告诉别人你是那个什么穿的”夏天匆忙过来禀报着。 温婉吐漕,你穿的,我还脱的呢。动作几下,让把人带上来。 “郡主,你让她们都下去吧这里,还是留我们两个日人说话的好。省得被她们听了去”李小姐喜滋滋地对着温婉说。 “郡主说,你有话就说。郡主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需要我们这些人下去”夏影冷冷地说着。倒是为了防止那些人妖言祸众,只留了夏语跟自己。 “郡主说,有什么话你就说。你三番五次上门前来,究竟有什么说的。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就把你丢出去乱棍打死。不要仗着你爹是太常寺卿,就可以肆无忌惮”夏影冰寒四射。 “老乡,不用搞得这么严重吧我们能穿越几百年在这里见面,也是缘分。应该互相帮扶才是。怎么可以一朝得势就翻脸不认人了”李萍露面有不悦地说道。说着又有了怒火,都说穿越的女主都是万能的。她混的这么好,也不帮衬帮衬自己。为什么她幸运地穿成一个郡主,穿成了贵族,自己却要窝窝囊囊在里家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她为什么要去联姻。 “穿的你怎么不脱”夏语冷冷地,看着这个神经病一样的人。 “郡主说,以后少胡言乱语。否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温婉看这她一脸白痴样,本来还有些看头,觉得要真是个性情相投的,帮衬一把也无可厚非。这会看,估计是个二百五。当人赶出去了。 “你别不承认,那所谓的簇鞠,其实就是足球。还有那高尔夫,你要不是穿得,我把脑袋给你当球踢”李萍露大声地叫着。 这要还不能证明她是个穿的,那什么才叫穿的。她做的几样漂亮衣裳别人都说她疯魔了。她连高贰夫都整出来,没人说她成神经病。姐姐,人家是从小到大身边没人主意。你母亲每天都守着你,看着你长大,能不知道你什么人 “郡主说,把她拖出去”温婉翻了翻白眼。虽然是盗版现代的,但是温婉可不傻,这些东西都是老师给他那些西洋书有的,而且她也喜欢西洋书,都买了好些了。好几本书里都有描述这些风土人情。要真追问,到时候她完全可以说是根据书里启发而得。丝毫不担心有人怀疑她内里换了个灯芯。所以说,拜老师这个名人所赐,很多事情,就算做出来惊天咳俗,也没什么人会怀疑。再有她做的事,都有理有据,没有凭空创造出来。 作者话:咳,感冒发烧,喉咙痛,全身发冷,难受死了。正此寒冬时节,大家要注意防寒,穿好衣服,千万别感冒。 是 由 八十四:清水生女 重要的,就算有人怀疑她,也找不出任何的证据出来。照顾她的人,认识她的人,全都没了。她以前是什么样的性情什么资质,没人知道。安氏可能知道,但她绝对不敢说,因为她说了也没人相信。 温婉倒希望她去说,那才更有意思。其他人,也不敢相信这神神鬼鬼的。至于为什么一个小孩子能建这么大一个娱乐场所。温婉这会特别感激,自己可是拜了个好老师,以宋洛阳的见识跟才华,教导一个聪慧的学生,那也是很正常的。 好在那个李萍露也不是个傻的,没到处去宣扬。这事就这么隐着。不过温婉知道,这么一个不安分的人,迟早会惹出大乱子出来。希望到时候,不要扯上自己。 等弄完了明月山庄,开始停歇下来后。温婉就开始弄温泉度假山庄了。这个,没有之前那么复杂。主要是以疗养、美容为主。一些玩的东西也很有限制,无非就是一些猜酒令什么的。邀请了周王跟淳王如股,两个人看着温婉的兴致,占地大概两百亩,很小,听着是给妇人游玩的地,就不感兴趣了。 温婉笑着表示,以后,你们可不要后悔哟。而且还让他们答应,对外,还是四家合股。温泉度假村,有个比明月山庄要明显的优点,坐马车离京城只有四个时辰八个小时的路段。两人笑着说,不会后悔。也就是小孩子的玩意。 明月山庄因为占地太大,项目很多,铺的摊子很大,耗费的时间自然也就长了些。可是温婉的这个摊子比较小。加上之前的师傅有经验,一个半月,就给她弄好了。包括买地,建造,也花了温婉三万五千两银子。 温婉给自己的温泉庄子取名,美丽源泉。然后,开始请了几位王妃,还有几位重臣的女眷免费来游玩一次。来到美丽源泉度家庄,享受着不一样的伺候。然后,被温婉派来的侍女,讲解了一番美容养颜的疗效。说多泡温泉,经常按摩,可以延缓衰老,肌肤亮丽,让你变得更加美丽动人。然后,一一宣传出去,可是效果甚微。 温婉对此一点都不沮丧。选出一个女子,是礼部郎中的夫人,一个长期被丈夫忽视的哀怨女子。请她在美丽源泉住了一个月,泡了一个半月温泉,按摩了一个多月。再请了专门的人,教导训练。一个月后出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丈夫回家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妻子,还以为哪家走错门的女子。 当然,这个人选是温婉率选了三十位女子,从中选出来的一位。这位女子才二十七岁,长得也很漂亮,主要是以前长期受到丈夫的冷待,变得不自信了,也有一点心灰意冷。在美丽源泉庄子上,每天都有人赞扬她漂亮,魅力动人,给了她充分的自信。还有人教导她,怎么抓住丈夫的心,让她改掉以前的一些坏毛病。而她老公,有个二房小妾,为人嚣张跋扈,但也是人老色衰。所以,自然而然,焕然一新的老婆,柔情小意地对着自己。心全都倾向妻子了。三个多月后,十年不孕的她,竟然神奇地怀孕了。这下,又成了京城贵夫人圈子里最轰动的话题。这是后话了。 一时间之间,奔向美丽源泉的女士是越来越多。开始是奔着生子的,时间长了,那里安乐祥和的气氛,让这些整日为家族操劳的女人,享受了难得的安宁与惬意。 自然,温婉的财源是滚滚而来。几个月下来,进项都有明月山庄一半的收入了。周王跟醇王很郁闷,也闹不明白里面的文章。可也不好再开口了。温婉笑着表示,可以订约的。只是之前赚的,就没你们的份了。当然,为了避嫌疑,用的是他们王妃的名义。股份是每人两成。能得两成,两人已经是很高兴了。 温婉也不是那么好心又好说话的人。主要是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吃下,吃不下。万一以后有什么问题出现,光靠那点情谊,不靠谱。温婉自己上辈子是在商人世家长大,她是宁愿相信利益,也不相信情谊。只有利益,才能让他们真正出力,她也才能真正放心。 温婉了解道,这些贵夫人,哪里每天有那么多时间跑这么远来。所以,她也没有太寄希望于此。她主要是把美丽源泉当作自己的私产,以后可以随时来泡温泉。 很多人也都知道温婉赚了大钱,纷纷上来打饥荒。温婉很实在,说自己是赚了点钱。可是钱都放在周王舅舅那里给他用了去,自己手上也只有三百多两的银子。得,你还真敢跑去找周王要钱啊不活得不耐烦,找抽的。 那些个邀约,一概不去。 苏家: “没想到,温婉说的用海沙烫脚,竟然真的有效果。现在比去年,可是好了很多了”相爷感叹着。 “没想到这个孩子,出的主意真是好。爹,等你休沐的时候,我陪你去明月山庄住上两日。那里,真会让你大饱眼福”苏显笑呵呵着。 “是啊,一直都忙着,都听了好些人议论赞叹,也没个时间去看看。等休沐的时候,就去转转。看是不是如传闻中的好玩”他那个孙子苏扬,到了休假的时候,就跑去那里玩去了。 “不止主意不错,就是她赚钱的手段,那也是厉害的。都说就今年一年,她就赚了十几万两银子。要不是这个孩子是个机灵的,跟着两位王爷做生意,赚得更多”苏显摇着头说着。 “要不是跟两位王爷一起,那明月山庄这么好的生意会没人打主意,会这么太平。我听说那里一个月收入都是好几万。这么大一笔生意,这么一个大的摊子,温婉一个人吃不下的。你忘记了,就一个宝宝玩具店,那些人就敢动手脚。这么大的利润,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的,那些勋贵人家能看着这么一块肥肉让她一个人吞,还不得也把她吞。这个孩子是个聪明的,舍利得安”相爷赞叹着。 “倒也是,只是,爹。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喜欢钱呢只听说进,我是从来没听说过她出钱的。听说出门,从来不赏人。还听说,她身上的衣服,她正长身体,很快就穿不下,就让改了继续穿,说放着也是浪费。要说不懂规矩吧,身边的教养嬷嬷可都是宫里的。那么多钱,就白白得了个吝啬鬼的名声”苏显笑着。 “呵呵,估计是小时候穷怕了,饿得认为只有把钱拽手里才安全”相爷感叹着。苏显深以为然,估计也就这么一个理由了。 平国公府 “老爷,我听说温婉就去年一年的收益,有十多万两。这会明月山庄的收益,我就不去说了。我们国公府,一年的收益也就两万多两。她一个人一年就赚这么多。我们这两万多两也就刚够。她一个孩子家家的,一年支出也就两三千两到顶了。老爷,你说,我们是不是得想个法子,跟她入股做生意”大夫人非常羡慕地说着。 “你当我不想,可那孩子不搭理我们。有什么法子”国公爷也眼红啊一年就十多万两银子啊,那得多大的收益啊。不说想,光听听,他都心惊肉跳的啊咳,老五那个不争气的,要是现在还在府邸里,怎么也能让自己家沾点光,现在他还真没脸开这个口。 “要不,请五弟出出面”大夫人迟疑着。 “得,你千万别。上次为着她罢官的事,两父女已经闹得很凶了。你这会要请他去,到时候可别怨上了”立即阻止了她这个荒唐的想法。 “一年就是十多万,两年就是二十多万。等她出嫁的时候,不就可以攒下百万巨资。谁娶了她,可不就娶了一个聚宝盆”大夫人眼睛突然贼亮贼亮的。可一会又泄气了,就是上千万,那跟她也毛关系。 打温婉主意的不在少数,可也没人敢真上门来。很简单,左右有两位王爷撑腰,外有相爷撑腰,背有皇帝撑腰。撑腰的腰杆子都太硬,没人敢去碰。 温婉对于那些请贴,一概无视。其中那个宁王府的,看了一眼。想着那个宁王妃的清高样子,怎么也下帖子。 八井胡同平宅: 这日,两兄妹在一起吃饭。 “怎么了”看着尚堂面有愠怒之色,奇怪地问着。 听了后才知道,原来是清水生了个女儿。家里的老太太跟老夫人都忙着塞通房,两个通房斗得不亦乐呼,时常给清水下绊子。清水的日子很难过。 “你想做什么”温婉笑着问道。尚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再过几天,就是清水女儿的百日,他想送点礼。 “想送就送,你也是孩子的舅舅。要是钱不够,可以向帐房支取。不过最好以你大哥的名义送,要不然,父亲会不高兴的”温婉是不可能去送礼的。她还没嫁人,是不能跟他们当成相等亲戚来往的。那些应酬,是五房的事,要是她个人送了,被传出去,他便宜老爸会被人诟病了。当然,最主要的是肯定给自己找事。 是 由 八十五:可怜的同仁 “谢谢妹妹”尚堂又高兴又不好意思地。自己吃穿用,都是用温婉的。现在还要用她的钱,去帮衬妹妹,怪难为情的。 “下个月,七少爷月例银子涨到三十两,分三次隔十天给一次”吩咐下去后,就进了屋 “七少爷也真是太过分了,他每天都只是念书,每个月还有二十两银子的例银。平日里又不要用什么钱,哪样花消不是郡主。郡主对他这么好,他存了银子周济三少爷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周济清水姑娘了。怎么感觉像是个无底洞似的。哪里能这样,总念叼着家里的以前的,一点都不记郡主的情分”夏林不高兴地说着。夏林可是张刀子嘴巴,说话麻溜溜的,有时候放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也是非常有意思的。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至少,有他在,挡了很多事。平向熙来了,有什么事,当着尚堂的面,他也没脸开口。 “少爷,这是郡主让送过来的”尚堂打开一看,是一个金项圈,上面有两铃铛,一对银镯子。至少也值百两银子。当下又感动又愧疚。却也没说谢谢。 夏语看着这样,笑着点了点头。如果说谢谢,就证明,他还没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员。没说感激的话,至少把恩情放在了心里。 尚俑看着尚堂拿来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又感动又难受。这半年来,弟弟拿着自己的例银周济了自己不少。家里今年的收息又少,妻子卡得很紧。可很多要花钱的地方,推都推不掉的。 “哥,你放心,温婉妹妹,对我很好。不会介意的”尚堂摇头着。尚俑拍着他肩膀,看着越来越有生机、越来越俊雅高贵的弟弟,心里又喜又涩。这才一年不到,弟弟比以前,俊雅开朗了很多,也比之前,大气了很多。看来,自己的选择,真的没有错。 又拿了银子打了一对镂空牡丹金镯子,还置办了好些其他衣帽之类的,花了大概有一百两,加上之前温婉给的,这礼,也够重的了。 温婉听了夏喜的回报,有些疑惑。本来对于二房的事,不感兴趣。可是对于尚俑最近手头这么紧,就有些奇怪了。按说如果真是官场上的应酬,许氏也不是那小气之人,不可能不贴补他的。除非,是许氏不愿意贴补。让许氏不贴补的理由,那自然只有那个了。 温婉立即让人去打听了,没半天,就给回了话。让温婉听了,又好气又好笑。立即让尚堂过来。 “郡主说,她并不反对你接济你哥哥,如果是正当事情,郡主还会支援一下。可是你哥拿着郡主的钱在外面养女人,这算怎么回花事。哪里有拿着弟弟的钱,在外面做这样的荒唐事”古嬷嬷训斥着。 “不,不可能”尚堂脸一下憋得通红。但也知道温婉不是信口雌黄的人,却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一时左右为难。 温婉也没多说什么,就让他自己去问尚俑,让他们兄弟两人自己解决。要是自己插手,可就有破坏他们兄弟情谊的嫌疑了。 尚堂看这样,立即去问了尚俑。尚俑开始不承认,还是被尚堂逼急了,说你要不说,我自己去查,才承认的。气得尚堂要死,大声吼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跟当初爹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区别。你忘记了娘每天都背着人掉眼泪,忘记了,你都忘记了吗不跳字。 这话,把个尚俑炸了个五雷轰顶。踉跄着回去了,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烧。还是许氏,衣不宽待地服侍着。 “对不起,娘子”看着神色憔悴的妻子,想着弟弟的话。再想着当初娘所受的委屈,拉着妻子的手,愧疚地说道。 “我跟那个女子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我当初只是想帮帮她。没想到,她会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放心,我不会学我爹的。我之前,是因为有些郁结,我只是过去,让她跟我说说话。我跟她,是清清白白的,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我”说得许氏眼泪汪汪。之后,两人和好如初。那个女子,被大夫人转手卖了。 “姑母,我当初真怕,真怕我走上了婆婆的老路”许氏万分感激地看着许夫人。 “尚俑不是二老爷,二老爷完全是被老夫人宠怀了的。尚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那个自卖自身的贱女人给迷惑了。但是他的本质还是很上进,是以前途为重的人。要不然,当初,姑母也不会把他说给你。否则,岂不是害了你”看着自己憔悴的侄女,大夫人也是心疼。 “可我这几个月,一直提心吊胆的,就怕,就怕那狐狸精把夫君的魂给勾走,再也回不来了。要不是你一直让我稳住,稳住,我真的会忍不住找上门去,打杀那个狐狸精”许氏想着自己受了这段委屈,难受极了。然后疑惑地问着,为什么卡着他的钱,就能够好了。 “他没钱,,无奈之下,自然会向七少爷要。七少爷跟他兄弟情深,自然是有求必应。可七少爷的花消都是郡主出的。一下出这么多银钱,郡主自然是有警觉,怕七少爷学坏。追究下来,就能查到原因了。到时候,就算七少爷摆不平,郡主也会出面的。郡主很聪明,自然不会让不好的东西影响了七少爷。不过,没想到七少爷一个人就让尚俑醒悟过来。比我估计的要好多了。郡主,真是,聪明的人啦可惜我们平家的人,把她彻底得罪狠了。否则,哪里还愁没银钱。看到郡主对尚堂这么温厚宽容的,我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争取让尚卫去。不说其他,一辈子荣华富贵是跑不着的”许夫人有些感概着。 “姑妈,你也别多想了。就算你想,国公爷也不会答应的”许三奶奶摇头着,说出了本质。国公爷就两个嫡子,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嫡子过继出去,也不得被人笑话死。大夫人知道这点,所以当初提都没提这事。 太常寺卿: “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你竟然直接跟人说你不嫁。你是打算要去做姑子吗不跳字。李夫人气得在那大哭。 “我才不要嫁,那人家里有通房,有小妾。我嫁过去算什么,一嫁过去就得跟那些女人斗来斗去,我做什么要去受这份苦。不嫁。要嫁你让她们嫁,反正她们都巴求着”李萍露态度很强硬。气得李夫人把她关了起来。 当天晚上,李萍露翻墙而去。把个李夫人气得倒地,晕过去了。李萍露唯一知道的地方,自然是郡主府了。哪里知道找上门来后,温婉让门房把她绑了,送回到太常寺卿府。 “郡主说,你们家小姐很可能是魔怔或者病邪入体。要好好教导。省得跑上我们府第胡说八道一通”夏日冷冷地。 “她明明就是穿的,跟我是老乡。为什么就不帮我一把。她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什么就不承认”李萍露大叫着。 “啪”李老爷一巴掌下来,李萍露晕头转向。李老爷对着夏日陪了好些话,然后恭敬地送了夏日出门了。 “夫人,小姐说不定是鬼上身了。还是请法师来做法,把这个作恶的妖怪驱除了。要不然,小姐就有生命危险了”身边的心腹忙劝解着。李夫人听了,心里更是难受得不得了。不过还是强打了精神,把绑着的李萍露带着去了皇觉寺。 “大师,求求你让我见见觉悟大师。求求她,救救我的女儿。也不知道哪里的妖怪,跑来占了我女儿的身体。求求觉悟大师一定要救救我女儿”李夫人也经常来皇觉寺,这会有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方丈看着说是妖怪作乱,当下就进去了里间。过了好半天,一个慈眉善目一身红色僧袍的老者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挣扎的李萍露,念了句阿弥陀佛。 开昙做法,一百零八个僧人坐在大殿里。老者坐在李萍露正面,一起和尚颂经念佛。眯眯嘛嘛半天。 “别念了,求你们别念了”李萍露听着,头昏脑涨的。不是说真有什么妖怪入体,而是被这噪声,给搅得头痛。 “施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该去,该去,归来,归来”李萍露被念得头都快炸了,念了整整一天。李萍露晕死过去了。 “阿弥陀佛,善载善载”老者看着晕死过去的人,众人停了念经。把人抬到厢房去了。 “大师,我的女儿她”李夫人担忧着。 “令女当有这一劫难,修养好了,自然无事。阿弥陀佛”说完,回了后堂。李萍露昏迷了三天三夜后,才醒过来。 “娘,这是在哪里呀”柔柔弱弱的,跟刚来那会,截然不一样的感觉。李夫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抱着女儿大哭。醒过来后的李萍露,倒是正常得很。除了身子还有些虚弱,十足的一个大家闺秀。 京城里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对于李家小姐说温婉是同道中人,很多人都在暗中议论,觉得非常可信。 是 由 八十六:温婉受牵连 平国公府: “老爷,你说那个怪魔说温婉是同道中人,现在外面的人纷纷在议论温婉也是鬼怪的化身。否则哪里一个小孩子会知道这么多的东西。老爷,你说这事有几分真这个孩子,确实是太过聪慧了。我都有些担心”大夫人有些迟疑地问着。 “除了聪明些,你哪里看出她怪异了。当年的贵妃娘娘,可比她还聪明呢只是贵妃喜好诗词等闺阁之物,温婉喜欢赚钱。个人兴趣不一样而已。没多大问题。你忘记了,贵妃娘娘可是八个月能说话,一岁能背诗,三岁能做画再有温婉还有名师教导,说起来,也没什么怪异。就是好钱了些”国公爷吃笑着。温婉除了聪慧,唯一看出的就是孩子气多。性子倔强,发起火来跟个凶魔差不多。其他跟一般人没什么区别。哪里就是妖怪。 “可空穴不来风,怎么不说别人。单单就找上她了呢我还是有些担心,我们府邸里的事,本来就已经够多了。万不可再添置这么一件荒唐之事”大夫人还是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担心。 “倒也是奇怪,那么些人不找,就偏偏找向了那个孩子。不过,也说不定那孩子就是个有福的,所以才被那些鬼怪给盯着了。她不是说有菩萨入梦过她,那肯定不怕什么神佛了。要不,把这孩子送到皇觉寺给觉悟大师看看。这样,那些谣言自然就散了”国公爷也觉得纳闷。大夫人立即拍巴掌说这个主意好。 八井胡同平宅: 李家备了重礼谢了她,李萍露也亲自来道谢。温婉重礼当然收了,有钱不收是傻瓜。人就不见了,想着自己的穿越同人就这么被和尚念经给念死了,也怪可怜的。 对于外人纷纷传闻自己也是妖怪,温婉很无奈。这女人,早说了别这么高调,现在把小命陪上了。咳,也不知道回去了没有。她倒是想说自己不是妖怪,谁信拉保持沉默为好。好在身边的人都不相信这个无稽之谈。 “外甥女,都说你是妖怪。变两戏法来看看,不,变个大美人给我看看”淳王才不相信那些个无稽之谈。要温婉是妖怪,怎么能挡得住自己的贵气。而且温婉可是参加过皇帝的万寿节。有龙气的地方,都是鬼怪避之不及的地方。还往上冲,想想就好笑。 温婉点了点头,让他闭上眼睛。淳王含笑着,乖顺地闭上了眼,等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一个柳眉杏眼的美女,笑眯眯地,着淳王爷走来。 “妈呀你,你走远点。快,走远点”子发软,淳王一屁股到地上去了。看着美人听到他的话,仍然走近,当下大声叫着救命。外面的侍卫冲了进来,用剑指着美人。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美人娇俏地笑着,奇怪地问着。 “你不是温婉”温婉可是不会说话,这会看那样子也不像。 “郡主睡午觉去了,让我来收拾”美人婉约笑着解释。 “我的天拉,这个死丫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先别走”手脚都动弹不得,侍卫给他扶了起来。过了好一会腿脚麻利了。去了后厢房,看着温婉果然准备睡觉。再比照两人,除了都是一双杏眼,哪里都不像。温婉鄙视地看了一眼淳王,淳王非常羞愧地回家去了。 得,很快京城就传出。淳王看见了贵郡主变身,吓死过去了。更是把温婉是个妖怪的事情说得活灵活现,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越传越不像话。很多人甚至都带了八井胡同这边等候温婉出来,要观摩一下这个妖怪。 虽然温婉不怕,可是这严重影响她的正常生活。咳,这个李萍露,害死人的李萍露。这可如何消除影响。 周王大哈哈地跑过来“温婉,听说你能变身。快,快变变看,给我看看,变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给我看看。是什么样的戏法。可别只便宜淳王啊,给我瞧瞧” 温婉没好耐心地给他们表演“郡主说,她又不是打杂的,更不是耍猴的,要看戏法大街上去,能让你看个够” 周王磨搓着手“变来看看,看看撒。我还没看过大变活人的戏码。给我瞧瞧,开开眼界” 弄得温婉是烦不胜烦。这都什么人呀这么喜欢凑热闹的。她还能大变活人,以为自己是妖魔鬼怪能变身不成。真是,都什么人,封建迷信之人。 “郡主,大夫人过来了”温婉点了点,让她进来。 “去皇觉寺”温婉听到大夫人这么说,倒不失为有个好主意。至于说,去了皇觉寺她也会魂飞魄散倒是没想过。魂飞魄散就魂飞魄散,本来就是借了别人的躯体,只要她的魂魄还在,把命还给她也没话说。说不定自己还可以见到爸爸妈妈。这只是一个说法,她都去了玉泉寺都好好的,去一趟皇觉寺不会有问题的。 “既然你同意,那就明日去”大夫人看着温婉想了一会,就答应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看着她们的样子很郁闷,自己不怕寺庙啊,都去了玉泉寺好多次,没出问题。 到了寺庙,还得用面纱遮脸。啥景象都看不到,一下马车,就看见高大的建筑物,大家恭敬虔诚的双手合十,对上拜了拜,念了念。 温婉也以葫芦画剽,有样学样,心里暗暗念叼着,可千万不要被念死,这样的死很窝囊的。她还想好好地活着,上辈子也没做坏事,这辈子也没害过人,一定要保佑我安然度过这个难关。 “施主,觉悟师叔云游去了”觉行大师非常遗憾地说着。 大夫人目的性很强,直接杀上去,就找了主持觉行大师。可惜,也或者是温婉的幸运了。高僧云游去了,温婉听到这花,阿弥陀佛了一句。全身一下松了下来。虽然她还是不信鬼神,但是,经历这么奇特,还是低调一些的是好。低调才是王道嘛 “大师,那你帮我看看,我这侄女面相可好”大夫人着急着说着。方丈仔细看了温婉一眼,温婉眨了眨眼睛,侧着脑袋笑眯眯的。 “这位小施主是个有福气的人”觉行大师看着温婉,笑着说道。如果真是孽障,自然是会怕自己的。而不是这么一副菩萨坐前观音童女一般,对着自己笑眯眯的。 “阿弥陀佛”大夫人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带着温婉去了大殿,参拜了佛祖。看着温婉虔诚地拜会各路菩萨,没出现晕倒,没冒青烟,一切正常。大夫人终于放下了全部心。 等温婉从皇觉寺回来,还正正常常的,那些谣言,也就散了。只说温婉倒霉,就碰上李萍露在那鬼叫的。还有说树大招风的。 皇宫: “娘娘,真不是我说温婉的坏话这哪里是一个孩子能做的事,这根本就不符合情理。你再看看她这一连串的事情。所谓神智及妖。我就觉得那个孩子,不正常。而且,那个妖怪别人不说,怎么就抓了她不放的。这不让人奇怪”福灵公主很不甘愿地说着。所有的光环全都被那个死丫头片子夺走了,连自己相看好的女婿也跟自己抢。自己三番五次示好,都给推了。好,你抢你推,我就让你涌无翻身之地。 “孩子聪慧一些,也并无可能。当年的贵妃,也是天纵之才”贤妃并不在意地说着。 “怎么是聪慧,根本就不能叫聪慧你看这章程,哪里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你瞧瞧”福灵当下拿了温婉写的章程,给贤妃看。 贤妃翻开一看,诧异了一个眼神 就慢慢翻看。到最后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没一会,福灵公主就给回去了。 “公主,娘娘可什么都没说呀”旁边的心腹迟疑着。 “就她这个人,是不会落任何把柄在别人手上的。要是去做,肯定是不着痕迹的。跟她比,我们都还太嫩了”福灵摇了摇头。 贤妃看着温婉写的章程,越看越心惊,越看心里越着慌。这个孩子,跟当年的苏贵妃可是有的一比,都是一样的聪慧绝顶。难道,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反常即妖,反常即妖”贤妃低低地念着。命人去安氏那里拿温婉的生辰八字。没两日,就从安氏那里取了生辰八字。拿了这生辰八字,请钦天监的人去算一算这个孩子的命。 钦天监的监正算着这生辰八字,却是无法算出来,也没办法写出批文,试了三次,也写不出任何一个字出来。最后派人来问贤妃,这个生辰八字所属之人是否还在世间,得了肯定的回答,那边再没有了下文。派了几个人去问,都没有下文。 贤妃得了这结果,大惊失色,这还是她活了五十多年,碰到最奇怪的一件事。那天大人,竟然不给她批文,这什么状况。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孩子的命格犹为贵重。否则,怎么会有没有批文呢。心下又惊又恐,好在这么多年,已经养成了性子,让她迅速冷静下来。想着这事该如何处理。 是 由 八十七:批命 养和殿: “皇上,钦天监监正袁大人求见”听着这个禀报,皇帝很奇怪。那个天老儿无事不出门的,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年过花甲的老头,精神抖擞的走进来,给皇帝行礼拜见。 “天老儿,你今天怎么到我这大殿上来了。可是有窥探到有大事发生”皇帝心下一慌,心里担忧不已,这死老头一般都不出来的,总呆在那里,没事几年都不出门的。今天上赶着,可不就得发生大事,心里微惊。 “那倒没有,只是几日前贤妃娘娘送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给臣测。那八字,是皇上六十生辰前一日送过来的。我当时的批命是此人命格臣窥探不出。但贤妃子也拿了这八字来批,臣就有些奇怪了。老臣问着贤妃娘娘,却没问不出只言片语出来。老臣却是对此好奇不已,所以就只有来求皇上了”老头儿倒是甚为有趣。 “窥探不出命格前年你就说窥探不出命格,怎么到现在还是窥探不出命格。你这个钦天监的监正,该挪了”皇帝很不满。 “非也非也,我祖上有书记载,只有两种人窥探不出其命格,一中是秉承天命之人;一种是福泽深厚逆天改命之人。我祖父、父亲都因不能亲见此两种命格奇异之人,而引为终身遗憾。本以为老臣也要抱着这个遗憾入土,却是老天垂怜,能让老臣在垂慕之年,见到这种命格之人,是老天对臣的厚爱。所以,老臣很想亲眼见见此人”老头儿一点都不被皇帝所吓到,反而是面有激动。怪人眼中,是没有福祸之说,更不要说害怕皇帝了。 “你所说的人,会不会对我大齐江山有所危害”皇帝立即严整以待。他考虑的可是高层次的东西,哪里会只想到这些。 “不会,现在天下天平,也没出现祸星,不会有危害。老儿只是想见见这个八字的主人,究竟是何等人物。皇上,你可一定要答应老臣啊否则,老臣死不瞑目啊”老头儿一副你不答应我长跪不起,死在这里的无赖样字。皇帝很郁闷,他这个皇帝,怎么就碰上了这样不讲理的术士。真是好没面子。 “好了,既然你这么好奇,那就让你见一面。希望。你不要吓一跳才对” 既然不关乎社稷安危,倒也不甚在意。看着老头儿的样子,不禁好笑之极。皇帝也起了捉弄之意。 八井胡同平宅: 温婉看尚堂处理好了事情,也就不理会了。只让他好好读书,过了年,他也有十五了,再有几个月,就该下馆了。要是到时候,能考上个举人,将来说亲,就能说门好亲。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温婉觉得自己很悲催。要养老师一家人,要养便宜哥哥,以后还得管他成亲的费用。还得给自己准备嫁妆银子。还养着院子里外二十来口人,幸亏自己还是比较能赚钱的,要不然,够自己头疼的。 闲下来,就琢磨开了。该怎么样,有什么好项目,能赚钱的呢古嬷嬷表示可以放印子钱。温婉很郁闷,你不知道那是犯法的吗古嬷嬷说,放饮子钱不犯法,就是名声不好听。温婉摇头说,就算不犯法,也是缺德的事。自己怎么能做缺德的事呢这个建议,a。 温婉一直琢磨着,外人就道她老师回来了。温婉听了蹭蹭地出去外面迎接她的亲亲老师。她老师,神出鬼没的。 “丫头,又长高了”一年多没见了,比以前长高了一个头了。看着也精神气起来了。温婉很兴奋地问着,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到京城。在半路上就听人说,贵郡主被妖魔附身了,所以赶紧赶回来,先看看你。看着,挺精神的。怎么会有那样的传言出来”宋洛阳奇怪地问着。夏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通。 “树大招风”宋洛阳一句话,就点出了闹得沸沸扬扬事情的本质。看着温婉,有些疼惜。摸了摸她脑袋,这孩子,难为她了。 “老师在老远的地方,就听说京城出了一个明月山庄。说是你的大手笔。现在大齐朝上下洲县都传遍了,说你可是了不得了。过两日,老师过去看看,看看我的学生,究竟建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让人这么传诵的”宋洛阳笑哈哈,没去看,他就猜测到,必然是很不错的地方。否则,不会被这么多人称颂的。一副有荣俱焉的样。 温婉眯眯笑,说只是自己的一些设想。可让她郁闷的是,对外开放以后,没她啥事了。全是给男子看的,不给女人开放,弄得她那个郁闷啊。感情,就全娱乐了大齐的男子了。 “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钻钱眼里的孩子呢”宋洛阳好笑着。给温婉带来了一堆新书。 “百科全书”看着英文编制的百科全书,温婉乐傻了。宋洛阳高兴地说着,这个是他一个朋友,一个英国的传教士送给他的。还教了他英语,他学了一些。温婉立即缠着,要学,要学。其实是掩饰着他已经会的借口。好方便自己看这本百科全书。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赶紧给我把东西学好是正经事”宋洛阳则看着温婉桌子上写的东西,上面写了一大窜的项目,哪样比较赚钱。听着老师的声音,等回过神来,转了转眼圈,就笑了,说好。老师在,我就认真学。老师不在,我就边学边赚钱。 两人正说着,就老太监来。 “郡主,皇上宣郡主入宫觐见宫”温婉看着传旨的太监很奇怪,好端端皇帝外公召见自己做什么。 这一年多来,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愣是一次都没传昭温婉入宫。虽然很关注,但两年的拜恩跟节日都没喧温婉进宫。说不关注,好象随时关注。但真论起来,又不理不睬。让人摸不着头脑。 反正对于温婉来说,那真是一个难以琢磨的高阶层老狐狸,不是自己这个奶娃娃能猜测得透彻的。现在,没那么多时间给她多想。立即换了衣裳,装扮一番,去了皇宫。温婉想掀开帘子看看景致,被古嬷嬷给禁止了。说不符合规矩。温婉只得作罢了。 皇宫,养和殿: 这是温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去的皇宫,之前都是随波逐流。温婉坐在轿子里,打开轿帘。看着外面富丽堂皇的,精致到了极点,真真的富贵精巧。兜兜转转来到一个地,由着太监引进去。 温婉边看边感叹着,比电视上的好看富贵多了。太监在外面喊着,温婉郡主求见。里面叫了一个宣,就给太监领进去了。 进了正殿,温婉仔细打量着布置。好家伙,里面的东西全都是古董。有整块青玉雕的青松、黄玉默面纹盖瓶、有宝石镶嵌的眶架,反正温婉是看不过来的。温婉觉得最差的都是一只唐朝的三彩陶瓷。随便搬一件出去卖,就够一户人家用几辈子了的。 到了内殿,闻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温婉上辈子有幸闻过一次这个香味。是最有名也是最昂贵的香,龙诞香。基于此,温婉最先入眼的是一只雕了日月的小鼎,香味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温婉用力吸一口。老天,这一口很可能就是好几万块钱。真是太奢侈了。 皇帝看温婉一进来,眼睛就瞄到了案上那只龙鼎,再看她很享受地吸着香气,当下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孩子,还真是个胆大的。进了这养和殿,只看东西不看人的,古往今来,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皇上,郡主到了”那太监看着温婉跑神了,立即说了话,拉回了温婉的思绪。温婉见状,才知道自己跑神了,当下不好意思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很实诚的三个头。额头又有微微的红肿。 “你很喜欢那鼎里的香”皇帝笑着问道。温婉点了点头,笔画了两下,反正就是这香味真好闻,让自己一下失神了。 “温宝,去包一盒,呆会给温婉带回去”温婉听了喜笑颜开。皇帝外公还是很大方,也很慈祥,一点都不可怕。 “来,到朕这里来”温婉站起来,走到皇帝身边。皇帝仔细看了温婉,也没觉得有什么区别。倒是看着温婉想起了郑王。 温婉在皇帝晃神之间,细细打量着皇帝。穿着一身明黄绣着金龙的常服。脸上又起了更多的褶子,加了几道深皱纹,正仔细打量着他。温婉纳闷了,几位嬷嬷千说万说要懂规矩,不能惹的皇帝生气。把皇帝外公说得跟恐龙一样恐怖,现在看了,挺慈祥和蔼的老人家。 正打量间,见着旁边那脸上都是肉,非常富态的,手里拿了一把拂尘一样的东西的老头正望着他,给她使了个眼色。忙低下头。 低头之间,温婉眼睛还瞄着桌子上的古瓷杯,真精美。要是自己也能得一两样,每天用它们喝茶,那感觉,美孜孜。 是 由 八十八:因祸得赏赐 皇帝自然知道温婉的小动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温婉还挺有趣味。温婉正看着出迷,就感觉脸被掐得疼。 回过神来,看着皇帝外公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又掐了掐,要不是看着他眼里的好奇,还有他的身份。温婉都怀疑是不是碰上了一个喜欢猥亵儿童的变态老家伙。 “倒是看不出什么希奇的。就是瞧着太瘦了些,身上都没几两肉,得好好补补。温宝,把高丽进贡的野参拿出两枝,找些滋补的好药材。再去内务府寻些好的首饰、多找些好料子给她,瞧着穿来戴去就这么一件衣裳几样首饰的,多寒掺。小孩子就应该装扮的漂漂亮亮才好看,讨人喜欢”皇帝看着温婉,眼里全是笑意。 温婉这次穿的是上次来朝拜穿的朝服,只是让给改动了。温婉觉得就这么扔掉了太浪费。梳着双螺旋髻,插着两只玉簪,戴着几朵款式一般的珠花。手上也只戴了两个银镯子。看起来非常的朴素。 温婉听了是又郁闷又高兴。郁闷的是自己这一年已经肥了八斤,之前是单薄了些,可现在已经好了呀哪里有这样的,是不是老人家就喜欢肥肥胖胖的,表示有福气啊。高兴的是自己这会为了图方便,穿戴朴素了些。这会又有不少的进项了。 温婉知道规矩,得了赏赐得谢恩,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你这个傻孩子,下次不要把额头又给磕红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怎么着你呢下去吧”温婉听了皇帝外公的话,笑得跟朵花似的。不过想着皇帝莫名其妙这么一通,也没问招自己去做什么。 但也不可能去发问,得了话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看着旁边站着个一直盯着自己老头儿,那眼神全是探究之色,更奇怪了。但也知道规矩,老实地出去。 “怎么看了有什么感受”皇帝问着那老头儿。 “奇怪,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从面相上,丝毫看不出有逆天改命之数。皇上,那八字真是郡主的”老头儿非常怀疑皇帝是随便召唤了一个人来冒充。他看温婉,仔细琢磨一通后很失望。还以为会是多么精才绝世的人,却没想到是一个才七岁的哑巴娃娃。 “哦是吗这孩子之前说。她被人扔到水里去,做了个梦。梦见菩萨对她说她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所以这辈子苦尽甘来,以后不会再受苦,一辈子安康富贵。一睁开眼睛,就在岸上。她以前不会游泳,可是愣是从水里完好无损上来,你如何看待”皇帝心中未尝没有疑虑,只是都得不到解释。 “若是真实的话,那郡主定然是福泽深厚之人”老头儿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把它归为老天的安排。糊弄人的一套。 “福泽深厚要真是这样,为什么这个孩子会有哑疾,到现在都说不了话,这又岂不是矛盾”皇帝颜色平和,但话问得犀利。 “这个,这个一切自有天注定”老头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滑溜。就会忽悠人,不知道的就归咎为天命。模拟两可就无话说。 “呵呵,说不通的东西,你们就全都归结为命数,哪里来的那么多命数。好了,下去吧”皇帝对这事了然于胸,一笑而过。 等人都走了,陷入了沉思。还是温公公从外面进来,跟皇帝说了两句话,皇帝才起身朝外面走去。 马车上: 有一道正在修路,转了一个弯,走了一个比较少人走的路道。不知道怎么的,路过一个路段,温婉闻到一股恶臭,掩了鼻子。过了好一会才没的:“这是怎么回事去查查” “郡主,刚才那地是个堆放垃圾的地方”温婉很奇怪,怎么会在城市中央有一个垃圾场所。 “这是当初建房屋的时候,留下来的废地。如今臭气熏天,衙门里清理了一次,过一段时间又是一样。周边的住户都很有意见,可是也没办法,过几日又都这样,总是治标不治本,怨气冲天”夏日笑答着。这确实是事实。 温婉一听废地,脑袋里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弯。夏影看着温婉在转动着眼珠子,就知道她肯定又想到了什么赚钱的招数。可这样,却没了下文。让夏影认为,是自己想错了。 八井胡同: “圣旨到,贵郡主接旨”公鸭嗓子大声地叫着,整个院落就这么大,一下就听见了。温婉听见那声音,直皱眉头,这声音,真难听了啊,耳朵真要震笼了。真亏了宫里的人,日日受着这声音的荼毒。 穿着品阶盛装,还得夏影扶着。为什么,因为实在是太重了。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一脑袋的首饰,额外加了十几斤。 太监拿着一张单子念叨着:事事如意玉簪一支、景福长绵玉簪一支、瑶池清供边花一支、绿雪含芳玉簪一支;宝石簪一对、点翠簪一对、金簪两对、金步摇两对,耳环六对、赤金璎珞项圈两个、赤金宝石项圈两个、珍珠项链两窜、各式挂坠四条、各式玉镯两对、金累丝蜻蜓金镯式样两对、银镯两对、虾须镯两对、珍珠手链两对、古瓷杯一对、珠花一匣。 这些全都是皇帝赏赐的首饰,满满的四匣子首饰,全都是精品,难得一见的,每样都值不少钱。温婉看得目瞪口呆。这次的赏赐,是不是也太多太丰厚了。自己首饰有很多,她有的戴了。 太监继续念叨:江南进贡云锦一匹、菱锦一匹反正像什么蜀锦,织锦,玉锦,织金锦,花素绫,广绫,交织绫,花软缎,素软缎,织锦缎,古香缎,单罗纱。全都有,品种非常齐全。 温婉看着这二十匹上等的料子,更是傻了。皇帝外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以为给了三四匹就不错了,竟然给了这么多。这些料子好多人有钱都买不着。再听着人参、血窝、鹿茸、冬虫夏草、雪蛤温婉听着听着就后悔,不带自己这么占便宜的。听到后面都麻木了,算了,以后出去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富贵可爱。要不然,别人还以为她在装穷了。 夏影在旁边笑道“郡主,这定然是皇上为了之前的事,不好明着奖励你。趁着这次,给你厚赏,补偿于你” 温婉想想,也没不出个所以然出来。狐狸外公的段数太高,不是她能猜测得出来的。人们都说,帝心难测,果然是帝心难测。好好的见自己一面,就赏赐了这么多东西,有什么内在的意义不成。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丢开不提。 得了那么好的料子,自然是要用的,否则得了那么多东西,放着不用,就成了葛郎台了。料子放久了也会坏,何苦糟蹋东西呢说到赏赐,温婉最喜欢的还是盒子里的龙诞香料。打开闻了闻,又赶紧关了。这可是好东西,真正的有钱都买不上的好东西。闻一闻,就少了一点,还是等到了重要场合再用。 立即吩咐针线房的人,给她做二十套春裳,再准备着做上二十套夏裳,以后每天都要穿新衣裳。不过,没两天觉得做那么多衣服也穿不了几天,身子长得快太,到时候,又穿不得,浪费。又就改主意了让做十套。底下的人听了直笑,没见过这么节省的郡主。 为了让针线上的人悠着点,不要又跟之前那样的图案。最后还是不放心,温婉干脆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自己设计图案,让她们把衣裳的款式都改动。在家里的衣裳的款式,模仿古代汉朝的服饰。上面刺的花也都有所改动。不要跟别人一样,不是牡丹就是梅花等象征吉祥的花样。绣了一般人不绣的花样,甚至还绣上了小动物上去,可爱之极。因为那样的服饰,不张扬又舒服。 温婉对于古代虽然不大理解,但是她非常喜欢汉服。雍容华贵又不繁复,穿着也非常的舒服,所以,现在做的衣裳大部分都都改成汉服装的样式。当然,出去外面还是要根据大趋所势,穿的是这个时代的衣裳。对内,她怎么舒服怎么来。再给尚堂也做了好些新衣裳,对尚堂,还是老样子,让针线房里的人看着办。 另外再让人去把库房里取了新的料子,给了身边的几个丫鬟每个人做两身新衣裳。再送了两匹好料子给老师,给他做新衣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时见,温婉的府邸那真的叫千娇百魅。个个都喜气洋洋的。 温婉得这一通赏赐,是过了内务府。很多消息灵通人士都得了信。那些得了消息的人,不明白为什么皇帝给了那么赏赐。等打探出来说温婉穿着寒酸,才给的这么多赏赐。很多人非常无语。就她,还穷。一年赚十几万两银子,还不包括封地上的收入,就这样还穷。京城都没几家有她那么有钱的家业与人口对于之后的比例。 是 由 八十八:福灵公主来访 穿着品阶盛装,还得夏影扶着。为什么,因为实在是太重了。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一脑袋的首饰,额外加了十几斤。 太监拿着一张单子念叨着:事事如意玉簪一支、景福长绵玉簪一支、瑶池清供边花一支、绿雪含芳玉簪一支;宝石簪一对、点翠簪一对、金簪两对、金步摇两对,耳环六对、赤金璎珞项圈两个、赤金宝石项圈两个、珍珠项链两窜、各式挂坠四条、各式玉镯两对、金累丝蜻蜓金镯式样两对、银镯两对、虾须镯两对、珍珠手链两对、古瓷杯一对、珠花一匣。 这些全都是皇帝赏赐的首饰,满满的四匣子首饰,全都是精品,难得一见的,每样都值不少钱。温婉看得目瞪口呆。这次的赏赐,是不是也太多太丰厚了。自己首饰有很多,她有的戴了。 太监继续念叨:江南进贡云锦一匹、菱锦一匹反正像什么蜀锦,织锦,玉锦,织金锦,花素绫,广绫,交织绫,花软缎,素软缎,织锦缎,古香缎,单罗纱。全都有,品种非常齐全。 温婉看着这二十匹上等的料子,更是傻了。皇帝外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以为给了三四匹就不错了,竟然给了这么多。这些料子好多人有钱都买不着。再听着人参、血窝、鹿茸、冬虫夏草、雪蛤温婉听着听着就后悔,不带自己这么占便宜的。听到后面都麻木了,算了,以后出去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富贵可爱。要不然,别人还以为她在装穷了。 夏影在旁边笑道“郡主,这定然是皇上为了之前的事,不好明着奖励你。趁着这次,给你厚赏,补偿于你” 温婉想想,也没不出个所以然出来。狐狸外公的段数太高,不是她能猜测得出来的。人们都说,帝心难测,果然是帝心难测。好好的见自己一面,就赏赐了这么多东西,有什么内在的意义不成。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丢开不提。 得了那么好的料子,自然是要用的,否则得了那么多东西,放着不用,就成了葛郎台了。料子放久了也会坏,何苦糟蹋东西呢说到赏赐,温婉最喜欢的还是盒子里的龙诞香料。打开闻了闻,又赶紧关了。这可是好东西,真正的有钱都买不上的好东西。闻一闻,就少了一点,还是等到了重要场合再用。 立即吩咐针线房的人,给她做二十套春裳,再准备着做上二十套夏裳,以后每天都要穿新衣裳。不过,没两天觉得做那么多衣服也穿不了几天,身子长得快太,到时候,又穿不得,浪费。又就改主意了让做十套。底下的人听了直笑,没见过这么节省的郡主。 为了让针线上的人悠着点,不要又跟之前那样的图案。温婉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把衣裳的款式都略微改动。在家里的衣裳的款式,模仿古代汉朝的服饰。上面刺的花也都有所改动。不要跟别人一样,不是牡丹就是梅花等象征吉祥的花样。绣了一般人不绣的花样,甚至还绣上了小动物上去,可爱之极。因为那样的服饰,不张扬又舒服。 温婉对于古代虽然不大理解,但是她非常喜欢汉服。雍容华贵又不繁复,穿着也非常的舒服,所以,才基本都改成汉服装的样式。当然,出去外面还是要根据大趋所势。再给尚堂也做了好些新衣裳。 另外再去把库房里取了料子,给了身边的十个丫鬟每个人做两身新衣裳。再送了两匹好料子给老师。给他做新衣裳。一时见,温婉的府邸那真的叫千娇百魅。 温婉得这一通赏赐,是过了内务府。很多消息灵通人士都得了信。不明白为什么皇帝给了那么赏赐。等打探出来说温婉穿着寒酸,才给的这么多赏赐。很多人非常无语。就她,还穷。一年赚十几万两银子,还不包括封地上的收入,就这样还穷。京城都没几家有她那么有钱的家业与人口对于之后的比例。 福灵公主府邸: “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给这个丫头这么丰厚的赏赐。父皇,为什么永远这么偏心。以前宠着那个呆子,现在宠着这个哑巴。为什么就永远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的女儿”福灵公主得了消息,嫉妒的发狂。 “公主,不就是一些东西,我们府邸里又不是没有。公主,郡主是个贪得无厌的,说不定就是她自己开口跟皇上要的呢。皇帝面上对她好,其实心里却是厌透了她呢”无忧在旁边开解道。 “不成,傻子没在我身上讨到便宜。最后,只我一个人留在了京城。现在这个哑巴也不成,我不能让我的女儿成为别人口里交谈中陪衬这个哑巴的”福灵眼里闪过光芒。 “公主,这会正敏感时候呢,你可不能去对付温婉郡主啊要是被皇上知道,肯定会不喜的”无忧心一惊。 她是真弄不懂这个主子了,应该说越来越弄不透了。她自己夫妻恩爱,儿女双全。儿子聪明,女儿娇憨,为什么一定要去跟个无父去母的温婉郡主拼斗一口气。 那温婉郡主又是个冷清的,也是个好财不要名声的。从她做的事情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内有乾坤,独断专横的人。别人是左右不了的人。温婉郡主不是福徽公主,公主要想用这套对付郡主,怕是要吃亏了。咳,自己能劝的都已经劝了,公主要是不能吃一两次亏,就不知道难堪。 不对,上次公主已经吃了一次大亏。那丁香花的花语,她是故意的。可是看着还在盛怒的公主,无忧把这事咽回去了。上次为这事公主跟驸马闹了好一通。要是现在再提起这事,公主跟驸马又有的吵了。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忧最后下决心不说。 “恩,这绣工,真是不错。以后在家里,就穿这样的,舒服”摸着宽松漂亮但不奢华的衣裳,温婉非常知足。 不管皇帝外公这个老狐狸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他是对自己,真是不错。不管什么事,都护着他。没有他,哪里有现在他的安心舒服的日子过呀以后,要对皇帝外公,多多尽尽孝心,当然,要让皇帝愿意让她尽这份孝心。 “郡主,福灵公主下了帖子,说明日里想来看看你的新宅子。郡主,你看该如何安排”夏天匆忙进去告诉温婉。 这个狗屁膏药一样的女人。温婉真的是厌烦透顶,不过这次又是为什么,为什么提要跑到她这里来。她可不相信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心。不过,兵来水挡,将来土淹。她上次跟这个女人交锋,段数也不怎么高。要不然,也不会面上一下就显露出来。 温婉想到这里暗暗呐喊,她公主娘虽然是白莲花圣母。但是也不该智商如此之低啊,为什么就被这么一个人玩耍的团团转,还把她当成了真心姐妹来看待呢温婉是真不能理解。 温婉把夏影叫来,比画了几下。很快,一份福灵公主的详细资料,呈到温婉的手里。看了资料,温婉眼睛阴了阴。 原来,福灵公主是贤妃的养女。让人诧异的是,贤妃只生养了赵王一个儿子。当年宫里绝色美人如皇后,才女如惠妃温婉的外婆。皇帝对于皇后那是千宠万疼;对于惠妃,敬重且欣赏。也可以说,当年后宫里,有这两个女人,基本把其他女人全都压到地底下去了。 后来皇后跟惠妃因为中了一样的毒死了,皇帝勃然大怒。迁怒于后宫所有的女人。白贵妃,淑妃、德妃全都被皇帝杀了后宫说是遍地是血一点都不为过。根据粗略记载,牵连的人有上千。 而在高等嫔妃中,唯一只有贤妃留了下来。那时候她还不是贤妃,只是昭仪,是后来加封的。这个女人的段数,绝对不低。这是温婉对于贤妃的第一感觉。 温婉拿着那份消息,放在桌子上,用手轻轻在上面敲打。这个女人,究竟是为什么三番五次向自己示好,自己已经表明了态度不鸟她。她为什么还要这么上赶着,莫非又有什么图谋不成。 好,那就看看,你究竟是想怎么样。 这日,福灵公主到了温婉府邸做客。 一进门,就看见正堂上的摆案上,放着一盆漂亮的君子兰,看着品种应该是比较稀少的。福灵公主饶有深意的看着温婉。但温婉只是淡笑以对。 夏影泡了一杯大红袍给福灵公主“公主,听说你喜欢吃大红袍,这是郡主特意花了千两银子去买的。希望公主喜欢” 福灵公主嘴角抽了抽,当下笑道“我一直都喜欢喝的是老君眉,不是大红袍,不知道是谁乱说的。我最喜欢的就是大红袍了” 温婉笑了笑,并没有接话,反而继续笔画着“公主,郡主请你到后院子里去看看。郡主说,这院子虽小,但却是布置的雅致,也别有心思,非常的不错” 是 由 八十九:设计福灵公主 福灵公主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其貌不扬的布置,眼里满是不屑。到了后院,再看,更是不屑一故了。这里,连她别院的一个角落都不如。算什么好地方,旮旯犄角的地。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公主,郡主想问,福徽公主最喜欢的诗词是哪本公主这里是否有我们郡主娘的手稿。可惜了,听说公主以前写过很多诗,可惜都陪葬了。公主一直为这事非常难过,所以,要是公主这里有,还请公主不吝珍藏”夏影说得很委婉,温婉面上一片孺慕之情。 对亡母的思念,想要一两件东西作为纪念,也无可厚非。可是让温婉很气闷的是,她公主娘是个有名的才女,那真正的叫高洁。她本来还想替她整理诗集,到时候编造成册,出书。也给她娘一个名流千古的机会。哪里知道,她写的诗词,全都陪葬了。还有比这更冒火更让人着恼的事情吗 古代的人虽然说不能让闺阁之物流传出去,可是人过了以后,再出书,还是可以得清名的。她想这样,也还能还一点她占别人女儿身子的恩德。哪里知道,连这么一点恩德都还不了,温婉也恼火。 平家的那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说什么是她娘自己要求陪葬的。陪葬后,百年就成一堆泥土了。写了那么多,都成空话了。温婉就是再气恼也没用,说的好听是公主自己要求的。可是事实怎么样,再也追查不出来了。 福灵公主真觉得自己是来找事的,温婉句句不离福徽。而她又最讨厌什么诗,什么才情的。因为被福徽压制了二十来年,好不容易被父皇厌弃了,她才终于过上了扬眉吐气的日子,早忘记那些东西。以前倒是赠送过给她,全给她烧了。 福灵公主并没有接话,看着周围,笑道“温婉啊,本宫在京城里也有一作别院。比这里大了几倍不止,我送给你,你搬那里去了。这里跟个鸟笼子一般,一眼望去就看到边了。而且这里住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你一个小女孩住在这里,也不安全呢” 温婉笑着摇头;“公主,郡主说,她现在住在这里挺好的。不需要担心什么,她也习惯了这里。很安静。虽然说长者赐不可辞,但郡主还是谢谢公主的美意了。” 福灵公主也就这么一说“前两日,父皇赏赐了你那么多东西,你什么时候进宫谢恩呢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也带你去见见贤母妃。母妃是世上最贤良的母亲。我相信你见了她,一定会喜欢的” 温婉点了点头“谢恩的牌子已经递上去了。等宫里有消息,就进宫,到时候再通知公主你。郡主说,劳烦公主为她挂心了。皇上前两日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正好想挑选几样送给表姐。正在犯难,也不知道表姐喜欢什么,这会正好了。夏语,把东西端上来” 福灵公主看向看三个红漆拖盘上的首饰,眼里亮晶晶的。不过最后碍于身份,并没有要。温婉还想请她留下吃中午饭,却是推脱走人了。温婉一眼就看出福灵是个好财的,让人把她多看几眼的几样首饰送了过去。福灵公主对于温婉的识趣,还是很满意的。 温婉看向她的眼神,闪了闪。回了屋子,对着夏影笔画了几下“要是方便,派两个去查查,我娘所有贵重首饰里,是不是有不少落到她的手里”这个女人是个贪得无厌的,连她这个小女孩的东西惦记。那当初公主娘的东西,也没少了她的插手。 夏影转身正要出门,温婉敲了敲桌子。夏影转过头,疑惑地看向她,温婉摇了掏头,再笔画了几下“算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去查了,更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夏影面有疑惑,但是恭敬地点头了。温婉坐在凳子上想着事,食指戳着下巴,露出了笑容:不三不四吗,很不错呀 温婉的府邸里,一个打扫婆子跟住得离她家最近的一个,姓王的御史家的下人关系不错,经常会一起唠嗑。这日,就对王家的婆足说福灵公主让郡主搬走。嫌弃这里不好,说这里住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很不安全。还感叹说着福灵公主对他们家郡主真好,打算把她最豪华奢侈的景秀别院送给他们郡主。可惜,他们郡主不好夺了公主最好的别院。委婉推辞了。 那王御史嘴巴差点没气歪掉。什么叫不三不四,什么叫不安全。她难道不知道八井胡同是京城里治安最好的地界。难道不知道他们是最廉洁,最奉公守法的臣子。你说我多管闲事,吃饱了没事撑我也就受了。反正对于他们来说,也早听腻了。可是说他们不三不四,那就是把他们归类为下三流了。这口气,不能忍。 御史是最没事找事的,你这会这么污蔑他们。那好,我就看看你们府邸有什么好事,让我瞧瞧。这么一弄,还真被他发现了不少的事情。这下,皇帝上了折子,弹劾奏折在皇帝岸上堆放着。 御史又弹劾福灵公主穷凶极奢,一个公主就盖了三坐别院。公主府邸的建制也远远超越了她的身份的定制。再有公主府邸去年死了两个人,也有蹊跷。反正鸡毛蒜皮的事情全都扯出来。福灵公主被皇帝一顿好骂。她老公本来是在翰林任编修大齐的驸马可以出仕,但是一般只有清闲的差事,不给任要职也被皇帝给掳了,回家反省去。 福灵公主叫天叫地叫冤枉,气得砸了一屋子的瓷器还没罢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那些个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王老头。真是,出门碰见鬼了,最近怎么做什么都不顺。莫非,那个丫头就是个扫把星,离她近了就倒霉。福灵公主非常怀疑 她这边正郁闷呢,京城里都传言出来,福灵公主准备把景秀园送给温婉郡主。说可怜郡主住在一个鸟笼子里,给她置换一个大的宅院。说得活灵活现,好象亲眼所见一般。 福灵公主得了消息,这边的气还没出,那边又气得要吐血。她只是说送一坐别院,什么时候说过要把景秀园林送给那死丫头了,而且,她不是说不要吗怎么这么一会又要了。这个死丫头,过了她的手,就得扒层皮才能养足她的胃。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换,想要她的景秀园林,做梦。景秀园的景致,在京城里都能算得上是一难得的一景。那年,她是费了好大的劲,磨了好久才得了那么一块好地。更是她花了重金修建的,是她最喜欢的宅院。平日里夏天都会去那里避暑的。里面有一湖水,种满了荷花。每到荷花盛开之时,那景致可是美不胜收。 后来,她又在里面种了牡丹,金线菊,冬梅。每次花儿盛开之时,她就广邀京城之中的贵妇,前来赏荷。那些妇人带着自己的女儿来,她可是促成了不少的姻缘。在京城里,贵妇官家夫人以能收道他的一请贴而为荣。 “哼,我只是随便一说,你倒是会上竿子爬。来人,就把落河那边的别院收拾一下”福灵公主说道。下人应了去打理不提。 “郡主,先生回来了”温婉听了,立即备马车去宋府。 宋府: “你这个丫头,确实让人吃惊,那庄子,盖得确实是好。我这个走南闯北的人看了,都心神荡漾,喜欢得不得了。不愧是我的学生”宋洛阳哈哈大笑。他在几位老友面前,可是非常之有面子。这不,一回来,就问着温婉,问个清楚明白,再去山庄里看看去。 温婉笑眯眯的。 可宋洛阳笔锋一转“不过,你这山庄,右边的我就不评论了。但是左边供文人这一块,很多东西就有些哗众取宠。设置什么奖励,有真才识学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一点蚊头小利。把文人看低了” 温婉眼珠子一转,拜托,没钱的人可以当成一条路子。有钱的可以当成一种荣誉,哪里就市侩了呢你高尚,你高尚还要我养着。这坑爹的老师。 心里诽腹,但面上却不显,还得说老师非常有远见,英明。宋洛阳一看她这个样子,摇头道“可惜了你不是男子,要不然,我一定带你领略天下山川之风景。我走过那么多名山大川,游览过不少的奇观圣境。每次感受着老天赐予我们的这一片生存的土地,是多么的神奇,多么的鬼斧神工。再想着前人的言语,盛赞大自然之情就会涌现心中。诗兴大发,不夸张地说,每每写出来的东西事后我自己都盛赞。也只有在那等环境之下,写出来的东西才带有神韵。事后我是再也写不出来那等诗作,画出那等画出来。像你弄的,就算写出来,评论出来好的,也都是一些华而不实,没有灵魂的东西。又怎么样能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是 由 九十一:得景秀园林 福灵公主没应话,坐马车半天不吭声。要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随手送人,她一点都不心疼。可要把自己喜爱的东西送人,那比割她肉都让她难受。景秀园啊,她的景秀园林啊,怎么能白白便宜那丫头。要知道,当日里真不该去,自己这回亏大了去。 福灵公主百转千回,一直犹豫了一天一夜。最后绝对送了,咬牙送了。哼,我倒要看你敢不敢收,收了以后会不会住。你要敢住,我就让你住个够。 八井胡同 “郡主,福灵公主身边贴身宫女无忧姑娘来了”温婉有些纳闷,那女人怎么还跑过来,吃亏了找自己算帐。 无忧对温宛的态度很恭敬。把来意说了一下,再把景秀园林的房契跟地契全都奉上“公主说,既然郡主喜欢,送给郡主就是,这也是她做姨母的一点小心意。请郡主能收下” 温宛最近天天跟着他老师上课,也没怎么听外面的八卦。并不知道外面把消息传成那个样子。所以,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夏影走上前去,在她耳朵边上说了两句。 温婉面露诧异,笑着丫头道“郡主说,她也不知道外面会传成这个样子。还请无忧姑娘跟公主解释一下,郡主谢谢公主的好意思。不过,所谓不能夺别人心头所好,郡主又怎么能夺长辈心爱之物” 无忧笑着说道“送礼,自然是要送最好的。景秀园是公主三个别院里最好的一坐院落,里面景致在京城里,那是在前三的。公主心疼郡主,还请郡主收下公主的这点心意” 温婉听了,有些好奇地笔画了几下,夏影在旁边解释道“京城里,最有名望也是最美别院,是镜花园。占地五百亩,分成有十二个院落,其中分别建有竹林,俗称竹园,那里面的竹子都是从江南运输过来的,品种齐全,夏天在里面特别凉爽;菊花园,那里面的菊花都是从全国各地收集过来的,都是一些名贵品种;另外还有海棠园,梅花院落等五个院子,再有七个院子布置也不一。听说一到花开时分,美伦美幻。这镜花园以前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兄弟硕亲王府邸。后来硕王爷先逝后,那里就被皇上改为了别院,一直空置着,偶尔皇上烦闷了会去那里住两天。其次是止亲王爷牡丹园,那里种植了很多美丽富贵的牡丹,还有君子兰等名贵的花品;院落修建的也非常的雅观别致。只比镜花园差一些,不过,止亲王每当牡丹盛开之时,就会宴请王子皇孙,或着勋贵人家子弟去观赏。其次就是公主的景秀园。公主也好牡丹,但其中最有名的却是一湖荷花。没到荷花盛开之时,那里也是美景如画。到那时,公主就会广邀请勋贵人家的夫人以及官夫人前去观荷。还会有划舟采莲蓬。算是京城之中一景色” 温婉咋舌,这么贵,也这么有名望,送给自己。温婉脑袋里闪现出大大的问号。沉默不语。 夏影有些担忧,要是被郡主收了,这个名声就太大了,忙说道“郡主,公主是爱护郡主的一片心意。但是景秀园乃是公主的心头所好,所谓君子不能夺人所好,郡主,这礼物太贵重了,不能收” 无忧笑道“就是因为是公主喜好之物,这才诚意十足” 温婉件他这么说,想也不想,点头。夏影看得大急,他们郡主想钱想疯了,什么东西都敢收。要是收了这宅子,京城里的人,会说什么样的话,那不用想都知道了。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影是真不愿意说,可是还是硬着脑袋问道“你说吧,说说,那景秀园林值多少钱” 无忧愣了一秒钟,笑道“花费前后应该有小十来万两银子,曾经有一位富赏愿意出二十万两银子买,公主没卖” 温婉就觉得那么多金子全都砸她脑袋上啊,也顾不上夏影警告的眼神,喜滋滋地站起来亲手接过无忧手里捧上来的小金盒,打开一看,确实是房契。满意地点头,重重打赏了无忧。无忧看她欢天喜地的样子,不象是做伪。放心地回去了。 等无忧走后,夏影忙道“郡主,这东西不能收。要是收了,京城里的贵妇人们的唾沫能不你淹没了。景秀园林一年要举办好几场宴会,那些夫人太太都是去赴宴,看花是名头,真正的内因却是为了互动。还有给自己家拉线牵媒。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公主最喜好的景秀园林。再有之前的传闻,你要真收了,那些人必定会认为是你散播的消息,想要强取豪夺。郡主,这东西真不能要啊” 温婉把那小金盒子扔在旁边的桌子上,面对夏影的暴跳如雷,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端起放着的花茶慢慢地喝,喝完以后放会桌子上。对着夏影笔画了几下。夏影一愣,立即匆忙而去。 夏语走了进来,温婉让她备好车,下去还要去上课呢。备好了车,就去了宋洛阳的宅子里上课。 福灵公主得知温婉真把园子收了,暴跳如雷。打碎了最心爱的翡翠镯子,对温婉的恨意更上一层楼了。 宋洛阳这次不跟温婉讲诗,讲词,也不讲音乐了,对着温婉道“今天我给你讲史记。曾经有云说,有史可观今;以史为镜,可知兴亡。所以,史学,乃是你必须要学的。我今天给你讲开篇文,五帝本记第一” 温婉很纳闷,提笔写道“老师,女子不得干政,你让我学这个东西做什么呀又用不着” 宋洛阳皱眉头道“我教什么,你听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今天讲五帝之一的黄帝,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 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于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 温婉听着听着就想睡觉,这是她听宋洛阳的课最郁闷的一次。以前哪次不是竖着耳朵来听的。唯一这次,老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真是不懂,又哪个闺阁女子会去学史记的。那是政治家家,要走仕途的人学的东西。恩,一般王子皇孙是要学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温婉咄拉着一张脸,一声都不吭的。夏凡跟夏语小心地服侍两人吃饭。宋洛阳看着他这个样子,也低着头不说话,一餐饭,吃得极为憋闷。 趁着空挡,夏凡小心地问道“老爷,今天郡主怎么了以往读是高高兴兴的,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你训斥了郡主,郡主还小呢,不懂得地方慢慢学,不要对她太严苛了” 宋洛阳笑道“你放心,我现在在教导她一些东西。这丫头不愿意学,我也是为她好,不学也得学。所以她不高兴绷着一张脸。没事,过两日她就不会这样了” 夏影也不大懂得这些东西,但是既然宋洛阳说不是训斥了郡主,也就没她说话的份了。只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了。吃完饭,接着又继续讲下一篇颛顼帝,这次讲得非常快,温婉有些心不在焉,开小差,打瞌睡,反正就是没认真听讲。 宋洛阳看出温婉不在状态,但他也没点破,等差不多时间了“明天早上交一篇作业上来。就写,你对黄帝跟颛顼帝的一些看法,评论一下他们对历史的贡献,还有不足之处,再写写你的看法。另外,明天再默写一遍今天教的东西” 温婉还想说话,就被宋洛阳轰出去了。 夏影接了她回去,在马车上看见苦瓜脸的温婉。你让她做什么她都有兴趣,可是史记,老天,她最讨厌那些个东西,这不存心让她难受嘛瞧着老师的样子,好象一直到他走之前,都是讲司马迁的史记。还要每天默写史记。老天果然看自己太舒服了。 夏影阴着脸道“郡主,福灵公主昨天去皇宫。今天一大早就派人送来了房契地契约。就福灵公主宝贝那景秀园林的样子,怎么舍得送人。郡主,什么办” 温婉撇嘴,怎么办,凉拌呗,东西都收下了,还能怎么办。温婉想到那一堆作业,就头疼。回到家里,写了一张清单。让夏影立即去买,然后熬夜做功课。 天拉,她都十多年没做过这样的事了。老师最近神神怪怪的,好好的要教自己史记做什么。咳,管他做什么,要是老师不满意,非得让自己站着,说不定还一天不给饭吃。我是好学生,好学生不能惩罚,也不能饿肚子的。继续吧 熬过子时,温婉才勉强完成功课,大清早起来背书。感谢老天,她记性不错,背诵了两次差不多就可以,再多背两次就滚瓜烂熟。认命地去了老师那里。 宋洛阳看了,勉强满意“算勉强过关,不过要是下次再这样,就罚抄写女戒二十遍她知道温婉最讨厌女戒,平日里什么东西背诵一篇长的文章两个小时就够。可是女戒,夏凡说,学了半年都没学会。所以,他想用这招应该很有效果” 果然,温婉听了这话脸色五彩斑斓,最后认命地认真听讲。听史记总好比过写女戒,那摧残人的玩意。她不要被摧残了。不过认真听下来,倒也听的津津有味。 与此同时,关于温婉强取了福灵公主的景秀园的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没想到这温婉郡主的贪婪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真是太让人忍受不了了。 好在是说送,那些没事做的御史也没去搀和。不过,温婉的名声,是比之前又更上了一层楼。反正也没人到她耳朵边上嚼舌跟头,别人说的话,那都是空气。 温婉正在琢磨着,怎么处置景秀园,琢磨的有些头疼。她还真接了一个烫手山芋,让她邀请夫人小姐参加宴会。他吃饱了没事,费那功夫。可是空着,总是浪费撒 这日下完上午的课,正在那琢磨。宋洛阳咳嗽一声问道“听说,景秀园林现在是你的了现在正是菊花开得正盛的时候,听说景秀园林里面的菊花开的灿烂,要是方便,我倒是想去看看” 温婉看着宋洛阳,眼睛一亮,眯眯笑着不接话。宋洛阳很不鸟温婉的态度。他自己夸下海口的,说要是景秀园林真是温婉的,他过两日就邀请几个好友去赏菊。哪里知道温婉不应他,有些讪讪的“就只用一天,又不会少了一朵菊花,过两日,我带几个朋友一起去赏菊。就这么说定了” 然后大跨步走人了,温婉抿了抿嘴“先生,郡主问你,要是她同意了,功课可不可以不那么多呀” “不行,这是两码事,没的商量”急烘烘地走了。温婉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师像是火烧屁股一般跑开,呵呵笑。 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的主意,眯眯地笑了下。恩,好主意,把这个汤手山芋扔出去,也是不错的。温婉对着夏影子动作了几下,夏影睁大了眼睛“这能行吗不跳字。 温婉很肯定的点头。老师那厚脸皮的,老说要自己的宅子什么时候给他住住。相信这次,他就绝对再没话说了。呵呵,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要是不住,在把自己的难题讲讲。 宋洛阳听了温婉的话,说愿意把景秀园给改他住,要是他愿意的话,把景秀园给他也没问题。 当下就吼叫着“不要以为让我住园林就想让我给你放水,该怎么做该得怎么做。不成,今天作业量加倍” 这章近四千字,只收三千字的费用,是为弥补之前大家的损失。多的也不说了,只想告诉大家我真不是有意的。就算再要钱,也不会干这种蠢事。再说我也不是靠这个吃饭,这个只是业余爱好。 是 由 九十二:赏菊 婉哭丧着脸,她可能是历史上贿赂老师惩罚最严重的学生了。真可怜,要知道,就不给他了。这么做的好事结果,就是今天又得熬夜做作业。温婉一天都板着黑脸。 夏凡听到了这个事情有些担心“老爷,这成吗那园子,我听说曾经有商人出价二十万两公主都不卖。郡主怎么能让你住进去呢,还是不要去了吧” “不就一个破园子,看把你担心成什么样。那丫头,虽然心眼很多,但不会害我。叫我住进去,肯定是她想做什么。让我住自然是有她理由。等到时候再搬回来了。那些人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孩子,怎么就碍着他们的眼,死死咬着不松口呢。咳,希望我给她讲的东西,以后对她有用处,不枉费我白忙活这一通”宋洛阳面有忧色。 温婉是他的学生,他还能不知道。那孩子虽然喜欢做生意,但绝对不是一个贪财的人。甚至可以说,那孩子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人。与他对金钱的态度差不多。只是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个孩子都不愿意放过。一定要把她抹黑,想把她扼杀了。好在这个孩子是个聪慧的,也有分寸,一直都知道应对,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个孩子,也是个命运多喘的。希望,这个孩子是有后福的。而为了回复温婉的虔诚,也为了给那些人看得真真的。宋洛阳广邀好友,他的好友可都是有名的大儒,学者。 “明日我邀请了几个好友去观观菊,你随我一同去”宋洛阳手放到后面,挺着个腰,阴着个脸,一派老学究的样子。温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等第二太内,温婉春着一件月牙白绣着堇色菊花的衣裙,脑袋则插着一只菊花簪,几只菊花珠子,手腕上再戴着一只雕刻了菊花样的银镯子。 宋洛阳看着她的装扮,非常地满意。温婉这也是第一次去景秀园林呢,记得好象去年也接到过邀请,不过她都没去。这会看着外面的景致,确实不错。。一直坐马车到了门外,就听见了好几个人说话。 “老宋,你可是来晚了。我可比你早啊”一个瘦削的,年纪跟老师差不多的大儒,看见宋洛阳,迎了上来。 “呵呵,谁知道你这家伙这么快就来了。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生温婉,这是金先生,乃是朝中有名的大儒,精通音律。要是有不懂的,随时可以向他请教”宋洛阳介绍道。温婉恭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的礼。 那金老看着温婉,不骄不躁,温和有礼,眼神清澈明亮。见着这样的小人儿,金老反倒是皱了眉头,这跟传闻中的可不一样。在他印象要根据传闻,这可就是一个娇纵,目光短浅的学生。他自然是不相信宋洛阳会收那样的学生。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故意要抹黑这孩子了“呵呵,早就知道了宋洛阳这家伙收了郡主为学生。只是一直都没机缘得见,老,这是伯伯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温婉得到的是一只玉笛,玉料不是非常名贵,雕工跟那些大师比也是有些粗糙。但正因为这份粗糙,温婉心里很欢喜,也很感动,可以猜测到,这应该是这位老先生自己做的东西。这还是除了老师,有人第一次送亲手做的东西给她,还是一只笛子。他大概是知道了自己学习的是笛子了。送东西,送别人喜欢的东西,那是一种尊重。看了不由欢喜异常,拿在手里把玩。 宋洛阳见了唬着一张脸道“收了别人的礼物连道谢都没有,老师是这么教导你的吗还不给金伯伯道谢” 温婉听了脸有些红红的。当下福了福身,对则旁边的夏影笔画了几下,夏影子忙解释道“先生,我们家郡主说,你雕刻得这玉笛真好,郡主非常喜欢。所以看得都忘记给你道谢,还请先生见谅” “哈哈,哈哈,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这些虚礼。东西你喜欢就好,不枉费了我的一番心意”金老自然是看得出来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了。脸上笑得很灿烂。 接着又见了几个老者,都是名噪京城里大儒。每人都给了温婉一份礼物。一本棋谱,一本作画心得,一枚印章,一副心静则宁的字东西不名贵但很暖心。看得出来,应该都是精心准备的,老师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呢温婉心里很感动,真的,这些长者对她,真的很好。虽然是因为老师的面子,但是,她很感激,也很感动。 宋洛阳带着五个好友,进了菊花园。这也是温婉第一次踏入。一进菊园大门,不得不赞叹一声,真漂亮。 众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妙无比的世界里:两盆大立菊花傲然怒放,数百朵小菊花环绕簇拥,争妍斗芳,好一派佳境。东边的花白似雪,西面的花黄如金,阳光之下,黄白相映,分外清新沁人。沿上,开满了闲雅洒脱、多姿华丽的悬崖菊。株株枝条悬垂而下,朵朵小花密似繁星。它们肩并着肩,膀挨着膀,神态不一,各具情趣,或似孔雀开屏,或如银河落地,或若蛟龙探海真是仙容窈窕,妙趣横生。 “果然是美,还没进园中看,就光这里的景致,也不枉此行。哈哈,宋洛阳,不亏了我这么一大早赶来啊”金老呵呵笑道。其他几个人都纷纷点头赞同。 温婉暗暗想着,这该多少钱。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后悔的肠子都毁青了。她以为自己不要,没想到,自己想也不想就接了吧呵呵,气死活该,谁让你想算计我呢 再进了园中,里面的菊花,有的含苞欲放,有的盛开吐蕊,有的似刚出浴,有的尽露精髓一株株、一盆盆、一丛丛、一堆堆,红的似火,黄的如金,绿的像玉,白的若云一时间,五光十色,满堂生辉。恍惚间,宛如进入仙境。 “美,好美。果然是美,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其中一个大儒也大声地赞叹。其他人纷纷附和。温婉也觉得真是美极了。 “看,大家看,那是菊中佳品绿牡丹果然是花瓣丰腴,色如翡翠,鲜艳欲滴,真是惹人喜爱”一人走到一株菊花面前赞叹道。 “这是帅旗,蕊黄叶阔,外金内朱,如初升的朝阳,被可称得上菊军之帅,果然是如此,看看,一瞧着不就是菊中之军”一位大儒摸着胡须赞叹道。 “哈哈,还有这里,这一株是静女,与帅旗”相映生辉的是娇柔妩媚的静女,瞧它垂发低首,不似“帅旗”风风火火,却娴静优雅,妩媚多情,真美啊”旁边的人赞叹道。 宋洛阳呵呵笑道“看那些做什么,过来看这株。这才是真正的菊中之王呢过来,都过来” 温婉看去,见是一株墨色的菊花。宋洛阳大声叫道“来,给我摊开纸来,我要作画” 温婉看着那墨色菊花,她昨天恶补了一下菊花的知识。知道这是菊花之中又名为墨荷的品种;墨荷红中带紫,紫中透黑;更逗人喜爱的要数那花色可变的“木兰换装”,初开时呈青莲色,晚间变粉,刚中带柔,英勇中又不失女儿气,颇像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尔后又悄然还其裙衩的花木兰这会看着,果然如此。 看着想着,遐思无尽,流连不舍。色泽如雪的“白牡丹”、“古都瑞雪”,洁白如玉,密抱如雪球。 宋洛阳接笔,蘸满了墨,挥洒而下。一会功夫,温婉就看见一副如同生了的红中带紫,紫中透黑,更逗人喜爱的要数那花色可变的“木兰换装”了。 旁边的人纷纷赋诗,还有那位金老坐下来弹琴。琴声悠扬动听,跟老师的比,丝毫不逊色。五个人,一个作画,一个写诗,一个弹琴,一个快速在写着什么东西,最后一个,站在那里静静地听,静静地看。 温婉看着他们,生平第一次,起了羡慕。 这才是人生,有友有琴有诗声,大家一起分享美丽的事物,才是人生一大畅快之事。温婉对着夏影笔画了几下,夏影吩咐了一下站立在外面的人,那人快速出去,很快就来了。端来了酒菜。 “哈哈,老宋,你这学生不错。不用吩咐,就送上来好酒好菜。好,哈哈,好,丫头,好。来,老徐,过来。想当年陶老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不过如此。哈哈,畅快,真是畅快啊”五个之中长得最粗壮的那位姓立的学者叫道。 “恩,好酒,光闻着味道,就知道是好酒。这该是如意酒楼里的招牌酒了。好,今天大家喝了畅快”那位叫老徐的呵呵笑道。 “好”大家边喝边叫着,再站起来赋师。温婉在旁边当小丫鬟,给大家天酒。众人一点也不觉得要一个郡主伺候他们,又什么不妥当,个个都坦然接受。 尽兴之非常,温婉第一次觉得,真的,她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拜了一位名世为师,将会受用终生。 就今天她看到的,听到的,心里就已经受了影响。那些个位高权重的人,每天都在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是否有这样悠闲的人生呢而且,一个人的人生是寂寞的。人生,要有三五知心好友。一起游玩,一起喝酒,一起狂歌。 是 由 九十三: 宋洛阳请了几位大儒到景秀园林中赏菊的事情当天就传扬出去了。而几位大儒在当场做了几首诗词,一下在京城流传开来。没多少日子,稍微有学识的人都能朗朗上口。 宋洛阳在赏菊之时,作了那副画,准备拿出去卖。温婉得了消息,跑过去磨,想要了那副画。 温婉怎的很喜欢那副画,大朵大朵的金黄色菊花,在阳光下,开得耀眼灿烂。温婉只要看到这画,就想起那天跟着老师几人一起游玩的情景。她心里就觉得非常的开心,想把这个留作纪念。 “不行,要的话,自己画去。拿我的画做什么,不给”宋洛阳断然拒绝了。丝毫不给温婉回旋的空间,温婉沮丧着脸回家了。 知道他是铁了心的要卖了那副话,温婉无奈,只得让他把画放在周王开的一家字画店里,让众人观赏。告诉所有看画的人,此画定在半个月后,拍卖。这是温婉定了的主意,他觉得这样,才不枉费了这么一副画。 当然,其实她是真想自己收藏来着。可是宋洛阳不给她,说要想自己画去。还说那画是次品,不是什么绝世之作,等以后要送,就送一副绝世之作给她。温婉很郁闷,空头支票收起来让人真难受。 最后,宋洛阳的这副画,拍卖出八千两,堪称为天价。宋洛阳听到消息,自己先愣了愣,转而笑了。自己这个学生,真是个天生会赚钱的娃娃。莫非,真是财神娃娃转世。 至于景秀园林,宋洛阳第二天就搬了过去住了好几天暂住,因为只是暂时住,所以妻儿没有搬过去。住在那里隔三岔邀请朋友来观赏菊花,愿意的话,也可以在那里住下玩耍。 景秀园林,一下成了学子最热衷想往的地方。那里地界实在是好,又美丽,又随时能碰见大儒。景秀园林,不对,应该叫静水林苑,宋洛阳给改的,一下成为了京城最热议的话题。 来赏花的,不用钱,但是酒水自带,不过必须得保证离去之时,园子里的环境问题。你来时什么样,走时必须什么样,否则,永不准入。当然,能批准得到名贴的,那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学者,一般人,是拿不到请贴的。 尚堂经常被人追着要请贴。温婉并没有给他面子,只留了一张给他自己,他要借谁,那他的事情。 福灵公主当初一听到温婉真接了他的园子,是心也疼肝也疼胃也疼。听到大家都说温婉贪婪无比的性子。讥讽她得一无是处,她心里才好受些。那里知道,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景秀园林倒是让这个丫头,成了扬名的利器了。让她心里恼怒得恨不得把园子拿回来。她花了那么多钱修的园子,结果却是便宜了这个死丫头。不过,现在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这个死丫头死也不来赴约,天天龟缩在家。每日除了上课听讲,就是在家做作业。忙得很。拒绝的理由也是正大光明,学业为重。听得福灵公主要吐血,又不是男子,要什么学业为重。 “你说,宋洛阳现在在教导温婉史记他教导温婉史记做什么”这句话,不是在问,而是自言自语。一个女孩子,教导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学教导史记。 贤妃知道了这事,诧异之极,她是真琢磨不透。一般只有王子皇孙才学史记,他教导温婉这个做什么。可是打探不出来消息,只说温婉天天被逼着学习史记。无奈只的按下不提,一双手揉了揉太阳穴。 温婉自从那次赏菊以后,现在天天跟司马迁的史记较真,后来再跟二十四史较劲。最后,连苏询的六国策都给搬出来了。还继续来荐太宗十思疏全都是历史,最后,竟然还给温婉讲了皇子之间的争斗。争储之惨烈,付出之代价,极为沉重。 宋洛阳教的很用心,温婉其实心里已经有感觉了,她隐约猜测到老师应该是特意为他教导这个东西的。怕她吃亏,知道这些东西,也许用得着。温婉心里很感动,再没有用敷衍态度,反而是花了十二分心思去学。 很多年后,回首这段往事,温婉非常感激,她真不知道,这段日子所学的,比任何所学的东西,都有用。日子在学习之中,悄眼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十二月。 所以说一年时间那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呀。一下就到腊月了,名下的产业都是要归帐了。扒拉一算算盘,一年的收入,明月山庄不仅投资的三万两银子收回了,竟然赚了两万两银子入账。宝宝玩具店19万两;庄子一年租子收入2500两,家禽收入四千五百两,冬季蔬菜15万两。美丽源泉12万两。文房四宝铺子2400两,八处房产租金8200两;温婉这一年净收入八万多两银子。纯收入,包括卖铺子的,算起来,又有十多万两了。 温婉觉得自己一下成富婆了,现在手头上,可有二十多万两的现银。该拿去做什么好赚钱呢倒不是温婉特别爱钱,主要是温婉骨子里有着温家的特性,是一个精明的商人。钱放在手上,觉得就跟纸一般,没区别。 想起之前的那个念头,笑了。找来了夏日,写了一张纸给夏日看。夏日很诧异地看了温婉一眼,温婉点了点头。 “你要这么想赚钱,干脆开了珠宝首饰店,我在广州认识几个大客商。其中一个我救过他的命,可以给你联系货源”宋洛阳看着她为钱烦恼的样子,不仅好笑地说着。 “钟表,玻璃”这几样,可都是稀罕物。对于玻璃,她只知道原料,但是具体怎么造,还是不怎么懂。而这里的玻璃,却又贵得要命。要是能多得到一些,到时候让人们加工。自己造那些钟表跟玻璃,说不定能赚大钱。 “你眼界挺高的,这些可都是稀罕物件。我给你联系联系”宋洛阳笑着答应了。他其实知道,温婉在外所谓铁公鸡的称号并不名副其实,至少,她不是那种爱才如命的人。温婉对他,可是大方之极。上次出门温婉就赞助了他一千两银子。经过这么长时间也了解到,赚钱只是温婉的兴趣,与自己喜欢云游四海一样。所以,他都是能帮的,都会帮着温婉抵挡一部分。 温婉在士子中的名声,并不坏。甚至可以说,非常不错。那些传言,对她影响还真不大。温婉搂着老师那粗壮的腰,笑得特别的甜。 “你这个掉钱眼里的傻丫头”宋洛阳看着不禁笑着摸了她的头。对这个学生,他是当成女儿来待的。而温婉,对他也确实是好。自己不在的时候,把他儿子照顾得很好。 而温婉让他立即附注行动,写了信送到广东大商行去。现在海运还是被禁止,航海做买卖的,都是非常有背景的。出海,现在还只能算是走私,所以,老师能认识这么一个人,让温婉捡了个大便宜。 相对于温婉的富裕,很多人家就捉襟见肘了。因为今年的干旱了两个多月,收成不好,很多人家收入大减。为首的例子,平府。 八井胡同平宅 没两天,庄子上来了送年礼来了。年礼自然是比前年少了很多,温婉也不在乎这点东西。 “郡主娘娘,你说的那几样东西要是真的存在。能不能给找着,要是真种出来,可就能救很多人。郡主也会流芳百世”乌金说完,就说隔壁庄子,有好些人家,卖了儿女。还好他们庄子有着另外的收入,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 温婉很惭愧,这事他都忘记了。不过很快,表示自己一定尽力而为。过完年,就让人去找,一定给找着。一找着立即给答复。然后,就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平府来信,让他跟尚堂回去。尚卫要成亲。古代有一个风俗,有钱没钱就娶个媳妇好过年。因为古代的媳妇,一般陪嫁很多。尚卫娶的是鸿胪寺卿的女儿。作为国公爷的嫡次子,配一个正四品官员的嫡次女,不过尚卫不能袭爵,也算是门当户对。 大夫人对温婉还是不错的,尚卫对自己更是不错。温婉想着,盒子里还有首饰,看能不能用上。要能用上,自己也不会吝啬。 办喜事的时候,出嫁的女儿都回来了。清水也回来了。温婉对他们都不感兴趣,只是打了个照面,就窝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了。 清荷、清水都过来,想跟她叙叙旧,温婉兴趣缺缺,反应也非常冷淡。众人不是打饥荒,就是旁敲恻隐,都想着跟自己做生意赚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想跟她做生意,也得看你有没有本钱。这个本钱,可不仅仅是指本金,还的比画一下你的势力范围。温婉做的,全都是大宗生意。小生意,她不想去做。 碍于温婉特殊的身份,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温婉回到蘅芳阁,对于再有来求见的人,一律,不见。 因为尚卫是国公府里唯一一个对自己很好的人。温婉也非常给他面子。下大定的时候温婉不在,所以没瞧着,不过据说很热闹。 抬嫁妆的时候,可是千万不能错过。 是 由 九十四:温婉被容家算计 送嫁妆来的时候,温婉也跑去瞧热闹了。 为首第一抬装的是嫁妆本。大红绸子扎得很喜气。接着是十六块新瓦,象征着十六间房。二十块土坯,象征着二十顷地。接着就是家具。各种床、榻、案几、桌椅、箱柜、多宝格、凳、衣架、穿衣大镜等等,多是黄花梨地,还有楠木地,工艺都很精湛。 接下来如意、盆景,都透着富贵气,各式各样的瓷器、梳洗家什伙儿、胭脂水粉, 铺盖衣裳、针线尺头、鞋袜荷包等等,满满当当。 最让人关注的自然是首饰。簪子、凤钗、钿子、耳坠、耳钳、项圈、佩件、手串、镯环、戒指、扁方、零碎珠宝,闪得人眼花缭乱。 温婉看着那些东西,置办下来,最起码也要一两万两银子。嫁女嫁女,都要把家底掏穷了。以后自己还是只生一个女儿为好。要不然,光为女儿准备的嫁妆,就得头疼死人。 温婉看着看得累了,都这么弄,谁知道什么时辰才把东西弄完。一阵倒腾,看得温婉眼花缭乱。深深为古代的婚礼折服。也为现代人感到庆幸。 观看了这么一通下来,把温婉都瞧了个遍。 “郡主,可是被看花眼了这些其实不算什么的,才六十四台。等你出嫁的时候最少也要一百二十四台嫁妆。要是皇上宠你,那就又得翻倍了”清荷看着温婉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温婉瞪大着眼睛,这个也太吓人了。这还不算什么,老天,这银子都不是银子,是石头不成。温婉很郁闷,看着周围人热热闹闹的。一百二十四台,还得翻倍,那就是七八万两了。好在自己有钱,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嫁得出去呢等很多年以后到温婉自己真正成亲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的陪嫁单子,再回想当日的话,觉得,那些,都是神马浮云。 清荷很乖觉,没有再跟温婉提生意的事情。温婉不给大家面子,自然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给她面子。在平家,她就找不出一个可以让温婉让步的人。所以绝口没提生意的事情,只跟她讲婚礼的一些通俗好玩的事情,还有一些礼仪规矩。让温婉觉得她挺识趣的,听着也非常感兴趣。婚礼办得很热闹,也闹腾到很晚。温婉看得尽兴了,才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夏语给拖起来,说要去喝新媳妇的茶。还有媳妇茶喝,真是太有看头了。看着那媳妇,白白净净,长得也不是多漂亮,但看着就觉得很可亲。看来大伯母挑媳妇的眼光却是不错。 国公大人跟国公夫人对新奶奶很满意,态度和蔼亲切。新娘子娇羞不已,旁边的尚卫还总是小心地看这他媳妇,生怕累着了。 既然是见礼,那自然是有礼物收的。大家收到的都是一些手帽、荷包、香袋、扇带之类的小东西,做工都非常别致,看着也讨人喜欢。温婉得的是一个荷包,里面放了两个翡翠珠子,至于别人的东西里面有没有内有乾坤,温婉就不知道了。回去以后扔给夏语,让她收了起来。 尚卫办完后,没几日就轮到清簪。容家已经全家都住在平母买的五进的院子里。那也是平母置办给清簪嫁妆,事实上就是贴补容家。这样平家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容家,十六年前,就被夺了爵位,这几年,也没出一个得用的人。一直靠着平母的接济过日子。容家的当家奶奶容大奶嘴巴很甜,很会讨平母的喜欢。平母倒贴了大量的私房钱给容家。老国公爷看她只是用私房,也就睁只眼闭着眼了。但却夺了她管家的权。 清簪的嫁妆,跟清水一样,都是三十六台;跟清玖比,名面上,也是一样的东西。可事实上,却是不一样的。一样的嫁妆台数,也有多有多,有值钱有不值钱的。当然,大夫人是不会厚此薄彼。区别在于一个姨娘会敛财,一个姨娘老实。 平母见了温婉几次,话里话外都是让温婉添置一些首饰给清簪。现在谁不知道温婉富得冒油。温婉都当自己没戴耳朵去。 “怎么都是亲姐妹,当不得厚此薄彼”老太太继续敲打着温婉。温婉添置的东西多,到时候肥的就是容家。 温婉是哑巴,不接话,屋子里立即就沉默下来。 平母看着温婉装傻,气得要死。可好在脑子清醒,也知道奈何不得这个孙女。不过,很快又把主意打到尚堂身上了。 “来,这是我的侄孙女,枝梅,也是你们的表妹妹。样貌不俗,女红厨艺样样精通。配尚堂足够了。尚堂,祖母打算过了年,就给你们定亲。等尚堂你下了馆,不管中没中,都让你们成亲。你看那样可好”平母准备一锤定江山。 尚堂听了,脸红红的,低着头。大夫人听了,有些不高兴。三少奶奶听了,脸色有些难看了。自己跟丈夫还准备以后靠着七少爷,要是七少爷以后娶了容家女儿,别再有指望了。想开口,被大夫人制止。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语说着“郡主说,她已经把人都相看好了。只等少爷下了馆子,中了进士再去提亲” “谁家的姑娘”平母忙问着。 “现在还没定下来,不好说出来。不过那个姑娘家,门地高,姑娘才学、样貌、家世,都是拔尖尖的高。很多媒人都把她家的门槛给踩踏了,她父母要求比较苛刻,一直耽误着。不过,他们挺喜欢尚堂的。答应,只要尚堂一中,立即定亲”夏语转述转着温婉的话。 “还一定要中举才能行,万一不”赶紧煞住了话。有些恼怒,这不咒自己的孙子中不得了。不过一听说才学、样貌、家世,都是拔尖的高,这心里就开始动摇了。这,可是关系着孙子的仕途。 “其实,郡主觉得,府里又不是只有尚堂少爷一个没有婚配的适龄男子。尚水、尚宽都不错”吓,是有好几个,可问题是,他们没有这么一个有钱的妹妹,不能支援容家。自己百年后,容家,就没了依靠了。可是看温婉的架势,也知道不成的了。 平母跟自己的侄媳说着,这婚事泡汤了。容大奶一点都不沮丧,说着“姑母,做什么饶这么大的弯子,直接把温婉娶回我家。她那么有钱,还那么会赚钱,容家把她娶了回家,可就相当于抱了一个聚宝盆在家,容家的子子孙孙,再也不愁吃喝了。姑母,你可一样要答应侄媳妇啊。” “温婉是要皇上赐婚才可以的。你以为谁想娶她就能娶得上的,那是贵郡主,身上有着爵位,没有赐婚,是万万不能的。”平母有些气恼,自己不是没想过,可是光这一条,就千难万难。或者说,基本上没可能。 “这有什么难的。当年福徽公主是怎么嫁给五爷的。方法有的是,就看姑妈愿意不愿意了。姑妈,你就看在容家一家大小的份上,就成全了我这做母亲的一分心吧姑母,我求求你了。”容大奶看着平母,有些松动的样子,立即说了一大堆。什么祖宗,什么血脉延续。见着平母犹豫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在平母前面苦苦哀求,说得平母终于半是迟疑半是答应了。 平母旁边的婆子冷笑了一声,之后,仍然面无表情的。很快,许夫人得了消息。听了冷笑不已。 “凭他们家几个肮脏的东西,也想打郡主的主意。郡主身边寸步不离人不说,就是金鞭也不离手的。要不然郡主手上有那么多钱,为什么就没人敢直接打上主意”许夫人冷笑不已,这群人被平国公府给喂刁钻了胃口。真是,也不看自己那几个儿子,是什么东西。 “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温婉知道。虽也没多大用处,也算是卖了个好”许夫人笑着说道。 温婉知道这个消息,反而有些觉得好笑。她这段时间便宜爹不来着她麻烦了,这会她这个亲祖母倒是疯魔了,跑来这样算计她了。她可是当朝皇帝亲封的郡主,没有皇帝的赐婚,谁打她主意都白搭。不说容家的那起子泥潭里的东西,就是勋贵人家,有她这身家这赚钱的手段,未尝没有要打她主意的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有这个胆子冒出来当这出头鸟。为什么,因为温婉有皇帝护着。身边还有好几位位高权重的人相助。 没有办法,就想坏了自己的闺誉。神经病,她今年才八岁好不好,就想让那人非礼了自己,然后逼得自己不得不嫁。有这样好玩的事情,有听说过八岁被非礼坏了闺誉的,而要嫁的郡主。 温婉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便宜爹总抽风。被个女人三言两语挑拨就直抽,抽得厉害。把她逼得也想抽,用鞭子狠狠地抽。这会看来,她那便宜爹经常脑抽完全就是遗传,遗传了她这个便宜祖母。亲娘脑子有问题,儿子也跟着有问题,而且还是得的一样的病。比疯病还可怕。 再想到那位神奇的二老爷,温婉就纳闷了。三个亲身儿子,她自己就给报废了两个。还剩下一个正常,可是这个正常的还是老国公爷教导的。而在外面当官的,是老国公爷教导的。当然,温婉的便宜爹也是老国公教导出来的,可是遗传了他老娘的病。也万幸的是剩下这个正常的,正好是家里的顶梁柱。否则,平国府邸非得就毁在这个老女人的手里。百年世家,祖宗的基业就毁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手里。相信平家祖宗,在地下会哭啊。 所以,温婉以前觉得有一句话说的,真是好。说一个败家子只败一代,一个昏庸无能的当家女人,能祸害三代子孙。瞧着平国公府邸这会乌烟瘴气的,二老爷那名声,可不就得祸害几代。 大夫人贤惠又知礼数,待人接物那是没的说。至少温婉就觉得府邸里大夫人是很不错的,瞧她自己教导的儿女都是一等一的的好。可她的便宜祖母却是嫌着大夫人不是她自己挑的,是老国公爷没经过她同意就定下来的,所以对大夫人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还扶持一个小妾来对抗当家主母。更为了帮衬娘家,二十多年不愿意真正撒手公中中馈。每年从平家捞几千两贴补娘家用。 帮衬娘家,你出银子也就算,大家也没什么说的。可是竟然还想把容大奶弄进府邸来管家。要不是老国公爷跟现任国公爷强力抵制,说不定这府邸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老国公爷当初得她助力,又加上是个心肠软的,一直对她多有忍让。好在原则问题都没动摇过。她找不到地方发火,这几年,对大夫人越发不看重。倒是看重五房那个会哄人,却上不得台面的安氏。 温婉就不明白了,她都是平家的祖母了。都四代同堂了,为什么就不为他自己儿子想想呢你帮衬也只能帮衬他们一时,有这二十多年,真要花费点心思,培养几个当用的,支撑起门户。何必还要总向你要银子。拿了平家的钱贴补容家,贴补出一群吸血虫来。 温婉是真的怎么都想不通了。贴补娘家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联合外人来算计她这个孙女,是,她不得她的宠。但是,你也得瞧清楚她的身份地位。她一个皇帝亲封的郡主,乃是有着品阶的,又得你们这么算计。难道她不真是脑子不清楚,这事万一事发了,容家全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咳,有这样的血缘上的家人,真麻烦。 清簪的婚礼与清玖的差不多,都一样热闹。不过清簪嫁的地,离国公府也不远。平母特意把房子买在那,就是为了方便照顾。温婉是连去看都没有。他跟清簪关系又不好,做什么去做那事。 等到清簪三日后回门,温婉看着那个男子,长相倒俊秀,但脚力虚浮,看着就是个喜好渔色不知节制的男人。清簪倒是一脸的娇羞。 是 由 九十五:周王护短 傍晚时分,老太太把温婉招去,留了她在上房吃了晚饭。老太太故意把温婉留上房。她说她的,温婉自己想自己的。东拉西扯的说了一通,说了好一会。让她回去。 “哎呀,夏影姐,灯笼坏了,夏影姐姐,我的脚扭了,你能不能帮着去找人过来,我脚疼得厉害,我在这里陪着郡主”这回夜色正好,哪里就怕看不见,还把脚给扭伤了。不过是这些人自作聪明。 “好”夏影很快就不见了身影,温婉继续向前走去。那丫鬟在一个转弯的地方转了身,就看不见人影了。 温婉冷笑一番。索幸将计就计,伪装中了他们的埋伏,被人都甩开了。继续往前走,冬天的夜晚很冷。虽然温婉身上穿着非常保暖的雪貂皮外套,但还是非常的冷,冷得打了两个哆嗦。这该死的天气,这该死的鬼地方。以后,再不要来了,冷死人了。 虽然没下雪,但四周冷清。偶尔还有两声不知道什么什么声音,气力无比。好象是猫叫,也好象是猫头鹰,也可能是绝望的人们发出最后的哭求声。不过,那又怎么样,于她无关不是。 走到一个拐弯的地方,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子出现了,二话不说,朝着自己扑来。温婉迅速从袖子里抽出鞭子,一鞭子挥过去,抽得尖叫连连,在地上打着滚求饶“温婉妹妹,饶命,我是你表哥,我不是贼,我不是坏人。你饶了我,不要打了,你不要再打了。疼死我了,救命啊,救命啊” 空旷的地界上,响荡着撕心裂肺的哀号声。胆子小的,全都缩回自己的被窝里瑟瑟发抖。胆子大的,全都摸锁上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孩子被抽得晕死过去,温婉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的人,不知道该做什么感想。老天爷,那个老太婆是个神经病吧过完年虚岁也就才九岁。这个人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她这个疯子祖母,该送疯子医院去了。竟然想用这样阴狠伤人不利己的法子。 等听到声音的人赶来,男孩子已经被抽得,在地上浑身打颤,晕了过去。温婉抽了不下十鞭子,平常抽一鞭子都要疼上半天,不要说十鞭子。温婉冷冷地看着众人,其中前来的还有平母身边大丫鬟喜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喜鹊心惊胆颤,府邸里其他人,包括国公爷对她说话都是和言润色的。在大户人家,不说长辈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就是连一只狗,那都比外面来的金贵。他们这些伺候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她更是大丫鬟,谁见了不得礼让三分。可是这个谁,不包括眼前这位主。这位主身份贵重,发起火来连后母都敢打,她这么一个小丫鬟更是不会放在眼里。 可是得了吩咐,要是不办成,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战战兢兢地硬着头皮道“郡主,还请郡主手下留情,这位是少爷,可能是因为晚上太黑,冲撞了郡主,还请郡主宽宏大量” 温婉眼里闪过浓浓的不屑,也不跟她废话,一鞭子抽过去,喜鹊疼得抽气,把身子恭低下去,但是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也不干再抬头,一直低着头跪在地上,全身在发抖。 温婉对着夏影比画了几下“郡主说,你告诉那人,这事,郡主是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想要算计我们郡主,就要做好死的准备。对了,刚刚领我们出门的丫鬟,半路把郡主丢下了。我过来找郡主的时候,正好看见她见着我就跑,太心虚没瞧见不小心踩着一块石头,头磕一块大石头上,死了” 喜鹊听了这话全身抖得更是厉害,呼吸急促,匍匐在地。温婉让人立即收拾包袱,回八井胡同了。这个鬼地方,她再不愿意来。 那男孩是平母的侄孙子,被温婉这么一顿打,惊吓过度,命给去了一半。就是医治好了,也废了。平母这边心疼得要死。 那边温婉带着人,离开了蘅芳院。这次,是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带走了。也就意味着,不会再在这里住了。 平国公想拦着,老国公也出来拦着。国公夫人跟世子夫人也来拦着,却是没人能拦得住。 温婉看着两个大男人,还有婆媳,清冷地:“那小子,年纪小小,到处偷鸡摸狗。这样的货色,也敢拿来算计我们郡主。真是好祖母,真是非常好的一家人。你们要敢拦着,我就把这事抖出去。大不了明天就去皇宫,跟皇帝外公说这事。让皇帝外公给我一个公道。了不得大家拼个鱼死网破的了。” 两人一听温婉的威胁,立即焉了。拦不住,就让她先回去。不过,拜祖宗的时候,必须要回来。 尚堂还在跟哥哥姐姐叙旧,温婉派了人来,被清水身边的婆子拦着,没给见着。等尚堂知道温婉来叫自己时,温婉已经回了八井胡同了。尚堂想要回八井胡同,清水很伤心地说,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去了。姐弟好容易家一面,怎么这么快就要分开了呢尚堂很迟疑。 许氏看出了清水就是想绑住尚堂,让他记住姐弟情分。可是,终究是用错了地方。她这样,徒徒惹郡主不高兴罢了。劝了几句,仍然没有用。 “嫂子,就算弟弟被过继了。也还是我的亲弟弟。你就让我们姐弟俩,多说两句话,求求你了大嫂”擦着眼泪,在那直哭着。 话里话外,还说许三奶奶挑拨他们的感情。许三奶奶非常生气,可也没办法,就去跟尚俑说了。 “郡主这次受了这么大委屈,如果尚堂不能及时回去。郡主冷了心,你之前的一切都白费了”许氏犀利地指出了问题所在。尚俑忙去了侧房,好劝歹劝才把这是给劝住了。让尚堂回去了。 国公爷想让五老爷去劝说温婉,五老爷出门,找朋友喝酒聊天去了。他傻了才去找温婉,这个女儿,这会在气头上,他可不愿意去触这霉头。要是发狠了,他又得灰头土脸出来。好不容易跟女儿欢喜缓和了,现在日子安静了,他才不去了。 再说,他对他娘也很不满了。那容家的人是什么人,这样的人,就破落户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们。这么多年,占了侯府多少便宜。当年还想把女儿嫁给他。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儿,可也没想过把她往火坑里推你就是想推,也没这个本事。 温婉一回到家里,立即对着夏影笔画了几下,夏影点了点头,出去了一刻钟头,转了回来。温婉再带着夏影子,直接杀到了周王家里。 等尚堂回到八井胡同,温婉已经出去了。温婉是去周王府了。温婉很清楚,如果这次不杀鸡敬猴,以后算计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就算自己小心千倍万倍,又有何用。 周王听了这事,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温婉。周王这段时间跟温婉合作生意,虽然经常有摩擦,但温婉却是为了大家的利益,并不是为了他自己一个人的利益。而且,温泉庄子开始他们自己都说不要,后来看着获利那么大,很心动。温婉二话不说就给应了。所以,内心还是非常喜欢这个外甥女的。这会,都这么欺负人的。又本来就是个爆竹脾气护短的,这一点,可不得了了。带着王妃,立即杀到平府,对着平国公就是一顿大骂。 “你们平府打量着我们皇家的人好欺负是吧从小大到,温婉都是我皇家给养大的,没花你平家一分钱。你们反而是捞了不少好处。怎么着,现在看着温婉能赚钱了,连个阿猫阿狗都给惦记上了。你们还是什么狗屁诗书礼仪之家,我看改成狗盗鸡鸣之家算了。一群黑了心的王八羔子”周王在正厅砸了好些东西,越骂越起劲。骂得平向诚,哑口无言。 “还有你,你也算是个做父亲的,连个畜生都比你强。你为了加官进爵,骗了温婉的帖子送人。为了几句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天天把温婉不当人的训斥。温婉却因为你是她父亲,所有的苦都咽下了。被骗了帖子一字个也还敢跟我说实话,还说是她自愿的;你丢了官就求我,花了大笔的银子给你疏通,让你官复原职;有流言蜚语对你不利,就在人面前装成父慈子孝。现在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竟然吭都不敢吭一声。妈奶个巴子的,都是一群王八羔子。就知道欺负我外甥女,是不是就因为她没爹没娘,就好欺负了。他娘的,我一定要让温婉跟你们平家断绝关系”周王怒气冲冲,粗话狂飑。两人被骂得狗头淋林血,平向熙闭紧了嘴巴,脸都涨成紫色的,可还是不敢出一句话。当初被打的两两顿,到现在还疼着呢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都是我们治家不严”平向诚可还得在一旁陪着笑,说着软话。 “你们平家什么狗屁国公府,连杯茶都没的喝”骂累了,才发现茶水都没了。都被他喝没了。国公爷忙让下人端茶上来。 是 由 九十六:容家的报应 周王妃在后院,对着老夫人一阵冷嘲热讽。周王妃对温婉很满意,温婉可是帮他们家赚了不少的钱,现在手头宽裕了,做什么都方便了。那孩子对自己几个孩子也都很好,做些好玩的玩意给他们家几个小的玩耍。东西不金贵,但显然是用了很多心思的。她是真的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所以,当时一听这话,也是气得不行。得了周王的话,立即答应帮着出头。 “你们平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怎么也算是书香门第,我怎么瞅着比商家还不如。要不,怎么一个阿猫阿狗,都能算计当朝郡主。也就是鸡鸣狗盗的人家,才会没规没矩。也是,勾着铁帽子亲王的小妾都能逃跑的人家,爹不要,娘不要,妻子儿女都不要,就要一个下溅的女人。也就那种礼仪之家才能培养得出来。就是那些卖菜的,倒夜香的人家里都不会出这样的孽种。老夫人,你别急,我不是说你们平家。我是说有的人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堂堂郡主也是他们这些狗辈能打主意的,没了王法的狗东西。就该拉去见官,活活打死。最轻也得全家发配边疆”王妃也是讲得唾沫横飞。 对着老夫人,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把个老夫人,一辈子的体面都给丢没了。大夫人在旁边陪着笑,也受了不少的讽刺。 周王妃喝了半壶茶水,还能滔滔不绝,那话,绝对不重样。要是温婉在这里,肯定是非常之佩服。人才,绝对的人才啊。 最后,老夫人受不住了,生生给气晕过去。上房里一阵忙乱,大夫人急得抱歉了一句,转身出去让快传了大夫。王妃见着老夫人是真晕,不是装的,衣服扫扫,潇洒而归。 大夫来了,细细地把完脉说,得好生养着,万不可再受刺激,也不能再操劳了。否则,有中风的危险。中风,老夫人急了,这要中风可比死还难受了。赶紧吩咐出去,现在谁都不见。家里的事,一律交给国公夫人了,她再不插手,准备精心养身。 周王夫妻,像是打了胜仗归来的勇士,别提心中有多畅意了。可一看温婉小可怜的样,心里又特别的难受。 “温婉,你放心。平家的人以后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烦了。要是再敢找你的麻烦,我直接把那老太婆做了”温婉听了很开心,有人给自己出头,出了自己胸口这闷气,确实是爽快。不过后果,就不好了。 老夫人刚醒过来,就听见自己身边的一个丫鬟死了,喜鹊也要养病,倒是没多大反应。正想着,让大夫人出面善后。让大夫人去给温婉说说,这事都是误会,只是碰巧。 大夫人好象瞧透了她的意思,没一分钟就生病的消息传过来。哼,就让她去做这个得罪人的差事。好事从不想她,不好的,得罪人的差事,全都扔给她。这次,她坚决不干。 “姑母,姑母啊,我可怜的儿啊”一阵阵凄厉的哭声传来。 平母气恼非常,年纪大的人最听不得这样的哭了,好象在哭丧一般“出什么事了,要你哭成这个样子” 容大奶哭着叫道“祖母,我儿,我儿,大夫说我儿成废人了。那温婉下手忒狠了,竟然生生把我儿打成废人。姑母,你可一定要为我儿讨回一个公道啊。姑母,看在你侄孙子下半辈子都要躺床上的份上,姑母,你可一定要为我儿讨回公道啊” 平母脸都气得红了,没想到温婉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好了,这事我会处理。现在回去,哭什么哭,还没死呢” 容大奶还在思索着,怎么拿到更大的好处。也不知道外面的轿夫是怎么回事,轿子失去了平衡,容大奶从轿子家摔了出去。脑袋磕在地上,轿子压在她的腿上。 容大奶太眼一望,什么人都见不着。那几个轿夫人都看不见一个。心里惊恐万分“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等到平母得到她侄媳妇摔断了胳膊,脑袋磕破了,破了相。还有她最喜欢的侄子,也就是容大奶的丈夫,在春意楼里为着一个子,跟人打起来。偏偏那个人又是止亲王的孙子。那人也凶狠,把她侄子打折了两条腿,彻底成了废人。唯一剩下的容家还算好的男丁,就是清簪的丈夫了。那是矮子个里拔高个,可那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平母就是再蠢,也知道这是温婉在报复,为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报复。这才是她说的,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当下倒下去了,等太医过来,说着平母已经有轻微的中风,万不可再受刺激了。 平母再醒过来,连说话都不利索,大小便失禁。 温婉气瘫祖母,打杀祖母身边的贴身丫鬟的消息。这事,仿佛在一夜间,传遍大街小巷。之前就有泼安氏茶水,用金鞭子抽安氏的坏名声。只不过那是后母,众人还可以抱以三分理解。但现在请了周王把祖母都气瘫在传上。这就是大为不孝之事了。 这事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有骂温婉不孝,有说温婉狠毒,有说要是自己有这样的女儿生下来就一把掐死。更有人说,温婉其实是妖怪变的。妖怪是没有心肝的,狠毒凶残无情。 反正不好听的都往温婉身上倒,说什么样的都有。温婉的名声,在这个时候,就跟地沟里的水一样,又臭又嗖。没出门,就能飘出三里远让人得饶道走。就是她府邸下人们出去,都被人指指点点。 温婉听了那些传闻,眼睛闪了闪:“去查查,是谁在那里散播这些谣言的。这速度,可真够快的,没有内鬼,我可不信。”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安氏哼,我不去找你就不错了,你还送上门来,确实是不错。瞧着你的日子,是太舒坦了。你暂且这样舒坦地过吧”温婉冷笑一声。 有御史弹劾贵郡主不忠不孝,皇帝按中不发。有人拾缀铁头御史石国柱上弹劾折子,石国柱自然早就关注了这事,上次吃了一个大亏,他再不会吃这样的亏。这次让人细细查访,得查个水落石出再上折子。 这事在国公府邸闹得沸沸扬扬,就是想阻拦都阻拦不住。石国柱很快就查到了真相,一封弹劾平国公治家无方的折子到了皇帝案前。 皇帝看了折子大怒,立即把平国公宣过来,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平国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这事是碰巧。但也不能说自己母亲做下的那等糊涂事,要说母亲的坏话,那就是不孝了。只跪在地上请罪,额头都磕出血来。 皇帝气得把写字的墨砚砸过去,国公爷的脑袋砸了个大包,另罚俸禄三年。容家所有人全都贬斥为庶人,胆敢冒犯贵郡主的那位,处以极刑。一个不学无术的白丁,竟然狗胆包天,算计他外孙女。要不是看平老夫人已经中风,卧床不起,肯定也不会放过。 这事后,再无人敢议论温婉的不是了。 国公爷回到家,都快把肺都气炸了。下了命令,以后容家的人来了,拦在门外,不许通报,水要通报,乱棍子打死。谁敢给老夫传消息说容家的人来了,乱棍打死 容家的人本还想向老夫人求救,现在,求救无门。甚至连清簪,暂时都不许回娘家。 温婉以前一直不动安氏,不是她有多善良,是她暂时不能出手对于这个女人。因为一旦这个女人死于什么意外,那她就是头号嫌疑人。上次只不过抽了几鞭子,那些吃饱了没事撑的御史就逮着不放。要是现在死了,更是一身臊。而且,说不定安乐侯那老狐狸还巴不得她动手弄死这个安氏,好收了她。反正已经彻底得罪,还不若斩草除根,把她彻底践踏到泥潭里去。 温婉问着夏影,笔画“你说用什么方法,既能出气,又能不牵连到我身上呢” 夏影抬头看向温婉“郡主,我知道你最不屑用那些下作手段。可是很多时候,那些下作手段,却是非常的有效。只要郡主愿意,我会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温婉笑了笑,比画了几下“弄得干净一些,另外,让她好好的活着,活得越长越好。” 夏影对此很不能理解“郡主,杀了她,不是更好。省得让这么一个东西在眼前,没的让人恶心。” 温婉没有解释。杀了她,杀了她不能解除了她心中的恨。那个老人,那个全心全意爱护自己的老人,那个上辈子加这辈子,温婉唯一得到过一个人全心全意都为她的人,就这样被她弄死了。那种伤心,悲痛,她一直埋藏在心里,从不说出来。 还有她自己,在水底里的挣扎。这几笔债,她绝不会允许安氏这么容易就死的,她要她好好地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只有这样,才能以慰黄嬷嬷的在天之灵,才能出了她心里憋闷的委屈。 是 由 九十七:清水的委屈 五房 “皇帝那么多事,为什么就要去管这个丫头的事。当初福徽公主的事不也不管。为什么现在要为这个死丫头出头。要不然,这个死丫头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安氏万分不甘心地说道。 她身边的嬷嬷苦笑,福徽公主是伤了皇上的心。但是,人死了那些忤逆不孝的行为自然也就淡忘了,反而会记得她的好。现在温婉是她留下来唯一的骨血,自然关注多了。 皇帝平日里事忙,自然不会去特意关注,但是一旦郡主有事,自然就站在她那边。就算再有过错,只要不是对他忤逆不孝的,皇上又怎么能任由外人欺负,算计。她真不明白,夫人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温婉已经不在是那个安放在乡下可以任由她揉捏的孩子。 现在不说老爷,就连老夫人都奈何不得她。为什么就不愿意退让一步,也许碍于压力,郡主不会对她怎么样。可要是再这样算计,被郡主查出来,到时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安氏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妈妈,你以为温婉会放过我吗她现在不动我,是有顾虑。要是我现在死了,她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但是,一旦她有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过。她会让我生不如死的。那个丫头,那个丫头心狠毒无比,比毒蛇猛兽还狠毒,妈妈,你不要被她面上的慈善被蒙蔽了” 妈妈叹息一声,不再劝了。 清水得了消息,知道周王跟周王妃给温婉出头了,甚至连皇上也为温婉出头,让温婉再不担心被那些人欺负了。可是她受的那些不公平的待遇,为什么就没人给她出头,幽幽地说着“要是有人也能这样为我出头,该多好啊”又感叹又羡慕。 “姑娘,不是我说你。你最近是怎么了自从你生了小姐以后,你就这样长吁短叹。你是不是想让小姐步郡主的后尘。你可不要忘记了,小姐不是郡主。她没有那么皇上跟王爷这样的外家。郡主就是有一个皇帝外公护着,有那么多王爷舅舅看着,还不一样差点被他们害死。就是现在这样,也是受了那么多委屈。你要再这么堕落下去,以后小姐,该怎么办啊”贴身丫鬟翠微哭着道。 “对,对,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直沉迷的心,终于找到了曙光。回头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惊出了一身冷汗。 昨日恩怨日昔,甜言蜜语的相公,转眼就把自己的贴身丫鬟往床上拖,翠微不愿意,被他毒打了一顿,他还有脸冷笑说自己不贤惠。昨日还笑语言言的姨妈,转眼,冷漠冰霜,抬举了两个姨娘。知道姨夫上峰的女儿瞧中了相公,立即逼着自己答应让人进来当平妻。还说没休了她,已经是看在亲戚的份上。 什么疼爱,什么顾念旧情,原来,自己只是她的一颗棋子。跟老夫人斗的棋子。记得古嬷嬷说过,不要过多奢望你的姨妈。也许她会有两三怜惜,可是,她更多的,对她最重要的,也许就是利益。有时候为了利益,就算牺牲你,也再所不惜。原来都是真的。 而且,相公过几日,就要迎娶平妻了。这,也是他们松口让自己回来的原因。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都说女儿苦,女儿悲,其实世间唯有做媳妇的才是最苦的”那是古嬷嬷跟自己说的一句话,以前还不懂,现在懂了。 重新振作起来的清水,立即到八井胡同一趟,求见温婉。温婉连见都不见她,得了消息表情淡淡的,让人传话说她忙,没时间。她已经得了消息,知道为什么尚堂没有跟她一起回来。所以,唯一的怜悯,也化为了冷漠。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感恩。 现代有一句话说的好,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刀。恩人债太多,就会变质转为仇。说不定在他们心中,还会认为她当初对他们的好,为的就是要让尚堂过继的。所以才对二房施恩。同情心,怜悯心,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清水的一腔话语,在面对温婉冷漠回话后,僵硬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温婉一直以来都对她非常友善,没想到这次却赤裸地打了她的脸。她忘记了,温婉不是她。温婉是郡主,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是需要她仰视的人。她当初也是靠着温婉的帮助,才在包家站住了脚跟。 翠微看着清水面如白纸的样子,要是就这样消沉,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她真担心万一小姐消沉,以后可怎么办。忙焦虑道“小姐,你不要这样。当年郡主比你的环境差了数倍,不也一样过来了小姐,为了小小姐,你一定要撑住啊” 清水恍然,自己苦,自己累,可是面前的人,曾经的处境比自己还难千倍万倍,可是,她都走过来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叫苦叫累的。哭诉的说辞改为想来见见郡主,然后跟着温婉表示,自己想跟嬷嬷好好说说话。对这点小小的要求,温婉懒得理会,一汇手,让人下去了,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温婉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你说什么包家的人要娶平妻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尚堂得了消息,大怒。可是听了理由以后,低头不语。回到八井胡同,尚堂迟疑着向温婉求情。当初,也是温婉的计谋,才让清水度过了难关。 温婉似笑非笑地看着尚堂,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就算是一块石头,一年了,也该捂热了点吧,要求自己,竟然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真是好笑,自己,欠着他们的。自己,可不欠平家,一分一毫。她对他,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郡主说,她凭什么要帮清水,你又凭什么求郡主帮她如果你说凭的是清水姑娘的亲哥哥,那好,你立即回二房去如果你还知道自己现在也是郡主的哥哥,就该知道,这话不是该你说的。你最好先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再来跟郡主说话”夏语非常冷漠地说着。 尚堂心里很着恼,一个丫头竟然敢如此跟他说话。可是再看着一直对她和颜润色的温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正拿着一本书。尚堂的面色一下就给变了,他心里很慌张,甚至说有些手足无措。 温婉却是看也不看他,放下手里的书,回了自己房间。尚堂一下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自己,好象没说错什么话。也或者,说错了话他不知道。 “少爷,现在郡主是你妹妹。她在平家受了那么大委屈,你一句安慰都没有。还上赶着为清水姑娘求情,你让她心里怎么想是个人心里都会不舒服”夏喜好心提醒着。 “可是,周王不是帮他解决了了吗还有皇上也出面了,惩罚了容家的人,我再说什么,也没什么用”有些嗫嗫地说着。 “对,郡主是有周王帮忙,收拾了平府的那起子不要脸的。可是,郡主她自己都是个孩子,都要人保护,你让她拿什么去帮助清水姑奶奶”夏喜很无语地说着。这个少爷,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得跟郡主建议,等下了馆,就让人教他人情世故。尚堂听了,沉默了半天。是啊,自己怎么忘记了,温婉其实也就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呢 尚俑知道这事后,沉默了很久。而三奶奶问着清水,打算怎么处理。清水很决绝地说着“如果他要娶平妻,我要跟他合离。那个要过门女子的父亲,是我们老爷的上司。如果她真进了门,为了老爷的前程,我肯定是没有活路了。我死了,我的女儿晴晴以后肯定也会没。就算活着,也会千难万难。所以,我要合离” 三奶奶还以为清水会又哭又闹,没想到,清水已经有了决断。做人媳妇更苦,这是很多人心里都明白的。不过,好在二房的父母都不在了。虽然之前因为外面那狐狸精,让自己受了几个月苦。可说出来,她的日子也算是好的了。这段时间,两人又是如胶似漆。她也虚心接受了姑指点,不再轻易对尚俑差事上指手画脚,除非尚俑询问,否则,绝对不会主动去指点。 “要是他们真要娶什么平妻,那就和离。回到这里,虽然不会有锦衣玉石的生活,但是,三餐是不会少了你们的”许氏赞同这。 “谢谢你,嫂子”得到嫂子的支持,还有承诺,将来也就有了依靠的。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放下了。突然觉得,其实生活,并没有那么绝望。只要自己敢跳出来,一切,都会好的。 包家等来等去,等到了清水的一份和离书。包家一接到和离书,立即就说,要是再不回来,就得休妻,而理由也很简单,是无子。 大夫人也立即得了消息,家里女儿被休可是大事。而且被休的理由是无子,当下就找了清水,问着到底怎么回事。 “我生晴晴的时候伤了身子,以后不能再有孩子了”清水很悲愤。许夫人沉默了很久,这可是硬伤不过劝着她回去,要是被休,以后还会牵连家里未嫁的女儿。 大夫人、三夫人、五夫人、大少奶奶都来劝,要是现在不回去。一旦被休,这辈子就完了。而刚刚好了些的平母,得了消息,立即让人收拾东西,准备打包把清水送走。 她现在是恨透了温婉,却又奈何不得温婉。也怪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受了容大奶的唆使。给容家招祸患。对于容大奶,也不待见了,天天安心养病。 古嬷嬷得了消息,对这个之前婉约如水的女子,还是比较喜欢的。虽然之前的行为有些过分,但是现在想想,也是可以原谅的。一个人在孤援无助的时候,想抓住一根稻草是一根。所以,有些不忍心,跟温婉说了一句。温婉有些诧异,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夏影听了觉得挺奇怪的,清水的身子一直都挺好的,生产时也没听到有消息传来是难产,要不然尚堂早跑过去了。就把自己的疑惑说了“郡主,一般只有难产或者孩子月份大了掉了才会严重伤身。我去问过了,清水姑娘身产的时候是有些不顺,但不是难产。应该不至于就不能生了” 温婉笑了笑,笔画了几下。夏影点头“对,我是怀疑可能是包家想娶平妻,弄虚作假的” 温婉虽然不大待见清水,但是还是让百草堂的唐大夫去给她看看,是怎么回事。哪里就好好的不能生。 “哪个大夫给你看的,说你不能生了你只是身子有些虚,补补养养就好了”唐大夫诊完脉,面色很平静地说着。 “不是说,我生产时伤了身,以后不能再有孩子了吗不跳字。清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自己悲伤痛苦了几个月,感情全是白搭。 “你身体是有些亏损,但没有伤及根本。只要养养,调理一年半载的就好。很多女子在你这个年龄生第一胎都会出现这个现象,没什么奇怪的。至于你说的什么大夫说你伤身无子,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夫也是经常出入宅院的,自然是知道肯定是有内因的。要不然怎么会好好的被认为不能生。觉得差不多,起身出去开了药方。 “这怎么说的,感情是在骗着说清水不能生,然后要娶个平妻回去。还得了个对发妻情深意重的好名声,呵呵,好算计。把我们平府当成什么了以为我们平府这么好欺负”大夫人听了,大怒。 “尚宏、尚俑,你们两个人去包家。如果包家的人一定要休妻或者一定娶平妻回家,就和离。把嫁妆全都给我一个不少的拿回来。我们平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如果答应了不娶平妻,也不休妻,想要和好,再另做打算。”大夫人冷静思考了以后,断然下了决定。两人都点了点头,第二天一大早,就上路了。 是 由 九十八:清水合离,温婉的手段 婉得了消息,沉默了半天。她是在为清水得事难受,也可以说不是杂为清水的事情难受。她是为这个社会的女人的地位难受。不能生,就可以说休就休。那她以后呢,她倒是想不成亲呢可是朝廷律法有规定,男子二十不成亲父母有罪,女子年过十八不成亲也得定父母的罪过 所以,她将来是一定要嫁人的。可是,想想丈夫三妻四妾,她就觉得自己跟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夏影一直看温婉兴致不高,有些焉焉的。问了她有什么新事,温婉把自己郁闷的事情说了,最后还问她怎么就不嫁人。要是宅子里有她看重的,她就给他做主。 夏影笑着道“没,就府第里的人,还没能让我入眼的。至于郡主担心的,完全不存在。以后要没有郡主的同意,郡马是不能纳妾的。再者郡主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些人要是胆大包天,勾引郡马,一棍子全都打死” 温婉暗暗咋舌,揣测夏影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动不动就杀人,她很怀疑她以前就是杀手。否则,怎么杀人对她来说跟吃饭一样简单。想到这里,温婉仔细看着夏影。把夏影看得心里直发毛“郡主,你这样看着奴婢做什么” 温婉打了个冷颤,莫非真是杀手。天天跟一个杀手在一块,真是恐怖。可是很快就兴奋了,杀手啊,传说中的人物,竟然就在自己身边。又从头到脚把夏影打量了一遍。看得夏影一个哆嗦。 包家 包家的人看平家的人找上门来,开始还理直气壮。等知道清水不能生子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包家的几个主人,当场就傻了。 “也不知道你们那里请来的名医,这么害人。算了,这个亏我们平家认了。这个和离书,你们签了,把嫁妆还给我们。以后,我们各不相关。孩子归我们清水,否则,就衙门见”尚宏对着包冕冷笑不已。 “你说能生就能生,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尚俑听了怒火中烧,不过还是拿了早准备的唐大夫及一位御医的诊断说明。 包家的人,无话可说了。 无子休妻的名头不能用了;娶平妻就和离,可离娶妻的日子只有半月不到,现在说不娶了,到时候肯定得罪上峰。这下,可是左右为难。一咬牙,还是前程更重要。说还是要和离,只要能在允许的范围内,什么条件包家都答应。 “行,所有的嫁妆都一文不少给我拿出来;晴晴也归清水抚养;再有,补偿五千两银子。否则,我们就闹上官府,为娶权贵女子而休妻,我先,朝中的御史正好有事做了”尚宏非常有气魄地说着。 包冕嘴角直抽搐,五千两,真是狮子大开口。可到了这一步,也是无奈何。总比退亲的要好吧打了商量,说了好半天,才说成了三千五百两,说给他三天时间筹集这笔款子。 “清水的嫁妆单子是没少,可是她的首饰呢”尚俑拿了个单子对着,看见温婉送给清水的首饰,一样不见,当下就发火了。包家的人说,首饰都被清水给带走了。 “哼,我告诉你们。清水的两套首饰全都是郡主送的,全都是宫中花样。镶着宝石的珠花还是皇上赏赐给郡主的,价值连城。你们说没有私藏,好,我就让官府去判个是非”尚俑挺直了腰板。 包冕一听,赶紧着让人去查。把在清水屋里当差的几个人,全都给绑了,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全都当成盗贼乱棍打死。 “大少爷,三少爷,包家老夫人派了人去了姑娘的里屋。出来以后,里面就乱,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其中一个丫鬟是平府出来的,立即站了出来。反正她也会跟着大少爷跟三少爷回去,也没什么好怕的。 一听这话,尚宏跟尚俑反而什么都不说了,就看着包冕包大人。包冕脸成猪肝色,立即到包母房间里。可还是两手空空出来。 之后达成协议,清水所有的首饰折价三千两,也就是说,一共要付出6500两的银子。这个和离的代价,还是比较大的。尚宏跟尚俑带着银子跟嫁妆,回去了。走的时候,看着包家的人,尚宏冷笑不已。也不想想,人家正四品的嫡女,会好端端会给你们家儿子做平妻。一群脑袋生锈的人。 “啊,首饰我都随身带着了。那么贵重的首饰,我怎么敢留在包家”清水一听这话,唬了一大跳。 “管他的呢能要到这么多钱,自然是好事。用这些钱,给你买地置办些产业。以后,不管出什么事,至少衣食无忧了”许氏一听,很不以为意地说着。 而在包家,包老夫人一听,总共赔了六千五百两银子。那可是比割她的肉还疼啊。当下,就成功的晕了过去。 包夫人又恨又怨,没想到清水竟然这么绝请,一点也不顾念往日的情分6500两,拿了他们家五分一的财产走了呀这里面,可有大部分都是他儿子的呀当日自己那么疼惜她,不惜得罪婆婆也要结这门亲,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结果现在惹得老爷都不待见了。恨得牙根直痒痒呀自然,包家这个年,过得惨淡无比。 郑王府 郑王收到温婉让送来的35万两银子,温婉说之前的都是当了原始投资款。他宝宝玩具店跟暖棚蔬菜就不给他分股份了。郑王当下哭笑不得,却又深深地感动着。连他都听了明月山庄跟美丽源泉的鼎鼎大名。估计着,大齐没几个人没听说过。没想到,这里还真有自己的事。才半年不到,就赚回了本钱。这赚钱的本领,也太夸张了。他十个封地,抽了三成利,才10万两多点,这还是他经营得好。 温婉三个封地,都是地段好,通商的路口。还有一个是富饶的县,出产丰富,一年也能有个三四万两。 “郡主,还真是个赚钱的好手啊不过看着那些谍报,我也真想去享受一番呢”连沈涧都不得不赞叹。就光这几个产业,就占了王府近五分之一的收入。郡主一年所赚的钱,就够得上整个王府的收入了。而且看着谍报里对明月山庄的描述,连他都有些心动。也想去享受一番呢两人沉默了好久。 “王爷,你真相信,郡主是看了游历有感而发这么一个浩大的工程,而且根究夏语的情报。郡主画图的手法,非常熟练。那份章程,很多建筑名家都有所不及。我总觉得有些古怪”沈涧沉思了很久, “你说的古怪,不会是真相信什么妖魔鬼怪附体,那些神神道道谁去相信。只是她吃得苦太多,早熟了些。懂得东西,比常人的多也不希奇。谁让她有这么一个好先生。不需要疑惑,那个孩子的领悟能力非常强。教过她的先生都赞叹不已,说她过目不忘都不为过。还有他的老师宋洛阳,16岁就高中状元。你想,有宋洛阳这个读过万卷书,行了万里路阅历丰富的人。有这样一个老师,学生早慧懂得东西多,也没什么出奇。可惜他不愿意出仕。要是能出仕,帮我一把,该多好”郑王一点都不在意地说着。沈涧不语。 最近京城里出了一个热闹的话题。京城府尹抓住一个y虫,这个y虫长得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靠着一张好皮囊,一张甜嘴花言巧语骗了不知道多少空闺寂寞的的心走了。他也靠着那些妇人的捐助,吃香的喝辣的。不过他一般只弄那些名声不显的人家,可这次不幸,其中的丈夫得了风声从外地赶回来,抓了个现成。抵赖都抵赖不了。 而这个女人的丈夫是个奇琶,别人要是自己戴了绿帽子,那是肯定藏着捏着,私底下弄死。他偏偏不,给送京城府衙门。 一顿大刑下来,这个y虫供出了好些个人名出来。其中有好几个都是有头有脸大户人家的女人,放在庵堂里修行的。府尹大人审得额头都出了汗,想压下去。可是没压住,一些人的名字,还是出去了。 自然,那些泄露出去名字的女子,全都死了。上吊的上吊,服毒的服毒,全都以死谢罪。 不知怎么的,平向熙听到了个传言。说这个y虫,一个出游去外游玩,迷路了。在山上碰见了一位美貌的风流,一夜缠绵。 后来他听说那是国公府邸里的寺庙,再不敢去了。怕被抓着了乱棍打死。现在大齐朝也就只有两个国公府邸。不是镇国公府邸,就是平国公府邸。镇国公府邸因为有贤妃压阵,加上一直名声不错。所以,得了这个风流传闻,人们脑海里传来的消息,肯定是平国公府无疑。 而那段时间,正好安氏在家庙。不管她怎么说,怎么诅咒发誓,都打消不了平向熙的怀疑。一脚揣她心窝上,把她给踹晕了过去。 是 由 九十九:土豆番薯,温婉的软刀子 来按照平向熙的意思,是要把她送庄子上养病去,大夫人得了消息,忙给国公爷说了这事。国公爷急匆匆赶来,训斥了平向熙一顿。要是现在把人送走,不就此地无垠三百两。平向熙这才作罢。 男人最怕什么,最怕的是自己女人给他戴绿帽子。所以,虽然没送到乡下去,但是却是从内心来说,已经是彻底厌恶了这个女人。一看见她,就觉得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戴在他脑袋上,而且戴得特别瓷实。 安氏虽然满腹的冤屈,但也知道流言杀人于无形。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丈夫的疑虑打消,跟平向熙认识二十多年,做了十多年夫妻,自然是深为了解他的为人了。重金买了两个有文才又善解人意的美貌丫鬟,灌了绝子汤,送到平向熙的床上去。心里在滴血,也仍照做不误。 两个丫鬟的身契在她手里,她不怕她们不听话。时间长了,老爷定然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到时候,才能渐渐回转丈夫的心。她相信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与老爷做了十几年夫妻,她最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只要过了气头,到时候再慢慢跟他解释说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温婉现在则每天都很忙,为着上次乌老头说的话,她每天都埋首在大英百科全书,还有她让人去购置了那么一大堆的西洋书,每天都在找,希望找到那两种在现代平常的东西。可是她找了好多天,都没找着两样物种的描述。她记得西方人特别喜欢吃薯条,麦当劳的暑条不错,味道很好。凡是土豆等物也应该是从西方传播过来的。好在工夫不负有心人,倒还真让她找着对土豆的描述了。最后根据书上的描述,请了个人画了下来。看了那样子,有九成像。 立即跑到利发商行,全国最大的一家商行。生意遍布全国,还有很多海外贸易。所以,拿了她写的几样东西,告知利发商行的人,只要能找到这几样,可以出重金。 温婉是做什么生意什么生意赚钱,别人看她这么一番举动,以为又是在筹谋什么好的生意。纷纷翘首以望,还有好些关系人找关系,说想要入股。温婉听了直笑,说那是种子,准备种在地里的一种可以吃的东西,不是要做什么生意。 可是,谁信呢不说别人,就连她的老师都不信。平常宋洛阳不会训斥她,可是这次给温婉布置的课业,竟然没有及时完成。宋洛阳发怒了,为着温婉的心志不坚定,非常生气。 “你是钻钱眼里了啊你小小小年纪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不好好学东西,整天就想着钱钱钱,你以后一辈子就抱着银子过日子”宋洛阳一顿训的,温婉听了,在旁边笑着,并没有生气。 “先生,你真是误会郡主了。郡主这几天一直在忙,在翻书看资料,她在找的那几样,是粮食种子。书上说种下去亩产能达到千斤。还是年前老庄头求的郡主,说要是能找到这几样种子,推广开来,可以帮很多人,让他们不再挨饿。郡主这是做好事,不是为了赚钱”夏语看着温婉就这么受着宋先生的训斥,也不分辨的,在外面听着,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推了门进来。 “你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还要这样的粮种”宋洛阳一下愣了,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倒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见温婉点了头,说真有这样的粮食种子。 宋洛阳当下眼睛都亮了。急切地问着,是什么样子,在哪里看到的。怎么描述着。问得非常详细。温婉很无奈地表示,自己也忘记在哪本游记上看过了。不过其中一样,找着了踪迹。拿了图样给他看。 “我看这样,等再过几天,我就去沿海看看。那里的人见多识广,应该有人认识。另外再把你有印象的几样都拿来,也许都能找着也说不定”宋洛阳很兴奋。等拿到温婉给的资料,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了。 温婉扬头看天,她还真没看出来,以为老师真的心在云外。没想到,竟然还这么关心国计民生。倒是她没想到的。 “郡主,你让吩咐的事情,我都办好了。一共买了十六块烂地。根据你的吩咐,都是让不同的人去买的。到时候只要郡主一句话,就可以全都转到郡主你的名下”夏日回来禀报着。温婉点了头,让她继续买,要不让人发现,慢慢地买进。 八井胡同: 温婉知道自己之前的风头太盛了,所以,这回只让买地,没有说买这些便宜的地的用途。温婉没有打算再做什么生意了。现在再做什么生意,可就太打眼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还是老实当个正常的孩子。可是一静下来,每天学东西,一下就觉得不对劲了。 为什么,太安静了,一个人学习,太闷了。以前念书的时候,虽然不喜欢说话,可是周围还是非常活跃的。她也很享受那种气氛。 再有他亲眼见着老师跟着朋友一起畅快淋漓的,她心里也羡慕。也想拥有那么几位知心好友,那可是一辈子的朋友。有了这种朋友,一辈子都不会感觉孤单的。她心里其实渐渐有个计划,只是,要等时机。 温婉在这边酝酿着,闲暇时候,也会听听八卦消息。这日,她听到一个八卦消息,镇南侯世子,正在跟罗家谈婚论嫁。那时候,温婉在刚得了他们赔的大笔银钱钱的第二天,那世子夫人,就走了。现在算来,确实也是满了一年的热孝。那时候那么多的候选人,不知道选上了谁家的倒霉姑娘。 “郡主,继室已经选好了,就是罗家那位,上次郡主见过的那个女人,罗家十娘。那人是世子夫人的庶妹,跟世子夫人关系不错。现在已经在合八字,合八字估计也就只是走走过场了,合完吧字就会下小定,这事,基本就算定了”温婉一听,诧异了,出了那样的事,怎么还会是那个女人。 “对,就是上次你看见的女子。是个有手段的”夏影已经猜出温婉心中所想。温婉惊恐了,这,也太吓人了。都这样还能娶过来。 “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夏影笑着说道。温婉有些不懂。 “你知道那天是谁布的局吗是镇南侯世子的儿子,今年才十岁,就有这样的手段。你想,那个女人,在经过此事,已经彻底被徐夫人厌弃。等过几年,徐夫人老了,他正好娶妻,完全可以架空她,只是一具傀儡罢了”温婉惊耸了。这才十岁的孩子,竟然有这样的心思手段,确实吓人。莫非古代的人,都是早熟,所以就早死。 温婉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在这样的形势下,还能得徐夫人答应她入门为继室,可见是个非常有手段有心机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十岁小孩子能对付得了的。虽然温婉厌恶被别人当棋子,不过想着当日的事情应该是有蹊跷,而且,站在同一个地位上,两人的境遇也相似。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徐家大少爷外家送过来当填房,那就连外家的支援都没有,都要靠自己。温婉还是深深表之同情。看看自己的遭遇,再想想那两兄妹的环境,同为天涯沦落人。 当然,温婉可不是圣母,最主要的原因,当日她被那徐家世子掐着脖子,那个女人一声都不吭,站在旁边看戏,眼里还闪过凶光。可见也是个恶毒的。现在竟然还能上位,温婉心里就极为不爽,要她真是丫鬟,不就白白死了,还是死得活该,说不定,还得抛尸荒野:“夏影,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好人” 夏影在她身边呆的时候长了也大概能猜测到她一些心思:“郡主,这个世上,好人是活不长的。不能做好人” “以为拿个几万两银子,就可以堵了我的嘴,我的脖子到现在还疼着呢不让我好过,让我背负贪财的名声,让人认为他们徐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该觉得委屈的是我才对。夏影,你知道如何做的”温婉笑眯眯地看着夏影。夏影点了点头。 很快,京城里传出一则流言。说罗家正在议亲的罗姑娘,打着去镇南侯照顾生病的姐姐的名号,与姐夫勾搭在一块。后来被世子妃发现了,活活把世子夫人给气死了。而世子夫人的死,也正好如了这两个人的意愿。更为了遮人耳目而打着四处相看中意的姑娘。可是千算万算,却是被前来相看的姑娘给撞见了丑事。 这消息一传出去,很多的八卦因子立即上来。甚至还添油加醋,说两人早就勾搭,世子夫人碍了他们的路,被他们下毒给害死了。还甚至有传言说,这会罗家小姐已经珠胎暗结。说得那个热闹哟。 徐家: 徐家现在是乱成了一团。徐家的主子,这段的时间,都不敢出去。徐夫人气得病倒了,侯爷是一直都在病中的,也没人敢跟他说这事。大少爷疯了一般去找奶奶要真相,问是不是父亲跟小姨害死母亲。徐家的家务也都交给了二少奶奶打理。 徐世子气得,真想杀了那个传播这个流言的可惜上次没杀成。派了好些人去查,一定要把这个散步流言的人查出来。要她好看。可惜,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出来,究竟是谁做的。 “世子爷,罗姑娘的信件”徐世子接过一看,阴沉阴沉的。 “岩哥哥,查出来是什么人没有”罗十娘焦急地问着。徐世子摇头,说着查不出来。 “我猜测,只有两个人,会散布这样的谣言。一个是大公子;一个是贵郡主”十娘低声说着。 “仲然,不可能,仲然就算真有这个心,也没有这样的能力,他要真散布这样的消息,我不可能查不出来。而且,这个孩子不会做这样损害徐家名誉的事情。倒是贵郡主,我已经给了她那么多的钱,她也答应不说出去。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徐世子有些不相信地问着。 “岩哥哥,你太小看她了。你当日掐着她的脖子,差点把她掐死。她当日人单势薄,没个人给她撑腰,说出去也就只有一个郡主的空头衔,唯一的靠山也远在千里之外。现在却是不同,她有着淳王跟周王做靠山,自己也赚了那么多的钱。自然是要为当日被逼着忍了这口气,而发泄。现在,正是我们合八字的时候,肯定是被她听到了风声。所以才散布的谣言”十娘分析的很透彻。 温婉在的话,一定会非常赞叹。竟然把她的心思揣摩得这么精确。当日她之所以忍气吞声,一来是听墙角确实是她的不对,就算告到皇宫她也得不到好处,皇帝外公就算给他做主,肯定还得挨一顿训斥;二来,她当日确实只有一个郡主的空头衔。她自己没有底气。想着收点好处暂时我就忍了这口气,等适当机会再报复回来。这会腰杆子硬了,自然是想着可不能就这么便宜这对狗男女。 “这么说,还真有这个可能就是她了”想着送出去近十万两银子,还添不饱这个不知足的人的胃口。徐世子把手握得,关节咯咯响。 “十妹,你要做好准备。有了这事,就算你怀了我的骨肉,母亲也绝对不会让你进家门当正室的。最多,我也只能为你争取为二房”徐世子看着心上人,万分抱歉。 “十娘只求永远呆在岩哥哥身边。岩哥哥,你答应过我的,要永远爱十娘一个人,不可以背弃我们的诺言。否则,我就什么都没有了”罗十娘眼泪汪汪。两人又温存缠绵了一会,回去了。 “平温婉,都是你,我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罗十娘恨恨地掐着手。正室与偏房,那是天与地的差别。她又怎么会不介意,可是她的名声已经被坏了,而且她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所以这口气,只得忍了。 是 由 一百:抢温婉当媳妇 一百:抢温婉当媳妇 八井胡同 “郡主,利发商行的少东家玉飞扬求见。”温婉很奇怪,让请了进来。看着长相英俊潇洒,年纪在二十四五之间的一个青年人,温婉诧异了。这可是听说是商界的奇才,竟然会这么年轻。让她更纳闷的是,他没跟他打过交道。这次上门做什么来了。 “我爹,特意写信过来。说让我照顾你的生意,如果你要珠宝、琉璃、钟表等,我可以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你,不知道郡主需要多少的量。”玉飞扬一团和气地说着。可是那团和气里,仍然透露出精光。 温婉真不愿意再去做奢侈品这行业。她本来就已经决定要低调了,不愿意树大招风,此时就是再有钱财赚,她也不去赚了的。除非是闷声发大财的那种可以考虑。想了想:“郡主说,要是有好的珠宝首饰,你给她留一些。琉璃有的话,送几块过来,再有大些的话就更好了。至于钟表,要是可以,去收些坏了的给我们郡主,琉璃也一样。郡主说,以后她有用” 玉飞扬前两天收到他爹的信,大吃一惊。竟然不知道他爹跟温婉的老师是朋友,而且还救过他爹一命。这次过来,一是试探,二是看看传说中的人物。却是没发现任何特别的。 “既如此,玉某这里就答应了”见也不是难事,虽然奇怪了些。当下就应了,回去就让送了四块玻璃镜子过来,非常的漂亮。除了镜子,还送了两盒各色宝石,闪烁着五彩光芒,特漂亮。 在玻璃没有普及,就这么几块玻璃镜子,贵得离谱。大点的镜子,就可以换温婉这院子。得了这四块玻璃镜子,送了一块给舅公,一块给夏凡。两块自己用。温婉挑选其中的一匣子,给夏凡送了去。让人特意说明,这人是看在老师的面上给她送礼。 温婉心里很感动,宋洛阳从来不管她做生意的事。别人都说她与民争利,说她掉钱眼里了。落了皇家的尊严,只有她老师从来没有说过她。唯一被训斥的一次还因为耽误的作业。 宋洛阳是一个视金钱为粪土真正品德高尚的人物,现在竟然为了她,而跟别人要人情,温婉心里暖暖的,酸酸的。 夏凡看了一匣子宝石,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虽然宋洛阳不在京城,可温婉却给她置办了十顷地,一个铺子,住的房子等全都契约给了她。不要说平日动不动就送好吃的好穿的,再有就是好用的。她过得比一般的少奶奶都富贵,夏凡有着温婉的照顾,日子也是过得极为惬意。把个好几个丫鬟眼红得,后悔不已。 等听到来人说了温婉的理解,也不愿意受。这么贵重,哪里能要。挑了几颗漂亮的宝石,其他全都送回去了。温婉见她退回来,让身边的四个丫鬟每人挑了一颗自己打首饰去。其他都让夏语收了起来。 夏语看着手里一节手指头大小的宝石,很感概。为什么京城里的人会说郡主是铁公鸡,瞧瞧这大方的,自己都看不过眼了。每年每个季度都要做四套新衣裳,那料子,就是一般的小姐都穿不上的,只是大家看郡主穿着素,不喜欢太艳丽奢华,说没品调。大家才不大敢穿太艳丽的,总不能穿得比主人好艳丽。 还有对宋先生,要说宋洛阳对郡主有什么好。两年,真正教导的也就一年时间。又资助他的旅费,还要帮着他管老婆孩子。说女儿奉养亲爹都不为过。 不过夏语也知道,郡主是对亲近的人极舍得。对不亲近的人,一分都不愿意拿出来。就如郡主对郑王,那是极为舍得的。 “郡主,又收了十二块烂地,到现在,已经买了二十八块烂地。最大的一块有五亩,最小的一块有一亩半。现在属下知道,在长安街道旁边的街市附近,也有一块废地,是堆放街市上的垃圾。占地有十三亩。派人去问了,说要一千两银子,郡主,你看”温婉点了点头。再笔画,问一下。 “京城里,大概的烂地基本都被我们买下了。还有的太小,达不到郡主的要求。恩,还有两块,大概在一亩左右,郡主,你看要不要买下来”温婉想了想,点头。让把这两块烂地也买下来。再把那长安街旁边的垃圾场地也买了。之后,就不需要再被人买了。 而这块地一被买了,立即传了出去。开始人们都当希奇事情,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最近有人专门买烂地。京城里的烂地基本都被买光了。人们仔细去问,还真是,三十块烂地,都被买光了。 仔细去查,没多久就查到是温婉在买烂地了。 “你买这么多烂地做什么”淳王奇怪地问着。 “盖房子啊,京城里的房子这么贵的,烂地有那么便宜。一捣手,就是上千两银子呢”淳王晕了,这样也能让她想得到,极品。 不过想着,房子也没多大,可是转而一想,一块地就能赚一两千银,那三十块地,也只不过赚几万两银子。一年,也是一笔大的开支,可是烂地都被她买光了,这点利润,他也不好意思再跟着温婉开口, 八井胡同平宅: “郡主,玉老板求见”温婉让他进来,第二次见了这位有着商界奇才的男子。奇怪地问着她有什么事。 “郡主,我是为着你的三十块地来的。我想跟郡主合作”温婉很感兴趣地问他,怎么合作。 “我帮你开发建筑,你到时候把这些房子都盘租给我。我付租金给你,你看如何”温婉听了莞尔一笑,说拿出诚意,可以商量。 温婉本来已经决定,这笔生意后,至少两三年内,老老实实当她的古代大家闺秀。可是,却是天不从人愿。她手里握有这么大笔资产,那些权贵虽然碍于皇帝不敢对她动手。但是,可以用其他方法啊 “郡主,刚得到消息。止亲王已经向皇上求亲,求皇上把你许配他的曾孙”夏影得了消息匆忙过来。温婉瞪大了眼睛,随即沮丧了起来。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就是高调带来的灾祸,她一直想低调,所谓低调才是王道。可是现在怎么低调得起来啊。 “止亲王是皇上的叔叔,是当今宗族里辈分最大的老人。在皇上面前,也是有几分面子。给说亲的对象是他最喜欢的曾孙子祁绍公子,祁绍公子今年九岁,比郡主大一岁。听说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夏影忙立话说着。 温婉笔画了几下,她并不关心长相,只关心为人。 “他祖父是王爷最喜欢的儿子,从小到大都当宝贝疙瘩养着,难免有些娇纵。也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夏影如实以告。 温婉很奇怪,看中自己什么,看中自己有钱。他们家没钱都亲王了,还贪图自己那二两银子。 “以后继承爵位的是世子,等老王爷去了,分了家。祁绍公子那一房因为是庶出,分不到多少钱财。而且,因为隔了两辈,以后祁绍也没有爵位的。又不能当官,也不能出去做生意。以后生计可能会出问题”夏影自然明白温婉想知道什么。 温婉气闷,感情在他们眼里,她是一块香饽饽了。咳,树大招风,树大招风啊只希望皇帝外公千万不要答应才好啊 温婉心情烦躁,她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如果皇帝外公答应,赐了婚,那他一辈子就得跟一个纨绔生活了。她知道,这辈子一定要嫁人。可是,却不喜欢嫁这样一个浪荡子。 曾经有一个西方的学者说过一句话,他说:不幸者是一个人能够爱却得不到爱的温存,更不幸的是不能够爱什么的人,最不幸的是一个没有争取幸福的决心。 她,属于不幸者。上辈子,那么期待家里的人能认同她,接纳她,爱她,疼她。可是,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无情的回击。出了国,碰见了马俊,两人相爱了五年。甚至都说好了结婚,要不是因为一些原因。她想,他们一定已经结婚了。可是,那个人,她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她以为就是能相伴她一生,能永远陪伴他的男人。却为了钱,为了利益,为了能挤入上层社会做高等人,娶了富家千金。甚至还能对她说,他仍然爱她,只是,她给不了他要的。让她做他的情妇。她瞬间心如死灰一般。 她真心相待的朋友,她把她当成最亲的人,当成亲姐妹一般对待。为了她,她供她念名校,供她出国留学。她以为那会是她一辈子的朋友,她们已经做了二十年的朋友,她以为,他们会永远是朋友。她一直都很怀念当初两人在幼儿园里的相互偎依,她很珍惜这份难得的温暖。她对她那么的好,却为了一个男人,无情地出卖了她。 亲人,爱人,朋友;都无一不选择抛弃她。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她努力想让自己好好地活着,为什么却反而活得那么的悲惨。 是 由 一百零一:灏亲王府 到了这里,再回头。她才发现,是她错了。她的亲人并没有全部抛弃她,至少大伯父从来都没有抛弃她。也只有到了现在,她才能知道,为什么她能在美国过得那么舒服顺畅,那么容易就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赚到学费跟生活费。她还以为,是她自己运气好。可是,这世上生存如此残酷,哪里真如电视小说那样,那么多的好运。 她在家,虽然家里人面上对她很冷淡,但是,每年生日她都会准事吃到一碗长寿面。以前她不懂,但是现在她懂得了。要是她奶奶真如面上对她冷漠无情厌恶到了极点,就算有大伯父在,她也一样在温家住不下。也许,是因为奶奶看见她,就想起了失去的最疼爱的儿子。所以,才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老年失子,乃为人生最为悲痛之事。而她又是引子,所以,就当了那出气的炮桶。 到了这里,她也一样牢记爸爸妈话。要好好地活着,要开心快乐地活着。所以,她在苦难中,一直用这个标榜自己。 她以前想着恢复身份,等有了封地又想着以后去了封地,过着逍遥似神仙的日子。等到了年龄,找一个看得上眼的人当自己的丈夫。再生两个胖娃娃,没事带着孩子到处转转看看。教育孩子长大成人,老了抱着子孙玩闹,一辈子也算圆满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神马状况。要是嫁给了那个什么少的,那她以后还能去封地吗难道要困死在这个地方吗 温婉忧郁了,早知道这样,打死她也不愿意做生意。守着那俸禄低调过日子不挺好的。怎么就好死不死的,手闲得没事做要做生意呢 好在很快就有人解了温婉的忧郁,没两天,又传出了消息。说灏亲王也向皇帝求亲,说他很喜欢温婉。要给温婉做媒,把温婉说给南安郡王的嫡长子。如果成了,温婉以后很可能就是郡王妃了。这可是一个雷人的炸弹。 灏亲王是当今皇帝的弟弟,也是硕果仅存的两位亲王之一。算是唯一能跟止亲王抗争的王爷了。在此之前,在朝亲王爵位的,有八个;郡王爵位有六个,可是因为参与谋逆及各种原因,被皇帝外公削了。亲王爵位只有两位,郡王爵位也只有两个。这三十多年,皇帝也用各种名目手段削掉了十六个番王。他自己的儿子只有五个成为番王,而且下令,下任者必须降爵二级。而赵王的十三县与郑王十个县的封地,在大齐朝上宽阔的土地上,算得非常不好的封地。可两位主,都给治理得地庶民强,风调雨顺。周王跟宁王只有几个普通县的封地。于前任皇帝的二十一个儿子成为番王,封地十六个县。一对比,那是有惊人的效果。 温婉目瞪口呆,转而细想一下又觉得纳闷,自己成香饽饽了,大家都想上来咬上一口。都郡王了,做什么还任由灏亲王把他自己的嫡长子扔出来,莫非两王爷有什么内在原因不成。问题还在于,这惊雷惊的,没道理下这么大注。温婉觉得灏亲王他赶上来凑什么热闹,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当然,温婉很感激这位叔外公的。要不是他这么横插一脚,估计着,自己就得打包去止亲王府了。 “郡主,灏亲王比王爷大不了几岁,与王爷关系很好”夏影看着温婉百思不得其解,懊恼的样子,笑着解释到。温婉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又是受了舅舅的辟护了。 “亲王爷是南安郡王的叔叔,也是庄郡王的亲表叔。亲王爷曾经救过南安郡王的命”温婉仔细寻问,才知道南安郡王不得皇帝外公喜欢,曾经卷入一宗大案里。差点把爵位给撤了。后来多亏了灏亲王的斡旋。估计着,这次是为了还恩了。 很快,这消息就传了出去,传得沸沸扬扬。一时为着温婉究竟花落谁家,而议论纷纷。甚至还下了注。 福灵公主开始为着止亲王去向皇帝要亲,笑得那个是合不笼嘴。那祁绍是什么人,仗着与止亲王长得相象,得止亲王喜爱,骄纵蛮横。小小年龄,心狠手辣,听说打死过小厮,处死过贴身丫鬟。自己也是个不服人气管的主。在止亲王府,除了得权的嫡枝,其他一些不得志的嫡出子孙,庶出的他谁都瞧不上,不知道得罪了多少的人。要是温婉嫁给他,呵呵,以后有的折腾了。 可是没一天,就听到南安郡王,竟然向皇帝求亲,把温婉嫁给他的嫡长子。南安郡王才学平平,为人也木纳,安分守己。可是他的儿子,却是在京城里排的上号的。南安世子,文章写的好,长相不俗,更乐为人称道的是,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赞扬他俊雅无双。满是赞扬,也礼贤下士,很得文人喜欢。 福灵也动过心思,可是南安郡王妃以最年龄小为由,说要再过两年才谈婚事才作罢。 福灵气得咬着下唇。她看中过两个人选,一个是曹颂,一个就是南安世子。可是两家人都是有眼无珠,都以年龄小拒绝。却都上赶着去求娶温婉这个哑巴。可不要把她气得吐血。 无忧在旁边安慰道“公主,你放宽心。皇上应该不会赐婚,毕竟温婉郡主今年虚九,还要再过八个月才满九。皇上应该不会答应任何一家,公主无需忧虑” 她不是忧虑,她是气不过。 皇宫 “温婉今年也就九岁,谈亲还早。反正孩子都还小,等过两年再说。过两年,再决定不迟”皇帝如是这样对两位王爷说道。 这明显是打太极。不过这么说,也就决定了暂时不讨论这事了。闹了半个月的事,一下就落幕了。对此,温婉还是很感激未见过面的灏亲王的。 得了消息,备了重礼,给了帖子说要去拜访。那边很快就回了帖子,两日后去灏亲王府拜访。 温婉坐了马车,到了灏亲王府,下了车。上了他们的小马车。马车装饰的非常豪华,马车车身用红木做的。外面雕画刻木,,织金珍珠流苏锦香囊挂马车边沿,五彩琉璃珠绣秀带,大红色锦缎迎枕和绣了竹子轻松的葱绿色抱枕。红绿交错,金光闪耀,确实是富贵。 不过,车子里的人更是看惯了好东西,只是眼睛闪了闪。温婉在车上看着外面,地上铺着大理石头,光滑得能照出人影。周围放了灯柱,温婉在郑王府也看到过。这些都是皇家的人才能用的,听说要烧松油,在古代松油是很贵的,简单来说,那都是烧钱的玩意。 一会,就到了正中央。看着那屹立的一块硕大的太湖石,却是有两层楼那么高。不是用石头叠成的,而是一整块的。上面还写着福寿安康。看着这石头,温婉就想起水许转里面的那里一块湖石。耗费几十万两银子才运到京城。这位爷,奢侈。 走了好一会,穿廊过院,观看四周,到处得富丽堂皇。 正屋外面好些身着靛蓝色褙子的丫鬟见着温婉来了,都立即敛声恭敬地行礼。引了她进去。 温婉一进去,就看见地上铺的都是光滑如镜的金砖,整个屋子都是金砖,承尘上绘着鲜艳的彩色绘饰。屋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古董瓷瓶,正中央放着一副白玉观世音菩萨的像。下面的长案上放了一只赤金三足香炉,此时正散发出香味,闻着特别的舒服,温婉感觉那应该是百合香料。屋子里的富贵,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抬头望去,看见正中央一位贵妇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岁,事实上温婉特意问了。灏太妃有五十了。但风姿犹存。看现在这个样子,可以想象,年轻时代肯定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否则,哪里能得曾外公的盛宠。生下最小的儿子。 “长得真可爱,来,这是给你的礼物”老太妃非常和蔼,给了温婉一个大大的红包,还送了一套牡丹宝石头饰。一看就是贵重异常。跟温婉说了一会话,那边说王爷派了人过来请加郡主。 前院 “都说温婉郡主一毛不拔,这次你给我送的礼,可是不轻去”一到前院,有个带有戏谑的声音就在温婉耳朵边上响起。 这次温婉下的重手笔,花了六千两两银子购买了礼物。这次温婉倒是眉头否没皱下。没想到,竟然被灏亲王给打趣了。 温婉抬头看着说话的人,长相很俊朗,为人有气势的须眉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婉。温婉看着他狐狸样,立即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抬起头,都敢跟周王他们拍桌子,还会怕我。看看,还真与鸿章那家伙长得像模子里印出来似的”打量一番后,笑着说道。 温婉很老实地站在那,任凭他说,把自己当一根木头。灏亲王说了好一会话,温婉都当自己是聋子。 “亏了鸿章那家伙说你是个可爱的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你放心,这事暂时就这样了。过几年,谁知道是什么行情”看着温婉装老实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如果不是他对这个孩子时时关注,还真有可能被这外像给迷惑住了。这丫头,是个聪明厉害的。难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置办这么大一份家业。 是 由 一百零二:南安世子 “王爷,南安王世子求见”外面一个仆从叫着。灏亲王特别主意温婉的动作。见她连头都没抬,好象没听见这个消息。心里暗暗吃惊住了,这个丫头,到了这会还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错。 “叔公安好”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温婉仍然低着头,不过眼睛却瞄了过去。一个穿着石青衣裳的。不用看脸,光看衣裳就知道,这个人,也是个不奢华的主。 “来,这是温婉。温婉,见过你表哥”灏亲王都发话了,她就不能再继续装傻了。起身对着男子做了个福礼。 “抬起头来,这么畏畏缩缩的。你都敢跟周王拍凳子蹬眼睛,还怕你表哥。你表哥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不会把你吃了”灏亲王看着温婉还想装傻,一下就戳穿了她的伪装。 温婉这会真的很想翻白眼啊,有没有这样的人啊,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的。她现在是真对那些个俊雅啊,翩翩少年郎没兴趣。老天,她可是八周岁都没到,没那么早熟。 可到了这会再装傻,也装不成了。抬头对着两人,腼腆地笑了笑。也就这抬眼间,看见站在他旁边的男子,温婉多看了一眼。 色若春晓,清雅出尘。温婉暗叹道,果然是名不虚传。安南世子今年十三岁,只比她大四岁。大得不算多,但是人就有天差地别了。 “温婉表妹,我叫祁歌,字沐之。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是我给你刻的桃木小帆船,希望你能喜欢”南安世子递过来一东西说道,递过来一个小锦盒子。那声音,如一道清泉一般,吹入心口,甜人心扉。温婉很诚实地接过,没有打开看。 温婉对着他感激地笑了笑。 南安世子直直地看着她,对着她点头微笑,那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而看向她的双眸则是澄明地如玉似水,带着笑意的嘴角透着温润和善,那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优雅清出,贵气天成,让人望之只愿低至尘埃去仰慕着他。 温婉看着那样的笑容,心里的警惕心大作。这等优秀的男子,这样对你温柔地笑,你会觉得他对你充满善意,让你会不由自主地觉得很亲切,忍不住想跟他亲近。 温婉看着他,确实温和懂礼,一好少年。难怪被人评为润玉公子。被京城里贵妇们评为第一佳婿人选,曹颂排名第二。可惜,这个人不包括温婉。她对这样的男子,非但不敬佩不亲近。相反,她还要敬而远之,越远越好。 温婉对过一眼后,眼睛就低下了。眼睛依然只在送的那只盒子上转动,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这小帆船有多金贵。要是太寒酸,用一般的桃木做的,那她可就吃了大亏去了。用六千两银子换了个破帆船,说出去,她都没脸出门了。 “温婉,祁歌你也见过了,怎么样要是觉得好,我亲自去求了皇上,给你们赐婚”灏亲王看者温婉眼睛一直在盒子上转动,并没有看南安世子,倒是心里暗暗赞叹一声。对着温婉笑问道。 温婉吓得猛地抬头,看着灏亲王不像是在说笑。瞪大了眼睛,才完结几天,怎么又闹上了。忙摇了头,笔画了家下。夏影轻声说道“郡主说,她现在还小,等过几年以后再谈这个事情” 灏亲王有些诧异,笑道“怎么,你还看不上祁歌吗哈哈,你知道不知道,祁歌可是京城里,所有闺阁少女最想嫁的少年郎” 温婉低着头,没反应。灏亲王见她没反应,终于道“怎么,还真不愿意啊你放心,要是你愿意,我跟皇上去说,皇上应该会答应的。” 温婉奇怪地之极,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会找自己呢这是个大问题,里面肯定有什么内因,有什么内在的利益。否则,世子什么好姑娘找不着,为什么要找她一个哑巴。之前以为是打擂台,又很快就传来消息说皇帝不同意,也就没去仔细查。 灏亲王见着温婉不说话“愿意不愿意,都吱个声。这样沉默着,难道就拖着下去了” 温婉这才比画了几下“郡主说,她的婚事,由皇帝外公做主。皇帝外公答应了,她也没异议” 灏亲王眼里闪过精光,这个丫头,果然如他所想,是个聪明的丫头。到了这会,竟然抬出了皇帝,不得罪人,又能全身而退。 再说了两句,见温婉确实不大感兴趣的样子,让她回去了。温婉走后,屋子了一下寂静了下来。 灏亲王看着南安世子低着头,面色淡淡的“怎么不乐意不乐意把温婉说给你,你觉得她配不上你,因为她是哑巴” 南安世子低着头,不说话。 灏亲王看着他这个样子,摇了摇头“你觉得温婉配不上你我告诉你,想娶她的优秀的少年多的是,不差你一个。曹颂名声不比你差,他爹就想把温婉聘给他” 南安世子抬起了头,眼里闪过疑惑,就那么一个哑巴,无才无德无貌,眼里只有银子,他怎么就配不上她了。 灏亲王看着他不解的样子,微微笑道“你除了会作些诗文,有个好名声,还有你这尊贵的身份之外,你还有什么你们南安王府已经是外有贵名,内里却已经空了。要是你娶了温婉,相当于抱了一个聚宝盘回家,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拿起手上的白于老虎镇纸,放在一叠写好的纸张上面“我知道你介意什么你是认为温婉无才学,名声差,样貌一般,所以配不上你。要真娶了她,不仅不会对你们南安王府一点助力都没,反而会拖累了名声。我告诉,温婉的才学不比你差,至于样貌。一副好皮囊的女子哪里没有,可一个聪慧敏锐持家有道身份又般配的女子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如果不是我的两个嫡子都定了亲,我都想把她娶回来。至少有她在,我们这一枝,百年之内无忧。你还觉得亏了” 南安世子不相信,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灏亲王看着他,轻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她师从宋洛阳,宋洛阳在温婉之前,有多少人想拜入他的名下,可是一个都没通过测试,二十多年,他一个学生都没有收。只有温婉通过了他的测试,没有真凭实学,你觉得宋洛阳会收她吗为了钱,宋洛阳如果要有钱,只要他开口,自会有人捧着大量的银钱送上去。你也太小看了这天下的名士了。他们这些人,是钱买不通的人” 南安世子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阅历有限。听了这花,立即反驳道“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不让世人知道,她用什么赢得了宋先生。如果她有真才实学,为什么还要掩藏” 灏亲王双手放身后,走到窗户下“如果她真没有才学,皇上的寿联又是谁写出来的。我已经问过郑王,他也不知道这寿联出处。还说温婉并没有跟别的人接触过。那唯一的解释,寿联是她自己写的。小小的年龄,她知道收敛锋芒,不让才学外显露。有几个人做得到” 南安世子纳闷,他是真不相信“可我真是不明白,她既然有才学,为什么不显露出来。她贵为郡主,又不担心被人压制或者拥有盛名被别的人算计了去。要真有大才,更要锦上添花,让皇上喜爱她才对。只有得了皇上的喜爱,她才算是真正在京城里站稳脚跟。可是她,为什么会那么爱财。她没道理这么做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缺钱。她有三个封地,一辈子荣华富贵。她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还有刚才我看她,眼睛一直看着我送她的盒子。眼睛一直在转,很想打开却又碍着我们在场不好打开的样子。她就是爱钱,否则,我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人让琢磨不透。而且我很怀疑,不止我怀疑,很多人都怀疑,宋洛阳当初收她为学生,是放了水的。如果她真有才学,跟宋先生也学了两年多,可是却从来没见过她写过一首诗。就听闻她的笛子,也是吹得乱七八糟的” 灏亲王对于这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要收敛锋芒,也不至于把自己名声弄得这么差,甚至连忤逆不孝的罪名都差点背负上。他还真是想不通透,莫非她还真是因为小时候受刺激过度,所以变成了爱财如命的性子。否则,还真不能解释她现在的行为。可是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这个丫头,绝对是个聪明的人。 可是,聪明的人也有自己的嗜好。咳,不想了,顺其自然,到底她在想什么,到时候,肯定会有个清楚明白的时候。 看着侄孙的样子,也不勉强“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了。以后,还要多多努力。南安王府的将来,就靠你了” 等两人走后,灏亲王自言自语道“温婉,你究竟在想什么鸿章,你又到底在想什么,你们这舅甥,倒是万分默契” 是 由 一百零三:苏家做客 他曾经也很好奇,温婉究竟是以什么赢得宋洛阳。当年他捧了一万两银子,只为请宋洛阳去给他去给他母妃弹揍一曲。被宋洛阳拒之门外。连他这个王爷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会给温婉这个一个黄毛丫头面子,如果她没有过人之处,又怎么可能把她收为学生 所以他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去信问了郑王,郑王回信说他问过温婉,温婉只说取巧赢得了宋洛阳,也正好碰上宋洛阳想收一个传承衣钵的弟子。至于具体到底是什么碰巧的名目赢得了宋洛阳,郑王自己也不清楚。就连她身边伺候的人都不清楚。所以,全天下知道这事的人,只有他们师生两人。 别人怀疑宋洛阳放水,他是绝对不怀疑的。那样一个品性高洁的人,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个谜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揭露。他还是很期待的。 多年以后,等他终于知道温婉以什么赢得了宋洛阳,却不愿意披露其中过程的原因时,他直摇头。他已经给了这个丫头最大的评价,却仍然,低估了这个丫头。 八井胡同 温婉回了家,脸色有些阴沉。个个都来算计她。不就是因为她现在有钱了,有本事自己赚去,想要她的钱,还用那种审视的眼神看她。毛个鬼玩意,以为自己长得帅对着她温柔的笑,就能鸟他。神经病。 她可不是八岁娃娃,那少年面上的温煦,眼底的轻视她可看得一清二楚。是你自己要娶我,又不是我上赶着。呀呀的,以为你谁啊你不想娶,姑奶奶更不愿意嫁呢。还真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爱,老鼠见了往猫嘴里钻啊 越是这样温文尔雅,长相俊秀,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男人,越是要不得。如果是装的,那就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以后利用起来那是毫不手软。如果是真的面心如一的人,男人都是好色之人。加上这么一副好皮囊,温和的性子,以后有的是烂桃花。以后嫁个平常的人她能钳制,可要做了皇家的人,一切还是以夫为尊。那时候可就有的倒霉。难道到时候去宅斗,宅斗个鬼。她宁愿一辈子单身也不要去嫁个天天跟别的女人睡的性子跟跟鸭一样的男人。脏,公厕一般。 更何况这个男人,看着也是一个不简单的。 夏影一听温婉想要知道南安世子的消息,再看见她紧锁眉头的样子,笑着开解道“郡主放心吧,皇上是不会答应把你嫁给南安世子的。之前要是真看中了,肯定就已经赐婚了。既然已经说过两年,那过个四五年,你也才十三四岁,可南安世子已经十七八岁了,早成亲了。再说,所谓的有才,但也只是相对宗室里不成器的王孙公子而言。跟江南一带的才子,还是有很大的距离。所谓京城名媛都想嫁他,更多的是因为他有爵位。一个家世好,有才名,人长得好,品德也不坏,四样齐全才得那些贵夫人的青睐。他父亲已经是郡王,到他这一代,皇上不加恩,那就得降一极,不再是王位了。,要是他足够能力,皇帝加恩,也是好些年后的事。所以郡主大可放心,无妨碍” 连夏影都这么说了,温婉自然是放下不再提了。 “郡主,苏家下了帖子”温婉看着,温婉拿了大红帖子,想了想,还是去了。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想笼络一下感情。估计也想跟自己做做生意,赚两胭脂钱。 “郡主到了”苏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绿苹,满脸是笑地说着。 对于温婉,苏府的人大概没人不知道的吧之前的沙子疗养法。前几日,还给老太爷送来一面不小的琉璃镜子。把个苏府的人又羡慕又好笑。镜子一般是送给女人,她却是能想,竟然送给老太爷。把个老太爷乐得,笑了大半天。 “呀,今天穿得像个福娃娃”温婉今天可是遵从了大家的意见。穿了一身大红色刻丝祥云纹云锦春衫。头上插着绿雪含芳玉簪,脖子上挂着八宝璎珞项圈。手上戴着赤金嵌五色宝石镯子。非常富贵,与以往的朴素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温婉妹妹,母亲说你会来,我还不相信。都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没想到你真来了”真真走出来,亲切地跟着温婉说话。温婉笑容以对。 “郡主,你那只簪子真漂亮。能给我看看吗不跳字。真颜看着温婉头上那只晶莹剔透的绿雪含芳玉簪,眼睛闪闪的能放出光来。 温婉看都不看她一眼。自己只进不出的名号,什么时候不管用了。或者,是个跟城墙有的一比的厚脸皮。 “郡主,真颜跟你开玩笑呢”真真忙想中和气氛。真颜看着温婉,见温婉没有丝毫给她的意思,顿时气恼万分。 “郡主,以后可得常来。之前下了好几次帖子,你都没时间。以后可得抽时间出来,不能这么忙呢”真真说笑着。 “人家忙着赚钱,哪里有时间跟我们一般,要学刺绣规矩”旁边的真颜说话阴阳怪气,神经病。温婉没理她,彻底无视。 “妹妹,我们还是走远些。谁知道是不是什么脏东西,万一碰上了,可就麻烦了”真颜见温婉没理会她心里着恼,说话更是口无遮拦。 “啪”古嬷嬷一个巴掌给她甩过去,怒骂了一顿。 清颜捂着肿红的脸,跑出去了。温婉摇头,苏家家教一直都很好,这会是怎么了。 没一会,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进来好些个人。其中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哭天抢地在那。 “郡主,就算是我家颜儿对你不恭敬。你也是做客的人,怎么能在我们家打颜儿,你也太过分了”这个估计就是表舅的小妾金氏了。 “竟然口无遮拦说我家郡主身上有脏东西,再敢说我照打她不误”古嬷嬷非常嚣张。温婉的坏名声,都是别人给带没了的。反正皇上会为郡主撑腰,怕什么。 “京城里谁不说她是妖怪附身。连淳王府都被她吓住了。而且,哪里有这么小的孩子知道那么多,不是妖怪是什么”真颜梗着脖子,在那亮着嗓子叫。 古嬷嬷正待上前,可是被人给拦着。温婉却是一笑,对着古嬷嬷摆了摆手,古嬷嬷退到一边。温婉看着她,真颜得意地笑出声。笑还没落,身上就挨了重重的一鞭子,身上钻心般的疼痛传来。 “皇上对郡主疼爱有佳。你竟然在这里妖言祸重。妖怪,竟然敢说我们家郡主是妖怪,你这个丑八怪。羡慕嫉妒我家郡主,直说。用不着这么栽赃我们郡主。什么东西,恶心的玩意。”夏影的话,让真颜着恼得就差要撞墙了。温婉从来不知道夏影还这么恶毒。 “小孩子,不要在意,不要在意。都是孩子家家,吵吵架,增进感情”苏夫人笑着说道。 要换其他人家,温婉肯定是转身就走。这会算是给舅公面子,坐在椅子眯着眼睛听她们乱侃。讲的无非是一些首饰,衣服等等。 听得温婉直接向打哈欠。无聊的一群女人,要是她每天多这样过,一想就打了个哆嗦,这么不好的事情,还是不要去假设了。温婉正在盘算着,该做什么事来打发这些空虚无聊的时间。做生意,还是算了,先歇会吧那还有什么好做呢对,还有一件,她一直想要的东西。是该着个合适的机会,实施起来了。温婉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温婉妹妹,你不要着恼。真颜就是这样,有口无心,你不要在意”真真把温婉引了出去,抱歉万分。 “小姐,她哪里是有口无心。她是有口有心。她就是嫉妒郡主得宠,看见郡主头上的绿雪含芳玉簪心热了。她以为谁都是小姐你,看上什么东西都给她。贪得无厌的女人”绿烟气恼着。 “算了,不就几样首饰,值得你惦记那么长时间”真真不由好笑。温婉看着真真这样,暗暗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个表舅母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堂堂千金小姐,竟然养成这样柔绵的性子。以后嫁人了怎么办,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从苏府回来,温婉就准备开始韬光养晦了。那些个帖子,一封都没再接。天天在家里学习史记、二十四史,力争在老师回来之前把它们背熟,吃透。 天天一大早的就在自己院子里摇头晃耳,背书。平日里还要打理生意,温婉是忙得不亦乐呼。累得她真想把手头上的事全都扔给别人去做。她能天天游玩去。 没等温婉歇几天。平家,出了件大事了。麻烦又找上门来了。温婉一得了这个消息,就知道,就这样她说累的日子,她在碰上平家的,觉得宁愿永远这么累,只要不去面对那家的人,再累她都不再抱怨了。 温婉不由得想起一句话,生命,就在于存在于无数个可能,生命,也在于无数个折腾。折腾完一辈子,才算是真正的人生。 是 由 一百零四:平二老爷归来 平家的传奇人物,平二老爷平向东回来了。还把跟他一起私奔的淳王美妾也带回来了。顺便,还带回来三个孩子,两儿一女。在逃走了八年以后,在所有的人都当他死了的时候,他如仙人下凡,神奇般地出现了。 等见到人,再也没有以前的偏偏风度了。脸上布满了沧桑,手上也全都是茧子,穿着破布衣裳。刚进平府的时候,守门的小厮,还以为是乞丐呢至于那个美妾,现在应该叫中年妇女了,也是苍老得如同四十的大婶。身边的几个孩子都是怯怯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平向诚,当场傻了。得到消息的平家人,一时百感交集。这个二老爷,怎么又回来了呢这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平府,估计又有一堆麻烦了。 平家这几年,一直是京城中的笑话。以致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全京城的都知道了。其中最重要的起因,就是平二爷当年私奔所带来的轰动,那时候,平家的人,出去都得低着头。这八年来,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不容易风声过了,平家的人,也都过上了平静的日子。能挺起腰杆做人,这个灾祸,又回来了。 --奇@ 书#网¥q i & &s u& # w a n g &. c o m-- “娘,这些年儿过的好苦,娘,二好想你啊。天天想着你,每天都想回来看你,怕你担心难过,娘,你怎么这个样子了啊”二老爷回去,抱着平母就哭啊说着他这些年的辛酸历程,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等哭诉过了,就问着爹呢等听说爹去了乡下养身,哥哥已经袭了爵位,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走的时候,父亲的身体可是很好呢怎么就要去养病呢 旁人的仆人翻了白眼,有你这样的儿子,没被气死,已经是祖上有德了。给平府惹了这么大的灾祸,还有脸回来。 平母让平向东沐浴更衣,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焕然一新。虽然还有些沧桑的意味,可是整体感觉,少了一份风度翩翩样,却多了一股男人味。还是很有男人气概的。坐下来听着平母说着家里的状况。 哥哥袭了爵位,平家分了家,自己分了两千亩地跟一万六千两银子。大儿子成亲了,清水跟清词嫁人了。清水现在和离了,住在媳妇的陪嫁庄子上。尚堂过继给了五房,给了老五当儿子,而且还是记在公主名下。最重要是,现在是温婉名义上的亲哥哥了。 “娘,这些年你还好吗不跳字。二老爷非常的孝顺的在平母面前安慰着。平母很欣慰地眼含泪花。 八井胡同: “什么平家二老爷回来了他回来了”尚堂被这消息夏蒙了。急匆匆地跑回去,问着他哥哥,得到确切消息,当下就坐地上去了。 “哥,以后可怎么办啊哥,以后可怎么好啊”想到这个不着调的亲爹,尚堂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不哭,不哭。不会有事的,你已经过继了,不会有事的。好好的,以后好好的。好好念书,考上举人,考上进士,求郡主给你疏通关系,去地方上磨练几年。等这事慢慢淡了,就好了。不用担心”尚俑忍着泪哭,安慰着尚堂。 “哥,我过继了,是没多大关系。可是哥,你怎么办啊那个人,那个人以后谁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出来。会不会又祸害到我们。哥,以后,你可怎么弄啊”尚堂知道哥哥,就算是祖父祖母护着,几个叔叔都对他们爱护有加。可是这些年,也吃了很多苦,受了不少的冷言冷语,遭遇了数不清的白眼与不平。好不容易看着日子要好过了,那个人又凭空冒出来了。为什么就不死在外面呢死也多干净啊 “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我会找你”把尚堂给哄回去。 尚俑回了二房,看着二老爷,他非常痛恨地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要不是礼教,他真恨不得揣死他,当年就是因为他得不着调,气死了娘亲。让他们兄弟变成了孤儿。但是,他是他亲爹,有这身份在,只得强忍了一口气,带着妻子依礼数给他奉茶。二老爷一点都不觉得愧疚,举了茶,喝了一口。然后把那个水姨娘介绍给尚俑夫妻认识。还把另外的两个儿子跟女儿都一一介绍了。让许氏给他的美妾奉茶。把个许氏气得差点气破口骂了出来。尚俑打了岔,分开了这个话题。 尚俑面无表情地,许氏则低眉顺眼,眼中却是浓浓的鄙视。接着,各回各房。之后,尚俑夫妻的日子开始难过了。一会挑这个不好,一会挑那个是差的,一不如意就破口的大骂。 “你既然连个家都管不好,那就把管家权交出来”平向东,一点都不惭愧地对着小许氏。 没几天,就让许氏交出管家权。许氏一听,立即把管家权给交出来。这一年多来,都是拿了自己的嫁妆银子给贴进去。之前贴补丈夫,她是心甘情愿。现在贴补这些人,扔水里赏给叫花子都比现在舒畅。 等水姨娘接手以后,才发现是一本烂帐。不仅没钱,而且,还要贴补很多。她本来是想捞些钱的,哪里知道,还得贴补,自然是不干了。就想打许氏嫁妆银子。许氏根本就不怕,而且,面上也是非常瞧不起她的样子,一点掩饰都没有。 “哦,我婆婆在香案上,今天早上我还给她上了两柱香。水姨娘,你有什么事,如果没事,我很忙,就不奉陪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把个水姨娘气得直跺脚。 许氏娘家强势,府里有姑母撑腰,丈夫也是站在自己这边。只是一个妾室,而且还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妾室,谁理睬她。至于亲爹,要不是被身份压死,早一扫吧扫出去。水姨娘找着二老爷哭诉,二老爷把许氏痛骂一顿。许氏当自己没带耳朵,几次下来,气得二老爷要命。 二老爷态度非常强硬地要尚俑休妻。尚俑也很干脆,找来大老爷跟大夫人。 “大伯、大伯母,爹要我休妻。我妻子又没犯什么过错,我是不休妻的。要是爹看不下去,我就搬出去”尚俑态度非常强硬。这几日当差,他就差没把脑袋放裤裆里了。感受着同僚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只能装无知。可心里,却是痛得想哭。 “你舒坦日子过了几日,皮又痒了我告诉你,你要再这么不着调,我就让族长把你关祠堂里。省得你来祸害人。家里有供你吃供你和,你吃着喝着就成。要是再起妖蛾子,我饶不了你”平向诚把二老爷痛骂一顿,说着,你要再这么不着调,立即把你关入祠堂。给祖宗陪罪。二老爷一下傻了,他此时才意识着,现在不比从前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祖祠,那黑不隆冬的地方,他可不愿意去。 也不赶尚俑走了,尚俑还有俸禄银子,还要他养着家呢哪里知道尚俑对他非常痛恨,要不是他,母亲也不会被气死。自己三兄妹也不用受那罪。他的俸禄银子,倒是交了,每天都只够管饭饱,饿不着他。开始二老爷还拿一些东西当,可是总当东西也不成。逼着尚俑把弟弟妹妹的婚嫁银子,还有分家时候分的交出来。 尚俑知道这些钱到了他手里,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当下想了想,把尚水尚宽清钥清照他们叫过来,把之前分家给他们准备的婚嫁银子,交到他们手里“这些钱你们自己保管着,放在我这里,总有一天会被爹逼着交出去的。我告诉你们,这些钱你们都握紧了,想买田买的的可以去找林大管家帮忙。要是一下全都用么了,以后可就再没有了。等你们成亲以后,就都搬出去各过各的” 尚宽、尚水、尚貉三个人,尚宽跟尚水也都有十三岁了,两人的姨娘都死了,但是他们知事,拿着钱倒也不担心。最小的尚貉今年十岁,但是他姨娘在。这钱就交给他姨娘保管。尚貉姨娘最先开口道“大少爷,你帮我跟大管家说说,给我们买一个小宅子,一进的就够了。其他都买地,这钱要放在我们手里,老爷万一知道,我们也守不住”其他三个人也不是傻子,也都纷纷点头表示愿意这样。 有着大夫人的看顾,二房倒没出一个纨绔跟蠢材。虽然资质都平庸,但也能堇守本分,以后过着富足的生活还是有保障的。 等平向东知道大儿子把钱全都分下去后,气得暴跳如雷。可分家时候的银子,尚俑都说换了银子,全都用完了。至于地,地契不拿出来。他也不能奈何,大儿子这里刮不出油水,眼睛就瞄向下面几个儿子女儿。可惜谁都不是傻的,关系到自己一辈子的事,谁都把口袋捂得紧紧的。平向东打,他们也坚决不吐出来。最后,没办法,眼睛转向了尚堂。尚堂那里,可是有一个聚财童女。随便捞出来一点,就够他好吃好喝一阵子了。 是 由 一百零五:二老爷的折腾 八井胡同 找到八井胡同,报了自己的名字。看门的一听,很奇怪地问着。我们少爷跟郡主的爹是五老爷,翰林院任职。哪里又跑出一个爹出来。 “我家郡主的爹我们还不认识,你要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乱棍子把你轰走”门房冷声哼道。 “我是你们少爷亲爹”二老爷恼火地叫着。看门的把他从上看到下,最后呵呵笑地。少爷的爹,跟郡主堂舅的小妾跑了。要是你真是少爷的爹,我该去请郡主去向她堂舅舅淳王爷报备一声才是。 “让人通报,我是郡主的二伯。哪里有让长辈站在外面等的”可看门的还就让他在外面等,让人进去通报了。 “嬷嬷说,郡主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不方便会客”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小厮摸样的下人,回话着。 “我是他二伯,哪里有把长辈关在外面的道理。你这女戒学到哪里去了。还不让她快出来,把我请进去”把个二老爷气得差点绝倒,然后就蹲在墙角根,等着儿子归来。 “郡主,这可怎么办呢”夏语有些担心地说着。这要是七少爷被二老爷缠上了,可就没完没了。 温婉摆摆手,表示着无防。没一会,温婉的便宜老爹就过来了,看着二老爷,让他跟自己一起进了屋。二老爷抱怨着说,温婉一点教养都没,哪里有让长辈在外面等。一杯茶都没的,让五老爷好好教训。 平向熙看了她一眼,她没抽你两鞭子就已经看你是长辈的份上了。要不然,你还能呆在这里,应该送医馆了了。他这个女人,暴躁如雷,发起疯来连他都害怕。好在,还算孝顺。自然,这话只是在心里说说,引了二老爷去了正厅,下人奉了茶。 平向熙很平和地说着“温婉一个姑娘家,这会家里又没个男子,自然是不能随意让人进去的。你作为她伯父,该体谅她的难处才是。怎么还能跑到家里来无理取闹呢” “这是什么话,我大老远的跑过来看她,又是她亲二伯,怎么能叫外男呢老五,你是不是很不待见我这个哥哥,所以故意让你女儿怠慢我的还是你自己根本就管不了这个女人,所以只能忍了这口气。你放心,要是他敢不孝,我会帮你出气的。”茶都换了两次,也不见温婉出来,当下脸色有些难看。对着平行熙说倒也没敢发火。 平向熙盯着他道“我跟温婉挺好的,你不要听外面那些风风雨雨的。你这会跑到这里来,你找温婉有什么事,你说说看。要是真有要紧事情的话,我亲自去跟她说。你说说,你找他有什么事” 二老爷一下语塞了,难道说能说我来找温婉或着尚堂要钱的。或者说我是来找温婉,来找我儿子的。过继是族里决定的事情,而且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他想反对都没用。 “若二哥没事,我还要回府衙当差。二哥以后有事就去皖水胡同那里找我,或者来衙门找我也可以。不要再来这里找了。就算你来了,这里也没外男,温婉是不方便出来做客的”平向熙堵住了他下次来的希望。再不喜欢这个女儿,可也不想被这个没脸没皮的哥哥这样捣来。要不然,到时候他都得跟着吃挂落。再者,本着良心来说,这个女儿对自己,实在是好得没话说。 去明月山庄游玩,他个人的花费全都记在温婉名下。逢年过节,都有礼送上门;有什么好东西好物件,也从来不忘记他的一份。请府衙的人吃饭,去如意楼也可以有八折的优惠如意楼是周王开的。那些府衙里的人,纷纷都感叹他有一个好女儿,都很羡慕他 按照温婉的本心,才不想那么便宜他呢不过做戏做全套,就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孝顺的孩子。不就花点钱,买个安宁的日子,顺便捞点好名声。现在看来,还是有好处的。关键时候,还是可以用来当挡箭牌的。以后万一出事,所有的人也都会同情自己。 尚堂知道平向东来找他了,不愿意面对这些糟心的事情,跟温婉说想搬到学院去住。温婉也让他放宽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备考。其他的,不要管,也不要想。尚堂痛定思痛地想了一个晚上,清醒地认识到,除了好好温书,争取考一个好成绩出来,他还真什么都做不了。 温婉看他想通了,也更坚定要住到书院去。也同意了,让下人打好包裹,跟他的先生说好,就住在书院里。没有事情,不要出来。省得被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影响心情。这就叫,眼不见,耳不听,心为净。 好在二老爷被国公爷给狠狠削了顿,老实地呆在家里,没再敢乱跑了。也不敢再往温婉这里跑了。怕到时候吃亏,他可是听说了这个侄女是个心狠手辣的,还是不要去沾染这个祸害了。 可没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平向东又不老实了。最近他的日子,应该说自从回来以后,他的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钱全都卡死了,关吃关穿关住,零花钱,没有。每天都对几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近身伺候的都是一些老妈子,倒有几个漂亮的,防她防得跟狼似的。想向母亲伸手要钱,被他哥哥又狠狠地揍了一顿,敢告状,家法伺候。 想去园子里逛没钱,被人赶出来。等听到说尚堂回了八井胡同,立即跑了过来。尚堂听见他来了,知道自己现在是逃脱不过的了。因为就算不是名义上的爹了,但总归是亲爹。要是传扬出去连亲爹都不见,还不知道怎么做人呢所以,二老爷儿子是见到了,可是传说中的侄女还是没露面。 不过,能见到儿子也是好的。回来半个来月,都没见着儿子,现在一看儿子,俊朗飘逸,翩翩一好男儿,有自己当年的风范。拉着儿子的手,就是一番感叹,之后诉说着思念之情。 尚堂这一年多来,在学堂里也知事了很多。加上温婉清水的事情后,让先生也特意教导了他一些人情世故。他也渐渐知事,不是那半大好哄的孩子,他心里想着,要是真思念自己,真为他们几个孩子考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在学堂里很多恶劣的学子,老是故意问平二老爷是你什么人,说说他们家的传奇故事。自己涨红了脸说是二伯,他们就在一边故意摇头笑着,你家出了一个传奇人物呢明明知道那是他亲爹,还故意这样奚落他。让他好不着恼。可人说得又是事实,反驳也反驳不得。 好在温婉之前带自己去拜会了苏相,让苏扬照顾着自己。也跟苏扬的朋友海偃成了好朋友。有他们两人照顾自己,学堂里的学生也不敢欺负自己。当时还想着温婉多此一举,没想到一语成缄。有海家四公子跟苏家大少爷的照顾,那些人之后才不敢明目张胆欺负自己。 可那些异样的眼光,还是让他很难受。温婉知道后,让他请一群同窗吃饭,让他豪爽地请他们一顿。他本不愿意的,可是还是请了他们去如意酒楼。在酒楼里看见了周王,周王对他很亲切,然后吩咐掌柜的,说外甥请朋友吃饭,记他这个当舅舅的账上。几个人眼光才变了,之后,对他也都不再存了轻视之心。也没有冷嘲热讽。 如果没有温婉对他的关照,他就不会有今天。这几个月,老师也会给自己讲一些认人情事故。虽然很浅短,但是自己受益非浅。而且那日听了夏喜的话,才惊觉,温婉她其实也是一个孩子,一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孩子自己,还一直靠着她。以后,不说帮她减少负担,至少不给她添加负担了。 所以,对父亲说他思念自己都神情俱伤,就在那听着,没给任何反应。二老爷就在那说着,儿子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像个木头似的,心里气得要命,可又不敢表现出来。最后,点出了自己这一次的目的。 尚堂听了,目瞪口呆。感情真情流露了半天,是这么回事 “我自己都要别人养活,哪里来的钱给你啊” “京城谁不知道温婉郡主富得流油,在她身上刮点灰就够我好活一辈子了。爹以后,可就全靠你了”二老爷舔着脸说着。 “那是温婉的钱,又不是我的钱。而且,你以后靠的也是三哥,不是我。要没事,你就回去了。我呆会还得去会几个朋友呢”尚堂对这个爹,彻底没了感情。竟然让自己去刮温婉的钱,他还要不要自己活了。这么没脸没皮的事,他怎么说得出口。 暂且说他不会做,如果真一下猪油蒙了心,按他爹的话去做了,一旦传出去,他就彻底没了名声。以后,别想再入仕了。这是他亲爹,怎么跟个仇人似的。不,是自己几个兄妹的仇人。 “你这个畜生,我是你爹,你亲爹。我辛苦把你养大,你对这么对老子”二老爷气得要命,这会,竟然这么绝情。 “我是爷爷、奶奶还有娘养大的。你扪心问问,你对我,对大哥还有姐姐,你做过了什么。我长这么大,能有现在的收获,没你什么事。你除了风花雪月,你做了什么”尚堂彻底怒了。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你这个不说人话的畜生”二老爷随手抄起旁边一东西就要打,被旁边站立的家丁一把抓住了手,拉到一边去。 “二老爷,你呀要教训儿子,回去家里教训去。在这里打我们少爷,好没理的事。你要再在这里撒野,我可就不顾及亲戚的面子,让人把你从这里把你扔出去了”夏天看着二老爷的样子,冷笑着。 二老爷看着这个样子,不像是说笑的。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给走了。尚堂很难过地站在那里。走的时候顺手拿了一个玉摆件,这东西看着就是上等物件,能值不少的银子。下人们看在尚堂面上,都当没看见。 把这个于摆件拿到当铺死当了二百两银子,进了春意楼去了。他不知道,等他走后,一个进了当铺,报了名号,花了二百两银子把东西赎了回去。这当铺是淳王府的,这点事情还是不在话下的。 “少爷,你跟朋友约好的时间快要了。要是迟到就不好了”夏喜见状忙打岔着。尚堂听了,立即整理了情绪,出了门。 二老爷等钱用完,再去温婉那里,门房根本就不让他进门。说少爷不在家,郡主也出去了。出了门,就骂咧咧的。到处对别人说温婉的坏话,说这个侄女如何冷血,如何绝情。 “不会吧我可是听说郡主对他爹非常孝顺。他爹当初被辞官赋闲在家,都是郡主出了大笔的银钱找周王疏通关系,才官复原职。而且有好事从来不忘记他爹。平家五老爷去明月山庄游玩,账都是记在她名下。没钱了,也拿钱给爹用。有什么好玩意好物件,都有他爹的份。这样的女儿不孝顺,去哪里找孝顺的女儿”听了这话的人奇怪了。 “哼,她要真这么孝顺,怎么会搬出来。还这么小,就想着自立门户,像什么话”二老爷冷哼着。 “呵呵,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也想有这么一个女儿呢有银子孝敬着,管她要做什么。做什么都是好的”听客呵呵笑着。二老爷一下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女儿在家。让嫁个好人家,也是可以有钱的。 不提二老爷这个传奇人物那茬。 “郡主,南安王妃给你下了帖子,请你赴宴”温婉拿着大红金帖,看了一眼,就给扔在桌子上。笔画了几下,意思是说,到时候备份礼,礼到就成,人就不去了。 温婉厌恶赴宴,一来是不喜欢看着一大群人戴着面具。二来,上次的事情给她教育确实是深刻了。所以,不愿意去。 友情推荐:田二妞成长记,作者菜贩阿九,一个古代少女的成长故事,文风朴实有趣。喜爱种田文风的,可去一看。 是 由 一百零六:二老爷卖女 也不知道这二老爷这几年在外面受了刺激,还是苦巴巴的日子让他受不了还是怎么样的,完全钻钱眼里去了。大儿子这里跟尚堂这里使不上劲,就开始打清水的主意。也不知道谁给他介绍,搭上了个外商。三言两语,以5000两银子的高价把清水卖给那外商当小妾。 好在清水现在不比以前了,对人保持高度的警惕。大晚上亲爹让人来接自己,而且还不要陪同的人,怎么想怎么不对劲。立即拒绝,说明日天亮带着女儿回平府不迟。 “二老爷生重病了,耽误不得”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说着。 清水听了这话更不对劲。早上还得了嫂子的信,嫂子信里抱怨,说自己爹昨日跑到郡主那去闹了一场。她现在都没脸出去了。再这样下去,二房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这才一天,就得了重病。而且看来的人,贼头鼠目,不象是正经人。更不愿意走了。 那几个人见不对劲,想强来。你想,庄子是许氏的,里面管事是许家人。当初就是为了安全,许家又是侯府,清水一个合离过的女人呆在这里安全。这里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当下就把人给绑了。庄头一下令,打得这几个人皮开肉绽,哭天抢地,还威胁说天亮就送衙门。没两下,就招了。 清水一听人就懵了,那可是自己亲爹,自己亲爹呀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呀怒气攻心,人一下就给晕了过去。管事婆娘急得忙让人郎中,好半天才醒过来。 “姑娘,你还有小姐,你可不能倒下呀”清水苦笑着,现在亲爹要卖了自己,还有谁能拦着。就算昨天晚上没得逞,可他已经跟别人签了契约,自己已经被他卖了,2000两银子就把自己卖了。卖给了别人当小妾,这回,还不如死了干净。省得再受罪。 “不会的,我们去求老爷,去求三少爷,实在不行,我们去求七少爷,我们去求郡主。小姐,你现在要振作,我们赶紧回平家。要是这会被他们逮着,到时候名声毁了,就是想活都活不成了”贴身丫鬟哭着哀求着。 “对,让他们立即套马车。大不了就是一死,我绝对不做人小妾,我要回平府,我找大伯,找大伯母”清水挣扎着,抱了清清回去了。 “你说什么”许夫人听了后脑袋昏沉沉的,这个老2,一回来就不干人事。堂堂国公爷的亲侄女,被亲爹卖给商人做妾。传出去,整个国公府,都将被人唾沫淹死。平家的女儿,也是命苦。 这消息传出去以后,不止平府里的人目瞪口呆,就连温婉都有些不相信。这,也太离谱了。想着都能跟王爷的小妾私奔,这么离谱的事情,做出来别的事情也不奇怪。 “来人,把他给我绑到祠堂里去。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国公爷气得要死,立即让家丁绑他。 “哼,你又不是爹,你凭什么绑我。要不是我当年给娘说,把世子的位置让给你,现在谁是国公都说不准呢现在刚把国公爷的位置坐稳,就想赶尽杀绝了”二老爷冷笑不已。 平向诚气得要命,可看着旁边的人都惊异地看着自己,当下脸又青又紫。要真绑了他,估计着,这些混帐话就会被传为真的了。无奈之下,立即让二房搬出去。眼不见,心为净。 得了自由,冷笑着说“我要卖的是我的女儿,于你何干。而且,当初你霸占了一半的家业,不找你重新分家,已经是看在兄弟的份上了。以后我的事,你少管。你要再敢绑我,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丑事,宣扬出去,看看,你的这个国公爷位置坐不坐得稳当” “他要卖就让他卖,他是破罐子破摔了。现在谁都治不了他了。我要是严惩他,母亲又该是要哭诉一番。唯一能治得住的,只有爹。可是爹身体不好,要知道,非得气死不可。他已经没脸没皮了,反正已经分了家,再怎么样也比当年前要好”平向诚无奈之极。 不说他,就算爹来了也阻止不了这蠢货。真想一罐子毒酒把他毒死了算了。省得祸害全家。 “姑娘,快跟我们走。夫人让我来告诉你,国公爷拿二老爷没办法。让你赶紧出去躲躲。躲过了这阵,就没事了”一个婆子报信着。 “躲,躲哪里去呢天下之大,就真的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吗不跳字。清水凄凉地说着,眼中透露出浓浓的绝望。 “这个关键时候你犯什么傻,自然是去郡主那里了。尚堂现在过继给了公主当儿子,就是看在尚堂的份上。郡主也不会见死不救的。现在平家,也就只有郡主可能治得住二老爷了”婆子忙说着。 清水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去了温婉那里。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肯定一了百了。可是还有女儿啊,要是自己死了,女儿就成了无依无靠,不管在包家还是在平家,都没有女儿的活路了。 看门的得了信,立即回了温婉。温婉叹息了一声,让她进了府了。把她安排在了偏房,每日三餐给他们送过去,倒没薄待她们娘俩。 “你不需要害怕,放心在这里住着。还没人敢在这里撒野,更没有人能从这里带走人”送饭的婆子得了指令,说了句让清水安心的话。 “让人,给尚堂传个信。说我有事找他”温婉让人去传了信。尚堂得了消息立即回来了,看着姐姐跟外甥女在自己府上,像是丢了半条命的样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妈妈把清水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跟尚堂说了一遍。尚堂气的青筋暴起,那样子,看着就知道是想要杀人了。知道是温婉收留了他们母女,心中万分感激,立即去了正厅见了温婉。 “郡主说,她可以帮你安顿好清水姑娘。反从今以后,你不许再跟二房有什么瓜葛。你要彻底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个份子。否则,郡主是绝对不会插手这件事的。她事多,没得闲得天天去管二房的事,还是一堆子烂事,希望七少爷明白”夏语转述了温婉的意思。 温婉可不愿意总是跟在二房后面给他们擦屁股,什么事都要麻烦自己。要来,就来个干净。自己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妹妹,你不要说了,我都懂的”尚堂挺着腰杆说着。 温婉看了点头,看来让先生教导他那些人情世故,也有点用了。吃了中饭,就让他回了书院,同时告诉他,没有事情,就不要回来了。这里乱糟糟的,会让他分心。尚堂点了点头。 八井胡同: “郡主,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啊”古嬷嬷不放心地问着。那可是清水的父亲啊,没有比他更有话柄权了。 “你去下帖子,我要去几家府里走动走动”答非所问。古嬷嬷有些疑惑,但也知道温婉不会做莫名其妙的事,就下去办了。 接连半个月,在相府、华府、蒋府;拜托了他们帮忙,在几个府里走了趟,意思也很明显,也不藏着掖着,反正全京城都知道了二老爷的风流腴事,希望尽快能找到一个满意的人,把清水嫁出去。然后回家,静待消息。嫁出去,连平向东也奈何不得。而且,要想脱离这个魔怔了的人,自然是嫁得越远越好。 而二老爷,吃了官司。那位商人把他告上了官府了,讲得很清楚,要钱不要人。可是人不知道在哪里,把个二老爷急得跟个无头苍蝇一样。还是有人给他告秘,说清水姑娘在八井胡同。 二老爷一下跑到温婉住的地,在门外叫着把他女儿带出来。官府来人把他带走,说他扰民。他在说着,自己是这个府地的伯伯。伯伯见自己侄女,算什么扰民。可是衙役还是把他轰走了。 可轰一次就来两次,就这样,整天蹲在外面。温婉根本不理他。发了个邀请贴。等淳王一看见大门口的平向东,拿了鞭子就抽。根本就不给多废话,抽得平向东疼得晕了过去。温婉让人送回了二房。 淳王之前没上门找他算帐,已经是看在了温婉的份上。否则,一定要让他脱成皮。他的女人也敢拐带,活得不耐烦了。可是,温婉跟他关系挺好的,过继来的哥哥又是那东西的亲儿子,总要给一份面子。而且事情过了那么久,当初平家也付出了昂贵的代价,他想想,也就算了。否则,哪里来的平向东这么安乐的日子。 “你说请我过来,尝新的菜样。可别是蒙我的”看着温婉,不由好笑着说道。一看外面的平向东,就知道温婉是在借自己的势了。 “郡主说,会让你不虚此行”淳王听了,倒很欣喜。他可是知道温婉,从来不打诳语。这么说,肯定是有新花样了。 蘑菇偎鸡味道十足;宫保野兔香醇无比,奶沐鱼片味道鲜美,红烧鱼爽朗可口,酒酿清蒸肉丸汁多肉嫩;最重要的,还有一份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绿绿的像蛋似的东西凉拌豆腐,撒了醋在上面。上了桌来,还有绿绿的加了肉做的粥。 这可是温婉让人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松花蛋皮蛋,一成功,就让人试吃了。都说味道不错,没吃过。 淳王吃过后,大呼好吃。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盘皮蛋凉拌豆腐吃完了。吃了满满的两碗粥,放下碗筷,说着得确不虚此行。走的时候,让带走了一百个松花蛋。 接着,温婉给各府都送了一百个松花蛋,附上可以做的几样菜的做法。收到这么奇怪的鸡蛋、鸭蛋,开始都不敢吃。等让人吃过,一天一夜过后都很正常,才按照送来的法子做,果然清爽可口。 是 由 一百零七:皮蛋 夏影等淳王走后,对着温婉说道“郡主,你真的要管这闲事吗淳王爷看在你跟他合作生意,又救了淳世子爷的份上,才没继续追究这事。可要是真的包揽了这事。以后也会是个烦的。” 温婉点头,她开始并不知道,可是见过淳王后,看到他笑着并没有多问。经过夏影的解说,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二老爷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个时候会回来。因为明月山庄太有名了,基本上大齐的旮旯角落里都在议论这个事情。而与之风声传扬出去的,还是他与淳王爷跟周王爷合作的事情。既然两家已经有了合作,加上尚堂怎么都是她过继来的兄弟,淳王要是真与他为难,她要是不去求情也说不过去。淳王不好再算得太过了,之前的事情也就一笔勾销。 而那个女人又不是淳王有名分的女人,连侍妾都不是,只是一个姬妾跟通房丫鬟差不多的地位而已,在古代的姬妾跟丫鬟一般,是可以随意转送的。当初淳王之所以大动干戈,是认为平向东折了他的面子,还挑战了他的威信,这才把事情闹得那般大。一定得要了二老爷的命,才能挽回他的面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有现在温婉的关系在,又是一个只是可以随意买卖不过的姬妾,算得了什么。 让温婉郁闷的是,原来二老爷回来,是有她的一份功劳啊。这个人,看起来还没蠢笨到家,竟然把她都算计在内了。怎么这点事情都能算计得这么精明。还做出那么混帐的事情出来。当然,也许当初算计这事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女人了,因为在外面的日子太苦了。瞧着他们穿着就知道。 咳,都什么人呀。没想到,她被人当成了挡箭牌了。咳,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呢兜转来兜转去,她就是想破了脑袋瓜子,也想不到竟然兜转到她这里来了。 她倒是想去向淳王说,你去找他算帐,跟我没关系。可这话能说出口吗再怎么不是东西,那也是她的亲二伯。要是传扬出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呢温婉为着这无妄之灾摇头。 皇宫 “你说这孩子,说她爱钱,她有时候大方得不地了。什么好事都想着老八。那么好的宅子,眼睛不眨地送给宋洛阳住。说她不爱钱,都快钻钱眼里去了。别人都差点把她杀了,她倒好。赔几两银子,就忍了这口恶气。不过好在,这个丫头也没面上那么好说话。朕当初还以为她是真能忍了这口气,原来还在这里等着。这个孩子,真是让人琢磨不透。连朕都差点以为他真是爱财连命都可以不要。”皇帝摇头。 “皇上,老奴就知道。郡主其实对皇上是很孝顺的。有什么好东西,首先想到的就是皇上。郡主有这份心思,可见是真真难得的。”温公公可能是因为姓跟温婉重着了,心里莫名对着只见过两次的贵郡主有着好感。也见着皇帝总为郡主撑腰,知道皇上心里还是很疼着贵郡主的,所以也总是帮着温婉说好话。要不是他看出皇上其实挺疼贵郡主。虽然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他才不愿意帮着温婉说好话,又没得她好处。 “是啊,只要她孝顺就好。其他,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孝顺就好,孝顺就好。”皇帝低低地喃喃了几句,就没再说话。 要是皇帝知道温婉除了一份孝心之外,还有一分是拿他当作广告的招牌,不知道会不会也郁闷起来。 在几家吃过松花蛋,交口称赞以后。皇帝也赞叹一声的消息传扬出去,没一天,应该说仿佛一夜之间,松花蛋开始在京城流行起来。松花蛋之所以叫松花蛋,是因为皮蛋本来就跟松树一般相象,温婉就给寓意了步步高升之意。京城里的人,都喜欢更风。就是再平庸的东西,只要是流行起来,那就是好的。现在已经打好了开端,那些大户人家知道又得这么一个稀罕玩意,连皇帝都吃过,肯定都想尝尝新鲜。 不过第一次做的,因为不知道行情到底如何。想象与实际,是不一样的。所以,做得并不是很多。货比较少,去掉送人的,只剩下五千个多些。这些松花蛋,全都在他们宅子里后花园做。故意要了很多的料,混淆视觉。后花园里,除了温婉的心腹,谁都不准进去。配方隐藏的很深,就是为了要大赚一笔。因为这个东西,做法太简单。一旦流传出去,失去了先机,那就跟地摊货一般,不值钱了。 五千多个皮蛋,送了三千个到明月山庄,一千个送如意楼,一千个送锦绣楼淳王开的酒楼。一时间,如意楼跟锦绣楼人满为患。吃完还要打包,没两天,就没了。然后都拥到明月山庄,去尝新鲜。 京城里的贵人,兜里有钱,自然就要开始享受。而这步步高升蛋,寓意又好,又全都是金贵人吃的。如温婉所想一般,全都开始跟风了。普通人总是跟着贵族的人行事的。 立即,京城刮起了一股吃松花蛋的热风。一个松花蛋五两银子,5000个松花蛋,五万五千两银子轻松入账。这是物以稀为贵呀温婉决定,一个月只出产一万个松花蛋,算五两银子一个。蛋都是自己的,又不要其他什么成本,赚大了去了。 翰林院 “平大人,听说郡主也给你送了好些个松花蛋。你看,我出十两银子一个,你把它们都让给我,可好”平向熙的上司委婉地说着。平向熙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平向熙拿着二十个松花蛋给上司,还有点难为情。哪里知道他的上司非常高兴,立即屁颠颠拿回去。立即邀请了几个好友到他家,尝尝这松花蛋的味道。备感有面子。其他人知道,纷纷向平向熙讨要,可惜,大部分都被他老婆送人了。 呵呵,温婉数着银子可乐呵了。没想到当时抱怨着,这个粥吃来吃去,也就那几个花样。脑筋一动,想起了之前做松花蛋的过程,还是在一个节目上说看到的。然后按着记忆写了配料方子,让陈嬷嬷研究研究。从去年开始研究,加加减减,还真研究出来。一出来,因为松花蛋很像青树,所以温婉给取名叫,步步高升蛋。果然非常受那么些个当官人的喜欢。当官的欢迎,那些商人更是欢喜了。因为这个被当作一种时尚了啊。 现在自己,真正算是日进斗金了。温婉非常得意,然后想着抽空,在多想想几个这里没有的玩意。呵呵,有的赚了。 温婉数银子数得手疼,但心里也隐隐有了担心。这么赚钱的生意,也不知道能在手里捂得住多久。算了,能算一天就一天。再琢磨其他一些稀罕物来弄。只要想法多多,加上宣传得当,一定可以多多赚钱,存她个百十八万两银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果然,温婉这一捣鼓,可把人给眼红的。你想,这可是一个五两银子,要卖十万个,不就得有五十万两,那可是暴利呀就她一个人吞了,也不怕噎死她。 很多人纷纷上来讨要方子,温婉一概拒绝。开玩笑,给了一家,可就得全泡汤了。那松花蛋的方子极为简单,一旦流传出去,可就不再是独家的配方了。虽然不可能永远霸占着,但是能多卖一天,那就要多卖一天才好不是。 这边赚钱。那边得了消息知道人在郡主府上,最后那商人也没办法了。他可不是二老爷那么肆意妄为的狂人,就算知道人在温婉府里,他手里有契约,可是里面住的是郡主,在京城里谁不知道温婉郡主的大名。那可是很得皇帝喜爱,舅公是相爷,还有几位王爷给她撑腰的人。他可没吃了雄心豹子胆,去招惹这样的人。 说起来,要是换个角度,从自己从属的行业来说,温婉还是他的偶像呢瞧人家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生意做得,宣传效果多都位了。让自己这么一个大老爷们都不得不佩服。当然,他只能是羡慕的份了。能让皇帝出口赞扬他的东西,对他来说,就跟做梦一般。 而且他也打听清楚了,卖给他当妾室的女子,是过继给温婉郡主过来当哥哥的亲姐姐。当初一得这消息,可让他喜出望外了。他开始是听说是落魄国公府邸里的小姐。哪里知道,竟然是平国公府邸里的人。当时知道了这个消息,又高兴又担心,还准备把人娶回来当平妻的,甚至想过,要是愿意,就是要正妻也行。把原配降低为平妻。所以他才说要人不要银子的。哪里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为了躲避那二老爷,直接躲到了贵郡主的府邸上了。那位主可不是她能得罪得起,不说后面的靠山,就她手里的金鞭子,一抽下来,非得要他半条命。在这京城遍地是贵族的地方,他一个小商人,谁都得罪不起。还是老实认载吧。 所以,那商人在第一时间知道清水在贵郡主的府邸上,就把平向东签定的契约送到温婉的住处。温婉拿了相当于卖身契的契约,好半天没说话。有这样的爹吗这还是国公府邸培养出来的世家子,这渣都不是的东西啊。这简直就是把女儿当货物一般卖,看得温婉心里发冷。究竟是她心存善念太过,还是她眼界太低,看不全这世间的丑恶呢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人,比老虎都狠毒。真正的畜生不如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咳,跟他比起来,自己那个便宜爹好象除了耳根子软些,嘴巴毒些,倒是没做对她真正有损害的事情。要是碰上二老爷这样的亲爹,那真是要哭都来不及了。 这契约温婉她也不会留着,自然,想要她买单那更是不可能了。之前她就因为心存一份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境帮了清水一把,结果呢,结果人家把她当成冤大头。她再不做傻瓜事了,更不想让别人认为她是白莲花圣母。举手相帮她会做,但是要付出代价,算了,找别人呢去吧她自己还要靠皇帝外公活命呢 派个人,把契约送给尚俑,让尚俑筹五千两银子还给人家,可不能埋没了人家这五千两银子,让人家吃亏。温婉可不想给给自己惹来麻烦。这次已经是越格帮了她一把,自己还欠了别人的人情债要还呢。她可不要再出钱又出力。别人不会记得你的好,反而很可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还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好。 尚堂在学院里,很刻苦。温婉听到夏喜说尚堂现在在学院里,那是天天挑灯看书,看到子时,天蒙蒙亮就起来背书。非常的勤奋刻苦。温婉听了,倒是赞赏地点了点头。想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是要逼着自己一定要中了。也是,他现在这个状况,也只能靠自己。温婉最多提供一些外围的帮助。真正的核心,还是要靠他自己。成龙成虫,别人是帮不了的。 只要中了举人,就算不中进士,到时候可以捐官在外面熬几年资历,再调回京城。反正人脉钱财都有,不担心前途不好。当然,要是能中进士,那是最好的。仕途中人,也有分的。科举入官场的人,一般都很瞧不起捐官的,骨子里就有一股优越感。 “郡主,华家有信传过来。这是华夫人给你的信。”前面都有给温婉介绍的,其中不乏门第不错的,还有才学人品都不错的鳏夫。但是温婉全都不要。她就想找个外地的,但又不能太远了。太远了看顾不到,万一真出了事这里得了消息也有个撑腰的。而且,温婉不愿意再找当官的或者书香门第之家,万一那二老爷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又有麻烦了。商人的地位又太低,所以她想找户富农,也就是京城里夫人们嘴巴里说的个土财主。 是 由 一百零八:清水改嫁 婉看了华夫人信里的简单介绍,倒是比较满意,符合她的要求。这人是华家夫人拖着族人帮忙给找着的,是华家五服外的一个亲戚。温婉松了一口气,挑选了大半个月,终于给她挑中了一家。要是再挑不到,可真的有麻烦。当然,温婉没想过她挑中的人家看不上。看不上,那好办,谁看不上,找谁去。她还不想揽这包袱。 温婉看完了请贴,就派了人去把尚俑跟许氏过来。把华夫人给的信给尚俑夫妻两人看了。尚俑看了,里面是对一个男子的简单介绍。 男子姓华,今年二十三岁,无功名,家有良田千亩,土财主一枚。妻丧,留有一子。欲娶再一妻,只要人品好,其他,不计较。合离过也没关系。 “这是詹事府詹事华夫人的远方族弟,是郡主拜托华夫人等好几家人,帮请水姑娘挑选一个合适的男子。挑了好些天,觉得这个最合适。要是你觉得可以,约个时间,见见,若满意了,就把事办里。省得夜长梦多。”夏语在一边说着,告诉尚俑这是温婉花了大力气,欠了很多的人情才得来的,希望他不要挑三拣四。否则,郡主就撒手不管了。谁爱去管这破事。 “好,好,好。谢谢郡主。”尚俑给温婉深深鞠了一躬。这次可是真心真意,大夫人也帮着找了,找的还是一些书香门第之家。但是都是一样的结果,听到女子父亲是二老爷,都退避三尺。 温婉坦然受了这礼,为这,自己可欠下了好几份人情。还得想着,怎么去还这些人情呢 华家 “婶婶,当初那女子和离,是那男方看中了上官的女儿,才抛弃结发妻子攀了高枝。婶子,你放心。那个女子我是亲自看过眼的。人品、样貌绝对不会有问题,是真正大家闺秀,请过皇宫里的嬷嬷专门教导过的。你要不相信我的眼光,等他们答应后,我邀请她过来,给你看看。你放心,绝对让你满意。那可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要不是碰上这样的爹,也不会让侄子找着这么好的亲事。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你们可千万不要错过啊。”华夫人笑呵呵地说着。 “你的眼光我自然是相信,可那女子既然人品相貌这么好,我担心人家看不上我儿子。你也知道你那弟弟长什么样子,五大三粗的。姑娘家,谁不爱个俊俏的。”老妇人担心着。 “呵呵,你放心。这是郡主挑中的,她既然挑了族弟,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郡主那边回了信,基本是上不离十了。这你就放心吧,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大老远的赶过来。”华夫人倒不担心。 又不是大姑娘的,和离过,哪里能嫁得更好的。如果再嫁到官宦人家,有那样一个爹,也不会有没好日子过。还不如选个低门低户,家事清白的,嫁过去,有尚堂这个郡主的亲哥哥在,也不敢对她不好。 华夫人自然知道,温婉是看在尚堂的面子上。而且温婉又是要找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所以官宦人家,书香门第之家,全都不在她的选择范围内。选的都是一些没有功名,家境优越,人品不错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好拿捏,也不敢做怪。在这个特权的社会,贵族想要一户平民百姓家破人亡,不是多大的事。所以,就算夫妻不能恩恩爱爱,但是该有的敬重还是不会少的。可以保证过上塌实安心的日子。 她也知道知道这些,所以才费了好大的劲才找着这么一个好人选 ,唯一的缺点就是长得太魁梧了些。可是温婉一得了消息,派了一个人来看过她这个族弟后,她管家回去后没多久,就有人传信说等下午就请清水哥哥来相看,再让准备婚事,快把事办了,越快越好。 尚俑知道了华牙子的情况后,见了人,看那长相五大三粗,有些不满意。可想着,嫁给这样的人才好拿捏。要是嫁到官宦人家或者读书人家,又是免除不了很多是非。那些人最重脸面,他们爹又是个混帐玩意。还不如嫁个土财主,有自己跟尚堂在,也不会欺负了她去。 再想着温婉选择了这个人,必然有着他的优点在。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甘愿,但,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而且父亲的伤又快养好了。要是驳了温婉的提议,万一温婉撒手不管,到时候清水还不知道如何了呢当下就点头同意了。 清水听了消息,虽然心里发苦。没想到温婉找来找去,竟然给她找了一个乡下的土财主。可是她自己的情况她知道,到了现在,已经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了。所以她也没反对,但是她提了一个条件,必须带着女儿嫁过去。如果他们接受不了,她就不能答应。 男方那边听了,说不就多一个吃饭的人,没有问题。尚俑怕事又有个万一变化,赶紧着,催着男方尽快把事办了。 “娘,既然那女子你们说得这么好。为什么会这么急着催我们去下聘礼,这很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华牙子听了能娶个大家闺秀,虽然是和离过的,但一得了消息那是喜出望外,觉得这真是老天掉的大馅饼,那是千肯万肯的。 他心里明了,要没和离过,也轮不上他,反正那女子也只有一个女儿。他大字不认识一个的,就一文盲。可是现在看女方那边像赶集似的催着他们赶紧把事办里,反而心里不塌实。 “我也是有疑惑的,所以特意问了。作孽哟你婶倒也跟我说了个清楚明白的。你那没过门的媳妇,是千好万好,可就是有个混帐爹。为了两钱,就要把女儿卖给人当妾。现在生病了,你那未来的大舅子怕你那未来的丈人病好了,又出什么夭蛾子,真把她卖了给人当妾。好好的女儿谁愿意当妾。怕夜长梦多,所以想赶紧把她过来,嫁过来就是我们家的人。她爹也就奈何不得了了”华母感叹着说道。 “哦,那就赶紧去置办吧,简单些就简单些。只要以后对她好,相信大舅子跟小舅子会感念,以后帮扶着外甥儿的。”华牙子的老婆死了三年,他娘一直给他张罗,都没找到中意的。 他想找个识文认字的,让他的儿子以后也能考个功名。不要跟他一样,大字不识几个,被人坑了都不知道。之前,他买地,被人在契约上动了手脚,吃了大亏。可那家人家里有当官的亲戚,自己奈何不得,只能忍了。没想到老天爷真照顾他,竟然有这等好事找上门来。 至于和离没和离过,在庄子上,也不反感这个东西。就算是个泼辣彪悍的,自己一个大男人,还制服不了一个娘们。 可见了他未来大舅子,一表人才风度偏偏的,跟自己一比,他自己就大老粗一个。他心里非但不沮丧,还万分喜欢呢这说明,那女子肯定也长得花容月貌,而且肯定是受了很好的教养,自己这次,真是撞了好事了,拣到了宝。 躺在床上的平向东,得了消息也顾不上身子还在疼痛。让人抬着出来,叫着下人把尚俑绑了起来,鞭打。尚俑心里恨极,又不敢当众忤逆,只是冷眼看着那些下人。那些下人的身契约可是在他手里,想要动他,他就把他们全都买到边关去。众人看着尚俑冷漠阴狠的神情,都腿后几步,谁也不敢动。二老爷顾不上伤残的身体,拿了扳子就要打。好在淳王爷下手不轻,到现在修养了十来天还是疼痛得很,打了两板子,自己也倒下去了。尚俑真是恨不得他就这样死了算了,大夫都不愿意去叫。可是身边的人还是劝住了,反正就是闹得鸡飞狗跳的。 小许氏没办法,求了大夫人,也派了人送信给温婉。温婉得了消息倒是笑了笑,让人把信送给了族长。族长并不知道平向东有过卖女行为,知道后大怒。国公爷嫌这是太丢人,怕传扬出去对他们平家的女儿名声有亏损,一直压着。族长得了消息,带了族人,准备把二老爷绑了关祠堂去。 二老爷也精乖,让人送了信给平母。平母得了消息,颤巍巍地过来。二老爷抱着平母的大腿就哭,说尚俑不孝,竟然没他这个当父亲的同意,就把人嫁给一个大字都识的乡下汉子。他说了一门好亲,保证清水下辈子衣食无忧穿金戴银,可这个女儿竟然不识好歹。竟然跑到八井胡同躲了起来。连温婉这个帮凶都编上了不是。 族长态度坚决,一定要把平向东关了。谁知道这家伙又给家族惹来什么祸端,还是关起来让人放心些。平母拖着病重喘弱的身躯,最着对着族长叫道,要想把我儿子关了,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国公爷无奈了,只得跟族长商量,他派两个人随时跟着。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他亲自送他到宗祠。这事才算勉强落幕。 二老爷虽然没卖成女儿,但是坚决不允许清水进门,更不允许她从自己家里出嫁。国公爷开始是同意让清水从国公府邸里出嫁的。可是老夫人坚决不同意。要是清水敢进国公府的大门,她就让人乱棍子打死。省得看见那丢人现眼忤逆不孝的东西碍眼。国公爷没办法,跟温婉说,能不能让清水直接从八井胡同出嫁。可是让过公爷奇怪的是,一直都对清水非常慈善的温婉。这次,一口拒绝。 国公爷甚至请动了五老爷说项,让清水直接就从八井胡同这里出嫁,这样哪里都不会起冲突。可惜,谁说情都没有用,温婉都是二话没有,三个字,不可能。 温婉开始一得消息,就觉得好笑,把她安置在自己宅子里,已经是够仁厚了。还给她找好了人家,为了这些,她还欠了别人一堆的人情债,可以说她做得已经够多了。难道以为她是白莲花圣母,对于别人的请求,必须是有求必应。 温婉对于这些无休止的麻烦事,很厌恶。已经打算这次的事,是最后一次。她再不多管闲事了。她又不是他们爹娘,做什么要让她劳心劳力,好象还是天经地义的一般。当初,谁又相帮了她。她当日里还是靠着她自己步步为营,才得了皇帝外公的可怜,有现在的好日子。 尚俑听了国公爷的意思,觉得要是能从八井胡同出嫁确实是好。可是该找的人都找全了,温婉都没答应。最后没办法,找到了尚堂。 尚堂听了,有些迟疑道“哥,这里只是我跟温婉住的地方。让姐姐从这里出嫁,不妥当吧” 尚俑微微叹气道“哥也知道,可是眼下真没办法了。现在爹不让清水进门。奶奶也不允许清水进国公府邸大门。难道还能让清水从乡下的宅子里嫁不成。” 尚堂仍然摇头“哥,要是让姐姐从这里出嫁,真的不大好。温婉既然没答应,肯定也是有她的顾虑。再说,让姐姐从这里出嫁,我们这里只住了两个人,连个长辈都没有。说出去,也让人笑话,姐姐以后在夫家也不好过。还是去求求大伯跟大伯母吧,他们经历的事情多,应该能想个两全齐美的法子。要是实在不行,我再去求求爹看看。” 最后几经周转,最后还是在国公府邸里把清水嫁了出去。不过是瞒着老夫人,在以前四房住的地方出嫁。因为位置比较远,平母住得又在上院。国公爷又下了令,谁敢传话,乱棍打死。这事,才终于得了一个比较圆满的结果。 折腾了小半个月,终于把人嫁出去了。华牙子的家,离京城要走两天两夜的路程。上了花轿,吹吹打打把人送走了。 看着人送走了,尚俑歇了一口气。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他爹也奈何不得了。至于其他两个妹妹,他才管不着呢当初那几位姨娘,没少给他娘添堵。妹妹嫁了,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了。只要有他在,有尚堂在,他就不担心那男人会亏待了他妹妹。 尚堂看着远去的花轿,也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嫁出去了。三兄妹,以后再不用担心被祸害了。 看到读者说平家的人都是极品。我个人觉得还好啦,平家也就只有老夫人,二老爷两个极点。当然,再算上五老爷这半个极品了。 是 由 一百零九:豪赌 华牙子一掀开红盖头,见到了天上的仙女了,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惊喜过后,没有多话,立即把人扑倒办事。把个清水折腾了半宿,死去活来的。还好清水不是大姑娘了,要不然,非被他弄死过去不可。 华牙子办完事,呼呼大睡着。清水看着睡得特别熟的男子,五大三粗的,刚刚对自己,也很粗野。哪里有跟自己第一次的洞房花烛夜一样,柔情蜜意的。想着那个男人,心一阵的绞痛。 第二天,一大早清水窸窸窣窣准备起来。把个华牙子弄醒了,问她做什么去。清水说得给婆婆请安。 华牙子说“娘还起来呢你再睡会,昨日被我弄了半宿,你肯定也没睡够。继续睡吧现在又不是农忙时分,这会天还冷着呢,多睡会不碍事。” 说完,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嘀咕着说着,有媳妇真好。一会又给睡着了。听他这么一说,也是真没睡够,一下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辰时,清水醒过来看着丈夫早就不在了。一问身边 丫鬟时间,竟然是早上八点多了。清水心里暗叫糟糕,吓得以最快的速度赶紧穿好衣服,匆忙又焦虑地赶到正房。婆婆跟丈夫正在正厅里,等着她呢一上去就告罪。 “哪里要那么多礼节,你昨日肯定受罪了,多睡会不碍事的。坐下来吃早饭吧”说完,翠微在一侧立即给他们添饭。看着自己老公吃了三大碗饭,清水目瞪口呆,好在修养到家,没叫出声来。 吃完饭,华牙子去处理庄物了。余母搬出来一大堆帐本,说着:“媳妇,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老婆子我终于可以轻松了,享受两天清净的日子了。再不用忙这累死人的活计了” 看着这里的行事风格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清水一下没回过神来。以前为了管家权,包老夫人跟姨母可是斗得昏天暗地的。自己也常常无辜受累。清水想着,可能是亏损很厉害,要自己用嫁妆添补吧可一看帐,当然,都是圈圈,正方形,小人。一个圈圈代表一两银子,一个正方形代表十两银子,一个小人代表一百两银子。 算下来,竟然有节余400多两。在乡下,400多两很多了。清水很用心地把帐本全都做过一遍。正累着呢,见自己丈夫拿了束花进来。 清水奇怪地问着,华牙子笑着说:你们城里的姑娘媳妇不都喜欢花花草草的,我看着漂亮,给你摘回来” 清水心里划过一道暖流,笑着道谢了。华牙子看着清水正在做的事,看着写得娟秀的字,觉得特别自豪。清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准备站起来。华牙子让她坐着,继续做事。清水低着头继续写着字。 一会还没动静,抬头,见华牙子两眼睛正亮晶晶看着自己。清水脸一下红通通,问着,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我媳妇,我媳妇真漂亮”说完,就把她抱在怀里,在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清水的脸一下红得跟虾子似的,看得华牙子心里痒痒的。就动手剥清水衣裳。 清水大惊失色,说不可以。华牙子奇怪地问着,怎么了。清水说不能白日宣y。余牙子奇怪地说着,我是搂我媳妇,又不是跟别人。说完又动起手来。清水大急,说,要是被婆婆知道了,会被训斥着。 “你放心,娘知道了,会很高兴的。她早想着再抱个大胖孙子了,所以我们要多多努力。”说完,手脚并用,一下把人衣服脱光了,作弄起来。清水可从来没在白日里做过这事,又羞又怒,可又不敢违抗余牙子。就那样受着,到了半中间,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叫出声来。咬着牙根,不愿意叫出声音出来。 华牙子搂着瘫软的清水,看着她咬得通红的下鄂,有些心疼地说着“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以后也不要忍着了,夫妻房,是天经地义的,没人笑话你的。他们知道,只会羡慕我们恩恩爱爱的。” 清水眼神很复杂地看着华牙子,低着头,没说话。这里的一切,好象都跟当初的不一样。所有学的规矩都用不上,让她一时有些无措。华牙子知道一天两天,也不能让她信任,知道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不过,时间还长着不是,不急在这一会。 两天半后,就带着清水上路了。三朝回门,礼数还是要的。清水说,不要了。华牙子说,哪能不回门呢坚持着,带她回门了。 等他回门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二老爷得知她回门,嫁的还是那个他万分不同意的的粗野汉子,当下就让下人把两人赶了出去。让人带话,他当从来没生过这个女儿。 还是小许氏得了消息,把他们迎入大房去。大夫人很热情地招呼着。并没有低看余牙子一眼。两人吃过中饭,就给回去了。回去的时候,把放在小许氏身边照顾的孩子,晴晴也给带回去了。 “没事,以后,我们好好过我们的日子。”看着沉默不语脸色苍白的清水,华牙子很心疼,低声安慰着。 清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的丈夫,受到这样的屈辱,竟然没有怪罪自己,反而还安慰自己。抱着华牙子,大声哭了起来。哭了好半天,好象要把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都宣泄出来似的。华牙子就一直抱着她,清水哭累了就睡在丈夫的怀里了。 “这混蛋子东西”华牙子低声骂了一句,就没再说什么了。 平国公府 “郡主怎么给清水找了这么一个粗野的乡下人满京城就找不着一户好的人家,一看那个男人,就是个土包子。郡主怎么给找了这么一户人家”世子夫人为清水可惜,这一辈子,就是个乡下婆子了。 “要面子,就得活受罪。有了里子,把日子过得塌塌实实,要那些面子做什么。华牙子看着粗野,却是个会疼媳妇的人。郡主,为清水找了一个好丈夫,这孩子,以后不会再吃苦了。”大夫人赞叹着。世子夫人很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婆婆。 “你说女子是找一个疼你爱你,保证你衣食无忧的男人好;还是找一个能给你带来外表光鲜生活,内里却每日疲惫不堪应付一堆事,还得腾出手来提防妾室的糟心生活好这就是面子跟里子的问题。郡主对清水,也算是情意重了”大夫人眼里有着欣慰,跟敬畏。 世子夫人低着头,没有回应。主要是,她没有切身体会。大夫人管尚宏管得很严,至少到现在,尚宏身边也只有之前的一个通房丫鬟,还有枝雪姨娘;而两个姨娘,如果敢起妖蛾子,不说她,就是许夫人也饶不过。 大夫人吃过妾室的不少亏,好在刘姨娘虽然挤兑给大夫人添了堵,但有一样,她没做过。那就是从来没对几个少爷动过手脚。所以她也忍得下她,见的烦了把她禁足在他自己的小院子里。有着她的看顾,尚宏夫妻两个也是恩恩爱爱。瞧,现在宋氏怀孕都六个来月了,已经请人相看了,又是个儿子。 而二儿子也是一样,身边只有一个通房;夫妻也恩爱得很。她也不管儿子媳妇里的房里事,也不会向儿子屋子里塞什么通房丫鬟,是一个难得的好婆婆。 正因为大夫人管两儿子管得严,京城中的人虽然都纷纷传言平府规矩一团乱。但大夫人的名声一直都很好,二儿子才许了门不错的亲事。二儿媳是她手帕交的女儿,跟她好友保证了,绝对会好好对她,不让她受着这样那样的规矩,更不会让她受委屈。要不然,以平家的名声,没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到他家。就算有,也不是好的。 “以后跟人交往,万事不要看外面,否则会吃亏的,而且,会让你很容易陷入偏见之中。”大夫人教导着自己的大儿媳妇。世子夫人点了点头,说会记在心上的。 八井胡同 温婉最近头疼了,她头疼的是,好些人来向她要松花蛋的配方。不给又不好,给又舍不得。从一月初到现在,这一个月,她可是赚了十多万两。听着周王殿下再次登门,温婉终于无奈地知道,自己这份独食是吃不了了。所以,一见周王,不等他开口说话,她也就不废话。直接表示说,自己可以把这配方卖出去。但绝对不能只卖你一家,至少要卖五家。不答应,那别买了。 周王见温婉让步,自己也不好再逼得太紧。最后挑选了五家,淳王跟周王两万两银子的转让费,另外三家是商人,每人六万两银子的转让费,爱要不要。又给进账22万两。 而且还约规定,淳王跟周王,只可以在京城卖松花蛋。他们三人,只能在外面卖。那三户商家也是精明,把其余的范围划分为三个区域。各自销售,不能踩盘。 两个月后,松花蛋遍地是。也从五两银子降低到一钱银子一个了。贬值厉害的原因是,制作过程太简单了。周王为了追求利润,生产了大量的松花蛋,到最后,供过于求。结果,只能降低价格了。没多久,方子流出去,更不值钱了。对此,淳王气得要命,可也没奈何。好在本钱早回来了,还赚了一大笔。要按照温婉之前的说法,自己赚得更多。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温婉得了银子,看着手头上几十万两的现银。盘算着该做什么生意为好。想了好久,觉得还是该找玉飞扬合作。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能被评为最有头脑的商人,那可不是一般混日子的了。听说他他还参与了远洋贸易,那生意还是偷偷摸摸。但一年的利润,是非常的可观,至少温婉知道,那绝对是一块大蛋糕。只是现在朝廷还没开海禁,做远洋生意,不仅要有人脉,还得要有背景。但合作之前,还是得考虑一下该做什么项目好赚钱。 温婉想了很多,但没一个满意的。她现在这个样子,不宜做一些惹风的事情。她想闷声发大财的那种。翻了很多资料,也没找到既能赚钱,又不能让风声传出去的好法子。可放这么多钱在手上,她自己都看不过眼。有钱在手上,不投资,吃老本总有一天坐吃山空。 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只做一些稳妥的生意。请来了玉飞扬,说了自己的为难,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建议。话里话外,有一个趋向,趋向也很明显,是想跟他合作的意思。 玉飞杨笑着说道:“都说郡主乃是聚财童女,怎么还要我来给郡主出主意呢我又有什么好主意,还想沾郡主的光。” 温婉摇了摇头“我们郡主说,还请玉大官人不吝赐教。” “要说最赚钱,自然是珠宝、贩卖茶叶布匹等生意。要是想大笔的赚钱,做远航或者做马匹生意。再或者,做贩卖私盐的生意也是非常不错,有非常大的利润。只要敢做,没有什么是不能赚钱的。要是郡主想做珠宝生意,我可以最优惠的价格给郡主你提供玉石珠宝。”玉飞扬笑着说到。他还真不知道,温婉会找上他,想跟他做生意。 夏影在旁边眼睛阴了阴,看向玉飞扬的眼神,很不善。 温婉叹气一声,表示自己不是没好点子。只是那些点子,她做不了。就那山庄,就已经很惹人眼了。要是按照她的意思来做生意,得,直接冠以妖怪的称呼了。她正想要低调呢哪里还会去做这么显眼的事情呢。当然,私底下的事情就另说了。要是可以跟人合作生意,又不用她出面,不用他的名号,那就是最好不过的。这也是为什么温婉会找上他的原因。 玉飞扬摇头说没有,哪里有这样的生意。要有这样的生意,也早被人做了,又怎么可能还会留到现在呢。不过他建议温婉,可以找一个下人帮着她打点生意。他自己不要抛头露面,自然就不会那么显眼。 说得都是废话,要是能随便找个人帮着她打理生意。而不被人知道,她至于这么头疼吗说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一个让温婉满意的项目。最后,毫无收获。 等玉飞扬走了,夏影冷声哼道“郡主,这个人,明显是不安好心。茶叶、布匹、马匹、远航这些朝廷都管制得非常严,想要做这个生意,没有强大的人脉是绝对做不成的。做这样的生意,就等于去分了别人手里的肉,肯定要要惹下祸端的。至于盐,朝廷严禁贩卖私盐,一经发现,处以极刑。” 温婉觉得太神奇了。贩卖私盐就要杀头,简直跟现代的贩毒有的一比了。也不对,国内建国之初对毒品管制得倒是严格,有贩毒就杀,算是非常清净之地。可是到了建国几十年后,贩毒集团也是极为猖狂的。相信这个国家,也是一样猖狂的吧 温婉倒也没多想,是自己找的人家,又不是人家送上门来的。也不可能那么未卜先知,算计上她来了。 可谁料到,一天后,玉飞扬倒是有登门拜访了。一来就是笑得满面春风啊“郡主,眼下就有一单大生意。不知道郡主敢不敢做,风险大,但回报也大。” 温婉看着他,有些疑惑。玉飞扬迟疑了一会:“我跟漕帮的二当家是八拜之交。要是郡主有这个本钱,那就拿出四十万两来参股。不知道郡主有没有这个胆量。” 漕帮,二当家,四十万两银子。这几个词儿窜连起来,可就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了。这个风险,估计不低。估计要这些钱,打点京城中的权贵。 温婉轻轻敲打桌子上,沉吟了很久,看向了夏影,笔画了几下:“你还是先说清楚,你对此事有几成的把握那背后的靠山是谁要是有个万一,需要我做什么” 玉飞扬心里一凛,这个孩子,果然不是寻常人,一下就点中了要点:“有七成的把握;那大当家的背后靠山是止亲王。也不需要郡主做什么这次要不是手上的银钱确实不足,才不得已跟郡主说这事。要是万一真出问题,请郡主帮着斡旋,给他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即可。” 以温婉跟几个权贵的结交。万一事败,有她在中间斡旋,保他兄弟的命,应该是可以的。他看中的,是温婉这个人重情意这点。 温婉想了想,觉得事关重大,觉得还是得好好考虑考虑。就坐在那,没出声。脑海里衡量得失。这样一来一去。想到还就,最后,温婉哑然失笑。这么划算的买卖,又不用她出头,也不威胁什么。最多,也就丢了四十万两银子。可要是赢了,那就是翻倍翻倍的生意。 想了好一会,温婉点头应了。玉飞扬看着温婉,竟然在不到半个时辰,就决定了下这么大的赌注,心里赞叹不已。 她哪里知道,温婉压根就没太把那四十万两银子当银子。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玉飞扬笑道“等明日,我让我那位兄弟过来,给郡主立契约。这样,我们也算合伙人了。”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影点头,对着玉飞扬道“郡主说,她没兴趣认识你那个什么兄弟。她也不跟你签契约。只要与你签一份借款就可,上面严明每年多少利息即可,这样可以省不少的事” 等温婉说,她不要什么保证书,也不会要漕运股份的契纸。她只要玉飞扬给她打一张借条,写着他借温婉四十万两银子,利息每年四分银子。也就是说,每年她可以坐收十六万两银子的红利。 玉飞扬听到温婉的话,惊骇不已,内里翻江倒海般。温婉笑了笑“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玉飞扬看着,哑然,过了好一会才说“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要考虑一下。”温婉也没为难他,点头,给他三天的时间考虑。 蘅芳阁 “郡主,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那漕帮老大,背后的主子是止亲王,里面还有淳王的股。玉飞扬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动他们的人。郡主,我们还是要当心为好啊。”夏影有些担心。 温婉淡笑不语,只是让他仔细去查查。玉飞扬那个所谓的八拜之交的兄弟是谁,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一查,后面竟然是南安郡王,甚至还跟宁王搭上了边,也跟灏亲王有些牵扯。这些,都是边边角角,真正的后台,竟然是罗家六老爷。也就是说,背后的靠山是赵王跟镇国公府。难怪有这么大的野心,原来后台这么硬。有魄力。换成是谁,在有这么大的助力时,也都要去拼上一拼了。 只是温婉奇怪的是,为什么要拉上她呢转而就明白了,估计着,是看中她身后的郑王、更或者,还有舅公。当然,也有可能是想要拖她下水。不过,她才不会这么蠢笨呢 “郡主,也可能是想要用这些利益,拉拢你。让你不要跟他们作对。郡主,这生意,我们不做了。”夏影皱着眉头说道。非常担心。 温婉笑了笑,就凭着她跟舅舅的样子,就已经不存在站队的可能。再者心里来说,她还是不愿意让郑王去夺嫡,这条路,成者王侯败者贼。通过这么大半年的学习,她是着知道了那些失败者的下场有多凄惨。争权夺利有多惨烈。 至于说拉拢自己不要跟他们作对,她还没这么大能耐,笔画了几下“送钱上门不要是傻瓜,我可不做傻瓜。” “可是”夏影还想开口拒绝,温婉摇了摇头,夏影看着温婉意已定,闭了嘴。 可惜要让赵王跟罗六爷失望了,愿意送钱给她,她就要。至于说分担风险,抱歉,她没这个能力。胜利了,她也去摘一颗胜利的桃子来吃。要是事败,她就当丢了银子进河里打水飘,根本就没打算去搀和。要想拖她下水,她可不去搅和这混水。至于说站队作对这么深奥的问题,暂时就不谈论了。 后来温婉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是 由 一百一:古代闺友 处理了手头上余钱后。温婉想着,她还给欠人情的几家做什么生意好呢给她们的生意,自然是要长期性的。至少也得跟自己的娃娃玩具店。每年至少一分股赚个千八百两吧 其实温婉是想做胭脂水粉的生意,可是自己对这一行情不了解。而且自己手上也拿不出显优势的东西。一直给耽误着,可是胭脂水粉,却是最有赚头的东西。要是做得好,一年的利润肯定很高。也够还他们的人情了。 “你想做胭脂水粉的生意。胭脂水粉的生意很多,你要想占一地,再从别人嘴巴里夺实,会非常难的。”淳王现在已经跟温婉是生意上的好搭档了。 他是真后悔,当初怎么听了王妃说温婉想开酒楼,没多问一下细节。要不然,也不会白白便宜了周王。就现在的明月山庄,每个月的纯收入,都是2万两,夏季炎热跟冬天寒冷世界,还能翻翻。多一成股,一年就多了3万两。 跟温婉合作以后,她觉得温婉年纪小小,特仗义。美丽源泉完全可以不给自己跟周王的股份,可她愣是给了两成。 松花蛋也是。要不是周王那贪得无厌的,至少也能多赚个几万两。所以,他现在特关注温婉又有什么小心思。可是听到她说想开胭脂水粉铺,有些皱眉头。这个,可不是好主意。可是有了之前酒楼的前车之鉴,谁知道温婉会不会弄出什么新花样来。 温婉倒是不觉得研制水粉就没生意了。这世上什么钱好赚,自然是女人的钱好赚了。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她想到,要是有香蕈油,给做个美容a,会更来钱。 “香熏油,那是什么东西”等听到温婉表述以后,奇怪地问着。温婉说是从花里提炼出来的,淳王当下摇头说没听过。温婉想着,现在还没有这个技术呢 温婉也很头疼啊,她上辈子学的是经济学跟工商管理。难道她还能去做化妆品工作,不说她不会去做。就是古嬷嬷她们都不愿意。之前的工作她都只是动口不动手,这才做罢 温婉想着,那就派个人去江南看看,那里是大齐最繁华的地段。应该能找着,好的资源。温婉这么想着,立即跟现成的人选,玉大官人寻求帮助。玉飞扬倒是很好说话,立即也给介绍了一个非常好的人选,对这个很精通的人选。那人办事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半个月后,就给带来了好消息。而且,那办事的人还是个靠得住的主。替温婉把和约全都带回来了。只等温婉点头答应,签字盖章就好了。 温婉让丫鬟们试了那人带回来的胭脂水粉,都说非常好。比之前用的,更细腻,更光华柔顺。温婉重重赏赐了签约的人,不错,很机灵,也很会来事。 “秉郡主,小的叫旺家。”那人也就二十上下,很机灵干练的样子。温婉问着,愿不愿意帮着她就管理这家胭脂水粉铺子。这人也只是在利发商行的一个小管事,要是愿意进来,倒也省事了不少。人很机灵,也能干。可以独当一面。 “你要愿意,以后,就把这胭脂水粉进货的差事交给你。”也就是说,要签卖身契约的。 不是温婉被这个世界同化了,而是这个环境的规则就是这样。否则,你吃了亏,人家还会骂你傻。温婉可不想做那被人骂的傻子。这事完了后,立即请了几位夫人来商量这事。 海夫人、苏夫人、方夫人、华夫人、蒋夫人、余夫人、再加上自己的大伯母平夫人对外,都是以夫家先冠名,对内则是为了好区别。 温婉跟他们说了自己做的这生意,有兴趣可以参加,要是没兴趣,可以不参加。原始投资,大概需要每成一千两。 温婉做的每笔生意都是大卖,赚了很多钱。现在能叫上她们,她们也都知道,这还是之前温婉请她们帮忙的事。这是准备投桃报李了。一千两银子,大家都能拿得出来的。 每人一成股份,华夫人两股,温婉自己两成股。按照之前所说好的,很快就订立了章程,大家一起立了契约。 温婉看着几位夫人身边的几个丫鬟,脑子一转,对这夏语笔画了好几下。几位夫人不知道郡主为什么突然这么急切。 “郡主说,做生意只是一个引子而已。其实她一直想请几位夫人帮个忙,能答应她一件事情。奴婢也在这里肯请几位夫人,能答应我们家郡主这个请求。”几位夫人听了,都非常奇怪,什么样的请求,能让温婉这么急切的。 “郡主说,想请各位夫人答应,让你们家的姑娘能跟我们郡主一起读书习字,描红刺绣。郡主说,她每天一个人学习,觉得很闷。想找几个姐妹一起玩,那样热闹些。”夏语听了,很难受地表达着。 几个夫人先是一愣,都在思索着这事的可行性。可是华夫人却是眼睛一亮,想也没想,立即笑着接话说“这有什么难的,我正好有一个不喜欢交际的女儿,跟郡主相差也不大。我都在此愁得头发都白了,郡主就给送了这么好的主意。这不是瞌睡送来了枕头,把教导她的女先生也匀给你。” “打算在哪里学习”苏夫人有些谨慎。温婉想了想,指了一个地方。溪水胡同,那里环境好,周围住的都是功勋能臣人家,比如说翰林院学士这样清贵的人家。那里的治安跟温婉的八井胡同一般,也是一等一的好。在那里,从来没听说过有不好的事情。那里的房子,是温婉前不久买的。看中的就是位置好,治安也好。 几个夫人看着是溪水胡同,心里有些松动,但都还是很谨慎地说要回家想想去。再给答复。 苏家 “老爷你看”苏夫人有些迟疑。 “让真真去吧,那孩子也怪不容易的。平家的一群子人跟她不对付,尚堂又是个男子,要去学院念书。她每天一个人在家,是孤单了些。至于你担心的完全是多余,那些个都是谣传,温婉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那是个再孝顺不过的好孩子。而且,真真那性子,该要跟温婉好好学学。否则以后嫁了人,要再这么柔绵,可有的苦头吃。”苏夫人听了丈夫这么说,忙应了。 “还有,也该请两位教养嬷嬷,好好教导一下真颜两个孩子。不要让他们荒废了。至于金氏,这段时间太浮躁了。把她送庵堂,静静心也是好的。我们这样的门挺,更是不能让人抓了把柄,钻了空子。我跟爹在外面奔波忙碌,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你,是多繁杂,让你辛苦了。不过,不该疏忽的万不可再疏忽。”苏显有些不满地说道。 说得苏夫人面色赤红,当下答应过两日就去寻嬷嬷教导两个庶女规矩。好好约束下面的人。等苏显走后,苏夫人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让你狂,以为老爷偏疼两分就狂得没边际了。这会都不用她自己动手,这祸患就吃到了苦头。 不过她也知道,下次万万不能再如此了。否则,失了丈夫跟公爹对她的信任,那就得不偿失了。 海家 “老爷,你看,要不要让如羽去啊”海夫人有些犹豫。她倒是想让他女儿去跟温婉学学。以后当家作主,也是都要跟银钱打教导的。可是温婉的名声,又让她很迟疑。 “那孩子的名声太不好了,回了吧”海老爷想都不想就拒绝。 “要不,我们看看其他几家,要是其他几家,都送了人去。我们也让如羽去。要是没人去,我们再找个借口推辞了。”海夫人想了想,最后还是采取了折中的法子。这样既保险又稳妥。海老爷想了想,那几家都是书香门第之家,点头同意了。 “老爷,你说,要不要把我们家雨桐送过去跟温婉一起学习啊”方夫人有些迟疑。她跟温婉打交道没关系,可要让女儿打交道,她就有些担心了。所以,回到家,跟丈夫把这事说了。 “为什么不让去啊”方大人很奇怪。 “你看看郡主那名声殴打后母,气瘫了祖母,对父亲不敬,这么不孝顺的孩子,我有些担心。而且,郡主吝啬小气那也是京城出了名的。脾气也暴躁,一上火气就用金鞭子抽人。这要是雨桐跟他在一块,沾染了这些坏脾气,那可怎么好雨瞳本来就是跳脱的性子,万一真学了郡主,以后可如何是好。”方夫人万分担心。 “老宋的学生,又怎么会是不忠不孝的孩子。那也是环境被逼的,碰上这样的祖母亲父,那孩子也可怜。至于吝啬就谈不上了,那孩子对银钱看得很轻的,只是那孩子的行为处事与一般的人不同,都是外面误传罢了。至于说脾气、性子,这你放心。我见过那孩子两次,绝对不是浮躁的人。先让雨桐跟着一起学两天,要是不好,再找个借口推了就是。”方大人笑着说道。 “好,我听老爷的。”方夫人见丈夫这么说,也就点了。 是 由 一一一:各家反应 华家 “夫人,你怎么能让女儿跟着温婉一起学习,你也不怕带坏了女儿的名声。”华大人得了消息,有些不高兴地说着。 “外面那些都是谣传。宋先生是什么人要是温婉真是一个不忠不孝的孩子,那宋先生会收他为徒吗你跟宋先生乃是同窗好友,他的为人,你会不清楚吗而且我还特意着人去打听了,温婉对他父亲其实是极为孝顺,好些人都在夸。我还听说,温婉对宋先生一家极好,不是如外面传言的那样,吝啬得一毛不拔。我想让女儿跟她多学学庶物,这么一个清高的性子,再不改改,以后嫁人了,难免会吃大亏。我可不想女儿吃了大亏后才知道反省”华夫人态度很坚决。华大人也没办法,只得随她去。 华家女儿梅儿得了消息,立即去找了华夫人:“娘,你为什么让我跟那个不忠不孝,又吝啬又娇纵的温婉一起学习,就算是郡主,我们也不用上赶着巴结她,娘,我不去,你推了吧” “谁说郡主是个不忠不孝,吝啬娇纵的人了外面那些都是谣言。你要不相信,去了之后,先呆几天。要是你觉得她真是那样的人,我们再不去了,好不好。”华夫人知道自己女儿性子拗,不能硬来,只得来软的。 她当年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家里出了事,引产伤了身子。梅儿是她好不容易求神拜佛,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药才得来的。从小到大,悉心教导,想把女儿培养得好,以后找个知冷知热的夫君,找个好相处的婆婆的人家。却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了,一股子的清高。小时候觉得大了会好的,这会都十三了,还是视金钱为粪土。视庶务为杂事,乃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事情。 等她发现女儿的性子,想掰正却怎么都掰正不过来。这两年,她用了多少的方法,却没办法。仍然是每天只看书尹诗作画。那些东西都只是装点门面所用,当家主母谁能当他饭吃的啊。可把她愁得白头发也都出来了。这会温婉说出这话,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要是能让温婉影响了梅儿,可不就解了她这两年的担忧与害怕。 她可不愿意女儿吃了大亏以后,才开始知道庶务的重要性。 “就算她不是,做什么要我们一起去跟她学习娘,你真不会为了两成股就把女儿给卖了吧。对不起,娘,我说快了”华梅儿说完,察觉自己说话口误,怕伤了母亲的心。 “你这孩子,我是你亲娘,我还能害了你你不要瞧不起温婉,我实话跟你说,那个孩子,不仅会赚钱,才艺也不在你之下。宋先生教出的学生,怎么可能是个只爱钱的人。你呀,不要总龟缩在你的梅阁里,要多去外面看看,听听。多了解一些外面的世界。”华夫人对于这个孤傲的女儿,很是头疼。华梅儿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六艺特热忠,但是对女红、厨艺、管家等庶物压根是瞧不上。费了多少心思都没能让她掰正过来。让她操碎了心,她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以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好,那我去瞧瞧,她的才艺究如何。要是个俗的,我就不去”华梅儿倨傲地说着。华夫人只得应了她。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温婉真如她想的那样,明师出高徒。 “老爷,让女儿去吗不跳字。蒋夫人有些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温婉除了会赚钱,还有的本事,你们是不知道,等让玉秀跟她接触一段时间后,回来告诉你。你就会知道,有宋洛阳这样的天下名士,温婉又能差到哪里去呢”蒋大人笑着。 “既然老爷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蒋夫人松了口气。 “老爷,你说,我有点担心。虽然我也知道温婉郡主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毕竟人言可谓。要传出去,对依依的名声有损害,可怎么办”大家都是一样的担心。 “呵呵,你多想了。放心让女儿去吧温婉郡主,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那孩子,连我们几个都看不透。不过你放心,绝对是一个品行纯良的好孩子。要是让女儿跟在她身边,学到一两成,她这一辈子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余大人笑着点头。 “老爷对她这么高的评价。好,那我去跟她说”余夫人听了丈夫对温婉这么高的评价,再没什么忧虑的了。 第二天,几个夫人都碰了头。都同意让女儿跟着温婉一起学习,海夫人随波逐流。你说出锈娘,我这有一个管家理财的好人选。 “哈哈,你们说的什么管家理财。在郡主面前,可不就关公面前舞大刀。”温婉听了摇头,她可不懂古代大宅门里的弯弯道道。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懂了。 “呵呵,我们温婉郡主是聚财童女。我们跟着聚财童女,多赚几个水粉钱呢。”华夫人人会说,不过这话,得到在场的人一直同意。 温婉看着她们热切的样子,知道自己赚钱的计划,该到此为止了。否则,就过了。一旦过了线,紧随而至的,就是麻烦了。以后,还是安心去学习,学着怎么做好个大家闺秀。 第二天,几家夫人就给下帖子,说三日后,就可以跟让她们的女儿一起跟温婉学习。今天是让教导的人来见面的。 海府出的是教书女先生;苏府送来的是一个精通琴棋师傅;方府出了个锈娘;华府出一个算盘手,专门教导算学;蒋府出个管家婆,专门教导姑娘们怎么管家;余府见状,就出了个画画很厉害的;平夫人出了个梳妆打扮的;温婉则出个教养嬷嬷,古嬷嬷出马了。 八井胡同 “郡主,玉大官人来了”温婉让请了进来。原来约定的三天早就过期了。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 “郡主,我兄弟他没答应。”玉飞扬有些惭愧。 温婉点了点头“郡主说,既然没答应,那就算了。天下的生意,又不是只有着一桩。” 玉飞扬看着温婉,眼神很锐利,人变得非常严肃。看着他那挣扎的样子,估计是在做什么决定。温婉笑着看他,不明白既然他背后的主子不答应,他能怎么样。但也没打扰他,让他慢慢想。 玉飞扬看着温婉不动声色的样子,眼眸一缩“郡主,我想要借你的四十万两银子。但利只有两分。” 温婉看着他,笑问道“为什么” 玉飞扬笑道“郡主,明人面前我也不说暗话。我愿意拿出属于自己的其中三分股给郡主。只愿郡主在将来有难的时候,帮扯我一把。帮我保住我的家。人” 温婉拿起左手,看着中手指头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弹掉后。端起茶,慢慢地喝,等茶喝完后,笑着点了点头。玉飞扬松了一口气。 两人当场就签了借据,玉飞扬说要找中间人。温婉摇头,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她相信你。” 玉飞扬听了很感动,两人签了契约。温婉早在三天前就把银子准备好了,全都是通兑无名的银票。玉飞扬带着四十万两的银票,走了。 “郡主,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玉家二老爷,与赵王妃有亲戚关系。还把女儿也送给了赵王为姬妾。他们这些年,为赵王敛了不少的财。”夏影有些担心。 温婉听了笑了笑。在这个贵族利益至上的社会,她根本就不担心玉飞扬敢私吞了她的银子。就算他们家有万贯家资,就算他背后有靠山是赵王又如何,商人在这个社会地位是最低下。玉飞扬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她既然敢只打一张借条就给他这么大笔巨款,肯定是有所倚仗的。如果他敢私吞她的银子。她有的是办法要回来。结果,只会让他损失惨重甚至家破人亡。她赶赌博,他缺不敢赌。 至于说这银子,八万两银子,不少。可是她又不是钻前眼里的人。对她来说,钱够用就好。只不过,既然对方这么处心积虑地提防自己,这几年没一分听歇的。她也不想惹麻烦,还不如就做些让他们安心的事情。贪财就贪财,她又没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跟违法的事情。正正经经赚钱,怕什么。这样也好,安安静静的,省得又起什么妖蛾子。 当然,这可能是玉飞扬想买个双层保险。毕竟现在储君没定,万一将来当皇帝的是郑王,当然,这种几率很小,至少温婉是这么认为的。她还想着过两年回了封地,跟舅舅家离得不远,有人照应。那日子,过得可不就是畅快无比了。但是,世上没有绝对的保险。万一真是郑王当皇帝,玉飞扬今日的行为,就可以为他们家族上一层保险丝。不说还能家财完惯,至少能保他至亲人的一个平安。 花钱买平安,只要人平安,钱算什么。 当然,要是万分之一的万分之一,真是舅舅当皇帝,除非是株连九族的罪过,一般妇孺儿童也没多大的罪过,也罪不至死。她要是能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帮扯一把,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当然,温婉也不是被这几万两银子就迷失了眼睛。他是想跟这个人合作,她的身份限制了很多事情不能做,但是眼前的人却可以。也许,以后就能用得上呢做人做事,都留一线的好。 是 由 一一二:比试 水胡同 这日,几位姑娘正式会面。也是大家第一次见面。这日,也成为几位姑娘一辈子记在心上的日子。 海家的女儿,海如羽,十三岁。穿着镂空淡紫轻丝锦月牙小袄,绛红色百蝶戏花罗裙,梳着飞月髻,头插亮晃晃孔雀钗的女子,笑盈盈的。一看就是一个和善可亲的女子。还有眉宇间散发着温顺婉约的大家闺秀气质,全身上下也透露出一股浓浓的舒卷气。百年书生门第之家陶熏出来的孩子的孩子,确实是不同凡响的。 苏家女儿,苏真真,今年十三。着一身黄色烟罗五色金丝线绣着的短袄,下束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梳着堕马髻,斜插着一只凤簪。端庄秀丽,一股大家闺秀的韵味。 方家的女儿,方雨桐,与温婉年龄是一般大的,今年也是九岁,暂时看不出身段,打扮着也很孩子气,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裙,眼睛大大的。头上戴着一字排开凤簪,耳上着南珠耳垂,手上戴着一只宝石镯子。不语先笑,看着性子比较跳脱。还有,好装扮。 华家女儿,华梅儿,今年十二岁。整个人也如梅花一样高洁孤傲,身穿一身月牙白衣裙,衣服上绣着点点寒梅。头上插着赤金梅花簪子,着一对珍珠耳坠。脖子上挂着一朵梅花吊坠,全身上下,不亏了她这梅字。看得温婉憋着笑,这也太神气了,都走火入魔了。 蒋家女儿,蒋玉秀,今年十三岁。纤细均匀的身材,一头乌黑亮泽的青丝,雪白的皮肤。身着烟葱绿的薄烟纱小袄,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发髻上插着个鎏金穿花戏珠步摇,旁侧垂着一串蜜蜡。未语先笑,看得让人很舒心。,一双眸子活泼俏皮,看着就是很好相处的人。 余家女儿,余依依,今年十一岁。娇小玲珑,特别是笑时露一个小小的酒窝,特别的可爱。肌肤水分光泽,让人上去就想掐一掐。至少温婉第一眼看上去了,就很想掐两把,看看能不能掐出水出来。她今日穿了一件双蝶戏花的宝蓝色外衫,绣着细碎牡丹花的桃花色锦缎交领,下面穿着一件嫣红的百折细绢丝玲珑罗裙,非常的养人眼。 许家女儿,许净秋,今年十岁。大大的单凤眼,漂亮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嘴唇的颜色如熟透了的樱桃。身穿紫色的短袄衣,下面配同系的百褶裙,外罩白色绣紫花半绣长衣,头梳朝天髻,带着一套赤金首饰。在一群女子中,就她特别醒目,实在是长相太好了,可以想象,再过几年,绝对是个大美人。不过,看着眉宇间散发出来的愁容,整个人看上去就很阴郁。让温婉对她的第一印象就大打折扣。 温婉今天也没如往常一般随意穿着。这日,特意穿着一袭金丝线绣以祥云纹的衣裙,那领口处和腰带上,绣着几粒晶莹的南海珍珠,雪白的珠子一粒粒点缀在金红色的云锦上,显得很是惊艳。梳着流云髻,中嵌以一朵发簪,发簪是一只檀香木做的,垂着一颗浑圆的珍珠,另戴了一弯皎月发饰;耳挂苍山碧玉坠,手上也着了一窜雪白圆润的珍珠手链。看上去,是一富贵惹人喜爱的可爱娃娃。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各自都有了衡量。总体而言,都非常不错。 几个女子年龄在913岁之间,跟温婉的年龄差离不了多少。这倒是温婉自己要求的,因为太小了,不好玩。太大了,要出嫁了。这些都是正室所出的孩子。都是一个级别的,在一起,更有共同话题。 温婉之所以动了这个念头,还是受了老师的刺激。瞧着他好友遍天下的,自己连个说得上话的姐妹都没有。怎么都得去找两个来。而且,这做朋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温婉不求多,一个就足够了。看出来几家的教导都非常不错,她想着总能找到一个合自己性情的朋友。 看到几位性格各样的姑娘,温婉非常高兴。吩咐下去,让厨房里要多做些好吃的,准备热烈招待这几位姑娘。 温婉对着几位姑娘说道,让他们最先开始做自我介绍。先大家熟悉熟悉再说。如羽落落大方地介绍了自己,说自己读的书比较多,但是见识不广,只会纸上谈兵,不能读万卷书走万里路,很是遗憾;真真简单地说了两句,希望能跟大家一起相处愉快;梅儿冷冷淡淡地略微说了自己的两句自己喜欢梅花。其实她不说大家都知道;雨桐呵呵哈哈介绍一通;依依唧唧喳喳跟鸟儿一般说了一通;玉秀简洁明了说了两句;净秋低着头,一会才说了一句话,再没话。 温婉心里暗暗摇头,这个,还真不行,一股子小家子味。 “呀,如羽姐姐,我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最喜欢你了”等大家一介绍完,依依冲上去拉着如羽的手,笑呵呵地。家个活络分子加了进来,很快就活络了气氛。 然后一个一个接着继续轮番介绍了自己的喜好特长等。最后轮到温婉了,温婉表示着,自己最大的特长,就是能睡。一天能睡七个时辰,要不是被嬷嬷逼着,每天都起不来。 “不对哟,我娘说,温婉郡主最大的特长是能赚钱。还要我,跟郡主学习一二,以后就不愁吃喝了”雨桐笑呵呵地拍手叫着。温婉摆摆手表示,自己也是刚巧了。 “郡主,我娘说,你的才艺不在我之下。我想看看,你的才艺究竟如何。再决定,你配不配让我与你一起学习”梅儿孤傲地说着。那下巴,都要扬到温婉脑袋上去了。 温婉一愣,转而笑了。这么快,就有人挑战,送战书来了。夏影有些恼怒,这个女子,太不自重了。温婉摆了摆手,笔画了几下。 “郡主说,可以。题目由你选。”温婉看得出,华梅儿不是有坏心,但却是一个孤傲高洁的人。这样的人不好相处,但是如果你能得到她的认同,那是可以做一辈子朋友的。温婉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时间可以证明她的推测。 “都说人如其字,先比字,再比画,最后乐器”华梅儿看温婉这么爽快的,迟疑了一下,也就点头。 温婉听了,倒是对华梅儿高看了一眼。显然,她是知道自己学了这几样技艺,所以才选的。否则,选那些她没学过的,温婉对于别人来说,就会很吃亏。 温婉摆了摆手,夏影立即让小丫鬟抬了桌子,拿了纸笔墨砚过来,温婉做了一个先请的动作。其他几位姑娘,都笑着看两个人。 华梅儿写了一首咏梅的诗,一手梅花小楷写得确实是漂亮。大家纷纷称赞。温婉笑着写了一手苏轼的沁园春,一手的颜体,大家看了,也纷纷点头。 “这个,确实是不好分。我看,平局如何”如羽看着两种字体,写得各有神采,难为了这一做评判的姑娘了。 “好,我们比画”温婉听了笑了笑,她老师可是天下有名的画师,要是她输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丢她的人,而是丢了她老师的名声了。 一局下来,温婉的画以淡雅、清新出胜;最后一局,乐曲。温婉不用比就知道,肯定是要输的。虽然她着两年没落下过,但是这乐曲确实是要讲究天分的。华梅儿一手古琴,把高山流水这一曲子弹得如行云流水,温婉吹了一曲江上行,只能算完成任务。 “三场下来,平局”几个姑娘纷纷赞扬着。 “我们怎么能让他们专美于前,我们也来写写,虽然写得没他们好,但是,总要凑凑趣嘛”依依笑着拿了笔,也写了一手柳体字,几个姑娘一个轮一个,兴高采烈的。 “要说字写的好的,非如羽姐姐不可”大家瞧着,确实是,一手欧体写得是端庄清秀,确实比其他人要高出一筹。真真的字娟秀婉约,也是不错。大家闺秀不愧是大家闺秀,温婉对于自己的提议,突然心里热络了起来。 没多会大家就都熟悉了起来。热热闹闹,第一天,就让熟悉熟悉,没给安排课程。转眼就到了了中午。 中午吃饭的时候,特意给安排了一桌子的好菜,八个小姑娘一起坐在桌子上吃着。开始都是斯文有礼的。 “郡主说,看着几位小姐吃饭,就知道什么是雅了。跟小鸡啄米粒一般”都是大家闺秀,吃饭都是一粒一粒吃。被温婉这么一打趣,大家都呵呵笑起来了。 “郡主说,这里没大人,也没外人,不需要这么拘束。以后大家还要在一起玩耍,这样太无味道了”温婉让夏语表示,现在反正也没大人在,虽然礼节要讲,但心情也得愉悦不是。下午几个人玩着游戏,玩得都很高兴的。一天下来,几个女孩子都是乐呵呵地回去。回到家,都纷纷说着,明日还要去。特别是华梅儿,很坚定地对她老娘说,她要去那里学习。温婉比她小,也没花那么多时间与她一样学习,却跟她打成和局,让她心里很信服。 是 由 一一三:众乐 婉把在溪水胡同的房子,取名叫开心学园。温婉就根据自己的感受,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完全是有感而发的。六个房间都是一个窗户改成两个大大的窗户,光线充足。然后制定了学习表。 辰时一刻8点30:由先生开始教导大家读书习字,再加上练字,两刻钟头一个小时;这个主要是在坐的都是有基础的。 巳时初9点:学算学,三刻钟; 巳时三刻103012点:锈娘教导大家刺绣; 休息一个时辰,吃完饭,可以去学琴;交流一下中午所学,说说不懂的地;睡睡觉;聚在一起聊聊天。反正中午的时间,是自由活动。 未时半刻2点开始:古嬷嬷教导礼仪规矩,半个时辰; 末时3点开始:学怎么管家,这个算是重点课了。 申时半刻:4点开始:棋道 。 樟显自己独特的味道出来。自然,先讲些趣味的东西。深入的还没讲。 申时末5点:学画,一个小时,之后,各回各家。 先是这样打算着,上五天课休息两天,一个月,再另外放两天假。温婉说,这是劳役结合。 等几次课下来后,温婉敏感地看到华梅儿听到上管家的课,面色都有些不耐烦。上课的时候,甚至在偷偷看琴谱或者棋谱。 温婉看着几个姑娘,都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来学习的。并不是认认真真的样子。温婉看着这样,也不是个事。大家要是没点压力来学习,总会有点小欠缺。所谓有压力,才有动力。大家才会更用心去学习。一月小考一次。考出来的成绩总分,最后一名,得为第一名做一件事,而要做的事情,得让第一名自己提出来。 对这个惩罚,大家都觉得很希奇,一下就接受了。因为有这个鞭笞,大家学得很努力。谁都不愿意让自己落个最后一名。所以,学习氛围非常的好。 “梅儿啊,我们在这个世上,就得吃喝穿住行。你是嫡女,以后必定也是当家主母。不学管家,可千万不能,以后很容易被人哄着去了的。还是认真学习吧”如羽看着梅儿很排斥管家这一课程,苦口婆心地跟她做思想工作。还给她列举了一些刁奴欺上瞒下的事情。还说了一些姑娘不擅理家,最后管家大权落入姨娘手里。那姨娘四处安插人手,当家主母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的罪,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折了。列举种种例子,听得梅儿小脸惨白惭白的。 温婉在外面看到后,偷偷地笑。她就猜测到这华梅儿不喜庶物。否则她母亲哪里会这么热心。一听她的提议,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所以她才让夏影给如羽说了说,让她去做这姑娘的思想工作。 有了这次的谈话,华梅儿虽然说没有多喜欢管家这课,但也能认真去听。不至于上课再无聊地看其他的书。她自己的说法,是不想等考试的时候,拿倒数第一。究竟是什么,温婉也没去多问。 等各自的夫人听到自己女儿说一天所学的东西,有几个无所谓笑了笑。可还有几位夫人,不相信地问着自己女儿,你不是最讨厌算盘刺绣啥的,这会怎么这么高兴。回答的理由很简单啊,大家在一起,很好玩啊 其中以华夫人最为高兴,她那高洁的女儿,竟然开始看起了帐本。怎么不让她喜出望外。虽然只是看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丢开不再理会。但至少,是一个好的开端不是。 开心学园的厨师,是温婉的专用厨师陈嬷嬷。每日里中午一餐,都变着法子做好吃的。温婉是不计成本,只求味道的。几个姑娘,每次吃饭都要赞扬一番。 “温婉,这道翡翠虾仁,真好吃。你得让嬷嬷教教我怎么做。等回去以后,我也有的吃。”雨桐吃完以后,还意犹未尽。 “是啊,温婉,你那嬷嬷的厨艺真好。温婉,要不,你把嬷嬷借给我们几天。让她教导这几样拿手好菜给我们家的厨娘,好不好”依依看了一样心动。大家也都期盼地看着温婉。 温婉侧着脑袋瓜子想了想,对着几位姑娘摇了摇头,笔画了几下。大家都很失望,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多的拿手好菜,哪里能让别人都学去,虽然遗憾,倒也没生气。夏影笑着说道:“郡主说,叫厨娘来学习就算了。但如果你们自己有这个意向,可以三天空出一个下午,大家都一起学习做菜,你们看如何” “好啊,好啊”雨桐跟依依两人跳了起来。这两人是最好美食的了。觉得这个法子好。既有好吃的,又能学厨艺。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点头,觉得这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 等学了以后才知道,做菜可不是这么容易的,里面的头头道道非常多。温婉让陈嬷嬷除非教导大家做菜,还让她给大家讲讲吃什么菜色,对身体好。 陈嬷嬷教导得也很尽心,对着几位姑娘讲学道:“人的命理,除气之外,尚还有血、津液、精等,但血、津液和精等均气所化生的。气乃人之根本,一旦气不顺,身体就会虚弱。我这么说你们可能会不大明白。我简单跟你们说,气虚之人常感到倦怠无力语言低微、懒言少动,动则气短或气喘、呼吸少气、面色发白、头面四肢浮肿、饮食不香、肠鸣、便消化不良、多汗自汗,动辄易患感冒,脉搏虚弱无力、舌质淡、舌体胖大、舌边齿印等,这些均为气虚之象。凡气虚之人,宜吃具有补气作用的食物,宜吃性平味甘或甘温之物,宜吃营养丰富、容易消化的平补食品。忌吃破气耗气之物,忌吃生冷性凉食品,忌吃油腻厚味、辛辣食物” 几位姑娘听得一愣一愣的。温婉也是呆愣了半响,没想到她倒是一个精通医理的高人。难怪做的药膳这么好吃,看把她滋润得,温婉深深觉得自己拣了个宝贝。恩,外公对她还是非常好的。这么高端的人才,都给送到她这里来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道菜,竟然蓄含了这么多的只是在里面。我还真是孤陋寡闻啊。”如羽赞叹道。 “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当人,可以不会谋样东西,但绝对不能存了轻视之心。”温婉很是老气横秋的评论,说得夏影自己都笑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七老八十呢,这么老气的说。还有,这里你最小,别老是一副大姐姐的派头,知道吗不跳字。玉秀看着温婉的样子,不禁笑着说道。 “就是,老觉得是老大,我们这里的老大不是你。是如羽姐姐。你可是最小的,对了,以后就叫你小八。”依依听了凑趣道。 “小八,来,笑一个给我们看看。小孩子该多笑笑,恩,要跟依依一样笑,笑得非常可爱,讨人喜欢的那种笑。”雨桐也在旁边凑趣,她比温婉大六个月,在这里,算小七。 “是啊,八妹妹,来,跟我学学怎么笑。别总是眯眯着笑,要跟我一样,恩,笑的时候还要有两小酒窝,这样做好看了。”依依在旁边自得地说道。 小八,八妹,温婉听到这个绰号,满脸黑线。这么难听的绰号,也能取出来。这些人,还自栩才女,都没一个有取名字的天赋。 一个月以后,经过几位夫人的大力推荐,加上温婉的宣传得当。胭脂铺第一个月就赢利了,去掉各项成本赚了400多两。这可算是开门红了。有着专门人士的打理,温婉自己只需要看帐本就好了。 “郡主,南安世子在外求见。”温婉听了挺奇怪的,她可没邀请他,好好的跑到自己家里做什么来了。 可是来者是客,今天尚堂又不在。要不然,可以让他去应酬了。到了客厅,见南安世子今天穿着一身紫色的蟒袍,腰间佩一鲤鱼戏水玉佩。看上去,更是玉树临风,丰神俊朗。 南安世子看着温婉,穿着水蓝的春衫,下着一条春水色的裙子。样式非常简单,连朵小花都没绣上。身上也没戴任何的贵重物品,唯一算得上的,应该就是头上的缠枝赤金环套了。 “表妹,这次冒昧打扰,还请表妹不要怪我唐突。只是,有一事想向表妹妹相求”态度很诚恳,面色很殷切。 温婉笑着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她人小言轻,帮不上世子爷的忙了。要你有事,去找灏亲王为最好。” 南安世子见温婉连问都不问是什么事,都开口拒绝。眼里闪过一丝怪异,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人,难道不应该跟别人一样,至少也先问问什么事情吗好象没听到温婉说地话儿一般“表妹。是这样的,我听说表妹这里有好的先生。所以,想请表妹帮忙,让我妹妹思玉,也能跟着表妹一起学习。让她长进长进,不能总跟个孩子一般。” 是 由 一一四:嬉戏 婉对于这些勋贵人家的子女,都不大感兴趣。十有八个豪门嫡女,是娇纵不讲理,唯我独尊的。她才不要去找这么一个人来添乱。所以,拒绝起来,也是很直接“很抱歉,世子爷,郡主说,这个请求她不能答应。她跟几个小姐的学习进程是不能慢的,要是现在思玉郡主进来,大家的课业会打乱的。要是为了思玉郡主,课业自然是要从头教起,可这样大家就会耽误工夫。要是不这么做,思玉郡主的可以也跟不上,她要很多时间去适应,对思玉郡主也是不好。所以,不管从哪方来说,都不能答应。不过,世子爷看中了哪位先生。郡主跟他们家的夫人说说,应该可以通融通融” 直言不讳地拒绝了。南安世子笑道“倒是我唐突了。” 端起桌子上的被子喝了两口,面上微微皱了皱了。夏影笑道“郡主喜欢喝白开水,所以我们这里没有现存茶叶。一般都是客人来之前,去买好待客的。怠慢之处,还请世子爷海涵。” 温婉摇头,你来人家家里作客,所谓客随主遍。就算给你上一杯苦瓜汁,你也得笑呵呵地喝下去,这才是真正的大家公子。至少温婉知道的,她表哥苏杨,绝对不会皱眉头就把苦瓜汁喝下去。说不定还会乐呵呵地赞扬两句好喝。 南安世子面上微微有些不自在。这不是在侧面说他不请自来。而且,他可不相信,温婉这么大的院子里,竟然会连招待客人的茶叶都没有。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在说,不欢迎他来,也不打算与他们王府有深交。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了。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以前他到那里不是都受着人的欢迎。不过,心里不自在,不舒服。但面上表情却无变态,仍然那是温温和和的笑道“是我唐突了,应该事先下个帖子。” 温婉看他的背影,有些稀罕。这什么意思,她这里只是几个闺秀学习的地方,弄不得他亲自求上门来。转头一问,才知道他妹妹思玉,真如温婉所想,是个性子娇纵傲气十足的姑娘。 她倒一点都不后悔拒绝了南安世子。暂且不轮在这个古代,是男女有别的。就算她是男子,她也是不愿意跟这等人深交的。虽然他面色温和,给人平易近人的。但是这种人,骨子里就有一种高傲,不会与人真正的亲近起来的。跟这样的人结交,得留心眼,否则,很可能就被算计进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算计进去了。 当然,也不是一定说南安世子是个精于算计,品德不好的人。只是温婉不喜欢心思太多的人。她喜欢跟简简单单的人相交,傻些也没关系,只要不存坏心思。跟这样的人结交,不用费脑子,这样能让她感觉到简单舒服。 开心学园 “温婉,你说,你快说。我听我娘说,南安世子前两天去了你府邸。他是不是对你起了爱慕之心你们是不是好事快近了。”依依八卦十足地说道。 温婉转动着眼睛,看左边,看右边,再看中间。七个姑娘,全都直直地看着她,那眼里,全都是熊熊的八卦之火。温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还真能想。就那么一个少年,对她这颗豆芽菜起了爱慕之心,说出去,还不得笑死人。 温婉虽然今年算起来虚岁也有九岁了,这几年也一直用各种名贵药材在补身体。但是底子薄弱,看起来明显比同年龄的孩子弱小很多。要不是这三年她每年都坚持锻炼身体,温婉很怀疑她会早夭的。 夏影在旁边笑道“几位小姐说什么呢南安世子就是想拜请我们家郡主,让思玉郡主跟着你们一起学习。” 玉秀小跑上来,拉着温婉的手叫道“温婉,你不会答应了吧那个郡主,最好捉弄人了。你要请了她来,还不是请了个混事小魔王来” 雨桐也点头“温婉,我跟你说。她当日还把一只毛毛虫放我头上,吓得我几个晚上都做噩梦。温婉,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把她弄进来,那我不来了。我可不要每天都面对一个小魔女” 依依也小米捣蒜一般“对对对,温婉,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啊。那次,她把一条小蛇放我裙子里,害得我躺了一个多月。温婉,我们几个人已经很好了,千万不要再弄这么一个人来。否则,那就是灾难啊。温婉,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啊,不能让她来啊。我听说,不少官宦人家的小姐,都被她整过。” 温婉倒是不知道,思玉有这么大的盛名。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哥哥,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刁蛮的妹妹,这里面有古怪,有古怪啊 如羽一般都不说人坏话的,但是这次可是例外了“温婉,我们几个人在这里学得挺开心的。要是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到时候必定会散开了。在不得罪他们的情况下,委婉拒绝了吧” 真真,梅儿,净秋三个人没说话。虽然没说话,但是很明显,都不喜欢这个人。看来,这个思玉郡主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也让大家闺秀退避三尺呢。 温婉听了笑呵呵地“我们郡主对着南安世子说,你们八个人已经很熟悉了,再突然进一个人来,学习进度的也都不一样。会耽误了大家,所以,没答应了。” 依依跟着雨桐热切夸赞“温婉,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能抵抗得住南安世子的魅力,而拒绝他。我们太崇拜了。” 温婉听完后,咚的一声,晕倒在地。 几个人吓得一大跳,冲上去把人扶了起来。其中如羽反应最快,掐着温婉的人中。另外的人有去请大夫,有让把人抬到床上。大家都手忙脚乱。 夏影看着众人的样子,并不动作,只是掩着嘴巴笑。如羽看着夏影的样子,再看看温婉,了然于心,也遮了嘴笑。 依依不依了,拧了温婉一把“好啊,竟然敢作弄我们,真是可恶,可恶之极。”雨桐也恼怒万分,做势使劲拍打了一下。玉秀也上来凑热闹,用力掐了温婉一把。温婉疼的眼泪汪汪,可怜之极。 玉秀看了甩了个不屑的眼神“得了吧,我刚刚就用了一点力气。哪里有这么疼,别装了哈。再装,我就用力掐你。害得我刚才魂都掉了一半。有你这样开玩笑的,要吓死人了。” 温婉听了,眯眯笑。 真真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你也真是的,要玩也不该倒在地上,多脏啊。快去换衣服去,这样子,让别人看到了该得笑话你了,快去。”很有姐姐的派头。 屋子里的地上很干净,温婉才不愿意又巴巴地跑一趟换衣服。哪里知道,一会夏语就拿了一套衣裳给她换上。 夏影笑呵呵地说道“郡主说,她又不是花痴。见着人南安世子长得不错,就被迷得东西南北分不清楚了。他只是郡主的表哥,仅此而已。郡主说,她现在还小,婚嫁的事情,过个四五年再考虑也不迟。” 雨桐掩了嘴巴,面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说道“温婉,过个五年,你就十四岁了,要是还没定,可就没人要了。到时候嫁不出去,成老姑娘了。可怎么办啊” 梅儿在旁边说道“放心,郡主家财万贯,身份贵重,到时候,有的是媒婆登门求亲的。她不愁嫁的” 依依撅着嘴巴道“有钱怎么了,有钱又不是罪过。你做什么不要钱,衣服不要钱,首饰不要钱了,吃饭不要钱了。你这么不喜欢钱,那你不要用钱啊,看看你怎么过日子” 雨桐立即上前给依依鼓劲“就是,就是。” 玉秀在旁边说道“梅儿只是说温婉的条件很好,身份贵重,不担心嫁不出去。你们不要多心,她不是讽刺温婉爱财的” 依依傲然道“哼,谁信。” 如羽在旁边笑着问道“温婉,花痴是什么意思啊这个名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啊,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不跳字。 争论的两方立即转过头,看着温婉。温婉笔画了几下“郡主说,一个女子要是看见了一个长相不俗的男人,不管对方的性情如何,才学品德怎样,家世是否匹配;只要觉得人家长得好,就喜欢上爱慕上,这种女子,就叫花痴” “哈哈,哈哈,温婉真有你的,这种说辞都有”几个姑娘忍不住都笑了出来。 真真好奇地问道“温婉,这个是否有典故” 夏影在旁边点头道“有,开始是说一位爱花成痴的人。后来就形容为一些女子看人只看男子外相就被迷惑得七荤八素,不去注重内里,不去考虑其他外在原因,更不去考虑后果。一般这样的女子,下场都是悲惨的。郡主还说,你们可千万别做花痴” 梅儿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诧异问道“这哪里的典故,我怎么都没看到过。你给我说说,我回去找找去” 夏影嘴角一直上扬着道“呵呵,这是我们郡主自己创造出的典故,华小姐是找不着的” 一群人,全都围着温婉唧唧喳喳,为着花痴这个话题讲开了。 是 由 一一五:尚堂下馆 对于温婉来说,有几位姑娘在一起学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别提日子有多自在了。好象眨眼间,就过了两个月了。转眼就到了了尚堂下馆的日子。但对于尚堂来说,终于到了下馆的时候了。他这些日子没日里苦读,终于等到了这个重要的时刻到来了。 为着尚堂下馆的事情,府邸里也都忙碌开来。温婉对古代的科举有些好奇。问着尚堂他们怎么弄啊温婉一问,也是从抓题、点评、字体、讲评。跟现代的高考没什么区别,也就没兴趣了。只是吩咐让人给他精心准备东西。 下面的人也不知道该给他准备什么。就去问了苏夫人。反正苏扬也是要下场的。听了乡试是要一连九天在憋屈的小号舍里受罪的,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温婉一听,要晕了,那还不得臭死。倒是平向熙这会过来,亲自指点乡试的时候该要注意什么。还跟尚堂说考试的时候,怎么以最好的状态答题。那种关切的样子,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温婉看了,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那种感觉,真是用言语说不出来的啊。真的,她现在挺庆幸她是个穿越者,要不然,若真是他亲女,非得血吐三升。对一个侄子都这么好,可偏偏就对本尊这个亲身女儿,这样冷漠、无情如果是当事,该是如何的伤痛。 不过这种心情也是一闪而过,温婉很快自我安慰着。人嘛,哪里能事事求完美呢,她现在已经算是非常的不错了。有一个疼她爱她如女儿一般看待她的老师,还有一个远在千里之外时时关心她的舅舅;外加一个护短的超级大皇帝外公。跟很多人比,她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人还是要知足常乐,否则,总去想那些得不到的,生活也不会如意的。 这么一想到老师,温婉有些担心。老师说到沿海去找粮食种子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万一他头脑一发热,跟着床跑海外去了,那可就是有大危险了。转而呸了自己两句,这乌鸦嘴巴。赶紧安慰自己,老师一定会好好的,平安地回来的。 虽然温婉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但是她心里终究有些腻歪。有这么一个打岔,心里的那种期望尚堂中举的心情也降低了几分。也懒得再管,全权教给了顾妈妈。顾妈妈觉得这乃是人生大事,详细问了每一个细节,然后给预备了绢纱的衣服,绢纱的衣服功能是为清凉,透气,不吸汗。还准备了蜡烛、糕点、茶水等物。 在此,温婉倒也不是全权丢下不管。她听到说小号里吃喝拉撒全都在里面,想想那味道就难闻的厉害了。就她,不用只听,就要熏晕了。所以让人准备了东西。到下场的时候,让他带了两个沐浴球一般的东西,让他要是难受了,就打开来闻一下。这其实是温婉让人用薄荷做的。这东西能让人脑袋发胀时耳目清明一些,在那种臭气熏天的地方,最为有用了。 对于尚堂下场的事,温婉一点也不紧张,该吃吃,该睡睡。只是这几天开心学园也放假了。有四家人家里有亲兄弟要考试,家里的父母希望他们留家里,温婉顺势放假了。看着温婉一点也不担心的样。惹得顾妈妈说她缺心眼,你就是装也得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要不然,她这个过继来的兄弟会认为不跟他贴心,不担心他云云。 温婉笑着表示,该为他打点的都打点好了。找了好学校,请了明师辅导,给他找了好几个益友,供他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还找了精心的下人服侍。她为他做的这些,考虑的芳方面面,就是他亲娘也不过如此。她已经出了自己该出的力,那考得上考不上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不吃不睡,焦虑也无用,又帮不上忙。何必折腾得她也不安身。如果就这样认为她不跟他贴心,那样的贴心,她也不稀罕。她当初过继来,一来是族长要她过继给她娘传香火,要是她不愿意万一让外公以为她不孝顺那就大发了;二来过继来一个男子,有些事情也方便,至少平家很多事都不用她再亲自出面,也能挡住她那个便宜爹时不时的抽。 说起这个,温婉就特别纳闷。凭良心说,她那个便宜爹,对其他人都不错的。当初要不是选的尚堂,估计就算有周王的帮忙,便宜爹也不会那么容易妥协。而且二老爷跑的那几年,他对二房的几个孩子也是非常照顾的。这一年多,对尚堂也可以说非常的尽职。不时地派人让他过五房那里去,都是为了考察他的学业,指点他哪里不足,让他不可生了懈怠之心。 可就偏偏独独的对她这个女儿,好象天生犯冲。以前每次他一抽,弄得温婉也特别想抽他。最近倒还好,可能是因为安氏这个枕头风倒了的缘故。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最近两人一月也碰不到一面,冲突倒是没有了。咳,两人估计是磁场不对,温婉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顾妈妈无奈地接受了她的一通歪理。但打理得更为精心。 相比较温婉的悠闲自在,尚俑却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整个人跟掉魂似的,三少奶奶实在被他折腾的够了。就跟他说,你要实在不放心,去婆婆那里跪着,求婆婆保佑七少爷高中。尚俑听了,还真是跑去他娘那里跪求着。 三少奶奶摸着自己的肚子,地对着肚子轻轻一笑。她这个月已经有五六天没来了,应该是有了。要是等将来儿子也考举人考进士,还不知道丈夫会怎么样呢,估计着他爹肯定也是吃不下睡不着了。 乡试是要考九天,三天一场,第二天大清早再进去。考完三天,夏日把人接回来,面色发青、衣衫褴褛,跟个花子一般,一见面来不及说什么就倒在马车上睡着了,还是夏日把他抱回房的,放在床上。 第二天尚堂起来仍然坚定地赴考去了,最后一场考完,再接人出来的时候,尚堂已经瘦了一大圈,几乎脱了形,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还是夏喜把他扶回马车里。 温婉知道他考完后,特意出去看望他。看着蓬头垢面瘦得不成人形的尚堂,这会在床上呼呼大睡。温婉看了,觉得很神奇。有听说过,这里的考试,都能把人考死。原来还真有。尚堂这两年可是一直在锻炼,都这个样子。要是身体稍微差点的人,可不得死在里面。 “郡主,七少爷瘦弱脱形得厉害,身上还有好些蚊子咬的包,喉咙也起了泡泡,上了火,连话都说不出来。”温婉听了,惊异地看了一眼夏乐。这个考试,还真的能把人考死啊。 温婉忙让请了大夫给他瞧。那里知道,这会根本请不到大夫。大夫都被请光光了。温婉没办法,只得让人去请了王太医给他瞧。王太医笑着说了一通,也就无非是睡眠不好,用脑过度,营养不良,这会的考生差不多都这样,让温婉不用担心,说尚堂这样子还算是好的了。王太医见过很多,也非常地有经验,说不妨事,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过还是开了道补身的方子。 尚堂一醒来,也没说那么多废话。直接冲了出去,跑回到书院请他当然老师点评。他的老师说考中应该没问题,名次可能就在中间。不过按照这个名次,今年秋末的会试要想考中难度会很大。好在年轻,可以多等三年。有了三年的经验,再下场,应该问题不大。老师很详细地跟尚堂说。听到能中,尚堂高兴得查点一蹦三尺高。至于会试老师说不能过也没关系,他才十五岁,再有三年也就十八岁,早呢。 得了消息,跟他老师告辞后,让夏喜把这好消息告诉温婉,自己准备跑回家里,跟他大哥汇报去了。夏喜心里直摇头,最后还是把他劝回了八井胡同。说怎么着你也得先个公主上了香再去跟三少爷汇报这个好消息。要是怕去晚了,让人去通知一声。可千万不要本末倒置了。要不然,郡主会有不高兴的。 尚堂面色黯然,不过还是听从了夏喜的建议。派了个小厮给他哥哥送信,自己回了八井胡同亲自跟温婉说了这个好消息。 温婉听了后,心里也是欢喜的。既然老师说考中基本没问题,那大概也就是不离十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谁也没个百分百的把握,温婉倒是让他悠着点,毕竟成绩还没出来,等成绩出来以后再说。让他出去走走的,散散心。哪里知道尚堂仍然还处在兴奋之中,跟温婉告诉了一声,立即跑去跟同学朋友交流去了。 中间尚俑来了一趟,知道尚堂跟同学交流去了,倒也没说什么。温婉对他们,都是淡淡的。说了两句客套话,就走了。 是 由 一一六:尚堂中举 绩出来后,那个老师的预料得竟然丁点没错,尚堂排名一百六十六名。温婉听了以后,暗道,这老师估得可真准,老师说在中间,这不,正好就在中间。 报喜的人敲罗打鼓,挤满了人。大家都知道,温婉郡主是贼有钱的,虽然说有铁公鸡的名声在外,但这样的喜色,怎么都会有很丰厚的赏赐的。果然,温婉忙让夏管家给了送喜报的厚厚的封赏,再让人去给二房五房报喜。 得了封赏的人,捏着厚厚的红包,嘴巴都笑的咧开了。看来,不虚此行了。这趟来的值得,太值得了。 尚俑听了喜报,先去给他们娘报备了一声。立即跑到八井胡同。就看见尚堂跟温婉在给福徽郡主上香,心下酸成一片。要是这会跟他娘牌位前上香,让尚堂告诉娘亲这个好消息,该多好啊。 尚堂上完香,温婉了然,说让尚堂回去给二伯母上柱香。两人都很感激,但都摇头了。就是要去,也不能现在去。温婉能这么说,他们心里已经好受多了。可是要被其他人听见,会说闲话的。 果然,一会温婉的便宜老爹就来了。同僚都恭喜他,说他儿子中举了。他听了也很高兴,立即请假过来了。看见尚俑也在,笑着说,你也是来道喜的吧大家都乐呵呵的,一起吃了饭。温婉让坐了一顿非常丰盛的中餐,当是庆祝。 “妹妹,这是你爱吃的风羊片子。多吃点,瞧你这段时间为我的事,都瘦了。”温婉不好意思地受了。瘦是瘦了点,却是为操劳生意瘦的。最近明月山庄出了点问题,配套设置都跟不上。左边的房间到了夏天都暴满,右边的却总有空缺。周王想要把右边的开放,温婉不答应,强烈拒绝。她现在正在考虑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吃饭的时候,便宜老爹看着尚堂给温婉夹菜,两个人相亲相爱的样子,深深刺伤了他的神经。 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发脾气。好不容易缓和了关系,要是再发一通脾气,他有得吃不了兜着找。温婉有皇帝护着,还有周王几个撑腰,他要训斥温婉,准没好事。 温婉看他突然变色,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想着这人又抽哪门子风,却是没理他。爱来不来,不来更好。她还不稀罕见到他,见到他,心里就添赌。这该死的古代,要是在现代,她准保证跑别的城市生活去,一辈子老死不相见。哪里跟现在这里这样,虽然得了郡主的爵位,却是不能随意离开京城。每次她的了好东西,都有这人一分,憋屈的她,真是恨不得扔给乞丐都给比他强啊。这种说不出口的憋闷,真的让人很难受的。可是要出了京城,她就得剥了爵位,甚至还要有生命危险。否则,她早溜去封地,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了。哪里还会呆在这里受这闲气,还有明里暗地无数的算计。害得她都要小心翼翼,做什么都得谨慎,考虑再三才去做。 没多久温婉才知道,她完全是上当受骗了。祖训有说,有爵位不能离开封地,那是指的番王及家属跟京城里的王子皇孙,怕的是他们四处窜门子,一起造反对江山社稷造成危害。她一个跟孤儿一般的孩子,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饭都要靠着皇帝才有的吃。造反啥的离她有火星那么遥远。就算她真去了封地,皇帝也不可能因为这个而就剥夺了她的爵位。所以,这条根本就管不到她头上来。当然,等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不能离开封地,还有很多内因。 尚堂看了平向熙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老实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尚俑却是了然的样子。 看着弟弟跟温婉相处的这么好的,他自然是高兴的。两个人关系越好,温婉对弟弟的事就越上心,以后弟弟的前程才越好。而五叔突然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尚麒也应了乡试,可惜落弟了。 平向熙本来有话想说,可是看着尚堂两兄弟都在,就作罢。有些意味阑珊地回去了。之后,尚堂也回去了 谁知道,最近一直在家老实呆着没出来的二老爷。在晚得到消息,知道了他儿子中了举人,兴冲冲跑到八井胡同,吵着要见儿子。温婉得了消息,让尚堂去见他了,自己却不出来。她才不要去见这样的人渣。她从二老爷回来,到现在,就从来没去见过她。她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这样的东西的。这种人,连畜生都不如。 当初他看中了淳王的这个姬妾,见她长得国色天香,被那个女人三小两下给哄上了,就把人私拐出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姬妾,要是你正大光明用更丰厚的条件去换,人家淳王也未尝不会答应。竟然把人从王府里拐带出来。淳王找他算帐,他死也不出来,跟着平母说淳王要打杀他。只是一个姬妾而已,你如果跟淳王道歉,再有老国公赔礼道歉一番,备一份大礼,虽然国公府邸是落了面子。但大家都是在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而且这姬妾对淳王来说,也就跟个物件一般,新鲜两日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淳王也不会做得太过了。 他倒好,跟着平母哭诉着父亲要是带着他到淳王府里去,他到时候铁定要被淳王打杀了的,那他性命不保了。得了平母的暗中资助,逃之夭夭。罪魁祸首就这样两手甩甩,跑了。本来淳王只有六分的气,这么一闹,成十分了。那当然是不放过国公府了。 就因为他这胆大包天却又没承担的蠢货,害得他老父亲自上面登门道歉,还被人赶了出来。大儿子被退亲,女儿也差点被退亲,活活气死了妻子。国公府邸备了份好大礼,淳王都不应。最后还是皇帝出面,最后平家也付出了大代价,淳王才答应以后不再追究,这事才算彻底了结。 这样的人渣,竟然到今天还活得好好的。还有脸回来,还这么嚣张的跑到她家门口闹了这么几次。 要不是看在他怎么都是尚堂亲爹,她那天肯定出言让淳王收拾他。不说打死打残,至少也得让他受些苦楚,在床上躺上个三五年载的。 所以说,好人命不长,祸害留千年啊。可千万不能做好人。 尚堂一见二老爷,礼节性地问候了一声。但是说话,却是半分客气都没有“二伯,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没其他事,又是要银子的话,还是那句话,没有。” 二老爷噎了一下,转而大怒道“你这个畜生,考了个举人就不认爹了。天底下有你这样的畜生吗不跳字。 尚堂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睛,充满了怒火,熊熊燃烧,要不是还有理智他非冲上去揍他一顿再说“二伯说笑了,我爹他现在还在衙门办差呢,要是二伯有事找爹找不着。我见着爹,跟他说一声。” 二老爷听了大怒,拿起凳子就要砸尚堂脑袋。被身边的小厮给拦住了。夏天走过来道“二老爷,淳王爷呆会就会过来找我们郡主商量事情。你要没事还是快走吧,要是再被淳王爷看见,可又得是一顿好打了。淳王爷京城来找我们郡主说生意上的事情,所以,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们这次没提醒你。” 二老爷大惊失色,走的时候又打算顺点东西。可是看遍客厅,什么摆件都没有了,连杯子都没有。总不能把桌椅搬走吧,讪讪地走了。 温婉得了消息,知道她表哥也中了,海家的那位少爷也中了。他们两人的名字一个是第三名,一个是第九名,非常不错的成绩。可以说,尚堂有今天的成绩,也跟两个好朋友的帮助离不开的。 两家都非常低调,并没有办什么庆贺宴。对于两家来说,至少温婉知道苏家,她舅公当年可是状元公,她表舅也是探花郎。瞧她舅公这状元公,都做到了宰辅了。她老师也是状元公,成了天下第一名士。可她的便宜老实爹也是状元公,怎么就相差这么大呢。这中间,会不会有水份呢。当然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多年以后,温婉终于知道这中间的差别。只是知道的时候,他的反应,也只是笑笑而已。 有了祖父跟爹的对照,苏杨一个小小举人,自然是不算得什么。苏家现在只有一个嫡子一个嫡女,一个庶子两个庶女,庶子温婉没见过。但是那两个庶女,却是真的不怎么样。在豪门贵族,教导出来就算是庶女,那通身的气派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可是舅公家里,却是明显分极了。苏扬就不说了,一等一的人才;真真性子柔绵,但是却并没有弱了大家闺秀的名头,规矩礼仪却是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出来的。那庶子温婉没见过,就不评论了。那两个庶女,大的骄奢跋扈,胆大如天,不分尊卑,小的暂时还看不出来。 在古代,至少在温婉所学的东西里面知道。在这个时代,女人是一个弱势群体。出嫁的女儿,都要靠着娘家才能在婆家站稳脚跟,再来才是靠着儿子。真颜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真真,如果让苏扬厌恶了她,以后嫁了人在婆家受了欺负,别想有人为她出头。而且姻亲姻亲,在京城里其实都是错综复杂的关系利益体,真真是嫡女,以后自然是要嫁高门大户。跟这样一个和善嫡女姐姐打好关系,以后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竟然没有一点头脑,就这样明晃晃地欺上门。 温婉透过这种种的迹象知道,她的表舅母,面上是一个贤惠慈善的妇人;骨子里,却是一个心胸狭窄容不了人的妇人。 是 由 一一七:尚堂的亲事 自从尚堂中举以后,很多人话里话外都有结亲的意思。你想啊,男子长相不错,才学也好,十五岁的孩子就考得了举人。妹妹又是有名的聚财童女,家里肯定也是有几十万两的家底。就算将来她出嫁,回带走大部分的产业。但只要稍微从指头缝里流出点,就够尚堂好活的了。而且这一年,从种种迹象表明,温婉郡主对这个过继来的哥哥非常慈善,两人关系也非常好。 以后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尚堂早就分家出来,上无婆婆的刁难。温婉虽然好财,名声也被传得不怎么好,但是,也就五六年,就会嫁出去的。再者这几月,温婉的名声明显有回复的倾向。所以,很多真心疼女儿的,都打上了这个主意。至于说二老爷这个传奇,反正已经是过继了的,可以忽略不计。 那些个女人都想上门说亲,可是温婉对于不熟悉的人,向来是不让进大门的。至于帖子,如果不是有来往的人家,或者比她身份贵重的人家,基本到不了她眼前晃的。 进不了八井胡同的门,就进平家的门。平母是半瘫痪在床上,老国公爷一直在乡下庄子上过着悠闲的日子。平向诚连二老爷回来都不让人告诉他。至于国公爷夫妇,尚堂的婚事,他们只是伯父木,还由不得他们插手。他们也都是聪明的人,不会去做那讨人厌的事。 剩下的还有两个决定权的人。一个是平向熙,一个是安氏。安氏倒是想答应呢,可是她敢吗要是这边她答应了,那边温婉不认帐,又给她搅和了,到时候丢脸那算是事小了,还得罪人。所以她就拾缀着平向熙去。可还等平向熙去呢,八井胡同那边就传来消息,说尚堂要等过了会试以后,再谈亲事。 这下,平向熙也没辙了。总不能自打嘴巴,说我女儿的话不算数。而且他是真心为着侄子好,不对,是为儿子好。他自己本人也觉得,要是能过会试,中了进士,到时候有了差事,也许会结门更好的亲。反正会试也就几个月,尚堂才十五岁,不急。 而且,从内心来讲,他其实还是有些害怕温婉这个女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害怕,这几次下来,他可吃了不少的闷亏。跟温婉做对,他总倒霉,没占过一里银子钱的便宜,总是灰头土脸的。 可自从跟温婉的关系缓和了,日子也好过了不少。所以,他虽然仍然不喜欢温婉,也没再有安氏的挑唆,找温婉的麻烦。他现在就想着,还是离温婉远远的,大家都好。 安氏自从这事,那都是夹起尾巴做人的。好在两个丫鬟总帮着他说好话,平向熙虽然面上对她还过得去。但是从不在她屋子里过夜。要不是五房现在的两位少爷都是她生的,估计连脚跟都站不住了。 安氏心里暗恨,但也知道不能超之过急。心思全都转到平向熙身上去了,对温婉那边,自然也不大关注了。事实上,就算关注她也奈何不的。那八井胡同里花了大价钱,连个扫水丫鬟都买不通,让她白白浪费了好些银钱。 “温婉,你看,尚堂中举,是不是该大办啊”国公爷跟温婉商量着。想大办一下,给他们府邸添些好名声。 “郡主说,大办什么呀郡主表哥都考了第三名,都没大办,安静地在家里准备会试。他要是大办,不平白惹人消化。所以,郡主说七少爷现在最是该静下心来学习才是,万一扰乱了心神,秋闱的时候可就耽误了。国公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温婉才不愿意大办。虽然办酒宴有钱进,可是麻烦。酒席可不是那么好办的,七姑八婆的全都得上门,到时候,非得忙一通日子不可。当然,如果以后中了进士,那大办是少不了的。 “也是,还是温婉你想得远了。”看温婉说得也在理,国公爷倒也没不高兴的。他本来只是想为平家添件喜色。平家最近什么都不顺,想用一些喜色冲淡一些。但是温婉这么说,也是真心为尚堂打算。而且他也很清楚,如果没有温婉的助力,尚堂能不能考中,还真是一个未知数。至少,如果没有过继,他是可以肯定,那是绝对考不上的。 温婉听到尚风也考中了,考得名次还不错,六十五名。温婉得了消息,倒是笑了笑。当初海老就说他才学比尚堂好,尚堂都能考中,他不出意外自然是考中了。以后,也不需要再资助他了。也算是完了一件事情了。 尚风得了温婉这一年多的帮助,自然是要登门道谢。温婉本来是打算不去见的,可是被夏影一说,要是不见会不好,人家反而认为你有故意拿乔的意思。温婉才去见了见。 才一年多没见,发现尚风好象比以前变得更沉稳了些。也是,海家学院都是书香门第官宦人家的子弟在里面念书。家境都不错的,他一个丧父的少年在里面念书,自然会受到一些排挤。 客气寒暄了两句,温婉就端起了茶。尚风知道温婉是要送客的意思,起身告辞而去。 到了门口,看见上面写着两个娟秀的平宅两个字,看了好几秒钟,才转身大跨步而去。 平家二房 尚俑收到清水的信,说她怀孕了。信里说,丈夫一听他怀孕了,喜得什么似的。婆婆也高兴极了,拼命给自己做好吃的。丈夫对晴晴,跟对他儿子一样好。而且她丈夫说了,生儿生女都是他的孩子,都喜欢。婆婆也说要个闺女,要个跟晴晴一样可爱漂亮的闺女呢信里看得出来,她丈夫跟婆婆对晴晴都非常不错,字里行间都洋溢着浓浓的欢快了。 “我之前还有些不愿意,现在看来,还是郡主目光如矩。只要保证清水衣食无忧,日子过得舒心,其他,都不重要。”尚俑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感受着妹妹由里而外的欢喜。憋屈压抑了良久的心情,终于舒畅了。 小许氏则笑,当初华牙子上门,就看出那是个会疼人的人。而且庄稼汉子,没有那么多心眼,实实在在的,最适合受过伤害的清水了。 “相公,我们二房,欠郡主太多了。你要告诉尚堂,让他知道郡主对我们的恩情。”许氏不忘提醒着。 尚俑郑重地点了头。不说清水,就说尚堂,也比以前进益了许多。如果没有过继到公主名下,尚堂,这一辈子,就得毁在他那个混帐老爹的手里了。他是幸运的,有了温婉当初的插手,娶到了小许氏。可是他弟弟,现在他那混帐爹回来,如果他还是在二房,以后,别想娶得上好人家的女儿。 尚堂听到哥哥的话,再看了姐姐的来信。对温婉更是充满了感激。但也知道,说再多,只会显得很生疏,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所以更加刻苦地用功了,暗暗下决心,今年一定要考中进士,顶立起门户。再不让别人碎嘴。 温婉听到说清水过得很好,一点也不意外。她当初让夏天去相看过,夏天说那个男子是个憨厚的人。她也是结合实际情况靠了一向秒,想着那人既然是憨厚的,自然会对清水好,才同意的。再说了,他一个乡下的土财主,大字不识几个,得了这样温柔贤惠的妻子,还不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宠着。如果他是个有长远目光的,想要子孙有出息,有身份地位,那他的儿孙以后就得走仕途的路。要走这条路,就一定还是要仰仗尚俑跟尚堂,自然更会对清水千好万好。 说起这些,温婉非常纳闷。以前她不知道就算了,可是现在跟真如羽他们相处久了,也很清楚。嫡女跟庶女的区别。这包家,怎么会让清水这么轻而易举地把晴晴带出来呢。怎么说,都是他们包家的嫡长女。温婉非常纳闷。 夏影听了笑道“郡主,你是不知道。包家虽然对外说是书香门第之下,其实那都是虚的。他们祖上是屠户,还是包冕的父亲,考上了举人。培养出包冕这么一个二甲进士的人才出来,娶了鲁家的女儿。包母当初只是他们县城里商贩的女儿,最是现实势力。总觉得鲁夫人瞧不起她,甚至进门之前就让包冕有了庶子。对这样一户人家,哪里有规矩可言呢” 温婉这才了然,难怪她觉得奇怪呢。真正的书香门第人家,哪里会让和离后的女人带走自己家的嫡长女,还跟着下嫁到乡下去。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看低份的事情。 夏影见着温婉又起了八卦之心,也笑着在旁边说着包家的趣事“这包家,还真以为自己得了便宜。那包公子,说是娶得嫡女,其实那也只是一个庶女,还是当家主母亲妹妹爬上姐夫床生下的庶女。故意被娇纵得不知道天高地厚,还跟人有些不清楚。这才想着法子赶紧把她嫁了。省得祸害到他们家的女儿。” 是 由 一一八:转变 婉早就知道这肯定有什么不知道的内幕了。不过,她听完后再想到刚才的话,真是腻歪到家了,怎么又是妹妹爬姐夫的床。这都是第三回了,先是在徐家听到的,再是淳王府的墙角跟,今天又听到一家。莫非古代妹妹爬姐夫的床,是一种时尚。 想到这个词,温婉彻彻底底囧了。不要怪她猥琐,实在是,太惊耸了。当然,这种八卦之事,听过也就当一阵风,跟她又没关系。 再这这些都跟她没多大关系。她现在每天仍然是照样上学下学。八个人都学得很认真,不愿意落后。因为有了考试,谁也不愿意当最后一名,上两次考试,第一次是净秋落后了,答应如羽绣了一个屏风。第二次,是雨桐输了,帮着如羽攀抄了一个月的经书。而两次比试,温婉都是第七名,这可真是惊险万分啊。温婉决定,下次怎么样,都得提前一个名字,不能让自己垫底。她是这样的心态,其他的人自然也都是这种心态了,所以这一个月一次小考,大家也都不愿意落后于人,所以都花费了十二分的心思去学习。 当然,温婉这本意也是为了有人陪伴,不可能把课业压得很紧张的。还是以劳逸结合为主的。 现在功课也都调整过来了,学了十天不到,温婉就发现了问题。重新调整了课业的内容。读书练字、算学等都把时间缩短了;琴棋书画结合为一堂课;而且都是轮番隔天来上。重点主要放在管家,玩闹两块。在玩闹中学习,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 慢慢的,温婉就沉静下来了。中间淳王找过她几次,周王也找过她一次,都问着她有什么好项目,可以继续合作做生意。两人实在是尝到了甜头。那明月山庄,去年就收回了成本。今年那可全都是纯收入啊,一个月淡季也有几千两银子。还有那松花蛋,两人也赚了一笔客观的利润。所以,很想跟着温婉一起做生意。 可是都被温婉推脱了。为了那点子钱,她不止一次的被惦记,要不是有皇帝外公护着,她都得打包被人带回家去了。算了,低调才是王道。前些日子,她赚钱太快了,也太高调了。还是做姑娘家该做的事,该吃吃,该玩玩,该闹闹,跟着大家一起学习,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轻松快乐,没那么多闹心的事,传闻也没再出现了,多好。现在他的日子可就舒服不少,也不会总去想以前的事情。 “温婉,我以后再也不跟这个家伙一起了。现在的步步高升蛋,满大街都是。你瞧瞧,现在还有哪里没有松花蛋。跟这个莽夫一起,真是要气死我了。”淳王脑袋上冒青烟,这么大一笔进项就这么没了,真是要气死他,气死他了。 温婉低着头,发现自己好象有两天没剪指甲了,指甲有些长,晚上得修剪一下。对于淳王的话,他不发表意见。 “温婉,你再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再琢磨出其他的稀罕物出来。温婉,这次我可说好了。再不跟那家伙一起了,就跟你一起合伙做。”淳王殷切地说着。 温婉笑着笔画了几下“郡主说,要让王爷失望了,郡主不打算再做生意了。现在她要学刺绣,炒菜,学管家了。没时间做生意了” 淳王抽了抽,就她,还要学管家,说出去谁信。七岁就敢破门而出的人,这两年不把她的小家弄得妥妥帖帖的。虽然如此,但最后他也还是没再说。你总不能说,你不要学,好好做生意吧之前的事情他也知道了,确实是名头太旺盛了,知道温婉也是受了惊吓了“先歇几天也好,不过可说好了,等有了好主意,一定要跟我合作,知道吗不跳字。 温婉点了点头。反正在这几年,她是没再打算做生意了。她现在拥有的产业,每年的进项都是一大笔。要再赚,可不定得多少呢算了,在财富没有足够保障的时候,拥有巨额财富,那就是招惹祸患的源泉。还是安心的做她的豪门贵族千金吧 上了两个来月的课后,各家夫人都惊异地发现了各自的女儿有了惊人的变化。 不爱拿针线的也能拿起针线锈上两针,如海如羽,绣娘的教导说以后你夫君孩子的贴身衣裳还是要做的,总不好假手于人吧远的夫君孩子还不多说,近的就说嫁衣,也得自己动手了呢 不大管着屋子里的丫鬟的也有规有矩,如苏真真,先生上课教导的时候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还讲述了很多卖主求荣的奴才的例子,那些个主子因为各种原因最后惨死,让她暗暗心惊。 不爱读书的也拿起书本了,放假了还起来晨读,如蒋玉秀;看娘亲辛苦还能帮娘亲算算帐,如方雨桐;自家调皮的女儿在外人面前也规规矩矩,如余依依; 最讨厌格物的,也能跟在母亲身边,说要真正实践以下真正的管家跟先生讲的是不是一样,一不小心,就被下人耍了滑头,贪污受贿欺主的,如华梅儿。 一段时间过后,温婉注意了如羽很聪慧,学什么都很快,而且天然的领袖人物一般,大家最喜欢跟她交流了;真真性子有些怯弱,耳根子软,很多事都是她的贴身丫鬟绿烟帮她做主,就算先生教导心惊改变了一些,但本质也没改多少;梅儿则很高傲,有点离世绝尘的味道,不过最近跟着温婉这个俗人还有几个姐妹一起,也沾染了不少的人间烟火气息;雨桐很好动,嘴巴有些不饶人,但心地很好,也非常有主见;玉秀很聪明,也很有主见,但性子是很平和的,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依依好说,也好动,更好吃,人机灵聪慧,就是性子有些好强;净秋则很沉默,是所有姑娘里面学得最认真的。一开始温婉看她的样子,好象之前根本就没正儿八惊学过这些东西。让温婉很疑惑。 结果打听来的消息,许净秋是许侯爷的原配妻子生的女儿,生下她跟弟弟两双胞胎之后,就去了。她弟弟倒却被那个继室娇宠得不像话,让许净秋非常担心。继室知道许净秋看出了她的心思,对她很不好的,这么多年,要不是许夫人一直关照着她们两姐弟,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许侯爷非常宠爱那个继室,对这个女儿也不在乎,对嫡子也不喜欢。而这个继室,说起来还跟温婉有些渊源。那个继室也姓安,安乐侯府嫡出的六小姐。 温婉得了消息,很是不屑安家。你们安家的女儿,就是准备给人当填房的不成。一个一个都奔着填充房去。 各家夫人看着女儿大变样,自然是万分欣喜的了。然后又详细地问了一番她们每天要学的东西。仔细算下来,每天的课业也很多,学习起来也非常累呢可却没听到女儿说一声累。几个之前头疼兼备担心的母亲,这会喜笑颜开了。都说这个方法,真是给他们解决了很大的麻烦了。真没想到温婉赚钱厉害,现在弄个学习章程也是顶顶的棒。把自家女儿身上的一些不足之处,也慢慢掰正过来了。 看见自己家女儿的慢慢的一些变化,几位夫人自然是开心万分。一来二去,在一些宴会上,自然也就提到这事,都是极力地夸赞。在这些夫人的夸赞中,说着自己的女儿在学习以后,懂事了乖巧了。 很快,开心学园一下又在京城中的贵妇之中,流传开来。很多有女儿的贵妇人,听到都颇为心动,想让自己女儿加如这一行列。都想登门拜访,想让自己的女儿也进入开心学园学习。可惜温婉那可不是讲人情的人,没几个人能进得了她家的门。能进她家的人见到她的人,那更是少之又少了,而且,直接拒绝。那些夫人都知道,温婉爱钱,直接表明,只要让她们女儿进去,费用可以加的。 温婉听了要晕倒,她真没想到她爱钱的名声已经这么深入人心了。可这怎么能相比了,之前那是做生意,做生意不为赚钱做什么生意。可现在她不是做生意,她现在只是想找几个朋友一起学习,一起玩而已。等时间长了,从里面挑选出一两个性情相情的人,她还打算做一辈子的朋友呢。至于那每个月收三十两银子的伙食费用,都是几家夫人自己硬塞过来的,她开始是不要的。但是人家说的也有理,总不能让她们的女儿天天来白吃白住,那些都当是饭钱了。自己可是一分钱都没赚的,要是到了月底有节余,就买东西做好吃的。 在开心学院,也设立了一个专门的厨房。上厨艺课的时候,大家就在里面学习,难得也一起做吃的。做完后,互相吃几口,评论一下,看看,谁的最好吃。也是一种乐趣,她真不是为了赚钱。要赚钱,也不要这么小儿课吧 是 由 一一九:开心学院 可不说那些深觉女儿身上一些缺点难以掰正的母亲,就是开头的几位夫人,都想把自己另外的女儿弄进来。但都被温婉拒绝了。 她只是想找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以后觉得孤单了,有可以陪她自己说话聊天的人。她当初是为这个才请求几位夫人让她们的女儿做伴的,又不是当生意来做的。既然不是不是当成生意,自然是不在乎钱了,不管谁说,她都委婉拒绝。如果收了钱,就失去了她的本意。 可没想到,登门的越来越多,淳王妃、周王妃、宁王妃,平国公夫人;还有好些不认识的,不知道七拐八拐多少弯,找人来说情。 最夸张的是,连在学院里安心准备秋考的尚堂都找上了,让温婉很无语。要是不想面对骚扰,就得进人。可温婉跟几个小姑娘都熟悉了,实在不想再插一个人进来。温婉觉得她自己,都成一个风向标了。 她本来只是想低调的,跟几个姑娘好好学习,等过个两三年。大概年龄差不多了,到时候求求皇帝外公,她就回封地了。以后在自己封地上,那还不是她是老大。逢年过节跟舅舅一起过,也算她不是孤儿了。她都已经把将来规划好了,可是现在,只是学习一下。没想到把名头弄得这么响亮的。 如羽几个也都被人说项了,不说别人,就如羽自己,也被海夫人叮嘱,让她跟温婉说说情,带着他们家表妹一起来学习。可是如羽又不是傻的,她跟着温婉学习了两个月。说是一个月三十两银子,其实他们用的笔、墨、纸、砚,琴、棋、书、画等东西,哪样不是精贵的东西。还有每天中午用的午膳,那去酒楼里吃,一顿不说多,十来两银子那是绝对要的。温婉对她们几个,只多出,绝对没占任何便宜。 而且跟着温婉相处了两个来月,温婉对他们也都很和善,在银钱上更从来没计较过。要不是之前就名声在外,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温婉就是传说中的铁公鸡的聚财童女。看着温婉,也就跟普通爱玩爱闹的小姑娘一般。 当然,这是个极为有主意的人。她既然拒绝了,自然是有她拒绝的理由了。如羽也算是看出来了。温婉本意就是想找闺秀朋友,可能是因为太孤单了。看七个姑娘里,温婉跟真真算是最亲,他们俩人是表姐妹,亲近也很正常。其次跟梅儿最合拍,梅儿虽然每次都讽刺她很爱钱,但是她非但没生意,反而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梅儿打趣起来也更是嘴下不留情。再有对依依,玉秀,雨桐三个人的态度都非常不多。对她自己嘛,多了一份尊敬,少了一份亲近。唯独对净秋,有一份疏离感。当然,本身也是净秋的性子,太安静沉稳了。 所以,虽然母亲让她说项,但是她自己并没有开口。倒是雨桐开口了。拉着温婉的手道“温婉,我娘说,要是你愿意,想让我姐姐也跟着我们一起学习。你看好不好” 温婉很诧异,她姐姐,好象出嫁了吧雨桐笑道“不是我的亲姐姐,是我堂姐,我伯母求到我娘头上来了。拗不过,所以让我来请你通融通融,反正这里这么大,多我姐姐一个人也没关系嘛” 温婉扫了一眼其他七个人,最后眼睛定格在梅儿面上。梅儿果然不出温婉的所料,皱了皱眉头,但是并没有开口说话。 玉秀也轻声问了温婉,可不可以考虑考虑。她娘还想让她妹妹也跟着一起来学习呢。玉秀说的妹妹,是她亲妹妹,今年八岁,比温婉小一岁。当初想着温婉的名声,想着还是让大些的玉秀来,也不容易带坏,要是苗头不对,立即把女人撤回来,那时候温婉也没话可说。这会蒋夫人很想让玉紫也跟着一起来学习。 依依先是忍了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温婉,这个,我们都熟悉了。要是突然加几个不认识的人进来。这学习进度可怎么算啊”她家里不是没人说项,可是她都让她娘拒绝了。她们现在八个人在一起,挺好的。虽然大家偶尔有些小小的矛盾,但很快就能化为乌有。要是贸然再进来一个,谁知道是什么脾性。显然,也不大愿意再有人进来。 温婉笑着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她当日里,因为一个人太过孤单,所以想找一些合得好的朋友一起学习。现在大家都已经适应了这种学习模式,学习也都有了一定的进度,大家也都相熟了。这会要是贸然让人进来,又不知道什么脾性。所以,不会再进人来了。” 大家都知道,温婉这是在委婉的拒绝了。可是没几天,几个人都是愁眉苦脸的。本来的好事,现在却成了负担了。 就连温婉最后也被弄烦了,她有些来火地想着,她是想低调的,但是所谓有钱不赚是傻瓜。立即找来老搭档淳王爷、周王。周王一听听说是办学院,觉得女子学院没赚头,所以没搀和进来。 倒是淳王一听说温婉有赚钱的项目,乐呵呵地跑到温婉的家里来。认真听了温婉的话,听完觉得挺有意思的。而且淳王对温婉有一种盲目的信心,总觉得温婉那就是个招财的。退一步说,反正前期投入也只是小头。要是不成,那就不做了,又没多大的损失。立即拍板决定跟着温婉一起合作。 温婉并不愿意搀和进来,对着淳王说她可以帮忙出主意,她也可以弄个大致的章程,但是坚决不搀和。 --竒@ 書#網¥q Ι & &δ u& # ω ā Ν g &. ℃ ǒ M-- 淳王倒是很讲义气的人,知道温婉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跟着温婉商量,让她不出面,只在背后做策划的人。大致的意见或者一些需要变动等事情,她来完成。他会对外说,她只是提供建议,并没有入股份。 温婉开始只是想转移麻烦,所以才找的淳王想让他去弄一个赚钱的学院。她再私底帮衬一下,提些建议。她开始是不打算去弄这个玩意的。她已经决定不再做其他生意,只守着现在的产业了。可是听淳王这么一说,又有些意动,想了想,说那她就占三分股。 淳王完全是为了能长期合作下去。跟着温婉做生意这两年,他可是赚了不少的,所以非常义气地说着五五分成。温婉倒也没多想,反正两人也已经是老搭档了,对她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点头应了。 很快,淳王就在西角门,找了一个环境优美安静祥和的房子。他觉得那地方挺适合温婉说的要求。安全第一,景色不错,环境优美。 再按照温婉提的哪个章程,淳王请了名家设计以前的那个董先生,把这个五进的院落再重新布置一下,弄得跟现代的学校差不多。 教学楼、食堂、游玩场地,占地四十亩。教学楼的窗户要开得比正常的要大两倍,为的是透光通风。前后半个月就把事情全都搞定了,淳王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这就是温婉为什么很喜欢跟淳王合作的原因。速度快、效率也高,一点都不含糊,让她非常之满意。 温婉初步的设置二十个学生一个教室,让设计了十个教室,十个空置的屋子。一年开九个月课,一个月上二十天课。可是每个学生一个月收费六十两银子。而且还规定,至少必须是官宦人家的女儿淳王加上去的,商户没功名的白身人家的女儿,花再多钱也不许进。 温婉无所谓,本着她的态度是,反正你们自己上赶着的,我又没求着你们来。爱来不来,不来拉倒。就算没来,到时候改改成屋子,租出去也不亏本。房子不管在哪个太平年代,都是不亏本的固定资产。 温婉弄这个完全就是为了转风,甩脱麻烦。她开始还以为肯定没几人来,因为费用,确实高了些。没想到,慕名而入的,不到一个月就有100多号人。从6岁到14岁,跨度8岁,让温婉跌破了眼镜。 知道有这么多人后,温婉就把把另外空置的房间教室,全都改成了琴房、书房、棋房、画房、锈房、算术房、梳妆房,这七个房间,主要是给他们实践用的。跟教学楼那边,隔得还是比较远的。要不然,容易干扰着。 温婉弄完这些,才不大愿意再理会,或者说她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管。她自己还有一堆的功课要做呢。她不愿意过多的插手,只是让淳王请了专门精于算术的人,安排好了课程。教导先生的人选,也让淳王妃去弄。倒是淳王妃很有兴趣,主动邀请了人,跟着人打听有什么好先生。人选倒是很快就找着了了,但是温婉得了消息,传过来她的意思,必须经过考核才能上岗。经过一番严格的考核,过关上岗。温婉才不想管那烂事。虽然能赚钱,可也她没怎么在乎。她只负责提供主意,具体的全都是淳王那边的人去着手。 是 由 一百二十 让温婉怎么都想不到,n年后,后辈人,没有任何争议地把开心学院评是女子的第一所学校,说她是开创了女子学校的先锋人物。要是后辈人知道,温婉完全是为了转移麻烦而给的淳王这个建议,不知道该做何感想。还会不会把温婉评为开创了女子学校的先锋人物。 因为温婉的章程写得还是比较详尽的。请来的人,大致,或者基本上就是照着章程办事。但是还是在很多地方有欠缺,这欠缺的,后来都被淳王妃给把它完善了。倒是没让温婉知道,淳王妃对这个事情,超乎寻常的热心。也因为开心学院,都是淳王在后面出人手,出面的也是淳王妃,温婉都没露过面,每年还都去学习,这样,倒是没人知道,温婉其实就是学院子里的另一个大股东,大家还都以为,温婉最多也就给帮着出出主意。毕竟,学院的名称跟温婉那地方名字相同。 淳王妃是真正的热心,把前前后后温婉没考虑全面的漏洞都给补全了,她是把这事当成一件很慎重的事情来做的,对于学院提出了很重要也是非常关键的五个问题,再把他们列最重点项目来攻克: 一:安全问题。女子学园,绝对不能进男子。所以,外面都有二十来个护卫天天在轮班。里面也有女先生跟婆子非常严格的盘查。 二:保密问题。里面女子的东西,是不允许任何一件物什被带出去的。温婉很直接,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好,要是丢了,自己负责。学园没义务给你保存东西。要是你嫌累赘,可以自己去伙房烧了。出了事,学园不付任何责任。当然,如果在学院里被偷了少了贴身物件,立即告诉先生,否则过了时间,自己负责。 三:纪律问题,在学院内,严重禁止口角、争吵、诽谤等不好的话语。更不允许打架,一经发现,不论是谁,一律开除。 四:食堂伙食,这个要严格把关。防止别人捣乱,在饭菜里做手脚。而且还要保证中午这一餐,不说大家满意,至少没人说难吃。 五:教学质量,这个是重中之重。不过,这个温婉倒不担心。能被这些贵夫人称赞的,肯定有两把刷子。而且温婉在章程里,用的是现代老师拿工资的法子,工钱是底薪加上课的课时费。一个月十两银子底薪,上一堂课另加五钱银子,多上课多有钱。一共请了二十位教导先生,就先生的工钱支出七八百两,其他作饭等的工钱等大概支出300两。换句话说,一个月能入七八千两的账,去掉一些乱七八糟的,前面一个月就把成本回了,之后每个月都来收取红利。 温婉等知道赚了不少的钱后,真的要晕了。这钱,她是真没想着要赚。可就是没办法,人要给你送钱,你难道还能不收。这个工程持续了两个月后,什么淑女学院、芳友学院如春后的竹笋一样,耸立而起。他们的费用比开心学园少很多了,有的甚至一半都不到。开心学园的生源开始下降,一度降低到130个人。温婉知道了,没什么反应。 淳王则是急了,找着温婉商量,要不,咱们也降价。温婉笑着摇头,说我们非但不降费用,每位学员,还得加二十两费用。温婉的意思是,要把自己的开心学园,打造成贵族学院。 “而且,之前为贪小便宜出去的,一律不许再收。“很简单的一句话,之后却让很多人气昏了眼。 淳王看着温婉半天没回过神来,最后,还是听从了温婉的意思。本来所有人都在等着开心学园降价,天知道开心学园的两位幕后东家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别人都是降价,偏偏他们提价。都在等着开心学园的倒闭,哪里知道,开心学园的学生一个都没少。反而有升回去的趋势。本来出来的学员,有的又想回去,可开心学园竟然不收了。那些学员,都傻眼了。 说不收就不收,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还有一说,好马不出回头草。所以,不管谁说情,都没用。让很多人又气又急。 蘅芳阁 “郡主,漕帮现在斗得厉害。瞧着样子,那大当家的胜算更大些。毕竟,当了二十多年的大当家,手下的人也都是他提拔上去的。”夏影有些担心地说道。 温婉摆摆手,意思是富贵险中求。那大当家都五十多近六十的人了,早该退了。霸占着位置,也只是霸占而已,在漕帮,更是讲究优胜略汰。好象之前,她记得跟着刘倩看过一部武侠片,说丐帮帮主是得武功第一,加上一定的品德推选出来的拜托,是武林盟主。 夏影有些着急:“郡主,万一那二当家输了,可就丢了四十万两银子啊。四十万两银子,那么多钱” 温婉笑着,没接话。继续去书房里练字去了。四十万两银子不可能收不回来,除非是玉家倒了,否则,她还真不担心。夏影没奈何,只得把这个消息告诉郑王,问郑王该怎么处理。 温婉根本就没把那事放在心上。跟着几个姑娘,学得还是很开心的。温婉之前就跟她们说了,一直可以学到父母不让来学为止。费用也是之前的费用,每人仍然是三十两。 “你怎么知道,她们不会走的。很多人反而会回来”淳王还是不能理解,忍不住问着。 “郡主说,如果你不明白,你可以去问王妃。看她是愿意把女儿送到二十两一个月的学院,还是八十两一个月的学院去。”淳王还真去问了自己的妻子。 淳王妃非常奇怪地说着,我的女儿,自然是要去最好的学院念书了。在人们普遍的消费观念里,最贵的,自然就是最好的。淳王突然想着,如果让自己送儿子去学堂,自然是选贵的了。肯定是物有所值。 “这个孩子,都快成精了。”淳王想通了这层,笑着说道。倒不是他没想到这点,实在是一时没转过弯来。古代读书,是以名声为最佳的。最好的学院,反而收费会很低,甚至不要学费。 淳王很意动,想着再让温婉出出主意,什么项目好赚钱。温婉表示,自己坚决不再做生意了。从今以后,她就安安心心地跟着几位姑娘们一起学习,玩乐,过个欢快的童年。弥补上辈子的缺憾。 八井胡同 “郡主,玉大官人求见。”温婉听了,就知道她那些个荒地都差不多搞定了。果然,玉飞扬说温婉之前买的三十块地,已经都建好了。现在是来签约交接的。 这人果然是人才。在闹市的地全都建成临时货舱,可以给他自己的货物当成自己家饿仓房用;在比较偏僻一些的地方,大的建筑成房子,小的全都建设成仓库。再大的,像那七八亩以上的地,建设成旅馆一般的,以后可以供那些上京学习或者赶考的书生住。平日里也可以做短期出租给别人住。 温婉看着章节,还有和约的细节,对双方都是有利的。点了头,在契约上盖了自己的印鉴、签了自己的大名。 “三十栋房子,扣除一年的租金,你还要付16000两银子给我。”温婉听了,立即让拿了银票给他。以后,每年光收这三十栋房子的租金,就有近两万两银子。真是,极为划算。 “郡主,为什么长安街那块地不给我建筑要是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很合理的价格。”玉飞扬更看中的是那块地,可是温婉好象另有打算似的。但他又不甘心。 温婉摇了摇头。 “以后,要是郡主有生意,玉某很期待与郡主的再次合作。”玉飞扬笑着说道。有了这几个仓库,以后存起货物来,更为方便。再不用为着紧俏的货物没货还着急了。 温婉想了想,笔画了几下:“要是玉官人愿意,可以在江南开一家娃娃玩具店,五五分成。不知道玉大官人有没有兴趣。” 玉飞扬觉得生意不算大,但是想想,既然温婉抛出了橄榄枝,要是这次不接,以后再就不找自己就亏了。而且,蚊子再小也是肉。点头答应了,两人又商量了细节,很愉快地达成了最初的协议。 玉飞扬看着温婉:“郡主,不知道你能不能说动周王。要是能说动周王,这事的胜算,就更大了。” 温婉不解,夏影露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周王的母舅,神箭侯府白家的二爷,现在是江南总督。他能得这油水丰厚的缺,周王是出了大力的。要是跟周王牵线了。这事就十拿九稳了。 温婉想了想,答应帮他引荐。那至于结果如果,周王会不会答应,那就不是她的事了。而且这一次以后,她明确跟玉飞扬表是,这事她绝对再不插手了。要是她不愿意,就把钱给她退回来。 这事以后,温婉决定,以后低调,啥事都不去做了,老实跟着几位姑娘一起学习。最近她的名次都往前提了一名了。可惜,就在她决定一定要低调的时候,又来事了。 是 由 一百二十一:出游 利发商行派人来告诉温婉说,温婉要的种子,他们给找着了一样。温婉当时还在上课,听了以后很高兴,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给找着了一样啊。等一下课,忙跑去看。一看,竟然是番薯,高兴得不得了。问着有多少。利发商行的掌柜说,大概有两千斤。 温婉跑到仓库一看,堆了小半个仓库。摸着那寻思了这大半年的番薯,心里特别的高兴。问着掌柜的,多少钱一斤。 “郡主要的话,一两银子一斤。”温婉奇怪地看着玉飞扬。不可能了,如果是现代,一两银子是可以买几百斤的。可是这里,这番薯,可还是个稀罕物呢。再又是从远处运过来的。肯定不可能这么便宜。 “少东家。”利发商行的大掌柜恭敬地说着。温婉摇了摇头,升出一个巴掌,意思是五两银子一斤。 “按正常价格来讲,我这是要卖十两银子一斤。可郡主是我的朋友,玉某愿意一两银子一斤卖给郡主”玉飞扬笑着说道。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语转述“郡主说,在商言商,你说十两,那就十两不需要为了一万多两银子,让玉少东家亏本,这不是做买卖的人该做的事情。人情是人声,生意是生意,玉大官人,你说是不是” 玉飞扬先是一愣,转而大笑。这个温婉,他们都合作过几次,没想到,她既然分得这么清楚。别的人有便宜谁不占,她却是一个非常讲原则人。好,跟这样的打交道,放心。聚财童女可不仅仅是聚才童女那么简单,他早有体会了。 温婉看了以后,那边通知过来的林掌柜的,也来了。温婉让交代他做好这些事情,把要主意的事情讲清楚以后,就把这里的事情交给他负责,施施然地走人了。 玉飞扬显然明白温婉的意思。她这样做,显然是不想别人知道两人正在做生意。玉飞扬,十五岁接手利大商行,十年的时间把利发商行整成了大齐国最大的商行。在商界,被称为天才。他跟温婉打了交道几次,早知道温婉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也绝对是精明的。不喜欢欠人人情,古语不是有一说,欠债易还,人情难还。 “我们郡主,对做生意只是好玩。她玩儿够了,就不会做了。所以,玉少东家如果把我们郡主当成敌人,可就大错特错了。”林掌柜一点也不在意的说着。 “呵呵,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我跟她,将来,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玉飞扬笑呵呵地说着。 要是温婉听了,肯定会非常鄙夷,做生意靠直觉,脑袋不是锈逗了就是进水了。还商界天才,瞎扯。名气都是靠吹出来的。 “呵呵,我也不赚你们郡主的钱。这样,按成本跟运费算,五两银子一斤,你去结帐。结完帐,就可以把货拉走了。”林掌柜的点了点头。然后,陆陆续续让人把番薯都给拉走了。 “派人密切注意,温婉郡主要这些番毛子的种子做什么”玉少东家吩咐着大掌柜的,大掌柜地点头,表示知道。 乌金得了消息,立即赶了过来。见了温婉说的粮食种子,激动万分,差点扑倒在番薯上去。过一会才平静下来,等正常,求着温婉把种植的法子告诉他。温婉把种植的大概条件跟方法还有环境讲了下。让乌金自己去琢磨研究,自己记忆不多,反正就只记得说是要用番薯育苗,让其长大剪了茎叶插在荒坡地上,锄草施肥,就能长大。具体怎么一个步骤,温婉就不记得那么清楚了。她又不是农民,也没种过。知道这些,还是从饮食节目里听到的。能知道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 可这些对乌金来说,已经是若获至宝了。把这些番薯当成祖宗似的带回了庄子里。先拿出五百千斤来育苗,其他的,都放在通风干燥的地窖里。对此,乌金有些不明白,一般不是密封才是最好的吗 乌金把这番薯当宝贝似的,每天都让儿子把番薯的变化过程写进去。从把种子放在地里,多长时间发芽,多长时间长了叶子,每日大概长多长。长到跟温婉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小心剪了之上的茎叶。种植到了另外早准备好的地上。 对这些,温婉自然是没有时间理会了。她当初只是看到那个庄头那急切的样子,对着她说要是成了可以救活无数人的性命,再也不害怕旱灾了。她看到那老人家这么热心的,她有些汗颜。也觉得要是真推广开来,也许真能少死很多人。反正她又不要出很多力,只是出几两银子过购买种子,让他们去研究。万一真成了,也算是好事一桩,至少可以在皇帝外公面前卖个乖不是,不成也只是亏了万把两银子。 所以,她买了番薯种子以后,给了庄头,立即就丢开不管,现在每天都在忙碌地学习。 开始她真是为了交朋友,也是为了激励几位姑娘认真学习。哪里知道,这几位姑娘,那个学习劲头,她看都汗颜。她在前两次考试之中,地一次第六名,第二次,第七名。温婉争取下次,一定得前进一名,怎么也要弄个第五六名才保险一点啊。要不然,考个倒数第一名,万一被总是包揽了第一名的如羽叫她绣个荷包屏风什么的,或者叫她抄女戒,岂不要了她的小命。所以,努力往前靠,要是能在四五名之内,就不担心。 温婉在小考的几样中,管家只是理论,不考。她的厨艺还行,排得上前三,毕竟上辈子在国外混了那么多年都是自己做的饭。刺绣,能排个五六名;琴棋书画这门,倒是能混个三四名,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混到个第二名。可诗词,每次都倒数第一,每次都她垫底。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每次都交白卷,实在没这脑细胞啊。总是大伙一起炮轰。温婉抗压能力很强,不怕被炮轰。 “温婉,怎么你又交白卷啊”如羽看着温婉给先生的,又是一张白纸张。扼腕不已。上课的时候,她听得挺认真的,那学习劲头,比最认真的净秋都用心。可是每次考试,都是0分,每次不用争议,都是她倒数第一。 要不是温婉做了手脚,规定考一小科目只有三分,温婉肯定每次总分都得颠底。没有任何争议的倒数第一。 温婉看着大家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摊开双手很无辜地表示,本人确实没这细胞。总不能让她盗板吧,她才不愿意做那事呢,对没面子啊。万一再有一个穿越的人来,一瞧就能瞧得出来。坚决不干。 “我说温婉,你随便写两字都行啊,涂完都行,别交白卷成不。我看到你交白卷,我也特想交白卷。”依依呵呵地说着。 “是啊,温婉,怎么能每次都交白卷呢,你就是随便写写。只要言语通顺了都成。”玉秀也忙说道。旁边的雨桐点头表示赞同。 “她这是不用心,要是有人悬赏一万两,保证她能写出一首不错的诗词出来。“梅儿说着风凉话。 “是啊,温婉,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要是都学你,还考什么,都不用考了。“真真也不赞同。净秋继续当她的隐行人。 “温婉,这是最后一次。要是下次再交白卷,就算你倒数第一,不需要再考了。到时候,我非罚你给我抄三遍女戒。”如羽想了想,遏制了温婉想继续当逃兵的想法。 温婉愁眉苦脸,看来这法子是不成的了。咳,咱就填字吧,反正只要通顺,不出语病就成。以后最后每次做诗词的时候,她都是最后一个交。只求预言通顺,符合仄仄平平就成。至于内容,惨不忍堵。 其他人倒也没再强求,你总不能要求她样样优秀了。而且这个东西确实是需要天分的,也随了她。 “温婉,听我娘说你那美丽源泉的温泉泡了,让人遍体舒畅。什么时候让我们也去泡泡啊”玉秀看着温婉,期盼地说着。其它几个人,也都眼巴巴地看着温婉。 这会四月底快到五月的天,泡温泉,没啥大的意思。要冬天去泡温泉,那才叫舒服啊。不过大家开了口,她也不好拒绝。 “只要你们有时间,你们家大人又允许,可以找个时间,一起去那里泡温泉。不过,要尽早,太晚了,大热天谁会去泡温泉呢,你们说是不是呢。”几个人听了,都非常高兴。 “你们去吧,我家里还有事,就不去了。”许净秋眼有羡慕之色,但还是开口拒绝着。温婉转了几下手。 “真是的,你家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也不是你的事成不。一定要去,哪里就能把你一个人落单了。”依依不依了。 “净秋姑娘,你放心。你跟侯爷说一声,郡主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不会出问题。只是出去玩一天,又不是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相信许侯爷也不会那么不开通的人。”夏语笑着。 “你放心,如果那姓安的女人不放行。我们就跑你们府上接人。看她找什么理由不让你去。”雨桐抱着净秋的手说着。 “净秋,你是嫡女。你自己要把架子端起来。怕她做什么,不就一个继室,她还真能吃了你。你越怕她,她越嚣张。你要老这么畏畏缩缩,我们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了啊。”玉秀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凡事得慢慢来,净秋比刚时那会好多了。胆子也比以前大多了,刚来那会,说话跟蚊子似的叫,我都听不见。现在说话都比以前正常了。不过净秋,玉秀说得对。那女人不敢对你怎么样的。除非她不要脸皮了。而且有我们给你撑腰,不需要怕她的。”依依也劝着。 “我是担心我弟弟净棋,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都10岁了,还整天跟丫鬟混在一块,书也不读,武也不练。再这样下去,以后可怎么办啊。”净秋难受极了。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她是想把你弟弟养成纨绔子弟,以后好让她的儿子上位。”玉秀气愤地说着。 “可以给他介绍一个好的先生,好好教导的。再怎么说,你弟弟现在已经10岁了,该启蒙了。只要你弟弟不是傻子,有着先生的慢慢教导,也能慢慢明理的”真真和颜润色的。 “好先生哪里是那么容易好找的,我弟弟性格也有些暴虐,找了好些个先生都被他气走了。我爹每次都气得要死。”净秋咬着牙道。对那个继母,真恨极了。 “你弟弟只要不被人带坏,以后就会袭爵位,也不需要做个文武全才。只要让人把他掰正过来就行。要不,找个厉害的先生,能文会武的,就不怕你弟弟再使坏了。”如羽沉思片刻后道。 “这样的老师去哪里找啊”净秋低着头。 “哈哈,真是,平时那么聪明的净秋,这会怎么这么笨了。如羽的爹不就是文武双全,找她帮忙了。”玉秀推了推。 如羽摇了摇,看大家失望忙说着“不是,我爹很忙,他没有时间教导净秋的弟弟。不过我可以请我爹帮忙,给你弟弟找个好老师。” “真的可以吗那我先在这里谢谢如羽姐姐了。”净秋深鞠一躬。如羽忙侧开身子,没受她的这一大礼。 “净秋小姐,郡主说,你回去跟侯爷好好谈谈。再如何宠爱继室,你爹他也不会糊涂到让侯府继承人成为纨绔子弟。而且哪个当爹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才。到时候如羽帮你弟弟找好老师,就让你爹出面去请。这样,那个女人也就没有机会在你爹面前嚼舌跟头。你在你爹面前,也会留下友爱弟弟的好印象,以后在侯府,有了你爹的疼爱,你的处境也会比现在要好。”夏语转述着温婉的。 “对、对,要是你越过你爹去给你弟弟找先生。你爹肯定会不高兴。现在你把你的忧虑告诉你爹,再把你拜托如羽的事也告诉你爹。你爹一定会很喜欢的。”依依忙接口着。 是 由 一百二十二:游玩 “还是温婉最厉害,这么深层的东西都想得到。我娘老说,要多向郡主学习,我还很不以为然。以后,我们还真得为你好好学习。”玉秀笑呵呵地说着。 “我们郡主,也是跟净秋小姐一样的遭遇,所以想得多些罢了。说起来单侯比我家老爷要好多了。所以,净秋小姐比我家小姐要幸运多了。”夏语没等温婉开口,就在旁边接口着。其他几位姑娘都沉默了下来。温婉的遭遇,他们或多或少,从自家娘亲那里知道了点点。 “身处逆境,更要自强不息。”温婉在旁边,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了十个字。几个姑娘,看着那十个字,都没有说话。 别人看到的都是温婉表面的风光,成功的光环。可是,她所经受的痛苦,甚至被人迫害到必须去当丫鬟。一个本来的天之娇女,却要去给别人当丫鬟生存,其中的艰辛,又如何给外人道说。而且这么多年,有又谁给予过她帮助。没有没有任何一个人给过她帮助,她都是靠的都是自己,靠着自己的聪慧,一步步走到现在。 “郡主说,人不可能一辈子一帆风顺,总有不好境地的时候,那时候就更应该坚强,过了难关,就有开心舒坦的日子了。”七个姑娘,都看着温婉,然后陷入了沉思。 温婉见着众人的样子,倒是笑了。虽然她来到这个世界,也确实受了些苦楚。但是,也就几个月了。认了舅舅以后,日子就好过了。现在,又有皇帝外公在,也不会谁有这个熊心豹子胆,来对付她了。所以说,她现在的日子过得那是极为惬意。以前艰难的日子,早已是一去不复返了。至于以后,以后只会越来越好了。 “郡主真是通透之人。梅儿,你要好好跟她学。也许你现在不懂,但是等你嫁人之后,你就会懂。在郡主那里学的东西,会让你受益终身的。”看着原先孤傲的女儿,越来越柔和的脸,华夫人很欣慰。当初把梅儿送给温婉做伴的时候,心里就是想着让她多跟温婉接触,多受温婉的影响。人活在世上,要想活得好,活得顺畅,就该向温婉那般,有能力有谋略有手段。而不是靠着诗画过日子。现在看来,幸好当初送的是梅儿,否则,怎么能让梅儿有这么好的变化。还好温婉没答应,没便宜了庶女。那时候,她还不得讴死。 原因很简单,温婉只接受了最开始的几个人。后面再送来的,一个都不接受。有七个朋友够了,要贸然插进来一个,大家都别扭。 “温婉,谢谢你。昨天我跟我爹说了。我爹非常高兴,好重重夸奖了我。说他等我的消息,一确定人选,他就亲自去请,以示尊重。温婉,你知道吗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我爹第一次夸我。而且我一说郡主邀请我去美丽源泉泡温泉,我爹就答应了。”一直沉默寡言的净秋,这会兴奋地一直在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几个人看着净秋这样,也都非常高兴。 温婉笑笑,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大家约好了放假那天去游玩。几个小姑娘特别的兴奋,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歇。这天终于来临了。八个人坐着自家的马车,由一群人簇拥着去了美丽泉源泡温泉澡了。 为着今天,温婉已经吩咐了人,空了一个地方,专门供他们几个一起泡温泉及玩的。 “哇,好别致啊。”温泉四处不仅载种了桃树,还移栽了很多花草树木。四周的山石也都重新请人雕饰过。还特意放了一些,如兔子等小动物在里面,走着走着,就看见一两只兔子从身边跑过,那感觉,很不错。很是别有一番滋味。让那些每天深处内宅的女子,走在这里,心情一下就会舒畅起来。 现在桃花还没开,等到桃花一开,这里更是景致宜人,会让你留恋忘返,再不愿意离开这里。 到了目的地。 “现在去做什么”雨桐忙叫着。 “郡主说,今天你们自己动手做吃的。放心,这里都是郡主的人。不会传出什么去的。不过,现在请几位姑娘先去换身衣服。”夏语乐呵呵地说着,把人都引到另外一边了。让众人换了比较朴素的深色衣物,入乡随俗,几个人也都没问。 “好、好,我们自己做吃的,我都还没自己动手做过吃的呢”依依跟着雨桐活蹦乱跳的,在那拍手称好。 温婉挥了挥手,几个丫鬟就把铁炉、成套的铁叉、铁蒙子等全搬到了空旷之地上,几个穿了围裙的厨娘又拿了刚刚腌好袍子肉、兔子肉、鹿腿肉、羊腿肉、牛肉等递上来。旁边还根据温婉的吩咐,弄了一些蔬菜串成一串给大家吃。 因为怕几位娇贵的姑娘穿肉时扎了手,不好回家被她们母亲看见。要那样,以后再出来,可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所以温婉让几个丫鬟都给串好了,直接拿了现成的烤就是。 “好,我们就比呆会谁做的最好吃”雨桐在旁边附和着。如羽跟真真、还有梅儿在旁边笑着,也是很期待的。而玉秀,早跑一边,就看那铁丝网了。 一会大家开始扇火,源火是这里送上来的,让这些娇贵的姑娘生火,一天也烤不上肉吃了。火旺了以后,就开始放银碳在里面,让它渐渐燃红,等最旺的时候,把肉菜放在上面烤。雨桐一看火旺旺的,想求块,把桶子里的碳全都倒进去,火一下给堆灭了。 “怎么会,怎么会灭了呢怎么会灭了呢,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会灭了呀,赶快帮我把火重新生起来。”雨桐在那哇哇叫的。 玉秀跟依依一看,忙把举起的桶子放下。眼睛瞄着一边的温婉及如羽她们,见她们慢慢地把银碳一块块地用火钳子夹进去,有样学样。雨桐手忙脚乱让人重新把火弄过来,再也不敢随便乱做,跟着其他人一步步的来。把木炭放到炉子上,把铁丝网架在炉子上。 肉食跟蔬菜早就串好了,料也调好了。只要拿起来放在铁丝网上慢慢烤就是了。可几位姑娘没做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翻。结果,同一块肉,有的焦成块碳似的,有的还没熟,有的半生不熟,弄得她们满头大汗的。 “怎么又焦了”玉秀看这再一次焦掉的兔肉,哀怨地叫着,用手插了额头的汗。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顿时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你们不也一样都焦了,哼,我下次一定成功。”说完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玉秀感觉那笑声挂仪,察觉不对劲了,他们一定不是笑自己肉烤焦了,问着身边的贴身丫鬟,怎么回事。丫鬟小翠低着头,不敢说。 “好大一直黑猫。”雨桐做着样子大笑,玉秀看了看自己的手,乌黑黑的,立即了然。肉也不烤了,朝雨桐扑上去在脸上抹了两下。 雨桐没防备她来这手,一下就中招。一个要反击,一个要防备。等看着还有几位在笑,立即转移了行动目标。朝其他人扑了上来,这会在场的几个,那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旁边的丫鬟有的看着不像样,想上去拦,却都被夏影一扫,都吓得全都缩回去了。 得,烧烤大会变成涂黑大会。你追我赶在,最后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大黑猫,连温婉都例外,大家玩得差不多,笑得肠子都快要断了,这才做罢。大家玩累了动不了了。坐在地上看着旁边的人都是一样的黑猫一般的鬼样子,都哈哈大笑。 这边的小姐坐下来歇息,那边丫鬟们全都捧来水,拿来毛巾,洗干净脸,继续烤着。不过这会已经过来几个师傅,一一教导她们。实践了两次,大家就开始有模有样了,一会,场地香味四处飘。 “哈哈,这还是我长这么大,吃自己动手做的东西。”雨桐感叹。 “恩,比我家里那厨子做的还好吃。”依依边吃手里刚烤好的一串里脊肉,边含糊地应着。 “就你那臭手艺,也敢跟大师傅比”梅儿嗤之以鼻。这里面的几位姑娘,梅儿最好的就是打击人了。 “我就比我那家那大师傅烤得好吃,怎么样”依依扬着头,对着梅儿的鄙视,很不在意。这两人,总是不大对付,没天都要斗上两句,来活跃气氛。梅儿哼了一句,继续烤着。 “不过,真的,比在街市买的要好吃”雨桐也点头。 “是啊,比在家里,在界石上买的,都要好吃数倍。梅儿,这可是真的,不是我乱说的。”真真也点头应了。 “我也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烧烤”玉秀笑着赶紧迎合道。她这话可是真心实意,这味道,确实是非常好吃。 “那是因为,这里的用料跟外面不一样。而且,肉也是最新鲜的。估计着,是我们来的时候刚刚杀好弄干净的”如羽看着温婉,笑着对着众人说道。若非如此,哪里能如此鲜美。 是 由 一百二十三:猜谜,作诗 “如羽姑娘真是目光如矩,确实。一来这里面烤的肉都是你们来之前半个时辰杀的,这肉质非常新鲜,现烤现吃味道自然极佳;二来是我们的配料是独家的。配料里比外面卖的烧烤多了一味,所以,就算是你们自己烤,也比那些大师傅烤得好吃。大师傅厨艺再好,可巧妇也得有米炊才行。”师傅在旁边笑着解释着。多了那一味,其实就是胡椒粉。放在里面,味道纯正多了。 “我就说比家里的烤着要好吃,原来是这样啊,原料不一样啊。”依依恍然大悟。等大家吃得尽兴,再也吃不下以后,休息了一会。 然后,又有一个丫鬟过来,把她们引上山。爬了一刻钟,众人都是汗流浃背。 “不走了,走不动了”玉秀直接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不动了。依依跟雨桐也坐在一边,其他四个人,都看着温婉。 “最多还有两里路远,就到了”引路的丫鬟说着。如羽他们一听,跟着丫鬟走了,依依三个,赶紧跟了上去。 “哎哟,累死我了。”到了亭子,玉秀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依依则赶紧着喝了一杯水,雨桐也一样,灌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地喘气。如羽等几个,也都是面色潮红。只有温婉,面色如常。 “怎么就你一个人像没事人一样啊”依依看了,很不得劲,真是太没面子了。当下就叫嚷开来了。 夏语笑着说:“我们郡主可是每天都起来打套拳,锻炼身体。身体好得很,假日还去爬山锻炼身体,爬这么点山,自然就不在话下了。几个人都惊异地看着温婉,没想到还学武” “呵呵,不是,那只是一套养身拳,意在强身健体。郡主小时候身体很喘弱的,学了这么两年,身体才越来越好的。要换以前,估计着得让夏影背她上来才可”夏语在一边调笑着。 “真的吗练拳可以强身健体。要是真的,你可一定要教教我”玉秀有些急切地说着。温婉很奇怪地看着玉秀,玉秀说她哥哥,身体非常虚弱,可又没病,可就是一年到头都躺床上,离不开药罐子 “如果没病只是身子虚弱的话,估计着是养过了。要让他多多出去走动走动,心情好了,身体自然就好了。”夏语说着。对这点,可以从温婉身上看得出来。心情好了,身体自然就好了。温婉这两个月,脸色看起来可是比以前红润了不少,身子也开始抽条了,长高了一些。 “要是几位小姐有时间,到时候带你们一起去庄园里玩,也很好玩的。在那里,晚上还可以去抓青蛙,抓泥鳅。白天还可以去山上捡蘑菇,可好玩了。”温婉笑着诱惑几个道。 “算了,我娘知道肯定不会答应,她会说,我们这样,不成野孩子了。”雨桐虽然向往,但是还是摇头。 “什么野孩子,温婉,等你决定什么时候去,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会跟你过去。不趁着当姑娘时节多玩乐几天,等嫁了人家,想玩都玩不成。到时候,可就得后悔了。所以,一定得趁着现在当姑娘的时候,要多玩多闹多吃,多多开心才是。”依依立即反驳着。 “我也觉得是,温婉,决定好了时间,我们跟着你一起去乡下庄子上玩两天。我娘常说,做女人也就是当姑娘这会最是舒心畅快,我还是第一次玩得这么开心。所以,一定要在出嫁以前,好好的和乐几日才是正经。”玉秀力挺依依的话。 “呵呵,温婉说的,可是还有好一派田园风光。温婉,要你去,叫上我一个。记得,可不能把我落下啊。”如羽听了,也支持温婉。她也很想去真正体会一下农庄上的生活。 “好,也算我一个,我也去。光听听,就觉得特别的乐。想想,提着一个小篮子,走在山上,一个蘑菇一个蘑菇捡,多有诗意。晚上,一群姑娘去寻青蛙,嬉嬉笑笑,想想就觉得很好。”梅儿点头着。 温婉要晕菜,采个蘑菇而已,怎么就能跟诗意联扯上呢。她不知道采个蘑菇,其实也是千难万难的。这姑娘,还真是一个充满了幻想的小女孩啊。咳,羡慕啊,她就没这样美妙爱幻想的心境。 “要是你们都去,我也去。”真真也接了话。大家在一起玩,很开心。比她一个人闷在家里学习,要强很多。这里,也没人说要她保持嫡女的风范,不要跟庶女搅和成一团。也没人说她性子柔绵,撑不起事,将来会被人欺着。跟大家一起,她很开心,也很珍惜这样的日子,能多过一日,自然是要多过一日了。 “温婉,那我们等着跟你一起去啊可不要食言啊”依依看着温婉,温婉立即点头答应。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不说那个,那个还是没影的事情。说说,现在做什么”休息了一会,脸不红,气不喘,雨桐立即嚷嚷着。 “我们来做诗”如羽的这个提议,没人附和。 “猜谜”净秋难得开了句尊口,大家立即附和。温婉笔画了两下,夏语立即回意,吩咐了站立在一边的丫鬟。那丫鬟立即下去了。 一人在内,猜一字;依依刚说完,真真就说了个肉字; 一月七日,猜一个字;雨桐接口着,真真立即说了个脂; 一边是红,一边是绿,一边喜风,一边喜雨, 如羽看着净秋; 一只黑狗,不叫不吼;净秋说着,如羽跟真真不开口了,看着玉秀他们三个,想了一下后,依依高兴地叫着,默; “一家有七口,种田种一亩,自己吃不够,还养一条狗 ,猜一个字”梅儿也出了个题目。几个人在那沉思着。 “兽”真真一会出声说,梅儿笑了笑,意思又对了。 “好鸟无心恋故林,吃罢昆虫乘风鸣,八千里路随口到,鹧鸪飞去十里亭”你来我往,真真跟如羽一般在大家都猜不出来的时候,迟疑着说出了答案。温婉则对这个反应是最慢的。因为等她要让夏影或者夏语说出来,人家早说出来了 “一个西瓜跟一块石头砸你的头,哪个会比较痛”夏语转述着温婉的话。雨桐立即答着当然是石头痛了,一回答完,就知道错了。 “你个傻瓜,自然是头比较疼了。”玉秀呵呵笑着。起他几个人也都笑了。这个比刚才猜字谜好玩多了。 “一座桥上面立有一牌,牌上写不准过桥 但是很多人都不理睬,照样过去。你说为什么”温婉出了个脑筋急转弯。 “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桥就叫不准过桥”依依兴奋地叫着。 正说得热闹着,丫鬟带纸笔、画板、琴、棋上来了。大家看了,净秋拿了琴在一边调琴,玉秀跟雨桐拿了画板,如羽跟真真拿了纸笔过去,其他四个拿了两副棋。温婉跟梅儿一起下棋,梅儿特别喜欢跟温婉下棋。虽然温婉的棋艺跟他旗鼓相当,但是有一种直觉一般,她就没次都是缠着温婉跟他下棋。 两个画画的,一个弹琴,两个低头写着东西,两个低头下棋的,一个四处看风景。温婉偶尔抬起头,看着几个人,想起当初她看到老师跟着朋友,也不外呼是这个情景了。心里很愉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梅儿又快被将死了,看着温婉笑,很是不爽道“快下了,跟窝牛一般慢的。这里你不是经常来的,有什么好笑的,快下。” 净秋弹奏了一首闲情逸致很对景的曲子,玉秀画了周围的景色,雨桐画了几个人嬉戏的画面。 等过了好一会,如羽跟真真写了诗词。依依可是如羽的小fan,屁颠颠地跑去去,念着如羽的大作大声地年着。 海如羽:踏春记: 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亭中,亭高四面风, 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休近小阑干,夕阳无限山; 温婉晕,这会是快到夏天了,到五月了还算春天啊。可是大家都算春天,那就春天吧。算是来踏春来了。 苏真真:观山一感 春风真解事,等闲吹遍,无数短长亭。一星星是恨,直送春归, 替了落花声。凭阑极目,风景如画。 看了他们两个写的东西,梅儿跟净秋蠢蠢欲动了。梅儿这会棋也不下了,立即开始思索开来。两人才学也都是不错的。净秋虽然底子薄弱了一些,但是她学东西很快,也很认真。到现在,差不多一样的水平。两人脑袋瓜子里就有了东西,笔也随即在他们手上动了起来。很快,白纸上有了诗词了。 华梅儿:春日一游 疏云过轻尘,圆莎结翠茵,惹红襟乳燕来频。 乍暖乍寒花事了,留不住,塞垣春。 许净秋:诗词赋 但肯寻诗便有诗,灵犀一点是吾师。 夕阳芳草寻常物,解用多为绝妙词 另外三个人看了,雨桐跟玉秀摸了脑袋想了半天,依依也是抓着耳朵。只有温婉,坐在那笑着,反正她是不准备写什么诗词的。对这个,她一向不感兴趣的,但可以欣赏。依依想了半天,终于提了笔。 余依依:小亭记 小溪澄,小桥横,小小亭前松柏声。碧云亭,碧云亭,凝想未时,必是车马喧哗声。 方雨桐和蒋玉秀两人想了好一会,在一起嘀咕了好半天,最后两人一起抄刀作一首:美丽源泉记 有时云与高峰匹,不放松峦历历。望里依岩附壁,一样黏天碧。有时峰与晴云敌,不许露珠轻滴。别是娇酣颜色,浓淡随伊力。 等雨桐跟玉秀两人和了一首词以后,温婉傻眼了。怎么就剩下自己一个了。这个,不做不好,做,自己做不出来。其他七个人齐刷刷地看着温婉,温婉摇头表示不会,不会,不会呀,真不会呀。 是 由 一百二十四:赶鸭子上架 “你是东道主,你要是都不做一首,该多难看啊。”如羽这次是一点都不想让温婉后退,她可记得爷爷说过,在皇上的寿宴上写的贺寿联是出自温婉自己的手笔。所以,怎么样,也得让她露一手。以前就算了,这会,想尽法子也要让温婉作出一首诗词出来。其他几个人则都是点头附和。温婉扭捏了半天,就是坚持说不会。 无论怎么哄着骗着诱惑着,温婉牙关很紧,死咬着自己不会。不管几个姑娘威逼利诱,都无作用。温婉看着大家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笔画了好一会,夏影抿嘴笑“我们郡主说呀,她7岁才开始认字,才学两年的字。连诗词都背诵不了几首,哪里有这才学。还请大家放过她,其他努力努力也可以,可是作诗这是要天赋的,她没这天赋,就是再逼,也逼不出任何东西出来,你们就放过她吧,别再为难她了。” 听她这么一讲,几个人倒是想放过她。瞧着温婉确实是没这天赋。从认识到现在,还真就没见过温婉对这个有啥兴趣。所以,大家仔细想了想,也就表示理解了。再有大家也都可以想象,要是温婉又赚钱又写得一手好诗,做得一手好菜,吹得一手好笛,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温婉,你老师乃是天下区首可指的大儒,你要是连一首诗都做不出来,连我们都比不过,可也太落了宋先生的名声了。传扬出去,宋先生会很没面子的。”看着温婉坚决表示不会作诗,净秋笑着说道。所谓打蛇打七寸,净秋的这句话,对温婉杀伤力极大。 众人见着温婉面色一下就沉下去了。 如羽看着温婉开始一脸不在乎,推脱耍宝的样。可是这会净秋说了这话,温婉的脸色就变了,这会还是眉头紧皱。心里立马就有了主意,语重心长地说道“温婉啊,净秋说得没错。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着宋先生考虑考虑。现在我们大家都写了诗,就你没有。要是传了出去,让人知道你是胸无点墨的人,让你的老师宋洛阳,如何自处呢。而且外面一直都在盛传,说宋先生当初收你为学生是放了水的。就是现在外间还有好多人都说,宋先生当初收你,是为了贪图你的钱财。还说你给了他大把的银子,把贴身丫鬟送给他当侍妾。才让得宋先生同意收你这个学生的。温婉,你可别让宋先生蒙受这不白之冤啊。这一次,可就是洗刷这流言最好的机会了。” 温婉黯然。名师大师大家都想拜,可却没想着拜了明师压力也一样大啊。她一向不喜欢盗版,因为她觉得不好。可到了这会,温婉想了好一会。老师这两年多来,从来没有透露出一句当初的事情,别人问起来,都是一笑而过。而对于那个传闻,温婉也是有所耳闻的。她心里倒是对老师有了愧疚之心。因为她,让这个天下有名望的大儒受了这等不白之冤枉,她也过意不去。再者老师一直把她当成亲身女儿一般对待,要是她再不做些什么,这样继续任由那么人恶意诽谤老师,她心里会更是内疚的。在古代的学士,是非常爱护自己的名声的。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这份内疚占据了心虚。管它呢,盗版吧,反正在中国盗版处处是,跑到古代来,盗板一下老祖宗的东西,这个世界,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盗版也没人知道,那就算是正版了。当然,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要坐诗,总得做些准备不是。温婉站在亭中,看着高空上一飞而过的鸟儿,山林树木,仰望天空。 众位姑娘都非常有默契地不再说话。都在站在那里。看着温婉如一个大文豪一般的站在那里看着山川高空。心里都期待着,希望不要让她们失望。 一阵风吹来,再感受着周围的景象。她心里已经闪现出一首诗。有了主意的同时还在念叨着,前辈,千万不要怪我盗用了你的东西。下了决心,走过去拿起放在石桌上豪笔,刷刷地写了。 平温婉:游春感怀 倦鸟冀安巢,风林无静柯。路长羽翼短,日暮当如何 登高望四方,但见山与河。宁知天上雨,去去为沧波。 慷慨对长风,坐感玄发皤。弱水不可航,层城岌嵯峨。 遥望芳桂枝,不争桃李春。当复一如是,游春喜笑颜。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都没说话了。如羽念完后,张着嘴巴,半天都没闭上。其他人,全都呆滞了。她们自己做的诗词,跟温婉做的这首诗的意境跟水平,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的。 “好哇,平常总说自己不会作诗。老虎追着屁股后头,都追不出来一个字。一做诗你就装睡,一对词你就头疼,总说不会这玩意那东西。这次可算是逼出来,瞧你这诗写得多好,不用我评论了,也不用大家来对对比了。这肯定是独占魁头了。让你谦虚,让你谦虚,还骗我们不会作诗,让你逃过了那么多次。”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一向稳重得体的如羽,恼怒地作势打了温婉几记拍子。 “姐妹们,上,让她骗我们,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才是。”梅儿心里其实是很欢喜的。知道温婉确实是有大才,让她心里又敬佩有自愧。但是对于温婉这两个月的装傻,还是不可原谅的。她的话一落,众人全都追赶着要揍温婉出气。 温婉仓皇地跑来,要是被七个姑娘追上揍一顿,可不得脱层皮。没想到盗版一首诗,杀伤力这么大,真不该做这样的事情啊。看着后面追的急,她在前面跑得更急。旁边一群丫头站在一边看着热闹,也都呵呵直笑。温婉被追上以后,被她们掐了好几把,特别是华梅儿那死丫头,最狠了。她不掐,也不拍,更不打,她就捏,慢慢地用着力捏着一处,疼死人了。温婉吃了好记暗亏,被她抓着捏了好几记。还有玉秀那掐功她可是很怕这些女人的狠手,疼死人了的。 温婉看着她们这样,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了。立即示意夏语。夏语会意,说已经未时刻了,该下去了。 海如羽一听,倒是没再继续追赶,赶紧着拿了笔纸,把几手诗词抄录下来,特别是温婉的这首,做得极好。放在袖子里,等拿回去慢慢琢磨体味。 真真几个看了,立即也有样学样,抄录后放在袖子里。温婉看想拒绝,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想着,要是有人已经把这词做出来了,自己可就糗大了。不过想着,这么安慰着自己,反正自己也就一九岁的小娃娃,抄录不可耻。不可耻,一点都不可耻。不断地做着心理安慰。 由丫鬟引着大家下去,接着都进了温泉地。每个人都由贴身丫鬟引进了池子。对现在的姑娘来说,9岁已经是大姑娘了,七个人都是大家闺秀,很遵从礼仪,不能一起洗澡。要不然,有的闹了。 温婉笔画了几下:“几位姑娘,郡主说,一起洗吧,可以打水仗了”可是温婉的提议,遭到几位闺秀无情的封杀。 温婉看着几个姑娘在一起洗澡都不行,要是知道现代成群结队的男女混合在一起,甚至裸泳都很多,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心情。温婉恶趣味地想着,估计都得吓得花容失色了。 泡完温泉后,几个人都穿着带来的睡衣出来。由着按摩师傅按摩,在按摩之中,很快就消除了一天来的疲劳。 “经常泡洗温泉使人肌肤润滑,精神焕发,能起到舒筋活络、消除疲劳、祛病强身、美容养颜、抵抗衰老的作用。”按摩的姑娘边按摩,边给温婉做这个宣传工作。 “这个,你是新来的吧”夏语忍不住地问着这个按摩的姑娘。那姑娘点了点头,然后回想自己没说错啊旁边几个都呵呵地笑着,那姑娘直到离开,都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没说错话吧”这姑娘也就十三四岁,刚培训完才进来一个多月,是他们这一批之中手艺最好的一个。回想着,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做错,闹不明白怎么回事。 “呵呵,你没说错话。不过,你不需要对郡主说这些的。这温泉庄子都是郡主创建的,她会不知道泡温泉的好处”领头的笑着解释,这个小姑娘才恍然大悟。随后,立即激动了。刚才自己可是跟偶像按摩了,这下,她们有的羡慕了。 按摩完了,大家都坐上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了。本来按照温婉的意思,大家还是在这里住上一晚上才好。可是大家都要赶着回去。说家里的父母都不放心在外面过夜。温婉想着古代闺秀的严格的规矩礼仪,还有那一本她怎么都背诵不下来的女戒,还是算了。他们做他们的,她自己过自己的。对于别人家的事,她也不高多说什么。这事,也就只得作罢了。 “温婉,我下次还要来,真的,好舒服啊比在家里洗澡舒服千倍万倍。还有,玩得真的让人很开心,我还没玩得这么开心过。下次一定要来的啊。”玉秀一出来就叫着。起他几个人也都点头说是。 今天是她们玩得最疯的时候,也最为开心的时候。平日里,在家里,这不行做,那不能动,否则就是坏了规矩。哪里有这里爱的舒服畅快。还有自己动手做吃的,泡了一个舒服的澡。这么享受的日子,就高要多多过几日才好呢。哪里舍得就这么没了呢 “呵呵,郡主说,自然可以。只要有时间,天气好,随时都可以来。这里是郡主的私人场地。”夏语呵呵笑着,温婉在旁边也笑得很开心,好久没这么放松了,今天一天,大家都玩得开心。 回家的路上,大家唧唧喳喳说个不停,都非常地兴奋。今天,过得真是开心,也注定,是让他们难忘的日子了。 申时末,就进城门。一进城门,就看见各家的马车在等候,温婉有些羡慕,有家人就是好啊。八个女孩,估计就剩自己跟净秋两个人没人接了。两个没娘的孩子,最可怜了。 正想着,就听见夏语欣喜地叫着少爷,看见尚堂在外面,尚堂一看见温婉,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有些埋怨地说,去那么远的地,也得让人陪着。告诉自己,他就跟先生说一声,陪着一起去。几个姑娘,都不安全啊温婉笑着带了好些个护卫,几个姑娘每人也都有好几个家丁护着,安全是不成问题的。说是这么说,但是看到尚堂愿意来接自己回家,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刚刚的那点失落感,很快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有人来接,至少证明自己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是有人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也是极好的一件事,恩,尚堂果然是有长进。看来,夏喜这个贴身小厮功劳不小,该是要重重奖励才是。 这样,就只剩下净秋没人接回家了。温婉让四个护卫,两个婆子送净秋回家,自己跟尚堂也回了八井胡同了。 进了屋,饭菜也都准备了。温婉回来,洗了洗,饭菜也都好了,端了上来。两个人吃着晚饭,温婉看着尚堂有些眼睛有些凹进去,很疲惫地样子,估计着,心里压力很大了。 “七少爷,郡主说,努力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要是觉得累,去明月山庄玩两天,要学会放松。要不然,总是这样崩着一根弦,反而效果不好。学习,就该是劳逸结合。”温婉摆摆手。 “恩,我知道的。”尚堂笑着应了,吃完晚饭,尚堂陪着温婉在后花园走了走,问着今天玩得开不开心,都玩了什么呀 “呵呵,妹妹写了诗啊,呆会可要给我看看。”温婉一听,立即摇头,表示自己是涂鸦之笔。 “郡主真谦虚,我看,八个人里面,就郡主写的词最好了。要不然,如羽跟真真小姐她们几个人,也不会把郡主的诗夸奖成那样。还郑重其事地把诗揣怀里了”夏语呵呵笑着。 温婉听了,很是脸红了一下。她哪里会做什么诗词,完全就是盗用别人的东西,汗颜啊。 尚堂听了责是万分的惊喜,她虽然知道温婉聪慧,事事精明,却还不知道他词也做得极佳,尚堂一直问着,都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温婉只是摇头,问得急了,也只书她忘记了。让尚堂觉得很无奈。 许家 “你一个姑娘家,半夜三更回家,也不怕人说闲话。”净水嗤笑着。可眼里,却是满满的嫉妒。当初她是想要去的,可是却被她娘给阻止了。她真是不甘心。为什么姑母这么偏心呢 “是爹同意我出去玩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不要这么刻薄。什么叫半夜三更,现在太阳才刚刚落下,才酉时半刻。不要以为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想败坏我的名誉。而且,败坏我的名誉,你一样得不到好。”净秋一该跟几个姑娘聚会时的沉默,也尖牙利嘴的。 “哼,我跟你可不一样。”净水嘲笑着。 “对,我是我娘生的,你是后来的。”说完回屋去了,走得太急,掉了东西都不知道。一句话,把个净水气得,绞着帕子。身边的丫鬟叫她,劈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个丫鬟倒退了几步。她眼尖,一下就看到地上的东西。 第二天,一个魁梧强壮的公子哥,拿了一张纸,神神秘秘对着曹颂说着,要不要。要的话,就答应给我做一下先生布置的课业,曹颂懒得理他的好友罗守勋。继续看着书。 倦鸟冀安巢,风林无静柯。 对着曹颂念着纸上的书,曹颂一听,立即抬起头,把纸抢过来,越看越觉得有滋有味。说道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都念起了别人诗了。这诗谁写得,写得真好,要介绍给我结交结交。 “不是我念诗,这是我做的诗。”罗守勋得意洋洋地说着。 “除非天上下红雨,不过那我也不信。压根就不可能。”曹颂一点也不客气地打击着自己的好朋友。 “咳,怎么交了你这么一个损友,成天就知道打击我。这诗不是我写的,至于结交,呵呵,等你要真能娶上她以后,每天一起探讨都不为过的”罗守勋一脸猥琐的样子。 “不要乱说,我跟郡主八字还没一氕,看上郡主的人家也多的是。你这样可是要损了郡主的名声的。啊,你是说,这是郡主的手笔。不对呀,郡主的诗稿怎么会落在你的手里”曹颂先喜后惊。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里面哪个姑娘家里人泄露出去的。她们写的也都是春日景色游春感怀之类,没什么大碍的,你不需要担心。相信几家夫人会处理好的。不过我一听上面有温婉郡主的大名,立即就买了。这是我花了五两银子的,你得还我。”曹颂一听,看完上面的诗词,确实没写什么闺情之物,一下就放了心。听了罗守勋的话,就从银袋子里取了个五两银子。 “要说你爹给你相中的人,还真厉害。赚钱厉害不说,现在连诗词都写得这么好了。这还是人吗都成神了。你爹娘怎么那么有眼光,一下就给你相中了京城有名的善财童女。我爹我娘怎么就那么没远见,要不然,我一辈子就不愁吃喝了”罗守勋哀号着。 “叫你别乱说话,又没定亲。要坏了她的名声,到时候可就坏了。没得还被数落呢”曹颂看着温婉写的词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得不行。看来爹说得对。温婉郡主的确有大才,要不是这次阴差阳错,还不知道呢随便写一首,都能写这么好的,跟自己比起来,厉害多了。 “你小子,就在思春啊话说,我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都说她长得又丑又哑,是不是真的”罗守勋故意逗他生气。果然,曹颂非常生气地叫着罗守勋,你皮痒了是吧。 公主府 “倒是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才女”福灵公主看了温婉的诗,冷笑了一声。同时又有着不甘心。凭什么,所有的风头全都她一个人出。她的女儿可是比温婉好千倍百倍,却是被这个丫头压下了不止一头。她是真的不服气。 “公主,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传得越远越多人知道才好。”身边的大宫女无忧,笑着安慰着。 “咳,颖儿比她还大一岁。怎么就是个没懂事的娃娃一般,这以后可怎么办呢”公主担忧着。 “那证明县主有人疼。只有没人疼没人理的,才要自己自力更生。你舍得让县主去吃那样的苦头”无忧很能点中重心。 南安世子得了温婉的手稿,念了好几遍“好诗,好诗。没想到,郡主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好,还是叔公有远见,温婉郡主,藏得还真够深的。” 可是想要邀请温婉,却是极为难的。上次他母妃邀请了,可是温婉礼到了,人没来,说很忙。京城里的人知道,温婉性子很冷漠,与她娘一般,是个极为不喜宴会的人物。在京城里,算是极难请的人,都能排得上号了。很多人给她下过帖子,基本上都没去参加过。一定得见见她,要不然,他真是不甘心啊他现在有些后悔,上次没把握好机会了。要是把握好机会,也就不会错失了那次绝佳的时机。 他一直期待能娶一个与他心灵相通的女子,这几年,他母妃也着急了。可是他却一点都不着急,这种事情,缘分到了,碰见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一直着急做什么,他今年也才十三岁。可是今年看到这首诗,让他有了砰然心动的感觉。可有这隔阂,他心里还真没底。 “哥哥,哥哥。”南安世子正想着这事,他妹妹思玉郡主跑了进来。笑着说到给他做了最爱吃的银耳莲子粥。 “谢谢妹妹。”南安世子笑着说道。接过来,几口就吃完了。 思玉在一旁陪伴着。看到书桌上的一首诗,轻轻地念叨着。面露惊喜“哥哥,你又写了诗,这诗写的真好。哥哥,你真厉害。” 南安世子笑着说道“我可写不出这么好的诗词,这是温婉表妹写的。上次叔公说让她才华与我相比,只高不低,我还不相信。没想到,还真是如此。这么好的诗,我真写不出来。要不是这次诗词泄露了出来,我还不知道温婉表妹有这等惊才绝艳的才华。不愧是苏贵妃的外孙女,没弱了贵妃娘娘的名号。” 思玉看着他哥哥眼睛发亮的神色,心口堵得慌,一下就没了兴趣。手里的纸扔了出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首破诗。那人,忤逆不孝,阴狠恶毒,哥哥怎么能称赞她呢” 南安世子皱着眉头说道“不可以这样说温婉表妹。这些都是事出有因,她一个无母的孩子,又受了那么多苦。行事稍微有些偏激也该要体谅才对。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么话,还背后说起了人家的坏话。” 怕妹妹不学好,他知道他妹妹性子娇纵,得罪了不少的人。这一年来,可以压制着。请了教养嬷嬷教导她礼仪规矩,比以前要收敛了不少。现在也能安心跟着自己在书房学习。 “哥哥,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训斥我。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思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我说的是实话,你看温婉表妹,才九岁,就如大人一般。你呢,再过年就十二岁了,还如孩子一般。还说我训斥你,你要是不听劝,以后有的亏让你吃。”南安世子看着她大喊大叫,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上次听到温婉说邀请了几位姑娘,一起学习就动了心思。温婉身份比思玉高,思玉也没那么大胆子敢去捉弄温婉。再有灏亲王对于温婉很推崇。虽然他心里还是很有疑虑,甚至是对这么一个孩子,竟然就钻眼钱里,很是不屑。但是叔公说得也对,他们南安王府就是需要一个精明的当家主母才能成。 对于温婉的能力,他是从不怀疑eidjg”gt酶盼峦裱埃偃妹妹每纯次峦窬烤故泣ig r”enjg”gt样的人。要是再能把他妹妹的坏性子给改了,自然就更好了。 只是没想到,温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让他很是没面子,也打消了这个主意。只是如今看了温婉写的诗,他才知道。他真上小看了温婉,她竟然有如此的才华。难怪宋洛阳那样的大儒愿意破格收她为学生,确实是有大才华。而且,还是才不外显大智之人。 思玉看自己亲哥哥,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训斥她,哭着跑了出去。看着跑出去的妹妹,南安世子第一次,认真想着灏亲王的话。 要温婉知道,肯定会想,这些人。会赚钱就是俗物,落入了下乘。写的一首破诗,就能与你心灵相通,还不得笑死她。要知道他的想法,更是把他排斥到十八万里远外。娶妻当娶能,而不是才。才有个啥用。 是 由 一百二十五:诗词泄露风波 皇宫,咸福宫 “呵呵,我倒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当年苏凤六岁扬名,福徽七岁能作诗,现在温婉八岁扬了财名,九岁又扬了了才名。祖孙三代都是才女,可是,温婉,我想看看你的命运,是比外祖母跟你母亲要好,还是一样万劫不复。”贤妃放下纸张,端起哥窑百瓷杯,闻着散发出来的香味,笑着一小口一小口抿。 喝完茶,放下茶杯挥了挥手,所有的人都下去了。她一个人躺在院子中,微风轻轻一吹,院子中的树在风的吹动下发出沙沙的声音。苏凤,转眼你已经去了二十九年了。你知道吗自从你没了以后,我再没有找到能让我有棋逢对手的人,二十九年了,我觉得很孤单。 一片翠绿的叶子从树上扭扭歪歪飘下来,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子正在跟人闹别扭一般,最后还是顺从大趋势随风落下,非常轻柔地飘落在贤妃的额头上。贤妃用一双保养得宜的手,轻轻地细细地,摩擦这这片细嫩的叶子“你说我,是该把你捏成碎片残末呢;还是顺其自然让你飘落树下化为泥土其实我插不插手结果都是一样,在你飘落的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你的命运。” 没有人回答她的回话,回答她的只有梭梭树摇晃的声音。贤妃也没再说话,只是手一弹,叶子票落回地,贤妃转身回了屋子里。叶子被吹来的风扫进了树根上。与其他的叶子,混落在了一起。被着后进来的洒扫婆子,也扫了出去。 温婉从学园归来,刚下了马车,换了衣服,准备吃晚餐。就看见尚堂从外面匆匆而回。温婉有些奇怪,因为尚堂面有喜色。 “妹妹,这是不是你那日所说,你们做的诗词。这首游春感怀是不是你做的”温婉拿过来一看,是自己所作的。尚堂怎么会有的,温婉很奇怪的。不是都说,闺秀的东西都是隐秘的,怎么尚堂手里会有她写的诗呢,哪里来的。温婉很诧异。 “少爷,你这是哪里弄来的呀”夏语大惊,这么私密的东西怎么流传出去了。这些个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古嬷嬷也唬了一大跳,这个,可不是小事啊 “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大家都把妹妹的这首游日感怀评为翘首。没想到妹妹才学这么好,哥哥以前真是小看妹妹了”不说别人,就他,只要一说起温婉,就想起了温婉那厉害的赚钱手段跟管家的能力。他是真没想到,温婉竟然会有这样的才华。他看了诗词时,真的是喜出望外。 温婉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这个,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是不是也太夸张了。那自己盗版的事,会不会被拆穿了。坏事还是不能做,以后坚决不做这样的坏事了。否则,可就得被人鄙视到泥潭里区了。 “七少爷,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这是闺阁之物,现在人人都看到了,到时候流言蜚语,坏了郡主的名声的。”古嬷嬷急了。 “不会的。妹妹他们写的这几首诗词,写的都是景物,还有踏春的感悟,又是心情愉悦之作。我看了,八首诗词我都看了,没有一首是写春情之类,所以没有关系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松的。温婉,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你的诗。”尚堂笑着说道。 听了尚堂的话,古嬷嬷问了写的是什么东西,一听,全都是赞叹风景等,仔细遽嚼一番,也觉得无大碍。可是,这次的事情后果非常的严重,这次是没关系,以后呢,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万一谁突然写了个什么春情说了什么闺情之类的话,传扬出去,可就彻底把闺誉给弄坏了。 “虽然无大碍,可是这事情还是很严重。这次是没写什么不妥的东西,可万一,几个姑娘开开玩笑说了什么闺情,传出去,可就是大罪过了。得赶紧查出来,是谁把东西给传出去的。否则,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古嬷嬷觉得事情重大,尚堂一听,也觉得是,说他去问问。 古嬷嬷立即派人出去查。不说温婉这边,就是另外几家也是一样,因为诗被泄露一事,各家都是闹了个人仰马翻。 方家 “娘,你放心,绝对不会是温婉他们的。一定是有人使坏,娘,你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个人,究竟安的什么心竟然要这样害我们”雨桐气得要命,他们两天前写的东西,怎么这回就传得满大街都是。 “就怕知人知面不知心”方夫人担忧地说着。 “不会的,你想,她们怎么会传出自己的闺阁之物。要害也不会害自己,是吧一定是哪家家里的什么人心怀不岔,做的肮脏事。我跟她们认识好几个月了,她们是什么人,还是有个计较的。”雨桐撒娇着。方夫人心一突突,这么说来,自己府上也是有嫌疑的,该不会是那些个下作东西做的手脚。 不光是方夫人这么想着,就是其他五位夫人也都是这么想着。只有温婉府上,没想过是她们泄密的可能。原因很简单,温婉根本没有抄录诗词,他们自然就没了来源。 许侯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冷冷地一笑。她以为侯爷一定会训斥一顿净秋的。哪里知道,侯爷却把净秋好好地夸了一顿。说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女儿才情不错。一直以为是一个榆木疙瘩,哪里知道,一去了那个开心学园,人就变得机灵起来了。让许安氏听了暗恨。 有几个府里一起查,特别是其中一家的老爹方大人还是大理寺卿,那判案的手段是一等一的,这点小cae自然是不再话下了。很快就查出来罪魁祸首。就是净秋同父的妹妹,净水。 许家 “许夫人,我家小姐的诗稿,你女儿竟然敢传出去,坏了我家姑娘的名声。你说,这事怎么个章程如果你们不能给我们海家一个交代,我们绝不善罢甘休的。”海家的一个妈妈气哼哼地问着。 “妈妈,跟海夫人说一声,真是对不住,都是我家女儿年纪小,不懂事,明日我一定带着女儿上门请罪。”好话说了一箩筐,再塞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允诺一定带着女儿登门道谢。才算应付了过去。 海家的人来,苏家的人来了;接着方家的人来了,一个接一个,明着说,希望许安氏拿出个章程出来,给自己家女儿一个交代。然后,都气呼呼地走了。这下许家热闹了。 “啪”许安氏一个巴掌挥过去,打得净水头昏眼花,把个净水都打懵了。抱着许安氏的腿,哭着叫着。 “你这个糊涂的东西,那些人是你爹都不能得罪的。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出来,我平日里教你的,全都教给狗肚子里去了。”许安氏恨铁不成钢地骂着,所谓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上。 “我就是看不过她,她凭什么。凭什么当日不送我去,要是送我去,我就不会日日被人嘲笑了。”净水委屈地说着。 “温婉跟你姨母有仇,就算是当日我答应替换了她送你去,也不成用的,还白白得罪了你姑母。你要整治她,可以有其他的方法,为什么要用这么笨的方法。你现在,什么名声都没了。”许安氏抱着女子,难过地说着。净水傻了,她没想到这么严重。 等许侯爷回来,对着净水用了家法。许夫人苦苦哀求,才说等去了几家赔礼完立即回来,关在佛堂里,不准出去。 第二日,许夫人硬着头皮带着女儿送上重礼去赔罪。好说话的让进去冷嘲热讽一翻,不好说话的,直接连门都不让进。 这事,一下就传遍整个京城。许净水嫉妒亲姐姐,拿出姐姐的闺阁之物出来,渲染的到处都是。不过,夸赞的居多。因为要不是她,很多人还见不到这么几首轻巧别致的词呢特别是温婉的那首诗,确实是有大才的人。没有这次的事情,大伙还真不知道,温婉郡主除了会赚钱,还会写诗词呢,竟然还会得这么好。不愧是宋先生的学生,真正的名师出高徒啊。 这消息传扬出去后,再没人说宋洛阳收温婉为学生,是放了水的。就凭这首诗的水准,那都是大儒极人物才写得出来的东西。只是人家不爱显才,才一直名声不显。 温婉得了消息,面对众人所谓的名师出高徒倒是笑了。这就是拜访名师的弊端了。做得好是应该的,做得不好,连老师都得连累。自然,温婉也知道他的老师是不在乎这种东西的人。 等到听说是净水把东西泄露出去的,温婉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让夏影去查净秋以前有没有闺阁之物流出去,得到的回答是没有。温婉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脸色有些难看,之后长长叹息了一声。 “小姐,姑奶奶派人来接你,去平府。”净秋忙换了衣服,去了平国公府,见了自己的姑母国公夫人。 “你给我说老实话,这次的事,是不是有你的份”大夫人盯着自己的侄女看,净秋低着头,一声不吭。沉默就是默认。 “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你赢了吗岂不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吗我是让你去交好郡主,还有几位姑娘。将来你也有一个助力,不是让你去得罪她们的。”大夫人长叹一声。 “不是的,我没有想要害她们,我知道,这些对她们没有关系的。不会有事的,她们也不会知道的。我那日,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而且我也想过了,这些诗词都是写着景色的,没写其他不好的东西,不会有事的。”净秋慌乱地说着。自己长这么大,只有在开心学园的日子是最开心的。她不想失去这群好姐妹。只是当日,她看着大家都有亲人来接。就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进门见了净水,还被她冷嘲热讽着,心下一气,就想借她们的手,整治她一番。 京城里的人,对这些诗排了个名号,还送了几位女子雅号,为京城八大才女,好在评论的根据以往行为,温婉虽然这次作的诗是八个人之中的魁首,但排名却没有高居榜首,如羽才被评为第一才女。 “你当温婉她是什么人,她要是那么简单的人,能把平府所有的人都压下去,连府里太爷跟太夫人都压不住她。她后母安氏更是在她面前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说搬出去就搬出去,说选谁做她娘的嗣子就选谁,说把母亲的牌位移出去就移出去。他爹一句话都不敢说她。可府里上下,却没有一个说她的坏话,更没有一句不利的传言流传出去。外人反而纷纷赞叹他父亲有一个好女儿,一个孝顺的女儿。在平家,连我都要讨好她。郡主,你真以为一个郡主有这么大的权势。我大齐朝如今历经八个朝代前后几百个郡主,你可有听到哪个郡主有她这么威风的。她如果真如你想的那么简单,早就被人啃得骨头碴都不剩。还能跟那么多权贵交好,你还真是想得好啊 。”大夫人气结,这可是自己当初给温婉通消息,温婉的投桃报李。她就把她送去,想让她跟温婉交好,没想到这个侄女,竟然动了歪心思。 “不会的,温婉不会知道的。我会跟她们说,是他们买通了我的丫鬟,偷了诗词,想要败坏我的名声,连累了她们。”净秋忙说着。 “你这么三言两语就想让温婉相信你,你也太天真了。如果你真的有心跟她们交好,单独跟温婉说,承认你当初的小心思。看在你处境艰难,当时也是一时之错,温婉应该会谅解。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大夫人说着。可净秋低着头,没应。见着大夫人逼得急了,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大夫人看着走远的净秋,叹息了一声。她怎么就不明白,她都是为她好。要不然,也不会巴巴的把她叫过来。温婉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这么好的机会,她竟然就这样白白错过了。算了,她已经很尽心了,将来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是 由 一百二十六:温婉醉酒 大家回了开心学园,净秋郑重地跟另外的七个人道歉。边道歉边难过的在那哭,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净秋心里其实也是在挣扎,想跟着温婉说真话。可是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对着温婉说真话。温婉应该不会猜测得到的,她存了一分侥幸的心理。 大家都劝着,依依上前说道“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这样。我们也都能体谅的。你在那个家,也不好过。不要难过了。” 温婉有些失望,如果只是环境所逼,运用一下大家的势来保护自己,温婉觉得没什么。她自己也经常打着皇帝外公的名号,借外公及几位舅舅的势来保护自己,温婉觉得,那很正常。一个人在不能保护自己,而借用别人的名头保护自己,无可厚非。可是如果是利用别人来保护自己,而且利用的人还是真心对她的人,心里就有些难受了。前世的刘倩也是利用自己的真心,狠狠地伤害了自己。 虽然净秋给她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但是大家好歹是跟着一起学了三个多月,相处久了,自然也就有了一份情谊。没想到,她竟然能拿这么多人的名声开玩笑。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近为好。当然,温婉也没打算说要让她退出去,毕竟,跟其他六个也没个好说辞。大家本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学习,也都当成了一场意外。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都会很难过的。温婉知道,几个人,除了她自己。另外的六个姑娘,心都如白纸一般纯净。她不想破坏这种美好。而且,她也需要跟这种美好的人在一起呆,这样自己才能变得纯净起来。 “温婉,你怎么了”净秋有些心虚地叫着。温婉一笑,摇了摇头。如羽跟梅儿看着温婉眼中的失望,心猛一缩,继而垂下眼帘。 这事,虽然过去了。但是温婉却是不允许任何人,再带了东西出去。而且跟他们说,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好。不要再拿别人的东西,就算是诗作也不行。如果再出意外,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请离开开心学园。 净秋觉得这条规定就是针对她的,当时脑袋嗡地一声。看着温婉,她真的以为温婉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差点就想找温婉私底下解释清楚。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看见温婉眼里很平静,没有讥讽,没有嘲笑,一如之前平和的样子。她到底是存了一分羞耻之心,怎么也开不了口。强行着让自己选择性地忘记这件事。 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之后的日常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区别的。净秋纠结的心,稍微好受了些。 “温婉,我跟我娘说了。她说她想把我哥哥弄到你的明月山庄去修养几个月,过了盛夏回来。就是里面的消费太贵了,你能不能打个折扣呀。”雨桐拉着温婉的手,讨好地说着。 “郡主说,可以给你们一张八折的优惠。”夏语忙说着。雨桐很开心地道谢。她可是知道,明月山庄的消费很高,折扣卡更是难求。 雨桐一回到家,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方夫人舒展了眉头,但愿温婉郡主说的方法有效果。忙去儿子的房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儿子。看着已经十六岁的二儿子虚弱不堪的样子,心就如刀在割。 方夫人把她的意思跟她儿子讲了,方二少听了很高兴。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而且,还是去赫赫有明的明月山庄。 “哥哥,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向郡主求来的。你可要把身体养得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可得精精神神的。才不负我跟娘的一番苦心”雨桐笑呵呵地说着。方二少爷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过了几日,准备好了,就让他丈夫方大人亲自送去了。到了明月山庄,送上名贴,就有人来引他们进到右边。房子都是建在山上的,就是有人抬也很颠簸,晃了个半天才到。 等到了目的地,出来时,方二少的额头都是汗。可是看着四处郁郁葱葱的景致,心情一下好起来了。露出很愉悦的笑容。 本来方大人是不同意送儿子到明月山庄来的,一来明月山庄的花费太高,一天最少消费五十两;二来吃了那么多药花了那么多钱都治疗不了他的体虚之症,跑到这里,有什么用。可方夫人苦苦哀求了他半天,加上也希望儿子能好,否则每次看到他病怏怏的,心里也难受。现在看到儿子这么开心的,觉得,也许真有用也说不定。 六月底的天,最是炎热。可是听说景秀园的荷花已经全部盛开,非常的美丽。那些学者留恋忘返,很多作画者,甚至为了画夜下荷花的美姿,也为的就是等到天亮时荷花盛开时那一抹的娇羞。坐一晚上在湖水边上,静静地看着,等着。 “你说去景秀园林赏荷好啊,那里我去过,每当荷花盛开的时候,真是美极了。大的,小的,红的,白的,粉的。要是再有几嗖小舟,我们可以在湖中泛舟,采摘荷花,岂不更有味道。”雨桐听了,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温婉摇了摇头,要是小舟下去,必定会死很多的荷。对于观赏者来说,这确实是极为遗憾的事情。 “温婉,为什么不能下舟,我也觉得雨桐的提议很好,为什么你不同意呢”依依也有些心动。玉秀也觉得是极好的主意。 “现在正是荷花盛开的时候,要是几艘小舟下去,得死多少的荷花。让后面再来观赏的人看了,岂不是一种遗憾,我也不赞同。而且我还听说,现在那里,有很多学子甚至作画的人在那里日夜观赏。要是因为我们只图一室的玩乐,破坏了这等美景色,让后面的人看不着。我觉得很不好。”如羽最先反对。梅儿点头附和,真真也点头附和。 “我听大家的。”净秋保持一贯的沉默,不支持谁,也不反对谁。要说真心话,这里的几位姑娘其实都不大喜欢她这样的性子,你家里有事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你天天闷闷的又解决不事,让跟你一起的人都会心情不好。说难听些的,好象大伙都欠了你债一般的。这个样子,说出的话,经常让别人心里不舒坦。像现在,其实你随便说支持谁,都没问题。谁也不会去较真,可你偏偏说听大家的。这什么意思什么叫听大家的,哪个大家。可看着她沉静的站在那里,抿着一张小嘴,大家又说不出话来。 温婉把她当成空气,笑着笔画了几下“郡主说,等到了九月,那时候荷花就已经凋谢了。到时候就请你们去湖里采莲蓬。大家一些下湖,采了莲子做糕点吃,还可以在湖里泛舟游玩,岂不是更有一翻滋味,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好,好,好。这个主意好。到时候荷花都凋谢了,也不会破坏景致,恩,好主意。温婉,可说好了,到时候一定要兑现的。我期待那天赶紧到来。”雨桐跟玉秀拍手叫好。 众人也都纷纷议论着,想着明天去赏荷,该带什么东西过去。说得那个叫热火朝天啊。 为了明日里的赏荷,温婉已经让人去吩咐了,明日里关了门。主人要请人赏荷,歇息一日,不对外开放。这就是当主人的好处。 第二日,大家用过早饭在景秀园林汇集。不出所料,温婉是最后一个到的。到的时候,七个姑娘,都已经在大门口等候了。没温婉这个主任开口,门房不愿意让她们进去。 “哦,真漂亮。温婉,这么的宅子你为什么不住。要是住在这里,可不就跟住画里一般。跟这里一比,你那宅子就成了鸟笼子一般的地了。有好的院落不住,还要住那里。”依依奇怪地问道。这里真的很美,跟花园一样那么的漂亮。她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婉不住在这。 温婉笑了笑,并没有解释。这里,是别人的,又不是她的。她家虽然只有鸟笼子一般大,但那是她的手。她亲手布置出来的家。意义是不一样的,再好的宅子,也不换的。 “是啊,为什么呀,温婉”雨桐向来跟依依是同生同气,跟个连体娃娃一般似的。 如羽笑道“要是温婉住了,这里就不能对外开放了。京城里的名士学子,又少了一个好的地游玩了。” 梅儿很能看透温婉内里商人的本质“她哪里是不愿意来住。她是觉得住在这里,每年的开销更大。现在多好,来这里游玩的,有钱的每人一年交六十两银子;没钱的先欠着,等以后有了再补上。养着这满园色花花草草,她也不要出钱了。要是她住在这里,每年怎么着也得花费数千两银子。” 真真在旁边使劲推了推她“你怎么就三句不离打趣温婉爱钱,怎么说温婉又不是拿园子赚钱。这样,大家花费少了,但确实是多了一个游玩的地方。不是很好吗不跳字。 玉秀在旁笑着说道“梅儿也只是说说,没其他的意思的。”所以说,八个人,也分了不少的派系呢呵呵,当然只是吵嘴的时候,各站各角度,这样也比较有意思。 众人走进荷花池子边缘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荷叶,像绿色的海洋。有的荷叶才只冒出一点嫩尖,可爱极了;有的已经长成手掌般大了,微风吹来,随风摇曳,高高挺立;有的已经长成“大玉盘”了,生机勃勃。一片片荷叶挨埃挤挤,好象是一群兄弟姐妹,心连着心,亲密无间。这时,吹来一阵风,“绿的海洋”霎时间波涛起伏,荷叶一片连着一片翻腾着,美丽极了。风停了,“绿的海洋”又平静下来了。叶面上的水珠儿滴溜溜地滚动着,晶莹剔透,像一颗颗漂亮的珍珠。 湖水里的那些荷花也是千姿百态,湖水里有粉的白的红的,颜色个姿不一,但都如水晶一样纯洁。喝水里的荷花,有的才只有一个青里泛白的花苞,娇羞欲语,含苞欲放;有的只开了一半,一些花瓣散下去,另一些簇拥在花蕊旁,犹如一位衣衫未整的美人;那些全开了的,像一个个穿着彩色衣裙的姑娘在翩翩起舞还有些,花瓣都掉光了,露出碧绿碧绿的小巧的莲蓬。这些莲蓬,再过一个来月,就可以采摘吃了。当然,温婉的意思,大概要到中秋过后才会来采摘的。 “真是漂亮,比以往我们来看时任何一次都漂亮。”如羽也赞叹地说道。大家纷纷赞叹着。 “不枉费我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呵呵,值得,值得啊。要是有小舟,我就钻到里面尽情嬉戏,一辈子难忘。”依依呵呵笑着说道。 “荷花不仅美丽,而且很有用处。它的叶子能泡茶、做中药,莲藕能吃,莲子则是夏天清凉解暑的最佳食品。总之,全身都是宝。”夏影在旁边笑着转述真温婉的话。温婉看到的,多是食用价值。 “恩,呆会去采摘荷叶上来,做荷叶珍珠粥,还要做那荷叶排骨汤。”真真也附和着说道。 “恩,反正能做的可以做的都要做,今天来一顿盛宴。”如羽也打趣道。众人纷纷赞扬着。 “人家都是来观赏看荷花的美丽,享受着在酷暑之中散发出来的阵阵芬芳,送丝丝清凉。赞扬她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尚品德。你倒好,一看到它,就想着怎么吃怎么用,一定要有实用才成。你呀,天底下也算是独一份了。”梅儿忍不住好笑道。 “呵呵,会吃是好事。要不是温婉会吃,我们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口福,你们说是不是”依依不依了。如羽则赶紧着打岔道。再看向温婉,温婉一点都不生气,仍然是笑眯眯的,这才放下心来。 “大家快看了,真的好美啊。快看呀,好多蝴蝶,都飞过来。快看”玉秀大声叫着,大家抬眼望去。 荷花池子里,远远地飞过来一群蝴蝶。可能是荷花散发出清新淡雅的芬芳,引来花蝶飞来。在荷花池子里翩翩飞舞,嬉戏其间。而那调皮的蜻蜓,扇动着翅膀,从那朵花飞到另一朵花,与荷花快乐地嬉戏着。岸上观赏的人,看得也是赏心悦目。 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粉绝世, 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 大家正观赏着呢,就听见一个悦耳的声音相荡在众人的耳边。转头一看,是梅儿在念诗。念的是李白写的莲诗。 “呵呵,幸好我带了画板。可以把这美丽的景象画下来。”梅儿见她这个样子,笑呵呵地说道。 如羽、真真、梅儿、玉秀几个人,全都从带来的行李里取出画板,都在低着头画画,其他三个,跟着温婉出去,挑选自己喜欢的菜色。 到了中午,可不就是荷花盛宴。荷叶叫花鸡,莲子粥,莲子羹,藕片排骨 “恩,这鸡真好吃,真好吃。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温婉,怎么弄的,教一下我们吧,回去天天做着吃。”依依吃完后问道。 温婉笑着摇头“郡主说,这是明月山庄的招牌菜。她不能给你们,要是给你了你们,到时候泄密出去,郡主要赔偿另外三家王府每家五千两银子。所以,除非你们谁能保证不泄密” 七个人,谁都不敢吱声。这事,可谁也不敢保证啊。算了,以后要吃,就到她家蹭着吃去吧。 “恩,等下次来,就可以采莲蓬了。呵呵,真好”走的时候,大家还是意犹未尽呢 而温婉接连请了大家两回,作为几家姑娘的母亲,自然是能就这样装作不知道,是要请回温婉及几位姑娘的。 “郡主,海家下了帖子。请你明日去赴宴席”温婉拿了帖子,想着估计是自己请了大家两回,这会,几个姐妹家里的大人开始轮番让她们把自己也请一回。同时,也让大家一起熟悉熟悉各自的家里,聚在一起乐呵乐呵也是不错的了。接了请帖,说准时会赴约。 夏天点了出去了。郡主这都大半年没接一家人的请贴了。没想到,竟然为着几位姑娘破例了。当然,这只是几位姑娘的交往,跟她们家是没多大关系的。 第二日,温婉就去了海家。海家乃也是一百多年的书香门第之家。仅仅屈就于苏家。海家家风严谨,对族中的最要求都很严格。所以,在大齐朝一直享有盛誉。男子出过宰相、大学时、正二品的官员,下面的就数不清楚了。至于女子,海家还出过一任皇后,两任贵妃,三个妃子。都是德才兼备之人。 海家 这还是温婉第一次去海家,等进了大院子,就看见了仆妇在一边等候着。温婉下了马车,上了轿子,轿子的布置很雅致,与这里的景致说不说的合拍,掀开帘子,看着这外院子的正中央得布置得可以说别雅奇智,这里没有任何名贵的装饰物件,也没有假山、没有小桥流水,有的都是一排排人写的隶书,墙壁上写满了各种字体都是名人所留,墙壁上也有描绘的字画。看着,让人心里说不出的宁静。 温婉看了赞叹不已,这里的布置并不名贵,但是看得人心里非常地舒服,不愧是百年书香门第之家。 走完内院,到了内院,甚至还能看见石桌上放着的棋盘。 仆妇看着三三两两,但没有一点点的声音,都是规规矩矩在那。看见轿子过,都放下手里的活,恭敬地站在那,等着轿子过去。非常的有礼仪。温婉赞叹着,难怪说海家是真正的书香门第之家。治家之严谨,确实是名不虚传。 到了内院正房,海夫人给迎了出来。温婉看着一笑,依依、梅儿、雨桐、真真、玉秀都来,就差自己了。净秋说家里有事,没来。 “温婉,是这样的,庄子上,有孝敬上来几筐子螃蟹。我就想让你们也来尝个闲心,顺便大家乐呵一下。上次在一起,回来跟我娘一说,我娘说,要多热闹几回才好呢”如羽脸红扑扑的,很是高兴。 “那是,年轻女孩子,不趁现在玩,以后嫁了人。哪里还有这等舒畅日子过。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有事就吩咐门房的婆子,你们几个姑娘好好玩,要玩得高兴。”海夫人跟大家聊了几句,知道她在这里,大家也都玩闹得会不尽兴,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出去了。 “如羽小姐,郡主问你,可有葡萄酒螃蟹对着葡萄酒,味道会特别的好。还有,这里几位,可有对螃蟹过敏的,要有,可不能吃。”夏影忙笑着说道。众人都摇头,表示都吃过螃蟹没问题。 “那,葡萄酒去哪里弄呀”依依听说螃蟹对着葡萄酒,味道特别的好,当下就有些忍不住了。 “宝云,你去问问娘,家里可有葡萄酒”如羽听了,也是很感兴趣。这么说,当然是大家呆会是要喝点小酒的了。 “你们看看,我这只镯子漂亮不漂亮。这是我姑母送我的,瞧瞧。” 雨桐立即晒她最新的首饰。一只上好的翡翠玉镯。 “你这只翡翠玉镯颜色浓艳且纯正,颜色分布得也很均匀,杂质微小,是上等的玉质。”温婉立即给出了评价。夏影低着头,偷笑。 “那,能值多少银子”雨桐立即接着问。温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行情不懂。 “那我这只镂空牡丹绞纹戒指呢”依依立即也来凑趣。 “你这只金戒指,拿去称下,不就知道值多少银子了。”真真难得凑趣,在旁边笑着接了话。 “好了,不要总评价你们那几样首饰了。真是,没一点新意。要想看好东西,还是得去找温婉,我可是听说皇上跟宫里的娘娘、还有几家王府都给温婉送了好些贵重的首饰”玉秀笑呵呵地。 几个姑娘,眼睛都向温婉瞄了过来。温婉立即摇头,夏影则赶紧接着说“郡主说,都是谣传,没有的事。要说首饰,倒是真有几套头面,不过都是公主殿下留个郡主的。” “我说雨桐,你以后能不要老晒你的那首饰吗真是,我看你都温婉财迷第二了。”梅儿趁势说了两句。得,几个人就开始吵了起来。 “小姐,夫人说,老爷那里还剩半坛子葡萄酒。呆会给你们送来” 宝云看着几个姑娘又在那闹的,不由笑了出来。 等到了那边传话过来,螃蟹已经差不多了。就纷纷出去了。果然一只只硕大肥胖的螃蟹,橙黄橙黄的,香味阵阵,馋人。 大家都整齐地坐那,丫鬟给每人分了螃蟹:“厨房的谢娘子说,这是先熟的,让几位小姐先吃。呆会再把熟的上来。要是冷了,味道就没刚出来的那么鲜美” 温婉已经迫不及待地掰开了,取了螃蟹肉,就塞嘴里,再挑了蟹黄,再喝了两口葡萄酒,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呀 “呀,真的感觉不一样呢比以前单吃螃蟹,味道好很多。”依依大声叫着。几个人也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还是温婉最会吃,我们跟在后面,也是有口福的。”如羽笑呵呵地。这边吃着,那边又陆续上来了几盘,还上了几样糕点来。温婉吃得很尽兴,喝得也很尽兴。吃了七八只大螃蟹,喝了五杯子葡萄酒。 “温婉,可是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如羽看着温婉喝了五六盅酒,面色潮红,忙不让丫鬟倒了。 “恩,不喝就不喝了。这葡萄酒,味道不纯正,配着,差了好些了呢。”温婉嘀咕着,嘴巴张了张,但是除了近身的人,没人猜测到她是什么意思呢。 “呵呵,温婉,这已经是最正宗的葡萄酒了。你要是还嫌不纯正,那就没得法了。”如羽呵呵笑着。 “哦”温婉哦了一句,又拿了块糕点,肚子撑得不行,就放下了。等吃完后,众人到院子里赏海棠,很是漂亮。温婉这会已经有些微醉了,看着漂亮的海棠,走过去就给摘了几朵。夏影想阻止,被如羽也拦了。温婉摘了几朵,给大家一一发了。自己把一朵海棠花二一瓣瓣地塞嘴巴里,再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真甜,真好吃。” 其他几个人都偷笑着,如羽则神色如常地,也拿了一瓣放嘴巴里掬嚼了起来。一会,赞叹着“恩,还不错,很甜。”几个人,都惊奇了,也都一一尝,还真有丝丝甜味。 “没骗你们吧,说了是甜的”温婉自得地侧着头,骄傲地比画着。 “温婉,要不,做一首海棠诗来给我们看看。这样,我们吃起来,会更甜的”依依诱惑着。众人难得看到温婉娇憨的样子,又这么可爱的,极为欢喜,自然是极力配合来逗弄温婉。 是 由 一百二十七:温婉被打 “又要做诗呀,让我想想。”温婉脑袋瓜子有些短路。想了好一会,温婉摇头晃脑地想了个半天,不自觉的拿起笔写着: 半卷湘帘半掩门 碾冰为土玉为盆 ; 偷来梨蕊三分白 借得梅花一缕魂 ; 玉窟仙人缝缟袂 秋闺怨女拭啼痕 ; 娇羞默默同谁诉 倦倚西风夜已昏; “好诗,就说你这家伙懒。一定要逼才能逼得出来了。来,我们大家一起来。”几个人也都纷纷附和着。大家都讨论着,等讨论得差不多,因为温婉是不会说话的,所以也都没怎么在意。等再回头,就看点温婉伏在桌子上,呼呼睡得正香。 “几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要把郡主带回去了,这会郡主吃了这么多螃蟹,还喝了不少的酒,我得回去得让太医瞧瞧。就不多停留了。”夏影说完,抱着温婉就跟抱着枕头一般的人回去了。大家看着温婉只是陈述事实,不是征询他们意见,默然。 “小姐,这个夏影也太托大了。不就是一个丫鬟吗不跳字。绿烟不满。 “丫鬟,哈哈,你的眼力真不行。那不是丫鬟,那是近身侍卫。我听说夏影可是有一身好功夫。是郑王给精心挑选出来的。对温婉那绝对是忠心耿耿。”雨桐神秘地说着。 “你怎么知道的”依依奇怪地问着, “我是听我哥哥说的。说那夏影走路无声息,身轻若燕。一定是一个高手。”雨桐笑眯眯地,好象知道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那也是当初平家太过分。郑王怕温婉吃亏了,才送的。不过,确实是像是有些底子的。”玉秀也是知道温婉遭遇的。 “郑王真疼郡主。”梅儿轻轻说着。 众人也都点头,郑王可是隔三岔五就会送东西给温婉。不说舅甥,说亲身父女都不为过。她们这群人,也都是间接受益者。对温婉,可是羡慕得紧。不过想着她那么一个父亲,就无语了。大家都想着,这世上,还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呢。 “郡主这是吃了太多凉的东西,我这就开副药,给郡主服用。要不然,晚上一定要闹肚子疼。”王太医诊脉完,笑着说道。只是小病,自然,夏影也就心情轻松了。 “郡主身子不舒服”尚堂在那边,听得夏乐报说请了王太医过来,郡主身子不舒服,忙给赶过来。知道温婉是吃多了,喝多了,这会还在睡,顿时哭笑不得。不过也知道,温婉也难得放松一下,知道无大碍,也就不再担心了。 不过温婉嗜酒的名声可是就传出去了。温婉倒是一笑,不过,她倒是确实喜欢喝点小酒。这个世上对女子要求严苛,但喝点小酒,还是可以的。所以,立即开始让人钻研,自己也是兴趣满满的,开始去寻方子,再根据以前的记忆,请了高手过来一起参验,研制果酒。弄得她的蘅芳阁香气燎燎。温婉也很是自乐。把酿好的酒全都埋在树底下。不辞辛苦地酿,不辞辛苦地埋。弄了好些品种。 埋了好几十坛子,打算放三年再挖出来喝。到时候味道会更纯正。希望到时候不是酸葡萄酒、坏桃花酒。温婉心里默默念叨着:到是一定要挖出来的是味道纯正,非常好喝的酒才好。 这日,温婉如往日里一般去溪水胡同上学。可是在上学的时候,马车被堵了。夏影撩开帘子,回头在温婉耳朵边上说了两句。 温婉听了有些诧异,夏影笑道“这位思玉郡主很得灏王爷喜欢,跟南安世子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又是王妃唯一的嫡出女,平日里性子娇纵。现在满京城都流传出你不愿意她加入你们一起学习,她自然心生快,上门找麻烦只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在大街上闹开了。郡主,别的闺阁小姐怕她让着她,是碍于她的身份。你身份比她更为贵重,如果她敢有过激的行为,你不需要避让。一味的避让会让人以为你好欺负。” 温婉听出了潜下意识,也就是说,这个姑娘是个骄横的主。呆会干出来的事,也会超乎一般,否则夏影绝对不会让她挑事。 夏影看温婉沉默,以为还在担心。她就是觉得温婉太善良了,太忍让了“郡主,现在你已经是在风尖浪口之上。拥有那么大的财富,不给那些人瞧瞧,你也不是随便能算计的,他们还会有层出不穷的法子来对付你。郡主不需要担心,南安郡王府,也只是空有其表,他们不赶敢对你怎么样的。皇上也不会因为南安王府里的一个郡主,而责怪你的,你放心。” 温婉摇头,对着夏影笔画了几下。夏影真觉得自己是白说了这么多话“夏仑,郡主说,让你把路让出来。给前面的这位姑娘先过去” “呵呵,平温婉,你平日里不是胆子很大吗连后母都能打,祖母身边的丫鬟都能被你打死,把祖母也气摊在了床上。今天怎么这么礼贤下士了”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高声叫喊道。 温婉心里只有两字:毛病。 “怎么着,贵郡助竟然会当了缩头乌龟了,真是稀罕了。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敢拦我们的道,找死”外面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温婉自己手里有鞭子,很清楚那是什么声音,那是鞭人的声音。温婉奇怪地望着夏影。 夏影掀开帘子,脸色很难看,轻怒道“郡主,夏仑被抽了一鞭子。那思玉郡主,使的与郡主一般也是一九节鞭。一鞭子在身,一般人也受不住的。好在夏仑抗住了。” 温婉掀开帘子,就看见夏仑站在马前,阻拦了那边的人走进。让温婉着怒的是,夏仑颈上一条鞭痕触目惊心。抬眼望去,那一根黑子的鞭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折射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光泽。 温婉眼睛眯了眯,虽然他是根据礼法行事,没有奉行什么人人平等的原则。府邸里规矩严苛,也偶尔有打板子等责罚,但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去体罚下人。更何况还在这样的情况下。夏仑这几年在她身边当差,兢兢业业,从没出过一丝差错。这是赤裸的挑衅了。要是今天退让了,夏仑这一次打白挨了。不仅京城里的人会视她为软弱可欺,就是服侍她的人,也会对她失望的。你想,连一个下人都保护不了的主子,跟着这样的人混,能有什么好前途。不说离心,至少忠心是打了个折扣的了。 温婉走下马车,抬眼望去。这女人坐的是两匹高头大马的马车,马车比她那辆其貌不洋的马车豪华不少。这时一个女子,正站在马车厢口下,手握黑鞭,凶神恶煞地看着温婉这边。此女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皮肤如雪一般晶莹透亮,五官与南安世子有七分相象,容貌是一等一的好,但略显狂妄的神态破坏了这种美感。 “平温婉,管好你的奴才,竟然敢冲撞本郡主。既然你管不好,我就代为你教训一通。”倨傲地摇着头。 温婉阴了阴,夏影冷冷地说道“我们郡主说,我们府邸的人好不好,那是她的事,不需要你劳费功夫。还有,你有这么多时间去管教别人家的人,不如用这些回家好好学学女戒。也该知道妇容工德为何物。省得如泼妇一般在大街上撒野。还是南安郡王府里,就是这样没家教的。” “啪”一恶狠狠地鞭子挥了过来,夏影侧了侧身,鞭子打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啪”与此同时,温婉的金鞭,也对准了思玉身边一个看起来一样高傲的丫鬟抽了出去,那丫鬟站在思玉身边。受了这一鞭子倒在地上,颈上一条鞭痕狰狞恐怖,渗透出血丝出来。 温婉的鞭子,有了皇帝那翻话,可是内务府请的专门的武器专家设计的,本意就是威慑小人,防止温婉被欺负。可比思玉的黑色鞭子锐利凶猛得多。温婉倒是想出手抽这狂妄女一鞭子,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啊。所以,也不要怪她拿无辜的人出气了。更何况温婉也没从哪里看出这个女子有何无辜之处。 “你,你竟然敢打我的人,你不要以为仗着有人护着你,我就会怕你。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你这个狠辣恶毒的女人。我今天,就代你的家人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忠孝仁义。”这话一落,思玉郡主立即出手,黑鞭子朝着她抽了过来。 温婉错愕地看着一鞭子明晃晃地朝着她打过来。她当时的第一想法,这个女人莫非是疯子。连她都敢打。她可不比一般的郡主。像是王府里的小姐,一般也都是称呼为郡主的。但是这个郡主,只是一个统一的称呼。一般王府里的郡主,是在成亲时候,朝廷会给一个名号,让她风光下嫁。但是与温婉是皇帝在大寿之日赏的有封号跟封地的郡主,那是水货跟真货的区别的。可以说,温婉可以打她,但是她不可以打温婉。因为冒犯了她,就等于藐视皇帝的威严一般。虽然没有抄家灭族之类的,但是惩罚,绝对不低。而温婉之所以不打她,是因为还是有所顾忌,并思玉也是皇家的人。算起来也是表姐妹的。 夏影眼疾手快,把温婉拉到一边去。温婉被吓的,准备起来说,应该是错愕万分。她自从有了封好,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就那次也是因为有原因的。还从来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她。这会,竟然敢打她。 那思玉郡主倒也没脑残,鞭子到了半空打了个转转又给收回去了。思玉不屑地看着温婉惨白的脸。她就是想要吓吓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会,如愿以偿了。 可是她的这一行为,彻底激怒了一向平和的温婉。这会,温婉是真的愤怒了,她现在也不再考虑避不避退不退的问题了。虽然半空鞭子收回去了,可这却是十足的警告加威胁。对方如此嚣张,难道还要让她忍下去不成。温婉心中愤恨不已,这个女人竟然敢对她动手。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再忍下去,她都要成忍者神龟了。到现在,她也不去考虑什么后果了,呀的,豁出去了。她敢打她,她为什么就打不得她。反正天塌下来,还有皇帝外公给顶着。大不了,又被皇帝外公派下宫里嬷嬷来训斥一顿,再抄五十遍女戒。 “我这鞭子是警告你”思玉如胜利者一般笑着说着。话未落,一道紧光闪过,众人就见那金闪山的鞭子重重地抽在思玉郡主的身上,思玉惊呼一声都没有,早疼得晕了过去。场面顿时陷入凝滞状态。温婉瞪大了眼睛,这么没用,一鞭子就晕死过去了。夏影快速走到还在惋惜之中的温婉身边,掐了一把,温婉就成功地倒在地上了。 “郡主,郡主,郡主你千万别有事啊。”思玉旁边的丫鬟,走到昏迷着的思玉郡主边上,撕心裂肺地叫着。 “快叫太医,郡主旧病复发,快,快去传王太医,快去。要是耽误了治疗,郡主有个三长两短,所有的人都得掉脑袋。”夏影大声地地叫着。身边站立的夏日立即应了一声了,飞奔入皇宫方向。夏影抱着昏迷过去的温婉,进了马车,催促着夏仑把马车赶回家去。 一放下车帘,温婉就睁开了眼睛。夏影轻声道“郡主,这会,你也得跟着受点苦了。” 温婉嘘了下,什么苦,无非是装死装病了,躺两天就好了。 王太医来,就看见温婉小脸苍白,满是惶恐地缩在床上,好象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狗。看得王太医大为不忍,小心地给温婉把了脉。王太医深深叹气一声,怎么就总没个消停。三番五次受刺激,也不知道郡主会不会早夭折“郡主这是受了惊吓,引发了旧疾。等我开两副安神的药,睡上一觉就好了。咳” 温婉老实地喝了一大碗又苦又涩的中药,安然地睡下了。她不知道,外面已经传遍了。黑鞭对金鞭,鞭鞭大对决,最后金鞭胜出一筹,不过,结局却是两败俱伤。 如羽跟真真几个人来看她的时候,她仍然是面色苍白如纸,却强撑起来给大家打招呼。 如羽见着温婉要起来,快步走过去,把温婉强行按着塞回床上去“起来做什么,快回去睡着。都这个样子,还逞什么能呢”把人塞回去后,再把被子给她重新盖好。 真真坐在床边,拉着温婉的手柔柔地说道“这事我们都听说了,你也真是的。对着那么一个不讲理的人,该退让才是,现在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吃亏了,也找不回来了。” 依依不依了“什么叫该退让那个人你越是退让她越得寸进尺。她能对着温婉挥鞭子,为什么温婉不能抽她。论身份,她虽然说叫郡主,但也没正式册封。温婉可是有品阶有封号皇上亲封的贵郡主,手里又有皇上御赐金鞭在手,怕她做什么” 梅儿有些担忧地说道“可是,我听说南安王府闹开了。南安王妃跑到宫里找娘娘去哭诉。我来的时候,我娘跟我说,南安郡王好象写了奏折,这会已经在宫里,估计是要求了皇上重重惩罚温婉,还这个思玉郡主一个公道。虽然温婉也是郡主,可是,她有父有母有兄弟。温婉势单力薄。怎么说,总是要吃亏的。温婉,你还是寻你舅公,或者淳王爷帮你说项说项。” 如羽摇头“这个你们不用担心。皇上当初赏赐给温婉金鞭的时候,在大殿上当着王孙贵族,文武百官说过,上至黄天贵胄,下至平民百姓,只要胆敢欺负她,就用金鞭抽,死活不论。这次,可是思玉欺负上门的,还是她动手先打得温婉,虽然说没打成,可是胆敢对着温婉动鞭子,本身就是欺负着她。我想,南安郡王是绝对不会找温婉的麻烦,相反,很可能还会上门道歉。” 众人听了,齐刷刷地看着温婉,不会吧,把人都抽了,父母还得登门道歉,这也太牛了。大家对于温婉的强势,应该说皇帝的护短,有了深刻的认识。大家逗趣了半天,安慰一通,也都各自回家了。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影会意。立即让夏天带了厚礼,登门道歉。说那日郡主是被思玉郡主抽的鞭子给吓住了,条件反射要保护自己才抽了鞭子。 南安郡王去皇宫向皇帝赔罪,南安世子去灏亲王那里去了。赔礼之物被王妃给扔出了王府的大门。夏天跟带去的几个随从也都受了几棍子,狼狈而回。 温婉让夏影请了大夫,给他们一一看过。好在伤势不重,涂上药膏几日就会消。放了三天的假,另外每天再赏赐十两银子,一身新衣裳。被打的几个人,心里觉得这打,还挺值当的。竟然能让他们主子这么破费,感动得无与伦比啊 温婉的铁公鸡形象,深入人心。 皇帝听到南安郡王的请罪,倒没说什么,只是小说都是小孩子家家玩闹,有什么好请罪的。等南安郡王走后,倒是笑着对旁边的温公公说道“你说这丫头,隔个两天就得闹出点事,一刻都不得消停。” 温公公干笑两声,这话他是真不好接呀说是闹吧,这事可是思玉上门找渣挑衅去的,要说她都这么上赶着欺负贵郡主,贵郡主要还不动手,那就跟她的公主娘有的一比了。说不闹吧,还真是,这两年多,惹出了多少事啊,隔段时间来一次,都没个消停。 南安郡王跟世子两人回到王府,听到下人的禀报,知道王妃把温婉的礼物给扔出去,不知道说的好。南安世子则是亲自登门,夏天受了伤,好在是轻伤。也好象是故意的,又着一个家丁扶着腰出来招待了他。夏天倒是彬彬有礼,没一点怨恨之意“世子爷,我家郡主受了惊吓,现在还躺在床上养病。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说了几句,表示了态度,也就轻轻揭过了。南安世子之前的那点小心思也没了。他很清楚了,有了这事,已经断绝了所有的可能性了。因为温婉现在还在床上了。不管是真受刺激,还是假受刺激。两家,不说结仇,交好是绝对不可能的。 温婉在后院得了消息,百思不得其解对着夏影笔画“你说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恨呢你看她瞧我的眼神,不屑,怨恨,愤怒,仇视,好象要把我撕咬成碎片一般。我跟她有这么大的仇吗我没杀他爹没弄死她娘,没欺负过她家人,也弄得她家破人亡,更没抢了她未婚夫。跟她唯一的过节,就是不让她跟我们学习。有这么心胸狭小的人,这么点小事就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这也太夸了” 夏影也不解地摇了摇头。 温婉摇头,她心里真是纳罕得很。南安世子被教养的那么好,女儿教养的,那简直就两字,泼妇,不对,应该叫脑残。她难道不知道被她打了,那也是白打,没地说理去。还竟然敢送上门来欺负她,哼,看看谁吃亏。她现在装受了惊吓躺家里养病,那是为了让大家面上过得去。不想被人传出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的名声。要不然,皇帝外公第一个饶不得她。其他不说,估计又得让她抄女戒,那个对她来说堪称为原子弹威力的东西。 尚堂在学院里得了消息回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温婉,气得要命。恨不得现在就去南安王府找他们理论去,但也知道这事也该是要到此为止了。要不然,可能麻烦更多。虽然知道,但心里仍然愤恨不应,甚至忍不住埋怨温婉道“你也真是的,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哥哥。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派个人告诉我,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夏影笑着说道“郡主说,她不想耽误你的学业。而且郡主也只是受了一点刺激,修养几日,就好了。” 是 由 一百二十八:老师回来了 一百二十八:老师回来了 到了第二日,温婉正呆在床上无聊,正想找些什么事做,总不能真就窝在床上,那还不得闷死她了啊。外面人说梅儿来了,梅儿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裳,俏生生的惹人爱。至少这会温婉是爱得不行了。她一个人窝床上无聊啊,有人陪着,自然是好的了。 梅儿看着她还死气沉沉的样子笑道“别装了,就你,还会被思玉郡主一个鞭子给吓住。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起来了,做做样子给了他们面子就成了。这里是你的府邸,怕他们做什么,来,下盘棋。闷在床上不难受的慌啊” 温婉颠颠地下了床,跟着梅儿下起了棋。梅儿的棋艺不错,温婉也是为了打发时间,慢慢地下。就到了中午。用了午膳,两人窝在书房里画画。梅儿看着她的画道“真不明白你画的什么,宋先生就因为你这两涂鸦之笔,就收了你当学生。这真是先生一时眼误憾终生。” 温婉怒瞪着她,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她的画,已经进步很大了,老师都夸奖了,竟然被她鄙视了。不就是比她的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嘛,有什么好得意的。等她安下心来,一定可以画比她更好看的。上次比试不就她赢了一筹。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温婉哼哼地笔画着。夏影笑道“郡主说,老师就喜欢她呢,你就是嫉妒也嫉妒不来。” 梅儿看着温婉绷着一张,愤恨之极的样子。笑了出来“好,我没你运气好,我嫉妒得不行。闷不闷,我给你弹首曲子听。” 梅儿技艺里最好的,是弹的一手好琴。是八个里面最好的。这会自然是点头答应了。弹了一首温和舒缓的乐曲。 让温婉没想到的是,梅儿第二天又来了。看着温婉不解加纳闷的样子,梅儿不乐意了“我娘说你一个人生病在家,孤孤单单的。我怕你一个人闷着,所以才特意过来多陪陪你。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来陪你。瞧你什么眼神啊,还以为我上赶着呢,我走了。” 温婉赶紧扯了她的手,谄媚地笑着。有个人陪着多好,一个人孤单单地躺在床上,下人是多,可没一个能说得上来话的。养了四五日伤,梅儿陪着他四五日,两人的友情,在这四五日之内,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也就好得快。继续去上学,风雨无阻。 而思玉郡主,温婉以为她还会找上门来,以后有的麻烦了。哪里知道,这女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再没出现在她的眼前。如一滴水落入湖水,起了淡淡水波,散了就没事了。 温婉不知道的是,一向温厚老实的南安郡王把思玉郡主狠狠收拾了一顿。天天关在家里学规矩,不到满意,不许出门。还警告王妃,要是王妃要是敢私底下动作,给我进佛堂清修去。这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就这样告终了。 就是后来出门了,也警告她不许去惹温婉。否则,送家庙清修三五载去。一直到成亲的时候再回来。思玉才不敢再去惹温婉。当然,温婉真要感激,要感激的也不是南安郡王,而是灏亲王。灏亲王不希望温婉跟南安王府交恶。既然温婉没有咄咄逼人,还愿意装病握在床上,就是不愿意把事情继续恶化下去的意思,这事到此就为止了。 等到温婉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过两日清净日子,不再赚钱的时候。真正的传奇人物,不知道多少人的偶像,她的老师大人回来了。还带回了很多土豆回来。 八井胡同平宅 “郡主,先生回来了,在客厅等候着郡主呢”温婉得了消息,忙小跑着出去了,老师一走就是近半年,终于回来了。 等大了大厅,看着一身短衫长裤,脸上胡子拉咂,脸黑得跟块木似的。风尘仆仆的样子,温婉就感觉她老师像个山顶洞人,呵呵直笑。笑得像盛开的牡丹花似的,太有喜感了。 “看看,赶紧看看,是不是这个。我是根据你的描述,还有它长的样子,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宋洛阳急切地说着。 温婉仔细看了看,点头说着,是,就是这个,这个就是土豆。宋洛阳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然后告诉温婉,这是他在一个朋友那里问着的。都是外番毛子的东西,可费了老大的劲才弄到的。 “对了,我还欠了我朋友2万两的银子,你赶紧帮我还上。我这一到京城就直奔你这里了,快点,把人家的帐给付清楚了。”宋洛阳急促地催着温婉付帐。 温婉看着自己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师,一下无语了。你欠债,做什么要我还啊我又不是你的提款机 “嘿嘿,这么新鲜的东西,要是给你一倒手,肯定能赚个好几万两。所以,给我还个2万两,也不算多。”宋洛阳笑呵呵地说道。 温婉真想骂她老师一句,你个老狐狸,说得可真好听。感情不是你去赚的啊。 “一共带了5000斤,就为了等它们,我才这么久回来的,4两银子一斤。我听说要是去海外买,一两银子能买一担子,我当时听到这个价,真是后悔得没地找啊。要是我跟着一起出海了,哪里要这么贵。可能几百两银子都不要。”宋洛阳终究还是心疼银钱的。 温婉一听,赶紧摆手。开玩笑,那出海的事情谁能有个准数。就现代这么高水平科技,还经常出现海难呢。这个古代条件这么差劲的,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自己还是出这个钱吧虽然这个老师不怎么称职,经常半道上就开溜,教导自己来想一出是一出。但确实教了自己很多东西。对自己也挺好的,比自己那个便宜父亲,可强多了。而且还是性情中人,没有男女之偏见。 宋洛阳看着温婉又摇头又摆手,知道她的意思。心中一暖,这个学生还是不错的。虽然是比较爱钱,不过,还是更重情意。 温婉跟老师叙旧后,就让人把乌金叫来,让他挑选走了3000斤种子。留下被挑选过后说不再适合做种子的大概有2000斤,给皇帝外公送了200斤外带清炸土豆条、酸辣土豆丝、土豆炖排骨的做法,其他人家都是20斤,算下来,自己也去掉了400斤。还剩下1600斤。想来想去,也没舍得全卖,自己也留了100斤。 剩下的1500斤,如意楼跟锦绣楼各400斤,明月山庄700斤。一盘酸辣土豆10两银子,够狠的。温婉很快就收到了24万两银子,一下就把本给收回来了。算来,自己还没太亏。然后立即传话到庄子,把门户给看牢了,可不能让人把东西给偷了去。别刚种到地了,就被人给挖了,那可就亏大了去了。至于说土豆发芽不能吃,吃了会中毒这款,温婉倒是说了,可没人在意。 庄头得了消息,非常的谨慎,夜夜派人巡逻,自己打了棚子在地里边上睡觉。日夜提防得贼紧。 皇帝中午就吃到她的酸辣土豆丝,多吃了小半碗饭。听着是温婉的功劳,但笑不语。这个孩子,真是,老能想出新花样。 炸土豆条、酸辣土豆丝、土豆片炒肉、土豆泥、土豆炖粉条。同着土豆,做了一顿土豆宴招待她的几个姐妹。当然,匀出几份子装在食盒送到尚堂的地去。让他给孝敬先生,还有余的跟朋友一起享用。 依依抓着香喷喷的土豆条,边吃边说着,好吃,好吃。玉秀忙问着,还有没有,晚上我要带回家去。让我娘天天炸给我吃的。温婉摇头,表示没有了。 “我们来做首土豆诗吧”依依笑兮兮地说着。上次她做的那词,他爹可是把她狠狠地夸了一番呢温婉惊耸了,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提议。其他几个人也都不赞同。土豆不熟啊,他们不知道怎么做诗。 等回家以后知道,土豆在市面上,已经炒到了20两银子一盘。堪称人参燕窝呀几个女孩子都惊了。那他们中午这一餐,可就吃掉了几百两银子拉。 温婉让把吃食送去的人,一送到学校打开食盒,芳香四逸。让尚堂跟旁边两个人闻了香味的馋虫一下上来了。尚堂看着已经分好了四分,忙把其中最大的一份给老师送过去。老师看了还笑着说,家里又送什么还吃的菜来了。自从尚堂拜了自己为老师,郡主每天都有吃食送来。每次郡主那边送菜食过来,都有他的一份。那些菜食,做得比他家里好吃多了。收了这个学生,把胃口都养刁了,惹得他妻子总是抱怨他嘴越来越刁钻,越来越难伺候了。 等一看菜样,全都是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做的菜。一尝,味道极好。吃得满口是香。尚堂看着,就出去了。然后跟着朋友一起用。温婉准备得很细致,每人一份,三个人,一人一份。不多不少。 “真好吃,要不,明天我们再去你家。表妹总能弄些稀罕物出来。上次是松花蛋,不知道现在这个又是什么。香喷喷、酸酸的、粉嫩嫩,从来没吃过这样的食物呢”苏大少苏扬期盼地说着。 “我家是妹妹做主。要是请你们去家里,要先给她打个招呼。不过我妹妹很好客的,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如果我估计不错,妹妹肯定给你们两家都送了过去。”尚堂笑着说道。 “得,就是送,也就那么一点点。长辈都不够吃,哪里轮得到我们。到我们手里,也就只能喝个汤了,还是去你家,放开肚子吃,能吃个实在。而且,你家带来的菜,都比我们两家的好吃。老勾惹出我的馋虫。一直想去吃个够,正好,趁这个机会。你看怎么样”海三少海偃立即接口着。 “应该不会有问题。”尚堂听了,笑着回了。当天回去,跟温婉一说这个事,温婉倒也没有矫情,同学朋友自然是要互相窜门了。 等第二天,两人进了传说中温婉的家里,那个到处是金放银,低着头就能拣大宝石的地方。两人一进平宅,眼睛就四处望,见着前院子两边种了一排的树,四个角落是种着差不多齐整高的青松。那排树下修整成花圃一样了些花草。在两边的走廊的缘沿上放着盆栽。沿路走进去,倒是在正中央放了一块大的观赏石,还有几喷小的石头盆景。院子里,连只鸟都没养。更不要说看到地上什么金子 甚至说,连点贵重的摆件他们都没看见,比他们自己家里还要朴素无华。这可跟传说中的遍地是金是银落差太大了。不说富丽堂皇,连点贵气都没看见。要不是尚堂领路,还以为走错门了。 到了二进的院子,布置跟一进的差不多,只是走廊上多放着几盆娇艳的花儿,多了点颜色。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进了内间,一样布置的很简单,不过比较雅致。他们进来后,给他们净手后。 丫鬟婆子陆续进来,给两位商业端上来虎皮花生、奶白葡萄、醋酱黄瓜等六样小吃。两个人尝了尝,觉得味道非常不错,比家里的好吃。就是在家里,也难得吃到这样的吃食。 “呵呵,你是不是在我家,觉得水都是甜的。”尚堂听了呵呵笑着。海偃听了就喝口水,吓,水还真是甜的,不相信地又喝了口,还是甜的。 “这是郡主特意让人兑换的蜂蜜水,送上来给两位公子尝的。”古代的蜂蜜是很贵重的物什,所以看这架势,招待两个人的规格,还是很上档次的。 凤尾鱼翅、宫保野兔、八宝野鸭、鱼香荷包蛋,外加土豆五样,一份马蹄白果蛋花汤,一个水果拼盘。十个菜,各有特色。吃得两位少爷大呼过瘾。纷纷感叹着尚堂的好命,每天有这么多美食吃。以后要多多过来蹭饭吃。尚堂看着这个样子,知道温婉很给他面子。同学高兴,自己也就有面子了。 是 由 一百二十九:安氏的惊恐 婉这日休假,准备把这一个星期的帐算一下。她现在定下了新规矩,周末把帐本送上来。平日里,功课要紧。正在书房里看着帐本,就听见说老爷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平向熙带着安氏与平尚麒跟平尚麟登门而来了,温婉让尚堂去招呼,自己才不想见呢而且,安氏竟然敢登她的门,肯定打了什么主意。虽然说她一直压住心底的愤怒,但是要是见着了本人。温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不杀了这个女人。 “郡主,老爷说,让你过去。他是专门来找你的。”温婉一听,知道她逃脱不了了。这该死的古代,这该杀千刀的孝道。弄得她好象被捆了手脚,对于平向熙,完全束手无措。 温婉缓缓而来,尚麟则愤怒的看着温婉。为人子女,竟然要让父母等。温婉出来以后,朝着平向熙福了福身。看着安氏坐在上位的左边,挑了挑眉。安氏心中一动,立即把位置让了出来,自己坐到下面的左首位置。温婉示意了一下,夏语忙换了张褥子,温婉就坐了上去,挥了挥手,所有的下人,立即都退下了,只留下几个心腹。 平向熙想开口训斥,可是话到嘴边就没说话了。尚麒有些诧异,尚麟看了很愤怒,清珊又怒又气甚至还带着浓烈的鄙夷。还皇家郡主,竟然这么不知道尊重长辈。古嬷嬷看了有些诧异,但很快敛下神色。尚堂则觉得有些怪异,温婉平时最是知礼的,夫人们见了,都赞扬着,现在,这是怎么了。 温婉坐在那,他们不开口,自己也就不开口。她倒要看看,他们又打的什么主意。真是一刻都没的消停。这些吸血虫,她什么时候才可以摆脱啊。温婉彻底郁闷了。 最后还是平向熙咳嗽了一声,跟温婉说明了来意思。尚麒跟平尚麟今年一个13岁,一个11岁了,想让他们进海家书院。他们知道温婉跟海老关系很好, 他们自己不是没去运作过。人家根本就不买他们的帐。平家是军功起家的,祖上几代也出个几个进士,但是都没什么作为。平向熙自己也是昙花一现。所以在文官这一系,实在是没什么人脉。 温婉笑了笑,点了点头。几个人看温婉这么轻松答应着,都有些不相信。温婉接着笔画了几下。 “郡主说,在之前,还得先把几件事情弄明白。当年郡主身边,为什么只剩下一个黄嬷嬷贴身照顾着,连个做饭的婆子都没。还要黄嬷嬷跟郡主自己动手洗衣作饭。”夏语先是一窒,缓声说着。 安氏脸一下难看了,不过还是很快恢复如初。说着,这是那个庄头黑了心肝,把人都置换走了。温婉的几个心腹面带讥讽地看着她。打量着谁都是傻子不是。 “是谁诱惑郡主吃下鸡蛋清,差点让郡主过敏死掉”夏语艰难地说着,这一遭,她都还是第一次听说。 安氏反而很奇怪地问着,这个我怎么知道,你在那么远的。而平向熙的脸色有些难看,说着,这跟让你弟弟去海家书院没有关系。 “郡主问,当日,黄嬷嬷去找宗人府,为什么会被人杀了。可不要说什么钱财外露。郡主说,他们当初吃的是糙米,穿得是麻布。嬷嬷出去的时候,身上只有几十个铜板,还是向庄头借的。”夏语越发艰难地转述了温婉的话。 “我怎么知道,一个奴才的死,我哪里会去关注。你爹只是请你帮帮你弟弟他们,你扯这些做什么。”安氏叫着。平向熙也训斥着温婉越扯越远了,既然答应了,那改日让他们去就是了,准备走了。 “郡主问,当初是谁指使庄头把她扔进河里的。是谁让人找了个跟老爷长得很像的人,冒充她的身份的。郡主希望今天,你能给她一个答案。”夏语没开口,站在温婉身边的夏影,冷冷地瞪着安氏。这个黑了心肝的女人,这样的毒手都能下,那时候郡主才六岁呀 “我怎么知道,庄头胆大包天,找了一个跟老爷相象的人,想冒充皇亲国戚。跟我有什么关系。”安氏非常冷静地说着。恐惧过了头,剩下的自然就是镇定了。 夏影在旁边以利箭一般的眼神射向她,那眼神,全是杀气。温婉则是坐在位置上,但笑不语。安氏看着温婉这样,心里不自觉闪过恐惧。她心里暗暗叫着糟糕,今天真不应该跟着过来。 “跟你没有关系吗不跳字。夏语不屑地说着。 “你一个奴才,怎么跟主母说话的”尚麒看着夏语的样子,很是火大。竟然对自己母亲,一点都不尊重。 “自然是没有关系的,我做这样的事,我能得什么好处。郡主乃是皇上的亲外孙女,真正的豪门贵女。要是万一被揭发出来,可是滔天大祸。”安氏压住心底的恐惧,很平静地说着。 温婉笑了笑,摇了摇头,做了个姿势。夏语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叫着“把人带上来。” 夏天,带进一个十一、二岁,身着小厮衣服的人进来。一进来,就给温婉磕头,没人叫他起,他就在那跪着。夏语问着他是谁,以前住哪里,父母是谁,是做什么的。 “我叫四儿,是垛子庄的人。我家有爹、娘、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家里六口人。爹是垛子的庄头。”人虽然小,但口齿倒很清楚。 听着夏语的问,立即说着“我虽然那时候小,但也在旁边听我爹有时候跟我娘说,一个公主的女儿,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还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然后有一次我爹跟娘说,那个女人一直在逼他动手。可是他有些担心。说这事要万一抖露出去,全家人都要没命的。说,要没个周全的计划,死他也不做。” “后来,我听我爹跟我娘说,那个女人说了不会有事,她都安排妥当了。我们只要照章行事就好了。之后,有天早上娘回来,脸色很难看的,身子还在那一直发抖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爹回来了。之后,就有一群人来了庄子上,庄子上的人都说,是东家来人把那个克人的玩意带回去了。可是就在那天,我跟伙伴出去玩,玩得过头了,在草垛子里睡着过了夜。第二天还没回家,就听到我爹、我娘、我两个哥哥、还有我姐。全都没了。我那时候想回去看我爹我娘,小伙伴拉着我走开,把我藏起来。告诉我不能回去,那些人跟你家有仇。你一去,就得被她们杀死。然后,我就四处流浪,直到被郡主找到。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我娘,只是管管庄稼活。怎么就跟人结了那么大的仇。”小厮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那眼里,全是绝望与惊恐。让人看了,心里不由生出一股同情之色。 “郡主问你,当初为什么会在你的寝房搜出那么多公主的首饰出来。而且公主那么多嫁妆为什么会在你的库房里”夏语阴冷地看着安氏。 安氏脸色白了又白,但是很快镇定地说着“我只是看着首饰好看,而且贵重,放在身边保存着会更安全。至于公主的嫁妆,房子就那么多,不放在自己的库房,没有地方放。” 温婉神色如常地笔画了几下,夏语低着头,最终还是抬起了头“郡主说,之前因为担心事情曝光以后,出了这等丑事,让老爷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在朝中难以立足。既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那就报官看谁借了天大的胆子,敢谋害当朝郡主。正好,大理寺里的官员出了名的能断案,交给他们,相信,没几天就能把案子破了。” 安氏听到这里,面无血色,手都在发抖,她知道,她完了,全完了。温婉现在的身份,可不比之前,之前是没有册封。了不起也就只有一个公主的女儿的名头,可现在是皇上亲封的贵郡主。谋害她,就等于谋害皇亲国戚,谋害有爵位的贵族。大理寺卿的那些官员,二十年前的案子都能给他们掰扯个子丑卵出来。这么一件事情,那还不是几天工夫的事。一旦查实,不仅她,平向熙,她的三个儿女也全都完了。而且很明显,温婉一直握有证据在手的,只是顾及老爷,才一直隐忍不发。 安氏这个样子,在场的人都明了。平向熙看着安氏,厉声问着,真的是你做的,你竟然做下这等残忍的事。 “不是,不是我做的。老爷,是郡主栽赃的。不是我做的,我没做过这样的事。”安氏回过神来立即叫屈。她慕然想起来,那个庄头可不是在庄子上死的,而是在路上死的。那个小厮怎么可能是睡在草垛子里睡着了。这根本就是栽赃陷害。 温婉挥了挥手,也懒得继续掰扯。夏语看着温婉的手势,立即叫着“夏管家,立即拿了郡主的名贴,去大理寺报案。让他们追查郡主三年前被谋害一事的始末。” 看到读者有说太拖沓了,咳,我这文其实是写了不少才上传的,否则也不可能有现在的更新速度。而当时上传这文完全是自娱自乐,当时只想写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主,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没想到竟然会上架。既然大家花了钱看,又提了这个意见,我以后会慎重。再有,本人文笔确实有限,不喜欢的可以饶过不看。大家有什么意见或者情节有什么不合理的都可以提,只要合理,我都会采纳。但请千万不要人生攻击。我的承受能力比较差,容易影响码字的积极性。 是 由 一百三十:五老爷纳二房 “不许去,都给我回来。”平向熙这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她可就真成了十足的傻瓜蛋了。当场把准备出去的夏天叫着。夏天看着温婉,等待温婉的示下,看也不看平向熙一眼,完全无视。 “爹,你让他去。让大理寺卿的人给查个清楚。大理寺官员清明公正天下皆知,我不相信她还能把方的说成圆的。”尚麒站起来说着。 平向熙立即喝止着叫尚麒住嘴。他就是再傻,看着安氏这个样子,也知道的确是安氏下的毒手了。这事一旦抖露出来,谋害当朝郡主,皇家之人。就轻的来讲,他在朝中将再无立足之地,他的两个儿子至少也会被判处流放三千里。重的来说,肯定全都得人头落地。为了他自己,为了两个儿子,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抖露出去。 “温婉,你想怎么样”既然她说顾及自己,至少还念着这份骨肉亲情。只要她不追究,就不会有事了。 “打量着人都是傻子。郡主说,她以前不说,现在自然也不会特意去说。只是,从今以后,郡主跟你们五房没有任何关系。你来,把你当老爷招待。可是,对府里的事,对她跟尚堂少爷的事,你都不许过问。这次希望你立了契约,不要像之前一样,说一套,做一套。郡主不愿意老在一件事情上纠缠。”夏语很是愤怒地看着这个郡主所谓的亲爹,竟然有这样的亲爹,真是世上罕有。 “好。”平向熙立即答应,当堂立了契约。温婉拿好契约,转身回了房间。夏天把他们都给送走了。 “娘,你跟爹说,你没有做过。你跟爹说,你没有做过。娘,你说啊。”尚麒拉着安氏的手,苦苦地哀求着。如果真如刚才所知道的,真的是那样。那他所坚持的那些,算什么。爹娘教导的,算什么。自己,之前所有的指责,都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妹妹,你为什么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尚堂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过呢。尚堂在那气愤得不行,他是真的很不甘心。怎么就可以轻轻放过这么恶毒的女人,就应该告上大理寺去,让她偿命。可很快,他明白,这是家丑。如果真暴露出去,他的前程也堪忧。尚堂看着温婉,半响再没说话了。 温婉摇头着,不放过难道要她死。如果她想让安氏死,在她被册封为贵郡主的时候,把这罪魁祸首抓出来,她必死无疑。可是她没有这样做,而是就当这事从来不存在一般。所以,这次她一样放过,还是让尚堂知道她是这么放过的。为了她爹,为了他,为了平家所有的人,她忍了这口气,忍受了这份委屈。可是,有的时候,人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可要是不死,每天都活在煎熬中,那才是让人最痛苦的事。温婉只要一想到黄嬷嬷慈祥的脸,她就不由得一阵恨意叠起。 之前把她放到庄子上的事,她并不会去追究。那些不是她受的,她也不恨安氏。可是,当初黄嬷嬷她的要求不高。她只是希望有人教导好自己,置办一份嫁妆,嫁个好人家,好好地活着。自己跟黄嬷嬷,并不妨碍安氏什么。她娘留下那么多的钱财,你随便给了几千两银子,置办一份嫁妆,找户一般的人家嫁了就好了。了不起,不想养在身边,看着她碍眼,你就把她扔到别院子子里养着,到了年龄再出嫁,也一样可以。只是多了两口饭而已。 可是就为了那么一笔钱,为了那么千八两银子。她就能对两个手无寸铁的老人跟孩子下这样的毒手。让那个慈祥的嬷嬷就这么死在路上了。这两年她一直都有机会,她知道她开口,安氏绝对活不过第二天太阳出来的。可是,这三年,她一直都忍了。就算她在平向熙面前挑拨离间,就算面对平向熙不刁难万分时抽风的人,她都一一忍下来了。不是她的力量还不足以让她报复,而是她不想让她这么痛快地死去。她要她活着,让她为着自己所做下的事情,付出足够的代价。她要她,好好地活着,让她品尝一下丈夫绝情,儿子离心,众人鄙视不屑。让她过着如有一把饨刀子再一点点地挖她的心般痛苦地活着。只有这样,才能解除她心里存着的无边的恨意。 “妈妈,妈妈。”回到家里,抱着自己的乳娘,安氏一顿痛哭。半天后,说了刚才的事情,恨极了当初雇佣的几个杀手。 “小姐,可是糊涂了。那个庄头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哪里来的小儿子。而且,那庄头的一家也是在路上杀死的,哪里可能还留着小儿子不带走的,这全都是胡说八道。小姐,你可是被蒙蔽的忘记了,国公爷把事情都处理得干净利索了。天啦,小姐,你掉进郡主布置的陷阱里去了。”说完,她乳娘面露惊恐。 安氏自然知道,可是这才是更她伤心不已经的地方。当时的形势,平向熙根本就不容她再多说什么。因为庄头,因为那老婆子,确实是她下的令买的杀手。如果真告到大理寺去,就算当初国公爷说了他已经把尾巴给收拾干净了。查找不出证据,可是她的名声就会彻底玩完了。那他的儿女,以后别想想要娶妻嫁人了,老爷在仕途上也彻底玩完。现在的温婉,可不比之前孤苦无依的那个孤女。就这几年。她闯了那么祸,做了那么多惊人的事,可是都高枕无忧。甚至国公爷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已经入了皇帝的眼,有皇帝护着她。要是她真告上大理寺去,她必死无疑。还得牵连老爷,牵连她的三个孩子。 她真不知道,这个狠毒的丫头,还有什么招数对付她。她可不会天真地认为,温婉心存善良,放她一码。温婉不是福徽,不是那么好哄也不是那么心软的人。这个丫头,心比毒蛇还毒。对这点,她非常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可是,她对付不了这个丫头。两个人的地位,已经是有天殊之别。她已经无力再对付她了。而且,她现在还有把柄在她手里,也失了丈夫的心。 对着前来向跟温婉道歉的尚麒,温婉倒是有些惊奇。没想到安氏还生了这么一个心怀善念的儿子出来。真是乌鸦窝里出了凤凰来了。 夏天走出来对着他说“郡主说,她既然说过不追究,就不会再去追究。而且这件事也不关你的事,你没必要愧疚。你回去吧郡主是不会见你的。你站在这里,让别人看见,像什么话。回去吧。郡主说了,为了五老爷,她也不会把这事抖露出去的。你放心吧。” “我,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为我娘的事,我,我没那资格。我只是为我之前的失礼,来给她道歉的。”尚麒低着头,很惭愧的。他以前虽然听闻了那些谣言,但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可是现在事实摆放在眼中,由不得他不相信。 “有九少爷这心,就可以了。不过郡主,是不会见你的,你回去吧。”夏天倒是没拿架子。五房里总算还有一个,是有点良心的人。 尚麒知道,温婉是真的不想见自己。沮丧地回去了,现在看来,自己大错特错了。温婉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有所依仗,就嚣张跋扈的。而是,她嚣张跋扈的对象只是他娘。看她对自己,就挺和善的。连责骂一声都没有。他心里万分愧疚跟难过。 安氏很快就发现,大儿子跟她距离越来越远,对她越来越冷漠。这得归功于平向熙的成功教导。 忠、信、孝、义、礼、仪、廉、耻,这八个字在这孩子心中扎根落地了。安氏这下慌了,努力修正他们的关系。可是尚麒已经对她娘心了埋怨,存了这种念头,关系再修复,已经是难如登天了。 而平向熙本来就是因为三个孩子,之前出的那么多事,这一年来,才那斑容忍着安氏。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温婉放过,他这辈子别想在官场混了。而且他一直认为她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人。可是现在事实摆放在眼前,他心中对这个恶毒的女人的厌恶达到了顶峰。不说这大半年一直都没进她的房,夫妻两个本就已经生疏。现在连那个破家都不想回了。为了怕惹起别人怀疑,就躲到他哥家去。在之前的五房的院落住了下来。 丈夫的绝情,长子的疏离。让安氏越来越恐慌。 这事没过半个月,温婉就听到一个消息。 “郡主,老爷要娶二房夫人了。”二房,也就是贵妾了。当然,贵妾还是妾,知道了又如何。温婉根本就没时间去搭理他。只要不来惹着她,她乐得清乐和快。 哪里知道,他的便宜爹到觉得自己第二春到了。广发请贴邀请同僚喝他的喜酒。大家接了喜贴也都只是相视一笑,欣然前往。在古代,娶小妾也是一件雅事,喜酒办得也热闹的。 温婉在那天的事情发生以后,就知道这两人必然离心离德。男人都是一些很自私的东西,不管他自己做过什么。可是他都要求自己的女人必须是纯洁善良,如白纸一般。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毒妇。两人以后,必然会性如陌路。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年代里,对妻子离了心。自然是要再找过一个善良纯洁的女人来填补空虚了。所以,平向熙再找过女人,温婉早在预料之中。为了他的两个儿子,她那便宜爹必然不会休了安氏。呵呵,看着以前对自己柔情蜜意的丈夫对自己冷漠又厌恶,还宠着另外的女人,那种滋味,呵呵,会很痛快的。 不过温婉得知道这个女子是个良家女,还是一户官员的远方亲戚。她就有些奇怪。让人去打听打听这个女人是什么人。等知道是一个六品官员夫人的远房表妹,还是在那官员的府邸碰上的,然后情根深种,非平向熙不嫁。温婉听了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平向熙都快奔四的人。虽然面相是不错,但也不可能让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情根深种。这里面,不用说,温婉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夏影很快打探到消息,说了经过。 起十来日,平向熙一个下属邀请他去做客,当时他心情不是很好,又不想回家。就跟着他下属去了他家吃酒。却是在下属家不小心冲撞了一位姑娘,刚好被他的下属看见。他慌忙解释,可不要被人说成怎么样的。下属笑着说她是我妻子的远方表妹,家里受了灾害,投奔他们来的。不大碍事的。 那女子长得花容月貌,端庄艳丽。见着陌生的男人,那女子很腼腆,不过倒是低着头落落大方地给平向熙请了个安。那下属看着他这个样子,正要说话,立即有人叫他。他忙不好意思地说着让平向熙陪他一起过去。平向熙陪着他走时,回头一看,那女子正满面含春地看着自己,见自己回头,脸一下通红通红,忙把头低下去。看得平向熙心里砰砰直跳。 这事,他一直放在心上。但也仅仅如此,两人年龄相差太大。而且他又有妻子又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也比人家姑娘小个四五岁呢。虽然有点点想法,不过想到现实,还是按下了。可是,却是有惊喜送上门来了。真是让她喜出望外。 “平大人,我那远房表妹,自从见了你以后,茶饭不思的。还是被我妻子知道后,问了出来。我妻子心疼她表妹,所以,想来问你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要你有意,就拿出一个章程。”下属讨好地说着。 “可是我已经有妻室了。”平向熙心里那小泡泡直冒,他是又喜欢,又为难。可就算为了两儿子,也不能休妻的。 “咳,可怜见的。我再去问问,看她愿意不愿意做二房。这样,总比没命强吧”下属想了会,才说着。 说得平向熙心里狂喜,立即让他回去问问。下属回来后,说着,表妹不愿意做妾室,可又想着你,实在不知道怎么着,让再给她一点时间。让她仔细考虑清楚一下。 可等来等去,等了三天,等来的结果是姑娘要回家去。可是临走的时候,想见见自己。等见着了,看见端庄艳丽的女子才这么几天不见,形神憔悴,心中很是酸涩。女子拜别,款款而去。可是平向熙舍不得,一把拉住女子。女子推开他,哭着说,自己已经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里还能做这样出格的事情。说着说着晕倒了。 “你放心,我娶你过门,一定好好待你,我一定好好待你。”摸着憔悴的女子那张悲伤的脸,平向熙一下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 对此,国公爷也没觉得有什么。二弟只有一个妻子,两个通房丫鬟,连个姨娘都没有。平向熙虽然耳根子软,这些年倒也没做出什么大事。唯一就是对温婉事上,有些偏心太过了,做过些出格的事情。但在真正的大事上倒也不糊涂,也一直对他这个兄长尊敬有加,很听他的话。等听到大夫人说这个女子端庄大方,举止有礼,看着是个正经人家出来的。就更不会管了,娶个二房而已。 温婉等听到那个女人长得花容月貌,心里更是疑虑了。让把夏日召了进来“夏日,郡主让你派个得力的人去那女人的老家查查。郡主觉得,这事有鬼。好好的官宦人家的女子,怎么就上赶着做妾” 倒不是说温婉有多关系平向熙,她就觉得这事怪异。万一有个什么事,到时候牵连到她头上,她可就没处叫冤去。还是有个成算的好,这样,她也不用担心。 等一个月以后拿到了手里的资料,原来这个女人定了亲,应该说是成了亲的。只是那家人因为得罪了跟当地知府家有些关系的人,所以家破人亡。落魄得现在的生计都出了问题,这次说是遭难,其实是逃出来了。她想退亲,可是她爹不愿意,仍然把她嫁了。她不愿意跟着一起吃苦受穷,成亲当天趁着众人疏忽大意,就给逃出来了,投奔这八秆子远的亲戚。那官员也是个爱钻营的,喜欢耍手段不是务实的人。所以看着这女人长得好,也起了心思。温婉看着原来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只是刚巧被平向熙碰上了,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这事就算揭露出来,也牵连不到她头上。摇头笑了笑,丢开不管。 对于五老爷现在入花丛,很是起了话资。不过对于官场特别是大户人家的老爷,也只是一个雅事。 只有二老爷,形神俱伤。以前,这等风花雪月之事,应该是自己才对。何时轮到老五那个傻瓜呆蛋了。喝了好半天闷酒,去楼子里找姑娘,也没钱的。就只能去找他现在唯一的女人水姨娘了。现在连尚貂的姨娘都不待见他了,懒懒应付他。反正那姨娘现在手里有房子有地,好好教导儿子,以后也有了依靠,不指望他过日子了。他以前的红fen知己,全都被他爹给卖了。所以,每天孤单影之的。可怜之极。 对于便宜老爹的风流韵事,温婉不感兴趣,想让她出银子大办,不说门没有,窗户纸都没有。就一个妾室,还不值得到自己这么高的看待。好在平向熙没糊涂到家,没多一这茬。 安氏心里虽然痛苦,但也知道她阻拦不了。丈夫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想阻拦也阻拦不了。大儿子反应很平静,二儿子虽然愤愤的,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有清珊跟平向熙闹了阵,被平向熙让人给看押起来了。而安氏,现在除了眼睁睁看着丈夫娶新人进门,她别无他法了。可心中的恐慌是不可言语的。之前的百灵因为身份原因,再怎么抬举,了不得,也就一个妾室。而且这百灵应该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伺候老爷这么多年也没怀上过。再又这大半年,百灵一直生病,估计也得废了。可这个女人不一样,不仅出生清白,人也聪慧,还花容月貌,最重要的是,还是在这么一个敏感时机。要不然温婉对此很冷漠,她都要怀疑这一切都是温婉导手的。 心口流着血,忍着泪,大方地受了范姨娘的礼。然后就回了房,砸了一地的东西。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丈夫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自从那事,他就再没进自己的房。而上次的事,连看她的眼神都是冷漠如冰。五老爷娶了姨娘后,整夜整夜地宿在范姨娘的房内,从来不肯踏足自己屋内。安氏知道,他跟平向熙的缘份已经绝了。 “郡主,尚俑少爷过来找尚堂少爷。我看着,好象烦闷不已的样子,郡主,你看”夏天小心地问道。 温婉知道夏天做事一向有分寸,笔画了几下。夏天得了消息出去,对着尚俑说道“郡主说,现在七少爷天天苦读,要是不好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影响了心情,再有几个月就是会试了,对七少爷不好。还请三少爷见谅。” 尚俑失魂落魄地近来时,只是想找个人能说说话。现在头脑稍微清醒一些,也知道不妥当。抱歉地出去了。 温婉听到回话,很奇怪,让人去打听打听。得回来的消息,无语到家。二老爷竟然把小许氏的陪嫁丫头给强睡啊。好在尚俑没收房,否则,丢脸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小许氏气得晕过去了,好象听说是动了胎气。大夫匆忙过来,抓了药吃了药才把孩子给保住。这下尚俑不再怕说什么忤逆不孝顺了,搬了出去。彻底脱离了二老爷的魔爪。再不愿意跟这样一个不着调的父亲瞎掰扯。估计尚俑掐死他的心都有。这在古代,睡媳妇的贴身丫鬟,那就是等于损了媳妇的清誉。 国公爷气得把他打了一顿,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守在他们家门口,不允许他出宅子。否则,就把他打断腿,让他一辈子不要再出门了。二老爷大骂,可是已经没有用了。 那两个壮汉家丁得了死命令,要是二老爷出了宅子一步,他们全家都发卖出国公府邸。自然是不可能让二老爷出门去了。二老爷天天在家喝闷酒。 是 由 一百三十一:清词被休 八井胡同 “温婉,周王求见。”温婉听了有些诧异,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着周王。周王可不比她,那是个大忙人。这次周王来,面色萧肃。 周王非常严肃地问着“温婉,你是不是入了漕运的股了” 温婉闪了闪眼睛,但是很坚定地摇头道“王爷,郡主说,她没入漕运的股。她人小力微,就是借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入漕运的股,她还不想这么死呢,还想好好活两年。” 周王不相信地问道“真的没有要是有,你现在就告诉我,万一真出了事,谁都保不住你的” 温婉诧异地看着他,有些稀罕,但仍然坚定地摇了摇头。周王叹息一声,出去了。 出了门,随从在旁边轻声叫了一声“王爷,莫非贵郡主真没有” 周王摇头道“不可能,别人我可能还会相信。可是这丫头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以前我还不知道,现在我算是知道了。既然玉飞扬搀和进去了,她又把玉飞扬介绍给了我。就她那雁过拔毛的性子,要是没搀和,鬼都不信。这个丫头,胆子还真是如天啊你说她是真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呢,还是装成无知呢” 说完又自言自语道“呵呵,就她这个聪明劲,怎么可能是不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这丫头,想钱都想疯了。这种事情都搀和。” 随从在旁边也是担忧不已“王爷,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周王眼里闪过凶光道“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还怎么办,这也是一个机会,要是成了,每年就有大把的银钱贡上来。输了,也没什么损失。不过,这丫头,心思太沉,而且太过贪婪,这样的人最是要不的。连我都把握不住,说不定以后她为了钱,都可以把我卖了。算了,以后,还是跟她少牵扯那些利益得失的事。” 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以后,离温婉远点。他觉得自己,这次被人不经意间带上了贼船。这丫头,太难猜测了。心眼比谁都多,还是少跟她沾上边的好。否则,铁定自己得不到便宜的。 “郡主,现在两派斗得很厉害,郡主,你看”夏影有些焦虑地说道。温婉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安安静静地在书房练字。 夏影心里暗暗赞叹道,就这份沉稳,跟王爷有的一比。可是她是真弄不懂,郡主是真无知,还是假无知呢这要传扬出去,她就会在不经意间得罪很多人的。可看着温婉并不愿意多知道的样,把知道的很多事情,也全都吞下去了,没告诉温婉。 这边夏影无从得知温婉的想法,只得暗暗琢磨。 皇宫 “这丫头,这种生意,她也敢染指。咳,师妹跟福徽两个人,都视金银为粪土。怎么这丫头,就完全钻钱眼里去了。”皇帝听到温婉竟然敢搀和到漕运的争斗里去,摇了摇头。他觉得温婉胆子真的跟天一般大了。倒是没多想其他,只是觉得这个孩子,真是受苦受怕了。觉得什么都没金银来的亲了。也许正因为觉得只有金银在手,所以,一直都这么不要命地捞钱吧 温婉自然是不知道皇帝在念叨了着她了,虽然她打了几个哈恰,但是就算做梦,也梦不见皇帝还在背后说她的了。不过她知道的是。平家二房,又出了一件事。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又是一阵的闹腾。 清词被人送回来了。连同薄弱的嫁妆一起被送回来了。不是回家省亲,是被人休弃回来的。没几天,平国公爷收到那位男人亲自写来的一封信,国公爷看完之后大发雷霆,说要赐一杯毒酒送她上路。还是被二老爷得了消息,跑过来阻止了,带回了家。 国公爷当时看到他那混帐样子,抄起棍子,朝着二老爷招呼上去了。他知道这个弟弟浑,却不知道竟然浑到这个地步了。 二老爷被打了以后,心里愤恨不已经。跑上房跟他亲娘诉苦了。平母看到自己心爱的儿子被打得不成人样,把国公爷叫过去,狠狠训斥了大半天,才罢休。要不是身体不好,估计也得把国公爷揍一顿给她宝贝儿子出气。最后,国公爷不得不做出让步,把人交回给了二老也。结果,还是二老爷胜出,把清词领回了家。 尚俑知道原因后,要把清词送入尼姑庵。连着让下人把她捆了,送到家庙去,准备让她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还是被二老爷阻止了,尚俑这会也不管什么孝道不孝道了。让人捆了就送上车,要把人送走。二老爷也不顾自己有伤在身,朝起地上的一跟棍子,朝着尚俑招呼上去了。打得尚俑不仅身上疼,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绝望。最后尚俑也知道自己强拗不过眼前这个疯魔的人,只得无奈的做出了退让。他带着小许氏收拾了东西,匆匆忙忙一家十几口人,全都挪出去了。想要彻底的,要跟二老爷划清界限了。 自然,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除非他跟尚堂一般,被过继了出去。否则,不可能跟二老爷断绝得了关系。二老爷做下的一切错事,全都要他的子女买单。首当其冲的,就是尚俑这个长子。 “娘子,我真的很庆幸,真的,我很庆幸尚堂被过继了。要不然,他不仅要把我毁了。还得把尚堂这一辈子也要生生要毁了,要毁在他手里了。要我们所有人全都毁灭在他手里,他才甘心啊”拉着妻子的手,眼中不禁流出了眼泪。 许氏安慰着,说现在都好了。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不要想那么多,再怎么样,还能跟她断绝了关系吗小许氏心里也是苦涩难当。有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公爹,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出来。她真是提心吊胆的,害怕得不行。 平家的烦心事,招惹不到温婉的头上。温婉最近的日子过得非常的滋润。小日子过得非常的不错,没什么烦心事。每天跟着自己的小姐妹一起学习,老师在的时候跟着老师学习。不过老师现在往她的庄子上跑得勤快了些。晚上看帐本,日子过的充实又实在。没事做,就觉得骨头有些痒痒的了,就想找些事来做。 温婉听到清词被休,有些奇怪。这古代可不比现代,现代离婚那就跟吃饭一样,没啥希奇的了。这里的被休,要是没有足够的名目,娘家的人一般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好好的被休,平家都闷声不吭的,铁定是有事。她可记得上次清水被休,那事闹的。国公夫人都出面了,态度也是非常的强硬。最后不是被休,而是改为合离了。被休跟合离,那可是有着天囊之别了。温婉心里有疑虑,所以派了人去打听。等打听到的消息传回来后,让温婉很无语。 被休的理由竟然说清词跟她继子有些不清不楚,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加上嫁过去肚子一直没起来,直接以无子休了。算是给国公府邸留了些体面。 温婉捏了捏鼻子,真是不知道发表什么意见。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大抵如此。这女人,还真是个十足的二百五,这事都能传出来,就算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那肯定也是平日里自己行为不检点。否则,怎么会有着这样的传闻。这可是诛心的传闻,连传这种话的丫鬟被人听见都得乱棍子打死啊 不过对于平国公府邸里的事,听听就算了,跟别人家八卦没区别。听了以后就丢开了,继续忙自己的事。 “郡主,华家下了帖子,请你三日后去赏花。”温婉听了很感兴趣。梅儿的父亲最喜欢花,受此影响,梅儿家里养了很多种花。其中以月季花品种最多。 这段时间,大家都是轮番来请客。有了上次的事,夏影严重控制着,不让温婉多喝酒。大家也纷纷拿这事,打趣温婉。 真真笑着把手放在温婉的肩膀上,满脸关切地说道“温婉,你可千万不要再醉酒了。我听说上次,你都喝醉看大夫去了。这次,可千万要悠着点。” “是啊,是啊”依依几个人也全都起哄跟随着。 温婉扫了众人一眼,眼睛望向旁边的松树。温婉看着那树,压怎么就从来没发现那树竟然长得这么直,这么好的。太稀罕了,可以被评选为院子里最挺直的树了。 “温婉,我们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呢”雨桐不干了,推了推温婉。 温婉扫了一记白眼给她,说什么呢她本来就是哑巴,能说什么,会说什么呢要打趣那就打趣呗,她才不跟几个小屁孩子计较呢咱是大人,大人是不跟孩子一般计较。温婉把自己的角度定位得非常好,所以,从不生气。 事实上,夏影每次看见温婉被大家调侃而不能反击,郁闷得嘴角直抽搐,但偏偏又装成一股不在乎的神情。眼睛却四处转,总想要掰回局面来的样子,就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郡主自从跟几个姑娘在一起,越来越跟正常的孩子一般了。再没感觉到之前的疏离。好象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随时都能羽化而去。让她看了既伤心又焦心。现在好了,能看到郡主又笑又恼又恨又说不出来,想使坏的样子。她很高兴,这样的郡主才让她放心。 是 由 一百三十二:避暑(不喜甚入) 华家花园 “呵呵,你们几个小姐妹一起玩,我这个老婆子就不打扰姑娘们的雅兴了。”华夫人很识趣地把花园留给了一群小姑娘。 牡丹、令箭荷花、凤尾兰、八仙花、菊花有七八花。这些跟满园子各式品种的月季比起来,就显得逊色了很多。充其量,只能算是点缀了。 花色有朱红、大红、鲜红、粉红、金黄、橙黄、复色、洁白等。全身开花、花头众多,形成了花球、花柱、花墙、花海、花瀑布、拱门形。花色艳丽、奔放、香气浓郁。 温婉看着,估计是修剪出来的,但是,确实是非常的漂亮。 “哇,好漂亮啊。”雨桐不由叫出来。 “来,摘朵戴戴。”有了上次的事,大家觉得戴着一大朵鲜艳漂亮的花儿在头上,也非常的漂亮。依依摘了八朵艳红的月季,每人头上都插一朵,侧着头,纷纷互相称赞道,漂亮。 温婉看了不屑,都一群王婆,就会自卖自夸。但是嘴角,却一直都上扬着。还把头上的大红色月季戴得稳当当的。 “呵呵,我怎么感觉我们有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味道呢”真真捂着嘴巴笑道。说出了温婉刚才所想的。温婉听了感慨了,这才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连两人的想法都这么相近的。多好呢。 “作死呢,你才瓜呢,我看看你是什么瓜,冬瓜,恩,冬瓜最贴切了。”玉秀上下打量一番,点头论足。 如羽也加入了行列“不对,应该是葫芦。” “呆瓜最合适了。”梅儿笑着说道。 “倒梅霉瓜最合适。”纷纷都说上一句,大家打趣成一团呢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温婉也很兴奋,指手画脚了好一会“郡主说,这月季不仅漂亮。还能食用。梅儿小姐,郡主说中午可以做月季花粥、酥炸月季饼出来,给大家吃。” “啊这个,怎么吃啊”依依一下感兴趣了,自从跟温婉混了一起,那生活水平,那是节节往上蹭啊。回家吃的东西,都跟吃猪食一般。弄得她都要亲自指挥才能下咽。她娘都夸奖她厨艺有了质的飞跃了。 温婉说了下,说在书上看着,是可以吃的。具体怎么做,交给厨娘去弄就好了。他们才是这一行的专家。大家听了,眼睛都闪亮闪亮的。纷纷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好,平儿吩咐厨房,就用月季傲成粥来。”梅儿也是大感兴趣。 “梅儿,你看我们这么有雅兴的。我们,来做诗吧”依依添着脸,继续说着这个事。温婉一脸嫌恶的,明确表示自己不做。其他人看温婉不愿意,就都笑着不说话了。依依就跟疯魔了一般,每天都想着作诗,真是,太浪费指标了。该是让她拜入老师的名下才好。 “依依,我看你都魔怔了。温婉说了,她以后不再做诗词,你怎么老提这茬。对于这些,温婉更爱的是赚钱。”梅儿用帕子遮着嘴笑。 “没有钱,哪里有那么多好吃的供你吃。吃了那么多,还堵不上你的嘴,温婉,你看以后是不是不给她吃了把给她吃的那份,全都留给我好不好。”雨桐立即跳出来。 “就是,我娘说了。世上谁人不爱钱,只要钱来的正经,就不怕。我娘还想要郡主这么一个聪明的女儿,说以后就不用愁了。梅儿,你总说温婉爱钱,你这么不屑于钱,那自己出去赚两钱养活自己。”依依立即接口。 每次梅儿一打击温婉爱钱,雨桐跟依依就跳出来充当正义使者。每次梅儿掰不过,玉秀就来支援。最后如羽跟真真出来和稀泥。温婉在旁边看着大家为着她爱钱的事,争吵不休,坐在一旁眯眯笑,非常开心地样子。弄到最后,大家都着瞪着大眼睛看她最后,大家抿嘴一笑,就过了。可这一次,却是个例外了。让事情有了微微的变化。 “呀,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贵郡主。贵郡主,我家华儿说话随意惯了,还请贵郡主千万不要怪罪呀。”几个说话间,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子。大家条件反射一般地看过去。 众人只见一个身着淡绿的绿翎衣,一条白底绣满幅秋海棠的湖绸大摆灯笼裙,腰间系着一条鹅黄色镶金丝的腰带。头上低低挽着个堕马髻,又留出两绺头发娇媚地垂在脸颊两侧。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皓腕上带着绯红的珠链戴上。看上去,那袅娜的身段,万种风情尽生。 众人望向她,那少女也一样正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望向几个人,眼里满是欢喜。走过来朝着几人歉疚道“不好意思,是不是牡丹打扰大家赏花的雅兴了” “没呢,我们也正在玩,你要是愿意,也一起来。”真真看着场面开始冷下来,忙做着中间人。 “要是贵郡主与几位姑娘不嫌弃,是我的荣幸。”笑吟吟的望向几位姑娘,那眼里,有着渴求,也有着期盼。 如羽笑着正待接话,温婉甩了一下头,往着身边的亭子里去了。理也不理她。大家在一起这么几年,也培养了默契,知道这是温婉不愿意了。如羽代替温婉当下不好意思道“牡丹小姐,还请见谅。温婉是个冷性子,你不要在意啊。” 而雨桐跟玉秀还有依依几个人,见着温婉的态度,也跟在后面进了亭子。就留下如羽跟真真两个人。真真性子好,不代表蠢,温婉这个态度已经表明了立场,要是她再说什么,就是跟大家过不起了。如羽笑着道“等下次有机会,我再邀请你去我们家做客。” 牡丹也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贵郡主是力挺华梅儿的。心里有些不甘,但面上却很是一点都不显“无妨的,是我自己不请自来,要怪该怪我自己才是。哪里能怪贵郡主呢。海姐姐,我家妹妹人品样貌是样样不差的,就是性子来了有些左,不过她对人很真诚。要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海姐姐能多多规劝体谅。牡丹在这里谢过了。” 一片姐妹情深,看得真真很是感动,想开口说话。却是被旁边的如羽用力一捏,真真有些疼痛,再不敢开口了。 牡丹带着自己的丫头走了。如羽看着牡丹的背影眼睛闪了闪。看上去好象是姐妹情深的样子,也是知书达理的女子。可是这话里的意思,可就让人深思了。明明是她们来她家做客,她竟然能主动说是她冒犯了她们,这个女子,是个聪慧的。难怪梗直的梅儿不是她的对手。就这水平,明明心里厌恶着梅儿,面上却是姐妹情深的样,也没几个人能做得出来的。 温婉进了亭子里众人也都跟着来了。净秋低声问道““梅儿,你姐姐这个时候跑大花园里来做什么真的想与我们交好吗不跳字。 “恩,是我庶姐。她亲娘原本是我祖母身边最得宠爱的丫鬟,因为当年一些事情,所以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祖母就做主把她给了我爹当妾。为我爹生了两儿一女,在府里很得我祖母宠。要不是我娘一向强势,我爹也护着我娘跟我。还不知道我祖母会怎么样。我这位庶姐,人很聪明的。”梅儿不在意着说道。 “看着倒是个聪明的,说话也极为有分寸。梅儿,你可要小心呢。这样的女子,还不如明目张胆的跟你对着来的强。”玉秀接着话,安慰着梅儿。 她爹跟梅儿爹是同窗好友,两家的母亲关系也很好。所以知道一些事,当初华大人是让把他大儿子抱给华夫人养,可没两天,就发烧了,那姨娘哭天抢地的求了华母,抱回去养了。她祖母之后就不允许再把她孙子抱给华夫人养了。后来两个孙子大了,想把孩子记在华夫人名下,华夫人自然是不愿了。平母施加压力,可华夫人虽然娘家已经落魄了,但华夫人有一个关系非常好的远方表姐是罗家国公夫人。就是华母不愿意,可也不敢平白无辜地休媳妇。 华母倒是想休,可华夫人素有贤名。什么理由都找不着,不能生子的正妻多的是,更何况华夫人还有一个亲身女儿。无故休妻,那可是天大的笑话。不仅她名声扫地,就是她儿子这辈子也没想有前程了。再者华大人跟华夫人感情还不错,他虽然平日里一些小事会顺着他娘,但是关键时刻,像家的一些大事,还是很有决策力。他不愿休妻,母亲就算想休也休不了。。 那姨娘暗恨着华夫人,让她儿子做不成嫡子。所以明里背里,使了好些手段,让华夫人吃了不少闷亏。开国际玩笑,华夫人死也不愿意松口,她倒是做的美梦,又想把儿子养在身边又想要有嫡子的身份。这算盘打得这个叫精,好事全都你一个人占了。华夫人丝毫不顾忌华母的压力,强横地拒绝。所以婆媳关系一直不好。梅儿在中间受了不少的气,后来干脆天天窝在自己的梅阁里读书写诗。要不是温婉跟她打了个平手,让她很是惭愧,估计到现在该龟缩在梅阁里。 如羽跟真真两人进来,雨桐等人走向前去问道“羽姐姐,那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着,不像是个善茬。梅儿,不是我说你那个庶姐的坏话。我真的觉得这个女人,不好。虽然她面色很亲切,但是我却是觉得,很假。跟我们家姨娘的那关切的样子,没多大的区别。看了就让人讨厌。” 玉秀点头道“就是,看着就不是个简单的。梅儿,你可要小心啊,可不能吃亏。越是这样的人,越要小心呢” 梅儿点头道“这么多年,我早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算了,不说她了,我们来玩我们的。” 如羽却是摇头道“小心是要,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友爱姐妹。就算心里厌恶,还是要好好相处,否则传出一个不容庶姐的名声,梅儿,以后对你说亲很不利的。你不要不在乎,女儿家的。要是能得一门好亲,那就是一辈子享福。要是不好,可就毁了一辈子。” 温婉听了觉得如羽有些危言耸听。单华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点,就不会给她找品貌不好的人。温婉笔画了几下,夏影翻译的意思是,彻底无视。梅儿的母亲这个当家主母还在,要是跟一个庶姐去争,没得掉了自己的身份。她爱怎么样就让她怎么样折腾去。 众人点头,不过依依摇头“也不能就这样便宜她了。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把以前受得气找回来,否则就太窝囊了。” 几个人正说着,就看见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人走进来了。 “小姐,老太君请郡主及几位姑娘到上房一坐。”一位婆子走过来,向梅儿禀报着。 “知道了。”之后梅儿就引了几位姑娘去了上房。 众人很奇怪,好好的引着去上房做什么去。不说温婉,就是其他的姑娘也都望向了梅儿。梅儿苦笑,却是没说话。 倒是玉秀轻轻地说道“梅儿的二哥今年十五了,故意着听到我们来了。想瞧瞧我们,要是中意了,就有这个想法了。” 依依哼了一声“就那个人,不说是个庶子,到现在也十五岁,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听说连篇好的文章都做不出来,人也木纳笨拙,还红袖添香。竟然敢打你们的主意,真真的好笑。” 几个人了然,却是真的好笑。这里,身份最贵重的自然不是在考虑范围之内了,可是就身份低一点的也是从四品官员家的嫡女。华大人自己也是正四品的官员,他就是再没脑子也不能用自己十五岁连秀才都没考上的庶二子,跟同窗说想娶人家教养的嫡女。那就不是交好,而是交恶了。 在上房,一个美貌的妇人问着牡丹道“你刚才不是去看了吗觉得那个是最好的。贵郡主要是能再大上四五岁,跟你二哥也般配。” 牡丹听了心头发苦,也为自己母亲的天真与幼稚而无语“姨娘,你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不说贵郡主,就是里面姑娘最差的也是从四品家的嫡女。怎么看得上二哥。你就不要再唆使祖母,要不然,祖母肯定会发脾气在你身上的。” 妇人有些着恼道“贵郡主怎么了就算她是正四品的贵郡主,不还是一个哑巴,你二哥怎么就配不上她了我不嫌弃她是哑巴,她还敢嫌弃你二哥。你二哥哪里差了,长相跟人品样样都好。” 牡丹长舒了一口气,要再跟她姨娘掰扯下去,也掰扯不清。反正这趟上房之行她是绝对不去,省得自取其辱。不过,最后还是担心着她姨娘,硬着头皮去了上房 一行人走到上房。上房装饰得很华贵,满屋子的名贵摆件,特显富贵。到了上房内间,就看见一位老人坐在那,穿着一件石青色的五福捧寿衣,一袭暗红色的棕裙,衣服边角用金线勾边,脚下蹬着一双暗红色绣花鞋,鞋尖还缀着一颗圆润小巧的珍珠,通身上下,一眼就看出,非常富态的一老人家。温婉点头,古代的老人家都非常的有钱。她那便宜祖母,那房间也都布置的,非常地富贵。 “想必,这位就是郡主了。”对着前面穿着富贵又可爱讨人喜欢的雨桐小姑娘,老人家热情地拉着她的手。满脸的慈爱。 温婉因为不喜欢插着很重金闪闪的首饰,所以,一般只简单戴了着很古朴,不显眼的一些首饰。这一次也不例外,并没有佩带看起来很亮人眼球的首饰物件。头上只插了几样很简单的花样,缠枝都只是海棠样式。唯一着人眼的是她耳朵上一对琉璃宝石耳铛,最为名贵的是她手上带着的钻石手链。可惜却衣裳遮掩着,让人看不到。装扮遵循温婉一直以来的作风,低调中的奢华。不过虽然如此,站在一群姑娘当中,那通身的气派,也不会有人把她看低半分。 几人诧异地对望了一眼,很快了然。为什么,因为温婉穿得不富贵,但人雨桐穿得富贵呀满身都是名贵首饰,光手上那透血的鸡血玉镯就价值不菲。长得又冰雪可爱。让老人家一见就喜欢的那种。 “不是的,华家奶奶。我是雨桐,是方家的女儿。这位才是郡主。”把温婉给拉出来。温婉很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温婉怎么不给华家奶奶行礼,这样,太失礼了,会被人说的。”净秋在如羽面前,轻声嘀咕着。 “说什么呀,你不要忘记了温婉的身份。她是皇家的贵郡主,她行礼,是表示尊重长辈。不行礼,也不会有人说她失礼。”如羽看向京秋愕然,这怎么说的。她这么一解释净秋才恍然,脸一下刷的红了。 温婉在她们面前,一直都是小孩子样子,也从来不摆身份。都忘记了温婉是郡主的贵身份。 “郡主,都说皇家规矩严,最重教养。那些基本的礼仪在后宫连个宫女都知道的,不说公主,就是一般王府里的郡主的教养嬷嬷,都有两个,我听说淳王府里的两位郡主,那礼仪,乃是一等一的。”华母身边的一个美貌夫人轻声,但是言语里有着讥讽。 温婉眼睛一斜了那妇人。那妇人长相也是很美,跟着在一侧坐着的牡丹有七分相象。穿着一件石榴红绣白边交领儒衫,下套一件同色织金花卉绡料八幅裙,黑鸦鸦的头发梳成高髻,插了一支赤金簪。不瞧着她说话,就见着人,通体贵态。可惜一说话就露风了。 温婉茫然地看着华母,夏语脸色很不好看“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我们家郡主放肆。就凭你也配教训我们郡主,郡主乃是皇上亲封的贵郡主,尊贵无比。你这规矩礼仪都学哪里去了还百年书香门第之家,还真是好教养,我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 “不懂就不要插话。”平母训斥着,温婉轻轻摇了摇头,抿着嘴轻笑了一下,不开口。与平时跟如羽他们在一起的神情是截然不一样的,那神情,是藐视,彻底一揽无余的藐视。 牡丹一见势不妙,立即在一侧笑道“郡主,还请原谅。我们姨娘不会说话。她的意思是郡主身份贵重,身边又有皇上亲赐的两位嬷嬷教导着郡主。姨娘平日里最佩服的就是淳王府里两位郡主,说他们举止教养都是一等一的好,郡主也不逞比她们差半分。姨娘不善表达,次不打意,还请郡主大仁大量,饶过姨娘。” 温婉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对着身边的依依笔画了几下。依依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恩,你说的是对的。上次那海棠花这么甜的。可惜这里没海棠花了,要不然,再吃吃看。” 牡丹看着她理都不理自己,完全把自己当成空气。一下阴沉,低下头半分钟不到。再抬头,又恢复如初。抬头望向温婉那瞬间,正好温婉若有所思,抬头望回,对着她轻笑了一下。那笑容,让她的心砰腾砰腾跳,好象就要吓出来似的。 “郡主跟几位小姐来我们华府赏花,可觉得我们老爷种的花如何”旁边还有一位婉约的女子在一边,调和着气氛, 说笑着。那女子,穿着一身正红色的衣裙,戴着绯红的翡翠镶金头面,富贵又大气。依依低声说道,那是华家大奶。 “老太君,如羽早就听说华府是书香门第,出过一任内阁学士,两位三品官员。中的进士人才也有七个。华家,不愧是书香门第之家。如羽很是敬佩呢”如羽赞叹着。 “海小姐过奖了。要说书香门第,海家才是真正的清贵人家。不说出过一位宰辅,两位内阁学士,三位正二品大员。正三品从三品,多得都数不清楚。跟海家比起来,华家真是什么都算不得了。”那女子轻笑着,把话转回来了。 华母看着如羽有些期盼,那女子似有所觉,笑着说道“祖母,其实刚才孙媳还忘记说一样了。海家,可是出过一任皇后,三位贵妃,六位妃子。海家的姑娘,听说可是如宝如珠一般珍贵。海家妹妹,以前还觉得有些虚言了。现在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可是再看向大儿媳妇,眼睛的灸热立即散去了。可要是再转眼看其他的闺秀。真真倒是想呢,可是一想到人家祖母是宰相,还是算了。其他几个,也没一个合适的。唯一觉得还不错又有希望的雨桐看着是个有福气的,可惜现在又一团孩子气。骇,算了,慢慢再相看吧 等人都走了,平母看着那姨娘,眼里喷火“上不得台面的,就是上不得台面,给我滚。” 今天这里的女子,都是显赫当权人家的姑娘。本来是想交好,看看能不能在里面给她小孙子找个中意的姑娘。有这么一遭,谁还愿意,有这么一个亲娘,谁还能看得上。自己的想法,给泡汤了。要不是大孙女急智,非得让她丢了这么一个大脸。 梅儿对着几位闺秀抱歉地说着,自己真是不知道的啊。也不知道他祖母今天给唱了这么一出。如羽笑着说道“我们是晚辈,拜会一下长辈是应该的。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大家也知道如羽的意思,这话题得终止了。 “温婉,你说的,厨房里的厨娘做不出来。”梅儿有些抱歉。几个人倒也没什么。温婉表示,自己回去让陈嬷嬷钻研钻研。 走的时候,华夫人对着几个姑娘很抱歉,大家都表示不在意。 “夫人,今天这群姑娘。为什么对老夫人这么不假颜色。”华夫人身边近身伺候的人,有些奇怪地问着。 “哼,这些姑娘,哪个不是九窍玲珑心思。估计着,都猜着老太君的盘算了。这些日子,老太君四处给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相看媳妇的,估计被她们察觉了。大的还好,老爷管教得很严厉,也是个知道规矩的。可也不瞅瞅那小的,被她们灌成什么样。也肖像那几个这么好的姑娘,真是痴心妄想”华夫人鄙夷着。 “那才好呢,天天让她们吃鳖才好呢”丫鬟愉悦着说道。 转眼就到了七月中旬,天气太热,学也不上了。先巡逻了娃娃玩具店,再去了胭脂铺转了圈。就准备去庄子上住一个月在回来。因为之前的玩笑话,温婉发了请贴过去。 “娘,你就让我们去吧让我去好不好,我真想去见识一下乡下的风俗民情”如羽哀求着。可是这会,海夫人坚决没答应。开玩笑,要让女儿跟着温婉在乡下庄子上住个一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女儿还是要放在身边的安全。万一传出什么,损了闺誉,那可是不是玩笑事。这可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事情的。 如羽看着千求万求,都没的答应。只得作罢。依依、雨桐、玉秀、净秋,家里的人都没答应。 苏夫人也没答应,但是真真很想去,想了想。知道爷爷最喜欢温婉表妹了,越过她娘,求了苏相。苏相听到是温婉的庄子上,笑着点头答应了。别人怎么说温婉他是都不在意的,他自己对温婉的印象是非常的好的。老太爷发话,当家人的权威那是不容挑战的。 “老爷,真让女儿去呀”苏夫人有些不愿意。 “既然爹发了话,就让去了。爹自然是有爹的考虑,你就不要多想了,不会有事的。温婉身边带了那么多的侍卫,你要不放心,多带两婆子在身边了。”苏显其实也不大愿意让真真去的。可是他老爹发了话,自然只有遵从的份了。 苏显能力一般,但却是极为孝顺的儿子。对苏相,基本上是言听计从,从不忤逆爹说的话。当然,苏相也没让儿子做一些做不到的事。 华家 “你还是不是梅儿的亲娘,你怎么可以让她跟着温婉去乡下庄子上呆一个月。那是你的女儿,梅儿要愿意,就让她去我们自己家的庄子上好了。你做什么一定要让她跟着温婉去呢”华大人得了消息,强烈反对。对着华夫人大发脾气。 “就因为梅儿是我亲身女儿,我才要她去。这个孩子一直都不喜欢庶物。现在让她跟着温婉去开开眼界也好。要不然,等她嫁了人以后,才明白庶物的重要性,就晚了。老爷,你就答应我了吧这几年,我费劲心思都掰不过她的心思。好不容易愿意跟着温婉学,你就不要拦着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想她以后受了苦,吃了亏,才知道改过。老爷,我求求你了。姑娘家的,也就在娘家几年才有舒心的日子。以前梅儿总是关在自己的梅阁里,人也是傲傲的。可是这几个月,脸色的笑容多了,也开朗了不少。我是真愿意让她跟温婉多接触,这样,女儿才能学到更多东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她能学到郡主的两分,这辈子也就可以少受很多苦。我就这么点愿望,老爷,你就应了。要是你担心,我多派两个婆子跟着就是了。不会有事的,老爷,你就答应吧”华夫人苦苦哀求。 “咳,随你。不过,娘那儿,是不会答应的。这你可怎么办。”看着妻子苦苦地哀求,华大人心也一下软了。 “你放心,老夫人那里,我会对付的。”华夫人壮士断腕似的。 “郡主,华小姐在外面求见。”温婉听了很奇怪,这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明天才是起程呢。不过为了不失礼,忙让把人请回来。看见梅儿拿了个包裹,好象逃难似的,温婉不由笑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要是男的,谁都会你认为要跟着我私奔呢。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真是有福气啊。”温婉取笑。 “再口无遮拦的,我撕了你的嘴。是我娘,让我现在就过来。说要是明天早上过来,我奶奶肯定是不让。现在我的丫鬟在家里假扮成我,等明日一大早,出了城,再让她知道,就晚了。总不能追到你的庄子上吧那里可是你的地盘呢。”梅儿呵呵笑着。 “不就去一下乡下庄子,搞得像打仗一样。来人,把侧厢房收拾一下,给梅儿小姐住。”夏语看着是梅儿,忙吩咐下去。 “算了,不要这么麻烦,晚上,我就跟温婉挤一挤。”温婉听了很干脆地摇头,说那可不行。梅儿见温婉不答应,以为她不习惯跟别人睡,也就作罢了。 夏影在旁边偷笑。哪里是不习惯跟别人睡,那是因为温婉的睡像,实在是没人敢恭维。她每天晚上要起来给她盖三次被子。要是真有人跟她睡,弄不好就要被踢下床。 第二天一大早,真真也过来了,三个人,一起去了乡下庄子上,避暑去了。出了城门,梅儿就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风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 “温婉,真真,你说,我怎么觉得,这会全身舒畅呢”梅儿舒服的扭了扭胳膊腿儿。真真也是一样的感受。 温婉看了直笑,估计着都是在家被拘的不自在。这会更放出笼子里的鸟儿一般,觉得没人束缚了,所以通身的舒畅呢 “温婉,真不知道你这个马车,竟然这么舒服。比我们家那马车,好了十倍不止。”走了两个来时辰,两人都觉得累了,温婉就让他们在后面躺躺。 真真真梅儿看着温婉的马车,马车的车身是用铁力木做的,车厢内是用上等的沉香木做的。里面布置得没什么稀罕,甚至可以说很简陋。一样亮眼的东西都看不着。 但温婉的马车有一个最大的特别,就是很大。要是都坐下来,容十来个人都没问题。到冬天,还可以躺在上面睡觉,周围还可以放火炉子烤火。这个马车,可是温婉花费了大力气做的。 这会三个人都小躺着,周围还放着冰块,非常地凉快。梅儿看了直摇头“别人一直都说你是聚财童女,接触了这几个月,你聚财的本领我倒是没什么体会。可是你真是个会享受的主。跟着你这样的人,平白也能享受不少呢” 真真也在一边应和着。三个人在路上说说笑小,日子也过得很快。颠簸了一天,到了傍晚时分,终于到了。 十里屯子 温婉带着两位娇小姐,丫鬟婆子护卫去了山庄。一进囤子,就看见很多新房,都是这两年翻盖的。看来这个囤子这两年,日子过得还真是不是一般的不错的。 “温婉,你这庄子里,怎么那么多新房子。我两年前也跟我娘去过庄子上,那里的房子都是破破烂烂的。”真真吃惊地问着。 “是啊,看着,好象你的庄子上的农户,都是有钱人呀没想到,东家有钱,农户也有钱啊”梅儿调笑着。温婉笑了笑,没说话。 进了村庄,就看见乌金带了一大群的庄户站在两边迎接。 这种郑重的规格,让几个卫护严阵以待。温婉虽然看不到那个场景,因为在马车内,嬷嬷不让出去。但还是觉得挺好玩的,好象欢迎来访问的国家领导人一样。 “他们这是做什么”真真奇怪地问着。梅儿也好奇。 “那是这些人为了表达对郡主的谢意。郡主在三年前买这庄子的时候。这些农户都吃了上顿没下顿,吃不饱也穿不暖,庄户上有一半人家的儿子都娶不起媳妇。到了不好年节的时候,甚至还要卖儿卖女。自从郡主接了这庄子,才两年多时间。那些农户不光能吃饱穿暖,大部分人家盖了新房,基本上都娶上了媳妇。所以,他们都很感激郡主给他们的恩德。”夏影在旁边解释着。 两人看着温婉,都带着敬意。特别是梅儿,她一直以为温婉是一个很爱钱的人,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面,给她起了强烈的冲突。一直傻愣愣地看着温婉,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庄子上的屋子也翻新了,现在改成了一个三进的院子。侍卫都住在最外面的一进,二进是丫鬟婆子住在里间。最里面的,是三位姑娘住。正房温婉自己住,左右侧厢房住着真真跟梅儿。 “乡下蚊子虫儿多,虽然点了香,但是你们也得有这个心理准备。明天可别被咬的全身是包。”温婉笑着让夏影提醒了几句,因为赶了一天的路,太累了,梳洗一番,大家就上床睡觉去了。 当天晚上,真真跟梅儿都睡不着。因为外面太吵了。那哇蛙的叫声,让她们都很不习惯呢。梅儿是最先走了出来,真真听到了动静,也跟着出来了。两人对看了一眼,笑了,知道温婉还在睡,没出言语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院子里。 月色很好,夜很静,匀如一汪平静的湖水似的静臆,满天的星又密又忙,它们声息全无。半空中的月亮这会好象一个羞涩的姑娘缩回闺房,一会又扭捏着娇羞地出来。 光明和轮廓都清新刻露,渐渐可烘衬夜景。小院子里的小树在轻轻地摇晃,树上的小虫琐琐屑屑地在夜谈。外面田园里蛙群还在齐心协力地干号,一声声如海浪般给闹腾得欢快。 “呀”真真看着一个闪亮闪亮的东西飞得渐渐近了,非常高兴地走过去捂在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夏影轻声道,这是火虫。 两人抓了几只,又放了出去。几星萤火被放开,悠游来去,不象飞行逃命,倒是象在厚密的空气里漂浮,月光一下又给缩到了阴黑处。看着几点萤火忽明忽暗,象夏夜的几只微绿的小眼睛。别有一翻味道。 两人轻手轻脚玩闹了一阵,才回去睡觉。夏影轻轻回了房间。见着温婉的薄被子又给扯了下来。笑着把掉了一半的被子放回床上。温婉睡觉的时候,非常有意思。冬天还好,就卷住一半被子,不让自己冻着。到了夏天,可就不老实,经常把被子蹬到床下去。夏影每天晚上起来盖两三次被子,已经是成习惯了。 不过她的主子,到了乡下,好象睡得特别的好。也许,只有在这种淳朴的地方,才能让她防备之心。夏影很清楚,温婉看着很温和,但是对人的防备之心之重,连她都不得不感叹。很多事情,就连她这个贴身的人都不清楚。甚至还特意隐瞒着她,不让她知道。所以,很多事情,她也猜测不到温婉真正的想法。不过,她的职责只是保护她,接受主子的命令好好保护郡主,其它的都没多大的要求。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姑娘起床,一出自己的屋子,就看见温婉在那练拳,走过来惊奇地问着这是做什么:“郡主身体不好,小时候受了很多苦,落下了病根,所以,一直坚持锻炼身体。上次爬山,就是因为郡主多多锻炼的原因” “练拳就算了,就算学了回家也不会让练的。要不,我们也去爬山,爬爬山,不会有碍的。”梅儿想了想,委婉地问了一句。 温婉笑着,吩咐了两句,带着两位娇小姐到了一山脚下。山也不高,在温婉来之前就已经清理了一遍,这会这里也不会有闲杂人员。带着两女子,慢悠悠地在山上走。 这会是锻炼身体,不是竞赛,自然是要好好领略清晨的风光了。大热的天,在山上吹着凉风,舒服得打两个冷颤,那是最高的享受。当然,前提是你的身体要足够的结实,否则,很容易着凉的。 “温婉,你不是说这里有蘑菇吗蘑菇在哪里,我们明天去采吧”真真非常的兴奋地问着。很想去体验一下。 温婉笑着摇头,夏语在旁边笑道:“小姐,说是这么说。可山上有蛇、野猪等凶猛的动物,会有危险,你们不能去的。” “还是算了,就我们着脚程,不说山上有没有那些危险的动物。就是走个来回,都不成。到时候肯定还要人背着回来。何苦找事。”梅儿摇了头。觉得自己把事情,还是想太简了。就这么不高的一山,她们两个都走得汗流浃背的。到山上采蘑菇,还是不遭这罪了。 几个人来回折腾了一早上,回去沐浴后吃饭。吃完以后,真真才恍然过来,大声地叫着:“天拉,我竟然吃了三碗粥,两个花卷” “我也吃了三碗呢,走了那么远,费了那么大的力,吃得多一点,也不奇怪的。你没看见温婉也吃了三大碗,她可是比我们小好几岁呢”梅儿看真真真花容失色,呵呵笑着说道。 温婉笔画一下:“郡主说,能吃是福。” “温婉,呆会我们做什么去”真真非常兴奋地问着。温婉摇头。 “现在太阳都这么大,呆会肯定太阳肯定会更大。所以,没有活动。不过,可以在院子里活动。”真真正要抱怨,院子里有什么活动,还不是得窝在房间里。就看见夏影让吩咐,不知道哪里找来有块帆布,帆布在院子上空撑起来,把阳光个遮掩了,却没遮挡光线。 “呀,真能想啊温婉,你真是天才,天才的天才啊。”真真惊叫了起来,梅儿诧异地看了温婉。温婉笑着笔画了几下,只要太阳不大,还是可以在院子里看看书,聊聊天,作作画,练练字。 是 由 一百三十三:快乐的假期 了食,外面说庄头来,温婉就出去了。留下两个美女在那里,东看看,西看看,觉得很新奇。 希奇过了也觉得没劲,身边的丫鬟看了,拿了棋谱过来,两人下着棋。过了好一会,温婉才回来。 “温婉,来,来下两盘。”真真没杀到六十步,就被梅儿给逼得溃不成军。温婉走上前去,两人对亦了一番,自然是梅儿输了。 “真看不出来,我们认识几个月,我竟然不知道你,棋艺究竟有多高。不过跟你下这几个月的棋,我的棋艺是长进了不少的。以后还得跟你多多切磋。”梅儿笑着赞叹着。温婉,确实不是她最初想象的那样。这些日子接触下来,虽然她嘴上经常打趣温婉,但确实不得不佩服。换成是她,是绝对做不到那一步。 温婉笑了笑,去里间取了一本书出来,旁边的人去拿了摇摇椅跟藤椅出来。温婉躺在摇摇椅上,拿了本书看了起来,两人也各自做坐在椅子上,拿了本书,学着温婉在那看书。 “小姐,喝茶。“端来两杯茶。 “温婉,读书有三境界,你可知道是哪三境界”梅儿觉得有些枯燥,看着温婉自得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吞、啃、品。吞为生吞活剥;啃乃咀嚼消化,强行吸收;品乃焚香沐浴,如饮醒酬,我这还只是在第二境界啃阶段” “呵呵,我还以为你到了品的境界呢看着你这样,感觉像是隐士一般。吓我一大跳。没趣味,有画板没有,我要画画。”真真也看不下书进去,去了箱子里,拿了绣品继续绣着。 “温婉,你喜欢什么花色”真真打算绣个荷包给温婉,知道温婉不拘花,最后决定就绣牡丹,高贵大方。给梅儿的自然是梅花了。 “这里,可比家里凉快多了。家里这会用冰块都嫌热,这里真凉爽。”到了正中午,三个人坐在院子里聊着天。聊了半个多时辰。 “郡主说,她要睡午觉去了”温婉打了个哈欠,进屋子睡觉去了。另外两个,看了温婉丝毫没有当主人公的感觉,无语。 “小姐,你说,这个郡主也太过分了。是她邀请你来的,怎么能这样对待小姐你呢”绿烟对着温婉有着强烈不满。上次本来想求她帮忙,后来竟然该向主母告状,害得他们都受了一顿打。 “她就是那样一个人,把帐子放下来。这里的蚊虫确实是比家里多了很多。呆会把那香也点了。”说完,也上床睡觉去了。 “小姐,你说,郡主这样子也真好玩。一点都没当主人的自觉。”梅儿的丫鬟平儿笑呵呵地说着。 “这才说明她真把我们当朋友看待。要不然,客气来客气去,客气到什么时候。还要在这里住一个月呢,要是一直都是客客气气,我们怎么住下去。”说完,让平儿把帐子里的蚊子躯赶完,打了个哈洽,也上床睡觉去了。 等到了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温婉带着她们出去,让她们看几样东西。几个姑娘自然都戴着纱帽了。别人也看不到什么。 “我知道,那是禾苗,可是,这是什么呀”真真指着田里,再指旁边那冒着葱绿葱绿的叶子的东西,真真很稀奇地问着。 “这是土豆苗,就是你们上次吃的。这是郡主特别买进来的种子,现在开始种植。你们上次吃的是不能育苗当种子,所以才做成吃食物。”夏影在旁边笑着解释道。 “呀,这不是西洋人的东西,怎么在我们这里也能种能种出来吗会不会不长啊。”梅儿非常奇怪地问着。 “自然是可以的,只要种好了,就不会存在问题。这两种粮食都是一亩可以产1千多斤,要是种植开来。那些老百姓遇上干旱年,就不怕了,可以救好多人。”夏语在旁边自豪地说着。 梅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婉,她真的不知道。原来京城里那些传闻,有真实的相比实在是有天差地别。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是绝对不相信。所谓看人不能看外表,必须得相处长了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 温婉笑着,她可没这么大的节操。只是觉得,反正成本也不高,就让他们折腾吧否则,要是她不答应,老师铁定不放过她,她每天耳朵都得受荼毒。所谓不能想不能念,否则立马就出现。瞧,这转眼就看见了她的老师大人了。 “丫头,我今天早上听庄头说,你过来了。我还以为他跟我开玩笑呢,没想到,你还真过来了。还带了两个朋友过来。”宋洛阳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走过来,手上还扛着一把锄头,锄头那头还挑了个篓子,估计篓子里放了什么东西,看起来不轻。是从山脚下走的过来。 “宋先生好。”夏影看着两女疑惑的样子,笑着叫了一句。 “世叔好。”两人惊异了,这个黑黑瘦瘦的,竟然是天下闻名的大学者,宋洛阳。这太恐怖了,他跟个老农可没什么区别。 “哈哈,回去吧,你来了,今天晚上正好要加餐了。带酒来了没,晚上可要喝喝小酒了。”温婉看着老师像个顽童一般,笑着看了一眼夏影。夏影让一个侍卫接了宋洛阳身上的东西。 “先生,你这篓子里的是什么”梅儿看着篓子里的,竟然是一只动物,满是血,惊奇地问着。 “这是小狍子,我弄到的。今天晚上有很好的下酒菜,你们也有口福”宋洛阳也没矫情,把篓子给了旁边的侍卫。 温婉看着这个活宝老师,在乡下,天天跟庄头一起,这回晒得跟个老农没什么区别了。天天窝在乡下,让他回去也不回去的。 “温婉,除了土豆,好象还有番薯吧”梅儿奇怪地问道。宋洛阳乐呵呵地带着两个姑娘,告诉她们哪个是番薯苗,哪个是土豆苗。两人很是认真的辨认了一番。 当天晚上,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当然,宋洛阳是少不了酒的。温婉陪着他老师小酌两杯。两位姑娘是不敢喝酒的。 梅儿胆子稍微大一些,笑着问道“宋先生,温婉好酒,是不是向你学习的呀温婉,你这么喜欢喝酒,是不是想先生学习的。打算当一个真正的隐士,每日在花丛田园里,小酌两杯,也是一种乐趣” 宋洛阳呵呵地笑着说道:“这丫鬟,虽然喝点酒。但是酒量忒差的。最多能喝一小杯,否则就醉了不可。还有,她可不是学好,这丫头喝酒完全是她自己喜欢,可不是我这个老师带坏的。” 温婉听了眯眯笑,没有出言反驳。两姑娘也都没说话。如果是在城里,这个明显就不符合规矩。但是这里是乡下,周围的丫鬟婆子很多。加上宋洛阳乃是天下的名士,名声绰越,倒也没惹得两位姑娘的下人说什么。 用完膳,宋洛阳准备走。 梅儿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试探地问了一句。“宋先生,听说你的琴艺乃如神曲。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耳福” 宋洛阳这会心情很好,应了要求弹奏了一曲。梅儿见着他答应了,眼睛亮亮的,等曲子一完,就想拜宋洛阳为师。可惜,宋洛阳给拒绝了。梅儿也不沮丧,仍然很开心。 有屋数间,有田数亩,用盆为池,以翁为臆,强高于肩,室大于斗,布被暖余,犁羹饱后后,气吐胸中。屋子前栽碧梧,后种翠竹,前谳放步北用暗窗。春冬闭之,,以避风雨,夏秋之阴,以蔽炎乐蒸烈之爽。人生如此,当为人生之最,才不为虚度此生宋洛阳谈完琴,也不急着走了,一手拿着小茶壶,靠在摇摇椅上说着,样子极为惬意。 旁边三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温婉,今天中午,我们自己来烤番薯吃,好不好”梅儿说完,真真附和。温婉点了点头。 到了中午,温婉让取了番薯过来,让她们自己进厨房。一个火,弄了个半天都生不起来。旁边的人手把手地教,好不容易火起来了,火又太大,一边熟了一边生的。弄了半天,几个人的得肚子咕咕叫。 最后没奈何,只得弄人随便弄点饭过来吃了事, “我就不相信,我会烤不好番薯”梅儿的拗劲上来了,温婉笑着让一个农户家的女子上来教导她。折腾到晚上,终于烤出了番薯出来,掰开来,金黄金黄的肉,吃得是满嘴都是香。 对于烤番薯的活动,两人是热此不疲。 这日,是阴天,温婉笑着笔画了几下:“郡主问你们,要不要去钓鱼。这里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可以去钓钓鱼” 庄子旁边有一条小河,河里的鱼不少。两人听了,自然是高兴不已,立即答应开来,让人收拾。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了。 蓝色的天,绿油油的禾苗,郁郁葱葱的山林。真正的绿柳滔滔,一派田园风光。几个姑娘,拿着渔具,来到小河边,放下凳子,开始弄渔具。温婉这边则早就弄好了,左手握着雨杆,右手慢悠悠的把鱼线甩进水中,再坐回凳子上,静静地看着鱼漂。 两外两姑娘看着温婉的架势,也不再说话。心里都有了一番衡量,这姑娘的架势,可真如隐士一般。不过很快抛了这念头,得看看,今天谁能钓上第一条鱼上来。 “温婉,这都小半天了怎么还没一条鱼上钩”真真的话刚说完。 温婉“唰”地站了起来,猛力向上一挑竿,一条半尺长青色的鲫鱼随之腾空跃起,跟随着鱼线被摔倒在草丛上,还不停地跳跃着。夏语忙拿了盛了水的木桶过去,把鱼取下来。 夏语上好鱼饵,温婉把鱼杆扔回到河里,继续慢悠悠地。没一会,鱼漂又动了,一提,一条七八两重的草鱼。温婉觉得今天运气真不错。 “温婉,是不是鱼儿还认人啊。怎么就上你的钩,不上我们的钩”真真抱怨万分。刚说完,梅儿豁地站起来,提了雨杆一甩,一条半斤来重的银白色鲢鱼在草地里蹦跳着。 “不行,我不说话了。你们都钓上了,就我没钓上。”真真顿时有危机感了。三个人都一心一意地看着鱼杆。 “小姐,有了有了。”真真还没说话,旁边的绿烟兴奋地叫起来了。两人回头一看,浮漂动了两下,但被她这么大声一叫,水面剧烈晃动了一下就没动静了。真真不甘不愿地抬竿一看,蚯蚓果然已经不见了。雨勾上空了。 “钓鱼要耐心,鱼儿刚上钩的时候千万要沉住气,不可大声说话。否则鱼儿会跑的。”梅儿在旁边小声说着。 “哦。”真真并没有责怪绿烟,有些沮丧,不过很快又点燃斗志。 一个上午,温婉钓得最多,这也正常,她经常钓鱼的,有经验了。梅儿次之,最后是真真,也钓了两条鱼上来。 “都拿回去吗不跳字。看着要打道回府,真真问着。温婉摇了摇头,让丫鬟把木桶里的小鱼苗都放回河里去。 “这是钓鱼人的规矩,小鱼要放生。这样,以后才有鱼可钓。资源要懂得循环利用。”旁边的夏影笑着解释。 “今天吃水煮鱼片,红烧鱼,清蒸鱼,自然还有一些其他菜来配”两个人吃着自己钓上来的鱼,直呼过瘾。 自此,两个小女人天天都盼着阴天,能跟温婉一起去钓鱼。两人觉得,在那河边,坐在那,面对蓝蓝的河水,背后高山田庄,说不出的诗意与惬意。钓上的鱼还能做成吃的。听得温婉耳朵都起了茧子没办法,只得傍晚的时候再带他们去,过一番瘾。 “郡主,淳王有信件过来。”温婉有些奇怪,这会应该不会有事情,做什么巴巴地送信过来。看了信件,温婉沉思了好一下,才进了屋子里。到很晚才出来。 “温婉”梅儿想进温婉屋子,被夏影给拦住了。说温婉正在处理事情,她不方便进去。梅儿讪讪的。 信里是淳王跟周王提出的,仍然是上次温婉拒绝的事情。现在明月山庄的生意极好,想要在庄子上多盖些房子。因为有避暑暖冬的效果,这两年的明月山庄暑假跟寒冬的生意特别的好。今年的生意如往年一般好,甚至更好了。好多人已经提前预定了房间。庄子里之前规划好的房子不够住,周王跟淳王说想要加盖两栋房子。 温婉之前拒绝,就是考虑着擅自加盖房子会破坏原有的整体建筑物的美感。所以非常坚定地否决了这一提议。里面每一栋建筑物都是规划好的,现在贸然加房子,会破坏整个格局,会留下瑕疵。。 不过要是让生意就这么外流,也可惜。所以她做了个变通,在河左右两边,还有在山上让多搭建些草棚。夏天住草棚,反而住在里面更清凉,而且让进行严格的处理,不会有蚊虫毒蛇等物。那些是文人墨客更是喜欢的东西。就是练武之人,也是极为喜欢的。因为在上面,更凉快。很快,在明月山庄上,大大小小建了三百来个这样的草棚屋,住在山中的人,很有山中居士的味道。一推出来,大受欢迎。连那个纨绔子弟,也都跑过去要求过一把新鲜的劲头。 居住还有条件限制,那些文人墨客如果可以提诗赋词,通过评审,评为前五名,第一名可以免除这段时间全部的花费。后面四名,可以不要给住宿的钱。之后的一些时日,很是热闹了一番。 另外一边就不受限制。先来先住,后来没房子也没办法。其他没定好的人砸多少银子都搞不定。想越了规矩去另外一边,那是绝对不允许的。给再多银子都不允许。 很快,这里聚集了大量的文人墨客。连苏相跟海大学士都赶去凑热闹了,在里面呆了两天。回来以后赞叹着说到,住在山中,一缆众山小,风淡云轻,景色宜人,心旷神怡。的确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有了两位大文豪的话,明月山庄的名声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那财,更是滚滚而来。 “温婉,没想到,你在这里的日子,过得这么悠闲。我决定,以后每个夏日,都来这里。”真真乐呵呵地说着。 这段时间,三个人每天早上起来都是爬山,吃完早餐活动活动,再就是看书、练字、刺绣、绘画、钓鱼、兴致来了自己动手作饭。两个女子,在这了一个月里瘦黑了不少,不过看上去,更为健康了。 可是,俗话说的好,越是开心快乐悠闲的日子,过得越是快。 “现在已经是八月初八了,再过七天,就是十五了,该回去了。”两人很舍不得,在这里的日子,痛快舒心。回去又要被束缚住了。真是舍不得,不过舍不得也得回去。 “你们不是要去采蘑菇吗他们已经有消息了,知道最近一个地方有蘑菇,要是你们愿意,明日就去采蘑菇。后日初十,我们再回去也不迟,你们说呢”温婉询问两姑娘的意见。两人当然同意了。 “温婉,还有多远啊我真是走不动了,真的不行了,要歇会。”梅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什么礼仪都没了。拿了袖子直接擦着额头上的汗。跟着她来的丫鬟也直擦汗。 “是啊,温婉,还有多远啊,真的好累啊,走不动了。”真真喘出粗气说道。都走了一个来时辰了,腿都有些微微的抽筋,要再不到,真要让人抬着上去了。咳,真的不是一般的累啊。不就为了采点蘑菇,真是受折腾啊。 “再走大概一刻钟就可以到了。”一个农妇看着两位娇小姐擦着汗,他们的东家却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心下暗暗摇头。 温婉也是摇头“表小姐,华小姐,郡主说你们的身体太弱了,以后得多多锻炼才好。要不然,成了弱不禁风的样子。以后,有的是药吃了。中药,那味道真是难以忍受。” 温婉忍受了三年多了,还得继续忍受下去。她是真不想喝,一逮着机会就想倒,可是夏影就跟幽灵一般。其他都可以商量,可是那药,每天都看着她喝。她真觉得自己好可怜啊。不能说话就不能说话,也没多大的关系。现在不也过得好好的。 真真跟梅儿也都知道温婉每天都要喝,为的是治她的哑疾。都低着头不说话,这个话题,不宜多说。这也算是温婉唯一的遗憾。咳,要是小时候没送到乡下,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一群人走了大概一个时辰两位小姐的速度,实在是龟速啊。一到目的地,那位农妇还没开口,真真则惊喜地叫着“看那,那有蘑菇,快,把篮子给我,我要采蘑菇。” 看见了蘑菇,所有的疲劳全都消失了。最先入他们眼的,就是一朵五彩的蘑菇,两人一下变得神采熠熠。梅儿迈着大步走上前,想采摘。跟随来的两位农妇其中一位,走到她们身边“小姐,这些五颜六色非常漂亮的蘑菇,是有毒的,不能采。吃了会死人。” 梅儿愣了,这么漂亮的蘑菇,竟然是不能吃。那位妇人很肯定地点头道“小姐,民妇不敢骗你。那些颜色特别鲜艳的,都是不能食用的。像这种的,才是可以吃的。”指着旁边一朵其貌不洋的蘑菇,说着这才是可以吃的。 真真跟梅儿也不是明明不知也还倨理力争的人,一听到这位农妇说得头头是道,都虚心接受。每人跨着一只篮子,在身边的人解说下,慢慢的采摘下来。 梅儿看着温婉穿梭在丛林间,身边只有夏影,纳闷地问道“温婉她对这些都知道吗不跳字。 旁边的农妇笑道“这里没有郡主不知道的。蘑菇,春笋,冬笋,还有好多些野菜。郡主不仅允许我们可以来山上采摘野菜,包括采摘这些蘑菇回家吃,还允许拿出去卖钱贴补家用” 梅儿看着她说起温婉,那崇拜敬佩的样子,故做随意地问道“你很敬佩温婉吗不跳字。 农妇笑着说道“我不知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但郡主确实是我们村所有人的大恩人,跟活菩萨一般。郡主没买下我们庄子之前,我们这几个村庄啊,以前可是远近闻名的穷村。自从郡主来了,我们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红火了。谁说起郡主,没不说是活菩萨。我们每日都给菩萨上香,保佑郡主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永永远远当我们的东家。” 梅儿听完,望向温婉。温婉此时正采一个红铆钉菇。有所感觉,回头望去,见着梅儿正在望着她,对着她笑了笑。继续低下头,采摘蘑菇去了。梅儿心里笑了笑,也继续手没停下。 “你说,夏影,我们能把这蘑菇家养吗要是如此,可是又一笔很大的收入啊”要是能人工培植成功,确实,在冬天可就是一大收入。蘑菇的价格不低,暖棚蔬菜在京城里已经不再流行。这两年的利益,直线下滑。该换了想头。 夏影听了笑道“这个交给那老巴子去解决。那里有那么块一地。应该能培植成功。” 回去的时候,温婉看着他们实在是走不动了。让两位农妇背着他们,可两位娇小姐怎么都不愿意。最后到家的时候,都天黑了。温婉看着他们脚都磨红了,让拿了膏药给他们涂上。晚上还泡了脚。 晚上吃的,自然是蘑菇了。两人吃着饭桌上的蘑菇,直叹息。梅儿道“以前总是念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只是念着,没有真实的感触。现在看来,确实是辛苦啊。吃一次蘑菇,都能把脚走断,我以后再不挑食了。” 真真也真实感受到了一颗蘑菇的辛苦,点了头。 鉴于两人腿的情况,回去的时间往后推辞了两天。一直到十二才回去。出庄子的时候,两人还依依不舍的。 温婉看着笑道“郡主说,你们要是真舍不得,明年再来就是了。又不是没有机会。走吧。” 两个人想想,知道明年再来的希望很渺茫。但是能有这么一段没有长辈,没有规矩的约束,也算是不遗憾了。能过这么一个月来长的假期,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放了车帘,回去了。 一回到京城,温婉刚进家门。淳王得到消息,温婉前脚进门,他后脚就登门来找温婉。说今年的学员入学率很低。比上学期少了一半。其他学校也一如是。 温婉笑了笑,当时大家是跟风。现在风过了,学习任务那么繁重的,自然很多人打了退堂鼓。以后,得把学习课程更改了,要改为比较轻松愉悦的课程。之后,笑着说,他们这几个第一批的开心学园里的学生,这个学期,将会回归校园念书。也就是说,不再搞特殊了。 淳王一听,点了点头说,你有个章程就好。可还是问着要不要降低价格。温婉摇头说不能降价,不能低了档次。留下的都是有资格有财力有背景的人,对学园更有利。那些个高门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为了自己的女儿好,再多的银钱都愿意砸。更何况,一月也就百十来银子。一年下来,还不够她们买一件首饰。 这几天忙得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更新有些不定时,望见谅。 是 由 一百三十四:闺秀之中找嫂子 苏夫人看着女儿的样子,又黑又瘦,吓了一跳“怎么黑了这么多,女孩子要那么黑的,怎么了得。下次万万再不答应了。” “在家歇几天,就会白回来了。呵呵,娘,你是不知道,在那庄子里,有多好玩,我还奇怪,怎么温婉一个人在庄子里能呆那么长时间。她可真会自娱自乐。”真真喋喋不休地说着。越说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再回去多体验一回。 苏夫人难得看到女儿这么高兴的,自然也不会在泼冷水。听着女儿讲,倒也觉得有趣。 “没想到,京城里都传郡主粗俗,野蛮,吝啬,小气;要都知道郡主是一如隐士一般的雅人,不知道该如何作想。传言,真是害死人。”苏夫人摇头笑着。 “娘,你把我那园子里跟花园都围起来,我以后,每天早上要起来走上几圈,这一个多月,我再没之前在家里那般,总是觉得头乏身子沉重。我呀,也要锻炼身体,可不要再被她们取笑”真真撒娇着。 “呵呵,这有何难。可是,每天都要坚持,你坚持地下来吗不跳字。苏夫人轻笑地问着。 “能,一定能。”真真坚定地说着。 “娘,我听花儿说了,奶奶为我的事,责骂了你几次她为什么一有不顺,就要训斥你。”梅儿眼里有着冷意。梅儿身边有花儿,平儿两个贴身丫鬟。 “随她,反正娘也少不了两快肉,这些年也习惯了。倒是你,虽然瘦黑了些,但是看着却更精神了。”华夫人看着自己女儿,眼里再没之前的孤傲与冷漠,神采熠熠,华夫人看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我算是知道了,看人真不能看表面。温婉她呀,真是会享受。我可是羡慕她了。”梅儿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也不想白费了母亲一番心血,就把自己在庄子上的事情,一一说了遍。母女娘说得很开心。 “难为郡主了。”华夫人笑了称赞道。 开学上课以后,果然,只有六十个学生。等到一传出,八大才女今年要入主开心学园本校的时候,很多人都高兴得要死。这里面,可都有着自己的偶像啊特别是如羽毛这个大才女,是非常多闺秀的偶像人物。能近距离接触偶像,那都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而且学习课程也更改了很多,主要是以理家、养身、装扮、交际为主,习字与琴棋书画同等此之,其他都是轻松的状态。 “快说说,你们在庄子上做什么了”依依一来就拉着真真的手,不愿意松开。等听了两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几个人真是又后悔,又遗憾。羡慕得不得了,直在那懊恼。纷纷埋怨自己家老娘。 “都是我娘那个老顽固,真是的。后悔死我了,下次我一定也要去。”依依听了,羡慕得紧,又有些后悔自己没再争取。 “我们家有荷花池子,到时候去我们家钓。”如羽笑着说道。 “池子里的鱼都被养傻了,有食物全都蜂拥而上,哪里有去河里钓鱼来的趣味了,不钓。”鱼恫立即反驳了一句,遗憾是遗憾,可是已经过去了,也就只能等待明年。 “明年,明年我一定要跟温婉去庄子上。”依依摩拳擦掌。众人也都坚定地点头。 “还有一事,郡主想让你们也去开心学院那边,跟着其他学生一起学习,你们看如何”夏影轻声说着。 “无所谓,只要大家能在一起。去哪里学习都无所谓的。”也就一致通过。温婉听了,很欣慰。 这消息散播出去,那些得了消息,崇拜着里面人当成偶像的,得了消息好些人都打算回来。可是开心学园却给了个告示,开心学园一百名为满额,一月的费用上涨到一百两。一听到这个告示,还有些迟疑的大人孩子立即跑了去报名。先把名额给占着了。果然,满了一百名以后,就不再收人了。 “恩,不好,一点都不好。哪里有在溪水胡同舒服。那里好吃的好玩儿的,这里什么都没有。人还那么多。”玉秀抱怨着。 “你那好吃的好玩儿的,都是温婉贴了银子的。你还真以为那三十两银子,每天都能享受到那么好的美食。还能每天让你浪费那么多食材。就那顿豆宴,保守估计就得几百两。”梅儿冷飘飘一句过来。 “那,以后都没好吃的吃吗不跳字。依依也可怜兮兮地吃吃问道。 温婉笑了笑,笔画了两下。夏语呵呵地说着:“有一个方法,只要你们谁能做到,一辈子都有美食吃。” “什么方法,快告诉我们”依依也按耐不住了。这几个月,可真被温婉养刁了嘴,回到家吃那些菜,都没滋没味的。 如羽、真真了然的样子,在旁边直笑,净秋跟玉秀脸红红的。 “就是做我们郡主的嫂子,成了自家人了,自然是一辈子都有好吃的呢。”夏语呵呵笑着。 “要死了呢,夏语,这样的玩笑也能开。”雨桐跟玉秀大叫着。 “郡主,你的主意打得真好,不愧是金算盘。几样子好吃的就想拐带出一个嫂子出来。”梅儿打趣着。华梅儿最喜欢打趣温婉爱钱的嗜好了,反正一直以来,都没变过。虽然她也知道,温婉并不是如外面传闻一样,但已经成习惯了。 温婉非但不生气,还非常得瑟地表示,爱钱是最高尚的嗜好。 夏语很无辜,说,这是郡主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哪里知道话刚落,温婉连忙就摇头,表示这不是我的意思。夏语立即被几位姑娘炮轰,说自己把郡主的意思理解错了。众人呵呵笑着闹了起来。 说起来,温婉是真想在这里找个嫂子。八个女孩子中,依依是订了亲的。如羽跟真真家的门第太高了,梅儿好象也在议亲之中,而且私心来说温婉也觉得这三位仙子一般的女孩子跟尚堂不配,大家不在一个档次上的。净秋她是不会选的,选一个总跟别人欠比债愁眉苦脸的人,简直找罪受。那就剩下雨桐跟玉秀了,而且他们两个性子活泼,娶回家会比较热闹。但雨桐年龄小了点,9岁,跟温婉一样大。所以,温婉属意的是玉秀。比尚堂小两岁,年龄正好。 玉秀性子好,人长得也漂亮,家境在中间只能算一般,今年 13岁了,比尚堂小两岁。等个3年,也就差不离可以成亲了。大家都知根知底,跟自己关系也好。以后在一起生活也会少很多磕碰的。是温婉的第一人选。当然,现在先把话递出去,看看他们的意思。 “你说,温婉说这话是不是有意想讨玉秀做她嫂子呀”真真低声跟如羽说着。如羽在一边笑了笑。 “我看不离十。”依依立即在旁边接话着。 “不止哦,我看温婉还属意你呀。”净秋在一边,对着雨桐凉凉地来了这么一句。大家低低地吃笑着。 “说什么,我比她哥哥小六岁,找谁也不会找我的。”雨桐一听,用最利索的话给反驳了。净秋见着谁都没说她,心里有股苦涩。 玉秀也猜测到,中间最合适的就是她了。门第相当,年龄适合。脸一下红红的“低声说,谁知道温婉的哥哥是圆是扁。上次倒是从帘子里看了一眼,但没大瞧清楚明白。”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愣出了。这不是,还真有意思。玉秀一说完,就知道自己口误了。忙走开了。 温婉听了以后,知道玉秀跟家里确实有这个意思。大喜。要是真能找到玉袖当嫂子,那可真是好。玉秀性子好,但却不若真真那样怯弱。而且也爱说爱笑,跟她做姑婶,那是相当的省事省力。 知道有这个意向以后,立即邀请几位姑娘家去做客。说去她家做烧烤。几个人心中了然,欢天喜地答应了。温婉回家后,立即把这事告诉了尚堂,尚堂听了,脸红红的,有些害羞的意思,但并没有反对。能找京城七大才女之一,又是妹妹属意的,自然是不差得了。温婉看着他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红红的,知道他答应了,立即让夏语去安排。 等姑娘们到了八井胡同,闲杂人等都给驱散开来。尚堂躲在里屋看,夏语已经传了信的,说那身穿鹅黄色的那位姑娘就是郡主属意的。要他好好看着。尚堂在里面,看着颜色不一,各有特色的女子,看得眼睛都直了。哪里还看得出谁跟谁,眼睛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等过了好一会,从另外一边把人给引出去了。几个女孩子从里院,看着从另外一边出去的尚堂。几个姑娘看着风度翩翩一上好儿郎的尚堂,脸都有些红通通的。 “没想到,温婉,你哥哥这么年纪就中了举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又有着万贯家财,小姑子有这么好说话的。以后嫁进来的人啊,肯定是个非常有福气的。”如羽打趣道。 “是啊,是有福气啊”依依接口道,把这个啊字拖得很长很长。 众人七嘴八舌,把个玉秀说得满脸通红。雨桐看了,也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两人年龄相差的大了些。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她的家事,也怕找不着这样的。乐呵呵地在一边跟着起哄。但是因为事情没定下来,所以,也没指名道姓。 尚堂去了学堂,见了两位学长,尚堂都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中可是有他们的妹妹呢 “郡主说,你们可千万不能走漏嘴,说刚才不小心看见了外男。要不然,还以为我们府里没规矩。到时候几位夫人不让你们跟她一起玩就可怜了”温婉可怜地站在一边。 “呵呵,是我们看他,又不是他看我们。有什么关系。对了,要是他看不中你选的,可怎么办”依依笑呵呵地说着。 温婉笑着摇头,意思是,只要自己看中的,他一定能看中。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眼光的。几个人都笑呵呵的,这话自然是实在。这几面几个,哪个不是尖尖的人儿,不管是谁,配尚堂都是绰绰有余的。 等晚上问着尚堂的意思,尚堂说自己都看花眼了,谁都是好的,一切由妹妹做主eiidjg”gt米鲋鳌ig r”zijijg”gt这妹妹当得,都比得过他娘了。 蒋夫人开始对这事就上了心,也是意热得很。蒋夫人听到尚堂中举人后,就有了这个想法。15岁就中了举,才学是不错的。也已经去打探了,长得一表人才,性情也好。至今没有通房丫鬟什么的,温婉这块管得也很严的。就算今年着科不中,等三年以后再中,有这么多贵亲戚,以后前程也是好的。怎么看,怎么都是一门好亲。只是当初温婉已经传出话来说,要等到会试以后再谈。她也准备过几个月再谈这事,也是好的。 这会听到温婉传话出来,很是高兴,说可以拿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去合下,要是中意就把着亲事定下来。温婉虽然看中了,但是却并没有答应。因为她之前已经放出了风声,说要等会试以后再谈亲事。要是现在就谈亲事,岂不是自打嘴巴。也不急在这几个月。而且,温婉也有她的考虑,这既不落了她之前的话。等会试成绩出来后,要是能中,那就是喜上加喜。要是不能中,那也是喜色。可以冲淡一下尚堂心里的失落。 蒋夫人见着温婉说,再过两个月再谈着亲事。倒也同意。一般人家都为讨个吉利,会放在会试以后再谈亲事的。 温婉让尚堂好好准备考试,如果这次会试能考中,到时候可就双喜临门了。尚堂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更加的努力了。 温婉突然想起,自己老师可就是个状元。虽然便宜老爹也是状元,可是温婉直觉他们两个状元就是天跟地的区别。所以,就请求老师帮帮忙。宋洛阳听了,这等小事,自然是应了。 没多久,就传出这次的主考是海学士。温婉觉得,这个,是不是太巧合了,是不是意味着,尚堂还是有机会中的。忙让尚堂不要闭门造车,多多跟他们两个同窗交流。海大学士已经住进了礼部去了,为了避嫌,要直到考完才会出来。 可对他的风格,众人还是比较了解的。温婉把这事丢开,倒也不在意。每天上学,练练拳脚;学习酿酒,看看帐本,窜窜门子,日子过得是优哉游哉。是温婉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日子过得最平静的时候。 二老爷不来烦人了,便宜老爹也不会动不动跑上门骚扰自己了。其他虾兵小将是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温婉正奇怪,二老爷那神人这会怎么这么老实了。原来是族长知道了他卖女儿,还跑到温婉那里大吵大闹,后来又把他儿媳妇身边的丫鬟都给强收了。把平向诚叫去训斥了一顿。说要是他管不住,就交给宗族管。打算把他囚禁在宗祠里。平向诚倒是想把他关进宗祠,但又没办法,要是让平母知道老2关祠堂,估计又有的闹了。没奈何,派了人日夜看着不人平向东出门,把他拘在他们二房,不许他出门。 一转眼,就过了一个月去了。这会已经是九月的天了。九月,正是采莲蓬的时候。上次温婉答应过她们可以去采莲蓬的。依依都叫了好几次,温婉早就吩咐下去人准备。几位娇小姐,要是出门,自然是要确保百分百的安全。这日,温婉终于答应她们可以三日后,如果没有下雨,可以去采莲蓬。 “哈哈,我望眼欲穿,终于盼望到了。老天,可千万要给面子啊。别下雨啊,可千万别下雨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玩个尽兴了啊”依依对着老天,双手合十,做了几个鞠躬作揖的动作。还要拉着几个人一起做,以表示她们虔诚的心。 温婉退到一边,才不愿意跟着她闹。如羽几个人也都侧在一边,呵呵大笑着。 好在老天后给面子,三日后,天气,阴,最佳天气。 到的时候,虽然都是吃过早饭。可是满湖的荷叶,铺在水面上,上面还托着晶莹透亮的水珠,在叶片上滚来滚去。 那片片荷叶,像撑开的一张张绿伞,有的轻浮于湖面,有的亭立在碧波之上,似层层绿浪,如片片翠玉。 上次来看的时候,荷叶上面全都是荷花。这会湖里的荷花,大部分已经凋谢,基本上雕塑成一个个结实的莲蓬。一根根带刺的荷梗顶端是一个个饱实硕大的莲蓬,一看就知道大丰收,看着也特别喜人。湖水边上,已经停放着四只小船。八个人每两人乘坐一只小舟。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影笑着说道“华小姐,我家郡主说,让你跟她一起同坐一只船。” 梅儿也没多想,点头应了。如羽跟净秋;依依跟雨桐;真真跟玉秀,分成了四组。各自上了小船,每一小船上都是一个女人,是温婉特意寻来的,都是三十来岁,精通水性。每只小船上放着两个箩筐,一人一个箩筐。 “开船了,开船了。”依依站在小船上,手舞足蹈。小船摇摇晃晃,差点把她摇晃到水里去。吓得她赶紧蹲下,抓紧了船缘。 “小姐,这船小,不能动作太大,否则会让小船失去平衡,甚至有翻船的危险。还有,呆会你们采莲蓬的时候,一左一右,这样就不怕翻船了。”船上的渔副娘说道。 依依不知道,采个莲蓬还有这么多的学问。但还是很老实的不敢四处乱晃动。温婉低着头直笑,这是她事先跟四位渔娘交代的,就怕他们玩疯了,没个分寸,真掉河里。出事不会的,一个感冒基本是逃脱不了的。到时候她还是得被他们老娘埋怨的。 “怎么还不断啊,真的好难弄。”掰了半天才掰了一个,把掰断下来的莲蓬直接撕开一个莲蓬,从里面取了两个莲子剥开来,放嘴巴里吃。 边吃边赞叹道“恩,真好吃,雨桐,你也尝一个。先吃,真香,真好吃。先吃,雨桐,吃了再采。”一会的功夫,就吃光了一个。 跟温婉一起的梅儿,又忍不住诗性大发: 月没春江曙,翠细红袖水中央,青荷莲子杂衣香。云起风生归路长。归路长,那得久各回船,两摇手。 “大娘,给我浆,给我摇一下。我也来尝试一下。”玉秀听了词,比依依还积极。渔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温婉,温婉笑着点头。渔娘才把浆给了玉秀。 依依也有样学样,两人在湖里比晒船。一下就超过了玉秀“哈哈,我比你快。亏得你比我还先呢追,快来追我啊。” 温婉则是佯躺在小船里,觉得有些闷闷的,笔画了几下。梅儿诧异地说道“你让我弹琴,琴呢有琴弹凑凑兴,也是不错的。” 那为渔娘从小船舱里,捧了一把琴到她面前,还拿了一个矮桌子跟小凳子。梅儿看了一眼温婉,原来这丫头是早有准备,难道要跟自己一条船了。倒也没有说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下,谈弹琴凑凑兴也是一番滋味。 梅儿的琴声一响起来,四个渔娘一起唱起了欢快的歌曲,是一首采莲蓬,表达了丰收的欢跃之情的歌曲。那个调调她们虽然听不懂,但是很好听。听得人心情更是舒畅,开阔欢快起来。 等曲子落了,歌曲也完了。如羽等几个人觉得不尽兴“再来一次,真好听。温婉,让她们再来一次。” 温婉问着梅儿,这弹琴的是她,愿意不愿意自然是要看她了。梅儿点了点头。乐声起,歌声随。 温婉坐了起来,从身边掰了一个莲蓬,扒开莲蓬从里面取了一颗绿油油的莲子,剥开轻轻放在嘴巴里。清香爽口,真是好吃啊 四只小船就如四只蜻蜓一般穿梭于荷湖里。正在嬉戏之间,天放晴了。在阳光的折射把,把几个小姑娘的影子都倒影在水里。依依突然恶作剧起来。对着最近的玉秀泼起了水来。 “喂,会感冒的。可别闹了啊”玉秀大声地叫着。依依不听,继续泼水了。一个被泼,两个被泼,谁也不罢休。大家干脆玩起了泼水的节目来了。 “啊,我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啊。不要再泼了,真的全湿透了。”大家才不管呢,吃亏的继续泼。 “哈哈,哈哈,落汤鸡,落汤鸡。成了一群落汤鸡。”欢快的笑声,传出了很远很远。平时端庄典雅的如羽,也是湿润了一身。 是 由 一百三十五:晴天霹雳 玩得尽兴了,吃得也尽兴,闹了好一阵,准备上床。雨桐大声地叫着“你们采了多少啊,我们才了一箩筐呢” 四只船都离得不大远,这会叫着后,渐渐靠近。采得最多的,是如羽这里,除了满满的一箩筐,船里还放了好几个。最少的是,温婉那边的。梅儿箩筐里倒是放了五六个。梅儿刚才在弹琴,可以原谅。最不能原谅的,是温婉。温婉箩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黑不溜秋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温婉,你也太懒了。竟然一个都没摘。中午可不给吃,要想吃也行,先叫一声姐姐来听听。”依依哼哼道。 温婉笑着从箩筐里拿了那黑不溜的东西,朝着旁边的莲蓬划了一下,一个莲蓬落到箩筐里。没两分钟,小箩筐就满满的。 “啊,你使诈啊。有这么好的法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我的手好疼啊,酸死我了。”雨桐跟着依依两人在哇哇大叫着。 梅儿等温婉用镰刀割了一箩筐,接过来一会也割了一箩筐。一群人这才上了岸。各自的丫鬟,都给自己家的小姐重新换衣裳。今天这个节目,会湿衣服都在预料之中,所以都带了备换的衣裳。收拾整齐,再把她们这些劳动果实全都装起来,呆会都是要带回家的。 欢快的日子,总是让人记忆深刻。很多年以后,大家,仍然记得一起无忧虑的日子。只是,再也不可得了。 这天晚上,几家饭桌上,都是有莲子做的道菜。几个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兴奋的样子,也是欢快非常。只有净秋,有些寡欢。她总觉得,温婉对她若隐有些生疏之味。 没多久,就传出梅儿在议亲。梅儿今年13岁了,议亲也是正常不过了的。大家中间也间或打趣了两句。梅儿经过这么多时间的接触,少了一点仙子出尘的味,多了俗世的香火气。 开心学院 这天梅儿没来,温婉派人去问。知道华夫人病了。 这天,温婉看着梅花满身是寒霜,面色很不好,都把三里外的人都冻死。众人都奇怪地问着,是怎么回事。 “都是那害人的大小姐,本来是给二小姐议亲的。可是现在,那家人说,要换成大小姐。”花儿也很伤心地说着。 “跟你议亲的不是,工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吗怎么好好的,换成了你们家的那什么国色天香了”玉秀奇怪地问着。国色天香是雨桐给那牡丹的外号,具有超级的讥讽意义。 “是在花园里偶然碰见的大小姐,那三公子见了大小姐以后就改了主意,吵着闹着要娶大小姐。本来夫人也给大小姐议亲了,也是嫡子,但是那家门第不显,到现在那公子也只是一个秀才的身份,父亲是从翰林院里正六品官员,家里精穷。大小姐本就不同意这桩婚事,挑拨着姨娘闹了几次。没想到现在竟然使用了这种手段。那汪家公子也是个,咳,竟然闹着说要是不说大小姐,他就终身不娶。那边的人也就答应下来了。老夫人一看来人改变主意,没经过夫人的话,就答应下来了。夫人就给气病了。这几天小姐一直床边侍侯汤药,尽孝心。”花儿泪眼连连地说道。她真为自家小姐委屈。 “说的什么话,大姐不也是以死明志说不嫁。要绞了头发出去当姑子去。哪里就成了你的故意的呢。”梅儿冷讽地说了一句。 从这句可以听得出来,她那大姐还真是个高手。既得了实惠,又想挽回名声。可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不要生气了,又不是你的错。”几个姑娘都在安慰着。 温婉听了笑着笔画了几下:“郡主说,那人必定是见了你姐姐,犯了花痴病,没什么好难过的” “温婉,你这是安慰人呢,还是惹人伤心呢。”真真郁闷了。其他几个人都郁闷了。没待这样安慰人的。 温婉仍然笑眯眯:“郡主说,这种花痴病会经常犯的。这次看中了你妹妹,谁知道他下次又看中了谁,这种人,丢弃了才是你的幸运。还有那户人家,这样没规没矩,儿子要什么就答应什么,可见也不是有规矩的人。没规矩的人家,不要也罢。你嫁过去,肯定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虽然这次你是失了颜面,不过,丢了面子得了里子,还是很划算的。你该庆幸才对,你看我们家郡主说得对不对” “说得在理,不过,花痴不是说一看见对方就喜欢,上次的解释好象对不上这次的事情啊”雨桐摸着脑袋问着。 “意思差不多了。男女都通用的。看到女的长得漂亮,又不了解人家,就吵着闹着要娶。男女都是有花痴。有花痴病的人,一般都是是很麻烦,棘手的人。你姐姐是,那个少年也是。”温婉的解释一完,大家扑哧都笑出声出来。 “亏得你想得出来。”几个人都呵呵笑起来了。经过众人的开导,特别是温婉的一席话,梅儿脸上的寒霜也去了不少。 梅儿用这话开解了她娘,她娘想想也是,这心病去了,没两天,华夫人的病就好了。 “要嫁就让她嫁,我倒要看看,她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梅儿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户更好的人家。我的女儿这么好,肯定能寻更好的人家。”华夫人得了女儿的劝慰,立即又打起精神,重新开战。 庶女抢了嫡女的亲事,就算得了老太太的喜欢,可是当家主母是华夫人。光以后嫁妆这一条,就能捏死你。还有陪房什么的。我给你送几个妖娆又漂亮的女子,让你一辈子跟自己身边的人斗。 “娘,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梅儿倒不是难过,只是有些气愤罢。这事,也就落了个没影子一般,悠悠过了。 转眼就到了十月,十月是秋闱,温婉想着又得照着乡试来那么一会。这回是有经验了,准备的那啥衣服、笔墨纸砚、点心灯烛、备用药品,都早早的准备好了,还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温婉也让夏天早早把大夫请好了,省得到时候又找不着大夫。 温婉看着尚堂一点也不担心,完全跟乡试的时候不是一个样。奇怪地问了他。 “先生说,我现在的水平很难考得上。这一次完全就是让我暖暖场。等下一次就有经验了”温婉这才知道,这家伙是知道自己考不中,干脆就当玩过家家的游戏了。不过,温婉这话没对其他人说,还是让他用心去考,说不定就中了呢 “老师的话一般都很灵验的。不过你放心,既然要下场,就不会敷衍。肯定会拿出自己的真实水平来的”尚堂看温婉的样子,笑着对温婉保证着。温婉点了点头。 之后尚堂仍然是天天挑灯看书,很是辛苦。温婉让天天让陈嬷嬷给他好好补,基本上已经是补回来了。看着这么上进的尚堂,温婉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尚堂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本性是醇厚的。她也不求他会为自己做什么,把自己当成亲妹妹一般对待。只要他自己能长进,不用再让她处理什么麻烦,就足够了。当初也是为了让他给自己挡麻烦。而他愿意过继的原委也是因为她能为他提供一个更好的环境。大家各取所需罢休了。保持一定距离,会更合适。 转眼就到了会试的时间。等还有三天会试,平家爆炸出一个惊天消息。不说平家的人,就连温婉,都炸个晕头转向的。要是她愿意开口说话,真想叫一声,老天,你就不给我一天清净日子过。好不容易过上了自己想过的生活,又给来了这么一遭的。 温婉当时得了尚俑送过来的这个消息,正举着皇帝赏赐的那古瓷杯杯子喝茶,被轰得脑袋嗡嗡叫,手不自觉地张开,杯子掉下去。 好在夏影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里。否则非要把温婉心疼得掉眼泪不可,这可是古瓷杯,她自己也就只有一对,是皇帝外公那次看她喜欢赏赐给她的。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平日喝茶都是用它的,宝贝得不得了。总共就只有一对了,碎了一个世间再没得补啊 虽然古瓷杯没坏,但温婉还是后怕不已。温婉在心里直骂着,这个杀千刀的混帐王八蛋。真是,怎么不早死早超生。想了一会,差点忘记了大事。这个杀千刀害人的东西。不说在古代这个礼法森严的地方,就是在现在,都要遭遇所有人的唾弃。 这会,平家所有人都逃脱不不了被轻贱的命运了。特别是平家的女儿,说不定因此被休都有可能。当年就让平家的人都抬不起头,这会祸害了平家所有的姑娘了。这个害人的玩意,估计他的子女都更是要报废了。咳,好在自己的那个便宜爹虽然偏心,耳根子软,嘴巴毒蛇,却没有这么不着调。温婉通过这次事件终于从平向熙身上找到一个优点了。一对比,觉得平向熙也不是差的该扔粪坑的。 “快,快让人去通知尚堂的老师,就让尚堂在他老师那里学习,直到考完以后,都不要让他回来。就说是我的意思。”温婉想到他的子女。立即想着了尚堂。还有三日就要下场了,要是这事被尚堂知道了,估计不用去考了,直接去请大夫算了。省得受罪。 今天正好尚堂去请教他的老师,温婉立即让夏天过去。让他的老师无论如何也要拦着他回来。把他留在学园里。这边的东西她回准备妥当了。这个杀千刀的,害人的玩意。温婉真是恨不得给上那玩意十刀八刀的,真的,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么想着,温婉也立即给尚堂写了封信,说先生让留在那边,会更好。说不定就能考上呢告诉他要好好考,不要再回来,自己要去庄子上处理些事。家里没人照应,她已经拜托他老师照料他。 尚堂倒没多想,立即回了信。说老师又给他出了几个题,让他好好做,两个同窗也都在呢老师也跟他说了,就在他那里一直到进场。 温婉看了信,这才舒展了口气。好在之前就跟尚堂的老师打好了关系,这会就是为着之前那不知道多少的好菜好物,也是愿意帮忙的。不过还是不敢大意,吩咐夏喜随时报回信息,还给他配了个护卫,阻止一切人给他传消息。一旦知道,乱棍打死。 吩咐做完这些,温婉这才稍微放下悬着的心。重新看了一眼送过来的消息,长叹了一口气。这事,估计着,想瞒也瞒不了多少天了。尚堂被伤害限度会小些,可是尚俑,这一辈子就得毁了 平国公府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老爷,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老爷,可千万要把这事捂住啊。老爷,可千万不能传扬出去,否则我们平家的女儿也都要遭殃了。”国公夫人头顶炸了个响雷。她根本就不相信还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编的出来。我早说了要给他一杯毒酒算了,或者直接乱棍子打死算了,可老2还拦着。竟然还说要成全他们,真是,要活活气死我。”国公爷青筋暴起,恨不得现在就杀两个人解气。老2不着调,却不知道竟然这么不着调。 刚说完,国公夫人就晕了。国公夫人最近生病了,身体不大好正在养着呢,本来就在养病,体虚。这会得了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了。国公爷立即叫着来人,请大夫,请大夫。 “大管家,这事,一定的捂住,一定得捂住。”可是平国公爷很清楚,这事根本就捂不住。二房,那起子一大群喜欢搅舌跟头的,可能早就把事情给传播出去了。 果然,当天消息就传了出来,平家二老爷与被休弃的女儿y乱,致使亲身女儿怀孕堕胎的故事,立即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传遍。遭遇一片唾弃之声。再继多年前的传奇,又添加了一笔,更加的传奇。 温婉看传出来的消息,立即传信过去,可千万要让人稳住,千万是要稳住。希望能瞒到考完吧好在先生给温婉回信说,不会有问题。 不过温婉很快得了消息,知道她刚刚听到的消息有误。清词确实是怀孕了,但孩子不是二老爷的。清词是与一个家丁通奸,而有的身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传出来,孩子是二老爷的。 温婉得了这个消息,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在跟之前的消息相比,虽然这个消息也很糟糕,但已经是很好了。应该说,算是比较轻了。毕竟跟下人通奸,比跟那啥的,听上去至少能让人接受。至少温婉是接受不了后面的那条的。不过,为了不影响尚堂的心情,仍然叫人瞒着消息,让人捂住消息,不要让尚堂知道。 众人挨了如热锅上的滚油的三天,尚堂却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每天都在老师的帮助下,好好地温习功课。到了那天,终于进会场。这会的考试跟上次是一样。三天回来一次,反正一傍晚回来,回来就是倒床上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考。中间没有停歇时间。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自然是不会有问题 对这个,温婉还是有自信的。在国公府她没信心,但是在八井胡同,下面的人多一句嘴都不敢。更不要说温婉说,要有乱说话的,乱棍子打死。应该不会影响到尚堂的情绪。等他考完了,再知道这些事,也没什么后患。温婉是希望他考中的。就算没考中,立即给他走个后门,就算去求舅公,也得给他弄个外任的官,去外面远远的地方历练一翻。否则,那些闲言碎语,非的让一个接受了孔孟之到的学子受不住的。等过了个五六年,等这风声过了,回来再议亲。 原先中意的那家,基本上都得泡汤。就算过继,血管里留得还是那个神奇人物的血,谁知道会不会遗传。到了这会,竟然还要维护清词。温婉真的不愿意往龌龊的地方想。但是,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护着她,护得着吗又为什么要护着呢 这事一传扬出去,就算事后国公爷能做到补救措施,但是,很多人也会怀疑。至少家风是坏了。就算他们的夫人愿意,当家老爷也不会答应,丢不起这个脸啊。谁敢跟这样门风败坏的人家结亲,连累他们也要成为笑柄。还好尚堂的年龄不大,又被过继到五房,否则,将来是肯定说不上好人家的女儿了。这个社会,是非常注重门风,如果一个家族门风不好,是很难娶得上好媳妇。女儿也别想嫁到好的人家。 “爷,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这怎么可能。”许氏听了,根本就不相信,抓着尚俑的手,平静地问着。 “是真的,我,我真想杀了他,我真想杀了他。都到这份上了,他还要护着那个人。我真是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是想不通了。我想杀了他,我真想一定刀结果了他啊”尚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痛苦地叫着。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大夫,快叫大夫。”许氏又动了胎气,好在之前养得很好,太夫来得也及时,胎儿算是保住了。 “要这个孩子做什么还不如让他死了。省得生出来受这份罪过,以后连门都出不去。还不如死了算了。”许氏悲伤不已。他们这一房,出了一个与人通奸的姑娘。而且当家老爷还要护着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被传扬出去父女y乱这一名声。他们这一房废了,彻底废了。连她的孩子,也要受牵连。也不知道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可以想象,他们一定是要过着被所有人嘲笑,冷眼的日子。 平家,乌云密布。温婉也不敢去学园里了。跟着众人说,要精心打点尚堂考试之事。其实众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也都表示理解。 虽然国公爷以最犀利的手段压住了事情。可是面对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桃色诽闻,还是勋贵人家。没事别人也得添几句上去,这会还能逃脱得了成为那些人的笑柄跟谈资。 开心学园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真是,太恶心,太不可思议了。”几个人都在那,非常之同情温婉。 “要不,我们去看看她去吧。”真真提议。 “不行,这会平七公子正在考试。温婉肯定是瞒着消息的。所以,我们不能去。万一我们去的人里,有谁露了马脚。影响了七公子的考试,我们就是害了他一辈子。忍忍吧,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去。想来温婉也不会有事的。她又不跟那人在一起,也还是隔了房的,当是无大碍。”如羽想得远,劝慰着大家。大家想想,也觉得是这个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梅儿笑着说道。大家也觉得,温婉受到伤害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她还小,再过个四五年,事情淡了,对温婉的亲事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再说温婉跟平家的代入感不请,温婉的亲事也是皇帝做主。到时候倒不担心。只是平家,特别是他们那二房,真是恶心的一家。 对于平家的人来说,这几天,注定是水深火热。可对于尚堂来说,却是激动不已经的事情。第一场完了,尚堂在马车上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又去了考场。接连九天,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大家表情也都正常,温婉对于古嬷嬷训练出来的人,非常满意。尚堂一点异样都没发现。 那个长随,跑了。这几天,国公爷一直在四处找着那个不知道躲藏在何处的家丁。要是这个家丁寻找不出来,那这屎盆子就得扣在二老爷的头上。到时候,对平家的打击,那是想都不用想,直接跟粪坑差不多了。上次还是风流韵事而已,可是这次却是门风问题。平家的姑娘,以后别想再嫁了。 会试很快就完了,一考完回到家,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大夫也如之前的说法,温婉稍微放心。 尚堂醒来后,温婉不想让他面对所有人的流言蜚语。说庄子上出了点事还没处理完,让他去解决,一大早就去了。上午走,下去就派了人把他叫回来了。不是事情那么快处理完了,而是必须得回来了。因为平家,又出大事了。 因为平向东这一惊天之举,尚俑当下就回家,没敢再去当差。连平向熙都灰头土脸地告假在家。国公爷那是大门都不敢出,丢人啊谁让他们家出了这么一个神奇的人物。 是 由 一百三十六:老夫人气死了 一百三十六:老夫人气死了 国公府也是乱成一团。有了这样的事情,下人都知道就得是一场暴风雨啊上次的事,平家死了多少人。这次,又不知道得多少人遭殃。不过国公府的人这会要庆幸的是,二老爷早就搬出去了。 但是,这毕竟是奸y乱之罪,牵连了平家所有的人。在朝为官的几个平家男子,都是灰头土脸告假躲在家里。不敢面对外面人的讥笑。更甚是牵连了所有平家女的名声。有了这传闻,平家女的名声,是彻底毁了。之前有好几位定了亲的姑娘都给退亲了,更让人心慌的,家族里还给休回来两位。 其中一位,一回到家就抹了脖子,没抢救回来。另外那位,倒没死,直接削发为尼。可见二老爷的这孽造得,有多大了。后来温婉才知道,那两家一直都不满意,想休妻,可是却找不着理由。这会,这理由这么现成,不用白不用。 好在国公爷这一脉的几位姑娘,远嫁的有三位。还在京城里的白家世子夫人,生了两个儿子,该是不敢随意休。可是却也传来,白家世子要休了这个老婆。不要这么丢人现眼的人家当自己的妻家。大姑奶奶倒是没回来,可是身边的丫鬟回来,跟着国公夫人哭诉一番。说世子要休妻,不过被老夫人跟侯爷拦着了。可是现在还在家里闹,大姑奶奶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娘家更是不让回。 国公夫人本来就生病了,这下病得更重了。 族长知道这事后怒气滔天,这么一来,牵连了平家的子弟;败坏了平家所有女儿的名声了。好在,平家在外当官的人尚未波及。当即决定把清词沉塘,把平向东关在宗祠里。这下,谁都阻止不了。应该说,国公爷还巴不得把这不着调的弟弟关进去。要不是她,早些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弄死,哪里会有这样的祸患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抓人,平向东得了五房给送来的信,让贴身的人立即跑去通知清词。让她快点跑,逃命去。他自己倒是想得很精通,知道平家他还有一护身符,跑到上房,找老夫人求辟护去了。 清词得了消息后,用重金买通了看管他的下人,搭着一个富商的车,自卖自身,跑了。去捉人的捕了个空。国公爷一审查,立即把传消息的人乱棍打死。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又有什么用呢二老爷知道没了指望,不管不顾的,跑到平母那里去,让平母救救他。当年也还是平母的安排,才没让他被爹打死,没被淳王弄死。所以,现在能救他的,不让他被族长打死,或者关一辈子的祠堂,只有他娘了。 “把话说清楚,族长为什么要打杀你”平母最近一直在养身体,再不管外面的事情。听到最心爱的儿子的哭诉,忙问道。 平向东泪流满面,说着他的冤屈。还痛哭流锑:“娘,我当时是喝醉酒了,真是不记得是怎么回事。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真没做什么事,当时我醒来时,虽然是跟清词在一个房间里,但是我只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但是真没有做什么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娘,我已经问过了清词,那孩子是一个下人的。这跟我没关系的啊。大哥说要打折我的腿,族长也带了人来绑我去宗祠。娘,你一定要救救我,这不关我的事啊。对了,娘,清词也不是我的女儿,是她娘带着肚子过来的。我当时怜惜她娘,让她生下来了。娘,你要救救我,族长派了人要打杀我,娘,你救救我。” 要是温婉听到这段话,估计是要晕倒了。她那时候只是怀疑,没想到,外面人的猜测竟然是真的。虽然他是这么说没关系,但你一个当爹的,跟女儿睡一个房间里做什么去。没事也给传出事出来。这害人要死的东西,打死都是活该了。 也不想想,老夫人都多大年纪了,本来就是半瘫痪的人。这下,得了这个消息,得清楚来龙去脉,刺激过度,倒在了床上,再也没有起来了。平母,容登极乐去了。 国公爷得了消息,当场就拿了棍子,打得平向东晕死过去了。这次,他绝对不再手下留情了。但是国公府邸里,是乱得不成样子了。 “郡主,老夫人过了。”温婉得了消息愣了愣,转而摇头。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的,立即让人在大门口挂起白布。府里的人也都全都穿起了孝衣。一面派人去把尚堂接回来,自己也是一身孝衣的赶去了平府。 平国公府 平府里乱糟糟的,大伯像一下老了十岁,人深沉深沉的。大夫人病倒了,起不了床了。出了这样的事,谁都逃脱不了被轻贱的命运了。尚俑跟个半死人差不多,许氏还怀着孕,当时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立即晕了过去,胎儿都差点没保住,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三老爷去了外地谈生意,还没赶过来。三夫人被那手段高超的姨娘给弄得在自己府里灰头土脸,这会也病着,到现在还没好呢自己便宜爹脸色也是阴沉沉的,跟个黑锅底似的。安氏据说也生病了,走路都要人扶着。好象一瞬间,温婉发现,所有的人都快要不行了。 大奶刚生产完第三胎,还在做月子。现在是金氏暂时在理家,出了这样的事,她心里也慌得厉害。加上也没管过这么大的摊子,一个生手,手忙脚乱的。下面的仆妇仗着脸面足,服侍过长辈的。不服从管教,或者从中添置几样事来赌心。气得四奶奶金氏眼泪流了几大碗都没用。五房的范二奶奶倒是想插手,可府里那些体面管事连这个正经的四奶奶都瞧不上眼。更不要说你这个一个小妾了。说了句,要是老夫人的丧礼让个妾室来张罗,估计着死都不瞑目。让她退避三尺。 国公夫人听到府邸里的事情乱糟糟的,想着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是再不把老夫人的葬礼办得好一些,估计唾沫都得把他们淹死了。想到这里,强撑着身体操持。可是半天下来,又晕倒了。病情还加重了几分。府邸里更是乱成了一团。 所以,等温婉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灵堂布置没个章程、下人办差也都乱糟糟的,连个倒茶水的都找不着的,仆从还四处乱窜的。 不说别人,温婉看得都是头大如牛,这哪里像是办丧,就跟闹市常一般。虽然如此,但是温婉只是看在眼里,坐那边,没任何表示。 国公夫人忧心冲冲,最后听到说郡主过来,在灵柩前守灵。眼睛一亮,请来了国公爷,说让他把葬礼的一切事宜交给温婉办理。应该不会再这样乱糟糟的了。 国公爷有些迟疑:“她一个孩子,能把这么大的葬礼办好吗不跳字。 国公夫人苦笑道“她自己精明能干,身边又有几个老练的人帮扶着。再说她身份贵重,手里又有御赐金鞭,府邸里的那些服侍过老太太老太爷,自侍有功的人会顾忌三分,不敢太过分。再有,温婉与相府,淳王府等好些功勋清贵人家关系亲密。如果传扬出去是她在主持葬礼,那些人看在温婉的面上,也会派人来吊唁了。到时候,我们再把真相说说。也能消除一些负面影响的。” 国公爷想了想,点了头。亲自去求温婉来主持平母的葬礼。温婉想都没想,拒绝了。国公爷也知道这个是在预料之中。请了五老爷说项,再有国公夫人拖请。温婉态度很坚决,不干这不讨好的差事。 她又不是傻的,这会让她一个九岁的孩子来弄她便宜祖母的丧礼。做的好是得夸奖。做得不好,那就是她在报复了。 “郡主,这里这会乱糟糟的,你就接了手过来。”古嬷嬷看着大家纷纷都来请求温婉接手葬礼。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劝温婉接了。温婉诧异地看了一眼古嬷嬷。古嬷嬷可不是那么古道热心肠的人物。 “这会要是老夫人的葬礼再不成样子,国公爷跟五老爷都拖请了郡主。要是郡主不接受,最后葬礼办得有是乱糟糟的,还不知道怎么被人编排。而且之前老夫人算计你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你现在接手这个葬礼,把老夫人的葬礼办得体体面面,会得一个心胸宽阔,孝顺体贴的好名声。之前也不知道是谁,传扬你不忠不孝的坏名声。这会,也就累半个月,可以消了那坏名声。这笔帐,划得来。再有,其实这差事也不难,有我跟顾妈妈呢”古嬷嬷打着自己的算盘。 温婉郁闷,感情大家都知道这起子事了。 “可是,我做生意在行。办葬礼可没弄过。不知道这里面的头头道道。”温婉摇头,要办得里面,哪里有这么容易。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贴钱。吃力不讨好的事,绝对不做。 “郡主放心。不会让你贴钱的。国公爷还丢不起这个脸面。只要安排妥当,你也不用费什么心思。有我们呢。郡主,现在真是一个好机会。你接受,一来显示你孝顺,把那些对你的流言消失于无形。也让国公爷国公夫人对你心存一份感激,以后有事自然站在你这边。就是五老爷看你收拾了这一烂摊子,心里也感激,以后也会少些刁难你的”古嬷嬷看着温婉犹豫的样子,立即猜测到了温婉的心思。又跟温婉细细说了其中的若干好处。反正全都是对温婉有好处,没坏处。 温婉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听了那么多好处;再想到大家都来请托,让他们欠着自己人情也好。又想着以后那个便宜爹不给她找事,辛苦半个月可以换几年的安顺日子过,极为划算的一件买卖。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在犹豫。最后大夫人没办法了,拖着带病的身体,带着两个媳妇苦苦哀求着温婉帮忙。温婉看了眼睛阴了阴,这什么意思莫非是打算逼着她答应。果然,他便宜老爹也来了。看着那形势,估计她不答应就是不孝顺了。温婉心里窝火,可也想没办法。反正现在平家的人都病得病,疯的疯,装傻的装傻,就剩她一个九岁的小孩子是正常的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只得顺着形势点头应了。 这边答应了,那边立即派了个下人跟国公爷跟大夫人说了,答应他们的要求。接过这个不像样子的丧礼。只要国公爷跟国公夫人相信她,不怕她把葬礼办得乱七八糟了。她可以接手办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也算为过了的祖母尽一份孝心。 听得大夫人泪眼连连,一直赞叹着温婉。等人走后,想着温婉愿意接手,她有能力有手段,悬在心口的闷气也散去了一口,病也好了三分。在吩咐管事妈妈给她叫过来,让她一定要好好协助郡主办差。 “郡主说,这回府里乱糟糟的,你们更应该打起精神来。把老太君的丧事办好。国公爷跟国公夫人说了,府里的事暂时都由她来处理。如果敢有人偷奸耍猾,就不要怪郡主手下无情。”夏语在旁边厉声说着。众人可都听说过温婉在府里大发神威的,而且温婉贵为郡主,他们也不敢存了轻视的心思。 没办法,她也不大懂得。只得让古嬷嬷跟陈嬷嬷,还有顾妈妈暂时接下这烂事。叫来大管家,把要办差事的人全都聚集到一起。再怎么样,逝者为大,总不能让个丧礼就这么乱糟糟的不像个事。 这边正弄着,那边大管家拿来了花名册。温婉拿过花名册一看,看完后有了印象,心里大致有了底。 温婉对着花名册一溜串滑下来,做了个几个动作。夏语在旁边叫着名字,古嬷嬷训斥着说道“郡主说,这十六个分成两个班,一班八个,每日在里头单管人客来往茶水,别的事不用理会。这十六也一样分成两个班,每日单管本家亲戚来往茶饭,别的事不用理会” 下面的几个管事,听得都目目地看着温婉。这个,也太熟练了。老手跟他这个也差不离。却是不知道,刚才在在等他们的时候已经询问了古嬷嬷了,大致就是这样的了。再说古嬷嬷什么人,精着呢温婉知道什么,纸上谈兵都是没有。当然,还是能起到震慑作用。 再规定了每日报道的时间,领差事的时间,听着抱更的人报时辰行差,现在下去,全都按照章程行事。 这边得了大管事及二管事的帮助。立即吩咐按数发了茶叶、鸡毛掸子、扫帚等物;一面又纷纷着人来搬取家伙,如:桌围、椅搭、坐蓐、毡席、痰盒等五。旁边有内宅管事在旁边说着,这边就一面交付,一面提笔记录。内宅某人管某处,某人领了某五,弄得非常清楚 众人分了差事,也都有了章程。不像之前,只拣便宜的事做,剩下的苦差没个招揽。还有的如没头的苍蝇,乱窜。各房中也不能趁乱丢了东西。便是一会有客人来了,也都安静着,不比之前一个摆茶,又去端饭;正陪举哀,又顾接客的。很快就井井有条。 闲暇之余,看着满灵堂井井有条。温婉露出一个让人察觉不出的讥讽。她这个祖母,最是讨厌她。最是喜欢二老爷了。可能死也想不到,她还得靠着她这个最厌恶的孙女给她办丧礼,最疼爱的儿子,却把她活生生气死了,成了催命符了。 二老爷被平母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小的时候还好,大了以后,天天流连于ji院之中,风花雪月的过着日子。偏又嘴甜,哄得个老太君跟当时的平母都把他当成宝贝似的,要钱就给钱,私房都掏了个半空,最后酿成大祸。出事的时候她不想着怎么去善后,只是想着万一不走,儿子就得没命了,就悄悄派人给二老爷送走了。根本就不管这事会对平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也不管付出多惨重的代价,她自认为只要能救自己儿子的命,那就是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就这样活生生被气死,也不会有今日之苦果。所谓种因得果,她自己死了不要进,现在还得牵连平家上下上千号人。这么一大家子,全都被他拖累了。 经过温婉的这一翻整治,客人来了,也不再乱了。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府里上下也都在传着,要是真被逮着个错的,几辈子存下来的体面就都没了。温婉办事有章程,可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 她的八井胡同府地,那真叫个治得跟个铁桶一般。下面的丫鬟婆子各司其职,都有着章程。那是一句碎嘴的话都没有。多少人想要打探温婉那边的消息,只言片语都打探不出来。 几个夫人去八井胡同后,都纷纷赞叹着。去她府第,周围穿着整齐分登记衣服的丫鬟婆子侍女,各司其职。见着外人,都带着柔和喜气的微笑,规矩比一般人家要严整很多。 管制下人如此,做生意也一样。她跟周王与淳王的争执不让开赌博地跟戏院的事,都传遍京城的。她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按照章程办事,不按章程办事,那就不要办。 所以平府的下人,都存了畏惧之新。做事自然不敢打了折扣。也不敢吃酒误事,都老老实实当这几天的差。 大夫人知道后,心里又欣慰又难受。这个孩子,真真难得。上次平母算计了她,这会还能出面把老夫人的葬礼办得这么好。这丧礼,要是府里没个主事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样子。说不得,丧礼后,又得闹场大笑话了。让人请了温婉过来,温婉看着神情憔悴的大夫人,只是很安静地坐着。 她现在才不开口呢,说多错多,还是少说错少。可看着大夫人的神情,温婉奇怪了。按说这事,她也不至于这么激动的一病不起啊。再怎么样,都是隔了房的。要祸害,也真正祸害不到她头上来。她至于这样,温婉自然是看得出来大夫人是真的被气病了。 “郡主,真是难为你了。要不是你,咳、咳、咳”大夫人使劲在那咳嗽着。温婉奇怪地看着大夫人的贴身妈妈,按说这也只是二房的事,大夫人再难受,也不会这样啊 “咳,白家听到这个传闻后,说要休了大姑奶奶。要不是大姑奶奶已经生了两个嫡子,估计着真的要被休了。可是,现在在白家的日子,也是难过得紧了。连门都不敢出了。那些个妯娌,就这样还饶不过她,都天天对她冷嘲热讽。现在也重病在床了呢”贴身妈妈说着说着,也哭了出来。 哦,这样啊。温婉心中了然,不过,这事她也帮不上忙。所以只能沉默着,咳,这害人的平向东啊可是还是笔画着,安慰了下。 “郡主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当年她那么难都活过来了,现在也好好的。事情发生了,你这个样子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好好想着,怎么才能把不利的局面掰扯成有利的局面。万一那家人真不留情面,要把大姐被休了,还得靠你这个娘。人哪里还能让事给堵死。实在走到那一步,再寻一户好的清白家就是了。清水现在嫁得也挺好的,信里说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好了。现在关键的是,你还得撑起来。你得让人知道,这次做错事的是二房,并不是平家。而且那女人也不是平家的姑娘。是烟花之地女子生的,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你自己把这个立场站定了,别人就算不相信,但也会给一分体面。那些相信的人最多讥讽我们家治家不严实。要不然,夫人这个样子下去,就是到下一代,都得跟着受累。”夏语语重心长地把温婉的话转述着。 “对,治家不严,不是那些个什么玩意。温婉,谢谢你。”大夫人听了以后立即精神了一点,握着温婉的手,感激地说着。 温婉看着她突然精神了,正好外面的人说有事,温婉立即出去了。大夫人立即让身边的丫鬟去把大老爷找来。之后大老爷立即找到了老大管家,老大管家现在头脑也很清楚,口吃也伶俐着,立即把清词她娘卖到什么地方去了,说了出来。大老爷立即派人去把她找回来。 虽然出了这等丑事,可是一些姻亲亲近的人家还是来吊丧了。有的话里话外问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老爷无奈地说了一遍温婉跟大夫人说的话,很无奈地叹气着,都是自己管家不严实,自己的错。 “都分家了,再有错也错不到你头上。哪里有当哥哥的天天去看管弟弟的屋里事。而且,谁能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不着调。”不过听着那个清词不是平家的姑娘,是她娘带着胎来的,是欢场女子的女儿。众人听了半信半疑,可看着平向诚说得斩钉截铁的,有得心里隐隐有些相信的。 是 由 一百三十七:平母的葬礼 婉笔画了几下,夏影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温婉身为平家女,名声也一样受了损的。 温婉忙乎了大半天,累得要死。好不容易歇会,爬床上打了个盹。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她开始还以为只是动动嘴皮子,哪里知道,什么都要她去监督。平家的那些个人,都是一些老油条。一些下人根本镇不住。只有她身份够贵重,那些人才不敢放肆。躺在床上,温婉摇头。 温婉这么想着,转而想到她便宜爹身上。虽然这个人对自己不好,但对其他的孩子包括尚堂,都是极好的。要说不好的,,就是耳根子软,没原则。但是,追究来说。比那个神经病的二老爷来说,已经好太多太多。至少不会牵连自己,遭受别人白眼。温婉通过二老爷的时间,终于找到平向熙身上这个优点了。心里的气也消除了一下,至少平衡了不少,觉得自己运气也没有太糟糕。 温婉迷迷糊糊,睡着了。恍惚之间,听到外面有喧哗之声。 “郡主,管事妈妈有事回禀。”温婉皱了皱眉头,这国公府邸也太没规矩了。难道是天塌下来的事情,还得打扰她睡觉。不过既然醒了,也就再睡不下了。起来洗刷完毕,再出去见人。 “你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非要现在来禀报。不知道主子正在睡觉吗害得郡主都被你吵醒了。”古嬷嬷冷声呵斥着。 管事妈妈暗暗叫苦,自己也是得了吩咐才来的,可不得怎么弄呢,这个郡主,可是最重规矩的。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来“郡主,大管家让我来禀报一声。帐房那边说,账上只剩下三百两银子。恐是不够,香烛草纸灯都什么都没置办呢” 温婉抽了抽嘴角,她就猜测到,接这种牢心费神的事情不仅不得好,很可能还要自己掏腰包。 “去买东西的地方赊帐,等丧事办完后,再去结帐”哪里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赊帐,说一买一卖,得当场交付清楚。 温婉虽然不甘愿,让人去跟国公爷说话。国公爷说,庄子上的收益还没上来。这几年的收益都不好,收支大约都平衡。加上去了当初赔罪的一大笔开支,府邸里已经没多少银钱了。国公爷让她先等等,他拿几样东西去当,得了银子就交过来。 “郡主,老夫人的遗物一定有不少。等葬礼过后,定然就有钱了。这会反正你已经接了手,还不如干脆做了一个人情。拿出一笔银子出来,给老夫人办了丧礼。传扬出去,让人知道郡主你是多么的孝顺。该是让那些长舌头的人打着他们的嘴巴。”古嬷嬷劝解道。 温婉努了努嘴,摇头,坚决不答应。开玩笑,当初算计她的事,她没追究,还是看在她也是平家的一份子。要是针尖对麦芒,她也得不到好,才罢手。否则,她绝对不止出手对付容家的人。当她是孤儿就好欺负不成。连这样猥琐的想法都算计上。 现在要她拿钱出来给她办丧礼,扔水里还能听到一声叮当响。给乞丐还能得到一声真心实意的道谢声。为什么要给那死去的老太婆贴钱。如果她是对自己千好万好,就算卖了房子,拿出全部的身家出来,她眼睛都不带眨巴一下的。可这样的人,她一分都不给。要不是说有这么多的好处,她才不管她丧礼办得是不是连路边的狗都嫌呢 “郡主放心,绝对不会。这银子你只是暂时出。国公爷跟几位老爷还舍不得这张脸,让你出银子的。只是暂时借出来用,到时候一定会补上的。郡主,这可是绝好的机会,你不能错过啊。”古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解道。身边的人也都劝着她。 温婉想了想,也是,他大伯贵为国公爷,而且国公爷这个人说起来,也是不错,还不至于赖这点银子。可心里还是别扭的慌。温婉最后在众人的狂轰乱炸之下,心不甘情不愿,没奈何自个先掏了五千两银子的腰包,给垫上。当然,温婉在内心来说,倒也不担心这钱还不回来。到时候国公爷是会还给她的。否则,老夫人的丧礼都得孙女出钱出力,国公爷以后不要再京城里混了。 只是温婉心里,还是不舒服。说心里话,要不是古嬷嬷说这对她的名声有大大的好处,实在是不想跟这个脑子有毛病的祖母掰扯。不说算计她的事。这次她被气死,也是种因得果,完全是自找的。她的便宜二伯完全都是被她给宠坏的。小的时候要什么给什么,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就给天上的月亮。当时老太爷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教导长子身上,等回头发现二儿子不着调,想掰正都掰正不得了。老三也给带坏了。老国公没办法,只得亲自管教老四老五。好在后来,老四老五都是有出息的。 老国公爷性子温和,平母性子却是很强势。加上当初因为有平母的助力,老国公爷才能袭爵,一开始就矮了她两头。这么多年,根本弹压不住平母。平母在国公府邸里,基本上是说一不二的。也致使国公府邸里,被她弄得那真正的叫乌烟瘴气。 都说家里怕出败家子,照着温婉看。一个家里出败家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出了一个脑子不清楚的主母。那是要祸害三代。瞧着,这不就祸害了。尚俑这一房,就这么被祸害完了。平家的人,特别是二房这几年之内,女儿估计都得远嫁了。不远嫁,嫁妆也不会太多,估计也就商人妇这条路子了。而且还得夹着尾巴做人。 这天,就这样再温婉的不甘愿之中过去了。温婉太劳累,也不愿意两边跑,那样会更累,也就宿在蘅芳阁,两边跑,很累人。也就这几天,反正身边都是自己的人,也不怕出什么妖蛾子 第二天一大早,温婉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吵醒了。 “郡主,这两个人晚上当值的时候喝酒。我们去找的时候,正人事不醒。”一大早,顾妈妈捆了两个婆子过来。 “郡主恕罪,昨日实是忍不住喝了一盅。求郡主好歹看在我们服侍老太太一场的份上,饶了我们”两个婆子面上并无惧意。他们可是伺候老太太的,连国公夫人都会给他们三分的面子。现在又是在老太太的丧礼之中,要是就对付他们这些老人。也就意味着容不下老太太留下来的人。就算贵郡主想要惩罚他们,相信国公爷跟国公夫人也会拦着。这些奴才也实在是太拖大了,也不想想,你们只是奴才。至于为着几个奴才,还是奴大欺才的奴才,跟温婉找不痛快。 “郡主,他们原先是老夫人的陪嫁。管着厨房的一应事物。好请郡主饶恕了老奴这一遭”温婉顿时明了,感情是仗着刚死的老夫人的势。以为自己惩罚了她们,就是不给去世的老夫人的脸面。好笑,自己何时会怕了这些,要这些虚名,也太看不起自己。 “郡主说,你是服侍老国公还是老夫人,郡主刚接了这差事的时候就说明。喝酒必须重罚。你身为老夫人的人,更要为着主子最后的体面。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棍,解了差事,由下一位顶替上去。层层递上去,务必不能再出差错了”夏语冷冷地扫了一干婆子。要是现在放过了,还怎么管着这全倚老卖老的家伙。 “郡主,老奴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尸骨未寒,老奴虽然有些小错,但也不能这样打杀于我”其中一个婆子嚎叫着。 “老夫人,你怎的去得如此早。如今我们这些服侍你的人,可就成天见人被欺负。老夫人,老奴就要来陪你了”另外一个见着温婉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也跟着嚎叫。 嚎了半天,见温婉靠在贵妃倚上,看着她们嚎,等嚎得他们嗓子快没气的时候“刁奴,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奴才。仗这主子给的体面,竟然敢如此拖大,连本郡主都不放在眼里。老夫人尸骨未寒,你们也不要做这副死样子。也不赶你们出去了,等你们养好伤,你们两就去给老夫人守坟。好好尽你们的忠心。去,把我这话告诉国公爷,看他怎么一个章程。要是嫌我碍事,我也不捞这麻烦。” 两个婆子听到温婉的话,咳得脸色发白。要说刚才也就惩罚了自己,最多歇息几月,到时候求求情,还是可以的,这会都发配下去。 “郡主恕罪,郡主恕罪。老奴都是黄汤灌多了,才会胡言乱语,求郡主开恩,求郡主开恩拉。”两个跪着哭求着。 “郡主,国公爷传话来,郡主尽管处置就是。这样的刁奴,就该重重责罚才是。等郡主处置完了,就把他们送到庵里去。到时送回乡下。”来人回报着国公爷的态度。两个婆子当下瘫软在地。 “按照国公爷的吩咐行事。”温婉挥了挥手,就来人把两个婆子拖了出去。余下的一行管事婆子面色肃穆。 “革去昨日执夜管事的职务,扣三个月米钱。要是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一如此处置。不要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只要不怕,尽管来试探本郡主的底线。这次念着初犯,本郡主还轻罚,要再有一次,全家都给本郡滚出国公府。国公府不养欺主的刁奴。”温婉根本就不给人留情面。下面十多个管事全身都僵硬,这话狠历无情了。 “是,郡主放心,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经过这么一个重重的惩罚,再加上一个更大的责罚在后面,谁还敢违逆温婉的话。温婉看了众人一眼,让各做各事去了。 经过这番杀鸡敬猴,再也没有人懈怠了。温婉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那时候打得府邸里的人都成一堆。有了这次,再没人敢以身犯险了。整个状况可是好了很多。 正房 “这孩子,难怪听说把八井胡同治理得井井有条,光这份魄力,可就不得了了。”大夫人赞叹着说道 “是啊,娘,郡主真会管家。”金氏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就是受不住这些刁奴的气焰,钳制不住她们。生生把自己气得哭倒在地。当然,也不全是因为金氏管制不住,而是她不敢露出锋芒,怕人闲言碎语,毕竟才过门一年不到。要是太厉害了,坏了名声,不好。 “你也不要这样,这事我心里有数,怪不到你头上。府里的那些有脸面的婆子,特别是服侍过老夫人的那些个婆子,哪里是你能够钳制得住的。我都要留三分颜面呢”大夫人摇头很无奈的说着。百年世家,却有着百年世家的诟病。 “那郡主,这样做,会不会惹来非。”金氏迟疑着。 “呵呵,这你不用担心。郡主向来是令行就止,她占着理呢,而且还是国公爷发了话的。再者,以她的身份,也没人敢说什么。只会赞叹她治家有方。就算真有,她也不会在乎。以她的身份,也不需要顾忌那么多的。”大夫人摇着头。这就是身份的区别。 “这些个刁奴,真是没眼色。简直就是在找死。她以为是我们呢,就任着她们钳制,得避讳。郡主是什么人老太太的脸面她都不给,两个奴才竟然妄图用老夫人压制她,真是可笑。”世子夫人冷笑着。 “这些子刁奴,就该用这样的雷霆手段惩治她们,看她们还敢不敢撒泼。”身边丫鬟伺候着,气愤地说着。她主子帮着大夫人管着家,之前受了多少的委屈,而不是得打掉眼泪往牙里咽。 “说是这么说,可府里奴才的关系盘亘错杂,要是一个不小心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个人,伤了哪位叔叔伯伯的脸面。到时候求情说冷话的通通都来,要顾忌的事实在太多。郡主是不住在这里,有着身份在那放着,行事自然是无所顾忌。谁不想这么无避讳地行事。可是,难拉。”世子夫人感叹着。旁边的丫鬟默然。 尚堂回来后,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当场晕死了过去。夏喜掐着他的人中,醒来之后踉跄地之去找尚俑,看见他哥都死了一半,抱着尚俑就哭。两兄弟在那哭得凄凄惨惨的,旁边的下人看得眼泪直掉。 夏喜也是难受的厉害。这几年跟在尚堂身边当差,尚堂对他很好,主仆之间感情很婶。这会心里咒骂不已,这害人的二老爷,生生把七少爷给祸害了。本来不管中没中,有着郡主的面子,还有家境富裕,给七少爷说门好亲那是再简单不过。这会,全没了。连前程都堪忧。不过好在正这时,有人在她耳朵边上给他说了一件事,让他放了会心。 “少爷,你现在要稳住。郡主已经给你打算好了。等你服完热孝,就给你谋一个外任的差事。找一个地段偏远一些消息也就没那么灵通,在外面历练几年,这事也就过去了。等到时候回来,再给你找门好亲。所以,你可不能辜负了郡主对你的一翻苦心啊。”夏喜也是边擦着眼泪,边在旁边劝着。这是温婉特意让交代的。只要有了指望,心里的悲伤会散去很多。 “弟弟,哥这一辈子算完了。可你得振作,你还有郡主帮你。她一定会给你安排得妥妥帖帖的。你不能就这样倒了,我们两兄弟,至少得有一个要有出息。哥反正之前就准备做个田家翁,现在只是回到了原点而已。”听了夏喜的话,回了神,忙安慰着尚堂。尚俑绝望的心里,也有了一些期盼。 清词不是平家女的这事很快就传了出去,很多人都说是掩耳盗铃。好在派去的人找着了清词她娘,清词她娘现在已经是一个农家妇了。许了她五十两银子,爽快地说出了清词的父亲是谁,是当时京城之中另外一个浪子,后来落魄成个酒鬼了。 国公府邸里派去抓清词的人,也把她抓回来了。也没弄死她,把她暂时关押起来。这次可不比之前了,严厉看守起来。 与此同时,与她通奸的那个家丁,终于找到了。藏在郊外的一个破窑里。国公府邸里贴出的那一千两银子的悬赏可不是白白悬赏的。 国公府邸里这次是打算破釜沉舟,既然名声已经臭了,干脆就把事情宣扬开来。他们没私底下做处置,而是把两人都送到衙门里。清词受不过酷刑,很快就招供说她确实与家丁有染。家丁也说,是他们家小姐勾引,他一时忍受不住诱惑,而做下了这天大的错事。从头到尾巴,没二老爷什么事情。清词甚至还说,她很感激爹对他的维护,她愧对她爹对她的疼爱。自此至终,没提半句对二老爷不利的话。那个家丁的人,也没提半句二老爷与此事有关。 上了堂,判处了斩刑。可是当天晚上,两人都死在大牢,都是自杀而死。什么都没留下。 这事处理的干净利索,前后五天时间不到,很多人都不相信平府办事什么时候这么利索了。很快这事就传出来了,人们这才相信,那个女子,真的不是平家女。 虽然养女跟人通奸一样是门风败坏。但至少,脱离了残害到平家女的头上,人们说得最多一句,贱种的女儿也是下溅的,改了出身也改不了她骨子里的下溅,比之前,平家女儿的名声至少是保住了点点,没之前那么难听了。不过京城富贵人家,那些楼子出来的女人生的女儿,就倒霉了。基本上都被送走了。订了亲的都退亲了。 这里面有温婉帮忙。那个家丁躲藏地地界,就在淳王的地盘上。不是在破窑里,而是在一家ji院里。可这家ji院淳王是有股份的。国公爷没办法,他虽然得了消息,但是这会确实是不能再得罪权贵,把这事闹得更大了。所以,求了一向与淳王交好的温婉。温婉本来不想理着堆烂事的,可古嬷嬷说,这个事情要是不能消除,也一样影响了温婉的声誉。温婉怎么说,也都是姓平,温婉开始是怎么都不愿意插手,可是不说古嬷嬷,就连顾妈妈都出言,让温婉出面帮衬一下。要不然,对她名誉真是不好。 温婉听着那么多的后果,没奈何了,只能帮忙出一份力,尽早把这事处理了,省得越拖越长,对大家不利。所以还是出面求了淳王,淳王对这起子小事,自然是应了。要不然,他们哪里能那么快抓到那个躲藏起来的家丁,这事情处理得这么快。 不过看到后面的一窜的事情在,温婉知道就算没她出面。国公爷也一样会处理得很好。当然,会留下些小麻烦。不过看看这事到后面,国公爷处理的手法,快刀斩乱麻,干净利索。 温婉笑了笑,是她太拖大了。百年的世家,底蕴到底有多少,谁都不知道。她最后还是决定,以后还是老实呆在家里给她便宜祖母守孝。也趁机避开那些算计。以前真是自己鼠目寸光。 而老夫人的丧事,是贵郡主在操办,还贴钱给办理丧事,把老夫人的丧礼办得体体面面。这事,一下就传扬出去了。很多人都惊奇了。这个贵郡主,看来并不如之前所传言的那样,是个不忠不孝顺。众人得了消息,有疑虑的,还是派了人去打听,知道确实如此。众人都叹息到,传言果然不可信也。关键时刻,就能瞧出真伪。 可很快,又继续有一个传言。说她之所以愿意帮着给老夫人整治丧礼,是因为国公爷答应了给她分一分遗产。事后,她也分到了一分的遗产。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仿佛亲眼所见了一般。 国公爷这一代是没有姑奶奶的,只有孙子一辈的。嫁出去的女儿,二姑奶奶跟三姑奶奶两边都没了声息;四姑奶奶是早没了。清玖跟他丈夫倒也来了,脸色有些难看,但总体还是好的,毕竟,终究是大房的女儿。最重要的,清玖的丈夫还要靠着国公府邸这颗大树。不过他丈夫拜祭完了就回去了。清簪倒也回来了,他丈夫也回来了,而且一直在府里。这是那是次件后,第一次回了娘家。他婆婆容大奶,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唯一的机会了。一上来就哭灵,又哭又咒又骂。 是 由 一百三十八:平母丧礼(二) 水没回来,华牙子来了。华牙子根本不知道出了这事,只是接到丧报,就赶过来。对着国公爷跟几位老爷一直抱歉着,说清水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不能颠簸,否则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受了两天的气,现在看见华牙子这样。大家心里多多少少心里舒坦了些,不过想着,估计着乡下地方,消息没传那么快。等知道了,谁知道又是一副什么嘴脸。 可华牙子从到到尾,态度一直都很恭敬。中间还给做了些跑腿的事。好象一直都不知道这些事似的。 平府暂时是温婉主持的消息一下传来了,传遍了整个京城。跟温婉关系很好的几家,都派人送上了宾仪,还有如羽他们的娘都来走了一遭,算是给温婉撑撑面子。 “郡主,四老爷回来了”温婉对于这个便宜四伯,没一点好奇的。平家的人,有哪个是好东西。 等见了人,才发现这个人,跟大伯倒是有些像。宽宽的额骨,一脸官相,看着倒是有些威严。温婉对着他行了个晚辈礼。 “辛苦你了,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温婉得的是一套文房四宝。道了谢,但便宜四伯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心情。温婉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觉得这个四伯有点意思。 京城的消息是很快的,这么着,大姑爷神箭侯世子白世华才带着大姑奶奶姗姗来迟。还一副大爷的样子,这也不如意那也不合心的。伺候的下人叫苦连天。惹来好些来宾都纷纷侧目。 “大姑爷,郡主说,如果你不是诚心来给老太郡吊唁,现在就回去。省得惊扰了她老人家的亡灵。”一个丫鬟传了话过来。是当着所有客人的面,对着他说道。 白世子当下脸涨得通红,这几日,他受够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原因在于他娶的就是平家女。如果不是生了两个儿子,这会肚子里又有了,早把她休了。也是命好,这个当口就怀孕了。否则说什么都要休了,让他受这等窝囊气。要不是老爷子逼着,鬼才想来这里吊唁,他才不来呢有这功夫,还不如出去好好玩。 如果是别人这么奚落他,早当场发彪了。可是,对象却是温婉,那个有着几个王爷给撑腰的郡主,他还真没胆子骂回去。否则跑上来一顿鞭子乱抽,受了罪,还没处找理。上次南安王府里郡主被抽了一鞭子,后来还不是悄无声息的。温婉可是连郡王家的郡主都敢打的人,他一个侯府世子的堂姐夫算个什么。发起疯来,抽了他也是白抽。当下忍了气,不敢再叫嚣。 “姑母,你死得好冤啊,这些个不孝子”容家大奶把拉走了一次,告戒不让她在进来。清簪在出嫁女那里哭灵,还不知道这里的闹剧。否则明日出殡的时候那么多客人,铁定要丢丑。国公爷让人拉开,别在这添乱的。 可是容大奶,扯着平母的灵柩,死也不撒手。当着宾客的面的,大声地叫着“都是那逆子,那不孝的东西,气死我的姑母。你们这些不忠不孝的东西。我要跟你断绝关系。把我们姑奶奶的陪嫁还给我们”容大奶也豁出去了。到了这当口。老夫人死了,她们再捞不到任何好处,好不趁机最后捞一笔。在那哭着叫着,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说是平家的不孝子孙把她的姑母给气死了。要把姑母的陪嫁全都还给他们容家。 在场的宾客想笑,可是场合不对。否则非得笑出来不可。一些知事的宾客悄悄走了,一些想看戏的宾客都留下看,继续看戏。看看这戏到底该怎么唱下去。 国公爷听了还好没把鼻子气歪了;只有听说无儿无女的娘家才来要回出嫁女的嫁妆。这老夫人重孙子孙女都有了,竟然跑来要嫁妆。这就是来闹场子,丢他们家的脸来了。 三老爷气得脸红脖子粗在那叫唤着。四老爷赶在出殡前回来了,不过家眷还在路上,看了想训斥最终还是没开口;五老爷想骂人又不敢骂的。几个大老爷们就在那看着容大奶在那撒泼的。真是,秀才遇见泼妇,有理无处说啊。旁的下人都低着头,想笑不敢笑;真没见过这么要钱不要脸的人。 “给我把她拖出去,拖出去。”国公爷最后忍耐不住,暴跳如雷地在那大声地叫唤着。 “你们谁敢碰我,要是敢碰我,我一头撞死在我姑母的灵柩上。把我姑母的陪嫁还给我们容家,以后容家跟你们,一刀两断。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容大奶豁出去了。等安了这笔钱,他们就回乡下去。反正在这里,他们什么都没有了,身份地位,钱财,全都没了。还不如诈上一笔,回家做富家翁去。 可也不用脑子想想,既然知道没身份了。得了这么一大笔钱,又把国公府邸彻底得罪了。国公府邸虽然现在陷入尴尬地界,但是它毕竟是世袭。等有时间,自然是可以恢复过来。可是要跟国公府邸撕破了脸,得了这么一笔钱,到时候,估计平家的人都得抛尸荒野了。 “郡主呢把这事跟郡主说一声,也许郡主有主意。”还是大管家看着不像事,一下想到了温婉头上。 这会拖也不是,答应更不可能。又不是被休,哪里有把娘的嫁妆还给娘家去。平家的子孙,以后不要做人了。 温婉得了消息一点都不意外,早就有了应对措施。对着夏影笔画了几下。夏影出去了。 灵堂这边,国公爷真是恨不得一脚把这个恶心的恶妇揣死。正在崩溃的边缘,大管家在他耳朵上说了两声,这才缓和下来。冷笑道“你不是要我娘的嫁妆吗那你等着,慢慢地等着。” 一会,平母身边的心腹妈妈,还有心腹大丫鬟两个人,进了灵堂。给四位老爷行了礼。那位心腹妈妈是平母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的儿媳妇,对平母忠心耿耿。也一向很得平母的看重,一直管着平母的私房。对一应行情比较懂。 得到国公爷的首肯,冷声问着在撒泼的容大奶“你在灵通吵闹,无非就是想要回老太君的陪嫁。是也不是。” “他们这些逆子,不配拥有我姑母的陪嫁之物。而且,既然是陪嫁之物,死了之后自然要归回我们娘家了。”容大奶已经彻底到不要脸要钱的地位了。 那心腹妈妈等听到肯定地回答后, 从怀里掏出一个帐本样的东西,说道“郡主说你们容家,肯定会起夭蛾子,所以一早就跟我说,让整理老太君这些年贴补你们容家的的东西。我这两日一直在做着整理。老太君这些年出的东西,每一样我都有详细记帐的。这里面都是我给老太君做的帐本里抄录下来。这里面,都记述了老太君这十多年来零零散散给你们的物件。有时间,有给的地段,有详细说明是个银子还是物件,详细明白,你就是想抵赖也容不得你抵赖。我先从今年开始说起,一年年倒回去。今年十月初五,老太君给了容大奶500两银子,8月,老太君给了容大奶400两银子” 平家的人,还有那些看客,听到这些话。对着温婉肃然起敬。没想袄,郡主竟然心思这么细,考虑得这么全面。 “别念了,拿过来。”国公爷拿过帐册,一看,帐目清晰了然。 粗略看了一下,翻到最后一页“容大奶,要想拿回我娘的嫁妆回容家,可以。先把这十七年来从我们平家拿走的钱,全都给我一分不少的吐出来。这里面,前前后后,十多年时间,加上倒贴进去的好些物什,包括银子跟折合银子的物件粗略算下来,这里面都有详细明白,一共有七万三千五百两。你先把这笔钱还给我们家。” “没有,我没有从你们平家拿过一分钱。”容奶奶矢口否认。 “没有,容大奶,你敢对黄天厚土起誓。如果有,你不得好死,死后要受千刀万剐之刑,下十八层地狱。”心腹妈妈厉声叫着。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拿你们平家一分一毫。这些,本来就是我们容家的,没有我们容家,哪里有你们平家”疯子似的叫着。 国公爷立即让两个媳妇子把她给驾出去,还吩咐着,从今以后,不许她们在上门。否则,打断看门人的腿。还吩咐人,为了免除被他们在外面造谣,把这事先说出去,至少占了个理字。 “容家那个样子,如果你自己再不撑起来,到时候被她们啃得骨头渣子不剩也怪不了我。你平日里就知道奉承老太太,该学的都没学着。这些日子,也算是给你一番教训。好在你也是个聪明,知道把嫁妆握在手里。你也不需要怕她们。不说你还有嫁妆傍身,就是容家住的房子也是你的陪嫁,房契也在你的手上。以后你管着她们,不要让她们闹腾到府里来。”大夫人对着清簪严厉地说着。 “可是,婆婆她,婆婆她是不讲理的。前几日,还逼着女儿要把房契给踏,我是咬死了才没给她。把我房间都翻了个遍。要我管着她们,我哪里管得着啊”清簪这会哪里还有以前的嚣张样。整日里跟容大奶斗法,疲惫不堪。 “我给你几个得用的婆子,怎么用,能不能制住她们。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要是你制服不了他们,以后也不要回府里来了。”不解决容家这快狗皮膏药,到是国公府还是麻烦多多。 清簪心下一颤,也就是说。她要是不能压制住容家的人,那国公府也不再给她撑腰,那她可就真的要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下了。不过,既然能得有用的人手,她就有信心把容家纂在自己手里。 这事之后,再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平家上上下下,通过这事,对温婉,有了一股敬畏之心。他们家的小姐,算无遗策。 国公爷去向皇上求情,想给他娘一个诰封。皇帝见都不见他。养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东西,应该是一个比一个畜生,气死也是活该。还有脸向朝廷要诰封。 国公爷厚着脸皮,为了母亲风光下葬,求了几位关系好的官员。活人是不能跟死人计较的,最后,诰封还是下来了。皇帝也没管那么多,只是让礼部看着办了。 至天明,吉时已到,来了六十四名青衣请灵,上面明旗大书:“奉天天齐仁康不易之期诰封平国公妇平门容氏一品夫人之灵柩” 一应指事陈设,皆系现赶着新做出来的,一色光鲜夺目。几个孙女在那行摔丧驾灵之礼,十分哀伤。 温婉哪里哭得出来,这般热闹,瞧都瞧不过来,哪里顾得上哭。可是要是不哭,会被人诟病的。没奈何,实在哭不出来,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那眼泪,就成不要钱似的掉了。温婉看着其她几个哭得那么伤心的姐妹,心想着估计着大家跟我一样,用了催泪包了。 官客送殡,有镇国公世子罗守勋,神箭侯府世子白世华、单侯许家许大公子、礼部尚书大公子、侍郎佟家家主等数十家功勋姻亲人家。也有郑王府、淳王府、周王府等勋贵人家也派了人来。堂客算来也有七八顶大轿、二三十小轿,连家人消夏轿自,不下七八十两。连前面个执事、陈设、白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了四五里地。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又是一番热闹。 温婉看着哀号,那时候还在想,办个丧事怎么要五、六千两了。难怪要这么多银钱,原来全是烧钱的玩意。办是丧事,烧得是银钱。 一场葬礼下来,办得是非常的风光。旁边的人纷纷赞赏着。但一样把个温婉累得七昏八素的,劳累了够了快撑不住才掰扯完。温婉发誓,她再不听身边人的鬼话。什么上下嘴皮一动的事情就能解决。她坚决不再做这卖力不讨好的差事。在给她说上一箩筐好处,也绝对不再干。白费力气不得好处的差使,坚决不再干了。 得,这边丧事一完,那边大夫人这病就好了。让温婉严重怀疑,大夫人这病是不是装的呀否则,哪里来的这么巧合的事情呢不让人怀疑,都不可能。 丧事办完后,就是分老夫人的遗产了。温婉也惊疑,好象老国公还在啊,老婆的丧礼都不出来。可是这钱按理应该是先归老国公的吧古嬷嬷一听,说着只有女人藏私房钱,哪里有男人藏私房钱的。让温婉听了,暗道,原来男人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不能明目张胆藏私房的呀 一切弄妥当后,平家的一群人再把平母的老底给倒腾出来。平母16岁嫁到平家,主持中馈二十多年,后来闲了说不管事了,事实上也在管着事。还有子女孝敬了不少,加上平常的零碎,存了不少私房。现在扒拉出来,也有二三十个箱子。看来不仅陪付了那个败家玩意,贴补了娘家。没想到现在竟然还存了这么多私房。这平母,看着不着调,敛财的手段倒是一等一的厉害。 开箱倒笼,将平母这三十多年来积攒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原以为都贴补了容家了没多少了。却没想到,箱子里还是有不少的金银。取出计算了下,金子有五千两,银子有35万两。还有十几匣子贵重的首饰,满屋子的珍玩古董物件,另外还有平母的陪嫁庄子。平母的私房,确实是丰厚。要是没贴补容家那么多,私房更多。 “银子丧礼我先出了现银1000两,温婉出了5500两,一花了6500两,这一部分就从这三万五千两银子里扣除。剩下这些,怎么分,大家定一个章程”国公爷知道,这会还是按照大家的意见来的好,省得又闹出些个笑话出来。不过她娘的梯己还真多,这些年管家,捞得钱真是不少啊。瞧这家底 “按我的话,该是二房多拿些。遭了这样的事,二房还有八个孩子未嫁娶,出了这样的事,估计她们的婚配要难了些。每个人给他们3000两给当他们当嫁娶用,也是我们这些当叔伯的一份心意,大哥、三哥、五弟,你们看呢”四老爷很沉稳,心也很宽。 “我遵从大家的意见。”国公爷这么说是默认了。平向熙也点了点头,三老爷有些不大愿意,但是大家都这么说了,他反对也没用。 “再拿出来一匣子首饰给温婉老太君的丧礼也都还亏了她,要不是她,也不会这么顺利,也难以办得这么风光。而且她也是未嫁之女。不过,她身为郡主,也不少这点钱。但这匣子首饰,就聊表我们几个伯伯的谢意。”四老爷看着几个人,低声说着。这场丧礼下来,他也算把该知道的知道了,该看清楚的也看清楚了。要不是有温婉这个贵郡主的身份压着,估计着,老太君的丧礼都没这么顺利,也没这么体面。其他几个人心里也明白。 国公爷心里也很想给温婉点补偿,还想着之后他私底下再给。可是他是大哥,不好开口,一听四弟这么说,自然是千肯万肯的了,五老爷自然也是答应的。三老爷想反对,也找不出反对的意见出来。温婉确实在这场丧礼中,出了大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就没吭声。 到最后,扣除了特殊照顾的二房24万两银子还有给予温婉的一匣子首饰。剩下五万四千五百两银子,本来是要均分的。可是四老爷说他不要。 嫡母的私产,一般是留给自己的亲身子女,庶生子女是没有的。现在国公爷愿意均分给他们,是国公爷宽厚。但四老爷觉得,不能坏了规矩。传出去,容家的人,铁定是又得要闹出去。 三老爷气急,他知道老四在外面当了十来年的外官,捞足了油水。看不得这点银钱。可他不同,这平均分,也是一笔不小的钱。当下就叫嚷开了。 商量了好一会,国公爷决定分成十份,三房、四房各拿一分半,大房、五房拿两份,剩下的三份给二房。首饰古董也是这样分。至于老夫人的陪嫁庄子。三个嫡亲儿子分了。国公爷跟五老爷看着二房还有八个孩子以后要嫁要娶。两房得了一半,二房得一半。 这次分老夫人的遗产,二房拿了近一半。三老爷气得在那叫着不服气,可是四兄弟就他一个人叫着不公平,他又无官无职,在家地位不显,再怎么样嚷都没用。 温婉拿到银子跟首饰的时候很意外,还以为这钱是有去无回的呢等后来听到是四老爷的建议,倒是笑了,这个四老爷也是个妙人。不过温婉又不缺着首饰,让人送回去,说不需要。可是国公爷说,长者赐,不可辞。温婉撇嘴让放库房里去了。 “你说,族长没把二老爷处死,只是把他打断了腿,关在祠堂里为什么”温婉得到这个消息,有些稀罕。 “他造了那么大的孽,为着他,死了多少人,害了平家多少姑娘。就这么让他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族长这是要让他生不如死,杀一儆百呢。让以后的人,再不敢犯了。听说现在关在祖祠里,每天都是三餐都是一个馒头,一杯清水,要他向祖宗谢罪了。”夏影说得跟喝白开水一般。 温婉磨搓了一下手,当初回来就该把他关祖祠里去多好。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糟心的事情了。这会,可真是马后炮。不过想想也释然,要是平母还在,估计这事还真是有烦。虽然说族长权利大,但那也只是好听。他再大的权限,还是最终大得过国公爷去。族里靠的还是国公府邸这支牌匾才有好日子。 可是一个孝字压上来,国公爷也只得做出退让的。没办法,事情就是这样,平母不讲理,到时候闹出去,谁都不好看。温婉摇头,有这样的主母,害死害孙害全家。温婉下了个决心,以后她要有儿子,挑选媳妇一定得慎重慎重再慎重。 多年后,为这事,温婉郁闷之极。 华牙子在丧礼后犹豫了好久,才跟尚俑提了这件事。尚俑一听,心里最后紧绷的那跟线一下给塌陷了,脚都发软了,坐在地上了。苦苦地哀求着华牙子他不要把怒气撒到清水身上,跟清水没有关系。 华牙子咧着嘴说“大舅子,你这是做什么。俺一到京城就听说了这事。都是丈人造的孽,害得大舅子你要受罪你放心,我媳妇是什么人我知道的。我只是想跟你说,不要把这事告诉她。再过三个月就要生了,万一知道了怕她受不住,大人孩子都会有危险。我想等她生了坐完月子再告诉她,现在是万万不能告诉她的大舅子,你也要振作些。这些,就当是个坎,过了就好了的。” 尚俑听着,是跟自己想象的截然相反的意思,不相信地抓着华牙子的衣服,说着,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华牙子又把话说了一遍,把他给扶起来坐在了椅子上。 “谢谢,谢谢你。”尚俑不知是喜还是悲,眼泪又掉下来了。这还是这半个多月来,第一个有人跟自己说这话。心里,又高兴又难受。他一直怕华牙子听到这个消息把清水给休了,那时候,可就真没清水的活路了。 清水这几个月都有信来,一直说着日子过得很和顺,很好。婆婆跟丈夫对她是千好万好。虽然条件没京城里好,但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心,跟做梦似的。要是真被休了,清水估计真是活不下去了。好在,好在这个男人是个有心的。 这边办着丧事,那边会试的结果早就出来了。尚堂中了,考了个二百九十九名,三甲进士。会试一共取三百名,他得了个二百九十九,这倒数第二了呀 温婉听了直笑,还不如干脆来个三百了,说不定还能成就一个名落尚堂的成语。连他先生都没想到他能考中,说他发挥超常,温婉听了,想着中了比没中的好。当时人都在办丧事,但是留守家中的姑妈妈还是给了报喜的人撒了喜钱的。但是注定是不能大办了。 温婉一得了尚堂中进士的消息后,立即写了封信给舅公。舅公也不会有什么为难的。说想等尚堂守完孝给他谋个外任,先让他去外面暂时避几年。等没事了,就让他回来,省得在京城受着冷言冷语的。万一挨不住,心灵受了伤害,可是一辈子的阴影。怎么说,也就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搁现代,了不得也还是一高中生了。 舅公回信说,尚堂是同进士,可以给尚堂谋个外县县令官职。外县县令可是正七品的官职,一般是二甲进士才有的待遇。看来舅公还给自己开了后门。按照温婉的说法,最好是放到比较远些的地方去。江南等一些富庶交通便利的好的地段职位;现在这个敏感时期,可能谋不到,谋到了那里的消息也比较灵通,到时候一打听就打听出来,温婉的目的就达不到了。所以,大概在四川、贵州或者云南这三个地方,这三个地方比较偏僻一点,消息不是那么灵通。问温婉打算选择哪里。温婉看了回信倒是笑了,这古代交通信息不发达也是有好处的。 是 由 一百三十九:毛状元的算计 婉让尚堂自己选择,选好就给回信,尚堂听了给温婉跪下来“妹妹,我最后为二房的事求你了。求你把这个放外任的机会,给三哥吧那些流言蜚语我能忍得住,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五房的子嗣,那些人最多也就不过是冷嘲热讽两句。可要是尚俑这次被辞官了,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入仕了。看他这个样子,大概是心灰意冷了,他现在才20岁不到。他现在才20岁不到心就死了,以后该怎么过啊一辈子怎么活啊所以,妹妹,我求求你,可不可以把这个机会给三哥。我不想三哥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妹妹,我求求你了。” 尚堂跪在温婉的面前,哭得很伤心。看着神情镐枯的哥哥,从爹走后,家里所有的压力全都是哥哥在背负着。可是现在因为这件事,哥哥一辈子都要毁了。哥哥是多喜欢多珍惜那份差事,他很清楚的。记得他第一天当差回来以后,跟自己说了好半天的话,高兴地拉着自己的手,还给娘上香,说他以后会好好的,给娘争光。那是他在父亲离开以后,见到哥哥第一次开心地笑。可现在这一切,都要被毁了。 温婉被他这一弄,哭笑不得。赶紧让人扶他起来。对于尚俑的事,她在平府大概也知道了。哀莫大于死,有这样一个父亲,是所有子女的悲哀。不过看着尚堂能为他哥哥,宁愿受着流言蜚语,也想给他哥哥奔一个好前程,心里还是开心的。这证明,尚堂懂事了,有担当了。一个有担当的人,将来对她,至少不会忘恩负义。温婉自来就对他的要求不高的。 既然他能如此,自然是成全了他。立即写了信给舅公送过去,把事情的原委都说清楚了。也讲了自己的理由。如果尚堂真能经受那些风言风语,对他以后的仕途也是有帮助的。 舅公很快回了信,写着赤子之心,诚为可佳。答应了把这个出任外县县令的机会,给了尚俑。他做了主,把尚俑的就任之地选在了贵州,贵州那里,有一个县令再有十个月年就到任了。正好过了热孝可以上任,贵州之地离京城里很偏远,那里又偏僻不繁华,只要平日里低调为是,应该不会把消息传过去。而且,苏相在信里还提了,他还有一个学生在那里做布政使,到时候他会写信过去,会给他的学生给一点照顾着平尚俑。真要有什么事,也有人照应。让温婉趁这时间给他找个有经验的幕僚,他那边,也会给温婉注意一下。 温婉得了消息,心里很怪异,真的是总觉得怪怪的。按说给了官职就好,何必还要劳动他的学生照应尚俑。后来就把这事给丢开了,自己这里也没什么好让他老人家算计的。估计,是一片慈心。 可是,温婉可不是天真的以为像舅公这样的老狐狸,突然会对一个平尚堂这么上心。但是琢磨了半天,也没发现平尚堂能让舅公看中的。再想想他们也没什么好让他算计的。只得按下不再提这事了。 尚堂听了消息,有些不相信。尚俑之前只是正八品的笔帖式,要是能谋到县令这个官职,可就是连升两级了。温婉看着他不相信的样子,无奈地拿了信给他看。 “妹妹,我可不可以现在就去给三哥报信。让他早点知道这个事,也让他开心一些。”尚堂小心翼翼地说着。温婉笑着点了点头。尚俑连忙奔了出去,边跑边叫着马车。 “尚堂,你说的是真的吗不跳字。尚俑都不相信,拿了苏相的亲笔信看完后,还是不相信。这么说,自己不用等着老死了。不用窝窝囊囊地在这里等着死那天了。 尚堂拉着尚俑的手说“是真的,是我求的温婉妹妹。” 尚俑一听,立即变了脸色“不行,这是温婉为你谋的职位。要是我去你,你怎么办法。我不能害了你,我怎么能为了自己害了你呢不行,绝对不行。” “哥,按照正常程序。我应该会有个从七品的官职。你放心,我最多受些冷言冷语,其他没什么伤害的,我现在是公主的儿子,我爹是平向熙,不是平向东,我不会有事的。哥,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一定要在那里好好珍惜。”握着尚俑的手,用力地说着。 “弟弟,你长大了,你终于长大了”尚俑这是近一个月来,最高兴的事。一把抱着尚堂,弟弟长大了,能为自己分担了。尚堂交代他一定要保密,毕竟他现在处在这么敏感时期,加上他们又都在热孝中。不要告诉了别人去。 尚俑最后还是没忍住,告诉了妻子。许氏开始该以为尚俑是蒙他的,等到看丈夫一脸的喜色,再也没有之前的颓废才知道是真的。听到说是苏相的亲笔信,悬了半个多月的心,终于放下了。 然后,抱着丈夫痛哭失声。她这段时间也是担惊受怕的,一会怨自己命不好;一会恨怎么会有这样的公公;一会看见丈夫就厌烦,一会觉得未来无望,还要牵连子女,以后他的孩子可怎么办。怀孕的女人,最是喜欢胡思乱想地。胎也总是不稳的。 尚俑告诉她就是为了安她的心,千告戒万叮嘱,不能告诉了别人去。要不然,传出去,这事可能会被人使坏的。 “你放心,我会保密的”许氏又不是傻子,这可是他丈夫一辈子的前程,也是自己一辈子的依靠,儿女的指望。 儿子要服孝三年27个月,孙子辈的只要服满了六个月热孝,可以当差办事。只要身着素些的服饰,一些避讳的事情避讳些就是。 等这边的事弄妥当了以后,温婉回到八井胡同,虽然说要守孝,但也终于清净下来。虽然平家这么闹的,但是温婉觉得,这事对她影响不大。虽然她也挂了个平姓。但她更是侧重为皇家的人。所以,一点都不妨碍温婉的心情,心情好了,时间有了,也就可以八卦了。 新科状元叫毛新润,今年17岁,山东布政使毛顺鸥的大儿子,姑姑是当朝宠妃德妃娘娘,长得一表人才,文章写得更是锦绣文华,高中魁首;榜眼是江南一饱学之士,沈鹄;探花郎是苏扬,今年16岁,苏相之孙,温婉的表哥,苏扬。 一般会试出来以后,都是婚配的期的。因为当官的都会拉拢新进人士,给自己一系增加力量。所以,新进的进士一般都是热门人选,也是京城中贵夫人的上上人选。 不过温婉还得了好消息,说是苏扬就给亲的那人,说是海家的女儿,如羽的亲姐姐,如眉。 温婉也是在第一时间,得了消息,蒋玉秀配了一个二甲的进士,姓于,是他爹以前同窗好友的儿子,现在在外省任职。 温婉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倒不是怪什么,只是这种事情,之前两家都有默认的态度,说只等会试结果出来。要是中了,就是双喜临门。要是没中,也是可以让尚堂冲淡一下郁结的心情。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现在重新找一门亲事也无可厚非。温婉也不会责怪,但你至少也要告诉一声。这样不声不响,在他们家出这么大事时,就这么把事情敲定。未尝没有怕温婉这边纠缠不放的味道。 温婉心里很不爽,真的,她很不爽蒋家的态度。 以为他们家是什么,不说尚堂现在也是进士。就算尚堂没中进士,尚堂现在的身份,是她娘名下的儿子,算起来,也是皇亲国戚。有了举人的身份,要捐个官,再容易不过的事。有人脉有钱财,尚堂以后还怕会没好前程。温婉要想给尚堂找个好身份地位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大难事。只是觉得跟个相熟的人,大家相处会好些。 不舒服归不舒服,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但是温婉,对于蒋家人的印象,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你们要为女儿谋求幸福,温婉也不会拦着。但是这样做,太没诚信,也太不负责任。如果有危难的话,这样的人家,是第一个把你屏弃的。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 “郡主,华家小姐过来了。”温婉听了会心一笑。她当初就觉得,梅儿这样性格的人,要真交好,她会对你千好万好的。不管在什么环境之内,都会对你很好,不会做背叛离弃你的事情。时间证明,她没有赌错的。 “瞧着,怎么瘦了这么多。你也真是,国公府就没人了。要你一个九岁的孩子操持那么大一场事情。为了得到别人一句孝顺,一句能干,你不要命了。”梅儿看着温婉瘦了好些,又心疼又埋怨地说着。 温婉看着梅儿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身上的首饰也没带,整个人简单得体,温婉心里暗暗赞叹着,虽然梅儿埋怨了她,但她心却是多了一分感激:“郡主说,让你不用担心,她也没怎么操劳。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谢谢你能来看她。” “玉秀的事情,确实是蒋家做的不对。几天前,她也跟我抱怨,说她一点都知情,等知道的事情事情多已经定下来了,她也没办法更改了。可为此事,她也对他父母发了一通脾气。她还很担心,你会责怪她,我说你不会是这么小气的。这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都说姻缘天注定,强求不得来。也是她们两人没这缘分。”梅儿拐着弯地说情。 温婉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玉秀也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没什么好责怪的。不说这个了,你看起来,好象健郎了不少,是不是没天都在锻炼身体。” “是啊,现在我每天早上起来,绕着我家的内院走两圈。吃得也比以前多了,身体也比以前好了很多。我娘说,都是托了你的福了。每天都使劲夸赞你,弄得比我这个亲身女儿都吃醋了。对了,最近,我也在帮着我娘管家。”梅儿笑着说道。 温婉听了,真心为着梅儿高兴。 没两天,真真、依依、雨桐、如羽,一一都来安慰一二。因为是在热孝,几个人都是跟她说了会话就回去了。净秋虽然没来,但是给送来了一套亲手缝制的素色屏风。玉秀托了真真,给温婉写了一封道歉书,说自己很对不起温婉等等。温婉回信说,不关她的事。让她不要内疚,她一点都不怪她。 温婉对于几个姐妹对自己的关心,还是很感激的。 而此时,最让人轰动的消息,自然是当朝状元郎向苏家提亲了。毛母亲自登门,向苏夫人求亲。苏夫人觉得嫁个状元郎,也是很有面子的事,加上新科状元一表人才,自然是千肯万肯了。不过,这事怎么都得跟着当家人报备一声,所以只是模糊地语气,说等着当家人回来商量后再给答复。可让她粹萃料不及的是,第二天这个时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很多人以为这个是铁板钉钉的事,可惜当天就传出,苏相不同意这门亲事,断然拒绝,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的那种。整个京城一片哗然。 “爹,毛家公子一表人才,又是当朝状元。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家世有家世,你到底哪里不喜欢了。”苏夫人焦急地问着苏相。 “这事你问都不问过我,怎么可以胡乱许诺”苏相很不高兴地说着。苏夫人一下低了头,看向丈夫,投去求救的眼神。 “爹,你是不是怕沾染上了德妃,让人误以为你站在德妃这一派。可是德妃虽然小有动作,却也无实质伤害,虽然多得皇上宠爱,却一直规规矩矩。十六皇子,也一直老实着。”苏显显然料到了苏相的顾虑。听了这话,苏夫人立即不再说话了,恭敬地站在一边。这有可能关系家族存亡的事,比一门好亲,要重要的多。 “能得皇上数十年宠爱不衰得女子,岂是简单的人。至于有无意嫡位,对我干系不大。就算他们要争,也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一个小小的联姻就能把我贴上他们的标签。我不同意的原因,不在于这个。”苏相很冷静地说着。 “爹,那怎么说的”苏显自然也是想到这层,嫁个女儿过去,就是他们一党,那京城之中连姻多如牛毛,不都成党派了。 “我并不喜毛新润这个新科状元。文章写得是一等一的,可却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而他这个状元也不是实置明归,海老当初推荐的是状元人选是现在的榜眼,江南才子沈鹄。可皇上却点了他为状元,中间有什么事,我也不去猜度。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把孙女嫁给一个东西都写得华而不实的人。不能务实的人去当官,很容易酿成大祸,牵连家小。”苏相很简单地说着自己为什么反对。 “而且,真真耳根子软,性子软绵,不适合嫁入太复杂的人家。否则,会害了她。”就这么一个嫡孙女,又长得跟她姑姑那么像的,自己怎么能忍心让她过着不好的日子。毛家也是几代官宦人家,家族庞大,毛新润这一房关系也是复杂,嫡子、继子;隔房的,乱七八糟,听了就知道里面一团乱麻。 苏夫人听了,冒了一层冷汗。她开始以为公公是顾忌党争的,而不愿意结这门亲,心里觉得很可惜。却没想到,原来是新科状元人品的问题。还有自己女儿性子也确实柔绵和了些。她自己也是经常跟周围的贵夫人打交道的。那些罪官家属的遭遇,都是凄惨无比的,她想想,不寒而栗。暗暗责怪自己这次是着了算计。她当日并没有答应,她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女儿,自然是要好好慎重,就算喜欢也不会这么上赶着。她也只是说等两天再说。一般情况下,都是要问过当家公公很丈夫的。没确切消息,这事当事人一般都不会说出去的。可这些人,竟然这么死不要脸,上赶着的。 苏家的人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哪里知道,毛家的人不罢休。 可没多久,就传出状元郎勇救佳人的佳话出来。这个佳人,自然是指苏真真了。没下一天,就传得沸沸扬扬。苏相听了脸色铁青,苏显得到这个消息,脸也是很难看。 苏夫人得了消息,去问女儿。真真说,当时有一泼皮挡了路,一个年轻的公子给训斥的。至于是谁,她当时在马车里,看了一眼,长得确实是一表人才,但不知道是谁,回家后觉得是小事,也就没提。 问车夫及随身的妈妈,应该知道。真真并没放在心上,让苏夫人放了心,真真看着他娘一脸紧张的样子,奇怪地问了一句。 “扑哧娘,人家帮了我一下,我看了一眼就芳心暗许,你当我花痴啊”真真不由笑了出来。苏夫人奇怪地问着花痴是什么意思。 “温婉说,花痴就是看见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就喜欢上,就芳心暗许。也不管那人品德、才学、性情、家世如何。温婉把这类女子归结为花痴。我可不是花痴。”这是温婉给出的新名词。她们几个姑娘,现在最喜欢把这词拿出来说道了。 “那孩子,总有些怪词儿出来。”苏夫人看真真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心下松了。再想想温婉的话,就不由地好笑起来。那孩子,还真是个心思通透伶俐之人。竟然把事情看得这么透的,看来让真真跟着她学习,是对的了。至少女儿是真的长进了不少。 “郡主,国公府里传话。以后,七少爷该称呼为七爷。”温婉一听,人一过,辈分就长上去了。也是,下一辈都上来。 夏天把外面的消息告诉了温婉。 “这些人,想做相爷的孙女婿,想疯了吧”温婉唾弃一翻。这样的损招都出来,真是够不要脸的。可温婉因为在守孝,所以,也就不好出去问,或者怎么样的。老实呆在自己府里,做古代的大家闺秀。 京城里,涌现出一股不同寻常味道,连温婉都嗅出来的。不过想着,再怎么样,也寻不上自己这地,她现在在家守孝呢也就释然。自己一丫头片子,也没什么好让人算计的。 可事情越传越烈,说是,才子佳人两情相悦,家里长辈捧打鸳鸯。虽然没指名道姓,可是,显而易见,指的是苏相。没多久,宫里传来话,德妃宣苏夫人进宫。 相府 “我还以为她能忍多久呢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苏相不屑地冷笑。 “爹,那可怎么办呢要是德妃来个赐婚,这事就成了铁板钉钉一块了。要真如你所说,那个毛新润不是个良配,那岂不是要害了真真一辈子。”苏夫人得了这个消息,立即六神无主了。深恨当初自己看中了状元郎的才貌,才迷糊地没有断然拒绝。可是后来,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了。为什么还要死缠着不放。 “无防,你明日进宫,跟德妃说,真真已经说好了亲了,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但我已经说好了的。”苏相云淡风清地说着。 “爹,现在上哪去找这个人选。而且到这个时候,就一个晚上的时间,谁会冒着得罪毛家,得罪德妃的风险,在这个时候出头。”苏显很担心地。 多了一会,就看见大管家,拿了一封信,苏相接过来拆开一看,露出了笑容。然后,拿给了儿子,苏显看了目瞪口呆。过了好半天,才低低地叫了句,爹。 “啊,要把真真许配给他。”苏夫人呆滞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怎么可以。她教养的女儿,怎么可以配给那样的人的儿子。 “许配给他,总比许配给毛新润要强。而且扬儿以前有时也在我耳边说着他的好话,是个憨厚重情意的人。”苏显其实内心也是不情愿的,可是,相比大势,这点不情愿也是微不足道。 是 由 一百四十:尚堂的亲事 “可是,他有那么一个爹,万一将来跟他爹一样,那不害了真真。还有会试的时候,他都是倒数第二。这个大的落差,会让人怎么说。而且,德妃肯定不相信这个说辞的。”苏夫人心里很不情愿。但是看着丈夫决然的样子,知道老爷子已经定下了。可心里却是堵得慌。 “你直接跟德妃说,老爷子之前就已经跟温婉说好了,只要平尚堂中进士就允了这门亲。之前他在中举的时候,温婉也传出话来,说要等会试成绩出来后再议亲。而且还说女方家世很高,姑娘也是尖尖的好,中了进士就可以议亲。正好跟温婉的话对的上。所以,就算她想反驳我们在找借口,也没的找。”苏显已经考虑清楚了。 “老爷,可是他有那样一个亲爹,我的真真,怎么可以嫁那样人的儿子。都怪我,要不是我当时鬼迷了心窍,也不会让真真陷入这样的境地。”苏夫人伤心欲绝。 “龙生九子,九子都不同呢。更何况他现在是公主的嗣子,名义上还是皇上的外甥。身份也不算低漠了真儿。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好好想想,明天进宫不要出了差错。我跟你说,这段时间,你要打起精神来。爹说,皇上现在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最多,也就在这几年。所以,选个平凡的人也好好处,不会让他卷了进来。”苏显压低着声音说着。 虽然有千般原因万般理由,可是想着,自己娇养得如花似玉、端庄秀丽的女儿要配那么一个人,心如刀绞。去了女儿的闺房,看着娴静的女儿在那锈花,不仅悲从中来。抱着女儿,眼泪刷刷地流下来。 把个真真唬得不行,忙问着是爷爷还是爹爹或者哥哥出事了。等问着,都好好的,不禁奇怪地问着她娘,都好好的,你哭什么。然后想了下,莫非是我的事。我的亲事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看着端庄得体的女儿,苏夫人真是,悲从中来。不过,还是安慰着真真,说,一切都会好的。 “不就嫁人吗高门大户,还不都是那个样子,她们还能把我吃了。爷爷跟哥哥总说我性子柔绵,撑不住事。了不起,就当个泥菩萨。关了门,啥事都不管,该吃吃该睡睡了。而且有爷爷跟爹,还有哥哥在,就算嫁过去,那些也人不会明着欺了我。娘,你不用担心。”真真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可是,还得安慰她娘。 “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是低得不能再低的门户了。我的真真,品貌才学配皇子王孙都足已,却要配那么一个人。都是娘的错,是娘害了你呀那时候要不是娘贪图着毛新润是个新科状元,才学样貌都是一等一的,也不会让她们钻了空子,害了你。”苏夫人听了,更是难过。眼泪唰唰地掉。 “恩,低门低户谁家呀”真真听了,反倒很惊讶。 “就是温婉那个过继来的的哥哥,什么尚堂还是尚水的。咳,要不是毛家逼得这么紧,明日就要给答复,也不会把你配了他。要知道,怎么样也把人选定好了再说。要不然,也不会有那样的事,这会,怎么也不会配这么一个人。”苏夫人难过极了。 “是他呀”想起那时候几个姑娘都躲在内院里,看那个男子,那时候大家都在打趣玉秀。却没想到,现在竟然要配给自己。不禁扑哧一笑,觉得,世事挺无常的。 “你见过她”苏夫人看着女儿一下笑了出来,立即抓住了重点。 “恩,那时候温婉说,想在我们之中给她找个嫂子。以后嫂子姑子一家亲。那时候温婉看中的是玉秀还有雨桐,不过玉秀说人又没见过,谁知道是圆是扁。就打趣约了一起上温婉家玩。在内院,下人引着他从侧门走过,我们也都顺带看了一眼。”真真笑了笑。 “人怎么样啊靠不靠谱,他有那样一个不靠谱的亲爹,万一像着他亲爹,你可怎么办”苏夫人担心地说着。虽然她也见过尚堂一次,但是当时也就随意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去关注。 “不会,人看着很憨厚也很真诚的。我常听温婉提起他,他对温婉挺好的,性情也很温和,没通房小妾没不良好嗜好。如果不好,温婉也不会想让玉秀当她嫂子。而且温婉眼光那么好,她怎么会过继一个品行不好的人当她的哥哥。我听温婉说,当初她还让海大人相看过的,要是个不着调的,海大人也不会建议温婉选他。”真真劝着他娘。 “千说万说,还是委屈了你。我的女儿,做皇子妃都成,怎么就配了这么一个人”虽然听了这一席话,心里好受多了,但还是委屈。 “娘,你当真以为我喜欢那些个高门大户。整天忙着应酬这招呼那的,还得整天算计着,多累人。我当时挺羡慕玉秀的,真说定了她。她一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上没婆婆下没通房小妾烦着,温婉又是闺中密友,日子过得简单舒服。没想到世事无常,现在竟然把人换成我了,我这一嫁过去,有温婉这么精明的小姑子,我可不就是嫁过去就是享福了。”真真不由笑着说道。当时她确实有羡慕过玉秀。没想到,时事无常,还真是,天意难算。 “我女儿顶顶的好,当初温婉怎么就没看上你呢”苏夫人不乐意了,怎么能看中那个玉秀,却没看中自己女儿呢温婉眼光有问题,不能相信她的眼光。 “娘,温婉自然知道我是顶顶的好,如羽也是顶顶的好。可是就是知道我们太好了,家世太高了,温婉才不会选我们。她知道我们跟她哥哥不配的,也不会去做这个不找趣的事。如果这次不是出了这样的事,爷爷爹爹他们也不会考虑温婉的哥哥呢说起来,人家也不是上赶着的。你也别嫌人家。而且能被爷爷看中,自然有他的优点,你这样想着,就不会难过了。”真真看着自己娘,一会嫌人家这不好,一会嫌人家那不好的。不禁好笑着。 “这还差不多。”苏夫人这才有些释然。可还是不放心,立即找了儿子,问着尚堂的品行才情 “品行自然是好的,要品行不好,我会跟他做朋友吗才情只能算一般,不过这小子命好。有了温婉这个妹妹,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老惹得我跟海偃馋虫上来,羡慕得他要紧。还有啊,这次,老师都说他不会中,只是让他去见识见识,积累经验。哪里知道,他愣是给考中了,虽然名次倒数第二,可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幸运的。连我们老师都说他命好呢”苏扬笑呵呵地说着。 “他当然命好了。”苏夫人没好气地说着,自己这么好的女儿,要配这么一个人,能不是好命吗苏扬一问,乐了。 “呵呵,这下好了,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去他家蹭吃蹭喝的了。眉薷摹撕芾鲜档模ig r”iidjg”gt那么纯善,以后,日子一定会和美的。娘,我真觉得挺好的,嫁过去,独门独户,不用受公婆的气;温婉性子好,又是我们的表妹,跟真真要好;一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我觉得挺好的。以前还担心妹妹以后嫁到别人家去,会受气,会被人欺负。现在不用再担心了,你也可以放心了。”事到现在,懊恼也无用了。苏夫人自然也知道,不过听了儿女的话,心里舒服多了。 连儿子都跟她这么说了,品行自然是靠得住了。想着明天的进宫,得打起精神来应对。这毛家,真是可恶,竟然这样算计自己。这哪里是想来结亲,这分明是想要谋算自家。 “爹,真的就不能在想想吗虽说难了些,但一晚上找个愿意出来顶了这事的年轻后身还是能找到的。”苏显还是有些不怎么甘愿。那些话,其实是他安慰妻子的,怕妻子心里别扭。他自己也不大情愿。 “我不是临时想起来的,是在平尚堂中了举人我就有这个意向。不管会试是什么结果,我都会给温婉传话,把这事定下来。”苏护的话,让苏显瞪大了眼睛。 “爹,那个平尚堂有什么好的你看中他什么了”苏显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着父亲。 “爹都做到这个位置,他能有什么让我好看中的。我是为的真真打算的,真真这孩子性子太柔绵,你看看,屋子里的丫鬟都能替她做主。后院的争斗比高堂都激烈,嫁到高门大户,撑不起门户,也当不了家。她的性子已经养成,改也改不了,我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孙女,自然是不想让她去受那样的苦。可要许给低门低户,也都有着这样那样的不足,而且要是身份相差太大,日子也不会好的。平尚堂别人看着不好,我却觉得极好,是目前最好的人选。他现在是公主的嗣子,算是皇亲国戚,没有婆婆立规矩。真真与温婉是表姐妹又是闺中密友。温婉又是个重情意的。她自然也知道,我会把真真许配给尚堂,是看了她的面子,希望她能看护一二。温婉对平尚堂有大恩。嫁到平家去,有了温婉的看护,真真这一辈子,日子会过得很顺心,绝对不会吃苦的。”相爷淡笑着。 “爹,真儿何得何能,让你这么费心。”苏显很感动。他真没想到,原来父亲一直把孙女的亲事放在心上,还这么为她筹谋。 “我们苏家这支的嫡女,你姑姑芳华早逝,让你祖父悲痛欲绝。身体一落千丈,早早就过了。你妹妹因为才华外显,致使要青灯古佛相伴一生,让为父亲伤痛半辈子,也让你母亲早早就去了。现在就剩这么一个嫡亲的孙女,自然是希望她好。爹绝对不能她再走她姑祖母跟她姑姑的老路。”苏相淡笑着。笑容里,满是苦涩。 当初爹说的,他根本没听进去了。可是才尝到这里面的痛楚,他才是真正的后悔。如果当年他听从了父亲的话,他的女儿,就不会落入这样的境地了。 “妹妹,你没跟我开玩笑。你说,你已经跟舅公、苏相大人谈好了,等我一出孝,就去下定。我没听错吧”尚堂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苏相,百官之首,天下士子的偶像人物呀怎么会看中自己,让自己做他的孙女婿。等知道是真的以后,拍了拍脸夹,又使劲掐了掐自己,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那就相当于,天上掉馅饼砸他脑袋上,岂不是要乐晕死了。 不说尚堂,就是温婉当初接了舅公的信都吓一大跳。不过想着最近一段的传闻,估计着是两家在教劲呢管他呢,自己家能得了便宜当然是好了。反正温婉是有利就占的性子。温婉想着让真真表姐当嫂子,挺好的。虽然她觉得真真性子柔绵了,但是有她在,谁也不敢起妖蛾子。尚堂也不是那没分寸的。 她根本就没去想,宫闱之争有多残酷,虽然古嬷嬷偶尔会跟她讲,不过,她觉得那离她太遥远了。 反倒是夏影,知道了这事脸色很不好。相爷这不是拿郡主来做笺子,这么一来,到时候郡主的处境就会比现在难多了。而且,尚堂少爷也会遭受更多的责难的。可看郡主并不在意的样子,而且已经答应了。只能暗暗地,给王爷发信,把这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第二天,苏夫人从宫里回来后,这个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京城。不说别人,平家的人都惊耸了。尚俑得了消息,立即跑来问尚堂,这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温婉之前就跟我说,属意其中一家的姑娘,已经谈妥了,等我一考中,就去提亲。可出了那样的事,就给耽误了。要不是出了这样的事,也不会把这个消息传开。至少得服完孝才会说出去的“尚堂得了温婉的话,温婉告诉他说是之前就说好了的。其实这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之前相看的事情尚俑是知道的。说是其中一个姑娘,但他没想到说的是相爷的孙女。 这会一确定消息,兴奋极了,立即去跟哥哥说了这事。让哥哥悬着的心放下。不用担心以后他会怎么样了。 “好、好、好“尚俑喜得眼泪都出来了。说了这么一门好亲,将来的前程,是不需要担心的了。而他,也不再需要担心他这个弟弟了。 “啊,尚堂说了相爷的千金。可是最近,毛家的人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会,会不会得罪德妃娘娘”小许氏有些担心地说着。 “德妃再得宠,那也只是妃子。而且,又不是我们抢亲,是温婉早就说好的亲。只是当初想让名声好听点,后来出了那样的事出暂时延后。说过两年等孝完了,再来谈这婚事。否则,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尚俑一下就黯然了起来。 “不要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小许氏知道是又想起那事了。忙在一边安慰着他。 很多人羡慕了,很多人嫉妒了,很多人看不过眼了。很多人恨得牙根痒痒了。反正都是些羡慕嫉妒恨着尚堂的好命。很简单,苏夫人给出的说词是:老相爷怜惜自己的曾外甥女,怕尚堂娶个不跟温婉一条心的嫂子,让她以后的日子难过,加上尚堂也是个温厚的,所以,才把孙女许配给尚堂。当然,当初的约定是要会试考中,要是考不中,约定就不做数。虽然考了个倒数第二,可也是考中不是。 尚堂真是个好命的呀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被温婉郡主看中后,过继到公主的名下。之后,就进了千万学子千难万难不好进的海家学院。跟着温婉郡主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而他的先生说了,他当初是没想着尚堂能中的,一听尚堂中了,吓了一大跳呢后来无奈地说,这小子命好。这不,连妻子都是名满京城的才女苏真真,相爷的嫡亲孙女。你想,名利、贤妻,一下全都有了,还不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而当另外一个人听了这个消息,却是隐晦难当。这个人就是尚风,这次也中了,中了178名,二甲进士,考得不算差,至少比尚堂那是好了数倍了。但也不算好。他当初以为,凭自己的能力,就算不过继,也一样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 经过了这两年才知道,好日子,不仅要有钱财,还要有出身。一被过继,那就是公主的儿子,他就是皇亲国戚了,身份一下就高贵了,他就凌驾在很多人之上。不用面对那些官宦人家子弟的嘲讽,不用为钱财担忧。瞧着尚堂明明才学不如自己,可是却跟相爷家的公子,跟海家的公子关系那么密切的。让他知道,当初错失的是什么机会。 等会试成绩出来后,尚堂的亲爹出了那样的事,尚风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想着温婉肯定在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选他,选了他,不就没有这样的麻烦。 还没幸灾乐祸两天,就得了这么一个消息。这才明白,当初族长说的,一旦被温婉郡主挑中,你就一步登天了。一步登天,原来这样。 回去以后,他就让他娘,答应娶白家一个族女。这门亲事是白大姑奶奶保的媒,说那女子品貌才学都很好,家境也富裕。自己没背景没财礼,只能借助妻家了。 “老爷,你说的是真的,没诓我吧”大夫人得了消息,都有些不相信。这会风尖浪口,有这等好事,对她们来说,可是喜事。 “是真的。”国公爷也是满脸喜色。 “娘,你不记得了。当初母亲想要把她那侄孙女许配给尚堂的时候,温婉不是说了。她早就有了好人选,门第高,姑娘品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这可不就对上了。尚堂,也是好运。都到了这会,相爷都没毁诺。”世子夫人赞叹着。 “相爷本来看中的就是不是尚堂本人。都在说相爷是怕到时候温婉跟嫂子合不来,怕这个外甥女日子难过,才答应的。这会,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事反悔了;”国公爷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这会,家里终于有一件好事了。 “没想到,尚堂有这般的好命;”国公夫人得了这个消息,都有些不相信。 确认消息属实,可能感叹尚堂的命好了。要不是当初被温婉挑中,估计着连娶个商家的好女都娶不着,哪还能娶到宰相家的贵女。 “我看,不是尚堂命好,将来能得温婉的人,才是最有福气的那一个。前些日子要不是她,老太君的丧礼肯定要闹不少的笑话。还好,没想到,难怪能这么那么大的生意,真真是,难得的人。可惜,平府的人那些年对她太过了。让她现在连敷衍的态度都不愿意了。”大夫人感叹着。 平家三房三夫人得了消息,是后悔有懊恼。当初,怎么就没选中她的小儿子呢这会,可不就是她的儿子娶了相爷家的孙女。以后,还怕没个好前程。 “没想到,郡主竟然给尚堂找了这么一门好亲。要是我家尚琳也能找这么好的一门亲,我就是死了都甘愿。”四夫人听了,也是非常羡慕地说着。四老爷站在一边,没应。 “老爷,说起来,她能得一匣子首饰,都是老爷的功劳。怎么她连句道谢的话都没,而且,你这个四伯回来,她都不登门来访。不是说他礼数有佳,怎么这个样子。”四夫人有些不高兴。 “呵呵,你也不打听打听,温婉可是京城有名的聚财童女,她才不会在乎这么点小物件。她贵为郡主,来拜会是他知礼。不来拜会,也不会有人说她什么的。现在我们还在孝期,哪里能随意走动呢”四老爷不赞同地摇头。 是 由 一百四十一:尚堂的亲事(二) “我还想着跟她交好交好,好为尚琳找门好亲呢等孝期一过,尚琳都十八了。好姑娘都被挑走了”四夫人一听,就有些泄气了 “好好打探一下,只要人好,家世差些也没关系。温婉的路子你不要去走,这个孩子,面冷心冷,不会跟你交好的。”四老爷摇头没赞同。四夫人奇怪地看着四老爷,问着,不是都说郡主面慈心善。 “那是对她有利的人,她才会面慈心善。平家上下,也只有二房得了她的好处。估计着,当初就在打尚堂的主意。而且,给族里那么多钱,她自己也得了天大的好处。入了族谱不说,还让族长答应她由她自己选嗣子过继,才会让她选了个可以任他拿捏的尚堂。七岁大的孩子就出去自立门户,要不是当初有大笔的捐款,他搬出去一事族长怎么会问都不过问一声。那个孩子,厉害着呢,要不然为什么连他爹老五,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平府的下人,在她面前,连句咳嗽都不敢。那些下人有多猖狂,你我还不清楚,当初我们可是没少吃他们的亏。可这些人在温婉面前,都是敛着声息说话。你想想,没有厉害的手段,怎么镇得住平府那些个成精成怪。”四老爷一一分析着。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就这么精于计算了。”四夫人你相信。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可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能得皇上御赐金鞭,上可打皇亲国戚,下至文武百官,还能跟淳王与周王这等实权人物交好,与数个实权家都交好,还不被人非议的人,能是个心思简单之人说她心思纯正,你会相信吗可惜了,要是个男孩,平家振兴有望,偏偏是个女子。”四老爷长叹一口气。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温婉对尚堂挺好的。给他找好学堂,找名师,供他银钱花消。现在又给他找了这么一门好亲。听说清水再找的那户人家,也是她请的人帮忙找的。那男子你也看了,虽然是个乡下人,可人品却是上好的,家资也富裕,听大嫂说他对清水千好万好,跟宝贝疙瘩似的。大嫂在那直夸,说温婉这事做得地道。她要是没尽心,怎么会找这么好的人家。温婉无父母依靠,学些手段保护自己也是应该的,至少,我们还没听到她做过不好的事。倒是听说,当初五房的那个差点把她弄死。而且那些人吞了她娘大笔嫁妆,她自己在庄子上却吃了上顿没下顿,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一顿好的。换谁都不会对她们有好脸色。我还听说前不久,老太君还想算计着她,把她嫁给她侄孙子。不说那么一个落魄人家,就她那几个侄孙,什么德行。要是这样了还能对平家的人好颜色,那我倒会觉得这个孩子才可怕。至于对二房会这么好,都是无父无母辟护的人,可能是同病相怜。才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哪里会有你说得那么复杂。”四夫人很趋向温婉。 “不管我说的什么,她都不会跟你交好的。京城好的姑娘多的是,我家尚琳人品才学也不差,不用太担心。不过你想要找一个跟尚堂一样的媳妇,那就不可能了。找个门当户对的就成。”四老爷倒很实际。四夫人嗔怪着,也就这么一说这么一想,哪里还真找得着。 几个闺中姐妹都被这事听得乐了。当初温婉相中的可是玉秀。这会传出来的却是真真。有了之前毛家那起子事,大家也都知道。应该是相爷不看中毛状元,才拿的温婉做的借口。用得尚堂当的挡箭牌。倒是都说尚堂命好,运气更好。就这样把真真这个大家闺秀娶回家了。 “老爷,你说这个温婉,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之前说是看中了玉秀。说等考完后下小定。这会算怎么回事。还好我们给女儿定了人家,要不然,传出去,我们家女儿还要不要做人”蒋夫人气恼着。 “这事,应该是有蹊跷的。咳,当日急了,不应该那么仓皇决定。应该再等等才是”蒋大人有些后悔。 “现在都这样,好在于家的也是好的。”蒋夫人知道,后悔也没用。再说这种事情也根本就不存在后悔的余地。 “二老爷到底怎么处置难道就一直放在宗祠里吗万一族长跟长老决定要处死他,可怎么好”大夫人迟疑了好一会问着。 “族里本来是在公议,让他死了也好,这样折磨着,我也有些于心不忍。族长也有些犹豫,毕竟传出去,会说我们家凶气太盛。也有这个准备给给他一杯酒算了,可最后却是我自己给阻止了。”国公爷面色有些欢喜。 大夫人听了非常奇怪“为什么族长没发脾气吗不跳字。 “本以为尚堂尚俑这次,肯定要被老2拖死,没想到。倒真是应了句,福祸两难知。看最近尚俑气色好很多,你也说了他拖你族弟找幕僚。我就让人私底查了查,得了消息,他还真是托你族弟给他找幕僚。”国公爷神情很愉悦。 “确定了”大夫人有些不相信。国公爷肯定地点点头。 “这可是大好事了。怎么会放外任。不会被人骗了吧”大夫人还是有些不相信。 “不会,我得了消息就去问了尚俑。我把这个事情的严重性跟他说了。要是他不跟我说实话,他爹一旦被族长灌了酒,就得守三年孝了,他什么机会都没有了。他这才跟我说了实话。说这外任的差事本来是温婉拖丞相大人给尚堂谋的。温婉的意思是放到外面锻炼几年,等到时候这事情散了,再回京城。不过尚堂心疼尚俑,就把这个外任的机会,给了尚俑,自己留在了京城。这两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尚堂也还算有良心,没辜负尚俑之前这么为他筹划。”国公爷当初听这话啊,很高兴。家里的孩子能团结一心,才是兴家的根本。 “那二老爷到底该怎么处理呢总不能一辈子把他关祠堂吧总得想个妥帖的方法。”大夫人迟疑了下,还是说着。 “本来想给他报个意外暴病而亡的,可是现在尚俑谋了个外任的官职,这条路就行不通。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是郡主求了相爷给尚堂谋的,尚堂让给尚俑的。谁知道三年以后又是什么场景。而且这三年,要让尚俑一直在京城,估计他连门都出不了。那些唾沫星子非得就把他废了。出去外面历练几年,接触的事情多了,心宽了,也沉稳了。到时候就算回来,受了磨练面对那些也能坦然一些。那畜生三番四次惹灾祸。所以,我决定,还是把那个畜生一辈子关在祠堂,一日三餐饿不死他就成。”国公爷说这个亲二弟,就恼怒着。平家因为他,丢了多大的脸。真正的脸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其实,按照我的说法,还是先把他从族谱中除名。再派一个老实靠得住的人,贴身照顾着。万一他受不住自杀,你之前的筹谋不是就全百废了。”大夫人担心地说着。国公爷听了,人傻了好一会,回过神来立即匆匆地跑到族长那里去。把这事重新商量一番。 大夫人叹气着,到现在还瞒着老国公爷。怕他跟老太君一样,气死过去。只说二老爷勾搭了大户人家的女儿,气死了老太君。当下,老国公也病了,这才没能赶回来参加老太君的丧礼。要是知道是那么一个行情,可怎生了得。 刘姨娘听了这个消息,人一蹦三尺高。那个恨啊,要是当初过继的是尚彬,现在娶宰相千金的就是她儿子了。名利、仕途,可就都有了。心里咒骂温婉没眼光,不选自己儿子。 安氏得了这个消息,一直傻傻的,过了好久才说着“妈妈,你说,要是当初,我没有对付温婉,是不是今天那个风光无限能娶宰相嫡千年孙女的,就是我家尚麒。” 妈妈叹息了一声,那自然是自家的少爷了。哪里还真能亲别人兄弟,不顾及自己家兄弟的。可是没有如果,世上,最没有能买得到的,就是后悔药了。这会,郡主不上门找麻烦就不错了。 “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丫鬟进来说着。妈妈呵斥着,问着,出什么大事了,这么慌张的。 “二奶奶,二奶奶有喜了。大夫说,有两个多月了”丫鬟低着头说着。安氏听了这个消息,闪过一记阴狠的目光。 暂且不论平府那堆烂事。 在八井胡同的平家宅子里也是一团忙乱的。尚堂被人打了,打得鼻青脸肿,嘴巴都磕出血出来。温婉得了消息,立即过去看。都成猪脸了,还被打成骨折,问了怎么回事。竟然是毛府的一个小子干的好事。在大街上挑衅了尚堂,尚堂没理会他,后来发身了口角之争,那些人借机动手了。好在,巡检司的人正好过来,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弄呢 温婉忙请了大夫过来,给开了药,养了十来天才养好。尚堂很愧疚,说都是自己没用,打不过他们。温婉听了,冷笑不已,得,竟然还来了个群殴了。好啊,欺负人欺负到她家门口上来了。 尚堂这边被打了,一下传遍大街小巷了。而且打了之后一片沉静的,很多人自然都不以为然。打人的叫毛新泽,是毛新润的亲弟弟。在京城中,出了名的小恶霸。碍于他有一个得宠的皇妃的姑姑,很多人也都只能咽下这个亏,因为得罪不起。 淳王府 “怎么会没声没动的,吃这么大亏不吭声,不像是温婉的作风呀那丫头,向来只有自己赚的份上,什么时候是吃亏的主了。”准备看好戏的淳王,等了几天,都没等来自己的好戏。 “得罪了德妃,要是在皇上跟前进了谗言,对她也没好处。还不如咽了这亏。要不然,她得罪了赵王,等于是得罪了贤妃。现在又得罪了德妃,到时候皇上还不知道怎么嫌弃他呢”淳王妃不相信温婉会给尚堂出气。 “呵呵,这你可就错了。这孩子超级护短。那时候周王说了郑王两句坏话,温婉立即跟他发火。气得周王要命,可她说得又在理,最后周王自个生了两天闷气了事。你想,连周王的面子她都能顶了。还会怕了一个宠妃。尚堂可是她哥哥,吃了这么大,她不可能不出头。而且这一次温婉不出头,尚堂以后还有的苦吃。他们兄妹感情挺好的,不会不理会的。想着,可能在等什么机会吧”淳王望人密切注意温婉这边的动态。淳王妃看着丈夫的孩子气,不禁好笑起来。 “你是不知道,每次看着她小大人似的跟我一板一眼地谈条件,每次都被她占了上风,我就恨得牙根直痒痒。我在那气得要命,她却在那不温不火的,还能端着茶慢慢地喝着,不急不恼让人更是恼火。所以,总想着看她发火的样子。”淳王恶趣味了。淳王妃听了直笑。 就在大家准备把这事给忘记的时候,又给传来有个爆炸性的新闻。京城中称望称霸的的小霸王毛新泽,被人打了。打得起不了床了。等听到消息,说是被平尚堂打得,大家都窘了。 事实上,传闻是真的。毛新泽得确是被尚堂给打的起不了床。原因很简单,毛新泽敢这么嚣张,是因为他有一班狗腿子。 可那时候,护卫把毛新泽提溜到一边。跟尚堂一对一。温婉没出面,却是几个侍卫站那中间,那些人如果敢去帮毛新泽,侍卫就一个一个给扔回去。都摔成乌龟样,摔得那群狗腿子哭爹叫娘的。 尚堂自从跟着温婉,也被要求练功强身健体,温婉可不想半路弄来个兄弟,就早年夭折的。所以,在温婉的强迫之下,尚堂这两年的底子打得不错。打这么个金玉其外败浔其中的人,自然是不在话下。毛少爷的狗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打了。 是 由 一百四十二:年轻的将军 家夫人看着皮开肉绽的儿子,心疼的直掉眼泪。等给儿子上好药,大夫说问题不大。毛夫人穿着品阶朝服,立即递拍子求进宫面见德妃娘娘,毛夫人跟着自己的小姑子哭诉。说着温婉仗着皇上的宠爱不把人放在眼里。她儿子都被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他们两人竟然还能逍遥法外。毛家的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先是抢了我儿子定好的媳妇,现在还把自己儿子打成这样。她是不把我们毛家看在眼里,更不把娘娘你放在眼里。 德妃这么些年,什么时候不是让人敬着顺着,就连贤妃都得退让三尺。她们毛家什么时候受了这么大的窝囊气。当家摆了摆手,说着,这事我会处理的。 不知道后来德妃是怎么跟皇上说的。反正很多人是知道了,皇上让德妃去佛堂抄一个月经书去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没人知道。 京城中不乏聪明人,这会毛新泽被打,毛夫人刚进宫,转眼德妃就被放到佛堂抄佛经。不往温婉头上想都难。这个温婉,皇上也没怎么召见过她,怎么就为了她,把自己宠爱的妃都罚了呢这么得皇宠。 相府 “皇上哪里会为了温婉这点小事就责罚德妃,皇上是看德妃最近小动作太多,给他一个警告。温婉这事,只是个引线。不过,温婉又得能借着皇上的势,也是好的”苏相笑了笑。苏相说是这么说,可他心里也没底。怎么之前那么多机会没警告,这回出了温婉的事,就给警告了。也许,皇上内心,也是比较疼这个可人的孩子吧 这事倒没闹多久,一个更大的爆炸性的新闻出来,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就把温婉的那点屁大的事淹没了。 在沿海一带,一向作战都处于弱势地位的大齐朝,这次,却是获得了突破性的胜利。一位叫白世年的少年军官,亲手斩杀了倭寇的一个首领,狠狠地打击了倭寇的气焰。大长了大齐军威,也让大齐的将士扬眉吐气一番,更重要的是,振奋了军心。 倭寇都是打游击战,比泥鳅还猾,又擅长海战。很难逮得着他们的尾巴。这次竟然杀了一整编队,这可是跟倭寇十来年斗争中,出现的重大胜利。这位叫白世年的年轻将领,立了大功。 皇上大喜,赞扬着不愧是他亲自点的武状元。立即下旨,给这为青年将领连升三极,一下就给升为了正四品的都司跟现在的副师长职位差不离。一个二十二岁的都司,前程无量啊。 消息传来,京城都沸腾了。都在说着白世年这个传奇人物。神箭侯家的人一下扬眉吐气了。原因很简单,白世年就是神箭侯家的六少爷,那个传遍京城克死了四个妻子的倒霉蛋。 与他建立的赫赫战功相比,京城里的人更为津津有味地说着这位年轻将军的克妻历史。一连克死了四位未婚妻,不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有人甚至说这为青年将军,乃是天煞孤星。 温婉听了这个八卦,吃笑不已。看来,风水轮流转,人家的晦气已经去掉了,或者说,晦气给敌人带去了。只要能建功立业,还怕娶不上老婆。到时候一回来,那些世家名门,上赶着把女儿嫁给他。 “郡主,那徐家,娶了吏部侍郎家的庶女为妻室;罗十娘,被娶进去当了徐家的二房奶奶。前后婚期,只相差半个月。三天前,罗十娘过门的当天晚上,侯爷就去了。”温婉听了这个八卦,很感兴趣。这个罗十娘,这不明摆是个倒霉蛋。温婉想着她确实是个倒霉蛋,要是她那天不去约会,就不会惹到自己。现在不就可以安心当她的正室。 问着那个曲家的庶女,厉害不厉害。要是个不厉害的,可不就得立即被斗死了。 “那曲家的姑娘,虽然是个庶出的,但是贤名在外。也很得嫡母的喜欢,相信,是个有手段的。”夏影开始对于温婉喜欢八卦的事件,有些好笑。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对八卦这么感兴趣。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呵呵,斗吧斗吧,肯定是一出精彩的宅斗片。转而问着,那女人漂亮不漂亮。要是个不漂亮的,可就瞎了。 “长得很漂亮,比罗家十娘还漂亮,应该是徐夫人担心以后罗十娘在府里作怪。所以特意去寻了一个厉害的。”夏影看温婉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模样,呵呵地笑着。 这才好玩,厉害的正室;有手段有心机的二房;再来一个不省心厉害的原配嫡子。徐家,那可是要天天有好戏看了。肯定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宅斗片。 “还有一个消息,相信郡主听了会高兴。”温婉奇怪地看了夏影。 “那工部侍郎家的三公子,给一位青楼清倌赎了身。安置在外面,这会闹得沸沸扬扬。”温婉听了,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那工部侍郎家的三公子是何方神圣。夏影很晕,说是之前跟梅儿说亲事的那人家。 温婉回想起来,好象是那么一回事。呵呵,温婉幸灾乐祸了。 “还有一件好笑的事情,就是太仆寺家的大女儿,又跟她后母干了一架。把她后母给她弟弟请的先生给赶走了。求了外家,给请过了一位先生。都说苗大女儿是个母老虎呢”夏影在旁边,笑着道。 温婉听了,觉得那苗家大女儿,也是个不容易的。为了弟弟,把自己都搭进去了。笔画了几下,问着。 “恩,那苗家的大公子,倒是个不错的后生。年轻有才学,温文尔雅,现在才十二岁,就已经是秀才了。也难为那个女子了。要不是那个女子,估计她这个弟弟,也得废了。”夏影倒是同情。 苗家大女儿,不满后母对弟弟的教育方式,跟她后母顶撞了几次,好在她亲爹都是偏向大女儿跟大儿子的。后来在她爹出外办差之季,受了那后母的欺负,干脆带着弟弟投奔母家去了。她后母的名声,一下在京城全都给毁了。而同样,她自己的名声也全都毁了。 又是有个可怜的人。温婉想想,觉得她可比自己幸运多了。至少有偏向她的爹,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不过自己也是不错的,有关心自己的皇帝外公,爱护自己的王爷舅舅,对自己万分疼爱的老师。人生在世,该是要学会知足。 华家 “夫人,不好了,大小姐上吊了”丫鬟匆忙过来。 “死了没”华夫人冷冷地问着。丫鬟说被人救下来了。 “没死告诉老太太去。我这正忙着呢”华夫人自从这事以后,连表面工作她都不愿意再维持。彻底跟老夫人小妾撕破了脸,老太太自己心虚,也不敢找茬。 梅儿听了直笑,华夫人问她笑什么:“温婉说,犯了一次花痴的人,那就会继续犯,没完没了的,很麻烦的。” “这孩子。”华夫人早知道花痴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笑了。 “从今天开始,你开始慢慢管家。等过个一年半年的,也就能全部接手了”梅儿听了,点头应了。这些是她以后要安身立命的东西,是一定要好好学的。只有把一个家治理好了,才有舒坦日子过。 因为要守孝,温婉每天都龟缩在家里。接连一个来月,一日三餐都没见肉星子。虽然温婉不是肉食动物,可也受不住。 上次在平国公府邸里,她也想吃些荤的。被古嬷嬷跟陈嬷嬷给阻拦住了。说在守孝期限内,一年之内是不能吃荤得。把温婉听得愣了大半天。不带的这样的吧,家里死了人,下葬之前不能吃肉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却是一年之内不能吃肉,那可怎么活。 到现在,她已经忍了一个多月了,实在是忍不住。天天青菜萝卜,虽然做的味道确实是不错,但是她真的很谗荤菜啊。为了躲避古嬷嬷他们的和尚惊,就让夏影派个人偷偷去锦绣楼或者如意楼,买他们的招牌菜回来吃。等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来钟的时候。这时候,古嬷嬷跟陈嬷嬷都回一进院子里休息去了。温婉正好趁着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得了好吃的,拿出来吃。 夏影开始以为她是想吃如意楼里面的菜,认为她是吃腻了自己家里做的菜。这种情况在大户人家很常见。家里的饭菜吃腻了,就想下馆子。温婉这会守着孝,不能明目张胆地下馆子。所以让他们偷偷摸摸地去买,过会瘾 后来看温婉巴巴地啃只鸡腿,啃得那叫香。夏影才知道,原来她的主子是因为天天吃素受不住,想吃荤的。怕别人知道她开荤了,才偷偷去外面买。瞧着她跟只偷腥的猫儿一般。笑得肚子都疼了。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们家的郡主会这么可爱,这么有喜感呢:“郡主,你要吃,避着人就是了。何必这样,明天让陈嬷嬷做两样好吃的。守孝虽然说要避忌荤的,但却没有说一定要全吃素。” 温婉把鸡腿啃完了,正抓一只猪啼子啃,听了疑惑地说,两人不是不让她吃荤的,还要戒吃一年呢。 夏影笑死了“那是在国公府邸里,自然是不能让你吃荤了。说那样的话,也是说给别人听的。现在是我们自己家里,只要不明目张胆,私底下吃两样荤菜,那些御史不会闲着还来查你有没有吃荤。就算查出来也不怕,你这会正在长身体,身子骨也不好。孝顺固然要的,但身体更为重要。” 温婉想着,怎么她以前没发现夏影这么可爱呢。立即高兴地点头。她在脑子里搜索。两个嬷嬷也不说个清楚明白,让她忧虑了这么多天,还忍了这么多天,真是该打一顿扳子。 不过在孝期,娱乐活动什么的是都不能参加。也不能上门去人家家里拜年。这个年过得很冷清。温婉本来打算去温泉庄子上的,可是因为很多原因没去成。 很快得了消息,二老爷从族里除名了,仍然被关在宗祠里旁边的一个屋子。反正也是个残废的,不怕跑了。尚堂没再管了,尚俑也没去问。对这个人,他们都心死了,也都当他死了 一过完年,正月初六,刚好雪也融化了。温婉带着两个贴身大丫鬟及侍卫去了温泉庄子上避冬。在庄温泉上,温度比外面高了多。温婉又一直缩在院子里,不出来。感觉到这个冬天,一点都不寒冷。 没事拿着画板出去画画雪山,画画雪里的寒冬腊梅。每天泡半个时辰的温泉,泡完以后,身体真是轻盈了不少。在庄子上呆了一个多月,温婉觉得自己好象又长高了一点。这会的身高,大概有 不过,只在庄子上呆了一个多月,就回来了。不是她不想多呆一点时间,实在是学院开学了。她总不好逃学或者退学吧。温婉在外面,严格遵守孝期限该遵守的规矩,不喝酒,不吃肉,不穿花色的衣裳。至于在家里做了什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的,少爷莫非有什么喜事”夏影看着尚堂面带喜色,笑着问道。 “恩,许家给大哥找着了一个幕僚,据说很不错,以前在知府门下当做幕僚。”尚堂喜滋滋的。 如果是以前,温婉才懒得去管这闲事。可现在不同,尚俑现在是外放,一个不好,可就得祸害一个县的百姓。经常听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还有一个说法,破家的县令,抄家的知府。一个县令,也是关系着一个县百姓的生计大事。要带着一个又贪又狠的幕僚,就尚俑那么傻儿吧唧的新人样,万一被坑了,可就把人一个县的百姓给祸害了,那就是她给造的孽了。说不定,还得跟着被牵连。这不是现代。犯了罪啥的,是好汉好汉当,家人最多被人鄙视一番,受不了,可以迁移到别的不认识自家人的地方去。这里可不成,这里是个连坐的社会。要是出了大事,还得牵连身边的人。株连九族啥的,那些旁枝就是这么被倒霉进去的。 是 由 一百四十三:倒霉的温婉 “少爷,郡主的意思。许家,不怎么有规矩。许家族里,也就五六个当官的,官声也不显,也不知道推荐那幕僚是好是歹。你还是去看看那个幕僚,万一是个歹的,会把三少爷给祸害了。”尚堂听了,立即变了脸色。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他这才知道,自己还是太乐观天真了,连温婉一半的见识都没有。 “不用急,你带上夏天去。就算你看不出来,夏天从小在王府里,这两年也跟很多人打过交道。是好是奸,应该能分个清楚。”温婉看着尚堂一下懊恼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 用过饭后,尚堂立即赶去找尚俑,说想要见见那个幕僚。尚俑有些奇怪,但是他以为尚堂是关心他,也就答应了。 尚堂仔细看了,长得倒是斯文,尚堂跟他说了几句,也都对答如流,态度可亲。尚堂看着,倒是满意。可是看着另外一边的夏天对着他摇了摇头,尚堂心里有些奇怪。寒暄了几句,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尚堂觉得奇怪,自己觉得挺好的。 “这人虽然说话中规中矩,可是一双眼睛却是在仔细打量着公子,对公子的态度有些热枕,看着有些轻浮。还是让尚堂少爷先不要答应着,我让人去打听打听这个人往日的行迹。这为官一方,最是得找妥贴稳当之人,否则,容易引来灾祸。郡主也是担心这点,才让我过来帮忙过过眼。”尚堂毕竟是从小在书屋子里打转,这会才刚当差。尚俑虽然也当了一年差,可接触的都是些小时,没接触过深层次的人。也没接触过复杂的人群层面跟事情,看人这一快,还真不如自己。 “那好,辛苦你了。”尚堂自然是知道,夏天出自王府,又历练了多年,看人比他准。倒也很自觉,虚心接受。 过了两日,就打听到,这个人好赌,家里有三房姨娘。之前在知洲那里当幕僚,就因为好赌,坏了事,被辞了。温婉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人把消息转给尚堂。 养那么多姨娘,不说收入与支出不对称,肯定是个手脚不怎么感觉的。就好赌这一块,不用温婉说什么,尚堂就觉得大为不妥帖。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尚堂很不满意。就跟尚俑说了这幕僚的行情,说得重新找个,那个幕僚不靠谱。尚俑现在也遵从尚堂的意见,而且他也知道尚堂身边的全都是饱学之士,交往的也都是世子家子弟,平时耳熏目染,眼界会比他好,看人自然是比他准的。 尚俑自然是委婉地推辞了,小许氏的父亲知道后很生气。觉得尚俑有些拖大。还是被国公夫人给压制住,让尚堂去道歉了事。 许家因为这一岔子,觉得很没脸,也就不再管这事了。之前那些事,让小许氏的爹娘后悔不已,也遭受了不少的讥讽。这会女婿好不容易有个期盼了,竟然这般拿乔,能不恼怒吗 最后,还是尚堂未来的岳父苏显大人,给推荐了一个叫姓孔的幕僚,四十多岁岁,是个老幕僚,很有经验。温婉知道后,也没多事再去弄个过过眼什么的。苏显觉得好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毕竟,在官场这么多年,跟在苏相三十多年,连个人都相不准,这点眼力界都没有。还是不要混了,回家吃老米饭得了。 让尚俑很感激,他自然知道自己是沾了弟弟的光了。尚堂则很沮丧,这还没定亲,就欠下了这么多人情,以后怎么有面子,在妻子面前,不更矮了几头啊 “郡主,三奶奶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得了消息,温婉让按照一般规矩,一般亲戚来往对待,不需要搞特殊化。孩子的洗三礼、周月礼,因为在孝期,所以办得很简单。只请了几家亲近的人过去,吃顿饭算了事。都是尚堂去的,温婉没去。小许氏有些失望。她还想趁机会跟温婉搭好关系呢,看来是不成的了。 温婉对于平家人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不管是谁,只要是姓平,都会被她推到一边去。之前有些应酬是没办法。现在有了尚堂,哪里能不用。有得用的人不用,温婉可不是这样的人。 子孙辈的人,一般只要守一年的孝就可除孝。守完半年的热孝,就可以当差了。要不然,全家全都丁忧在家不干活,一般的百姓人家,怎么活命。也是有着变通的了。 等过了半年的热孝期,之后半年斋戒,平常不能吃酒玩耍看系什么的,遵守规矩即可。真正要守满三年月孝的是儿子,不是孙子。 舅公帮尚堂谋到了户部官职,是正七品笔帖式。户部可是个好地方,跟现代的财政部一样,好部门。很多人都往户部钻呢尚堂一出热孝期,这会已经是三月的时候,他就去部院当差了。 温婉有些担心尚堂到时候又被欺负,舅公隐晦地提了到时候户部尚书会照顾尚堂的。温婉还傻乎乎地问着,舅公,你跟他很熟呀经过古嬷嬷的提醒,才记起户部尚书曹家,曾经向自己提过亲,后来皇帝外公说自己还小,等大些再说。再后来有了止亲王他们插手,这事才停歇下来,没再议论下去。 温婉窘了,非常窘了。然后愤怒了,舅公一定是故意的,对,一定是故意的。要不然那么多的职位,那么多的衙门,怎么就去了户部了呢这下,没关系也成有关系的了。 温婉悲愤欲绝,看起来好象皇帝外公有属意曹家啊。她可不要贴上曹家人的标签啊万一曹小三是个花心的;不付责任的;是个歪瓜劣枣;或来个半路夭折的,自己可不就倒霉了。好在皇帝外公还有一点慈悲之心,没有正式答应,只是说等长大看看再说。这会大家也都只是传闻。温婉很希望大家不要记得这个传闻。 过了这个劲,温婉想想也不对呀,不还有止亲王跟庄郡王那边。怎么那么明目张胆的,一点也不怕两个王府传出什么来。温婉纳闷中。 服完热孝,尚俑立即带着苏显推荐的姓孔的幕僚,奔赴贵州赴任去了。许氏刚好做完月子没多久呢,又因为怀孕期间,受了刺激,胎老不稳当。所以,孩子有些喘弱,不宜长途奔波。等过段时间,那边安顿好了,再看看孩子能不能受得住,要受得住,再决定要不要去。古代的孩子,早夭的很多。这种长途跋涉,不说一个身体不怎么好的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就是大家都没几个受得住的。小许氏也不担心丈夫在那怎么样的,现在孝还没守完,丈夫又那么珍惜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会出怎么夭蛾子,给别人攻击的把柄。还是把身体养好是正经。其他,以后再说。 四月的时候,朝廷出了事,应该说沿海一带出了事情。福建几个洲府,遭遇了海啸。听说老百姓非常地可怜,不说住的,吃的没有,连穿的都没有了。温婉本来还想,要是有谁发动捐款啥的,自己也去凑凑热闹,聊表一下心意。哪里知道,根本就不需要她搀和进去。 不过朝廷很快派了人去江南筹集灾银,京城里的物价等什么的,也都没什么大的波动。这事很快平息下去。温婉对于皇帝外公的朝政能力,有了一个深切的认识。 福建有没有灾难,对她来说,温婉也不大。她仍然过她的日子了。想着等过完端午节,看看,再没事,就该去庄子上了。马上到了夏天,京城里的夏天太热了,还是去庄子上避避的好。 在端午节前两日,也不知道平向熙突然哪跟神经不对,或者又抽风了。让人给两人传话,说端午节回去,一家过个团圆节。尚堂最近是每天都要当差,温婉学是没再上了,老师回来了,她也不去学院了。 每天都要学习,做很多功课,还得打理生意,也很忙乱的。 尚堂倒没什么,让温婉也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他顶着。直接开口说她没空,忙着呢。以后有机会,再聚在一起吃,现在就算了。传话的人来没用,平向熙自己亲自来请。 “郡主,以前那些说你不忠不孝的传闻刚过去。要是现在五老爷亲自过来请你过去,你却是在过节连顿团圆饭都不过来吃,不得让人说你忤逆不孝。”古嬷嬷劝着温婉。 温婉很不耐烦,那明显是欺世盗名。可是在这个社会,一个坏名声对女子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否则她也不需要那么忌讳,受那么多窝囊气还换不得手,只能憋闷地屈从现实。一到平家五房,平向熙就把尚堂叫到书房,两人在里面谈了好一会。 “郡主,平日里没事,多来走动走动。”范二夫人搭讪着。温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过头,跟着夏影说着话。范二夫人以为温婉是让夏影翻译,哪里知道夏影根本就不鸟她,跟着温婉自说自笑。范二夫人脸一下红了,有些恼怒。 等菜都上来后,平向熙带着尚堂出来了,尚堂脸有感激之色。这个便宜爹,对侄子这么好的,对自己,哼。 “你这上的什么菜,故意不让人吃的是吧”清珊看着一桌子菜色,却都不是自己喜欢吃的,当下摔了筷子,发了脾气。 “这些都是郡主爱吃的。枚甲霾坏健狈抖ig r”furenejg”gt在一旁,不急不恼地规劝着。 “哼,做什么要我让她。现在京城谁不知道她日进斗金,自己每天都山珍海味的。也没见她送了好东西给我,我做什么就要让她”清珊很是不高兴地叫着。 温婉只是轻轻地吃着菜,并不给任何回应。 “你看她,有把我放在眼里吗爹,你不是经常教导我们,一家人要和睦。这下,你也该让我的这个郡主,给我们和睦和睦。她那么多钱,怎么着也要拿一部分出来养家的。做什么你那么辛苦养着家,她这个女儿,却是一点都不体恤”清珊恼怒地叫着。 温婉当自己没带耳朵,继续细细地嚼着嘴巴里的饭。对桌子上神色个异的人,当没看见。 “清珊,你这话,以后不许再说,虽然郡主能赚钱,赚的钱也不少,但那都是她自己赚的。又没拿家里一分钱做本钱,用的都是她私房钱赚的,赚回来的钱只能算是她的私房钱。爹怎么能让女儿拿私房钱补贴家用,这不荒唐。传出去,还让爹怎么见人”尚麒听了,还不待平向熙说什么,自己先就发火,放下了筷子,训斥着。 范二夫人脸色变了变,当下低着头有些恼怒。尚麟则是叫着“私房钱,她的私房钱都比我们家家产都多。拿出一点给我们家用,也不为过。大哥,你说是不是” “就是再多,也不是我们可以惦记的。分家的时候也分了不少的田产跟铺子,还有两处宅子,爹每个月都有俸禄,日子又不艰难,家里又没少了我们的吃穿。你们总是惦记着郡主的钱做什么郡主有多少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做人要懂得知足,不要去拿不属于自己的钱。要想,就自己赚去”尚麒不高兴地接了话。 “哥,你向着谁,你怎么总是帮着她说话,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清珊这下,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对着自己的亲哥哥开炮。 “我只是实事求是说出事实”尚麒对于弟弟妹妹这个样子,却也头疼的很。也不知道都怎么了。要说温婉对自己家,虽说不上好,但却绝对不坏。本来就是同父异母,又不在一起生活,不亲近也正常。现在温婉的身份也贵重,她的东西是不能肖像的。愿意给,那是她孝顺,不愿意给,他们又能如何。叫着嚷着就会给了。为什么一个个,就那么想不通,对她那么大情绪。 “大哥,你说。她该不该拿一部分钱出来贴补一下家用”清珊看着尚堂一直都不说话,掉转头对着尚堂。 尚堂对于他们突然的发问,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接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看着温婉纹丝不动的“温婉怎么做,我都没话说。那些做生意的本钱,都是娘留给妹妹的嫁妆钱。妹妹愿意拿出一点来,自然是好。妹妹不愿意,也是天经地义,我们在家里吃穿用度,也没用过家里一分钱。家里又不是过不下去,为什么一定要温婉拿钱出来养家。而且,要未嫁女养家,说出去,对爹的官声也有妨碍。爹你说呢” 成功把球踢给了平向熙,几个人都看着当家的人。平向熙动了动嘴唇,没再说话。再望想温婉,很失望,温婉还在那慢慢吃着,吃得特香,好象那饭菜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这是我专门吩咐厨子做的,做的都是郡主爱吃的。看来,也不枉费了我的一番心意”范二夫人看着,笑着说道。 “啊,不可能,温婉最最讨厌吃那萝卜丝跟苦瓜菜,还有酸青菜。这上面的菜,都是温婉不怎么喜欢吃的。你从哪里打听来的”开始以为是误听,这会,尚堂忍不住问了。 范二夫人看着温婉从头到尾只夹了三个碗里的菜,当下脸红了有红。这个该死的门房,拿了自己的银子,给自己错信息。 温婉放下筷子,看着尚堂“郡主说,她吃完了。问少爷你吃完没有,要是你也吃完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吃完了,我们回去吧”说完,给平向熙告了一声罪,就准备跟温婉走。被平向熙给叫住了。 “这就是你为人子女的态度”平向熙脸色很不好看的。 “郡主问你,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还要分一半产业给你,或者,给你的女儿、儿子”把个平向熙噎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你的女儿、儿子,莫非你不是爹的女儿”清珊厉声着。 “就是一只阿猫阿狗,都会善待好自己的小猫小崽,你呢你这算哪门父亲”夏影根本不待温婉说什么,就接了话。 “父母再不是,那也是父母。有本事,你就不要姓平。”清珊瞪着温婉,心里很愤概。 “清珊,你给闭嘴,不说话不会把你当哑巴。”尚麟呵斥着。看着盛怒的亲哥哥,清珊还是有些害怕,不再说话。 “爹,我跟妹妹就回去了”尚堂看着不成样子,忙给打断。 “我送你们。”范二夫人知道,今天想要跟温婉一起合伙做生意的的目的,是达不到了。以后再慢慢找机会了。 就是在出门的时候,范姨娘一直在叮嘱着温婉,很是温情地让温婉平常多回来看看。温婉是离她有三步远。范姨娘到了门口,想拉温婉的手,温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古嬷嬷很是不屑地说着“郡主也是你配碰的。” 范姨娘成功地让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平向熙想训斥,可看着温婉似笑非笑的样子,手里正握着一闪亮闪两的东西,他嘴巴里好象塞了一个大馒头,给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这边还正迷糊着呢,不知道怎么站在另外一边的尚堂,突然到了范姨娘这边,朝着这个大肚婆撞了过去。尚堂大惊,好在最后关头被夏影拉开,不过范姨娘却是倒在一个丫鬟怀里。把丫鬟给撞在地上。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又请大夫,又抓药的。 “你们妻妾争宠这等把戏,少拉扯上我们郡主。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推一把。”夏影很是不屑地说着。温婉在旁边笔画了几下。 “老爷,郡主说,以后还是不要叫她来这里,晦气得很。也别老想着用孝道老压自己,弄得郡主来火了,谁都没好果子吃。”夏影说完,就看见温婉捂着肚子,疼得蹲在地上。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太医,快去请太医,快去。”夏影吓了一大跳。她可不认为温婉是在装晕。 “郡主这是吃了相克的食物,好在比较轻微。要是再重一些,可就有生命危险。以后可要当心才好”王太医也是有些担忧地说着。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夏影子愤怒地问着范二奶奶。 “郡主,老爷,我真没有。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温婉吃了药,好了很多。很厌恶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让把轿子抬过来。回了家。 平向熙又是气又是恨,却是发作不得。之前连宫里盛宠的德妃,皇上都能惩罚了,不要说一个小小的自己了。本来想缓和一下关系,现在看来,这个结是永远都解不开了吧而且,自己还有短处捏在她手里了。这个女儿,以后就当没生过吧还是少来往为好。 “郡主,我们查了,什么都查不出来。那女人,她只是想巴结你,我觉得没有要害你的必要。”夏影也是怎么都想不通了。 “不是她,应该是安氏。可是,奇怪,我这里管得这么严,她不可能知道我喜欢所吃的。这里,问题还大着呢”温婉冷笑。还有没说完的话了,这里面背后肯定还有人指使。什么人,竟然要置自己于死地。好在自己吃得不多,一发现不对劲就找了太医。否则,就得这样莫名其妙的报废了。 “郡主,你放心,我会让她悄无声息地死去。”夏影请声说着。 “不用,让她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着”温婉眼里闪过寒光。快的让夏影以为,那是错觉。 事实上,这次的事件,完全是意外只不过,大家都是多心的人。王太医说,他也觉得奇怪。那日的饭菜,根本就不存在相克。所以,他很怀疑,是里面其中一道菜跟温婉每日里服用的药里的一味药相克,所以才会出现轻微的中毒现象。所以,他这几日一直在做试探,还真发现了。让她以后要小心。再重新写了很多注意事项过来。 温婉纳闷地问道“以前不知道吗不跳字。 王太医摇头“以前真的没发现,这还是第一次发现” 温婉郁闷了,没想到自己还当了一回小白鼠,那里找冤去了。不过,有了这次的经历,温婉让王太医,把对之前的实物对照了一下,对食物之间相克等有了一个详细的了解。这样的事情,温婉觉得,碰上了一次,再碰上一次,真死了那也肯定可以再穿越一回。 不过,她觉得她真是五房的人,跟平家的人克。不是她克他们,是他们克她。每次见,都没好事。 过了热孝期,也跟几个姐妹有了来往。现在八个人里面,有三个订了亲的。还剩下如羽、梅儿、净秋、雨桐、温婉四个。 如羽之所以没定亲,是因为海家有规矩,女子必须过了及第之礼才能定亲。雨桐倒没觉得,因为她跟温婉一样大,现在也才10岁,小得很。 梅儿在过年时帮着华夫人管家,管得井井有条。这事情传了出去。无声地打破了梅儿不懂庶物,只知道风花雪月的传闻。现在媒人都踏破了门槛。是因为之前的那事,她娘说,这回得好好的,仔细地瞧好了。省得又出了那样的事情,让人着恼。 净秋其实过完年也就11岁,可老是很哀怨的在那。让温婉一看,就毛毛的,想着,不会这么小就思春了吧而且,老这么哀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欠她钱。本能地,温婉并不是很喜欢净秋。只是,面上情还是要给的。要不是不好看,真的很不希望跟她来往。 问了才知道,如羽帮他弟弟请的师傅,教导了一段时间,说了句,朽木不可雕也。意思是根子已经坏里,想要掰扯回来很难,除非放到军营里去历练,真正的让他吃苦,否则,行不通。她弟弟哪里是能吃苦的人,知道后惊天动地,他后母又求着情。 温婉一听,又一个捧杀,知道那个继母的策略成功了。不过想着之前听到的那个八卦。觉得那个女子,为了弟弟牺牲自己,确实是个值得钦佩的。咳,这里的女人啊,弄来弄去就这么几招,着眼来着眼去,也就一亩三分地。没意思。不过,这个世界,女人的寿命都太低,而且好多都在生产一关过不去,才有的那么多后母产生。 唯一跟之前的不一样的是,其他几个人都开玩笑了。因为温婉要叫真真嫂子,叫来叫去,反正都是一家人了。所以,特别的逗。本来当初玉秀知道自己另外订亲了,对温婉有些抱歉。可后来之后订了真真,就觉得没什么了。姻缘由天定,这话一点都不假。 尚堂现在已经是宰相大人的孙女婿,那些人也都会给点面子的。所以,也没有人刁难过。加上温婉隔三岔让送了些好吃的过来,让尚堂结交了好人缘。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尚堂又是个宽厚的,在户部任职,一直兢兢业业的,不偷奸耍滑。旁人也拿不着他短处。日子过得,倒也是不错。 是 由 一百四十四:胆大包天 婉日子过得很平静,早上起来锻炼身体,吃完饭上学堂,晚上看看帐本,听听八卦,刺刺绣,她现在的日子,典型的古代大家闺秀的生活。这样安宁平静的生活,让她很安心。不过等她听到一个消息,又起了心思。 “郡主,漕帮的大当家死了。二当家李方得位,现在应该叫大当家了。”温婉听了夏影给报告的最心消息,面色一征。让夏影出去,自己进了书房,在书房里呆了一个多时辰。再出来,她面露喜色。果然是,大风险就有大回报呀这样一来,她的四十万两,可就要翻了一倍了。 想了先,让人送了一封信过去给玉飞扬。只是说要是可以,他们背后的主子赞同,她愿意把那四十万两银子当成是她入股的份额。占的比例小些也无所谓。温婉是报着试一试的态度去的。要是能入,自然是好的。要是不能入,她也没什么损失。 让温婉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小屋子里。李方正恭敬地站在一个男子面前。而这个男子,正是温婉听到说这幕后他只是边边脚脚打酱油的,灏亲王。 “哈哈,胆子还真大。这么大块肉。她一个无权无势只有一个贵郡主虚名的孤女,也敢想要来分一块吃。”灏亲王呵呵大笑。 “王爷,这股,给不给她”李方小心地问道。 “既然她敢入,我又有什么不敢给。这个孩子,还真是胆大包天的主。不过,比猴子还精,也一样很痛透。当初情况不明朗就说把钱借给玉飞扬。现在情况明了,她就说要入股。我如果猜测的不错,她当初一定也只是想博一博。要是你们输了,我猜测,百分百不会履行诺言。玉飞扬还说这个丫头是个信守承诺的,我看这个丫头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你们太高看她的人品了,这个丫头本质上就是一个商人的性子。这丫头,还真是成精成怪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胆子大,做事却又极为小心谨慎。算了,给她五分股,让她也沾沾光。看在鸿章份伤,当是我这个叔外公送给她的礼物。”灏亲王得了温婉那么多消息,一下就猜测出温婉的性子。 温婉得回了三十万的本金,用十万两银子入了五分的股5的股份。五分的股,一年也有七八万两银子的利。这买卖,真正的划算的买卖。算是温婉现在名下所有产业里,出息最好的产业了。温婉要是知道,这股份其实背地里靠得是她舅舅的面子,她怎么都不会去占这便宜的。 温婉拿到契约,喜滋滋地放到自己的小梨花木匣子里。夏影看她的面,脸上的笑容掩都掩饰不住。就连府邸里的下人,也全都感受到她们郡主的好心情。这不,中午吩咐加餐了。 温婉的吝啬之名,可不是虚传的。在府邸里,该有的份银,那是不会少发一分。可平日的伙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饭桌子上才会多两样肉菜。赚那么多钱,也从来没说赏赐一点给下人。虽然说份例银子不会少,但是想要多的赏赐,反正就连夏管家除了上次那顿打,他是没拿过的。不过夏管家很忠心,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一辈子的荣辱全都系在温婉身上,从来没想过要贪污或者苛扣点银子。对于这点,温婉也是很清楚的,所以对夏天,非常满意。 夏影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一个堂堂的贵郡主,已经是家财万贯,不要漕股的股份,一年出息也有十几万两,她自己还有封地,可以说,就是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也不会少了她的银钱。为什么就这么钻银钱里去了。就算那时候受过穷,也没道理弄得跟个守财奴一样,只进不出的。 其实,这次漕运事件,是灏亲王跟罗六老爷两人联手,夏影都是得了消息的。但是她却隐瞒着温婉。她也很清楚,温婉能得五分股,是因为当初王爷不要这漕运的股份,灏亲王给王爷面子才把股份给的郡主。她怕温婉知道后,利用王爷的人脉关系赚钱。本来开始她是有些犹豫,只是看着温婉竟然真的敢用银子入漕帮的股,她就不敢善作主张了。去了信问了王爷的意思,王爷来消息说不让她告诉郡主。看着郡主怎么做,只要不是过分的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听从吩咐就是了。 可是她真的没预料到,郡主真的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样的钱,她都敢要。没权没势谁敢要漕帮的股份,心惊不已的同时,她更是看不透她要伺候的人了。要说她不爱钱,这几年又死命地捞钱。要数她爱钱,这么几年,就比如平常,她戴的首饰,不是玉就是珍珠,说这些东西戴着能养人。那些个金银跟宝石的名贵首饰,她能不戴基本都不带。平常也没买什么名贵东西的嗜好,银子是越滚越多,可是真没见她有多喜欢银子。就如这次,一甩手就是四十万用来豪赌,那些银子好象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不是银钱一般。 说心里话,她是真看不透。说爱钱,不像,要是得了什么贵重的东西还让她们几个贴身丫鬟自己挑选。那晶莹璀璨的珍珠就送给他们打首饰去。说不爱钱,可是这几年的表现,除了对几位姑娘这里大方一些,她是真的没见过郡主哪里大方了。虽然每个月下人都会轮上两天休息,可是自从搬出来,赚了这么多银子,也没见她给府邸里的人加月利银子,平日里开支稍微多些,就得让夏天把来龙去脉讲得个清楚明白,小气抠门的要命,府邸里上下谁都知道的事情。 夏影想了好多天,都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咳,算了,不想了。她这主子就跟迷团一般,还是少想。多想,会老的快的。因为就是想再多,也想不通透。还是安心当她的侍卫好了。 咸福宫 “你说那丫头,入了漕帮的股”一贯面色温和的贤妃,这会都有些吃惊。没想到那丫头,爱钱爱成哪个样子。 “是的,消息已经确认了。这次不如上次,这次是连契约都已经签好了的。没想到,她竟然连漕帮的股都敢入。虽然说漕帮的股是成倍的利润,可是没有一定的背景,想分一杯羹汤。无异于羊送虎口,自寻死路。”身边的花琼接了话。 “那郑王就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贤妃望过去。 花琼摇头道“没有,没有得到一点的风声。要说这贵郡主也算是我大齐朝的独一份了。捞钱的本领很强,可是这吝啬的性子也真是让人受不住。也不知道这贵郡主是不是小的时候因为穷怕了。所以才会着般的爱财。” 贤妃想起上次温婉差点被人掐死,最后却是以赔得近十万两银子而把手。倒是莞尔一笑“没想到,清高孤洁的福徽竟然会生有这样的女儿。世上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 与之关注的,自然还不只是贤妃。有利益关系的群体,都是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其中苏家,也在此中。 “温婉那丫头,在漕运里也入了五分股这怎么可能呢”苏显听到这个消息,确认属实后,急匆匆去找他爹,把这事告诉了他爹。他觉得,温婉真是想钱想疯了。这种钱,她也敢入。 苏相得了这个消息,半天没说话。苏显又失望又难受“爹,温婉这个样子,怎么能得到皇上的喜欢。又怎么能扭转皇上对郑王的态度。爹,看来着储君之选,非赵王莫属了。” 苏相看了一眼他儿子,摇头道“郑王能不能入选,虽然说温婉可能会起到一些作用,但绝对不会是决定性的作用。再者只要她这个人在那里,就已经起到了她该有的作用。而皇上之所以这么多年没立储君,是因为还没找到中意的人选。赵王是好,但是他这个人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为君者,可以平庸无大才华,却绝对不能刚愎自用,目中无人。可他却是心胸狭窄,刚愎自用之人。现在有皇上在上面压着,郑王在一侧鞭笞着,他还能忍耐住本性。可真要做了储君,登基为帝,他就再不会压制住本性。而为君这,最重要的是要做到容纳百川,才能成为一位合格的储君,也才能造福天下百姓。外面都道赵王什么都好,可就他这一缺点,却是致命的。” 苏显点头,这个事,他老早就听到他爹说起过的。 可是苏相仍然紧锁眉头,望着儿子,开口问道“显儿,你也见过温婉几次。你就自己的判断,你认为温婉这丫头是个贪钱财的人吗不跳字。 “这个爹,莫非有哪里不对劲”苏显还真是不好说。看着他爹一脸深思的样子,有些诧异。 苏相点头道“我总觉得温婉这几年行事,有些奇怪,甚至让人看不透。你说她爱钱,她能把明月山庄这么大赚钱的产业与人分股,她自己只得两成的股。你说她不爱钱,她竟然连漕运都敢去参一脚。以前就算了,那孩子这么聪慧应该会知道这漕运的股,可不是单单一桩生意那么简单的事。爹为官这么多年,看人无数,我自信是不会看走眼的。这丫头,不会是个爱钱的人。要真是爱钱,当初也不可能说把几万两银子捐献给宗族就捐献。可要说她不爱钱,她做出来的事情又不能让人理解。” 苏显听了他爹的话,也觉得稀罕“我也觉得这孩子,不是个钻钱眼里的人。可是如果她真不是钻钱眼里的人,为什么又要做出这么一副死要钱的样子。这有点自相矛盾啊爹,也许是这个丫头,面上不爱钱。其实骨子里,还是个爱钱的人。这孩子当初是因为受了那么多苦,所以觉得银子才是最大的保障吧” 苏相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这一年多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他终想通了。这个丫头,心机实在是太深了,连他都差点给骗过去了。 苏显对他爹极为了解,看他爹的样子,自然知道他爹是想通了这事,轻声问道“爹,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苏相点头,面带微笑“这孩子,不愧是你姑母的血脉。竟然聪慧至此。如果我没有猜错,她表现得这么爱钱,又这么不要命地捞钱,完全是做给别人看的。” “啊她要做给什么人看,为什么要做给别人看。难道有人要对她不利吗不至于啊,皇上那么宠着她,怎么可能会让人害她了去。”苏显想不通了,觉得匪夷所思。可是他向来又信服他爹。 “这么不会呢这三年来,温婉也无非因为聪慧一些,赚了不少的钱。可是她的名声,也一样坏了。她乃是皇上亲封的贵郡主,又有御赐金鞭在手。一般的人,谁敢这么散播谣言。妄议簧家之人,一旦被发现,也是有数不清楚的麻烦。可是温婉那里却是截然不一样,温婉那里只有一有风吹草动,不用一天,大街小巷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什么殴打后母,鞭死祖母身边的丫鬟,气瘫祖母。这些事情全都是事出有因,可是散播消息的人只说了结果,却没说原因。再有这种家事,一般都只会藏着捏着,平家绝对不会往外面散布的。” 苏显想了想,也觉得是这样的。要不然,温婉的名声也不至于这么糟糕“可是,就算要有人与她为难,也不必要装做死要钱的样子。这跟那些陷害她的人,有什么关系。难道,她死要钱就能打消那些要陷害她的人的疑虑吗不跳字。 苏相眼里的神情很复杂“不错,你说的确实是对的。她就是想要用死要钱这一缺点,让时时在暗中关注她的人,打消对她的疑虑跟猜忌。如果不是这样,她这几年跟淳王,跟周王,海家,还我们苏家,这么多权贵官宦人家交好。那暗处的人早动手处理了她。因为她贪婪,而贪婪的人,最好控制,所以暗处的人才没动手处置了她。” 苏显有些诧异“爹,你是说贤妃跟赵王。她们至于这样,那只是一个孩子,才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有必要这样提防吗爹,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那孩子才九岁,哪里就能想到这么多的事情,有这么深沉的心机会不会,原本就是她爱钱的” 苏相摇头“不会的,那孩子绝对不是一个死要钱的人。瞧着她这三年的一些行为,应该是一个如她的外祖母跟母亲一般,是极为清高的人。我之前还在为着贤妃总是盯着这么一个孩子,恶意中伤诽谤温婉,觉得她实在是小题大做行着小人行径,现在看来。贤妃能在后宫立足四十年,也是有着过人之处。只是,我想她做梦也想不到,温婉竟然会是比她想象中还要狡猾聪慧的孩子。这场仗,鹿死谁手,还真不可知。” 苏显有些疑虑“可是爹,这也不能就判断出,郑王就一定能赢得赵王。而且郑王性子太暴虐,他当年在宜洲,为了整治好宜洲,杀了多少人。这样的人要是真为储君,将来为帝,也可能是为暴虐之君。” 苏相摇头“不会的,郑王小时候受了很多苦,加上那杜容华对他极为残忍,所以他性情才有些暴虐。只要弄清楚明白,当年你姑姑为什么会把他调换,明白其中的原因,就能化解了他身上的这股戾气。以郑王的才能,一定可以创造出一个太平盛世的。而这三年多,郑王的行事也温和了很多,对皇上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改变,请安折子月月不断。而皇上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柔和,缝年过年甚至在他生辰之日还有赏赐到封地去。完全就是与赵王一个待遇。而且,也是最重要的,如果皇上不是已经动了心思,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暗自在京城里发展势力的。这三年,郑王在京城里暗地里,究竟发展成多大的势力,连我都不大清楚。” 苏显听了欢喜不已“爹,你的意思是,皇上属意郑王吗不跳字。 苏相摇了摇头“只能说,现在郑王跟赵王,属于五五之数。究竟立谁为储君,还得看皇上的态度。不过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觉得温婉那个丫头,可能会让事情有变数。” 苏相看着他儿子欲言又止的神情,笑着说道“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虽然说不出来,但就是有这样的想法。这个孩子,让人难以琢磨。如果她要出招,又会有怎么样的招数。暂且不要说其他,至少郑王有了温婉这个助力,相当于多了一条臂膀。” 苏显点头,如果温婉真如他爹说的那样深藏不露,那对郑王来说,确实是一大助力。说臂膀,也不为过。只是,希望真如爹说的那样。那个孩子,是个极为聪慧有心思的人。而不是如他所想,是个死要钱,死爱钱的孩子。 如果温婉知道了这么一顿评论,非得抱着舅公的大腿痛哭。舅公大人,作为天下的宰辅,你竟然说你要靠直觉,可要坑了天下百姓。也把她坑了进去啊。竟然把她说成这么一个心机深沉女,有这样当长辈的吗,实在是太过分了。 八井胡同 “少爷,郡主说,过两日让你陪着她去上香。”尚堂有些奇怪,不过既然温婉开了口,自然是无不应了。回了衙门,就给请好了假。 这日,尚堂跟着温婉去了一个寺庙上香。尚堂走着,觉得很奇怪,这路段,自己以前没来过。不过路却是好走,路边环境也很好,路边有好些野花,香气袭人。鸟儿从头顶飞过,看着很悠闲。过了大概一个半时辰,才到。 落了轿子,尚堂看着那寺庙,以为来错了地方呢 那寺庙很小,可能就自己家住的院子大点。温婉很奇怪,怎么会来这个院子。 “少爷,这寺庙叫仙霞寺,虽然小,香火却是旺。说是来这里求平安的,百分百灵验,听说很多人也叫它为平安寺”夏影在旁边说着 尚堂奇怪地看着温婉,不过想想也是,温婉现在也十岁了,再过几两,也该是定亲了。 “郡主,小姐早到了”尚堂正奇怪着,等进了里面。看着里面站着个身穿水蓝衣裙的美丽女子,尚堂奇怪地看着温婉。 “少爷,这是郡主的表姐,真真小姐”夏影打趣着。 尚堂立即转了头,仔细地看着那美丽的女子。只见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身水蓝衣裙,挽着一个随云髻,发髻上簪一支双蝶戏云白玉钗。容貌秀丽,如明月生辉,莹光美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尚堂是一看,眼中全是欣喜。这可是他的未婚妻,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长得这么漂亮的,而且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女子。两人虽然是表兄妹,但是男女之防,还没见过。这可是第一次想见了。 “少爷,怎么着,真真小姐也算是你表妹,这样打量人家,可是失礼。”夏影咳嗽了一声。 “着,是,我失礼了。给表妹赔礼”尚堂忙鞠了一个身。真真在尚堂打量自己的时候,也在打量着尚堂。 尚堂这次出来,温婉是特意吩咐,说要见亲戚的。特意让他好好装扮打扮。只见尚堂:头上戴着束发的玉簪,身穿一件石青弹墨雨丝锦外袍,腰间束着一根玉带,左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脚蹬一双墨色皂鞋。皮肤微白本来白里透红,温婉看不过,太小白脸了,这两年特意让晒的,也只晒黑了一点,整个人看上去,清新俊逸,风度翩翩,是姑娘心目中最好的夫郎人选遗传基因是很重要的。 看得真真低着头,微红了脸,心里却是极喜欢的。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绿烟都看痴了。温婉看了着不由好笑。有一副有皮囊就是好,这会,连丫鬟都给迷倒了。 瞧着身边另外一个应该是教养妈妈吧,看着也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这会尚堂温文尔雅的举止,给添分不少。 “去外面看斋菜布置得怎么样”夏影看温婉让两个人碰面,相看相看,这会,两人都很满意。温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夏影自然是要把尚堂给赶出去了。 见了人,也就是给她们过过眼。就让尚堂去了前院,后院是给女眷歇脚的地。两人见了一面,就没给再见了。温婉倒是想让两人能谈谈,聊聊。不说古嬷嬷夏影他们不同意。就是真真那边的贴身嬷嬷都不同意呢这会只是表兄妹打个招呼,也不会说什么。要是再多呆,就与礼不合了。温婉就是有心想让她们先谈谈恋爱的,都没可能。 “妹妹也真是的,不早点告诉我。害我这么失礼”尚堂抱怨着。温婉莞尔一笑,要是早点告诉你,就没这么精彩的片段了。 “金妈妈,怎么样”苏夫人自然是认识平向熙,但之前也只是为了应酬。人品性情怎么样的都没打听。为了不引有心人人怀疑,自己又没去。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就怕是个歪瓜劣枣。本来在平时是极为简单的事情,可是现在因为是在孝期,又因为之前就有相看好的借口。这会再来去相看,怕有什么话柄,所以一直拖着。 “我们家小姐看了未来的姑爷,那可是极喜欢的。而未来的姑爷,看着我们小姐眼里也有着爱慕,却并无亵渎,瞧着是个知礼的人,倒是个不错的人。跟大少爷差不太多。”那金嬷嬷一一说着。 “看样子,确实是个不错的。以前见着,没怎么留意,没想到会有这天。要知道,以前就该好好考校。”苏夫人这才稍微有些放心。金妈妈可是自己身边的得力干将,看人的眼力还是有准头的。 “早就说了,让夫人你放心。相爷跟老爷相看过的人,哪里还会有什么大问题。这会,你要还不放心,等过些日子。把郡主跟未来的姑爷请到府上来,你自己好好看看”金妈妈笑着说道。 “等过年的时候再说。”苏夫人迟疑了一会,还是比较谨慎。 温婉自从那日后,日子过得很平静,温婉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三年,老实在家守孝。什么事情都不搀和了。到三年后,一定得去封地。想设法得去封地,呆在这个地方,太憋屈了。 而天气越来越炎热,温婉打算过两日,就会庄子上避暑去。京城里的夏天,实在是太热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每次一等到温婉觉得可以过平静的日子时,总是有事情发生。事情或大或小,但却都成功地阻止了她想沉静下去的意愿。而这次发生的事情,对于温婉来说,绝对是大事,也彻底颠覆了温婉的生活,推翻了她全部的算盘。她自己的人生,也因为这事,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平静安宁的日子,也到此为止。 是 由 一百四十五:朝廷大灾,皇帝病倒 四月福建一带沿海的几个洲府,得遇海啸。不过因为朝廷处置得当,很快就安抚住了,没起多大的波澜。到了现在的五月下旬的天,再过一也就到夏收的季节,河南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洪灾。几百万的百姓失去家园,流离失所,四处乞讨,哀鸿遍野。 在所有的天灾里面,水灾,破坏性最为强烈。仅仅逊色于之中的战争。而今年一下就来了两次。 朝廷因为年年要拨大笔银钱往边关跟沿海一带养着几十万人军人,赋税却又年年降低。之前又有福建这场大灾,到江南筹集了一笔钱拨了过去救灾。这会,国库里,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想要再筹集银子,简直是难如登天。皇上看着不断上递的谍报,本来这两年身体比往年差了不少,身体一时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温婉听到皇帝外公昏迷不醒后,吓了一跳。递了入宫的牌子,却是被退了回来。 温婉见不让她进宫,知道急也没用。可是皇帝是她的护身符啊,千万不能有事。温婉默默地祈祷着,皇帝外公你千万要快些好起来。 “郡主,外面的粮食开始涨价了。涨了有一成了。其他东西也都涨了,郡主,我们是不是要购置一些,以防止个玩意。”夏天管着外院,进来跟着温婉说着外面的行情。 温婉听到粮食涨价,面色沉了下去。夏天以为温婉为着要多出钱,成本高,而不大愿意。忙说道“郡主,现在要不多买些粮食,可再过几天,粮食会涨得更快的。到时候,会花更多的钱。” 温婉听了,眼睛一亮,一下就想到了一个主意。这么想着,立即下了派了人请玉飞扬。 “不知道郡主找我做什么”玉飞扬拿到温婉的帖子后,很吃惊地来赴温婉的邀约。等听到温婉的说辞,都有些不相信。 “你确定要把明月山庄的股份还有漕帮的股让给我”明月山庄每个月的收益在2万两以上,夏季跟冬季更是翻了又翻。因为那里不仅是夏凉,还是冬暖的好地。这也是之后才发现的。一个冬暖夏凉的好地,一年的收益,至少有二十万两。一年怎么都能分个4、5万两的分红。漕帮的股份,一年保守估计分红应该也有七八万两银子。 “不仅明月山庄,漕帮的股份。郡主名下所有的产业,只要你看中了的,都可以商谈。”夏影对于温婉莫名其妙的的动作,也奇怪。 “真的,那宝宝玩具店、在金江胡同的那处两处大宅子,还有三十栋房子”玉飞扬笑着开玩笑道。温婉想都没想,点了点头。 玉飞扬看温婉不像是要开玩笑的,这才正经了起来。两人开始商谈转让的东西,还有谈转让费。最后,漕帮五分股,明月山庄的股份、娃娃玩具店、四处大宅子,三十栋商业房,都转让给他了。谈了半天,最后以75万两的银子转让成功。玉飞扬真没想到,温婉竟然真的把这么多的产业全都卖了。这些产业,可全都是有大笔进项的产业,就这么卖了,他可是获得大利的。而且,他还能跟淳王爷、周王爷搭上关系,对他来说,那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当然,从长远发展来说,温婉确实是吃了大亏的。这么多产业,每年加起来怎么样怎么样都十多万两银子进项。年份好的话,二十万两银子都有可能。最多也就五六年就能回本。可是温婉为着心头的想法,不卖也得卖。 “我能问问,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在这么敏感时期,郡主这么大的手笔,莫非你想做囤积粮食的生意。如果郡主真的想做这笔大生意,江南乃是产粮重地,我的本家就在那里。我可以给郡主提供方便的。而且我们玉家的商队,也是大齐朝最好的商队。郡主找我,绝对不会吃亏。”玉飞扬笑着说了自己的猜测。 温婉看了他,又惊又怕,非常地吃惊地看着他。这个人,莫非有读心术,怎么这么厉害,如果不是读通了她内心的想法,怎么会一猜一个准。把她的心思猜得这么透彻的。她是真想多购置一些粮食的。 看着玉飞扬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温婉也不矫情,点头说她是这么想的。她想购买大宗的粮食,还真要中间人做保人。要是他愿意,可以请他做个中间人,当一个担保人。 玉飞扬呆了呆,他只是随口一说,还真没想到贵郡主竟然就真打的这么一个主意。不过他也是极为有魄力的人,意识到温婉不是开玩笑,当下就答应道“好,我这就去找我的好友。他是专门做粮食生意的,如果你能跟他谈,相信会更好。” 温婉点了点头,说可以让他三日后再来。这三日,她会很忙。没时间去见他。同时还请他保证,不把消息散出去。至于说用他的商队,温婉说商队就不用了,哪里买放哪里。等以后要用,再租用他的商队不迟。两人达成了协议,玉飞扬怕温婉反悔,还签了一份手头协议。 谈完以后,温婉就转离去了,留了个背景给他。 玉飞扬看着温婉的背影,摇了摇头,笑了笑。等温婉走后,才从房间里出来,回了自己的商行。 回到家里以后,温婉让夏天去把她名下的那另外十几处房产,全都给卖了。让他现在就把消息散出去,只要价钱合理,就可以脱手,不用再来问她的意思。这些都是地段位置极为好的房子,只要一放出消息,应该就有人上门打探消息。温婉还把她名下的文房四宝等几个跑火的商铺也让夏天放消息出去,准备卖了。 “郡主,你把房子跟商铺都卖了。郡主,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产业全都卖了,你筹集这么多钱到底想要做什么莫非,你好真想要囤积粮食。郡主,这可是犯法的,要是被官府抓着,被御史参一本,你的爵位都会保不住的。”夏影忍不住问着。 除了囤积俩粮食准备大发一笔,她真是想不通,温婉把自己名下的这么多产业全都卖了,究竟是要做什么。说话的口气,都有些变了。 温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话,进了书房。夏影有些急眼了,可她在温婉身边这么几年,也知道她是个极为有主意的人,决定的事情不是她说两句就能改的。 这会没办法了,只能希望王爷能劝住郡主做这等犯大忌的事情。这么想着,立即跑去写了一封密信,准备加急送信给王爷。信还没送出去,人刚出她自己的房门,温婉就拿了一封信,让她以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到舅舅手里。夏影看着温婉,心里叹了一口气,接了信,立即飞鸽传书到了郑王府的封地。 第二天一大早,温婉就听说了皇上醒来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就是。温婉沉重的心情,才放缓来。醒了就好,有那么多太医,那么多的药材,应该不会有问题。 温婉听到说,外面的粮食又涨了半成,现在城里的人全都在疯狂地囤积粮食。温婉很奇怪地问道“怎么官府不出面调控,昨天涨了一成,现在这小半天又涨了半成。这要再这样下去,老百姓都不用活了。” 夏天摇头道“郡主,你是不知道。现在官府根本就拿不出一文钱出来。四月的灾难,国库已经掏空了。现在边关还每天都催着要钱呢。朝廷是一文赈灾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了。哪里来的钱来调控。那些个黑了心肝的商人,还都把粮食都藏着不卖呢,就等着涨价呢” 温婉听了若有所思,本来她还想就到此为止算了,可是想了一会,朝着夏天点了点头,让他出去。 夏天迟疑道“郡主,那我们要不要多买些粮食。我们府邸里的粮食,最多也就只够半个月用的。” 温婉摇了摇头,挥了下手,夏天立即下去了。夏影恨不得把夏天踢翻在地,说什么不好,又告诉郡主说粮食涨了,这不存心让她更放不下心思了。果然,温婉得了这个消息,继续她手头上做的事情,变卖产业,凑多多的银钱。准备大干一场。 变卖的产业,第一个就是学院了。她准备把开心学院的股份转让,头一个考虑的人选,自然是淳王。淳王一听,都有些不相信。开心学院现在每个月两个人都有三四千两银子入账,这么好的产业,她竟然说不要了。 等到确定温婉不是开玩笑,淳王奇怪地问道“温婉,你是不是很缺钱,缺多少,我可以借给你。当然,要是有什么大项目准备做,可千万不要忘记我这一份的啊。” 温婉笑着点头,说差不多确定下来,她就让她参一份。只要他愿意参和进来。淳王见着温婉答应了,这才放下心来。温婉这人,说话是极为算数的,非常的有信誉。 两个人坐下来,商讨了一些细节支末。这东西本来当初就是温婉占了便宜,这会自然也不会过分。淳王愿意意思一下给,就成,最后以五万两银子成交,也只相当于一年多的利润了。不过淳王留了一个心眼,他附加了一个条件,以后学园有什么事,温婉必须给予指导,当然,要付报酬的。 要说温婉名下的产业,她有什么是舍不得的,那自然是温泉庄子最舍不得,可到现在也没办法,还是咬了咬牙,剁了剁脚,也卖了,卖给了周王。 周王一样很吃惊,问着温婉到底准备做什么。为什么要卖这么多的产业。温婉望了望周围的一个下人,周王让人下去,温婉才在纸上写道说“听说河南大灾,我准备拿这些银子去江南购置粮食。应该能买不少的银子呢” 周王一听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你要囤积粮食你想要造反啊,这事情也是你能做的你爱钱爱到这个份上。” 温婉很吃惊地望着她,她只是想囤积粮食,怎么跟造反扯上关系呢。温婉很疑惑。旁边的夏影却是魂儿都吓走了一半。这造反,可是能随便说的。但是她也知道,她只是一个侍女,传话的侍女。这里,还轮不到她说话。 周王看着温婉,看了好一会,那眼里,满是复杂。最后问了一句,你确定了要囤积粮食。温婉非常肯定地点头,说想要大赚一笔。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她绝对不错过。 周王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失望,不过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好吧,既然你想要抓着这么一个赚钱的机会,那你好好把握住了。你那温泉庄子我每年也有个七八千两进账。你那四成的股,我给你八万两银子,你看如何” 这价格,绝对是高了。温婉欣然同意,这个对她来说,绝对是占了大便宜。温婉怕他返回,立即跟周王签定了契约,周王看着她一副财迷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闪过一丝厌恶。立即让人取了五万两汇通钱庄的八万两银票给她,温婉拿了银票喜滋滋地回去了。 周王等着温婉走后,轻笑了一声。旁边走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看着温婉的背影,皱着眉头道“这个贵郡主,莫非是想钱想疯了。这种大逆不道的钱她都敢赚,她也不怕被言官的弹劾丢了爵位。” 周王笑道“管她那么多做什么。看戏就成,老八一向清高,侍才傲物,你不知道,每次看着跟他长的那么像的温婉这一脸财迷样,我就特别的想笑。倒是看看,等温婉做出这事以后,他还如何自处。” 温婉再接下来,要转让的自然是胭脂铺的两成股份了。胭脂铺子,算是温婉所有产业里赚钱最少的了,一年一万多两银子的利润。温婉的两成股也就只能分到三千来两银子。但是对于那些只为赚脂粉钱多存私房的当家主母,也不算少的了。如果温婉放出风去,几家夫人必定都愿意买她手里的股。不过温婉对华母印象很好,准备把这两成股转让给她。 “你想把铺子的两成股转给我铺子现在正赚钱呢,做什么你要把股给我要是郡主缺钱,我这里私房还有些,可以借给郡主应急用。”华夫人主动开口借钱。温婉倒是很感激。 “我们郡主最近急需用钱,金额很大。所以,就想把股份转让了。你放心,铺子的经营模式不会变,就算没郡主,也不会有问题的。你要是不愿意要,郡主就找别人。”夏影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其实她也搞不懂温婉现在筹集这么多钱做什么。 囤积粮食,如果真是囤积粮食,也不会没进一步的行动吧她应该是积极去见那个什么闻大官人才对啊。而且特别怪异的是,她还敢送信给王爷要钱夏影不看信,就猜测到温婉肯定是向王爷要钱了。怎么看着,要真囤积粮食,也没这胆子啊,看着真不像啊。可如果不是要囤积粮食,郡主卖了名下所有产业,筹集这么多银钱做什么。夏影想不穿,干脆不再死脑细胞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推辞了。”铺子每个月都有近两千两的收益。一年下来,她也能得四千两的纯收益。这会再买两成,自然是更多。以六千两的银子买了温婉手里的股份。胭脂水分铺子这两年货源销售,都上了轨道,就算东家不是温婉,也不会有关系。 而在另外一边,一天半后,郑王收到夏影跟温婉的信件。夏影用的是千里飞鸽传信,一般只在紧急状况才用的。郑王看完两封信,给沈先生看。沈先生看完惊叫“王爷,你可千万要阻止郡主,真要这么做了,可是要遗臭万年的。不止她难得善了,还要牵连王爷你。” 郑王也是面露萧杀之气,他刚刚看到夏影的信后,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后来再看温婉的信,倒要看看这个丫头想要说什么。可温婉的信只有短短几个字,说让他把封地上四年的收益给她送过去,要是再有,有多少送多少,并没有说干什么。他开始倒是真气坏了,可是一会,又觉得不对劲。 这会听了沈涧的话,反而更是疑惑。那丫头,可不是这么蠢笨的人,明知道这是犯大忌讳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去做。想不出个头绪,让沈涧出去。他一个人呆在书房,静静地拿了温婉写给他的信,再仔细看了好一会。务必想从里面看着蛛丝马迹,看出几朵花出来。 过了小半天,郑王还是死死地看着两封信,一封是夏影写的,一封是温婉。郑王摸着两封信。可是最后,郑重王还是盯在了夏影写的囤积粮食四个字上面。双眼喷了火,拿起笔,刷刷刷的写了一封厚厚的信。 郑王从书房里再出来后,立即找了前院的大总管,挑选了一个好骑手,要求他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到温婉的手里。 沈涧忧虑了“王爷,就写这么一封信,就能打消郡主这么荒唐的想法吗王爷,要不要再派一个信得过的人,或者写一封信给灏亲王,让她阻止郡主这荒谬的念头。王爷,这可不是小事啊。万一郡主真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她可就臭名昭昭了,对王爷乃是极为不利的。王爷,可不能让郡主做下这等蠢事啊” 郑王想了想,点了头,回了书房,继续写了封信。写完后,叫着一个侍卫,把信送到灏亲王手里。 而在京城里,温婉一放出风声,要把名下的产业卖了。买主就上门来了,那些个地段好的房子,平日里就是有钱都买不上的。怕温婉反悔,全都第一时间签约交款,赶紧去衙门更名。没下三天,温婉就把自己名下的产业,差不多全都卖干净彻底了。 让夏影无语的是,温婉在卖了所有产业还不消停。让丫鬟婆子整理库房,把一些零碎的着金描银的装饰摆件,用不着的皮子、绸缎、还有她平常没用也不是很贵重的珠宝首饰等,全都清理出来,拿去卖了。贵重的她不是舍不得卖,可是急卖肯定要被压价,卖不上好价钱,亏本的买卖温婉是不做的。算了,还是保存起来。以后没钱用再卖吧 古嬷嬷一行人对温婉的举动,都很奇怪。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猜测郡主可能是要做大生意,需要大笔银钱。不过都知道温婉的性子,温婉不让知道的事,谁也不敢过问。问了也是白问。 这么一折腾,来回有四天,把府邸里的人全都累得要命。 好在很快就听说皇上的病好得差不多,可以上朝听政了。跟着文武大臣在按商讨着赈灾的事宜。朝廷没银子,也没人提议什么好法子。而江南是最为富庶,也是产粮之重地。皇帝已经准备又派钦差去江南等富裕之地筹银子上次已经去过一次了。 温婉得了消息,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能上朝就证明真好得差不多。可是,想要去江南再筹集赈灾的银子,估计是难上加难了。因为原因很简单,已经让别人出了一次大血,这才间隔一个多月。又要人出血,那个难度,是不用多说了的。 温婉现在名下,还有一个产业没卖。就是她名下的四十倾地,十里屯子的庄子她没卖。她倒是想卖了,可仍然有很多顾虑。那里还有乌金跟老师的大量心血,温婉想了想要是她真卖了,估计她老师那顽固的性子,应该会一气之下把她劈成两半。再者,那些东西以后还要有大用。要真能种植开来,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虽然她不在乎,但要是真能救很多人,她又不需要有什么大的付出,也是功德一件。这么想着温婉就没敢卖。 温婉到现在这会,前后四天的时间,除了田庄,还有她现在住的宅子,所有的产业,全都卖了个干净。别人不知道,作为温婉的心腹夏影还能不知道。夏影几次都发问,问着温婉到底有什么打算。 “囤积粮食,发国难财。”温婉每次都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对着夏影这么笔画的。 是 由 一百四十六:囤积粮食 夏影跟在温婉身边也有四年了,夏影也知道温婉是极为爱钱的人。否则,她一个孤女一般的孩子,又怎么敢有胆子去搀和漕运这么大宗危险的生意。要不是背后是灏亲王跟着自己家王爷在做庄,这事也没那么快就能摆平,郡主非得吃不了兜着走。上次的事情惊险万分,可不管怎么样,有灏亲王跟自家王爷在前面挡着。这次可不一样。要是温婉真做了,那谁都救不了她的。 她这几天一直都在劝,劝得温婉上火了,冷冷地瞪着她。不许她再近身。所以,这几日一直祈祷着王爷能快写信过来劝阻郡主,可千万不能做这样被人臭骂的事情。 “郡主,玉大官人求见。”温婉听了一笑。没想到玉飞扬竟然把银票送上门来了。这么大笔钱,自然不可能一天筹集到。得了银票,按了手印,签了大名。这些产业,就全都不是温婉的了。 玉飞扬把银票给温婉以后,笑着说道“郡主,不知道我所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呢要是愿意,我过两日就给你引荐,你看如何。” 温婉听了很高兴地在那里手舞足蹈的,夏影阴沉着脸,那样子,是恨不得杀了这个罪魁祸首了。要不是他,郡主怎么会想着做囤积粮食的生意“郡主说,可以。什么时候,带人来见。郡主说,他们手里有多少粮食,她就买多少。要是你愿意引荐,那就多引荐几个,一个可能不够。” 玉飞扬答应得非常爽快“好,那我立即跟我朋友去谈谈。相信这么大宗生意,他们极为乐意做的。” 温婉很高兴,亲自把他送到了大门口。这对一个商户来说,已经是极为隆重的礼仪了。因为商户的身份,在这个朝代,是极为低下的。温婉这么给他面子,显然是极为满意他所说的建议。而下人看着一向对人冷漠又疏离的主子,竟然对一个商人这么看中,非常吃惊。 把人送走后,温婉还是笑呵呵的。那神情,跟中了五百万两大奖一般。府邸里上下的人都看在眼里的。 送走了玉飞扬,温婉回了书房,拿起笔,练字。平日里没事她一般都呆在书房练字。这几天事太多,学也没上了,她做主给自己放假了。反正开心学园现在也不算是她的了,学不学都无所谓,她当日里也只是为了好玩。其实都跟玩闹差不多。 温婉在里面练字,夏影站在书房门外,不进去。因为不管什么时候,温婉都有一个规矩,她在屋子里面练字,谁都不许进去,包括夏影都不例外。而外面的人是绝对不允许进入她的书房,给她书房打扫卫生的,也都是夏影跟夏语两人亲手包揽,其他的人,是不准许谁进去的。两人进去基本上每次,总是能看到那盆子里,烧了一堆灰烬在里面。至于烧的什么,两人心里都明测,应该是练的字了。至于为什么要烧掉,那就是温婉的怪癖了。 让夏影奇怪的是,这四天来,每天盆子里,都是一堆厚厚的灰烬。写的什么东西,写了这么多。这几天练的字,用的纸张,明显是平日里几倍多。夏影琢磨不透,她这个主子行事,常人猜测不透的。 温婉这会照常在屋子里练西,夏影在屋子外面守着。夏天匆忙走了进来,说宜洲来人了。夏影大喜,在外面大声叫着:“郡主,王爷八百里加急给你送来信过来了。” 温婉听了,欢喜不已。郑王的速度还真是快,在这古代,从送信出去,这来回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把信给送回来了。简直可以称为神速了。温婉不高兴嘛 温婉欢喜地立即出去见来的人,夏语让夏天把人带到正厅里,让他们在外面等。夏天说,他已经把人领到了正厅。温婉出来后,夏影走进去,准备等纸烧完,火灭了以后,把盆子移出去。她瞄了一眼,火盆里还在燃烧的纸,那纸上只写了一个字,一个大大的静字。 夏影心里闪过一个怪异,却是没有多想。她等纸烧完以后,就把火盆里的灰踩了踩,根据温婉的要求,再把瓶子里的水倒下去。再把盆子抱出去,交给二院里的小丫鬟去处理掉。转身去了正厅。 温婉见了人,是一个侍卫人样的男子。那侍卫给温婉递了一封信给,温婉急匆匆地把信打开,一打开,差点没把她气晕过去。 在信里,郑王骂得她要死,说她乃是皇上的亲孙女,不想着为朝廷尽忠,不为着她的皇帝外公分忧,竟然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丢人现眼的事情。骂她钻钱眼里去了。说她这一辈子又不愁吃不愁穿,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信里全都是臭骂她的话,说不许她做这等天怒人怨之事。要是她敢不听话,真敢再去囤积粮食作下这等祸国殃民的事情,一定饶不过她。甚至还写出威胁之语,她要真做了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认她这个外甥女。甚至亲手把她送宗人府里关起来。或者送庵堂里去,一辈子吃斋念佛,赎她犯下的过错。 温婉看完信后,双眼冒绿火,拳头握的咯咯响,恨不得给上写信人一拳头。这么大老远的,这么急匆匆的,就为了送这么一封破信。钱呢,她要的钱呢,毛钱没有,还臭骂了她一顿,真的,气死她了。郑王太遥远,她揍不上,可是面前的这个侍卫,那可就不是明晃晃的把头。温婉阴森森地看着那个侍卫,她很想给上他二十大板子,可又怕传出不孝顺的名头。但为了解气,让夏天拿了个扫把把人扫出她家的大门。夏天很忠心,迟疑了几秒钟,还真拿了扫吧把人扫出去。下人们看着他们郡主,想笑又不敢笑,都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温婉回了书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上的蕴怒倒是没了,但是神情很疲惫,一屁股坐在贵妃椅子上,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深思之中。过了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再摊开信,看着信里骂的那些严厉苛刻的话,微微叹了一声气。她想着舅舅会生气,可能也会有严厉的措辞,可是她真没想到,骂得这么起劲,可是舅舅竟然一分银子都不给她送过来,真是太过分。 虽然告诉说自己不介意,但是心情还是不怎么好。拿开了压在白纸上的大理石镇纸,用细腻的玉手摸平了一张洁白的纸张,举起了笔蘸了饱满的墨,在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静字。一直写,一直写,温婉自己也不知道写了多少个静字了。可是心里还是平静不下来。 等出去的时候,夏影低低地对着她说,入宫觐见的牌子又给打下来了。这五天,温婉前后加上这次递了四次牌子,求见皇帝都没成功。都被人给挡了回来。理由都是一样,皇帝说现在正忙,没空见她。 皇帝最近是真的很忙,为筹集灾银,人都累得不行。温婉听了,倒也很是理解。每次都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温婉笔画了几下,意思是说。她这个外孙女,知道皇帝外公为着朝政而生病了,想要去探望一眼皇帝外公,尽尽孝心。希望那些人能通融通融,要是可以,塞点银子也可以。 夏影错愕地看着温婉,平日里温婉连打赏都不愿意出。除了逢年过节的正常往来,她更是从来没给外面人送过一里银子的礼,要不是他们规劝着,她是连出门打赏赐下人的银子都舍得出。没想到这次,竟然主动说了这话。夏影点头,去给夏天传话去。夏天有匆忙去了。 咸福宫 “温婉已经是第五次递入宫的牌子,去查查,她最近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按说现在这么紧要的时刻,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来求见皇上的。”贤妃得了消息,见温婉三番五次的求见皇上,立即重视起来。应该是有着不知道的事情才对。 “娘娘多心了。郡主听见皇上生病了,为了表孝心,自然是要求见皇上。给人留下一个孝顺体贴的好印象。她那个府邸里的管家,还给塞了二十两银子给传话的人。说让帮忙说两句好话,皇上病了,郡主想表表孝心。这倒也能理解。这几日,入宫求见皇上的人,也很多。大部分也都想做贤子孝孙。要不然,等皇上忙过这阵,知道她连入宫牌子都没递过,肯定不待见她的。贵郡主能守住这么偌大的产业,还不是靠着皇上护着。表表孝心也是正常。”郭嬷嬷想得很真实。 “也有可能。不过,还是让他们看看,这丫头有什么异动没有。”贤妃想了想,点了头。很快她就知道了温婉确实是有异动。 贤妃有些觉得怪异“卖了所有的产业,准备囤积粮食我可听说,这些产业,都是很有赚头的。真的查清楚了” 身边的宫女花琼说道“查清楚了,玉飞扬说给她引荐大粮商,她乐得把人都送到大门口。府邸里的人也都看见了,贵郡主确实是喜滋滋的模样。那模样,是做不得伪的。” 贤妃点头“还是密切看顾着,再有,既然她要买,那就给她方便。让她多买些粮食,大赚一笔也好。” 花琼点了头。 因为温婉卖的对象,都是相熟的人。所以要求,暂时不能说出去。至少开始两天大家都没传扬出去。温婉当时还拜托他们暂时不要说出去,怕说出去后,给自己带来麻烦。 大家也都知道,拥有这么一大笔巨款,其中最大的买家又在猜想着她要囤积粮食,非常开明外加理解,很义气地帮着隐瞒。所以,外面的人,只知道温婉正在筹钱,并不知道温婉把所有的产业都给卖了。 可得了产业的人,如房产、铺子等等,都是要去衙门更改契约的。特别是玉飞扬一去衙门更改温婉名下的产业。在暗处一直密切注意她的人,很快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而温婉郡主变卖所有产业,准备囤积粮食的消息,仿佛在一个时辰之间,就在京城里每个角落散开来。很多人议论纷纷,火爆了茶馆跟酒楼。 温婉爱银子,人又恶毒,且是雁过拔毛的性子。名声臭得可以熏出去三里外远。这么一个品德败坏无良的人要囤积粮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由不得人不相信。温婉不知道,她的名声竟然这么大。 所以这次的事件,让很多人相信。包括她身边熟悉她的人都相信。唾骂鄙视的的声音应接不暇。御史也都磨笔霍霍,准备用最犀利最严苛的言语来怒斥温婉发国难财。嫉妒羡慕恨的人,准备听她的丑闻。 所以,大眼睛小眼睛,全都死死盯着她。也就是说,只要温婉一有行动,肯定会立即被淹没在洪流之中。而温婉也没辜负他们的期望,天天出门,不是去这就是去那,上蹦下跳,闹腾的欢。 平国公第一时间就得了消息,大急。立即跑过去找温婉,跟她说了囤积粮食的严重性。要是她真囤积粮食,那不止他,就连平家都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还有,她投资出去的钱也会打了水漂,甚至,连皇帝都会厌恶她的。她的爵位也铁定会不保的。 温婉这会还在书房里练着字呢,听到国公爷来,慢腾腾地出来。倒是没想一出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她真没想到,这么快消息就散播出去了。当下没给平向诚任何话语。平向诚见自己说了半天,也没见温婉听进去一个字。气得大骂温婉,温婉冷冷地问道,你要是眼红我要赚大钱,可以让你参一分股。 国公爷面对冥顽不灵的温婉,气得第一次开口骂了她:“温婉,你之前的那些事我也一直没多管,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可是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你真做了这样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平家是绝对容不下你这样的女儿。你要真敢做这样的事,我立即把你开除宗籍,你就再不是平家的女儿。平家的名声已经够糟糕了,我绝对不允许你再来破坏平家的门风。” 温婉听了诧异地问道,夏影闪着眼睛说道:“郡主说,你们平家还有门风可言吗不跳字。 国公爷气听了这话,得脸色发青“我告诉你,你这几年之所以有这么安乐的日子,都是皇上在护着你。你要真做了这样的事情,让皇上厌恶你,夺了你的爵位,你以后,还得过回以前的日子。甚至都那样的日子你都没得过。” 见着温婉面无表情,甚至带着讥讽的神色看他。国公爷知道,她是听不进去这话语的。但在走的时候,还是严厉告戒,要是她真敢囤积粮食,必然会后悔,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爵位肯定会被剥夺,让她好好考虑清楚。不要为一时的利益后悔终身。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温婉看着他的背影,倒是眼珠子转了好几圈。要是这次能跟平家脱离关系,也是极好的。这几年,好处一分没得到,那坏处,自己不知道掏了多少的冤枉钱出去了。只是,温婉觉得,可能会比较麻烦。 国公爷回到国公府,气呼呼回了书房。一会出来,派了人去请族中的长老,准备召集族人把温婉除名。大夫人得了消息,立即过来找他。见着他真要把温婉除名,忙阻拦道“老爷,温婉这么精明的人,会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怎么可能会做这等蠢事” 国公爷这会还在气头上“谁知道,那丫头,爱钱死要钱的性子,京城里谁不知道。她这会是想要钱想疯了。” 大夫人摇头“不可能的,就算她再要钱,再喜欢钱,也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那个孩子精明聪慧得很,她不可能不知道,一旦做了这样的事情,必然回遭遇了皇上的厌弃。没了皇上的看护,她还剩下什么。她一个无权势的孤女,能守得住那偌大的产业。而且,为了赚这笔钱,连好不容易得来的爵位,都会被削。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就算她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难道她身边的人不知道。她身边的人不会规劝她吗如果她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严重到连她赖以生存的爵位都会被夺了,她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吗不跳字。 国公爷听了,倒是冷静下来。可是一会有不得劲了“如果她不是要做着这样的事情。那她筹集那么大一笔银子做什么” 大夫人摇头,表示不知道“虽然我不知道她筹集变卖产业为的是什么。可是,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老爷,现在不急,看看再说。这孩子的心思,谁都猜测不透的。如果她真做了这样的事情,再开除宗籍不迟。你说是不是” 国公爷想了想,觉得也是。就算他现在把温婉开除出宗籍,别人也一样知道她是平家女。早一天晚一天也没差别。暂且看看,那丫头,究竟想要做什么。 灏亲王府 “囤积粮食这丫头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要说别人我可能不相信,可要说她想要囤积粮食还真有这个可能。”灏亲王皱着眉头。 “王爷,要是温婉郡主真这么做,那郑王,都有可能被他拖累了。”旁边的男子,皱着眉头说道。 “有什么拖累不拖累。鸿章在那么远的地方,难道还有人把这帐算到他身上去不成。你完全是多心。这样闹腾也好,闹出一个死要银子的名声,也是好的。不用再让那些人担心,时时关注她了。鸿章以后,也能死了心了。”灏亲王叹息一声。面上的神情反而缓和了。 “郡主,玉飞扬玉大官人在外面求见。”温婉听到这个事情,面色有些不虞,见着玉飞扬,神情不大好,焉焉的。 玉飞扬挥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夏影在一侧“郡主,名门面前不说暗话。在江南,我有几个大粮商的朋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给他们联系联系。可以从他们手里购置大量的俩粮食。应该能满足你的要求。我已经跟他们都说好了,只要郡主定了时间,就可以跟他们见面。不知道郡主,什么时候有时间。” 温婉闭着眼睛,她不想让眼前的人看穿自己的心事。一直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打着转转。睁开眼睛,又是一片笑容,笔画了几下,夏影大变色“郡主,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玉飞扬大概也能猜测到温婉想说什么“郡主放心,绝对可以给你一个最优惠的价格。只是不知道,郡主打算用多少当本钱。我也好有个成算在里面。” 温婉拍了拍桌子,想了好久,也不再笔画了,直接写了一个数字。 玉飞扬站了起来“可以,这个暂时可以当成是定金。这样,我可以我一个姓闻的好朋友介绍给郡主。要是之后郡主还打算加大购买的数量,我再给郡主推荐其他几位粮商。” 温婉看着夏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顿时焉了下去,笔画了几下。见着夏影不给翻译,只得自己在纸上写道“我舅舅不准我做这个生意,我,不想做了。” 玉大官人看着旁边夏影一副要杀了他的模样,一点也不畏惧,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郡主,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遇。说不定,乃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你去问问,现在京城里的粮食,已经涨的四成了。我想,要不了十天,就能翻倍的涨。郡主要是下不了决心,错过了这次的机会,再想找这么好的机会,就没有了。” 温婉眼底里有着浓烈的挣扎,靠在她的八仙椅子上,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最后猛地睁开了眼睛,点头写着两字“明天上午,锦绣楼里见。” 玉飞扬看了大喜“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恩我朋友说,郡主要购买他手里的粮食。我相信郡主的诚信,应该不会爽约的。否则,我没法子跟我朋友交代,郡主,你说呢” 这是要向自己要保证书了。温婉看着玉飞扬一眼,笑着笔画着,夏影这才开了尊口“郡主说,信得过就做了这生意,信不过,那就别做了。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上了,我们郡主要歇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了。玉大官人,这里请。” 是 由 一百四十七:囤积粮食(二) 等人走后,夏影脸阴沉的要下雨,看向温婉,眼底有着火气。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郡主,不是什么钱都可以赚的。你要是赚了这笔,你会遗臭万年的,连王爷都会被你拖累的。” 温婉也没看她看气得一张脸都扭曲的样子,直接笔画了几下。夏影看着温婉,心里有了犹豫,她真是猜测不到,温婉究竟打得什么算盘。要说就算囤积粮食,也不该卖了所有的身家。再想想王爷明明得了自己的信,怎么就只写了一封信过来,言辞还那么激烈的,可不就弄得郡主下不来台,本来三分意愿,现在都成九分了。 而在这个下午,这事就传扬了出去。说得那个是有鼻子有眼。就差订立契约了。玉飞扬走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没想到还人想要登门,温婉直接让人说,她已经歇息了。这才清净了一会。 与此同时,在乡下的庄子,有一个侍卫一般的人找到了宋洛阳。宋洛阳看是一封信,看见信上写的东西,勃然大怒,可是走了两步。又回转身来,拿了锄头继续挖坑插苗。 “先生,现在只有先生能阻止郡主了。先生,郡主要是真走了这一步,那她就万劫不复了。”侍卫样子的男子哭丧着脸苦求。 “温婉做事向来有分寸,我不会去插手她做的事情,你回去吧”宋洛阳继续做着手头的事。那男子苦苦哀求半天,才不甘愿地走了。 宋洛阳看着离去的男子,自言自语道“温婉,老师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老师相信你就算不是心怀天下,仁德纯善之人,但也绝对不会是这等无良的,老师绝对不会看走眼。温婉,不要让老师失望。” “郡主,进宫牌子被打下来了。说皇上最近忙,没空招见你。”在第五次递了入宫牌子被打下来后。 大概是天刚刚蒙蒙黑的时候,这消息传了过来。温婉得这消息的时候正好在书房里练字。听了这话,把正在写字的毛笔都给生生掰断了,眼里闪烁着摄人的寒光。那眼底,有着彻底的蕴怒。她到现在要还不知道这中间有人故意捣鬼,不让她进宫,她就白活了这么多年。这些人,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得她遗臭万年才甘心。 温婉很愤恨,她就算再无良,再喜欢钱,但是该有的良知还是有的。做生意,自然是要赚钱的,不赚钱做什么生意。但是做生意也要有自己的底线。囤积粮食这等发国难财的生意,那是得被人唾骂祖宗十八代的。她有这么死要钱,做这亏寿损德的事,还真亏他们想得着。有必要这么抹黑她吗 她刚开始听到这个皇上病倒的消息,只想出一份力的。以前她就不评论了,但是这三年来,皇帝对她真的非常不错。如果不是有皇帝在上面护着她,温婉知道,她绝对不会有这么舒心的日子过。这样想着,她觉得自己也该要做些事情的好,否则,她真是过意不去了。想来想去,自己也没什么办法,最多,也就只能尽她的一点绵薄之力了。所以,才想卖了名下一些产业,筹集一些银子,尽一份心。 可是她真不知道,玉飞扬会说出那样一句话来。她当时的反应,是真的很惊喜。要是价格合适,是真的可以购置大量的粮食到那里去。在在朝廷最需要的是什么,灾区最缺的是什么,自然是粮食了。要是用优惠的价格,购置到大批的粮食,她也算是直接帮着皇帝外公分担了一点。可是等她看到玉飞扬的神情,她心里起警惕之心。好在她当时反应极快的,立即将错就错点头应了。她后面也故意装作是为囤积粮食,她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竟然是想要她名声尽毁,遗臭万年。 她不傻的,从那个乳娘出现时,她就觉得怪异。安氏她是想都不去想,就一个候府里的庶女,就那点手段,那点本事。不说她都不看在眼里,还能让她公主娘的乳娘看得上眼。而能让她公主娘的乳娘听从吩咐,那人还要这样处心积虑地败坏她的名声,会是什么人答案不言而寓。她那时候,刚从乡下回来,除了平家的人,连安乐侯她都没追究。那就只剩下一个仇人了。 所以,在那时候她就发现有人在暗地里时时盯着她,只是手段极为隐蔽,一直隐藏在深处不露面了,但她从那次的事情里仍然感觉到了。在感觉到的同时,她也一样清楚,她没有能力去反抗,因为这股隐藏的势力太大,她要去对抗等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所以这几年,她都是装痴卖傻一般,拼命地捞钱。甚至连漕运的股,她都状着胆子去参一脚。 别人说起这个,很容易会想到她很爱钱,是因为受过苦,所以觉得钱财才是最可亲最靠得住,形成这一怪异的性子一些人也能理解,也不会让人起疑。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告诉暗处的人,她是一个贪婪好财,吝啬成性,无利不起早的人。面对这样的人,一般的人都会从心底里不屑的,不屑的同时,也会安心,从而能放她一码。 所以,这几年,就算名声传得再糟糕,她都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她心底却是万分蕴怒,就是在现代一个名声不好的女子在社会上也是被人所唾弃的。愿意与之结交的人,基本都是一类人;想要结交那些真正的豪门世家与品性高洁的人,难如登天,因为这些人根本不屑与之为伍。更不要说在这古代,贪婪吝啬、嗜财如命、忤逆不孝的坏名声,是会把人彻底摧毁掉的。就算是她是皇帝外公亲封的贵郡主,也一样被那些名士与贵族所瞧不上,甚至厌恶到认为她玷污了皇家高贵的血统。从上次南安世子瞧她的眼神,就可以猜测到大部分人心里。 温婉也很清楚,她是幸运的。因为她拜了一个名扬天下品性高洁的老师,可是她的老师,也因为他而使得品性受到怀疑甚至被抹黑。这些她都忍了,因为跟小命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所以这几年,她都是百般忍让,万分退步。 而她之所以退让,一来是没能力反抗,二来是她真没想过要争夺什么。她只想在京城里呆到皇帝的允许就回她的封地上去。她没想要争什么抢什么夺什么,更没碍着任何人的事。为什么她们就得死咬着她不松口。就要她做那遗臭万年的人,只有真正的摧毁了她,她们才能真正的放心下来吗 她只是一个孩子,就算跟郑王长的相,涉及到一些隐秘,可是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郑王远在千里之外的封地上,她没钻营没在皇帝面前讨好卖乖。算得上是半个边缘人了。用得着三番五次来对付她。 她真的想不通的,她们已经把她的名声弄得都能臭出三里街外去了。为什么还不罢休,为什么一定要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们才会罢休呢。囤积粮食,发国难财的名声,她们都能想得到。那钱能赚吗如果是别的事,她也就忍了。可是这钱,这钱她敢要吗先不说这钱会不会损了阴德。就她这名声传扬出去,可就是要活生生地逼死她。不说别人怎么指责唾弃她与远在千里之外的舅舅得遭受牵连。就是皇帝外公,也绝对容不下她的。她这几年为什么日子过得这么舒畅,靠的就是皇帝的可怜,才活得这般滋润。要是皇帝外公厌弃了她,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也许,这正是那背地里的人想要的结果了。 就为了当初她落了他的面子,没能如了他的算计。就把自己当成蹦达的蚂蚱,想要她怎么死,就怎么死。或者,想要在自己蹦达得最欢快的时候,再出手捏死自己,只有那样,死的时候才更凄惨。 哼,你们不是想要我遗臭万年,让所有人唾弃吗,让皇帝外公彻底厌弃我吗好啊,我就如你们所愿,让你们心满意足,绝对不会辜负了你们这起子辛苦。 夏影在书房外面,听到喀嚓的声音。那声音,她猜测出来,应该是毛笔的声音。她很少,或者说,从来没看到过温婉发怒。可是这一次,她不用看,也感觉到温婉心里非常的愤怒。夏影站在书房门口。想着温婉大发脾气的样子,她很不解。为什么温婉会这么愤怒。王爷写信骂她都没这么生气,为什么,入宫的牌子打下来,这么生气呢 最近因为皇上生病,很多为表孝心的皇孙都递了牌子入宫求见。递入供宫牌子求见皇上的人比比皆是,可是都被打下来了。因为最近皇上因为朝中政务纷杂繁多,为着赈灾的事情又忧虑过度,根本就不见任何人。她是真不明白,温婉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入夜时分,夏影悄悄地出去了。出去了不到一刻钟头,又溜溜地回来。温婉心里有事,根本就没睡。见着她回来,也起了身,想问着她有什么事情。 夏影见着温婉起来了,忙点了灯,伺候着温婉去了净房。温婉被她半拖着去了净房,很郁闷。她是想问她出去做什么了,不是想上净房的,哪里有人强迫别人上厕所的。这女人,神秘兮兮,搞的什么飞机,哪里有这样的,她是主子还是自己是主子,一点主权都没有。不过瞧着她给自己打眼色,应该是有事才对。努力让自己上了个小号 两人回了卧室,夏影竖起了耳朵,听了好一会,可能感觉到都正常吧,才轻手轻脚地走到温婉的面前。温婉看着她走路,跟鬼飘过来一般,心里嗔怪着。这女人出去一趟,回来就有点神经兮兮的,这是她家,不是去别人家里做贼,温婉瞪了她一眼。 夏摸到温婉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温婉。温婉纳闷了,这半夜三更给自己信封做什么。夏影轻轻地,跟蚊子似的声音说道“这是王爷八百里加急给你送过来的。白天的那封信,是为了掩耳盗铃。这才是王爷给郡主的真正的信的。” 怎么一个一个,都成那做贼的了。莫非一封信没骂够,又想起什么来了,又接着骂。温婉心里有些腻歪,很是不想再看见舅舅骂她的话了。不过想想,舅舅怎么都是一个聪明的有脑子的成年人,他不至于这么穷追猛打的。这才接过信封,撕开来,里面有两张银票,每张都是十万面额的。外还有一张纸,上面写了些字。郑王在纸里解释说他那里因为受了天灾的影响,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所以最近手头也比较紧,要不然,还可以给他多送些。并没有问她要钱做什么,只说等过段时间手头松了再给她送钱过来。一句废话都没有。 温婉看着这信,心里一阵暖流流过,郁结了好几天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舅舅,原来还是相信自己的。相信自己不是那种贪婪无底线,做那等祸国殃民事情的人。面对这份信任,温婉心情一下无比的舒畅,笑眯眯的,露出好几天都没露出的真心的,欢快的笑容。把信再重新看了一遍,小心地把信封塞回到枕头底下。重新睡觉去了。这会倒是没再多想什么,一下就睡着了。 夏影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隐秘的法子,王爷能打动郡主罢休的信笺。没想到,竟然是送银子。惊异的同时,夏影也稍微放宽了心。温婉爱钱死要银子,可能做囤积粮食的生意。但是夏影却是深信,郑王绝对不会助纣为虐的。再想到傍晚时分温婉的怒气,虽然她也弄不大懂温婉究竟打算做什么。但她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郡主是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去做囤积粮食生意的事了。 夏影也安下了心,这样就好。只要郡主不做这等被万民被百官唾骂的事情,她也微放心了。她的职责,只要好好保护她就成。 第二天,温婉一起梳洗一番以后,就听到外面说有人求见。等到温婉知道,当说客的人,想要当她的救世主的人排了长龙。古代的人,都是品德高尚的好人,真的是发扬好风光。 温婉努力吸了一口气,把心底的怒气平息下来,调整缓和了情绪。让夏影派了个人去打听消息,等夏影出去后,温婉再回了卧房,把这些日子筹集的钱财,郑王昨天半夜偷偷摸摸送上来的钱,还有之前存在钱庄里取出来的大款,全都凑起来。仔细算了算,算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实在是,对于那个大窟窿,还是太少了些。可这些,已经是她全部的身家了。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不过想着,有了她这个带头的。上下那么多人,就是做做样子,大家多少都会捐一点。所谓人多力量大,小头小头,汇聚起来就是大头了。到时候外公,就不用再为银子而忧虑不已了吧。 夏影回来,在温婉耳朵根上嘀咕了两句,温婉点头。吩咐着夏天让他备马车。可是管家哭丧着脸说,门被堵塞了,马车根本就出不了门。温婉听很无语,也有点哭笑不得,这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让一个丫鬟装扮成她的样子,坐了夏仑驾的马车里从前门走。她从后门,带着夏影,夏语两人出去。 温婉跟着两丫鬟坐上了一辆小油车,车夫是府邸里的一个家丁。这人是夏仑带的徒弟,技术也还不错,人也是很忠厚老实的,无父无母,是第一批买进来的下人。属于很忠心的这类人。否则,温婉也不会让他驾马车出门。小油车从角门出去,绕到小巷子里。再从下巷子里绕到大路上的。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倒没怎么引起人的注意。 从侧路转到大门口的路时,远远看见大门口,有很多人。看见她的专用马车,都是愤恨地看着。看到这里,温婉不气了,反而笑了。不错,为了败坏她的名声,还真是什么手段都用了上,连这样肮脏的手段都使唤上了,还真是高看她了呀至于吗至于要这样对付她吗,她还真是荣幸之至呢。只是,注定要让这些人失望了。 夏影发现后面有马车跟着她们,朝着夏语使了个眼色。夏语也是训练有素的人,掀开帘子对着车夫说了句,车夫点了头。 夏影知道温婉要下马车,点了头。在一个拐弯的路脚,两人下了马车。速度之快,让温婉根本就感受不到。只知道那女人叫自己小心,眼睛一黑,就躲在一和胡同门口。马车没停,继续往前驰去。夏影是使了个金蝉脱壳法子,两人在胡同里站了一小会,就看着后面有两辆马车,朝着她原本坐的小油车的方向去,温婉深出了一口气。 夏影对着温婉的行为很好奇“郡主,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淳王府。”夏影还是不懂得温婉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既然温婉吩咐了,她自然遵从。 而后面那些跟踪的人,看着她马车去方向是锦绣楼,锦绣楼,跟着温婉住的地方,路程很远,要饶大半个京城。半路有人拔腿前往各个方向报告情况。 只是马车很奇怪,转了几个地方,并不急着去锦绣楼。反而去了京城里最热闹的借市。等到了闹市,车夫下车,朝着旁边卖糕点的人那买了一包糕点,对着马车里面问道“郡主,这是你要的糕点。我只买了一包,郡主你先尝尝试看,合不合口味,要是觉得好,我再去多买些来不迟。” 里面伸出一双白玉般的细嫩的手,把糕点接过去。一会,那车夫又跑去买了两包,把糕点递进去后,才继续往前走,一直在街上转了好大一个圈,都要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才到了锦绣楼,可是到了锦绣楼,并没有进去,又转回去了。 淳王府 “王爷,贵郡主在外求见王爷,说找王爷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管家已经把她领到了客厅。王爷,见还是不见”淳王爷正看着温婉怎么解决这一事件,就听到说温婉郡主在客厅。 淳王知道之前的传闻的,还想亲自去劝劝这个丫头可千万不能做这样的傻事。可是他有觉得温婉是精明的人,应该不会做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而且,她当是明白因为有皇上的辟护她才能过得这般安逸。要是真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也一直在观望着。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找上门来了。 现在听到说温婉上门来,心里有些怪异。说温婉囤积粮食,就算外面说得有鼻子有眼,他都是保留一份迟疑态度。因为这可不是赚钱不赚钱的问题。这里面牵扯的利益关系极大,温婉应该会明白。不过,反正人已经入了王府,应该是有事找他才对。那丫头,以往可是除了拜年,还有避难,可是从来没主动来过他们府邸里。属于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匆忙出去。 温婉见着淳王,也没有废话。事实上,情况紧急,也没时间废话。她直接对淳王说,她要进宫,可惜几次牌子都被打回来。她知道淳王是宗令,有特权,不用递牌子就可以进宫。所以她是来请淳王把她带进宫去见皇帝外公的。至于皇帝会不会见她,到了皇宫再说。 “你这么急着见皇上,有什么事吗不跳字。淳王看着温婉很急迫,一脸焦虑又很颜色的样子,有些奇怪。 温婉点了点头,可就是不说什么事,只表示这事,很重要。 “你不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带你进去”淳王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样子,笑着问道。 他自然知道温婉肯定是有要事了,要不然,这么多年,虽然皇帝只召见过她一次,逢年过节也没让她进宫。但是皇帝对她,其实还是很好的。至少在温婉的事情上面,全都是维护她。很多人都知道,这是皇上护短,所以也不敢随意去招惹温婉。不过很多人对温婉很有意见。因为温婉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别人求之不易的恩典。 他开始以为,温婉只是因为想表孝心,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应该是真有事情的了。 是 由 一百四十八:送钱 “你不会是想让皇上答应你,让你囤积粮食。好名正言顺地发大财温婉,我给你提个醒,这个生意不能做。你要做这个生意,皇上就第一个饶不过你。你也一辈子都不要想抬头,甚至于,你以后的日子都会凄惨无比的。更不要说,你这样做还会祸害你的子孙。温婉,有的钱可以赚,有的钱不能赚的。你要明白,知道吗不跳字。淳王倒是难得好心地提醒温婉,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温婉纳闷地看着他。难道她脑门上刻了,我死要钱的字。怎么一个一个都认为她要发国难财呢好在还是舅舅可爱,知道她不是那种性子。所以说,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血脉至亲会无条件支持你。 温婉对于这事,心里也不爽到极点,甚至非常的气愤,对着淳王满是怒色地在那笔画了好一会,夏影笑着说道“郡主说,这些都是那些黑了心肝的混帐王八羔子想把她抹黑。郡主说,皇帝外公对她这么好,她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去做这等无良被唾弃的事情。请王爷放心,这事她有分寸的。只是这次,她一定要见到皇上。她有重要的事情找皇上,所以,还请王爷一定帮这个忙。求淳王能成全。” “好吧,既然你说很重要,那我就带你去了。”淳王看着温婉哀求的样子,答应了。不就带着她进宫,小事一桩。再者他很少看见温婉这么可怜的样子,直觉应该是真有重要的事情。 他倒是没想过温婉是想利用他什么的,带着进一下皇宫,见见皇帝而已。能有多大一事。最多也就这孩子被逼得走投无路,找他帮一个忙而已。他是铁帽子亲王,对权势,他已经够贵了,也没得再高一步的权势。所以,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无非就是银子了。能卖温婉这么一个面子,以后她才会有好赚钱的项目,就不会忘记自己的。 至于其他,抱歉,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有些怪异就是。为什么温婉这么迫切地要见皇帝。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事后才知道,他的直觉,很灵验。也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爹,你说温婉会不会”苏显得了消息,有着着急。 苏相最近为着筹集灾银的事情,也是忙的昏天暗地。听了儿子的话很利索地摇头“不会的,温婉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苏显看他爹这么有信心,也就不再多问了。会不会,时间会证明这一切的真伪。 温婉跟着淳王上了马车,就把夏影打发回去了。让她去看看,车夫跟夏语会不会有事。要是没事,让她们回去。再回淳王府等她就是。夏影看温婉跟着淳王在一起,点了头。出去了。 淳王带着温婉上了他了自己的专属马车。温婉一见淳王的马车,眼珠子左右转动了好几圈。温婉仔细打量完了这马车,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辆要让人晕菜的拉风的马车。 淳王的专用马车从上到下,全都是用着最上等的红木制成,凡是有木材的地方都绘有精美的图案,还错落有致地镶嵌了各种奢华的宝石翡翠珊瑚。更让人,应该说温婉看不过眼的,就连马车的窗户帘也是用着能够看得清外面却让外面无法看见里面的鲛绡制成,那玩意,一小片可以折叠成一个屋子那么宽敞,非常的贵,一般一小片就值上千两银子,温婉都舍不得去买来用,觉得太浪费了。而他竟然用来当马车的窗户帘。还有马车前垂下的流苏也是用金丝银线串着雪白珍珠制成,车顶也都是都雕龙刻凤。马车里面一只小案几,也是着描了金的。完全符合皇室的审美的标准,奢侈华丽而烧钱。上次灏亲王那奢华的马车跟他比,都低了一个档次去了。 再有前面拉马车的四匹马,全都是浑身闪光没有一根杂毛。一看就是上等的良骏。这等好马,市面上肯定要卖到上千两银子。 温婉终于明白,为啥子淳王老喜欢赚钱,要赚多多的钱了。光瞧着,就这马车,没个几万两,绝对置办不下来。 淳王看着温婉很看不过眼的样子,呵呵直笑。他是知道温婉是铁公鸡,那么有钱的孩子,坐的马车一点都不起眼。不知道的绝对以为是哪破落户人家,哪里会想到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聚财童女,贵郡主的马车。 淳王笑得很得意地对着温婉说道“怎么样,我这马车坐着舒服吧比你那驴子一般的鸟篷车,如何呀” 温婉很想甩一记白眼给他。她的马车虽然其貌不扬,但绝对舒服。坐在里面,一点都不逊色他的马车好不好。甚至里面的安稳性,比他的还要好。马车里的东西,虽然没他的奢华亮人眼,但是绝对都是高等货。秉承她一向的宗旨,低调中的奢华。 马车走得很快,路上没有遇到一点阻塞。这天齐朝对宗亲、朝臣、命妇等达官显贵乘坐的马车都有严格规定,不准逾制。能用四匹马驾车的,得是王位以上的人才可以用。正二品以上的,可以用两匹马以上。而且对马车的制定也有严格的要求。当然,轿子也是一样,对于颜色等规格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 所以,路上有看见的,立即把道让出来,一路畅通无阻。这就是贵族的好处。不用说,自动让路。 淳王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温婉,你找皇帝,这么急着见他,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啊” 温婉既然找人帮忙,他帮了自己,肯定也不会去骗他。但是现在事情还做出来,说出去,也没意思。摇了摇头。表示要保密。 淳王看着她的样子,倒也没再多问。从上面的小案几上,递了一块糕点给温婉“尝尝,味道不错的。” 温婉接过来,恩,味道确实不错,吃了一块。再喝了一杯茶水。看着桌子上的雨前龙井茶,这人,还真是会享受生活啊。 温婉坐在马车上无聊,又怕淳王继续发问,就想找些事情做。看着靠着的后背,有些咯背,转头回去看,有一个凸起的蓝色石头。反正闲着也无事,正好温婉又准备找事转移淳王的注意力。就慢慢地掰,掰不动,用指甲去抠,发出吱吱非常刺耳的声音。抠了老半天,也没把那蓝色石头给抠下去。温婉看着都不行,想着该找个什么工具来。 淳王看着温婉一直在那动作,嘴角蠕动了好几次,努力忍耐住不说话。可见温婉忙了大半天,也没见她把他马车上的一颗蓝色宝石抠下来,那懊恼气愤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要是喜欢蓝宝石,等回去我挑几颗更大更亮更值钱的送给你。这个就不要抠了,你要抠了,我还得重新让人请人做好。费时费力。” 温婉听了表示理解,也抠得累了。掀开车帘,见着路程,上次她也是坐马车,大致路线还是记得的。再过一会,就能到了。 四匹马的马车倒确实快,大概只用了半个多些时辰一个来小时就到了。进了皇宫,到了指定的地方,是没有车子的,只能步行进去。温婉因为心里存了事,所以走得比较快。连淳王都要加快脚步跟得上。 淳王笑道“你这个丫头,走这么快做什么。皇上又不会跑走,走慢点,我说你规矩学哪里去了。这哪里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温婉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墨唧呢,真是,以前还没发现。这会算是知道了。男人,不管年龄多少,也是有很罗嗦的时候。 如果淳王知道温婉现在的想法,估计非得把她塞回马车里,把她打包送回她家里去。 皇宫,养和殿 温婉求着淳王带了他进宫,心里还是很担心。怕就算进了宫,皇帝也不见她。她心里还在琢磨着,要是真那么运气不好,就请淳王帮着转交给皇帝外公了。 淳王看着她焦急的样子,笑着说道,他跟大总管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的。帮着说两好话,皇帝应该会见她的。 温婉这才在心里舒缓了一下心情,在他手上写道“可千万要请他说两句好话。我一定要见到皇帝外公。这事,真是十万火急。一定要请他,多多帮忙帮忙啊。” 她听说,皇帝为了筹集灾款,忙得整天整夜地没时间睡。想找一个赈灾筹银的人,看中的几个或是生病或有从马上摔下来或是车夫抬脚的是摔了磕倒了人。反正就一句话,全都出了事,被皇帝看中了的人全当了缩头乌龟去了。说起来是可以理解,你这才一个月前去要了人家近百万两银子,现在又去要,要不到皇帝肯定要迁怒责罚的。还不如,不接这烫手的山芋。所以到现在为止,朝野上下,都五天过去了,一个屁大的响声都没有。由此可以看出,这筹款有多难。 她当初听到玉飞扬说,可以给予优惠的价格购买大批粮食。她后来就算知道了,玉飞扬是另有心思,想要谋算她,但是她仍然想着先签约,再把签好的约送给皇上,让他逼迫那些人交出粮食出来。她其实当日的想法是,这些当官的,都是一些老油条。过他们的手,等于是剥了几层油。她不舍得自己的银钱给他们吞了。可是事情越到后面越是不可控制。国公爷都上门训斥来了。这事情的后果,应该说严重性,已经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内了。 她很怀疑,万一这人是贤妃他们弄出来的。等她签好了约,不说什么银子不银子,很可能就是还没等她来得及把契约送给皇帝外公,就把她灭了口,那时候,她就是再活一世,长了一千张嘴,也没办法洗掉身上的冤屈了。现在这个状况,已经不给她选择的余地了。所以,粮食是别想着再能买上的了。只剩下唯一的法子了,把银子送给皇帝外公,是最稳妥的办法。 “皇上,贵郡主在大殿外面,求见皇上。”最近皇帝忙得很,哪里有空理会温婉的那点子小事,可是听到大总管说,温婉已经递了五次牌子了。每次驳回后又递。 对于温婉要囤积粮食,准备好卖个好价钱的事,皇帝也有耳闻。虽然之前他就知道温婉爱钱,但他也只是认为这个孩子受的苦太多,想则大概是因为受了那么多苦,忍冻挨饿过,只有钱才让她安心。但他真想不到,这个孩子竟然爱钱爱到这个地步。竟然会去做出这样的事情。当然,因为只是风闻,也许是有人要坏温婉的名声也说不定。但是要温婉真这么做,头一个饶不过她的就是他这个皇帝了。 他为着筹银子购买粮食,她要是真敢囤积粮食哄抬粮食的价格,他非得狠狠治理她不可。 因为到现在也还没得到确切的消息,所以皇帝也在观望之中。可是昨天他就得到确切的消息,温婉确实已经答应了玉飞扬,愿意出二十万两银子购买粮食。已经约定好了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大概这个时候,前往锦绣楼签定购买粮食的合同。皇帝刚刚得到消息,温婉确实已经出发去了锦绣楼。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心里有过愤怒,也很伤心。这个孩子,虽然他没有对她有万分的好,但是皇帝自问对温婉已经极为关照了。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这么忤逆不孝要做让他伤心的事情了。这个孩子,怎么可以做这等见利忘国的事情。想到这里,心里闪过一阵厌恶之情“朕没空,让她回去。传朕的话,让她好好反思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是做了不该不能做的事,朕绝对饶不过她。” 听到皇帝的话,大总官温公公知道皇上心里有气。最近为着筹集灾款的事情,皇帝已经急得上火,晚上翻来覆去都睡不好觉。贵郡主还在火上浇油。不过刚才淳王已经跟他保证说,温婉已经亲口对他说过,没有要囤积粮食的这事,是另外心怀叵测的人算计她。所以他稳了稳神,对皇帝说着温婉的好话“皇上,贵郡主一直是个懂事孝顺的孩子。这三年来,对皇上的孝心老奴可都看在眼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和乐的,第一个想着的就是皇上了。老奴估计着,那些可能都是传闻。郡主就算再爱钱,也不至于这么不懂事,做这等荒唐事。而且郡主三番四次的求见,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皇上。皇上您想啊,如果贵郡主她真想要做那等荒唐的事情,怎么还三番五次的来求见皇上呢甚至还求到了淳王面前,求着淳王爷带她进宫求见皇上。她要真敢做这样的事情,躲着皇上都来不及,怎么还会一直想要见皇上呢皇上,说不定这事另有隐情呢皇上,既然贵郡主已经在殿门口了,看看郡主自己怎么说。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再有,也看看郡主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急着求见皇上。” 皇帝想了想也是,这会见她竟然三番四次来求见自己。还通过淳王来见自己。再有刚才得到的消息,说她去恰谈了购买粮食的生意,可现在却是来了皇宫,有点自相矛盾。再有,那孩子虽然没见过几次可是看得出来,是个聪明的,应该不会做这等蠢事。既然她要见自己,那就见见看,倒是想看看她想要说什么。 皇帝坐在龙案上,用力地看着奏折。他眼神不好,年龄大了,看奏折也有些吃力了。温公公带着温婉进来。本来淳王想跟着进去,却是被温公公给阻拦了,说皇上只让郡主一个人进去。 温婉进了养和殿以后,行里叩拜礼,再抬眼望去,见着了才一年多没见了的皇帝。看得温婉有些辛酸,这会的皇帝可比她上次见的憔悴多了,也老态多了,精神瞧着也不大好。皇帝问着温婉,连着三番四次求见朕,有什么事。 温婉跪在大理石头上,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大的信封,双手举起,奉上。大总官接过来,递给皇帝。皇帝接过来,放在手里颠了颠,还挺有重量的,应该又是什么对联啥的。 “你这么急着见朕,就为了给朕这个。现在朕收下了,你回去吧”皇上看了这么一个信封,再见着温婉关心的样子,想着那些事情,有些厌烦。以为送了什么破对联,有了这么个讨趣的物件。就能讨自己欢喜。要是真做那样的事情,他第一个饶不过她。再看温婉,觉得那关心的样子特别刺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温婉见着皇帝不耐烦的样子,以为是最近一顿时间太操劳,心情烦躁的原因。要是她知道皇帝也是以为她要发国难财而对她不喜,非得郁闷死她。没想到那些人的宣传效果这么得力,除了舅舅,谁都相信她钻钱眼里去了。 这会见皇帝让她走,她知道最近皇帝心情可能不大好,倒也可以理解。也没做什么讨人烦的事情,做了个要好好照顾身体、保重自己的动作,老实安分地退了出去。 等温婉出去,温公公看着皇帝并不打算打开,笑着说道“皇上,老奴觉得这个信封,好象还挺厚的,看着郡主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皇帝在看着周折,看了一眼那鼓鼓的信封“打开看看,又写了什么讨趣的东西。巴巴地求了淳王带她进来,送给朕。要是她真敢做这样的事,送一千张讨喜的对联朕都要严办她。” 温公公恭敬地走到皇上旁边,双手拿起了信封,捏了捏,觉得很厚。小心拆开,一抽出来那些东西,开头以为自己花了眼睛,擦了擦眼睛继续看,看两遍,才肯定自己没看花眼睛,当下惊得跪在地上,轻声叫了出来 “皇上,郡主这” 不能说是人温公公太没定力,主要这悬殊太大了。在温公公的心里,也以为温婉信封里放的是一个讨人喜欢的物件。上次那讨人喜欢的物件,皇帝看了心情愉悦,给了一个天大的封赏。却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东西。再联想京城里温婉被传成的那样,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性子。这跟他手里的东西,这传闻与事实真的,相差得也太大了。 皇帝不悦地看了温公公一眼,什么事这么大呼小叫的。也是自己跟前的老人了,这么不知道轻重,看来,是老了,该挪动挪动了。这么想着,眼睛却没往上看。 “皇上,郡主给的不是什么讨趣的对联,郡主给的全都是银票,汇通钱庄的银票。奴才瞧着,这么一叠子银票,应该有几十万两银子。”温公公抽离了信封,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取出来,双手捧给皇帝看。 皇帝闻言,转头看去,确实全都是银票,在最上面的,还是一张金额硕大的,十万两银票在当时的社会,十万两已经是顶峰了。皇帝手里的奏折也不自觉地掉在了阅案上。立即接过来,放在批阅的奏折上,看着一张张十万,五万,一万,五千,一千等大面额的银票,心里惊涛骇浪。随意一算,十万面额的就有十来张,这可不是几十万,这是上百万两银票。 在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说贵郡主把名下所有的产业差不多全都卖了。这么多的银子,皇帝的双手,不由地无意识地抖动着。不过皇帝几乎在一瞬间,就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了,急促地叫着,觉得声音不够大紧跟着声音又加高了几分“快,快去把温婉给朕叫回来,快,快去,去把温婉给朕叫回来。” 温公公疾步出去,应该说是小跑着出去。宫殿在外面等候的宫人,全都吃惊地看着一向沉稳冷静的大总管,今天竟然这么失态。 皇帝立即招来了人,让快速去查查看,这些都是怎么得来的。是不是真的是温婉变卖了所有产业得来的。 是 由 一百四十九:皇帝被感动 王还不知道温婉打的什么哑谜,他这都还没歇一口气呢,就看见温婉出来了。这进去还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开始以为是皇帝训斥了,可是也没有看到温婉沮丧难过的样子,反而倒是好象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淳王纳闷了,想开口问。可是温婉却是摆了摆手。 温婉倒是自然,没一点异样的感觉。温婉看着淳王正在仔细瞧她,有话要问的样子,笔画了几下,见他不大懂,再笔画了几下拉着淳王的手,往外面去。淳王算是看懂了,这意思是可以走了。 淳王心里正纳罕着,这前后一分钟都不到,能干什么事。这丫头,做出的事情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刚想开口问,到底是什么事,说是十万火急,这前后不到一分钟就给弄完了,这糊弄着他呢。害得他还让车夫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宫殿里,就怕耽误了她十万火急的大事。哪里知道,还没等他开口问呢。 御前大总管太监,温公公,小跑过来,潮红着脸叫着“郡主,郡主等等,等等啊。郡主,皇上宣你进宫。郡主,随老奴进殿见皇上,皇上在里面等着呢”恭敬地把温婉给又带回去了,领进了大殿。 温婉眨巴了眼睛看了他一眼,见着他的神情大概也猜测到。看来这温公公跟淳王关系确实是不错。应该是看到信封里的银票了。也好,一会全都将清楚,省得背了那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名声。 淳王不知道这祖孙俩打什么哑谜。他还从来没看见过温公公这么兴奋又激动的神情,心里自然而然冒出一个念头,看来是要出大事了。莫非温婉囤积粮食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也不会呀,温婉都说了她没这心思,只是被人抹黑。而且瞧着温公公看温婉的眼神,那是一种尊敬。应该不是大事。既然不是坏事,那这丫头究竟在做什么呢淳王心里既然有疑虑,那他这会肯定是不能自己走了的。心里还想着要是万一真有事,看在那么一个孩子不懂事的份上,只要不是真的是囤积粮食这等大逆不到的事情,他帮着求求情,应该不至于受什么大的惩罚。想到这里,没奈何,他也只得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也没什么反应的。有些担心,叫门卫帮忙通传一声。 可是守门的太监没给他通传,态度很是谦卑。只说皇上只言明让温婉一个人进去。淳王本来还想当当说客,说那些都是传言。现在看来是不成了,不过想着温婉做事一直都很有分寸,皇帝虽然最近发作了不少人,但应该不至于连温婉都被发落了。那些毕竟都是传言,温婉也没真去做什么。应该不会惹得龙颜大怒才对。 皇帝一看温婉又准备跪下磕头,挥手叫:“哪里要那么多规矩,到朕这边来,快到外公这里来。这么多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拿这么多钱给朕到外公身边来,不需要这么多礼。” 温婉指着自己,意思是都是自己的。皇帝看了看,让她在纸上写着,这些钱的来源。他才不相信温婉有这么的钱。温婉拿起笔,皇帝看着温婉现在的字比以前的进益多了,点了点头。 温婉把自己所有的产业,一一在纸上列明得仔仔细细。 “这些钱,是你把娃娃玩具店、明月山庄的股份、其他生意、名下的十几处宅子、三十栋新盖的房子、还把封地几年的收益,凑上来的。你把所有的钱都给朕,那你以后吃什么,用什么。”皇帝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温婉。所有的钱,把所有的产业全都卖了,卖了的钱还全都给了他。说出去,没几个人会相信。就连皇帝也不相信。 温婉摇了摇头,写着自己还有田庄,有好多的金银珠宝等贵重首饰。还有好多绫罗绸缎,她平常也不大用什么钱。就算没有这些,她还有三个封地,这一辈子的钱财是不发愁了。不担心没饭吃。 那漕帮的事情,温婉没说,也是不能说出去的。要不然,自己的那事暴露出来,肯定让人以为是个胆儿大到天去的人。还是不说的好。哪里知道,皇帝早就知道了。要是她知道皇帝已经清楚明白的话,她保证写上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会舍得把所有的银钱全都拿出来。”皇帝仍然不自觉地问了出声。 “皇帝外公您为银子病倒了,我很担心。皇帝外公,银子没有可以慢慢筹,身体才是最重要了。皇帝外公,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千万不能再病倒了。”皇帝看着温婉的这区区不多的字眼,却如饮甘泉,郁结焦虑了几个月的心情,也一下舒散开来,心情也不由地好了起来,脸上也露出好久都没展现的笑容。 温公公察言观色的功夫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一看皇帝这脸色,就知道这事已经雨过天晴了。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这几天,皇上不知道发作了多少人,就连他们这些身边近身伺候的人,全都心惊胆颤,就怕怒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温婉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花。她本就不是爱钱的人,她上辈子就是个有钱人,除了拥有温家价值百亿的股份,大伯在她二十一岁那年把属于她股份的十几年分红全还给了她。那些资产经过十几年的累计,已经也有上百亿。只是她一向对钱没什么概念,她自己年薪几百万,管她一年的开支绰绰有余,根本就用不着那些钱。她是他们温家最有钱的人,但也是最为低调的人。来到这个世上,她拼命地捞钱,那是没有办法,为的是自保。其实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从来不觉得钱是最重要的。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在她的心里,只有至亲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钱没了可以再赚,可是至亲至爱的人要是没了,就永远的失去了。 自从领悟到大伯对自己点点滴滴的好,温婉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皇帝在温婉的心中,就如上辈子的大伯。虽然皇帝没有刻意为温婉做过什么,可是她很清楚,如果没有皇帝,她什么都不是,什么做不了。更不要说能赚这么多钱。皇帝就好像前世大伯一样,虽然面上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实际却是为她抵挡了所有的风雨。 所以,在第一时间知道了皇帝外公因为钱病倒了,她就已经想着该为外公做点什么。其他的她人小力微,也帮不上忙。也就只能尽一点绵薄之力了。这才着手准备把一部分产业卖了,想着能帮外公分担一些也是好的。没想过争宠,没想过要奖赏,只是想尽一份孝心。 只是后来,她看着形势越来越严重,而背地里又有人一直希望自己这么做。所以,干脆就把所有的产业全都卖了。省得这么多钱放在手里,她自己也不安心。钱太多,没足够的权势保障,那就是灾祸。还不如趁次机会全都捐献出去,卖个好。反正那个女人不会放过自己,她都已经这样都不放过她了。反正就是躲着藏着忍着,她也不会放过自己。那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下去。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明明知道了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为什么还要受着。难道还能过一辈子。先过好现在的日子,以后,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温婉觉得银子不重要,亲人才重要,所以毫不犹豫地变卖了所有的产业。可这笔银子,特别是在这等时候,对于皇帝来讲,那意义就截然不一样了。不用讲就能想象,把自己的身家都卖了,没有任何要求地送来给他用,这是一份多么难得的赤子之心。 当然,皇帝不会认为留了一个庄子跟宅子就不是赤字之心,总要给自己以后留点路,还真要自己饿肚子,那就不是赤心,而是傻瓜了。 皇帝是真没想到,在这艰难的时刻。竟然是这个一直被他刻意忽视的外孙女站出来,给了他最为有力的支持。帮他解决了这个最大的难题。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么感动过了。 皇帝想了想柔声问道“你之前打算购置粮食,是不是想先帮着买下粮食,再把粮食捐献给朝廷。” 之前政务太忙,加上这事让皇帝有些伤心,所以皇帝也没想那么多。可是现在得了银子皇帝很快就明白过来。如果温婉说的变卖产业都是真的,那她购买粮食很可能就不是为了囤积,而是为了捐献给朝廷。如果真是要囤积粮食,也犯不上变卖了所有的产业。就皇帝知道的,温婉有几个产业每年的出息都非常不错。所有产业加起来年份好的话,一年二十万两银子也都是有的。温婉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囤积粮食只能赚一次的钱,而且还得臭名远扬的钱财。而她的那些产业要是经营得当,那就是永远生息下去的。除非,她根本就不是囤积粮食,而是为了要购置粮食。现在灾民最缺的是什么,自然就是粮食了。 温婉点头。她就知道,一旦把银子全都给了皇帝外公,皇帝外公就不会怀疑她有过囤积粮食的想法了。不过能在一瞬间就能想通的事情,证明皇帝外公,还是很信任她的。在纸上写道“恩。那个粮商说可以以低于正常年份的一成价格把粮食卖给我,本来我是想着把契约签好了以后。粮食购置了,就送到河南给灾民用的,也算是给皇帝外公出一分的力。我递了五次牌子想进宫见皇帝外公您,就是想跟皇帝外公说这件事情的。可是我进不了宫,而一下子所有的人全都议论说我在囤积粮食。我这才知道事情不对了。仔细想了想,是我考虑不周全,这么大笔粮食,在这敏感时期,是容易引起别人怀疑我要囤积粮食。皇帝外公,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囤积粮食。我只是听到皇帝外公生病了,我很担心,想为皇帝外公出一分力,是我思虑不周。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做这种损阴德,做让皇帝外公生气的事情。皇帝外公,你一定要相信我。” “傻孩子,外公自然是相信你的。”到了现在,不管是谁,都会相信她的。要是再不相信她,可不就个二瓜。皇帝看着温婉面上的真诚与关切,难得温情地把温婉给抱在怀里。祖孙俩就这样静静地偎依着,温婉看着皇帝外公很难受的样子,知道是操劳过的原因,也知道这段时间以来的不容易。伸出小手,轻轻给皇帝拍了拍背。以示安慰。感受到温婉的动作,皇帝把温婉搂得更紧了。 温公公则很扇情地擦了擦眼泪,心里暗暗着,还是温婉郡主最贴皇上心,也是天底下最孝顺的好孩子。那些个传播郡主坏话要囤积粮食发国难财的人,真该要千刀万剐了。那些说郡主是铁公鸡不忠不孝的人,都是居心叵测之人。 皇帝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了心情,恢复正常。这么多年了,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今天也是难得煽情一次。但温婉之前的吝啬之名,连他听了都要叹息一声。这次竟然愿意把所有的身家都拿出来。让他又感动又忍不住心底的疑虑,所以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你就没有不舍得吗不跳字。 毕竟是全部的身家,不是一万,十万,是一百多万。 “皇帝外公,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温婉今天的这一切,全都是皇帝外公您给我的。皇帝外公,您虽然没经常召见我,但我知道其实您很疼我的。我也明白,如果没有皇帝外公您的辟护,我还是那个可怜得连饭都吃不上的孩子。我有现在这样奢华富贵的生活,都是皇帝外公给我的。虽然说是我全部的产业,但其实也值不了几个钱,当不得大作用,不过好歹也是我的一份心意。皇帝外公,其他的我也帮你分担不了,我也就只能做这么点小事了。希望皇帝外公不要拒绝温婉的这一片小小的心意。”温婉在纸上写着。 “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皇帝再一次把人搂在怀里,又宽慰又心疼。温婉却一笑,面色很欢喜,为能帮皇帝解忧愁而欢喜。屋子里一下静逸下来,充满着祥和、温馨的味道。 “你有什么想要的只要外公能做到,都可以满足你。”皇帝难得煽情一把的。就是温婉现在求着封个公主,应该都没问题。 温婉一听就摇头,她可没想过要什么奖赏的。也没什么想要的。她是真不缺什么,她有封地,又是御封的贵郡主,经了这次的事情,她的地位是无人能动摇的。要钱,她不缺钱,要权,她对权利没兴趣。想来想去,说起来,还真没她想要的东西。 不过,很快眼睛一亮,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在纸上写着“我想舅舅了,他们说要没圣旨,我不能随意出京。舅舅也不能出封地来看我,除非有皇上外公你的旨意。皇帝外公,我的封地我还没去看过呢我能不能去封地看看,顺道就可以见到舅舅了。” 从那次分别后,虽然郑王每隔两个月都会给自己送东西,吃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可是,却一直都见不着人。温婉想亲自去,可是一来年龄小,二来她现在自己也是有爵位的人,没有圣旨不能出京城。否则好象是触犯了了律法,得砍脑袋或者夺爵。这些都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后果,所以只得在京城里挨着。 其实温婉当时给皇帝写的那纸上的话,是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也或者说,是她一直都期盼着能达成的愿望。她一直不想呆在京城里,一直都想去封地。她这会想着要是皇帝答应了让她去封地看看,她一到自己的封地,就绝对不再出来了。就在自己封地上生根发芽。反正旁边就是王爷舅舅,有舅舅的看护,她也不怕被人欺负了去。 只是温婉怎么都想不到,她算盘打得贼精,也想得非常的美好。可是她对政治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盲。她不知道,她写下想见舅舅这句话,在这个当口会让正陷入感动之中的皇帝如何去想怎么去做,从而对着如今的朝政有怎样不可估计的变化。更不知道,因为这句话,带给郑王的会是一番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纯粹着只想既然立了这么一个大功劳,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皇帝外公应该不会反驳,皇帝外公应该不离十会答应让她去封地看看。一旦去了封地,那她肯定有方法不回来。到时候可以天高皇帝远,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再不用过提心吊胆担心被人害的生活了。她还在美滋滋地想着今后美好的生活。却是不知道,因为她的这一句话,不仅给朝廷带来了震荡,也把她自己彻底卷入了风暴之中。也从这一刻,她开始了很长的一段梦魇一般的生活。也是她人生之中最黑暗最难熬的日子。与她开始设想的,是截然不一样的人生。彻底颠覆了她所想所愿的生活。 “就这个,没其他的要求了”皇帝有些讶然。温婉笑着摇了摇头。皇帝摸了摸温婉的脑袋,说了句外公知道了,就让温婉下去。 温婉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皇帝很疲惫的神情,再不好开口。只是有些失望地看着皇帝一眼,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乖巧地出去了。外面等候的淳王看着毫发无损,面有失望之色的温婉,心里纳罕不已。这祖孙两人,打得哑谜到底是什么呢奇奇怪怪的。 咸福宫 “你说什么淳王带着温婉去见了皇上,她不是去了锦绣楼里签定买粮契约的,怎么会跑到皇宫里来”贤妃得了消息,知道肯定出事了。立即让人再去仔细打探,看看究竟是如何。 “娘娘,不会有错的。传信的宫人亲眼看着贵郡主进了养和殿。没到一分钟又出来了,可是出来了一会,温公公小跑出来,非常恭敬地又把贵郡主请回去了。再呆了大概五六分钟。贵郡主又出来了,传 的人说,贵郡主再出来的时候,面色失望。”琼花说着。 贤妃听到这里,起伏的心情缓和了下来“给我再去看看,她究竟找皇上做什么这么三番五次见皇上,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是。”花琼立即出去了。 等花琼出去后,把前后的事情回想一下。贤妃的指甲,不由地紧紧地掐进自己的手掌心里。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这么小的孩子,不会有这样深沉的心思的。可是想到之前她觉得怪异,怎么也想不通的地方,一下面如素纸。全身都有些微微发抖。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可就真是看走眼了,养着一个心腹大患了。 郭嬷嬷看了,面露担忧“娘娘,怎么了” 贤妃很快平复了心情“没事,派个人去看看花琼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立即过来见我。” 郭嬷嬷愕然,花琼刚刚出去,怎么娘娘就要见她。看着娘娘,好象心乱了,端起一杯铁观音“娘娘,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恩,应该是我多想了。”贤妃点头,根据温婉以往的历史记录,应该不会是她刚才所想的那样。与其是想着,不如说她更原因相信他们所说的理由。否则,事情定然已成定局了。她想改都改不了。 两人正说着话,花琼回来了“娘娘,奴婢去问了。刚才贵郡主进了养和殿,里面只有皇上跟温公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问过送茶的太监,他们都说茶水端进去与端出去是一样多的,糕点也是一样。郡主虽然在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可是皇上连杯茶水都没让郡主喝,应该是训斥了郡主才是。娘娘不要担心。” 贤妃听了,面上无表情。只是低低地说道“但愿如此了。” 是 由 一百五十:将计就计 “温婉,你这么火急火燎地要求见皇上,怎么进去见了一分钟不到就被赶出来。又被拉着回去,到底是什么事。”淳王有些好奇。 温婉眯眯笑,在他手上写道“保密。” 淳王郁闷了,这丫头,一点都不可爱。在马车上追问了好几句,温婉都是一脸保密的样子。他跟温婉也算是打了好几回交道了。知道这个丫头,是个嘴巴特别严实的。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到了淳王府,夏影在那里等候着她,温婉本来打算到了淳王府就回自己府邸里。哪里知道淳王让她等等。温婉奇怪地看着他吩咐下人什么话,端了茶水糕点过来。 温婉晃着脑袋看着淳王,问他什么事情他也不讲的。温婉心里纳闷了。等一会,王府的大管家拿了一个小匣子过来。淳王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点了点头道“温婉,这是送给你的。” 温婉奇怪地站起来,走上前去,接过来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匣子里躺着三颗大拇指头指甲盖那么大的蓝色宝石,非常的漂亮,此时正对着温婉闪烁着湛蓝湛蓝耀眼的光芒。温婉关好匣子,把它递回给淳王,见淳王不接,温婉为难地笔画了几下“王爷,我们郡主说,当时她只是好玩没事做无聊的消遣,不是真想要你马车上的宝石。这宝石太贵重了,郡主说她不能收,还请王爷收回去。” 淳王笑道“不就几颗石头,算什么贵重东西。舅舅送你你就接了就是。哪里来这么多废话了。也别等你的那辆破马车了。坐舅舅的马车回去了。给你就收着,别那么磨唧,要不我就生气了。” 温婉只好无奈地收下了这三颗看宝石。淳王用自己的专用马车把她安然地送回了家。 在养和殿之中,一个人快速走进来,想这皇帝禀报着:“回禀皇上,郡主确实是把名下所有的产业都卖了。这其中还包括她私底下豪赌得到的漕帮五分的股。另外郑王派的人昨天到了,白天痛骂了郡主一顿,却是在半夜又给温婉郡主送去了四年封地的收益,一共二十万两。属下还查探到,郡主原本是连现在唯一留存的田庄也准备卖了。可是郡主去了一趟农庄,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卖。” 皇帝有些奇怪,什么赚钱的产业都卖了,怎么就偏偏一个薄田庄子不卖呢,“那个田庄有什么特别的。” “除了养些鸡鸭牲畜之类,要说特别,就是庄子上种了两种作物比较特别。一种是土豆,一种是番薯,之前都在京城里流行过的。听说去年番薯亩产达到了1100多斤,土豆亩产1300来斤。而且那番薯还不是种在良田中,都是种在荒地上就可以了,据说能抗干旱。至于是不是真的,臣已经派了人去查探。”皇帝想起之前秘报转述过温婉所说的话,额角突突,看来,温婉那时候说的话,并不是胡言乱语。他真是没想到,这两种作物竟然真的可以种,产量还这么高的。作为一个皇帝,一个有远光与见地的皇帝,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挥手让人下去后,皇帝再细细地看着传上来的情报,久久不能平静。这个孩子,真的卖了所有的产业,把钱全都给他。都说她爱钱,都说她是铁公鸡,都是她吝啬成性。可跟钱比起来,这个孩子,更重情。对老八是这样,对宋洛阳是这样,现在对他这个外公,依然如此。 皇帝想着那个孩子说的话,真说到他心窝里去了。她卖了产业,只因为他为钱发愁生病了,想帮着他分担一些。拿起温婉刚才写的那几张纸,皇帝再踽嚼一遍,让他刚硬如铁的心,再一次又被软化了。 皇帝心里又感动又难受,是他错怪了这个孩子,这么一个品性纯良的好孩子,他却一直刻意忽略当她不存在一般。 过了好一会才静下心来,等皇帝稳住性情后,脑海里立即有了对策,立即让下了旨意,宣各位王爷、公侯、功勋世家的当家人、四品及以上的文武大臣官员,一个时辰后入宫,他要在文德殿召见。 淳王刚回到王府里没一会,又被抓包回去,很是郁闷,搞不懂皇帝在给弄什么事。有事之前下旨就成,何苦让自己又得跑一趟。 这事温婉压根就没着跟淳王说。这就好比一个晚辈送了一份贵重礼物给长辈。也不会四处宣扬自己送了什么贵重的礼物给长辈。这样不好,再加上温婉觉得这是私事,没告诉淳王的必要就没说。 淳王一到了文德殿,看着纷纷涌上而来如潮水一般的勋贵跟文武大臣,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应该是有大事发生。再想到温婉之前的举动。还有皇帝怪异的举动跟温公公反常的行为。他后悔的直想撞南墙。他怎么就忘记了温婉那个丫头向来就是个能惹事的主。上次惹的事,折腾了一年才算折腾出来。这次的事,肯定也不是小事。而且,非常有可能,是跟最近火热的话题灾祸有关联。 那丫头,卖了所有的产业,又不是真正想要购买囤积粮食。三番五次进宫都进不去。最后没办法求上了自己,又火急火燎得来见皇帝。又是那样怪异的举动。不会,那丫头不会。淳王想到自己,一个小人就跳出来非常肯定地告诉他,不会的,是他瞎想的。 八井胡同 温婉一回到府邸里,夏天就赶紧上来给他同报府邸里的消息。说温婉这会最想知道的事情“郡主,玉飞扬说,他跟闻大官人,在锦绣楼里等了郡主一个上午,想问郡主是不是打算爽约。” 温婉听完以后眼里闪过厌恶,这个人,还真是当自己是一盘菜。竟然想这样算计她,哼,可惜手段太拙劣了,一眼就被她识破了。想要算计她,再去修炼二十年来。可是想想玉飞扬的处境及身份地位又释然。玉飞扬不比自己,她的本意是做生意打发时间,也是为释放暗地里人的怀疑,保自己的小命。而玉飞扬他是一个真正的,纯粹的商人,会这样做,无非为的是利。 作为商人,如果有一倍的利润可以打得头破血流。如果有十倍的利润就杀人放火都在所不惜。可以想象,有的商人为利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的。更不要说他是要巴结上贤妃跟赵王,做得可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而且当初他们之间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人家又没强迫你要买,是她自己答应的人家。只是这样的人,眼里只有利润。这样的人,只能谈生意,不能讲交情。否则就得被坑。 不过,温婉想到这里。谈利,好啊,那就只谈生意。她也是商人,商人为的无非是利。有便宜送上门来,她为什么不要。有这么大一笔粮食,就差价也是几万两银子的事情。这笔生意,还是可以做的。至于她已经没钱的事,被她忽略不计。 温婉想了好一会,眼睛转了转,心里呵呵笑。好啊,玉飞扬,既然你要算计我,那成,我就送上门来让你算计。看看,你有没有那么好的胃口,能不能吞得下自己的算计“让把他人带过来,到我府邸里签约,还有,告诉玉飞扬,我要他做中间人。” 玉飞扬带着一个胖胖的,穿着一身细布衣裳的中年男子在当时的社会,商人是不可以穿绸缎衣裳的。那男子眼睛很小,细细的狭促眼,脸圆嘟嘟的,看起来非常有福相。一走进来,对着温婉非常恭敬地行了礼。 温婉看着那男子,一看先是一愣,接着倒是和颜润色地对着他笑了笑。让人上茶水来。 玉飞扬跟温婉做了介绍“郡主,我这位好友姓闻,乃是江南有名的粮商。” 那闻大官人笑得跟弥勒佛似地道“郡主,不是我夸口。在江南,所有人都知道我闻某做生意实诚,童叟无欺,郡主跟我做生意,我可以保证郡主稳赚不赔。” 温婉一瞧着那人,心里发笑。做生意有稳赚不赔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之前也不好好排练排练,真当自己十岁小孩。 玉飞扬看着那人,脸一下沉了下去。这位闻大官人是一个粮铺里的掌柜,市侩气浓烈,也会来事。可就是这样的人才头疼,话太多太想表功,就容易出问题。所以他当时一见这个人来,就不答应。怕到时候贵郡主看出什么破绽。可是这人七拐八拐的关系,后面的人应了,他也没办法。就这个样子,他真是怕没三下就被贵郡主拆穿了。好在贵郡主被高利润迷蒙了眼睛,没发现什么不妥当。 玉飞扬怕他再开口,又露什么馅,忙在一边开口道“郡主,你说的要我当中间人,我答应了。要是可以,我们现在就开始谈和约。” 他见子温婉听了他答应做了这中间人的要求后。温婉的心情就特别的好,对着他直笑。可能认为他的差事办得不错,这么想着笑道“郡主,我已经给你争取到了最大的优惠,郡主,你看看合约。要是郡主同意,在上面签字画押,即可生效。” “郡主,这是契约,请你看看。要是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定立契约了。”那闻大官人里出憨憨的笑容。看着他面上的笑容,讨好之中带着谄媚,真正的完美无缺。温婉觉得那笑容,非常刺眼。再看着一旁的玉飞扬,倒是一副波澜不经,仿佛没他事一般坐在那里。 温婉看了,心里赞叹不已。高手啊高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孩子,可不就被这置身事外的态度给蒙骗上了。可惜,他运气不好,偏偏碰上了自己。既然把便宜送上门来,她又怎么会不要。白白便宜了她铁公鸡的绰号。 温婉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露。面带微笑地看了合同上面给出的价格。在这个粮食普遍长了五成还将呼吸涨的时候,他们竟然还能给太平时候大批量购买粮食的批发价,这个价格确实是优惠。 温婉看了,倒是点了点头,确实不错。面露惊喜,应该说欣喜万分。笔画了几下,夏影面色疑惑,但是也知道郡主做事向来都非常有分寸“我们郡主说,这个价钱非常公道,她很满意。不过有一事,想跟闻大官人商量一下。郡主手里有一座宅子,价值二十万两银子,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宅子抵押兑现二十万两银子,你们放心,这宅子是值得二十万两的。用这宅子,买这些粮食呢要是愿意,现在就签了这契约,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闻大官人不明白温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温婉愿意签这个合约,只要温婉签了这个合约,他的使命也完成了,当下点了点头。 倒是玉飞扬闪过疑虑,温婉这前前后后,筹集了这么多的钱,就他昨天,就给她了七十多万两的银票,怎么一夜之间,钱就没了。他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想法,忙说道“闻兄,现在这年景不好。一栋房子作价二十万两,对你来说,可有些吃亏。你还是回家去跟其他人商量商量再说。可好。” 闻大官人豪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关系。贵郡主既然说它值当二十万两,闻某自然是相信这房子肯定值这个银子了。郡主,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签定合同,你看如何” 玉飞扬心里总觉得不妙,再想出言阻止。温婉扫了他一眼,面色拉了下来“我们郡主问你,人是你找来的。这位大官人都同意了。难道你还怕郡主赖了你们这二十万两银子不成,你把我们郡主当什么人。当时是谁这么上赶着为我们郡主拉得这笔生意,现在你是什么意思是存心搅局,把我们郡主当成猴子耍是不成” 玉飞扬看了一眼闻大官人,见着他也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中间人,再说也许贵郡主回起疑,加上他还有自己个人的考虑。也就没多说什么。 当场,温婉跟那闻大官人,加上玉飞扬这个中间人,在家里重新拟订了一份合同,上了温婉提出的这个条件,在合同价格下面注明,温婉以景秀园作价二十万两购买闻某某的粮食。担保人玉飞扬。 是 由 一百五十一:皇帝的激励 房产证拿了出来,派了夏天与一个家丁两个信任的人跟着他们去办了过户手续。这个态度,让玉飞扬心里纳罕半天。这个按说要粮食到了,才会走这最后一步,可是现在,这么急切地就把契约换了。再有,贵郡主看了合约就答应签约,竟然没讨价还价。怎么瞧,怎么古怪呀好象哪里不对一般, 可是那位闻大官人却是喜出望外,眼上的笑容都快洋溢出去了。玉飞扬想开口阻止,但是那位闻大官人很欣喜地跟着夏天及另外一个家丁,匆匆就去了衙门,把契约给更改了。 更改好了契约,回来后笑着对玉飞扬说道“玉老弟,都说贵郡主是精明透顶,在淳王跟周王手里都从不吃一分亏的人。没想到,竟然做下这等愚蠢之事。这么白白送来的园子,送这么大礼给我们。老哥我还没赚过这么大银钱呢。” 玉飞扬面色阴沉道“我告诉你,不管如何,这笔生意就要做下去。” 玉大官人笑呵呵地说道“做下去不用半天,所有的人都知道贵郡主买了粮食囤积准备发国难财。我已经准备好了船只,两刻钟头以后,去西北。老弟,后续的工作,就全都交给你了。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上火,贵郡主经过这一事,铁定是要完蛋的。不仅银钱,爵位也铁定是保不住的,到时候,你要真是好心,送上一些银钱支援一下,就显示了你的大仁大义的。” 玉飞扬怒目以对,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把这个人怎么样。 温婉拿了合约,冷笑一声。夏影看着温婉的笑容,觉得有所感觉,小心地问道“郡主,你这么急着见皇上,到底是为了何事啊又为什么明知道是圈套,还要跟他签下这合约” 到现在,看着温婉面上的冷笑。她终于后知后觉到,她的主子原来一早就知道,是有人想借此事算计于她。只是,她还是不明白,温婉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往里钻。 温婉笑了。玉飞扬,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了之前的全部身家都给了皇帝做铺垫,再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会囤积粮食。那时候她就想把景秀园林卖了,可是有很多顾忌。这会,正好把这烫手的山芋送出去。用他们的钱,给自己扬名,多畅快的事情。相信,他们知道消息后,该要吐血而亡。 温婉心情很好,告诉了夏影她把所有的银钱全都给了外公了。 “郡主,你把钱,你把钱全都捐给朝廷了。”夏影觉得自己经的事已经很多,可还是被温婉吓着了。她虽然知道温婉没打算囤积粮食,但是她真没想到,温婉的觉悟会这么高。她真是小看了她的主子,她的主子,其实是有大仁德的。 温婉难得见到夏影失态地捂着嘴巴,眼珠子要蹦达出来的样子。笑得非常的开心。就为了夏影这嚣张女人得这个样子,也是一个小乐趣的回报。 夏影这会终于知道她眼前这个主子,不做则已,一做出来的事,就得吓死人。上次的税收,这次的捐款“郡主,我真没想到。郡主,你真是太伟大了。” 温婉摆摆手,说把钱全都给皇帝外公了,不是给国库了。 夏影额角突突起,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温婉了。她虽然闹不明白温婉到底筹集这么多钱做什么,也隐约猜测或者说她更相信温婉不是为发国难财,但真没想过温婉会把所有的钱都捐了。 说来说去,温婉一向爱钱如命的性子,还是深入到她心里。连身边的贴身丫鬟都受了影响,深信不疑。更不要说别人了。 当然,事实上,温婉也确实很喜欢赚钱,因为在古代大家闺秀,实在是没事做。可以在背后做东家做生意。但是却不能在人面前露面,更不要出去工作了。而闺秀一般做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读书画画,刺绣等,玩了几次,每次都被她们逼着要些诗做词,她就特别想要逃遁啊。实在是,太无聊了啊。但喜欢赚钱不等于就喜欢钱。她喜欢这赚前过程得到乐趣,因为有一种做完事情的满足感。至于赚多少钱,对于温婉来说,只要生活质量有保障,钱多钱少没什么关系。但是夏影是真的没想着,温婉竟然有这样崇高的精神。 “郡主,这事你做得很对。要是王爷知道,肯定会欢喜非常的。”夏影想了想,觉得是万分讨好的事情。以温婉敛钱的手段,一百多万,在夏影眼里,跟赚一万两银子没区别。再想到,王爷面上责骂,背地里却是送了这么多银钱过来,那信里一句废话都没有,应该是猜测到郡主的打算了。 想到这里,夏影笑得跟朵花似的。还是王爷厉害,一下就猜测到郡主的打算,两人不仅长相相似,连心思也是一个样的。 温婉笔画了几下,意思是,估计接下来,就该有很多的头疼的麻烦事了。因为她的出头,必然会得罪一些人。可是,温婉不后悔。今天看到皇帝外公为钱发愁,老态了那么多。她真的很心疼。至今为止,在她心里,她也就只有两个至亲的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郑王。能为自己至亲的人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他们分担一些,她还是很乐意的。再这那一百多万,没了就没了。她还有田产,还有好多珠宝首饰,还有封地,这辈子,是不用发愁钱的事情了。就算没有这些,她也能过得很好。 “你放心,郡主,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夏影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很快提高了警惕之心。两人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而温婉与人签定了购买大宗粮食,准备囤积的消息,第一时间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也以最快的速度散播出去了。 安氏得了这个消息,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真是老天都在帮我啊,平温婉,你可是要自寻死路。这次,我看你如何死。” 平向熙早就厌烦了安氏,但是听到说关系家族存亡的大事,还是让她进了书房。得了安氏的消息,呆了。回神以后,怒气冲冲去了八井胡同。一到温婉府邸前面,看见很多人在门口。 “那个,那个就是这个想要发国难财的女人的亲爹。大家打他,打死这些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一群被人收买的地痞流氓,在温婉府邸门口起哄,一些不明所以的百姓,也都跟着瞧热闹。朝着平向熙扔臭鸡蛋。扔的平向熙全身臭烘烘的。 平向熙狼狈地进了宅子。夏天看着这些人像是要闹事的,立即让人去告之京城府衙,让他派人来清理现场。哪里知道府衙来是来了,不过已经是一个时辰来后的事了。 “你说,你真的购买了大批的粮食准备囤积,准备发国难财”平向熙的指头,就差没戳到温婉的眼睛上。 温婉眯眯笑地点了点头,平向熙气得什么理智都没了,一巴掌拍下去。温婉笑了笑,满脸的讥讽。几乎在同一时间,平向熙的手就被夏影抓住。夏影使劲一捏,平向熙的骨头差点被捏碎了,疼的额头全都冷汗。气得大怒“你这个刁奴,来人,乱辊子打死。” 这次夏影可没顾忌,温婉做了这么一件惊天的大事,在皇帝那里落下这么好一个印象,再传扬出去,那可就是天大的善举,必定会名扬天下。那她之前的那些行为再不会为人随意碎嘴了。夏影也再不怕有人说温婉不孝,忤逆父亲,干脆来了个狠的。 “我怎么会有你这个逆女当初生下来,祖母说要浸死你,我竟然还想要拦着。要知道你是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我当时就该亲手掐死你。省得败坏我平家的门风,老天啊,我平向熙怎么会生了这等畜生不如的东西啊”平向熙悲愤欲绝,死的心都有。 温婉一脸不屑地看着他,笔画了几下“我们郡主说,既然这样。那你就跟她脱离父女关系。你为有她这样的女儿丢人,她还为有你这样的父亲而悲哀呢” “你,你这个畜生。我现在就叫族长开宗祠,除了你的名。你以后,我平向熙再没有你这个畜生一般的女儿。”说完,拂袖而去。 温婉看着他的背影,倒是笑了。欣喜万分,这会是真正的欣喜了,笔画了好一会,欢快的心情,热烈地洋溢在她的脸上。 夏影知道温婉的意思,但是还是摇头“郡主,你高兴得太早了。族长不是五老爷,不可能跟他一样糊涂。你为着宗族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如果要真除了你的名,必然还要请了国公爷跟几位长老。有这个时间,你捐款的消息,肯定已经传扬出来了。那时候,平家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出族的。” 温婉心里还是抱着万一之一的侥幸,万一成了呢。万一成了,可就不要再跟这个恶心的家伙有牵连了,多好的事啊。 找着族长,说着温婉囤积粮食发国难财的事。族长,现在的族长已经换成了老族长的儿子。他觉得这事事关重大,温婉对宗祠有这么大贡献。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是绝对不能答应这个要求。 “我们平家的名声已经这样。要是再出一个发国难财的女儿,以后平家的女儿,全都不要嫁了。族长,为着平家的子孙着想,你必须把这个畜生除名。至于你担心的,你完全不需要理会。这事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削了她的郡主爵位。”平向熙关键时刻,脑子备儿清。 族长听到平向熙这个当父亲的亲口说出,他已经向温婉证实了这事,确实是真的。族长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要是温婉真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后果也是他们所不能承受的。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请了人去问过温婉,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夏天亲自过来回话“我们郡主半个时辰前确实与人签定了购买二十万两银子的粮食契约。五老爷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主子说,既然是她做了,她也不需隐瞒。将来有什么后果,她都一力承担,绝对不牵连平家的日任何人。” 夏天自从当了外院的总管,知道他一生的荣辱全都系在了温婉的身上,对温婉忠心耿耿。就算外面的人怎么说温婉吝啬,大逆不道,他都不为所动。甚至这次传扬温婉要囤积粮食,发国难财,他也是当作没听见,温婉说卖房子就卖房子,买产业就卖产业,他一句废话都没有。尽心做好温婉吩咐的每一件事情,把外面的事情打理得妥妥当当。其他,他没多想。至于温婉是不是真要做这样的事情,主子的想法,他不去猜测。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这”族长纠结了。为什么一个发国难财的人,能把这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当然,要真做了这样的事,就算是郡主除名也是一定要的。只是,这事不是小事。温婉不是一般的人,她是为族里做出重大贡献的。族长也为了慎重,对着平向熙说,就算要除名,也要请宗族里的长老,还有国公爷来。 温婉得了消息,为着平家族长的慎重叹息一声。等国公爷回来,估计就不成了。咳,差一点了,差一点都成了呀。要知道,当时死也不捐款给族里了。这真的叫没事给自己找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温婉陷入深深的后悔当中。 温婉的邻居王大人,他是正五品的官阶。得到消息后,关在书房里,奋笔疾书,正在用最犀利最苛刻的言辞谴责温婉的无良与可恨。评判着温婉乃是十足祸国殃民国家的罪人,请求皇帝严惩。 文德殿 朝臣等着皇上出来,见皇帝气色比之前好很多,很多人心里放松了很多。皇帝最近可是发作了不少的人,今天气色这么好,估计应该不会再大批大作人了。 “今天,是今年海啸开始,到六天月的洪灾,一个多月来,朕最欣慰的一天。”皇上一开金口,来了这么一个开场白。 众臣子听了全都傻眼了,搞不懂状况,让他们怎么接话呀最近皇帝脾气可是很不好,发作了很多人,好些人现在还在监狱关着,轻的也在家吃老米饭。皇帝现在看着面色好了不少,但谁知道下一会是不是就变脸了,现在谁也不敢乱接话,就怕说错了一字半句话乌纱帽就得被摘了。一个弄不好,小命都没有了。 皇帝也没管下面的文武大臣在心里打的草稿,仍然是笑脸盈盈的说道“朕还记得,四年前就是在这里,朕册封了温婉为贵郡主,还赏赐了她一根金鞭,说,谁要敢欺负她,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萃,只要谁敢欺负她,都用鞭子抽,死活不论。” 众位老油条心里咯噔一下,感情,弄了个半天,是跟温婉郡主有关。很快,大家都有一股危机感。不好,凡是跟温婉郡主有关的事,都不会是什么好事。上次那次的生意买卖的赋税之事,闹了个人仰马翻,弄了近一年,才弄出个章程出来。让他们亏损惨重。难不成,温婉郡主又起了妖蛾子。眼睛叟叟地看着平向诚。 平向诚很冤枉,最近在家守孝,又有了之前的事情,她是连大门都没出,他怎么知道是什么事。心里恐慌,这个侄女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不会真去囤积粮食了。 之前已经去告戒过了,他还能怎么样,把她关在家里。不对,如果温婉真是去囤积粮食,皇帝不会拿她出来说事。也不会搞这么大阵势吧瞧着皇帝这个样子,这么高兴。不可能是那事。这个侄女,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他真不知道啊,心里叫屈。 “你告诉他们,你手中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皇帝也没理会下面百官的神色各异,脸色的神情飘动。 “回皇上,奴才手里捧着的盒子,盒子里面装有贵郡主变卖的全部身家,共有一百四十八万七千两银票,盒子字盛放的银票全是汇通钱庄的银票,随时可以兑取。郡主对皇上说,她把这些钱全都捐献的朝廷,为那些受灾的百姓尽她的一点绵薄之力。”温公公很自豪的,尖着公鸭嗓子大声地说着。 这话一完,下面死一般的寂静。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接话。全都是脑袋蒙蒙地叫着,好些人眼前闪现出白花花的银子。一百四十八万七千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巨款,天啦,这么大手笔,能把一屋子堆满了,能把他们也砸死几个。那可是一辈子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赚到的那么多银子。 而磨刀霍霍的几个御史,其中还有的已经写好了草稿。听到这里,脸刷的一下,全都红了。就差把脑袋缩裤裆里去了。 国公爷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第一反应,不会是听错了吧他不会是做梦吧,就她那个侄女,她那个铁公鸡的侄女,竟然会把身家全都捐献出来。这跟天上下红雨没区别。可是转而,等确认不是做假话,又狂喜,如果这事传言出去。他们平家的名声,他们平家之前所受的屈辱,二老爷带来的负面影响,将一去不复返。平家,将能昂首挺胸抬头做人了。 苏相愣了一秒钟,继而赞赏似地点了点头。 灏亲王有一瞬间的呆滞,这跟他所想的,那简直是天壤地别的区别呀不过他定力过人,很快就恢复过来。心里暗暗嘀咕,这丫头,唱得这是哪出啊。她做事情怎么从不按常理去弄的。就连他,都被蒙骗在内,甚至说,蒙骗了天下所有的人。这丫头,心里究竟在想。这行为,那就是两极分化得真是让人受不住啊。 “你们不相信,朕开始也不相信。所以派人去查了,得到了确切消息,温婉名下所有的产业,全都换主了。其中,明月山庄跟她的娃娃玩具店转让给了一个商人,温泉庄子给了老五,开心学园的五成股转给了淳王,胭脂铺子是转给了华家”皇上对着臣子一一道来。 众人看这在场的几个。收了温婉产业的几个人,全都点头。众人心里,都瞪大了眼睛,刚才全都是怀疑的神情,这会全都五彩斑斓。这中间的变化,真的让人连反应都反应过来,第一直觉,会不会是皇帝弄错人了。可是购买温婉产业的几个人的神情告诉他们,这事,是真的。不是皇帝给大家开的一个玩笑。 淳王等确认此事以后,虽然他知道这次他是怎么都逃脱不了,但是也为着之前温婉的奇怪的态度有了明确的解释。既然逃脱不过,那还不如干脆装成很大方的样子,笑地对着周围的人说着皇上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明月山庄、美丽源泉,跟温婉合股产业的股份,她都卖了。温婉都派人通知了他的。 周王狠戾的神情一闪而过。这个丫头,当时他问她做什么,她竟然告诉他是为了囤积粮食。原来是为了拿来给父皇买乖来的。真是可恶之极,这个丫头,上次漕运的事,这次的事情,还真是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跟老八,一样的可恶透顶。周王心里点燃了熊熊大火。 而皇帝的话,让下面的功勋贵族之家,文武百官全都哑口无声。得了,现在连说傻子都没再敢接话了。要万一皇上来句,你们得向温婉郡主学习,难道也学郡主,卖了身家。这里的人,可都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了。不像温婉郡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更何况人郡主还有封地。一辈子不愁吃穿的。 “朕当时问温婉,问她为什么这么做。温婉当时说,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天齐朝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大家众志成城一条心,就没有度不过去的坎。温婉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就心系百姓,时时关心国计民生,有这样的心胸。知道国库没钱,灾区灾民没饭吃,就把所有的身家全都卖了筹集银子赈灾。我大齐朝这么多栋梁之才,难道会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不如。朕相信,站在这里的众位爱卿,一定都如温婉,都是忧国忧民,忠君爱国,心存百姓的。朕也相信如温婉所说,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难关。现在的水灾,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这个灾难一定可以很快就过去的。”皇帝兴致高昂地说着。 下面,鸦雀无声。谁都不敢接话,都低着头,保持沉默。 是 由 一百五十二:踊跃捐款,郑王赈灾 皇帝看着,倒也没说废话,就盯着其中的一个人。冷嗖嗖的叫着“淳王,你说温婉这话说的是不是对的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这个难关就一定可以度过” “皇上,臣愿意捐献十万两。”被皇上直勾勾地看着的淳王,淳王头皮发麻,到了这个地步,不出血是不可能的。想着温婉把身家都出了,自己跟他合股,皇帝还会不知道他的钱袋子。当下,只能咬牙,大出血了。还好,这三年多,赚得多,花得少。要不然,非得心疼死。 皇帝不满意了。淳王可是跟温婉一起做生意,这两年他没少赚,温婉捐献一百多万,他只有十万。没有跟温婉的对比,十万已经是一个大数目了,有那一百多万两的对比,十万两跟毛毛雨一般,太少了。 “臣愿意捐献二十万。”报完以后,淳王的心在滴血。这次,他真是损失惨重啊。二十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不过,哼哼,淳王把这笔帐算在温婉的头上。 “恩,淳王捐献二十万,不错。”皇帝勉强赞同。 淳王额头出汗,二十万就换来一个不错。这次是真的大出血啊。二十万,这几年明月山庄的收益全都给皇帝了,他还倒贴了其他进去。跟温婉合作生意的赚的钱,全都给皇帝做了啊。淳王在心里念叨着,温婉,你要到时候不帮着我把这二十万两赚回来,本王跟你没完。 “父皇,儿臣愿意捐献十万两。”皇帝很快转了方向,冷叟叟地看着周王,周王也赶紧站出来了。到了这个关头,他一样逃脱不了。与其等他老爹逼着他,还不如主动上报。 皇帝点了点头,接下来的止亲王世子硬着头皮道“皇上,臣愿意捐献王府里一年的俸禄银子。” 皇帝很不满意,但是,能捐献一万多两的俸禄银子,也总比没的好了。下面的宗室贵族,都表明自己愿意捐献一年的俸禄银子。轮番而来,一一表态。没一个人拖拉。 得,这下要不表态,不表态的反而成了圈外人物了。连那些平日里真正的一毛不拔的王公贵族都捐献了一年的俸禄,他们还能逃得了。下面文武大臣,一个一个的,硬着头皮一个个报数,旁边的几个户部的几个书吏奋笔疾书,写得那个兴奋啊。这些日子,受压力最大的就是户部了。现在有了这一笔一笔的银子。能不是高兴的事。 而听到身边的人报数目,有几位大臣已经动了心思。这么多银子,要是能得了赈灾的差事,应该能立一大功劳,而且,应该也能添置不少的进项。 于是,史部尚书米大人等到下面的官员全都表态愿意捐献一年的俸禄银子,现在就先交上来皇帝不允许说从月俸里扣。等大家全都表态完了以后,站了出来“皇上,既然如今灾银已有。臣恳请皇上,立即派钦差大臣前往灾区赈灾。” 几位重臣都起了心思。在心里搜索着自己呆会要举荐的人选。现在有贵郡主一百多万银子前头大阵,后面肯定捐款银子也是纷纷而来。这要去赈灾,差使落到头上,那可就是一个功劳。所以,都非常积极,纷纷站出来,请求皇帝立即派钦差大臣前往灾区赈灾。 皇帝扫了众人一眼,看着嘴角上扬就知道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其中户部侍郎站了出来“皇上,臣举荐赵王爷。赵王爷的封地离灾区最近。要是皇上派遣赵王爷前往,一定可以事倍功半。” 他的话一落,其中兵部尚书立即站出来反驳道“臣举荐宁王爷为钦差大臣。宁王心地慈善。定然能为灾区的百姓谋求福址。” 各有其中的拥属人员,皇帝都听着。却并没有表态。最后众臣全都举荐完了,皇帝还是没决定下来。反而是问起了不吭声的宰相“苏爱卿,你心中是否有了人选。” 苏相见这么多人大臣说了这么多人,皇帝仍然问他的意思,心里斟酌了一番,转了千万道心思。最后定格在温婉的头上。温婉花了这么大代价,总要回一点回报的。说不定温婉已经说了什么,这么想着, 苏相心里立即就有了主意“皇上,臣举荐郑王爷。郑王爷杀伐果断,沉稳干练,要是皇上任命郑王爷为钦差大臣。臣相信,郑王爷一定会把灾区的灾民安置的妥妥当当,给皇上及朝廷一个圆满的结果。” 几位重臣心里咯噔一下,以往这样的好事,可是从来没有郑王什么事。没想到丞相竟然把这个边缘人物想起来了。还有没发表意见的人,见着皇帝眼里有松动。再联想一下,那率先捐款的人,可不正是跟郑王长得一模一样的贵郡主,大家心里有了主意。估计着贵郡主跟皇帝说了什么,皇帝也早就有意把郑王任命为这个钦差。当下心思乖巧没表态的人,全都站出来举荐了郑王。 而皇帝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之前,或者说下面所有人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 “好,依众位爱卿所言。拟旨,传朕旨意,千里飞鸽传信,命郑王为钦差大臣,速去河南赈济灾民。”皇帝很高兴的点头,来了这么一通让很多人心思莫名的圣旨。 圣旨发完后,那边立即飞鸽传书。之后,又下圣旨让周王去江南这个富庶之地筹集灾银。周王接了圣旨,强烈要求见皇帝。可惜皇帝不愿意见他。只得悻悻的回去。 皇宫,咸福宫 在第一时间,贤妃就得到了消息。面色发青。失手砸碎了她最喜欢的一尊价值七八千两的白玉玲珑狮子球。怒骂道“这些个该死的东西,一个个全都是废物。养了这么一大群没用的窝囊废。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还给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消息。要是之前我得了哪怕一点真的消息,也不会被她打这么一个措手不及,让她得逞了。问问她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旁边的人嬷嬷轻声劝说“虽然之前确实是有一些消息,也让人疑惑。可是郡主财名在外,都以为是想要囤积粮食。她不是还去跟着人签定了”。 “我一直就一种感觉,这个丫头留着是个祸害。可这几年,却是真瞧不出来哪里有怪异的地方。却是没想到,果然就给招惹出了这么一个大祸害。皇上身体日渐不行,最多两三年的功夫。没想到,竟然横出这一枝节。在这个紧要关头,让郑王拔了头筹。温婉,没想到,本宫到底是小看了你。我千防万防,没想到你竟然藏得如此之深,差点让本宫都着了你的道。那些个废物,要是当初一有消息哪怕只有一点点真消息传来,哪里能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我必定要早些除了这个祸害,这么个废物坏了本宫的大事。”贤妃眼露凶光。 “娘娘,事情已经如此,该是商量下一步如何。现在再去追究这些事情,已经没多大的意义了。娘娘,千万要保持足够的冷静啊。”贤妃自然知道,一味的错怪,也是于事无补。 “温婉郡主确实精明得厉害。她所信赖的几个人,都是郑王府给她送去的几个人。那几个人,有的没有亲人;有亲人的也都在郑王的封地上。其他人,不说刺探不到内部消息。就是连进内屋子,都进不去。否则,这次我们也不会这么狼狈。”旁边的人,也是愁眉苦脸的。 温婉不说外面不相熟的人,就连她的贴身大丫鬟夏影跟夏语她都不是百分百相信。自从接二连三出问题。对身边的人防范到了极点。她住的地方,打扫都都是夏影跟夏语来。其他人,没有吩咐,不允许靠近。否则一经查出,没问题的卖掉,有问题的交给夏影处置。交给夏影处置的结果,不是死了就是残了,或者生不如死。只是温婉心里虽然知道,但从不过问,成不知道,只要不是亲眼见的,她心里就没疙瘩。虽然她不愿意更是不想杀人,但是,如果不处置了她们,死的,就只有了自己了。 “是个谨慎的人。这些我倒不担心,我所担心的,是这个丫的性子头,不怕得罪人也不怕与人撕破脸,是个无所顾忌的人。更让本宫担心的,她让我找不着点,捏不住命脉,无从下手。之前那样的名声,她可以当没事人一般的受着。可是一旦动手,却就是定局的东西。这个丫头,让我心里没底。”贤妃第一次,有了一种对手的顾忌。虽然很荒唐,但确实有这种感觉。 最开始的时候她是想动手,可是却有着顾虑。皇帝虽然面上对那丫头一般,但其实还是很关心那丫头。加上那丫头身边有着高手保护着,她要动手必定要保证万无一失,不被任何人怀疑到她的头上,所以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后来瞧着那丫头的性子,倒是觉得有趣,也想缓缓看,越看越发笑。高洁自傲的苏凤跟福徽,怎么会留有这样贪婪吝啬毫不知廉耻的骨血在人间。一直当是看猴子一般在看着温婉蹦达,为了钱,跟着周王与淳王拍桌子,她那时候乐了好一会。后来见着她连打赏下人的银钱都不愿意出,被人差点掐死了竟然都不追究只为银钱,还把福灵的园子也算计进去了。她听了放心不少,一个爱钱贪财的人,不足为虑。用得好,反而可以败坏老八名声。 哪里知道,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会她倒也想动手,可是现在却是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动手时期。现在温婉做下这等大事,已经窝到皇上的心坎上了。要是她现在动手,必定会引起皇帝的怀疑。到时候,肯定还得牵连到她儿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印象。最重要的是,一旦温婉真的死了,皇帝心里就会永远记得她了。而跟温婉长得想象的郑王到时候可就得利了。这么一衡量,得不偿失。所以,暂时动不得。 “娘娘,不用太担心了。这次事后,以后她必定会经常进宫,会经常打交道的。我们慢慢筹谋。”贤妃听了点点头。到现在这个情况,还能怎么样,只能是重新打算了。 等听到皇帝下了圣旨,任命郑王为钦差大臣。贤妃生生把自己的护手金指甲套给扯了下来。她一直当成宝贝一般的指甲,也生生掰断了。贤妃脸色依然平静,眼神却是越来越凛冽,让人望而生畏,仿佛能立即能夺人魂魄。 苏相从皇宫出来以后,脸上洋溢着让人看不出来欢喜的神情。就连平国公爷,也是满脸的喜色。至于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满脸的苦色。这么多的钱,可去哪里弄啊。 淳王怒气腾腾地冲想了八井胡同,他要找温婉要回损失。 此时温婉拿着那张合约怎么看着怎么觉得碍眼“去把夏天叫来。” 温婉让夏天拿了刚才签定好的契约,送到户部尚书手里。户部是管钱的地方,说不定以舅舅的名义,捐献了这么大一笔钱,皇帝外公心一软,能网开一面,让她去封地了。到时候她就窝在封地上再不回这里了。皇帝外公也真是小气,她都把身家都捐献了,就求一个去封地的机会,都不给她。唉,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皇帝外公这么抠门呢,都比得过她在外的名声了。 温婉这会还想着皇帝外公能网开一面,让她去封地上见舅舅呢。可是很快她就知道,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曹大人,贵郡主府邸的管家说,找大人有事。等了好一会呢。”等曹垠一回到户部,就知道了贵郡主府邸里的管家来找他。这会户部都忙疯了。要是别人来,估计是没时间见。但是贵郡主,特殊,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更是要万分尊重。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是贵郡主,那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本来有这么所人捐款,赈济灾银那肯定是绰绰有余了。可是皇帝还是派了周王全往灾区赈灾。皇帝是打算拿温婉郡主捐献全部身家的事迹,再向江南筹集一批银子。银子只怕不多,谁也不会嫌少。看来皇帝是打算用这次的事情,赚上一笔了。这样也好,他也不用每天都顶着一个大包了。国库里有银子,他的日子也会好过的。 “不知道贵郡主找本官何事”对着夏天曹垠还是很客气。 夏天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郡主有一事麻烦大人。这是我们郡主跟别人签定的合约,想以郑王的名义捐献,不知道可不可以。” 曹垠接过契约,嘴角直抽搐。不收,人家捐献二十万两的粮食你不收,他没这个天大的胆子。这会朝廷最缺的就是粮食。要收,这事又没前例子,中间可能还有些麻烦。不过,他心里很快就有了这个主意“这个契约,我先拿着。只是之前没这个先例,金额数量又大,你回去告诉郡主,等我回了万岁爷,再给郡主一个答复,你看如何” 夏天自然称好了,出来的时候,那腰板,直绷绷的。前几天,出门都跟老鼠似的,这会,连尚书大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他就觉得特别的自豪。还是老爹有眼光了,郡主,确实不是凡人啊跟着这样的好主子混,才有盼头,才能出人头地的。否则,人家堂堂一个天官,哪里会对他这样好的脸色。 八井胡同 “郡主,淳王在外要见你。”温婉知道淳王是来讨要说法的,要是别人来,她还会考虑给不给面子。但是对于淳王,人家刚才刚刚帮了她的大忙,而且一直以来都对他非常的和善。哪里说翻脸就翻脸了呢。这可就真是忘恩负义了。 淳王一进来,非常郁闷地指责温婉“你说,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点风都不给自己透,让我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你要早些告诉我,我至于被弄得这么一身狼狈的吗不跳字。 温婉不用想就知道,她都把身家那么多银钱全都捐献了。跟他合伙做生意的淳王,还能被皇帝外公放跑了,要宰肯定第一个就宰他。这会看着表情就知道了。但是温婉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以后说不定还有很多事情要麻烦这为堂舅舅,还是装傻为好。所以,面对淳王的指责,温婉一脸的莫名其妙。等知道前因后果,温婉非常无辜地表示,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写了银子可以再赚,外公身体最重要。没说什么为了大齐,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黎明苍生。只是想为皇帝外公尽份孝心,她自己爱财那是出了名的,那也不是一时半会随便什么人吹出来就成真的。让她把钱全都捐献给灾民,她想都没想过,她可没那么伟大的情操。她只是听到皇帝外公为银子生病,所以想尽自己一份孝心。没说要为什么天下,什么百姓。 温婉的吝啬好财是天下都出名的。说她为了大齐江山,说了黎明百姓,不说淳王不相信,就是街上的乞丐都不相信。但要是为皇帝把财产都捐了,倒是有可能。温婉对亲人很看重,重过钱财。例子就是,温婉对郑王那是再大方不过了。不管什么好事郑王都能分一半。对他的老师宋洛阳那也是一样,都把他当成爹一样孝顺去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温婉的外公不是皇帝,如果皇帝不是为银子愁得重病,皇帝病好后还为着银子发愁得厉害。温婉是绝对不会这么大方。当然,她听到这样的灾难,要是有人带头捐款,她肯定也会捐献银钱的,但绝对不会捐献身家。这天灾的,出了事,当然是要官府去弄,关她什么事,能去捐款也就代表了她是有着一颗同情之心的。当然,既然皇帝是她外公,那她也不会拽着钱财舍不得撒手。很多事情也都是相辅相成的,如果她外公不是皇帝,她也赚不到这么大笔的银钱。 淳王也知道温婉没有必要骗他,而根据他的了解,温婉确实不是大方大义之人。不过听了温婉的话,心里还是很有感触的。这个孩子,他倒是没发现,竟然这么孝顺。皇帝也没为她做过什么,竟然舍得把自己所有的身家全都给了皇帝。就这份孝心,他以后再不用有色眼镜去看温婉了。 理解归理解,感触跟感触。但是一下子就这么失去了二十万两银子,淳王还是心里闷闷的,威胁温婉道“我这么多银子是因为你落没的。温婉,我可告诉你。等以后,你要有好的赚钱的项目,可千万不能落了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温婉非常干脆利索地点头答应了。向淳王保证,如果她再做生意,绝对算他一个股东。淳王这才觉得自己回了些本,有了温婉这个承诺,淳王才回去,也没来时那么沉重样。 温婉趁机问了淳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温婉听了,皇帝外公竟然要求所有的百官全部捐献一年的俸禄银子。而且还是递层下去,皱了眉头。要真这样做下去,那她可就会被很多人厌憎,而且还可能会好心,也会间接造成不好的影响。 而淳王把这事告诉了温婉,最重要的一件却是没告诉温婉钦差大臣是郑王,大致说了几句,淳王就回去了。淳王一回到王府,立即派人让去问温公公。温婉究竟有没有真的讲过那样的话。 “王爷,温公公回话说,郡主确实有写,皇帝的身体最重要。但到底是说是捐给大齐灾民,还是给皇帝,温公公没说。”得了这消息,淳王算知道,温婉是被皇帝做了笺子。自己也是被皇帝看成待宰的肥羊了。 至于说是捐献给大齐受灾的百姓,还是单独给皇帝。对淳王来说都是一样的。给皇帝,不就是给大齐,特别是在这么紧要关头。皇帝要不拿来做表率,才奇怪。以后还是低调行事,低调行事。要是再来这么一次大出血,他别活了。不过想着,跟着温婉做生意,这些银钱以后一定还会回来,心里也稍微好受一些。 是 由 一百五十三:周王的怒火 婉一得了消息,自愿捐款还成了硬性指标,她心里为这事忧心,怕到时候担个没必要的埋怨。急匆匆去了皇宫。跟着皇帝说了这事的危害。如果是家境富裕的则好。可万一是家境一般或者比较贫穷的官员,这样的硬性指标,会给别人造成很重的负担的。那就违背了她的初衷,也会给皇帝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 皇帝想了想,觉得温婉的忧心有些多余。他只是要他们贡献一年的俸禄银子。并没有要他们全部的身家。而且一年的俸禄,不是就等于他们全部的收入。还有下面官员孝敬的冰碳银等,那些银子都能比正常的俸禄都高。不过看温婉着迫切担心的样子,笑着让下圣旨,家里确实有困难的,有证明材料可以免除一半。温婉这才安心一点。 温婉回到自己家里,才知道她的住宅,前前后后来了很多的人,很多人甚至在客厅里等候。这一天,温婉的八井胡同宅子,这一天那个叫热闹啊,淳王走后,接着是平国公。再接着,温婉不耐烦,大神都来过了,问了几遭老实回答。小神来了让管家陪着他们喝茶去。其他跳蚤不见。还让关了大门,说现在开始,本郡主谁都不见。飞来的苍蝇都拍死。 “郡主,周王殿下来了。见是不见。”夏影在旁边问着。她已经得了消息,知道这次的赈灾差事,是落到了主子的头上了。她很高兴,如故这事办好了,王爷将会受到百姓真心的爱戴。要是立下了大功劳,那王爷就很可能能回京城了。 温婉点头,其他人可以不见。但周王帮助过她,她不能不见。周王是满脸怒火进了温婉的宅子里。见着温婉从里面匆忙走出来。阴沉着看向温婉。 温婉忙把周王请了进去,亲自捧了茶,姿态放得低低地。周王看着她态度恭敬谦和,没有因为得到父皇的特别的着眼而飞扬跋扈,心里的怒气少了一点。 接了茶,又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震动的声音“温婉,你是不是开始就准备把银子全都捐献出去的。那些个囤积粮食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对不对” 温婉摇了摇头“郡主说,她当时是想以较低的价格,买大批的粮食买进来,再以往日里的价格卖出去,赚一个差价。可是却是没想到一夜之间,所有的人全都知道她要囤积粮食发国难财。要是她再做这样的事,就彻底做实了那名声。郡主怕到时候皇上追究,她自己兜不住了。为了不让皇上生气,平息皇上的怒气,郡主就把所有的身家全都捐献出去。只为保住她的小命跟爵位。” 周往狐疑地看了温婉一眼“这么说,你当时真的起了囤积粮食的主意了”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要囤积粮食的意思。相反,她要购买了大量的生意,放到市场上,那绝对是能平稳物件,不会引发人们的恐慌。说起来,虽然她是抱了赚点差价的打算,但是她也是打算以平价销售,她也算是在做好事。只是到了最后,她控制不住形势了,才只得壮士断腕。而且,她也没说什么捐献粮食为国家这等大气凛然的话。她只是对皇帝外公说,她人小力微,只能尽一点绵薄之力。根本就没说为朝廷为黎民百姓。她没那么大的觉悟。 周王半信半疑,但是要按照他的想法来说,他更相信温婉现在的话。因为根据他所知道的,温婉确实不是一个有大彻大悟思想的人。现在听到温婉这样说,心里的疑虑倒是去了不少。不说周王究竟是怎么想的,也许,对周王来说,这个说辞接受起来比那个之前皇帝说的,他更愿意相信后者。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周王出去了。温婉看着他得背影,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面上的神情,也是让人看不大懂得。 周王身边的心腹不可置信地问道“王爷,你不会就真的相信贵郡主是因为无奈而被迫上交所有的身家” 周王扫了他一眼“什么理由重要吗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既然她愿意编造出这样一套谎言来骗我,至少还能看在了面上情。你没看到,从殿上回来,有多少人来拜访,只有淳王跟国公爷进来过,再加上一个我,你觉得,我还要怎么做。” 幕僚哑口无言了。周王喃喃自语地说道“温婉,你究竟在下的什么棋局舅舅我拭目以待。” 而温婉知道皇帝任命了郑王为钦差大她温婉很头疼。这钦差大臣是那么好当的。大灾以后有大难,在这古代医疗条件这么落后的地方,那大难是百份之十的概率的啊。这谁都知道的事情。立即翻箱倒柜,找寻关于吃了能预防感染瘟疫的药材。她记得在一本游记上面看到过,当时还笑着想道,要是能防止瘟疫,那还有什么瘟疫。 夏影看见温婉疯了一半在找,一天一夜没合眼,拼命地找着。夏影在旁边帮忙。 在利发商行京城分行里,玉飞扬得到了这个消息。 “少东家,这是传下来的消息。我们,被温婉郡主摆了一道了。这次,我们彻底被他耍了。而且,还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些银钱,可全都要我们出啊,按照市场价格来算,至少也要垫支几万两银子进去。”掌柜的看着第一时间传来的消息,立即拿来给了玉飞扬。 玉飞扬则是坐在凳子上低低地说着“我一向自栩聪明,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栽在一个奶娃娃的手里。哈哈,真是有趣,厉害,真是厉害。竟然连我都算计在内了。还把那群人耍得团团转。我就觉得奇怪,我就说奇怪。可我真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啊” 掌柜的看着他们的少东家癫狂的样子,心里担忧不已。少东家这些年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受这么大的挫折,他真是担心承受不住。 皇帝得了消息,接过那契约,看了一眼倒是笑着点了头。这个丫头,还真是厉害,竟然能以这么低价格买到这么多粮食。要不是被有心人利用,说不定她真就拿下这么大笔金额的粮食,那灾粮他也就不用担心了。这个丫头,确实是个精明的。不过对于温婉所说的,被皇帝自动屏弃“既然她说了捐,就以温婉她自己的名义入了帐册就是。找着立约人的名字,找不着,就找这个保证人。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把这粮食运到受灾区去。要是误了时辰,朕定斩不饶。” 对于皇帝来说,这契约相当于二十万两银的粮草已经在手上了。敢欠他银子的人,还没出生。 “是。”曹垠得了消息,立即去办了这事。他一点都不担心这契约不成数。天底下,还没敢跟户部叫板的商人。敢赖皇帝银子的人。 玉飞扬得了皇帝的口喻,非但不再沮丧甚至害怕,双眼反而蹦射出明亮的眼神“飞鸽传书,让大老爷筹集十万石粮食,用河运以最快的速度运到灾区。后面的五十万粮食也尽快筹集。” “是。”看着他们的少东家,一下又活过来一般,心里也有了底。输了不要紧,但是却不能一抉不振。 “什么,你说你捐了一万两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去年的收入也就只有一万多两,你一下把府里一年的大半收入都给捐出去,还要不要过日子,你这么大的手笔,准备让大家喝西北风去啊”大夫人斗大如牛,这会还有亏空呢,去哪里弄这么个一万两的银子。 “亲王爵一万五千两,郡王爵一万二千两公爵一万两,侯爵八千两、伯爵六千两。皇上也说了,既然大家愿意捐,也不扣俸禄了,直接上交帮助朝廷解决困难。你让我怎么办,大家都捐了,就我不捐吗不跳字。国公爷头疼地说着。 “怎么会捐这么多,皇上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哪里能这么逼迫大臣的。”大夫人有些急色,也没顾忌很多。 “不是皇上逼迫的,是官员自己报的。这都是温婉惹得祸,没事跑去捐款做什么。有那么多钱,做什么不行。现在又得得罪百官。上次已经弄得平府避着人走了,现在又来一遭,不知道又得挨多少骂呢”平国公很郁闷,你大方,把所有的人都拖下了水。 “是她提议的捐款。”大夫人听得,脸色都变了。 “她倒没提议捐款,可是她把所有的财产都给捐了。皇上拿她做表率,跟她合伙做生意的淳王跟周王立即表态,两人一个立即捐了二十万两,一个捐了十万两。有了两位王爷的表率,下面的官员哪里还敢少说。都捐献了一年的俸禄,还另外再加了下面孝敬的火耗银子跟冰炭银。我也是跟着大家一起来的。一年收入就一年收入,没办法,尽力去筹吧”国公爷无奈着。 “都捐了,温婉的产业估计有五六十万两吧真全捐了”大夫人有些不相信,不过既然国公爷都这么说了,那基本上是属实的了。忍不住开口轻声问着。这么多钱啊,真舍得啊 “她捐的不是五六十万两,是一百四十八万七千两。据说捐得只剩下一薄田庄子跟她现在住的宅子。这么多钱,她眼睛眨都不眨地都给捐了,也真舍得。”看着夫人瞪得跟个铜铃似的眼睛,国公爷赞叹以后,反倒是禁不住笑了出来。 “捐了就捐了,不过,这对我们平府来说也是件好事呢这几年,平家老出事,难得出现这么一喜庆的事情。得好好宣扬宣扬我们平家女儿的心胸与气度,挽回之前我们平家女所受到的伤害。所以,我捐献这一万两银子,是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有了这事传扬出去,之前的什么名声都会被这次大事掩盖。就是史册,也会记下这重重的一笔。”国公爷一下就想到了高层度了。 大夫人眼睛一亮,确实,要是温婉为灾区百姓捐献所有财产,那我平家之前所受的名声,一下全都回来了。这一万多两,出的划算。划算之极。荷儿在白家也可以扬眉吐气了,再不要受那些窝囊气了。大夫人这么一想,也就再没有任何抱怨的了。 “老爷,出事了。族长刚才派人来说,五老爷两个时辰前,跑到宗祠里,要求族长把郡主除名。族长说事关重大,要请老爷,跟几位长老一起商量。”管家得了族长送来的这个消息,一头冷汗。他已经知道了温婉所做出的惊天壮举,现在温婉郡主,可是全天下的表率。他们平家竟然在这个时候,要把人除名。传扬出去,还以为他们舍不得那些财产,嫉恨温婉郡主捐献钱财。平家的人,以后干脆不要出门了。天下人全都得朝他们吐唾沫。 “这个老五,干的就不是人事。”国公爷刚刚高兴了一会,一下就如在冬伏天被人从头到尾淋了一盆冷水,全身发凉。急匆匆而去。 国公夫人对着身边的丫鬟珍珠说道“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五老爷跑到族长里去,要求把温婉除名” 三房那边得了消息,眼睛是绿了红,红了绿,成斗鸡眼了。 “没想到,我自栩看人很准。这次,竟然是看走了眼。温婉,确实是个纯真善良的人啊否则,那么大笔钱财,说捐就捐。天下有几人能做到。”四房那边,四老爷得了消息倒是赞叹了好些个时候。 “没打探错消息,真是一百四十多万两银子。她怎么有那么多的钱这孩子,也太深藏不露了。我初以为有个三四十万两就不得了了。我的老天。不愧是皇帝的外孙女,看得真是开。真是不可思议。”四夫人听了消息,直摇着头,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样也好,有了这为天下公,足够可以挽回我们平家的名声了。以后出去,也不再需要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了。等出了孝,也能很好的起复了。”四老爷想得,很遥远,也很精透。 可四老爷得到族长送出来的消息以后,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急匆匆出去了。这个老五,想让平家万劫不复吗 四夫人问着身边的人,听到说五老爷已经向族长建议,要把温婉除名,一下懵了。也急忙去找了大夫人。这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关系到全族,她丈夫的前程。怎么能允许五老爷做这样糊涂的事情。 不说除名了,如果现在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平家就得被唾沫淹死。 平向熙自认为做了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可是结果。却是被全族里的人,从头批到了脚。族长看着他,气得差点把他拉去沉塘浸死算了。要真除了名,那他就等于是把平家拖到了深渊进去。可到底顾忌着他是温婉的生父,虽然心里有气,但还是按耐住了。还让他亲自去向郡主道歉。他不去,族长亲自押着他去。 温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这都是误会。让父亲误会她很抱歉,她并不怪他。大方孝顺得让族长看得大为感叹,说温婉不愧是为大仁义之人。平家为出了这等的女儿而骄傲。 切,温婉要真这么想,那才奇怪了。不过事已致使此,再追究平向熙的过错又如何,又不能真让她出族。温婉现在是真的万分后悔,当初真不应该入什么平家的族谱,没的事给自己找出事出来了。要不然,这次她就可以利用那两小时,拾到着平向熙去官府告状,要跟她脱离父女关系。咳,所以说,这世上,最没有的就是后悔药了。 族长语重心长地对平向熙说道“向熙,有这么好又孝顺的女儿。你以后一定要对她好好的。这次她为平家争了这么大的脸,我们全族的人,也都以她为荣。” 平向熙听了,又是愧疚又是后悔。回家之后,把安氏关在屋子里,不允她出来。可他的麻烦事也来了,虽然在家守孝,可是还是让以前的上官给叫去了。一进翰林院,别人就酸两句。说你女儿这么有钱,真是好福气云云,可以在家好好享着清福了。刺得平向熙又气又恼,这些个官员都心疼自己的钱包。嘴下,可不留情。 而偏偏现在安氏把钱卡得非常紧。上次分家得了几千两银子,没给她,闹了好一阵。可是,他现在也知道了银钱的重要,出来应酬,没有钱是不行的。可安氏也一样清楚,丈夫的心已经不再自己身上了,如果再不把银钱卡好,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自己这个当爹的没钱,做女儿的却那么大的手笔。安氏得了消息,知道了来龙去脉,立即说不捐,要捐钱找温婉去。她那么有钱,支援一下这个当爹的三五千两银子也是应该的。然后窝在小佛堂里,不出来。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她跟平向熙的夫妻缘分已经尽了。唯一能握在手里的,就是银钱了。为了她的儿女,她必须狠心下来。 温婉那边是没钱了,这次是真的没钱了。温婉就留下三百两银子家用呢平向熙来,自然是没钱给了。温婉表示,如果你真要怪罪到我头上,那我出一半。卷了包她平日里不戴的金银首饰出去,对着平向熙说,你拿去当吧,应该可以当个一两千两。周围的奴仆都非常鄙夷地看着他。 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面的父亲,郡主都已经把全部身家都捐献了。他竟然还要强着女儿卖东西。 平向熙看着仆妇鄙视的眼光,屈辱得落荒而逃。回家逼着安氏拿钱,不拿,休妻,滚回安家去。倒腾出两千多两,凑了好半天,范姨娘用嫁妆添加了些,才好。 之后,平向熙要夺了安氏的管家权,安氏也是一样的豁了出去。要敢夺了她的权,她就去衙门告她,说她宠妾灭妻。闹了好一阵。平向熙没法子,只得作罢。没成,很简单,万一宠妾灭妻的传闻出去,他守完孝也别想当这个官了。 “你可知道那温婉郡主做了何等惊天大事”海夫人又苦又涩的,真是,一下就去了自家八千两银子,老太爷还说,在朝中官员之中只能算一般。温婉郡主把家私全都捐赠了,实在是所有人的楷模了。 如羽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说起温婉来。这几日温婉心情不好,总是忧心冲冲,很担心皇上的身体。她也知道。对于温婉要囤积粮食的,她也是有所耳闻。只是笑了笑,她并不相信温婉会做这等糊涂事。温婉又不是傻瓜,自己又是极为有主见的人,身边的人对她一向言听计从,不担心被人唆使了。所以,她很肯定,是有人在从中做了手脚。 “郡主她呀,把所有的家产都捐给朝廷,用于赈灾。听说就剩下一处田庄跟她住的宅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海夫人自己也不是钻钱眼里的人,但是,这个,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她当日让女儿跟着温婉学习,还担心女儿的高洁品性被温婉带坏了。可是现在告诉她,完全是她看错了。人家郡主是一个视金钱为粪土的人。让她一时,真转不过弯来。 “啊,温婉把所有的财产全都捐献给朝廷赈灾了那她以后吃什么”如羽大吃一惊,有些不相信地问着。 “皇上都当着文武大臣这么说了,而且那是要入库的,应该不假。一百多万两的银子,还真亏她舍得,难为了。”虽然也让自己家里出了血,可是相比而言,这个孩子的一片赤诚之心,却更是难得。 如羽听了,非常的感动,也敬佩万分。立即吩咐丫鬟把她的体己拿出来,也有二百多两。海夫人一看这个架势,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 笑了笑,并没有阻止。在这个当口,女儿做这个事,对她自己对家里人的声誉,也都是极好的。 是 由 一百五十四:华母的教导 “相公,这个,一下要拿出一万两的银子,哪里拿得出来呀”苏夫人听到公爹跟丈夫各捐献了五千两银子,一下为难了。家里账上,只有六千多两银子。苏相说,要没有的话,先把苏扬跟苏真真的嫁妆聘礼动一动,明日就得去交割。 “什、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苏夫人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破天荒地对着丈夫再问了一遍。 “如你所听,这次募捐的发起人就是温婉。没想到这个孩子,小小年龄就有这等魄力。真是难得,可惜了,要是个男孩子该多好。偏偏是个女子。”苏显感叹着。 “她把钱全捐了,以后拿什么来做聘礼真真嫁过去以后,不就得受苦”苏夫人可没那么高的大义。听得她的心口直疼。自己家一万两咬咬牙,凑了就凑了。可是温婉的,那可是巨资。她还想着尚堂千不好万不好,至少真真以后的日子肯定是富裕了。现在连这么一点优势都没有,这么上等好的女儿,得嫁个穷光蛋。 “妇人之见。”苏显很不客气的训斥了一句,懒得跟她罗嗦。去了书房,跟着老爹商讨一下这事的后续工作。 “老爷,怎么这次你捐这么多钱。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一千两打顶了。这次竟然捐了五千两,你一年的俸禄银子总共加起来才两千多两,所有的东西加起来可能也就只有五六千两银子。这一下,一年的收益可就全没了。你让这一大家子吃什么”方夫人头疼着。 “你当我不知道啊可是三品官员及之上的,都是五千到一万两,我这已经是算最少的了。再少,我都不好意思报了。要是真少报了,被皇上留意到放在心里, 我这一辈子的仕途,也全都完了。朝辰基本上也都是这样想的。”方大人也很头疼,他本来是最多打算捐献2000两的,可是前面报的人,全都是五千以上。没办法,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否则就在皇上面前挂号了。 “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这么大方了,有什么缘故”方夫人也是个伶俐的,这会,察觉出不对劲了。 “皇上告诉勋贵重臣,文武百官。说温婉郡主为了给灾民筹集灾银,把所有的产业全都变卖了,捐献了一百四十多万两银子。然后问着我们,打算捐献多少你想,有这么一个表率在那里,家产都卖了全捐出来,谁敢含糊。连淳王都捐献了二十万两,平时一毛不拔的周王也捐了了十万两,止亲王世子捐献了一年的俸禄银子。下面的官员谁敢打马虎眼。也都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老宋这个学生,不做则已,一做就吓死人。上次税收事件是一样,这次捐款事件也一样。”方大人苦笑不已,还真是大手笔,全部的身家,一百多万两银子说捐就全捐。换成自己,都不知道舍不舍得。 “一百多万两银子,全捐了老爷,你是不是弄错了。温婉郡主平常可是最吝啬不过的,这会,怎么会捐献了所有的身家。不会是讹传的”方夫人有些不相信地问着。 “皇帝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的话,这还能当假。说是除了住的宅子还有几亩没人要的薄田,全都捐了。这个孩子,真下得了手。要说讹传,之前说要囤积粮食才是讹传呢我就说那孩子是个精明的,不会做那等淳事的。这后面算计温婉的人,可是现在自打了自己一大嘴巴子了。”方大人赞叹不已。 “平时看着温婉郡主也是温温和和的,倒没想着竟然这么有魄力。都说她是雁过拔毛的铁公鸡,看以后,谁还敢说她是铁公鸡。得让我们家雨桐多多跟她学习学习。”方夫人眼见这样,倒也笑出来了。 “银钱要是不够,就先去当几样东西。”方大人知道自家情况。 “不用,去年跟着郡主投份子,赚了2000多两。我还有两千多两的私房,少的再去账上支取。之后今年,日子要紧巴些。”方夫人倒并不在意的。方大人点了点头。 “好,好,我也要捐。我要向温婉学习”雨桐立即翻箱倒桂的。 华家 “我之前知道郡主把她手上胭脂铺上的两成股,转给了我,我就觉得奇怪。没想到,她竟然是做这样的打算。一百多万两,说捐就捐,一点都不含糊。”华夫人赞叹着。 “谁说不是呢也许宋兄说得对,我们那么多弟子,也许还真不如他收的一个女弟子。我们府上,三天内能筹集五千两银子吧“”华大人感叹地说着。转而问着自己的夫人。 “帐房上有三千多两银子,差的不够我再去当些东西。实在不行,去借贷一些也不防。”华夫人一点也不心疼华老爷捐献出去的银子,要是他把华府都捐献出去,才更好,省得一个妾室为着银钱继承权,天天闹得她头疼。想管制丈夫不忍,婆婆怪罪,一堆子的烂事。 华夫人其实私房很丰厚的,要不然温婉说转股,立即就接了手。可她又没儿子,这些,以后还不都是留给她女儿的。她务必要给女儿置办一份厚厚的嫁妆银子。才不会去便宜这起子东西。华夫人忙了这身,去了女儿的闺房。 梅儿看见母亲过来,忙把手上正在锈的帕子放下,起身迎了上去。亲自端了茶送到母亲面前。 “你素日里是个不管事的,特别是对银钱之物一直都不放在心上,对女红针线更是看都不看。这两年,娘为此做了多少功夫都没能让你改变。没想到跟在温婉郡主身边那么一年多,倒让你变了很多。”华夫人欣慰地说着。 “娘,那是女儿不知道它们的重要。知道了,装装样子也得做做。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梅儿多聪明机灵一孩子,立即会意了。 “只是有些感叹,就来看看你。想想温婉郡主,才10岁的年龄,就能操持一个家,把个府上管理的妥妥帖帖。要是你以后嫁了,也能如郡主一般,管理好内宅,不被人欺负了去,娘就不用担心了。”华夫人摸着女儿的头。这个女儿,可是她求神拜佛求了好些年才得来的,这么多年来,就这么一点骨血,自然是希望她千好万好了。 “温婉,温婉特别的爱钱,你不会要我也跟她一样吧”梅儿扑哧笑了出来,她最喜欢的就是打趣温婉爱钱这一嗜好了。 “世人谁不爱钱,没有钱,买根针线头都买不着。不过,只要不钻钱眼里去就行。你还不知道,就你总喜欢打趣爱钱的温婉,把全部的产业都卖了,筹了一百四十八万七千两的银子,全都捐给了朝廷。说要帮助那些灾民,所以,看人不要看表面。郡主,没你想象的那么爱钱。也不是世人传诵的那样吝啬。”摸着她女儿的头,慈爱地说着。 华梅儿豁地站起来,不相信地问着“娘,你说得是真的我知道温婉其实不是个吝啬的,也不是别人说的那么爱钱,我这么说,也只是打趣她而已。可是娘,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误传的吧” 等确定消息以后,华梅儿神色变了又变,最后摇着头说“是我小看了她,也不知道她当时有没有恼我。” “自然是不会了,要不然也不会跟你做朋友了。娘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你以后看人看事不要看表面。否则,容易吃大亏的。你以后,跟在郡主身边,多向她学习学习。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是人活在世上,那里能不受委屈的。”抓着女儿的手,苦涩地说着。 “娘,我是为你心疼。你没日没夜地为爹操持着,可是爹他眼里只有他的儿子。祖母她还老为难你。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不就是娘你没能如他们的愿,可是,娘自己也不希望这样的。娘,我不委屈,我是为你委屈。”父亲的偏心,祖母的无情,母亲默默流的眼泪,让她心中充满了愤概。不就因为自己不是儿子,就得让母亲忍受妾室的刁难,祖母的钳制。她想反抗却反抗不了,干脆就不搭理。现在知道,那也是错的,就算不公平,也是要去争取的。 “你知道当初娘为什么要让你去陪郡主。你还真以为娘掉钱眼里了,娘是为你打算。”华梅儿奇怪地看着她的娘亲,不知道她的娘亲为什么说这样的话。难道当初娘送自己,不是为了多跟温婉做生意。 “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嫁妆早就给你准备了,娘都这么大年龄了,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你只知道郡主小时候被送庄子上去,吃了些苦,却还不知道温婉郡主经历了什么样的事”看着女儿迷惑不解的样子,轻轻地疏理着她额头边上垂下的碎发。 “郡主刚出生不满三个月,就被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在庄子她还得自己洗衣做饭。就那样的日子,她后母还不放过她,让人把她扔到河里想把她淹死。九死一生后,又被卖到安乐侯府做了两个多月的下人。后来阴差阳错,才跟郑王殿下相认。被平府接回去以后第二天,平家就出了很多事。所有的人都说她克父克母克家,平家的人看到她都退避三尺。梅儿,你能想象那样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吗娘只是偶尔得到你祖母的训斥,你只是偶尔面对你祖母的刁难,就觉得千难万难,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而郡主她,却是遭到了平家所有人的遗弃,那种日子,你能想象出来是什么样的吗不跳字。细细地摸着女儿光洁的脸庞。 看着女儿不敢置信的样子,轻轻地笑了笑“我不知道郡主是怎么过来了,可是她走过来了。没两日,她出现在皇上的万寿节上。娘听到那些传闻,也特别注意她。在郡主下马车的时候,娘看见了郡主。那时候,娘没有从郡主脸上看到愤怒,不甘,更没有仇恨。我看着与郑王在一起的温婉,是幸福的笑容。那种笑容,很真实,不是强颜欢笑。后来她被封为郡主,京城中传出公主的嫁妆银子全都被平家的人吞了。皇上逼着他们把钱还给给了郡主。可是郡主把这些钱,全都捐献给了族中。让族长修缮祖祠,给族里置办产业,改善族里人的生活。那些族人,在郡主落难的时候没得到他们一丝的帮助,可郡主却能心无芥蒂地帮助他们。梅儿,换成是你,你能做到吗不跳字。华夫人看着女儿变幻莫测的脸,知道她是放在了心里,真正开始去想了。 “郡主的父亲对她不闻不问,可是郡主对他恭敬有加。家族里的人对她冷漠以向,她礼数做足,还出钱帮助他们。她在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以后,还能每天都开心心地过好每天一天。这就是娘让你去陪郡主的目的:娘希望你能学到郡主的豁达与坚忍。人活在这世上一辈子,不可能会一帆风顺,总会碰到这样那样的不顺的时候。只有积极地面对生活,保持一颗豁达的心,将来,才不会受苦。梅儿,不要去恨,如果你心中有恨,伤的是你自己。就如郡主一般,如果她心中有恨,她不会活得如此潇洒与欢快。梅儿,娘希望你跟郡主一般,要让自己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就算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但是也要过好自己的日子。这样活着,才有活得好。”这些,越早教会女儿越好。 “娘,你放心。女儿不会辜负你的一番心意的。女儿以后一定多向温婉多多学习,再不让你担心,为女儿操心。娘,你放心吧。”看着白发重生的娘亲,华梅儿眼中满是泪水。 “恩,我相信我的梅儿一定能做好的。那现在,你就以你实际的行动,去支持郡主。”华梅儿听了,重重地点了头。 很多年以后,梅儿在经历很很多事情以后,心里由衷地感激着母亲的远光与见地。如果她没有跟着温婉学习,再之后遇见的,甚至她的人生,都可能是另外一番境遇。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梅儿知道一定不会是好的。但是因为遇见了温婉,改变她很多,让她对世情有了另外一番的领悟,知道了白台人生以后,才慢慢改变之前高空一切的想法。让她在以后的人生之中少吃了很多的苦头。n年后,她对着自己的儿孙闲聊时说,她这一生最应该感激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她最爱最尊敬人,她的母亲;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温婉郡主。 注:这是六十张粉红票加更另外在此说明一下,一般加更一张都是三千字。 是 由 一百五十五:老师的赞扬 蒋夫人一听,愁眉苦脸,说着,郡主还真舍得。蒋大人苦笑着,她是舍得了,不知道让多少人家也得要大舍得。 “好在没把玉秀说给她哥哥,有这么个大方的小姑子。以后,日子还不得怎么过呢”蒋夫人心有余悸地说着。 “我倒是后悔,当初没有把玉秀许给她的哥哥。”蒋大人蹦出这么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蒋夫人奇怪地看着丈夫。 “把家产全都捐献又如何,皇上还会亏待了她。皇上年龄大了,更是珍惜这种赤子之情。对郡主,以后定然是千宠万宠。郡主好了,她哥哥还会没个好前程。而且,郑王估计再过几个月,也要回京了。”蒋大人摇头着,觉得自己这次真是,万分失策了。 “就算你愿意,也不成。她不是跟相爷早就商量好了,亏我那时候还想着把我家玉秀说给她哥哥没想到她眼光这么高的,玉秀回来还跟我提起说,在温婉家里做客,她哥长得是一表人才呢有意聘请我家玉秀,还说定了等会实以后,两家就定亲了呢,这不是戏耍人嘛。”蒋夫人有些不高兴。 “妇人之见。我早就跟你说了,你怎么就拐不过弯来呢相爷怎么会越过儿子媳妇给孙女相看女婿的。那是被逼到那个地步,没办法才想了这么一个招数来的。用的是平尚堂来当挡箭牌。”蒋夫人唬了跳,奇怪地问着,毛家的状元郎挺好的,为什么相爷就不同意呢 “德妃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最近一直在笼络朝中重臣。只是很多人不看好十六皇子。她这是想拉拢相爷,想让相爷支持十六皇子。也不想想,相爷在朝三十多年,是她一个宫妃想算计就能算计的。宁愿把孙女给考了个倒数第二的学子,也不肯把孙女嫁给她那状元侄子,其实也是在向所有的人表态了。白白丢了一回脸。”蒋大人很不屑。 “郡主怎么就应了呢她也不怕得罪德妃。”蒋夫人还是不赞同。 “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是郡主,皇上亲封的贵郡主,手握皇上御赐金鞭。德妃还敢明目张胆欺负她不成。而经过这次事,郡主将会扬名天下。不管将来哪位皇子登基,都会优待温婉郡主的。可惜了,当初平家出了那样的事,要不然,以后也是一个大助力。还是相爷看得远,看得深。姜还是老的辣啊。”蒋大人赞叹着。 “万一是十六皇子登基当皇帝”蒋夫人并不以为意。 “一个十岁的毛头小子,怎么斗得过运营了二十来年的几个王爷。要不然,苏相会这么不给德妃面子。他就上看准了德妃所生的十六皇子不会继位。如果皇上真有意,也不会在他十六岁那年就把他谴去封地。这两年都不允许回来。”蒋大人摇头。 “我早就说了,温婉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明明你之前给出了那样的想法,后来又反悔。我说了温婉哥哥不会是那样的人,你偏偏不信。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好在于家公子也是个不错的,要不然,有的你后悔了。”玉秀嘟着嘴不高兴地说着。 “呵呵,有得我们后悔没关系。最怕的是选了个不好的,让你以后的日子难过。不过于家哥儿是你父亲千挑万选,人品才学俱是上佳。你现在要好好学学打理内院,以后要跟着妯娌小姑相处等琐事。以后嫁人了,就没那么简单的日子。娘舍不得你,要是一直长不大该多好。”蒋夫人感叹着。 余家 “夫人,要你受累了。”余大人有些惭愧。他是寒门子弟,妻子是世家女,当年他们家是不愿意把妻子嫁他的。但是妻子却很中意他,毅然决定下嫁给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情深意重,主持中馈。整日要为银钱操劳,心中实在是有愧啊 “无事,好在去年多进项了两千多两。今年日子过紧点,跟那些受苦灾民,我们这算很好了。只是没想到温婉郡主,竟然这样了得,实在是个奇女子。”余夫人赞叹着 “奇女子勉强算,她这个聚财童女可不是虚的。可相比这些,我更佩服她的心智与取舍。”余大人赞叹地说着。 余夫人摇头表示不懂。 “她手上握有这么大笔巨资,留在自己手上固然能享两年福,可以后呢万一不得新皇的喜欢,这些就变成灾祸了。可现在捐献出来,未尝就吃亏了。不说其他,一个为天下百姓,忧国忧民的好名声是彻底做实了。而且她那么能赚钱,这些钱,她以后自然能赚回去。最重要的是,她这么做,帮皇上解决了当前的危机。皇上还能亏了她。跟这些钱比,皇上的疼爱才是最重要的。而最重要的是,她还帮助了郑王赢得了这个差事。皇上能把这个差事给郑王,证明,郑王是有资本跟赵王角逐的。这么多年,郑王的能力与魄力那是有目共睹的。可这么多年他一直处在边缘地带,就是因为他的身世。可是温婉的出现,让皇上改变了对他的态度。再加上有温婉这么大的助力,郑王确实是有能跟赵王角逐的资本。”余大人看问题,看到了深层次面上去。 “朝事复杂我不懂。但我知道,你要有这么大笔钱,你肯定是舍不得全都捐献出来。这种事情说得容易,做起来难。”余夫人好笑地看着丈夫。没有魄力的人,是做不到这点的。 “也是。”想想点了点头“不过你让依依跟着她是对的,依依太单纯了,以后要嫁过去,那么复杂的家庭,还是要有些心计的好。” “当初还说怕坏了你女儿的名头,怕你女儿跟温婉郡主一样,钻钱眼里去了,成吝啬鬼。这会倒夸赞起来了。你放心,依依虽然单纯,但是不蠢。这些,我会慢慢教导的。”余夫人难得找了机会损丈夫一句。夫妻两关系极好,非常的恩爱,余大人听了也是笑了笑。 “呵呵,今天要不是淳王跟周王起了这么一个好头,估计还筹不到这么多钱。皇上还派了周王去江南重地筹灾银。其实也不需要再筹了,我估计着也算够了。皇上可能是打算趁着这次的机会,多筹集一些银子,有备无患,”余大人偶尔也跟妻子谈谈政务。 “那肯定的,所谓多多无患,少了才头疼了。反正江南里的大富商手头里有的是银子。也不知道温婉郡主的婚事是个怎么样的章程,要不然,真想聘给我家五儿当媳妇。”余夫人笑着说道。 “夫人,我家五儿才七岁。”余大人吓住了。 “女大三,抱金砖。那可真正是块金砖。”余夫人笑呵呵的。 “想都别想,曹家早早就打了主意,几家王府也都打了主意。就算没曹家,也轮不上我们家。现在很多人惦记着温婉郡主呢只是碍于皇上曾经所说得郡主还小,才都没出口求旨意。现在温婉做了这等大事,皇上宠着疼着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这么快就给定下亲事。所以,谁得盘算都是不成的。”余大人摇头着。 “你还不能容我想想,我自然是知道不可能的。还是当你的差去吧”余夫人娇嗔着。 “真的,那我得支援支援,我现在就去找温婉去。”依依一听,立即抱着自己的钱袋子,赶紧让准备马车。 “别去了,估计现在郡主是不见客的。你就别给她添事了。这些钱准备好,你到学园带着去再找她。”余夫人看着自己女儿,风风火火的,笑着拉了回来,哭笑不得的。依依听了,觉得也是。 曹夫人得了消息,立即派人去打听是真是假。当时曹老爷还在户部忙着,没空回家一趟。不过很快,就有曹老爷的随从,说让准备六千两银子送过去。这下,不相信都难了。 相府 “好,是我小看了这个丫头。这个丫头,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很多。好,非常好。好,老夫就相信温婉不是这样的人。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相爷得了消息,非常高兴。 “爹,没想到,温婉真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然就是这么大的魄力。爹,还是你有远见啊”苏显兴奋之极。 苏相也是笑,很愉悦的样子。 “是啊,相爷。温婉郡主出牌,总是让人摸不清楚脉络。之前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要囤积粮食,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睛。谁能想得到,这号称京城第一铁公鸡最为吝啬的郡主,竟然把财产全都捐献了。郡主,真是非常人也。老朽,摸不透。”幕僚赞叹道。 宰相大人心情非常好:“要是能让你摸得透的,就不是温婉郡主。要她是个简单的,当初也不可能让赵王吃了那么一个大哑巴亏,还出不了声。我想,郑王的机遇能不能改变,现在看来,靠的就是温婉了。这个孩子,不出招则已,一出手,就定了格局,连深谋远虑的贤妃都吃了这么大一亏。不说让人改变不过来,就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世上,还真没几人做得到。这个丫头,不简单呀就这份忍耐性与毅力,就不是寻常人所能做得到的。” 幕僚点了头,事实确实是如此。 “这丫头,扮猪,说不定,还真能吃了老虎。”相爷眼露精光。 八井胡同 “郡主,玉家的少东家求见郡主。”温婉正没命地找方子,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正火急火僚地,嘴角都要起火泡了。哪里有兴趣去应付他。现在天王老子来了,温婉都没时间见他。上午皇帝派了人请她去皇宫她都没时间。更不要说一个谋算过她的玉飞扬。 “郡主,隔壁的王御史,求见郡主。”其他人夏天亲自打发。可是这个人,夏天还是把决定权交给温婉。 温婉得了这个消息,有些好奇。这个王御史她早打听过,有些迂腐,但是为人绝对正派。这会好好的找自己做什么。她搬来这里三年了,还从来没见过他呢。人家也不屑与她这等的权贵为伍。清高孤傲得,也从来没从她门口经过。 温婉也不托大,请他进来。温婉见到了这个王御史,高高瘦瘦,看着就有一股凛然正气。 王御史看见温婉正温和地对着他笑道,心里有愧疚“郡主高义,王某惭愧。” 温婉奇怪地看着他,很奇怪地问着这是什么意思。等知道说王御史他已经起草一本奏折,准备参她。现在是登门谢罪来了。 温婉很感触,这等光明磊落的人,还真是少见了。温婉亲自朝奉了一杯茶给他,王御史受宠若惊。温婉对着笔画了几下“我们郡主说,她很敬佩王大人。朝中正因为有像王大人这样的官员,才能很好的约束了其他官员。才有的吏治清明,百姓才会有好日子过。对于王大人说参她的事情,我们郡主说,她一点都不介意。王大人能这么光明磊落地告诉郡主她,她为敬佩大人的磊落。她也可以理解王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你并不知道详细情况。郡主还说,如果她真做了祸国殃民的事情,你参她,也是该的。并不能因为她身份贵重,是皇亲国戚,就不做惩罚。大齐的律法,人人都要遵守,就算是她为贵郡主,也不得触犯。王子与民犯法,当按照律法一样判处。我们郡主还跟王大人解释一下说,她之前是有准备大批购买粮食的打算,不过不是为囤积。而是想用一个便宜的价格买大批粮食支援一下灾区,帮着皇上出一分力。只是后来也不知道是谁传扬出这个事情出去。郡主没办法了,只得求助皇上了。” 说得王御史激动不已,直说郡主高义。这话传扬出去以后,温婉在清流之中的名声,更是达到了一个顶峰。 养和殿 “不错,看着是挺实诚,以后好好当差,下去吧。”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皇帝轻轻飘过来一句。年轻男子应了旨,就出去了。走的时候还打了个晃。 “传曹垠来见朕。”一个太监立即出去传旨了。 “记得温婉第一次见朕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丝怯意,就在下面一直打量着朕。朕叫她,她就抬起头来看着朕笑眯眯的,看着就亲切可爱讨人疼。哪里像他们一样,好象朕能吃了他们似。”皇帝现在心情不错,难得说两句轻松话。温公公低着头,心里想着。话说,皇帝,第一次见着温婉的时候,那孩子还是一副猪头样吧 温公公面上却是非常感性地说着 “郡主是皇上的亲孙女,乃是皇上的嫡亲血脉,对皇上又是一片孺慕之情,又怎么会怕皇上。郡主对皇上的孝心,老奴看了都感动着呢。” 皇帝听了,嘴角上扬。温公公看得出来,皇上此时心情很好。不过皇帝很快又皱起了眉头“那丫头,为什么宣她进来不来啊” 温公公笑着在一边解释说“贵郡主一知道皇上把郑王人命为钦差,担心的要命。说要找一个什么方子,现在在府邸里,差点没把府邸掀一遍,挖地三尺。” 皇帝有些好奇:“这丫头,做事向来不按照常理去推测。这会找什么方子” 温公公很实城地摇头表示着也不知道。这时,外面传话太监禀报着道“皇上,曹大人来了,在殿外等候。” 皇帝听了曹垠的话,沉吟了片刻“此事就算了。虽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要全天下的官员全都当温婉为表率,就太过了。国库里是没银钱,但也不至于让百官没饭吃。至于那些写了捐献银钱的人,如果家里实在是有困难捐献不出来,写一份呈情上来。可以酌情减免一半的。也不能为着灾区,让官员全都过着没饭吃的日子。” 曹垠点头道“皇上仁慈。” 皇帝倒是居功劳“呵呵,这也是那丫头说的。估计着是怕得罪的人太多。不过那丫头说得确实是在理。你下去办吧” 按照皇帝本意,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充盈一下国库。可是想想温婉的话,也确实在理。没得因为灾区,让百官以为他这个皇帝有趁火打劫难,传扬出去,他这个皇帝也是备儿没面子。 年轻男子一走出大殿,就摸了摸额头的汗珠,一阵风吹来,打了个冷颤。这才惊觉,全身都湿透了。忙急匆匆地跟着前面的小太监,回了衙门。几个同僚纷纷走过来问,抱歉地说着得先换下衣服。 大伙看着他全身湿辘辘的样子,会意地笑了笑。等从里间换了衣服出来,面对众位同僚的询问,苦笑着“哪里有什么感受,一看到皇上,我两腿发软,全身哆嗦。皇上一说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好在皇上宽厚,没治我个御前失仪。” “皇上就是看在郡主的份上,也不会治你的罪,说不定还会给你升官呢。”旁边同僚半是羡慕半含酸地说着。 “我刚才听说了,本来几个大人商量我们每人要捐五百两。不过皇上下旨意,家境不富裕的,视自家情况而定。小官吏,没人捐献一年俸禄的一半。”其中一个人匆忙走进来,告诉了这个最新的消息。这消息让很多人松了口气,要真捐这么多,可不就得卖房卖地欠钱了。 尚堂回去以后,也没有跟温婉提这件事。只是跟温婉说,今天皇上召见了他,把他吓得七魂出窍了。温婉听了直笑,表示着,外公没有那么吃人,挺和蔼可亲的。对她非常地亲切。 “就你觉得皇上和蔼可亲。我可没听说过别的大人说皇上和蔼可亲,就坐在那,不说话,那气势,我都吓得全身发抖。我跪在下面,冷汗直流。把衣裳全都湿透了。”尚堂心有余悸地说着。 温婉找了一天,还没找到。现在也是想让自己先缓缓再去找。这会亮光一闪,立即冲回了后院。从她卧房里的梳妆盒子下面,找到一本书。翻开仔细朝找,还真被她找着了。温婉看着这上面的描述,终于放下心来了。要不然,因为自己一时的不惊大脑考虑,害得舅舅有生命危险,那她可要内疚一辈子了。 拿了这书,仔细看了,再联合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都写下来。希望一切都顺利,能对舅舅有帮助吧,要不然,她一辈子都不得安心。 十里屯子 宋洛阳得到温婉把家业全都捐献给了朝廷,为的是救灾的消息,愣了好一会,之后哈哈大笑。言语着自己这个学生真没白收,立即收拾一番,从庄子里回了京城,直接杀去温婉的家里。此时温婉正好找着那本一直在找的游记。 “温婉,好样的,不愧是老师教导的学生,就是有风骨。老师以你为荣。还有,老师再也不说你爱财了。”宋洛阳一看见温婉时候,激动万分。一上来,就在那热切地表扬着。 温婉看着他那么激动,就在一边陪着。笑着笔画道“郡主说,她本来就爱财,你说她也没关系。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爱财又不是丢脸的事情。” 宋洛阳呵呵地笑道“哈哈,好,好,爱财不丢脸,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丢脸,不丢脸,还争脸,争脸。” 他是真高兴,之前得到的消息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温婉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只是没想到,温婉竟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见她。看着温婉,他心里很自豪,他知道他收了一个了不起的学生。经过这事,温婉必定名扬千古。 也确实如此,史书明确记载,温婉郡主捐献全部身家为灾民,为功天下的好名声。也是温婉郡主第一次在历史的舞台真正亮相。这次的事情,也是温婉郡主开始她传奇一生的开端。 看着老师这么激动的,温婉很不理解。说实话,其实她真没觉得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是为了天下,她只是为着她外公。可是看着老师那自豪又感动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说实话。其实就算她说了实话,宋洛阳也一样高兴。对于臣民来说,在这个当口把钱给皇帝,也就等于是捐给了天下,没区别的。 是 由 一百五十六:郑王的喜忧 福灵公主府 “平温婉,你这个死丫头。拿了我的宅子,去讨好父皇。用自己的名义又捐献了二十万两银子的粮食,你真是好算计,好算计啊我竟然小瞧了你。”福灵公主气得心肝全都疼了。她的宅子,她最喜欢的宅子,就这样被温婉卖了,换了几十万石粮食,最让人发狂的是,开始说是以老八的名义,后来竟然改为了她自己的名字。她自己还另外捐献了一万两银子,还有比这更让她发狂的吗 “砰”有是一阵杂碎物件的东西。要是温婉在这里,绝对要说一声作孽。这到现代,那绝对都是一等一的文物。 “公主,事已至此,你生气也无用。公主,你歇歇,别再生气了。气大伤身呢”无忧在旁边苦苦劝着。她也没想,温婉郡主竟然这么大手笔,这么一个大手笔,没有一定的魄力那是绝对做不到的。虽然说她跟温婉郡主分属于两个阵营,但是因为她当年也是因为灾祸被卖,所以,心里却是对温婉郡主的这种义举动敬佩不已。 “这个死丫头,这个死丫头,就是要气死我,她就是要气死我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温婉这就是想要气死她,用自己的东西,去向父皇卖乖。她什么都没付出,什么损失都没失去,却得了好名声。而她,却要在京城的上流社会,彻彻底底成为一个笑话,大笑话。越想,福灵越是生气,心情越是起伏不定。 “你这个死丫头,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福灵眼里闪过凶狠的目光。竟然这么算计自己,让自己沦落为京城里的大笑话,那成,有人会比我更怨恨你。更想让你死,你绝对别想有好日子过。 身边的无忧担忧地低下头,她是想劝的。劝公主不要搀和进这事里面去。她已经是公主,与驸马恩爱,公子县主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公主真的不需要再去搀和这样的事。可是她不敢说,她对于福灵公主的脾性,极为了解。 京城里,为这事闹得热烘烘的。温婉怕麻烦,就直接关紧了门户。打算做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可来得人真是太多,烦人。想出去外面躲,可皇帝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抽风,总把她召进去,想躲都躲不了。所以现在,为了避风头,温婉除了进宫,那是天天关门不让任何人来。这里面,还包括了她那便宜爹跟平国公爷。 “郡主,刚才尚麒少爷拿了两千两银子到帐房。”顾妈妈忙过来跟温婉禀报这一事。 “哦”温婉心情有些诧异,让门房的人等尚堂一回来就告诉她。 “妹妹,三哥在去贵州的时候给了我两千两银子。现在你把钱全都捐了,家里肯定也没钱了。所以,我就分担一点。这个家,我也有份的。你放心,以后我还有俸禄了,这个家,以后由我来养。”吃过饭,两兄妹走在院子里消食,尚堂很郑重地说道。 温婉根本就不担心以后生计问题。不说她还有庄子的出息养,就是每年她还有俸禄,就算全都没有,封地上的收益也可以让她一辈子不愁的。再有,皇帝外公还能亏了她去。但看着尚堂能有这样的觉悟,温婉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自然,更不会去打击他这番热心。省得出了懈怠的心思。 温婉一开始就没指望尚堂能把她当成尚俑跟清水一般来对待。她只要尚堂能维持在平公府邸里那般的情形她就满足了。两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他能帮她挡外面的麻烦,她给他提供好的生活环境跟创造好的前途。大家各取所需,谁也不亏欠谁,也挺好的。但现在看到尚堂这个样子,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她不奢望很多,尚堂能有一分帮她分担的心,对她来说就够了。 尚堂看温婉赞叹地点了点头,心理特别的高兴。感觉自己终于不用再靠妹妹生活了。自己,已经是男子汉了,是一家之主了。也可以赚钱养家了,真好。 他平常的月例银子还剩了三百两,可捐款也不够。就拿了几样尚俑给的物什去当了两百两银子,仍然是凑齐了五百两捐献给朝廷。 京城里当铺这几天,生意是跑火得不得了。当铺外面的人很多都认识,各自寒暄了几句。等看着尚堂,都吓了一大跳。尚堂笑着说,这是自己的事,哪里能麻烦温婉。而且温婉身上也没钱了。 “三伯。”看见三老爷,恭敬地问候。 “你当她真没钱,她这是骗你的。你忘记了,她可是有聚财童女的称号。掉根毛,比我们的大腿还粗。也就欺负你傻,好欺负。这些可是当初分给二房的东西。你哥哥疼你,才分了一些给你,你竟然拿来当掉了。你真是,傻透了。都当官了,得多个心眼,知道吗不跳字。三老爷看着那首饰,自然就知道,这是分家的时候得到的一些东西。 “三伯,是真的。家里已经没有现银了。庄子上的租子还要几个月后才能收上来。我那点俸禄又不够用。这才没办法,拿这些东西出来当的。”尚堂立即解释。 三老爷不有些不耐烦,自己讲了那么多,感情白讲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自己记得,不要被她给骗了。温婉那丫头,心眼多着呢,你这么实诚,迟早要吃亏的。到时候被她卖了,还高高兴帮她地数钱。” 尚堂还想说什么,三老爷已经出去了。尚堂有些气愤,温婉是真心诚意为百姓做点事,怎么到他们一个一个的嘴里,都成卖好的了。 到了很晚,曹老爷回来了,跟曹夫人说了这个事。 “我今天特意跟皇上由提了颂儿跟郡主的事,皇上仍然没答应,只说笑着要是我家颂儿十八岁之前能考中状元,到时候再看看说。”曹大人今天可是鼓足了勇气,跟皇帝又提了这事。 “这个谁能保证百分百的事情。虽然颂儿有才,可是,这能不能中状元谁也不能打保票的。而且就算考中状元,皇上也没个准话的。这以后,也真是”曹夫人头疼地说着。曹大人则很高兴,说这样才好,颂儿就荒废不得了。 “可之前止亲王跟南安郡王的事,怎么个说法”曹夫人很担心。 “这不用担心。止亲王当初也是被人说动,看着郡主那些财富有些动心,现在温婉郡主的财产全都捐献了。郡王完全是打擂台的去,而且南安郡主被郡主抽了一鞭子,已经彻底断绝了可能。现在郡主把所有的钱都捐了,亲王爷那些勋贵人家自然是不会再关注郡主了。要是颂儿能考中状元,希望还是很大。”曹垠倒是很有把握。 如果以前是为了以防万一,那现在,他眼底里有热光。姜到底是老的辣,还是他姑母有眼光,早就看出来那个孩子不凡。虽然说皇上没准预定下来,但是他们已经抢占了先机。只要他儿子争气,把温婉郡主娶回家的把握,他还是很大的。这样想着,心头热度上升了不少。 灏亲王府,书房 “这个丫头,当初见我的时候,还故意装出瑟瑟发抖,一副傻瓜的样子。除了模样,我还说哪里都不像鸿章。爱钱都爱成那样,简直是丢了我们皇家的脸面。可鸿章那家伙,仍然一如即王地疼着护着那丫头。没想到,她竟然给来了这么一手。没想到,真没想到,传闻确实不可信。那些在暗处的人,估计连肺都要气炸了,哈哈,好,好。哈哈,连我都被骗倒了。”灏亲王赞叹着。 “王爷,我们已经得到消息,事实并不是外面传的那样。”下面的心腹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灏亲王。 “呵呵,聪明,确实是聪明,连玉飞扬这个精明厉害的都栽在她手里了。哈哈,这个孩子,都成妖了。难怪精明透顶的赵王当初也在她手上吃鳖。我竟然也看走了眼,呵呵,不错,确实是不错。鸿章有这个丫头助力,相当于多了一条臂膀。”灏亲王听了这个消息,笑得更深了。这个对他,也是好消息。 身边的心腹也点了点头。确实,这是极得乖巧得利的事情。在外面,塑造了一个忧国忧民的形象。在内,却是对皇帝的一片赤子之心。里子,面子,一下全都有了。郡主的精于算计,达到了登峰造极地地步。与这样的人是盟友,确实是让人高兴。当然,与这样的人为敌,那就是跟做噩梦一般。 “王爷,郑王爷能得了这份差事,想必也跟贵郡主有关系。否则,这边的筹款都顺当,这么好的差事按照以往来说,是绝对不会落在郑王的身上。”幕僚轻声说道。有充足的银子,再去赈灾,自然是好差事了。要是没银子,那差事,就没人去了。 “这个丫头,是鸿章的福星啊”灏亲王点了点头。 “要说福星,还真不过。福徽公主是皇上存活的子女中除周王出身最为贵重的一位,贵郡主又跟郑王爷长得如此之像。这四年,皇上对王爷的态度也越来越软和。京城的传言,未尝是空穴来风。我估计着,等郑王爷办完了这差事,就该是上京城。皇上年龄也越来越大了,这次又昏迷了一次了,身子骨头越发差了,该是抉择出太子的时候了。”虽然说的隐晦,但灏亲王又怎么不懂其中的意思呢 “之前我总劝他放弃那个奢望,毕竟他要想上位,看皇上对他厌恶的态度,基本上没有可能。可他总说有高僧给他批过命,说他有机缘,机缘到了,一切都水到渠成了。要是之前不努力,等将来机缘到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飞走。这些年我一直劝,可是他从来没放弃过。一直为着他嘴里所谓的机缘而努力。现在看来,温婉应该就是他一直所说的机缘。到现在,有了温婉这个福星,他与赵王倒是确实是有了角逐的资本。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准”灏亲王淡笑 “京城里,很快就不会太平了。”幕僚眼中闪烁着期盼。 “王爷,南安世子求见。”管家来报,灏亲王让他在正厅里等。一会,让人带到书房里来。 “叔公,侄孙想求你老,能帮着说动一下我母妃。”南安世子之前就有一点心动,这会听了这件事情,更是心热得不得了。 灏亲王看着他,摇头,亏得自己教导了他这么多年,怎么看事情就看不透本质呢“这事,我答应不了你。如果当初,你就能对着皇帝斩钉截铁地说你想娶贵郡主,我再给你求求情,大概有七成的把握。现在郡主不仅才名在外,再有了这次捐献身家的义举,必定扬名天下。这样得民心的女子,你觉得,你能把她娶回家去吗不跳字。 南安世子摇头笑道“叔公,我不是为这事求你的。是我娘,看中了罗家的一位姑娘。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我不想跟罗家扯上关系。” 灏亲王笑着道“恩,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而且,就算没有现在的事情。温婉鞭笞了你妹妹思玉,就皇上跟郑王护短的性子,也绝对不会把温婉下嫁给你。所以,你能这么想是对的。至于跟罗家连姻,你父王的态度如何” 南安世子倒是有些为难道“我父王他看中了华家的姑娘,华梅儿。可我母妃嫌弃华梅儿跟温婉郡主交好,不同意。” 灏亲王眼睛闪了闪“华家华家还是算了,让你父王跟母妃另外再找过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吧反正你今年也才十五岁,不急。” 南安世子点头。 宜洲,郑王府 “王爷,郡主把封地几年的收益都要去了,还把名下产业也陆陆续续全都卖了。郡主这是要做什么,王爷,不会真是要做囤积粮食发国难财吧”沈涧有些猜测不透。他在第一时间知道王爷把郡主封地上的银钱全都送去,当时人都瞢了一下。郡主疯了,王爷也跟着疯了。 好在他心态也算非常的正,很快就意识到应该是内有原由。所以,才会压住心里的猜测,冷静地问着郑王爷。这是为什么。 “你放心,温婉不是那样的人。至于她要做什么,我大概能猜测到七八分。我估计着,这孩子之所以把所有的产业全都卖了,很可能是为这次赈灾的事情。”郑王面色平静。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却也是没十足的把握。 “不会吧”沈涧压根就不相信。温婉爱财的名字他可知道。为此还劝说郑王,让郡主悠着点,爱惜点名声。不过郑王只是笑笑,并没有劝说。郑王经常跟温婉通信,对温婉的性情应该能了解七七八八,知道她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只要温婉不从违法途径获取钱财,他都不会去插手温婉的事。那孩子做事很都分寸。 沈涧听了这话,有些呆滞,过了好一会轻声道“王爷,你真的确信,郡主会这么做王爷,郡主真的会把所有的财产全都捐献出来。这可能吗要是她真的囤积粮食怎么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温婉会捐献身家,我有七成的把握。至于温婉囤积粮食,那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我有十成的把握,温婉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没有这点把握,我就不会给她送银钱去,这不是帮她,而是害她了。你要是不相信,过几日应该就会有消息传过来。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郑王很平静。他这么说,心里也是真的这么想的。虽然外面纷纷传扬说温婉嗜财如命,但是他却不相信。至于这次说的囤积粮食事件,他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看着夏影说了那么多,再看着温婉只是寥寥几句,只说要钱,连原因都不说明白。 他当时有些怪异,因为他不相信温婉会做下囤积粮食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夏影说得却是确信凿凿,温婉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孩子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理所当然地要求他给钱。如果说是其他事情,郑王可能还会相信夏影的话。但是囤积粮食,父皇又为着灾银的事情病倒。那孩子,是极为聪明的。肯定知道她这几年能过得如此一帆风顺,是因为有父皇护着。最重要的是,他深知温婉是什么人,温婉那孩子是极为重视亲情的人。平日里两人通信的时候,说到父皇的时候,温婉总是一副敬畏又爱戴的口吻。所以在这个当口,这孩子绝对不会去做让父皇生气的事情。更不要说做了这样的事情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他很坚信温婉不会是真正的要囤积粮食。而是这丫头准备做什么大事情,可因为有顾虑,要瞒着所有的人,也不方便告诉他。什么事情不方便告诉他。 他当时在书房里,拿出之前所有跟温婉通的信看了,再联想这几年温婉对他的种种,想了好一会才想着温婉很可能是为了筹钱帮助父皇。帮助父皇度过难关。所以,才有的那一封臭骂温婉的信横空出世。背地里,又送去了他所能调集的资金。他在赌,赌温婉的为人,赌自己的眼光。把自己所有的希望全都压上去了。 “这要真如王爷所说,那郡主可就要留名史册,名垂千古。那对王爷,有着天大的益处。希望郡主,真如王爷所说。”沈幕僚看着郑王肯定的神情,有些惊喜地说着,心里暗暗祈祷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对王爷来说,就是如虎添翼。回京城,也不是遥遥无期。或者应该说,就在眼前了。 可是郑王在欣喜的同时,心里却有着浓浓地担忧。如果他的猜测是事实,加上温婉上次一声不吭,只向他要钱的行为就值得商榷。这证明,是有人要对她不利。否则这么正大光明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扬名的事情,她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生怕被人知道。这说明,这孩子有危险。想到这里,郑王心里一个凛然。是她疏忽了,这几年一直放着那孩子在京城,原来那孩子过得也是如缕薄冰。立即进了书房,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温婉的处境就危险了。 郑王越想越担心,可是却无计可施。心里安慰着,应该不会的。他们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加上自己所做的考虑,应该是没问题。 仿佛是为了印证两人的谈话,第二天一大早,外面来人禀报说说,军营里派人来,说京城里送来了皇上的千里飞鸽传信过来的圣旨。郑王收到送他去河南赈灾的旨意,沈涧及其他几人幕僚是又惊又喜。这个差事要是办好了,可是天大的功劳啊可是又为缺少银钱发愁。这差使,也一样为难啊。 而在半个多时辰以后,郑王正在收拾物件刚准备上路的时候。郑王收到了京城里给他送来的信件。 “王爷,京城密信。”郑王看完后,哈哈大笑。沈涧接过来一看,有些吓住了。接着,是狂喜。 “没想到,郡主,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手笔,可见外人的传言,真是不可信,也不可在意。”沈涧赞叹着。 “在温婉的眼里,这些钱,敌不过父皇在她心中的地位。虽然父皇从来没面上对她怎么好。但是她却是知道,如果没有父皇,她什么都做不成。甚至连那条命都保不住。所以,我当初一得到她要钱的信,我就有这个猜测。没想到,她真是这么大手笔。”郑王面色很柔和。 “郡主大义。”沈涧由衷佩服着说了这句话。 “可是,就这笔银钱,也是不够。”其他两个幕僚都有担心。一百多万两银子,灾区可是有上百万的灾民。虽然一百多万两银子确实不少,但也只能是勉强够啊。 “你们放心,估计朝廷应该正在紧急筹集灾银。而且,有温婉这么一个表率在那里,我想朝廷筹集灾银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我现在就赶往河南。”说完,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随身带的人也全都点整齐了。拿了军部给的临时信物,骑了马带着五百护卫兵去了河南。 是 由 一百五十七:未雨绸缪 婉听到是郑王去了河南赈灾,在找到那本书后。再进宫见了皇帝,请求皇帝外公派几个得力对瘟疫很了解的太医,去支援舅舅。 皇帝看着温婉,眉头直皱。这还没影的事情,就说瘟疫来了。这不乌鸦嘴吗,有些不大痛快。这瘟疫可是能随便说的,也就冷着一张脸,就怕温婉的乌鸦嘴灵验了“你这一日一直说再找的书,就是找的这本书好好的,怎么就会出现瘟疫了呢” 温婉也看出了皇帝不高兴的,忙拿了笔在白纸上写着解释道“皇帝外公,一般都说大灾之后又大难,就是说容易引发瘟疫。我们只有做好最坏的打算,把所有该准备的多准备好,一旦真有不测,不幸被我言重了。因为提前有了准备,到时候也才能把损失降低到最小。要是万一真有这事发生,我们又没提前做好准备,就不能得到及时的控制,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混乱。到时候遭殃的就是百姓,那些百姓最是可怜。还有,皇帝外公,舅舅现在当这个钦差,万一真的爆发瘟疫,舅舅很可能就会感染上。我很担心他出事,就当温婉求求你了,你答应我好不好温婉从来没求过人,皇帝外公,这次就当温婉求求你,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万一真出了事,我,我” 都说大灾过后易瘟疫,温婉费了好些工夫,磨了好一会。见皇帝还是咬着牙不答应。想着万一,应该不是说万一,按照温婉的估计发生瘟疫的概率极大。到时候那边环境不好,又没好的药材,当差又是辛苦免疫力会下降。真的有个什么,她就是间接害死舅舅的凶手了。那她一后,可怎么办啊,她要一辈子活在后悔当中吗见皇帝还是不答应,温婉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可是又得强制自己不能哭。得想出好的理由来说服皇帝外公。那样子,可怜之极。 皇帝看着温婉,微微叹气一声,摸着温婉的脑袋,眼里有着浓浓的失落“那你说,你确定瘟疫的概率有几成” 温婉听到这里,忙写道“七成。水灾以后,很多东西淹死了以后等水退了,就会浮现出来。慢慢就会腐烂,滋生很多的有害的东西本来温婉是想写细菌,怕到时候解释不清楚,干脆就以有害的东西代替。现在有正值夏天,又没有有力的措施防范,那边又缺少药材。这个东西很容易扩散开来,到时候有害的东西一旦传播,就会形成传染病,也就是说的瘟疫。皇帝外公,这不是温婉信口胡说的,这都是我看书看得到的。你要不相信,我去找寻给你看。你就答应我吧,就算到时候没事,但是有备无患。舅舅的性命,总比去赌那三成概率来得重要。皇帝外公,我只有你跟舅舅两个亲人了。要是舅舅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皇帝外公,我求求你了。” 皇帝看着温婉强忍着眼泪,一直试图说服自己。那小可怜的样子,让他有感动又羡慕。不过想着温婉是把他跟老八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心里也舒坦了不少“好吧,别伤心了。看在你的份上,外公这就下圣旨,派遣三位精通此症的太医前去河南,你看如何。” 温婉小鸡啄米粒一般的直点头,拉着皇帝的袖子一下就笑开了。皇帝看着她这变脸的速度,倒是不由得也笑了出来。一会,当着温婉的面,就下了圣旨。让太医院三位对这个很有研究,医术高深的太医立即前往河南。 看着皇帝下了圣旨,温婉才放心。皇帝看着温婉担心的样子,倒是笑了。这个孩子,该是多在意郑王。否则,就以她的性子,她才不会去管这些事情。这几日,他算是知道了,这个丫头,对于灾区对于那些难民,跟他向百官说的那完全不是一个态度。一点觉悟都没有,不过同时也让皇帝更为点头。你想,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会真的心怀天下心忧百姓。那不是妖孽就是怪胎了。显然,他的孙女正常。 温婉看着皇帝的态度,写着“皇帝外公,难道我有说错什么事情吗如果说了什么让外公你生气的事,还请你原谅温婉的冒犯。温婉是无心的。” 皇帝摸着她那双杏眼,摇头轻声道;“傻孩子,你这么敬爱你的舅舅,皇帝外公哪里还会生气。外公只是在想温婉说的是对的,不管做什么事,就要考虑好方方面面,这样损失才能降低到最低。如果没有发生你说的,外公派遣下去的三位太医,也只是辛苦他们一趟。而一旦真发生如你所说的,那这三位太医,可就能救下无数的百姓。朝廷了那么多的官员,却没一个有温婉您的远见与忧虑虽然这忧虑的对象不是百姓,而是老八。可惜了,要是温婉是个男孩子,必定会是朝廷的栋梁之才,也一定能造福天下万民。” 这么一个赤诚之心的孩子,心中又有秋壑,才华洋溢,不贪钱不爱权。这样的人在朝为官,才能真正造福于百姓。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就如当年的师妹一般,可惜了生为女子,早早的就凋谢在这后宫之中。现在温婉也一样,他真是深深的为之遗憾啊 温婉晃了脑袋,提笔写道“不要,我才不要参政呢。政治是很复杂很高深的东西,温婉很笨,不懂这样复杂也不喜欢那样高深的东西。要是以后得闲,让我做做小生意,赚两钱,天天有大笔的银子数着,温婉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笑骂道“刚还以为你真是视金钱为粪土,没想到,你这个丫头还真是钻钱眼里去了。” 温婉很得瑟,表示着,爱钱乃是这世上最为崇高最为让人尊敬的嗜好。她深深地以之为自豪。说得皇帝哈哈大笑,拍了她的脑袋一下。 温婉晃着脑袋,不让皇帝拍。所拍哪里都成,但是不能拍脑袋。要是被拍脑袋次数多了,会变笨的。她本来就不聪明,要是再边笨,那以后麻烦就大了。 皇帝哈哈大笑完,又笑骂着“就你这个丫头还敢说自己笨。要你笨,那天底下就没聪明人了。”就温婉这个聪明机灵的样子,谁人家能养得出来。也就他能养得出来这么聪慧又孝顺的孩子来了。皇帝深深为之自豪。 温婉在皇宫里跟皇帝卖乖以后,见着皇帝在处理政务,她闲着也是无事,也就出了宫。这两天她都忙死了,好不容易找着了相关的这药方。刚说服完皇帝派遣太医去,就浪费了她不知道多少脑细胞。现在出宫又得赶紧去购买苦根子藿香,没钱拿了几样贵重的首饰去首饰店里卖了,古嬷嬷拦都拦不住。温婉把能搜罗的苦根子全都搜罗过来。命令王府的护卫赶紧着给郑王舅舅送过去。 还让夏影动用特殊渠道,给郑王舅舅去信,让他当心瘟疫。郑重说明,大灾难以后,一般都有瘟疫尾随其后。要他最好准备,万一真有这事,就可以很好的应对。再列明了她对于防止瘟疫的一些建议。 夏影看她这么郑重其事,想着温婉虽然不经什么事,但看得书多,说过的话一般都很灵验。上次城厢的寒腿,就是因为她看的一个偏方,而有用。而且温婉办事也是极为老辣。没有把握的事情,从不说出来。那么多的人,全都栽在她手里。连玉飞扬这样商场上的老狐狸,都败在她手下,她还是很信服温婉所做的任何决定的。看温婉这么着急的,应该是心里有计较,立即去办了。 之后温婉天天关注着河南的灾情,就担心听到有瘟疫死了人。没几天,人都瘦了好大一圈,对于那些传闻,是不愿听的。管他们说什么。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自己解释有什么用。不就被皇帝外公借来用了一把,要借去用,想不借都不成。 “郡主,皇上有旨,宣郡主进宫觐见。”温婉不慌不忙去进了后院子里,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去了皇宫。 河南 由于情况紧急,郑王带着一群人日夜兼程赶路。郑王想着提前一分钟头赶到,那就可以少死很多的人。也不知道灾区现在什么行情。早赶到早处置,损失也才会减少到最低。 赶到哪里就在哪里歇脚,京城是露宿在城外。月色好的话,还连夜赶路。好在现在已经是五月的天,不是冬天,不用受太多的罪。马匹这么赶路自然是吃不消,只得每到一处驿站便换一匹好马,饶是这样披星戴月地赶路,到达河南时,也是六天以后了。当然,能在六天之内到达河南,这已经是神速了。所以一行人到达河南后,精神气大不如之前。每一个人都是胡子拉碴,郑王也没让休息。 在一群人一进入河南境的时候,沿路就已经看到有稀稀落落的灾民自河南手灾害之地方向走了出来。看到的都是皮包骨一般的饥民,拖儿带女,好不可怜。 郑王赶到河南的时候,才知道,路上看到的还只是毛毛虫。到了灾区看到的却是,饿殍遍地,哀鸿遍野。 这回大家都没有穿官服,统一是便装。虽然如此,但跟两旁衣衫褴褛的灾民,衬得也很显眼,惹来不少麻木或仇视的目光。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甚至走到一处,暗自嘀咕着,是不是可以干一票。对此,郑王倒不在意。他身边的侍卫,都是从血海之中走出来的。还会怕几个灾民。 到了目的地,巡视过程,看着周围的屋子成了残墙断埂,周边不时传来求救与哭声,百姓居无定所,流离街头,年轻点的,还能在废墟旁边搭个棚子,年纪老迈的,只好坐在那里,看着老天发呆,好象看看老天能不能开眼,把失去的家园跟亲人还回给他们。听着马蹄声,一些人转过头看了一眼,那眼里,是木然,更是绝望。 郑王看着不像样子,立即换了衣裳,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卫沿路去。侍卫全都在后面跟着。在路上叫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农问道“为什么灾情会如此严重。这里堤坝怎么一点用处都没有。四处全都淹没了” 老农语无伦次道:“天天都下大雨,河水的水位一直再涨,河的大堤就崩了,河水冲进来,把所有的村庄全都卷进去了。我正好带着孙儿在山上。全都卷了走了,乔庄、林庄田都淹了,人人都给卷走了,死了,全死了全都死了。“说完,放声大哭。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也是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拉着老农的手,怯怯的。 郑王眼里冒了火“那堤坝呢修建的堤坝怎么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水位太高,堤坝要决口,也应该事先通知下游的百姓。” 老农惨笑道“堤坝,什么堤坝做着样子看,要是修建了,何至于我们县,旁边几个县都遭殃了。” 郑王手握成铁拳,这些贪官官污史。竟然将朝廷给的修建堤坝的银子,竟然全都吞了。五个县,上百万的百姓,死伤大半。该死,全都该死,全都该杀。 一路走去,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举动。那些百姓,抱着孩子在卖。甚至只要给孩子一口吃的能让他们活下去,白给都成。 郑王看着,脸色阴沉得快要下雨了。可是却还是按耐住心头的怒火,沿路走过去。看着查探得差不多,才往着洲府的府衙过去。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去府衙,而是去了施粥的地方。现在百姓所有的东西全都被大水冲走了,快要夏收的粮食也全都没了。靠的就是官府的赈济。 好在现在是夏天,山上还有一些野草可以填充肚子,不至于立即会饿死。可要是朝廷的赈灾不利,也一样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怎么回事朝廷下达的粥场呢”郑王走了半天,还没看见粥场。问了好几个人,最后转溜了半天,才看见所谓的粥场。 郑王看着在粥场前面稀稀松松排队的没几个人,但拿着碗到处乞讨的却是大有人在。就他都不知道被围了多少次,都被侍卫给好言说开了。而这些人都是瘦骨嶙峋,满是菜色。 见着郑王一行人过来,那些饥民都围了上来。求着给点赏钱,给点赏钱吧救命,救命,好不凄惨。 一行人向着粥场走去,看见粥都能把人影照出来,里面的米饭可以用数个清楚。郑王脸色阴沉阴沉的。 “竟然以清水代粥,真是该杀”郑王怒容满面。 “王爷,这河南总督马天奎是止亲王的人,巡抚袁钒是淳王爷的人,布政史陆河是赵王的人。这里面,水可深着,我们得小心从事”沈涧有些担心地说着。毕竟,一下牵扯了出了三位王爷,这后面,一不当心,就得被他们抓了把柄。更或者,给他们救灾之中添乱。 “本王不管他什么人,要是胆敢阻止,本王全把他们送到大牢里去。还有这次本王一定要把吞了修建堤坝的那些东西,一个一个全都挖出来,杀了。”郑王彻底愤怒了。 皇宫,养和殿 “怎么了,丫头,让你陪着朕,好象不怎么高兴的样子。”皇帝看着温婉,愁眉苦脸的样子,呵呵笑着问道。灾银有了着落,郑王的办事能力,皇帝还是信得过的。所以这会,皇帝心情很不错。 温婉笔画着,哆拉着脸。在这里,礼数真的很多,好麻烦。她是真不喜欢进宫,宁愿窝在这里家里。可是皇帝有圣旨。不能不来啊。咳,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进宫呢,这里有什么好,一点都不自在。 “哈哈,你是说,宫里规矩太多,弄得你不自在,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不觉得了。”温婉听了很失望,还以为会给自己特权,让自己免除那一堆杂礼。 皇帝外公真真的小气。封地也不让她去,给个小小特权也没有,哼,这次真是亏大发了。花了那么多钱,给自己找罪受,温婉陷入深深的后悔之中。 “丫头,陪着外公用膳去。“皇帝看着温婉一听用膳雀跃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虽然这孩子不喜欢皇宫,却极喜欢御桌上的菜品。 温婉看着御桌上的饭菜,脸上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想吃哪道指哪道,旁边的宫女就给她夹。一点顾忌都没有。因为每天都有运动,运动量还挺大的,温婉一顿饭一般都是满满两碗饭。看着温婉这吃相,好象在自己家里一般,一点都不见拘束与害怕,温公公不禁低下了头。 转而偷瞄了皇帝,发现皇帝也吃得欢实。心里暗暗着,贵郡主还真是一个宝贝疙瘩。自从温婉陪着皇帝吃了第一顿饭后,皇帝就特别喜欢让温婉陪着她吃饭。为什么呀,因为温婉吃得欢实。看郡主笑眯眯地吃得那么香,再没胃口都能吃下一碗半碗饭了。皇帝胃口好了,他们下人也能少操一份心。皇帝的身体,也会比以往好很多的。 温婉吃饱喝足,放下筷子,神态自如的让养心殿里的奴才伺候着净手漱口。之后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那样子别提有多惬意了,就跟一只吃饱了的小猫一般特惹来喜爱,皇帝在一旁看了直笑。 “来人,把这珍珠鱼给送到贵郡主府上”皇帝看着温婉这个样子,不禁笑着说赏赐下去带回府邸里吃去。 温婉一脸嫌恶地笔画着,表示自己从来不吃剩饭,也不吃剩菜。赏赐给自己,自己也不吃的,纯粹是浪费。 “哈哈,你这个丫头,没想到嘴巴还这么刁钻的。”说完,就把剩下的菜全都赏赐下去了。平常皇帝都是九九八十一道菜,现在因为是灾难年,已经减为了一十八道菜。按照温婉的说法,四个菜就足够两个人吃。要那么多做什么。 温公公看着温婉嫌弃说皇帝赏赐的是剩菜,眼晕。她竟然敢对皇上说她不吃剩菜。难道她不知道与皇帝同桌用膳,这已经是天大的荣幸。能得皇上御桌子上的一两道御菜,那也是荣幸之至,得了赏菜的人家甚至是要摆上香案的,即便这其实只是皇帝吃剩了的菜而已。她却嫌弃了。不过看着皇帝乐呵呵的样子,温公公的嘴角抽搐不已。不过想想贵郡主那异于常人的想法,再加上皇上的宠爱,也就忍下来了。 温婉走了几圈,消了食,进了养和殿。 “郡主,喝茶。”宫女端来一个浑身晶莹水润的白玉茶蛊。温婉闻了那个味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喝了一口。再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喝,真好喝。温婉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喝这么好喝了茶。 皇帝看着她一脸享受,仿佛喝王母的琼液一般的样子,哈哈大笑。每次看着温婉享受的同时又表露出那夸张的表情,皇帝郁闷的心情,总是难得的放松下来。 “郡主,这可是顶尖的北苑御茶,是专门进贡给皇上喝的。你要想喝,就多来陪陪万岁爷。”温公公特别乖觉,立即诱惑着温婉。温婉晃了晃小脑袋,她本来是想弄回去几两,平日里来了贵客,也可以显摆显摆。这会看来,是不行得了。想了先,表示可以考虑考虑。 享受啊,享受。真享受啊人间帝王,难怪谁都想当皇帝呢瞧瞧着吃的,穿的。据说皇帝一件斗篷花费了六十四个顶尖绣娘一年的时间完成,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美仑美焕珍贵稀罕了。据说冬暖夏凉,不怕水淹不怕活烧,乃是难得的珍宝。跟西游记里,观音赏赐给唐三藏那件袈裟有的一比了。 温婉看着皇帝,提笔写着每次温婉进养和殿,不许夏影跟着进去。就让她在养和殿外面等着,这是温婉对她不信任的表现,夏影也很无奈“皇帝外公,那你给我一两这茶叶我给老师尝尝试去。老师也很喜欢喝茶,让他尝尝这天底下最好喝的茶,开开他的眼界。省得总说自己见识多广,我得让他知道,他的见识还是没皇帝外公的广。” 皇帝听了呵呵笑道“想要讹诈外公的好茶直接说就是了。找这么破的借口,温宝,你去包二两茶叶,派人送到宋洛阳府邸里上去。” 温公公看着温婉憋屈的样子,低着头笑着说道“奴才尊旨。” 陪了皇帝一会,皇帝在忙政务。温婉趁机告辞而去了。 是 由 一百五十八:贤妃(上) “郡主,我们娘娘有请郡主到宫内一聚。”一个身着紫色宫装的女官,非常恭敬地请了温婉。温婉明知道推脱不了,但还是想推脱掉。 温婉刚走到半中央,远远看见来人,温婉就知道这次是躲藏不过去了。俗话说得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没的办法躲藏了。她一直不想去见的人,这会,必须得去见了。 在赵王府邸里,赵王正在跟着幕僚说着郑王在河南的事情。 “王爷,陆河有信。说是郑王因为官仓无粮,已经强令要求府洲的富户借粮给他。洲里的一些富户已经抵挡不主压力,陆续借了粮。陆河问王爷,他该如何行事。”来人禀报着。 “你先让来人安顿。”转身回了书房。 “王爷,京城来信。皇上前几日已经下旨,从江西、苏州等出产粮食丰盛的省份调集粮食。不够的,还去了太原等产粮之地买去了。旨意现在估计下达到了各总督的手中。我们就是想要阻拦,也是阻拦不住的。而且,陆河是王爷的人,这是众人皆知的事,要是他从中阻拦,皇上知道也会不悦的。”庄先生没再说下去。 赵王却是知道他的潜台词。眼下,自己非但不能使坏,反而要陆河好好帮助郑王救灾,否则,他也得不到好。 “让陆河尽心协助郑王。不过,不还有一个马总督吗那可是止亲王的人。上次温婉的事,已经让止亲王对郑王很不满了。现在,该是好好用了。”赵王冷冷地说着。 “王爷,温婉郡主这一招,确实是高明。这样一来,她不仅在皇上的心中分量极重,在百官、在士子当中的名声更佳;而在百姓的眼里,还得了一个大公无私真心为民的义举。而她,却有偏偏是我们的对手。”庄先生看着赵王,非常的遗憾。也很懊恼,要是当初能杀了她,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对手你是否太高估她了”赵王虽然心里有这个小念头,但是他的骄傲不愿意承认。 “不错,就是对手。之前看着她那么爱财,吝啬的名声无人不知,老朽以为不足为虑。可是现在看来,却是老朽的疏忽。能在我们眼皮底下耍花招,骗过了我们所有的人,岂是一个简单的人。而且,最近我仔细研究了温婉郡主这四年来所做的事情,发现温婉郡主,竟然与淳王、周王有了深交,苏相也极为宠腻她。这些,在朝中可都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可她却从未惹人非议。”庄先生皱紧了眉头。 “你的意思是说,她将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我们有着严重威胁的人”赵王面上平静,心里却是万分恼怒。 “对,非常大的威胁。郑王的心思我们还能猜测五六,可是温婉郡主,老朽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却是摸不着她的路数。不出招则已,一出招,让你根本就找不着破解的方式。而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招,出的是什么样的招数。王爷,你想这几年她的名声糟糕成那样,可是却从来不去分辨一二,就顶着那样的名声在京城里还混得风声水起。我敢断定,郑王能得了这个差事,肯定与郡主有着密切的干系。皇上最是厌恶后宫干政,所以,如果温婉郡主直接向皇上给郑王要这个差事,皇上定然会龙颜大怒,而不是现在的万分疼爱。而让老朽惊恐的是,我们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皇上答应了郑王来当这份差事。要知道,这份差事不同以往,朝廷有了温婉郡主捐献全部身家的表率在前,筹集银子那是水到渠成。灾银完全是不需要担心的。只要不出差错,就是大功一件。看起来毫不关系的一事,却是前后紧密相扣。”庄先生忧心冲冲。 “你是说,她比老八来难缠。”赵王的脸,这下终于有了波动。 “不错,我敢断定,温婉郡主,将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庄先生的话,让赵王阴了阴,半响没回话。 “王爷,我们虽然面上不能做什么手脚。但是,我们还有另外的路子。那马天奎可是贪了不少的修建堤坝的银子。如果,如果这事抖落出去,以郑王的性子必定会追究到底。到时候,止亲王府跟郑王可就结了仇。这样还不怕止亲王府里的人不襄助王爷。”一个幕僚想到这里,给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庄先生还想说话,却是看着赵王的神色,应该是已经心动了,也就止住了自己想说的话。低着头,没再继续发表意见了。 赵王想了一会,笑道“马天奎一个人哪里有这么大的胃口。我想,那袁钒也逃脱不了干系。要让他得罪,就干脆两人一起得罪。一个得罪了京城里最有权势的两个王府。我倒是要看看郑王怎么做” 庄先生皱着眉头道“王爷,这样的话,陆河一样脱不了干系。到时候,也一定会被皇上严办。” 赵王不在乎地说道“用他一个换来两个王府对本王的支持,值得了。相信他知道,也没的说了。本王会保他不死,等将来,还怕本王少了他的荣华富贵不成。” 其他几个幕僚都称赞不断,只有庄先生没有说话。 皇宫,咸福宫 到了咸福宫,皆是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显得富贵庄严。走进宫殿,布置也是典雅高贵。从这里的摆布就知道,是一个品位很高的女人。不过等进了没院,看着院子里摆放花丛里的十几盆夹竹桃,各种品种都有。这会正是夹竹桃开花的季节。深红色的鲜花吸引人眼,红花灼灼,胜似桃花,煞是好看,隐隐有淡淡的幽香, 温婉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温婉在一本书民俗风情的书上有介绍过,夹竹桃性大寒,有剧毒,光是碰一碰就令人头晕,若不慎误食,呕吐不止,昏睡不醒,长此以往,自然命不久矣。能养这么多而毫发无损,可得小心。这个女人,可是个不简单的。 想想又笑了起来,一个女人,在宫中惨剧份位高的女人都死伤怠尽的情况下,她好好地活了下来,而且片叶不沾身。更是管着后宫三十来年。这份能力,可不是谁都可以做得到的。她之前或有或无的,也掌握了不少的资料。心里对这个贤妃,可是防备到了极点。她还想着这是个极为严厉死板,精于算计的老太太。得端正态度。 到了咸福宫,由着那位紫衣女官引着到了宫殿里。殿内站了不少的人,站着的嬷嬷宫女太监个个衣着不凡,均敛声屏气,连一声咳嗽都不闻。正前方摆着一张紫檀木嵌螺玉石的罗汉榻,榻上置了同样材质的小炕几,中间端坐着一个面容慈祥的的中年美妇。那中年美妇穿着一身紫檀衣裳,挽着一个高髻。髻上只着一朵珠花。珠花是用颗颗珠圆玉润的珍珠绕成,一朵花的形状,细看中间,有点点晶莹的蓝色,是用细小的蓝宝石粒点缀着串起来的,好像开出的花蕊一般。精致漂亮,但又不太张扬。手上带着一只流光溢彩的镯子。 温婉一见着上面坐的贵夫人,愣了。她一直以为是一个老太太呢,毕竟也有六十岁了。所以才会想着应该是个古板厉害的人。这会见着真人,温婉就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了。 眼前的人,看上去也就年约四十左右,皮肤细润光滑,面色和气,从面相上看,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已六十高龄了。此时正含着笑看着温婉,那笑容,非常的慈祥,倒不似个厉害精于算计的角色。 温婉看着她,有些恍然。她可是特意去打听了,听说就快满六十了。可看起来也就四十多点。温婉暗叹着,真正的保养有方啊 在温婉偷偷打量着贤妃的时候,贤妃也一样在打量着温婉。初看温婉只觉皮肤白皙,珠圆玉润,五官不算很美,但有一股端庄秀雅的气质,在一般的夫人眼里,这就是有福气的象征。但是细细观看,温婉浑身又透着一股难描难绘的典雅高贵。在这么多人的关注下,在她的刻意注视之下,温婉仍然能身姿不摆,气息松匀,盈盈笑着。这通身的气韵一旦散发出来,放在哪里都不会被人所忽视。这会面上却不是如之前听闻的那般厉害,此时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要是不知道温婉的手段,肯定会以为是一个害羞内向的小姑娘。贤妃面色带笑,想着温婉之前的所作所为,心里对温婉暗暗提了很多心思。 温婉几步上前,向贤妃行了礼。 “都是自家人,不讲这些个虚礼,花琼,快扶温婉起来。来,快过来给祖母看看。哟,祖母日思夜想盼着我们温婉过来,今日终于过来祖母这里了。来,傻孩子,来,到祖母这边来。”等温婉行完礼以后,贤妃很热情地想拉着温婉的手 温婉有些不自在,条件反射一般后退两步。等发现自己神经过敏后,红着脸笔画了几下“娘娘,郡主说她很抱歉。我们郡主她平日里也不喜人碰触。现在一下没适应,还请娘娘不要介意。”这个不喜人,自然是不亲近的人。 是 由 一百五十九:贤妃(中) 贤妃先是闪过一丝诧异,笑着表示不在意,说了几句家常。说到读书这个话题,贤妃关切地问着“温婉一般都是读的什么书,虽然说你师从宋大先生,但他是一位男子,也不会知道贵族千金真正要学的究竟是为何物。祖母怕耽误了你,你可有想过这些。” 温婉有些为难,笔画了几下。夏影在旁边谨慎地说道“郡主说,当日宋先生说,要拜入他门下,再不许拜别的老师。郡主已经跟宋先生发誓,要是现在再拜一个女先生,要是被宋先生知道了。宋先生会不高兴的,郡主说,谢谢贤妃娘娘的关心。” 贤妃摇头道“这没关系的。你跟别人学习,又不是正式拜师。女儿家家的,以后最重要的是嫁一个好的,疼爱你的,有出息的丈夫。别怪外祖母在你面前说得这么直白。你从小就在庄子上长大,很多事情也没人教导。女子这一辈子,最要紧的不是什么才名,也不是聪慧;靠的不是天,不是地,更不是金银。最要紧最靠得住的是要嫁一个好丈夫。只有嫁得好,以后一家人和和乐乐幸福美满,才是真正的算好日子。以前外祖母见不着你,那也是没法子的事。现在既然知道了,外祖母定然是要好好教导你,怎么才会做一个好的,讨人喜欢的女子。不要怪外祖母多嘴,之前你的很多行为确实有些不妥当。对你以后说亲有很大妨碍。温婉,为着以后,你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 温婉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郡主说谢谢娘娘。只是,她现在很忙,等有时间,一定向娘娘好好学习。” 这就是所谓的,拖字口诀。 “那宋先生每天都教导你学什么呢”贤妃看着温婉特别的可爱,水灵灵的模样别提有多讨人喜欢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圆脸。 温婉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宋先生天天逼着郡主学史记。郡主听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学什么不好,学那东西做什么,以后难道还能让郡主当官去,所以郡主不愿意学。上课也是昏昏欲睡,正趴桌子上做着美梦呢,手掌一阵钻心的疼。一睁眼,就看见先生正拿着郡主的手在打手心” 贤妃笑呵呵地说道“这宋先生也确实严厉。不过,他教什么不好,教你史记做什么” 温婉摇头,又笔画了几下“郡主说,先生说她天天钻钱眼里了。让她多学学史记,了解国计民生,不可与民争利。还说不允许她再做生意,说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天天钻钱眼里去。所以对郡主特别的严苛。郡主每天都要学习到深夜才能入睡。可先生还是不满意,总打郡主的手心,郡主好可怜。” 贤妃皱着眉头,转而笑道“先生教什么,你就学什么。应付应付就好,反正学那个也用不上。” 温婉深以为然。学那个,本来就用不着吗。 贤妃皱着眉头道“那这样,等你有兴趣了,跟贤母妃说,贤妃母妃挑出最好的女先生。教导你该学的。那宋先生也真是的,教什么不好,教你史记。你又不是男孩子,学这些有什么用,你又做不了官,太祖有言女子不得干政,也不知道那宋先生想的什么东西。” 女子不得干政,温婉早在古嬷嬷那里就知道了。不过听她贬低老师,温婉有些不自在了。忙笔画解释“郡主说,宋先生把她当成女儿一般疼爱,她也将宋先生当成父亲一般敬爱。宋先生这么做,应该是恨铁不成钢,但本意却是为她好的。” 贤妃见温婉护短的样子,笑了笑,并不介意她的反驳,她已经尽了自己的最大的善意。这会见着温婉对学习怎么做一个天家女的不强,也就转移了话题“那温婉说说,你日常喜欢做什么消遣,可喜欢吃什么,用什么,可下次来,祖母也好给温婉准备准备。” 温婉摇了摇头“郡主说,她不挑食的,有什么吃什么的。” 贤妃点头赞扬,很是自来熟,含虚问暖,就像自家长辈一样亲昵,让人心中充满了温暖。温婉也确实是一片儒慕之情。对着她,甜甜的满满的笑容。非常地听话。 事无巨细的一一问过,忽而又开始打量了温婉的衣裳,温婉此时穿着一件洁白色素雅的衣裳。贤妃看了大为不满意,转头冲着旁边的开口道:“倒不曾想温婉竟然穿着这样素净的颜色,花琼。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几匹这样素雅轻薄的布料,你现在去给寻出来,给温婉带回去。小姑娘家家的,虽在孝中。也不非要穿的白惨惨的不可。也是要打扮的稍微喜庆一些的才好。” 温婉腼腆地低着头,脸有些微微红。温婉现在的演技越发娴熟了。要是在现代去演戏,没准就能拿一个什么华表最佳女主角奖呢夏影在旁边笑着说道“娘娘,我们郡主说不好意思受娘娘的礼。” “在祖母这里还客气,祖母可要生气了。对了,就要笑。瞧我们家温婉,笑起来真漂亮。温婉,想吃什么,我听说你最喜欢吃龙眼了,来人,给上一盘子龙眼上来。”温婉忙摇头,表示着自己的受宠若惊。可眼睛却是看着她的手,白皙纤细。这手保养的可真好,快六十岁的女人,手保养的跟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般。 吃着贤妃剥的龙眼,温婉觉得特别的甜。对于贤妃的慈爱,也是充满的感情。或者说,感动。说着,就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简陋地做了几样菜,温婉可不要嫌弃啊”两人坐下,贤妃笑着说道。 温婉摇头,表示不会。她什么都吃,只要对身体身体好的。 夏影转述完这话,心里很是鄙视温婉一番。就她还不挑食,还有什么吃什么呢这话虽然没错,她是有什么吃什么。但是平日里她要吃的饭菜要是一旦稍微偏咸或者偏淡,或者说她今日想吃偏淡的,合她口味的,不如意就得全都得重做。就连陈嬷嬷那等高超的手艺都被返工了不知道多少次。有几次不耐烦了,还从外面的锦绣楼跟如意楼里,买了招牌菜回来自己吃。挑剔得无与伦比,就三个字,难伺候,真正的难伺候。也就在皇宫里菜样多,御膳房里的大师厨艺也是不凡,才有得让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来,这是双味蹄筋,做得最是好吃了,尝尝”夹了一筷子放在温婉碗里。温婉放在嘴巴里,边吃边点头,未了还竖起了个大拇指。吃饭的时候,很随意,想吃哪个菜就让布菜的宫女夹,一点也没顾忌。 温婉的至理名言,亏什么,别亏了胃。 陪着贤妃用了晚膳,贤妃又问着天天窝在家里做什么。温婉可怜兮兮地笔画着,天天被先生逼着交功课,连跟闺秀们玩闹的时间都没有。这么日子,日日熬夜,就怕打板子。先生太严厉了,可是他们都说先生是大齐有名的学者,就算再严苛,也是应该的。温婉一脸郁闷外加委屈地表示,他们都说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聊了好一会,在贤妃的依依不舍得的目光中,殷殷期盼的叮嘱中出了宫。 到了马车上,没人看得见后,才长舒了口气。温情是温情,如果是自己的外婆,倒可以坦然接受,可跟她不熟啊。而且那几年,在背地里做下的这些个事,她又不是傻瓜,那些事情基本都是出自这女人的手了。可竟然还能对她表现的那么慈爱,这样的温情让人很受不了的啊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温婉心中暗暗想着,要是自己不知道身份,或者真只有十岁,看着这么热情,这么体贴的长辈,对于一个心灵受过创伤极需要爱的孩子,那是一定会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亲祖母,最贴心的亲人对待。 装成这么热情的,也不觉得累得慌。可惜自己外祖母过逝的太早了。要是还在就该跟她差不离年龄,对自己,会是真正的慈爱温婉想起之前所经历的那些,这个女人可就是真正的内里的狠毒,面上的慈祥。心里隐隐有些发寒。 “看着倒是个纯良的孩子,不像是狡诈奸猾之人。对娘娘你,也有一股亲昵之情。”贤妃的心腹嬷嬷,在身边轻声说着。 “纯良自然是纯良,更不可能是狡诈奸猾之人。皇上年龄大了,喜欢的是心思纯良之人。但这个孩子,面上纯良,却是心有秋壑之人。脸上很感激,眼里也有感动,可我碰着她的时候,她的身体是僵硬,这表示,她心理却是排斥本宫对她的举止。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机,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可惜与我儿结下了仇隙,否则,定当为一大助力。这事,鸿斌做得确卤莽。需知,有时候,一步错,步步错。而他却把最犀利的武器,送给了自己的敌人。也是本宫疏忽大意了,否则”贤妃眼中闪过狠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见着这个女娃,看着她如常般地应对自己,心里,产生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自己,好多年没这种感觉了。有这种感觉的,只有当年的苏贵妃。 “娘娘,当不得如此。”郭嬷嬷忙宽慰着。 “有没有找到,福徽给她留下的那个盒子”贤妃突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旁边的人摇了摇头,贤妃想着想着,突然打了个冷颤。 是 由 一百六十:贤妃(下) “娘娘,怎么了。”旁边的宫女忙问道。 贤妃摇了摇头,心里暗暗想着,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现在自己只能是尽力拉拢好温婉。就算不能拉拢过来,至少也得让她保持中立,不能一面倒向郑王这边。 可是她心里也清楚,这基本是一种奢望。从在宴会温婉说出身份那一刻起,他们两人相认了,就注定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郑王也是一个极为有野心的人,他对温婉比对亲身女儿还好。里面究竟有几分是真的,相信明白人都知道。在他的刻意宠爱之下,温婉与他已经亲如父女,两人一月通信四五次,非常地频繁。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把拉拢过来,简直是在说笑。贤妃也不会去做那等无用功夫。 温婉出去的时候,倒是没急着赶路。而是一路走过去了,她的心有些乱。这个与她所设想的人,完全就不是一类人。这么一个和蔼可亲的人,怎么会是如此阴险狠毒的人呢 可是除了她,除了赵王,温婉是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会这么处心积略地对付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出于一种本能。温婉感觉到了害怕。 前头的宫女领着温婉去了一个鸟语花香之地。 温婉看着周围如画儿一般漂亮的地方,很是惊喜。夏影笑着说道“郡主,这是御花园,乃是天下第一园子。” 温婉纳闷了,不是说京城里最好的园子了镜花园吗这会御花园怎么成了天下第一漂亮的园子了。不过想想也是,谁敢比得过皇帝家的后花园子,不找死。 温婉让前头带路的宫女介绍一下。御花园宫殿处在宫殿的正中央,离养和殿与坤宁宫最近,园内主体建筑为重檐盝顶式,座落于皇宫的南北中轴线上,以其为中心,向前方及两侧铺展亭台楼阁。里面的建筑真正的叫九曲十八弯。园内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山石,形成四季长青的园林景观。 园子太大,温婉也没想过一定要将她逛完,只是现在心情有些郁闷,还是得慢慢的消化刚才的东西,否则回去被皇帝外公问起来,也是一个麻烦事。她一路走来,见着园子里的建筑无论是倚墙而建还是亭而立,都分外玲珑别致,疏密合度。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地面也用各色卵石镶拼成人物、花卉、典故或福、禄、寿象征性图案,丰富多彩,妙趣无穷。当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漂亮、精巧、华丽、品种多样、不愧是皇帝外公的后花园。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园子。 走了有一个多时辰,走得实在是太累了,坐在一侧歇了一会。歇息后了,才回养和殿。当然,不是走回去。皇宫这么大,要是走来走去,还不得把腿走断,做了轿子回了养和殿。当时温婉在去到养和殿的路上,脑海里想着的就是皇宫真大。 陪着皇帝吃完了晚饭消食的时候,皇帝笑着问道“怎么样,今天去了你贤祖母那里,听说你贤祖母对你可是疼爱之极。” 温婉点了头,表示贤外祖母确实非常喜欢她,她也很喜欢和和气气对她关怀备至的贤外祖母。 皇帝听了笑道“那要是让你贤外祖母教导你,你可愿意。昨贤外祖母说想亲自抚育你。你无父无母,很多东西也确实欠缺有人教导平向熙被皇帝自动屏除,当是不存在。要是你愿意,你可以搬到咸福宫里去,让你贤外祖母好好教导你。” 温婉垂下了眼帘。皇帝奇怪地问着“怎么了不愿意你贤外祖母乃是有名的贤惠之人,又是德容兼备之人,年纪大遇事也多,为人处事这些东西,如果你跟在她身边学习,对你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有多少人想要她教导,能被她教导,也是你的福分。” 温婉一点都不掩饰地打了一个冷颤。福分,算了,这等福分还是留待给那些真正有福气的人吧,她还是不要这等福分了。可是又不能直接拒绝。该是要想一个好的理由,咳,要是自己的外祖母在该多好。想到这里,温婉心里有了主意了。 旁边的夏影看着温婉在考虑,却是大急,但也知道这里没她说话的资格,焦虑地看向温婉。 温婉向好了说词,抬头看向天空,最后长长地叹息一声,对着皇帝摇了摇头,面上的神情很黯然,笔画了好多下。夏影这才面色轻松很多“皇上,郡主说,她一直听别人说贵妃娘娘是一个秀外慧中,百年难出其一的钟灵俊秀的人物。郡主说,她很想念贵妃娘娘跟公主殿下。要是她们两老还在,该多好。她也不会被人所欺,被人污蔑。” 潜意思很明显,贤妃再好,也不是她的亲外祖母。她不愿意去让贤妃教导,要教导,也只想让真正的外婆教导。这话很明显就是拒绝的口吻,但又没直接反驳了皇帝的建议。 皇帝心里也很清楚,估计着虽然嘴上说说,但事实上还是不喜欢贤妃,瞧着她的模样,心里也微微叹气一声。再不谈这事了。 在马车上,夏影虽然知道温婉极为聪明,但是也知道温婉对人极为和善,就算知道对她不利,她都能忍住。安氏如此,对净秋也是如此。怕贤妃的热情暖和了温婉脆弱的小心灵“郡主,这贤妃最是口腹蜜箭,郡主需小心提防。” 温婉看了她有眼,笔画了两下,继续靠着,眯上了眼睛。温婉的意思很明确,有些事,让她少插口。不该她管的事情,不要多嘴。 夏影低下了头,没敢再说话。 温婉看着夏影,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夏影好是好,但是,却是极为有私心。她现在是自己身边的丫鬟,但是心思,却是全都在舅舅那里。温婉豪不怀疑,一旦她跟舅舅有什么冲突,夏影是肯定站在舅舅的那边。虽然她很肯定她跟郑王不会有冲突,夏影也会对她一直忠心下去。看在她也兢兢业业照顾自己的份上,很多事情她也就睁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算了,不去计较。 只是以前的小事,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但是今天见着贤妃,让她生出一股严重的危机感。还有皇帝外公的那番话,让她把警惕之心提高到最高点。也严厉警告着夏影少插手这中间的事。夏影武功是好没错,还能及时给她通报很多消息。但是夏影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为人不够沉稳,遇事总是有些浮躁,也没有远见。当然,你要求一个杀手这么多,也确实是难为她了。但是现在,不难为她,就只能闭醉。她可不想给自己惹来什么烦。 温婉想到了皇帝的话,再想到之前贤妃子所说的。温婉心里冷笑不已,贤妃,教导她瞧瞧她教导出来的她的公主娘跟福灵公主这两位她所知道的公主,都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就是南极跟北极的差别。要是自己真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被她一教,那绝对是要教歪的,还得往她那边站队去了。这样的人,有用的时候,对她会被对凤凰蛋还宝贝。等没价值了,搓圆揉扁那就任她的心意了。 当然,真跟她学习,就是为了应付皇帝外公,她也会教导得很仔细,可是她却有自己的顾虑。她不是不想学那些豪门贵人该知道的规则,只是她拒绝也是迫不得已。一来是不愿意与她虚与尾蛇,没的劳心劳力。二来,她怕与她呆时间长,会被看出破绽。一时的演戏她可以骗过,但是要长时间的去演戏,总会露出破绽的。三来,她确实觉得,贤妃还没达到教导她的资格。要教导,也该要由她外婆那样的人来教导她才是。 可也因为皇帝得这番话,让她有股害怕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比自己好象随时都能被对方在不知觉之中,一把掐死了。让她心里生出了一股恐慌,有着隐隐的恐惧。面对这样的人,更是要小心谨慎。一个不好,就得万劫不复。所以,她不允许自己犯不能犯的错误。 她不想死的,她一直都很想好好地活。上辈子这样,现在也一样。等这次事情完了以后,她就求着皇帝让她去封地上。这样,应该能避免这样勾心斗角的生活。她很不愿意卷入进去,因为累人。所以,她想着,要逃里。要是真往深里想,她很清楚会是什么。老师严厉教导的史记跟二十史,那些争权夺利的东西,不是白学,白背的。至于能不能逃脱,形势允不允许她逃离,这些,被温婉自动忽略不计。 前脚到家,后脚赏赐就到了。 “贵郡主言行有度,聪慧可人,深慰朕心,今赐南海珍珠一斛,墨宝十套,玉如意一对,汾窑瓷器一对,宫扇两对”温婉给了身边的丫鬟每人几颗珍珠去做首饰去,其他全锁库房里。 “郡主,玉飞扬求见。”温婉甩了两字,不见。什么人啊,算计完了自己,还有脸来见她。还真是,真是够胆色。要不是她不让开门,她真想放进来,再放狗咬他郡主府邸里也没养狗。 玉飞扬失望而归。但是,眼里的灸热仍然没有散去。 是 由 一百六十一:德妃 南 “王爷,洲府里最大的粮商泰丰行的当家,是马总督的小舅子。他们坚持说也受了灾,粮食都被大水给冲走了。还说要向我们求助呢”下面的属官罗远面色平和,但眼中的怒火却是泄露了心思。 “那马总督,可是止亲王府世子的亲表弟。加上之前因为温婉郡主的事,现在,肯定是要为难了。”沈涧面有难色。 “现在因为泰丰行的迟迟不交,除了开始借粮的一些富户,现在都退缩了去。我敢肯定,泰丰行是一定有粮食的。这么大的商行,怎么可能会没有防护措施。”罗远心有蕴怒。 “无妨,我们先出去走走。”郑王却一点都不急,带着众人继续巡查去。事实上,如果是之前,郑王还会顾及一二,因为之前皇帝对他很厌恶。如果有心人吹鼓污蔑自己,老爷子肯定会对他训斥。所以之前,他一直都是小心谨慎,做任何事都务求不落人把柄。 但这几年,皇帝对他的态度软和了很多,甚至过年还有赏赐给他。这次又是亲自点的将,让他担任钦差。只要不过,按照国法办事,一个亲王世子表弟的小舅子,他还不放在眼里。只要查探到粮食的具体数目,他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把粮食送上来。 只要挨过了这十来日,周边省份的粮食一到。这差事,差不多就完了。这件差事,比自己想象的要轻松好多。 郑王想着这一切,都是拖了温婉的福,不禁摇了摇头。按说外甥女应该是要自己这个做长辈的来照顾,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要靠着温婉,才能改变境运。想着外甥女对自己的孝顺与爱戴,加上这次的事情,郑王心里还是很热乎的。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的开始。 “王爷,京城里的信报。”看着是温婉写的信,郑王笑着拆开了。倒是真是难得,这才刚想着她,这边的信就到了。可是看着温婉写的东西,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看完以后,把手放下。旁边的幕僚问道“王爷,郡主跟王爷说了什么让王爷为难的事,让王爷脸色这么难看” 郑王轻呼出一口气“温婉说,她看过有人写过的游记,说一般大灾都会有瘟疫发生。让我小心处理,还给我写了不少的建议。可以预防跟减少瘟疫的传染。” 沈涧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他们这会还担心着粮食还没到,灾民没饭吃。郡主就想到了瘟疫这个烦“郡主,真是七窍玲珑心啊。难怪能得皇上如此看护。老朽之前,真是看走眼了。” “来,传我的令,贴出告示”也就是温婉写的一些预防的方法,如水源,一定要保证水源的干净纯洁,还一定要喝开水,绝对不能喝冷水,说容易生病引发传播瘟疫;鼠虫祸患,这是最为容易传播瘟疫的东西反正温婉是把自己知道的那点写出来。这还是在a时了解到的,幸好记性还好,记得一点。 “王爷,那粮食的事情,该如何处置啊”郑王的贴身侍卫罗远,心里有些忧虑。毕竟手头已经没多少粮食了。 郑王冷笑了一声道“无妨碍,钓鱼要钓大的。一条小吓米,引不起我的兴趣。让搜罗的证据,搜罗得怎么样了” 罗远听了这话才道“已经搜罗了很多,这些证据足以证明这里的知府贪污了赈灾的银子。” 郑王看了一眼蓝蓝的天,才道“先稳住,秘密关押起来。一定要套出足够的东西,不要打草惊蛇。”郑王这次,是打算一挖到底了。 皇宫,长春宫 第二日,温婉又进了皇宫。陪着皇帝吃饭,喝茶。皇帝看着温婉吃饭一副享受的样子,自己的食欲也是大开。吃得多了,吃得也舒心。等出来的时候又被人拦着了。 “郡主,德妃娘娘有请。”这边刚想着,那边就来人请了。 温婉其实很郁闷,一个个的,都把自己看成跟皇帝建议,让舅舅担任钦差的人。她学过规矩,知道有女子不得干政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不爱惜自己的小命,去做那等找死的事情。咳,当初自己真没有为郑王舅舅说一句好话呀为什么现在郑舅舅在河南当差,一个个的都朝着自己看。那是郑王舅舅自己有能力皇帝外公才会委以重任好不好,跟自己没关系。要是个草包,看看皇帝外公会任命他吗都说了多少遍,可就是没人信。咳,说真话都没人信,悲哀啊 也不知道皇帝外公怎么想的,都表示了不想去应酬这些,可是他说,熟悉熟悉也是好的。鬼才要跟他们熟悉呢,很是不高兴的,半天都没理皇帝。皇帝看了呵呵大笑,说着,你这个鬼丫头,还敢给朕甩脸色了。然后说着,他们毕竟是长辈,这么长时间在宫里,该要去拜访一下,才是礼节。温婉就是不去,才拖到现在。昨天被贤妃请过去,今天被德妃请过去。 宫殿富丽堂皇是不用说了,这会走到德妃住的长春宫,这里是花团锦簇的,好是一番美丽景色。与贤妃那里的布置截然不一样。这里的布置,清雅自然,让人非常地舒服。进了内殿,就见德妃亲自出门来迎了,温婉忙行了个晚辈的礼。 德妃现年三十七岁,看起来只有二七八的样子。身着浅蓝色的繁花宫装,宽大的衣摆上锈着花纹。挽着一个流云髻,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珍珠流苏。样貌更是一等一的,看得温婉眼睛都直了。冰肌雪肤、环姿艳逸、柔情绰态、娇柔婉转之际,让人为之倾倒。温婉看完以后,心里赞叹不已,美人,真正的大美人啊。 夏语推了推看得发呆的温婉,温婉惊醒后,倒没有不好意思。反倒对着夏语兴奋地笔画了好一会,还写了好些个字。 夏语了然后笑语谚谚,对着迷惑不解的德妃说“郡主说,她被德妃娘娘的美貌惊得呆住了,不由得想起一首词:绝代佳人难得,倾国。一双灵黛远山眉,惟不敢相看 “呵呵,郡主真真一张巧嘴,本宫老了,哪里还有你说得这么美。”虽然谦虚,可眼中的得意自傲之色还是泄露她愉悦的心情。女子哪个不喜欢被人夸赞,不过在宫里被这样直接夸赞,还是这么有意思的夸张,心里自然是特别的舒畅。 温婉笑着摇头,表示自己说的是肺腑之言。当然是肺腑之言了,这张脸要是在现代,这么一出,肯定是要万人空巷里。真正的妖孽极人物,皇帝外公真有艳福。不知道要羡慕多少男子。 只是,温婉心里暗暗赞叹着。温婉知道十六皇子去年已经满了十六岁,被皇帝外公一道圣旨扔到封地上去了。就算十五六岁生子,现在也有三十多岁了。没想到,还有这等好颜色。果然是,女人还是要好好保养才是啊。 而有了这一番开场白,气氛一下活络轻松了起来。 “上次的事,都是新泽这孩子犯了拗脾气,得罪了郡主。我已经下旨训斥了他,也让我兄长严加管教。还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德妃笑语言言地为着侄子道歉。 温婉立即表示自己,早就忘记了这事了。德妃看着温婉这么上道,还是很欢喜的。跟着温婉,说这说那,但说的,都是一些家常。像女工、厨艺、诗词等等。 温婉一听到说要做女红,脸一下就挎下来了。咳,女红啊,虽然她会,但是真的很痛苦啊,她很不愿意做啊,累眼睛。 “郡主最怕的竟然是女红呵呵,温婉你为皇家的郡主,针线活不出色也没关系。郡主,你可不要嫌我多话,基本的还是要学的。将来你大了,里衣亵衣等贴身的物件,还是要自己做的。这个,不好去麻烦绣娘。”德妃语重心长地说着。温婉很感动地点头应了。 “我们郡主这么聪明。要学,会很的,对不对。”半哄半赞。 温婉心里不由默默赞叹着。说话的尺度拿捏的非常到位,既没有让你感觉到她有打探你,又能得到信息,她的赞赏,还能让你感到通体舒服。温婉看着她那样,终于知道为什么皇帝外公那么喜欢她了,有着一颗玲珑七窍心,热情活泼性格,正是填补老人心虚的心灵,能不宠冠六宫吗 德妃热情地挽留温婉在她的长春宫吃饭。温婉盛情难却,就在那吃饭了,没想到皇帝外公也来凑热闹。 问了温婉是否说了那两句词,得到回答后,皇帝呵呵大笑。皇帝发现温婉总有让他高兴的东西。这不,温婉的一开口,又让她心情愉悦不已。德妃看着皇帝,那一双妙目真是柔情如水,蜜意缠绕。从皇帝外公进来,一双美目就没离开过皇帝的身上。 让温婉很无语,但是神色如常,好象是真真的不懂。皇帝却很坦然地享受这样的深情。用完饭,就跟着皇帝一起出去了。 是 由 一百六十二:玉飞杨的不甘 “娘娘,郡主应该能为我所用。看着郡主,对娘娘的关心感动的样子,就差把娘娘当成亲外祖母了。”心腹轻问着。 “当成,毕竟还不是真正的外祖母。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她跟皇上说了什么,但是,我敢肯定。温婉,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能把她哄到我这边。”德妃笑着摇头。 “这点奴婢想不通,皇上不是最讨厌女子议政。为什么,这次皇上会听从郡主的奏请。把这个差事给了郑王。”心腹宫女摇头。 “这才是温婉最可怕的地方。本宫呆在皇上身边二十多年,也不敢越雷池半步。本宫知道,一旦越了线,后果不是我所承受的。可是她却能让皇上听她的话,这个丫头,本宫估摸不透。而且,皇上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本宫真的猜不透。”德妃有些苦恼。 “奴婢刚刚看着,刚用膳的时候,御膳房上的菜,一半都不是娘娘跟皇上喜欢的菜食,应该是郡主所喜爱的菜色了。看来皇帝,已经把郡主放在尖尖上了。”德妃知道下面的潜台词,是要跟温婉打好关系。这自然是要的。 德妃点了头,吩咐下去,重重赏赐了温婉。温婉得了那些赏赐,看都没看,就让人收仓库里去了。就算下面回禀报的人都说里面的东西, 都是非常稀罕的物件。温婉眼皮都没抬。稀罕物件,能有多稀罕,还不全是首饰东西,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姥,没兴趣。 不止宫里的两位正二品的妃子,宫里的其他人,也都想跟温婉打好关系。套好了近乎,要是能让温婉郡主在皇上那边说上两句好话。说不定也能得一个好差事。 看着老是邀请不断,温婉其实心里很厌烦。她最是讨厌这些势力的人,平日里好象她是瘟疫,有多远躲多远。现在全都巴巴地上赶着,上赶着占便宜来了。温婉对着皇帝抱怨,抱怨那些人烦。皇帝听了呵呵笑,说这是你的事,外公相信你能很好的处理的。 温婉最是厌烦这样虚伪的客套,皇帝这里得不到帮助,就只能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对谁都是一副不愿深交远远避之的态度。没皇帝的宣召,坚决不进宫。进了宫,再不愿意乱走了。一直要等到差不多宫门落锁的时候才回家去。不给任何人机会。皇帝知道了温婉的作为,不由笑了笑,但什么建议都没给。 “郡主,皇上有旨,宣你入宫。”温婉很郁闷,也不知道皇帝外公怎么了,这几天总是招自己过去陪他吃饭。宫里那么多女人,还怕没人陪。倒不是温婉不愿意陪皇帝,实在是皇帝太忙了。她又不愿意呆在皇帝办公的地方,下意识里,她总觉得应该避嫌为好。而且,那里规矩太多,她一直以为自己规矩学得挺好的,哪里到了皇宫才发现,自己学的是牛毛。可抗旨是死罪的,她一向珍惜自己的小命,也没这胆子去抗旨。咳,温婉发现她来到古代,总是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的事。做什么都不能随心所欲。 “怎么了来陪着朕,好象不愿意”皇帝看着温婉不高兴的样子,不禁笑着说道。 温婉笔画了几下,表示自己不是不愿意。只是外公太忙,自己就跟木头一样站在一边,太没劲了。要是能找点事来做就好了。皇帝听了,立即让在养和殿旁边给温婉准备了一个屋子,给她看书,练字。温婉这才点头笑了。 皇帝看着温婉这个样子,心里其实是很喜欢的。老了,其实都是怕孤单的,可是身边的人心思百转。只有温婉,高兴就是高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怒哀乐全都摆在脸上。从不会不喜欢在他面前装成喜欢。感受着温婉对他的一片孺慕之情,皇帝心里其实暖暖的。看着温婉,心情都会好很多。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把温婉栓在身边。 见着温婉说过分,才想着将一直闲置的偏殿给他用。这样,随时就可以见着温婉了。他也不知道,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孩子真是如她自己所说,梦中有菩萨说她是和有福气的。因为有温婉在身边,感觉做的事情都很顺。 八井胡同 “温婉,你就去吧你这个领头人物要不去,这个募捐会还怎么开得下去。”依依抱着温婉的手,哀求着。 “不去。”温婉很直接,就表示不去参加她们搞那捐赠一套。现在自己已经是风云人物了,已经是放在油锅上的钢丝上的人了。 “得,你真不去是吧来,我们几个把她拖了去。”玉秀这么一说,六个姑娘,一窝蜂的把温婉连拉带拽地簇拥进了马车里,往学园赶了。温婉挣扎啊,挣扎,挣扎不过,只得认命了。 一到学园,众人都是热烈欢迎,那架势,贼高级。跟国家领导人下来访问一般。下面一百个学员,亮晶晶地看着她们的领袖人物。 “下面,由我们的贵郡主,来向大家说几句。”玉秀立即大声说了一声,下面就安静了。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尽了自己一点绵薄之力,不值得大家这样。”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更让下面的一百来个姑娘,更是感动不已。平凡之中,透露出不平凡。这就是他们领袖的魅力。 “好,现在开始募捐。”开了三个地。如羽一地负责登记银钱;真真一地负责登记首饰;梅儿一地负责登记衣物布匹等物;雨桐、玉秀、净秋负责点收,核对。之后再放进了屋子里。如火如荼弄了个上午。大家那个干劲,真是热情十足啊。 “这是我长这么大,做得最有意义一件事。”依依开心地大叫着。 “我也是,我觉得浑身都有劲了。想着那些灾民到时候吃的饭里,有我的一份功劳,我就特别的开心。”雨桐也很高兴。 “不行,我们还要发动更多的人来支援”玉秀忙说着。温婉摇了摇头,笔画了几下。夏语在一边说温婉的意思是不能弄得太大了。很多官员家已经是超额捐款了,不能再给他们增加负担了。 “郡主说,要想弄捐款可以找那些有钱的人来募捐,这才是好的。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温婉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说说。哪里知道,竟然逼迫得京城里的商人,都硬着头皮纷纷解囊捐赠。 而京城对温婉,赞扬的很多,漫骂的基本没有。虽然心里很恨,可是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否则,会被人唾弃的。人家那是爱国,真正的爱国,你一骂,不就成了不爱国的。 “老坤,你说。温婉郡主,真是是为了大义,而捐献了所有的产业吗还是,其中内有乾坤。”玉飞扬还是不相信,一个人为了一群跟自己毫无关系的灾民,就能捐献自己所有的身家。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的是。只要有皇上的撑腰,温婉郡主的赚钱手段又是如此的厉害。不用几年,又可以把钱赚回来。”名叫老坤的很实诚地说着。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问题是,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这么做的内在原因是什么我跟她也打过几次交道,非常聪明,也非常有手段,我在她手上占不到任何便宜。那明月山庄是大手笔。传闻的聚财童女确实是名不虚传。而这些我都可以忽略,可是最让我不明白的是,据我的判断,温婉郡主是人小心不小的人。可她,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正气凛然,大义为民之人。这点,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所以,我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是什么原因让她竟然放弃了所有的身家。”玉飞扬有些沉思。 “少东家你的意思”大掌柜的奇怪地问着。 “我在想,她想用这次募捐,换取什么更大的利益。要是知道了,我们能分一杯羹喝,也是不错的。”短短四年的时间,几笔生意,就积累了一百多万的身家。这种敛财的手段,是前无古人的。 要是能跟这样的人结交,将来受益无穷。也许,还能让自己的利发商行,更上一层楼。 “少东家,说是这么说。可是郡主这等人,想跟她结交,难。能跟她合伙做生意的,全都是显贵人家。做做小的还可以,大的,她不会找你的。郡主的商业才能,不在少东家你之下啊。而且她还有一优势,他是贵族,我们是商户。”大掌柜的适当提醒一下。贵族与商户的地位,那就是天与地的区别。 “是啊,我倒真想知道,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玉飞扬陷入了沉思。能碰上一个棋逢对手的人,该是兴奋的。他怎么就那么憋屈。 活了二十六年,从十二岁开始接手家族生意,到现在十四年。他就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他承认,这次是他心急了。他本想着,要是这事彻底把温婉拖下水,温婉的名声也就臭,自然会牵连到郑王。会在赵王那边立下一大功劳,赵王登基,少不了他们玉家的天大好处。 也正是这急于求功,想快些摆脱二叔在族里的纠缠夺权的心态,才让温婉有机可趁。如果是他冷静的时候,哪里会犯这样的错误。但是,他真没想到,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自栩不会看错人,温婉郡主绝对是一个天生的商人。否则,他不会这么轻易就钻进了她设下的圈套“温婉郡主,你到底是为什么为名,为利,还是为权势。你是我玉飞扬,到现在为止遇见的唯一看不透的人” 是 由 一百六十三:商亦有义 南 “王爷,所有的证据全都收集齐全。王爷,我们待要如何做”罗远冷静地问着。 郑王看着手里的资料,微微叹息一声。按照他的本意,是一个一个全都当场杀了才解恨。可是他没有这等权限,他能杀的,最多也就知府这等小官。想上面总督巡抚的,得留着给父皇发落。可是到了京城,估计重罪就得变成轻罪了。咳,可是杀了又会给自己惹来无数的麻烦。光是逾越之一条,他就过不了关。这好不容易得来这么一趟好差事,还指望着得了这差事能顺利回归京城呢 所以郑王按耐住了心里的杀意,写了密折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自己带着官兵,到了最大的粮商泰丰行去。找着马总督的小舅子喝了一杯茶,顺利的借到了粮食。应该可以维持几天。 至于这里的知府跟知县,被他侍卫喀嚓了。他亲自挑选了几个素有贤名的人,暂时担任这一地方上的首首脑脑。这里的官员也都知道郑王的凶名,加上又杀鸡敬猴了一番,大家更是大气都不敢吭一声。非常识趣地,应该是投入了十二分的心里办好手头上的差的。 八井胡同 “郡主,玉飞扬送来帖子。想约郡主一见。”温婉看了帖子,摇了摇头,已经三次了,温婉也有些厌烦。但是想着之前怎么也合作过,写了四个字,让人送去。不再理这茬。 玉飞扬看了手中的四个字,沉默了很久,身边的大掌柜侧过身去看了,只见上面写着商亦有义。 “好一个商亦有义。就为这四个字,我玉某,豁出去了。老坤,千里传信给爹还有六弟,以最快的速度把粮食装好,送到河南去。告诉他们,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玉飞扬握紧了拳头。 “少东家,这,要是这粮食一旦运出去。可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可就是彻底与赵王撕破脸了呀二老爷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少东家,你可要想好了。虽然现在郑王的处境,是比之前好了不少。但是赵王的势力,还是郑王所不能比的。”老坤苦劝道。 “正因为现在郑王的势力不能跟赵王比,我现在投奔过去,还有一席之地。等将来郑王与赵王平起平坐的时候,我再投奔过去。郑王也会不屑一顾的。”玉飞杨眼里点燃着一团火苗。 “少东家,这是豪赌。现在没有任何迹象显明郑王与赵王有了一角雌雄的资本,你这就下赌注,太危险了。”老坤不赞同。 “郑王有这个资本。”老坤不明所以地看着玉飞扬。 “这个资本就是贵郡主温婉。温婉郡主与郑王的样貌,注定了她是站在郑王一边。贤妃跟赵王是何等人物,温婉郡主在他们手里,却从来没有吃过亏。这几年贵郡主的名声被传成那样,可她一点都在乎,该怎么做仍然怎么做。可是她只一次反击,就把贤妃子他们几年的谋算,所做的努力一下全都翻盘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孩子有着超出寻常的智慧,还有极强的隐忍与耐力。郑王文采武略不输于赵王。以往他输在出生,输在于没有得用拖后腿的母家。可是现在,内有温婉郡主,外有苏相大人。与灏亲王名为叔侄,实为至交好友。人脉关系,郑王没有一样输于赵王。我敢断定,这次事后,郑王一定会留在京城的。”玉飞扬说得自信无比。 “那,真要投奔了郑王,就是跟二老爷撕破了脸,家族里长老可能不会答应”老坤还是面色犹豫。 “这些年,我们每年拿了多少钱填这个无底洞,却没有得到真正的利益。赵王也只是利用我们,并没有真心把我们放在心上。在他心里,我们也只是下三流的行当。二叔一家没为家族做任何贡献,却仗着堂妹在王爷里得宠,就在家族里耀武扬威。连父亲都要退让一二。堂妹为什么能得赵王高看一眼,还不是我们出的大笔的银钱。以往我们基本都肯定是赵王即位,也都忍让着。可现在不一样。他要闹,就让他闹。这些年我的窝囊气也受够了,他闹,就分家。”玉飞扬关键时候还是很有魄力的。 “可是就算这样,也只能是你的猜测”老坤举棋不定。 “投奔郑王,如你所说,相当于是一场真正豪赌。而我赌的原因,不在于郑王,在于温婉郡主。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算计得没有回旋余地。就为这,也值得我们赌一场。坤叔,你不需要犹豫的。这样反而更好。你想,如果最后是赵王落败,我们玉家就得全军覆没。现在,不管哪一方,我们还都有余地了。”玉飞扬的话,终于让叫老坤的掌柜点头。出去传信。 作戏做全套,玉飞扬发动京城里的商人,他带头捐献了十万两,其他商人也都纷纷跟风。一个国家最富有人群自然是商人。这么一弄,也弄了五十多万两银子。皇帝容颜大悦,知道原因后,重重奖赏了温婉。发起人玉飞扬等几个重捐款的人什么都没有。 温婉得了消息,想了想。天下最富有的,恰恰就是达官贵人看不起的商人。要是让他们出钱,大力捐款,可不比让那些官员捐款的强上百倍不止。因为温婉的带头作用,京城的官员全都捐献了俸禄。那地方上的官员还能跑了。好在有皇帝后面发下的圣旨,否则,还不得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温婉想了想,要是给那些没地位的商人一点甜头,肯定能起到非常大的效果。所以在第二天陪着皇帝的时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写道“皇帝外公,要让马儿跑得快,就得给马儿吃草。马儿吃了草,跑起来才更卖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哈哈,哈哈,你这个丫头好,传朕口喻,朕准备赏赐义商二字,给捐款前三位的商户。”下面的人挤破了脑袋。别小看这义赏两字,有了这两字,挂在自己家商店门口,那可就得少多少的麻烦。特别是那些大商人,跟人说起来,也是光宗耀祖无上光荣的事情。所以,皇帝金口一开,下面竞争得非常激烈。 最后角逐出三位,一是全国首富姜家,一是晋商李家,再有就是利发商行玉家。也就这么一句话,又筹集到了八十多万两银子。 皇帝也没食言,果然写了两字义商描绘三份旗帜赏赐给了这三家皇帝的墨宝他们还没资格得到。 温婉赞叹啊,皇帝就是皇帝啊,两字价值百万之金。抵得过她几年来的所有努力,这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啊。 玉飞扬看着手里明黄色旗帜上的义商,二十万两,拿到这一面旗帜,值得。如果之前他心里也有一分犹豫,那先却是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坤叔,父亲可有传信回来” 老坤点头“老爷同意了少爷你的建议,也按照少爷说的在准备。二老爷得知消息,跟老爷大闹了一场。现在族里的长老纷纷站出来,不赞同你的方案。还下令,粮草不能运行。” 玉飞扬点头,这个在他的预料之中的事“你立即去信。就说,这钱由我们这房出,一切安规矩办事。如果以前我只是猜测,还有赌博成分在里面。现在,我却有七成的把握。温婉郡主,非常人。” 老坤也点头“恩,你放心,我现在就飞鸽传信。” 让温婉不知道的是,她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了京城里的名人。这会却是她的名字不止传遍了整个京城,在官员中有了好名声,在那些商人圈子中,也是有着非常大的名气,甚至被凭为商界的传奇人物。 皇帝任命周王作为钦差,翰林院侍读沈鹄为副钦差,去江南筹集赈灾银。周王是被皇帝勒令去的,那个火爆性子又是个好面子的,一定可以去江南打劫回不少的银钱。而副钦差沈鹄,也就是上一榜的榜眼,却是主动求了皇上,说去江南协助周王办理赈灾的。沈鹄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才子,此举倒是让人费解。 到了江南,周王去逼迫那些盐商官商,边逼着要钱,边在心里骂娘。郑王去救济灾民,得了好名声。自己就像个要饭的来向这些奸诈的商人要钱,他怎么就那么命苦,老被当牛使。周王当天也就去找了温婉的,温婉听到消息对着他一脸委屈的样,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捐献灾银的打算。只是说想要赚点差价,根本就没有说为了大齐王朝捐献什么之类的。周王当时的郁闷别提了,他倒相信温婉不会说谎话骗他的,因为没必要。皇帝那样做,明显就是特意把温婉竖立成一个表率,让所有的人全都跟着爬,还得不能不爬。否则,你就是不忠不义,他怎么就那么命苦,专干得罪人的差使呢 这个死丫头,做的事总是出人意料。至少事先透个风,他这是出钱还得来得罪人,就一命苦的人。心里把温婉埋怨了个遍,也把郑王给骂上了。专会得便宜的东西,回京城非得揍他一顿,才了出了心口这口闷气。你说他命是不是太好了,有这么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外甥女,他怎么就没这么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人啊。 是 由 一百六十四:名扬天下 周王心里叫苦,可为了不回去被老爷子削,也为了不回去被骂成无能,用了狠劲。将那些大商人全都叫过去,不给钱,呆着吧。反正每天只个清水馒头,逼那些大商人拿银钱。要钱还是要命,要钱,慢慢受着吧,我堂堂一位王爷也跟着吃清水馒头,你们也得吃。灾民连清水馒头都没得吃。 沈鹄则利用自己的大才跟在士子中的影响力,深情并茂的把温婉郡主一个10岁的小女孩,卖了全部身家誓要救灾民的忧国忧民,全心为百姓大公无私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江南的文人名士纷纷拜读了他的大作,读了此文章的人都感动得无与伦比。就连闺阁之女也都赞叹誓要效仿温婉郡主,纷纷慷概解囊。 也因为这样,很多学者在自己捐献完以后,听见那些巨商富贾舍不得捐款,纷纷写诗词在那漫骂。你要是一天不捐,我就一天天地写,一天天的骂。那些个商人,谁也不希望自己得个为富不仁的名号。加上周王的蛮横,两个人对着江南富豪上了个文武双全套,那些富商巨贾最后纷纷掏了腰包。有粮食的给粮食,没粮食的给银子。筹集了比他们想象中要多的粮食与银钱,粮食转运到河南去了。银钱,带回京城去。这趟差事,完成得还是比较顺利的。 河南 “王爷,没想到,你一把所查到的秘报给那泰丰行掌柜看。他就吓得屁滚尿流。顺利借到粮食了。现在已经得到消息,救援的粮食十日后就会到,这些粮食节省着用,应该可以撑到朝廷的粮食。王爷你暂时可以松一口气了。”沈涧得了消息,终于缓了口气。 郑王摇头,他是真担心。这得到的粮食也就只能支撑四五日,加上挖的野菜兑着吃,也就只能支撑七八日。如果朝廷能按时将粮食送来还好说。可是朝廷,应该说某些人,哪里会那么容易让他把这趟差事完成啊 正在这时,外面传了一条让他喜出望外的消息。 “王爷,江南有十万石粮食两日后就可到。”郑王睁大着眼睛,根本就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刚刚还说要十日后才能到。朝廷的办事速度什么时候这么神速了。赶紧出去,问着回信的人。 “王爷吉祥,我是利发商行玉家的伙计。”一个身着青衣的壮汉跪下行礼。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 “真的有十万担粮食两日后可到怎么回事”郑王可是知道,利发商行里的二老爷嫡女,是赵王的姬妾,还颇为得宠。这些年,没少给老五送银子。老五能这么顺风顺水的,未尝不是跟手头宽裕有巨大关系。谁都知道有银子好办事。 “十万担粮食,千真万确,后日即可到。是我们少东家吩咐,由我们的六少爷亲自送过来。我是得了我们六少爷先行一步给告之王爷,好让王爷做好接收粮食的准备。至于这粮食的来源,是有一番来历。这是贵郡主向我家少东家购买的粮食,捐献给了灾区的。”那伙计口齿伶俐。几句话,就把事情来源去脉说清楚明白。 “啊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个清楚明白。”郑王愣了一会。 那伙计把前因后果都说了清楚,郑王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丫头,不仅把福灵给算计进去了,连这大齐朝最有名的商界奇人都被她算计得到了。好,就该要算计,这几年那孩子真是憋闷坏了。 那伙计躬着窑,恭敬地说着。“我家六少爷正在送粮的船上,如果王爷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小的东家帮忙的,可与小的六少爷说。” 郑王眼里蹦射出一抹精光,转眼即逝。笑着说道“这份心意本王领了,你告诉他,他的话,本王记住了。” “是,还有四十万担粮食,会陆续送过来。暂时可缓一时之急。”郑王点头,那伙计下去了。 “王爷,这玉飞扬说这话是要投奔王爷之意了可是,这是为何”沈涧有些闹不明白了。玉飞扬可是赵王的死杆啊,要是赵王登基,他们玉家可就出了一位皇妃。 “无非就是赌一个前程了。他把宝押在本王这里了,呵呵,有意思,确实是有意思。那丫头啊,行事还真是让人猜测不透啊。哈哈,用别人的钱,用得怎么就这么舒畅啊。本王还是第一次办了这么一个畅快淋漓的差事。拣了这么大一个便宜的啊”郑王得知粮食快到,倒也舒缓了很多。 这下,最后的那点担心也没了。因为朝廷的办事速度,有时候,会稍缓和,还有自然阻隔等等。现在有着利发商行的帮助,有了这几十万担粮食,至少也能撑一个来月。他连最后的那点担心都没了。 郑王低下心头,笑着说道“去,张开告示,告诉河南的百姓。温婉郡主捐献全部身家为他们灾民,还把自己的府邸卖了筹集了几十万担粮食帮助他们度过难关。这些粮食后日就可到,让他们不必担心没粮食。让他们知道,朝廷上下众志一诚帮他们度过难关。他们不必担心,过不了这个难关。有着郡主一片慈心跟朝廷,他们不会有事的。” 沈涧错愕,这是要为温婉郡主造势了“可是,京城那里,皇上那边” 郑王笑着说道“不用担心,这是事实,又不是我胡编乱造的。我这样做,也只是安民心,父皇不会怪罪于我的。至于温婉,父皇疼惜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呢。你不用担心。” 几日后,温婉的大名,继江南再一次传遍了河南上下。 在说定的日子,粮食准时运了过来。码头附近的百姓看见过有几艘大船,码头的工人一大包一大包的扛下来,确实都是粮食,民心一下就给稳住了。 郑王亲自接见了玉飞扬的胞弟,玉飞林。玉飞林在见了郑王以后,态度非常诚恳。也代表他们这一房,代表他大哥向郑王表明了他们归顺之意。郑王也欣然接受了。过程非常之愉快。 郑王甚至还留了玉飞林用了膳食,用完膳后玉飞林一行人才离开了郑王暂时居住的府邸。 郑王看着玉飞林的背影,心里在盘算,他现在还没起步,没想到玉家就靠上来了。玉家,算是老五两才财力支撑之一了,另外还有一家,姜家。只是他更看重姜家,只因姜家的掌权人是罗六老爷的女婿。玉飞扬这个商界天才,反倒是没得到重用。只是,玉飞扬为什么会投靠他呢 说起来虽然这趟差事证明了父皇现在多看重他一些,但是也没任何证据表明他的优势就多一些。郑王想到一个可能,笑了笑。莫非,玉飞扬是因为温婉没着了他的算计,输给了温婉。所以折服了。想到这里,郑王突然笑了。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玉飞扬表明了这个态度,他就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不错,有意思。不知道老五会不会气得想要杀人啊 郑王想到这里,突然笑出来。这些年来,他一直被赵王压着,从来就没赢过一次。没想到这次,竟然赢了两次,特别是玉飞扬的反戈让赵王是面上彻底无光。呵呵,挺舒畅的。 “少爷,大少爷这是豪赌。六少爷,你看了郑王,有什么感想,也好让老爷有个计较”旁边的心腹管家忙问道。 “你告诉父亲,郑王的才智能力,丝毫不输于赵王。对我也非常礼遇。再有,事已至此,再有什么计较也没办法回头了。告诉父亲,让他一定要用尽方法筹集粮食。就算多费些银钱都可以。我先去京城与大哥汇合,等见过大哥以后,再回家当面与父亲他说。”六少爷玉飞林说完,怕不妥当,还写了一封信。交给了管家以后,坐了另外一艘船,直往京城奔去。 赵王府邸 “玉家,玉飞扬,竟然敢,竟然敢背叛本王”赵王得到消息,脑袋冒青烟。 “商人重利,本就不可信。王爷不需生气。少了他一个玉飞扬,也坏不了大局。”一幕僚在旁边劝解道。 庄先生摇头“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兆头。这表明,在玉飞扬的眼里,郑王爷与王爷,有了一较高下的资本。否则,这些重利的商人,不可能下这样的豪赌。王爷,这事,可要慎重安排。” 赵王自然知道这点,才是如此恼火。否则,就凭一年那二十万两银子,他还不放在眼里。这些个商户,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 京城里,养和殿 皇帝看着密折,眼里有这火光。可是在这个当口,却是不能动他们,否则就会引发祸乱的。只能是慢慢的来了。这些个蛀虫,要是他们尽一点心,那里就会有这等灾祸。要时候,他一个一个收拾过来。 还没等皇上有什么旨意,河南御史弹劾马天奎,袁钒,陆河三人狼狈为奸,一同瞒天过海贪污修建堤坝的银子。而指使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冤屈无数。 朝廷内,这事闹得不可开交。皇上就是想暂时压下来,等赈灾事完以后再来处置都不可能了。因为这事,牵扯的不止是河南。可因为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掏了腰包,心里愤恨。如果当时他们修建堤坝得当,那就不要他们掏腰包了。也就是另外的变相地掏了他们的银子,给这几个大蛀虫搬回了家。 是 由 一百六十五:瘟疫(上) 王府里,淳王正跟几位幕僚一起商量这事该如何行事。保是不保袁钒。作为淳王的幕僚,他么这些也是做为需要他辟护的人,自然是希望淳王能辟护,至少应该是要保他一命。因为这,还罪不至死。 淳王有些心烦意乱,说心里话,他也很恼怒呢。每年收到袁钒的孝敬也就万把两银子。这一下他就去了这么大头。想到这里,淳王突然想到应该去问一个人。这个人,向来想法就与人不一样。不指望她能出什么好主意,至少听她分析分析,也是有好处的。 “郡主,淳王爷说要见你。”温婉正在府邸里,听见说淳王来,有些怪异。这会跟他可没什么业务来往啊,没事找自己做什么。 温婉等知道淳王的来意,瞪大着眼睛看向淳王。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确认以后,笔画了好一会。意思是,找错人了吧她对这个不懂,问她做什么。这官场上的事情,她怎么知道。 淳王笑道“温婉,舅舅是真心找你帮忙的。你也不要顾虑那么多。把你所思所想的都说出来就是了。” 温婉很奇怪地问道“郡主问王爷你,那人贪污有没有分你银子” 淳王摇头,很肯定地说没有。开国际玩笑,到这会,就算分了银子他也会说没有。当然,事实上,他也确实没得那些银子。每年也就收万把两孝敬,还有一些稀罕物件跟土特产。也因为这,所以他不想伸出手,要不是那混蛋,他至于出二十万两银子吗 现在朝野上下官员出了那么多银子,心里全都憋着一股气。但这股气,谁也没胆子冲着温婉发。因为温婉是为朝廷为灾民出力,在大义面前谁也不敢去碰那瓷娃娃。碰了瓷娃娃,碎的不是皇帝宝贝的瓷娃娃,得是他们。所以现在朝野官员,全都盯着河南,这次要是不把那些蛀虫挖出来,他们捐献的钱,可就全都给了那些贪官了,谁也不甘心。就是淳王,心里也冒火。所以,他才会犹豫。 温婉再接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淳王都憋屈地回答了。最后温婉问到,那前面屈死的百姓,谁来负责。他不该死,难道那些无辜的百姓就该死 “王爷,郡主说,如果王爷你真没参与其中,那你就不要插手。你一插手,别人肯定会认为你也得了好处。到时候,这名声可就真臭了。你身正不怕,再有,他只是你的另外旁亲戚,又不是你的爹娘。他要真做了那等缺德事,死了也是活该。而且还得下十八层地狱里去。你有什么为难的呢” 淳王听到温婉孩子气的话,笑了。说了一会话,就出去了。 温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想道,你自己不想插手就直说。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事望她身上扯呢为了给舅舅卖个好,为了给外公做出一个表率的样子。可也不要找自己以后再出去说不管了。她可不要这破好名声。名声,都是束缚一个人的玩意,不是好东西。温婉想着,郁闷透顶,真是倒霉到家了,这事她也的背负着。咳,为了能为舅舅减轻一点负担,她背着吧。等到背不动了,她就躺下吧 随着淳王一派的表态,一定要严惩,这事起了波澜性的变化。皇帝下旨,将三人全都押解回京城。河南上层大小的事务,暂时全都交予郑王处理。连总督与巡抚及布政史的任免,也交给郑王。可让他从河南里挑选得用得人才顶替。等于是把河南所有的权利,全都交到了郑王的手里。 这圣旨,气晕了不知道多少人。眼红了不知道多少人。多少人在后悔,当日里怎么就没跟郑王打好关系呢很多人纷纷走祁言的路,吓得祁言一直躲在皇宫里不出来。走温婉的路,关门进不去。 贤妃得了这个消息,倒是笑了笑,没一点气恼甚至眉头都没皱。 玉飞林一到京城,就听到他大哥遇刺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大哥会有不妥当。赶紧去了商行,见着躺在床上的玉飞扬,听到说没生命危险,只是要躺些日子,静养一段时日才能好。这还是他得了消息,提早做的防范。否则,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玉飞林看着面无血色的大哥,心里很难过“哥,现在都是没影的事情。你就这样豪赌。瞧瞧你现在,要是跟我们商量妥当以后,再行事不迟。这次,可真是凶险万分。” 玉飞扬躺在床上,艰难地笑了笑“要是等着跟你们商量,等商量出一个结果出来。黄花菜都凉了。从这次事我反而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赵王心胸太狭窄了,现在有郑王这样有力的竞争者,他难为储君。” 玉飞林奇怪地问着“为什么” 玉飞扬摇头道“很简单,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是我栽了跟头,被贵郡主所算计,无奈之下自己垫了这窟窿。这乃是皇上的圣旨,我们玉家不得不遵从。如果违逆了圣旨,我们玉家可是要满门抄斩。在这等被逼情况下,我们玉家自然是要倾力筹集粮食。可是赵王因为我没有听从他的吩咐,不按时送粮食过灾区,就对我动了杀机。这些年我们玉家为他出了多少力,只要是投靠赵王一脉的人就知道。们现在还没真正的全部投靠郑王,面上还只是遵从圣旨办事。他就能因为我一时没遵从他的吩咐,没有任何证据或者事件证明我已经背叛了他,他就派杀手杀我。这样的人,这样的心胸,下面给他办事的人又岂是不会心寒。这样,他的胜算又有几成。” 玉飞扬说完,更是冷笑。也许,在赵王这个黄天贵胄眼里,他们这些下九流的,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杀了就杀了,只是他一根手指头动动的事情。可惜,他不愿意再做他骑下的一只会任意被踩死的狗。 玉飞林默然,之前就有着这样的例子。可是在赵王这等贵人眼里,他们这些商户也就只能是被压榨轻贱的对象。赵王如此,可是郑王也没有对他有多尊敬,就算没有赵王那么嚣张的态度,对他们也没多少器重。对玉飞扬的决定还是有些不解“大哥,就算投奔了郑王。可是郑王,也一样看不起我们这些商户的。本质上,没区别。” 玉飞扬摇头笑了笑“不,有本质的区别。以后,你就会懂得了。”也许郑王不会看重他们这些商户,但却不会轻贱商户。这些,从郑王对贵郡主的行事态度可以看出一二。再有,郑王将来争储最得力的人贵郡主,她却不会看不起商户,甚至她自己对经商也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要是好好利用,他们玉家,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郑王在河南得了皇帝的圣旨,倒也没多大的欣喜。说是给他任免权,谁知道是不是老爷子在试探他。不过,他也没太拘谨了。将考察觉得还不错的几位官员,全都提拔上来了。再对河南的官场进行了一番的调整。也没顾忌什么,只要是有才干历年考绩很不错,民间的风评也很好的,基本都得到了提拔。这样做,老爷子也不会有话说。 河南上下,倒是一片清明了。 而在预期之内,朝廷的粮食也准时运来,上下一片安心了。粮食到了,等处理好了再夏播种种植下去,他们的差事也就完成了。郑王觉得这个差事办下来,比自己想想的要顺利许多了。两人正商量着下一步,恢复生产,重新耕种的事情。 “王爷,不好了,灾民之中出现了疫情。”郑王身边的贴身侍卫罗远忧心冲了进来。 郑王面色一变,没想到他已经听从了温婉的嘱咐,千防万防还是出现了瘟疫。而这个消息,却是在场的其他人全都面色大变。在古代,瘟疫就如a一样可怕,所有人心里都打起了鼓。 “快,出去看看得。”等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得到大夫确认,这确实是瘟疫。大家一下沉重了起来。 “把人迅速隔离开来,有疑似病例的全都隔离开来。”郑王虽然内心焦虑,但还是有条不训地指挥着。将这块全都封闭起来,将生病与接触过他们的人,全部都隔离开来。没有病的,也都另外安置。 出现瘟疫的消息,郑王本来想压制住的。可是却是不知道怎么的,消息在一夜之间,全部散开来。百姓之中,出现恐慌。想四处逃散开来,郑王在第一时间,让军队守住了各个要口。 “王爷,步兵营的守备不接受调遣,说你没有权利调用军队。除非有圣旨,否则绝不出兵。”罗远心急火燎地过来禀报道。 郑王眼睛阴了阴“那守备是谁的人,是不是赵王的人” 罗远点头,说是。 郑王眼中闪现出狼一般凶狠的眼光,转而闭上眼睛,平复了心情。大跨步往军营而去。到了军营了,见了那个拒绝接受调令的军官“这是钦差大印,这是圣旨。你要看哪样,才决定出兵。” 那守备却并不害怕,义正严词地说道“王爷,不是末将不听从调遣。而是要动用军队,就必须要有皇上的手喻。否则,就等同与谋反。除非有圣旨,否则你别想擅动军队。” 郑王听到这里,倒是气笑了“那我今天非要调动军队呢” 那守备却是埂着脖子道“除非王爷从卑职尸体从踏过去。” 军营里的军官士兵,全都看向郑王。要说也确实,调动军队一是上峰的命令,二是皇上的圣旨或者手喻。如果没有,敢调动军队的人,等同于造反。可是现在不一样,要是现在军队不镇守住各个路口,让百姓流散开来,就会造成更大的祸患。 如果郑王这会退却了,那这次的事就没办法收场了。要是不退步,那就必须处理了他们的长官。这里的将士也很好做选择,谁得魄力大,就听谁的。出了事,有上面更有魄力的人担着。 守备的话一落,一道银色的光芒从军士眼前闪过,再看,那守备直挺挺倒下,摔在地上。 郑王看着宝剑上的血,这会还一滴滴滴落在地呢。他将宝剑举起,冷笑道“还有谁敢不听从本王的命令。本王乃是皇上派的钦差,现在事出从急,有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本王一力承担。尔等奉命行事即可。否则,有如此人。” 下面的人,可没这守备这么有胆色。都老实听从调遣。把守住各个路口。不允许人出城门。否则,要是传染到出去,后患无穷。 却是不知道,瘟疫越来越严重。 第一天,只有三位病例,第二天,有二十几位,第三天,已经上升到百位可。情况越来越严重,所有的人全都惶恐不安。城里所有的大夫,全都被郑王给集中起来了。让他们务必找到解决的法子。 郑王蹙着眉头,他是真没想到。这次的疫情竟然这么严重,散播得这么快。才短短三天,就已经感染了上百位。如果再得不到遏止的话,很可能要出大事的。 “张大夫,怎么样查明了原因没有,有没有法子遏止住”郑王焦虑地问道。这要是遏止不住,可就得下狠功夫了。 “老夫才疏学浅,无能为力。”这里最富盛名的大夫,摇了头,表示爱莫能助。所有大夫全都束手无策。 疫情越来越严重,又没有得用的法子,从第四天开始,得了疫情的人开始死了。百姓想逃却是全都被封锁住,犹如困兽一般,就好象必须坐在那里等死一样,被困百姓的情绪越来越激烈。而一条说官府无法治愈这疫情的消息,很快扩散开来。 而就在这天,城里流传了一个消息。说了以往的三个发生瘟疫的城镇,也是被军队围住,让那些没感染上疫情的人也不能出去,让困在城里那些没感染疫情的人最后也全部都感染上了瘟疫,最后,里面的百姓全部都死了,整个城市成了一片废墟。被困等死的百姓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暴发了 是 由 一百六十六:瘟疫(下) “王爷,不好了。那些灾民不知道哪里得到消息,知道了消息说官府没办法解决疫情,已经死了上百个人。都想逃离这里。正全部被官兵围住不让出去。现在他们都不敢动,我怕他们会趁晚上行事。王爷,得赶快想个法子。”罗远匆忙过来。 郑王握了握拳头,面色阴沉。这个情况,很容易爆发民变。 果然,到了晚上,那些被困百姓不愿意坐着等死,全都带着能动用的武器想要逃离。与围城的士兵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死了几十多号人才压制住。可是,这也只是暂时的压制。没有谁愿意待在划定的区域等死。看着那些仇恨与绝望,还有决然的眼光。郑王面色沉稳如磐石,并不慌乱,好象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王爷,该如何才能遏制这股风。要是再没办法安了那些灾民的心,引发大规模暴,后果不堪设想。”沈涧也是心里着急。这可真是,横生枝节啊要是暴的面积太大,杀的人太多,必然会引起御史的讨伐。到时候,不止没功,反而是过了。 “我亲自去安抚他们。”郑王沉静如水。他心里忧心如焚,只是却又没有更好的法子。所以他一直擅于隐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看上去他面色仍然平和,好象在掌握之中。 “不可,王爷,万万不可。这可不是儿戏”沈涧立即拦着。 “现在也只有本王亲自去劝说,他们才能安心。否则引起大规模的叛乱,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枉死多少人呢只有本王去,他们才会安心。局面才能控制得住。”郑王心意已决。到了这个时候,这是最好的法子了。旁边的人全都规劝,可是郑王已经下了决心。 “王爷,万万不可。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这里就会全都乱套的。还是等消息,现在都过了四天了,消息应该已经到了京城。皇上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回的。到时候,就不担心了。”沈涧劝道。 郑王没有说话,还在思量考虑。这样的等待,只会造成更多人的死亡。但是要他去,万一真有什么事,他倒不怕死。只是要是他有事,局面得不到控制,瘟疫传染开来,死的人更多。孰轻孰重,他心里有衡量的秤。 “传本王令,胆敢出城的,格杀勿论。”郑王握了握手拳头,终究还是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这么多的百姓,一个闹不好,会成为天大的灾祸。交差事小,朝廷的安稳才是最大。而且如果死的人太多,那这次的差事,可就得断送他这难得的机会。 “报,王爷,外面有一群人。自称是王爷你王府里的侍卫,王爷,让不让他们进来。”一个士官过来禀报道。 郑王接过令牌一看,可不就是他王府里的令牌。让把人带进来,人不认识,但是身上穿着的,却是有王府里的标志。 郑王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会来的,谁让你们来的” 那侍卫忙道“回王爷的话,是郡主派我们来的。郡主一听说王爷被皇上任命为钦差,心里很担心会出事。所以让我们送些药过来。对了,王爷,郡主还求了皇上,派遣了三位太医过来。说怕你水土不服,特意照看你的。” 这话只是面上说法。古代很忌讳说瘟疫这个东西的,当时只是温婉的担心,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皇帝也不好面上直接说,而且皇帝自己也忌讳。于是打着的是温婉担心他身体,给派遣大夫照顾他的破理由。 郑王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猜测到了原始。哪里是担心他水土不服,应该是那个丫头担心这里会出什么事。所以求了父皇派遣太医过来,以防万一。不过这会也没时间感动了,只有激动,急促地问道“太医哪几位太医” 侍卫听了忙说道“李太医,章太医,叶太医。他们都是太医院里的几位负有盛名的太医。不过因为一路奔波,加上听到有瘟疫赶路急了些,他们实在受不住,在我们后面。估计要到明天下午才会到。我们是连夜赶过来的。” 郑王听完,面上神情终于放缓了。这几位太医,特别是那叶太医,郑王对之知之甚详。这位叶太医,医术精湛,对一些没见过的病症有着独到的见地,还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另外两位太医,也都是医术精湛的人,有他们三位顶尖大夫在,他相信一定能找到法子解决的。 那侍卫接着说道“王爷,这是郡主给你的信。” 信里无非是温婉说担心怕有瘟疫发生,所以磨了外公派遣几位医术精湛的太医过来,要真有个万一,也有个防备。信里还特别叮嘱说她送过去的苦根子每天都得喝,那个喝了能强身健体增强抵抗力,千盯万嘱一定要没天都喝。看完信,郑王冷俊的面庞甚至出现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正在这时,就看见沈涧匆匆而来。焦虑地叫着“王爷,城里又有人在散播消息,那些百姓现在又在闹事。” 郑王看着沈涧道“不用担心了,去告诉灾民,朝廷已经派了三位医术精湛的太医过来。太医明日下午就到。这些太医全都是有着顶尖医术,定然是有办法的,让他们再多等一天。” 沈涧傻了“王爷,哪里来的太医我们传过去的消息最快也就昨天才能到这里,快马加鞭乐观估计到这里至少也得半个多月后才成。王爷,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不跳字。 郑王难得露出笑颜“消息千真万确,这是温婉写给我的信。她说,她当时听到我为钦差,想起书上说的有天灾的地方一般容易出现疫情。担心万一真有爆发出瘟疫,我又正好在这里,温婉怕我会被染上。求了父皇好半天,父皇才答应派了几太医。在派发了旨意让我过来的当天第二天一,就下了旨派了太医直往这边赶。否则,不会这么快的。” “原来是郡主担心王爷,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也不枉这么几年王爷对郡主的疼爱了。有了太医的到来,相信那些灾民心里也能安妥一些。”沈涧听了这个消息,喜出望外。这可真是及时雨,及时雨啊。温婉郡主真是王爷的福星,真是福星啊。在这个紧要关头,三位太医,三位太医那就是救命稻草啊 “有了这三位太医过来,不说医治,至少应该能控制住疫情。我们最要紧做的就是控制住瘟疫的扩散,不能让他们蔓延。再者还得去安抚那些被关灾民的情绪。我想他们一旦知道朝廷已经派了太医,派了天下最好的大夫过来,安抚住他们应该没问题。”郑王也没有沉浸在喜悦里,很快,又一一吩咐下去。 做完这些,等再歇口气的时候,已经是夜深的时候了。 “王爷,郡主,实在是太了不起了。要不是郡主的未雨绸缪,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要多死多少人啊”沈涧这会真的是感叹万分。 皇帝派遣太医,明日就抵达的消息一传播出去,百姓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安抚,也没再想着闹事了。都等待着太医的到来。 在沈涧的印象之中,还是在那个宴会上的楚楚可怜的女娃娃。没想到,才事隔四年的时间,就能成长为如此睿智英明的人。 “我估计着,当初应该是温婉跟父皇说了什么。父皇才会派我来赈灾,算来,能得这个差事办得这么顺利的,都是沾了她的光。”郑王不得不承认这个无奈的现实。 “你是说是郡主求的皇上,给你这个差事郡主在信里说的”沈涧大惊,不相信地问着。他以为郑王是得了密信,确认了是温婉求了皇上要的差事。可是这军国大事,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儿戏。 “不是,温婉在信里什么都没说。这只是我的怀疑,否则,赵王的封地离这里比我近四天半的路程,为什么会任命我为钦差,而不是他。有了温婉捐献的这一百多万两银子打头阵,赈灾的银子完全不用担心。这趟差事不管谁领了,都是一份功劳。你想想,以往这样的差事,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了。温婉如果从中没出力,我是不相信的。只是,我很担心。”郑王有些担心着。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也隐约猜测到,估计着是温婉的原因,自己才能得了这个差事。现在也是因为温婉的原因,事情才能这么顺利。 沈涧听了立即明白过来“王爷是担心,赵王会对郡主不利。” 郑王点头“我很担心,赵王那人,这么多年来你也知道。他定然会认为温婉已经对他构成了威胁,我担心他会对温婉下手。” 沈涧有些着急“那怎么办郡主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这样一个孩子,这么睿智的孩子,回了京城,郡主将是他们的臂膀。要有事,可就是他们重大的损失。 郑王倒是面色平静“我已经去了信,让夏影这些日子提高警惕。也让祁言从王府里挑选出最好的侍卫给温婉。想必,在我回京城之前,应该是不会出事的。” 第二天中午,三位太医就到了。一到目的地,立即着手处理疫情。郑王着着来的三个太医,果然是侍卫说的三位太医院医术精湛的大夫,其中叶太医也在里面,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一大半。 “王爷,这是郡主给你送来的药材。说要保证你天天煎服用着喝。郡主还特别强调,这药很难喝,但是非常有效果,所以,不能不喝。还有这个,是郡主让小的亲自交到你的手里。”王府内的侍卫拿了几张纸给郑王。郑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万一真有疫情,要按照上面的来做,写的是一些防止感染瘟疫的处理措施。说让郑王及从人等用的餐具跟其他东西必须要用开水煮过至少三次才能用,住的地方必须消毒,要是没其他东西,用烈酒跟醋也可以代替,有杀细菌的效果。还增加了很多注意事项。 郑王看着心里暖暖的,把这些东西给了身边近身照顾的人,按照上面说的去做。他是真没想到,温婉竟然会这么关心着他。灾难过后有瘟疫,温婉仅仅是从书上看到,就信奉了它,并付诸行动。这份孺慕之情,让他刚硬的心,也软了起来。 随着几大车的苦根子的到来,随车的是郑王府的护卫,说是温婉郡主吩咐送来的。 因为有着温婉的郑重吩咐,郑王自然是不会不喝,因为这毕竟是温婉的一片心意。可他喝了第一口,差点没把他苦死。可是,为了外甥女的一番苦心,苦也得受着。而且,就是郑王自己也说不上来的理由,他总觉得温婉不会做无缘故的事,他相信温婉这么做定然是有她的理由,也有她的作用的。但是独苦苦不如众苦苦,一下,身边的侍卫都是苦水连天。 可是没下三天,跟灾民接触帮助处理事物中,从京城里来的人里有好四个人感染了瘟疫。而太医发现,虽然郑王那边的人也都跟病人有过接触,可是他们之中却没有一个感染了瘟疫。 其中叶太医怀着一线希望问了,等知道是温婉郡主给的防止措施后,立即虚心去详细问了经过。因为之前温婉给相爷用热海沙可以疗养风湿的古方,相爷用了后腿疾得到的显著疗效,比他们这些太医治疗的效果好了海了去了。为此,也在太医那里是传出名声去的。所以,对于温婉郡主给的措施,叶太医并没有嗤之以鼻,而是抱着不耻下问的态度。等问明白了。一面让所有的人都遵循温婉说的那些措施办,一面拿了苦根子研究。得出结论,喝了它确实是大大缓解了感染的概率,另外一面吃这个苦根子确实是可以防治瘟疫感染。这下,所有人都傻了。这个郡主也太神了,然后,迅速的,赶紧着让人去周边的城镇买。 有了这个缓解的过程,太医用了最快的时间,找到遏制住治疗疫情的方子。很快,疫情就得到控制。众人也都终于放下心来。 郑王看到这个情形,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了。他的这趟差事,算是真正的完结了。 是 由 一百六十七:惊马 皇帝得了消息,立即宣了温婉进宫,问她为什么猜测到有瘟疫,还有,最重要的是,她怎么知道苦根子能防治瘟疫。 温婉说看了几本书,书上有说大灾大难之后容易引起瘟疫。苦根子能增强抵抗力,能强身健体,但是,没说防止瘟疫的效果。要不然,自己早告诉那几个太医了。 皇帝让把书取出来,是几本游历的书。也确实是有说到这方面的问题。只是很简单地几笔带过去,没有详细说明。一般看的人也不会去注意,注意了也不会把它放一回事。还放在心上。 皇帝看着温婉,觉得每次见了温婉后,他的心情都会好。这么一件本来会是祸患的事情,就因为她的防患于未然,他的一时的不忍心,最终以最微弱的代价平息了事件。可见因为是这个孩子的一颗纯真的心,没有那么多弯弯饶饶,才能得到上天保佑想到这里,皇帝更喜欢温婉了。觉得温婉太难得,要不是她好学,也不会知道这些。 温婉坐在马车上,想着刚才一路上人人对自己的恭敬,撇撇嘴。以后还是少去那皇宫,那么多的礼节,真让人厌烦。还是过自己的小日子。琢磨着怎么避免去宫里,不要去应付宫里的那套繁杂礼节。 此时他们正走在一条街道上,街道人不多,三三两两的。路面也不是非常宽敞。温婉倒还是在想着有什么好法子以后少去皇宫。 “嗤”温婉听一声急促的马蹄声后,接着是一声马儿的嘶鸣声。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就听到外面惊恐呼叫求救的声音。 一匹灰色的烈马,正好从温婉准备拐弯的地方,飞奔而来。旁边的路人纷纷侧路,没及时避让的,都被撞伤了。那马儿好象受受了惊吓,任何人拦路都拦不着,从侧道对着温婉的马车就冲了过来。 路人手脚伶俐或者腿脚有功夫底子的想要上前拉缰绳。等仔细一看,马儿身上根本就没缰绳。再想法子,马儿已经从身边飞跑过去了。 马儿从侧道窜出来的太突然,又隔得太近。最近的几个侍卫,看到惊马,冲上去想要制止惊马。可惜马跑得太快,制止不住。马儿就要撞上温婉的马车了。其中一个侍卫反应极快,手持大刀朝着马腿砍去。旁边的人就看到马血四溅,人跟刀也飞向一边。其他人,出于本能反应,退到了一边。躲过了发狂马儿的踏伤。可是那马,却是如出弦的箭。精准地对着温婉的马车上撞去。这些,只发现在眨眼间。 几位护卫心里一下发凉,同时大声地叫着“郡主小心,郡主” 夏影一听那声音,就发现不对劲,她已经得了王爷的密信,让她这段时间一定要提高警惕,有人会暗地里对温婉不利。因为碍于一些原因,不能再给温婉身边派遣侍卫,所以温婉现在的安全,都由她全权负责任。也因为这信,加上上次温婉的话。夏影自从温婉捐款以后,每次都是崩紧了神经,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所以,在一听到那不对劲的声音,反应非常迅速。 温婉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疑惑之间发生什么事。夏影一只手打开后车厢的门,一只手把温婉当成小鸡一般抓起,从马车后车门飞了出去。温婉这才知道,自己坐的那马车的后车板,竟然还是活的。她这个主人都不知道呢真是太好了,不过,怎么回事。 从马车飞到地上,只有几秒的时间,那感觉,时间太短,完全没感觉。一点也没有像鸟儿在天上飞的感觉,真的,一点都没有。等人刚落地,缺了腿的马,准确无误的撞到了马车上。 这一个大撞击,温婉的马车被撞了个稀巴烂,马儿也倒在了地上睁着眼睛,鲜血汩汩地流。旁边的护卫生怕马儿没死,冲上来补上几刀,马儿白眼都翻不了。温婉看着那马被他们剁成肉浆,真是残忍。 车夫夏伦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受了重伤。不过,看着应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然,就刚才那冲击力,估计,当场就得没命。 温婉正好转回头看见这一幕,吓出了一声冷汗,全身软绵绵的,要不是夏影扶着她,估计得当场趴在地上。温婉心里还在想着,那过程怎么跟看武侠片似的。就这么一会,惊心动魄。 一会,回过神来,苦笑不已。咳,什么武侠片,这是谋杀,赤裸的谋杀哪里大街上会有受惊的烈马,好死不死还撞自己马车上。时间还算得这么精确,这就是算计好了时间跟距离的呀自己没得罪什么人呀要是因为自己让他们捐献银两的事情下这样的杀手,可就有些过分了。 温婉还在想事,身上一酥麻,晕了。晕之前心里叫着,怎么会有这种鬼贴身保镖,竟然给她搞突然袭击,把她敲晕。有这种贴身保镖,倒了血霉。再多想,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 温婉郡主被马惊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这消息立即传出来。众人得到消息,纷纷议论。风头最劲的人,竟然遭遇这样的不幸。 躺在床上装晕的温婉很郁闷,她那里有昏迷不醒。虽然是受到惊吓,腿脚发软,可没受到实质的伤害,害怕是有,但没这么娇弱。可是夏影就是让她装昏迷,说这样皇上才会重视,才会彻查真相。要是她不答应,就强行给她来两针,保证她睡得好好的。算了,无缘无故要受两针头,她还没受虐的倾向。 温婉觉得自己很悲催,他这个主人,当得真是窝囊到家去了。哪里有这比她这个主子派头还大的保镖。咳,可惜打不过她呀,只得咬牙受了。等见了舅舅,一定要他换人,换个听话的来。 太医很快就来了,说郡主受了惊吓,要好好修养。然后开了两贴子安神的药,煎了给温婉喝。温婉本就不是真正惊吓得晕了,药自然没喝。温婉看不过夏影的嚣张样子,气乎乎地逼着夏影喝了。夏影看温婉一脸憋屈恼怒的样子,一副孩子样,笑着当她面喝了。弄得温婉倒不好意思,虽然过分,怎么都是她救的命,而且也是为她好。 好吧,装就装吧,至少不用再每天跑皇宫去了。再去面对那些面如蜜甜心如蛇蝎一般狠毒的人。想想就让人渗得慌。装就装吧,温婉想通了以后很配合,但是温婉坚决不肯吃药,那药,苦死人了。又不是真病,两个贴身丫鬟当了帮凶,把药都给倒了,温婉这才答应着继续装病。 呆在床上,钻这里钻那里,睡不着。想看书,夏影很晕。都受了惊吓的人,怎么还能安下心来看书,不让看。做什么都不让,就把他憋在床上。温婉觉得他这个主人。当得贼窝囊。被一个丫鬟钳制得死死的,没个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咳,温婉抱怨这没有人权的社会啊 “你说什么温婉惊了马”皇帝豁地从塌上起来,意外,当皇帝是从来都不相信什么意外。况且,温婉特别珍惜小命,身边的侍卫有十多个,一般的惊马,侍卫肯定能搞定。一听,就知道,肯定是不那么简单。 仔细听了始末,立即调遣来了四个大内高手,贴身保护温婉。 同时令大理寺卿追查事情真相。查来查去,还是一个结果,意外,意外惊马。温婉听了大理寺给出的答案,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场意外,可是又觉得不像。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倒霉了。而且,自从自己捐款以后,以前随身而行的夏语没了影,一直都是夏影贴身随从。这次要不是夏影,估计是凶多吉少,所以,想不起疑都难。 不过想着,连大理寺都查不出凶手,自己又就算猜测有人谋杀自己,又能怎么样呢按下不提。不过皇帝外公却给她派来了四个据说是大内侍卫的人过来,说以后贴身保护着他。 “侥幸躲了,怎么就没撞死呢这么好的机会。这个死丫头,就是个扫把星,碰见他的人,没一个好下场。还是从哪里来归哪里去”福灵公主恶狠狠的地诅咒着,优雅端庄的气质全无。 “郡主,圣旨到。”夏影把脸色苍白的温婉扶到了正厅里。温公公看着温婉的小可怜样,非常的感性。快速念完了圣旨,亲自把温婉扶了起来。还把皇上的殷勤关切之心说了,再嘱咐了两句。 “皇上本来是准备亲自出宫来看望郡主,可是手头上的政务太多,走不开。皇上怕郡主再出意外。特意挑选了这四个大内侍卫。郡主放心,这四位,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有他们保护着郡主,郡主一定不会再遇见那样的事情。”温公公笑着安慰道。 再还温婉想到这两个字就发毛。今天她是无知无畏者无惧。要再来一次,非得把她吓死不成。咳,好在皇帝外公还算够意思。知道事是他惹出来的,派了几个侍卫来贴身保护,也算不错了。 是 由 一百六十八:四大侍卫 婉得了四个大内侍卫,心里还是很满意的。郑重让温公公转达她对皇帝外公的感激。 送走了温公公,再回头看着那四个白拣来的侍卫,温婉喜滋滋的。这四个男人,既然连温公公都说是大内高手,那肯定是一等一的身手。而且,一个一个长得英武不凡,也是,能当大内侍卫的,那铁定是高手啊,以往所谓的武林高手,只有在小说里出现。这会,就在自己身边,也能解决了她心里一直悬着的事了。 所以,迫不及待地让夏语问话,夏语扭捏了半天,最后才红着脸对着几个不明所以的侍卫“郡主问你们,可有婚配”说完低下了头,脸若晚霞般艳丽。 “臣等暂时还没未娶妻。皇上把我们四个赏赐给郡主,就是郡主的人,一切,都由郡主做主。”为首的男子,很是识时务。按说他们也是有官阶的人,要换其他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可是对象是温婉,那就另当别论了。对温婉,几个人都还是很佩服的。这次的河南水灾,能这么顺利,一半功劳得归在温婉郡主身上。她的这一番动作,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语脸红得快要滴出血出来了。还是古嬷嬷使劲咳嗽着,温婉才知道自己惊喜过了头。温婉问着他们,叫什么名字。 四个侍卫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郡主的人,请郡主赐名。” 温婉明晃晃地抖了,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什么叫我的人,在现代如果有人说我是你的人,那就证明两人至少是情侣关系,这会一想到这。随后,取来纸笔,在上面写了句诗,再加了个字。 “郡主说,你们既然是侍卫,就以武字开头,在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中间挑自己喜欢的字”拿了温婉写的诗给他们。 “武星、武辰、武风、武楼拜见主人。”温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她实在没取名字的天分,所以,随便写了句诗,让他们自己挑,这样既显得尊重,也不会显得自己没水平。 “不对呀,如果是大内侍卫,一般的都得经过层层考核过的。应该不是奴才,怎么能赏赐给自己的呢而且,他们应该是有家的人。婚事应该家里人做主的才对”温婉疑惑了。 “咳、咳、咳”夏影听了费力。了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又给温婉普及皇宫大内侍卫的一些知识。听得温婉头大了又大,什么世家的招收的,什么孤儿的,分了很多类型。给自己的估计是孤儿类型了。 “郡主,这次惊马,能得到这四个大内侍卫,也算是个大收获了。郡主这次受惊,也是值得的。奴婢看着那四个人走路,身轻若燕,武功定是不凡。有这四个侍卫保护郡主,郡主以后不用再担心类似的事发生。以后,得提防那些暗箭了。”夏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了。这一段时间,她每次出去都是绷紧了神经,就怕有什么意外发生,没想到果然就是意外。好在她反应快,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又有了四大高手过来帮着保护郡主,她心里的压力也相对轻松了一些。不过,谁知道以后还会弄出什么事出来,更是得小心为妙。 温婉听了夏影前面的话,本来心里还挺高兴。可是听到后面一段话,脸就垮下来了。这什么女人啊,这都差点要死了,她竟然还说值得了。她的命就值当这四个侍卫,那也太不值钱了。这个死丫头,真是钻钱眼里了。莫非是被她同化了,温婉彻底郁闷了。 甩开这个念头,温婉想到刚才的事情,非常地沮丧跟难过地表示,这些人都什么人啊,不就让他们捐了点钱吗至于让他们这么仇杀的。还明的暗的,真是,有这么深的仇恨吗 夏语、夏影、古嬷嬷、陈嬷嬷嘴角抽了抽,可是却一致保持了沉默。这哪里是捐钱不捐钱这么简单。温婉心情烦躁,有些不耐烦地让他们都出去,表示自己想安静一下。 等她们都出去后,温婉眼睛暗了下来,收起那副抱怨的样子,坐在床前发呆。自己又不是真正的小孩,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成年人的灵魂。她如今正是风头之中的人物,皇帝外公正千宠万疼着她的时候,那些功勋贵族文武大臣谁也不可能为着兜里那点银子就来杀她,除非是想全家玩完。她之所以这么抱怨,无非是做给外人看,或者说是做给暗处的人看现在身边的人,她只相对相信夏语跟夏影,其他人,她一个都信不过。 夺嫡,争储,温婉苦笑。 在老师教导的,史记,二十四史中都头提到,历史上就有很多家族,就是在站队之中,而烟消云散。角逐的过程中甚至有可能发生兵变,血流成河,过程之惨烈,无法用言语可表达。 就算再怎么白痴,那些电视上演的、小说写的,虽然不大喜欢看,但是在狂轰乱炸的宣传里面总是知道的。还记得喜欢宫廷戏的刘倩,说的九龙夺嫡的事,温婉虽然不喜欢,但是听得多了也知道。为了皇位,里面是父亲算计儿子,儿子算计父亲,哥哥算计弟弟,弟弟算计哥哥。勾心斗角、尔俞我炸,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血脉至亲,与仇人无异,要多残酷,就有多残酷。 难道她真的就要混到这泥潭里去吗她不想混到这趟子混水的。她想回自己的封地上,做一个无忧无虑吃喝不愁的小女子就是了。可是,形势允许吗温婉想到这里,眼神黯淡下去了。 当初自己的确没有多想,想到皇帝外公为银子病重筹银子。后来被幕后的人被逼得心里也有了怨气,为了出一口气,这才壮士断腕一般捐献所有身家。当时只凭一腔心意去做这事,根本就没那么多时间考虑后果,如果有时间细细思量,她怎么都会考虑一二的。 这场变故,也让温婉彻底地明白了。皇帝外公能给她挡风雨,但如果靠近,一样会给她带来九级台风跟沙尘暴。可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后退的可能了。甚至可以说,她自己已经是棋盘上的棋子了。温婉想到皇帝外公这几年对她的诡异态度,也许,她早就是棋盘上的棋子了。就算她想退,那些人也不许你退。 更何况,还有郑王,郑王是自己的亲舅舅,温婉绝对相信这点。之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这几年接触的东西多了,也知道了郑王的身世。早已明白郑王当初知道自己身份时为什么眼底全是灸热。就凭着两人的样貌,她就不可能置身事外。或者说,从她在宴席上说出她是福徽公主的女儿,是郑王的外甥女的时候。她就已经跟郑王是站在一条线上了。她没有退路了。赵王不许,郑王更不许,皇帝外公也不答应,否则,不会对她的态度这么诡异。 “郡主,国公夫人跟神箭侯世子夫人求见郡主。”温婉听了这话,赶紧缩回床上,继续装死。 “郡主,温婉,没事了,都过去了。”国公夫人看着温婉,那可怜样。母爱泛滥,泪眼连连。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也不知道哪个混帐眼红郡主受的这等盛宠。好在郡主你身边的人得里,否则还真是不堪设想。”清荷看着温婉惊恐的如路边被人遗弃的小狗样,也是眼泪红红的。眼泪也是刷地掉,非常地疼惜。 温婉暗暗看着,没见她用帕子,心里打了无数个问号。自己什么时候跟她们关系这么要好了,让她们这么真情流露。她看得出来,两人确实是没有用辅助之物就哭得这个样子。 “伯母给你带了些滋补的药材,要是需要什么,派个人打发过来。就是没有,伯母也给你寻来。一定要好好养着,早日把身体养好。”大夫人真如亲母一般,细细地吩咐着。 温婉茫然地点头应道。还是夏影出言道,说温婉受惊吓,要歇息。两人才满脸担忧地走了。 等人都走了,温婉立即从被窝里爬起来,笔画了几下。夏影笑着说道“他们自然要对郡主好了。因为你的大名响彻大江南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平家出了一个为公天下的贵郡主。平家之前所受的屈辱,全都一笔带过了。之前大姑奶奶要不是因为生有两位嫡子,恰逢又有了身孕,还不知道会这样。可是就算这样,在白家也是夹着尾巴做人。现在因为你,她在白家也是扬眉吐气。你说,她是不是要万分感激你呢是不是要对你好。” 温婉张大着嘴巴,觉得仪态不好看,赶紧又把嘴巴给闭上了。这怎么饶来饶去,又饶到她头上来了啊。她做的这些事情,关平家鬼事。没想到自己的这番举动,还让平家的人得了大便宜。温婉深深郁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脱离那该死的平家。 夏影笑着给她把被子重新盖上了“郡主,这事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说你坏话了。也不会有人再说你不忠不孝了。” 温婉扑闪扑扇着一双杏眼,她不明白。就好比如,比尔盖次说死后会捐献了所有的身家,所有人敬重佩服。但突然被暴他猥琐一名幼童,是个变态老家伙。也一样会被人怀疑,如果有证据,一样会被法庭传召了;因为这跟他要捐献身家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的。 看夏影不说,她暂时把这个疑问先放在心里。 “郡主,华小姐来看望郡主。”华梅儿进来,进着温婉正窝在床上,一动都没动。见着她,虚弱地笑了笑。 “你也真是倒霉,怎么就碰上了那么一匹发狂的马。好在幸运,侥幸逃过一劫。要吃橘子吗我给你剥。”温婉点了点头。 梅儿跟她说了两句话,温婉精神很差,梅儿也没多留,嘱咐了两句就回去了。来看望她的人,亲近的都见到了。不怎么亲近的人,全都推当在外面了。 温婉被刺杀的消息,第一时间传播了出去。引起人们一阵的热议。都在议论究竟是得罪了谁,应该说是到底是谁舍不得这把银钱而要置贵郡主于死地。当然,第一怀疑对象自然是赵王了。 贤妃了消息,很是气恼。派了人出去问,见着回信的人说不是,不是他们下面的人动的手。贤妃阴冷着脸让他们下去。 郭嬷嬷看着贤妃仍然是余怒未消“娘娘,六老爷已经说了不是他动的手。你怎么还这么生气。定然是谁家因为郡主而大出血,心里怨恨而去报复。只要跟我们无关就是了,娘娘不要忧心。” 贤妃听完,轻轻地冷笑一声“就老六的性子,在我过去问他,他才回话说没有,本身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他没做,早就派人给我通信了。可是一直到我派人去,他都没声响的。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应该是鸿斌让他瞒着我动手的。” 郭嬷嬷听见这么说,想开口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在,六老爷做得极为隐蔽。没留下蛛丝马迹,再有舅老爷做事,你还不放心啊。娘娘,你就宽宽心,王爷这么大的人做事会有分寸的。” 贤妃苦笑“如果他真是有分寸的,就不会在这个风尖浪口去害温婉。他却是不知道,因为他的这一卤莽举动,会让皇上对他有多不满。温婉刚刚做出了这么一个竟天之举。一般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杀他,那往深里想,只要知道来龙去脉的,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鸿斌。他这么做,非但得不到任何好处。甚至还会惹来皇上的猜忌。” 郭嬷嬷忙劝着“不会的娘娘,娘娘,王爷做事有分寸的。” 贤妃到这时,已经露出一点疲惫之态“他这么大人了,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他做事有没有分寸你难道不知道。何苦再说这些来宽慰我的呢要是他但凡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皇上也不会犹豫这么多年,从而给了老八的机会。他只为自己所想的,想到做什么就要做什么。根本就不去考虑后果。现在对温婉动了手,又没成功。已经打草惊蛇了,以后再想动手,将会更为困难了。” 郭嬷嬷轻声安慰道“娘娘,王爷都这么大了。等回到京城,再磨磨他的性子也就好了。” 贤妃点头,转而又说道“就怕我愿意给他时间,可是有人,却不给他时间。不过这样也好,身边有个人对照,对他才能起到更大的督促。否则这样下去,永远都改不了这坏毛病。” 是 由 一百六十九:处斩 苏府 “没想到,他们居然对温婉动手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对郑王动手。没想到,竟然是向那个孩子动手。”苏显在暗室,低沉地说着。 “估计着,他们认为是温婉向皇上建议,让郑王去河南赈灾的。郡主与郑王的关系,京城无人不知道,说他们亲如父女一点都不为过。皇上现在这么疼郡主,而且郡主有着远高于同年龄人的智慧。将来对郑王,将会是一大助力。他们怕郡主对皇上的影响太大,将来会成为他们的心腹大患。现在出手对付温婉,也是在预料之中。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用这等激烈的手段。”苏相面有忧虑之色。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出手了。竟然就闹市上杀人,这样无所顾忌的行为,实在是人让齿寒。等郑王回到京城,这京城也将不会再平静了。 “这么一个孩子,能对郑王有什么助力。”苏显摇了摇头。 “不说将来,就是现在,已经是心腹大患了。不说她的聪明才智。哪怕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她每天在皇上面前,就是对郑王最好的助力,你知道吗不跳字。苏相平淡的一句话,让苏显瞪大了眼睛。好一会,才想起,温婉可是跟郑王长得,那基本就是一个样。已经证实了不是亲身父女,那剩下的一条,自然就是 “这次的事,真是郡主建议吗不可能吧,皇上岂会拿这等大事来开玩笑,我不相信。”苏显想了想,有些迟疑。 “如果温婉真的有建议皇上这么做,不止这个差使落不到郑王头上。这次温婉受惊,皇上也不会赏赐她四个护卫。温婉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她不会去做这样的蠢事。女子不得干政,一旦她真这样做,皇上不会饶过她的,更不会这么疼爱她。”苏护非常冷静地说着。 “这次,皇上病发昏迷,已经让他觉醒,所以,这一次一定会决定储君人选。温婉郡主的事,只是一个开头。等郑王回到京城,真正角逐才开始。那时,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没有人能置身事外。”他们的幕僚,一个老者沙哑的声音响起,苏家父子都点了点头。 “爹,我们能置身事外吗不跳字。苏显关键时候绝对不会掉链子。 “爹身外宰辅,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一旦角逐,爹一定会被他们逼着站队,不可能保持中立的。”苏相摇头着。 “那我们支持谁支持郑王吗不跳字。苏显轻声问着。 “老朽看,还是先等他们回京城,观察一段时间。如果皇上对郑王的态度越来越好,那我们就支持郑王。要知道,当初皇上对郑王那是厌恶之极。如果皇上能对郑王改变态度,那证明皇上在心底已经默认了郑王的身份。那相爷你站在郑王那边的胜算更大,而且将来能得的利益也是最大的。”老者点中了重点。 父子两人都点了点头。如果是那样,那苏家就是郑王的母家。还有什么比母族得到的利益更大。事实上,苏相早就有了主意了。 皇宫,养和殿 “她真的只是抱怨,说那些人舍不得银钱。舍不得就不要捐,做什么拿她撒气”皇上听了,不由好笑地再问了一遍。下面的人很肯定地说着,是,温婉郡主是这样表示的。 “难为她了,是朕把她拖到这场是非当中来的。你下去吧,以后好好保护她,不让她掉一根头发丝。”皇上看着跪在地下的人。 “至于她想安排你们的婚事,受着就是。朕既然把你们给了她,就该听从她的吩咐。”下面的人一震,低低地说着,遵旨。 皇帝让他退下去了。 “温宝,你说温婉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做不知道呢”那么聪明剔透的一个孩子,会不知道这事另有玄机。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她所有的表现,却又像是真的不懂里面的玄机。 “郡主虽然聪明,可是她从小在乡下地方长大。这几年读了些书,可是却没接触过复杂的事情。而且老奴观郡主,确实是对那些事情很厌恶,也不耐烦交际。否则,每次宫里的娘娘请她,她就不会总是一脸为难又郁闷的样子。至于郡主是不是知道内有乾坤,老奴觉得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郡主对皇上的一片赤诚之心,是真心实意的,就够了。”温公公说出了皇帝想听的话。 温公公对温婉的印象非常好。虽然温婉很不耐烦听到她的公鸭嗓子,也没给他赏钱。但之前听到他说话沙哑,温婉就给了他一记药食偏方。说天天喝了以后,对喉咙很好,不那么容易上火,长年累月用,可以减缓喉炎的发作。另外还给了他一个药方,让他每天睡觉之前泡泡脚,总是站着,脚会受不住,泡了那药,可以舒缓脚承受的压力。这些虽然细小,但让他很感动。这些可比银钱来得实在又窝心。所以,说起好话来,那也是不未余力。 “是啊,朕那么多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女,让朕觉得特别的暖心。不管她知道不知道,至少她对朕是真心实意的。难为她了。这些个东西,看朕这个样子,终于按耐不住了。”先是面色一缓,最后又是愤怒地叫骂出来。 温公公在旁边小心地伺候着,没敢再出言。 在温婉惊马事件后的几日后,押解马天奎三位高官的官差,将人押送到了京城。对于这三个人的处置,也成了一个大问题。 有主张说杀,因为他们几个害群之马,而致使那么多人枉死。但是也有人只说他们是受贿,并不是直接害的人,应该只是按照受贿的罪责处罚。争论得很厉害,也是没一个结果。要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说,以往也发生过类似情况的后台硬的,都活下来了,只是被罢官永不录用,并没有被杀头。而这三个人,后抬都相当的硬。当然,其中一个后台已经摆明态度,不管。 温婉养好病,在皇帝身边伺候。听到说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几个大臣又在那吵闹得厉害。皇帝看着在一旁默然的温婉,笑着问道“温婉,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主意”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皇帝笑道“你说说看,外公允许你说说自己所想的。并不是议论朝政,只是我们祖孙一起聊聊天。有什么想法也就没说。” 温婉想了想,在白纸上写道“温婉并不懂得朝政,不懂得政令,所以也不懂得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争吵不休。我想,他们也许都有自己的理由,理由也都很充分。可我想,他们都是是旁观者,他们自己并不是其中的受害者,所以他们其实是没有权利给予评判的。真正有权利追责的,是那些百姓。如果,如果问问那些冤死的百姓,如果去问问那些失去家园无家可归的百姓,问问这些现在连三餐都不能吃饱要靠朝廷支援才能活命的百姓。问问他们,这些蛀虫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如果他们说不杀,那就不杀。” 问那些百姓,估计都恨不得活吞了他们了。皇帝默然,温婉说的问题,虽然是真的无关朝政,却是尖锐地指出其中的关键。因为他们是旁观者,也或者他们本身就在局内。因为他们将来,或者他们身边的人,也有可能会走这条路,所以才主张不杀。也为自己留一条路。 温婉并不知道,因为她的一通话。皇帝下了圣旨,三个人全部处斩,三家人也全都抄家,而且有圣旨下达,以后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管是有没有参与,一旦发现,所有的官员全都要负连带责任,责任重的坐牢,轻的罢官永世不得录用。 这道圣旨出来,心惊了很多人。不过不管是哪个朝代,就是在最太平最繁盛的时代,不说古代就是在现代,也是蛀虫多如牛毛。这是形势,谁都改变不了。不过这事跟温婉没关系,也没往温婉身上扯。 河南 “王爷,怎么了”沈涧看着郑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他们还真的就朝温婉下手了。幸好当初本王一时心疼温婉,把夏影给了温婉,也为了防止万一,让夏影提高警惕。否则,结果还真是说不准。”郑王愤怒得把手里的情报给捏着成废纸。他们应该是想着自己能得这个差事是温婉给的功劳建议,所以才会痛下杀手的。好再没出事。 “王爷,大概还要一个月,就可以上京面圣。这一个多月,你更要小心,他们会朝温婉郡主下手,更会朝你下手。”沈涧忧心着。 “这些年明里暗里的,还少吗本王可不怕这些。可恨得是,他们竟然会朝温婉下手,那可还是一个孩子。他怎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郑王心里有些难受。要不然自己温婉也不会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好在郡主无事。经过这事以后,皇上一定会派人保护郡主的,王爷不用担心。”沈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对于赵王他们来说,温婉的威胁,绝对是不亚于王爷你。 郑王听了这话,气愤的情绪这才稍缓,沉重地点着头。他们自然知道温婉是为什么受惊的,没想到,还没回京城,京城就已经是风起云涌了。估计就是回到京城,情势会更为恶劣。 友情推荐:王爷嫁到 作者 火焰者 书号1969036金银财宝花到爽,食衣住行一条龙,我的好王爷你就点个头,快点嫁给我吧 是 由 一百七十:责问(上) 赵王府,书房 “这些个窝囊废,这么一点的差事都办不好。养了一群废物。”赵王赫然大骂着。得到消息说没有成功,他脑袋就冒青烟。 “王爷,你这有何必呢温婉郡主她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郑王这事跟她没有太大的干系。”旁边一位老幕僚在旁劝说着。 “不可能,一定是她跟父皇说了什么。要不然,河南离我这里比老八封地近多了。父皇何必舍近求远。还有,不是她玉飞扬又怎么会投奔老八,这个臭丫头就是我的克星,当初真不应该救她,让她死在安乐府上,也不会有今天这事。”赵王面色非常难看,心中后悔不已。 “皇上虽然老了,但还没糊涂。我倒是希望是郡主进言。这样,我们还能摸清楚套路。可是现在,根本就摸不清楚郡主的路子。这个温婉郡主”有个幕僚有些忧心。 “不就是一个孩子,再高明能高明到哪里去。”一幕僚嗤之以鼻。 “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在京城能与淳王、周王、宰相、海老等那么多权贵跟实权人物交好,却又没惹来一点非议。这样的孩子,还不可怕。加上这次又立了这么一大功,皇上定然会极为宠爱。对我们,实在是大为不利。”心腹幕僚庄先生摇头,很是担心的。 “过去的事情,也于事无补。想着,以后该怎么做。”几个人,又在那秘密的谋算着。 八井胡同 “妹妹,来,喝了这碗药。喝了药马上就好了。”尚堂又像个老头似的,端来药,坐在窗沿边。很有耐心地劝着温婉喝药。温婉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踢飞出去,真是,没一点眼力见的家伙。 温婉装了五天,躺床上终于装不下去了。不能不好啊尚堂要是再请假几天假在家里照顾自己,自己非要被药苦死不可。 尚堂当时一听温婉被惊马撞车,可把他吓死了。匆忙回来,见温婉还没醒,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等温婉醒来后,就一直陪在身边。让温婉又感动,又好笑。让他去当差,说请假了。温婉无奈何,隔天就说好多了,赶了他去上差。 温婉的病好一好,皇帝就得到消息。 “郡主,皇上宣你进宫。”温婉一听,磨牙,她才刚好,又得娶。没奈何只得重新着装,进了皇宫。 以前还是隔三岔五的,这会每天又都要就被皇帝给宣进宫去,去皇宫报道了。弄得温婉内心哀怨不已。 皇帝一见到温婉,见她穿着一件月牙水底蓝边的薄罗短衫,上面绣着细碎凤尾兰的锦缎交领的上衣,下着一件白色纱裙,裙幅褶如雪月。再套上了一件白色凤尾兰暗纹的软纱。本来面色就不好,还穿着这半身的白,更是显得赢弱不堪。 皇帝看了很心疼,而温婉一到皇宫,就看见有王太医在那里等候。一进大殿,就上来给她把脉“皇上,郡主脉象平稳,已经无大阻碍。我再开一定道滋补的方字,好好养养,很快就可以恢复如初。” 温婉瞪了他一眼,好好的,吃什么滋补,补药那是可以随便吃的。这些个太医,反正中药补药吃不死人,狠命地开方子。中药她不喜欢喝,不要她也不喜欢吃。好好的平日里营养够,吃什么补药。 温婉被温公公带了出去,温婉心里很纳闷。 “那她的哑疾呢你温婉给诊治了四年,到现在也是没有一点效果,你当初不是说有把握治疗她吗不跳字。皇帝面有着恼之色。 “皇上,当年郡主之所以不能说话,是因为体内有余毒,是胎里带来的余毒,这几年,臣一直在给郡主调养。现在郡主的余毒已经消清了。”王太医低着头说道。 “那为什么现在还不能说话”皇帝有些疑虑。 “如果是其他的还好,怕就怕,怕就怕,郡主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意识就是,已经自我催眠认为自己不会说话了。 皇帝挥手让他下去了,面色沉痛“要是朕当初能多对这个孩子关注一点,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温婉还知道有这么一个插曲呢,被人带到旁边一个屋子里。温婉看见门上挂着厚厚的丝绸质锦帘,从里面看不到外面。屋子也不算小,有四十来个平方。靠窗的地方是一张黑檀木书案。案上磊着一些书,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个斗大的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仙花,倒是赏心悦目。书岸桌的正中央放着一叠白纸,纸张都被一青玉祥瑞兽镇纸给压住。再有另一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山水墨画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温婉看着那墨迹,好象是那个前朝一位书画的笔迹。靠里的墙边放着两把椅子,应该是供累了歇息一下用的,都是黑檀木质地,椅角雕着古朴花式。再往里倚墙靠近书案是一个大书架,上面摆的书倒是不少,什么都有。这些应该都是皇帝外公给吩咐置办的。 “郡主,这里还有一个小屋子,平日里累了,可以在里面歇息片刻。”掀开一个帘子,温婉探进脑袋进去,见着里面还有一个小屋子,大概十几平方大小。里面只放了一张榻,榻上放着锦被,旁边有一着梨花圆木的小桌子。 温婉看完以后,有点觉得是她现代的办公室,里面也是带休息室。看完以后,点头表示不错,这也算是她的小窝了。以后在这里,有属于她自己的小窝,她就觉得舒畅多了。 没过几天清净日子,便宜老爹就差人送信来,说她让他去参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满月宴。 笑话,那个便宜妹妹关自己什么事。做什么要去参加满月宴。温婉没理会,用脚指头想着也知道她是不可能去的。可没成想,平向熙竟然亲自来,温婉说歇息了,他就在那正厅等着。等了半个多时辰,还没走。要是再不走,温婉现在又处在风尖浪口之上,传出一个不孝的名声,又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贤妃跟赵王,还是老实一点。温婉很是不情愿地出来。 平向熙满脸是笑地说道“温婉,那怎么都是你妹妹,你该去看看。你不知道你妹妹长得有多可爱。温婉,你看了你妹妹,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当父亲的喜悦,温婉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恨不得一脚揣过去,踹死这个混帐东西,或者抽他两大嘴巴子,抽死丫的。脑子锈逗了,在我面前显摆父爱。可最后温婉还是没奈何,只能是说到时候去了。为啥,为了防止那该死的闲话,特别是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温婉可不想惹什么闲话,这个悲催的社会。 要是在现代她要是有这样的父亲,我不说登报跟你脱离关系。至少跑到国外定居去。让他再也找不着,省得看着让人碍眼,心里窝火得厉害。可在这里,在这个该死的古代,你就想当他是空气,不拿他当回事,你都不成啊。有那严苛的要人命的条理,这个恶心的东西总是隔三岔五过来在她眼前晃,气不死自己,却把自己给恶心得半死。 夏影在旁边闷声不说话。温婉看着她,起了恶作剧,对着她笔画了几下。夏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立即摇了头,坚决不答应。温婉表达的是:要不,你弄死他,省得总是影响我心情。 温婉看她的神情,耸了耸肩。连这么厌恶平向熙的人听见自己这么说这话,这么一副表情。要是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呢挨吧,挨到他死的那天吧也或者,挨到她有足够的能力,不需要害怕带来的负面影响,就与他断绝关系。 平家五房 温婉前段时间,基本上隔两天就去趟皇宫,圣眷浓。可是温婉厌恶跟那些人笑脸相迎,一律关门谢客。这会到了平向熙的家,看着门前车马喧哗,人人笑语言言的朝里面涌,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 呵呵,借自己的势,给他的小女儿造势。也真亏得他做得出来,有这样的父亲,还真是让人悲哀。面对宾客,她没有笑脸相迎。心理厌恶,可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到的。温婉面色淡淡的,对着众人,基本的礼仪还是要的。 可是有一点温婉怎么都想不明白。她那便宜祖母还没死一年呢,怎么就能大办宴席。这唱的哪一出啊。温婉就算掉光了头发,也是想不透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难道她便宜爹不打算再出仕了。否则,做什么这么高调请了这么多人。咳,脑子进了水的人还是不要以常理去推断,省得自己受累。 “哟,这就是我的十侄女呀长得真水灵,难怪万岁爷这么喜爱的呢,到叔祖母这边来。”一个不知道是谁的老女人热情地来拉温婉的手,被古嬷嬷挡住了。那人先是老脸一红,很快若无其事。 温婉抱歉地朝那人点了个头,越是处在是非中心,越是要低调。因为不管哪个朝代,只要有了一个好名声,基本上舆论都在你这里。温婉为着以后那一条的早日到来。一定得将自己这个孝顺女儿,孝顺长辈,恭顺谦和,不摆架子平易近人的角色演绎好。 那人见着温婉的态度,心中才舒服一些。随即恼怒地看着古嬷嬷,心中想到,不就是一个奴才,竟然这么拿谱的。而旁边的人见着郡主如今得盛宠,还能荣辱不惊,也都纷纷赞扬不已。 友情推荐:庶女也逍遥 细雨佾佾 一部庶女幸福生活奋斗史 是 由 一百七十一:责问(下) “温婉,来,到伯母这边来。”三夫人也在那热情地叫着温婉。旁边站着水姨娘,俏生生的,好不可怜。哀求地看着温婉,温婉当没看见。什么人,算计了自己,还想让自己帮忙。当初真是不该心软救人,所以说,好事做不得。做了好事就得留麻烦。 温婉环顾一圈,没看到大夫人,很奇怪大夫人怎么没来。不过看到了世子夫人,就坐到世子夫人旁边,世子夫人宋氏笑着让加了一张椅子。对着众位夫人,她也不认识。但有大少奶奶一旁指给她认识。这是翰林院侍读萧大人的夫人、这是礼部员外郎的夫人温婉神游,她介绍她的,自己想自己的。 一个个,都是四五品以下官员的夫人。温婉面色很平静,对着平国公世子指给自己认识的人,一一点头。 “郡主,这是我女儿碧月。要是郡主不嫌弃,就让她给郡主做个伴,郡主看可好。”又一夫人推出一个长相靓丽的姑娘出来。 温婉听了摇了摇头,夏影在旁边说着“郡主说,她已经有七位闺中好友了。要再随便带人进来,其他朋友会不高兴的。” “郡主愿意就成,关她们什么事。”温婉心中冷笑,都什么人,还真这么上赶着。温婉拿起身边的茶,做势喝了,然后又放下,并不接她的话,面上依然挂着淡淡的让人感觉不到疏离的笑容。 反正她本来就是哑巴,不愿意当着众人手舞足蹈笔画开来,那也是人之常情。谁也没理由说她。只是她想这样过一天,给足平向熙面子,可是有人,却偏偏是顺着秆子爬,不知道自己几两几钱重。 “郡主,二夫人请郡主过去一趟。请郡主过去一趟。”话落,满房间的人都在打量着温婉。 温婉不知道是笑还是气,让她过去看一个姨娘,她一个堂堂的正四品贵郡主,皇帝的外亲孙女,要她屈尊来给一个庶妹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现在竟然要她移步去产房看一个二房,一个姨娘。 温婉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丫鬟,好象看一个外来太空过来的。古嬷嬷狠狠地咳嗽了一声“放肆,一个小小的姨娘,以为是多尊贵的主子,竟然敢要我们郡主去看她。” 没想到平向熙身边的贴身小厮走过来道“郡主,老爷说,让你去看望一下姨娘。姨娘这些日子一直念叼着你,她现在在月子里,不宜出来。让郡主过去探望一下。” 温婉觉得自己真要晕了,看来抽风是真有遗传的。死了一个,关了一个,还有这个没死没被关,能好好地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啊怎么死了关了,就他不死的啊温婉眼里冒出了怒火,不过见着众人都看着她,只得露出一个苦笑,转而认命一般地起身。 古嬷嬷脸色变了又变,阻拦着温婉“郡主,你这是做什么那么一个贱婢,何德何能敢让你去探望她。” 温婉的眼泪在眼眶地转,但还是摇了摇头,出去了。众夫人心思都莫名。世子夫人却是微微叹息一声,她娘都不屑来,一个庶女而已,也劳动那么多人来。五叔脑子真是不清楚,他以为这么多人是看他这个宝贝的庶女是为的什么。无非是因为堂妹得盛宠。却为一个二房跟庶女这么落堂妹的面子。咳,世子夫人想到这里,忙站起来,跟了出去。怕出什么,得赶紧出去调停一下。 温婉根本就不进她的屋子,只在外屋。夏影传话。 “郡主,芳儿还要劳累郡主走一趟,妾真是愧疚。”范姨娘娇弱地说着。温婉只是静静地站着。 “郡主,老爷其实很疼爱郡主的。都是一家人,做什么要这么生分,让别人说闲话。”范姨娘摇着头,温温柔柔地说着。虽然还是月子中,可是那盈盈期盼的样子,还是很惹人怜惜。可惜,她面对的是如冰一样冷心肠的夏影,甩过来的,只是不屑。 温婉挥了挥手,夏影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众人都站着不动,范姨娘忙说着,你们都出去。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这才都先后出去。温婉看着,不由地笑了。 “郡主,你看,妾说得是不是在理。你们父女闹成这样,便宜的还不是别人。一家人,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你跟老爷那些都是误会了,完全是可以消除的。消除了误会,父女终究还是父女,血脉浓于水,要和乐和乐才对。”范姨娘和颜润色的,期盼地透过门帘望着温婉模糊的身影说道。 “范姨娘,你在五房想怎么倒腾郡主她管不着,也没那个耐心管。这次念着是初次就算了,你再鼓动五老爷算计我们家郡主,还有下次,必定让你永无翻身之地。也不照照镜子,郡主也是你能算计的。不要以为你吓唬你。就你那点伎俩,也就只能哄哄五老爷了。惹得我们郡主恼火,你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悔。你最好放聪明些,郡主是不耐烦你们这些人,否则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不要我再吓唬你。”夏影不屑地说道。 范姨娘眼里有着屈辱,但仍然柔柔地说道“郡主,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郡主跟老爷和好如初,没有其他的意思。郡主” 夏影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你要再敢借五老爷算计我们郡主,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别以为平家的人不知道你的底细,就可以瞒天过海。如果你再有动作,只要一句话,你之前做的那些个丑事,一旦暴光开来,让京城里的人知道。你想想,平家是否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温婉则早就出了门,夏影尾随其后。 范姨娘见着温婉,抓着锦被,咬着牙,嘴唇都咬出血出来犹不觉得疼。她没想到,她一直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家里那事,现在都已经处置妥当了。她以为没事了,没想到,没想到家里最离心离德的人,竟然知道她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这事被拆穿,那她会有怎么样的境运,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肯定要被老爷所厌弃,连女儿也会遭遇了老爷的离弃。想到这里,情绪波动太大,加上又是产后的身子,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温婉出了屋子,外面的丫鬟婆子立即涌了进去,看见范姨娘晕倒在一侧,嘴脚还有血。大声地叫着姨娘你怎么了,之后一阵忙乱。 身边的贴身心腹大声地叫着“二夫人晕倒了,二夫人晕倒了。请大夫,请大夫,快去请大夫。”一边又派了人去告诉了平向熙。 “你对你二娘说了什么”平向熙得了消息,匆匆赶来后,进了屋子看着心爱的女人晕倒人事不醒,怒气冲冲责问温婉。里面的客人得了消息,都赶出来看热闹,几位平家的夫人想拦都拦不住。 温婉对着夏影笔画了很多,那神情,很愤怒也很冷漠。笔画了好一会,夏影冷笑着对平向熙说着“郡主问你,她满月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三个月不到就被送到见不着人烟的庄子时你在哪里她每一年生辰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在庄子上吃不饱穿不暖快要饿死了冻死了你在哪里她被人诱骗吃下过敏的鸡蛋清差点死掉你在哪里她被人扔在河里差点淹死你又在哪里从小到大,这十年来,你有没有抱过她一次,有没有问过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关心过她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这十年来,你有没有给过她一分银子用,有没有买过一件礼物给她。你有没有为郡主做过一件事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有没有做过,哪怕一次都可以。” 夏影停顿了还一会,再说道“因为你是郡主的亲爹,她尊你敬你,有好的东西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可这几年来你对郡主做过什么,你自己心理清楚明白。因为你是她亲爹,所以她孝顺你爱戴你,是天经地义的。也因为你是她亲爹,所以这几年,她对你做的种种过分的事情百般忍耐万般退让,这些郡主她都咬着牙忍了。可你现在这么做什么意思。是要告诉她,是要告诉天下的人,她这个女儿就是用来尽孝道,用来受气,用来还欠你的债,用来陪衬一个小妾的女儿的一个小妾生的女儿既然让你如珠如宝,那你如珠如宝就是。不需要拿郡主她来陪衬。父慈女才孝,你说说,你对郡主的慈在哪里。哪怕你说一件,她都再无话可说。”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平向熙。 温婉则眨巴着眼睛,努力再那里期盼地看着平向熙,等着他的回答。平向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婉看着他,等了好半天都没回答,眼红红的,夏影拿了帕子给她。温婉擦了眼睛以后,想着这些悲伤的事情,眼泪更是如落了线的珍珠一般,一滴滴落在地上,溅成水花,那样子要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古嬷嬷看着,也是擦着眼泪,抽噎道“郡主,回去吧听嬷嬷的话,回去吧,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有什么委屈,跟皇上说。” 温婉低着头,跟随着古嬷嬷出去了。那落寞的身影,看得好几位夫人也都掉了眼泪。夏影等一行人全都跟着走了。 有些人快速溜走了,有些人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的平向熙。这一通话,没人指责温婉对父亲的无礼貌。反而看着平向熙的脸色都变了,又一些人悄悄地走了。没走的人,也都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回去了。 这事很快传遍了京城,很多人都说平向熙被猪油蒙了心。一个小妾的女儿,竟然要郡主来给她撑场面。郡主有这么一个父亲,真是她的悲哀。 温婉坐在马车上,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夏影拿了一个小瓶子给她,温婉接过来对着眼睛倒了两滴进去。眼泪就止住了。 夏影不理解道“郡主,既然这么伤心,又何必来呢他就是个没心没肝的人,何苦来受这风闲气呢以后,再不要来了就是。” 温婉摇了摇头,用湿毛巾擦了擦脸。靠着马车闭了眼睛,她这会很惆怅。要说这哭是假的,但是没一分伤心也是假的。以前听说父母有偏心的,现在才知道,有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心。自己对于他来算什么,连一个卑贱的妾室与庶女都不如。人都是心做的,就算不是父女,可这几年,温婉自问已经做到最好了。 明月山庄的游玩,京城的交际,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好物件。是,她是不甘愿送,也是存了作戏的心思。可是受着的人,怎么就能这么理所当然地用着她的东西。还能面无愧色的认为是天经地义。 一个陌生人给一个乞丐一分钱,帮助旁边受难的人。接受了的人心里还有感激。养着这样的白眼狼,黑了心肝的人,这银子拿去扔粪坑都比给他强。可是这个人呢,为什么要对她这样残忍。就是一块石头,也给捂热了。一个白眼狼,也养熟了。可是现在呢。 好在从来就没把他当成爹,否则非的郁闷死。咳,每次见了那东西,心情都不好,要郁闷半天。这狗屁膏药什么时候才能脱身啊。真的伤身伤心啊温婉很郁闷的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跟他脱离关系啊。 否则一年来这么几次,是个人都受不住啊她可不要总这么被恶心着一辈子,可是这东西,算计又不能算计。 要不,等出了孝给他弄个外职。很快就放弃了,算了,就这东西去当官,温婉想想宁愿自己受点罪。也别去祸害一方的百姓,要不,她造的罪孽就大了去了。 温婉哀怨了,她什么时候可以跟那个神经病,总抽的便宜爹断绝关系啊。咳,一想到这个世情,难啦。她也不是没想过求救外公帮忙,可是想想就算了,求救外公又能怎么样难道能脱离父女关系。还不是一样得受着见鬼的孝道约束。暂时受着,等时机成熟了,也就好了。 温婉正郁闷着呢,皇帝派了太监过来,宣她进宫。 世子夫人回到国公府,说了这个事情。奇怪地问道“娘,按说郡主如今的地位,完全不用来理会的。就算本人不到,礼到也没人指责她啊,为什么一定要来。还受这样的羞辱。” 国公夫人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据我对温婉的了解,这么几年,还没人能从她身上占到便宜。虽然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五老爷要在这样下去,绝对没他的好。他自己想不通,以为是温婉的爹,该让她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加上又一个没脑子的范姨娘,也不知道温婉究竟在谋算什么。就温婉,心里定然是早就有了应对的主意,只是现在隐忍不发。等她发作出来,估计就成定局了。咳,平家的风水,真得好好看看。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人物,就得折腾得跟平家离了心离了德才甘心” 这是粉红票一百二十的加更。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 另外友情推荐:仙本纯良身为修仙界的“败类”,我想说:其实我是个纯良的人,真的 是 由 一百七十二:升爵 皇帝的消息那是灵通的紧,早知道了温婉所受的,还有夏影说的。所以一得了消息,立即就将这可怜的孩子宣到皇宫里。这会见着温婉眼睛还是红肿的,心里充满了怜惜。摸着温婉的头,轻声地问着“温婉,你恨你他吗不跳字。 温婉摇着头,在纸上写到不恨,当期盼成了绝望,剩下的,只有无奈与厌烦。就这样过着吧 有恨也不能说,更不能说与夏影的话。对于老人家来说,一个纯善的孩子,比一个恶毒的孩子讨人喜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身体的亲身父亲。能受着委屈,表现得孝顺,还能得一点怜惜。要有杀了这畜生的这想法,估计皇帝一下就把她给掐了,这靠山也别指靠了。 “那朕把他抓监狱去,关天牢里,给你出气。”皇帝很恼怒,以前是没放在心上,温婉受什么苦他自然是不怎么在意。可是温婉现在是他心尖尖上的甥女,自然是千般心疼万般怜惜。 温婉摇了摇头,写着:他又没做错什么,好端端关他进监狱做什么。这样对他不公平,我也会心有不安。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外公你不要插手,要不然那些御史会说你公私不分的。 其实温婉是想,要是丢到监牢里。到时候被御史弹劾个不孝的。等出来后,那人还不得嫉恨死她,还不得天天来闹自己。那日子别想过了,温婉是怕了这个便宜爹的舌功。一个人连着骂人半个时辰,不需要歇息的。他能骂这么久,她还不想再次装晕呢 “外公是给你出气,你还说外公公私不分,你这个丫头,教导起外公起来了。好了,外公不插手就是。谅他以后也不敢再对你指手划脚。”皇帝又好笑又感叹着,温婉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傻丫头啊”皇帝看着温婉眼底是真没有愤怒,又辛酸又是心疼。这么好的孩子,这么仁善孝顺的孩子,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喜爱才是。为什么偏偏就碰上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父亲。当初,如果当初自己不把福徽嫁给他,也不对,如果福徽没嫁给他,就没这么孝顺贴心的孙女了。怪只怪,那不着调的平向熙。 八井胡同 陪着皇帝用过午饭后,温婉就回了府上。没多久,传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温婉聪慧孝顺,深得朕心,今特赐封为皇贵郡主,赏玉如意一对”温婉听了,知道皇帝把给她封了个皇贵郡主,外带赏赐很多珠宝首饰。 温婉听了半天,怎么听怎么觉得外公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尊皇贵郡主,还不是郡主,又不是公主。 古嬷嬷跟陈嬷嬷开始,耐心地给她普及郡主的级别。皇贵郡主的品阶比贵郡主要高高了去,尊皇贵郡主是正二品,而且还有寓意尊贵的皇家郡主的意思在里面。 温婉这才恍然大悟,意思是自己升官了,俸禄有的加了。在她的观念里,升官就意味着,可以加工资了。 古嬷嬷跟陈嬷嬷听她的意思,不知道是笑还是气。一般王爷的女儿,都是有个名号就不错了,所以这正四品的郡主是比较难得,但却不是万中无一,以往就有过。当初她出彩也就出彩在贵字上。但现在不一样,正二品,正二品的皇贵郡主,那可是极为难得了。宫中的四妃也只是正二品呢。不过看她无所谓的样子倒是感概,这等荣耀,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可是她竟然一点都不在意,有没有都不放在心上。温婉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温婉看着宫里赏赐了一批东西。都是一些非常不错的东西,温婉看着,倒很喜欢,让收进库房。很多人一得了消息,纷纷送礼。可惜,大门是关的。有人想拐弯找关系甚至送到五房,却被告知温婉跟五房有着不可调和的关系,送了也是白送。 而皇帝给的赏赐之中,最让温婉满意的是,皇帝亲手写了一行字皇贵郡主府五个大字。温婉摸着那五个字,喜颠颠的。上次皇帝写了两个字,那两字可就价值了百万多银子。这六字,可是两百多万两银子。挂门口,贼贵。 。温婉得了这皇贵郡主,赶紧让人去镶好。把这牌匾挂在门上。从今天开始,她就真正的,独立了,再不受牵制约束了。 福灵公主府 “父皇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越来越糊涂了。不就捐了一百万两银子吗就那么一个哑巴,怎么有资格尊封为皇贵郡主 。皇贵郡主,皇贵郡主凭她,配用这么尊贵的封好吗不跳字。福灵公主听了这个消息,气得牙根直疼。她的品阶也只是正三品。这个丫头竟然生生超越了自己的品阶。好手段,果然是好手段。那个没用的福徽,竟然生了这么一个聪慧,又心机深沉的女儿。 “公主,圣旨已经下了,现在倒是不需要想这么多。这个温婉郡主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底牌。我们,可还是得交好啊。”宫女有些担心。 “这个丫头,内有乾坤。本宫早就存了交好的心思。可奈何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除了第一次来参加宴会,再不来了。我现在还摸不透她那次来参加宴席的目的。”福灵公主听到这里,也是有些忐忑。 “公主,你是担心郡主是来摸底的。不可能,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她就是想查也查不出来。”无忧摇了摇头。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这会不是生气的时候。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跟温婉郡主交好才是。否则,对昕颖县主是大大的不利啊。”无忧劝解着。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让备轿,我要进宫。”立即匆忙进宫。 皇宫,咸福宫 “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这是不可更改的。母妃也是没有办法的。”贤妃摇了摇头。 “可是,父皇是怎么了怎么能给一个哑巴这么大的荣耀。父皇英明一世,怎么可以做这样一件留污名的事。母妃,父皇最最是看重你的意思。你好好劝劝父皇。”三十来岁的女人,还在那撒娇。 “我已经劝过了,不过因为皇上疼惜外甥女,我也不好再劝了。温婉,确实是一个可人疼的孩子。”贤妃确实是很贤惠。福灵公主刹羽而归,心里却是极为不甘。 “福灵,亏了本宫调教了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贤妃对于福灵的举动,非常失望。 “把这个,给我儿送去。”贤妃给了一张小小的字条,很快就给送了出去。做完这些,仍然悠闲地在那里摆弄花草。 “一个哑巴,也配皇贵郡主这么尊贵的称号。父皇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赵王得了消息,大怒。父皇怎么可以把这个一个哑巴封了这么高的封份位。正说着,外面有人说道京城有人来了。 “王爷,娘娘送来的秘信。”赵王看完,笑了笑,没言语。很快外面圣旨到了。接完圣旨,赵王立即喜笑颜开。 而郑王那边也忙乎完了,已经在跟地方的官员交接,明天就可以打道回京城了。郑王心情很不错,等接到一条消息时,知道温婉升爵位了,现在是正二品的皇贵郡主。不错的心情变成了满满的喜悦。再接到一条消息,说皇帝让赵王过三日,能起程回京城,郑王所有的喜悦之情全都没了。 “王爷,这是好事。赵王进京,算算路程,刚好跟王爷进京的时间是前后脚工夫。也就是说,皇上已经有意立储了。皇上现在的身体日渐况下,结果怎么样,就看将来了。”沈涧心情倒不错的。 郑王点了点头。 而温婉自从封了正二品的皇贵郡主,那门槛差点没被踏破。温婉没办法,用了新招数,天天窝在皇宫里的小屋子里,不见任何人。 “郡主,许家小姐求见。”温婉听到是净秋,想想之前的事情,有写腻歪,让人传话,说她已经歇息下了。 接着,玉桐、玉秀、依依都来了,温婉想着既然第一个不见,那后面的还是都不要见。都婉拒拒绝见人,夏语说话也很委婉,说得中肯,几人也都回去了。 “郡主,华小姐给你送来了一封信。”温婉想着一向高傲的梅儿,其实骨子里除了清高,其他都很好。这会做得就极为有分寸。 如羽跟真真也都是打发人来问候送上两件礼物,人没有亲自到来。但就因为这样,如羽的行为,反而更是得到温婉的赞叹。 这等盛宠,不知道眼红了多少人的眼睛。 在意外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是,止亲王又老话重提。带着全身的病,拖着一只脚入棺材的身子,颤巍巍进了皇宫求皇上给恩典,让皇帝把温婉许给他的曾孙子祁绍。 那绍小子虽然卖相不错,可却是不学无术,骄横狂燥的人。皇帝怎么舍得不把自己的亲亲外孙女许给这样一个人。之前皇帝就瞧不上眼,而拒绝了。这会皇帝正正是把温婉放在心尖尖上,怎么会答应这等要求。再有温婉勤奋好学,聪明孝顺,这么好的孩子,自然是肥水不外流,哪里能便宜别人家。想都不想拒绝了。 没奈何,看着老叔年迈快要进棺材,还要拖着老迈一身的病来皇宫向自己求情上,痛苦流涕地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为圆了他给最心爱的孙子打算的念头,皇帝给了祁绍一个子正三品男爵的恩典。 止亲王看皇上宁愿给一个男爵,也不愿意把温婉许给自己的曾孙子,心里很是恼怒。一个哑巴,配自己那么聪明活泼又能干的曾孙子,哪里配不上,还推三阻四的。但皇帝已经发了话,再纠缠下去,皇帝恼火,也没好果子吃。他是不怕,可还要为儿孙着想。也就适可而止,谢恩而去了。 温婉这下,被更多的人惦记上了。娶郡主不同娶公主。要是娶了公主,相当于要荣养。就算入仕,也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甚至是闲职上。但是娶郡主却没这个条件。所以,很多人开始动了这个念头。 南郡王之前是为报恩德,这会是真有这个想头了。虽然也知道希望不大,但是不试怎么知道到底有没有机会呢。也递了请婚的折子。皇帝不耐烦每天应酬他们,直接说,温婉在十五周岁及笄礼之前,不议亲。圣旨一出,才绝了很多人的心思。 同时皇帝还放出话,就是等到温婉十五岁时候议亲的对象,至少要才华出众,或者武艺不凡。简单来说,就是要是得用的人才。怎么样都得拿得出手的,爵位在其次,关键是人必须出众。 温婉得了消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最担心也是最大的危机已经解除,很是庆幸了一番。温婉一想到皇帝的话,就一阵乐呵,这里的人,都是十一二岁就开始给姑娘找婆家的。所以,经常出现没嫁就死了或者品性变坏等可怜的境地。虽然她不担心,但是万一真定下个歪瓜劣枣也是让人头疼。 现在好了,皇帝金口一口,那就一定是等满了十五周岁再议亲,就不用担心将来找个半路夭折的,也不担心找个品性不好的,将来可以慢慢挑选了。 所谓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最高兴的,当然是曹夫人了。她对自家的儿子那是相当有自信的。皇上这么说,潜意思不就是在说自家的儿子,能不让她喜出望外吗在她心里,这基本跟她的儿媳妇没区别,她是越看越满意。条件真是一等一的好,品阶都比一般公主高了。而且还不用守公主的规矩。还是他丈夫有眼光。 郡主府 让温婉没想到的是,自己升官了。尚堂也升官了,升了一级。现在是从六品的官员了。十六岁的从六品,不错了啦温婉现在的府地,也被改成叫郡主府。本来正常情况下,是朝廷拨银子建郡主府。可是现在朝廷没钱,温婉说这样也好,没人说闲话。 温婉的宅子刻了皇贵郡主府五个字,这五个大字是皇帝亲手所写,意义非同一般,那代表的是温婉是皇家的人。跟之前的意义截然不一样,就算是平向熙来,先行的是国礼,再行家礼。也就是先得平向熙跟温婉行礼。其实之前就可以这样做,可是那样难免会被人说闲话,现在就不一样了。这五个字可是皇上亲自写的,这意义不同凡响。 温婉,这才算是真正的独立门户。以往也只能算是,投机取巧,跟另辟屋舍别居的意义差不多。 是 由 一百七十三:大学士,大将军 现在,温婉的任务,是每天吃过早饭,快到吃午饭前,进皇宫陪皇帝外公吃午饭,消食,然后睡下午觉,其间纪大学士来指导她几次的课业,着重地,很是耐心地指导了温婉的书法。 纪大学士,皇帝外公的老师,也就是世人口了的帝师。今年九十有多了,身体比较健朗。在古代,那绝对是高寿,代表着福气。温婉记得很清楚,她第一次见到纪大学士时,正在养和殿旁边的屋子练字。 “你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把所有身家全捐了的娃娃呀”一个道古仙风的老者,笑呵呵地走进来,问着温婉。 温婉看着他精神抖擞的,白白的头发盘起来,眉头也白了,长长的胡子也是白的,穿得衣服也是白的。面色和蔼可亲,跟她舅公有的一比。温婉看了呵呵直笑,表示着怎么又来了仙人了,仙人又下凡了。纪大学士听了,哈哈大笑。 “你这娃娃倒有趣,皇上让我来指导一下你的书法。写两个字来看看。”温婉很尊敬老人家的,很听话地写了。 纪仲看了点头,说着字写得干劲有力,应该是练了几年的。温婉点头表示着,四年。 “呵呵,记得当年,你的字可是跟蚯蚓一样。四年能把字些成此等模样,应该是用了功的。你现在倒是能临写几分颜真卿的风骨。按你现在的进度,再过段时间,到背临。书法真正的境地,不是要去临摹别人背临别人,而是要创作出一种属于自己风格的字体。”说完,在纸山写了纪仲两字。写的是行楷字体,字端庄大气,飘若浮云。看得温婉是大为倾佩。 纪大学士很认真地指出了温婉里面的种种不足。温婉都虚心接受,很多地方也都恍然大悟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温婉总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她觉得大学士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他对自己的态度太过热络了。而且看着她的眼神,好象在看另外一个人。温婉很是想不通,这中间,是不是有又自己不知道的故事呢 抛开杂念,能得这么一位学富五车的老人讲课,也是一种难得的福份。温婉是一个很惜福的人,所以每次都是认认真真不漏一次地听纪仲的讲解。纪老看着温婉好学的样,很赞叹。走的时候,摸着温婉的小脑袋瓜子,深神叹息了一声。 温婉看着老人走路时踉跄的样子,心里的疑虑很重了。温婉再陪着皇帝外公吃完晚饭,就回府了。本来皇帝是想让她住在宫里的,可是温婉不愿意住在宫里,她觉得宫中很闷,规矩太多,不自在。皇帝也就随他了。而且他政务也多,没多少时间让温婉陪着。 等回到府上后,知道纪大学士纪仲,竟然是天下最富才学的文学泰斗,比自己的舅公苏相还有名,在朝中的地位,比舅公更是负有盛名。在民间的地位,比他老师还有名气。更是她老师宋洛阳唯一崇拜的人物。在民间,人们把他自己创的字体叫纪体,一副字价值千金,而且绝对是千金求。温婉嘴巴成形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温婉很郁闷,觉得自己真是孤陋寡闻,这么大个名人都没听说过。那天也是刚巧,正好碰上了。听说温婉在旁边的屋子里练字,就对皇上说,要看看这个传奇娃娃。才有了这么一遭。所谓的皇帝要他来指点一下温婉的书法,完全只是一个说词。 然后,温婉去查了查,正一品有太师、太傅、太保、大学士。历史记载,当初的第一代平国公就是太师,第一代太保就是镇国公。在第五个朝代的时候,当时的皇帝废除了太师、太保这两个职位了。增加了大将军、宰相两个职位名称,一管武一管文,各不相干。太傅与大学士也各有自己所属范围。当然,这些都只是粗略说,具体处理什么事物,就看才情跟皇帝对你的态度。像现在,没有太子,皇子也都大了,根本就不需要太傅。大学士也在荣养的状态。 至于军权,从第五个皇帝以后,军权则全一大半都集中在皇帝手中。大将军管理军机院,掌管着天下兵马,不过因为现在不比开国时期,大将军的权利比太师、太保相差甚远。有一部分权利已转到兵部,军机院现在最主要的事宜就是对倭寇日本人、及满清哒子满洲人、北边罗煞人俄罗斯人等对外战争事宜。比起开国之初,打将军的权力小了很多,因为事事要问过皇帝。 宰相掌官六部,吏、户、礼、兵、刑、工六部。除此之外,还有大理寺、太常寺、光禄寺、太仆寺、鸿胪寺、国子监、钦天监、翰林院、太医院、理藩院、宗人府、詹事府、内务府,都是直属皇帝管,外有学士帮忙协助。 现在朝中有两文一武。文是苏相和纪大学士,武为闻屹大将军。 温婉知道后,暗暗道,还没见过这闻屹大将军呢不知道又是何等人物。莫非也是如仙人一般。 可她对与纪老看她的眼神,心里很纳闷。倒是想放下,可是她心里的疑虑却是怎么都去不掉,让夏影去查了查,却是查不出跟她身边的人有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按照年龄来算,也就只跟她外婆有关系。可是查了好久,都查不出跟外婆有任何交际的地方。这就奇怪了,那他透过自己,在看的谁呀那种眼神,明明就是缅怀的呀温婉对这点,还是有自信不会看错的。 这天,温婉照常在自己的小屋子里练字。突然皇帝把她叫去。温婉进了养和殿,见皇帝不在。只看见一个穿著青绸长袍的老人家站在那里。温婉对着他点了点头。心里纳闷,怎么叫自己来做什么。 “给我倒杯茶去。”温婉看那个老人家好奇怪。不过温婉向来以老者为尊,实诚地泡了茶,双手给他捧上。 正好,皇帝外公从外面进来。见着温婉双手捧差给他喝,笑骂着“你又想着什么鬼怪的招数,来捉弄我家丫头。” “呵呵,不错,是个好孩子。不骄不躁,品性纯良,难怪你这么疼着她呢看来捐献了全部的身家,不是空穴来风的了,是个好孩子。”老者乐呵呵地说着。 “这是闻屹大将军。”温婉窘了,表示着,大将军不是应该杀气腾腾气场十足,怎么跟个老顽童似的。 “哈哈,这个老家伙,就是个老顽童。”皇帝得了温婉的 意思大笑。温婉忙上前就见了礼,闻大将军也笑呵呵地送了一件礼物,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剑。别人送首饰,送字画古董,他送匕首。 有想法,温婉很喜欢。 “收着吧,这可是把好刀,削铁如泥,这老家伙一直都当宝贝一般珍藏着的,别人碰都不让碰。愿意送给你,当是这老家伙舍得。”皇帝笑着说道。 温婉听了皇帝的话,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匕首精巧漂亮,细细端详。匕首冰凉入骨,锋利无双,用手指头刮了一下,一血滴子落在匕首上。温婉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爱不释手,喜滋滋行了个谢礼。 “你这个丫头,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温公公,去请太医,给郡主包扎一下。”皇帝看着温婉那喜颠颠的样子,不由笑骂道。 一会闻大将军就走人了。温婉也没在意,继续观赏着手里的匕首。皇帝看着离去的闻大将军背影,眼睛眯了眯,回了殿中,继续处理政务了。大将军一上了马车,老顽童的形象一下没了,严谨沉重的样子。 “怎么了,将军,郡主是个很难缠的人物吗不跳字。旁边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男子,看着太傅这个样子,忙问着。 “不难缠,端庄大方、举止有礼、不骄不躁、品性纯良。”说完这十六个字以后,闻大将军自己也眉头皱了起来。 “能跟周王跟淳王一起合伙做生意,而不吃亏,怎么可能是纯良之人。老爷,温婉郡主,应该是个老奸巨滑的才是。”老者平静说着。 闻大将军闻言点了点头:“是啊,本来还想来看看,以为是个心机深沉,精于算计的孩子。现在一看,还真是看不出深浅。” 温婉其实从那个老者进来开始,,就知道这个人身份不低。为什么不是自己有火眼金睛,而是这个人行为不正常。能在养和殿没规没矩,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的。身份不可能低。 温婉见过纪老,再见过大将军。心里恍惚。她觉得现在的日子偏离了自己最初的设想,看到这么多实权人物。温婉心中很清楚,她已经被卷入到这个角逐的中心来了。这一个个看起来这么贤良大义的,谁知道背后藏着怎么样一副心思。好在上辈子加这几年,装了这么多年的乖宝宝,应该也一样看不出来自己的深浅。可还得提防着就是了。 温婉向着这些人,一个一个,全都是老狐狸,奸猾狡诈,她连一只小狐狸都算不到。温婉想到这里不好意思地自笑了下,有事没事怎么会把自己形容成小狐狸了。想起上次那个少年男子,边追着自己边叫着小狐狸,莫非当时他就看出自己有小狐狸的潜质。想到这里,温婉一下窘了。 是 由 一百七十四: 重逢 婉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老是想着想着就能跑题。赶紧把思路掰正过来,回归到正题去了。还是多想这些老狐狸吧这些老狐狸,一个一个来见自己做什么。纪大人好像通过自己追思什么人,不仅没感觉到恶意,反而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关爱之意。那闻大将军,那老头,面上好象是很随和的人,但这种人最是腹黑,喜欢扮猪吃老虎。所以,温婉很肯定那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而且凭着直觉,对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好念头。 这些人一个一个找上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温婉想了大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最后只得放下心思了,那些个老狐狸谁不是老奸巨猾,可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既然斗不过,也没打算斗,躲避也不成。那就用上她唯一的长处,在这里继续装傻卖呆了。 当然,她也没打算跟他们有交际。以后,皇帝外公不下圣旨,她还是少来皇宫吧瞧着这一个一个的老人,她心里渗得慌。总觉得,应该说,心里有些害怕。这种感觉,虽然说出去会让人笑。但是温婉真的,心里不由地发出一真心寒的感觉。温婉心里也暗暗想着,是不是上辈子听得多了那个超级喜欢宫廷争斗剧的刘倩说的,皇宫是杀人不见血,杀人无无形,勾心斗角,一个一个全都是三四副面孔的地方。从而得了一种叫皇宫恐慌症的病。否则,怎么看着他们,她自己心里渗得慌,毛耸耸的感觉。 也不知道温婉的直觉是不是对的。第二天,那大将军竟然为他的幺儿求娶她。大将军也聪明,知道皇帝说的话。只说等温婉十五岁了再定亲。温婉得了消息华丽丽窘了。不待这样的吧他都快六十的人,他儿子起码也有二三十了。要娶自己这个小罗莉,又打算老牛啃嫩草。莫非,这里的人都有恋童辟。 经查实,大将军最小的儿子今年只有十四岁,只比温婉大四岁。温婉斜了下眼睛。就是跟她同年都没兴趣,没知道他小儿子什么样。想娶自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至少的八年后再说。没到十八岁,她是坚决不嫁人的。这里的医疗条件这么落后,怎么着也得等到能生育的年龄再成亲生子。否则,不是得拿自己小命开玩笑。而且形势估计,她这个条件应该是没问题。算了,随他们折腾,反正也不担心,有皇帝外公拦着。五年以后,谁知道是什么行情。到时候先定下,十八岁再成亲。 皇帝则是哈哈大笑,说等温婉十五岁以后再说。只要人品,才学都是上好的,可以考虑。自己喜爱的孩子,有这么多人来上门提亲,对皇帝来说,那绝对是荣光。 养和殿边上的小屋子,纪老在检查着温婉的课业。一老一少,倒是说得很尽兴。温婉自从知道纪老是天下学子心中的泰斗,是她老师崇拜的人,她更是珍惜纪老的指点。态度也更为谦卑。 纪大学士这天又进了宫来。因为纪老年纪大了,也不会经常进宫。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好些年没进宫了。这次隔三岔五地进宫,还一进宫就跟着温婉呆在她的小屋子里,本身就透露出怪异之事。要说想接儿女亲家,纪家也没合适的男儿。倒只是皇帝乐见其成,估计着皇帝是知道其中的内因的。只是当事人不说,其他人也没胆子问。 得了温婉在练字,走过来。看着温婉很安静地在那练字。看了很喜欢。在一边摸着自己的一把胡子,乐呵呵地说着“温婉,老夫看你好象还没取字,老夫为你取字如何” 温婉自然是欣喜地点点头,能让纪大学士给自己取字,传扬出去,多有面子的事啊 “浮兮若水,你的性情婉约如溪水一样暖人心扉。老夫给你取字浮兮如何。”纪大学士很自得地说着。 温婉听完后,仔细琢磨一通。然后笔画了好一会。表示浮兮听起来是很非常好听,她很喜欢。可是这两个字要是解释一下她不喜欢。浮兮浮兮,容易让人想到人生如浮萍一样可怜兮兮,可不可以改两个字。改叫弗溪,这两字好听又好看。 纪大学士嘴角抽了抽,可是温婉的话,也没什么错,只得同意了。温婉敏感地感觉到,纪老眼里瞬间闪过的缅怀与伤痛。让温婉心里的疑虑更为深了。这什么状况,到底有什么隐秘啊。皇宫了,真是处处是秘密啊 皇帝知道后哈哈大笑,还从来没人在才学上让纪大学士吃鳖的。温婉算是有史以来的第二个了。 温婉听了,更疑惑,为什么是第二个,而不是第一个呢。这日后,温婉再没见到过纪学士了。老人家老了,今天看着不错,一会就病倒了。纪老这几年一直深居简出,好多年没出来了。这次接连几次都到皇宫里,还指点温婉练字。让很多人心里闪现过疑问。 而让温婉不知道的是,因为有着纪老的指导,让她在朝廷官员中清流一派的地位,又上涨了一个高度。 不说别人,温婉自己心里也很怪异。这中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是老一辈的事情。可是究竟是什么,只有皇帝自己亲口说,否则,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 对于温婉来说,未知的事情太多,也不纠结在这里。听到夏影说,舅舅已经在来京的路上,大概也就这两日就能到。温婉很期待,四年了,她一直都想见舅舅,一直都见不着。这四年,只看信看不到人。现在终于给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 这日,温婉正在屋子里练字,突然听到外面太监大声地叫着“皇上宣郑王殿下觐见。” 温婉以后自己听错了。问着在外面伺候的夏影,才确认是真的,确实是郑王。温婉练字练得太投入了,有些不相信。等确认以后这才终于回想起夏影昨日是有说舅舅就这两日到京城,现在看来真是舅舅回来了,提前到了。也没顾忌啥礼仪,咚咚的跑到养和殿,见他们在谈事,乖巧地在大殿外面等。 皇宫养和殿 温婉站在大殿门口,想着也不知道舅舅变了没有。是不是还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要也是你像他,颠倒次序,长幼不分。要还是一样,两一大一小走出来,应该会很有喜感了。 也不知道这次能在京城呆多长时间,真想跟着舅舅去封地。在京城里,一点都不好。小心翼翼地,还是有很多人算计,一不小心,小命就得掉了。危险系数太高,封地应该安全。 皇帝已经听到声响了,可过了好一会没了声息,温公公得了皇帝的示意,赶紧出去看了。见是温婉眼巴巴地在那等着。温公公忙进去,在皇帝耳边说着。皇帝听了笑着说了句,让她进来。 温婉听到温公公的话,咚咚地跑进去,看见一个穿着一身蟒袍亲王正服的男子正站在皇帝面前。温婉仔细看了一眼,见着浓眉大眼,圆脸,神情有些疲惫的男子。 温婉看着那男子,咧开嘴巴笑,可能是实在是太高兴了,都忘记了跟皇帝行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顾不上啥规矩啥礼仪,这些先旁边站队去。朝着蟒袍男子,扑上去抱着男子的大腿。脸上还挂着傻呵呵的笑容。 “胡闹,这是御前,不可失仪。”看着温婉不分场合,一上来就抱他,连给父皇行礼都没有。郑王皱着眉头训斥着温婉。这个丫头,也太不分场合了。 虽然嘴上训斥着,眼睛却是瞄向了温婉。见着温婉穿着一身鹅黄色绣着凤凰的云衣,着一席粉红烟纱裙,头上发髻斜间插碧玉凤钗。跟四年那一团孩子气相比,有向大姑娘迈进的倾向了。 温婉得了训斥,可怜兮兮地转头看向皇帝外公。眼里泪珠儿在转,要是郑王再有一句重话,估计眼泪就会掉下来了。温婉现在装可怜的技术,是越来越娴熟了。简直可以说,信手拈来啊 皇帝刚刚看见郑王就在惊疑着,虽然郑王与温婉的两人的气韵不一样。但是这眼睛,这脸,鼻子,五官有九成的相象,站在一起更是对比得分明。皇帝看着这两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拿在手上的奏折掉了下来犹不觉得。 温公公也是一哆嗦,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觉得可能眼花了。仔细再擦了一次眼睛,眨巴了好几次,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两人,一大一小,九成相像。 “无妨,她自从知道你会回京城就一直在翘首以盼。每天都要问上两三次,眼睛都要望穿了。再不到,都要亲自去外面等候了。这会这么焦急,也在朕的预料之中。”皇帝很快恢复过来,很自然地又拿起另外一本奏折在手上。装作不高兴地说道。 温婉听了,很狗腿地小跑上去,去给皇帝垂垂背、捏捏肩。谄媚地笑着,表示着自己最喜欢的还是皇帝外公。刚才是兴奋过度了,忘记了现在这里的大可还是皇帝外公,得罪不起的啊 是 由 一百七十五:金丝楠木盒 “得了,少在这里卖乖。外公跟你舅舅还有政事要谈,你就在一边呆着,别再装傻了。”皇帝自然知道温婉是装的,笑骂着。 温婉听了摇了摇头,自觉地出去了。才不要听他们说的政事,没劲透顶,还要多担一个保密的责任,麻烦。 皇帝看了心中微不可言了点了点头。然后问着郑王,河南灾民处理的一些细节,大体已经在奏折上写明白了。 郑王则是看着温婉在皇帝面前装傻卖乖,皇帝还笑骂,一点都不介意,愕然。没想到,他是真的没想到温婉竟然这么得父皇的宠爱,两人就跟亲祖孙一般,他的心中是惊骇万分。难怪那些人想要杀了温婉,换成他是赵王也要担心。有这么一个人在父皇面前,那肯定是要除之而后快了。不过很快收敛了心神,仔细地回答皇帝的每一个问题。 要温婉知道郑王此刻的想法,肯定要拿根绳子上吊去了。她不就跟皇帝外公与一般的祖孙一样相处嘛怎么这些个人,一个一个都跟斗鸡眼似的看不得,眼红不已经的。就连她最敬爱的舅舅都不例外。真是,太让她无语了呀 “这次差事办得很好,朕很欣慰。你先下去,温婉还在外面等着你。等会跟朕一起用午膳。”皇帝和颜润色地对着郑王说着。 郑王有些受宠若惊,又喜又惶恐地道了福就出去了。皇帝眼中闪过莫明的利芒。 温婉在外公等,一会就听见脚步声。正瞪大着眼睛看出来的人事谁,见着果然是郑王,高兴地扑过去。郑王无奈地把她接住,要不接着,肯定要摔倒。然后轻推开厉声训斥着“你现在是大姑娘了,哪里还能让人动不动就抱的,没有一点礼仪规矩。你学的礼仪都学哪里去了。这样子,像什么话。虽然父皇宠着你,但是也不能没了规矩。” 温婉脸一下垮了,低着头,很委屈,看着就好象要哭出来一般,非常地可怜。看得郑王心中一片柔软,摸着她的头,见她还是很不高兴地,无奈地一把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温婉这才喜笑颜开,双手搂着郑王的脖子,还用脸蹭了蹭郑王的脸,非常的亲密。 郑王看着温婉还是一脸孩子气,不由笑了出来。温婉指路,抱着温婉,进了她练字的屋子。看着屋子里的摆设,不由地点了头。瞧着这里面的摆件,样样都是精品,应该是精挑细选的,看来父皇确实是疼爱这个丫头。 皇帝站在门口,看着这舅甥俩亲如父女的模样。心里如巨一般在翻滚,久久得不到平静。如果只是像,还可以说是巧合。可是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怎么可能是巧合。而且,当初苏贵妃跟杜容华生产时间只隔一个多时辰。最重要的是,夭折的那个女儿是先生的,老八郑王是后生的,而且生在冷宫之中。当时老八出生,因为他对杜容华的厌恶,杜容华身边只有一位丫鬟伺候着。根本就没人去注意她。等温婉横空出世以后,他才去查访,赫然发现,那日根本就没安排人去给杜容华接生,而在那日,杜容华的贴身丫鬟,死了。怎么死的查不到蛛丝马迹。 天下间,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杜容华是一双妩媚的桃花眼,自己的是一双墨眼,怎么可能生出的孩子是杏眼。他眼前闪现出一个女子的样貌。而这个女子,就是他最尊敬的女子,他的师妹,苏贵妃苏凤,也是长着一双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看着两眼的身影,皇帝恍然又见着已经故去的师妹,郑王的那双眼睛,温婉的那双眼睛,与师妹的杏眼何其相象。 而且,经过这两个月的接触,他知道温婉其实是一个外温内冷的孩子。表面上对谁都是温温和和的。可是皇帝却是知道,这孩子的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烈。她不信任人,对人都有一种本能的防备与排斥。想要走进她的心里,成为她认可的人,比登天还难。她只对身边亲近认可的人才真正亲近,这些日子观察下来,看他对苏相比较亲近,对自己很亲近;对其他人,她都是温和有礼,客气疏离。 可现在看她对郑王的亲腻之情,那是自内散发出来的喜悦,没搀和一点假。对着郑王卖乖弄巧没有一丝做作,仿佛就是如生俱来一般。温婉的对郑王的那动作真的是极为亲近,这种感觉,比自己都有过之而不无及。种种混杂在一起,难道都是巧合,巧合,当皇帝的,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了。更何况,还有一个东西,一个他一直封着不愿意或者说,不敢开出来看的东西。 皇帝进了寝屋,从柜子里抽出一个格子,再从格子里底层取出一个匣子,打开匣子,取出里面放着的金丝楠木盒子,拿在手上,坐到床边,脸上露出一丝怀念,还有犹豫跟挣扎。 这个盒子,就是温婉一直惦念,让郑王日思夜想找得快要疯了的金丝楠木盒。赵王也一直在找这个盒子,贤妃也在找这个盒子,苏相也一直在打探这个匣子的下落。很多人都在找这个盒子。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盒子早就在皇帝手上。 皇帝转悠着盒子,看了好几圈,打开盒子,里面放了很多东西,都是一些小物件。把东西全都取出来,敲了几下,听到格格几声,是隔音,里面应该存放了东西。皇帝眼的挣扎更浓了。 这盒子到他手上四年了。当初那事出来以后,他让暗卫去找,没几天这盒子就到他手里了。盒子在他手里时,他就知道这盒子里有夹层。当时的情形也非常清楚,这盒子是苏贵妃留给福徽的,夹层里面一定是有东西的。而温婉又跟老八那么像,让他不起疑都不可能。可他因为种种顾忌,一直没去打开。现在,该不该打开,皇帝还在犹豫,想了好一会,仍然放回去。现在,还不到打开它的时候。不能打开,否则,就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了。 “恩,字比上次,又有很大的进步了。这几个月没荒废学业。”郑王点头表示满意,舅甥每个月都有通信。温婉是大事小事喜事愁事,都喜欢跟郑王诉说。也正因为有这频繁的通信,所以,郑王才会对温婉的性情很了解。他知道温婉喜欢赚钱,但却不是爱钱的人。如果真是钻钱眼里的人,也不会事事要他参一股了。只是这个丫头,为什么做这事,连他都要瞒着。要不是猜到她会做这个事情,他也不会调集这么大笔的资金给他呢 温婉听了夸奖特别的开心,比吃了蜜还甜的。非常得意地晃动了一下小脑袋,眯眯笑。然后笔画加手写,问着郑王在河南的一些事情。 郑王笑着仔细跟她说了说在河南的一些事,无非也就是是那些灾民安顿的都很好,没有人饿死 温婉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后来,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舅舅你真厉害。这么一件对温婉来说非常困难的事情,在她舅舅手里,感觉跟谈天气好不好或者问今天吃饭一般简单。能不让她佩服吗 郑王摸着温婉的小脑袋“没我们温婉厉害,要不是温婉,哪里一下能筹集到那么多的钱。那些灾民也没可能那么快得到妥善安置。还有温婉你的未雨绸缪,不知道救活了多少百姓的命,这些,都是温婉的功劳。舅舅只是帮着跑了跑腿。” 温婉摇了摇头,她舅舅还真是谦虚。这是跑腿就能做得到的事情。对她来说,这是千难万难的事情了。 郑王看着温婉,再看向外面,见没人,才轻声问道“婉儿,既然你当初决定捐献银钱,为什么后来会闹得那么大。写信给我,都没说明白。害得舅舅开始意瞬间真的以为你是要囤积粮食的。温婉,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有人要对你不利” 如果不是要对温婉不利,这个孩子为什么写信的时候不直接说明。只简单说了两句要钱,连身边的夏影都不知道,写了那样的信。也就是说,当时她身边并没有能真正让她信任的人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形势。而造成这个形势的,一定是在防备人了。 温婉看了郑王一眼,点了点头,在白纸上写道“舅舅,我很早就感觉到,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我。这几年来,我这里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满大街的人都知道。我怀疑,暗地里有人想害我。再有这次,我当初只是想以较低的价格买批粮食帮助灾民。却发现玉飞扬在给我下套,我发现不对劲了。如果真做了囤积粮食的生意,我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个人,竟然如此处心积略地对付我。我要是把真话说出去,那些人一定会对我动手的。所以才不敢对舅舅说真话。舅舅,温婉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舅舅,你不要生气。” 是 由 一百七十六:三代共餐 郑王得了这话,脸色阴沉得厉害,虽然温婉没说是谁,但是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到要温婉命的人会是什么。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真是可恶之极。郑王心里愤怒了,几年前,几年前温婉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六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还真是未雨筹谋,实在是可恨。这个孩子,难怪名声会这么糟糕,难怪要忍受这些坏名声从来不反抗。原来她知道有人要害她,所以才一直隐忍至今。 都是他,是他连累了这个孩子,连累这个孩子受了这些苦楚。否则,一个皇家的郡主,哪里会沦落为大街小巷的谈资。都是自己连累了温婉,温婉都是代他受过的。 看着温婉略带歉疚的样子,郑王心里难受得厉害,搂着她道“傻丫头,舅舅怎么会生气,舅舅只是难受,舅舅不能好好保护你,让你小小年纪就要面对这些东西,受这么多的委屈。以后再不会如此,如果舅舅能留在京城里,有舅舅在谁也没胆子再来害你。如果舅舅回封地,一定把你带回去。” 温婉听到这句话,比喝了蜂蜜水还甜。其他的,她通通抛弃开来,呵呵,去封地,可不就是她的愿望嘛到那里,可就是她的天下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了。温婉一想,就咧开嘴巴笑。 郑王看着温婉这个样子,心里更是酸涩不已。这个孩子,在信里只报喜不报忧的。这些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否则,不会听到这些话就高兴成这个样子。心里,有着浓浓的愧疚与心疼。 两人正说着话,温婉因为有郑王的话,心里特别开心。笔画起来那是相当地活跃,与郑王聊得高兴呢,外面有脚步声。 “王爷,郡主,万岁爷传话,请王爷、郡主过去用膳。”太监恭敬地说着。温婉面色如常,郑王却是面露欣喜。他到现在,三十年了,还从来没有跟皇帝单独用过膳。 小的时候,一般都是大的宴会需要所有人出席的时候,他才会带着过来改善一下生活。而对于皇帝,他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见上一面。对着皇帝的面容都有些不大清楚。其他时候,他是见不到皇帝的。而在后宫,他自己母妃对他也极为厌恶,皇宫里的人好象都选择性地忘记还有这么一位皇子。 好在他身边有一个才华洋溢的嬷嬷跟武功高强的贴身太监。因为有他们的悉心教导,才没有将他荒废掉。只是小的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嬷嬷他们两人一定要自己隐藏才华,不让人知道。说只有到了封地,有了自己的力量才可以显露出来。 他虽然不懂,但是知道嬷嬷是为他好。在皇宫里,只有他们两人是真心对他的。所以他愿意听他们的话。所以,在去封地之前,他一直都是周王的手下败将,一直都只能去听五皇子多聪明,怎么得皇上的喜爱。而他,却是皇宫里被人遗忘的皇子。 这么多年了,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也明白嬷嬷他们两人的用心良苦。也因为他的隐忍,也才有的后来与赵王齐名的郑王爷。否则,他只会是一个默默无闻,靠着封地上三成的出息混吃等死的皇子。或者,成为一杯黄土。 这些年,就是跟皇帝在大的宴会上吃饭,也是一双手掌数得过来的。这会能近距离地跟着皇帝吃饭,郑王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有欣喜,有委屈,又期盼,种种复杂不一的情绪。不过,面上却是沉稳如水,一点都显露不出来,皇帝是看得出来他心里波涛汹涌一般的情绪,但是温婉只是笑眯眯地,心里只想着可口的饭菜。要是温婉知道,非得感叹两句,舅舅以前在皇宫里怎么会混得这么凄惨。跟她小的时候都有的一比了。难怪这辈子两人能当舅甥呢 两人大手拉着小手,去了膳食厅。温婉神色如常地进去了,郑王面上却很是复杂。温婉奇怪地问着郑王怎么了,郑王笑了笑,说着自己没事。跟着温婉一起进去了。 温婉如往常一样,坐在皇帝的旁边,郑王则被太监引着坐到皇帝的对面。古代的桌子都是长方形跟圆桌。这会的是长方桌,两人面对面,温婉一人做旁边。 这里的菜多,菜色繁多,菜的味道也很好。平常跟着皇帝吃饭,都是十八个菜。温公公还说,这是因为最近国家最近多灾难,皇帝为了给天下臣民做好表率,才特意节俭下来,一餐只有一十八道菜。正常该是八十一个菜,大节日是一百零八道菜。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三十六道菜。温婉其实一直都不喜欢这么长的桌子,可是却没提什么意见。因为那长桌子,把人隔得开开的,吃起来,别扭。 温婉眼睛瞄哪道菜,宫女就夹哪道菜,随意得就仿佛跟在家里吃饭一般,一点都不拘紧。 让面色显露不出来,但是严正以待仿佛打仗的郑王很不好意思,甚至脸都有些许微红。相对温婉来说,他好象想多了点了。 温婉笑眯眯地看着郑王,笔画了几下。意思是,这里的饭菜非常不错,要多吃点,好好补补。这段时间,肯定在那地方吃了不少的苦,瞧着比四年前都瘦了不少了。 温婉这副小大人的口吻,感觉就跟家里的长辈关心小辈一般似的。其实温婉按照上辈子加这辈子的年龄,也是能跟郑王称兄妹了。所以她老没一点当孩子的自觉性。 郑王见着温婉一点都没顾忌皇帝在这里,对着他就是在那捣鼓着。夏影则是在旁边解说道。 “恩,看着是清瘦了不少。到时候让太医好好调理调理。”皇帝笑着说道。 温婉见着皇帝心情不错,再看了看郑王,再看了一眼皇帝。最后低下头,继续扒碗里的饭。 皇帝却是注意到了的欲言又止“丫头,有话就说。要是不说出来,估计你这碗里的饭,也吃不完了。” 温婉看了看皇帝,想了一会,才笔画着。夏影在旁边轻声道“皇上,郡主说,王爷答应这次回封地带着郡主一块去。郡主又舍不得皇上,又想去封地看看,左右为难呢皇上,郡主求你让她跟着王爷,去封地上看看。到时候再回去陪你。” 吓了,到了封地,她要愿意回来才叫奇怪呢不过,现在先说这话哄住皇帝外公,等到了封地,就用法子留在那里。到时候,她就是老大。山高皇帝远,她这个低头蛇日子那肯定过得赛神仙。 皇帝看着温婉的样子,笑道“你就想着去封地,谁也管不着你。到时候封地你是最大,你说了算,是吧” 温婉低着头,暗暗埋怨,你说你不是千年狐狸是什么。我内心想什么你都能看得出来。这不要人命吗 “老八,这道清蒸鲈鱼还不错。我记得你的口味一直都是偏淡的,这道菜做得不错,给八皇子端过去。”皇帝转移了话题。 郑王有些受宠若惊。温婉却是撇嘴,什么嘛,打击完了自己就去表现他的父爱了,太不仁德了。温婉很是不高兴地望了一眼皇帝,再低着头继续扒饭,菜都不要了,就跟饭较劲。还是旁边布菜的宫女给他夹往日里喜欢吃的菜。吃完了一碗,让继续再添一碗。 郑王看着温婉的样子,再看了一眼皇帝,见皇帝正笑呵呵的吃着饭并没有生气的样,心里的拘谨一下去了。见温婉疑惑地望着自己,笑着点了头,倒也很快也放下了拘谨,神色如常。 温婉看了一眼郑王眼前的菜,跟身边的那个布菜的宫女指了指,那宫女就将温婉旁边的两道菜夹了几筷子到郑王的碗里。郑王一看那两道菜,笑了。吃起来也比较欢快。 “怎么,老八你也喜欢吃鸡丝蒿子、酸笋”皇帝看着舅甥俩的口味差不多,心中却是一动。随意地问着。 “比其他多吃一些。”郑王谨慎地回答。 温婉则是侧着脑袋眯眯笑笔画,表示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吃这两样。她记得舅舅也比较喜欢吃这两样。温婉得意洋洋地表示,看,舅甥多一心啊,不仅长相相似,连喜欢的吃食都一样。 “你这个丫头,这长相跟吃食也能混为一块,就没你不敢想的东西。”皇帝打破了食不语的习惯,笑骂道。 温婉嘟了嘟嘴,为什么不能混一说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不过,为了保持淑女状态,不被舅舅骂不规矩。这会老实地吃着饭。想吃拿道菜就让夹,没刚才做成的那样了。 郑王看着她吃饭那随意的样子,再看皇帝好象司空见惯,也就笑着说比较喜欢吃,只是他不知道温婉也喜欢吃。 温婉控诉似地看着郑王,那眼神很是委屈。我都记得你喜欢吃,你怎么就不记得我喜欢吃,真是,太不关心她了。郑王看着她装委屈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这顿饭,吃得还算是轻松。 用完膳郑王就出宫了。温婉看着郑王的背影,再看着皇帝。 “好了,跟着你舅舅一起出宫去吧”皇帝看着温婉眼巴巴的样子,不禁好笑着拍着她小脑袋,让她也回去。 温婉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抱了下皇帝卖了一下乖。蹭蹭地跑出去。皇帝难得看到温婉这么高兴的,这些日子以来,皇帝赏赐了温婉不知道多少好东西。但是她都只是笑笑,陪伴在他身边几个月,也没见过这孩子这么开心过,皇帝眼里闪过深思。 是 由 一百七十七:舅甥谈话 郑王进宫是一个人,出宫的时候,自然后面还跟着一条小尾巴温婉了。两个人手拉手,其实郑王很不想这么做,这严重有损他冷漠清凛的形象。可是一看那张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又狠不下心肠,只得妥协。 好在走了半刻钟,就有一俩马车,是温婉的专用马车。皇帝让内务府里人给她专门打造的,用的也是皇家普遍所用的奢侈的红木。用红木制造的马车,基本上是是皇族人才用。要是温婉自己有的选择,她是绝对舍不得用这么好的木料子做马车的。不过既然有机会,又不要钱的,自然是要把马车弄得舒舒服服了。 温婉一得了消息,立即自己画了设计图,要求那些人按照她的要求来弄。否则,太浪费了。 根据她的要求,做了一套加长实用版的马车。左首是一扇双开的门,两边是错十字隔窗,前面能坐五六个人,固定的凳板正好是六个。还有几张可折叠的小锦兀。窗下放着一张小巧的高几,可以放瓜果点心和茶水。再就一水墨画屏风隔开。往里,则是铺得又软又香的小憩之处,里面铺了毯子放了被褥。睡上三四个人不在话下。这是温婉为了以后出去旅游度假考虑而设计的。 而且当初设计的时候,让内务府的人很是不懂得。这马车外面也没让雕刻的有多豪华,甚至可以说非常的古朴。对于当时喜欢讲究奢华富贵烧钱喜欢拉风的贵族,可是稀缺品种。可是温婉对内的要求却是极高,特别是马车的安稳性,是温婉强调的重中之重,反复试了几次,直弄了近两个月才达到温婉的要求。让内务府里弄这个马车的管事擦了一把汗,再不敢小瞧了这位小郡主。 等成果出来后,管事再看给温婉制作的马车,心里又自豪又发毛。谁要再说这马车不好,他非得跟他急眼。这马车里面的设计,比亲王的豪华马车都耗费功夫,都好。可要让他再做一辆,非得头疼死不可。这辆马车的花费,可比其他马车花费高出四倍。 郑王上了马车,才放缓了神情。看着温婉这舒适实用的配置,倒是不由地笑了。这个丫头,还是个会享受的主呢没说什么其他的话,以温婉现在的身份,用这等马车也是用得。 在马车上郑王简单问了些她最近的事情。温婉一一笔画着,不懂的旁边的夏影补充着。在车上,郑王一番问下来,也就详细知道了温婉这几个月来做的事情了。 “当时怕不怕”听到惊马这一段,虽然现在无事,可郑王还是心有余悸。温婉点了点头,说道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好在夏影扶着自己,否则,非得在众人面前倒下瘫软在地。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随后又表示,都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也没那么可怕。 “都是舅舅害的你,要不是因为舅舅,那些人也不会把你视为眼中钉。”温婉摇了摇头,然后表示,跟舅舅你没有关系。是她倒霉,碰上了那起子小气又小心眼的人。为了点钱,就要置她于死地。太可恨,她很愤怒地在那里笔画。 郑王看着温婉这个样子,倒是笑了。这个丫头这么精明的,说这些,无非也是说给他听的。她肯定是知道原委的。只是因为自己,让她受了这么大的累,他心里有愧疚。 “那么多的钱,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想着她把全部的身家都捐献出去,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更何况,还是京城里有名的吝啬鬼,铁公鸡贵郡主。当时自己虽然也有猜测,但还是震惊不已,就是换成他,还的权衡一下得失,在没有考虑清楚的情况下,恐怕都没有这么大的魄力等你考虑清楚了,黄花菜都凉了。 温婉把当时的想法表诉了一遍,告诉郑王她可没说为了大齐为了天下百姓,她没那么高的境界。郑王这才了然为什么温婉会这么得皇帝的宠爱。再有他自己都是觉得怪异,就他所知道的温婉,虽然没有如传闻之中那么爱钱,也没有那么吝啬,但绝对没有那么大彻大悟为公天下的高尚情操,更不会说出如此大义的话来。就郑王的眼里,她就一爱吃爱闹爱玩,疑心重没安全感的小孩子。郑王自然知道,这都是小时候遭受的那么多事,闹得她心里有阴影了。 可郑王听了这话非但不沮丧不失望,反而眼睛贼亮贼亮的。温婉说这些话,胜过一万句为了大齐为了天下百姓这等大义的话。说的这些话,就这份孺慕之情,自己听了都动容,换谁都会万分感动。还不要说身为当事人的父皇。父皇老了,也孤独寂寞了,又身处高位,更是需要这么一个全心无私为他的人在身边。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得到她的宠爱。 郑王点头,在养和殿里,郑王就觉得奇怪,父皇对这个丫头太过纵容,也有些宠溺过头的味道。现在知道,难怪父皇会这么疼这丫头。换谁都会把她疼到骨子里去了。 “你没有跟你外公说什么吗不跳字。郑王问了大家一个都想问的问题,也是温婉解释了很多遍自己什么都没说却是没人相信的问题。当然,不说别人,就连郑王都不相信。按说赵王的领地更近,要做也轮不到自己去做份差事。这份差事,在温婉抛出自己全部身家以后,就是一份最肥最得便宜的差事。有了银子好办事,有了银子自然是不发愁灾区不好解决了。只是郑王自己也不知道,这趟差事办理下来却这么出奇的顺利。不仅银子筹集到了,还得到利发商行的大力协助,粮草早运到,大大缓解了他的压力。 就出现的瘟疫,也因为温婉之前担心他的原因,而早早做了防范,有了太医的及时赶到也成了一个小插曲,没造成大规矩的灾难。这差事办下来,皇帝可是好好夸奖了他一通。也是他当差以来,最为轻松的一件差事。好象,就好象调控的是温婉,他只是一个负责跑腿的。虽然这种形容很怪异。但是温婉的防范与远见,确实引起了他的重视。 温婉忙摇头,表示自己怎么会去提这样的要求。然后在纸上写了当初对外公的请求。说了自己内心其实是想见舅舅,再呆在封地再不回京城的真实想法 郑王看了,笑着把温婉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摸着温婉脑垂下的一股小发。虽然温婉是没提,可是却在父皇眼中,他就是第一人选。温婉这么念叨着他,正好有了这差事,办完了差事,肯定是要回京城交差的,到时候自然就可以见了。至于温婉说的想要去封地,不回京城。郑王自动忽略了,有了这次的事件,父皇是不可能让温婉去封地的。而且,按照形势来说,他也很有可能暂时不会回封地了。 郑王掀开帘子,见着去王府。笑着望转弯,去看看温婉的小窝“你那八井胡同的宅子,一直听你说。舅舅还没亲眼见过呢,得去看一眼那活眼泉。被你夸得跟仙镜一般的小园子。” 说着没一会,就来到温婉的小家了。参观完以后,郑王很是不满意。这宅子,完全不符合温婉的身份。就算没升爵都不合身份,更不要说现在升了爵。 “恩,宅子虽然不大,但布置得不错。是用了心的。不过,你现在是正二品的贵郡主,住在这里也太小了,舅舅那里有一住大的宅院,大概是这个五六倍左右大,布置得也不错。你要是喜欢,我明日让把房契送过来。”郑王牵着温婉的手,在温婉家看了看,有些不大满意。 温婉摇头,笔画了几下,意思是,这里虽然不大。但是一草一木都是她亲手设计的。屋子小,但是她温馨的家,她很喜欢,不需要换。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草窝。 郑王笑道“随你了,你要哪天住腻了,想换了住,跟舅舅说一声。那宅子,我给你留着。” 温婉非常肯定地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有厌弃自己宅子的那一天。没有谁,会厌弃自己的家。哪怕它不奢华,不大,不精致。但,这里是她的家。 郑王看着温婉,笑了笑,并没有接话。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赵王可以回京,是因为贤妃再过一个月就是六十大寿。自己,可没好的缘由回京。之前还怕赵王得了先机,没想到,阴错阳差,自己反而得了先机。突然想起父皇在见了自己跟温婉之后,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松软。而且温婉说要跟自己回封地。父皇却是给自己端上一盘鱼。父皇这态度,难道想到这里,郑王立即把心头的热度散去,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跟冷静。 温婉看着郑王眼里的灸热,还有很快散去后冷静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脑子转到哪里去了。一心都能两用,厉害啊果然,四年不见,王爷舅舅又进步了不少啊。 推荐重生之军营作者:姜小群一个 关于军人、梦想、执着,关于朋友、战友,关于爱的故事 是 由 一百七十八:赵王入京(上) 其实当初温婉卖了所有的产业,一来确实是为着皇帝因为银子发愁而想出一份心力;二来也先破釜沉舟出一口闷气。要说卖了其他的产业,她也不心疼。可就是她的美丽源泉让她有些心疼。以后要去哪里找这么好的温泉地儿,而且,那也花了自己的很多心血,专属于她自己的那低界,完全是把那当成自己家的后花园来特别建造的。她还准备以后当成自己冬天避冬的好去处呢。这回,全没了,不是自己的了。 当时想着,以后还是要去泡温泉。虽然说那温泉庄子的地可还是要属于她的。可是当初买地之所以那么便宜,还是得里周王跟淳王两人的身份。她倒是想去要回来呢,可是她刚下了套让两人钻里面去了。她哪里敢开这个口,怕被骂死。所以她想着等将来有钱了,有这个条件,也是可以很好的把它弄回来的。后来等静下心来才知道,自己真是发傻了。这些权贵,向来只有购置产业,哪里还会卖产业。要卖也只卖一些不赚钱的产业。 不过温婉这会看着郑王,想着郑王手里还有三成股,她是很眼热的,看着郑王可怜兮兮地表示“就是,可怜我的温泉庄子,以后不能去泡温泉了。” “舅舅把那三成的股份给你。”温婉摇了摇头,表示过两年,等自己赚钱了,再去赎回来,坚决不要郑王的馈赠。不过,可以把她在温泉庄子上建造的留给给她私人用的给他。 郑王自然是无不答应了。温婉笑眯眯地表示,让郑王去跟周王说说看,因为属于她的那块地,这会正在周王的地盘上。郑王看着温婉的样子,问着“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要,要是没银子,舅舅先给你用着。” 温婉看着郑王,心底突然涌现出一股难以言状的心疼。皇帝做得太不地道了,明明她说了有二十万两银子是舅舅给送过来的,要把这二十万两粮食记在舅舅名下。可是皇帝就是没答应,一口定音。闹到最后,舅舅只捐献了三万两银子,算是仅次于止王府里的的一位王爵。跟周王十万两,宁王十万两,赵王二十万两,恒王十万两相比,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这会,她那里还好意思要郑王的银子。当下就摇头表示着说不用了。 郑王不知道温婉所想的,见温婉说不要,心里也有了定算了。既然这个丫头这么喜欢那温泉庄子,到时候给她弄回来就是。 当天下午,皇帝下旨,重重褒奖了郑王。给了厚厚的赏赐。很多人看着,觉得这个是风向标。 郑王得到了赏赐,赏赐他并不欢喜。他欢喜的是,父皇对自己的态度,父皇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甚至可以说,跟之前相比,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了。赏赐下来,也没说一句让他回封地的话,让他心里一阵狂热。这意味着,他真的会被留下的。 这十四年来,不,应该是从出身以来的努力,所有的辛苦他都没有白费。他是有资本的,他是有资本与以往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几个兄弟一角雌雄的。他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机会了。 他不怕过程艰难,他一直这么辛苦的努力,为的就是今天。他其实也有怕的时候,他不是怕艰难,他是怕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皇帝剔除在局外。可是今天,现在,证实了自己是有机会的。他终于等待到了一直梦寐以求的机会。 一会,郑王就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现在,还只是开始,他一定要把持得住,绝对不能让老五钻了空子,抓了他的把柄。郑王将手握得紧紧的。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看不出狂喜的表情出来。现在,只是开始,以后会更为残酷。一定要保持足够的冷静,才能应对将来更为复杂的局面。 在郑王回京城的第二天上午,赵王也抵挡了京城,一到京城,立即进宫拜见了皇帝。 “儿臣拜见父皇”赵王看见皇帝的时候,满脸的激动。双膝着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皇帝点头看着他,面上带着笑容。温婉看着那笑容,觉得很刺眼,但是也没表示什么,低着头站在那里。 赵王听到这里,眼中含泪“父皇,儿臣不孝,不能陪伴在父皇与母妃身边,儿臣不孝,累父皇于母妃担心了。” 皇帝听了很欣慰,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亲自将他扶起来,脸上也满是关切“这会可是比四年前瘦多了。也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身子。” 看得温婉一愣一愣的,赵王很孝顺天天想着皇帝外公跟他老娘赵王瘦了,她怎么没发现,她倒是发现眼前的人最少肥了半圈。温婉对于赵王的本领,今天又领略了一层。不愧是贤妃教导出来的。 皇帝没多想温婉到底在想什么,看着赵王,倒是真的露出了欢喜的神情。皇帝眼里面上的欢喜,是好几年没见儿子的愉悦的表现。扶起赵王来,说了两句话。 看着两父子这么温情的场面,温婉站在旁边撇嘴,偏心眼的外公,心里诽腹,但也只是心里想。为了不被他们看出来,温婉将头低得不能再低,继续当着她的温顺的乖宝宝。 但还是有些心思在里面,所以温婉暗地里小瞄了一下赵王。赵王今天穿的是朝服,虽然已经是三十多的年龄,但一身玄色的蟒袍也是衬得他器宇轩昂,样貌不用说自然是一等一的好,要不然当日也不会在安乐侯府邸里听到那么多丫鬟都盛赞不绝耳。温婉小心打量着他的同时,也敏锐地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同样在打量着她自己。立即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眼神。 温婉在收回自己的眼神时,看着皇帝外公笑得很是开心的模样,看得她很是不爽。真是偏心的父母到处都是,皇帝外公也不例外。舅舅来这里,也没见你这么笑得欢,这么慈爱。跟欠你债差不多的表情。 这么一琢磨,温婉突然想起昨天的会面,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多心,她怎么会觉得皇帝外公在面对舅舅的时候,好象有一丝不自在。但是看着他对赵王跟对舅舅,截然不一样的情形。想了想,想不出一个头绪,干脆就不想了。 皇帝看着温婉的样子不仅笑道“这是你舅舅来,又不会洪水猛兽来了要把你吃了。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过来见过你舅舅。以前也没见过你这么老实地,这会倒是看着规矩了。” 温婉听了,条件反射一般抬起了头。看着眼前器宇轩昂的赵王,此时正闪着一狭长的丹凤眼犀利的审视着她。审视她的同时,眉宇间也尽是傲然,那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的神色,没有一丝的掩饰。 温婉抬头看完以后,又低下了头。心里腻歪的厉害,以前孤儿院里的一个阿姨,也是一双狭长的吊肖眼,对她很不好,当然对其他孤儿也不好。听说长着狭长眼这样的人都是小心眼又刻薄的人这可以说,完全就是偏见了。温婉对于皇帝留他在这里吃饭,很是哀怨。他是真的不稀罕这等盛宠。盛宠的代价,就是惊马。还不知道下回是什么招数呢,她心里都有些发毛。真的,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温婉想到这里,心里的警惕心更是抬得高高的。这样的人,以后还是少打交道的好。她已经惹了一次,要再惹他一次,估计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了。还是老实点吧,这样才能让自己活得长一些。温婉向来爱惜自己的生命。这么一想,立即把眼神收回来,更是规矩地走上前去,温婉向赵王行了福礼。 赵王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温婉“恩,温婉,才四年不见,要长成大姑娘了。” 温婉就恭敬地垂手站着,那姿势非常地符合名门淑女的标准。与郑王过来时的疯丫头的模样,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不说温公公看了暗暗在心里转了不知道多少道弯,就连皇帝都忍不住看了温婉两眼。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规矩讲礼仪了。对于原因,皇帝也能猜测到一二,估计还是因为几年前的事情对老五生出了忌讳之心了。 赵王看着皇帝的眼光全都落在温婉的身上,笑着说道“父皇,没想到温婉还在嫉恨当年的事。当年舅舅是真不知道你身份,要不然也不会闹出那么一件事。要是当时温婉告诉了舅舅你的真实身份,舅舅当时在安乐侯府里,就会直接仗毙了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奴才。” 温婉笑着摇了摇头,没任何笔画的动作。开国际玩笑,当时我要表露了身份,现在估计成早消散才天地之间了。还能站在这里听你说这话,还能听到你道歉,那才是叫奇迹呢 赵王看了无奈地说道“看来温婉是真的嫉恨上舅舅了。都是舅舅的不是,咳,舅舅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你嫉恨舅舅也是该的。不过好在温婉如今也苦尽甘来,舅舅也很欣慰。” 是 由 一百七十九:赵王入京(下) 听着赵王的话,温婉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其实她听了赵王的话,牙一直酸得厉害,我苦尽甘来跟你有毛关系。欣慰你估计是恨之不能除之而后块吧虚伪到家的人,跟你母亲一样虚伪,真不愧是母子。 温婉心底很是不屑,嘴上不说,面上却看不出来,怎么说,那也是她舅舅。要是面露不敬,怎么都是不尊长者,对她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因为心存了忌惮,所以她挺直着腰站在一侧,比温公公站得都直,比养和殿里的宫女太监挺得都标准。至于笔画什么的,还是算了。那太没礼貌了,也没规矩了,因为淑女是不能指手画脚的,很不雅。 皇帝看了皱了皱眉头,想起之前温婉的惊马事件,刚才的喜悦之情一下去掉了三分。不过好歹也是隔了四年才见着的儿子,还是笑道“都过去的事了,温婉,你该不会真的消息到还在嫉恨你舅舅。他当时也确实是不知情的,你还在生气。” 温婉抬起头来,笑着摇了摇头。虽然皇帝在一侧说了他几句,但是温婉并没有任何的改变,有礼有节,面上还有着防备与拘谨。皇帝早就已经看出来温婉的客套跟生疏,一副要保持距离,甚至还有些须害怕与防备的样子。皇帝看得出来,赵王也一样看得出来。 温婉不用去猜测,就知道面前的两个狐狸定然也看得出来,就她这点道行,在这么两个高手面前,她那点小心思那简直可以说是无所遁行的。既然隐藏不了,她也就没想过隐藏的想法。她就是对赵王防备又害怕了,那又怎么样。如果是以前,温婉还会估顾忌一二,甚至留一点脸面。但是在经历了惊马的事,温婉心里很明白,这些是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装乖。她也从来没要求她必须得所有人的疼爱。更没奢望得到要杀她的人喜欢。如果她还能做到,那她就成圣人了。她不会向所有人卖乖。更不要说这样的人,这样的人,让她害怕。而且因为之前的事情,她就算表露出害怕与防备,也没人能拿这些碎嘴。 就连皇帝外公,也不会因为这个责怪自己的。因为正常人的思维,绝对是怀疑赵王的。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想除掉自己。因为她,已经阻碍了他的路,对他造成了威胁。 赵王看着有些不妙,忙转移了话题。跟皇帝谈起了政事。在跟皇帝谈他封地上政务的时候,他见着温婉没有出去,有些诧异地看着皇帝。难道这个丫头,已经得宠到这个地步了吗 温婉见他望着自己,很无辜,她是想出去。可问题是,皇帝外公没发话呀她怎么出去。 皇帝看了赵王的疑惑,笑着说道“让这丫头在这里呆着,呆会一起用午膳。”就温婉这个神态,如果让她出去了,估计很快又得溜回家去,呆会找人也找不着了。 温婉想了想,走上前去,拿起皇帝身边的一只笔,在白色的纸上写道“皇帝外公,你跟五舅舅先谈正事。我呆着在这里也无聊,要不让我先去书房,等你们谈完以后,再叫我一起吃饭。” 皇帝看着温婉不情愿拘谨又害怕的样子,倒是没拒绝,只是慈祥地说道“好吧,那你先出去。呆会派人传话过去你就过来。” 温婉点了点头,对着皇帝跟赵王福了礼,退了出。 赵王对皇帝竟然这么顺着温婉,心里惊恐万分,心中不知道转了多少道弯弯道道。但是却强行按耐住这股不安与躁动。跟着皇帝说着封地上的政务。 温婉回到他的小书房,这会也没心思看书练字了。直接进了小屋子里,倒在自己那古色古香的红木雕花大床上。脱了外套,钻到被子里去。她想睡的,可惜睡不着。眼睛睁得大大的。 要说这小屋子也确实是花了大心思的。就这床,都是用上等的红木雕花。被面是柔软亮丽的软缎,里子是宫制的细棉布,就连被褥枕芯也是轻柔的蚕丝。旁边的小桌子是紫檀木作成的,宝阁上的摆设,不是玉的就是瓷的,件件都是精品,都是难得一见价值连城的宝贝。就连她最近一段时间用的笔,好多都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名笔,还有他书案上的一个摆设松花石,都是前朝名家用的,非常的珍贵。其他的东西,更是不要说了。她屋子里的好多摆设,都是皇帝让从他的私库里淘换出来的。怕放其他的她又不愿意摆。 温婉仰望着用织金缎作成的幔帐,嘴角划过苦笑。她向来不在乎这些东西,可是皇帝外公却偏偏喜欢这些来彰显对她的宠爱。这些死物,就算再奢华再名贵又有什么用。昨天舅舅听到皇帝外公说留他下来用饭的喜悦,还有吃饭时候的拘谨,甚至面上闪过惶恐与不安,她不是没看出来,只是装成看不出来,省得舅舅面上不好看。当年她在温家,每次奶奶心情好的时候,对她和颜润色,她也是这样的喜悦。没想到,她现在竟然从舅舅脸上看到了,那时候的心情,五味俱全。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得的小孩。只从一顿饭里,就可以看出,舅舅以往在京城里,定然也不是受宠的皇子,甚至还是被极度冷落的人。之前她也经常会听到夏影若有若无的带到这些资料。但是她却没怎么在意。因为就她了解的舅舅,是个很厉害的人,应该不至于吃那么多苦。 昨天的事,她还在心里找借口,说其实外公对几位皇子也都差不多。因为之前就温婉这几个月所知道的,皇帝对几位皇子确实没多少慈爱,就温婉所见的这几个月皇帝对周王,对宁王比对舅舅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她也就用了那个理由说服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不好的。省得心里落了埋怨,面上显露出来就不好了。 可是今天呢,皇帝外公与赵王一副父慈子孝,与昨天纯天然的跟君臣相间没区别的样,有着天差地别。原来,自己所猜测的,都是真的。原来,舅舅当年在皇宫里过得确实不如人意。夏影当初给自己透露的消息,是没有渗杂水分的,也许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婉是真的没有想到,她跟舅舅,都有着不被人喜欢被人欺辱的童年,都有着不为人知让人伤痛的过往。只是舅舅比她厉害,他一直都很努力。在京城里不显山不露水,等到了封地才大展拳脚。从不被人所知道的皇子一跃成为仅次于赵王让人瞩目的皇子。 温婉是真的想不通,皇帝外公为什么会这么偏心,瞧着今天这样,难怪他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杀自己。可是自己怎么办,除了虚以尾蛇她还能怎么办。拿把刀捅死他报仇,除非是疯了。可是不报仇,天天面对那样一直行虚伪的面孔她又吃不下饭,难受得厉害。 温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好的法子。她倒是不想进宫,可却被天天逮来。一会又想到刚才,心里难受的厉害。怎么都睡不着。干脆用被子将脑袋蒙住,强迫自己不去想,省得越想越难过。不知怎么的,迷迷糊糊睡着了。而在等着温婉用膳食的皇帝,却久等人不至。 “皇上,郡主睡着了。要不要去将郡主叫醒”温公公小心地问道。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温婉有过一个规矩。这个规矩就是到了皇宫都没变。那就她睡着的时候,除非是悠关她性命的大事,否则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先顶着,顶不住再叫醒她来。 曾经有一次,外面的丫鬟不知道,在屋子里掉了个东西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把她吵醒了。温婉是一个从来不主动责罚人,自从分府别居以后,她从来没有一次责罚过下人。但是这一次她被吵醒以后,非常的生气,让这个丫鬟跪了三个时辰,罚俸禄一年。谁讲情面都没有用,敢求情,跟着责罚。 自从那事以后,所有的人都知道郡主天大地大皇帝除外,就是睡觉最大了。温公公也听说了温婉的这一规矩,同时也去查访了这怪异的行为,可是找不着原因。估计原因就是天皇老子都不知道。因为温婉上辈子差不多整夜整夜失眠,靠着安眠药都睡不着的人,所以这辈子能安然入睡,她很珍惜每次能睡到自然醒的机会。对于吵醒她的行为,那是绝对不能饶恕的。 不知道原因,但是知道他要去把郡主叫醒,就郡主的怪癖性子,管他是不是皇上身边的近侍,也一定没他好果子吃。就皇上宠郡主的态度,罚了也就罚了,没地找冤去。所以,还得奉着皇帝的圣旨才成。 皇帝也知道温婉的这一性子,虽然他也不清楚温婉到底为什么这么怕被人吵醒,但想着估计是小的时候受过什么惊吓。所以倒也没强行说一定得叫醒“去看看,这也过了一个来时辰,该起来吃午膳了。” 夏影得信,试探地叫醒了温婉。温婉睁开眼睛,看着这古香古色的屋子,再看着叫醒她的夏影,跟看见仇人似的。起身,让夏影自己去院子里跪一个半时辰,跪满了保证下次不再犯,她看心情再决定。 宫女捧了水给她净脸洗刷,出去吃饭去了。到的时候,人家父子已经都坐好了。温婉规规矩矩坐在旁边。古代人吃饭讲究的是食不语,寝不语。 温婉吃饭的时候,温婉保持得名门淑女风范。米饭一粒一粒吃,菜一小口一小口嚼,举止优雅得体,真正的大家闺秀豪门千金吃饭的样子。不说皇帝看着她这个样子差点笑出来,就连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们伺候了三个月的小主子,这突然抽风的,就跟鬼上身一般,让人惊耸。 皇帝看了好几眼温婉,温婉都是专心的吃饭,几次想说话最后也都没说。温公公则是低着头。赵王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也保持沉默,如往常一般用着午膳。 皇帝见着温婉这个样子,最后还是没问。可是这次吃饭,跟昨天那顿轻松的饭来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所以皇帝这次打破了惯例,在饭桌上问了赵王家里的事。赵王回答得极为自信,眉宇间全都傲然与自得。简而言之,言而简之,反正就是非常之好的意思。 温婉当自己没带耳朵在这里,慢慢享受着盘中的美餐。可是心里却是嗤笑。哼,你封地非常好,当时怎么就没见你第一时间为老父分忧。皇帝外公为了银子晕倒五天你都悄无声息。在她捐献银子,朝廷大规模捐款以后,才用了最短的三日时间,让人送了二十万两银子给皇帝外公。如果真有孝心,当是在第一时间帮着皇帝外公分忧,而不是放马后炮。 而且,有着之前的算计,温婉非常怀疑赵王跟江南的大粮商勾结。说不定还有着要大发一笔的打算,只是被自己搅和了温婉这是小人心眼。不是说,天下第一首富家族的当家人,是他表妹夫。 哼,就温婉所知道的,赵王可是非常的有钱的,也就才出二十万两银子还得到朝野上下的一片赞扬之声。朝廷的官员也不知道被他收买了多少,淳王也一样捐献了二十万,反而没他声响大。而舅舅因为把所有流动的银钱全都给她,她让将二十万两银子购买的几十万石粮食记在舅舅名下皇帝外公又不许,结果舅舅只以三万两银子入了户部,是所有皇子有封地王族当中是最少的一个。生生又矮了他不止一头。皇帝外公却好象不知道这事一般。让温婉心里很是不舒服。 但是,温婉头脑也非常清楚,按照说,她已经让皇帝外公知道了她捐献的一百多万银子其中二十万是郑王舅舅送来的。可是皇帝外公愣是一点表示都没有,把温婉气得小脸都红了。之后,温婉瞧着不对劲,再不出言说这个话题。也许,这些事,不是她一娃娃懂得了吧 可是,也太厚此薄彼了。这样偏心也偏得太没边了,温婉深深为舅舅不值得。舅舅哪里不好了,才学有,能力有,人长得也好变相地自夸哪里就比这个心口不一的人。真是偏心偏得没眼的外公。 温婉这么想着,对着手下的猪蹄好象有仇,拿了筷子动不了,用力的戳,戳了一小块放嘴巴里使劲嚼。争取将它嚼得粉烂。 皇帝看着她注意力全在美食上,这会又好象跟食物有仇恨一般,不由笑了。温婉还有一个优点,一个非常好的优点。温婉向来知道分寸。什么是她能做的,能听的,她就会去做会去听。不是她能做的,她就不做,不是她能听的,她就避开。避不开,就装傻。嘴巴也特别瓷实,从不对外说一句这里的话。 “说起来,温婉,舅舅也有四年没见着你了,四年没见就长成大姑娘了。舅舅给你带了好些地方的特产,还有一些难得一见的好东西。等会,我让人送到你府邸里去。”吃完饭后,赵王笑着对着温婉说道。 有礼物收自然是喜欢了,温婉爱财那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她确实好财。这才喜滋滋地站了起来道了谢。赵王看了,面上一笑。 事实上,她这是做给赵王看的,心里却是非常地想推辞。但这里的规矩怪异,说长辈送的东西,如果没有非常合理的理由拒绝,是不能不收的。古代都是奉行长者赐不可辞的狗屁话语。要不,就不尊长者。温婉牙疼得厉害。 赵王说了很多的话,试图拉近彼此的关系。可是温婉就是温尔有礼,没进一步,也没退一步。赵王感觉所有的热情全撒在水里了。 在咸福宫,贤妃也见着了自己日思夜盼的儿子。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扶着儿子坐回到塌上。嘘寒问暖说了好一通。如果温婉在这里,绝对会说,这才是真正的母子一家亲,在她面前装什么毛亲切。 说着,就说到这次的事情,赵王很恼怒。要不是温婉从中做埂,这差事绝对是他的。没想到却是生生便宜了那个老八。让他得了好名声,让温婉这个丫头,得到天下读书人与百姓的一致赞颂。还让这个死丫头,名杨天下了。 “母妃,那个丫头,油烟不进。该是如何我们如何才能将她拉拢过来。”赵王有些懊恼。自己已经这般对她示好,却仍然是不远不近。这些人,他何尝吃过这闭门羹。 “你还是熄了那份心思。要想把那丫头牢笼过来,母妃是没这个本事的。你也别有这个想法了,当初你利用过她,对她态度也不好,这个孩子看着就不是心胸宽的人,我们只要不跟他闹得彻底翻脸的地步就成,以后也只要维持面上关系就好。对了,我让你把思月一起带过来,你怎么没把她带过来”贤妃的话,让赵王听了眼睛一亮。 可是想着刚才的事情,赵王善良的眼睛一下又黯淡下去“母妃,我观父皇极为宠爱温婉。这份宠爱连我都不及三分。就是叫来思月,又有什么用。我是真没想到,父皇竟然这么宠这丫头。 贤妃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过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说他,不想刚难得几年没见着刚回来两人就意见相左,而跟她闹不愉悦“我让你带思月过来,自然是有用意的。怎么不带着她一起过来。” “思月正好受了风寒,跟不上我的行程。我来京城时吩咐了,等思月一好,就让人立即把她送来京城。”是啊,思月可是父皇嫡亲的孙女,又跟父皇长得六分像,嘴巴又甜,一定可以得到父皇的喜爱。只是那丫头贼精也不知道思月能不能做得到呢 母子两人说了好一会话,赵王还有事,出宫去了。得了贤妃的保证,赵王心里头放松了不少。他今天看着父皇对温婉的宠爱,太过了,让他心里不塌实了呢没想到,母妃早就有了打算。也放下了一直悬挂在心头的石头。 “娘娘,这是否有不妥当。皇上现在这么宠着温婉郡主,思月郡主,能哄得着皇上高兴吗不跳字。郭嬷嬷担心地说着。 “温婉是聪明贴心,但却有一个天生的缺陷。这是她永远没办法跟思月比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思月来京的原因。”贤妃笑了笑。 温婉不会说话,对于老了的皇帝来说在,这就是一个致命的弱点。而且温婉因为小时候受的苦,人太早熟。失去了孩子该有的活泼与天真。一日两日相处还好,但是时间长了,不说厌弃,至少是不会有现在这般的疼惜。 再有,人都有一个共性,特别是老人。那就是喜欢与自己长得想象的孩子。认为那才是自己的延续,或者可以看到自己小的时候,年轻的时候的模样,心里自然而然就偏疼了几分。思月,有着这个优势。因为她与皇帝长得有五六分相象。只要思月把握得当,未尝不能分走温婉一半的宠爱。 而且,也是最重要的,对于一个缺爱的孩子来说,刚刚得到亲人的疼爱,突然之间被人抢夺走。中间必定会起剧烈冲突。贤妃相信,到时候皇帝看到温婉心眼狭小,侍宠生娇,就算不会厌弃,至少也会心生不喜,而慢慢疏远。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结果。 因为有着自己的算计,所以贤妃对于温婉现在的盛宠,并没有多大的感慨。得一时的盛宠容易,但是要得皇帝永远的胜宠,那就等于是去登天。而她,却是要生生劈碎掉郑王想让温婉登天的梯子。 如果温婉真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外公突然分出了一大半的疼爱给表姐妹,心里肯定会有所失落,再被有心人挑拨一通,还真有可能就这么被陷进去的,也就可能就入了贤妃的套子里去了。可是,温婉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一个成年人,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心志与智力那是一等一的,又怎么会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争宠。 要是温婉知道贤妃打的这个如意算盘,肯定会甩一记白眼。要就拿了,争什么争,有意思嘛,真是的。完全就是浪费精力来算计她。再来一句感慨,咳,这就是当皇帝的悲哀啊,啥都要被人算计着。 是 由 一百八十:郑王的悲痛 “王爷,郡主带着七少爷过来拜见王爷。”林管家给郑王通报了一个消息。 郑王得了消息就出了书房,去了客厅。他自从得了厚赏,登门拜见的人不计其数。他都是关门谢客的。没打算跟着众人混太熟。暂时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他最好的至交灏亲王都没去拜访呢 温婉到了客厅,见着郑王,还有大表哥也在一旁。对着大表哥祁言笑了笑。扑向郑王怀里,那样子,十足的小女儿娇态。 郑王接过她,笑着骂道“刚之前还说了你,又忘记了。哪里像个姑娘家样。” 温婉侧着脑袋,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反正那样子,是绝对没听进郑王说的话来。这次说了,下次还依旧是我行我素。见着郑王撒娇,反正她知道郑王也不是真的生气。 郑王也知道自己面对这个丫头,就会心软。虽然他现在也有九个儿子,四个女儿。但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已经养成了凛冽冷漠的性子,儿子女儿见到他,都是一脸害怕胆怯的样子。就连长子,虽然说不害怕他,但是也是保持着距离。 他以前没什么感觉,觉得皇家就该重礼仪重规矩,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可自从见到温婉,温婉也好象对他有一股天生的亲昵之感,见着他就对着他装傻卖乖撒娇。他虽然呵斥,但心里却极为喜欢。没有谁不喜欢被人亲近,但是他已经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也不会去改变。加上对家里的孩子,也该要严厉教导才能成才。不过对于温婉,不要教导就已经成材了。也难得温婉一点都不害怕他,就连他怒斥也是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了得配合这个丫头。看着她开心的笑颜,他心里也很欢喜。也就这个唯一的外甥女,才能对他这样卖乖吧。也可能,是两个人九成的相象吧 尚堂还是第一次看见温婉这个小女儿的样子。以往,要不就是冷冰冰的,要不就是笑得很温和,都是非常淑女一派大家闺秀样。还从来没有见过装傻卖乖的样。反倒是一边的祁言,好象司空见惯一般的。 尚堂对于传说中与温婉一模一样的郑王,心里也是有着浓烈的好奇。现在趁着温婉这会卖乖的工夫,偷偷打量一番。此时穿着一身亲王蟒袍,精神抖擞。浓眉杏眼,刚健勇武,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杀伐之气。看了以后,尚堂心里是又点头又摇头。两个人除非了眉毛不一样,郑王是一双浓眉,温婉是一双柳眉,五官那真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两人还真是九成的一样。但要真说模样一样也不尽然。温婉此时是小女孩的娇态,身上的稚气未脱,全身也散发出一股温和柔绵的气息。而郑王,眼却如大海一般深邃,让人看不穿摸不透,而且全身上下散发出凛冽冷漠的气息。两个人的气质,截然的不一样。所以,真正说非常像,也不全对。 “尚堂,见过舅舅。祝舅舅身体康,事事和顺。” 打量一会,感受到一道不悦犀利的眸光射来,打了一个小小的哆嗦。尚堂也没多想,立即行了礼。温婉可以没有礼仪规矩,那是因为他们舅甥如父女一般。他却是礼仪规矩不能废。 “恩,瞧着倒也不差。”郑王仔细看了尚堂。他两年前就知道了这事,只是还是第一次见。今天尚堂穿着一身石青色的衣袍,头上倌着玉簪,加上这几个月的锻炼,人也沉稳了一些。 尚堂被郑王打量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他就觉得,自己好象被一只猎豹盯上一般,全身都冒着寒气,十月的天也仿佛如寒冬来临一般,全身冰凉冰凉的。 温婉看了直笑,这尚堂也真是个胆小的。上次见着外公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见着舅舅又吓得快发抖了。 郑王看着尚堂一脸畏畏缩缩的样子,极为不喜。一个男子,怎么可以这么胆小如鼠。正待出言说两句,想着终究不是自己的嫡亲外甥。只要他本本分分,为温婉护好家院。没有多大才学,胆子小点,这些也都可以勉强接受。 温婉乐呵呵地在一旁笑,也不解围。倒是郑王对他再没多大兴趣,瞧着是个忠厚不是个偷奸耍滑的也就放过了。让祁言招待他,他自己拉着温婉进了书房。 祁言看着远去的方向,那可是父王的书房。连他无事都不能进去。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带着表妹进去了。他眼里有些羡慕,不过却并无嫉妒。他知道表妹天资聪慧,对父王帮助会很大。转过头来,招待着尚堂。 温婉跟着郑王的书房呆了一会,就听见外面说王太医到了。郑王带着温婉出去了。王太医给温婉把了脉,还是叹息了一声。郑王让温婉进内屋,他自己则是让王太医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谈事。 温婉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耸了耸肩膀。不用说,她就猜测得到,这定然是说她还不能说话的事情。当着她的面说都没问题,何必要这样躲躲藏藏的呢没意思呀。 “怎么样温婉的哑疾怎么样”郑王焦虑地问道。 王太医艰难地摇了摇头。 “你当初不是说,三四年就能把温婉的哑疾治好吗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能讲话”郑王看着王太医摇头,心里异常愤怒还有浓浓的失望。不可能,温婉会没治好,一定能治好的。 “王爷,老臣也不知道郡主为什么不能开口说话。老臣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郡主从胎里带来的毒,在老臣调治下去年就已经消散了。按道理说,就算不能完整的讲话,也能发出声音出来。可现在为什么还不能讲话,老臣实在是不知道啊可能,可能是温婉郡主她”王太医吞吐了半天。郑王阴阴地,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可能是郡主,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她这么多年都不能说话,自己已经认定了自己不会说话。所以,才不会说话。”在现代的专业术语,就是心理疾病了。内心认定自己不会说话,自然就不会开口说话了。可是在古代,还没这么一个说话。丧失说话的能力,就是不能说话了。也就意味着,要哑一辈子了。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不跳字。郑王听了,非常地难过。心里万分难过,这么说来,就得一辈子是哑巴了。一辈子哑巴,以后,就得这样吗自己还想着什么时候听她叫一声舅舅,一直在期盼着,难道,这得是个永远的遗憾。 王太医摇头道“没有,皇上曾经也问过我,还问过叶太医。我跟叶太医也仔细商量斟酌着看看有没有法子治疗。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症结就在于,郡主根本就没有想要说话的。要想郡主开口说话,除非是她自己愿意开口,臣等确实是无能为力啊” 郑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回了里屋,看着温婉,想着温婉柔顺,贤淑贞德,才情品貌,样样都是一等一,更是孝顺可人的好孩子。这样的孩子,样样都是尖顶尖的好。为什么偏偏就有哑疾,为什么就不能说话了。心中又苦又涩,该死的平家。如果从小调治,温婉哪里会受这等苦楚。 温婉见郑王看着自己,面有悲戚之色,还破天荒地主动抱了自己,这可不像他平时的作为。一下就知道,肯定是王太医说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才让舅舅这么难过, “丫头,太医说你的病已经治好了。是你自己不愿意说话,你怎么就,你现在开口试验验,慢慢习惯了,就会好了。温婉,开口叫舅舅,开口试试”郑王看着温婉,不由地半哄半劝 温婉这才察觉郑王的失态,笑着摇头。看着郑王还是很难过的,写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要学会知足,才会幸福。有外公跟舅舅的疼爱,温婉觉得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放心,舅舅就是寻遍天下名医,也一定要治好你的哑疾。”郑王坚定地说着。 温婉摇了摇头,坚定表示一切顺其自然,可不想让自己喝那苦苦的药,痛苦极了。不喝了,都喝了四年,坚决不喝了。受了四年的苦,要还继续再受,可不就找罪受。 郑王看着,心里也了然王太医说的定然是事实了。看来,温婉得的确实是心病了。这身体上的病好治,可是心里的病,怎么治。就温婉的性子,既然她自己不开口,想她开口极难。郑王看着温婉的这个态度,再想着王太医说的,心里黯然不已。 温婉却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能不能开口说话,对她来说,好象是没多大关系一般。事实上,温婉不是不会说话,开始是因为喉咙总被阻塞想说话说不出来。但是现在,开玩笑,这辈子她是哑巴不假,但上辈子她可不是哑巴。只是她不想开口说话。反正旁边的夏影对她已经很熟悉了。她只是表达了一下意思,后面的话她都能接着说下去。只要没有偏离得太大,差不多意思就成了。其实就算偏差得很大,只要没多大损伤,她就当那是她的意思,谁又知道呢所以能不能开口说话,对她影响真的不大。再多上辈子她也不是多话的人,所以不能说话她一开始就觉得没什么,现在这样习惯了,好象反而觉得更好。。甚至,她觉得不能说话,反而会让皇帝心里存了一份内疚,会更加多疼她一些。 是 由 一百八十一:思月郡主 在两位王爷都回到京城的第二天,皇帝下了旨意。留郑王、赵王在京城中。赵王帮闻屹大将军打理军机院;郑王帮苏相参与六部政务。随着这道圣旨下达以后,很多人应该说京城里的勋贵与天下的官员都知道,角逐,真正拉开了序幕。京城将不在是平静的地方,而是没有硝烟只有你死我亡的战场。 温婉听到说赵王放到了军机院,撇撇嘴。偏心眼的外公,就算她是个政治文盲,也知道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军队。现在前方在打仗,六部也就是他的后备力量,给他当跑腿的,皇帝外公还真是偏心。 温婉想起那天才猜测着,那天为什么闻大将军会来见自己。原来他早跟着赵王是一个阵营里的,那天是来试探她的深浅来了。估计着早就预料到这一步了。试探自己,温婉摇头,还真能想。就这小胳膊小腿,她能做什么惊天动地搅乱他们的大事。 咳,幸好自己装傻的功夫也到家了,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乖宝宝一枚。她不怕这些老狐狸来试探。只是温婉为着这样的日子,有些发闷。她虽然没有政治细胞,对政治算是一个文盲。但是直觉,就不是很好。总觉得,心里不塌实。 郑王忙完手头上的事,趁着一天假期,带着几个幕僚,去了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物的明月山庄。 虽然温婉名下产业很多当然,都是以前的产业,现在不属于她的了,但是最有名气的仍然是明月山庄。在京城里,甚至在很多地方上的很多官员,都是知道的这个地方。还说只要到了京城,就一定要去明月山庄看看。否则就是白来了温婉的广告效果。 明月山庄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郡主的手笔。难怪这里每年有这么大笔的进项。郡主大才,大才啊”沈涧在游览了明月山庄一大半的景致以后,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失态地叫了起来。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相比这里,我更想去看看她投建的温泉庄子,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比这里更好的,让她念念不忘的。”郑王心里也是万分赞叹外甥女的巧心思,也觉得这里风景如画。加上这里的制度也都非常的完善,服务态度全都是一流的。不过他对温婉心里心念念的温泉庄子,不过还是有些好奇。这里的建筑规格,他们基本已经知道了。现在只是换成亲眼所见了。 沈涧奇怪地问了下,知道原因笑着说道“那自然是舍得这里舍不得温泉庄子了。那里郡主可以去,这里她可来不了。” 郑王想想,笑了,丢下不提。继续有兴趣地游览着。 与此同时,赵王一行人,也在慢慢游览着明月山庄的美丽景观。 “王爷,温婉郡主,比我想的,更聪明,更难揣测。”头号幕僚庄先生,看完了明月山庄,非常肃穆。面色更为凝重。 “何以见得”赵王虽然赞叹,但确实很奇怪,不就一个好玩的场所,有什么让庄先生这么郑重其事的。 “我们得到这个消息,是这个山庄的建筑设计,全都是郡主一个人的手笔。那时候老朽只是觉得郡主是一个聪明的人,一个有头脑的人。当然,也是一个爱财的人。就算她把所有身家全都捐献出来,这些,我都觉得没这么可怕。可是我刚刚发现,这里竟然还有这等规矩:文武是左右分开的,还有明文规定文武不能越界。为什么这么划分,我之前没深想,可是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因为文臣与武将不对付。而这却是充分说明,温婉郡主已经意识到这点,所以才会划分开来。温婉郡主,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最重要的是,温婉郡主,是一个非常睿智能权衡利益得失的人。”庄先生面有忧色。 “此话怎讲”赵王虽然对温婉有忌惮,却更是忌惮她与郑王像,还有她摸不着底牌。可现在,这个人,好象是个比想象中的还难对付。,那问题就更严重了。 “你看,现在是夏天炎热之季,京城炎热之极,而这里却是凉快非常,左边武将游玩之地,人满为患,没有房子可住。右边却是空出近一成的房子。可是却不让左边的人来入住。宁愿空着,也不赚这笔钱。不要以为她不想赚这笔钱,而是她知道取舍。一旦赚了这笔钱,王爷,你想想,会是什么结果”幕僚看着赵王。 “会起冲突,矛盾会越来越多。”赵王拧着眉头。 “对,文臣与武将必然会起冲突,影响了和谐。而老夫想的却是这些还不止,王爷说的这只是其中一条。最重要的是,明月山庄的条令将作废。之前的规矩,以后都会一一打破。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小小年纪,就懂得取舍,舍弃小利换取大利,眼光能放得这般长远,这才是最难得,也是对我们最为不利的局面。可惜了,为什么偏偏是我们的敌对方。”幕僚有些遗憾,却又有着饽饽的干劲。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可惜,之后的对诀,差点没把他气死。因为温婉根本就不睐他,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根本就没有身在游戏当中角逐之中角色该有的自觉性。 “郡主,贤妃娘娘有请。”温婉听了笑了笑,所谓无事不登三宝店,这会赵王刚回去没两天,就开始迫不及待了。 不过,温婉也起了疑惑。这几个月,自从上次见了贤妃以后,她不去靠近她,贤妃也没主动来靠近自己。好象又回到了开头,虽然知道了是有这么一个人,却是从来没见过。只是这次,找自己是什么事。那个深藏不露的女人,这会找自己做什么。 到了贤妃处,温婉瞧着咸福宫与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个穿着一身鹅黄色八宝莲花纹的华丽衣裳,年龄与温婉大约相仿的小姑娘。那小女孩长得粉雕玉啄,一双墨色的眼睛闪闪有神,看着就让人喜欢。那眼睛,跟皇帝外公很像,五官也有五六分相象。这应该是隔代遗传相象了。看这长相,温婉基本已经断定了,这应该是自己的表姐妹。 “来,温婉,这是你表妹思月,比你小半个月。来,思月,见过你表姐。”贤妃温情脉脉的,看得温婉心里腻歪得不行。也佩服不已。 一个人,可以对自己厌恶的人表现地这么完美,这种演技,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估计到现代,可以那ca最佳女主角奖了。可是几十年如一日,也不累得慌。也许这个面具戴久了,已经分不清楚面具的面容与面具下的面容的区别。可能,早就融合在一起了。 而这样的人,却恰恰是最可怕的。还是有多远离多远吧 “温婉姐姐,思月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温婉姐姐,你真的好厉害。你是思月最钦佩的人,思月一定要向你好好学习,温婉姐姐,你愿意让思月跟在你的身边,向你学习吗不跳字。小女孩一派天真纯善,充满期盼地看着温婉。 温婉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见温婉点头就行了,摇头自然是说没什么好学习的了。所以,温婉身边又多了一个伴。可是,温婉得确是个很闷的人,来到皇宫,也只是为了皇帝外公的吩咐。跟着两天,思月就有些腻歪了。甚至还想到温婉的郡主府,没去成。 “温婉姐姐,我们出去玩。天天呆在房间里练字,这字写得差不多就可以了,温婉姐姐,出去玩吧”思月拉着温婉的手,叫着。 温婉笑着丫头。思月很无聊地出去了,再进来,仍然看见温婉在聚精会神地练字。可是很快思月就发现,她再不能随意进入温婉的小书房。理由也很简单,温婉喜静,不喜吵。得了吩咐的宫女,没一个人去打扰她,她想进去那些人也拦着。打板子都不怕。思月却是不知道,要是惹的郡主发火,那可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了。 思月听了气结,有心跟着温婉比上一比。跟着皇帝死缠,磨了好几天,皇帝仍然是笑着说养和殿已经没空地方了。要是她想练字,在咸福宫里练完字再过来不迟。第一个回合,思月败。 “皇爷爷。温婉姐姐以后是不是准备以后当一个大书法家呀我看温婉姐姐天天都窝在书房里练字,看这情形,温婉姐姐以后一定可以当一个大书法家了。温婉姐姐真厉害,我听说四年前,她的字很难看。没想到四年后,竟然如此勤奋努力。思月真该向她学习。”思月赞叹地说道。 皇帝笑着说道“她好学是好学,不过就是太闷了。你们各有所长,也不需要跟她去比这个。” 思月听了这话,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那意思就是,其实自己在皇爷爷面前,也是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跟温婉是同等地位的了。恩,这就好,她心里也就有数了。 “皇爷爷,皇爷爷,你是不是累了我给你捏捏。”思月嘴巴很甜,又会说话,也很会来事。没两天,就得了皇帝的宠爱。现在皇帝身边有两个孩子,一个活泼好动,聪明伶俐;一个沉默不言,聪明好学。各有各的长处。 是 由 一百八十二:争宠 婉与思月相比,有几个很不好的地方。一是没有皇帝的宣召,没事她绝对不主动进宫,一点都不积极努力;二是进了宫,一看到皇帝处理政务,她主动避讳出去,自己在旁边屋子里看书练字,累了就躺床上歇息。从不在皇帝旁边示好卖乖;三是她从不给皇帝身边近侍银钱。就连温公公都没收过温婉一毛钱。更不会去探听皇帝的任何行踪,比如去了哪个宫殿,或者见了哪个大臣。最多也就问问,皇帝什么时候会回来,心里有个数。从来不主动去问皇帝喜好,只按照她自己的本心去做事。像带什么东西进来,一定是对身体有好处的。绝对不会顺着皇帝说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我行我素的,让宫里很多重规矩的人,非常看不上眼。但是面上却也不敢得罪她。 而思月与温婉的行事却是恰恰相反。她对皇帝非常的关心。平日里,总是陪伴在皇帝身边,端水倒茶捶背揉肩,非常的孝顺。而且她对皇帝的行踪也很关心,吃住更是关心,还经常做了一些皇帝爱吃的糕点。对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也是和颜润色,关切非常,还经常赏赐一些贵重又精巧的物件,其中以温公公最佳。所以,一下就与养和殿里的宫女太监弄好了关系。 温婉来皇宫三个多月,别说叫得出名字出来了。就是面孔,她都不记得两个,因为她是压根就没去记养和殿里究竟有多少个洒扫宫女,端水送茶的太监是谁,执事太监是谁,有几个。温婉在养和殿里,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温公公,其他,都被她忽略不记。倒不是说她看不起那些太监宫女,实在是身为一个上层领导人,你是可能去关注下级的人员。而且下面的人更换得太勤,也找不着。 三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思月郡主的名声越来越好。而温婉的铁公鸡性子也没改,从来没赏赐对人也不和善,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更不会与养和殿里的宫女太监说笑问题是她根本就不会说话。 在这样一个强烈的大比照之下,没过多长时间,两个人相比较,加上思月嘴巴很甜,很会哄老人家开心,皇帝经常被她哄得开怀大笑。而且,一般老人家都是喜欢活泼好动,又聪明可爱,能言善语的热门。不喜欢闷闷的,跟个呆瓜一般的孩子。皇帝自然是越来越偏向了喜欢思月。以前没感觉,有了对比这种感觉就很强烈了。偏向思月,那是在所难免的。 风向,好象一下就变了。 如果温婉真的是小孩子,可能会吃醋。认为属于自己的宠爱被剥夺了,从而愤恨着要争回来。或者找回场子爱。 可惜的是,贤妃的算盘要落空了。温婉是成年人的灵魂,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冷静的成年人灵魂。面对这样的状况,她并没有任何沮丧,相反,她觉得这很正常。是个正常人,特别一个孤独的老人,都喜欢活泼可爱又乖巧讨喜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少年老成,又不会讨喜会说好话讨乖的孩子。偏向思月,也正常。 要她装可爱,装纯真。她能,她甚至还会卖卖乖,讨讨喜欢,但是那只是一会,为了活跃气氛或者哄哄皇帝开心,她也乐意去做。但要她长年累月的装,不说她不会去做这样累人的事,就算她愿意她想装,可装不了啊 一个成年人的灵魂,除非你真有一颗纯真如童年一般的心,否则,迟早被人看出破绽。与其如此,还不如偶尔装装乖,卖卖巧,骨子里仍然是少年老成。因为她人生的特殊经历,就算她少年老成,很多人也不会觉得反常。小时候受过那么多苦,经历那么多的事,甚至还被卖为仆从,心志成熟是必然的。加上她之前做过的那么多事,要一下变得天真可爱,那才让人奇怪呢 甚至于从心理学上来说,她越是少年老成,皇帝看着越是辛酸,因为是他的疏忽,他没照顾好她娘,从而让她吃那多的苦。基于这些,他就会移情,对她会产生农农的内疚,从而会更疼她。而要真跟着去争宠,想想温婉就觉得恶寒,拒绝再想这个问题 宫里的人多会察言观色,没多长时间,就被很多人看出了端倪,宫里的风向也立即变了。那些个宫女太监纷纷向思月郡主讨好,又能得便宜,郡主人也好。不像温婉郡主,小气抠门的让人都看不过眼。得了那么多赏赐,都没赏过一件给他们。活该不被皇上喜欢。 宫里对两个孩子的喜欢,对于外面的大臣来说,有种皇上更倾向于赵王的意思。现在不仅宫里的宫女太监都纷纷上前巴结思月郡主,就连嫔妃,一些命妇,也都纷纷对思也示好。思月郡主人很和蔼,又亲切,与众人很快打成一片。赞扬之声,一浪高过一浪。早就把之前温婉所受的宠爱,以及追捧,扔到瓜爪国底下去了。 而温婉看着这形势,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有一个人顶扛也是不错的,麻烦全都她包揽了去。以后,她还是老实呆自己家里。在这里,她实在是非常地不习惯,也不喜欢。她本来就在想,该用什么法子可以减少去皇宫的次数,她对皇宫,实在是渗得地慌,感觉那跟龙潭虎穴一般可怕。所以能不去就绝对少去。 夏影看着这形势有些着急“郡主,这样下去对你很不利的。郡主,我们也可以适当地给那些太监宫女一些好处。你得了那么多的赏赐,要是不封赏一些给他们。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长。可不能吃下这个大亏的,郡主。” 温婉看了她一眼,那眼里,有着浓烈的警告。要不是这个女人帮过自己,她绝对把她打包带走。虽然武功是很厉害,对她也算忠心,但是为人却很浮躁。而且,看事情看得非常的肤浅,根本就不看大局。还经常自作主张,干扰她的决定。要不是看在她是舅舅送的,又救过自己,对自己也算是忠心。她真的会让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夏影看着温婉阴冷的眼神,识趣地闭上了眼睛。 温婉被渐渐冷落下来,可她仍然犹不自觉得似的,仍然如往常一样,皇帝不传召她就不进宫,进了宫看见皇帝在批阅奏折或者跟大臣商谈政务,她就出去在一边的屋子里练字或者,与之前没有任何改变。不会去学思月在一旁站着,仔细地听或者给皇帝跟大臣端茶倒水,非常地孝顺乖巧。更不会去学思月,赏赐物件或者塞两荷包给旁边伺候的人。更不会与嫔妃跟那些讨好的命妇人打成一片。她以前是怎么样做的现在还是怎么样做,没有一点改变。 这让很多夹杂看戏的人,以为能看到一场温婉郡主思月郡主的好戏,哪里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该干嘛干嘛,大家很是失望。 这日,温公公送温婉出来的时候,温婉从袖子里拿出两张写了字的纸条,递给了温公公。温公公也没看什么,谢恩后送了温婉出来。温婉表情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 回去以后,竟然是一道方子对嗓子沙哑食疗的方子。另外一道方子是对腿疾,站久了腿的承受能力过度,会容易腰酸腿疼,这里面详细地写了用什么方子,可能减轻伤通。之前温婉就给过,但是这两道又是新搜罗过来的,说是效果比之前的更好。让他试试,她也只是听说的,至于两个方字,他自己觉得哪个方子好就用哪个。 温公公拿着手里的东西,非常地感动。这些东西,可比思月赏赐的那些东西更暖他的心。他一个宦官,要那么多金银珠宝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且思月郡主面上对他很好,对她也和气,但也无非是看着他是皇上身边的近侍,眼底的孤傲表明她其实从内心里就看不起自己。而温婉郡主却不一样,虽然她有些不喜欢自己见润的嗓子,但是对他很好,对养和殿里的太监宫女也都很和气,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和气,没一点鄙视,没把他们当成猫狗一般看待。而是当成人来看待。 皇帝知道了温婉送给温公公的东西,只是轻笑道“这丫头。”这丫头,做事只从自己的念头出发。就是对他也是,这些日子,总说他年龄大,总是不让他吃肉,说得多吃蔬菜。吃完饭,他就想处理政务,她就拖着他走动走动,消食,说什么再忙也不差这半刻钟头。喝茶也不允许他喝太浓烈的茶,说对身体不好。要喝清淡的对身体好的。反正规矩多多,跟个老太婆一般。但是,皇帝在问过太医以后,知道温婉所说的确实是对身体有好处时,心里暖暖的。 温婉那些忌讳虽然说是多余的,可见这个孩子却是个知道分寸的。规定这些不许那些,也确实是为他好,没存了争宠的心。有时候甚至还顶着他来干,丝毫不怕他生气。这个丫头,皇帝一想到温婉,面上就带着笑。可这个丫头,叫她进宫,就跟押她去刑场一般,不好。 是 由 一百八十三:独角戏 贤妃轻声问道“在温婉身边伺候的那位宫女,如何说”。 郭嬷嬷摇头“到了宫里,每天练字,看书,没做其他什么。而且态度与之前,没有丝毫变化娘娘,这温婉郡主到底是在想什么”郭嬷嬷入宫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人。真正的叫荣宠不惊。皇上以做得这么明显了,思月郡主的表现也非常的清晰,可她愣是像不知道一般,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点都没改变策略。 “这孩子,究竟在想什么”贤妃对于温婉的沉默以对,甚至连一丝嫉妒怨恨之意都没有。她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可能,她不可能不在乎皇帝对她的疼爱。自习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是啊,思月郡主没来时,温婉郡主她多受宠。现在皇上渐渐冷落了她,她仍然如开始一般,好象根本不在意似的。看来,温婉郡主的城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郭嬷嬷也开始担心起来。 贤妃站在院子里,轻声道“能这样淡漠以对,只有两个理由。一是真不在意,一是有绝对的把握思月分不走皇帝对她的宠爱。若是前面一条,可以证明她确实是一个淡薄名利的人,可是一个十对的孩子淡薄名利,说出来,谁会相信。那就剩下最后一条,她相信皇帝不会冷落他了,这个孩子,确实聪明,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郭嬷嬷有些不能理解“宫里,谁能保证皇上能永远宠着疼着,这个温婉郡主,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贤妃子取下套在自己手腕上的一窜玛瑙珠子,一颗一颗码过去。转完了一圈才道“她已经在皇上心里种下了一道印子,在天下臣民面前树立了大公无私的形象。无论如何,皇上都不会冷淡于她。如果她跟思月争宠,反而落了下乘。不争,思月蹦达的越高,她反而更是显得孤高傲洁,难能可贵。没想到,本宫都差点着道了。” 郭嬷嬷苦笑“听娘娘这么一说,确实。温婉郡主今年才十岁都未满,她哪里来的这么多心思。比当年的贵妃娘娘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真的都成精成怪了。” 贤妃把佛珠重新圈回到手上“思月,不是她的对手啊。温婉确实是高明啊只是,本宫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如你外祖母一般聪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郑王府 “王爷,这样对我们很不利啊。你能不能劝一劝郡主,让她不要这么固执,该主动讨得皇上的欢心才是。”沈涧看着大好形势,因为温婉的一些怪癖,而让很多人纷纷避让,有些急噪。 之前很多人因为温婉郡主的受宠,倒也对郑王还好。可是现在看着皇上前朝宠着赵王,后宫疼着思月。观望的人止了脚步,之前刁难的人更是变本加厉。情势对王爷,很不利。 郑王想了好一回,最后按下这事不提。他要这么急巴巴地去找温婉的,倒是真落了下乘。事情还没到这地步。温婉所做出来的事,父皇也不会就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再不用说温婉当初的身家不是给国库,而是给父皇。这乃是一个极为不一样的地方。这份孝心,只要不犯大错,温婉是绝对不会遭到父皇的厌弃与疏远的。 倒是夏语看了着急,主动提两句。温婉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跟思月去斗,去争。争什么争皇帝外公的喜欢,一个是外孙女,一个是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疼随都是一样的疼,有什么好争的。而且那东西,是天性,也争不来。 等温婉再见到郑王,主动说起了这事。 “舅舅,我不可能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去改变自己的行事原则。舅舅,什么都可以商量,但原则问题,是不能去商量的。那样,就不再是我自己。舅舅,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虽然现在看起来是这样,但我希望舅舅能清楚,凡事,不可急功近利,必须慢慢图之。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管将来如何,该做的都要做好。另外我要多嘴一句,舅舅,你这个幕僚,真不行。急功近利,性子太急躁,该是要去寻过一个稳重靠得住的幕僚才是。这样急躁不稳重的幕僚当不得大用。”温婉面色也不是很好。就连夏影都感觉到了。 温婉不是傻子,不觉得夏语会是这么沉不住气来的,夏语不同夏影,夏语除了照顾自己,从来不会过问她的事情。平日里只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她能开口主动问自己,肯定是受了某些人的吩咐。温婉知道,如果是郑王的意思,那就该是夏影开口,而不是夏语开口了。所以温婉问了夏语,得了消息,心里很是不高兴。这下也没留任何情面,非常犀利地点评出了本质。 “舅舅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好的幕僚不是那么难找的。”郑王只是笑着点了头。 个中原因,郑王没有跟温婉解释。但温婉却大致猜测着,可能是这个幕僚暂且这么用着,再找新的,厉害的,估计短时间内也找不出来。要是没有充满足够的抱窝,也不敢用。谁知道是不是对方派出来的探子。后来温婉才知道,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温婉这是谨慎之态。现在这个敏感时刻,还是要警惕一些的好。否则,那可就是天大的祸事了。所以,必须得妥善谨慎处理好。 温婉看了一脸疲惫的郑王,有些不安。忙表示,让他得注意身体,千万可别累着了。要好好保重身体,身体是办差的本钱。该要随时保护好身体,让身边的人也要注意。还特意去写了非常多的注意事项。 那一副关切地模样,不放心的样子,还让夏影嘱咐他的随从。让郑王看了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这丫头,就这副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嬷嬷呢,说得夸张一点,还以为是他娘呢罗嗦得厉害,不过心里还是一阵暖暖的,笑着答应了。 皇宫,养和殿 “皇爷爷,你看,温婉姐姐平时都这么素的,连个漂亮的镯子都没有。一定是没什么好的首饰了。皇爷爷,你富有四海,你忍心看着温婉姐姐这样吗不跳字。拉着皇帝撒娇,充分表示了自己的友爱。 温婉摇了摇头,笔画了几下,表示自己不喜欢戴首饰。她家里还有很多的贵重首饰,只是她现在也还在守孝,加上她也确实不大愿意戴这些重死人的东西。 “你都把你母亲留给你的首饰都卖了,朕也是该好好给你添置一些首饰。来人,让内务府送一批最先打造的首饰过来。”皇帝立即叫道。之前几个月,皇帝就经常赏赐好些贵重精品首饰,温婉却是一件都没戴。原因很简单,她祖母的孝还没守完。所以她穿的衣服,一般都是以素淡为主。皇帝虽然说了几次,见着温婉坚持,倒是没再说。能这样克制自己,为着那个不着调的祖母守着清规戒律,皇帝看了,心里更为喜欢这个纯洁的孝顺的孩子。 温婉想要阻拦,可是看着皇帝这个样子,只得把心里的话咽回去。她是真的不大想要。 很块,就捧着几个红木漆盘过来,拿开上面的红布,温婉虽然不是个嗜好首饰的女子,但还是看花了眼。这里面的首饰,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着,件件非精美漂亮。 “温婉姐姐,你先挑。”思月眼睛直直地看着红玉凤凰玉佩,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心里暗暗祈祷温婉千万不要选走这块玉佩。 温婉却看向一串珍珠,一串黑色珍珠手链,黑珍珠颗颗饱满,最难得的大小大概一致。这种天然色的黑珍珠本来就已经是难寻了,更有十八颗一样大小的珍珠,那可真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见着思月这么说,自然也就不退让了。这么好的东西,还是先下手为强。 拿了以后,套在手上,非常合手,温婉看了还是很欢喜的。好象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不说夏影,就是皇帝都知道温婉喜欢玉饰跟珍珠。因为相比而言,温婉是真的很少戴金银宝石等做成的首饰。 温婉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一颗一颗磨搓着,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女孩子嘛,谁不喜欢个首饰东西的。而且温婉最喜欢的就是珍珠跟玉饰。她一般也只戴这两样,金银也戴,但一般只是出去做客的时候才会戴,一回到家,都会卸下来的。现在挑选了这么好的一条手窜,能不让她高兴吗 挑选完了,就轮到了思月去挑选,思月立即把其中最为耀眼精致贵重的红玉凤凰玉佩拿在手上,爱不释手的。本来皇帝的意思,让思月挑几样,其他全给温婉。温婉摇了摇头,表示两人一人一半。最后两人,对半分了首饰。 温婉很满足,可是思月看完了她这边的,一会眼巴巴地看着温婉这边的。那样子有些懊恼,不过估计也也是知道自己应该适可而止,并没有多说什么。温婉看着十多件首饰,带回去后,除了那串黑珍珠戴在左手上。其他首饰,全都锁匣子里了。 是 由 一百八十四:突发事件 “你以为你占了很大便宜你可知道,那些首饰里,最贵重的就是那串黑珍珠手链,其次才是你那块玉佩。黑珍珠本就非常难得,颗颗核桃仁一般大小的更是难求,还是一十八颗。比你这些首饰都难求,我教导你这么多,你却还如此的眼皮子浅,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贤妃看着孙女,暗暗感叹着温婉的独到眼光。 “那是她先挑的。如果是我先挑,就一定是我的。她占了大便宜竟然还一副卖乖的样子,真是太可恶了。”思月心里暗暗恼怒着。没想到这个哑巴,竟然这么会装。装得连皇爷爷都被他蒙住了。真是太可恨了,太可恨了。 “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想要首饰,跟皇上提出来。皇上又怎么会从内务辅拿走三分之一的首饰,这些原本是要赏赐给宫里的嫔妃以及一些诰命夫人的。你这样,就是白白得罪了人。你竟然还面露恼怒,你以为皇上这么大方是因为你的原因,竟然还认为温婉是占了你的便宜那是皇上给温婉的,是为了补偿她之前捐卖出去的首饰,你拿一半算怎么回事。你这眼皮子浅的东西。我让你做的事情,你都忘到天边去了。看见几样首饰,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贤妃厉声问着。 “祖母,我错了。”思月看着贤妃,有些瑟瑟的。要说思月最怕的是谁,不是皇帝,不是她爹,也不是她母妃,而是祖母。祖母教导了她很多,但也对她很严厉跟苛刻。她也很清楚,要是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她的祖母对她,也不会跟对身边的宫女好上多少。 “你给我记住。我让你去,一来是得你皇爷爷的喜欢,另外一半是为了能跟温婉打好关系。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看出什么端倪,得到什么消息。可你看你在做什么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耍小聪明,不顾大局,不要怪祖母不留情面。”贤妃冷着脸。 “祖母,我知道了。”思月痛定思痛,决定主动改变策略。 之后,思月对温婉可是极近亲热,很是跟温婉要叙叙姐妹亲情。可她的一番热切讨好,在温婉面前却是碰了一鼻子灰。温婉对她,却是一如之前,不冷不热,礼数有加,亲热不足。不远不近。就温婉自我认识过程,既然注定是敌人,保持距离,这是对大家都好。 温婉的态度,让思月非常气恼,可又无可奈何。但是,让她心里却是更为愤恨了。凭什么,长得没她好,没她能说,没她乖巧可爱,更没她听话柔顺。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说自己不如她。思月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对温婉动手脚。就她身边的那个丫鬟,她也逃脱不了罪责。到时候不要说皇爷,就是祖母都饶不过她。 “温婉妹妹,我去你家里玩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捣乱的。我只是想去看看你住的那个地方。”很可怜的样子,非常友爱地想去拉温婉的手。温婉忍耐了一番,还是退出来。看她那样子,是誓不罢休的。没奈何,点头答应了。 思月跟这温婉来大八井胡同,温婉的郡主府。看着周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堂堂皇家的贵郡主,竟然住在这么寒酸又狭小的房子里。真是太让她难以置信了。这还是郡府,就他们家两个姐妹的院子都比她的要大了多了。 “呀,温婉姐姐,你这里竟然有活水。真是太难得了。夏天的时候,还可以在这里洗澡呢”思月笑呵呵地说着,自己跑下去划水玩。 温婉笑了,夏影听了眼睛眯了眯,旁边站着伺候的夏语听了眼里满是怒火。大白天,一个闺阁少女在自家后花院子里洗澡。传扬出去,温婉以后都不要做人了。小小年纪,这么多弯弯肠子。 “这里的布置真别致,温婉姐姐,你真厉害。要是我有你一半的厉害就好了。温婉姐姐,你让我跟你一起住好不好。我想就近跟着你好好学习,你看可不可以。”思月撒娇着。 温婉笑着,笔画了几下“思月郡主,我们郡主说。府邸里除了她,还有少爷。少爷是男子,郡主你是一个未成婚女子,要是住在这里,传出去会惹人非议的。到时候,我们家公子也要受牵连的。” 思月撅着一张嘴,没再说什么。温婉说得确实在理,你总不能让人搬走吧。这里他的家,哪里有客人让主人搬走的呢 在整个寻访之中。思月百般讨好,千般亲近。温婉都是笑容以对,亲热不足,礼数作足。但是,却并没有有进一步的亲切与亲近。这些让一向对自己很自信的思月很是挫败一番。觉得这哪里是一个孩子,心思沉静的,跟一个三十岁的老太婆一般。 不过思月很快调整心态,转眼仍然兴高采烈地拉着温婉,让温婉陪着她四处看。就这么一个三进的院子,再怎么看,一刻钟头就走完了。中午在温婉府第跟温婉一起用午膳:“温婉姐姐,过两天,去我家做客好不好。我母妃她们都不在王府,就我们两个人。我家里可好玩了,我带你看西洋的玻璃钟,可漂亮了。” 见温婉眼神都没波动,急促地拉着温婉笔画了几下“真的,西洋钟有一两多高。通体都是镀金。上头镶嵌着各色宝石,钟身面上布满碎钻,那些数字和指针,都是用宝石做成的,钟身也都是雕刻了精美的花色。非常的漂亮,是别人送给我父王的身生辰礼物,可漂亮了。真的,你要不相信,明日去我们家看去。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温婉看着他的样子,好象自己没见过世面一般。什么西洋钟有多厉害。讲那么多做什么,淳王的马车那么拉风,她眼睛都没眨一下。除了好看一些,安稳性还不跟自己家的差不多。 你们家有钟,跟我们家的沙漏的作用还不是一样的。玉飞扬送她的怀表她都不要,因为作用不大,这会倒是显露得自己是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一般,当下摇头“我们家郡主说,明日里她很忙,没时间。等以后有时间再去不迟。反正钟也在哪里,跑不了的。” 思月看着自己一番好话巧语,也没得到温婉任何的话。她这会酸是知道了,这个人还真是如传闻之中饿一样,说到做到,绝对不会改变主意。思月只得失望地回了自己的家了。 “郡主,这样,会不会不好。”夏影有些担忧。怕皇帝认为温婉不友爱姐妹。这样,在皇帝心中,就大大打了折扣。 温婉笔画了几下,她是一个外冷内更冷的人,甚至带有孤僻性子的人。皇帝早就知道她的为人。如果这会变成长袖善舞,与自己不喜欢的人还能和乐融融,与周围的人都相处融洽,那才奇怪呢也很假,不说她做不好,估计在皇帝的眼里,才真正的会扣分了。 当然,她也不怕扣分,反正她做的事情都摆在那里了。皇帝外公也不会因为这事,就会厌恶她。 再有温婉向来就不委屈自己的人,她才不要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相处愉快融洽,欺骗别人的同时,也是在欺骗自己。 最重要的是,温婉很清楚。赵王跟郑王是不可能和平共处的,两人之中也只有一个胜利者。不管是谁胜利了,她跟思月都是处在对立面的。现在要是好好相处,相处出了真感情,以后碰见问题怎么办。而且,她也看出来,思月对她,是存了心思的,并不是真心交好。温婉厌恶这样带有目的性来与自己交好。虽然她是站在郑王这船上。但却她不可能帮郑王去做任何不喜欢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这是她的原则。谁都不能更改。 她只喜欢跟心思单纯简单的人在一起。因为这样,很舒心很欢快。也让人放松,而不是总是紧甭着一根神经,担心别人或者你身边的朋友来插你一刀。这样的人生,很累的。她不要过这样的生活,她想要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开心的生活。 所以,她才那么厌烦思月。也才对这皇宫里的事情心里越来越浓烈的排斥了。要不是不得已,她是真的不希望再呆在这里了。呆在这里,迟早还是有事情发生的。而且温婉可以预见,铁定是不好的事情。 对于赵王,有一次猛烈的事件,她倒不怕。她怕的反而是面上慈爱的贤妃,连皇帝外公都盛赞她乃是贤惠的人。一个能戴着面具活到这把岁数,还从来没人说她的不好。就这份手段,温婉也只有膜拜的份上。这样的人,如果是她的盟友,那是天大的荣幸。如果是敌人,那就是敌人的噩梦。而她,很倒霉,偏偏就是她的敌人。温婉很害怕,说不出来的害怕。她害怕,贤妃会让她有做不完的噩梦。虽然她现在其实实质上并没有让她受到伤害,但是她就是害怕。就这次跑出一个思月郡主,就让她打起了精神,提高了警惕。 只是让温婉不知道的是,突发事件来得很快。而且,还真是出乎她的预料啊 皇宫,养和殿 这日,皇帝去前殿上朝还未回来。思月进了养和殿,没多久就出来了。然后拉着温婉进去了,温婉在皇帝不在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进养和殿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里面放了很多奏折。万一少了一份奏折什么的,温婉可不想惹麻烦。 思月乞求了很久,也没有用。思月暗暗撇了撇嘴,无奈何,随了她。没多久,就听到皇帝回来了。思月很高兴地拉了温婉进去,走到一个架子边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温婉走路时脚被一个硬物阻止了,一个不提防,整个人就向前栽去,前面就是一个花架子,脑袋撞上去,非得出血不可。说不定,还很可能会破相。古代的女子非常注重容貌的,不得一丝一毫的缺省。因为这不仅是破了相孙了容貌难看,还会被认为折了福气。找亲是很难找的。 不过好在,思月眼疾手快拉着温婉向后扯了一下。温婉借着这个力道向后退了一步,一个没稳住,一下坐在了地上了。 可思月却因为这个帮助,身子却是碰到前面的花架子。花架子上的古董花瓶掉了下来,砸在思月的背上,再掉在地上,眶铛一声,摔得七零八块。温婉看了非常惋惜,这可是唐三彩,就这么碎了。思月倒在地上,疼得在那打直冒冷汗。关键时刻不担心人,却是叹息着好东西没人了。也就她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了。 “啊”一声惨烈的呼叫声。旁边的宫女太监全都吓傻了。 “郡主,郡主,太医、太医。快叫太医。”思月的贴身丫鬟,彩衣大声地叫唤着。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温婉看了她一眼,很沉默。只低着头看地上的唐三彩的碎片,心里还在琢磨着就这样子估计最好的师傅也粘贴不上来了。 “这是怎么了”皇帝听到叫声,忙走了出来。看着温婉正低着头,垂着脸。地上的思月却是疼得厉害,也忙叫着太医。一看皱了皱眉头,问清楚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只是轻轻地说着,以后走路小心点,摔着了可就是大事了。 温婉虚心接受了批评,她其实一开始站稳就看地下的。可是看着周围一切正常,眼中有着浓浓的无奈。被算计了刚才应该是被人拌了她一下才会失去了平衡。她真没想怎么样,更不想着争宠,没想着强占着皇帝外公的疼。她就是想强占都强占不过来的,长辈对晚辈的疼爱那是发自内心的。而她对外公的感情,是真心实意的。所以外公才会这么疼她。思月对外公的感情,夹扎着另外的心思,思月她是皇帝外公的亲孙女,如果是真心的,不放其他心思的,两种疼爱都是一样的。何必要去争夺呢,为什么就一定要争夺,一定要一个人霸占呢这种宠爱,完全是可以共存的。温婉很无奈。 皇帝看着温婉眼中的无奈,心中一动,再看着周围。见着周围的两个宫女是思月身边的贴身宫女,一个宫女跟太监是养和殿的。皇帝扫射一圈后,面如湖水,不起一丝波澜。 “应该淤清了,拿这个,给郡主的伤口揉开。会有些疼,郡主到时候要忍忍。”王太医详细问了一下经过,就拿了瓶药进来。开了方子,让去抓药。 “郡主,你做什么要救她。连句道谢都没有,都半天了,都一直在那沉默着。真是,没良心的人。难怪人们都说她黑心黑肺黑心肠,冷血无情又恶毒,我看传言铁定是真的。”彩衣非常气愤地骂着温婉。 “外公,我想回去了。”温婉心情不是很好。咳,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更何况这皇宫呢 皇帝听了,点头应了。而温公公问了当时养和殿里在场的一位宫女跟太监,都说是突发事故,是碰巧。温公公嘀咕着,那架子平日里挺稳当的,怎么就一撞就倒了呢看来思月郡主运气还真不怎么样。 回去以后,温婉为了表示意思,给思月送了很多补品,当成谢礼。但是人却并没有去给她道歉甚至道谢。 思月郡主为救温婉郡主受伤的佳话,传遍了勋贵人家。伴随而至的,是温婉对于思月郡主的救命之恩,竟然豪无表示。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薄情寡义得让人心寒。 这事很快在宫里传出,没半天,这事就在京城里传遍了。开始是说思月救的温婉。后来传着传着,有那好事者添油加醋说温婉是嫉妒思月得皇帝的宠,故意推倒花瓶想要害思月郡主。反正把温婉说得是有个嫉妒心强,心思不纯的孩子。而思月郡主是多么的友爱姐妹,孝顺的袄孩子的名声一下传了出去。温婉的名声再一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温婉想着,这可能就是传说的宫斗。所谓流言能杀死人。温婉想着,这流言传播的速度,还真是快呀等温婉再进皇宫,看着周围的宫女太监对自己防备的态度,温婉更是厌恶。 “温婉姐姐,你要相信,真不是我散布的谣言。你要相信我,我没有说这样的话。我是真心把你当成姐姐来看待的。要不然我当时也不会救你,而让自己受伤了。”思月得了消息,立即去温婉那里解释。 思月见温婉不说话,更是急了“温婉姐姐,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没说过这样的话。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一般看待。温婉姐姐,你不要误会我好吗我没想过要争抢走皇爷爷对你的疼爱了。其实皇爷爷最疼爱的还是温婉姐姐你。温婉姐姐,我知道,其实你也知道,不是我散播的消息,对不对。温婉姐姐,你也是相信我的是吗不跳字。 出乎思月预料的那样,温婉并没有跟她上演相亲相爱的场面。而是很平静地看着她,眼里无悲无喜。临了,只是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满含着的是讥讽。当时的情况,其实她是无从解释的。因为温婉的谨慎,夏影是从来不允许跟着进养和殿。当时的宫女太监,全都一边偏向着思月。而且当时要是不承认,那就等于宣告天下她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她保持沉默。 思月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解剥了一般,被温婉看得个清楚明白。 温婉笑了笑,笔画了几下。夏影寒光一扫“我们家郡主,她从来没有想过是思月郡主你说的这话,都是那些无聊的宫女太监传的话。所以请思月郡主放心,我们家郡主没多想。还请你安心养伤。” 温婉不仅厌烦这样的手段,也厌恶那些逢高踩低,看人才菜碟的人。所以,恢复了之前的态度。对思月一直冷冷的。而这,更是加速了之前的流言的真实性。 听着越传越凶狠的言语,再有连那日思月苦苦哀求着她,请她相信原谅她没有抢夺皇帝宠爱的话都传出去。要说地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温婉虽然纳闷为什么皇帝外公不插言两句。但是看着越来越剧烈的谣言,知道自己不该再沉默了。 温婉想着思月,不,应该说贤妃的那些手段,心里有些厌恶。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很好,你们不是要栽赃陷害我吗那成,我就回你们一份礼物吧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虽然这份礼物很小,甚至上不得台面,不过,应该会比你们做那样的事的效果好。你们要的是所有人的态度,我只要一个人的态度就成。 就好比上辈子,她作为企化部的经理。她下面的副经理因为生病退了,于是要从下面的两个主任里遴选上来一个,一个姓肖,一个姓凌。当时可以说竞争企化部副经理这个位置,非常地激烈,因为两个人实力与资历都旗鼓相当。而上位的前景又太诱惑。因为一旦上位,工资翻了近一倍,福利待遇也全都要上一个台阶。 温婉对于他们的竞争也只是以旁观者角度去观望,并没有准备去干涉,只要按照流程来,选谁对她来说都只是协助自己工作的人。只是在关键时刻,竟然爆出肖主管竟然嫖ji被派出所关了。 当时时任总经理的大堂哥一听就恼火了,任命那位凌主管为副经理,给肖姓主管一个记过处分。却独独她,感觉到其中有蹊跷。因为相处时间不算短,温婉知道那位肖主管是一个很爱家的人,平时私生活也非常地检点。就算不说这些,作为一个精英,怎么可能在公司考核这么关键时刻,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就算真想找女人,凭着他的身份地位,找一位年轻漂亮的优质女也不是难事。 她让人去查了,竟然是那位凌主管下的套。按照正常的流程,她是绝对不会去干涉公司内部干部的升迁。可这事,让她很恼火。不仅撤消了姓凌的经理职位,还让他卷包裹走人。这样的人,她可用不起。正常的竞争角逐她觉得很正常,但是用这等手段,可就是一个人的人品有问题。而这位凌姓主管却是一个难得厚脸皮的人,他不愿意走人,拖了很多关系,说可以下放到基层去。她的态度非常坚决,必须走人。再怎么样说,她是股东,也是董事,这点任免权利还是有的。 同理如这次事件也一样,她平日里可没跟思月有过什么过节,在皇帝心里也是一个纯孝善良的孩子。可是在这事表现得如此冷漠,本身就是一个很怪异的事情。让人不想其中里面有内幕都不能。她就是要给皇帝造成这样一个印象,再出言反击。这样,比说一千句一万做,做n多事情都是有效的。 别人说再多,再难听,也不如皇帝一个人的态度。皇帝的态度,才是最为关键的。 是 由 一百八十五:反击 郑王对于外面的流言,非常的恼火。温婉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要怎么样,竟然用这等拙劣的事情来对付温婉。更让郑王无语的是,温婉竟然从头到尾就这么受着,仿佛事实就是如此。不反驳不出言训斥,更是坐实了这传言的真实性。 温婉知道外面的传闻愈演愈烈,加上思月出来明里是解释,暗地里却是任何人都听得出来的温婉不懂感激。 “温公公,我们郡主有请。说有点事情要找公公帮忙。”夏影也不知道温婉这打的什么哑谜。温公公得了信,正好皇帝正在批阅奏折,他也能走得开。 温婉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写着字,温公公来了。温婉才放下手里的湖笔,笑着点了头“温公公,郡主说,要劳烦公公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只是有一件事要劳烦公公一下。” 温公公姿态摆得很低,态度也很恭敬“郡主这话可折煞老奴了,郡主有事尽管吩咐,只要老奴能做到的,一定替郡主去办。”温公公以为温婉是为流言的事情着恼,想要立一下威。心里在想说辞,怎么以最好的方法让温婉郡主发泄心中的怒火。 温婉点了头,笔画了几下,对着夏影示意了一下“公公,我们郡主说,还请公公多多费些心思。这次郡主不小心踩着珠子连累着思月郡主受伤,她心里很难过。不过好在思月郡主年轻,修养了两日也就好了。郡主说本来这事过去了她也就不想说的,可要郡主考虑了这几天,见着养和殿的一些打杂的人到处去跟外面的人碎醉,郡主看了很担心,就现在这个情况,养和殿里的人都有功夫去碎嘴,没功夫打扫宫殿,郡主很是担心。担心那些打扫的宫女太监再这么不精心不小心,再有一次落个什么圆辘辘的小珠子落在大殿里,她跟思月年轻踩着了就算伤着了养养就好了。可是皇上大了,身体也不好,要万一这么不精心给皇上踩上了,那就是天大的祸事。郡主非常的焦虑,所以,特意跟温公公说一声。还要多多劳烦温公公了。” 温公公心里一凛然,猛地抬头看向温婉一眼,温婉态度很诚恳,没看出半点作伪的样子。 温公公看得心一下沉了去“郡主恕罪,都是老奴的疏忽,还请郡主放心。老奴一定会好好管教宫殿里的宫女太监。郡主,要是没有其他的事,老奴告退了。” 温婉点了点头,又重新拿起笔,继续练字。等人都出去以后,温婉放下毛笔,笑了笑。你们可以杜撰,我也一样可以杜撰。反正当时事发之时养和殿里的宫女太监是晚一步到的。之前两位宫女都是思月的贴身丫鬟,她们的话,当不得证。而养和殿里的太监跟宫女都是后面才到的,所以,他们其实也没亲眼看见。 基于此事,她说了是珠子,那就一定是珠子,没珠子也是有珠子。无中生有的事,不仅你们懂,我也一样会。这也算是温婉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反击。而这样的反击,虽然好象不伤筋动骨,却隐患极大。因为你都算计到了皇帝的面前了,不说存在的安全隐患,就是这份心思,对于一个身处高位的人,绝对是容忍不了的。 温婉不是没想过其他的反击,可是想来想去,她是真的想不出来怎么去跟贤妃斗。斗智,这个智是怎么算的,玩阴谋她只学过管理学,了解一些粗浅的心理学,其他,不懂。斗狠,她又没胆子去放火,更没勇气去杀人。就是她之前身边的探子,查到以后都交给夏影去处置了。还叮嘱说,罪不至死的就好歹留着人的性命,不要枉造杀孽,每次夏影听得都甩白眼。 当时身边也没她自己的人,全都站思月那边去了。连养和殿里的人也一样。她要反驳,还不得真被冠上忘恩负义的人。想来想去,这是她想了这几天,唯一想出来的,能洗清自己的冤屈又能给他们上眼药的。再好的法子,她是真想不出来。咳,斗啊,这有什么好斗的。为什么就处新积略要对付自己呢她又没碍着他们的路。温婉恼怒。 温公公回了养和殿,带着当时一个在场的养和殿的太监到一个密室里,一巴掌扇了过去。面色狰狞“说,当时郡主摔倒的时候,地上有没有东西地上是不是有珠子你要是到现在还不跟我说个清楚明白,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剁了你的手脚喂狗,在把你丢到乱葬岗去。” 那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大把道“干爹饶命,干爹饶命,我都说了,我真的没有说谎。当时,我出去看的时候,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就看见郡主倒在地上,我什么都没看见” 温公公这会跟着活阎王的脸一般“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你要是什么都没看见,你现在抖什么说,你到底看见什么了你再不说,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手脚都剁了。” 那太监见着再说也不会有人相信“干爹,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出来的时候,只看见思月郡主倒在地上。当时她的手是握着的,宫女把她扶起来的时候都没张开。我见着也没什么事,不敢乱说话,也才没跟干爹说的。干爹,我也是没办法。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就算跟你说了,我没有看见珠子,没凭没据。如果说出来,那就是诬陷思月郡主。干爹,贤妃娘娘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干爹,我要说出去,铁定是没我的活路了。干爹,你就饶了我吧” 温公公心里万分后悔,这是自己最为疼爱,也花了不少的心血培养的人,就这么废了,他也舍不得。这个死丫头,动手脚都动到了养和殿来,简直是胆大包天。可为了慎重起见,温公公还是自己问了一下“你真的看见思月郡主的手是握着的,你把当时看见的场景跟我模仿一下。别落下一丝痕迹。” 那太监能在御前伺候,也是非常机灵地,把当时的的情形详细地描述了一下。根据小太监的诉说,当时思月郡主一落下去以后,再到被扶起的时候,手一直是握着的。他也不确定里面是不是有东西。所以,他也不敢乱说话。怕没事引起了事。 温公公再想起温婉那样口吻的话语,还有她私底下找他的本意。原来郡主知道自己是被算计的,但是碍于没人给她作证,干脆就没声响。可是这会她告诉自己的意思,到底是想要让皇上知道,还是真的是纯粹只为关心皇上,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不管哪样,这对自己都是一个人情。如果传开了,这养和殿的奴才都是他调教出来的。明明知道不妥当,却还装聋卖哑。也许别人人委屈也就受了,可这位主,可是那么容易受气的主。 还有这个思月郡主还真是没脑子,算计都算计到了大殿里来。难道她不知道那是皇上的居所,万一中间皇上进来真就万一踩着了,皇上年龄大了,这一踩,可就是要了所有人的命啊。他们全都得陪葬啊,而且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她一个小心思,可就得所有的人全都给她陪葬,真是一个狠毒的人,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不过温公公不同于温婉,对于这类把戏早就看穿了。只是他没想到思月竟然会有这样的胆子而已。 那小太监仍然倒在地上,这会哭都不知道哭了。他能怎么办,说出去贤妃娘娘饶不过他。不说出去,也许还有一条生路,他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的,见着都过了两日了以为过去了,没想到还是没过去。 温公公对思月心里厌恶到了极点。真出了事,他自己就是第一个逃脱不了。非得被宗室还有几位皇子活剐了不成。 温公公看见那小子,算了暂且留着“你以后注意思月郡主的举动。万一她又动什么歪寻思,你要及时告诉我。不可存了侥幸的心理,否则,万一这歪心思被皇上碰上了,那就是诛九族的罪过。” 那小太监见自己逃过一难,觉得真是死里逃生一般。忙点头,保证再不出差错,否则,就让温公公剁了他的手脚喂狗,再他把丢到乱葬岗活活被野狼吃了。他心里侥幸万分,幸好这次碰见的是皇贵郡主,否则,随便碰见哪位主,明知道自己作了伪证,还不追究那简直就是妄想。拿不到正主拿他们这些奴才出气的主子比比皆是。 温公公看着他一副死后劫生的样,骂道“以后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主子才可以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得离得远些。否则小命到时候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这么大的事,温公公自然是不可瞒着皇帝,一一向皇帝禀报着。皇帝听完才恍然,为什么那丫头被人说成那样,却是吭都不吭一声,也不向思月道谢,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皇帝想到这些,眼里闪现出恼怒。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这么多的心思。一点都不知道分寸,实在是可恼可恨。咳,那个孩子,受了这么大委屈都没说,没解释,就这样一直被人冤枉着。也许,是因为没证据吧 是 由 一百八十六:陷阱(上) 皇帝想着温婉以前憋屈的生活,再想着温婉这次吞了这哑巴亏也没跟他说这事是冤枉陷害的,这个孩子,一定是有苦有委屈不敢说。皇帝心里很是恼怒。这个宫里,怎么就没一刻宁静的时候呢 但是这事确实是没证据,皇帝也没办法。只得赏赐了一堆东西给温婉,以表示他还是很看重温婉。同时让温公公重重惩治了几个散播谣言厉害的宫女。 也借机剥了贤妃的一部分宫务,这事,才算完结下来。 贤妃知道了皇帝的圣旨以后,有恼怒之色。不过,很快就面色如初。温婉,你倒确实是厉害。思月受了这么大委屈,结果却是以我受罚结束了。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不过归咎到底还是我小瞧了你。你确实是够厉害,不动声色就把问题解决了。 “郡主,皇上赏赐东西下来了。”夏天很高兴地说道。温婉并没有多喜欢,那些东西,赏赐再多也只是推在库房里而已。 接了圣旨,看着赏赐,随便挑选出一个钗拿在手里。温婉面上并没有喜悦,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心里很不塌实,好象是有什么事会发生一般。 “郡主,外面有一个妇人求见郡主,她自称是福徽公主之前的贴身大宫女。郡主,见是不见”夏天觉得事关重大,立即来亲自禀报着温婉。这郡主娘的贴身宫女,现在来求见,定然是有什么事。不见,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第一时间,向温婉汇报。 温婉正拿着皇帝刚才赏赐的一枝核桃大小东珠做成的发钗在手里把玩,东西很好,很精致,也很贵重。这还是知道温婉喜欢珍珠或者玉石,特意把这做工精细的东西赏赐给她。 温婉拿着东西,并没有多大的喜欢。她总感觉,山雨欲来,再贵重精巧的东西也抵挡不住她心神不宁的感觉。手里不停地转动着发钗,仿佛是在转一个足球一般随意。看得旁边的夏语一阵心慌,就怕掉下来摔坏了,那得心疼死她。 也不知道郡主到底是怎么想的。别人家的姑娘小姐,郡主县主,哪个不是喜好首饰的。偏偏她们家这位主子怪癖的很。平日里要不是必要,绝对不愿意戴那些贵重的首饰问题是那些贵重的首饰,一般也意味着很重。偶尔也只带玉的跟珍珠的。宝石赤金等首饰基本都不带,要不是为了配衣服必须带,估计都得见不到天日了。 这会,这么好的钗子,就被郡主当成一件玩意一般乱玩。好在温婉力道掌握的很好,转得很有规矩。一直都没掉下来。 温婉得了这个消息以后,想着之前的那个乳娘的事,她眼里闪过恼怒的眼光,温婉把簪子插到发间,站了起来,烦躁地挥手让把人带进来。自己坐回到椅子上,闭起了眼睛。 “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下首跪着的人,年约三十岁左右,身着靓蓝衣裙,发上插着一根赤金碧玺簪子。手上戴着一对银镯。身上倒也过多的装饰品。但看起来爽爽利利,行事自有一番气度。瞧着打扮,家里环境也不错。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跑到她这里来呢 “郡主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之前在公主面前是做什么的有何要事要来见郡主”夏影冷冷地问着。 “奴才叫沁儿,是公主殿下的贴身大宫女。对公主忠心耿耿,因为公主难产而去,被内务府召回。后来被送出宫嫁了人。听闻郡主的事迹心里感怀不已经,想着公主对奴才的恩德。特想回来继续伺候小主子。”那妇人很是期盼地看着温婉。 温婉抬头,仔细地打量一番。那女子,长相普通,一张圆润的脸,看起来很有福相。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规矩也不错,此时正面带殷切,跪得直直地在温她面前。 夏语端来一杯参茶,温婉接过来慢慢喝,喝了以后,把茶蛊放回在旁边的小桌子上。靠在美人椅上,闭着眼睛。 而那位叫沁儿的女子,见着温婉身边有两位没着宫装但看着像是大丫鬟的女子,还有大厅里立着的四个小丫鬟,带着自己进来的那个中年男子,她知道那是管家。这些人全都站在一侧,个个低眉顺目垂手直立,连个咳嗽声都没有。场面非常地安静,静得一跟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那沁儿却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闪过惊慌。 温婉脑海中不进想起黄嬷嬷的话:“当初公主养了好几年,吃了好多药,就是为了调理了身子,想要个一儿半女。可是太医一直多说公主不适合有孩子。否则,定然会有生命危险。太医每次诊脉都好好的,却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了身孕。我开始劝着公主把孩子拿了,可是公主非常生气,一个月都没理我。后来想着也确实,公主一只想要有个孩子。我想着也是难得怀上,也许是天意,就没再劝解公主。却是没想到,还是难产。好在公主拼着最后一口气,把姐儿生下来。可是,却是要受这么多苦。不知道公主知道后,会怎么样伤心呢” 以前温婉不懂,总觉得黄嬷嬷喜欢碎碎念,念着贵妃外婆的事迹,说着公主娘的事,还说了一些公主娘身边的事。有时候反反复复会讲一些事,让人觉得跟祥林嫂似的。但温婉很尊重嬷嬷,她说的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很用心地听进去了。 现在才知道黄嬷嬷的苦心,她那时候大概就知道自己命不长,想让她牢牢记住公主娘的生恩,还有记住自己的身世以及身边的一些事情。以后不能吃了那些人的亏。 而之前,温婉从没怀疑过公主娘的死有蹊跷。因为公主娘的身体,真的是不好。可现在,直觉,让她觉得在,这事有问题。就算公主娘不是被人害死的,其中也是有猫腻的。再想着她一说避子药被换的事,公主娘的奶娘就被杀了。温婉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杀气。 “我听闻,就连公主的死,都很蹊跷呢”那绣娘的话,陡然在温婉耳朵边上响起。古代女子生产就是一道鬼门关。生产而亡大家都不觉得意外。可是竟然会有人这么说,也许传闻向来都是空穴不来风。 沁儿跪在地上,腿都快要麻了。看着温婉像是睡着了一般,心里有些惶恐。看来这位小主子,不像是公主那么好说话。 温婉一挥手,左右伺候的人全都退下去了,对着夏影动作了几番,夏影冷漠地问道:“你老实交代,当年公主是怎么死的” 沁儿惊涛骇浪,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了半天才坑坑哇哇口齿不利索地说着:“公主,公主是难产,难产。血崩而亡”这怎么可能呢,小主子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嬷嬷说,当年我娘本来可以不用死。都是你们这些奴才,对我娘不尽心。而且我娘死后,你们回了内务府都有了好的去处。这又如何解释。之前公主的奶娘也来投奔本郡主,我一问她我娘是怎么死的,她在厢房里就自杀。你要不说个清楚明白,我就让你死无葬生之地。”夏影这话说得狠历绝情,温婉却是面无表情。 沁儿本来是想回来在享受荣华富贵一把,过回上等人的生活。回想当年,在公主身边伺候着,那是何等的富贵。所以听到温婉现在被封为皇贵郡主,她才非常意动地过来投奔。 哪里知道,这为小郡主竟然如此的厉害。而温婉的话,好似一下把她放在油锅上烤,十月的天,人一下被蒸熟了。可是小主子的话,让她怎么回答。这事是真的没有,是真的没有,就是借十个胆子她们也不敢了。她心里这会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过来贪图这些的。要是小主子真如公主一般的良善,也不会做下这么多事。要是不如公主一般良善,也不需要她来这里。 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打错了算盘了:“郡主明查,这都是无中生有的事。奴婢对公主忠心耿耿,绝对不敢有任何的私心。公主当年确实是血崩而亡。太医处应该还有脉案的。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存了这等心思。求郡主明查” “避子药被换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温婉冷冷地看着她。 沁儿恐惧地看着温婉,抖擞了半天。这不可能,郡主怎么会知道的,她怎么会知道避子药换掉的事。哦。对了,黄嬷嬷,一定是黄嬷嬷告诉她的。也就是说,郡主只是想诈她的话。想到这里,她心稍安“是,是安氏,安氏怂恿公主的。公主喜欢孩子,皇上又不同意公主把孩子记在她名下。公主很想有自己的孩子,在安氏的怂恿之下,把避子药换了。那时间,驸马与公主很恩爱,安氏对公主伺候得尽心,还费尽心思给公主调养身子。安氏有身孕四个来月时,查出公主也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公主对安氏很感激,说这个孩子是她送给她的。” 温婉冷笑,怕是不仅安氏一个人唆使,你们这些奴才,也少不得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了。 在明知道不能生孩子,一生孩子就得要了命的情况下。还煽风点火,为的是什么,安氏怎么可能指使得动那些宫里出来的眼高气傲的人“郡主问你,当时除了安氏,是不是背后还有人可不相信,就凭着一个安氏,能指挥得动你们这么多的有品阶心眼高于天的宫女嬷嬷。还有让人费解的是,你们这些人回内务府以后,都有了非常不错的地方去。那只有一个原因,你们是得了好处才,说,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要不说个清楚明白,送你们去大理寺” 沁儿瘫软地,吓得禁了声。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温婉烦躁地让夏影好好地把她关起来。 温婉无可奈何。这个公主娘,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身边的人都驾御不了,全都有了另外的心思。咳,她就是稍微有些手段。,本尊就不会落到那样的地步。不过想想那些事,温婉也释然。本尊要是好,她现在也就不知道在哪里了。说不定成孤魂野鬼了。 虽然理解,但心情还是烦躁,去了后花园。看着汩汩流着的水,沿着大石头饶了两个圈圈,形成一个小旋涡,旋啊旋,沉下去了。 那样一个纯净如仙子一般的女子,为什么要害她。明明知道让她怀孕就是送她入鬼门关,为什么还要让她坏上,这究竟是为的什么。她已经失了皇帝外公的宠爱,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那个便宜爹虚假的爱情,跟安氏这条毒蛇的姐妹之情了。要不是公主娘有一个天下的亲爹,冒犯她就等于找死。估计不用等她死了,活着就得被人啃成渣子了。说起来,她那公主娘,也是很幸运的,真的,至少温婉看着就觉得她是幸福的。虽然她一辈子都是活在算计与谎言之中。但是,一直到死都不知道真相,有时候无知者也是一种莫大的福分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不会对任何造成威胁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又为的什么,要置公主娘于死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人,是贤妃,还是福灵公主,又或者,还另有其人。这已经是一个永久的谜团了。不会再有人告诉她了,这个女人,一样不会告诉她的。也许,要成为永远的迷团了。 咳,温婉叹息了一番。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输赢,也就意味着要有血,要有死亡。只是古代比现代更为残酷血腥罢了。她还真是不适应呢 “郡主,我派人仔细去查。还有,我现在立即去审查这个女人。”夏影见温婉不动向,一个人在那里静静地沉思着。轻声地说着。 温婉摆了摆手,说要静一静。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好好的,公主娘的贴身宫女跑来投奔自己自己是圣母就之前的名声,怎么还会有人来投奔自己要说不奇怪,那她也成了公主娘了。 “郡主,关在偏房的那个女人死了。死了。”温婉还在想着这事,还没个打算怎么处置这事呢夏影有些惭愧地过来禀报着。温婉看着夏语,好半天没说一句话。 “怎么死的”温婉最终,眉眼抖动了一下。 “中毒而死。”夏影言语里,没有一丝波澜。 “查,她来见我,怎么会带有毒药。立即去查,昨天晚上,有谁接触过她,还有,送的吃食碗筷全都仔细查。”温婉冷冷一笑。 果然,在偏房的菜里,果然有毒。要不是温婉御下严谨,那个下毒的找不到空子,说不定,连碗筷也被收走了。送饭的婆子邦了起来,让她说着送饭的经过。那婆子吓得战战兢兢,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哦,我想起来了。在我送饭的时候,碰见了夏红姑娘。她跟我说了一会话。”夏影一听,立即让人去捉夏红。夏红一直都是在针线房内做活,接近不了温婉。等人去的时候,夏红已经服药死了。 “郡主”夏影晦涩难言,还好温婉平常只信任她们几个,否则,早就被她们这些包藏了祸心的人害死的。 温婉半天没说话,她开始只是怀疑。毕竟,没有根据的事情,这这个宫女的死,还有夏红的死。让温婉真的怀疑,公主娘的死,还真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可能吗公主娘那么和善可亲的人,那些人为什么要害死她。她这样的性子,能跟宫里谁结怨啊 如果真是有人要害公主娘,那为什么黄嬷嬷不知道。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除非全部都被收买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相关的人大部分都不在了,当然,还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是可以查的。可是能把她们收买的人,会是谁根本就不需要去查,她就知道答案了。 “郡主,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东西。毕竟,事情过去了十年。”温婉看着上面记录得详详细细的脉案,这个脉案最后的时间,就是福徽公主死亡的时间。再看另外的资料,其中福灵公主的名字让温婉觉得特别刺目。 温婉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究竟查不查下去。要查下去,可能牵连到内务府邸里很多人,这关系可就大了。要是不查,心里有个疑问不查,到时候翻出来,认为自己明知道公主娘有问题还不出来主动申冤,那就是大不孝。温婉凭借直觉认为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郡主,害死公主的人里,安氏是绝对逃脱不了的一个。郡主,我派人去把她杀了。你放心,我保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夏影冷漠地说着。直直地看着温婉,只要温婉一声令下,绝对立即执行。 “不用动她,让她好好地活着。这么多年没动她,不急在这会。她杀了黄嬷嬷,就这样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温婉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公主娘的事她可能不是主谋,但黄嬷嬷的事,她肯定是主谋。那个慈爱和善的老人,温婉只要每次一想起黄嬷嬷,就说不出的难受。如果不是安氏,嬷嬷现在肯定还好好的。她可以好好孝顺黄嬷嬷。 安氏,这,仅仅是开始。以后,你会慢慢享受着,您自己种下的果,过程绝对让你永世难以忘记。 “把府邸的人好好查查,特别是跟夏红关系密切的人,还有她经常见的外院那些人,全都仔细查。那些背景不干净的,全都弄走。弄不走,给我全都发配到庄子去。省得看了让人烦闷。再把采买进来调教的几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调到二院。我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温婉看着没有太阳布满乌云的天,都说皇宫的争斗,都是杀人不见血。是世间最繁华也是最残酷的地方。自己这才只是迈进小半只脚,就品尝到了。咳,她是真不愿意卷入那样的事情里去啊 “郡主放心,我会小心查探。”夏影很严肃地点点头 “处理完这些,我娘的事,让我再考虑考虑。”温婉的话,让夏影很不能理解。但看着温婉毋庸置疑的态度,把劝解的话咽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温婉总觉得这事说不出的怪异。夏红为什么要杀沁儿,暴露得也太明显了。而且,也是最主要的一点,那个人除非是跟公主娘有着血海深仇。否则不可能处心积虑地把贴身嬷嬷跟太医都收买了,那太也神通广大了。有这等手段,就以她娘的性子,死在这人手里一百次都够了。没必要在生产的时候下手。 还有关键的一点。黄嬷嬷说过,郝太医是一个重情重意的人,当初公主娘被皇上厌弃。他对公主娘三天一请平安脉也从来没断过,为的就是还外祖母的恩情。每次诊脉,脉案都有详细的记载,最后一页写得很工整,没有任何凌乱之处。当年本尊出世,要不是郝太医阻止等到黄嬷嬷赶来,本尊也活不下来。后来两个月,基本上每天郝太医都会来给本尊请脉。也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活了下来。 就算本尊被送到那么偏僻的地方,郝太医也时不时派人送药材过去。否则,就以福徽那喘弱的体质,生下的小孩,在没有好的环境下没夭折那简直堪称奇迹。这么一个重情重意的人,如果公主娘真的是被害死的,他怎么可能还在太医院里当了五年差。郝太医回乡的原因是因为年龄大,身体太差,想要魂归故里。他一回到家乡,没多久就病故了。 温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实在想不通,就把这些前前后后的事情写出来窜连起来,温婉在纸上一一笔画,把原因,理由全都写出来,一条一条连起来。温婉最后指向了一个名字,而结果,只有两个字,不解。 是 由 一百八十七:陷阱(下) 婉看着自己画的条条线线,有一个说不出的感觉,好象有人想要故意把她引到这个局里去,引着她去追查真相。追查她娘是被什么人害死的真相。可是有真相吗要怀孕是她自己要怀的,那些人也只是半推半就让她怀上了。真说起来,她们也是奉命行事,被逼无奈的。唯一瞒着的就是忠心耿耿的黄嬷嬷。查出来,能治什么罪,没有他们的纵容,还没有她呢结果,只是笑话一场。 温婉一个一个划过去,一个一个可能都想过去。可是还是没想过一个答案。最后丢到火盆里,烧了。总想也想不出来,还不如歇息一会,呆会再想。 温婉看着在一边收拾的夏语,等她收拾完了以后。对着她笔画了几下,意思是,如果你知道你母亲是被人害死的。你会如何。 夏语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温婉问的意思,只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是要为我娘报仇了。不杀此人,怎么对得起含冤而去的娘亲呢”说了一会,夏语脸色大变“郡主,你的意思,公主是被安氏害死的。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这可是抄九族的罪过。郡主,有证据吗要有证据,你不好处置庶母,但是可以把证据交给皇上。让皇上为过去的公主要回公道。杀了那安氏,灭了安家。” 温婉听了这话,想了一下莞尔一笑。对着夏语笔画了一下,意思是,不是这样的,只是随便一说。 温婉听完了夏语的话,再琢磨了一会。终于是想通了,这事只要往后面如果她一旦追究会引发的后果,这么一想,就能清楚明白。想想她要是派人去把所有贴身伺候过公主娘的人抓回来,一一严刑审问。最后审查出来的结果无非就是一个,背后的主谋是安氏。 要是在这个情况,她一气之下弄死了安氏,结果会怎么样,不知道。当然,安氏死不死,关系不太大,最多也就会被人说她弄死了自己的后母。但是因为她娘身份特殊,乃是皇家公主。胆敢谋害皇家公主,使一下犯上,严重来说视同谋反,那是株连九族的罪过。 在皇帝身边这么久,这点事情温婉还是她可以肯定,安氏是必死无疑的,她死也是死有余辜。可问题是,皇帝外公会这么善罢甘休吗那是他女儿,他女儿被一个小妾给谋害了,不说其他,首先平家人就绝对逃脱不了,更不要说身为当事人的平向熙。试想,要不是他的纵容,安氏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就算没有,但是幕后的推手,也会让他成为是帮凶甚至主谋呢。再后来呢,她怎么办 把皇帝的女儿害死了,以前皇帝对她公主娘冷心失望当是不存在自然是无事。但是这事一旦闹出来,皇帝外公这会正对早逝的公主娘心怀愧疚,他能饶了安家跟平家。能饶得过安氏跟平向熙,等待他们的很可能是千刀万剐。剔除掉这些,就算不为亲情,这事一旦闹出来,加上幕后人的推手,就是为了皇家的尊严,皇帝外公是绝对要他偿命的。到时候她是求情,还是不求情。 求情,对公主娘那就是大不孝,会让皇帝外公心寒。公主娘都被这些人害死了,她不为报仇反而为那畜生求情,世界上有这样的女儿吗不求情,那是她亲爹,还是她一手导致出来的后果,要是让她眼看亲爹被处死而无动于衷,那她就成为为了权势可以冷眼看亲爹死于非命,而能冷漠以对的不孝之女。那她就是彻彻底底的一个不忠不孝的人。在这个经久礼仪忠孝的时代,不忠不孝,是为所有人所唾弃的。那个处境,相当于前面是恶狼,后面是悬崖,哪里都不得好。 而处心积略地设计引她入局的人,还真是好算计。只要她往深里查,那她可就要陷入被动的局面了。 温婉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按耐住,不再去追查。就算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只是巧合,但是保险一些为好。她可不想面对去选择站在娘那边,还是在在爹这边。无论站在哪里,反正都是没她好果子吃。还是装做不知道,只当是一场意外罢了。 外面很快就传出去,温婉虐待福徽公主留下的丫鬟婆子。对于投奔而来的人,一个都不得好下场的传闻。 等温婉听到外面,更加确定了之前的想法。吩咐夏影等几个人,加紧清查工作。这其中,宫里送来的几个人乃是重点排查对象。查出的人,只有有疑点,有牵连的,全都远远发卖。不好卖的,比如说皇宫送出来的宫女,送到庄子上去。 对着夏影动作了几番,意思是,关于对她公主的娘的事,到此为止,不能再查下去了。以后有机会再去查询。 夏影很不解,但是自从捐款的事情。她就知道温婉心里,对任何事情,心里都有一秆秤,知道怎么处置是最好的。她就是三个脑子加起来,也没郡主一星点好使唤。所以,她并没有多问,遵从吩咐就是。 郑王府 “皇姐是皇宫里最和气不过的人,不可能跟人结怨。究竟是谁要向她下手,图的又是什么”郑王百思不得其解。 “福徽公主的事情可以慢慢查访,可是郡主的安全不得不考虑。赵王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郡主。王爷,郡主是你手里最大的王牌。要是郡主有个三长两短,对我们的影响巨大。”沈涧担忧着。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郑王点了点头。隔日,郑王有送来三位人给温婉。两位贴身照顾着;一位厨娘,管着膳食。 “请郡主赐名。”两位女子恭敬地跪在温婉面前。长相平凡,也是那种放在人堆里找不着的人。温婉点了点头。 温婉想着公主娘对平向熙的一番情意,还拼了命地生下自己。公主娘甚至为了便宜爹,连皇帝都忤逆,温婉不由苦笑两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这诗上圈了初、秋两个字。两个女子,一个叫夏初,一个叫夏秋。反正他是个没取名字的天分,就这样吧 之后重新进行了安排。夏初贴身负责温婉的饮食,所有吃食都要过她的手。夏秋负责温婉的衣物及首饰等。夏语管人际往来,夏凡负责器皿、库房等。送来的厨娘,温婉让她管理厨房,与陈嬷嬷一起处理她的膳食。因为对于贤妃的忌讳,所以温婉对于皇宫里出来的人,也有一种本能的不相信。所以,她需要旁边有人重点监督陈嬷嬷,也不敢全吃都由陈嬷嬷做得饭菜。因为她从游记里看到过,要是饮食做得隐蔽,也能让人上瘾,再离不开这个人。这样的事,虽然有些天方夜谈,但是还是小心谨慎一些。涉及到小命的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 经历了两次这样的事情,温婉对于皇宫里来的人,本能的显露出不相信。除了王府里送过来的人,另外的人,再不能近温婉的身。吃穿用度的东西更是不再经到别人的手。就算是陈嬷嬷,现在身边也着人在一边盯着。马车也夏仑亲自照顾。温婉看着,倒是放心了一些。在这个时代,小命真是危险。一不留神,就得没了。 贤妃听到消息,说温婉并没有接着往下查,而是把事压了下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郭嬷嬷,你说她为什么能忍得住,为什么就不顺着查下去。这个丫头,究竟在想什么”。 “是啊,一般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去追查真相,这才是为人子女该有的态度。为什么她能按住不动”郭嬷嬷心里有些恐慌。 又哪个当子女的,在知道自己母亲死有蹊跷的时候,不愤怒地去查所有有嫌疑的人呢可是她却能按耐住,这究竟是什么人。连为人子女最基本的孝道都没有了,还是说她其实已经有成算了。 “莫非,她已经猜测到,这事的背后真凶是平向熙,所以,才按住不动的吗又或者,她已经怀疑到这是我给她布的局,所以,才到此罢手。”贤妃自言自语道。很快就否决了这个念头,这个局面,也是她最近才想出来的,绝对想不出来。 “也许,她是不大愿意让皇上想起曾经公主的不孝顺,所以才按住不动的。没有那么多的心思”郭嬷嬷安慰着。 贤妃非常惋惜“这么好的一步棋,就这么废了,真是浪费了。还把最后一颗钉子也拔除了。温婉那里,可就再没有我的人了” 郭嬷嬷想了想“娘娘,那能不能从平向熙或者安氏这边着手呢也或者,找那个范姨娘。没有温婉郡主的推手,一样可以做成。” 贤妃摇头“没有用的,这几个人,都是废物。而且这事,不由温婉引头,也引不起要的效果。只有温婉起了头,牵的线,让平向熙陷入死局,才会引发后面一系列事情。否则,到时候她只要求求情,尽到自己的本分,皇上要不要杀平向熙,与温婉没有过大的干系。现在要我们做,必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皇上一旦查出是我们在中间做了推手,也会有麻烦。算了,再重新想想其他的法子。” 温婉一时的谨慎,让她逃过了陷入难以抉择的环境之中。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是 由 一百八十八:受惊 这日,皇帝想着已经四五日没见温婉了,就下了旨意宣了温婉进宫。温婉陪着皇帝用过午膳,去御花园走动。正好吃完饭,需要消食,没走多远,就看见迎面走来的思月。 思月远远就看见她,开心满怀地就走过来了“温婉姐姐,你也来了啊” 温婉心里叹气一声,见她要靠近自己,温婉往后退了一步。见她手抓过来,温婉再退后了一步。夏影在旁边道“思月郡主,我们家郡主不喜欢被人触碰。还请你见谅。” 思月奇怪地看着温婉,温婉面无表情地,没有任何笔画。但是沉默也就代表着认同。还有她又后退了几步,以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 思月很气恼。什么意思,当自己带洪水猛兽。温婉笔画着“思月郡主,我家郡主说,她还有事,要回去了。你慢慢看。” 思月面上也不会显露出自己的恼怒,只是笑道“温婉姐姐,再多看一会,我祖母说这里的景致这会最是好看了。”转而又黯然地说道 “温婉姐姐,我知道你还为着上次的事情生气。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温婉姐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怎么会传成那样。” 温婉是个喜怒表现在脸上的人。听了这会,面上闪现出厌恶。那神情,十足的讽刺。 思月看了气恼得咬了咬牙,只还想说什么,突然从思月旁边一丛草丛里窜出一个猫出来,这只猫浑身雪白雪白的,一双蓝色的眼睛非常漂亮。 思月看了想去抓,抓不着。温婉看着,这只猫估计着,应该是哪个妃子的。思月却是精神硕硕的,这只猫一看就是名品,就是得不到,也可以抓来玩所以,立即下令让宫女侍卫去抓,估计着她的几个跟随的宫女也是有两下子,转了小一刻钟,还真被她给抓着了。宫女将猫给她抱了过来。 温婉倒是想走呢,可是这个样子,宫女四处乱窜的。让她怎么走,要是不小心撞到她,也是白撞。 思月喜滋滋地过来接,可那猫很不识趣,抓了她一爪子,手划出了血痕。思月看着如白玉一般细嫩的皮肤,竟然现出几道伤痕,以后很可能会留疤痕,当下气得七窍生烟。 “你这个畜生,竟然敢抓伤我的手,我让你不得好死。老人,给我把这畜生杀了,一口一口让它咽气。”气得她让人把这猫处置了。 “郡主,请你手下留情。这是琉璃玉猫,是德妃最喜欢的宠物。”一个身着暗紫色的宫女急匆匆赶过来,跪下来求着思月。 “哼,我管是谁的猫,伤了本郡主,就得死。”思月恶狠狠地叫着。下面的人听了这么说,自然是不会留情。那只漂亮的猫,就在身边的宫女的手上,慢慢地咽了气。 温婉看得胆寒不已,连走都忘了。就看见那猫翻白眼。 德妃得了消息匆匆而来。看着心爱的宠物,全是是血,死得不能再死了,心气得咬牙切齿,可是思月说得又是真的。当然把火发在了那个求情宫女的头上,让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也求了郡主手下留情。”那宫女,就是看管看猫的。适才那猫淘气,从她怀里跳了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平日里也经常会这样,很快就找到带回去的。只是今天碰上了一个煞星。 温婉看着这架势,心有不忍。就为了一只猫,虽然这只猫看起来很名贵一般,但是也只是一只猫而已。对着夏影笔画了几下。 “娘娘,郡主说,好歹是条人命。办事不利,惩罚就是,就饶了她们一命吧。”夏影在边上表达着温婉的意思。 “不行,我得让她也给我的宝贝偿命。来人,把她拖出来,乱棍打死,还有这几个贱奴才,也给我打死,没用的废物。竟然敢杀本宫的猫,来人,都死了吗不跳字。指着思月身边的丫鬟。 德妃带来的人,看着娇弱不堪,可是德妃这么一声令下,都立即化身为恶狼一般,上前就把掐死猫儿还有抓猫的几个人抓出来。 “这是我的人,我看你们谁敢动。”思月凶悍地叫着。可惜的时候,再凶悍也无用,因为人家根本就不理她的。 思月想冲上去阻止,被德妃身边的贴身丫鬟给阻拦着。她们也不动她,只组成了一个保护墙一般。就这样,在温婉的眼皮底下,动了仗刑。 一声声惨烈又绝望的叫声传到温婉的耳朵里。温婉看着这架势,是真的要想把人打死了。温婉看着觉得荒唐,一只猫而已,一只猫而已啊,就要杀这么多条性命。这也太残忍了,温婉笔画着准备阻止,可是夏影走到她旁边碰了她一下,温婉立即动弹不了。 温婉眼睁睁地看着一板子一板子下去,重重地落在那个宫女的身上。很快,那宫女就断气了。嘴角流出的全是血,打着宫女全身也都是血的样子,这些鲜血刺穿着温婉的眼,刺痛着温婉的神经。没一会,那人翻了白眼。旁边的人看着,上前一叹鼻息,说了声没气了。那宫女立即有人把她拖下去,又换上了一个。接着打,一个接一个,一共四个,全都是活活地打死,在温婉面前将人活活地打死。温婉看得脑袋一片模糊,嗡嗡地叫。 “哟,姐姐来了呀,姐姐来得真快呀。可惜,就剩下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奴才了。要不然,我跟姐姐就可以好好的观赏一下了。“德妃掩住口笑呵呵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观赏的,不就是一只猫,到时候我赔你一只就是了。你为了一只猫,竟然就就要了几个人的性命,你也不怕违了天和。以后,希望妹妹还是要好好积善德,为恒王祈福。”贤妃面无表情说道。 德妃见她诅咒自己的儿子,当下冷笑道“谢姐姐关心。我看姐姐还是多多管教一下赵王府的事务。省得到时候竹兰打水一场空。” 贤妃根本就不愿意再跟她多说话了“要是妹妹没事,我带着思月可就回去了。”两人说了几句,下面最后一个宫女也已经没气了。 贤妃什么时候来,来了跟着德妃说了什么,德妃恨恨不平地接了话。温婉是什么没听进去,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看见一个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被人活生生打死。这回完全陷入到自己的思绪当中去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跑,是不是也就是这个下场。是不是也是要被人活活地打死,打得全身都是血,死得不能再死。更或者,比这个还惨。打得不成样子,再被扔到乱葬岗去,被那些野狼野狗刁去吃。老天,这里是个什么社会。人的性命竟然如此的低廉,这里还真是草菅人命郐子的好地方。就为一只猫,就一只猫,让四个人没命,这就是属于贵族的特权吗 她以前一直知道贵族是有特权的,也看到过几个同伙被打得半死。但这次,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被打得鲜血淋漓,看着几个人翻白眼,看着她们咽气。如果她当日没有拼地逃跑,也许,她又不知道到哪里转世投胎去了。她也要死了,活活被打死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温婉在人牙子那里她只看到牙婆打了二十版,却没把人打狠了,只是打得半死不活。后来死了,温婉也没瞧见,只是听说。在侯府邸里,虽然说也经常有打死人,但也只是听说过,毕竟没亲眼看见过。可是现在,却是发生在温婉的眼前。 那些鲜艳的血,刺得温婉眼睛都赤红赤红的。 等完了后,夏影扶着温婉,其实是在给她解穴道。没想到,她一解完穴道。温婉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郡主,郡主。”夏影眼疾手快拖住温婉,没让她倒在地上。但看着温婉的样子,心里害怕,大声地叫着,可是温婉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昏迷过去了,根本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旁边正准备走的德妃看着面色发白的温婉,当下也是心惊。这个样子,可不就受惊的表现。要是皇上怪罪下来,没她好果子吃。倒是贤妃很冷静,忙叫把人抬回去,一边吩咐人叫太医。 养和殿 “皇上,郡主是惊吓过度才晕厥的。臣给开一副安神定惊的药,等郡主醒来以后喝了就没事了。咳,这小小年龄,怎么总是受惊吓啊,这,咳”王太医把完脉,轻声叹气着。 说心里话,王太医他也是真的很郁闷,就这几年,都不知道温婉被受了惊吓晕过去了多少次,就在平国公府邸就有好几次。现在已经两年多没被吓着了,没想到现在在皇宫里又被吓着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谁家的孩子,总是被吓着啊这会就算有皇帝的看护,也一样被吓成这个样子。咳,话说,温婉郡主胆子也太小了。这皇宫里,可不能存在和善胆小的主。 是 由 一百八十九:反思(上) “你怎么这么没有分寸难道你不知道温婉还是一个孩子,你这样当着她的面把人仗毙,你是不是想吓死她。不就是一只猫,没了再寻就是。难道还能比得过人。”皇帝冷着脸训斥着德妃。 “皇上,臣妾当时也是恼怒得没了分寸。臣妾不知道温婉会被吓着了,要不然,臣妾就当没养过那只猫,也不待这样。皇上,臣妾真是不知道。”德妃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皇帝看着温婉面色发白,应该说惨白。就算现在昏迷过去牙关还在打颤,可以想象这定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所引起的,再听了德妃话的,心里更是恼怒。如果平日里这事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把温婉吓成这个样子,确实非常的恼火,那孩子,真被吓着了“不知道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温婉向来胆子就小,一有风吹草动晚上都睡不着觉。那孩子性子也最是和善,从没跟人红过一次脸说过一句重话。你这会倒是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还敢当着她的面打死人,你还真有能耐了,为了一只猫,你就打杀了这么多人” 德妃被骂得只一边直哭。 皇帝再转头对着一直不说话的贤妃,面色也是不好看,开口训斥道“当时你虽然不在,但是到最后你还是赶到了。当时就应该制止再说。你们倒好,没一个人制止,还敢在那里说了半天,也没发现这孩子有什么异常,你们就是这样做长辈的。也是,毕竟不是你们亲身的骨血,哪里会在意。”这话,说得就有些诛人心了,德妃听得非常的刺耳,面露不岔,但也都知道皇帝是动了真怒了,不敢冒火顶上。 贤妃倒是没推脱责任,很是自愧“是臣妾思考不周全,才让温婉受了这等惊吓。是臣妾的过失。” “你们下去吧,德妃,你好好将佛经抄十遍,没抄完,不许踏出长春宫一步。”皇帝看贤妃的样子也不好再责备。毕竟她赶到的时候,四个宫女差不多已经断气了。他这会完全也是迁怒。可再看着德妃哭得很委屈伤心在那里,哭得他心里很是烦。挥手让他们走了。 德妃虽然心里很恼怒,不就四个宫女,还要抄往生经。可也知道皇帝的性子,这会正在活头上。要再说什么,只会惹得皇帝更怒。 贤妃得了话,带着思月下去。德妃有些心不甘,却还是下去了。思月虽然看着这么不痛不痒的,心里不舒坦,可至少自己不用受惩罚。可是想着,不就打死几个宫女,有必要吓成这样嘛还真是个胆子小的可怜的人。 皇帝坐在床沿边,握着温婉的手,温婉的手冰凉冰凉的。可见是受得惊吓真的很大。看来这次,是真的把这个孩子吓坏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如他一般,干净,纯洁,善良。却也要饱受这些荼毒。皇帝想着是不是他强行把这个孩子放在皇宫里,是不是对的。可一想到福徽公主,因为他的放任最后的结局。又硬下心肠。不管做什么,都是需要一个过程的。等她适应好了,就不会再有事了。否则,要又养成跟福徽一样的性子,到时候,就不是顺着她,而是害了她了。 “郡主,你醒了。”夏影惊喜地叫着。 温婉睁开了双眼,环顾一圈后,望着眼前的夏影,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回想起刚才的事,苦笑了一下。刚才,有一大半是是真的被吓住的了,有一小半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可是,活生生打死了人,在自己面前咽气了。她之前在自己的府邸,虽然不闻不问那些人的下落,但是也交代了夏影最好不要把人杀了,能留着一条命就留着。 可是今天的事,这让她一下就想起了当年看着被打得半死的那几个孩子,还有安家十女叫嚷着打死自己的往事。当年,要不然自己机灵,是不是也是这个下场呢应该是吧,逃脱不了呢如果是,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哪里呢她是真的怕了。 她以前一直知道要寻回身份,这样才能活得很好。但却并没有切身的体会,现在她终于明白黄嬷嬷为什么一直叫嚷着,要给自己正名份。明知道危险也要来。正了名份跟无名份,是不一样的。正了名份,就是贵族;不正名分,自己是个随意给人捻杀的孩子。真的如蚂蚁一般,就如那几个宫女一般,可以随意被人打死。好在她最后意识到,也抓住了机会。否则,现在铁定已经成了一杯黄土了。不,也许黄土都没有了,骨头渣都不会剩一块了,全被那些野狼狗给吃了。 温婉想到这里,抖落得一下。夏影看着温婉这个样子,知道温婉是真的被吓住了。忙叫着太医,太医。 皇帝得了消息,立即走了过来。见着醒过来还是面色苍白如纸张一般的温婉,看得心里非常难受。抱着她轻声哄道“好了,不怕,没事了,都过去了,不怕。” 温婉还是目呆呆的,她此时能不害怕吗这可是活生打了几个人,就这样被活活打死。就为了一只猫,一只猫就要了四人性命。再想到当初就为了一件破衣服,差点也要了她的命。温婉更是害怕了。 皇帝真切地感受到温婉的害怕,心里更是难受“别怕,温婉乖,没事的,都过去的。有外公在这里,不怕。”皇帝轻轻地拍着安慰,过了好半天,在皇帝的安抚下,温婉才放下心里的恐慌。 夏影见着温婉醒过来,忙端来了粥,皇帝自己试了一口,温度正好。亲自舀了一勺子喂给温婉,温婉也不矫情更没客气,张口就吃。 旁边的温公公与夏影两人都看得心里发毛。同时垂下头去。皇上竟然,皇上竟亲口喂小主子吃粥。这要传扬出去,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宠着小主子。当然,这只是想想,没事瞎弄这个做什么。 吃了一口,感觉好受了一些。可眼睛扫过皇帝手里碗。哇的,吃下去的全都吐出来了。拼命吐,把肚子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 皇帝急了,忙问着“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太医,快叫王太医过来。快去宣王王太医过来。” 温婉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再指了指桌子上的碗,猛力一挥手。夏影忙把粥给端出去。温婉吐得全身发软,这才好受一些。 一会,夏影端来一碗白米粥。温婉此时肚子饿得不行,闭着眼睛强忍主内心的恶心劲喝了。一碗白米粥下肚,温婉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皇帝虽然心里有些不忍心,但看着温婉能喝下粥,也放下了心来。他还有政务要处置,今天已经耽误了好半天,得去处置没批阅完的奏折。看着温婉神情好了不少,吩咐着好好休息。 温婉说想回去,可是太医说温婉这个样子不宜动,皇帝也不允许。温婉很无奈,当天晚上,就宿了养和殿里偏侧的书房里了。晚上的药加了安神的药材,温婉吃完以后就睡下了,倒是没做噩梦。 贤妃知道温婉已经醒过来,现在已经能见外客,精神也好了不少。带着思月登门探病来了。顺道,也来随便聊天陪陪她,省得她一个人觉得孤单。 “你这个孩子,当初看到那样的状况,就应该走开。或者开口让身边的宫女告诉德妃,让她另外再行处置。还有你身边的几个奴才,一点都不知道保护好主子。温婉,贤祖母给你寻几个得用的奴才,你看看,要是中意,就放在身边用。”贤妃非常的慈善。 温婉摇了摇头“郡主说,这不关她们的事情。她是回想起当初那时,跟几个宫女一样状况的情景。就为了一件衣裳,差点被人打死。她看着那几个宫女,心里害怕。当年要不是她运气好,也许这几个宫女也是她的下场,所以,才会一下入了迷障,不关身边丫鬟的事。”还真是,自己这会还在病中,就打着关切的名义给自己塞人。还真是不错过任何机会。温婉觉得有点累,这都是什么人啊 贤妃并不以为意,拉着她的小手拍了拍“行,要是等哪身边的人用得不顺手了,想要几个机灵的。再跟外祖母说。” 温婉只是淡淡的,却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再要几个宫里的人。还是她推荐来的,放身边伺候自己。除非她是觉得活够了,差不多了,该去向阎王报道。要说温婉最忌讳的人是谁,不是赵王。赵王心胸不宽,为人自傲,但是能耍的手段也就那几样。这会身边有这么多高手,她也不怕。可是贤妃,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凭借直觉,她就怕了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女人。这样的人,才是最为可怕的。 “温婉姐姐,不就几个奴才吗,至于让你吓成这样。什么叫运气好,他们的下场呢温婉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思月面上一脸关切,口气却带淡淡的嘲讽。还真是胆小鬼,不就几个奴才,就被吓成这个样子,真是没用。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影脸色暗了暗,低声着“郡主说,当初要不是赵王,估计她的下场,跟几天前的宫女一样。被人活活打死了。所以说起来,还得多多谢谢赵王殿下。” “啊,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我父王说过。”思月大惊。然后缠着温婉解释一下,温婉摇头,没出声。旁边几个宫女都低下头了。 贤妃瞪了思月一眼,思月才不再接着话。 是 由 一百九十:反思(中) 贤妃看着王太医过来了,走出去,特地咨询了一下王太医,温婉此次受了惊吓,是否有什么后遗症。 王太医轻声道“娘娘,福徽公主当年身体不好,郡主是靠着药保下来的。所以郡主先天就不足,小的时候被送到乡下庄子去,也一直是用药吊着命。所以她的底子很薄弱。虽然这几年,郡主一直注重养身,身体已经得到明显的改善,但是底子毕竟太虚。这几年又接二连三地受到刺激,所以身体也不能彻底得到根治。这次又算惊险,郡主这小小的年龄,总是接二连三的受到惊吓,臣怕再这样,会引发她的隐疾,那才是大患。” 贤妃倒是非常理解,又问着该注意什么,吃什么药对温婉的身体好。说了好一会,全都记在心里头。才就带着思月走了。回到长福宫,吩咐下面的女宫送了很多药材与贵重的补品给温婉。都是避过了王太医说的那些不能吃的。处事非常圆融。 等将人全都谴走后,贤妃让请了她最为信任的一太医给她把平安脉。随意地问了好些话。那太医也都仔细认真地跟她解释了半天。 贤妃听了直点头。章太医走的时候,心里还嘀咕得厉害。娘娘今天这是怎么了。 贤妃对着郭嬷嬷道“嬷嬷,你说,温婉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她这么说,故意让皇帝想起来。当时我儿算计她一事。” 郭嬷嬷摇头“温婉郡主到底是什么主意,老奴还真是猜测不出来。不过老奴想,应该不是特意的。太医说,郡主是真的受了惊吓。这个是做不得假的。如果作假,可不就犯了欺君之罪了。” 就算是算计她儿子,也只是顺道了。就是思月这个蠢货,哪壶不开哪壶。不过,贤妃想着刚才太医说的话,眼睛闪了闪。将思月叫了进来。将刚才王太医的话跟她说了一遍“你温婉姐姐身体一直都不好,小的时候受了那么多苦,又耽误了调养,所以身体一直都虚得厉害。你以后有什么事,都要顺着她,也别惹她生气。虽然你比她小,但是该让的还是让。这样,你皇爷爷知道你是个友爱姐妹的还孩子,也会更为疼爱你。” 说得思月很是不爽,就温婉那样的还是个身体不好的。那群太医都是只知道吓唬人“皇祖母,温婉姐姐我瞧着她身体很好的怎么会身体虚得厉害。” 贤妃笑着说道“王太医的医术在太医院里是数一数二的,这还能有错。温婉她怕热畏冷,这些就是体虚的症状。我也去问过了,体虚的人,特别像是温婉这样的人,一定要好好调理。否则一个闪失,就会留下大患。所以你以后要注意着点,多让着她一些。” 思月心了不服气,但她也不敢违背了祖母的意思,只得勉强答应了。贤妃看着她的样子,倒是没说什么。到底还是一个孩子,面上的情绪都不会隐藏。不过这样也好,孩子就该要有孩子的天性。否则失去了,就不再是招人疼的孩子了,就如温婉一样。 而皇帝一听到温婉是因为之前的事受了刺激,而害怕不已,眼神阴了阴。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没算帐,现在,好歹要算算帐,否则孙女的亏可就白受了。 温婉躺了在床上,德妃来一次,还有很多的人也都来看望她。温婉却是除了皇帝跟郑王,其他人再不愿意见。借口也很简单,需要静养。一直躺在床上,这天因为睡得太多,躺床上也晚上睡不着,就起了床,走到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搬了条锦兀在那坐着。 夏影给温婉拿了一件狐裘给她披上,温婉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而继续发呆。她什么都没想,又好象什么都想了。就呆呆地在院子里,静看了天空半天。夏影在一旁陪着。 第二天下午,温婉要出宫,可皇帝不让。皇帝是真的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再回府邸里去。温婉一直说要回宫,皇帝怎么都不愿意让她回去,放身边照顾着,才放心。 可温婉却是闹死闹活地要出宫,说要回自己家去。在这里不自在,要在家里才舒坦安心。见皇帝抵死了不松口,拉着皇帝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皇帝。皇帝要批阅奏折,她就低着头站在一边,也不表示什么,就一直站着。皇帝实在拗不过她,只得应了她。 “你说,人的性命真的可以如草芥一般值钱吗说打死就打死,说杀就杀,不是人命吗不跳字。在回去的马车上,温婉问着夏影。 夏影苦笑“郡主,在灾祸年间,一个孩子,都没个馒头值钱的。虽然郡主是受了些苦,可好歹还赶在了太平年间,没受过真正的走投无路的苦。郡主,我逾越地说几句,虽然郡主小时候是受了很多苦,但是我想告诉郡主。其实要真说起来,郡主其实是非常的幸运的。你本就出生贵胄,虽然因错阳差,但你最后还是得到了王爷的疼爱,得了皇上的宠爱。这等福气,不是谁都能有的。” 温婉愣愣地看着夏影,这些,她还真不知道。温婉笔画了几下,意思是,灾祸年间,一个馒头都能买一个孩子,是什么意思。这人这么不值钱啊别怪她孤陋寡闻,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 夏影想到之前温婉对于她自己捐献的银子,一点都不在意地样,想着应该从这里劝着,应该会更好“郡主,你知道你捐献的那一百多万的银子,意味着什么吗不跳字。 温婉有些莫名其妙,这怎么扯到她捐款上面去了。这两回事,不过看着夏影还有话没说完,也没阻止了,就在那坐着等着他开偶口。 夏影看着温婉的表情,又是苦笑又是赞叹。难怪她对于这事,问都不问。郡主却是不知道,她这会的名声,大齐朝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 “如果没有郡主的带头捐款,河南的上百万百姓,就会流离失所,衣食无着。朝廷没有银钱及时救助,那些人就得被活活饿死。为了活着,自然是想着各种各样的法子。那些人牙子,也会在这个时候,去大批地买人。那些不想孩子死的父母,有的一分钱都不要,就把孩子卖了,只为了能让他们活下来。而这些人做奴做婢,命已经不再自己做主了。任由主人打罚,做错了事,打死也是正常的。可有了郡主你的这一善举,救了上百万的百姓性命,让他们没有流离失所,骨肉分离。” 温婉愣愣地看着她,就她那点银子,分到头了,一个百姓最多也就能分到一两银子。哪里就有那么大的功绩。再说,那些人能最后骨肉不分离,也不是自己的功效。 夏影这会看着温婉的表情,是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心情“郡主,你已经救了很多人了。所以,不需要内疚与难过。再有郡主,河南的水灾,根据我所得到的情报。粗略估算,应该有募捐到六百多万两银子。要没你的带头,一分银子都弄不到。这会去掉河南赈灾用去的两百多万银子,还剩了三百多万两银子。” 温婉听了半天,还没弄懂。这打死宫女,跟募捐几百万银子有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募捐到这么多银子,只花了不到一半。还有的哪里去了不会进国库了吧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 夏影看着她还是没懂,只得心里叹气。郡主对这些朝廷大事,还真是不关心啊她就不知道国库一年的收入也只有两千多万两银子。这会凭空多了这么多银子,对于朝廷来说,减轻了多少的负担。她其实是委婉地想提醒说,皇帝之所以这么宠着她,是有原因的,该是要惜福。不要跟皇上怄气,要顺着皇上来。更不要跟之前一般,不要没圣旨就不主动进宫。也不要如现在这样,皇上让在身边养着身体也不愿意。要是忤逆多了,皇上不喜她了就麻烦了。可见着主子一副懵懂的样子,她也不清楚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夏影还想继续再说,温婉兴趣缺缺,让她别再说了。夏影没办法,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得话了一个话题“郡主,我的意思,其实你不要对没能救那几个宫女心里内疚。甚至心里还对我很恼怒。郡主,我不是为自己开脱,这是我的真心话,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你也根本就不需要如此。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已经做到问心无愧了。你不是神,管不了那么多事的。我知道你心里很着恼我阻拦你。但是我阻拦你,是真的为你好。因为你阻拦不了。这样的事情,在后宫,在很多的大户人家家里,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为奴为婢,性命本来就操纵在主人的手里。你就算拦住了一时,那几个宫女,以德妃的性子也一样会死的。何必又白白的皇宫里竖立德妃这个敌人呢。”夏影轻轻地说道。 温婉听了低下了眼帘。是,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还是让她很害怕。上次人牙子那里,这会在这里,原来在这个朝代里,人的生命竟然真的如此的薄弱。夏影看着温婉黯然的样子,知道她并没有说服温婉。 是 由 一百九十一:反思(下) 夏影看着温婉的这个样子,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她知道,温婉心结并不全是害怕,还有着她为不能救那几个宫女的内疚。外面的人总说郡主铁公鸡,吝啬成性。可是只有在郡主府邸里的下人,知道自己多么的幸运。郡主从来不打骂下人,更不允许管事随便责骂下人,要动刑仗,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再禀报了大管家才可允许。每个月都有两天假期休,遇见这样的主子,所有的人都觉得是自己的福气。这也是为什么外面都盛传郡主吝啬贪婪成性,府邸里没一个人说郡主的坏话,郡主府邸里也能如此牢固的原因。 郑王昨日去看温婉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这会知道她回家了,办完了手里头的差事,就过来看她,知道他的心病。摸着她脑袋道“傻丫头,都过去了,不用再害怕了。有父皇,又舅舅在,你不再是可以任由人欺负无人可依靠的孤女。你担心的那些事,永远都不会发生。别想那么多,小小年龄,思虑太多,对身体不好。不用想那么多了,那些都过去了。以后,要好好地,开心地活着。再无任何你需要害怕的事。知道吗不跳字。 温婉听了这话,把脑袋窝在郑王怀里。觉得这样,心里的恐惧才会驱除一些,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孤苦无依的孤儿,才没有有一种好象随时会被人弄死的恐惧。只有这会,她才觉得自己,也是有靠山的,心里才会安心一些。 郑王看着温婉的动作,心里更为心疼“婉儿,舅舅知道你的心病是什么。当年舅舅不知道,才会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以后,再不会了。再有,那几个宫女,是她们自己找死的。” 温婉猛地抬头,看着郑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郑王看着温婉,声音带有一丝冷意道“如果当初那照管好猫得宫女能好好守着那只猫,不让她四处乱窜,不玩忽职守,那猫也就不会跑出来,也不会抓伤了人,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如果当日思月身边的丫鬟能规劝思月,让思月将猫交给德妃以后,再向德妃要回公道,她们也不会死。既然不分由说一味不知道规劝只知道助纣为虐,就把猫弄死了,可见平日里也是嚣张跋扈仗恃欺人的人。落得这个结局,也是他们自己找的,自己先前犯下的错误就该自己承担。如果他们尽好了自己的本分,在主子做不该做的事规劝到了,也不会死。所以,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开口饶过她们,回去以后她们也一样是死。” 郑王跟她说了好半天的话,都是围绕着这个话题,但又好象不是说这个话题。温婉知道他是在开解自己,给自己宽心。 温婉看着郑王,心里叹气了一声。是啊,再郁闷再忧虑,又有什么用。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不是人人平等的社会。她改变不了所有人的思维,也改变不了这个社会的生存规则。她没有能力更没有胆量去宣扬人人平等那一套。她改变不了,要想生存下去,那唯一的方法,就只能改变她自己的想法,努力让自己去适应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因为一个人,是不可能跟整个社会去作对的。一个社会有一个社会的规则,违背了这个规则,你就不能容于这个社会。她只是一个人,一个小小的女子,靠着外公跟舅舅的怜惜与疼爱才能立足于这个社会。她没有这个能力去改变这个社会,那就必须去改变自己。 不改变,除非想继续郁闷下去。一辈子钻在这个死胡同里。算了,她向来惜福的。也好在当年果断逃跑,找回了身份。现在就是有人想打死自己,也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想灭族。别人的性命没有保障,那至少她的性命有的保障。 温婉想通了,就算再郁闷下去,只会对身体不好,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又何必呢,想通了这些,郁郁寡欢了几日也就够了,不能永远沉沦下去。她想通了,病也就好了。 温婉把病养好,再进宫,才发现,思月已经取代了自己的位置。有思月在,气氛非常活跃。 温婉倒是松了口气,没有皇帝的宣召,她也不主动进宫。而诡异的是,皇帝也没有再如之前那样,总是来宣温婉进宫的。上次,最久也是才隔四五天,皇上就想了温婉,来宣温婉进宫陪他。而现在,都过了十多天了,皇上也没派任何人来宣她进宫。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温婉已经失了皇宠了。 温婉却是乐的清闲,不让自己进宫更好,那里,跟龙潭虎穴似的。每次去,都心惊胆颤抖饿。能少去一次就少去一次吧 “皇上,喝茶。”温公公端茶过来。 皇帝接过茶,看着浓烈的茶水,想着温婉说不许他喝浓茶,对身体不好。放下了茶,没说话。他不是不想温婉进宫,只是那孩子,本来就不喜皇宫。再有这次的事,他本能地感觉到,这孩子更是排斥进宫。不来就不来了,省得又有什么事刺激到这孩子。太医已经说了,这孩子再经不得刺激。否则一旦再受,非得生大病。可这会,却是想得厉害。那孩子,他看着就觉得舒心。 “郡主,皇上有旨,宣你进宫。”其实皇帝这么长时间,没有传召她如宫,心里想得厉害着呢。只是想着温婉受了惊吓,这会该是好好静养,宽宽她的心。二来也是心里不舒服,存了点小心眼。周围的人,哪个不是巴着念着求着上赶着到他身边,偏偏温婉要宣才不情愿地见宫,没事从不主动进宫。皇帝也有点小性子,想故意想冷她一冷,让她圆融一些。没成想,她倒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想着这个外孙女的性子,也只好作罢了。 “温婉姐姐,你好了。本来是一直想去看你的,可是因为一直要陪着皇爷爷,这才没能去看你。你不要介意啊。”思月很愧疚。 思月今天穿着一身绯色洒金凤纹袄子,绣了副缠半幅的枝牡丹浅红色的马面裙,头上戴着烧翠蓝的首饰。昕颖一身殷红的杭绸褂子、外罩一件白色狐袄、湘色的棉棱裙,带着一套玉饰。温婉却是一身洁白的衣裙,身上也没带什么首饰。三个人在一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婉姐姐,你看,这是昕颖姐姐。今天正好来皇宫陪我皇祖母聊天。我们一起玩吧。”思月热情邀请着。温婉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去,准备回养和殿那里去。 “来嘛,温婉姐姐,你不要这么这样吗我们都是姐妹,更是要多在一起增进感情。或者说,温婉姐姐不喜欢我跟昕颖姐姐,所以不跟我们一起玩了。”思月娇俏地说着。 温婉被他们簇拥去了一个园子里。现在可是十一月下旬的天,没想到,景色却还是如此美。温婉还真不知道,她之前散步都是走固定路线,也没有把御花园转完,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地。 “漂亮吧,看着翠菊、雁来红开得多灿烂,真是漂亮之极”温婉看着也喜欢,走上前去摘了一朵,拿在手,一瓣瓣地撕花。思月摘了两朵,别在头上,特别的漂亮。 “我们去那看金鳞。这里的金鳞锦鳞比我们家的要漂亮多了。” 昕颖说着,拉了思月望一边去。温婉也被丫鬟簇拥过去了。温婉回头,诧异的是,没看见夏影。 没走多少步,果然远远看见一个很大的水池。远远看去,竟然有些只仙鹤在飞。走进到了围栏,池子上面果然停歇了好些只仙鹤,靠在栏杆上一看,水池中却是金鳞锦鳞游弋,好不快活。 “真漂亮,来,这是鱼食。”昕颖看着应该是对这里极熟了,轻车熟路地拿了雨食扔到池子里。 温婉看着池子漂亮的鱼,倒是觉得好不错。就是空荡了些,要是种上些花啊什么的,看起来会更漂亮,也更生动。不过,望了望四周,这池子要种上什么花,估计跟周围的景致也可能不大配合得好。 “鱼儿鱼儿快来吃”昕颖高兴地扔着鱼食,思月也在旁边欢乐地扔着鱼食。两姑娘,看着欢快非常。 温婉靠在上面看。一群金鳞锦鳞游了过来,吐出一口泡泡,吞进去一口鱼食。一张一合,看起来非常地有曲。不过,鱼儿吞得正欢地,一只雪白的白鹤飞过来,立在一块微微露出水的观赏石上。嘴一叼,一条金鳞被它甩出水面,划了一个弧行,咚地又掉回水里。又继续叼,继续甩,又不吃的。钓了两条,其他的鱼儿全都四散逃命去了。 温婉看着觉得挺有意思的,也挺惬意的。虽然风吹来,有些须的寒冷。但是,能在大寒的天气看到这样的景致,也是难得。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在这寒冷的冬天,白鹤还能在池子里飞。 是 由 一百九十二:谋杀 “温婉姐姐,你也过来,过来扔鱼食,很好玩的。她们都过来抢食吃,最好玩了。”思月在那一直叫着温婉。 温婉对这个没兴趣,而且不大喜欢就在池子边上。所以摇头表示自己不去,见着思月一直在叫,听了不耐烦,站了起来,笔画了几下,并没有同意过去“思月郡主,我们家郡主说,你们玩着就好。她在一边看着就可以了。” “来呀,温婉姐姐,来,跟我们一起玩。”思月仿佛没听到夏影的话。温婉见着她这个样子,有些厌烦,没理她。 思月有些气恼,自己这般讨好,竟然还是给自己耍脸色,真是令人气愤。现在宫里,谁不巴着她。就这个死哑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一副清高得不得了的模样,看就想抽她几大嘴巴。可最让人气恼的时候,皇爷爷却是喜欢她的程度不亚于自己。她竟然跟一个哑巴比肩了,没有比这更让她感觉到屈辱的了。思月心里气恼,面上却笑得很甜,笑呵呵地走上前去,想强行拖拉着温婉上去。 温婉哪里是那等随意妥协的人,见她准备拽自己,心里很恼怒,想甩开她。也不知道思月是不是魔怔了,就是死拽着她不放。仍然是想拉拖着她去河边。 温婉看着周围异样的眼光,仿佛跟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但也没不想做得太过了,这么想着也就没强制推开她。这样,被拽着走了两步,临近了池子边上。 思月笑呵呵地对着温婉道“温婉姐姐,你看看下面的鱼儿多欢快。还有这样的鱼儿多美啊”说着,眼睛看向了池子里,水绿汪汪的。 温婉对于这种行为极为反感的,也很厌恶。刚才已经忍了一次,再不耐烦跟她拉扯。想甩开了她的手,思月不愿意放,两人拉扯纠缠之间。温婉心里怒极,用力一甩,也许是因为太过用力,力道一下也没掌握好。也可能是因为地太滑。思月踉跄了一步,向后倒去。倒下的时候,手拉向温婉,那样子好象是希望温婉拉她一把,将她扯回去。 温婉看着她掉下去,出于本能,第一时间手伸出去抓住思月的手,想要将她抓住,不让她掉下去。可是思月已经下去了一会,好在温婉没有犹豫,第一时间伸出了手,抓住了思月的手。温婉正庆幸呢,就看见思月握着自己的手,嘴角上杨,那分明是一丝笑意,温婉愣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思月抓着她的手,向着池子里倒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温婉要被带下去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影从身边闪过,一双手佛过。抓着的两双手分开,温婉被夏影抓住退后几步,思月少了拉力,跟断了线得风筝一般掉了下去。 “扑通”思月就这样被掉到池子里去了。温婉看着冰冷的池子水,心里发寒,十一月底的天,掉下去还不得被冻个半死。 温婉这会还在想着思月在抓着自己手时,嘴角露出的一丝得逞的笑容。她就是要陷害自己,也不需要将自己也拖下去。这可是十一月寒冷季节本文里时间全都是农历时节,就算要陷害自己也不需要下这么大的本钱温婉想不通。 池子的水,温婉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深不深。看着颖昕杀人似的眼光看着她,再看着思月身边的贴身宫女仿佛跟她有仇似的怒瞪着她。温婉很想解释,不是她推她下去的,是她想拉她下去的。她站着离池子边上还有两小步远呢,这么远她都能掉下去,完全是她自己想要冬泳,要锻炼锻炼身体,证明一下她自己非凡的体魄,还有非凡魄力与定力。 温婉看着那么多愤怒的脸,再想着刚才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说,她突然觉得很悲哀,原来,这才是皇宫里的真实生活。最真切也是最残酷的一满,今日,在她面前显露了边边角角了。 面对着那么多杀人的眼光,温婉可没一点愧疚,又不是她的问题,是她自己想在冬天游泳,还想拖她下水。可是这话,就是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信了。 “救命,救命”思月在下面伸出了手,大声地叫救命。身边这么多宫女太监,不可能没一个通水性的,掉下去就掉下去,也死不了人。只是受冻而已。周围的宫女太监在傻了一会后,不管会水不会水的,都扑通扑通跳下去救人。要是不折腾这么一遭,可能就得死。 思月在池子里面挣扎了半天,扑腾扑腾地挣扎着。有一个宫女迅速到她身边,想托她上来。可是她死拽着那宫女不放。一般情况下,这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把落水的人打晕拖上来。不过显然,这个宫女没这么大得胆子的。一直就被思月拽着,坐了垫脚石一般。好在另外几个宫女都游过去,用力拖着她上来岸了。让两个宫女给救了上来。 可最先开始的那个宫女,却是在水里折腾,双手在水里乱舞。温婉看着那样子,估计着是脚抽筋或者受伤了。可是却没一个人去救她。全都围在思月身边。 温婉眼睁睁地看着她扑腾挣扎了几下,痛苦地在那叫救命。温婉抬了抬手,想要叫出来让那些人救那个宫女。就在温婉准备开口的那一瞬间,却是被站在她旁边夏影按住她肩膀钳制住了她,夏影以为温婉是要跳下去救人,这会阻止她。 温婉看着她,笔画了几下。意思是让她下去救人了。夏影摇了摇头“郡主,有些是非,我们还是少去沾惹得好。” 那宫女因为无人相救,慢慢地沉了下去。温婉看着她绝望地眼神。临沉下去的时候,怨恨地扫射了岸上所有的人,沉了下去。温婉傻了半天,呆呆地站在一边。 “快,送回郡主回咸福宫。快去叫太医。”而在另外一边,救上来的思月,全身都湿透,面色青紫的厉害。为首的宫女彩衣大声叫着。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地地抬到最近的宫殿。 温婉却是没跟着她们一起走,只是仍然在旁边,看着那个沉到水底,上不来的宫女,眼底有着惊惧。 夏影想去扶温婉,却是被温婉甩开了手,有些着恼地怒瞪了她一眼。就是不下去救人,也该让那些人将她拖上来,也就不要死了。见夏影没说话,温婉继续目呆呆地看着已经平静的池子。 夏影知道温婉是着恼了,只是解释道“郡主,我不是不愿意救,也不是没想过让别人救。可是这人明显是被人弄沉下去的。郡主,刚才如果不是我抓得快,你就被思月郡主拖下水了。郡主,你忘记太医说的话了,他说你先天不足,又在乡下耽误了几年,错失了最佳治疗时间。幸好这几年一直注重养身,才把身体养得这么好,否则。但是也要再好好调理几年,才能彻底根治。这寒冬腊月的,就你这身子骨,掉下去,那至少就是要去掉半条命。谁知道那思月郡主是不是故意想要拖你下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敢走开半步。郡主,我知道你心善,你想救人,但是救人也该需要量力而为。就你这身体,你这救不了人,掉下去,受了寒,反把自己搭上去。” 夏影说完,见着温婉面色发白。夏影以为是看着水里的人,想着上次的事,以为温婉是被吓住了,所以也就没再继续说教。 夏影却是不知道温婉是听了她的话呆住了。温婉这会,还在想着夏影说的话,要是自己掉下去会怎么样,她一直都比较怕冷,要掉下去,一想到这里温婉感觉水已经被浸泡了她,冷得哆嗦了一下。温婉后知后觉地回想着,就她现在的体质,掉下去相当于没了大半条命。王太医确实说过,说她身体里虽然胎毒解了,但因为先天不足,后天没及时调养,没夭折已经是奇迹。而且这些年没生过重病已经是老天保佑。虽然自从回到京城这些年努力在调养。但是底子还是没薄弱,还要好好地养着,否则以后都会像现在这样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得厉害。太医说那其实就是身体虚的表现。 温婉当时很担心,这古代缺医少药的,万一哪天得了一个酸寒什么的,可不就要她的命,她就完蛋了。不过好在太医说再养个三四年,身体就会彻底好。不担心以后长大会出现什么不好的病症。只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能受寒。否则,非得落一辈子的病。想到刚才自己的不自量力,好在最后有夏影把关,扶住了她。温婉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否则,还真得去掉她大半条命。 可想到这里,温婉又想到夏影说的会不会是故意的。莫非,思月的本意不是要陷害她,而是要拖她下水。让她生一场大病。更或者,药物无医,就这么让她死了。温婉想起思月那嘴角的一丝笑容,温婉打了一个冷颤,这么说来,自己所想的基本上是事实了。 这么小的孩子,心思竟然就这么深。这就是贤妃教导出来的人,教导出来的是一个小魔鬼。这里的人,全都是魔鬼,全都不是人啊,她一直在哆嗦,她怕了,真的,怕了。眼前的这一幕,与曾经刘倩说得何其相象。皇宫之内,步步杀机,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一个细节,否则就会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老天,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地狱吗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能将自己当成鱼饵,来杀人,来杀她。 温婉想到这些,抖落得厉害。夏影想着上次被打死人的场景,以为温婉又是旧病复发,受了惊吓。想扶她回去。可是温婉却是坚持不回去,才让人去打捞那宫女的尸体。一会,就打捞上来一具尸体了。温婉傻愣愣地看泡得脸色发白的女尸体,半天没说一句话。但神情变幻莫测,有着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是 由 一百九十三:发怒(上) “娘娘,郡主是受了惊吓,还受了风寒,又在冰凉的水里泡了这么久,寒风入体。要好好调养,否则会落下病根。”太医忙说着。 “怎么会掉到池子里去的。你们这些服侍的人,都是饭桶吗来人,全都拉下去乱棍打死。”贤妃怒骂着。 “娘娘饶命,不是我们没看顾好郡主。是皇贵郡主,是皇贵郡主把我们郡主推下池子去的。奴才们也想不到,皇贵郡主竟然如此狠心,就嫉妒我们郡主得宠,竟然把我们郡主推下水里去。娘娘,奴才等真是一下没提妨。红衣为了救郡主,沉到了池子里,再没有上来。求娘娘明查,求娘娘饶命啊。”彩衣大声地叫屈。 “你没有看顾好主子,竟然还敢攀咬上皇贵郡主。来人,拉下去,鞭笞五十。”贤妃气急。 “娘娘饶命,娘娘恕罪,奴婢不敢说谎,奴婢说的都是真的。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乱说。当时,还有好多人都在周围,都亲眼看见皇贵郡主与我们家郡主争执,也不知道郡主怎么惹恼了皇贵郡主,她就把我们家郡主推了下去。求娘娘明查,奴才就是死一万次也不敢随意诬陷皇贵郡主。”彩衣咳得在地上直磕头求饶,一下一下重重地磕在石头上面,磕得太用力,额头全是血。 周围的人也全都证实是温婉把人推下去。 “贤祖母,是温婉,是温婉把思月妹妹给推下去了。当时她跟疯子一样,思月妹妹对她多好,她竟然想把置思月妹妹于死地。温婉,我早就说了她是一个没有容人之量的人。这会竟然存了这么歹毒的心思啊,思月妹妹对她多好,你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心。她三番五次害思月妹妹,可是思月妹妹都没跟她计较,还甚至以德报怨。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狼心狗肺。”昕颖这会回过神来,也大声地声讨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贤妃威严地扫射了一圈。颖昕把过程都说了一遍,说得非常仔细。连温婉拽着思月不愿意撒手,最后思月苦苦哀求着温婉一气之下就把温婉推下去的过程,简直可以回放一遍了。 贤妃越听眉头蹙得越紧,可是环顾一周,却没看见温婉人。 “皇上驾到。”皇帝得了消息匆匆而来,问了前因后果。让把温婉带过来,问着温婉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婉一会走过来,夏影站在旁边,满是戒备地看着所有的人。 温婉一眼扫过去,下面的人全都低着头,彩衣却是以仇恨的眼光看着温婉。好象温婉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思月身边服侍得,跪地上的人全都死死地盯着温婉。就因为她,他们全都要死了。十几双眼睛仇恨的眼睛看着温婉。 温婉面对这些仇恨的眼神,倒是一笑。那笑容,让暗地里观察的人,冷气从脚底冲到头顶。到了这个关口,她怎么好笑得出来。皇贵郡主,莫非是疯了不成。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影看着温婉,想要开口解释一下。温婉却是以犀利的眼神警告她,再笔画了着,意思是不许插她自己的话,只转述她的话,否则就把她送回王府,交给舅舅处置。夏影看了温婉一眼,她知道温婉说到做到的性子,着才面色难看地说道“皇帝,郡主说,她没什么好说的。” “皇贵郡主,奴婢知道,你是嫉妒我们家郡主得了皇上的宠爱。可是我们家郡主对你多好,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姐姐一样看待。为了救你,当日还受了伤。你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彩衣愤怒怨恨之极,再顾不上尊卑之别,大声地叫骂着。那神情,仿佛与温婉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副护主的好奴才样。 “温婉,你怎么能因为思月受皇上的宠爱,你就下如此毒手。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这样狠毒。你怎么可以如此恶毒。温婉,你真是,太可怕了。”昕颖看着温婉,往后退望了一步。 贤妃脸色也变了“温婉,我一直以为你也怪我,都是我的错。当初不该让思月跟着你,也就不会有这事。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要是思月有个三长两短,臣妾没脸再见皇儿跟儿媳,臣妾,真的是没办法再面对他们夫妻两人了。皇上,看着思也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在挖臣妾的心啦”眼泪刷刷地往下掉,那样子,好不委屈与隐忍。要是再年轻三十岁,说不定,还有一股唯美的气韵。可惜,就是再会保养,也已经是六十岁的老太婆,哭着没有美感。 温婉看着她,到了这个时候,说话故意吞吐不现,但却很好地表述了自己的不满与悲愤。好一招以退为进。不错,确实是宫斗高手。 皇帝看着温婉,眼底有着复杂的光芒“温婉,你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告诉外公。” 所有的人都看着温婉,等待她的回答。夏影本来想说话,却是被温婉犀利的瞪了一眼,夏影不敢再说话,望着温婉。 温婉却出乎所有的人预料,非但没有恼羞成怒,没有大声地叫着冤枉,反而面色非常平静,笔画着让夏影问:“昕颖县主,郡主问你,你确定你真看到了我们家郡主,把思月郡主推到河里去的。你真的亲眼见到的而不是思月郡主想要将我们郡主拉下水去”夏影终究还是忍耐不住自己心底里的愤怒,自行加上了后面一句话。 “你不要血口喷人,这大冷的天思月妹妹没事拉着她跳河里做什么。你们别想狡辩,当时的情形我看得一清二楚。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看错呢而且,就算我一个人看错了,难道这里所有的人都看错了。”昕颖斩钉截铁地说着。与之附和的,是在场太监宫女的一齐点头,纷纷说着亲眼看见温婉把思月推到水里。 “温婉,究竟是不是你把思月推下去的”皇帝直直地看着温婉,想通过温婉的眼睛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可惜,皇帝看到的只是温婉眼中的冷笑,还有厌恶。唯一没有的,就是内疚与心虚。皇帝看着温婉眼底里的,心下暗暗叹息,这个孩子,是彻底厌恶了这坐皇宫了。咳,为什么他想要留一个心思纯净的孩子在身边,就这么难。 “娘娘,郡主醒过来了。是不是皇贵郡主推我们家郡主下去的,郡主肯定知道的。”话落,外间的人一下都进去了。 “祖母”思月面色发白,虚弱地叫着。看着一群人,立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思月妹妹,你告诉皇上外公,你告诉外祖母,你是被温婉推下去的。你告诉大家,你是被推下去的。你不用怕她,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为你作证。皇上外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思月妹妹,你放心,不要怕她,你不需要受这等委屈。”昕颖握着思月的手。 “你误会了,当时温婉姐姐跟我在玩闹。我知道,她不是故意要把我推下去的。只是一个意外。温婉姐姐,让你受委屈了,当时我们站得太近,他们看错了,只是玩闹之间的错手,并不是故意要推我下去的。她们只是护我心切,请你不要怪她们。红衣,红衣呢”思月眼底全是真诚,温和地为着温婉说情,也为着所有人说情。但眼帘底下的委屈,却是让每一个人看得清清楚楚。说完后,又叫着一个名字。 “郡主,哇,郡主,红衣为救你,没了。红衣走了,再也没有了。”彩衣倒在地上泪雨连连,哭得很伤心,低低叫了一声郡主。 温婉走向前去,到床塌边上,站在思月面前,笔画了好几下,面上带有萧杀之气:“思月郡主,我们家郡主问你,你是说,当时郡主跟你在玩闹,不小心把你撞下去,思月郡主,你是这个意思吗不跳字。 “思月妹妹,你做什么要怕她。明明是她把你推下去的,她就是嫉妒你受了皇上外公的宠爱,认为你夺走了她的宠爱。这么一个恶毒的人,你怎么还包庇她呀我告诉你,你就算要包庇她,她也不会领情的。对这样的人,不能姑息。思月妹妹,你跟皇上外公说,把当时的真实情况告诉大家,就是她推你下去的。你不要再包辟她了。”昕颖气得跳脚,气哼哼地叫着。转头,愤怒地看着温婉。 “昕颖姐姐,不是的,当时我跟温婉姐姐在玩闹,不小心掉下去的。温婉姐姐,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她们一定会说认为你嫉妒我抢夺了皇爷的宠爱,而把我推下去。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温婉姐姐,你放心,我会跟她们好好解释。皇爷爷,温婉姐姐没有推我,是我自己没站稳。”思月很真诚地对着温婉说。 皇帝听了坐在那里,没有表示,只是看着温婉。他不希望温婉是这样的人,或者从内心来说,他根本就不相信温婉是这样的人。如果真是为这点宠爱这等而嫉妒恨着思月,推她下水。这完全不可能,就这丫头,恨不得离皇宫十万八千里,不与之深交的样子。哪里会去做这等事情。所以,在面对这么多人指责的时候,他要看看温婉是如何处置这个事情。 是 由 一百九十四:发怒(下) 婉听了这话,眼更冷,面更寒,甚至手都有些微微发抖。此时温婉真的是愤怒了。她来到这个世上,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窝火过。脑袋里只是浮现出一个念头,这些都什么人,竟然想要杀自己,杀不成就来诬陷她,这口气要不出,她就活得太窝囊了。再忍,再忍她就去当乌龟算了。当下冷笑一声。对着思月就是一巴掌,那一巴掌这会可是用了她所有的力道。 “啪”响亮的一巴掌,此时在场的人全都石化了。温婉才不管他们石化不石化呢,还想继续扇。只是旁边的宫女,在她第二巴掌想要落下去的是,反应过来,给阻止了。 思月被这个巴掌煽得跌回床上,脸上显露出五指山。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蒙了。连皇帝都惊异地瞪大着眼睛看向温婉,他怎么都没想到温婉竟然什么都没说,直接以行动代替了回答。而旁边的人,全都跟看怪物一般看向温婉了。温婉郡主,疯了吗失去了理智了吗要不然,怎么会做这等疯狂的事来。 “温婉姐姐,你,你”思月睁大着眼睛看着温婉,见着温婉竟然一脸的杀气。捂着被打的已经红肿的脸颊。可能是疼痛,可能是委屈,思月眼眶里泪珠闪动,那泪珠很快成串地掉下来。低声地哭泣,好不可怜。 “你疯了,你把人推到池子里,你竟然还敢打人。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可恶,你真是不可理喻”昕颖大声地骂着,冲上来也想甩一巴掌给温婉,为思月报仇雪恨。 夏影挡住昕颖的手,温婉却是心里窝火的厉害,想要谋杀自己,这会又来陷害自己,当自己什么,当自己是不会说话的泥人吗再说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见着昕颖还在那叫的,也一样给了昕颖一巴掌,把昕颖都给打蒙了。接着,温婉再踹了她一脚,打不上思月那个死丫头,打你总能打得成。 温婉甚至还想再多踹上她一脚,踹她个半死,才能解了心底里的愤怒。可惜又被宫女给阻拦住了。温婉心地的怒气还没发泄完,连阻止她的几个宫女也全都受了她几记飞毛腿。打不着了让她消火的人,打这些宫女也没意思,虽然这些人很让人厌恶,也就停下来了。 昕颖被揣得一脚,踉跄了一下。好在她身边的丫鬟得力,忙扶住了她,没让她摔倒。昕颖捂着脸,被揣得发蒙,一手指着温婉“你,你,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温婉停下来站在那,满眼都是怒火,要是她能开口骂,肯定非得骂几声二百五,蠢货,帮凶。踹死她都不为过。 昕颖看着这会温婉跟杀神一般的样子,她打心眼里害怕。她还想说话的,可是却被温婉冰冷的眼神吓得把要说的话全都吞回去了。 而温婉这会仿佛如疯子一般的样子,惊呆了所有的人。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事,她却竟然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还有这么嚣张的人。 昕颖看着贤妃不说话,朝着皇帝哭道“皇上外公,温婉她疯了,她疯了。你要为我跟思月妹妹做主” 皇帝没说话,只是很冷静地看着。 贤妃看着打了圆场道“也许这孩子是受了惊吓,所以才会失去了理智。快叫太医给温婉郡主瞧瞧。” 这是什么意思,是她发疯了,发疯失去了理智,所以才打人。所以才打诬陷他的人。还真是会说话呀一说,还是没把她身上的罪过洗刷掉了。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恶心的厉害。 温婉并没有看皇帝什么表情,只是扫射了在场的所有人,面色阴沉地笔画了几下“我们郡主说,下次你们都把眼睛睁大一些,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扯着嗓子为别人喊叫冤屈不迟。别以为她是哑巴,她不能说话,也没权势地位,就可以联合起来欺负她。郡主说,有本事就尽量放马过来,她不怕你们。” “温婉,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有误会,你也不该这样说。再说思月也没说是你推下去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这么容不得人。你要真是被吓得失去了理智,就该让太医看看。”贤妃皱紧了眉头,很恼怒。这什么意思,这明摆着是说这大厅里所有的人全都在做伪证,为的就是陷害她一个人了。而背后撑腰的,就是她了。 温婉看着贤妃,露出厌恶之极的神情。之前三番五次的诽谤,后来的惊马事件,再来这次的谋杀。她要不是自己没有能力回击,要是能回击就把她们打得永无超生的机会,她早就动手了。可惜她自问她没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只得一直忍着。忍着去封地。可是这接二连三的阴谋,让她彻底愤怒了。到底想要怎么样一定就得要她死。这个女人,这个狠毒如蛇蝎一般的女人。 贤妃看着温婉面上没有温度的样子,甚至带有仇恨似的眼神,征住了。嘴唇动了几下,看着皇帝,见皇帝只是看着,并没有发表半个字。半响都没再说出一个字。 温婉温婉没有解释,没有分辨,因为,她不屑。一如之前,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非常厌恶的屋子里宫女太监。 皇帝一直静静地看着温婉的样,这个样子极为怪异。好象受了天大委屈的不是思月,而是她一般。温婉自从陪在他身边,从来没见过这个丫头发火,这还是第一次。 温婉朝着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皇帝笔画了几下。 皇帝看着她眼底的愤怒,还有从内里到外的厌恶,心里沉沉的。虽然夏影没解释,但是皇帝却是从温婉的眼里,看懂了温婉想要说的话。那意思无非就是要回去了,不愿意呆在这里了。皇帝其实一直都知道,温婉非常讨厌皇宫的,认为规矩多,人心思复杂。 皇帝想到这些,心里有些失落,但是面上却并不显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恩,你先回去吧回去以后,再让太医给你仔细瞧瞧,吃了药,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皇帝的话落,贤妃脸色变了又变,指甲扣在手心,用着那钻心的疼痛,才让她保持冷静。思月则是委屈地叫了一声皇爷爷,眼泪哗哗地如决了的口的堤坝。 “皇上外公,皇上外公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昕颖不可置信地叫着道。 “以后没有朕的旨意,你不要再进宫。好好读读女戒,瞧瞧你今天像什么样子。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皇帝面色沉静,看不出什么内容出来。 颖昕听了这话,委屈得眼泪扑哧扑哧掉。明明是她被打了,明明是她跟思月妹妹受了委屈。明明是温婉跟个疯子一般,为什么温婉没事,反而要责罚她们两个,还说她没规矩。皇上外公,竟然会偏心偏到这个地步。她非常委屈,但面对盛怒的皇帝,她也不敢再惹怒。 温婉得了皇帝的话,看不再看屋子里的一行人,带着夏影,扬长而去。态度之狂妄,气焰之嚣张,简直到了令人发紫的地步。 宫殿里的人,看着远去的人,都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今天帮着思月郡主说话,可是皇上对温婉郡主却是连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如果温婉郡主要报复,他们全都得死了。 “太医,好好给思月看着,要什么药材,去取就是。”皇帝吩咐完,对着思月,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转身就回了养和殿。 如果是其他人,皇帝还真有可能怀疑。可是温婉对人防备很深,这大冷的天,就她这个小心惜命得要紧的人,又有着太医的话说她不能受寒,她怎么可能在池水边上。而且,以温婉那性子,最厌恶与人纷争,又怎么可能为一点小事与思月争吵起来。还有上次的珠子事件,皇帝已经在心里给了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无关证据。 还有,今天温婉这么失态,定然是有让她非常愤怒的事情。皇帝知道温婉是少年老成的性子,一般的事情根本就引不得她动怒,而且还在这样的场景之下。那神情,愤怒与恐慌,全都有之。想到这里,皇帝让温公公去查,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出去,全都出去。”众人都出去,贤妃冷冷地问着思月,问着她是不是真的是温婉推下去的。 “祖母,我,是”思月看着冷漠的祖母,心里发寒。挣扎着想起来,却是起不来,有摔回到床上去了。旁边的彩衣给她重新捏好被子,再站了起来,立在一旁。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眼神,能把人的内心给刺透。温婉不怕,是因为她修炼多年。思月却是不得不怕。 “是,当时我跟温婉发生了一点争执,她甩了我一下。不知道怎么,我就掉到水里去了。祖母,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其他任何的事情。祖母,我,为什么皇爷爷这么偏心。”思月眼泪汪汪。 “收起你的眼泪,我不需要看到你的眼泪。你好好反省一下,这次究竟是错在哪里要是反省不出来,你就回你的王府里去。我不缺你这么一个孙女。”说完就出去了。 是 由 一百九十五:梦魇(上) “这个孩子,聪明的出乎我的想象。”贤妃眼里,眼里有杀气。 “娘娘,不用担心,她再怎么样,总能找到她的弱点的。”身边的嬷嬷轻声地安慰着。 “弱点按说今天思月这一手,用在其他人身上都是极为有效果的。就算她承认失手,在皇上心里,就会是一个不友爱姐妹,心思狭隘不能容人的人。偏偏这个温婉,反其道行之。她这样做,明显表明思月是在陷害她,她反而是受了委屈。你没看见皇上的态度,摆明着就是相信温婉是陷害的。”贤妃苦笑了一声。 “郡主大冷天,为了陷害她,掉到那冰一样的水里去。故意让自己落得一身的病,那只有傻瓜才做的。再者郡主也不会游泳,说出去也没人相信的。”心腹嬷嬷忙劝着。 “你不要忘记了,温婉不喜别人碰触的。既然不喜欢别人碰,又怎么会近距离里跟人发生争执,还把人推下去。温婉不会说话,虽然对人有些冷漠,但是性子却是极为贞静,为人又和善。又怎么会与人争吵甚至动起了手脚。皇上只要想到这两点,就会相信她的话了。别人不相信又怎么样,只要皇上相信,就足够了”贤妃朝着温婉府邸的方向看去。眼里,杀气更浓。 贤妃心里在思量,这个丫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啊。此女不除。后患无穷。可是现在的情况,又不能动她。咳,等机会吧 贤妃并不知道养和殿里,温婉暗地里的反击。如果知道了,她就不会再这么乐观的抱着希望了。养和殿里温婉说她自己踩着珠子的事,只有温公公,皇帝,温婉,还有那个小太监四个人知道。并没有外泄。所以,这局,注定是思月输。 虽然温婉在这事以后,弄不懂得为什么皇帝外公仍然一如既往地宠着思月,按照温婉的意思想,既然这样心思不纯的孩子,皇帝外公在,还会放在身边。就温婉对皇帝的了解,那是一个从来不做无用功的事情,这么做,定然是有足够的理由的。 不过,就算皇帝外公还是仍人宠着思月,但是温婉知道,她已经在皇帝心中种下了怀疑与不信任的种子。一个人一旦对别人怀疑,按照惯性之后很多事也一样会怀疑,所以对她来说,才更为有利。 贤妃如果知道,就绝对不会让思月再呆在皇宫里。可惜的是,她不知道。所以注定是要吃亏的。 马车上,温婉心里冷笑,如果自己真是一般的孩子,还真会被唬住。咬了牙的把这口冤枉气给受了。也或者,忍了气承认是失手。可就算这样,她也得了一个不是。大冷的天,为了陷害自己,为了除掉自己,还真是说豁得出去啊,当时怎么就没把她给淹死。不对,温婉突然想到,也许思月也是会游泳的。 也许,真相就是她们本来是要箭双雕。如果害死不成她,那就让她也落在冰冷的水里不得好。一直做一个病秧子,就不会跟他们争宠。 宫斗啊,这就是宫斗,就是刘倩常常挂在嘴边的宫斗,刘倩梦寐以求的宫斗。咳,自己还是道行浅了些。要是让刘倩到这里来,要是是她穿越过来该多好,她就可以实现自己的女王梦了。 温婉怎么都想不透,就算赵王跟郑王舅舅要争斗,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除掉她。她到底挡了他们什么路了。就这么死缠着咬着她不放。就因为长得像,就因为她是证明舅舅是外婆亲子的活证据。可是那样,就算杀了她,也抹灭不了这个事实啊 今天这事,这可能是小得不能再小,拙劣得不能再拙劣的手段。但却是非常有效果。可是,还真不能小看。现在自己没死,可是她的名声故意又得上一层楼吧所谓流言猛于虎,估计明天就能传出,自己有多恶毒,多狠辣吧 温婉微微叹气一声,好象自从来到这个社会,她的名声,就没好过。从开头到现在,先是扫把星,后是铁公鸡,吝啬鬼,再有就是吸血鬼,就没好过一天,一直都是那么的臭名昭昭的。这会更好,干脆成了忘恩负义,为争宠把恩人推下池里的牛鬼蛇神了。 温婉以前看着听着那些八卦,倒也是想去斗斗,品尝一下宫斗,宅斗啥的究竟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就那么多人想着要斗。可是这几次接二连三的事故,却是让温婉望而却步了,算了,就她那点小手段小心思,对于这个宫斗宅斗啥的,她还真不是这块料。估计连给人塞牙缝都不过格呢要她做做生意,多多赚钱,她还有这个把握。宫斗,宅斗,得死多少脑细胞,得翻多少的船,估计还没斗,她就已经死了。 当下回到郡主府,温婉做什么事都不提劲。呆在书房里憋闷得慌,出了书房,站在院子里,一直站在院子里。夏影陪在一侧,也不出声的。跟在温婉身边这么几年,她也大概知道了温婉的秉性。越是在这个时候,郡主就越是沉着,也经常发呆。或者说正在思考事情。 温婉站在院子里想了好一会,还是想不明白。她知道他们在睁储,在争斗,也听说那很可怕。但是,到底为什么一直以来就不放过她。以前破坏她的名声,后来又想引她如瓮,置她于万劫不复的地步。这是又是谋杀。为什么,她真的想不通,以前也就算了,可是现在郑王舅舅已经来了京城,杀了自己又能如何她又到底碍了他们什么路。她在皇帝身边呆了近五个月,从来没为郑王说过一句好话,没为郑王舅舅做过一件事。也没说过赵王一句坏话,没有对她们构成任何的威胁。就连思月争宠,她也一直在退让。为什么就一定要对她除之而后快。她到底碍了她们什么路 她们为什么一定要置她于死地。想着今天的事,温婉甚至有些庆幸。如果之前的四年,她不是一直低调行事,不是多了一个心眼,拼命地捞钱,得了那么一个名声。那她现在还有没有活着,真的是一个未知数啊。这里的人,真的好恐怖。至少,她是怕了。打了个冷颤。 “郡主,你身体弱,别在院子里站着了。要不然,容易着凉。”夏影在一边轻声说道。 温婉点点头,回了屋子里。回了屋子也没事做,又去了书房里练字。练字她也一样练不下去。拿了棋来下,也一样下不了。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一次失去了平和的心境,动了肝火。 按耐住心底的浮躁,静静地自己跟自己下棋。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慢慢地下,尽量让自己平和。只有在平和的心境,才能冷静地处理事情。 昕颖哭着回了家。福灵公主看到女儿脸上的红肿,火冒三丈。待问清楚是温婉打的,就要冲到郡主府里找温婉算帐。那死丫头算什么东西,仗着父皇宠她,无法无天了。她的女儿,她宝贝疙瘩一般的女儿,从小到大,一根小指头她都舍不得动,她竟然敢答她。这个死丫头,她一定要她好看。 福灵公主也没管身边的大宫女的劝说。穿了盛装,直接奔了温婉的郡主府而去。到了温婉的郡主府,看见郡主府关了大门。叫了人去拍门,可惜拍了半天,才见一个小厮伸出了头。听见说是公主到了,忙进去禀报。一会,夏影出来了,迎了她进去。 “温婉呢叫温婉给我出来。”福灵公主盛怒。 夏影不卑不抗地说道“郡主受了惊吓,刚吃了药,这会已经睡下了。公主要见郡主,下次再来。或者,等我们郡主醒来不迟。” 福灵听了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谁叫教导的规矩长辈来了,竟然装病不见。让她出来,要是不出来,我可没那么多说的。我不是父皇,可不会被她那点下三流的手段给蒙骗了。再不出来,可别怪我不给她留面子。” 夏影站在那里,并不动的。福灵怒了,站了起来“你去不去把她叫出来如果她不出来,我亲自去看她,看她到底数了什么样的惊吓发了疯地一般,打了这个打那个。把我家昕颖打得都不能出来见人了。你给她传话,看她出来不出来。” 夏影看着也不成样子,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一个婢女。看着福灵公主这个样子,估计也是不能善了。只得进了内院,将事情告诉温婉。 温婉此时正在书房练字呢,听到这话,眼中寒光一扫。放下笔,取了裘衣披上。到正厅。 福灵公主见着温婉上下完好无损,眼里更是冒火。温婉无视她的怒火,径自做到上位。吓面的丫鬟忙给端来了茶,但是却并没有给福灵公主上茶。要按照平常,这可是极为失礼的。不过温婉向来做事,没有下人们置疑的份。 福灵公主冷哼一声“我来问你,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温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种凛冽的寒光,看得福灵公主心下一惊。不过她也是见过场面的人,立即怒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到底谁把你教导成这样不分上下,目无长者” 温婉冷笑一声“长者你们这样的人,配为人长者吗不跳字。 福灵公主听了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不说个清楚明白,我立即去皇宫里,亲自问问父皇” 温婉端起茶,面上并没有愤怒之情,甚至非常平静。喝了两口,又放下“郡主说,公主你要去皇宫告状,就去告吧,她还真就不怕了。一巴掌还算是轻的。如果下次再敢跟着人谋杀她,她可就不是一巴掌能了结的事情。到时候会怎么样,谁也不能保证。” 福灵公主豁地站起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谋杀,这可是能随便说的。她的女儿,性子单纯,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思月,那丫头,那丫头可是贤母妃教导出来的。她还真没把握。 温婉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公主,郡主说这是算是给昕颖县主一个警告。如果再有下次,用的可就不是巴掌了,郡主的金鞭,可不是放着给你们看的。皇上早有话了,抽死不论。” 福灵公主最后灰溜溜地出来。面上已经不如来时的愤怒,坐在马车里,握着拳头道:“无忧,你说温婉说的,有几成是真的” 无忧低着头,想了一会道“温婉郡主性子很平和,少年老成,为人又精明透顶。要说好端端地打县主,怎么都觉得怪异。至于说的谋杀,奴婢也说不好。不过,县主这回是被人当枪使唤了。” 福灵公主未尝不知道这点呢。心里只想着,该改改女儿的性子了。可不能再被人当枪使了。 温婉心情本是不好的时候,这会福灵公主来闹了一场,心情更是不好了。别人受了点小委屈就有长辈出头撑腰。她经受了这么大的危机,竟然还得面对上门挑衅的人。咳,没人疼的孩子真可怜。 “郡主,王爷来了。”温婉得了话,面上一喜,匆忙出去。一进正厅,就看见郑王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了我刚在宫里,听到说你受了惊吓,有没有看太医太医怎么说”郑王关切地问道。他一听到说温婉发怒,把思月推下池子里,还出手打了思月,心里就知道不好。温婉的性子,最是平和不过,能让她发怒的事情,定然不是小事。 温婉听心里一暖,至少,至少这世间还有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温婉心底的惶恐也去掉了不少。 听了过程,当然,夏影只陈述事实,并没有没说出温婉怀疑思月想要谋杀郡主,原因很简单,温婉在冷盯着她。那眼神夏影看得懂,是在警告她不许乱插话。 没凭没据,这样说出来等同于诬陷,所以温婉才不允许她说出来。郑王知道以后,很愤怒。但是,他暂时没办法。因为宫里他的眼线太少,后宫又被全都被贤妃把持着。而父皇的态度,又让人琢磨不透。 是 由 一百九十六:梦魇(中) 郑王看着温婉惨白没血色的小脸,很是心疼。一向重规矩的他也主动将温婉抱起,摸着她小脑袋道“以后身边不要只带夏影一个了,多带几个人在身边。真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温婉听了摇头。这不是只带一个身边人的原因。这是她害怕了。害怕皇宫,那里真是一个吃人的地方。连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有这等狠辣的手段。那真正的幕后主使,该是何等的厉害。再说,身边有一个夏影,相当于有了四个丫鬟了。人贵在精不在多。虽然这个丫头,经常擅作主张,越权处理事情。但本意也都为她好。她现在身边,还真没几个她能放心的人。对于舅舅送过来的人还算放心些,其他,一个都不信任。夏影,也毕竟放在身边这么多年了,虽然私心重了些,但总体还是好的。那些缺点,暂时忍着吧 只是她难得看到一向严谨持重的舅舅对她这么温情,加上今天确实是被吓到了。回手抱着郑王,窝在郑王的怀里,那里可以让她感觉到安全。恩,这世上,还有一个真心实意关心她的人。而这个人,也是她最为尊敬最为爱戴视若亲父的人。温婉心里宽慰不少,连心里的恐惧也放下了不少。 郑王看了,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在前朝,老五在军机处没几天就与下属打好了关系,混得如鱼得水。而他在六部,虽然苏相面上对他挺和善的,但那也只是面上情。就这个老狐狸,在真相没露,他身世未明,在父皇帝态度未明了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偏帮自己。 而在六部,有不少老五的人,这些人时不时给他设套,算计不成,老五就步步紧逼着要银子。今天这个要银子,明天那个要银子。父皇知道也是睁只眼睛闭只眼睛。追随老五的人也多,他的力量还没有足够的强,身边得力的人也没几个,而且大都在暗处,所以只得被动地接受这些刁难。现在上下全都盯着他,他出不得一点错,这会他也一样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勤勤恳恳。却没想到,温婉在后宫,温婉又受着他们的刁难与陷害。他们舅甥,都不容易。 温婉看出了郑王眼底的酸楚,眼睛也是一酸。看来,舅舅的处境也没好多少。温婉从夏影处也知道,舅舅在六部,总是受着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刁难。时不时还给使绊子,好在舅舅本身能力了得,并不惧怕那些找茬的人。只是温婉对于皇帝这种偏心眼的行为,非常的看不惯。如果没有皇帝外公的纵容,那些官员就是借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行事了。而赵王,却是得天独厚的。真是的,都一样是儿子,有必要这样厚此薄彼吗温婉对皇帝的行为,很有意见。 温婉看着郑王眼里的黯然与内疚,心里更为难过了。她不愿意让这种悲伤的心情一直延续下去,也不愿意郑王这样难过,所以想做些什么缓和一下两人的心情。笑着拉了郑王到厨房里去。见着郑王疑惑不解的样子,温婉笔画着解释道“王爷,郡主说,这些时也辛苦了。她亲自下厨,犒劳犒劳你。” 郑王闻言倒是难得露出了笑颜“哦,我们家温婉还会下厨啊厨艺怎么样好不好。” 温婉故意气嘟嘟地看着郑王,愤怒地在那里笔画着。夏影在旁边笑着说道“王爷,这你可就小看人了。郡主说,你要不相信,那让你跟她比比,看看谁做的菜好吃。” 郑王看着温婉鼓鼓的,白净微胖的可爱的小脸,心理的郁结一下清扫干净“呵呵,倒是舅舅的不是。舅舅不该小瞧我家婉儿。舅舅不会做菜,不过这样,舅舅给温婉打下手,你看如何。” 古代的男子讲究君子远疱厨的,不过郑王是一个很务实的人,不是那等讲究这些虚礼的人。再者他也看出来,温婉是想要他开心,别记得那些不开心的事。他又怎么会打翻了温婉的这一片心意。 温婉笑眯眯地点头,在那里挑选了一些菜,笔画着。夏影低着头道“王爷,郡主说让你洗菜,她今天就下厨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呵呵,好,舅舅等着温婉做得好吃的。”郑王听了,笑呵呵地拣起温婉挑出来的菜,打了水清洗。 温婉看着锅烧的红红的,倒了油,再放了菜进去。郑王看着她弄得也像模像样。在旁边笑着看温婉炒菜。 倒腾了大半个时辰,梅干菜烧肉、酒糟鸭掌、清炒生菜、麻婆豆腐,另外自己做了一个三鲜汤。倒腾出两荤两素一汤出来,虽然没色香味俱全,看着卖相倒也不差。 郑王看着桌子上的五道菜,呵呵笑道“恩,闻着真香。没想到今天舅舅还有这等口福,能尝到我家婉儿亲自下厨做的菜呢”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赞叹着“恩,真好吃。” 温婉听了,眯眯笑着。这餐饭,就在郑王的夸赞之中完结。用完晚膳,郑王看着温婉的气色已经恢复正常,倒是放心了一些。 吃完饭,郑王拉着温婉进了书房。郑王看着温婉,他知道这个孩子心善,但是那地方,心善的人是活不了的。虽然他不忍心说,但是依然不让让她这么下去“温婉,你该长大了。你要自己立起来,不能接二连三的被欺负跟陷害,而你自己却一直沉默着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她们以后会变本加厉,你以后的处境,会越来越艰难。” 温婉看着郑王,她明白这话的意思。只是她仍然下不了决心,过了好一会才提笔写道“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郑王懂得什么意思的。郑王摸着温婉的头道“因为你是舅舅的亲外甥女,所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没有这个心思,他们也一样不会放过你。她们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舅舅的。” 温婉继续沉默,她的心还在挣扎。她不要去过这样的生活“我打算求外公,让她同意我去封地,我不要呆在这里。我只想过一些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生活。我不要呆在皇宫里,那里的人,全都是魔鬼。” 郑王面露苦涩“傻丫头。”他本想说,皇帝不会让她回封地的。要是会让她去封地,早在四年前就该让她去了封地。可是看着温婉的挣扎与害怕。他怕说的太过了,这个丫头,心里的负担更重。有些事,还是一步一步来,让她一步一步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有多危险,慢慢的成长起来。至少现在那些人,有父皇的看护,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害她。最多也就用一些见不得人不入流的手段。 温婉黯然,她其实也知道那些很难实现,只是还存有一份奢望。 郑王有了这个想法,也就没再多说了。随便说了两句话,看到温婉书房里的棋盘,笑着说道“婉儿,跟舅舅下一盘,让舅舅看看你的棋艺怎么样。” 温婉点了点头,两人坐在那里下。温婉开始还说要放点水,可是越下,她越心惊。到最后,因为开始的疏忽态度,后面虽然努力补救,但结果,还是输了。她看得出来,郑王舅舅开始是放了水的,到后来才认真对待。这样一比,她还逊色了一筹。这还是她来到古代,第一次输棋呢 郑王下完棋,呵呵大笑“哈哈,我还不知道,原来我们家婉儿”刚想说温婉棋艺出众,就被温婉的一个动作给阻止了。 郑王愕然“你这丫头,下得一手好棋,该是光荣的事情。你做什么偷偷摸摸像见不得人似的” 温婉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你也不看看我才多高,多大。要传扬出去,到时候铁定又不得好。她才不想要一个神童的虚名。郑王听到这里,倒是笑了“原来婉儿在藏拙。这么说来,当年你与宋先生比的,就是棋艺了” 温婉点了点头。 郑王倒是没露出什么奇怪的神色,只是笑笑道“能下得一手好棋,证明我家婉儿聪明。不过既然你不愿意宣扬出去,那舅舅不说出去就是了。天色晚了,舅舅该回去了。” 温婉点了点头,送了郑王出去。看着郑王一点都不奇怪她有一手好棋艺,她自己倒是奇怪。问着身边的夏影,郑王舅舅的棋艺怎么那么好呢刚才夏影并不在书房,以为温婉输得厉害,笑道“王爷的一手棋艺,当今天下,可没几个人能比得过的。郡主输了也不没什么。” 见着温婉还是面色疑惑,接着说道“我听说,当年郡主的外祖母,贵妃娘娘,也是精通棋道。从十岁开始,除了输给过帝师纪大人,再无敌手了。” 温婉张了张嘴巴,她外婆这么厉害。难怪郑王舅舅一点都不吃惊呢。哦,对了,难怪帝师大人总是透过她追思人。原来她的猜测是对的,外祖母还真跟纪老师有过渊源。 温婉想到郑王的话,回了书房。她的笔蘸满了墨,可是却迟迟不能下笔。想到最后她的问话,郑王舅舅的不答。也就是说,郑王舅舅已经肯定皇帝外公,不会让她去封地。为什么,她不想去争斗,难道连她想要逃避都逃避不了吗 在书房里呆了一个多时辰,到了睡觉的时辰,比夏影叫着让去睡了。温婉的作息非常按时,沐浴后就睡下了。 养和殿中,温公公将他询问的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帝。当然,温公公说的,也只是当时两人闹着玩,不知道怎么的思月郡主就掉下去了。估计着温婉郡主是因为被人诬陷,所以才会这么上火。 皇帝听了面无表情,但是温公公看着皇帝皱着的眉头,感觉到皇帝还是有着疑惑的。不说皇帝,就是她都有疑惑呢皇贵郡主今天的态度,真的很诡异。 朦胧之中,温婉感觉到有人她按在水里,她拼命地挣扎想把头抬起来。可是却被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她挣扎,拼命地挣扎,可是却没一个人来救她。却没想到,旁边贤妃温声细语地在跟思月说话,思月听了咯咯地欢快地在笑。 而她死命地想要挣扎开按住她的人,挣扎不开。深深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大脑,让她无法思考,只能慌乱的挣扎着。一双手在空中乱舞,想要抓住那人,可是连手都被钳制出。水通过眼睛、鼻子,嘴巴往她身体里灌,越来越多的水。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发闷,冰冷地水已经混乱了思维。视线越来越模糊,人慢慢地开始失去意识。 恐惧一下包袭了她。仅存的意识,让她感觉到,她就快要死了。温婉在心里拼命地叫着,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要活着,我要好好地活着。可是意识越来越弱,她想动,动弹不了,她想呼吸,却呼吸不了。慢慢的,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要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温婉睁开了眼睛,想是延续到现在,把缺失的氧气补充回来,温婉大口大口地喘气,胸口也是扑腾扑腾跳得厉害。好一会平息下来,等气平顺以后,温婉茫然地看着熟悉的床铺,再看着熟悉的屋子,她终于知道自己刚才这是做了噩梦了。可想到那种死亡逼近,她心底的恐惧与绝望,那么的真实。想到这里,温婉心里还是不由地一阵战栗。 虽然知道是噩梦,但是她还是害怕,想动动,敲一下床边发出声响叫夏影,可是手指头都动弹不得,这才发现,她这会全身都是僵硬的。根本就动弹不得,跟个僵尸一般了。只有眼睛还能转动。 “郡主你怎么了,郡主,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夏影这个贴身丫鬟不愧是有底子的,温婉一有动静就发现了。慌忙披了衣服走过来。。见着温婉满额头全是汗,只有眼睛在转,脸色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惊得不行。瞧这这个样子,不用说就知道温婉这是做噩梦了。 咳,她怎么就这么疏忽大意。郡主一向最是胆子不过了。遇见今天这样的情况,没喝安神药,能不又得梦魇了。只是这次梦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 是 由 一百九十七:梦魇(下) 外面的夏语听到夏影大声的呼唤声,惊得也披了衣服走进来了。刚进来,就见夏影此时摸着温婉的额头。夏影这才发现温婉身体动弹不得了,全身都如石头一样硬“郡主,别怕,只是噩梦。不要怕,没事了,只是一个梦。不怕,别担心,有我在,没人能对你怎么样的。” 夏语过来,看着温婉的面色发白,衣服全湿透了。夏语吓得大声叫了丫鬟去外院叫夏天,也不管这会已经是半夜了。叫着夏天立即拿了帖子去请王太医,说郡主梦魇了。这么一来,郡主府邸,所有的灯,全都亮了。尚堂则正好这天当值,不在家。 “郡主,别怕,没事了,不会有事了。都过去了,不怕,不会有事的。”夏影轻声在旁边安慰道。 温婉刚才真是被那噩梦给吓着了。今天这个宫女就是这样死的,要是今日不是夏影,她是不是也会如同那宫女一般死去。 夏语在一边给她轻轻活络经脉,过了好一会,才活泛,能动了。 温婉等身体能动了,却又不动了,只是发呆。上次猫事件,虽然很恐怖,但她给自己做完了心里安慰也就过了。可这次,这次是真的实打实的给吓住了。温婉想着白天的事情,心里就发毛。那个地方,哪里是人呆的地方。那里都是一些魔鬼一般的人才能去的地方。她不要去那个地方,她再也不要去那个地方了。她不要去这个地方,她要远离那个跟地狱一般的地方。 “郡主,我帮你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吧。要是这样穿在身上,会着凉的。”夏影见温婉恢复了清明,忙说道。 温婉没动,其实意思也就是表示,不愿意。夏影见状,还是劝解道“郡主,还是把湿的衣服换下来。要是万一真着凉了,又得要喝药了。你不是最怕喝药吗不跳字。 温婉斜了她一眼,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早就有了默契。夏影见连吃药的这个威胁都打动不了郡主,还让她不要说了,她很奇怪。但是却没有再多说话。 这日王太医正好是在皇宫里当值,夏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了帖子三更半夜的,就去了皇宫。 可王太医是给皇帝专治的太医,又是他当值,没有皇帝的允许,是不能出宫的。万一皇帝有个头疼脑热的,他又不在,到时候谁都担不了责任。所以,最后皇帝给惊动了。 皇帝听到动静,起传问着到底怎么回事。温公公忙回到“回皇上,听说皇贵郡主梦魇了。惊吓得厉害,要赶紧请王太医看。” 皇帝得了这话,让王太医立即过去给温婉瞧瞧看去。得了皇帝的话。王太医立即匆匆过来。他是给温婉看病的专用御医王太医,由他看,最是稳妥不过了。 “郡主,王太医来了。”说完,王太医背着药厢进来。进来的时候,看见温婉这会还全身在打颤,眼神迷离。见他见来,万分防备,这个样子,正是梦魇的症状。 夏影对着王太医道“王太医,郡主真是被吓坏了。你呆会当心些。” 王太医走过去,温婉见着他要靠近自己,恐惧地缩到床的里面去了,一双手把被子抓得紧紧的。低着头,眼睛却万分警惕地看着他。 王太医愕然,怎么吓成这样“郡主到底做了什么梦怎么吓成这个样子。这到底怎么了。”这究竟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把郡主吓得连人都不认识了。那可怜的样子,王太医看了都不好受。 夏影面色很担忧“现在还算好的了。郡主刚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僵硬如铁。然后一直不让人靠近,我在一边哄了半天,郡主还是这样,不让碰。王太医,你快给郡主看看。” 夏影在一边哄了温婉半天,温婉还是一脸防备地看着她。最后夏影无奈,只得让自己抱着温婉,扣住温婉的手给王太医把脉。 王太医给温婉把脉的时候,感觉到她还在发抖,眼里仍然有着恐惧。好象自己要害死她一般。 王太医看着温婉的眼神,心里惊涛骇浪。这种眼神,一般噩梦都会在醒来以后又一定的表现。也就是说,刚才定然是郡主梦到有人要杀她,所以才会如此惊惧,甚至连人都不让近身。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再看着温婉,王太医非常同情她。 不过这些事,也不是她一位小小的太医能管得。王太医让自己平复心情后,小心翼翼地给温婉把完了脉,再细细问了刚才的事,重重叹了口气道“郡主这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所以才会梦魇了。我开副凝神的药,给郡主服用。睡一觉醒来,再好好开导一下。至于还有没有后遗症。臣也说不好,一切必须等郡主清醒了以后再说。” 夏影忙点头。王太医看着又说了一句“还是把郡主身上的湿衣服换了,郡主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会又被梦魇得这么厉害,可不能再着凉了。否则,会更棘手的。”夏影点了点头。 温婉的库房里备了很多类种药材,王太医抓了药,夏语亲自去煎了药。王太医看着还惊疑不定的温婉,心里很是叹息了一声。皇贵郡主这个性子,哪里是适合皇宫的呀接二连三地受惊吓,多来两次,人都得废了。 夏影端了药,温婉是死也不愿意喝的。她不用猜测定然知道里面放了安神的药。她上辈子对安眠药之类的,心有余悸,她上辈子就是因为长期睡不着,吃多了安眠药,导致最后连吃安眠药都睡不着,让她受够了苦楚。所以她觉得安眠药这类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好。因为吃多了,对身体就有了抵挡力,到时候再吃就没用了。可这会不吃不行,因为夏影死盯着她。没办法,只能喝了半碗,再有半碗撒在床上。 王太医在外面等了一会,就看见夏语吩咐小丫鬟,搬了新的被褥过去。好一会,里面才没动静了。 好一会,夏影额头都是汗的走出来道“郡主喝了药了,现在已经睡下了。今天,辛苦王太医了。夏天,送王太医回宫。” 温婉喝了药,确实睡下了。夏影不敢再回榻上睡了。搬了铺盖就睡在她的船下。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异状。不过好在一直到了天亮,温婉也还睡着,没再梦魇。 王太医一回到皇宫里,立即去见了皇帝。 “温婉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梦魇了严重不严重啊”皇帝着急地问道。上次那次事件,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尤其是温婉这么良善的性子来说,被吓住也可以理解。可那次那么血腥的场面,也只是被吓住而已,并没有说做噩梦,醒过来人就好了,也没留什么后遗症。可这次,那丫头虽然愤怒,但却瞧着没什么惊吓着啊怎么会被梦魇,而且看着那样子,定然是不轻的。 王太医抹了抹额头大汗道“回皇上,郡主的梦魇很严重。臣到时,郡主还在发虚汗,全身颤抖不止,身边的丫鬟在旁边哄着还是惶恐不安。臣近身给郡主把脉都不允,甚至还万分防备看着臣,好象臣要害她一般。而且郡主的样子,很显然她那时是不知道臣是谁,臣观郡主的症状,乃是迷了心志的表现。臣仔细问了郡主的贴身丫鬟,她们说郡主刚醒过来全身僵硬,面如白纸。臣想,郡主白天定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才会心生恐惧,否则不会被梦魇得如此厉害。皇上,郡主身体不好。这些年郡主一直着重养身,才没有被大的病痛所折磨。可要多来几次,引发了郡主体内的隐疾,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白天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温婉白天的行为举止确实是不同以往。莫非还真有什么是他没查到的。挥了手让王太医下去。 皇帝让温公公仔细去查查,到底那个丫头在怕什么。竟然被吓成这样,吓得连人都不认识了。 等温婉醒过来时,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这会她非常清醒了,看着周围,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再想着那个梦,她心里仍然万分害怕。不过虽然害怕,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郡主,你怎么了要是还是觉得累,再睡会。”夏影关切地说道。这会的温婉面色真的很差。 温婉挥了挥手,让她下去。自己继续靠在床上,静静地想着。想起郑王的话与疲惫的神情,想着如今朝局的诡异,想着她做的那个梦,她不由地苦笑。看来,如今的局面,只是开始。以后,会更残酷。而她,就是不愿意参与也不可能。虽然她一万个不愿意。 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一个思绪。想着要是皇帝要是让人来宣她进宫,又必须面对那些心思叵测的人。郑王舅舅说得对,总不能这样接二连三陷害,以前的陷害让她的名声很差,就连思月争宠耍手段,这些她可以忍让一二。但是如果要她的命,她这么努力地让自己活好每一天,上辈子经历那么多痛苦的事情都没有让她倒下,一直活到出查出她得了绝症,她都没有放弃,仍然想要过好最后的一段时日。可是现在她们竟然想要她的命。 郑王的话,让她知道,她们不需要理由的。如果真需要理由,只有一个,她跟郑王舅舅长得太像了,妨碍了她们的路了,所以必须除之而后快。也就是说,如果她再这样下去,到时候,一定会死在他们手上。未来还有不知道多少的手段等待着她。因为真正的厉害人物,还一直隐匿不动。如果她一旦出手,那她,还会有命。 温婉想着自己被人按在水里,身边是贤妃温柔的话语,还有着思月响亮的笑声。想到这里,温婉由抖了抖。不行,她这个状况不行。就她现在这个状态,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好好梳理一下她的思绪。好好想着应对的法子。 温婉也在同一时间意识道,呆在京城里,想冷静也冷静不了。最好的办法, 就是暂时离开这个地方,先避一避。温婉想着之前的打算,要没这个突发状况,她现在应该是在温泉庄子上的。现在既然这个结果,那就去温泉庄子上,先避一避。 这么想着,叩了叩门板。吩咐夏影,把夏天叫过来。然后让夏天去备马车,再让身边的丫鬟去收拾一下。整理了小半个时辰,缺少的东西准备让他们后续补上。这会趁着天刚刚亮,走人为好。要不然晚了,走不成了。到时候就跟他们说,她身体不好,需要去庄子上呆着。去不成封地,她去温泉庄子上,总可以。 按说温泉庄子现在没啥温婉什么事了。不过温婉实在是太喜欢温泉庄子了,郑王又知道了温婉喜欢那庄子。就跟周王打了商量,把专属于温婉泡澡的那块地,大概有三十亩左右大的地,划分出来买下。周王开始不同意,只说送给温婉。可是温婉不接,说不能这样占舅舅的便宜。最后郑王表示真可以用自己的一块大小差不多的温泉地置换过来。被周王冷嘲热讽了一顿,说什么你是她舅舅,难道我就不是舅舅,我是外人了。骂得郑王火冒三丈,甩袖而去。 周王知道温婉也没受着老八的礼物后心里才舒服一些。亲自登门跟温婉表示,愿意把之前她作为私人领域的那块温泉地段送给她,当是提前送她的成年礼物。要是温婉不收,他可就要生气了。 其他礼物温婉可能不要,不过这个礼物,她却是舍不得不要。可是又不愿意随便占人便宜,最后打了一张借据,折价一万两银子,等她有钱的时候,就还。至于成年礼物,等到时候不能少了她的就成。 周王看着那借据又好气又好笑。可他跟温婉认识这么多年,也知道温婉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于是也无奈地接了那借据。之前那块私人领域的温泉庄子,还是她的。随时可以去。 这会冬天了,这里有冷得要死人。温泉庄子上,那可是再舒服不过的了。上次去了,在里面呆了两个多月,身体感觉好了不少。现在去,最少也得呆到开春后回来。这里,实在是地狱一般,她如今是真的忍受不住。要是再不给时间让她调整一下,她都怕自己会崩溃。 夏影却是有些不赞同,昨天郡主被下人诬陷将思月郡主推到池子里去。今天一大早就跑到庄子上去。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看着温婉的样子,试图劝说一二“郡主,这昨天的传言才出来。如今我们去庄子上,倒是好象错的是我们。郡主,等回禀了皇上跟王爷再去不迟。” 事实上,温婉这样慌不择路一般地跑到温泉庄子上去,对于不了解真相的人来说,其实还真是做贼心虚。 温婉倒也知道夏影的意思。但是这会她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些了。她此次去庄子上,一来她是想要好好理一下思绪。二来她是真的害怕了,也算是一种另类的逃避,她需要时间让自己冷静思考。她一直都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上辈子因为那是绝症,知道自己要死了无能为力,因为那是逃脱不了的。就算她不想死,但是上帝已经宣判了,她只能等待着。而这次却不是,她还年轻,身体越来越好,好好养着,活个七老八十绝对不会有问题。她不想被人害死,更不想被人活活按在水里给溺死,也或者被其他的什么手段给弄死。她不想死的,她想好好地活着,可是那些人,那些人的手段,她真是不敢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她不能想象她们还会对自己用什么样的手段。她害怕,她怕她再这样呆在皇宫里,她会崩溃的。因为只要想到这些,她就心惊胆颤,就会做噩梦。所以她需要时间,需要时间让她沉淀,让她想着怎么去应对。 夏影见着温婉沉默着,以为听见自己的劝“郡主,那你再歇会。我去看看夏初弄好了早膳没有” 温婉看着夏影的样子,回禀他们,等回禀他们,就是到了开春也去不成了。想到这里,反而吩咐下去,只要把必须要用到的东西带上,其他反正温泉庄子上的东西也是现成的。没了再送信回来,到时候送过去就是了。夏影有些迟疑,温婉冷冷扫射了夏影一眼,那眼里满满的都是警告。 温婉对着夏影表示着,要是敢去通报消息,她就把她打包送回给郑王舅舅。上次害自己吓得半死还没跟她算帐,要是再敢通信报信,立即送回郑王府。 夏影一听立即闭了嘴巴,也没再想着让人送信给王爷。温婉怕吃药,夏影怕回王府。都各自有着自己的缺点。 温婉让下面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妥当,带着郡主府邸里的二十个侍卫外加她身边的几个贴身的几个侍卫,还有几个贴身丫鬟,一群人以最快的速度出城门。那样子,简直就跟逃命差不多了。她那近三十个人的队伍出城门的时候,正好是城门刚开不到一刻钟。门口还冷冷清清的。那些人一看那豪华的马车,见着郡主府邸里的标志,立即放行。温婉就带着一群手下浩浩荡荡跑她的温泉庄子上去了。 温婉倒是吩咐了夏天,如果皇帝外公有派人来宣她进宫。让她跟着来的太监说,就说现在天冷,她身体虚寒受不住。太医也说了,她现在要好好养着身体。而温泉庄子上最是适合养身体的地方。所以她打算在温泉庄子上呆到开春,冬天过了,再回来。也就是说,她要去庄子上避过整个冬天,等待春天的来临。这个理由,非常的好。因为太医确实说她身体不大好,需要好好养着。就连皇帝,也挑不出错出来。温婉想着,等皇帝的太监到她府邸上,那时候她都已经在半路上了,想追赶都追赶不上了。 皇帝天一亮就让人去问温婉如今的状况如何哪里知道派出去的太监回禀报着说,温婉郡主天蒙蒙亮就带着仆从去了温泉庄子上去了。这会已经走了小半天,到了半路去了。皇帝知道温婉非常喜欢泡温泉,可是这会却这么匆忙地去温泉庄子上。 皇帝听到下面人来报说皇贵郡主天刚刚亮就已经出了城门,再联想到昨天的事,皇帝只得苦笑。这个孩子,昨天遇见的事情,定然不止就温公公说的那些。肯定还有一些没有说出来的,就如她的贴身丫鬟所说的,很可能是思月想要拖她下水。而思月,定然是知道温婉的身体虚,想让她吃些苦头。这么大的事,这个孩子却不跟自己说,甚至从头到尾没跟他透露一个字。受了委屈不找自己要回公道,而是一个人跑去温泉庄子上。 皇帝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昨天思月跟昕颖还知道向自己要公道,可是这个孩子,竟然就一点都不信任自己,受了委屈一个字都不跟他诉说。难道他就这么信任不过,难道她就这么肯定他不会给她做主。这个孩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这个样子,又怎么会不被梦魇了。 皇帝还真想对了,温婉并不相信皇帝。自从她说了她是踩了珠子摔倒的,皇帝也没任何表示,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着思月,她就心里犯嘀咕。按照正常来说,不算不为她说什么,不做什么,至少也要远着一些思月。可皇帝的态度很诡异,诡异的让她心里很害怕。 皇帝这样的态度,很可能是通过思月来表露他的一些态度。那他疼着思月,也就不是真心疼爱了,而是做给别人看了。既然他疼思月有别样的目的,那疼自己肯定也是一样的。他可不想天天呆在心思复杂的皇帝身边。上次一样,这次也一样,谁都靠不住,她身边的人,包括皇帝她都信不过。 以前说女主脑残,设定的人物白痴,那我想可能是我自己水平还不够,以后进步就是。这会直接说我本人脑残了,真是让人郁闷到家。其他也不多说了,还是那句话,要是剧情有什么bug的,大家可以提意见,但是请不要进行人身攻击。 是 由 一百九十八:避(上) 对于温婉跑庄子上的这一行为,要是别人,皇帝可能还会认为是做贼心虚,所以想要逃。可因为这个人是温婉,皇帝知道,温婉是厌恶了这样的争斗,所以才想要逃的。那个品性纯良的孩子,被宋洛阳教导得太高傲,太纯净,受不得这样的污秽所以,她不敢面对,也不想面对,所以才想着要逃避。皇帝看着温泉庄子的方向,微微叹息了一声。既然已经在这其中的,这样的污秽,就必须要习惯,也必须要受着。只是,还是让她渐渐适应吧否则拔苗助长,可就得坏了。 很快,皇帝就解开了他的疑问。 一人站在皇帝面前低沉着声音道“皇上,昨日福灵公主去给昕颖县主讨回公道。郡主说了一句话,她说昕颖县主是要谋杀她的帮凶。白天的事情,应该不是偶然。” 皇帝锐利的眼神一闪“谋杀” 那点头道“是,郡主确实是说谋杀。” 皇帝深呼吸一口气,挥手让她下去了。立即招来了温公公。让他再去把当时的情况查得仔细。温公公慌忙又出去了。 等听完温公公的话,皇帝低声问道“开始真的是思月纠缠而不是温婉自己走到池子边上的”这个很重要,如果是温婉自己走到边上的,那就是意外。如果是被思月拖到池子边上的,那是不是意外,就没人知道了。 温公公点头道“我仔细问过当时了,当时是思月郡主拖着温婉郡主到池子边上的。两人发生了一点口角,就出了意外。” 皇帝听了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随意问着“温婉在这里也呆五个月了,你觉得以温婉的性子,会跟人发生争执而动手吗不跳字。 温公公默然。 皇帝一挥手,让他下去了。自己靠在龙椅上,面露苦笑。这会终于明白了那孩子为什么会被吓成这样了。原来她怀疑这是要谋杀她,所以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皇帝开始还以为是思月想要跟温婉争宠,所以两人起了纷争。后来思月落水,温婉又那么愤怒的。她也只是以为温婉是被陷害所以才那么愤怒的。可原来不是,原来那个丫头怀疑思月是要杀她,所以才会那么愤怒,才会失控。就她那么爱惜小命的人,怀疑这样的事情。难怪会被梦魇,难怪会跑。 温婉作在马车上,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次很匆忙,也有些狼狈而逃的感觉。但这次也算是间接地得偿所愿,她以前就打算每年的冬天都要去温泉庄子上泡温泉过冬,这次,正好是找到了一个说法。虽然起因,让她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现在正是入冬时分,去了美丽源泉庄子上,窝在里面不回京城了。温泉庄子,自然是冬暖,温婉每到冬天,就特想赖在这里不走了。而且她是真的不想呆在京城里。那里,全都是勾心斗角,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把自己当成鱼饵来害人。她很厌恶那样的生活,她只想简简单单过着舒心的日子。等再过两年,年龄大了,皇帝外公赐婚了。生两个胖娃娃,好好教导陪着孩子们玩耍,看着他们长大,看他们娶妻生子。老了享受儿孙之乐,含饴弄孙,她这一辈子也就圆满了。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景,完全与她设想的背道而驰。面对争斗,她实在很的厌恶透顶。为什么有好好地日子不过,一定要去争去夺。她不想的,可是,不是她不想就不会发生的。温婉苦笑一下,暂时能离 了,也是好的。先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吧如果是其他,她也许会退让一二,可是如果就是弄死她,她虽然厌恶争斗,但是,跟自己的命比起来,真到了那一步。为了活着,也不能再任由他们谋害了。 在温婉去温泉庄子上的时候,宫里传出了温婉把思月郡主推到池子里,差点淹死,传得活灵活现。仿佛自己就在旁边看着。现在思月郡主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太医说很可能会造成后遗症,一辈子的病了。温婉郡主自知自己无颜见人,只好跑到庄子上避风头去了。很快,朝野上下都知道,温婉郡主失宠了。 虽然对于温婉的退让让大家解气,但还是对温婉打了思月一巴掌的嚣张气焰,狂妄的态度表示了极大的愤怒。 “温婉不会去做这样幼稚无聊的事情。不过,这一巴掌倒是打的好,正好证明了是那个丫头捣得鬼。小小年龄,竟然如此阴毒的心思,真是可恨之极。”郑王非常地厌恶。 “本来那一巴掌是证明了郡主心里无愧。可她这么一跑,反而就有了做贼心虚的味道。王爷,你还是去催郡主回来吧否则,都不知道外面会传什么样子了。现在外面人都说贵郡主性子娇纵,知错死不悔改,还得了个落跑郡主的名声。这可不好啊。”沈涧有些担心。 “爱怎么传,就让她们传去吧温婉是什么人,很多人都知道。如果真是那等心胸狭窄又恶毒的人,能把身家都捐献出来,自己只留几亩薄田过日子的。不是她们瞎编乱造就能曲解得了的,跟着起哄的人,无非就是她们那边的人,还有些没脑子的人罢了”郑王不屑之。 对于这些流言,郑王倒是不在意。这些年,为了败坏温婉的名声,不因为温婉给予他助力,还真是不为余力。那丫头可也一直都好好的,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虚妄的东西。 而温婉有了之前拿了身家去救助百姓,又怎么会是心胸狭窄的人,只要稍微有头脑的人就能想到这里面的猫腻。又岂是有心之人传播两句,就可以毁了温婉的名声,真是可笑。 让郑王忧虑地是温婉的性子。那个丫头的性子,连对那些细作暗探,都不想要伤了她们的性命。心地太干净纯洁了。这个样子,让她以后面对那些人的勾心斗角,肮脏手段。他真担心那个丫头适应不过来。或者,就一直这样沉默着。 不过郑王想了想有,很快就有了新的担心。那孩子,上次的几个宫女就把她吓得个半死,昨天晚上又梦魇了。这才会吓得赶紧逃出去,在温泉庄子上,缺医少药的,万一又生病了,到时候找太医都找不着了。郑王慌忙进了皇宫,跟皇帝说了这件事情。让皇帝派一个太医到温泉庄子上。万一这孩子发病,也好有一个太医在身边,不会有什么事。郑王见着皇帝不声响,以为皇帝认为他小题大做“父皇,那孩子胆子就跟针眼一般小。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庄子上虽然也有大夫,但是医术不好。那孩子的身体,父皇也清楚。父皇,派个太医去那里。真有什么事,也有个防备。” 皇帝一开始得了郑王的话,像看太空人一般看着郑王,直到听郑王焦虑的恳求,才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倒对着郑王赞赏地点了点头,不过,太医他已经派了出去。现在已经去温泉庄子上的路上了。 郑王听了这话,忙低下头。说了几句公事,就出去了。想着父皇对着温婉的宠爱,他心里微微一惊。难怪贤妃要处心积虑地除掉婉儿了。原来是已经看出了父皇把那孩子疼到骨子里去了。 皇帝本来是想要让温婉回来。可是王太医的话,也让他不得不做慎重考虑。也罢,先让这个孩子在温泉庄子上呆上几天,等年底的时候再派人接回来。让她舒缓一下心情,那孩子这么聪明,给她一段时间,一定会想通的。再用这段时间,好好调养一下身体才是好的。 苏相 “竟然用这等拙劣的手段。温婉岂是那等好欺负的,看她那一巴掌,估计早就猜测到她用心不良,干脆顺着她来。真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温婉这么聪明的人,会去干这样的傻事。”苏相闻之一笑。 苏显却是迟疑道“如果温婉真没做过,那她跑什么呀她这样做,不正好给了别人把柄吗不跳字。 苏护听到了,倒是微微叹气道“温婉继承了你姑母的聪慧,也一样承袭到福徽纯真善良的性子。那孩子,将来究竟会如何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苏显不明白。 苏护摇头道“人聪慧机灵,如果她能克服自己心软和善的缺点,那她将来就有着天大的造化。可如果人聪慧机灵,却是软弱和善,那注定是要被人吞了。就算再聪慧机灵又如何” 苏贤犹豫了一下问道“爹,当年姑母,到底是怎么去的真的只是中毒吗不跳字。 苏护听到这里也只是苦笑道“怪就怪在这里,爹是怎么想都想不通。我虽然跟你姑母不是同母所生苏护的母亲是继室,感情也只是一般。但是我却知道,你姑母是精通医理的。一个精通医理的人,怎么可能会中毒而死呢我记得你爷爷在知道你姑母死的时候,当时就病倒了。没熬几天,就去了,到死时还念着你姑姑的名字。你爷爷那样子,充满了愧疚。现在回想起来,你爷爷该是知道些什么。” 苏显感觉到父亲浓浓的悲伤,也就止住了话。 “那丫头,会把人推池子里。呵呵,估计着,她要真想发泄,把人按住,抽一顿鞭子来解气还差不多。而且,那丫头最爱的是钱,所以,不可能去争那些个无聊的东西。”淳王爷语录,最是经典。 “温婉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误会,或者是有人恶意栽赃。温婉是一个品德高尚,非常有爱心的人。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敢拿我的脑袋担保。”依依对着学员大声叫着。 “不错,我也坚决相信,温婉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几个好姐妹,力挺温婉到底。 “我的学生,那是一个纯洁,可爱,善良的好孩子。怎么会做这等下流之事。我的学生,为了灾民,连身家都能捐献出来。如此品德高尚的人,怎么会为那点见不到摸不着的所谓的小心眼,就做如此无聊之事。竟然说我学生恶毒,说我学生歹毒。这是赤裸的诽谤。为的就是捣毁我学生的名誉,真是可恶,可恶之极。”宋洛阳发出了愤怒的呐喊声。甚至还画了一副画,上面都牛鬼蛇神朝着温婉喷火,温婉笑眯眯地看着,不害怕不躲避,借此以来讽刺那些心怀鬼胎之人。 宋洛阳的这画一面市,引起一场轰动。大画家,竟然画起了牛鬼蛇神,天下第一神迹。宋洛阳却并没有回避,反而很是直接地表达了他就是要用这副画来表达他心底里的气愤。 京城里为这事,闹得不行。虽然温婉被有心人指责为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但思月也一样被冠上心思深沉,恶毒狠辣的名声。也没讨到一分便宜。 当然,有远见的人,还有那些清流绝对不相信温婉郡主是这样的人。一个能为国为民抛弃所有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心思深沉,恶毒狠辣的人。而且,温婉从要回自己身份到如今,是从来没打骂过下人,甚至在外的名声都是胆小如鼠。你想,打死几个下人就被吓得天天做噩梦。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害人,想要把人推池子里淹死呢 咸福宫 贤妃得了这个消息,有些发怒。温婉,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竟然做了噩梦,连皇上都惊动了。更让她没预料到的,竟然天刚亮就跑了。如果只是做噩梦,还以为是做贼心虚。可跑了跑了证明什么,证明她心虚了。那个丫头有这么笨吗 就算外面的人传成这样,但是传闻出去,她跑了就是心虚的表现。再多的人说她的好话,都没有用。 想到这里,贤妃走进屋子里,看着还在床上养病的孙女,坐到了床边上。思月看着贤妃,她很难过,她都在床上躺了两天了,可是皇爷爷一次都没来看她“皇祖母,皇爷爷为什么一次都不来看我皇爷爷不喜欢我了吗不跳字。 贤妃看着思月,握着她的小手道“你告诉皇祖母,那天究竟是不是意外” 思月惊恐地看着贤妃“皇祖母,难道连你也相信温婉是故意推我下去的吗不是的,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温婉的事。” 贤妃听了,面上带着微笑,也就没再说这个话题“太医说,好在你身体底子好。养半个月,就能好。你安心养病吧。” “娘娘,你”郭嬷嬷轻声问道。 贤妃摇着头,说着没什么。如果真没什么,那才叫奇怪了。可惜了,思月到底是嫩了些,竟然被那丫头察觉到了。好在没留下任何的痕迹,否则,那丫头反咬一口,思月也不得好。思月还是稚嫩了些,不过,总算结局是好的。 正想着这事,花琼走进来,在贤妃耳朵边上嘀咕了两句。贤妃不相信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消息确实属实” 花琼很肯定地点头。 贤妃发怒道“为什么福灵没有及时把这事告诉我” 花琼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因为温婉在走的时候有命令,府邸里,在她去庄子上的期间,任何人没有大管家的命令,都不允许出去。那大管家对于温婉是忠心耿耿,温婉的话她一直都奉行到底。所以很慎重对待这事,把府邸管得非常严。还是今天府邸里的细作趁着采买之机,送信出来。也因为如此,消息才推迟了两天送出来。 贤妃想到当时温婉打的昕颖,福灵公主第一时间就去告状。回去到现在,都没有进宫。应该是在怪着思月那丫头,牵连了昕颖。心底有了怨气,所以才不来说。可是她,却坏了自己的大事。 贤妃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温婉会一天亮就跑带庄子上去。原来那个丫头不是怕了,而是知道没有证据,就算说了也没有相信,反而会落个诬陷的罪名,所以她只能用釜底抽薪的法子,是以退为进。用逃跑来激发皇上心底的疑惑,从而相信她一定是事出有因。再加上她放出来的话,她都知道了她怀疑思月想要谋杀她,皇帝能不知道吗就算没有证据,至少皇上已经怀疑了。贤妃甚至都怀疑,温婉连两天前的梦魇都是装出来的。她这么做就是要让皇上愧疚。她是因为皇上的传召才进的宫,现在连生命都没有保障。皇帝心底的想法,她虽然不知道,但是也知道定然是极为愤怒了。难道这两天皇上对她儿子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训斥了几顿。连她也不招见。 这个死丫头,也太精明了。怎么那么糊涂的福徽,会生了这么一个智近妖孽的女儿出来。不对,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想到这么多。想到那天去了郡主府邸里的郑王,贤妃心里也就有了底了。原来如此,郑王,果然是好算计。要不然,她儿子又岂会被皇帝训斥几次,现在还在家里闭门思过呢可不就她捞便宜了。 对于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温婉是知道的,夏影的消息,还是很及时地给温婉汇报的。很是感叹一下好姐妹的支援,还有老师对她的支持跟坚定的信赖。 对于那些清流人士的力挺,倒是出乎温婉的预料。没想到那些书呆子一般的人物,也很可爱的。 不过这些,并不会造成她的困恼。她的日子,爽快之极。远离了那狼窝,她觉得每个毛孔都惬意地舒展开来。 “真舒服呀”坐在池子边,看着冒着热气的池子,不由笑了出来。温婉泡的温泉池子,让放了很多药草在里面。温婉泡在温泉里,直感叹着。来到庄子上,再不好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这会,清香四逸,让人心情逾越。泡了半个时辰,穿了里衣,棉衣,外面再套着宽松的绣着可爱的小白兔的厚袍,袖腰松松的系着丝缀,极是舒适惬意。 再坐在屋子里专门坐的摇摇椅上面。不愿意去想任何的事情,把那些烦人的事情,暂时抛到九霄云外去。 只是清流一派的作为,惹得赵王上了火气。这个死丫头,还真是不除不行啊。连清流一派全都站在她身边了。这个丫头,对她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赵王正在思考着是不是该让温婉死在庄子上。心里盘算开来了。这个丫头,不死,他总是不安心。 庄先生当年只是一个落魄的书生,也是书香门之家,只是后来败落了。他满腔才华,进京城赴考,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权贵,那人害得他终身失去了考取功名的机会。辗转之间,最后做了赵王府里的门客。因为他的远见与卓越的才华,才渐渐被赵王所信任。两人之间如今已经相处了十几年。对于赵王的心思,他大概也能猜测到一二。 看着赵王紧锁的眉头,庄先生心里苦笑。如果不是这个性子,说不定皇上早就立了王爷为储君了。如今出现了郑王这个强有力的竞争者,他们出了这么多招,郑王却不接招,都隐忍住,只是埋头做猛。而同样的,温婉郡主却是一直都只是陪在皇上身边。根据得到的消息,温婉郡主从不做逾越之事。这俩舅甥的忍耐力,确实一般人所不能比的。要是王爷也能有这样的忍耐力,他又何必这么辛苦。 庄先生力劝道“王爷,万万不可有此念头。上次的惊马事件,就算没有证据表明是王爷所为,但是所有的人全都怀疑是王爷所为。这次郡主要是再在温泉庄子上出了什么意外,头一个怀疑的定然是王爷。王爷,郡主现在身边可是有四个大内高手保护。真动了她,定然做到不一点痕迹都不留。要是被皇上知道,王爷,得不偿失。”要是让皇上知道,连一个无辜的小女孩都不放过,要是他当了皇帝会怎么样。就冲着这么一件事,皇帝要是愿意把皇位传给他,那才叫奇怪了。 赵王在庄先生的力劝之下才暂时罢休。 是 由 一百九十九:避(中) “郡主,这是新做的糕点艾窝窝,你尝尝。”温婉吃了以后,很是赞叹,吃了两个,非常满意。 “怎么做的,挺好吃的”温婉最喜欢的就是各色小吃。 夏初笑着说,艾窝窝其实就是将蒸熟的江米捣碎成泥,做成小饼,里面包上冰糖渣儿,山楂糕,芝麻,青梅,再淋上一层糖汁,要吃时裹上一层细细的糯米粉,入口十分细滑清爽。温婉吃了两个,很是赞赏了夏初两句,就把其他的都赏了人。 夏初看着温婉心情不好,那天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所以变着法子的给温婉做好吃的。扒糕,灌肠,豌豆黄、糖脆梅破核儿、乳糖狮儿、重剂蜜枣儿 “隔两天做两样就是,不要经常做,郡主不大喜欢吃小孩子吃的糕点。最多也就图了新鲜,你要会,多做点风味菜品,品种要多的。郡主喜欢。对了,那酒你得看着。郡主现在的情形比刚来好多了,你减少为每次只一杯,知道吗不跳字。夏影意地提醒了一下。夏初听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温婉从来到温泉庄子上,每天晚上都要喝两小杯酒才会去睡觉。不是温婉嗜酒,而是她喝了酒以后就能睡着了。要是不喝,晚上一定会醒过来。醒过来也什么都不说,只是呆呆地,要发呆小半个时辰,再躺下就在那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所以这几天,温婉都要喝了酒才睡下的。不过,现在比开始的症状好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长,温婉晚上不用喝酒就能一觉睡到天亮。夏影在旁边看着自从来到温泉庄子,四五天以后,就是没再喝酒,也没有做过噩梦。 温婉来到庄子上,生活作息其实与在府邸里也没区别。也是每天一大早起来。起来后,打了一套她自己糅合了的太极,出了一身的汗。四处走散汗,再沐浴后吃早餐。 这天,又是出了一身的汗,走出去一看,周遭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是昨天晚上下了大雪,周围的山,路,树林,屋舍全都被雪给覆盖着了。远处山上栽种的梅花也开了,点点寒梅点缀了冰雪覆盖的大地,添了一分生机。 温婉看着山上的寒梅,很是喜欢。吃完晚膳,换了衣裳。温婉把自己裹得严实的,再披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整备齐全出发。 到了山脚下,开始攀登。她就是想去摘梅花,自己亲自摘。可着会到处都是雪,走路得小心再小心,因为结了冰,很滑,只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上去。一会,雪地上留下了一个个脚印。 夏影没好气地看着她,真是吃饱了闲得没事闲得慌。要想在屋子里插上梅花,吩咐一声,让她摘不就好了。下面站着稳当当的。用得着辛苦地爬这么高,还这么危险的。万一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温婉才不理会夏影心里的不满呢。走一步,再扶着旁边的树木枝干。慢慢地跟蜗牛一般挪上去。夏影说了好几次,可是温婉兴致勃勃的,她哪里就那么没用,不就摘两三枝梅花。哪里就会出事。 在她的小心攀爬,在夏影的心惊胆战之下。爬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爬到了那株梅花边上了。温婉很高兴,摇着枝干,雪水哗哗地掉。抖落得她跟夏影两人全身都是。 夏影看着她,忙给她拍了身上的雪水“郡主,你身子弱。要是着了凉可就不得了了。还是小心些,听太医的吩咐吧” 温婉才没管她说什么呢,这会倒也不急着去折梅花。站在高处,眼前是浩瀚无垠,白茫茫地一片。温婉看了感觉很舒心。要是能说话,说不定也吟诗一首, 一阵寒风吹来,温婉冷不住打了一个颤抖。夏影看了语气有些强硬“郡主,风大,吹久了肯定着凉。你到时候可别说不吃药。”温婉什么都好,可是唯一不好的就是不愿意喝药。每次让她喝药就跟给她用刑一般,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夏影甚至很怀疑是不是因为她偷偷倒掉了很多药,所以哑疾到现在还没好。要不是太医非常肯定地说她体内的热毒已经散了,夏影是真的怀疑她是否真因为没喝够药才不能说话的。 温婉确实感觉到有些发冷,想着还是回去吧要是真的感冒了,受了凉,到时候又得喝那么苦死人的中药。在现代感冒打上一针就没事。可是这里没药水,而且这里的太医,温婉算是领教过了,她非得让你喝个四五天的中药,感冒不一定死人,药却能把人苦死。 这么想着,也就转身上去折了三枝长长腊梅。拿在手上,很是欢喜,连心情都好起来了。夏影伸出手去,想要接,温婉不干。夏影只得哄着说道“郡主,这下去比上去更不好走,这地又这么滑。还是让我拿着,你小心走就是了。 温婉才不听她的话,左手拿了腊梅,右手抓着一个数枝,又慢慢的,跟蜗牛一样,要挪下去。倒不是她不怕摔跤,实在是路不算长,加上这么多年的锻炼,真摔着了,也不会有多大事的。夏影的样子让她很是受不住,那感觉,她跟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了。她哪里有那么娇气,所以必须得什么事自己来。要不然养成了这种依赖性,很不好。她可不要依赖别人才活。 正着自己一手握着树枝,躬着身一只脚稳住,另外一只脚着地。手上抓着的数枝喀嚓一声,断了。手上着空,人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去,又踉跄了两步,再就跟个雪球一般滚了下去。 下面的两个丫鬟吓得魂飞魄散,齐声叫道“郡主” 夏影急了想越身下去救人,可是因为太心急,也就忘记了自己这会还在雪地里,脚下一滑,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温婉跟个球一般滚落下去。 温婉自己倒是不怕,因为地形她早就看过了,又不高的,摔着也不会缺胳膊断腿,最多也就受些轻伤。以前滑雪的时候,经常摔跤,没什么好稀奇的。不过这会,温婉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圆球,咚咚地滚了下来。从几根小树叉子上滚过去,虽然说衣服穿得不薄,但还是咯得身子一歪一歪的疼。 夏影站起来,越身而下。也就在此时,温婉被一个大的木墩给阻拦下来,横躺着。也多亏了这木墩,因为再有十几米就是一个雪水沟,要没被阻着说不定就不会直接滚到雪沟里去。受伤是不会,不过一场感冒是绝对不会少了的。 不过感冒虽然是被逃过了,但温婉却被滚得头昏眼晕。觉得天跟地在眼前晃啊晃。等不滚了,温婉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在哪里。这么多年没摔跤了,这么疼的。看来还是要多多锻炼才是啊。 夏影飞奔上去来到温婉身边,把笨重得跟只熊此时还躺地上发塄的温婉给扶起来,给她仔细检查,除了额头刮了几道浅浅的伤痕,身体倒是因为穿得多,也没伤着哪里。就把那件外套给弄得脏兮兮的。哦,头发也乱了,跟个疯丫头一半,头发上还沾了几根枯树枝。 被夏影扶起来后,温婉晃动了一下脑袋,用手佛了两下头发。落下几根杂树枝。夏影没好气地给她将头上的杂物取下来。出言说道“郡主,下次再不允许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你差点把我吓死。” 温婉没理会,这才多高啊,掉下来也摔不死人。最倒霉的估计也只有躺几天就好。不过这种体验真不错,是不是该去做个滑板来滑雪来玩呢恩,这个想法好,不过今年看来是不行的了。得弄好了,下次来。不过转眼看着夏影,再想想京城里的两位长辈。最后放弃了这么一个好娱乐项目。要是他们知道了,两天之内一定得回京城去。 夏影本想说要是她再不听话,就把这事告诉王爷。让王爷将她押回京城里。可是看着温婉乐呵呵的样子,一点也不害怕,还很开心。夏影话到嘴边也咽回去了。郡主向来就爱惜自己的命,应该是有成算了,再说,说了这话平白又惹的郡主想京城里的糟心的事。何苦惹得她不高兴了。所以夏影什么都没说,只是快速从袖子里取了膏药,在淤青的地方给她涂上,慢慢揉开。 温婉知道皇宫里的药,用了绝对不会留疤痕,好得更是快。也没什么担心的。到了房间里,把花插了铁力喷面大圆桌上的花瓶里,觉得屋子里一下清亮了起来,脸上笑眯眯地。 “郡主,晚上你想吃什么”夏影轻声问道。来庄子上,并没有带了陈嬷嬷。而是带了夏初与夏秋过来。 温婉想了想,让她让夏初随便做点,最好是清淡一些的。她这会不想吃口味重的菜。歇了一会,夏影就过来说道“郡主,药浴已经都弄好了,可以去泡了。刚好泡完澡,就可以吃晚膳了。” 温婉泡了一个舒服的澡,出来回到屋子里。果然见外间的饭桌上,布了四个菜,恩,都是她爱吃的。两下望了望,没看见自己要的东西。再望向夏影,夏影见着她的神色,没奈何。只得走到一旁的厨柜里,取了一个坛子过来。拿过坛子道“郡主,只可以喝一小杯,再多不给喝了。这酒可不能多喝,对身体不好。” 温婉才没理会她呢,看着杯子里的酒,眯眯笑。记得古代有一首诗,葡萄美酒夜光杯。可惜不是葡萄酒,是女儿红,也不是夜光杯,是玉盏杯。一个人坐在黄花梨高束腰雕花炕桌上,喝了一小杯女儿红。喝得小脸红扑扑的,喝完漱了口就上床睡觉了。 是 由 二百:避(下) 夏影看着已经沉入睡眠的温婉,心中黯然不已。别人不知道,她作为温婉的贴身丫鬟却最是清楚不过。 郡主,不仅胆子小,而且不相信人。如果这次,郡主直接跟皇上说,思月郡主想要谋杀她,那思月郡主哪里还有现在的风光。如今在皇宫里,思月郡主得皇宠,郡主却要躲在这山庄里,还要装成没事人一般。就算不跟皇上说,也没必要跑到庄子上来,可以住到王府里去。 她是真的不明白,郡主到底在想什么。如果说郡主是信不过宫里出来的人,她还能理解。毕竟皇宫里出来的,还隔了一个贤妃。可是郡主连皇上,连王爷都信不过,连她都信不过,她就觉得匪夷所思了。皇上跟王爷对郡主的好,谁看不出来。如果她要害她,她还能活到今天。不明白郡主到底在想什么。 而且她是真不知道郡主到底在顾忌什么,她进养和殿从来不带着自己进去。她只得送到殿外,就让她在书房那边等着。如果不是这样,上次也不会被思月得逞。可是吃了一次大亏,郡主仍然不记亏,还是不允许她跟着进养和殿。上次要不是她反应极快,估计现在郡主还躺在床上呢她心里真是想不通郡主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她想害她,还用等现在,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她怎么都想不通,但是这事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想着在身边的人,郡主最信任的也是她,心里才稍微平衡一些。至少虽然郡主不会事事告诉她,但是该知道的她都会知道。办事什么的也从来没避着自己。也许这样,是郡主自己有考量吧。她只尽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温婉并不知道夏影所想,就算知道也不会去解释的。有些事情,该避讳的就必须避讳。就好比上辈子她做为一个部门最高的领导,除非是有事,其他时间她的办公室外人是不允许进去的。 不要说作为皇帝,一个国家最高的统帅。他可以宠你可以疼你,但是你必须要有分寸,有的事情都是有底线的,不是自己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小或者不懂事都不是借口。再说皇帝的养和殿又是办公的地方,要是出了一点什么差错。就夏影这个脾气跟性子,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诬陷到夏影身上。到时候不仅给她惹祸,说不定还得栽赃到郑王舅舅那里。虽然她成不成舅舅助力,但是也不想拖她的后腿。 至于说诬陷她,温婉是从来不去想这个问题。她对这个不感兴趣,也从来不去翻皇帝的奏折。在皇帝不在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进养和殿。想要诬陷她,也逮不住把柄。最多也就用之前那些龌龊的手段。 至于说对皇帝对郑王的不信任。她对皇帝是不相信的,存了三分防备。她对皇帝的处事方式看不透,而且有一种直觉,她觉得好象所有事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可是他却能淡然看着事情的发生,好象不知道一般。就比如这次,她感觉皇帝应该是知道她是被谋杀的,但是,皇帝却并没有任何的措施。如上次一样,仍然疼着思月。这样的人,让她害怕。起了防备之心,也正常。 至于说郑王,倒没有说防备,只是她到底是成年人的思维,没想着要求了郑王帮她讨回一个公道。再说郑王舅舅自己处境都那么艰难,还是不给他找事做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虽然这次没有证据,但是那些话已经出了口,皇帝外公知道,心里有个数就成了。其他,她也不指靠。那个地狱一般的人,还是能离一天,少接近一天是一天。至于说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能出来透透气,就好好过两天舒坦的日子,先享受好现在的生活。 温婉这日看着外面的风景独好,突然来了兴致。让人取了画板过来,准备画一副寒冬图。在纸上勾勒出一条粗一条细。 夏影看了好一会才问道“郡主,你这画得是什么啊” 温婉给了她一记白眼,没眼力见的女人。这是什么,当然是画了。夏影看着温婉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 温婉很是不满地怒瞪了她一眼,她的水平也不差好不,凭什么要讥笑她呢。 好记得当年刚刚回温家的时候,奶奶很是看不上她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也对她粗野的举止很是恼火。于是最先给她请了四个家庭教师:礼仪、画画、钢琴、书法。可她天分不高,最后学有点成的是礼仪,书法勉强过关,画画是被老师评为没天分不努力。不过,后来有了老师的悉心教导,她现在的绘画也是有着二流的水平的。 虽然只有二流水平,温婉也只是尽兴,她又不用做大画家,也不用靠这个扬名或者赚钱。后来老师指导了一段时间,水平有了很大的进步。温婉心里哼哼,呆会画完以后,就知道自己没眼光了。 夏影就看着温婉这三三两两,一会粗一会细,一会深一会浅得在画纸上乱涂。没想到,没多会,一坐巍峨的山峰跃入眼帘。夏影看着那画,再见着温婉看也不看她一眼,低着头笑了。 温婉看着自己不凡的手艺,特别的高兴。就凭这画,再也不会有人说她没画画细胞了。估计连老师看了都要赞叹两句,进步不少了。温婉很满意,也决定回去让师傅裱起来,挂在她的书房,以示鼓励。别人不懂欣赏,自己懂得欣赏,这可是艺术,抽象派的画。 温婉一向是一个很惜福的人,也是一个能自娱自乐的人。在温泉庄子上的日子,她过得很惬意。每天下下棋,写写字,再吹吹笛子。实在无聊,就给让取了画板,进行她的抽象派画法。 让一边的夏影看了不知道是该赞叹呢,还是该叹息。郡主不该生在皇家的,该是生在那种百年书香门第之家。也或者说,郡主不该为女儿身的,要是男儿身,那一定会是一位贤名远播的隐士。可惜了。 皇帝得了温婉在温泉庄子上快活似神仙,心里说不出的怪异。这个孩子,原来,是真的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本来想让她回来,可想着王太医的话,还是让她在那呆着好了。等过了这缓和的时间,适应了就好了。在现实生活之中,通常是不以人的意识所定的。该走的路,必须要走下去。逃避也是逃避不脱的。 “郡主,郑王来信催,请你回去。”夏影拿着信件,温婉看都不看,让给丢一旁去。有什么好看的,回去京城又冷又不好玩,还勾心斗角的,老被人算计,烦人。 哪里有这里好玩,舒服,畅快。每天起来打一通拳,出了汗泡温泉,然后想做什么做什么。晚上泡一通温泉再去睡觉,睡得贼香乎。没什么烦恼,不需要去顾忌这担心那,也不担心被陷害冤枉,多惬意的人生。才不要回去。 不过温婉知道,在她来庄子上的这一个来月。郑王妃跟赵王妃带着大大小小的人全都搬到京城里来了。全部都是大迁移过来的。也就意味着,皇帝是真的打算在赵王跟郑王两人里,挑选出一位储君出来。 赵王妃出身显赫,乃是真正的名门贵女。祖父是封疆大史,现已退出政坛,父亲也是封疆大史,大伯父也是一地方任上为要员。躺兄弟自己兄弟都出仕在朝为官,家里人才备出。 跟赵王妃比起来,郑王妃的家地就要差许多。郑王妃的父亲也是一位从二品的官员,家族也是数百年的书香门第之家。只是郑王妃的母家,郭家,族中只有她哥哥考中进士出仕,职位较可,其他都是通过关系等进去的,都是一些芝麻绿豆官。不说给郑王助力,不牵连拖后腿就谢天谢地了。 好在皇帝虽然偏心,但也没偏很多。家世虽然比赵王妃的差些,但是两位王妃无论品貌,才学,贤德,都是不相上下的。也估计着,当初皇帝真的是重心放在了赵王身上了。 不过让人想不通的是,郑王妃接连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都养活下来,只是小女儿却是没养活。到现在为止,郑王有九个儿子,其中世子才学尚可,性情也憨厚。其他儿子之中与一个侧妃生的,排行老五是个非常的出色的孩子。 而赵王妃,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夭折了一个女儿,小儿子身体还不好,总是生病,算是一个病秧子。赵王的子嗣到现在,只有四个。嫡子身体不好,另外三个两个是侍妾生的身份低了一等,剩下那个是侧妃生的身份尚可,可是才学却又平庸人也不机灵木纳得很。这是让赵王最为恼火的事情,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不是不努力,可是这种事情,还真得要看天意。这也是赵王在温婉出现之前,唯一输给郑王的地方。 温婉与郑王的关系对很多人来说很敏感。但舅甥两人却是感情亲如父女。现在郑王妃回来了,按说温婉作为一个晚辈,她也应该回去见见她的舅母,再加上催她回去的信件那么多。 就连身边的人也劝了好几回。不过温婉还是窝着不动。一回去,就烦人。肯定逃脱不开被算计,还有生命危险。 是 由 二百零一:温婉的猜想 “郡主,皇上有圣旨到。”在温婉到了温泉庄子快一个月的时候,终于迎来了皇帝的圣旨。夏影面露喜色地跑过来跟着温婉说道。不用说,夏影也知道定然是宣郡主回京城的旨意了。温婉却是没任何表情。 催她回去的信件,跟天上飘下的雪花一样多。但是温婉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回京城,可是看着催她回去的信件她也厌烦啊。不仅郑王的信件,没想到这会连皇帝外公的圣旨都来了。 温婉也不藐视圣旨,但是说她身体不行,要好好修养。暂时不能回去,等身体好了再回去吧要是不信,传皇帝派遣过来的那位太医过来把脉,那太医倒是确实说了温婉是不宜长途奔波,否则身体会受不住。还要静养几天再回不迟,反正他也没说假话,郡主的身体底子确实是薄弱。能到现在没生过重病,那真是奇迹。不过,他知道温婉每天都会起来打一套拳,应该是跟那套圈有点关系吧 温婉给皇帝跟郑王的信,两个人的说辞都是一样的。她要好好在庄子上养病,现在不能回京城。等春天来了,再回去。这个借口可以说是非常的烂,但是太医确实说她不宜受太多的惊吓。否则引得她体内的隐疾,后果不堪设想。 温婉是打心眼里不想回京城。有了这几次的事件,她是真的怕了。这个女人,杀人不见血。跟她斗,算了,就她这一钱不到的能耐。不斗一个回合,就得不知道怎么死在她手里。连一个十岁的小姑娘都能被教导得拿自己当资本来杀人,她本人,那更是了不得了。到时候,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样的人,还是离远点。 虽然她也清楚,逃避不是办法,她也逃避不了。但是能躲一天是一天。虽然一直在给自己打气,一直克服心底里的害怕。但她内心深处想,还是不想面临的那些血腥场面,那些勾心斗角的东西。累。 看着夏影很不赞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温婉苦笑。她也不是没想过要回击,毕竟到现在为止她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可是怎么斗,怎么回击。她拿什么去斗,拿什么去报复。这事根本连毫米的证据都找不着。自己也去栽赃陷害,也去弄死她。她有这个能耐吗做做生意赚赚钱还可以,玩这种杀人不见血的阴谋,她没这个能力。而且杀人,就算一直告诉自己要适应这个社会,要适应这里的制度,可是平白无辜去害人,她也做不到。想报复的人太厉害,手段太高超,她弄不过人家。所以,斗不过惹不起,也就只有躲起来的份。 温婉甚至也想过,当年她外婆是不是就是不知觉给贤妃弄死的。看这个女人这样无形的手段,不能不让她怀疑啊。再想到她那公主娘,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圣母。不过后来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不可能。她那外婆据说聪慧绝顶,不可能就被这个人算计了去。 再说,根据得来的信息分析,温婉自己推测,舅舅被置换到那个杜容华名下,该是外婆自己做的手脚。温婉在赵王回来以后,特意让夏影仔细去查了当时的资料,还找了几个当时幸存下来的嬷嬷太监。了解当时的具体情况。 这些时日,她因为知道要参与到那些争斗里,所以她认真仔细推敲了。根据温婉所知道的,当时的皇宫,皇帝外公最爱的是皇后,对皇后简直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但是却让人奇怪的是,在皇后几乎可以说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同时,皇帝外公竟然没有冷落当时的惠妃,也就是她外婆,反而对她关怀备至于信赖有加,每个月的侍寝时日也没断过。而且当时还有一个怪异的事,按正常人的思维这两女人该是打得热火朝天,斗得死去活来。可偏偏她外婆跟皇后关系非常好,有幸存下来的老嬷嬷回忆说,两人处得跟亲姐妹似的。皇后因为自小在边关长大,对宫务人际关系这个不大懂得,在这方面,她着重倚重了外婆。所以当时的后宫虽然是太后把持着,但大部分的宫务都是外婆在打理,而且打理得井井有条,上下一直交口称赞。这处理宫务,虽然说上面有人看着,但是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可就多了。就外婆那精明的人,又有这么好机会,只有她安插钉子到别人那里去的份,哪里还会让别人安插到她身边来。瞧她给公主娘留的黄嬷嬷对公主娘及对她忠心耿耿以身报恩情就知道,御下的手段,那是绝对一顶一的强啊 而让温婉最终否认外婆是被贤妃害死的,最重要的一点当时的贤妃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嫔,虽然生了赵王,但是却并没有封妃。外婆当时可是为四妃之一,又得皇帝外公跟皇后同时看重,甚至连当时的太后也是赞口有加,在外婆这样的人面前,当时的贤妃那也就只是一个小角色。就贤妃的当时的地位,她不可能有本事去将舅舅调包。 而夏影送给温婉的资料里,却非常明显地记载了当时的情况。当时她外婆生产是在大半夜,巧合的是,那几天皇帝陪着皇后去了镜花园。太后去了皇觉寺礼佛。而杜容华生郑王舅舅的时候,与当时她外婆生的那个早夭的公主只差两个多时辰,而且还是第二天大中午的时候报上来,是杜容华身边的贴身丫鬟来报的。那杜容华因为是用计上的龙床怀的孕,让皇帝外公厌恶透顶,虽然有身孕,但与打入冷宫没有区别,丢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废弃的宫殿里。身边就只有一个丫鬟。生产的时候,除了她的丫鬟跟她自己,没其他人在场。 就她跟郑王舅舅的那长相,没掉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加上当时内务是把持在外婆手里的。如果真是掉包,还是换走她自己的儿子,就外婆精明聪慧的人,还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加上之前的分析,只有一个可能,掉包的幕后主使,就是她外婆自己。 就当时皇宫里,有皇贵妃,有淑妃,有得德妃,四妃都齐全了。她外婆当时的身份也是四妃之一,要说计划周密不让人发现蛛丝马迹也不是不可能的。可因为外婆生的是女儿,杜容华生的是儿子,才没有引起当时的嫔妃怀疑。因为就温婉所知道的,在古代这个以男子为尊的社会,正常人只会拿女儿去换儿子,温婉听过好多个这样的八卦了。但用儿子去换别人生的女儿,这个还是温婉第一次听到。 在杜容华生产以后,惠妃可怜她,求了皇上让她搬出了那行同废弃的宫殿,甚至还进了两级。她自己生的孩子身子不好,当时想让杜容华带着儿子搬到她住的宫殿,连舅舅的名字,都是外婆给取的。当时很多人看着外婆的这一作派,上下所有人都在猜想,惠妃没能生儿子,所以想把杜容华的儿子记在自己的名下。有传言,惠妃也确实是向皇帝外公提了,可是皇帝外公没答应了,说她自己还年轻,还能生养,就算将来不能生养,再抱养出身好的皇子给她养。惠妃当时很失望,但是也没忤逆皇帝外公的意思,也就丢开手没再管了。 按照温婉的估计,如果真是自己掉包的,这样的行为就很好理解。只能说是她外婆故意给别人这么一个假象。故意把郑王舅舅抬出来,因为按照皇帝外公当时对那杜容华的厌恶,是不可能让外婆养郑王舅舅的。而一个让皇帝厌恶,出生又卑微的皇子,是最安全的。 咳,可怜的舅舅。也不知道外婆当时是为的什么事,把舅舅置换出去了。温婉脑袋转转,莫非她知道了自己会被中毒死,而提前给安排好的。就温婉现在所知道的宫斗,如果她舅舅表露出与赵王一样的才华,身份又贵重。加上当年皇帝外公对外婆那诡异的态度,舅舅能不能活到现在,也是个未知数。所以,外婆才做的这样的安排温婉想到这里,摇了摇头,这个想法也太惊耸了,哪里有人能预料到自己会死,除非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也就是因为如此,才把舅舅掉包走。 温婉想到这个话,打了一个明晃晃的冷颤。当年先是皇后中毒,接着是她外婆中毒,当时两人都是生产完,生的那一儿一女,甚至连先皇后的前一位皇子都没保住。两人都是哀思过度,加上都中毒,又是产后的身子骨,都没熬住,前后脚走了。接着就是皇帝外公的嫡亲弟弟,半夜三更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勾当身边的护卫也不带几个,被半路早就埋伏在那的刺客刺杀成功,死在了刺杀的现场。皇上震怒去,追查真相,根据线索查明,那些人好象是知道硕王爷要去哪里,而在那里等候刺杀。可再追查下去,什么都查不着,因为那些刺客全部都是死士,在成功刺杀硕王以后,全都自尽。 最后,当时的太后,痛失幼子,承受不住打击,也一命呜呼。当年的太后党,门生故史满天下,把持大半朝政,甚至有半朝天下都是他们的说法。可是随着太后的死,皇帝外公从颓废悲伤之中振作以后,以精妙的布局及雷霆手段,用了三年多的时间让太后党分崩离析。之后,皇帝外公励精图治,慢慢收拾先外公留下的烂摊子。 这一环一扣,温婉想到这里,再不愿意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非得自己吓死自己。这么多的巧合,就连温婉这个穿过来的,都不相信是巧合。巧合皇后跟她外婆前后脚走的,接着是当时皇帝外公嫡亲的弟弟,再来就是太后,都在同一年神奇般地死了。除非,这后面有人在精妙地布局,而这个布局的人,很可能就是最后的得益者。 真正要除掉这些阻碍了皇权路的,应该是皇帝外公。因为这些人全都是他的绊脚石。可是想想又觉得不是,因为很简单,那时候有太多的证据证明皇帝是真的很喜欢他的皇后。因为那个女子,他甚至没把自己已经生育了两位皇子的原配妻子,白氏策立为皇后,非要把那戚晚霞立为后。当时朝野上下可是反对的非常厉害,据说太后是反对最为厉害的一个。可是最后谁也拗不过皇帝,最后只得顺了他。那戚晚霞当了皇后,也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温婉强迫自己不许再去想,绝对不能再多想,就此打住,再不想其他。否则,她越想脑袋里的糊浆会越多。她就这点能耐,不想卷入那么复杂的事情里面去。否则,非得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 可是,她能逃脱吗温婉知道那是奢望。但是情势真的很复杂。就温婉知道的,看皇帝外公对舅舅跟赵王的态度,相对而言。赵王的胜算更大。因为温婉看到皇帝外公面对赵王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散发出一股亲昵疼爱的感觉。而对舅舅,虽然面上显露不出来。但是温婉却是敏锐地感觉到皇帝外公有一股生涩与不自然。就这情形,皇帝外公把舅舅留在京城,一个可能是因为自己跟舅舅的样貌相似而身份上有问题要查清楚;二来也可能是在两人里面挑选一个合适的储君。但是相对舅舅的胜算要低很多。从惊马到差点拖她下水,查不到蛛丝马迹。朝外除了坚贞的保皇党外,基本就全是赵王的势力。就这个情况下,舅舅拿什么跟他们斗。可要他放弃,温婉虽然不知道,但是就从四年前周王对舅舅鄙视的态度可以想象得到,舅舅受了多少的苦。就为这,舅舅也绝对不会放弃的。 外婆,你那么厉害,要是你活着该多好。那舅舅就不用受这么多苦,我也有人护着不用胆战心惊面对这么多阴谋了。就算她没魂穿来,那孩子也许就能做一个无忧无虑快乐的小姑娘了。 咳,可惜,这些只能是空想。就连她外公那么聪慧有七窍玲珑心一般的外婆,都被人谋算了。可见那个皇宫,真是黑得透顶了。温婉想到这里,再想着回宫自己得要面对的形势,脸色清白交加。 是 由 二百零二:回京(上) 夏影看着温婉坐在那里发呆,脸色一下白一下青的,以为又想起之前的事情。忙摇了摇温婉的手“郡主,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是忘记不了那时候的事。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事。有我在你身边,定然不会有事的。” 温婉苦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是在想着,既然她逃脱不了传闻之中的宫斗了。虽然她不想斗,她也没这个资本去斗,但是瞧着形势,她是逃脱不开的。不争不斗,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既然都是死路一条,那就必须想法子,找一条生路出来。 温婉站了起来,走出去,看见上次爬的地方,铲出了一条很很宽的路了。要是现在去折,很方便。可是她要走的路,比之前有雪的山路,更为艰难。 温婉心里憋得难受,突然很想发泄一下,把心底里的郁结,把心底的恐慌全都驱散掉。这么想着,回了房间,找了鞋子,换了一双平跟的布鞋。 再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从大门口开始跑了起来。夏影不知道温婉又在做什么怪事,只得在旁边跟着。 温婉跑出院子里,跑上山去。跑啊跑啊,风在耳朵边上呼呼地吹着,她还是一直在跑,好象要跑到天涯海角一般。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停在一边,人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握住一株粗壮的树干,靠着那个支撑力才没让她坐地上。温婉大口大口地喘气。 此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想着多呼吸一下。等气顺了,再回头,院子已经离她很远了。她已经在半山腰了。看着不算高,但又好象很远一般的山顶,温婉等气顺了以后,继续走。好久没这么强度的训练了,就算每天都有打拳,但是身体还是不很好,否则不会跑这么点路,就跑不动了。看来,还得加强锻炼身体。 夏影在旁边叫着,但是温婉仍然走着。就算小腿一颤一颤地让她非常难受,她仍然坚持着要爬到山顶。 “郡主,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们不爬了,要是郡主你真想去山顶,我背你上去。”夏影看着温婉面色潮红,呼吸不顺畅,焦虑地问道。温婉看着她的样子,摇摇头。等气顺了以后,温婉再慢慢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婉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可是目标在一步一步缩进,终于,在她耗尽最后一点力气的时候,终于登上了山顶了。站在山顶之上,看着下面的建筑物,树木花草。温婉张开双手,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站了五分钟。再睁开眼睛,面露了一个微笑。 对着夏影动作了几下,就开始往山下走了。夏影对着温婉今天奇怪的行为。心里觉得很诡异。但是温婉既然不打算说,她也没问。下山,是比上山容易多了。等回到屋子里,歇息一会,身上的汗发了,就去沐浴去了。 温婉将头缩到水里去,再钻出来。看着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屋子。笑了笑,既然逃避不了,该争的争,该斗的斗。争斗死了,总比这样被他们诬陷窝囊着死的强。 温婉再想想这次,倒是笑了。其实,她在这次事情发生以后,她就已经做了回击。虽然这种回击只是在暗处,没有明显的伤害,但是,却是后患无穷。所以,她不急,她也不能急。她不懂宫斗也不会争斗,没关系,那就不去跟她们争,跟她们斗。 仔细想想,抱了这个去争去斗的想法,就已经落了下乘,本身就是错误的。争什么,斗什么。争皇帝外公的宠爱,斗贤妃与赵王吗存了这样的想法,就代表着已经输了。就如思月一般,她一直在想着跟自己争,跟自己斗。皇帝外公既然都知道了,还能这么不动声色的,很可能就当是在看杂耍一般。既然如此,那她就做自己好了。让皇帝外公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心善纯良的好孩子。 既然这么想要她的命,那就看看她们有没有这个能耐。就算到时候真被她们弄死了,她也一定将他们全部都拖着去见阎王。 沐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位被皇帝外公派遣过来的太医在等候着她。她倒是也没难为这位太医了,让他诊脉。太医又给她开几副安神的药,太医是听说了温婉刚才的举动,以为她情绪不正常。 温婉看着那药方,心里很不爽。好好的吃什么药,她好着呢,晚上煎好的药坚决不喝,只是让上了一杯酒,喝了以后就睡下了。 夏影看着温婉不像是受惊的样子,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却忍住没问。因为问了,温婉也不会告诉她的。就连她,都觉得自己伺候的主子,太神秘了。不过再之后,见着温婉面色一直都很正常,还向她要了很多京城各个衙门职位任务分布图。虽然郡主说无聊,但是这却是一个好的开始。 在京城里,得到的消息的人神情各异。不说郑王得了这消息,就是皇帝得了这话,心里都认为温婉是因为受了委屈冤枉,所以厌恶了京城,才不愿意回去。品性高洁,最是厌恶被人冤枉,被人陷害,被人算计了。 皇帝开头就是想着温婉身体不好,让她在庄子上养养也好,至少能把病养好了,不再被梦魇了。这会听说她已经大好了,加上又快要过年了,总不能让这丫头一个人在庄子上过年吧该是回来的时候了。所以,这不是丫头想要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该要回京城,还是得回京城。一直在庄子上,也不是个办法。所谓胳膊扭不过大腿,就是这个道理。 “王爷,必须要让郡主回来。郡主在皇上身边,虽然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可是有郡主在身边至少有了一个风向。”沈涧强烈建议。 “我知道,我亲自去把人接回来。”郑王目光坚定。没人比他更在意温婉是否得宠,因为,那关系着他是否能决出的关键。 不说幕僚,就连郑王妃也向郑王提了这个事。虽然她没见过温婉,但是温婉对王爷的帮助有多大,她心里是有数的。所以也委婉地问着温婉什么时候会回来。郑王都是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那孩子胆小得要命,又受了这么几次委屈,肯定害怕得很,不愿意再回来了。只是,这个事情,却不得他。他倒是想去庄子上接回来,只是,他现在也是忙得很,空不出时间,要是没皇帝的发话,他是腾不出时间去庄子上接温婉的。所以他也在等,等着机会。等着皇帝开口让他去接温婉回来过年。总不能让那孩子一个人孤单在庄子上过年。相信父皇一定不会答应的。 “老八,快过年,那个孩子还一直在庄子上。难道还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庄子上过年。让她回来,朕知道她受了委屈,可也不能就这样窝在庄子上,难道还要一辈子不出来。你去接,你亲自去接了这孩子回来。虽然她母亲不在了,父亲也没有,但也还有朕在呢”皇帝对着郑王说道。 郑王得了这话,知道,该是去接温婉回来的时候了。这会父皇发了话,他去接温婉回来,就名正言顺了。于是,第二天,天还是黑的就出发了。 “郡主,王爷来了。”温婉一听,撇嘴。她就知道,等不了春天来临了,果然不出所料,就得有人来逮人。 在温泉庄子呆近一个月,觉得日子赛神仙。真想一辈子的生活就这样,该多好啊。可惜,没得想啊 不过既然郑王舅舅亲自来押人,那是必须得回去了。温婉万分不舍地,想着就要离开温泉庄子,就苦着一张脸,很是愤怒地看着不讲理的郑王。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人把行李打包。她真的想开春回去啊 她其实心里也明白,她是逃脱不得了,咳,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还是不想回京城啊。 在知道郑王妃全都打包到京城,温婉就知道,她以前对去封地还有一分的奢望,现在直接成了不可能。温婉觉得自己很可怜,也很悲催。为什么对别人来说非常简单的事情,就如老师一样,想去哪里背着包裹就走。可她呢,不就想去封地,为什么就这么千难万难,跟红军过长征一般艰难。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呢算了,不想这个事情,一想她就郁闷了。以后也不想了,省得想起来就心情不好。 温婉看着郑王风尘仆仆的,身上还有着冷气。身上穿的那件大毛衣裳都湿满了水气,甚至还有一些雪花在上面。正好今天下了小雪。 “不要难过,你外公最喜欢的还是你。这些天,你外公一直在念叨着你,你这样跑到温泉庄子里不回去,你外公很伤心的。也是你外公催促着舅舅来接你回去的。不要怕,这些都过去了。以后,有父皇在、有舅舅在,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郑王怜惜地说着。 温婉瞪大了眼睛,她在这里日子太悠闲了,都忘记了还有那么一通事情哦。莞尔一笑,想了想,虽然她自己并不介意。可是给人印象好象是在逃避,逃避不得外公宠爱的不利局面。也或者给郑王舅舅他们这些人一个错觉,觉得自己是觉得受了冤枉才不愿意回去的。 可她自己真没那样的想法呀,只是觉得京城很冷,很厌烦那些人的手段,再有,调整自己的心态。她现在也知道了,不是光有皇帝外公跟舅舅,就真的能护她周全。温婉想到回宫,想到那不知道什么手段等待着她,她头发就发麻。 郑王以为温婉心里还有阴影,不愿意回去。只得再认真做着温婉的思想工作“婉儿,跟舅舅回去。庄子再好,再舒坦,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外公跟舅舅都不放心。难道,你还真的要你外公顶着一大把年纪过来这里接你。” 温婉瞪大着眼睛看着郑王,开国际玩笑,皇帝外公接她她可没这么大面子。瞧着郑王那架势,估计着不回去,那就得绑着回去了。还是老实的,做一个识实物者为俊杰的人为好。那样,会少受些苦楚。不过,面上还是装得贼可怜。 温婉看着郑王很疲惫的样子,吩咐人去放好了水。温婉让郑王泡泡温泉,泡完后就回去了。 郑王见着温婉答应回去,不要再多讲,心里也放下来了。他是真怕了温婉会害怕皇宫,从而不愿意回京城的。得了温婉的话,倒也爽快答应了。这才去泡温泉。 郑王泡了近半个时辰,泡得整个人舒服之极,把身上的疲劳一下全都驱除了“你这个丫头,难怪愿意窝在这里。确实是舒服,泡了一个澡,感觉身上的寒气都驱除掉了,人也不乏了。” 温婉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郑王,你这说不是废话是什么。要不是那么好,我至于窝在这里舍不得迈脚吗郑王看着温婉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看来,这个丫头是真的好了。 郑王是要当天就回去的,可是温婉不愿意。说天暗了走到一半就看不见。郑王大手一挥,身边的侍卫就亮起了火把。温婉看着那火把,再望向郑王。很晕,咳,今天必须得回去了。多留一晚上都没得留。 本来郑王还准备坐马车,可是温婉看着不像,这会已经是中午了,天上也仍然下着小雪呢觉得他也挺辛苦的,让他坐自己马车里。等郑王答应下来后,温婉无聊得还小心眼起来了,想着也不知道郑王舅舅坐了我的马车以后,会不会讹诈去了呀 郑王惬意地坐在马车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婉无事可做,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想去看看。她向来都是行动派的人,这么一想,也就钻出马车。一出马车,小冰泡子就打在脸上,凉飕飕的疼。冬天真冷,打了一个响亮的哈洽。夏影看着,立即把她塞回马车里。关了车门,里面烤着火,马车内,温暖如春天 是 由 二百零三:回京(中) “你这个丫头,还真是感受不到,这马车,还真是暖和。还有啊,你这马车的安稳性,可比我的马车强上数倍。看来你这个丫头,确实是个会享受的主。”郑王笑着说道。 之前坐得不远,也都是京城里的路,京城里的土都很平坦,就算坐上也感觉区别不大。这会走的是山路,很颠簸,才感觉明显。温婉的这马车,一定是经过精心的设计,虽然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坐上这马车,特别是在这种地方,感觉非常明显。因为坐在里面,并不太颠簸。现在,不称赞都不成。 温婉看着他的样子面露疲惫之色,一想着中午就赶到,估计是天没亮就出发了。让他去后面小睡一下。她在前面坐着就好。郑王笑着摇头拒绝了。 温婉看着她,很是鄙视。还真是老古董呢,这会她才多大,十岁,还没成年的娃娃呢在现代胆子小跟她这般年龄的小姑娘,还得爸爸哄着陪着才敢睡下了呢。这会不就睡一下后车厢,有什么了不得了。还真是封建人士,老古董。 温婉倒也没多说,打开车门准备出去。郑王看着温婉的这一举动,奇怪地问道“这么冷的,你要去哪里” 温婉笔画着,夏影低着头笑道“郡主说,让王爷你睡会。她坐其他的马车。省得让你不自在。” 郑王哭笑不得“你这丫头,想什么呢舅舅是不困,要困了,哪里还会讲这些虚礼。” 温婉给了一个傻子才信你的神色,指了指她自己的脸,再指了指郑王的脸。都不用解释,很显现意思就是瞧你这疲惫样。 郑王看着温婉的样子,摇着头笑。他其实也不是不困,只是想着到京城肯定是要到半夜的。等会这丫头也是要睡的,哪里知道这个丫头这么能想的。 温婉想了想问着他明日是否还要上差。郑王笑着点头。温婉怒瞪着他,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不成。要是不睡,她就开窗户。大家一起大冬天的吹吹风也是好的,锻炼身体嘛 最后郑王拗不过温婉,夏影开了后面的屏风,郑王看了两眼,这才答应。刚刚躺下没多久,温婉就听到轻轻的呼吸声。摇了摇头,皇帝外公这什么意思啊来接她回去,一来一回可不就得两天。做什么就只给一天时间,把舅舅当牛使。还有朝中的文武大臣全都吃干饭的,领导离开一天都不成,养他们做什么。温婉心里埋怨完了皇帝埋怨大臣,忘记了埋怨始作俑者正是她自己。 过了好一会,温婉拨开了屏风,露出一个小缺口,见着郑王这会睡得香乎着呢刚才还看不出来,这会可看得明显,连睡觉眉头都是皱着的,看得出来,最近的日子不太舒坦,应该是累极了吧想着他中午就赶到,应该是天没亮就出来接自己了,天这么冷的,还要骑快马,温婉心里点内疚。不过,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了。咳,也不知道皇帝外公到底是怎么个想头。皇帝外公到底在下什么样的棋啊要是早点立储,不就没这么多事吗 温婉知道想再多,也是无用的。坐着无聊,取了之前她画的画,一张一张欣赏。无聊了,见着郑王舅舅还睡得香,拿了一本书,让夏影轻声念给她听。她自己靠着车厢。迷迷糊糊之中,睡着了。 夏影从马车底下马车底下还有一个特别制作的小空间,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夹层,特意为放置一些必备品所用拿了一床被子给温婉盖上,再把火烧得旺旺的。她则在边上守着温婉。 “王爷,郡主,再有半刻钟头,就到了城门了。”夏影在一边说道。温婉这才醒了。里面郑王也爬起来。 夏影已经将水壶从火炉子上取下来,拿了脸盆倒了水。温婉先洗刷完。夏影再取了另外一个崭新的脸盆,给郑王用。 郑王看着温婉,温婉笔画了几下。夏影笑着道“王爷,郡主说。她早就想到了,所以你盖的被子都是崭新的。给你准备的东西全都是新的,让你放心地用。” 郑王笑了笑,他又不是傻子,那被子是不是崭新的他还不知道,他当时一眼就瞧着了。不过,这会听了夏影的话,知道是温婉特别吩咐的,看来这个孩子是知道自己长途奔波,所以才特意吩咐的。这孩子,这份心思,还真是体贴。 夏影则是叫了一个丫鬟过来,给郑王梳头发,再把头发束了起来。温婉在旁边闲得没事,睁着她的那一双大眼睛,张开她那一双小手,一只手捏了下正坐着的郑王的脸,另外一只手则是捏了捏自己的脸。眼里满是惊奇,怎么可以这么像呢亲父女都没这么像的。也就双胞胎才会这么像的了。 郑王没提防温婉的偷袭,再看她右手捏自己的小脸,满脸疑惑的样。不由忍不住笑了出来,拍开那一只小手,骂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像什么样子啊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没有一点闺秀的样子。长得像就长得像,捏自己不疼啊” 温婉眯眯笑。 郑王弄好,马车就到了城门口了。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郑王本来是想让温婉跟她去王府的,温婉很坚定地摇头,不去。现在王妃回来了,那些个王子郡主全都回来了,她才不要跟别人挤一窝住呢人多的地方,就有麻烦。等准备妥当再去拜访不迟,这样也显得礼貌一些。要不然,大半夜跑舅舅家去,多不好。 郑王见她坚持,也清楚温婉的性子,既然说了不去那就一定不会去了。倒也没强求,将她送回到郡主府,温婉让他住在郡主府里。郑王摸了摸温婉的脑袋,笑着说道“从这里到王府,也只有几步路,很快就到家了。不要担心舅舅。” 温婉知道郑王舅舅既然说了这话,那就是铁定不会在自己家里歇着了。对于这一点,她觉得他们两舅甥还真是像。说出的话就是做出的决定,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再更改。 温婉看着面色已经轻缓很多的郑王,在他手上写道“舅舅,看你瘦了好多,朝廷的事就是再多,你也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别让自己太累了,我没事的,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很多事情,慢慢来,不急的,急也没用,而且一急,就容易出错。” 郑王看着温婉写着意有所指的话,再看着她,面上淡淡的微笑。郑王点了头,这个丫头聪慧,他唯一担心的也就是她性子太软的。既然她已经想通了,想通了就好,要是想不通,他不仅得应对那些刁难,还得担心这个丫头的安危。现在这个丫头自己想通了,他也就能放下心头的重负了“恩,慢慢来,不急的。温婉不急,舅舅更不急的。你放心,舅舅会照顾好自己,你也得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不跳字。 温婉看着郑王的神情,到是真的感觉到,原来自己一直都让舅舅这么担心的。有些内疚,她在温泉庄子上,都没想过舅舅所处的环境有多恶劣,只想着他能自己处理好。没想到,想到这里,温婉觉得自己挺不孝顺的。 郑王看着温婉的样子,倒是没说什么矫情的话,只是将温婉送回到院子里,看着应该不会有什么,才回了王府。 回了家里,可能是因为赶车赶得太累了,也或者话说出去,感觉放下了一个大负担。温婉倒床上就睡着了。一夜好觉。 郑王府里的正院还没歇灯,郑王回了正院。郑王妃正在里面等着他,郑王妃见着郑王的神情轻快了不少,倒也放下心来。走过去,亲自解了郑王的外套“王爷,郡主的情形怎么样气色好不好” 郑王是一个很重规矩的人,王妃该有的体面他是一分不落的。听到说王妃等他到半夜,就过正院来了。听到王妃说的,倒是面色缓和了很多,笑道“那丫头,比一月之前又长高了一些。瞧着,还是温泉庄子上养人,养得白白胖胖地回来。” 郑王妃见着这个样子,知道一切顺利了。夫妻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服侍着郑王歇息下了。 郑王妃看着这段时间一直憔悴不已的丈夫,这出去一趟接了温婉回来,王爷倒是松快了不少。明天,就能见到这个四年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温婉郡主了。这个对王爷影响甚大的人,跟王爷究竟相象到什么程度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温婉就起床了,打了一通拳。打拳的时候,温婉想着,该要加强锻炼才成,她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糟糕了。恩,得开始加强自身素质。接下来可有一场大仗要打,不仅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要动用很多脑细胞,还得要有强健的身体。温婉打算把花圈修出来,以后每天起床再跑跑步。反正郡主府邸里她是老大,她说了算。 出了汗,沐浴用过早膳后。准备进宫去见皇帝。避了一个月了,也该是要去面对的时候了。 夏语给她着装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把温婉选的那一身天蓝色的衣裙,换成了水红色的宫装。乌黑的头发被梳成了弯月髻,前面戴了金累丝嵌宝石的凤钗,后面压了翠嵌珠宝头分心,头插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凰步摇,耳朵上扣了红宝石耳坠,脖子上挂着赤金锁,手腕上带着金镶珠翠软手镯,连手指头都准备给她戴上一宝石戒指。 是 由 二百零四:回京(下) 夏语给她着装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把温婉选的那一身天蓝色的衣裙,换成了水红色的宫装。乌黑的头发被梳成了弯月髻,前面戴了金累丝嵌宝石的凤钗,后面压了翠嵌珠宝头分心,头插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凰步摇,耳朵上扣了红宝石耳坠,脖子上挂着赤金锁,手腕上带着金镶珠翠软手镯,连手指头都准备给她戴上两宝石戒指。 装扮好了以后,温婉照着镜子,怎么看怎么觉得镜子的人,就是一个卖首饰的小姑娘。这女人,什么意思啊就算是想要自己看着精神,也不要这样倒腾她吧好看是好看,但是加起来,有半斤多,很重的,负担啊最后头上的首饰只着了金累丝嵌宝石的凤钗,其他全都被她卸下来,发髻上再别上几朵精巧轻薄的绢花,耳朵上着了纯紫水晶吊坠。手腕上戴一个翡翠镯。仔细弄过一番,看起来才顺眼多了。 夏影很无语,郡主怎么就那么不喜欢戴珠宝首饰的呢谁家姑娘不喜欢把自己弄得富贵可人的。不过温婉自己的选择,她也没敢忤逆了温婉的意思。装扮好了,才上了马车,前往皇宫里。难得温婉主动进宫,温公公是早得了消息。温婉这会见皇帝可不再如以往一样难得见到了。直接交了帖子就可以进去。 到了养和殿大门口,等了二十秒不到,就被宣了去皇宫。皇帝看着温婉,精神气不错,小脸圆乎了不少,也白净了很多。这会看上去真正的叫珠圆玉润。而且看那体形,明显是胖了些。一个月不见,好象长高了不少。在温泉庄子上,养得确实是不错。 皇帝看着气色特好的温婉,不由笑了出来,侍卫说她很能自得其乐,在温泉庄子上过得不知道有多惬意,看来是真的了。她说去避冬,是真的去避冬。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而愤怒,也没有因为失去自己的宠爱而难受了,想到这里,皇帝心中闪过欣慰又失落的矛盾神情。 温婉从袖子里拿出一双手套,根据现代改良的。那可是她自己缝的,用上好的貂皮缝的。是自己来到古代的第一件作品呢在温泉庄子上,除了其他的业余消遣,她可就做了这么一件正经事了。虽然卖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皇帝套上后,觉得特别的暖和。 “不怪外公不疼你了”皇帝还是忍不住笑问了。 温婉摇了摇头,写着“不会,我知道,其实外公很疼我。皇帝外公,温婉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其他,我无所谓的。思月能逗你开心,那是她的孝心,我不会说话,很闷,少我一个也没关系。这次是我任性了,只是觉得呆在京城里确实把我闷坏了,所以就想去庄子上透透气。皇帝外公,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皇宫,礼节繁杂、规矩太多,而且这里的人心思太多,累人,没有在温泉山庄舒服自在。皇帝外公,你不知道我在温泉庄子上,日子过得有多惬意了。” “胡说,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你。你不在身边啊,外公总觉得这里少了点什么。所以,还是要婉儿呆在身边,外公才舒心。你这个傻丫头,人人都喜欢皇宫的富丽堂皇,你却是嫌弃。”皇帝好笑着。 温婉赶紧摇头,然后指着墙上、画壁上,表示,那有很多金子珠宝,自己也很喜欢的。要是可以,她可想搬回家了。 温婉已经好久没露这么一副财迷样了。皇帝看了乐得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个丫头,财迷的性子就不改改呢也不知道像谁。你外祖母,你母亲,两人都是视金钱为粪土,你却是说到钱财两眼就放光。等过年的时候,外公给你一个大大的红包。”温婉听了摇头,说国库里没钱,等以后有了再给吧 “哪里就能少了你一个红包。”皇帝是又欣慰又感叹着。这个孩子,就是懂事得让人心疼。这么乖巧又孝顺体贴的孩子,怎么能不让他多疼些呢就是这个性子,这个性子可不好。 “皇爷爷,皇爷爷。”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化成灰估计温婉短时间内都忘记不了。 温婉一听那声音,一点都不掩饰地,闪现出厌恶的神情。还真是,杀人的人活得如此滋润,没有一点愧疚之感。反倒是她这个被杀的人,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跑庄子上避风浪去了。这社会,还是真彻底颠覆得厉害啊。想到这里,温婉很无语。 思月如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一来就拉着皇帝的胳膊,冲向皇帝撒娇,温婉忙避开一步,省得被撞到了。退了一步,想起上次的事情,觉得还是不安全,又后退了两步,跟思月要保持足够的距离。还准备一会就跟皇帝说她要回家去了。 虽然温婉万分防备着思月,但是看着她那健郎的样子,很是惊异。她不是掉水里吗那么大冷的天,也没让她躺两月,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真是强人。温婉深深佩服也羡慕思月强壮的身体。 她其实也知道这个身体亏损得厉害,所以才会一直着重养身。为着养好身体,为了能活个七老八十,再难喝得的药她都捏着鼻子灌。好在老天保佑,这几年一直和和顺顺,没出过大毛病。但是太医还是说她身体底子薄,虚的厉害。还要好好着重养身现在瞧着这么健壮的思月,难怪她敢用这招。她开始还以为思月是蠢的,寒冬腊月为了谋杀她,竟然连自己都搭上了。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没想到人家活蹦乱跳的,倒是把她吓得够腔。这里的人,都变态。看来,她也得朝变态方向进化了。 “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要是撞到你温婉表姐怎么办。”皇帝带有训斥之意。 温婉之前没注意,这下才注意着,思月五官跟外公长得真挺像的,一般老人家都喜欢跟自己像的子孙。皇帝外公,也不例外的。当然,她也没多想,喜欢不喜欢那是皇帝外公的事。反正她是一副要离这个人远远的样,面上还露着防备之色。 温婉见思月披着一件火红火红的皮裘,看着应该是用非常难得的火狐皮。温婉看了有些黯然。难怪到了现代很多动物都灭绝,自己都没见过,估计着,就是这百年时间给这些达官贵人灭了。咳,人类就是自私的动物,只顾及自己,也不管怎么着祸害后代子孙。 思月看着温婉瞧见自己的火皮大衣,眼中有着黯然,心里特别的得意。忙把大衣抖了抖,取了下来,走想温婉道“温婉姐姐,你要是喜欢,我把这狐衣送给你。这还是前两天皇爷爷送给我的。” 心里很得意,这样显得自己多大度。她都不为之前的事记恨再心,是温婉她自己放不开。哪里就知道那么没用,还以为可以再斗斗呢,却没成想,一下就跑到庄子上去了。一逃就是一个月,跟只乌龟似的。真是没用,碰事就缩自己的乌龟壳里去。让她没有一点成就感。不过也好,温婉不在,她一养好身体就在皇爷爷身边伺候。皇爷爷最疼爱的,还是她了。 温婉看着她向自己走过来,想起上次的事情,本来就一脸防备地看着思月,这会更像是看见鬼一般的。忙往暴退,退得太急,力道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温婉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走路都不小心的。”思月看着温婉跌倒在地,想过去扶她。 温婉见她走过来,仿佛就看见黑白无常已经走到她身边要勾她走了,吓得朝着另外一边以神速爬起来,冲到皇帝身边。觉得这样还不保险,干脆爬到榻上躲在皇帝背后,一双手死死拽着皇帝的胳膊。皇帝感觉到温婉的手在发抖,转头一看,刚才红润的面色这会发白。 思月看见温婉见着她的样子,跟见鬼了一般,愕然。 皇帝看着温婉这个样子,再想起那天晚上被吓得连人都认识。反握着一双小手道“那天只是意外,没事的,不要怕。” 温婉听见皇帝的话,很是委屈低下了头。 思月见状,立即明白过来皇帝在说落水的那事。眼里闪过一个愤恨,不过快得基本让人看不见。忙愧疚地说道“思月姐姐,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那天我要早点醒过来,,他们也不会看错了,而说错话了。温婉姐姐,你不要怪我好吗不跳字。 温婉看着还要向她走过来的思月,死死抓着皇帝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皇帝看着温婉的这个样子,直皱眉头,这个孩子的胆子也太小了。 皇帝看着不像样,转了话题笑着说道“温婉,你刚才的意思是说。这些火狐很珍贵,杀了一只就少一只。这样下去,就会被灭绝,后代子孙就再也看不见了。没了,可惜了” 温婉见着皇帝打太极,知道他是没准备再追究这样的事。也是,不管怎么说,这事最终受害的是思月自己。以后防备着就是,要是做得太过了,被看出来就亏大了。这么想着,温婉就怯弱地点了点头。 是 由 二百零五:抉择(上) 婉想了想才写着“这些动物一旦被灭绝,就再也没有了。皇帝外公。它们好可怜,你让别人不要随意杀它们好不好。还有,以后我们的子孙后代也再看不见它们了。也不好,都不好,偶是坏事。”这话温婉说的是真心实意了,火狐在现在已经是珍稀品种了。要能保存,也许也是做的一一件好事。 皇帝摸了摸她脑袋,微叹息了一声。这孩子,想得还真远。目光确实是卓远非凡。而且,非常的心善。估计是想要自己下圣旨,保护这些火狐狸吧可惜,过分的心善并不是好事。 “哪里我一件火狐皮就让火狐灭绝了。温婉表姐,这火狐山中还多的是,你可不要危言耸听。”思月很不爽。什么意思,一回来就给自己找事,就是看不得自己好。还装作一副爱护动物的样子。就刚才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恶鬼一般呢。这个哑巴,实在是可恶之极。怎么就不永远呆在庄子上,而要回来了,晦气的人。 温婉听了她的话,淡淡的,眼底还是有着丝毫没掩饰的厌恶与防备,她是一点都没藏住自己对思月厌恶与忌惮的心思。自从上次的事情,她已经彻底跟思月撕破了脸面,也就不需要再维持那让人恶心的姐妹亲了。相信皇帝外公定然都看在心里。 “既然赏给了思月一件难得的火狐裘,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了。温宝,去把江南进贡的那件披风拿过来。”皇帝金口一开。温公公听了诧异了地看了温婉一眼。那披风料子难寻,要材料搜集齐整,至少也有四五年才成。更需要顶尖手艺的绣娘耗时近两年多才得这么一件,有避火挡水暖身奇效。换句话说,这样一件成品披风,要七八年才得。温公公虽然惊讶,但该做的却没停留一分钟,立即让人取了过来。 温婉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披风,摸着那披风的料子,真是又轻又薄,非常暖和。虽然样式没有思月那件惹火,但是温婉知道,价值绝对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截。 温婉忙摇了摇头,把东西还给了皇帝。笔画了几下,意思是好东西还是皇帝外公自己用。自己还年轻,不需要用这么好的东西。而且,自己现在还矮,那东西长了一大截,要穿至少也要好几年后才用得上,现在放着压箱底,也浪费。既然暂时也用不了,放在柜子压底暴殄天物。还不如给件适用的。 “既然温婉不愿意要,那等你想要的时候再说就是了。“看温婉摸了那料子,有些惊疑地看着温婉,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能猜测到这东西的价值。这孩子的眼光,确实远非常人所能比拟的。 不过瞧着温婉的身板,比思月还大,可惜却比思月矮了近一个头。皇帝想着之前太医说的话,心里有些难受。 “皇爷爷,这东西这么奇怪,谁给你做的,恩,好难看。”思月看着皇帝跟温婉的互动,好象把自己排除在外了,有些不高兴。看着皇帝手上的手套,明知道是温婉送的,装作不知道一般,面带厌恶地说道。那神情,鄙视之, 手套外表是不好看,温婉拿针线的时候比较少,手艺只有说非常牵强。所以里面的针线那可真的是扭扭歪歪的。她本来想绣一些复杂的图案,可是最后却是被她锈成四不像了。最后没法子,只得重新绣过,绣了最简单的图案。可惜,仍然是一塌糊涂。 温婉虽然对思月厌恶透顶。但是听了这句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小脑袋。她绣艺只是一般般,跟着皇宫里专用绣娘比,那是不能比的。这还只是面上的说法,要真比,简直可以说是丑到家了。见着皇帝笑着看她,温婉的小脸红通通的。粉嫩的小脸跟涂了胭脂一般,这回瞧上去,显得更是显是白里透红的,让人想掐两把,才能止住手上的痒痒。 温公公站在旁边,听了思月的话,低着头。贤妃那么聪明厉害的女人,怎么会教导出来这么一个傻的。难看,皇上什么好看的东西没见过。越是难看,越是表现出是郡主亲手做的。皇上高兴的是郡主的心意,不是东西。 皇帝难得看见温婉害羞的样子,倒是笑得越发慈祥了,不过也没再说什么。温婉偷偷看了一眼,见皇帝并没有因为思月的话就脱下手上的手套。 温婉看了以后,笑得很甜。这证明皇帝外公不嫌弃自己的东西了。当然,她要送精致漂亮的,身边自然是有的好的绣娘来做,但是温婉觉得自己做的,就算难看,但却是自己亲手做的,更能体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忘记外公的意思。所以,坚持没假手于人,夏影见着那绣品都臊得慌。这样的礼物郡主也敢拿得出手,送给皇上。 不说温婉高兴,就是一边万分防备地夏影看着皇帝乐呵呵的样子,心里直摇头。这世上,最怪的就是郡主了。别人捡最好的东西送,她却是总送一些没人想得到的东西,却总能得到出乎意料的回报。就说第一次,一副对联换来一个贵郡主封号跟三个封地。第二次,送给了皇帝全部的身家这个还好说些,不过换来了王爷回京城里跟她荣升为皇贵郡主的荣号也是值得的。第三,送了皇帝一个丑得不能见人的东西,皇上也是龙颜大悦。咳,你说皇上也是怪,就喜欢郡主送这些奇怪的东西,得了他的胃口。郡主的怪脾气倒是对皇上的喜好。 皇帝看这温婉舒展不少的面容,随意问道“太医说你身体好了不少,外公瞧着你的精神气,也是不错。温婉,现在还做噩梦吗不跳字。 温婉笑着摇头,表示着现在不做噩梦了,已经没事了。还说温泉庄子,非常好。要是皇帝有时间,也去泡泡,对身体非常好。特别是对老年人,更是有好处的。 皇帝摸着她的头,笑了笑,转身道“去,把人都带过去吧”说着,拉着温婉的手,再转头见着思月也说道“你先回咸福宫去。” 思月看了皇帝,再看了温婉,有些不愿,可是又不能抗旨。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咸福宫内。等身边没其他人,只有自己的心腹时,思月很愤恨。这个哑巴,一出来就没好事。当时怎么就没能把她拖下水,要不然,现在肯定躺在床上起不来。跟她争不了宠了。对于这点,温婉还真是想错了。思月并没有想杀她,只是想把她弄下水去,让她生病躺床上跟自己争不了宠。 温婉被皇帝拉着出了养和殿,出了大殿,寒风呼呼地刮。温公公将刚才皇帝准备赏赐给温婉的披风给皇帝披上系好。温婉跟着皇帝出来,走了好一会,皇帝也一直没说话的。温婉很稀罕地看着皇帝,这一路上不说话的,不像皇帝外公的作风啊。 皇帝见着温婉侧过脑袋看她,摸着温婉的脑袋轻声说道:“温婉,当年你母亲,在皇宫里,她连一只猫都舍不得伤害,那时候皇宫里上下每一个人都说你母亲有着一颗菩萨一般的心肠。外公当年以为,有外公在,天底下又有谁敢欺负她,也就顺了她的性子。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年,外公没顺着你母亲的性子,而是多花一些心思多教导她一些,你母亲就不会让外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更不会让你小小年纪就受了那么多苦。温婉,外公不能让你再跟你母亲一般,你明白吗不跳字。 温婉满脸地不解地看着皇帝,这打什么哑谜。好好的扯她公主娘身上做什么。外公的情况很诡异,温婉心里闪现过不妙,估计,不,应该说是肯定,呆会肯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温婉的猜想,很快得到了验证。 皇帝带着她去的地方,她越走越熟。再走了一会,远远就看见了仙鹤,再有池子,池子里的金鳞锦鳞游得正顺畅。温婉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可是皇帝只是往前走,一只大手仍然拉着她的小手。温婉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本能就觉得不会是好事,又想要逃离,可是,皇帝拉着她,她逃不了。 再走进前去,就看见池子边上跪着十多个人。而那些人,温婉都不大认识,唯一比较眼熟的,就是打过几次照面的,思月身边的贴身丫鬟彩衣。再仔细辨认一番,有几个有些眼熟。 “皇爷爷,你为什么让温总管抓了彩衣,彩衣她好好的,没做错事。皇爷爷,温公公是不是抓错了人。”思月急步走过来。 温婉看着这场景,大概也猜测到皇帝带自己到这里的用意了。 皇帝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倒是温公公恭地走上来道“思月郡主,老奴想问郡主一句话,当跟皇贵郡主在池子边上玩耍,是因为意外才掉下去的,而不是皇贵郡主把你推下去的,是也不是” 思月在彩衣被抓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要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还抱了一分期望。可是这会,心里的期望已经破灭了。见着皇帝冷冷地盯着她,只得老实地点了点头。 温公公扫视下面跪着的十三个仆从“思月郡主说,只是意外。而你们,竟然异口同声说是皇贵郡主把思月郡主推下池子你的。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东西,竟然敢诬陷皇贵郡主,罪该万死。” 是 由 二百零六:抉择(中) 彩衣被抓过来时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皇上,奴婢该死,奴婢没看清楚当时的情况,当时奴婢被吓蒙了,求皇上开恩,求郡主开恩。”四周全是侍卫,她就是想自杀都自杀不成,除非她想牵连家人。 彩衣的话一口,下面的十二个人,全都求饶“皇上开恩,皇贵郡主开恩。皇上开恩,皇贵郡主开恩。”哀声一片,而四周站着的侍卫,仿佛都是泥雕塑的一般。 皇帝仿佛没听到那些求情的人,面上仍然淡淡的。看着温婉还在发愣,微微叹息一声。他不能让温婉也养成福徽一样的性子,否则不是疼她,而是害了她。所以,按耐住心底的不忍,硬着心肠道“温婉,这些人诬陷的是你,所以外公将他们全都交给你,由你处置。” 温婉茫然地看着皇帝,再茫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十几个人。脑海里回荡着皇帝的话,交给她处置。交给她怎么处置。杀了她们吗想到这里,温婉抖了几下。求救地看着皇帝,希望皇帝能放过她。虽然她知道自己迟早也要沾染说血腥,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可皇帝却无视温婉的哀求,神色沉静如水。场面一下变得很诡异。而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这样维持了几分钟。 温公公见着也不像样子,怕温婉一直拗着。忙走过来道“郡主,胆敢诬陷主子的奴才,重得受刀剐之刑,轻的乱棍打死。” 乱棍打死还是轻的,温婉眼睛睁得大大的。温公公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温婉再望向皇帝,皇帝面无表情地说道“敢挑拨天家骨肉离心,其罪当诛。重则,诛三族。” 温婉终于,无比的确定,皇帝外公的意思,真的是要她杀人。要她杀了这在场的所有人。杀人,要她杀人,温婉一想到这里,脑袋当机了。傻了似的愣在原地。想象与现实,终究还是有差距的。 “皇上,贤妃娘娘求见皇上。”一个太监过来禀报道。 皇帝面色阴阴地“让她在那侯着。没朕的话,谁都不许放进来。” “是,皇上。”那太监忙下去传话。 贤妃在外围得了消息,眼睛阴了阴。刚才她就想要去。只是侍卫把这里全都封了。她也不让进去。但是她已经得到了消息,自从那日在场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都被皇上关起来了。而今天,却是被押了出来,就押到池子边上。贤妃知道不好了。 皇帝看着温婉面色越来越白,心里有些不忍,但是却是强忍住了。连宫里几个小小的奴仆都可以欺到她头上,出言诬陷她。就是因为看中了这个丫头面慈心善,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否则,借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诬陷温婉。现在只是作伪证,可以后呢,以后又会怎么样了呢难道等他百年以后,身边没人看护得了她的时候,又跟福徽一样吗他心软了一次,绝对不可以再心软第二次。 夏影见着温婉沉默半天,死咬着嘴唇,手握得紧紧的,就是不表示自己的意思。而皇上,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郡主出手的。她并不觉得皇上的决定有错,相反,她认为那是皇帝极疼郡主,肯为郡主花心思,心里很欢喜。 夏影看着温婉死咬着下唇,她知道,在现在这个当口,不能跟温婉来硬的,只得来软的,她知道温婉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这点,没人比她更清楚了。所以决定跟温婉来软的,站在温婉旁边轻声道“郡主,现在风大。皇上上了年龄,要是在这里站久了,对身体不好。万一着凉了如何是好郡主,你一向最是孝顺了,难道你忍心让皇上一直站在这里吹着冷风吗郡主,你忍心吗不跳字。 温婉看着夏影,所有的人都说她是错的。所有的人,全都在逼她改变,逼着她来适应这个人杀人的社会。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皇帝配合,非常及时地皇帝咳嗽了好几声,温公公很担心地说道“皇上,你身子骨不好,还是回去吧。要万一着凉了,怎么如何是好。” 皇帝摆了摆手“朕无事。咳,咳” 温婉抬头看着皇帝确实在咳嗽,又低下了头。心里在挣扎。她知道,这是皇帝爱护她的表现,给她出气,也是为了历练她的胆子。可是,可是这不是做其他,是杀人,要她杀人。温婉看着皇帝再看着周围布满了侍卫,知道这是皇帝外公早就打好的主意了。 温婉内心深处想跟皇帝说不愿意杀人,可是这话她无法表述出来。她很清楚,皇帝外公是为她好,她不能辜负皇帝对她的一片慈爱之心。怕表述出来了,会寒了皇帝的心。在那一个月里,她其实已经想得非常清楚,心里也很明白。这里不是现代,这是不是法制社会,这是贵族阶层的社会,这是一个可以草菅人命的社会。如果她今天不表态,如果她放过她们,她在别人的心目中,就会沦落为公主娘那般被认为是痴傻的人。 如果她今天不处置了这些人,她就要被人所看轻。也许皇帝因为自己不受了他的好意,不知道领悟他对自己的好,也许就如当年对娘一般,也不管自己了,如果她成为弃子,那她还有活路。贤妃现在之所以不敢明着,只敢来暗的,还不是因为有皇帝外公看顾着她。如果皇帝外公不管她了,那贤妃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可是杀人,杀人。她自己那么爱惜生命,在她的思想里,世间最该尊重的就是生命,连轻易寻死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她自己也是非常珍惜生命的人,可这一次,却是要她一下就杀十三条人命。她下不去手,她不敢去要了这么些人的命。 温婉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而旁边的人全都在等着。温公公忙把披风给皇帝披上了。皇帝则是静静地等着温婉的决定。 温婉在挣扎,在剧烈地挣扎。想到后面,看着夏影焦虑地眼神。温婉苦笑,其实,她一直都在逃避。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从她当奴仆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社会是没有人权的社会。奴仆的命,百姓的命,其实就是草芥,可以任由贵族阶层夺取。她看不惯,所以只是觉得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可就算她想要做问心无愧,别人也不准许的。那几年,她也知道身边的细作探子很多。夏影处理了好几批,虽然她一直强调,能饶一命就饶一命。但是夏影有没有杀了,她没去问。或者说,她没有这个勇气去知道。她知道这个社会的残酷。只是她不想去面对这个残酷,就算自己一直都知道赵王与贤妃对她不利,但是她没有能力去反击。所以她一直当将自己是乌龟,把自己缩到乌龟壳里,当自己不知道这回事。 惊马事件,落水事件,一步一步紧逼。很清楚,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她就是想要继续缩乌龟壳里,他们也不允许了。她以前一直在逃避着,以为这样就能过去了,等到了时间,就可以去封地,跟舅舅团聚,所以一直忍着。现在舅舅在京城里了,处境不堪。她就算想要逃,想要避,也没有可逃可避的地去了。舅舅的话很明确了,一旦败,等待她们舅甥的就是万劫不复。 温婉看着面前的人,眼中的挣扎更为浓烈了。人都是自私的,在选择他们活换来自己的危险;还是选择他们死,用他们的死来让她适应这个社会。这个选择题,虽然艰难,但是会选什么,这个是毫无疑问的。再有,她们也并非是无辜的,敢诬陷她,无非就是因为怕了贤妃跟思月会打杀了他们。看着她心软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如果真放过了,下次,如果再有下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如果皇帝外公不相信她,那她就是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 如果惹得皇帝外公厌烦了她,那不仅她,连舅舅的处境都可能会更为不堪了。而那样,赵王这些人,定然不会放过他们。那她跟舅舅,就成为了可以任由他们宰割的鱼肉了。 想是这里,温婉握住拳头,没有指甲的手指头一样刺得她生疼生疼的。她下了决心,刚想表达自己这个意思的时候,可看着面前跪着那么多人额头全是血,眼里都是绝望与惊恐。温婉又迟疑了。 一下要死这么所人,她只要一说出口,那就是十三条人命。一句话,就是十三条人名。温婉的人都有些微微发抖。十三条人命,不是十三只猫狗,温婉闭上眼睛,想着自己真的一下杀了十三个人会不会害怕。她能不能一下承受住。答应是肯定的,她承受不住。她也知道,她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可是这个状况,她又不可能不去惩罚。而且,如果真杀了这十三个人,说不定她就得担上暴虐名声,草菅人命什么的,再有贤妃在后面推波助澜,也是很糟糕的事 是 由 二百零七:抉择(下) 婉想要一个既能自己接受,又不会留下祸患口舌的理由。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夏影黯然道,郡主终究还是太善了“皇上,郡主说,就处置了罪魁祸首。其他人,饶了他们的死罪吧毕竟大过年的,杀这么多人,不吉利。”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古代人很讲究,一般过年是不愿意见血腥的,怕不吉利。所以温婉这话,一样显露她的慈悲,还为着皇帝着想。 温公公压低着嗓子道“皇上,奴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事有轻重缓急,郡主的性子最是和善不过。能做到这步,奴才看着已经是极限了。你要逼急了,万一适得其反,可就坏了。这性子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正过来的。皇上,慢慢来,不能急的。” 皇帝想想也是“那你说,其他的人,怎么处置” 温婉愣了,怎么处置,她怎么知道这里又不是她家,又不能按照她的那一套规矩来用。再说她那一套也引用不了这个状况上去。 皇帝看着她发愣的样子,倒是忍不住笑出来,这个丫头,还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的好。都到这地步还是下不了狠心,算了,确实如温公公所说,该要慢慢来“为首两人,先打二十大板,再割了舌头,处以极刑。其他人,重打二十大扳,发配辛者库,永不得赦。” 辛者库温婉奇怪了,那是什么地方,听着好象有些耳熟,好象是很不好地方。不过,总归是不要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吧剩下的十一个宫女太监跪在地上磕头道“谢皇上恩典,谢皇贵郡主恩典。” 皇帝看着温婉面上,没有之前那么恐惧。温婉看着那为首的两人。两人都是思月的人,一人是彩衣,一个是思月身边的二等丫鬟。其他的十一人里,除了当时在池子周围做打扫等人。还有四位是昕颖的贴身丫鬟。 温婉想到上次的事情,有些怕。皇帝不会又要她参观打死人的状况吧虽然她是见过,但是这样的场景,能不见还是不见吧,不见至少还能鸵鸟一下呢拉着皇帝的手,哀求着皇帝,她不想看着的。就算是她要他们死,但是只要见不着,她还可以自我安慰一下。否则,她是真的不敢保证晚上会不会又被噩梦了。那种梦,真的很可怕。 皇帝看着温婉的逃避“温婉,只是几人居心叵测的奴才。只有他们怕你,何时轮到你怕他们了。来人,行刑。” 很快,四高大粗壮的侍卫抗着大扳子上来。两丫鬟低着头,瑟瑟发抖,但是却不敢出一声,连叫求饶都不敢。只是任命地被拉下去,侍卫重重的扳子打下去。 皇帝看着温婉死死抓着握着自己的衣脚,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皇帝想起王太医的话,怕温婉又被吓着了。觉得今天他要的成果也到位了,忙柔声说道“回宫殿里去。” 温婉如蒙大赦,立即转过头去。那两个丫鬟,连叫的声音都没有。温婉也不知道怎么的,此时浮现出一个念头,为什么这会跟上次截然不一样她哪里知道,如果她们在皇帝面前叫,惹得皇帝发怒,牵连了家人,那他们死了都不瞑目。她们就是咬紧了牙关,砸痛也得忍着,这样才可能不牵连家人。所以被温婉又一次鸵鸟成功。 温婉逃命一般地跟着皇帝回养和殿。她让自己不要去想,可是脑海里还是不由地想着之前那几个人。之前可以用阿q精神说,那些人不是自己杀的,死了也跟她没关系。可是现在呢,现在可是她自己亲手杀了两个人,就在刚刚,她亲手杀了两个人。 温婉从皇帝的大手里将自己小手抽出来,张开自己的一双手仔细地看着。温婉看着自己的手,觉得血红血红的,很是可怕。她手上,还是沾染上了血了。 皇帝察觉到温婉怪异的状态,柔声道“傻丫头,手好好的,白白的,没什么东西。那些东西该死,你只处置他们,还是便宜了他们。温婉,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姑息,否则会养成大患的。” 温婉低着头,小脸还是白白的。皇帝看着,比上次吓得牙关打转转强上了很多。看来在庄子上的一个月,也不是白呆的。所以说,还是真的不该是顺着来,得要好好地教导。 如果温婉不是一个成年人,心志成熟,又在庄子上调整了心态。知道自己总归要有面对的一天,加上之前又亲眼目睹过,惊吓过后胆子自然也就更壮实了。有了之前的,今天才没有如开始那么害怕。否则,被皇帝这么强行灌输这样的思想,非得被吓死不可。至少以福徽公主的性子,要真被皇帝这样教导,不用等到二十六,估计十六都不到,就得被她亲爹活活吓死。 到了养和殿,温婉表示她要回家。皇帝看着他的样子,哪里会让她回去。要是回去,这个丫头,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腿酸的厉害,温婉,给我捶锤腿。” 温婉柔顺地走上前去给皇帝一小下一小下敲着。皇帝看着她跟扰痒一般,手上没一点力气。人也呆呆傻傻的,跟刚才机灵样简直两个人一般。皇帝甚至还能感觉到她全身在微微的颤抖。心里也有个数了“别捶了,坐上来。” 温婉被皇帝拉到了榻旁边“知道他们为什么敢诬陷你吗不跳字。 温婉想也不想就点头,表示她知道原因。在白纸上写着她在后宫没权势,没地位,好欺负。所以她们专挑好欺负的自己欺负。其实真实的原因,她大概也知道五六分。 皇帝明白到温婉所表示的意思,哭笑不得。堂堂大齐朝正二品的皇贵郡主,身上有着御赐金鞭,竟然会说自己没身份,没地位,所以才被几个奴才欺负上了。这要传扬出去,京城里第一傻子的名声,是肯定要被这个丫头坐实了。 皇帝为着温婉的实心眼,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孩子,还是要有专人教导才好“你这个傻丫头啊你以为我大齐朝正二品的郡主跟街上的小贩一般,随处都是。外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竟然会这么傻呢难怪受了委屈就知道跑,就知道逃。都不知道跟外公说。” 温婉奇怪地看着皇帝,这什么意思其实准确来说,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皇贵郡主的含金量究竟有多高。在她的心里,这个爵位,只是一个能保护她在古代安身立命的护身符。她并没有觉得这爵位有多么的了不得。甚至对有些人来说,那简直就废纸没区别。否则,如果真有作用,赵王做什么那么明目张胆地要除掉她,如果有用,思月怎么敢起了心思要杀她。 却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与地位,加上皇帝对着她超乎寻常的宠溺,是完全可以与贤妃跟德妃平起平坐的。甚至她的地位比两位妃子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因为皇帝对她的态度太过溺爱,温婉的地位太高,惹得贤妃忌讳了。怕她对皇帝的影响太大,将来威胁到赵王的地位,成为郑王最有力的助力。所以要对她除之而后快。 旁边的温公公瞧着温婉迷惑不解的样,则是低下了头,心里头感慨万千。这要让世人知道,最得皇上宠爱的温婉郡主,竟然会以为自己没权势没地位而受了几个奴才的诬陷就逃到庄子上去,不知道会不会以为郡主是一个窝囊废或者呆子。温公公这会是真的疑惑了,话说苏贵妃娘娘多聪明的一人,怎么留下的血脉,都是这样的啊。 皇帝摸着温婉的脑袋,这个孩子,让他说什么的好啊。不过这个东西,也不是一句两句说的清楚的“他们敢诬陷你,不是因为你没权势,没地位。而是因为你,性子太软,就如你母亲一般。如果她们不诬陷你,思月落水,就护主不力这一条,她们就该死了。而不是让她们多活了一个月。她们是自己找死,与你无关的。” 也就是说,当初思月陷害自己,陷害不成。那她身边的丫鬟也一样要全都仗毙命。只是因为她们知道自己和善可欺,不会与他们计较,所以就有胆子把这盆脏水泼到她头上了。虽然温婉之前大概也猜测到是这个答案,但是这会听到皇帝的话,还是愤怒了。这什么逻辑,她与人为善有错吗她不想杀人,也是错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你不杀她,她也要杀你。你不忍心杀人,那你被杀也是活该。这是一个人杀人的社会,你有足够的身份地位,就可以任意杀人。或者说,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只要你够强,你可以吃掉任何比你弱的人。 皇帝看着温婉眼神变幻莫测,面路愤怒,他很欣慰。就知道这个丫头要强压着才能长进。要不然,堂堂一位天之娇女,竟然会怕几个奴才,这个像什么样子。不就一个落水的意外事件,难道逃了躲了就能永远不面对。所以说,性子一定要磨练才是好。 温婉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得出一个让她可以暂时阿q一下的结论。这几个人本来要死在思月的手上或者贤妃的手上,只是她倒霉,因为性子好不乱打罚人更没杀过人,所以当了替罪羊,被外公强迫着逼她当了郐子手。温婉想到这里,不由地苦笑。这些都什么人,竟然一箭三雕。先是知道自己体弱,身体虚,就用自己当鱼饵想拖她下水,到时候她很可能回天无术去向阎王报道去了。拖她下水这阴谋没成功,就诬陷她将思月推到水里,破坏了自己的名声。皇帝不相信这些流言,她们就想方设法的把本该他们处死的这些人交该她这个胆小如鼠的人处置了。到时候,她因为胆子小,非得天天做噩梦。然后,梦魇在身,被吓得成废人一个。咳,温婉深深叹气一声。 绕来绕去,他们还是赢了。她开了杀戒,她杀人了。温婉此时的心境突然变得很平和,没有害怕,没有惊恐,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自己都觉得很神奇,这些都什么人啊妖魔鬼怪吗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心眼,这么精于计算。 皇帝看着温婉面上神情变幻莫测,不过倒没看出脸上有惊惧。 温婉觉得自己的心态很奇怪。以前没杀人,她一直害怕杀人。甚至看到几个宫女被打杀的样子,吓得当场晕过去。可是现在杀人了,心里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静。 事实上,温婉自己没有意识到。其实她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她知道,她一旦回到京城,手上必定不会再干净,包括要杀人这一环节,她心底非常清楚这是迟早要走的一步的。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一定逃脱不了。只是她深受现代的思维影响,总是用逃避来躲避去面对的现实。而现在,真正面对了,反而就平静了。就如你一直害怕一件事情发生了,整天惶恐不安。但当这一件事真正发生在你面前,反而就不怕,甚至能很平静地面对了。 皇帝看着温婉的面色,倒是还好。也不愿意温婉一直去想这个事情,笑道“温婉,宋洛阳的一手棋艺京城里除了那些大儒,没几人比得过的。外公还从来没跟你下过棋,跟外公下两盘。” 温婉点了点头,坐到皇帝对面。皇帝看着温婉煞有架势的样子,笑了。不知道的,看着这丫头的姿态,还以为是哪位棋道高手来了。温婉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也就只能继续装傻一般下去了。 温婉的棋艺很弱,没几下就被皇帝杀得愧不成军。皇帝看着温婉面色不逾的样子呵呵笑道“婉儿能陪着外公下完一半的子,已经非常有天份了。再多学几年,一定能赢过外公的。” 温婉不置可否。虽然皇帝外公也是放了水,但是比舅舅的棋艺差多了去了。 看到很多人说女主矫情,呵呵,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就我自己,要让我杀人,我肯定会当场吓死过去的。 另推荐书友银灯的文:朱门记江湖小女,重回朱门,才知道祸在萧墙之内。嫁资,婚约都别人争夺的目标;阴毒的继母,嚣张的姐妹,神秘的背后元凶,明枪暗箭,轮番上阵。幸亏我有师兄的保护、闺蜜的支持,医术傍身、才学自保;谁也不要想欺我,骗我,害我犯我者虽远必诛。 是 由 二百零八:玲珑棋盘 “皇上,贤妃娘娘跟思月郡主在外求见。”传话太监在外面说道。 皇帝眼中闪现出不悦,却是很快收敛了神色“让她们进来。” 温婉忙挪到皇帝身边,好象这样她就不怕了。 贤妃跟着思月在外面等候着。看着思月,贤妃真是有恼又怒。刚才思月已经把在养和殿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没想到,温婉竟然如此的厉害,也没想到,皇上定然会这么宠那丫头。看来,当初她是真的养虎为患了。现在,杀也杀不了,也控制不住。还真是留下了这么一个大的祸根。得了话,就进了养和殿。 温婉看着思月的眼睛红肿红肿的,想必是刚哭过。贤妃却是很平静,只是不着意的看了一眼温婉。 温婉看着思月悲伤的样子,低下了头。心里很是鄙视,装什么慈悲。刚才要打死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时,她一句求情的话读没说。现在倒是装成伤心的样子,装的与真的,一眼就被人看出来了一个十岁的女孩,就有这样的心机,这样的做作,看着真让人觉得恐怖。 等温婉抬头,见着贤妃望着她,那眼神深不可见。温婉看着她的目光,心里一紧。打了个颤抖,这个可是真打实的害怕,赶紧低下头。 皇帝看着温婉虽然没表露出害怕的样子,但是瞧着这个样子,可比刚才表露的害怕更真实了。这个丫头,喜怒哀乐情绪全都表现在脸上,连掩饰都不会了,皇帝心里暗暗摇头。这丫头,还是太嫩了啊 贤妃过来是自行请罪过来,表示她没管理好宫务。请皇帝降她的罪。皇帝倒是很好说话,只说那些奴才心思不纯,不关她的事。 “你下去吧,以后好好教导下面的奴才就是了。恩,思月你也留下。”皇帝见思月也准备走,让思月留下了。贤妃心里有疑惑,但还是恭敬地走了。 皇帝看着两个孩子笑道“思月,你不是一直都说想去珍宝库里看看。温婉,你也一直说想要去开开眼界,今天就过去看看。” 思月一听心里欢喜非常。温婉听了,眼睛也是贼亮贼亮的,把刚才的恐惧暂时抛到脑袋后面去。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之喜。温婉确实一直都想去开开眼界,但是一直都没机会。 思也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皇爷爷,思月没听错吧是去珍宝库存放着天下至宝的珍宝库吗不跳字。 皇帝笑着点头淡笑。她知道思月因为能得里面的珍宝而欢喜。可是见着温婉的样子却是禁不住笑道“怎么,温婉也有兴趣一件珍稀首饰戴”就温婉这样的,恨不得每天出门什么都不戴,发髻上光秃秃的才好。往常也就别些轻巧的绢花,什么时候也对首饰感兴趣了。 要温婉知道肯定会摇头。她是不大喜欢戴那么多贵重的首饰,因为真的很重。但不喜欢戴却不能表示她就不喜欢珠宝首饰。女人嘛,天生就爱一些精亮的东西。这会见皇帝问,加上她也曾经听说过皇帝的私库里,有很多的珍宝。那些珍宝,很多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原因很简单,这里面的东西,是从太祖到现在,历代皇帝的珍藏。不说就知道珍贵异常了。温婉以前就听说过,还说等有机会去见识下。 所以皇帝一问温婉的意思,温婉慌忙点着头,表示自己想去看看眼,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的宝贝。 皇帝带着两女娃娃到了珍宝库,里面的东西真是应有尽有。古董、字画、硕大的金刚宝石、颗颗圆润万金难求的宝石,硕大的夜明珠,只要说得出来的宝物,这里都有。而且每一样都是难得一见。 温婉把的睛都看直了,那两眼睛,跟恶狼看见羊一般。温婉一样一样看过去。每一样都摸摸,特别的开心。 思月也是拿了这样,再放下那样,看着好的,又放下再取了更好的。温婉倒不知道怎么挑,一直在欣赏着里面的每一样宝物。能不能拿暂且不说,咱得先过过眼福。 皇帝就看着孙女跟外孙女。两人都是两眼放光,不过一个是得陇望蜀,一个只是在细细观察每一样东西,眼里并没有占为己有的。笑道“你们两人每人可以选一样,朕送给你们。” 思月看着屋子里那么多宝贝,听着只能挑一样,只觉得心口发疼。 温婉则好象没听见皇帝的话,看完了再放下,再往着下面去看。其中还有一副画,摊开了看着,眼睛眨巴了半天。这画可是被荣誉为天上神品。不过也只是看了看,又放了回去。继续一样样看过去,争取多看两样。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思月挑选出三样首饰,件件都是贵重稀罕物。思月挑选好了看着皇帝,皇帝只是笑,也没说其他的话。思月只得认命一般地,选了这个,放了那个,选了半天还没定决心。 而温婉这会却是打开了个锦缎盒里,里面放着一对碗。越窑青瓷莲花瓣碗。莲花碗由碗和盏托两部分组成。碗为直口深腹,外壁饰浮雕莲花三组,盏托的形状如豆,上部为翻口盘,刻划双钩仰莲两组,下部为向外撇的圈足,饰浮雕覆莲二组。该碗共由七组各种形态的莲花组成。瓷胎呈灰白色,胎质细腻致密,颗粒均匀纯净,托心平整,正中镂有一小圆孔直通器底。碗光洁如玉,如宁静的湖水一 般,清澈碧绿。曾被形容为“一泓清漪的春水” 般的湖绿色,器形敦厚端庄,比例适度,线条流畅,丰腴华美,通体恰似一朵盛开的莲花,构思巧妙,浑然天成。 如此精美绝伦的东西,温婉看了不得不说一声,皇帝的私库好东西真多。每一样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她这会真是恨不得有十双眼睛,才能看完。 皇帝看着温婉在看着越窑青瓷莲花瓣碗,眼睛也不眨地。笑着说道“等我们家婉儿成亲的时候,外公就把这东西送给你当嫁妆。”在古代,莲花有寓意吉祥、喜庆的征兆。很适合当婚嫁之物。 温婉嘴角抽搐,她才几岁,就说到嫁妆上去了。不过她为了多看两样宝物,多增长一些见识,不对这个话题做回应。继续搜索。 思月拿不定主意,最后看向温婉。见着温婉正在看其他的东西看得津津有味。又转回了心思,看着手里择选出来的两件首饰,最后一咬牙,将左手的东西放回,取了右手的东西。还是一阵肉疼的厉害。 “温婉,挑一个走了。”皇帝看着她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这个丫头的样,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温婉摇了摇头,刚想表示没她看中的,就不要了。突然发现高架子上,存放着一个雕着古朴花样的匣子,匣子灰扑扑的,平淡无奇。温婉看着那话样,就感觉到应该是年代久远的东西。温婉看着,心有所感似的。感觉到那一定是一个难得宝贝,指了指。旁边的太监忙取过来,递给温婉。温婉打开匣子,晃花了她的眼睛。 思月这会伸长了脖子看。她觉得亏了,自己就拿了一套牡丹翡翠头面首饰,虽然那东西是上等珍品,但跟温婉的大家伙比起来,那她可就亏大了。等她见盒子里放的是一副棋盘,就没兴趣了。 里面是一棋盘,这副棋盘竟然是用一整块玉做成。玉质地细腻、致密,光津滋润,油脂感的玻璃光泽。盘面纵横各十九条等距离、垂直交叉的平行线,共构成19x19361个交叉点。每条线的条理纹路非常清晰,大小粗细全都一样,雕刻得极为精细。棋盘正面下首还书写了四个字玲珑棋盘。另外一面写有一首诗,字体端庄清秀,飘若浮云。棋盘旁边放着旗子,其中白子是用白玉制成;黑子则是用墨玉制成。颗颗晶莹圆润、纯洁无暇。 温婉看着愕然。这个棋盘,可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啊,这么大一块白玉做成的棋盘棋子也是羊脂白玉跟墨玉。 等回过神来,温婉激动了。她这几年一直想找一副好的棋盘来用,但是因为她的顾忌,只是强忍住了。没想到这会竟然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呢还有比这更让她兴奋的东西了吗 温婉兴奋地摸了上去,摸着棋盘,再摸着棋子。这要是自己能得这棋盘,那可真是,圆了自己的梦啊虽然是围棋,不是象棋,但是也一样圆了自己的梦啊 温婉欣喜若狂,面上的喜悦之情掩都掩盖不住。事实上,作为一位棋手,一位棋道高手,都想拥有一副称心如意的棋盘也是正常。因为这是所有棋道高手的梦想的,也是她的梦想。 “温婉,你看中了这玲珑棋具”皇帝倒上吃惊,这玲珑棋具可是这珍宝库里最珍贵的一件之一,放在里面也是其貌不扬的。没想到温婉的眼光这么好。 温婉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很喜欢,眼里火辣火辣的。那眼神再明显不过了,她想要这东西,热切地希望想得到它。 皇帝其实之前也经常赏赐温婉,里面的物件,有很多都是稀罕的宝贝。可温婉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给我收着,眼里也有着欣喜,可那种眼神看得出来,那是因为东西值钱温婉才乐意。你不给,她也不难过。 现在看她这么急切的样,皇帝还是第一次见着。真不说,皇帝还真是第一次见着温婉这等神情呢。估计是真的看到心坎里的东西,难得,难得温婉这么有眼光,有这么想要一件东西。不过,这个东西,可不是一般的东西。皇帝再想到之前说的只要挑中就给她们,金口玉言也不能抵赖的,笑着道“可以,不过你要跟外公下一盘,如果你能赢外公,外公就把它送给你。” 温婉一愣,转而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还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势,。虽然她没看过皇帝下过围棋,但她看过皇帝外公下象棋。她相信,如果全力以赴,赢没百分百的保证,但是下个和棋还是有十分的把握的。至于说要赢的概率,温婉也是有七成的把握。皇帝日理万机,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钻研棋艺。可不比她,她是一有时间就钻研棋艺的了。 思月开始不以为难,可等温婉抱出来以后,愣了。转而心疼不已。这可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她可真会挑,一挑就挑中了这么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那自己挑的跟她比起来,那等于是垃圾了。她这会,后悔的场子都青了。 “走了,回宫殿去。”皇帝可给思月反悔的时间。 温婉脚下带风,跟着皇帝回到了养和殿,温婉执白子,皇帝执黑子。温婉见着跟着她们回来的思月,眼巴巴地看着,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看着她,她手里拿着棋子,再看着温婉,面上的防备更重了。那神情仿佛在说,她怕思月趁她下棋之机,背后给她来一刀。那恐慌不安的样子,皇帝看了一愣。 “思月,你回咸福宫去”皇帝看着温婉的神情,倒是想要跟温婉好好下下,看看这个丫头的棋艺怎么样。 思月真是不想出去,但是皇帝都开了口,不地不出去了。 于是,一老一少摆开棋,开始撕杀起来。温婉开始迷惑了皇帝一把,下错了两个棋子。皇帝乐开了花,准备呆会要手下留情。皇帝看着温婉接连错了好几手,心里乐得很呢,赢她是一定要的,东西嘛,只要哄得他高兴,赏赐给她也不是什么大事。 下着下着,皇帝的脸色就开始慎重了。下了一刻钟头,皇帝的脸就开始凝重了。两刻钟头,温婉以半子的优势,赢了这局棋。 温婉也不待皇帝发话,就把棋盘捧起放在一边放着的匣子里。小心翼翼地放着,那神情,感觉跟宝贝疙瘩似的,乐呵呵直傻笑。温公公过来想要帮她,温婉还警惕地仿佛一只猎豹防备别人抢夺她手里食物一般。看得皇帝乐呵呵地笑。 不说皇帝,就连温公公看着温婉的傻样,都抿着嘴巴笑。这郡主真是个活宝贝。瞧这一脸又得意又财迷的样子。不过他手头上的活计没停顿,给两人又加了茶水。 写到这里,我突然特别想说两句话。我好象跟着女主一起成长了。之前女主怕杀人,我怕文被喷。现在女主杀人了,文也不知道被喷了多少回了,而我却好象神迹一般不怕喷了。呵呵,这段时间被喷得不成样子,可这十几章是我觉得最难写的。好在这个阶段终于写完了,阿米豆腐。 是 由 二百零九:悲伤(一) “你就这么喜欢这棋盘呀平常也没看你有这么好的棋艺呢”皇帝笑着道。他心中其实还是高兴的,他是有心成全这孩子的。所以下棋没尽全力,放了很多水。装作一不留神,被温婉钻了空子。看着温婉抱着那棋盘,跟宝贝似的,皇帝看了也高兴。难得有一件东西能入了这孩子的眼,不容易啊虽然这东西是宝贝。 温婉忙表示,她能赢都是外公你让的。也是老师棋术太高的原因,所谓名师出高徒,否则为什么那些名师让笙笙学子挤破脑袋想拜入其门下呢 皇帝想想也是,这丫头聪慧又有名师教导,能赢他一丁点也正常。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刚开始一说比棋道,温婉心里可乐呵着自己上辈子唯一精通的就是棋了,她棋道要是再去考,现在绝对是有八段的水准。而且,上辈子的棋道八段对于现在来讲,绝对是高手。正常情况下来,不说赢皇帝,打个平局温婉还是很有信心的。再者她也看得出来,皇帝一开始就是在放水,她自然也乐得拣了这个便宜。 温婉赢了皇帝棋以后,就抱着棋盒,舍不得放下了。皇帝看着她跟抱着心肝宝贝的样子,不由呵呵直笑。这孩子,看来还真是喜欢这东西喜欢到心坎里去了。 温婉抱着新得了玲珑棋具,乐呵呵地跟皇帝表示,她要回府里。还说今天还得去见舅母呢舅母都到京城里一个月了,她都还没去拜访,说起来,都是她这个当晚辈的不是,虽然她知道舅母不会怪罪,但到底是失了里礼数。 皇帝听了温婉的理由,见着她也是无事之样,笑着让她回去。等温婉屁颠颠出去,皇帝看着温婉的背影,眼中闪现出一抹深思。 思月一回到咸福宫,就看见自己的祖母在那里等着她。贤妃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面无表情地。过了一会才问着思月道“刚才皇上带你去了珍宝楼里,你选了什么好东西你可别告诉我就选了这东西” 思月本来心里就窝火,她就觉得当时真是选快了。她那里知道皇帝外公是说可以随意选择的。要是知道,她肯定选最大件最好的了。之前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忐忑不安了。这会心里更是满满的害怕。她看着贤妃虽然面上平静,但眼里却是浓烈的怒火。思月一见就知道不好了。心里更是怕得厉害。 贤妃看着面前一脸得意的思月,怒叫道“跪下” 思月一听,哆嗦了一下,立即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那样子,看起来非常的可怜。 贤妃揉了揉太阳穴。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孙女,把她的脸都丢尽了。温婉得了珍宝库里的玲珑棋盘,早就传遍了后宫。那东西,可是珍宝库里三件镇库之宝,价值连城。不说这价值,就皇帝这心思,可不就得让人心惊。这也是她一直最为担心的事情。现在这个丫头是中立,从来没帮郑王做过什么。但是既然身份决定了对立面,这样的人存在就是心腹大患。 而思月,却只拿了这么一样看起来贵重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的首饰。真是一副蠢样,她都不知道宫里都把她当成了笑话了。真是让她看了越来越生气。以前怎么会以为她是一个聪慧的。没想到,竟然会蠢到这地步,无形之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还给温婉加上了不少的期许分。能得珍宝库里三发珍宝之一,可想而知,能得多少期许分。 “皇祖母。”思月跪在地上,地上石板传来的冰冷,让她透心凉。她很委屈,她是真不知道她错在哪里。 贤妃看着她还不知道错在哪里,一脸委屈的样子。心里直叹气,难道她就一点都没看出来,皇帝是很宠着她,可那宠,就跟着宠一只阿猫阿狗一般,觉得新鲜。可一旦觉得腻了,随手可以丢弃不要了。更何况,她也知道皇帝之所以宠着她,一来是长相,二来还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 可皇帝宠温婉,瞧着这作派举止,那是真正当成一个宝贝疙瘩去宠的。否则,又怎么会舍得把珍宝库里最贵重的东西赏赐给那丫头。皇帝要见一个人,只要下圣旨,就是快死了也得回来。可她愣是拖延着不回来,只给回了一封信,说她在庄子上养病。 皇上看着了信,非但没有怪罪,不生气,反而让人送了不少的好东西给到庄子上。到了现在听说她病好了,还不愿意回来,准备窝在那里等到明天开春再回来。皇帝心里忍耐不住,直接让郑王爷亲自去把她接回。贤妃非常怀疑,如果不是皇帝自己脱不开身,走动影响又太大,皇帝是不是会自己亲自去接。 想到这些,贤妃额头突突的疼。她现在非常肯定,那个丫头,是故意避到庄子上去了。这个丫头,竟然这么懂得利用人心。她这样做,表面看来是失利。让大家以为她是做贼心虚。事实却是让皇帝对她更为怜爱,也更为内疚。怜惜她小时候所受的苦,疼爱她的真性情,内疚对她小时候的疏忽而造成如今不能说话的遗憾,也为着她一个人躲避到庄子上去更为偏疼着。 再瞧着今天温婉的作派,虽然那丫头表现出来的害怕是真的不能再真,但是她非常清楚那丫头就是装的。如果真的如此胆小,当年才六岁的小女娃,又怎么敢用剪刀伤人。她的胆小,她的和善,这些都是装的,可是这样的伪装,天衣无缝,连她都找不到破绽。 是,温婉的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对于很多人来说那是心思单纯,只有她知道,那才是最为可怕的。温婉越是表现出她藏不心事的性子,表现出她的任性行为,表现得心善仁慈,才越是棘手。皇帝乃是九五至尊,手握天下大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什么没有。可越是这样身处至高位的人,越是多疑的人。越是皇帝这样的人,越是希望身边的人能不在乎权势,心思纯粹如一张白纸,这样的人才能让他们感觉到安心。 所以,温婉越是表现出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性子,把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皇帝就越疼她。因为复杂的人,喜欢单纯无杂心仁善的人。只有这样的人,他们才会真正的放着心去宠,去疼,去怜惜。再者皇上老了,前朝的争斗又激烈,有着这么一个纯良孩子在身边,还不如珠如宝。而温婉,却从来没让皇上失望过。她把这个度掌握得非常的好。好得她都不得不赞叹一声。 就如上次的事,她跑到庄子上去,表面上是思月得益了。事实上,只会让皇帝更疼她。如果她猜测的没错,温婉也是肯定皇帝会知道了她认定思月谋杀是要谋杀她,才会被梦魇,才会跑到庄子上去的。她这样就是要让皇上相信,她是害怕,害怕被谋杀了。她是怕了,所以想窝在庄子上。这对本来就溺爱着她的皇上,更是心怀怜惜,定会对她更为疼爱。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派遣太医到庄子上,才有的大把的珍贵药材送往庄子上。 而这个死丫头在养和殿里,她避思月如蛇蝎,好象思月就是鬼怪一般。就因为这样的做派,让皇上更一步相信,思月是谋杀的她,而不是意外。皇上就算不说什么,但是原本可能认为是意外这会也定然是有所怀疑,是否真是谋杀这种怀疑不会立即表现出来,但是危害极大。如果只是争争宠,皇上就算知道最多也就只是笑笑。但如果是谋杀,性质就绝然不一样了。因为没有谁会喜欢一个心思恶毒的孩子,更不要说皇上。 而这次的事件,她又把握的非常好。她一定是知道了皇上是在考验她,磨练她。如果她不杀,那就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好意。如果全杀了,那她之前所表现出来的胆小和善全都是假的,全都是装出来的。就算是被皇上所逼,可是一个真正良善胆小的人,就算是被诬陷,但仍然是狠不下心来杀这么多人。她在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所以才求了皇上只要求惩罚了为首的人,其他人,都留了一条命。可是这样的留命,还不如死了。死了反倒是解脱了,这样活着,生不如死。可是她的这一作派,却丝毫无损她之前的心善,反而又赢得了宽厚的名声。在皇上眼里,更是认为她是和善纯良,更为心疼那丫头了。也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皇帝才会眼睛不眨地就就把玲珑棋盘赐给了温婉。 “温婉,到底你是真性情。还是你已经能把人心,琢磨得如此透彻。如果是前者还好弄,如果说是后者,你比苏凤,还可怕了。而本宫相信,一定是后者。”贤妃说完就笑了,是真的还是装的,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现在确实是非常她疼爱这个丫头。这样,间接给了郑王莫大的希望。给他们造成莫大的隐患。 想到思月,贤妃暗暗叹息一声。思月哪里是温婉的对手。看来这步棋,是要废了。不过现在瞧着皇上的态度,还暧昧不清,暂时先放着,只是让她远着些温婉。那个丫头,看来,是已经下了决心要与她斗了。思月,不是她的对手。 温婉在路上,死死抱着棋盘,跟宝贝疙瘩一般。可是人一上了马车,车帘一放下来,温婉虽然手上还是抱着棋盘,但是面上的淡淡的欢喜没有了,反而面上充满了疲惫之色。抱着棋盘,直接到了后节车厢去了。坐在后节车厢的被褥之上,蜷缩起来愣愣地看着车顶,在发呆。 夏影知道温婉的性子。郡主沉默的时候,就代表着正在思考。所以,她在一边安静地守着,不出言打断郡主的思路。 她杀人了,今天她杀人了。她手上,也终于沾染了鲜血。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纯良之辈,她也成了杀人犯了。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快得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温婉想到今天这十三个人,在她跟皇帝一回到养和殿里贤妃就过来了。她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女人,就是要自己手上沾满血腥才罢休。现在的自己,终于如了她的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认为自己很睿智的。这个女人,真的好厉害。 温婉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为了能好好地活着,她绝对不能再逃避了,不能姑息了要对付那些要害的人。杀人就杀人了,以后,也许还会杀更多人的命。既然在棋中,谁也没能逃脱得了。想逃脱,下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她不想死,她要活着。那就必须对手去死。 可是要对手去死温婉想到这里,再想到那个女人。想到只要跟贤妃斗,她心里就冒起了一股寒气。她跟贤妃斗她有这个能耐吗她能赢吗温婉苦笑,她没一丁点的信心。跟敌人对阵,连赢的信心都没有,还没上阵,她就已经败了。看来,这条路走不通了。 那只有再另想它法了。宫斗是绝对不能去斗的。不仅不会赢,要真朝着这方面去,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咳,皇帝外公到底是什么意思都说帝心难测,现在她终于体会到,皇帝外公的心思,还真不能去猜。因为你猜测不到。说他对赵王期望大,有立赵王为储君的打算,却又给了郑王舅舅机会,还在增加舅舅的筹码。说他对郑王舅舅期望大,又任着赵王他们对舅舅步步紧逼。想不透,温婉也不想了。她虽然也已经下定决心不避让,但是结果是怎么样的,都在外公的心中。现在只希望,如果最后是赵王登基,皇帝外公看着她是真心爱戴他,郑王舅舅一直兢兢业业的份上,能给他们一条路,一条后路吧 “郡主,到了。”夏应轻声提醒着温婉。 温婉进了郡主府邸,照着镜子,看着面色不是很好。这会要去做客了,这个样子不好。没办法,只得上了胭脂水粉。 这也是是让周围几个丫鬟觉得怪异的地方,古代女子到了十岁,谁不喜欢梳妆打扮。就郡主说什么现在正是肌肤最好时节,涂那些东西,对皮肤反而不好。所以她一般情况下,都是不涂的 回到府邸,温婉将外面的宫装换了,换成成了一件洋缎袄子,下着雪缎的压金线的百摺裙,头上的发型也梳成了可爱的丱发,把凤钗这些全都换了,左右各加了对称的梅花珍珠攒。外披上一件羽缎紫貂出毛鹤氅。温婉照着镜子,看着,确实是一个惹人喜爱的娇俏娃娃,才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打扮妥当,温婉抱着棋盘,去了郑王府。先去拜访王妃舅母,顺便可以向郑王晒晒她新得了这件稀罕的礼物。当然,这次不同往常,她还带了其他的礼物。打算先见过王妃等人,再去找舅舅下盘。上次下得不过瘾,这次可得下个过瘾。 上了马车,一到王府,郑王出去当差还没回去。温婉这会也不是专程来找郑王舅舅的,她是专门来拜访郑王妃及见过一众表兄妹。她的打算是等过了中午,用完中膳,再跟舅舅杀上两盘。 “呀,温婉,来,来舅母这边坐。真跟你舅舅长得仿佛跟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直都只是听说,真真见了人,才相信。”到了正屋,王妃拉着温婉在说话。边说边仔细打量着温婉。瞧着眼睛,鼻子,嘴巴,还真是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王爷十几个儿女,其中只有老六跟王爷有五分像,还算是最像的一个了。难怪王爷这么宠着温婉了。看见她,定然就如看见儿时的自己一样,不得可劲的疼着啊 温婉也仔细打量一番郑王妃,就见着郑王妃挽着一个高髻,戴着赤金点翠大凤钗,左右各配凤吐珠步摇,身穿正红金银线绣团凤牡丹袄子,下着蜜合色紫貂洋缎出毛袄。言行举止端庄娴雅。对着温婉说话,脸上有着温和的笑。 温婉知道郑王妃现年三十岁,与舅舅同岁。祁言表哥今年虚岁也有十五了。虽然说在古代三十岁的女人意味着就是黄脸婆,但是郑王妃却并没有有任何黄脸婆的倾向,瞧着容光焕发,面容也是极显年轻。 温婉看着点头,舅舅也算是有福气了。这王妃舅母,看起来就是贤惠的妻子,瞧着也是有福相宽心的人。对着温婉她也是非常的慈爱,说话也很温柔。倒让温婉觉得很是亲近,心里生出一股亲昵的感觉。怎么说,那都是自己嫡亲的舅母,一家人嘛 上辈子她很渴望得到家人的认同,让奶奶跟家里的人喜欢她。可是她们都不习惯自己。也因为她的敏感与胆怯,最后与家人性同陌路。这辈子,跟平家的人,比陌路人还差。对她来说,那就是一个包袱,一个随时都想甩了的包袱。所以,面如郑王妃真心实意的关切,她其实很开心的。 是 由 二百一十:悲伤(二) “这是冯侧妃、这是王侧妃。”郑王妃笑着介绍道。 一个身穿淡绿色的繁花衣裙,外面披着一层白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头梳个飞云髻,鬓间斜插了点翠嵌紫水晶的簪子。这会对着温婉露出友善的笑容。 一个一身浅蓝色的华服,裙角上绣着细碎的水莲花瓣。头上斜簪粉色水莲珠花簪子。脸上薄施粉黛,显得肌如凝脂。也对着温婉盈盈一笑,非常的亲切。 温婉暗暗点头,两个女的长得倒都是漂亮。冯侧妃柔媚亮眼,王侧妃艳丽张扬,各有特色,都是美女。 温婉是正二品的皇贵郡主,身份高贵。对于王妃,可以行晚辈礼,对于侧妃,只要行一个福礼就成。两人也知道皇帝疼爱温婉,王爷更是把温婉当成心头肉一般的疼爱。也不敢怠慢。 温婉在见过两位侧妃,就望向旁边站着的四个女孩子,头两个跟温婉差不多大,底下两个要小些,瞧着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其中长得最高的,估计也就是最大的,根据夏影那边得来的消息,大郡主是冯侧妃生的。也是长得挺漂亮的,跟旁边的一位冯侧妃还真的挺象的。不过让温婉疑惑的是,她看着自己,眼底有着厌恶甚至怨恨之色,她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她应该是第一次才见的吧 而稍微小些的,长得挺艳丽的,就是看上去有些怯怯的,瞧着胆子很小的样子。望着温婉,眼里充满着好奇。也是,一直在封地上,都知道父王极为疼爱着这个表妹,听说这个表妹跟父王长得一模一样。没想到,今天看了真人,还真是与父王长得差不多呢 剩下的两个还太小,在三到四岁的样子。 “这是思聪,比你大两个月,你得叫一声姐姐。这是思涵、比你小三个月,你们都是同一年的。这是思墨、思纹”一一介绍过去。 思聪看着温婉,眼中闪过愤恨却是连遮掩都没有遮掩。温婉觉得很奇怪,自己又没得罪过她。还第一次才见呢,怎么看她跟看仇人一般。这大表姐,真奇怪。 王妃介绍了完众人给温婉认识以后,拿了一块非常稀罕的祖母绿镯子做为见面礼。这样的镯子,温婉手上有一对,是公主娘留下的嫁妆,这样的东西算是珍品了,确实是重礼。 其他两位侧妃也都送上不菲的礼物。那位冯侧妃,送了一条金镶珠翠项链。这东西一到温婉手里,温婉就感觉到一道利芒朝着自己射过来。转过头一看,就看见思聪见着她手上的这样东西,眼里的怒火再也掩饰不住。 温婉诧异了,不就一条项链,做什么她这么大火气。温婉不知道的是,思月当初还没进京城的时候,在她母妃那里看到过这条项链。一看就非常喜欢。只是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冯侧妃却是怎么都不给她。没想到,却是给她当礼物。这些年,这个人抢夺了多少属于她的东西。府邸里所有的好东西,全都给她了。那些本来都是她的,可是却都给了这个人,实在是可恶之极。 温婉对于思月仇视的眼光,莫名其妙。一件小东西,至于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也太小家子气了。 王侧妃送了一个屏风,炕屏,也是花了大心思的。因为是双面绣,一面绣的也是栩栩如生的仙女图,另外一面绣的是代表富贵的牡丹,特殊的是它里面有一个机关,只要旋转一下开关,两面可以转动开来。这份心思跟那工艺,非常地难得。不过,这对温婉来说,不稀奇。 其实这些东西对于温婉来说,有没有根本就无所谓。但是看着他们送的玉饰跟珍珠,还有一样是双面绣,觉得也是花了心思的。倒也是面露微笑地接了,把自己带上来的礼物奉上了。 送给王妃的是一块非常漂亮,雕刻得非常精细上面镶嵌了七色宝石的镜子。送给两位侧妃的,只是非常寻常的物件,也说寻常也不是寻常,都是皇帝赏赐下来的首饰,很漂亮也很珍贵。回礼本来也适当。但是跟郑王妃那块价值不菲的镜子比起来,那就明显低了几个档次去了。所谓嫡庶有别,两位侧妃,对于温婉来说,那就是小老婆,就是小三,她是没多大放在心上的。要不是碍于情面,她都不愿意送。不过,得适应社会,所以也得受着。 郑王妃看了心里自然是满意得很,看来这孩子确实知道分寸。两位侧妃心里虽然不怎么高兴,但是面上却是不显露。要说温婉这样送礼其实是很得罪人的,侧妃,尤其是有了子嗣的侧妃,那就跟正经舅母差了一个阶段而已。送的礼物,最多也就只能低一个档次。可惜,温婉送的礼物,档次非常明显,想让人忽视都不成。 古嬷嬷也劝了温婉,但是温婉不为所动。侧妃,不就是小老婆,在现代,可不就是小三,只是在这里的小三是合理合法的。温婉早就腻歪,可惜这事她也没办法,这是如今社会的基本情况。她要高呼一夫一妻制,那非得认为是中邪了。古嬷嬷苦劝也没有用。夏影倒是半句都没多话,在夏影眼里。只要王爷宠着郡主,两侧妃,还能翻了天去。只有她们讨好郡主的份,哪里还需要郡主去顾忌她们呢 在一侧的思聪看着温婉送的跟王妃对比,可以用寒酸来形容的礼物之后,她本来就对温婉厌恶愤怒之极,这会是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怒火。但她也知道,温婉不是她能直接得罪的人。可是她心底的熊熊怒火,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咦,温婉妹妹,你丫鬟手里拿的什么宝贝他”思聪扫射了一眼,看着夏语手里拿的匣子,一看那盒子就知道名贵非常。而且看温婉的样子,也不像是送人的东西。所以特意大声地问出来。 这也是温婉习惯在在王府里当自己家里,怕麻烦,所以干脆直让人抱着。要是在其他人家,她也不会再随身带着。 看着温婉示意,夏语解释道说“这是皇上刚刚赏赐给郡主的棋盘,郡主特意拿过来,想跟王爷下盘棋。”她这么说,也是间接告诉大家,这东西不是送人的,只是带过来用的。 思聪一听是棋盘就没了兴趣,不过看温婉好象跟珍惜似的,就嚷嚷着要看。看温婉好象有些不愿意。思聪笑着说道“表妹,你也太小气了。我父王可是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你,我们只是看看都不可以吗表妹,就看看,又不会少了什么。给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稀罕物件。” 旁边的一位冯侧妃笑着说道“是呀,郡主,给我们也开开眼界。看看皇上赏赐了什么宝贝给郡主。臣妾等一直听说皇上对郡主那是千宠万疼,这会皇上赏赐了郡主的东西,定然是好物件。也让我们一直在偏僻地方呆了那么多年的的人,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王妃笑着看向温婉,没说话,但眼里却也透露出一样的信息,看看这棋盘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让温婉这么紧张。而且,如果真是宝贝,倒也应该开开眼。一直都只听闻皇帝对郡主宠爱,看了礼物,句知道这宠爱到底有多重了。 温婉看了笑了笑,要再不给看可就真小家子气了。如果是其他人,就温婉的性子,她才不甩人呢得罪你又怎么样,我又不跟你交好。但是因为是郑王府,是她敬爱视若父亲一般的郑王的妻儿,她就为了郑王,也要妥协。而且,她也想跟她们把关系弄好,不能把关系弄僵硬。平家的人,对温婉来说,跟陌生人没区别了。其他人家,也就苏家走得近些。其他,都是泛泛之交。她也渴望能享受到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倒也并没有不高兴,笑着点头。 转身过去,亲自从夏语手里接过匣子。小心把匣子放在榻上,放稳当以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从匣子里取出白玉玲珑棋盘。 王妃及几个侧妃也算是见过好东西的人,可这等精致漂亮又贵重的宝物还是第一次见呢屋子里有几位,甚至连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看完后,众人纷纷赞叹不已“真漂亮,皇上真疼郡主啊” 其中王侧妃也是非常羡慕地说道“是啊,真是漂亮。我还没见过用这么用大块和田做成的棋盘。还有那雕工,不是顶尖没几十年手艺的老师傅绝对雕刻不出来。” 郑王妃也是点头盛赞道“不止啊,你看,这上面的字,写得飘逸若仙。绝对是大书法家的手笔。”郑王妃看向温婉的眼神,都有些变了。这棋盘,价值不下数万金啊。皇上就这么简简单单赏赐给了温婉。这份龙宠,怕是比她想像的还要重些。 屋子里的人三三两两地说着,有赞叹,有羡慕,有嫉恨,神色各样。大家观赏一圈,温婉看着差不多了,笑着跟大家表示,这个东西要收回去。大家也都恋恋不舍地把眼光收回去。这么好的东西,至少也要值个十来万银子了。皇上还真是疼着郡主。 是 由 二百一十一:悲伤(三) 婉躬着身把棋盘放回了匣子。抱着匣子起身,准备把匣子交给夏语,哪里知道旁边的思涵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向温婉撞去。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来不及阻止,一下撞到温婉身上,温婉人一下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手里的匣子也脱手而出,摔在地上。好在榻离地上也不高。要是很高,肯定就得成碎片,可就这么一点高度,也是听到一闷声。温婉愣在原地了。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大姐她撞我的。”思涵看着棋盘掉在地上,急忙解释着。她本来还想跟着这位表姐好好结交。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 “你自己没站稳,做什么赖到我身上。做人做事一点担当都没有,一点小事就诬赖人。温婉,你也不要这么小气,不就一小小的棋盘,虽然难得,但让父王赔你一副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看着温婉还在发塄之中。思聪心里得意极了。她这几年,被温婉抢走了多少很多东西。让她也尝尝自己的东西被人枪走,被人弄坏的心情。 温婉这时什么都没的想了。慌忙地打开匣子,果然见着棋盘上出现了好几道裂痕,虽然轻浅得很,但是,在这光洁纯白的玉棋盘上,特别的显眼。 温婉抚摩着光洁纯白的棋盘,触摸着那几道裂缝,眼神迅速暗淡下去。死死咬着下腭,双手紧紧扣住匣子。 思涵的茫然无措,心里很害怕地看着思聪。思聪却是嘴角带笑,终于出了这几年的恶气。王妃走过去,见着还在沉默之中的温婉道“温婉,你放心,舅母会找最好的巧匠修复的。” 温婉听到王妃的话,抬起头,看了王妃一眼,看着王妃眼里的温和,对,仍然是温和。再看着思聪眼中的得意,在望着屋子里一众大大小小的神色各异的人。 温婉看着众人的神色,越看面越寒,越看眼越冷。最后,冷冷地扫射了在场的众人,却是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表示。抱了摔坏的棋盘,转身离去。 屋子里的几个人,开始为着摔坏了温婉的宝贝而想着呆会该说什么。看着温婉的样子,是极为在意这东西。再说还是御赐的东西,要是没个好说词,到时候谁都吃不完兜着走。而且听说温婉郡主极为得皇宠,要是到时候去皇上那里告一状,那谁都得倒霉。 都在想着最好的说词,可被温婉这么犀利的眼神扫射后,骇得她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温婉这种眼神,与王爷的何其相似。众人这才发现,面貌再其次,这眼神,才真是十打十的像啊 王妃最先反应过来,刚想再开口劝解着。就见着温婉抱着匣子转身就走了,郑王妃愕然。竟然这么不给面子,连礼数都不顾全了。 等温婉出了正屋子,屋子里的人才回过神来。大家你望我,我望你。看来皇贵郡主,确实是得宠,都宠得天高地厚,不知道长幼的辈分之分了。再怎么样,不就一个棋盘嘛,难道要为了一个棋盘就跟郑王府翻脸。 王妃在愣了二十秒后,迅速追了上去。可惜温婉走路跟跑似的,太快了,等她出门以后见不到人影了。 温婉走得很快,夏影紧随在后。温婉急促地走着,她就是想走,离开这里。这里,让她感觉到胸口闷,闷得她一阵难受,难受得眼眶有着泪珠在转动。 上辈子在温家,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就没一件能善终。不是丢了就是坏了。那时候的她,只能抱着坏了的玩具坐在房间。她不是没去争取过,可是面对奶奶冷漠的眼神,还有不相信的眼光,以及最后厌恶的训斥。面对二伯母与姑姑说她诬陷而怒骂她,她再没多说过一句话。她只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抱着那些残断的玩具,默默掉眼泪。 从小到大,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最后,都不会属于自己。喜爱的玩具是这样,谈了五年多的男朋友也一样;交好二十年的朋友也一样。玩具是因为哥哥小太顽皮抓弄她,还可以说成是不懂事。男朋友是因为要攀附权贵,想过上层人的生活,又不知道她的家世,最后攀附上豪门女而弃了她,是他选择财富地位攀附权贵,是他的错,不是自己的错。女朋友因为一个男人,为了她的爱情,背弃了她们二十年的友情,为了爱情抛弃友情,是她的选择,也不是自己的错。 但是现在呢,为什么上辈子是那样,这辈子又是这样。字帖是这样,棋盘也也是一样。她是真心的存了要跟郑王府里交好的心思,她跟他们也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就看不得她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们这样蹭恶她,就是看不得她好,就是要让她不得好过。贤妃跟思月也罢了,那是她对立的人。可为什么她们也一样。难道她就这么惹人讨厌,被人痛恨吗她就这样讨人嫌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一样。好象注定了,她不能拥有心爱的东西。注定了她就该被所有人厌恶。为什么,为什么想守护一件她喜欢的东西,总是不能。为什么她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同,就这么的难。 “郡主,不难过。我们去请能工巧匠把它弄好。郡主,你不要伤心。我们一定可以请到能干巧匠把它修好的。”看着温婉抱着棋盘,疾步走路,面上的悲伤掩都掩藏不住,甚至都要哭出来。夏影看着也难受得厉害。在旁边轻声安慰道。 从她伺候温婉到现在,有五年了,面对平家人的刁难,面对那些莫名的攻击,面对死亡的威胁,她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甚至以一副讥讽的神情不屑为之。在面对陷害栽赃,面对流言蜚语,她也是一副温和淡定的神情。从不愤怒,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是这两次,她被惊吓得厉害,也咬着牙忍受过来。 可是现在,现在,现在郡主竟然抱着一副棋盘悲愤欲绝,虽然没哭,但眼底的悲伤,她知道。郡主,该是多喜欢着这棋盘。自己当时怎么就因为顾忌在场的都是主子,而没有出手去接住棋盘。要是当时能第一时间去接住,就算冲撞了几位王妃,又有什么关系。至少郡主不会这么难过。夏影陷入深深的内疚之中。 “怎么了这是,这是怎么了”郑亲王正好回来,刚进王府不一会,就看着温婉边抱着棋盘面色灰败正要上马车,忙给拦着。 “郡主的棋盘摔坏了,郡主很难过。”夏影咽噎着。 “不就一副棋盘吗舅舅给你去找过,要什么样的棋盘,舅舅都给你去找。不难受了,舅舅一定给找一副更好的棋盘来。好了不难受了。傻丫头,不就一副棋盘吗不难过了啊”郑亲王开始听了理由不由好笑着。 温婉听了郑王的话,摇了摇头,一只手紧紧抱着棋盘,想表示些什么,最终眼神暗淡下去。什么都不愿意说。说什么,那些是他的妻女,她有什么立场,她又该说什么。说出来,只会让舅舅为难罢了。是她的错,是她不该强求的。 “怎么了这是这棋盘莫非有什么重大的缘故”郑王看着温婉听了这话,面色更为悲伤,心底有了疑惑。再看着夏影的模样,立即觉得不对劲了。再转念一想,温婉又不是小气的人,怎么可能为着一副棋盘这么难过,看来事情不简单。 夏影则是充满着自责道“王爷,这棋盘乃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宝物。是皇上今天赏赐给郡主的,摔坏了就再没有了。” “什么东西这么金贵,还独一无二,给舅舅看看。”郑王接过去打开一看,先是一愣,接着脸色铁青。温婉手里的,竟然会是价值连城的玲珑棋盘。玲珑棋盘乃是天下十大奇珍异宝物之一,一直都是存放在大内的珍宝库里。这可不就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宝物。没想到,父皇竟然赐给了温婉。更让他恼火的是,竟然摔坏了。 “这棋盘是郡主好不容易从皇上手中求来的,郡主可宝贝着了。自从拿了棋盘,郡主的嘴就一直没合拢过。奴婢服侍郡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看见郡主这么喜欢过一个东西。王爷,郡主得了皇上的赏赐,兴匆匆拿过来要跟王爷下一盘。没想到一不小心给摔碎了,郡主是太喜欢这棋盘了。所以才会这么难过。”夏语在边上说明温婉有多喜欢这个东西。 “怎么会一不小心摔坏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一不小心摔坏了。怎么会这么不经心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个清楚明白。”郑亲王是什么人,一看温婉的这个样子,就知道有猫腻,温婉既然这么重视这东西,怎么可能会这么不小心摔坏了呢那丫头,能入她眼的东西,还真是稀少得可怜。又怎么不把它当成宝贝一样看待。 是 由 二百一十二:悲伤(四) 这会王妃几个匆匆赶过来,王妃看着郑王,心里暗暗惊奇温婉的小提大做了。虽然做工精巧贵重些,料子也难寻,但又不是找不着,如果真碎了,再找上好的玉石做过就是了。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拿着东西就走了。这要传扬出去,还以为她跟郑王府里存了多大的矛盾呢,跟王府关系僵硬了呢对她,对王爷,可全都不好。这孩子,没有一点大局观念。 这孩子,真是不懂事。看来,这孩子还真是被皇上跟王爷娇惯坏了。所以说,孩子就是不能娇惯,否则就不知道轻重了。而且瞧着温婉的样,就知道不是个好说话的主。王妃看着温婉有些头疼。本来温婉被宠坏了没关系,大不了她小心哄着顺着就是,可问题是,也不知道思聪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偏偏就惹上了温婉。这才第一次见,就闹出了这么一出,万一让温婉对郑王府的人存了厌恶之心。再想打好关系,可就难了。而现在,王爷又需要郡主的助力。郑王妃是真的头疼了,而且看着王爷盛怒的样子,今天的事情,看来不回善了。 “怎么回事,谁把棋盘摔坏的。”冷喝一句,众人心头一凉。王妃言简意赅地把过程说了一遍。 “父王,我真不是有意的,当时脚下一滑,就倒了过去。父王,我真不是故意的。”思涵看着父亲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哭起来了。 “不就一棋盘吗虽然难得,不过舅母一定想法子再找过一块好玉,再做过一副。不要哭了,再哭就是大花猫了,就不漂亮。”王妃慈爱地哄着温婉,当成一个需要安慰的小女孩一般哄着。边说,边从袖子里取拿了帕子,想给温婉擦着脸上的脏东西。 孩子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特别是温婉,上辈子在那样的环境,养成了非常敏感的性子。后来还是出国身边的人性格都开朗,对她也好,才没有让她得自闭症。而她上辈子在温家六年,别的还不说,但察言观色那绝对是一等一的。一听,就能听出晚妃口气中有着丝丝的不满。那言语中,好象她小题大做,侍宠生娇一般。好象她特意闹得大家都不好过,提心吊胆。这意思就是,她被她们弄坏了心爱的东西,不能生气,生气还是错的了。 温婉想到这里,心里非常恼怒。在宫里,她得提起所有的心思堤防贤妃跟思月。本以为来到郑王府,能跟她们打好关系,能大家一起和睦相处。不说其他,至少在温婉的心里,郑王府也是她的另外一个家。可是现在。这个想法被彻底打破了。 想到这里,温婉面带凄笑,看来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所以很自然的,她面对王妃的亲腻之意,往后退了一步,王妃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尴尬之极。温婉却是好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扫了王妃的面子,想从郑王手里接过棋盘,回家。 这会,她心里愤恨得连郑王的面子都不给。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好心好意来拜访,想跟她们打好关系,想要来跟舅舅下盘棋。她们撞坏了自己的棋盘,好象错的还是她。既然如此,那她还要留在这里做什么。温婉心里很愤怒,但是又不能当着郑王的面发泄,这样会扫了郑王的面子。不过这样的地方没,不呆也罢。但是她这样的举动,其实是扫了在场所有人的面子。都这样了,还有面子可言吗 “做过一个你说的轻巧。你知道这棋盘有多珍贵吗这可是天下排名第六的宝物玲珑棋盘,是当年番邦进贡给太祖爷的圣品。这玲珑棋盘乃是用一块最上等的和田玉,请了当时天下有名的巧匠精心雕刻三年。又请了当时天下最著名的书画大家提的字,天下就此一具,再没有了。现在碎了,就再也找不到与之一样的。就算能找到好的暖玉,也找回当年的巧匠跟名家。”郑亲王异常恼火地呵斥着。一手却是拉着温婉的手,不让她走。 温婉听了,低着头,没有再说话。其实,就算再有一模一样的,就算是一模一样的棋盘,也不是她喜欢的那副了。碎了的东西,再也补不回来了。再补不回来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天拉,竟然是如此珍贵的东西。这还真不知道。都望向了思聪跟思涵。 温婉则低着头,什么都没说。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她,她感觉得到的。所以,她也不想呆在这里,想回去了。要不是郑王拉着她,她早就走了。她们不喜欢她,那就不喜欢好了。她也从来没要求所有的人喜欢她。她自小就知道,她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长大了也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虽然她不知道什么原因,虽然她一直都很乖巧懂事,但就是不得人喜欢。既然如此,她也不再奢望。 “从今天开始,在佛堂抄一年经书,一步都不许出来。一年后,如果一个字不过关,全部重新抄过。”郑亲王严厉地说着。 “王爷。”王侧妃急了,这个惩罚,是不是太过了。 “父王,是姐姐推了我一把。要不然,我也不会差点摔倒,也不会撞到了温婉表姐的。父王,不关我的事。”思涵非常委屈地说着。她真的很无辜,为什么要受这么严重的惩罚。 “思聪也一样进佛堂抄一年经书,不许出佛堂一步。”郑王的话,在王府里,就跟皇帝的圣旨一般,每人能违抗。 思聪听了,恼恨万分。自己才刚到京城半个月都不到,正要结识人的时候,被关了。传出去,该多难听。思聪恨恨地瞪着温婉,都是这个人,要不是她,她又怎么会被罚抄经书。可思聪见着父王吃人的眼神,转过头来,哀求地看着冯侧妃。冯侧妃则是抿着嘴。 “谁要说情,一起去。”郑王冷漠地加了句,就再没人敢说一句话了。温婉则一直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吃过饭再回去吧”看着沉默不语的温婉,郑亲王心酸涩不已。 他还没看见过温婉对什么东西在乎过,一百多万的银子眼眨都不眨一下捐了。平常也是总着素色的衣裳,不大爱装扮。虽然嘴上说爱钱,实质却并不爱钱。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都没见过温婉露出这样的神情,没有跟他诉说一句苦。对着他,也都是笑呵呵的。可是如今,如今却是为了这个棋盘,这么悲伤。郑王心口有些疼。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着,要回家。最后郑亲王耐不过温婉的坚持,就让她回去了。看着外甥女孤寞的身影,郑亲王突然觉得特别的刺眼。不过,温婉很快就钻马车里,也看不着人了。 郑王环顾一圈之后,看着神色各异的人群,思聪脸上还有愤恨的表情;思涵很是委屈的样。而他们的亲娘都站在一侧,虽然极力掩饰,但看得出来,心里很不舒坦。就连王妃,也是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 郑亲王看着众人的表现,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这个孩子这么敏感聪慧又多疑,应该是看出来了吧。温婉之所以这么悲伤,不是因为棋盘摔坏了而难受,而是为着他们要把她的棋盘摔坏而伤心。这个孩子这么敏感聪慧,定然是知道了。否则,哪里会这么伤心,这么悲痛的。想到这里,心猛地下沉,大跨步追了上去。留下一地心思莫名的人,有的嫉恨,有的在那幸灾乐祸。 “那孩子”王妃对于温婉连她都排斥在外,心里很愕然。她对这孩子的态度很好,真真的有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一般看待的呀怎么会连她都排斥在外呢,她真是想不通。 而其他两位侧妃却是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再望着越来越远的王爷,面上不显露,但是心里,却又重新估算了温婉的地位。 “王爷。”马车听了,夏影一掀开车帘,就看见了郑王,有些吃惊地叫着。郑亲王挥了挥手,夏影识趣地下去了。 “舅舅知道,让婉儿受委屈了,你放心,舅舅回去,再重重责罚他们,为你出气。”抱着温婉万分心疼地说着。 温婉听了抱着郑亲王的胳膊,刚一直强忍的眼泪,这会再也止不住,掉了出来。她也想去对身边的人好,也想跟她们融洽相处,跟一家人一样。可是,为什么她们就是不喜欢自己。这只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就对她这么排斥,这么厌恶她。排斥厌恶也就算了,为什么就看不得她好呢 她也想有爹疼有娘爱,可是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就是个没人疼的可怜孩子。上辈子一岁多时被粗心的保姆丢了,六岁的时候因为她父母双亡。这辈子母亲早逝,父亲无良,后母恶毒。这些她都无所谓,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遵从了爸爸妈妈的临终遗愿,尽量开心快乐地过好每一天,可是,为什么就是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为什么想要活得开心快乐,就那么难。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为什么她们所有的人就一定要她过不得好,她过得不好她们又能如意什么。温婉这时候是真的哭得很伤心,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她到底哪里招人这么厌恶与仇视了。 今天上线一看评论,被骂得提无完肤。本来满肚子的话想说,但是想说的时候,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埋头码字。最后说一句,今天晚上有加更。再有几章,这第二卷就完结了。 是 由 二百一十三:淳王的建议 上 二百一十三:淳王的建议上 “好了,不哭了。舅舅带你去锦绣楼吃你最喜欢的酸笋鸡肉,再点一大桌子你喜欢吃的好菜,好不好。不哭了,哭多了伤眼睛。”温婉听了点头答应了,在郑亲王手上写了几行字。 温婉写的是舅舅,她们都不喜欢我,我知道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以后要是没事,我就不去郑王府了。 郑王心口一缩,眼睛暗了暗,这个孩子果然是个敏感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好,不去就不去。等你想舅舅,派个人来送信,舅舅去看你”。温婉点了点头。 而锦绣楼里,锦绣楼的掌柜的小心地顺着淳王的意,安慰着二百一十三:淳王的建议上“王爷,你息怒。世子都是不懂事,等再过两年懂事了,就好了。王爷,你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还小,过年后就十三了。还小,十三人家的儿子都顶立门户了。”淳王这会正是气得心肝冒疼的时候。 这个死小子,这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一个月不到,一个月不到就在自己家里的酒楼里签下了六千两的单据。还只是请了十次,全都是人参、鲍鱼等什么贵的点什么。 淳王看到上面菜单上列的,气得差点没跳脚。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败家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就是没用。那小子还一点都不怕他。气恼得有一次关了一个月,没想到出来人瘦得成一包骨头,抱着王妃直哭。可是仍然没有作用,还是如以往一般,什么都没变。仍然是一样的败家。 有这么一个死小子,非得把他气死不可。都不知道被人哄走了多少的钱财去了。现在扔了这么钱财,他倒不是真正的心疼,可是那孩子的这态度,他是真不放心。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还要继承他二百一十三:淳王的建议上的家业。要是这个样子,百年以后,淳王府非得给他败落了不可。 不行,一定得法子好好治下这孩子花钱没节制的毛病。可是,该找什么好方法呢淳王陷入了沉思之中。 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心里叹气。这个死小子,就是想要了他半条命去了。在这样下去,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气死。他也悉心教导着,可怎么就教导出这么一个纨绔出来了。 正心烦着呢,在外等候的掌柜走进来,在他耳朵边上说了几句。淳王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出来了。 “呀,郑王爷,温婉,稀客,稀客,真是稀客。”淳王一听了这话,忙出来,就看见郑亲王果然带着一个蒙了面纱的小女孩来用餐。看那身行头,再有身边的丫鬟,淳王就知道那肯定是是温婉了。 郑王亲自迎了出来。带着两人进了贵宾间。温婉进了里间取下面纱,因为刚刚哭过,眼睛现在还肿红着。 淳王一看温婉肿红的眼睛,吓了一大跳。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郑亲王。然后对着温婉说着“告诉舅舅,是谁欺负你了。这天底下,还有敢欺负我家温婉掉金豆子的人,我还真没听说过。谁欺负我家婉儿,金鞭子抽过去,抽死她们,看谁以后还敢去吃豹子胆。” 温婉本来郁结的心情,被淳王三言两语给逗乐了,消散了不少。其实她能跟淳王交好,而只是跟周王淡交。是她早就看出来,周王的外面不讲理只是一种保护色,内里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淳王虽然看起来比较霸道,但其中是一个真正的性情中人。这样的人,你敬他一丈,他敬你一尺。从捐款的事情,淳王语重心长地劝说,她就感觉到到底哪里出错了。周王,虽然这几年对她也挺好的。但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就在淳王说她劝说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虽然这几年周王对她其实也算好,但是,不会真心为她好。 淳王想着刚才的烦心事,为什么温婉没人教都这么好了。而他家的那臭小子,他也不是没请过名家学者,可是没一个人能受得住他儿子的顽皮与恶作剧,没两天就得走人。送御书房里,更是不成了。先生可是面子不给,直接打手板,可也没用。他自己也是打也打了,罚也罚了,祖宗牌位也跪了。却都是没用,还是做什么都是一样,仍然我行我素。倒是心疼得王妃天天在他面前哭诉。后来也实在是心疼,也就寻了个理由。没去了。 说是无药可救,也不尽然。唯一不让他丢人的,也就那勉强过得关的字。那臭小子,这点还真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他竟然能每天空出半个时辰静下心来练字。他当时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是让他身边的小厮套话套出来的。那时候他才知道,这小子就是当初听了温婉的话,说字是人的门面才坚持下来的。当然,也因为温婉是他的救命恩人,觉得话也是对的才坚持。 再看着温婉,眼睛突然贼亮贼亮的。那个臭小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可却听了温婉的话,坚持的三年。再有,华梅儿,京城里现在谁不知道。以前那是如梅花一样高洁,不屑于庶物。可是现在,她却是将华府打理的妥妥帖帖。 他在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如果,如果能请到温婉去教导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就温婉的手段,皇帝被她哄得把她当成宝贝疙瘩,冷漠无情的郑王也对她百依百顺;就连老奸巨猾的玉飞扬也被她算计得倒向了郑王这边,为郑王添加了一个助力。最重要的是那华梅儿也被她引导得走了正常路,如今说亲的把门槛都踏破了。他那纨绔儿子,要是能被温婉也调教一番,说不定,说不定他也不用这么头疼了。 他那宝贝儿子,再过两天就十三岁了。十三岁,在一般百姓人家,都要顶立门户的顶梁柱了。可是他那个宝贝儿子,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吃喝玩乐,花钱跟流水一般。要是跟在温婉身边,学到一二成,以后能收敛一二。淳王想到这里,心头一热。温婉,能把华梅儿调教好了,肯定也能将他儿子掰正过来。 淳王想到这里,心里痒痒得厉害。这会看着温婉,那就仿佛如沙漠里渴得快要死的人,看见了泉水一般。 温婉被他看得全身发毛。 郑王在点菜,没仔细注意,但是还是感受到淳王好象在想什么事,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打温婉的主意。不过他以为是想找温婉做生意,也就没多想,只是点了菜以后,再问温婉还需要再点些。两人做主点下了要吃的菜。没问淳王的意思,他是这里的老板,相信他们掌柜的肯定知道淳王喜欢吃什么。他们也就不浪费时间了。 “温婉,你是不是在害怕”淳王想了好久,最后为着儿子的前途,为了他王府里的未来,决定实施自己的计划。而要让温婉同意,首先就得让温婉动心。到时候,再说服皇帝就容易多了。酝酿了还一会,决定从这会的事找突破口。 温婉听了淳王的话,奇怪地看着淳王。就连郑王也是看着淳王,再看着温婉。 “你如果是胆小的人,就不会敢跟我与周王拍桌子,强硬坚持着不让我们参与明月山庄的格局建设。你是在害怕吗你在害怕什么。”淳王很犀利地说着。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郑王听了淳王的话,这会很认真地看着温婉。他也觉得,温婉,很软弱。但好象,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又不像。 “温婉,如果你不是害怕,那舅舅我多嘴几句,你会不会介意”看也不看郑亲王一眼,温婉好奇地看着淳王,看他要说什么。 “你不觉得你的性子太柔顺、太懦弱了。你如果只是一般的女子,自然是没关系。甚至可以说,女子就该要柔顺,这样才能得男人喜欢。可你是我大齐朝独一无二的皇贵郡主,是皇家的贵郡主。你应该是骄傲、应该是俯瞰众生高高在上的、应该是所有人仰望的人。可是你看看你。仗责死几个宫女就把你吓得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被人诬陷,受了委屈就只知道逃到庄子上躲起来,一个人在庄子上默默的哭泣着。现在受了点委屈又只知道掉金豆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忌讳什么,但就我所知道的温婉,是不应该受了委屈就掉金豆子的。温婉,我想你可能有自己顾忌的东西。但是温婉,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皇上亲封的皇贵郡主,你手里有御赐金鞭子。在这个天下,只有你欺负别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来欺负你。所以,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非常的窝囊吗”淳王循循善诱地引起了温婉的兴趣。 果然,温婉瞪大着眼睛看着她。什么叫只有她可以欺负别人,别人不可以欺负她,这是什么意思。温婉转头看向了郑王。 淳王看着眼睛红肿的温婉,肯定哭得狠了。再瞧着郑王满脸心疼的样子,估计是十有温婉是在郑王府上受了气“温婉,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问郑王。是不是只有你欺负别人,别人没胆子来欺负你。” 郑王保持沉默,有时候沉默,也就代表着默认。 淳王见着温婉迷惑不解的样子,决定再接再厉:“温婉,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有一丝皇家尊贵郡主该有的尊贵与高傲。你这个样子,不就活该被人欺负着吗就差脑门上加刻几个字告诉别人,我很好欺负,你们都来欺负我吧。你说谁不来欺负你。如果你自己立起来,告诉所有人你不是好欺负的,欺负你的人全都要付出该有的代价,你看看谁还敢欺负你。” 淳王看着温婉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笑着继续“远的我就不说了,就说那次你被陷害推人进水里的事,你看看那日里在皇宫,那些宫女太监为什么敢一口都咬死了是你推思月下水吗他们为什么都会全部供认是你推的思月下水。那是因为你和善,因为你仁慈。得罪你不要紧,但是得罪了思月郡主,他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敢欺负你的原因。而事实确实如此,她们到现在还好好地活着淳王现在还没得到那些人已经被处置的消息。我说了这么多,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经常受被欺负的原因吗因为欺负你,没有关系,因为你不会对她们下狠手,不会嫉恨,不会报复。所以,你活该是被欺负的。” 温婉听得一愣一愣的。现在,竟然会被告之,之前她所手的,全都是活该。 淳王看着这样的温婉,反而笑了。就他所知道所了解的温婉,那是一个再少年老成的人了。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么一点所谓的宠爱,去将思月推下去。这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把戏,再有温婉为大齐作出这么大的贡献,她就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所有的人也不会忘记她的功劳。就算将来不是郑王当皇帝,是其他皇子登基为帝,稍微知道笼络人心的人,都会善待这个得心胸宽阔纯真善良的孩子。当然,赵王除外。 温婉又不是傻子,相反,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温婉是淳王到现在遇见的最聪明最狡诈的孩子。就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点。所以,那次的事,就以淳王对温婉的了解,绝对是被诬陷的。只是温婉也确实窝囊了一些。竟然除了身边的丫鬟,所有的人全都指责她。要不是这个丫头反其道而行,估计这次可就惨了。 温婉听得惊讶了,好一回都没回过神来。教导规矩礼仪,还有身边的人都在传述一个消息,这里的女子应该是柔顺温和,应该是要贤惠、淑德,贞静、大度。 还有,她抱着与人为善是错误的吗当日里,那些宫女太监其实也不全是贤妃的人,还有的是花园的打杂的。可是所有的人全都说看见了他推思月下水的。她开始以为是人心难测,以为是贤妃用了什么手段。可是后来她自己在庄子上琢磨过来,根源在她自己的身上。 她一直说要融入这个社会,其实她还是没有真正融入这个社会。她仍然只是这个社会的边缘地带人物。否则,舅舅不会说那五个宫女该死,淳王不会说自己受欺负也是活该。皇帝外公总是一副怜悯又无奈的样子。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在显示着,是她错了。不是别人错了。别人欺负自己,陷害自己,都是她自找的。 而这些,淳王所说的这些,与教养嬷嬷教导她的,与她在老师那里所学的都不一样。温婉复杂了,纠结了。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也或者,是她自己把自己的位置摆错了。她已经尽量让自己把位置摆正,做好的准备。但是,今天听了淳王的话,还是没有真正摆正过来,她其实还有很多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淳王看着温婉的样子,很吃惊地问着“该不会没有人教导过你这些吧这,咳,倒真是我的疏忽了。” 淳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些教养嬷嬷不就教导着孩子应该柔顺,应该听话,应该贞静,温婉倒学得乖巧。可惜,却与身份背道而驰。其实这些,淳王一琢磨就能琢磨出来,这会他是故意说的。温婉自小在庄子上长大,回了京城只与郑王呆了半月不到。接着自己在平国公府邸里。跟平家的人相处得也不好。 拜在宋洛阳名下,学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但宋洛阳本身就不是贵族出身,身上没有贵族所特有的傲气。而温婉这么几年来,也一直都忙着赚钱,并没有与那些贵族,特别是皇亲国戚王女有来往。唯一有打交道的,也就只有他跟周王。可是两个大男人,哪里会去管一个小孩子这些。 因为这种种的原因,所以温婉并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贵族。这个孩子太和善,也太仁德。如果是以前,那还没关系。虽然说正四品的贵郡主难得,但皇朝内正四品的郡主是比比皆是。可是现在因差阳错,她得了皇帝的青睐,做出那么大的事件出来,成了大齐朝近两百年来唯一的正二品的贵郡主。这身份,已经可以说是站在了皇朝中的高位。可是她本人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仍然是按照以往的生活规则来。 这就注定了要引起的种种的矛盾的冲突。如果不适应,就只有不断地受着委屈了。不过好在,有着他的提醒,这个丫头有这么聪慧,定然是知道怎么去做的了。 “以前以为你在顾忌害怕,现在看来,完全是被他们误导了。哎,这个天下要说谁有骄纵的本钱,非你莫属于。你有御赐金鞭在手,又贵为郡主,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那里有人敢欺负你。我家那个混事魔王就天天捣鼓着,要去弄根御赐金鞭威风威风。”淳王看着温婉意动的样子,故意在那里感叹着。 “这个,真的可以骄傲,可以高高在上吗”温婉心动不已。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已经习惯把自己缩在乌龟壳里保护着自己,这么多年不知觉中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她也没觉得与什么不好的。 但是有一天突然有人来告诉你,你完全不需要躲在乌龟壳里当只可怜虫,你可以抬头挺胸大跨步上前当一只骄傲的孔雀,相信没谁愿意去做一只乌龟,而不去做骄傲的孔雀。 这个世上,没有谁不喜欢做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愿意去做需要讨人可怜才能活得下来的灰姑娘。她也一样,她也想要做高高在上的公主,不要做受气包的灰姑娘。 以前她一直都定位在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下去的目标。没想着这些,甚至还认为只要能活下去就是隐忍与受气也是值得的。现在淳王的态度非常明确,她根本就不需要为着能活,就要隐忍与受气。因为,她不需要。而如果再这样隐忍,继续受气被欺负,也是活该,因为自己都不把自己看得尊贵,又怎么指望别人认为自己尊贵。 而对于其他人,就算她愿意隐忍与受气,该下手的时候,那些人也丝毫不会手软。她是真的心动了。这几次的事情,也让她有些疲惫。她也想反击,但是她什么都不懂,怎么去反击。所以,她想要去学,她要学着去当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且,也是最重要的,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给她喘气的时间,给她做充分准备的时间。她现在两眼摸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却是什么都知道。她怎么跟她斗,斗得的结果,说不定她还没弄清楚状况,这个女人一出手,自己就灰飞烟灭了。还不如把自己的气充足了,有了底气,她也就不怕了。 “哈哈,我家那个混事魔王别的不行,骄纵是一等一的。”淳王呵呵笑着,看着郑亲王的反应。要想把温婉弄到身边,一定是需要郑王的配合。温婉这个样子,确实是不适合呆在皇宫里。 郑亲王却很平静,其实,他也觉得温婉的性子太过柔顺,太过和善,作为一个身处高位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他也知道,温婉已经决定改变。但是再怎么改,一个人的本性改不掉。就如这次事件,如果是他,定然是要把人全都打杀了。但是这个孩子,心地到底是良善的。就算再改,身边没有人教导,也改变不了。他本想叫王妃来教导,可是瞧着今天的情形,还是算了。估计着,以这丫头的小心眼,短时间内,气是不会消的了。 当然,这个是一个原因。另外他还有一个顾虑,他不愿意让温婉被后宅中的女子教导。怕被教导久了,失去了这个孩子该有的琉璃心。他其实很清楚,父皇之所以会这么溺爱温婉,一来是因为温婉为朝廷出过大力,二来是因为这孩子心思单纯,三来是因为温婉至孝。如果被后宅妇人教导成只知道争宠耍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如思月一般,那就落入下乘,还不如不教。让她自己慢慢摸索。ro 二百一十四:淳王的建议 下 温婉,你该是骄傲的、高高在上的、俯瞰众生需要让人敬仰的凤凰。而不是一只可以任人欺负污蔑的落汤鸡。温婉,舅舅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要怎么想,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了。”淳王觉得自己说的也差不多了。再多说,也没任何的益处了。反而会惹得他们这一大一小两狐狸的怀疑了。 ,“我可以骄傲、可以高高在上,但绝对不要骄纵,也不会藐视别人,骄纵不好,藐视别人更不好。”温婉虽然很心动,但是对于淳王所说的,还是很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温婉的把个话,把淳王噎着了,转而呵呵笑着,你要像我家那个混事魔王,也就不是你了。二百一十四:淳王的建议下怎么样,要不要找人帮忙教导你。 温婉听了,眼睛闪现出狂喜,立即重重地点头,郑亲王看了看,想说什么,可是最终没有开头反对。 温婉想了想,虽然他不知道淳王今天跟她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但是要做公主不做灰姑娘的前景还是挺让人诱惑的。温婉看着谆王的样子,想了想,指了指淳王,意思是说你来教我。 淳王想也没想,非常干脆地拒绝,表示着他才不没事给自己找事做甚。这个时候,一定得把姿态摆足了,要不然面前的一大一小两只精明透顶的狐狸面前,一定会被看穿他别有所图。特别是温婉,那是一个滑不溜手只有自己赚便宜从不吃亏的小狐狸。当然,大的也不好对付,所以,先得稳住,不能让这大小狐狸看出他的心思。 温婉看了淳王,再看郑王。她自然是看得出来,淳王也许会好心地提点她。但是今天,瞧着他的这样,肯定是有所求她的了。但既然他不说,她也不去点破。反正”到时候等他开口了再说。 温婉看着郑王”这次机会,她一二百一十四:淳王的建议下定要把握好。 淖王这次的提议,简直可以说是雪中送炭。用好了,对她绝对是万分有利。嗯到这里,拉着郑王的手,眼里都是期盼。 郑王看着温婉眼底的期盼,想着温婉的性子,再想着太医的话,终于开口着,“如果你真能让温婉以后,如你说的那样。我就用明月山庄二成五的股份,换你温泉庄子二成的股份。”按照郑王的本意,也就让她去接受三两月的培训的。 淳王愣了愣,明月山庄每年的收益是近三十万两,温泉庄子一年的收入也就五六万,这笔买卖,划算之极。甚至可以说,那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对淳王来说那完全就是意外之喜。他这会的稳住是真稳得对了。赚到了。 淳王呵呵笑着,“好,这是只赚不亏的买卖。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把郡主打造成”我朝最骄傲、最高贵的郡主。” 温婉撇嘴,笔画了几句,意思是,你不要吹牛。然后看着郑王,眼中有愧疚,这比买卖,舅舅亏了很多。郑王看着温婉有些不好意思的样”笑道,“没事,不就一个温泉庄子上的两成五的股份。这还都是温婉给舅舅的,只要能让温婉好,这些都是身外物。没什么。”钱财之物,郑王还真没看中。如果将来他败了这些都是浮云。如果胜了” 就算他不说,到时候也会全都送回给她。只是这个丫头的样子”咳, 看来,是真的要山享王好好教导她。否则这个样子,前景堪忧。 温婉听了”那真的是万分感动,感动得她头脑发热。觉得这个世上,对自己最好的就是舅舅”舅舅不愧是亲舅舅啊。温婉一直都是心善的好孩子,觉得既然舅舅对我这样好。看着郑王”觉得看怎么觉得舅舅都是吃了大亏,得让舅舅知道,她不会让他吃亏的。以后她会补偿他的。因为一时的感动加上过度的兴〗奋,在郑王手上写了一行字。 也因为这一行字,成为温婉之后很多年内最为懊恼的事情。她那时候完全是头脑发热,根本就没考虑后果。可是被有心的舅舅充分利用,让她当牛作马。也因为经了此事,得到了天大的教训,之后的岁月里,温婉再没头脑发热过,一次都没有。 郑王感受着温婉所写的,错愕地看着温婉。温婉笑眯眯地对着郑王肯定地点了点头他。郑王望着温婉,面露震惊“你说的是真的” 温婉没有一丝迟疑地点头。她现在只要一想着能出去放风,她就想跳跃起来了啊终手解了压在她心里最大的难题了。 郑王等见着温婉的样子,先是愣愣地看了温婉半天,最后眼睛变直了过了好半天天又转为沉思,再过了好半天,面色恢复平静。说了句温婉不懂话,“好。” 淳王密切注意郑王的神情变化,心中暗暗惊着。半试探半调笑道,“温婉,你跟你郑王舅舅说了什么让他这么开心的事。” 温婉侧着脑袋,笑眯眯的样,那意思是就是不告诉你,这是他们舅甥的秘密。而郑王更是不会跟他说了。 “等过年后,我就开始教导你。现在,我先有事去了。”淳王说完就走了。 郑王带着温婉,吃完了饭上了马车。郑王坐上了马车,让夏影出去,问着道“温婉,你刚才跟舅舅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做到你跟舅舅说的” 温婉看着郑王的样子,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郑王再问道“有几成把握” 温婉想了想,在郑王手上写道,“如果条件允许,我觉得,哼” 再说到关键时刻给卡住子。她迅速想到之前朝廷赈灾都没银子,而且郑王舅舅管着户部。她这会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刚才写的,加上郑王的态度,意味着什么。 妥婉看着郑王,张张嘴巴,不会吧,不会把她的话当成真的吧 她只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的啊忙表示自己是开玩笑的,夸口的,不是真的,以后赚个十倍的还是有可能的。再多,就没法子了。忙表示自己刚才是开玩笑的,当不成真的呀 郑王看着温婉的脑袋瓜子转得这么快,知道这个丫头精得很。再想多问也问不出任何的话来了。也就笑着不再继续这一话题了。温婉见郑王不说了,自然也保持沉默了。她看着郑王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想着也许郑王舅舅当是以为她在开玩笑呢又一次自我安慰成功了。 淳王回到了府里,招来几位幕僚,凭着他猜测加上当时站在一旁随从,两人琢磨了半天,对着几位幕僚讲了当时大概的场景,再将记忆之中温婉的笔画了写了出来。几个幕僚琢磨了半天。 淳王可是知道郑王是什么人。那可是个真正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天,能让他如此动容,露出那样的神情。温婉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很想知道。所以在第一时间,赶回去。见着半天也没弄懂,就去把当时还在场的等候的掌柜也拉了过来,让他回忆当时的状况。或者可以说,温婉当时到底写了什么。那掌柜的到底察言观色这鼻多年,功底不弱,倒也模仿了四五成。 其中一个清客,前思后想,把自己觉得最合理的解释说出来,“温婉郡主的意思,应该是百倍千倍的意思。郡主可能是对郑王说,她将来可以还给郑王百倍千倍的意思。估计着就是这样,否则,以郑王的城府,不可能会有那样的表情。”其他几个,琢磨一通也都表示赞成,认为这个是最为合理的。 没错,温婉在郑王的手上,写的就是“舅舅,等以后,我会百倍千倍地还你,。她自己两成股份卖了二十多万两,那郑王两成半的股怎么着也能卖个三十万两。三十万两的百倍千倍计算出来后是什么概念。郑王管着户部,每天都为没钱忙得头昏脑袋涨得,看着温婉那么自信的话,能不震惊。 淳王则是沉默不语。百倍千倍,那是上亿两的银子啊。看来,自己一时心血来潮出的主意,还真走出对了。无意之中,竟然让他发现了那孩子有富国之才。现在国家最需要的是什么,自然是钱财了。如果皇上知道了温婉有富国之才,郑王的筹码增加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淳王压根就没想到过温婉会说大话。如果是其他人,他听了只会说一句狂妄。但是温婉,温婉在他的印象的,做事异常谨慎,甚至可以说有一些死板。他很清楚温婉做人做事都是非半有原则的人,这样的人,既然敢写这样的话,就一定是有十分的把握。 如果今天不是因为被郑王感动,她不想平白占郑王这么大便宜,她绝对不会写下这样的话。富国之才,淳王想到这里,再想到温婉将由他亲自教导。心情彭湃,以后跟着沾光,只要沾上一点,那他们淳王府,再就不发愁银钱了。他也不用担心没银子用了。美人宝物啥的, 可全都向自己飞来啊他这会也跟着郑王一般,激动了。 二百一十五:筹谋 上 二百一十五:筹谋上 郑王则是在回王府的马车上,仔细思索着温婉跟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想到最后,却是一笑。这个丫头,心底里到底有多少,谁都不。就拿棋艺来说,连跟她行影不离的夏影都不她的棋艺竟然如此之高。如果那天不是心血来潮,那丫头对他又甚为信任,到现在都不会。如果今天不是因为被所感动,估计打死她都不会表露出这样一句话来。 如果是别人,郑王一定以为她是说空话的。可是温婉,仅仅在四年的内,就积累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这份敛财的手段,当今世上一人能及。就连号称商界奇才的玉飞扬都做不到。而玉飞扬,也是因为在算计温婉不成之中,彻底被温婉所折服,才背叛了赵王,改投了。如果玉飞扬不是了温婉有此等能力,会让他倒戈吗 还有一点,在那四年里,他每个月都有跟温婉同信。有时候他也会随意问到温婉做生意的事,但是温婉回信都是以一种所谓的态度跟他说起这些生意。好象这些生意对她来说,就跟小孩子过家家,玩闹一般,她根本就没在意,只为了好玩,打发。 以前他只觉得温婉可能也就当成一种兴趣,所以才没有太在意。现如今看来,温婉还就真的有可能只是当那些生意当成孩子玩闹的游戏一般。因为,他还真没见温婉为银子在乎过。这么想着,恍然记起那日他送的那上万两银首饰时,温婉一听,撇了撇嘴就收下了。当时还表示等以后赚了钱就还给他。那时候的温婉,可不是如今这状况,那丫头当时身上可是连一两银子都没有。吃的穿的住的,可全都是王府里的。可温婉那时候的样子,却是一点都没把那上万两银子放在眼里,在她眼里那上万两银子就跟豆腐白菜一样,张张嘴就来了。现在回想起来,虽然那丫头表示受不起,但那态度可没一点惶恐不安的,还给他当时也只是认为白占便宜不好。 那么多的表现都不是偶然,而是这个丫头,心里确实是自信能赚了这些钱赚,能以数倍还给他。一次是偶然,两次三次就不是偶然,只是他以前没注意罢了。也就是说,这个丫头,还真有这个才能,只是一直都只是隐藏着没表露出来罢了。 上千万甚至上亿的银子,郑王想到这个数字,想到如今国库空虚。他仔细思索着。如果放温婉出去,对温婉是好是坏。对他是利是弊端。郑王想了好一会,最后想到,如果温婉真有这样的才能,就更应该放她出去历练,而不是送到皇宫里,白白浪费了那丫头一身的才能。反正父皇宠溺着那丫头,呆不呆身边也都一样。 再有,放在后宫争夺,终究还是落了下乘。国家的储君,靠得可不是耍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靠得是真本事,是能治理好国家,是能知人善任,能有能力有魄力让国家繁荣富强,让百姓安居乐业。他以前是不温婉有这个才能,现在了,就不需要再将这个丫头放在那豺狼之地了。如果让父皇了那个丫头富国之财,说不定他的胜算更多了几成。 想到这里,郑王立即将这个念头抛弃掉。不行,暂时她还不能将这个信息透露出去。如果父皇这个消息是他透露出去的,到时候天父皇会想的,又会有后果。他觉得如果温婉真有此才能,只要能用,男女又有何关系。就算温婉是女子又如何,只要能给他赚大量的银钱,可以给他分担不少压力就成,他就没这个顾虑。又不是让温婉参政在朝为官,也违背了祖制。他是没关系,但是父皇呢,父皇如果是他特意散出的消息,会不会认为他能,会不会认为温婉一直都在装疯卖傻,认为温婉其实一直都是在装。到时候要是认为温婉这所有的一都是装的,其实这个孩子是内有乾坤。不行,这个事情,暂时不能透露出去。 不过,消息不能给父皇。但是放这个丫头在外面一段,说不定也能让她敏感的性子,多疑的性格变好一些。也能让她心胸更开阔一些,别总这么沉闷的。郑王经过仔细思索,还是认为全是利,不管对于温婉还是对于他,都是利大于弊。这个,可以实行。 温婉回到郡主府里,本来想回书房里。但是想着白天在郑王府里的事情,把古嬷嬷叫了出来。问着,她这样做的危害有多大温婉还不,送礼只是一个导火线 古嬷嬷看着她愿意认真向学习,心里还是比较安慰的。最近也不郡主回事,心性浮躁了很多,失去了以往的平和。看着她现在终于回复正常,于是将这些事情的起因一一说了个清楚明白。 温婉听了,面色一点也看不出来。等古嬷嬷出去以后,低下了头。转身就进了书房,不让任何人进来。提了笔,慢慢地练着字,练了好一会,才让心情平静下来。靠在椅子上沉思着。今天,郑王府之行,真是非常的不愉快。以后,还是少去为好吧这次算是教训,以后注意就是了。至于说与他们交好,还是算了,从今天就可以看出来,郑王府里的后宅也是鬼魅丛生,离他们远远些。 不过,虽然有不愉快,但是能遇淳王,还有淳王表露出来的意思,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这些日子,在庄子上她仔细琢后下,终于明白了的处境,明白了她所处的环境那是比郑王舅舅所处的环境更危险。也在这时她才恍然,她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她运气好,也是老天的保佑。她不比郑王舅舅,郑王舅舅已经身经百战,对他们的一切手段心里都有数。而她则不是,她跟贤妃等人比,就跟一个白痴一般。如果之前不是因为贤妃顾忌着皇帝外公,而唆使着思月跟她争斗,要是贤妃动的手,估计她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明白处境以后,她也下了决心,但是她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那些手段,她只在上辈子听着那个爱做梦的刘倩偶尔兴奋地提起来。她一直觉得是神马浮云,都是那些人想象得出来的,没想到,现实比那些更为残酷。她如今都不懂,就算有这个心,再处在皇宫里,还是要有很长的一段处在被动挨打外加防备之中了。硬着头皮不知状况上阵必败疑。 也因为明白了这些,所以她就一直在找出她有优势,只有利用优势才能去反击。就如思月,她利用体质好这一优点,来谋害一般。这就是思月的聪明之处,没人会想到寒冬腊月会有人拖人下水。在古代,没人保证就不会得病不会死。所以说,思月其实也是在赌的。而她的优势,一是身体好,二是靠山硬。,三是人脉资源丰富。可她呢,她就是想破脑袋,分析,还是没她哪怕一丁点的优势。真的,她优势都没,劣势倒是了一堆。 说得用的心腹吧不少字她身边没一个得用的,身边夏语性格温和,可能宅斗还能帮上点忙,宫斗,她都没进过宫里的门;至于夏影,保护还可以,要她去斗心眼,就她那脑子,说不定到时候反而被人利用,把她这个主子也拖泥潭里去。其他的,其他的还是不要说了。出了几次事后,她一个都不了。 再来就是人脉与眼线。在皇宫里宫里除了温公公,养和殿里端茶倒水的宫女太监她都不认识一个,一个人的名字都不。后宫里的嫔妃也就贤妃跟德妃眼熟一些,其他低阶位的妃子她一个都不认识。没有人脉与眼线,就得不到充分的信息与帮助,拿反击。 最后说银钱,她这会精穷精穷的,除了房子跟田产等不动财产外,她所有的流动现金五千两不到,想要收买人都没资本。 她拿着放大镜找优势,也就只能找到一个优势。这个优势也是她安身立命的,那就是皇帝偏疼她。可这个,对温婉来说也是一鸡肋。因为这个,不能用。她可以安心享受皇帝的宠爱带来的各种好处,赏赐也可以接到双手发软,但是,绝对不能拿来利用。否则,只要被,不说就是一旦被怀疑,就得永远失去这个她安身立命的筹码。当然,除非她能自信认为皇帝不会。她几斤几两重,她自问还没这么强悍的本领不会被皇帝外公。既然没这个本事,也就熄了这心思。她不同思月,她没这个资本去赌。 而反观对手的实力呢想想贤妃在后宫三十多年,关系综复杂,后宫里肯定都是她的眼线。而她手段高超,精于算计,心又够狠够毒。不是温婉给对手戴高帽子,就从思月谋杀这事看去,贤妃要是直接出手弄死她,估计也就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些。而她对于宫斗,对于耍那些个阴谋诡计,跟刚进幼儿园的小差不多。 这么一分析,她真的是处在劣得不能再劣的局面上了。真的,可以说要啥没啥。她一想这个,就心里发慌。因为她已经,她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可是,再难,再难也得找一个缺口。她一直在找这个缺口。只是没想到,淳王给她送来了这个缺口。 这次机会,她一定要把握,她要去淳王府里,她近期不能经常去去皇宫,更不能住在皇宫里。如果她猜测得不,这次,应该是贤妃直接对她动手了。而去了淳王府里,接受培训,那就可以变相地暂时避开皇宫。其他暂且不说,至少给舅舅拉拢了一个隐行的支持者。她可是一直都,淳王一直都是中立派的。 温婉在想着,真的出了宫,让她去淳王那里接受培训,除了可以拉拢到淳王这个宗令的支持以外,还有其他的好处。 二百一十六:筹谋 下 二百一十六:筹谋下 有这么一个放风的时间,那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其他的事。而且,她已经明显感觉着,如果她一定要执着于宫斗,去争夺皇帝外公那虚无缥缈的宠爱,就会落入了下乘。落入下乘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如果真要跟贤妃斗,不是她看低自己,她的结局是必败无疑。她对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了解,两人力量经验人脉等悬殊太大,她一个菜鸟能斗得了贤妃这个身经百站的女人。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她是一丁点的信心都没有。 再有,她觉得去了淳王府里,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远着一些皇帝。如果她真进宫,住到了二百一十六:筹谋下皇宫,长远来说不仅生命有危险,而且对她也没任何好处。反而不如跟着之前与皇帝的相处模式。离得有些距离了,这样皇帝反而会经常念叨着她,想着她的好了。 可是,该怎么打破如今这么恶劣的处境。 温婉得脑袋都疼了,咳,她是真的没法去斗啊想到这里,眼睛一亮。对啊,既然她处在这么恶劣的环境,想了那么多的法子,一个都不得用。而且斗又没一点丁胜算。既然明知道争不过斗不过,那就反其道而行,不争不斗。但这种不争不斗不是她之前所想的,只在皇帝面前表露出自己心善仁慈,不跟贤妃等人争斗,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做她的乖宝宝就成。在关键时刻帮着郑王舅舅一把。而现在这种不争不斗,只能是流于表面。只要逮着机会她就得回击,她跟舅舅不能永远处在被动挨打的环境里。只要出手,就得削弱她们的势力。而这种削弱势力,削弱的不仅仅是贤妃的势力,还有赵王的势力,而后者,才是关键。后宫女人的争斗把戏,其实都是小儿科,争储的二百一十六:筹谋下真正角逐场地,不是在后宫,而是在朝堂。对于朝廷的那些争斗,她虽然说不是非常厉害,但是她觉得跟集团里的拉帮结派争权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应该是比那个更为残酷更为血腥。但本质,该是相同的。所以,对那个,她倒是有些把握。至少比让她跟贤妃斗把握大了天去了。 想到这里,温婉又皱起了眉头。如果这样,一个难题出来了。什么难题如果要对付赵王,那就必须要跟舅舅联手。可是跟舅舅联手,那就等于她已经明着卷入到夺嫡之中了。虽然大家多知道她是郑王舅舅一派的,但是那只是因为跟郑王舅舅长得像,被动卷入进去,而不是自己主动参与进去的。对于别人来说,没区别。但是这对于皇帝外公来说,这里区别大着呢 既然是被动,那皇帝也就不会为着这个心存了忌讳。以前她不大明白,可是在庄子上她想了那么久,隐约之中为什么开始皇帝外公会这么疼思月,到发生了两件事以后仍然疼着思月了。可是这种疼爱,只是流于表面了。她能感觉出来一点点。而皇帝对她的疼爱,她也能感觉到,有九成是真心的。 但如果她自己主动参与进去,等培训完以后她就别想在皇帝外公身边呆了,更别想还有如今的待遇了。皇帝为什么如今这么宠着她,别人都知道,她现在也一样清楚明白。一是因为她心思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二是因为她对皇帝外公的关心与爱戴是真心实意,没有搀和一丝作假讨好在里面;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她没有参杂到赵王跟郑王争储的事中去。 以前她没多大在意这方面也没发现,今天她着重注意了皇帝外公的神情。她今天在思月想要碰她的时候,那么害怕与惶恐,可是外公也只是淡淡地告诉着她,让她不要怕,那天只是意外。而她害怕得发抖面色发青的时候,皇帝外公眉头皱得更紧。她感觉得到,那里有着疑惑,也有着一点怒其不争。也就是说,其实皇帝外公很可能,不,应该说已经在怀疑她是在装。所以皇帝外公才表现得如此淡然。她自问她的表现极为自然,因为里面是七分真,两分假。七分真是她真的害怕,害怕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能杀人,想到这样的人要碰自己她就一阵心寒。两分假是她的动作过了,她当时其实只要往后退几步,避开思月的触碰就成。但是当时鬼使神差,她就这么做了。她反应就来,就知道这样做得太过刻意了,但表现得却非常真实。可是皇帝外公却是什么表示都没有。这是她第一次在皇帝外公面前耍心眼,也许皇帝外公虽然心里有一丝怀疑,但是也会笑笑而过。但是这种手段耍了一次,就绝对不能再耍第二次了。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她不能冒一丝的风险。 还好,温婉舒了一口气。好在之前她就没存了要争要斗的心思,对皇帝外公一直都是真心真意。那这么一来,她之前表现的不争不抢,性子好,人善良心肠软,对人和和气气,如今反倒成了最大的优势了。想想,连太监宫女都能欺负到头,这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无能加白痴的代名词了。可是对于疼她的皇帝外公,他会恼她不争气,怒她不能保护自己,但是心里更多的是浓浓的怜惜。现在回想起来,虽然之前她总想逃避确实是懦弱了些,,但事实却是再真实不过了。还好,还好今天是真的怕一下沾染这么多人鲜血,怕做噩梦而不敢痛下杀手,否则,结果还真说不好。你可以想象,一直都是一个胆小害怕的人,突然之间可以不皱眉头,这真实吗也许可能,但不符合情理。而她,一直以来,大半是凭着心情去做,只有小部分是考虑才做。但却做得极好。至少为现在,打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局面。 呆在皇帝外公身边这几个月也不是白呆的。她知道皇帝外公虽然是天下之主,但是,很孤独,也很寂寞。这种孤独,寂寞,她亲身经历过。那种感觉,仿佛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人一般,所以她感同身受。所以皇帝外公对她的性子虽然很无奈,但是心里也还是很喜欢的。人就这么奇怪,心思复杂的喜欢心思简单的,手握重权的喜欢不爱权势的。她很弱,很无能,很白痴,没关系,只要心思简单纯良就好。这样,他反而会尽量地对她好。 就如当初她在温家的时候,姑母跟二伯母在奶奶面前争宠,大伯母却从来不争,但她对奶奶嘘寒问暖,反而是最得奶奶的欢心,大伯母从来没跟奶奶要过什么,但是奶奶却是把最好的都给了她。她不记得是谁说过,老人老人,其实就是老小孩,你得哄着顺着她。让她感觉到对她的这份真心实意,就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要,她也会替你考虑也为你准备得妥妥当当。温婉想老年人的心理应该都一样,奶奶是这样,皇帝外公就算贵为天下之主,但本质应该也不错。而从今天看来,确实都差不多。例子很明显,皇帝外公将那十几个人全都抓起来,交给她处置。为的就是磨练她。 所以,现在她要面临一个选择,是跟舅舅联手对付赵王重要,还是皇帝外公的疼爱更重要。温婉想着就摇头,这个选择想都不要想就知道怎么选择了,自然是后面的这一条了。倒不是她觉得对付赵王不重要,而是她相信舅舅的能力,相信舅舅能应付得了赵王。 想到这里,温婉真的头疼了,她是想要帮,而且也可以使得上力。但问题是,为了不失去皇帝外公对她的疼爱,她不能跟郑王舅舅联手对付赵王。不说明的,哪怕暗的都不行。她自问逃不开皇帝外公的法眼。她知道贤妃很厉害,但是她更知道,最厉害的不是贤妃,而是皇帝外公。虽然她是从来没见过皇帝外公怎么样的。 对于她如果参与到争储之中去,皇帝外公就不会再疼她的这个心思,温婉倒也能理解,两儿子斗只要不伤根本,皇帝外公在上面看着说不定还会乐呵一下,因为他能从两人争斗的过程看出他们自己本身的能力,还有驾驭下臣的能力。但要是她去对付赵王。不是说皇帝外公就一定会把她灭了,但至少不会再真心的疼着她了,一定会把她推得远远的。原因很简单,没有谁喜欢一个来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儿子的外人温婉有自知之明,跟赵王比起来,她就是一个外人。再怎么样,儿子是自己的,外孙女是别人家的。所以,她不能去触这底线。 基于此,所以她要找一个平衡点,而这个平衡点,非常难找。既不能与郑王舅舅联手对付赵王,还不能让皇帝外公看出来她要对付赵王。而她到时候又要实施手段对付赵王,这个,可不是一般的难度啊丧气一点地说,都有些天方夜谭了。温婉想到大半天,也没想到,这个平衡点在那里。 算了,到最后温婉不想了。再怎么样,如今的形势已经比她开始设想的要好太多太多了。郑王舅舅答应了她去接受淳王培训,就一定不会食言。想到这里,温婉倒是想着是不是该定一个培训时间,至少也该要一年时间吧 温婉又仔细思索开来,要有了这一年年间,那她就可以用这段时间,站在争斗之外,充分了解赵王与贤妃他们的弱点与劣势,还有他们的势力分布,只要了解的透彻,才能擅加利用。想到这里,温婉总算笑了。她知道,她找到法子了。对于贤妃跟赵王的弱点她只要了解就好,关键是他们手下得力助手的弱点她必须了解得透彻。对付赵王因为顾忌着皇帝外公她不能明着对付,对付贤妃她还没这个能耐。但是对付他们的心腹,将来只要出现了这个条件跟机会,她就会把握机会,把他们连跟拔起。对付他们身边的势力,比直接对付他们两人要容易多了,就算最后很倒霉,皇帝外公知道也不会太生气,最多只会责备。当然,这样的机会很难碰上。但机会总是留给那些有足够准备的人。既然是利益主题,就一定有漏洞,也就一定有机可寻。 不过,出去外面培训,那可就不单单是培训了。还得多出去了解消息,而这里的女子,都是不能随便出门。这个社会,对女子的要求太苛刻。定律非常多,到时候就算去了淳王府里,也是大脚不迈,二脚不出的闺秀。能学到什么。她要想真正了解这个百态社会,想要去了解赵王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影响力多宽,以女子的身份必然不能全面去了解。她要自己亲眼去看,去听,去体验。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口。只有充分了解,她心理有了底,到时候,才不心慌。 所以,她必须得装成男子,才能了解到她需要的资料,可是男子没想到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又卡壳了。 咳,温婉想到这里重重叹气一声,想是想得美好啊可是外公能答应吗这想法很是惊世骇俗啊。就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这些老古董,会答应吗估计着非常难。但是如果只是以女子身份去参加培训,能学到什么东西。那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什么都学不到,一个天天关在门房里绣花的女子,能学到什么东西。温婉想到这里,非常忧虑。如果这样,那她还培训个鬼。那她一切的打算都得成空。不行,一定得让皇帝外公答应,一定得让郑王舅舅。可是,想什么好法子呢 温婉在苦苦地思索。温婉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到一个能说服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的好说辞。这个,真不是一般的难度,是非常地难啊咳,为什么在古代想要做点事,总有那么的阻力与难题。 最后温婉丧气地想着,实在不成,就先答应下来。到时候再装成男子,至于之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ro 二百一十七:郑王的请求 “你想让温婉出去外面历练历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皇帝咋听到郑王的这个提议,饶是以他的心志,听到这话时也恍忽了一下。历练,一般只对儿子才会用到这个次。让他们出去历练,为的是让儿子成才。温婉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用到历练这个词。 皇帝奇怪地看着郑王,他从小到大都厌恶这个儿子,因为这不是他本意想要的儿子,可后来因为温婉的原因,他才发现可能是自己怪罪错了人。可就算他自己心里也大概有化八成的肯定,但这么多年来对这个儿子的忽视与冷漠已经成了习惯,再面对他,总觉得愧疚。要他换一种方式对待他,他总有着一丝二百一十七:郑王的请求不自在。 当然,虽然漠视,他也清楚这个儿子的性子。既然开了。,就一定有着他自己的理由。 “父皇,儿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儿臣还是想请父皇答应。 王太医说,温婉是因为长年郁结于心,才不愿开口说话。这些日子,儿臣用了很多方法,都没有用。让儿臣心疼的是,王亲贵族像温婉这般大的姑娘,谁不在想着把自己打扮得漂溧亮亮的,心思放在女红女德等之上。可是温婉这孩子,所有的时间,不是hu在赚钱之上,就是游玩之。她一个十岁的孩子,在庄子上一呆就是一个月,还能在庄子上自得其乐。那孩子的样,就象是一个历经沧桑看透世情的老人,就似她能享受一天就多活了一天似的,那样就好象她自己随时就要离开这个世间一般,对人世间仿佛一点留恋都没有。父皇,这些都不该是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儿臣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想着温婉很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遭遇,让她生出了一种避世或者恐慌的心理。虽然有父皇疼爱,有儿臣看护,可是这个二百一十七:郑王的请求孩子,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性子。就好比她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会认为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她只相信自己也只靠自己,连父皇跟儿臣这个孩子多不是百分百的相信。在她的内心里,谁都靠不住。这样下去,要是不能改正,对这个孩子来说是极为不利的。”郑王面色沉痛。 皇帝听了郑王的话,默然不语。对于温婉不信任人这点,皇帝也早就看出来了。就比如她对夏影,没有全然的放心,夏影还是救过她命的人她都不放心,其他人更是不能让她放心了。如果不是心灵受过创伤的人,是绝对不会这样的。也怪他当年一气之下,没再管她,要不然,这个孩子,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头。更不会成为一个哑巴。温婉如今可是十岁了,太医说要是再过两年温婉再不能说话,就一辈子不能说话了。 想到这里皇帝心里也起了浓浓的疼惜,也有些担忧温婉真的会丧失这最后的机会。嗯了想郑王的话,觉得也不是不可行的“可走出外,就能好吗再有,放在淳王府,有用吗” 郑王摇头“儿臣不知有没有用。但是我想让这个孩子出去外面历练一番,能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与人结交看的事情多了,增长了见识,心胸也宽了。说不定,能解了她心中的郁结。要是运道好,哑疾说不定就能好了。王太医说能医治好他的哑疾,让她开口说话的,是她自己。可是这个孩子,儿臣看得出来,她到现在还不会说话,不是她不能说话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愿意开口说话。儿臣希望能趁此机会散了她心里的郁结,能开口说话。就算不能开口说话也没关系。温婉这个样子,也实在是太懦弱了些。这几个月儿臣也一直瞧着,这孩子太和善仁慈心肠太软了。否则,那些个奴才哪里就敢胆大包天这样污蔑于她,他们就是看着温婉的性子柔和,不与为恶,善良纯真。否则,借他们一万个胆子都不敢。父皇,淳王乃是除了皇家最为贵重的王爵。跟在淳王身边,相处久了,儿臣相信,温婉再不会如之前一般,被一点小小的事情就惊吓成那样而只会躲避了。” 皇帝让他下去,没说答应,也没拒绝。 “这个孩子,这性子,确实是太懦弱也太绵和了。以后,也不能一遇事就躲,就晕,就哭,就逃啊。是该让她练练胆子。”皇帝沉吟了好久,竟然没有反对。反而想了会,来了这么一顿话。 温公公吃惊之极。看来,郡主在皇上的眼里,分量竟然这么重了。否则,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皇帝觉得郑王的法子,也算是好的。再有说要是能去了温婉心里的郁结,说不定就能开口说话。这点让皂帝非常的意动。立即让人招来了温婉。他要问问温婉自己的意思。 “郡主,皇上召你即即刻进宫。”温婉得了消息,大喜。没想到,郑王舅舅办事效率这么高,这么快就跟皇帝外公说了。换了衣服,穿戴好,立即赶去了皇宫里。 “你舅舅的意思,让你跟在淳王身边学习一年时间。你自己看如何要是不愿意,外公也不勉强你。”皇帝笑问道。 温婉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淳王那老狐狸什么时候会这么好心了。她猜测着淳王一定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她想了好久,认真考虑过这个算盘应该是对她无损害的。对舅舅也无损害的。再想着,以郑王舅舅的厉害,也该看得出来淳王是对她有所图的,可还是答应了。所以,她也能放心。 其实开始,她是真的被淳王的那一翻话给震惊到了。她现在的思维,就算到了显示还是有一部分是停留在二十一世纪的法制社会。虽然她没想过以后会杀人,会怎么样的。但是现在她已经杀人了,甚至以后还必须杀更多的人。她总不能再天天做噩梦。 再说,出去总比窝在皇宫里强吧再有其他的理由,所以她才那么迫切地跟郑王舅舅表示,她要出去。 她真去了淳王府里,就可以避开皇宫里的明争暗斗。有了这个缓冲的时间,一方面她可以做她计划中的事。另外一方面可以让她缓口气,彻底适应这个古代残酷的生存定律。到时候,准备齐全再来面对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场面。她心里也有底气,到时候也就知道该朝着哪个方向努力。等时候,心里底气族了,就只需要等待机会。 没有机会,她就不出手,但只要逮到了她等待的机会,出手就绝对不留余地,一定要连根拔起。她才不要跟贤妃一样,慢慢地磨,好象在看谁的心里承受能力强,谁能笑到最后一般。磨个鬼,跟对手过招,找着机会就必须让事情成定局,没有任何圜转的余地。只不过上辈子她的这一套是用在商场,而现在,却是用在夺嫡上了。咳,上辈子输了只是丢失财富,失败的人还可以东山再起。而这里,却是连性命都得赌上。要不是没有退路,要不是输了就得死,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参与到其中。 那想要实施自己的计划1,就必须去淳王府里,而且还一定得女扮男装。可是这个,真的很难啊在府邸里,她心里就已经在仔细考虑了这事几分可行性。她就算女扮男装,也应该很难被发现。 这会她不个子高,因为小身体弱也没开始发育,没有女孩子任何的特征,要装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子,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当然,温婉也很清楚,在这个社会,这个想法有点惊世骇俗。但是,她真的不要作为一个女子去了解这个社会的百态人生。那样就算去了解,也了解不到这个社会真〗实的面貌。而女子,却是什么都做不成的,就走出去,最多也就看看hu,躲在马车里看外面好玩的东西了。那还去培训什么,浪费时间。如果有好的理由,她倒是有几分的把握。因为小,也不会让人怀疑。又因为小,没那么多顾虑。 温婉也琢磨了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的态度。舅舅已经答应了让她出去历练,就算装扮成男子,只要她好好求求,反正郑王舅舅疼着她,又有着他自己答应在前,应该问题不大。现在现在唯一要说服的,就只有皇帝外公了。而皇帝外公,最是难说服。到底该怎么才能说服皇帝外公呢,这个,是个难题啊 想到这里,温婉对着皇帝笔画了几下“皇帝外公,我愿意的。还有,要是可以,我想女扮男装。在外面,女儿家的,一点都不方便。 出去外面买个东西,还要戴个帽子,麻烦死了。如果就这样出去,我去了淳王纤里又能干什么呢皇帝外公,你能不能答应我,让我出去外面尽情玩一年。” 皇帝听着温婉的话,呵呵笑,皇家的公主跟郡主,出门都是包场,哪里需要带什么帽子面纱,也就温婉这个另类,都舍不得这份银子的,因为包场的费用要高很多。不出就以皇族身份去买东西,包场那也不需要付钱的有贵宾间的。那些商人不仅不会说什么,还会引起为荣。可温婉却从来没仗着自己身份占过任何人便宜。 二百一十八:皇帝的思量 一 二百一十八:皇帝的思量一 皇帝之前还以为温婉是不愿意被陌生男人看了面容。后来,应该说是从现在才知道温婉完全就是被身边的人教残了。堂堂一个皇家郡主,竟然被人教导成受气的丫鬟奴仆了。 好在这个丫头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以温婉的聪明劲,要掰正过来也不是难事。对这点,皇帝还是有信心的。 皇帝听到温婉是准备男扮女装,虽然不会答应,但还是难得地露了兴趣“恩,你准备装扮成男子。可是你这面容,还是很多人见过的。怎么,以为穿着一身男子的衣裳,就能不被人认出来了” 温婉摇头,表示着,这不担心。到时候把自二百一十八:皇帝的思量一己弄的丑丑的,相信没人会在意一个丑小子。 皇帝听了温婉都不介意把自己弄丑,乐了。姑娘家的,谁不希望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到了十岁的年龄,也都知事了。这丫头,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的。可转而一想郑王的话,心里又酸酸的。摇头否认着“你就是再弄丑,也没用。你如果去淳王府里,让淳王教导你如何做一个贵女,外公答应。但是,女扮男装,想也别想。像什么样” 温婉一听,脸就垮了下去了。 皇帝虽然有心放温婉去淳王那里历练,却是不同意她女扮男装。这样,终究是有损闺誉之事。见着温婉偷偷地看着自己,眼睛一直在转啊转,转半天。皇帝不用去琢磨,就知道这丫头定然是在想用什么法子说服她了。看了一会,没再理会温婉的纠葛,继续批阅奏折。 温婉在心里想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最后,还是没找到一个自认为完美无缺的理由。她怕万一说错了什么,连出去暂时躲避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可就得天天窝在这里皇宫里,会压得二百一十八:皇帝的思量一她透不过气来的。而且,危险系数极高。 郑王一回来王府,郑王妃将他请到了后院。见着郑王,非常歉疚地表示自己没招待好温婉。郑王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王妃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详细明白。 听了这话,郑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她倒是没迁怒于王妃,只是淡淡地说道“这跟你干系不大。那丫头性子敏感,加上思聪又是没分寸的。你也不要介意。那丫头就是那性子,气性大了些,但为人再是和善不过了的。等过了这段时间,她的气消了,也就没事了。这段时间,她还在气头上,不会再上王府里来。王妃,这次事件虽然与你干系不大。但是思聪的教养工作,也太让我失望了。本王对内务一向不插手,是相信你能帮着本王管理好内宅,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府邸里的几个孩子的教养工作,你一定上十二分心。别让她们再如这次一般,没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好好教导她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分寸。否则,传扬出去,让郑王府成笑话。要再有下一次,送回宜洲去。” 郑王妃听了这话,满脸愧疚地应了。温婉对于王爷意味着什么,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她是真的不知道,那思聪会这么没脑子。刚上门,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了温婉。让温婉一下不待见郑王府里所有的人。要不是王爷,说不定以后上门都不愿意了。 郑王也没管着郑王妃说什么,要交代的已经全部都交代完了。转身去书房了。晚上也宿在书房里了。 郑王妃的心腹佩嬷嬷看着说道“没想到王爷竟然这么宠着温婉郡主。王妃,以往可从来没见着王爷这么顺着一个人。” 王妃摇头苦笑,她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么一回事。没想到,丈夫也还有不冷漠以对的时候。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今天看着他的样子,说心里不吃惊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那是外甥女,不是外面的什么女人。否则,她还真担心多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再想着前一会温婉对她的态度,开始还好好的,可是后来却是连她都不耐烦了。郑王妃想不明白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所以只得摇头道“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了,怎么会把我也一并排斥在外了。也罢,可能是我做的不过好,慢慢修缮才好。” 佩嬷嬷点头说着,来日方长。想了一下又道“王妃,你说那时候王府里传言,王爷要在几位爷里,挑选出一位最好的公子娶温婉郡,这会是真的吗” 郑王妃笑着看道“应该是不离十的。温婉身份尊贵是尊贵,但有哑疾,对别人来说到底会不会妨碍子嗣,谁也不知道。之前几家上折子想要求娶温婉郡主的,都是有着各自的算盘,并不是真心求娶。再有,那些年轻有才学作为的男子,谁愿意娶一个有哑疾的妻子。到时候,被人扯笑为攀附权贵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夫妻之间又怎么可能和美,最多也就香敬如冰了。就王爷宠温婉的那样子,怎么舍得她去受那些苦。嫁到王府里来,有王爷的看护,我再顾着点,谁也没胆子欺负了她去。到时候,日子定然是极好的。” 佩嬷嬷担心地说道“王妃,要是论身份,王府里最贵重的,也就世子爷。就算不是世子爷,也该是三爷六爷。到时候,可如何是好。”也就是她是王妃的贴身心腹,才敢说这样的话。真按照王爷的意思,定然会让嫡子去娶温婉的。 王妃听了,倒是没生气,也没担忧“选谁也不会选祁言的,祁言可比温婉大了五岁多。再者祁言是世子,担得责任重,王爷不会把温婉嫁给祁言的,按照我的估计,应该是老五或者老六了。论身份,老六是我生的,是嫡子,应该是老六了。” 佩嬷嬷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才说的。 郑王妃看着佩嬷嬷,笑道“你不用担心,老六的性子太跳脱了,温婉的性子却是稳重。祁枫要真娶了温婉,我也不担心这孩子了。至于说她的哑疾,她又不是天生的,不会对子嗣有影响的。”还有其他的理由没说,要是王爷真决定了,哪里有她反驳的余地。再有,嫁给祁枫总比嫁给老五要好得多。温婉得王爷的看重,要是老五祁喧娶了她,她都担心将来祁喧会凌驾在她儿子上。老六虽然性子跳脱,但也还是乖顺听话的。温婉除了不会说话这点差了别人,样貌品性才情,还有那能耐,那在京城里再找不出第二个出来,绝对的一等一的好。温婉嫁给老六,也没委屈了老六。 佩嬷嬷见着王妃倒是不介意,也就没再说话。想下突然觉得自己傻了,就算王妃介意又如何,王府里做主的是王爷,王妃反对又如何。 郑王府里另外的小院子里。思聪明正抱着冯侧妃给她准备的东西哭得非常伤心“母妃为什么,父王为什么这么偏心。我才是他的女儿,是他的亲身女儿。为什么他这么宠着那哑巴,这些年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全都紧着那个哑巴。这些我也就忍了,可不就因为碰坏了一点那破玩意,父王竟然要把我关在佛堂里。母妃,父王太偏心了。母妃,我不要去佛堂,你去向父王求求情好不好。母妃,我不要去佛堂。” 冯侧妃苦笑着道“你父王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要是母妃去求情,非但不赦免你,反而会加重你的责罚。” 思聪听到这里哭得更凶了“母妃,我不服气,我不服气,我才是父王的亲生女儿。父王以前最疼我了,可自从那个哑巴出现以后,父皇就再不疼我了。府邸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给了那哑巴。好象那才是他的亲身女儿,我倒是捡来的一般。母妃,我好难受。” 冯侧妃抱着女儿轻声道“傻丫头,你是你父王的亲身女儿,这点谁都知道。你也是你父王最喜欢的孩子。只是你父王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你要体谅你父王,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做下这等祸事。你还得给母妃牢记着,温婉是你不能的的,连母妃都不敢得罪她。母妃知道你受了委屈,,也知道你今天是为母妃子打抱不平。认为她小瞧了母妃。可你还是必须记住了,以后不要去得罪她。” 思聪扬着脑袋,奇怪地问道“母妃,父王有什么理由” 冯侧妃压低着声音道“母妃告诉你,但是你只能记在心里,再不要传到第三个人的口。”见思聪答应了以后,才蚊子似声音说道“你父王之所以这么疼着温婉。那是因为温婉跟你父王长相太过相似。温婉的嫡亲外祖母乃是苏贵妃。如今温婉是能证明你父王真实身份的活证据,再有温婉对你父王的助力极大。要不是温婉,我们也到不了京城。为了以后,为了你父王,你也得给我忍着。万不可再有今天的事情。你是你父王的女儿,再亲也亲不过自己的亲骨肉。知道吗” 思聪听了,瞪大着眼睛。好一会才惊喜地说道“母妃,你的意思,父王对那个哑巴之所以这么好,完全是因为父王要利用她。利用她证明自己的身份,利用她帮着父王得到皇爷爷的看重。” 冯侧妃点了点头。 思聪知道是这个原因,心里的愤恨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想到自己差点坏了父王的大事,她一阵后怕。ro 二百一十九:皇帝的思量 二 侧妃见着思聪的样子,轻声道:“以前我怕你小,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现在到了京城,再不告诉你怕你又闯祸了。母妃告诉你这事, 是希望这事在你心里有数就成,万不可再说出去。否则一旦传扬出去,你父王绝对饶不过你的,连母妃也不得好的。所以,你以后见着温婉态度要好,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知道了吗不管在任何情形下,你父王只会向着她,不会向着你,你跟温婉作对,吃亏的就只能是你。” 思聪点了点头,低声说着知道子。心里,再也没有一点怨恨之心,反而想着,下次见到了温婉,一定要表现得友善。可惜,思聪怎么都没想到,两人,就因二百一十九:皇帝的思量二为第一次见面的不对付,一辈子都不对付。 也不是,应该说从温婉出现,就跟她不对付了。 皇帝不答应温婉的要求,温婉也没办法。虽然她在极力地找对自己有利的说辞。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有利条件。因为从古至今,女扮男装的女子还真没有,只有戏文里。就算有,那些女子也没一个有好下场。有好下场的,都在戏文里。 回去以后,写了一封信给郑王,之后,自己摸着玲珑棋盘,摸了半天,人傻愣愣地在书房里,手里握着的棋子,大半天都没落一颗。她一直等啊等,等到灯里的油都快点没了。才终于听到说脚步声”开了门,见着是夏影,看着她。 夏影见着温婉盯着她,先是奇怪地回望了一眼温婉,接着说道,“郡主,很晚了,该睡了。” 温婉摸了摸额头,看来,皇帝外公终究就是老古董了,不会答应了。还得想其他的法子,先别急”反正皇帝外公也没说死了,还有余地的。 温婉回去睡,正准备钻被子里睡,突然想起思月来。瞧人家思月,寒二百一十九:皇帝的思量二冬腊月落水里,一个月后比她还健朗。以后的事,可不能只拼脑力,还得拼提力。她可不能在拖着这么一个破损的身子。看来,是得用出杀手钳出来了。没办法,为了活命,多表露出一些东西那也是必须的。只不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夏影本来还想叫温婉睡呢哪里知道,温婉坐在床上,双膝盘起,一双手摊开放在膝盖上,均匀地呼吸起来。一哥练内功的模样。 夏影看了大惊,慌忙走过来叫着,“郡主,这谁教导你乱来的。这练内功,没有心法,没人指导”随意练内功心法,这后果不堪设想。 郡主,你到底着了谁的算计啊不能练,这样很危险的。” 温婉看着夏影一副急得要杀人的样子,笑了起来。她要练的不是什么内功心法,只是一套特别的吞吐纳之法,作用是养神补气。太医说她身体虚,之前以为养养就好,现在看来,必须得在最快的时间把身体搞好。没办法,又得用到那这玩意了。 这套心法,她上辈子因为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身子也很弱。后来在被认回来的路上,又被妈妈搂在怀里才活平来,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她也是心里有了恐惧,所以才天天做噩梦,一直被梦魇所折磨着,根本就不敢闭上眼睛睡觉。因此身体越来越差,那时候刚回到温家,动不动就生病,动不动就晕厥。 刚回去那会,都是在医院住着。什么药都没有用。 大伯当时为着她的身体,操碎了心。最后还是大伯的一位老朋友”给他推荐了一个中医大师。 那大师给她看了,说她底子太虚,心神受创,说要好好养着,还叹气地说她必然活不到成年。大伯通过他朋友知道了他家有一套祖传专门的密方,是专门治心病的。 当时那个大师说这是他家祖传的东西,不教。后来大伯hu费巨资本,加上大伯恳切相求还有他老朋友的劝说,还要温婉发下毒誓永不地传给他人,才答应传的。就是今天准备做的这套吞吐吸纳法。她那时候坚持了一年多,加上饮食调养得当,身体慢慢变好了。等身体好了,再用也没效果了。 温婉想着上辈子跟现在的神情很像,应该可以通用,所以打算看着方法来。之前她也练过,但是因为身体弱,是先天不足引发的,练了也无用。现在既然太医说是她体虚,练练看,希望有用。 夏影瞪着温婉,仿佛看怪物一般看温婉,“郡主,你是说这是一位高人所传授给你的,否则以你的身体你早就天折了。可是为什么之前几年你不用呢”这点,夏鼻是百思不得其解。 温婉郁闷了,咳,她就知道这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一旦露出来,必定要惹来怀疑的。所以说,她一直以来的小心谨慎不是没道理的。要不然,她去哪里找那位师傅来啊 温婉不想解释,她自己都没答应,说得多不是漏洞越多,还不如干脆不说。所以,不耐烦地一挥手,让她回自己睡的地,她要练功了。 很是有气势地在哪里倒腾。 夏影看着温婉并不欲再多说,小心地退回了自己睡的地方。一直警惕地看着温婉,可是他发现温婉的呼吸非常地顺畅,一直练了半个时辰,练完后就见着温婉摇了摇头。 温婉泄气,还是没用。那位中医大师所说的气,可能是精气什么的。她这体虚用不上。看来,只有走加强锻炼这条路了。 夏影等温婉睡过去,看着温婉。郡主到底藏了多少的是在心里面。这么多的秘密,又是谁,救得郡主,这位隐士高人,到底是什么人。太多苒问题纠缠的夏影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第二天,温婉起来打了半个时辰的拳。温婉本来还是想着跑步,最后想想跑步,就在那小hu园里,到时候非得把她转晕。所以,她有了新的想法,要跟夏影学摔跤散打。准备把旁边的一个空着的屋子,当做她的练功房。以后每天,再增加两个时辰,练功。 温婉还不知道,好像老天也在帮着温婉了。就在皇帝拒绝温婉的第二天,就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纪仲”纪大学士,快要不行了。 “皇上,纪大人委病,太医说,就在这一天了。”纪仲,九十有二了,在古代,是老寿翁了。皇帝得了消息,愣了一会,才出宫去。 纪仲乃是他的老师,又是仅存的唯一的长者。皇帝去看望纪仲,纪大人跟着皇帝说了好一会的话。傍晚时分,纪大人过了。得了消息的皇帝,一直站着,久久没有说话。正好,郑王过来了。 郑王到了养和殿,皇帝听他说完政事,没发表一言。让他坐在下首。宫女奉了茶给他后,养和殿里除了温公公,所有的人全都出去了。郑王看着皇帝的这个样子,就知道定然是为着昨天的事了。 皇帝放下手里的茶说道,“老八,温婉说,她要女扮男装去淳王府。 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郑王先是错愕了三秒钟,这丫头,还真能想呢,女扮男装,也真亏她想得出来。不过转而,面上的神情就缓和了很多,倒是轻轻笑了下,“这丫头。 这倒是儿臣的疏忽了。既然是历练,自然该是要男装的好。要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四处跑也不成样子。”皇帝见着郑王答应得这么爽快,倒是自己愣了一秒钟,“可是那是个丫头,你不担心的”这么超前思维,看来,果然是有遗传的。 郑王笑了笑道,“她过了年虚岁也就只有十一岁。就是女扮男装,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将来被暴露出去,她也只是一个孩子。并没有多大干系。再著,温婉这个孩子行事向来就有分寸。我想她之所以这么想,应该是不愿意被规矩束缚。父皇你也知道那丫头的性子,最是小心谨慎的。这会提了这么一个要求”倒走出乎儿臣的预料。儿臣的意思,父皇允了她,难得看到她这么热衷,就让她去吧” 皇帝见他就想了这么一会,就答应下来,心里起了疑惑。在他的想法里,也许为了能给这丫头治好哑疾,郑王会答应,只是这速度却是太快了点,心里更为诧异,面上倒也没显露出来。只是看着他道,“你这么说,是同意她这么做了。你就不怕她惹出乱子出来。” 郑王听了道,“那丫头的性子再是谨慎不过了,不会惹来乱子的。她估计是想在外面好好游玩一下。再有,这孩子,太静了。难得看到她这么跳脱一下。也许放她出去,能恢复她一个孩子该有的本性,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行,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就在京城里,在父皇跟儿臣的眼皮子底下,又有着淳王的看护,那丫头就算想惹事,也惹不出什么乱子出来。也不会吃亏了去就是。要是父皇担心,跟她约法三章。” 皇帝看着郑王柔和的面容,倒是一征,没想到老八竟然对温婉这么纵容。算了,既然连向来重规矩的老八都同意了,他又何必反对。 再者老八说得也对,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能出什么乱子。 郑王见着皇帝的样子,分明就已经是意动的了。也再顺势开口,“父皇,就顺了这个丫头一次吧也许,跟多人接触过,她更能把郁结散了,心胸开阔了,说不定就能开口说话了。父皇,儿臣还希望能听到婉儿亲口叫父皇一声外公,叫儿臣一声舅舅。” 皇帝接着问道,“你就不怕她的身份被拆穿” 郑王难得轻笑一下道,“父皇,就算以后被人发现温婉是女扮男装又如何我皇家行事,岂能由别人置啄。就算万一真传扬出去,也无非是怕损了温婉的闺誉。那孩子才这么点大,也说不到损了闺誉之上。 如果父皇担心将来温婉的婚嫁问题,父皇大可不用忧虑。儿臣早前在折子上也跟父皇提过,儿臣的老五祁喧跟老六祁枫跟温婉年龄相近,才学品德也都不错,就算温婉的哑疾不能治好,到时候从两人里挑选一个跟温婉合得来的。温婉嫁到王府里,有我看护着,将来的日子定然和和美美。” 这潜意思就是将来就算温婉真损了名声,也不担心嫁不着好人家。 反正他还有两个跟温婉年龄相近的儿子,才学品貌样样都好。嫁到他的王府,有着他的看护,没有人敢有这个胆子嚼舌跟头,给她气受。 至于说谁敢对温婉不好,那结果,不用说。也就是变相做了保证。 要温婉在这里,不知道是该感动呢,还是该郁闷呢原来舅舅早就连她的终身大事都给打算得妥妥帖帖啊亏她还早放心下来要知道将来很可能会嫁表哥表弟祁枫比她小六个月,非地讴死她了。 皇帝听到这里,倒点了点头。早前止亲王上折子求他给他曾孙与温婉赐婚,虽然那事过去了。但郑王在后面的折子上里头提到,说最好还是不要让温婉这么早定下来。温婉有哑疾,怕这样贸然定下来,将来男子要嫌弃了,到时候就温婉的一生可也就得毁了。顺便还提了自己两个儿子,作为后备人选。皇帝当时倒也很是点头一番,因为他知道祁喧虽然是侧妃生的,他没见过但知道样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祁枫是嫡子,性子有些跳脱,但长得不错,本性还可以,品学才情也都不差。两个人,各有优点,不管谁配温婉,也都没埋没了温婉。当然, 最重要的是,有郑王这个当家人看顾着,以后的日子,定然走过得极为舒心的。两人完全没考虑着,就温婉如今的身份跟她自己的能耐,能有什么厉害的人让她不顺心。当然,贤妃这等妖孽极的人物,不做考虑。 皇帝最担心的一条没了,所以也很意动。但是也表示了自己的担心,“不过这孩子不会说话这个,就算出去,也一下就拆穿了。到时候也起不到你想要的结果”郑王想了想就接口道,“可以请一个能人异士在一侧相帮扶。温婉自己也有分寸,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拆穿。” 皇帝看着郑王的态度,他可是对这个儿子的性子再为了解不过” 今儿个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过程,是不是也太顺畅了。就算他疼温婉,可这个样子,有些反常。 皇帝心里更是狐疑。但面上却不显,只是让他下去。等郑王走后,对着暗处道,“去查查,看看是什么事让郑王这么反常。”能不反常吗郑王对让温婉出去,连历练都用上了,他要再不反常都奇怪了。 历练,那是能用在女孩子身上的。 “郡主,皇上宣郡主进宫觐见。”这都大傍晚了”宣她做什么。 等听到说已经见过郑王了。温婉心里念叨着,舅舅是亲舅舅,一定要答应才好好啊温婉都换了衣裳,就去了皇宫。 到了皇宫,皇帝一个人默默地站在窗沿边上。才半天没见,温婉觉得皇帝,好象又老了好几岁了。 ,“过来,陪外公下盘棋。”温婉静静地走过去,坐下来摆放棋子。跟着皇帝慢慢地下。 下着下着,皇帝放下一个棋子,轻声道,那神情,是在追忆,“我跟你外祖母下棋,从来没有赢过,就算赢了,也是她让着我的。” 温婉没说话,皇帝则只自言自语道:,“一晃三十年,你外祖母走了三十年了,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很多人不知道,你外祖母也是老师的弟子,是他的关门弟子,也是我的小师妹,她是老师所有学生之中最得老师疼爱的学生。可惜,你外祖母在最好的年华就过了。也是在那一年,你曾外祖也过了,老师辞官归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惩罚外公,在同一天,你叔外公,朕的嫡亲弟弟过了,没多久,你太外婆也过了。 一年之内,外公身边的亲人基本都走光了。” 温婉听了皇帝的话。除了头一条,其他她是都知道的。所以她很不解,她没听说过她外祖母拜了纪大学士为师啊。 皇萃声音里,充满了惘怅,“你曾外祖因为自小疼你外祖母,也知道你外祖母是个有分寸的,就没太紧着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外祖母在进宫之前也总喜欢女扮男装。你外祖母被喜爱她才华的老师收录,在认师之前你外祖母就对老师说清楚她是女子。但因为老师实在喜爱你外祖母的一身才学,最后还是收下了。但是因为这事很隐秘,所以并没有宣扬出去,世上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后来她笑说那是增加见识,也为了省掉麻烦,说女子存世不容易。后来你外祖母过了,老师还一直着说,可惜了你外祖母为什么会是女儿身。如果是男子,定然是朝中一栋粱之才。” 温婉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没想到,她的外祖母这么有超前意识。 她这个现代人都没这么超前意识。这些年吃了多少的暗亏,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就怕显露出与众不同被有心人注意要了她的小命。直小心翼翼的,就怕被人当成妖怪。也一直都是被人逼着往前冲的,而不是自己一只在冲。咳,跟她外祖母比起来,她就是个混的。惭愧啊要知道有这么一个表率在前,她至于这么小心嘛 皇帝却陷入在回忆之中,“因为老师经常夸赞,我又没见过,一直都对老师的这个关门弟子充满了好奇,所以就很想见见我这个师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么的与众不同。我还记得初见你外祖母,你外祖母正好女着男莱,那时候是在老师的家中,正是桃hu盛开时节,她正在收集桃hu准备做桃hu酒” 温婉还准备继续听故事,耳朵都竖了起来。皇帝却是笔锋一转,问着温婉道“你说,你想女扮男装在外面行走。” 温婉反应极快,几乎在同一时间跟上了皇帝的思维,点头。 皇帝看着温婉期盼的样,低沉着说道,“来,陪外公再下一盘。如果你能赢了,外公可怜考虑你这要求。看看能不能答应让你在京城里历练历练。”放在京城里,皇帝还可以随时听到温婉的消息。放到外面去,他是舍不得的。百一怎么了,他也不知道。 温婉眼睛亮晶晶地,莫非她还真能沾了外婆的光,能去外面逍遥自在一年。有这么一个神话一般的外祖母,她真是沾了巨大的便宜啊, 真好温婉想着下棋,特别是象棋,心里嘿嘿地笑。下象棋,她赢棋,这不现成的好事。 皇帝看着温婉这眼神,面上半分不显。但是下起棋来,一分水都没放,用了他最高水准的棋艺。温婉为了讨好巴结皇帝,让皇帝对于她的事情退让一步,再下棋,温婉很是小意殷勤地让着皇帝。这种让,要做到不着痕迹。不能高了,也不能低了,而且皇帝的棋艺也不低,要做到恰恰好非常费心思。因为这个度要是一没把握好,那就得全部翻盘。所以温婉很是费了一翻脑子。 结局不言而喻了,皇帝仍然是输。温婉的话,还是老话,所谓名师出高徒,加上她对棋道的天分非凡,所以棋艺才这么高超。再加上她四年来的勤学苦练,思念的不泄努力,她水平已经不是一般人能赢得了的。 皇帝看着温婉,呵呵笑,直夸温婉真人不露相。夸得温婉心里毛毛的。温婉小心地看着皇帝的脸色,见着皇帝一切正常,没多想的样子,没有露出任何怀疑的神情,温婉觉得皇帝外公也不需要说假话骗她,更不要说拿话套她了。再说,外婆有一手好棋艺,公主娘的棋艺听说也不错,郑王舅舅的棋艺更是没几人能比。那她能下得一手好棋,那也不是非常让人奇怪的事。温婉这么想着,心里才算是好受了一些。 赢棋以后,温婉非常期盼地看着皇帝。皇帝却并没有答应她,反而让她回去了。 二百二十:皇帝的思量 三 二百二十:皇帝的思量三 温婉虽然有些郁闷,但瞧着皇帝的样子,她心里也有些害怕。而且,在没找到合理的措辞以后,是绝对不能随便编造一个理由的。因为这事,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是真的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总要一个适应过程,一定得答应啊她只要一想到立即就得跟贤妃这个老妖怪斗法,她就一阵发虚,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以前没办法也就算了,现在有法子,她要不争取,可就是大傻瓜了。 温婉看着皇帝,觉得心里怪怪的,可还是老实地回去了。咳,古代的女子真悲催。要是在现代,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买张飞机,买不到飞机我买火车二百二十:皇帝的思量三票,全国四处跑都没问题。 当天晚上,皇帝得了消息,靠在龙椅子上,沉默了好半天。又再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皇帝面上的表情温公公是看不出来的,但他能感觉到,皇上现在的心情不平静。 温公公心里很奇怪。究竟是什么事,让皇上的情绪起这么大的波澜。好多年没感觉到皇上的心绪这么波动了。 皇帝低低地自言自语“丫头,到底是你说的大话,还是你真的有如此的才能呢”随后想到一个人,让他立即过来觐见。 皇帝就把淳王宣进宫里去了。淳王进了皇帝,行了礼站在皇帝面前。皇帝看作着淳王道“老八给朕建议,将温婉放到你府邸里,让你教导一番。你是否愿意,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 淳王心里一个咯噔“皇上,臣愿意。” 皇帝听了以后,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看在老八那庄子二成五的股愿意呢还是想着用温婉来教导你儿子的份上,把你儿子教导成才,不要成为纨绔败家子所以才愿意的或者应该说,你开始故意引得老八跟温二百二十:皇帝的思量三婉意动,让他们两人起了心思,才有的老八过来求朕让温婉去历练” 淳王立即低下头,没想到瞒过了那两位,最终是没瞒过皇帝老儿的眼。这会,还是老实交代吧“臣不敢欺君。臣那日之所以说这么多,也确实是存了私心。想让温婉帮臣教导一下臣那不成器的儿子。但臣跟郑王与温婉说的也是真心话。这孩子,因为缺少人教导,很多东西都不懂得。所以才会那样,臣也是真心为着温婉好。” 皇帝沉默了,并没有立即回了淳王的话。一双大手滑一下案几上的奏折,拿起一本本奏折慢慢叠加起来。最后拿起一本奏折翻开看了一下,里面又是向他要钱。看得他心烦不已。 皇帝抬头道“那你说说看,温婉说她可以给老八赚上亿两银子的事,你觉得是真是假你跟温婉合作过很多次,对她做生意的本事应该是极为了解的。你说说,她这话,有几分虚的,几分真实的” 淳王愣了一下,消息传得还真快,皇帝这么快就查到了。当下没含糊,不敢打着蒙混过关的心思,诚恳地说道“皇上,臣不敢欺君。温婉其他才能臣不知道,但是温婉对做生意好象是与生俱来的本领一般,只要过她手的生意就一定能赚钱。而就臣对温婉的了解,温婉是一个很内敛谨慎的人,从来不会说没把握的话,不做没把握的事。臣跟温婉相识这么长时间,是没听到她说过一句狂妄的话了。如果皇上一定要臣来说,臣认为,应该有六成是真的。” 皇帝听了这话,手轻轻地抖动了一下。六成一看淳王的样子就知道这还是保守的说法。这个孩子,竟然有富国之才。是真的有这等才能,还是她说的大话呢 皇帝陷入了沉思之中。现在朝廷最缺的是什么,自然是银钱了。先皇是位穷奢好逸的主,大齐朝于先皇在位的那些年里,最后弄到外戚专权,朝纲混乱,时不时出现起义,弄得民怨四起。他接手的那烂摊子,先是花了好一顿心血除了外戚,再花了他一辈子的时间将这破碎的山河收拾起来。可是,这些年他基本上一大半时间在为着银钱焦头烂额。如果温婉真有此才能,那。 皇帝这会也终于理解了老八了,为什么就老八这么重规矩的人会答应得如此爽快。这丫头,确实如淳王所说太过内敛,所以她说出来的话的可信度才更高。如果她真有这等才能,换句话说,这几年赚到的那上百万两银子,对于她来说,都还是小打小闹,跟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如果她所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丫头其实还是将自己所有的本事隐藏了起来。 皇帝等淳王走后,静静地坐在龙椅上。 他开始得知道有一个小女孩,是福徽的女儿,跟老八长得一模一样。最先闪现出来的念头,这是不是老八设的计。要不是他无比确信老八之前是真的不知道世间还有一个跟他长的如此之像的小女孩,无比确信温婉真的是福徽的女儿。他定然会认为温婉是老八的亲女,设计这一套来颠覆他的身份。 等他知道有一个金丝楠木盒子,拿到那个盒子,再去查了当年师妹跟姓杜的女人生产时间,再想想之后苏凤之后古怪的举动,还有小公主死的时候她并没有异常悲伤,只说去了也好,至少不要来到世上受苦,当时以为她是悲伤过度,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不是亲骨血,也知道这个孩子定然活不长。 他去翻档案,再把当时的脉案翻出来。可惜,脉案上什么都没有。那位太医,乃是师妹的心腹。去找当日接生的稳婆伺候的丫鬟,没再见到任何一个。正因为都消失,越是显示师妹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那么多的证据已经说明了问题,只是之前没人会想到这些,一旦怀疑破绽多得是。那时他就基本确定,老八,其实就是师妹的亲身儿子。只是当时他是怎么也想不通,到底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四年过去了,他已经猜测到了五六分。只从苏凤将老八换走这事,他就猜测到,皇后该是师妹杀的。当时想到这点,他认为自己应该是很愤恨的,可是却让他自己都吃惊的是,他竟然能平静地如一汪水一般。等他见再到老八的时候,心里平静却是化为更大的迷团。他一定是弄错了,如果真是师妹做的。那她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杀人,无非为权为利。可是她自己也跟着去了,还把儿子换到一个他最为厌恶的一个卑贱辛者库里女奴的名下。让老八在后宫受够了苦。 只是他到现在也想不通,没有想通师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知道,盒子里定然是有答案的。但是,他如今又不能打开盒子。只有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他才能打开盒子。否则,如果现在打开盒子,他定然会失了公允。 老五虽然有些唯我独尊缺点,但是本性是不差的,本身才华能力也有,如果能如现在这样下去,只要身边的人能好好辅助,继位也不会太差,守成是没问题。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将来没人弹压得住他,性子有回复如初,会不会任意妄为,唯我独尊,导致他收拾的江山又得一片混乱。那他到了地底下都不能瞑目了。 老八,才华跟能力都是尖顶尖的,性格刚毅人也善谋,按说当为储君的不二人选。但是因为自小受到的不公平对待,由内到外散发出一股戾气,那些之前对他不好的,欺负过他侮辱过他的,除了他的几个兄弟,其他的臣子家的孩子跟那些宫女太监,那几年全都被他明里暗的弄死了,没一个能逃脱得开。如果他这股戾气不能清除,真将皇位传给他,将来会不会成为一位暴君,燕家的天下会不会就将不保,这个他倒说不准。因为郑王的能力在那里,而且他还把封地治理的那么好,国家在他手里,本心来说应该不会太差。但是他的几个还活着的儿子,除了最小的恒王,另外三个,谁没有欺负过他,侮辱过他。如果真将皇位传给了他,将来定然一个都活不成。毕竟再怎么样,那都是他的儿子,他的骨血,他又怎么放心得下。 看看吧,再看看吧老五这两年的这个缺点已经改正了不少,要是再有几年时间,应该能把这个最大的缺点彻底根除。老八,自从温婉出现以后,身上的戾气倒是慢慢开始消散。再压压,再压压。 皇帝按了按太阳穴,转而回想着刚才淳王说的话,想起他刚开始得知温婉筹建明月山庄时,手里拿着温婉画的建筑图纸,那不可思议的神情。接着几年,一直在观察那孩子。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那孩子再没有什么惊艳之作,后面赚钱的法子全都是投机取巧,他也就没放多大心思去关注了。现在瞧去,该是这个丫头刻意隐匿锋芒。 还有,虽然这个丫头今天做得非常隐秘,但就是因为太隐秘了,反而露出了破绽,让他发现,这个丫头的棋艺,竟然不在老八之下。 拥有一身的才华,却能隐匿不露。这需要何等的忍耐力至少,皇帝自认为自己在这个年龄段是做不到的。可是这个丫头,却做到了。老八一手的棋艺很可能是当时身边人所教导,加上他自己也很聪明,倒不难解释。可是这个丫头这超群的棋艺从哪里来的如果他猜测得不错,这个丫头估计就是用棋艺赢得了宋洛阳。 还有六章就进入到下一卷了。ro 二百二十一:如愿 上 二百二十一:如愿上 这个他倒也没其他想法,没认为温婉存了不好的心思。这几个月他也算是知道,温婉才华是有,但是胆子是真的小得不能再小,怕麻烦,也非常怕死。恨不得所有的麻烦全都离她远远的才好,恨不得把自己永远缩在乌龟壳里让别人看不见她全,好象这样才感觉安全。 装的,与真情流露,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个丫头,也终于知道用心思了。看来这个丫头,是真的怕了。 温婉,既继承了师妹全部的才华,也将她娘那软心肠一起继承了。否则以这个丫头的玲珑七窍之心,真想要反击又怎么能用这些没用的手段。当二百二十一:如愿上年的师妹,将后宫打理得是妥妥当当,没让他操一分的心。说来说去,还是心肠太软了。不过,姑娘家家的,心肠太狠了也不好咳,太软了不好,太狠了也不好。这个度不是一般人能把握得住 皇帝想着,是该要找人好好教导好那丫头,必然让那丫头知道,对有些人心善,是催命符。可是交给淳王教导就能教导的好瞧他把他的继承人教导成什么样了。现在竟然会异想天开,让温婉去教导他儿子。也真亏了他能想得了。明知道儿子不着调,还让温婉去教。他不怕教导不好,他还担心那不着调的混小子把他外孙女给教歪了。 放,还是不放皇帝第一次有些抉择不下了。他想放,他想看看这个丫头放到外面会如何,会不会把全身的光芒全都绽放。可是放,又有顾虑。一旦传扬出去,到底是对温婉的名声不好,对皇家的名声更是不好。而且,外面也不安全。 至于说的那富国之才,以这个丫头的聪慧,就算真放到外面去,短时间内也发现不了的。要不然,也不会二百二十一:如愿上四年的时间都没被人发现。这个丫头的忍耐力,非常人能比。如果只因为这个,放他出去历练,完全就是鸡肋。一点作用都没有。 皇帝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放弃了。不可以,哪里能这么纵容着这个丫头。淳王教导的,他也一样可以把这个孩子教导的好。放到外面去,一来不安全,二来也不符合规矩。还是算了。 温婉从宫里回到府邸里,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那就是今天晚上要不要装被梦魇住要是又被梦魇了,皇帝外公是不是就能心软。可是想着又不妥当,万一被太医发现,或者皇帝外公说她身体太弱而不让她出去。那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切还是按照正常的发展去行事,太刻意的东西,假。 自从上一次在皇帝面前耍了点手段,温婉对皇帝就有了一股害怕的心理,准确来说因为是忌讳的心理。 温婉左思右先,最后还是决定放弃,选择顺其自然。她在睡觉的时候,想着要不要回想白天的事,呆会做噩梦。可是她这会脑子里充满了,不知道皇帝外公会不会答应了这个事。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着了。 到了半夜,温婉猛从床上弹了起来。捂住砰砰跳得厉害的胸口。清醒过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手,还好,是白的,不是红的。看着周围,温婉深深呼出一口气,这会都不用装了,就被吓醒了。 夏影一听到动静,就醒了。走过来,见着温婉的样子,轻声道“郡主,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温婉点了点头,夏影本来准备想叫太医。温婉摆了摆手,让她按照之前留下来的方子煎一碗安神的药过来给她喝就是了。没必要再去麻烦太医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噩梦而已,不严重。 夏影看着温婉这会很清醒,瞧着也正常。倒是点了头,让人去煎药都有现成的药。喝了药以后,倒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皇上,昨天晚上郡主又梦魇了。”王太医一大早就被召过去了。看完以后就给皇帝回话了。 皇帝愣了一下,这个孩子,看来昨天的事,面上不显,但还是吓着了“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王太医谨慎道“还好,郡主昨天的梦魇不严重。贴身丫鬟说,郡主醒了以后,亲自吩咐让人煎了药喝,喝下药后又睡着了。臣今早给郡主把脉,郡主一切尚好。因为担心着惊扰了皇上,所以郡主刚才还特意吩咐臣,让臣不要跟皇上提这件事。 皇帝摇头轻声道“这个丫头,还真是”这个性子,确实该去外面历练历练,其他不说,至少先把胆子练壮实了。要不然一点小事就吓着,以后碰见大的事,还不得被吓死。他还打算多多锻炼这个丫头呢,要真有这样的才能,就这样的手段以后怎么管理下面的人。 “皇上,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王太医心里可怜着温婉,对她充满了同情。又有着郑王委婉的提醒,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当然,他说的绝对是实话。 皇帝没说反对,沉默也就是同意了。 王太医小心地说道“皇上,臣最近给郡主看脉,发觉了郡主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如果常此以往,臣怕”没说完,就低下了头。 “说朕恕你无罪。”皇帝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王太医这才有胆子说道“自从臣给郡主诊脉,就发现了郡主心中有一股郁结。前两年还好,只是最近心中的郁结之气越来越浓。郡主本来就体虚,要是郡主心中的那股郁气不能散了,对郡主的危害极大。臣真的安心,再这样下去,郡主会留了病根,会早。”那逝字,说出来不吉利,他也不好说。说了半个音,就顿住了。 “郁结”皇帝愕然。小小年纪,怎么会心怀郁结之气。一般这样的,都是不得宠的女人,或者生活不如意,再要不就是受过重大打击受到迫害的人,才会形成郁结之气,如果不消散,长年以往,确实会让人早死。这丫头也就在庄子上几年过得不如意,那时候还小,哪里会想那么多。回京城里有他看胡着,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郁结。 王太医见着皇帝怀疑的目光,忙跪下来道“皇上,臣不敢打诳语。如果皇上不信,可以让叶太医跟皇上说。”要不是怕温婉将来真有个好歹,皇上饶不了他,郑王爷也饶不过他,他也不会说这个。 皇帝想着温婉的性子,再加上她的处境。那孩子一直看着平平和和的,没有心思竟然这么重,小小年纪就忧思过重郁结于心。一般这样的人都是活不长的“有什么法子可以解了她心里的郁结” 王太医道“要解了郡主心里的郁结之气,就是让郡主保持松快的心情,心情好了,郁结之气也就散了。” 要不是王太医是他的人,不会被收买,他非常肯定王太医的忠心,皇帝真会怀疑这是温婉故意让王太医说的,就是为了给她当说客。挥了挥手让王太医下去。 “郡主,皇上宣你进宫。”温婉得了话,知道结果出来了。进了皇宫,见着皇帝就眼巴巴地看着 皇帝看着温婉的神情道,笑骂道“别在外公面前装可怜,外公可不吃你这一套。外公前天可才赏赐的你那么一件稀罕物件,都没捂热你就给弄坏了,难道不应该给外公一个说法” 温婉本来期盼的心情,一下就被煞住了。虽然说玲珑棋盘并没有摔碎,只有几道微细的小痕迹,还是可以用的。但是,想到在郑王府里的事,她心里还是难受得厉害。温婉本来想说没事的,都是自己一时的不小心。但是她说不出来,她的心口堵得慌,突然之间很想说出来,也许说出来,就会好受一些的。 温婉抬头看着皇帝,见着皇帝微微地笑着。黯然地提笔写道“皇帝外公,温婉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皇帝笑着说道“哦,我们温婉也有问题。说说,看看外公能不能帮你解答。” 温婉听了皇帝的话,才低着头继续写道“皇帝外公,温婉是不是一个很讨人厌烦的人。要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我温婉真的有这么讨厌吗皇帝外公,温婉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世上除了皇帝外公跟舅舅,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都讨厌我,甚至恨不得我早早死了才好。温婉一直告诉自己要好好地活着,一直都很坚强地活着。可是,温婉觉得好累,皇帝外公,温婉真的觉得好累,活着好累。” 温婉写到这里,抬头正好看到皇帝眼里的怜惜慈爱的目光,眼泪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说来说去,虽然她跟自己说,要让自己开心快乐的活着每一天,但是那些悲伤的往事都只是被她埋藏在心底,那些往事的阴影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她。也因为这些阴影,让她不敢那么去相信人,谁都不敢相信。在想得到别人的关爱时,却又害怕得到别人的关爱。因为就算得到,她也害怕背叛,害怕失去。这种煎熬,让她得不到真正的快乐。这几年里,也只是一直选择遗忘。但是这样的事,根本就遗忘不了。 作者话:这一段时间,大家的反应很强烈。我本来想保持沉默,但想了想,还是说几句。我写的女主,是一个外表坚强,内心孤独的人。因为上辈子的经历,让她很变得敏感、不信任人,也就是通俗说的没有安全感。之前女主都很正常,是没有事情引发。而到了现在,有了这么多事,把这些全都引发出来了。 而我写心理活动的本意,是因为就我个人的观点,女主明知道一旦卷入夺嫡之中随时都会死,彷徨与害怕是很正常,逃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只有在她知道,避只会让她死得更快,她定会做出选择。当然,我也承认,由于功底不厚,而引发了这一系列的问题。之前的就不说了。以后的章节,心理活动肯定还会有,因为我认为那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不过我会注意的,不会再有之前的事情。ro 二百二十二:如愿 下 二百二十二:如愿下 皇帝看着那早死的两个字,再想到王太医的话,心口一紧。更新快再会再瞧去,温婉眉宇间确实有一股挥散不去的郁气,如今整个人还散发一股浓烈的悲伤。他记得第一次见温婉,就是哭着晕倒的,那时候,这个孩子在平家被欺负得,比那些街上的乞丐都可怜。也因为如此,他才动了恻隐之心。他想起早早就去了的福徽,他当年亲口答应过师妹,要好好照顾福徽。可是最终还是没照顾好,心生愧疚,又正好郑王求情,也就顺势答应了。没想到,这个丫头,心里竟然会这么苦。 皇帝心口发酸,将温婉搂在怀里“傻丫头,会这么想呢” 皇帝刚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就听见外面温公公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思月郡主求见皇上。”皇帝应了声让思月进来。 温婉听到这会,才今天真是情绪一下没控制好,这个样子,也太丢人了。忙从皇帝怀里跳了出来,后退三步。用手绢擦了眼泪,心里想着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好好的,就一下没控制住情绪了呢万一呆会被思月看见她这个样子,还不得被笑死。这么想着,温婉就一直低着头。很是不好意思。 皇帝看着温婉这个不好意思的神情,不禁更是笑了出来。这个丫头,难得看到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只是,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是将所有的苦与痛深埋在心里。如果长此以往,定然真是如王太医所说,会早逝的啊年纪还这么小,人生都还没开始,就能定下了生死。 思月进来后,看着温婉像是被训斥了,老实地站在一侧,一动不动,低着头。娇笑道“皇爷爷,这是思月给你泡的茶。皇爷爷你尝尝,看看思月的茶艺是不是有长进啊” 见着皇帝不,再向温婉走。温婉感受着有人走,见着思月,往后退了三步。这次不是刻意,也没一丝搀假的成分。是真的万分防备,不愿意再一次中招的样。 思月倒是不一般,只是看着温婉的眼睛红肿着,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痕迹“温婉,你哭了。皇爷爷,你骂温婉了吗温婉这么听话,她做了让你骂她呢” 皇帝看着笑颜如花的思月,再看着沉稳如历经沧桑老者一般的温婉。再瞧着温婉明显矮了比她还小的思月近一头,这会还处在悲伤之中的样子,心口不由一涩。再看着温婉所写的,皇帝心口发胀,疼得厉害。这个丫头,原来她面上的平和都只是装出来的。他还真以为温婉不把那个畜生当父亲看待,不把那些当亲人看待,不把平家的人当成人看待。原来,都不是。原来这个丫头一直都渴望得到所有人的喜爱,也一直都那些人歹毒的心思。所以在那些是求而不得的,于是就把所有的悲伤埋藏了起来。可是心底,终究是不快活的。所以才有的小小年纪,郁结于心。 思也见说了这么多,养和殿里的人也全都不应她的话。有些不高兴地叫着“皇爷爷,皇爷爷你了” 皇帝看着思月道“放着吧。”一般这样说,就是让走的意思。 思月见着温婉还是如木头人一般地站在那里,皇帝也没有让温婉走的意思。只得不甘愿地走了。走之前放下糕点,随意瞄着了温婉写的字,愣了。 皇帝对于思月瞪大着眼睛看着温婉写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轻轻咳嗽了一声。思月才反应,犯了忌讳。忙退出去。只是走之前,还是看了温婉一眼。而温婉,只是木呆呆地站在那里。 等思月走后,皇帝看着温婉“丫头,。。” 温婉慢慢走到皇帝身边,皇帝一把将他拉到面前道“谁告诉你,除了外公跟你郑王舅舅,所有的人都不喜欢你,厌恶你谁在你跟头嚼这些舌跟头的。那些人的话你也信你时候这么傻了” 温婉低敛着声息,一会才写道“不用别人说,温婉感觉得到。我感觉得到,她们都不喜欢我,都讨厌我。我的。” 皇帝看着她一脸悲伤不止的样子,笑骂道“你这丫头,整天没事闲得就在那胡思乱想的。这天底下,谁不我家温婉是孝顺体贴,是个可人疼的好孩子。这么好的孩子,搁谁家谁不喜欢。至于你说的讨厌,你乃是朕亲封的皇贵郡主,谁又敢厌恶你至于那些人的虚情假意的喜欢,不要也罢。吗”。 温婉低着头,没。看得皇帝重重地叹息着。这样的话题,太沉重了。温婉还是决定保持沉默了。 皇帝看着这样的温婉,心里摇头“王太医说你心里有郁结之气。外公想不明白,你小小年纪,会心有郁结” 温婉听了愕然,这个她,好一会温婉才翼翼地写道“皇帝外公,我今天见着王太医给我诊脉,眉头皱地紧紧的。是不是我有不好如果真有,你一定要告诉我。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皇帝一滞“你会这么想呢” 温婉面露悲伤,觉得真是倒霉到家了“我的,我身体不好。这些年也一直都靠养着。底子太虚,可能,可能会早夭吧我已经有了打算,不过,在之前一定要告诉我,让我有一个思想准备。我不想糊里糊涂的就死了。” 皇帝心口一酸,骂道“你这个丫头,就没点忌讳。年纪轻轻的,能把死啊活的挂在在嘴边。以后不许再说了。太医只说你心里不舒坦,对身体不好。哪里就来了那么多,你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怕死也不至于怕成这样。成天胡思乱想的,不说病,吓都要把你吓死。” 温婉听了,低下了头。没应话。她是真的不应话的好。她倒不是怕死,只是已经形成了一个坏的习惯。事情都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只有这样,才没有承受不住的。当然,她的身体清楚,早夭还不至于,但是不大好,是肯定会有的。 皇帝看着温婉,没想到这个孩子反应如此敏锐。既有才华,心里又一股郁结疏散不开,人又敏感多疑,这样下去,王太医的话还真的会成真。想到这里,想到温婉如果也是年纪轻轻就去了,那他真是对不起师妹的嘱托了。两个孩子,一个早早就去了。一个又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才有的今天。 皇帝想到这里,心里有点闷气。算了,既然她这么想出去,就让她出去玩一年吧。不符合规矩就不符合规矩,他做事还能留待别人置疑。再这这个丫头年龄还小,也说不到就破坏了规矩,墨守成规总比让这孩子年纪小小就夭折了的好。也希望就此真能散了她心里的郁结之气,释怀一下那敏感多疑的性子,把性子变得开朗一些。能让这个傻孩子过两日快活的日子。当然,要是能开口,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想着,皇帝的心也软了。摸着温婉的脑袋,柔声道“好吧,外公答应你就是了。不过,可得约法三章。” 皇帝的话一落,温婉先是疑惑地望了一眼皇帝。转而才反应皇帝说的是。愕了三秒,掩都掩饰不了,在这一瞬间。等反应,温婉看着皇帝,见皇帝点了点头,也跟着点了点头。没想到,她提心吊胆了两天,在她正悲伤的时候,峰回路转了。这事给闹的,看来皇帝外公,确实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他的行事。 温婉还是有些不,写着问道“皇帝外公,你的意思,是答应我,让我着男装出去外面玩一年,真的吗”。 皇帝看着温婉道“恩,不过得约法三章,一把胆子练壮实了,可不能再如现在这样。二,不能泄露了真实身份,一旦泄露,就得;三,行事要有规章制度,要是朕你做了不好的事,也得。” 温婉这会心里的悲伤一下散了,充满了欢喜之情。于是小鸡啄米粒一般直点头,不说三章,多少章都成。皇帝感受到温婉从内散发出来的欣喜,除了得到那棋盘,倒是真没见过这个丫头这么欢喜过了。 温婉想着真的可以出去外面,解决了心里这两天压着的事,心情一下疏散开来。想着将来的一年放风的,反而很感慨的,她真的很想见见她外婆这个那传奇人物。这样一个惊才绝世的女子,就凋谢在皇宫里呢温婉非常之可惜,也很遗憾。要不然,她公主娘也不会混那么掺了。而她,不,应该说本尊,也估计会幸福地过着小公主一般的生活。 温婉最近混皇宫,也有意识地去打听她公主娘小时候的事情。虽然她公主娘过了十年了,但是,总还有一些老的宫女太监在。也会记得她公主娘以前的一些事情。 温婉那时候一打听到,她的公主娘跟贤妃的关系不。心里就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一打听,果然,她公主娘从小到大,她的教养,还真都落到了贤妃的身上了。 看看她教导出来的两位公主。她公主娘被教导成纯白如纸,跟花儿上的露珠一般干净透明;一个福灵公主,被教导成嗜财如命,性情暴虐,头发长见识短。还算贤妃有点良心,让福灵公主嫁了个性情温和的,夫妻两人才能勉强相处,生了一双可爱的儿女。那时候还想教导她,幸好她不要她教,否则非得给她教废不可。 温婉自然是不这些都是巧合,更不这些都是本性所然。孩子的性格,只要用心教导。再不好的,都能掰正。如果说她教育得不好,那她的,却为能教导成文武双全。当然,心胸狭小唯我独尊这个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后天养成的再更改不。但是赵王也很会掩饰这个缺点,他在朝野的名声,是非常好的。 而郑王的名声,却是非常糟糕的。可能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传闻郑王是一位暴虐成狂,无情无义不孝的人。听说当年他母亲死,他一滴眼泪都没掉,反而喝得零丁大醉。在去封地上以后,他用铁血手段震慑住那里的流氓地痞、整治了那里的乱匪逃亡的亡命徒。用十年的,把几个贫穷落后每年都要靠官府补助的县发展为与大齐其他县洲差不多的水平。 在传扬出郑王卓越能力的同时,嗜血的名声也一样传扬出去了。好象也是在这四年多,郑王的名声才比以前好了很多。但在很多根深蒂固人的眼里,仍然一样,不好。郑王跟赵王比,没赵王这么礼贤下士,也没赵王那么谦虚待人。 只是让温婉很疑惑的是,皇帝外公究竟想的。为就把这两个人放在京城里角逐。现在立好了储君,不引起纷争不是很好。为还要这样,让他们角逐呢。这样不利于安稳,她是真不懂的了。对于这等事情,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懂,她就不去想。只想着,将来做好的事。 呵呵,温婉想到能出去外面,女扮男装,他就一阵乐呵。真好,可以出去外面放风了。可以去外面都不管,都不想,好好的过一年了。不用提心吊胆,随时担心小命有问题了。心情愉悦地回了家去。 夏影还没见温婉这么开心快乐过“郡主,有好事啊告诉奴婢,跟郡主一起分享分享。”温婉两字,保密。不过这事,保密也保密不成。到时候,作为贴身丫鬟的夏影,定然是会的。 “把淳王叫来。”皇帝的话落,温公公立即让传旨太监去宣了淳王。淳王得了消息,就,皇帝现在是准备把答案告诉他了。 皇帝见着淳王道“温婉说想要女扮男装,可是她不会,如果真的女扮男装,就必须先克服哑疾这一难关。你手下有没有能人异士。帮助温婉遮掩这一问题。” 淳王愕地看着皇帝,这么说,皇帝还真是同意了温婉女扮男装。那丫头,真的好厉害。这样离经叛道的想法,皇帝竟然也会答应。之前皇上明明瞧是不答应的。这个丫头,到底使了法子,让皇帝开金口答应的,这也太厉害了。他深深佩服之。 皇帝随意扫了他一眼道“你就说,有,还是没有” 淳王忙应着说道有。皇帝都这么问了,那明显是有同意的倾向了。皇帝都同意了的事,他反对有用,屁用没有。只得说着有。咳,可以这样呢,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呀 皇帝看着淳王的样,倒是笑着问道“你会想到,让温婉教导你家那混小子那丫头连都是一副泥性子,能教导他。” 淳王老实道“臣也是想到,温婉曾经将华家的姑娘教导好。而且,臣也不敢欺瞒着皇上,臣那不成器的,一直都当臣的话是耳边风,王妃又把他宠得厉害。可是他却听了温婉曾经说的话,说人的字就如一个人的脸,要是写出来难看,就跟一个丑八怪一样,见不得人。那臭小子就为了这一句话,这四年,每天至少花半个时辰练字,一直坚持了到了如今。臣想,温婉那么聪明,应该有法子将臣那不成器的教导好。再教不好,臣也认了。”那要这样,就得赶紧找个,生个孙子,再把孙子教导好。等他死的时候,也后继有人了。 皇帝倒没纠结在这个话题上,只是问道“你说,你能教导好温婉,你真的能让温婉一年后不再如今日这般懦弱,胆小” 对于这点,淳王倒是非常有信息“其他人臣不敢夸害口,但是温婉,臣自问能做到。温婉很聪明,可惜她自幼在乡下,回了京城也无人教导,又因为在安乐侯里那段遭遇,所以才会有的如今这性子。只要让她清楚地认识到,心肠软是可以,但是也要看对象是人,臣温婉一定能很快明白。一年以后,定然会与现在不一样。” 皇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朕就将温婉教交给你教导了。那孩子放在你王府里,你好好护着她,别到时候出现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淳王心口一紧,这话可是大有深意。 这事,就算是落定了。淳王出宫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皇帝的话。那孩子,竟然打算女扮男装,还真是,皇帝竟然这么纵容,郑王也同意。咳,他就没想着那个丫头这么能想呢,这样的事情也能被她想得出来,更夸张的是,皇帝跟郑王也同意了。如果他估计得不,两父子,该是打得同一主意。现在看来,温婉很可能是故意说得这话,这个丫头,真是精啊他对着温婉能教导好他纨绔,又多了两分把握。你想,那丫头竟然能将一件他想都没想过,认定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那改变他这么小的事,那也一定是成的了。 “郡主,贤妃娘娘有请郡主一叙。”贤妃的贴身嬷嬷,郭嬷嬷亲自请。这要再不去,可就不识抬举了,也不敬长者了。 温婉也没直接拒绝,只是说着现在还得去见皇帝外公呢其实这会她是打算回家的。进了养和殿,苦着一张脸。皇帝看着她都快揉结成包子的小圆脸,笑着放下手里的奏折问道“了,愁眉苦脸的。刚还是笑成一朵花出去的。转就成苦瓜了出事了” 温婉表示贤妃请她去咸福宫,但是她害怕。她不敢去,所以就躲到养和殿来了。她说害怕,可是真心害怕,不是给皇帝告小状的。 皇帝看着温婉这会是真的害怕的样子,这个丫头的,胆子也太小了。不就去见见人嘛,哪里就怕成这个样子了,他们难道还会对她样“让你就去了,难道她们还能把你吃了。就没见过胆子小成这样的,看来让你出去锻炼锻炼还真是走对了,这样下去可真不成。” 温婉见着皇帝不帮着,只得用上那些革命者上刑场慷慨赴义的神情去了,倒是看得皇帝呵呵笑。这个丫头,不就见一面,至于吓成这个样子。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怕死都怕成这样的,皇家也就只有这个丫头了。 温婉跟着郭嬷嬷不情不愿去了咸福宫,贤妃已经在那里等候。旁边还有一位女子,温婉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旁边站着思月郡主,思月郡主最近老实多了,没再找过她任何麻烦。也没再主动亲近她,让温婉很是舒了一口气。 “来,这你是五舅母。老五,这是皇贵郡主,温婉。”贤妃对着那位女子笑着介绍道。 温婉看向那赵王妃,长发挽起,梳成飞月髻,耳际以一朵点翠蝶头花装饰,再戴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凰步摇,两旁垂下长长璎珞至肩膀,耳着翡翠滴珠耳环。穿着一袭绣以牡丹的宫装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用银丝线勾出的祥云。端的是富贵华丽。 温婉对于赵王妃温婉是早有耳闻。听说长得艳丽动人,当年也是才名动京城。仔细打量一番,就见着赵王妃年约在二十五六上下的样子,就温婉所的,她已经三十有四了,倒没之前所见如贤妃一般显年轻。样貌思月承袭了四分,但她却比思月更为亮眼一些。 赵王妃在温婉打量她的同时,也细细看了一眼这个让恨之入骨的孩子。就见温婉梳着单螺髻,发髻间着着一朵精巧的镶嵌了珍珠的绢花,耳着珍珠吊坠参银耳环,手腕上也戴着一个白玉蒲镯。穿着一身秋香色的宫装,裙装上用金色的丝线勾勒出了凤尾兰。此时正一脸好奇的在看着她。 二百二十二:如愿下 二百二十三:国宝 二百二十三:国宝 赵王妃看了心里暗暗纳闷,这与她之前所想的决然不同。这一看,可不就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女孩子。哪里如丈夫所说,她所听闻的那个功于心计精明厉害的温婉郡主。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笑得很甜,走上来就拉着温婉的手。温婉很郁闷,你们就没有别的表示亲切的动作,为什么每一个想要表示亲切的都一定要拉她的手,她真的很不喜欢陌生人碰她。还一上来就一副亲密的样子。 温婉有了之前的例子,再不愿意被那些规矩所束缚。反正在外面她的怪脾气诡异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再者,既然注定是敌人,装成亲密一家人也没必要。二百二十三:国宝还是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做吧,做一个任性的孩子,要比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舒心。 这么一想,温婉非常不给面子地往后退了三步。赵王妃愕然,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不懂礼数的。思月则是在旁边笑着道“母妃,你不知道,温婉表姐,不喜欢别人碰的。” 而温婉看了思月一眼,不着意地又往边上挪了两步。离得贤妃跟赵王妃远远的,离得思月也是一样远远的。夏影低着头诽腹不已,就算不喜欢,也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好不好。那天从王府里回来,还虚心接受了古嬷嬷的又一次教导。怎么没两天,又故态重现了。看来,郡主真不记事。 温婉要知道夏影的想法,非得晕死。这怎么能一样呢郑王府的家眷,跟赵王府里的家眷怎么能一样了。再者,对郑重王府的态度,她已经有了原则,以后谁也不得罪,谁也不亲近。至于说赵王府里的,得罪又怎么样。难道不得罪就能放她一码,做梦吧既然如此,那做什么还要跟他们虚情假意。反正她怕也是真怕,又不是装的。谁知二百二十三:国宝道这一张张笑焉如花的下面,藏着怎样恶毒的心思。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是真的怕了这些女人了。 赵王妃一一看在心里,但面上仍然是满满的笑容“恩,听王爷说,郡主端庄大方,如今看来,比王爷说的还要好上三分了。” 温婉得了夸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低下了头。 赵王妃很和蔼“温婉,这些日子,思月真是麻烦你了。那孩子,就是个皮猴子性子,性子又跳脱,做事没分寸,都是被我宠坏了。你可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温婉也不多话,说她不跟她一般见识,谁信。只是淡淡地,没任何表示。旁边的丫头,也没开口帮着她解释。 赵王妃看着温婉的这个样子,才算是有了一分之前传闻的样。靠来,温婉郡主确实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否则,也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心里嘀咕着,面上的笑容却更深了,说道“舅母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这次送的东西,合不合你的意。” 赵王妃一说完,身边站里的一个大丫鬟,捧起放在旁边的一个盒子,长形黑漆描金龙戏珠纹檀木盒。温婉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对她送的礼物,自然是兴趣缺缺。 “打开,给贵郡主看看,温婉,看看,喜不喜欢。”赵王妃笑得很明媚。旁边的丫鬟走上前去,当着温婉的面,打开了。 温婉抬眼望去,盒子里盛装的是一金碧辉煌的长方形珐琅器。也是一副棋盘,虽然比不得七巧玲珑棋盘,但也绝对是珍宝,难得一见的珍宝。 温婉愣了半天,这东西,很眼熟。眼熟的让她恍然回到了现代。作为一个棋道高手,拥有一副好的棋盘,那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要想拥有一副好的又得心意的棋盘,比登天还难。而这件东西,最初是在棋社社长那里看到过的。第一眼,就被精美造型和精巧的做工给深深迷惑了。当然缠着说要,社长哈哈大笑着他这里的是赝品。真品,在故宫博物馆里。乃是一等一的国宝,有钱都买不着。 她当日一听,坐了飞机通过关系跑去看了这传世之宝。如果不是存放在博物馆里,是国宝,她就算花尽所有的身家,也要买了它回家。 掐丝珐琅狮纹双陆棋盘,依然如上辈子看得那样。长方形的棋盘,四壁直立,束腰,下承六足带托底座。盘内底沿四边有镀金长方框,两长边上各有12个小圆点,内嵌螺钿,是为棋位。框内字锦地上饰七狮戏球纹。盘内壁饰缠枝花,外壁共10开光,开光内宝蓝地上饰各种花果。盘座饰纹为缠枝花样。 温婉仿佛被人施了魔咒一般,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走到那个丫鬟身边,摸着棋盘。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现代。在现代,她隔着保险玻璃,看着这件珍宝。没想到,这次竟然能亲手摸着。 “看来,老五媳妇的这件礼物,没有送错了。”看着温婉眼底里的痴迷,贤妃难得一见的笑了起来。 温婉听得贤妃的话,终于回过神来,笑着没表示。赵王妃看着温婉的那个样子,也是舒了一口气。温婉郡主喜欢就好,不枉费她花费了这么大的心力,为的就是能让温婉看得上眼,打好关系。 温婉虽然喜欢,但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笔画了几下,摇了头“娘娘,王妃,郡主说,礼物太贵重了,她不能收。心意领了,但是东西她实在是不能收。这棋盘,按照郡主的推测,这棋盘乃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至少也要数万两银子,实在是太贵重了。想必是赵王爷的心爱之物。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她实在是不能收” “送礼,自然是要送最好的。只要郡主喜欢就好,我还怕送了郡主不喜欢呢这东西也不是你五舅舅的,是舅母我的。我平日里事繁忙,也只是偶尔下下棋。听说了温婉喜欢棋盘,好东西自然要给喜爱他的人,才不埋没了,你说是不是。”赵王妃笑眯眯地拿着。 温婉转回了眼睛,就再没看棋盘一眼。她怕看了以后,再转不动眼睛了。温婉继续笔画了好几下“郡主说,她已经有了一副好棋盘,就不好再夺了五舅舅的心爱之物了” 贤妃笑道“你这孩子,说了不是你五舅舅的,难道舅母还骗你不成。再有,所谓长者赐,不可辞,你拿着就是。你五舅母既然能送,你接着就是。可不能推辞,要不然你五舅母可就要生气了。” 温婉这才没说客气话,喜滋滋地接过来。郑重道谢以后,让夏影抱着这宝贝一般的掐丝珐琅狮纹双陆棋盘,回家去了。 “母妃,郡主不好首饰,却好棋盘。这喜好,怪异了,儿媳还真没见过好棋盘的女子。莫非温婉是棋道高手”赵王妃怪异了。 贤妃问着旁边的宫女道“温婉郡主跟皇上下棋,结果如何温婉郡主的棋艺如何” 旁边的宫女听了,立即接话道“传来的消息说,郡主的棋艺尚可。比皇上的棋艺稍次一些,赢少输多,而且也一般是在皇上放水的时候赢的。估计着,棋艺应该不错。” 赵王妃紧锁了眉头。沉思着。 赵王妃想了一会,才对着贤妃道“母妃,我瞧着刚才郡主看这棋盘的眼神,很怪异。那眼神,好象有股思念,追忆,很复杂。让儿媳很奇怪。好象她见过这棋盘一般。” 贤妃慕然心里一紧“你这棋盘是什么时候有的,怎么得来的” 赵王妃也是有疑惑“这棋盘是二十五年前,由一位富商所得,说是前朝皇帝时期的宝物,进献给我祖父所用。我祖父对它爱若珍宝,在我祖父过了以后传给我父亲,我爹也是视如珍宝。这棋盘,还是我得了消息,去了好几封信,苦求了爹爹,爹爹才忍痛割爱的。按说,她不可能见过这棋盘的啊”二十五年前,温婉都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落里,怎么可能见过这宝贝。 贤妃眼里闪过光芒“本宫果然没有猜错,温婉确实是有过奇遇。本宫猜想,她见过的不是真物,应该是见过这棋盘的画或者其他描绘了这物件的东西。瞧着刚才的样子,定然如此。只是,如今熟悉她的人全都没了,想要追查,也追查不到的。安氏,还真是个废物,连个小孩子都处置不了。否则,哪里有这一堆的麻烦。” 真是气恼人。可惜的是,鸿斌当初根本就没知会自己,擅自决定了那一计策。自己知道消息还说了让他慎重,检查清楚。哪里知道,到底是出了纰漏。那个丫头,那个丫头,就是个祸害。这个祸害,早就该除了。否则,哪里会有如今的是非。 赵王妃也是聪慧机灵之人,很快就明白这话的意思“母妃,有人闲云野鹤的高人,喜欢四处游玩,收徒往往也只是兴趣。想要追查是何方高人,很难找得到的。” 贤妃也知道,紧缩了眉头。这背后的人,藏得也够深的。温婉贴身的嬷嬷已经死了,如今,世上知道这人了,就只有温婉了。 女生网新增支付宝充值,充值有优惠。亲们,请支持正版阅读。ro 二百二十四:芳华殿 赵王妃有些担心“母妃,我听说郡主对人极为冷漠。我们送得这一棋盘,郡主,就能对我们亲近了吗”说起来,赵王还有些心疼,她可是去了娘家要的这宝贝,那可是他爹的宝贝疙瘩。 是个人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贤妃也没指望着就这一件小事,就能让温婉倒向他们一边。再说她与郑王的关系很集密,还牵扯上一下为人知的秘密。只不过之前听到温婉在郑王府里的事,在有思月转述回来温婉在皇帝那里写的东西。她才有的这个想法的“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孩子,估计着小时候真受了刺激太深,也没人教导,很不通人情世故。就为一棋盘,在回来第一天二百二十四:芳华殿去过郑王府里,闹了别扭以后。到现在四天,就再不愿意去郑王府。郑王府下了帖子请她也不去。这孩子性格很怪异,一点都不懂得人情世故。你趁此机会好好跟她打好关系,就算不为我所用,也不能让她一面倒向郑王那边。要是能让她跟郑王府那边生了嫌隙,那是再好不过了。你不知道,皇上很宠这丫头,比我想象的还要宠这个丫头。我之前跟皇上建议说,想要在身边教养她,皇上当时倒是心动。只是这个丫头不知道想什么,连考虑都没考虑,就拒绝了。所以,不能掉以轻心。这个丫头,很难缠。 虽然性格敏感多疑,但非常聪慧。” 赵王妃点头,把这话记在心上了。其实就是贤妃没说,她都知道。能让丈夫心存忌惮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人要,要是她认为纯良的,那她就该再去投胎一次了。只是看上去,皇贵郡主也是如孩子一般。 当然,她自然认为那是表面工夫做的好而已。 温婉抱着棋盘颠颠地回了家,一个人钻书房里去了。放在书桌上研究了半天,细细摸着。又实二百二十四:芳华殿在忍不住,拿出来玲珑盘棋。一一比照直乐呵。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摆放个不停。温婉觉得,这几天,好事接连来啊看来,明年,定然是一个丰收欢乐的一年啊 温婉自从回了府邸,一天就没合过嘴,她只要一想到竟然能把国宝拥在手里,太幸福了。晚上睡觉,都把棋盘抱起放自己床上边睡觉之前看一眼再睡下,争取醒过来第一眼就看见它。 夏影还是第一次见着温婉为一件东西这么着迷。她自然不知道,这东西乃是温婉梦寐以求多年的东西。一朝在手,能不跟宝贝疙瘩一般对待吗夏影想着要不是那东西冰凉,她都得怀疑郡主是不是就会搂着这玩意睡觉。 赵王妃一回到王府没多久,就听到说温婉给她送了回礼。赵王妃心里摇头,这孩子,还真是个不通人情的。哪里有上午送礼的,下午就回礼的。让人把礼物拿进来等拿进来打开一看,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把贤妃说的那些个法子,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温婉送的是一株珊瑚,火红火红的珊瑚,有一岁小孩那么高。这么高的珊瑚,听得多见得少就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珊瑚。 难能可贵的是,这珊瑚上面还挂着硕大的圆润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最顶上的,是一颗鹅卵石一般大的夜明珠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这珊瑚的价值,比之她送的棋盘,只高不低。 一般送礼,回礼是非常有讲究的。如果礼物原封不动地打包送回去,表示不与之相交。如果回礼轻,证明受了这份情。但如果回礼重那就表示,不愿与之深交的意思。 而温婉的这意思,就表明了她不愿意与赵王府深交的意思。就算想说什么人家不愿意与你深,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这世上你难道还能指望所有的人都能喜欢你,与你深交。 这珊瑚,乃是福徽公主留下的来当耸陪嫁之物中最为贵重的东西,一直存放的库房里。这会温婉手上再没有比这个更贵重的东西了,只能伞了它来送人了。 贤妃得了消息,沉吟了一会,罢手不再提这事了。这孩子的心思,让人猜测不透,性格怪异之极。否则,怎么可能把亲母留下的遗物当成礼物送人了。这不止不给他们面子,也一样说明她不孝顺,竟然拿了亲娘留下的遗物送人。普人之下,也该是独一份了。 要是温婉知道,只是送一件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就是不孝。定然无语。人家只听说过,送自己母亲的贴身之物件或者喜爱之物为不孝。要真那样说,她公主娘留下了这么多的东西,用一件,就是不孝。那她可不就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孩子了。那天下的不孝子孙也多了去。 大年二十八,国公爷亲自来请,让温婉去国公府邸过年。温婉不愿意,平向熙也来,让温婉与他一起去国公府邸过年。说是准备五家在一起吃顿团圆饭,温婉模糊着表示,到时候看看。 什么五家,还不是要自己回平国府过年。好给他们增加人气。想到这里温婉就来气,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就是明晃晃的例子。 当年为了少麻烦,不给平母讹诈了钱去,就把银钱送给了宗族。没想到最后却是弄巧成拙,入了平家的宗谱,最后竟然被宗族给拌住了脚。 要不然,那日她就能激得平向熙去衙门,让他自己提出来与她脱离父女关系。到时候再求了皇帝外公,顺势而为,她现在已经跟那天天来恶心自己的玩意脱离父女关系,多好啊可惜,就差了那么一步了。 咳,后悔的她是真想撞墙啊还是当初黄嬷嬷一直念叨着要让她入族谱,入族谱。哪里知道,如今入了族谱,反倒成了绊脚石了。 现在倒好,没得过平家一厘银子的便宜。倒是因为她捐款的事情,把平家之前二老爷带来的坏名声洗得干干净净。想着这个,温婉就一窝子气。还想让她去给他们壮大门面,别说想,连做梦都不成。 平向熙没得到准备的答复,没回五房直接去了国公府邸,跟着他哥哥说了这事。国公爷看了弟弟一眼,他早猜测到这个结果了。要说温婉,对这个爹估计跟对他这个大伯差不多都是生疏远离。这也不能怪那孩子,当年的事,确实是有些过了。 国公夫人可不管那么多“五弟,现在温婉可不比以前。你要是让她一个人在府邸里过年,到时候那些人还不指着我们鼻子骂。你就不为你自己的几个孩子着想,你也要为平家所有的人想想。五弟,不为别的,就为着温婉能让我们平家所有的人能抬着头出门,为着二房那孩子能出仕,看着平家所有人的份上你就去接了那孩子过来。那孩子至孝,你去请肯定会答应的。”等平向熙走后,国公爷对着大夫人道“夫人,温婉会答应吗”国公夫人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她肯定不会在郡主府邸里过年的。如果猜测不错,不来国公府里,那就是去皇宫了。对照一下温婉的性子,估计就得去皇宫了。去皇宫总比去郑王府过年的好。要不然,我们平家的人全都得被戳脊粱骨。”去皇宫,陪伴皇帝那是荣光,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再有也是显示皇宠正盛的。去郑王府里,那平家的脸面就得踩脚底下了。不过,国公夫人相信温婉不会给这么一个话柄落给别人。 果然如国公夫人所猜测的那样,温婉再一次得到平向熙来的消息后,让夏天告诉他说自己进宫了。然后等平向熙走了以后包袱收拾收拾,款款奔赴皇宫,投奔她的亲亲皇帝外公去了。 温婉跟皇帝也没打谜语,直接说,打算过年陪他一起过省得一个人孤单单的可怜兮兮在府邸里过年。 娄帝自然是乐哈哈地同意,温婉在,他就多了一个可以陪着下下棋的人了。下旨让她住在离养和殿最近的一坐宫殿。 后宫,是皇帝后妃生活的地方,包括中轴线上的养和殿,坤宁宫御hu园和两旁的东西六宫等宫殿群组成。后宫位于皇宫的后部,其中养和殿、坤宁宫是帝后居住的地方,这组宫殿的两侧有居住用的东西六宫和咸福宫、长春宫等四妃专用宫殿。东西六宫东边一般都是给皇子皇女居住之处:西边的宫殿一般都是给妃子居住所用。后宫还有分布在各处的连接成的御hu园的房屋。宫城内还有禁军的值房和一些服务性建筑以及太监、宫女居住的矮小房屋。 芳华宫是处于养和殿与坤宁宫之间的,位置是非常的好。离养和殿走路也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乃是历朝历代宠妃住的宫殿。当今皇帝没有特别宠的妃子在先皇后过后,就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居住的宫殿。只是后来年纪大了,也不大愿意住那里,一直都是宿在弄和殿内。这会芳华宫已经空置了二十多年了。只是让它怎么都想不到,竟然迎来了一位奶娃娃。 温婉对于后宫里的重要人物有一些了解,但是对于这些宫殿什么的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她当时的想法是,宁愿面对皇宫里复杂繁多的规矩礼仪,面对那么多人的热脸,她也不愿意面对平家的那起子恶心的人。不要以为时间过去那么长,她就可以忘记。 温婉从来不是一个恶毒牙龇必报的人,她不可能因为当初回平家遇见的那些过分的事就去报复他们。但她也从来不是一个健忘的人。在她回平家所受的,她一直都记在心里,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跟着温公公到了芳华殿,温婉走进去,不走了。温公公看着温婉不动,笑着说道“郡主,怎么了,进来看呀”温婉一走进宫殿,看了周围,愣了大半天,没反应过来。殿上铺以七瓣hu纹楮色方砖,一水打磨。中庭彤朱而殿上丹漆砌皆金,之上燃着七尺五寸高的青玉五枝灯,螓螭以口衔灯,鳞甲皆动,焕炳若列星。金黄色的墙壁,各色的宝石,闪耀着灼伤人眼的光芒,温婉迅速比画了几下“温公公,郡主问你,是不是带错了地方。 这个地方,这么富贵精巧的地方,怎么可以让她住呢”温公公看着温婉笑道“这就是芳华殿,意为芳华绝代之宫殿。乃是历代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子安住的。当年太宗为着玉皇贵妃,耗费三年修建成这坐宫殿。后来历经先皇帝的扩充,更是富丽堂皇。是后宫女子无数人最想要住的宫殿。不过现在已经空置了三十来年了。没想到皇上竟然把这宫殿赏赐给郡主住郡主大福。”得要住了这宫殿,温婉估计晚上都不要睡觉了。蹭蹭地往回跑,缠着皇帝说给换一个地方,坚决不住那芳华殿,她怕住习惯了,再回她的草棚窝,就住不下去了。再有,她是真怕树大招风。 温婉缠着皇帝,死也不住芳华殿,反正意思就是:那是给妃子住的。哪里能给她么一个郡主。她不住坚决不住,这个兆头一点都不好。要是皇帝不愿意给她换地方,她回家去了。她就是宁愿面对平家的那些子不怀好意的人,也不要住那拉风的宫殿。” 温公公嘴角直抽搐,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住里面。住在里面,象征的就是帝宠,象征的是地位与权势。温婉郡主倒好,竟然威胁皇帝说让她住,就回家。被人视为最为尊贵梦寐以求的东西有的人却视为粪土。 这世上的事,还真是说不清楚。 皇帝无奈,只得让温公公收拾出一个东边宫殿里的一个院子出来,那是给公主住的地方,让收拾出来让她暂住。不过那里,比较简陋。 温婉想着,简陋也比住那精致要人命的宫殿强。 有的时候必须要高调。但是,没资本高调的时候,还是不要去,毕竟太显眼了。而且,温婉直觉寓意很不好。 温婉走进去院子里一看,撇嘴。他要再相信温公公说的简陋,她就是傻子。这还叫简陋。一走进去,院子虽然不算大,有八间屋子,带有厨房。其实没带厨房也没关系反正她只是暂住两天,又不开火作饭。 院子里,种植了不少的植物。屋里靠着书案的窗边植着一片竹子竹子傲然挺立着,清风抚过沙沙作响。院子里还错落了些其他的植物看不出都是些什么,只是清风中吹来,有着若有似无的香气送来。 屋子里的摆设就不说了,在皇宫里主子住的屋子里的摆设能有差的吗 侦察完以后,听见旁边的温公公还一直说简陋,委屈了她。温婉嘴角直抽搐。这比她自旁住的窝要精致多了,这么说不存心寒掺她。 温公公对于温婉宁愿住简陋的宫殿,也不愿意住皇宫里最富奢的宫殿。暗自摇头。郡主的想淌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得了的。 年底皇帝很忙,温婉也不愿意去惹得皇帝厌烦,一个人窝在新窝。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婉院子,也是不错的。 住进那宫殿里,贤妃亲自带了人来,送了一应的用品。什么东西都考虑到了,一点都没妃漏。就这份本事,温婉心里暗暗叹服。 “这是刘公公,他会打理你的一切事宜。”贤妃说完,一个面色白净的男子走出来,看着就是太监了。 刘公公尖着嗓子道“奴才给郡主请安,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温婉听完后,露出一个惊耸的表情。这声音,这声音也太难听了。 反正她也只是住几天,坚决不要被皇宫里的公公荼毒。赶紧着笔画“娘娘,郡主说,她这里不缺人。我们会好好照顾郡主的。” 贤妃看着温婉的样子,倒是有些意外。但见温婉非常排斥公公在身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说着缺什么少什么,让人给她送信,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说了一会话,因为再有一天就是过年,她的事也多,也就没多停留贤妃刚走,德妃就来了。也就前后脚的工夫。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嘘寒问暖了一番,温婉也是如对贤妃一般的态度对她。德妃与贤妃一起共掌宫务,也是没多少时间。来看过,表示一下就走了。 对于温婉差点住进去芳华殿,虽然没住进去,但是消息却是传了出去。在后宫里引发了一阵热议。皇帝竟然连皇宫里最精致最奢华的宫殿都配给了温婉住。温婉郡主,不仅没有失宠,反而龙宠盛啊。来走访的人,更是成倍成倍的。 温婉送走了第四位客人,一位昭媛,摸了摸额头,好在只住两三天,要是天天这样,非得累死。在第五位娘娘也过来拜见的时候按说应该是她去拜年她们的可是温婉的怪癖谁都不去拜见,反正她是不知道规矩的,就一直不知道规矩吧 温婉忙换了衣服,急匆匆跑到养和殿里去躲避那些人。腊月二十九,就一直都窝在养和殿里。养和殿是皇帝居住的宫殿,因为皇帝现在年龄大了,很少在御书房,现在基本上都在养和殿里处置政务。所以一般没事的情况下,嫔妃都是不会去养和殿。因为去了,也一般是是不让进的。只是在外面传一下消息。重要事情才让进。 皇帝看着温婉将他这里当成避难所哭笑不得。这个丫头,还真是让人忍禁不住。竟然怕人怕成这样,一般谁不喜欢被人追捧,她倒好,被人追捧就跟要杀她似的一副逃命样。 温婉问了皇帝派遣过来照顾她的宫女,知道原来公主身边都是有着太监这号人。不过好在她是郡主,不是公主,所以,可以抵制住不要太监。也因为如此她一辈子都没用过太监。 一温婉在思索着,到底该选在什么时候,是最恰当的时候。皇帝看着她一双手顶着下巴,靠在玉案上,一副沉思的模样,笑着问道“温婉,你在想什么” 温婉是个好孩子想什么说什么。皇帝知道她在想什么时候最适当,笑着说道“你要想造成轰动的呀,就得选在人多。最热闹的时候。那不就最为有效果了。” 温婉摇头,表示这样不好。会让矢家受惊的。得挑选一个好的时辰。温婉还在想着。皇帝却是乐呵呵地笑着道“来,陪外公下两盘棋来。别放水,要跟上次一样,知道了吗这样下起来,才有意思。别学那些老古董,就知道放水。别以为朕不知道。”温婉听了乐呵呵的。陪着皇帝下起了棋,到底是听话的孩子,没放水。不过也没让皇帝输得太难看,输了十几个子。皇帝一看,还是觉得温婉放了水。虽然他是没见过温婉的棋艺到底是有多厉害。 大年三十日,中午饭过后,在温婉的刻意之下,在去养和殿的路上昏倒,被宫女紧急送回宫殿内,太医第一时间赶到,忙了一晚上,忙得太医都头晕。还是昏迷不醒。 虽然太医纷纷而来,但是十几位太医把了脉皆是六神无主,说皇贵郡主的病情古怪,很可能是不治之症。因为脉象一会好,一会无,人又昏迷不醒的,实在是让人素手无策。 皇帝看着一群太医,竟然没一个人看出来温婉是装病,愕然。王太医看皇帝并没有一点担心,与之前的样子截然不一样。倒是瞧出了端倪,谨慎地说道“皇上,郡主应该是旧疾复发,待老臣用针灸给郡主扎上两针,醒来后再说。”王太医三针下去,温婉忍着痛,心里把王太医家的十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了一遍。皇帝看着温婉扎针的时候,一直到第四针才睁开眼睛。 皇帝心里暗暗称赞着丫头,还真是个能忍的。要知道温婉一直用着放一年放风补偿给自己鼓气,所以忍了这痛,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王太医说郡主当要以出去静养为好,特别是不能劳神。不能动怒,更不能受刺激。否则,神医难治。所以,对于大家来说,温婉就是那容易碎了的瓷娃娃。 郑王要不是知道原因,就被这架势,非得吓着了不可。瞧着,郑王妃急了,说着要去郡主府邸里看温婉。 温婉倒是让管家将人迎了进来。但是匆匆见了一面,应了寥寥两句,就又睡过去了。看得郑王妃忧心不已。郑王听到王妃的话,再也忍耐不住,也跑郡主府邸里去了。温婉挥退众人,留下郑王,等没人的时候,死气沉沉的模样,一下没了。对着郑王露出hu儿一般灿烂的笑容。郑王看了温婉这个样子,哭笑不得。这个丫头,装得也太像了。让他都以为是真的。 不过,郑王当日并没有回王府,一直守着温婉,守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直接去了皇宫里。而这更是作实了温婉病入膏盲的传闻。 因为这一作派,很显然,郑王急眼了。 温婉让之前已经选好的几个丫鬟,赶紧在初三完婚。于是在初三,温婉雷厉风行地把夏语跟武辰、夏林跟武风,夏初跟武楼,夏秋配了府邸里的一个侍卫。武星说她现在还不想成亲。夏影则是直接说今生不嫁。温婉都随遵循他们的意思。温婉当主婚人,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夏影在一边扶着她娄上了上位。温婉在上面接受大家的叩拜,她心里乐得不行,但是面上还跟副死人一样。场面特别的怪异。 之后,谢绝一切探访者。从太医沉重的面色可以看出来,所有人都知道,温婉郡主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初六,皇帝亲自下了圣旨,着温婉就去温泉庄子养病,之后传回来的消息是稍微好些,但是病情反复。 温婉一到庄子上,就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年约二十上下的女子。这个女子温婉不知道叫什么,但她是来负责教导她一些简单的腹语,这些,温婉都能用得上。边学,旁边还有人教导着她一些注意事项。毕竟当男孩子,与当女孩子还是弄些区别的。温婉虚心学习。 “郡主,这是给你准备的东西。除了眼睛,你其他地方再不与之前的长相相似了。”皇帝派来了一个女子,年纪在二十三岁的样子。 由她来给温婉换妆。 温婉等她捣鼓半天,说好了以后,再拿了镜子过来照。 嘿,好家伙。柳眉只剩了稀稀松松几跟没形状的眉毛,白皙的皮肤成了黑不溜秋,以往平和的面容在此容貌下突显戾气。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应该是说换了一个人。温婉看着镜子里那个不认识的人,觉得太神奇了,真的,太神奇了。这比变脸还变脸啊 就这张脸,如果皇帝外公跟舅舅不知道的话,都不认识了啊。这古代的技艺真是太神气了。温婉问着,这要变成另外一个样子,能不能。那女子笑着说,没那么简单的。这么弄,是要hu费很大代价的, 过程非常复杂,所以非常难得这些人对着温婉说这是面膜,没跟她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制作的。 问得夏影对着她直甩白眼。她以为这东西是那么好得的,这连她都是第一次见过这么精细的东西呢 做好这些,一切准备齐全以后。温泉庄子上放了一个替身,温婉本人则是偷偷返回京城,悄悄入住了淳王府。 一、转变 上 一、转变上 淳王从最基本的开始教导着温婉,告诉她怎么做一位合格的皇族人。当然,教导的都是一些理论的东西。 但温婉却听得很认真。她知道,这些是她所缺少的东西,也是对她有着大用的东西。 淳王说着,大齐朝可以分为:皇族,贵族,官员,官员下面就是百姓,百姓下面商人,商人是不能参加科举的,一旦入了商籍,再想要脱离,难上加难。最末等的,就是没有丁点,可以任意被主人宰杀的奴仆。 这里面,皇族,是最为尊贵的,是凛然不可侵犯的。任何敢冒犯皇族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淳王问着温婉“温婉,你知道你是属于皇一、转变上族还是贵族” 温婉点头,表示知道,她是属于皇族。她早知道,自己算是皇家的人。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娘是公主。 淳王摇头道“你是贵族,不属于皇族的。皇族,只有燕氏族人才是真正的皇族。你娘是公主,你身体里也流着一半皇家的血脉,不过,你姓平,不姓燕,你只能算是贵族,不能算是皇族。知道这里面的区别有多大吗” 温婉点头,表示知道一点。皇族的人打死了贵族,不用偿命。贵族的人打死了皇族的人,偿命是一定要的,甚至严重的抄家灭族都有可能。这就是这个社会残酷的生存定律。 淳王并没有顺着温婉的话接着说,反而问道“我听说,你开始认为那些宫女太监诬陷你推思月落水,是因为你无权无势,所以就敢欺负你诬陷你。”这些是温公公得了皇帝的授意告诉淳王的。 温婉当时是有一半这样的想法,于是点了头。 淳王呵呵笑道“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赐封你为皇贵郡主吗” 温婉听了这话,点头,这个封号,不就是意为皇一、转变上家的郡主,也是给自己一个强力的保障的。别人一听这个封好,就知道她是皇族的人。 淳王呵呵地笑着道“皇贵郡主,意为皇家尊贵的郡主。冒犯你,就等于是冒犯了皇族的威严,挑衅了皇权。这以皇字为头封号的郡主,你可是大齐朝两百年唯一的一个。所以你这封号,当是前无古人了皇上是真的疼你这个丫头。有了皇贵郡主这个封好,对平家对于天下人来说,你就是皇族的人,而不是平家的人。平家,没有人有资格在你面前指手画脚,连平国公都不可以,更不要提你那上不得台面的混帐父亲。不仅平家,就是皇族中人,也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的。如思月、思聪,你根本就不需要理会。她们惹了你,你一鞭子抽过去。看他们谁还敢欺负你。不仅如此,还有一层意思,你知道吗” 温婉瞪大了眼睛,不就一个封号,哪里就那么多意思。 淳王看着温婉可爱的样子,呵呵直笑“还有一个意思就是,皇上赐封你为皇贵郡主,意在告诉天下人。你是皇族中人,小小年纪,就知道心忧天下,为着百姓可捐献身家,为天下表率。让天下百姓对皇室更为归心。” 温婉真的诧异了,这封号,还有这么多弯弯饶饶的,这么多深层的意思,以前也没人跟她讲过这么多。她只知道,以皇为封其实就是属于皇族人的意思。温婉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皇帝外公会封他为皇贵郡主,还有这么多层内涵在里面,咳,皇帝外公不愧是皇帝外公。难怪自那日以后,那便宜老爹,再没来找过她的麻烦。 不过,对于淳王所说的阶级性,温婉以前大概也知道,但是知道归知道,可是要她实施起来,很难。她从小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看多了以强欺弱的事,心里终究还是有一分恻隐之心。加上她在美国呆了八年,在一个以生命至重人人平等的民主社会里,受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了。让她突然要目空一切,站在高处让众人仰望,还可以任意去杀人,她做不到的。可在一次一次逃避以后,在知道再逃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甚至还要牵连身边的人,她知道,她必须要完完全全融入这个社会。就算再不习惯,再难以忍受,也要全盘接纳,除非她想死。这就是达尔文说的,适者生存。 温婉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是有人要害她,她会回击,为了自己的小命就算是会沾染上血腥她也不会退缩。因为那涉及到了本身的安全,难道别人要杀你,你还坐着等死。不说古代,就是在现代还有自卫杀人呢但是要去让自己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可是为所欲为,欺侮可以欺侮的人,这一点她暂时还做不到。以后,不知道。 淳王等温婉自己深思完以后,继续说道“温婉,你知道如果让别人知道,堂堂的皇贵郡主,竟然会认为自己无权无势,而被太监丫鬟欺负。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温婉点头,表示知道。后果就是,自己是有个扶不起的阿斗,是一个可以人人欺负的对象。会被所有的皇族或者贵族瞧不起。到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的日子会什么样。估计,肯定没现在这么好了。 淳王摇头“这个,不算是什么严重的后果。真正严重的后果,到时候定然是有宗室,上折子请求皇上剥夺了你的封号。因为你这个样子,不配拥有这样尊贵得封号。你知道那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温婉张了张嘴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保护身符没有了。这个,可是再严重不过的后果了。温婉听到这里,坐得直直的。 淳王看着温婉的样子,收敛了面上的笑容,非常严肃地说道“温婉,别以为我是在跟你说笑,如果是我亲耳听到你的这一言论,我一定会上折子请求皇上剥夺你皇贵郡主的封号。因为你的行为已经玷污了皇族的高贵,你这样的行为,在我们眼里,就是自甘下贱这个下贱,是自认为卑贱的意思,你不配拥有这样的封号。” 听得温婉眼睛快要瞪出来,很快,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她知道淳王说的是真的,他不是在开玩笑。淳王见着温婉的样子,自己坐在上面,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半天,温婉朝着淳王重重地点了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淳王心里暗暗点头道“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你要清楚一点。这个天下,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如果他们敢欺负你,你可以杀鸡敬猴。不用怕报复,更不需要怕招惹下祸患。你之前躲到庄子上的行为,就是极为懦弱的表现。以后万不可再如此。” 温婉重重地点头,提笔写着“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淳王欣慰地点头,这个丫头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恩,知道错了就好。以前是没有人教导你,所以之前的过错也情有可原。如果知道了再犯同样的错误,那就不可原谅。机会,皇上已经给你了,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如果等你回去,你还是这样一副扶不上墙的阿斗,那你也就要废了。” 温婉低着头,没有说话。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多得温婉不得不慎重的考虑。 淳王亲自教导了六天,教导的全都是理论,加上实际的例子。温婉听得非常认真,也在用最快的时间消化,融入脑子里。 温婉真是的是被淳王的那句,他会上折子剥夺了她的封号给吓住了。她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将这个刻到骨子里去。而淳王教导她的,温婉知道,以后有着大用。所以非常的专心。 淳王看着温婉学得这么认真,既欣慰,又郁闷。他教导他儿子,他儿子怎么就从没这么认真听他说过呢所以说,人与人,还真是不一样的。不过,现在这些也都只是理论,只有看得多了,亲眼见得多了,潜移默化了,那才是真的就学到了,才算真正的改变。教导了数日,见着理论的东西再没什么可教的了。接下来,该教导的,就是以实践,以现实之中见到的例子详细跟她说清楚讲明白了。 淳王正想着,一个人进来,在淳王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淳王点了点头,带着温婉过去。温婉看见捆绑住一个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嘴巴被堵了,死命地挣扎,看见淳王,眼里全是绝望。 “这个人,勾结外人,贪污府邸里的财物。将我府邸里的机密透露给外人,你说,该怎么样处置这背主的奴才。”淳王问着温婉。 温婉愕然,要是在她府邸里,她就丢给夏影处置。虽然她心里知道,肯定也没好结果。但是她仍然说能不处死就不要处死。只要没实质伤害到她的,她都让夏影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她不想杀人,不想变成一个嗜的人,更不愿意成为一个草菅人命的人。至于到底有没有处死,她也不去问的,眼不见心为净。夏影回来的话是七成的人还活着的。至于以后的光景,温婉没问,夏影也没说。 可是在皇宫里,她已经杀了两个人了。现在要说不杀人,放了,她自己都觉得矫情。而且,淳王教导她的,被她背得熟熟的,她这会只能在一边看着。边看边告戒自己,这些,终究是要习惯的。ro 第二章:转变 下 “陈管家,你说,这个人,该如何处置“淳王问着下面站着的一个精明又稳重的男子。 “回王爷,背主的奴才,就该乱棍子打死。全家发卖。”那位叫陈管家的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还等什么,拉下去,乱棍打死。”淳王强硬着拉着温婉前去观礼。温婉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被棍子打死。温婉眼睛睁得大大的,此时脑子里一直想着淳王的理论,告戒自己好适应社会,适应社会,一定要适应社会。要适应了社会,就必须适应这种状况。忍着心口的恶心劲,淳王见着温婉纠结地表情,想着上一次的事件,要是他不开导这丫头说不定又得做噩梦了,那可就失第二章:转变下去了他的本意了“作为一位上位者,严刑,是必须要的。如果你一味的软弱,一味的忍让,不会有人说你仁慈,只会说你愚笨如猪。不说与你地位相等的人,就是下人,都会欺负到你头上。如果我今天不这样处置这个奴才,那其他人,都会有样学样。温婉,不说别的,就说你那几年做的生意。那几年你生意之所以能有这么通顺,一来,是有郑王在后面给你撑腰:你那几个得用的丫鬟仆从,都是郑王给你的,不是孤身一人要靠着你养老的,就是他们的家人都在郑王手里,所以不敢生了外心。而明月山庄上的一切事务,因为有我们三家王府看着,所以下面的人也不敢起了心思。如果只是你一人,不说这么大摊子生意,就是一家小店,早就被下面的人蛀光了。你就算再有赚钱的才能,不会御下,也是空谈。不要以为奴才都是忠心的。很多奴才下人,嗜主起来,比狼还狠。弄得主人家破人亡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淳王给温婉举了一个又一个真〗实而又有警惕意义的例子。听得温婉第二章:转变下这个天外来户,一愣一愣的。 一会就郁闷了,什么叫如果背后没有他们给她撑腰,就连一家小 店都要给蛀虫蛀光,她有这么没用吗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她在淳王眼里,就这么呆,这么窝囊啊就几个下人,就会把她哄得空空如也,吃得死死的。将来还会卷了自己的钱财跑了。她要这么没用,还混个什么劲啊。 在其他眼里,她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样子。温婉并不知道,所有的人都说其实她是下一个福徽公主。夏影知道是知道,但是却不敢跟她说,怕她听了会郁闷。 温婉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既然他这么想,那就让他这么认为。 被人认为是不聪明的人,其实挺好的。人太聪明,别人就会认为你什么都懂得,反而不会太去在意。反而不太聪明的人,身边的人会去悉心教导。就如她,她就是表现的太少年老成。最后大家都以为她什么都懂得了,结果打死人的时候吓倒了,被人谋杀被梦魇了。之后非常每用地跑到庄子上去躲了起来。这才让大家知道,原来她是胆小如鼠,窝囊之极的人。好在是歪打正着了。皇帝外公跟舅舅因为看不习惯自己的窝囊,所以才给了她一个放风的机会。也算是给自己当初受惊的补偿了。放风一年,很好。 不过对于淳王说的嗜主,温婉承认,当了那两个月丫鬟,温婉对他们确实存了一股怜悯之心。这些年的八卦,也没听到说谁家的奴才嗜主啊不过,只是听听,温婉再多的感触也没有了。主人要有用,下人就是想算计主人,也得看他有没有命。在这个以主为尊的时代,等待他们的就将是十八层地狱。如果自己不得用,被算计了也活该,不值得同情。不过,到底还是听进去了。 淳王看着温婉这个样子,1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温婉,舅舅知道,你因为以前的一些经历。心里难免会偏薄那些下人奴才,觉得他们可怜。我也知道,下面的奴才有的还是好的。但是有很多,仍然是贪婪又可恨。当然,我也不是说全部,有些还是很忠心的。 只是,该严苛的还是必要严苛。该用酷刑还是一样的用,记住了吗” 温婉着重思考。她知道一个社会就有属于它的规则。她不能违背了这个规则生活,否则她就只能等着被淘汰。既然不能违背,那就只能顺从。这几天淳王给她说的,全都是她以往没有想过的东西,也没有人教导过的东西。古嬷嬷只教导她一个大家闺秀的规矩礼仪。老师只教导她广阔的知识,与外面多姿多彩的生活。还有的,都是她自己在慢慢地摸索。 温婉摇头苦笑,她一直说要遵循这个社会的规则。其实,她只是一直在外面绯徊游离,根本就没有深入。不是她不深入,而是不知道怎么深入。 她上辈子所在的温家虽然是属手豪富家族,但她在温家呆的时间并不长。开始天天住院,身体好了在温家住了不到半年,她在温家有点受不住,就放到寄宿学校。十二岁被送到美国去念书。在美国呆了八年,二十岁回到国内,并没有回温家住,也是在外面租了公寓。 而温家,虽然经过了三四代人积累的财富,得了凵城里首富之位的名声。但是跟那些真正的世家相比,还是显露得跟一爆发户一般,底蕴不足。所以大伯对家里的孩子管教得非常的严厉,家族子弟对外也都非常低调。毕业以后,要想进家族企业,都必须到基层锻炼,通过以后才能回到总部在管理层任职,否则一直锻炼下去。 除非是不想进温氏企业。她也一样在基层锻炼了一年,之后就留在家族企业里。可以说,虽然她后来在公司里,担任了策划经理一职。但是只要不牵扯业务上的问题,对人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而到这个时代来,她开始并不想愿意回到京城。后来是没办法, 必须证明身份才能好好活着。被封为郡主以后,她也只当那是一个护身符。当一个富家小姐她自己有过经历,但就是当一个贵族小姐,她一直都是自己在摸索着。事实上,她到现在还只是把府邸一那些下人看成是帮她打工的人,并不是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私有物。 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的。没有一个好的引导者,果然是要吃大亏的。看来,自己这一次出来,真的是做得再正确不过的事了。淳王是皇族里除了皇帝一脉最尊贵的王族,又有着两百年的底蕴。在这里,应该可以学到她所不知道的东西。不说其他,就这六天,她就学到了以往四年都不知道很多东西。从这几天里,温婉对于一年后回去所面对的状况,心里有了底气。听得多了,看得多了,知道得多了,做足了准备,也就不怕了。 淳王理解结合了实际教导了温婉一番,觉得要教的大概也是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实践了。看着温婉,淳王道“温婉,我在放你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放你出去。如果你不能做到,或者答应了我,但是又违背了,我就送你回皇宫。” 温婉看着淳王。 浮王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在外面,不管遇见什么看不惯的事,碰到什么看不过眼的人,就算当着你杀了人,你都不许插手,你只能冷眼旁观,不许多管闲事。你能做到吗“温婉听了不由地笑了,她看起来就是那等好管闲事的人吗不过,既然要求,那就答应吧 淳王也不理会温婉在想什么“现在赵王跟淳王斗得厉害,万一你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就会给我们淳王府里带来麻烦。所以不管是赵王府里的人,还是郑王府里的人,你都必须离得远些。如果称答应,我就放你出去。如果你不答应,我再教导你一个月,就送你回去。” 温婉心里感叹着,累然姜还是老的辣啊。看来对于她的打算,虽然淳王不知道。但是这人还是做了防范措施了。温婉点了头,提了笔,写着“君子一言,袖马难追。,淳王很晕,一个小姑娘,写什么君子。不过淳王相信温婉,跟着温婉合作了这么多次,知道温婉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看着笑了下,点头答应了。至于说最后的结果,温婉是骄傲还是娇纵,就看她自己的了。不过,他非常自信,一年后的温婉,鼻然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 “我教了你这么多,知道以后该如何做了吗”淳王问着温婉。 温婉点头,表示自己会适应的。 “去,把世子叫过来。”淳王吩咐着。这个才是真正的关键的事情。可得让两孩子打好关系。 温婉来了好几天,还没见到过那位漂亮的小正太。听说这会每天一大早出去,晚上才回来。他现在还住在淳王爷隔壁的院子里,见不着人。想想,这会过了四年多了,这小正太应该变得更漂亮了。四年没见,时间过的好快,一晃她来到这个时代都四年了。温婉正想着,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求粉红票,也请大家支持正版订阅,谢谢。 第三章:燕祁轩 上 第三章:燕祁轩上 温婉睁着她的一双大眼睛,痴傻一般地看着走进来的男子,十三岁的男子,不对,不能算男子,应该说一个漂亮的男孩子。那长相,那些形容男子样貌的词,像什么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妖般魅颜,莲华容姿。天人不敢看,深恐一念坠尘。反正最华美的词能用上的都可以用上了,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婉边看边惊叹,漂亮,真漂亮,太漂亮了,长得比她见过的德妃都漂亮数倍。比她这个西贝货男子之前的女子样貌要美上十倍不止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妖孽的男孩子啊,天怒人怨啊第三章:燕祁轩上 这会温婉跟个色小子一般,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自己一眨眼睛,就没了。恢复正常哪个以后,面露不可思议,甚至疑惑自问,这是男子吗女子都没这么漂亮的啊,这不存心打击她的自信吗温婉自己跟着自己嘀咕。 淳王看着温婉傻愣愣的样子,不由笑了。他儿子长得太好了,男女通吃。他也不知道是该感叹欣慰,还是该郁闷悲愤。不过好在自己家身份也够贵重的,不怕什么人来打什么坏主意,自从那年出事以后,他身边的护卫是增加了不少。可这小子,从不学好的。年纪小小,就学着人赌博逛妓院,天天花钱跟水一样。还得担心被外面的人勾得更是没了正经,怕这小子越来越不着调,这才没法子把温婉当成了那一颗救命稻草。虽然觉得荒唐了些,但是他就对温婉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 燕祁轩一走进来,就被一道眼光给盯着。抬头一看,见是一个脸黑得跟锅巴灰,穿着一身青色的衣服,全身上下,也就头上戴着的那根翠绿色的玉簪有点颜色。要不是,还以为第三章:燕祁轩上是哪里来的乞丐呢当然,燕祁轩虽然好玩好乐,但还不至于连这点眼力都没有的。他父王的书房,可不是乞丐什么的就能进来的。 燕祁轩很不满温婉的态度,要不是淳王在,说不定就上前揍了温婉一顿了。但是也一样恼怒地叫着“喂,黑小子,你这什么神情。这么猥琐的做什么还有,你是什么人”这话就明知故问了。王府里来了客人,还被他老爹天天叫到书房里去,他要不知道,那他就是王府里的编外人员,而不是王府里的世子爷了。 温婉被他爆怒的一声,才回过神来。并不去在意燕祁轩的态度,只是仍然暗暗想着,古代的潘安估计也就这样貌了。 温婉的态度,让燕祁轩很恼火。什么时候,他在王府里被人这么轻视过,问话都不回话的了。可是碍于他老爹在,不敢太嚣张。只是恨恨地看着温婉,想着呆会找她算帐。 “祁轩,这是你表弟弗溪。以后,让他好好跟着你。要是教导好了,父王重重有赏。”淳王咳嗽一声,慢丝丝地说着。接着淳王让温婉出去,自己跟着燕祁轩谈话。 淳王着重讲了温婉凄惨的身世,从小到大都是靠着族人接济,但受了不少的冷眼。虽然很有才学,但却养成了怯弱又孤傲的性子。他知道自己儿子性子,就喜欢被人捧着,哄着,一被捧着被哄着,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还怕被激,一激什么事都先答应了再说。当然,也是有优点的,那就是很有同情心,很同情弱小。这点是他最为讨厌的,但就是掰正不过来。没想到,这时候到是合理利用了。 燕祁轩听到淳王说刚才的黑小子,是他的表弟。刚从江南那种乡下地方来,什么都不知道,让他多多带带他,熟悉一下京城的环境。还夸奖着温婉是知礼、好学、聪明的孩子。就是为人怯弱了些,让他帮着带带,帮着给他壮大一下胆子,要是能带得跟他一样胆子大那是再好不过了淳王知道他儿子是顺毛溜。 燕祁轩听了非常的高兴,以往都是被父王骂,难得得父王一次夸自己。再说自己还没当过老师,也没见父王这么郑重其事让自己做什么事。燕祁轩发誓要把弗溪教导成一个跟他一样的胆子大得没边的纨绔败家子,一定要让父王看看,自己有多厉害。 好在温婉的家业已经被她自己败光了,已经没什么可败的了。要不然,还真得担心了呢 燕祁轩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还在门外等候的温婉。温婉见他出来,用着充满光亮的眼神看着他燕祁轩。这家伙,长得也太漂亮了。 燕祁轩本来听了淳王的话,还对他充满了同情,但现在一接触温婉的目光,心里很是恼火。他自己样貌长得好,他自然知道。只是以前的人,看也只是偷偷地看,哪里像这个人,这么明目张胆地。 燕祁轩恶狠狠地先来一通警告“喂,黑木炭,我可警告你啊。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的。你要敢对我起了不好的心意,我就把你废成太监,你最好记住了。”再看温婉干瘪的身材,矮小的身高,还加上一副其丑无比的样貌。这会还这么猥琐的,燕祁轩心里嘀咕,这个黑木炭从哪里蹦出来的,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丑呢他父王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丑八怪的表弟,要找也该找一个好看一些的。现在还这么正中其事的说交给他来教导,有点奇怪。 温婉很疑惑地看着他,虽然刚才是有些失态。但也没这么严重,而且,她取向也正常,是喜欢男人的。但,这种妖孽的男人,对她还是免疫的。哪个妻子看着丈夫比自己容貌美上十倍不止,天天看着,还不得郁闷死啊。不过,养养眼倒是不错的。再者说,嫁人什么的东西,最少也得七八年以后呢,这会说这个太早太早。 温婉看着气乎乎的燕祁轩,笑眯眯地再看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带着一个青衣小厮走了。走时落下话道“虽然你是长得很美了,不过我,不喜欢同性。”这里就取了一个巧,不喜欢同性,没说不喜欢男子。 燕祁轩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朝着温婉的背影大声地喊叫着“你说过的话,要记住才好。要是让我发现,你对我有图谋不轨,我非把你废成太监不可” “我可以给你发誓,如果我对你图谋不轨,就让我一辈子娶不上媳妇。你看这样可好。”温婉想也不想,飘过来这么一句话。 古代人很信守诺言的,燕祁轩这才点头,彻底放下心来。 见温婉答应过来,心里的恶心感少了一些。燕祁轩这才继续问另外一个问题“对了,你的声音怎么那么难听啊我还没看到过长这么丑,声音这么难听的人呢你从哪个土堆里蹦达出来的。” 温婉不理他,继续走。事实上,她这会的样子,确实跟包拯很相象。跟块黑炭一般。虽然她没见过包黑子。至于声音,她现在能简单说几个字了。但是成串的话,还说不下来。因为腹部发声出来,声音就有些难听。她身边的这个穿着一身青衣裳的,名字叫冬青,冬青很厉害,可以根据她说出的声音模仿得差不多一样。 那小厮,事实是一个再正宗不过的女人。冬清,也就是温婉的贴身丫鬟,精通馥语、唇语,人也非常机灵聪明,反应也极快,还是一个练家子。这会女扮男装跟着温婉。温婉所说的话,其实都是她第一反应揣摩后说的。温婉一见着她就乐,这不就现代的同声翻译。 也不知道是谁弄来的人。按照温婉的想法,这人,估计以前也是储备得特殊人才。否则,哪里就那么好找了。不过,对于她来说极好。相处了几天下来,温婉就知道冬青性子有些跳脱,好动,胆子有些大,话特多,但是心地很好。没什么心眼,温婉就喜欢身边的人没什么心眼的。话多一点,人笨一点,都没关系。 温婉在庄子上的那几天,就开始学腹语。现在也一样在跟着冬青学腹语。温婉也没打算多学,就准备学几句话,说得像那么回事就成。为的就是到时候没办法遮掩应付应付,别让人怀疑到她的身份上去。 至于平常,她已经想好了理由。现在就对外说他有喉疾,加上她声音难听,所以平常话少是很正常。不过腹语不是那么容易学的,就算学会了,从腹部发出来的声音,与从喉咙发出的声音,方向不对,要遇见精明的就被发现了。所以温婉还有一个原则,不跟精明的人打交道,今天看着燕祁轩,就知道不是一个精明的人。心里也放下心来。 燕祁轩还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他身边的朋友谁不巴着他顺着他。这会倒是来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了。 “喂,你怎么这么黑啊,跟块木炭似的。”祁轩看着这个表弟这性子,还真跟他父王说的无二。很头疼。但是想起父王的嘱咐,还是忙追上去,走在温婉旁边,再一次仔细打量着温婉,越看越觉得温婉特别有趣,人怎么黑成这个样子呢 温婉听了这话,更不理他了。继续走自己的路。ro 第四章:燕祁轩 下 第四章:燕祁轩下 “黑木炭,从今天开始我父王说,让你跟着我学习,了吗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你都得听我的。更新快从今天开始我,我让你做你就必须做,没”燕祁轩听了,嚣张地叫着。 温婉上下打量了燕祁轩一眼,就这样样子,还想当老大。燕祁轩被温婉这样子打量得心里头起火了,一只大手抓,准备教训教训温婉,让他长点记性。 冬青忙拦住,劝道“世子爷,是府邸里的贵客。王爷吩咐小的,要好好照顾,不能让受到任何损伤。” 燕祁轩气呼呼道“少用父王来压爷。爷不怕。给我上。”燕祁轩身边的一帮随从谁都不敢冲上去。 温婉看着他一脸暴虐样,都不兴理他,继续走。他现在可是一个孤傲,目中无人的才子。 燕祁轩身边的长随低声道“世子爷,这小子一瞧就是个练家子,奴才们哪里是他的对手。你得当心了。世子爷,表可是府邸里的贵客,要是王爷了奴才们二十大扳子打是逃不了的。世子爷,你就饶了小的们吧” 燕祁轩丝毫不听劝,要是今天不能驯服他,以后还管制得了他。燕祁轩让随从将冬青围起来。对上了温婉。指着温婉道“你以后要听我的话,听见没听见” 温婉听完望着他。 燕祁轩见他没理会“我说,以后你做都要听我的。听见没要不然,我揍死你。” 温婉见着,要是不给这个家伙一个教训,以后有得烦了。向他走去,燕祁轩挺着腰,扬着头。却不温婉抓着他一只手,他刚想问着做,脑袋一蒙,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燕祁轩爬了起来,看了看的手,再看着旁边一堆同样呆滞的随从,茫然地问着“刚才是回事” 他身边一个比较老实的随从说道“刚才,刚才江,将世子爷一把摔在了地上。” 燕祁轩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可能,那黑小子,可是比要矮了一个多头去了。可能一招就把摔在地上。想到这里,立即追上了上去。 “喂,黑木炭,你刚才是做到的。告诉我,你是做到的你是不是会妖术”燕祁轩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温婉。 温婉不理他。 燕祁轩拦着温婉道“说,刚才到底是做到的。 燕祁轩不接连问了三次,温婉还是一句话都不回。燕祁轩怒叫着“喂,你不你是哑巴不成” 这可就犯了温婉的忌讳了。温婉只得憋一口气“说” “天拉,你,真的好难听,跟鬼在叫一般的听着咯得人难受死了。”燕祁轩看着温婉半天不,沉不住气了。刚才远点还好,这会就在旁边,真是受不住啊 温婉这会确实是难听,声音沙哑又粗糙,听得人咯咯得难受。反正正常人,都不愿意听她。 “你见过鬼呀神经。”温婉甩过头去,很是孩子气了一把。 “是难听嘛,我说的是实话呀,说实话也不行。”燕祁轩觉得很无辜,时候在王府里,他都不能。在王府里,他是老三好不好。除了父王母妃,他可是最大的了。 冬青在旁边解释道“世子爷,我家少爷有喉疾,所以就有些难听。而且少爷不能多,一喉咙就跟烧着火的难受,所以一般没有重要的话,都由我来代答的。” 燕祁轩愕地看着道“哦,这样啊,我就说嘛,人可以跟鬼叫一般的难听。原来你不能呀这么难听,以后还是少说为好了。”燕祁轩把挖坑里了。后来温婉就以这句话回复燕祁轩,基本上都不跟他。 温婉看着这个不说人话的人,气结。这个破小孩,这么不可爱,长得这么漂亮,内里却这么粗俗的。淳往的家教呢,高贵,应该也是高雅的吧,这样。温婉郁闷了。 燕祁轩见着话题好象不对,赶紧掰正“我问你,你刚才到底是把我摔倒在地上的” 温婉看了一眼冬青。冬青忙答道“世子爷,小的会些功夫的。我们有时候没事,也跟小的学了几招。这招也是我教给他的。我们家,就会几招。世子爷要愿意学,小的教你。”说完,看着温婉,希望真会几招才好。 燕祁轩没好气地说道“我才不用你教。不过,瞧这你这么瘦瘦小小的,没想到还有两下子。说好了,以后要听我的,吗”。 温婉看了他一眼,心里琢磨开来,还指望这个小家伙带出去,熟悉熟悉环境,借用淳王府里的招牌用呢于是点了点头。暂时答应,想让听他的,窗户纸都没有。 燕祁轩这才满意地点头。再打量了一通温婉,很是嫌弃地说着“你穿成这样,也太寒酸了。不过,你个子又比我矮,我的衣服你也穿不上。走,让我母妃给你做几件漂亮好看的衣裳。要不然,可就丢了我们家的脸面了。”温婉很无语小正太的没眼色,他的衣服虽然颜色不亮丽,但料子确是一等一的好。不过温婉听了燕祁轩的话,觉得他还是很有当人的自觉性。这小子,霸道是霸道了些,但人还算厚道。 燕祁轩想着父王的郑重交代,觉得这也是的份内事。再有,穿得这么寒酸出去,他也挺没面子。带了温婉去后院,让王妃给温婉做衣裳。多做些好看华丽些的衣裳。 王妃看着温婉,身着玄青衣袍,脸上黝黑。看上去黑不溜秋的,与以往的形象是天差地别,要是不知情,还真分辨不出来。唯一相像的就是一双眼睛,当然杏眼的人多的是,就是男的也有很多。所以,不内情的人,绝对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你这个孩子,真是不会装扮。你本来就黑,再穿深色的衣服,像个老头一般。年轻轻的孩子家家的,应该要穿亮丽一点。穿白色的或者红色的是最好的。能穿青色这么深颜色的衣服呢”淳王妃看着温婉乐呵呵地说道。 淳王妃是眼前的人就是温婉的,淳王都跟她说了。原因很简单,温婉要借助她娘家侄子的身份的。要连她都不,就说不了。不过他说这是皇上的意思,他也忤逆不得。 淳王妃虽然奇怪皇帝跟到底打的这是算盘,会让温婉一个女子装扮成男子到他们府邸里来的,但是所谓圣命难违,不接受也得接受了。不过,还是让离她远点。女扮男装,也太惊世骇俗了。这样的人,还是别把她带坏了。得跟好好说说。王爷说不通,是最听她话的。可千万不能被温婉教坏了。 淳王因为王妃太娇惯了燕祁轩,所以瞒着他的思。王妃并不,这事其实是淳王唆使。要是王妃起因,非得跟他急眼不可。这不存心让温婉祸害她来了。 温婉很干脆地拒绝了红色。一个大男人穿红色的,多恶心,感觉像花似的。当然,不能跟那个妖孽比,那个妖孽,穿都好看,就好象衣架子一般。至于白色,他倒是可以考虑。 “白色、宝蓝色、明蓝色、玄色、竹青色、雪青色等偏素亮的都可以;其他艳丽颜色的衣服绝对不要,也不要绣海棠等太花俏的样式,可以绣一些高雅的。如梅花或者君子兰祥云纹等点缀一二就是,或者都不绣。”温婉不忘提醒着。 “你、你”王妃惊得手上的料子都给掉下去了。温婉看见王妃这个样子,不禁笑了出来。也是,一个哑巴突然了,就算声音难听,但也绝对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你们出去玩去吧。”王妃赶紧把温婉赶了出去,跑去问淳王回事。得到答案后,才松了一口气。 “王爷,这事是不是太儿戏了。赶紧跟皇上说说,我们可不挑这个事情。”王妃有些疑虑。 淳王苦笑你以为我有法子。要不是为着他,我至于接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我是想让温婉引导祁轩步入正途。都十三岁的孩子,还每天溜须斗狗,逛妓院跑赌场,整天都不务正业。交的也全都是一些纨绔子弟。这些年,请了那么多都没用。放到京学堂,那更是他的天堂一般。以前还好一些,但这两年,越来越厉害。花钱就跟流水一般,我就这么一个,他如果要用正事,再多钱我也愿意出。但总不能就这样荒废下去。我以后放心把王府交给他呢” 王妃迟疑道“温婉能带着祁轩学好” 淳王神情缓和了很多“应该可以,祁轩当年的字,写的那么差。当初也是在温婉的刺激下才坚持了这么几年,勉强能入人眼。有温婉在一旁刺激他,应该能学好。大不了,我到时候再许给她一些好处。温婉连皇帝都被她哄得把她当宝贝,那样的手段笼络这个傻小子肯定是没问题的。他只要学到温婉两分本事,他这一辈子我也不担心了。希望他不要辜负我的这一番苦心。”还有一点淳王没说出去,他让祁轩跟着温婉,温婉这孩子是个重情谊的。如果真是郑王得位,温婉必定是身处高位的人。到时候两人又相熟,等他百年以后,淳王府真有事也有个帮衬的人。 王妃不愿意,还想劝。淳王爷摆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淳王妃只得作罢。在这个以夫为纲的社会,男人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能质疑,只能去遵守。就算他们夫妻恩爱,很多事也是有商有量,也是一样。 第四章:燕祁轩下 第五章:新院子 第五章:新院子 温婉被世子大人燕祁轩,亲自领着为她安排好的院落。一路走过去,皆是树木山石,走到一个的院落,看着啊大门,上面桶瓦泥脊,并无朱粉涂拭,一色水磨,瞧着这大门就知道里面的富贵了。燕祁轩见着很是热情地叫道“黑木炭,这是我的院落,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温婉看也不看他,自行走了。温婉给自己定义是,要做一个目中无人,高高在上,傲视众人的孤僻世家才子。这样露陷的概率就大大减少了。燕祁轩看着这位表弟谱这么大,非但不生气,反而充满了神奇。王府里,那些人谁不把他的话当成一般,就连身边的朋友也都是他说第五章:新院子什么是什么。这会这个家伙,谱比他的还大。 燕祁轩领着温婉到了她这会暂时需要落脚的院落“这就是你住的院子,你进去瞧瞧,我母妃可是自从知道你来了以后,让人精心打扫布置过,连我父王都过来看过点头说还好。里面可是布置得非常的好了。当然,要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告诉我,我让人重新给你整治过。” 温婉看着,哪里要这么麻烦的。不过对于她住的院落,跟着燕祁轩住的院落离得不远,心里闪现出疑惑。不过这会倒也没想那么多,跟着燕祁轩进去。 见着院子并不算大,也就五间屋子。院子里种了芭蕉、杏树,搭了花架子。花架子下面放着一个白玉大圆桌,四只石凳围绕着。看上去,非常地清雅。 院子的格局,很好。她走了进去,见着门栏窗户,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可是再望着屋子里的家具,温婉囧了。 紫檀雕花千工床一张,上面雕刻的花色样样倒也古朴,不花俏,上面挂着祥云蓝丝鲛绡纱帐子。床前紫檩木镙钿鎏金包角的立柜、窗边儿摆着的软第五章:新院子榻、一张紫檀画玻璃五屏风;床脚放着一紫檀雕花洋玻璃大插屏镜;还有紫檀桌上放着的双耳铜香炉西周镂空双耳鼎,这会里面正燃烧着百合香料,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还有旁边当成布景的红碧瑶玉堂富贵盆景、金点翠红白玛瑙桂花盆景 炫富啊,温婉看着菲腹不已。这哪里是住的地方,她看着感觉就像是走到了古董店里一般。搁在现代,就这屋子里的东西,价值好几个亿了。咳,有钱人呀难怪总说她的家是鸟窝了。两一个客院都布置的这么富贵的。 温婉看完了卧房,就去了旁边的书房。西边是卧房,东边就是书房了。进去,看着虽然布置比她的书房富贵不少,但是,比她的卧房可是节省了不少。不过,里面的一些东西,还得换掉,太亮眼了。有些东西亮眼倒无所谓,在皇宫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是却太拥挤了,温婉还是比较起来宽宽松松的,看起来爽利。 “主子,我是王爷派人伺候主子的。我叫冰瑶。”一个穿着一身靛蓝衣着,长相平平,也是那种扔人堆里找不着的。年纪在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温婉看着这个丫头,就奇怪了。为什么派到她身边的人,长相都是那么普通的呢她很想身边有几位美人看着赏心悦目啊为什么总是派着姿色平平的女子到身边。温婉看着她平和的神情,对着她笔画着,意思是谁派你来的。 冰瑶看得懂温婉的手势,笑着说道“少爷,是淳王爷派我来照顾少爷的。希望少爷不要嫌弃才好。” 温婉撇嘴,估计着是外公或者舅舅派人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还特别声明说是淳王派来的,要说也该说是王爷或者王妃派来的,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当然,也很可能是他故意落的错词,让她心里有个数。温婉想到这里,再望向这个丫鬟,见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温婉眼睛闪了闪。估计这人,应该是外公派来的,而不是舅舅派来的。原因很简单,一看这人低眉顺眼,就比夏影高出一截。姜到底是老的辣。从一点细微的地方,就能看得出来。 温婉一间一间房间看过去。五间房间,两间为她的卧房跟书房,一间净房,还有两间是给丫鬟住的。不过温婉不打算多要丫鬟,身边有两个人伺候着就够了。再看着剩下的三个丫鬟,有些腻歪。呆会见着淳王反映一下这个情况。让他把人带走。人越多,暴露得风险就越高,她可不要自己这么费尽心里出来,没两天就回去。 温婉见着这会人正多,想着反正闲着就是闲着。干脆吩咐开来,把书屋里她用不着的摆设,先放到一间没住人的屋子里去。卧房反正也是只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用,书房可是长时间呆着要用的地方。 温婉正在指挥着,才发现她忘记一件事了。人家的世子大人不在了,这才回想起来这家伙回自己的院子去了。温婉对于淳王的态度很奇怪,怎么没一点身为主人家的自觉呢,就让他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儿子来招待他,还把两人安排住得这么近,也不怕男女授受不亲。这点,实在是太怪异了。虽然如今她也才是十岁,她并不介意。但是理论说不通啊这淳王打的什么主意。温婉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淳王打的主意是让她教导这个漂亮小子。 正想着,燕祁轩换了一身装束走了进来。温婉见着他穿着一身华贵的墨色锦服,更是衬托得白皙跟冰雪一般好看。温婉忙转了头。让自己别看,省得又以为她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好了,带你去闹市玩耍,也让你见识见识京城的风景。比江南可要繁华多了。不要以为江南就是最好的地方,跟京城比,那其实就是旮旯角落里。”燕祁轩见着温婉听到她的话,眼睛都不眨的,认为温婉不知道京城里的繁华,听得入神了。 温婉看着燕祁轩,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个傻子。他这样不尊敬的神情,他也不生气。哪里知道,淳王早就跟燕祁轩打好了招呼,说温婉从小被人孤立,性子有些孤僻,很难跟人相处,让他多多忍让一些。不要跟他一般介意。当哥哥,就该要有当哥哥的样子。还允诺等教导好了,就送燕祁轩最想要的东西。反正只要教导好了,他父王有能力办得到的,都答应。 温婉是不想跟燕祁轩多扯废话,不过燕祁轩看着温婉一张黑黑的圆脸鼓鼓的,觉得特别的好玩。 温婉很生气,决定不理这个家伙,别扭的破孩子。呆会他自己出去逛,不要他带路都成。可是淳王有交代,燕祁轩不敢大意了。于是也不管温婉的不愿意,拖着拽着别扭的温婉去闹市。温婉本要坐马车,燕祁轩给拽到了马房了。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坐什么马车,骑马。还是你不会骑马”温婉听了高兴之极。骑马她会点基础,能保证自己不会摔下来,慢慢骑还是没问题的。去马房选了一皮枣红色性情温和的母马,骑上去,倒是骑得顺当。 燕祁轩对温婉的行为,觉得怪异之极。但既然愿意骑,总比坐马车出门好了。要不然他也跟着得坐马车,出门还不得被人笑死。 淳王得了消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谁再说这个家伙是个胆小谨慎的,他非跟他急不可。要是个胆小谨慎的,没学过骑马竟然敢骑马出去,不想活了,瞧着这作派就知道是个再胆大包天不过的主。 “王爷不用急,我瞧着公子骑马虽然说没世子爷的好,但也应该是学过。骑得稳当当的,王爷不用担心的。”大管家说道。 淳王等听到好象有点基础,让侍卫小心保护。可不能出事,否则自己可就得倒大霉。淳王突然有些后悔接了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立即奔赴皇宫,向皇帝报备差事去了。要温婉出事了,他绝对得跟着倒霉。淳王现在非常怀疑之前自己的决定,会不会那丫头非但带不好燕祁轩,反而会被燕祁轩给带坏了。因为外面的世界,可不比闺秀之间的那些玩意。万一迷了眼,反而被祁轩带坏,那就糟糕了。 温婉这是第一次正大光明出来,以前要出来,还得带着遮掩得严严实实的面纱。古代就是不好,这十岁大的孩子,被人看了还能怎么着啊这天恰逢是赶庙会的日子,街上人群簇拥,熙熙攘攘。就看见街市上布满了琳琅满目的小摊铺。摊位上摆满了假面,戏剧木人,空竹,九连环,走马灯,扑扑灯等小玩意,令人应接不暇。 卖东西的小贩们伺机而动,在摩肩擦踵的人们中间穿行着,兜售着他们的货品。手艺人也不愁没有生意,无论是捏泥人的、吹糖人的、卖糖葫芦的、卖年糕的、做风车的,摊子上都是人,热闹得很。 这还是温婉第一次这样出来玩。以前要不就躲在马车里看,要不就是晚上来。晚上跟白天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远远看,也没有近看那么有意思。温婉仿佛乡下人见城,看什么都稀奇。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子,很是不屑。这黑木炭,就知道装。 看着喧闹的街市,温婉心情突然雀跃起来,看见有一个人在捏小泥人,捏的活灵活现的,跟摊子前等待的人是一样的。看了非常喜欢,走上前去,也让捏个跟自己一个一模一样的。真好玩,以前怎么就没见到过了。所以说,还是当男子的好呀ro 第六章:纨绔 上 给我也捏一个。 燕祁轩在一边,看着温婉笑的灿烂的。不高兴了,于是扯着嗓子大声地叫着。 那个老板高高瘦瘦的,看着倒也憨厚。正给温婉捏着他的小泥人恩,听到小霸王这么说,立即丢下温婉的那个泥人,给他捏。温婉不高兴地看了一眼小正太。 “哈哈,好丑,太丑了,我就没见过这么丑的人。虽然他确实长得丑,黑得像块炭,但你该把他捏得好看些,不该把他捏成这丑样子,真吓人,比鬼还吓人。还是先给他捏,省得吓着人就不好了。”燕祁轩看着温婉那只有半边脸的小泥人,呵呵笑,觉得特别的有趣。这会不仅丑,还成怪物。 他这小半天在第六章:纨绔上温婉那没讨好过半点好处。不喜欢的时候就转头不理人,比他还老大。这次难得出一口气。温婉噎得,什么叫确实长得丑,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屁孩子。 “是,是,小的先给这位公孙捏。,摊子老板抹了把汗,拿起温婉的那个小泥人,继续捏着。心里却暗暗吃惊,什么时候小霸王这么好说话了,这个公孙谁家的。那人看小霸王一眼,小霸王就焉了。 温婉看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泥娃娃,特别的可爱。拿在手上,都舍不得放下了。示意身边的人给钱。 “世子能看上小的这寒酸的手艺,是小民的福分,钱就不收了。”燕祁轩眉毛耸耸,朝着温婉一杨头,很自得走开了。温婉站在那里,伸出了手。 “你要是不给钱,就把东西还给人家。你这样,算什么。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有什么意思。,温婉闪过不屑。 “哼,是他自己不要的,又不是我不给。”说完,拍开温婉的手,扬着头看了温婉一眼,扯气高扬地走了。温婉气得,与小正太不同方向走了,省得看了不舒第六章:纨绔上服。 “公孙,你不要生气。其实,这条街的店铺有好几家是我们王府的。世子拿了东西,虽然不付钱,可是却都有人记下。到时候去店里领钱就是。其实世子的纨绔样,也都是装成别人看的。世子是一个很心善的主子。”燕祁轩的贴身随从压听着声音解释道。 温婉心里有股冲动,突然觉得,前面那串鲜艳的冰糖葫芦特别的好看。也去要了两窜,然后蛮横地不给钱。长随上去说了两句,那人疑惑地看着温婉,转身走了。温婉跟着他,看见他还真去了一家丝绸店铺。出来的时候喜滋滋的,估计着,拿到钱了。以后自己也可以拿东西不付帐了。 可转过头,就觉得刚才的动作,真是如一个白痴一样。没想到,她竟然会被这个燕祁轩给带坏了。咳,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想到,她竟然在半天之内就被一个纨绔小子影响了,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这感觉,还蛮好玩的。 温婉很快就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吃着买来的一个冰糖葫芦,恩,酸酸甜甜的,味道也正宗,真好吃。不仅好吃,还体味了一把儿童的趣味。温婉心情,一下好得不得了。 “黑木炭,你几岁了还吃冰糖葫芦,真是。怎么会带你这么丢人现眼的东西出来。呆会遇见了熟人,你千万不要说认识我啊。”燕祁轩见着温婉没跟上,只得自己回转来。刚好见着温婉在吃冰糖葫芦,非常瞧不上眼。十岁的人还在吃冰糖葫芦,丢死人了。 温婉见他说自己,很看不惯他装老成的样子。明明就一小破孩,装什么老成。少年老成装不出来的,是要在方方面面体现出来的。看着燕祁轩讥讽的神情,温婉故意当着他的面,用舌头舔了两下再回味,接着闭上眼睛猛地吸了一口气,非常陶醉的样子。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冰糖葫芦是什么绝世美味。 看得燕祁轩咽了一记口水,可很快又意识到他这个样子很丢人, 哼了一声,转过头向前大步走。温婉看着他的背影,露出邪邪的笑,叫你装,十三的小屁孩子,偏偏要装老成,露陷了吧真正的娄成,哪里是这个样子。 冬青看着这几天都表现得非常老成的公孙,竟然总是捉弄世子爷,也终于有了一个正常孩子的样了。 温婉带着冬青,在后面优哉游哉地边看边玩,再边买边吃。等跟上的时候,温婉看见小正太的几个随从正在胖揍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汉子被打得一直跪地求饶“世子爷饶命,小得再不敢。”“你这个刁民。 ”燕祁轩则在一边恨恨地说着。 “爷、大爷,我求求你,你饶了我吧。小民真不是有意的,小的罪该万死,冲撞了你老人家,你就饶了我吧。小的再不敢了,世子爷饶命啊”那人苦苦哀求着。 “哼这次就算了,要是下次再如此,我让人割了你的舌头。”燕祁轩一脚狠狠地揣了过去,然后转头看温婉正仔细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又板正了身子,挺了挺胸,傲然地走开。 “这是怎么回事。”温婉奇怪地看着旁边的人。就这半天温婉就发现,那小子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声势大,其实胆子并不大。 “咳,这老胡子也是倒霉。 刚吐了。唾沫,哪里知道世子刚好过来,硬说是看见他过来朝着他吐唾沫。所以打了他一顿。”旁边的人感叹着。温婉张了张嘴,迅速闭上了,看着被打成猪头脸的这小贩子,温婉深深表示同情之,确实是倒霉到家。 小正太打完人,扬长而去。 “还真是纨绔的败家子啊。”温婉看着,继续跟上去。 “呀、呀、呀,这小妞真漂亮。小妞,跟哥哥我回家去。”祁轩上前对着一个十五六岁正在做生意的姑娘,调笑着。燕祁轩因为营养丰盛,13岁的少年看,看起来跟16、6岁一般。比温婉高了一个半头,人也长得高大壮实。 “爷、爷,你就饶了我吧。我还要供养母亲跟弟弟妹妹,爷,求求你了。”那女子苦苦哀求着。 燕祁轩骂着她不识抬举,让狗腿子把她拖出来,摸着人小姑娘的脸蛋,做势在上面亲可两口。 “呸、呸、呸。臭死了,真恶心。”燕祁轩还没亲到了。就被一阵腥味给恶心得要命,一把把人姑娘推倒在地,那姑娘放声大哭,好不绝望。燕祁轩看着温婉在一边看着,很不屑的眼神,觉得很没面子。恼怒地瞪了温婉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可等燕祁轩走了一会,见不着人影。姑娘擦了眼泪爬起来,继续卖着东西。 温婉看得目瞪口呆。不会,这就是小霸王的来历。打人、发脾气、侍强凌弱、调戏民女。没想到这个死小子,还真是做什么坏事都带着温婉,温婉就一直在旁边看着,没发表任何意见。 如果是以往,她可能还会有一点同情心。但是再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在淳王几天教导灌输那套皇族理念后,她深刻地知道了,这里不是现代。贵族,是可以随时处死下人的。就算打死平民,那也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当然,如果被御史弹劾,皇帝要严办也是吃不完兜着走的。但结果,也无非就是赔偿几两银子,也还是服了软的。在这里, 如果称身为贵族阶级,心软,仁慈,没有人会觉得你是慈悲,反而觉得你窝囊。连跟随你的人,出门都矮别的府邸里的奴才一头。 她虽然不习惯,也不赞同,但必须适应。她可以不做这样的人,但是不能阻止别人去做这样的人。在京城里,执行正义的,是御史,不是她。否则,就是得罪人。而且还有淳王的告戒在先,只能看只能听,不能说不能做。 再有燕祁轩也只是小孩子脾气,也不是真正的伤人要命。冬青说,到时候会有人去处理后续事件,温婉也没有多废话。这都是小孩牟家家的游戏。 燕祁轩看温婉若有所思的样子,很得意,以为自己已经驯服了温婉,让他害怕了自己。看来父王交代的任务,很快就可以完成。 “呀,这不是世子爷嘛,世子爷,怎么又出来瞧美人,难道你又出来除暴安良”一个长相斯文的少年骑了马看着燕祁轩,讥讽着。 燕祁轩扬着头,像是公孙一般昂着脑袋骑着马从那人身边过。温婉有些奇怪地看着那人,但也没多说话。 “喂,小子,看着你文质彬彬的,奉劝你一句,不要跟他一起。 这个家伙,不是好东西。”那人扬着声音对着温婉说着。 温婉从他身边走过,鄙视道:“背后说人闲话,小人行径。”“公孙,他是宁王府邸里的三爷。我们还是走吧,好汉不吃眼前子。”冬青忙在一边解释道。 温婉不用他说就知道这是谁了,温婉眯眯一笑,算起来也是她表哥。在京城论起来,都是亲戚,麻烦繁杂的关系网。说起这个来,温婉还真有点奇怪了。周王性子暴躁又霸道,做事从不过脑子。赵王的名声很好,宁王自己是搞学问的,外面都说皇家难得出了一才子。郑王舅舅名声最差,相传乃是暴虐嗜血之人。但是子嗣方面,周王只有两儿一女:宁王有四儿三女。而宁王是在几位皇嗣之中,最为有学问的,子嗣却是是逊色不少。老大才学平平,老二喜欢四处乱窜,老三是小妾生的,也是一纨绔,而且是不得人喜欢的纨绔。 第七章:纨绔 下 第七章:纨绔下 宁王府的三爷听了大怒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爷。” 温婉听了眯眯笑,吓,她才不怕呢。她现在连贤妃跟赵王都不怕,会怕一个小不点。 三爷看着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东西。”扬起手里的马鞭,对着温婉就抽过来。 温婉看着他就是花架子,不用冬青出手,她在第一时间扬起了手里的马鞭。她手里有金鞭,为了灵活应用,她也是花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运转自如。这会,在大家眼里温婉手里的马鞭好象跟活的一样,缠上去朝着她抽过来的的马鞭,温婉一用力,宁三爷也没想到这个黑小子胆子会这么大。手一松,马第七章:纨绔下鞭就到了温婉手里了。 “呀,还没想到,黑木炭你真是不错啊还真是我小瞧你了呀不错,呵呵,够格陪我玩。”正好燕祁轩见着温婉还没过来,转回头,就看见了这精彩的一慕,大赞着。他经常骑马可是知道,要想甩出这么好的鞭法,没练个几年,绝对没这水平。他以前一直以为书生都是呆板的,因为他接触的那些读书的,全都是呆子,跟学堂了的老师一般让人厌烦。没想到这个表弟倒是不错。竟然能耍这么厉害的鞭法,恩,很有意思的黑木炭。 燕祁轩转头看着宁三爷“真是没用,冤枉长那么大的个子,连我那么瘦弱的表弟你都赢不过,还是回家去算了,混个什么劲啊。”燕祁轩在外面面前,还是很给温婉面子的。 宁三爷对着温婉闪过寒光,那样子,绝对是想要打死打残温婉才誓不罢休。温婉看着他望来的眼神,心里一疙瘩,不输人也不输阵,一样冷冷地回望了他一眼。温婉在皇帝身边呆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也受了影响,这眼神的杀伤力,还是学到了两成第七章:纨绔下的火候。宁三爷被温婉这么一个扫射,后背发凉。 燕祁轩才不理会呢“走了,黑木炭。” 身边的狗腿看着他们家三爷还在发呆,把他叫回神来“爷,别生气,以后有的是机会找回场子。” “找场子,找个屁场子,走了。”宁三爷说完,抽马走了。跟从他的家丁家见他的这一态度,都有些奇怪。哪里知道宁三爷被温婉这么一扫射,吓得心里发毛。凭借直觉,他就感觉到那小子有些邪门。虽然他是纨绔,但是他很清楚,有的人能惹,有得人不能惹。否则,真惹了不能惹的人,他父王又不喜欢他,亲娘又不得宠,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虽然窝囊,但还是远着点的好。能有那眼神的人,绝对不是善茬,这个家伙,绝对是个狠角色。 燕祁轩见着温婉骑着马跟散步一般,很不耐烦,跟着带来的随从说了两声,自己走了。温婉是边看边走,觉得这样很惬意。燕祁轩走了她也没放在心上的。反而下了马,路上看什么都稀奇。玩够了,差不多了,在随从的带领下走过去。见着燕祁轩时,见着他跟一个精明外露的少年在那说话,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丁默,我的好兄弟。这是江守望,我表弟,前两天才从江南来。”燕祁轩说完,那个少年伸手就来勾温婉的背。也打算哥俩好了。 温婉看着那少年贼眉鼠眼,对着燕祁轩讨好巴结的样,心里厌恶。退了一步,冷漠地看了一眼燕祁轩,面露鄙视。再对着燕祁轩很是不屑地说道:“蛇鼠一窝。”说完,理也不理,转身扬长而去。 燕祁轩一滞,那少年面上一僵,扯都扯不出一个笑容出来。看着温婉离去的背影,丁默眼里闪过阴寒。 燕祁轩拍了拍他的肩膀:“丁默,他就这样,脾气大得没边,又古怪得很,连我都要让着他,你不要在意。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父王就要我带着他熟悉环境,等熟悉了环境,将他带成跟我一样,那到时候可就有的乐呵了。所以,你现在别生气。” “哪里能呢我至于这么小气吗看着也就一个性格别扭的小孩子而已。不过,你那表弟扬着头,真是很像一只孤傲的小公鸡。”说是不介意,但是心里还是不爽,借机试探一下燕祁轩的反应。 “小公鸡,这个名字还蛮贴切的。不错,以后就叫他小公鸡。”燕祁轩听了哈哈大笑。 在路上,又遇见了好几个燕祁轩的朋友。燕祁轩本来还想介绍给温婉认识,可是温婉扬着头,一副不理人的看了就想揍的样。燕祁轩心里有些恼火,但是又不好在外人面前说他的不是。 等没人的时候,燕祁轩怒叫着“你还真以为你是公鸡,一直扬着头。你就是公鸡,也只是一只瘦弱的公鸡。死黑木炭。”说完,晃着脑袋看着温婉“要不,以后不叫黑木炭了,就叫小公鸡算了。” 温婉怒瞪着他,这才多久时间就给自己取了两个绰号了。这个破孩子,取名字还没天分。 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子,笑着问道“不喜欢啊。那我再给你取过一个还听的名字,瞧着你总皱眉头,跟个小老头似的。算了,也不多想了,以后就叫你小老头好了。比黑木炭,小公鸡强多了是不。” 温婉气结,这混小子有给别人取绰号的毛病。黑木炭,小公鸡,小老头。一听就是没学识的文盲。 冬青看着温婉有要暴走的倾向,忙在一边解释道“世子爷,我家公子名叫江守望,字弗溪。你要愿意,就叫我们家公子弗溪。” 燕祁轩听了嘀咕着“弗溪人长得难看,性子怪,这字取得也希奇古怪的。跟他还真是搭配。” 温婉懒得理他,正好到了锦绣楼,率先进了锦绣楼。温婉点了两个菜,燕祁轩看着温婉点的两样菜,都是名贵的菜“掌柜的,我爹说我一顿饭签单不能超过五十两。他点的不算在我的帐内吧” 掌柜的一张老脸堆满了笑容“世子爷,王爷说了,表少爷到酒楼里吃饭,也可以签单的。所以,公子的帐不归你那。” 燕祁轩奇了怪了,父王对这个黑木炭是不是太好了点啊“那他能签多少的” 掌柜的笑着打迷糊“表少爷第一次来,王爷也没说。等我回去问问王爷,下次再告诉世子爷你,可好” 燕祁轩也就没再纠缠这个话题。中午两个人就在锦绣酒楼里吃饭。吃完饭,燕祁轩看着温婉,眼睛一转,神神秘秘地对着温婉说“黑木炭,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管你去了绝对不会后悔。” 温婉还以为是什么耍杂技等好玩的地方。等跟着燕祁轩拐七拐八,拐了好几条街,到了一个地方。里面的男子进进出出的,还传出依依呀呀的声音。温婉再看着一个出来的女子穿得花枝招展,露出大半个胸脯出来以后,当下黝黑黑的小脸成了猪肝色。用力推了身边的始作俑者燕祁轩一把,要不是身边的侍卫机灵,立即扶住,估计燕祁轩就得摔在地上了。 温婉想着皇帝的话,还不解气,冲上前对着燕祁轩重重地踹了两脚。燕祁轩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对他动过一根手指头,被踹得傻眼了。旁边的人也没想到这公子竟然胆大包天,都觉得这个公子,疯魔了,都愣在原地没动,因此没反应过来,所以眼睁睁地看着他踹燕祁轩。 等燕祁轩回神过来,哇哇大叫。他是恨不得一把掐死温婉,敢打他,活得不耐烦了。想要报复回去,可温婉已经走远了。 温婉还一肚子火没发呢,边走边生气。这个燕祁轩,真是个不着调的。以后得谨慎行事。要是传出去自己逛妓院,估计得脱层皮。最重要的是,生验这特殊的照顾也没了,那才是得不偿失。皇帝外公可是跟他约法三章过的。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气呼呼地自己逛去了,逛了大半天,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回去。走了一天,累得够呛。折腾一通,回到王府,已经是申时初。仆人来牵了马匹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就被引去沐浴更衣。 淳王特意去求了皇帝,皇帝听了非但没直接让温婉回来,反而是兴趣大发。温婉胆小的要命,这点他是知道的。这会竟然连马都没骑过就敢骑,这证明,这孩子,以前骑过马的。只是,她什么时候学过骑马的,他怎么不知道。暗卫查的也没查着啊。那她到底是怎么学会的。这个孩子,到底有什么奇遇。 皇帝开始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能解开温婉的郁结,让她的哑疾好起来。这会,倒是真期待温婉在这一年内,会给他意想不着的惊喜。至于说富国之才,皇帝是没怎么多想的。那东西,难道放到下面锻炼锻炼就能发现,那早就发现了。以温婉的性子,既然知道了国库没钱,她自己又有富国之才,要想让他们发现这个非常难。 皇帝就让淳王随温婉的意。只要不过分,随她去闹腾。宫里的人见着淳王愁眉苦脸地来,愁眉苦脸地回去。都觉得怪怪的。ro 第八章:另类教导 第八章:另类教导 “黑木炭,死黑木炭,你给我出来。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胆大包天的木炭,竟然敢打爷,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看爷不揍死你。出来,滚出来。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劈了。”燕祁轩把门踹得叮当震天响。声音都能把人耳朵震聋。 可是冬青得了温婉的吩咐,把门关得紧紧的。任燕祁轩踹都不开门。把个燕祁轩气得四脚仰天了。 温婉在沐桶里洗着,一点也不慌乱,冰瑶听着外面震天的响动眼皮都没抬一下。温婉看了倒是暗暗点头不已。这才是高素质人才。泰山崩于前而面无改色,素质真是不。不愧是外公训练出来的人,要是夏影,早跑出去揍了燕祁轩一顿了。 “来人,给我拿斧头,把门给我砸开。活腻了,竟然敢打爷,爷活了十三年,还没人敢动爷一根手指头呢我今天非得把那黑木炭劈死了。”燕祁轩见打不开门,决定用刀将他辟开。 身边的长随都吓坏了,拼命地阻止着“世子爷,你今天要真劈了这门,王爷会将我们打死的。哪里有在家里劈了家的门,到时候王爷肯定也要责罚你的,奴才们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世子爷,你可怜可怜我们,奴才们还不想死。”这会阻拦着,最多也就挨世子两记脚丫子,要是被王爷处置,那可就地脱层皮。而且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那王妃的侄子就是个二愣子,跟这种人较劲倒霉的肯定是他们。 温婉洗完后,又细细地让冰瑶给装扮一番。再把玄青色的衣袍换成了月牙白的了。这会倒是衬托得是玉树临风,乃是一个翩翩好少年儿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白色衬黑色,衬得人更黑了。 温婉对着镜子照了一翻,挺满意的。这才施施然从净房里出来。还在大声地叫着,温婉让冬青把门打开。门一开,就看着面红耳炽地燕祁轩冲进了院子,挽着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样。 “你这个无法无天黑了心肝的,终于舍得死出来了。竟然踹爷,你活得不耐烦了啊。我今天就让你瞧瞧爷的厉害。”燕祁轩声音叫得挺大的,见着温婉就冲上来,决定好好教训温婉一顿。 却被冬青给阻拦住了。冬青见着他拼命挣扎,更要阻拦出了。温婉看着他那个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你,你笑”燕祁轩惊绝。这个黑木炭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主。温婉还没待,外面就有人传话,说王爷王妃等两人用餐。 一下叫嚣的燕祁轩这才后知后觉到,他今天去的地方还真是不妥当。特别是还把只有十岁的表弟带去,更是不妥当。要是被父王,他绝对又得面壁思过。关在小黑屋子的感觉那可真是难受之极了,又冷又饿。想到这里,燕祁轩一下偃旗息鼓了。 走在路上,燕祁轩还是有些忌讳“黑木炭,如果你不告诉父王跟母妃带你去那地方的事,我就不追究你打我的事情,你看样” 温婉看了他一眼,点了头。燕祁轩对温婉的冷漠,很不鸟。可是,他也不为,在这家伙面前,他就是气短。这家伙一个飞眼射,他心里就凉凉的,有些害怕,真是邪门了。他京城小霸王时候竟然怕一木炭了。想到这里,挺了挺身子。 两人跟着大丫鬟引到正院。古代因为男女七岁不同席,所以温婉是住在前院里的。这回有他这个外人在,两个郡主就都没出来。王爷跟王妃就陪着温婉跟燕祁轩一起吃饭。 这顿晚饭吃得很愉快,虽然遵循食不言,寝不语,但气氛却非常融洽。加上王妃不时给他们夹菜,其乐融融,真正的天伦之乐。淳王也不时地给他们夹菜,完全没有一般王府里,在饭桌上该有的严谨。也没有所谓的要分开吃饭的规矩,看着他们,温婉才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吃饭也吃得香。 “娘,我要吃清炸小黄鱼。”燕祁轩吃相非常文雅,丝毫看不出白天的粗野。倒是让温婉吃了一惊,完全不像那个小霸王嘛。而且还带着撒娇的口吻,哪里跟白天那嚣张的小子一般。 “好,娘做给你吃。”淳王妃笑盈盈应了。 温婉想着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好象还是第一次享受过这种欢愉,即便是有,也只是在大伯怜惜地给夹过几次菜。却还是被奶奶冷冷地打断,说她不会夹。弄到后来,只要吃饭她都是战战兢兢,一听到一起吃饭就害怕,那时候年幼敏感,话也不敢多说。觉得孤苦,想着父母已经不再了,更是不敢大声吭一句。在温家,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 想着那些往事,温婉心底泛起酸楚,忙埋头吃饭以作掩饰。淳王跟王妃是何等人物。看着温婉眼底的黯然与羡慕,心里都微微叹息。对着温婉,更是慈爱了。 “父王,母妃,表弟的声音怪怪的,要不要找个太医给他看看。也许是病症说不定呢”燕祁轩当着温婉的面问道。这也算是表示对表弟的关心了。 “你表弟是小的时候,发了一场烧,把喉咙给烧坏了。这些年,吃了多少药,花了多少银子,也没有治愈好,只是调理了这么些年,好歹能。大夫说损坏了声带,所以有些难过。不过,你放心,我明日就请太医,给他瞧瞧。你表弟这么多年吃了很多药,都没多大的效果,你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淳王妃摇头。她这话也没说,温婉这几年一直都是王太医在给他诊治,吃了多少名贵的药材,花了多少的银子,可四年多了,也没见效果。 淳王见着温婉并不在意的样子,担心面上不在意,心底里还是在意的。于是打断了这话道“说这个做。白白让守望难过。” 温婉回到的院落,就看见一个小厮传话。冬青看了说道“,王爷请你到书房里去。王爷有事找你。” 温婉点了点头,披上大毛外套,去了淳王爷的书房。淳王笑着让她坐下,温婉刚刚吃完饭,准备走动消食呢,就没坐。 淳王看着温婉道“样,今天出去一天,都有体会” 体会,能有体会。体会最深的为你还说要教导我,有教导我的工夫就不去好好教导一下你,完全就一混蛋。百分百的一纨绔子弟。温婉想起那混小子给取的几个绰号,气闷。 淳王见温婉不“是不是觉得燕祁轩很霸道,就是一纨绔小子。甚至还会认为他是一个混蛋,竟然将你往妓院里带。” 温婉看着他,这不明摆着嘛温婉心里还嘀咕着,把的独生教导成这个样子。 淳王看着温婉的表情倒是笑了出来“你这丫头啊,如果燕祁轩不是我的,他也不会成为纨绔。你以为纨绔是人想当就当的。想成为纨绔,还是有名气的纨绔。没有深厚底蕴的,还当不成纨绔。你不,我年轻的时候,可也是一纨绔呢” 温婉睁大着眼睛,觉得这真是天方夜谭。叫想成为纨绔,还得有身份才能成为纨绔。这意思。 淳王难得见到温婉的面部表情这么丰富“民间里那些游手好闲的,最多也就只能成为混混或者流氓。能被人成为纨绔,不是家里有钱让他败的,就是家里有权让他嚣张的。我正好两样齐全。” 温婉认真听他说。 淳王却是没往下讲了,笔锋一转“温婉,对于今天所见所想,你有感触没有”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淳王笑道“之前外人都传言你吝啬成性,如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就连出门,也戴劳什子的面纱。那些对于民间女子可用,对于皇家女子,却是不通用的。民间女子之所以带着面纱,是不愿意被除以外的男子看到面容。而你,你是皇家的郡主,就算被外人看到又如何难道你未来的还敢因为这个,就给你脸色看不成。” 温婉心里有些疑惑,但是没打断,认真地接受教导。 淳王继续说道“就如你之前去买,你要舍不得你就将店全包下来。不需要另外送银子给他们,因为你去他们店买,本身就是给他们面子,你完全不需要如此。你可你之前的这作派,吝啬小气得,皇族中人都不屑说你。就是贵族,也没瞧得上眼你。这些就不说了,都了。就说今日之事。祁轩的行为虽然说有些不妥当,但也没多大过。就如今天朝着他吐口水的那个小贩子,如果是我,或者换成任何一位贵族中人,结果不是打一顿,而是打死了。” 温婉眼睛睁得快要瞪出来似的。不会吧,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至于这样下死手吗 第九章:玉牌 淳王笑道他敢对着皇族之人吐口水,本身就是找死。你别说什么不知道知道什么的。大街之上,祁轩的穿着又不是平民服。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人。那么宽的街道他看不见,怎么什么时候不吐偏偏祁轩过去的时候,就那么巧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这就是对皇族之人的挑衅与冒犯。打死打杀都不为过。狠一些的甚至会牵连家小。你可能不知道,当年赵王路过街市,有一卖菜的小贩子冲撞了他,当场被赵王打死,还将他的妻儿全都发卖。你知道卖到哪里去了吗男的买边关,女儿卖妓院里去了。”温婉张了张嘴巴,迅速闭上。这不是不讲理,而是根本没理讲第九章:玉牌。 别人只是冲撞了他一下,他就能当场把人杀了,还害得人家破人亡,生不如死。这也太,太那个了。温婉对于所谓的皇权,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了。好在老天保估,自己是皇族,不是奴仆。 淳王看着温婉笑着道“你要记住,我们是皇族,我们就是理。你要看重自己的身份,你是翱翔在天上的凤凰,他们是地上的尘埃,不值一提。你可以一时的不计较,那是你的宽厚与仁德。可如果你长时间的不计较,落得就是之前你的下场。而你要打杀他们,也是天经地义。就如赵王,打杀了那小贩,连御史都没一句话。所以你得记住,皇族,乃是不可侵犯的,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区区几个宫女太监就敢诬陷你,杀了她们全家都不为过。” 温婉继续沉默了。什么叫凌驾于所有人之上,难怪听八卦的时候老听见说某王府某公主府的下人欺负人等等,原来都是有这么凌驾在所有人之上,那些个恶棍都是有着主子撑腰的,杀了平民百姓全家都不会受到重惩,看来,自己的位置,确实是还没摆得足第九章:玉牌够正。 淳王看着温婉继续道“还有,你今天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竟然敢挑了宁王府里的三王子的马鞭你知道你会是什么后果吗”温婉没想到,这个也被挑出来的。 淳王看着温婉的样子摇头道“如果不是那小子是个胆子小的,换成其他王府里受宠的王孙,你不死也得脱层皮。江守望,你必须记住,你现在是江南来的乡下小子,不是皇贵郡主。如果你要当皇贵郡主,就该回去。而不是呆在我的王府里。你自己认真想想。我希望下次,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淳王看着温婉,虚心接受自己的批评。倒使很欣慰“还好宁王府里的三小子,是个外表嚣张,内里胆怯的。否则,就是当场打死了你,也无人为你说一句话。我就算事后追究,你也已经成了尸骨了。”温妈倒是没什么反省的,这个她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听了这话,觉得危机感很重。以前她有金鞭在手,那些暗的不说,明面上可谁都不敢欺负着她。可是现在,现在她好象成了一只蚂蚁,谁会都可踩死她,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呀在京城里,处处是权贵,她如今可是一江南来的小士子。在京城里,这个危险系数太高了。不行,得要一个保命符,而且必须要淳王给的。 温婉想到这里,忙写道“要是到时候是他们欺负我,而不是我欺负他们怎么办”淳王见着温婉的反应这么快,还是很自得的“你是我淳王府里的客人,没人敢动你的。” 切,温婉才不信呢万一碰上哪个脑袋充血的皇族里的家伙,打杀了他,就算事后弥补她也死了。哦,不一定说会打死,那就是打一顿扳子也冤得厉害。温婉这会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要护身符。 淳王看着温婉在这么快的时间就反应,且跟他要保护的时候,无语。这个死丫头,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想了想,从身上拿了一块玉、 佩递给他“好吧,这个玉牌你贴身带好。如果真遇见什么生命危险, 拿着这个玉牌,就没人敢动你。” 温婉喜滋滋地叫过来,看到这玉牌,上面雕刻的金龙,上面还有一个淳字。温婉这会早就不是那个没见识的孩子,龙,还是金龙,必须得是亲王才能拥有的东西,这是身份的象征。闲杂人等可不能随便拿这么一个东西,这会他情况特殊。有这个东西,在京城里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之前她的金鞭又不能用,所以她是真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现在好了,有了这个护身符,不担心了。 淳王看着温婉的样子,心里想着,希望她真的可以帮助他,调教一下那个让他头疼的儿子吧 到了傍晚时分,燕祁轩要带着他出去玩夜市。温婉不愿意去,去了书房练字。。燕祁轩看着她不去,一个人去溜马也无聊,今天好象也没练字,跟着她一起去了书房。 冬青就在一边给温婉磨墨,夏瑶给燕祁轩磨墨。书房里,一下非常地安静。 “你的字写的,怎么跟娘们似的。,一看温婉的字,温婉这会写的是正体子,燕祁轩不禁哈哈地笑了出声。 “你的字,怎么跟毛毛虫似的”冬青立即反唇相讥。其实燕祁轩的字不难看,是温婉故意打击他。谁让他这张臭嘴巴说自己是娘们。自己现在是正宗的爷们,正宗的爷们。 燕祁轩气结,却也发不了脾气。就在那提气,稳了口气。只见他端坐如松,提气凝神,一笔一笔,悬腕写了几个字,可能渐渐有了手感。之后写的字,比开头写的那几个字好看多了。 温婉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不学无术,字写得还能入人眼。估计,淳王爷也是为了让他尽情地享受着童年的乐趣。毕竟大了,就得陷入那些勾心斗角的生活里。哪里还有小时候的单纯快乐的生活。 其实温婉不知道的是,当初她的话,对小正太影响很大。这几年,其他都没什么长进。但这几年,每天至少练半个时辰字,现在他的一手字,虽然不能说好,但绝对拿得出手。 燕祁轩写完以后,见温婉没看他,而是自己在那聚精会神的练。燕祁轩看了以后,惊讶之极地问道“黑木炭,你怎么用左手写字你是左撇子吗” 温婉点了点头。 燕祁轩看着觉得应该打击一下这个傲地没边,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表弟了,竟然是用左手写字,还真是让人想不到的呀:“小心以后你的同窗笑话你,左撇子写字,很不雅的。会被人看不起的。还有,你长得这么丑,以后不会有人跟你玩的。, 温婉没理他,继续练字体。 燕祁轩见温婉不理他,不高兴了“喂,我跟你说话呢黑木炭,你还说你自己不是小老头。你瞧你这个样子,十足的就一老头。真的,以后还是不叫你黑木炭了,直接叫你小老头好了。不过叫黑木炭,好象又更醒目一些。那你觉得,这两个名字,到底哪个更好。” 温婉重重呼吸一下,可看着那欠扁的嘴脸,温婉还是很恼火。看着旁边的砚台,当下想也不想,用手蘸了涂燕祁轩。顿时,燕祁轩白皙的脸上,留着几道墨痕。 燕祁轩大怒“黑木炭,你想死不成。我今天非揍死你不成。”抡起拳头就要打。温妈侧过身去,逃过了这一拳。 冬青本来要去阻止,冰瑶笑这摇了摇头低声道“公子性子瞧着太闷了,难得她起了抓弄世子爷的心思。 就让他们俩闹着玩呗,这样可比白天看上去有活力多了。”冬青看了一眼温婉,也站在那里没动。温婉本来还指望着冬青帮助抵挡一下,哪里见着两人一动不动的。燕祁轩又追过来要打他,只得边跑边躲。没办法,跑到外面去了。一追一跑,院子里闹得不成。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怒吼声,还有东西时不时地掉下来的声音,一面叫人去请王爷王妃,一面自己进去。燕祁轩一看来人,大声叫着“赶紧给我将这个死黑木炭抓起来,我今天非得揍死他。今天不仅打了爷,还敢泼爷墨汁,反了天了他。” 进来的长安,一听这话叫苦连天。做势冲上去要拦温婉,可一下倒在地上,崴脚了。 等淳王听了下面的人通报,赶到温婉的院子里时。就看见两人一身的墨汁,温婉脸本来就黑,看不出来。他儿子白皙如玉的脸,此时确是又白又黑的。看着温婉无辜的样子,他儿子在是爆跳如累在那里。顿时无语。这才第一天,就弄得鸡飞狗跳的。以后,估计还有的闹。 淳王先是来将燕祁轩重重地训斥了一顿,再将温婉也骂了。最后两人老实地互相道歉,淳王才没追究,两人各自沐浴换衣去了。 淳王等他们都弄妥当了,说要看他们练字。淳王看着温婉用左手写字,而且字写得非常的娟秀。愣了好半天,不过燕祁轩在这里,他也不好直接问。只得道“守望啊,你的这字,一看很女气啊会被人笑话的。”淳王的意思,是怕被暴露姑娘身份。 燕祁轩在旁边搭腔“就是,父王,我刚才就说了这话的。” 第十章:觉悟 第十章:觉悟 温婉听了淳王的话,不理会燕祁轩的嗤笑,铺开一张宣纸,拿了毛笔,蘸满了墨汁,在宣纸上挥洒,写下一首诗。更新快 饶是以淳王的定力,也是大吃一惊“你,你左手竟然能写正体字跟狂草两种字体”淳王是温婉的颜体字写得非常不。但他不,温婉竟然练了三种字体,左手写得正体子跟草字两种字体。而且这两种字体,一看就下了深功夫练的。温婉四年多前可是不会写字的,没想到,短短四年,竟然就能将三种字体写得这么好。再看着他的,淳王越看越不顺眼了。 当下就吩咐着“轩儿,以后每天晚上,都跟着守望练字,吗”。淳王想着燕祁轩在温婉身边呆一年,总能影响一二的吧 燕祁轩想反驳,但看着他老爹警告的眼色,只得把反对的话咽了。只得恨恨地看着温婉。淳王自然的那点思“你可别不服气,你瞧瞧你表弟的字,写得多好。你的呢你的那几笔涂鸦的字,我都看不过眼。难道让你跟着你表弟还委屈了你不成” 燕祁轩见着温婉的那一手草字,不吭声了。淳王再好好地告戒着燕祁轩,要是他没做到,不许出门。说完,说完就走了,温婉继续练字,燕祁轩在旁边默默地接着练。场面非常地安静。 温婉见着天色差不多了,准备放笔,让燕祁轩。他在睡觉之前再打一通拳。现在温婉每天都花了两倍的锻炼身体。正想让冬青说着,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外面说着是王妃了。 淳王妃亲自端来两杯参茶给两个人“可以了,练了一个半时辰了。该歇息歇息了,守望,不需要那么劳累。你们现在正处在最是逍遥自在的年龄。等成亲了,就是大人。到时候想玩都玩不了了。”。 “谢王妃。”温婉已经习惯了,冬青则是顺着温婉的话。旁边的燕祁轩听见温婉这么叫,奇怪地看着他。 温婉这才意识到,的称呼出问题了,忙笑着解释着“一时的口误,姑母,是守望的。” “随便叫,反正也就是一个称呼而已。”王妃慈爱地看着两个人。两人喝了参茶,出去走了一下。就各回各房睡觉去了。 因为温婉住的院子有一个白玉石桌,温婉很喜欢,干脆就把园子改名为白玉园。后来燕祁轩后,觉得这个主意不,因为他园子里有古树,参天繁茂,夏天可以在下面乘凉,就更名叫古木园,很有些老古董的意思在里面。温婉后来听了直笑。 温婉等燕祁轩走后,打了一通拳,出了一身的汗。沐浴后,按说今天都这么累的,应该很快就能睡着了。可是温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爬了起来,走到院子里。这会还是一月,正是春寒之时。一出来,就感觉有些冷了。冰瑶拿了狐裘给他披上,又缩了。 今天晚上的夜色很好,月亮像个玉盘一样高挂天空。温婉想到这个社会的残忍的生存规则,她心底里冒寒。这个社会,是分三五等的。像燕祁轩这等出身黄天贵胄的,对平民百姓有着生杀夺予大权。好象人命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念头。想起淳王的话,赵王就为了小贩冲撞了他,惹得他不高兴,就打杀了人,更夸张地是,还将人妻子卖而奴婢,将人女儿卖到妓院里去。这也太残忍了,这个吃人的社会,这个可怕的社会。 温婉想到这里,心里寒瑟不已。她不喜欢这个社会,一点都不喜欢。这里的百姓在权贵人的眼里,都不是人,都是草芥,都是可以随意被上层人踩踏的草芥。如果当年爸爸妈妈没死,她也没经历过家人的冷漠,也不会形成孤僻的性子。如果没有遇见那么事,那些人,没有这些。她也许就不会整夜整日地睡不着,就不会得了那种没得治的病,不会一个人孤独地死在火车上。 想着前世的种种,再想到淳王的话,想到他们一家乐幸福的生活。温婉心里酸涩不已。她不明白,老天爷为要对她那么残忍。温婉真想问问老天,这到底是回事。为就要让两辈子这样孤苦无依的。就算要还魂,也应该把还魂在和乐幸福的家庭。为要到那爹不疼娘不在的孩子身上。到现在,还得应对那么多心思各异,而不得不逃出来想法子。她这倒霉命啊 温婉觉得真的很可怜,运气也非常的背。她之前只是顾虑,现在却是非常肯定,皇帝外公宠着,这份盛宠,让多少人眼红,可实际上,却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因为她之前就明白,只是现在在听了淳王的有意无意的话更明白,皇帝外公是万分疼爱,可是那疼爱里,也存了三分的利益关系,一旦有利益牵扯,她也如那尘埃一般,不值一提。 至于郑王舅舅,对的疼爱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可是他的疼爱,也一样夹杂着一分其他在里面的。她,那,是利用。她都,也因为,所以才会非常清醒,也因为这份清醒,让她,真正全心全意疼爱的,没有一个。也正因为这份清醒,她更是不敢信任这里的任何人。她只信,只信,其他都不可信,因为谁都不可信。可是这样的生活,这样活着,真的好累好累。 现在说教导她当一个尊贵的皇族之女。这些,她不在乎的,就算她真的是一个高高在上,可以翱翔九天的凤凰那又样。她很清楚,得到越多,失去得也就越多。权势越大,担得责任就越重。她不喜欢权势,也不想要权势,她只想要简单平乐的生活。可为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想要实现,却那么难。她不想要卷入进去的。没想到,还是被逼着卷了进去。 温婉只要一想着,为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要淳王教导这些,她心里就发寒。以前还不觉得,但是通过淳王的教导,再结合实际,她才发觉,这里面有很大的深意。 当年皇帝外公就算疼惜,最多也就给一个县主的封号,有了那个封号,也足够保他平安。可最后却是封了郡主,郡主已经是超越品阶了,再加上一个贵,更是越了常规。所谓反常即为妖。再有,除了皇族中人,这近两百年来,外姓人从来没有封地之说。她虽然不是第一个第一个是开国嫡长公主的女儿,对国家有着重大贡献,但绝对是侧目。到现在她才算,那三个封地,根本就不是给她的,而是给郑王舅舅的。只是借了她的手放到她名下,让郑王舅舅管理,本质是给郑王舅舅。而做这些,为的不过就是制衡赵王。而放着两人在京城里相斗,最稳当的,就是皇帝外公这个老大。这与公司里不愿意放权的一把手是一样的,他就得看着两位侯选人斗得死去活来,他的地位才稳当当的。 这次能出来,她皇帝外公态度正常。但是郑王舅舅态度不正常。郑王舅舅最是重规矩的,他答应得,让她觉得太快了。这里面定然是有着她不的原因。温婉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事是她挑出来的。 她不愿意这样去想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的,可惜,这些一旦开了头,就不由你不去想。从前的蛛丝马迹就全都显露出来了。她甚至会认为,皇帝外公其实早就派了人在她身边,那些人明为照顾实为监视。而郑王舅舅,是需要她来证明的身份。当然,这些她不怕,她也不在乎,她甚至为着可以帮助郑王舅舅而开心。可是她怕一样,她害怕将来皇上或者郑王舅舅会利用她,利用她倒不是很害怕,她怕就怕利用完了,等她是颗无用的棋子,就弃了不要了。那结果会是样,想到这里,温婉不寒而栗。 她选择出来,变相说是逃避,事实上,她还是要适应那样的勾心斗角的日子。一年以后,就得回到角逐场去。可是后呢,后又得面对情形呢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会让退让了。 温婉仰望天空,苦笑。天还是那么的美,夜空中的星星在不停地闪烁。自怜自爱又有用,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活着,好好地活着,尽量让开心地活着。不管他们到底打的算盘,等将来,等有机会,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以后,等到有足够的能力,就脱离这里。去过想要的生活。她就不她就那么倒霉,她一定可以过上想要的生活。 温婉安慰半天,心情总算好些了。正准备继续睡觉去。就看见一个人走。 第十章:觉悟 第十一章:作弄燕祁轩 第十一章:作弄燕祁轩 “你在做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竟然一个人躲起来哭鼻子,丢人不丢人”燕祁轩正巧过来找温婉。刚才淳王找他过去了,又跟着说了温婉的性子,都是小时候受得苦太多引起的。希望他多多关心一下他。而且还说了不该带他去教坊,要是万一传到王妃那里去,就得把他送回江南去,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燕祁轩听了这话,觉得自己做的事好象对那黑木炭来说确实是过分了些。回来的时候,见着院子里还亮着灯,于是过来了。哪里知道他一推门就进来了,连门都没反插。一进来,就发现院子里冷清清的,丫鬟也没见一个。就黑木炭第十一章:作弄燕祁轩一个在院子里。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刚才哭得定然是哭得厉害了。可怜的黑木炭,咳,白天真不该欺负了他。恩,以后还是不欺负他了。 温婉见是燕祁轩来,正想着他来做什么。就听见他说自己哭了,以为眼角有眼泪。觉得有些丢脸,一下没多想,就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发现根本就没眼泪。气闷,竟然被这个家伙给耍了。这个坏小子,一定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燕祁轩看着温婉的动作,好笑地拿了自己手里一条绣了紫兰花的帕子给温婉。温婉拍开不要。心里鄙视,还老说自己是娘们,明明他才娘们,她一个姑娘家都不会用这么女气的帕子。 “不哭了,大老爷们,不兴哭鼻子。来,擦擦,你脸上有脏东西。”燕祁轩看着温婉刚才肯定是哭得非常伤心,瞧瞧眼睛这会还是红红的。觉得他真的挺可怜的。把他掰正过来,拿了帕子给他擦着面上的脏东西,见温婉别扭不愿,强行给擦着。动作倒是不粗鲁。 燕祁轩看着温婉,想着真是可怜的黑木炭,心里有些第十一章:作弄燕祁轩同情。这个黑木炭还真如父王说的,看着孤傲无礼,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人。燕祁轩刚才听到淳王说弗溪有多可怜多可怜。燕祁轩想着黑木炭的父母都没了,自己也成了孤儿,性子又这么不讨喜,肯定过得不好。那些,应该就如父王说的,都是伪装的,心里,肯定极苦。以后,还是不要跟他闹矛盾,看着他那么可怜的份上,多让着他就是了。燕祁轩边给温婉擦着,边自想着。 温婉看着燕祁轩在那小心地给他擦着,怔在那。等回过神来,露出了一个非常不好意思的神情。真丢人,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还要一个小屁孩子来安慰她。 燕祁轩看着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呢你放心,我不是找你报仇的,你不用怕。那事就算了,没想到你人小,脾气倒是不小。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呢” 温婉看着他,没接话。现在看来,这混小子,也不是没可取之处。恩,看着还不太差,以后,应该可以和平相处。 燕祁轩看他在那发愣:“我知道你父母都不在了,那些族人对你不好。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去的。你要是愿意,就一直在这里住,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就好了。” 温婉听了,倒是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家伙还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看来,这一年倒也不寂寞了。恩,温婉再看着燕祁轩,瞧着那漂亮的模样,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正太陪着自己,也不错。 燕祁轩拉了他准备进屋,一碰温婉的手,蹙了眉头:“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现在外头正冷着,万一着凉就不好了。回屋去。”这会还是正月里的天,一不小心就得着凉。 也没管温婉应没应,拉了人进了院子里。冬青迎了上来,燕祁轩发了火:“你们怎么伺候表少爷的,这么冷的天,让他一个呆在外面,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要是再有下一次,小心你们的狗腿。” 冬青脑袋往里缩了缩,冰瑶从外面取了东西进来。也被燕祁轩骂了一顿。瞧着两个丫鬟,非常看不上眼“这两个丫鬟一点都不中用。而且这么大的院子,怎么就用两个丫鬟。我明日让母妃再给你送几个机灵一些的丫鬟小厮过来。这两个,太不得用了,换了她。” 温婉问道“这个以后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突然想起来,你明天还跟不跟我一起去玩,要是你不出去呆家里,我再有其他的成算。”看着看见灯还亮着,想告诉他说白天的事他就不追究了。再顺道问问明天的打算,是不是还出去玩。没想到,走进来竟然看到这家伙在哭,真是太女人气了。这让他很自得,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男子汗,流血不流泪。哪里像他,整一个娘们,竟然还哭鼻子,丢人。 “去哪里,不会又是青楼”温婉警惕地看他。 “青楼,多好的地,不解风情的家伙,那是享受好不好。不去就不去,生什么气呀这么看来,你一定还是童子身。好一个童子身啊,真好啊,留待小爷怎么样。”燕祁轩故意痞痞地说道。他看着温婉气呼呼的,涨得圆乎乎的小脸,觉得特解气。还想上前捏两下,哪里知道温婉的警惕性很高,往后倒退了三步,没捏成。 如果温婉现在手上有鞭子,肯定是一鞭子抽过去。呀呀的,这个色鬼的玩意,才十三岁,就破了身。看着燕祁轩那身板,确实是不怕早泄阳气对身体不好的。 温婉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吃亏了。不能就这样丢了份。得让他长长记性,说话不可这么口无遮拦的。一定要让他深刻地接受这次教训。要不然以后谁知道还会说什么混帐话出来。看着燕祁轩如白玉一般的脸,温婉心里不知道怎么的,露出邪恶的念头。于是拉了他进了里屋。 燕祁轩跟着温婉进了里屋子,见他拉自己没放手,以为有什么事,奇怪地问道“你做什么有什么事,说了。” 话刚落,就看见温婉在松他衣服上的玉带。因为不大会弄,折腾了好几下。燕祁轩懵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温婉甩了一记白痴的神色给他,低着头继续解他的腰带,接话道“你不是说,把我的童子身给你吗现在就给你啊,也让你教教我,你不是说见识多了风情啥的,也让我体验体验。瞧着你这长相,我也不亏了不是。” 冬青好不容易接完话,就在一边憋笑,憋得肚子都疼。 燕祁轩像踩了狗屎一般,立即把温婉推开。把自己的玉带重新系上。边系玉带边大声地叫着“你恶心不恶心,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这个恶心的家伙,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子,你竟然骗我,原来你真是兔儿爷” 温婉看着他又气又羞,脸红成一陀,笑得浑身打颤,捂着肚子一副快不行的样。刚才的哀思一下全没了,这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好多年没这么乐过,真的,太逗了。 旁边站着的两个丫鬟,也都低着头哑笑。 燕祁轩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要真想试那玩意,哪里还有丫鬟在这里看着,竟然被这个家伙给耍了。燕祁轩当下红脸变紫脸“黑木炭,你太过分了。”冲上去,准备揍温婉一顿,温婉就站在那里,一点都不怕的。 冰瑶阻拦着道“世子爷,很晚了,你该回去歇息了” “黑木炭,你要下次再敢捉弄爷,爷非把你打成残废不可。”燕祁轩看这没大没小的主仆,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恨恨的死瞪着温婉。温婉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样,好象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燕祁轩看了,更是气得不行。 “世子爷,冰琴姑娘来叫你了,说很晚了,该回去安歇了。”冰瑶走过来,朝着燕祁轩说着。 “让她回去。爷等会自己回去。”燕祁轩不耐烦地叫道。这回场子没找回来,又丢了一回脸,怎么样都不能这样算了。可没一分钟,回话说冰琴在外面等候,燕祁轩面露恼怒,死磕着温婉。温婉觉得很有意思,让那个冰琴进来。 温婉就看见一个里着淡粉色锦缎裹胸束服,外着绣着并蒂莲花样小袄,下坠白色曳地烟胧荷花百水裙,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挂了个薰衣草荷包。环着精致细蓝玉镯子,简单梳了个青云莺丝髻,头上斜斜饰以碧兰棱花双合玉簪。鬓角缀以几朵闪烁珠花,,清丽脱俗,气若幽兰。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色的狐裘,上面还有雪花。应该是刚刚解下来的。 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温婉看了,不由点头,好一个美人儿。瞧这穿着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小姐来了呢温婉看了暗暗感叹,这家伙,真是个有福气的。深深遗憾自己为什么不穿成个男人。那样,自己不就可以作享其人之福。不过想着就算穿成男人,估计也对女人不起兴趣。那要是对男人起兴趣,男人对男人,温婉赶紧遏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奴婢冰琴给公子请安。”声音也悦耳。 温婉声音很淡然:“不是说了,让你先回去。莫非你们主子的话,你们这些当奴才的,都当耳边风不可。” 冰琴此时是低着头的。要是抬头,就可以看出,此时冰琴的颜色很难看。冰琴心里确实非常恼怒,竟然敢说自己是奴才,他以为自己是什么,说好听是王妃的侄子,还是一个出了五服的侄子。说难听些,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来要饭的,只不过就比街上的气概强些罢了。 虽然发怒,但是她也明白就算这个黑心肠是个要饭的,也是王爷跟王妃看中的。当下不卑不亢,不软不硬道:“还请公子谅解。奴才是奉了王妃的命。要好好照顾世子爷。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世子爷也该歇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谈不迟。” 温婉听了冰琴的话,不由笑了。竟然用王妃来压自己。可惜自己是平温婉,不是江守望,不需要顾忌王妃的想法。ro 第十二章:冰瑶 温婉没注意到冰琴的面色,冰瑶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当下大怒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婢女,连主子的话都敢违逆现在竟然还敢拿王妃来压我们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公子只是一个寄人篱下无依无靠的人,所以可以任由你们欺负着。所以我家公子的话,在你的眼里,那就是废话,是可以随意反驳的。是谁教导你的竟然这么不知道尊卑,目中无人”燕祁轩看着冰瑶,再看导黑木炭。这个是哪里来的丫鬟,口气这么狂的,他怎么没见过。不过,还真是底气足啊。主子狂妄,下人也一样狂妄,所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冰琴听了第十二章:冰瑶,心里更是恼怒,抬起头想反驳,可是看到的冰瑶眼里的杀气。她打了个哆嗦,心砰砰跳得厉害,气焰一下短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奴婢不敢。世子爷,公子,奴婢只是担心世子爷,没有忤逆世子爷的意思,更不敢看低表少爷的。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请表少爷明鉴。”燕祁轩看了不耐烦:“好了1回去就回去,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等人走后,院子里就剩下三个人。温婉问着冰瑶:“这个丫头是做什么的。这么嚣张” 冰瑶笑道:“冰琴是王妃奶娘的孙女儿,很得王妃的喜欢。也是王妃给世子爷预备的通房人选。所以才这么没上没下的,公子不必在意,只是一个看不清楚自己身份地位的东西罢了。” 温婉眼里闪过一丝让人看不出来的诧异。这个女人,穿得是不是有点太轻佻了些。胸前露了一大快,也不怕冷。还有那件白色的狐裘,那件大毛衣裳,可不是普通的料子。拿到市面上,至少也要五六百两,再怎么大方,也不该与一个丫鬟这么大方。 温婉觉得这个第十二章:冰瑶王妃做事,让人看不透。但也没多想,她现在没这个心思也没这个时间去管人家务事。只是每天还是让冬青继续教她腹语,她学得非常地认真。为了方便,这园子里,只有冰瑶跟冬青两个人伺候她。其他人,没有吩咐,是不能任意进入到这里的。 学了半个时辰,差不多了。看着天色还早,于是拿了棋盘一个人在那里慢慢琢磨着。 古术园“世子爷,那江守望,看着不像个好人。你以后还是少跟他接触。 还是多跟与你身份相当的人一起。”冰琴劝解道。不就是王妃族里隔了辈的堂侄,以为自己多尊贵呢不过,那个丫鬟,真是狂妄。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天天唧唧歪歪的,不嫌烦啊那是我表弟,我父王让我好好带着他。难道你还想让我忤逆父亲不成。”燕祁轩对她很不耐烦。再怎么样也是自己表弟,怎么能说不是个好人。而且看着那家伙是个很好玩的人。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对他胃口的玩伴,怎么会不理呢 冰琴委屈的低下头,燕祁轩也没管他,张开双手,冰琴打起精神,给他解了衣裳,伺候他安寝。自己也不甘愿地也外间睡下了。 对于冰琴的话,燕祁轩听了等于没听。第二天仍然带着温婉出去,对于昨天被戏耍的事情,当是没发生一般。温婉看着他那样,倒不像是个记恨的人,心里倒是对这个小正太的印象有了改观。 这一天又走了京城里不少的地方。让温婉对于古代的风俗民情, 大概有个了解。以前都是从书上看到的,现在是亲耳听到的,亲眼看到的。 “我说你能不能走快点,跟老牛拉磨一般,慢得要死。亏你还总是自栩为男子汉。走点路都走不动,丢人。”冬青毫不客气地用温婉的口气打击着走在后面的祁轩。 燕祁轩气结,可是自己确实落后。他平日里都是骑马或者坐轿子,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一天之内走这么多的路。 这两天,把京城的街市都逛了一大半,走着逛的。累得他腿都要抽筋了,脚底板都磨出血泡出来了。昨天回去以后,都得泡半天药才能止了疼。 温婉看着他那样,笑着说让他别跟着去。可是冬青嘴上这么说, 面上的讽刺意味再明显不过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口香。燕祁轩也为了争这一口气,表示自己不比这黑木炭弱,这两天都硬抗着。 等到了第四天,燕祁轩不跟温婉出去,温婉带着冬青出去了。等温婉出去了,燕祁轩自己溜出去找伙伴玩奔了。温婉并不在意。但是淳王却是发了火。 淳王骂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他可是hu费了好大的工夫自己也冒了风险的,谁知道这个混小子一点都不力量他的苦心怒斥道“我让你每天带着你表弟,你倒好,自己玩得都乐不思蜀了。我的话,你都当成了耳边风是吧从明天开始,你要再丢下你表弟一个人出去玩,我就将你关在祠堂里。上次一个月没用,这次就关三个月。”燕祁轩嘀咕着,那黑木炭自己有手有脚,身边也有小厮又有家丁跟随,干什么一定要自己带着的。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也没敢忤逆了淳王的意思。他哪里知道,淳王的意思,根本就是相反的。不是他带温婉,是让温婉带他。要是他天天不跟着温婉一起,那他的打算不就泡汤了。那他的劳心费力,可全瞎了。 燕祁轩再出去,只得带上了温婉。温婉看着他不情不愿的样子,面露鄙视。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走路跟驴拉磨盘一般。不过,怎么着人淳王也是好心好意,而且教导她也是用了十分的心思,她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勉为其难地带着这个混小子了。 “黑木炭,我们去东街玩,好不好。哪里可好玩了,保证你去了,再不愿意回来。”燕祁轩诱惑着温婉。 可惜,温婉不听他的诱惑,是一个主意很正的人,他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就不管燕祁轩要干嘛。也不跟着燕祁轩一起去跟他的狐朋狗友混口气得燕祁轩跳脚,但是他想要耍横,那黑木炭比他还横。 他叫身边的长随把那黑木炭绑了跟着他去,哪里知道黑木炭身边的那个叫冬青的随从,一个人能把他跟着的长随全部都打趴下。跟着的侍卫又得了父王的吩咐,听从那黑木炭的话,他的气焰一下低了。 淳王知道温婉天天带着燕祁轩逛街,而且每次都没很多小玩意回来。笑着吩咐着那领头的侍卫道“就让世子爷一直跟着守望,要是他敢溜,就逮住抓回来交给我来惩治。” 燕祁轩实在是忍受不了温婉天天逛街,四处听八卦,还好小吃这些无聊肤浅的行为。 这天实在受不住,趁着温婉不注意,开溜了。温婉其实知道他开溜了,但是没在意。这么大人,又不会丢。 哪里知道成功开溜,还没找着那些狐朋狗友,倒是先见了他老爹。 抓回王府以后,被淳王打了手板心,跪了三个时辰祠堂。告戒下次可就不是三个时辰,而是三个月。燕祁轩这才不得不认命。心里嘀咕着,父王这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我带他,还是他带我啊燕祁轩都迷糊了。 这日,两人又出去逛街了。路过一家古董店。温婉想去见识见识,燕祁轩不耐烦,温婉也不理他怎么样,自己进去了。 祁轩在前面看温婉进去了,没办法,只得在后面跟着。他这个表弟,胆子大的没边,脾气大的没谱。难怪他们族里的人不喜欢他。幸好他是个宽厚脾气好的,要不然,非得让他气死。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能好端端活到现在。就他,这几天实在是叫自己忍忍忍,才没把他一脚踹回江南去。一个不讨人喜欢的破孩子。也不知道父王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把这么一个让人讨厌的表弟放在家里。还得让他不能离开,必须得带着他。就跟坐牢似的,让人讨厌的黑木炭。 温婉转了半圈,这个店子里的东西,全都是上等的好东西,算是开了眼界。待看到一尊墨玉观音,四尺来高,一尺半方圆,通体墨色,观音嘴唇与手持莲huhu蕾都是金色,坐下莲台点点翠,恰似莲叶浮水面,巧夺天工,吸引人眼球,再舍不得转开。 温婉看着,眼睛都转不动。 “黑木炭,这是送子观音。你盯着一送子观音看什么,这都是女人家喜欢的东西。还是你现在就想着要儿子。可惜,你就是想要儿子,也得五六年后娶了媳妇才有啊你现在就是想要,也生不出来。”燕祁轩难得找回一次场子,耻笑着温婉。 温婉不理会他,继续扫描。很快就盯着一红色锦盒里的一只鸡血玉镯。鸡血玉乃是玉中极品,不管什么首饰,都可谓价值连城。 那掌柜的虽然不认识温婉,但是却认识燕祁轩。听着口气,也不是穷人家的。再看一身的穿着,虽然简简单单。但通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忙从架子上取下来放到温婉面前。温婉拿起放在手里,越来越喜欢,简直可以说是爱不释手了。 十三:信口雌黄 十三:信口雌黄 “你怎么就喜欢女人家的东西呢,真是的。掌柜的,这镯子多少银子”燕祁轩看着温婉确实是喜欢,倒是感兴趣地问了一句。 “这鸡血玉镯市价两万五千两,既然是世子爷要,就拿个整数,两万两就好。”掌柜的笑容满面地说道。 温婉听了撇一记白眼。两万两就好,当是两万两石头。 “这种镯子不是该为一对都说讲究好事成对。你这会卖一个,要是买了送人,可不就诅咒人家孤单影只,可是不吉利的。”温婉拿着镯子,仔细打量着。在旁边的冬青耳朵上面前嘀咕了几句,冬青奇怪地问着。 掌柜听完后诧异地看了一眼温婉十三:信口雌黄,笑着说道“公子有见识,这镯子本来是一对的。可是现在就留了一只,待有缘的人来买。公子一进小店,一眼就看见了这镯子,也是有缘人。这样,我算你一万八千。” 温婉还没说话,燕祁轩就从袖子里掏银票。温婉看着一叠银票,最上面的是五百两,愣了愣。这家伙,怎么带这么银票在身上,不怕打劫绑架的 那掌柜的想要接去,被温婉一把拽住。把镯子放回去,当着掌柜的面,对着燕祁轩摇头:“太贵。” 那声音,刺得掌柜的都皱了眉头。 说了这两字,温婉见着身边的人全都没反应,心里的忐忑一下就没了。这两个字,可是她自己说的。没想到,好一会竟然都没反应,害得她还小担心了一会。不过很快看着众人的样,打消了这个顾虑。 燕祁轩很豪爽地叫着:“没事,这算是爷送你的礼物。虽然你要的礼物奇怪了点,要了娘们的东西。不过,都说送礼物就当送合心意的,拿着就是,当是爷给你的见面礼了。少了的,我呆会叫长安再送过来。”燕祁轩打十三:信口雌黄算贿赂一下温婉,等会他让她可以溜出去玩会。别让他父王知道。 温婉本来是想说不要的,可是转念一想:“你平日里带着这么多的钱,去做什么” “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我父王。这钱都是我母妃偷偷塞给我用的,我母妃就怕我没钱在外面玩不好。黑木炭啊,这可都是好东西,有了他,就可以随便叫漂亮姑娘。也可以请朋友去戏院子里包戏看,还可以去赌场玩了一天半天的。有机会,我带你去。不过你可不能告诉我父王。”燕祁轩得意洋洋地说道。 温婉错愕了,难怪有那么多纨绔喜欢跟着他。原来是把他当成冤大头了。冬青在一边嗤笑着问道:“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就这一只玉镯,一万八千两银,能做多少事吗” 燕祁轩不在乎地说道:“钱不就是要来花的,还能做什么事。掌柜的,结帐,欠的我签字,等明日给你送过来。” 温婉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闪过浓浓的怪异。但也没再多余的念头想,她确实是喜欢这玉镯,也打算要。不过,她可没被人宰的习惯。 当下对着冬青点了头“掌柜的,虽然鸡血玉有着辟邪纳福,养颜排毒的功能,也是有一寸鸡血一寸金的说法。可是你这只玉镯,却不是鸡血玉中的上品,你瞧瞧,这玉却是有些许瑕疵,你看这里,有一微点墨色。就这一点墨色,却是让他低了一个等级。还有,人家是好事成双,你一只孤单单的,兆头就不好。一万八,你还真敢开口,一万两我都嫌贵。你是欺负我们不懂货是吧” 掌柜看冬青,讲得头头是道。心里一咯噔,看来是遇上了行家。心里诧异,这不学无术的草包花瓶世子,什么时候认识连小厮都这么厉害的了,当下赔笑道:“公子真是有眼光,但这确实是上等的玉种,难得的珍品。你要是真喜欢,我就一万五千两卖给你,你看如何。” 燕祁轩就算再不懂行情,一下降了三千两,也是惊讶得看着温婉。 温婉手了转动着一对玉镯,倒也确实是喜欢:“八千。”简单的字,他自己能说。所以,就不用冬青代劳了。 “这位小爷,八千两,是卖了小的都不行。”掌柜的哭丧了脸。 燕祁轩看着一下少了近一半,觉得很划算。刚想开口,被温婉一个犀利的眼神制止了。放了东西准备走人。 那掌柜的咬了咬牙:“还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家公子买东西,还需要报上自家的名号,现在的店里,还有这规矩。”冬青面色不愉。 温婉好笑,转身就待要离去。旁边的一个小伙计在他耳朵边上嘀咕了两句,那掌柜的眼睛顿时一亮。 “公子请慢,八千两,确实是亏本的卖。不过,不知道公子对画有没有实知。我这里有一副画,有几个画师都鉴定过,都说是真品。可是我心里有些疑问,要是公子能帮我一个忙,我就八千两把这玉镯卖给你。若不然,至少得一万二千两。”掌柜的这是以退为进了。要是答应了,不评出个子丑孪卯,还真不好意思再砍价。 温婉看着那掌柜的,倒是来了兴趣。还有这等做生意的,她倒是第一次见到,当下点头。 等拿来了画,温婉一看,倒确实吃惊了一回。是一副雪景画,只见此画峰峦浑厚、势壮雄强、落笔老硬、与山传神,与雪相融,把北国的风光描绘得传神入致,壮丽唯美之境推于极致。 温婉仔细观摩一番,不得不赞叹一声。 “公子,这画如何公子可给一个评价”掌柜的半是笑,半是问。 “要我家公子评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鸡血玉镯,却是要打了个折,五千两。五千两的话,我家公子就告诉你。你放心,绝对值这个价,你不会后悔。”温婉自然知道,这玉镯市价该在一万两上下。 掌柜的看着温婉一脸自信的样子,咬了咬牙“好,只要公子能评出了子丑奄卯,五千两,我亏了大本也卖了” “画,确实是好画。临摹得,几乎能以假乱真。这临摹的人绘画水平,也该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温婉背对着众人,仔细看了半天,笑着点评。 “临摹,江公子是不是弄错了这可是真品,好几个大画师都鉴定过的,都确认就是范宽的真品,江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那掌柜的又惊又恐,心里却还有一丝不察觉的庆幸。但面上有着浓浓的怀疑,这画还是几天前放在这里的,当时他心里嘀咕,不敢下确定,这几天还请了好几位大画师鉴赏过。 “我家公子乃是天纵其才。范宽的颠峰之作雪景寒林图,被后世人荣称为天上神品,我家公子又怎么会认错。是真是假,我家公子有岂能乱开口。既然掌柜的不相信,又何必问我家公子呢。掌柜的不会是想赖帐吧”冬青冷笑一声。 “公子既然说它是假的,那还请告知一声。你究竟是从哪里觉得不对,而说这画是假的。”掌柜的心里庆幸,又有些期盼。 “凭什么呢”温婉似笑非笑地看着掌柜的。她现在话不能太多,否则容易引得人怀疑。 “只要公子能告诉我们,你是从哪里看出了这画是假画,这鸡血玉,我大胆做主,四千两,卖给公子”掌柜的青筋都要起来。咬着牙叫出一个价格出来。 温婉就地还价“三千。” 掌柜的握着手,过了好半天,点了头。 温婉听了反而笑出声了,有意思:“这画是被高手临摹的,跟真画还真看不出区别。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你看这纸,有些微黄。乍看,好象是年代久了才成这个样子。可是你要仔细一看,不难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宋朝的纯质宣纸。你要不相信,找人鉴定一下就知道了。”说了半天,一个值钱的字都没有。 掌柜的是一脸不信,冬青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家公子不会坑你的。如果你请了如画仙宋先生这样的大家来评论,他要是论定了这画是真的,这鸡血玉镯,我家公子说她不仅双手奉还,还倒赔一万两银子给你。这镯子的价格也就在八千两左右。要是倒贴你们一万两,你们还是有的赚不是。我家公子现在住在淳王府里,不会跑的。要不相信我,你也该相信淳王府的世子,他可以给我做证” “不就一万两银子,有什么好逃的,也太看不起人了。要真是他错了,找不着他的话,你来找我。我给他担保。”燕祁轩豪爽地叫着,再给了掌柜的一记鄙视的眼神,温婉数了三千两银票给他,再把剩下的两张五百两银子放自己袖子里。燕祁轩身边的长随,长顺捧了锦盒屁颠颠地出去了。 掌柜的目呆呆送走了两位。 “黑木炭啊,你是说真的,还是胡说八道。”燕祁轩出了店里到了一个拐角的地方兴奋地问着。他还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感觉非常新鲜呢。 “你以为我家公子跟世子爷你一样白痴啊,这话也能乱说,以后我们家公子不要在京城里混了就算以后不想混,我家公子还不想多出一万银子给别人呢你当我家公子是世子爷你,净做冤大头的事。”冬青很是不屑燕祁轩怀疑他主子的专业操守。 燕祁轩对于被一个小厮嗤笑,很愤怒。但是瞧着他们说得有是一套一套的,又不知道怎么反驳。要平常,他一定反唇相讥。可是刚才他真的发现,这个黑木炭好厉害。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谈起那玉镯,一套一套的。就是谈起画来,愣是把人家见识多广的掌柜唬得傻呆呆的。两万两的东西三千两买了。 “师傅啊,一个娃娃,信口雌黄。怎么能当真呢,你怎么也信了他呢这次,这鸡血玉镯,可亏了六千两银子。”带着的徒弟,焦虑的在那直打转转。要不是今天的事,太让两人惊耸了,早被人发现出端倪出来了。 “这画要是真的,可就至少要四万两银子。你是觉得亏六千两买个保险,还是去赌博四万两值当。再说,要评论是假的,那我们也是赚到了一万两银子了。快把这事告诉少东家,让他去请宋大家的来鉴定。”掌柜的也是一个有魄力的。 两个人继续逛,温婉又买了很多东西,冬青跟着小贩子砍价砍得不亦乐乎,温婉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其实温婉买的,都是一些小玩意,一些好玩的以前没见过的小玩意。 燕祁轩觉得很丢脸,都不跟他进去了。等看着身边的几个随从大包小包:“我说你是不是女人,哪里有男人这么喜欢买东西的。” 温婉给了他一个后脑勺。继续逛,逛累了,可是这个地离锦绣楼又很远。一行人是走得饿了,温婉随便进了一家餐馆。 “这店怎么这么破,做出的东西能吃吗”燕祁轩不乐意了。旁边的一些顾客叟叟地看着他。 温婉没理会他,要了两桌,自行点菜。这家店看着不怎么起眼,不过菜却是地道的京菜式,味道还不错。 “没想到,这家店看着破破烂烂的,饭菜还不错。”燕祁轩吃完后嘟囔了一句。温婉听了直笑。这哪里是饭菜不错,是你这位大爷饿狠了。否则,肯定说这成猪狗吃的食物了。 等结帐的时候,众人傻眼了。把钱全都花光了。那小二一下就变脸了:“看你们口气倒是大,穿得也人模狗样,竟然想吃霸王餐。” 燕祁轩听了恼怒万分,一脚就把人踹翻在地“你说说谁人模狗样的,敢这么说爷,你活得不耐烦了你,找死的东西” 小二哭嚎着:“吃饭不给钱还打人,这天下没王法了。” 燕祁轩恶狠狠地叫这:“爷我说了不给钱吗瞎了狗眼的东西。” 这会掌柜的慌忙跑出来,问清楚来龙去脉,低头恭声道“这位爷请息怒,我这侄子刚从乡下来,什么都不懂。不会说话,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见谅。几位爷,你们拔根毛都比我们大腿还粗,我们这是小本经营。实在不容得几位赊欠呢还请这位爷原谅,老小儿还靠着这店养活家小。求几位爷了。” 燕祁轩见着人笑脸相迎,也不好再出手了,为难了,想了想,取了腰间的羊脂玉挂件:“我们把钱都花光了,这就当是我们的饭钱。你看,可否” 那老板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喜都掩藏不住:“值得,值得。”双手就要去接那玉挂件。ro 十四:交易 十四:交易 温婉一把手把玉挂件夺了过去,鄙视燕祁轩。燕祁轩不在乎,很大方地说道:“能付帐就行,没了再回去拿过一块挂就是了,家里有的是呢” 冬青在一边以温婉的语气骂道:“你这个笨蛋,你这块挂饰,买他这样的店买十几家都有余,你钱多地没处花,都给我吧” 燕祁轩不屑地说道:“我要他们这家破店做什么,而且这种小东西,家里有的是,不缺这么一个。走了,不就一小东西,值得你这样。你想要,我明日送百八十块给你。” 温婉看跟他说不通,懒得理他,扔了一块碎银子在桌子上,把他的挂件放自己袖子里,自行出去了。十四:交易 燕祁轩看了敖敖叫:“你有银子做什么不早说。” 温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白痴。” “你竟然敢骂我白痴,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要再敢骂,我揍死你。”燕祁轩气急败坏地大声叫囔着。 冬青反唇相讥不是白痴是什么,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白痴加笨蛋。燕祁轩气得暴跳如雷,却又不敢真动手打温婉。要是父王知道他打了这木炭,肯定得关禁闭,面壁思过。他这几次被抓甚至被关,他算是从中看出了门道。父王很看重这个黑木炭,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燕祁轩一回到王府,自己生闷气去了。 温婉则看着鸡血玉镯,喜颠颠的。没想到买了这么好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可遇不可求的。回到房间里,没其他人,套在手腕上,还是大了点,等以后,就可以戴出去炫耀炫耀了。冰瑶看着他那孩子样子,不由笑了出来。 温婉忙呼完了以后,继续跟着冬清学习腹语。只会几个字,真的不是很方便。而且,两人说话的声音,也是有点区别的。好在冬青的造诣非凡,能顺着十四:交易她的腹语的声音来。要不然,早穿帮了。虽然如此,他也是能少开口就少开口。准确来说,基本不开口。 可惜,这个东西也不大好学。冬青看着温婉的样子“公子,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我学了好多年才有现在的这水平呢。”温婉才不听他的安慰,一个人关书房里,到了很晚才回卧房睡觉。 “那画真的是假的吗你真的能鉴赏得出来。”淳王得了消息,急匆匆地来问温婉。温婉点了点头,转而疑惑地望着。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他这么大惊小怪的,至于嘛 “这事,都在行内闹得沸沸扬扬,你可真行。四宝斋可是京城里最有名望的古董店。他们的少东家安南世子得了你的话,请了三位大画师一起鉴定,三位都说是真画。人家还打算拿那画做镇店之宝,你就等着赔一万两银子吧。“淳王第一次看温婉就要做赔本的生意,幸灾乐祸了。他还从来没见过温婉做亏本的生意。 “你要失望了,那画确实是临摹的。真的画之前我见过,在皇帝外公的珍宝库里。”她可没那么大本事发现那副画是假的,那画画得那么好,要让她鉴定的话也鉴定不出来。不过很巧的是,温婉正好在皇帝的私库里,见到过雪景寒林图。皇上的私藏里的那肯定是真迹了,难道还有人敢冒欺君的罪哄骗皇帝,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过了。所以,那副自然就是假的了。基于此,胡诌了一个借口。 当然,要真是皇帝的画是假的,她就自认倒霉了。不过那种概率,基本为零。 “啊,哈哈,哈哈,难怪你这么斩钉截铁的。这么看来,四宝斋也是运气好,正好碰上你了,哈哈,你的运气也不错。平白得了一只鸡血玉镯。不过,你也太亏了。应该多敲一些东西才好啊那画可价值好几万两银子呢。”开始淳王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温婉何时对画都有这么高的鉴赏水平了。等听到有三位大画师都鉴定是真的,他更加怀疑温婉是胡说八道。 可要是在皇帝的宝库里见过真品,那就另说了。皇帝的宝库的东西,怎么可能流传出来呢至于说皇帝宝库里的东西,可能是假货,这个,他连想都没想过。因为,那不可能的事。 “不过,就算那画是假的。可那画也是一副难得的好画,要评,也该为上品。”这点温婉倒是没夸张,确实是一副好画。 “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以后,就让祁轩跟着你。希望你能帮忙,带带这个傻小子。不要让他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淳王好声好气地跟着温婉说道。这几天他算是看出来,如果他不跟温婉挑明了这事,温婉根本就不管他家那臭小子。所以,还得主动跟他提。 温婉想也不想,就准备推了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不过想着吃人家的穿人家的,这么直截了当地推掉,有些不讲情面。 不过,看着淳王的样,温婉眼睛闪了闪,心里恍然。她一开始就怀疑淳王是别有目的的。只是分析后觉得应该不是对她不利,才一直没出言。至于为什么会怀疑,虽然她跟淳王关系不错。但淳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她可是记得,郑王舅舅给了明月山庄二成五的股份。现在回想起来,就算郑王舅舅没这条件,他也会答应。这么说来,她跟郑王舅舅都吃了大亏了。 淳王一看温婉眼睛乱转,就猜测到她大概知道了。心里叫苦,这不是人小鬼大,也该是成精成怪了吧他真是郁闷到家,估计着这次,没那么容易过关呢 果然,温婉一听,就在纸上写道“郑王舅舅让你教导我,你就收了他两成五明月山庄的股。那我教导你那纨绔儿子,该给多少报酬。我这只是不懂得怎么做一个尊贵的皇族之人。你儿子可是个败家的纨绔。这价码,该好好算算。可不能给低了,给低了不干。” 淳王见状,想了想道“那成,我把郑王的股份退回去。你不是最喜欢温泉庄子吗我再把温泉两成的股还给你。我教导你的,不算钱,你看这样如何。” 温婉非常干脆的摇头。 淳王这下面色难看“温婉,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啊要不是我,你现在肯定还在跟贤妃斗呢我也知道你不喜欢争斗,说起来还是我的功劳。现在我让你教导一下我儿子,也不是让你亏本的。怎么样,也不能要得太离谱了。要不这样,我以后把知道的都教给你。” 见着温婉还是不说话,淳王心里叫苦,这个死丫头,就是个吸血鬼。让她出手,还真是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不过,温婉越是这样的态度,他心里反倒越是有了希望“大不了,我把手头上明月山庄两成股份给你。应该成吧”跟儿子比起来,明月山庄算什么。 温婉还是摇头。 淳王这时快要吐血了“那你说,你到底如何才能答应我。只要你说出来,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温婉听到淳王这么说,这才露出一个欢快的神情。看得淳王郁闷到家了,这个死丫头,真狠了。只希望不要太过分。 温婉看着淳王的样子,倒是笑了。这个所图,她是真没想到竟然是要她教导燕祁轩这个纨绔子。 温婉提笔写道“我不要你明月山庄的股。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淳王看着温婉,面露警惕“帮什么忙可不要是我不能做到的。” 温婉笑着摇头,意思是不难的。淳王迟疑了一下道“你说,如故我能做到,我会考虑的。” 温婉笑着写道“我要知道,赵王势力有多庞大的,他手下得力的助手是谁这些人的背影,势力分布,家庭成员,所以牵扯到的人员的详细资料,我都要。” 淳王防备地看着她道“你要这些做什么” 温婉继续写道“我已经接连两次被谋害,要不是我运气好逃过了,早就死在他们死里了。总不能就这样让他们一直害下去,而自己什么都不做吧” 淳王瞪大着眼睛“你,这才是你真正要出皇宫到王府里的原因。” 温婉耸耸肩,意思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反驳。 淳王很是怀疑地看着温婉道“这么说,那你躲藏到庄子上,那在郑王府里受的委屈,你跟我表示的,全都是装的。其实你早就计划着,要对付赵王也故意得用这招数,以退为进。”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孩子,也太可怕了。 温婉白了他一眼,写道“我要那么厉害,我至于呆这里我那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不得不逃出来。算起来,你的建议,对我倒是正好。要不然,我现在还呆在皇宫里呢,哪里有现在的逍遥日子。” 淳王看到温婉写的,放松了一口气,还好,要不然,太惊悚了。小小年纪,要真有这样的筹谋,那他可真受不住了。不过,很快淳王疑惑地问道“你要这些,找郑王要就是了。为什么找我要我可不参与进去,不管谁当皇帝,对我淳王府来说,都没区别。” 温婉摇头“你放心,我只想要这些详细的资料,想要了解一下,并没有想要做什么。更不会要你帮我做什么的。如果你能答应我,我也答应你,一年之内,绝对帮你将燕祁轩的性子改过来。其他我不敢说,但将他身上纨绔败家的性子掰正过来这点我可以保证。” 淳王沉默了好一会道“你要这些东西,只要一句话,郑王就会给你送过来。为什么你会找上我,而不是直接向郑王要”既然不是想要拖他下水,那倒可以考虑。 温婉不回答,只是继续写道“这事,只能你我一个人知道。连你的幕僚都不能告诉。为了免除泄露消息的可能,你也不用急着去搜集。我也不是一下就要所有的资料,只要在一年内都可以。前提是,你一定得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在搜集这些消息。如果你能做到,我也就答应你,保证把你的心病去掉。” 淳王看着温婉,面露疑惑。这孩子做事,还真奇怪。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做什么要饶这么大一个圈子。不过只是搜集消息,而且这些消息他60都是有的,办起来也不难。既然在京城,又是铁帽子亲王,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消息网络。只要不涉及到底线,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必须做到你答应我的事情。” 温婉点头。经过几日的接触,温婉知道燕祁轩看起来好象嚣张无比,但其实心地也算是比较善良。估计着,还没被彻底教歪了去。掰正的可能性,至少在她心里,她还是有办法将他掰得不那么败家。这会他除了锻炼身体,又多了掰正纨绔的职责。 温婉想着既达到自己的要求,又能拿回两成温泉庄子上的股,再加上舅舅三成,等手里头有钱,再买回周王手里的五成股,到时候温泉庄子就又回她手里了。很划算的一笔买卖。不过想着王妃那么宠着纵着燕祁轩,温婉也说了自己的顾虑,就怕王妃出面干涉。到时候她就是有这个能力,也没办法教好。 “慈母多败儿,你放心。我会跟他说。这段时间,不允许她插手你管祁轩的事。”淳王见温婉点头答应,心里也很高兴。只要儿子学到温婉的一成半成,他就知足了。 温婉想了想,继续写着。反正意思,就想要把院子周围修出一条路出来,她要锻炼身体。就这身子骨不行啊 淳王上下打量着温婉,虽然面色是黑的看不出来,但一双眼睛很有神采,看出来身体不错。心里嘀咕着,这孩子,真是没个忌讳,没事咒自己身体不好。 温婉写着自己的顾虑,说一定得把身体养好。否则,回去以后,还怕随时都会将下命挂了。在淳王这样的人面前,说话也不需要兜弯子,说一半他也就明白了。 淳王见着只是弄出一条路出来,并不是要大修一下院子。到时候让四个院子连串起来,开了角门,倒也没多大关系。其他不符合的地方,也只是稍微修改一下,只是小工程量,倒也没问题。淳王点头说十天之内搞定。温婉在走之前,写了四个字。 淳王看了,哭笑不得,刚觉得这丫头总算正常了,一下又原形毕露了,瞧着写的。温婉写的是,合作愉快。ro 十五:燕祁轩的疑惑 十五:燕祁轩的疑惑 “南安世子前来拜访江公子。”温婉一听这个字眼,怎么那么熟悉了。再脑子一转,温婉就想起那南安世子,长得温润如玉的,性格听说也极为温和。听说见着蚂蚁,就都绕道走,舍不得伤害。都说是菩萨转世,慈悲心肠。可那么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刁钻狠毒的妹妹呢还跟她干了一架。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教育,正是极为成功与失败的典范,可以载入书籍。 温婉纠结了半天,他是真不想去见这个人。他们已经见过一次了,万一被认出来,她可就倒霉到家了。 还是燕祁轩进来看着温婉这样子,等知道温婉的纠结,直乐。十五:燕祁轩的疑惑笑呵呵地说道:“不见就是了。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对了,父王昨天慎重地跟我谈了一个晚上。让我以后跟着你,说你身上有很多我需要学习的东西。等我学好了,他就再不管我了。不管我做什么都不管了。我倒要看看你身上有什么让我好好学的。你可别让我失望啊,要是让我失望,我可饶不了你。” 温婉一点也不羞愧地接话道“我家公子说,会让世子爷你很惊喜的。只要你学到我家公子本事的三成,王爷就一辈子再不为你发愁。”反正这个家伙只要守成,又不需要做什么惊天动地建功立业的大事。只要帮他戒除掉身上的坏习惯就好。至于学自己的本领,那些东西也不适合这个混小子。 燕祁轩哈哈大笑道:“好大的口气,我就等着你的惊喜。”可再见着温婉得瑟信息满满的样子,倒真是惊奇了,这黑木炭也不怕闪了舌头,竟然还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最怪异的是,父王还对他充满了信息,真是奇怪了。那他就拭目以待,看看这个黑小子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十五:燕祁轩的疑惑了。 “江公子大才,我已经请宋先生鉴定过那副画。确实是临摹的,但宋先生说,这画该是前代大画师云阳子的大作,也是一副难得的珍品,做镇店之宝也是绰绰有余。”南安世子浅声说道。 “哦。”温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只是哦了一句。那样子冷漠之极,哦了之后,再没有其他的话,态度非常傲慢。 燕祁轩看了直乐,以往那些见了燕祁歌的人,哪个不是都贴上去,恨不得跟他八拜结交了才好。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见了这个家伙,反应竟如此冷淡。 南安世子见着温婉的态度不冷不热,不卑不亢,对他客套生疏,这次也是礼节性地过来拜访一下,顺道看看是不是真有才学,也好收拢过来。否则,堂堂郡王府里的世子,哪里要屈尊过来拜见一个乡下小子。见温婉这样没礼貌。但还是笑着道:“这次还要多谢江公子,这小小薄礼,还请江公子收下。” 温婉还没说话,燕祁轩率先开口了:“我跟你说,不是好东西千万不要送他。这家伙就喜欢贵的值钱的东西,连我的一个小挂件都不放过。差的千万不要拿上来。” 温婉朝着南安世子笑了笑,端起茶,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安南世子看他端茶在放下,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但还是起身告辞转身而去。古代有端茶送客不成文的习俗。 燕祁轩再回转头来看温婉,觉得这个黑木炭顺眼多了,脸上笑容倒是真切许多:“看在你宁愿跟我玩,也不跟他结交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失礼的事了” 温婉好笑,自己不跟他结交,是怕被拆穿。跟你一起,那是知道你这个败家子就是想要拆穿,也拆穿不了。可想着他刚才暴光自己的糗事时,忍不住用折扇敲了他一记脑袋瓜子。 “好好的,你打我做什么”燕祁轩摸着脑袋叫道。 温婉笑骂道“我是看上你的那小东西吗我是看不惯你白痴,总被人当成冤大头的样,才帮你把东西收好。一顿饭三四两银子,你就用一块羊脂玉挂件抵,传扬出去,铁定会笑话你是白痴加笨蛋。难怪会被京城里说成草包,你这样子,不活该被人说成草包。我帮你,你还败坏我的名誉,我真想敲开你脑袋看看,里面是脑髓还是豆腐渣” “你才一脑袋豆腐渣呢”燕祁轩听了气的跳脚。 温婉是特意要气他的,温婉特喜欢看着燕祁轩那精雕细琢的五官,气得通红通红跟胭脂一般的脸,觉得特别的好看。这会是故意的,就是要看他跳脚的样。燕祁轩也不辜负她所望,在屋子里嗷嗷叫着。偏偏温婉总是眯眯笑的,又不跟他吵,更是气得要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他就是打,也打不着,因为木炭身边的两个丫鬟,实在是太厉害了。自从见到这个黑木炭,他就没占到过一分便宜。 “世子爷,这江守望也太自以为是,他以为他谁”随从长安看着主子气得脑袋上就差冒青烟,同仇敌忾。 “你知道什么,以后我跟他的事,你少插嘴。”燕祁轩怒斥。就是看在他宁愿与自己结交,也不跟燕祁歌那恶心的家伙结交的份上,他也愿意跟着黑木炭一起玩。想想以往,跟着燕祁歌身边的那些人,老是用一些鄙视的眼光看他,他气得冒烟却又无可奈何。这会,呵呵,终于出了一口闷气。这小子,还真是强人。就冲这一点,他就愿意带着他一起玩。 “世子爷,不就江南来的一个小子,以为谁。主子原子屈尊那是他的荣幸。竟然敢对主子这么横的。太可恶了。”安南世子的随从也一样很是不满温婉的态度。 “我瞧着倒是个有趣的人。不用理会那么他那么多,这家伙瞧着就是个气人的主。不过看倒确实应该是有才学的人,一般这样的人都恃才傲物,没什么奇怪的。不交恶就是了。不过,奇怪的是,他怎么愿意跟祁轩混在一起。更让我怪异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象对我很忌惮。我不认识他啊,他对我忌惮什么呢”南安世子倒是不大介意。就算想要介意,也得想想淳王府。 随从吃笑道“他是忌惮世子爷的威名,想想他一个江南来的小子,怎么能我们世子爷比呢” 温婉看着安南世子送上来的礼物。是一套文房用具,上等的黄铜笔洗、笔筒、笔山、端砚。温婉瞧着,倒是不错的物件,让摆在书桌上,直接就用了。 冬青看了咋舌,心里也暗暗嘀咕着。不是说是江南来的穷小子,无依无靠才来投奔王妃的。怎么面对这几千两的贵重物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让摆放在桌子上用了。 温婉实在看不得燕祁轩白痴样,又有着对淳王爷的承诺。就让冬青给他普及银子的重要性,还有物价几何。给这个不知道孔方兄有多重要的家伙,上了一堂生动的课。还让冬青给他详细地讲述了外面对他的传言。温婉还让冬青穿插了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给他。让他知道这样有多败家。当然,顺便让冬青讽刺一下他,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冤大头,提供银钱给他们挥霍暗地里还笑话他。当然,燕祁轩听进去多少,温婉不知道。 不过,温婉看着燕祁轩根本就不在意的样子,就知道没听进去多少。温婉瞧着他这个样子,眼睛闪了闪。找着淳王说了这个事。让他自己自己去想想,是不是该要让他儿子知道真相。当然,他只提供意见,怎么做那就是淳王的事了。 不过,几天后燕祁轩出去再回后,本来喜滋滋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却是铁青着脸。接连有两三天,燕祁轩的脸色都不好看。 这天燕祁轩跟着温婉在练字,挥退了冬青跟冰瑶“黑木炭,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对他们不薄,为什么就吃我的喝我的,背过头来就把我当成冤大头吗甚至,还在背地里笑话我” 温婉在纸上写道“怎么好好地问这个做什么” 燕祁轩看着温婉,不说话。 温婉猜想着定然是他自己前两天听到什么风声了,受了打击,心情不好了“以后不做冤大头就是了。他们就是想笑,也没理由笑你了。要想不让别人笑你,就不要做那些事。” 燕祁轩沉默了一下“黑木炭,你会不会也把我当成冤大头” 温婉听了一笑,转而点头,接着就去解他腰着挂的五福香穗子,上面是用珍珠点缀的。顺带在他腰上掐了两把,当然,力道很小。掐得燕祁轩痒得叫了出来。温婉看着他不再郁闷的样子,才笑眯眯地写着“那只能证明那些人,没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为了那等人生气郁闷,不值当。至于我,我只是觉得你很败家,不稀罕你那两银子。” 燕祁轩看着温婉、笑眯眯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黑木炭也没那么难看了。这会顺眼多了。 燕祁轩接着说道“黑木炭,你为什么不说话,不跟我说话呢” 温婉继续写道“你之前还说我说话难听得像鬼一般,要说话,叫冬青过来陪你说话。那小子也不怕你。不过,就算你想要说话,半个时辰再说话,现在好好练字,不许说话。”这么好用的借口,一定得充分利用好了。要不然,可就太亏了。 “哦。”燕祁轩看了温婉写的,郁闷几天的心情终于好点了。看温婉安安静静地在那里练字,他也老实地在跟着练字。冬青跟着冰瑶敲了敲门,也走了进来。 燕祁轩看着两个老大的丫鬟小厮,再看着温婉。心里浮现出一个怪异的念头,为什么他用的都是这么老的随从。莫非,黑木炭真那啥的。不会吧,真是那啥燕祁轩看着温婉,心里提高警惕。ro 十六:赌坊 十六:赌坊 “世子爷,冰琴姑娘来了。更新快”燕祁轩听了,哦了一声,踌躇地看了温婉一眼。这个丫鬟,是母妃放在他身边的。有时候他都得听她抱怨两声。要是没得好,训斥了她,母妃就得训。他不耐烦,母妃就得眼泪直流。咳,就是麻烦,做动不动就哭啊 温婉不等燕祁轩有表示,眉头就先皱起来了,听了这个名字,就说不出的厌烦。这已经是今天晚上的第三次了,在她的府邸里,谁敢干涉她的事,谁敢对她指手画脚。要敢对她指手画脚,除非是不想在王府里呆着呢,就是夏影,也不会干涉她的任何事情跟她说,世子爷在这里,丢不了。还有,以后她来了,问着有要事如果没事,不要通传。她不嫌烦,还嫌吵呢” 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态度,很神奇弗溪,冰琴可是我母妃给我的。连我都要接受她的碎碎念,要是嫌烦了骂两声,我母妃就要说我。让我多让着点冰琴,她也是为我好。没想到,你竟然还敢给她脸色看。你就不怕她去向我母妃告小状,把你送回江南去。” 冬清得瑟道“一个丫鬟而已,她有这么大面子不需要理会,王妃也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丫头,而训斥我家。”。 温婉那是真的不在意,她又不是真的是寄人篱下的孩子,要战战兢兢地看主人的脸色行事过活。在淳王府,说句夸大的话。淳王妃还得给她三分面子。为了一个丫头,还不至于就找上他来了。 不过她倒是不,这个丫头是个再忠心不过的,不让进一直在门口傻傻等着人。可是冬青不给他通传了。一月下旬的天,也是极冷,正是流行感冒的季节,冰琴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把个小美人冻得面色发青。才看见燕祁轩悠悠地走出来。 第二天,自然而然,冰琴着了凉。请了大夫给看了。把他奶奶心疼得直掉眼泪,在王妃面前告了一大状。王妃虽然也心疼,但也只是赏赐了一些好下去。要真是她侄子她还能说上两句,可是这只是一个冒牌货,还是一个身份贵重的冒牌货。她可不会为了一个丫鬟,去训斥温婉,训斥不得。只得下令,让冰琴以后不要去白玉园。奶娘见着,也识趣地不再嘀咕了。看来,王爷是极看重这为表少爷了。 冰琴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屈辱。在王府里,除了两位郡主跟世子爷,谁不对她敬让三分。没想到,一个黑小子,竟然如此托大。王妃也不理不睬,任由他胡作非为。她心里恼怒之极。 在白玉园不会有冰琴的碎碎念,燕祁轩更喜欢呆在白玉园了。他也对温婉的强势,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连他都要给三分面子的人,温婉竟然毫不留情,更惊奇的是母妃也得退让。看来他这黑表弟,能耐还不小。恩,父王说的没,这家伙身上确实有他要学的,可得好好学上两招。瞧着形势,学到了他的本领,也不怕被人小瞧了。 温婉每次出去,都是要化下妆,修饰一番,加上旁边有冬青这位能人,一段下来,没人看出一丝破绽。当然,根本原因在于,身边就一个燕祁轩,能看出破绽出来。唯一不好的就是,燕祁轩总说温婉的话太少,太少。不的,还以为她是哑巴。 温婉每听一次,都是怒瞪着他,转身就走,不理会他在后面叫嚷。几次下来,再也不敢乱讲话了。 燕祁轩额首,这个表弟的脾气,比他的还大。只得顺着,千万不可逆着,否则,立即就翻脸。他不伏低做小哄着他,他就不理人。偏偏燕祁轩跟在温婉身边,对温婉知识面之广佩服不已。加上又只有这么一个真性情的伙伴,虽然温婉经常甩脸色给他看,但他还就吃这一套。让燕祁轩身边的几个贴身小厮,感叹不已,世子爷,就一找虐的。 不说他身边的小厮,就是淳王了。心里也暗暗称奇。他仔细问了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温婉只是没跟着其他纨绔子一样,捧着他。就愿意跟他一起玩,虽然有他压着,但是以往压着也没用啊,现在竟然真的都没偷着去找那些狐朋狗友玩了。他可不认为的话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要是有也不会这么头疼。看来这个丫头,确实是有办法。呵呵,那他就放心了,不愧了他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值得。 其实这只是一个大人无法的思维。温婉虽然在两人一起的时候不给他面子,但是在众人面前,还是很顾着他的面子。在大家面前,虽然他冷漠了一些,但是对燕祁轩说,他都会顺着的。而且温婉所的又多,虽然说因为不能。但有一个传声桶的冬青,再加上冬青还总是跟他拌拌嘴,虽然有些犯上,但那感觉可不就稀奇了。 “,我们去何家坊,你不记得了。你跟丁可是有约的。”燕祁轩的其中一个贴身随从,长安狗腿地叫着。 温婉听了这话,望了一眼那长安,眼睛闪了闪。却没说。长安被温婉望的,心口都要跳出来。 温婉没去过赌博场地,她早过了好奇心这个年龄段了。见着燕祁轩往一个方向去,并不打算跟着去。转身朝着另外一个地方走。燕祁轩却不让他走,拉着他朝着东边的方向去了。温婉不愿意去。 燕祁轩恼怒地叫着“我说你这人也真是的。才十岁的孩子,老气横秋的,跟个老头似的。不就去见识一下世面,又不一定要你玩。只是去看看,看看。多看才是好,总比死读书来的好,你说是吧走吧走吧,去玩玩,我已经好久没去了。” 温婉想了想点头,赌坊不比青楼。去见识一下,应该不会有关系的吧也就没推开他的手,跟着他一起长见识去了。 到了目的地,来到一个地方。正上面是一个大大的红色牌匾,写着何家赌坊。大门左边贴着财源滚滚,右边贴着辞旧迎新。 温婉一进去,就看见大厅里摆放了很多桌子。里面人流如潮,三五成群围在一张桌子上,个个都是兴奋得满额头是大汗,中间夹杂着骰子的碰撞声,高兴与哀痛的呐喊声,混杂着各种说不清闹不明的粗野的味道。 不过燕祁轩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也是,外面站着的男子见着燕祁轩,立即把他领进二楼。二楼的环境幽雅很多,也是三五成群,但并没有喧闹声,这里的人玩得还是有点格调。 “祁轩,这里。”一个人大声地叫着。温婉一见,就是上次见过的那个丁墨,还有几个,不认识。几个人正围在一张赌桌上。 燕祁轩听到叫声,大快步走上前去,温婉也跟瞧。 “世子爷,压大还是压小。”发牌的男子谄媚地问着。 “爷自然是压大了,你时候见过爷压小了”燕祁轩扬声叫着。压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在上面。温婉只是看着,并没有。没想到,开出来后果然是大的。燕祁轩乐呵呵地咧开嘴笑道。 “这位爷,不玩几把”掷甩子的男子,笑呵呵地问着温婉,看着那人张着一口黄牙,露出谄媚的笑容。温婉一阵恶心。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应话。 那男子看着温婉冷漠的样子,倒是心下一惊,看来,这个主也不是个简单。不过还是笑呵呵地对着燕祁轩道“世子爷,这位是世子爷的人啊以前可是没见过。” 燕祁轩一扬手我只是带他来见世面的,他不玩这个。” “废话那么多做,快开,快开。”丁默一行人大声地叫着。这会他们正输红了眼呢。要回本大声地叫着开。再开,又是大。燕祁轩乐了,叫着今天运气真好。温婉拉他走,不走。 “大,大,大”对着发牌人大声地叫着。一开盅,里面是一个五,一个六,一个四,合计十五点,正是个大。 燕祁轩接连四五下,压的全都是大,神奇般的,全都赢了。丁默数着银票,笑呵呵地说道“祁轩,你今天运气真是不。好,我跟着你压。”一行人全都跟着他来压。 温婉看着接连开了六把大,倒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好,全压了”燕祁轩一个欢喜,把手里的银票,全都压了下去。温婉看着一叠的银票,起码有五六千两。这个败家的玩意。感情上次给他普及知识,全都是做无用功。真是,还以为他已经对金钱有了充分的认识,这会看来,全都白教了。不过,还是慢慢来吧 “世子爷,还是大吗”。发牌的黄牙男笑着说道。 燕祁轩傲慢地叫着,当然是要大了。他可从不压小。那男子摇了甩盅,正打算拿起盖子。众人也全都盯着他手里的蛊。温婉却是觉得不对,她虽然从不赌博,但是也有听说一些赌博场所为了赚钱,开始给人甜头,慢慢的让人上瘾。这会倒不会是怕上瘾,怕是计策。这把燕祁轩这家伙可是全都压上了,温婉低着头,跟着冬青说了两声。 十六:赌坊 十七:撒钱 等摇好了骨。冬青面露鄙视地看了一眼那黄牙男,轻声在温婉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温婉看了一眼冬青,她知道冬青身手很好,一般身手好武功高的人,五官的灵敏度要高于常人。温婉望着她,冬青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古代赌博规矩,只要还没开点,就可以改变主意。温婉突然走上前去,迅速把燕祁轩压在大上面的那一叠银票放在小上面。那男子错愕地看着温婉。燕祁轩跟桌子上的其他人,也一样奇怪地看着他。 温婉把那叠银票拿了放在小字上面。那男子想伸手想动再摇一下,被冬青一把抓起了手。温婉亲自把那盅揭开,里面是一个二,一个一,还有一个十七:撒钱仍然是一,合计四点,最小点三点,现在四点差不多也是垫底了。这局,小。 温婉拿了一叠银票数了数,是她改主意的,那现在这钱算她的了,温婉心里可是乐开了hu,这钱,可不相当于白拣了。但面上却一点都不显露,非常优雅地在那点银票,一共个五千三百两。数完塞袖子里。 那黄牙男这下面色有些难看了,望向门口的一个男子。那男子朝他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再低下头数了一样的银票给他们。 温婉接过一叠银票,数了数,合数,也一样塞自己袖子里,不准备玩了。准备出去。他才不要给燕祁轩,给他估计还得hu完。 眼见温婉要走的样子,走过来一个身穿绸缎衣裳的人,赶紧过去拦下,话说得倒也算是客气:“哪有来赌坊才玩一把就走的岂不是显得我们这里待客不周公子千万要再玩几把才是。” 那hu牙男却是恭敬地叫着“周爷。 温婉还不知道有这规矩,望向燕祁轩。燕祁轩看着,也不想走,于是怂恿温婉道“再玩玩呗,反正现在天色还早,继续十七:撒钱玩。” “就是,哪里有赢钱就走的人。来,继续,再多玩两把。”那丁默大声地叫着。温婉看着周围的人,都一样喊着再继续玩。盛情难却,脑子却是一转“再玩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让我的人摇彀子。” 那掌柜模样的人脸色一下就难看了。看向在桌子上的几个少年,其中那个丁默笑着说道“江公子以前没来过赌彷,不知道规矩。还请周爷见谅。江公子,客人不得碰投子,否则就坏了赌彷的生意,这是规矩,你不能破的。” 温婉倒是要看看化们玩的什么hu样,看向冬青,冬青点了点头。 对着众人道“一把定输赢。”这会人太多,这里的人,可都是三教九流的人,还是少露破绽。 那周爷,深深地看了一眼温婉,倒是真没看出来,这黑小子魄力不小啊。那叫周爷的点头应了“好。你爽快,我也爽快。一把定输赢。 这骨投,我来摇。” 温婉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摇色子的动作。那周爷看着温婉一脸深意地对着他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遇见了高手,看来,还是不要动手脚的好。否则,让在坐的这么多小爷知道,非砸了他们赌场不可“这位小爷,你是压大,还是压小。你压下去,我开盅。” 摇好了盅,看向温婉。温婉将一万零六百两银票,通通堆在了大上面。温婉把所有的银票,全都堆放在了大上面。揭开了盅一看,六六六,三六一十八点。豹子。 那周爷脸色有些难看,温婉却是不管。他现在是淳王的侄子,又是跟着燕祁轩这家伙来的。给这些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把银票全都收集过来。 燕祁轩傻傻地看着温婉。不会这么邪门,这家伙连赌都这么出色的啊,只听父王说是才子,没说是赌神的啊。可要说运气,这运气,好象全往他华跑了。莫怪父王说跟他学,这黑木炭,还真有两下子。 “来,江爷,继续”温婉才不继续呢。数好银票,放袖子里,准备走人。一点都不准备,给那周爷面子。 “喂,小子,你是来砸场地的吧”黄牙男子话落,一下走了四五个彪行大汉进来口气势汹汹地看着温婉。 温婉这会去掉从燕祁轩那里拿来的成本,已经赢了一万五千多两银子了,那些人还在叫嚣张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握着那四个投子。冬青对着那叫周爷的男人露出一个嘻嘻的笑容:“怎么了想要撕破脸啊 那要不要让我家公子告诉他们,这投子的秘密” 那周爷面色一僵,燕祁轩奇怪地问着温婉:“这投子有什么秘密。 你说,这里有计么玄机” 温婉没理睬他,把骨投扔在桌子上,自行出去了。燕祁轩尾随其后。几个大汉问着那位男子:“周爷的,要不要追出去” 叫周爷的想了想:“算了,既然他留了一线,我们也让一步。” 温婉跟燕祁轩出来以后,那桌子上的一行人也全都跟来了。丁默笑着说道“没想到,江公子竟然还精通赌术。倒是我丁默眼拙,江公子,下次再来玩,叫我们一起。” 温婉在前面走着,连头都没回。丁默脸上就难看了。燕祁轩却是不在意地呵呵笑道“我跟你说,他性子就这样,别在意。等下次,下次我请你们到锦绣楼吃饭。现在,我先走了。”他还急着了解,那骨投里面的,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旁边的一帮随从,全都看着他们老大跟着那黑小子后面。屁颠颠地跑过去,大声地叫着,等等我,等等我。 众人无语。旁边的人劝着道“丁默,世子爷喜新厌旧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等他厌烦了那黑木炭,就会回来跟我们一起玩了。” 事到如今,也就只有等了。 燕祁轩一路缠着温婉问着那色子有什么问题,温婉没说话。冬青却是被缠得实在头疼,只得实话实说:“世子爷,那投子被他们动了手脚。是大是小,都是那扔投子人一个动作的问题” 燕祁轩听了脸色大变:“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出老千,蒙骗爷的钱。我宰了他” 温婉让冬青拖他去了另外一条街:“能开这么大的赌坊,背后肯定是有大势力撑腰。你不要多事,不要给淳王爷惹事。只要你以后不去赌了,管他出不出老千,跟你也没关系。” 燕祁轩看了温婉的样子,不由扼腕:“你真是窝嚷的够可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都欺负上门还忍。你是不是以前总被欺负。我跟你说,被欺负了忍气吞声,那是无能的表现。你就该打得他死去活来,以后就再没人敢欺负你了。” 温婉看着燕祁轩,笑了。虽然燕祁轩是个纨绔,面上嚣张。可是经过这么些日子相处,温婉知道这个家伙其实是个心肠很软很善的人。更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高兴就高兴,生气就生气,发脾气就发脾气。性情真正如一个孩子一般。这样的人生,正是温婉一直所想要的。可惜,上辈子,到这辈子为止,她都没有得到过。 可如今,跟燕祁轩相处了很久,温婉发现自己也变得简单随性了。 既然如此,那也简简单单地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开开心心地做一些自己以前没做。以后的事,等回去再说。 燕祁轩看着温婉进了钱庄,奇怪地问着“你做什么呀” 温婉带着他,到钱庄换了一千两碎银子。再换了五百两银子的铜钱,铜钱太多,让侍卫挑着。燕祁轩瞪大着眼睛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要这么多铜钱做什么。” 温婉眯眯笑着说道“学你,纨绔,撤钱。” 燕祁轩听了大喜“好,我们去撤钱,多撤些。哈哈,去撤钱了1 黑木炭,看来你有长进了。好,哈哈,好。”燕祁轩见到跟自己才几天,竟然就学到了自己几分的本领。证明自己还是很有当先生的天分。 得去向父王要奖赏去。 京城里东富西贵,南贫北贱。温婉去了南街上,将在钱庄里置换来的铜钱跟碎银散给那些穿着单薄的百姓,跟在路边乞讨的乞丐。那些人见有人在散钱,一窝蜂拥上来了。不过温婉之前有交代。面色红润的不给,穿得体面富贵的不给。只给那些看起来真正有需要的人,就给碎银子跟铜钱。 燕祁轩很是不能理解她的行为,奇怪地问道“既然撤钱,见着人就撤了。你还分这分那做什么啊” 温婉也没指望他去理解,自己做自己的,跟这纨绔解释不清楚。 她怕越解释越麻烦。干脆,让他在一边帮忙。 正散着钱,就看见一个年纪大约也就只在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一身单薄的破旧衣裳,但衣裳干净整洁。少年挤上来领钱,侍卫拿二两碎银子,再捧了一大把铜钱给他。那少年领了一回钱,又来了第二回,就被侍卫给认出来了。一会,又转了第三回。侍卫火了,没想到还有这么贪得无厌的人。 温婉在旁边看着那位少年的衣服,让冬青过去问问到底什么事。 冬青得了温婉的话,问道“这位小哥,这钱只能领一次,不能多领的。” 那少年脸通红通红,面有愧疚地说道“我,我要抓药给我娘看病,可是我没钱,所以我想多领点,我,我不是有意要多占便宜” 温婉看着那少年低着头握紧了手。接着,又抬起头来“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给你们打借条。我陈秉将来一定以百倍数还之。” 长安面露鄙视,借,估计是有来无回的借。 燕祁轩很是不屑地朝着那边道“切,就你,说得还真好听。” 温婉看着他,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找出一张最小 面额,一百两面额的银票。反正也是赢回来的,给这败家子hu完,还不如帮助一个有孝心的少年。 冬青走过去接过银票,再转回去将银票递给了那少年。说话倒是非常中肯“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是为了成全你的孝心。谁都有遇见难处的时候,今天能遇见我们公子赢钱,跟大家分享,也是你的运数。 我们公子说,这银子对他来说只是小数,又是赢的,不给你呆会也会hu光。你拿着就是了,别说什么还不还的。我们家公子说,如果他真是这点银子,今天也不会来南街撤钱了。你拿着回去抓药吧” 那少年死活要打借条。冬青走过去问温婉,温婉笑着对则后冬青说了几句“我们家公子说,借条就不用打了,你要有这份心,打不打借条都是一样。等你以后有能力了,你再拿了那银钱,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少年还想说什么,冬青已经走回了。少年眼里含着泪hu。刚才他是听说有一个吃饱了撑的富贵人家的公子在这里散钱,才壮着胆子来。 实在是走投无路,为了母亲的病才厚着脸皮排了两次。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好说话。朝着温婉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有好些人看着,也壮着胆子上来借钱。温婉看了一眼厌烦,让侍卫把钱收了,到另外一条街去了。 燕祁轩很是不解释地说道“为什么第一个你给,其他你又不给” 温婉笑着让冬青给他解释。那少年的样子面带羞愧,虽然看着寒酸,但是衣裳整洁干净,眼睛明亮清澈。岂是后面那些贪婪着要钱的人能比的。燕祁轩怪异地看了温婉一眼。原来黑木炭是真的在帮人啊。 散了四百多两银子,又去了天桥上给那些乞丐散钱。温婉看着很多乞丐一窝蜂地上来哄抢。温婉坐在马上看着,眯眯笑,呵呵,当纨绔的感觉,真好。 到了最后,温婉倒腾完了,再又拿出张三百两给跟跟着他们的随从买酒喝,算是辛苦费了。自己拿了一万两,其他的,准备扫货,没准备还一分银子给那家伙。反正给燕祁轩这家伙也是败光。 不过今天玩得太兴〗奋了,撤完了钱,温婉就直接回了王府。温婉自然是不会把这么一件小事放在心上。她以为这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哪里知道。刚回到自己府邸里没一会,冰瑶告诉温婉,淳王爷派了人来请温婉过去。 十八:入局 温婉跟着出去了。一到外面,看着一大群人,燕祁轩气昂昂雄赳赳地领着一队家丁。温婉尾随其后。 一众人跑到同家的赌坊,一句废话都没有,冲进去就砸东西。玩客全都如惊弓之鸟,一下就全跑了出去。 温婉就站在旁边看着。 燕祁轩大手一挥“给我狠狠地砸,敢算计爷,活得不耐烦了。”众人得了命令,见东西就砸。出来阻拦的人,也全都打得动弹不得。整个赌场,没一会,砸了个稀巴烂。跟个废弃场所一般。 掌柜的出来哀求,没用。那个黄牙男,燕祁轩一看见他,眼里满是怒火。因为他每次来玩,都是这个人来给发牌的。 大管家对着掌事的呵呵笑十八:入局道“就是他,竟然敢黑我们世子爷的银子。输赢无所谓,我们王府也不在乎这几两银子,但竟然敢算计我们世子,设局骗我们世子的银子,就该死。你说,是你们的主意,还是他自己的意思。如果是你们的意思,那我们王爷就去找找你们东家喝喝茶,如果只是他自己的主意,你打算怎么处理”那管事忙说道,一定给世子爷一个满意的答复,将那黄牙男的一双手给剁下来。 温婉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打手,把那黄牙男的手给剁了,血淋淋地掉在地上。温婉就这样直之地看着,连个冷颤抖都没有。也仅仅如此,再多的反应,也没有了。温婉摇头,看来人的适应能力,真是够强的。才几个月,自己就适应了。 陈管家这看了那双废手,冷笑一声“就这么算了就这个狗东西的一双手,就算了你当我们王府是什么”黄牙男早晕过去了。那管事再奉上五万两银子,说是世子在这里输的。全都还给世子爷。 萃家这才心满意足带着众人走了,温婉抢过燕祁轩手里的五万两银子,抽了一张一千十八:入局两,说是给跟他们一起来的家丁吃酒赏赐。还有的,塞自己袖子里。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功劳。 陈管家看着温婉的动作,无语。这钱是他能拿的吗,也太没分寸了。而且,那钱是他的吗怎么可以就这样赏了给仆从,好在知道说是世子爷打赏的,没说他自己打赏的,否则陈管家真的要无语了。不过他是聪明人,也知道王爷看重他,没说话。 淳王得了温婉今天散了两千多两银子,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温婉在自己家,是个雁过拔毛的性子。哦,这会到了淳王府,就成了散财童子了。竟然还跑到南街去发钱,给天桥的乞丐散钱。给那些家丁一打赏出手就是上千,这个丫头是不是觉得反正不用自己钱,就愿意做一个舍得的主。莫非,还真如他担心的那样。这孩子没见过世面,到时候不仅不能把他儿子带好,反而让他儿子把她给带坏了。这么一想,淳王提高了警惕,呆会得给温婉提个醒, 温婉一回到王府,淳王就让人把她带到书房去了。对着温婉面色郑重地说道:“温婉,今天有什么体会”温婉摇头,表示没什么体会。倒是把袖子里的银票全都放在书桌上。意思是,不给那败家子。那混小子身上不能放这么多钱。 淳王看也没看那些银票,只是对着温婉淡淡地说道“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算计我们,就要做好死的准备。你要明白,我们是皇族,祁轩是淳王府的世子。输钱无所谓,扔多少进去我们都不在意。可是胆敢在我们眼皮底下算计我们,要是不还手,别人会看低我们的。温婉,你要记得,我们是皇族,这世上,只有我们欺负别人,没有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不还手的道理,知道吗” 温婉看着淳王,没说话。 淳王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这次祁轩真听了你的话,就此作罢。 那这些人,就会变本加厉欺负他。传扬出去,会让祁轩成为笑柄。还以为我们淳王府也是好欺负的。只有以牙还牙,那些人,除非多长了一颗脑袋,否则,可没这胆再算计我们。温婉,这是作为皇家人特有的骄傲。连你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尊贵,是不可侵犯的,是不容人算计的,别人又怎么会把你当一回事呢所以,要想让别人敬畏你,就必须让自己立起来,你自己要先有这个意识,别人才不敢再来冒犯于你,知道吗否则,你再聪慧也无用。温婉,你什么都好,唯一的弱点,就是心太软,人太善。这个,很可能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你不要忘记了,你娘福徽公主,就是因为人太善良,心太软,而早逝的。”温婉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淳王也知道她一时半刻转不过弯过来。这个,理解与接受也是需要过程的。坐在一边等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温婉朝着他点了点头。那眼里,有着淳王爷看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淳王看着温婉,很满意“这是你要的东西,你看看。”温婉接过一踏纸,仔细看了起来。赵王一共有五大助力。一是他母族。他亲舅舅镇国公府,其中主力是罗家六老爷,一直帮赵王在京城里打好关系,培养势力,罗六老爷又是镇国公府里的人,本人长袖善舞,为赵王拉拢功勋贵族人家的支持:二是他妻族,他岳父是如今的江南总督钟潜之,为他在江南网络了不少的支持者,而且妻族里人才辈出,出仕的有八个,一半以上的职位不低,赵王在官场上的好人脉是钟家出的大力:三是他表妹婿,罗六老爷的女婿,天下首富姜成昆,为他提供充裕的银钱:四是止亲王府,靠着止亲王府的帮助,赵王赢得了不少宗室们的支持。最后的助力,是一个叫庄恒之的人,他是赵王的首席幕僚。传言这个人才高八斗,擅于谋划,非常的厉害,乃是赵王的得力干将。 温婉看得很认真,看完后在那里沉思。 这大部分的资料,之前夏影若有若无的跟他提醒过。不过这会,更为清楚明白。赵王跟郑王舅舅比起来可以说是得天独厚了。郑王舅舅母族,罪婢官奴人家,不成助力反而是阻力:妻族,没落的书香门第,除非了她亲父是一位正三品官员,家中子弟没一个出仕的。也就是说,没一个得用的人才,没一点助力:没有亲王府支持,也没有充裕的银钱主持。投靠郑王舅舅的玉飞扬已经被打压得元气大伤。 温婉之前不久会才知道,玉飞扬这一房在赵王及姜家的通力合作之下,已经被玉家宗族强令分出来,连玉飞扬他爹的族长之位都被二房给夺走了,玉飞扬现在自己的日子都难过,对郑王舅舅不成助力没有任何的帮助。而舅舅身边最重要的幕僚,沈涧,就温婉知道的,那是一个不靠谱的。关键时刻就沉不住气。要不是郑王舅舅自己厉害,这场争斗没开始就得输了。没想到,郑王舅舅的处境,竟然会如此的恶劣。咳,大家都不容易啊 按说赵王拥有这么多优势,郑王舅舅没有一点胜算。可惜温婉这么一对比,倒是笑了。赵王势力越大,她才越有空子可钻。有时候势力太大,特别还有皇帝外公在上面看着的时候。势力越大,不一定就是助力,也可以成为阻力甚至包袱。 温婉看完以后,放在火上烧了。接着写道“我要非常详细的资料。比如,钟家如今当家的掌事人钟潜之,他的优点是什么,弱点是什么,喜好什么,讨厌什么家里有多少小妾,有几个嫡子,几位庶子嫡子庶子的品行才情如何所有的人,只要有一丁点关系的都要详细的资料。还有最近他们做过什么事,能查到的,都给我。只有这些东西,太肤浅了。” 淳王看着温婉道“你要他们这些资料做什么又影响不了大局再说,你为什么不向郑王要我怕查得太仔细,引起这些人警觉。”温婉写道“我不跟郑王舅舅要,自然是有我的原因的。我不急的,慢慢来,总可以查到的。慢慢查,他们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淖王见着他儿子这几天没再大手大脚的hu钱,而且每天都还跟在温婉身边,也知道温婉尽力教导他儿子。那他答应的事,也不能偷懒“好,你放心,只要你不急,我会给你给详细的东西。” 温婉点子头。 淳王接着再说道“哦,对了。何家赌坊,是止亲王府的产业。他们可能不会寻燕祁轩的麻烦,但是一定会寻你的麻烦。你要小心些。 出门的时候,多带些侍卫。”温婉撇嘴,看来,还真是,就知道捏软柿子。她也明白淳王爷的意思,只要不落单,就不怕。这样可就把他跟燕祁轩拒绑得严实。 淳王望着温婉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这丫头做事,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简单的东西也被她搞复杂了。不过,他倒是知道,温婉向来不会去做无用的事。只是,他没想透罢了。 冰瑶听了冬青讲述的过程,怕温婉晚上又做噩梦,也劝说着:“公子,我们不欺负人,但不代表别人可以欺负我们。只有我们欺负别人,别人,没资格欺负上我们头来的。主子,你要永远记得这一点, 自己都不珍重自己,那别人又怎么会对你存了敬畏之心。” 温婉想了好久,点了头。她不点头,还能做什么。总不能硬着脖子叫到人人平等吧,那不是傻了就是呆了。而且,她已经在适应之中。 适应得好象还不错。 温婉去书房里练完了字,让冰瑶两人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拿着棋谱,对着慢慢地下,正下到关键时刻,传话来说王爷让他过去。 十九:文瀚阁 十九:文瀚阁 淳王还没打算放过温婉,温婉一到了客厅,就让她站在自己身边。下面的家丁押着长安过来。长安一被家丁放下,就骇得跪在地上求饶。 淳王冷着脸问道“说,你得了什么好处” 长安拼命叫道“王爷,奴才没有。就是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生了这样的心思。王爷,奴才没有,求王爷饶命啊。” 一会,管家过来。走过来对着淳王说道“王爷,在他屋子里没找到什么贵重物品。也找了他老子娘家里的,都没有。” 淳王看向长安,冷笑一声“搜他身。”从长安身上,搜出三千两银票。长安瘫软在地,他知道,他死定了。十九:文瀚阁 淳王看向温婉,再转回去“来人,把这个背主的奴才拉下去千刀万剐了。再把女的卖到窑子里去,男的卖到边关当披甲奴。” 长安听到这里,骇得大声地叫着“王爷,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淳王听了好笑道“你说,你哪里冤枉了。这银子,你还能让它从天上飞到你兜里。拉下去。” 温婉站在客厅里,看着家丁将那长安拖了下去。温婉低着头,淳王对着她说道“温婉,对待这样背主的奴才,就一定要下死手。如果你轻轻放过,所有的奴才全都有样学样,到时候,府邸里就得乱套。不说乱套,最坏的结果甚至还得整个府邸都要败落。我听说你的府邸里规矩重,这很好。但是惩治力度太轻,要是不制定严厉的惩罚制度,那些背主的东西更是有侍无恐了。你别总是担心手上沾染血腥。身处在这样的位置上,有的时候手上沾血是必须的。只要你不是杀人魔狂就可以了。要是你不这么心慈手软,你府邸里的细作,至少会比现在少一半。而你要再这么下去,你府邸的细作会比现在十九:文瀚阁多一倍不止。” 温婉看了他一眼,仍然保持沉默。应该说,还在思考。事实上,她已经开了杀戒,那层畏惧的心理,早就没有。她现在已经在慢慢改变,她很清楚,她的心在慢慢变硬。但要想生存,这个是必然的过程。 温婉正在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管家回话道“王爷,长安已经死了。” 淳王不耐烦地说道“扔到乱葬岗喂狗去。立即把人牙子叫来,把这一家子按我之前说的,发卖出去。” 管家听了立即说道“是。” 淳王还没打算放过温婉,看温婉低着头,直直地问道“温婉,如果让你碰见这样的下人,你会如何处置。” 温婉抬头,想了一会笔画着。意思就是,我会交给夏影处置。反正她看不见就是。淳王摇头,准备再加大力度灌输给她,让她接受。 温婉摇了摇头,继续写着“舅舅,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也懂得你的意思。但这是我的原则,我不喜欢杀人,我更不愿意杀人。当然,我不喜欢更不愿意,但并不代表我就怕了。我是不喜欢见血腥,但我手上已经见血了,我也不会再去逃避。惩罚这些人,不是一定要自己亲手杀,亲眼看着死。只要结果是一样就可以,又何必一定要在乎过程呢夏影对我忠心耿耿,又不会背叛我,何必在乎是她出手惩治,还是我亲自惩治。” 淳王见着温婉现在能说出这样的话,就知道她已经适应了。也就是说,再不用怕这个了。既然已经意识到,且适应了,确实是不需要再用血腥的法子教导了。 这事处置完了,淳王再来问另外一件事“温婉,你今天怎么跑到南街跟天桥去散钱了。你不知道,现在你已经成了京城里的名人了。好好的,你去散钱做什么你这是散财准备当纨绔可别没把祁轩带好,倒让他将你带坏了。那到时候皇帝还不得找我算帐。” 温婉听了笑得很灿烂“我的定力有这么差吗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只是想着,这钱是赢回来的,对我来说,也算是天降横财。老话不是说,天降横财最好是散一部分财,散些钱财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当是积福。也就可以消了灾。反正也是白拣的,留大头自己用,小头帮助了人,挺好的。而且这种感觉,还不错。以后要是有机会,还可以继续做。偶尔当当纨绔的感觉,真挺不错的。” 淳王琢磨了半天,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理由,无语。 倒是温婉想起一件事道“我觉得,从今天开始,你最好是勒紧一下燕祁轩的口袋。等他手里头没钱了,我再教导起来会更好。否则,没有一个缓冲的时间,我要多花更多力气。” 淳王听了这个,立即点头。 燕祁轩知道长安竟然出卖了他,沮丧了半天,怎么说都是他身边的人,竟然为了一点银子出卖他。让他觉得人心真是难测。不过,好在这家伙的恢复能力不错,或者说,一个下人也没被他怎么放在心上。 燕祁轩没放在心上,温婉反而起了疑惑之心。长安是燕祁轩身边最得重用的随从。只要不出错,兢兢业业办差,以后不怕没有好日子。毕竟王府世子身边的贴身长随可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做的,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等以后燕祁轩承了爵,他以后的好日子,基本可以预见。为什么要自寻死路。想想,觉得自己魔怔了。人的贪恋是无的,丢开不理。 冰琴看了以后劝着道“世子爷,那个江守望一来,就让你碰上这倒霉事。世子爷,你还是少跟他一起玩,我怕世子爷吃亏,那人看起来就是心眼多又狡诈的人。世子爷,你可要多长一个心眼啊。” 燕祁轩瞪着她一眼“这话少说,弗溪是我表弟,你要再有下次,我定然不饶你。就算你是我母妃奶娘的亲孙女,这个面子我也不给。” 冰琴暗恨,以前世子爷对她,可不是这态度。自从上次的事件,世子爷对她愈发的不耐烦,动不动就发脾气,还对着她吼。跟着王妃说,王妃还把她训斥了一顿。冰琴又把这笔帐记在了温婉头上。 燕祁轩知道是温婉看出来长安有问题,对温婉敬佩有加了。他现在相信父王,表弟确实比他懂得多。有很多需要他学习的地方。于是,很是乖顺地跟着温婉在京城溜达。京城很大,要真都走一遍,也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燕祁轩的零花钱得到限制,再也没有大手大脚想买什么买什么了。不过他很奇怪,以前身上没钱出门他全身都不得劲,但是跟着温婉身边,玩了一天,没花一文钱,也玩得不错。 这日,燕祁轩带着温婉逛到了北街,路过一地方,温婉远远就看着有栋房子,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温婉是出来放风的,自然是哪里热闹哪里钻,看着那里热闹,就想要过去瞧瞧了。 “文瀚阁。”温婉嘴里轻轻念着几个字,正待要进去,被燕祁轩拉着。温婉很奇怪地看着他。燕祁轩摇头说别去那里。 “干什么不去,我瞧着里面挺热闹的。”温婉才不睐他,见他不动自己去了。燕祁轩真是不愿意去这个地方,可是看温婉进去了,他又答应了父亲要跟着表弟好好学习。只得跟进去。 “这里不是我们去的地方,不好玩,回去吧。”燕祁轩看着周围都是书卷气的书生,压低着声音道。如果是其他地方,他还可以耍耍威风,可是这里,是读书人的天下,他要是想要耍威风,明天唾沫星子淹死他。他父王教导过,纨绔不要紧,目中无人不要紧,但是却不可以得罪尽那些死脑子的读书人。那些书呆子会磨死人的。因为他们不怕死,到时候就跟你来一个以死与你抗争。头疼死你。 “为什么不能来,这里,难道是十八层地狱,只有死人才可以来的吗”冬清也不怕得罪人的,乱讲一通。 “文瀚阁乃是当今圣上的老师,纪大人开设的。只开予读书人进来,这里有对棋、比琴、评画、斗字,吟诗作词。很闷的。我们走吧”祁轩在一边劝解道。 温婉眉毛抖了抖,纪师,当了她几天先生的仙翁,她外婆的老师。可惜,去年年底熬不过,去了。哦,对了,想起来了。开始外公好象不同意,是去看了纪大师,才同意自己女扮男装的。莫非他老人家给了皇帝外公什么好的建议不成。那可就要谢谢他了。 “做什么要走啊,来了自然是要见识一番了。”温婉朝着四处看去,果然见外面都头写清楚,对棋、比琴等。 他们一行人还没上去,可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都在奇怪京城里有名的草包世子今天吃错了药,跑到文瀚阁来。 “呀,这不是淳王世子爷,你走错地方了,春意楼向左再拐两条街,溜须斗狗的闹市向右再转一条街。要是世子爷忘记了,出去一问就知道。”一个白面书生走出来讥笑道。 温婉看着这里,都是士子,再看看燕祁轩难堪屈辱的样,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温婉拉着他的手,轻笑着:“不用去理会无聊的人,省得自降了身份。” 燕祁轩看着那书生样的人紫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乐了,没想到温婉骂人不带脏字,听了这话,真真的气死人不偿命。 “阁下好威风,可是,不知道阁下知不知道进文瀚阁的规矩。”刚那个白面书生,手里也拿着一把折扇阻拦着两人,皮笑肉不笑的。 “洗耳恭听。”温婉见着,语气也不善。哗啦一声,手里的折扇展开,上面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字,目下无尘。 “来我们这里,第一次来,都是要由人出一上联,对得出下联,方可进去。出对联的,不拘于任何人。如果你敢接受挑战,我就让你进去。”温婉转过问看着燕祁轩,燕祁轩摇头表示不知道。ro 二十:出风头 温婉冷冷地看着那穿着白色衣裳的男子,眼神不善,谁这个人是不是故意为难人。心里恼怒,面上也显露出来了。 “走吧”燕祁轩拉着温婉想走。温婉摇头,对着那白面书生点头。她虽然不喜欢,但不代表她不会。说,她也拜了天下第一的名士为师,要随便被两人难住了,那她也太无能了,四年多花费了那么多去学的,全都白学了。 那男子自然她的意思,对着温婉的神色,面露讥讽。招笔墨写了一副上联。 “水有虫则虫浊,水有鱼则鱼渔,水水水,江河湖水水淼淼。”燕祁轩在旁边念着。 温婉听他念完,忍不住摸了摸了的脑袋。十八个字二十:出风头上,他念了四个字,难怪要被人说成草包了,也莫怪别人说他只是纨绔了,这水平,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哈哈,哈哈不愧是京城里有名的白字世子爷。”旁边站着看热闹的学子,全都哄堂大笑。 燕祁轩脸通红通红,低下头,也觉得挺没面子的。看着旁边的温婉,眼色不善“都是这个家伙害的,说了不来,自找事。” 温婉低低地叹气道,这淳王究竟是教导的。要不就纨绔霸王到底,冲上去凑他几拳,那样这些人就算背地里鄙视,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了。要不就教导成才。这会好了,把这孩子教导成又好面子又没本事,不上不下,这不成心要害他一辈子的吗 其实温婉不,这里是不准许打架斗殴的。要不然,会被群殴。就是闹到金銮殿上,皇帝也只会惩治燕祁轩。原因很简单,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这里乃是去世的文坛大师纪大人书写的,得了皇帝的夸赞的。所以燕祁轩才不敢在这里放肆。 温婉心里虽然想着燕祁轩还真是够烂的,面上却不显。这会她二十:出风头上要是不能给那小子找回场子,估计以后绝对不会再理了,淳王铁定不再帮她的忙了。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没了。这么一想,温婉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哄堂笑的人,周围的人被这凛冽的眼神给震住了,一下安静下来。对着冬清点了点头。冬清立即叫着拿笔。” 笔拿,温婉左手拿起笔。在场所有的人,本来就对这嚣张的黑子鄙视,这会见着竟然还是左撇子,眼里鄙视更浓了。 温婉接了笔,在纸上写了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众人全都点头,表示对得极好。 温婉并没有放下笔,继续写着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 “这是我们出的上联,还请这位对下联。不能只考别人,不应考吧。”冬青呵呵地笑着。才华那可是一等一的,看看这些目中无人的所谓才子应对的刁难。 燕祁轩铁青的脸,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那白面书生看完后,面色红了又青。他,今天踢到铁板了。这个草包,时候认识这么厉害的人了。还有这么一块黑炭,这么厉害。 “好联,七色四向,读起来又琅琅上口,念着又仿佛看见铁匠在打铁那一幕活灵活现的场景,好,好对子。小高才啊。”一老者走,看着温婉写得字也是龙飞凤舞气势不凡,赞叹有佳。 那士子想了好一会,好没对出来。 那老者倒是双手抬起恭声道“老夫姓钟,不尊姓大名” 温婉看了那老者一眼,没应声。再看了那书生一眼,还没对出来。等得不耐烦了,对着冬青看了一眼,然后再对着燕祁轩说是上去看看,还是,你做主。” 燕祁轩刚丢了大脸,以为温婉会嫌弃他。在古代,读书人都是非常清高的,就算燕祁轩这等身份贵重的人,但是没德没才,也一样会被那些有识之士鄙视到底的。所以,燕祁轩才会有这样的心思。 不过,他竟然没想着温婉并没有生疏他,反而非常给他长面子。燕祁轩听了温婉的话乐晕了,他还从来像今天这样有面子。豪气万丈地说着都对上了,做不去上面看看。” 一群学者眼睁睁看着三个人进了三楼,评画的地。 “那是谁,这么横的”一学子很不满温婉嚣张跋扈的态度。 “不,没听说过。京城里没这号人啊不过这上联,出得确实非常精妙。”又一人赞叹道“出得妙是妙,谁是不是他出的。而且你没看见,他以为他是谁,这么傲的。连钟老的问话都不应,这么没礼数的人,难怪会跟那草包世子混一块了。”众人议论纷纷。 那管事模样的立即让人去查查这人到底是谁。看着不像是个简单的。而余下的人,却全都在这里琢磨着下联。 温婉跟燕祁轩进了三层的评画区域。燕祁轩虽然不会画画,但是他们家里有很多名画,没见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而温婉画艺一般,但是评画,却也算是半个专家。谁让她有一个号称画仙的老师,她又见过那么多的好画。 温婉一行人到了三层,随便进了一个房间。那房间有点跟现在的教室类似。下面坐了不少的人。上面有一人对着一副挂起的画,点评这画的优缺点。下面的人听得纷纷点头。 燕祁轩坐在那一会,有如屁股下放了钉子,难受得不行,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走。温婉看那个评师讲得,还没她老师三成水平,没意思。再看燕祁轩这个样子,就一起出去了。 “江,失敬失敬。都是我等有眼不识人,还请恕罪。”主事已经在这小小的一段里,打探到,同燕祁轩一起的是王妃的侄子,江南望族,江家的。 也亏得这身份。江家,在江南也是名门望族。出的才子也不在少数。至于这个江守望,倒是没听说过,好象横空出世一般。不过,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打探的消息说,上次闹得沸沸扬扬的假画事件,被三位大师评论为是真画,却是被这位江一眼识破是假画。就这份功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掌柜的都是有见识的人,如果只是今天的对联,还可以说是别处弄来的。那能评出一副三位大师认定为真画的画,信誓旦旦为假画,而结果,却是真的为假画。就这样的水准,绝对是有真才识学的,是要交好的人。 “你们这里,学问不样,台阶摆得倒是高。我家的下联对出来了吗”无错不跳字。温婉对于他们的态度,非常不鸟。要不就把明示写在进门处,就算没看到,委婉提出一声,态度也得端正,也不需羞辱人。事实人家文翰阁这规矩都二十多年,是她孤陋寡闻而已。怪不得别人。当然,要找茬,总是有理由的。 “我等才疏学浅,还请告知下联。”那文瀚阁的管事也是一人物,朝着下来的温婉,非常恭敬。 “我们为要告诉你们。对不出来,就等对得出来的人对就是了。”燕祁轩得瑟外加鄙视地说着,再看了一眼温婉,拉着温婉扬长而去。留下一地不作何感想脸色白了青,青了白的才子在那里。他们竟然被一个白字给鄙视了,这天下还有比这更让他们感觉到羞辱的事吗 “黑木炭,你好厉害。你是没看到,那些自栩为才子的个个通红的脸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呵呵,太好笑了。我还从来没这么爽快过。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说我是草包。”燕祁轩幸灾乐祸。 温婉看着他如吃了糖果一般开心,不自觉也笑了。这家伙,十三的人,跟个七八岁的孩子一般。 第二天,他们在去外面玩,文瀚阁的人来请他们。温婉很不耐烦他们,可是又烦人。 “黑木炭,我说你那么磨唧,跟个老头一般的做。不愿意不理他们就是了,你有好纠结的。真是不懂你,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你做好象很为难的样子。他们要是敢来烦你,再来骚扰你,你就警告他们到时候就让侍卫抽他们一顿,看谁还敢来唧唧歪歪。”燕祁轩也不耐烦,可也看不惯温婉那熊样,忍不住训斥道。 温婉眼睛转了好些个圈,笑了。确实,那么唧唧歪歪地做。不愿意就直说,做怕得罪人。看来,身上依存了二十多年与人为善的习性,还是没有改啊这个也得在这一年之内改正。在皇宫里,那是个吃人的地方,就她将来的处境要是还存在与人为善这个念头,就是等于找死。看来,要改得还很多。 温婉再对着来的几个士子,态度极为傲慢,表示不愿意跟他们过多接触。否则,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如果他们不怕挨上一顿板子,那就尽管放马吧。 来的几个人,全都失望而归。为着这样一个满腹才学的少年,会跟京城的草包王搅和到一块了。对他失望以后,自然也不会再找上她了。这事后,真没人来骚扰她了。 温婉真没想到,因为这事燕祁轩跟他的关系却是大好,前进了一大步。燕祁轩很信服了温婉,觉得这个表弟真是个能的。会念书,会玩,懂画,还古董,连赌博都有一套。仿佛这世上就没她不的。还有最重要的是,他一点都没鼻孔朝天瞧不起,对于这样的人,他身边是没一个的。所以,决定听老爹的话好好跟温婉结交。 二十一:踏脚石 温婉这事以后,特意让冬青去打听燕祁轩在外面的风评。之后就知道了,原来这家伙是个文墨不通的,十足十的白字先生。这次念了一首诗词十八个字百他念错了四个,这还算是小的。最夸张的一次竟然是三十六个字,他念错了十二个。都不知道他怎么混的。 再有,这家伙又是一榫千金的主,身边跟着一大群喽罗,让很多人瞧不上眼。而淳王也放任,由着他吃喝嫖赌当个京城纨绔。又长得漂亮,自此,草包世子的名号被他坐稳了。 温婉跟他相处了大半月,觉得燕祁轩挺好的。虽然说脾气有点坏,但这是大家公子的通病,都是被大人娇纵出来的坏脾气。但他比二十一:踏脚石一般的大家公子好的地方在于,他很心软,能听得进人劝。温婉说的话在理他也都听。最近,甚至还带有点跟他示好的味道。温婉看得出来,燕祁轩着人,其实挺好相处的。 温婉想着这孩子的性子是可以掰正过来。不过,千万不要再被淳王妃娇纵了,要银钱就给银钱。要天上的太阳就不敢给月亮。千万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否则非弄残不可。这几天,温婉虽然没问,但是已经猜测到淳王妃子铁定是又塞了不少的银钱给他。他现在还有希望扯过来,但是要再这样,她也扯不过来。到时候文不成武不就,一辈子就混吃混喝过完。她可是领了这差事,做不好,那她也交不了差的。 淳王听完了温婉的话,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温婉“温婉,我信得过你的。你能在一年内,把华家不碰庶物的嫡出小姐,引导成能管着一大家子人吃喝用,而不出错的人。所以我相信,祁轩在你的影响下,等你走时,他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至于你担心的,你放心。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二十一:踏脚石。” 温婉0了,不至于这样吧。这你儿子,还是我儿子,全权交给自己教导这哪门子的爹,教导自己的那是一套一套的。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淳王教导她的,可不就是把她教导成纨绔。咳,得教育那小子, 好在她意志很坚定,要不然真被他教导成纨绔,他也没家产可败坏了。 咳,这生意算来算去,好象她吃亏了啊当初就该把明月山庄的股要过来才对。 不过温婉想到燕祁轩还算不错,又是这么一个将来很可能成为天下第一的美男子的小美男,天天在身边,不说其他,光看就养眼。而且性子要是给她磨磨”应该离谱不到哪里。 皇帝听到温婉在南街发钱,又在天桥给乞丐发钱。不由笑了出来。这个丫头,没想到,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比谁都小气抠门。这会倒是完全走相反的路线了,当起了散财童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对于温婉在淳王当着她面,打死一个仆从”再有赌场上看着朵1 了手,也没什么反应,既没晕倒也没做噩梦。皇帝还是很满意的。看来,胆子确实是练出来的。 皇帝再看着温婉给了燕祁轩两脚,倒是不自觉地笑了。那丫头,看来所谓小心谨慎也只是相对的。在王府里,胆子可一点都不小。 皇帝哪里知道,温婉这会想着反正也只是借了别人的名。怎么来都无所谓的。再没有之前的束手束脚,行事也就再没有之前的小心翼翼。完全是怎么想,就怎么做了。再有跟燕祁轩呆了这么多时间,温婉自己都没察觉”她心底还是很羡慕也很喜欢燕祁轩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性子。活得那么恣意,洒脱。那是她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有的经历。自然也就受了影响。 至于说的打死人跟剁了手的”温婉虽然觉得残忍,但已经见过了一次,再也觉得他们是咎由自取。也就没多大反应。 而此时的郑王,正做在书房里,面色阴沉的厉害,今天又被刁难了。他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如果他说一声,他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艰难。他有时候甚至有一个错觉,好象父皇是拿他来磨练老五的。把他当成老五的踏脚石。否则,父皇为什么明知道老五这么过分,也不吭声地。 不行,他绝对不能输给老五。他也绝对不做任何人的踏脚石。郑王想到这里闪过一丝冷笑。哼,踏脚石,谁是谁的踏脚石还不一定呢 正想着,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又继续阅读。可心到底是不能平静。 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招了一个人。 郑王听到说温婉竟然跑到文瀚阁去挑衅,先是一愣。转而笑了。 这丫头,没想到才出去多长时间,胆子越发大了。哪里有之前的一星点的样子。之前人很平和胆小,又吝啬,这会倒是孤傲目中无人,胆子也大得无边。更夸张的是,从吝啬鬼才散财童子了。两性子,完全就是南辕北辙。 要不是他知道身份,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他就是温婉装扮的。 咳,要是温婉在父皇身边,也许就会好上一些。可转而想了又笑了,什么时候他还需要靠着别人才能踏上那个位置。温婉可以当助力,是没错。但是他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父皇帝的认同,让父皇认为他比老五强,才成。而且温婉,她有自己的事要做。 到了巳时二刻,郑王去了正院。按照规矩,这几日都是要宿在正妻那里的。郑王是一个非常重规矩的人,自然不会自己破了规矩。当然,温婉的事情,是例外。 “王爷,郡主这病,如今到底如何了这孩子,一个人在庄子上孤单单的,该多可怜啊臣妾想到到庄子上亲自去照顾温婉。”郑王妃很是忧心,边解着郑王的玉带,边说道。 郑王面对自己的妻子,两人结发十几载,而且王妃很贤惠,不争风吃醋,帮他将内院打理得好好的,他也从来没为后院的事操心。听了她的话,面上神情也柔和了一些“太医说温婉要静养,她自己又是那样的性子,也不喜欢别人闹她。再过三日,就是我休沐时,我过去看她去。”就算人不在,泡泡温泉也是好的,虽然路途是远了点。 郑王妃见着郑王不允诺,也没法子。她是真不想通她丈夫怎么想的,把那孩子丢在庄子上,身边也没个亲人看护着。想想她就难受。 可是王爷怎么都不答应自己过去照顾那孩子。 贤妃仔细问了来回报消息的人,等人走后,却很是狐疑。郭嬷嬷轻声问道“娘娘,怎么了”贤妃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事有些怪异。怎么好好的,就生了这么大的病。而且,皇上看着,好象也不是太担心的样。”郭嬷嬷笑道“皇上的心思,谁又看得出来呢不过这个,总归是对我们的好消息。没了温婉郡主在京城里,思月郡主更得皇上的宠,对王爷来说,这是一个极好的讯息。” 贤妃还是皱着眉头道“王太医被皇上指派到了庄半上去了。本宫记得,那位叶太医,也给温婉瞧过病。你去让人将他宣来,给本宫诊平安脉。” 叶太医来了以后,给贤妃诊了平安脉后,面色轻松“娘娘养得极好,平日里只要注意一些,无大碍的。, 贤妃微微点头“本宫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数。你与王太医同为温婉治过病,之前可有发现温婉身有隐疾到底是什么引发她的旧疾”叶太医点头道“之前臣跟王太医就有发现,也跟皇上说过。当时也没更好的法子,一直只”丁嘱郡主要好好养着。可是,咳,因为受了几次惊吓,终究还是将隐疾引发了出来。”贤妃微微叹气道“这可怜的孩子。那你说,可有几成把握治好。”叶太医摇头道“这个,不是臣看诊的,臣也不敢妄言。臣想,只要郡主好好养着,养得好,一两年就可能痊愈。养不好四五年也是要的。不过郡主性子平和,应该会很快就能养好身子。”能在宫里混的,谁是傻子。虽然说得这么关心,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把自己拖下水,所以叶太医也是模拟两可的话。 贤妃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了。 这日,燕祁轩跟着温婉,又在四处转。燕祁轩是真的想不通,黑木炭明明见识很广,知道的东西也多。反正比他多了去了。看过很多书,字写得好,画也评得好,诗词也写得不错。为什么总喜欢四处转,四处看,见到些他瞧都不瞧的小玩意跟看见宝贝疙瘩一般,就象一个没出过门的乡下小子一般。可要真没见过世面,那么多珍贵的东西,比如字画鸡血玉,他随口就能说来。却对那些不值钱的东西看得那么热衷,怪异的黑木炭。 温婉其实是想趁着放风的时候,多出来转转。等以后关回牢笼里去了,就是想逛,也没得逛了。 “你要的,我已经弄好了。你看看。、,温婉随着淳王去。几个院子围绕起来,修成了一个大圈。跑一圈上来,估计也有一千米。 好好锻炼,争取在回去之前,把身体养好。温婉已经制定了计划,加强锻炼身体。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多跑几圈。至于打拳,改为晚上 也自那天开始,温婉每天早上准时起床跑步。 第一天只跑了两圈就气喘吁吁。跑到自己屋子里,歇了好一会气才顺。温婉边喘粗气,边想着,看来确实是要加强锻炼身体了。这样的体质,可不成,一定要在一年之内把身体给调整好了。等跑步习惯了,身体素质强上一些,就开始练骑术。之后,还可以练射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学东西,恩,很好。 二十二:捕快 二十二:捕快 温婉在半个月内,把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街市都走了个够。更新快哪里的冰糖葫芦好吃,那里的面疙瘩好吃她都心里有个数了。燕祁轩看着温婉对冰糖葫芦有一股狂热的执爱,很无语。 最后,抵挡不住温婉的诱惑,也吃了一个。吃了半个就扔了,酸得厉害,还有点苦,吃了半个发誓再不吃了。再转过头,瞧着温婉吃得特别的香,心里暗暗道,看来黑木炭一定是投胎了。就喜欢那些女子喜欢的。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黑木炭比他小是没,但脾气可比他大了去了。他跟他相处这半个月算是了。跟他斗,绝对没好处。因为只要是父王,反正有理没理,先是训斥他一顿再说。原因很简单,他是哥哥,所以的就是他。 这日,温婉对着那些九曲十把弯的小巷子起了兴趣。说要进去看看看,于是就转了进去了。 燕祁轩苦着脸道“我说黑木炭啊,你到底在做这么低矮难看的房子,有好看的。”路又窄又小,这个黑木炭,就是一个怪胎。总喜欢别人不喜欢的。 温婉鄙视了他一眼“我这是锻炼方向感。”再样锻炼方向感,到最后还是没了方向感,不怪温婉太烂,实在是里面的建筑规格没区别的。转着转着,不转到哪里来了,一行人迷路了。 一行人倒也不急,反正也是出来玩,四处转着,转够了随便逮一个人领着他们出去。燕祁轩见温婉不急,他要是急了显得差劲了。于是一直嘴巴不停地问着温婉很多问题。连课业都问了很多。 温婉真想骂她两句,这不是给露破绽的机会。好在冬青非常得力,她说出口的同时,冬青就翻译出来了。也幸亏这里的小巷子,都只能容纳一个人走动。温婉又是走在最后面的,其他人也没想着这个问题,没怀疑上。 正走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一住宅房子里,传出来哭天叫地的声音。接着是一群骂咧咧的声音。 温婉跟燕祁轩对望了一眼,不大明白发生了事。小巷子里本来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听到这句话,全都缩回家里去了。燕祁轩见着温婉好奇的样子,说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去。” 温婉早过了好奇的年龄,再又淳王爷的告戒,直摇头。闲事莫管了,可是很快,又听到一声凄厉的女子的叫声,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粗哑着仿佛如陷入绝境之中的野兽一般吼道“我跟你们拼了”这声音,很容易让人想到强盗入民宅了。 温婉与燕祁轩两人对望了一眼,这状况。到了如今,温婉要还不是回事,那就白瞎了这么多年,这家人里,一定进了匪徒。可是大白天的,哪里来的土匪啊温婉心里诧异。反倒是燕祁轩指着长顺道“你进去看看,到底是回事了。” 一会,里面就听到长顺的求救声“我可告诉你们,我是淳王王府世子爷的贴身随从,你们要杀我,也看看脑袋够不够硬。你们要敢动我,你们也不得好死。世子爷,救命啊,世子爷,,救命啊” 燕祁轩听了这话,当下大怒。下了马就冲到那小院子里去。温婉也下了马,慢慢驮步进去。 等进去以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呆住了。院子里,一个粗壮的三四十岁的男子腹部中了一刀,血还在流;一个妇女倒在血泊之中,看着那面色应该也是死了。抱着男子跟妇人哭得悲愤欲绝的女子,原本温婉听到那声音,以为她是被人强了的,可是现在看着,衣服完好无损。温婉看着,估计是犯人家属的,咳,她那些闲散的书看多了,脑补过头了。不过瞧着她披头散发,好不凄惨的样。虽然如此,温婉还是看得出来,那女子,长得还挺漂亮的。 温婉望着院子里的人,眼睛睁得更大了。为,因为院子里的人,穿的全是京城府尹捕快的衣服。 燕祁轩此时正对着一个手里拿刀,看起来是头头的人叫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爷的人也想杀。好啊,真是不,真是有胆色,爷今天还真是开眼了。” 温婉看着长顺,可怜的长顺瞧着是受伤了。 那捕快却并不惊慌,仍然板着一张脸道“世子爷还请见谅。这家乃是贼窝点,前不久偷走了罗家六老爷的一件宝物。小的奉命追查,得了消息就查抄。刚才小的以为进来的是同伙,并不真是世子爷的奴仆。我们也是奉公办事,请世子爷不要让我们难做。” 燕祁轩气得脸都红了“你这个狗,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同伙了。你好大的胆子。” 一直在哭的女子则是大声地叫着“他胡说,那宝物乃是我们家的家传之宝。明明是他们得了风声,我们家有传家之宝,想要据为己有。你们别想诬陷我们家的清白。” 温婉看着那男子一脸镇静的样子。仔细瞧着,那男子一张方正的脸,并没有任何的惧怕的样。再看着气得爆跳如雷的燕祁轩,走。拉着燕祁轩的手,摇了摇头。 那捕快看了松了一口气,有一个明事理的就好。否则这事,要真让淳王府世子插手,可就麻烦了“多谢这位可以体谅。” 温婉看着他,倒是一笑“将宝物给我们观赏一下。” 那男子先是一愣,接着迟疑了一下,对着另外一个捕快使了一个眼色,那人恭敬地奉上一个卷轴。温婉摊开画,观摩了一下“恩,原来是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倒确实算得上是宝物,难怪有贼惦记上了呢。不过,我很好奇。罗家六老爷,堂堂的国公府邸,竟然可以任由平民百姓去偷走一副画。哦,原来罗家的宅地,是如街市,可以由人自由进出的。” 那捕快眼中闪现出一丝愕然,深深地看了一眼温婉。面上却并不见一丝慌乱“外人不,这乃是盗贼的一个贼窝点,并不是随便盗贼,国公府邸的院落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去。” 那女子怨恨只看着那捕快道“你胡说,两位贵人,他们都是胡说。我们乃是再正经不过的平头百姓。” 温婉看着冬青,冬青突然偷袭那位方脸男子,那男子反应极快,侧过身子避开了冬青的偷袭。手里的刀以闪电之速出手。温婉看了点头。恩,瞧着确实是有两真本事。这么厉害的捕快到这里来要真是对付普通的百姓,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当是那些名门捕快都是吃闲饭的。真要占别人的,随便找两小喽啰就成,哪里要这么慎重。 温婉笑着把画还给了在他旁边的那位捕快,对着燕祁轩点了头,转身走了。那女子却是扑准备抱着温婉的脚,却是被冬青阻挡了。温婉看着那哭得梨花带雨的面容,心里叹息一声,闲事是不能管的。管了闲事,其实也意味着碰见了麻烦了。所以,她不管闲事。 温婉见着燕祁轩想插手,拉着他的手,拽着他出去了。燕祁轩觉得很窝囊,不肯走,被温婉一记眼神警告以后,抓着手,不甘愿但也乖乖出去了。 到了外面,燕祁轩瞪着温婉道“你那人说的是真话。也许那女子说的才是真的呢” 温婉笑道“你觉得要抢夺平头百姓的一副画,需要劳动这样一个高手来抢夺。你以为高手都是吃饱了没事做的呀” 只有长顺可怜兮兮的,他决定,以后再不打头阵了。今天要不是他反应快,说不定就成了刀下鬼了。 燕祁轩吼道“你也说了,那画是大画师的画,肯定价值不少的银子。那他们就见财起意了呢你就那捕快是好人。你这就是见死不救,就是个冷血鬼。” 温婉撇嘴,冷血鬼就冷血鬼,要那么热心肠做。而且她热心肠过几次,结果没一次有好报的。 冬青见着两人吵了起来,忙在一边说道“世子爷,,刚才那个为首的男子我虽然不认识。但是那一柄大刀我却认识。这是京城府尹第一捕快东正微,此人是有名的铁血硬汉,为人很正派的,从不欺压百姓。”也就是说,温婉的猜测是对的。 还有一点温婉没说出来,她瞧着那女子,就觉得不大对劲。至于说哪里不对劲,她说不上来了。但感觉就是怪怪的。不过,这事,她还是不多管了。她答应过淳王,不多管闲事的。 燕祁轩很是恼怒地看着冬青,冬青缩了缩头,朝着温婉靠去。温婉却是不管他们之间的互动,上了马,走了。 燕祁轩瞧着温婉这副不理人的样子就来气。可是他又奈何不得这个黑木炭,真是气死他了。恨恨地瞪了温婉一眼,跟着一起回王府里去了。 二十二:捕快 二十三:晕菜的八卦 温婉在王府里的时间非常有飘律,每天天刚刚亮,她就起床跑步,再歇息一会。再打半个时辰的拳。吃完早餐,跟着燕祁轩一起去练骑术。中午看书,下去再练一个时辰骑术,晚上打半个时辰拳。吃完晚饭,练字。 燕祁轩看着温婉,这个一个黑小子,竟然能写两种字体。正体字有些娘气,但是草书,写得是龙飞凤舞,确实是非常的漂亮。温婉看着他写的字,总是一副鄙视不屑的神情。恼得他恨不得踹死这个死黑木炭。可他没这个胆子,所以,只能老实跟着一起练字。 温婉看着燕祁轩天天被关起来,反让淳王准许燕祁轩五天可以让他出去一天玩,不管去做什么二十三:晕菜的八卦,都不要管他。在这里十三岁的孩子,已经是算是大人了。太拘着,反而会激起反叛的心理。还不如顺着他, 给他一个放风的时间,这样效果反而更好。要不然这个家伙,拘了几天铁定又要溜出去外面去了。还不如放开,让他觉得他也有自〗由时间支配,也不会激烈反对。 果然,温婉的这一建议后,燕祁轩再没偷跑出去了。 温婉有时候在府邸里呆累了,也出去转转的。这日,燕祁轩跑出去跟他那些朋友玩去了。温婉自带着冬青跟两位侍卫。 不过两侍卫都在远处跟着,没跟随在身边,要不然太显眼了。 不说燕祁轩,就是冬青都奇怪公子怎么那么喜欢逛街。女子都没这么喜欢逛街的了。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温婉走累了,进了一家茶馆喝茶。坐在正厅里,听着茶客说的八卦。倒是兴趣浓烈。看来,以后该多去茶馆走走,挺有意思的。 茶馆里面有说书先生,那说书先生在上面讲得激情四射:“白将军年二十,长相威武,身高九尺,持一百六十斤的大刀二十三:晕菜的八卦骑着白云马端得是万夫不敌之勇。主帅任他为先锋,白将军冲入敌阵,朝倭寇大喝一声,横刀砍去,无人能挡。脑袋嚓嚓地便落了一地。当真是男人中的真男人,英雄中的真英雄”温婉眨巴了半天的眼睛,杀倭寇,能坐马上,倭寇都跳水里早跑了。这说书先生,瞎眼的吧。扯扯得大家爽扯也没关系。 冬青见温婉不以为然的栏子,轻声道“公子,你不知道,这白将军,可是京城里无数少年崇拜的人。他十五从军,如今仅五年,就当到了从三品的将军。战场上刀箭无眼,这靠的可都是真本事。白将军,是真的很厉害。”温婉看着冬青无语,难道自己身边的贴身随从也是那白世年的粉丝“你认为,说书先生说的都是真的,没有水份” 冬青非常郑地点头“那肯定是没有水份。白将军的英勇,比他讲的还要厉害数倍了。你不知道,在沿海一带,只要一报白将军大么倭寇那可是闻风丧胆。不知道有多威风了。”温婉听了直笑,侧着耳朵,听着说书先生在那夸得这白世年,那简直就是天上难寻,地上绝对没有的人物。想起之前传闻“我记得那白将军是个克妻的吧现在成亲了吗”冬青听了,摇头“也不知道将来谁有这个福分,嫁给白将军。 这样的英雄,该要绝世的美人才配得上。”温婉点头“恩,不仅要绝世,而且还得命硬。要不然为什么这天大的福份,京城里贵族小姐没人敢要。”冬青心里不乐意温婉这么诽谤她的偶像“白将军乃是真正的盖世大英雄。我相信,要不了三年白将军一定可以将倭寇荡除干净,到时候将军回了京城你看京城里的那些贵族小姐会不会哭着求着嫁给他。不过,将军才看不上他们这些没眼光的人。公子,其实我觉得吧,要说这京城里,还真有一个人能配得上白将军。” 温婉非常感兴趣地问道“哪个倒霉蛋”冬青面色不悦地看了温婉一眼,肘着胳膊畅想道“公子,你说话斯文些成不成,这么粗俗不堪的,哪里像个才学渊博的人。很粗野,这样不好,不好,知道吗” 温婉的八卦因子勾起来了,于是好声好气地问道“谁,谁家的闺秀千金,才能配得上这么一个传奇人物”说完,拿了块糕点放在嘴巴里,心里赞叹着,这茶馆的糕点做得不错。 冬青骄傲地说道“自然是皇贵郡主,只有皇贵郡主才配得上白将军这样的盖世大英雄了。” “阿”温婉还没咽下的糕点,卡在喉咙哩。想吐吐不出来,想吞吞不下去,就这样卡着。造成呼吸不顺畅,脸憋得紫红。 冬青见温婉的样子,大鼻。立即扶了温婉起来,在他后背上用力一拍,将卡在喉咙里的糕点拍了出来。再给他揉了几下,温婉这才顺了气。恼怒地看着冬青,这人,知不知道差点噎吓死她了。 冬青看着温婉恼怒地神情,面露怪异,至于嘛,不就一个玩笑,至于惊吓成这样的。不过,还是非常着急地问着“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大夫。” 温婉发现自己反应过了头。冬青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 只知道自己确实是有喉疾,来京城治病的。要知道她的女儿身份,再瞧着今天的反应,铁定就知道了。想到这里,温婉以以最快的速度平复了心境。敲了敲桌子,故装好笑地问着“皇贵郡主配白世年你这想象力,真够丰富的” 冬青看着温婉的面色很怪,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倒也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可别又惹来刚才这一遭。见温婉点头才继续说道“这仅仅是我一个人想的。你想啊,白将军英雄盖世,皇贵郡主仁德宽厚,温和柔顺,还长得貌美如hu,与白将军可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温婉很佩服自己的忍功,到这会她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吃糕点。 而没有将冬青的嘴巴封起来。温婉看了一眼冬青“你听谁说的,皇贵郡主长得貌美如hu了才十一岁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就看得出来长得什么样又怎么知道她温和柔顺” 冬青奇怪地看着温婉“公子,这些,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也是,公子才来京城多长时间。公子,我跟你说啊” 温婉对于古代人丰富的想象能力,还是非常佩服。都说现代人能扯,捕风捉影能编会造,可毕竟还有风可捉呢。现在是连风都没有,就冒出这么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哪里知道,旁边的一个看客听了这话过来凑热闹。热切地盛赞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可一会又摇头“不行,不配。皇贵郡主比将军小 太多了,而且郡主体弱多病。我听说皇贵郡主一年到头,每天都离不开药,是个药罐子。将军本来姻缘就不顺,要是真娶了皇贵郡主,皇贵郡主到时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岂不又成将军克妻了。那时候,将军该多可怜啊这么一琢磨,皇贵郡主还真是不能配将军。你说要是皇贵郡主能大点,身体再好些,可不就绝配吗” 温婉听了这话要吐血。这些都什么人啊,她还被嫌弃了。懒得跟他再多说,再看看,今天的八卦确实不好听。听八卦,听到自己的八卦,经历过的人,就都知道是啥滋味了。 哪里知道这话一落,旁边又一个听客听了这边热切的议论,也过老凑热闹“你们都说了。皇贵郡主虽然身份贵重,人也温柔善良。但郡主有哑疾,实在不是将军的良配。所谓英雄配美人,配得上白将军的,一定要是矢下第一美人才配得上。, 温婉郁闷了,一个说她不配就算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温婉想着还是不听的为好,才不要亲耳听着自己的八卦,而且还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八卦。这些人,真能扯。白世年配她,温婉虽然不迷信,不怕被克死什么的。但是想着那白世年可比她大了九岁,大了一圈去了。 遇见他都可以叫他叔叔了,这样的人配她。她又不是嫁不出去,就算有哑疾,也不担心嫁不出去。京城里的好男儿多的是,到时候她随便挑一个好的。 这话只在心里想想。可是看着众人热切地早那里讨论着他的事,温婉很怪异。她记得淳王爷说过,平民百姓好象不能妄议皇族中人。 否则,一旦追究下来,会丧命的。所以,温婉很奇怪。 温婉抓住一个空挡,轻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冬青看着温婉笑道“公子放心,郡主心胸宽阔,这些年里郡主遇见的大小事,百姓很快就知道了,也都在议论着,这些多年也都没事。所以这会说说,也没大碍。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温婉看了一眼冬青,那眼里的光芒太复杂。冬青看不懂,冬青本想问,却见温婉站了起来,出去了。冬青忙跟上去了。 二十四:现实 上 赵王妃有些担心“母妃,我听说郡主对人极为冷漠。我们送得这一棋盘,郡主,就能对我们亲近了吗”说起来,赵王还有些心疼,她可是去了娘家要的这宝贝,那可是他爹的宝贝疙瘩。 是个人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贤妃也没指望着就这一件小事,就能让温婉倒向他们一边。再说她与郑王的关系很集密,还牵扯上一下为人知的秘密。只不过之前听到温婉在郑王府里的事,在有思月转述回来温婉在皇帝那里写的东西。她才有的这个想法的“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孩子,估计着小时候真受了刺激太深,也没人教导,很不通人情世故。就为一棋盘,在回来第一天二百二十四:芳华殿去过郑王府里,闹了别扭以后。到现在四天,就再不愿意去郑王府。郑王府下了帖子请她也不去。这孩子性格很怪异,一点都不懂得人情世故。你趁此机会好好跟她打好关系,就算不为我所用,也不能让她一面倒向郑王那边。要是能让她跟郑王府那边生了嫌隙,那是再好不过了。你不知道,皇上很宠这丫头,比我想象的还要宠这个丫头。我之前跟皇上建议说,想要在身边教养她,皇上当时倒是心动。只是这个丫头不知道想什么,连考虑都没考虑,就拒绝了。所以,不能掉以轻心。这个丫头,很难缠。 虽然性格敏感多疑,但非常聪慧。” 赵王妃点头,把这话记在心上了。其实就是贤妃没说,她都知道。能让丈夫心存忌惮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人要,要是她认为纯良的,那她就该再去投胎一次了。只是看上去,皇贵郡主也是如孩子一般。 当然,她自然认为那是表面工夫做的好而已。 温婉抱着棋盘颠颠地回了家,一个人钻书房里去了。放在书桌上研究了半天,细细摸着。又实二百二十四:芳华殿在忍不住,拿出来玲珑盘棋。一一比照直乐呵。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摆放个不停。温婉觉得,这几天,好事接连来啊看来,明年,定然是一个丰收欢乐的一年啊 温婉自从回了府邸,一天就没合过嘴,她只要一想到竟然能把国宝拥在手里,太幸福了。晚上睡觉,都把棋盘抱起放自己床上边睡觉之前看一眼再睡下,争取醒过来第一眼就看见它。 夏影还是第一次见着温婉为一件东西这么着迷。她自然不知道,这东西乃是温婉梦寐以求多年的东西。一朝在手,能不跟宝贝疙瘩一般对待吗夏影想着要不是那东西冰凉,她都得怀疑郡主是不是就会搂着这玩意睡觉。 赵王妃一回到王府没多久,就听到说温婉给她送了回礼。赵王妃心里摇头,这孩子,还真是个不通人情的。哪里有上午送礼的,下午就回礼的。让人把礼物拿进来等拿进来打开一看,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把贤妃说的那些个法子,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温婉送的是一株珊瑚,火红火红的珊瑚,有一岁小孩那么高。这么高的珊瑚,听得多见得少就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珊瑚。 难能可贵的是,这珊瑚上面还挂着硕大的圆润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最顶上的,是一颗鹅卵石一般大的夜明珠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这珊瑚的价值,比之她送的棋盘,只高不低。 一般送礼,回礼是非常有讲究的。如果礼物原封不动地打包送回去,表示不与之相交。如果回礼轻,证明受了这份情。但如果回礼重那就表示,不愿与之深交的意思。 而温婉的这意思,就表明了她不愿意与赵王府深交的意思。就算想说什么人家不愿意与你深,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这世上你难道还能指望所有的人都能喜欢你,与你深交。 这珊瑚,乃是福徽公主留下的来当耸陪嫁之物中最为贵重的东西,一直存放的库房里。这会温婉手上再没有比这个更贵重的东西了,只能伞了它来送人了。 贤妃得了消息,沉吟了一会,罢手不再提这事了。这孩子的心思,让人猜测不透,性格怪异之极。否则,怎么可能把亲母留下的遗物当成礼物送人了。这不止不给他们面子,也一样说明她不孝顺,竟然拿了亲娘留下的遗物送人。普人之下,也该是独一份了。 要是温婉知道,只是送一件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就是不孝。定然无语。人家只听说过,送自己母亲的贴身之物件或者喜爱之物为不孝。要真那样说,她公主娘留下了这么多的东西,用一件,就是不孝。那她可不就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孩子了。那天下的不孝子孙也多了去。 大年二十八,国公爷亲自来请,让温婉去国公府邸过年。温婉不愿意,平向熙也来,让温婉与他一起去国公府邸过年。说是准备五家在一起吃顿团圆饭,温婉模糊着表示,到时候看看。 什么五家,还不是要自己回平国府过年。好给他们增加人气。想到这里温婉就来气,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就是明晃晃的例子。 当年为了少麻烦,不给平母讹诈了钱去,就把银钱送给了宗族。没想到最后却是弄巧成拙,入了平家的宗谱,最后竟然被宗族给拌住了脚。 要不然,那日她就能激得平向熙去衙门,让他自己提出来与她脱离父女关系。到时候再求了皇帝外公,顺势而为,她现在已经跟那天天来恶心自己的玩意脱离父女关系,多好啊可惜,就差了那么一步了。 咳,后悔的她是真想撞墙啊还是当初黄嬷嬷一直念叨着要让她入族谱,入族谱。哪里知道,如今入了族谱,反倒成了绊脚石了。 现在倒好,没得过平家一厘银子的便宜。倒是因为她捐款的事情,把平家之前二老爷带来的坏名声洗得干干净净。想着这个,温婉就一窝子气。还想让她去给他们壮大门面,别说想,连做梦都不成。 平向熙没得到准备的答复,没回五房直接去了国公府邸,跟着他哥哥说了这事。国公爷看了弟弟一眼,他早猜测到这个结果了。要说温婉,对这个爹估计跟对他这个大伯差不多都是生疏远离。这也不能怪那孩子,当年的事,确实是有些过了。 国公夫人可不管那么多“五弟,现在温婉可不比以前。你要是让她一个人在府邸里过年,到时候那些人还不指着我们鼻子骂。你就不为你自己的几个孩子着想,你也要为平家所有的人想想。五弟,不为别的,就为着温婉能让我们平家所有的人能抬着头出门,为着二房那孩子能出仕,看着平家所有人的份上你就去接了那孩子过来。那孩子至孝,你去请肯定会答应的。”等平向熙走后,国公爷对着大夫人道“夫人,温婉会答应吗”国公夫人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她肯定不会在郡主府邸里过年的。如果猜测不错,不来国公府里,那就是去皇宫了。对照一下温婉的性子,估计就得去皇宫了。去皇宫总比去郑王府过年的好。要不然,我们平家的人全都得被戳脊粱骨。”去皇宫,陪伴皇帝那是荣光,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再有也是显示皇宠正盛的。去郑王府里,那平家的脸面就得踩脚底下了。不过,国公夫人相信温婉不会给这么一个话柄落给别人。 果然如国公夫人所猜测的那样,温婉再一次得到平向熙来的消息后,让夏天告诉他说自己进宫了。然后等平向熙走了以后包袱收拾收拾,款款奔赴皇宫,投奔她的亲亲皇帝外公去了。 温婉跟皇帝也没打谜语,直接说,打算过年陪他一起过省得一个人孤单单的可怜兮兮在府邸里过年。 娄帝自然是乐哈哈地同意,温婉在,他就多了一个可以陪着下下棋的人了。下旨让她住在离养和殿最近的一坐宫殿。 后宫,是皇帝后妃生活的地方,包括中轴线上的养和殿,坤宁宫御hu园和两旁的东西六宫等宫殿群组成。后宫位于皇宫的后部,其中养和殿、坤宁宫是帝后居住的地方,这组宫殿的两侧有居住用的东西六宫和咸福宫、长春宫等四妃专用宫殿。东西六宫东边一般都是给皇子皇女居住之处:西边的宫殿一般都是给妃子居住所用。后宫还有分布在各处的连接成的御hu园的房屋。宫城内还有禁军的值房和一些服务性建筑以及太监、宫女居住的矮小房屋。 芳华宫是处于养和殿与坤宁宫之间的,位置是非常的好。离养和殿走路也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乃是历朝历代宠妃住的宫殿。当今皇帝没有特别宠的妃子在先皇后过后,就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居住的宫殿。只是后来年纪大了,也不大愿意住那里,一直都是宿在弄和殿内。这会芳华宫已经空置了二十多年了。只是让它怎么都想不到,竟然迎来了一位奶娃娃。 温婉对于后宫里的重要人物有一些了解,但是对于这些宫殿什么的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她当时的想法是,宁愿面对皇宫里复杂繁多的规矩礼仪,面对那么多人的热脸,她也不愿意面对平家的那起子恶心的人。不要以为时间过去那么长,她就可以忘记。 温婉从来不是一个恶毒牙龇必报的人,她不可能因为当初回平家遇见的那些过分的事就去报复他们。但她也从来不是一个健忘的人。在她回平家所受的,她一直都记在心里,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跟着温公公到了芳华殿,温婉走进去,不走了。温公公看着温婉不动,笑着说道“郡主,怎么了,进来看呀”温婉一走进宫殿,看了周围,愣了大半天,没反应过来。殿上铺以七瓣hu纹楮色方砖,一水打磨。中庭彤朱而殿上丹漆砌皆金,之上燃着七尺五寸高的青玉五枝灯,螓螭以口衔灯,鳞甲皆动,焕炳若列星。金黄色的墙壁,各色的宝石,闪耀着灼伤人眼的光芒,温婉迅速比画了几下“温公公,郡主问你,是不是带错了地方。 这个地方,这么富贵精巧的地方,怎么可以让她住呢”温公公看着温婉笑道“这就是芳华殿,意为芳华绝代之宫殿。乃是历代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子安住的。当年太宗为着玉皇贵妃,耗费三年修建成这坐宫殿。后来历经先皇帝的扩充,更是富丽堂皇。是后宫女子无数人最想要住的宫殿。不过现在已经空置了三十来年了。没想到皇上竟然把这宫殿赏赐给郡主住郡主大福。”得要住了这宫殿,温婉估计晚上都不要睡觉了。蹭蹭地往回跑,缠着皇帝说给换一个地方,坚决不住那芳华殿,她怕住习惯了,再回她的草棚窝,就住不下去了。再有,她是真怕树大招风。 温婉缠着皇帝,死也不住芳华殿,反正意思就是:那是给妃子住的。哪里能给她么一个郡主。她不住坚决不住,这个兆头一点都不好。要是皇帝不愿意给她换地方,她回家去了。她就是宁愿面对平家的那些子不怀好意的人,也不要住那拉风的宫殿。” 温公公嘴角直抽搐,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住里面。住在里面,象征的就是帝宠,象征的是地位与权势。温婉郡主倒好,竟然威胁皇帝说让她住,就回家。被人视为最为尊贵梦寐以求的东西有的人却视为粪土。 这世上的事,还真是说不清楚。 皇帝无奈,只得让温公公收拾出一个东边宫殿里的一个院子出来,那是给公主住的地方,让收拾出来让她暂住。不过那里,比较简陋。 温婉想着,简陋也比住那精致要人命的宫殿强。 有的时候必须要高调。但是,没资本高调的时候,还是不要去,毕竟太显眼了。而且,温婉直觉寓意很不好。 温婉走进去院子里一看,撇嘴。他要再相信温公公说的简陋,她就是傻子。这还叫简陋。一走进去,院子虽然不算大,有八间屋子,带有厨房。其实没带厨房也没关系反正她只是暂住两天,又不开火作饭。 院子里,种植了不少的植物。屋里靠着书案的窗边植着一片竹子竹子傲然挺立着,清风抚过沙沙作响。院子里还错落了些其他的植物看不出都是些什么,只是清风中吹来,有着若有似无的香气送来。 屋子里的摆设就不说了,在皇宫里主子住的屋子里的摆设能有差的吗 侦察完以后,听见旁边的温公公还一直说简陋,委屈了她。温婉嘴角直抽搐。这比她自旁住的窝要精致多了,这么说不存心寒掺她。 温公公对于温婉宁愿住简陋的宫殿,也不愿意住皇宫里最富奢的宫殿。暗自摇头。郡主的想淌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得了的。 年底皇帝很忙,温婉也不愿意去惹得皇帝厌烦,一个人窝在新窝。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婉院子,也是不错的。 住进那宫殿里,贤妃亲自带了人来,送了一应的用品。什么东西都考虑到了,一点都没妃漏。就这份本事,温婉心里暗暗叹服。 “这是刘公公,他会打理你的一切事宜。”贤妃说完,一个面色白净的男子走出来,看着就是太监了。 刘公公尖着嗓子道“奴才给郡主请安,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温婉听完后,露出一个惊耸的表情。这声音,这声音也太难听了。 反正她也只是住几天,坚决不要被皇宫里的公公荼毒。赶紧着笔画“娘娘,郡主说,她这里不缺人。我们会好好照顾郡主的。” 贤妃看着温婉的样子,倒是有些意外。但见温婉非常排斥公公在身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说着缺什么少什么,让人给她送信,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说了一会话,因为再有一天就是过年,她的事也多,也就没多停留贤妃刚走,德妃就来了。也就前后脚的工夫。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嘘寒问暖了一番,温婉也是如对贤妃一般的态度对她。德妃与贤妃一起共掌宫务,也是没多少时间。来看过,表示一下就走了。 对于温婉差点住进去芳华殿,虽然没住进去,但是消息却是传了出去。在后宫里引发了一阵热议。皇帝竟然连皇宫里最精致最奢华的宫殿都配给了温婉住。温婉郡主,不仅没有失宠,反而龙宠盛啊。来走访的人,更是成倍成倍的。 温婉送走了第四位客人,一位昭媛,摸了摸额头,好在只住两三天,要是天天这样,非得累死。在第五位娘娘也过来拜见的时候按说应该是她去拜年她们的可是温婉的怪癖谁都不去拜见,反正她是不知道规矩的,就一直不知道规矩吧 温婉忙换了衣服,急匆匆跑到养和殿里去躲避那些人。腊月二十九,就一直都窝在养和殿里。养和殿是皇帝居住的宫殿,因为皇帝现在年龄大了,很少在御书房,现在基本上都在养和殿里处置政务。所以一般没事的情况下,嫔妃都是不会去养和殿。因为去了,也一般是是不让进的。只是在外面传一下消息。重要事情才让进。 皇帝看着温婉将他这里当成避难所哭笑不得。这个丫头,还真是让人忍禁不住。竟然怕人怕成这样,一般谁不喜欢被人追捧,她倒好,被人追捧就跟要杀她似的一副逃命样。 温婉问了皇帝派遣过来照顾她的宫女,知道原来公主身边都是有着太监这号人。不过好在她是郡主,不是公主,所以,可以抵制住不要太监。也因为如此她一辈子都没用过太监。 一温婉在思索着,到底该选在什么时候,是最恰当的时候。皇帝看着她一双手顶着下巴,靠在玉案上,一副沉思的模样,笑着问道“温婉,你在想什么” 温婉是个好孩子想什么说什么。皇帝知道她在想什么时候最适当,笑着说道“你要想造成轰动的呀,就得选在人多。最热闹的时候。那不就最为有效果了。” 温婉摇头,表示这样不好。会让矢家受惊的。得挑选一个好的时辰。温婉还在想着。皇帝却是乐呵呵地笑着道“来,陪外公下两盘棋来。别放水,要跟上次一样,知道了吗这样下起来,才有意思。别学那些老古董,就知道放水。别以为朕不知道。”温婉听了乐呵呵的。陪着皇帝下起了棋,到底是听话的孩子,没放水。不过也没让皇帝输得太难看,输了十几个子。皇帝一看,还是觉得温婉放了水。虽然他是没见过温婉的棋艺到底是有多厉害。 大年三十日,中午饭过后,在温婉的刻意之下,在去养和殿的路上昏倒,被宫女紧急送回宫殿内,太医第一时间赶到,忙了一晚上,忙得太医都头晕。还是昏迷不醒。 虽然太医纷纷而来,但是十几位太医把了脉皆是六神无主,说皇贵郡主的病情古怪,很可能是不治之症。因为脉象一会好,一会无,人又昏迷不醒的,实在是让人素手无策。 皇帝看着一群太医,竟然没一个人看出来温婉是装病,愕然。王太医看皇帝并没有一点担心,与之前的样子截然不一样。倒是瞧出了端倪,谨慎地说道“皇上,郡主应该是旧疾复发,待老臣用针灸给郡主扎上两针,醒来后再说。”王太医三针下去,温婉忍着痛,心里把王太医家的十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了一遍。皇帝看着温婉扎针的时候,一直到第四针才睁开眼睛。 皇帝心里暗暗称赞着丫头,还真是个能忍的。要知道温婉一直用着放一年放风补偿给自己鼓气,所以忍了这痛,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王太医说郡主当要以出去静养为好,特别是不能劳神。不能动怒,更不能受刺激。否则,神医难治。所以,对于大家来说,温婉就是那容易碎了的瓷娃娃。 郑王要不是知道原因,就被这架势,非得吓着了不可。瞧着,郑王妃急了,说着要去郡主府邸里看温婉。 温婉倒是让管家将人迎了进来。但是匆匆见了一面,应了寥寥两句,就又睡过去了。看得郑王妃忧心不已。郑王听到王妃的话,再也忍耐不住,也跑郡主府邸里去了。温婉挥退众人,留下郑王,等没人的时候,死气沉沉的模样,一下没了。对着郑王露出hu儿一般灿烂的笑容。郑王看了温婉这个样子,哭笑不得。这个丫头,装得也太像了。让他都以为是真的。 不过,郑王当日并没有回王府,一直守着温婉,守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直接去了皇宫里。而这更是作实了温婉病入膏盲的传闻。 因为这一作派,很显然,郑王急眼了。 温婉让之前已经选好的几个丫鬟,赶紧在初三完婚。于是在初三,温婉雷厉风行地把夏语跟武辰、夏林跟武风,夏初跟武楼,夏秋配了府邸里的一个侍卫。武星说她现在还不想成亲。夏影则是直接说今生不嫁。温婉都随遵循他们的意思。温婉当主婚人,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夏影在一边扶着她娄上了上位。温婉在上面接受大家的叩拜,她心里乐得不行,但是面上还跟副死人一样。场面特别的怪异。 之后,谢绝一切探访者。从太医沉重的面色可以看出来,所有人都知道,温婉郡主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初六,皇帝亲自下了圣旨,着温婉就去温泉庄子养病,之后传回来的消息是稍微好些,但是病情反复。 温婉一到庄子上,就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年约二十上下的女子。这个女子温婉不知道叫什么,但她是来负责教导她一些简单的腹语,这些,温婉都能用得上。边学,旁边还有人教导着她一些注意事项。毕竟当男孩子,与当女孩子还是弄些区别的。温婉虚心学习。 “郡主,这是给你准备的东西。除了眼睛,你其他地方再不与之前的长相相似了。”皇帝派来了一个女子,年纪在二十三岁的样子。 由她来给温婉换妆。 温婉等她捣鼓半天,说好了以后,再拿了镜子过来照。 嘿,好家伙。柳眉只剩了稀稀松松几跟没形状的眉毛,白皙的皮肤成了黑不溜秋,以往平和的面容在此容貌下突显戾气。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应该是说换了一个人。温婉看着镜子里那个不认识的人,觉得太神奇了,真的,太神奇了。这比变脸还变脸啊 就这张脸,如果皇帝外公跟舅舅不知道的话,都不认识了啊。这古代的技艺真是太神气了。温婉问着,这要变成另外一个样子,能不能。那女子笑着说,没那么简单的。这么弄,是要hu费很大代价的, 过程非常复杂,所以非常难得这些人对着温婉说这是面膜,没跟她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制作的。 问得夏影对着她直甩白眼。她以为这东西是那么好得的,这连她都是第一次见过这么精细的东西呢 做好这些,一切准备齐全以后。温泉庄子上放了一个替身,温婉本人则是偷偷返回京城,悄悄入住了淳王府。 二十五:现实 下 狸粉红票支持。 贤妃这会也没心思去想着赵王妃的事。只是朝着养和殿里的方向看去“嬷嬷,你说,皇上为什么会放温婉出去外面一年。那年发生的事情,就算温婉怯弱了一些,心慈手软了一些,但是温婉只是一个女。怯弱和善一些又有什么关系。皇上就算再疼温婉,也不可能因为这些缺点就让他女扮男装。皇上就算真疼着她,以后给她找一个性格好脾气温顺的丈夫,合合美美地过这一辈也就是了。可皇上却将温婉放到外面一年。而这一年,你瞧瞧温婉这一年在外面做什么。连刀都敢动,杀人都敢了。连有着天下第一学院的海家学院都敢挑衅了。这个孩,哪里还有之前的怯弱与心慈手软。而且,回来后,再无之前的避让。虽然现在还不争锋,但是却已无怯弱之色。” 郭嬷嬷惊得手抖了抖“娘娘,这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姑娘家,竟然这么狠毒。而皇上,还比之前更宠着温婉郡主。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贤妃面里闪现过无穷的杀机“这就是我担心的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皇上这是要历练温婉,让她的心性变得坚毅,将她身上的心慈手软剥离干净。就如嬷嬷所说,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让她变得心狠手辣,又为什么要磨练她的心性” 嬷嬷听了半天,终于听出了一点眉目出来“娘娘你的意思,温婉郡主身上,有皇上看中的东西。”可是,只是一个小姑娘,讨喜一些了。 贤妃点头“不错,温婉身上一定有着让皇上看重的东西。叶而这个东西,必定关乎着朝廷,关乎着社稷。否则,皇上定然不会这样放纵着温婉。还将她带在身边养着。” 嬷嬷听了不赞同“娘娘温婉郡主就算去年在外名声显露。也无非就是能写诗,会下棋,会画画。其他也没什么了不得。” 贤妃的目光,透出重重宫殿,过了好久才面色有些灰败道“这事我也想过。想来想去,温婉真正拿得出手的还是她一身敛财的手段。温婉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从身无分文,积累了一百多万的钱财。这样的敛财手段,天下能有几个人做得到。之前我还嗤笑着她好财好到这个地步。原来这都是她迷惑我的一种手段。让我降低对她的关注。可事实上,得了机会,在知道皇上因为银钱发愁的时候,将这些钱财捐献给朝廷。她这一出手,就是全部的身家。与她之前表露出来的嗜财如命,有着天囊之别。我之前也有过疑惑。这么大笔的银钱不说她一个十岁的女。就是放在任何一个人,就算放在郑王身上,也会衡量考虑。而她却是一股脑地全都捐献出去。世上真的有视银钱非粪土的吗如果是名士,那些隐士也许有可能。而温婉,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这个丫头对钱的喜爱绝对不亚于任何人。而且她自小吃过这样的苦,更不可能视金钱为粪土。有封地的收入跟俸禄,也够她一辈的荣华富贵。如果真这样,真的视银钱为粪土,她也不可能去行商贾之事。做那等被人诟病的事。 嬷嬷点了点头“恩,这个,她是为了讨好皇上而捐献出来所有的银钱。” 贤妃目露深沉“这个我之前就已经猜测到了。但是,如今让我深思的是为什么一个明明好钱财的钱却可以对一巨额财产表现得这么无所谓,眼睛眨都不眨就扔了她好财却有偏偏对这么多大笔的钱财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这前后也够矛盾的。”说到这里,贤妃的手再次抖了抖。这说明什么吗这说明温婉有把握赚得更多的钱财。而且,根据她所表现出来的。就下三局棋,就赢得了上百万的银钱。这样的敛财手段,天下有谁能做到。 郭嬷嬷却是打了个冷颤“不可能的,娘娘,这绝对不可能。按照娘娘你这么说,一百多万眼睛都不眨的。还有能力赚更多的钱财。那什么叫才赚更多,难道赚十个百个一白多万两才叫多。那”说到这里,郭嬷嬷的脸一下刷得白了。说不出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骇人听闻了。可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又怎么能解释清楚皇上这么纵容着温婉郡主。但是,她打心里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贤妃说到这里,也猜测到了原因。无奈而又懊悔地说道“是啊。十个百个百万两,该是多少的银啊。那个丫头,到底藏了多少的东西。十个百个百万两这可是富国之才。如今朝廷每年的赋税也只有两三千万两,而边关与沿海的军费就占了百万两。朝廷如今最紧缺的就是银钱。而温婉,如果真有着富国之才。这也是皇上将温婉疼到骨里去的原因。甚至将他带在身边。而温婉真有那样的才学,那对郑王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助力。” 郭嬷嬷心惊胆颤的“娘娘,会不会,只是我们的猜测。事实上,不是这样的。郡主,哪里来的这等大才”富国之才,这富国之才岂是那么容易找的。 贤妃第一次面露困惑之色“那位高人,到底藏在哪里为什么花费了这么多的忍里去寻找,到现在还没找着。教导出一个温婉,就如此了得。那他本人,该是何等的厉害。”如果能找到这个人,能为她所用,温婉也就不再是威胁。 郭嬷嬷低着头,想了好一会道“娘娘,那我们把温婉郡主争取过来。让她帮助我们王爷。” 贤妃这会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这么疼着温婉,对温婉简直可以说是疼到了骨里去不仅仅因为温婉会做,而是温婉她身上有一个特质。这个特质就是温婉重情。,在温婉的眼里,情比任何东西都重要。郑王对她好,她就报以十分的心。皇上对她好,她也全心全意对待。在温婉的眼里,皇上不是高高在上,冷漠猜疑,掌控所有人生死需要仰望的九五之尊,在她的眼里皇上只是她至亲之人。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应有尽有,唯一没有的就是真情。而温婉对于皇上的这片发自内心的孺慕之情,对于皇上来说,你可以想象多么的难能可贵。只要不过了皇上的底线。她做什么,皇上都会纵容着。现在又发现她有富国之才,本身又不在乎权势地位,重情胜于一切。这么好掌控的人,也是皇上为什么会对温婉破格培养。” 嬷嬷今天听得太多,心脏一下受不住“那,就没机会了吗如果没有机会,要除了,皇上一定会雷霆震怒。”这话的意思,这样的人才真折了,对朝廷来说,就是一大损失。皇上雷霆震怒之下,到时候娘娘跟王王爷都逃脱不过的。 贤妃这会是真恼怒儿做事自行主张。这么大的事安排好,已成定局才告诉她,否则又怎么样会有这样的事“温婉小的时候受过的罪,性敏臧又脆弱。如果当年我儿没有利用她,而是真心对她。这个丫头,一定能为我儿所用。可惜,不说之前,就惊马事件,温婉这么精明,她一定怀疑这事与我儿有关系。只是一直在装傻,装成不知道了。后来又有思月的事,想要温婉帮助我儿,以温婉的性,基本没希望。” 郭嬷嬷想了想道“娘娘,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再难,也有法的。这事又不是绝对的没有回转的余地。温婉与郑王的关系虽好,但是与郑王府的人关系可不好。而且郑王这个人,也是一个极为冷血的人。我们只要想法,让温婉郡主知道,郑王只是要利用她,利用她达到当太当皇帝的目的。温婉郡主是重情,但是性也古怪。娘娘想想,那年温婉郡主为了一个小小的棋盘都能跟郑王府里的人翻脸。如果让温婉郡主知道了郑王不是真心对她,一直以来对她的好,都是为了利用她。娘娘,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越是重情的越是不容许背叛。以温婉郡主的性,知道郑王全是在利用她。舅甥俩人,定然是要闹翻了。只要他们闹饭了,我们也就有了机会。娘娘,你说是不是。” 贤妃听到这里,脸上终于展露了笑容,点了点头“多亏了嬷嬷的提醒。是我着相了,被温婉这隐藏的才华蒙了眼睛,一下失去的该有的冷静。 确实,郑王对温婉,一直都存着利用的心思。只要让温婉充分认识到这点,我们就有机会。” 郭嬷嬷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娘娘,当年那么艰难的环境我们都熬过来了。更何况,只是一个温婉。她再怎么聪慧,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只要娘娘真心对她,一定能为娘娘跟王爷所用的。” 贤妃听了这话,心情舒解了很多。看来,是该寻法了。纟未完待续 二十六:饭桶 淳王知道温婉几日都在闭门,叫人将温婉叫过来。对着温婉道“温婉,这是你要的东西。暂时就这么多,其他的还在搜罗着。”温妈拿着那些资料,仔细看。 罗家六老爷是个厉害的角色,能力出众,为人谨小慎微。要说缺点,就是好色了些,家里后院子姬妾有二十多个,外面还有很多相好的,还经常逛妓院。不过这个社会,有权有势的男人,这个再正常不过。除了这个好色这个,罗家,也不太平。 罗家的爵位在长房,如今的镇国公与罗家六老爷不是同母兄弟。 罗六老爷的母亲,以前是位侧室。这些倒不是让温婉奇怪的,让温婉奇怪的是镇国公比罗六老爷小二十六:饭桶了十六岁。之前的两位嫡亲的哥哥都天折了。资料说大房跟六房关系只是面上情,事实上两房关系非常的差,如今镇国公府邸里斗得厉害。罗家六老爷是赵王的亲舅舅,又有着贤妃,自己手段也厉害。 温婉越看下去,越觉得有意思。很诡异的是这位镇国公爷,在京城里的名声非常不显。堂堂镇国府的国公爷,却甚少在外露面。名声,温婉没听过什么名声,只说这位国公爷好象很窝囊。往日里有事,一般也都不发表自己意见。都是由着罗家六老爷做主。 而且资料上所说道的,这位国公爷有四位嫡子,天折了两个半。 为什么说两个半,嫡长子叫罗守勋,今年十四岁,虽然不通文墨,但武艺不凡,不出意外应该没有问题。还有一位,重病缠身,看着情报觉得是活不长的。 温婉看到那些传闻,笑了笑。国公爷这个爵位,而且还是世袭罔替,子孙后代永享富贵,罗家六老爷会不动心。而他在精明的贤妃跟强势的赵王两人的双重压力之下,旁边罗家六老爷虎视眈眈,那位国公爷在京城虽二十六:饭桶然说名声不显,两人差了这么大的年龄,最后却顺顺当当地袭了爵位。还好好地活到了现在。还保存了一个半嫡子。温婉要是相信他是个平庸的,那就等于相信母猪也能爬上树。温婉看到这里,也知道了。镇国公府邸里,也是鬼魅丛生,女人斗,男人也一样在斗1 有意思。 钟家,钟潜之行事老练,没有什么缺点。家里的子弟也都规矩得很,这个当家人治家很严。这个她就是想要动手,也是很难找机会的了。这个,还是暂时放着,以后找机会。找不着机会,就留给郑王舅舅吧 姜家,温婉看这个,想起几天前的事。笑了笑,继续看,大概也介绍了一些。姜家大房嫡长子也是一位纨绔,嫡次子倒聪慧,也有经商的才能。很得赵王的看重。不过,姜家既然为天下首富,不是有一词语叫,树大招风。 止亲王府,那不用说。如今的当家人皇帝都得叫一声皇叔,是皇族里辈分最大的。不过,温婉看着资料,倒是诧异了。止亲王府邸里三爷,是止亲王府里世子爷的胞弟。善谋,人为阴狠毒辣。可惜,让温婉觉得很恶心,这个人竟然是一个变态。专喜欢玩弄十来岁到十五岁之间的少年。看着资料上说每年都要玩死几个,这么多年下来,温婉看着那数目,触目惊心。打了个冷颤。 最后一位,赵王的心腹幕僚庄恒之。温婉奇怪了,这人真的很怪。在赵王府里呆了近二十年,竟然没有成家。更为难得的是,连个姬妾都没有,洁身自好,生活很有规则。温婉对于这样的人,自动跳过。这样的人,基本上找不出什么破绽。而且,这样的人,她可不敢去惹,惹了这样的人,倒霉的一定得是自己。 温婉仔细思索,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了姜家。姜家是赵王势力最弱的一方,虽然是天下首富,但是商人地位低下,而且,财富多有时候并不意味着,就是好事。 淳王看着温婉认真的看,眼睛在不停地转。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丫头,不会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对付赵王。那也太狂妄了。最后见她眼睛盯在姜家上面,倒是笑了。姜家,就是财富的象征呀这丫头自己有富国之财,莫非。 自从那天以后,温婉跟燕祁轩的关系好了不少。燕祁轩看着自己自从帮着黑木炭以后,那黑木炭对着自己笑脸也多了起来。燕祁轩心里感叹着,表弟以前肯定是被欺负的厉害。看来,以后还得多多看顾一下他,省得真被人欺负了去。 那可就丢了他的脸。 这天,淳王跟着温婉,带着燕祁轩到主院里吃饭。温婉吃了三碗饭,看得淳王目瞪口呆。他虽然之前就听说了管家回禀说着公子食量很大。没想到,竟然这么大。 淳王妃也是看得吓了一大跳。哪家的姑娘这么能吃,以后到婆家,还不被嫌弃死的啊不过,想着温婉的手段,最后把话咽回去了。 燕祁轩还不知死活地呵呵笑着说道“父王,母妃。你们现在相信表弟比我能吃了吧瞧着瘦瘦小小的,没想到,却是一个饭桶。”温婉对于燕祁轩的口无遮掩已经不感冒了。好好的一句话,到他这里,非得变个味。不过相处也有一个月了,温婉知道这家伙是有口无心,也没跟他计较。主要是他成年人的心态,否则被燕祁轩这么说,不得气得火冒三丈。 王妃皱着眉头说道“祁轩,怎么说话的” 冬青在一边解释道“这是我家公子觉得身体太弱,每天锻炼了。 所以,吃得也多了些。” 淳王见着温婉并不觉得丢人,反而很是开心。笑了笑,堂堂的皇贵郡主,以后就算嫁到婆家去,谁还敢为这个碎嘴。不过看着温婉吃饭,淳王觉得是一大享受。因为看温婉吃饭,你就会觉得,那饭菜特别的香,特别的好吃。连他都不自觉地多吃半碗。淳王这会终于知道,为什么皇帝特别喜欢领着温婉一起吃饭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下就到了二月中旬。这会天气已经回暖,京学堂开学了。京学堂是专供贵族子嗣及高官子弟念书的地方。尊贵程度仅次于皇宫里的上书房。 本来按照燕祁轩的身份,足够进上书房去念书了。可是燕祁轩被先生打了好几次,还总考倒数第一,弄得淳王很没面子。那些教导皇子皇孙的人,都是本高八斗的人,想让他们让步,门都没有。最后没办法,燕祁轩要死不活的,就是不去了。淳王爷没法子,对外的理由说是在上书房憋闷,对孩子不好。就把燕祁轩扔到京学堂去了。京学堂燕祁轩就是老大,那些夫子也因为他的身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 而在京学堂,燕祁轩有一个特别不对付的人,叫罗守勋,就是镇国公爷的嫡长子,镇国公府邸里的世子爷。他很不鸟燕祁轩的霸道,之前他是京学堂里的老大,可是燕祁轩来了以后,两人的身份,自然是燕祁轩高一头。于是两人起了嫌隙,罗守勋每每找机会肆意损他。当然,在燕祁轩嘴巴里,罗守勋也不是什么好鸟。 孩子间的争斗,自然是不可能找大人帮忙了。燕祁轩的武艺又比不上罗守勋,文斗,又比不过罗守勋找来的帮手,他的好友曹颂,所以每次争斗都是燕祁轩输,每次都弄得他灰头土脸的,是燕祁轩至今为止的人生唯一一大恨事。罗守勋是燕祁轩名单上的第一号仇人。第二号仇人,对于温婉来说,也不再生,止亲王最疼爱的曾孙,祁绍。 两人之间,好象也是因为什么事,而生了隙。这些人,对于温婉来说,算是熟人了。 这天一上学,罗守勋逮着他就给他出了一上联,让他对下联。燕祁轩当时以时间太晚为借口,说明天再来。等回去后,愁眉苦脸,温婉看着他那样特别的好奇,问了他,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就没理。都是一些小孩子无趣的玩闹。 不过温婉这会算是知道了,罗守勋虽然文墨不通,但是却非常喜好跟有才学的人结交。而且还喜欢舞文弄墨,所以才总是找着曹颂欺负着燕祁轩。每一次都把燕祁轩气得脸色发青。这次又是一样。 燕祁轩在一边生着闷气,想着才能不永远处于下风。旁边的贴身随从长顺在他耳朵边上嘀咕着:说表少爷出生名门望族,书香门第,想想之前出的对子连那些目中无人的学者都难住了。对付罗守勋肯定是小 菜一碟了。就是对付曹颂这个才名远播的人,不说赢,至少也能打个率手。这才让他燕祁轩眼前一亮。 “弗溪,表弟,你就帮帮我,就帮一次。就一次,以后你要做什么,我都听的,你说好不好。去,就得去,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绑了去。 ”当天晚上燕祁轩死缠硬磨温婉,威逼利诱磨了大半天。 温婉对着他似笑非笑,往常都是黑木炭黑木炭地叫,这会倒是叫着弗溪。叫得亲切,好象一家人了。 温婉看着他你一副不答应,我真会绑着你走的样。温婉磨得脑壳子都疼,最后没办法,温婉答应给他当帮手。 二十七:罗守勋 二十七:罗守勋 “黑木炭,黑木炭你快点,要迟到了。快要迟到了,要真迟到了他们还以为我们会怕了他们呢你别拖拖拉拉成不。”燕祁轩大声地叫着。一俊俏的丫鬟有条不训地给他穿衣着装。 说话间从外面走进一位头戴束发玉冠,齐眉光洁;身着象牙白袍子,登着青锻粉底小朝靴;面容黝黑,一双杏眼炯炯有神。腰间别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滕花玉佩,春上时节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特别拉风的一少年。旁边跟着一个面容平凡的年约二十岁左右的男仆。 此时丫鬟还在给燕祁轩套外套,另外一个丫鬟端着水到他嘴里。边穿衣服边涑口,手忙脚乱了二十七:罗守勋一会,才穿戴整齐。 温婉看着眼前的燕祁轩:头戴紫金冠,冠上面镶嵌了两颗硕大的东珠。身着玄色刻丝藤纹云锦袍,腰扎缀着蓝宝石的青色腰带,下着红绸裤、青面雪底小朝靴。手上戴着一串佛珠,腰间吊着一个五彩香囊与一白玉羊脂挂件。 本来就肤如凝脂,面如冠玉,眉目如画。这么一通打扮,更如神人一般俊逸。 温婉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家伙,这家伙真是漂亮啊。这么想着,大脑不受控制,垫起脚尖,一双手不由去捏着那的脸蛋,心里暗想着,那潘安最多也就这样了。可潘安已经成为了一堆土,这个,可是活生生在眼前啊。不捏上两把,太对不起她。 “黑木炭,你干什么,你又发痴我可警告你,我不喜欢男人的,我只喜欢女人。你要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非得把你一双手剁下来不可。”燕祁轩见温婉摸自己脸,换平常可能也不会多想。可现在那眼神色眯眯的。当下恼了,拍开他的手,大声地叫了一声。 温婉被他这么一吼,吼回神了。对于刚才的做二十七:罗守勋法,讪讪的,不敢再抬头,将手里的折扇打开,试图转移注意力。屋子其他丫鬟都在偷笑。这表少爷,还真是一个活宝。冰琴则是皱眉不已。 温婉见着两丫鬟在那笑,扇了一下,冷得哆嗦了一下。才恍然现在是二月的天,还冷着呢心里叹气,自己的名声算是全没了,咳,都说美色迷人心智,看来确实是不假。转了身逃也似的出去了。 “不许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警告你,我是爷们,我是纯爷们,我可不玩那些龌龊的东西。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有什么肮脏的想法,我非让你吃排头。听见没。”声音叫得挺大,可是明显气力不足。燕祁轩怕说太狠了,温婉不理人甚至掉头转身走了。那他就麻烦了。 旁边几个丫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低着头偷笑。他们也知道世子爷长得好,可是这么明目张胆吃世子爷豆腐,还是第一次见到。 温婉正走出外面,看着外面一片好阳光,心情非常之好。等再见紧随其后的燕祁轩。温婉就不乐意了。你说你一个男孩子长这么漂亮做什么,不存心引我犯错嘛刚要不是他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他至于丢人丢份嘛难怪有人说,长得好也是一种罪。 也是这个家伙命好,要是生在普通家庭里,长得这么妖孽,铁定要被人卖去当小倌。不过转而想想,这个社会,不管是男是女,只要长得漂亮又没足够的权势保全自己,都是一种灾难。好在自己只是清秀,要不然,当初可就得进狼窝,那可就倒霉了。温婉第一次对于自己的相貌,很是满意。 淳王世子燕祁轩,对温婉不是一星半点的生气,那是超级愤怒跟恼火。他这会很想让温婉认识到,他是纯爷们,不是那啥的。 两人刚进学堂,就碰见两派的人正在对侍。看到燕祁轩,其中一派的人全都蜂拥而上,站在了燕祁轩的背后,显然是一个阵营的。两派的人在那里叫嚣着。 温婉看着对方为首的人,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头上带着束发的簪子,有意思的时候那簪子,是刀形;穿着一身五彩江绸貂皮大衣,手上带着一个宝石戒指,腰间配着一块圆形玉诀,挂着一个无彩的香囊。长得一张国字脸,身材高大威猛,其他温婉暂时还看不出来,但那倨傲的神态跟燕祁轩如出一撤。 罗守勋很得意地看着燕祁轩,问着,是不是可以开始了。燕祁轩转头看温婉,温婉正不知道在神游什么。 罗守勋见着燕祁轩没反对,张口就来“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燕祁轩听了换转头推了推还在神游的温婉“黑木炭,他把你名字故意拿出来对诗,那家伙是在讽刺你,你可不能丢人。要不然我饶不了你。知道吗” 温婉看着燕祁轩,不由好笑。这只是巧合好不好,就算不是巧合,这事也能被他编排,也真亏得他为了挑动他出力,这样借口也能想得出来。也真够可以的。 看燕祁轩这边又没人应,罗守勋呵呵直笑。燕祁轩看着温婉,满含警告地。 “说了你不学无术,你还不承认。对不出来就直说,下月的骑射比赛,再见真章。”罗守勋特别得意地,鼻孔都翘天上去了。 “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粗糙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燕祁轩一众喜。另外一边的人,脸色却很是难看。 温婉心理其实对于那位喜欢卖弄的罗守勋,很好奇。不懂文墨又没关系,可为什么又偏偏那么狂热着文墨呢这可不自相矛盾。 罗守勋听了这话,顺着声音发现燕祁轩旁边还站了一黝黑的小少年,大声问着这谁。 燕祁轩很得意地拉着温婉到身边“这是我表弟弗溪,我表弟可是江南有名的才子,以后,不要再想仗着有曹颂来欺负我们” 温婉翻了翻白眼,曹颂,不就是传说之中想要与她定亲的人。有机会得见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连皇帝外公都能刮目相看的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真是个好的,可以考虑。 四维罗马各骆罗上骆下罗骑骆罗守勋朝着旁边一人看了,忙又说了一个上联。 温婉还在这边想着自己的东西,就被这声音打断了。要是不被打断,很怀疑是不是继续往下想了。不过如今看着,这曹颂,还真是第一人选,瞧着这时代的读书人一般都是很清高的,不屑于粗鲁之人相交。可他却能跟罗守勋这样的人相交,就这可以看得出来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恩,加一分。 言者诸豕者猪诸前猪後诸牵猪温婉不想说话了,怕被看出来。看着冬青,冬青让取了纸笔。自己写出来。其他人见他写,也都赞同。要不然,那声音,真的好难听。 两边来回对了两次,都能随口应着。燕祁轩很得意,然后说着“罗守勋,总不能一直都是你们出对字,现在由我们来出。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话落,另外一边很快就对了出来。这边出了好几个上联,那边就很快对出来了。燕祁轩看着不像样,自己这边就靠一个弗溪撑场面,怎么样也要压倒他们的气焰,求救地看着弗溪。 “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这个,可就有些难度了。一下,就一群小男孩给难住了,半天,都没人对出来。 温婉有些不耐烦了,都是一些小屁孩子没事闹的。要是有事,没饭吃,看他们还有没有这么闲。看着燕祁轩还不动的,用着手里的折扇敲了一记燕祁轩。 罗守勋看着温婉,粗着嗓子问道“喂,你到底是谁喂,你为什么不说话” 温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粗着嗓子道“你要我说什么。”那声音,听得所有的人再一次皱着眉头。有几个甚至还捂了耳朵,打了个哆嗦。 罗守勋听到这声音,原本不爽的感觉也没有了。这人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难听了。呵呵,真是太难听了。 燕祁轩见着今天终于赢了一个回合。得意地叫了自己一帮的小弟,回了学室。他的桌子很长,搬来一条凳子就好。温婉跟他共用一套书籍。 夫子进了教室,看了一眼,也没有在意。这里都是京城权贵人家,并不需要多有才华多能干去博取前程。大多都是纨绔,只知道吃喝玩乐。好学的,不会到这里来。所以,比海家书院的学习气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里溜嘘斗狗,打架斗殴,是经常发生的事。夫子们都已经习惯了。也不管。 温婉仔细听着夫子的讲述,夫子讲述的是四书五经里的中庸:“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内外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 听了一会,燕祁轩呼呼睡着了。温婉抬眼一望,有三分之一的人睡着了,三分之一的人在做小动作,还有些人在那遨游太空。真正认真听讲的没几人。夫子也不在意,认真讲学就是了。ro 二十八:京学堂 二十八:京学堂 “你是刚进来的学生。更新快”夫子问着温婉,这个小男孩很认真地在听讲课,一丝不苟的。并没有因为大部分不听而慢待。 “学生江守望,字弗溪,拜见。”弗溪在站起来的时候,推了推还在梦游的燕祁轩。站起来做了自我介绍。 “他是我的表弟,从江南这里看望我娘的。听说京学堂里的老师文才博众,想来见识一番,夫子,我这位表弟很有才学的。你可别让他失望啊。”燕祁轩睁开惺忪的眼睛,在一边帮腔。 “呵呵,坐下吧难得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好学,以后可要努力。”然后特意望了一眼咋乎的白字燕祁轩,意思是可千万不要学他。 温婉点了头,坐下了。认真地听讲,夫子讲得其实挺不,温婉听得仔细认真。一堂课,过得非常快。下课的钟声一响,燕祁轩立即就起来了,收拾一下仪容,潇洒地带着弗溪出去了。 “你这是逃学。”现在才巳时过半,还有一堂课呢 “这有好学的,看到书我就头大。我们去闹市上,那里好玩。”跟随的几个侍卫好象已经是见惯不惯了,不出言规劝,只是紧身跟随。温婉就跟着他七拐八拐。 走到半路,警告性地问着“说,到底是去哪里你可别告诉我,又是去青楼或者赌场。” 燕祁轩忙摇头说着“不是,不是。” “大爷,你来,请,快请。小月,快来,兆大爷来了。”一个脸涂得跟猴子屁股的,张开腥红的大嘴,大声的叫着。温婉看了一眼,一哆嗦了。然后抬头看去,上面写着春意楼。 春意楼,温婉在听八卦当中是的。京城里最红火的ji院。弗溪看着那名字,怒了。这个混蛋,上次推了他一把还不记事。这么小就天天惦记青楼,这个王八蛋,竟然还敢带来青楼。刚才问他,竟然还说不是。虽然男子装扮不要紧,可是要是将来是女子,还男扮女装跑青楼去逛,可不就给惹事。铁定会被逮了。 “不是,不是我要来这里。是罗守勋那小子,说看上了春意楼里的一个姑娘。那姑娘听说长得,跟天仙似的,我就想去瞧瞧。就瞧瞧,又不会干。还有,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想着,你刚才帮了我,我也该要又所表示,既然你喜欢漂亮的少年,我就想到一个好主意。我跟你说啊,这里的小倌倌长得都很漂亮的。要是你在里面看中了,不管看中了谁,只要你中意,我帮你赎回家去,让他每天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虽然你现在还小了点,但是可以提前预备不是趁现在调教好了,到时候要用的时候也就不急了,有的用了。我跟你们说,这里面训练出来的小倌倌啊,那身段,那样貌,还有那技艺。”燕祁轩呵呵地在那炫耀着。 温婉开始听见他说,示意旁边的冬青帮他转述话,但是冬青不动。温婉看着他喋喋不休地讲个不停,拿着随身携带的马鞭,朝着燕祁轩抽去。温婉的鞭子功夫可是不的。旁边的侍卫吓了一大跳,好在反应快,第一挡在了燕祁轩前面,生生受了一马鞭。温婉看着再打不上,扔了马鞭子了,回到王府,告了燕祁轩一状。 “胡闹。”淳王燕祁轩带了温弗溪去京学堂,气得大骂了燕祁轩一顿,还打了他五大扳子了。燕祁轩疼得趴在床上叫囔着疼,疼疼。上了药,燕祁轩是温婉告的状,恨得牙根痒痒,竟然敢告爷的状。一个大男人的,总学,行小人性径。鄙视之。边鄙视之,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对这个黑木炭恨极。他老爹可是从没打过他扳子。这次是第一次。都是这个该死的黑木炭。 温婉还不,以为是带去ji院才被打的呢要,非吐血三尺不可。不过要,也明白为燕祁轩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 “尊贵,除了傲气,还包括气质、才学、品行,所以,我打算偶尔去京学堂串串学。”温婉在一张洁白的纸上如是写着。 “不行,绝对不行。”开玩笑,一旦传出去,到时候还不得受所人的非议。这个宗正的位置都得挪移。 “只是偶尔去玩,不是要去那里学习。你要不同意,我到时候去就是了。”温婉的态度很强硬。 得,你去,到时候还不是要找到燕祁轩头上。淳王气结,只得无奈地说让他考虑考虑。 “江守望,你就是个小人,还才子才子有打小报告的,才子有背地里告状的吗小人行径,我看不起你。”燕祁轩被人扶着到白玉园,对着温婉一阵咆哮。 温婉正在打拳,被他吼了大半天没再继续了,这才慢悠悠地掏了掏耳朵,说道叫够了没没叫够继续,要是完了,我得睡觉去了。今天累了一天了。” 燕祁轩听了,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气结。真想爆打他一顿,可理智还是让他控制了。再者,他现在就是想打也打不着啊。而温婉,却是真的回房睡觉去了。燕祁轩看着温婉的背影,就觉得这是个灾星。 “从今天开始,我跟你绝交,哼、哼。”燕祁轩对着温婉的背影叫着,怒气冲冲了。 温婉转了转眼睛,没在意。心里还在琢磨着,也不这次去京学堂,外公跟皇帝舅舅会不会答应。不过,温婉在京学堂一天,就了很多。那些,不是别人能教导的了他的。那些,要靠的体会与感悟。所以,她是一定要去的。 “她要去京学堂,她想去就让她去,这个孩子难得任性一次。以前小时候受得苦太多,的那几年我也不在京城里,肯定也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一直都压抑着。她现在想做就让她去做,说不定心思一放宽,就能散了心底的郁结,哑疾也就能好了呢”郑王听了,点头应了。淳王很无语,本来是让他来做说客的,这下倒好,还被成为游说的对象了。 “你放心,不会有人怀疑的。等她玩够了,报个病亡消失就是。而且,不还是个孩子,有关系,到时候,你就当不了。”郑王摇头说着。 能多跟人接触,不要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心野才能开阔。也才能散了心底的郁结,心病一好,就能把病治好。那他,也能了了一件心事。要是,温婉觉得能不能开口无所谓,不会不会让郑王郁闷得想揍她一顿。 “这不,给找事吗”。淳王很郁闷。却还是一一去安排一下这些事情,临了,还不忘记去皇帝那报备一声。 “想玩,就让她玩个够。就算被人,也没大不了的。到时候也不过一句孩子心性。这孩子,太静了,也太软弱了。她现在既然有兴趣,就让她玩个够。瞧着你这出的主意还真是不赖,才几天,就看着这丫头玩出这么多花样出来。呵呵,倒是看看他还能玩出花样出来。”皇帝也是不在意温婉要去学堂的事。 这孩子太安静了,不像是个孩子。就如郑王所说,好象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这些,真的很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留下的阴影,所以,才会小小年纪,跟个老人家似的。这会难得看到她跟着燕祁轩才几天,就惹了这么多事,可见本质也是个活泼好动的,只是一直被压抑着。所以,皇帝就给纵容着。 有了皇帝的这话,淳王心里安心塌实多了。以后温婉闹出事,也不关他的事情了。有着皇帝在上面罩着,温婉就是闯再大的祸,也不怕了。咳,他没想到,皇帝竟然这么疼着纵着温婉。大家还都说温婉失宠了,有这么失宠的郡主吗 京学堂 “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燕祁轩一到京学堂,罗守勋立即窜了出来,嘴里还不忘记念叨着词。 燕祁轩看了周围的一群跟班的,没一个人应。这边的气势完全被他们全都压了下去。不禁有些后悔跟黑木炭吵架放出狠话。 接连三四天,憋屈得他不行。而他的小弟都叫着,让把江请,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哪里他们老大是有苦难言。 这日燕祁轩磨蹭到白玉园,看着弗溪在那悠闲地看书,旁边还有冰瑶给他撩茶,惬意得很。燕祁轩坐那半天,都没开口。 “有事就说,不总说是爷们,这会倒是像娘们了。”温婉嗤笑着。燕祁轩这才别别扭扭地,说请他帮忙的事。 “好,你吧。”痛快得让燕祁轩以为是在耍他。 “告状确实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你才十三岁,总惦记去那地方不好,以后还是少去。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温婉好笑道。会真他计较。不过就是冷冷他。 “好,既然你已经深刻地反省过,我也不跟你生气了,更不惩罚你了。只要以后不再告小状,我们还是好。”燕祁轩咧嘴笑了。 温婉看着他灿烂如桃花的妖孽样,忙转过头去。心里暗暗说着妖孽,妖孽啊,我真想捏捏啊,真是,会有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小男孩啊,这要在现代,肯定能成为超级巨星的。” 第二天就跟着他一起去学堂了。到了学室。等听完讲以后,就看见罗守勋在外面等着一行人。 “喂,你叫江守望是吧无不少字加入我们,不要跟那小混蛋混在一起,那小混蛋除了侍强凌弱,做不行。跟爷混,爷我饱包管你吃好的玩好的,还不用受气。你要不去外面打听打听,我罗守勋的诚信,绝对是上好的。”罗守勋拍着胸膛大声叫着。 “世子是我哥哥,能背弃他,投靠你呢你拿我当人了。好吃好喝,留着给你的小弟,我可不稀罕。”说完,扬着脖子,像一直骄傲的公鸡,夹着他的青色小书包,走了。 燕祁轩听了直乐呵。非常高兴地跟上了温婉。对于温婉昨天的告状,闹得那些个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就一傻子,你还以为燕祁轩真会把你当弟弟看待。现在他要用你来对付我,等用不着你了,或者你没用了,就会把你当成条狗来看待。再要不了两天,就会把你不扔哪里去了。到时候,可不要来求我。”罗守勋恨恨不已。燕祁轩喜新厌旧的大名,整个京学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温婉示意旁边的冬清。哪里,这个家伙根本就一个字都不敢说。咳,这家伙,关键时刻,也是一个靠不住的主。 燕祁轩特别感动地说道“黑木炭,黑木炭你真好。” 温婉看着他的样子,有些酸。这个孩子,估计本质也是被人孤立了。要不然,她都没做,就会觉得她千好万好呢。倒是安抚着对他笑了笑,表示之前的事情他都没放在心上。只是以后行事要有分寸。现在才这么小,天天想着去ji院,像话。 “好,我听黑木炭的。以后不去了。”燕祁轩立即接口道。 温婉倒是没介意,冬青不干了“世子爷,你这也太没诚心了。要不就叫我们名字,要不就叫我家的字。你黑木炭,黑木炭叫的,哪里看出来你有把我们当弟弟看吗”。 “好,表弟,我以后就叫你的字,叫弗溪。我还没字呢。那叫我好”燕祁轩有些为难了。 温婉哭笑不得“世子爷,你比我家大,自然是叫你哥哥了。要叫你的字,那不证明我家没礼数。”燕祁轩点了点头。也就从这天起,黑木炭,正式成为了。事实上,也就只有燕祁轩一个人叫,别人当着面也不敢这么叫温婉。 二十八:京学堂 二十九:曹颂 温婉在京学带,每次都认真地听讲八泣甲的夫牛,连白五经都只是讲一些基本的。主要讲的都是国策,政论,时事。温婉理解,因为在读的都是有功名人家的孩子,基本上都不需要科举,到时候捐个官什么的,也一样能入官场。所以,这里,讲得其实都是一些官场之中的弯弯道道,主讲人际关系啥的,让学生增长见识,还有交友。要知道,在古代交友,也意味着是以后巨大的人脉。 温婉为了怕人看出破绽来,在京学堂表现很孤傲。除了跟燕祁轩说话,其他人都是不理。对于燕祁轩的一干小弟,也是不屑一顾。高傲以及目中无人的态度让人看来很火大。不说罗守勋一众人,就是燕祁轩手下的人,也全都看不惯他。 偏偏燕祁轩就爱吃她这一套。那些个小弟很是看不习惯温婉的作派,但是现在温婉在他们的心目当中,那就跟军弗一般的地位,虽然看不习惯但也还是比较敬佩。人家拽是拽,但是人家肚子里有料,有资本拽啊。你就是想拽也拽不起来的啊。 上课老临提问,冬青虽然在旁边守着,但毕竟学识有限,不可能回答出完整的东西出来。温婉怕露馅,就学燕祁轩,一字也不回答,就跟根木头站在那。让先生感叹两句,再也不点她了。 “江守望,今天我们聚会,你跟我们一起去吧。”燕祁轩手下的一个小弟试探性地叫着温婉。 温婉看了他一眼,继续走自己的路,根本就不理他。燕祁轩在旁边想去,但是温婉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可是满含警告意味的。上午可是说好了回去要练特术的。燕祁轩迟疑了一下,要是又怕被这家伙说不信守诺言,他以后更的得矮一头了。温婉在相处之中,已经发现这小子,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所谓抓蛇捏七寸,她就逮着了燕祁轩这个弱点。果然,燕祁轩老实地跟着温婉上了马,回家了。 回了家,梳洗一番后吃晚饭,吃完晚饭消食,接着练字。温婉现在天天练的是草字。写得也挺不错,毕竟也练了这么多年了。她以往在郡主府郝里,一天练三个时辰,一个时辰右手颜体字,一个时辰左手茸字,一个时辰练正体字或者梅花小篆。当然,上午跟晚上分开练的。四年来,也算是小有成绩了。 燕祁轩之所以能成为老大,下面领着一帮的小兄弟。那是因为他出手阔绰。可现在,开学都一个月了,都还没跟他们一起玩过几天。自然,很多人按耐不住了。 “弗旗,晚上一起吃饭去。我请客。”温婉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知道肯定是跟几个纨绔一起去的。没兴致。很干脆地拒绝。 要是可以,他当然也想体验一下纨绔的生活。可是先天茶件不允许啊 燕邪轩见他不去,也没兴致了。父王已经放下话来了,表弟在的日子,他都要跟着表弟一起,不允许离开。否则,他不仅零花钱一分都没,还得去跪祖宗牌位,他上次可是跪过的,那里面又冷又清寒,每天还只有一只馒头一杯请水,饿都要饿死他。他相信他父王说到做到。再犯,可就得跪三个月了。那日子,不是人过的。所以只得作罢。 温婉问着冬青最近可有什么八卦消息。冬青看着温婉,迟疑了好半天,温婉很诧异,问着”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冬青懂得唇语”公子,你还记得那东正微吗这才一个月,就从京城里第一捕快,沦落为逃犯了。” 这个八卦不错,估计该是有重大事件发生。冬青见着就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怪,那天还好好的。可是最近却是在谣传那东正微面上正义凛然,其实内里邪恶不堪。听说还奸,淫了好些个良家女子。这次他将罗六老爷的宝物偷天妆日,被发现了才东窗事发。你说,上次我还夸赞着他来着。哪里知道,这才一个月,看人还真不能看表面。” 温婉眼里闪过疑惑,她眼光应该不会这么烂的,那人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奸邪之人怎么会这样呢,不过很快丢开不理了。管他有没有内因,跟自己又没关系。八卦,只是让自己多了解了解一些信息。 温婉偶尔也会去上上学,他去上学,完全就是打普油的。平日里都在府郝里练马术,还学射艺,闲得无聊就去街市走走。坐在茶馆里,听着大家说的八卦,也挺有意思的。 因为运动量大,温婉每天都要吃三大碗饭。一次吃饭的时候,温婉吃了三碗半,淳王看着大胃王的温婉,虽然他早就知道,但还是忍不住轻笑道”守望啊,我真怕你把我家吃异啊” 温婉没理睬他,只是望着又在添饭的燕祁轩。淳王看着自己儿子也吃了三碗,淳王很是得意。儿子能吃是福气啊。厕娘说了,最近世子爷好伺候多了吃饭都没以前那么挑剔了。而且,燕祁轩除了早上没有跟温婉一起去跑步,那会他是死活不愿意起来,其他时候,他只要在府郝里,基本都是跟温婉一直行动。 这日,京学堂里一个月一次的骑射比试了。燕祁轩头很疼,他的骑射技艺还不错,可碰上罗守勋这个精通骑射的,那就是只有在后面排队的份了。以前比赛燕祁轩每次都输。从来没赢过。这次怎么样也不能输得太难看。要不然在黑木炭面前,他可就丢大脸了。 这日,燕祁轩装扮一新,头戴盔甲,穿着玫瑰紫挂面儿的玄狐背心,脚下一黑色皮筒靴,手握一根银色皮鞭。本来就貌若潘安,这会英姿巩爽,看得温婉眼睛都直发光。 “弗旗,这这是什么意思”冬青低着头,不敢立即接话。 一会忙在旁边说:“世子爷,我家公子说,你这么英姿巩爽的,肯定能赢。他支持你,小的也看好世子爷。” 燕祁轩一听温婉的话,笑得特别的开心。雄赳赳气革昂,充满信心去了校练场了。温婉看了一眼冬责,这家伙,总是歪曲自己的意思。不过,看在他这么重视这次比赛,这次就顺着他。 “公子啊,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化比陛色巩游丑表达这样的话呀要是被世子知道,奴才一定吃不呼境着走。”冬青哭丧着脸。刮才温婉说燕祁轩长得太漂亮,不用比骑马,干脆比美算了。 温婉笔画几下,意思是,他不高兴你就不要说,按照刮才的也不错。我又没让你一定要说我表达的话语。冬青低下了头,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这边温婉赶紧着追了上去,跟着燕祁轩一起来到了比赛场地。 ““哼,今天,你还是一样要输给我。”罗守勋非常自傲,信心满满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光彩。 ““哼,鹿死谁手,现在还未可知。”燕祁轩虽然知道自己胜算不大,可是这股不服输自信满满的态度,还是很让温婉佩服。 温婉想到这里,却是一怔,这,莫非就是淳王所说的,自己缺少了那部分东西,傲气与自信。自己都没把自己当成郡主,其他人,又怎么会把你当成郡主,当成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皇家郡主呢 “阁下就是江南望族江家的才子江守望,江公子”一个清新俊逸,光华内蕴的少年浅声问着温婉。 温婉转头看了他一眼“心了赞叹一声,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一看这全身的书卷气质,就知道是个满腹才学的少年。最让温婉称赞的是,这少年还是一位内敛不娇纵,谦虚温和的人。温婉对这少年郎的第一印象,极好。心里琢磨着这谁家的少年啊。教养得这么好的。 “你好,我叫曹颂,是守勋的朋友。你给的那对联很有意思。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曹颂很谦和地说着。 温婉心里一愣,这还真是,巧啊知道是曹颂,自然是要认真仔细打量一番,曹颂比她大三岁,今年虚岁十四,大概。未身高,穿着一身豆青色长袍。温婉看到眼前的曹颂,想起一句古话,君子如玉,明玉如水。 看着这样的曹颂,温婉还是很满意的。也明白了皇帝外公为什么会属意这个曹颂了。长相不说,这长相绝对拿得出手;才学早就扬名,温婉是早有耳闻,就是这为人处事,也是极为不错的。至少温婉看得出来,他是真诚地希望与自己当朋友。 这个少年一看就是优质品种。才情为人处事瞧着都好,就是不知道性情如何。皇帝外公眼光还真是不错,不过,温婉保估着可干万不要跟她那便宜爹一样,是个耳根子软的,听女人话的,被旁人说两句就左右摆动心思的。如果品德也是好的,也是心思正的。那这个曹颂可是不管样貌,才学,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的。 恩,第一印象极好,现在看着不错,可以考察考察,要是品性也不错,也不是个耳杂根子软的,也没心上人的。那等满了十五岁,就跟皇帝外公说说,反正到时候都是要嫁人的。这古代都是盲婚哑嫁,很多都是婚前不让见面的,十八岁以后不嫁,父母还得获罪,反正她是铁定要嫁人了。嫁谁不是嫁,嫁一个顺眼的性情温和的也不错。 到时候赐婚,得了责便,跟着游山玩水也是不错的。 估计温婉怎么都想不到,在皇帝的心里,在郑王跟淳王的眼里,她其实已经真正被格上皇家这两个字了。 温婉看着这样优秀的曹颂,心里也闪现出一个疑问。就当时的幅况,因为她跟皇帝是一家人,自然走向着她了,这可以理解。但是曹根,身为户部尚书,这可是天官啊天子近臣的说法,六部尚书都是这么称呼的为什么会那么早就属意于她呢这中间要是没有猫腻,打死她都不相信。她可没这自信,自信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物。凭什么让曹根在明知道她有哑疾,可能影响以后子嗣,还会主动上门提亲的。也不知道曹根在算计什么。说不定,要真跟赵王他们扯上关系,那他就倒霉了。恩,现在可以暂时不考虑,可是事情一过了,就必须认真对待。否则,到时候可会出大麻烦的。她可不想一辈子被麻烦缠身。 再者,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极为聪明的。见一次两次可能发现不了。但要真是做了朋友,时间长了,肯定会被他看出端倪出来了。自己出来放风一年不容易,还是不冒险了。 在一瞬间,温婉权衡了利益得失,使劲抽搐了下鼻子,一副不感冒的样,对着曹颂冷淡地说了句”没兴趣。”跟随在曹颂身边的几个小伙子,估计是他粉丝,非常气愤”什么玩意,你以为你是谁,不就出了一破对联,还真以为自己是少年天才。一只黑包子,不,应该是黑木炭。” 温婉听见他们这么贬斥自己,心里有些恼怒。冷冷地扫射过去,阴冷的眼神很是恐怖。让这些十三四岁年轻轻的小厮一碰着她那杀伤力极强的眼神,全都缩回去了。 曹颂看着温婉蒂去的背影,有些失望,其实他是真心想跟江守望当朋友的。能找到一个志趣相投,才学相当的朋友,是一件非常团难,也是需要缘分的事情。 “守勋,这个江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瞧着她好象认识我一样,一直在打量着我呢”曹颂等人走后,轻声问道。 罗守勋摇头,大着嗓门道”不可能啊,我特意派人去打探过了。这江守望今年十岁,父母双亡,如今就制一个妹妹。在家里过活不下去,只得投奔他的隔房姑母,就是淳王妃,听说才情了得。以前从来没有到过京城的。不过,那家伙看着很傲,比你那个尹佑熙的还傲。” 曹颂笑道:“江公子就算傲,也是有资本傲的。我瞧着他才学挺好的,你也别跟他们闹了。要是有机会,我还想跟他做朋友呢”能找到一个兴趣相投,才情相近的人,是非常难的。京城里也有很多名声在外的,但大部分都是吹出来的,并没有真材实学。可是这位江公子不一样,他看得出来才情肯定是一等一的。未完待续。 三十:释然 “上场了,大哥,加油啊。一宝要赢过淳王府世子,唐那个黑小子自抽嘴巴,让他狂,狂得没边了去。”罗守勋的跟随者扯着嗓子叫。生怕旁边的人听不见一般。 “好,没问题,我一定赢了他。”罗守勋豪气冲天地叫着。那语气,充满了自信。好象他手里已经拿了奖杯。 “罗守勋,加油。罗守勋,加油。” “燕祁轩加油,燕祁轩加油。”两边的拉拉队,在那叫得热火朝天。有几个甚至跳了起来。 温婉站在他们的中间,耳朵都要震聋了。但她并没有皱着眉头, 反而看着场地上充满激情的人们,心里有一种东西想要破土而出。 “叫啊,守望师弟,你干什三十:释然么不说话啊。给老大叫加油啊,叫啊。”旁边的一个少年,看着温婉在那发呆,拉着他大声地叫着。温婉认识这个人,是燕祁轩手下的一个小弟,为人还不错,就是有些油腔滑调。他见着温婉不说话,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温婉对着他笑了笑,再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是,他不能叫,要不然喉咙会痛“呵呵,我一时太兴〗奋忘记你有喉疾。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那小子,拉着温婉的袖子到前面“守望师弟,虽然你不能大声地叫出来。但也可以为老大加油。”一上手朝着场地上的人大力的挥动。 温婉看着他,笑着学着他的样,为朝着场地的燕祁轩加油。再听到旁边喧闹的加油呐喊声,温婉心里很兴〗奋,仿佛他也同周围的人融合在一起了。 温婉意识到这一点,先是一怔,再看着周围的人,想着这几年经历的种种。再看着场地上充满了活力与热情,不知觉的受到了感染,她释然了。 温婉看着场地上的人。笑了。他如今是平温婉。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做什么一定要活三十:释然在前世的阴影里。前世已经过去了,现在她是平温婉,不是温婉。为什么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孩子。做什么因为顾忌,就要活的那么憋屈,那么窝囊呢有什么好怕的呢反正自己现在还是孩子,就算做错事,也还小,有人原谅,理解,有人撑腰,怕什么。她再不是曰前那个孤苦无依,没人疼没人爱的人了。 她现在是平温婉,再不是上辈子那个家人不喜的孩子了。如今的她,有天下之主的外公宠着,有着郑王舅舅疼着,还有老师关爱着。她身边有这么多关心爱护她的人,她不需要将自己缩在自己的壳里。不能就因为心里存了疑惑,就因为上辈子所受的伤害,不能因为上辈子留下的阴影,就让自己也如上一辈子那样活着。如果因为害怕,就要推拒掉所有关心爱护她的人,还是一直将自己缩在乌龟壳里,那她再活一次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老天真的就这么残忍,就是为了让她再来经历一次痛苦的。 人活着,快乐与痛苦,其实都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它与际遇并没有他大的关系。上辈子过于执着地要让自己好好地活,其实活得并不开心。往事如烟云,就让上辈子的记忆,随风散去。她这辈子是平温婉,是大齐朝的皇贵郡主,再不是上辈子孤苦无依的温婉。上辈子压抑自己的东西,留下来的阴影,该要全都抛弃了。 人生在世,有得就有失,有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就算皇帝外公跟舅舅真的有自己的算盘,但是他们不会害自己,也不会抛弃自己的。 就如这次的事,在这个世界,女子女扮男装,本就是惊世骇俗的事情。如果皇帝外公跟舅舅不是真心疼爱她的,又怎么会让她做这等着人话柄的事情。 温婉想到这里,露出真正的笑容出来。是她自己着相了,被上辈子接连的背叛着相了。她既然用了真心去对待皇帝外公跟舅舅,他们也一定会用真心来对自己的。就算他们真的要用到自己,只要不过分,该出的力还得主动出。不能因为这些防备,就将所有的人都推在外面。她再不要感受着世间就只剩下一个人,一个人的世界,太苦也太孤单了。这辈子万不可再重蹈复撤,她要真正开心快乐地过好每一日。 退一万步说,难道就因为担心这些,所以就要一直防备。一个人龟缩在壳里生活吗不要,她再不要过那样的生活。她现在是一个孩子,就该如校场上所有的少年一般,应该是活力扣射激情飞扬的年龄。她不要再沉浸在过往的悲伤里。人生提她自己的,这辈子也是老天对他的恩赐,她再不要过跟上辈子一样的生活。 她如今有这个资本活的畅快淋漓,既然能活得潇洒,为什么一定要压抑着活。不管将来如何,至少在现在,他能开心快乐地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这么想着,温婉一直压抑着的心情,豁然开朗。看向四周,感觉就连树上的叶子,都在咧着嘴巴对着她笑。一直响荡在而边边上的加油声,温婉也觉倍加亲切。 温婉想通了以后,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那种笑容,非常地灿烂。看得旁边的少年,一个恍惚。再看,什么都没有了。 围珊外面的人加油呐喊声,都把嗓子都叫哑了,燕祁轩还是输了。 拿了个第二,燕祁轩很沮丧的,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恶狠狠地叫着,下次我一定会赢。取了头盔。扔给他的贴身小厮,朝着温婉走过来。 温婉看着燕祁轩,笑得很开心,那笑容,跟阳光一般灿烂。看得燕祁轩恼怒不已。温婉好象故意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燕祁轩的脸一下就黑了,他以为温婉是在讽刺他“你给我滚。想去恭贺他们直说,他们不是说要跟你交朋友吗,去呀,我还不稀罕。” 那话说的,委屈非常。 “回去吧。”温婉主动拉着燕祁轩的手,燕祁轩很委屈地甩开温婉的手,面色很阴沉。 温婉跟了上去,抓着他的手,抓得很用力,没让燕祁轩甩下。罗守勋看着两人的别扭,特别的得意,在那呵呵笑着。 “表哥,我是真的觉得你很棒。没有取笑称的意思。要我真有取笑你的意思,那你罚我,不能喝酒。”冬青连忙说着。 “真的,真的没有取笑我的意思。、。祁轩不相信地看着温婉。 温婉很坚定点了点头:“俗话说的好,胜不骄败不磊,胜不骄败不磊方为好男儿。那个罗守勋仗着比你大,才占了便宜,否则,你一定比他强。”说完后,还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表示说话的真〗实性。 “是,那个王八蛋,仗着比我大一岁,比我多练了一年,就总是取笑我。看我下次,不赢得让他脸色无光。弗溪,还是你最好了,恩,下一次我一定赢他。走,我们去吃大餐去。”祁轩一下豪气万丈,之前的颓废沮丧一下全没了。拉着温婉去了锦绣楼,大吃了一顿。 温婉看着这样的燕祁轩,还是极为满意的。接下来的日子,祁轩像上了发条似的,特别的努力勤奋。每天业余时间,甚至逃课回来,也都把时间hu在骑射上,燕祁轩发誓要盖过罗守勋,不能在让罗守勋有嘲笑他的机会。 温婉之前练习的时候,挑的是一皮黑色性情温和的马,慢慢地学着。现在她都已经学了一个月,这会她已经有了基础,自认为还不错,准备加大强度再训练。 淳王这会听到温婉说想让骑艺师傅加大训练强度,她要好好练骑术。温婉经过一个多月的练习,骑艺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那位师傅夸赞不已,直说温婉训练的很刻苦努力。 淳王每次一听到那些师傅的大力夸奖,他的心就抽一下。淳王就觉得他找温婉过来,是他自己虐自己。之前他只是担心等他老了,以后儿子挑不起大粱,淳王府的未来堪忧。真没觉得自己儿子有多差。 反正京城里的纨绔这么多,他儿子也不是唯一的一个。而且他儿子也只是嘴上说的凶,事实上,到现在也是非常纯洁单纯的一个好孩子。 可是现在温婉出现了,这个死丫头,做什么都非常出色。以前不大会骑马,现在有模有样了。字也写的好,诗词也不错。温婉可是没父没母教导的,身边也没个人督促,却是学啥,啥都好。他hu了那么大力气,儿子也总是学啥啥不成的。每次听到那些师傅对温婉的盛赞,淳王真是恨不得老天给两人将脑子换过来。他儿子成了那个刻苦努力上进的人。温婉,差点也无所谓了。可惜,那些只能是美好的想象不过,等到淳王听到儿子现在也没偷懒,准备好好练骑艺,破格答应了。 温婉这会基本上所有的时间全都泡在骑射上了。 三十一:打人 上 三十一:打人上 因为训练强度过大,不像之前一个月学得进程比较缓慢,所以三天下来,磨得大腿都红肿了,火辣辣的疼。不过温婉咬着牙,晚上睡觉的时候冰瑶给她擦药上去,到天亮就消肿了,疼痛减少了不少。第二天仍然继续。 燕祁轩看着温婉一拐一拐的,他自己学过马,知道这个样子,定然是磨着了大腿。大腿肉嫩,磨得疼了,走路就成这个样子了“疼就先休息两天,做什么这么拼命。” 温婉也知道,正是教育这家伙的好时候,于是故意摇头地讲了一通大道理:“既然下了决心去学,就要好好学。哪里能三天晒网,两天打鱼。做人做事三十一:打人上,都该如此,否则,必定将一事无成。” 温婉不仅这么说,也是这么做。她不管做什么,从来不偷懒一分钟。比如早上跑步,刮风下雨没有听过一日;再有练字,每天都坚持着。从来没偷过一天的懒,不管做什么,都用了十二分的心思,非常地努力。 温婉并不知道燕祁轩的心思,但是看着他也认真的态度,还是很欢喜的。温婉等骑艺学了几日,就开始学射艺。可惜,他手力终究是有限的,拿着那几把笨重又不精巧的弓箭,很费力。再怎么说,她如今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拿不动那么笨重的弓箭,于是让打造一把小巧玲珑的弓箭,反反复复改造了五六次,才算勉强合适。一上场,开始是天天是落空。不过温婉并不气磊,反而学得更为认真了。 温婉想着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温婉觉得,多会点东西,总是有好处的。所以她打算等弓箭学得差不多了,她就开始跟冬青学剑术。 温婉看着磨得全是血泡,心里叹息着,自己还真是娇嫩啊。真的,得多多锻炼。可不三十一:打人上要做温室里的花朵。在这古代医疗条件这么差,缺医少药,强健的身体素质,那是绝对需要的。 燕祁轩见着温婉拼命认真的学习,再对照自己三天晒鱼两天打网的,惭愧。从那天以后,不仅骑术,就是其他的东西。虽然他很不耐烦,但也用了最大的耐力去学习了。 淳王得了消息,那是相当的欢喜啊。这证明,自己的决定是再英明不过了。温婉果然将他那儿子给教导好了。真好,这样一年下来,这小子的将来,王府的未来,他也不用担心了。 这日,按照规矩还是要去学堂的。上到一半的课程,燕祁轩又逃课去了。温婉很乖地听完了课,准备回去。在校园的一角,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周围围了一群人观看,温婉看着十来个少年,把自己围起来。那架势,是要打架了。 “你做什么要天天缠着祁轩,让他不能跟我们一起玩”为首的是丁默,恶狠狠地叫着。 “神经病。”温婉话不多,却是能气死人。 “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缠着祁轩,不再跟他玩,让他只跟我们玩。我就放过你。”丁默阴狠地盯着温婉。那眼神跟毒蛇的信子一般。 以往燕祁轩跟着他们,他们能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逍遥。但是现在燕祁轩天天跟这个黑小子在一起,他们邀请也总是没空的。他们担心燕祁轩就被这个小子教好了,断了他们的好日子,所以才找上门来。要让他主动地离开燕祁轩,让燕祁轩必须只能跟着他们玩闹,这样才是皆大欢喜。 温婉不理他,往回家的路上走。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家上。给他一个教训。”十来个少年,一窝蜂似的冲上来。 温婉看着冲上来的人,突然之间笑了。她一直以来,就不想卷入纷争。可是最后,还是卷入进去了。这会,他不想理会他们,他们却不会放过自己。这个世界,跟他上辈子不一样。或者说,本质其实是一样的。上辈子,她是活在大伯的羽翼之下,所以在美国那八年,才会一帆风顺,没有受过任何挫折。回来以后,也是在大伯的庇护之下,生活一直都很安稳。这辈子,有着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护着,她也一直都安然无恙。可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也仅仅如此。 上辈子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大伯要自己接棒。以致公司,家里,反对的厉害。在所有人眼里,她只是毕业于名牌大学,有点才华,却无掌权人的能力。而她,也没这个愿望。做好了,做给谁看。 在这个时代,在别人眼里,如果没有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的庇护,她其实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要不然,也不会出现淳王说的如果不是郑王舅舅在背后保护着他,他连几个仆从都驾御不了。上辈子也就算了,那里真没有她需要去争取的东西。可是这里,跟上辈子是不一样的。温婉想起郑王舅舅那怜惜而又无奈地话语,说着她必须得自己立起来,才不会让其他的人瞧不起。这个立起来,是要有自己的威信。就如之前冬青跟那些看客在那无所顾忌地议论自己的是非,如普通百姓可以四处说自己的八卦一般。这种事情要靠自己,靠不了别人。从前自己守着的那一套,该要全都抛弃了。既然想要一个全新的开始,那就拿这些人,开第一把刀。 温婉看着冬青只是以防备为主,并不敢动手打这些人。只说了一个字,但是这个字咬得很重“打回去。要是敢漏水,我饶不了你们。” 冬青不想上的,可是王爷有交代,不能损了少爷一跟头发丝,而且还不得忤逆公子的意思,否则公子要处置他,王爷也不会过问的。要是公子一个生气,打自己二十大扳子。咳,打就打,打了以后怎么样再说。冬青加上温婉身边的两个侍卫,两个随淳王让加上的。五个人,全都上。 淳王给温婉选得人,那自然不是差的了。有了主子的吩咐,三下两下就把一群人全放倒了,一群纨绔摔得七昏八素的,不相信地看着温婉。没想到他身边还藏了这么多的好手。这小子,到底什么身份。 丁默不甘心地叫着“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身边会带这样的高手在侧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温婉只是冷傲地,满脸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根本就不回答他的话。转身,回家去了。 “好,你等着瞧,我们不会罢休的。”丁默人疼得在那里,动不了。可仍然放下狠话。 冬青苦了一张脸,这下他要倒霉了。 回了王府,温婉也没说。不过淳王爷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叫来了温婉道“温婉啊,你今天跟人打架了” 温婉摇头,写着是他们打她,不是她打他们。再有,她也没动手,都是由冬青几个人动手的。那个样子,好象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与之前刚来的状态,有着天差地别。 淳王看着温婉,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这个孩子好象哪里不一样了。可要说,又说不上来,有些怪异。好在他也没纠结在这上面“温婉,今天的事,如果你不是是女扮男装,而是你就是江南来的江守望,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你知道打了他们会有什么后果吗你不怕牵连你的族人吗” 温婉当时只想着打人,没想着有什么后果。 淳王看着温婉笑道“里面的那个叫丁默的,他祖父是史部侍郎,他姑姑是赵王的侧妃;其中还有一个叫刘力的,他父亲是兵部郎中,亲大姐是止亲王府里四老爷的嫡妻你现在将他们打了,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温婉仍然摇头,打就打了,管他什么后果。要当时想着后果,还打个毛。早回家来了。 淳王笑道“你是一时痛快了,可是你的家族就要遭殃了。这且不论,就你自己,这一辈子别想入仕途。你现在只是一个童生而已,如果你想要考,举人我不说。但是进士,你是一辈子别想考上的。” 温婉眨巴着眼睛,这什么意思。 淳王爷看着温婉的样子笑道“明天,我们王府就会热闹非凡了。有我们的面子,他们不敢明着对你怎么样,不过暗地里是少不了下板子的。你以后要小心了。” 哦,说了半天,原来在这里。问题在于,如果他真是江家的人,他也不敢动他们。正因为她知道打了也没关系,才没让几个侍从留情。这一顿打,估计也得养上个一两月了。 淳王看着温婉这个样子笑道“如果,你知道如果是祁轩打了他们会怎么样吗如果是祁轩打了他们,我是连一分医药费都不会赔他们的。不过因为是你,为了给你减少麻烦,医药费是要赔的。” 温婉听,倒是笑着笔画了几下。意思是如果是本身的身份,冒犯了她,她鞭打了他们,会怎么样。 温婉这是故意的。这么问,淳王连答复都不需要。上次他打了思玉,结果呢,什么事都没有。反而他们登门道歉来着。 淳王看着温婉的问题,哈哈大笑。这个丫头,确实是聪明啊,不枉费他说了这么多啊,真是一点就通啊“如果是你本身的身份,他们一个屁都不会放。不仅不赔医药费,还得上门来跟你赔礼道歉。就如上次你鞭打思玉郡主一般。南安郡主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反而亲自向皇上请罪。温婉,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大齐天下,只有你欺负别人,没有别人能欺负你。” 温婉笑着,没说话了。这两个月,她已经明白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手里有御锡金鞭,更因为皇帝外公的话。这就相当现代电视里演的那些,相当于拥有了尚方宝剑一般。我可以打杀你,你却不可以碰我一片衣角。否则,你死了也是白死。ro 三十二:打人 下 燕祁轩是当天下午知道的人欺负了温婉。当下大怒,冲去我丁默,丁默没来,在家养伤。燕祁轩放下狠话,要是丁默来了,非得打折他的腿,竟然敢欺负他表弟,活得不耐烦了。丁默得了这话,伤养好以后,主动要求去外地上学去了。燕祁轩这个人,他跟他认识三年了,对他最为了解了。要是短时间内,他绝对会找他的大麻烦了。而如果避开了,过了一年半载,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淳王府真的是叫热闹非凡。都上门告状讨公道来了。说什么的都有,反正一句话,要江守望赔礼道歉,外加赔偿医药费。这还是看在了淳王府的面子上。要不然,非得变成一具尸体三十二:打人下不成。 赔医药费,就温婉自己认定的,那也是该赔的。他现在的身份毕竟不高。可是要她道歉,不说门,窗户纸都没有。要她赔礼道歉,他们还不够资格。 淳王妃很头晕,这孩子一直都是乖巧可人的。可是自从跟着自己儿子在一块,闯祸的本事现在是一点都不逊色于她自己的儿子。看来,不是儿子被她教导好了,而是儿子把她也教导成了纨绔了。派了人去请她来跟几位夫人道歉,却是见着贴身的丫鬟冰盈欲言又止。 刘家太太跟丁家夫人见着,看着那黑小子没来。齐齐地望向冰盈。淳王妃也知道蒙混不过关了“守望怎么没来,你话没传到吗” 冰盈自然是不可能说真话的,只能含糊着说道“王妃,各位夫人。 表少爷他发高烧,正想向王妃回禀,该去请叶太医过来看看了。” 淳王妃听了,倒是着急了“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陈管家,拿了帖子去太医院里请叶太医过来,给表少爷看看。 快去。” 几位夫人惊异地看着王妃,不就一个投奔过来的堂侄子,一点小小的伤三十二:打人下寒,就要请大名鼎鼎的叶太医。现在王太医在庄子上给皇贵郡主看病,皇宫里给皇上诊脉的就是叶太医了。 淳王妃见着大家瞧着他,只得苦笑道“没办法,你们是不知道。王爷别提有多喜欢守望那孩子了。那孩子又聪慧,又得体。连我儿子祁轩跟着他,现在也懂事了很多。不再跟着其他人在外面混七混八的。 所以,他的吃穿用行,都跟比照我们家祁轩是一样的。王爷知道他身体不好,喉咙在小的时候被烧坏了,所以特意请了叶太医过来调治。 可是这些日子,也没多大起色。” 几位夫人太太自然听出了这话的潜台词。淳王爷把江守望当成亲生儿子一般的疼爱。你们要想打其他的主意,想要报复,得掂量掂量够不过分量。到了这话,大家也都暂时熄了报复的念头了。 最后,温婉没出来道歉赔礼。只是赔偿了医药费。 “温婉,你以后就算耍打人,也不要一下打十多个,医药费我都赔了两千两不说,还到处陪笑脸。钱我就不要你还了,不过你可要记得,我可是上了十多家门,一家一家去赔礼道歉的,可是不能忘记了。以后,要有什么好事,可千万要记得我,不能把我落下。”淳王愁眉苦脸。其实他心里乐得呢,温婉就跟个泥鳅一般滑不溜手,根本不可能让她欠下人情。在他眼里,温婉就是个聚宝盆,趁在在家里,好好对她,以后肯定财源滚滚来,他这是在做长远投资。 温婉听了直笑,就淳王他的身份,还上门一一道歉,赔点医药费就顶了天去了,当自己傻啊什么将拉扯一把,都比自己还爱钱。不过对于他的维护,心里还是很感激的。点头应了。 冬青对于自己打了那么多世家子,竟然没受一点惩罚。又喜又惊。直觉,这个少爷的身份怕不是江南世家的子弟,他的身份,怕是不低的。不过只是把这个想法隐藏在内心深处罢了。 “弗溪,你放心,我已经帮你警告过那群子人了。以后,他们再不敢找你麻烦,要再敢我就打折他们的腿。不过你也真是的,怎么被人欺负了也不告诉我,难道我还不给你出头。”燕祁轩不高兴地说着。 “那我要你以后,不许再跟这群纨绔一起混了,你也听吗”温婉试探地问了一句。 “也不能,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过,我以后尽量少跟他们玩,一个月,五次,不,一个月一次,好不好。当然,那些欺负你的人,我再不理他们了。”燕祁轩小心翼翼地问道。 温婉听了点头。感觉跟燕祁轩在一起,也挺好的。很单纯,很舒服。让她也变得简单了很多。 “笑什么笑,笑得像个傻子,走了,练马去。”拉了温婉去了马场,练马去了。这些日子他可是把所有的精力都hu在这上面了。 玲珑院“瞧瞧,把人累成什么样了。都瘦了好几圈了。”淳王妃拉着燕祁轩万分心疼地仔细检查。这才一个月,儿子就瘦了半圈,人也黑了。 温婉转了转眼睛,就这样还叫瘦,跟头牛似的壮,这还叫瘦几圈,那跟他比起来,自己都成林妹妹了。温婉经过三个多月的锻炼,身体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饭量大了,身上也有力气了。所以说,就得锻炼,锻炼才能身体好嘛 “以后悠着点,不要那么拼命。慢慢来,我的儿子,总有一天能比过那头大蛮牛的。”淳王妃对自己的儿子,那是相当有自信。 “守望,你也不要那么辛苦。该玩的时候就得玩,该吃就得吃,要不然留着那么多钱做什么。来,拿着这些钱去买些喜欢的玩意,吃些好吃的。”看着温婉没说话。 温婉却是明白王妃是打算用银钱贿略。淳王爷发话了,对于温婉与燕祁轩的行动,她不能插手的,只能看没有决定权利。希望温婉能悠着点,不要再这样折腾她儿子了。 王妃看着温婉不明白似的,明着说道:“我只想祁轩能快乐,开心。不需要他那么辛苦。男孩子嘛,等成亲,就是大人了,自然就该懂事知道责任了。要是现在就给他那么重的担子,我看了于心不忍。” 温婉听了,非常羡慕燕祁轩,有这么好的母亲。但是,她却并没有答应淳王妃。她可是得了淳王的银钱的,那是大头,哪里能被淳王妃的小头给收买了。不过,小头也收的,就是只收不办事。 “我说你怎么那么爱钱。”燕祁轩一踏入白玉园的屋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温婉趴在桌子旁边,数着王妃赏赐的金银稞子和其他一些零碎的宝石珠子,还有几块他之前被抢走的小挂件。那眼睛。直在冒烟啊。看得燕祁轩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去,让她们把我的那些金银稞子跟宝石珠子拿过来。”温婉一听,看着燕祁轩笑了笑。 一会,冰琴就捧了一个大的的瞄金红漆匣。温婉将匣子里的东西全都取出来,堆得是满满的一桌子。温婉看着一堆的金银宝石,一双小手,慢慢地抚摩着。 燕祁轩看着温婉读钱财痴迷成这个样子,暗暗叹息着。也不知道这位小表弟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创伤,竟然视财如命。 冰琴眼里闪过鄙视的眼光。冰瑶看了她,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色。那眼色里,闪过怒气。吓得冰琴小心肝扑腾扑腾地跳。她不怕这位所谓的表公子。但是这会倒是真的怕来这里,因为他怕冰瑶,这冰瑶就跟个活阎王一样吓人。 “不都说学问好的才子人都是视金钱为粪土。怎么你却是恰好颠倒过来了。”燕祁轩不无怀疑地说着。 温婉放下东西,摇了摇头。不是同道中人,还是少说这话为好。 古代不有大家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呢难道学问好的人,就不用吃饭了。也是,就老师那等学问好的,那是天上人。老婆孩子不管的,天天在庄子上搞植物研究。真有的他了。温婉是自愧不如了。 “出去走走吧,我今天得了一只蛐蟮,去看看。”温婉看着他,斗蛐蟮,好象也不错。以前就听过说京城里的纨绔,最喜欢的就是斗鸡斗狗斗蟋蟀,玩猫玩马玩投子。今天她也去体验一把。 一出门,三月的天还是很冷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从耳边刮过,又卷起衣角裤管。温婉出来的时候忘记披上了裘衣。穿得虽然已不算少,但还是情不自禁打着寒颤,继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看看,这么单薄的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娘们,一点风就打喷嚏。”燕祁轩嗤笑着温婉率日不锻炼身体,吃得也少。温婉翻了一记白眼。燕祁轩发挥做大哥的风范,准备把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温婉坚定地摇了摇头,等着冰瑶取了外套过来穿上。 “走了,这么慢的。还说自己不像个娘们,瞧你走路,跟乌龟爬行似的。”看温婉慢腾腾地走着,有些不耐烦,抓了温婉的手,大快步地往前走去。温婉气结,这个家伙,从来就不知道说人话。 不过那双微胖的小手手心里温暖的热度,把温婉微凉的小手也暖了起来,温婉心底还是涌起一股欢快,将他的不礼貌,暂时丢开,加快步子跟上。 上辈子虽然哥哥姐姐很多,但是好象跟她气场不对,都不喜欢她,甚至老是恶作剧捉弄她。加上那时候她也很敏感,相处得很差。等从美国回来以后,已经形成了距离。也不回温家住,一直住在公寓里。 后来,后来回去以后,因为大伯想让她接棒的事情又闹开,她又搬了出去。没想到,来到古代,还收罗了这么一个可爱怕小弟弟按照这里的实际年龄来说,应该是哥哥。燕祁轩这小家伙,面上嚣张跋扈,其实内心瞧着是再心软好的人。 温婉其实已经很纳闷了。淳王教导她,那是一套一套的。为什么教导出自己的儿子,就成纨绔了。好在这个纨绔不是没救,只是荒唐了一些。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然,有的他哭的。 来到燕祁轩说的地方,温婉看着一个蛐蟮笼子里放了一个胖胖的蛐蟮,正在吱吱地叫着。另外一个笼子里是一只瘦瘦的。把瘦蛐蟮放进去,两只蛐蟮在那打架。 “这只胖胖的蛐蟮怎么那么像你啊”温婉哈哈大笑。 “那跟柴火似的还特别像你呢。”转而对着胖蛐蟮大声地叫着:大大,咬它。咬它,咬它啊” “切,越是肥大,越不中用。因为他的耐力不够。”冬青在旁边说着风凉话。温婉笑着看。冬青自己的声音是温和轻快的声音,与她用腹部配合着温婉说话的粗哑声音,是截然不一样的。 “不可能,我的大大一定赢。大大,咬它,咬死它。”燕祁轩大声地叫着。最后肥肥的大大反而被瘦瘦的小小欺负得死死的不能还手。温婉看着呵呵笑着,非常地得意。两人闹到傍晚,以瘦瘦完胜。 “气死我了,真是没用。”把大大倒出来,一脚给踩死了口气呼呼地回了古木园。温婉看着地上那胖胖的蛐蟮,跟瘦弱的蛐蟮,眼睛闪了闪,跟了上去。 温婉走在路上,这会正是将近傍晚时分,晚霞从碧蓝色的天空中迤逦出一条长长的丝带,绮丽而多姿。 温婉看着燕祁轩气愤暴走的背影,突然觉得很开心。燕祁轩看起来也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并没有真的坏心思。真心来论,其实是一个很单纯可爱的人。 能让这么一个可爱单纯的孩子带着自己,连自己都变得单纯可爱起来了。真好,现在的日子,简单舒适,真好。温婉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赛过活神仙了。要是永远都能这样,那该多好啊。 果然,等第二天燕祁轩的气就消了。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温婉其实觉得这样的性子,挺好的。至少,她就不能做到。人生,其实就该简简单单的,才好。 三十三:得好马 表少爷,这是王爷吩咐,专门给你准备的马。表少爷。没想到王爷这么疼你。这可是御马,是皇上昨儿个赏赐下来的,世子爷的马都没这么好呢”马房管事在旁大献殷勤。 温婉听了这话笑了笑。好好的,不可能赐淳王御马,而正好他在学马,而且学的时间不算短。估计这马本来就是皇帝外公给自己的。 温婉看着那皮毛如墨玉一般漂亮的马儿,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走上前去,抚摩着它的头,摸了好一会,在马耳朵边上轻轻吹着,对着它说了好一会话,跟他互相沟通了好一会,满意地点头。 马房的管事看着温婉这个样子,暗暗惊讶。怎么这个表少爷听到是三十三:得好马皇上的御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上前就搂着马脖子。好象根本没听懂他字里的意思。他说了这是皇上赏赐的,怎么表少爷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无知,应该不会吧马房管事纠结了。 他哪里知道,温婉一听说是皇帝赏赐下来的。就知道,这马其实就是给她的。皇帝知道她在练习骑射,所以就赐了一匹好马给他。 “好了,从今天开始,就叫你小墨。以后,你就是我的坐骑了。”温婉跟她沟通好了以后,踏了马鞍,跨了上去,那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特别的洒脱。 像这种御马,其实都是已经训练好的马儿,不担心会踢人或者发狂。不过要想跟他建立良好的关系,也是需要时间的。跟马儿的关系,就跟人一样,慢慢的相处,才能相处出感情出来。 得了好马,温婉再练习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没下几天,竟然隐隐有跟燕祁轩并驾齐驱的势头。温婉摸着小墨,御马就是御马,如果她没猜测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之中的千里马吧就算不是也差不离。温婉在头一次赢过燕祁轩的时候三十三:得好马特别得瑟。 燕祁轩看得眼热不已,求着淳王也给他去弄一匹这样的马来,淳王叫苦连天。这可是进贡来的御马,一共三匹。赵王一匹、郑王一匹、 皇帝自己因为年岁大了也不会去骑马,才有的最后一匹赏赐给他的容光。别人不知道,以为他荣宠正盛呢,心里都在重新估量他的影响能力。甚至连赵王,最近跟他的接触更为频繁了。 其他人不知道,他自己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那是皇帝知道温婉现在在他府邸里练骑术,骑术还不错。所以面上给他其实是送给温婉的只是借用了他的名头了。他就白白担了这么一个名头。 “等下次,再等几个月,父王一定给称弄一匹好马。这会是真没了,你就多些耐心。”淳王没奈何。 燕祁轩很郁闷,想跟温婉换,又开不了这个口。就这样郁闷着。温婉其实也看出来了,她到时候也不可能把马带回家去。到时候走了,马自然也就留下了。而且豪门贵族女是不会骑马出门的,就算是公主郡主也是一样的出门都是坐马车。要了马用处也不大,圈着给人看着而已罢了。但是现在还是不说,走的时候再给他不迟。 苏府“爹,我们派人去查了。温婉确实是身患重病。听线报好象说,温婉活不过今年了。”苏显忧心地说道。 苏相沉默着,没开口说话。 苏显见他爹没说话,自己问了“爹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赵王一直在刁难郑王,为什么仍然一言不发呢如果皇上想要立赵王为储君,也不需要如此啊” 苏相仍然沉默,在认真思索。 倒是旁边的幕僚,开了。“相爷赵王这几个月来,一直都想拉拢相爷。你这样一直保持沉默,也不是个办法啊”这话的意思,现在已经到了站队的时候了。要不赵王,要不郑王。如果不站队,等于得罪的是两家。因为赵王是不得人忤逆的人而郑王的处境非常不妙,需要他的支援。如果错过这个好的时机,再就没这会有重量了。 苏相这会才开道问道“显儿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站在哪一方。理由是什么” 苏显犹豫了一会才慢腾腾地说道“如果让儿臣选,儿臣觉得,应该选赵王。应该目前看,赵王的几率更高。如果皇上真有意郑王,为什么会任由赵王一派打压而不出声。所以,选赵王要保险些。” 苏相转头看着幕僚。 幕僚也是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道“要说选赵王,将来得到的利益不会太大。如果选郑王,一旦落实的郑王的身份,苏家就是郑王的母家。 这样,对苏家的将来,是大有益处的。只是现在关键是,老朽还没想明白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相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按说,既然给了郑王角逐的机会,就不该他处在那样艰险的处境上,而无动于衷。 可要是放弃了郑王,又好象也不像。皇上到底在想什么,我就算在皇上身边三十多年,也是琢磨不透的。” 苏显轻轻叹息一声“在这关键时候,温婉又病了。” 苏相芒光一闪“温婉自从生病以后,郑王可有什么不同的。”苏相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同的,只是每次休沐的时候,都去了温泉庄子上看望温婉。要说其他,倒也没有。要说温婉病得也真不是时候。要是有她在皇宫里,郑王不就有了一臂膀,不至于这么被动。” 苏相听到这里,总觉得哪里疏忽了。而这个疏忽的东西,一旦被他抓住了,他所面临的难题也就能一下解除了。可惜,他就是不能抓住那要点。从而没法子下抉择。 在赵王府里,赵王跟着几个心腹幕僚谋划。一幕僚献计道“王爷,我看着皇上对淳王爷越来越宠信了。连剩下的御马都赏赐给了淳王爷。淳王爷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清的,要是能把淳王爷争取过来,对我们是极为有利的。” 赵王很头疼,这点他又不是不知道。可是淳王爷这个狐狸,他已经给他抛了几次橄榄枝,可他一次都没接。总是打迷糊眼。当然,他对郑王的态度与对他的态度是一样的。这点让他稍微平衡。 庄先生却是摇头“淳王爷,乃是除了除了皇帝一脉。是皇族之中最为显赫的一脉。谁当皇帝,对他都没影响。他很明白这点,又怎么会趟这混水呢与其hu这么大心力,还不如尽力拉拢住苏相。” 赵王想到这里就有些恼怒“本王也不是没对苏护表露过这个意思。 但是这只老狐狸,总是装糊涂。他估计是在等着老八对他的态度,也或者在看父皇的态度。要想让这只老狐狸倒向我们,可难办了。”这点庄先生也很清楚。如累他投向郑王,将来得到的利益会更大。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但是只要心里有数,要不要证明关系不大。可要拿出比郑王那边更多的筹码,就算说了,人家也不相信。 庄先生转而想到一个关键的人物“王爷,温婉郡主的病,是否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他没见过温婉,但是这事,怎么看怎么怪异。 好好的,怎么就得了隐疾。按照庄先生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郡主的了解,应该是一个极为聪慧的人。一般这样的人,很有手段的,也极会保护自己。怎么好好的,就引发了隐疾。就之前死了两个人,就引发了隐疾,这说出去,其他人相信。可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要说是哪里不对劲呢,又说不上来。 赵王听到这个问题,倒是很肯定地点了头“根据细作的回报,已经证实温婉的病,确实很严重。现在都用上了虎狼之药。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应该是过不了今年的了。好了,不要说她了。” 庄先生还想讨论这个问题,可是赵王不喜欢说到温婉,他是极为不喜欢温婉的。庄先生看这个样子,也只得作罢了。 等跟庄先生聊完以后,赵王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正有着一个男子在等候。见着赵王到了,立即起身。 赵王问这他道“舅舅,人抓着了没有”罗六老爷面带羞愧道“没有,我已经私底下派了很多人去去找了。 还是找不着。此人常在江湖上飘荡,认识的人很多。要想特意藏起来,要让人找不着,也很容易做得到。、, 赵王面是有着怒色,但是好在稳住了“尽快将他抓获吧东西流落在外面,虽然外人可能暂时看不懂,但总是留了隐患。” 罗六老爷嗫嗫地应了。 郑王妃好几次跟着郑王建议,说要去庄子上看温婉,都被郑王拒绝了。就连几个儿子说要去庄子上看温婉,也被拒绝了。他自己倒是每次放假,都会过去。只是他一般只有两天假。来回匆匆的。非常地辛苦。但他无怨无悔地做着。 慢慢的,温婉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而现在皇宫里,唯一剩下的孩子,思月郡主,听说非常得盛宠。 听了这个传言的温公公难得撇嘴一下。自从温婉郡主离开皇宫去了温泉庄子上以后,思月郡主就难得允许进一次养和殿。也不知道这所谓的盛宠,是哪里来的。温公公想到那个静得当自己不存在的郡主,心里还是很难过的。这么好的一个主子,老天竟然这么没长眼睛。 不过,让他很奇怪的是,皇上好象并不是难过。倒好象没事人一般。这个,确实让他暂时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在皇上身边当差二十多年了,皇上有没有伤心,他还是感觉得到的,怪异。 三十四:赛诗 上 三十四:赛诗上 温婉不外面发生的事情。更新快现在她每天都忙的很,练骑术,偶尔去上课。呆在院子里,没事的时候也多学两句腹语。其他大部分,都是在书房。一般练了一个时辰左右字,就让两人出去。然后一个人呆在书房里。他就慢慢地在练棋艺,象棋温婉觉得还算是满意,但是围棋,她觉得还是没多大过关。所以请了淳王帮忙,弄到了两本孤本棋谱,每天都在钻研着。务必要跟象棋达到差不多水平,这样的落差才不会太大。 至于说腹语,温婉开始的时候觉得还挺好玩的,学了一些,就不大感兴趣了。觉得没意思。反正现在她也可以说上一句长些的句子了。只是,多的还是说不上来。但这个成果,已经非常好了。反正她学这个也只是为了应付突发状况,为的是不被拆穿。学那么多,也无用的很。 温婉想着一年,再过几天就到了四月,一年放风的,过了三分之一了。温婉摇着头,过得可真快。 “哟,听说世子现在开始勤学苦练。可惜,这是天份,再多练习也无用。还是早早放弃,省得自取耻辱。”罗守勋扬起高高的头颅。那样子,温婉看了都想扁他,更不要说自尊心极强的燕祁轩。 温婉拉着要跟罗守勋打架的燕祁轩,冬青得了温婉的指示“罗世子爷,你的意思是等你将来去战场的时候,你就站在那。对着那些满青哒子大声喊,你们是注定要灭亡的,再凶蛮也只有死路一条。然后,任那些人用刀砍你脑袋,反正你的脑袋老天注定不会收,让他们随意砍,也没关系。”冬青边做,,在那对着众人举起了手,动作起来,好象真是那么一一事。 温婉抿着嘴巴笑,燕祁轩笑得在那揉肚子。他没表弟身边的小厮就是一活宝。旁边的人笑得要瘫。 “你胡说八道你这个狗奴才,再乱我杀了你。”去边关杀满清人,是罗守勋最大的愿望。能让他这样污蔑。当然,他这样说也只是吓吓冬青。冬青是王府里的人,他虽然能跟燕祁轩吵架打架,但是要杀了王府里的人,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温婉看着罗守勋的神情摇了摇头,不罗守勋他明白不明白,他这个身份一辈子去了了边关,杀那些经常骚扰百姓的满清人了。 “天道酬勤,你没有资格取笑我家世子。按照你这骄傲自满的态度,不用两个月,我家世子就能把你打败。”冬青也很自傲地说着。 “哈哈,真是好笑,你确定不是大白天说梦话。燕祁轩跟我比了三年,都没赢过我,想两个月赢,做梦吧不说两月,就是十年都不可能。”罗守勋哈哈大笑。 “骄傲自满者,必败无疑。”温婉转头边走,边甩下一句话。燕祁轩听了这话,特别的高兴。立即追了上去。 这事后,燕祁轩更是发奋图强,每天都在场地练习。这家伙自从那日,得了温婉的鼓励,还有冬青讥讽罗守勋的话,就像是打了鸡血,每天都勤奋得不得了,就是上学也不去了,那是经常逃课。一天加练到三个半时辰,学堂也不去了。玩命地练。 温婉也舍命相陪,学堂也没去了。反正她也只是去打打酱油,偶尔去感受一番。又不是要做学者,做官的。只要多多感受那种气氛,就好。其他时候,跟着燕祁轩一起练着骑术。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训练,不仅燕祁轩的骑术有了质的飞跃,温婉的骑术,也精进了一大步。已经可以很稳当地坐在他的小墨身上,驾马狂奔,而且,让燕祁轩气愤异常的时候,温婉基本上可以跟他齐驾并驱了。他可是学了六年了,温婉这才学了两个多月,就跟他的水平差不多,虽然有马的优势,但也太打击他了。所以,他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孩子学习,有了对比,才学得更有劲头。 燕祁轩每天跟着温婉一起练。他看得出来温婉非常的刻苦,心里很佩服。骑射,骑术还好些。射艺,弗溪是真的差得不能再差了。到如今,练了一个多月,也经常是一环、两环之内徘徊,三环四环都很少。那成绩,真正的叫惨不忍睹。可是温婉本人却是很高兴,因为她的理由很简单,现在她没有一箭有射空。既然不会射空了,那就代表着进步了,代表他的努力有回报。她就觉得值得。 这点,燕祁轩听了大为佩服。所以,他学起来,也更为用心。 淳王看着才短短三个多月的,那不成器的,就被温婉慢慢引导上正路,心里很欣慰。看来,他是真没找人了。对温婉,是越发的和蔼了。自此,心病去了,脸上的笑容,都没断过。这点,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 “弗溪,歇会。先喝口水,再继续。”看着还在射箭的温婉叫着。温婉这才放下弓箭,温婉倒也不矫情,接了水就喝,喝了以后坐一边的凳子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应该说燕祁轩一直在说着,温婉在一边恩恩地应着。两个经过近四个月的相处,感情突飞猛进。这会跟亲差不多。燕祁轩看着温婉不停地用袖子擦汗了,拿帕子给他。温婉耐不住,继续用袖子擦。 燕祁轩忙阻止她你还是不是士子啊都说士子最讲究一言一行,到你这里都不一样了。” “我就是个特例,不行”温婉不高兴地反驳着。 燕祁轩拿汗巾,拽着温婉乱动的手,轻轻拭去他额头上的细汗,很有当哥哥的范儿特例也不行,要是举止粗俗,是会被人瞧不起的。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吗”。 “哦。”温婉哦了一声,之后还是我行我素,当燕祁轩的话是耳边风,把个燕祁轩气得,多来几次,脾气也发不起来。 温婉难得出来放风,到时候又得当大家闺秀,一言一行都得被人瞧着当表率。现在还不是想样就做。管那些的做。要还这么讲究,多亏了。 到了京学堂,就看见罗守勋在那等着。罗守勋很是自得地说着 “听说你苦学了一月多月,我倒要看看,你的骑术有多大的进步。要不,我们来打个赌,要是他输了,你以后做我的小弟。要是我输了,任你们提任何要求。” “奶奶个头的,把我家当成赌注,当我家是货物,神经病要赌为不拿你家来赌,输了拿个妹妹来给我们家当暖床丫鬟。”冬青,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厮,又在那里放豪言。反正她是了,他跟着的主子,那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主。她说,到时候也不要她担责任就是。 祁轩本来脸色很难看,听见冬青这么一嚎,哈哈大笑。他可不是第一次领教了温婉贴身随从的牙尖嘴利。 温婉气得要死,狠狠瞪了一眼冬青。这个粗俗无礼恶心的家伙。她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全是冬青擅自主张加上去的,她那里会说那等脏话。她是是品德高尚的人,哪里能说这么没品的话。她只是让他打击一下罗守勋嚣张的气焰。 “你,你还是个男子汉吗我的闺誉也是你能拿来赌的。”罗守勋气得要命,在那叫着。 “哼,你的闺誉不能拿来赌。我家堂堂一个世家子,要给你当小弟,你金贵,我家难道是地上的泥土不成。不就仗着骑射好,其他,还不是一窍不通,有好得意的。”冬青顺着温婉的意思,继续冷嘲热讽。 “好,我今天就豁出去了。你跟曹颂比,就算是我赢了燕祁轩,若你能赢了曹颂,也当我输。我输了给你当小弟。要是我赢了,你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罗守勋气急,对着温婉嚎道。 “好。”温婉还没出声,祁轩立即应着。他对信心只有七成,对温婉的信心却是有九成,反正也不亏了。 温婉听了怒目圆睁,这家伙,这么快就把卖了。不过到了这份上,肯定是不能输了阵势,要不然燕祁轩这家伙就不听她话了。没办法,也只能无奈地跟着叫道“好。” 罗守勋基本上没看到过温婉开口,这会见着确实是她张开口,才确信这个家伙不是哑巴。不过那声音,真难听。想必就是因为声音难听,所以才不大愿意开口了。不止他这么想,就是旁边的人也都这么想的。温婉顺利蒙骗过关。 第二天,罗守勋果然拉着曹颂。温婉心里有些怪异,在这个时代,一般文才卓越的人,是不屑与那些蟒夫打交道。是特殊情况,莫非那曹颂跟罗守勋也是特殊情况。否则叫来就来了呢怪异吧,这里面,一定是有故事的,温婉非常地确定。 三十四:赛诗上 三十五:赛诗 下 ,燕祁轩,加油,燕祁轩,加油大家都叫的欢实那声音,震得温婉耳朵都要聋了。温婉捂了捂耳朵,非常淡定地继续看。 “罗守勋,加油”对方也叫得欢实。 温婉嘴角直抽捂。什么玩意,终究还是把自己拖下水了。曹颂边看比赛边沉思,温婉是沉思都不干,就站在那看他们比赛。 “啊”没奈何,祁轩输了,输了一个马脑袋远的距离。温婉哀号,原以为燕祁轩赢了,自己可以脱身,没想到现在,咳难道自己又得盗版,也太不好了。 春光明媚风景好,重校地前草树香。 可记今日赛马场,飒飒英姿好男儿。 两人来到当前,曹颂就给念出了首诗。以三十五:赛诗下他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子,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写出一首诗出来,已经很了不得了。 温婉本来想投降,可看着祁轩脸上的阴沉,罗守勋的骄傲自得,温婉头疼了。自己认输不要紧,估计着这个小子,要自己不战而屈,到时候可有得她头疼,非磨死她不可。说不定以后,都不拿自己当盘菜。自己剩下的几个月,要靠他的地方还多着呢。靠淳王爷的地方也很多了。 可不能让他又变回原先那样了。 想了很久,拿了纸笔“今日非昨日,明日复何如,堪堪谁能知竭来真悔何事,不读十年书,勿念今日事。名山料理身後,曾经飞扬又如何,只算凡人愚。。” “你这写得什么鬼东西,看不懂。、,写了一大堆,唧唧歪歪,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写什么,而且隐约之中,感觉好象在讥讽自己。 “守勋,我输了。”曹颂很自愧地说着自己的跟这首词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自动认输。 “娄不知道写的这是什么,要不,就重新写首诗来给我们看看。 要不,以后绕着我走。”一个三十五:赛诗下人在罗守勋耳边嘀咕了两,让罗守勋心中很来火,竟然还敢讽刺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输不起,就不要说大话。你这种小弟我家公子也不稀罕。 哼。”温婉很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拉着燕祁轩的手转身走时,传来了一声鄙夷地话语。一行人就走开了。 气得罗守勋在那垛脚。这一局,平局。 “江公子,我是真心地想跟你交一个朋友。江公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曹颂真诚地对着温婉说道。他看着温婉对他的态度,以为是燕祁轩在背后说了他什么坏话,所以才有的这么一说。 “没兴趣。”温婉照样甩了个后脑勺给曹颂。 曹颂脸憋得通红,还是第一个三番五次不给他面子的人。燕祁轩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曹颂也有吃鳖的时候。心底无比的畅快,一点也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粗俗。”罗守勋这个五十步笑百步的人,也冒了一句酸同出来。 “对不起,曹颂,都是我的不是,让你没脸了。”罗守勋很不好意思。要不是他,曹颂也不用被燕祁轩那臭家伙取笑。 “不会江公子的才学,确实高我一筹。我该向他学习。有才学的人,都是自傲的人,我没事。”曹颂温和地笑了。 祁轩兴〗奋地在那手舞足蹈叫着“弗溪,我今天太高兴了我真是太高兴了。你知道吗这是我认识罗守勋五年来,第一次看他吃鳖的样子,还有那个臭屁的曹颂,我真是太高兴了。弗溪,你真是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我以你为荣啊” 温婉看了直笑。乐呵完了后燕祁轩带着温婉去吃大餐。反正酒楼自己开的,两小不点也吃不了多少。跟以往比,掌柜的都要念阿弥陀佛了。 有了温婉在一侧的鼓励燕祁轩练起来,更是不要命一般。温婉自然是陪着了。这会温婉自己也用了十二分的心去练。 “这天真热啊,不过弗溪,你真够意思。这么热的天,你都陪着我。”看着弗溪每天都陪着他一起练,燕祁轩觉得弗溪真的很婆意思。在内心,将弗溪全盘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温婉笑了,她是自己想要锻炼骑术。古代不比现代,古代自然是骑马最快了。坐马车虽然好,但不如骑马来得自在畅快。燕祁轩也许是因为内心认可了温婉,对温婉的态度一下好转了非常多,甚至有时候温婉说话,比淳王都管用。 温婉其实大概能猜测到一些的。像燕祁轩这个年龄的孩子,一般都有一股逆反的心理。可是再逆反,他也是一个孩子。他跟自己在一起,因为得到了自己足够的尊重,所以才会对自己友善。换句话说, 其实这个孩子,内心也是孤单寂寞的。只是自已没发现而已。不过这样也好,跟燕祁轩一起交好,她也觉得舒服。 这日,温婉想出去,吃那好吃的小吃。燕祁轩本来打算跟着,可是温婉说很快就回来,让他专心练。自己带着冬青摇晃晃地出去了。 她本意就是游玩的,自然也就没什么时间限制了。 温婉牵着马儿,这会出来骑的可不是小墨,而是一匹普通的马儿。 突然身边有一人朝着她撞了过来。温婉感觉明显,那人是故意撞来的。 温婉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讹人的呢,那人就跑得影都见不着了。 温婉低下头,见着手里多了一张纸条。心里诧异不已。这人搞什么东西啊,好好的塞纸条给她做什么。不过还是转到拐弯处,让人都散了,才张开纸条,一看。温婉愣住了。只见纸条上写道“皇贵郡主,1小的是东正微,现在在西街一家打铁铺里,1小的想拜求郡主一面。 有一物交想给郡主。” 温婉脑袋一闪,这人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她都这德性了,他还知道。看来,京城第一捕快不是浪的虚名啊该不该相信呢,会不是诈呢。想想又笑了。就他现在的身份,能有什么好诈的。不过,温婉向来爱惜自己的小命,万一就那么倒霉,碰上绑架陷阱心怀不诡之徒啥的,那她没地哭去了。还是算了,回去找人帮忙去。 温婉迅速回到王府里去。找到了冰瑶,将那人给他的纸条转交冰瑶。冰瑶也知道东正微被通缉,而且她还隐约听到了风声。没想到,现在竟然给温婉送信“主子,你放心,我这就出去。有了消息,我立即回来通知你。”温婉等冰瑶走后,丈二摸不着头脑。她理,在这个黑样,这个捕快怎么就能看出她的身份了。这也太惊奇了。看来,这世上厉害聪明的人,多得是啊。以后必须行为得当,要不然,被逮回去就亏大了。 她这会正过的滋润无比呢 温婉再看着纸条上的东西,叫来冬青,让他在说说东正微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听到说,就是在办理完他们上次碰到的那案子以后,就出事了。温婉听到这里,眼睛闪了闪。这么说,这事很可能牵扯上罗家六老爷,也牵扯上赵王。有意思,这么有意思的事却是让他碰上,这世上的事情,还真说不清楚。他心血来潮就碰上了这等好事。 过了半天,冰瑶在傍晚时分才回来。一回来,温婉见着她穿的跟出去的衣服不一样。冰瑶倒是说道“人我已经安置妥当。但是那人说,一定要见到主子,才愿意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他宁死不交。” 温婉哭笑不得,她跟那叫什么东正微的捕快,就见过一次。连认识都谈不上,他怎么会对自己这么信任啊这人,这人混江湖的,混这么久是咋混的呀怎么就能混到天下第一捕快呢 温婉问着冰瑶“那地方妥当不妥当。要是被人发现,我也吃不完兜着走。到时候,我可就得回去了。有危险,我可不去。” 冰瑶笑道“主子放心,不会有危险的。等天黑下来,我就带你出去。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温婉见她说得这么信心满满的,才放下年来。勉强同意。 吃完晚饭,按照往常燕祁轩都会跟来一起练字,温婉嫌到时候又得编造谎言来骗燕祁轩。嫌麻烦,直接让冬青跟淳王说,他晚上有点事要出去,让他把他宝贝儿子叫开一下。 天暗下来以后,温婉出了王府。坐在马车里,东转西转的,外面都是黑不隆冬的,看着挺渗人的。温婉很是不高兴地表示着,怎么不找个好点的地方,这里也太偏僻了。外面鬼哭狼嚎的,她胆子小,万一吓着了可怎么办。 冰瑶看着温婉,她也服侍温婉好几个月了,知道自己伺候的小主子可不是什么胆子小的人。但面上情还是要的,笑道“郡主,你不是要安全吗现在热闹的地方,可没什么安全可言的。要是被人发现你,你就会有危险。那就得会郡主府邸了。” 温婉保持沉默。沉默,其实也就是不认同。 冰瑶偷笑“郡主放心,我们去的是十里庙,就快到了。见过他, 让他把东西交出来后,我们就回去。” 温婉撅撅小嘴,不发表意见。走了一会,马车就挺了。温婉下了马车,见着车夫一直低着头,她都看不清楚面容。温婉心里嘀咕着,咋怪的人。自己见了还能少一两肉。稀奇古怪的人。 三十六:东正微 温婉下了马车,一扫周滴,见着四周非常地安静。抬眼望去,就看见一坐小小的寺庙,前面挂着两个灯笼。风吹来,树木发出沙沙地响声。本来就安静地出奇,这会的风声,跟人的哭声一般。听得温婉寒掺不已。 温婉这才想起来了,她在茶馆里听到说,那个十里庙,以前香火很旺盛的。后来不知道出什么事,经常闹鬼,就废弃了。这会再听到吹来的风声,温婉打了一个冷颤。慌忙问着,怎么挑选了这个一个鬼地方。就不会挑选了个好地方。没地方藏人了 冰瑶笑着说道“郡主,这里没闹鬼。只是外人以讹传讹罢了。” 温婉见着有两人在,也就没说话。让车三十六:东正微夫前面带路,她在后面,旁边冰瑶贴身跟随。 三人转了一个弯,从后门进去的,温婉正想着,就见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走过来道“主子,这边来。这边”温婉听了,闪了闪眼睛,莫非这是他们的一个据点。因为机密,所以就以闹鬼掩饰。这么想着,也就不怕了。转了两弯,就到了一个小厢房里。 老和尚让温婉进去,冰瑶在外面等。温婉让冰瑶一起进去,冰瑶摇头,说着那人不让人进去,只让温婉一个人知道。温婉觉得这个人怪异到家了。可到这份上了,只得点了点头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一个身上被白布包缠得紧紧的男子,跟个木乃伊似的。而且看着那样,估计还是新给换上的。好在虽然看着挺吓人的, 但那张脸没变。温婉很郁闷,这人还真是有一面之缘的东正微呢 东正微见着面前的黑小子,心里一直压着的石头落了一半。他没想到,他的推测果然是真的“郡主,恕小的有伤在身,无法给郡主行礼。”温婉心里嗤之以鼻,都到这份上了,还请什么安问什么礼三十六:东正微,要这些虚礼做什么。不过对于他恭敬的态度,温婉倒是非常诧异。上次他见着燕祁轩,可是不卑不亢的。 温婉心里奇怪,但是人并没有动。 东正微见着温婉连一个表示都没有,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好奇,没有追问,东正微心里暗暗点头,看来传闻之中的温婉郡主,确实是不凡“郡主,我也懂唇语,只要你开口,我能懂得的。”温婉仍然看着他,并没有开口问。 东正微并没有在意温婉冷漠的态度,自己开口说了“我知道郡主奇怪小的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那日,你自己没有说话,是身边的随从在用腹语说话。1小的正好既会唇语,也会腹语。那时候小的就很奇怪,如果不会说话,那就不会说,为什么还要别人代替你说话。1小的当时觉得怪异,就让人仔细注意动向。后来小的出事了。想找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我刚好从朋友那里打听到,说皇上赏赐了一匹御马到淳王府,更为怪异的这御马还是江南来的小子在用。还有皇上专治太医尧然给江南来的一个野小子治病。加上小的见过郡主,郡主那通身不凡的气度不是一般孩子所有的。再有很多消息,我才有了这个猜想,没想到,小的猜想是真的。” 温婉眨巴了眼睛,这人,不愧是第一捕快,就凭借这么点线索,就把这风牛马不相及的消息串联到一起,猜测出她的身份出来了。所以说,不要小瞧任何人。她以后,还必须得小心行事。 温婉看着他受的伤不轻,这才开了尊口问道“说说吧,到底为什么要见我我既然能让人来,自然是信得过的。”东正微见着温婉的样子,心暗暗赞叹着,不愧是郡主“我之所以会被通缉,就是因为有一样东西落到了我手上。郡主可否还记得,那日在小胡同里,也是属下见到郡主的那一日。那日,我们除了搜查到画外,还搜查到了一本奇怪的画册。我根据以往的经验猜测那画册有作怪。我琢磨了好几天,没琢磨出味。但是却走漏了风声,被罗六老爷追杀。凭借小的这么多年办案的经验,我猜测这本画册很可能是一本隐秘的帐本,可是我看不懂。但是我却能猜测到,这里面定然有着天大的秘密。” 温婉看了他一眼,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帐本呢 东正微也不说废话了“帐本被我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我带郡主去取。” 温婉白了他一眼道“就你这样的,你还带我们去。 说吧,在哪里,我会叫人去找的。” 东正微被追杀了两个多月,如惶恐之鸟。见着她并不经心地样子大急“郡主,罗家六老爷对小的穷追不舍,甚至派出了好些死士出来。 要不是小的对敌经验丰富,造成了一具尸体。罗六老爷如此慎重,加上之前隐约有着风声传出。1小的怀疑,这帐本很可能是是江南的密帐。 郡主,江南如今赋税一年比一年少,跟十年前比,已经少了一半。这也是为什么如今朝廷国库空虚的根本原因。之前好几个大人参奏,最后都不了了之。而如今,为了这帐本,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的人了。郡主,这关系社稷安危,大意不得。朝廷入不敷出,而那些贪官污史,竟然不知展足。郡主,1小的恳求郡主,让小的带郡主一起去找那帐册。”温婉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赶紧闭上了。不会吧,她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背。难怪要要死力地追杀他,还不懈hu那么大力气,诬陷这个人。试想,拿这样的东西在手,这不找死吗不过见着东正微充满愤怒的眼神,温婉倒也不想拖延时间。只得道“其实呢,他们都是我皇帝外公的人。是绝对可以相信的,所以,如果真是你所说的密帐,会第一时间传到皇帝外公手里。你放心吧” 东正微看着温婉,过了好一会,才点头道“郡主,臣有个不情之请,我希望郡主能重新抄写一份一样的帐册,等到有一天将这帐册的秘密解了,也好能将流失的大笔赋税追回来。” 温婉听到他的话嘴巴张得大大的。不会吧。这人疯子吗怎么可能连皇帝外公都不相信,反而更相信她。这人脑子发烧了。她有那么大的能耐,去追回那么多赋税,那些人还不生吞活录了她。她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这样的事情,坚决不干。就是要干,也绝对会留给舅舅去干。 温婉想到这里,看着东正微,心里万分防备。不对,这个很可能是个陷阱,为的就是引得她来然后再将舅舅拖入这泥潭里。想到这里,温婉提高了警惕。更是不开口答应了。这两个月,她从淳王的嘴里听到的话,加上他自己特琢磨着。如今算是明白过来,有郑王舅舅在,她才能过得好。也只有郑王舅舅成功了,以后她才能有好日子过。否则,郑王舅舅有个什么,真是赵王当了皇帝她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不死,这一辈子,也别想有安身日子过。 东正微见温婉不答应,他死活不把东西交出来。温婉恼得出去了,跟着冰瑶说了这人不说出来,她打算回去了。她是真的要回去,而不是做给冰瑶看的。就算不是陷阱她也不想参和这样的事。 她是想要对付赵王没错,可没想过要跟皇帝外公对着干。要是让皇帝外公知道,一个小小的捕快宁愿信她,也不信皇帝外公这个天下之主,她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冰瑶见状拉着温婉进了屋子里。见着那人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郡主自己抄写一份留底。你说个清楚明白,郡主才好行事。否则,你就是再给郡主招惹祸患。” 东正微轻笑一声“皇上圣明,我不敢妄议皇上。只是此事是关重大,我想就算我将帐册交给皇上,最后也是掩埋了真相。最多也就杀几个人,不了了之了。臣不想那么多的人枉死。也不想这样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温婉郁闷着她也没办法。这江南的赋税,虽然说她也不清楚具体多少。但肯定是有几百万两银子了。没听说过人为财死,鸟为食枉。她要去断了人家的财路,那她也有生命危险的。而且,这事一定不能让郑王舅舅插手。否则,他的处境会更为艰难。而她,更不会插手。。 这绝对是有害无利的事。如果是真的,瞧着着人的话说,皇上外公应该是早就察觉了,可是因为一些外在原因给压下去了。既然皇帝外公准备不了了之。如果她真插手了,被赵王知道了,那等待他的就是无穿尽的截杀。她是绝对不会碰那个东西的。有的东西,是绝对不可以沾手的。 东正微见着温婉面色非常平静,他说了着多,郡主也没对他做出任何的承诺。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我只想让这些国家的赋税,以后重新归入国库。不要被那些蛀虫都吞了。给百姓增加负担。既然郡主不愿意,那就算了。郡主,帐册被我藏在了东街三里桥左边第六个石窟里头。你们去找,可以找到。”冰瑶立即出去,吩咐一声。就剩下温婉跟着东正微大眼瞪小眼的。温婉还是忍耐不住问道“那么多人,你怎么就相信我” 这真是让她奇怪的地方。她在外面的名声,可是能臭出十条街的呀怎么不找郑王舅舅找她呢不过,好在这个人找的是自己。要是直接找了郑王舅舅。她是真的担心舅舅以这个交上去,要求外公严惩。 那时候,定然是一场大风浪。到时候铁定没舅舅的好。 温婉不知道的是,如果东正微真去找了郑王。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也算他命好,正好就碰到在外面放风的温婉。否则,铁定也逃不了几天,就得被杀。 东正微听了,面露凛然“郡主能将全部身家舍弃为灾民,这份心怀天下百姓,1小的佩服。又怎么会不相信郡主。” 温婉听了,圃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没想到,她竟然会在别人眼里的形象这么高大的。温婉脸色红得跟发烧似的,赶紧着出去。 问着领她过来的老和尚,这个东正微的伤势如何 老和尚道“郡主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好好调养,养四五个月,应该就能养好的。” 温婉点头,那就好。想着东正微的话,温婉苦笑。没想到,就因为这么一个理由,这人就找上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她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并不如自己所为人的那么臭名远扬,反而恰恰相反,她在外的名声好得很呢 冰瑶带来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东西很快取回来,取回来以后眷抄了一份。原本交给皇帝,温婉留下手抄本。她才不要这个东西呢,那东西,就跟个烫手山芋,烧着人手。 弄妥当以后,再看着东正微,见着也是一个硬汉子“你怎么办” 东正微摇头道“能逃这么久也是运气好,为了见郡主,已经暴露了行踪了,要不是郡主派来的人及时。估计早就死在他们的刀剑之下了。反正也是命一条,不过,郡主还是快走。要是牵连到郡主,就是小的罪过了。” 温婉倒是想帮他呢,可是就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但是对这个人,温婉心底还是有些敬佩。问着冰瑶,能不能将这个人妥当处理。 冰瑶点头答应了。温婉就带着那本帐本回王府里了。 在马车上,冰瑶见着温婉槽帐本扔给她,让她保管,非常的无语。 这郡主,咳,冰瑶看着温婉苦笑。郡主这是给自己出难题呢,当然,也是一种非常聪明的法子。算了,她暂时保管着吧总比放在郡主那里安全得多。而且,确实是,很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安全。 温婉没直接回王府,在外面转了两圈买了些东西回去。省得到时候府邸里的人起疑。 温婉不知道后面怎么样了,但是她在第二天,就特意放冬青出去听八卦,冬青回来说着,那东正微被发现了行踪,本来可以抓到的,可是在紧要关头,被两个蒙衣人给救走了。至于现在,不知道逃哪里去了。 而那本帐册,则是在第一时间呈到了皇帝的御案上。皇帝看了好一会,也没弄懂这里的意思。发回去,让暗卫搞懂这帐册究竟含了什么秘密在里面。是不是真如那东正微所说的,这是他们在江南收受贿略,收买官员的证据。 赵王知道那东正微被人救走以后,面色阴沉要下雨“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他受了重伤,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逃跑了呢” 罗六老爷哭丧着脸道“王爷,我也不知道啊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东西,可不知道哪里跑出两个人出来,而且他们的身手又了得,那去的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那日以后,再没有东正微的踪迹。 我还在琢磨着,到底是什么人将他救走了。” 赵王问道“不会是他的同伙。” 罗六老爷很肯定地摇头道“不会。回来的人说,当时那东正微正准备自尽。见责有人来救他,还面露惊异。” 赵王听到这里,也觉得怪异了“那,他之前见过什么人没有对了,你说的那个和尚,抓着了没有”罗六老爷摇头。 赵王恼怒地看着他,罗六老爷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这本帐册乃是我请的专人做的,没有密法,是不可能让人知道的。” 赵王想了想“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帐册的破解之法。这事事关重大,你可别再犯迷糊了、,罗六老爷很肯定地说道“没有了。、, 赵王看了一眼罗家六老爷道“把他除了。虽然说别人不可能得了破解之法,但也有个万分之一,我不能冒这个险。做得干净利索些。”罗六老爷有些肉痛,但还是点了头。当天晚上,罗六老爷名下一个他非常看重的门清客,醉酒醉死了。 皇帝知道这个消息,脸色阴了下。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温婉也没抱期望,要这么容易抓着赵王的把柄,那他还混个什么劲。也因为如此,她才果断不沾手这事,更没有透露一点风声给郑王。当然,留下的那本,等于也是没有。自从扔给冰瑶以后,她都没再问过,仿佛不知道这事一般。 过了好几日,外面也一样没丰任何风声。 冬青是天天去外面打听消息,结果,还真如那东正微所预料的那样,这事最后不了了之。温婉在冰瑶面前,仍然如往日一般,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但是听完消息,她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时,拿了棋盘过来。左手对右手,下到后面,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其实,她真〗实的想法恰恰跟东正微相反。东正微担心皇帝不彻查,而温婉却是担心皇帝彻查。 她内心期望着皇帝外公不彻查这事,她希望这事最后不了了之。而不了了之的结果,会什么都要。没想到,结果真如她所期盼的那样。 恩,很好,非常好。 三十七:戏园看戏 上 三十七:戏园看戏上 之后的时日,温婉如之前一般。每天勤练骑射,非常地刻苦。正练着呢,就看见燕祁轩兴冲冲跑过来,神秘兮兮地跟着温婉说“弗溪,刚刚长顺告诉我说,明日会有堂会,京城里最有名气的春喜班子会在梨园开唱。我们去看戏好不好。唱得还是这段时间出的新戏。” 温婉听到有新戏看,她自己本也喜欢戏曲,自然也想去畅听一番,欣然同意前往。 第二日穿戴好了以后,燕祁轩叫着温婉快点。温婉一出来,见着他穿着一身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白皙面庞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三十七:戏园看戏上,一双漂亮的眼睛闪动着迷人的光芒。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温婉由呆呆地看了十秒。还是被身边的冰瑶拧了他一把。温婉回过神来,脸上非但没有愧疚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很是不爽快的样。温婉心里嘀咕着,你说一个男孩子,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做什么。心里诽腹面上却不显,要不然,这个急噪的家伙非得跟她急眼不可。 不过,这个臭小子,不能穿白色。眼睛一转,很是挑了挑眉。燕祁轩奇怪地问着“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温婉摇了摇头“世子爷,公子的意思,是你穿白色的衣服太漂亮了,就跟画上的仙女一般好看。她都看得转不动眼睛了,真漂亮。”冬青真的要绝倒,他家公子真是宝,这样的话说出来一点羞愧都没有。 燕祁听了温婉这么一说,跟踩了狗屎一般。再瞧着温婉这会还一脸色眯眯的样子,赶紧回自己院子里,换了一件玄青的锦服。温婉看着,这才点了头。 温婉并没有去过戏园子,这次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好在燕祁轩却是轻三十七:戏园看戏上车熟路,东转西转,转了个小半天。 温婉对于他跟做贼似的作派,很是不解。问了后才知道,原来淳王爷不允许他去戏班子看戏,说那种地方鱼龙混杂,都没好人。 温婉上下打量了这个家伙一眼。心里龌龊地想着,淳王哪里是怕那地方鱼龙混杂没好人,估计是怕儿子太漂亮了,被人诱导,改去唱戏去了或者迷恋上个什么戏子,那就问题大大的去了。这个时代,男风还是很盛的。好多有钱人家的公子,都养着漂亮柔顺的小厮在身边玩弄。瞧着燕祁轩小小年纪,很乐于此道。咳,看来淳王这个当爹的,也是用心良苦啊 正想着自己的事,就听着不远处戏园子里传出来的依依呀呀的声音,温婉听那声音就知道,到了。 远远的就看见用一栋很气派的宅子,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梨园。温婉看了这两字,倒是一笑。她记得,好象是有把唱戏的地都叫成梨园的。燕祁轩走了两步,见着温婉还在四处环看,不耐烦地把他拉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一个清秀的小厮满面笑容迎了上来。 “世子爷,你老来了。你请”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温婉听到说你老,扑哧笑出了声。燕祁轩一下五颜六色了。 “你眼睛瞎了,哪里看出我老了爷我还没成亲,你就叫嚷着我老老的,你成心咒我呢你这个混蛋,狗奴才,不想活了。”燕祁轩怒骂着,一脚就给将人揣到了地上去。 “小的该死,小的嘴笨。不过世子爷,戏就要开唱了,要是你再不上前,可得错过好戏了爷,里面请。”那小二被踹在地上,磕了脑门,可是很快爬起来跪在燕祁轩面前。边磕头道歉,边解释。那小厮脑瓜子转得也顺溜。 燕祁轩还想动粗,被温婉使力往回拽了一下,这么一件小事就要打人,小题大做了些。再有,惹得大家注意他们,就不好了。 “哼,要再有下次,小心爷拔了你的舌头。”燕祁轩见着温婉不高兴,再瞧着,好象戏也要开场了,也就么计较。丢下一句话,扬着头走进内院子去。 那小厮的看着温婉背影,心里想着哪里来的黑小子,这淳王府里的世子竟然听他的。这还真是奇怪。不过小厮很快利索地爬起来,三步两步往前去,招呼着两人坐下,安排在第二排位置上。让跑堂的泡一壶上等龙井,他又出去招客人了。 “怎么没包厢吗”温婉奇怪地看着燕祁轩,这下面的场地人太多,这会又是五月初的天,有点热。坐下来后,男人的汗味,烟味,熏得人难受。再加上这些男人的嗓子又特大,吵得温婉脑瓜子疼。 “就在这了才够味。坐,少唧唧歪歪。这才是纯爷们呆的地,多多学学,也不知道跟着谁学的,全身都是娘们的气息。这得改,知道吗”燕祁轩这会非常有男子气概。看着跑堂的在审视两人,生怕别人看出他老在温婉面前吃憋。立即老大的派头又起来了。 温婉一听就知道这家伙的病犯了,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扫了他的面子。温婉在外人面前,是非常顺着这个家伙的。让他的老大派头足足的。听了他的话,也跟着在燕祁轩旁边坐了下来。 春喜班,温婉上次在福灵公主府听过一次。唱得确实是不错。听说这次排的是新戏,叫什么折桂,怎么不是折冠,折冠不是更有噱头。不过,这么响亮的班子,唱得戏一般都好听。不会白浪费他们不练骑射,巴巴地花这么长时间赶过来。 “两位爷,慢慢喝。”跑堂的砌了壶龙井。 两人赶路赶得累了,也渴了,燕祁轩端起茶水一口全倒肚子里去了,跟牛嚼牡丹似的。温婉看了直摇头,这家伙,真是糟蹋好东西,这么浪费。 旁边一个人看了,非常不屑地看着祁轩。转头细细喝着手里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喝茶就该这样喝,不是跟牛喝水似的,白白糟蹋东西。” “你说谁糟蹋东西,有本事直说。做什么像是乌龟一般。只敢说,不敢承认,乌龟王八。”燕祁轩听了那嘲讽的声音,转头过去一看,立即狼嚎起来。 “我可没说,我只说好东西要慢慢品尝,不该如牛饮水一般,糟蹋了好东西。”一个男子带着讥讽的声音回应道。 温婉抬眼望去,见是一个头戴紫金冠,一身华服的男子,年龄大约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正眼露不屑地看着她跟燕祁轩。 而他旁边也跟着一个差不多年龄的男子,那男子头戴珍珠冠,冠旁垂下两条长长的红色丝绳,各吊着个白玉扣。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袍子,看着长相也是俊郎不凡,只是面露出阴狠的戾气,让大打了一个折扣。 两人对着燕祁轩的样,明显带有挑衅的味道。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温婉的错觉,他觉得那人对自己有敌意。奇怪,他现在只是一个江南来的小子,没跟人结怨呢 转儿女,温婉纳闷了,燕祁轩的身份不是说很高贵。为什么他们敢挑衅他呢。还公然挑衅呢莫非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你”燕祁轩正待暴起,被温婉拉住了他的手,安抚地让他坐下。接着,冬青让跑堂的再倒一杯茶给他。燕祁轩见着温婉给的安抚,他知道温婉向来聪明,也从不吃亏,更不会让自己丢面子。于是顺着温婉的意,坐了下来。 温婉端起来茶,慢慢地喝着。喝了两口,有些嫌恶地放下来。味道真不怎么样。还京城最有名望的园子,连泡茶都不会,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茶叶。温婉一脸气恼地看着那跑堂的 跑堂的莫名其妙,心里一咯噔,不会找自己出气吧 “怎么了这茶不好吗”燕祁轩看着温婉嫌弃的样子,特意端起来喝了一杯,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 “又来了一个不懂装懂的玩意咳,野蛮人就该跟野蛮人,白字的也就只能跟白字的人在一起,所谓鸡犬一窝。古人城不欺我也。”那边的人一对上温婉,立即就毫无顾忌了。嘴巴里还冒酸词。 对于这场争斗,旁边的人,全都以看戏的态度看的。倒也没明目张胆的,只是,温婉看了很不爽。 “小二,欺负我们也跟某些人一样,没见识是吗”冬青看着温婉的样子,对着小二冷冷的。暗地里讽刺某些人,只知道附庸风雅,其实只是披了那张皮。内里,还不是腐朽不堪。 “这位公子,我保证,我们的茶水绝对没有问题。我敢拿我的脑袋担保,茶水绝对不会有问题。”小二看着,心里一咯噔。看来自己走眼了,这小子是个厉害角色,真找出茬出来就麻烦了。 “茶没问题,泡茶的水有问题,这茶不是用上等的山泉水泡的,应该是用井水泡的。”温婉简单的一句话,让跑堂的脚差点软下来。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似的。这,这都能喝得出来 “这你都喝得出来”看着那跑堂的样子,燕祁轩就知道温婉说得是不离时,顿时惊得问了出来。 “泡茶当为山泉为上,河水次之,井水最差。用山泉水泡的茶,有股清甜的味,而且还会回味无穷。而用井水泡出来的茶,会有股涩味。世子爷,仔细品尝,会喝得出来的。非常地明显。”温婉没开口,一边的冬清在旁边开口解释着。冬青的语气非常平和,她也没有找渣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而她开口的本意,就是要弱化影响力。ro 三十八:戏园看戏 中 温婉的话一落,周围看戏的人全都端起茶来细细品位。果然,茶有股淡淡的涩味。 “小二,怎么回事你们竟然以次充好,糊弄我们不成。”管你是茶叶好水不好,给的东西不好就是不好。在场的人都起哄了。他们来这里,可是都hu了不少的银子。哪里能让人给蒙骗了。 “老爷们息怒,1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去山上打泉水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会也还不知道在哪里。所以,暂时只能用井水泡了。还请众位息怒。”1小二搞不定,哭丧着脸。 “其实,谁也不能保证做什么都一帆风顺的。但是,你之前就应该跟大家说明白。大家知道,也就不三十八:戏园看戏中会有这事了。”冬青的话轻飘飘地吹过,1小二的额头全是汗。这位公子真是狠啊,说的话虽然轻飘飘,但却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这话,不明摆着说自己欺骗广大看客。 “众位贵人请息怒。确实是我老成的错,对不住大伙了。这样,今天的茶水点心一概不收钱,还请大伙卖个面子给我。拜托,拜托。”梨园的老板立即出来,安抚了看客的心情。最后承诺今天的茶水一概不收钱,众人的怒火才降下去。反正也是白送,不好的自然也是好了。 “这位小兄弟,你贵姓。”那位成老板对着温婉,看着温婉小小 年纪,竟然如此不俗。有了交好之心,当然,也起了好奇之新。 温婉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子,过了好半天才慢慢蹦出一个江字。那老板还想问,可看着温婉高傲不屑理会的表情,只得退下去了。 这一打岔,燕祁轩得意之极,喜气洋洋地看着对面那两个年轻人。那两个公子哥恨恨地看着温婉。 温婉感应着,却没弱了气势,冷冷地回应了一眼,那气势,不比他们低。三十八:戏园看戏中温婉自己身份不比他们低,自然是不惧怕他们。甚至可以说,她本身的地位比他们个人的身份还要高。以往不知道也就没什么,但是现在知道了,可不能让他们占自己便宜去。两个人看着温婉清冷高傲的样子,更是满腔怒火。正待发泄,台上已经出来了人。 温婉纳闷了,这两个全身的戾气。该是哪家的混事魔王呢 也因为台上的打岔,两边的人也暂时偃旗息鼓。都转过头去看戏,就见台上有几个男子拿了各种乐器走了出来坐到了戏台右边。然后锣鼓一声响,戏就开了锣。唱腔高亢激扬,铿锵有力,器乐以大锣小锣鼓板为主,杭杭戗戗十分有力,还没开腔,场面就热闹成这个样子,等真正开始,还不知道会热闹成什么样子呢 温婉被那声音,必得耳朵就要聋了。下次再看戏,一定得去厢房,就这样看在下面,非把耳朵震聋了成聋子不可。她已经是哑巴了,再成聋子,那不就成聋哑人,可是很糟糕的事情。 折桂这部戏,讲述的是一个沙场将军,沙场浴血奋战,最后得胜归来。求娶佳人,佳人开始不愿有意刁难,但最后抱得美人归。没啥新意,但唱腔珠圆玉润,唱功不俗,还是很有听头。这春喜班,不愧是禀城最有名望的戏班。 温婉听得很仔细,非常的投入。燕祁轩看着,难得露出了笑容。 这估计是自己跟弗溪唯一相通的爱好。 “将军,奴家不敢担将军如此厚爱”人还没出场,可那娇滴滴的声音,立即让在场的大老爷们骨头都酥了,都伸长脖子往前探。 温婉听到这个声音,看着众人的表现,懵了。她可是知道台上的都是男人,现在这个朝代还不允许女人上台演戏。那这娇滴滴的声音从哪里来的,这台上的莫非有女人上了。难道,体制改了。不可能啊,她每天都听八卦的,这么大的事,要真有,早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哪里还会不知道的。 温婉正在想着,说话的那人已经迈着小碎步走上台来。众人全都大声地叫好,眼睛都巴巴地看着。 温婉抬头看台上的人:只见那人身着一身水红彩绣牡丹的衣裙,紧裹的衣裙显出了让人着眼的扶柳小蛮腰,纤纤细步。婉转流动妩媚之极风流样,再加上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所谓千娇百媚迷人眼,闭月羞hu美娇娥,大抵就是这样的了。任谁看了以后,也不得不赞叹一句,好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温婉看了半天,使劲眨巴了好几次眼睛,莫非自己弄错了。这上面的就是个女人,否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妩媚天成。那她这个女人跟台上的这个男人一比,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那都是太失败了这辈子还是奶姥。在温婉深深的怀疑之中,她眼神错乱迷离地看得台上的美人儿。台上的美人儿好象似有察觉她的疑虑,对着温婉笑盈盈送了一记大大的秋波。台下的大老爷们,全都羡慕嫉妒地看着温婉。 温婉收到那记秋波,毛骨悚然,七魂吓走了六魂。还没咽下的茶水,不由地从嘴角流了下来,白色的衣襟口沾湿了一大片。旁边的冬青偷笑不已。这是他跟在温婉身边几个月,第二次瞧着温婉看见美人失态的样。没想到,公子竟然是真的好这口的。 “你丢人不丢人,还不把口水给擦了。”燕祁轩看着温婉那恶心样,恼怒地叫骂了一声。那人有那么好看,至于这样一副猥琐样。真是丢人,把他的脸面都丢得精光了。 温婉被燕祁轩这一吼,回了神,不由自主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再瞧着台上的人,再看燕祁轩。 而台上的美人好象还觉得不够猛烈,继续向温婉抛了几个媚眼。 温婉吓得继续打了好几个冷哆嗦。真的是吓得七魂丢了六魂。温婉低下了头,再不敢看台上了。心里狂叫着,妈呀,这台上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要是女人也就罢了,可要是男人,也太让人惊悚了。 燕祁轩看他在哆嗦,再瞧着,没那色狼样,想着温婉好象也不是那么恶心的人,该不会是吓的吧拿了一方帕子,让他擦。温婉不接,准备用袖子随便一擦完事。燕祁轩忍下厌恶,按住他的手,心下也鬼使神差的,给他擦着嘴角残留的茶水。 温婉见燕祁轩给他擦脸,露出如阳光般灿烂明亮的笑容。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熠熠生辉,波光流动间,竟也有几分勾人的味道。看得燕祁轩一个恍惚。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肯定魔怔了。怎么会觉得这个丑八怪其实也挺好看了呢 “自己擦,丢人的东西。、,燕祁轩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疯了,怎么会那黑小子好看。莫非也是被感染了,不行,绝对不行。想到这里,甚为恼怒,把那帕子给了温婉,故做镇定地转过头继续看戏。 温婉知道今天真是失态了,接过帕子,看着绣着茉ihu的帕子,心里万分鄙视,还说自己娘气,瞧这什么人,身边的丫鬟真是不得用。 这要拿着这样的东西到处招摇撞士。不得笑死人。 “奴家去也”妩媚娇嗔的表情,再配合着甩袖娇柔的动作,将闺中女儿之态幻化十足。台下的人大声地叫好。 “好,好”这上面还唱着,下面的那些男人自从这个角色上了台,就都跟打了鸡血一般地兴〗奋了起来。在那大声地叫着。就娄没上去,把人搂在怀里好好的疼惜一番。 温婉实在忍耐不住,转过头,轻轻地以没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着冬青“那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冬青看着温婉的样子,笑着说道“公子,台上的人,十足十的男子。不过你也别空想了,这样的人,要价特别高。你不仅玩不起,也玩不动的。还是过两年再说。” 温婉郁闷了,这是什么意思。真是的,她又没说其他的。想着跟冬青较真,有的他头疼了。也没去管冬青后面的话,听到说台上的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抬头望去,仔细打量一番。可能是台上人太敏感了,正好那人转向这边,见温婉睁大着眼睛看他,眼里全都是疑惑,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迷恋。于是,台上的美人,又甩一记撩人心弦的秋波。 温婉这会是真的打了一个明晃晃的颇抖了。瞧着娇媚比女人还女人的人,温婉心里骂着,真是人妖。再发现他好象引起了公愤,心里叫骂着,这死人妖还真是神经病呢,一直给他送秋波,送了好几记大大的秋波给她。存心想吓死他不成。 燕祁轩看他在一边打着哆嗦,奇怪地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见温婉没回话,忙把手放在温婉额头上,一切正常啊 温婉这会没管三七二十一,死死抓着燕祁轩伸过来的手,死扣着燕祁轩的手。 一直告诉自己,告诉自己这不是做梦,保证自己没看hu眼睛。好不容易才稳住神。温婉心里狂叫,苍天啊,如来啊,玉皇啊,这人妖、这人妖也太恐怖了,比泰国人妖还人妖啊比原子弹的杀伤力还强十倍呀吓死她了。 三十九:戏园看戏 下 那些本来现玉官给一个黑小子送秋波的大佬爷们,都转过头来看着温婉,好几个眼睛里都冒了火。这个黑块,上辈子烧了高香。可众人看着温婉在那吓得直哆嗦,又不由好笑。本来那些人是羡慕嫉妒恨的,可是看温婉一脸被吓住的样子,都低低地笑着。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知道那事的乐趣。这么想着,倒也都转回头去,继续看着台上的美人了。想着台上的美人,估计着应该喜欢童子身呢 那玉官唱得磉实不俗,非常的棒,但很多看戏的人都吩咐身边的人说等散场要包了这玉官唱戏。场面非常地活跃。 温婉这会已经回过神来,看得是面露鄙视。呀呀的,他忘记三十九:戏园看戏下了, 古代的男人很是好这口的。他这会还在想着,就看见台上下起了钱雨。 温婉睁大着眼睛,看着落到台上的有怀表、香包、金牌牌,宝石赤金挂件,还有扔金银的。温婉立即擦了擦眼睛,再蹬大了眼睛,天啦,没看错。这会,台上全是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啊 温婉再回眼,见燕祁轩也准备把腰上流云福串珠也准备扔上去。 温婉眼疾手快以闪电之速夺了过去,塞袖子里“给我。” 燕祁轩看着温婉眼睛,闪亮闪亮的,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家伙,爱财爱到这个地步。温婉其实并不是爱财到这个地步,只是觉得既然已经hu了门票。为什么还要给那么贵重的东西,不划算。 “好,好,玉官,好,”温婉这会朝着声音最洪亮的方向看去,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在那大把的撤钱。更夸张的是,他旁边放着几箩筐的银子,一锭一锭的,看着起码有上千两银子。也不怕那么大链银子万一砸着人,把人砸死。 温婉看着那男子。人家这才真正的叫财神,瞧三十九:戏园看戏下这散财的样子,真是厉害之极。 “这个玉官,是最近红起来的,非常受欢迎。这个是姜少爷,是天下富的儿子。玉官的戏是每场必到,每场都要砸上几千银子。我们看了,都感叹不已经。不愧是天下富,就是有钱”旁边一个看客看着温婉诧异的样子,乐呵呵地解释着。 温婉想到天下富姜家,上次那个,加上这个,温婉点头微笑,没想到,这个姜家已经腐烂到了这个地步。瞧着这个样子,以后要找姜家的麻烦,机会还是很大的。温婉正想着,就被一旁的燕祁轩推了一下。问着她在想什么,温婉摇了摇头。 “不带这样的。”温婉再环顾一圈,现在场的男子大半的人,都痴迷地看着台上的玉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古代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都好这口。一群子变态狂魔。这会温婉终于理解了燕祁轩之前虽然总是叫囔着,但却并没有做实质的事情。没想到,原来已成风。 温婉转头看着燕祁轩,觉得这里很脏,拉着燕祁轩的手就要离开这里。这里乌烟瘴气的,她很不习惯。这哪里是看戏,简直是变相的找相好的。古代的男人,大部分都很猥琐不堪。 “呵呵,你放心,再娄么样,也轮不上你。就你这样的木炭,送上去,玉官也不会瞧上你。玉官可不是跟某些人一般,荤素不忌,一点品位都没有。”刚才的那男孩子看着,嗤笑道。 “你说什么活得不耐烦了是”燕祁轩铁青着脸,站了起来。 竟然把温婉比作小倌,这不是在变相侮辱他嘛说他没品位。他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而且就算喜欢男人,也不要找这样的黑包子的。如果温婉知道他真正生气的原因,估计是要踹死燕祁轩怕。她除了黑点,哪里比人差了。 “难道我说错了,这不是一个木炭。一个讨人厌恶的黑碳。而是一个黑美人。呵呵,真没想到,淳世子爷的胃口,这么特别。真没想到没想到啊”那人仰起头,一点也不怕燕祁轩,站了起来。 对于温婉,他更是不屑,那对于他来说,这个黑包子就跟地上的泥一般,不值得一提。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我看你就是找抽。”燕祁轩平常都是高高在上,这会怎么受得了别人这样对他傲慢无礼,举起凳子就砸了过去。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冬青立即站在边上护着温婉。 “主子,这是止亲王府的嫡孙少爷,旁边的也是止王府的孙少爷。”冬青看着温婉,立即解释着。 温婉这才了解,原来都是皇亲国戚。上次淳王好象说过,被他打的那十多个纨绔里面,好象有一个与止亲王府是沾亲带故的。看来,是为着上次的事报仇雪恨来了。哦,还有赌坊的事,看来,今天是不会善了了。真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又不是他们自己被她打了。毛病。 “两位爷,两位老爷,我这是小本生意。经不住你们这么折腾。”成老板走过来,做躬劝解着,但是口气里,是不卑不亢,甚至带有强硬。他背后的东家,背景也不弱,不怕这两家。 可是双方的人,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 “看戏就看戏,不看戏立即滚回家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怎么,我的话你们没听见吗”一个身穿蟒抱,看上去三十出头样子,宽额方脸、浓眉剑眸,眉宇间闪着凌厉,眼睛深不见底的男子,走过来恼怒地对着下面闹得不成样子的人,呵斥道。 温婉见着双方都都停顿下来,抬头去看是什么人物大家都这么听话。抬头瞄了一眼,见是灏亲王。没想到,出个门,见到的全是自己家亲戚。咳,京城里,到处都是她家亲戚。只是不亲就是。 灏亲王见着温婉不避讳地看向他,眼里没有一丝的敬畏。灏亲王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见着温婉低下头去,又转过头将注意力全都在燕祁轩身上。灏亲王瞧着这个样子,也大概猜测到那黑小子就是江南来的那个小子了。温婉不知道,因为她当日里撤钱的行为,已经让不知道多少的人认识他了。 灏亲王看了不屑,真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以为有点小才,就能在京城里横着走。不过,他也不会自调身份去跟他计较。 灏亲王冷冷地说道“怎么,还想在这里打架不成” 对方则是恨恨地看了燕祁轩一眼,但是也知道不能再闹下去了,否则,都没好果子吃。灏亲王可是朝廷之中赤手可热的宗亲,加上他辈分高,手段厉害,在宗室里很有威望,处事也很公平。不过,如果是燕祁轩主动挑衅,那就再好不过。 燕祁轩还想说两句,被温婉掐着手。对着他摇了摇头,燕祁轩恨铁不成钢,不过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敢,叔公。 “听叔公的话。”那边的人也乖觉,立即顺着话说。说完后,还不忘记挑衅一下燕祁轩。 温婉看着燕祁轩还是气呼呼的样子,忙低下头哄着说道“咱是有素质的人,不跟没素质的人计较。”这会全场正安静着呢,他的话, 可不就是告诉所有的人,那两人是没素质的人。 燕祁轩听了,一下就乐了起来,扬起头,不屑地看着对面那两小 子。对面的两小子气的青筋直起。眼里也全都是戾气,恨恨的看向温婉,眼里有着火光。那眼光,很显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所谓的叔祖,灏亲王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温婉。这小子,是无知还是愚蠢“抬起头来,胆半倒是不小,竟敢讥讽皇族之人。” 燕祁轩看着灏亲王要对温婉不利,忙拉着温婉的手让他不要乱动。 对着灏亲王道“叔公,我表弟还小,刚从江南来没多久,不知道规矩。脾气也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希望叔公不要怪罪于他。都是侄孙惹的事,要罚就请叔公责罚侄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他一个长辈的还跟一个小辈的计较“要看戏就安静地呆着。不看戏,回家去。” 灏亲王见着都老实地停顿下来,也没再多说话,转身回了包厢。 等灏亲王转身走了,温婉这才抬起头来。心里暗暗咋舌,怎么这里随便跑出来一个都是勋贵,感觉勋贵都不值钱了。 燕祁轩低头了,那边自然也是老实的不再找茬了。大家坐下来,台上刚打断的戏继续。温婉看着还是满满人的地,晕了。感情这是司空见惯的呀,要不怎么都一点都不害怕。不溜呢 温婉问了后才知道,这梨园的背后主子,就是灏亲王爷。至于客人为什么不走,能来这里的,多少也都有背景,再加上当时也只是小孩子闹场,春喜堂出来唱一次堂会不容易。哪里舍得就走了。 坐下来以后,温婉问过冬青。终于知道了那两个少年是止亲王的曾孙,其中那个最为倨傲的戴着紫金冠的少年,是世子爷的嫡长孙。 另外那个戴着珍珠冠,全身都是戾气的少年,就是曾经止亲王求皇帝把温婉许配给他的,燕祁绍。 温婉头晕,怎么哪里哪里都能碰上。上次南安世子,后来一个曹颂,这会一个祁绍。都汇聚齐全了。三个侯选人,她都见过了就对曹颂还稍微满意些,其他,算了,不堪入目。 堂会很快就完了,完了散场后,很多人还是意味犹尽,温婉却是觉得不怎么好看。以后要看戏,一定得到包厢里。这样看,一点味道都没有。而且,那男得也太娇媚了。弄得她现在都有点心理负担。 四十:打架 上 四十:打架上 “请问小高姓大名,成某想与小交个。更新快”成老板走上前去,对着温婉非常有礼貌。温婉眨了眨眼睛,看向燕祁轩。 “谁认识你,弗溪,我们。”拉着温婉的手,半拖半拽地。温婉抱歉地看着那位成老板,跟上了脚步。 “世子爷,我只是想跟这为小认识认识,这没冒犯吧。”那老板看着,明明燕祁轩的身份,还不假颜色,看起来腰杆硬,也是有底气的,也是,在京城里混的,谁是吃素的,没两胆混个鬼。再说,人家背后可是灏亲王,怕谁。 “我说了我们不想认识你,难道你没长耳朵。”祁轩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冷冷地,带着傲然的眼光看着那人。 “我只是想认识这位小,世子爷无权阻拦吧无不少字”那成老板一点都没生意人的圆滑,倒而是倔脾气上来了,当下冷漠以对。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待如何。”祁轩还是第一次公然看见有人反驳,口气不善。拉着温婉出门而去。到了门口不远处,就看见群人。 “不就仗着你是淳王府的世子,除了这个,你还有”这会跟燕祁轩唱反调的止亲王府的一群人在一边帮腔,非常鄙视的看着燕祁轩,短短的一句话,让燕祁轩脸色大变。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打。”上来两个侍卫,跟那边带出来的人打成一团。 旁边的客人这会倒是立即散了,那速度,这会跑得是比兔子还快。温婉看着周围的人,再看着燕祁轩。燕祁轩这会是又气又恨,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这么点小事,没必要跟他瞎闹。我们。”温婉拉着燕祁轩的手,看了他一眼。拉着他出去,根本就没理会那两个纨绔。她这会是真不想闹事,因为,闹出事出来,总归是个麻烦。如今有这个机会,他想低调低调再低调。哪里愿意让别人主意他。 “怕了,没想到你燕祁轩也有当乌龟的一天。”燕祁绍看着温婉跟燕祁轩两个人的互动,嗤笑着。 温婉听了这话,心里骂着,那小子真是缺德,这不明摆着就是来打架来的了。就燕祁轩的性子,今天要是退让了。估计以后别想有安身日子过了。果然,燕祁轩听了这话,当下冲了上去。两人扭打一块。 温婉看着正在想法子阻止,直觉不妙,最近锻炼,让他的敏锐性也强了很多。一感觉不对,立即侧了身,险险避过了打的一记重拳。 温婉转过头一看,见就是刚才说到的那个祁绍。温婉见那家伙正冷笑地看着,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只匍匐在地的猫狗,可以任由他揉虐一般。 温婉这辈子,除了在安乐侯府邸里,被那绣娘甩过一次巴掌,她为了活命,忍了。其他时候,谁敢这么打她,除非是想死。而且,这家伙明显是想捡软柿子捏。看着他高高在上地看着,温婉一阵恶心。要是平常可能会忍耐一二。可是现在,也不是不是受了淳王教导的影响,还是因为跟燕祁轩日夜呆一起给熏陶了。如今她只想着,如果今天被打了不还手,那这亏也就白吃了。没听说过还有后面找着报仇被打了的。再有,燕祁绍小人行径,也让温婉很不屑。 燕祁绍原以为这个黑矮子好欺负,没想到竟然躲过了。不过,能躲过第一拳,躲不过第二拳。温婉见着他又冲了,瞧着那样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冷笑一声。他真当是软柿子好捏,瞧着那神色,还准备打死了。温婉心底的愤怒压不住了,脑袋上火蹭蹭冒。 温婉避过了他的再一击,趁着他出手空朝着他撞,将人撞在了地上。燕祁绍自侍身份,哪里想到温婉竟然敢反击,一下被温婉得逞了平民打贵族,是要判绞刑的。 温婉朝着地上正爬起来的燕祁绍重重踩了两脚,再扑了上去,将他的手360度旋转,手脱臼了。再用脚肘着他的胸脯,一拳一拳揍在燕祁绍白皙的脸上。 丫丫的。就这货色,还想娶。温婉越想越怒,下手更是不留情。幸好皇帝外公没答应,要是答应了,他绝对要把他弄成太监。 祁绍被打得在地上嗷嗷叫“你竟然敢打爷,看爷不杀了你们全家。我要杀你an家,混帐,爷要杀你an家,灭你全族。” 温婉听了打得更厉害了。边打心里变骂着。奶奶的,竟然就转捡欺负。只是没想到这么无用,一下就把他整啪下,第一次打架,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不是说纨绔,经常打架嘛,这么没用,真是窝囊废一个。估计这些人跟毛家小子一样,都是仗着狗腿子才成。 听到燕祁绍在那嚎叫着杀她全家,灭她全族。温婉嗤之以鼻。你有这本事打了你也是白打。 “你找死”旁边的一个燕祁绍的随从看着温婉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将他的主子按在地上打。飞奔。温婉一见不好,立即朝着旁边翻一个跟头,避开了。 温婉滚了三滚,正爬起来,那侍卫踢下了重重的一脚在温婉的后背上。温婉受了这一脚,全身疼得,好象骨头断了。身上的疼痛,加上之前所受的教育,她也一直在有意识地转变。终究是受了极大的影响。想着今天要吃了这亏,那她以后别想混了。而且,吃了这个大亏,要是不回击,估计也得了。 要,这可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放风。哪里能这么轻易就放弃。温婉想着,今天这亏绝对不吃。一眼看着那侍卫一脚又,举起双手抱起那只脚用力一扭,不过那人显然是练家子,一个用力,温婉抵挡不住那样的力道,松开了手。 那人看着温婉,冷笑着走让你狂,竟然敢打我家爷,我今天就把你废了。” 温婉反应极快,看来这个王八蛋是不会放过了。所谓恶从胆边生,大概讲的就是温婉现在的心情,当下想也不想地,从袖子里掏住随身携带的匕首,朝着侍卫刺去。 那侍卫没想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竟然带了武器,不过反应也很快,往后一退,温婉迅速爬了起来。 “找死。”那侍卫大怒,也抽出刀来劈。温婉艰难地避过了一刀,可第二刀又朝着他劈来。 此时冬青仍然被三个侍卫纠缠,她只用了六成的工夫,看着温婉这边的状况,大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死定了。当下再不手下留情,以最快的速度搞定缠着他的三个侍卫,支援。有了冬青的支援,温婉安全了。 燕祁轩见着这边竟然用起了刀子。燕祁轩也忙放开了跟他打架的那人。焦虑地走“弗溪,弗溪你没事吧” 温婉看着他除了衣服被扯了,有点狼狈而已,脸上连一小块红肿都没有。反观,狼狈不堪,身上疼得厉害。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她刚才被踢得那一脚,差点没把她弄废了。咳,赶紧让太医看看,骨头有没有断,有没有内伤。 “样,样,没伤着哪里。”燕祁轩一碰温婉手,温婉疼得直冒冷汗。老天,疼死人了啊。冬青赶紧上来扶住了温婉。 温婉再瞧着止亲王府里嫡长孙也是全身的狼狈。身边带的侍卫也都狼狈不堪。燕祁轩则拉着温婉,想要帮他看看伤口。温婉一把甩开了他,看着那个侍卫,握紧了拳头。 温婉只要一想到那刀要是落在身上,一条命可能就没了。脑袋里不就想起了淳王的教导:温婉,你要记着牢牢的,敢冒犯皇族之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在这几个月,温婉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他绝对不要吃这亏。这口恶气,他一定要出。否则,他就太窝囊了。而且,对将来还有不可估量的影响。今天这亏,她绝对不能就这样咽下去。 温婉看着打她的侍卫,站在燕祁绍身边。丝毫不惧怕地看着温婉,而且这个侍卫眼里,还有浓烈的杀气。 温婉望向冬青,面色如刚出鞘的宝剑,充满杀气“废了他。” 止亲王的嫡长孙听到温婉如此嚣张的话,不屑地说道“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 冬青看着温婉冰冷似箭的眼神,有些惊惧。低声道“,他们人多,我怕我走开,他们就欺负上你了。” “你在前面。”温婉今天是真的火了。身上被踢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冬青不敢违逆温婉的话,朝着那侍卫的方向走。冬青到这个时刻,可是把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就算如此,可对方人多,勉强打了一个平手。 燕祁轩也冲上来帮忙,众人又打成一团。温婉看着被冬青弄倒在地的侍卫,那侍卫冷笑地看着温婉,一点都不惧怕。那样子仿佛在说,有本事你就来。 温婉想着之前所受的诬陷,现在竟然连一个侍卫都敢如此嚣张。侍卫的神色,加上身上传来的疼痛,温婉彻底被激怒了。 四十:打架上 四十一:打架 下 四十一:打架下 “啊”那侍卫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荡在梨园的上空。 打成一团的人,全都在这一瞬间停了下来。朝着叫出声的地方望去。众人就见着那侍卫的腿上,血汩汩地流出。看完以后,好些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温婉从侍卫大腿上拔出刀,看着刀上滴落的鲜血,就这样望着。看着匕首上的血,温婉知道,她已经融入了这个社会了。就今天的情况看,该学的她都学到了,而且已经记在了心里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竟然敢下这么重的手,心里诧异万分。没想到,斯文孤傲的表弟,胆子竟然这么大,真是没想到。竟然敢跟人动起刀四十一:打架下子,看来他还真是走了眼。这家伙,是个狠角色啊。虽然觉得怪异,但再怎么觉得怪,他还是坚定地站在温婉这一边。不过看着匕首上的滴落的血,皱着眉头道“你要想给他一个教训,叫别人就是。何必自己手上沾血。不吉利。” 温婉看着燕祁轩摇了头。这不是吉利不吉利的问题。敢冒犯她的人,就一定要死。只是现在身份到底不明,杀了这个侍卫,可能麻烦会很多。既然不能杀,那就废了。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这代表,她终于迈出了一步。这也算是自己的心境,终于进了一步了。 看着温婉竟然如此的嚣张,燕祁绍也失去了理智。那个人,可是他的贴身侍卫“给我打杀了这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 一全人包围上来,那些侍卫,身手也有不错的。燕祁轩警惕地看着一群人。他们这次是偷溜出来的,还是温婉为了妥当起见,带了随身的两位侍卫。燕祁轩是一个侍卫都没带的,只带了两个随从。郁闷的是,他们这几个侍卫随从,有两个已经受了重伤,一个轻伤,四十一:打架下可是对方有八个人,那八人瞧着也就只是轻伤。双方力量悬殊太大。 冬青看着这些绣花枕头,冷笑“敢冒犯世子爷跟我家公子,我杀了你们。”看到温婉今天这个样子,再联想着之前种种怪异的事情。冬青有一种感觉,他服侍的公子,身份不简单。 燕祁绍恶狠狠地叫道“一定要将他给我拆成十八块,否则,我将你们拆腹入骨了。” 温婉看着围攻他们的人,冷笑。一点也不惧怕。燕祁轩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看来今天真是疏忽大意,可能要吃大亏。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道“你们在做什么” 听了这个声音,那站着准备围攻两人的那些个随从,也都停下来。灏亲王看着祁绍的猪头脸,愕然“这是怎么了”在皇家,打人不打脸,打脸是很丢面子的事。小孩子也知道这个规律。 祁绍屈辱地怒瞪着温婉。灏亲王转过头,见着温婉手里的匕首,血还在一滴一滴地落。灏亲王望向温婉,面色难看。 温婉的这把匕首不是闻将军所送的,不过也是一把锋利异常的短剑,跟闻将军送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还是有点差别。温婉见着灏亲王正冷冷地瞧着他,温婉面无表情,看看灏亲王究竟如何行事。 灏亲王看着温婉这会匕首还不放下,想着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小小的江南士子,竟然敢打皇族中人。见着自己,还不放下匕首。这胆子,够肥。 温婉见着灏亲王看自己,仿佛就在看死人一般。那种眼神,仿佛就如她是蝼蚁一般,不值一提。温婉今天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激起她一腔的怒火。这会再被人当成死人一般地看,心里的火气更旺。扬起头,直直回望着灏亲王,并不惧退。 灏亲王冷眼瞧着那黑小子,竟直直的回盯着自己,那神情不卑不亢,他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个江南小子,竟然一点都不怕自己,一抹惊异从灏亲王眼底一闪而过。这小子竟然一点都不怕自己降罪或者责罚。眉眼间一片笃定是伪装不出来的,这小小年纪,竟然能在他的注视下竟能不动声色、不露惊慌。要知道朝中多少文武大臣被他这么随意一瞄,那些人脸上多少都会显露出张惶,甚至惊恐。连那些老臣都不例外。 灏亲王倒是觉得有意思了,没想到,今天倒是发现一件很有趣味的事情。可惜,可惜了“来人,以下犯上,仗责二十。”只说仗责二十,并没有说重了还是轻了。灏亲王这会,只是想给温婉一个教训。这还是看在淳王爷的面上。 温婉听了,眼冒寒光。直盯着灏亲王,她心里很愤怒,凭什么,一句话问都不问就要打杀自己。 灏亲王本来只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士子,让他长点记性。京城里,不是什么人都是他能动得了的。没想到,她竟然连自己都挑衅上了。望着自己,那眼里全是愤怒的火光。灏亲王看到温婉这个样子,冷笑一声,眼里带有杀气“胆敢殴打皇室中人,无法无天的东西,给本王了结了他。” 燕祁轩大惊“叔公,不可以的。我表弟他不知道规矩,叔公,我们也只是孩子之间的玩闹。你不可以打杀我表弟的。叔公,看在我父王的份上,你就饶过我表弟,他不知道规矩的。” 灏亲王眉头都不抬“将淳王世子拉开,将这个不知道尊卑的东西,乱棍打死。”一个小小的士子,就敢冒犯自己的威严,简直就是找死。他身边的一个侍卫,立即给燕祁轩点了穴位,燕祁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很快,有两位侍卫制服了燕祁轩跟另外几位随从。冬青知道,这会是真的大祸临头了。警惕地看着来人。灏亲王身边的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冬青阻拦,可惜那人身手了得,缠住了冬青。而且,冬青很快就被制服了。另外的人,全都只看着,不敢动弹。 另外的人,全都识趣地退开了,就只剩下孤单单的温婉一人站在那里。温婉看着在场的人,燕祁轩眼里有着焦虑,可是他如今无能为力,他很愤怒,想开口求情却说不上话。急得一直在那转眼睛。 止王府里的两个小子,此时正讥讽地看着他,好象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而在灏亲王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因为此时的温婉在他眼里,是连地上的尘埃都不如。 温婉想起了淳王的话,皇族,至高无上的,敢冒犯皇族中人,就是找死。在皇族的人眼中,下面的人全都是蝼蚁,全都是草芥。而他,现在就是可以任意被踩死的蝼蚁,不值一提的草芥。 看着走近的两个侍卫,那两人,是准备来了结自己的。温婉突然笑了。仰望着天空,笑得很灿烂。看到灏亲王的神色,她终于明白了淳王所说的话,皇族的人,不说肢体上或者言语上的冒犯,就是连一个挑衅的眼神,都是冒犯,都得,死。 周围的人,看着温婉在那笑,都觉得这个人,估计,是吓傻了。两个侍卫走近温婉的身。温婉却是对着走向前来的两人,蹦射出冰凉似箭的冷光。那两个侍卫,既然是灏亲王身边的贴身侍卫,自然是什么大的场面都见过。但是,却还是被温婉的眼神给定住。 灏亲王看着皱了眉头道“磨蹭什么。” 温婉轻笑,从脖子上掏出淳王给的护身符,取下来放到两侍卫面前。两侍卫看到上面淳字,上面雕刻着九爪金龙。侍卫面色惊疑,雕刻着龙的玉牌,他们是灏亲王的贴身侍卫,岂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如此,他们自然是不敢动温婉。 其中一个忙转身,对灏亲王说道“王爷,这小子手里有皇家玉牌。而且,还是雕刻着九爪龙的玉牌。上面有着淳字,应该是淳王爷的令牌。”这个,很怪异。难怪这小子这么嚣张的。 灏亲王眼里闪过惊疑,他隔得比较远,只看见温婉手里有玉牌。倒不知道上面还有金龙。听了侍卫的话,走近前。从温婉手里接过令牌一看,果然是淳王爷的贴身令牌。温婉不知道,这令牌还有另外一个大作用,那就是有了这玉佩,可以直接进宫面圣。 灏亲王看着温婉面上带笑,就算这会对着他,也是面上挂着一抹让人看不懂得的神情。什么意思他是不知道,但他看得出来,这个小子不怕他,也笃定他不敢对他怎么样。如果是以往,他铁定是要将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小子当场弄死。但是淳王爷竟然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从江南来的小子,这个人,除了自己信得过的血亲,再无其他人了。这不是灏亲王放过温婉原因,让他放过温婉的原因,是灏亲王肯定淳王把这玉佩给这个黑小子。关系到皇帝的安危,如此事关重大的东西,他不可能如此草率,这事一定会报备给皇上。而皇上知道,这里面的意味可就深了。 灏亲王第一时间感觉到,这事情定然是有古怪的。否则淳王不会如此厚待这个孩子。瞧着这架势跟之前的传闻,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儿子。灏亲王再看着跟他侍卫缠打在一起渐落下风的冬青,淳王竟然会放这么一个高手在这小子的身边。这里面,定然是有问题。ro 四十二:疼 上 濒亲王试图从温婉脸上看出什么,可梧却什么都看不出来。面前的这个小孩,神色非常地平静。濒亲王看着温婉,能把如此事关重大的玉牌给这个小子,这个小子,身上定然是有什么隐秘的东西。而且这小子这么有侍无恐,根本就不害怕他。这种不害怕,是从骨子里的不怕。而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到如今,能不怕他在他的注视之下泰然自弱的,一双手数不过来。而这个小子却做到了。这小子,绝对不仅仅是一个私生子这么简单。 这么想着,濒亲王也就放弃了当场格杀温婉的打算。不过面上情还是要做的,冷着脸怒斥道“看在淳王的份上,今天暂且饶过你。 要是再有下一次,别怪本王不给淳王面子。”那眼里,充满着杀气。连旁边看得人,都吓得低下了头。 而温婉,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濒亲王眼神的杀伤力,对她来说,根本就没任何的作用。濒亲王杀伤力再大还能大得过外公眼神的杀伤力。她跟在皇帝身边这几个月,对这种凛别的眼神早就有了免疫能力。 不过,她也知道今天已经真惹的这位叔外公上火了,当着这么多人下了他的面子。为了免除再继续找他的麻烦,还是老实一点,别再惹得他更上火了。再有,表现太过,容易被发现。虽然她已经被发现了一次,但还是保持低调的好。于是低下了头去。 濒亲王看着刚才还是对手过招,怒视着他,一点都不害怕与担心。这会明明就不惧怕他,却又装乖宝宝,心里的疑惑更为浓烈了。而且,这样的神情,好象似曾相似。 燕祁轩一被放开,跑过来焦虑地叫着“弗旗,弗旗你有没有事。别吓住吧,我们回去,赶紧回去。”拉着温婉,快步走。上了马,飞奔回去。温婉看着他的样子,知道燕祁轩是真的吓坏了。 刚才濒亲王的的眼神可真把燕祁轩吓坏了。他看着濒亲王的神情,再想起他父王杀人的时候,就是那种神情。他以为,温婉是真的逃脱不开这一劫难了。心里后悔的跟什么似的。这会见到温婉有惊无险,得赶紧回家,还是自己家安全。 一行人快速逃离现场。祁绍还想追过去。却是被他旁边的人阻拦住“这小子有点邪门,他手里竟然有皇家玉牌。很可能也是皇族中人,如果我估计不错,这黑小子应该是淳王爷的私生子。先打听清楚消息再来做算计。”打死一个江南来的小子,就算是淳王妃家里的族侄子,又能如何。但如果也是皇族中人,那就得另算了。 祁绍得了这话,只得恨恨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了。连叔祖都放了他他们肯定是更动不了他了。只得恨恨地将这笔仗记在了心里。 “弗旗,你真好。”等走了大半的路,还没见人追过来。燕祁轩心里的担心,才算真正的放下来了。 想着温婉是完全站在自己身边,燕祁轩很高兴。今天可是扬眉吐气了一把。他一有事,他的朋友全都躲得远远的。现在弗旗竟然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还跟他一起打架,真好。 “好个你特头疼死我了。”身上火辣火辣的温婉疼得脸都扭曲了,心里哀号咳,真是飞来横祸啊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带两个侍卫。这次出来就是侍卫带少了,否则哪里能吃这样的大亏了。 不对,回去以后一定要重重的惩罚这个不出力的家伙。要是他一上来就亮出真功夫,自己哪里会被踢这一脚,疼死他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内伤,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还有,今天差点小命不保啊,京城里还真是危险重重之地啊好在她早有防备,否则,今天还真要去见阎王爷了。幸好,幸好。 濒亲王在回去的路上,旁边舟侍卫也在这时回话道“王爷,这小子有点邪门。刚才我们走过去的时候,他望向我们的眼神,小的觉得很奇怪。这样气势的人,小的只在爷跟其他几位王爷身上见到过。王爷,这小子,我觉得身份不简单。再有,淳王对他的态度也很诡异。” 另外一个贴身保镖,就是跟冬青对打的这个也道“王爷,我也觉得怪异。就那小子身边的随从,晏然比我逊色,但武艺也是不凡0能放这样的高手在身边当随从,这本身就是很奇怪好事。还有他面对王爷时那股神色,属下看得出来,这小子不是无知的不怕。而是他很肯定,王爷不能把他怎么样。这小子的身份,我觉得不简单。” 不用他们说,濒亲姜早就觉得怪异了。有这样气势的人,定然是身居高位,而丘匙要是久居高位的人才有的。不过,他是真不知道,就算他是淳王的私生子,也只是一个私生子,他凭什么这么横的。心里有疑团,对着身边的人道“去查查,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一肥肥胖胖的中年人,观看了打架的全过程。看着下面渐渐散去的人很有兴趣地说道“难得碰上这么有灵性的孩子。去,打听一下这个少年是什么人。那个孩子,看起来全身都是灵性。爷我好久没碰上这么好的苗子了0这次不会再让爷失望了。” “老爷,这位小少爷,是淳王妃的侄子。叫江守望,字弗旗。不过也有传言,那小子,其实是淳王爷的私生子。”那中年人听到是江南望族的子弟,赞叹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着,难怪呢,果然是百年世家教导出来的孩子。 叶太医给温婉珍完脉“恩,公子放心,都是一些皮外伤。 没有伤及五脏六脓。只要休养几天,就会好了。”说完再写了一记方子。 温婉受得都是皮外伤,自然是要用外药散了淤青了。冰瑶轻轻地给他抹了药。温婉疼得眼泪直往外冒。真是无妄之灾,无妄之灾。那个燕祁绍,混帐玩意。就这样的垃极,还想娶自己。非得废成他为太监,才能解了他心里的愤怒。当时怎么就没将他弄成太监了。 “少爷,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冰瑶给温婉涂了膏药,再慢慢拱开,身上已经是青紫一片了。温婉让拿了块毛巾,放在嘴里咬着,她上下两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苦,现在因为燕祁轩那家伙,害得自己受这苦。标了大半个小时,差点就疼晕过去了。药终于开始发掉作用,慢慢的,清凉了起来,没有之前火辣火辣的疼了,这药真不错。 “真没用,不就涂点药,竟然还哭鼻子。跟个女人似的,说你像娘们,你还不承认。瞧瞧,这个样子不是娘们,是什么。”燕祁轩等温婉上好药,见着温婉眼圈红红的,当下讥笑。 温婉大怒,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这个混蛋王八羔子,要不是他,他至于伤成这个样子。还差点被濒亲王给弄死了。她都没跟他算帐,他还有脸来笑自己。冬青在旁边配合骂道:“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你我会被打吗你这个没良心的乌龟王八蛋。” 温婉郁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冬青。这家伙,骂人怎么骂得越来越顺溜了。再想到打架那会,她竟然爆出了粗话。麻烦了,都是被这两家伙给带坏了。以后得注意了。 “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多带两个侍卫。不过,你哭是你的不对吧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只兴流血,不兴流泪。不哭了,我会给你报仇的。”祁轩拿了湿毛巾,帮着给温婉擦了那张花猫脸。 温婉看着他关心的样子,心头的气才顺点。见着他愿意在这里伏低做小,也知道自己错了,没甩脸色给他看。说起来,这事也是她当初招惹下的祸患,不能全怪这个家伙。 “打架还伤了人。什么还差点被濒亲王打死”淳王正在外面,得了消息立即赶了回来。此时燕祁轩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上完了药就见淳王回来。当下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经过交鼻了。 “你就是要去戏园子,也该多带些个侍卫随从。你竟然只带了随身的两个侍卫,还让温、弗旗受了伤。你就是这样照顾弟弟的。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当耳边风”淳王气得青筋暴起。 “我也不知道那祁绍竟然这么卑鄙,看弗旗瘦弱,就挑了弗旗。要是他冲我来,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燕祁轩很屈辱,也很懊恼。这个王八蛋,害得自己现在又被父王骂。 “就知道逞匹夫之卓,看看,这次就牵连了弗旗。要是弗旗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从今天开始,去柯堂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淳王气得转身去了温婉的院子。 “这会好些了没。”淳王看着温婉面色惨白,疼得牙齿咯咯地响,真是于心不忍啊。温婉艰难地点了点头,表示没大碍。 “太医说没伤着骨头,都是一些皮外伤,你放心,养几日就好了。”淳王安慰着道。温婉点头,人焉焉的,没什么精神气。淳王看着温娩的这种神色,心里偷笑。让你打架,现在也是活该。未完待续 四十三:疼 下 四十三:疼下 淳王在过来之前,就已经招了两个侍卫过来。已经把过程问了个详细明白。不仅打了得祁绍成猪头,温婉竟然还动了刀子,当时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出来。等惊吓过后,想想这个孩子,这孩子竟然敢动刀子,他的教育太太成功了。等知道了温婉连灏亲王也挑衅上了,就不再是自豪,而是无语了。 淳王问着“你怎么会招惹上灏亲王呢” 冬青在旁边说着“灏亲王见着公子将那祁绍公子打成了猪头脸,心里恼火,认为是我家公子冒犯了皇族的威严。想要打杀我们家公子的。王爷,灏王爷会不会秋后算帐啊”这点他很担心。 淳王看四十三:疼下着温婉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将皇族人打成猪头脸,还得罪了灏亲王,要不是他当初向自己要了玉牌,当时连救的人都没有。温婉是人才,人才啊他儿子都没能这么闯祸了。他儿子最多也就招惹一下那些纨绔,作弄一下那些官员。他倒好,一来就得罪了一位亲王,不对,应该是得罪了两家王府。这个死孩子,就是个惹祸的。他怎么就看走眼了。不成,这个事情,还得找能解决的人解决。要不然,他也抗不住。主要是他不想抗这事。 侍卫忙道“王爷,公子只是伤了那侍卫的腿,没要人命。”这侍卫是怕淳王怪罪了温婉,忙开口解释到。说起来,他也觉得特别带劲。公子竟然这么有胆色,敢对着止亲王府的侍卫动刀子。是他们瞧走眼了,他们公子,是个能文能武的厉害角色。 淳王很晕,但还是嘱咐了两句,就奔赴皇宫去了。 养和殿 “你是说温婉跟燕祁绍打架,把燕祁绍打的鼻青脸肿;还让一个侍卫受了伤那个侍卫,被温婉捅了一刀,成了残废”皇帝一向波澜四十三:疼下无惊的面上,得了这个爆炸性消息,脸上也是五彩缤纷。 温婉当时的那一刀,那个侍卫给郎中看了以后,摇头说废了。也就是说,成残废了。 “千真万确,就在今天我那小子领着温婉去看戏。结果跟止亲王府家小子起了冲突,打了起来。祁绍看着温婉单薄瘦弱,就挑上了温婉。温婉挨了一拳以后,气不过,就跟祁绍打了起来。身边的侍卫看着祁绍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就对上了温婉。温婉打不过那侍卫,就动了刀子。那侍卫踢了温婉一记重击,好在太医说五脏六腑没伤着。估计当时温婉是真的上火了,自己捅了一刀给那侍卫。不过,那孩子到底是心善,没一刀将那侍卫捅死。温婉还是欠缺了火候。”淳王如实以告。说得非常的详细明白。 “那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皇帝有些担心。 淳王忙道“不会,太医说只要休养两日就好。这还多亏了温婉这些日子的锻炼,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 “恩,那就好。呵呵,没想到这个孩子到是个狠的。那几个月呆在朕身边。朕瞧着,还真是不相信她当年怎么敢用剪刀伤人。没想到,倒确实是她的本色。带两瓶药过去。之前一直觉得这个孩子暮气沉沉的,没想到,才几个月,就有了孩子该有的朝气了。不过,这个丫头还是太心善了,只废了一条腿。应该当场杀了才成。这孩子,还是太稚嫩了。”皇帝听了心情愉悦,笑呵呵地说着。 “皇上,你看,是不是把温婉送回来”淳王心惊胆颤的。不待这样宠着她的吧,打架还说好。一个女孩子打架,还说好。这个什么概念啊。折了人的腿,还说太心善。这是不是就要她亲手杀人才好。皇帝打算让自己怎么教养温婉。 淳王这会是很希望,还是赶紧将温婉送回去。反正现在他儿子好象教导的也不错,有这个形势,到时候他自己再好好教导,应该就差不多了,不会成为败家的人了。所以,淳王想将温婉送回来。 “不就打一次架,有什么大不了的。随她的意,我倒要看看这个孩子,还能给我多少意外。”皇帝这会是真乐了。没想到,这才放出去几个月,就成了野小子了。要是现在让她回来,这丫头也绝对不答应,到时候还得说他说话不算话。再说,这才多长时间,那孩子就做了这么多事情。再多呆会,看看还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淳王爷迟疑道“皇上,温婉不仅打了祁绍,还得罪了灏王叔。要不是温婉身上有臣的身份玉牌当护身符,今天差点就被灏王叔让侍卫打死了。皇上,灏王叔是臣的长辈。臣也不好说什么,温婉毕竟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江南士子。得罪了一位王爷,臣怕” 皇帝奇怪了“怎么这事又跟灏亲王扯上关系了。”淳王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下,皇帝倒是奇怪了。灏亲王也不该是如此小家子气的人,看来,肯定是温婉惹得祸了。这孩子,刚出去几个月,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都好几个月没见了。想到这里,问着淳王温婉最近的情况。淳王也一一说了。 皇帝听到说温婉现在每天都要吃三碗饭,再听淳王说温婉现在每天从早上到晚上的事情,这么一算下来,比淳王这个王爷都忙。皇帝哈哈大笑,这个丫头,看来放到外面去,确实是对的。 淳王心里郁闷,这是郡主,不是王子。打个架还乐成那样,把她当成男孩子教导了。不过想着之前的事,淳王立即不再多想了。 等淳王走后,召来了叶太医“温婉的身体现在如何” 叶太医早就知道了江守望就是温婉“回皇上,郡主的身体越来越好。心里的郁结也散了。臣瞧着,郡主开朗了不少。特别是最近这一个多月,郡主的身体越发的好了。不过,郡主这几天肝火旺了些。”这也就间接说,温婉为什么会打架。 皇帝听了笑呵呵地说道“这孩子,终于有了孩子的样了。真想现在就瞧瞧,是不是又长高了”孩子,一天一个样,这都四个多月没见了,肯定长高了不少了。 叶太医低着头,心里赞叹着皇帝确实是真的很疼温婉郡主。要不然,谁家长辈听到姑娘家家打架还笑哈哈的,正常来说,绝对不是好事。不过想着温婉之前的身体,再看看如今,倒是没再想了。放在外面这几个月,郡主心头的郁结散去了,人开朗了很多。气色也不错。 灏亲王府 “查清楚了,这江守望,今年十岁。十年前,淳王爷没下江南去,一直在京城里。按照时间来算,再加上那长相,应该不是淳王爷的私生子。”来人汇报道。 灏亲王倒是有些诧异。竟然不是,这个小子,看着就不是平常人。能在他的注视之下,面不改色,还敢望着自己挑衅的人。灏亲王可以看地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出生牛犊不怕虎无知的表现。而是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怕自己。只有心有底气的人,非常肯定自己无奈不得她,才会露出那样的神色。否则,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神色。 不怕自己灏亲王想到这里,敲了敲桌子。这可就有点意思了。自己在京城的名声,可不是被人吹出来的。这小子,凭什么就不怕自己。一般不怕他,只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不怕;还有一个,就是自己也奈何不了他。前面这条自动被屏除。至于后面的,灏亲王笑了笑,什么人,连自己都奈何不得 来人小心说道“根据属下查探的消息。这江守望,身子一向不好。不仅有喉疾,身子骨也是弱得厉害。动不动几生病。这次,也是来京城看病的。” 灏亲王闪现出一股怪异表情。就他看到的那样,能出手跟侍卫对打,身手瞧着也不错。怎么会是一个病得要死的人。心里暗暗道,这事倒奇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身着赭衣的男子,见来叫了一声“王爷。” 灏亲王看着他,笑了笑“你说。皇上最近,为什么会对淳王这么好。连仅剩的一匹御马都赏赐给了淳王。这份恩宠,可是不简单。最让人觉得怪的是,淳王竟然没将御马留给自己用,也没给世子用,却给了这个黑小子用。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内幕。” 那幕僚点了头,也觉得定然是有内因的。只是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黑小子就是温婉。因为两人,实在是没有可比性。也没人想到,皇帝竟然会做那样的事。 灏亲王想了好一会,也没相通这中间的差别“去,下一份帖子。请淳王爷跟世子爷,还有那位江守望。” 淳王接到帖子,就知道灏亲王不会这么快罢休。当然,灏王爷辈份比他大,这事,还得找皇帝解决。 灏亲王进皇宫面圣,皇帝跟他谈完了正事后。随意跟他说起了这事。当然,皇帝说,是淳王说的。只是小孩子玩闹,不需要放在心上。不过皇帝的态度很明显,虽然没明说,但潜意思非常清楚,就是你一个长辈,就不要跟晚辈计较了。还闲得没事去查一孩子,跟一孩子计较。也太丢份了。 灏亲王这会倒是不去想淳王怎么会这么看重那黑小子,更为确信那黑小子不是淳王的私生子。加上皇帝的态度诡异。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专门说道了。而且,灏亲王敏锐地感觉到,皇上对这个黑小子关注太过了。 不过,既然皇上都发话了,也就算了。这样看来,这个孩子,确实是如他所想,身份不是个简单的。他本来想去查查的,可是想到皇帝的潜台词,也就此作罢。ro 四十四:挑衅 郑王听到说温婉跟人打架,还动了刀子,这会还躺在床上。当时呆了三十秒,面上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以为自己听错消息了。等确定是千真万确以后,心里感叹着。这个丫头,被压抑的厉害,这会,也终于跟个正常孩子一般了。受了气,也知道回手了。 恩,有长进了。 看来,放到外面去,真是对了。 在淳王府内,厨师跟采办的人全都头疼不已。 “拿走”温婉这会什么胃口都没有。看到送上来的菜,这会说油了,那会说淡了,呆会又咸了:再来就是冷了或着太热了:挑剔得差点让厨师抓狂。身边伺候的人都成苦瓜脸了。 可谁也不敢去惹这让人抓四十四:挑衅狂的人。温婉此时心情很不好,她身上还火辣辣的。要不是这些年一直在练太极,这三个多月坚持每天早上起来跑步锻炼了身体,还加强了训练的强,身上的柔轫很好。这次非得被踢出内出血出来。这个混帐王八羔子。当时废他一条腿,真是便宜他了。应该就当场杀了他才解气。 因为之前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这会温婉在府邸养伤都不自在。当时真是被气着了,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风头。 “弗溪,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真是看不出来,你身手竟然这么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燕祁轩天天跑到白玉园里来唠叨。那个兴〗奋,别提了,只要一有空就来唠叨,还问他是不是练过。 温婉觉得他都被祥林嫂附身了。侧过身子,没理他。但是燕祁轩丝毫不觉得,继续在那唠叨着。见着说打架的事情,温婉就生气,于是他就换了话题,说着在学堂,在春意楼等一些好玩的事情。温婉禁不住诱惑,侧着耳朵仔细听。 “我就知道你在听。快点好,好了我带你去春意楼四十四:挑衅见识见识。那里的小倌,一个赛一个漂亮。当然,我绝对会给你找一个比那个玉官还漂亮,会让你看了眼睛转不过来。以后再看见那等样子的,就不会流口水了。”燕祁轩哈哈大笑。 温婉气急。当时不是惊艳丽,是被吓着了好不。真是,竟然说自己流口水,那是茶水好不口气死人了,一世英明就这么莫名其妙葬送了,温婉真觉得是莫名其妙。 “冰瑶,把世子给我轰出去。”温婉恼羞成怒,也受不了他的恬噪,把人给轰出去后,温婉觉得世界一下清净了。哪里知道,那家伙,没一会又跑回来了。不过这会没继续唠叨。 冰瑶看着温婉被世子爷这么一唠叨,火气好象没那么重了。笑着说道“公子,那个打公子的侍卫,已经死了。公子不要再生气了。” 死了,温婉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三秒钟,也就没反应了。死子就死了,本也该死。 冰瑶见着温婉什么反应都没有,笑了。看来小主子这几个月的历练,也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燕祁轩被轰走了,没多久又来了,碎碎念的。其实燕祁轩是怕他闷,故意跟他这么说的。温婉听到燕祁轩说是他跟止亲王府里嫡孙少爷结了点小怨,这才有的他们不依不饶的。 温婉听了很纳闷,奇怪地问道“你是怎么跟止亲王府家结怨的不是之前我们砸了他们家的赌场的原因” “不全是。不过那个也算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当初我跟燕祁绍争一个宋代的玉笔筒,是我先看上的,准备送给我父王做寿辰礼物之用。可他偏偏要跟我抢,所以就打了起来,我把他手给打脱臼了。就这么结怨了。1燕祁轩很不以为然。 温婉真想说上一句,贵族家的子弟就是吃饱了没事撑的。看看你们跟我小时候一样,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的时候,还会不会这么得闲。 还有,那止亲王府家的嫡长孙也是一个没用的。就燕祁轩那两下子,根据温婉的推测估计连他都打被过,竟然能被燕祁轩打得脱臼。夸张。另外一个方面证明,这家伙,其实很没用。 温婉有底子,加上药又好,大夫顶尖,身边伺候的人精心。没几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等温婉身体好了,在那看书。冰瑶将冬青叫过来,冰瑶直直地看着她。看得冬青心里毛。温婉也诧异了。 冰瑶冷冷地说道“跪下。” 冬青被一直不大说话,仿佛把自己当成隐行人一般的冰瑶这个样子吓住了。可是冰瑶这会冷着脸道“护主不力,该是要自我了断。念在主子仁慈。左手或右手,称自选。这样,相信你就能记住教训了。叫你跪下,你听不见吗” 这个吗字一出,冬青吓得打了一个冷颤,人也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跪在地上。是朝着温婉的方向直直地跪着。冬青自己是练家子,这会很明显是知道怎么回事。吓得心里寒,没想到不声不响的冰瑶竟然会是一个高手。一个比他还厉害数倍的高手。 温婉也是第一次知道冰瑶是个高手呢。感觉像看武侠片儿似的。 再回想起来,冰瑶是外公派来的人,这会算是真正地知道了厉害。这冰瑶平常话不多,但是照顾她很尽心。平日里没事,也不出声,这几个月一直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这么厉害的。所以说,沉默的人,有时候才更为可怕。 冰瑶看向温婉道“主子,断她左手还是右手” 这个惩罚,温婉还真是不知道。但是瞧着这架势,要不给惩罚, 以后这个冬青估计又得跟着夏影一般,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都敢自作主张了。但说要断手断脚啥的,怎么着都是身边的人。而且以后还要用着呢 冰瑶看着温婉的样子,点头“自抽二十嘴巴,去院子里跪一晚上。不到辰时末早上九点不准起来。 冬青听得这话,心里舒缓了一口气。跪虽然苦了些,但总比被断手断脚来的强。看着这架势,公子的身份地位确实不低啊身边竟然会有这样的高手。可是,奇怪。莫非,莫非真是王爷的私生子。否则,怎么会这么上心,有这么多个高手在身边保护着。可是,又觉得不对。冬青心里的疑惑很大。但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再养了两天,身体也康复得差不多。温婉没事,因为现在叶太医说这几日之内不能做剧烈运〗动,得好好休养。温婉无聊,所以就跑去京学堂上课了。不过现在乖觉了,怕那祁绍报复,温婉就他自己带了六个侍卫身保护着。那架势,都超过了燕祁轩。不过因为两个人行影不离,让人看不出来这些侍卫到底是保护谁了。 之前的事情,淳王看在止亲王的份上,率先低下了头,赔了医药费。反正他这位叔祖,也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进入子倒计时。接位的,就算再为王,分量也降低了很多。止亲王世子虽然愤恨着一个小 子,就敢欺负上门来。但是看着淳王的样子,也知道要真追究下去,淳王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暂时吃了这口闷气。 温婉到了学堂四五天,都没看见祁绍这家伙来报复,很奇怪。派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止亲王在他们打架后没几天,又昏迷过去了。 到现在还没兴过来。家里的顶粱柱重病在床,燕祁绍两个自然是要去当孝顺的曾孙去了。 温婉得了消息,难得松了一口气。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得开架。虽然她不怕,但是总是打架总归是不好。传扬出去,也难听不是。再有,她也不愿意打架,疼死人了。 不过,让温婉不知道的是。他的大名,一下在京学堂里传开了。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打架的事,还对人动起了刀子,连灏亲王都不怕。得到这样的消息,证明确实属实。燕祁轩的手下,对着这位军师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他们的军师,竟然会是文武全才。燕祁轩的那一伙人,将他吹得是天上难找,地上绝无的一等一的人物了。 罗守勋那边的人自然是不服气的了。于是,经常起争执,打架的次数,可比之前多得多了。 这日,天气独好。温婉跟着燕祁轩在学堂里的后院子里走动。到院子里,看见院子中有一株树十年的海棠,开得极盛,特别的枧丽。 温婉忍不住走上去摘了下来,拿在手上欣赏。燕祁轩在旁边,跟着她说话,温婉听得一直在旁边点头,偶尔也出两声,恩恩的声音,表示他不是一个哑巴,也在认真听。 “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hu。难怪被人说成是娘们呢”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温婉一抬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罗守勋这个坏小子。温婉知道这这会这少年处在一个叛逆期,倒也没多可恶。只是他跟燕祁轩很不对付,跟仇人似的。不过,就算如此,也是可以交为朋友。 “关你什么事。”燕祁轩一向跟他不对付。 温婉看着他的那样,扫了他一眼。如果是之前,那可能会看不习惯他的目中无人。因为那样辉让人觉得他是高高在上,无人可比的,会讨厌这样的自傲。不过现在,他知道这才是正常的。而他,是不正常的。所以,他得朝着正常的方向迈进。 四十五:比武 上 四十五:比武上 “像个娘们。”罗守勋看着温婉的背影,嗤笑着。 “比你这个连娘们都不如的人强,你这个大木头,呆瓜。”冬青看了,很不爽地跟他抬杠。罗守勋气得要名,可又不能动手,他又不是傻的。知道这个小厮身手很好。 有本事,你跟我打一架。你不是很能打吗连人家侍卫都能打过,还被你废成了残废。这会,就不用只耍嘴皮子功夫。”罗守勋气急。他可是听说了,这黑小子,竟然跟止亲王府邸里的侍卫打得不相上下,还把人腿给弄断了。没想到这个黑小子看着瘦弱不堪的,竟然会这么厉害。传言一般都是很离谱的 “切四十五:比武上,说不过,就说弗溪耍嘴皮子。你这个大个子,跟弗溪比。你好意思开口,也不怕丢人。”祁轩万分鄙视之。 “那个侍卫可是比他还大很多,为什么能跟他打,不能跟我打。你们不是自己吹嘘说文武双全,这会怕了。就只会吹牛。我倒想跟你打,可是你打得过我吗,手下败将。”罗守勋怒喝。他就是看不习惯那燕祁轩菘样。 “你这个王八蛋,你说我打不过你,谁说我打不过你”燕祁轩非常愤怒地接了挑战。 温婉从小到大,都是乖宝宝一个,从来没跟人打过架。之前那次是迫不得已,这会,还没想到说什么呢,燕祁轩就帮着他接下了这个挑战。自己替代了。 罗守勋喜出望外“好,你说的。这样,如果你打赢了我,我再不跟你争了。如果你打不过我,我就要跟他比。我倒要看看,这传说之中的文武双全的人,到底有多厉害。希望到时候不会是下软蛋。” “你选个地方,在校练场还是私底下来。”燕祁轩的脸很难看。自己跟那个家伙打架,从来就没赢过。这四十五:比武上会肯定要在弗溪面前丢脸了。不过,宁愿输了比试,也不能丢了气势。 两人可能是干架的老手,很快就找到一场地。互相对侍,扑了上去扭成一团。温婉看着,还是摇了摇头。燕祁轩铁定是要输的。果然,不到半刻钟头,燕祁轩就被罗守勋打趴下了。温婉走过去,扶起狼狈异常的燕祁轩,准备离去。 “喂,他输了,轮到你了。你要不上,可就得当我小弟了。这是你们答应的。”罗守勋得意洋洋地叫着。旁边的人拿了一套衣服上来。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样的条件,罗守勋。你这个王八蛋,你不要信口雌黄。”燕祁轩气得满脸通红。 “刚才可是说得好好的,你输了,就让他上。不过说好了,黑小子,你要是输了,输了就做我的小跟班。怎么,接了挑战书,又想反悔啊感情你们就知道自吹自擂啊呵呵,原来是一只缩头乌龟啊”罗守勋站在那里,嗤笑着。 “你我可没答应。”燕祁轩气得不知道怎么接话。 温婉看着罗守勋,再想着他的身份,倒是笑了。这么家伙,看着也不是细心的人。加上,又是罗六老爷家的,说不定跟他交好,能多套一些罗家的内幕之事。这些东西,以后就能用得上来了。这么一想着,笑着道“要我做你的跟班,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输了做你的小跟班,你输了就做我的小跟班。” “好,说话算话。”罗守勋大喜。要是让这个小不点做自己的跟班,到时候,肯定要把燕祁轩这个王八蛋气死。 “你还要不要脸,弗溪才10岁,你都14了,你大了弗溪4岁,就是能赢又怎么样不行,这一点都不公平,我绝对不能答应。”祁轩很恼怒,恨不得抽死他。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竟然以大欺小。 “我可以让她二十招。”罗守勋才不在乎什么风度不风度,又不是他求着温婉答应比试,是他自己答应要比试。 温婉有些觉得好笑。从小就是有个乖宝宝,上次打架是被逼的,这次主动跟人打架还是头一遭。温婉笑着开口道“四十招。”意思是,一年让十招,加起来就是四十招。 “二十招,答应你就定个时间,定场地。”罗守勋脸色一红,四十招也太多了。听了温婉这么一说立即问着。他实在是在温婉面前折了几次面子,再加上学堂里面那群小喽罗吹得实在是太夸张了。这才看不习惯,说要比试一二。但是没想到这个黑小子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再有之前打架的传闻,他可不能全盘答应。 “好,就三日后。我们比三场。你也不要说我欺负你。第一场,比骑术;第二场,比摔跤;第三场,比诗词。你看如何。”温婉笑着定了条件。这些条件,看起来对自己很不利,对罗守勋很有利。事实上,温婉是挖了坑让罗守勋跳。 “好,说话算话。”罗守勋听了,果然一口就答应下来。因为这样比试,这形势对自己是大好啊。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弗溪,你怎么犯傻,这可不成啊。”燕祁轩急了。温婉不在意,说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好一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赢了,我就是你的跟班。不管你吩咐我做什么,我二话不说,就去做。这句诺言,一辈子有效。”罗守勋万丈豪言。呵呵,他可是知道的,这小子以前没骑过马,也就这几个月才学的。几个月能跟他练了十几年的人比吗再瞧着这么瘦弱的,打架呢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了。前面两场都赢了,后面一场根本就不需要比了。 “好,我们击掌为证。”温婉立即当着众人,两人击掌为证。 淳王得了消息,笑了笑。这个温婉,确实是精明。她是以江守望的名义发誓的,就算输了,到时候也是两脚一开溜,找不着人影了。这个诺言等同于无。而要赢了,那罗守勋可就以后跟他相交,也能多得罗家不少的资料。 “你怎么可以答应这等无理的诺言呢不行,绝对不行。这太不公平了。”燕祁轩回到王府,还是止不住念着。 温婉嫌他太唠叨,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温婉上辈因为二堂哥被人绑架勒索。这事以后,家里的大人强令几个孩子学武术,希望能在关键时候保护自己。温婉回到温家一年后,在身体渐渐好了就开始学习武术,也学了不少的日子。虽然没有高强度训练,太难的不会。但也有一直在练拳,强身健体。最近又是高强度的训练,身体已经好很多了。要不然,上次被打得那么严重,也只是躺几天就好了。 当然,比试还得看运气。但是骑术,温婉还是有自信能拿得下来。她有小墨这匹千里马,他这几个月的骑术已经很不错了,比赛,骑术为第一,马好也是一个关键。自己这可是上等的好马,怎么是罗守勋的马能比的。再有温婉可是把马镫、马鞍、马蹄等全都改良过,对马的负担轻了很多。罗守勋,第一局,基本就输了。后面一场,他一个文墨不通的,所以,中间一场输了,也没关系。 温婉在马场骑马。就看见燕祁轩幸灾乐祸地走过来。笑得非常地开心。温婉很奇怪地看着他。 燕祁轩乐呵呵道“你知道吗那燕祁绍与郑王府里的三少爷打了一架。打得都爬不起来,这会也躺着呢。估计没四五个月,是起不了床的。呵呵,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温暖是没见过,只是听说过。这三表哥,是郑王妃的嫡次子。听说还不错,就是脾气有些暴躁。温婉奇怪了,舅舅治家极严,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表哥横空出世呢。莫非每一家都要出一个性子跳脱不服从管教的,让大人头疼的孩子。 燕祁轩看着温婉疑惑地看着他,笑呵呵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在上书房里,两人起了冲突,打了起来。不过皇上终究是偏心自己的孙子,只罚了闭门思过跟抄静心经。” 温婉哦,一声,面上兴趣缺缺。心里却在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舅舅故意的。但一会又摇头,舅舅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在意他们小孩子的争斗。估计着,只是巧合罢了。 燕祁轩见她没什么兴趣,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一件让温婉汗颜的话“听说,温婉郡主病情越来越重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听我父王说,她的病情反反复复,还不知道挨不挨得过这一关。这么小的人,就受了这么多苦。平家的人,真不是东西。” 温婉奇怪地看着燕祁轩,瞧着他担忧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妹妹有事呢她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悉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诧异的样子,轻声道“你不知道,温婉郡主救过我。要不是她,我现在说不定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虽然见她面不多,但是却是知道是个极为和善的小女孩。可是她现在,听说病情很怪异。总是高烧不退,反反复复,太医都束手无策。” 温婉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想了想,还是不接这个话的好。又重新跨上马,双腿夹着马,用鞭子做势一抽。小墨看鞭知意,立即飞奔起来。跑得飞快,温婉跑了一圈圈。ro 四十六:比武 中 四十六:比武中 温婉沐浴以后,叫冬青出去。更新快问着冰瑶,如今外面如何了她现在很少,或者说不直接听外面的消息了。准确来说,不愿意多听郑王府跟赵王府争斗的事。温婉怕影响心绪,更怕被冰瑶看出破绽出来。因为这些,他是不能插手的。一旦插手了,后果不堪设想。 冰瑶倒也没隐瞒,实话实说“郑王爷如今的处境不是很好。郑王妃的嫡亲弟弟郭通,因为牵连到一件案子中,皇上将郑王爷训斥了一顿。三王子与止亲王府的燕祁绍打架,也被御史弹劾郑王爷教子无方。哦,还有王爷身边有一个下属,叫玉飞扬的。传闻中毒了,命悬一线,好在后来有郑王爷送去的灵药,给救了。” 温婉晕了,妻弟的案子,关舅舅事。又不是他,他哪里能管得找。没事找事的皇帝外公。温婉问着,还有呢 冰瑶想了想“还有,郑王府名下的产业,有奴才行凶,也被御史弹劾。另外,皇上将威远候世子的嫡妹赐给赵王为侧妃,另外还赏赐了两位美人;不过也赐了兵部左侍郎的嫡次女给郑王为侧妃。” 哦,娶小的事,就不要告诉她了吧咳,瞧这乱七八糟的,舅舅最近的日子,跟她想象的还要差些。 温婉想着,赐给赵王的侧妃是侯府的嫡女。赐给郑王舅舅的,是兵部侍郎的嫡女。搞权衡还是搞。皇帝外公这是在做兵部尚书是宁王爷的岳父。兵部现在其实只能算一半在赵王的手里。并没有如外面所说完全掌控住,如今好好的,又把人家的左臂右膀的嫡次女给郑王舅舅为侧妃。温婉可是,郑王妃的父亲,之前也是只是一位从三品的官员。算是温婉所有皇子妃里面,出身最低的。 温婉想着,看来,皇帝外公不想让赵王掌控兵部了。如此一来,赵王的手伸得确实是太长的。呵呵,朝廷这可够热闹的。 温婉摇头,皇帝外公到底是在下棋啊真是,算了,还是别想了。皇帝外公做的事,让人想不明白。 冰瑶见着温婉好象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纳闷。可以这样平静,还以为会多问两句呢 温婉其实是真不在意,而不是伪装的。反正只是被弹劾,再有他舅子被罢官跟舅舅又没关系。如果说郑王身体不舒服或者危及生命的事情,她肯定就会跑了。可是这会,都是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她也不放在心上。 冰瑶又接着说“最近京城里风头最盛的,当属思月郡主了。自从郡主在温泉庄子上养病以后,思月郡主得盛宠。思月郡主玲珑剔透,乖巧可人,很会讨皇上的喜欢。估计最近郑王的打压也与之脱不了干系。现在外面到处都在说,储君之位定是赵王爷无疑。” 温婉摆了摆手,让她别再说了。皇帝外公可不是昏君,按照温婉的说法,皇帝外公那是一只千年老狐狸。可能会被思月那点小伎俩给骗过,而且还让她参与说舅舅的坏话,就对舅舅不好。那也太小瞧皇帝外公了。 当然,温婉对皇帝真是看不懂。上次她都跟皇帝明确表示了,思月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还有谋杀她的事情,估计皇帝也得了消息。为还会对思月那么宠爱呢他可不皇帝会不。难道,就因为要宠着赵王,所以对思月的一系列行为都无视。既然如此,为不干脆立了赵王为储君,也不需要搞得朝廷现在斗争的这么激烈的。还把郑王舅舅拖下水去。 之前他就觉得怪异,如果真是心里打定主意要立赵王为储君,该是要好好磨练他才是,不能让他这么嚣张才对。为又对他那么好,差不多事事顺着他。 可是经历了东正微这事以后,温婉算是看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应该都在皇帝外公的掌控之中。皇帝外公压着这事,就如所想的那样。面上的纵容并不意味着认可。而对郑王舅舅这么苛刻,让他处境这么艰难,未尝就不是为了磨练他。就温婉所如今的朝廷,内忧外患。接这个棒的,如果没有足够的魄力,燕家的天下,就有危险。 冰瑶看着温婉确实不在意,也没接着再问。不这会该是表情。还以为郡主有啥想法的。哪里,人家啥想法都没。当然,就是有啥想法,也不会让你的。 温婉挥挥手让她出去。看着她的背影,温婉心里嘀咕。夏瑶是皇帝外公给的人,平日里也不是多话的人,这会为突然这么多话。莫非,是皇帝外公让她传的话。可是传这些话给她做就算舅舅这会日子过得不顺心,她能干,除了增加担忧还能干。难道她还能帮着郑王舅舅说好话。要说好话,皇帝外公,真是让人想不透。皇帝外公到底在下样的一盘棋。算了,那盘棋,哪里是她看得懂的。既然看不懂,那就不关注就是了。反正温婉,虽然如今郑王舅舅处境不好,但是,有了之前的事情,她猜测着,郑王舅舅与赵王的几率,还是一样大的。 她担心也没有用,因为帮不忙。她现在正处在放风,就不搀和这些复杂的事情了如今呢,不管朝事只管比试。 温婉摇头不让多想了。过好剩下不多的滋润日子,想那么多也没用,温婉歇息了一会,又跑去练马了。 三天后,京学堂的校练场,很多人聚齐在那里等候着温婉这位主角出场。反正温婉一到那里,看到那么多的人,摇头。因为他还是第一次见着那么多人。温婉嘀咕着,这到场率,估计创京学堂以来最高。 “你这”罗守勋看着温婉牵出小墨,傻了。他是识货的人,这马一看就是宝马,比他的马不好多少倍。而且比赛的规矩是可以带自家的马,没有规定说不能。这会,麻烦了。这个黑小子,也太狡猾了,竟然连御赐的千里马都牵出来了。 他不,这是温婉早就算计好了的。 “怕了,怕了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冬青挑衅地看着罗守勋。 “谁怕谁是王八。”立即跨马而上, 热身。温婉也跨马而上,在场地转圈圈,热身。差不多了,都到了起跑线上了。温婉看着罗守勋就在旁边,对着他得意地一笑,再望着夫子,一马鞭猛力抽了下去。马儿奔跑起来。罗守勋正想说他犯规,裁判的开始声音落下。 也就是说,温婉抢跑,而且还是不犯规的抢跑。罗守勋对于温婉的不要脸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他一直以为士子应该就是高洁的,没想到,竟然也这么狡诈。 “弗溪,加油;弗溪,加油”燕祁轩嗓子都喊哑了。身边的跟班也全都在那大声地叫着,呐喊助威。 “罗守勋,加油;罗守勋,加油。”罗守勋那边的人也不甘示弱,大声地叫着。两边人都扯着嗓子在叫。 马啸嘶鸣,马蹄哒哒,呐喊声震天。校练场上热闹非凡。 温婉骑着马飞速奔驰在场地,觉得已经成了一阵风,呼呼地浮略而过。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那种感觉,非常棒。 “加油,加油”周围围观的人,好多人嗓子都叫哑了。因为两个人并驾,差不多不分前后。 “弗溪一定能赢,弗溪加油”燕祁轩也是喊得嗓子都没声音,但仍然大声地叫着。下面的一群跟班也是一样卖力地叫着。 比赛以跑十圈为准,结果,温婉以超过一个马嘴巴的优势赢得了这场比赛。到了终点,温婉兴奋地张开双手,笑得非常开心。真的,没想到,这么畅快淋漓的。这种感觉,真的,超好,超棒。 罗守勋本来想说不公平,因为他认为他跟温婉应该是平局。但是夫子却是判定他输了。所以,他虽然温婉胜之不武,但却没任何办法反驳。可以自带家里的马比赛,这是规矩,没有违背规矩。就是抢跑,夫子一句话都没说。要有本事,那就带更好的马匹了。要精明,也去抢跑夫子不说,那也是本事。而且夫子是学院里公认的,也是他请来的,夫子说黑小子赢了自然是他赢了。他无话辩驳。 “弗溪,你真是太厉害了。弗溪,你太厉害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老大。”燕祁轩走,给了温婉一个大大的拥抱。 “下一场,比试场地,武馆。”夫子叫着。温婉歇息了一会,被众人簇拥着明星一般簇拥进了比试馆里。京学堂的设施是很齐全的。 “夫子,这一轮,我弃权。”温婉可不想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呆会赢的概率比较小,还会惹来一身疼痛,不划算。 “不可弃权,否则就判你比赛输。”夫子很干脆地拒绝。 温婉睁大着眼睛,不带这样的。不打还不成了。温婉很恼怒,这不变通的老学究,活该比人家海家学院差的海了去了。老顽固。 温婉垂头丧气地跟着一行人来带比试馆场地。在上场之前,跑到一地去,让冬青在外守着,在膝盖及胸前后绑了铁板。这样,被踢得时候就不会很疼了。暂时能抵挡一下。 上了比试区域,看着那比试区域跟擂台似的,不由地想起了上辈子最流行的一个游戏,拳击。莫非这会,也要过一下拳击的瘾。温婉看向了罗守勋那大块头,看来想要笼络这个粗野的家伙,得发挥不怕死的精神了。 两人互相点了个头,再紧紧盯着对方。最先是罗守勋扑了上去,温婉反击。温婉看着罗守勋那臭不要脸的,都忘记说好的要让他二十招的事。温婉见着他重重的一拳拳一脚脚下来,温婉无奈只得以绑了铁板的地方去防御。 四十六:比武中 十七:比武 下 夫子,这家伙作弊,他身上有铁块。”罗守勋踢了几脚。打了两拳,手脚都疼得厉害,因为太过用力腿脚都在打颤。也就发现不对劲。大声地叫了起来。 “比赛又没说不能带东西防身。”在场的人听了温婉的话,都傻眼了。夫子也不好说温婉作弊。因为比赛之前,确实没人跟温婉说这个规矩。主要是这里,没人会想到温婉竟然会如此无耻。 “既然是比赛,自然是要公平的。把身上的东西取下来。”夫子想了想,温婉不情不愿的取出前后两块铁板,脚上两个铁圈。燕祁轩心里赞叹着,还是弗溪聪明啊,自己怎么就没想着用这招啊 “卑鄙,下流,无耻”十七:比武下众人都叫着。 “我家公子这叫计谋。要说不要脸,我家主子一个书生,他一个武夫,一起站在擂台上比试,连认输都不行,到底是谁不要脸。你们有听说过宰相跟将军比武的吗要不动手脚,等着挨打,那才叫傻了笨了。”冬青很奋吭的在那嚎着。不觉羞耻,反认为那是无上光荣。 其他人脸憋得通红,不知道怎么反驳,将军跟宰相比武,输赢都没悬念。大家也没脸骂了,骂声没了,比赛仍然继续进行。 “罗守勋,你可是自己答应过,你要让我门主子四十招,说话算数吗”冬青得了指使,叫着。温婉继续无耻地利用尽可能用的资源。 罗守勋傻眼了,但还是咽了记口水,他可是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去的话,绝对不反悔,不过数目不对“我只说二十招。” 之前看着他跟燕祁轩打了几次,还有刚才看他挥拳,大概也知道这家伙就是知道蛮干。出手非常重,每一拳头都是重重地落下。温婉思量着,这个家伙这样打着不用一刻钟头就得脱力。所以这次较量,开始以拖为主,对十七:比武下打的口诀就应该以拖字为上。所以,上擂台的时候,开始二十招,温婉转捡要害之处,找罗守勋的弱点打,惹得罗守勋起了心头火。按照温婉的想法,等二十招以后,那家伙肯定为了泄怒应该会发大神威,出手不会留情。她到时候九以防备为主,不直面他的进攻,拖到他力竭再出手。或者,逮了机会,定输赢。 温婉的计策是很有效果的,二十招的磨蹭,专攻击他的弱点。罗守勋被磨得心头火大起。二十招过后,罗守勋开始出击出手不留情,招招用尽全力,温婉只要被打中一招,就得倒地不起。不可谓惊险。 可惜,虽然温婉也受了几拳,却是没下面人预料那样,倒地不起仍然在抗着。 罗守勋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小小的个子竟然忍耐力这么好。完全就不应该小看他。温婉虽然以防备为主,但还是挨了好些拳头,这会全身酸痛得厉害,要不是一股毅力坚持着早趴下来,不过一股不服输的念头让她咬牙坚持着。 温婉看罗守勋越来越急,乱了分寸,趁着空挡,逮着机会。一把将罗守勋摔倒在地,用大腿顶住他肚子胳膊肘着他脖子。在罗守勋要反攻的时候,温婉知道她可敌不过这大块头的力道,迅速放开罗守勋。兴〗奋张开双手意思是我赢了,乐呵呵地看着场下的人。 擂台下的人们全部呆滞了。 温婉得意地笑了罗守勋得了力爬起来,准备反击,可是夫子已经判定他输了,罗守勋当场傻眼。 “弗溪,弗溪。”燕祁轩这会火辣辣地看着温婉,崇拜得五体投地。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罗守勋被人撂在地呢 旁边的人都看傻了,久久都没回过神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行,他使诈。夫子,他使诈,这不公平。”罗守勋叫嚷着。 “这次可是实打实的,在场的这么多人全都见着了,你说她使诈,他使了什么诈输不起,就不要打赌。”夫子白了他一眼,眼里很不认同。他又不是瞎子,自然知道这江守望用了计,使了计谋的。但是这场比赛,就如江守望身边的小厮说的,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用计策是对的。否则,单评蛮干,秀才打得过兵,要兵干什么。 夫子是个做学问的,再怎么说公平,还是有偏见的。再见着温婉的功夫也确实了得,能将这么一个大块头摔反摔在地上。判罗守勋输一点都不亏了。 罗守勋听了夫子的话,立即禁口。 “弗溪、弗溪好厉害。”祁轩现在对弗溪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一般。自己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弗溪这么勇猛呢冲上去,把温婉抱起来,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圈。转得温婉头晕晕的。他真想敲死这个混蛋。 “回学室。”夫子一声令下,一行人又回到了学室。 这会,给你们半个时辰,每人赋诗一首。以爱国为题。夫子严谨地说着。夫子虽说是罗守勋找来的,是这学堂里最公正的人。他这么说,没有人怀疑他的公正性。 不到半刻钟,多守勋提了笔,在早准备好的纸上挥撤了自己的笔墨:随笔记,少年虽亦薄汤武,不薄秦皇与汉武。 设想英雄垂幕日,温柔乡里暖香玉。 夫子好在没拿尺子,否则非得揍一顿尺子。要他写爱国,他写温柔乡,还暖香玉,真是气死他也。枉费平日嚎着叫着杀倭寇杀哒子叫得嗷嗷响。却是在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没用的东西。国家要指靠他, 估计就得全玩完。夫子以烂泥扶不上墙的眼光看了罗守勋一眼。 夫子期盼地看着温婉,希望温婉能给他一个惊喜。省得海家书院那些老雕木总是炫耀他们的学子诗词绰越。 温婉想了好一会,大家都忍耐不住,要出声。可是被夫子一记眼色扫过去,禁声。差不多香快燃完以后,温婉忍着疼痛挥笔而下。不看诗,夫子光看着那一手龙飞凤舞的草字,就满意地点了点头。 平生志星斗光寒剑气横,零丁海面待烧兵。匈奴未灭家何用,日寇哒子穴应倾。军报羽驰八百里,炮声山裂拟雷鸣。匹夫自有兴亡责,抛扫热血为山河。 “好,好一首平生志,好。”夫子激动地拿着温婉写的诗,兴〗奋得一双手在打哆嗦。一边忍不住一直在叫好。 像是拿了宝贝似的。 周围的人也全都议论销分。不用评论了,这一局自然是温婉赢了。 “弗溪,弗溪你着是太厉害了。你真是太厉害。”燕祁轩兴〗奋的无与伦比,冲上去抱起了温婉打转转。三局完胜,这可是彻底的,完全是压倒式的胜利。还有比这更有面子的事情吗 温婉被燕祁轩转得头疼,这会终于尝到了不能说话的苦了,她要晕了,要晕了。为什么还不晕啊,不要转了,他要吐了 “疼死我了。”温婉刚才只觉得晕,这会身上火辣辣的,又疼又晕,欲哭无泪啊为什么要逞能,为什么要逞能啊,活受罪啊,活受罪她以后再不逞强了。 温婉甩开缺筋少弦的燕祁轩,冬青过过去扶着温婉。温婉对着她说几句。说了什么燕祁轩没听见,只听见冬青说知道了。扶着他回去了。而在场的人,全都目送着他离开。 等人走后,现场一下如炸了的锅一般。都在热烈地讨论着刚才精彩的比试。越讲大家越是兴〗奋。特别是燕祁轩这边的人,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就是连罗守勋这边的小弟,也是万分地佩服。 罗守勋极力叫着冤枉,叫着黑小子作弊。但是无人理会,最后罗守勋一位得力的小弟说道“大哥,你别再叫冤枉了。不管她最后是不是使了手段,但是就看你们两个人的块头,就江公子能在你手底下坚持这么长时间,就他能把你反摔在地上。就冲着这三点,这一比下来,夫子判你输,真的不为过。你要再叫冤,大家会对大哥你不满的。”鼻意识是说,要再说,可就是输不起了。 罗守勋听了这话,赶紧闭了嘴巴。仔细琢磨了一下。也是,如果这小黑子骑术不好,就算再得宝马也不能赢他:如果这小子没练过,也不可能在他手下撑那么长时间:再有那诗,就是他这个不大喜欢念书的人念了这诗,都热血沸腾。特别是最后两句,匹夫自有兴亡责,抛扫热血为山河。听了就得让人敬佩。想到这里,再不敢叫冤了。输给这样的人,只能认了,因为人家确实是有才,有大才。 “弗溪,我们去锦绣楼吃大餐去。”亏得锦绣楼是他老爹开的,要不然,就这隔两天吃顿大餐,还不把家吃穷了。 温婉指了指自己,脏得够可以了,疼得没抽过去,哪里有心情听他唠叨。 “这是怎么了,你真跟那罗守勋打了一架了”刚巧被淳王看到。淳王是知道他们有比赛的,所以特地在家里等。听到两人回来,立即迎了出去。看着狼狈不堪的温婉,以为自己眼hu了。 温婉悲呼倒霉。燕祁轩都有带随身衣服换,自己可没。而且平常回来都没见到过淳王,怎么今曰就给碰上了呢自己就这么到倒霉。 “公子跟人打架,所以成这个样子。”冬清接了话。 “打架真跟罗守勋打了。”淳王不知是笑还是郁闷,莫非温婉跟人打架上瘾了,隔三岔五来一遭。莫非,还真被他儿子影响了。那他儿子,也太厉害了。 四十八:文武双全 四十八:文武双全 “王爷,不是打架,公子这是是跟镇国公世子罗守勋比试。公子比试三场,骑马、摔跤、写诗,全都赢了。王爷,公子好厉害啊。公子把那个罗世子打趴在地,公子威武极了。”长顺忙回话道,言语里,充满着自豪。他如今对表少爷的敬仰如那滔滔黄河之水一般。那个他是真的兴奋了,世子爷从来没占到便宜的罗守勋,这几年都被那罗守勋欺负的死死的。就这么被公子三下两下解决了。 “不会,你没弄错”淳王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等到确定消息属实,懵了。骑术能赢可以归咎为马好的缘故。文比淳王自然是相信温婉定赢的。四十八:文武双全可是武艺,武艺温婉怎么能赢着。这不可能。 罗守勋不怎么通文墨,在京城里相信这谁都知道,但同样,那一身不俗的武艺也是谁都知道,那可是实打实的。这会可不比之前那乱打一通,这是不参杂任何水分的。两个人赤手空拳比试的。结果,温婉竟然能把那小子打赢,这,天上下红雨了吗 等到得确切的消息,把个淳王彻底傻了。好半天没说话。温婉却是不管还在发呆的淳王,赶紧让冬青扶她回自己院子里。 淳王看着温婉的背影,心里郁闷得无与伦比。这要是自己儿子,哪怕如外面所传言的那样,是私生子也好啊。为什么就不是自己儿子。你说福徽傻傻的,那平向熙更是个蠢瓜蛋,怎么就能生出这么一个妖孽出来呢淳王一下郁闷了。 冰瑶看着温婉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待知道是跟人打架弄的,哭笑不得。这小主子,还真把自己当成男子呢没想到,以往在京城里都是缩着脑袋过日子的小主子,这才几个月,竟然变得这么强悍的。 心里想着,手上也没四十八:文武双全停下来。拿了膏药给在淤青的地方给她擦上去,揉散开来。 温婉疼的龇牙咧嘴,身上火辣辣的让她一阵抽气。冰咬看着青一块紫一块,肿痛得厉害的皮肤,一副很想哭的样子。忙拿了药酒,给他用药酒揉开,严重的地方用药敷上。 温婉疼得眼泪汪汪的,后悔得直咬牙,早知道就不逞强了。疼死她了,这才好了几天,又来这么一遭。罗守勋那个混蛋小子,下手也太重了。他是皮厚,自己可是细皮嫩肉,瞧这一块块不成样子的皮肤,温婉那个后悔呀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缺了哪根弦,竟然答应了那个混小子。莫非是跟着燕祁轩那小子,被传染了。 对,都是燕祁轩那个混蛋,都是燕祁轩那个混蛋害的,温婉把祁轩给恨上了。一定得让他付出代价,省得他老来祸害自己。长得祸国殃民就算了,别来祸害她呀温婉疼得连燕祁轩也恨上了。 皇帝得了消息,大笑“哈哈,这个丫头,还真是让人意外,要不是我看她胆子太小,特意让她去历练一番,还不知道我这孙女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女。哈哈” 下面的人又拿了温婉写的诗。 皇帝看了,赞赏之极“好,好,好一个匹夫自有兴亡责,抛扫热血为山河。”皇帝开心地接连说了三个好字。他是真没想到,温婉竟然如此的有抱负。如此的为国忧民。可惜了,要是是个男子,何愁不灭了倭寇,不灭了那满清哒子。 不过,皇帝还是大乐,让赏赐了好几瓶珍贵的圣药。温公公这会终于后知后觉地晓得,这所谓的黑小子,原来是温婉郡主。 郑王先是得了温婉打架的消息,哭笑不得。温婉这是怎么了,怎么隔两天就跟人打一架,打架上瘾了。这才几个月,这转变得太快了。快得他都有点不适应了。不过,竟然能把比自己大三岁,还长期练武的人打倒在地,不管是不是用了计策,都是非常了不得的。郑王对此,还是非常自豪的。就是想着温婉,出去才几个月,就变这样的。也不知道一年满了以后,会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成一个疯丫头。 当然,郑王其实很是有些郁闷。怎么性子看着开朗了不少,哑疾却是半分未好呢不过照着这形势下去,哑疾应该也能很快好了。 “王爷,这是公子写的一首诗,叫平生志。王爷你看看,现在在京学堂里都都传遍。”下人送上温婉写的诗。 “这确实是她写的诗。”郑王看了以后,有些不相信地问着,这真的是温婉写的。这么一首有抱负的诗,会是那丫头写的。郑王实在是不相信,让人再仔细去查。 得到确认消息,那诗确实是温婉写的。郑王久久不能说话。心里叹息一番,要是温婉是个男子,哪里还怕自己没有助力。他哪里还会继续受着这憋闷的气。被打压的就没有还手的力。也不知道父皇到底在想什么。究竟在想什么。 “王爷,王妃请你过去,商量迎娶沈侧妃的事情。”外面随从的话,让郑王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了。 王妃见着郑王过来道“王爷,这些都是臣妾准备的。王爷你瞧瞧,看看是不是哪里有不妥当的。” 郑王知道郑王妃为什么会这么慎重。虽然他在六部日子并不好过,但也慢慢地归笼了一些人。要是这会再得了沈家的后援,以后,他在六部的日子,就没这么艰难了。但就算如此,也只是一位侧妃,有王妃准备着就是了“你觉得妥当了,看着办就是了。不用事事来向我通禀。也不过是娶一个侧妃,用不得这么慎重。” 王妃听到这里,心里才舒缓了不少。之前因为娘家不给力,不仅没给王爷助力,反而托了王爷的后腿。让她在王府里都没面子。要不是她生了三个儿子,在王府里已经彻底站稳了脚跟,这事,都可能危及她的地位。 偏偏在这个时候,皇上又给赐婚。她是真的忐忑不安了好一阵。这位进门的侧妃,家世比她还好,能给王爷很大的助力,又是妙龄年华娇滴滴的美人。要平常也就罢了,可就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她是真的担心王爷会偏了那位没过门的侧妃。心里慌的厉害。好在王爷并没有迁怒于他,没落了她的面子。这会瞧着王爷的态度,心下也放缓了。再好,再有助力,也越不过她去。她也就放心了。 郑王说了几句,就回了书房。王妃本来还想问问温婉最近的状况,可是看着王爷一直紧锁的眉头,还是把要问的话吞回去了。咳,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温婉生病了呢现在王爷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身边又没一个得力的人。 郑王回到了书房,面有疲惫之色。正想着事,沈涧在外面等候。让进来,两人又说了好些话。 也在这日,罗家六老爷找着苏相,两人聊了几句,聊得还不错。等回去,一到家,进了书房,苏相的面色就不好看了。 苏显看着苏相阴沉的样子,惊问道“爹,怎么了” 苏护摆了摆手,让他去把先生叫来,也就是他们的幕僚。苏显忙应了,出去请人。 苏相此时已经恢复平静了“今天,罗家六老爷,已经向我抛出了橄榄枝。说想将我家的真颜,说给他的三孙子。”官宦人家联姻,一般也是利益联盟。罗六老爷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文幕僚听了这话道“我记得,罗六老爷的第三个孙子,乃是嫡子。他竟然愿意用嫡子,迎娶苏家的庶女。”在上层,门当一定要户对,嫡子迎娶庶女,一般只为更大的利益,否则,是绝对不愿意的。 苏相点了点头。 闻先生沉声道“看来,这是贤妃跟赵王爷的意思了。这是在逼着相爷你表态了。相爷,这事,不可再拖下去了。”也就是说,必须得给出一个最后的结果出来。 苏相苦笑道“我本想拖到今年年底的,没想到终究还是拖不下去了。看来,是要做决断的时候了。” 苏显轻声叫道“爹,这怎么说的。为什么要拖到年底决断” 闻先生却是了然“相爷本是想,拖到看看温婉郡主是不是能痊愈。端看郡主回京城以后,再做抉择。”苏相点头。 苏显却是不明白,这抉择,怎么跟温婉扯上关系了。 苏相看着儿子道“温婉乃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如果她在,我就不会再多做考虑。因为这个丫头,不仅隐忍,有毅力,能力卓越,而且非常擅于把握人心。有她在,郑王相当于有了左臂右膀。有她陪在皇上身边,至少皇上的态度会中肯。而不是现在,皇上完全偏向赵王,呈现一面倒的形势。如今的朝局,连我都摸不透,把握不住。” 苏显也是一片迷糊“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真的偏向赵王,按照如今的形势,也应该是立赵王为太子。为什么又偏偏只是冷眼瞧着皇帝的态度,真让人琢磨不透。” 苏相苦笑“如果我能猜测得到皇上的想法,也就不会这么为难。如果透得着皇上的想法,我还担心什么。” 闻先生突然问道“相爷,如果温婉郡主真是痊愈,你一定会选择郑王吗不会有犹豫吗” 苏相很肯定地点头。如果那个丫头在,那他就赌了。 闻先生听了这话笑道“相爷,不说温婉郡主。其实,根据形势来说,老朽更倾向于郑王。因为如果赵王赢了,赵王性子相爷也知道,相爷就算在朝为官,估计也受不得大用。如果郑王赢了,那苏家,可就是新皇的母家。天底下,没有比母家更得利的家族。相爷,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是郑王登基,苏家,至少还有几十年的富贵。就算苏显能力一般也没关系。 苏显犹豫地说道“可是郑王,性子有些暴虐。” 闻先生摇头“那些只是传闻。而且当时那种环境,如果不用雷霆手段镇压,郑王的封地也整治不出如今的大好局面。相爷,你看如今郑王的处事,可有逾越虽然赵王处处刁难,但是郑王却都能从容应对。虽然处境艰难了不少,也却并没有不好的传言传出来。六部的人,这些日子下来,很多人对郑王赞不绝口。这证明,郑王确实是了得。”赢得属下真心的称赞,这证明,郑王是有足够的能力担任储君之位。储君,关系燕家天下。皇帝要找的,是能治理天下给百姓带来安居乐业日子,让燕家天下传承下去的接棒人。 苏相听到这里,一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是我着相了。闻先生一语点醒了我。”也就是说,他已经有了决断。ro 四十九:扬名 温婉缩在屋子了养伤,她是真不知道,她这一平生志,因为京学堂的刻意这中宣扬。一下在京城掀起了一股热潮。他这诗,不说文人雅士,莘莘学子,就是贩夫走卒,也都纷纷拜读。对她的敬仰之心,如那滚滚江水一般。 江守望,江南才子江守望大名,以最快的速在京城里的每一个角落传播开来。一下上升越为最有爱国情节,最有才华,文武双全的公子。弗溪的大名,一下吹到了闺阁女子的绣房。 而京学堂,则是扬眉吐气了一把。虽然温婉是插队的,事实上,连插队的都不算。但好歹也是他们京学堂念书。对着海家学院的那些老学究,讥讽着你们能写出这么四十九:扬名豪气,有大志的文章吗 海家学院不甘心,可却真找不出来这么一个厉害的同年龄段学生,全都缩回去了。让京学堂,得瑟了好一阵。 海家学院的老夫子,决定一定要好好跟温婉比试一番,不能让那些老夫子得意忘形。 在淳王府里养伤的温婉,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这会她还躺在床上养伤呢,温婉看着那瓶子,就知道这些都是上等的。一问,果然是皇宫御赐最上等的好药,估计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都知道了。 温婉很郁闷,咳,丢脸呀做什么跑去打架呀上辈子加这辈子,竟然在一个月内打了两次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燕祁轩呆久了,被感染的缘故。没想到,自己也被感染了,成为了纨绔了。不过,当纨绔的感觉,可比当大家闺秀有滋味多了。 而这事,在大嘴巴燕祁轩的嘴里,立即宣扬得人人皆知道。罗守勋很坦然地承认,说自己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弗溪给撂倒在地,还准备哪天等弗溪有时间,好好跟他讨教讨教。 温婉在休息了十天后,身上的伤也基本四十九:扬名好了。还是如之前一般回到了京学堂。等回到京学堂,罗守勋跟个幽魂似的,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温婉被罗守勋烦得要命,可是不说明还不知道得烦到什么时候。 “我们公子说,你之所以会输给他,是你犯了三个错误:一是你轻敌,比试的时候你以为自己是十拿九稳,看不起我家公子:二是你的承受能力太差,没按照你预期想的走,你就开始慌,一慌就容易出错,:三是你虽然武艺比我家公子强,但是我家公子却没两下就看出你拳拳用力,你这样很浪费体力,所以被他钻了空子。按照正常的比试,他肯定是比不过你,他能赢你,只是取巧罢了。其实您的武艺很高1这点不能否认,但是你必须得多增加对敌经验,要不然真正上战场的时候,你这样可就有大麻烦了。还有,你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能当着那么多人承认你输了,我们公子说,他很佩服你。”温婉笑着跟他握手言和。这些,可是他提前让冬清背好的,今天一做暗号,就给说出来。 “句句经典,我的确不如你。”罗守勋一听温婉这么说,开始心里有不甘愿与别扭的情橡,立即没了。反而是由衷的佩服。 “你这个朋友,我交了。”罗守勋咧着嘴巴,开心地叫着。 “好,这个朋友,我也交了。”温婉还在考虑,冬青就豪爽地用属于他的声音应了。 温婉直翻白眼。这个主张她也能擅自决定。当然,他本来就是抱着跟他交朋友的心态去的。要不然,鬼才跟他比呢要那名声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温婉就是看到了这个罗守勋是个崇拜英雄的人,敬佩比他历害的人。才有的这一遭。 “不是应该是小跟班吗怎么能上升为朋友了,不行,说话要算话。我不答应。”燕祁轩知道后,不干了,两人瞪着眼,互不退让。 罗守勋自己才学也平庸,甚至也可以说是文墨不通。不过,比燕祁轩这个白字先生要好得多。但是他却非常喜欢有才学的人,也一直希望多多与那些才子相交。也因为这样的心态,所以才会跟曹颂关系良好。至于其他士子,大部分都是眼高于天的,或者是名声在外内里草包的。 像江守望这样文武双全的俊杰,罗守勋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他是一定要与之结交的。哪怕厚着脸皮,他也要结交。想着他能跟燕祁轩那草包结交,自己应该也没问题,只是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 “没听说过化干戈为玉帛,小里巴气,哪里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来,我们一笑抿恩仇。”冬青得到温婉的示意,豪气万分地大声地耳着。那尖锐粗糙的嗓子,让人心里咯应得厉害。 “好,你这个朋友我罗守勋交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大哥了。”罗守勋扯着嗓子乐呵呵地说着。见温婉没有反驳,更高兴了。要是按照约定,自己可就是他的小弟了。没想到,弗溪这么上道。这么一想,对弗溪的好感更加深了,更欢喜。 “你请我弟弟吃饭,是不是应该经过我的同意。”燕祁轩很不爽罗守勋的态,什么人,就这么上赶着,把自己当成隐行人。 还说话不算话,真是,没用的缩头乌龟。不过见着弟弟已经答应了,他这个哥哥要是再不答应,真就丢份了,到时候也得不到好。相处了这么几个月,他算是知道这位表弟,决定的事情,连父王都得让步。更不要说他了。还是顺着他来,反正也是这个大块头自己答应。 “一起去。”温婉还没表,冬清就代为答应了。 温婉无语了,冬青可以评为史上最不合格的代言人了。温婉想着估计上次教训不够,回去得让冰瑶好好再给她长长教训。冬青看着温婉的脸色,一下苦了脸,今天真是兴〗奋过了,咳,得保持冷静的头脑。家里那个恐怖分子,可不是个摆设。自从那事以后,冬青怕死了冰瑶,在白玉园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罗守勋跟燕祁轩则是都看着温婉。 “要是你们两个还这么小气,就不要去了。省得看了累人。”温婉这话一落。两人异口同声说着,谁小气了,去就去“喝了这杯酒,你们的恩怨都消了,怎么栏。男半汉大丈夫,可不能这么小气。”温婉站起来,看着两只斗鸡,笑眯眯地说着。 “好,我听弗溪的”守勋一口喝干,祁轩也不甘示弱一口喝干。 两人你来我往,不到半个时辰,醉得东倒西歪。 一笑泯恩仇,经过温婉这么一搅和,两人关系缓和了。不过还是动不动就抬杠,罗守勋总讥讽燕祁轩骑射不如自己,燕祁轩也不甘示弱,讥讽他打不过温婉,而温婉却打不过他。罗守勋气结,说弗溪不是打不过你,是让你的。但是温婉却很爽快地承认他打不过燕祁轩。 罗守勋势单力薄,再没赢过燕祁轩。 温婉看着他们斗嘴,特别的开心。没想到,她这会阴错阳差的交到了两个这么好的朋友。真好。可惜自己不能说话,要不然,说不定自己也加入战斗呢 淳王得了温婉与罗守勋交了朋友。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个丫头,好端端的会答应跟罗勋比试了。这个丫头,哪里是为了扬名,分明是为了跟罗守勋结交的。看来这个丫头的城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啊。换谁谁能想到,她就这样不个声色,名正言顺,毫无破绽的与罗守勋当了朋友。跟罗守勋相交,可不就能套更多罗家的内幕资料。 淳王毫不怀疑温婉的手段,就这一段时间把他儿子治得服服帖帖的就知道,温婉将罗守勋笼络住那是早晚的问题。不过,这个丫头到底做什么打算。笼络住罗守勋也不够啊,镇国公府邸,可不是一个世子能做主的。不过,他知道温婉的厉责,究竟要如何,他拭目以待。 自从温婉那“平生志,的诗横空出世以后,很多人都想收他为学生。还有一些甚至跑上学院来,不过都被掌院拦住了。于是这些人,瞧中了淳王府里。那些真正的大儒是不会亲自上门,但帖子却是送上淳王府。用意很明显,很多人说的很委婉,不过也有一部分直接地说,想收他为学生。 淳王爷看着那些帖子,非常郁闷。要是温婉真是他的侄子,他一定挑选一个,顺带再打包送上他儿子一起去学习了。可惜的是,那些人注定是要失望的。果然,温婉看都没看,只让淳王帮忙处理。 甚至还有人送帖子给淳王,问着淳王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过来拜访拜访他。淳王很明白,这拜访他,可不是拜访他,而是想要见温婉这个苗子的。咳,他还真没现,这个丫头,心里竟然还藏了锦绣文章。还如此大气,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之前他一直以为温婉是真掉钱眼里去了。当初温婉捐款淳王当他是要尽孝心。可是看了这诗,淳王知道自己错了。这个孩子,心胸确实宽广。这个丫头,让人看不懂啊。咳。为什么温婉不是他儿子,这么好的孩子。太可惜了。 让温婉怎么都没想到,书院里竟然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 咳,等温婉见到人,就知道那些所谓的传言,都是不能相信的。 五十:乌龙 “江公子,宋先生来了学堂里,说想要见江公子一面。。温婉听了,奇怪地问着,宋先生,哪位宋先生。等知道是宋洛阳宋先生,温婉有了拔腿就跑的冲动可却是被人半拖半拽着去了掌院那里。 让温婉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位宋先生,竟然是他的老师耸洛阳。温婉被拖着去掌院那里的路上,真想不通。她老师不是有三关吗至于这么上赶着来吗也不怕损了他的名声。 “弗溪,里面坐的是宋先生,天下有名的大学者。要是你能得了宋先生的眼,拜他为师,可是一辈子受用无穷。宋先生还有一位学生,乃是名扬天下的皇贵郡主。可惜郡主现在在庄子上养病。五十:乌龙弗溪啊,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啊。”掌院大人看着温婉不情愿的样子,忙语重心长地跟着温婉说。 见温婉还不大愿意,就跟他说,拜了宋先生以后,他会一辈子受益。 掌院之所以这么上心,一来确实是为温婉好。二来想着宋洛阳真收了守望为学生,就相当与欠了他一个人情,到时候能聘请到他来京学堂当先生,不说多长,一两个学期也是不错,那多美的事。掌院的算盘打得非常的响亮。 温婉听了很是郁闷,心里想着他老人家早就是我老师好不好。 “宋先生,这就是江守望,守望的字是弗溪。弗溪,这是宋先生,天下第一的名士。来,快来拜见宋先生。”掌院对着一身青裳的宋洛阳,说话也是非常的谦和。 “想不到,我在有生之年,还能碰到这样的好苗子。弗溪,你这首平生志,真是大手笔,老夫甚为喜欢,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拜我为师。”宋洛阳眼神炽热地看着温婉。真希望温婉来一句,我也敬佩先生的才学,那他就能提出,收他为学生的话了。这么有灵气,有品德五十:乌龙,又有才学的好孩子,他是真的,非常地想要这个孩子为学生的。至于那三关,恩,就算不能过,但也可以破格录取。 当年纪先生给温婉取的字,温婉并没有跟宋洛阳说。在那时候,女子一般都是没有字的。除非是才学非凡的人,才会由长辈或者老师取字。宋洛阳觉得皇上会给温婉取的,也就没给温婉取字。 温婉看着自己老师那炽热眼光,想着之前自己去拜师时老师那无所谓的样,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很是不鸟他那样的态度。心里这么想,面上自然也带出来了。 “掌院大人,你出去一下,可以吗”掌院有些奇怪,但看着温婉好象有私心话要对宋洛阳说,也就出去了。冬青得了温婉的话,也跟着出去了。站在门口,给守门不让人进来。 “请”对着旁边放着的棋盘,坐了上去。宋洛阳奇怪地看了温婉一眼,不过也依言坐了下来。温婉拿了白子,宋洛阳拿了黑子。 温婉下起来,那是步步是杀招,丝毫不留情。宋洛阳看着这孩子,一来就不给留一分情,心里有些诧异,但仍然谨慎对待。 掌院在外面等了半个多时辰,房间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几次想进去,都被守在门外的冬青给挡出了。而这个奇怪的现象立即传遍了学堂,那些夫子学生都纷纷涌入到门外等候。 “没想到你小小年龄,竟然还有这样一手好棋艺,真是难得,难得。跟我另外一个学生比,丝毫不逊色。不知你可愿意拜入我的门下,当我的学生。”宋洛阳满怀期待地看着温婉。下完棋后,宋洛阳更是期待了,眼神灸热得,恨不得面前的人现在就能拜他为师的好。 温婉没好气地瞪了宋洛阳一眼,不是都说老师聪明绝顶,这会跟他下了这么久的棋都没发现。真是,够钝的。还是说,她的棋艺又有了大的长进了,连老师都没发现了。想到这里,温婉乐了,看来这几个月的钻研,没白费啊呵呵,那她再好好钻研,到时候打败舅舅。 宋洛阳看着温婉瞪他,心里有不喜,收徒的心思就淡了。这个孩子,也太拖大了。有才学是好,但也不能目中无人,而且目无尊长。 这样的人跟温婉比起来,没得比。温婉看着老师不悦的神情,无语。 直直地看着她,面带你怎么变钝了的表情。 “这眼神,怎么这么像我家温婉的眼神啊”说完这句,再想着刚才的棋。再看温婉又丢的个白眼给他,宋洛阳恍然大悟。 宋洛阳再看温婉,温婉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宋洛阳松了一口。轻轻地骂着“你这个丫头,这几个月可担心死我了。你倒好,在这里逍遥快活的。不过,要不这样,我也发现不了我的学生,竟然这么厉害的。哈哈,好。” 想大温婉能写出如此大气的诗,他脸上也有光啊,他眼光好啊。想着觉得特别美。哈哈大笑,笑过以后又压低了声音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不是在温泉庄子上养病怎么跑这里来,还弄成这个难看的样子,化名江守望,弄这么神秘做什么呀你不知道你生病的事情吓死人了啊,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的。害得我一直去庄子上看你,也一直被阻拦着,天天为你担心。你跑出来,也该跟我说一声,真是,没良心的丫头。白白害的老师担心了这么长时间。” 温婉在他手上写着一行字,无非是皇帝外公跟舅舅把他下放,让他锻炼胆子。可不能告诉别人去。这事只要一推到皇上外公身上,保管没谁说半句话。因为这个社会,对皇帝仿佛有一种与身俱来的敬畏。如果温婉说是皇帝外公让这么做的,绝对不会有人多问一句。 包括舅舅都不会多问。所以,这个借口,是最好用的。 “就你这胆子,还要锻炼。没想到皇上这么英明,也被你这个丫头给骗倒了。好,老师不会说出去,你放心吧”宋洛阳发现江守望就是温婉,那心情,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原来他的学生,比他想象的还要优秀,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师生两人热切地聊了好一会。看着老师,温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在宋洛阳的手上写道“老师,你有没有认识的擅长谋划的名士” 宋洛阳奇怪地看着温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婉苦笑“郑王舅舅如今的处境非常不妙,身边又没有一个得力的人。如果老师有的话,能不能给推荐一个。只要一个就成,舅舅一个人,太辛苦了。” 宋洛阳对如今的朝局,自然也是知道的。看着温婉笑道“怎么就没想到老师呢”温婉摇了摇头。 宋洛阳装成不高兴地板着一张脸道“怎么,看不起老师啊”温婉忙笑着写道“哪能呢要看不起老师,不是看不起自己吗 只是如今朝局乱得很,赵王跟郑王舅舅斗得太厉害,我不想将老师牵连进来。而且,要是能找那种没有拖累无牵无挂的谋士,是最好不过的了。我不想给郑王舅舅找了一个到时候不是助力,反倒成阻力的人。 老师,你交友四方,一定有认识这样的人。我之前也有跟郑王舅舅说过,可是他说没碰到这样的人,而自荐上门的,他又不放心。怕是别人安插的奸细。干脆一个都不受。”宋洛阳摸着温婉的头,他比温婉更明白争储的惨烈。他也知道,一旦郑王败落,温婉的结局是什么样。不为郑王,就为着他这唯一的学生,他也该帮这个忙的“你放心,这事我会记在心上。等有眉目了, 我就给你送信过去。”温婉笑责写道“谢谢老师。不过,到时候你不要把信直接送给我。我不想让赵王他们查到老师的身上。”宋洛阳看着温婉,眉角都是笑“傻丫头,跟老师还这么客气的。 还,我答应你就是。你大概什么时候会回去” 温婉写着,皇帝外公只给一年时间。还有半年的时间就要回去了。 宋洛阳看着温婉,见他的眼神特别的有神,欣慰地说道“皇上放你出来倒是放对了。瞧着现在这样,全身上下充满了朝气,这才像个孩子。哪里跟以往一般,没有一点活力。恩,看来皇上还是很英明的。 好,等半年以后,老师再来检查你的课业,可不能偷懒啊” 温婉笑着点了头。 师生两人聊了大半天,宋洛阳才开了门出去。见着外面一行人全都望着自己,笑着说道“江公子已经拜有名师,我就不夺人所爱了。”说完飘然而去。留下呆滞一地的人,愣愣地看着正走出门来的温婉。 “弗溪,你们在里面呆了一个多时辰,都说了什么”燕祁轩忙问着。其他人也都巴巴地看着温婉,问着。 “佛曰,不可说。”听得所有人都火大。恨不能揍她他一顿,把话说出来。经此一事,温婉的名声大噪。拜求的人络绎不绝。 五十一:抢手货 五十一:抢手货 “郡主,南安世子给你下了帖子。请你三日后参加诗会,公子,你去不去。”废话,自然是不去了。 温婉嫌麻烦,除了学堂,哪里也不愿意去了。加上他身边有六个保镖保护的架势,谁也不会吃撑了找揍。后来学堂找她的人实在太多,温婉干脆连学堂都不出去了。整天跟着罗守勋跟燕祁轩在王府里。不是骑马,就是练射艺。不过,现在又增加了一个项目。学剑。不过,用的是木剑。温婉认为自己学的东西越多,将来才会更安全。 这日,淳王叫着温婉到书房。笑着拿了一请贴给温婉看。温婉狐疑地接过来那大红的请贴,一翻开,竟然是五十一:抢手货喜帖。郑王府请淳王去喝喜酒。日子就在三天后。而新郎官,是郑王。 温婉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向淳王。淳王笑着说道“我打算,到时候带你一起去参加婚礼。” 温婉很坚定地摇头,开什么玩笑。让她就参观舅舅娶小老婆的婚礼,这也太能扯了啊不去,坚决不去。 淳王笑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郑王舅舅的意思。他说那日正好是他成婚,想见见你。你要拒绝,我这就转给他。都五个月没见你了,又不能特意去见你,怕惹的人怀疑,让你不安全。那天人多,外面又传闻着你是我的私生子。带你去,也不算显眼。” 温婉有些奇怪地看着淳王。淳王笑呵呵地说道“你放心吧,到时候,我把祁轩也带过去的。不会只带你一个人去的。” 温婉是真的不想去,可是想想,好象是有大半年没见舅舅了。这么一想,汗颜。以前是日思夜想去见舅舅你那是想去封地过逍遥自在的生活,这会半年了,都好象没想过这个问题了。呵呵,实在是这里的日子,太松快了。所五十一:抢手货以说,开心的日子,过得就是快呀 温婉弱弱地表示,能不能不去。他可是有哑疾,要是露陷了,立即就得打包回家。剩下半年的放风时间就没有了。那就亏大了。要回去,可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还得随时小命不保。那么危险的地方,他是真不想去。她如今正过得滋润了,还想着能多享受一天是一天。 淳王听了笑眯眯地说道“成,我帮你问问。不过哑疾这点不用担心。跟在我身边,到时候祁轩也在,你只要跟大家见个礼就成,也不需要你说话。大不了,就说两个字。反正你用腹语也能说几个字。也就不会露陷了。” 温婉很是怀疑地看了淳王一眼,郑王舅舅应该不会做这样离谱的事情吧。温婉有些不相信,让他再去问问。结果不言而喻,自然是不成的了。郑王明确要求温婉过王府里去。 于是,郑王娶小老婆这天,温婉也被压上去。好在他是跟着淳王与燕祁轩一起去的,倒也不显眼。而且温婉也知道这会他一个小卒子,最好还是老实地呆着为好。所以,非常识实物地,就站在燕祁轩屁股后面。反正这会到场的不是勋贵就是重臣,她一个小卒子也不惹人眼。 再来之前,温婉就跟燕祁轩说好了。他不大懂得这么东西,到时候燕祁轩一定得为他出头。可不要再出现上次的事。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以为他是真不怕。笑着应了。 事实上他所说的不惹人眼,那是她自己所认为的。试想,一个王爷娶亲,你一个江南来的小子能跑去观礼,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不是私生子,淳王爷至于这么上心吗所以,自从他随着淳王爷跟世子,进了郑王府里,打量他的人就没断过。只是温婉都当那些是浮云。一直都只是跟在燕祁轩后面,当好燕祁轩的小尾巴,小跟班。 淳王一路上跟不少的人打招呼,同样介绍燕祁轩跟他。见着的人无不盛赞两句。燕祁轩面上淡淡的,温婉则是冷冷的,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人一白玉一墨玉,就是想不惹得人关注都难。 下人将他们送到了厢房坐。温婉觉得很奇怪,她都到了郑王府里好一会,也没瞧见郑王舅舅。出去在院子里瞧了瞧,到处都是人影。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犯蠢了。到了这会,她终于无比地确定她是被淳王这个狐狸给骗了。在这样的场合,舅舅怎么会要她过来观礼。还跑来见她,这不平白惹得人怀疑。郑王舅舅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好,哑疾还没好,怎么可能会让她提前回去。 想到这里,温婉怒瞪着淳王。 淳王看着温婉气乎乎的样子,呵呵大笑。没想到,终于骗到了这个小家伙了,太不容易了。看来,这个丫头的软肋就是郑王啊 “淳王爷,遇见什么好事,让你如此开心。”一个醇厚的声音从不远处飘过来。 温婉条件反射一般地看去。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姿态从容而稳重,身着一身紫袍,头戴金冠,看上去贵气逼人。此时正过前门,朝着他们一行人走过来。 温婉见着他面上带笑,眼睛却是深不见底,一看就是老谋深算之辈。瞧着,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只是为何,以前在养和殿里没见过。当然,这样的场合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说话的地。立即看向了燕祁轩,站到他了的后面。这会燕祁轩是最好的挡箭牌。 淳王一看来人,笑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罗家六老爷啊怎么,今天你也在这里啊,想必赵王爷也来了。” 温婉一听罗六老爷,倒是吃了一惊。这罗六老爷,她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竟然在舅舅的婚礼上见到了。还真是,温婉想着淳王特意带他来,就是让他见见这里的人。温婉用余光仔细扫了下,那人一双吊削眼,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唇。人道薄唇之人能说会道怕。这位六老爷在京城里长袖善舞,跟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交好,乃是赵王的臂膀。 不过,让温婉感觉到奇怪的是。根据资料所得,这个罗六老爷,无官无职,乃是真正的白丁一个。听说以前捐过一次官,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删了下来。 罗六老爷笑道“今天乃是八皇子的大喜之日,五皇子岂有不来之理。我也就跟着五皇子一起来讨一杯喜酒喝。” 淳王听了笑道“再有十日,就是赵王爷的大喜之日。到时候,本王可就又有了喜酒喝。” 温婉心头划过疑虑,按照说郑王舅舅比赵王还小。要娶也该是大的先娶,怎么这会完全相反了。当然,这种疑虑只是一瞬间而过去的。这会只是娶一个小老婆,又不是娶正妻,也不计较什么先后顺序。 罗六老爷听了这话,倒是笑意更真诚了一些。转眼看着淳王身边的两孩子。笑着问道“没想到王爷今日不仅将世子叫过来了,还把弗溪公子也带上来了。” 淳王也没多谦虚“这孩子不大喜欢交际,整天窝在家里。最近更是接连几天都不出门的。我说了他几次都不听,可这人不跟外面多多接触怎么成。所以逼着让他跟着来,见见世面。” 燕祁轩只是看了一眼那罗六老爷,没啥表示。温婉也一样只看了他两眼,跟着燕祁轩低着头在说悄悄话,当然燕祁轩是听不到的悄悄话。温婉这会的腹语学得还不错,能说几句完整的句子了。只是这样的场合,还是免开尊口吧否则一准被人发现。 罗六老爷对着燕祁轩的态度,倒没多大反感。可是对着温婉的态度,却是非常地反感。一个从江南来的臭小子,以为有了淳王府撑腰,就狂到天上去了。以为只写了一首破诗,就能飞上枝头名扬天下。不过想着这是淳王爷的私生子,倒也把那点不快稍微压制住了。 燕祁轩看着他不善的眼光,有些不高兴。淳王见着是笑道“我这内侄子,因为小时候生病,烧坏了喉咙。所以说话不怎么好听,他怕惊扰了人。一般情况下,他都不开口的。省得吓着了人。还请罗六老爷不要怪这个孩子失礼。” 温婉瞧着,躲在燕祁轩后面,觉得他应该感觉不到,这才开了尊口道“还请六老爷见谅。” 那声音跟现代车胎打滑的声音差不多,尖锐刺耳得让人听了难受,让罗六老爷皱了皱眉头。面上的神情,这才好些。 淳王见着,转移了话题“六老爷,听说江南如今的第一名妓是一位叫李玉雪的女子。传闻那玉雪姑娘,乃是女人之中的极品。不仅长得国色天香,棋琴书画样样精通,唱出的曲子更是绕梁三日,让人久久不能忘怀。传得如此神乎,也不知道能不能目睹如此佳人。要是有机会,本王还真的想听上两曲儿,也不枉费了如此盛名。” 罗六老爷笑着说道“那有何难,王爷你只要一句话,还不是有的人送过来任你享用。” 淳王笑着摇头“本王倒是想了,可惜,却是听说美人已经被人赎走了。也不知道如今美人沦落到何方了。” 一百八十粉红加更。今天有四更,分别是早山七点、中午一点半,晚上七点半、十一点半。ro 五十二:抢手货 下 五十二:抢手货下 罗六老爷听着倒是面露笑意,又看向一边的温婉道“要是将来有机会,你内侄子文采这么好,到时候让他谱上两曲,让玉雪姑娘唱给你听,可不就是人生一大乐事。更新快” 温婉还没,燕祁轩不高兴了“你以后最好想好再说,你把我表弟当成了。我表弟虽然还小,但也不会写那等艳词y曲。”他以往也经常去逛青楼,以后也不保证不带着表弟去。但是如果写那些艳词y曲,表弟可就一辈子得名声全都没了。表弟对他这么好,他必须维护。 罗六老爷看着,面露不愉。再看王淳王,淳王淡笑不语。罗六老爷看着这个样子,再瞧着那小子,一直低着头。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孩子,不仅让淳王认了他,连世子都被他笼络住了。看来,是个心里算计的。也就打了哈哈。 这时,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男子,匆匆而来,在罗六老爷耳朵边上说着。罗六老爷心一沉,笑着跟淳王说了两句话,就拐弯朝另外一道门出去了。温婉看着,应该是不大紧要的消息,因为他走路都走得稳当当的。 一会也有人来给淳王消息。淳王得了消息,倒是看着温婉笑道“没想到,郑王只是娶一个侧妃,竟然劳动了苏相也来参加婚礼了。郑王好大的面子。相爷竟然亲自道贺。” 温婉撇嘴。不就娶一小。搞得这么隆重做。温婉很是不屑,随即,也一样白了淳王一眼。 淳王看着温婉的样子,倒是笑了。这个丫头,根本就不这里面的内涵。正因为郑王只娶一个侧妃,在这个一个敏感的时候,苏相亲自参加婚礼,这意义可非同小可。换言之,如果赵王的婚礼苏相没去,也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他选的是郑王了。也因为如此,罗六老爷才会立即就出去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子,低着声道“很无聊是吧无不少字没事的,很快就了。等吃完中饭,我们就开溜。” 温婉听了笑着点头。她就觉得奇怪,燕祁轩自从到了郑王府里,老实乖巧仿佛是他认了人。原来是憋着呀。呵呵,原来憋着的,不是她一个啊 温婉问着灏亲王会不会来。这会他可是不想见灏亲王,上次的马脚已经露得大了。虽然很可能是皇帝外公压下来的。但是温婉还是希望,不要再见这位叔外公。温婉很肯定,她只要再多一次那位叔外公,铁定穿帮。 淳王笑着说道“灏亲王乃是长辈,娶个侧妃而已,会这么郑重地。” 娶侧妃,说是娶,其实还不是一个贵妾而已。只也是达官贵人联络关系的一个场合,加上如今朝局确实是让人琢磨不透。 淳王得了消息,笑着说道“弗溪,我听到消息,好象说苏相同意担了这次的长者礼。你如何看。” 温婉以你神经的眼神看了淳王一眼。除非舅公脑袋生锈了,舅舅脑子进水了。只有正妻才能得到母家长辈这么大的体面,一个侧妃,一个小妾而已。舅公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当然,如果换成她那便宜爹,这样的话她是不能保证的。但是在郑王府里,除非是舅舅被鬼附身了。否则,绝对不会做这么离谱的事情。温婉对郑王可是很有信心。 淳王看着温婉鄙视之后一点都担心,也不在意的样子,倒是笑了。他还真没看出来,这个丫头,这么沉得住气。她还以为到了王府,都要去见郑王一次。毕竟如今的局势,对郑王很不利。可温婉真的仿佛一点都不在乎一般。让他总觉得哪里出了。这个丫头,太淡定了,淡定得他都看不过眼了。好象这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一般。可问题是,实质上这个丫头一刻都没有放松,这丫头是有着的算盘。可惜,他还没琢磨透这个算盘是。 淳王在得了来人给了消息,就带着温婉到了前厅去了。前厅很多人,淳王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六十上下穿着一乌金色衣裳的老者走道“淳王爷,老夫今天都没见着你,还以为不来呢” 淳王看着那老者笑道“本王早来了,只是一直都在偏厢房。” 温婉扫了那老者一眼,她在皇帝身边混了几个月,朝中及位重臣都是见过的,也能分清楚。眼前的这位,就是最赤手可热的人物,坚定的保皇党,皇帝外公的左膀右臂,吏部尚书米大人。 米大人看着淳王身边的人笑道“没想到王爷今天还带着世子爷跟侄子了。江贤侄,你的那首平生志,老夫读得可是激情澎湃。要是老夫再年轻三十岁,一定要弃笔从戎了。” 温婉往燕祁轩后面靠了靠,腼腆着以蚊子声道“大人过奖。” 淳王看着温婉装嫩,还装得这么腼腆,很是看不过眼。可惜,现在不能拆温婉的墙角。 米大人看着温婉脸上微微红的样子,笑着问道“王爷,不江贤侄如今可有说亲。要没有,老夫可就要保一媒了。” 温婉眼睛瞪得有大红灯笼一般大,觉得这样有些过于夸张。忙低着头,跟着燕祁轩咬耳朵。燕祁轩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他在说。可来之前温婉就已经跟他打好了商量,不管他有没有听到,都要好好配合,否则,以后就不跟他玩了。燕祁轩这会虽然没有听到他说,也就在猜测着接了话。 淳王看着米大人眼神炽热的,他就纳闷了,这黑小子,不就文采稍微好些,就成了香饽饽。都不多少人上门书亲了,咳,弄得他跟王妃头疼死了,正待开口。被一个声音打断。 “米大人,你可不能抢先把这么好的苗子给定了。淳王爷,我可让我去问了,我家告诉我,淳王妃说了江贤侄少年体弱多病,至少也得十五岁以后说亲。淳王爷,这话可是王妃亲自说的。”间,一个穿着蟹壳青锦服的人走进来。 温婉看着那人,低下了头。这人,礼部尚书宋大人,平国公府里世子的老爹。走笑道“米大人,这么好的苗子,就能让你挑回了家了呢” 米大人笑着说道“那自然是了。只是宋大人,我记得你好象没有合适年龄的孙女啊” 宋大人笑道“没有孙女,也还有侄孙女。” “呵呵,可惜我没有女儿,要是我有女儿,定然也要招如江贤侄这样的少年才子为婿了。”又一个穿着象紫红色华服的人走。 温婉看着那人,心里叫苦。这都呀啊,这不是户部尚书曹垠。今天这是日子,按说不应该都低调或者礼到了就成。为全部都巴巴地跑上来道喜,还全都朝着他来呀这不对啊。而且,时候这么抢手了。 温婉看着几位大人灸热的眼光,要是有地洞,他是真的想钻进去啊这都人啊,他才十岁,十岁啊老天。可是这会不能高调,得低调。这么想着,就躲到燕祁轩后面去了。燕祁轩看着温婉的动作,憋笑。没想到这个家伙也有今天。不过这会很有当哥哥的范,帮他遮挡住几位大人炽热的眼神。 淳王呵呵大笑道“几位大人。这小子害羞了,哈哈,平常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样,没想到到说亲的时候,也一样害羞啊我还没见过这傻小子这样可爱的神情。哈哈,太难得了。哈哈,几位大人就饶了这小子吧,等他满了十五,到时候几位大人可不要反悔啊。” 其他几位大人本来听到传闻就很意动。小小年纪,有如此才学,又能打得过罗守勋,这样文武双全的好苗子,虽然长得黑了点,声音难听了些,但不是不会,不影响出仕,对他们来说,肯定是非常有利的事,能放过。这会看着温婉这个样子,更是眼热不已。都说江守望侍才傲物,没想到竟然如此的腼腆,看来传闻有误。 淳王看着呵呵笑道“几位大人,等我侄子满了十五岁,到时候再说不迟。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放过这个孩子吧,要再说,他都想要钻地洞去了。”淳王还真是第一次见温婉这个样子,乐得其实一直想看。但是瞧着温婉的样子,要是再乐,可能会翻脸。 米大人听了笑呵呵地说道“这可是王爷你说的。可不能半途就给定了去了啊” 正说得热闹着呢,就听着外面闹哄哄的,一会有人叫着“花轿来了,花轿来了” 淳王带着温婉跟燕祁轩到正前门去。温婉其实是不大想去的,但是想着样也得给面子不是。不甘愿起跟了去。这世上谁有他倒霉,舅舅娶小,他也得来观礼。 到了正前门旁边,远远的就看见穿着蟒袍挂着红绸站在那里的郑王舅舅,纵然脸上笑容甚少,但被四处鲜红的颜色映衬下,看上去也是染上不少的喜悦。 五十二:抢手货下 五十三:警惕 上 温婉看着郑王舅舅,好象又清瘦了不少。咳,没想到现在朝廷也这么难混啊真不知道郑王舅舅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不过,如今的局势,温婉想到这里,笑了笑。 喜轿摇摇晃晃,到了门口,郑王身边的得力随从孙得功喊人放鞭炮,喜娘弯腰掀起轿帘,将抱着宝瓶的新娘子扶了出来。温婉看着那新娘子身着粉红色嫁衣。连鸳鸯盖头都是粉红色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把婚礼办得这么热闹做什么,朝廷一半的官员都来观礼。 再怎么样,迎的也不过是一个身穿粉红色嫁衣的女人。温婉兴趣缺缺。 郑王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条红绸子,新娘子牵着另外一头。温婉看了五十三:警惕上很奇怪,好象少了点什么。但说少了什么,也说不上来。温婉想着应该这是正妻跟侧妻的不同区别对待 一番流程下来,温婉都一声不吭的。只是偶尔被郑王扫到了,温婉都是低着头。躲藏到燕祁轩背后去了。 郑王看着站在淳王后面的黑小子。看了后心里点头,没想到半年没见,温婉竟然长高了半个头,眼里也不再如以往总是一副波澜不惊,好象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的样子。这会,眼里充满着神采。这个丫头,终于有着小孩子该有的活力,看来他当初的决定是对的,郑王面上带出了笑容。 只是见温婉低着头,很明显是为了回避。郑王看了心里头笑,这个丫头,外面就这么好玩。这么一下就怕露陷,小心谨慎的好象就怕被人知道她是谁一般。就这般模样,谁会想到会是在庄子上养病的温婉。这个丫头,在外面闹得都不想回家了。当下也时间多想,知道这个丫头好就成。反正还半年时间就该回来了。 因为心情好了,也不由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在旁人看去,见郑王一见五十三:警惕上着新娘子从面无表情的神情,就如开的阳春hu绽放。所以的人都人郑王是对新嫁娘很满意了。送嫁的人更是欢喜了。而王府里的,特别是几位侧妃的耳探神,都回去汇报去了。不说侧妃,就是王妃都心惊。这事,引起王府后院女人的高重视。这位侧妃,刚进郑王府里,就引了郑王府里所有女人的高警惕与防备。 娶侧妃的流程要比娶王妃的简单多了。大家吃了酒,也就散了。 淳王看着一直沉默的儿子问道“今天有什么感想” 燕祁轩不知道怎么回答。温婉却是听得笑出来了。别人娶小老婆,问他儿子有什么感想。这什么老爹啊,真是个怪胎。 淖王很是不满温婉打断他的教育工作但是也觉得这个问话问得不对。不过还是道“今天苏相可是坐在席之上。” 温婉没表情。舅公坐不坐席,关她什么事啊淳王心里不知道是笑,还是该郁闷。坐席,一般能坐在皇子娶亲婚宴上的席,只有母家的人才能坐的。郑王的安排,苏相的不推辞,都让人浮想联翩啊可温婉却是好象不懂一般。 温婉才不去管那么多弯弯道道。现在,她的任务,是骑术射艺,剑术,还得要努力钻研棋艺。最后,还有吃好玩好,一定要把这剩下的半年时间,好好的玩个够本。等回去,再说这些都晚了。那时候可就得那自己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要随时小心被算计上。那样的日子,哪里会有如今的舒服与逍遥。 淳王将温婉叫到自己的书房“你记得去年,思聪为什么会摔坏了你的白玉玲珑棋盘吗” 温婉点头,表示知道。一来是她占了很多本属于思聪的东西, 二来是她当时没听古嬷嬷劝说,送礼得罪了人。不过她已经接受教训了,以后都得按照规矩来。而且她也决定了,以后离那些王妃还是侧妃,王子还是郡主远远的。那些,很可能都是定时炸弹。 她算是知道了。如果赵王得位,她能活下来的概率一成都没有。就算真幸运得了那一成,那也会是不顺心的日子。按照那两母子的性子不让自己死,那就得让自己生不如死。而如果是郑王舅舅登基为帝,将来那些个王子,也可能会跟如今这样,争斗不休。算了,真是郑王舅舅当皇帝,她一定不参与进去。 想到这里,温婉凛然。这个是她说不参与进去,就不参与进去的吗就比如现在,她也一样不愿意参与进去。却仍然被卷进去了。而且是毫无选择地卷进去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太弱了。如果她能有淳王府一般的势力,那她一定就不会被卷入进去,完全可以站在中间。 如今是没办法也就算了,再者她与舅舅那么像,她就是证明舅舅是自己外祖母亲子的活证据。可将来不行,这事暂时可以不想。但是真到了郑王舅舅登基了,她一定要有自己的力量。她一定要有保护自己的力量。这个世上,靠谁都靠不住的。靠着别人的宠爱,就如水中hu镜中月。自己只有足够的力量,才能保证性命无忧,才能让自己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温婉,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淳王奇怪地问道。 温婉不好意思地表示,自己刚才在想,那小舅母也不知道漂亮不漂亮。估计应该是很漂亮的郑王舅舅应该会很喜欢。 淳王无语,你小舅母漂亮不漂亮,关你什么事。不过他也不跟他纠结这小事“温婉,我之所以提到这个,是要你以后行事要谨慎。你我相识也有五年了,我是真喜欢你这个丫头。所以,也想多教导你一些。 跟你提这个,是要告诉你不要小看了任何的人。就算一颗小卒子,也可能令你整盘棋翻掉。温婉,你要重视每一个对手,真正入了角斗场,就不能掉以轻心。今天,确实不是郑王要我带你去,是我的意思。我想让你认识认识那些你需要认识的人。你之前就知道,但却不认识这些人,所以我想,等有机会我再把另外几位让你认识认识这样你也好有个充分的准备。”主要是他看到温婉今天见着新娘子时的不以为然,所以,才有的这次谈话。 温婉知道,淳王是真的为自己好。看的东西再多,不如见见本人,知道得更为彻底。想到这里,突然回想起当时的事,提笔写道“谢谢,我知道的。能告诉我,为什么今天好好的跟那位罗家六老爷讲到那位江南的名妓。这是不是有深意。” 淳王笑着道“娄么,你以为什么她是我的细作,就算是我的细作,我为什么要安排给罗六老爷我又不参与争斗。”温婉看了他一眼,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不过,她认为应该不是。如果真是细作,他才不会告诉自己呢不过,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下就想到了“你的意思,这个人,是郑王舅舅安排的细作” 淳王呵呵笑道“不是,我是真的慕名这位姑娘的才情与美貌。随意跟着六老爷聊的。你以为下面的人孝敬一个大美人上来,不经过仔细的盘查要是这么容易安插细作到六老爷身边,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他得罪的,可不仅仅是郑王。”温婉看着他,眼珠子转了又转“那你能给找我几个,得用靠得住的人吗一定要身家清白,机灵活泼的。男女都无所谓,但必须得年轻,机灵,而且会来事。” 淳王黄怪地问道“你要这样的人做什么想要,叫郑王给你,或者你自己回去后再找。”回去找,回去找就不好行事了。赵王跟贤妃肯定二十四小时派人盯着自己。到时候自己又不能出门,什么都干不成。 淳王想想,还是摇头拒绝了。谁知道这个丫头做什么。这个丫头做事太不露痕迹,他心里还是有忌讳的。 温婉也觉得这样不保险。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一件事,可以掌控的事“将冬青的身契给我。既然你将他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人了。” 淳王看着温婉摇了摇头,这个丫头,真是太精了。冬青是他的身长随,虽然看起来咋咋呼呼,废话很多,但是为人非常机灵。当成心腹来培养,绝对是好的人才。不过,既然已经给他,身契约给他也没关系。倒是答应的非常爽快。 淳王看着温婉的背影。觉得这个孩子,到底是来练胆子的,还是来了解情况做好争斗的准备。他都说不清楚了。咳,这天下,他到如今,也就只有两个人看不透了。两个人,都是精明厉害的人。 这日,罗守勋到了淳王府里。温婉就带着他去了淳王府的校练场,三个人又比了一场。这一局,温婉没有比试的心,在中间。燕祁轩。不出意外的在后面。 “骑术精湛,也不能全赢。还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马。要有一匹马,加上精湛的骑术,那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而马好仅仅是一个前提,你还得跟它建立好关系,把它当成自己的朋友。如果你跟马儿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成了好朋友。到时候骑着它,才更能得心应手。你也才能跟我有的一比,否则,你永远都赢不了我。”罗守勋看着燕祁轩又在那脾气,抽打着他的马儿,忍不住说出来。 “啊,莫非这就是我输给你的主要原因”燕祁轩惊讶。 “不全是,但有一半原因。”祁轩瞪大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决定以后,必须改娈策略。好好善待他的马儿。 温婉看着他评论得头头是道,暗暗点头。冬青在旁边笑着说道“罗爷真厉害,难怪骑术这么厉害呢”罗守勋呵呵笑道,温婉之后也明确表示,当日里能骑术能赢得过,主要是他耍了心眼,而且占了马好的原因。要真是实打实地比,肯定是比不过的。罗守勋见着温婉面露赞赏之色,摇头道“我这点本领算什么。真正厉害的人,是我最崇拜的大英雄,白将军。”温婉如今对白将军这个词,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听白将军,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一个人“你说的,是白世年”罗守勋重重点了头“对,就是白世年白将军。你不知道,当日倭寇一队人马,估计有三四十人,摸索上岸,想要在我大齐上作乱。被觉后想要逃。白将军骑着他的白云宝马,以精湛的骑术,不凡了武艺, 一个人斩杀了二十三名倭寇。白将军的英勇实乃是我辈男儿之中的楷模。你不知道,我听说将军的骑术,已经到了出神入话的地步。他要是在军中认第一,绝对没人敢对他认第二。” 温婉这才了然,之前在茶楼里为什么会听到说说先生说,他会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大刀,跟切豆腐一般容易地砍了倭寇的脑袋,原来是这样。温婉根据听来的八卦新闻,骑着白云马,手握着大刀,身高九尺,再配上一张粗旷的面容,一把黑黑的大胡子,想了想,在心里描绘了一下,那绝对是张飞在世。 罗守勋知道温婉所想以后,笑得得直叫肚子疼。不说罗守勋,就是燕祁轩都忍不住笑了。温婉很奇怪地看他们他,有哪里说错吗这可是温婉在听了这位传奇人物之后,总结出来这个人的大致样貌。 罗守勋忍着笑,解释道“你那说的哪里是白将军,你那说的是草莽好不好。白将军是神箭侯府邸里的嫡次子,自幼接受的是世家子的教育。哪里会跟你说的,那么粗俗不堪。你难道就没听说过,白将军乃是一位儒将,不仅武艺超群,长相俊郎,就是文才,也没几个人比得过。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当日白将军夺取武状元时,当今圣上会盛赞白将军乃是将帅之才。你以为将帅,是靠着不凡的武艺就能做得到的。我告诉你温婉,你骑术能取巧赢了我。但就算你再练个十年八年,你就算再取巧,也不可能赢得了白将军的。 罗守勋见着温婉一脸不相信的神情,笑着说道“你还别不相信。 白将军的一手字,写得神采飞扬,不是打击你,白将军的字,比你写得还要好。我当初hu了大价钱,弄到了一副。你要不相信,到时候我给称看看。呵呵,其实我挺想看看,等个十年八年,你们两人真要比,谁会更厉害” 温婉不以为然。十年八年,一年都不可能。她才没那功夫跟那传奇人物去比呢。她又不傻了,而且,也没那闲功夫。令在场包括温婉都没想到的是,罗守勋随口的一个玩笑话,多年后,一语成缄。 五十四:警惕 下 ,弗溪,曹颂说,想跟你交个朋友,你看如何”罗守小心地问着。弗溪的大名,现在京城上流人士谁不知道,也都想要相交一二。 可惜温婉一句,没兴趣,就把人全都打发了。 温婉毕竟是女扮男装,还是不能说话,保险起见,还是少接触些外人的好。罗守勋是个大老粗,而且接触得不多。燕祁轩是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是淳王爷说他是男子。平日里简短一些的话,逮着机会就让冬青说。其他时间,他都是不说话的。理由也很简单,燕祁轩自己说了,他说话跟鬼叫一般,既然这么难听,那就少说了。这个理由,再正当不过了。 他们理解,是因为把五十四:警惕下他当成真心朋友相待,又是神经粗条线的人。 可要跟那些心眼多的人处一起,很容易就被穿帮了,到时候就只能回去了。就没这么潇洒的日子过了。罗守勋见着他不愿意,也就放弃了。 温婉带着冬青及几个侍卫出去,又四处溜达。到了一家酒楼,进了包厢。没了外人,温婉给了冬青银票“你去买个宅子,再去买几个机灵聪明会来事的人。到时候安置在宅子里,先养着,我以后有用。 冬青很奇怪地看着温婉。温婉看着冬青道“你的身契约王爷已经给我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做的事,只能给我一个人知道。记住了要敢透露半句,我就要你的命。” 冬青瞪着大眼睛看着温婉。 温婉也不管她短时间能不能接受“你放心,如果你能好好给我办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我知道,虽然你面上不在意,但是还是很在意自己仆从的身份。如果你愿意,五年为期,等五年以后,我给你自〗由。你看如何” 冬青愕然地看着温婉,没想到她的这点心思竟然被公子看五十四:警惕下在了眼里。点了头道“好,公子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会辜负公子的托付。”温婉点了点头1小二上了菜,冬青就伺候着温婉吃饭。 之后,冬青经常出去。因为温婉给了他自〗由行走的方便。出入王府倒也方便。趁在外给买了四五个仆从,这些人全都之后全都派出去打探消息。当然,他们要打探的消息,都让他们自己摸不着头脑。这个没见过面的主子,太奇怪了。 温婉得到了消息,看完就烧了。 比试完了没多久,就到了期末考试。温婉本来是不愿意去考试的,她只是个打酱油的都没去过几天学堂,考什么试。可是掌院的还是让他去考了,要是连期末考试都不去,不表示他不是京学堂里的学生,那肯定是不成的。 最后是夫子亲自上门,请了温婉去考试。温婉见盛情难却,也就去考考玩了。也顺便看看,自己努力学习了这几年,水平怎么样。 温婉考试的时候在他的想象之中,这考试定然是有水份的。但是却让她意外的是,考试的时候非常的严格,夫子都没来回转。只是坐在上面,甚至还打着瞌睡。而平日里都嚣张跪扈的公子哥,全都苦着脸在那里。并没有东望西望。只是在努力想着怎么考好。 温婉点了点头,虽然说大家可能考得不理想。但是这个氛围却让他心里很舒服。这证明,虽然这里很多人才学不怎么样。但是绝对,人品是好的。温婉望向燕祁轩,见着他正皱着眉头努力在思考。 可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头见着温婉。眉头皱得很深了,又转回去。 温婉观察完大家的反应,再看了考试题,笑了笑。自己磨好墨,边在心里打腹稿,边在草稿上写写好后再修改,抄到考卷上去。让旁边这些跟头上长了很多虱子一般的同窗们,羡慕不已。 温婉来的时候就知道是考一个半时辰的她知道自己写字的速度,时间都是算好的。所以笔刚落不到五分钟就听到在打瞌睡的夫子说,时间到了。 收卷,交完卷后,见着所有的学生都松了一口气。燕祁轩问着温婉道“弗溪,你考得怎么样” 温婉摇头“不知道。”燕祁轩见温婉不愿意说,以为她也考得不怎么样,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 考完后,就被淳王叫到书房里去了。看着温婉道“温婉,苏相没去参加赵王率的婚礼。” 温婉看着淳王很奇怪。舅公没去参加赵王爷的婚礼,告诉她做什么。关她什么事啊他们争他们的,她玩她的。 淳王笑着说道“你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你自己不想知道,怕知道的越多,心里越担心吧苏相既然没去参加赵王爷的婚礼,态度已经很明确,他支持的是郑王,而不是赵王爷。有了苏相的支援,郑王就不再是势单力薄了。京城里,更加不平静了。” 温婉面上仍然没任何表情。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高兴,高兴郑王得到舅公的支持。他们之间的争斗,又与自己无关。这些东西,实在是让她不知道怎么表诉。 淳王看着她笑道“我不管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知道。等你回到府邸,也就是你参与角逐的时候。那时候的血雨腥风,你要做好一个准备。这些事,不是你想避就避得了的。” 温婉看着淳王,笑了笑。表示自己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管他们大人的事情做什么。该吃吃,该玩玩,该乐乐。淳王再瞧去,温婉还真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面色如初,波澜不惊的。淳王见着温婉仍然是这个样子,也觉得无起,让她回去了。 等温婉走后,从里间走出来一个老头。淳王笑着问道“先生,怎么样,可看得出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那老头摇头“看不大出来。不过我瞧着,郡主好象不愿意卷入到里面去。这样,可是不好。”淳王笑着说道“愿意不愿意,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事情。 皇上如今的态度非常诡异,瞧着一年半载是不会立储的。她。逃脱不了的。”那个老头倒是皱着眉头“王爷,你真的觉得,温婉郡主一旦回到京城,就能影响朝局你是不是太高估她的能力了” 淳王摇头“我到现在只有两个人没有看透。一个是皇上,皇上在位近四十载,帝王心术我看不透也正常。再有一个,就是这个丫头。 这个丫头这些年刻意藏拙,如果那日,不是因为面对的是郑王让她降低了防备之心,就不会写下那句话。不说能力,光这份隐忍力,如果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人也就罢了。可她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能做到这一步,我很佩服。而她究竟在想什么,我猜测不出来。就好比现在,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总装做不知道的样子。所以,如果她真归到本来的身份。以她的能力,加上皇上对她的疼爱,在不知觉之中影响了皇上,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能影响皇上,自然也是能影响朝局。郑王虽然如今处于劣势,但你想想,要没有温婉,他连参与角逐的机会都没有。”还有一句,因为答应了温婉,没有说。如果是真不在意,又怎么以交换情报跟他做交易。这会还去打探姜家的消息。只是到现在,他还没猜测到温婉到底要用这些情报做什么。 老头还是面有忧色“王爷,可是温婉郡主,很避讳。老朽看得出来,温婉郡主,很不喜欢这些。光看刚才她的样子就看得出来。她无意于争斗。而且,皇上多么睿智的人,又怎么可能被温婉郡主所影响。老朽还是对此抱怀疑的态度。” 淳王倒是看向温婉住的地方“他无意就能避得开吗逃避,没有用。从她出现那时起,她就是这盘棋上的一颗棋子,更不要说她还是扭转郑王困境的一颗重要的棋子。她,想逃也逃不了的。这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事情。这个丫头太聪明,我想,她之前就是因为太清楚,因为害怕。所以才会逃到庄子上躲避。但是,她能想着出来外面一年,就证明她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她没有逃,反而为之后回宫做准备。至于你说的影响皇上的态度。 别的不说,单就她女扮男装这个惊世骇俗的事,皇上竟然答应了。我很肯定,之前皇上是拒绝。我已经查了,得到了详细的资料。这个丫头,当日根本就没跟皇上说半句求着皇帝答应她出去的话。只是在皇上面前哭了一场。而皇上却因为她的这一哭,当日就答应了她。温婉出牌,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想象得到的。就如当日他捐献身家一般,谁都想不到她竟然会做那样的反击。她出牌,没人想象得到她会出什么牌,但是只要她出牌,那就定了乾坤。我对她,很有信心。”温婉其实并不知道,其实她入了淳王府里,接受教导温婉的职责,淳王自己也知道,也算是间接地站了队。跟着温婉站在一起了。他之前就透过温婉,看好郑王。不为别的,就为郑王这么有魄力,也只有郑王,才能让大齐更为繁荣昌盛。只是现在,在形势未明的情况下,面上还在观望。毕竟,淳王不可能得罪赵王,而却投奔郑王。以他的身份地位, 也不需要去投靠任何人。 那幕僚听了这话,面有忧虑“这些年皇上之所以没有立储君,就是因为几位皇子都不合适。周王性子暴躁,能力有限:宁王耳根子太软,书念多了也成书呆子了:郑王虽然能力足,但太暴虐,又被皇上所厌恶,是没有一点机会的。剩下最有希望的就是赵王了,虽然赵王唯我独尊的这个弱点不好,但已经是四位皇子中最好的人选了。皇上这些年之所以没有立储,其实朝臣都知道,皇上是在磨练赵王,想把他的性子磨得更圆融一些。可赵王偏偏自己犯蠢,将温婉郡主送到郑王面前。本来按照皇上对郑王的厌恶,再加上郑王的出身,这皇位不管哪位皇子坐上去,也轮不到郑王。可温婉郡主这一露面,反而让郑王的身世起了波澜,成全了郑王。虽然说现在郑王的处境不如赵王,但是我却瞧着,郑王的希望反而越大。” 淳王点头“你说的对,我也有这个感觉。我觉得,皇上好象是故意在压郑王。看看他的忍耐力如何,承受能力在哪里反而对赵王,有些太过放纵了。如果真是看重,按理来说应该是要压住他的性子,怎么行事恰恰相反呢”那位老头倒是摇头“王爷,老朽觉得皇上这是双管齐下。一边纵着赵王,想要看看如果没压着他的性子是否真的收敛了。毕竟如果真是赵王当了皇帝,到时候天下可就再没人能压得住他。如今皇上光压着赵王也不是个办法,就干脆放开。而另外一面,因为郑王的性子太暴虐,所以皇帝刻意压着郑王,看他的忍受能力到底在哪里。这不是不看重,反而也是为了更好地磨练他。两人互相比着,用个一两年,孰优孰劣也就显露出来了。到时候,也就是皇上立储的时候了。按照老朽的估计,皇上现在其实也是在观望,他自己并没有决定选谁毕竟郑王跟赵王各有优点,也各有缺点。皇上乃是明君,对立储之事一直都很谨慎。”淳王想了想,倒是点头。接着笑道“还有,我最近才发现,温婉这个丫头,还有一个最大的本事。她能把劣势,完全变成他的优势。 这才是这个丫头最可怕的地方。我很期待着,在我这里学过一年后,她回去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朝廷会不会就有一番的格局。”幕僚笑着点头道“希望如此吧,不过王爷,如果你真的对郡主抱有这么大的希望,不如干脆趁着这机会多教导都主知道争储的残酷与那些人层出不穷的手段。这样,郡主是会更感激王爷的。, 五十五:第二名 温婉对于淳王今天的话,很恼怒。原愣很简单,她就算想去管,她能干什么。现在去管,白白去当了那对母子的炮灰。郑王舅舅不一样,他跟他们母子斗了这么多年,早就经验丰富了,肯定不会有事了。再说,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放风时间,就是去管,她怎么管。管不了,还容易管出事出来。 赵王对于苏相的不识时务很恼怒。心里琢磨开来,如今苏护投奔了老八,到底会对他造成什么重大不利的影响。 庄先生道是在一旁道6王爷别太忧心,虽然这次他是拒绝了王爷你。但是,以苏护的精明,应该不会偏颇。之前如何行事,之后也一样行事。他不敢明面上偏着郑王爷。毕竟皇上还在上面看着呢” 赵王也知道,如今既然那老东西已经打算投奔老八,那就是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了。 庄先生看着赵王没有再出言,接着问道“王爷,不知道娘娘,可有话传过来” 赵王点了头道母妃让我不要急噪。说这事只是小事一桩。我想,这会当务之急,应该是要得到宗室的认定才好。” 先生急庄切劝道王爷,不可,万万不可。王爷如今不是要得到宗室的认可,而是要得到皇上的认可。如果皇上认可了王爷,宗室那边自然也一样拥护王爷。否则,王爷此举,定然会惹的皇上的忌惮。王爷,你可要记住,卧榻岂容他人酣睡。就算王爷是皇上的亲身儿子也一样。王爷,可千万要稳住啊” 赵王面上很是不好看“我就不知道了,父皇到底是在想什么这些年,本王哪里做得不好了。一直都说本王性格霸道,唯我独尊,就连母妃也说我性子太急噪,但这些年我自问已经做到了最好。父皇到底是在犹豫什么” 庄先生沉吟了一会才道“也许皇上不是在犹豫也不是在观望,而是故意要压着王爷。故意要用郑王在京城,跟王爷对抗” 赵王站了起来问道“父王莫非疑我” 庄先生摇头道“也不全是。一来,可能是皇上故意要用郑王来磨练王爷你。二来,应该是皇上的权衡之术。如果王爷你一人在京城,一人独大。到时候朝臣全都靠拢于你自古都是帝王多疑心,要是王爷的权利过大,威胁了皇权,到时候对王爷来说就非常危险了。皇上这么做,也是为了治衡。怕王爷到时候权利过大,弹压不住王爷了。” 赵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久久没有再说话了。确实,他急噪了。该得冷静处理。真要惹的父皇帝忌惮了,那位置就是奢望了。 温婉回到院子里冰瑶迎了上来。温婉看也不看她,进了屋子里。 月力关了门。脱了外套,甩了鞋子,钻被窝里去了。蒙着脑袋,半天也睡不着。又爬起来换了册装。 温婉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这个地方,自然是马场了,跑到练马场,册上马。在马上奔跑。弄得全身都是汗,一身臭味,累得实在是不想动了,回去洗澡完,爬床上一下就睡着了。 燕祁轩从外面会完友回来进了温婉的院子,听到说睡着了。看看天这天都没暗下去了,怎么就睡着子。 等半夜醒来,温婉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嗯那么多做什么,管他们什么破玩意。车到山前必有路。她这会着恼顶什么用。什么事,半年后再说。只是在这半年时间,一定得好好多多做准备就走了。 第二天,温婉恢复如初,又跟没事人一般。 淳王问着下人温婉如今的心情如何。听到说很好,就是去马场跑了好几拳,回了屋子吃完饭就睡下了。其他就没什么了。 淳王听了让人下去,书房里没人井,自言自语“温婉,你果然是另有打算。什么都知道,对外却是一直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你们这一老一少两狐狸的想法,这么难猜渊。”可也因为温婉的态度之怪异,让他对郑王的胜算,更多了一分期望。因为很简单,温婉越难猜渊,证明能力越高,到时候对郑王的帮助,越大。要是温婉知道,如今很多人竟然把筹码放在她身上,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处心积虑想要逃离那个争斗。可是,所有的人却把焦点全都放在她身上。要是她知道,铁定要晕倒。怎么都把她当成成功的方向标了。太不可思议。 而淳王,却是让人给他送来了手札。里面全都是大齐姜朝跟历朝历代,皇子争位的惨烈过程。温婉一看就甩了。这些,早被老师教导过了,这会看这些有什么月。看这些,还不如好好看看史记。 这天,温婉跟着燕祁轩去学院拿成绩单。成绩旦出来,轰动了整个学堂。温婉的成绩排名全校第二温婉拿到成绩单,暗暗摇头那些不学笼跺的家伙,自己才认真学了五个月,之前考试也没认真对待,完全就是抱着打普油的心态去考的。居然能拿第二,可见这学堂里真正认真学的人没两小。她也不想想,她的老师是谁。她这是才学五个月吗学了五年多,加上成年人的思维,比别人都靠前。年了。弗旗,你真给我长脸,弗旗,你太厉害了。”燕祁轩知道温婉拿了第二,比他自己拿了第二都高兴呢连罗守勋也是夸赞不已。 淳王知道温婉期末考试拿了个第二,还不相信。虽然说学堂里一部分的人是去混饭吃的,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认真学习的。消息确认愣了好半天,之后就只得苦笑了。还真是,还真是文武双全。怎么就是个女子,怎么就不是自己儿子呢淳王这的恨不得温婉如外面传言那样,是自己的私生子,那该多好啊那他还操个什么心啊平向熙那个蠢瓜蛋,真是蠢到家了。脑子肯定是被驴踢了。这么聪明的女儿不要,却欢天喜地去宠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如果是以前,他还能将温婉过继来。现在,这个金头想都不要想了。咳,淳王真的是郁闷了。淳王一下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莫非聪明也是能遗传,那,给儿子找的媳妇,一定得是儿媳妇她娘聪慧,自己也聪慧的。 到时候他的孙子才会聪明。恩,以后找儿媳妇的第一条件一定得聪明。这样才能给他生一个聪明能干的孙子。 考试完了以后,学堂就要放假了。众人自然是又欢喜又乐呵。 皇帝知道温婉得了第二,呵呵笑道“这小丫头,估计是藏拙了。要是认真一下,肯定能考一个第一回来。恩,不错。没想到这出去半年,倒真是让联看到了不同的一面”温公公看着皇帝心情不错,也在旁边搭腔道“皇上,郡主乃是老奴这么多年看到的,最为聪慧的孩子。考第一,一定不会有问题。” 皇帝听了温公公的话,再想到温婉跟郑王写的那一行宇,眼睛闪子闪。这个丫头,到底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看来,等回来,该要放在身边,这样才能知道这个丫头,到底藏了多少的事。 “皇上,思月郡主在外面求见皇上。”皇帝嫌思月太闹腾了。之前温婉在,他觉得温婉太安静了。思”的活泼正好填充了养和殿的寂静。觉得一静一闹正好合适。这会温婉出去外面疯去了,身边就刺一个思”了,他却嫌总是闹得慌。也就下令,没他的允许,不许思”随意进入养和殿。也就间接断了思”随意进养和殿的特权。 温公公看着皇帝的样子,立即会意,走了出去。皇帝看着空荡荡的养和殿,自言自语道“这丫头不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老了老了,还是静些的好,省心。” 温公公看着面色不虞的思月,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郡主,皇上正在扒阅奏折,不能去打扰。不是老奴不传话,是皇上这会正在扒阅奏折,真不能打扰。” 思月面色不善地走了。温公公恭着身送走了思月。心里却是极为厌恶这位刁蛮任性的思月郡主。仗着贤妃是后宫里最有权势的妃子,在皇宫里总是招惹是非。打骂下面的宫女太监乃是常事,自以为做的隐秘,可是该知道的谁不知道。还真是个没脑子的,以为皇上真是疼着她。也不看看,皇上要疼也是疼着温婉郡主。自从温婉郡主出了宫,皇上都不大愿意见她。想到温婉郡主,温公公心里一暖。这思”郡主还真是不能跟温婉郡主相比。温婉郡主那才是真正的得皇上的喜爱,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人温婉郡主却偏偏连跟针线头都没向皇上要过。反而一直都关心着皇上的身体,对皇上的一片孺慕之情连他都看了都感动。这么孝顺可人疼的孩子,天下能有几个。更不要说,从来没有为难过他们这些下人。人也非常的乖巧幢事,得所有人喜欢。所以说,这人跟人,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孰高孰低,一眼就看出来了。 思月心里很恼火,但也知道,那温公公暂时还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不知觉地走到之前她落水的池子边上。看着池子里的水,想到现在还在庄芋上养病的温婉。要知道这么没月,当时她就真不该想着把她拉到河里去,让她生一场大病,就不能跟她争宠。倒是没想到这么不中月,她还什么都没做,就生病跑庄子上养病去了。害得她还养了一个月的病。思月看着那水,想着希望这个人,永远都不要回来。未完待续 五十六:六月 “王爷,郡主命令她的身小厮冬青买了好些个机灵来事的人,一直在打听姜家的事情。下面的人问着主子,到底如何行事要不要帮郡主一把。”一人问道。 郑王很奇怪,温婉打听姜家的事做什么。这个丫头,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行事怎么也不透露一下给他知道,也好顺道帮着她呢不过,既然温婉不想他知道,就当不知道“他既然想要知道,就把她想要知道的当是无意透露给那些人。不过做得隐蔽些。可不要让那丫头起疑,这丫头可是聪明着呢,别让她现我知道了这事。” “是。”说完,人就不见了。 在淳王府里,温婉仍然不停歇练马。这会是六月下五十六:六月旬的天。骑了一会马,就满头大汗起来。 “热死了,热死了。1温婉坐在地上直喘气,额头也全是汗,用袖子擦了汗。 “大家公子就要有大家公子的气,只有村野蟒夫才用袖子擦汗的。说了多少次,你怎么总是改不了这坏毛病呢”把自己的帕子给了温婉,温婉擦了一把汗,就看见帕子湿透了。 “回去了,母妃一定给我们做了冰镇酸梅汁。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能吃那冰镇的东西。一杯喝下去,多解渴。”温婉听了,郁闷着。谁喜欢这样的破身子。明明想喝可是却不能喝。最多喝半碗,否则一定得拉肚子。说起来,她现在身体已经很好了,她坚持锻炼了半年,现在身体素质已经得到明显改善,可就偏偏这个该死的毛病,没改变。太医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说估计是胃寒。胃寒个鬼这些太医就知道要骗她吃药。难道不知道吃那些中药能吃死人。 两人在回院子的路上,碰见了思茜。思茜对两个人的态,很冷淡。不过,礼数却是做足,让人挑不出错来。 “燕祁轩,我五十六:六月怎么看你,好象都没跟你两个姐姐接触。 你们姐弟关系不好吗你们可是亲姐弟。”温婉纳闷了。 “他们嫌弃我纨绔,不喜欢跟我说话。其实我知道的,大家都说我是草包世子。而两位姐姐,却素有才名。我知道她们看不起我。我也有很努力去学了,可是我对那些东西,确实喜欢不起来。”燕祁轩说完,神色有些落寞。 温婉奇怪了“既然知道,那你怎么不努力呢既然也喜欢,为什么就不去好好地学呢”燕祁轩摇着头“你当我真傻啊,我要学那些东西做什么能去会试,还是能去考武举。学那些,根本就没用。我又何必浪费时间精力。卒那些,还不如好好玩,潇洒快乐地过完一辈子。” 温婉愕然:“谁跟你说得这些混帐话”不能考科举,不能考武举,那不等于就不要去学啊。这些东西,都是基本的东西,是学着可以防护自己的。这些东西,学了可以用在其他地方啊。 燕祁轩面露不悦“是我母妃说的,她说的确实是在理。父王也说,我只要了解,不需要精学那么些东西。而且我也确实不喜欢。拿了书也看不下去,听课听了半刻钟,就想要睡觉。确实不是那块料。”温婉为他感觉到悲哀。原来,纨绔,有时候也是不得已必须要去做纨绔。做正常人该做的,反而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温婉心里,闪过浓浓的心疼。原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温婉什么都没说, 只是拉弃他的手,回了院子里。 虽然天气炎热,但温婉住的院子,四角摆着冰块,窗户又都打开着,倒不显得太炎热,至少比外面舒服很多。温婉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样的天,可不能再出去了,一动就出汗,真热死人了。这才六月下旬,要是到了七月,不用动弹了。以往在家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到这么热呢 “冰瑶,你在这里也有半年了。可是有听说过大郡主跟二郡主的才学品性如何”温婉随意问道。就算弟弟是纨绔,可是对弟弟这样,作为亲姐姐这样的态,还是有点过分了。 “大郡主跟二郡主,不仅学有才名,在京城里也素有贤德能干之名。大郡主十一岁就开始帮着王妃管家。因为明年年初要出嫁,现在王府是二郡主帮着王妃在打理。虽然还没说亲,但是上门求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破。公子,好好的问这些做什么”冰瑶诧异。 温婉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冰瑶笑着解释道:“公子多心了,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两位郡主,对手公子,自然是要避嫌了。”温婉笑了笑,解释到白天看着两位郡主,都很高傲的样。这才随意一问。看来,确实是事出有因。有才华的人,都鄙视不学无术的人。难怪燕祁轩这么喜欢自己,愿意跟他天天粘一块呢 一来因为她才学横溢,却不嫌弃他。二来,这个孩子,其实内心与她以前一样,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希望家里人也喜欢他,包括一直瞧他不上眼的姐姐。不过他比自己幸运多了,有一个时刻为他打算的父亲,跟疼他如宝的母亲。 不过,温婉还是很诧异,就算燕祁旬是纨绔,那也是自己的弟弟,用得着这种态。而且,如果以后嫁的夫家不好,还要靠着燕祁轩这个弟弟撑腰。奇怪,温婉这种诧异也只是一闪而过,又不是自己家事,管那么多。人嘛,想法很多。又不能个个都跟她一样,丢开不理。 “弗溪,既然你这么怕热。我们明日就去明月山庄。那里特别凉快。我们就在那里住一个月再回来。你这么怕热,就住在八月再回来。到了八月,天气就不会再这么炎热了。”燕祁轩看着温婉这么怕热,大清早就让人在那里让人扇风,怕他中暑。说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温婉心里嗤嗤笑,什么叫他怕热就带他去明月山庄。她可是知道的,燕祁轩这家伙,他都是六月下旬去的明月山庄假,到八月回来的。明明是他自己要去山庄暑假的。这会说得好象对自己多体一般。咳,没想到这个家伙,在自己的大力调教下,淳王也趁势在这些日子教导了很多,长进不少啊 “好啊,好啊,我还没去过明月山庄,一直都只是听说,并没有真正身临其景。”温婉虽然心里菲腹不已,但还是热烈响应。 不管如何,总算是可以不用在这么热的地了。她之前每个夏天都会跑去农庄上。就算去不成,自家后院也很凉快的。哪里跟这王府一般,这么热的。跟个火炉似的。 温婉之后每次回想起来,她就觉得自己亏大了。明月山庄那么好的地段,她做什么要做成假庄子。要是没弄成休闲场所,那她就可以自己在那里盖别院,到时候不就可以在夏天跟冬天去那过了。如今倒好,因为自己把这里弄成了假休闲场所,她自己都去不成了。原因很简单,因为那是男子去的地方。 这会,终于可以去住一个月了。 淳王知道,稍微想了想,让叫温婉到他书房里。见着一身月牙白锦服的温婉,虽然是黑了点,但也是一表人才。当然,黑白相衬,更为让人印象深刻。淳王看着温婉,还是非常满意的。这才半年的时间,人长高了不少了。比之前,高了小半个头了。 再想着这段时间不少的人话里话外都想跟他结亲的意思。不由笑出来了。 没想到这个丫头,做姑娘那么多人上赶着求亲。这会变成这么一个丑得不能再丑的少年,也有不少的人上门来提亲。怎么他儿子长得也不差,就没一人来上门提亲呢真是让他郁闷了。 温婉看着他笑,莫名其妙。低头看了一下,身上没什么脏东西,莫非脸上有脏东西。用手摸了摸脸,没感觉有脏东西啊。而且刚才出门的时候是照了镜子的,应该不会这么短的路就沾染了脏东西 淳王看着温婉傻傻的样子,笑道“到今天为止,已经有十六家上门跟你说亲。虽然王妃说了等你十五岁再说亲,但是上门的仍然不少。 你怎么看” 温婉没好气地甩了他一眼。废话,她怎么看难道她还能去娶人家姑娘,这不害人吗温婉看着淳王笑呵呵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来打趣自己的。温婉奇怪了,为什么淳王总喜欢看自己出糗呢这个,还真是淳王的恶趣味。 淳王笑着递过来一个大红泥金帖子,温婉觉得他今天脑子进水了。 淳王看着温婉的表情,笑道“你看看,这不是庚。这是请,你看了自己做决定。” 温婉奇怪地接过来,见是海家书院的请,而且落款还是海老,她师尊的名讳。温婉有些奇怪了看向了淳王。 淳王笑道“这请,是想要邀请你去海家学院念书。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要给他们一个回话的。” 温婉扁了扁嘴,没笔画,也没写字,看了一眼淳王。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你这讲的,跟没讲那都是一样的。 淳王哈哈笑道“你这丫头,我是要告诉你。这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收得到的。一般每年也就出去一张,有时候,一年都不出一张出去。能得这请帖的,拜的都是名师。以后走上仕途也会平顺很多。这乃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而你这张,恰恰又是最为难得的。上一张出自海学士的请,还是十年前呢” 五十七:避暑 温婉对此是一点都不感冒的。再难得她也去不了。到海家学院, 没两天就得露陷。再有,她也不稀罕去,海家学院虽然好,却没有京学堂好。那里,全都是京城里权贵子弟汇集的中心。可以看到听到学到很多的东西。她是来学尊贵的,学傲气,学做上等人的。不是来学才学的,才学这样的东西,当不了饭吃,也帮不了她任何忙。该学的,之前几年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淳王见温婉没有任何表示,也就是推脱了“说说,真要去明月山庄那你可就要跟祁轩住在一个院子里。那小子虽然傻,但是天天相处在一起,难免不会被察觉出来。到时候损了你的闺誉,可如何五十七:避暑好” 闺誉,十岁的就有闺誉,一群老古董。再有,只是住一个院子里,又不是住一个屋子里。就那傻小子,能发现才奇怪了呢 淳王看着温婉,知道她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也不阻止“你还是跟你身边的贴身丫鬟说一声。到时候带着她一起去吧在庄子山,有什么事,也有她的看顾,你的安危也不用担心。” 温婉把身边的贴身丫鬟冰瑶带上,也就间接意味着皇帝是答应的。 这样,就算有什么事,也怪不到他头上。 温婉回去跟冰瑶说了两句,冰瑶点头,说她一起跟着去。 第二天,温婉带着冬青跟夏瑶,燕祁轩带着一众的仆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山庄。本来燕祁轩身边的丫鬟也都要跟随,温婉嫌弃麻烦,不许他们跟着去。燕祁轩无所谓,顺了温婉的话,不让她们跟了去。冰琴恨得牙根痒痒。但也没奈何,因为燕祁轩现在最愿意听的, 不是王爷的话,也不是王妃的话,而是那个黑小子的话。 罗守勋家里在江南的产业出了点时,化父亲为了历练他,特意趁着假期派她过五十七:避暑去处理事情去了。没跟着一起去山庄。这也是后来罗守勋最为懊恼与遗憾的一件事。 对于明月山庄,这世上,估计再没有比温婉更了解了。这可是她一笔一笔筹划建筑起来的。倾注了她很多心血。但开张以后来游玩, 温婉却是大姑娘上hu轿,第一次。 先去的,自然是专属于淳王府里的宅子了。京城里的几个勋贵人家,自从发现了明月山庄是冬暖夏凉的好地方。就全都在这里自行建立了别院。当然,不仅当时交了一大笔的费用,每年还要固定交一笔维护费用,否则,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在这里,也就只有几家王府跟两家国公府有别园,就连一般的候府都没这么大的手笔。因为,太贵。 到了淳王府里的别院,温婉倒是点了头。院子跟王府的相比,不算大,只有两进。一进院子最显眼的是种植了几颗青松,挺拔高耸,看着是应该是有些年月,应该是移植过来的。二进院子,倒是将梅、 竹、兰这些君子都凑齐全了。竹子种植在靠着东边里屋,这些竹子傲然挺立着,青青翠翠的,阳光照射下说不出的好看。 院子东边,也是靠近竹子这边放置了一张白玉大理石桌,下面也是放着四个白玉石墩,鹅卵石铺地小路顺着石桌延伸到院子门口。 一进院子有六间屋子,都是住着侍卫跟随从,还有一间是厨房。二进院子只有四间屋子,两间住人,一间沐浴,一间小厨房。温婉进了属于她的屋子,西厢房。 到了西厢房,里面的家具跟王府里的比,倒是落了一截。大物件有床,书桌,衣柜。黄梨木雕hu大床,黄梨木事事如意书桌,黄梨木雕hu衣柜。其他的物件,大部分也全都是是用黄梨木作成的。不过让温婉忍俊不禁的是,床的另一边还放着一个朱漆泥金雕hu梳妆台,上面放着看着比较沉重的紫檀雕福寿铜镜,梳妆台上放着木梳等物件。 古代男子头发很长,不像现代。 看着这屋子里东西,温婉是直摇头啊不就一个别院吗,用得着这么奢侈的吗不过屋子里的那脂玉夔龙雕hu插屏,温婉还是很喜欢的。 打算回去的时候,顺手带回去。放在他卧房里。 收拾完,就到了大中午了,该去吃饭了。自然燕祁轩是先是带着温婉去了美食街,边走边看,走累了就坐下来慢悠悠地吃着。温婉一路看去,人很多,可以说来山似海。 温婉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坐在阁楼上,沐浴着凉风,感受着舒服凉爽的气息,看着人来人往热闹之极的场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与自豪感。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不过因为温婉怕热,所以也没去参加这里的任何活动,只是把美食物吃了个透顶就回去。 “我们去泡澡吧”燕祁轩叫着。 温婉听到这话,才傻眼了。 千想万想,怎么没想到这个。这下糟糕了,这不要露陷了吗。温婉头皮都要抓破了还是没想到办法。 还是冬青接了话:“世子爷,你不是不知道,公子不喜欢去那些人多的地方。而且还是那么多人洗过的地方,谁知道有什么东西,脏得很呢公子这身子又不好,也就这两年才好一些,到是万一传染上什么病,到时候可就得受大罪过了。世子,你也知道公子的性子,还是算了。要去你一个人去,我陪着公子先回去。” 燕祁轩知道温婉很龟毛,在王府也是这不行那不可的。吹毛求疵的让人都受不了,也亏得他脾气好才忍受住了。听到温婉这么说,就让她先回去,自己跑澡去了。 好在明月山庄是他们家的,留了一个专用的院子。温婉让打了水,在里面洗个了舒服的澡。穿着有白色的袍子。惬意地躺在榻上。 六月末的晚上,天湛蓝湛蓝的,月亮特别圆特别亮。照亮了每一处,身边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其中蟋蟀的叫声特别响亮。间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会有一只草莺落落嘘啭着它的喉咙,不久之间,这小鸟儿又好象明白这是夜晚,有人在睡觉,不应当那么吵闹,会把人吵醒了,于是便仍然闭着那小小眼儿安睡了。 温婉在院子当中,舒服地睡着了。 燕祁轩在池子那里遇见两个相熟的朋友,跟着他们侃了好一会,又好好地喝了一通,泡了个痛快的澡才回来。 回到院子里,已经是亥时末。见到温婉睡在院子里,旁边的羊角殃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冬青在旁边给温婉打扇,冰瑶在旁边时不时地驱赶着偶尔飞过来的蛾子跟蚊虫。 柔和的灯光下,见着温婉双颊微酡很是满足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挥手让两人进去。自己接过扇子给温婉扇着风。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那么怕热。冬青退了下去,回屋子铺床,冰瑶还在旁边守着。 燕祁轩坐在一边的摇摇椅上。院子里剩下三个人了。温婉睡到半中〗央,皱了皱眉头,燕祁轩看着蚊虫渐渐多了起来,夜色也深了。在这里的夜色,到了半夜,还是比较冷的。 燕祁轩正准备将温婉抱起进屋子。冰瑶却是不要,说她抱。燕祁轩看了一眼温婉在,再看看温婉“他也就这么点,你一个丫头要是抱不住,摔了怎么办。一边去。“冰瑶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把人抱起来。燕祁轩抱着温婉,很是感叹,怎么这么轻,难怪总说身子不好。一个十岁的小子,只有这么点重量,能身体好吗回去得让厨子多弄些好吃的给他。让他张肥点。 “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身上还有股幽香。”祁轩抱着香香的温婉,闻着温婉散发出女儿家特有的味道,让燕祁轩心神一个恍惚。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 冰瑶在旁边一个咯噔,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也没多大在意,才放下心来。看来以后,得多多注意。省得露出端倪。 屋子里熏了香,不会有蚊虫。将人放在床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燕祁轩看着弗溪面庞黝黑黝黑,胳膊却是白皙细腻如羊脂玉一般。燕祁轩有些奇怪,怎么脸色上的颜色跟手的颜色会相差这么大。 摸了摸,皮肤倒是非常光滑。温婉感觉有人在摸她,扫了一下。什么都没扫到,又继续沉沉睡下了。 燕祁轩看着白皙粉嫩的手,不自觉地拿起来掐了两把,白皙的手上就显露出印子出来。燕祁轩看着清晰的印子,心底就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蠢蠢欲动,特别的兴〗奋。还想再多掐两下。 冰瑶看见他不怀好意的样,立即赶人了。 燕祁轩死也不愿意出去,就要睡在温婉身边。冰瑶一直让他出去,甚至要赶他走,燕祁轩怒骂着“你再磨唧,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不就睡在一侧,还能把她吃了不成。”兄弟同塌,有什么关系。 冰瑶态度很强硬,要在屋子里睡也可以,但是,必须得睡旁边的小 竹床。燕祁轩见着冰瑶强硬的态度,而且要是再不听她的话,就将温婉弄醒。燕祁轩跟温婉相处这么长时间,知道温婉很讨厌被别人叫醒。无奈地点了点头。冰瑶这才微微点头,让冬青出去,她睡软榻上。要是一发现不对劲,就把他扔出奔。再把小主子叫醒。 五十八:结盟 五十八:结盟 “咚”燕祁轩正睡得香,感觉被人踢了一脚,就从床上摔了下来。更新快睁开惺忪的眼睛,看见温婉正怒目地看着他,怒骂着为跑到他的屋子来了。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昨天酒喝太多,不记得了。看见房间随意就摸了进来。不就摸到你房间里来了。”燕祁轩虚心地解释着。 温婉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更为浓烈的酒味,火更大。这个家伙,竟然带着酒味摸到她的屋子,太过分了。温婉拿了枕头把他赶出去。立即让人打了水来洗澡。看着手上清晰的印记,气得心里骂人。洗澡完了,房间里的被单毯子全都换了。再将冰瑶教训了一顿,说着以后在她睡着以后,不许这个臭小子近身。见着冰瑶保证以后,她才睡下。 第二天,觉得呆这里不安全,立即说要回京城。她哪里舍得回京城,是为了吓燕祁轩。在燕祁轩一再保证下,才没说要的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燕祁轩玩得倒也开心,不过就是不好,温婉不喜欢。跟燕祁轩的几个也都是淡淡的,总是一身白衣,手上一把折扇。温文尔雅、高高在上、冷漠的样子,让燕祁轩的都受不了他。燕祁轩的,基本上都是纨绔,会合得来。 不过温婉很满意了,因为在这里,他就不用怕总热得出一身汗了。在这里,真的比外面凉快很多,就温婉的猜测估计要低七八度。温婉非常遗憾,为这里只能是男人来游玩呢要,当初就该把这里作为她的私人别院。真是,后悔没地找去。 在庄子里的日子,过得真是舒服又自在。每天早上起来打拳,吃完早饭走动走动,就开始者爬山。爬一个时辰,再,去对面的美食街吃美食。再走了,消消食,就睡午觉。睡完午觉,就在院子里的松树下,看书,钻研棋艺,或者吹吹笛子,练练字。温婉是舒服了,却不京城里,风雨翻滚。 郑王得了消息,压低着声音道“消息属实吗”。 沈涧非常肯定地点头道“千真万确,我已经确认清楚了。周王,确实跟赵王联手了。” 郑王听完,握紧了拳头。半天都没。本来苏相愿意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没等他舒缓两天,老三跟老五竟然联手了。这对他来说,是非常不利的消息。老三从小就跟他不对付,总是欺负他。老五,一直都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了。这两个人联手,对他意味着,不言而寓。 郑王用了好一会,才平静心情。恢复正常以后问道“可有查明原因,让周王愿意跟赵王联手”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能让老三屈尊其下。这里面,一定有着他还没查到的原因。 沈涧摇了摇头,过了半天试探性地问道“王爷,要不要,让郡主如今,正是迫切需要郡主助力的时候。” 郑王冷声道“你” 沈涧面不改色道“我,郡主并不在温泉庄子上。而是被王爷放到外面玩去了。王爷别恼,我也只是无意中,王爷搜集了江守望的消息。再加上王爷好象对郡主的病情并不着急。王爷也许能瞒得过别人,但是我毕竟在王爷身边这么久,还是能感觉到的。” 郑王听了这话,倒是面色缓和了很多。但摇了摇头“我既然答应了温婉,给她一年,就一定做到。再者,就算没有温婉。靠着我,也一样成。如果父皇真的选择了老五,我也无话可说。” 沈涧见他在面前都不露真话,只有苦笑。如果没有另外的原因,王爷绝对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放郡主出去的。说了两句,出去了。郑王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闪了闪。又转了。 在咸福宫里,郭嬷嬷面露喜色“娘娘没想到,王爷用了你的计策,竟然真的成了。现在周王殿下也站在王爷这一边,对于王爷来说,更是如虎添翼了。郑王,也不再是威胁。” 贤妃摇头“一日不立我儿为储君,一日就不能解除了警惕之心。而且,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本宫实在是想不出来。说无意,确实是偏向我儿。说有意,为又偏偏抬去一个郑王在一边处处与我儿做对。” 郭嬷嬷笑道“娘娘忘记了,您说过的。王爷听不进劝,要有人在一边压着。他能感觉到危机,才会慢慢改变这些缺点。如今,王爷已经做得很好了。” 贤妃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不过很快,又问道“温婉在庄子上样了病情可有继续恶化” 郭嬷嬷点头“根据细作回报,温婉郡主的病情,好象越来越严重了。之前还总是在落日时分由丫鬟扶着出去走动。现在连出门都没有了。只是在屋子里的情形,几个丫鬟都是郑王府里的,具体情况都不清楚。王太医对郡主的病情又是一分都不透露,不过最近是看他眉头越缩越紧,下面的人估计着温婉郡主的病情应该是恶化了。” 贤妃这点才了点。正说着,思月从外面归来,看见贤妃,走上前去挽着贤妃的袖子道“皇祖母,思月饿了。” 贤妃拿了帕子,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柔声道“早就给你准备着呢不过你得歇会,等身上的热气散了才能吃。” “好。”思月甜甜地应了。自从温婉去了庄子上,皇爷爷宠着她,皇祖母事事顺着她。她在皇宫里如鱼得水,过得不有多快活了。所以,她听说了温婉的病情越来越不好,心里还是很欢快的。要不能好,继续恶化,永远不,最好不过了了。 皇帝在第一就了温婉跑明月山庄去了。倒是对身边的温公公道“这个丫头估计是真投胎了。要是一位男子,必定可以成为一位声名远播的隐士了。就那么热衷于游山玩水呢当初要,就不该让宋洛阳去教导。把这孩子教导成一个老头子一般。” 温公公听了偷笑。要说,也该是教导成老太婆,能说教导成老头子一般呢看来,皇上还真把郡主当成男子呢 说了几句话,让温公公下去。等温公公关了门,殿里没人,才轻声道出来吧,查清楚了” 一个黑影跪在他面前道“回主上,查清楚了。” 皇帝接了,翻开一看,面色有些难看,接着重重叹息一声。挥了挥手,那黑影一闪身,不见了。如果温婉在这里,肯定以为是变魔术了。因为,真跟变戏法一样。 皇帝在重新看了一遍黑影给他的,露出一个深深而有疲惫地苦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老三还是没有放下。一转眼,白氏过了三十一年了。本该立为后的白氏,也因为那场风波之中,牵连而死。只是没想到,老三的执念竟然这么深。都三十多年,他还是仍然执着于此,到底是老三的执着,还是白氏的执着。 现在再回想起,,当年是真的有些对不住白氏。只因为痴迷上了戚晚霞,所以想要把最好的给她。而抗住了所有的压力,没有立结发妻子白氏为后,让她屈居在戚晚霞之下。 当时的苏御史是一个非常顽固的老头,劝荐不成,怕他耽于美色,就把她唯一的女儿,才名满天下的凤仙子送到皇宫里来。为的就是能在一旁劝解着他,别让他耽于美色,而误了国。当时他是很不喜欢这位才名在外的女子。大婚以后,见都不见。最后还是老师看不下去,委婉地告诉,那是他的关门弟子,也是的小师弟。后来,后来的事情皇帝不愿意再回想了。 如今老三也是四十岁的人了,没想到,还在念着这个事。也为这个,而被老五打动了。咳,老五,这个被他寄拖了厚望的,他是真的希望,别让他失望。 可是郑王,想到这个,皇帝也不该用心情去面对。如果是以前,这个一直被他所厌恶的,他是不做考虑。可偏偏,这个厌恶的二十多年的,竟然会是师妹调包出去的。白白受了这二十多年的苦,白白忍了他二十多年的厌恶。而这个,这个在京城里平庸得都让他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的时候,一跑到封地,倒是混得风声水起。他这才,一直被忽略的老八文采武略竟然一点都不输给名声在外的老五。在温婉才出现以后,他仔细去查才,老八身边的嬷嬷跟贴身太监,都不是平常人。这些不符常理的地方,再加上温婉与老八的样貌,他就是没开师妹留下来的盒子,也已经了老八就是师妹的了。 该弃,该选,他是一时真不能抉择。两人,他是真的没决定。各有优点,却又各自有着致命的缺点。该再看看吧,多看一段,也就能看出到底谁更合适了。 养和殿里,一个孤寂的老人,寥落地静坐在那里。 五十八:结盟 五十九:神曲 “燕祁轩,我们去钓鱼。”这日下午时分,温婉兴高彩烈地叫着。温婉兴致高高,忙亲自收拾了鱼具,坐了小船,去了对面边。 从左边到右,要想在另外一边停歇,必须坐一诗词才可。不过燕祁轩是主家,这个限制可以不用。两人找到一个小厢房房,背对高山,面朝小河,说不出的悠然。温婉坐在河边,在吊钩上放上鱼饵,再慢悠悠的把鱼线甩进水中。然后静静地坐在那等。 “怎么还不上勾,还不上勾。”过了好一会,祁轩在那叫着的。 温婉刚浮动的鱼漂一动,隐隐约约看到一条鲤鱼在雨里摆了一下尾巴。 可因为燕祁轩的几叫声,消失在水底。温婉瞅五十九:神曲了瞅那带着微波的水面,留了个水波,没影子了。 “燕祁轩,你要再鬼叫,我就把你踢到水里面去。”温婉恼怒。 燕祁轩忙给闭了嘴巴,老实地坐在那。 不一会儿,鱼线动了,温婉抓准时机,提起鱼杆,就看见一条鲤鱼,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光。旁边的冬青立即上前取了下来。温婉让放好鱼饵,把鱼线再次甩进水中,坐在靠靠椅上懒洋洋的眯了眯眼。 这些做起来极为自然,颇有几分隐士的味道。 “不钓了,回去。”燕祁轩半天都没看到一条鱼上勾,气恼地扔了鱼杆,把温婉的鱼杆也扔了,拖了温婉回去。 温婉这会已经钓了两条鱼了,觉得也过了一把瘾,加上天色也晚了,就起身回去了。 晚上吃了一顿鱼,睡了一个香香的觉。醒来后,不见了燕祁轩。 知道这家伙耐不住寂寞,肯定又找他那群狐朋狗友去了。因为太热, 温婉就自行呆在院子里,哪里都不愿意去。 燕祁轩跟在温婉身边,终究还是受了很大的影响。虽然说没跟那些狐朋狗友断了关系。但是现在跟他们厮混五十九:神曲在一起的时间大大减少了。一个月也就见上两三次了。不过如今因为明月山庄有一个蹴鞠的场地燕祁轩自从来到明月山庄,每天下去都要去。 燕祁轩很想拖了温婉去,温婉是坚决不答应了。这么热的天,在场地跑,跑得汗流浃背。到时候铁定要被他拖过一起换衣裳。那时候,可不就得露陷了。就算死扛着,也很难不露陷。所以不说去踢,就连看她都不去看。老被燕祁轩说无趣的人。温婉没睐他。 “让他们准备船只,我明日要泛舟游河。”温婉看着天,明日应该不会是大晴天该是阴雨天。让冬青吩咐下去。 泛舟游河,庄子上准备着二十八条的小船,专门给那些士子游玩准备的。小插沿河逆水而上。其实,也是散心的一种。温婉很想去体验一把。要是明日下雨了,会更好。 第二天天刚刚亮,温婉就起来爬山。到回来,燕祁轩还在睡觉。 睡得正香呢温婉也没管他,只让下面的人收拾东西。吃完饭就走。 长顺忙问了一下,知道温婉要去游河。忙跑到东厢房里把还在睡的燕祁轩摇醒。把这个重大消息告诉他。燕祁轩一骨碌地爬起来,洗刷完,见着温婉要出去。 忙跑去归拉着温婉,说也要去。 温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挑了挑眉头“你会游泳” “弗溪,我不会游泳。”燕祁轩一听,苦着一张脸。 “不会游泳那你就不要去了我跟冬青一起去。”温婉才不去理会他一张哀怨的脸,她决定的事情,只要不出意外,都不会更改。 燕祁轩哪里愿意一个人窝在家里呢就算不会游泳,他也要跟着去。反正冬青跟着船夫两人都会游泳倒是不担心。再有还有另外的侍卫尾随在后面。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大概,也就是如此的意境了。”温婉看着四周重重叠叠的山峦,看着美丽的风景,她甚至闪过干脆隐居过着悠然见南山的隐士日子好了。这样的日子,多惬意多美。人生,就该要如老师一般,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才好。 “就一破船周边不是树啊,就是水有什么好看的。有这时间,我不还不如去踢两场球呢”燕祁轩嘀咕着。 温婉淡笑不语。燕祁轩看着温婉看都没看他,怕说多了恼怒,一脚将他踹河水里去,就麻烦大了。也就不敢再多话,万一真惹恼了他,把自己一脚踢下去,再不让人及时救,可就有的受了,他可不会游泳。 萧索吹来的微风,佛动两边的树叶,沙沙地响着:葱绿的树林,也时不时传来婵的叫声:脚下喘喘流着的河水,和着婉转的鸟声:赞叹一声,好一副风景如画的美景。 温婉走到船头,装开双手,感受着吹来的河风,真舒服。要是天天有现在的日子,该多好。温婉看着周围的一切,想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过上这样舒服惬意的生活。 “弗溪,还别说,这里,的实是不错。”燕祁轩静下心来,蹲下去,在边上划着河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转过头来对着温婉乐呵呵笑,那笑容,非常的灿烂。 此时的燕祁轩,穿着一件月华锦服袍子,头用着紫玉冠束住。 欺霜赛玉般晶莹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能折射出光泽,精雕细琢的五官,一双单凤眼的眸子仿佛像是黑的像最深沉的宝石,闪着最明亮的星光,嘴角还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 看得温婉心里扑腾一跳,忙转过头去。又忍不住再转回头看。这人,简直就是祸害,就是来考验她的意志力的。不过,她真的很想去掐上两把啊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呢温婉看得眼睛都忘记眨了。被迷惑住了。 “弗溪,你在看什么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我非,我让你想。”燕祁轩开始见他望向自己很高兴,可是见温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下就想起来这家伙上次看那个旦角,也是一副色眯眯的样。他后知后觉想起来,这家伙是个好男色的。这个样子铁定不是在想好事。拿了水向温婉泼过去。 温婉被他叫的回了神,身上被沾湿,一点都不生气。看得这美得跟画一样的男子,真是赏心悦目,温婉对着燕祁轩的愤怒,笑了。 “小小年纪句不学好,你这个色,鬼。”燕祁轩恼怒地骂着。 燕祁轩又气又恼哚着脚,温婉看了眯眯笑,一点都不着恼。燕祁轩看着他那无赖的样子,想走过来将他推水里去算了。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真是没见过。小小年纪就知道好男色,太恶心了。 温婉没理会燕祁轩心里的纠结,倒是看着这如画的风景,陶醉其中。 从袖子里取出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地吹起,吹的是一清平欢快的曲子“沂河欢歌”这曲子是温婉最喜欢也是学得最好的一曲子。在这一风景如画的地方,站着一美人,吹上这么一优美又衬景的曲子,说不出的唯美。 橡景交融,加上悠扬的笛声,动人心弦。连不通音律的燕祁轩, 也听得入了迷。 也许是太欢快太喜悦了,河里的鱼儿也来凑热闹了:开始只有一,接着是两条,后来是三四条,越来越多,成群的鱼儿,在河面上跳跃、翻腾着。给这美丽的景色,更是添加了几分生动。 看得所有人全都呆愣了。 “弗溪,没想到,你的曲子吹得这么好听。看,连鱼儿都出来凑热闹了。弗溪,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燕祁轩一腔的恼怒没了,换来的是满满的崇拜。 “哪里是因为我的笛声,那鱼儿是刚巧想活动一番,被我赶上了。”温婉笑着说道。他才没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曲子,只能算7分,不过有这成绩温婉也满足了。要不是老师逼着,她都不想去学乐曲。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笛子吹的也不错。 “公子这是谦虚了,对着这美景,吹着这样的神曲子,鱼儿才会如此雀跃。在下唐突,请问,小公子尊姓大名”两人陶醉在美景之中,竟然不知何时有一艘小船靠近。床上面有一个书生。 “鄙人姓江,这位先生过誉了,刚才只是凑巧,我自己的技艺如何,我心里有数。”冬青忙站到温婉身边。温婉则是笑对着对面船上的一位士子,和颜悦色地说着。 这会温婉心情极好,说话也没那么冷冰冰了,反而恢复本来的面貌,谦和有礼。因为隔得远,虽然是旁边的冬青说话,但是也不会被觉。温婉对于这点,还是很有自信的。 “莫非,阁下是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江守望,江公子”那士子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听到温婉这么一说,立即激动了。 “都是一些虚名,言过其实了。船家,往回划。”温婉看着他眼底的灸热,没什么兴趣再谈下去了。 “没想到,我竟然能有此幸运,观上这难得一见的奇观。江公子,果然是大才,大才啊。江公子,我能否要请求,再听一曲。”那人激动万分,恨不得追上去。在后面大声地叫着。 “吹曲也要看心境,我家公子现在已经没了这心境。”温婉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叫着船家开船回去。倒是冬青在旁边解释。 冬青是故意的,因为她这会用的是本音,区别很大。 六十:调戏 你刚也听了曲子了,是不是该走了。”燕祁轩还没玩够。不大愿意走。大声地叫着让那士子走。 那士子有些气恼,可又不好忤逆了淳世子爷的话,让船家开船回去。不过能听此神曲,也不虚一行。 “你做什么要理他们,无趣,走开,给我划。”祁轩把船夫推开,自己拿了浆摇了起来。 船夫担心,转头向温婉求救,温婉看着他又在甩大少爷脾气,没理他,自己坐了下来,打开折扇,悠闲地扇着风。很有雅士的味道。 “世子爷,世子爷你往哪里划呀”船夫跟冬青大声地呼叫着。 温婉听到惊呼,抬头就看见船头飞速朝着岸上的一刺棚里撞去。 来不及六十:调戏阻止,船撞上去发出一闷声,再听见扑通一声,就见站着的燕祁轩晃荡了两下,跟个摇摆的风筝,最终还是没稳住,掉到了河里。 “救命,救命”燕祁轩是旱鸭子,掉下去就吃了好几口水,在那挣扎着,一双手乱飞舞。船夫在他掉下去的时候,就跟着跳下去。 这里的船夫全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精通水性。 冬青也把船划过去,转眼就把他救上来。燕祁轩上来以后,大口大口地吐水,温婉看了直笑。 “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快要淹死了,你还笑,你这个冷血鬼。”祁轩觉得很委屈,他是来陪他的,要不是他,他哪里会受这罪。可是他竟然还在笑,真是太让他心寒了。亏他还把他当成兄弟一般对待。 “有我们呢,不会有事的。 ”温婉笑着说完。去船舱里拿了干毛巾,给他擦了头上跟脸上的水。再让冬青取了干净的衣服让他去船舱里换。燕祁轩这会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才好受一些。温婉见着冬青拿了衣裳过来,准备出去。这会换衣裳,少女不宜。 “你出去干什么,我不会穿六十:调戏啊。”燕祁轩见着温婉要走,大声地叫唤着。一点都没觉得羞愧了呢 温婉愕然不会吧都十三岁的大孩子,十三岁在这里都要顶门户了,他还不会自己穿衣服。 “不是不会穿,是很多扣子扣起来很麻烦。你帮我一起扣。”燕祁轩倒是看出了温婉的错愕。燕祁轩是怕被温婉看轻,温婉什么都懂,要知道他不会穿衣服,肯定会看不起他,所以赶紧解释。 温婉面色这才好看一些。 燕祁轩见着温婉没出去,当下就把身上的湿衣裳脱了,夏天的衣裳也没几件。三下就脱光了,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温婉看着他光裸着上身,匀称白皙光滑的皮肤,胸前还有两小块腹肌:心里暗暗赞叹着这家伙的皮肤真好,身材真好,摸上去感觉肯定错不了。这么想着,自然也这么做了。 “喂,喂,喂你碰哪里,你别摸我,你不要摸我啊。你这个色鬼,你竟然敢摸我,救命,救命啊”祁轩在船舱里大呼小叫。 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船夫跟冬青,两个人听到那一声声的求救声在外面浮想联翩。 船夫甚至还轻声问道“要不要进去看看”会不会是黑少爷,在吃世子爷的豆腐啊。世子爷长得这么漂亮,好多男的都想吃世子爷的豆腐。万一表少爷将世子爷就在船舱里办了,世子爷想不开,出什么事了他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冬青倒是知道温婉的性子,虽然说是喜欢看美人。但是行事极为有分寸,也洁身自好,不会干龌龊的事情,她对于这点,倒是不担心。 果然一会两人出来,外面的两人见着温婉面色如常。燕祁轩却是面色绯红,披散了头发新换的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燕祁轩见着两人看他,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船夫跟着冬青都低下了头。那船夫低下头心里嘀咕开来。这世子表情,什么意思。被人占便宜吃豆腐,还羞涩冬青则是心里发笑,看来刚才应该是公子帮着她换衣裳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世子了。 温婉看着燕祁轩这个好象被欺负的小媳妇的样子,笑得微微打颤。这家伙,她是真不知道,竟然这么好玩。 “你还敢笑,你还有脸笑。”燕祁轩气急,这个恶心的家伙,刚才在船舱里摸自己,还摸得那么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一点都不知道羞耻。想到这里,他脸更红了。他怎么感觉,好象也没那么恶心啊 而他越这么说得气愤,温婉笑得越开心口气得燕祁轩恨不得把她推下水去。不过他不同温婉,心里这么想着,但却不会这么做。 燕祁轩气得赌气坐在船边,温婉拿了干的毛巾让他把头发擦擦。燕祁轩嘟噜着:“你给我擦。” 温婉看着他委屈占便宜的样子,倒是止住了笑容。不过对于他的大声尖叫,她是真的哭笑不的。其实刚才她真没做什么,只是摸了下燕祁轩的皮肤,因为他那皮肤看着就跟绸缎一般,想看看他皮肤是不是手感也一样好。摸上去真感觉跟绸缎一般光滑,心里很是惊讶了一回:再笔画了一下身材,心里暗暗赞叹了两声。绝对没做什么猥琐的事情。就连他换亵裤都转过头去。她可不做猥亵的事情。可这家伙就跟要他死一样,碰着他就大喊大叫,他要出来,又不让,拖着她给他扣好扣子才让出来。明明就不会穿衣服,还嘴巴上说会。没用的家伙, 温婉彻底鄙视燕祁轩,十三岁的孩子连衣服都不会穿。这点,一定要给他更正过来。 看着那无赖样,温婉却是没生气,反倒是很好脾气地坐到燕祁轩一旁,擦着他一头湿漉漉乌黑发亮的头发。 燕祁轩被太阳照的暖和和的,这会又被人擦着头发,嘀咕着说了一句真舒服。俯下身抱着温婉的腿把头靠上去,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温婉给他擦了半天擦得手头疼了,换来冬青。擦了一会,因为河面上风大,温婉让去拿了一毯子给他盖着。 看着燕祁轩睡得如婴儿一般安祥的面容,温婉心里很羡慕。只有心思单纯无忧无虑的人,才有这样纯真的睡颜。 她上辈子就没有,夜晚对她来说,是最难熬的,因为她,经常失眠。这辈子睡眠倒还好,没事也能睡到天亮。跟上辈子每天都要靠着吃安眠药才能入睡,已经是奢侈了。人生在世,只有不得,才知道多珍贵。才会更为珍惜。 温婉摸着燕祁轩半干的头发,内心里她真的很羡慕燕祁轩。有父母百般宠爱,为他遮挡了所有的风雨。他只要幸福快乐地过好每一天就可。不学无术又怎么样,纨绔又怎么样,只要开心就好。 燕祁轩迷糊之中醒过来,见着温婉肘着胳膊眯着。他一动,温婉就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头发已经全干了。冬青拿来一个小木匣子,里面放了木梳红绦坠脚等物。 “不要你梳,弗溪,你给我梳。”燕祁轩半是撤娇半是命令。 冬清听了恶寒,一个十三岁的大孩子对着十多的公子撤娇。虽然他知道公子比世子爷懂事早熟,可这怎么看着就是诡异啊 温婉也没逆了他的心思,从匣子里拿了一把象牙梳子,一缕一缕帮着他把头发梳顺,但是盘头发,盘了半天还是盘成乱七八糟的。没办法,交给冬青完成。 “以后,这些小事,你也该要学会自己处理。总是以来别人不好。”虽然没忤逆燕祁轩的意思,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要什么都爷自己做,要那些奴才做什么。”燕祁轩不在意说道。 温婉懒得跟他说,自行坐到另外一边。 “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尽量学着做,好不好,不要生气了。”只要温婉不理他,燕祁轩就沉不住了,只有伏低做小的份。燕祁轩答应以后这些小事自己做,温婉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温婉看着天色也差不多了,让船夫开了船,引了他们回去。 而江公子一曲,引得鱼儿都来凑趣的事情,一下在明月山庄传得沸沸扬扬,越传越神。惹得很多人纷纷雇了舟要去碰这等运气。可惜,温婉没再去泛舟了。 “祁轩,外面都传江守望吹奏的曲子,有如神曲,连河里的鱼儿都跳出来听他吹曲,是不是真的。”纨绔们不相信逮着燕祁轩问着。 “那还有假,我当时是跟弗溪一起出游的。弗溪一吹曲子,那河里的鱼儿仿佛一下全通了灵性,全起跳出来听弗溪的曲子。我当时都惊呆了,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情。”燕祁轩现在还回味无穷。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在哄人呢哪里有这样的神曲。”一个纨绔不相信,抱着怀疑态度。 “你说什么呢,我需要胡编乱造吗那是我活生生看到的,称们要不相信,就算了。 ”燕祁轩看着他们,突然觉得他们都很俗气,不想跟他们磨唧,甩袖子准备走人。 “老大,别这么小气嘛,都是他不懂事,我们不是不相信,就是太神奇了。都想见识一番,老大,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可一定要让我们饱饱耳福。”一群人连哄带骗的,蒙得虚荣心上来的燕祁轩糊里糊涂答应了。等反应过来,想着弗溪的性子暗暗叫苦。 六十一:追星 “不行,是你答应别人的,要吹你自己吹去。”温婉态度很强硬,丝毫不理会燕祁轩的死磨烂缠,坚定地没松口。 接连两天,温婉见燕祁轩缩在院子里,不敢出去。吃饭也吃得少,也不知道谁给他出的嗖主意,第三天开始,一直可怜兮兮皱着眉头,哚拉着脸,犹如可怜的小狗狗一样,张着一双无邪的丹凤眼,一闪一闪的看着温婉,满眼的祈求。 温婉被他这样无声的哀求,愁得白头发都要出来的样子,弄得心里毛悚悚的,看他那样又有些心软,准备再冷一天,要是他能答应自己不再乱答应别人的话,答应他算了。反正,那些也都是吹出来的。 哪里知道第二天六十一:追星燕祁轩出去,回来的时候,燕祁轩醉眼朦胧的。温婉闻着他一身的酒气,皱着眉头让长顺跟冰瑶将他拖到净房,给他从头上洗到脚下。 洗完澡,燕祁轩也清醒了很多。温婉让他去睡觉,他死也不去睡,跑到温婉的屋子里。温婉看着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一头瀑青丝尽数拢起,随意用根青色珍珠带松松垮垮绑在脑后。温婉见他冲到自己屋子里,奇怪地看着他。见他没说话,对着冬青唇语了两句,把他架回自己屋子里。 “弗溪,弗溪。你帮帮我,答应我好不好。就一回,下次再不会了,弗溪你就答应我了。”带着三分酒意,三分胆子,他也不知说了会不会答应。虽然喝了醒酒汤,但是酒意上头人还是晕沉沉的,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揉完以后,可怜兮兮地看向温婉。 这会,在屋子里,在灯光的照耀下。就看见一个肌肤光洁如玉的少年,一双眼眸秋水盈盈,带着几分无助,几分惘然,几分忐忑,几分壮士断腕的神情,楚楚可怜地看向温婉。 看得温婉赶紧将头转过去,心里六十一:追星骂道,真是祸害。才十三岁就长成这样,大了以后还得了。真是,幸好自己只是当成艺术品来欣赏,否则,还真会去占占这个祸害的便宜。 燕祁轩见着温婉不再看他,想着不好跟兄弟们交差,没办法,咬了牙,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弗溪,你就答应我吧要不然,我就成说话不算话的人,那我还怎么出去当老大。弗溪,你就答应我了吧你不是喜欢摸我吗大不了,我让你摸,让你摸个够,好不好。” 温婉听了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色鬼了。看着他那样,不禁起了捉弄他的念头。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啊,还真要啊。”温婉见他这个样子,转了头去。愿意不愿意,随他。燕祁轩委委屈屈地让,慢慢地,一件一件地脱衣服。旁边的冬青憋笑,就连冰瑶也难得露出笑颜出来。 自家公子的恶趣味又来了。这世子,怎么就没看出公子是在捉弄他。上次捉弄了一回,还没接受教训呢 “真要啊”燕祁轩一副小可怜样,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一般。看得温婉心里直笑,很坚定地点头。燕祁轩一狠心把衣服都脱了,就剩一条里衣时。眼巴巴地看着温婉。 温婉看着他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傻子。算了,这次我就答应了,不过你要保证,以后绝对不允许在我没同意之前,说出或者同意与我有关的事。你要保证。否则,不仅不会答应你无理的要求,我还跟你绝交。” “好好好,我保证。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燕祁轩这几天愁死了。连门都不敢出,就怕那些人笑话他。今天就出去一会,被逮着了,一直逼问着什么时候答应呢。没办法,借着酒意,他就只能出卖色相了。可见到了何等壮烈的境地。 等确定,就在明日傍晚。燕祁轩屁颠颠地跑出通知他那几个纨绔朋友。得到消息的几个纨绔,全都拍手称欢。而这个消息,也一下在明月山庄上下传遍了。 “哦,真有其事吗”每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全都派人去打听。等确认以后,心里都琢磨开来了。让温婉不知道的是,就因为这小事,刮起了一阵风。一阵叫江守望的风。 第二天中午,应该准确还说,还没到中午,离傍晚也还早得很。外面已经陆陆续续来人了。 “世子爷,公子,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人。全都在我们院子外面坐着。赶也赶不走。”长顺苦着一张脸道。 燕祁轩听了,忙出去。等回来的时候,看着温婉讪讪的。温婉奇怪地看着他,再看着长顺。燕祁轩被这眼光看着,心里不得劲“弗溪,外面,来了很多人。他们说,他们都说要听你的神曲。” 温婉先是一愣,转而笑了出来。拿着手里的折扇,出了外门。果然见着外面已经有了几十个人。远处还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人来到。顿时哭笑不得。这架势,怎么感觉像是现代的追星族啊。温婉看完以后,对着身边的冬青说了几句。就进屋子里去了。 冬青出来对着众人叫道“大家都回去吧。现在这七月的天,这么大的太阳,会中暑的。大家都回去吧。”可是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愿意回去,都三三两两全都躲在树底下乘凉避阳。 温婉听了这话,想了想,派了个人去酒楼那里,要了几袋子绿豆过来。让仆从熬了绿豆,请了众人进了外院,让大家喝绿豆粥消暑。 侍从都在那里照顾着。 “世子爷,公子,南安世子来拜访。”温婉听了,转动了一下眼睛。再看着燕祁轩,事情是他惹出来的,现在由他去收场最为合适了。自己却是进了屋子。他向来是不理俗事的。 一会冬青出来后道“世子爷,公子说不许他们进内院。要不然,他没心情到时候就不吹了。你就是要安顿,也把他们安顿在外院。”于是这天,外院里的仆从全得了吩咐,将自己住的地方打扫好,把地方给空出来,招待那些跟淳王府沾亲带故的亲戚,还有燕祁轩自己的朋友。内院,不许任何人进去。 到了中午饭后没多久,外院都聚满了人。不过温婉意思很明确,内院不能进人,那些人,只得汗流浃背地在外面守着。来这里度假玩耍的也都是少年人,所以这里面全部都是少年人。 温婉听了消息,摇了摇头。拣起了曲谱,再细细品味一番。自己,这也算是作弊吧这曲子,是现代的曲目,就现在还没这曲子。当时听着觉得赏心悦目才记下了大部分,后来又请了老师帮忙重新润色修改了好几次,历时一年才完成。老师说是她自己作的曲子,该由她传世,只是温婉的性子内敛,也没期望着靠一曲子传名。所以,到现在这曲子还是没传扬出去。这曲子要传出去以后,估计又成了他的作品。温婉汗颜。可是到了这会,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虽然她不在乎那些虚名,但是,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最好。 到了未时,起哄骗得燕祁轩答应的七八个纨绔子弟也都来了。他们要求进内院,被温婉给拒绝了。而且,不允许他们喧哗,要是敢喧哗,全都给他出去。但是外院确实连坐的地方都没有,站都没地方给他们站。 燕祁轩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哥们赶到那里。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来跟温婉打着商量,让他们进自己的屋子,而且保证不吵闹。要是吵闹就赶出去。温婉见着燕祁轩的样子,才勉强答应。不过院子里,不能留人。 而跟着近来的,还有一个温婉很不想见的人。当然,他也不会去赶人,只是在听到说要拜访的时候,恶狠狠地瞪着燕祁轩这个家伙。 让温婉很不鸟的人是谁,自然也是刚好来这里避暑得了消息,现在又进了内院的南安世子,燕祁歌了。温婉是真不愿意跟他打交道了。不过到了这份上,做得太过,反而是会惹起人的疑虑。淡淡地让他们去了燕祁轩住的屋子。自己,就不见了。 可是他们来了一个多时辰,温婉仍然在那悠哉地看着曲谱,一点声响都没有。那几个人闹得厉害,一直叫着燕祁轩让温婉开始。外面的人也都起哄,都等了大半天的,肯定是骗人的。 温婉听到闹声,心里有些着恼。侍卫得了淳王的吩咐,也很听温婉的吩咐,走过去赶人。那几个骂骂咧咧全都被赶出去的。 “我们公子说。吹曲子是要看心境的。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吹得出好听的曲子出来。要是没有那种心境跟以境,吹出来的曲子,也就大打折扣了。再有,我们公子有说了,他的笛子技艺一般,都是那些人神夸了。你们要是不耐烦,你们走就是了。就是不走,呆会失望了也请不要吵闹。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谁要敢吵闹,一顿打出去。”冬青又当了一回传话筒。不仅对几个纨绔,也是对着外院的人。 昨天晚上一群书友在拼字。结果,最高的一小时七千,悲催的我,才两千。呜呜,得了一个倒数第二,严重打击我的自信心。以后再不拼了。 六十二:百鸟引 “江公子谦虚了,你转告江公子,请他放心,我保证他们再不敢说什么不好的话,你觉得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南安世子温和地说道。其他几个纨绔子弟也如捣蒜一般点头同意。这都是他们吹出来的,要是温婉现在撂桃子,如今宣称这么得力,要是温婉不吹,他们到时候会被人炮轰。当然要是吹了很差,那就不是他们的问题。 冬青给温婉回话。 “谦虚不谦虚另说,要想听曲子,就老实呆着,不得喧哗。要是破坏了这里的环境,影响了我的心情,吹不出我想要的曲子出来,就不要怪我们不给面子了。”温婉的声音,放高了两个高度,一下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六十二:百鸟引连外院的人都听见了。 众人听到那嘎嘎的刺耳声音,也一下都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大才子,话这么少了。原来是这原因啊,这声音让人听了,心里难受得慌。还是不要说的好。 几个纨绔得了这话,立即老实地呆在一边,还不能大声说话。憋得他们那个难受啊可要想动,旁边那个彬彬有礼的世子瞄一眼过来,就得乖乖的不敢动了。为了能听到那所谓的神曲,都把那吃奶的力气都用来憋。外面的一堆人,也全都憋着。 “你说,要是她今天吹得很烂,我们今天的辛苦可就全都白瞎了。”一个少年轻声问道。 “是啊,你说他说话都那么难听。能吹出什么好曲子。会不会是骗人的啊”又一少年道。 “不听就回去,在这里吵什么。你不听,我可要听。”一少年大声呵斥着。这人是温婉的粉丝。自从拜读了温婉的平生志,他对温婉的景仰之情,那是绝对不差的。 被呵斥住的少年止了声音,他都等了大半天了,要是现在回去不听了,可就亏大了去。还是忍忍,等等。 让外院等候六十二:百鸟引的人惊异的是,傍晚时分,院子外面,竟然来了三三两再的文人雅士。也都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其中,还有好些来这里度假的名士。这些人向来眼高于天,竟然还到这里等候。 “娄说老金头,就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值得你过来。还把我们都叫上来吗”老徐头很是不爽地叫着。 “是啊,你也真是的。不就一个小子,虽然说那首诗作的确实不错。但是曲子,还神曲,肯定是吹的了。值得你给他那么大的面子吗”立先生很是不满地叫着。 金先生笑呵呵地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是消食了。再者,我可是亲自去问了当日听闻了弗溪公子笛声的那位学子。他可是保证了没说一个字的假话。也许真能发现一颗好苗子呢” 立先生听了,还是半信半疑“希望真如你所说,没白走这一场了。” 温婉得了消息,说外面还来了不少名士,要晕了。咳,看来古代也是一样有追风追星的了。这么想着,呆会的笛子应该吹好一点,也不要辛苦人家白白等待一场。等知道连他老师的几位好友都过来了,她是知道老师的朋友,都是名人。而且这样的人,一般都非常傲气。竟然能屈尊到他这里来听他吹曲,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弄得温婉心里都有压力了。 因为温婉有吩咐,所以周围非常安静。只有风儿吹着树上发出的沙沙的声音。所有的人,包括外院那些少年,全都忍着饿,就怕走的时候吹上了错过了,这么久全都白等了。所以在场的人,晚饭也都没吃。都在等待着。等待真如传说一般能让鱼儿跳跃出江面的神曲。 温婉也一直在酝酿着。看着天色,他在等待着最好的时机,最美的景色。引发她内心最想要吹曲的。 夜幕越来越暗,四周的山也都弥漫着白茫茫的烟雾,树梢上淡淡地洒上了一层金黄色,一群群的鸟儿驮着幕色飞回来。在雾色之中,朦胧,微明,好像反射在镜子上的影子,给一切都涂上了银灰的,如梦一般变幻多姿又充满诗意一般的颜色。 一直呆在屋子里的温婉终于出来了。躲在燕祁轩屋子里的几个纨绔,轻手轻脚透过窗户看着在院子里的人,就怕惊住了温婉,扰了他的心境。大家从窗户上看去,就见院子里的人穿着一身青色的细布袍子,手里拿着笛子,站在院子当中,看着静逸悠美的景色。温婉闭上了眼睛,心里在回想着记得牢固深刻的曲谱。 大家见了这个样子,更是不敢说话了。只是老实地看着。就是外院的人,也被人轻声警告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温婉将谱在脑海里又过了三遍,再看着周围美丽的景色。听到数上鸟儿1唧唧喳喳地叫声,扬头看了一会,心里有了意动。缓缓将榉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地吹奏了起来。今天她吹奏的曲子名字叫,百鸟引。 曲子欢乐悠扬,在这静逸的夜晚,格外的悦耳。所有的人全都竖着耳朵在听。看看这所谓的神曲到底有多神奇。 “吱吱,吱吱唧唧、唧唧”院子里那树上的鸟儿听到这欢快的歌曲,都飞了出来。在树上欢快地唱着歌儿,甚至还和着曲音欢快地在树上飞来飞去。 百鸟引,如名字一般,能引得鸟儿欢快得它们共鸣的曲子。 不仅外院树上的鸟儿欢快地叫着。悠扬的笛声传出去,林子里又飞来了一群鸟儿,都落在了高耸的松树上。附和着松树上的鸟儿吱吱唧唧地叫着。鸟儿越来越多,挂满了枝头。 院子里一群纨绔小子,外院等候的少年,院子外面观看的士子,全都看呆了,看傻了。 温婉也没想到,这曲子竟然引得那么多鸟儿欢叫。有一只鸟儿,甚至还落到了温婉的肩膀上。唧唧喳喳地叫着。 温婉看着这个样子,也笑了。一曲完了,落在肩膀上的鸟儿对着温婉欢快地叫了一声,好象说,再来一曲,再来一次。温婉看了笑颜逐开,她是真不知道,这曲子他只是取了个巧。竟然能得鸟儿这么欢喜。顺了这鸟儿的意,又再重新吹奏了一曲。 曲子完了,不可能再吹第三遍。 鸟儿等了一会,见着再没让自己欢喜的曲音,也都飞回了自己的巢穴。 温婉回了自己屋子里。她不用问就知道,铁定是有很多人想来见自己了。还是一如之前,谁都不见。 “娄没骗你吧,你看弗溪的曲子一吹,就引来这么多鸟儿一起欢快地唱歌,还在空中飞舞。”燕祁轩对着他的朋友,得意洋羊地说着。 “世子爷,公子刚才让我出来传话说,这些鸟儿都是周围树上的住客。听到声音,都赶过来凑凑热闹,不是由他的曲子引来的。所以,希望世子爷不要这样对外面的人说,省得惹别人笑话。”冬青得了温婉的话,忙出来跟大家解释道。 “好请烦告之江公子,沐之想与江公子做个朋友。不知道江公子能否与沐之当这个出友”南安世子充满期待地说道。 冬青忙进去回了话,屋子里只传出来三个难听之极的字音“公子说,他着会累了,要休息。不好见客。”听得南安世子面色很难看。 燕祁轩看他鼻堂哥吃鳖,心里不知道多畅快了。你不是很能吗 你不是很有名吗现在弗溪宁愿跟我一起玩,也不愿意与你结交。呵呵,他心里别提有多得意。 温婉没愿意出来见人,外面的人等候了一会,也就都散了。 “真是神了,神了。”一群纨绔,边走边赞叹着。外面的人也全都纷纷赞叹开来。就连在周围观看的雅士,也都交口称赞。 “公子,外面有一位姓金的先生,想要来拜访公子。他说,他爱好乐曲,也精通乐理。这曲子他从来没听说过。不知道可否跟公子探讨一二。”长顺立即过来回话。 温婉摇了摇头,问了一下是哪位金先生。知道是上次跟她一起游园的那位金老先生以后,点了头,让他等一下。一会,冬青拿了一曲谱过来“公子说,探讨就算了。这是今天公子吹的曲谱,可以借给他看三日,让他三日再还回来就是。另外可以跟他说,如果别人要看,可与他一起看。只要不损坏就可。” “是。”长顺忙接了着曲谱出去了。 “弗溪,你真厉害,你真是太厉害了。”一把把人抱起来转圈圈。温婉用折扇敲了敲他脑袋,敲得燕祁轩脑袋微微疼,才放下人。 金老看着写得龙飞凤舞的棋谱,仔细看了以后道“原本我还想收此子为学生。可是今天听完他的乐声,虽然说技巧还稍有不足,不是很完美,真论也只能是不错的水平。但此子善于扬长避短,而且知道利用形势。再看了这新作的曲谱,这样的人,就是给我,我也不敢教。老宋说他有老师,也不知道是哪位隐士高人,教导出这样的名徒。 真是好苗子啊,他老师还真有福气,收到这样有灵气的学生。。” 立先生跟徐先生看了以后,也是赞叹不已。这次不同上次,这次可是有那么多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没半分假的。江守望,弗溪公子的大名,一下传扬了整个明月山庄。 六十三:探病 入夜时分,温婉着了睡衣正准备躺下。就看见燕祁轩穿着一身苏绣缎子做的粉红亵衣亵裤走进来。一进来,把扣子给解了,爬到床上,坐在温婉旁边,抓着温婉的手,就在他自己的身上转圈圈。 温婉惊吓得久久没回过神来。 “你不是喜欢看我摸我吗今天晚上我给你看个头,摸个够,我说话算话的。不过也仅限于今天晚上。你可别乱想,我喜欢女人的。” 涨红着脸,看温婉呆滞样以为又被色迷了,不忘再废话了一句。 温婉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傻子,跟你开玩笑的。你放心,我没其他意思,就觉得你特别的好看,才多看了两眼。看你的皮肤想感受一下究六十三:探病竟有多滑嫩。你既然这么讨厌我看你,碰你,以后不看不碰你就是了。回去睡吧啊。”燕祁轩听了呆了中天,心里涌现出一股难以言状的失落,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结巴出一话“弗溪,你,你是说,你的意思是,你其实不喜欢我,你不是喜欢我才看我才摸我的。” 温婉抬头笑出了声:“你个傻子,你真以为我是色鬼不成。你放心,以后再不做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占你便宜。我说话算话的,回去睡吧啊,很晚了。” 燕祁轩听了这话,觉得受了莫大的屈辱:“江守望,不许你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记住,我比你还大,我是你表哥。 温婉被他吼得摸不着头脑,不过对于他小孩子的心思也以哄为上:“你比我大,你是我表哥,去睡觉了,很晚了。”燕祁轩被他说得来火了,就躺床上:“我不走,我就要睡这。你也不许走,就今天,我跟你一起睡。” 温婉打了个哈恰,说完起身:“你要在这睡也行,你睡竹榻上。”燕祁轩一口气上来下不去,扯住温婉不让他走:“不行六十三:探病,我说话算话。今天我们一起睡,就一起睡。”温婉晕了,这小孩子怎么那么别扭,当下口气不善:“燕祁轩,你不嫌热,我还嫌热。要不睡榻上去,要不回去睡去。” 燕祁轩看着温婉发火气焰就矮下去,半是委屈半是难过地爬到旁边的竹榻,还不忘记嘀咕着:“睡榻就睡榻,这么凶做什么。” 冬青就站旁边,不客气地用温婉的口气说道:“你就找抽的。”温婉偷笑,这冬青,总是一找着机会就损燕祁轩,都成嗜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淳王爷苛刻过他,否则得了机会,就这么得瑟呢温婉盖了毯子睡下了,才不管纠结得半夜都没睡好的燕祁轩。 半夜时分,温婉就被一个碰装声所惊醒。睁开眼睛,就见一脸无辜的燕祁轩摔在地上。而站着的冰瑶,则是面无表情“怎么了”冰瑶道“世子爷想爬上公子的床。我以为是有小偷,所以就打了一下。却忘记了原来世子也在我们屋子里。” 温婉听了想笑笑不出来,就冰瑶会不知道。这只是借口。当然1 冰瑶肯定不会下重手,所以也不需要担心这个家伙会受伤。不过温婉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家伙睡得好好的,爬自己床上来做什么。 燕祁轩嗫嗫地说道:“我冷,想着要是两人抱着睡就暖和。”温婉听了这蹙足的借口,嘴角直抽搐,虽然这山中半夜是凉快地要盖毯子。但怎么说都是七月底的天啊。这么热的天,两人抱一起睡吧,除非是脑袋有毛病的。温婉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情怀,听了这个烂借口。比冰瑶还火大,当下就让冰瑶把他拽出来,拖回到他屋里睡去。自己倒插了门,爬床上。心里骂了几声,这祸害,难得自己有这么好的睡眠,就这么被他给糟蹋了。 第二天早上,温婉正睡得香,门就被敲得震天响。温婉没奈何爬起来开门。见着穿着昨天晚上的衣裤,领子口还松开,粉红色的缎子把白皙娇嫩的皮肤衬托得越发诱人,加上睡眼惺忪懒散的样子,看得温婉咽了一记口水。年里暗骂着祸害,转过头去。 梳洗完后,温婉去美食街上吃东西,燕祁轩在屁股后面跟着。等到了街坊,那些看到他的人全都蜂拥而上。温婉吓得拔腿就跑,燕祁轩尾随其后。那些天还在后面都追着跑着叫着江公子。 “上帝呀,没想到我到了古代,还成了一超级巨星了。”温婉跑回了院子,心里余悸地暗自叫着。 温婉的大名,经过纨绔及众位少年的再一次传播,越来越响亮。 温婉呆在院子里,就有好些人送了帖子过来。要不是知道这是淳王府的别院,温婉都怀疑他们会冲上来了,找他要签名。 温婉想着那个害得他不能得自在的罪魁祸首,对着燕祁轩发了好一通的脾气。之后,很郁闷地在院子里窝了几天,不敢随意出去。省得被人追着跑。 不过好在燕祁轩是个有良心的,每天都在温婉屁股后面献殷勤。 可惜,温婉不领情,还动不动就发脾气,甩脸色给燕祁轩看。反正温婉如今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口气闷。 “不生气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不显摆,再不乱说话,好不好。弗溪,你怎么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祁轩伏低做小,可怜兮兮地。 温婉转过头,坚决要给他一个教训。弄得燕祁轩抓头搔耳,没一点办法。哄了好半天,看得温婉直想笑。这个傻子,真够好玩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可爱呢 不过这个家伙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停歇了三天就出去了。温婉也知道他的性子,只要他现在知道孔方兄的重要度,没再乱撤银子,被人当成冤大头了,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反正如今她是知道一些分寸,她要尽的义务答i享王的事情也做到了。接下来该教导的,该是淳王的事。温婉是懒得再去管他的事。 冰瑶看着温婉不出去,笑道“公子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出去就是了。放话出去,谁敢靠近三丈之内,一顿打。看看谁还敢贴上来。” 温婉觉得是这个理,出门的时候,就带了十个侍卫。经过温婉的话。而且真打了一个没规矩冲上来的家伙,叫着江公子,我想听你吹曲子。结果,被侍卫打了个半死,晕死过去。因为侍卫的凶残,再没人敢冒犯温婉的忌讳了。温婉终于恢复了自〗由了。 温婉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人家只是纯粹崇拜自己,他虽然是为了自己的自〗由,但总亏是理亏。于是让冬青吩咐好郎中,用最好的药,尽心照顾好那位公子爷。 冰瑶看着温婉打了人,暗地里又叫郎中去给那人看,摇头笑了。 其实侍卫下手很有分寸的,虽然是晕过去,没往要害之地打,受的都是皮外伤,养养几天就能好。却没想到主子这么惦记在心。冰瑶摇着头,1小主子到底还是太心善了。人的本性,再怎么改都改不了。 在京城里,皇帝得了消息笑了出来。倒是不知道,温婉一手笛子竟然吹得这么好。这个丫头,到底还有多少的东西瞒着他呀看来,让这个丫头出去外面玩闹一年,是真的对的。要不然,天天关在家里,还真是看不出这个丫头还有这么多才华没展现出来。 郑王最近被逼得喘不过气来。赵王这会学得精乖,不再出面让他的人找渣了。现在换成周王给他找渣。周王是个炮仗脾气,又是个要面子的,更是个不讲理的。反正被皇帝骂了,也外甥打灯笼一照旧。郑王之前是吃了不少的暗亏,这会,是明着吃亏了。 郑王听到温婉在明月山庄又出名了,倒是难得露出微笑出来了。 这个丫头,出去外面才半年,倒是混得风声水起的。咳,要是温婉是男孩子,该多好啊。至少,身边也有一个能全心信任得用的人。 在平国公府里,平国公夫人听了丈夫的话,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终于忍耐不住“国公爷,他就是不为着他的两个儿子着想,也该为平家想想。温婉在庄子上病了半年了。郑王是一到休沐,就去了庄子上照顾温婉。老五作为温婉的亲身父亲,到现在这半年,竟然一次都没去过。现在传扬到外面去去,外面说得有多难听。再这样下去,我们平家的人都得被唾沫淹死。”国公爷也是火冒三丈“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我让他去,他就是不去。第一次让他去,第二天他就生病了。第二次逼着他去,在去的路上崴脚了。第三次我说亲自陪着他去,第二天他拉肚子了。这次我让他去,他直接跟我说,温婉就是克他的。要不然,为什么一说去看他,他就出问题。所以,这次死也不愿意去看了。” 大夫人气得额角冒青烟“克,克,克。这谁说的混帐话是不是那个不成调的范姨娘。把他打发卖了。挑拨是非的长舌夫,不就当初温婉下了她的面子。温婉愿意去参加庶妹满月宴,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也不拿镜子照照,一个妾室,难道她还妄想让温婉尊她敬她。 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就弄不懂了,老五到底是怎么了”大夫人是真被气着了,她倒是也去了,可是连庄子里都进不去。 只说养病。可却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而平向熙这个亲爹,不说去庄子上看望,就是连一个关心的话语都没有这个事传扬出来了。这几次她出门,那些夫人话里话外都在问着温婉的病情。还旁敲侧引的问着,怎么一个当爹的,都不去看望亲身女儿。让她狼狈不堪。 不说大夫人,就是国公爷也都是气得浑身发抖了。温婉重病,他那个不着调的弟弟问都不问一声。那个可有可无的庶女,一头头疼脑热,就在那大呼小叫的。他还没说老五这次是什么借口,要说了夫人可能更是会气恼。这次的理由,竟然是小女儿身体不舒服,他不方便走开,走开了就没人照顾他的宝贝疙瘩。 大夫人到了最后,只得摸了摸额头。 国公爷叹气道“算了,指望家里这个没脑子的老五,什么都晚了。 明日,我去庄子上看看。顺便问问,那里缺什么少什么,我也好给置办过去。再怎么说,那孩子一个人在庄子上孤零零地养病,想着就让人难受。咳,你说那孩子哪里不好了。开始我还以为这个孩子心里会对平家有怨恨,可这几年来,虽然她对平家的人不亲近。但也只是远着,并没有做什么不好对平家不利的事。也从来没在皇上面前说过平家的一句坏话。对老五,那更是好得没话说。你说老五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看不到呢以前被一个安氏给蒙住了,这会又被一个姨娘给蒙住了。咳,这么好的孩子,他怎么就没眼睛看呢”大夫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吩咐下去让准备好一些精细的东西。准备让国公爷带到庄子上去。 “国公爷,四老爷来了。”国公爷听到说是四老爷来了,皱紧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他下面四个弟弟,老二就不说了。老三之前就是一直只想着占公家的便宜,多捞点油水,眼里都是钱。老五,之前看着还好,现在他要不是因为温婉这事,他都不愿意去见他。还好,还有一个正常的能帮着他分担一些的弟弟。 四老爷走过来,问着道“大哥,听说你明日要去庄子上看温婉” 国公爷点了点头。 四老爷让随从取了一个盒子过来。对着国公爷道“大哥,这是我在任上淘换到的一颗人参。这种好东西,可遇不可求,也是我在任上正好碰上的,要不然,hu再多银子也买不来。本来是准备出了孝走动用的,不过这会还是温婉的病重要。希望这东西能对温婉有些作用。我本打算明日跟着大哥一起过去看看的,可是家里有些事情,走不开。 所以,只能劳烦大哥了。” 国公爷点了头,四老爷自从温婉生病,也是再一个月去一次。 前三次都陪着他去了。这次,既然说有事,那就一定是有事了。 让人接了锦盒,两兄弟说了几句,四老爷就出去了。 六十四:蹴鞠 上 六十四:蹴鞠上 四老爷出去后,国公爷让将放进去。更新快国公走进来,打开锦缎盒子一看,里面盛放的是一根上好的人参,人参的主根、侧根、头、环纹及不定根均合乎要求,非常完整,看样子是上品中的上品。 国公看了,吃惊地说道“这么好的人参。这样全须全尾的人参,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就是有银子都买不上的。这要拿到市面上去卖,样也要五六千两银子。四弟还真是舍得。” 国公爷看了,倒是露出欣慰的神情“四弟之前任的职位,可是油水丰厚的缺。这些年,家底应该也攒了不少。不过这么好的舍得拿出来,倒是难为他的一片心意了。收起来,我明日里送。” 大看着国公爷“油水再足,那也要看舍得舍不得。不看,就看拿出这个的这份心,就让人看了感慨。你瞧瞧,连自来跟温婉不相熟的老四都这么做。可是老五在做。老五可是温婉的亲爹。我都不他的心肝是不是黑的。” 国公爷只能保持沉默了。国公听了,也就不再往下说了。 此时的五房范姨娘,听说了自家老爷没答应去庄子上,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她就是害怕,害怕老爷多跟温婉接触,而暴露了她的底。所以,很不希望老爷跟温婉多见面。 听说是病得快不行了,范姨娘暗暗祈祷着,一定要在那里,就在那里没了才好。 燕祁轩在外面倒腾了两天,温婉以为不会有事了。哪里,没两天,他又惹祸了。 “了这是”温婉看着燕祁轩垂头丧气的样,忍不住问了一句。燕祁轩耷拉着脑袋,说他今天的球赛又输了。温婉没在意,输就输了。不就一场蹴鞠,有了不得的。接连两天,燕祁轩都窝在屋子里陪着温婉,都没再出门。 温婉燕祁轩好象魔怔了,自从以后,面上表情变幻多样。一会咬牙切齿,一会烦恼苦闷,一会仇大苦深,一会哀怨绵绵,一会万念俱灰这些还不是主要的,还总是追随着温婉的目光而转动。让温婉的心里直突突。 瞧这家伙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出事了。但是温婉没问,真出事就该想着解决。而不是事事指靠别人。俗话说的好,靠娘娘会老,靠墙墙会倒。人活着,最靠得住的,是,不是别人。 “世子爷,,外面有一人,自称是福灵公主家的大,要见世子爷。”温婉看着燕祁轩脸色剧变,非常不自然的样,大概是回事了。估计是惹了祸,这会别人找上门来了。 温婉挥手让他进来。见来了四五个人。后面的估计都是随从了。 “哟,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守望江吧无不少字江,我们不是来找你的。我们是来找燕祁轩的。没想到,燕祁轩,你竟然天天龟缩在院子里,陪着江大啊。”一身着华服的男子扬声叫着。 “,这位是关,威远侯府的二少爷,福灵公主的。”冰瑶在旁边解释道。 福灵公主的大,也是唯一的嫡子,关承宗,今年十五岁,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在京城,也是一霸王极人物。好好的,找上门来挑衅做。 温婉诧异,这会还是第一次见呢。仔细看去,长得挺拔高挑,五官粗狂却不失英气,属于阳光型男子。在温婉见多了如平尚堂这样的翩翩佳,习惯了燕祁轩这样的美男子。这会一看阳光型的男子,倒是恍惚了一眼。虽然面上嚣张,但却并没有戾气,只是也如其他世家子一般,有一股高傲。这股高傲,非但不让人觉得厌烦,反而会更容易欣赏。至少温婉如今算是了,这样的高傲,是要培养要熏陶才有的。她之前是没有的,到如今,算是有一点点的,这是淳王说的贵族的傲气。他倒没想到,福灵公主,竟然能生得出这样的出来。 “你想要样。”燕祁轩说到这里,抓着温婉的手叫着。温婉被他猛烈的力道掐得疼得要命,皱着眉头但没出声。 “燕祁轩,是你说的,输了就脱光了衣服给我们看。现在我们是来要你兑现的。,不算话呀”关承宗一脸嘲讽。 “你胡说八道,我时候说过那样的话。我只是说输了就脱衣服,没说要脱光。”燕祁轩悲愤地叫着。 “难道只脱一件外套才叫脱衣服。自然是要脱光才算数。你当着那么多人立下的赌约,莫非你想要赖帐。想要赖帐就直说,何必找那么多借口。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关承宗讥讽。 “你说谁懦夫,你个混蛋。”燕祁轩火了,气得就要冲上去打上一架,被温婉拉住。温婉看着他们,犀利的眼神扫了一记,旁边的人全都骇得低下头。场面顿时冷了下去。 关承宗看着温婉,倒是非常有兴趣你想为他出头听说弗溪文武双全,如果你想为他出头,倒不妨我们也来玩一场。” 燕祁轩拉着温婉的手,叫着不要“好,不就脱衣服。我现在就脱。” 反正在场的也只有五个人,两个下人。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他们也都有。燕祁轩的话一落,就看见对面几个人猥琐的样子。温婉看了,心里很恼火。这些都是,竟然这么嚣张。 关承宗哪里就这样放过燕祁轩“当时下赌注的时候,可是有上百号人。可能就在这里。” 燕祁轩看着温婉不赞同的神色,很屈辱地叫着“我才没有,我只说输了脱衣服,你不要以为信口雌黄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没有答应说脱光。” 关承宗冷笑一声“哼,我就你敢说不敢做。要真是男子汉大。明日正午时分,我在校练等你。也让所有人看看,淳世子一脸白嫩肌肤,与倾世的容颜。” 燕祁轩着了道,大怒“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王八蛋,你要是敢污蔑我,你这个混账,你挖坑让我跳。” 关承宗见着燕祁轩的样子,鄙视道早就说了,敢说不敢做的胆小鬼,懦夫,无能的龟孙子。出了事,就找家里的大人。” 燕祁轩怒了,想上去跟关承宗打一架。却被温婉拉住了手。温婉也一样怒不可言。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很少动怒的。可是今天,关承宗却是犯了她的忌讳。冷冷地说道“滚。” 关承宗听了,脸色变了又变,恶狠狠地叫着“你算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给爷听。” 温婉冷冷地扫射了他一眼,旁边的冰瑶挡在温婉面前,冬青却是嚣张地叫道“我家说让你滚,你没听见还是你耳朵聋了。低级下流,没品的玩意。你耳朵聋了,还是想塞回到你母亲肚子再让你母亲生一次。混帐玩意,敢跑到我们院子里撒野。不要以为是公主的就了不起,我们还真就不怕,滚。再不滚,将你们全都打成残废。玩意。”温婉这会很想摸摸头。这么下流的话都能骂出来。 关承宗这会的脸色那是比雨天还阴沉。他从小到大,还没人敢用这样的语气给他。此时的关承宗,脑袋上冒烟走到温婉面前,俯瞰温婉,那架势,就是要把温婉掐死。身边跟来的人,就想要动手。还没沾到温婉的衣服边脚,就在那杀猪似的叫。满地打滚,疼的直叫救命救命。旁边的人,看得毛骨悚然。 冰瑶不时候站在了温婉身边。冰瑶可不是冬青,她做事,根本就不忌讳任何人。冬青只会图一下嘴皮上的痛快,冰瑶一出手,就是杀招。 燕祁轩见状,忙把温婉护在身后。温婉看着燕祁轩的这个样子,实在是无语到了极点。现在该让人保护的是你,而不是我吧不过对于燕祁轩这样无意识但是发自内心的动作,温婉还是很受用的。 关承宗其实很想动手。但是他瞧着这个形势,要是动手他得不到任何便宜。而且,他今天也不是打架来的。 关承宗看着面前的这个据说是江南来的小子,这个人的眼神很冷漠,这人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也不像是个善渣,看起来,应该不是孤儿这么简单。说不定,还真如外人传扬那样,是淳王的私生子。而且今日的事情,真有大人出面,他也讨不到好的。 心思转动了好几轮,看着温婉这个样子,反而笑了好,确实有胆色。不过,既然敢立下誓约,就该遵守。否则,以后就不要再京城里混。你要想给他出头,就跟我来一场赌博,赢了就扯平,要是输了,你就给我当贴身小厮。” 冰瑶仍然挡在温婉面前,那样子,好象很怕关承宗会动手。冬青还没反应。冰瑶见着温婉,不出声。心里很是怒其不争,对着关承宗大怒道你以为你是谁福灵公主的,你以为很了不起吗凭你,也配让我家给你当小厮。我家叫你滚出去,你没听见。再不滚,我就把你扔出去。” 冰瑶转身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老爷是让你长胆子来的。不管是谁,不是让你被人欺负来的。你可别辜负老爷对你的一片心意。” 温婉看着她,不明白冰瑶为会这么生气。而且,她也没弱啊。她刚才很有气势好不好。这冰瑶,也不今天了。 关承宗怒极,他从小到大,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奴仆,而且,那奴仆根本就没把放在眼里。旁边的奴仆奈何不得她,难道还奈何不得她。可惜,冰瑶根本就没给他面子。一下抓了他起来,再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关承宗痛苦地再那叫。 冰瑶转身对着温婉道“,你要记住。不立起来,就永远要被人欺负。,你跟别人不一样,谁都不可以欺负你。”郡主不同于其他的女子,既然主子会下放着郡主以男子身份出来锻炼,还把放在郡主身边照顾。虽然到现在,她是真没郡主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虽然任务里面至让她观察郡主,没说具体事,但是她,这事一定非常重大。主子历练郡主,一定也是为将来做准备。一个做大事的人,特别是女子,绝对不可能心慈手软,更不可以害怕退让。因为她,将来面对的问题,可不是现在几句挑衅的话。 温婉虽然惊讶冰瑶的大口气,但是温婉觉得,冰瑶的身份应该不会简单。身手这么高,人这么冷静,而且连关承宗都敢打。一点都没顾忌的。强,强悍。 关承宗心里冒出来一个不好的念头。这个丫头,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明明他是福灵公主的,竟然还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而且,还说老爷叫来历练胆子的。 关承宗但是看着场景也讨不到便宜,也不纠结在这个话题上。爬起来后,对着祁轩问道“你说,这事打算了结。” 燕祁轩看着四处的人,沉默。长顺在边上哭叫着世子爷,你可不能答应,这事你可万万不能。要是你答应了,真当着那么多人脱了衣服,被那么多人看了,你以后还见人。你要敢答应,真做了,王爷会把我们全都活活打死的。世子爷,求求你,不要犯糊涂啊。”拉着燕祁轩的手,跪在他面前,哭得好不凄惨。要世子爷真那么做了,那他一定会被王爷活活打死的。 温婉摸了摸额头,很无语。现在可不比现代,就算裸奔,过两天就让人忘记了。这里要来个裸奔,那可就是一个永远的污点,一辈子都不要抬头见人。这个家伙,是傻了还是痴了。 六十四:蹴鞠上 六十五:蹴鞠 中 温婉看着燕祁轩眼里的犹豫,还有惶恐,脑海转过种种,心口一酸,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赌什么” 关承宗嗤笑一声“自然是蹴鞠。” 温婉冷笑一声,还真是会利用天生优势啊,自己可是没踢过一场球,既然要跟自己比蹴鞠。对着冬青点了头“我家公子说,你要赌蹴鞠,那他就陪着你赌。不过,只我家公子跟你两个人比。以一个时辰为限,谁进的球多,就算赢。” 关承宗看着两个人,嘴角闪过冷笑“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冰瑶看着他要走,对着周围的人冷喝道:“如果你输了,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了衣服绕着围场跑一圈。” 六十五:蹴鞠中关承宗转过眼,看着温婉,温婉冷冷地看着他。关承宗心口满是得意,扬声应了:“好,我说话算话。”说完让人扶着去回去了。 燕祁轩急眼了,一直叫着要回来,可是却没人听他的。温婉看得心里酸涩不忍,眼睛涩涩的。拉着他的手,拖着他进了屋子。 “弗溪,你怎么能答应他们呢你知道不知道,关承宗乃是明月山庄蹴鞠高手。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担心,大不了,我就脱了衣服,让他们看。反正都是男人。”说最后一句话,声音小了很多。 温婉轻轻地握着他的手,这事她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肯定一点,燕祁轩被人算计了。不仅被关承宗算计了,而且还被他身边的朋友算计了。否则,那关承宗不可能这么大口气。被人算计背叛的感觉,她知道,很难受。轻声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不去跟这些人一起混。你答应我,以后不再混了,不再跟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交好,要好好的学好,要学好。我就不生气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眼里的哀伤,心里涨得难六十五:蹴鞠中受。他也不知道,那几个人,算起来是他的好朋友。为什么临了,全都反咬一口说他说愿意脱光了衣服。他真没说这样的话,可是他们却都说他说了。他当时只说,输了脱衣服。球场比赛,比输的脱衣服也是很正常的。但这个脱衣服,却是留里衣,只脱外套的。都是男子,拖一下外套也没关系。只是他真没想到,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温婉猜测着,心里也微微叹息。要是不在这个时候给他出头。衣服固然是不要脱光,逼着一个王府世子脱光衣服,他们还没这个胆子。但是这孩子的心灵肯定是要受到伤害的。算了,给他出一次头吧。反正他也不可能给那家伙做小厮。就算输了,呵呵,让她给他做小厮,做他白日梦去。 燕祁轩这几日很难过,他想着那几个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可是看着弗溪眼底的关切,他心里又暖暖的:“好,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不跟他们一起混了。以后,一定学好。跟你一起,好好学。” 温婉听了,点了点头:“比赛的事情,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要是真输了,我立即卷铺盖回家去。谅他也不会追到江南去。要是他真敢去江南,我可是当地的地头蛇。到时候,我打得他爹娘都不认识了。你是知道我的,我胆子很大的。连你都敢打,我还怕他。” 燕祁轩被温婉不在意的样子,想想也确实是。松懈了两分。 一个时辰后,关承宗就送来了帖子,约定三天后比试。温婉亲自接了帖子,应了这份挑战。不过把时间改在了六天后。 温婉看着冰瑶,在指上写了一窜的字,上面列数了一系列的要求。冰瑶看着温婉,笑着点头。没想到,他的主子,还真来狠的呢不过,公子每次比试都来歪的。这个就算赢,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弗溪,我们趁着晚上,回京城去。好不好,我们不赌了,不赌了,我们回去了。有父王在,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温婉答应了,燕祁轩虽然见着温婉信心满满,非常担心,都要愁白了头发。 看他这个样子,拉着他的手,笑着说道“燕祁轩,你以后也要多长两个心眼,不能就这样随意被人算计了去。事到临头也不要胆怯,想着怎么用最好的方法把事情处理了,而不是一出事就想着让你父王去解决。所谓看山山会塌,靠墙墙会倒,靠你父王你父王总有一天会老。他到时候还要靠你撑门户。以后,要学会自己处理事情。不要去奢望靠别人,知道吗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不要担心。” 燕祁轩傻瓜愣愣地点头,仍然不相信地问道“你真有办法” 燕祁轩可是知道弗溪碰都没碰过,又怎么会玩蹴鞠。可是看着她的样子,好象又有把握似的。 冬青笑着说道“世子爷,公子让你放心,这么多年我家公子只要说出口,就一定会做到。我家公子什么大事她没遇见,这么有点小事,难不倒他的。你就放心吧” 接下,温婉让燕祁轩把庄子上的一个球场包了下来。每天天不亮就在球场里练运球,控球,开始学习。燕祁轩看着温婉生疏的动作,就这个样子,他怎么能赢。虽然几天下来,动作已经熟练多了,但是,怎么能跟天天锻炼的关承宗比。 燕祁轩心里担忧不已,苦苦哀求着让温婉回去,说这事没那么糟糕。他们绝对不敢真让自己脱衣服。一直说,说得温婉都不耐烦了。 温婉却没有答应“世子爷,公子说让你一定要记牢固了。做人,必须要做到一诺千金。答应了的事情,不管结果如何,就一定要做到。否则,就不要对别人承诺。” 燕祁轩看着温婉,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说。面色的表情变化多端。他的纠结与不安,都在其中。 温婉看着他,她知道燕祁轩就是个单纯无害的人。也没多想,笑道“燕祁轩,做人,要有自己的原则,没有原则的人是不可能结交的。” 燕祁轩嗫嗫地问道“那什么是没有原则的。” 温婉想着话也太多,哪里能说那么多。冬青取了纸笔过来,拿了笔写道“就如你结交的那些朋友。这些人愿意跟你结交,是冲着你的身份地位,还有你大手大脚给他们花冤枉钱。他们不是真心跟你做朋友的。我的原则,不是真心以对的,我不会与之相交。真心以对的朋友是不会欺骗你的,更不会耍弄你。而你,却是没有原则,什么人都交,而结交的人没一个靠得住的。一有事,全都会背弃你而去。你自己想想吧,要不然,你会有今天的事吗” 燕祁轩愣愣地看着温婉,眼里全都是挣扎。看着温婉,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是到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可看着温婉练球练得很辛苦,最后都吞回话去了。 温婉用着毛巾擦了擦满头的汗,继续去球场找感觉。好在这些年从来没忘记过锻炼,如今身体也不错,否则,这场球赛还真的要输。 只是让温婉不知道的是,就这一场比试,竟然连皇帝都知道了。皇帝得了消息,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过半,传来了淳王爷,问着淳王爷道“你说,温婉这次赢的几率有多大” 淳王纠结了,这可怎么说。虽然说这球场的规则是温婉定的没错。但是他却真的没看见过温婉踢过球。他已经知道事是他家小子惹出来的,不过温婉能为他儿子出头,他还是很高兴的。证明两孩子的感情好啊,这正是他想要的。 听了皇帝的话,淳王想了半天,最后谨慎地说道“臣看,温婉应该有五成的胜算。温婉从来不说大话,要是没把握也不会强出头。” 皇帝看着他,笑了下“可是温婉从来没踢过蹴鞠你竟然还敢说有五成的把握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淳王愣了好一会,最后道“我觉得,温婉的性子,不应该是说大话的人。” 皇帝沉默了一下,就让他下去。没多久,皇帝就得到了一个新消息,倒是笑了,让下面人照办就是。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这么精怪的。丫头啊,你所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婉要跟关承宗比试蹴鞠的消息,一下传遍了京城里。京城里,得了消息的人,纷纷决定前去观望。之前的神曲错失了,这次难得的比赛项目,可不要再错失了。 如果是别人,也许也没这么大的轰动,可因为是这江南第一才子江守望,加上之前温婉写的诗被京学堂的人猛烈的轰炸,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学堂里出了一位才子。于是敬佩的与想看笑话的,纷纷都赶着前往。大批的人到明月山庄,一下明月山庄之内,人满为患。 六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温婉也很快熟悉了运球控球进球等一系列动作。燕祁轩看着他惊人的进步,汗颜。到了半夜时分,温婉对着冰瑶笔画了几下:“主子放心,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温婉点了点头。 第二天,温婉一行人来到蹴鞠场地。温婉看着蹴鞠场地人山人海。这个关承宗,究竟打的什么算盘。竟然叫了这么多人来,他就这么有把握要赢哪里来的自信啊 “真是好笑。蹴鞠还穿着长衫长裤,就这样的,也敢跟宗爷比,真是不知死活。”众人看着纷纷哈哈大笑。 温婉这会还穿着一身的细布长裳,穿着一条长裤子。在这些经常踢球的人眼里,可不就是土包子的表现。而且,还代表了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输定了。 温婉看见看台席上的一派,眼睛闪了闪。南安世子,曹颂,燕祁绍,还有徐仲然,徐仲然旁边还站了一个她认识的人,燕祁喧 就温婉认识的几个人,全都在。温婉忍不住摸了摸小脸,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些所谓的才子全都来呢,他心里纳闷的很。 “主子,是关承宗在京城里散步了要跟你比试的消息。这些人是得了消息,全都特意跑来看你们两人的比赛。之前就有很多人对公子你很不服气,上面有大部分人,都是想来看公子你的笑话。公子,你可不能输,你可一定不能输啊。我可下了五百两银子啊。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底。”冬青对着温婉,有一种更深次的信任。他觉得,主子既然能接下挑战,自然是有把握的。主子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这家伙,他以为是比诗,还穿着长衫长裤,呆会怎么跑。跑两步,摔一跤,那样子肯定很滑稽。”一个人呵呵大笑道。 “就是,不就江南的一个乡下来的臭小子。竟然都狂到天上去了。让他见见,京城里可不是他这乡下人撒野的地方。”众人纷纷喝着倒彩。也是,京城里的纨绔少年全都是眼高的人,哪里就看得习惯一个江南来的黑小子这么狂得没边。将这里所的人全都打压下去了。 “沐之兄,你觉得江公子,有几成的把握能赢”曹颂也不知道江守望能有几成把握,竟然敢跟关承宗比试。 “如果做诗吹曲,那是十拿九稳。不过蹴鞠比试,我就不知道的。”南安世子非常实诚地说着。周围的人也都点点头。 开场前五分钟,温婉进了换衣间这里是准备给打完球换衣裳的,没打球之前换衣裳的,还是头一回。 等出来的时候,温婉已经穿着一套现代标准的白色蓝边运动服。衣服是到手肘处,但从关节处到手腕处套了一双白色的手套。裤子到膝盖处,一双长长的白色袜子刚好到膝盖上。脚上穿着一双标准的带有弹性的白色蓝边运动鞋子这些都是专做的。手上还绑上了护手、脚上绑上了护膝。 刚才开始说风凉话的人,全都哑言了。看得场地中央的人全都愣了。这,什么装备啊。 还没待人说起话来,裁判的哨子吹起来了,两人就在场中飞奔起来。温婉经过这半年多的锻炼,身体已经非常好了,可以说,耐力十足。虽然说七八年,没有再动足球,但是,这几天已经基本走回了感觉。只是刚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小失误。但是经过五天的训练,已经习惯了。ro 六十六:蹴鞠 下 场地周围的人,看着温婉在场地把球在手上在头上运转自如,足球在她手上,如活了一般运转,那动作,绝对不比关承宗差,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整套娴熟的动作下来,看的所有人全都傻眼了。等看完以后,场地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说一句江南来的乡下人了。这么熟练的技术,怎么可能是开始学习几天不到的。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场地上,没一个人相信。 一个人忍不住叫了出来“喂,你们不是说,江守望从来没下过场,从来没碰过球吗说他只是这五年在抱佛脚。如今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我们全都见鬼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不可思议。六十六:蹴鞠下 不说别人,就连燕祁轩他自己都看傻了。什么时候,弗溪这么厉害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比赛进行不到一刻钟,关承宗进了三个球,温婉进了两个球。关承宗在踢球的时候,会把球踢到温婉身上。不过,温婉早有准备,她可穿有护身甲。这球的冲击力,对他的损伤没多大。不同,也同样,她下起手来也一点都不手软,球专往关承宗身上的经脉,关节处撞去。撞得他生疼生疼。这半年多的锻炼,可不是白锻炼的。 两个人在抢球的时候,动作太剧烈。开场两刻钟后,两人的比分已经有渐渐拉开的趋势。正在这时,温婉在抢球的时候,故意地朝着他撞去,也可以说是她故意犯规。肢体发生严重碰撞,双双摔在地上。关承宗感觉到手麻了一下,但因为跟撞碰到疼痛难忍的胳膊来比,只是一点小问题,就没在意。 裁判给了温婉一个严重的警告,温婉并没有争辩,反而露出一个谁都看不懂的古怪神色。当然,只有裁判一个人看到。裁判心里纳闷,但是也没有多想,以六十六:蹴鞠下为他是被撞疼的。 接着,两人在场地你追我夺,温婉跟他比耐力,比技巧,比灵活性。你进一球,我进一球。比赛进行得很激烈,比分频频拉近。场地周边尖叫连连。气氛非常活跃。 “天拉,不亏了我得了消息跑了这么久。真是值得,值得了。哈哈,真他妈的太厉害了。”下面的球迷,已经不知道该为谁喝彩了。反正就死命地叫着加油。球场彻底沸腾了。 最后,温婉以多进一个球的优势,胜出。 全场哗然。欢呼声鼓舞声,响荡在场中央。 关承宗不甘心地大叫着:“你作弊,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竟然对我动了手脚。你混蛋,输不起就不要比。” 温婉接毛巾,擦着满是汗水的额头,旁边的冬青看了冷笑道“是啊,输不起就不要比。不想认帐直说,我家少爷可不跟你一样无耻。你说我少爷对你动手脚,你有什么凭证。要是没有,你就跪下来给我家少爷磕三个头。” “把郎中叫来,看看,我是不是被他下了药。我刚才总是在关键时刻花了眼,一定是他动了什么手脚。”关承宗死也不相信,他竟然会输给一个名不经转的小子。以后他还怎么混。对于刚才说的话,他也是怀疑。刚才身体确实是有些疲惫,跟往常差很多。 可让他气闷的是,郎中给他仔细检查一翻,说他很正常。把了脉,脉象再正常不过。根本就没任何问题。 如果说比试的时候温婉是个生手,动作迟缓又呆滞,一点都不懂得还能赢了他,那这话在场的人也许还会相信。可是场上两人明明实力相当,也只以一分的优势胜出,大家都觉得是关承宗运气差了些。再有郎中的话,大家更是确信关承宗输不起了。 对他投去鄙夷的眼光。关承宗看得要吐血。 温婉鄙视地看了一眼:“输不起,就不要玩。”嘴下一点口德都没留,说完,一行人就出了场地。气昂昂地走了。 燕祁轩回到院子里,神色万分古怪。想问又不敢问,最后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问道“弗溪,我怎么不知道你蹴鞠也踢得这么好啊。” 温婉看着他那个样子,笑着说道“只会一点,能赢运气好而已。”上辈子她在美国,有一个好朋友是女子足球队,后来也把她拉进去。成了学校女子足球队一员,当然,她只是替补队员。不过让她很难过的是,她这位朋友在毕业的那一年,出了车祸,去世了。 以前就不说了,但是在这里,这里的足球场是他建设的,规则是他定的,对于技巧跟规则,还有谁会比他更懂得投机取巧。 当然,这么多年没碰过球,水平肯定倒退得厉害了。他能赢,靠得自然不是真本事了。要没有冰瑶的东西,他定然是必输无疑。不过,真相,是不可能告诉这个傻家伙的。 关承宗没一个时辰就亲自登门,要再比试一场。温婉可没兴趣。见都没见他。燕祁轩则是乐呵呵地见他“你不是要裸奔一圈,跑了没。” 温婉得了消息,对这个家伙真是无语到极点。不过,她倒没说什么算了,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听见这话,笑了笑,由着他折腾了。之前估计是被郁闷得不行了。剩下的,就是他们之间要解决的事情了。 温婉进了自己屋子里。 没对会,温婉听到说关承宗真的脱了衣服。不过还是剩下一条亵裤。围绕着足球场地跑了十圈。看来燕祁轩,也是知道分寸的。 不过,想到这里,温婉心里却是起了疑惑。既然连燕祁轩都知道这个道理,关承宗怎么就不会知道这个道理呢关承宗名头说起来也是皇亲国戚,但也只是一个外姓,与她是一样的。燕祁轩可不一样,作为淳王府里的嫡子而且是淳王唯一的子嗣,在京城里那可是横着走。而且,燕祁轩什么时候怕过人了。竟然会被一个关承宗欺负成那样。而且那天的表现,温婉越想越不对劲。这事,绝对有蹊跷“去查查,关承宗与世子爷,究竟打的什么赌。” 燕祁轩这个家伙那几日,有点不正常。对着自己,总是一副心虚的模样,对,非常地心虚,眼里总是冒出惶恐不安的神情。这家伙,肯定还有事瞒着自己。 “公子,南安世子,户部尚书曹大人的三公子,在外求见公子。公子,见是不见”长顺非常为难的禀报着。这几个,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长随得罪得起。 “让他们进来吧,让燕祁轩招待他。”温婉淡然地把燕祁轩推出去招待客人。燕祁轩忙站起来出门迎客。 “江公子呢”说了好几声,还是没见着人。 南安世子见着温婉不在,对着外面大声地叫了一句“江公子,我有事找你。还请一见。这事很重要。” 温婉听了,有些奇怪,倒不怀疑他用什么手段。自己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不值当他这么对待。想了想,决定露一面。而且,他直觉,这里面定然是有事。之前没多想,这会回过味来,感觉自己被人耍了。敢耍自己,胆子也够大的了。 他一出现,两个少年对着温婉,眼神都是灸热“江公子真是少年英才。我等不请自入,还请不要见怪。” 温婉看他们的眼神,冷冷的。看得出来,很不高兴。众人看着他这个样子,知道这人,是真的介意了。燕祁轩在一边,不说话。 长顺硬着头皮说“世子爷,公子,茶已经砌好了。” 温婉看着他们,冬青在一边问着“南安世子,你不是说有话跟我家公子说吗” 两个人,面色有些红红的。这人,也太骄傲了。不过,人家有骄傲的资本啊。听了这话,曹颂望向南安世子燕祁歌。 燕祁歌看了一眼温婉,再看了一眼燕祁轩,最后笑道“是我狂言了,只是小事,不值当说的。” 温婉转头看了一眼燕祁歌,眼里寒光一闪,抬脚就出去了。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再看了众人一眼,再转过头去,叫着“送客。” 说完,毫不在意是否扫了众人的面子,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长顺不好意思地看着几位“世子爷,几位公子,请吧。别让小的为难。”几个人互相转望着眼睛,苦笑。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与此同时,冰瑶也回来了。温婉让冰瑶将燕祁轩叫过来。看着燕祁轩,冷冷地说道“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家伙,竟然敢联合外人设计自己,真是胆子大得没边了。看来自己对他太好了,好地他认为自己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得让这个家伙,长长记性。 燕祁轩愣了,半天才说道“什么怎么回事” 温婉见他还在装傻“比试,脱衣服”说完,燕祁轩的脸色一下变了。张惶失措地看着温婉,见温婉正冒着寒光看他,慌了。 温婉靠在摇摇椅上,也不说话。只是拿起书,继续看着。燕祁轩看了,纠结了半天,最后,自己撑不过去了“对不起弗溪,是我的错,是我骗了你。我,我当初是跟他打赌的,也是赌输了。不过关承宗说,只要我能答应他,让你答应跟他比试,只是答应跟他比试,不是真的比。只是说让你答应就成。弗溪,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ro 六十七:可怜的燕祁轩 这事真相其实非常的简单,燕祁轩跟人夸下海口说弗溪很听他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结果,就被人逮了空子,设计出了这一环。当时没想着真要比试,只是让大家都知道温婉对他是有求必应。见到别人要真欺负他,一定会为他出头的。他那里知道温婉会当真。答应后还那么辛苦地锻炼。 可之后看着温婉每天练球他又很高兴,因为平日里除了打拳头爬爬山,其他时间温婉都是闷在屋子里不大出来。他想着这样也好,以后足球队又多了一人了。他跟弗溪天天可以一起蹴鞠。 可等到温婉说,真心以交的朋友是不能欺骗更不能耍弄,心里才慌的。他本来当时六十七:可怜的燕祁轩想说的,可是想着温婉的性子,越不敢说。导致拖到现在。其实当时就算输了,关承宗也不可能真的让他当小厮。只是关承宗提出这么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他觉得没问题。反正弗溪答应就是了。其他他来搞定吧,只是没想到会这样。 温婉看着燕祁轩,笑了。确实,这事是他没多想。他不知道这个死小子竟然敢骗自己。也是他关心则乱。关承宗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让燕祁轩脱光衣服呢除非他是想被淳王弄死。燕祁轩也不是傻子,他这么多年的嚣张可不是装出来的。这家伙心肠软是软,但是绝对不傻。再说明月山庄还是淳王府的产业,来火了将关承宗扔出去都成。怎么会答应这么一个无理的要求。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设计他。 温婉这会心里很恼火,没空听他解释,让冰瑶将他拖了出去。长顺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世子爷,这次是有苦头吃了。 等冰瑶将燕祁轩拖出去后,温婉继续看书。冬青试探着叫了一声公子。温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冬青忙出去了。 冰瑶六十七:可怜的燕祁轩进来,看着温婉脸上其实并没有愤怒的表情,倒是奇怪。但是她一向都不是多话的人。温婉让他收拾东西,她也就去收拾东西了。 燕祁轩得了消息知道温婉收拾东西,准备明日里回去。再忍耐不住,一直在温婉屋子外苦苦哀求,请求温婉的原谅。 燕祁轩一直在外面叫着“弗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弗溪,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燕祁轩是真的非常后悔了,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这么为他出过头。除了父母,还没人对他这么好。想到弗溪以后再不理他,他就一阵的难受。 看得众人全都退到外院去了,内院里只留下冬青跟冰瑶。温婉却仿佛没听到燕祁轩的爱好一般,仍然看自己的书。 燕祁轩一直在外面叫着。温婉被吵得耳朵都疼起来了。让冰瑶找了棉花塞耳朵。一直闹到晚上,端了饭菜进来吃过了,温婉也没出门。等睡觉的时候,温婉倒是出门沐浴。见着外面的人,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温婉也没说话,当燕祁轩是空气。 沐浴的时候,温婉看着那戒指,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宝贝。对着冰瑶写了几行字,问她能不能把这个当成一个隐行的武器。万一以后有人对她不轨,说不定能用上救自己一命呢。 冰瑶想了想,再看了看温婉,点了点头,说等弄好后,再给她拿过来。温婉很满意,继续泡澡。回了屋子里,看了会书。温婉一般在晚上不大看书,都是练字。因为光线不好,怕坏了眼睛。温婉这天练字练得比较晚,下面的人都累了。也没听到外面的人在叫,温婉也准备睡下。就听见冰瑶轻声说道“主子,世子爷还在外面站着呢” 温婉当是没听见,躺床上睡了。到了半夜,迷糊之中听见吵闹声,睁开了眼睛。冬青忙上前来说道“公子,世子爷还站在屋子外呢说你不原谅他,他就不走了。长顺一直劝着,也劝不动,就一直站着。” 温婉看了她一眼,再看了桌子上的茶杯。冰瑶忙给端来了水,温婉喝了半杯水,又睡下了。反正现在又不是冬天,站一晚上又如何。这次一定要给那家伙,一个严厉的教训。 冰瑶走出去,不知道说什么,外面也没声响了。出去也劝了几句,可是燕祁轩就是执拗地站在那里。 第二天温婉起床以后,出门就看见门外直挺挺地站着一个人。温婉诧异地看了一眼冰瑶。冰瑶轻声说道“世子爷一直站着,站了一夜都没走。公子,你就饶了世子爷,我看他是真知道错了。” 温婉没听冰瑶的劝,吩咐下去,吃完早餐回京城。正吃着早餐,就看见长顺叫着“世子爷,世爷你怎么了。世子爷晕倒了,公子,世子爷晕倒了。来人拉,叫大夫,快叫大夫呀” 温婉看着那娇弱的样子,无语。燕祁轩是娇弱的人。让人去把郎中叫来。温婉出去以后,长顺在燕祁轩耳朵边上说“世子爷,我说了这招有用吧不过呆会你可千万要装得像点,要是被看出端倪出来了,公子可能就再不原谅你了。这招只能用一次,知道吗以后万可说漏嘴了。要不然公子饶不了我的。” 冰瑶在温婉耳朵边上轻声道“公子,世子爷是装的。” 温婉看了一眼冰瑶,轻轻摇了摇头。他倒对燕祁轩这次弄的事,并不是真的很生气。只是让他长一个教训。这个家伙,不用脑子想事,这次这些人算计的不是燕祁轩,是他江守望。如果他真答应了比试而不去比。后果是什么。这个时代的人,特别是士子,非常遵守自己的诺言。认为这是美好品德的一种表现。如果自己答应了比试,却又不比。传扬出去,他的名声将会一文不值。这个关承宗,也够阴险的。 他虽然对这事并不是非常生气,对燕祁轩也没很恼火。因为在她眼里,燕祁轩其实也就是一个孩子。因为燕祁轩这个年龄,要说冲动做下什么,夸了什么口,也是正常。再这两人经过这么长的相处,也知道那是一个没心眼的人。这事说破了天,也就一场比赛而已。对她也没实质性的伤害。 而她故意冷着晾着,不愿意理他,就是想借此机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而且要他深刻地记住,有的人是不能欺骗的。否则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有了这样的教训,以后行事,也就会有个分寸。而不是糊里糊涂随意两句,就被人算计了去。 温婉回去以后,进屋子之前再看了一眼东厢房,摇了摇头。这淳王,理论一套套的,怎么儿子教导成这样,还得让她来代替老师的职能。这温泉庄子上的两成股份也不是那么好拿。 郎中很快就来,把了脉“世子爷这是受了凉,吃上一帖药,散了凉气就好了。我这就开方子,抓了药给世子爷熬好喝下。” 长顺把药熬好,燕祁轩死也不喝。虽然他此时确实是面色潮红,但就是不喝。温婉看着他孩子气,不由好笑。只得自己端来喂他喝下。 “弗溪,你是不是原谅我了你说,你原谅我,我就喝。”燕祁轩可怜兮兮地说着。 温婉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出去了。长顺很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的主子。燕祁轩在长顺的规劝下,喝了药。第二天散了寒就好了。 温婉是没走,但是不跟他说话。一直就这么冷着他。燕祁轩好话道歉的话,说了一箩筐。可是温婉就是眉头不眨一下。说得燕祁轩的喉咙都快要干了。可温婉,仍然是面色如初。 “弗溪,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再不乱答应别人什么事了。再也不拿你当赌注了。要再有下一次,你就再也不要理我。这次,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燕祁轩苦苦哀求。 这情形,持续了三天。燕祁轩每天都过得,水深火热的。连他的贴身长随,都满满地同情着自己家的世子。心里暗暗嘀咕着,公子还真是厉害。这么能坚持。世子被吃得死死的。 “世子爷,公子让你过去。”燕祁轩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慌忙去了温婉的屋子里。眼巴巴地看着温婉。 “公子说,让你面对着墙。他问你,你作答。”燕祁轩得了这话,立即乖巧地面壁。 “你有把我当成朋友吗”粗哑噪人的声音,特别难听。 “有,我真心把你当成朋友的。这次是我错了,但是我可以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你相信我。”说完,转过头来看他,见温婉正冷冷地盯着他。忙又把头转回去。 “那你之前答应的事情,做得到做不到”这个才是关键。也是温婉冷了他这么多天的原因。 燕祁轩努力想着之前答应过温婉的话,原来是让他不跟他现在的朋友再交往下去。纠结了,可是想着万一弗溪不理他,他会更难受“我答应你的话,我一定做到。” “如果你能说到做到,我可以原谅你。如果你答应我了,又做不到,那以后我再不跟你做朋友。我回了江南,也不再跟你联系了。”温婉粗哑的声音,对燕祁轩来说就如甘露一般。 燕祁轩欢喜地转过头来问道“那现在你愿意理我了吗”温婉点了点头,燕祁轩觉得终于雨过天晴。 燕祁轩笑呵呵的“你愿意理我就好。”出去的时候,长顺看着他们家世子的样子,直摇头。世子还真被公子给吃得死死的。ro 六十八:平国公的愤怒 皇帝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温婉赢了球赛的消息,放下奏折,站了起来。走出了养和殿。看着碧蓝碧蓝的天空,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温公公一直在旁边陪着,也没敢说一句话。这事从头到尾,都没说一个字。 虽然是温婉用了点小手段,但是也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传过来的消息,那个丫头,虽然开始很生疏,但是只在五天之内,就能将球运转自如。如果之前没学过,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这个丫头在哪里学的。他甚至有一瞬间想过,这个丫头那六年,到底有什么奇遇。皇帝甚至还有一瞬间的怀疑,这个丫头,会不会不是他的外孙女。可是答〗案,却是非常是肯六十八:平国公的愤怒定的。就冲着她知道当年那么多事,就冲着她与郑王的长相,冲着与她外祖母一样拥有着的惊世绝艳的才情。就一定不会是冒充的。 “温婉,你那六年,到底有什么奇遇”皇帝低低地问着。这个丫头的忍耐力,真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郑王得了这个消息,很怪异。要说温婉通晓规则,他确信。可是那个丫头,怎么能赢得了在明月山庄混了四年,算是少年之中高手的关承宗。而且,最根本的问题。温婉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从宋洛阳那里学来的,要是蒙混别人还可以。蒙混他,蒙混不过去。原因很简单,对温婉知之甚详的人,就是夏影。 郑王想着温婉在外面七个多月所表现出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着身边的沈涧“你说,温婉,这一身的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 沈涧也是摇头“有传言,郡主当年在乡下,有遇见过世外高人。 传授了郡主不少的本领。贤妃跟赵王还派了人去那里找呢,可惜没找到任何的东西。” 郑王不置可否。高人,他跟温婉通了四年的信六十八:平国公的愤怒,温婉提都没提过有什么高人。不过那个丫头倒是确实是喜欢看野书。郑王想着温婉之前给他写的那一行字,他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就是相信温婉是真的能做到。 陈先生也是想不通。但是想到老宋说过,他的徒弟是个妖孽,学什么都快。如果不是对做学问没兴趣,定然会是一位文坛巨斗。 郑王想到温婉对化的一片爱戴孺慕之情,倒是把之前的疑虑都抛掉了。不管温婉径历了什么,有怎么样的才华,但是她的心是向着他的,这就够了。想了温婉之前的行为,倒是在心里说道:温婉希望你能给舅舅更多的惊喜。 淳王回到王府里,到了自己的书房,跟着幕僚说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出来,为什么温婉会这么厉害。最后,只得归咎为温婉是个妖孽。 平常人不能比的妖孽。跟她外祖母一般的妖孽。 平国公去了温泉庄子上,前面几次都没见着温婉,这次温婉倒是让他进来。到了屋子里,看着屋子里粉白的墙,周围布置的也是点点星的。屋子里的人,全都面色凝重。但是他没见着人,只隔了一层厚厚的纱帐,看不大清楚里面的人。 床上的人,听到说国公爷来了。伸出了手出来,国公爷看出那只骨瘦如柴的手心里万分震惊。这个孩子,竟然病得这么严重。没想到,难怪说不能见外人了。没想到,竟然病成这个样子。 纱帐还没挂起,人又倒回去了。旁边站着的夏影看了忙叫着“郡主,郡主你怎么了太医,快叫太医,郡主的病又作了。”一阵手忙脚乱,喝了药以后,又睡下了。 国公爷看得眼睛涩得厉害这孩子,该受了多大的罪过啊。过了好半天,王太医出来了。国公爷问着王太医“郡主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如果有需要什么缺什么,尽管说。” 王太医面色悲戚“国公爷这不是药的问题。咳,郡主这病是胎里带的毒,小时候没有将养好,身体亏损的厉害。之前几年,郡主也一直着重养身,可没想到,这几年接二三番的受刺激,终究还是将隐疾也引了。好在郡主的求生意志很强。如果能熬过这一个月,老夫也就有了把握。 希望老天,能对郡主慈悲一些。” 国公爷听到这里,心里更是难过了。当年,要是当年他能多过问一下这个孩子的境运,这个孩子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也不会落下这么严重的病症。那时候,没有一个人关心一下这个孩子。要是多分一点心,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咳,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啊 国公爷悲戚地回了京城。国公夫人不用问,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温婉的病情又加重了。心也往下沉“国公爷,五老爷过来了。”下人禀报着,国公爷听了好歹心里舒服一些。总算还没埋没了良心,知道自己回来,就过来询问一声。国公夫人看着他的样子,只得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知道,呆会丈夫一定会怒的。只得苦笑。国公爷看着大夫人这个举动,很奇怪。这是怎么了,怎么五弟一来妻子好象不高兴。 “大哥,芳儿病的厉害。京城里的大夫不当用,能不能用国公府的帖子,去请太医院里的张太医看看。”平向熙步履匆匆,焦虑地走过来。一见着国公爷,面色倒是好了不少,忙请着国公爷帮忙叫太医。 可见着旁边的国公夫人,面色很难看。他上午来求的时候,大夫人没答应。说请京城里有名望的大夫就成。只是一点咳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小心照看着就是。 国公夫人看着五老爷不善的面色,面带恼怒。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没脑子。这会温婉在温泉庄子上病得正厉害呢,皇上跟郑王天天都在巴巴地等着好消息。他这个当爹的一次都没去过也不说了。这会倒是为着一个小妾的女儿的一点小病如此上心。要传扬出去,平家的人不要出门了。就是皇帝知道了,肯定又得把怒火往国公府里。 刚神情缓和的国公爷,这下面色彻底青了。不过好在他还是忍了气道“怎么了难道病得快要死了” 平向熙听了这话很是不高兴,大哥这话什么意思。不过为着小女儿,他还是按耐不住心底的不悦“就是一直哭得厉害,怎么都止不住。 这都半天了还在哭,怕这样下去,落了什么病根。” 国公爷哑着声音问道“你一个小妾的女儿,这么上心着。那温婉呢温婉不是你的女儿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她” 平向熙被问的有些不自然“她在庄子上,不是有太医全矢候着。 就算真有事,我也帮不上忙。去了还给添乱了。再说,不还有皇上跟郑王吗我去能做什么。” 国公爷听到这里,想到在庄子上孤苦无依,见着他来,本来欢喜,可是却又病的可怜样。 国公爷心里怒极,实在忍不住,给了平向熙重重的一拳头,把平向熙打在地上,怒骂道“那是你的女儿,就算皇上跟郑王对温婉再好,那也是你的女儿,是你的亲身女儿,你唯一的嫡女。老五,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几年,温婉对你怎么样你能说她对你不好吗你敢说她对你不孝顺吗之前就不说了,可这几年,你偏袒安氏,气的她三番次四晕倒。后来又为了一个小妾跟庶女,让她那么落面子。你三番五次利用她。却要温婉对你尽孝道。可你看看你自己,你这是算哪门子的父亲老五,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就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你怎么会如此冷漠与无情。温婉就要死了,她就要死了,你竟然还在为着一个小妾的女儿在这里跟我求着去请太医老五,你还是人吗这世上,有你这样当父亲吗” 平向熙被打蒙了,不相信地问道“不是一直都说好好的。怎么就快要死了呢不是说快要好了吗” 国公爷按耐不住,还想再多打两下,把这个脑子进水的弟弟打醒。 还是被国公夫人给阻拦着。国公爷看着他一脸不相信地样子,当下脸上的神情,甚是愤怒“滚,你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样没心肝的弟弟。” 五老爷狼狈而回。国公夫人看着,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温婉真有个长短,到时候皇上怒,至少国公府华牵连少些。 可看着国公爷的样子,国公夫人的心底,已经有了底了。但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温婉,真的病得很重了吗” 国公爷点了头“我看着那孩子的样,人瘦不成样子了。我真的,真的看不下去了。本来听到我去了很高兴。还让我进了内院。可是,我看着那样,瘦得都没一两肉,我当时,我当时都忍不住了。王太医说,要是这孩子能挺得过这个月,就能慢慢地恢复过来。要是不成,很可能就我真是后悔,要是当年,要是当年我能多分出一点心出去,那孩子也不会落下这么大的病患,受这样的苦。 国公夫人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是还是心惊不已“这么严重” 国公爷点了头,国公夫人苦笑。国公爷不管内务的,她却是主管着内务的。她当初是知道安氏对那孩子不妥当的。但是想着,五房是隔房,平母又厌恶那孩子,要是管闲事越惹得平母厌恶也不划算,那孩子也是一个没靠山的。但也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只是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事。 夫妻两人,一起沉默。 六十九:雨中泛舟 燕祁轩自从跟温婉保证以后,再不出去跟他那此狐朋狗友一起混了。每天都老实地呆在院子里,陪着温婉,锻炼,游玩、看书。 不过,温婉没让他闲着。每天都大早拖他起来,爬山,跑步,锻炼身体。对于温婉的话,燕祁轩再不敢违逆。 其他时间,温婉让他看央记,背二十四史。温婉见他被自己逼着也只是勉强看,一会就在那打瞌睡,心里暗暗叹气。觉得还是顺其自然为好。逼太紧了,到时候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因为温婉跟关承宗的这场比赛。温婉那天所穿的运〗动衫,一下在明月山庄流行起来。甚至京城里都流传开来了。以至于温婉又成为传奇人物。六十九:雨中泛舟温婉知道了也不在乎。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皮厚,习惯了。 思月这日陪在皇帝面前,看着皇帝面色不好。她也不笨,自从那次落水以后,皇帝对她的态明显不如刚开始那么好。可是随着时间的加长,好象越来越不待见她了。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她能感觉得到。 她知道的,皇帝外公更喜欢无欲无求的温婉。可是她不比温婉,她是一定要被皇帝所喜欢的。否则,她就成不了母妃的助力。只有得了皇爷的喜欢,父王才对她看重,才能得到祖母的青眼,母妃在王府里的地位才能牢固。 嫡子,思月想到这个词,只能苦笑。因为母妃没能生下一个儿子,落了郑王一头,这些年落了多少埋怨。最后,没法子,母妃费尽心思才终于生了弟弟。 想到这里,思月的眼神更为坚定,扬起头来。轻声道“皇爷爷,我想去庄子上看看温婉姐姐。温婉姐姐一个人在庄子上,肯定很孤独,想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思月想去陪温婉姐姐。也许温婉姐姐心情好了,身体也就会慢慢痊愈了。” 皇帝听六十九:雨中泛舟了,面色一下沉下来了“温婉这会需要静养,谁都不要去打扰她,省得误了她的病情。好了,不要说了,回你外祖母那去”思月有些不甘心地,可还是走了出去了。皇帝看着思月走出去,面露失望。 思月很聪明,跟温婉一样都很聪明。甚至在一些方面,比温婉都要聪明很多。就如思月非常清楚,她要的是什么,她要的必须要由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如温婉一般,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无所谓。也可以从两个孩子,反应出背后的人。 这两个孩子,走得是两个极端。思月,时刻被老五影响着,她都是顺着老五的意思行事,因为一旦不顺从他的意思,思月的日子,别想有好过,甚至连他的王妃,都不能好过。之前还以为他改好了,可是等皇帝知道连自己的妻儿都能这样利用,让皇帝有些失望。 而温婉,却是一直都在影响着老八,老八本来暴虐的性子,在这几年,受了温婉这心地善良的孩子的影响,为人处事比以前温和了不少,也没有了以前的暴虐。 宴帝靠在椅子上,心里默默想着:“温婉,你心里到底藏了一个什么惊天的秘密。这所有的一切,你都是向谁学来的。你对老八所说的,是否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你拥有的富国之才,到底是谁教你的你身上,还有多少外公不知道的东西”养殿殿里仍然一片宁静,没有谁能给皇帝答〗案。 咸福字贤妃听完思月的话,最后沉吟了好一会,才笑道“既然你皇爷爷说,你温婉姐姐身体不好不宜见客。那就算了,等过两天送东西过去的的时候,你给温婉写一封信。” 思月点点头,贤妃就让他下去了。转身问着郭嬷嬷“庄子上的那些人,怎么说”郭嬷嬷道“根据细作回复,温婉郡主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太医说,可能就在这几个月内。” 贤妃听了却是皱紧了眉头“确信这个消息是真的,没有错”郭嬷嬷点了点头。 贤妃心底还是有着疑虑“不该呀,如果温婉真是病得如此严重,以皇上对温婉的爱护,加上郑王也是真心疼着那丫头,不可能就放着这个丫头一个人在庄子上养病。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庄子上,身边没半个亲人陪伴着,对病情并没有好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郭嬷嬷道“说是温婉郡主自己不愿意呆在京城里,就要呆在庄子上,说那里清净。” 贤妃想起温婉上次,打了思月还跑到庄子上去了。没有没再说话,可是仍然没放下心中的疑惑“让他们好好查探,不管查到任何消息,都给本宫一五一十的报上来。”想了一下,贤妃又道“给我传话给五皇子,让他最近收敛一些。 皇上最近为着温婉的事,心情不好。让他不要再对老八步步紧逼。” 明月山庄“呀,下雨了。 ”天蒙蒙亮,温婉看着外面下起了毛毛的细雨。这是温婉来到明月山庄一个月了,终于看到的雨。 温婉对着冬青说着,让她着人去准备船只。今天要冒雨泛舟,想来必定又着别有一番滋味的。 “我也去,我也去。”燕祁轩得了角息,立即爬出来。要平时,温婉不逼着他起来,他一定是睡到日上三杆才起。今天,一听说温婉又要泛舟游河,立即叫着也要去。温婉最近见他这么听话,也很顺着他,见他要去自然也没逆了他的意。 阳光之下的泛舟而游,与大雨之下的泛舟而游,那种感受,是截然不一样的。 温婉不知道的,他们前脚登舟,后脚就有很多人尾随而来。看看能不能再看到传闻中的奇观。不要小看偶像人物的魅力。 温婉看着想要说话的燕祁轩,轻声阻止“不要说话,看着周围,静静地感受着,你会有不一样的体味。“燕祁轩试着像温婉那般,看着四处的景色,静静地感受着这河里不一样的景色。再看着温婉,闭上了眼睛,燕祁轩也赶紧有样学样。 雨越下越大,笼罩着全部的山。远远近近层层叠叠地如瀑布一般:岸边的绿色也是越远越清晰,越近越迷蒙。云与山峦河水之间的白茫茫的雾。一条小舟在河里灵巧便捷地穿棱着。雨水哗哗地落在船边上,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站在船中〗央去看,又会别有一番滋味的。”温婉笑着,拿起早准备好的雨伞,撑开,到了船中〗央。 燕祁轩见状,也撑着同样一把青色的雨伞,跟着走出来站在船中〗央。两人看着四处,瞧着,入眼的是匀净净的青翠,满耳是潇潇淅淅的雨声。河水出汩汩的响亮欢快的声音,好象在欢迎着雨水落入它怀抱一般。 “弗溪,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下雨天,也是这般的美。”燕祁轩轻轻地说着,好象怕惊扰这如梦幻般的景。 雨天天气凉,温婉不禁了一个轻颤,出来衣服穿少了。祁轩看着温婉这个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拉着她进仓,可是温婉不肯。 祁轩看了,没奈何陪他站着。见他脸色青,知道是冷的,没奈何放了手里雨伞,钻到她伞下,搂着人紧紧的的,把身上的温暖传给他。 见着温婉没有反抗,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其实是抓着他腰上的衣裳,把脑袋窝在他怀里事实是两人挨太近,不小心碰则到他胸口,祁轩心里说不出的欢快,心里就像吃了蜜一般的甜。 “丰溪,吹一曲子给我听,我喜欢听你吹的曲子。”燕祁轩轻轻地,婉转地要求着。 渐渐的,雨开始小了。滴滴答答的,快要停雨了。温婉从袖子里取出玉笛,放在嘴边,吹了一雨中泛游曲。 宁静的江面,响起了浑厚柔和、清亮圆润的曲子,这曲子,乃是典型的江南曲调,风格典雅清丽。 “情景交融,好曲,好曲,如听天赖之音啊”一尾随而来的学者,就是上次那个学士。他是一得了温婉出游立即跟来。 听完后赞叹之极,周围跟上来的船上的人,也全都是纷纷赞叹不止。弗溪公子的曲子,确实是悦耳动听。温婉看着他们称赞不已,不由地笑了出来。他吹的曲子的水平只能算中上等,也就是二流水平。 哪里就能值当他们这么夸赞。第一次,正巧碰上。第二次,是她利用了天时地利。其实她笛子的水平,真不高。,这就是名人效应啊 “哈啾”刚吹完,放下笛子,温婉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这么冷,我们还是回去,船家,回去。”燕祁轩看了,担心地吩咐了船家。温婉没反对,点头答应了。 泛舟游了这么久,老师说的意境也领悟的差不多,船往回驰了。 温婉回头,这才现周围有很多小船。差不多都要把河面挤没了。想着应该也是去观赏雨色,在下着细雨去河里泛舟一番感受着不一样的景,确实是难得的。 可是诡异的是,这些人,全都对着温婉笑着。 “江公子,我能否请教一下。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我听都没听过,能否告之我一声”一学子态非常诚恳。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温婉笑着点头道“雨中泛舟。” “走了,回船舱里了。说这么多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感冒了。” 燕祁轩一把把温婉拖回船舱里去了。 那些船只上的人,看见要见的人缩回船舱里去了,有些惋惜。还有的一些人,准备尾随而下去了。 七十:感冒 七十:感冒 “世子爷,,有几艘船跟着来了,办啊”船夫叫着。更新快温婉笑着让他们跟着就是,又不是大不了的事。 以后,刚到院子里,冰瑶给温婉端来一大碗姜汤,喝了姜汤,以为会没事了。可是当天,温婉还是华丽丽地感冒了。 打喷嚏,鼻涕直流,恶心地要死。温婉以前也有过小感冒,但是没这么严重。温婉觉得吧,她就是找虐的。大雨天出去泛舟,找感冒。看着一大碗的重要,温婉苦着脸,死也不吃。说要用增强体抗力开对抗病魔,坚决不吃药。但是,这个样子下的人可不敢任由她这么胡闹的。忙叫来了大夫。 大夫是常驻扎在山庄里的,给那些突发病的游客主客看病的,他第一给温婉看病。温婉没给他诊脉,说不习惯陌生人碰。大夫倒也好,一看他的样说没大碍,只是着了凉,喝两碗药就好。 燕祁轩不嫌脏不嫌累地在一边伺候着。问了郎中,见着温婉要吃的,全都拿出。还嘀咕着郎中说了这个不能吃,那个也不能用。还不时摸摸温婉额头,再对笔额头温度,看看是否烧退了。 温婉看着那药脸就成苦着脸,燕祁轩忙哄着就苦一下下,我也不喜欢喝药,不过都说良药苦口。捏了鼻子,灌下去就好了。不用怕,我准备了好多蜜饯。喝了药吃两块蜜饯就好。” 她刚那几年,为了治疗哑疾,每天都要喝三碗药,早就习惯了。不过这会,不的,可能身边多了一个罗嗦的人,感觉那药,也没那么难喝了。 温婉看着他把当小孩哄,不觉好笑,不过心里却是暖暖的。接过药来,按照他说的,捏了鼻子灌下去。燕祁轩忙往他嘴巴你塞了一块蜜饯好了,喝完了就好。大夫说只要喝了药,发了汗就好。去睡吧,睡一觉醒就好了。” 喝了药,昏昏欲睡,一下就睡了。燕祁轩在就在旁边守着。等醒来,见着燕祁轩趴在他床前睡得熟熟的。一起身,就把他给弄醒了,燕祁轩见着温婉醒了,关切地问到好点没。” 温婉笑着点了点头,这会头也不重的,鼻子也不塞了,好受多了。燕祁轩这才放心。 “弗溪,你尝尝,这是我特意买的,这个千层葱油饼真的很好吃的,你尝尝。”温婉皱着眉头,摇头表示不吃。感冒刚好的人,哪里能吃油腻的,这家伙,真是没常识。最后实在拗不过这家伙的缠功,做势吃了一小口,露出痛苦的神色。其实也没那么难吃,主要温婉不想吃。 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子,心里疑惑地也咬了一口,细嚼了半天,一样啊,很好吃啊,弗溪就说不好吃呢 冬青眼睛转了半天,最后低下了头。心里哀号,世子爷,那是吃过的饼,你也吃得那么香啊冰瑶却像是都没看见,非常地淡定。弄得冬青都觉得,她也是哑巴了。 在温泉庄子上,夏影听到说七爷带着九爷一起看望郡主了。夏影见都没见他们,只说最近郡主身体越来越不好,长处于昏迷阶段,不能随意见客。 尚堂跟着尚麒只得迈着沉重地脚步,回家去了。 尚麒对着尚堂道“七哥,妹妹会好吧无不少字妹妹一定会好的,是不是”虽然他娘一直说温婉心肠歹毒,以后一定要报复他们。但是,他虽然说阅历不高,但是他看得出来,温婉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不是母亲说的那种面上温和心肠恶毒的人。特别是捐款事件出来以后,他真的很敬佩这位与他不相厚的妹妹。他也真诚地希望,温婉能挺过这一关,因为,温婉,不该死的。 尚堂很肯定地点头道“温婉吉人天象,一定会没事的。” 温婉现在的身体素质还不,这场感冒吃了一天的药,就好了。等人好了,又折腾起来。这日傍晚时分,温婉突然来了雅兴,让人取来小炉子,亲自煮茶。燕祁轩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看着温婉娴熟的动作,燕祁轩非常地敬佩。他也想不明白,为弗溪会懂得那么多呢好象就没难得倒他似的。 “恩,这茶,果然比在家里的好喝。”燕祁轩喜滋滋地说着,其实内心真诚来讲,他还是觉得喝白开水都比这好喝。但总要给温婉面子,两人在静寂的院子里,慢慢地品着茶,院子里洋溢着淡但的温馨。 温婉的日子也如之前,打拳、吃美食,看书,钓鱼,绘画,下棋,泛舟而游。日子过得,真是舒坦啊当然,身边多了一条尾巴。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温婉的影响,燕祁轩的性子好象也没之前的那么浮躁,他也一直遵守的诺言。这些日子,陪着温婉一起打拳,一起看书,一起品茶、一起钓鱼。都是一整天呆在温婉身边。 这天晚上,等燕祁轩回屋子里睡觉去了。冰瑶拿出来一个朴素无华的戒指“,这是你要的。只是属下做了改动。里面放的不是之前的,而是改成了毒药。如果将来真遇见事,有这个在身,说不定真遇见危险也能保一时平安。” 温婉看着这个戒指,仔细看了看,都不敢接。摆手表示这个太危险了,万一不触动机关,说不定没要了别人的命,倒先要了她的小命。那就悲催了。 冰瑶笑着说道“不会的,这个机关也是有门道的,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你看着,我教你。”冰瑶见着温婉还是不同意,笑着说道就是真刺了也没关系。见着温婉不,给他做了试验。 温婉看着,确实真刺了也没妨碍,才放心。想想谁以后会样,放着防身也是好的。所谓驶得万年船。再想想以后,还不有多少的肮脏事等待着她,也就静下心来认真地学着。 “弗溪,下雨了。我去让人准备船只,去泛舟游河去。”燕祁轩看下雨,心情大好。 温婉摇头,雨中景观一次足矣,再去就寻不出那股味道出来了。温婉突然想起老师上课时说看花需要有香知的人陪伴,赏景需要有知己一同,听雨最好在夏日里山中寺院内躺在竹榻之上。” 当下兴趣高昂地让人把竹榻放到檐下,看着天空,很有意趣地爬上了竹榻。看着雨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啪地砸成片片水花。接着又一滴,一滴。不仅要用看的,还得用听的。要用心去聆听,温婉用心去聆听了,欣喜地,他真的听到了动听的悦声,比任何乐曲都好听。莫怪人们说,大自然奏出的乐声,才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真是胡闹,也不怕着凉。”燕祁轩看着温婉看雨呆了的那傻样,责骂了几声,进了屋子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温婉见着他来,往外挪了挪,燕祁轩一溜窜挪上去在干,这么傻傻的样。” “听雨。”温婉面色温和,嘴唇蠕动一番,声音却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经过这大半年的学习,这会不比开始那么难了。 “哦。”燕祁轩实在不明白,那雨有好看的,还听。不过,也不好打了温婉的雅兴,在一侧躺下,迷糊之中就给睡着了。温婉看着他安静地在一侧躺着,让冬青再拿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不知觉中,温婉也睡着了。 等觉得别扭时,睁开眼睛,就看见那家伙一双手搭的胳膊上。闻着燕祁轩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温婉转过头。继续听雨。再醒,温婉就见在床上了。 而燕祁轩自从温婉做了让步以后,就得寸进尺。每天都窝在一个房间,说要增加感情。两人睡一屋。不对,应该是说三人睡一屋。因为冰瑶是要守夜的。不过就温婉睡床,另外两人睡竹榻。 冬青看着世子爷总是喜欢拉的手,两人很是亲密的样子。还一脸不在意的样,敏感的冬青却是纠结得不得了。冰瑶却是像没看见。冬青他想提醒,又怕提醒了更糟。冬青看着这两个主子,心里是发愁又忧虑。这个形势发展下去,很不妙啊。 “弗溪,我想要学游泳。你教我好不好。”燕祁轩这日兴致勃勃的,温婉看了冬青一眼,说让冬清教他。他才不愿意下水,要是万一换衣服或者从身体上的差别被认出女儿身,不倒霉了。 燕祁轩为了学游泳,专门空出一个大池子。让他当学习游泳场地也够用了。温婉虽然不教他游泳,但也不好佛了他的一片热情。 “世子爷,世子爷你了。,世子爷出事了”祁轩突然腿一滑,栽在水里,起不来。 温婉看了大惊,扔了书跳到池子里。好在地离他栽倒的地方不远,温婉快速地游到他身边把他捞了起来,准备把他带回到上面。没料一下就被人搂在怀里,温婉看正常无事的燕祁轩。再看看这只到他腰上的水,当下气恼地看了一眼冬青,还真是关心则乱。 七十:感冒 七十一:桃花酒 七十一:桃花酒 “弗溪,我以为你不会游泳,没想到你游泳这么好看。你跟我一起好不好,你教我好不好。”燕祁轩死抓着人不放。温婉才不如他愿,扯开他手,扯不开瞪着冬青。冬青看着战火又得烧她头上,忙跑下来帮忙。帮着温婉将人扯开。 “弗溪,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讨厌我了。”燕祁轩很委屈地说着。 温婉摸了摸额头,这哪跟哪啊。这跳跃似的思维,她真的跟不上啊莫非是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既然不讨厌我,今天就跟我一起游泳,我也差不多学会了。 “这倒是真话,学了几天,也差不多学会了。 温婉没奈何点头,燕祁轩这才没继续罗嗦。温婉故意炫耀似乎的,在那仰面游,看得燕祁轩眼热不已。温婉瞧着他羡慕的样子,特别得意。不过,也只是这一次而已。 这天之后,燕祁轩经常缠着要温婉跟他一起游泳。可是温婉拒绝得非常干脆。有一次就可以了,多了再粗线条的人都会发现破绽。 一晃就在山庄里呆了一个多月了,在山中的日子,温馨而快乐。 温婉觉得这日子过得,真是赛神仙了。可很快,王妃派了四五茬人催着他们回去了。还让人传话过来,要是再不回来,她亲自过来接人。温婉其实很舍不得,这里真的很凉快,比她的田庄子还凉快。还有这里的生活,真的很快乐啊真的可以说是千金难买着啊 可不回去不行,再过一日就是中秋佳节,他们不可能在庄子上过中秋。那到时候,还不被淳王接人了。果然,温婉收到淳王的手书。两人,回去了。 对于温婉在庄子上那神话连篇,屡屡创造奇迹的事情。皇帝跟郑王早都是第一时间得知。对于装扮成男子的温婉,也能混得这么风声水起。心里却都觉得他们之前的决定是对的。 只是,对于温婉之前所说的话,两人的衡量,都是不一样的标准。温婉是怎么都不知道,她不就无意头脑发热写了一句话,竟然被人这么惦记着。要是温婉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该哭死。 一回到王府,温婉问是什么事。这么着急地将他叫回来。回答竟然是王妃想儿子了。为什么不直接说,回来过节呢 温婉无语问苍天,不过也没再打算回山庄了。因为再过一日,也就是后日,中秋了。在府都,有着大量的冰块,不做剧烈运动,也是比较凉快的。 “弗溪啊,都说你吹的是神曲,吹一首来听听。”淳王乐颠颠地过来,叫着温婉吹曲子。他后面还跟着四五个有年轻也有老的男子。温婉估计着,应该是谆王的幕僚。 “没气氛,不吹。”一句话,让淳王郁闷之极。他就没在温婉身上讨到过一分便宜。只得带着众人失望而归。 “弗续,这是鹤瓜,皇上昨天赏赐下来的,可甜了。我让人放在井水里,没放冰块。你看看,味道怎么样。”温婉诧异地看了燕祁轩一眼,吃了四块,味道真是不错。第二天,也没拉肚子。让燕祁轩雀跃不已。变着法子给温婉做降暑的好吃物。看得淳王妃眼热不已。 让温婉无语的是,他在庄子上的事迹,都传遍了京城,让她又成为了一热点人物。很多人都下帖子,来拜访他,温婉纷纷推拒了。 白玉园 温婉正靠在美人榻上看书,旁边的冰瑶给温婉打着扇子扇风。燕祁轩嗫手嗫脚走到白玉园。 “你们都下去。”温婉正奇怪他要做什么。 就看见燕祁轩轻声说他偷了他父王的桃花酒。燕祁轩自从知道温婉好酒,就在偷偷打这个主意了。这会,好不容易得手。 “你不要小看它。我听那孝敬这酒的人说,这是用了一颗千年桃花衬上的桃花,再收集千年村上的露珠酝酿成的。一共五坛子,送了四坛子给我父王。听说埋在地下已经有一百年了。我父王平时把他当成宝贝似的。我今天可是偷的一葫,我们也来个痛快。”温婉听了很奇怪,这个桃树有千年的,不成精怪了。再有埋了一百年,那可是珍品。这么好的酒,她都没喝过呢 温婉听了,一千年,加上一百年,不就一千世百年,自己喝了不知道能不能成仙人。燕祁轩道“走,去我院子里喝。我已经叫他们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温婉笑着跟他一起去了燕祁轩的古木园里。进去以后,面对里面的精致与富贵,温婉已经习以为常了。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淳王会说他的那是鸟窝了。因为,与她的身份不对等。而不是真的就讲他的那方子就差。所以,局限在一个环说之中,总是容易专入胡同甲。 一进屋子里,果然,整了一桌子的菜。旁边,还有一葫芦。冰琴正在旁边等候。温婉看了一眼冰瑶,冰瑶就让冰琴下去了。 冬青给温婉倒了酒,温婉端起来细细地抿了一小口。 “香吧说埋了一百年,我一直都想喝喝埋了一百年的酒有什么不一样。呵呵,是不是跟其他的酒就是不一样。”燕邪轩看着温婉享受的样,呵呵笑。 温婉点头赞同,味道真的,确实不错,比她之前喝的酒要好喝很多。于是,两人边喝边肺天。简单来说,其实就燕祁轩一个人在那呵呵地说着,一会,一葫芦酒就见底了。 温婉做了几下动作,意思是她该回自己院子里了。温婉踉跄着出去了,冬清忙上来扶着他,门口看着人挺正常的。温婉住的地方也就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哪里知道这酒的后劲十足,温婉头有些晕昏昏的,前后左右分不清楚了。想回去,被燕祁轩给拉住,拖自己床上。冰琴听见动静,进来想伺候,却是被冰瑶给拒绝了。让她去外间,这里她来伺候。 冰琴看她这般拿大,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冰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冰琴就觉得她脚底冒了冷气,很没节操地退了下去。冰瑶收拾好了,带着冬青,在里间守夜。 温婉再醒来时,已经到了早上的七八点左右了。看着燕祁轩睡在一侧,这会还睡得正香呢 温婉看了看,这不是燕祁轩的古木园。温婉敲了敲脑袋,这酒后劲还真大,自己才喝小半葫芦,也就半碗这样子,就醉得人事不醒了 温婉刚拿开燕祁轩的手,燕祁轩人就醒了。一双添黑的眼阵晶亮清澈,正熠熠地看着她“弗溪,那酒好喝吧” 温婉点了点头,燕祁轩看温婉点头,高兴之极,说等过两天再去偷两盅。温婉眯眯笑,点头回应。 回到白玉园里,冰瑶道“主子,我本来是准备抱你回来的。但是世子爷死抓着你的手。我怕做得太过惹得人怀疑,反而不好。不过一直在旁边守着,不会有事的。” 温婉看着冰瑶,满意地点了点头。恩,做事确实是极为有分寸,不愧是高素质人才。可惜,回去以后就用不上了。温婉很遗憾。 在正房,淳王妃心有担忧地说道“王爷,你说,整日让祁轩跟温婉在一起也不是个事。虽然可以让祁轩有进益,祁轩现在的性子也确实是沉稳了很多。可最是少年童真时,要是两人感情越来越深,万一以后动了情,可如何是好。王爷,我真是担心。” “应该不会吧”淳王这话,明显的底气不足。 “你说不会就不会呀你没看见祁轩对温婉的纵容。说什么就是什么,连我这个当娘的都看了眼热。我也不是说温婉不好,可是跟我家祁轩真的不配,我寻思着,是不是该给祁轩订门亲事,过个两年就给他聘请过来。”王妃说着自己的打算。 淳王听了沉思了一下点头答应“不要在那么豪门大户里找,就在一般的书香门第人家选,这样也不打眼。皇上的几个儿子,正在给自己添加砝码,找那些重臣的女儿联姻,坏了他们的算盘,虽然不怕,但招惹上也是个麻烦,我们也不惧怕麻烦,但总是烦人。” “我还担心你不会答应呢看你那么欣赏着温婉,我还以为你中意着他呢”王妃娇嗔 着。 “温婉除了不会说话,却是样样好。可是,她却一个地方不好,她好得太过了。你说,她除了不会说话,能挑出什么毛病出来吗太好了,好得过了头,反而就不好了。而这个,却也可能会成为她的致命伤,她的姻缘很可能都不会顺。”淳王叹息地说了一声。 王妃奇怪了“不是说,已经说皇上属意曹尚书的三儿子曹颂吗” “本来募捐的事情,告一段落平复也就那样了。可是沈鸩的一篇论郡主一片赤诚爱国心,此文章写得也是妙笔生花,感人肺脏,乃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让她在江南那些世子中,有了不菲的名声。你想,这样的女子,皇帝会把她下嫁到平常人家去。可是以他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皇家,所以才有的这一遭遇。要不然,你以为皇上为什么会让她男扮女装入京学堂。而有了现在的名声,你觉得皇上会让温婉再嫁入别家吗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的孩子,又怎么舍得嫁到别人家去。”淳王叹息了一声。 本章完 七十二:皇觉寺 “你是说,温婉以后会嫁给新帝的皇蝶可是她有哑疾,哪个皇子愿意做这个冤大头。”王妃根本就不相信。 “如果是郑王登基为帝,估计着郑王肯定也会把她配给最优秀的儿子,当然不会包括太子。如果是赵王,那就说不好了。真有个万一,如果是其他人,最差也会随意指给宗室子弟,跟她回封地,一辈子不得踏出封地。所以,不管谁当皇帝,她的婚姻都不能是自己做主的。这个孩子,一辈子,富贵荣华倒是不会少了。”淳王露出了恫依的神色,以这孩子的才华,富贵荣华自然是不再话下。心里还真有些希望他跟郑王的话能成真的,那该是何等的景象 “那不也挺好的,一辈子荣华富贵,当家作主,不用受气,也是福分不是。”淳王妃不在意地说着。 “她为皇贵郡主,自然是富贵荣华一身。身有皇上御赐的金鞭,谁又敢给他气受。你所担心的,完全就是多余。”淳王旗头。 王妃听了,暗自皱了眉头,得赶紧着给邪轩找门亲事,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要万一真是郑王为帝,到时候温婉向郑王求情,给来个赐婚,有这么一个媳妇,到时候儿子对她百依百顺,她自己手握金鞭,谁能弹制得住她。难道她这个婆婆还得受媳妇的气。她以后还得看温婉的脸色过日子不成,得赶紧加快步骤找儿媳妇。早日定下来,她也能心安。 白玉园 “弗续,这是皇上刚刚赏赐下来的香瓜,你吃吃,非常好吃。”温婉看着后面鬃端起来的水晶盘子里的青碧明黄的密瓜,看着就可口。拿起一块吃了一口,味道清甜脆口,沁人心脾。 “不知道怎么的,我发现最近皇上对我家特别的好,经常赏赐好吃的。真奇怪,以前可没这么好的待遇的。”燕邪轩皱着眉头。 “这又什么关系,皇上经常赏赐好吃的给你们家,不是挺好的。你愁什么愁,有天大的事情有你父王跟母妃呢”温婉边吃边含糊着。 “你不是说有事要自己瑶磨,自己解决。不能事事靠父母吗怎么现在又说有父母给顶着呢”燕邪轩不解地说道。 温婉语结,只好哄着说道“这些是小事,不过也要自己解决,你好好想想,为什么皇帝这会三翻四次赏赐于你家。” 说完又拿了一块吃得津津有味。燕邪轩想了好一会,还是想不通决定不想了,随意道“谁知道呢,说不定皇上是因为听到你的大名。心情一好,就给赏赐呢。” 温婉抖了抖眉头,真想说一句,什么时候都没现在这么聪明。可不就因为她,才赏赐这么多好吃的。因为她,喜欢吃水果。 “好吃。”吃两块,看着冬青跟冰瑶眼巴巴的,温婉赏了两块给他们一人一块。燕邪轩怒瞪了两人一眼,总共才一个香瓜,分了两块走了,没刺多少了。温婉看着他小气样,眯眯直笑。燕邪轩赶紧着转了头。要是再这个样子,弗续肯定又要说他小气了。 到了八月下旬,失热的天气终于有了一丝要散去的趋向了。 “怎么了,谁死了”看着平日里恨不得把自己穿成一只花蝴蝶的燕邪轩,这会竟然全身都穿上了白色的衣服,温婉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死子。 “止亲王过了。算起来,他也是我们宗族里最大的长辈了。也是要为他服二十七日小丧的。”燕邪轩忙解释着。 “那我要不要、。”温婉说完,哑然失笑。他本来穿的基本都是白色的,还有竹青色的,这些本来就够素的,跟穿孝没差别。 在赵王府,赵王得了消息,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温泉那边还是跟之前一样吗”。 “是的,还是如之前一样。每天都要喝三大碗药,还要侍女扶着出去,喜欢坐在外面看风景。不过现在出来的没有比之前的时间少了。病情应该比之前更为严重了。”暗探谨慎地回答着。 “那就好,希望这个丫头一直在庄子上,永远都不要回来。死在那里最好。”赵王笑了。这几个具,随着温婉的离去,他过得再没有之前的憋屈。那日子,就是如鱼得水。 父皇信任自己,宠爱自己,打压着老八。朝臣大部分也都倾向于自己,就是之前与郑王交好的几个大臣,也都远离了老八。虽然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还不立储君,但是,自己肯定是十拿丸稳。不过,名分一日没定,就一日不可放松警惕。,明天,我们去寺庙走趟。我母妃说兴明日带着我去皇觉悟寺上香。你也跟着我一起去。”温婉来到这个世间,也就每年八”初一到玉泉寺去给自己的娘上香。其他时间,没有去过寺庙。不过今年,情况特殊,就没去了。 这会,是正经地要去寺庙。听说古代的女子,只有初一十五才有机会出家门。算起来,自己算是幸运的了。至少可以经常出门。不要说现在了。呵呵,有这一年放风的时间。等以后老了,给儿孙讲讲,也是不错的经历。 温婉刚想说好,可是一下想到上次被金死的同仁,就是在皇觉寺给金死的。忙问着曾经金死过人的那位僧人在不在。得到肯定的答复说没在,温婉想着反正那老神棍不在,当是游玩,也就应了。 这日,丫鬃婆子,随从侍卫,浩浩荡荡五六十个人去皇觉寺。温婉看着这架势,不觉得好笑,这个样子,哪里是去上香,跟出行访问都差不多呢 颠簸了大半日,不过温婉没坐马车,而是册了马。燕邪轩也是一样骑了马。走了大半天,终于到了传说中的皇觉寺。等着女眷下了车,跟着淳王妃走上台阶。温婉看着四处耸立的青松翠拍,最入人眼的是那耸立云赏的古木,看着那衬皮就知道肯定都是上百年的历史。寺庙上空升起泉泉的烟雾,都看不到屋顶,实乃香火鼎盛之地。 一行人走着,温婉看着上面矗立威严雄壮的大殿,庞然的建筑物,肃稽的环境。 心里暗暗赞叹着,不愧是皇家寺院,气势不凡。上次她也来了,不过那次来去匆匆,跟做贼似的。可不像这会,可以明目张胆地观看。 “王妃娘娘今日前来,也不给小僧告之一声,好让小僧早早准备”。觉行大师,皇觉寺里的住持一听王妃来了,忙迎了上来。言语之间,甚是自责。 温婉看着这觉行大师,瞧着也是一慈眉善目的一老头。这会对着王妃恭敬小意,温婉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像是个得道高僧。倒有些像是哪家的掌柜。出来迎接大主顾了0 “我们是来给佛主上香,心诚达意。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中午给我们备几样好的斋菜。”淳王妃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说完,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和尚,在觉行大师耳朵边上哨咕着。 王妃一看,以为是有事。忙让大师再去招呼其他贵客。觉行大师听了,抱歉地说了一声,匆忙出去了。刚出去没多会,又转回来了。 觉行匆忙走进来,说罢脸上的胡须一颤一颤的“王妃娘娘,可是赶巧了。我觉悟师叔刚刚回到寺里,现在正在沐浴更衣。王妃一直虔诚参佛,我跟觉悟师叔说一说,通融一下,想来应该不会拒绝。”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大师赶紧去问,要是能成,我加三千两香火钱。”谆王妃兴奋之极。 觉行听了,刚恢复正常的脸庞又满是兴奋。其实她就是听到觉悟大师这几日应该会回来,才火急火燎地赶来。还准备住上两日,等候大师的回来。否则,这么热的天,怎么愿意赶来,她还怕儿子中暑呢 温婉一听,觉悟、觉悟,怎么那么耳熟啊。脑子一转,终于想起来她那个穿越同仁,就是被这位牛人给金死的。 温婉打了个哆嗦,不会,呆会也把自己金死吧不会,那孩子的魂魄早没了,早就应该超生去了。她不算是害人的。不会,不会的,温婉暗暗给自己打气。她这会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来了。觉悟,觉悟,就是悟透世间一切真理的意思。温婉张大着嘴巴,被吓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邪轩忙推了温婉一下,温婉则闭紧了嘴巴。可是这会她是真的想哭啊,她不是问过吗为什么还能撞见,她想回去啊,她不要死,她想要好好地活着啊 王妃看到温婉的样子,对温婉投来很不满的一眼。温婉具得低着头,想着是不是装病。可一想之前的传闻,说她是妖怪。要是这会好好的,一听到那神棍来她就生病了,不是真被怀疑她是妖怪了。 这边觉行大师刚走,小和尚送来了猴点跟茶水。王妃则焦急地望着入口,也不知道那觉悟大师会不会见她。要是答应见她,该多好啊就可以请觉悟大师挑命了。未完待续。 七十三:方夫人说亲 温婉没底气,脚底冒寒气,手在发抖邪轩感受到她的颤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弗续,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温婉忙点了点头“我头疼,想回去了0你们要看,自己看去。我在王府等你们回来。”温婉想溜之大吉。邪轩死也要跟着一起回去。说他在半路,担心着。 “觉悟大师是得道高僧,很多人想找他相看,大师的相看那是一等一的准。王妃一直想让大师给世子相看。等了这么些年,才等到的。世子可不能走。”邪轩的贴身大丫鬃冰寒低声解释着。 “哦,原来是个老神棍啊你们相信,我可不相信。”站在温婉旁边的冬清,得到指示也不敢说出这句话。 温婉本来想激怒王妃,让她怕自己触犯了那位大师,而不见他们。可走到这个时候,身边的人就掉键子,温婉终于休会到自己不能说话的苦了。冬青是死也不开口的。这话她要一说出来,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王妃还不活宰了她。 “要看你们看去,我是不看的。我要回去。”温婉的态度很明确,非走不可。 可是燕邪轩这厮就是拉着他的手,不让她动。她甩开以后想要走人,可是看着周围的人全都在看自己。淳王妃不高兴地说道“能见觉悟大师一面,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人。你说不见,你以为觉悟大师是想见就能见得到的。别再闹了。” 温婉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这行为太反常了,可是再反常她也要回去,她可不要被金死。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她大好局面刚刚打开。可不想又报废了“既然你们这么想着,那你们看,我呆会是不去的。我不信神佛0要是神佛可信。当年我又怎么会吃那么多苦头。不去。要去你们去就成。” 王妃对于温婉的态度不是很满意。但是既然温婉表示不去见,那就不去了,觉悟大帅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多少人求都求而不得。不过,放她一个人回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呆会要是觉悟大师愿意见我们,你就呆在厢房呢。等我们出来后,再一起回去。” 到了这时候,要是再叫着回去,可就真正的有鬼了。温婉想着,反正也见不着,就呆在这里。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王妃焦急地等待着,一分钟起码看门外十次。丫鬃婆子也都敛了声息。温婉得了王妃的同意,也不担心呆会被金死。于是无聊得打量着这个小厢房,小厢房一尘不染,蒲团结得挺有持色,很干净,月的是深蓝色。应该是要月洁白色才好,而且最好是细布,怎么能月的是上好的绸缎。坐的桌子也是月上好的酸枝木做的,不愧是皇家寺庙,真有钱。也不知道这钱来路正不正,温婉有些无聊地在那挑刺。 “在想什么呢”邪轩雅了推在神游的人,温婉回过神来,指着屋子里的东西,表并着,挺不错的。邪轩看着温婉,眼睛眨了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屋子里的东西,都可以用寒酸来形容。她竟然会说不错,燕邪轩很无语。 一会,一行人在一位小师傅的引领下,来到大殿。此时大殿已无人,估计着是清空了吧 温婉虽然不怕佛像,但走到了这正殿,她心里还是慌得厉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镇定,不出错,不能出错。现在更不能逃跑。否则,真的会当成妖孽。不成,一定不能的,坚持,坚持就是胜利。不会有事的。那人不是说是得道高僧,自己也不会去见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转了四个殿,拜了二十多个菩萨,拜得温婉头都昏了。她连拜的菩萨名宇都叫不出来,连名宇都不知道还说什么虔诚,想要个个菩萨保佑,是不是太贪心了。温婉很识趣的没有把心头的话说冉口。 出了大殿,转到后院时,远远看见一行人。王妃立即吩咐着去看看,一会来人就回了,是大理寺卿方夫人、单侯许夫人,都来上香。王妃听了很高兴,让人通传了一声。 回到歇脚的厢房,温婉觉得很无聊,想溜出去,再躲开。可惜,看得很牢实。都是燕邪轩这个家伙闹的,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自明月山庄回来,就她简直寸步不离。好象他随时会飞了一般。 咳,弄得她想要逃跑都逃跑不了。温婉看着燕邪轩,心里骂着,这祸害,要是呆会她真的这么倒霉,被金死了,她死之前一准把他掐死偿命。 也不知道谆王妃是不是故意的,想要害死他,走又走不成,虽然说可以不去,但是温婉总觉得不安心。 温婉正在碍思乱想着,就听到丫鬃来禀报。 “王妃,方夫人、许夫人求见”王妃一听,喜滋滋地说着快让进来。慨根快,外面就有了脚步声。很快一行人进来,行了礼,就让坐下。拿出自己带的猴点热情款待。 “哟,这就是令千金,看了就让人疼的好姑娘。”王妃看着雨桐活泼可爱的样子,持别的喜欢,一下就把手上的玉镯子给褪下来,戴在了雨桐的手上。 “娘娘,这个太贵重了。”雨桐受宠若惊。 “不贵重,不贵重。呀,这个漂亮的小始娘,是不是就是开心学园里八位才女中的一位。看着就知道是娴静大方的好始娘了。”淳王妃看着站在许夫人身后一长相俏丽的女子,欢喜地笑问着。 “恩,娘娘,她就是净秋,我们八姐妹里最漂亮的一小。”雨桐有荣与焉的说着。王妃也是如之前一样,热情地拉着净秋的手,左看右看,还是觉得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始娘。笑着得把自己头上一只点翠凤钗插在了净秋头上,啧啧称赞着好看。 “想必,穿着紫色蟒服的,就是世子了。”许夫人恭敬地说着,刚才看见王妃把这么一只上好的凤钗给了净秋,不由得一阵眼热。 “恩,这就是我家的混事魔王。之前不知道胡闹出了多少事,不过好在最近幢事多了。这位是我侄子守望,宇弗续。跟着我家这个混事魔王,在京城也是混了个脸熟。”王妃笑呵呵地。 “这位就是王妃的侄子,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江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王妃真是谦虚,江公子还叫混个脸熟。京城里的人,谁没听说过江公子的大名呀听说诗词做的极好,人也温和,不愧是名门望族出来的世家子。这会瞧着,真是名不虚传啊王妃,我听说,给江公子提亲的人,都快要把王府里的门槛踏破了。”方夫人半恭维半试探着。 “咳、咳、咳。”温婉听了,惊吓得咳嗽了够。为什么啊,为什么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的。别吓她好不好。 王妃很郁闷,怎么看中温婉却没看中自家儿子。这方夫人眼光真不行,不过面色一如之前的欢喜“哪里,哪里有什么盛名,都是大家给面子。不过这孩子打小身体不好,不知道用了多少药才养好。高僧说,不宜早娶。所以我嫂子打算等她过了十五再谈婚配。” 温婉听了淳王妃的话,牙齿略略响,自己身休很好。你不喜自己抢了你儿子的风头可以另找说法,做什么拿自己身休来开刷。 “我可是听说王妃保了两桩婚事,都是夫妻恩爱,家和兴旺,都是一等一的好亲。京城无人不夸。要是王妃不嫌我造次,还希望王妃能给我这两个女儿相看,也算是她们的造化了。”许夫人笑着说道。 “这么漂亮又有才情的始娘,估计着,上门提亲的把门槛都给踩破了。哪里还要我来给她们保媒。”话是这么说,可是王妃眉角的得意之色还是未尽除。 “弗续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觉得你很眼熟。”雨桐很奇怪地看着温婉,越看越觉得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 “是吗我长像太平凡,这世上长得像我的人很多。”温婉是站在燕邪轩后面,这会面无表情地说着。眼里的淡漠疏离让人不能靠近。 雨桐神情一滞,当下脸就红子。 “那你怎么就接着说,说见过我。”燕邪轩一看有女孩子跟温婉搭讪,立即不高兴了,讥讽道。 雨桐一听,羞得红到耳后跟去了。 “王妃,斋菜摆好了,可以用膳了。”这么一说,方夫人跟许夫人就忙告辞了。这里不同家里,斋菜都是定例的。 “雨桐,你也觉得那个江公子好吗”方夫人试探地问着。 “娘,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觉得有些熟悉。他是一双杏眼,温婉妹妹也是一双杏眼呢不过,他那眼神,冷冰冰的。应该是我感觉错了。温婉一直在庄子上养病,一直想去看看她都没成。也不知道现在病养得怎么样了。”雨桐万分担忧地说道。 “哪里像了。江公子温文尔雅,拨拨有礼,又有才学,文武双全,口齿也伶俐,就是性子冷漠了些。不过像这样的才子,性子高傲些也是正常。郡主虽然有才学,却跟这江公子气质不一。既然你这么担心,我让你爹再无打探一下,投递名贴,说不准能准了你去庄子上探望。”方夫人看了,倒也有些心疼。一个小孩子,生病了就得躲到庄子上养病,没人理没人陪的,怪可怜的。 “谢谢娘。”雨桐听了非常高兴。未完待续 七十四:觉悟大师 吃饭的时候,王妃眼睛一直带温婉脸卫转动着。所幸这段时间跟燕邪轩别的没学到,厚脸皮倒是学着了,面不改色地吃着饭, 王妃越看越郁闷,自己儿子挺好的。为什么方夫人就看中温婉,没看不中儿子。莫非是因为儿子之前的名声太响亮的缘故。不过,那许家的始娘倒不错,长得漂亮,才情也不错。这样想着,刚才徽徽不满的心情,才稍徽好些。 吃完饭,温婉都是要消食。燕邪轩陪着一起出来走动走动。不知道怎么的,燕邪轩就要拉着温婉的手,温婉嫌热甩开,再拉,甩开,再拉,温婉恼怒的骂了一声,还是一样。无语,手心都是汗,热死了。 温婉看着燕邪轩,有些恼火。要是他不跟着自己,他如今就可以跑出去了。要是呆会出什么事,他准得让他偿命,祸害。 “瞧你,怎么这么怕热。”看温婉流汗,拿了汗巾,给他轻轻地擦着。温婉看着他拿着的是一块绣着梅花的帕子,想着他怎么总带着这么女气的帕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回去该给这家伙提个醒。这个像什么样子,不是总说自己娘气。这会像什么样子。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丫鬃,总绣这么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上去。 冬青看着两人亲密过了头,当事人却一点都不觉得有任何异常,把头低得快到地上的洞去了要是有洞的话。 温婉冬青说了几句话,说他想先回去。冬清例是愿意帮忙,可是邪轩这狗屁膏药离不得身。气得温婉真的很想狠狠揍他一顿出气0要是她真死了,就这被这妖孽给祸害的。再想别的方法逃脱,却被王妃派来的丫鬃给寻上了。 “公子,王妃到处找你,快回去吧,王妃都等急了。”冰寒找了好半天,终于看到温婉跟燕邪轩,松了一口气。然后领着温婉拐了好几个院子,看到站在院子外面的王妃。 两人回去,温婉让冬青试探了两句,得到的消息说是觉悟大师还没回信。这么长时间没回信,那就是没了。到了厢房,见着一切正常。温婉放下心来。哪里知道,她刚放下心来,就听到一个声音,把放下的心,又重新给提起来了。 “来了,王妃,觉行大师过来了。”站在门来远望的丫鬃,高兴地说着。王妃一听,可高兴了,站起来亲自到门口迎接觉行。远远就听见大师的笑声,一听那声音就知道,定然是好消息了。 “怎样,觉悟大师可答应了”王妃紧张地冉着。虽然看着觉行的样子,知道有戏,但是没亲耳听见,还是不放心。 “王妃娘娘有福了。帅叔已经答应了。师叔说,既然有缘人来,自然是要见上一面的。上次错过了机会,这次万不可再错过了。师叔说请你们过去,王妃跟着老袖来。”觉行笑眯眯的。 温婉觉得那眼光,有些色眯眯。呵呵,王妃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举止优雅大方,又端庄高贵,气质怡人。听说当年淳王为了得到王妃,可费了老大劲。这些年来对王妃也甚是宠爱。当然,肯定不会少了通房姬妾,不过让人叹为观止的是,淳王没纳一房侧室。 淳王自己也是一等一的美貌男子,加上王妃的美貌,所以生出一个人间妖孽。现在都这样,不知道过两年,又该是何等的让人惊艳。 温婉听了这话,没再继续胡思乱想,反而哆嗦了一下。天拉,他说的有缘人,还有的什么上次没见着,这次见着了。那是不是就是在说她了。不会吧,这人的意思是说,上次自己还没到死的时候,这会来索命了。嗯到这里,温婉腿脚发软。这人不会真要自己死吧,她不想死,她真不想死啊。一想到这里,额头冒起了虚汗。 温婉转着头阴森森地看着冬青,冬青没办法才道“大师,我家公子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王妃跟世子去吧公子说在这里等着就是。”冬青是真的不能理解公子,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见见呢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啊 觉行大师并了很为难地说道“我师叔说的有缘人,就是施主你。施主,我师叔说了,要是你不去,他过来也无事。” 温婉听了,脚一软,要不是身边的冬青眼疾手快,估计就坐地上去子。温婉这会面色发白,心里在哭,为什么,为什么这人,这人就不放过自己啊她今天不会就交代在这里吧温婉在那直哆嗦。要不是靠着冬青的扶着,非得挥地上不可。 淳王妃看着温婉,眼里闪过疑虑“守望,你就跟我冉一起去。哪里能让大师上门来给我们看。能得大师亲自,这是多大的荣耀。来人,扶公子遨翘去。”谆王妃看着温婉想要想要逃跑的样子,使了个眼色,冰盈跟冰寒走过来扶着她。看着是扶,其实是用强制手段了。温婉是真的想逃,可她却被人紧紧钳住了,动弹不得。加上心虚,吓得手脚无力。就这样被钳制住了。 “呆会说话,可要小心说,不要乱说。”王妃怕燕邪轩跟温婉乱说话,觉悟大师给出的挑语就会不好。到时候害了一辈子。 温婉真怕被这和尚金一通经就把自己金死了,可是她自己被冰盈跟冰寒给胁持了,让她逃脱不得。温婉想着,让冬清一起进去,王妃没让,说这样不虔诚。 温婉恨得想要骂人,不就带个人进去,就是不虔诚,哪里来的破想法。可胳膊扭不过大腿,这里王妃说了算的,最后被燕邪轩连拖带拽地弄进去。温婉这会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她为什么要答应来啊,要是没答应来,不就没这样危险的事情。温婉一步分三步,不,恨不得永远都走不完。可没两步就被拖到里面去了。 “大师,信女江氏打扰大师了。”王妃非常虔诚。燕邪轩也收起了吊儿郎当锯傲的神情,对着大师也很恭敬。 温婉一想着那个季萍露,就被这个和尚给活生生金死了,打了个哆嗦,低着头,心里有些慌,只得在心里祈祷着,大师,你可千万要手下留情,我不想死,我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做过一件坏事,还帮助了很多人。你可千万别金死我。 “不拘礼。”温婉听着那声音很温和,仿佛细风吹过一般好听。忍不住抬头,看见一双深不见底的黑洞,好象能把人全都卷进去似的。温婉眨了眨眼睛,在第一时间又将脑袋低下去了。 温婉又不愿意一直这样胡思乱想着。怕越想越怕,越想自己死得越快。干脆打量着屋子来了。眼睛扫射了一下屋子里,屋子里非常的整洁,东西也非常少。应该说,根本就没有东西,除了三个蒲团,蒲团是用插草结的,非常的环保。温婉纳闷了,怎么会连床被褥都没有。过得还真是低炭生活。 温婉虽然知道这里是老和尚打禅的地方,而不是他睡觉的地方。只是,仍然简陋得让人看不过眼啊 “大师,还请大师帮我相看一下我儿。”王妃小心翼翼地说着。 “贵人相帮,一生安康富贵。”浅浅的几句,让王妃喜笑颜开。像他们这等人家,富贵是不月说的,要的就是安康,有了平安健康比什么都强。 “大师,还要再麻烦一下,帮我算算这小八宇锋命数。”王妃拿了一庚贴,给觉悟大师。让温婉跟燕邪轩两人都很奇怪,却没多问。 “阿弥陀佛。世事无常,若不执着,可保一世平安。”觉悟大师打了一个谁也听不幢的禅语。 王妃脸色一白,见两孩子都看着他,强笑着说没事。燕邪轩走过去关切地问着王妃是不是累着了,王妃很欣慰地旗头。可是抬头,望向温婉若有深意的神色,心里一凛然。她怎么就忘记了,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妖孽在这里。王妃想到刚才温婉害怕见觉悟大师,吓得全身发冷汗。再联想到五年前的事,王妃很肯定,温婉身上定然有不妥当。这会觉悟大师在这里,要真有不妥当,也能早日发现,除了这午妖孽。 “那弗续呢”燕邪轩见王妃无妨碍,忍不住问着温婉的命格。 等问的时候,才发现,觉悟大师已经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温婉,看得仔细又认真,良久也没个回应。 燕邪轩不禁忍不住问了出声“大师,怎么了“被淳王妃给阻拦住了。让他不要说话。燕邪轩这才没敢说话。 老和尚看子温婉,足足看了小半刻钟,越来越严肃,越来越严谨,弄得淳王妃手心都是汗,燕邪轩心里也是突突的。 温婉被他看得心里发寒,心底起伏不定。她不想去看的,温婉就想看地板,但是仍然不由自主地被一双眼睛迷惑住,那双眼睛,深不耳侧,就好象自己已经被卷入到了一个没有尽头的地方。很快,温婉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 要熟悉新环境,适应新工作,每天保持三更,还要修之前的文,真是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这样可能才够用。虽然累,但是有大家的支持,再累也觉得舟。在这里,也希望亲们,有可能的话,请支持正版订阅,多多给点击、推荐、粉红、打赏未完待续 七十五:福泽深厚,贵不可言 温婉回过神来,看着是禅房,吓得双瞪暖软,当下很没形象地瘫软在地。坐到地上后,温婉擦了擦额头,才发现额头全都汗珠。他刚才真的差点就死了,她现在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原来这个老和尚能把人金死。这真的能杀人于无形啊。估计她的那位穿越同仁就是被他这么弄死的。好在这个老和尚对她没起杀金,否则,这会,她已经死了。 “怎么了这是”燕邪轩惊得慌忙去扶温婉,叫出声来。 此时,老和尚面色已经缓和。 温婉看着他神情如常,又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自己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太有压迫力,得道高僧,绝对是得道高僧。难怪那位穿越同仁会被他金死。要是再来一遭,她肯定还会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杀了。再不敢乱想了,严正以待。 老和尚看着温婉的样子,侧是面色温和,甚至露出了丝丝的笑意。温婉看着他,这会已经没了啥想法,只想逃,逃得远远的。再不要见这个老和尚了。 燕邪轩见了,忙问着“大师,那弗续的命数如何如果有什么不妥当,还请大师能帮弗续化解。”燕邪轩虽然平日里是仇诗,但是还是非常尊重敬畏这些得道高僧的。看着刚才的样子,弗续十有八丸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可不能让弗续小小年纪就出什么事。 觉悟大师淡笑,对着面露防备的温婉徽徽点头了,给了八个常人梦寐以求的挑语“小施主不必担忧,这位施主乃是福泽深厚,贵不可言,的命格。这样的命格,乃是可遇不可求。” 淳王妃听完这句话,望向还在害怕惊吓之中的温婉,再望向觉悟大师,觉悟大师闭了下眼睛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福泽深厚,贵不可言。这短短的八小宇,又得到了觉悟大师的确认,王妃的心一颤一颤的。这个评语,是不是太高了。福泽深厚已经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东西。贵不可言,女子能做到贵不可言的地步,也只有那个位置才担当得起这四个宇。她刚还以为觉悟大师发现温婉是妖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 王妃脑海里闪过一个意金,莫非,温婉是凤命。转而立即旗了头,温婉可是有哑疾。哪个朝代会有一个哑巴当皇后的。 燕邪轩听了,刚才的担忧一下去了。满是欣喜地叫着:“弗续,你听到大师说的话了。你没有什么不妥当,不用害怕。” 温婉听了,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见他给了自己这么好的挑语,加上刚才又是手下留情,相信应该不会再杀自己了。雷动了一下嘴唇,说了两个宇。淳王妃跟燕邪轩是不知道她说什么的。 但是老和尚却是点了头,那样子是知道温婉要问的是什么“你的姻缘会有不顺。不过,自有定数。否则,又怎么能是福泽深厚。”觉悟大师这会有恢复了淡然,就好象说话的不是他一般。 温婉听了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心下一松。她刚才是故意的,故意以唇语的方式问他。她问的确实是姻缘。她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一直都想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以后,夫妻能相互扶持,恩恩爱爱,再生两个胖娃娃,过着幸福快乐的牛活。 可等恢复了清明,温婉回过神来,眼底又有着浓浓的怀疑,可她也不敢做得太过,刚才人家可是已经向他展现出不一般的功力。万一知道自己质疑他,再来个精神金力杀她于无形,铁定玩完。而且,死了也是白死。再者温婉,这会心里也确实是有着莫名的害怕。 “上次本想去见施主,可惜错过了。这次遇见了施主,这串佛妹,当是你我今日相间之缘分,收下吧”觉悟大师对温婉道。看着温婉不想收,笑着再说了一遍。那笑容,很像大肚弥勒佛 温婉最喜欢的就是弥勒佛菩萨了。她觉得做人要是都跟弥勒佛老人家一样,那该多好。可惜,世人又有几个能做到。眼前的老者的笑容,很像弥勒佛老人家。好象能容纳世间所有事一般。温婉心生敬意,走过去即恭敬地接过觉悟大师的佛珠,绕了一圈戴在了自己手上。 “老袖要打坐了,就不留几位施主了。”觉悟大师这话,是在变相地送客几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在外面等的觉行一眼就看见温婉手上的佛珠,满脸震惊,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似的。 王妃忙冉着,这妹子什么奇怪的吗她本来就眼热,能得觉懂头师贴身之物,那该是多大福气,偏偏温婉却是不在意的样子,让人气结。现在又瞧着觉行大师的样,这佛珠,说不定,更为不一般。 “这珠子是太师傅在给我师叔剃度之日传给师叔的,六十年来,我师叔从不离身,一直都是贴身带着的。没想到这为施主竟然有如此福份,得我师叔馈赠佛珠。施主,真是有福之人。”觉行此时的笑容里,多了一分探究,丸分恭敬。 燕邪轩一听,赶紧让温婉给他看看,可惜,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出来。王妃也忍不住拿来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出来。 “这是万年檀香木雕刻而成,是太师傅一颗一颗亲自磨圆的。在我师叔剃度之日,传给我师叔。这六十年,我师叔一直贴身戴着它,月着它颂金了不下万部经书。”言外之意,就是他的价值不在表面,而在内里了。王妃神色复杂地看了温婉一眼,要是这佛珠是送给自己该多好呀不是送给自己,就是送给她儿子也成啊 温婉看了看佛珠,再看了看那住持的恭敬样。忙将佛竹往上掳了。再用袖子盖出,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这一行动,倒是让觉行大师很诧异。按照说得了这样宝贵的东西,该是高兴才对。为什么这位施主,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按照惯例,求了护身符。觉行大师,给了每人一小。王妃嘱托,要把护身符带在身上,除了沐浴,不得离了身。 温婉拿到护身符,说是护身符,其实也就是一木块,不过是上等的檀香木做的,正面有皇觉寺的标志,反面刻了个续宇,不过这个续宇,月的是梵文。温婉听了王妃的话,想着刚才那得道高僧,见着燕邪轩抟在脖子上,他也有样学样将它抟在脖子上。手上戴佛珠,脖子上挂护身符。也不知道佛祖他老人家有没有空来理会他这个小人物,真要死了会不会显灵保护她一次。 王妃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回了王府。等晚上淳王回来的时候,将白天发生的事情,都仔细说了一遍。还说了自己开始以为温婉是有什么不妥当,被觉悟大师发现了。 没想到,温婉竟然会有如此大造化。得了大师贴身之物,还有那等常人梦寐以求的挑语。 “呵呵,觉悟大师真这么说这孩子是个福泽深厚的。记得之前温婉自己说,有菩萨托梦给她,说她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会福乐安康、富贵荣华。今日觉悟大师又这么说,莫非真有其事。”淳王有些惊疑不定,这孩子,莫非真是个福泽深厚的。 王妃又跟谆王说了今天这两事。 “方家的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许家还是算了。许侯爷明显是倾向了赵王,万一有什么事,就会牵连到我们。我们这样的人家,只要始娘好,就算门第低一点的也没关系。”谆王断然拒绝了许净秋。王妃一听这样,自然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温婉回了院子里。拿出佛珠出来,左看右看,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而且佛珠又太大了,绕两圈戴紧手,绕一圈又松了些。戴着总怕掉下来。温婉真的很怀疑那叮,老和尚的话,这样的东西都不合手,怎么戴啊最后,还是决定,不戴了。戴着一点都不方侦。放在一个小木盒子里,再放在枕头边上,准备每天晚上睡觉前拿着它睡,应该也是一样的。 而在京城里,觉悟大师回到了皇觉寺的并息一传出,多少人都挤破脑袋拥过去。觉悟大师乃是当今最富盛名的得道高僧,只是他喜欢云游四海,长年见不着人。没想到现在竟然回来了。能不让人欣喜。一时间,达官贵人、文武大臣、巨贾富商、平民百姓那都是纷纷涌入啊可惜觉悟大师一月只给一个人相看,而且是随手抽签,说看天意。抽中的,自然是万分惊喜。抽不中的,只能等下次了。 几位王爷也是蠢蠢欲动,让人直接杀上皇觉寺,找上了觉悟大师。觉悟大师例是给了他们巴个机会,把他们的名字也放在功德箱里。搅动一番,抽了一个,没他们人。 这事,还是听淳王说的。温婉觉得这里的人,真是太迷信了。哪里知道,他从寺庙回来的第二天,就听外说郑王舅舅生病了。未完待续 七十六:郑王被打 七十六:郑王被打 温婉得了这个消息,很着急,忙去问淳王。更新快淳王点头道“郑王确实是生病了。你抽个,代表我们淳王府,看望他一下吧” 温婉看着他,露出怀疑的神色。意思,在这个风尖浪口去看望郑王舅舅。她虽然他在外,大家都说他是淳王爷的私生子,但是让私生子去看躺一位堂堂王爷,这不明摆着给人猜想,而且还是对人的不尊敬的。要看,也该是让燕祁轩那家伙一起去。可是淳王又不让。怕让赵王以为他已经站了队。不过温婉想着郑王舅舅生病了,还是很担心。在淳王这里没得到有用的消息,没了跟他争辩的心思。 温婉回了白玉园,立即让冰瑶去探听消息。到了晚上,就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得到的消息很不好,原来,自从周王已经跟赵王联手,朝中的格局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有了周王的相帮,赵王那就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郑王舅舅之前的势单就力薄,一直被打压得很厉害。好不容易舅公站到舅舅那边去了,又跑出来一个周王。而且周王向来是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这会赵王不在后面使拌子,而是由周王出面直接跟着舅舅明着对上了。之前就有很多摩擦,现在的形势却是越为严重了。 这次郑王的病,都是周王给弄的。起因是因为税收,是贵族家的赋税。到了今年,贵族赋税也如其他商户一般,交齐整赋税,但是大户人家逃税漏税的现象很严重。可国库如今空着呢,除了江南的盐税,这块也是大头。郑王只主管着块的,自然是严抓。可是周王却是不干,联合十几家勋贵一文银子都不交。还跟户部几位主事起了冲突。 郑王是主管这一块,找周王商量着解决好这事。可是周王竟然动起了手。要按照郑王往日里的性子,郑王绝对会回击,两人定然是要打得不可开交。可惜,这次郑王却是生生忍耐住了,忍耐住没回击。所以,被周王打了两拳,一拳还打在脸上,打得脸肿了,不好出门,这会正在养伤。也就是说,郑王现在不是病,而是伤了。 很明显,周王是故意挑衅,挑衅郑王的怒火上来,引发郑王内心嗜血的性子。周王反正是破罐子破摔,可要是郑王没忍住,到时候真回击,两人打得不可开角的话。那郑王那这几年的努力可就白废了。好在关键时刻,郑王忍住了,落了他们如意算盘。 温婉愕然,局势已经恶劣到了这个地步吗现如今夺嫡,已经连那块遮羞布都掀下来了吗已经到这等白热化的程度吗 可有一点,温婉没想通,其他人他倒不说。但是周王为会投靠赵王,按说他是皇天贵胄,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是不会少了他的,那到底是打动了他,让他投靠到赵王一派之中呢 原因想不通,也不想了。温婉听到说郑王受的伤,倒也没其他的事,更没有生命危险,也没留下后遗症。只是面容受损不好看,所以才在家歇息着。可是温婉现在的身份又不好上门去看望。她可不想今天去了郑王府,又得被那些人惦记上。现在都是八月下旬的天了,还有三个多月就要了,放风的也没多长了。不想浪费了。 可是心里又很担心。温婉左想右想,都没想到好的注意好。想拐了燕祁轩一起去郑王府里,这样就不那么显眼,想想又不厚道。说起来,淳王对她真的已经很好了。除了皇帝跟郑王,还有老师,是第四个对她好的人了。她没好意思就这样强迫人家去做那样的事情。可想着好歹要做些,最后看到了枕头上的小木匣子,前几天才得到的佛珠,要是送给舅舅,那也是不的。于是写了一封信,让人将,转了几道弯送到郑王手里去。温婉想着,希望舅舅看到这佛珠,能开心一些。这里的人都很迷信,得了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在郑王府里,郑王脸上红肿得厉害,郑王说不恼火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很清楚,老三这次是故意装混帐挑事的。不比之前纯粹就是找它出火泄气的。他这次是故意的。 没想到,老三竟然跟老五联手了。老六倒还是仍然埋首在书推里,仿佛成了书虫一般。如今朝局对他很不利。不过,曾经比这更恶劣的环境他都抗了,这点,算。他并不畏惧。越这样,证明老五已经无计可施了。 只是脸上的疼痛,让他更为恨。想起小时候,总是被打得不成样。告状无门,甚至郑王强制住不去想。不要想起那些悲痛的往事,而且,那人,也不是的母亲。所以,不值得他为之伤心。 郑王到如今,也实在是不父皇到底想的,他都挨了这么一顿打,也只是让老三关起来面壁一年,罚俸禄三年。不过,总比不惩罚要好上很多。想的时候,打得再惨也从来没一人为说一句公道话,只有嬷嬷他们陪着。现在比之前已经好上太多。而且,关了老三,老五之前的算盘,也是落空了。 郑王正在想事,就听到说有人送来了。郑王很奇怪,让人将送,郑王看着送上来的是一个很普通的黄梨花小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串佛珠跟一封信。郑王看了那佛珠就笑了,他是温婉前两天去了皇觉寺,没想到那丫头还给求了佛珠来了。看着里面还有信,郑王摇头。这丫头,在外面玩疯了。都八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次写信给他呢展开信,看完后,愣了。 “舅舅,这佛珠是觉悟大师送给我的,是觉悟大师的随身之物,觉行方丈说觉悟大师带着这佛珠念了上万卷佛经,戴着它能给人带来福气。舅舅要每天都戴着,让福气天天围饶着你,他也会保佑舅舅以后都会平平安安的。至于我,舅舅不要担心。觉悟大师说我乃是福泽深厚的人,上天会保佑我的。舅舅,要保重好身体。”郑王看了很贴心。这些日子的纷乱的事情与赵王步步紧逼烦躁的心,还有被周王打了两拳的怒火,一下清除了不少。 摸着那串看起来很平凡的珠子,郑王最后把思想定格在福泽深厚上面。觉悟大师说温婉是福泽深厚,觉悟大师竟然说温婉是福泽深厚如果温婉福泽深厚,那他郑王越看心头热火越是冒腾的厉害。立即让人送信,让温婉到郑王府里来一趟。 淳王看着信,让温婉一个人去。温婉死活不去。还有三个多月的放风,要是这一次一个人去,铁定要引起赵王一派的注意。他现在已经是名人了,要是一个人去见郑王舅舅,铁定穿帮。他才不要呢,着还有三个月的。要是惹得赵王他们注意,这最后剩下的三个月都没有了。 淳王看着温婉,很头晕。最后想着郑王不管是不是是真的病了,作为宗令,总是需要去安抚一下的。找个好的理由,送了帖子去,说第二日去拜访。温婉听了,这才同意去。 淳王看着温婉,这个死丫头,就一定会答应,所以才装成这样一个样子来。看着温婉的笑容,淳王脑袋里就想出一个名词,狐狸,狡猾的小狐狸。也不是谁,教导出来这个一个滑不溜手的小狐狸。要是他也这么聪明,那该多好啊 也是凑巧,当天晚上,温婉就接到一封冬青转交了一封信。这是温婉为了防止将来被查到老师的名上,而将老师拖累。所以,说好了有消息就送信给一个仆从,再转交给冬青,最后再给温婉。 温婉接了信,一看字就是老师的笔迹,打开信一看的,倒是笑了。三个多月了,终于有消息了。正好明日要去见舅舅,看来,运气还真是不。恩,正好,两事并一事办完。 皇帝很快就温婉送了佛珠给郑重王,闷闷不乐。对着温公公不满地说道“你说,那么珍贵的他眼睛不眨地送给老八,就不送给朕呢”觉悟大师随身念经的佛珠,那是多难得的啊,眼睛不眨地送给老八,不送给他。莫非在温婉的眼里,最亲近的还是老八,不是他这个外公。虽然他不在乎这,但是这份心意就难得了。皇帝,吃醋了。 “郡主也是瞧着王爷生病担心才把佛珠送王爷的。皇上,郡主的福气都是你给的。难道还有把福气转回一说嘛皇上,这天底下,难道还有比万岁爷更有福气的人。皇上,你说老奴说得对不对。”温宝公公说这话,可就说到皇帝的心里。不过,对温婉还是很不满,有好,应该最先想到的是。这个丫头,以后得好好惩治她。 可是想到老八的病,皇帝心情一下就不好了。同室操戈,他这个当父亲的,是最难受的。 第二日,淳王打着关心爱护宗室子弟的幌子,带着两小子正大光明地到了郑王府。 燕祁轩不满地嘀咕着“父王,郑王哪里是生病。明明是受了伤,这会哪里会愿意见我们。而且,他受伤跟我们有关系。你来就可以了,做要拉上我跟弗溪啊” 淳王还没开口温婉,温婉就给了他一记眼神,意思是说你那么多话。不就来看一会伤员,一会就了。燕祁轩不满地怒瞪了一眼,但是却没再了。 进了王府里,被领到了正厅。温婉一进正厅,就看着见面上红肿得不成样子的郑王,心里发酸。没看见还没感觉,一看见,心里非常难受,鼻子酸酸的,眼睛里也有要出来一般。温婉低着头,怕情绪外露,惹得人怀疑。 作者话:晚上看到一条新闻,红袖里的一位女作者,因为长期熬夜码字,没注意休息,熬坏了身体,在四月二日,去了。看了这个消息,我非常难过,这位女作者今年才二十五,正是风华年茂的时候,去得太突然了。同时,也让我提高了警惕。我这书才写半年多,肩膀一直疼得厉害,不过每天都忍着疼。这次为此事,跟书友聊天,她们都说,网络写手会得职业病。颈椎,脊椎,腰椎,肩周炎,鼠标手。我这症状估计就是肩周炎了。听完她们的话,吓得我一身冷汗出来了。我以后,再不这样高强度码字了。这个月说好了每日三章,那我说到做到,但是下个月,还是回复每日两章。都比不过身体重要。 七十六:郑王被打 七十七:陈伯清 淳王看着温婉的样子,倒是将礼物送了上来。下面的人都被郑王挥退了,郑王领着他们到书房,淳王拉着燕祁轩跟温婉,随着郑王去他书房里评一副好字,温婉跟着郑王进了里屋。燕祁轩也想进去,有人端来了茶,众人喝了都没事,就单单燕祁轩喝了一会就眯了眼。 郑王在一边解释道“这茶可以让他昏睡半刻钟,不会伤身体的,淳王放心。”淳王看着这舅甥两人,很是看不惯。 郑王抱歉了一声,带着温婉进了里屋了。拉着温婉问道“温婉,你告诉我,你在信的说的,觉悟大师给你批命,说你是福泽深厚的人。是真的吗千真万确的吗” 温婉看着他七十七:陈伯清火热火热的神情,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点了点头。郑王再问着手上的佛珠真的是觉悟大师的贴身之物,带着它念了上万卷经卷的吗 温婉的脸上,闪现过受伤的神情。 郑王看着温婉难过的样子,拉着他笑道“傻孩子,舅舅没怀疑你。而是想确认一下。这事,太重要了,你知道吗”觉悟大师是什么人,当世的得道高僧,批的命乃是一等一的准。而他能算得出来温婉是福泽深厚的人,那就证明这个孩子这一辈子都是好的。会一辈子安康富贵。温婉是自己的这边的人,与他的命运息息相关,如果温婉是福泽深厚的人。那他呢,那他的命格该是什么样的。要是真的,那他现在的劣势算什么,还有比这更让他热心的人。 温婉看着郑王的样子,大概也猜测到他的意思,写道“舅舅,这些世外方人说的话,只能听听。不要去奢望这些。什么东西都不能靠天上掉下来,要靠自己争取得来的。舅舅,这几年你做了那么多,又做得那么好,皇帝外公一定都看在眼里的。你别急,更不七十七:陈伯清能急,一定要保持足够的冷静。有些事,急不来的。一急就出错。” 郑王看着温婉平和的面容,不过瞧着眼中的光彩却是越来越盛了。心里烦躁的情绪一下就被平复了“恩,你放心,舅舅不会有事的。没想到,舅舅还真是没想到,我家丫头竟然这么厉害。写了那么厉害的诗,还能将罗家的世子打赢,把淳王世子也教导好了,还吹那么好听的曲子。舅舅还不知道温婉心里藏了这么多东西呢我家温婉,可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女呢。比你外祖母还厉害呢” 温婉听了暴汗,表示着都是外面吹嘘的。他也就正好运气不错,碰上了。实在不值得外面的人这么夸赞。 郑王看着温婉明亮的双眼,整个人也散发出浓浓的生机,跟之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判若两人。看来自己的决定,再是正确不过了。 温婉这会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过来,递给他。郑王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人都来了,还给自己信,这很奇怪的呀。 温婉笑着写道,好事,绝对是好事。舅舅看了一定喜欢。 郑王知道温婉向来不打诳语。疑惑地打开信件,看完信,并没有温婉想象之中的欣喜,反而是面露郑重“温婉,这是真的吗” 温婉奇怪地看着郑王“这是老师的笔迹,不会有错的。怎么了”难道推荐的人不好,老师应该不会推荐差的人给她的。可舅舅的神情,好象不大好。难道老师推荐的,舅舅不满意。 郑王看着温婉迷惑不解的样子,苦笑道“你知道这位陈伯清先生是什么人吗”温婉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当日只想让老师推荐一位擅长谋算的名士。不过老师推荐的,应该不会太差。 郑王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不是差,是太好了。这位陈伯清先生,就是以擅谋出名。十年前,赵王听闻了他的名气,就想聘他为幕僚。一打听到在何处,就派了心腹去请。可惜,每次都没见着人。加上这人居无定所,四处飘荡,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难找。没想到,竟然被我们家温婉知道了这人要去浔阳。” 温婉瞪大着眼睛,这么厉害啊。看来,老师找的这位名人脾气不小,架子不低。舅舅要想请人家给自己打工,有难度了。 郑王见着温婉在那沉思着“不过,既然宋先生能给你送信,告诉你这个事,也就等于是告诉我了。那他们之间应该是通了气,说明这位陈先生也愿意给舅舅一个机会。舅舅会把握好这个机会的。” 温婉想了想“舅舅,名士都很狂傲的,不过他们也都是真性情。你要是真心想请他,就要亲自去请。可千万别跟赵王一般,派个什么心腹去请。那样这位陈先生很可能会认为对他不够尊重。那答应的机率小多了去。舅舅,你要真觉得他好,就一定要亲自去请,他看到舅舅的诚意,再舅舅又这么厉害能干,他一定会愿意辅佐舅舅的。” 郑王看温婉考虑的这么周全,笑着摸着他脑袋道“这么厉害的人,舅舅一定会亲自去请的。你放心,舅舅一定将他请过来。” 温婉听了,这才笑着点头写道“恩,舅舅最厉害了,除了皇帝外公就舅舅最厉害了。我相信舅舅一定能办到的。” 郑王看着温婉的样,见温婉这么相信自己,还是很舒心的。笑着说道“傻丫头,就知道说好话哄舅舅开心。可还只有三个月了,别到时候在外面玩疯了,舍不得回家了。” 温婉一听了这个话题,一张脸就拉了下来。真悲催,再有三个月,放风的时间就没了。正说着,淳王在外面问着好了没。温婉觉得他跟舅舅见一面,都跟做贼似的。笑了。郑王问他笑什么,温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郑王也忍不住低声笑骂了几句。 聊了半刻钟,刚出来,就见着燕祁轩也醒了。一行人回去了。 下面伺候的人,看得出来,淳王爷来了以后。自己家王爷的心情,好象好了不少。也不知道这淳王跟自家王爷说了什么。让王爷心情一下就好了这么多。 从皇觉寺回来以后,淳王妃对温婉的态度可就亲近多了。没再跟之前一样,防备着她了。温婉想着,那老和尚的话还挺有用的。 “主子,这是我打探回来的消息。你看看。”温婉看着得到的消息,非常详细。温婉看完后,很满意。淳王那里得来的消息都没这么详细,恩,知道的越多,对她将来才更有好处的。 郑王得了温婉的信,等温婉他们走后没多会,就去了皇宫,见了皇帝。请皇帝准允他十天假,他要出去外面办点私事。皇帝看着他的模样,随意问了两句,知道他是要出去外面寻一个人,皇帝不问就知道肯定是寻一个帮手了。也就没多问,答应了。 皇帝一答应,郑王出了宫,回到王府里点着贴身的五十个侍卫,出了京城。郑王的这个举动,让很多人心里打起了鼓。在这个节骨眼上。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还带着伤的郑王出京城。打探来的消息可是很明确,这次郑王出京城,不是差公事,是办私事。 赵王自然是第一个关注的人。知道郑王是去了浔阳,问着庄先生道“老八去浔阳做什么” 庄先生面色古怪地说道“王爷,老夫也不知道。这浔阳,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八皇子去那里做什么” 等几天后,就知道了消息。那位陈伯清正好在八皇子到浔阳的第二日,正在浔阳访友。而郑王,去浔阳的目的,正是这位陈伯清。 赵王得了消息,大急,不过很快又觉得应该也一样羽煞而归。于是冷笑道“那位陈伯清,本王派人去请了三次,都见不着人。老八去,也只不过是白跑一趟” 说完见着庄先生的面色一凝,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先生有什么话可说直说不妨” 庄先生疑惑地说道“王爷,这事很蹊跷。陈伯清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游历,行踪飘忽不定。也就正好这几日在浔阳。老夫很奇怪,郑王怎么知道陈伯清正好这几日在浔阳而且,他明知道王爷请了陈伯清三次,连人都见不上。这就意味着,陈伯清淡薄名利,不愿意出仕了。可郑王为什么还会上赶着去郑王不怕一到浔阳,也见不到,就此无功而返吗也就是说,郑王肯定陈伯清会在浔阳,也肯定陈伯清会见他,会给他一个机会。否则,郑王绝对不会离了京的。要知道皇子无旨意不可出京城。皇上这次答应,定是看在王爷之前事的份上。” 赵王慕然一惊。 庄先生点头道“这事,定然是有内因。中间一定是有人在牵桥拉线。到底是谁,有这么大面子,能说得动陈伯清,让他答应见郑王一面。而给郑王一个机会。” 赵王心口发疼“去查,查清楚到底是谁”陈伯清擅谋算,在大齐朝名气很大。如果老八真请到了陈伯清担任幕僚,那这就意味着,陈伯清是看好老八的。而他之前的举动,可就证明人陈伯清不看好他。这么一对比,可就给老八加了不知道多少的期许分了。ro 七十八:镇国公府的内斗 温婉得了消息,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赞对外面的人议论纷纷,而有些好笑。估计这,这事引发的风波不会是小的了。刷是淳王知道了消息,立即将她叫过来问道“郑王爷去诗阳找陈伯清,是你在中间出的力。”这也太巧了,那天他刚去看过郑王,没一会就传出郑王进了皇宫里。很快又出了京城去了诗阳。温婉倒也没隐瞒着淳王。主要是郑王的动作太利索了,这么迅速,她就是不承认都没人相信。于是,温婉就诧异地看着淳王,侧着脑袋奇怪地问着,有问题吗不就请一个幕僚吗至于这么大反应。上次郑王舅舅也是很吃惊,这会淳王也一样吃惊。温婉问着,这位陈伯清先生很厉害吗她让人去打听了,没听说过陈伯清这个大名啊也就是说,没什么名气啊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激动的。淳王看着温婉面露不解的样子,哭笑不得“陈伯清,宇逗少,有着小诸葛的美称。你说他厉害不厉害”逗少先生,温婉之前听老师提起过,是他的一位知交好友。也喜欢四处游历,还说等有机会让她见见。但是她真不知道,就是这位陈伯清,还有着诸葛称号。温婉汗颜。她真是见识浅薄的井底之蛙啊看来,他需要学的,了解的东西还很多。 淳王奇怪地问着“你怎么跟这位逗少先生搭上关系的竟然能说动他,温婉,你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吓死人了。”温婉最拿手的戏,就是装傻。这会,可不就又月上了。淳王拐七拐八,也没找到丝毫的线索。自己去查,也查不到任何的线索。淳王要晕菜。这个丫头,她的这个消息网是怎么建立的,怎么连他都不知道。这会他可是住在王府里的呀他想仔细去查,想想了,不冒险了。这会,他也在别人的巡查之中呢你想,他刚去了郑王府,前脚刚走,后脚郑王就去了皇宫里向皇帝要圣旨出京城。本来就让人怀疑一二了。这会他她自己查自己王府,可不就起了疑惑。淳王想得不错,赵王还真是怀疑上了他。但是庄先生却是否定了。很简单,要有这么厉害的幕僚,淳王是不可能雅荐给郑王的。那肯定,绝对是留给自己用的。也就是说,淳王没这么大面子。几日之后,郑王回了京城。温婉不知道过程,但是知道,郑王舅舅将那位陈先生请了回来。没什么轰轰烈烈的,但是陈伯清的到来,却是给郑王带来了不少的期许分。倒是陈伯清到了郑王府,深居简出,基本不在外人面前露面。 苏相得了消息,重重松了一口气。好了,如今郑王又添加了一臀膀。让他们这一派,实力大增。不过相爷也是非常疑惑。他也派人去查探消息,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赵王不仅怀疑淳王,也一样怀疑宋浴阳。也查出宋浴阳之前之前是与陈伯清有书信的来往。但是这些名士会通信是很正常,没找到他与郑王有来往的痕迹。而且,宋浴阳这段时间基本不在京城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温婉的庄子上种粮食。他也没跟郑王有过一丁点的牵连。要说相通,也就只有一个温婉。可惜温婉现在还在庄子上养病。加上宋浴阳又没送过书信到郑王府里,说他为郑王牵线搭桥,有些牵强。赵王跟庄先生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在中间牵线的人,竟然会是他们头一个排除在外的人。陈伯清的到来,倒是让清流派对郑王,有些倾向。至于其他,倒也影响不大。而且郑王,处事也没有变化。仍然如以往一般,兢兢业业办差。一会就到了丸月上旬,京学堂开学了。 “弗续,弗续你来了,我这才两个”没见你,你的大名,谁都知道了啊”罗守勋一个箭步就要冲上去,来个热情的拥抱。燕邪轩眼疾手快,把温婉拉开,让罗守勋扑了个空,好在罗守勋刹车及时,否则非要挥个狗吃屎。 “也才两个月没见,不需要搞得这么夸张。怎么,这个夏天过得怎么样你可是跑江南风流快活去了。那里美人多,有没有去江南的美人乡里转转,带回来几个美人啊”燕邪轩嗤笑着 “你说的就不是人话。我哪里是去风流快活,那是我家在江南的产业出了一些事情,我爹说要历练我,派了我下去处理。好家伙,我们东家收六成的祖,那些管事的竟然还另外加了一成。可把我气得了个好歹。还有那些个狗奴才,铺子明明是嫌钱的,给我们的全是亏本的。”罗守勋骂骂咧咧。 “那你怎么处理了”燕邪轩饶有兴趣地问养。 “怎么处理,全都打杀了。这些个背主的奴才。让我们背负这样的没名声,实在是可恨。”罗守勋非常恼火。 “我可是听说,你们国公府乱得很,分成了好几派。你那六伯,在京城可是大大的有名。你真的把那些人打杀了。”燕邪轩嗤笑着。 “自然是真的,这有什么好扯慌的。”罗守勋面色不善。这家伙,仗着淳王府里就他一根独苗苗,站着说话不腰疼。温婉看着罗守勋面上的不自然,猜想他们家的争斗,到了白热化程度了。 “好了,不说这个事了,说到心情就不好。”看他这个样子,燕邪轩本还想刺上两句,可看温婉不赞同的神色,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说来听下,憋存心里也难受。我们又不会给你说出去,当然,你要不相信我们,认为我们会泄密,就算了。”温婉不在意地说道。 罗守勋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是我兄弟,也不是碎嘴的人,哪里是担心你们会说出去。只是那事也不是什么光爵的事。既然你们想听,告诉你们也无妨的。我那六伯,咳,那些铺子的亏空,都有他的影子。”温婉很奇怪地问道“没银子不能吧” 罗守勋旗头道“他是赵王的亲舅舅,怎聚会没银子。无非是想要将国公府邪里蛙攀,掏空了我们。这些年里,我们对外是赵王府里母家。事实上,母家只是罗家六房,可不是镇国公府。我爹一直都想将他们分出去,但是,上面有贤妃压着,又有赵王恩威并施,家里还有一个动不动就说要告我爹许逆不孝的老太太。我是把你们当兄弟,才说的。对外,还得装成一家亲的。”温婉点了点头,燕邪轩也点头“你放心吧,我跟弗续都不是碎嘴的人。听过就忘记了。不过,我怎么好象听说,你的两位哥哥,还有还有现在生病的弟弟,都有着罗六老爷的暗手。” 罗守勋倒是没怀疑燕邪轩有什么别样的企图,这些大户人家的肮脏手段,身为王府里的世子,总是会听说过的“我爹跟我娘都这么怀疑过。但是,没证据,我还算是命大的。我娘一发现我也不对劲,立即将我送去西北的外祖家了。一直到八岁才回来。咳,我也发愁啊,万一真是赵王即位,我们的处境会更为不堪了。这些年,我爹跟我娘,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就怕我出意外。所以,我喜欢武艺,不喜文墨他们也是极为欢喜的,从不抱怨一声。有武艺,至少能保护自己。”温婉眼睛闪了闪,看来,罗家的争斗,比她想象的还要剧烈些。也就是说,罗家大房,其实一直忌讳着六房,不,应该一直在防备着六房,甚至记恨着六房。残害了大房好几个嫡子,连自己亲哥哥都遭了毒手,还害得几个嫡子都没命,估计最恨罗六老爷的,该是罗国公爷。这么多年,能保住国公爷的位置,还能让罗守勋在那么多阴谋暗算之下活过来,看来,一直对外名声不显的镇国公爷,不像是她开始认为的那么无能。否则,早就被他们害死了。甚至连爵位都被夺的。恩,这个,对她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消息。等之后,再慢慢多得一写资料。也许,将来有大月。 燕邪轩听到这里,心里有些难过“我当年也因为这,差点没命了。好在运气好。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这个烦心。” 温婉憋笑,就你这长相,不会没命,但绝对是小绾绾的命了。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温婉也只是恶趣味。也只是自己想想,要是表达出来,她绝对会被揍扁的。 罗守勋也不大再愿意说这个话题,说出来就沉重。笑着转移了话题,拍着温婉的肩膀,温婉反应非常快,一下就闪开。这头大蛮牛下手没个轻重的,一拍准疼半天。温婉听了很奇怪地问道“你外祖家很厉害吗” 燕邪轩看着温婉,觉得温婉是白痴“罗守勋的外公,当年驻守过边关,乃是我朝有名能征善的将军。可惜后来受了伤,不能打仗了。更可惜的如去世了好几年了。” 罗守勋苦笑道“我外公就是在我八岁那年去世的。我在外祖家,有我外公在,那些鬼魅伎俩刷也用不到身上来。要不然我外公去得早,我娘还想将我弟弟送到西北去了。要是那样,我弟弟也不刽”也就是说,现在罗守勋的外祖父家,其实已经算是败落了。难怪镇国公爷能作稳国公爷的位置,原来之前有这么一位彪悍的岳父。可惜,可能是因为败落了,温婉要的资料对此只有寥寥几笔,不大清楚。 燕邪轩见着罗守勋的样子,忙道“好了,不讲这个了。讲些开心一点的事情来。” 罗守勋正有此意,点头说道“后天是一年一度的诗会,弗续,你可一定要去。” “不去。”温婉断然拒绝。她的诗词大部分都是秒袭的,正常情况下,她从来不去刻窃,她不要做个秒袭大王。 “奖励是一把古琴,说是唐朝的丸赏环佩。另外还有一万两银子赏银。”罗守勋有些金想,一万两银子啊。 “不去,我才不去参加这个什么鬼扯的诗会。不过,到时候可以去看看热闹,也是不错的。”燕邪轩才不要去。最讨厌那些眼高于天的人了,每次都不拿正眼看他,好象他就是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吃饭的废物。看着就恼火。 “你就是想去看,都可能去不上。去那里,一定要有邀请帖,有钱都弄不到。我都弄了三次,也没弄到请贴。”罗守勋打击着燕邪轩。 “邀请帖”温婉纳闷了。看着罗守勋发光眼神,跟她有关系 罗守勋点抱道“还不止,一张桌子一张邀请帖。不过一张桌子的费月是一百两。但要是一张桌子坐满了四个人。那一个人每人分担二十五两。”温婉听了不感冒了。一百两,就去看一眼那毫羌价值的诗会,他脑子又没进水,有这钱还不如去南街撤钱,那更让他畅快。而且,还可以帮助一下别人。做什么要去做那等无聊的事。他又不同罗守勋,对那些才子,都没什么好感。在温婉的印象中,那些所谓的才子,全都是自恃甚高的人。温婉对此很不感冒。虽然说在这个社会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但是她就是瞧不顺眼。之前的所作作为,她都是有目的的,要不然,她才不去出那风头。 罗守勋却是舔着脸道“弗续,我打听到了,他们也会给你发了一张邀请帖子。到时候,可千万要叫上去。让我去开开眼去啊”温婉很干脆地旗头,有帖子也不去,浪费钱。 罗守勋看着温婉的样子,大喜“钱我出,只要你有帖芋,到诗会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去。我一直都想弃,可惜花了钱也买不到位置。那些才子又多看不起我们练武的人。不会请我。”温婉看着他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温婉以为罗守勋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两日后,她真的收到诗会的帖子。罗守勋知道后,赶紧着跑过来,看了那帖子,喜得跟什么似的。未完待续 七十九:罗守勋与华梅儿 温婉看着他,不仅是因为帖子开心,估计还有其他让他开心的事情了。于是给冬青使了一个眼色。 “罗爷,瞧着你,满脸的喜色。有好事临近了。”冬青看着罗守勋嘴角都是春色,转述着温婉的问题。 “呵呵,我娘给我定亲了。是京城八大才女之一,华家的小姐。我早就听说长得很漂亮,又通诗书,还会管家。我娘求了三四次,华夫人才答应的。你说,我以后是不是有福了。我真是没想到,我竟然能娶到京城八大才女之一。”罗守勋傻呵呵地笑着,跟拣到宝贝一般。温婉严重怀疑这事的真实性。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的,华夫人会同意华夫人这么疼爱梅儿,会答应把梅儿嫁给这头文墨不通的蛮牛。就算是华夫人同意,梅儿会同意吗莫非,还有什么内因不成。温婉看着罗守勋,这很是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弄错人了。还是这家伙,隐瞒了什么内情不成。温婉稀罕地看着他。 燕邪轩则是大咧嘴巴嗤笑道“你不是大白天做梦吧那华梅儿可是八大才女之中最为高傲的女子。不说品貌才学,就那长相也是一等一的,这会又传出了抟家有道的好名声。我可是听说向华家求亲的人,把他们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她会看上你这粗野的人。你别是听到别人胡说八道的吧消息等确认是真的后,再告诉我们不迟。” “当然是真的不能真的,两家再过两日就换庚贴。等商定好日子,我家就去下定了。你们不知道,我娘跟华夫人是远房亲戚,算起来是远房表姐妹呢这些年也一直交好,关系从来没断过。 只是之前,我娘瞧着华梅儿虽然才名是在外,但她不通庶物,我娘还听着她自己亲口说,她就觉得庶物是无聊浪费时间之物。我娘本来是有些想法的,可听了这话,也没这个金想。国公府邪里的主母,要是不幢庶物,以后还不得乱套。哪里知道,华梅儿自从跟了皇贵郡主以后,就传出她帮着华夫人管家理家了。华夫人年初生了一场病后。现在华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在管着。我娘自从知道了华梅儿转了心思,就上了心,消息确认后就一直跟着华夫人说。昨天华夫人终于派人回话了,给了一个准确答复,答应了。等挑选好了黄道吉日,就下小定,满了十六岁就娶过门。”罗守勋乐呵呵地,检了金元宝一般。温婉知道这家伙虽然是不通文墨的,但是却极喜欢附庸风雅。这大捞就是,越是不会,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想要。不过想着高傲的梅儿,配这头大蛮牛,温婉难以想象。这真是美女与野兽的搭配啊,让她难以接受。连她都接受不了,不知道高洁的华梅儿会是什么心情。 罗守勋随意带过两句,不管如何关系好的人。老婆,是不能随意议论的。当然,小妾等就无所谓了。可惜,罗守勋暂时没有小妾。再随意说了一些事情,都是温婉在听,他在说,只是中间偶尔插上两句话,但都是经典。所以,罗守勋特别爱跟温婉混在一起。不会说他罗嗦,野蛮,武夫,不通文墨,一点也不鄙视他,讨厌他。让他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华梅儿一得到消息说她娘将她配给了京城里有名的蛮夫罗守勋,还以为听错了。匆忙去了正院,去问她娘。华夫人看着女儿震惊,不可置信的样子,让她坐在身边。让其他人全都出去了。梅儿红了眼睛道“娘,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许给那人”她是真想不通,如果说是祖母或者父亲答应了,她还能理解为他们是攀附权贵,可是她亲娘答应了,她怎么都接受不了。华夫人看着越长越美丽的女儿,很欣慰。见着女儿红了眼睛,倒是轻声道“如果是冉往,娘定然是不会答应让你嫁去罗家的。罗家关系复杂,大房与六房斗了这么多年。那等于是一个火坑。娘怎么舍得让你过去陷入那样的环境之中。”梅儿这才心情好些,抬头不解地问道“那为什么娘还要答应。”华夫人苦笑道“你爹,你爹给你二哥说亲了,是姜家大房里庶出的始娘。今年年底就成亲。”梅儿还是没弄幢“二哥定亲,跟我有什么关知” 华夫人面色发苦“傻丫头,那始娘的亲爹,就是姜家大房里的掌权人,姜成坤,也是罗家六老爷的女婿。乃是赵王的左膀右臂,我们华家跟他们家结亲,就等于是告诉了所有人,你爹投靠了赵王了。”而且,华家乃是官宦人家,竟然取了商人家的庶女为媳,这本身就是极为打脸的事情。华夫人是万分的不同意。但是华大人点头答应了,华母跟那没眼光的姨娘以为检了个金元宝回家了,喜得跟什么似的。华梅儿知道现在赵王跟郑王斗得厉害,但没想到他爹也站队了。虽然如此,但是她还是不幢“就算爹是赵王的人,跟女儿又有什么关系跟把我许给罗家又什么关系”华夫人拉着女儿的手“本来我是看中了翰林院掌事终家三房的二公子,终二太太知道我的意思,也说很喜欢你,本来两家都有这个意向了。可是因为你爹这事,终家二太太昨天送了重礼过来,虽然没让人传话过来,但也是委婉拒绝的意思。这不能怪终家,终家是清流,不愿意扯上赵王跟郑王争斗里面去,娘也理解。”华梅儿也听说过径家三房的那位二公子,听说才学很好,性子也不错。终家又是重规矩的人家,那样的人家,家风正,不会出现宠妾灭妻或者仇诗子弟,是再好不过的人家。华梅儿愣愣地问着“就算没有终家,就没有别的好人家吗”华夫人点头道“自然是有的,可是娘不放心拉”见着女儿满腹心思的样子,面色也悲凉,要不是没办法,她也不会同意“娘虽然不在朝野,不幢得那些个复架的东西。但是夺嫡乏事,这样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参与进去的。我劝了你爹好久可惜你爹陷进去了出不来了。娘之所以把你许配到罗家,是因为娘并不看好赵王。如果皇帝有意立他为储,就不需要等这十多年了。如果将来赵王夺嫡失败,那等待我们华家,将是灭顶之灾。华家没了,你就没了娘家。没了娘家的依靠到了夫家,有些门风不怎么好的人家怕牵连休了媳妇,比比皆是。就算不休,过的日子也是千难万难的。娘走过来人,知道那些苦。所以,不能再让你也去尝试的。”梅儿半天说不出一个宇来。 华夫人看着女儿道“你姨母虽然与我是隔房远亲,但从小跟我感情好,这些年我也得了她不少的帮助。这次她是真心想要求娶你,她跟我保证过将来一定会把你当成亲身女儿一般对待,娘跟她相识这么多年,她的为人我很清楚。她说的话,娘信的。如果将来华家真倒了,有她看护着你你的日子不会太难过的。再怎么样,后院是当家主母的地,爷们是不大去管。而且,罗家大房又将是会承爵的,也不需要妻族的助力。罗守勋以后承了爵位,就是国公爷。就算将来华家真出事,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个就看轻了你,对你不好。娘也是想了好久才答应的。”梅儿懂了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了。不过很快就从懂幢之中醒过来“那,那万一是赵王得位了。就算是郑王得位也不一定就会对我们华家怎么样的。” 华夫人看着女儿还是菲嫩的样子,知道要教导女儿的东西还多。不过,好在也有时间“没有哪位皇帝有这样的心胸,能够放过曾经反对他的臣子。华家也可能不经历灭顶之灾,但你爹的仕途是一定到头了。大户人家,联姻就是利益。与其去赌那万分之一,还不如去找个能让娘放心的。虽然说可也会辛苦,但是娘相信梅儿能应付过来的。”梅儿轻声问道“娘,赵王真的没希望吗不是说,赵王有八成的希望被立为太子吗” 华夫人旗头道“娘不知道,但娘对赵王不抱大期望。你不知道的是,当年因为一个小贩冲撞了赵王的马车,让他摔了一跤,害他失了颜面,他就让那小贩全家下场凄惨无比。如此没有容人之量的人,又怎么堪为储君。虽然说这些年大事上是没出过错,但是一个人的兼性往往从一些小事看出来。其他可以改,但是本性是改不了的。娘也死劝你爹,可你爹已经陷进去抽不出来了。这样的事对华家有害无利。梅儿,你别总想着那些东西。琴棋书画也不能当饭吃,嫁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位好婆婆。你是娘唯一的女儿,你相信娘,娘不会害你的。”梅儿虽然听了她母亲说了这么多理由,但是仍然旗头。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果他娘直接跟她说,他还可以不大怀疑。但是她娘跟她说了这么多,反而引起了他的怀疑“娘,你就实话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如果是其他家,女儿可能还相信。可是罗家,罗家大房与六房的争斗,大房被六房害死了好几个嫡子。这些,连我都知道了,娘你又怎么会不知道。罗家内里肮脏不堪,如果不是因为没办法,娘你一定不会让女儿嫁到罗家去的。娘,你就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华夫人见着女儿这个样子,也知道隐瞒不住了“娘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既然你问了,娘就告诉你。老太太身边的贴身丫鬟给我送了信,说老太太跟你爹说,打算将你嫁给赵王爷的长子。那丫头,是娘为了以防万一,早年安插进去的。为的就是怕有一天老太太背着我定了梅儿的婚事。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舍得让你去当人家的妾。”梅儿五雷轰顶“导妾祖母让我去当人家的小妾” 华夫人苦笑“你祖母昏庸了。被别人天花乱坠说得迷了眼睛。赵王府的长子,虽然也是庶子,但好歹是庶长子,又是皇孙,身份也算贵重。你爹只是一个从三品,以我们的家世嫁过去,肯定是不可能为正室,只能为侧室。侧室说好听也是皇家的媳妇,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妾。赵王府后院特是污垢不清,这么多年,死了多少的姬妾,到如今赵王府里统共只有五位王子。听说后宅斗得厉害,真正的肮脏不清。 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会让你去当人家的妾室,那就是活生生挖娘的心。正好你姨母一直想将你说给守勋,守勋也是国公府都里世子,说起来也是我们高攀了。我跟你祖母说了,想将你许配给守勋,你祖母也没反对,算她还有一丝清明,以后的那些皇子妃生皇子的梦,到底是空想。还不如作实了国公府都里世子夫人的位置,将来的国公夫人是十拿丸稳的。”梅儿这才算是真正知道了内因,为着她娘为他的谋刮,心里很感动。为着祖母想将她卖了换不知道云云的荣华富贵,心里愤怒到极点。梅儿艰难地点头,表示理解母亲的苦衷。转而面色悲戚地说道“娘,温婉的病情,真的越来越不好了吗我想去庄子上看她。” 华夫人听了这话,也是徽徽叹息道“不是娘不让你去,而是去庄子上的人,都看不到郡主。你去了也见不着人。不过郡主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过来。”梅儿点头“娘,我给温婉折了很多小星星,还有好多纸鹤,温婉说这些可以给人带去税福。我想让人给温婉送过去。她现在生病,身边又没人陪着,她一定会很孤单的。我想她看到我给她的东西,一定会很开心的。” 华夫人点头答应了。未完待续 八十:诗会 转眼,就是诗会的日子了曰温婉最后缨是决定,去看看古代才子耿的场面。也好增加增加见识。再怎么样,他现在也是才子一枚。 “弗续,快点,快点。”燕邪轩自己还没穿好,就大声地叫着温婉。每次温婉都弄好了,他还在一边让侍女穿衣服。说了几次,每次都不改的,让温婉没力气再说他,也就懒得再浪费唇舌。 诗会是在京城里最大的酒楼,如意楼举办的。这天的热闹,是不消说的了。反正外面是有很多人在排队。还有好多的人,穿着捕快衣服的人出来维持秩序,好多学子在外面观望,希望到时候会有人多了位置,叫人进去看。 两人进了大厅,温婉看着里面人很多,而且里面每一个都是风度翩翩的少年。燕邪轩之前是从来不参加这等诗会,今天是破天荒地的第一次,温婉想去瞧热闹,燕邪轩自然是陪同了。 温婉身穿玄白锦服,燕邪轩本来也想穿一身月白色锦服。被温婉强烈要求穿了黑色锦服。要是他也穿白衣,他不要活了。按说温婉是不该穿白色的衣裳,这样黑白比差更强烈。可他要的就是这效果。就是让人记住他,他是一块黑炭。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想法,别人才不会想其他的东西。 在约定的地点会合,两人见着罗守勋这会穿了蟹壳青的锦衣。所以三个人,温婉黑,燕邪轩俊俏,罗守勋有气势。奇怪的三人组合,惹人眼球的三人组合。 两人走过去,找到帖子上写明的位置,坐了下来。刚坐下,就听见罗守勋站起来,在那扯这他的大嗓子叫着“曹颂,曹颂。” 听得温婉皱眉不已,那打雷一般的声音,就差把她的耳朵震聋。这人,咳。你说梅儿将来嫁了这么一个人,该多糟心啊也不知道他们家爹娘怎么教的,还世家子呢,跟个村野的蛮大一般。虽然说着重武艺是没错,但是该有的修养怎么一点都没教啊就是八岁回来,也该要着重教导一下啊。 “罗守勋,你想把我变成聋子似不成。嗯让他过来,派个小厮过去就走了。吼什么吼,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一副大嗓门是不成。”燕邪轩本来就不高兴,见着温婉在那双手捂耳朵一脸痛苦地样,怒呵着。这家伙,是不是不把自己跟弗续弄成聋子,他就不高兴。 罗守勋看着温婉也是在捂着耳朵,倒是不好意思地说,忘记了他说话跟打雷似的。说完不忘记摸摸后脑勺,怪难为情地望着温婉。 温婉看着他一脸的傻样,白了他一眼。正说话间,曹颂领了一个少年郎进来。那少年郎看着桌子上的三人,面带不屑。 “罗守勋,你在这里。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佑熙,户部侍郎尹大人的第五子。佑熙,罗守勋、燕邪轩我就不介绍了。这是江守望,江贤弟,字弗续。”曹颂脾气很好,对着尹佑熙笑着介绍道。 尹佑熙一听到说是江守望,立即褪掉脸上的锯傲,上下打量了温婉一番,温婉今天身穿玄白色衣衫,领口处绣着君子兰的花纹,腰上缠着的玉带中间镶嵌着指头大的猫眼,发鬃上插着碧绿玉管,看着就是一风流侗倪的贵公子。而且整个人,不经意中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气。 这几个月,在潜移默化之中,还是受了周边人的影响。架不是白打的,朋友不是白交的,只是温婉自己感觉不到罢子。 弗续的大名在京城的名气,比他都有名气多了。了。所以,尹佑熙面露惊喜道“你就是弗续公子” 温婉刚才看到尹估熙,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他眼底的倔傲与望向邪轩跟燕邪轩的不屑,却让温婉很看不惯。虽然知道他是不屑于燕邪轩、罗守勋两个勋贵世子,但她就是不舒服,这两人可都是自己的朋友。估计是自认为才华洋隘,才如此自得自傲。 温婉看子他一眼,很冷漠地转过头,跟着冬青说话,并没有上前与之交往或者寒暄。 尹佑熙见着温婉傲慢的态度,脸色变了又变。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怠慢过呢以前只弃他不应别人的份,今天居然被个野小子这样轻慢了,真是气煞人也 “曹兄,尹兄。”那边有人在叫着他们,曹颂本来还想叫温婉与他们一起前往,与众位才子一晃,相互结交,对他也是极为有好处的。可是现在看来,弗续没有与他们交好的趋势。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怪哉,怪哉燕邪轩与罗守勋不是死故鸣这两个人怎么会坐在一起。”一少年奇怪地问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罗守勋跟燕邪轩已经交好了,早化干戈为玉帛。两人现在是哥们了。连这都不知道,还什么消息灵通人士。”一少年讥笑着。 “我不是随我爹去了任上了,前两日才回来的嘛。说说,这两霸王人士,是怎么化干戈为玉帛的。”周围一些不知情的人也纷纷感兴趣地凑上来。 “就是那个穿着白色锦服的少年的功劳了。瞧见没,就是位置上的那位少年,你可知道那是谁那是最近风头最盛的江南才子江守望,弗续公子。”一才子轻声说。 ““哼,洁名钩誉之徒。一个小破孩子,能做那么好的诗,我是不信的,肯定是秒袭而来。”之前说话的少年,点头表示同意。 旁边的人鄙视地看着这两人,两人赶紧闭上了嘴。 “比赛分三个环节,第一环节,由本人随意写一首,交给来的人。如果你满意,就送出手里的牌子,得到牌子低于五块的,就将退出比赛。每个桌子上有一块牌子,瞧,就是这里。第二环节,由几位老师给题目,在限定的时间内作诗一首,由选定的老师选择出前五名。第三环节,由最后决出的五个人里,再继续考,至于考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由四位大儒共同决定哪位当选为前两名。去年最后一关考的是六艺里的琴,去年曹颂就得第二。所以,曹颂是非常有希望能得的。”罗守勋一一说着。很自豪的样子。 温婉仔然,不还有的等了。 那今天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啊。燕邪轩立即问道“那岂不是要几天以后才能定” “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这里的参赛人选都是由各家学院,还有大儒推荐进来的。不是谁都有资格来比的。”温婉听了了然,还好他没想过要参加。嗯出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初试已经过了,今天是复试。今天四个评委,都是当朝大儒。”温婉听了,暗暗点头。没想到水平都还挺高。 “订这张桌子,真的只花一百两”凭着罗守勋,都定不到一个包厢,可想而知,这里是多么的难进了。 “恩,确实只是一百两。你放心,有你的帖子,只要按照别人一样的价格就成。你不知道,去年我花两千两银子,都要不到一个位置。这会有了弗续你这位大才子的朋友,以后我每年都跟看来。”罗守勋笑呵呵地说道 “仇诗,败家仔。”温婉瞪出了眼珠子,两千两还没位置,这些人够酸气的。冬青转述温婉的话,低头闷笑。燕邪轩知道温婉的小气,哈哈大笑。罗守勋也是闷笑不已 “今天一共有五位热门人选,分别是曹颂、尹佑熙、终伟、徐仲然、燕邪喧。”温婉一听,无语。这几个,尹佑熙刚认识,只有终伟这个名宇生疏,其他三个都是熟人了。 温婉很诧异,问着,那什么南安世子不是才学一等一的吗。罗守勋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南安世子去年拿了魁首,今年他不参加了。要不然,这场争斗,会更有意思的。” 过了小半个时辰,纷纷交了卷子。纷纷秒了拿过来给看客们,温婉这一桌子的牌子,温婉做主,给了一首关山”的诗。 第二轮,看着些的那些诗词,倒确实不错。不过,都稍显菲嫩。这估计是跟阅历有关系,选的是少年才子,年龄限定在了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 温婉看得津津有味,罗守勋四处眺望,燕邪轩趴在桌子上数着圈圈,说不出的诡异与不搭。第二论最后选出来的五位才子,就是之前猜侧的五位,温婉看着楼上的五位,都是小帅哥。 “出来了,出来了。这会题目已经出来了。说是用匹夫自有兴亡责,抛扫热血为山河,这句诗,写一篇政论,由四位大儒一起评刷。” 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叫着。 不至于吧温婉膛目结舌,想到呆会说不定还会让自己也当一评刷,温婉斗大如牛。到时候铁定穿帮。立即跟燕邪轩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可能是旧疾复发,落荒而逃。燕邪轩急了,立即带着温婉出去了。罗守勋也忙忙奔赴陪着。 一出了酒楼,温婉就说肚子不疼了。未完待续 八十一:意外 罗守勋非常怀疑温婉是装的“江守望说,你刚才是不是装的。怎么那么巧你干什么要装啊,要真让你当评论,不是很光荣的事吗做什么要逃。” 冬青不屑道“我家少爷才不稀罕那些不能当饭吃的名气。就是装的,就是不想去跟着那些酸儒一起。怎么,你不服气,不服气就回去。” 罗守勋无语“你们不看,我还是要看的。要玩你们玩去,我再去瞧瞧,瞧瞧结果去。”说完,转回去了。 “干嘛去呀这几人”看着仿佛有狗在后面追着咬一般,跑得贼快的三个人,旁边的人都奇怪了。 “弗续公呢,有谁看见弗续公了”一小厮模样的人走过来,看着温婉的桌空了,大声地问着。等知道三个人跑了以后,无语。 很多人更是怀疑,之前的诗词是不是盗版的呢可惜,人不在,也无从考究。哪里知道,一会就看见罗守勋一个人回来了。罗守勋不好意思地说着,弗续喉疾复发,疼得难受,回去喝药去了。 “不回去了,我们去逛街。”温婉爬到小墨的背上,兴高采烈地叫着。燕邪轩听了这话苦着一张脸,哨咕着怎么又逛街。在他眼里,这位表弟就是一个购物狂。 总喜欢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一走就是大半天,一点都不会累。可把每次却将他累得个半死。今天,估计又逃脱不过了。 这日果然又逛了小半天,温婉见着燕邪轩的样,笑着说不逛了。因为买得东西也差不多了。反正没吃中午饭,离晚上还远着呢。温婉就习惯性就到经常去的茶馆里喝茶。顺道听听八卦。最近的八卦,没之前多了。持别是关于两位王爷的争斗,例是越来越少了。 不过根据温婉得到的消息,这一段时间,赵王可精乖了。不打压了郑王,反而跟郑王有哥俩好的倾向。这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 温婉听了那消息,撇嘴,不知道又甩什么新花样了。温婉跟着燕邪轩一进来,很多人看了又缩回头去了。 一行人一进茶馆,就被安排在角落的位置上。小二立即端了瓜、香若、猴点上来。温婉算是这里的老主顾了。 温婉听着茶肆里众人高喝的声音,有讨论某某大人又讨了第几房小妾的,有说楼里哪位始娘最为漂亮,最为妩媚动人。有说天下首富,姜家的那败家儿痴迷上了那个玉官,花了大价钱赎了身,放在外面给养着,两人如今是如胶似添。很多小道消息,讲得很热闹。但是,有实月价值的东西却是没有。 “瞧你这个样,真是,这些有什么好听的。”燕邪轩不高兴了。这些都是低级无趣味的东西。温婉却是笑了笑,没接话。 “三老爷,这里请。”从一间雅间里走出来一个胖胖的,面色带青,腿脚虚浮的中年男。出去的时候,不经意间看着角落里的两位少爷。那位男,看了以后,眼神一下贼亮贼亮的,好象看到什么宝贝似的。出去以后坐上马车,吩咐一通。 温婉此时正听八卦听的欢快,燕邪轩叫了两次回去都不愿意回去。可惜,坐了半个时辰,听得倒是很多八卦,可惜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八卦,却是没他想要的消息。看来,最近赵王是改变的策略。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觉得差不多,该回家去了。 燕邪轩去结帐,三两五钱银。他付了四两,按照往常四两银,他是不看在眼里,不过现在,连五钱银都得找回来。温婉倒是点头,看来跟在她身边这八个。”还是很有成果的。恩,应该向淳王要奖金。 “不好了,马儿脱了缰绳,跑了。”长顺哭丧着脸,说燕邪轩的马给跑了,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追。”燕邪轩大手一挥,叫了一声,带着两个侍卫叫上长顺追上去了。这可是他宝贝,他父王好不容易给他弄来的。温婉看着他们追上去,牵着小墨,尾随其后。 他们跟着燕邪轩不远的地方。见着他进了胡同,温婉带着冬青一行人尾随其后。不知道怎么跟到了一个小胡同里。走进去一看,见不着燕邪轩的影了。而这里的碍同又窄小,温婉看了看,走了几分钟,看着这里的胡同丸曲十八弯,温婉想着就算进去,也找不着人,还不如在出口等人更为快捷。 “亦”听到里面一声惨叫,温婉听着好象是燕邪轩的声音,冬青叫了一声,没回应。温婉心里略应得慌,怕有事,让一个侍卫牵着小墨,他带了三个侍卫跟冬进去。 “救命啊,救仓”听着那声音,真的是燕邪轩。温婉禁不住加快了脚步。可是越走,胡同越窄,可声音还是一样传过来。温婉心里闪现过疑惑,突然想起了淳王说的有人可能要报复他。再想到燕邪轩是淳王府里的世,谁敢对他不利,不是找死。心里一下亮堂了,他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温婉正想着,砰的一声,不知道怎么的他们旁边的墙塌了一半,三个侍卫有两个被石头给砸到了。冬青手快,拉了温婉,躲过砸下来的石头。不过,一行人也是分成了两边,中间隔着刷塌的墙。 温婉知道真如他猜想的,有人要对付自己了。冬青也知道了不对劲,他猜侧到温婉的持殊身份,知道要是温婉真有个万一,他可能都要死了。冬青紧紧贴身着温婉。两人都警惕地看着周围。哪里知道,从墙上扔下了点燃着的圆球的东西,那东西冒出滚滚浓烟。 “不好,那烟有毒。”温婉与冬青,捂着嘴巴,拉着温婉跑。可是从墙上跑下一个人,阻拦住冬青跟温婉。 温婉跟冬青被阻止了几分钟,人都是要呼吸的。几分钟后,五个人全都昏迷不醒了。临昏迷之前,温婉哀号,不会就这么报废了。那也太亏了。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么害她。她这会是真没得罪人啊难道是止亲王府里的人,找他来报仇来了。可也不要这么处心积略吧 燕邪轩找到马以后,回到茶肆没见着温婉。沿路找过来,见着牵马的侍卫,知道了温婉走进胡同找他去了。两边人走的不是一个方向。带着侍卫进去以后,一直在叫唤,都没人应。一个侍卫眼尖,看见了倒塌的墙“世爷,那不对劲,我先过去看看。” “世爷,不好,世爷,你快过来,公不见了。”那侍卫一看昏迷的几个人,唯一不见的就是表少爷,大声地叫着。 燕邪轩大跨步走过去。见着那小胡同巷里,一边只有昏迷的三个侍卫,一边只有还在昏迷的冬青。另外的最重要的人不见了。 “弗续,弗续,弗续你在哪里,你快应话呀。弗续,你在哪里,你别躲起来,你快出来,你不要吓我,“邪轩叫得嗓都哑了,急得在那里打转转。 好在长顺还算冷静,立即让人掐了冬青的人中弄醒,问着公哪里去了。 冬青醒过来后,茫然地一小会,等神色清醒以后,脸色大变“世爷,有人要对公不利。刚才有人放迷烟,还有一个黑影人。世爷,公被那个黑衣恩抓走了。世爷,救公,一定要救公。” 邪轩心急如焚,好在急中生出指盼,这会第一想到的人选“你们在这里找线索,我回王府,我去找父王。我看谁吃了然心豹胆,连弗续都敢绑架”册着小墨,快马加鞭回了王府里。 淳王爷正在哼着小曲,恼意地看着帐本,又赚了不少的银两,不错,很不错。正高兴着呢,就看见他的宝贝儿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不成样。拉着他的袖,焦虑地叫着“父王,弗续不见了。弗续了不见了,不知道被什么人掳走了。父王,你快去救救弗接吧。” “呕当。”淳王惊吓得把桌上的茶盘都给推掉了。温婉不见了,这还得了。不过他也是久经事故的人,立即镇定了下来。当务之急,要找人。越早越好,晚了,可就会出大麻烦了。 “你先别急,带着王府里的人立即去出事的地方找,我立即去请人帮忙找。你也别急,越急越乱,知道吗”看着儿还算稳定的样,淳王还是心有欣慰的。 冰瑶还在收拾屋芋,就看见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进来,对着冰瑶道“冰瑶姐姐,不好了,江公刚才出去外面玩,被人掳走了,现在生死不知。冰瑶姐姐,这可如何是好,王爷都急疯了。” 冰瑶愣了一抄钟,跟着那小丫头说一句知道了,立即出去了了。那羊头看见冰瑶的背影,笑了笑,自己传话的任务完成了。 冰瑶快速出了王府,她有自由出入王府的门牌,没人拦着她。走到一个无人之地,冰瑶换了一身装束,迅速来到一个地方。叫了门,莲过去一个黑亮黑亮的东西,里面舟人接了仔细看了一下,让她进去。过了一会,她再从另外一个地方出来,后面又跟了两个人。未完待续 八十二:遭遇变态 八十二:遭遇变态 冰瑶一行人,比淳王还先到一步温婉被劫的地方。更新快跟着冰瑶一起出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半皆指头大小的竹筒,一打开竹筒就见着里面飞出一个小飞虫。那小飞虫张开小小的翅膀,转了两个小圈圈,朝着一个方向追了。三个人立即跟了上去。 温婉不见了,淳王到这会只想着先把人找,也不怕把事闹大了。让人传话给冰瑶以后,直接让家丁去了京城府衙门,甚至连步兵衙门都找了人,让他们立即派兵帮着找人。温婉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皇帝铁定饶不过他。现在也不管事情闹得大不大,先把人找着再说。 淳王报了案以后,并没有第一赶到现场去。而是先仔细问了,今天可有反常行为。他这会算是怒道极致。明明江守望是他内侄子,甚至都那是他的私生子。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老虎嘴巴里拔牙。他得让人看看,他淳王可不是个软柿子,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欺负上门来的。敢挑衅他,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京城里,因为江守望,弗溪的失踪,闹得沸沸扬扬。也因为淳王不怕把事闹大的样子,更为人添置了谈资。其中,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认定了温婉,其实就是淳王爷的私生子。否则,就一个内侄子,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的是,淳王是有苦难言啊 温婉醒,就置身在床上。红色帐子,红子的被单,红子的锦被。红色帐子的丝线全都是金银线编制成的,勾子都是用的赤金,床边挂着的流苏竟然是用琉璃串成。再扭头望向床,床也是红木作成的。旁边的柜子是红漆的,桌子是红色的,案几是红色的,地上的地毯是红色的,周围放着的全都是红色的。在望向另外一边,屋子里所有的器皿之物也都是红色的。火红火红的一片。 温婉还没想通这是到了哪里,全都是红色的。茫然地望向墙上,这一看,傻了。墙上挂满了画,那些画全都是描绘男男裸体交缠的,活灵活现,仿佛是真的一般。 温婉打了个哆嗦,赶紧闭上了眼睛,做梦的吧她。一定是做梦。可是做梦会梦见这么穷凶极现,奢华糜烂。虽然温婉告诉是做梦,但是很明显,想到之前的怪异,他很清楚是落到了变态人的手里。不言而喻,这个人,是好男色的,一个好色的变态男人。 温婉这会是真的想哭了,他要不要这么倒霉,就他这个样子,也有人看得上。温婉真想暴粗话,真他倒霉到家啊 正想着事的温婉敏锐地感觉着,有一道视线看向他,温婉察觉到了,睁开眼睛一看,就看见一个少年正,那少年,长得明眸皓齿,唇红齿白,满脸复杂地看着温婉。 温婉看着那少年,心里一喜。瞧着也不是坏人。应该不会是所想的那样吧还没等温婉欢喜两分钟,就听见了让她希望破灭的话,让温婉,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霉。 “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为会被他看中。怪的命不好”那人说完,就关了门出去了。 温婉听了这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果然,的猜测是对的,真被变态看上了。她这倒霉命啊。温婉想哭,真的,很想哭。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音,听着就不像是个健康的人。温婉心里闪现出恐慌。 门吱呀地开了,温婉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就看见一个身材臃肿,肥得跟只猪一样,一身大红色袍子包裹着肥嘟嘟身子的中年男人。那人双眼青肿,眼里甚至到现在还带有血丝。面露不自然的寡白,走路时虚浮无力之样。一看就是一个纵欲过度的。 那人走,看向床上。见着温婉正看向他,立即对着温婉露出一个充满占有欲望的笑容,那笑容,是赤o裸的,。 温婉看了以后,一直打哆嗦。 那人看着温婉的样子,笑得特别的开怀“小美人,我想你,可是想得心口都疼了。你不,我是日也想,夜也想,想得茶饭不思,做不得劲。老天一定是听到我的呼唤了,你不,我早你喜欢去那茶馆了。可惜一直都没机会,今天终于逮住机会了,今日,我终于能如愿了。” 温婉看着眼前的人,听到他的话。很快就意识到面临境地。她之前听夏影说八卦的时候,就听到说京城里有一些变态,特别喜欢找一些未成年的男女。而她从淳王手里要到的资料,又了止亲王的嫡次子,止亲王府里的三爷是一个变态之中的变态。这些年里,每年都有好些个少年死在他手里。只是他一般弄的是王府里的下人,也或者买些孩子养大作弄。那些卖子女的一般都是贫苦户人家,哪里会跟王府去抗争。旁边的人,也抓不着证据。就算抓着了证据,也不会有人去多管这个闲事。 温婉想到那些传言,再想到淳王给他的消息里面提到的。接着看到这里的摆设,全都是穷极奢华的恶心的玩意。如果没有猜,应该就是这个变态。普通人,就算真变态,也不敢动在淳王府做客的亲戚。而且还很可能是淳王爷的私生子。 温婉这会很后悔。她的重心一直都是放在姜家跟罗家,钟家跟止亲王府她没多大关注。因为这也不是她要对付的人。 当时温婉想着的是,柿子还是转捡软的捏。可是,温婉现在后悔了,要他回这么倒霉,当时就该多多了解一下这个变态恶心王府里的情况了。至少也有对策了。 就她所的情况,这个,非常的变态。当时淳王给她的资料里,只是隐约提过。这个变态,不仅喜欢玩那些个未成年少年,而且,手段极为残忍。每年死在他手里的那些少年,被抬出去的,身上没一块肉是完整的。样貌可以说,惨不忍睹。当时她粗略地看了一下。看着觉得恶心,就没再多看了。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一天落到这个变态的手里。如果,温婉一定做好充分的准备。那样,也能能这个混帐王八蛋的缺点。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变态一步一步走近温婉,脸上挂满了欢喜非常的笑容。 而此时,温婉只能万分警惕的看这个变态,看这这猪头冬瓜身的样子,瞧着真如情报里所说的模样。完蛋了,还真是这个变态,真的就是止亲王家的那个变态了。温婉头一次觉得运气,超背。 温婉怒瞪着他,可是这样的愤怒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啧啧啧,对,就是这眼神,真是勾人,勾得我每天都睡不好觉。我只要想起这眼神,全身的火立即就上来了。多美的美人啊,真是极品,我好多年都没吃到过了。今天,终于可以美梦成真了。”那变态看着温婉,吞了一记口水。直直地看着温婉那张黝黑的小脸上,长长睫毛低垂着,藏着的一双漂亮的杏眼骨溜溜地转,这会正恼怒地瞪着,就好象一汪秋水一般勾着他的心,直痒痒的。 温婉看着他那满脸的满足样,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小美人,呆会,你会苦苦地哀求着爷给你的。爷会让你舒服得如入天堂一般的。”变态男人渐渐地揍近,温婉看着那脏手向伸,心里在拼命地呐喊着。不行,不行,阻止阻止他。 “面容虽黑,手臂上的皮肤却是跟玉脂一般白皙滑嫩,眼睛波光粼粼含着无限的春情,真是极品。啧啧,这皮肤,真滑,跟丝绸一般。摸起来,感觉真好,如想象之中一般,真的好舒服啊。”一只咸猪手抚摩着柔嫩光滑的脖子。一直赞叹不已,嘴角甚至还流出口水来。 一双一直在温婉的脖子抚摩,温婉恶心得,嘴角冒出了酸水。要是现在能死,她真的想死了算了。真他的恶心。温婉心里在哭啊,她真觉得,的命就那么悲摧呢就碰到这样的人了。就这长相,也会被人劫色。 “恩,还是先来尝一下味道,不急,小美人,我们有的是。”手倒是没滑落下去,只是落到了脖子上。再低下头,伸出一张舌头朝着温婉的脸舔去。 温婉觉得这会要真被他舔上了,那可真是比死还难受,心里一直叫着,说啊,把身份摆明,他就没这么大胆子了。只要把身份摆明,就不会有事了。温婉一直给做着心理治疗,一直让叫出声来。可是她都叫不出来,总是少了一分的力。 越凑越近,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那张猥琐变态的脸,温婉心里闪现出一阵的恐慌。 友情推荐:国手棋医围棋国手,妙手回春 朱门记江湖小女,重回朱门深院,才高门大宅里的斗争却是处处风波,步步杀机。两重婚约,两场局谁是棋手,谁入局 无良王妃,书号2290565,作者:蓝懒很懒。简介:这年头好男人不多,捡个正太来养成。 八十二:遭遇变态 八十三:开口 好在老天保佑,到了最危险的那抄,温婉拼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冲破了最后的阻塞,吼道“你不要碰我,碰了我,你也得死。更新快” 唾沫喷了那个偎琐男人一脸。哪里知道那个变态把满脸的唾沫,妹了一把全都卷到自己嘴巴里吃了起来“恩,味道真好,真是美人。不亏是我花了这么大代价抢来的美人。”那样,要说多恶心,就多恶心。要说多偎琐,就有多偎琐。 温婉见自己终于可以说话了,大喜。虽然声音还有些粗糙,但是能正常说话就好“我告诉,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要再不放了我,我外公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变态男人听了,哈哈大笑。这大笑之间,全身一颤一颤,肥肉颠颠地一上一下“你外公,你当你外公是皇帝老儿吗到了爷这里,只有站着进来,横着出去的。还从来没有能好端端出去的。你也别想着谁来给救你,爷这里乃是西方极乐世界。乖乖地好好让爷享受享受。” 温婉听见他这么一说,再想到如今朝中的局势。脑不知道转了多少道弯,这会千万不能说皇帝外公,否则到时候她一辈的名声全都玩完了。而且,止亲王府可是赵王的死党。要是被他们抓了这个把柄,那舅舅跟自己,就得永远被他们牵着鼻走。不成,这个法绝对不成。死也不能说明身份。 温婉脑例是转得飞快了“不要以为你是止亲王府的胞弟,就能为所欲为。你以前玩弄那些无根基的人也就算了,你要真碰了我。我爹可是堂堂的铁帽王,你要是真敢动我,你一定也不得好死。” 变态男人呵呵笑道“果然聪明,一下就猜侧到我的身份。呵呵,不过,这故事编得还真好,你怎么不说你爹是皇帝呢你以为我没查你的底细吗你今年十岁淳王只在当年还是世的时候去了一次江南,从此以后再没有到过江南。他怎么会有你这样大的私生。还有,他那时娶的王妃,两人如添似胶,怎么可能在那段时间有私生。就你这长相,可想你娘铁定也长得不怎么样。 淳王好美人出了名的怎么会要那么丑的女人。呵耳,你编故事的能力,不如你写文章的能力,真是可惜了。咳,真是美人啊,到了危机,脑也糊洽了。” 温婉急了,能拖一抄是一抄,抱到药效过了她就有办法逃脱这个变态的魔爪了“我骗你做什么,我真是淳王的儿。我也不是在江南出生的,我是在京城出生的。我娘,我娘当时只是王府里的一个丫景。是淳王爷醉酒,不小心才有的我。可惜在生我的时候我娘血崩死了。我其实并不是江家的公,只是冒名顶替的。我爹真是浮王,你要不相信,我脖上还抟着淳王爷的玉牌。这是我身份的证明。淳王眼见着淳世你不堪大月,要我辅佐世。对我很是器重。要是你真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爹一定会杀了你的。” 变态笑道“恩,这故事编得确实不错。恩,还真不错。”说完从温婉的脖上真掏出一跟金丝线,取下一块玉牌。 一看玉牌变态有一分的迟疑,再看了温婉一眼,突然笑了“你真是淳王的私生,那更好。你不知道,淳世那一身的皮肉,我垂涎了好几年,可是一直不能得手。如今能玩着谆王的另外一小,也算完成了一半的心愿。也好,我还没玩过身份贵重的小美人。反正天不知地不知,到时候你是我的人,我再带着你去认亲,你说多好。” 完了,温婉终于知道,她碰见的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一个疯。竟然连燕邪轩都肖像着。这人,彻底的变态,已经无药可救了。但是仍然不放弃地叫着“我虽然没入玉碟,但也是宗室。也是燕家的孙,按辈分来算,我应该要叫你一声叔公的。你不可以这样。” 变态男人呵呵笑道“那更好,咱们有血缘亲情,玩起来才更刺激。你放心,小美人,我会让你终身难忘记这一美好时刻的。”说完,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完衣服,露出寡白寡白全是肥肉的诗身。 温婉瞧着那恶心的,想着万一真不能动可就再劫难逃了。心里狂叫着,不行,我一安要动,一定要动。我不要被这个变态偎琐人侵犯,那就成了一辈的污点。以后只要想起这一遭,她非得恶心地吃不下东西,还不得活活饿死。看着变态着身体,一颤一颤地朝着她走来,温婉逼着自己冷静 冷静,拖,拖时间鹏 温婉想着,对于这样的变态,你越是表现害怕,他越是有兴趣,所以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一定要镇定。温婉用着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告戒自己冷静处理现在的状况。 变态男人颠着一身的肥肉,看温婉一点都不害怕,嘴脚闪着嘲笑。不怕吗现在不怕,总是要有怕的时候,呆会一定会跪在自己身下向自己求饶。直直地看着温婉,带有淡淡的嘲讽讥笑。 温婉一样,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变态偎琐男。她就不相信,她那么多的难关都过来,会毁在这个变态的手里。要是他真敢偎琐自己,大不了,就同归于尽。所以,这会她一定要保持足够的冷静。这个人,这个人有什么弱点。多了,想起来了。这个人,乃是止亲王最聪慧的儿,只是因为好男色,名声不好,所以才华被淹没了。不过根据消息来说,其实止亲王世能作稳位置世位,而能到现在承袭了王爵,与这个嫡亲的弟弟的帮助脱不开关系。这个变态,非常阴险,也非常狠毒。止亲王府邪里,止王爷还要靠着他出注意。也就是说,他也是核心人物。换句话说,他知道很多的东西。 那就不能跟他说些肤浅的东西,一定得给说些让他吃惊的东西。这样就能拖延时间。只要自己能动,就有办法。所以,一定要艳延时间,一定得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才能保护好自己。 想到这里,温婉静下心来,粗哑着嗓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在想,我就算是淳王的私生又如何,出了这样的丑闻,我爹遮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帮着我报复,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变态男笑着看着温婉。倒是没动,这个小确实是聪明,不错,不亏了他花费了这么大代价将他弄来。 温婉是在想拖延时间,她想拖到等身上的药性降低了一些,身能动了,那她就能动手杀了这个混帐王八玩意“我说的没错,你还真是这么想。呵呵,我告诉你,如果你真敢侵犯我,你的死期限也不远了。你不要以为你到时候把我随侦处理了,埋在一个地。让人找不着尸体,反正死无对证。谁也不知道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是这样想的,对吧我没说错吧” 见那变态男不说话,温婉知道自己说对了,继而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想的。我告诉你,你这样的梦永远都别想。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爹之所以愿意接我回来,说服淳王妃让我进府,就是要让我辅佐燕邪轩。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花费这么大代价,不惜背负着领一个私生的不好名声,还坚持让我进府。他要的是,让我保住淳王府永远的荣华富贵。如果我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会追查到底的。要是查到你头上,他才不在乎什么名誉不名誉,他一定会杀了你的。你要不相信,你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我爹是不是在四处找我找疯了。甚至有可能连京城里的步兵衙门都出动了。” 见男人还是不说话,审视地看着他。那眼里,有着警惕,有着不相信,还有着,冷笑。 温婉也没管他什么表情,继续说道“我爹乃是铁帽王,你们止亲王府,也就只能承袭两代。到了第三代,就会降为郡爵。加上你们得罪的人太多,如果我爹豁出去。你们止亲王府,呵呵,看看会不会弄得府破人亡。我知道,你们止亲王府投奔了赵王。淳王跟郑王关系亲密,只要赵王得了位,你们并不需要惧怕我爹。可惜,当今皇帝不是赵王,皇帝是绝对饶不过你的。我可是宗室,这样的皇室丑闻,他正好借机夺了你们的爵位。皇上这么多年,可是不知道削了多产的番王。 正愁没机会灭了你们。现在好了,正好有把柄在手了,再加上我爹这个宗令在,宗室里是绝对而没有任何人帮着止亲王府说一句话的,你相信不相信” 那人看温婉爆料的东西越来越多,脸上似笑不笑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阴狠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友情雅荐:重生总载甜心,书号劲旦巧,作者火焰者 即将成为幸福新娘的豪门千金,却被人谋害,重生在未婚夫身边,却只是陌生人。如何找回曾经的挚爱,夺母原本属淤自己的幸福天堂未完待续 八十四:惊险 温婉冷笑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亲身父亲是淳王。我爹虽然不能给我正名分,但是淳世子却是不能担大任,他怕百年以后,撑不起王府。所以要我协助燕邪轩,当他的左膀右臂。让他百年以后无忧虑。我爹对我寄予厚望,而我,也确实有这个能力保住淳王府。如果我死了,我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事他定然会追查到底的。我想,你的亲哥哥,也绝对饶不过你的。我死之日,也是你们止王府灭亡之日。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不要到时候后悔。” 那人偎琐的表情一下边成万分地警惕“你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事淳王怎么可能把这么多机密的事情告诉你,你要不说清楚你到底是谁,我一把掐死你。” 温婉毫不畏惧地说道“好,你掐,你掐吧”温婉露出一副要是你掐死了我,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的神情。好象这会,是真恨不得被他掐死了来得痛快。 变态男人看到温婉视死如归的样子,呵呵大笑“你拼命地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转移话题,为的是不让我碰你吗只要碰了你,就是你一辈子的污点。我还真不相信,你真敢出去。你真愿意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鄙视与嘲讽之下。哈哈,呆会,你放心,我会让你欲仙欲死。我也不杀你,等我玩够了,我就送你回去。哈哈,我不杀你。” 偎琐变态男人走上前来,抚摩着温婉白暂的脖子,低着头舔了下去。一下一下舔着,好象正在吃着的,是无上的美味一般。 那样子,跟只哦蛤蟆一般让人恶心。 温婉恶心之极,但还是忍着恶心冷笑道“好啊,我例要看看,你敢不敢拿你们止亲王府里所有人的命来跟我赌” 那男子呵呵笑道“王府郝里的人,与我何干,死就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你可真是太高看了自己,就你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淳王会为你大动干戈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说完,低下头舔了一口白哲粉嫩的脖子“恩,真香,真甜。不枉费了我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抓准了时机。真是一个好宝贝,美人,别急,别怕,呆会还有更好玩的东西呢,不要焦急,我们慢慢来。” 温婉还想说话,就听见细徽的脚步声。温婉听到那脚步声,就知道这应该是刚才的那个少年。 正说着,刚才的那个男子,长得很漂亮的一少年,端着一碗血进来,变态男接过碗里的东西,大口灌下去,那人接了碗又下去了。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温婉一眼但是却没走。 温婉看着那少年目光之中有着乞求。要是这个少年,能帮扯自己一把那样,对付起来这个东西,就容易很多。 那变态男人冷笑道“滚出去,在这里做什么” 那男子望了一眼温婉,目光之中含了怜冉,好象在说,你就认命吧听到变态男人叫着,低下了头,又疾步走了出去。 变态男人还没等那少年出门,看着温婉笑得很灿烂“小美人,是不是等不急了。你放心,爷会让你舒服畅快的想死都不成。” 温婉看着他嘴叫都是血,打了个冷颤抖。那个看着温婉终于害怕颤抖的样子“哈哈,别怕,还没开始,你怕什么。呆会,让你见识见识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不过现在,还让爷好好夹爽。” 说完,大跨步走走到床前,爬上了床,摸着温婉的面容,低头舔了起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脸的材料的问题,他舔得满嘴巴是苦味,倒是没继续舔脸。舔脖子去了。 温婉惊恐之极,大声地叫着“不要碰我,你这个变态,不要碰我。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我外公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杀了你的,你一定不得好死的。” 男人听了,舔得更有劲了“你放心,我等一下会让你如入了极乐之地,让你欲仙欲死。” 温婉恶心得,最终没忍住,胆计吐出来了。 养和殿 “父皇,温婉被人掳走了。父皇,你让儿臣去找吧”郑王得了消息,心急如焚,立即进了皇宫。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温婉。 皇帝看着郑王焦虑的样子,面色非常平静,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着急躁的郑王,面露不悦道“你凭什么身份去插手这事,你这么一插手,肯定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到时候,她还要不要活了。现在谁都不知道是什么行情,你贸然插手,只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猴。要是现在过去了,到时候她回来,就是什么事情没发生你现在弄出去,让她所有的名声攀没了,她一辈子就全毁了。你是不是想毁了她。” 郑王也是一下急了“是,是儿臣心急了。可是儿臣担心,温婉会有什么事。万一碰上什么凶狠的歹徒,温婉可。”这会郑王是真急眼了。温婉那孩子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都不敢想象下去。 皇帝喝断了他的话“不会有万一,温婉乃是有福气的人,定然能逢凶化吉,温婉一定不会有事的。” 郑王见着皇帝面色沉稳,一点都不焦虑的样子。他是知道皇帝放了人在温婉身边的,想着应该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再听到皇帝这么肯定的话,心里的恐慌,稍徽小了一些。再想想刚才的表示,跟父皇一比,确实逊色不少,很诚恳地说道“父皇,儿臣着急了,失了分寸。” 皇帝看着他这么快就稳下来,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现在也是在等消息。应该,应该能很快就找到那孩子吧 “父王,都过去小半天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父王,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温婉的命啊如果是敲诈,应该送了信过来要银子。可是如果是要杀他,虽然说温婉往日里性子是高傲了些,可却从来没跟这等人结怨过。为什么他们要处心积虑的害他啊。父王,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邪轩跟只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动。 “为什么父王也不知道啊。你说那黑小子,有什么好让人图谋的。”淳王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什么人会跟她这么一个孩子过不去。如果是温婉的身份泄露,那还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温婉虽然说出了不少的风头,但是却并没招惹上赵王一派的人。所以,应该不会是赵王他们干的。可要不是赵王他们干的事,好好的一个小子,虽然表现的很傲,但也没跟人接什么仇啊为什么要绑架这个孩子。这里面到底有个什么行情。不是为财,为财应该是绑架他儿子敲诈得更多。要人命,又太莫名其妙了,温婉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从江南来的小孩子能得罪人下这么狠的手。那还有什么。瞧着他儿子,怪想着难道还是劫色,就温婉现在这个样子,扔大马路上都没人多看两眼的。要有看的人,也是在哨咕怎么会有这么难看的人。 想到这里,淳王爷立即站了起来。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么一点啊,那孩子,那孩子虽然说卖相差了点,灵气却是十足十的啊。立即召集刚才跟去的人,问着当时是不是碰见了不该碰见的人。等听到说,当时有一个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人在里面时,淳王苦笑。 淳王知道以后,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 但也知道,这是大发了,如果真是他的妻侄,这个亏吃了也就吃了。到时候接回来,再送回江南去就走了。可问题是,那小家伙好身份,没这么简单啊。要真被那老乌龟给站污了,不,哪怕多碰了两下。估计止亲王府铁定是要报废。就连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这会他倒是真希望,是有人敲诈勒索,至少这样只是赔些钱财。可要那样,那孩子可就得报废了。 淳王派了人悄悄地去查访,再小心总是会有蛛丝马迹的。如果,今日止亲王府里的三老爷行踪有些诡异,那就八丸不离十了。 淳王爷得了结果,说他们三老爷,出门以后回来,一直到现在,也没出过王府。从茶肆回来,就一直呆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好象当时,是抬了一顶小轿子进王府。只是三老爷住的是西院,平日里也没人敢干涉他的行为,所以,并不知道是怎么母事。 淳王得了消息,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把人找回来是正经,现在算算时间,要是幸运,也许还能保住那孩子的清白。要是再拖延,谁知道会是什么后果。那孩子,可就得废了。他也管不了万一没保住清白消息泄露的严重后果了。现在他只想着,快把人弄出来。要是晚了,那孩子清白不保,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淳王带着人直接杀上去止王府了。一定要能赶上,一定能赶上的,淳王册着马,在心里一直金叨着。心里又在安慰着自己,想着温婉的聪慧,脚步更快了。心里默默地金着,希望她能逃脱这一劫。 而此时的温婉,正在经受最大的考验与煎熬。 友情推荐:书名寒重生之美玉无骏当作者幻想小白箭介重生复仇,异能开道。未完待续 八十五:杀人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你想要什么,我叫我爹给你,求求放了我好不好。”嘴巴里叫着,心思却全是用在了手上。她发现手终于可以动了,才故意叫着分散这个变态的注意力。老天保佑,手终于可以动了。右手抖动一下,匕首滑落到手里,温婉正想抓住。可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嘿嘿,想跟我玩这手,你还嫩了点。”那变态男人,把温婉袖子里掉下来的匕首了一下抓住。他早就发现了温婉外里声嘶力竭,内里却并不惊慌,甚至还有些蠢蠢欲动。冷笑了一声。嗯在他面前耍滑头,还嫩了一些。呵呵,不过这样挣扎之中,更有味道。 “恩,确实是一把好刀,也确实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小宝贝,你尝过这把刀的滋味没有,要不要尝尝。”抽出短削的匕首,贴在温婉的脸上。在这丸月的天,温婉感觉到刺骨的冰凉。温婉看着面前的变态,露出绝望的神情,这个变态,她是真小瞧了这个变态。没想到她的打算,他一早就看出来了。那她现在,该怎么办。温婉眼里有着无望的挣扎。她今天注定是逃脱不了魔掌了。一辈子,都得被这个变态钳制得死死的。 “跟我玩这些,小美人,你还太嫩了些。乖乖的,要是你乖,我呆会还会怜惜你一些,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说得狠厉无情,低下头,一口咬在温婉的肩膀上,好象要把那块肉活生生撕下来一般。疼得温婉冷汗全冒了出来。也因为这个刺激,让她的手,终于可以徽徽抬起来了。 那变态眼里的炽热越来越浓,温婉可以看得出来,那是高涨的表现。刚才这人喝的,应该是催情药。而这样的人最是危险的。温婉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她一定要想法子,一定要想法子。 果然,此人再忍耐不出,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外衣撕破了,温婉也不再哀求了面露绝望,认命地垂下去了眼帘。 变态男人心满意足地看着温婉认命绝望的表情。动作倒是轻票了不少。撕扯了第一件外套,伸出手扯温婉的中衣。只要扯了这中衣,露出里面的里衣。到时候,温婉的秘密也就藏不住了。而且,还得永远受到钳制。一辈子别想过安身的日子。温婉趁着他专心去撕他衣服的时候,右手的大拇指拨动中指上戒指的小按钮,滑了两下,斜眼看见戒指上露出一个尖尖的小针头。 可面色仍然是绝望的神情如死灰一般的神情大大取悦了三老爷。三老爷瞧着温婉的神情,更为兴奋了。温婉见着他一双肥胖的蹄子正卖力地扯自己的中衣时。好在温婉之前担心自己身份被泄露,里衣跟中衣都是专门根据自己的要求做的,都很难扯,要想扯断也需要费点力。也正是有了这个缓冲的时间,温婉将露出尖锐的针头对着那偎琐变态男的手刺了下去。那变态没堤防温婉还有这手,一下就被刺中了。温婉看到是刺中了,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老天保佑,这次是真的老天保佑。上次冰瑶给她做了这个戒指,温婉想着万一遇见心坏巨侧的人,一般人她是不去考虑的。那些人一定不会去注意他的戒指真有什么万一说不定也能逃过一劫。只是冰瑶却是在戒指里淬的不再是迷药,而是毒药剧毒。她那时候还坚决不愿意用,就怕万一不小心自己中招了怎么办。好在冰瑶笑着说,每天她早上喝的那东西里,都放了解药。就算真刺到自己,也没关系。跟被一根平凡无奇的针给刺了,一样。 后来听了详细说明,又做了试验。觉得放着也能防身,在古代的出事概率太高,所以被冰瑶说服答应了。她当时只是做的万一的准备,她真没想过用这个杀人,只是想做个防备措施。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他用了这戒指,杀人了。这次,可是真的亲手杀人了。温婉此时,心情很平静。 三老爷立即感觉到他的手一下酥麻了,再抬头,见着温婉正笑着看他,躺下的人哪里还有刚才认命绝望的样子。此时这个他自认为是嘴里的美食,那美食却正以一种戏谤之色,那神色与他之前看着那些少年濒临死亡时的戏哦的神色,如出无二。也就是说,他,着道了。没想到,这个东西,竟然会隐藏这么深,还真会作戏,竟然养道了。 三老爷意识到这点,当下脸色大变,往后退了两补。身休上的酥麻感觉越来越浓,他觉得自己难受得厉害,转而恶狠狠地扑上去掐着温婉的脖子冷声问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你用了什么东西刺我,说,你的戒指上面有什么东西,说,是什么东西。”温婉躺在床上,虽然手能活动,但身子仍然软锦锦动不了。她现在没有力气反抗,只得认由着他掐,掐得脸变成了紫色,仍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温婉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忙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是你掐着我,我说了不了话。 那变态男稍徽放松了一些“说,刚才针孔上有什么东西。否则,我立即掐死你”。温婉大口大口喘气,觉得自己终于不要死了,心情也好了起来。眯眯笑道“你放心,刺你的针头,洽了少少的一点我自家做的药,这种药,不会立即死人,不过药效很恐怖的。因为这个药,世上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解药。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再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见那变态男不相信,温婉笑得更欢乐了“你知道要是没解药,死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吗七窍流血,全身腐烂,发出阵阵恶臭,还要折磨够三三丸天,慢慢的让你的肉全都腐烂成一堆堆跟烂泥一般恶心的东西。呵呵,你掐吧,掐死了我,你也一样不得好死。” 变态男人大惊不过很快尖冷静下来“那你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怎么样才会把解药给我”变态男人已经一阵阵难受了,呼吸也越来越重了。 温婉笑得很张扬“自然是把我送回去了。”她是持意这么说的,这个毒,是有解毒。但是,绝对不会给他吃的。 温婉想起被这个诗一样恶心的变态舔过,就难受得要命。这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阴影。 变态男子看着温婉,自然是看得出温婉眼里的冷笑还有厌恶。又吐了一口血,血是黑色的。看着黑色的血,变态男阴庚的看着温婉“你竟然骗我,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千机毒,这种毒常人只要沾染一点必死无疑。民间不可能有,淳王更不可能给你一个小小的私生子。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对,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私生子,怎么可能得淳王这么敬重,淳王就是再傻,你就是再聪明,也不可能透露这样的消息给你。不对,你不可能是淳王的私生子。你说,你到底是谁你要是不说出你是谁,这辈子别想出这道门。” 温婉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要死了” 那男人想大声地叫,可是却吐出一口一口的黑血。看着温婉,如地狱里的使者“你说,你究竟是谁说,你不可能是我们的人,你是郑王的人。不可能,郑王也不可能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一个孩子。你说,你到底是谁说,你要不说,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温婉看着他冷笑“告诉你也不妨,我谁的人都不是。我只是一个下山来此历练的世外高人之徒。可惜,你却是犯在我的手里。就算我真死了,我师傅也一样会杀了你们全家,为我报仇雪恨。止亲王府你真以为就了不起了。哼,鼠目寸光,我师傅一出手,鸡犬不留。” 傻了她才自报身份上去。在现代,有多少人就是在得意之时,以为自己胜利在握,洋洋得意之时,自己坦白自己所做下的事。总被别人录音或者转出去,身败名裂甚至家破人亡。她才没那么傻了,这里这么诡异,谁知道有没有按什么机关藏了人,万一报了身份,她自己挖坑埋自己啊。反正八卦她听得太多,随侦编扯一个混靖。而这样的八卦,却最让人头疼。因为,找不着。 那人犹不死心道“你师父是谁”说完又吐了一口黑血 温婉眨巴了眼睛,想了下,很认真地说道“我师傅,是高人。高人的名宇,是不可以随侦泄露的。” 说了半天,还是一堆的废话,没得到一句实月性的东西。变态气结,又继续吐血。 温婉就想着自己终于逃脱了魔掌,心里在庆幸。竟然都没发现那个变态男人慢慢摸索到桌案上了。看着温婉,倒了下去。例下去之时,丝只手抓着桌案上一只铜锋。倒下去之时,铜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温婉被这铜锋,惊得暗暗怪自己粗心大意,当然,就他现在的状况,就是没粗心大意也不能怎么样的。不过,事情可能没这么快完结。该来的就来,反正再差的情况,也比之前的好。 温婉看着那变态,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死得不能再死了。死了以后双眼睁得大大的不愿意闭上,一副死不螟目的样子。温婉看了真想呸两口,就这德行,他手里都不知道多少条冤魂,他还死不螟目。死后阎王一定得让他下十八层地狱才成。 对生的强烈渴求,让温婉战胜了惧意。现在当务之机,是要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身子已经有点力气,强撑着站了起来,慢慢挪过去把匕首拣起来。还没检着呢,就看见那个端药进来的男子推门进来了。 少年是听到锋声走进来的,他开始听到锋声,以为送进去的少年已经死了。他心里还在哨咕着,这次怎么这么快,这个少年也太窝囊无能了,竟然这么快就被弄死了,真是没月。哪里知道,等进来一看,少年好好地活着,他的主子,却是全身七窍流血,流的还是黑血,躺在了地上。很明显,是这个少年杀了他乎乎。 “你竟然,你竟然杀了他。杀的好,哈哈,杀的好。这个恶魔终于死了,终于死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看完以后,大声地叫着。仿佛如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 发泄完以后,看着温婉还穿着衣服,很明显,完好无损。他有不甘了,浓浓的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不被这个恶魔站污,为什么你可以逃脱,你也一起死吧,跟着我也一起死吧一起下地狱去。”温婉本来还想说,我带你一起出去。话还说出口,那人拣了地上的匕首朝着她心脏刺过来。 温婉觉得自己很倒霉,怎么刚解决完一小变态,又来了一个疯子。看来在变态身边呆久了的人,也都成变态。温婉到这会还想着,莫非今年是她的大凶之年,否则,怎么那么多的灾难,一袭来啊。 在匕首快到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温婉想着,教遇见那么多的难事,痛苦的事情,她都没死,都好好地坚强地活下来。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生命。可是现在,却是要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上,咳,她真是心有不甘愿啊。到了阎王那里,她得投诉,她两辈子都活得悲催,一点自主权都没有的。正想好好活两年,就让自己玩完了。温婉这会倒有些佩服自己了,看来,现在安逗的日子过得确实是太轻松了,都要死了,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温婉睁开眼睛,着看那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之处。温婉最后一抄的想法:又得死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再活一次。要是能再活,那就让她投胎到好一点的人家,有父母疼爱,兄弟姐妹都能和畦相处,一家人开开心心。别再如这两次一般悲催了。未完待续 八十六:勒索 “王爷,淳王爷来了。”淳王气势溜飘地要见着他们家的三老爷,现任止亲王的亲弟弟。 “王叔,你也不要说我不给你长辈面子。守望那孩子,确实是被他带走的。那么一个才华洋隘的孩子,要是真被他毁了。我想你们就算贵为亲王府邪,也承受不住天下学子的骂名吧。我的侄子,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在你们的府都。”淳王态度很强硬。今天,是一定要见到他们家的三老爷的。 “淳王,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三弟抓了你侄子要是空口无凭,我定要告你一个藐视长辈,擅闯我府都里的重罪。不要以为你是宗令,我就怕你。”止亲王气恼非常。 “我要是没有证据,我会来这里吗王叔,我侄子守望可不是你们能随侦玩弄的那些个少年。他乃是江南赫赫有名的才子;就是在京城里,也是才名远播。要是三老爷真是脑袋发昏,一时鬼迷了心窍,把他给抓来了。我可告诉你,要是守望真出了事,你们止王府别想再有太平日子过。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淳王这话绝对不是抓瞎。不说皇帝跟郑王的怒火。那么多清流大儒,拜读过守望诗词的那些才子文官,绝对不会放过止亲王府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止亲王冷笑“那些酸儒,本王会怕你为了一个小小的士子,竟然就敢如此对待宗室,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淳王到了这份上,再说只是拖延时间。只得怒吼道“要是守望他真在止三爷手里,出了什么事,我跟你们止亲王没完。我可告诉你,如果守望那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告诉你,你们止亲王府,别想有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淳王的这话让止亲王皱紧了眉头。大管家走上前去,在止亲王耳朵边上说道“王爷,淳王出动了京都府所有的士兵,甚至连丸门跟步兵衙门的人,都动了。看来,要不答应。王府真有大麻烦了。” “来人带淳王爷去三老爷那里瞧瞧去。看看,三老爷是不是就如他所说,藏了他的宝贝儿子在那里。淳王,要是老三那里没你说的那个所谓的私生子,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止亲王本来是不可能同意的。可是淳王的态度,再有这语气。之前又又传闻说那小子是他的私生子。加上他那弟弟在这一方面上,确实不着调。万一,真个淳王府里结了仇,对他们王府确实不好。也就退让一步。 一行人往西边的院落走去。 “不好了王爷,不好了。三老爷的宅院里,走水了。王爷快过去看看,走水了。”走到半路,就听见有人在大声地叫着。 远远就看见一阵浓烟腾空而起不用等走近,就闻到了一股焦味。下人奔跑着要去扑火,可是火越烧越旺,根本就扑不灭。 淳王当时就傻眼了,难道温婉烧死在里面了。不会吧,这可让他怎每跟皇帝跟郑王交代啊。谆王脑袋里乱乱的。觉悟大师不是说那孩子是个福泽深厚的。怎么这么快就死了,福气厚个屁。 淳王不敢走,一直在外面等候着。火倒是不大王府里人多抢救也很有效果,一刻多钟头就把火给灭了。房子建得很瓷实房梁塌了,墙却没塌。火被扑灭了,众人齐手挖,从里面挖出两具烧得添黑的尸体。 淳王瞧着身行,很肯定那不是温婉的尸体,悬着的心松了半下,看来是自己刷断失误了。正在焦虑着想,那孩子究竟去哪里了。这时淳王府里的一个侍卫家丁在上前来,在他耳朵里哨咕了再句。 淳王两眼放光,再也顾不上其他了。急匆匆赶回去,一回去,大管家立即给他奉上了一封信。信里要求他交上十万两白银子,赎人,否则,撕票。 淳王看着这敲诈信,简直如赖天音啊。他再没有觉得,比这更让他开心的勒索信了。立即让人去取十万两银票,给送到指定的地点去。 大管家迟疑了一下“王爷,这劫匪胆子也太大了。敲诈,都敲诈到我们王府头上了,简直是太可恶了。王爷,难道我们就要向这劫匪低头不成。王爷,要是这次低头了,别人会笑话我们的。” 邪轩不干了,这半天他急得半条命都没有了。听了陈管家的话,当下怒吼道“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先把人赎回来,其他的事情,等人回来后再说。快去准备银子,快去。要是慢了,等那些劫匪撕了票,弗续有个什么事,我杀你全家。” 大管家望向谆王,淳王点头,大管家立即下去筹钱。 在郊外的一个废弃的破屋芋里,温婉睁开眼睛,就看见阳光从顶的洞口钻了进来,照在它身上。感受磐阵阵温暖的阳光,温婉知道,她还没死,还好好地活着,真好看来,她的命确实是够大的。在那匕首刺入他身休的前一抄,外面飞进来人,一个暗器打在那人手上,再眨眼功夫,那人倒在血泊之中了。比她还先去见了阎王。 来了三个人,两个不认识,但有一个却是她认识的,冰瑶。她早知道冰瑶是外公派来保护她的,却没想到冰瑶这么厉害,这么快就把她找到了。来得也非常及时,否则,她就去给阎王报道去了。现在才只有十一岁,就去给阎王报道,还早了些,阎王不收。 她很诧异冰瑶怎么能那么快找到她。冰瑶倒是非常实诚,说她身上穿的衣服,被她月持制的一种香料熏过。还有她佩带的香囊里,也都放了香。而她那边养了一种虫子,能辨别这味香料,可以顺着香气找人。当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温婉真不知道,古代人的手段真多。不过,也幸好冰瑶做了防备,否则,她这会就跟阎王申冤去了。 冰瑶回想着,他们刚进了那屋子里,就看见一个少年要杀主子。好在赶到及时,救下了主子。只是她当时瞧着主子见到他们,只是淡笑,并没有激动或者感动的神情。她又见着主子虽然外套撕破了,中衣却是完好无损的。而且,见着人的是人很冷静,身休也没有任何异样。没有一点害怕担忧的样子。 当时她心里还想着,主子果然是够厉害,瞧着这么长时间,衣服也还好好的,也没受多大的损失。就凭着一根小针,就把臭名远洋的人涛弄死了。 不过,温婉接下来的反应更让他吃惊了。她竟然在第一时间就知道外面定然是闹得热烘烘的。而很可能,会传出他被那变态偎毅的风声。一问,果然外面已经闹得不成样子。于是主子在第一时间,就在屋子里做下了安排。 她送主子出去。另外两个人,一人去送敲诈勒索的信。一人留在原地等她们出去小半刻钟头就放火,放完火再到主子指定的一个地方布疑阵,在那个地方等候他们送银子过来。再把她送到另外一个地方,等候看来赎人。 这样,因为王府里起了火,王府定然大乱。到时候她带着主子出去也方侦。而且,因为敲诈信里所说到被绑架放着的地方,这会正是她们赶着去的地方。都是顺道,可要让外人去想,就会认为来回一趟根本就不够时间。没人会想到其实是同时在进行。这样,到时候一南一北方,时间不对。别人就算怀疑,也没有充分的理由。 冰瑶看着温婉,心里感叹万分。之前她一直没觉得小主子有哪里超出别人的地方。要说一定要找出与众不同,无非也就聪明一些,刻苦一些。但是现在,她非常地佩服。瞧着小主子在这么乱的时候,竟然能想到这么一个消除了所有后患的法子。就这份临危不乱的镇定,还有不留任何把柄的处理方法,够得上一等一的人才。难怪皇上会把她派在小主子身边。小主子,不是平凡人。冰瑶旗头,她看走眼了。小主子确实藏得深,只有在这危机时刻,才看得出她的真实本领。 冰瑶正想着,却见到温婉咬着平唇,强行忍耐的样子,焦虑地问道“主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温婉点了头,指了指肩膀。她的肩膀,可是被狗给咬了一口,也不知道那狗有没有得狂犬病。要得了,传染给她,就到麻烦了。 解开衣裳,看着有两颗深深的牙印,冰瑶用着头上的银答给别了两下,再取怀里取出一个瓶子,倒上了一些粉末上去“主子放心,不会留疤痕的。过几天就会好,不用担心。” 温婉这才放心下来,看来这药,是有奇效了。不留疤痕就好,否则,到时候看着这牙印就得想起那恶心扒拉的东西,一辈子都得是个噩梦。这下终于松下了心来,问着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冰瑶笑道“主子放心,都按照主子的意思在办理。不会有差错。” 肯定是不能让人知道她被那个变态男碰过,要不然他不要出去见人了。还得被送回去。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她可舍不得。所以,这也是她以最快舟时间想到的处理方法了。还算是他脑子转得最快的了。可是温婉只要想到自己被那个变态碰过,又冒了酸水。 “阿”一直吐,把肚子里的那点子酸水都吐干净了,吐得七荤八素”还不罢休。还想吐,可肚子里召经没货了。未完待续。 八十七:善后 温婉等自己终于好了些后,想着还有一个漏洞,那就是为什么不绑架燕祁轩而会绑架自己。不过,她倒想到了一个法子。在地上写了一溜窜的宇,里面说了绑架他不绑架燕祁轩的原因。还告诉着冰瑶怎么做,那样做了,就更不会让人将他跟那变态了联系到一起。 冰瑶看了温婉写的东西,饶是她一向冷静自制,这会也没忍着,笑了出来。不过细细一琢磨,非常佩服,主子这也太妖孽了。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想到这么没有后患的法子,这个法子,确实非常的好。 在郑王府内,陈伯清看着焦虑不安的样子,仔细想想今天没什么事情发生。问着郑王道“王爷,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是,还请告之。” 与陈伯清这样的人相处,贵在坦诚。郑王爷迟疑了一会,觉得这事还是不能开口。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陈伯清仔细想了一下,突然出口道“王爷,是否在为着绑架的弗旗公子担心” 郑王焦虑之中,也没多想,听了这话点了头。 陈伯清诧异地看着郑王,一个小孩子被绑架,跟郑王爷有什么关系。这里面,有故事。再回想起当日宋洛阳给他的信。天下间有谁能让淡薄名利,不攀权贵的宋洛阳写信给自己,还在信里历数着郑王的种种优点,行里字里都是希望自己给郑王一个机会。能说动宋洛阳的,天下间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正在庄子上养病的温婉郡主。而且,宋洛阳去牧学生,空手而回却仍然万分兴奋。嗯着温婉郡主之前的种种,再回想起那江守望的得天独厚,那沙哑难听的声音,这会瞧着郑王的坐立不安“王爷,江守望,其实就是温婉郡主,老夫猜侧得对是不对。” 郑王苦笑道“先生大才,咳,江守望确实就是温婉。是父皇看着那孩子胆子太小,打杀了几个下人就吓得天天做噩梦。特意放她到外面练练胆。哪里知道就出了这事” 陈伯清摸了下自己那一撇胡须,丝毫不焦虑地说道“王爷大可放心。我想,郡主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郑王听到这话,有些欣喜地问道“先生这话怎么说” 陈伯清笑道“我虽然没见过温婉郡主。但是通信时也偶尔有听老宋提过他的这个得意弟子。再加上京城里弗旗公子的大名。温婉郡主这么聪慧的孩子,定然能自行脱身。王爷稍安勿躁,老夫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真是没想到,众人都以为的重病要要死的,竟然在京城里混得风声水起。温婉郡主,非常人。 陈伯清看着郑王笑道“难怪王爷当初在那么窘迫的境地,还能气定神闲,不慌不噪。原来如此。”原来是最大的助力都没开始月上,就算境地再差些,只要这张牌一旦用上,就会改变格局,又有什么好焦虑的。陈伯清点头,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没有错的了。 很快,就得了消息。说得到了绑架票。郑王仔然,怎么会被绑架了,好好的那孩子怎么会被绑架了。 淳王在最短的时间内,带着十万两的银钱去赎人。信里留下的地址是一个小衬林,乌七嘛黑的。还能听见野兽的叫声。众人都严阵以待,淳王到了一个小破屋,看见桌子上写着:向左走五百米,只能一个人去。否则,撕票。 淳王不敢去,叫了一个侍卫过去。 燕祁轩心里担忧不已,在淳王面前道“父王,让我去吧,让我把银票送过去吧” “给我把世子看好了,不许他乱跑动,否则,出了什么事,我把你们全家送到关外,让满狗活吃了你们。”满狗,也就是满清人,乃是大齐边关的游牧民族。满人,骁勇善战,兵强马壮,听说那里的人生吃牛羊,乃是一等一凶残之地,满族也是大齐最大的敌人,最深的隐患。大齐朝的百姓视那里的人为恶魔0 “父王”祁轩真是不甘心啊,可是再不甘心也没有用,他想挣扎挣扎不开来呀。几个侍卫得了这话,严阵以待。他们可不想让全家人去喂那些满狗人的胃。 淳王最后在近身侍卫要,挑选了一个人。那侍卫拿了银票到了地方,又写了一条子,往左转一里地。往左继续走,在一颗衬上写下,放下银票转身离去。那人心有不甘,可也得照着他们说的行事,放下银票,转身准备走人。头一疼,晕了过去。 “怎么这么一会还没个动静,尖去看看。”等几个人上来,弄见送钱的人已经晕了,银票也不翼而飞了。 人家当着明处暗处上百号人,把十弄两银子给取走了。这可是明晃晃地打脸啊淳王现在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四处看看看能不能从地里钻出个人出来。 “人呢,人哪里去了,这个劫匪,竟然不讲道义,人呢”淳王要疯了。花了那么多钱,人要回不来。不仅要倒要,还得损失这么一大笔钱,他亏了海了去了。 “王爷,衬上有一张纸条。”侍卫飞上去,把纸条取下来。 纸上面写道:看在你们还守信的份上,我也不撕票了。离此向东去,二十里地外,有一小破草棚,人在那里。 淳王立即带着人,往东杀过去。在山林之中,还真的有一个小破草屋子里。一进去,就看见温婉被绑了。找到的时候,温婉还昏迷着,昏迷中的温婉手脚全都绑起来,绑得持别的严实。因为他的外套已经被那变态撕碎了,干脆就此利用,故意弄成好象被劫匪把她的外套撕碎当绳子来用。这样也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众人一进去,就闻到了屋子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众人看着温婉旁边还放着一具尸休,手上,脖子上都有几个大洞,从里面冒出的血都凝固了。而在昏迷之中的温婉,嘴角还有凝固的血。更让无语的是,昏迷的温婉旁边,还月用血写了几个宇:让你装牛又,自以为清高孤傲的恶心玩意,人肉与人血的味道,会让你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哈哈看你再如何装牛兄 淳王看着这情景,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人是个大变态,看不惯温婉的清高孤傲,所以,逼着她吃人肉喝人血。这也太恶心了,这孩子竟然被人喂人血吃,可怜了,等醒过来,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了呢。 “弗旗,弗旗,弗旗你怎么了”看着倒在地上,这么多人进来眼皮也不抬一下的人,祁轩焦虑地叫着。旁边的侍卫把他按住了。 “父王,弗旗,他是不是,是不如”祁轩这个死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是他朋友,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弗旗对他那么好,他都还没有报答,他就死了。不可以的,弗旗不可以死的。嗯到弗旗如果真的死了,燕祁轩的心,突然痛了起来。 “不会有事的,那绑匪说了不撕票的。应该是昏迷了。”淳王警惕地说道。旁边的侍卫小心地走上前去。 侍卫小心地走到温婉身边把手指头放在他的鼻子上,对着淳王道:“王爷,有呼吸,只是昏迷,应该是被下了药的。” 确认没有危险,侍卫才把祁轩放开。祁轩一下飞奔到温婉身边,挂着温婉的手使劲地摇晃“弗旗,你醒醒,你醒醒啊” 摇晃了半天,温婉还在昏迷之中,就这么放下也不是个事。让人抬了担架,把人抬到了大陆上,再放到了马车里,到王府,人还仍然在昏迷之中。 皇字 “皇上,主子无事。那事,已经想了法子遮掩了,不会被人发现。”冰瑶此时亲自向皇帝汇报。 “那孩子,有没有。”皇帝都不敢问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遭毒手啊。虽然他面上淡定,但心里却是后悔莫及。 “没有,虽然属下不知道郡主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属下敢以性命担保,郡主没有遭遇什么。我们进去的时候,郡主的衣服还是好好的,神情也还好。见着我们,很平静,没有受到惊吓。而且,我们带着郡主出来的的时候,她也没有痛苦的表情。就是善后的法子也是郡主自己想到的,能那么冷静的想到善后的法子,如果真有事,郡主也不会这么淡然。不过,郡主受了此等刺激,估计接下来几天不会好过了。”冰瑶很肯定地说道。 “那就好,那让她好好在淳王开幕身休。等身休养好了,就回来。在外面,总是不安全。”皇帝是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接回来。可是要现在把人接回来,半死不活地接回江南去,再有那混帐的事,怎么都会让人起疑心,把怀疑的方向头转向温婉。所以皇帝暂时只得按耐下。等待最好的机会。 “好在那个丫头是个聪明机灵的,这样的事也能化险为夷,应该不会再有事了。”皇帝自言自语道。说起来他也不知道是替温婉气恼呢,还是好笑。就温婉现在这跟块黑炭的样子,竟然会被人劫色,说出去,鬼都不信。可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如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说不定皇帝还会把它当成一个乐子。偏偏发生在自己最疼爱的温婉身上。要可以,皇鼻都想说一声,这倒雾催的孩子。未完待续 八十八:后遗症 八十八:后遗症 淳王请了宫里有名望但行事怪异的太医,叶太医,这位现在温婉的专治太医了。更新快他当初被淳王请来给温婉一把脉,就看出了端倪,只是一直都没吭声,当不而已罢了。 叶太医诊断了好一会,拿了一个不是,在温婉的鼻子上嗅了嗅,才道“江只是被人喂了三日散,睡足三日,就会醒来。王爷、世子可以放心。我已经给江闻了药,等天亮时分,江就会醒来。”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淳王略有迟疑,最后道“叶太医啊,我这侄子被人喂吃了人血,这万一醒,可办啊那孩子的性子,你可能也听说了。要让她她喝了人血,还让她活。” 叶太医听了前因后果,心里也很慎重。用鼻子使劲闻了闻,再凑温婉身边用力闻了下“这不是人血,这是羊血,人血跟羊血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可能是谁恶作剧吧无不少字” 淳王不该说温婉究竟是幸运的,还是倒霉的了。幸运的是,没如他所想,被那个混帐糟蹋。倒霉的,就是被人以人血的名义给他灌了羊血喝,以后还有她的好。等醒,就算告诉那是羊血,估计也是死不信的,最近,是吃不了的了。 淳王深深为温婉的可怜遭遇抱以同情,也为温婉即将遭遇的可怜情景幸灾乐祸。你这丫头,让你这么狂,狂得让人都看不过眼了,要出手惩治你了。所谓人怕出名猪把壮,大抵就是如此了。 郑王得到温婉被平安解救的消息,松了一口气。倒是陈伯清再听了另外送来的消息,眼睛闪了闪。 郑王看着陈的神情“有话请讲。” 陈笑着说道“王爷,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同样一天,发生了两件大事。更为诡异的,止三爷还是中毒而死的。这事,够诡异。” 郑王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虽然是诡异,但相隔方向截然相反。就算想要安排也安排不来。” 陈笑道“王爷不必焦虑,我想郡主定然是没事了。就如王爷说的,方向截然相反,不内情的人自然是认为不可能。但是我们都是内情人。试问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持淳王爷的私生子。也就因为这样,才更是可能。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找出这么一个几乎找不出破绽的法子,非常的厉害。”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如果这个人是温婉郡主,那对他们一派来说,那就等于天助。因为,除了止亲王府的三爷,等于是赵王断了一个助力。 郑王心里焦虑。一直等到的了确切的消息,说弗溪确实完好无损,连衣服都是完整的,才真正放下心来。 没等到天亮,只到了大半夜,温婉就醒了。看着熟悉的月牙色帐子,水红色被子被单被套。睁开眼睛看见了这些,哗啦一下,被子被套被单全都到地上去了。 冰瑶此时正守在温婉身边,看见温婉这个样子,肯定那件事情还是有阴影,深深懊恼没想到。这些,定然是要留下了后遗症的。忙吩咐着人把这些收拾,卷成包带了出去。再,抱着的是宝蓝色的被褥。温婉这才安身一些。 再横眼一扫,那梳妆台也是紫中带红的,抓了就要砸。冰瑶眼疾手快扶住她,梳妆台也让人抬出去了。冰瑶赶紧把屋子里,不管是深红,水红,粉红,反正只要跟红沾边的,全都让人收拾起来拿出去。来拿的人全都了喝了人血,这会是见不得带红的。心里非常同情这位可怜的。 温婉早上起来,觉得好得差不多了,走出去。看着外间那么多红色的,举了就要砸。冰瑶忙在一边哄着温婉道“,你先去吃点,这里我来弄。我保证把它们弄得让你满意,你先歇息,你已经昏迷了大半天,还是先吃点,好不好。吃了才有力气,再砸不迟。”哄了半天,温婉才起身回了内间。回到了卧房里,见着大抵都是白色蓝色的,才好些。 温婉端起人参粥,吃了两口。可一想到那恶心的家伙在脖子上舔,止不住又吐了。 “了,了这是”燕祁轩这一天都守在温婉身边,温婉醒来前一会终于抗不住,睡着了。被人挪回院子里去了。刚一醒,就了弗溪醒,就赶紧。一赶进了白玉园,就看见温婉吐得昏天暗地的。忙走上前去,给她拍拍。 “办啊,吃吐,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冬青为难又纠结了。温婉也是一脸的可怜样,本来就饿了一天,现在还吃不下任何进去。她现在全身发软啊,可如何是好啊。 看着桌子上那么多的好吃的,她是真想吃。可是只要一进肚子里,她就想起那变态的手,还有那些恶心。温婉逼着别去想了,别去想了。可是,不想也进脑子里去了,哇的,又吐了。 这样,一直持续到第三天,还是没好转。温婉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趴趴地躺在床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旁边的人都告诉她了,那是羊血,不是人血,都没用。温婉躺在床上,人软软的,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冰瑶也在旁边劝着,可惜没用。 温婉坐在桌子上喘着气,就看见祁轩端着一只碗进来。待瞧见那碗里的是血,差点又吐了。她现在深深地厌恶了红色,厌恶透顶。看不得一点红色,看见红色,跟要他命差不多了。这会瞧着燕祁轩。跟看见仇人似的。 “没事,不就是血吗你看,我也喝了,没事的。”虽然有股臊味,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喝下去了。 温婉眼巴巴地看着他真喝了一碗羊血,张着嘴巴。冰瑶看见了赶紧让端上来一碗燕窝稀粥,温婉三口两下就把一碗粥喝下去了。 可是喝完以后,又起想起那恶心的玩意,吐了。刚吃下去几口的食物,又吐了个干净。祁轩三步两步走到他面前,给他拍着。 温婉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燕祁轩。祁轩看着她直愣的眼神,不明白地问道“了,有要我做的,你说。” 温婉一挥手,所有的人都出去了。拖着他到屋子里,按住他坐在窗沿边,朝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下去。疼得祁轩龇牙咧嘴,却不敢开口叫疼。温婉感觉到嘴巴里有腥味,才觉得好点。至少,没那么恶心了。 温婉看着祁轩白皙的脖子上,有一排牙印,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的脖子,想说要不你也咬回一口。 也不是因为心理作用呢,还是温婉已经用强大的忍耐力跟意志力克服了这个难关,也或者是燕祁轩的爱心感动了温婉。反正,这顿饭没再吐了。有第一次,之后应该就会渐渐的好了。至少冰瑶看了满满的全是喜欢。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好了。才三天,就把这毛病给克服了。真是太厉害了。”淳王自问是做不到的。 “温婉,那天你到底是会被人抓的。劫匪的样貌,你看见了吗”。淳王等温婉正常了一些,立即开始发问了。 温婉摇头,反正她的回答,就是一问三不知。一口咬死了晕,然后都不了。她是被烟给熏的,哪里能看到人。不过中间被人蒙了眼睛,感觉到有人喂了喝腥臊的。但是当时她眼睛被蒙住了根本就看不到。回答简单,直接,也很有效果。 “到底是谁干的,只为了敲诈十万两银子。能有这等本事的人,还只敲诈十万两银子了呢”淳王深以为憾。要是能网罗到手下为做事,有这等轻功之人,那他行事可就方便多了啦 温婉听了要吐血,十万两银子,折合人民币五千万啊。这在现代,也已经算是惊天绑架了,绝对算得上是大案了。还区区十万两,这淳王,还真是说的轻巧,出血的不是他。再多他也不肉疼。没人情味,没同情心的冷血王爷。瞧他可比他强多了去了。 温婉转身准备离去,淳王突然笑着蹦出一句来“温婉,那日,你是被抓到止亲王府里吧无不少字那屋子里,我可打听了,全是红色,屋子里一片红。所以你才看不得红色。” 温婉转过头,恼怒地看着他。 淳王哈哈大笑“你这个死丫头,差点连我都瞒过了。不,不。要不是我当日觉得那血的事有些蹊跷,还真被你吓唬住了。看来,你虽然把胆子练得壮实了。但是不忍心伤害无辜的性子,还是没改掉。温婉啊,要做大事的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否则,败的一定是你。这点,你一定要记住了。” 八十八:后遗症 八十九:后遗症 下 温婉听了淳王的话,非常郁闷。不是她不想伤害无辜好不好。那日她是昏迷过去,尸休什么的她并没有看见。不过就她自己所知道的,那时候不可能有人血。要想真的有人血,那就必须去找人。可当时除非是让冰瑶放人血,可要是冰瑶身上带伤,更容易引得淳王怀疑。也不知道怎么的,冰瑶没办法,就以羊血充数。没想到这里露出了破按。 淳王很是佩服道“温婉,你真的很厉害啊竟然就这样将那老怪给弄死了。就是怎么弄死他的。” 温婉本来想解释两句,看着淳王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郁闷。于是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看了他一眼,提笔写道“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淳王看了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小恶魔,还是离得远些。那手段,可真是够厉害的。竟然就这样眨眼之间就把人弄死的。而且还不知道是怎么弄死的。他对温婉,有一个全新的认识了。看来,历练也是该要结束了。 折腾了这么几天,温婉终于好了一点点。外面来拜访的人,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罗守勋那家伙了。 “弗旗,你终于好了。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前传疯了,说你被人绑架撕票了。还说你为了活命生吃人肉人血,说得不知道有多恐怖,话说,弗旗,你真吃过人肉喝过人血啊”罗守勋不要命地问了一句。 “滚,你才吃人肉喝人血呢。哪里听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那是劫匪看不习惯弗旗才高气傲,故意把羊血充了人血给他喝,让他恶心。不过这人也太恶毒了,怎么可以想出这么阴毒的法子呢。让弗旗受了这么多的罪。”祁轩想到温婉那几日受过的罪,心里就愤愤不平。 “嘿嘿,没有就好。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弗旗,那你现在还点没要是有什么帮忙的,你尽管开口。要是那日我没回去,你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了。”罗守勋信心满满地说道。 燕祁轩发毛了“姓罗的,你什么意思你这么说,是不是想说我很没月啊,连弗旗都保护不了。你能啊,那你为什么跑啊你能耐去把劫匪给逮住啊” 罗守勋还真是没这么想,但被燕祁轩这么抢白,他脸色也不好看呢“你能,你强,弗旗就在你身边,你也没保护好他。”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了起来,争得面红耳赤。温婉在旁边,看了一眼冬青,冬青走进去,泡了一壶茶端过来。 温婉看着两人,对着冬青使了个颜色道“好了好了,别争了,都过去的事了,不要争了。反正人现在都好好的就好。” 罗守勋这才没继续说下去。喝了两口茶后道“弗旗,你是不知道。现在京城里,除了你被绑架一事,还有另外一件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就是止王爷的胞弟,京城里有名的变态三老爷,被活活烧死在自己的屋子里了。” 温婉睁大着眼睛,发现那太外露了,只得装成于以往一般听八卦的样子,侧着耳朵听。燕祁轩也很有兴趣地问道“那人死了死了好,早就该死了。” 温婉转头诧异地看着他,燕祁轩面色一红,半响都没开口。倒是罗守勋看了呵呵笑问道“祁轩,莫非是因为你长得太美了,所以,那人色心起了,顾不得伦常,想要对你月强。” 温婉听了,呵呵笑。可不是,这家伙,要不是有一个好的出身,这辈子可能逃不脱男宠的下场了。而且,那变态可是亲口承认,确实是打了燕祁轩的主意,只是碍于身份,才没动他。 燕祁轩这会直接用吼的了“姓罗的,你再胡说八道,我叫家丁把你扔出去。”一回见温婉也好奇又感兴趣地看着他,才咬着牙说道“那人,总用根琐的眼光看着我,看得我很不舒服,贼恶心。而且我听说,每年他都要祸害死好些个美貌的少年,觉得这样的东西就该早死了。” 罗守勋听了倒是感慨道“谁说不是呢。现在这个祸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家拍掌称快,大家都说老天的报应。这个祸害,不知道害了多少的少年郎。两年前看中一落魄的书香门第家的少年,听说那少年长得不错。他瞧上了人家,就硬生生用了手段,把人弄了去。那人才学不错,听说本来是科考有望的。没想到,就这样成了他的禁商。听说,在这次大火里,也被烧死了。纷纷都在传言,是这个少年为了报复,才放火烧屋子的。” 温婉闪了闪眼睛,莫非是郑个助封为虐的男子。 罗守勋继续说道“弗旗,幸好你是被绑架隔得又是一个南一个北,方向不对。慨巢回要一天时间。而且你的事情又闹的那么大,大家也都知道。否则被淳王爷去止王府里这么一吵闹,肯定会以为你也被那祸害给抓了去,做了男宠。” 温婉明晃晃地打了一个颤抖,满脸的惊恐。燕祁轩见着拍着她票声道“别怕,那变态已经死了。早死了,他祸害不到你了。罗守勋,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明明知道弗旗有洁癣,你还说这么恶心的事情来恶心他,成心的是吧。” 罗守勋很委屈,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样也不行。温婉摇了摇头,要是现在表现得太过明显,很容易让人生出疑惑的。所以,忍住心里的恶心劲,装做不在意地用着粗哑的声音问道“那人真的死了”大火烧了整个屋子,一般都会烧得尸骨无存了。应该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所以这话问的也不唐突。 罗守勋听了摇头“怪就怪这里,如果真是走水了死了也就最多为报应。可是听止亲王府郝里的人说,那老怪物,是被毒死的。骨头全都发黑,忏作验名是中了毒,至于是什么毒,就不知道了。这事,现在在京城里闹得不行。止亲王向皇上请了圣旨,请大理寺的方大人帮着查彻此案。皇上不知道为什么,发了一顿脾气,将止亲王大骂了一顿,意思是说三老爷丢了皇家的脸面。将止亲王从养和殿里赶了出来。这事,也就落到这里了。应该不会查下去了。” 温婉倒是莞尔一笑,这事皇帝外公肯定已经知道。他要顺了止亲王府郝里的人,那才叫奇怪了。幸好那家伙死了,否则,皇帝外公定然会让他生不如死。这么说来,还便宜了那死变态了。 燕祁轩撇嘴道“那人死了也就死了,还查什么查。那个死变态,最喜欢玩那些少年。特别是十一二岁,到十五六岁之间的少年。每年总有那么几个男孩子死在他手里。死在他手上的有上百条人命了。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死有余辜,死了大家都只会拍手叫好,还有什么好查的。就这样死,还便宜他了。应该要让他生不如死。“哼。” 温婉听了呵呵笑,她从来没觉得燕祁轩像今天这样可爱过。不过,那人在京城里名声确实就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 罗守勋听了,鼠眉贼眼地仔细了看了燕祁轩“你说,你真的没有被那老东西占便宜,瞧你这态度,我可不相信。” “你有毛病是不成,最近脑袋被驴踢了。论辈分,我该是要叫他一声叔公的,我想,就是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打我的主意。否则,不说我父王会饶不过他。皇上也铁定会要杀了他。就算他看上你,也不敢看上我。”燕祁轩愤怒过了头”反而非常镇定了。 “我可是正宗的爷们,瞧我这身板,高大魁梧,那东西铁定不敢看上我。而且,我听说那些小变态好那一口的,都喜欢长相俊秀的。就是看上弗旗,也不可能看上我。”罗守勋立即否认。准备祸水东移。 说完,两人齐喇喇地看着温婉。温婉不自禁地打了个一个冷颤。那个变态,还真就瞧中了自己。就自己这个样子,跟块黑碳似的,他也能瞧中,真他妈的变态到饥不择食。 温婉想到那些恶心的事情,当场又吐了,本来吃下去的东西,都以为好了一半,一下又全都吐了出来。人彻底软得没边子。 “你这个祸害,本来好些,你就说这么恶心的话。你存心的吧快点给我滚,赶紧给我滚出去。来人,赶紧端水过来。”边说边帮着拍温婉的杯,给他顺气。罗守勋很无辜,不过想着温婉龟毛的性子,还真是受不住。换成自己,他打了个哆嗦,好悬才忍住没吐0 燕祁轩看着温婉又是吐得昏天暗地的,什么都吃不下的样子。壮士断腕一般对着温婉道“要不,我再给你咬一口。说不定,你喝了我的血,就会好了也说不定,不说是不是” 温婉摇头,那怎么有月。她要是这么容易就好,才奇怪子。可是一想到那个变态男在自己身上又摸又舔,真的很恶心啊。这个要是不能控制,得成为一辈子的阴影。温婉努力想法子解决。 “真的,上次你不是咬了我以后,就不再吐了。试试,说不定就有月。你放心,我真的一点都不疼的。”祁轩看着温婉太可怜,只好决定牺牲自己了。未完待续 九十:被坑的燕祁轩 温婉抬眼望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愣下头去。突然抬起头,眼睛一闪,拉着祁轩的手,摸他脖子。要是能再喝他两口血,也不知道能不能得月。 祁轩仗二摸不着头脑“你要干什么”突然想起这个家伙是好男色的,想要推开,可是却发现自己手没力,推不开这个色家伙。 温婉认真看了看外面,发现现在外面没人,凑到他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祁轩脸一下涨地通红。可是温婉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满脸哀求,眼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转,要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看得祁轩大为不忍,心砰砰地跳得厉害。也正因为这一不忍,就给坑了。 “好,好,好吧我这是帮你啊,我不喜欢男人的,你记得,我不喜欢男人的。”低下头之前,不忘记郑重告之一声。 温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就叫他咬一口,跟他喜欢不喜欢男人有什么关系。还郑重其事地说一遍。 燕祁轩跟要上战场一般似的,温婉是让他在脖子上咬他一口,可惜燕祁轩怕咬得温婉受不住,他知道温婉怕疼,所以没忍心咬,而是改为了啃,啃得温婉全身骨头都痒了起来,好象有很多只蚂蚁在他脖子上爬。痒得要哆嗦。 温婉本来想叫推开他的,可是最后想到,说不定这个法子更有用,被他肯过,以后就不会再总想着被那个变态舔的事情了。 可是燕祁轩一直那样哨,痒得她一直想张口叫停,却是不敢叫出来,死死地咬着下聘。她月了最大的意志力控制住。 她现在还不能说话,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能开口说话。她自己也说不出要什么理由,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会说话。 两年前,在丸岁那年,当王太医说她的胎毒已经消了,可以开口说话了。但那时候她没有说话的。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原因。后来,入了皇宫,她更不愿意开口说话了。能说话固然是好的,但是同时带来的,也是数之不尽的麻烦事。如果她不开口说话,皇帝外公想着她之前受得苦为着之前的事情心有悦,疚,定然是更多一份疼惜在她身上。形势未定之前,对她是极为有好处的。也因为有了这些想法,所以,一直都是哑着的。所以,一直到这次遇险,他才算是真正的冲破了阻碍,开口说话了。 可走到了如今,能开口说话了温婉却又多了一层顾忌。虽然她不迷信,但是那老和尚的话,还是让她很担心。那老和尚的名气太大,连郑王舅舅都相信他随口的一句话,那要传扬出去她是半不可言的命格世人说不定也就相信了。可是贵不可言,她知道了,在这个时代只有皇后才能有贵不可言的命格。皇后,她当皇后。温婉想到这个,就全身发毛。杀了她吧,杀了她也不去当什么鬼皇后。要是她当皇后,那,那就可能是要嫁给哪位表哥表弟。其他暂且不说如果她真嫁了什么表哥表弟很可能会因为近亲结婚生的孩子会不齐整。 就算她幸运,生的孩子齐整。嫁皇帝那就意味着有着无数女人跟你一起分享一个男人。到时候,不知道得跟多少个女人争斗。 到时候,不知道要面对多少心思巨侧的人。而皇宫,她之前就已经知道,那是天下最阴暗的地安。 她的愿望不高,她只想嫁一个爱她的丈夫。再生两胖娃娃,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那她就觉得人生已经圆满了。至于什么权利,什么荣华富贵,她真的不在乎。可如果真嫁皇帝,当什么皇后,这一切都只是空想。那她这辈子就全完了。现在硬着头皮,但是将来,那她的下半辈子,可就是昏暗一片。 所以,她不要说话。宁愿当一辈子的哑巴,也不要去当那个劳什子的皇后。因为历史上,没一个哑巴当皇后的。她现在就算能说话,也要当哑巴。一辈子哑巴也无所谓。 温婉还在胡思乱想着,脖子上的痉痒却是止住了她的胡思乱想了。温婉看着燕祁轩,不由地笑了起来。这家伙,好象啃着的是糖果,而不是她的脖子。 温婉看着差不多,有了这番经历,绝对不会再想养那变态了。也实在是忍不住这痉痒,一把将还在她脖子上啃得乐此不此,好象发现了新玩具娃娃一样的祁轩给推开了。 祁轩很失望地恋恋不舍得地离开温婉的脖芋,很是纳闷地说道“弗旗,你身上怎么还会有香呢,怎么会跟小女人一般的香味。” 说完就知道要糟了,弗旗最厌恶的就是说他娘们了。可能越是娘们的男人,越是讨厌别人说吧。 果然,温婉一听这话一下就变脸了,恼怒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刚才帮了她的忙,非踹他一脚不可。可就算如此,也是恨恨地掉门而去了。祁轩心里哨咕着脾气真大。 燕祁轩小朋友很有爱心,想着温婉总算现在还是一个病人。应该让着他,顺着他来0所以伏低做小,很快取得了温婉的谅解。 燕祁轩怕温婉闷,一整天都陪着她,哪里也不去。还殷勤伺候着,好吃的送上来,好喝地端上来。比冬清还像个随从。温婉很享受,心里很是觉得自己没看走眼,燕祁轩够意思。 有了燕祁轩的鼎力相帮,温婉经了这事以后就没有再吐了。这事,也很快就压下去了。 止亲王府郝里找不着罪证,虽然止王爷直觉跟那江家小子脱不了干系。但看着淳王竟然连巡抚衙门,步兵衙门全都惊动了。如果真是只是一个妻侄,淳王肯定不会这么卖力的。很可能,是他的私生子。在浮王只有一个子嗣,还是一个不堪大用的嫡子的情况下,一个这么优秀的私生子,还是非常看重的。 止王府的人找不着证据,再有人死了皇帝的态度也让人琢磨不透。皇帝接连好几次都下旨训斥。止王爷想着他弟弟在外的名声,知道再查下去也查不到结果。也只得暂时把这事放下了。 温婉在家休养了几日后,重新回了学堂。哪里知道,人家看他的神色,完全都变了。纷纷以一种敬畏的神情看着他。 温婉纳闷了,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罗守勋呵呵之笑“大家都非常佩服你,连人血都敢喝,这实在是我等男儿的拱模啊,所以,他们非常敬畏于你。” 温婉晕了,这喝人血,有什么好敬畏的,不该是害怕担心。甚至说他是野蛮人,竟然喝人血。嗯想就释然了,当时他是被绑架的,又不是在家无聊喝人血,大家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最多,也就沦落为别人嘴巴里的谈资了。 罗守勋看着温婉由要吐的样子,忙安慰道“没事的,不就喝人血吗想想如今大齐朝最为年轻的将军,白将军,人家不也喝人血。他不也好好的,还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呢你有什么恶心的,真是的。喝了人血,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 温婉恨恨地看着白世年的忠实粉丝罗守勋,心里恼怒不已。白世年喝人血是英雄,那是因为人家是为国杀敌,喝的是敌人的血,是英勇,该被人所称赞颂扬。而且那喝人血也不是俗世意义的人血。那只是一种象征意义0 而他喝的是真正的人血。他喝人血那就是成魔成怪了。外面的人都传得沸沸扬扬了。温婉想到,很是无语。好象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被人议论的焦点人物。就走到现在,女扮男装也是一样。 不过,这次比较怪异了一些,竟然把她跟传说中的人物相提并论了。温婉想到白世年这个名宇,倒是非常感兴趣了。她听这个名宇听了很多年了,在温婉的印象里,那人就是倒霉瓜,比她还倒霉的人,有机会见识见识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会克人。看看是不是跟传闻之中长得三头六臂,威武不凡。她还真没见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见见。 对于成为大家嘴巴的谈资,温婉根本就不介意。八卦事件总是有一个新鲜期,新鲜期限一过,这事,就告一段落了。她从出现在京城里,就是别人嘴巴里的谈资,早就习惯了。 可是,这次的事,却并没有如之前的事情一般,那么快结束。不知道怎么的,王府里刮起了一阵风。说表少爷不是被人绑票了,而是被止亲王府郝里那位死去的三老爷给虏走了。所谓的被绑架,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表少爷,是被人糟蹋了。被那个变态三老爷糟蹋。越传越像那么回事。 温婉得了这个消息,脸阴了阴。让冰瑶去查,不管是谁,只要查到,严办。最后查来查去,查到一个粗实丫鬟身上。风是她放出来的,她也是说是听别人说的,无意中跟别人提起的。至于说是听谁提起的,她也不大清楚。未完待续 九十一:机会 温婉自然是不相信一个粗实丫鬃竟然赞议论她的是非。温婉对淳王跟谆王妃的态度非常坚决,一定要追查到底,她可不想被人毁了声誉。淳王看着温婉如此强势的态度,非常满意。让淳王妃彻查。不管查出是谁,一律严办。 王妃熬不住淳王爷的吩咐,更抵挡不住温婉的强势压力,一直追查下去。最后,却是查到了燕祁轩身边的一个小厮身上,可是这个小厮得了消息,撞墙死了。 再查,查不到出任何的东西出来。 温婉听了,冷笑一声。她也就没再继续对谆王妃说这个话题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淳王妃,再没一个宇了。 温婉又不是傻子,一个粗使丫鬃,还有一个小厮,这样的人与她何干。他们敢散步这样的谣言,找死不成。既然这个粗实丫鬃被卖了出去。温婉对着冰瑶,意思是让她去查查这个丫鬃的下落跟那小厮一家人的境运。还有,之前长安一家人的下落。 冰瑶回来说道“那丫鬟,也死了。小厮的家人,全都被发卖了。长安的几个姐妹全都自隘身亡。小厮的一家人被卖到边关去了,听说在路上,跑了,被衙差抓住,活活打死了。” 温婉听了眼睛闪了闪。没再说话了。这事温婉怎么想怎么蹊跷。那天的人,全都死了。至于冰瑶几个,温婉是相信绝对不会泄露消息的。只是,为什么会有这等风言风语传出来。 温婉本想彻查,但是想了好一会。算了,反正在这里也没多长的日子,让日子安生一些吧不过,等温婉再一次从燕祁轩嘴里听到冰琴时不耐烦的神情。温婉听到冰琴这个名宇的时候,阴了阴。让冰瑶去查查,散播谣言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女人。 冰瑶还真是查出了蛛丝马迹。温婉万分恼火一个小小的稗女,胆子还真大上了天去了。但这样,就好象跟王妃对上了。看来,王妃是知道真相,故意为她遮掩的。 淳王看着温婉道“你说什么是冰琴散步的消息这不可能,冰琴跟你无怨无仇的。她怎么会散布这样的消息。”淳王第一感觉就是不相信。但是看着温婉的神色就知道,应该是真的。 温婉也表示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啊。其实她心里是知道的。无非就是三番五次落了哪个丫鬃的面子而已。那个丫头,还真是胆大包天,也是,她一直都是好欺负的主。 淳王有些为难了。冰琴再怎么样说也是妻妃奶娘的孙女,他要打杀了,王妃面上不好过。嗯了想“这事我会处理的。” 淳王怎么处理的,温婉当天下午就知道了。王妃亲自带着冰琴过来解释说并不是冰琴的错。她是听别人捉到说这个事,但却并没有对外散布,反而训斥了那粗使丫头。这事与冰瑶无关。但为了惩罚以示告戒,也为了平息温婉的怒火,王妃最后还是将冰琴训斥了一顿再罚捧禄一年。轻轻带过。 温婉看着淳王妃,笑了。终究也不是自己家,而且也没实质的证据,就这样算了。要再追究下去,就该是卷入到淳王府里的内务了。虽然淳王对自己不错,但是相信他也不会让一个外人插手他的家务事。而且他也不想卷入到淳王府里的事当中。这里面,还有很多他不能沾手的东西。考虑了好一会,温婉也就丢开不再管了。当然如果她再散布对自己不利的条件,那时候定然不饶。 温婉知道皇帝外公有意过两日让她回去。温婉亲自写了一封信给皇帝说皇帝要说话算话。还有两”呢,再过完两月就回去。皇帝说话要算话,她也一定遵守约定。 皇帝看着温婉的信,明明是她遭遇了危险,却偏偏说着自己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而她,过关了。还说皇帝的圣旨是金口玉言,说了就不反悔。皇帝看了温婉的信,知道现在要将她拖回来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嗯想,派了个人随身跟着。这样他也能放心。 温婉见皇帝回复说,他说话算话,温婉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刚落了心思,就见着罗守勋得了消息屁颠颠地跑来“猜猜今年比试得第一的是谁”温婉看着他喜上眉梢就知道是谁得了第一。 “对,就是曹颂,我的铁哥们曹颂。”罗守勋哈哈大笑。好象得第一的是他,而不是曹颂一般。 “罗守勋,按说你一个大蛮牛,怎么会跟曹颂那家伙搅和在一起,说来听听,中间肯定是有原由的。”温婉对这些八卦比较感兴趣。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回京城的那一年,一次庙会,他落了单,姜点被人牙子给拐走了。是我看见了,救的他,之后就成为了哥冉了。这也是我们两人有缘分。”罗守勋呵呵笑。这是他做得最英明的一件事了,从此以后多了一个死党。 温婉撇嘴,没意思,这么简单。人家都是个才樱佳人来相会,哪里会是这么个玩意啊 “说这些做什么,来,去看看,我父王又给我弄到了一匹好马,去看看。”燕祁轩忙说,带着两人去了马场。 “公子,这是几位公子给你下的请贴,想请你赴约。”温婉看着一叠子请贴,不下二十张,有些无语,让冬青扔了。 这个金头一闪过,温婉就知道完了,她竟然脑袋里闪现出粗话出来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已经慢慢被燕祁轩跟罗守勋这两家伙同化了,竟然也会爆出脏话来了,真正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她竟然被两小子给影响了。 这日,燕祁轩会他的朋友去了。温婉闲得慌,也出去外面走走。这次冰瑶再不敢大意了,也劝阻不了温婉不出去。温婉就刺这么几个。”要他天天呆在王府里,可不要他的命一般了。不过,温婉如今除了随身会跟着六个侍卫,贴身随从冬青,还另外带了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在一群侍卫之中一点都不打眼。 不过温婉却是知道,定然是很厉害的人。温婉骑着马,跟个纨绔一般,走到大街上,晃荡得很悠哉。咳,没多少时间这么逍遥自在了。回到家了,就没得自由了。温婉现在珍惜每天的时间。 这日带着冬青走累了,又到了之前的茶馆。这也是温婉有意为之。这是人们的一个普遍的观点。他之前是在这里出事的,按说如果他是真是被哪个变态给抓去了,定然是躲藏在家里不敢出门。受了这等惊吓,不说成神经病,得什么病,至少也需要时间好好调整。可他现在反而时不时就到这里晃荡,精神面貌不错。而且他还散了钱,让人给找线索。无比是要作实之前是被绑架的。绑架,只要身边的护卫够多够强,也没那么可怕。 温婉坐在那里,坐在那里一会的功夫,就有人开始讲八卦了。温婉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后来听到一个八卦,耳朵就竖了起来。 “当时那个汉子,拿了一把菜刀,见到刚出酒楼的罗五爷,冲过去就砍。罗家五爷一时没注意,身边的随从也没堤防朗朗乾坤有人如此胆大包天,硬生生受了一刀。你不知道,那手上,刮出这么大一个口子,鲜血直流。不过,侍卫反应过来,那汉子被当场斩杀在了酒楼外,血流满地啊。真的很可怜。”一个男子压低着声音说道。 “这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敢去刺杀罗家的五爷”另外一个人压低着声音问道。 之前的那个男子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罗家五爷就是个色中饿其。见着漂亮女人就挪不了步的。那日。”正说着,就看见有人朝着茶馆里走进来,那客人就没再接着往下说,很避讳的样子。 温婉瞧着那人一眼,冬青在温婉耳朵边上说道“这是姜家的二少爷,也是那位听说比王、飞扬还厉害的姜林。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会到这茶馆里来。” 那姜二爷扫射了茶馆一眼,见着温婉的位置,瞧见了温婉,面露笑容。温婉如今的大名,京城里谁不知道。要是能跟这样的人结交,再与淳王府攀附上关系。那就大善 温婉见着他走过来,像是要上来攀谈的样子。望了一眼冬青“小二,结帐。”温婉转身就离去。 姜林愣了下,他本来只是想去打个招呼。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傲的,难怪会有人看不上眼,绑架了,还恶心了一把。 温婉走出了茶馆,到了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问着身边的冬青,知道这位罗家五爷的名声吗她之前就有看过资料,确实是如刚才的客人议论,是个好色的“知道,公子,这个人是罗六老爷的第五子,也是罗六老爷的嫡子。都说此人非常地好色,与罗六老爷不相上下。我还听说,罗六老爷的那些养着的姬妾,也轮流被他睡了。”说到这里,见着温婉怪异的神色,止了话。 罗家六老爷的第五芋,等温婉知道是嫡子的时候,面露了笑容。虽然说嫡子与庶子都是罗家六老爷的儿子。但是在这个朝代,嫡子的地位要远远高于庶子,一般嫡子都被认为是家族的传承。 温婉很感兴趣,让冬青去查查,这汉芋家里还有什么人,将来龙去脉打听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冬青得了话,立即走了。 温婉继续逛,下面的侍卫看着他们的公子,还真是悠哉悠哉的。不过跟着公子,不用跟跟着世子一般,提心吊胆的。公子只喜欢四处溜达,其他倒也不做什么。但是经了上次的事,大家都提了神,坚决不再往那些偏僻的地方去。就是温婉想去,也不让去。未完待续 九十二:出手 温婉在锦绣楼里吃中午饭,冬青买回了她最喜欢吃的糖栗子。一挥手,其他人全都下去了。冬青边给温婉剥栗子边说道“公子,我打听清楚了。那汉子叫芦豆子,是南街一个卖豆腐的,娶的媳妇是大户人家放出来的丫鬟,听说长得貌若天仙。也是倒霉,本来平日里他媳妇是不出门的,正好那天在货郎处买东西,被这罗五爷瞧见了。那罗五爷本来只想快活,可是那女子是个贞烈的,抵死不从。当着那五老爷的面,就咬舌自尽了。” 温婉看着他,没说话。 冬青知道温婉那是什么意思,不说话,代表着让他继续“芦豆子夫妻俩到还没生孩子,两人成亲还不到两九十二:出手年,没要孩子。不过那芦豆子有一个跛脚的妹妹。他们父亲早亡,兄妹俩相依为命。我打听到,那芦豆子的妹妹跑到京城府衙里去告状,府尹听到他告的是罗五爷,非但不接状子,反而被打了十大板子,给扔了出来。他们的家,也被恶霸给霸占了。如今那女子栖身在破庙里。不过那女子还想要伸冤,为她哥哥嫂子讨一个公道。可是,现在衙门是连门都不让她进,她自己也跟一个叫花子一般。倒也可怜。” 温婉拿了一颗冬青剥剥好的栗子,放在嘴巴里嚼,想了想,没开口出声。心里在思索着,这时她要不要利用。这么好的机会,应该能利用到了。可是如果要用,该是以何种方式出手。 很快,点的菜都送上来了。因为心里有事,匆忙吃完饭就回去了。温婉回到王府里了,在书房里跟着燕祁轩练字,写了几个字,心情烦躁的扔下了笔。 旁边的燕祁轩奇怪地问道“弗溪,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事就跟我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温婉摇了摇头,但是看着心情明显不九十二:出手比往日,失去了平和之心。冰瑶看了,问着冬青是否遇见了什么事。冬青摇头到,说都很好了。看着冰瑶那可怕的眼神,只得将温婉给卖了,将温婉白日里遇见的事情,跟冰瑶说了。 冰瑶听到小主子是为了这事而心情烦躁,再想到小主子和善的性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历练了这么久,怎么小主子心善的性子,还是没改变。看这个样子,小主子估计是会插手这事了。算了,看她自己吧,自己就算阻止,又能阻止到什么时候。非得吃够了亏,郡主才会记得教训。 温婉带着冬青出去的时候,问着昨天是否将她一天的行踪都告诉了冬青。冬青老实地点头。实在是冰瑶太有压迫感了,她怕呀。 温婉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冬青继续关注。冬青晚上回来,说那位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跑去拦了一位官大人的轿子,那人没受状子,将这个女子轰走了。 温婉听了,眼睛闪了闪“派个人将那个带走,找个妥当的地方安顿。先让她好好调养几日。告诉她,有人会为她出头。让她安心等候着。不过,那出面的人,不能是我们的人,你知道这意思吗还有,这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就算冰瑶也不成。记住了。” 冬青自然知道谁是老大。冰瑶虽然可怕,但是公子是冰瑶的主子。他很识识务的。听了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告诉冰瑶,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告诉温婉说一切都办得妥当了。 到了第二天冬青出去一趟后再回来说,幸好派去的人去得及时,昨天晚上还真有有一个蒙面人想要杀那个女子。好在去的人及时赶到。否则,就被他们杀了。见着温婉没说话,冬青问道“公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冬青也聪明,他并没有直接让安置的人去找那少女。而是让他去找了一个有点功夫底子的人。付佣金给那人,让那人照顾好一下那女子。那人晚上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那事。那汉子,将人打发走了以后,就将那女子带到一个地方安置了。 温婉摇头,这个社会的国情,平民要是去告贵族的状,是无官员敢受理的。一来是怕得罪人,二也是没这个权限。这个女子只是平民百姓,哪里知道这个东西。这样跟个没头苍蝇一般乱拦轿子,平白惹得那罗五爷注意,派来杀手要解决了她。好在自己一时的怜悯,救了人一条命“好好照顾他,让人请好大夫给他瞧瞧。先养两日,有事我会吩咐的。” 温婉进了书房,右手提笔写了长长的一张纸。写完揉碎烧了,继续写。燕祁轩过来找几次见着温婉总是在忙,面对他时也是一副心不在嫣的样。温婉本来有些顾忌,因为这事真的很难做到一出来不露蛛丝马迹。 看着燕祁轩,温婉想了想。笑了,拉着他进来,跟他说有一个事情想跟他商量。想请他帮忙一下。温婉很聪慧,要燕祁轩发誓,谁都不能说,连淳王跟王妃都不能说一个字。燕祁轩点头答应了。 温婉并没有跟燕祁轩说实话。但是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话。只是说是冬青的远房表弟,他表弟是赵王府里的逃奴。冬青想要送他回家乡去,但是没有身份文书,离开不得京城。所以想要身份文书跟路引,让他走人。要不然,被抓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燕祁轩听了“赵王府你想的是对的,父王说要当心赵王府跟郑王府里的所有人,别跟他们沾上边。你这样的顾虑也是正常的。这样,我请朋友帮忙。到时候我随便许他一点好处,他也不会说出去。而且,这样也不会让人起疑。” 温婉要路引的原因很简单,她需要路引给出面照顾女子的那位男人,让那人送走了那位女子到该去的地方,他就必须拿着路引走人。走得自然是越远越好。到时候,没有人能查出来。蛛丝马迹都没有。 “你别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也不会让我那朋友说出去是做什么用的,你就放心吧。”燕祁轩见着温婉担忧的样,一拍胸脯,笑着说,小事一桩。找他一个朋友,半天的事情就能搞定。 温婉觉得自己这个决策很英明。不过他是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这家伙办事真的是叫一点都不含糊,第二天燕祁轩就将一户籍文书跟路引弄过来了。 拿了户籍与路引,温婉笑了笑。看来,差不多了。温婉再见了书房,让人都出去。自己在书房里写了满满的一张纸。再修饰润色一番。自己再仔细琢磨一番,点了点头。这可是她花了三天的时间,反复修改出来的成果。应该能达到自己的期望吧看完后,又烧了。 一切准备妥当,带着冬青出去了,到了酒楼里,让掌柜的送上纸笔来。温婉说着兴致来了,准备写两首诗,实际却是写一份状纸。当然,最后为了不被怀疑,还是写了一首不算差还算出众的诗。 温婉将状纸交给冬青道“将这个状纸交给那人转交给那女子。告诉他,天下间只有大理寺才能受理勋贵的案件,要想告倒罗家五爷,给他哥哥嫂子伸冤,就拿着这个状纸,去大理寺。告诉那个汉子,将那个女子送上了马车,这是他的户籍跟路引。他拿着这个东西离开京城。去哪里都成,不要呆在京城里。如果被我知道他没走,我会要他的命。不过等风声过后无人理会,过个五六年,他可以回来。” 冬青点了头,接了状子就出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又拿了温婉最爱吃的糕点。这个,倒也不会惹得人怀疑,因为很简单,温婉是经常让冬青跑腿出去买吃的,不单单这一次。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这日,大理寺的鼓声震天,知道是平民告贵族,先打二十大扳子这是规矩,不过大理寺看着这个女子的样,虽然是二十大扳子,也放了水的。否则,二十大扳子铁定是要打死的。大理寺卿方大人得了消息,亲自受了案子。接过状子,看着状子上那娟秀的梅花小篆字体,先是一愣。等看完以后,脸色难看得厉害。 方大人放下状子,心里不由苦笑。但同时,也不得不暗暗佩服这写状子的人。状子紧紧围绕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条律法叙述,接着再阐述着罗五爷的罪行,奸淫良家妇不成,就当场将人杀死,对着来寻公道的受害人丈夫,也能当场斩杀。唆使恶霸占了人家的房子,买通官员不受理这起案件,甚至还要将告状的受害人妹妹灭口。如此嚣张狂妄的行为,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再阐述京城里如果勋贵人人如此,平民百姓的性命就成了草芥,可以任意由那些勋贵想杀就杀,想灭就灭。老百姓的性命全无任何保障可言,那京城里的百姓岂不是人人自危。状子后面很大胆子地叙述着,如果大理寺不按照律法来办,那就是惘顾性命,不遵律法。要大理寺何用百姓性命又如何保障ro 九十三:妙笔生花 这个状子如果大理寺又接,一旦流传卿去,百姓得了煽动,定然会对大理寺极为不满。也会引发那些士子清流对大理寺的公正与权威置疑。到时候会越闹越大。大理寺也会卷入到是非当中去。而如果接了,重心点也就不在大理寺了。到时候究竟如何,自有皇上圣载。再有如果他现在不正视这件案子,那背后的人一定会借机煽风点火。到时候他又不素公办理,他个人的仕途也就到头了。到了这时,不管这大理寺卿是谁当,都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而且,方大人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立即发下牌子,将罗家五爷抓来。其实,温婉就是知道方大人算是位廉正中直的人,案子没呈及到大理寺也就罢了。现在既然有人逆了状纸到大理寺,由他管辖去权限,他就一定会受这个案子,也就能达到温婉的目的。温婉也才会月了这个计策。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就会用其他的法子。 方大人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道“这状纸是谁给你写的”虽然这梅花宇体有些菲嫩,甚至有些生疏。但这状纸的文采绝对是一等一的,能写出这样的状子出来,定然是名士。要能找出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那女子很倔强,绝对不说出恩人的名宇。有原告,就有被告。 那罗家五爷是有官身的,可大理寺是掌管天下官员之地。有官身,照样被逮了去。 这一天,一件轰动京城的案件,浮出了水面。其实案件本来很平常的,无非就是一个好色的男子,奸,污了良家女子,丈夫报仇不成反被杀,好色男子为权贵之家,手眼通天。正常情况来说这事肯定会被掩埋在底下的。 可如今,那女子所递上的状子,一下在民间流传出来。这状子写得非常煽情,也非常的犀利,点中了要害。甚至连那张状纸的内容,很多人都能背诵了。 这件事情在京城里一下就闹得沸沸扬扬,当然,也引发轩然大波。这事闹的,就连一向不理这些俗事的燕祁轩,也很有兴趣的跟温婉说起了这件事。温婉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反应。知道这事闹得连皇帝外公都惊动了0温婉笑了。 这事闹大确实在她的预荆之中。要是不闹大,那她才奇怪呢不说清流上折子要严办,就是郑王舅舅,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趁此机会打击罗家打击赵王势力。要是郑王愿意轻轻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温婉肯定跑人。这么好的机会不月,直接举手认输算了。 燕祁轩很奇怪地说道“要说也奇怪,所有的人都说那写状子的人是个女人。因为状子是一手的梅花小篆,应该是一个女人所写。我派去的人打探说那宇写得其实不算好,应该是故意的,就为了不想让人知道出自何人手里。可是那个告状的女子却是死也不开口说是什么人所写。现在都在谈论这个事呢这个暗处的人,真的好厉害啊听说这事,连皇上都惊动了。不少大臣纷纷上折子要严厉惩戒如此目无法纪之人,以正律法公正。”温婉听了偷笑,那梅花小篆,是她当日看着梅儿写的很漂亮偶尔也有练习几笔。从来没有给人看过就算她在书房里练过的,也全都被她烧了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她会梅花宇休。当然,宇写得还是比较差的。所以,要是有人能猜渊到是她,那才奇怪呢 燕祁轩看着温婉笑得特别得意,非常奇怪地问道“你这么乐做什么莫非还有我不知道的李。”温婉打哈哈过去了。她当日写的这状子,本意就是要引得人误会。而状子,可是她来到这世上花了最大的心血所写的东西。一来要阐述事情的严重性,二来不能牵涉到皇权,面上还不能扯到赵王,只能讨伐勋贵。经历了这么多事,加上在皇帝身边所见与所闻,温婉算是知道了,其实权贵的名声坏了,对皇帝来说绝对是只好不坏的事。她这么小心谨慎地处理,也是为了防备万一被皇帝外公知道了,有什么想法。因此她没有找任何的帮手,连郑王舅舅都不知道。之前故意泄露的表情,就是让夏瑶知道她又一时起了隐忍之心。到时候真被皇帝外公知道了,也只会认为她同情这个女子的遭遇,一时不忍心帮了他。而不会想到她其实是想对付赵王。赵王府里,庄先生拿着抄写的状子,暗暗叹息道“这个隐藏的人,好生厉害。他这个状子一出,如今传扬到了民间。要是不严办五爷,可就是律法不正,甚至可能危及社稷安危。不仅如此,还煽动了人心,引得百姓对五爷,对六老爷愤恨不已。就连那些清流士子,也被这状子引得纷纷上折子请求严办五爷。要不然,也不会连皇上都被惊动了,如今,皇上既然插手了这事,五爷的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谁能想象得到,本来一件小小的案子,一个卑微的他们都不看在眼里的缕蚁,竟然会引发这么大的风波。还真是不能不谨慎,因为从这事可以看出,缕蚁也是能引发大风暴的。至少这会,是将罗家卷入到是非当中去了。不管结果如何,但是罗家,六老爷这一次受到的冲击,肯定是巨大的。而且,不夸张地说,连赵王爷都被牵连了。试想,大家一说到这个事,肯定思索要不是有赵王这位皇子撑腰,罗家五爷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买通官员,干出杀人灭口的勾当。不说百姓,至少在那些清流眼里,在那些中立派人的眼里,就对此有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赵王恼怒万分道“到底是什么人这背后到底是谁不是老八,我已经查过子,老八开始根本就不知道这样一件事。是事情出来以后,才借此机会牛事,在背后推波助澜。引头不是老八,可如果不是老八,那这背后隐藏的,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本王过不去。” 另外有一幕僚迟疑了一会道“我的猜想,可能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复杂化了。这可能是一个刚好碰见这事的名士所写。五爷做下的事引得人看不过眼那名士因为怕被暴露,故意用了梅花、篆这样的宇休,还特意写得很女气。否则,我也真想不明白,这人究竟是图的什么” 庄先生苦笑道“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这人很聪明,虽然状子里面没有提及王爷,也没有隐射了王爷的存在。但是外面的人,一说起这个事,定然丸会认为五爷靠的是赵王的势。因为有王爷的撑腰,才有的五爷的胆大妄为。如果这人只走路见不平,不可能写出这么有深意的状子。这状子,矛头对着的不是五爷,也不是六老爷,而是王爷。因为有了这事王爷的名声定然会受到影响。这才是那人的目的。” 赵王听了这话眼中寒光大盛“查,一定要给我将那人查出来。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出来。” 可是查来查去,只查到照顾告状女的男子以前在大户人家做过看护,后来被辞退,如今单身一人。而且这个男子在送了那告状的女子到大理寺后,就消失不见了。在查,查不下去了。 对方计策安排得如此周密,他们找不出任何的空隙。赵王一行人,在查无可查之下,终于确定,这是暗地里的人,就如庄先生所说其实矛头是针对王爷。真正要对付的不是五爷不是六老爷,而是赵王。赵王怒了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他还是第一次。 这事闹出来以后,由于那状子的缘故,加上郑王在后面推波助澜。为着这事,皇帝训斥了赵王好几次。甚至当着朝臣的面,弄得赵王下不来台。 赵王满腔的火,只能朝着他舅舅发泄。要是当初这事处理得干净一些,哪里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罗六老爷硬着头皮受了“我已经想了法子,可是那个女人死也不开口。那个男的,根本找不到人。我猜侧,这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京城里了。”现在,他都在风尖浪口之上了0如果他儿子被杀或者被流放,对他影响也是极为恶劣。谁能知道,一个他们眼中的缕蚁,竟然给他们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事。 如果这事还没传扬出去,他也还有办法。现在事情已经传扬出去,皇帝的态度也很明显,严办,他们就是再通天,也无月。 这事的结果,是皇帝为了平息民愤,还那对冤死夫妻一个公道。皇帝下了圣旨,以流放这位五爷到岭南之地,永不得赦才罢休。再怎么说,那妇人是自杀的,那男子被杀也是因为行凶。但有这个结果,对于广大百姓,对于那些正义的御史大夫来说,也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毕竟在这个社会,权贵打杀平民百姓,旁人最多叹息两声。现在有这个严厉的惩罚,大家也都比较满意。要知道岭南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龙蛇樟虫满地的地方。对于这样一位养尊处优的大家少爷来说,比斩首了他更让他痛苦不堪。而且,因为了这事,罗六老爷灰头土脸,连赵王,也没得好处。 要说怀疑,就只有那位陈伯清幕僚怀疑。 跟着郑王说了自己的疑虑。要说为什么陈伯清为什么会怀疑温婉。就是因为做事太隐秘了,实在是再找不着人,才会想到温婉身上。 郑王听了陈伯清的话,笑着摇头“不会的,那丫头,最是厌恶争斗,那性子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怎么会去搀和这样的事情。而且,温婉会三中宇休,颜体,正休,狂草。但不会梅花宇休。这事,跟温婉不会有关系的。” 陈伯清听了郑王的这话,再考虑情况。宇体不对,这么重大的事,郡主这么谨慎的人也绝对不会找人去代替。再者,如果郡主真有如此心计,当初也不会被思”就吓得到躲避到庄子上去,当初也绝对不会吃这么大亏。嗯到之前的种种,陈先生也就断了这个想法。 而这次的事情,如温婉所预料那样,让赵王颜面大失,损失惨重。因为这事,皇帝罢免了罗家在朝所有要职的官员。原因很简单,罗家家教有问题,这样的人在朝为官,只会是害群之马。不过,在温婉预料之外的是,因为这事,罗家内部又起了激烈的纷争。 大房跟六房嫌隙早有,可是因为种种原因,那位老太太动不动就要告国公爷忏逆不孝。虽然是平妻,大也是记在族谱上的人,对于国公爷来说也是长辈。所以,到如今都没有分家。可这次事件,国公爷因为牵连到国公府的名声,非常恼火。就算拼着不孝的罪名,也要分家。而因为皇帝的举措,让宗族的人多罗六老爷大为不满。头一次大部分人都站在国公爷这边。 温婉再见到罗守勋,就见着他面色不是很好。偏偏燕祁轩哪壶不开提哪壶,在旁边笑着说,罗家就专出淫,棍。气得罗守勋跟他狠狠地打了一架。温婉就在一边看着。 打完架以后,罗守勋坐在地上,拿了毛巾擦汗,见着温婉想要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笑道“没什么的,虽然这事确实让我们国公府郝蒙了羞。但是,我爹也趁着这事,提出了分家。这次,宗族长老一致同意了。也算是大好事。这还多亏了郑王爷呢” 温婉仔然。心里却是在轻笑。确实,只要知道一些朝局的人,首先想到的,定然是郑王舅舅。因为他们是,死对头。 燕祁轩奇怪地问道“这关郑王爷的什么事。 “呵呵,你以为这幕后的黑手是谁肯定是郑王了,这么好的机会,郑王要是不利用,他就是傻瓜蛋了。只是没想到,皇尖这次,竟然下手这么快,罢了我们罗家在朝的六位官员官员。我们罗家在朝的官员,一共也就八个,一下就去了六个。罢官倒是没什么,可是这样却是重重打了赵王的脸呢在赵王一派正是形势大好之下,却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被皇上打压,真是想不通。”还是罗守勋一语点破玄机。 这跟赵王有什么关系,燕祁轩很疑惑。温婉在旁边也一样过眼那名士因为怕被暴露,故意用了梅花、篆这样的宇休,还特意写得很女气。否则,我也真想不明白,这人究竟是图的什么” 庄先生苦笑道“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这人很聪明,虽然状子里面没有提及王爷,也没有隐射了王爷的存在。但是外面的人,一说起这个事,定然丸会认为五爷靠的是赵王的势。因为有王爷的撑腰,才有的五爷的胆大妄为。如果这人只走路见不平,不可能写出这么有深意的状子。这状子,矛头对着的不是五爷,也不是六老爷,而是王爷。因为有了这事王爷的名声定然会受到影响。这才是那人的目的。” 赵王听了这话眼中寒光大盛“查,一定要给我将那人查出来。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出来。” 可是查来查去,只查到照顾告状女的男子以前在大户人家做过看护,后来被辞退,如今单身一人。而且这个男子在送了那告状的女子到大理寺后,就消失不见了。在查,查不下去了。 对方计策安排得如此周密,他们找不出任何的空隙。赵王一行人,在查无可查之下,终于确定,这是暗地里的人,就如庄先生所说其实矛头是针对王爷。真正要对付的不是五爷不是六老爷,而是赵王。赵王怒了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他还是第一次。 这事闹出来以后,由于那状子的缘故,加上郑王在后面推波助澜。为着这事,皇帝训斥了赵王好几次。甚至当着朝臣的面,弄得赵王下不来台。 赵王满腔的火,只能朝着他舅舅发泄。要是当初这事处理得干净一些,哪里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罗六老爷硬着头皮受了“我已经想了法子,可是那个女人死也不开口。那个男的,根本找不到人。我猜侧,这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京城里了。”现在,他都在风尖浪口之上了0如果他儿子被杀或者被流放,对他影响也是极为恶劣。谁能知道,一个他们眼中的缕蚁,竟然给他们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事。 如果这事还没传扬出去,他也还有办法。现在事情已经传扬出去,皇帝的态度也很明显,严办,他们就是再通天,也无月。 这事的结果,是皇帝为了平息民愤,还那对冤死夫妻一个公道。皇帝下了圣旨,以流放这位五爷到岭南之地,永不得赦才罢休。再怎么说,那妇人是自杀的,那男子被杀也是因为行凶。但有这个结果,对于广大百姓,对于那些正义的御史大夫来说,也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毕竟在这个社会,权贵打杀平民百姓,旁人最多叹息两声。现在有这个严厉的惩罚,大家也都比较满意。要知道岭南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龙蛇樟虫满地的地方。对于这样一位养尊处优的大家少爷来说,比斩首了他更让他痛苦不堪。而且,因为了这事,罗六老爷灰头土脸,连赵王,也没得好处。 要说怀疑,就只有那位陈伯清幕僚怀疑。 跟着郑王说了自己的疑虑。要说为什么陈伯清为什么会怀疑温婉。就是因为做事太隐秘了,实在是再找不着人,才会想到温婉身上。 郑王听了陈伯清的话,笑着摇头“不会的,那丫头,最是厌恶争斗,那性子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怎么会去搀和这样的事情。而且,温婉会三中宇休,颜体,正休,狂草。但不会梅花宇休。这事,跟温婉不会有关系的。” 陈伯清听了郑王的这话,再考虑情况。宇体不对,这么重大的事,郡主这么谨慎的人也绝对不会找人去代替。再者,如果郡主真有如此心计,当初也不会被思”就吓得到躲避到庄子上去,当初也绝对不会吃这么大亏。嗯到之前的种种,陈先生也就断了这个想法。 而这次的事情,如温婉所预料那样,让赵王颜面大失,损失惨重。因为这事,皇帝罢免了罗家在朝所有要职的官员。原因很简单,罗家家教有问题,这样的人在朝为官,只会是害群之马。不过,在温婉预料之外的是,因为这事,罗家内部又起了激烈的纷争。 大房跟六房嫌隙早有,可是因为种种原因,那位老太太动不动就要告国公爷忏逆不孝。虽然是平妻,大也是记在族谱上的人,对于国公爷来说也是长辈。所以,到如今都没有分家。可这次事件,国公爷因为牵连到国公府的名声,非常恼火。就算拼着不孝的罪名,也要分家。而因为皇帝的举措,让宗族的人多罗六老爷大为不满。头一次大部分人都站在国公爷这边。 温婉再见到罗守勋,就见着他面色不是很好。偏偏燕祁轩哪壶不开提哪壶,在旁边笑着说,罗家就专出淫,棍。气得罗守勋跟他狠狠地打了一架。温婉就在一边看着。 打完架以后,罗守勋坐在地上,拿了毛巾擦汗,见着温婉想要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笑道“没什么的,虽然这事确实让我们国公府郝蒙了羞。但是,我爹也趁着这事,提出了分家。这次,宗族长老一致同意了。也算是大好事。这还多亏了郑王爷呢” 温婉仔然。心里却是在轻笑。确实,只要知道一些朝局的人,首先想到的,定然是郑王舅舅。因为他们是,死对头。 燕祁轩奇怪地问道“这关郑王爷的什么事。 “呵呵,你以为这幕后的黑手是谁肯定是郑王了,这么好的机会,郑王要是不利用,他就是傻瓜蛋了。只是没想到,皇尖这次,竟然下手这么快,罢了我们罗家在朝的六位官员官员。我们罗家在朝的官员,一共也就八个,一下就去了六个。罢官倒是没什么,可是这样却是重重打了赵王的脸呢在赵王一派正是形势大好之下,却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被皇上打压,真是想不通。”还是罗守勋一语点破玄机。 这跟赵王有什么关系,燕祁轩很疑惑。温婉在旁边也一样 九十四:燕祁轩的彷徨 九十四:燕祁轩的彷徨 罗守勋摇头“其实真正的内因,我也不大清楚了。更新快但是我听说,皇上是不满意赵王跟止亲王府邸里走得太勤了。有敲打之意,也有说这是皇帝的平衡之术。我倒是更倾向于后者。只有两位王爷地位相当,皇帝的位置才能坐稳的。” 温婉默然。帝王心术,帝王心术有几人能懂。 “赵王跟郑王,还有的架掐了。每次到这个时候,下面的大臣就得开始遭殃了。”罗守勋不无感慨地说道。 “好遭殃的,不搀和不就是了。”燕祁轩很是不屑地说道。 “不搀和,也就不要想拥有护龙擎天之功。要是拥护的人荣登大宝,以后的荣华富贵可就是唾手而来。舍得,就算用全部的身家去赌,也是要去赌的。赌赢了,一个家族就会繁荣昌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罗守勋打击祁轩。 “哼,说我,你又好到哪里去了。”祁轩说完,就罗守勋低着头,没。看着样子,就特别的难过。 “你的意思是,现在郑王跟赵王斗得很厉害”温婉见罗守勋打算止住这个话题,特意挑起来问了。 “是啊,斗得厉害。两人能力相当,郑王虽然势力稍逊一筹,可他的势力要说也没低太多。很多家族都卷进去了。那些官员也都身不由己地卷入到这场是非当中。之前罗家的子弟,就被牵连进去了。”罗守勋言语里,有一丝无奈。 温婉见说到这里,笑着转了话道“你们能分家,也是好的。”再说,这事她是对付罗六老爷不假,但也一样将镇国公府卷入进去了。罗守勋对他不,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罗守勋摇了摇头“是说分家,估计就算分了家,也暂时不会搬出去。老太太还没死呢,不会让六伯他们搬出去的。” 燕祁轩嗤笑着“我可听说了,你家那老太太的厉害。当年将老侯爷的原配给气死了,那位老国公的两位亲子也没留住。不过你祖母强些,好歹保住了你爹。你爹又保住了你跟你弟弟。不过,要我说,这样的老妖婆就该送得远远的,留着就是祸害。” 温婉第一次听见燕祁轩说了有技术含量的话。 罗守勋无语地看着燕祁轩“你以为是你们家呀那老太太好歹也是我祖父的平妻,算起来也是正经的长辈。加上还有贤妃跟赵王,要不然,我爹跟娘也不会忍这么长。倒不是没想过下手,可惜都没成功。” 温婉愕然地看着罗守勋,这个家伙。这么秘辛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不是说家丑不可外扬。 罗守勋看着温婉的样子面露无奈道“这些京城里的人都。我爹也因为顾忌着赵王跟贤妃,畏手畏脚。可惜有办法,如果真是赵王登基,那时候贤妃就是太后,不退让一步不成。真这样做,等待我们这一房的,就是灭顶之灾了。你们也不是旁人,所以也不怕跟你们说。我小时候” 燕祁轩摆了摆手打算了他“好了,不说这么扫兴的话了。”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温婉看着罗守勋,没想到大房跟六房,竟然积怨这么深的。 冰琴看着燕祁轩跟温婉日益亲密,实在忍不住说道“世子爷,你不多长一个心眼。现在王府里传遍了。说江守望根本就不是你的表弟,你还能跟他那么要好呢” 燕祁轩很奇怪地问道“不是我表弟,那是” 冰琴看着她主子傻乎乎的样子,不得不叹息一声“如果只是一位表少爷,王爷会着人去止亲王府里找人。如果只是一个表少爷,王爷会那么悉心地教导他为人处事,将他当成王府里正经的主子还有,如果他真的只是王妃的侄子,会这么落王妃的面子。早就查明了是这个粗实丫鬟做的坏事,可他就逼得王妃不得不再仔细查一遍。好象信不过王妃。更诡异的是,王爷竟然全都听他的。” 燕祁轩还是没反应“这有,弗溪这么聪明又厉害的人。父王多喜欢一些也正常。” 冰琴急的快要跳脚了。她就伺候了这么一个缺心眼的人“世子,现在外面都传疯了。说江守望其实是王爷的私生子。你就跟个没事人一般的,还能跟那个居心叵测的人这么要好。还听说,王爷连贴身的信物,身份玉牌都给了那人做防身之用。” 燕祁轩这才想起来,上次的那玉牌确实是父王的贴身之物。以前不觉得,可是这会却是结结巴巴着“不可能,这谁在这里造谣生事。” 冰琴在一边仍然劝道“世子爷,现在王府里也都传疯了。就你还不,王妃说要把他送回江南去,王爷不允许。为这事,王爷跟王妃都吵了好几次架。再想想他从来到王府里,到现在。中间发生了多少的事情,世子爷,你没王爷好象把所有的好全都给他了。连皇上御赐的马都不给你,给了他。有好吃的好用的,时候少了他一份了。连王妃子都要让她三分。现在都这样,以后可如何是好世子爷,你可不能再被他糊弄住了。” 燕祁轩想反驳,但是他真的反驳不出一句话来。应该现在回想起来,父王好象是喜欢弗溪多一些,还悉心教导了他那么多。还要让着他,听他的话。还说只要学到弗溪两成的本事,他就无忧虑了。而最让他难受的是,弗溪也一直说两人是。将他当哥哥看待。定然是是他的弟弟,才会这么说。 燕祁轩只要一想到这些,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想冲出去问父王,也想问弗溪,但是,他不敢。去了玲珑院,本来想去见他母妃,可是看着他母妃的眼睛红肿的样子,估计是刚哭过,也开不了口问。 冰盈送他出来的时候说道“世子爷,你得多一个心眼。不要被江守望给哄住了。王妃与王爷为着这个人,已经吵了好几次了。你以后,不要跟他太亲近了。这人啦,知人知面不知心。” 温婉第二天一整天都没见到燕祁轩,的时候听到他生病了。忙到古木园去看他。冰琴在外面阻拦道“世子爷不舒服,谁都不见。” 温婉看着她有些觉得好笑,淳王教导她,那是一套一套的。王府里,还有这等胆大包天的主。可见淳王也只是理论不,实践能力实在是一般般。 温婉这么想,还真是了。冰琴因为对她万分防备,他又只是一个投靠的人,加上温婉平日里对人一直都很和善。就算外面再疯传她的厉害,但是内宅的人看到的江守望表少爷,还是非常的好的人,也就有了冰琴没将他放在眼里的局面。 温婉向里面走去,冰琴横眉怒指道“江,奴婢敬你是王府里的客人。对你一再忍让。可你也要有自知之明,你只是我们王府里的客人,不是主子。我们世子现在谁都不想见。王妃也吩咐了,让世子爷静养。你还是请吧。王爷是看重你一些,可你也” 温婉站在门口,轻笑地看着她,再望了一眼冰瑶。冰瑶拉开她,温婉走了进去,冰琴急得拖着温婉的胳膊拽了一下。冰瑶忙扶住有些不稳的温婉,温婉站稳以后,笑着望了望冰瑶。那笑容冰瑶看得懂,说明少主子是真的生气了。而望向她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冰琴在一边怒容满面“江守望,请你自重。这里不是江” 话还没落,冰瑶一巴掌拍下来,冰琴倒在地上,白皙的脸上显现出五指山。又一脚重重地朝着她的心窝口踹下去,冰琴当场吐出一口血出来。冰琴被打得人都迷糊起来来了。这会,身上的疼痛她都没知觉,她只是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冰瑶。她感觉到,冰瑶想杀她。 冰瑶,此时确实是对他动了杀心。要不是顾忌这里终究是淳王府,淳王妃对此女的诡异态度。温婉又不愿意得罪淳王妃。她肯定是要解决了这个不知尊卑的丫头。竟然敢动手拽她主子,这个不知死活的。还有上次的事情,竟然在后面散布主子的谣言。 温婉冰瑶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这里终究是淳王府。她只是一个客人,终究要顾忌淳王妃。 冰瑶得了温婉的意思,冷声道“这一次是给你一个教训,下一次再敢对我家不敬,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滚出去。从今天开始,再不允出现在我家面前。” 冰琴抬头望向温婉。见着表少爷目光很温和,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愤怒,有的只是平静。看向她的眼神,仍然带着平日里挂着一抹淡笑。可是这样的神情,却是骇得她当时手脚发麻。如果面前的人发怒或愤怒,她心里还有底。可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这样不在意的眼神,好象在看一件不在意的一般。也就是说,她在此人眼里,只是一个蝼蚁。要想她死,只要她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冰琴打了一个冷颤,她看走眼了,原来,真正深藏不露的,不是这个要杀她的丫鬟,而是这个她看不起的表少爷。这个面上温和,其实内里狠辣的表少爷。她犯傻了,要不是这个少爷撑腰,这个丫鬟又能如此狂妄,连王妃都得避让。 冰琴想到之前她做的种种,她才,她算是命大了。这么一想,身上的疼痛加上心里惊惧,立即晕了。冰瑶叫着人进来,将晕在地上的人拖了出去。 温婉进了内屋,看着燕祁轩正屋子里发呆,哪里有一点生病的样子。看着温婉来了,低下头,不。温婉看着他不自然的表情,有些奇怪“你了哪里不舒服。昨天不也好好的” 燕祁轩看了温婉一眼,眼里有着害怕与委屈,甚至带有彷徨“我好好的,用不着你管,你出去。” 温婉莫名其妙,但是也肯定是那个丫头说了不中听的话,当下有些着恼“世子爷,我家一直都把你当哥哥看待,你这个样子是意思。你不耐烦了直说,甩脸子给我家看。” 燕祁轩听了这话气得脸都紫了,大声地嚎道“我才不要你把我当哥哥看待。我不稀罕你这个破弟弟,你走,走啊。我不要见到你。我才不要弟弟,我不要弟弟。听见没,你走啊。” 温婉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冰瑶,冰瑶在她耳朵上嘀咕了两句。温婉哭笑不得“王府里现在传闻说我家是王爷的私生子,你不会是真的了吧无不少字” 燕祁轩没想到她竟然一语道破了他心里想的事。当下有些讪讪的“我,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说的。都说,都说那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温婉被气得没脾气了“真的你个头。你瞧瞧我家跟你爹淳王爷哪里像了,跟你哪里像了。别人说风就是雨,不愿意跟你这个白痴说。你要看不顺眼我家,他说就回家去。” 说完抬脚就走了。燕祁轩听了这话,正为这个话题纠结了半天,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忙跑拉着温婉的手道“真的,你真的不是我的亲弟弟真的不是父王的那”温婉恼怒地看了他一眼,自傲地转过头,不理这个二百五。 燕祁轩跟着温婉也相处了这么长,看着这个神情,反而是了一大半“我,我也是害怕。我跟你,我。万一,我真受不住。” 冰瑶嗤之以鼻“世子爷,真不是奴婢说你。私生子,你以为私生子是很光荣的事,就算是王爷的私生子,那也还是私生子。我家这么尊贵的人,会是私生子。你要不,问问淳王爷去。看看他听了你这话,不打折你的腿。这么信不过淳王爷,你也配当人,淳王爷有你这样的不孝子,真够可怜的。” 九十四:燕祁轩的彷徨 九十五:燕祁喧 燕祁轩听温婉这么说,基本上全都相信了,有些不好意思。温婉对于这样的流言,压根就不在乎。燕祁轩被温婉这么斩钉截铁的说不上,再加上偷偷打量温婉跟他确实哪里都不像。心里也不相信了。但又迟疑着,害怕万一真是怎么办。 温婉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无语。拉着他去了正院,见着王妃心情不好地在那里。冰瑶道“王妃,世子爷突然说我家公子是王爷的私生子。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谣言” 王妃愕然“这哪里来的谣言,谁散布这样的谣言” 燕祁轩小心翼翼地问道“母妃,那是不是啊” 王妃哭笑不得“你这个傻孩子,那是你表弟九十五:燕祁喧,怎么会成为你爹的儿子。快别胡思乱想了。” 燕祁轩看了温婉嗫嗫地说道“那你这几天为什么一直都闷闷不乐的呀我以为,我以为你为这事难过。” 王妃见着儿子这么贴心,还是很欣慰的“傻孩子,母妃是为着给你姐姐准备婚礼的事。想着你姐姐就要嫁了,心里难过。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你也真能想,要是守望真是你爹的儿子,你爹跟母妃这么长时间肯定让他认祖归宗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燕祁轩这才放心,看着温婉不理他,有些讪讪的。不过温婉也没跟他太计较了。两人关系恢复如初。 温婉跟燕祁轩一到京学堂,就看见一行人朝自己这边走过来。温婉看着燕祁轩,问着是你找来的 “那不是前段时间诗会的几位。”长顺在一边问着,温婉白了一眼,他自然知道是比试的三位,上次在度假山庄也见过,只是没理睬他们。后来也一样来搭讪,他仍然不理睬。之前是怕自己哑疾泄露了,这会,倒不怕。因为不怕,所有也有兴趣打量他们究竟打的什么九十五:燕祁喧主意。 “怕什么,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子,以为他害怕,拍着胸口豪迈地说着。 温婉自然是不怕的,只是不大愿意惹麻烦。不过到这会了,反正惹了麻烦也快要回家了。也就不需要怕惹什么麻烦不麻烦了。 “弗溪公子,我们等你好久了。”曹颂率先开口。 “没兴趣。”一句话,就让对方一行人全都变了颜色。这话,也太不客气,也太不给颜面了。 “弗溪公子,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其中一个穿着滚金边紫服的少年,彬彬有礼地说着。 “这是郑王的五公子。”长顺在边上解释着。温婉虽然在那次不愉快的事情过后,就没再去王府,也到了如今。但是这位表哥是早就认识的。王爷舅舅的几个儿子也还是匆匆见过一面,大致的样貌也还是清楚的。 虽然温婉跟这位五表哥也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但他关切的模样,还有让人转交给她,为她准备的一枚黄田玉的印章做见面礼,还是让她记忆深刻。 之前几次也都见过他,但是都不大感冒。只是这次,好象逃也逃不过了。但从内心里来说,温婉还真是不大愿意去理他呢就算她回归本来身份,也不想去理他。 当然,温婉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是因为他的妹妹思函摔坏了自己玲珑棋盘,就不待见他。而是因为,郑王舅舅的后院,也是杂乱的。倒不是说郑王舅舅治家怎么样,实在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郑王舅舅府邸里还算好的,好在妻妾斗得厉害,却没伤及子嗣。不像其他几个王府,子嗣稀少。 温婉不待见他的原因,是她知道,一旦她回去。以郑王舅舅对她的宠爱,定然是郑王府里所有人想要拉拢的对象。她才没心思去理会她们。有那心思,还不如多花在其他事情上。回去以后,跟她们不远不近就成。还有着那老和尚的话,让她很忌讳。舅舅以后登基为帝,那肯定也是他儿子其中之一当皇帝了。要真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那就得嫁皇帝了。那是绝对不成。更是告戒自己以后离郑王舅舅的儿子远远的。一定要保持足够的距离。 不过,这次可能因为心境的原因,倒是没想到着赶紧逃离,这样反而会让人起以。于是做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一,看着面前的三位少年。 燕祁喧玉带赤金冠,穿着一身紫袍,袍子四角用金边绣出的青竹纹,腰间系着锦带丝绦,勾勒出修长的身形,侧面垂下青白玉雕双龙佩,和着碧色的流苏,丰神俊秀,眸光晶莹璀璨。样貌跟他亲母有七分像。他母亲是美人,他的样貌自然也是甚为出众。与身边的燕祁轩比之,只高不低,甚至多了一股俊朗与内敛。只是让温婉很吃惊的,她是真不知道,这位表哥竟然才华洋溢,亲切温煦。才到京城半年不到,就与各家有才有前程的核心弟子打成一片。是个厉害人物。以后,要远着点。这是温婉此时最为真实的念头。也是温婉之后一直奉行的准则。 徐仲然则是头带玉冠,玉冠上镶嵌着一颗龙眼大小的南珠,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通袍。衣服的四角全都镶嵌了暗红色的祥云纹样式。一眼看去,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是一个深沉又有风度的少年郎,温婉一看他,就知道这人是谁。被人这么精心算计,想不记得都难。 最后一位曹颂,满身浓浓的书卷气,长相不用说,自然是极为出挑了,比另外两人出众的是,曹颂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股温文尔雅的书卷气。 温婉看着这三位少爷,要说每个人都跟她有丁点的牵扯。说心里话,抛开那些顾忌与恩怨。面前的这三个少年,还真是各有各的优点,三个人站在一起,谁也不会被忽视。各有各的神采,各有各的优势,温婉也不得不赞叹一声,真是翩翩好少年。 温婉其实还有一个念头。没想到,古代的美男子还真是多啊。可惜,自己对美男子没兴趣。她要的是内在的东西。想到这里,不经意地扫过了曹颂一眼。皇帝外公属意这个人,倒是有机会好好考察一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要真是个好的,可以答应。反正时间也不多了,趁着在外的机会,多接触一下。这会也没有喉疾,没有之前的顾虑了。 “这是镇南侯府的大公子,徐仲然。”长顺看温婉的眼睛转向了徐仲然,立即在旁边解释着。他怕温婉忘记了,不记得了,所以又多了一次嘴。倒不怪人长顺对嘴,实在是温婉好象除了对自家世子,跟罗家世子,对谁都不认识的样。一副傲得没边的样,这也才有的人看不过他,而有的那一劫难。要是表少爷能平易近人,跟这些人打好关系,对他将来的前程也是好的。长顺也将这个想法给燕祁轩说过,让世子爷劝解一下表少爷。将来表少爷进了官场,以后当了高官,对自家的世子爷也是有帮助的。 温婉立即回转思绪。看着徐仲然,虽然上次见过,但是这会装着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江公子,这么看着我,可有什么不妥当吗”徐仲然看着温婉望着自己,眼底有着浓浓的兴趣,出言问着。这会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都处在生产发育变声的阶段。所以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温婉看着他笑了笑“我只是在衡量你们三个,到底谁更出众一些。不过,衡量不出来。等过几年再来衡量,相信就能衡量出来了。” 温婉转头见着燕祁轩防备地看着三个人,以为他不喜欢这三个人。加上她也觉得要是现在改变态度,又点奇怪“别愣着,回家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拒绝了他们,心里颠颠的高兴。他就怕弗溪跟这些人混熟了,以后就不理他了,这会看着温婉对他们不假辞色,自然是高兴万分了。 “我表弟说了不想认识你们。所以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了。”燕祁轩乐呵呵地看着面前让他很看不过的三个少年。拉着弗溪的手,傲然地离去。 “不就有点才学,有什么了不起。”五王子身边的一个跟班,不屑地说着。真是,这里的三位,哪位不是身份贵重。特别是他们主子燕祁喧,那更是龙子皇孙。竟然就这样给甩了面子。 “住口,这里岂是有你说话的份。”燕祁喧呵斥着。 “祁喧,这小子,有点意思啊。刚才他看我那眼神,我敢肯定,这小子以前一定见过我,而且很可能对我很熟悉。你看他看向你的眼神,虽也存有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但我瞧着,他好象之前也认识你。瞧着曹颂,也是一副认真甚至还有深究的意思在内。这小子,有些邪门。”徐仲然心里很不舒坦。刚才江守望看他的眼神,就好象知道他的秘密,在他面前有中被脱光的感觉。让他暗暗心惊,也忌惮万分。 虽然说之前见过几次,但是他都一副不与之深交的样子。但是这次的样子,真的很邪门。 友情推荐:重生变成古代农家女。本想低调带领全家致富,不想很多事不随她愿,纷争不断,左邻右舍竟捣乱,婶婶还乱窜。事情一大串,没想到他和他还对她既然如此,那么就让自己顺应现实,在这一大堆家常里短中脱颖而出,带领全家发家致富,奔小康吧ro 九十六:罗守勋的烦恼 “我也有这种感觉。 上次她见过我们,不说态度,就那眼神,好象是真的见过我们似的。还有,确实有些怪异,按说以我们的身份才学,他该是交好。不交好,也不该得罪,身为一个望族出生的世家子,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他却偏偏反其道而行。而且看那眼神,分明是早就见过我。只是奇怪,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燕祁喧也有些奇怪。 温婉跟他的接触很少,之前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所以,他对温婉不熟悉。 曹颂摇头表示不赞同“我跟他见过几次,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在内的啊” “所九十六:罗守勋的烦恼以说,这小子邪门。还是离他远点的好。被人绑架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没两天就跟好人一般,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徐仲然下定这个决心,离这个怪胎远点的好。 “弗溪,你真是太好了。我太高兴了,谢谢你,弗溪。”温婉看燕祁轩说话颠三倒四的,没头没脑的,没理他。进了教室,放下书本。 燕祁轩第一次看几个号称才子的少年,在弗溪面前吃憋,那股得意劲别提了。以前别人都说他纨绔,可是弗溪宁愿跟他这个纨绔一起,也不理会这么几个人,让他备觉有面子。 经过这一次事,江守望倨傲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名声,又给传扬出去。有人说他是假清高,有人说他是蠢,还有人说他是傻。还有的说他当初被劫持,也是活该。当然,也有人说他很聪明。可这些,都跟温婉没关系。 温婉让冰瑶查的东西,冰瑶也送过来了。 “公子,这是你要的徐仲然所有的资料。”温婉取了资料过来,仔细看着,确实是有意思。 华罗氏果然是个有手段的,罗氏十娘是六老九十六:罗守勋的烦恼爷的庶女,也是已故去的罗氏的庶妹。进门七个多月,早产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已经有两个儿子傍身。好在曲氏也不是个吃素的,可是她底气却没这个女人足,只生了一个女儿。现在,镇南侯府就由她协助曲氏一起管理着镇南府里的中馈。 这个女人就是出了那样的事,仍然很得镇南侯的宠爱,那镇南侯把她当成宝贝一般看待,罗氏有能力有手段,又有两个儿子傍身,姑姑跟表哥又有权势,在镇南侯府的地位稳固。 温婉想着,徐仲然今年有十三了,都还不立为世子,想必罗氏背后没少使力。不过可惜的是,就算再怎么使力,她的儿子是庶子,只要徐仲然不死,她的儿子就永远不会有上位的可能。不过转而一想,有这么一个精明透顶又阴狠毒辣的庶母。徐仲然没缺胳膊少腿,也没变傻,好好地活着,还成为京城五才子之一,还将妹妹放在了祖母身边养着,其心志手段,可见不得一般。 温婉想着,要不是自己当初使了一记推手。相信徐仲然绝对不会有现在这般滋润的好日子过。所以,算起来,温婉觉得她还是徐仲然那家伙的半个恩人。 当然,对于他的能力,温婉很早就知道。能拿她当成棋子来用,到现在为止,除了皇帝外公不算外,徐仲然还是第一个。而让温婉诧异的是,这家伙竟然跟燕祁喧搅和在了一起。徐仲然的外公可是罗家六老爷,罗家六老爷是赵王的亲舅舅,想必京城的乞丐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他却跟燕祁喧好得跟兄弟一般,这家伙,是个不简单的。 “弗溪,弗溪你在做什么”燕祁轩奔跑进来,温婉看着他满头是汗,把东西放一边去。让人取了毛丰给他擦汗。 “还说我没世家子的风度,瞧瞧你,跑什么跑。这大热的天,一跑不就出汗了。”温婉没好气地埋怨。 “弗溪,你给我擦。”燕祁轩拉着温婉的手,撤娇似的叫着。 温婉看着他无赖的样子,笑着拿了毛巾,给他擦着。温婉没看见燕祁轩得逞后胜利者一般的微笑。给他擦好或,就听他讲外面最近又有什么新鲜事。 “罗守勋那家伙说,明天请我们去锦绣楼里吃大餐。”温婉听了,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温婉看着罗守勋心事重重的样子,奇怪地问着“怎么了,愁眉不展的。”这家伙向来是个马大哈,很少有事能烦着他。 “咳,现在朝廷的争斗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不快点立了储君。立了太子,下面的人也不会这么乱窜着寻找门路,都在那妄想擎天之功,也不想想,那擎天之功有那么好得了的。就不怕丢了全家人的命。,罗守勋恨声着。 “又出什么事了”温婉心里一惊。 “皇帝不立储君,几位王爷又斗得厉害,下面的官员,都在站队。 现在有好多官员明里暗里都投靠了几位王爷。昨天,石御使上折子,列了山西总督贪污受贿的罪证,现在互相攀咬,到处找关系,也不知道会牵连多少人。我父亲的一个好友下了狱。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早点立储君,也不至于让人这么忧心不已。”罗守勋懊恼着。 “赵王跟郑王现在斗得厉害,呵呵,那把椅子谁不想去争。 跟对了的人,可就能平步青云了。,温婉不在意地说着。 “这谁都知道,可是跟错了人,也一样要惹来杀身甚至灭族之祸。 那些个王爷,岂是那样好相处的,就算跟对了,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卸磨杀驴。,罗守勋很是不屑。 温婉倒是第一次对罗守勋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家伙,还是外粗内细,或者憨傻的样子是他的伪装。 “那你觉得,赵王跟郑王,谁的把握更大一 ”温婉多问一句。 “说不清楚,各有优势。不过让人纳闷的是。这个关键时刻,温婉郡主竟然病了,在庄子上一呆就是大半年,对郑王,是很不利的情况。这半年,赵王的势头远远盖过了郑王。要不是因为之前我那五哥的事情,赵王被皇帝训斥,现在在家闭门思过,气焰会更盛。”罗守勋摇头惋惜。 “这跟温婉郡主有什么关系”温婉奇怪了,诧异了,惊悚了。这储位之争,竟然还牵扯上她。她什么时候影响力这么大了。 “怎么会没关系呢如果不是温婉郡主跟郑王长得一模一样,皇上怎么会认可郑王。你在江南你可能不知道,郑王从小到大,都不得皇上的喜欢。甚至可以说,所有的皇子里,皇上最厌恶的就是他了。虽然他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在皇子里也是聪明绝顶的。可是因为他有一个罪家的母族,一个贪图荣华富贵,出身又是最低贱的辛者库贱籍宫婢的亲母。当年因为他的母亲,害得先皇后差点小产,之后生下来的皇子也因当初的事情而体弱天折。所以,皇上非常厌恶他。待到郑王一满十六岁,就被皇上扔到那混乱不堪封地上去。当时成年里,他的封地也是几个皇子中最贫瘠的。不过,郑王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不下五年,他就让封地的税赋增加了五成,十年就让封地变得与其他一样,是个有真本事的。可就算如此,也不能改变皇上对他的态度。不过,也是他时运来了,隔了十年回来,竟然就碰上了温婉郡主。我爹说,赵王下得最臭的一步棋就是没查清楚温婉郡主的身份,还草率地把温婉郡主送到了郑王的面前。这等于是他亲自把希望送给了郑王。郑王最幸运的就是得了温婉郡主的助力,有了温婉郡主,才让他化劣势为优势。”罗守勋娓娓道来。 “这么说,是温婉郡主成全了郑王了。她一个破孩子,有这么大的能力,你们还真是能编。”温婉笑了。罗守勋没看到她笑容里面的郁闷。就是因为跟郑王舅舅重逢,让她莫名其妙卷入这场纷争。 温婉一直想要逃离这场是非的。可是这不是他的意愿的事情,她不愿意也被卷进去了。没办法,为了活命,不愿意,也必须要愿意了。 好在,她已经做了好了准备。可是这会,却听到郑王舅舅的成败关键,竟然在她。还真是让她吃惊。 罗守勋笑着说道“这怎么能算是编造呢,是真的。都说外甥似舅,如果不是亲舅甥,哪里会那么像。而且看皇上对郑王前后这一百八十度转弯,虽然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但是,基本上所有的人都默认了郑王其实是苏贵妃的儿子。你想,从一个出身最为卑贱辛者库贱籍罪婢的儿子,一下转变为苏贵妃的儿子。再有苏家这样强力的母家。这个差别,那其实就是天与地了。如果不是温婉郡主,这些,都不可能存在的。而且当时赐封她为贵郡主的时候,皇上赏赐了三个封地给温婉郡主,事实上,赵王的就是十三个封地的。皇上当初,是变相在补偿郑王。也是把两位王爷放在同等的地位。” 九十七:话说皇贵郡主 “就算这样,只是言明了身份。能娄到今天,也是郑王自己的本事。那么一个小女孩,她能做什么。你们也太神话了她。她能干什么,一个小女孩子,就算会赚钱,又能改变什么呢那些人都是给自己无能找借口。”燕祁轩仍然摇头,表示不相信。 温婉附和着燕祁轩,也一样表示不相信。 “哈哈,弗溪你才学是厉害,关于人情世故跟朝政你就差远了至于燕祁轩,我都不稀罕说你。温婉郡主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女孩。不要看她平日里深居简出,可是千万不可小看了她。赵王是什么人,那是大齐朝最聪明最睿智的皇子,当初都说他是不二的储君人选,定然是下九十七:话说皇贵郡主一任皇帝。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爹一直都窝着不敢动手。而且那时候赵王手下网罗了好些个厉害的幕僚。可是这么一个精明的人,背后一大帮子老谋深算的幕僚,竟然栽在一个六岁的娃娃手上。你可以想象,温婉郡主有多聪明。之前温婉郡主在,很多人都看好郑王的,可是,如果温婉郡主过不了这一关。鹿死谁手,就未为可知了。究竟如何,就看老天了。不过希望老天,不要让这么一个聪明的孩子这么早就走了,太可惜了。”罗守勋的话。 温婉半天没回过神来。心里暗暗叫着,妈呀,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竟然能影响朝局,影响下面那么多人站队。按照罗守勋的说法,那她不就成一个风向标了。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太神话她了。不就一个孩子吗说不定就是凑巧的呢。”燕祁轩却是摇头,表示不相信。 温婉也是瞪大着眼睛,看着罗守勋。让他讲个清楚明白。什么时候,她对郑王舅舅,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她怎么不知道。她在面上,可没给过郑王舅舅九十七:话说皇贵郡主一分银子的帮助啊所以,她必须知道原因。她以前一直以为只是长相证明身份的原因。 “一点都没有夸张。就算之前是巧合,那之后绝对不会是巧合。 你想,她向皇上捐赠了所有的身家,换来了郑王河南的差事,最终让郑王留在京城,有了角逐的机会。你可能不明白这有多大的差别。这就相当于皇帝已经默认了,郑王其实是有资格跟赵王角逐的。因为留在了京城,就代表了他有了跟赵王相等的机会。而且,因为温婉郡主捐献身家救灾民这一义举,让她在士子与百姓中的名声极大。那些清流极为佩服她的高尚情操。这等于就是让郑王笼络了一大批文人。而且,她还跟淳王府、海家、苏家这些实权家族相交甚厚。听说皇上又有意要将她许配到曹家,这不是在变相给郑王拉通人脉。 一次是巧合,两次难道还能是巧合吗这不可能的。我爹说,当年的苏贵妃就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郡主继承了苏贵妃的聪慧,也是算无遗策。你想,有了温婉郡主在,郑王是不是多了一大助力。所以说,只要温婉郡主能过这一关,郑王的胜算还是很大的。至少我爹是非常看重温婉郡主的。”罗守勋分析得那真是,非常的精准。 温婉摇头,呀呀的,要不是知道罗守勋是在说自己,这么一听肯定会认为对方是一个精于算计、老谋深算的人。这也太能扯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真的,她明面上,可没做过一件事。唯一做过的,就捐献了身家的事。怎么在这个家伙嘴巴里,自己都是精心算计的,狡猾透顶的老狐狸。 “再复杂,也要去弄懂,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得翻船了。”罗守勋愁眉苦脸继续说着。让温婉很不解。 “不管谁当皇帝,你家都是铁帽子爵位,你担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呀”燕祁轩不解着。 温婉也是一样不解。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吗,你们也都知道的。我们这一房跟六伯他们关系一直都不好。我娘说,我两个嫡亲的伯伯,都是被老太太害死的。我爹也是经过七灾八难过来的,我也被阴了好几次。我母亲没奈何,把我送到外家去几年。到八岁那年才回来。可是我最小的弟弟,还是着了道,如今都要药养着,太医说。我娘也因为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了。”罗守勋眼里有着愤怒。 “这跟他们争皇位没关系吧”温婉摸不着头脑地问着。 “怎么会没关系。如果是赵王得位,到时候贤妃就是太后。那时候,六伯他们就更有侍无恐,我爹的境运就危险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利益熏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而我的世子之位保得住保不住暂且另说,就是我的性命都有大危险。如果是郑王得位,有着六伯这个坚定的五皇子党,到时候我们也吃不完兜着走。不过说来说去,还是郑王登基的好。不管怎么样,我们爵位是铁帽子,我爹又素来低调。可能要伏低做小一段时间。但总比提心吊胆,总怕被他们算计得逞丢了命的强。你不知道,我每天在家都比打仗强还辛苦。也就能在你们面前多说两句真话了。在家里,得留三四个心眼。累人啊”罗守勋眼里有着苦笑。 “这个,是你们家的密辛。跟我说,不合适吧。”温婉虽然喜欢八卦,但是不喜欢知道别人家的秘密。知道别人的秘密是不好的事情。 “这些,对我家稍微了解的都知道,算不上什么秘密。所以,我很希望温婉郡主能快些好,回到京城。这样,我对郑王才能多一份信心。我爹现在怕赵王多心,哪里都不靠。一直站中间。可站中间,这中间不是那么好站的。再加上我们姓罗,咳,我爹过得很辛苦的。我爹说,要是温婉郡主能过了这一关,顺利回来,得了皇上的疼爱,他就赌一把。,罗守勋说这话时,眼里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所有的沉重。 温婉目瞪口呆,不至于吧自己有这么大的能量,让人一个国公爷把宝押在自己身上,这也太扯了。不过另外一方面却也能理解他爹的这做法,不怕郑王多心,而是怕赵王怀恨。郑王舅舅就算多心,最多也就到时候将他们晾着。反正他们是铁帽子爵位,低调几十年再重新起来。可一旦赵王登基,他爹要支持郑王舅舅,到时候他爹的爵位肯定是要换他六伯了。太祖皇帝说铁帽子爵位不能夺,但是换个罗家的人来当也不会违背祖制。 温婉摇头,这些世家也真是麻烦,勾心斗角,比皇宫好不了多少。 咳,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温婉想到他将要面对的状况,也是苦笑着摇头。他回去以后,也不会比罗守勋现在处境轻松多少。或者准确说来,更为凶险。 “那是大人们的事情,你想那么多也无用。反正你家是铁帽子爵位,就算将来赵王当了皇帝,只要你们谨小慎微,也不可能无缘故就去夺你们的爵位换你六伯当吧就算真是赵王当皇帝,当皇帝也是要讲理是不成,你那六伯总不可能把你们这一房的全害了,你说是吧而且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现在担心也没用。”燕祁轩难得地劝着。 “不能不担心呀听说我那岳家也投靠了赵王,这可关系着我将来的婚姻。万一到时候被处谋逆,可不得把我那小未婚妻拖入泥潭。老太太一定会让我娶她母家的女儿。到时候后院铁定不安宁了。如果我有个什么的,或者将来我没有嫡子,那就得过继,到时候爵位还不得是他们的。说起这个,我真是羡慕白将军。要是我也能跟他一样,去战场杀敌,就可以自己建功立业了。”罗守勋说完后,又郁闷了。一郁闷,就想着他的偶像安慰自己。可是往往这样的安慰,会越郁闷。 “怎么这么复杂啊,听着头都转晕了。不过,你能不能不要总提那白世年啊,我知道那是你偶像,但是总听你念叨这么一个人,你不嫌烦,我可不耐烦听。再听下去,耳朵都起茧子了。”温婉头疼,不过对于差不多每次见到罗守勋的面,都要听到那传奇人物的名字,温婉很不感冒。 多了也就腻了。 罗守勋感慨万分地说道“弗溪,我是真的羡慕你啊都说只要得到战场的洗礼,才是真正的男人。弗溪,你是没谁管着也不会有人阻止你。等你到了十五岁,你就去参军吧你要去参了军,一定会是一位了不起的将军。说不定,将来还会与白将军齐名。成就一段佳话。”温婉嗤之以鼻,她去参军做梦吧,古代可没女兵。再有皇帝外公跟舅舅,能让她出来疯,那只是无关紧要的事。反正还小,不说怕什么闲话,过两年,估计得将她打包嫁人了。咳,到古代也不好,婚姻都是父母之言,媒妁之言。 九十八:兔儿爷 燕祁轩瞧着罗守勋还是熬眉苦脸的样子。很奇怪问着你家的问题,你不是早知道吗而且那华梅儿,听说很聪明。你也不需要这么担心了。” 罗守勋看着温泉庄子的方向,面有忧色“怎么能不担心,前两天听我娘跟说我才知道,我那未来的丈人,也搀和进去了。她娘担心万一以后有什么事牵扯上,你说,这叫什么事。我才刚刚知道我得了个未婚妻,知道她是京城八大才女之一,还没高兴几天,就冒出这么一个事出来,让人揪心着。你说,这些破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温婉郡主,怎么还不回来啊你们是不知道啊,我现在每天都给她念一遍经,保估她早日安九十八:兔儿爷康,我就不那么为难了。” “怎么你那未婚妻,也跟温婉郡主扯上关系了”温婉郁闷了。 啥事都往她身上扯,跟她有毛关系。他娶个媳妇也能扯她身上。 “怎么扯不上,你不知道郡主是梅儿的闺中好友如果郡主安然无恙回来,肯定也能开解两分了。而且郡主那么聪明,我想他们一定有办法的。弗溪,我们是朋友,我也不瞒你,其实,这也是我娘当初看中梅儿的原因。”罗守勋对温婉,那是非常之有信心。 温婉无语,这也能跟她扯上关系了。这古代的人,都满脑子在想什么呀她是真迷糊了。 “我娘想着,如果将来是郑王为帝,那郑王一定是千宠万宠着郡主了,有了梅儿说项,我们家也不企图逃脱过罪责,但好歹能有缓口气的机会。不至于打压的太厉害。还有,如今华大人投靠了赵王,真是赵王登基为帝,到时候他肯定地位也不低,六伯真要为难我们,也有一个助力,帮忙我说项的人。 当然,只是一个小原因。主要还是我娘说她端庄大方,接人待物都很好。”看着九十八:兔儿爷温婉鄙视的眼光,罗守勋忙转了风向。 温婉摇头,这算盘,打得真是哔精。古代的人,比现代人算计起来,也不逞让差几分。 “你不是喜欢女子妨的一个叫月婵的女子,我了听说你迷她迷得不行,还说以后要娶回家当媳妇呢”燕祁轩奇怪地问道。 温婉则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太复杂了。这会听了这个八卦1 来了兴趣了。这个家伙是梅儿的未婚夫,怎么着她跟梅儿也是好朋友。这会,可得把人掰正过来,好好说项说项。否则,太对不起梅儿了。恩,好好教导才是。 “听那些人乱说,他们完全就是想要败坏我的名声。喜欢是没错,漂亮妩媚娇滴滴的女子谁不喜欢,就你这个怪胎,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过,那些个风尘中的女子,玩玩就可以,当媳妇,除非我脑袋被驴给踢了。我们这是什么样的人家,要真喜欢这样的女子,带回家当个暖床的就不错。连侍妾都没资格。而且还不能给生下孩子,否则,将来闹一出跟平家一样的事,可不就成京城里的大笑话。我可不这么傻的。到时候还不得害子害孙,遗祸千年。不过,平家也算是运气好,在出了个名扬天下的皇贵郡主,替他们挽回了个不少的名声。 否则,就他们家平向东做下的那些个丑事,就能让平家三代的人抬不起头来。平家人哪里还有脸在朝中作官,不夹着尾巴做人就烧高香了。”罗守勋很是鄙视了平家一番。 温婉听了使劲咳嗽,这会又牵连自己了。怎么绕哪里,都能绕到她这里来。她都成话题人物了。 “喂,说起来,我们还没见过这个月婵。听说是比月亮更温柔,比貂蝉还美的女子。什么时候带我们去见见。”燕祁轩听了这话,来了兴趣。一直只闻其人,不知其人。非常感兴趣,也凑了过来。 “我先申明,要去你们去,我是绝对不去青楼。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非把我腿打断了。以后也别想再来京城了。”温婉加了一句。 把事情的严重性都说了个清楚明白。 “恩,你这个年龄,确实是不能去楼子里,虽然说就算你去楼子里也干不了什么,但总归是对名声不利。要看美人,也不一定要去楼子里不是。我们可以hu钱,请她出去游玩。也当让你见识见识世面了。 你昂心,青楼里的女子,只要有钱,还怕请不来。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弄好的。”罗守勋脑瓜子转得很快。温婉其实也对那些个青楼女子好奇得很。不,应该说对古代从事这一职业的女人感到好奇。 “青楼女子,青楼女子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妖妖娆娆,恶俗。弗溪,我们不要去。”燕祁轩一见温婉感兴趣了,反而调转了头,说起了不好的话,坚决反对温婉去看那些青楼女了。 “我们是去郊游,那牟青楼女子只是附带。要是你不愿意,就不去好了。”温婉自从燕祁轩帮了自己以后,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都是顺着他来的。 “好吧,不就一青楼女子,去就去吧,给我们唱唱小曲,跳跳舞也能助兴。”燕祁轩看温婉顺着他,心一下顺了。对于啥青楼女子,也就没那么排斥了。 晚上,温婉一个人站在园子里,看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没想到,朝廷的争斗已经到了如此白热化的程度。皇帝外公是有意把她放逐出这场是非呢,还是只是让她出来历练一番回去面对更大的风波。 舅舅又是怎么打算的,是真的想让自己舒缓了心情,把哑疾治好 还是特地放她到外面历练以后,好回去直接面对那些血雨腥风。舅舅能赢吗赢了就登上了最高的位置,再不受任何人掌控。如果输了呢,输了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温婉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也不会有人给她答〗案。这些,都是需要时间来肯定的。温婉看着自己住了半年多的院子,苦笑着。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只做江守望,不做回平温婉,那该多好啊。可惜,这些都只能是梦幻一下的事情。想要过上平静地生活,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舅舅得了皇位,到时候,她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无任何人能阻拦她了。到到时候,她就可以远离这些是是非非,离开京城,学着老师,云游四海。 温婉想到这里,笑着摇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暂且,就这样过着吧这段时间,淳王有意无意地跟她讲了很多前朝,今朝那些皇子的争斗,残冷无情。温婉想着,也许是为了让她将来更好地适应那场夺嫡吧不管淳王是抱有什么目的,但至少现在是真心为她的。 关承宗苦练了一个多月,上门再来申衅“江守望,我要再跟你比试。”他要把失去的尊严,再夺回来。 可惜,温婉不应战。 英承宗气结:“你这个懦夫,你根本就是怕输。还是,你担心输给我,暴露了上次你确实是动了手脚。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温婉抖了抖眉头,她可不是燕祁轩,激将法,对他没用。而且,他对于这些比试,一点兴趣都没有。要比,自己跟自己比去好了。转身准备离去。承宗站在前面拦人,温婉看着从远处而来的人。笑了。 不用自己出马,有人给自己处理了。 没想到这个家伙,速度还挺快的。得了消息的燕祁轩怒气冲冲冲地赶过来:“关承宗,你想要做什么不要以为你是福灵公主的儿子,就可以欺负弗溪。你要敢动鼻溪一下,我不会饶了你。”说完,抓着温婉的手,站在温婉面前。 关承宗看着两个人,觉得特别刺眼。什么时候,燕祁轩竟然能交到这么厉害的人做好朋友。在关键时刻,帮他出头,为他出力。为什么他就没有仗义的朋友。正不舒服着呢,眼睛落到两人紧握的双手。 郁结的心,一下就没了:“哦,原来你们两个是真的有一腿,难怪,我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仗义的人。原来你是兔儿爷。呵呵,原来名扬京城的江守望是兔儿爷。” 温婉还不待燕祁轩动手,自己踢出一记飞毛腿。 当自己好欺负,这么诬蔑自己。温婉在这里混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是知道兔儿爷是什么意思。踢出一记腿出去后,心里暗骂,你才兔儿爷呢,你全家都兔儿爷。神经病,也不瞧瞧他现在才几岁。就兔儿爷,古代的人思想都不干净。 关承宗没防备,受了这一记飞毛腿,重重地摔在地上,起不来。这一脚的力道,让关承宗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黑小子那天,并不是靠投机取巧赢的。这人确实是有雄厚的实力,实力与他相当。想到这里, 他更是兴趣了“你要是愿意再跟我比一场,不论输赢,这一脚,我不予与你追究,你看如何” 温婉从鼻子里发出一哼声,转身离去。关承宗的随从冲上去找回场子,却是被人打的全都趴在了地上。关承宗看着远去的温婉与燕祁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臭小子,连他都不敢。想想上次还对着人止亲王府里的人动刀子,也就释然了。跟这样不要命的人讲常理,那简直就是白搭。 友情推荐:无良王妃,书号召猛名,作者:蓝懒很懒。 简介:这年头好男人不多,自己捡个正太来养成。 九十九:郊游 上 关承宗还算是个男子汉,没回家去告状。踢得也不重,只是有些青肿,休息两天就好。可福灵公主还是得了消息,气冲冲跑上淳王府要一个说法。一个江南小小的士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打她儿子,她要没一个说法,就得让她给自己儿子偿命。什么东西。 淳王爷看着温婉苦了一张脸。他就纳闷了,莫非这个孩子真是被自己儿子同化了。要不然,怎么变得那么暴力了呢不时给他找点麻烦,唯一不同的是,现在都是她占便宜,别人吃亏。当然,不管是当姑娘,还是当小子,只有她占别人便宜,别人占不到她便宜的。 淳王想着温婉的这一年的所作所为,还九十九:郊游上是很自得的。就一年,这一年他的教育可真成功。对于温婉那时候打杀几个侍女就晕倒,与如今敢跟人动手打架来说,可是有了质的飞跃了。当然,同样恼人的是,现在他儿子不闯祸了,轮到给温婉收拾烂摊子了。好在还只有两个月,就可以将人送走了。送走了他以后,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温婉在福灵公主进淳王府的大门的时候,就得了消息。所以听到说淳王妃请他出去,她压根不愿意出来。这个女人对她可不算陌生,两人见面次数可不少。万一见着了,被她看出破绽,可不是好玩的。那只剩下的两个月的时间也会没了。所以,温婉坚持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去。将这个麻烦事,扔给淳王妃 好在关承宗是个有主意的,也是有个担当的。一般这样的男孩子,是很讨厌父母因为一点小事就找门来。这样,会让他很没面子。知道母亲来算帐觉得丢人。赶过来,把福灵公主劝回去了。 温婉为了以防万一,窝在家里几天,现在他与往常有了一点区别。那就是在学防身之术九十九:郊游上。跟着冰瑶学习防身之术。一些最有用,最简单的东西。比如在遇见危险时,该以什么方法逃脱最为有利。上辈子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培训。但是古代跟现代不一样,这次是被绑了一次,幸运逃离。可是别想着总会那么幸运。靠天靠地靠父母,不如靠自己。温婉上辈子就没靠过谁,这辈子更不可能再靠任何人了。 这日,是几个人说好郊游之的日子,这天也是他们运气好。正好碰上万里晴空的好天气。这样的天气,非常适合去郊游。温婉很在意这次的郊游。等回去,就再没有这样 温婉骑上威风凛凛的小墨,小墨慢悠悠滴滴答答小步驮着她朝着郊外去。游玩的地点早就选好了,郊外的风云亭。现在是秋季,一路走去,都是果实累累,正是丰收的大好时节。看着,就赏心悦目。 “弗溪,曹颂也来了。你不知道,自从跟你们一起,我就很少跟曹颂玩一块。那家伙都抱怨我有了新朋友,就不搭理他这个老朋友。之前都是在马场,你不愿意,加上那也不是他喜欢的地,我也就没叫他一起来了。这次,反正也是出来游玩,我就把他也请上来了,你可不要生气啊。”罗守勋小心地说着。边说还边看两人的面色。 温婉听了,看一一眼罗守勋。正好,还有这两个月的时间,好好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品性。要是个品性好的,到时候将就着算了。反正古代也没有自由谈恋爱的这个说法。再说只要人好,日子也是自己过出来的。到了年龄,就嫁了。婚后再慢慢培养感情。应该能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小家。对这点,温婉还是有信心的。 燕祁轩看着温婉在神游“弗溪,你在想什么呢”温婉笑着摇头。 三个人正说笑着,说是三个人。温婉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只是恩恩啊啊地应了几句,算是表示他也在认真听两人说话。另外两个呢,又特别喜欢抬杠。倒也热闹。 到了城门口,看见那边有一顶小轿停在那里。他们刚到门口,里面就出来一个人。正是曹颂本来。 “呀,一个大男人,坐什么轿子,骑马多舒服。像个娘们一样缩在轿子里,多没味道。”燕祁轩看了故意打击着轿子里的人。转头看温婉眯眯笑的样子,心里放宽了心来了。看来,弗溪也不喜欢这个人。 曹颂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我让曹颂学骑马,马儿受了惊吓,从马上摔下来。躺了几个月的床。后来,他娘就再也不让他学骑马了。他自己在那次以后,也不敢再学了。说只要一上马,就想起那次从马上摔下来的事,会后怕。不过,反正他以后也是当文官的,文官也不需要骑马,做轿子就成。”罗守勋一旁好心地解释着。 温婉听了皱眉头,遇见一点小挫折,不进反而后退一个有魄力的男人,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这样的性子,能成什么事。而且,母亲让不骑马就不骑马那就没有自己的原则了温婉对于之前的想法,有了削减了。不过,却也没出声,只是看着四周美丽的风景。 这日是晴天,风也不大,真正的好天气。到了风云亭,也就是他们之前定好的地方。几位爷坐下来后,随从立即摆放好茶水,端来糕点。看着有条不训摆东西的仆从,温婉再一次感叹着,身为特权阶级真是好啊虽然出行没现代方便,但是这享受,绝对高级待遇。 几个人坐在铺了毯子的亭子里。温婉看着周围一坐坐的山,倒也惬意得很。听着燕祁轩跟罗守勋在那斗嘴,自己俯身躺在毯子上。 因为这会已经是初秋,风一吹来,树上的树叶会飘下来,落在地上。温婉看着,竟然是梧桐叶,关于梧桐有很多美丽的传说,最广为流传的自然是凤凰只落梧桐树了。温婉起身,走过去捡了几片完整的叶子。叶子是黄褐色,弯曲的,好象知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绽放了最后一牟亮色。 “弗溪,你捡这么几片叶子做什么”祁轩走过来,奇怪地问着。温婉笑眯眯地,让他也帮着捡,说回家用梧桐叶煮了水,洗澡,一年的晦气就能全除了,之后一定是好运天天来。 “真的呀那我也要捡些回去。”罗守勋听着,也加入了行列。曹颂听了,看着三个人捡的那么开心,也跟着加入了行列。在太阳的照射下,四个拉得常常的影子,在欢快地捡着梧桐叶。 一行人回了亭子,温婉从中抽出一片,干净完整的梧桐叶,放在嘴边,轻轻地吹起来。很快,一曲悦耳动听的曲子响荡在几个少年的耳朵边上。几个人全都惊悚地看着温婉。 温婉很自得,这可是跟老师学的。一般人,还真不会吹这个东西。算是小露了一手。 燕祁轩跟罗守勋看了,眼热不已。也觉得极为神奇,看着也不难,于是跟着学习。可吹了老半天,都是扑扑扑,那声音都像是在放气,极为不雅。 温婉乐呵呵地笑。两人尝试了半天,也没有弄成,不由泄气地扔了。让温婉教他们。 几个人正在那说着,笑着。罗守勋突然一脸陶醉的说着“恩,香,估计着,月婵姑娘快要到。”温婉四处望了望,也没看到附近任何踪影。疑惑地望着罗守勋,莫非这个家伙,是千里鼻。或者,是个风流种子,能百里闻香。 “哈哈,没想到罗守勋你竟然这么远就能闻到脂粉味,不错不错,以后铁定是个风流将军。”燕祁轩哈哈大笑,这个罗守勋还真是有意思。天天囔着要当将军,这会,可不就原形毕露了。内里,就是有个色鬼。罗家的男人,全都是好色的。说起这个,燕祁轩就乐。平家的男人都是糊涂虫,罗家的男人风流好色荤素不禁。 “他呀,十里内的女人香味是闻得见的。”曹颂打趣着,还望向一边的温婉,温婉却是没看向他,曹颂心里嘀咕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江守望对自己有莫名其妙的抵触情绪。 让温婉吃惊了半天的是,没一会果然看见一顶花轿,花轿上的彩带飘飘,轿子旁边站着的两个婢子,长得也是花容月貌,估计着,这月婵应该如天仙般。要不然,这次出来也不可能是燕祁轩跟罗守勋一起使的力,才答应着出来陪着客人玩耍 “姑娘,到了。”一个婢女柔声说道。 轿子里的人,听了这话才慢腾腾地出来。一走出来,不说曹颂与罗守勋两人有些看痴,就连温婉也是震惊。 一身明艳的鹅黄色彩绣衣紧贴其身,高耸的胸脯,盈盈一握的小腰。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靥之愁,妖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美人一步一步娇柔地走过来,脚下好象虚浮无力,得靠着旁边的两位侍女扶着才能走稳当。那娇弱得样子,每走一步,远处看的人就心一颤,就怕她给滑倒了,摔坏了这惹人怜惜的佳人。那一起一浮的波动,看得几个少年郎红了眼睛。 温婉愕然,这,青楼不给饭吃啊否则,怎么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温婉低着头问着燕祁轩“怎么你们男的就喜欢饿肚子,没力气的女人啊就这样的,你们就喜欢你们男得是不是都有病啊” 罗守勋扑哧笑出声出来“你这个家伙,说得这是人话吗什么叫你们男的,难道你是女的不成。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美人恩。看来今天真是叫错人了,应该叫两美丽的小倌倌过来。这样,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弗溪,你说是不是”基于温婉与燕祁轩的关系,加上之前的传闻。罗守勋想当然,温婉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 燕祁轩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正带开口存项。可没等他开口,温婉一听到他说小倌倌,当下就翻脸。扑过去,在冬青的帮助下,给了罗守勋一通乱拳。下面的侍卫知道他们是闹着玩的,也都远远避开了。 罗守勋被打得鼻青脸肿。燕祁轩看着罗守勋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连曹颂看了,也笑得不行。 罗守勋虽然被打,但是看着温婉愤怒的小脸一鼓鼓的,觉得特别的有趣。看温婉还要揍他,忙求饶道“好,我不说了,再不说了。呵呵,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不提了,别生气了。呵呵,都是我一时的口快,以后再不会了。”温婉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温婉这会还在生气呢,真是的,她什么时候喜欢那些小倌了。温婉怒瞪着燕祁勋,都是这个臭家伙,败坏自己的名声。燕祁轩则在温婉面前道歉着。 “公子,月婵姑娘到了。”下面的人禀报着。美人临近,温婉也就放过了这个大嘴巴的家伙。 “月婵给三位公子请安。”听她吐语如珠,声音柔和又清脆,动听之极。场上的三个少年,也就只剩了罗守勋还在痴痴地看着佳人。曹颂波澜不惊。 月婵见着两位公子当自己为无物,看了一眼,但也不敢得罪客人。倒是罗守勋对她很是温柔体贴,心里很受用。 “听说你琴弹得很好,曲儿唱得也不错,这地方不平坦,否则还想欣赏你的舞姿呢”温婉看这罗守勋在那献殷勤,很是看不习惯。为着华梅儿不值。所以也就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一来就给任务。 “是,公子。”月婵心有哀怨,赶了这么久的路,连杯茶都不给喝,一上来就让自己唱曲,是看不起自己吗万分委屈地模样,惹来两位少年公子的万分不忍。 温婉则没理睬他们。 “让月婵姑娘先喝口水。”罗守勋很是不客气地打断着温婉,让人捧了茶水给月婵喝。缓口气。 “正好我把九霄环佩带来了,你就用它来弹吧,也是一段佳话了。”曹颂说完,就让随从取了九霄环佩出来。 “拿过来给我家公子看看。”冬青看着的眼神,知道他想要瞧瞧。琴自然是先奉上给温婉观摩了。月婵就算再多不甘,也没法子。ro 一百:郊游 中 一百:郊游中 温婉将琴拿在手上,摸了摸,确实是一把好琴:琴为伏羲式,杉木斩成,木质松黄。更新快配以蚌徽。白玉制琴轸、雁足,刻工精美。岳山焦尾等均为紫檀制。琴身髹朱红色漆,鹿角灰胎,间以历代修补之墨黑、朱漆等。琴身通体以小蛇腹断纹为主,偶间小牛毛断纹。琴底之断纹隐起如虬,均起剑锋,突显比琴面浑古。 温婉奇怪,当日这琴主人为何会把这名琴作为奖赏,确实令人费解。或者说,确实是一个怪人。不过这个时代的名士,都是怪人。看了好一会,递了。 月婵拿着琴,调试好了音,轻启朱唇“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罗守勋跟曹颂听得酸涩不已,对着眼前凄楚的女子,更多了一番的怜惜。温婉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气还不。燕祁轩则是看了一眼温婉,见温婉看着天,也抬头看了看天。燕祁轩看了大半天,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头顶的天突然开花来着。 “姑娘,这词曲做得极好,就是太悲戚了一点。”曹颂心有不忍。 “谢赞赏,请问贵姓”月婵娇柔地叫了一声。 “他是京城有名的才子,曹颂。这是淳王府的世子,燕祁轩。这是江南望族书香门第子弟,江守望,也是京城里有名的文武双全的弗溪工资。是我们这里,最博学武功也是最厉害。我就不要介绍了。”罗守勋给美人解围。月婵眼睛一亮,在场的不是身份地位显赫,就是名声在外。随便巴上一个,吃穿不用愁,下辈子就有靠了。 “我们是来游玩的,你给我们来这么一段凄楚悲凉的曲子,不是故意来破坏我们游玩的兴致不的还当这里死了人了。”温婉听了着曲子,很是不爽快。本来是秋游,大家出去游玩开心的。你弄这么一个悲悲戚戚的曲子,不存心搅和。 这话一落,其他的人也认为温婉说得有道理。 “确实不好听,还没弗溪你刚才用叶子吹的曲儿好听。”燕祁轩是绝对站在温婉这边的。温婉说,做,都是对的。 “恕罪,这是奴家新作的词曲,所以,就想给几位先倾听一番,若有不足,奴家再改进。”月婵心有怒色,出道一年来,哪次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何时被人这么慢待讥讽过。不过,她们这样的人,是不能得罪客人的。所以强忍着心底的不悦。 “你做的,这明明是李昱所作的相见欢,时候成你作的词了。”温婉诧异了。 “对,没,是李昱的相见欢。曹颂点头应了。 “曲子是我做的,词是师傅给的。这曲子是新做的,这会还未来推给别的客人听。”月婵脸色微变,立即改口说着。她真是看走眼了,看来所谓的江南才子还不是吹出来的。与京城里那些所谓的才子,截然不一样。刚一出口,就来龙去脉。她真是看走眼了,呆会可得慎重对待。月婵立即收起了刚才心底的轻视。 “你会做曲子。那你把李昱的春花秋月一词,编成词曲给我家听听。曲调可不能像刚才一样悲戚,要欢快一点的。我们家是来游玩的,可不是来送丧的。话只说一遍,别让我们重复。”冬青丝毫不给面子地在那先警告一通那月婵。 罗守勋想说情,看着温婉面无表情的样子,立即缩了。弗溪发起脾气来,是很可怕的。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轻轻地吟唱了起来。 温婉这才稍微点了点头。 “好,月婵姑娘大才,太有才了。”罗守勋称赞着。燕祁轩则是看着温婉,温婉倒是没有反应。他也没反应了。 “我家说你的琴艺做到了美而艳、哀而伤,能让听的人闻之感人肺腑;却没有清迥幽奇、忝韵曲折、立声孤秀的意境,只流于表面。而且,琴声有十六法,你只做到了:轻、松、脆、滑、奇、和、疾、除。另外的八样指法,特别是高跟洁,这两样你若不能做到,你的琴技永远只能是这样。不过,以你现在这样的年龄,能做到这八样,也算是难得了。我们说,你已经很不。”看着月婵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最后,冬青都不自觉地出言安慰一声。 “莫非也是琴中爱好者。”月婵喜出望外地问着。 “弗溪,你还学过琴。”燕祁轩磕磕巴巴地问着。这些,他完全不懂,可是弗溪却能点评的头头是道,肯定是学过了,而且修为不低。 “没想到弗溪还是个中翘楚。”曹颂赞叹着。燕祁轩则很是崇拜地看着温婉。罗守勋赞叹着。 “说他学过两天,长辈教过,不过没天分。对乐理大致了解一些。不过我家的老师,是琴中高手。”宋洛阳的琴艺,可是闻名天下。闲来无事,就给弹奏一二,温婉作为他的唯一徒弟,就算没有天分,长了,总会一些。老师琴音中的高洁与意境,自然不是眼前这等女子所能比拟的。 “不知,可否有机会介绍奴家认识这位前辈。”月婵欣喜万分地问着。要是能结识那样的大家,对她的名声是极为有利的。 温婉很遗憾地表示,那位长辈不在京城。月婵很失望,不过很快就去了失望之意,弹唱了一首轻松愉快的曲子。 温婉看着觉得无聊,爬上了山。她看到山上有很多漂亮的花儿,想去摘些。燕祁轩自然是尾随其后了。 来到山腰,温婉放开双手,呼吸着新鲜畅然的空气。仿佛天地就在举手抬放间。虽然是秋天,但是眼前一望无垠的绿意一直延伸到天边,各色各样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随风摇曳,花儿上的露珠一漾一漾的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这景色犹在画中,让人心情愉悦舒畅。 温婉感受一番后,开始采摘花儿。摘完了后,一屁股坐在草丛里,开始编制花环。没有一点世家子弟该有的从容优雅。 燕祁轩看着,立即开始动手去采摘各种不的花,一捧一捧放在温婉面前。温婉熟练地编织了一个花环,拿给燕祁轩,又编织了一个,戴在头上。这些都是跟老师学的,感觉很不。 “弗溪,你真漂亮。”温婉脸上黑黝黝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双大大的杏眼转动着,散发出动人的神采。脸上花儿般灿烂的笑容,直抵燕祁轩心底,看得他心里热乎乎的。 温婉听了这夸奖,自得地翘了下巴,径直坐他身边。温婉满头是汗,燕祁轩拿了帕子给他擦汗,甚是温柔体贴。 温婉看着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天气,温婉想着老师的话,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以山川为枕头,那种感觉,非常地畅快淋漓。她也很想感受一下,装开双手,倒在草丛里面。睁开着眼睛看着蓝蓝的天,闻着时不时吹来的花,温婉觉得很舒心。 “你身体不好,别睡地上了,要不,你靠着在我身上睡会。”燕祁轩叫着侍卫拿来了毯子铺在草地上,拉着温婉到毯子上。温婉也没想那么多,顺了他的意思。并枕着燕祁轩的肩膀,眯起了眼睛。一会就入了梦。 冬青看着温婉睡着了,一个人呆着也无聊,自行走开了。 燕祁轩见着温婉入了梦,将她地扶在了腿上。再从怀里拿了干净的帕子,给他轻轻擦拭小脸上灰扑扑的小脸。看着温婉好象真的睡着了,怕她吹了风感冒了,燕祁轩让侍卫拿来披风给他盖好。生怕他着凉了。一挥手,让周围的人全都散在看不见的地方。 燕祁轩看着温婉黑乎乎的小脸,感觉非常满足。他从来不,一个少年,竟然会如此的聪慧,这样的人,以往他是想都没想过愿意与相厚。而且,还对这么好。真的是她想都无法想到的。让他很佩服,也很羡慕,还有,一股浓烈的欢喜。以往这等人物,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是只有弗溪,是这么的平易近人,对他这么爱护与关心。连带的,对之前那些讨厌的诗词等物也不排斥了。 “世子、,我看见前面有好几棵桃树。上面有好些桃子。要不要我,摘些尝个新鲜。”冬青走,看着温婉已经睁开了眼睛,笑呵呵地把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 “做不去。弗溪,我们去。”把温婉给拉起来,两人跟着冬青走了一会,果然看见一棵桃树,挂满了桃子。一个个红彤彤的,看着特别的讨人喜欢。 一百:郊游中 一百零一:郊游 下 温婉跃跃欲试,被燕祁轩一把拉住。不让她爬树,这万一从树上掉下来怎么办呢到时候还不要疼死啊。他可是记得很清楚,温婉上次疼得眼泪汪汪的。 “你去摘吧。”燕祁鼻吩咐着冬青。温婉不干,非要自己摘,甩开他的手,结果还没爬上树,就被树枝把手划了一小口子,流出了血。 “叫你不要去,你偏偏不听,这会难受了。”燕祁轩着恼地叫着。拿了那手,把血吸了,从袖子里拿了药给涂上,血很快就止住了。 温婉诧异地看着他。不就流两滴血吗,这有什么关系,至于这么着急。在现代,她还经常去献血。她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娇气得厉害。不过,一百零一:郊游下对于燕祁轩的爱护,温婉还是很受用的。 “我想出来难免会有磕着碰上的,就随身带了两瓶药,没想到还真用上了”燕祁轩不好意思地说着。 温婉听了,心里暖暖的。这家伙以前哪里会管这些,看来长进不少了。恩,自己的教导起效果了。也是个好学生。 温婉再想爬,燕祁轩坚决不让。最后还是冬青上去摘,摘了两个拿下来,温婉取了一个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青色帕子擦了擦。咬了一口下去,恩,汁儿真多,桃子很甜。吃得温婉心都甜滋滋的。 温婉下山的时候,被一道亮色的光刺了一眼。环顾四周,看见路边有一颗天蓝色的小石头。圆圆润润,有核桃仁那么大,蓝色里带有一点乳黄色透明的光泽。温婉觉得很漂亮,捡了起来,摩擦了几下, 感觉应该是化石。如果真是化石,又是天蓝色的,那可值钱了。 祁轩看了不由摇头道:“这个值不了多少钱的。”温婉没理他,将石头子放兜里。一群人下了山。 “又输了,曹颂,你来。”罗守勋大声叫着曹颂来帮忙。曹颂一百零一:郊游下看着,也开始跟月婵对亦,过了一刻钟,也被杀得丢盔弃甲。两人轮番来了几次,都被杀得溃不成军。 “集溪,弗溪,你快来救场呀。”罗守勋看着下山的温婉,大声叫唤着。燕祁轩他是没指望了,至于弗溪,还是很有希望的。 温婉此时到了山脚下了,头上戴着编织的hu环,五颜六色,非常漂亮。燕祁轩跟冬青则各捧着好几个桃子,跟在身后。 “你们先尝这桃子,汁多味甜。比家里种的好吃多了。”这可是纯天然水果,温婉虽然知道古代的食物没有农药化肥什么的,都是天然食品。但是还是觉得野外的水果更好吃一些。 “恩,是哦,真甜。”罗守勋咬了一口,味道特别的好,直夸奖。 “恩,味道确实不错,比家里的桃子味道好多了。”曹颂吃了一个,也赞叹着。 月婵很哀婉,燕祁轩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竟然没给她一个。而且这四个公子哥,除了罗守勋眼里有爱慕,曹烦眼里只是单纯地对她有些欣赏。那名气最大的江守望直接对她无视,淳王府里的世子爷燕祁轩,则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当她不存在似的。只是一直围着黑小 子打转。她一个大美人,还没一个黑小子来的有吸引力。月婵气结。 温婉很多年没这么舒畅地游玩过了,心里跟高兴,从袖子里拿了小 刀,在一颗树上刻着“弗溪到此一游。”弗溪,你在做什么”几个人看着温婉在树上刻着字,都好奇地走过去。得看到温婉的字,都开始一一刻着自己的名字。 “听说弗溪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学更是在曹公子之上,不知道月婵有没有这个机会讨教。”月婵表面是谦虚,背后有挑衅的味道。而就连挑衅的动作,也带有几味妩媚风流的韵味。 温婉看得很不舒服。青楼,原来所谓的青楼女子都是这个样,也不知道那些男人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眼光都有问题。 温婉转头一看,罗守勋跟曹颂哀怨无比的告诉温婉,下了十二盘,输得惨不忍睹。温婉暗暗咋舌,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能不赢你。如果是在平常,可能会留几分颜面,这会,受了自己几次的打击,人家要掰回面子,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了,两个大傻帽。 “弗溪公子,请。”月婵在这十二盘棋中,又找回了自信。温婉却根本没想过跟她下。自己上辈子学了二十年棋,如今连老师都不是他的对手,一个才学了几年的女子。想挑衅她,还不够格。 “你不是我的对手。”温婉一点也不留情面地说,自然,也不会跟她下什么棋了。仆从那里只经把午饭做好了。闻着阵阵香味,肚子一下就叫了起来,温婉大跨步走向前去。其他三个,也跟了去。 “这个江守望也太狂妄了。”侍女气愤地叫着。下都不下,就说姑娘不如他,真是,狂妄自大。月婵却没有怒色,反而笑了出来。 “哇,好丰盛的午餐。”仆从从食盒里取出十多个菜色。温婉本来打算自己来野炊。可是古代的人都是,君子远厨庖,只得作罢。 “这鸡做得,吃在嘴巴口齿生香。汤的熬的也香,火候恰到好处,鸡肉也嫩,咬一口便化在嘴里。燕祁轩,你真是有口福。以后, 要多多去你们家蹭饭吃去。”罗守勋大叫着。 燕祁轩吃了半天,也没觉得这菜有他说得这么好吃。温婉看了直笑,这个家伙,天天吃习惯了好吃的。都没感觉了。 “这里的菜,确实美味。”曹烦吃了,也赞叹不已。 燕祁轩听了,嘴角上扬着。看得出来,很自豪。能让两世家子说他们家的菜好吃,那证明他们家的厨师,那是一等一的厨艺。 罗守勋吃了半天,才发现小美人月婵还没吃饭呢。忙让仆从端了两个菜送去给月婵姑娘用。 “我家公子说,你的画艺要是不错,就把今日这景画下来,再把几位公子全都画进去。”用过午饭后,冬青转述着温婉的意思。 在温婉的眼中,这跟她hu钱请来的工人作没什么区别。可是月婵却咬着红唇,暗暗着恼。但本着不能得罪人的宗旨,而且,淳王世子跟镇国公世子是以他为的话为准,曹公子又是万分推崇着这弗溪。虽然这位江公子傲慢无礼,但他的名声,却是京城里最盛的,越是这样的客人,越是不能得罪。到时候他在外面随便说一句话,毁了她的名声,可是万分打击。月婵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叫人架起画板,认真地在那里作画。 皿个少年去走向另外一边,聊着天,拿着棋下。曹颂一一教导着他们两个,两个人,倒是旗鼓相当。温婉在旁边看,靠着一棵树,笑着,并没有出声。 “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也不刺激。要不,我们去狩猎,你看怎么样。”温婉爬了半天的山,看着他们下的臭棋,没劲透顶,感觉实在有些闷,想着要是能去打猎,也是不错的。 “不行,打猎是要有专门的侍卫队跟着的,不然光凭我们几个,万一出什么事,求救的人都没有。不行,太危险了。”祁轩一听就不答应了,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而且温婉的射箭技术,实在是不怎么样。估计着,一只兔子都射不中。 这倒是大实话,虽然温婉学得很努力,但是半年多下来,这射箭的技术,也就持续在三环,到四环。当然,瞎猫碰到死耗子也能碰上一个五环或者六环。正中红靶心,是一次都没有。 几个人正说着高兴,月婵派侍女送上画来,温婉一看,实在不怎么样,徒有虚表,没有神髓,画功也不怎么样。很不满意,给丢一旁。 “公子,月婵自认棋艺画艺还有几分,还请公子指教”月婵心里恼怒万分,再也忍受不了这个所谓江南才子的傲慢与无礼,不过她还是压住心底的怒火,面色温和地质问着。可这样温和的话语里,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这么一个下贱的女子叫嚣。罗守勋,你看看,你什么眼光这就是你说的美丽动人,知书达礼的东西 来人,给我拉出去,打死算了。”燕祁轩很是着恼的怒训。 月婵听了这话,见燕祁轩如此轻视她,非常委屈与悲伤,眼泪都出来了。旁边的罗守勋很是看不习惯。 温婉看了一眼月婵,对着冬青示意了几下“要想跟我家公子下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有这个自信能赢吗我家公子说,如果你输了,就当场在这里跳一段舞你看如何” “好。”月婵想也不想就应着。对她自己的棋艺,还是非常有自信。温婉笑了笑,选了白子。 “温婉难道也精通棋艺燕祁轩,你知道吗”罗守勋看温婉这么豪气有自信的,奇怪地问着。 “那当然,弗溪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燕祁轩骄傲地说着。好象说的是他自己一般。 一百零二:作画 上 温婉听了莞尔一笑。虽然两人也对弈过两次,也为了迁就燕祁轩,表现出来的水平,可是一般般。至于画跟其他,又没表现过,他怎么知道的。这个家伙,对自己还真是盲目崇拜啊。 “你来下,我在旁看着。”温婉让燕祁轩下,自己在旁边看着指点。燕祁轩也会下棋,但棋艺一般,毕竟作为世子,将来的淳王爷,不可能不通棋艺。再臭也知晓一二。 开始,温婉只是看着,并没有出声。月婵开跟着燕祁轩下了小半刻钟,燕祁轩就呈败相了,只要再有两下,就得输了。月婵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弗溪,你再不出手,可就要输了。”燕祁轩见着温婉在一百零二:作画上一边笑着,嘟囔着,温婉这才开始出手救场。 不过温婉并没有直接动手,只是在旁边指点着燕祁轩。燕祁轩每放一子下去,她就在旁边解说一二。话不多,只有几个字,却非常经典。轻轻几步,就把一盘明显颓败的棋局起死回生,不是高手,根本做不到。十几步下来,月婵额头开始冒出细汗了。 很快,月婵输得彻底无光。 温婉从开始指点到赢,小半刻钟,加上燕祁轩下的半刻钟,不到一刻钟。对于这样的成果,燕祁轩非常的高兴,他相信温婉,果然是没有错的。弗溪确实是,厉害非常。 “公子果然大才,不愧是江南有名的才子。”月婵脸色有些苍白,但仍然站起来朝着温婉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敬意。她现在终于明白,江守望的傲从哪里来。人家傲,确实是有傲的资本。 “哈哈,弗溪真有你的。文才超群,武艺非凡,又吹得一手好曲子,这会棋也下得这么好了。你简直就是来打击我的,让我等无地自容啊”罗守勋嘴上说得可怜,可是面有得意之色。并一百零二:作画上没有羡慕或者讥讽,而是如他赢棋一般,很高兴。 “确实了得,没想到江公子的棋艺竟然到了这样出神入化的地位。弗溪公子大才。我曹颂佩服,真是万分的佩服。”曹颂也看得津津有味。心里也是庆幸自己厚着脸皮跟着来,到底是不虚此行。 “以后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不可骄傲自满。”燕祁轩看着那女子,很是得瑟地一副说教的口吻。 温婉看着燕祁轩的样子,真是让人忍禁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月婵姑娘,要是不方便,你就不要跳了。”罗守勋素来就是怜香惜玉的。怎么忍心看着美人苍白的脸。那样子,很明显是为刚才自己一时口快答应的事后悔。 月婵摇头“答应的事情,怎么能食言呢春花,秋吟,准备乐器。”当场就给四位少年表演了一段舞蹈。舞艺一般,没啥希奇的。另外的两个少年看得津津有味。温婉没觉得有多好看,燕祁轩跟着温婉行事。 “曹颂,我听罗守勋说你画得一手好画,既然你有此等技艺,那就把今日出游的美景画下来。你不擅长画人物,刚好,我听说月婵姑娘擅长画画。你们两人就通力合作一把。将我们几个人今天在此的景象,三个人画在画里。你看怎么样”温婉想着觉得该留点东西做纪念才好。 “可以。”曹颂立即让仆从准备好颜料笔墨。 温婉看着曹颂的态度,暗中点了头。接连三四次,自己没给他好脸,他仍然不记恨,反而如常一般想交自己当朋友,这份心胸就不错。 恩,皇帝外公的眼光,还算是不错。 温婉看着曹颂在那画,她也没耐烦去等。走到一边去,燕祁轩尾随其后,拉着他的手,两人受牵手在那走着。 罗守勋追上来有些看不过眼地说道:“弗溪,要说你跟曹颂都是少年得名,应该是能惜惜相惜,怎么你这么不待见曹颂我真是奇怪了。还有,别的少年才子都喜欢与自己名声相当的人交往。可你倒好,偏偏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你这性子,还真是让我看不透呢。弗溪人真的很好。他也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的。” 罗守勋是真不大看得惯温婉的样子。哪里有这样,叫人画画,按说应该是礼贤下士,怎么他一副吩咐人的口吻。还好曹颂一直听他说弗溪很孤傲,也很想交他这个朋友。要是别人,早就拂袖而去了。 “当朋友,也要对上眼的才是。”温婉是绝对不愿承认,自己是怕这个聪慧的少年看出自己是哑巴的破绽,而要提前回家去。并不是对这个少年才子有什么意见她之前不能说话,现在没了这曾顾忌。要不然,也不会让他跟着。 他少年才子的名声是盗版的,可是人曹颂是实打实的,没渗杂一点水分在里面。从内心来说,温婉其实还挺欣赏曹颂这个人。只不过有一层顾虑在里面,而不愿意结交。 “其实曹颂人很好的,没有一般才子的倨傲。对人很温和,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你不知道,这些年,他爹为了怕他少年成名让他心生懈怠,怕他变得眼高手低。所以,对他极为严苛。可也因为此,养成了平易近人的性子。弗溪,曹颂人真的很好的。他也真心想跟你交朋友的。否则,今天他就不会厚着脸皮求着跟我一起过来。弗溪,看我面上,你先接触接触。要实在相处不来,也就算了。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你先看看如何。给他一个机会嘛”罗守勋拼命为曹颂说好话。希望两个人能成为朋友。 “看得出来,是个谦让懂礼的人。既然你这么推荐,我得瞧瞧,看看有没有当朋友的缘分。”温婉为着自己的目的,也退让一步。 罗守勋听了这话很高兴,在一边更是死命地称赞地曹颂如何如何了得。恨不得温婉立即解除对曹颂的误解,两人也成为好朋友。 温婉故做不在意地问道“你说了这么多,有一点我很奇怪,月婵这么漂亮的姑娘,他怎么会看着跟没看见一样。这么小的年龄,就能抵御美色,可不简单” 今天一天相处下来,对曹颂的性子也摸了个大概。性子温和,对人彬彬有礼,这些都是从内发散出来的,不是装就能装的。加上才学也是实打实的,让温婉心生不少好感。看来当初皇帝外公看上他,没把话说死,也是事出有因的呢 “切,假道学。肯定是我们没注意的时候,看得眼睛都直了。哪里像我,才瞧不上这样的货色呢”燕祁轩也不脸红自夸。刚才见大块头一直在赞扬着那个曹颂,让他心里很不爽。 “也不是装的。你不知道这小子。他家里有添香,那模样就不说了,更难得的是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可是比月婵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月婵那样的,他还看不上眼。那丫头,以前也是官家小姐的小姐,只可惜了沦落为奴婢,不过曹颂很怜惜她。”罗守勋爆料。 温婉这才了然。否则,还真不正常了。刚刚衍生出来的点滴好感,一下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对了,弗溪,我可从来没跟你说过曹颂画得一手好画。你是听别人说的,故意拿我来做笺子。”罗守勋斜着眼看。 温婉笑了笑。温婉早就听说,曹颂画的一手好画。名人雅士好的都是文雅的东西,自然喜欢跟他交往,好多人都向他索画都求不得。温婉听闻,曹颂的画幅幅都是精品。他的画甚至都被温婉的老师宋洛阳称赞过,说他能把画的精髓画出来,能得老师宋洛阳称赞的人,实在是稀罕。可见确实是有灵气与天分的。 只不过以曹颂的身份,是不可能卖画的。除了偶尔要送人的,外面没有流传他的画。市场上都是物以稀为贵,越是没有,外面才越想要。曾经有一幅画流传了出去,价格炒到了一千两。可见其值钱的程度。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有这样的成就真的非常难得了。所以温婉对于刚才曹颂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画,心里还是挺认同的。也有了一丝好感。如果她真是男子,必定跟他结交。 “画好了。”曹颂点头,拿过来给温婉看。温婉接过来,只见这画:平缓连绵的山峦映带,温润清净的草木泽生。从画里可以看出里面虚空明境的审美意趣,淡若似水的逸品追求。 “画画这种东西确实要靠天分,曹公子果然是有大才,我等愧之不如。曹公子,要是你一直追寻这条道路下去,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一代大画师。”温婉看了赞叹不已。 “江公子,请把画给我。我把你们画进去。”月婵看了,也是佩服不已经。轻轻地对着温婉说着。 “不用。”温婉摆了摆手,把画放在画板上固定起来。非常认真仔细地看着那画,反复用手在画面上笔画,当然,并没有触碰。笔画了好一会,周围的人见温婉的架势,咳嗽都没一下,非常的安静。看看温婉到底要做什么。 月婵本来听到温婉说让她跟曹颂合作一画,还很高兴,传扬出去她脸上也有光。没想到,又被黑小子给夺去了这等好事。那眼睛,就跟刀子似的,在温婉戳来戳去,不知道戳了多少个洞。 温婉在脑海中完成临摹,才拿起画笔,慎重地画了起来。温婉用的是简捷的画法。蹲下来,轻轻地勾勒了,画得非常认真,比之前做什么事情都要认真。四个人的身影,就在温婉的笔下跃然画上。一会,四个少年悠然自得的在林中漫谈的景象宣泄而出。 温婉看完后,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仔细地想着。周围的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扰了温婉的思维。ro 一百零三:作画 下 温婉揣摩了半天,最后在四人不远处的青草丛中,加了一只被惊扰到的兔子,那只兔子转过头看着漫步的四位少年,吓得惊慌失措得撤开腿跑的神情,非常惹人怜惜。就因为温婉的最后几笔,就因为加上了这只兔子,让整幅画灵动起来。意境,截然不一样。 “啊,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弗溪,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不是人啊你是妖孽,你绝对是妖孽。”罗守勋看完后哇哇大叫。这真的不要让人活了,打架厉害:作诗厉害:写的一手好字:踢得好球:吹得一手好笛子:下的一手高深莫测的棋,现在连画画都这么出神入化,真的,不要让人活了。他这会是真的会一百零三:作画下自卑得想要自杀啊。 燕祁轩看了笑出声:“弗溪才不是妖孽,你是妖怪弗溪也不会是妖孽的。。” “毫锋颖脱、墨法精微。更是有着新颖细微的观察力,最后这只兔子,简直是神来之笔。没想到江公子的画工也如此了得,江公子,江曹颂拜服。江公子,曹颂有有个不情之请。”曹颂看完后,佩服得五体投地。 温婉笑了,这也太夸张了,这素描是新颖不错,但墨法精微,就是抬举了他了。如果让老师来评分,最高也就能评个七十分,这已经是极限了。他们能这样盛赞,无非是因为没想到他会画画而已。真让大画家评论,也不过尔尔。 当然,虽然知道这话有水份,但世间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温婉也是凡人。当下也有了笑脸“请讲” “请江公子,把这画送给我。”曹颂看温婉的态度终于转缓和,想着自己不白辛苦一趟。 燕祁轩以神速把画抢到了自己手里,一副谁要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的架势,温婉看了吃笑不已。燕祁轩一点都不惭愧地说着:“这画是弗溪的第一一百零三:作画下副画,怎么能给你。想要,让弗溪再给你画就是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霸道的样子,不用说,也别想从他手里夺了这话出来。否则,那当场翻脸都有可能。 “今天也是尽兴而作。”潜台词就是不会再作画了。 曹颂郁闷,他知道抢不过燕祁轩这个霸道狂的。没奈何,只能期待下一次了。却是不知道,这下一次,一辈子都没有到来。 “回去吧,天都暗了。”温婉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也该回家了。 “回去了,今天玩得真是畅快。下次再来。”罗守勋高兴之极。 一行人,开始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了。 曹颂觉得今天厚着脸皮求着来,真是非常的尽兴。他真是没想到,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灵秀之人。也只有江南那等人杰地灵地的地方,才能养出这样文才武略,无一不精的人才出来。能与这样的人结交,乃是一辈子的幸运事。不过,让他很遗憾的是,画被燕祁轩拿走了,要是能留在他手里,那该有多好啊。 燕祁轩感觉到他灸热的光芒,立即把画给贴身侍卫收好,好警告说万一碰着或者哪里不好,要他小命。这可是弗溪第一鼻动手画的画,怎么能让它落入别的人手里。 “这条路,是条不归路,你还是早为自己打算的好。”临走时,温婉说了一句让月婵摸不着头脑的话。月婵看着温婉的背影,纳闷了。明明对自己不感兴趣,为什么又好象很关心自己的样。 温婉摇了摇头,才五年多而已,变化就这么大。当初的秋桐可是连婢女都不愿意去做。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做得倒是自乐。 几个人进了城门,来到大街,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温婉坐在高大的马上,看着一个少女。跪在地上。 “那是做什么”罗守勋凑了上去。一行人也下了马,上去一问。 原来是家里父母双亡,就剩一未亡女,被族里人贪图了财产。没奈何,只得自卖身,葬双亲。 温婉看着那个女子,年约十四五岁,长相秀丽,身段婀娜多姿,一双大大的杏眼擒满了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 温婉瞄了一眼,就上了马,燕祁轩尾随其后:“罗守勋,你慢慢看,我们回去了。” 罗守勋对于温婉如此没有爱心,深以为憾。那少女抬头望了一眼,看到有几个风采俊秀的少年郎,一齐过来的,见其中穿得最为贵重的少年看了一眼,见旁边的黑小子没兴趣,也跟着走了。少女低下了头去了。 “弗溪,我还以为你会买下她,给她一口饭吃呢。”燕祁轩坐下马上,对着温婉笑呵呵地说着。 “你觉得该买进来吗”温婉反问道。燕祁轩说着只要你喜欢,买进来娿无所谓,府里又不怕多一双筷子。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井第这么大,你买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回来,就不怕是细作,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吗可以做好事,但是,千万不要把好事作成了蠢事。”温婉循循教导。 温婉已经决定,这辈子绝对不再做好人了。上次因为可怜,帮了那个女人一把。结果,那女人跑到她那便宜三伯床上去了。弄得那三伯母把这笔帐算她身上,真是够冤枉的。 所以说,这个世上好人做不得,咱也不是做好人的料。还是做一闲人的好。好人,留待那些有爱心的人去吧 “瞧你说话,老气横秋的。操心那么多做什么。我母妃经常说,操心太多,容易老。让我不要去烦恼操心什么。万事有她跟父王。你也一样,该操心的,也得等长大以后再去操心。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小小年龄,忧思过度,会折弗溪,是我不对,我口无遮拦了,你不要生气。”燕祁轩说到这里,赶紧煞住了话。 温婉才不相信那些话呢,笑着摇了摇头。两人慢悠悠地回家了。 回到王府没多会,温婉就知道了罗守勋确实是把那个人买进了府里。对于这种私事,她是不会去问的。再说,一个丫鬟而已,还不值得他们这些身份贵重的少爷当回事。 曹颂回到家里,特别的兴〗奋,摆出棋具出来。跟着一个美貌丫鬟对弈了好一会。下到亥时二刻,已是很晚,丫鬟轻轻地叫着“爷,很晚了,该歇息了。” 曹颂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想着上午那美人一起一伏,不由得朝着眼前的美人尼丰满的胸脯望去。不自觉地恩了一声。丫鬟面色绯红,低着头,慢慢地就把棋具收了起来,给他宽衣,服侍他睡下。自己也褪了外套,睡到外侧。 曹颂在床上想着今天的”切,越想越是兴〗奋,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着该如何跟弗溪交好,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惊世绝才俊秀钟灵的人物,一定要跟他交好,一定要跟他成为朋友。 丫鬟想着曹颂看她的那眼光,脸烧得厉害,再听着少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又是浓浓的喜悦。 “爷,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瞧一瞧”丫鬟走过来,一双玉手摸着曹颂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丫鬟纸头对着少爷灼热的眼睛,娇羞地低下了头。 “丹娘”曹颂看叫丹娘的丫鬟身着薄纱,粉红色的肚兜清晰可见。连那妙处也是若隐若现。曹颂看了不由咽了一记口水。 “爷”丹娘柔柔地叫着,眼里是欣喜,是乞求,是盼望。曹颂一双手,摸上了那张玉颜。丹娘顺势倒在了只着单衣怕曹颂怀里。 “丹娘,不可,我不能害了你。你值得更好的人。”曹颂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立即把丹娘推开。 “爷你,你就这么讨厌丹娘吗”丹娘一下从天堂掉到地狱,眼泪唰唰地掉。 “不是,你知道的,爹一直希望我将来能娶温婉郡主。为着能娶上温婉郡主,爹一直严厉要求我,要我将来一定考中状元。可娶了郡主,就不能再纳妾。再者,郡主的精明能干,全京城都出了名的。我不想你受委屈,你若跟了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你这么好的女子,应该值得更好的。你放心,我将来一定会为你找户好人家把你嫁了。”曹颂忍着身体的需求,轻声着。 “不要,我谁都不嫁,我这辈子只愿做爷的女人。爷,你放心,我只求能呆在你的身边,不求名分。爷,你知道丹娘的一片心都在你的身上。要是离了你,丹娘也活不下去了。爷,你以后万不可再说让丹娘嫁人这话。这比杀了丹娘还痛苦。”丹娘说到这里,眼泪扑哧扑哧掉。嫁人,离开公子,她从来没想过。她自从到曹颂身边服侍,就知道夫人是有意将她给公子当姨娘的。 “我是不想你受委屈,你要真跟了我,如果郡主不允许,你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有。丹娘,我不想你受这等委屈。你这么有才华,生得又好,我不希望你将来受那样的委屈。丹娘,你要明白,我是真的为你好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定然会为你选一户好的人家。丹娘,我不想让你以后不好过。”曹颂心里在理卑与之中挣扎。 一百零四:别样的礼物 “爷,只要能呆在爷的身边,能得爷的怜惜。丹娘无怨无悔。至于温婉郡主,公子放心,丹娘不会坏了公子的前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仆,郡主是云端上的人,不会在意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奴婢的。爷大可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定然不会给爷添麻烦的。”看着曹颂眼里的挣扎,丹娘知道火候还不足,主动投怀送抱。 “丹娘,我不能委屈了你”曹颂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克制自己。 “爷,丹娘的心里,眼里,脑子里,全都是爷。要是丹娘离了爷,就如鱼儿离了水,鸟儿折了翅膀,一辈子都要生不如死。爷,丹娘生要做你的人,死也是为你的魂一百零四:别样的礼物”看着少爷眼里的挣扎,知道要是今天再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以后再难有机会了。想起他眼睛望向自己高耸的胸脯,抓了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主动送上香香的吻,把曹颂还想要说的话,全都堵了下去。 曹颂早满十四周岁,大户人家的公子,早就开始教导了房事。他也早就被教导过。这会,看着这娇滴滴美人,清香暖玉在怀,要是到这时还能忍得住的,除了柳下蕙,连太监也是不能了。曹颂再也禁不住,搂着丹娘滚上了床。一把扯了衣裳,两人翻倒在床上成了好事。芙蓉帐里卧鸳鸯。由于是刚刚品尝了禁果,再文雅的男人,也化身为恶狼了。 第二日醒来,丹娘全身酸疼,却是仍尽心伺候着曹颂。曹颂让其他丫鬟出去,摸着她的脸,柔情着“你放心,我将来会好好待你的。就算将来我娶了温婉郡主,我都会好好待你的。” “恩,丹娘相信爷。”丹娘满是娇羞与欢喜。 日子,还是不变,温婉每日里仍然去京学堂听课。再跟着两纨绔学骑射,或者骑着高头大马一百零四:别样的礼物在街上溜达,日子过得很惬意。温婉真希望,一辈子的日子都这样,该有多好啊。她甚至还在计划着,要去狩猎。感受一下狩猎的紧张气氛。 养和殿 “查清楚了,这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皇帝问着跪在面前的人。事情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了,也该有一个结果了。 “皇上,那人已经找到了。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属下一竟找到了,当日去找他的人,就是最近名扬京城,从江南来的名叫江守望的仆从。听说那江守望文采卓然,这状纸定然是出自这少年的手里。”来人把查询到的结果告诉了皇帝。 “江守望只有她一个人做下的这事还有没有别的人插手”皇帝愕然,怎么会是温婉。而且,那孩子怎么会跟这事扯上关系。这个丫头,竟然做下这等隐秘之事,连他都被隐瞒着。 “属下查得很清楚,是他一个人所为。那人的文书路引,都是淳王府世子弄给他的。江守望吩咐将那女子送到大理寺去以后,再将那位男子送走,再就没插手。属下查过,这事,连淳王爷都是不知情的。”暗卫对于皇帝的这个表情,心里有些奇怪。 “那你可查出来,他为何要出手帮助那个女子”皇帝问着暗卫一个很突兀的问题,以往只知道消息,还从来没问过问题呢 “臣不知。不过这事确实有些蹊跷,请皇上再给臣一些时日,臣定然能查出原因。”那暗卫也不敢妄自下结论。 “就以你自己的判断,说说,这江守望为什么要帮这位女子”皇帝心里突然闪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这个丫头,究竟是有心,也是无意。如果是有心,这份心思,还真是让人心惊。如果是无意,倒是可以接受。 来人沉吟了一下“回皇上,臣也去仔细查询过。这江守望与罗家并无任何仇隙,甚至连点瓜葛都没有。而且也没求助任何人帮忙,这要不是属下找着那位男子,也查不出是他的手笔。皇上,臣会尽快查出内因。” “不用查了,这事到此为止。你下去吧”再让人将那状子拿过来。看完以后,陷入了沉思。这状纸写得非常煽情,但是却仅仅围绕着律法为重心,百姓生命安全要保障来阐述,并没有过多地渲染其他的东西。连老五的影子都在状纸上找不着。 再有,如果温婉真是有心要整治老五,也该找老八帮忙。可这丫头,不说隐瞒着老八,竟然连淳王都隐瞒着。否则,这事不管是郑王知道,还是淳王知道,这个男子都活不成。 皇帝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估计这个丫头是心善又发作了,帮这个女子一把。否则,真是有心,就该将那男子了结了。男子死了,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就他都找不出内因出来。这个丫头,在外面历练了这么久,软心肠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 在他们这等人眼里,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才能真正地保证秘密不被泄露出去。 皇帝再拿着温婉的状纸欣赏。倒是笑了笑,这个丫头,文采确实不错。想着温婉喜欢听八卦的性子,估计正好听了这个事情,同情心泛滥。 皇帝之所以没怀疑温婉别有所图的重要原因,自然是温婉没了结了那男子,没告诉淳王跟老八,而留下了这么大一个把柄,要是真有心,就该告诉老八。而如果老八知道,绝对会处理得非常干净。再有,温婉从不插手争斗的事情。在外面一年,除了那次老八受伤,就从来没主动写过一封信给老八。虽然皇帝也清楚,老八能将陈伯清请来,绝对是温婉牵桥拉线。对于温婉的这一作为,皇帝并不多心,甚至很欣慰。能将那么珍贵的佛珠送给老八,能放弃自己多管闲事的准则,证明在这个孩子心里,亲情大过于一切。不过这个丫头,怎么会梅花小篆字体,连他都不知道呢这个丫头,到底藏了多少的事。 皇帝想不通透,暂时也就没再多想。摇了摇头,招呼了一个人道“将那人,解决了。”这个丫头,做事也得留下手脚。还得他来善后。咳,什么时候能将这软心肠的坏毛病改了,那他也就放心了。 温婉回来以后,就跟着燕祁轩罗守勋两人,在王府里练习马术,为出去狩猎做准备。 可惜,淳王不让。在温婉准备妥当以后,跟淳王说了这个事。向来对温婉所作所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算了的粗活内王。听到这个消息,死活不同意。狩猎这么危险的事情。万一磕着碰着哪里了,他也得吃不完兜着走。上次温婉被绑架以后,皇帝没少臭骂他。说他不放一个得用的人在温婉身边。骂得他灰头土脸的。这要再纵容他这么胡作非为,还不知道会批成什么样子了。 温婉知道不行,只得暂时放下不提了。温婉正准备再去出游。却不知道,有人找他茬来了。 京城里就传扬出一个消息,江守望等人招了月婵姑娘一起出外游玩,那江守望大言不惭地批判了月婵的琴技,更对月婵姑娘的棋艺不屑一顾。更是口出狂放之语,说他棋艺高超,出师至今,未逢敌手,更是狂妄地表示京城里也难遇敌手。如此狂言,整个京城哗然。还有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实在是不可多见。小小年龄,忒为狂妄。 不说那些才子等听到这个消息作何感想。单就爱慕月婵姑娘的纨绔少年,那都是愤愤不平了。一个江南来的野小子,以为赢了一两场棋艺,就沾沾自喜,真是目中无人。 而这群人里,以京城有名的纨绔毛新泽最为愤怒。从他看到月婵第一眼起,就被她的柔弱与美貌折服,陷入深深的爱慕之中,现在,竟然有人这般诋毁自己喜欢的女子。而且还是一个江南出来的野小子,怎么能让他不怒。 毛新泽找了很多机会,都找不着独处的弗溪。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当淳王世子的面教训弗溪,否则,倒霉的铁定是他。 温婉仔细观察着自己捡来的颗石头,请了人鉴定。鉴定的人抱歉地说道:“公子,很遗憾。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不值一文。” 温婉再问,这石头要是带着,会不会对身体不好。他知道如果是天外来石,是不能带的,应该有辐射。但既然是普通的石头,戴着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温婉总隐约觉得这应该是活化石才对。 那人笑道:“不会,不过公子,你要带这样的东西。”看着温婉的气度与穿着,应该是很有钱的才是。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块普通的石头。还要随身佩服。 温婉纳闷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是不是弄错了。她真的觉得是一块珍贵的活化石。因为中间的那点色,很像一个昆虫,非常的漂亮。可也仅仅是像。这里的科学不发达,是验证不出来的。 温婉终究是不死心,再请教了几个这方面的行家,都说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头。温婉这才不甘不愿地放下了。她总觉得这石头,就是活化石呢可是现在还没这水平。 既然化验不出来,佩带又没问题,温婉想着那就佩带着也不错。拿了石头到首饰店,让他们穿一个小洞。再让人取了金丝,他自己亲自动手把金丝绞成一根线。把石头穿起来。穿好后,觉得很漂亮。准备自己带。见着燕祁轩进来,想着这些日子,这家伙对自己不错。好象还没送过礼物给他,就准备把这石头送给他。 燕祁轩看了那石头,气得大声嚷嚷:“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送人礼物,就路边随便捡一块破石头就拿来送人的。你也送得出手。我不要,你不能这么小气,好歹也认识这么久,怎么能这样吝啬的。送礼物自然是要称心如意合我心意的,我不要这么难看的石头。” 温婉做势放回去,燕祁轩抢在手里,看了两眼,嘀咕着倒不难看:“要不,你给我抱一下,我就受了着着破石头了。” 温婉莫名其妙,送礼物要抱什么。不过见他紧紧抱着自己,心里闪过一丝怪异的神情,却没有深想。 燕祁轩抱完以后,心满意足,让温婉给他戴上。温婉接回来,给他戴脖子上。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得漂亮。燕祁轩看着温婉这郑重其事的样子,觉得这石头挺漂亮。也就没在乎是在路边随便拣的一破石头,一文不值的东西了。 这日,还未下课祁轩拉着温婉要去闹市,说新进了一批好玩意。温婉不愿意去,燕祁轩说的好玩意,对她来说,没一次感兴趣的。两人的审美观念不一样。认真听夫子将课,下了课自然是回王府。到了半路上,就看见毛新泽在路上挡着,温婉见里面还有好几个纨绔。将所有人加起来,有三四十个。 温婉看着那些人,乐了,准备以多欺少呢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从她出事以后,她身边不离六个侍从。那可不是之前的只装点门面不中看的侍卫,这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全都是王府的好手。教训几十个空有其表的人,不在话下了。何况里面还藏着真正的高手。 毛新泽叫嚣着“黑小子,只要你向月婵姑娘道歉,我就饶了你。否则,我就打到你愿意向月婵姑娘道歉为止。” 温婉笑着瞧那为首叫嚣额最厉害的毛新泽,觉得这群人脑子都进水了。淳王爷当日为着他,连止亲王府都敢得罪,如今他身边又配备了六个一等侍卫。加上京城里传言他是淳王的私生子。就他如今的身份,可以说,在京城里差不多可以横着走了。毛新泽跟这么多纨绔,竟然还敢上门欺负,活够了。当然,也不排除为了美人一笑,不要命。 毛新泽见着温婉以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好象自己是跳梁小丑一般,大怒“大家给我上,一定要给这个黑小子一个教训。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ro 一百零五:平向熙探病 想都不用想,这一架没打起来。毛新泽及一众人,全都躺在地上哇哇叫着。冬青这次下手,可比年初打那群纨绔下手重多了。不过,没让他们缺胳膊少腿已经吃慈悲的了。冬青指着地上一溜串的人,万分嚣张地叫着“这次饶过你们。要再有下次,就把你们的腿全都打断。” 温婉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四处望了望,什么都看不见。冬青在边上问道“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要有不妥当,我们回去吧”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冬青现在也是小心得很。 温婉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但是又没瞧见人。这种感觉很不好。听了冬青的话,心里暗生警惕。有了一百零五:平向熙探病上次的事情,温婉想着还是赶紧回去得妥当。忙带着侍卫,回王府里去了。 毛新泽的老娘看着毛新泽被人打成猪头的脸,哭天抢地。带着上上门讨到公道,连人影都不见。淳王妃打着哈哈,混过去。 毛母心里愤怒之极,一个江南来的小子竟然如此狂妄,仗着有淳王府撑腰,竟然如此胡作非为。毛母立即去了皇宫里,让德妃给皇上上眼药,多说淳王的坏话。 德妃得了消息大怒,一个小小的江南黑小子,竟然敢打她的亲侄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口气,如何能让她忍得下。就算是有淳王撑腰,又如何。这笔帐,都记在淳王头上。 “皇上,现在真是世风如下。一个小小的江南士子,竟然就敢大放撅词,小小年龄,就敢说他的棋艺天下无敌。 如此狂妄之人,臣妾还是第一次听到。”德妃跟着皇帝撤娇。 “什么人敢下如此海。”皇帝听了很感兴趣。 “就是淳王妃的侄子,江南来的那小士子,叫什么江守望。小小 年龄,竟然如此猖狂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末见。”德一百零五:平向熙探病妃叹气着。 “江守望你哪里听来的朕听淳王说,那孩子谦虚忍让,品性纯良。作的那首平生志,朕也看了,确实是少年有才的人。朕还想过过几日宣进宫里来见见呢。怎么好好的,就有这等闲言碎语,都嚼舌头嚼到你跟头来了。”皇帝听完后,沉下了脸。竟然敢这么说温婉的坏话,温婉在他眼里,那是千好万好没有一点瑕疵。 “这些人,真是可恶。是臣妾不察,听信他人之言,还请皇上恕罪。”德妃听到皇帝口气里的不喜,心下一紧,立即转了话。 “这次算了,下不为例。”皇帝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德妃心里翻江倒海一般,这个江守望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得淳王如此推崇。 连皇上对他都这么维护。不行,得让人去好好查查。 第二日,德妃送了信回家。让人去江南,彻查这江守望,究竟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贤妃得了这个消息,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怪异,她现在全副精神全都放在了温泉庄子上。听到消息说温婉郡主的病,已经开始有好转的倾向了。 “祁喧,你派人去江南查查,我总觉得这个江守望,有说不出的怪异。至于是哪里我说不上来。”徐仲然谨慎地地说着。 “有点才学的人,傲得没边了,你也不需要放在眼里。”燕祁喧其实也看不惯那江守望狂妄的态度。他贵为亲王之子,乃是真正的王子皇孙。能得他亲自慕名拜访,已经是给了他莫大的面子。没想到, 竟然得了一个冷脸回来。虽然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是让他很着恼。 这么不识抬举的人,稀罕他做什么。 “不是。我总觉得这个江守望不简单。你想,他宁愿跟燕祁轩与罗守勋这两人胸无点墨粗野不堪的纨绔深交,也拒绝跟你我等结交,更拒绝与曹颂结交。有才学的人绝对不会做这等事情,更何况还是江南的名望家族。这很不合情理。而且我看他让侍卫打毛新泽的时候,眼里满是讥笑,甚至还带有嘲讽。毛新泽可是德妃娘娘的亲侄子,他只是一个江南士字,竟然一点都不惧怕。更怪异的是,他身边竟然有六个一等一的好手。这等仗势,祁喧,你不觉得怪异吗江守望只是王妃的一个侄子,值得淳王府这么下血本,这么保护着他。更为了他,更不怕跟止王府翻脸。我总觉得有怪异。只是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还是去查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徐仲然总觉得怪异,但是呢,又说不上来。 “不是淳王爷关注他,是淳世子关注他。你没看见燕祁轩看那江守望的眼神,估计着,毛新泽有的受了。至于你说的,你该是多想了。 那么一个江南出来的,傲是有的,性子怪异了些。其他,我也看不出什么出来。不需要为他浪费精力。如果他真有才学,等几年后自然也就入了朝堂。到时候,一切都成了定局,我再想跟他示好。相信他会求之不得,现在就算再有才名,对你我也无用。现在该关注的是当下,如今朝堂纷争不断,我父王受着赵王的打压,皇祖父也任由赵王的势力膨胀。最近我父王的心情都不好。我暂时也不愿意多出事来,给我父王添赌。”燕祁喧在烦恼着。 “温婉郡主的病情还是一如之前吗”徐仲然了然,听了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是多想了。立即顺了他的话题。 “我父王没说,不过看着他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出来。我母妃都说要去庄子上亲自照料郡主,我父王也没允许。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行情,这么一个关键时刻,我表妹竟然病了,真是让人头疼。表妹聪慧过人,有她在皇爷爷身边,也是给我父王添加了一大助力。偏偏在这等关键时刻,生病了。我母妃倒是想让父王将我姐姐送到皇宫里,陪伴皇爷爷,可是被父王拒绝了。说起来,我也头疼。那次好好的见面, 就成了那个样子。我那大姐,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弄得温婉表妹如今,除了我父亲王,不待见我们王府里任何一个人。”燕祁喧很想为父王分担,可是却分担不着。 “查不出蛛丝马迹吗“徐仲然诧异地问着。 “从我父王那里看不出蛛丝马迹。也不知道父王怎么想的,就算他自己忙,脱不开身,也该派一两人亲近的人去庄子上陪陪表妹,安安她的心。就这样把表妹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庄子上。等表妹真好转过来,回到京城,也会对父王对郑王府也会心生嫌隙的。等将来表妹回了京城,不成助力,反倒很可能成为阻力。我真是闹不明白父王究竟在想什么。这样下去,情势对我们是越来越不利。可我父王,却是按兵不动,任由赵王欺负到了头上,不出声,也不反抗。我真是想不通他在做什么再这样下去,万一大局定了,可就白白错失了机会。” 燕祁喧越说越焦虑。 “王爷最疼的就是郡主,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徐仲然劝解着。脑海中闪过一个东西,是什么,太快,他没抓住。 温泉庄子上,平国公爷这次终于成功地押着平向熙这个神,去了温泉庄子上。这次是国公爷,四老爷,他儿子尚堂,尚麒一起给他做思想工作,最后国公爷问他,是不是想要毁了他的两个儿子。并且非常明确地告诉他,要是郑王得位,他的两儿子就是念再多书,也是无用,因为他们一辈子都别想入官场。 不得皇帝喜欢的人,就算进官场,也会被整治得很惨。要说率向熙这个人,有两大弱点。一是耳根子软,常常被女人说两句就说动摇。 二,是他两儿子。这是他的血脉。 因为这个理由,终于说服了平向熙。平向熙这才勉为其难地带着尚堂尚麒尚麟,跟着国公爷,过来看望一下这个快要死的女儿。 可惜到了庄子上,温婉并不见他们。倒是夏秋出来了“国公爷, 五老爷,郡主现在正在最关键的时候,不宜见人。” 国公爷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温婉的病情,如何” 夏秋想了想,点头道“郡主的病情,如今已经有好转了。太医说,要是不再病发,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控制。所以,在这么关键时刻,太医说郡主不宜见人。” 平向熙气结,颠簸了大半天,人影都见不着的“你去告诉她,说我来看她了,问她见不见” 夏初面色不改地说道“请五老爷见谅,皇上有吩咐,任何不利于郡主病情的,都要拒绝。太医说了现在郡主在关键时刻,不能受到干扰。所以,我不会给将这话传给郡主。”不传话,也不会说到郡主不孝的份上。要怪,也只会怪到他身上的。 平向熙见夏影连皇帝都搬出去,还想说什么,被国公爷给拖走了。 在路上,平向熙很愤怒,就知道不来。恼怒地太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马车陷到坑里去。正在这时,天空偏偏又下起了雨。平向熙下马车的时候,又闪了腰。疼得不行,可是又下着雨,做不了担架,最后只得做马车,马车又颠簸得厉害。叫苦连天回到京城,请了大夫看,说至少也得养两三个月才能好。 国公爷看着他这个嫡亲的弟弟,不知道什么该怎么表述此时此刻他的心情。 一百零六:嚣张狂妄的父子 一百零六:嚣张狂妄的父子 燕祁轩回到王府里,了温婉被毛新泽欺负了,愤怒不已。更新快想去找人,但是毛新泽现在正躲在家里不出来。 燕祁轩怒气冲冲地跟着温婉发火“弗溪,被人欺负了你也不告诉我,你还有把我当哥哥吗这么大的事,你就任由人欺负了去。你放心,这笔帐,我一定要找他算,我一定得所有人,敢欺负你,就得付出代价。” 温婉看着他气得脸都红了,笑着说也教训了他们。可燕祁轩是绝对不罢休的。敢欺负他的人,就得做好付出惨重代价的准备。 “为着这样的小人,犯不上的。“温婉看见燕祁轩气呼呼的样子,反而笑眯眯的将手里刚刚剥好了一个橘子,分成两半,递给燕祁轩一半,留了一半吃。 恩,温婉点头,蜜橘真甜。 燕祁轩看着温婉不在意地样子,有些担心地说道“你说你这么一个性子,以后还不得被多少人欺负呢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还要从别人嘴巴里听到。”燕祁轩到底心里还是有抱怨,觉得温婉并不依赖他这个表哥。而且,也有着浓浓的失落。好象,弗溪并不信任。不会事情都不告诉。想到这里,燕祁轩眼中满是黯然 “小事一桩,有好说的。再说,我不也打得他们全都趴下了吗。好了,都了,不要提了。”温婉并不在意着。可见着燕祁轩这个样子,也安慰道“不是不告诉你,只是觉得是小事。以后有事,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别生气了。” 燕祁轩见着温婉这么顺着,心里还是很欢喜。但是说到这个事,忍耐不住心里的愤怒。“不行,这个兔崽子,竟然敢欺负你。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不行,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越说,心里越愤怒。半个橘子一口塞嘴巴里,立即跑出去让人密切注意毛新泽的消息。温婉看着他风风火火的样子,也没拦着,就让他出去了。不过,看着他为受欺负这么生气,为他出头,温婉还是很受用的。 其他的人伤得比较重,但是毛新泽当时逃脱过了。只是小伤。所以,休整两日,好了些。但是毛新泽也是个呆不住的人,伤刚刚好些,就跑出来跟其他狐朋狗友鬼混。 燕祁轩一得了毛新泽出现的消息,带了一群人气势汹汹找着了毛新泽。燕祁轩可不是温婉,他可没这么多顾忌,当场就把毛新泽打折了一条腿,昏死。那几个仗恃欺人的够腿子,也被燕祁轩让侍卫打断了腿,命也丢了一大半。 “敢欺负我家的弗溪,就要做好死的准备。”燕祁轩恶狠狠地放了狠话。要不是打死这个,会有烦,他要当场打死这个王八蛋。玩意,竟然敢欺负他的弗溪。 温婉得了消息,愣了会。等燕祁轩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并没有主动再提这事。燕祁轩有些担心地说道“这些人,狗眼看人低,要是不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以后还是会欺负你的。你不会怪我下狠手了吧无不少字” 温婉笑着摇头道“会呢坐吧,我削个梨给你吃。”温婉拿了刀,削好了给他吃。 燕祁轩见温婉主动给他削梨,弗溪不仅不生气,还很高兴,笑得很欢快。温婉看着他的笑容,也不这个家伙了不了解把德妃侄子的腿打折,后续会有些麻烦。不过想着燕祁轩的身份,倒是觉得多虑了。 毛小以后得是一个残废,在德妃面前都哭死了。德妃也是气得浑身打颤,向皇上哭诉了半天。 皇帝看着娇滴滴的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于心不忍,也觉得燕祁轩太过分了些。下旨让淳王府赔偿毛新泽所有的医药费。淳王倒是半句废话都没有,派人将医药费外带一些珍贵的药材送。 德妃虽然不甘心,但是还能样。你还想让燕祁轩陪他侄子一条腿,要真有这个想法,估计淳王能把毛家灭了。不过,淳王跟淳王世子她奈何不了。但是这个祸头江守望,她还是能让他生不如死的。 可是想想皇帝对这江守望诡异的态度,德妃又不敢轻举妄动。这个风尖浪口,暂且就忍了这口气。等有,一定得那个不天高地厚得乡下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事情到这一步,还没有完。御史得了消息,上折子参了淳王一本,参他教子无方。燕祁轩后大怒,带人砸了御史家的大门,甚至还叫嚣着,你个老不死的闲着没事,就早点准备棺材,早点去见你家祖宗去。没事磕牙管他的闲事。 “啊你把人御史的大门给砸了”温婉目瞪口呆,这也太彪悍了吧这么嚣张,也不怕人打击报复。这是温婉与燕祁轩相处一年来,燕祁轩做得最火暴的一事。 “敢打击报复我爷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有这个念头,否则爷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捏死他。还得拉着他们全家,给他做垫背。让他好好长长记性。”燕祁轩满身的戾气。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反正门也砸了,算了。都是那个毛新泽惹得祸,现在也把他腿打折了,咱气也出了不是,你就别生气了。算了,别把事情越闹越大。”温婉忙哄着这位小爷,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暴虐过。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掳顺了这头毛驴。虽然不赞同燕祁轩的做法,但是对于燕祁轩护短的举动,温婉还是很欢喜的。 “弗溪,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否则,我就杀了他。”燕祁轩握着拳头郑重其事地说道。说完还不忘搂着温婉的肩膀,举止很亲密。温婉听了直乐呵,对他的举动也没多想。 两人吃完晚饭,在花园散步。秉退了众人,就剩两人。 “弗溪,到了年底你要回江南了吗”。燕祁轩紧紧握着温婉的手。 温婉点了头,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了。现在已经是十月的,估计到了十一月就得回庄子上去了。一年的放风,过得真快。眨眼就没了,要是能永远过这么舒心的日子,该多好啊温婉是真的不想,这一年里,他过得真的很开心。 “弗溪,你不要好不好,你就在京城里陪着我好不好。等你要考童试再,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弗溪,我舍不得你,你不要,就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燕祁轩眼里有着不舍,低声哀求着。 “到时候再说,现在还早着呢想想明日里去那里玩。”温婉被他这小狗狗一般哀求的神色,吓得忙岔开了这个话题。这家伙,搞,搞得她好象要抛弃他一般,真让人受不住。 “不行,你不许。就在这里陪着我。”燕祁轩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看得温婉直乐。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到时候我去求求姑父姑姑,让我晚两年,你看好不好。”忙哄着这位大爷。燕祁轩这才高兴地点了点头。 “弗溪,你真好。”不由地把人抱在怀里。温婉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不过她还是很感动对的这份用心。 而对燕祁轩的狂妄,皇帝狠狠训斥了淳王一顿,另外下旨燕祁轩在家面壁思过一年。淳王叫屈,被皇帝扣了三月的俸禄以补偿那位御史。淳王听了,面上答应了,但心里是很不服气,找着那个御史,劈头盖脸痛骂一顿,说着只是小孩子打打闹闹,至于他芝麻绿豆的小事拿来弹劾他,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那御史被他骂得气晕。 温婉听了,感叹着真是,家风,淳王府的家风,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俩,一个德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不过,温婉觉得很奇怪,淳王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会做这样的事呢心里很奇怪。自然也就问了淳王。 淳王看着温婉不由好笑地反问着“那你说,我们淳王府要那么好的名声干嘛就算外人传闻我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那又如何砸了御史的门,气得御史晕死又如何谁能奈何得了我们。了不起,也就罚一些俸禄罢了。我们家也不缺这点钱。” 温婉愣愣地看着淳王。这里面包含的讯息,太多了。一下让温婉弄懵了。这是意思。 淳王看着温婉的样子笑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无用。等你真到了一定的位置,你就了。温婉,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很多。我教给你的,都只是皮毛。有些,不是靠教就会的,还要你去领悟,去参透。”真是郑王登基为帝,以郑王不拘泥于形势用人的性子,如果温婉真有富国之才,温婉必定要被他推出来,为他赚大笔的银钱。以后,温婉也定然身处高位。也只有到那时候,她才能明白,是可以做的,是不能做的。现在说这些,为时太早。 温婉慢慢嚼着这句话,好一会没出声。这里面的,太多。多得她一 一百零六:嚣张狂妄的父子 一百零七:接战书 上 温婉知道这句话有深意,慢慢嚼着这句话,好一会没出声。这里面的东西,太多。多得她一会真是没明白过来。 面对淳王府里的狂妄。其他人,自然是得不敢多说一字。不过随着这一事,弗溪的大名,再一次被京城人士熟知了。温婉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加上这次,觉得出行很危险。连侍卫都加了一倍。就怕有什么人打击报复来了。所以,连那些偏僻的地方也不去了。 “弗溪,你等等我。”燕祁轩大声地叫着在前面的人。温婉听到他叫,站在原地等他。燕祁轩追上人后,想都没想拉着温婉的手,一起出了学堂。温婉对于这种纯洁的革〗命式友情,没多想,但一百零七:接战书上是,落在其他眼里,就不是这么想的。很多人了然,难怪淳世子为着江守望的事情,这么暴跳如雷的,原来是为了蓝颜知己。 于是,在有心的推波助澜之下,京城里纷纷传闻,淳王世子跟江守望关系非比寻常,准确都说江守望是燕祁轩的兔儿爷。不过很多人深深为之惋惜,那淳王府世子爷,虽然说文墨不怎么样,但是那长相,绝对没得话说。再想着江守望的黑碳样,真是一朵鲜hu被插在牛粪上。 甚至好有一些人,偷偷下赌注,猜测谁在上面谁在下去,到底谁是谁的兔儿爷。大部分压注的人比较侧重燕祁轩在上面。毕竟身高体力在那摆着不是。 温婉刚得到这个八卦消息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成了同性恋一行了。而且还是被压的那个。难道这些人全都脑子有问题,他与燕祁轩加起来也才飞岁呀大齐朝的民风什么时候这么彪悍了。而且,这种事情也能拿来下赌注。真要晕死她了。 这些人,整天吃饱了没事撑的在那磕牙。 当然,这个一百零七:接战书上消息同样也把王妃给呕死,她好好的儿子,被人传为龙阳之好。于是,王妃急忙忙地加紧步骤给燕祁轩相看媳妇。可是这个消息散出来后,很多心疼女儿的人家纷纷退避三尺”把个王妃恨得直咬银牙。现在连找媳妇都难找了”这什么破事。让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都是平温婉这个丫头害得,她娶不上一个好儿媳妇,一定找温婉算总帐。 王妃咽不下这口气,但是现在也不能就把人送走。这可不是她能做决定的了。于是有意无意的错开两个人在一起。另外一方面,让淳王去皇宫里,让温婉尽快回去。这样一来,就不会有那样的传闻了。 皇帝得了消息,所谓空穴不来风。再说温婉确实是讨人喜欢的孩子。让燕祁轩喜欢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让人把最近发生的点滴传信给他,再决定是现在还是到年底在把她召回去。得了消息1看到温婉对燕祁轩并无意,只是当成哥哥一样看待。皇帝暗暗点了头。也是,他外孙女眼光应该不至于这么差。那燕祁轩,虽然是宗室子回,身份贵重。但除了一张皮囊,身无长处。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他的宝贝温婉。他绝对要找一个惊才绝世的人配给温婉。 不过,皇帝想着,也差不多了。让人传信给温婉”下个月,就回来。温婉得了消息,有点小郁闷。她是真不想回去。不过她知道,一年之约,既然皇帝外公答应并且也做到子,那她也必须遵守。 而温婉早就忘记在脑后的郊游,因为月婵的几句话又起了波澜。 起因也是之前的事”在一次待客的时候,月婵夸赞着温婉的棋艺如何高超。加上有心人的挑拨离间,总有那么个蠢人被挑动。 于是,很多人纷纷送战书来了。甚至好些个有名气的人都下了帖子,要与江守望一战。温婉是不理会”可是等到下贴的人,也包括了好些个文客名士,就惹来了淳王的注意。 “温婉,你对外承认,其实那天根本没说过这话。你棋艺也一般,我去把这些帖子退了。”淳王看着那些战帖”本来是自己下令退了。 可是因为关系着温婉,所以遵循了一下她的意见。 淳王看着温婉,很郁闷。自从温婉来到他们王府”他们王府就没像今年这么热闹过。隔三岔五的总能找点事。当然,他们王府也热闹了不少。当然”温婉带他们王府里来唯一做的好事,就是他的宝贝儿子比以前听话懂事了。总体来说,利大于弊。 温婉一直是低调做人,上下两辈子都没狂过,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上辈子自己好棋且是棋中高手,除了马俊与刘倩之外,基本上无人知道。在那个物质纵横。金钱至上喜欢冒险追求感官刺激的世界,喜欢下棋,对很多年轻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可是这次,看着这四十多份战帖,温婉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了一股不同的心境。 都说年轻好胜,她现在不正是好胜的年龄段。为什么明明能战,为什么要退,又为什么要避为什么就不能狂妄一回。就如淳王所说,嚣张狂妄如何,目中无人又如何。只要自己过得开心,自己舒心,何必在意别人所思所想。再说,就算输了又怎么样,无非也就一场比赛而已。人生在世,就该潇洒畅快人生,才不枉来此世间走一遭。 她上辈子因为有太多的顾虑,虽然一直在遵守着爸爸妈妈临终所言,告诉自己要好好地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但事实上,她活得并不开心。有太多的事压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面对家人的冷漠,她避让。当初家人不赞同他接手家族企业,她也避让。海誓山盟的男朋友背叛自己,她避让。好朋友背弃自己,她也一样避让。在受伤的时候,只是告诉自己,这些都会过去的,她要好好地活着。可是,结果呢,结果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死在了火车上。 既然老天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这辈子她再不如上辈子一般。默默地活着,默默地死去。遇事就避让,她不要,她不要在如上辈子一般地活着。这辈子,她要真正地如爸爸妈妈说的,要好好地活着,要真正舒心畅快地活着。 想到这里,温婉看着那四十份名帖子,这些人既然敢挑战她,就要做好输的准备。拿起笔,用了所有的力气,在白纸上重重地写下了两个字“应战。”“你说应战,我没看错吧”淳王有些吃惊。如果是其他的孩子,他一定会认为是在说大话,可是温婉,自从他认识温婉以来,好象还没看她做自己没把握的事情。 “对,应战。你让这四十多个人自己先自行淘汰,选出最厉害的三位跟我一较高下。”温婉那股自信满满的架势,让淳王不觉得笑了。 “对,温婉,就要有这股气势。温婉,不管你将来要做什么,不关有没有把握能赢,都要有这股气势。你现在输赢都没关系。可是, 以后回归,就算你棋艺不如人家,就算你明知回输。但是有人要想挑衅你,你也应该用这种骄傲的、自信的、战无不败的气势来应对那些敢于挑衅者。用气势压倒一切,压倒一切敢于对你挑衅的人。温婉,很好,非常地好。不枉费我这么辛苦地教导了你一年。你终于,有了皇族之人该有怕傲气了。”淳王觉得温婉真是孺子可教,这会,他觉得已经可以交一份满意的答卷了。看着温婉坚定的神情,淳王不由地生出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温婉终于知道,淳王所说的尊贵是什么了。那就是气势,自信,也就是淳王说的,傲气。就算自己是错的,可是,也容不得别人来指责一分,因为他们,没资格。 就如秦朝二世时期的宰相指鹿为马。他说鹿是马,那鹿就是马。 温婉自我理解一番,笑了。看来,她现在真的已经是特权阶级的一员了。以前只是空有身份,并没有真正接受。现在是真正的理解,也真正接受。这场教导,可以完美落幕了。 温婉应战的这个消息传出去,很多人都说江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狂妄之徒。别人怎么说,不关温婉的事。但是温婉提出,必须在这四十份帖子里的前三名,才有资格与他一较高下。如果不答应,那就自己将帖子收回去。那些人,见温婉如此狂妄,自然是要决一高下了。 皇帝听到温婉应战的消息,倒是来了兴趣。这一年来,淳王教导的真的很好。要是以往,那个丫头得了消息肯定得缩到乌龟壳里去。哪里还会如现在这样,充满自信地叫着,应战。不过,这样很好。既然有才,为什么不显露出来。躲躲藏藏,小家子气。 三天后,角逐出三位高手,温婉让人拿了这三人下棋过程的资料,仔细地研究一番。摇了摇头,比她估计的要差些,这些高手,按照现代的评论,可能都在五到六段之间。最厉害的一个,大概也是在六段中等水平。跟他不在一个档次上。 一百零八:接战书 下 “这是一万两银子。拿去,全买我赢。“温婉掏出自己所有的身家,这还是上次去赌坊里面,赢得来的。他把本还给燕祁轩,其他的银票就留在他这里了。这些银子,应该说是她现在所有的身家了。也好,趁这次,赚一笔,省得回去,给表姐置办聘礼的钱都没有。 淳王知道后,也让人拿了一千两银子,当是鼓励温婉。再怎么说,淳王都不大相信,温婉能赢得那么几个人。毕竟温婉所表现出来的,已经够妖孽了。应该不至于那么神奇了。 冬清立即拿了钱,去压温婉赢。很多人都下了注,大部分都下温婉输,赔率达到1:6。 “哈哈,这个孩子,对自己这么自一百零八:接战书下信呀看来是要赚一笔了。” 淳王知道后,立即追加了一千两。还给温婉加大了宣传力度,让更多的人来下注。闹得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天江家公子江守望一人挑战三位棋艺高超的人。陪率达到1:允皇帝见着外面如今热闹着呢,笑着说道“这孩子,平日里性子那么低调的,恨不得缩在乌龟壳里让所有的人都不当她存在似的。这才跟了燕祁轩那小子混了几天,整个人就张扬起来了。不过,年轻人,就应该要张扬。要不,每天都是一副饱经沧桑的老人模样,看了也让人心疼。才一年时间,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一般,甚好。” “皇上,你看,郡主能赢吗”温公公听了,小心地问着。 “怎么,你也想去下一注啊一个人对三个人,她也太狂了,赢的机会不多,不过这份勇气绝佳。这也是当初让她出去外面历练的原因,现在看来,还不错。”皇帝呵呵笑着。他可不会告诉温公公温婉棋艺只在郑王之下。要赢这几位棋手,应该是没问题。不过看着温公公棋盘的神色,皇帝一百零八:接战书下没说实话,就得让这老东西输一回。 温公公听了皇帝的话,仔细思索了一下,拿了一千两,买温婉赢。 当是友谊支持。反正温婉输了,他押一千两,也赢不了多少。但要是温婉郡主赢了,那可就赚大发了。八倍的利润啊。 “弗溪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赢的。”燕祁轩对温婉信心满满。 罗守勋却是不相信温婉能赢,虽然之前温婉表现得还不错。但毕竟那月婵年纪轻。现在要对阵的,可是几位棋道高手。不过,罗守勋很讲义气,仍然给了温婉最有力的支持。这个最有力的支持就是拿了自己私房两千两银子买温婉赢。燕祁轩也拿了自己所有的私房,五千两银子,买温婉赢。温婉感受着好朋友对自己的支持,非常开心。 这日下着绵绵小雨。如丝线般的雨,轻轻地飘落在地上。飘在脸上,特别的凉爽。温婉走进淳王准备的院子。院子很雅致,种了几株秋海棠,还有几盆菊hu,开得很娇艳,给入了秋的院子中添了一股活力。院子中有一水池路也全都是用青砖铺驻。旁边的几颗小树,在大风的吹佛下,左摇右晃,但仍顽强地坚持着。 “娄们家公子说。今天你们轮流来。如果能跟他下到超过一个时辰,就三局两胜。如果不行就只下一盘定输赢。”冬青狂妄地叫着。 温婉的话,成功地让胜出的三位棋道高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倒要看看,你狂妄的资本有几何。”第一位棋手听了这话,很恼怒。还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少年。 温婉的第一位对手,一位近四十的中年人。中年人火气比较旺冷冷地看了一眼温婉,当下不客气地坐到对面去。那位棋手,面带冷笑看着温婉,仿佛在说我让你狂,呆会定然让你说不出一个字。 温婉却是不慌不忙,面色平静得让周围观望的人,心里纳闷不已。 温婉在仆从的引领下,站在对面,对着那中年人做了一个的动作,再坐下来。那中年人见着温婉如此有礼,反观他自己,一来,就落了下乘。那中年人觉得温婉是故意的,哼了一声。 这会比的是,围棋。本来淳王说是比象棋的,温婉反而选了自己稍差些的围棋。这一年来,她主攻围棋,想要看看围棋的水平如今有多大的长进。 温婉选白子,对方选黑子。温婉作了一个你先来的动作。那中年人忍着肚子里的火气。你都比我小,还是个娃娃,还让我先来,不存心给他难看。当下傲气地说道“不用,你先来。” 温婉笑了笑,也不再谦让。旁人的人安静地看着他们对弈。在温婉下了几步棋以后,周围观棋的人都面露沉重。在场的都是棋中爱好者,一看温婉出手,就知道他的水平不低。 不到一刻钟,那位中年人主动认输。众人看向温婉的眼神,有了敬畏。这个人,竟然如此精通棋道。顿时为他之前狂妄的态度,都了然。一刻钟,就让一个下了二十多年棋的人输了,这证明,人家确实是有狂纵的资本。 第二位稍微好些,但也是没过半个时辰。第三个,是一位有着白胡子的老者。老者的棋艺比之前的两位经验多点。看着温婉一手的围棋,水平如此之高。当下小心地问着“江公子,老夫擅长象棋。不知道能不能与江公子,下一盘象棋。” 旁边的冬青则是笑着接话“老先生,我家公子的围棋水准还不错。 但其实,我家公子,最擅长的是象棋。” 闻此言,那老者倒是点头笑道“好,那老夫就跟公子下象棋。” 第三盘,下的是象棋。温婉虽然知道老者的水准不如自己。但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既然比试,就不集掉以轻心。而且,既然与人比,就该尊敬对手。这是最基本的棋德。 半个时辰,老者输。三场下来,一个半时辰都不到。观棋的人,很多之前叫嚣的人,不由擦了额头的汗珠。请来观棋的人,全都愣愣地看着站在那里面色仍然如进来一般的少年无一人敢说话。 “江公子乃是古往今来,旷古难寻的棋道高手。老夫佩服,佩服。”老人家跟温婉下完棋,虽然输了。但是对温婉推崇备至,大力赞扬着温婉。只要是高手,你就有狂的资本。温婉淡淡笑了笑,没有再多的表情。赢,子预料之中。所以。也没什么值得高兴。 温婉这一战,又成了京城里的话题人物。 “公子1:8,你赚了8万两银子。这下赚大了,8万两呀该是多少银子啊”冬清兴〗奋地叫着。没想到,主子赚钱真的好厉害啊,一下就是八倍的利润啊。真的是暴利。 “切,不就区区八万两银子,有什么了不得的。”燕祁轩走进来,唾弃了冬青一番。冬青识趣地下去了。看温婉那么爱钱,把自己赚到的四万多两也全都拿了出来。温婉笑着摇头,拒收。 “弗溪,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以后,你得教我下棋。”燕祁轩的眼睛贼亮贼亮的。温婉觉得好笑,点了点头。祁轩兴〗奋地直傻笑。 “咳,要知道我就多下押点了。才赚一万六千两。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怪胎。诗词做那么好又会赚钱,前段时间刚发现武功不错,这会连棋都下得这么好了。真是,不带这么打击人。 你说他还有什么会的,趁早都一起都知道让我有个准备。”淳王非常郁闷。 “王爷,是郡主,不是小子。”淳王妃不由纠正着。 “咳,可惜了。要是个小子多好。不过,等过几日,赶紧把他弄回去。我看祁轩看他的眼光越来越不对劲。就像,就像看心上人一般。这万一变了啥那,可就有那孩子苦头吃了。以前还有两分把握可是这个丫头,放在这里历练的一年。一直隐藏起来的才华全都显露出来。皇上又怎么舍得把她外嫁。”这会淳王开始担心。 “你放心,正在相看呢。”淳王妃笑着说道。丈夫没这心思就好。要真娶了这样的媳妇,她可弹压不住温婉。 温公公看着自己赢了八千两银子,直乐呵“郡主真是深藏不露啊,皇上,郡主这可真是厉害啊,奴才这可赚了八千两银子了。” 皇帝看着温公公的样子,也露出了笑容。 成名给温婉带来的好处是赚了笔钱,不好的地方是,麻烦总不断。 瞧,这会夫子都来凑热闹了。非要拉着温婉跟他下一盘,温婉下棋又讨厌下假棋,而且,当今天下除了一人能让他让着,别人也不值得让他让。所以,到最后,只能很抱歉的对着夫子。 得,后来掌院也跑来凑热闹了,跟温婉下了一盘,也输了。掌院非但不郁闷,反而乐呵呵的。温婉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不是好事。 “弗溪,上次我们一起游玩得很尽兴。要是你愿意,我们再去,好吗这次我作东,你看如何”曹颂乐颠颠地邀请温婉一起玩。 “要去,就去你家里。跑外面去,累呀”温婉笑着自己提了条件。怕信曹颂应该会答应。 曹颂很奇怪,不过温婉愿意接受,去自己家里也没问题。那更证明愿意与自己当朋友了,立即一口答应下来。 “做什么要去他家里,哪里是不能玩的。他家有什么好看的。” 燕祁轩很不高兴地。温婉笑了笑,并没有给她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温婉心里有疑惑,这个疑惑,让她心里不舒坦。在去郊游的时候,曹颂竟然能对月婵目不斜视。燕祁轩看不上月婵不奇怪,因为他自己都长得妖孽,家里王妃也是一等一的美人。王爷的那些侍妾个个都是美人。可曹颂,就有些不对劲了,这其中,温婉总觉得自己是什么不知道的隐情了。 所以,温婉故做随意问了罗守勋。罗守勋对他没堤防,加上罗守勋是个典型的武人,没那么多心眼。也就随口一说,曹颂有一个国色天香的丫鬟。也是琴棋书画精通,自然是看不上月婵这样的了。 温婉当时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那种怪异,驱使她想去看个究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美人,能让曹颂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品德高洁的少年郎,能抵挡得了外面的诱惑。所以,才有得今天这一遭。 其实文玩更是想去看看,究竟两人有没有奸情。要是没有,只是比较深厚的主仆之情。这个人选,真的不错。她才不要嫁给什么王子,宗室子弟。她要自己挑选一个让她可以掌控的郡马。可要是嫁什么世子皇子,她可不愿意把一枷锁套自己脖子上,把她自己锁起来。 而且还有着老和尚的预言,天下人对那老和尚推崇备至。让温婉有一层很深的顾虑,让她总觉得,要是曹颂真是个好的,定下来,也就不用她提心吊胆着了。 燕祁喧跟徐仲然坐在一起,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盘棋。两人慢慢地下,并没有说一句话。两人边下,都在想着之前听说的那少年的一手好棋艺。能在一刻钟内,让一位老者输得心服口服,这得多厉害的棋艺。他们自己问着自己,能做到吗答〗案,不用说就知道。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个江守望,竟然这么厉害。仲然,能吟诗作画不算什么本事,但是能下一手好棋,能以十岁的稚龄轻轻松松赢了几位有名望的棋手,这个人,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这些人,往往都是心有丘赫,有大智慧的人。”燕祁喧眼热不已。这要是跟自己交好,说不定以后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不错,确实是厉害的人物。五爷趁早跟他打好关系。肯定是错不了的。”徐仲然点头应了。立即下了帖子,可是温婉却是不理睬。 让两人很着恼。可听到好多人给下了帖子,人家都不理。这份狂妄, 让人侧目。可是人家又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一百零九:曹家作客 到约好去曹家的日子,一行人准时去了曹家。曹颂在外等候着几个人的到来。一行人下了马,几个小厮跟着出来牵了马儿过去。到了大门,温婉看着那豪迈的草书“曹府,两字。曹颂看着温婉望向他们家大门的两字,笑道“这字是我爹亲自写的。” 温婉点了点头,书法造诣不错。因为温婉从来没去瞧过养和殿里的奏折,也不知道曹尚书这字写得这么漂亮的。温婉看着那两字,心里倒是赞叹不已。这位曹尚书书底不错。看来,几位尚书天官, 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少年不同姑娘家,也不怕被人瞧去了怎么样的。走走也是可以的。所以温婉选择的自然是走一百零九:曹家作客路了。其实按照曹颂的意思也是可以坐轿子的,但是温婉不愿意坐轿子。而且温婉听了他的话,心里很怪异。 一个尚书府,能有多大。温婉坚持要走路,其他人自然也就跟着。因为这四人里,真正的老大,是温婉。 于是一行人信步走了进去。温婉走在路上,欣赏着曹家的宅子的布置。温婉看着,心里闪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曹家家宅跟华家等官宦人家比起来,要富贵得多。不过,温婉感觉到可能是在王府看得多,倒也没觉得富贵过了头。 温婉在路过正院,看着正院那大石头上一副飘逸出尘的水墨画,多了一分洒脱飘逸的味道。温婉琢磨着,等自己回家后,也去弄一块去。再请老师画上几笔,恩,定然也别有一股味道。 一路走去,温婉终于知道为什么曹颂说坐轿子的比较好。因为宅子确实大,应该有上百亩地那么宽大了。好在温婉住习惯了王府里的大宅子,曹家再大,跟淳王府一比,也还好。温婉一路看过去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但是,却没说一个字。转眼望了一眼在一百零九:曹家作客热烈做着介绍的曹颂。 去人家家里做客,自然是要先见过长辈了。曹大人去当差去了。 几个人自然是去见了曹夫人,曹夫人看着弗溪,仔细打量一番。点头称赞不已经。 温婉在她打量自己的同时,也一样在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看着是个精明的妇人,与一般的贵夫人没多大的区别。 寒暄了两句,温婉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句。曹母之前就已经得了曹颂的话,知道这位才华洋溢的公子性格怪癖,又有着喉疾平日里话非常少。倒也没介意。说了几声,就让着几位年轻人去曹颂的院子里。 她让人准备中午饭去了。款待几位贵客。 去曹颂院子里的时候,温婉一行人见着一个跟曹颂长得有四五分像的人。那人看着曹颂带着一众人过来,个个穿着不凡。再看着温婉那张标志性的脸,笑问道“呀,三弟,这是这是江公子” 曹颂笑道“对,这是淳王世子,这是江公子。今日我请他们到家里做客。世子爷江公子,这是我二哥。” 燕祁轩很冷漠,温婉很平静。怪异的是,连罗守勋都没给他打招呼。那位男子笑道“三弟,那你忙吧“当然,没谁会不识趣地同起这个人。温婉知道曹颂在家里排老三。 老大是嫡亲哥哥,老二是庶兄。在这个时代除非家里没有嫡子,否则,庶子是被忽视不计的。当然,要是庶子才华非凡,那就令当别论可惜这样的情况非常的少。因为,有才华的庶子,一般是被打压。 “这就是我住的院子,桑梓院。”温婉正诧异着,为什么叫桑梓院。一走进去,就看见院子里有两颗桑梓。温婉有些摸不着头脑。 桑梓不是应该在江南才有这里也能长。 “这两颗桑梓,比一般的桑梓耐寒,所以能在这里存活。”曹颂看着温婉疑惑的样子立即解释着。 温婉才恍然,估计只能存活却是不能结果子了。完全是给人欣赏的了。可按照温婉的性子,院子里种的东西,要不就是能吃带用的。 要不就该是彻底观赏的。最讨厌这种吃不能吃也不是纯粹观赏的。 走进去,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应该说是一尘不染。石凳子上还有一盘棋子。温婉了然,估计曹颂自那日以后,就开始勤学苦练了 曹颂引了众人进屋子,温婉看着门帘是葱绿撤hu软帘。还没打量屋子的摆设。就看见屋子里几和珠围翠绕,hu枝招展的美人,掀起了撤hu软帘。欢笑着走了出来。 “公子回来了。”三个美丽的丫鬟,齐身朝着温婉等人福了福。 旁边跟随的几个小厮,立即给每人都一个荷包打赏。温婉没去关注美人只是关注着屋子的布置。 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鼻在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下踩的砖,都是碧绿凿了hu的。那墙下还放了一奇石盆景儿、一珊瑚盆景。温婉看了,暗自心惊。这里的装饰,是不是太富贵了。 光这个珊瑚盆景,价值就上千两银子。曹家,这么奢侈。 “看hu眼了吧,我第一次来,也看hu眼了。这哪里是爷们的住处,分明就是姑娘的闺房。也不知道曹颂你这家伙怎么想的,跟他建议了几回,都不更换更换这里的布置。每次来,都让我以为进了姑娘的闺房,怪别扭的。”罗守勋扯着嗓子叫着。 曹颂涨得脸通红,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下来,温婉看了一直偷笑。这个家伙,说话一点忌讳都没有。 燕祁轩则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的房间,比这个更富贵,更艳丽。 所以看着温婉笑,很懊恼。下决心,回去一定要搬出去。搬不出去, 至少也得弄过布置,可不能让罗守勋这厮笑话自己像娘们。 “很正常,哪里就值得你每次都来嚷嚷。”曹颂不高兴着。 其中一个丫鬟却是娇笑着道“勋世子爷,你又欺负我家公子了。 小心呆会丹娘不给你泡最喜欢的大红抱。”温婉了然,她看了这屋子里三个丫鬟,就知道曹颂最得意的丫鬟,定然不在这里面。看来,果然是如此。因为这三个丫鬟,还没能让她眼睛一亮。又怎么值得曹颂这么上心。 “弗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燕祁轩看着温婉,从到屋子里来以后,就一直非常的安静。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喉咙有点不舒服。没其他大碍。”温婉粗哑着声音,抱歉地说着。这可是她早想好的借口,她不愿意多说话。他有咽喉疾,这是几个人都知道的事。找这个借口再好不过了。 “么子,你吩咐的茶泡好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话落门帘子也掀开了。 温婉条件反射般抬头,就看见一个女子进来。只进此女子步履轻盈,珊珊作响,面若桃hu,一双含羞带情的美目一眨一眯之间,散发着盈盈华彩。美人,不愧是美人。难怪曹颂能对月婵目不斜视。 “这是我贴身伺候我的,叫丹娘。”曹颂看着温婉直直的眼神,咳嗽了一声,见温婉回过神来,笑着介绍着。 那位叫丹娘的丫鬟,见温婉这样不懂礼数色眯眯地看自己,那模样,恨不能一口吞了她,心里很是恼怒,这人,还什么才子,简直就是一色鬼。不过那恼怒的模样,反而多了一韵味,却更是惹人怜惜爱。 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心陡然沉下去。莫非,弗溪看上这个丫头,这个丫头长得确实是漂亮,弗溪又爱美人,想到这里,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再抬头,看温婉恢复正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可心里的危机之感,越来越浓。 旁边的丫鬟,已经捧了一小茶盘过来。里面放着四个五彩茶杯,皆是雕镂奇绝,一色山水树木,还有草字及图案。 温婉看着曹家,怎么连个小小的茶杯都这么讲究,真是富贵人家。 跟平家,有的一比。甚至,都能跟淳王府有的一比。温婉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再看了一眼周围,心里冷然。可是,曹家有平家的底蕴吗平家虽然名声跟糟糕,但毕竟是铁帽子的爵位,再有一百多年的积累。更不要说跟淳王府比了。 温婉这会,心底有着浓浓的疑惑。她已经听燕祁轩说了,当初淳王妃想把小女儿许配给曹家三子曹颂。可是被曹颂亲爹给拒绝了。 拒绝权贵的嫡女,却选择自己这个无所依靠无父无母之人,这曹尚书究竟着为什么会选择自己。这会看着这里的富贵,温婉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曹颂当初可是被人资助中的进士,娶了世家女元氏,带来了丰厚的嫁妆。可也抵不住现在的富贵。 而要想永远富贵,单凭才名,做到再高的官位又如何。温婉想到这里,笑了笑。不错,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想想,要娶了她,不妨碍仕途,还有三个封地这属于她一辈子的收益。以后夫家要是不好,还不得拿出来倒贴。这算盘,不错。可是,他们就没有想过,她难道是公主娘不成。 一百一:恼怒的温婉 “弗溪,在想什么”燕祁轩可不会认为弗溪被这里的富贵晃花了眼,这里跟他们王府比起来,没可比性。温婉笑了笑,摇了摇头。 “少爷,几位公子,这是我特意给你们泡的,我亲自做的玫瑰花茶。”美妙女子说完,眼中有着是自傲之色。 温婉听了倒是觉得有趣,自己也一直想熬制一些新茶,却总是不如意。这会举起杯子,正待喝。 “少爷,丹娘听说今天要来贵客,特意用去年积存的无根雨水,泡的茶。听闻江公子文滔武略,这品茶的功力,应该也不低了。尝尝我家丹娘泡的茶如何”另外一个丫鬟看着温婉正待喝,特意赞赏了这么一句。那个丫一百一:恼怒的温婉鬟眼里看向温婉有着不屑。这个公子一进来,就左看右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底闪过鄙视。 温婉一听,就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了。屋子里的人,见着温婉的这一状态,好几个人都抿着嘴巴笑了。温婉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雅,而且,还有一股没见过世面的味道。 “怎么了。不就一年积存的水,有什么了不得。”燕祁轩听着那丫鬟里的炫耀,甚至带有鄙视的眼神。再看着温婉的样子,非常地恼火。该死,竟然敢欺负弗溪没见识。 曹颂看着剑拔弩张的,忙在一边打圆场“弗溪的茶品也是一等一。之前在梨园里,喝了他们泡的上等龙井,一口就喝出他们是用井水泡茶。所以,丹娘你可不需要怀疑弗溪的茶艺。” 丹娘见着曹颂再维护着温婉,心里有些委屈。公子难道看不出来,这个江守望,明明就是个色胚。而且还是荤素不忌的人。温婉与燕祁轩的八卦,消息比较灵通的内宅的人都知道。加上这丹娘知道自家公子非常赏赐温婉。知道了这个消息更是心忧不已,这一百一:恼怒的温婉会再见着温婉如此嚣张跋扈,不知礼数,还一副色样。心里鄙视到了极点。丹娘想不明白,这样品德低下的人,竟然还能得公子大力夸赞。公子品性高洁,怎么可以与这种人相交。 温婉朝着冬青使了颜色“曹公子,我家公子不是觉得有了不得,是不敢喝。去年存的雨水,你们用什么方法保存的。难道不知道雨水存的时间越长,会生水虫,喝了会生病。” “不懂就不要乱说,我们是用上等的官窑脱胎瓷罐密封保存的。怎么会生你说的那什么虫子。”刚才出言的那位丫鬟气恼着。 温婉看着那个丫鬟,倒是笑了出来。这就是所谓的书香门地之家。比他的府邸还不如。温婉自己对府邸里的丫鬟都不错,但是,却不能坏了规矩。她身边的丫鬟都很懂规矩,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平日里说说笑笑倒也没关系,太闷了也会闷坏的。可要是有客人在,如果她这个主人不开口让她们说话,没人敢咳嗽一声。 可是在曹家呢,竟然会这个样子。连身边的丫鬟都敢对着客人这样无礼。说好听是性子好,说难听那是性子软弱,连个手下的丫鬟都不能驾御好,以后能做什么大事。 而且,这样的规矩,到哪里家会有。就算平家的主子再怎么不着调,但是平家的丫鬟仆从谁敢这样去反驳客人的话。一个家族的底蕴,往往是从一些细微之处看出来的。他不就刚进来多打量了一下这屋子里的摆设,多看了那个丹娘两眼。屋子里的这几个丫鬟眼底的蔑视都不去掩藏的。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住在淳王府里,难道淳王府里的富贵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曹家,美人还比他曹家的漂亮。鼠目寸光。 从这几个丫鬟身上就可以折射出来,这当家之主不仅是一个势力眼,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远光的人。这样的人家,有能存世多久。 “你们可别说,你们还存了冬天从梅花上采的雪,放在瓷罐里,埋在地下。等着兴致来了,用雪水泡茶喝。”这话,温婉没让冬青转述,是她自己开的口,声音粗哑难听。但确实是她自己说的。说话语气之中,带有浓浓的讥讽。不屑之情,流于表面。根本不给客人家,留半分的面子。 “那是自然有的了。”其中一个刚没开口的丫鬟,轻声笑道。 温婉见着那女子自豪地说道,无语。难道她听不出来自己的话,是讽刺的话吗温婉看到这几个丫鬟,不由地笑了出来。脑子都生病了。这里又不比现代,能有很好的保存方法,就这里忽冷忽热,存了一年谁知道变成什么水。如果真要有好水,就该把这雪水存到冰窖里,而不是埋在树下。以为那是酒,埋得越长就越香醇,越珍贵。 “怎么了”罗守勋很奇怪地问着,他觉得挺雅的。 “你今年去试试,来年用那雪水泡茶”温婉哑着声音,说到后来,说不出话。她是觉得,再多说怕露陷。 “你嗓子疼就不要说了。”燕祁轩忙喝止住。 “是了,是了。不要说了。省得呆会更疼。”罗守勋看着温婉喉咙难受的样子,忙在一边答腔。他也知道弗溪是有喉疾的,所以看着温婉说不出话来,忙在一边劝着道。 屋子里的几个丫鬟,看见在场的贵少爷,全都向着这个黑小子说话。心里气闷。可是到这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弗溪,这段时间我努力钻研了棋艺,你来陪我下两盘,看看我有没有长进。”曹颂见着要冷场,忙转移视线。而且下棋又不要说话,他也想看看温婉,神奇的棋艺。 客随主便,温婉点了点头。 “去院子里下吧,这里,熏得难受。”燕祁轩这话一出,温婉就笑出来了。这话,正是她想说的,屋子里的味道太浓烈了。 丹娘却是非常恼怒,这像可是她精心制作的艾草玫瑰香料。竟然这么不识货。这两人,就是来砸她场子的。 温婉是陪他下棋,自然不是奔赴着输赢去的。也只是打发打发时间而已。所以下棋的时候,主提是陪着下,随兴为之。曹颂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下得很用心。 下了一会,曹颂就渐渐呈败相。而那丹娘,眼里有焦虑,也有担心,但仍然温柔的、情意绵绵地看着曹颂。 温婉看着,牙酸得厉害。 “少爷,喝茶。”倒了一杯茶给曹颂喝,曹颂接过来喝,嘴唇处沾了一片小小的茶叶。丹娘很自然地,用手帕给他他取下来,再用手帕给他轻轻地擦了擦。就差没整个人贴上去了。在她耳朵上嘀咕了一句,曹颂眼睛一亮。 喝完茶后,落子落得很精妙,这一手下得不错。温婉心里很失望,到了现在,曹颂已经是在黑名单里了。你就算要一个丫鬟指点,也不该是这样的吧两人正在对弈,也太不尊重与之对弈的人了。这要是真正下棋这个样子,以后再不会有人跟你下棋了。 温婉再看这两个人,也不注意场合,这个样子给谁看。想着又是贴身丫鬟,再看这两人的言行举止。温婉撇嘴,鬼个贴身丫鬟,应该是通房丫鬟吧两人要是没成好事,傻子都不信。 温婉这么一想,本来还想留两分情面。毕竟是她自己开口来人家家里作客,怎么也要给主人两分面子,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可是到了这会,温婉觉得不需要给他留什么面子了。再落了的棋子,可就没有手下留情了。没几招,曹颂输了。 “弗溪,要不,你跟丹娘也来一盘。丹娘的棋艺比我高多了,你跟她对弈一盘。”曹颂面带期盼地问着。他是很希望温婉能跟那丹娘对弈,也能看出丹娘的水平究竟有多高。 “还请公子赐教,公子是选白子还是黑子。”丹娘福了福身,曹颂就给把位置让出来了。好在这个丫鬟还知道丁点分寸,没有坐下来。而是看着温婉。如果温婉点头,她也就坐下去了。 温婉浑然没听到一般,用右手的大拇指跟中指,按住手中的棋子,掐着一角,用力弹了出去。棋子弹在棋盘上,棋盘上的好些个棋子朝四处散落,掉在了地下了,啪嗒啪地乱响。 温婉的这一举动,院子里的人全都看着温婉,场面一下寂静得可怕。几个丫鬟,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这个客人,也太无礼。这简直,简直就是恶客。 丹娘脸色有些怒色:“公子这是何意” “跟我下棋,你配吗”温婉淡淡的嘲讽。 瞧这作派,可见这个丫头在这里是极为得宠的。得宠得都忘记了自己是婢女的身份了。如果自己真是男子,也许会怜惜一二,可惜不是。到如今,竟然还敢质问她,笑话,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质问他这个贵客。曹家的家风也不过如此。家风不正的官宦人家,是存不了多长时间。这样的人家,在京城里比比皆是。当然,曹家还有一个指望,那就是曹颂。,如果曹颂撑不起来,曹家也只会昙花一现。按照温婉的估计,这样瞧着,要撑起曹家,难度不小。 “棋艺无分贵贱。”丹娘咬着嘴唇,脸色白了又白。 “棋艺不分贵贱,但人分贵贱。跟我下棋,你还不配。”温婉嘴下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虽然温婉并不在乎此女是否受宠,可是,终究还是名义上说的,大家也都知道的皇帝留下的模糊话语。能让皇帝外公看中,而且还能留下话来,这将来肯定是有七分可能会定下来的人。而且,她之前还觉得此男品行甚佳,油生出一丝好感。还想着要是真行,其他的可暂时不考虑,定这个也不错。至少定下来以后,她就不会为着那老和尚的话心里担心了。可现在看到这个样子,换谁心里都要恼怒。更何况,温婉开始还被这个女子深深的鄙视一番。 按照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你一个女仆,竟然鄙视主人家的贵客。高傲是好,却是高傲错了地方。要高傲,也需要足够的身份让你有资格去高傲。有资格不高傲,那是你自己笨,就如她之前。高傲没资本,那是你自寻死路,就如眼前的这个丫鬟。 这近一年,在淳王的熏陶之下,温婉彻底明白了身份的等级差别。什么身份做什么事,越了身份行事就是找死了。有了身份被人越到头上,就是无能与活该。而她之前就是无能与活该。 温婉自己也没发觉,在这一年被淳王以后。她竟然也在不知觉当中,不止行为,就连思维也彻底接受了这个社会规则。把现代人人平等那套彻底丢了没影。所以说,环境的同化是很可怕的。 当然,温婉绝对不愿承认自己是小心眼。当初她当丫鬟的时候小心翼翼,恭顺谨慎,就怕得罪人丢了小命。瞧人家这丫鬟当得,当的那叫风声水起,都敢给她这个客人脸色。不待她答应,就敢挑衅于他。还敢出言呵斥自己。人与人,命是不同。丫鬟与丫鬟,也是不同的。 曹颂看着丹娘惨白的小脸,几个贴身丫鬟低着头,都非常委屈的,有两个甚至眼泪都掉了下来。曹颂看着温婉还是一脸不在意地样子,着急地叫了一声“弗溪”这意思,就希望温婉好手下留情。 温婉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却是没再说什么了。因为,这样掉份,而且,也没有再说的意义了。这样的人,还不配她浪费心情。 “听说公子文武双全,可是丹娘却是没拜读过公子的大作,不知道能否让奴婢见识一番。看看公子是否如传闻中的名副其实。”丹娘下唇都快要咬出血出来,全身都在颤抖着。这会,强力支撑着自己,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公子哥羞辱。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敢如此放肆。曹颂,你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本世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曹宋,这就是你们曹家的规矩。本世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燕祁轩气恼之极,白皙的脸,这会红通通的,非常地好看。 温婉眨巴了大眼睛,觉得燕祁轩这样非常的可爱,倒是没了火气。笑眯眯地去看燕祁轩了。温婉这样的延伸,看得燕祁轩心里喜滋滋的,跟喝了蜂蜜一般的甜。ro 一百一十一:南柯一梦 旁边的罗守勋很是看不过眼两人这眉目传情的,也是看不过眼。 这俩家伙,还真是不注重场合,真是的。真是让他很看不过去。这两人人,怎么看着就这么碍人眼呢。于是罗守轩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当了和事姥“算了弗溪,做什么跟一个丫鬟过不去。别生气了。”“丹娘,你不要伤心。江兄就是这样的脾性,她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只是他性子是这样的。”曹颂走过去,轻轻地安慰着。那眼里,温柔得能滴得出水出来。 温婉看着两人,嘴角扬起一味不明所以的笑容。切,真以为自己是抢手货。没得意思,不过温婉觉得,该是要留下一样东西,这样才不枉费了一百零九:南柯一梦自己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温婉手一伸,燕祁轩知道,她这是要纸笔。不过,冬青比他更快一步,立即叫嚷着拿纸笔过来。公子这是要写诗了。 温婉挥笔写着:南柯一梦空挂纤纤缕徒垂络络丝也难绾系也难羁一任东西南北各分离溪去君休惜飞来我自知莺愁蝶倦晚芳时天是经年再见亦恍然温婉知道,古代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开始听着要给自己订亲,是不甘愿,却都是外在因素,也是默然。虽然之后没成,但是对于曹颂的大名,温婉不喜但也不反感。 她知道这个时代女子过了十八要是不成亲,父母在是要被判刑的。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所以想着,如果以后真是个好的,嫁他也无妨。 既然是外公看中的,应该品性不差,婚后再慢慢调教就是了。 之前瞧着还不错。得,今天算是开眼了。这会还没开始,就给自己来这么一遭。切,谁稀罕。估计着娄自己的便宜爹平向熙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她那便宜爹她可是受够了。以她的身份地位,就算有哑疾,也不怕一百零九:南柯一梦找不着好男子嫁,这样的人,还是祸害其他人去吧。 “哈哈,弗溪果然是大才。这字的真是极好。没想到,弗溪小 小年纪竟写得这样的好字,佩服,佩服呀。”罗守勋好象不知道这现场火hu四射,看着温婉写下的这一手飘逸俊雅、龙飞凤舞的字很是佩服,丝毫不吝啬的夸赞。 其实他是想要转移视线,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再纠结与比对之下了。其实说起来,罗守勋觉得温婉确实过分了一些。一个弱女字,你与她计较什么。再有这个丫鬟自小陪着曹颂长大,情份自然更是不同。虽然说行为确实有点点过。但是瞧着人家是弱女子,就不要计较了。偏偏这小子,是个没眼力界的。 丹娘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定下心神,准备上前写下自己刚才想好的诗作。她写的诗,绝对要比这个徒有虚名的人强上数倍。 温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放了笔。她这首诗要说有多出采,也没有。只是这诗里内含的蕴味,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也许很多年后,在场的人,也会知道。 而温婉的笑容,在丹娘眼里,那就是十足的讥讽。一般越是自卑的人就越是万分敏感。所以,温婉的笑容,在丹娘眼里,就是在讥笑着她这个丫鬟不自量力,温婉的笑容,是对她彻底的藐视。 丹娘还真没想错温婉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还不值得她浪费精神去。 温婉到如今,该要看的要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再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温婉对着燕祁轩指了指喉咙。冬青在一侧忙说道“世子爷公子的喉疾犯了。该回去吃药了。我们回去吧。”燕祁轩一听这话,急了“回去,赶紧回去。”罗守勋听到说喉疾犯了,也忙说赶紧回去。这什么都比弗溪的身体来的重要。 丹娘的脸,一下变了又变,一会青一会紫一会白。温婉这是彻彻底底地无视,这不是扫她面子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没有比让人无视,更愤恨了。其他几位丫鬟,也全都低下了头。 曹颂看了大为不忍,但是温婉都都话说到这份上了,曹颂自然是不好再拦着了。望了一眼心爱的丫鬟,再瞧了一眼快出了小院子里温婉等几个人。罗守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大跨步出去了。曹颂自然知道罗守勋这是什么意思,是一个丫鼻重要,还是朋友重要。当下曹颂铁了心,亲自送了温婉三个人出门。送出门后,再重新返回来。 曹颂回去,看着丹娘此时已经瘫软在床,哭得非常地伤心。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也在此时,她更知道自已与公子是云与泥的区别。 曹颂很是怜惜,握着一双柔嫩如骨的玉手,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丹娘,你勿放在心上。江公子他性情乖张,你不需放在心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你都忘记了。前些日子我跟他们一起去郊外游玩,对着月婵姑娘的琴画,亦是批判得一无是处。” “公子,他欺人太甚。”丹娘眼泪刷摔地掉,心中暗恨。却是碍于身份,奈何不得。没想到,公子竟然拿自己与那卑贱的青楼女子相比,真是恼人得要死。如果自己家当日没有被牵连,自己现在也是官家小姐,怎么会轮到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如此奚落自己。他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人,自己不也只是一个寄人篱下,靠着淳王世子过日子。靠上了淳王府世子,才能跟公子这样的人结交。否则,就凭着那几张破诗,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个兔儿爷。 对于这点,温婉还真是弄错了。几个丫鬟眼底的轻蔑之色,不是因为他多扫了几眼屋子里的摆设。也不是他多看了那丹娘几眼,而是知道他是淳世子爷的相好的。所以,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这些丫鬟,确实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的。因为温婉在她们眼里,那就是燕祁轩的兔儿爷。 “公子,在你心里,是不是也看不起丹娘,觉得丹娘是个下人,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贱婢。”丹娘心里悲苦,很事担心心上人也一样厌弃自己的身份。 “怎么会呢,丹娘只是命不好。”给她擦着眼泪,见她还是伤心不已的样。心里也是不忍。再怎么样,丹娘只是一个弱女子。江守望还真是,性子怪癖。 “公子,我怕公子也嫌弃我。”丹娘趁势倒在曹颂怀里。这么一副我见犹怜的,不由得心头热了。 不过曹颂想着毕竟是大白天的。还是将丹娘轻轻推开了,轻多说道“丹娘,没事了。我相信,弗溪他不是有意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丹娘出来了。弄得现在两面都为难。 曹夫人本来是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可是弄到一半,竟然得知人走了。连个声都没留下,就走了。曹夫人听到回话的,心里不大欢喜了。而特意从衙门里回来的曹吟,也知道了几个少年已经走了,有点遗憾。再得了这首诗,曹吟面色有些难看。他可不比曹颂,他总觉得这诗里面有什么意思。但具体什么意思,他也看不大懂。 在一边的曹夫人知道后,却是说了几句,说这江守望真是不知所谓。真以为他是香饽饽,谁稀罕。下次再不要请这样的人来。没一点规矩,还世家子呢 “夫人,你不要骂了。我觉得今天这事,有些蹊跷。我当日在郑王的婚礼上,见过那孩子一面。那孩子质彬彬,谦虚懂礼。应该不会无缘故这么落颂儿的面子。虽然这词是有不妥,可也应该丰个原由。不会好端端写这样的词,有些怪异呀”曹吟觉得有些奇怪。 “恩,那我再去仔细盘问一番。莫非,有人冲撞了客人”曹夫人一下也清醒过来,立即把人招来,一个一个盘问着。冲撞了那江守望倒不打紧,但是要是冲撞了淳世子爷,那就不好了。 可曹夫人盘问来盘问去,也没盘问出个什么前因后果。因为下人们都说是那江公子不知礼。就是一个恶客。 曹夫人倒是盘问出曹颂跟丹娘有几分不对劲,可想着,儿子也有旧岁了,也该是知事了。而且丹娘也是个好的,比儿子大了3岁,这些年一直督促儿子努力上进,省了自己不少的事。并没有让儿子荒废学业,也没有妖妖娆娆做什么让她不上眼的事。一直本本份份。这次,应该是儿子突然开窍了。 不过,规矩还是不能坏的。叫过来,狠狠地训斥了一番,然后再勉励几句。名面上没说,私底下,却是给了二两银子的月例,那可是通房丫鬟的月例子钱。 让丹娘对曹颂,更是放了一百个心思在里面。 要是被温婉知道,自己这么一通胡搅发脾气的后果,还成全了人家的小心愿。不知道,会不会郁闷。当然,温婉如今已经将曹颂视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浪费精力了 一百一十二:思玉的心事 “弗溪,你怎么对一个女子如此残忍呢”在路上,三个人一起走的时候。罗守勋看着温婉恢复正常,就猜测着温婉是不是如上次一样,又是装的。于是忍不住为着美人打抱不平。 “怎么说话的,那只是一个奴才,不高兴了打死都成。”燕祁轩见罗守勋说温婉的不是,很不高兴。在他心中,温婉什么都是好的。 “可那是个姑娘家,弗溪这样,也太让人下不来台了。不看那丫鬟的面,也要看在曹颂的面上。”罗守勋反驳道。 “你开口就训斥弗溪,你的眼睛难道是瞎的。你没看见那个贱丫头嚣张跋扈的样子。她以为她是谁,不过一个贱婢,竟然敢出言挑一百一:思玉的心事衅弗溪。弗溪这样对她,已经是手下留情。换我,直接乱棍打死。”燕祁轩怒叫着。两人又开始吵了起来。这两个人,总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起来。温婉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温婉看着他们吵架,觉得很有趣味。看着朋友吵架,感觉也很不错呢。温婉的恶趣味也来了刚刚心里的不爽也冲淡了很多。 “可那也是曹颂的贴身丫鬟。弗溪,你这样做,不是打了曹颂的脸吗这样不好。”罗守勋仍然劝着。他是希望两人能做好朋友,不要因为一个婢女闹了矛盾。 “哼,一个丫鬟,就代表他曹颂的脸面,,说出来还不得笑死人。真这样,那他们曹家离家败也不远了。你也不要再为那贱丫头说好话了。我早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看中人家丫鬟。恋恋不舍,什么看在曹颂的面上,都是借口,是你自己怜香惜玉。没想到,你这么色的,连朋友的贴身丫鬟你都不放过。”燕祁轩鄙视加唾弃,排揎了罗守勋一顿。两人又吵了起来。 罗守勋气闷,这话能说吗这可就是说他在一百一:思玉的心事惦记人家贴身丫鬟,相当于惦记上了曹颂的女人。他可知道曹颂很爱戴尊敬那个丫鬟的。要是传出去,跟曹颂兄弟也没的做了。 罗守勋没跟燕祁轩再吵,而是对着温婉说道“弗溪,我知道今天那丫头也有些不对,有些过分。但是,你也该看在曹颂的面子上算了。那丫头是曹颂六岁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那丫鬟之前是官家小姐,与曹尚书是一榜的进士。所以,身份有些特殊。加上那丫头人也聪明,是曹颂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再说,你一个男子,也不该跟个丫鬟计较。有失了你的身份。弗溪,你的这个性子真该要改改。曹颂脾气好没关系。要是碰见了其他的人,可就结仇。下次,可千万要注意了。” 温婉知道他是好心,笑了笑。自己不是江守望,这些规则对她来说,没有一点用处。她更不可能去给曹颂这个面子。曹颂,之前是因为皇帝外公的原因。现在,哼,多瞧一眼她都不屑。什么丫鬟,不就是给他暖床的通房。真是没品没德,下棋竟然让别人出手。 温婉没说出来,温婉身边的得力长随却是不屑地嗤笑着“就这样的人,下盘棋,还要一个丫鬟在旁边指点。这样的人品,也配才子,还是京城第一才子。我都臊得慌。” 罗守勋听了皱着眉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曹颂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们不了解曹颂,我最了解他了,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刚才肯定是弄错了,刚才他们两嘀咕着,应该在说些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丹娘让曹颂落子的。那步棋定然是曹颂自己想到的。冬青,这话万不可再乱说。会坏了曹颂的名声的。” 温婉笑了笑,并没有在意。是他自己想通的,还是丫鬟指导的。她都没兴趣知道。反正有一点她是知道的。曹颂,还是算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只是在那沉默“听女人的话就听女人的话。你做什么要替他遮掩。这有什么好遮掩的。那就是个没品没德的。” 罗守勋听了辩驳着“绝对不是。曹颂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一定是误会了。要说他纵容哪个丫鬟,我是没话说。但是在他与弗溪下棋,会让丹娘指点,这点我绝对不相信。定然是有误会。” 两个人在路上一路吵着,吵着就见到了一个人迎面走来。南安世子爷,燕祁歌。燕祁歌自然是听到了温婉的大名,邀请她一起进茶馆喝杯茶,温婉很冷漠地转身就走了,摆明就是没兴趣。燕祁轩立即跟上,罗守勋本来想跟他交好,这会看着两个朋友全都走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走上去搭讪,也跟着匆忙而去的。 “这人也太拖大了,不就能下几招破棋,以为他就是天下第一,真是个乡巴佬。”旁边的长随很看不过眼。 “住嘴,这话要是在让我听到,你以后就不要再跟我身边了。传扬出去,还以为我心胸狭小,容不得别人比我优秀。”南安世子面色一下阴了。说不恼怒那是不可能的,可也不能做在面上。 温婉回来,也没注意到祁轩有细微的变化。没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与以往是不一样的。带有彷徨与害怕,甚至还有隐隐的担心。更没看见燕祁轩眼里的纠结。 这日,两人与往常一样,下了学准备回王府。就看见一辆马车挺在他们面前。温婉看向那辆让她很眼熟的马车,有些诧异。这个女人找上自己做什么,她现在可没惹到她呢 “就是你这个黑东西,你是什么东西,就你也配跟我哥哥齐名。”思玉郡主很不服气地叫嚣着。 温婉还没反应,祁轩先怒了“燕思玉,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跟个泼妇一般在这里叫嚣。哪里有身为一位郡主该有的样子,你真是丢尽了我们皇家的脸面。相信今天京城里的人就知道了,南安郡王府教导出一个泼妇出来。还有,你说错了,弗溪不需要挑衅你那劳什子哥哥,因为他还不配弗溪去挑衅。” 思玉大怒,可又不敢欺负祁轩。鞭子对着温婉抽打过来。旁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不过温婉已经有了准备。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可她却是没想到祁轩想也不想,就把他护在身后,那样子也已经做好了帮着温婉受了这一鞭子。 不过,好在侍卫群里的一个人反应极快。在鞭子就要打在燕祁轩身上的时候。那侍卫一把抓住了抽过来的鞭子。温婉看着那鞭子,见着思玉还不放手,走过去,用力一拉。思玉没想到这个黑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一个没稳当,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旁边的丫鬟全都惊呆了,忙将人扶了起来。却见额头跟手上全都磨破了,出血了。 燕祁轩见着不好,一把握着温婉的手道“呆会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她身份比你高,你要离了我,那些人定然要找你出气。你铁定是要吃亏的。上次的事情已经是个教训了,这次我们带着的人足够多,不怕他们。你放心,这亏我不会让你白吃的。这帐,我会好好跟她算。”燕祁轩这会学精乖了,弗溪不适合搀和到他们事情里面去。否则,倒霉的一定是弗溪,上次是教训,再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一次,可把他吓坏了,他再不允许再来一次的。 思玉被人扶起来。此时头发凌乱,衣服全都是灰尘,身上还带有伤,甚至脸也火辣火辣地疼。看着站在一旁的温婉大怒道“给我将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拖出来。淳世子,你身为宗令的人,难道要袒护着欺负我的人。” 燕祁轩听了这话,冷笑道“少拿那些虚话吓我。是你先动手的,要不是弗溪,这鞭子就抽我身上了。你认为我父王知道这事的起始,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思玉见他颠倒黑白,气得浑身打颤。正生气着,就看见她哥哥骑马过去。思玉见着他哥哥,感觉到救星来了。 哪里知道,燕祁歌什么都没问,虽然见着她此时不成样子。但还是先将她训斥了一顿,转头向祁轩道歉。 祁轩冷笑一声,话也没说一句,拉着温婉走。温婉开始瞧着那思玉郡主被燕祁歌训斥时的眼神,有着伤痛之色。再看着现在如毒蛇一般望向自己。再想想上次与她的冲突,好象,都是没有理由的。心里闪过怪异之色。 “哥哥,我看不过,那人长那么丑,凭什么跟哥哥齐名。哥哥,不行,我绝不允许。哥哥,我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思玉的话传来,温婉实在忍不住转过头去看。正好看见那思玉郡主对着燕祁歌,眼底里的灸热。 温婉忙转回头,心里暗暗道,原来如此啊。温婉还在想着,就被燕祁轩拉上了马车。燕祁轩看着温婉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温婉是在担心“弗溪,你放心,有我在,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了,谁要敢欺负你,我定然饶不过他。” 温婉听了他的话,笑得很灿烂,轻声说知道的。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子,心里非常的欢喜。 淳王爷得了消息,知道那南安王府里的那个疯子,打了他儿子一鞭子。慌忙回来,见着他儿子好端端的,没受一点的伤。问着原因。知道是温婉随身带着的高手阻拦住了。要不然,这一鞭子绝对逃不过了。虽然没打着他儿子,但是淳王当下还是青筋暴起。这个疯丫头,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鞭打他儿子。竟然如此藐视他们淳王府里,淳王府,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上门了。在京城里,就是皇上,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他儿子打骂的。他这时要是将这口气咽下来,那他以后别在京城里混了。那他这个宗令,也别当了。 南安郡王带着南安世子,领着思玉郡主上门道歉,被淳王赶了出去。这会他话不说,但直接出手,直接打压南安郡王府里在京城的势力。还有各处的产业,弄得南安郡王焦头烂额。 可是淳王根本就不管,反正这口恶气他是一定要出的。他就这么一根独苗,得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儿子,谁都不能碰。就算是宗室贵族,也是一样。他的儿子,碰不得。 在第二天,南安郡王送了他的女儿去庵堂思过。什么时候反省了,再回来,否则就永远不要回来。思月哭天抢地都无用,连求情的王妃都被训斥了一顿。可淳王还是没罢休,打压继续。 温婉听到外面闹得热闹,每天都听八卦。觉得也还好了。没想到,看起来挺慈爱的淳王,真正发起火来,也很恐怖呢 最后闹得实南安郡王实在是受不住,没办法。求了灏亲王做了中间人,郑重地道歉。灏亲王毕竟辈分在那里,他当中间人,淳王也是要给三分面子。再有,燕祁轩并没有被打着。淳王瞧着姿态做足了,也就放手给了灏亲王这个面子。 温婉得了一套雕花的芙蓉玉杯,看着挺好看的。放在卧房里。这事平息以后,温婉对于淳王又有一个新的认识。从这里面,又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在以后的岁月里,温婉一直都非常感激淳王。因为这一年,她学到的东西,让她受用一生。 灏亲王看着眼前的南安世子道“从这次事情,你学到了什么” 南安世子不说话。 灏亲王笑着说道“是否心里还不服气。这么落了你们的面子,打压着你们南安郡王府,你们还得低头去认错” 南安世子虽然知道这事错在思玉,但是淳王也太过分了“叔公,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就算他是宗令,可他这样明着打压我们王府。如果思玉真鞭打了燕祁轩,我也认了,可燕祁轩没少一跟头发丝,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不依不饶。” 灏亲王笑道“你该知道为什么的。回去好好想想,别走了岔路。南安王府,将来还要靠你呢”如果也是这样下去,估计南安郡王府,也就差不多了。也枉费了自己花了这么多时间精力了。 二十四号要出差五天,二十八号回来。最近又忙得要死。咳,我现在算是知道,想睡没时间睡的滋味是什么了。大家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也给我一点动力。呵呵,求粉红,推荐,打赏。ro 一百一十三:燕祁轩的表白 人走后,灏亲王对着走进来的人问道“先生当是如何看这事的我总觉得很奇怪,这一年,皇上对淳王府里好得过分。” 那位先生点头道“这事确实怪异,我也是想了好久,本发现,这事的源头应该就是如今这位闻名京城里的弗溪公子江守望身上。我一直疑惑,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让淳王这样护卫着。甚至连京城里的步兵衙门跟九门提督衙门的兵都调用。最怪异的是,皇上在事后竟然没严厉训斥淳王。只是轻拿轻放。这么大的事,皇上竟然纵容着淳王,只为了一个从江南来的小子,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灏亲王听到这里,坐在椅子上,也是满脸一百一十一:燕祁轩的表白上的不解。幕僚也是满脸的疑惑“王爷,这事真的很奇怪。皇上一向对淳往复存有顾忌。上次为着那江守望失踪,淳王调用官府兵力,皇上没说一句。这次为着这个小子引头,淳王做得如此过分,皇上也没吭一声。不对,与其说是淳王纵容那小子,不如说是皇上在纵容那小子。可是皇上为什么要纵容着这么一个小子。那黑小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值得皇上hu这么大的心思在他身上。就算真有才,也要十几年以后。” 灏亲王听到幕僚这么说,想起温婉面对他满身杀气的时,笃定他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模样,根本就不怕自己,不怕自己对他怎么样。还有挑衅自己的神情,那眼神,对他来说,无比的熟悉。 想到这里,灏亲王豁然站了起来,接着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了,原来如此。 难怪,难怪。我就说奇怪,我就说奇怪。原来如此。” 幕僚惊喜地看着灏亲王“王爷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灏亲王笑着点头“恩,如果我猜测得不错。这所谓的江守望根本不是江一百一十一:燕祁轩的表白上南来的什么小子。应该是本应该在温泉庄子上养病的温婉。 要不是我对郑王无比熟悉也无法猜测得出来。没想到,这又怎么能让人想到呢谁能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纵容着这个丫头,竟然会让她女扮男装,就只为了磨练这个丫头。只是没想到,这个丫头在在京城里一年,就混得这么风声水起。”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为什么这一年,皇上为什么对淳王如此青睐有佳。好马贡品,全都赏赐到王府里。因为这些东西,不是赏赐给淳王府,而是赏赐给温婉用。这也是为什么淳王能将御赐宝马及各式的贡品,给一个从江南来的小子用。而这个小子,用得又如此理所当然。 幕僚惊得,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灏亲王想通了这些,倒是笑了。难怪当初她对着自己也是一副有侍无恐的样,那模样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对她怎么样。也是,有皇上护着,他又能对她如何。而且,就算没有皇上,如果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非但不会杀他。反而会赞赏有加。只是他不大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如此纵容着温婉。皇上这下的,到底是怎样的棋局。 温婉跟着燕祁轩吃完晚饭,又习惯性地出去外面走动,为的自然是消食。两人正在走着听到有声音传来,燕祁轩拉着温婉进了旁边的假山内。温婉听着那步骤,听那声音,该是两个侍女。温婉奇怪地看着燕祁轩,这有什么好躲的。 “你知道吗现在府邸里到处都在说世子爷喜欢弗溪公子,你相信是真的吗”一个丫鬟轻轻地问着。 “胡说八道我们世子龙章凤姿,弗溪公子才华洋溢,两人怎么会是那种关系。他们只是感情好得如兄弟一般。以后再不要说这话要是被总管听到,小心你的小命。”两个丫鬟也就终止了这个话题。 温婉哭笑不得怎么连王府里也在传这个事情。抬头,见着燕祁轩亮晶晶,一双眼灼热地看着自己。 “弗溪,如果我说,他们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嗯,那种喜欢,很奇妙。就是想天天看着你,天天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还有,我很喜欢你一直看着我,那种感觉很奇怪,你,不会,讨厌我吧”燕祁轩脸红通通的,说话结巴,心里惶恐。 温婉愕然,没反应过来这什么意思。她虽然跟燕祁轩关系很好,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般看待。所以才会这么纵容他。还真没想过其他的那些东西。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是喜欢女人的。我怎么会喜欢你呢我知道这样不对,我知道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那天看着你看那丫头的眼神,我好难受,市溪,我好难受。我这几天也一直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我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弗溪,我喜欢你。”燕祁轩乱七八糟说着。 温婉蒙了,这唱得哪出啊,喜欢自己,还不是正常兄弟间的喜欢。 拜托,自己才十一岁,你也才十三岁,是不是也太早熟了。 “你最近还老躲我,是不是也怕我喜欢你。你是不是知道,所以就躲着我。是不是讨厌我了,是不是讨厌我喜欢你。”燕祁轩眼里很受伤。温婉愣了好一会,更诧异了,自己什么时候躲他了,没有哇,见面次数呆在一起的次数不是与往常一样多嘛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是不喜欢我的。我没你聪明,没你有才华,不会作诗,不会写词,不会画画,不会下棋,也不会吹笛子,写的字也没你好,球踢得没你好,连骑马跟打架你都比我厉害,我什么都没你好,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我。”燕祁轩越说越伤心,眼圈赤红赤红的。 温婉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哀叹不已。拜托,我也才十一岁,还没长开,是一颗豆芽菜。虽然是成年人的灵魂,但思想还没你早熟。虽然我喜欢看你,但是换正常人,看到这么美的人,多看两眼也正常。 “那你也是喜欢我的了”燕祁轩大喜,心扑腾扑腾地跳。温婉摇了摇头,轻轻说了两字,太小。意思不是喜欢,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两人太小了,没到说那个的时候。过个五六年还差不多。 “我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我是喜欢你的。你既然不讨厌,那你也得喜欢我。”说罢低下头,将唇印在那温温软软的脸颊上。慢慢地移到嘴唇上。笨拙而试探地伸出舌头,绕着他双唇的轮廓缓缓舔了一遍。好象在吃什么非常美味的糕点,沉醉其中。 温婉此时呆滞了,这什么状况。早恋,不对,自己又没恋。这会自己还是男的呢:同行恋,也不对,自己是女的。自己这会怎么了,莫非,是传说中的兔儿爷,也不对,又不是那啥关系。温婉这会脑袋里闪现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彻底懵了。 待燕祁轩的脸快耍贴近她的脸时,温婉才回过神来。又妾又恼, 使劲想推开他,却被燕祁轩紧紧抱住,半分挣扎不得。越抱越紧,好象怕一下就给飞走似的。 温婉看着燕祁轩眼底的灸热跟企望,还有害怕、担忧,伤痛,甚至浓浓的挣扎。温婉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当然,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是仍然很坚定地将燕祁轩推开了。 温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这什么状况。这家伙也亏得他这么强的,他才几岁。对外他现在才十岁。 这古代的人,真是,让人不能理解。十三岁的孩子,就谈这个。 看着燕祁轩很受伤的样子,温婉于心不忍。不由地说了声“还小 呢,等过几年后再说。” “弗溪,你的意思是说,等你大了以后。就可以了。”燕祁轩这会心砰砰地跳得厉害。 温婉看着面前这个兴〗奋的祁轩,她知道,她心软了。既然不知道怎么做,还是保持沉默。不过,也没说死。温婉还在考虑,这个事情该怎么弄。她没考虑要找个宗室子啊。这家伙以后也是王爷,她可不想嫁一个王爷的啊。规矩很多的啊温婉脑袋乱乱的。 燕祁轩听了这话很欢喜这么说,等过几年就成了,也就是说有希望了。见温婉没回话,反正没回话,就是答应了。于是高兴地说道“好,那我等你。等你长大。那就三年吧”太长了自己受不住。 温婉皱着眉头,没好气地看着燕祁轩,三年自己也才十三岁好不。 但想想,也觉得不错。曹颂都考虑过,为什么就不能考虑眼前的这个家伙。怎么样跟燕祁轩这么熟了。 温婉再仔细看着燕祁轩,想着这个家伙很好哄的,对她也是言听计从,非常的乖。如果嫁他,好象也不差。而且这个家伙思想单纯,就算是以后,也一定会听自己的话。 温婉考虑一下,倒是有些意动了。但是三年,三年时间太短了, 至少也得十六岁以后再考虑。所以说得有点模糊“这还早着呢现在还不知道,你让我再想想。”五年以后才十六岁了,那时候应该可以谈婚论嫁。到时候准备准备,大概也会拖到十八岁成亲了。 一百一十四: 燕祁轩表白 下 燕祁轩听了,温婉注意思可比之前的反对好很多了。 看着温婉的样子,也知道一会是别想等到答〗案了。于是嘀咕了一声“哦,那你快想,想好了就告诉我。现在就想,我就在这里等着。 快点想啊”温婉正在考虑到底说五年,还是七年,这个要怎么答应为好。五年后,那家伙十八岁,可自己还只有十六。七年,那家伙二十岁了,自己十八,倒也差不多。可问题是,这个时代二十岁的人,儿子都能去差不多要启蒙了。温婉还在琢磨,到底该说哪个年纪,是最好的。 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大声地叫唤。 “世子,公子。世子,公子。”冬青在外面大声地叫着。一百一十四:燕祁轩表白下 温婉觉得这个声音,等于是解救了自己。忙走了出来。燕祁轩走出来以后,刀子似的眼光看着冬青,恨不能给上冬青两刀,这个家伙,坏了他的好事,他还没等到答〗案呢“叫魂啊,爷还没死呢”“世子,公子。”冬青看着两人从小洞里出来。温婉倒还还,没任何的不正常,但是燕祁轩脸有红润。特别是燕祁轩那一脸的不满以及愤怒,一眼就瞧出来不对劲,冬青当场骇得动弹不得。 两人回了院子里。温婉笔画了几下,严厉告戒着冬青,如果他敢乱说一句话,就要了他的小命。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身契在她手里。真想弄死她,一句话的事情。 “主子,这,到时候要被王爷王妃知道了我知情不报,会处死娄的。”冬青觉得满嘴是黄莲。虽然身契是在公子上里,但是王爷要想弄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称担心什么你身契在我手里,怕他们做什么。到时候我走的时候,会将你安排好的。你放心,我说话算话的。”温婉这么短短的两句话一百一十四:燕祁轩表白下让冬青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看外星人一般看温婉。这个,自己没听错,那么大口气。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这么长时间了,知道我从来不说大话的。到时候,你想要去哪里都随你。只要你能保守秘密,不乱说话,我说话算话。否则,就算淳王不处死你,我也一样弄死你。”冬青看着温婉眼底的冷漠,打了个冷颤立即应了下来。她这会终于知道,为什么公子对王爷,对世子爷从不加辞色。因为公子的身份,必然是尊贵的, 而不是他之前所认为的私生子。如果真是私生子,王爷对公子这么纵容,王妃为什么一直都忍让。而且,公子好象一点都不畏惧王爷,如果真是私生子根本就不符合逻辑。 温婉解决了冬青的事,做下等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温婉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家伙,什么时候对自己起的那心思,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她是喜欢这个家伙没错,但是那种喜欢只是纯粹的喜欢看美丽的事物。那家伙完美的就跟一件艺术品一样。他只是纯粹的欣赏,没其他意思,并没有涉及到男女之情。 温婉静下心来慢慢回想,那家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好象自从明月山庄回来以后,那家伙就计神怪怪的。 要不要接受他呢温婉想着这个问题得仔细考虑。接受,那家伙还是个孩子,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也不是,现在她也是嫩草,比燕祁轩还嫩的草。不接受好象又不好,那清涩的亲吻感觉还不错。 而且现在身处如诗如画的发育期的少年时期,是育孕着最纯真感情的时候。看着那样自己不定还是燕祁轩小朋友的初恋。初恋是个好东西,感情纯洁真挚是人一辈子都舍不得忘记的。 想到初恋,温婉又头疼了。要说初恋,那初恋又真不是个好东西,它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感情之hu,怯生生的欲语还羞,稚嫩而懦弱,不堪风吹雨打,容易随风而去。 温婉纠结了,觉得那感觉很不错,舍不得放手。要是能得到大人的同意,到时候再把燕祁轩调教为一个听话的老公,也是不错。可是想着那复杂的局面,以后她的生死都不知道,哪里还有这精力谈这个。 燕祁轩不同曹颂,曹颂只要是好的,作为一个备份的人选而已,觉得不合适随时可以脱手。但是燕祁轩不同,两个人这一年基本上形影不离,温婉已经把燕祁轩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看待。而且那家伙心思单纯无害,自己也喜欢简单的人。可是,燕祁轩虽然身份贵重,但这样的性子却不适应那种纷杂的处境。再加上一个心思不纯的淳王妃。温婉想了好久,还是没下定决定。 最后还是不想了,等回去后,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要是真将燕祁轩暴入进来,再有淳王妃在后面使坏。燕祁轩没经过风浪,要真受了这样的打击。温婉不用想就知道这小子必定是承受不住。 可要她就这么干净利索地放手,这么单纯又漂亮,对自己又一心一意的少年,温婉怕错过,会后悔。 温婉自己很清楚,她知道她也是喜欢这个家伙的。虽然那种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但是,他很喜欢两个人呆在一起那种温馨的味道。喜欢他温柔又体贴的样,喜欢他事事为自己出头,喜欢他什么都依从自己的样,喜欢他傻傻漂亮的样子。虽然没有那种男女之爱,但是跟那傻小子在一起,不会觉得累,也不会担心任何不好的事情。虽然他不聪明,也没有才华,甚至有些笨,但她觉得,很安心。 而她要的,也不是什么聪明绝顶才华洋溢的人,她要的,只是一个能让她安心能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再建立一个能让她安心的家。 温婉想来想去,想得脑袋疼。想到最后,温婉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反正现在还太小了。等过几年再说吧至少也得等过了十五岁,这是皇帝外公规定的年龄。再说,现在想这个问题,想了也是白想。 谁知道回去以后,会是什么形势。万一郑王舅舅失败,那她也得跟着完蛋。现在想这些,完全就是浪费精神。 哪里知道,燕祁轩一大早就跑过来,问着温婉想得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到底是几年。三年还是四年。 温婉表示自己没想到,再想想。 燕祁轩再见着温婉说没想到,本来满面春风的神情,一下萎缩得跟冬天被霜打了的叶子,看得温婉又好笑又好气。燕祁轩可怜兮兮地说道“弗溪,你答应了。你昨天答应的,你只是说让我多等几年的。你明明答应和我好了,为什么又反悔了。 不行,你不能反悔。, 温婉闪了闪眼睛,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他了,她怎么不知道。为了不给这个傻家伙造成错觉,温婉很坚定地摇头,表示没答应了。 “我昨天亲了你,你也亲了我,那就是对彼此承了诺。你不可以反悔,我也不给你反悔的机会。”燕祁轩慌忙叫着表示不能忘记昨天两人的亲密行为。 温婉无奈了,这也算。只是连脸都没碰到,这就算亲了。温婉严重怀疑那家伙,天天逛妓院做啥子去了。本来温婉想说狠话的,但看着他一张可怜兮兮的脸,正又惊慌又期盼地看着她。 温婉想说断绝他心思的话,说不出口了。温婉是知道燕祁轩是不喜欢男风的。可是却能鼓起勇气,说出他喜欢自己。这家伙该是经过了多长时间的纠结与挣扎。 燕祁轩看着温婉没有反对,只是在那想着。只要弗溪没有拒绝,就证明其实弗溪也是喜欢自己的。燕祁轩心里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燕祁轩越等心越凉。最后忍耐不住“弗溪,弗溪。”温婉看着燕祁轩的模样,微微叹气一声。最后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但也没答应。只说等过几年再说。毕竟现在还小,说这个实在是太早。 不过想着燕祁轩的性子,严厉要求燕祁轩跟以往一般与她相处,不许做过分的事情,否则她就不理他了。要是惹的她生气了,她就回江南去,让他再见不着。燕祁轩见温婉愿意给他机会,心里如喝了蜜一般的甜。哪里还会去想其他,忙不停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听他的话。只要他答应,等多少年都能等得。 两人出去的时候,燕祁轩又拉着温婉的手。拉拉小手表示友情之类的,温婉当是一般的情谊,也没多说什么。 温婉见着那家伙,总是一副拣到宝一般的模样,为了防止被人说嘴,严厉警告他只能在自己院子里随意一些,在外还得按照之前的模样来。当然,在自己院子里,最多也就只能碰碰手之类的。不能做其他过分的动作。温婉的院子里只有冰瑶跟冬青两个人,当初为的就是防止人多嘴杂泄露秘密。而现在,却是为两人提供了充分的便利了。 冬青不敢说,她的生死可是捏在温婉手里的。冰瑶没往这方面想,再说淳王世子一直都是傻傻的。自家公子仍然如之前一般,气定神闲,她也就没多想。主要是两人实在是小,没什么可想的。 温婉本以为可以平静地享受着剩下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别人却没让他闲着。 一百一十五:担忧 上 掌院一等温婉到学堂,就直接过来找温婉。乐呵呵看着对着温婉说道“弗溪呀有几位棋中高手,对你的棋艺很感兴趣,想跟你对亦一番,你可愿意”掌院的自然是特别的兴奋。自己的京学堂,终于迎来了一次可以扬眉吐气的事情了o 温婉疑惑地看着掌院大人,好好地比什么。再说,她算起来也就只是一个打酱油的,也不算是海家学院正式的学生。也不知道掌院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几人,就是海家书院的几位夫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说海家书院是学子们的圣殿,他们邀请自己,可不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了。 温婉很快反应过来,这里面定然有不对,海家学院的人,都是文人雅士,好端端怎么会找上自己的麻烦。必然是京学堂起的什么夭蛾子。一想到这里,温婉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掌院请求了几次,温婉都没应。 后来没办法,掌院求了淳王爷帮忙。原因很简单,天下除了上书房,京学堂都是勋贵子弟的学校。而海家学院,是隐形的天下第一学院。两个学院本来没可比性。可海家学院的夫子却是瞧不上京学堂的夫子。自然而然,海家学院学生也一样瞧不上京学堂的学生。 掌院见着如今京学堂终于出了一位才华洋溢的学生事实上,温婉连个借读的都不算,这要不趁此机会打击海家学院嚣张气焰,掌院都觉得自己愧疚京学堂上下百十来号夫子学生 淳王笑着打哈哈,没说死,但也没答应。这事,他可答应不了。回头问着温婉,到底怎么想的。 当然,其实淳王爷心里是希望温婉答应的,那样他就能知道这个丫头,棋艺到底有多深。因为温婉跟他下棋的时候,总是赢他一两个子。他知道温婉的棋艺应该不低,但到底有多高,他是真的不知道。让他跟自己的幕僚下,温婉就没答应过。请了高手温婉一样没答应,说那只是业余消遣。所以他也很好奇。 温婉这才知道,完全是京学堂的这群老夫子,不甘愿自己总被他们压下去,趁机想找回场子。主动去挑衅海家学院家的。这样,他就更不答应了。 淳王呵呵直笑“温婉,你的棋艺到底有多高。你可不知道,海家学院在大齐的威名。温婉,如果你真有这个信心下下又何防。反正你就要走了。再走之前,再一次扬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温婉很坚定地摇头。要那么大的名声做什么。这一年已经疯够了,现在都要回去了,还是老实享受着剩下为数不多的悠闲日子。回去可就没如今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温婉再去学院的时候,就见着了她一直不大愿意见的徐仲然。 “江公子,我们想跟你做个朋友。没有其他意思,请你不要误会。”温婉看着眼前的徐仲然,听着他解释一通。 “弗溪不愿意跟你们做朋友,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找他。省得讨人厌。”燕祁轩拉着温婉的手,转身离去。 徐仲然及随从,看着离去的两人又气恼又郁闷。 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不算熟悉的关承宗“江守望,听说你的棋艺高超。我们来比试一番。这个要求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温婉看着他,上次的事情要不是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解决。对他的感官印象,也是不错。真是瞧不中,福灵公主的儿子,倒是被教养得这么有担当。 燕祁轩想出言骂,温婉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上了马车。冬青回过头“我们公子说,你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不会跟你下。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 “狂妄。”关承宗朱边的人气闷。不就江南来的一个臭笑子,还真当自己是根葱。要不是是淳王世子的兔儿爷,这样的人在京城里有多少,死多少。 徐仲然正好从里面走出来,听见这话却是笑着说道“他不是狂妄。他说的是事实,连我们学堂里的掌院都不是他的对手。关公子,等你赢了掌院,你才有资格对他下挑战书。否则,你的挑战,他不会接的。” 关承宗愣了愣“他究竟是什么人他诗写得好,我是拜谗过的。其他的,如传闻写得一手狂体字,吹的一手好笛子,画的一手好画,还如今传扬她的棋也下得出神入化,这些,难道都是真的” 徐仲然点头笑道“自然是真的。不过你还落了几样她还有一身好骑术,武艺也不低。你的蹴鞠输给他,真没什么丢脸的。” 关承宗愕然“要都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妖孽。”说完想起那天比赛的诡异现象,他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到关键时刻自己就把持不住。想到这里,关承宗打了个冷颤抖。立即决定,以后再不跟这个人接触。这人,肯定是个妖孽。跟妖孽作对,倒霉的一定是自己。还是有多远离多远这样安全一些。 “你这回不去也得去了,外面已经把这事传开来了。”淳王呵呵地笑着。温婉的棋艺高超,连他都对不上,甘拜下风。应对海家学院的那些人,应该不在话下。可是这个臭小子的性子,要想打动他,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应该要想想法子,看看这个小子,棋艺究竟高到什么地步。 温婉对于淳王爷的游说,置之不理。不管怎么说,都不应战。她喜欢下棋,下的一手好棋那是她的事。做什么要代表京学堂,当它们的靶子。这事,他可不做。温婉向来不去争那等闲名。 掌院大人见着怎么说都没用,心里很是遗憾。倒是淳王乐呵呵地对着掌院道“弗溪这个孩子,那性子,是牵着不走。你得让人在后面推着两把。要不然,你再劝说也是白搭。当然,要想让那小子出手,你们最好准备两件让他瞧得上眼的礼物。” 掌院想了想,为了京学堂的名誉,他也豁出去了“只要老夫能办得到的,王爷但说无妨。” 淳王笑得非常地开心。如果温婉在这里,定然要叫着这死狐狸,挖坑让她跳。 不知道从哪里传扬出来,江守望只是一只纸老虎,那一手好的棋艺根本就是吹嘘出来的,那几位棋手全都是花钱请来的,自然是无用了。事实上,那黑木炭是屁点本身都没有。 这谣言,在京城里,迅速传扬出来。一夜之间,京城里谣言漫天飞。甚至还说,温婉能赢净学堂掌院那是他们那掌院根本就不懂棋艺。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也是京学堂的掌院无能对棋艺一窍不通。 这些,温婉都当耳边风,一过了之。对于这些虚名,温婉从来都不在意。她一直都非常冷静,不可能为了两句抵毁就激动得掳袖子上阵。她不应战,不是代表他怕了,而是她觉得这样的攀比,没有一点意义。所以,外面传言得再怎么样厉害,温婉都不理会。烦了,就窝在王府里,不出去。谁也奈何不得他。 掌院的见到了这份上,温婉都不接招,都有些急了。淳王乐呵呵地说着,别急,慢慢来。要是快了,可就得被那小子发现了。这事该出头挑衅的,也是海家学院,而不是他们。 于是,京学堂暗暗讥讽海家学脘的,没一个人有本事。赢不过,就在那诋毁他们的学生。 海家学院与京学堂的口水战,打得不亦乐呼。而海家学院很多学子,对于一直龟缩着不敢出头的温婉,万分的鄙视加唾弃。 所以这日,温婉出去时,就被一个书生拦着马车,对着马车狂妄地叫着“你是江守望是吧我要给你下挑战书,让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看看,京城是人才汲汲。不是你这个乡巴佬可以撒野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识相地,给我滚。”冬青呵斥着。 “哼,就你这样欺世盗名的,也敢挑衅我们学院。不知死活。我一跟手指头,就能把你捏死。”那书生继续狂妄叫着。 “什么东西,敢在爷面前叫嚣,活得不耐烦了。把他拖下去。”几个侍卫把这个侍卫打了个半死。最后还是燕祁轩自己不愿意手上沾染上这些书呆子的命,让把人放了。 温婉从头到尾就只冷眼旁观,并没有说一句话。等那人走后,温婉终于知道,她现在是真的融入到这个社会了。彻彻底底融入到这个社会。而且,确实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的表情,以为温婉是对于他的暴虐手段看不习惯。赶紧解释道“这样的人就该让他长点教训,否则,以后总是会有人来挑衅的。弗溪,你可不要认为我残忍。”要不是知道弗溪是个心肠软的,他非得将这个人打得大半条命都没了。 现在这么轻的处置,还算是轻的了。 温婉摇头笑了下,表示不会。燕祁轩看着温婉笑了,心里非常地欢喜。拉着温婉的小手,一直乐呵呵地傻笑。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六:担忧 下 温婉看着燕祁轩傻笑,跟个傻瓜一般,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可是心里又有着浓浓地担忧,她倒是不不反感嫁给燕祁轩。可是燕祁轩不同于曹颂。曹颂是皇帝外公看上的,如果他自己也看上了的话,将来要说服的概率很高。燕祁轩却是身份贵重,以后定然是要承袭爵位。两个人,是否真合适呢要是皇帝外公跟舅舅不答应,那怎么弄。 其实,温婉还有一个担忧,她知道燕祁轩这个傻小子就一根筋,瞧着现在的情景,她真怕这个傻小子陷入太深。如果她一直就这样呆着也没关系,可问题是,她还要回去。 她也不知道以后的形势会怎么样,她已经被卷入进去。一百一十六:担忧下对未来,温婉一点把握都没有,敌人太强大,她只有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样,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能承受得住。最坏的结果,无非也就是死而已,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现在如果燕祁轩陷得太深,万一她回去,在争斗之中没了呢温婉对于回去以后要面对的形势,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双方力量悬殊实在是大,能胜利最后能好好地活着,大的讲也只有一半的几率。要她真的在争夺之中没了,这个家伙还不得伤心死啊从小就没经受过任何的打击,那样的伤痛,他能经受得住吗 温婉想到这里,觉得不应该让这个家伙入得太深了。看了燕祁轩一眼,就冲上去给了他几拳,还不解气,站起来一脚踹了他。踹了一脚,想起燕祁轩说自己是个好色的。又加踹了几脚。臭家伙,还说自己好色。温婉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亏了,这个色胚,天天上青楼,好象早就破身了。对了,她不要这种二手货。坚决不要。 温婉想到拒绝的理由,到了晚上,两人又缩到假山里去了“我一百一十六:担忧下告诉你,我不要别人碰过的男人。所以,我反悔了。” 燕祁轩傻了,整个人懵了“怎么了,明明说好的。我知道今天是我的错,我以后保证不再犯了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啊”说着说得眼睛急得都红了。要是温婉真说不要他,他不知道会不会受不住。 温婉鼻子里甩一记哼声“说,什么时候破身的” 燕祁轩忙摇头又摆手“没,没呢我没别人。我那是骗你的。没到十五岁,我父亲王不让我做那些事。说太小泄了阳气对身体不好,一定得满十五岁才成。所以我虽然有去青楼,但都是为了好玩,没碰过那些人。我那样做,也是为了不让之前的那些朋友笑话我。你放心,自从跟你以后,我再没去过青楼,以后也不去。弗溪,我以后只跟你一人好。绝对不碰别人。”说到后面,以为温婉吃醋了,乱解释一通。 温婉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在燕祁轩的软声细语里,在燕祁轩的一阵保证之下。温婉仍然摇头,这可不同儿戏。 燕祁轩痛苦地看着叫着“为什么。弗溪,为什么这么快就变了呢你不是说,再给你几年时间考虑,等你长大以后再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温婉见这个样子,当下觉得还不如将计就计,于是对着燕祁轩苦笑着“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不好。以前有一个算命先生说,我活不过十五岁。我现在看着身体不错,但这种隐疾,一旦复发出来,随时都可能会死的。要是我到时候死了,你还好好的,那不害你吗算了,我们还是做好兄弟吧做兄弟比做那强。燕祁轩,我们还是做兄弟吧,我怕到时候我死了,你承受不住打击,一蹶不振。那就是我造孽了。所以,还是算了。” 燕祁轩听到这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摇着头死拽着温婉的胳膊道“不要,我不要跟你做兄弟。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再说,你会好好的。你一定会好好的。” 温婉摇头“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不想让你去承担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还是做兄弟吧” 燕祁轩非常倔将地说道“不要,我不要。就算你以后真的有什么,我也不怕。弗溪,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温婉看着他坚定的神情“真的不怕。万一我真的没了,你不许哭,不许伤心,更不许颓废,要好好的振作。要一直跟现在这样,每天开开心心地活着。你能做得到吗” 燕祁轩重重地点头“你放心,我能做到。我一定能做到。” 温婉看着他的样子,心一下就软了。最后想了又想,还是答应给他五年的时间。如果五年之内,事情定了,他还能坚持现在这样的情意,她也就嫁了。 不过想着燕祁轩的性子,温婉严厉警告燕祁轩五年不许去外面寻花问柳,哪怕是去青楼坐坐也不成。更不许背着她去勾搭别人。要是五年做不到,那他就不给他机会。以后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他。如果做得到,就答应满了五年,给他机会。 燕祁轩立即发誓保证,绝对不做对不起弗溪的事,一定能做得到。如果做不到,就让温婉永远不理他。这也算是最严重的惩罚了。 温婉得了燕祁轩的保证,才算勉强满意说看着他的表现。燕祁轩见着温婉愿意给他机会,终于放下了忐忑不安的神色了。以后,还得好好表现。要不然,弗溪反悔,可就不成了。 等回到白玉园,对着冰瑶道:“去查查,那个书生是否确实是海家学院的学生还是受人指使的另外,看看,海家学院对这事,是什么态度。是不是真的就这样看不习惯我,尽快回来告诉我。” 当天晚上温婉就知道。那个人,确实是海家学院。没有人派遣他来,是他气不过京学堂拿温婉侮辱海家学院。存了这心思的,不止这个学子,还有好多学子。只不过,没他这么大胆子罢了。但是,温婉知道,要再沉默下去,以后这样的挑衅之会越来越多。 不过,虽然脾气比之前张扬了一些,但是于之同样上涨的是他的眼光。这事,该急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都闹到这个地步,可是身为当事人的温婉,却是不急不燥。不说掌院的急了,连淳王都有些把握不住温婉到底在想什么了。按照上次温婉所表现出来的,不该是如此的淡定啊。 淳王看着温婉道“温婉,我教导你一年。如今都被人欺负上门了,你就准备一直沉默下去”这话就带有试探性了。 温婉看着淳王终于来游说他了,微微一笑。他就知道这事怪异。之前不管有什么事,都由着淳王在他前面挡着。这次却是出乎意料任由事情的发展。要说不怪,温婉就白白在淳王府里呆了这一年。 温婉慢悠悠地端着茶,喝了两口,再放下来。笑着表示,反正自己也就要回去了。他们闹腾他们的,跟自己没关系。 淳王可是很心痒得很,本来还想继续说服两句,见着温婉淡淡地笑容,心里不由苦笑。他都这么小心了,还是被这个死丫头看出了端倪。于是也就不再兜弯子了“温婉其实海家学院这么多年,确实是太过嚣张了。虽然掌院大人确实起了心思,但真正推波助澜的是海家。温婉,我教导了你一年了。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亲自做了,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温婉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 淳王却是一下看不温婉到底在想什么“温婉,你真不准备应海家学院的这场比试了吗” 温婉这才问道“仅仅是跟海家学院比一场,就能看自己成长到什么地步。有这个必要吗就算赢了,又如何” 淳王听了笑着说道“海家学院,乃是天下第一书院。如果你赢了,你就真正的扬名天下了。就算你的身份曝光,赞扬的也定然多过于那些贬斥淳王这里藏了话。温婉出来,是皇帝首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讽皇帝的决定。” 温婉摇了摇头,淳王很失望。都说到这份上,温婉还是不愿意接受比赛。上次怎么就那么容易接受了。 哪里知道,第二天,形势就发生了变化。海家学院下了战书给温婉,说要派他们学院棋艺最好的学生,与温婉一比。如果温婉不应战,温婉就是输的。 温婉手里拿着这张大红色的帖子。笑了笑,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但是其中暗讽的意思,非常的明显。温婉心里冷笑。要不是之前顾忌师尊是海家学院的掌院,当我还真怕他们。真是好笑,一群不知天高地后的老学究。这是什么道理,自己不接他们的挑战,就是证明自己是欺世盗名。还真以为海家,出的就全是才子,出的就全都是朝廷的栋梁。其他学院出的,就全都是草包。 温婉将帖子扔在桌子上,非常平静地让冬青去请淳王爷。淳王走进来,笑着问着温婉,想得怎么样。 温婉拿了笔,写着“既然要站,那就让他们派出有资格与我一较高下的人来。我可不玩小儿科。” 淳王乐呵呵地说道“好,没问题。”ro 一百一十七:海家学院 温婉继续写着“既然是掌院他们挑起来的,也在后面推波助澜。帮我问他们,要是我代表京学堂出战,有什么好处。要是没有好处,我是不会参加的。”虽然温婉决定出手,但是既然要他出手,就该得到应有的报酬,事情是他们惹出来的。要她出手,就得自己出血。 淳王听了呵呵大笑,说着,你放心,我绝对帮你敲诈几笔过来。温婉雁过拔毛的性子,那绝对不是传闻。 结果,淳王给他从掌院那敲诈来两本棋谱孤本。再从几位夫子那敲来两副字画,两本字帖。有一说,黄金有价,古籍无价。随意,这些价钱就不去估计了。 而且温婉拿到两本棋谱的孤本,欢喜一百一十七:海家学院非常,看来这次的比试,确实是值得了。当然,掌院的既然能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也就意味着,温婉不能丢脸,否则,哪里好意思拿这么珍贵的宝贝。 掌柜的见温婉真的收下了他的礼物。虽然心里肉痛不已,但是温婉的态度却是让他非常地受用。既然敢接,就证明这个孩子,是有把握的。那他的付出,也是值得了。 “那个娃娃真应战了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赢了几个二流棋手,就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了。真是井底之蛙。”海家学院,一位夫子很是不屑地说着。几位夫子纷纷应和着。早就看不惯京学堂只出纨绔子弟,却稳站京城第一学堂的位置了。 海家学院的夫子,一直以为温婉不敢接战,却是没想到战书送过去,没一个时辰就回信了。海家学院的夫子打开回帖子,只见帖子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要战,便战。” 几个夫子相互看望了一眼笑了。既然敢战,那就要彻底压制住他,让他小小年纪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哪里知道还没等他们回束,跟着送信来一百一十七:海家学院的冬青道“几位老夫子,我家公子说。如果你们真要比试,就请派几位高手。我家公子说学生就算了,不要浪费他的时间。” 这样狂妄的态度,当场让几位夫子差点气晕过去。于是想也不想,就接受了温婉逆转的挑衅。 海老知道了几位夫子竟然答应自己亲自出手,当下就恼了。他是不愿跟京学堂起冲突,可是院中的那几个老顽固,真是,糊涂透顶。一个是勋贵子弟学堂,他们害家学院出去的学生基本都是属于清流一派。这有什么可比性。江守望不管笔试最后是输还是赢。但结果,都是他赢了“这事你们做得太卤莽。你们赢了,赢一个十岁的孩子,你以为是多大光彩的事情。可要是你们输了,可就代表着海家书院输了。反而让那个孩子扬名了。” 几位夫子在冬青走后反省过来,也知道了这个黑小子的阴险。竟然要利用他们束扬名。真是可恶之极,实在是可恶之极。 海老本来想息事宁人。但是这时已经传出去了,闹得又大。想收回根本就不能。再有京学堂一直期待着一个机会打压住海家学院。哪里会让此事就这么轻轻掀过。 而江守望温婉代表京学堂出战海家书院,这事一下在京城内沸腾了。以前大家最多当成一场闹剧来看,现在可不一样了。海家书院的权威,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挑战。就算是跟科举无关的棋艺也不行。在朝野的文官,只要是京城人士五分之四在海家学院学习过。另外还有很多外地慕名过来求学。只是海家学院的入学条件非常的苛刻不仅要足够的人脉,要是本身实力不够那也进不去。 温婉如今是在跟海家学院叫板,挑衅海家学院的权威。这事一出,还能小得了。很多人都在嗤笑着温婉不自量力。 温婉却一点都不介意,照单全收。就如海老说的,赢了,他就扬名。输了,他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也不丢人。反正他留下来的时间不长了,到时候真有什么状况。转身就走了又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到底为何。更何况,温婉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比试的场所,海家学院说要定在他们的地。京学堂说要定在他们的学堂,两家又是争论不休。最后温婉拍板,还是定在之前他与另外的三位棋手比试的小院子。双方这才作罢。 而海家学院在拍板后的第二天,也给了答复。他们出战的是三位夫子。年纪大概在四十岁上下。也都是棋中的爱好者,当然也是高手。 温婉得了消息,让去搜集一下这三位夫子的消息。这三位夫子两未是举人,一位是进士。都是家学渊源,功底不弱。温婉看着他们之前与何人下了棋输赢多少场,大概也就心里有个数了。 就温婉自己所判断的,这三位夫子的棋艺,应该也就七八段之间,与她,仍然不在一个水平之上。温婉正在衡量着要不要拒绝,让他们派更厉害的。就听见说有客人来了。 能让温婉去接待的客人,自然而然,也就只有罗守勋。只是这次,竟然还多带了一个人。温婉斜了一眼曹颂,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高兴。只是面色淡淡的。 罗守勋是很希望温婉能与曹颂打好关系,成为好朋友。所以才不畏余力地给曹颂知道机会,在温婉面前说曹颂的好话。 温婉之前,对曹颂确实也起了这个心思。但自从上次做客,已经彻底将曹颂放到了黑名单里去了。不过这会人家能上门来,也是抱着一份友好的态度。再者,曹颂这样的品性当老公那是绝对要不得的。但是当朋友,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o 立场不同,自然想法也就不同了。温婉倒是没想过与曹颂结交为朋友。但是燕祁轩的朋友人数实在是少了些。能与曹颂成为朋友,也是不错。虽然温婉不大待见曹颂,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曹颂确实是非常地有才华。而且品性也不错,当朋友,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罗守勋见着温婉并不大反感曹颂,心里安心了些“弗溪,你真要去跟海家的那些老夫子应战了。我听说,海家学院的学生,下棋都非常的厉害。更不要说,还是三位夫子。” 温婉笑着道“玩一下,没关系。” 冬青在旁边解释道“我家公子喉疾又犯了。公子的意思是,无非就是一场比试而已。输了也没多大关系。没人会去在意这个。” 罗守勋看着温婉并不在意的样子,想想也确实,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倒是曹颂请温婉画画,温婉非常礼貌地拒绝了。借口也简单,现在没了画画的心情。 这一次见面,很平常。但曹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他总觉得,弗溪公子看自己的时候,眼里带有一股生疏与漠然。 很快,就按照约定的时日,在淳王爷的别院里,举行了比试。温婉下了不到十步,就知道对方的棋艺确实如得的资料那样大概在七段中等水平。 温婉下棋的手法,非常温和,与之前咄咄逼人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而且,与下棋的先生,也是在伯仲之间。 不过,就温婉这会表现出来的水准,已经是让大家刮目相看了。这么小的年龄,就有这等功夫,确实是不能让人小觑。 两人不紧不慢地下着。那位夫子越下,额头的汗越多。温婉也是一会紧锁眉头,一会咬着下唇,非常艰难痛苦的模样。 旁观的人,瞧着两人的棋艺,大概也在同等水平内吧 在下了将近一个时辰,温婉以半子微弱的优势赢了那位夫子。温婉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那样子,好象在说,终于完了,累死我。这棋赢得,可真是不容易。 第二位夫子想要跟温婉下的时候。温婉放下棋子,站了起来,笑着道“要比,就该找最强的来。” 其他的人全都愣愣地看着温婉。那位要跟温婉比试的夫子气气愤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刚才表现出来的才华,这位夫子还有丁点赞扬之色,这会,却是对温婉的嚣张与狂妄,看不过眼。 冬青站了出来,自豪地叫着“我家公子说,如果真要比试,就给我家公子找出海家学院里棋艺最高的先生出来跟他比。否则,不要浪费我家公子的时间,我家公子可不陪你们这些人玩小孩子一般的游戏。所以,我家公子的意思他不会跟你们比。要比,就与最高水平的夫子来比。” 其中一位夫子见着狂妄地在那叫嚣的冬青,当场气得脸红通通的。这棋艺,也就只能勉强酸一流。竟然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而温婉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感受,放完豪言,等冬青解释完了以后,她就转身走了。 留下傻了一地的夫子,还有好几位看客在那,木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是不可思议。 温婉的豪言,一下在京城里传遍了。众人纷纷看待海家学院,究竟如何应对这个事情的。 淳王是得了温婉在书院里放下的豪言。当然,他同样而已知道,温婉的水平只与那夫子在伯仲之间,为什么还会放下这等豪言,要与最强的夫子比试呢这里面,有古怪啊 淳王旁敲恻隐,也没打听出一星半点的消息出来。淳王很郁闷,温婉这个人,确实是能藏得秘密的人。 一百一十八:皇帝的推手 郑王得了话,却是一笑。要说温婉狗棋艺,确实有这个资格叫嚣。 只是按照这个丫头之前的性子,也不该是放下这等豪言的人。海家学院可不比之前的十来个棋手。海家学院的夫子,哪个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温婉此举,其实已经是重重打了海家学院的脸面。 当然,郑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海家学院对于那些士子名声确实了得。但还不被他放在眼里。郑王只是单纯地为着温婉的这个大变化,而欣慰。 罗守勋得了消息,是劝了又劝,可惜温婉只是淡笑了一下。并没有接他的话。罗守勋及眼了“弗溪。我知道你有才,而且我知道你确实是有大才。可你这么一百一十八:皇帝的推手聪明,难道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前只是一般的比试,赢了你自然可以扬名。输了,也不无关大雅。但是你现在挑战的是海家学院的权威。 就算你最后真赢了一场两场。你也将海家学院所有的人,包括从里面出来如今已入官场的人,都得罪了个干净。弗溪,如果你以后还想入仕的话,就将这话收回。实在不行,装病不参加比试就成。” 温婉看着罗守勋,心里有一股浓浓的暖意。罗守勋能说这句话,代表他确实是为自己好。这个年代不比现代。这是一个非常讲究同窗同年的时代。他挑战了海家学院的权威,其实间接确实是得罪了无数的人。不管他是输是赢,结果都会如罗守勋的担心一样,得罪了无数的人。对他以后的发展,都会非常不利。 不过,他不是江守望,他是平温婉。她不会入官场,也不在乎得罪那些些人。因为,他们,温婉还不看在眼里。那么所以这场比试势在必行了。 罗守勋见着温婉死活说不动急得不行。只得让燕祁轩当说客。 燕祁轩听了一百一十八:皇帝的推手,跟温婉提了提。温婉摇头,不愿意再讲这个话题,燕祁轩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罗守勋问起这话的时候,燕祁轩不在意地说道“既然弗溪想比,华就让他去比。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还敢对弗西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如果真敢起了这样的心思,我灭他全家。” 罗守勋很头疼。就弗溪这个性子,以后真入了官场,肯定要吃很多的亏。燕祁轩知道了他的想法不由好笑道“弗溪可从来没说过要做官的。你完全就是白操心。“罗守勋气结。这家伙,到底听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真是的,还亏的是淳王府里的世子,以后还要袭爵。 燕祁轩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笑了“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弗溪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开开心心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做那些不喜欢做的事呢” 罗守鼻觉得跟这个家伙,说不通。当然,跟温婉也一样说不通。 海家学院正在烦恼,到底该怎么应对这样突发的状况。派弱了人家瞧不上。派强的强的人谁也不跟这个一个乃娃娃去比试。因为不管是输还是赢,对他们的名誉损伤都是非常大的。于是,这事僵持子好几天,都没个结果。 要说最吃惊的,自然当属灏亲王了。温婉之前的性子,他可是一一看在眼里。那丫鬟,当初就被思月一个小小的手段就被逼得逃到庄子上躲了一个多月。这才一年,就这么嚣张狂妄。 灏亲王问着自己的幕僚“先生你说,皇上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 就算再宠温婉,也不该如此纵容着。这里面,定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如果我猜测得不错淳王该是知道这事的内幕。” 幕僚点头,对于这点,确实是存在疑惑“皇上也就罢了,可是郑王,郑王爷是最为讲规矩的人。可是什么事,能让郑王也破了此例这就值得商榷了。”温婉外出女装男,皇上定然是答应的。自然,郑王也一定是个知情人。否则没月去的庄子上,早穿帮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郑王可以枉顾规矩。 灏亲王也没再纠结这事“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温婉,凭什么放下这等豪言。先生认为温婉,有几成的胜算。” 先生摇头“不大清楚。但是郡主既然敢放下这等言语,定然是有所倚仗的。反正,不管棋是输是赢。郡主都已经赢了。郡主,再不是之前遇事就躲,见事就怕了。郡主,这一年变化很大。” 灏亲王对于这点,点了头。确实是,变化很大。如果不是温婉与郑王有着一样的眼睛,还有那有些相似的气势,他也发现不了。毕竟,两个人,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一个文文弱弱,胆小怕事,一个却是强悍得无与伦比,动不动就惹祸,还做下这么多轰动京城的事。如果不知道真相,就是想破了天,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而再边,就这样僵持着。 一直冷眼旁关的皇帝,得了这个,却是哈哈大笑。对于这事,决定也来推一把,难得看见温婉如此嚣张的样子“没想到,才在外面历练一年,胆儿变这么大了。既然这么有自信,朕也来凑凑热闹。”他虽然知道温婉的棋艺应该在郑王之下,但是究竟有多高,他是真不知道。 这会皇帝见温婉放下如此豪言,他也想要知道温婉的棋艺究竟有多高。 他对温婉可是很了解,这丫头,要是没把握,绝对不会口出狂言。既然这个丫头如此自信,那他推波助澜一下。也让他知道,这个丫头,棋艺,究竟有多高。 于是,皇帝下旨让海家学院选出三位棋艺最高的人,与江守望对羿。而且,三场比赛,全部都在皇宫内举行。这事,彻底闹得大了。 当然,有了皇帝的插手,不大也不成啊 这事既然皇上都凑热闹来了,皇上是一时的兴趣。但是可苦了下面的人。本来海老是想把这事压下去,决定就这样缓和缓和,最后以和为贵。却是做梦都没想到,皇上竟然也插手这事。这会就是想压都压不住了。 但是到这个地步,他也不得不慎重了。因为这场比试,可不仅得棋艺过关,还得心理素质要硬。要知道这得在皇宫里,到时候很可能要面对皇上。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只要皇上出现,心绪一乱,必输无疑。到时候,可就真是自打嘴巴了。还真如海学士所预料的那样, 好几个夫子打了退堂鼓,要在皇帝的注视之下,还能保持良好的心态。 这不是一般能做得到的。最后只剩下两个,对自己有绝对信心而且不怕被影响心绪的老夫子迎难而上。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们名声在外,棋艺高超,仅在海老之下。就是想躲,他们也没法子躲。皇帝已经下了圣旨,说挑选出最厉害的三位。有了两个,可是三个人,到底还差一个,海老急得团团转,好说歹说,就是没人敢上。 没办法,找老朋友苏相商量对策。按照海老的意愿,他是真的不愿意与京学堂起冲突。朝堂上,科学入仕的,没有勋贵人家入仕的多。但却形成了一股微妙的平衡。 “少了那一个人,你顶上去不就得了。那两个夫子跟你年龄也差不多,棋艺也只比你低一些。他们能上,为什么你就不能上。如果前两个都输了,证明那孩子的棋艺确实了得。你再下场,也不难看。不会有人说你以大欺小的,棋场上无年龄,看的是天份。你有什么好顾忌的。再有,皇上可是说了海家最厉害的三位棋手。你的一手好棋,皇上可是知道的。你就当那最后的人选了。”苏相看这急得脑壳子都冒青烟的人,不觉好笑地说着。 海学士看见苏相都这么说了,也知道确实是没办法了“老友啊, 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会下这么一道圣旨。 这江守望孩子,莫非已经引得皇上的兴趣了。可是,就算再怎么有才,那江守望也只有十岁呀”皇上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苏相摇头“江守望这个少年,确实是有才的。才来京城一年,这一年里,做下多少的事。至于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插手这件事,我想,可能是想看看你们两学院的实力。 再多的,我也猜测不出来。”这其中的奥妙,让两人想破脑袋也别想能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最后一个棋手是海学士,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京城沸腾了。纷纷奔走相告。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事情啊。你想啊,一个十岁的娃娃,竟然要与当今的学士大人比棋艺,还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估计,是没有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这个少年究竟是真有实力呢还是口出妄言。 这会如果是口出妄言,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这下,外面买注的人,如潮水一般哗哗地泳向堵坊。温婉把八万两银子全都投下去了。全买自己赢。 温婉曾经跟老师宋洛阳下过棋,老师说温婉的棋艺跟师尊有的一比。也就是,两个人旗鼓相当了。在一次去海老家,也看过师尊的棋艺确实了得。自己跟他,可能是在伯仲之间。而另外的两位先生,棋艺都在海老之下。自己要想赢他们,应该是很有希望的。 一百一十九:温馨 上 一百一十九:温馨上 外面吵翻了天,温婉在淳王府里,却是过的悠闲自在。更新快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过一日,就少一日了。如今朝堂纷争越来越严峻,,就得是一场硬仗。也不以后会样。还是好好享受如今难得的闲暇时光吧 温婉看着天气甚好,依照以往的惯例,让摆了藤椅出来,泡了两杯花茶,拉着燕祁轩一起在院子里看书。 燕祁轩看了一会书,就昏昏欲睡。温婉看着不禁笑了出来。事都有人安排好,事情都不用烦心,一直都这样单纯快乐的,真好。要一辈子这样不用为任何事发愁才好,其实无知也是福份的。就如她的公主娘一般,虽然很多人怒其不争。但是直到她过了,也是心满意足,过得很知足。 “弗溪,你有把握赢那个甄夫子吗我听说他棋艺高超,京城里能赢他的人不多,连父王都也不是他的对手。”燕祁轩转过头,看着温婉一点都不着急上火的。他都开始担心了。 这会两人正在院子中,燕祁轩取了水晶盘里的葡萄,剥了皮,给靠在椅子上的温婉,放他嘴里。温婉张嘴吃了,笑着点点头。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弗溪。”叫了两声,接着没下文了,温婉条件反射抬头。 夕阳的余光落在站着的人人身上。白皙如瓷的肌肤如蒙上一层淡金色,衬得皮肤晶莹剔透,如天上的神人一般,估计天神也就这个样子了吧看得温婉痴痴了,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这么想着,就忍不住伸出了手去碰一碰,摸一摸。 “弗溪。”燕祁轩感受着温婉手上的温热,眼里全是欣喜。这些时候,弗溪给他的态度,完全就是,不回应,也不拒绝。还不允许他做一些过分的动作,弄得他心理七上八下的,老是不塌实。 这会看弗溪竟然主动摸了他的脸,燕祁轩那是狂喜,握着温婉的手,反客为主。燕祁轩见着温婉没反抗,仿佛得了准许,双手搂着温婉,笑呵呵的,非常地满足。温婉完全是被美色所诱惑,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了。也就没在意燕祁轩这会的揩油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温婉打了一个激灵,敲了敲脑袋。老天,难怪古代人说皇帝为美色误国,她现在这个样子可就是活脱脱的例子啊温婉看着燕祁轩眼里的宠溺,想推开的手一下就觉得很无力了。咳,看来也是俗人,也免除不了被美人误啊。 “弗溪,你真的觉得我很好看吗”。温婉很实诚地点头。 祁轩起身来到温婉面前“弗溪,既然你也觉得我长得好看,那你以后只可以看我,不许再看别人,吗”。 温婉看着他气鼓鼓的样,这家伙,醋味倒是挺大不过温婉还是中肯地点头,要是以后真的能成。那家里有这么个大美人,再看外面的碰不着也摸不着,还不如哄好这位爷划算。等这家伙成年以后,估计会更好看。到时候两人成亲了,想样都成,多实惠。外面的花花草草,温婉可没兴趣。 “弗溪你真好。”祁轩自然温婉向来是算话,这会高兴得,都快要跳起来。两人又腻腻歪歪说了还一会话,才被温婉赶回的藤椅上。温婉拿起放在一边的棋谱,继续看。 祁轩看书不得劲,走缠着,温婉自看书,不理他。他倒是没事拿了剪刀给温婉剪指甲,剪得倒是认真仔细。 温婉看着他一脸专注的样,心里不是高兴呢还是郁闷。这家伙,亏得还是个男的。心思总不放正事上。却放再这些小事上。最后只得以自我安慰着,人无完人,反正他坐着等吃的,又不要做。只要守成就可以。 “好了,这可是我专门去学的,修得好不好看。”看着修得干净漂亮的指甲,温婉给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完全就没注意到,两人角色对换了。男的成女的,女的成男的了。 “给奖励,我要奖励。”燕祁轩嘟囔着。温婉见着他那无赖样子,使劲掐了他两把。燕祁轩很不高兴,嘟囔着退到一边去了。 对于燕祁轩这点温婉还是很满意的。这个家伙还算听话,也是算话。燕祁轩只在院子里,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也是有底线的。在外面更是因为她的严厉告戒,一本正经。否则早穿帮了。 “世子,,王妃娘娘来了。”冬青忙对着两人说着。 话一落,王妃就走进来,就看见两人各躺在藤椅上,中间隔了一案几,放着水果跟茶。那茶还散发着热气呢见她来,都站起来迎接。 “母妃,有事打发丫鬟来说一声,我就是了。何必要你亲自跑一趟呢。”祁轩站起来走。让王妃听了很受用。 “你姨母来了,你跟我一起见见她。我怕丫鬟来叫你,告诉你实情,你又不愿意去。所以亲自来逮人了。弗溪啊,祁轩就先跟我去一会了,等完了再让他。”温婉笑着点头。 王妃就拉着祁轩出去了。温婉对于此行,一点异样都没有。冬青看了温婉稳如泰山一般,做了亏心事竟然一点都不慌张也不愧疚,心里暗暗佩服。过了大概两刻钟,看见燕祁轩面色不善地了。 “了谁惹着你了”温婉看着他不由奇怪地问着。 “没,就是那个讨厌的姨娘,拉着我上看下看,像看只猴子一样。真是讨厌。要看不会去看她去,老拉着我看。偏偏母妃还每次都由着她,看了就让人讨厌。”燕祁轩很厌恶地说道。 “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难过,不值当。”温婉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祁轩深以为然。两人又继续在院子里,喝茶看书。 温婉很快就了一个消息,对面对于这次的比试,纷纷下注。第一场比试,温婉对比那位,赔率5:1。而且,这个赔率,还在上升之中。 温婉得了消息,总是微微一笑。回过头来吩咐冬青“去,将那天的比试,宣扬出去。告诉京城里所有的人,我与之前的那位夫子水平在伯仲之间。让越多人越好。” 冬青对于温婉的这个态度,非常地奇怪。按照正常来说,这绝对不正常。很简单,既然一定会输,那就不要去比。还比。现在这样,好象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他这一比是必输无疑。 冬青理解不了温婉到底是意思,但是却不妨碍他遵从温婉的意思,买通了人,散步了这个消息出去了。 淳王对于温婉的小动作,非常地奇怪。不过他对温婉也算有一定的了解,温婉不会做莫名其妙的事。跟着的幕僚商量着。 那位幕僚也是想不明白,摇了摇头。淳王也想不明白。既然就这水平,为还要散布这样的消息“,你说,是不是温婉可以很轻松地赢那位夫子,却故意放水。为的就是让人造成一个觉,以为她的棋艺不过尔尔。到最后,反戈一击。” 幕僚摇头道“不可能,郡主为要这么做这不符合常理。” 淳王想想,确实说不通。但是,还是很疑惑温婉这么做到底是为。这个举动,还真是让人想不通。 因为温婉要与夫子比试,所以赌场里注的人如潮水一般。这日与燕祁轩的白玉园的书房练字,冬青跟冰瑶在研墨。温婉突然想起了一个被忽视的问题“祁轩,我还不你的字是呢”。 “没有字,说要等十五岁满了,再请给我定一个字。要不,弗溪,你给我取个字,你说好不好”燕祁轩双眸熠熠生辉。 温婉想了还一会,才在纸上写道:碧华映朱实,攀折青春时。岂不盛光宠,荣君白玉墀 “碧华,好象也还不。”燕祁轩一来就读出前两个字,温婉看着他,要是能开口,肯定要骂他傻子蛋了。但她现在还不能开口,因为身边有两人。所以只得忍了,写上玉华,如玉一样光华。 “不要,我才不要,玉华,很女气,我不要。要不,就叫弗华”祁轩晃了半天脑袋,想出这么一个好名字。将温婉的字加上的字,多好。燕祁轩很得意,见着温婉摇头,还在那慢慢想着。他也不打断温婉的思路,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 温婉想了一会,才写道汶华。 “汶华,甚好。我父王跟我说过,司天监的监正大人给我算八字时说我的命里缺水,以后需要带水的人帮扶。正好你也取一带水的字。以后我的字,就叫汶华。弗溪,要不,我也给你取一字。”温婉笑着点头。旁边的冬青跟冰瑶对望了一眼,都叫的是的字了,还取字。一个人,一般只会取一个字。可见这么纵容着世子,也都闷声不打扰他们此时的兴趣。 燕祁轩看温婉答应了,就安静地查书,务必要查出一个好听的名字。查了一个来时辰,房间里一时非常的安静。 友情推荐:作者:小妖的网书名耕田旺夫山水人家,朝耕田,暮织布,淡抹清茶,闲看落花。 在这里说明一下,有人说女主身为一个现代人,竟然不在乎近亲结婚。前面文里有说到,第一任淳王与太祖是亲。如今到女主与燕祁轩,已经过了十代,所以这个对女主来说,没问题的。 另外再说明一件事,我昨天本来修改了的一百一十八节下赌注的情节,今天上去一看,竟然还是出现了,也不是原因。刚刚我又将前面的一章修了一遍,所以这一章也有提到下注,后面仍然有提到了。希望大家看的时候,不要以为是重复了。 一百一十九:温馨上 一百二十:温馨 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弗溪,取风带玉,正好外人送你一墨玉公子的美号,岂不正好对上。”燕祁轩觉得自己的字取得非常之有水平。 “风玉,玉愉,恩,以后我的字,就叫愉,。”温婉笑着点头,燕祁轩见着这两个字,都很不错,很得意地笑了。又有些蠢蠢欲动,要把人都赶走了。两个人能说会悄悄话。不过温婉不答应,燕祁轩拉着温婉的手不放,挨在身边不走。 “放开,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可不许这样。”温婉一把拍开他的手,自行练字去了。燕祁轩没办,只得走到旁边的桌子上也练起了字。 温一百二十:温馨下婉看着燕祁轩,笑了笑。虽然两人年龄真的还太小了,但是也正因为年龄小,所以现在想的事反而更为纯粹。不会搀杂一些外在的因素在里面。年少的感情,才是最纯粹最干净,也是最为难忘的。 在房里伺候的两人,当自己没带眼睛。其实温婉就是担心冰瑶,冰瑶会不会告诉皇帝外公,他跟燕祁轩的事。冰瑶把他照顾伺候地很周到,人也很得用,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跟夏影一样多嘴。 要说温婉,其实心里也很纠结矛盾,上辈子就是早恋,吃了大亏。这辈子,比上辈子还早恋。虽然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早恋,但这种感觉,确实纠结得厉害。 早恋一般都不得好啊怎么办啊,面对这么一个将来很可能就是天下第一的大美男,且有心系自己,要是调教,绝对可以调教成二十四孝老公,她是真的舍不得这么好的机会。可想着外面复杂的情势,也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行情万一不能在一起,可怎么办。想到这些,他想放开又舍不得放开。再过两年,知事了。再想找一个纯粹对自己一百二十:温馨下死心塌地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其实温婉还有一层顾忌,那就是燕祁轩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男的。温婉本束想告诉他自己是平温婉。但是,想着燕祁轩的性子,如果她告诉他,这事必然藏不住。到时候传扬出去,必定会闹得沸沸扬扬。可不说,对燕祁轩,又很不公平。温婉的心情,很矛盾。 她其实是想拒绝的,因为这样对燕祁轩不公平。但每天看着燕祁轩欢天喜地的样子,拒绝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而燕祁轩,整天就像吃了鸦片上了瘾一般,整天都跟温婉腻在一起非常地兴〗奋。因为有温婉的告戒在先,不敢太过分,怕温婉发火得到更严重的惩罚。于是只得隐忍住,最过分的事,也就是拉拉小手了。这样,温婉不会凶他了。 温婉内心里,虽然纠结,但她又很享受着这温馨快乐的时光。因为这种感觉让她感觉非常的安心。这种安心,可以驱除他心底里的烦躁与戒备。虽然她认为这样对燕祁轩是不公平的但却舍不得去破坏它。特别是自己亲手去破坏了它。她知道自己太过自私,但是,她却不忍心去破坏。 “弗溪,有没有感觉到紧张,要不,我带你去散散心。”罗守勋想到明日就要跟海家的人对阵,有些担心温婉会害怕。弗溪要跟之对比的,那可是海家学院最富盛名的几位夫子。听说要是过了前面两关,最后一关,竟然是海学士。要是温婉能赢了,不,就算不能赢,只要能在文德殿跟海学士对上一盘。弗溪就真正的扬名天下了。他倒不担心温婉会输,因为输也无所谓了。就是怕温婉到时候怯场。 之前罗守勋是有担心,甚至想要让温婉放弃算了。但是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一鸣惊人最好了。 温婉有些奇怪。散心,还这么神神秘秘的。罗守勋在他耳朵边上说了两句,温婉听了直笑,竟然准备带自己去画舫。不过,温婉现在可不比之前开始来的那么小心翼翼。反正自己估计比赛完,就得回去了。要不,去见识一下。 可让温婉忍俊不禁的是,等他答应下来,却又遭到了燕祁轩强烈的抵抗。他怕弗溪看见别的美人不要他了。 温婉笑得肚子都疼。这个家伙,怎么对自己一点自信都没有了。就这样貌,该是走到哪里去,都不担心别人不喜欢上的呀 不过温婉对于罗守勋提的这么一个好提议,倒真来了兴趣。于是决定,等比试辽后,趁着没剩几天时间,反正到时候一定的回去,去画舫见识见识,不白女扮男装一回。温婉想着万一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知道自己去了画舫不知道会不会跳脚,就偷着乐。 冬青得到了温婉的示意,笑道“罗世子,我们家公子说。如果他能跟海老下棋,你就包下画舫请淮河上最好的艺妓助兴。”冬青对于自己家的真是无语到了极点。这么小年龄,竟然想要去画舫。那么大点,就想着去画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世子带坏了。 罗守勋听了这话大喜“好,只要你胜了,我就在淮河,包最好的画舫,请最好舞姬乐师来为你助兴,等那天晚上,我们玩个痛快。”只要弗溪真的能赢,他就是出再大的血,都愿意。 当然,他对于温婉会赢,是想都没想过的。这样的事,这会却是天方夜谭。因为,这根本就没可比性。不过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要多多支持。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好朋友。总不能喝倒彩吧 “好。”温婉爽快接话。趁着在外的这段时间,还是要多多享受这剩下为数不多的好日子呢去见见那所谓的边了色彩的青楼,也当是增长见识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总是在下棋,或者看棋谱。 以为温婉很着急,心里没底。忙在一边劝道“要是实在觉得不行,就算了。反正你现在还小呢,不比也没关系。等过了几年,谁都会将这事忘记了。何苦现在这么折腾自己呢” 温婉笑了笑,没应话。她现在一定要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好,迎接着这次比试。这次比试完了,差不多也就是到回去的时候了。 这一日,终于在很多人焦虑的期盼之中,拉开了序幕。 而这日的天气也是非常地好。温婉一改往日的穿着,不穿白色了。而是任由冰瑶人盛装打扮。毕竟去皇宫,要穿得太糟糕了,皇帝到时候就该不高兴了。还以为在外面吃了多少的苦呢温婉穿着一身天青的刻丝云锦夹袍,腰间束着银青色的墨玉腰带,挂着一块海东青啄天鹅玉佩。眉如刀裁画的,目光明亮,鼻梁微挺,面色黝黑,非常清爽精神的一少年。 温婉在临走之前,拿出自己手头上所有的银票,一共十一万两银子淳王当初赎人的那十万两银子在温婉手里,另外一万两,是当日在赌博场地上赢来的。温婉让夏瑶拿这笔巨资,去赌庄里下注,就下自己赢。 夏瑶看着温婉,诧异了一下。自家的公子,这魄力,还真是史无前例子,这么多银子,就赌自己赢。不过想想温婉的性子,倒是会心一笑“公子放心,我这就去。” 温婉点了点头,坐上了淳王的那华丽的马车,向着皇宫驰去。燕祁轩本来要跟去,被温婉拒绝了。他怕燕祁轩在他身边,影响他的心情。再有,影响燕祁轩他自己的心情。 走到一半,温婉掀开帘子,看着越来越熟悉的道路,心里不由地闪过一丝慌乱。温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乱,于是放下车帘,闭上了眼睛,养神。 跟坐在一侧的冬青则是有些紧张。冬青开始看着温婉,见他闭上了眼睛,以为他也紧张。可是看着温婉平和的面色,却是非常的宁静,神色一切如常,一点害怕,不说害怕,连点紧张都没有。 冬青心里闪过疑虑,总觉得自己好象错过了什么。而温婉,一路上就眯着眼睛在马车里养神。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到了皇宫外,是要检查令牌的。看了人,验明身份后,才把人放进去。温婉对于进宫,早就没有任何的感觉了。没有兴〗奋,没有激动,更没有害怕。好象进自己家的后院一般。 冬青一直小心又谨慎在跟随在温婉的身边。温婉对于由着宫女在前面引着她,没觉得有什么。冬青却是心口扑通扑通地跳。这是皇宫,这里可是皇宫,是天下最尊贵的人,皇帝住的地方。 冬青偷偷地说道“公子,我有点紧张。公子你说,我们会不会见到万岁爷啊。要是能见到万岁爷,该多好” 温婉笑着应道“放心,见得上的。”冬青以为温婉是在说笑,但是对于温婉的这种自信,冬青对于这次的比试,觉得把握还是很大。 比试场地设置在文德殿,开场的时候,皇帝并没有来看。只是让太监传话,勉励几句。没有人摸得着皇帝的意思是什么。但皇帝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在关注。所以这场比试,非常怪异。 一百二十一:颠峰对决 上 比试是三局两胜,这两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些人。都是淫浸在棋艺里几十年的人。不比之前所面对的几个对手可比。眼前这位夫子,今年有五十有八,从八岁开始学棋,下了五十年的棋龄。差不多是温婉上辈加这辈子活着的年龄的翻倍了。 虽然年龄放在那里,棋苦也放在那里。但是温婉已经让冰瑶搜集到了足够的资料。也知道这位先生大致的棋路。所以,对于赢,温婉还是有点把握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拿了自己所有的钱,去下注。 现场观棋的人,其实没多少的。主要是之前温婉的棋艺的水平,已经在人们眼中有了定论。所以,来观棋的人,也就没几一百二十一:颠峰对决上个。因为在别人眼里,赢,是不可能的。输,却是必然的。所以文德殿里,不包括下棋的两人,其他的,只有淳王,淳王是特意过来瞧个究竟的。当然,在别人眼里,那就是来给温婉撑腰的。再有京学堂的掌院,跟海家学院的夫子。 第一局:温婉执黑子,对方执白子。 开始时,海家学院的那位甄夫子,虽然说已经严谨习惯了。但是,听到之前的那位夫子说的话,到底是心里存了轻视之心,再有年龄摆放在那里。自然而然的,有点轻敌。 可是在他与温婉下了几步棋之后。惊讶地抬头看着温婉。温婉面上仍然是微微的笑容,不见喜悦,不见慌乱,有的只是沉静。 甄夫子看着这样的温婉,心里升出一股怪异的念头,好象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是一个历经磨难,心如止水的老者。这样的感觉,虽然奇特,但确实甄夫子此时最真〗实的感受。 甄夫子见着这样的温婉,心里凛然。再不存有一丝的轻视。而温婉,自然也没有一丝轻敌的念头都没有。这次一百二十一:颠峰对决上她可是放下了所有的身家,她这局,一定要赢。否则,就欠多了钱去了。 而在一边的淳王与另外两个人,越看越是不可思议。看到一半,面面相望。表露出来的,全都是震惊。 不是海家学院另外一个夫子,就连京学堂的掌院,看着比试的两个人,棋艺真的是不相上下。都低低地说道“这怎么可能”甄夫子的棋艺,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全京城能下赢甄夫子的,一双手数不过来。而温婉,如今却能与他打一个平手。掌院都怀疑,自己眼睛有问题。可是想人都非常投入地在那下,另外三个人,虽然都震惊万分,但是,都敛着声息看连人。 下了近两个时辰,温婉以精湛的布局,稳重的心理,赢了。温婉知道,其实这场能赢,主要还是甄夫子开始的大意轻敌。要不然,谁输谁赢,还真是说不准的事。 完了后,温婉肚子咕咕叫。下面的人见状态,立即送上饭来。温婉接了饭,看着上的菜,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露出欢喜的笑容。而温婉也没一点顾忌,吩咐在宫殿里的太监宫女做这做那,没有一点顾忌。却是让旁边的人,除了淳王外,都纳闷不已。这孩子,怎么到了皇宫,跟到她家似的。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皇帝知道了温婉赢了甄夫子,笑了笑。温婉能赢,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他等待的,是温婉最后的一场比试。皇帝相信温婉,一定能走到第三关的。 第二局:温婉执白子,对方执黑子,两个人又下了近两个时辰,下到最后,在剩下为数不多的棋子里,甄夫子放下一颗棋子后,开始冒汗。因为他放下棋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输了。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也就是说的这个情形。 温婉站起来,对着甄夫子行了一个平礼。这个礼,是尊重对手的意思。甄夫子赞叹道:“1小友大才,甄某佩服。” 温婉微微一笑,跟着淳王回去了。 温婉下完这两盘棋,整个人都虚脱了,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让在一旁贴身伺候的冬青看着,真担心他会虚脱得倒下了。温婉一上马车,靠着枕头,眯了下眼睛。哪里知道,就这会,就睡着了。 淳王看着温婉,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这样的人,究竟还是不是人啊以十一岁的稚龄,竟然能赢一位有着五十年棋龄的人。当年的苏贵妃,已经是传奇。没想到这个丫头,比当年的苏贵妃还厉害。 温婉回到淳王府,淳王看着还在熟睡的温婉。苦笑了一下,让冬青叫醒温婉。温婉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回到了王府。 在燕祁轩的陪同下用完餐。累得不行,沐浴后,准备倒床上睡一觉,明日还有一战。对于后日的一战,温婉只想着尽最大的努力就是。 但明天的一战,一定要赢。温婉还在那琢磨着,也不知道今天赢了多少的钱。就看见燕祁轩神情失落地在那。 旧s呐温婉奇怪地看着他。 “没什么,你这么困,好好休息吧”燕祁轩忍了心里的难受劲。 温婉问着他,到底怎么了。燕祁轩坚决地表示没什么。只是担心他吃不消。温婉笑着说没妨碍的。 而温婉赢棋的消息一传出去。所有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这绝对是假消息。一直等到海家学院正式承认,是江守望赢了,大家才真正相信,江南来的黑小子,赢了顶尖高手,甄夫子。 温婉与燕祁轩正在书房里练着字,冰瑶回来了。 温婉看着冰瑶一脸喜色样子,就知道,应该成果不错。看着燕祁轩,冰瑶有些犹豫。温婉笑着摇了摇头。 冰瑶这才面露喜悦地说道“公子,这次赔率是4:1。公子,我们下了11万两银子所以一共得了44万两银子。” 因为温婉自己的这11万,一下让赔率从8:1降为4:1。要是还是8:1那该多好,自己可就赚大发了。 不过,能有这个成果,也是非常不错的了。他当时之所以故意以相等的水准下棋,就是让人错误地估计,他这次比试,必输无疑。为的就是要给人造成错觉,让人都赌他输。等真正比试的时候,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温婉也是在他们逼着要自己与他们比试的时候,想着在临回去的时候,大赚一笔。反正他知道,做什么生意,都没赌来的快,来得多。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趁机捞一笔回去。不过她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顺利。这可真的叫一本万利了。 温婉想到这里,让冰瑶第二天拿十一万两,再去赌自己赢。反正本就在那里,能不能赢,看运气了。因为高手之间的对决,更多不是在水平之上。因为水平都差不多,更多的是在运气之上。 温婉再琢磨了一会棋艺,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今天确实是脑力用度得太厉害了。见着燕祁轩很复杂的神色,温婉心里暗暗叹气一声。 看来,自己还是影响了燕祁轩。可是这样的事,说再多,也没用,关键是要自己想得通。 温婉上了床,很快就睡下了。 “咳,弗溪。你做什么那么厉害呢连甄夫子都败给你了。我以后,怎么才能赶上你的步伐呢。”燕祁轩心是又欣慰又懊恼。一直看着熟睡的人。直到冬青进来催他回去,他也一样不愿意回去。最后还是冰瑶过来,威胁他要再不回去,就把他扔出去。燕祁轩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院子里了。 晚上醒过来一次,把白天下棋的大致路数回想了一遍。想着他们明日对自己的招数,咳,明日,又是一番激烈的战斗。 迷糊之中,又睡着了。 第二日,所有观棋的人,都不敢再抱小看温婉的心思。都以敬畏的眼光去看他。能赢甄夫子,已经证明这个少年确实有着非凡的棋艺。这个少年之前所说的,并不是狂妄之言,而是确实有这个资本。 而这次,跟昨日里的情形,是完全不一样的。有资格到文德殿里来的人,全都来了。温婉看着人多,但是都很安静,也就没说什么。 按照温婉的说法,这次的比试对象,也是一位国宝级别的棋手。 第一局:温婉执白子,对方执黑子。这一次的对手,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也是一个有五十年下棋经验老道的对手。根据温婉之前所得的资料,这个人,是以稳为上。所以,温婉也有了对策,既然这人棋风稳。而对方稳,自己就不能急。 温婉第一局,也以稳为妥当。毕竟在不清楚对手的情况下,当是要以稳为主,先把局面控制住。慢慢的知道了对方的底在哪里。 棋下的很慢,每走一步,就得考虑半天。温婉并没有出现慌乱的神情,也如那位老夫子,静静地坐在那同样在思考。下了两个多时辰,温婉以一子之数,赢。 如果说昨天温婉能赢,很多人都认为是温婉运气好。毕竟再怎么说,那都是让人惊悚的事情,没有亲眼所见。人们第一反应,还是不相信。但是今天,就现在。宫殿里有十来号人,却是亲眼见着这场比试。不搀杂任何水分,而具温婉的棋风,也是与他表露出来的态度,有着天囊之别。小小年龄,竟然能如此沉稳。 作者话:今天工作不忙,然后坐那特别的想码字。刚开文档,领导就走到边上来了。咳,感激给关了,感觉真悲催。 求粉红票支持,这个月粉红票能不能入前十名,就全靠大家了。 大家给力,我也充满动力。明天,仍然四更。 一百二十二:颠峰对决 中 这次开棋的时候,时间比较早。下完第一盘,夫子比较兴奋。毕竟只输了一子,这对于夫子来说,绝对是自己的不慎。于是,紧接着下第二局。 第二局温婉执黑子,对方执白子。对方这次更为谨慎每走一步,都要千衡量万计算。温婉见着此等情形,非单不沮丧,反而兴致浓浓。高手跟高手过招,才是最开心的事情。 第二局,温婉以一招不敌,输了。本来该要继续下第三局的,可是温婉这会是又饿又累,吃不住。 “先生,先吃饭吧我家公子受不住了。”看着对方还要继续下去,冬青看着温婉很疲惫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说道。现在都申时了下午三点左一百二十二:颠峰对决中右,不说公子,就是她肚子也都饿得咕噜叫了。老人家支撑得住,他家公子身体弱,支撑不住的呀没瞧着他家公子柔柔弱弱,这些人,真是,冬青很是看不惯。 “老朽惭愧,跟下友下得太投入望神了。都忘记要吃饭了。能跟小友下这样的棋,实在是老朽一大幸事。”老夫子,也一样尊敬着温婉。其实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只要你也是高手,不管是否狂傲,那就会得到足够的尊重。无关乎年龄,无关乎地位。只要你有这个能力。 温婉吃饭吃得很慢,细细地嚼着,新文有礼。看得周围的十多个观棋的人,都暗暗点头称赞。不愧是世家出来的人,举止得体。 吃完饭,本该要继续。但是温婉表示,这会实在是累得不行。想要休息一下再继续。几位面面相看。当然,对于这样的合理的要求,谁都没法子拒绝。温婉昨天下了一天的棋,今天又这么劳神,累是自然的。 “公子,请跟奴婢到偏殿休息。”淳王吩咐了一声一个宫女得了淳王的意思,引着温婉进了偏殿。温一百二十二:颠峰对决中婉爬上那张榻上,躺上去就睡熟了。旁边冬青在守着。 冬青看着温婉好象回自己家,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在宫殿里。心里一股怪异的感觉,又给冒了上来了。公子太淡定了,淡定的他都看不过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宫是公子家呢哪里有这么熟捻的,真是,温婉的所作所为,让冬青纳闷不已。 温婉睡了大概半个时辰,洗唰一通完才出来。别人看着她竟然能在皇宫里睡得这么瓷实,还这么无所顾忌的样子,众人除了知道实情的淳王,都不得不感叹着出生牛犊不怕虎。 而第三局,终于在宫殿里所有人的期待之中开始了。 第三局温婉执白子,对方执黑子。温婉拿到白子,笑着对老先生说白子是自己的幸运颜色,这一盘,自己一定赢o 温婉说这话气场十足,好象胜卷在握一般。让身边的人很疑惑。莫非,白子还真是他的幸运之色。要知道,高手与高手,在旗鼓相当之时,有时候一盘棋输赢,并不是自己棋艺不如对方,而是要靠运势。运势有了也就赢了。 “老朽期待着小友怎么赢老朽。”老者笑眯眯地说着温婉笑着道“会让先生看到的。”温婉这次打的是心理站。要说两人棋艺,应该是在伯仲之间。可有了自己这番话怎么样都能让对方更为谨慎,更为小心一些。而稳是好,但有时候,稳过了头,也就能让人逮着空子。 而与温婉所预料的一样。对方果然走的是更为沉稳的路子。温婉看着这样的对比,笑了笑。 开局半刻钟头,都没一小半,温婉就不再顾忌对方的布局与节奏。一改刚才前两盘稳中求胜的路子。这次她要掌握节奏,由她来操纵整盘棋。温婉迅速改变策略,换成一种激进的棋路。其实也可以以一个字概括,乱。乱,温婉要的是乱中取胜,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招数。就跟打仗一样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乱取胜。 果然,对方开始看不透温婉的节奏,紧跟着有些急了。这么一急,就被温婉逮着机会,占了优势。 最后,先生又输了半子。 “小友大才,老朽甘拜下风。”对方输得心服口服,这样惊险的招数,也只有年轻人才会用。自己,是绝对不会下这种棋路。 “侥幸而已,先生承让了。”温婉很谦虚地说着。这副谦虚的态度,又赢得了大家的好感。不是传言所说的,嚣张跋扈之人,看来,传言也是不可信的。 其实温婉自问自己,要真是按照既定的路线,他是必输无疑的。 回到淳王府,已经是戌时了。 “弗溪,你真厉害。”燕祁轩心情万分纠结地看着温婉。虽说弗溪赢棋他也一样高兴,但是同时也让他知道弗溪,就好象就是那云端上的人物,是他需要仰望的人。而不是他能抓在手里的。这份认知,让燕祁轩很慌乱甚至害怕。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 温婉累得很,也没精力跟他聊,只是看着他有些难受的样,主动拉了拉他的手。现在这个地方,外面还有冰瑶跟夏影,温婉也不方便说话。只是笑着笔画了几下。 燕祁轩还没说什么,冰瑶进来道“公子,这次公子赢了十六万两银子。公子,明日是否还这样下。” 温婉听了摇头。之前是因为她心里有点底,所以赌自己赢。可是明日。对于明日的比试,温婉心里没一点底,甚至觉得自己应该赢不了。经过了这两日的比试,想要赢,温婉知道难啦。海家书院,不是吹出来的。 自己想要赢师尊,千难万难,除非出现奇迹了。 而且,有一点温婉非常肯定,他们定然是已经讨论了自己的下棋的路数,找出对付自己的招数。自己这边又没高手,唯一的优势,就是知道师尊下棋大致的招数。以及以前老师说过师尊的棋风。 如果今天自己没出其不意,乱了对方的路子,最好的结局,也只是以和局。当然,差的,也会以输终结了。所以温婉认为自己与师尊的对决,赢的概率不大。 温婉想了想,觉得下自己赢也没任何的意义。但自己跟海老比,下自己输,那自然是没味道了。虽然说没底,但也不要还没上场就认定了自己会输。还不如直接投降算了。于是,温婉最后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法子。 温婉笑着对冰瑶道“输也不要,赢也不要。就下和局,拿二十万两银子,就下和局。” 冰琴笑着点头应了。 温婉跟冰瑶讨论完明日下注的事后,就睡了。因为实在是累得厉害。还得养足了精神,应对明日的比试。温婉看着燕祁轩好象有不知道多少的话跟自己说。温婉笑了表示自己累了,要休息了。有什么事,等明天过后再说。燕祁轩点了点头。 “弗溪,为什么我的心,越来越慌了呢”燕祁轩看着睡得很香甜的温婉,忧郁了,他总觉得,弗溪就是如天上飞的鸟,是他所不能抓住的。他舍不得离开,可是却被冬青叫了好几声,他也不愿意离开。最后冰瑶迂来让他回去。他也不愿意回去。冰瑶才不管你世子不世子的呢。直接点了他的穴,将他给弄回了自己的古木园。 冬青看着胆大包天的冰瑶,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冰瑶看着熟睡的温婉,微微叹气了一下。如果她猜测得不错。郡主跟淳王世子,该是有了不妥当。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报。最后想了想,反正离回去的时间,也只有那么几天了,时间不长了。自己好好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在另外一边,下面的人人复制了温婉白天下棋的路数。皇帝看着温婉这两日下的棋,布局巧妙,心思缜密,不急不躁,稳坐大局而在关键时刻,又能懂得取舍之道。在知道没希望下,又出乎预料的乱下。于是,在乱中取胜了。这样的沉稳与机智,还有懂得形势不对立即调整自己的策略,能收能放,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如果不是自己亲眼见,就连皇帝自己,也不会相信这么高明的棋,会是一个孩子下的。 皇帝看完,笑了。这个丫头隐藏的真深啊。温婉有高的棋艺,他是知道的。但是温婉的多变,与沉稳的心思还有这些灵活多变的手段,却是超越了他所想的。 皇帝摇头苦笑,如果上次不是在最后关头被他看出来了,这个丫头就这样打算一直隐匿下去了。皇帝这会算是终于明白过来,当年温婉就是以什么赢得宋洛阳。 不用再猜测,百分百是棋道了。有这样高深的棋道,要赢宋洛阳不是难事。也许正是因为是棋道赢了宋洛阳,这孩子怕传扬出去。怕别人知道她精通棋道,而防备于她。其实她那时候已经为贵郡主,就算棋道高深,也没有隐瞒的道理。 友情推荐有山有水有人家重生变成古代农家女。 本想低调带领全家致富,不想很多事不随她愿,纷净不断,左邻右舍竟捣乱,婶婶还乱窜。 事情一大串,没想到他和他还对她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自己顺应现实,在这一大堆家常里短中脱颖而出,带领全家发家致富奔小康吧。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三:颠峰对决 下 一百二十三:颠峰对决下 皇帝早就知道,温婉是一个从内心就不相信人的人。温婉,只相信自己,所以,对任何人都有一分防备之心。不仅他,就连郑王都不例外。当然,皇帝也以最大的包容心去体谅温婉。想着温婉在那样的环境下,会形成这样的性子也正常。在没有任何人帮助下,她就是靠这这一分防备之心,才活了下来。才会好好地活着到现在。 皇帝只要一想着温婉能将自己一身的惊世才华隐藏,而不宣告世人所知,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该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在面对外界鄙视嘲讽的流言,竟然能一点不在乎。仍然安心地过自己的日子。这孩子,究竟是不在乎,还是早有算计。 经过这几年的观察,皇帝已经有了答案。这个孩子,压根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她活她自己的,别人说别人的。 这世上,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才。可是拥有一身才华,能懂得隐忍退让,甘于平庸,世上无几人。真有这样的人,最后都大放光彩,流传千古。没想到,他的外孙女,竟然就是这样的人。 皇帝忍不住取出了金丝楠木盒子,摸擦着手上的盒子。他知道,里面肯定是有师妹的遗言。可是他现在还不能打开看,他还要观察看看。储君人选关系千万百姓,关系燕家天下。所以,一定得要慎重再慎重。要是一旦看了,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受了这遗言的影响。所以,他必须得忍着。 皇帝摸着手里的盒子,轻声道“师妹,没想到,我们的外孙女温婉,她的才华丝毫不逊于你。但是,她比你懂得隐忍。懂得把所有的光芒全部收敛,甘为平庸之人。甚至被人讥讽为庸俗恶毒,也从来不正面出来辟清谣言。可实际上,她是一个聪慧之极的孩子,她的聪慧丝毫不逊色于你。而且,这个丫头也最为孝顺可爱。可惜,你看不到她。师妹,福徽我没有照顾好,温婉,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皇帝最后还是把盒子放回去了。他其实也想知道苏凤到底留下什么遗言,可是他又害怕面对。其实不看,他心里隐约猜测一二分。所以,他害怕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再有在江山面前,他不能被感情所影响。他一定要选出最适合的储君。而不是被感情所影响。 第二场比试,温婉赢了,赚了16万。这第三次,温婉没信心。因为没底气,又不愿意还没开始就判定自己输,明知道和的概率不大,还是用二十万买个和。也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一点信心。当然,要是能和,那她这次可就赚翻了。 这日,文德殿来了很多人。温婉一看,怎么着也有三十几个人吧虽然文德殿够大,也同样知道,这些人就算在大殿内,也不会出声。一定会保持足够的安静。但是温婉还是皱紧了眉头,怎么这会这么多人。温婉心里不大愿意,这么多人,还是很容易扰乱他的心神。因为人多,再怎么样安静,也不能保持足够的安静。 温婉对着海老道“先生,人太多,吵。”话很少,却是他故意哑着嗓子说着的。这样,也不怕被人看出端倪出来。 海学看着大殿里的人,对于温婉提出的这点,他自然是满口答应,转头对着其他人,请他们都到外面去。所以,按照正常情况下,应该只留两个人。自然是,冬青负责给温婉端茶倒水,还有一个太监,负责给海老端茶倒水。这两个,定然是要留下的。 按照说,其他的人一定是要全都出去的。可是,最终还是有一个人留下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温婉的老师大人,宋洛阳。这次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跟着他老师进来到文德殿。这会,他哪里愿意走人。这可是他一直期待的,也是在想象中进行无数次的颠峰对决,哪里能错失了这样的机会。 而且,要想再等下一次,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他表示自己不是光闲着,主动说他负责向外面传棋。 海老自然是没关系,多一个人对他干系不大。这事也是温婉提出来的,温婉怕受人干扰。于是海老看着温婉,如果温婉说不同意那就得让他出去。当然,温婉同意他就不反对。 宋洛阳看着温婉,眼里有着警告。要是敢让他出去,他非得当场教训这个不尊师的学生。 温婉见着老师警告的眼神,哪里还敢说反对的话,忙点头应了。谁都能得罪,老师大人得罪不起啊。于是,宋洛阳屁颠颠地干起了传棋的工作。这好象对他来说,是无上的光荣。温婉无语。 海老有些怪异,怎么感觉江守望有些顾忌洛阳。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怎么可能怕他学生,一定是刚才眼花,看错了。人老了,眼神也不行了啊。 第一局:温婉执黑子,海老执白子。温婉暗自发笑,莫非,还真相信什么幸运颜色之说。看来,这个心里作用,确实是得用啊 第一局下得很艰辛,可是温婉早就策划好了,自己要想不输得很难看,就必须在第一盘赢,否则到了后面,赢的机会越来越小的。 “妙啊,这棋走得妙,简直是神来之笔,确实大才,大才呀”外面那些看客仔仔细细分析每一步棋,所走的路数,以及精彩之处。让观看的人赞叹不已经。下得人竭尽心思,用尽心血;解说的人也是抑扬顿挫,激情飞扬。在边上听的人也是如痴如醉,赞叹不已。 皇宫里观棋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其中声望很高的学者就有十几位。还有的是身份很高的几位宗室子。在皇宫外,各个赌局,还有一个大的广场里。这里面,有不下有千人在等待着。 徐仲然每听讲解的人解释一句,心下就后悔一分:”真是不该,早知道,当日怎么样,都该跟他交好。这等逆天的人才。以后必定将有一番惊天动人的成就。” 燕祁轩听得纂紧了拳头,每一步都紧张万分。要是温婉在,肯定会笑他,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这场比试,与其说是比试,更不如说是一场盛宴。一场棋道高手棋艺颠峰对决的盛宴。 这一盘,从辰时初,下到午时末,整整下了六个小时,温婉以微弱的优势,赢了半步。只是说半步,而不是半子。就是这半步,也是温婉累心累力的成果。 十一月的天,温婉还是累得额头冒起了汗。冬青那了帕子,温婉接过来后擦了擦额头的汗,取了饭过来吃。心里暗叫着,真的好累,脑袋里面,满满的都是黑的白的,快要走火入魔了。但,真的,很畅快,好久,或者应该说,她还从来没下棋下得过这么畅快淋漓。用完餐,两人接着下。海大人则是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面色变化。而温婉,更是平静了。 倒是宋洛阳呵呵地笑问道“弗溪啊,下完第一局,感想如何” 温婉没好气地说道“没感想。” 宋洛阳看着温婉的样子,哈哈大笑。海老看着两人,怎么这么熟捻,心里闪现出疑虑。但是没时间给他多想。 第二局:温婉执白子,海老执黑子。这一盘,温婉下得小心翼翼,每下一子,必须得考虑半天。 外面的人都在热切地讨论,每下一子,外面都在分析剥解其奥妙精彩所在。越看,越是称赞大殿里面两位的高才。其中,众人对江守望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人这样安静地,一子一子的落,一子一子的吃。下到了戌时过半了晚上八点。温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是吓的,是累的。第二局,温婉输了,输了三个子。 温婉其实下到后面,就知道自己是赢不了的。但是输了三个子,也算是不错的成绩了。毕竟,差距还是存在的。 用过晚饭以后,海老还想继续,温婉却是不愿意了。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继续。要再继续,她都怕自己吃不消。如果真的继续下,温婉认为还不如直接认输算了。因为这会,她确实是累得不行了。哪里还能支撑得住第三局。 “先生,能不能明天继续。我有些吃不消。”温婉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从早上七点开始,到现在八点,除了休息的一个时辰,整整六个时辰十二个小时,大脑一分都没歇着。而且晚上用的也是宫灯,又不是电灯,光线那么暗的,哪里还能吃得消。所以温婉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 “可以。”海老看着眼前的少年,黝黑的脸色有些发白心理作用,额上也在冒虚汗。知道是真的吃不消了,想想也确实难为了他,接连三天,每天都要耗费心神,下这么高难度的棋,确实耗费脑力体力,成年都不见得有几个吃得消,更何况是一个孩子。再有,他也知道弗溪公子的身体,好象是不好。听说这个孩子,从江南特意来京城就也是为了治病。想到这里,海老有些惭愧。 友情推荐:重生总裁甜心,书号2265073,作者火焰者 即将成为幸福新娘的豪门千金,却被人谋害,重生在未婚夫身边,却只是陌生人。如何找回曾经的挚爱,夺回原本属於自己的幸福天堂 一百二十三:颠峰对决下 一百二十三:颠峰对决下是 由会员手打,更多章节请到网址: 一百二十四:和 上 粒红票支持,正版订阅。 “皇上有旨,让两位留在宫中歇息,明日再继续。”一个太监传皇帝的话过来。 这道圣旨,让海老很是惶恐。这宫殿,岂是那么好留宿的。温婉听了这话,却是面色如常。她想着,定然是皇帝外公看到天色晚了,现在回去也是晚了。所以干脆就让她在宫中留宿了。她以前虽然不喜欢在宫中宿夜,可是偶尔了,皇帝外公就不让回去,也会歇在内宫。 温婉这会实在累得不行,迫切地需要休息。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想头,现在,休息是最要紧的。于是沐浴完后就上了床太累了,真正的脑力用过度了。沾床就睡着了。 皇过来的看温婉的时候,温婉早就是睡着了。冬青看到皇帝竟然来探望他的主子,吓得双腿发软,当下就软趴趴地跪在地上,整个人还骇得不行,身子还在轻微地发抖。 等见着皇帝进里间的时候,冬青才记起他的这位主子,好象已经睡下了。冬青额头冒汗,也不知道万岁爷会不会治主子的罪。就一个藐视君王的罪迂,主子脑袋搬家了。 冬青想进去叫醒温婉。被在外面守侯的温公公阻拦在外面道“万岁爷在里面,你就不要进去了。”冬青见着,只得焦虑地看着入口。希望公子福大命大,不会做什么失体统的事。 皇帝进了里间,温婉已经睡得很熟了。皇帝看着温婉的睡姿,笑了出来。就见着温婉趴着紧紧地靠着床沿边睡下,枕头本来是枕着脑袋的却是被她紧紧地地抱在怀里。一床被子,一半搭在她身上,还有一半的一角垂到床沿边。睡相是要说有多不雅观,就有多不雅观。 皇帝之前听了温公公说,郡主的睡姿有些不雅观。这会才知道何止是不雅,应该直说是非常的难看。 温公公轻手轻脚地进来,见着温婉睡得这么沉,本来是想叫一两声,毕竟皇帝来了嘛。 “不要叫醒她,让她睡,估计是真累着了。”皇帝温和地笑说着。这丫头,还真是,隐藏的真深,竟然有这样高深的棋艺委实了得。当今天下,能跟海老过招还能赢的,可是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的。他竟然还能赢一盘虽然只是半步。皇帝已经决定,等这个丫头回来,一定要放在身边。他要看看,温婉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的本领。 皇帝亲手把被子,从温婉怀里扯了出来,再给她盖好。温婉感觉有人在动她的被子,皱着眉头手挥动了一下。接着手抓着了被子,随意扯着盖住自己,再双手紧紧地抱着枕头。眼睛都没睁开,睡得别提有多香了。 皇帝把被子盖在温婉身上。看着温婉的睡姿,皇帝好笑。这个丫头,胆子长进了不少,睡相是一点都没长进。 皇帝走后冬青嗫手嗫脚地走进卧房里。看着熟睡得温婉,心里暗暗想着,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连万岁爷都来看。 等清醒过来,见着被子好象没像今天这么齐整过。当下,脸都吓青了。 万岁爷,给他家主子盖被子这,他眼睛花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眼花。 咸福宫中,贤妃正在听心腹郭嬷嬷说着皇帝刚才的去向。贤妃有些想不通“这么晚了,皇上去看江守望皇上看那个江守望做什么只是一个江南束的野小子而已罢了。就算他有才也不值得皇上这么观众。去查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不说贤妃想不通所有的人都不清楚。估计让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弗溪就是温婉了。不是他们想象力不够,而是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去想。不说模样相差太大,就是性情脾气也没有丝毫的相象。 温婉之前,做的事都很高调,但是她的性子却极为低调。江守望却不同,做事高调,性格更是狂妄嚣张,目中无人。两人不管从哪里,差别都太大。不是贤妃想象力不够,实在是根本没空间去想。因为没人会想着,皇帝竟然会如此纵容着。 最后还是贤妃身边的贴身宫女花琼道“也许是皇上也好奇这个少年的棋道。这这么年轻的棋道高手,百年难得一遇见。皇上会好奇,也是在情理之中了。娘娘不也在一直在说这个事吗” 众人都接受了这个说辞。贤妃也不例外,点了点头,因为除了这个说法,她是真找不到还有其他的理由。 在淳王府里,燕祁轩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的。他心里很担忧“弗溪在宫里宿了呀,也不知道不会害怕。会不会认床,要是认床睡不着该怎办”。 他本来也想留在皇宫里,可是淳王不答应温婉也不希望他去。所以他只得悻悻回家。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外面伺候的两个丫鬟,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世子爷终于睡着了。 而温婉,一夜好眠。 两场比试下来,温婉对于自己的棋艺还是低估了,经过这几年的磨练,他的棋艺已经很高了。加上她没事就在那琢磨棋艺,知道围棋比较薄弱,这一年来就专攻围棋。当然,温婉所说的薄弱,只是相对于围棋。要不然,也不会有如今这么高的水准。这也是为什么会出乎皇帝的预料。 温婉一觉睡醒以后,精神气足了,也吃得饱饱的,大无畏地迎了上去。 反正,到了这步,输赢已经无所谓了,这就足够了。 “先生,我们家公子说,想跟先生下象棋。我们公子最擅长的是象棋,不是围棋。”冬青在一侧转述着温婉的话。 海老看着温婉,此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何感想。昨天晚上,他们一群人还在仔细回顾着江守望下棋的棋路。还在预测着今天会以什么招数应对。哪里知道,竟然舍弃了围棋,下象棋,而且还说象棋是她最擅长的。也就是说,他的象棋比围棋下得更好了。 海老自然是不可能不答应的。温婉可以提换下棋的方式但是他不能,毕竟年龄摆在那里。就是再天才的人,人生阅历在那里是改变不了的。他已经占尽了优势,不可能再反对。 温婉看着海老点头答应,也点了头。再望着一旁站着当木头的老师,不由抿嘴一笑。老师之前就一直说,要是她能跟海老一起下一盘棋,不知道谁输谁赢。今天,终于让他等到了。 由于歇息了一晚上,下起棋来自然比昨天之后的那会轻松了很多。温婉此时只想着,能和了也可以,不过就算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当然,对待海老这样的棋道高手,你别想用奇怪的招术。在比自己高一筹的高手面前,没有所谓的技巧,更没有运气之说。唯一拼的,就是扎实的功底,还有过硬的心里素质。而结果,无非是输得好看一些,不要太悲惨。 海老开始以为温婉会出杀招,但是温婉却是以稳为上,就如第一场跟甄夫子对阵的时候,稳打稳扎。而且看着情形,也准备一直这样下去。没准备用其他的法子。 海学士暗暗点头,更没有丝毫放松。温婉能让他输一局,虽然说当时也是有点运气,但是不能否认他确实有实力。下到后面,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越到后面,每走一步,都得纠结考虑半天。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少了,到了这个时刻,只要一步走错,就会全盘皆输。 外面的人,看得如痴如醉。都惊呼,出了一个棋道奇才。他今年才十岁,能达到这个水平,不是妖孽是什么。就算温婉输了,也是赢。以这个年龄就有这等水平,足够震惊天下。 下到最后,温婉放下手里的棋,看着棋盘,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知道自己还是差了一筹,虽然说现在结果没出来,但是也差不多定了。温婉知道,自己输了。不过,温婉对此也很满意。输也无所谓,反正也享受了这个过程。 温婉拿着棋,正准备落下。反正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也没输得很难看,这就足够了。 海老点了点头。人老成精,他看着温婉的面色就已经猜测出来这个意思了。只要他手里的棋下去。就已经定了输赢,他正待落子。就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海老心里一惊,站了起来。温婉也跟着站了起来。能有这么大的动静,不要想,也知道,定然是皇帝外公来了。温婉想到这里,微微一笑,她已经快一年没见着皇帝外公了。也不知道皇帝外公瘦没瘦啊 果然,在两人站起来,刚走到了两,就听见外面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大声地叫着“皇上驾到。” 而外面所有的人,全都跪在地上,高呼万岁。海老跪在地上温婉也跟着跪了下来。 友情推荐重生总裁甜心,书号3作者火焰者 即将成为幸福新娘的豪门千金,却被人谋害,重生在未婚夫身边,却只是陌生人。如何找回曾经的挚爱,夺回原本属於自己的幸福天堂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五:和 中 “起来#吧,你们继续下,朕只是来瞧瞧。”皇帝慈善目地说着。他这会是真的只是想来凑凑热闹。顺道来看看温婉,想着温婉见着他会是什么样子。这个丫头,在外面都玩成疯丫头了。可别忘记要回家了。这棋完了,也就该回来了。 温婉在皇帝进来的时候,就抬起头了。仔细看着皇帝,见着皇帝外公的气色,跟她走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放下心来。之前他一直问着淳王,淳王说皇帝外公的身体还不错,所以他也没多大的担心。可是这会,想着自己在外面惹得那么多祸,最后给他料理的,都是皇帝外公。温婉心里有点发虚,于是对皇帝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们继续,朕瞧瞧。”皇帝一挥手,两人又重新坐下,继续下完还没未完的棋局。 皇帝看着温婉面色带有有些内疚之色,见着他还有一丝躲藏的模样,心里笑骂,这个丫头,这会知道在自己面前装老实了。也不知道之前在外面疯得,还记不记得他这个外公。 不过,瞧着温婉如今的模样,确实变了很多。才一年不见,比之前长高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人精神了,整个人散发出勃勃的生机。比之前那暮色沉沉的样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充满了灵气,看着就忖人喜欢。 皇帝点头,看来淳王跟下面回复的人说的并无虚言。同时,看着这样的温婉,皇帝也知道,为仟么当时那东西,会看中了这个丫头。没想到一年,这个丫头大变样了。 海老到底在皇上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心绪是一等一的稳了。可是他看着温婉也毫不在意地,还对着皇帝笑得那么灿烂的,心里怪异得很。接着两人重新坐下以后温婉随意得仿佛当站在她的人不是皇帝,而是一普通的观棋者。 皇帝看了一下棋盘,知道温婉是输了。温婉输了倒也没出他的预料。再妖孽,也是年龄阅历摆放在那里。但是,他可不准备让温婉输。所以正待海老放自己的棋子时皇帝凉凉地来了一句“爱卿,怎么你跟朕下棋的时候,朕就没见你有这么高深的棋艺。莫非每次陪朕下棋,朕能赢,都是爱卿你故意让的。爱卿是笃定朕赢不过你” 这不废话,跟皇帝下棋,首先得考虑能不能赢,要赢也不能赢得太难看,最好是和棋。有几个人敢大咧咧的把个皇帝杀得溃不成军,丢盔弃甲,敢这么做,除非是不想在皇宫里混了。当然,温婉情况太辽特殊不在此例。 皇帝的这话一出,潜意思就有说海老存有欺君的嫌疑。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啊大了,就欺君,有灭族的严重后果。小的去说,皇上大手一挥,也就一玩笑。端看皇帝的态度如何了。 所以,海学士一听这话手一哆嗦棋子落在棋盘。此时哪里还管得上棋乱不乱,能不能赢。海老匍匐在地全身发抖,惊恐地叫着“皇上恕罪。臣惶恐,皇上恕罪。” 皇帝大手一挥,说着,自己只是一说,并不在意。让继续。温婉郁闷地看了一眼皇帝,都这样了,还怎么继续,棋都乱了。继续也失去了原意。就算再来一局也没意思了下棋的人一旦乱了心思,不要下就输了。更不要说如今海老的心里满是恐惧,哪里还要下,下什么。这都是明摆着作弊了。 “先生,我家公子说,你的心已经乱了,这棋不再适合继续下了。这一局,若先生没有乱了心,我家公子很快就会输了,所以,这局,是我家公子输了。”温婉很诚恳地让冬青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成,是我心智不坚,乱了心,我输了。”海老听到温婉这么说,还是很欣慰的。同样都在在皇帝面前,瞧瞧人孩子这镇定自若的,仿佛在自家一般。在皇帝面前,是没丝毫怯场。反观自己,还是朝中老臣,在皇宫里进进出出当了二十多年差的人,却没人家一个小孩子丁点的气魄。到底是出生牛犊不怕虎,比不上,惭愧啊。 要是他知道温婉的身份就不会这么说。不管什么人,对于自己的外孙女,那怎么都是自家的孩子。做错了可能会责骂,会训斥,但绝对不会下狠手,更不会动不动有掉脑袋的危险。但是对于臣子,这个就不好说了,端看皇帝的心情。 温婉有侍无恐,那是再正常不迂的了,温婉一直以来都得皇帝的宠,温婉在面前行事向来更是无所顾忌。因为温婉知道,只要她不触犯皇帝外公的底线,只要皇帝外公在,她就能一直高枕无忧。 “要不这样,算和棋。”皇帝呵呵大笑,准备当和事佬。皇金口玉言,这话一出,可不就得是和局。 温婉听了这话,自然就知道的,皇外公刚才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温婉当下满脸黑线,没好气地瞪了皇帝一眼。 皇帝看着温婉恼怒的样子,一双大眼骨碌碌在那转,虽然看着知道是生气,但是瞧着却让人欢喜不已。皇帝笑了,以前这丫头哪里有这胆子,最多也就低着头,不高兴地嘟着嘴,不吭声。没想到一年不见,个子长高了不少,胆子也一样长进了不少。皇帝看着温婉气乎乎的模样,哈哈大笑。 海老则是抹了一把冷汗,最为无知是少年。如果不是无知,怎么敢给皇帝摆脸色,还敢瞪皇上,不想要脑袋了。不过看皇帝哈哈大笑,并不生气,还一副很得意的样,好像两个人很熟悉,虽心里有疑惑,却也不敢多想,口里称皇上做主。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温婉能跟他下到这一步,他已经输了。两人如果单比棋艺,他可能更胜一筹。可是,得比比两人的年龄,差了五十多啊了。他可是比温婉多了五十多年的时间,这些都是经验啊。所以皇帝判和局,他是一点异议都没有。 得,金口玉言,一垂定音。众人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大家也都如海老所想,就算为和局,也是实置名归。纷纷称赞着赞颂这个百年难出其一的天才少年。 等局落了以后,皇帝留了温婉下了一盘。 海老就在旁边。温婉心里有些恼怒皇帝的乱插手,跟皇帝对弈那是丝毫不留手。将皇帝杀得那真正的叫,毫无招架之力。皇帝看着温婉恼怒,气鼓鼓的样子。那样子,真正的有气无处发,最后没法子就只能发泄在棋上了。 海老看着温婉一点都没顾忌皇帝的面子,想提醒也没这胆子。但是每看温婉下一步,心里就跳一下。比他自己下棋还紧张害怕。身后的宋洛阳,低着头。他知道皇帝很宠着温婉,就算杀得皇帝溃不成军,也没什么关系的。所以他并不担心。 海老越看,额头的汗冒得越多。温婉看得都不忍心了,让旁边的的宫女拿了毛巾给他擦。 皇帝看着海老额头冒汗的样子,想说又不敢说,担心不已的模样,于是说道“爱卿既然累了,就下去歇息” 宋洛阳跟着海老一起出去了。温公公还让在场的几个宫女太监都下去了。于是大殿里,只留下冬青,温公公,还有皇帝与温婉四个人。 温婉等人都出去了,安全了。见着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温婉心里发虚,但也知道这会跟皇帝讲正事,绝对是要被批得厉害的。 于是想也不想,直直地扑到皇帝怀里,搂着皇帝的脖子,用自己的小脸在皇帝的脸上蹭了蹭,晃荡着皇帝,在皇帝面前撒娇。温婉期望撒娇躲避一顿训斥。其实皇帝也不会训斥她,是温婉觉得自己在外面都玩得疯了,不想回家,心里发虚。 皇帝见着温婉跟自己撒娇,表示亲昵之意心里很受用。但还是轻轻拍着温婉的背,笑骂道“你这丫头,不继续装傻了,瞧着人都走光了,不担心被人认出来了。这会知道就跟外公卖乖了。” 温婉听了这话,再用自己的脸跟皇帝蹭了蹭,那样子,跟只温顺可人听话的猫儿似的。 皇帝还是故意板着一张脸道“外面就这么好玩,都不愿意回家了。是不是连外公,都被你忘记到脑后勺去了。” 温婉眯眯笑着,表示她那家回不回都无所谓。但是他每天都想着皇帝外公,每天都惦记着皇帝外公的身体。刚才看着皇帝外气色很好,他才放心下束呢温婉表示,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而且他每天都问着淳王,知道皇帝外公的身体很好,才放心。 温婉刚才担忧的神情皇帝自然是看在眼里,但仍然伪装生气骂道“就知道哄得外公开心。再有半个月,就得回来了。在外面玩得这么疯的,可别到时候不愿意回家了。” 温婉自然知道,一年已程是极限了,再想多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皇帝外公兑现自己的诺言,他自己也要说到做到。温婉非常乖巧柔顺地表示,一年期限满了,一定乖乖回来。祖孙两说了好一会话,见着也差不多时辰了放了温婉回去。 友情推荐无良王妃,书号,作者蓝懒很懒。简介这头好男人不多,自己捡个正太来养成。 作者话今天接到通知,说这个月从二十八号到三十号这三天,双倍粉红票这个意思是现在手里的一张粉红票到那三日相当于两张。所以,希望大家能攒着手里的粉红票,到那三日再投给我。在这里我也保证,那三日票翻倍但加更不折,只要满了六十,我一样加更。希望亲们鼎力支持。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六:和 下 粉红票支持,正版订阅。 温婉抱着皇帝,舍不得放手。皇帝见着笑道“要不,直接就住在皇宫里,别回去了。”皇帝的意思,是公开身份算了。反正也没什么。这会温婉扬名天下,传扬出去,也只是增光添彩的事。 温婉听了这话,心里一个激灵。这可不成。她可不想被贤妃知道了所有的底细,被贤妃当成最大的对手来对待。忙表示,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要是传扬出去,那她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而且,盛名,太累人。她不愿意被人关注。 皇帝看着温婉的这个样子,笑了磨着她的头“好了,不说就不说。外公已经做到答应你的事,你可别食言。”其实皇帝也只是这么一说,他自然是不会公布事实的真相。这些事,让该知道的人知道就成。没必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温婉象征性地领着几样赏赐,出了养和殿。 海老看着温婉完完整整地出来,皇帝的面色他看不出来。而温婉的面色,平静得他也看不出来任何东西。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冬青,腿脚发软得厉害。瞧着那模样,还在云里雾里没出来。 冬青拿着赏赐,跟在温婉身后,她就在后面一直偷偷看着温婉。公子说话不方便,都是借口。他早就知道公子应该是不能说话。应该是个哑巴。之后很多事情,她也觉得怪异,但是却没多想。 可是今天,就刚才公子与皇上之间的对话。公子在万岁爷面前,一点顾忌都没有,跟皇上这么亲密,得皇上这么宠爱的。还让万岁爷自称为外公。这世上还有谁能得此皇宠,到这会他要还不知道她伺候的公子是谁,那她真就是白痴了。 冬青想起那次,她说的白将军配皇贵郡主的八卦温婉当时的反应,那时候公子差点被吓死。这会她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想到这里,冬青全身出了一身的冷汗。打了个哆嗦,心里暗暗庆幸,郡主确实是个宽厚仁德的人,要不然换成其他任何人,自己早死了个透透的。同时冬青也明白,为什么自己家公子面对淳王的时候,也是镇定自若,淳王妃也要让她三分颜面。因为公子,不,应该说郡主,有这个资本。 江守望与海老下了和棋,这个消息一传出皇宫当下很多人都震惊了。一天之内,弗溪公子的大名再次传遍京城。弗溪公子江守望这会已经是所有人谈论的热点人物了。纷纷赞扬不愧是百年世家,出了这样一个天才人物,还被人送了个雅号,少年棋王墨玉公子。墨玉公子的名号是早就出来的。 郑王得了消息,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惆怅“温婉跟海老都下了个和棋。这孩子,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他自己跟海老下棋,估计也就能弄个和了。没想到,温婉一年之内,棋艺长进这么多。也不想想,温婉没他事多业余时间就琢磨棋艺。哪里是能比得。 “王爷可惜了。要是郡主是男孩,成就绝对非凡。”沈涧有些可惜地说道。 陈幕僚却是笑着说道“郡主是女子只要用得当,一样能成就非凡的业绩。王爷,你说是否。” “要是个男儿,肯定是一个栋梁。不过,是个女儿身也一样可以为国出力。”郑王笑着应和了两人的话。 温婉一回到白玉园,燕祁轩就把人给轰出去。拉着温婉仔细看了,见着没少一两肉,没少一根头发,仍然好好的,才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我昨天本来准备去宫里陪你的,可是父王不让。弗溪,我很担心,担心你在皇宫里吃得不好,睡得不好。那些宫女太监服侍不好你,还对你使脸色。那些人,最是看人下菜碟。好在你现在好好的,没出什么事。”祁轩腻歪着。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过得很好。皇宫,除了自己家,就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也没什么适应不适应的。 “弗溪,我真怕你一去就不回来了。弗溪,我也不知道,心里越来越恐慌,也越来越害怕。弗溪,你要一直陪着我,陪着我一辈子,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祁轩言语之中,有着浓烈的不安。 温婉主动拉了他的手,没有应话,却是以实际行动答应了他。祁轩心里,开心得不得了。这说明,弗溪是答应了自己。 温婉回王府后,累得睡了一天一夜。才终于把精神气给养回来。 对于外面盛传的什么少年棋王的雅号,温婉不感兴趣,温婉最感兴趣的是因为跟师尊的对亦,是一赢一输一和,综合起来就是和局了。虽然也有水分,但也不是他求的不是。本来下注的比率是,持平,下和局的基本没有。所以温婉得了双份。 这么场比试弄下来,温婉前后以十一万两银子,净赚了00万两银子,真正的暴利。看得淳王都眼红了。 淳王很不满意地看着温婉,他现在已经断定。这个死丫头当时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表现出跟那位夫子水平相当。然后挖坑让人跳,最后下注的时候大捞一笔。他之前就猜测出温婉定然是事出有因,但却没想到,这个因,却是为着钱。而且,还是这么大笔金额。 温婉见着气闷不已的淳王,笑了。 淳王见着温婉的样子,更是不满了“温婉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温婉没说话,仍然只是笑了笑。这次,算起来,淳王因为友情支持,前后也赚了三万多两,算也非常不错了。 但是温婉对于淳王的怨念,还是比较中肯的态度。表示着,下次一定提前给他通消息。面上这么表示,心里却是撇嘴。下次,下次她再做生意,谁知道是猴年马月。 淳王对于温婉这样的态度,还算比较受用。再想着自己用53千两银子也赚了三万多两,也比较满意的“温婉,跟着你,就是有钱赚。”深深的感概着。没想到,就这么一倒腾,又赚了不少了。温婉的聚财童女的名声,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啊o 温婉听到淳王的话,突然想到他上辈子看过一本电影,电影里面一个奴卜对着主人说,跟着你,有肉吃。温婉想到这里,不禁笑了出来,而且是笑得肚子都疼了。 淳王看着她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很奇怪。温婉捂着肚子,哪里敢跟他说,说了铁定得被淳王扒了皮。 皇帝听到温婉前后以十一万两的银子,在三天之内,赢了一百万两。得了这个消息,皇帝没说话。只是让人下去了。 皇帝静静地坐着龙椅上。其实当日温婉以微弱的优势赢得那位夫子的时候,他也奇怪。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这个丫头故意为之。为的就是从中捞一笔大的。 这不仅需要能力,还需要忍耐力与布局。而温婉,做得非常好。环环相扣,让海家学院一步一步朝着他设定的局里去。如果说之前皇帝认为温婉说自己有富国之才的话,撑了天他也只相信五分。可那现在,皇帝已经相信了七分。还有那三分,不是皇帝不相信,而是温婉的性子不合适。真正做大事的人,不仅要有能力,有远光,会布局,还要有手段。温婉现在缺的,就是手段。这个孩子,心太善。 这次比试之后,江守望的名声,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在京城,如果没听说过江守望、弗溪公子大名的那你绝对不是京城人士,而且还是没到过京城的土包子。 外面的请贴,与来拜访的帖子,如潮水一般涌向温婉。可惜,温婉却是看都不看。她想着,再有十来日,也该回去了。 “温婉,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真是看不出来,真是没想到啊,要不是皇上跟郑王的这一通决定,你是不是还永远打算隐瞒自己的才华。瞧瞧你这一年,惹出多少的爆炸情出来。你跟我说,还有多少没显露的本领。也好让我有个底,省得再被你吓着了。”淳王半笑半试探。温婉淡笑不语。 温婉见着淳王带有试探性的态度,笑了笑,没任何的表示。淳王看着温婉又在装傻,任凭他怎么旁敲侧打,也不透露一星半点这高深的棋艺是从哪里学的。就只在那眯眯笑的。 淳王知道,最终也奈何不得这个让他看不透的丫头。只得作罢“皇上已经跟我说了,让你再过几天就回去。你做好准备。” 温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一年放风的时间到了,又得回牢笼里去了。温婉很是惋惜,为什么自己不穿越成男子呢,在这个世界的规则里,男子束缚很少。而女子,束缚却太多o要是她是男子,跟着老师四处游玩去,也不错。 也不像现在,还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命。 友情推荐青莲乐府王爷请自重广告词做为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古代女性,她拒绝一柴子给人做牛做马。王爷,咱只是合作关系,麻烦您老别靠那么近好吗 作者小妖的网书名耕田旺夫。醉酒醒来,成了十两银子买来的媳妇。怎么办农家小媳妇机缘巧合下,苏萱有了第一桶金,开心创业奔小康。别人羡慕嫉妒恨,我自逍遥异世。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七:罗家 上 罗守勋一得了消息,就想来见温婉。但是燕祁轩却阻拦着。说弗溪太累,需要休息几日。这日终于准许让他见弗溪,赶紧冲着跑过来。 一见着温婉就直哇哇地说道“弗溪,弗溪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赢了海学士。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本来只佩服白将军一人,白将军是我最崇敬的人。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佩服的人里面,再加上弗溪你一个。”罗守勋是白世年的忠实粉丝,自从他听闻了白世年的英勇事迹,他就当白世年是自己的奋斗目标。只是现在,他又多了一个崇拜的对象。一个一样让他佩服得五地投地的人,而这个人,还是他的朋友一百二十七:罗家上。这让罗守勋很兴奋。 罗守勋的大嗓门,吵得温婉脑瓜子疼。最后在燕祁轩的怒吼之下,罗守勋才没继续喋喋不休下去。 温婉看着罗守勋,其实也不怎么爽。她现在最厌烦的就是听罗守勋呱呱地说着白世年的事。按说,温婉从没厌烦过任何人,但是现在她真的是非常厌烦听到白世年这个名字。倒不是温婉对白世年有多反感,其实真说起来,温婉还挺佩服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人。 可不管换成任何一个人,一直被自己的朋友在耳朵边上响荡着一个陌生的名字。还总是被罗守勋这个家伙拿来比较,说她这不如白将军,那不如白将军。还要他多多努力,向白将军学习。温婉也知道这个家伙,可能无心,也可能是激励自己,为自己好。但是听多了,真的很腻歪的啊她可没想过要跟他比,但是比得多了,温婉也是凡人,心里也生出不满的心思。 “温婉,曹颂跟我说他做东,请我们去锦绣楼吃饭。”罗守勋说着,曹颂之前就来过淳王府一次。但是温婉对他的态度一百二十七:罗家上不咸不淡,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是他确实又很想与弗溪公子交朋友。加上罗守勋这个热枕的。 “我么们公子很忙,没空。”温婉还没应话呢,冬青看着温婉不耐烦的表情,自回了。两个人的配合,已经是相当的有默契了。 罗守勋看着温婉好象跟不待见曹颂,摸不着头脑。按说,那天是弗溪自己失礼,怎么好象成曹颂一个人的错。让弗溪这么不给曹颂面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弗溪才华是有。只是这脾气,也怪异得很。为什么能跟他当朋友,却这么不待见曹颂呢怪异的弗溪。 温婉看着罗守勋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并没有去问。罗守勋一直磨唧了好久,连燕祁轩这个后知后觉的都发现了他有事,于是不耐烦地说道“有事就说,没事回你家去。”他可不耐烦招呼这头蛮牛,真是,磨唧得厉害。 罗守勋这才苦着一张脸道“弗溪,我爹说,让我请你去我家做客。” 温婉笑着摇头,摇头,也就是意味着拒绝了。不过温婉这回说得比较委婉,说自己最近比较忙,没时间。 自从赢棋以后,温婉都没有出过王府里的大门。天天跟着燕祁轩在王府里厮混着。偶尔趁着晚上出去外面溜达溜达。至于那些邀请帖,他是一张都没接的。所以这个理由,也很好用。只是罗守勋是他的朋友,这份面子情还是要的。 罗守勋就猜测到这个状况,当下哭丧着一张脸道“弗溪,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我爹面前夸你,还说我们是再好不过的哥们了。我要是请不到你去我家作客,我爹会笑话死我的。” 温婉仍然摇头,不为所动。罗守勋苦着一张脸回去了。 “弗溪,你教我下棋。”燕祁轩在白玉园一阵折腾。反正这几天,就一直在那折腾着。一会要温婉教他下棋、下了一半又不耐烦。一会又要跟温婉学画,再一会要学吹笛,不一会要练字,弄得温婉都要头晕,还不要说被他折腾得半条命都没的长顺。 “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对那些都不感兴趣,怎么现在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温婉看着总是焦躁不安的燕祁轩,实在忍耐不住了。她心里其实隐约已经猜测到了。燕祁轩,开始觉得有压力了。 “我,我觉得很没用。”燕祁轩看着温婉,本来想说没事。但是看着温婉眼里的担忧,只得低着头,说了实话。 温婉看着他眼里有着落寞,心口不由一涩。燕祁轩终究,还是受了自己的影响。他担心影响他的心境,想让他避让过去。但是,还是没有避让过去。温婉看着这样的燕祁轩,心里的担忧更浓了。这个样子,让她怎么开口说出真相。温婉对于即将面对的风暴,没有把握。所以,她不敢说出身份。因为一旦说出真实的身份,也就意味着,将燕祁轩也拖入到这场风暴里。 而按照正常途径来说。不管将来是谁当了皇帝,燕祁轩都能平安富贵过此一生,而要卷入进来。如果郑王舅舅输了,不仅自己要死。还得拉着燕祁轩一起死。温婉想到这里,苦笑。这还只是他的一相情愿的想法。淳王不会答应的。她与燕祁轩的路,不会那么容易。 温婉看着燕祁轩,想开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得安慰着说道“不要妄自菲薄,你有你的优点。你性子单纯,就是你的优点,比我强多了。”说到这里,温婉也知道,自己不能说出真相了。一个人的性子,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而且,淳王绝对不会让燕祁轩卷进来的。到时候,会怎么样,温婉不知道。但他知道,以燕祁轩的性子,一定会跟着自己。可是,温婉想想那些人的手段,打了一个冷颤抖。到时候燕祁轩不仅保护不了自己,而且说不定到时候会被他们利用来对付自己。这样,可就彻底害了燕祁轩。 祁轩开始还有些安慰,一听温婉说这些,脸又垮下去。 “别想那么多了,你的字写得很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长,想那么多,徒增烦恼。你以前不看重这些的,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温婉说完,口气陡然凌厉了起来。他这是故意让燕祁轩转移注意力,别再纠缠这上面。 “没。我只是想着你什么都会,我什么都不会,我觉得,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以后,会瞧不起我。他们都瞧不起来我。他们都说我是纨绔,说我文墨不通,只是投了个好胎。而弗溪你却什么都会。我很担心,你以后会不会也瞧不起我。”祁轩神情极为低落。 “我当什么事,这些都是陶冶情操的东西。会自然是好,不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用来吃饭,有什么好难过的。”温婉不由笑了。主动拉着他的手,表示自己真不在意。祁轩眼睛亮晶晶的,温婉很郑重地点了头表示自己说的是真话。 “弗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只要你不介意,其他人我才不在乎呢你真的不在乎吗”祁轩开心极了。他最怕的就是弗溪看不起他。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可又有些担心。 “其他不好没关系,但是字一定要写好。所以,你那字,要坚持每天都练。”温婉对于那些所谓的才艺,确实不大看在眼里。燕祁轩觉得这个不难,反正他现在每天都在坚持,这个他能做到。所以,一口答应下来。 竒 書 網 W w w . q í S ǔ W A И G . C ō M “弗溪,吹曲子来听,吹嘛,吹嘛,我想听。”抱着温婉的胳膊,在那撒娇。温婉拗不过他,只得给他吹了一曲欢快的曲子。 因为外面的人,已经把他奉上了一个无与伦比的高度。只要出了淳王府的大门,就有无数的人冲上来。 温婉很是厌烦,于是学也不上了,省得赶跑了一个又一个。温婉嫌那烦心。一直龟缩在王府里,就是在王府里,也是天天有人来拜访,而且都是一些有名望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棋道高手。倒不是挑衅,到现在也没必要去挑衅了。这些人也只是单纯地想要结交他。与他多多交流交流。毕竟这样的旷世奇才,百年难得一见。 温婉现在倒也没表现得多倨傲,让人委婉地回话推辞了。又嫌麻烦,天天窝在王府里。燕祁轩也不上学,就每天都陪在身边,形影不离。温婉准备过几日轻闲的日子。好好享受剩下来的几日。 可是罗守勋却是不放过温婉。每天一大清早准时跑到淳王府,看着温婉,直直地看着温婉。一直哀求着,反正那模样就是在说,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跟你磨,磨到你答应。那神色,看得温婉心里发毛。这要不知道,还以为他在看什么香饽饽。 最后,罗守勋想去拉温婉的胳膊,燕祁轩看着不像样子,没等罗守勋碰到温婉的胳膊,他就一把扫开“有话就说,不许动手动脚的。” 温婉看着吃笑不已。这家伙的醋味,真的很大。ro 一百二十八:罗家做客 下 罗守勋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在乎这个,更没时间去跟祁轩争吵了。只是一直对着温婉哀求着“弗溪,你帮帮忙吧我爹说了,是我自己夸下的口,说能将你请去我们家作客。现在又做不到,要是我回去给他带信你还是不答应,我就三个月内不能出门,而且还得天天关在祠堂。弗溪,我们可是好兄弟,你不会见死不救对不对。你一定不能见死不救的啊要你是朋友,可一定要答应的啊” 温婉还没说话,燕祁轩倒是先开了口“你爹怎么这么奇怪,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啊他请弗溪去,是不是对弗溪有什么企图。弗溪,不要去。罗家可不是个好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 温婉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听了燕祁轩的话,却是眼睛一闪。不错仔细一想,这事透露出怪异。就好象,这位国公爷非见自己一面不可。这次罗守勋如果邀请自己不成功,那,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法子邀请自己。见自己,为的什么事。就算自己扬名京城,可在那些勋贵眼里,也亢非是一只小虾米。踩一脚,就能将他踩得翻不过身来。为什么镇国公爷会这么郑重其事,要见自己。莫非,他嗅到了与众不同的地方。怀疑自己的身份。 燕祁轩见着温婉有松动的迹象,忙说道“弗溪,别可怜这个大块头。他这是博取同情呢,他爹哪里就至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惩罚这么重。不要听他说,别去罗家。罗家里面污垢不清,不要去。” 如果是以往,罗守勋可能还反驳两句。可这会他是真的恨不得将燕祁轩的嘴巴给缝起来。但是驰也知道弗溪一直都很顺着燕祁轩这个家伙。这会还得让这个这个家伙。 罗守勋哭丧着一张脸道“真的,我要骗你是小狗。我爹虽然一直不大管我。但是他说话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要是弗溪不去我家作客,我定然是要被关在祠堂三个月。弗溪啊,你就帮帮大哥我。只要你帮我这次,以后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燕祁轩一看更不答应了“不答应,摆明了有鬼。对了,我记得你家那六伯,可是总会出来捣乱一二。怎么最近好象销声匿迹一般。” 罗守勋真是恨不得揍死这个家伙,可又知道弗溪向来顺着这个死家伙。罗守勋看着燕祁轩那张漂亮的脸蛋心里气愤到了极点,死家伙不就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也不知道弗溪看上他哪里。真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罗守勋当下没好气地回话道“那事以后老实在家窝着。他要想出来作怪,至少得等风声过了。 弗溪,你就答应我吧,你就帮帮我吧,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不说大话了。” 燕祁轩看着罗守勋可怜的样,而且罗家最讨厌的人也关起来了。加上两人虽然经常吵架,但是怎么也算是朋友了。想想跪祖祠的味道“你先说清楚,你爹想请弗溪做什么 罗守勋郁闷地说道“我爹无非是听了弗溪的大名想要认识认识弗溪。能有什么,我爹难道还能将弗溪吃掉啊” 燕祁轩突然追问一句“你说关祠堂三个月,是真的” 罗守勋压住揍他一顿的冲动,憋着气道“我骗你,真是的。你以为这是很光荣的事不成” 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燕祁轩听到这里,看着还在沉思之中的温婉,小心地帮着说好话“弗溪瞧这家伙也梃可怜的。要不,就帮他一下。你放心,我陪着你去,相信他爹也不敢做对你不利的事情。要是发现不好,我们立即回来。这样也算是对大块头有个交代了。” 罗守勋对燕祁轩竟然帮他说好话,大感意外。他哪里知道,燕祁轩自己跪过祠堂。知道跪祠堂的痛苦于是一时可怜,才答应的。 温婉见燕祁轩也说情,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有一个条件。罗守勋听了这话狂喜不说一个,就是十个二十个条件都答 不过罗守勋脑子转得也快“你放心,画舫的事情我已经联系好了,只等你确定日子就成。你要愿意,到时候我再找两漂亮的那啥的。” 这话一出,燕祁轩脸色立即变了“你给我滚出去。来人,将这混帐东西赶出去。”到他家来撬他墙角,坏东西,他再不认识这个人。也为刚才帮他说话,而后悔不已。 温婉听了这话,哭笑不得,这个家伙,还真是个好色的。自己好色总想着到画舫上去就算了,还把他也拖下水这什么人呀,温婉真是无语。不过,却是笑着摇摇头。跟罗守勋的关系还是要打好的,冬青在旁边道“我家公子的条件,也简单。就是你以后,不许欺负世子爷。既然你是当大哥的,就得让着世子爷,只要你答应了,我家公子就答应你。去你家作客。你也不要被关祠堂三个月。” 罗守勋看着燕祁轩欠扁的样子,还有总是冒傻气的样,要他避让真是很不甘愿。不明白为什么弗溪总要偏袒着这个家伙。不过让就让,总比被关在祠堂里三个月,打二十大扳子强这个罗守勋没好意思说。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燕祁轩喜颠颠地拉着温婉的手道“弗溪你真好。”弗溪还是在任何时刻,都护着他。真好。 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温婉反握着他的手,拉着他一直到了后花园。 进了假山之内,看着他为着自己的偏袒而欢喜不已的神情,笑了笑“祁轩,以后对人,多长一个心眼。罗守勋这个人,虽然面上看着粗野,但那都是他的保护色。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一秆秤的人。什么人能结交,什么人对他有利,他心里都清楚。不过好在他本性不坏,对你也也没存什么不好的心思。所以你可以跟他交朋友。还有那曹颂,虽然我不大看得上眼o但是这人人品也还不错这两个人,你都可以多多交往,对你也有好处的。至于你的其他朋友,吃酒玩乐可以,但是却不可相交过厚知道吗”曹颂有,人品也甚佳,性格也好。本来是很好的考虑村象。只是她了接受不了自己未来的丈夫,有个仟么青梅竹马,以后再将个什么青梅竹马或者心爱的丫鬟弄成个小妾通房的,那非得恶心得死她。算了,留给有福的女人嫁吧 燕祁轩看着温婉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笑道“你放心吧,我哪里就这么好被他们哄着去了。对了,你要不想去拒绝就是。他们国公府虽然是铁帽子爵位,但我们王府还不放在眼里。” 温婉摇着头道“无妨,去看看也好。至少知道镇国公在打盘什么算。就如你所说,他们是请我们去做客的好好进去就会保证我们好好出来。难道他们还会把我怎么样就算有什么想法,不还有你跟着去。难道他们还敢算计你不成。” 燕祁轩点头道“也是。没什么好怕的。弗溪,你真好。”想起刚才温婉让罗守勋答应,以后不许再跟自己对着干。燕祁轩就特别的开心。弗溪什么事都为自己想着,怕自己吃亏真好。 温婉开始是压着嗓子说话的,说了避么多,不敢再多说。多说怕声音有异样。被这个傻小子听出来。一追问,就麻烦了。所以,之后都是听燕祁轩说,他站在一侧当听众。 说得久了,感觉有点冷了才回院子里。 冰瑶知道温婉要去罗家,有些不大赞同。温婉笑着说,只是答应罗守勋去他家转转,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这趟,既然罗守勋提出来了,他就一定会答应了。她一直都想去见见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国公爷。见了人,以后才有更好的打算。 冰瑶却是摇头“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知道,虽然镇国公爷在外名声不显,但是这个人深藏不露。好好的请公子过去。我怕他到时候看出什么破绽对公子就不好了。公子,还是不要去了。”冰瑶因为知道温婉再过几日就要走了,所以在这时候,更不希望出什么事情。一切都以安妥为上。 温婉听了,眼睛眨了眨。冰瑶到他身边这么久,还从来没听她这么盛赞过一个人。看来这个镇国公,确实是个厉害角色。这样的人,既然邀请自己,那定然是有目的。逃避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再说,温婉听了冰瑶的话,倒是更想去会会他了。 温婉还真不怕他厉害。相反,温婉希望镇国公越厉害越好,厉害,代表着将来钳制住罗家六老爷的希望越大。到时候也就能成为扯赵王后腿最大的人物了。如果是个窝囊废,她还不去见呢听了冰瑶的话,温婉更想要去瞧瞧了。 冰瑶见自己的话,反而起到了反作用。只得苦笑。公子的想法,真是与常人不一样 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温婉很快就敲定日子,两日后去罗家。怎么说,都要去镇国公府看看,这样,他心里才有数。 冰瑶看着温婉又要穿白色的,不由笑着说道“公子,去别人家做客,穿白色的不吉利。换身衣裳。要不,穿红色。”温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姑娘家家的时候,穿红色穿什么艳丽一些的颜色是好看。一个男孩子,穿什么红色,不穿,坚决不穿。俗气死了。 冰瑶看着温婉孩子气的样,笑了没给他穿红色。最后,穿了一件蓝色云翔符长袍,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琉璃玉佩。外面罩上一件银鼠皮氅。温婉照了照镜子,自我感觉良好。 燕祁轩看着温婉,倒是难得满意地点头“弗溪,以后就这样穿,这样穿着好看。”之前总穿白的,衬得人更是黑得渗人。瞧这会穿的,可不好看了很多。而且,显精神,显富贵。看上去,也看好看很多。 温婉听了他的赞扬,自然是很受用的。没人不喜欢被人夸,虽然此时也不是他的真面貌。但却比黑木炭来的好听得多了。 两人领着一大帮子的随从,去了镇国公府。罗守勋早早就在门口等候,一见着人,立即迎了上去。将人迎到了府邸里。 温婉进了镇国公府,不愿意坐轿子,想看看里面的布置。温婉一路走去,看着院子的格局,心里非常诧异。镇国公府的布置,跟平国公府完全不一样。这里的布置非常的简单,而且,瞧着训练有素的卜从,温婉从头看到尾,他感觉到这里是她之前在任何一家人都没感受到的东西。简单之中的不简单。因为,她发现这里的布置看似简单,但是却非常的巧妙,好象,另有玄妙。这么一想,更为用心地看着四周的布置。幸亏她的老师宋洛阳见识多广,加上什么都教导她,再有之前他对镇国公府的背影了解得比较深。所以,这么仔细观察,还真被温婉看出了端倪。 温婉奇怪地看着罗守勋问道“罗守勋,你们家里,我怎么瞧着像是另有玄机呢你们家的格局,莫非用了阵法”这是温婉综合自己所有的知识,大胆地猜测着。 罗守勋眼睛睁得大大的,跟看天外来客一样。那神情,可比知道温婉下赢了海老还吃惊,结巴半天才说道“弗、弗溪,你,这也看得出来你,你能看出来”他们家,确实用了浅略的阵图。 温婉笑着道“我就觉得,这有点像八卦图,我记得,你们祖宗第一任国公爷,就是一位布阵的高手。这里的布置,应该是阵法无疑,而且,应该是根据八卦图演变过来的阵法。 我说得对不对” 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罗守勋直摇头“弗溪,你不是人,你是个怪物。”罗守勋此时只能温婉归咎为怪物,要不然,非得郁闷死他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燕祁轩听了这话,心有沉到了谷底。温婉只是笑了笑,他也只是根据普通的知识,外加推断的。她那里知道这些东西o当然,不妨碍他得到罗守勋更大的敬佩。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九:镇国公 温婉一路走过去,看着国公府邸的景致,虽然没有王府里的精致,但却也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心里赞叹。这才是真正的世家。看似简单,其实仔细看过去,却是需要极为深厚的底蕴才能做得到。虽然平国公府邸与他齐名,但是平家却丢弃了他们赖以存亡的东西。平家是以军功发家,如今却是要走文人之路,又怎么会不败落到如今的境地。而镇国公府邸,一直都保持着他们最初的东西。 不过,温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面色凛然。为什么平家的人无能,罗家的人好色成性,两个国公府都有着足够的缺点。更为怪异的是,两家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一个出色能挑大梁的人。以前看着平家的人,她没有多想,认为是老夫人教坏了儿子,坏了平家的风气。可是看着镇国公府,这样的人家,为什么也没出一个出众的人才。这里面的事情,可就值得商榷了。再联想淳王有时候的所作所为,温婉不再想。 当然,这些暂时还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她如今该考虑的是,她,怎么样才能拥有足够的底蕴,也只有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才能保护好自己,才能不受饪何人威胁,才不会战战兢兢靠着别人的脸色过活。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罗守勋引着温婉跟燕祁轩到了正院,就瞧见一个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那样貌,罗守勋倒是有五六成相似。看来,这就是温婉这么多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镇国公爷了。 那男子见着一行人,站了起来。对着进来的三个人,笑得非常的和蔼。就好象邻居家的大叔一般,让人备感亲切。 温婉看着那个与罗守勋六成相象的人。镇国公的长相,完全在温婉的预料之外。这不是温婉所想的有霸气的人,也不是一个看着老谋深算的人。一眼瞧上会认为绝对是一个无害的大叔。 镇国公给温婉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虽然面上看着平凡,并无精明外露的样。瞧着是一个稳重不沉闷,自然而不做作也不张扬的人,甚至还让你能无时无刻地感受着他亲切的问询。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得当心。 能在贤妃罗六老爷这些人的手底下好好地活到现在。证明着这个人的深藏不露。 温婉看着镇国公知道她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如今她所学到的,都是一些皮毛。而像镇国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镇国公看着走进来的温婉与燕祁轩,笑得非常慈祥“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江公子真的迂来。我还以为是我家守勋哄我的呢” 罗守勋觉得很没面,嘟囔着道“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镇国公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错。声若洪钟的乐呵呵地笑着说道“没有骗过,是没有骗过。只是我听到说江公子一直都在淳王府里未出来听见我家这小子说你会来我家做客,有些不相信罢了。江公子,我也好棋,不知道能不能跟江公子下一盘。当然,要是江公子现在没这等心情我也就强求。等什么时候江公子有兴致了,再下不迟。” 温婉看镇国公在儿子面前,竟然没一点架子。在他们几位小孩子面前,也能这么随和的。不管本质如何,但是就这份态度,在这个时代,非常难得了。这个时代,都讲究父为尊当父亲的都是板着一张脸在儿子面前,都跟阎王似的。罗守勋这破孩子真有福气。有这样的好父亲,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温婉笑着点头,表示可以。不过是随手下一盘棋,对她来说,也只是消遣之物。既然来到这里,总要给人主人这个面子。而且,温婉也有心跟他下两盘。这样,至少心里也有点底 镇国公听到温婉同意与他下棋,大喜,立即叫着下人拿来棋盘。自从那日比试以后,少年棋王就一直龟缩在王府了不外出。这个他是知道的。之前他儿子说能请到弗溪公子到家里做客,他还半信半疑。没想到,却是真的。如今也能过过手瘾了。 温婉笑着说道“书房。”也就是说,他不打算在客厅里下,而是要去比较安静没有人吵着的地方。 镇公自然是无不答应了。 温婉进了镇国公的书房。里面家具很少,除了一张大的书桌跟书架,另外放了一张黑檀木的圆桌子,桌子围绕着放了六把椅子。屋子里也没摆放其他的物件,看起来非常地宽阔。 温婉扫向了镇国公的书桌跟书架书桌上放着墨、端砚、纸、笔等。那方墨制作精细,周身漆衣,黝黑乌亮,极饶华贵之气。端砚仔石镌刻倒发,极庄肃。这些东西还好,唯一让温婉看上眼的,是悬挂着的犀心形纹毛笔。 此笔自笔套由上而下以贯穿相应的心形纹装饰,而在握笔处用卷草纹作突节,手感舒适,连贯有序,一气呵成,而无唐突牵强之感。此笔长20厘米上下,以黑漆为面漆,中间以红漆两道,色感稳重深幽,用刀圆润婉转,打磨平整精到。髹漆之器多因为器胎与器表的收缩不同而产生裂纹,但此笔因为却并无开裂之弊,尤为珍罕。 温婉一直崇尚的,就是低调之中的奢华。虽然镇国公的书房里没摆放任何的贵重的古董字画,但是,就这么随意的一只毛笔,就将百年世家的底韵完全显露出来。到这里的人,绝对不会有说寒酸简陋。反而会认为自己一饱了眼福,增长了见识。 再看向书架,上面除了兵法之类的书,还有的基本都是史书等实用性的书本。温婉笑了笑,没有说话。 镇国公见着温婉进来后,虽然面上不显,但是镇国公却是看出温婉是在打量着屋子的布置。那眼里有审视与考量,更多的是赞叹。 镇国公笑着说道“江公子喜欢这犀心纹毛笔要是江公子不嫌弃这毛笔被我用过,就请收下。” 温婉摇了摇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看着悬在在笔架上,定然是经常用的东西。既然能经常用,必然是趁手,喜欢的东西。 下人取来了棋盘。温婉就跟镇国公坐下来,开始下棋。没多会,温婉心里暗暗点头。镇国公下棋,非常地稳,而且擅长于布局。 别的不说,光这份沉稳的棋路,就可以看出镇国公是一位以稳为上的人。看来,老话说棋上见真章,可下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本质。这个镇国公,可比他想象的,还要沉得住气。 罗守勋跟燕祁轩也在旁边看着,并不出一声。 下了近一个时辰,镇国公看着温婉已经将他团团包住。也在这时候,温婉手里正举着一颗白子,只要他放下这颗棋子,就定了输赢。 镇国公赞叹道“江公子果然不愧是白年难出的绝世天才o老夫输了。”眼前的人,可是与海老打成了平手。自己输,也没什么丢人的。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温婉看了看手里的白棋子,并没有落下。而笑着说道“国公爷,这棋子就留着给我做纪念了。不知道国公爷能否答应晚辈这个请求。”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镇国公爷有些奇怪地看着温婉“要是江贤侄喜欢,我以将这副棋送给贤侄。”一盘棋下来,弗溪公子一下变成了贤侄。而温婉对于这个称呼,也没有反对。 温婉笑着摇了摇头“我只要这颗棋子。不知道国公爷舍不舍得”温婉没想着要整朗棋俱。她只想带走这一颗棋子。 罗守勋瞧着温婉的神情。他不知道弗溪拿这一颗棋子做什么。但是知道弗溪向来就是一个怪人。他说一颗就一颗。其他的收好,等他想要的时候再给就是了“爹,既然弗溪这么说,就这么做了。爹,这会已经快大中午了。我领着弗溪去我的院子里瞧瞧,再过来用午膳。”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镇国公笑着点头“去吧。我已经吩咐了人,中午就在正院里吃。”在镇国公府,虽然也有这样那样的龌龊。但是当家的还是他。 罗守勋点头道“知道了,爹。我带弗溪过去瞧瞧后,就带着弗溪过来用午膳。 等一行人走后,镇国公看着没下完的棋。 叫了一个人进来,问着来人道“你说,这江守望,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大懂得” 来人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看着棋盘,也摇头“国公爷跟此人下了这么久的棋,可看出什么出来是否真如传闻之中所言是一个极为有城府的人”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镇国公点头“内有乾坤,心思缜密,谋定而思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人,我倒是想招揽。可是现在外面的传闻,我看十有是真的了。既然是淳王爷的私生子,他又怎么可能为我被招揽,为我所用。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他好象一直在暗暗打量着我。难道他对我国公府有何打算还有,他拿走一颗棋子做什么” 这点,让他怎么都琢磨不开来。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白世年的字 幕僚沉吟片刻道“国公爷,这位江公子,如今说连皇都非常赏识。这样的人。将来的前途不可估量。世子爷能跟他交好,是好事。” 镇国公点头道“这我自然知道。只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淳王对这个孩子太迂注重,而且皇上对这个孩子的关注也过于密切了。我总认为是哪里出岔子。江守望是个很聪明的人,之前一直听说。可这次下棋,看得出来确实是一个非常聪慧的人。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裸地打了海家学院的脸,对他以后的仕途,会成为最大的羁绊。可他明明知道,还这样做了。” 幕僚倒是笑着说道“这不理解。这样的人,谁见了都喜欢,都想要好好地将他紧绑在身边。淳王看重江守望,也是正常。有这样厉害的人在一侧,加上淳王世子对他又百依百顺。淳王府,几十内无忧。至于国公爷担心的,也是有道理的。但是前提是他愿意入仕。我瞧着这样的人,太过高傲,是不屑入仕的。” 镇国公没再说话,一切看似合理,但是缺又非常不合理。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可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但是,本能地看着那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守望没有落下最后的一颗棋。但是不妨碍他让人将这盘棋,拿起来存放。国公爷看着卜从主准备收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闪现出一个念头“别动坏了他。就这样封存起来。”意识是,就是现在棋盘上的棋,全都保存,不要破坏了。 温婉走在路上,看着前面带路的罗守勋。她开始以为国公爷察觉到什么,过来试探他的底细。可是见了人,这个人纯粹只是对自己欣赏并没有另外的目的。温婉心里一阵的怪异。他自信自己的直觉是没问题的。镇国公对他有的是欣赏,却没有一丝的探究。也就是说,镇国公根本就没怀疑他的身份。 也就在这时,温婉觉得自己神经过敏了。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表现出来的修养与性子。跟她本尊,那绝对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人。镇国公不管之前还是现在,都没跟他接触过。怎么可能会怀疑到他的身份。完全是自己神经过敏。也就这时,温婉才发现,自己定然又跟上次一样,被骗了。 温婉看着罗守勋问道“真的是你爹让你请我过来的。你要不跟我说实话,我就跟你绝交。”如果真是他爹一定要请自己过来,怀疑了自己什么的。镇国公怎么样也会有一些试探什么的。可是人国公爷只是慕名着他的棋艺。其他事情,没涉及一个字。这里面,要不就是镇国公装傻要不就是罗守勋骗了他。而温婉,是相信后者。 罗守勋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其实是我跟我爹想跟弗溪下两盘棋,我夸下海口说一定能请到你来我家。我爹说我说大话。于是我说,一定将你请来。要是请不来,我自愿跪祠堂去。 真的,要是你不来,我真的要轨祠堂的。” 燕祁轩看着罗守勋很是不乐意,这不证明是骗人,而且还是骗了他们两个。想到温婉的话当下嚎着道“罗守勋,朋友贵在交心。这次看在你初次犯的份上就算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跟弗溪一定与你绝交。”既然弗溪当时给自己一次机会。燕祁轩也愿意给罗守勋一个机会。两人这么长时间相处,怎么样都有了一定的感情了。 温婉看着燕祁轩笑了笑。这家伙倒是会做好人了。罗守勋听到燕祁轩这话他是真没想到燕祁轩竟然会帮他说话。自然是大感意外,不过见温婉点头,于是满口答应下来。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温婉见燕祁轩终于有长进,非常地欣慰。朝着燕祁轩点头,意思是他做得很好。燕祁轩看了,心里很欢喜。 一行人到了罗守勋住的院子里。院子的布置也没超越了大体的格局。虽然比正院富贵一些,不说与燕祁轩的比,就是跟曹颂比,都要寒酸不少。当然,比温婉自己家的书房,要富贵。 温婉正想说话,就看见三四个美人出来。这里的美人,长相是个个都赛了那个丹娘的。不过论气质,那就差一截了。温婉早就习惯了这个社会里,少爷身边都是美貌女子的风俗。 见屋子里看,倒也装扮的不错。反正比她的地方要富贵很多。温婉看着罗守勋屋子里的布置,也终于明白过来淳王为什么总说自己家是一个窝,有时候甚至连鸟窝都出来了。他堂堂一个正二品的郡主府,还没国公府一个世子爷来的富贵。不,应该说没一个尚书的儿子来的富贵。 罗守勋这屋子里的丫鬟,倒没有曹家那么没上没下。几个丫鬟都规规矩矩跟两人行了礼,送了茶水糕点水果上来,就退下去了。温婉看了,心里觉得还不错。罗家规矩本来就甚严,加上罗守勋又知道温婉的怪癖,所以早有吩咐的。这些人得了吩咐,更是规矩得不能再规矩了。所以才又的温婉,觉得很不错的现状。 几个人随便扯了几句话,罗守勋手耐不住“弗溪啊,要不你也陪我下一盘。” 温婉看着他直笑,燕祁轩在旁边打击道你这棋艺,连我的都比不上,你还好意思跟弗溪下准备丢人到底是吧你是不是认为反正这是你家,丢脸也是丢在自己家,所以无所谓。” 罗守勋气结,决定不跟这花瓶继续纠缠。立即转移了话题,对着温婉道“弗溪。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一副白将军的字。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弄来的。来,我给你瞧瞧。” 温婉见着罗守勋的那神态,那模样,要是自己说不想看,温婉想着以这个家伙崇拜白世年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要是自己鄙视他的偶像,估计掐死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温婉虽然不大耐烦见什么白将军的字,但是既然说了这么久也就在眼前自然是要看的。 温婉与燕祁轩跟着罗守勋去了他的书房。就见着他从书架上取下一个锦盒,再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从里面取出一副字出来。再小心摊开。温婉本来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是一看那副字,愣了下。 写的是温婉很熟悉不过的一首诗,曹植的白马篇。让温婉发愣的不是这诗而是避书法。 整篇诗开始一段用笔沉稳,速去援束,中间笔势渐转放纵,点画相连,钩环牵引到了后段,随逸兴遄飞而达到,只见笔下生风,波诡云谲,尽情挥洒。首尾百余字迭起一气呵成,真是“意先笔后,潇洒流落,翰逸神飞”。 罗守勋见着温婉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笑道“这就是白将军写的诗。这回相信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吧。我说你还总不相信,你在很多方面真的跟白将军相差不少,所以你更要努力啊呵呵,你不知道,我爹很少夸人的,但是却说白将军这一笔的字,写得真的非常的好。我虽然不大懂书法,但是也看出来不俗。我爹说白将军已经学到了书谱的猜髓。你瞧这字横划、长点捺,先顿笔重按后顺笔出锋,使一笔中陡然出现两种变化,波澜跌宕,神采顿生。右环转下作弧笔时,笔画末端由精转而出细锋,锋芒咄咄,精神外耀,宛如瀑布突然受阻,流水变细,从岩隙中急转而出。藏锋,露锋、中锋、侧锋,自然挥洒。弗溪,你认为怎么样。” 温婉看着罗守勋问道“这是他仟么时候写的”能写出着这样的字,定然不可能是十五岁写的。她如今天天都练字,再练五年,也达不到如今这样的水平。所以,这定然不是在参军前写的。而且,参军之前也写不出这种意气风发的味道。 罗守勋自豪地说道“这是白将军,在浙江台州征军时所写下的诗。为的是勉励大齐的男儿,要保家为国,踊跃参军。这副字,可是我花费重金寻了不少的人才弄到的。弗溪啊,我什么东西你看上了都可以给你。但是就这一样,是我的心头好。”这话的意思,兄弟我够意思,你们做兄弟的,可别不够意思,来抢我的心头好。 温婉听了这话,笑了笑。虽然此人字写得确实不错,但她又不崇拜。对温婉来说,白世年,也无非就是一个路人甲而已 罗守勋却是不放过温婉,笑着说道“弗溪啊,我跟你说o我之前就听说过,白将军也下得一手好棋。虽然现在白将军不在江南,但保不齐哪日会回去。要有机会,就跟白将军比试比试,看看谁更厉害。弗溪,说真的,你要从军,也会成为下一个白将军的。我真的很期待你也成为一个盖世英雄。”说武艺,罗守勋也知道温婉是半桶子水。但是罗守勋很佩服弗溪身上这股韧劲,就算不是最好,但却会尽最大的努力。 温婉不愿意再纠缠这个话题,每次一提到这个,罗守勋就变成了一个八婆。跟着鸟儿似的,一直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o你要顺着他来,他铁定跟你说一天一夜都说不完。于是,当下一脸不感冒的神情道“没兴趣。” 罗守勋还想再游说温婉,燕祁轩看着不高兴地说道“你有完没完。每次一说到那个白世年的,你就没完没了。要想说,跟着你的丫头说个头去。我跟弗溪可没这个闲工夫听。” 附上曹植的白马篇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 宿昔秉良弓,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 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粒红票加更。再一次说明下,希望大家要好好保存自己手里的粉红票,等到28ˉ30号这三天粉红票会翻倍。我也答应大家,粉红翻倍但加更不折。一样是六十加更。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一:画舫 上 一百三十一:画舫上 燕祁轩与罗守勋又在那里吵了起来。更新快温婉看着他们吵,眯眯笑。正闹着,外面来了人禀报说老太太那边派了人。罗守勋让人进来。 温婉有些奇怪。他对罗家的现状可以说非常地了解。这个丫头嘴巴里说的老太太,自然是如今镇国公府里辈分最大,贤妃的亲母,窦氏了。温婉可是这个窦氏,当年只是一个落魄秀才的女儿,因为日子过不下去,给了老国公当良妾,后来爬上平妻的位置。这手段与能力,可不是一般的人做得到的。 罗守勋面上有着一丝不奈“让她进来。” 一会,走进来一个年约十六七岁上下的女子,身着靓蓝色袄儿官绿色比甲,头上戴着鎏金嵌珠的簪子,手上还戴着两精细的金镯。走时发出清脆的金属相撞的声音“给世子爷请安,奴婢见过淳王世子,见过江。” 罗守勋看着来人,奇怪地问道“翠红,老太太派你来,可是老太太有要紧找我。” 那叫翠红的女子笑道“世子爷,老太太听说闻名京城里墨玉到了我们府邸作客,老太太今天心情不,所以就想见见闻名天下的江。老太太让奴婢我传话,让世子爷请江到她那里去坐坐。” 罗守勋听了这话,望向温婉。 温婉听了这女子的话,笑了笑。这话可说得真不委婉,心情不,想见见她。这话意思是说,我们家老太太开口了,想见你,是给你面子。让他去见。她以为是谁还真当是一个人物。 温婉早就,这是一个很有手段的妇人,可惜她永远出不了内宅。而她也从来没想过在内宅里与这些人斗。那她也不会与这个老太太有任何的交集点。既然如此,见她也是浪费的。 温婉见着罗守勋望向她,笑着跟在一侧的燕祁轩说着话。连回都不回话的。 罗守勋见温婉不应,当是没听见。几个人认识这么长,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温婉是不愿意了。而那丫头又在等候,只得开口代问一声“弗溪,老太太也是听了你的美名。反正离午膳还早,我领你去走一遭。转一圈就。” 如果是其他人,燕祁轩看着温婉不乐意的样子,肯定开口帮着拒绝。可是对方是老者,在古代很讲究礼仪。既然到人家做客,人家又是长辈邀请,要是没有足够的理由拒绝,传扬出去,会说粗俗不知礼,而且还不敬长者的名声。这样对弗溪的名声,不好。当然,最主要的是,燕祁轩温婉是一个尊敬老者,非常讲礼仪对外的人。 所以,他不敢随意替温婉拿这个主意,还是需要弗溪拿。如果弗溪说不去,那他坚决支持。 温婉看着燕祁轩的神情,笑道“不早了,我们该了。”说完,朝着门外而去。那样子,好象没听到那个翠红说的话。 罗守勋温婉的脾气怪异,对着那翠红道“给老太太回禀,弗溪他喉咙不舒服,要喝药。等下次,我再带他去见她太太。” 温婉听了这话,像是故意一般,转身对着身后的燕祁轩道“走路总是这么慢的,跟老人家似的。能不能走快点。”这个声音虽然难听得很,但却中气十足。哪里像是要发病的样子。 那叫翠红的丫鬟,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温婉,而温婉却完全将他当成空气,瞄一眼都觉得多余。翠红气结。将她不看在眼里也就算了,她只是一个奴婢,可是竟然敢对老太太不敬,此人,还真以为会下两手棋就了不得了。哼,这样的人,一辈子也没得大出息。 温婉出了院子了,罗守勋忙追了上去。 罗守勋在旁边解释了两句。温婉对于罗家的情况,的不比罗守勋少。听着他解释摇头道“我没放在心上,你不要在意。” 她只是不想见一些不相关的人。别人顾忌着贤妃跟赵王,她却不顾忌,他们本来就是敌对方,将来也会陷入到你死我活的境地去。既然这样,那他又有好怕的。 罗守勋本来还想说两句,可是看着温婉根本就不在意的样子,话到嘴边,也就咽了。弗溪的脾气很怪,还是不招惹他的为好。再说,也不是他们罗家的人。不给老太太面子又如何。 “弗溪,去正院,我爹让人准备了很多美食。”罗守勋见着温婉真要走的模样,忙劝说道。 温婉似笑非笑地说道“刚才可是你说的,我要吃药的。现在倒是反口了。这可不成。” 罗守勋晕菜“没事的,有事我给你扛着。”反正他已经习惯了,最多也就被训斥两句,耳朵过过呗。 温婉笑了笑,无非一顿饭而已。跟着罗守勋去了前院,跟着镇国公一起用了午膳。 镇国公特意观察了温婉,见着温婉对着他不卑不抗。吃饭的时候,那些做派,也确实是有大家的风范。 却是不,一桌人还没吃上两口。有人匆忙,说着老太太病了,赶紧请太医。温婉看着镇国公眼里闪现出厌恶之情。只是太快,快得只是一瞬间。要不是她一直在密切注意,还真不了。 温婉当下告辞回了王府。 “弗溪,你要想出去。我们明日出去好了。省得闷在家里,慌得厉害。你说是不是”燕祁轩看着温婉又一日不出门,建议着她多出去走走。省得闷在家里闷坏了。 温婉看着燕祁轩,眼里有着浓烈的挣扎。自从比试完了以后,她就想告诉燕祁轩,是平温婉,不是江守望。可是这话,没次到嘴边,都给咽。她的顾忌太多,万一说了,以后真的连累着燕祁轩,她会一辈子内疚。 温婉看着燕祁轩关切的目光,笑了笑,说不用。两人这样呆着,也挺好的。出去,外面的凤蝶太厉害了。 “弗溪,我已经联系好了画舫,就晚上,你看如何”罗守勋可是算话的人。这事没一天,就给带了这个好消息。 温婉奇怪地看着他,听说淮河上最好的画舫非常难订。他就这么几天就订好了。罗守勋呵呵小道“那是我对你有信心。前几天就去预定,昨天得了准备的回复。你看晚上成不成,要成,我可就去安排去了。。” 去,做不去。反正这次看完了估计一辈子也见不着了。以前他是顾忌怕被逮,没了放风的机会。但是这会,看完以后,不管皇帝外公还是郑王舅舅了,反正也不会挨揍,了不得被训斥一顿,又不会少块肉。都到了这会,想那么多事都做不成,干脆都不想,先做了再说。就算被批也好,被罚也好,至少长见识了。见识到了古代的销金窟。 不过温婉想到上次在明月山庄的事情,让他不要把消息传出去。否则他就不去了。省得到时候一群人跟着,还不得要她的命。 罗守勋得令,传出消息说江三日后,在画舫一聚。古代在画舫,飞弹不是下流之事。反而是文雅之士经常去的地方,这不仅表现出风流,还表现出很高的才华。 温婉叫冬青严守秘密,没让冰瑶。哪里,冰瑶一看冬青的样子就有事。问了下,笑了笑。主上连他女扮男装都允诺了,去画舫又有大不了的。再说也就一十岁的奶娃娃,除了好奇去看两眼,能做。就是想要做,那也是爷们才做的事。温婉就是想做也做不成。不过想着那里也不是安稳之地,冰瑶要求跟着一起去。这样真有事,有她在,也不担心。温婉看着她这么上道,非常地欢喜。立即答应了带着冰瑶一起去。她只是去见识见识,又没其他的啥想法。 第二天傍晚时分,吃完饭,歇息了一会。到了约定的时候了,两人偷偷溜了出去。 温婉跟燕祁轩带着冬青跟冰瑶,还有十个侍卫,骑着马去了淮河。到了淮河边上,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淮河之上,灯火辉煌,盏盏精妙的大红灯笼将黑夜映得如同白昼。画舫飘香,丝竹声慢,勾得无数行人驻足聆听。脂粉乡中,觥筹交,好一片旖旎景象。 温婉早就听说十里淮河乃是纨绔们与才子们的天堂。是真正的美人窝,温柔乡,会让男人留恋忘返,不记得回家的路。温婉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叹着确实不虚传言啊。 “弗溪,这里,这里。”罗守勋一早就在眺望,看见骑着马的人,大声地叫着。周边画舫的人纷纷侧目。温婉晕了,他只是想要见识一下,没想着的。还有,他不是说了要低调吗叫叫,生怕没人不他的大嗓门。 温婉见着周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想想应该是过敏了。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吵的,哪里有人去听得见。但是温婉还是跟做贼似的钻进了那看起来是如今河上最大的,此时罗守勋站着的那一艘画舫。 友情推荐:剩女盛嫁简介:且看大龄剩女如何友情、爱情、事业三丰收 一百三十一:画舫上 一百三十二:画舫 下 温婉一上画舫,就指着自己的喉咙。燕祁轩在旁边释道“弗溪中午吃了上火的东西,喉咙疼。现在说不出话来了。这喉疾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那几个太医都是没用的。得去找几个名医。” 罗守勋听了,也是面露担忧。想了想道“我听说民间有一位大夫,姓木,医术高超,性格怪异。民间都叫他为木神医。当年好象是出过什么事,所以他扬言不给权贵医治。就算医治,也是天价。而且行踪飘忽不定。要是能找着他,弗溪的喉疾说不定就有治愈的希望了。” 温婉眼睛贼亮贼亮的,显然,很欣喜。看得两人心里闷闷的。不过很快就甩了这郁闷的情绪。 温婉进了屋子里,看着周围的一切,纳闷地望了一眼冬青,张了张嘴。冬青见状,说道“罗爷,这就是你说的淮河最大最豪华的画舫” 罗守勋听见这话,很不好意思“弗溪,不是我不想。只是,最近都定走了。 我也没法子。你再辽些日子又要走了。这已经是我所能做到最好的了。”罗守勋表示,画舫不能动用人际关系,因为要瞒着他老爹。所以,定不到最大最好的。 温婉听了笑笑。她只是来见见这传说之中的繁华堕落之地。其他的,不讲究。 罗守勋见着温婉不在意,松了一口气道“请乐师上来。” 进来四五个年龄约莫有三十有多的,各持鼓筝几位乐工。温婉扫了画舫里的几位伺候的丫鬟,长得都是一般般。温婉纳闷了,这不是该找些美人吗为什么找的不是老的,就是长相普通的。温婉自然不在意美不美,但这画舫,也弄不名副其实了。 罗守勋干巴巴地说道“避个,美人都找不着了。不过,弗溪这几个技艺还是不错的。”说完,眼睛扫了一眼燕祁轩。 如果刚才说的理由温婉还有些相信。这会,她要再相信她就是一个白痴了。温婉看了一眼燕祁轩,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她带给燕祁轩的感觉难道就这么靠不住吗至于连几个不知云云的人,也忌讳吗两个人如果连这最基本的信饪都没有,还谈什么将来。 温婉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许是因为她太突出表现,带给燕祁轩浓浓的不安吧 燕祁轩见着温婉这个样子,也因为心里虚,结结巴巴地说道“弗溪,我你要不高兴。我让长顺去找几个漂亮的过来 温婉笑着摇了摇头。罗守勋想说,但是最终还是闭了口o画舫之内,一下非常地安静。 还是一身男子装束的冰瑶开口打破了沉默“既然来了,就奏些欢快的曲目。我家公子今年只有十岁,只是来见识见识o奏什么乐曲你们看着。”冰瑶这话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家公子还小,别吹奏一些糜烂不堪的曲目给他家公子听就是了。 “这,那舞姬呢”罗守勋忙问道。温婉低着头笑,没应。燕祁轩看了倒是点头道“可以叫些来,助助兴。” “叫舞姬上来跳舞。”说完,外面进来了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燕祁轩见着温婉的注意力并没有在那些漂亮的姑娘身上,才放下一口气来。温婉见着燕祁轩的样子真的是哭笑不得。她有这么好色让这个家伙防备到了这个地步。 温婉看了一会,看了就没劲了。这些歌舞单调,枯燥o没现代的舞蹈好看。看得温婉昏昏欲睡,决定下次再不来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这个样子,不仅笑了出来,罗守勋见着温婉这个样子很不好意思,这说明他的安排,很不到位啊。当然,不排除燕祁轩在这里面捣乱的成分。他哪里知道,就温婉的欣赏方向,那又不是女人身上,跑到这里看,能有多兴奋。 “要不,我们去看看夜吧”如今已经是十一月的天夜景,估计也没多少好看的了。不过总比听这不好听的乐声与其看着不好看的舞蹈,还不如去外面吹出风呢温婉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三个人走上甲板,温婉看着河里到处都漂游的画舫。都是灯火通明,河上笙歌声乐声传出三里之外。温婉看着着这样的图景,突然想起一首古代的诗驾鹤如流,暗度,不道花陨人稀。画眉临镜,每欲记当时。歌舞千里传遍,君不见、杨柳曾痴。亭台陌,风华绰绰,有翠柚红衣, 罗守勋见着温婉看着周围的一切,在那陷入了沉思。忙问着“弗溪,你怎么了” 温婉摇了摇头,没说话。看着这样的场景,温婉想着朝去年连赈灾的银子都拿不出来,皇帝外公为着银子是这河上,却是这样的繁华。这里,可是一掷千金之地。温婉嘴边划过一丝冷笑,,估计着钱没进国库里,全都进了私人的腰包了。皇帝外公每天都为着银钱发愁,这些人,却有着闲钱在这花天酒地的。 “弗溪,你在想什么呢”罗守勋奇怪地看着温婉。温婉摇头,没再说话。只是继续望着灯火通明的淮河。 “呀,你们看啊,那画舫上,有一个黑小子。最近京城里最富盛名的弗溪公子,也是个黑小子,你们说会不会是他呀”不知道哪坐画舫的一个高音喇叭叫了出来。 顿时,本来兑现甲板上都没几个人,这话一出画舫里的人全都到甲板上了。温婉自从赢了以后,不耐烦外面的应酬一直窝在淳王府里。谁的帖子都没邀请到。不管现代还是古代,越是低调的人,越被人关注。所以这一声响动,竟然都蜂拥而出。 “喂,你是不是墨玉公子啊”一个美目倩兮的女子,朝着他们大声地叫着。边叫,还朝着他们抛过来吓死人的媚眼。 温婉深思入中,见着一个长得漂漂亮亮的姑娘朝着他们叫,回神,也没反应过来。看着燕祁轩跟罗守勋,墨玉公子这是谁啊。罗守勋笑着解释着是京城里名士送他的雅号。 温婉嘴角直抽搐,她不就黑点吧,都扯上墨玉去了。不过一般墨玉,都值钱不少。 “是,就是他。我以前见过他,他就是江守望,就是弗溪公子。”一个少年大声地叫着。温婉看起,眼生的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自己,信口雌黄的。 罗守勋看着不成样子,拉着两人道“进去吧,这闹得厉害呢。呆会要有人闹起来,还是回去吧毕竟这个年龄,来这里,传扬出去,也不好呢” 温婉想想也是,突然听到一声豪迈的大笑声“哈哈,弗溪公子不愧是弗溪公子,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位风流才子。弗溪公子,我等想要邀约一杯,不知道弗溪公子赏不赏脸。” 温婉看着那人,眼睛闪了闪,这真是,莫非少年郎都喜欢这里。要不然怎么都跑到淮河上来。还真是,让温婉彻底无语。 这人大声交换的不是别人,正是温婉的大表哥,苏扬,旁边还有海偃,再有,平尚堂。 温婉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妹妹都要死了,他还能跟着朋友游淮河,还真是一个好兄长。温婉扫了他们一眼。 平尚堂此时站在苏旁旁边,虽然说没有笑,但是面色不错。还时不时低着头跟着海偃说话。温婉看了心里很不舒畅,她都在庄子上快要病死了,他还有闲情出来到画舫花天酒地。 温婉心里不舒坦,也没没理睬他们的心思,转身回了画舫。让船家开回岸上,准备回家。没滋没味的淮河之游。 对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地互望了一下,苏杨笑着说道“一直听所弗溪公子天资过人,乃是百年难出其人的天才。但是性子也是高傲不已。 今天看来,传闻确属实。” 温婉坐在船上,船没开没多久,突然听到临近的画舫一阵阵的哭泣声。还有漫骂声。罗守勋听了以后,倒是有些迟疑。温婉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了。这淮河之上,都是寻欢作乐的人,画舫上面的女子,碰上不好伺候的客人,被弄哭也正常。 罗守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听这声音,好象是月婵姑娘的。弗溪,要不,我过去看看。” 温婉想了想,摇了摇头。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是这个家伙。不行。这算什么意思,还是他东道主呢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东道主呢。温婉郁闷之极。当然,这话他不说出来,自然是有人帮着说出来。 而祁轩却是以稀罕的眼神看着他。 冰瑶很是不满地说道“罗公子,你把我们放回到那岸边,我陪着世子跟公子走回那边去。你去救那月婵姑娘,你看这样如何” 罗守勋摇头,再见着燕祁轩鄙视的眼神。罗守勋气结。这么没义气的事情怎么是他做钩。最后想了想“你们把我放到那画舫去,你们再回去。你看这样如何。” 友情推荐重生豪门淑媛,作者和昱,书号304,重生回到十六岁,翻身,那是必须的。接下来就该好好计划下这一世的幸福人生啦。钱,是要赚的,亲人、朋友、好老公也一个都不能少。总之,就是一部重生少女的奋斗史。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三:绝色美人的请求 上 燕祁轩很是看不习惯,但也知道罗守勋很喜欢那位婵姑娘,抱怨道“你这家伙,真是太不仁道。 以后,别指望你做什么。哪里就能半道上就撂了人下去。”罗守勋听了很不好意思,没再提走的事。 画舫往回开。温婉倚着窗栏无聊地打望秦河上的画舫,满天星光,灯火如昼,若有若无丝乐传入耳边。这会夜色正好o河中的画舫也越来越多了。温婉笑了笑,这也叫游淮河,什么刺激的都没有。不过,见过第一次,再不想来下一次。因为,确实是没什么可看的。 温婉正遗憾着呢,突然听到一阵扣人心弦的琴音传递过来。琴音越来越急促,舂的是金戈铁马之音。隐约之中,有着杀伐之气。 温婉听了这琴音,愣了,不由自主地望向发出这特殊琴音的画舫。能弹奏出如此曲子的女子,定然不是庸脂俗粉。 罗守勋正为今天温婉一直都不得劲,没想到现在竟然起了兴超。忙去叫人打听,一会就听见说是威远候府里二爷包的画舫。 罗守勋听了眼睛一亮“戚二爷正是我姨母的表侄子,只是去拜会,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忙叫靠近那画舫。他这会一定要办成这件事,否则就太失面子了。 温婉对于京城里,那些拐了不知道多少道都能攀附上亲戚的关系,早就有了深刻的体会,也不多言。但是,这会她却是真的,非常希望能看到这位弹琴的女子。 靠近画舫,罗守勋自己亲自上去跟避主人说话。很快罗守勋身边的贴身长随来过,戚二爷染可以请他们上去。 对于能上画舫看这特殊的美人,温婉并不惊讶。这里最尊贵的人,是燕祁轩。他们只是上去凑凑热闹,只要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正常人都会答应。 温婉上了画舫,这画舫装饰得很华贵艳丽,隐约透露出糜烂的气息。不过,这些都不是温婉所关注。她所关注的,是谁能弹奏出这等曲子。这样的人,定然不是俗人。 “江公子幸会幸会”温婉看见一个男子,年约二十多岁左右,身穿一袭深紫色的长袍子,腰系深红暗花锦带。宽带金丝绣边,极为考究。一看就是豪门贵公子,温婉对着他点了点头笑了下,表示着招呼,但是并没有说话。 那戚二爷对于温婉的举动,有些奇怪。 罗守勋忙在一边解释道“表哥弗溪他昨日吃了上火的东西。火气太旺,今日嗓子哑了,说不出话了,一说话喉咙就跟火烧着一样疼。表哥,刚刚是谁弹的曲子真是好听。我们都想观看一二呢” “好说好说,来,这里来。”引着众人进了画舫里间。 与温婉画舫里不同的,这里可真正的叫,美人如云,而且各式各样。有长腿细腰的,有身段如弱柳迎风的,有波光流转处如秋水含情的。而且这些女子都是水嫩嫩的眼睛里含着春意,动作柔媚声音娇嗲。本来还这些美人想迎上来,楷几个小少年的油,却是被冰瑶一个犀利的眼神一扫,都骇得给缩回去了。 “江公子,我等是久仰江公子的大名。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得缘见着江公子,真是我姜林的荣幸。”从里面,走出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温婉见着是姜家当家人的儿子,姜林。面色淡淡的。这姜林很早就想与他结识,可惜温婉对他不感兴趣。注定是敌人,还是少套近乎的好,而且,现在是要离赵王的人越远越好。 罗守勋按照辈分来算,两人算是亲戚了。打了一个招呼,罗守勋就没再多理会他了。转过头,看着正半跪着抚琴的女子。这一看,将他的魂都给勾走了大半,一双眼睛,是怎么都转不开了。不说罗守勋,就是燕祁轩跟温婉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来,给几位公子介绍一下。这是玉雪姑娘,刚才你们听到的琴音,就是她弹奏的。”戚二爷笑着说道。 姜林见着几位少年不理睬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愤而离去。而是仍然笑这站在那里。 温婉听到这里名字。突然不期然地想起上次郑王舅舅婚礼上,淳王爷说的那位美人玉雪姑娘。淳王都能说长得国色天香,如天上的仙女一般漂亮。那本人,定然是绝色之姿。温婉没想过会弄错人,他就认定,这个玉雪,定然就是淳王说的。 那戚二爷笑道“玉雪,避位是弗溪公子,就是写的那首抛扫热血为山河的少年才子。我之前可是听你一直赞赏她。” 听到这话,美人猛地抬起了头。温婉饶是有心理准备,可是抬头望去,仍然是倒吸一口气。 就见着美人穿着穿着镶白狐皮雪裘,通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只在如云的秀发旁斜斜插着根简单的小玉簪,上面吊着颗小脂节大,熠熠生辉的蓝宝石,随着她微微摇晃,像蜻蜓点水,如弱柳迎风。缓步站了起来,走过来不卑不亢地对几个人行了个半礼“玉雪给几位公子请安,公子万福。”动作优雅如舞姿,连说话的声音里仿佛带着特别的音律,让人听了人都酥了。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此女的样貌。温婉看着此女,脑海中只闪现出,美,很美,非常美。这会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只知道此女从头看到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美的。温婉也终于理解,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红颜祸水这些词是怎么来的了。 温婉看得正发直呢,突然感觉胳膊有点疼。见着燕祁轩警告性地看着她,见温婉愣愣的,又掐了一把。温婉莞尔一笑,也不知道这家伙长大以后,会不会比眼前的女人还要美。不过,这女子身处这样的环境,出色的容颜,不是福,是祸。 姜林看着温婉的模样,意味深长,笑呵呵地说道“玉雪,这位是江守望江公子,字弗溪,京城外送墨玉公子雅号,弗溪公子还有另外一个美号,少年棋王。” “原来是弗溪,玉雪早就久仰大名。没想到,今日竟然有幸见到弗溪公子,真是玉雪的三生之幸运。”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四:绝世美人的请求 中 温婉听到这个如夜莺鸟儿一般动听的声音,轻轻呼口气。没想到造物者,竟然能把人造得如此完美,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想到这里,不期然想起淳王的话。淳王曾经说过,九天翱翔的凤凰怎么能与地上的淤泥相比,只要一比,就是自降身份。会让所有的人鄙视之。这个女子再美,也只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宠物,拿自己与她相比,本身就是对自己身份的一种看低。 温婉摇头,原来自己,避会是真的已经融入了这个社会了。回去,该是不会再有之前的事情发生了。 那玉雪姑娘本来见着温婉还有些激动,可是见着温婉轻蹙眉头,有些焦虑地问道“江公子,玉雪可有说的不妥当之处,若有,还请江公子指点一二。”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温婉看着这玉雪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这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着让人看不懂的热切,温婉心里凛然,心中提高了警惕。但面上淡淡地摇了摇头。冬青在旁边解释道“还请玉雪姑娘见谅,我们家公子正好这两日上火,说不上话来。他不是说你有不妥当,而是看着你,感叹着老天爷怎么能造出这么美的美人呢让她看得都目不转睛了。” 玉雪听到这里,眼底闪现出黯然“奴家蒲柳之姿,怎么能堪为江公子如此称赞。” 温婉看着她刚才的激动与焦虑,被他这么说两句又表露出来伤逝与黯然的神情。温婉看得出来,那是真的,而不是装出来的。温婉心里稀罕了,也很奇怪,这样的绝世美人估计开口让男人去死他们眼睛都不会眨巴一下又怎么会眼底有着伤势与黯然呢这太奇怪了。 玉雪姑娘倒是没让温婉继续纳闷,而是自行说道“在江南的时候,曾听将军盛赞过江公子。将军对江公子的才华甚为钦佩,恨不能结识。将军曾经还说道等江公子回了江南有机会一定要去拜会将公子。如今见了江公子,果然是少年英才。今日能见江公子,也是奴家的福气。奴家愿意为江公子弹奏一曲,不知道江公子愿不愿意赏光呢”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将军,玉雪姑娘说的可是将军,白世年白将军。”罗守勋听了这话,突兀地问道。如果问罗守勋的偶像人物是谁,那非白世年莫属。这家伙,除了好美人,最崇拜的就是自己建功立业的白世年。而在他的心目中,也只有他的偶像将军,才配这样的女人以这样敬畏爱慕的口气提起。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温婉愕然,白将军,不会是那传奇人物白世年吧怎么到哪里都有这个人的声音。温婉这会没烦白世年这个名字而是眼里有着浓浓的八卦。莫非,美人眼底的伤逝与黯然是为那传奇人物。不至于#吧,这么美的美人,都没看中,他眼睛是白瞎的。应该不会是是她所想的这样这样的美人。还有男人能拒绝得了。除非,这个人不是男人。不是,太监也拒绝不了。温婉此时有一个非常荒唐的想法,莫非,这个白世年,也跟他一样,是个女人,女扮男装。要不这不可能。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个男人,始乱终弃。相比之前的再联想刚才这个女子说出的话,两人都这么熟撵了,定然是有瓜葛的。 “坐,坐,坐。几位公子请坐,看茶”戚二爷请了几位坐下了。几位也没矜持,都坐下准昝。 姜林也一样在戚二爷旁边坐着。他仔细观察着温婉,但是温婉的面上的神情,太过平静。平静得他仿佛以为,那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这样的人,绝对是城府极深的人。 那玉雪姑娘见着温婉点头,走向刚才的地方,坐了回去。再缓缓抬手,衣袖扶过琴沿儿再缓缓地落指。第一个音符非常地低,渐渐的,凄楚哀凉的乐声起了。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温婉错愕地听着,这,唱得这么悲凉的做什么呀家里死了人一般的。温婉最是厌烦悲凉哀戚的乐曲。她喜欢欢快和乐的乐曲。这回还没说话呢,这个美人好象认为给温婉的刺激还不够。 就见美人玉口轻启,夜莺一般的声音在画舫里响起“玉台妆罢无人见,伤心空自悲团扇。秋偏生明锦楼,春风只在年里怀。三千帐飘香麝,十二长裙散彩云。众中别有人如玉,新妆艳艳娇红烛。不许寒鸦带月啼,恐惊春燕衔花宿。谁怜长夜梦难成,忽度流莺似有情。片月高高挂天汉,千秋照应妾心明,遗恨苍梧不堪攀。” 悲伤凄冷的吟唱,配上婉转低迷的乐声,悱恻缠绵,可是流转出来的,却又似绝望的边缘,只碎了一片片的心,了无生望。 听得温婉心里都涌现出一股酸涩之意。只是温婉很擅长于调整自己的心态,加上对外界一直带有很高的警惕心,在琴声拨动他心弦的同时,就让自己清明过来。看着这玉雪,心里凛然。此女定然不是什么真正的青楼女子,背后定然还有其他的身份。一个青楼女子,不可能用琴拨动得了他的心弦。 旁边的冰瑶见着温婉眼底的防备,暗暗点头。没想到公子的警觉性这么高,看来,这一年的历练,她这几个月辛苦的教导,都没有白费。再瞧迂去,神奇地是,燕祁轩也没有被影响。只是望望那女子,但是重点注意力在温婉身上。而罗守勋却是痴痴着看着。 另外的戚二爷,也痴迷地看着那位美人。姜林,眼底有的是一片清明。而温婉对于有着手段与魄力的姜林直接无视。商人的地位在这个时代最低下的。姜家,能有今天,能得天下首富这名声,离不开赵王的扶持。没了赵王的姜家,一文不值。 很快,一曲罢休,旁边站着的歌姬全都是眼泪哗哗地掉,哭成了一片,妆容都花了。 不说这些歌姬,就连几个大男子甚至罗守勋眼睛都是红红的。只有温婉奇怪地看着那玉雪姑娘,并没有被这女子的琴声所迷惑住。燕祁轩却是看着温婉。见着温婉没再次被痴迷住,堪堪放下心来。 “都传言玉雪姑娘的曲儿唱得那真的叫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今日戚某有了耳福啊。”戚二爷听完以后,啪啪地拍掌鼓励。 那玉雪姑娘拭掉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款款地走到温婉面前,行了一个全福礼“奴家有一事相求公子,还请公子能了了奴家最后一个心愿。” 温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跟她不熟好不,怎么能一见面就求了自己办事。自己又不是观音菩萨,普渡众生。再有之前的事,温婉自然不可能莫名其妙答应他的话。 玉雪姑娘眼角还有残留的泪水,盈盈地看着温婉,那眼神,全都哀求,好象真是将死之人最后的一点心愿。 温婉被看得有些怪异。虽然它也很同情此女,但温婉不是随便被人一个凄凉的景象就感动的人,想都没想过要答应她。再说,谁知道她的最后一个心愿是什么,而且什么叫最后,你最后就要帮忙。赶他是跑腿的,真是好笑。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玉雪在风尘之中打滚这么多年,岂是看不出眼前这位少年的冷漠的拒绝。不过,她知道这是最后的希望了“江公子,你放心,奴家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我只想请你将来在见到白将军时,告诉他,奴家是真心爱慕他,奴家对他一片真心实意,奴家当日,只是想追随在将军身侧,只为全了奴家的一痴心,奴家不是他所想的是爱慕荣华富贵而攀附他的。只是奴家也知道着是痴心妄想,奴家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将军。只求公子以后见到他,一定要转告他,告诉奴家对他是一片真情奴家不愿被他误会了。公子,玉雪在这里求你了。” 温婉张了张嘴巴,这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转告他转告谁,转告给白世年。白世年跟他有毛关系,怎么转告。不说其他什么的,就算他真是脑子发烧,跑上去告诉他,人家还以为她是神经病的。 那玉雪姑娘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见着自己如此的哀求,仍然神色不动,凄楚地说了一句“公子,我的请求不是突兀。我认识白将军两年。之前只没听白将军称赞过一个人,可是就在前不久,奴家听到将军盛赞公子,将军还没这么盛赞过一个人。” 温婉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说的,这个人,是我”就算他被那白世年盛赞过又如何。跟他有什么关系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玉雪诚恳地点头道“公子,奴家没扯谎。公子不知道,当今天下,白将军最敬佩的是仁德慈善的皇贵郡主,最赏识的就是公子了。将军对公子的平生志,推崇备至。将军看过公子的诗,盛赞着说,这必定是朝廷得又一员虎将。朝廷有这等人才,何愁不扫清了倭寇,不灭了哒子。可惜,将军如今已经被调往福建,不在浙江。否则,将军若还在江南,公子回江南,定然能见得着。不过,奴家相信。等将来将军扫清了倭寇,凯旋归来,一定会与公子见面的。”未完待续。 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一百三十五:绝世美人的请求 下 温婉瞧这这张绝世的容颜,再见着她说起白世年时有着一种看不见的光芒。这种光芒,叫爱恋,叫深情。也叫,劫难。 温婉看着这样的玉雪,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但是她不为所动,只是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坐在那里。但是心里却是叹了一声气,一个世家出身的手握重权,而且还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将军。与一位色艺双全的青楼女子。流传出去,定然是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但这样的佳话,只会在戏文里。而不是在现实中。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这样的爱恋,注定是以悲剧结束。因为,世情不容。如玉雪这样的女子,就算再绝色,在权贵人眼里,就是一个玩物。一个玩意,是不值得放在心上的。宠一宠,可以,玩一玩,也理解。甚至还被盛赞为风流,有魅力,被人羡慕。但如果说爱上,要娶回家。哪怕娶回家当妾,都是不准许的。原因很简单,败坏家庭的门风,玷污了血统,这对于世家来说,绝对是不能容忍的耻辱。 而不说别人,就说当日在宴会之上,她第一次见到郑王舅舅。郑王舅舅听到说她是自己与歌姬生下的后,眼中闪现过杀气。当年她不知道为仟么当时郑王会想杀她,后来她知道了。因为郑王舅舅本身就出身低微,母亲为罪婢。所以,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而说了天去,至少罪婢还是清白的背景。而不像是歌姬,这个称呼也已经告诉所有的人,这样的人是不干不净。这样的女子生下的孩子,在外人眼里,只会让男的头上绿光闪闪。当然,平家特殊,不在此例。 温婉能理解女子深切热烈的爱恋,但理解归理解,她绝对不会实施帮手。这样的事有因就有果既然知道不可能,就不要投入进去。一个人,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温婉本来对于这个八卦有着兴趣。可是瞧着这里,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从这个女子嘴巴里说的两人经常有交集,那定然是有奸情了。按照温婉的理解,无非就是这位英俊潇洒的盖世大英雄以为美人看中的是他的权势,然后一怒之下,抛弃不管了。玩够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温婉看着这位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哀伤不止的神情,暗暗轻呼了一下,女人只要动了情,就会成为天底下最傻的人。而男人在喜欢你的时候,你的头发丝都是珍贵的。如珠如宝地疼着,呵护着。不要你的时候,理由很多,不是说阻了他的路就是你贪恋他的权势。其实真正的理由,无非就是他要离开了。离开就离开,不需要找这样那样的借口。而女人,更不需要为着这样那样的借口,而黯然神伤。 所以,一个女人要想不受到伤害,就是不要去爱任何人。等利了年龄,嫁一个将自己如珠如宝疼而且还要自己能掌控得了的男人。这样伤害的可能,才会降为最低。 美人见着温婉的样子悲戚道“公子,奴家求求你了。这只是奴家最后的一个愿望,还请公子答应了奴家。”说完,竟盈盈在温婉面前跪下。那可怜惹人爱的模样,任何人看了,都会心软的。可惜,美人运气不好,温婉正好是特例。 温婉能不受影响,但罗守勋却是受不住美人的哀求,看着也确实可怜。当下说道“你放心,等将来我们见到白将军,一定帮你转告。”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温婉轻轻摇头道“是你,不是我。”这意思很明显,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才不去做这等无聊事呢而且这个女人,看着就不像是表露出来的那么柔弱。这样的女人,是最危险的。他才不要跟这样的人贴上任何关系。面对这样的人,得离得越远越好。 李玉雪看着温婉从头到尾的神色,再想着刚才温婉听到他哀怨悱恻的琴身,也是一点同情之样都没有。心里发苦,没想到这个少年年纪轻轻,竟也是如白世将军一般铁石心肠。难道,精才绝艳的人,就都这么冷漠无情吗 罗守勋有些干巴巴地说道“弗溪,等将来将军回京城,你就帮着说,不就带一句话吗就帮一下避位姑娘了。”对于罗守勋来说,弗溪真是太仁德了。只是一句话,又不是要做多少的事。 温婉看着罗守勋,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一句话,说得简单,可是这里面的意义,非同一般。这个女人,分明是在跟他耍心机。抛开她以后不会以现在的身份见那白世年这个事。将来真如这个女子所说,他见到那白世年,帮着他带这句话。那会让白世年记一辈子的。原因不为这个女子,而是为着带这句话的人是 温婉看着那美人,淡淡地说道“恕我无能为力。”这就已经不是委婉,而是直接拒绝了。 美人见着温婉冷漠淡然的神情,与她魂牵梦萦心心恋恋的人重叠在一起,这两个人,不仅一样闻名天下,连性子都一样的冷漠。 美人忍不住心里的悲凉与惆怅,眼泪链链地说道“没想到,奴家真没想到。公子的性情,竟然跟白将军如此相象。要是弗溪公子你是一位女子,定然与将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罗守勋听了这话,将正喝在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喷得旁边的戚二爷一身都是。姜林却是望向温婉。他要看看这个少年会以什么样子来对待这次的事。 戚二爷听了这话,没顾忌身上的衣服,只是又羞又恼地看着这位他惦念了很多年的美人。没想到,这个女人,心在那白世年身上。难怪自己怎么讨好都无用呢 温婉听了仍然神情不变,甚至连眼睛都没眨巴。他与白世年配对的事,八百年前就听冬青八卦过了,那会真是吓得他差点没命。对此早就免役了。但是对这女人说的话,还是有些啼笑皆非。冬青当初说的八卦,至少还有一些根源。怎么说,冬青还都是从身份与声望来配对。而眼前的女子,她就只看了自己两眼,就说自己配那白世年。自己现在可是男子。这个女人想象力真丰富,痴恋白世年痴恋到了避样的地步,好好一个绝世美人,竟然会被爱情折磨得成疯子。 温婉看着那女子绝世的容颜,心里感叹着,看来造物者是公平的,样貌造得完美,可是脑子不够用。看不清楚现状。 罗守勋有些不好意思“表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吓住了。我会赔你一套衣服的。”戚二爷忙摇头表示不用。 其他人都好。只是除了燕祁轩。燕祁轩本来就心里不安,这会一听到这个话,立即炸毛,豁地站了起来“胡说八道什么,疯言疯语。弗溪,我们回去。”拉着温婉急促出了画舫,回了他们的画舫上。 戚二爷并不在乎这衣服。只是玉雪的话让他脸色很难看o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什么,等着三个少年走后,阴沉下了脸。 李玉雪看着温婉的背影,见自己说了这样无边的话他眼睛还是都不眨巴一下。这份定力,绝对非一般人所能有的。这个弗溪公子,绝对不是常人。可惜了,如果他是女子,该多好,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将军。为什么老天就这么残忍,给了她一副绝世的容颜,却是卑贱的身份,一个身不由己的身份。 这一个聪慧绝顶甚得将军心的人,身份才华都匹配得上,却又偏偏是男子。将军的姻缘,为仟么就这么不顺。可惜,要不是皇贵郡主有哑疾,郡主也能匹配得上。李玉雪只想着自己的心上人,完全就没顾忌旁边面色难看的戚二爷。 罗守勋出了画舫,回了自己的那画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出哪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非常惊异地说道“那玉雪姑娘怎么说如果弗溪是女子,就该嫁白将军呢这怎么看得出来的,莫非那白将军嗜好非同一般,绝色美人不要,就喜欢黑碳。” 温婉没动,燕祁轩先给了他重重的一拳。 可罗守勋还在震惊之中“我早听说,白将军不沾女人。洁身自好得有传闻说他有龙阳之好。原来,原来白将军是,是龙阳之好。”说完自己立即否决“不会,绝对不会。估计白将军是瞧不上她了。不过,他怎么会瞧上你呢,弗溪。就你这样,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看上”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温婉听了郁闷得要吐血,拿起手里的折扇,用力敲到他脑袋瓜子上。这个死家伙,自己除了黑点,哪里差了。坏家伙。温婉发现跟两人呆时间越长,自己越孩子气了。 “罗守勋,你是不是想死,想死早些时候说。”燕祁轩的吼声震耳欲聋。温婉都不得不摸了摸耳朵。这也太大声了,快成聋子了。 回到家里,燕祁轩还是不解恨地骂止一句“看着是个大美人,原来是个脑子有毛病的。以后再不去画舫了。那里的人,都不靠谱。” 温婉却是将这事放在心上,虽然说八卦不愿意去听。但是一直听罗守勋将那白世年夸得跟朵花似的。原来也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因为就这个问题,温婉不用跟他们讨论,就知道罗守勋定然会说这样的女人只是玩玩,当不得真。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六:话说白世年 而冬青,另外一个白世年的忠实粉丝,却是对此不相信。自己跑出去打探消息。把这事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跟温婉说。当然,冬青都非常实诚地回禀。说起来这事,还有好几个 第一个版本是白世年确实与这玉雪姑娘上演一段英雄救美人的故事。因为白世年救过这玉雪姑娘,具体怎么和救法传闻之人云云而过,也就是不大清楚了。之后,就传说两人陷入了爱恋之中。典型的狗血剧,英雄救美,外加英雄难古美人关。后来因为有误会,两人分开了。当然,有说是白世年抛弃了这玉雪姑娘。也有说是玉雪受不住四处奔波颠沛流离的生活,没跟着去。 温婉听都没听下一条,就相信这第一条了。 冬青没管温婉说不听下一条,而是继续说这第二个版本o说这玉雪姑娘自从被白将军救了以后,一颗芳心被白将军这位盖世英雄所俘虏。而且,很快就传出来玉雪姑娘愿意想以身回报。那玉雪姑娘乃是江南第一名妓,这消息一传扬出来,整个江南欢场哗然,都道是白世年好福气,有艳福,又将谱写出一段英雄美人佳话。 而白世年却是出乎换所有人的预料,他拒绝了美人意。说救人乃是他的本分,他身为大齐的将士,就该保护大齐的每一位百姓。而且他对玉雪姑娘也无意,敬谢美人好意,以身相许他福气不够,不敢受。 因为这事,整个江南为之沸腾了,避么一个绝色美人他竟然不要。非常多的人怀疑,这位少年将军是有隐疾,或者,龙阳之好,还算有良心,拒绝是不想误了美人。不管真相如何这些都在江南成了一谈资。只是不知道什么人为她赎身,将这美人送到了京城里。 温婉看着冬青道“你说说,你是相信前者呢,还是后者。”其实,这只是她问问而已。他是相信第一条的。 冬青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当然是相信后者了。白将军是何等英雄人物,怎么会被一个青楼女子迷惑住。公子我知道你不喜欢白将军。甚至还认为传闻都是虚的。公子,那些传闻非但不是虚的,反而还有更多更英勇的事,要是公子愿意,我讲一天一夜都讲不完。公子,白将军确实是盖世大英雄。公子,你可以考虑考虑。真的,白将军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我觉得跟公子,是最般配的一对了。” 温婉听着冬青的话哭笑不得。这个死女人之前就胡乱给他配对,这会还不死心。考虑什么,考虑他跟白世年。白世年都可以当他叔叔了。而且这样的男人,不用想就知道,是非常强势。在家里也会拥有绝对的地位。对于这样的男人,温婉是有多远,避多远。不说考虑,想都不用去想。 冬青见着温婉不声响,决定再加一把火“公子,真的。天底之间,唯一能配将军的,就只有公子了。而天下配得上公子的绝对只有将军一个人。公子你真的可以认真考虑一下o要不然,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之前冬青只是突发奇想。但是现在确认了自己公子,就是自己最为崇敬的郡主。郡主美貌仁德,才华洋溢,文武双全,也只有将军这样的盖世英雄才配得上。 温婉见着他还要继续当说客,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你要再在我面前提什么将军,我让人将你的嘴巴缝起来。” 冬青忙闭上了嘴。 冬青靠不住,因为这个家伙,也是白世年的粉丝。温婉就问着冰瑶,毕竟冰瑶的阅历要丰富很多,又经常接触外面的事物。见解应该是更为独到的。 冰瑶笑着说道“公子,我不需要选相信一还是相信二。因为真相,就是第二个。是白世年亲口拒绝了这位玉雪姑娘。” 温婉愕然。冰瑶这回不是做选择,而是直接告诉她,第二个就是真相。温婉自然是相信冰瑶的话。冰瑶可是外公的人,而且表现出来的实力,不一般,他说是,那定然就是真的。 温婉想着那传奇人物,很是感叹无缘份见上一面。这样的绝世女子,他看不上。那什么样的女人,他才看得上。真的,她这会真的很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美人都看不上,那他长着两眼睛是干什么用的啊,他还打算娶什么,娶天上的仙女啊天上的仙女估计也就这样的样貌了。 当然,温婉心里其实还是很不爽。为什么当姑娘的时候被人八卦乱凑对,那也就算了。可现在是男子,竟然会被人希望是女子嫁给白世年。这白世年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虏获了这么多女子的心。 恩,温婉这会是真的希望见一见这个传奇人物。 他从来到这个世上,听到八ˉ卦最多的,就是这位传奇人物白世年了。虽然之前被罗守勋说厌烦了,但是这事,却是引发了他浓浓的兴趣。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仅是个盖世英雄还是个不近女色的盖世英雄。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物。 冰瑶看着温婉纳闷加稀罕的样子,在一边笑道“主子,这其实侧面证明,白世年将军是一个理智又重规矩的人,如果白将军真答应让这个女子跟随,就这女子的身份,连个通房丫鬟都混不上,将来的孩子也都要低人一等。当然也更证明白将军是一个很自律有担当的男人。他这样做,是给足了未来白夫人面子。这样的男子,世间难寻其一。主子,你也别对白将军抱有偏见了。你想想,如果他是一个没有原则不自吕的男子,对于一个正常的男子见着那样的女子,又怎么会不起了心思。一般的男子,有这等绝色女子送上门来,都不会拒绝那等姿色的女子。可是这个白将军却是能拒绝这等绝色女子的爱慕与自荐,这可不是常人能做得到的。公子,你对白将军有偏见。” 温婉掏了掏耳朵,扫了扫头发。心里想着,不存在谝见都不可能。听这这话,温婉更是存了偏见了。因为这根不是常人能做得到的,因为只有得道的和尚而且得是她见过的那位觉悟大师这等真正做到了六根清净的人才能做得到,就连柳下惠估计也是做不到的。这样的美人他不要,他为什么不要,估计也是个变态或者是断柚。可怜了那个美人的一片芳心。 温婉看着冰瑶,还是忍耐不住心底的好奇问着道“难道,你就没想过,他是龙阳之好。或者,是个变态。” 冰瑶无语“公子,我肯定地告诉你。白将军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温婉这会闪了闪眼睛,什么叫很正常的男人。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他身边,是有女人了。那还拒绝这位绝世美人做什么,难道是当了婊子又立牌彷这栉的男人最恶心了。 冰瑶看着温婉的神情,大概也猜测到温婉在想什么。于是笑着说道“白将军身在军营,身边自然是没有公子想的。但没有并不表示他是龙阳之好。而且,我相信公子也知道,那李玉雪是个不简单的。” 温婉见她说的这么委婉,其实也就是在说。那家伙不是个龙阳之好的。再有后面的这话,温婉眯着眼睛问道“也就是说,他经常逛妓院。”如果不是经常逛妓院,哪里能三番五次跟那李玉雪见面。还能畅谈。温婉要相信这个真如冬青所说的话,那还不如让她相信母猪也能爬上树去。这个恶心的家伙还乱配对。看来,是要将他的嘴巴给封起来。 温婉绝对不承认是自己小心眼。倒不是嫉妒那白世年而是温婉不相信世上还有这样奇葩的男人。 冰瑶见着温婉总是将白世年往那不好的方向想,无语之极“之前公子不也见了那月婵姑娘公子自己还跑到画舫去了呢这只是正常的交际,没有公子想的那些事。” 温婉再看看冰瑶,再想到之前夏影说起白世年语气里的推崇,冬青那是不肖说了。可是如今竟然连冰瑶,一向冷静甚至是冷酷的冰瑶,竟然也对这个白世年赞赏有加。这什么状况,难道这个白世年,确实是一个奇靶。一个绝世好男人。切,她才不相信。 冰瑶见状倒是笑道“说起来,白世年将军,倒确实有一个怪癖。” 温婉睁大着眼睛,这才正常。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完美的人。完美的人,只出现在书里或者戏文里。人世间是没有的。 冰瑶见着温婉感兴趣的样子继续说着“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怪癖。就是白世年将军很喜欢狐狸。而且严明不许部下猎杀狐狸。谁敢猎杀狐狸,军法处置。而他自己也从来不穿狐狸皮做的裘衣。” 温婉奇怪了,这算什么癖好。 冰瑶见着温婉稀罕的样子“有传闻说,白世年将军喜欢上一位绝色女子,一直不能忘怀。而这个绝色女子,乃是狐狸所幻化。所以,白将军才不允猎杀狐狸。” 温婉听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想起一个少年追在他身后,一直叫着小狐狸小狐狸。温婉回过神来,莞尔一笑。哪里就这么巧合的事情。就算万一那位少年真是这位传奇人物,那这个传奇人物,也是个娈童的变态。 冰瑶见着温婉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而说道“主子,玉雪姑娘已经被安置在东临街的一座小别院里。” 温婉来到这里,经了这么多事,也知道这安置在小别院里是什么意思,也就是那些身份低微的女子进不得门,所以给安置在外面。说得好听是外室,说得不好听也就是男人的玩物。难怪那日的琴声这么悲凉。原来是她知道了自己将来的命运了。 冰瑶见着温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知道温婉是了她的意思“这玉雪姑娘,是一位高官给她赎了身,准备送来给罗家六老爷的礼物。戚家公子好风雅,借用了一日,也就是那日,我们碰见的。” 温婉张了张嘴,那六老爷如今也有六十来岁了。纳一个十八岁的女子为妾,也不怕被人笑话。而且之前的那事才过去多久,就有这等闲情。看束,罗家男人的好色,都是遗传病。罗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也不知道华梅儿以后能不能受得住。不过,这些烂事,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 与此同时,姜林到了赵王府里。跟着赵王说起了江守望o姜林自然知道,自己家虽然是巨富。但是在如江守望这等书香门地出来的读书人眼里,那就是满身的铜臭。所以,不搭理他,倒也没什么不满的。但是这样的人,要是能为王爷所用,等于如虎添翼。 赵王狐疑地说道“就这么一个十岁的少年,值得你这么高的评价你是不是太多虑了。”一个十岁的娃娃,就算棋艺再高深,可论谋略与心计,能高到哪里去。 姜林非常肯定地说道“王爷,这人,绝对不是常人。王爷,那日我仔细观察了此人。此人的城府与心境,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如果能将此人招揽,对王爷来说,绝对是大好事。” 赵王没有说话。而是叫了庄先生进来。庄先生听了姜林的话,摇了摇头“能以十岁稚龄,与海学士下个平手。这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做得到的。这样的人,将来必定是朝廷的栋梁o可是现在,就算王爷愿意放下面子去招揽,也无用。十岁稚龄,不能入仕。加上京城之中的传闻。 要榻,至少也得五年后才用。” 姜林还想说什么,但是却也反驳不得。虽然说此人确实是城府与境厉害。但是年龄摆放在那里,现在谈招揽,为时尚早。 不过,赵王倒是礼贤下了一回。下了一张请贴,请江守望公子到赵王府做客。 当然,结局不用说,自然是没去了。不过淳王也没得罪委婉地说温婉这几日不舒服,不宜出门。 一百三十七:同榻 一百三十七:同榻 至于李玉雪,温婉早不是当日的温婉了。更新快温婉这段,早就明白了,她是天之娇女,是掌控别人生死的人。而那些歌ji,生死掌控在别人的手上。也许之前,在能力范围内能搭一把手就会搭一把手。但是现在,就算只要她一句话能救人,她都不会去救。不是她冷漠,而是帮助一个不明底细的人,牵扯的事情太多太多。更何况,她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觉得曲儿好听了,听一回就是了。其他的,闲事莫管。是江南第一名ji如何,是天仙下凡又如何。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就得沦落为男人手里一个玩物。而且,这个玩物会不会是细作,还未为可知。 至于李玉雪说的话,她当是风吹过就算了。受了这几次苦头,温婉是再不管闲事的。她也没这份闲情。 温婉与燕祁轩偷去画舫的事,淳王是早就的。不过他听到说冰瑶也去了,就没过问。冰瑶去了,也就是皇帝了。皇帝都没说,他还能说。虽然他很是纳闷,温婉一个姑娘家家的去画舫,皇帝哼都没哼一声。淳王对于皇帝纵容温婉纵容到这个地步,非常的无语。这简直,就是将温婉当成男孩子来说了。就算将来要用到温婉,也不至于这么放纵着吧 温婉,她的,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弗溪,喝酒。”燕祁轩提了酒壶兴冲冲地跑。他是温婉好酒的,所以又去偷了酒来。准备两人尽兴喝几杯。 温婉看着又是桃花酒,乐呵呵地。两人喝了两葫芦,酒量都不咋地,一会就醉了。冰瑶准备把温婉扶进房间里,被燕祁轩阻止了,他把温婉抱进去了。 “弗溪,弗溪”轻轻叫了两句,没声音,醉得厉害着呢燕祁轩摸着温婉面上黝黑色的肌肤,想着这近一年的相处,心里万分不舍得。他,温婉再过几天,就要了。下次见面,也不是时候。心里非常难受,抱着人,舍不得放手。 “你们都下去吧”也爬上床了。可是冰瑶却在一边,没有下去。万一真有事,他在一边也能自行处置。 温婉也是带着三分酒意,他也不知该说,现在这种状态酒意上头,晕沉沉的,便忍不住揉了揉脸。好一会,才稍微轻松一些。看着在睡梦之中的人,光洁如玉的肌肤上,轻轻地抚摩了两。皮肤真好,朦胧之中,也不在想。 睡得迷糊之中燕祁轩醒,闻这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虽然他已知人事,但却还没真正尝试过。温婉阵阵的气吹在他脸上,让他心里痒痒的,难受得很。 燕祁轩看着温婉,闪着眼睛一直看。他总觉得,看弗溪都看不够。而且,他特别喜欢看弗溪的眼睛。闪闪的,好象能一般。 温婉感觉黏黏糊糊的,用手拍了拍,使劲推开了。转了个身,朝着里面睡去了。燕祁轩可不敢动,心里砰砰地乱跳。就在那老实猫着。 “弗溪,弗溪。”轻轻地不懈努力地叫着。温婉被吵着了,睁开惺忪的眼睛,看见燕祁轩贼亮贼亮的,侧上了身子。 “弗溪、弗溪。”燕祁轩继续不屑努力地叫着。每叫一声,他的心跳就能加速。这份感觉,非常奇妙。 温婉感觉到不舒服,扫了扫。见扫不开,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就看见燕祁轩一双贼亮的眼睛。 温婉一下就火了,一把将他推开。古代人真是太可怕了。这教育,太忒早了。这个家伙才十三岁了,也太要不得了。温婉本来想训斥他的,可是看着面色绯红的燕祁轩,可能是由于兴奋,呈现出一股妖艳的美。看得温婉,当下就呆住了。 温婉不由地嘀咕了一声“真是个祸害。”祸害得她掉入了美色之中。咳,难怪说美人误国,要不是意志够坚定,真会被美人所诱惑啊。咳,做这个家伙长这么漂亮做。 燕祁轩又不老实起来,要跟温婉睡一起。温婉不让,两人在床上打起了架。在榻上的冰瑶,当是没带耳朵跟嘴巴。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赢。淳世子爷,奈何不得小主子的。 其实开始冰瑶也有动摇过将这个事情告诉给皇帝。可看着小主子只是将淳世子爷当成哥哥一样看待,也就没多话。后来不对劲,但两人的相处模式也如之前一样,并没有半粉簪越。那会已经离的近了。她也不想平地起波澜。真上报了,也不会出事。等以后,也就会慢慢淡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就这几日,两人感情真正的叫一日千里。那时候她想上报的。但是温婉若有若无的警告,见着上面也没问起,瞧着两人确实也没大不正常的相处。也就保持了沉默。 等,郡主,再也没有这样的日子了。就让她,多开心快乐两天,也是好的。 温婉见燕祁轩不老实的样,有点生气。使劲掐了他几把。掐得燕祁轩很是委屈。 “好疼,你看,胳膊都青了。以后不许再掐我了,真的,特别的疼。弗溪,听见没。”半是委屈半是控诉,太过分,太不仁德了。 温婉看着燕祁轩青紫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想到这个家伙,越来越过分,得让他事是可以做的,事是不可以做的“你要是再敢做这样的事情,我就回江南去。以后也不再见你。” 燕祁轩听了这个威胁,立即不敢乱动。 冬青听见声音,进来一看,被子跟人都在床下,还有一个人正得瑟地在床上。忙壮着胆子上来给他们收拾。 “你要下次再不听我的话,我照样让你不好过。”冬青脸不红,心不跳的替温婉开口教训人了。反正两人在一块,只有郡主欺负世子的份。燕祁轩噎得一字都说不出。冬青低着头偷笑。 “世子爷,冰琴叫你。”温婉推了推,燕祁轩其实很想跟温婉同塌而眠,可惜温婉不让,他也没奈何。要不然又得被踹。 可在床上睡,燕祁轩都睡不着。不知不觉又摸到了白玉园去了。跟在燕祁轩后面的冰琴,心里凉了个透透的。但他真是怕了冰瑶,也怕了这位表少爷。只得远远地看着世子爷进了白玉园。 敲了半天门,终于把门敲开了。冬青打着瞌睡开了门,见着是世子爷,有些诧异,也有埋怨,世子爷“你又了,这都多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睡不着,我要去见弗溪。”冬青也不敢拦着,虽然对世子爷有时候比较严厉。但是其实很宠着顺着世子爷,要赶人也不该是他来赶人。就让他进去了。 “弗溪,我睡不着。你让我在这里睡好不好,我们在庄子上也是一起睡的,让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温婉睡眼惺忪的,正睡得香就被吵醒,正要发火。可看着燕祁轩那可怜样,大半夜的也懒得跟他发火。这房间里也没第二张床,榻还要留给冰瑶睡呢 反正床也够大,温婉往里挪了挪。燕祁轩喜得赶紧爬上钻被子,直接掀开温婉被子,就想往里钻进去。风进来,把个温婉冷得一哆嗦。推不开他出去,就使劲掐,掐得燕祁轩嗷嗷叫,可就是这样也不出来,就是叫囔着,要两个人一起睡。 燕祁轩耍着无赖哀求道你掐吧,你掐死我我也不。我一个人睡不着,你就让我陪着你好不好,我不乱动的。我就看着你我才睡得着,别赶我了好不好。弗溪,我一个人睡不着。我想看着你睡。弗溪,别赶我好不好。” 温婉看他一副可怜样,好象让他,就是把他遗弃似的。被他弄得没脾气了,拍了他几下脑袋,也不该如何作为。燕祁轩其实也只是单纯想要睡觉,倒没生出其他的念头。温婉看着他清澈的眼神,想着就要分离,心下一软,顺了他的意了。 不过,想要同被而眠,门都没有。吩咐着冬青,一会冬青就从外面抱了一床被子进来,换句话说,同床不同被了。 “放边上,我呆会再用。”边说边解了身上的衣服,只露了白色的亵衣。冬青看着燕祁轩不经意露出的风流样,咽了一记口水。心里想着,难怪抵挡不住,这等妖孽谁抵挡得住。这也算是意志立非常厉害的人了。冬青放了被子逃也似地出去了。 冰瑶看着直摇头,这淳王世子,幸好身份够贵重。要不然,铁定是人家的小倌之命。也同样命好,遇见得又正好是小主子这么一个心善的人。没想过要玩弄他,而是用最真诚地态度对他好。 温婉最后威胁了一句,燕祁轩老实地钻到旁边的被子里面去了。温婉制定过一个底线,没满十六周岁,绝对不成亲。而且,十八岁之前绝对不生孩子。原则问题,绝对不能违背。 燕祁轩可怜兮兮缩到旁边的被窝里去了。温婉很快就睡着了。燕祁轩借着月光,看着温婉安详的睡颜,觉得很满足。 一百三十七:同榻 一百三十八:无望 上 “世子爷,公子,我吹灯了。”冰瑶轻轻地说着。燕祁轩恩了一声,闻着熟悉的味道,一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温婉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漂亮的脸,正笑吟吟地对着他笑。温婉爬了起来,冬青这会也起了。冰瑶则是端了水,给温婉梳洗。冬青引了燕祁轩回古木园去。 “世子爷”冰琴看着燕祁轩胳膊上、身上全都是青紫,再看着燕祁轩心满意足的样,再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闪现出恐慌。没想到,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但好在这些年的训练不是白来的,当下很快把稍微变的面色在最快的时间恢复如常,可手却是在发抖着,泄露了她的心思。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许乱说一字,否则,我要了你的命。”燕祁轩自然知道他跟温婉的关系不会被王妃所承认。敏锐的看着冰琴这个样子,当下严厉警告。 冰瑶得了信,在旁边不屑地对着燕祁轩说道“说什么呀我昨天晚上还在守夜呢。没事也被你说出事出来。” 而结果,还真如冰瑶所言,燕祁轩的严厉警告没有温婉来得有效果。等燕祁轩去白玉园的空当,冰琴去了上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向着王妃禀报。甚至还若有若无的提到两人已经超越底线。 在淳王府正房,淳王妃对于刚才听到的消息,震惊万分。或者,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爆发出来,还是让她受不住。淳王妃颤抖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这样一个大的消息,让她一下承受不住。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不相信还有这么荒唐的事。 待得到确切的消息,手在发抖,握着旁边的茶水,用滚烫的水来平稳自己的心情可是还是震惊地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奴婢不敢扯谎,王妃,最近世子经常一个人坐着在那傻笑。那天弗溪在宫里住着,世子一夜没睡。看见弗溪公子回来,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奴婢之前怕弄错了,以为他们是兄弟情深。可是昨天昨天世子爷睡不着,半夜还去了白玉园,没一会,我就听见世子爷大声的叫唤,奴婢这才确信,世子爷跟弗溪公子恐怕真如外面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啊”冰琴焦虑了,要是世子爷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那她还怎么办。她是王妃为世子准备的人选。 王妃得了这话,过了好久,才终于回了气“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这等大事,竟然今天她才知道,可见她这个当母亲的有多失败。这个主母有多不合格。淳王妃是真的,或者怎么都想不到,这两孩子竟然避么胆大包天,私相授受。 “没人,只有奴婢知道。不过白玉园里的冰瑶跟冬青应该知道,他们贴身照顾着表少爷,应该是知道一二的。”王妃一听是这两个人,立刻就放弃了追究两人责任的念头。这两人可不是他能指挥得动。 “你下去吧,记住,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许给我传出去。否则,我要你的命。”王妃面色阴沉,透露出一股狠绝。 “王妃放心,奴婢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如果泄露哪怕一个字,让奴婢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冰琴立即发下誓。 “冰盈,立即去通知门房,王爷一回来,让他立即到正房来。”王妃心急如焚,不得安宁。 王爷听了前后的话语,开始也着慌。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问着当日白玉园的具体情况。也就没再接着问下去。两人个有不妥当,是绝对不会的。有着冰瑶在旁边看护着。就算温婉没拒绝,冰瑶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胡来。 淳王稳住了自己,叫来了燕祁轩。也没直接问,只是随意问了两句昨天晚上怎么跑到白玉园里去了。等听到燕祁轩说两人在屋子里打架,旁边人给住了。也就是说,当时冰瑶一直在屋子里守着他们两个,淳王也就放下心束。就知道温婉不会是个没分寸的。不过,确实,时间也到了。该把这个孩子送走了。 有人到白玉园里来传话,说王爷请公子到书房,有事商量。 温婉得了消息,收拾一通,就去了。 到了书房,见着淳王面色平静的模栉。再无之前笑呵呵,或者带有试探性的目光。温婉瞧着这样的淳王,已经大致猜测到淳王找她什么事。而就算淳王不找她,她也要跟淳王说这个事。温婉希望,能用最大的努力,最大的诚意让淳王答应。 淳王凝视了温婉片刻,眼里有着隐的狂躁“温婉,我一直是把你当成女儿来看待的。我对你,到底如何,你应该是能感觉得到的。”这事非同小可,一个不小心,他儿子就会没命。他今天一定要将这事的严重性,给温婉说个清楚明白。 “有什么话,直说吧也不需要拐弯抹角的。”温婉如水一般宁静,对于淳王的气势当是没看见一般。怒火又如何,还敢打她不成,她才不怕她呢她非常肯定,淳王爷只会跟她讲道理,不会动粗。 淳王看了温婉的样子,怒火没了,反而在心里赞叹不已。谁说温婉怯弱,说他怯弱的人,都是傻子。如果怯弱,又怎么能摆了赵王一道,能做出那么多很多男儿都做不出来的事。怯弱,只是她的保护伞而已。可惜,连自己都给蒙过去了。否则,又怎么会换来这么一个让人想不到的事情。把他拐带到王府,就是坑了他儿子啊 “我们对祁轩的婚事,是有考量的。你不符合我们对儿媳妇的要求,所以,你该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淳王直直地看着温婉。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也就不需要擦藏着捏着 温婉写这话,一点扭捏之态都没有。有的,是平和跟自信“为什么我哪里不符合了身份、年龄、才学、品性我自问一样不差,能配得上燕祁轩。如果是担心我的哑疾,大可放心。我的哑疾不是天生的,我生下来的时候,是会说话的。所以,不会影响下一代。”她又不是遗传,再说,她已经会说话了。只是时机不到。还不能表现出来而已罢了。 对于燕祁轩,温婉是真的觉得很好。淳王会持反对意见,对于淳王的态度,她不是没猜测到。也不是没有仔细思索过。她也考虑了很多。但是,她知道自己舍不得放弃这份暖她心的感情。 但是除了他担心会卷入到夺嫡之中去。其他的,她也考虑过,各方面的因素她都考虑过。觉得问题不大。她一个狐女,淳王也比较看重自己。如果她能帮着郑王舅舅夺取额胜利,那时候她还活着。这门婚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就算有什么,尽量把差距或者不好的弥补就是。也是基于这一点,温婉才没有阻止燕祁轩,自己也没有拒绝。 再怎么说,现在是五五之数。而且温婉对于郑王舅舅,也有信心。她之前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贤妃手段太高超,会弄死她。 不说她自私,只是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反正她迟早是要嫁人,与其嫁一个不认识的人。或者被皇帝外公随便指一个。指着一个如曹颂这样的人。既然如此,那就不找自己找一个合心合意的。燕祁轩是一个好苗子,是真心喜欢她。又是一个单纯对她一心一意的,温婉觉得有这些就够了。她也从来没想逐要嫁一个什么盖世英雄,嫁给一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她一直都只是想嫁一个疼她爱她的人,两人组建一个家庭。好好经营,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而燕祁轩,符合她的要求。而且,她相信,她如果真嫁了燕祁轩,会迂得很幸福。相处这么久了,对这点,还是很有自信。 “你很好,要说不配,反而是我家祁轩配不上你。”淳王摇头着。对于温婉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不在意那些虚的。只要燕祁轩对我一心一意,我不介意其他的。”温婉对这个,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才情什么的,都只是虚名。活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你太优秀了,如果让祁轩娶你,你就像一坐山一般压在他头上。现在你们小还不觉得,但是大了你的名声真出去了。你就会一辈子压住他。他娶了你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现在你们还小,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可要真正过日子就知道。这些,都是会成为累赘甚至两个人之间的包袱。”淳王摇头。 “如果你这么介意,这些,我以后不碰就是了。不让世人知道,祁轩也就没你所谓需要背负的压力了。”温婉毫不在乎的口吻。让听到的淳王一愣。看了好一会温婉,面如惋惜,才深深叹气。 温婉面有疑惑之色,这是什么意思。两人家世背景,年龄都配,又是两两合意,没道理不答应。该考虑的她都有考虑,为什么淳王会不答应。如果是顾忌自己的哑疾,她又不是真正的哑巴。这个倒不是问题,实在不行,可以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哑巴。 一百三十九:无望 下 “温婉,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也是一个非常孝顺。。惹人喜欢的孩子。我也一样,很喜欢你,要是可以,我非常愿意你能成为我的儿媳妇。可是你要知道,你已经卷入在这场风浪当中。你虽然面上表露得一点都不在乎。但是我其实知道,你心里有着自己的一盘棋。我相信你自己也应该清楚。如果赵王得位,你的结局,要不就是死,要不就是生不入死,最好的结局也是把你关在封地,一辈子不得出封地。如果是郑王得位,你必定位高权重,而我们这一支是除了皇帝之外最显贵的王族。不管是当今皇上,还是将来可能登位的郑王。都不可能将甚得他心的你,嫁一百三十九:无望下到我们家来。”淳王缓缓地说道。 温婉就静静地坐在哪里。看着淳王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每一任皇帝,对我们这一支都是又拉拢又防备。如果你去查查看就知道,我们这一攴,历来就不会娶身份贵重的女子,也不会娶当朝权臣的女儿。就是王府的女儿,都是嫁一些根基浅的人家,不会嫁入勋贵之家。为的就是释放皇帝对我们的疑心。温婉,你跟祁轩,不合适。如果你硬要坚持,到时候,只会把轩儿拖下水去,让他受很多不必要的苦楚。祁轩已经被我们养得很天真无害了。温婉,处于我们这个位置,可以傻,可以笨,可以纨绔,但绝对不能太过精明。如果你拖他下水。到时候,不仅他会受苦,就是你也会被拖累的。我知道你在乎的人只有皇上跟郑王。这两个人,他们自然是不敢动什么心思。动了心思也奈何不得。但是祁轩,虽然有我的保护,但是还是不成的。”淳王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书房,格外的刺耳。 温婉听了这些话以后,就知道淳王是不答应了。可是心一百三十九:无望下里还是不舍得,这么珍贵的感情,那么纯洁的人。温婉知道,这是不甚杂任何东西在里面,是最纯真的感情,以后估计着是再也遇不到了。温婉,很舍不得“这些我都有考虑。我也没想过要将祁轩拖进这趟混水里去。我想着,暂时先不要告诉他。等再过个三五年,大局必然定了。那个时候如果是郑王舅舅被立为储君。而我还活着,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跟祁轩的事。” 淳王仍然摇头。 温婉愕然“为什么” 淳王看着温婉眼里的不舍,还有难过,心里终究是欣慰的。这么看来,不是自家儿子的单相思是两情相悦。同时又深深的遗憾“皇族之中,我们这支,什么样的女子娶来都没关系。但是不可能娶一个聪明能干,身份贵重甚得民心的女子。而你,你还不仅仅身份贵重得民心你还是贵不可言的命格。只有母仪天下,才能得贵不可言的批语。如果不出意外,你就是将来的皇后。如果你真嫁给了祁轩,将来这事传扬出去。皇帝必定会认为我们有不臣之心。你要坚持必定会给轩儿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祁轩娶你的。而皇上,也绝对不会把你许配给祁轩的。你们,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温婉轻笑“谁说贵不可言的命格就是皇后命。这些都是虚言,我上不相信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你答应,等大局定下来,我还活着。我就有办法让皇帝外公,或者郑王舅舅答应我,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淳王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不了主。” 温婉重重地写道“我说能,就能。如果你真的有忌讳,我到时候,会想法子,让皇帝外公赐婚。我现在只要你的一个态度。” 她知道,她舍不得。真的很舍不得这么美好的感情。如果有可能,她是真的不愿意放手的。所以,在没有尽一分力,没有争取过,就放弃。不仅对燕祁轩不公平,也会让她自己后悔“不可能的,皇上是不可能赐婚的。这里面很多事情,牵扯很多东西,你现在还小,不知道厉害深浅。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所以,温婉,不要去冒险走这一步。否则,一旦皇上厌弃你,你将来的日子会很难。而且,祁轩也会很痛苦的。你该知道祁轩的性子,那孩子的性子已经养成,经不得大风浪。他跟你不一样,所以,不能。”淳王眼里有着深深的疼惜。 温婉看着淳王,过了好欠好久,才写道“我说过,等大,了再告诉他。如果我死了,就不要告诉祁轩事实的相o而如果郑王舅舅被立为储君,我是我娘唯一的女儿,对给了郑王舅舅很大的帮助,我们舅甥感情一直都很好。不可能因为我要嫁给燕祁轩,就会厌弃我,真是郑王舅舅当皇帝,我将来也不可能过艰难的日子。所以,你说的都只是借口。你就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而且,我很清楚,我是哑巴,历史上没有一个哑巴能当得皇后的。我相信其实你也深知道一点。我虽然对外说是尊贵,说是才气大如天。其实,如果没有皇帝外公护着,我就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孤女,一无所有的孤女。而燕祁轩虽然说是淳王府里的世子。可是剥除他的身份,他什么才学都没有,更没有任何的野心。这样性子的人,就算我的名气大,也不可能引得皇帝外公与郑王舅舅太过忌惮。就算真有忌惮,也不会妨碍到燕祁轩的生活。而且,我有信心处理好这些事。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你拒绝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别跟什么不知道厉害深浅,这些虚的东西,我不要听。我要知道的,是你究竟在忌讳什么”这个朝代,样貌不周正的男子都不能出仕,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哑巴当皇后。郑王舅舅就算当了皇帝,再疼她,再宠她,也不会做这等糊涂之事。了不得,让自己嫁给他一个不算出格的儿子。他护着自己,安乐逐此一生。而自己选择了燕祁轩,温婉也相信,郑王舅舅也不会拒绝。 淳王仍然摇头。 温婉见状继续写道“按照正常来说,因为我有哑疾,如果不是皇帝外公破格偏疼,不说皇贵郡主这样尊贵的封号。就是有个小小的乡君我都没资格。如果皇帝外公真是存有忌讳,让我嫁给燕祁轩反而会弱化了淳王府的影响。所以,你跟我说的,都是虚的东西。真正的原因,应该在我身上,而且这个原因,皇帝外公知道,郑王舅舅知道,你也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告诉我#吧,也让我心里有个底。”温婉这一年来,做的事越来越过分,未尝没有试探之意。可是皇帝外公跟舅舅,却是连责备一句都没有。如果她没有呆在皇帝身边几个月,没有经历那么多的事,那她定然会认为两人都是发自内心,没有搀杂一丝其他的东西,只是纯粹地疼着自己的。可惜,那些都只是美好的想象。这中间,定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因。 而看了淳王的这个样子,更说明问题了。她一个哑巴,就算真有一点才学,嫁淳王世子都是高攀。毕竟将来燕祁轩承爵为王,淳王身份贵重,王妃的地位,在京城里自然也是数一数二的。而她,却是有哑疾。在这个朝代,对身体有隐疾的人,是非常的避讳。一般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不会让儿子娶一个哑巴。 淳王见着温婉自己还在云里雾里,当下不由苦笑道“温婉,你自己说过,你有富国之才。你认为,当今的皇上,会将你下嫁给祁轩吗会将一个有着富国之才,还深得民心的你,嫁到我们淳王府里” 温婉听到富国之才,当时就傻了。这,这哪里来的传闻。什么富国之才,她怎么不知道。想也不想,问道“这谁说的o谁说我有富国之才谁在那胡说八道” 淳王苦笑,这个丫头做下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却是忘记了最初的事由“这话不是别人传扬出去的。而是你自己说的。你当日跟郑王说,你可以给他赚百个千个三十万。千个三十万,就是三亿两银子。如今国库空虚,每年的赋税也就两三千万两银子,朝廷每年都是入不敷出。如果你没有这个才能,只是说说大话也就算了。可是你瞧瞧你自己做下得这等事。没hu一分本钱,三年之内整治出一百多万。这次,三天,就赚了一百万两。你说,你的这番话,皇上跟郑王会怎么想。温婉,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你认为这样的你皇上跟郑王会让你下嫁到淳王府里。祁轩是没有野心,但是没有野心,不代表就会让坐在那张椅子上面的人放心。温婉,你跟祁轩,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所以,还是放手吧趁着现在,放手。对你,对祁轩,都好。”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出游 上 温婉到了现在,只剩下苦笑,原来,真正的内因是己o富国之才,她当日里一时的激动,却要承受着这样的苦果。可是,没得后悔。因为没有那次的冲动,也就没有这一年逍遥自在的生活。 如果是其他,她还能去争取。可是淳王的话,已经断了她所有想要说的话了。淳王的意思很明白,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不会答应。如果她执意要做,只会陪上燕祁轩一条命。淳王府固然是尊贵,但是,再尊贵,尊贵不过皇帝。当这个国家最高权利人,能掌控所有人生死的皇帝对一个人起了疑心,就算不杀让这个人活着,那这个人也得一辈子窝着脑袋过活。 温婉坐在贵妃椅上,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后叹了一声气。果然,早恋一般都是不得好的。瞧着这结果,两人估计也是有缘无份的了。早知道,当时就不放任那傻瓜投入进去了。没得害人害己,还是自己想得不够,了解得不够透彻啊 明知道是苦果,是悲惨的结局,还是不要去触碰了,这样,对大家都好。那等轰轰烈烈的爱情,是伤心伤肺又伤神的,而她,已经过了那个为爱愿意抛弃一切的年龄。 温婉最后决定,暂时就这样吧,以后的事,再看吧,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要说,至少也得等大局定了再说“我知道了。这事不要让祁轩知道。 我怕他会接受不了,到时候闹出去,会很麻烦。就让我们平静地呆几天。等我走了,一切,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温婉没打算放弃,但也没之前坚决的态度。 淳王看着温婉没有断然拒绝,只是说暂时这样。也知道,温婉其实还没有放弃。他不放弃,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儿子还是在危险之中。所以决定快刀斩乱麻,等人走了,慢慢的,也就忘记了“你的行程,安排在了明天。你回去也安排一下o今天半夜就走。”时间越长,自己儿子越危险。他是怎么都想不到温婉如今都这德性了。他儿子还看得上。他是真的很失策。如果知道这样,在半年前,就该将温婉送走。也就没如今的事情发生了。 温婉无奈之极,还真是吝啬啊。也太防备了吧就给自己半天的时间,还是什么都不能说的。咳,为什么就得这样呢为什么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总是这么艰难。 温婉想了想,提笔写着三个字“后天吧”写完后,放下笔也不再看淳王的脸色,就出去了。 淳王看着温婉落寞的背影,晦暗不明,心里想着,温婉不是我狠心,是我也不能,为了祁轩,希望你能理解。 温婉一回到白玉园,祁轩走过来。看见温婉面有疲惫之色。有些担心地说着“弗溪,父王找你何事” “无事,就是说了回江南的事情,暂时还没定哪天。你不要难过等过完年祖父的身体好了,我再回来。到时候我们还能天天在一块,你看如何。”温婉笑着说道 “真的”祁轩听了这话大喜。 “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温婉笑着,安抚着有些不安的祁轩。见他还想要说话,取了笛子,轻轻地吹奏了一。 “明日,天气应该会不错,我们明日出去玩。”温婉看着天上圆圆的,大大的月亮,想着明天应该是一个好天气。 “好,不过,就我们两个人。”温婉点了点头。当晚,燕祁轩死赖着不愿意回去。温婉低着头,敛了所有的心思。让他睡在冰瑶的榻上。不是温婉矫情,而是担心淳王知道,呆会过来就将她轰回去。冰瑶自己搬了一张小软榻进来。反正房间够大,不担心没地方。 等听到燕祁轩均匀的呼吸,知道他睡着了。温婉爬了起来,看着睡着的燕祁轩,温婉的眼睛,酸涩得厉害。 羊角宫灯的火光穿过灯影纱帐,淡淡投在美玉般的脸上,漆黑顺滑的长发凌乱散开,就好像华丽的锦缎。睫毛很浓密像蝴蝶般微微抖动。睡相很温婉,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温婉看着燕祁轩安详的睡颜,非常苦涩。要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怎么样都不会开始。可想想,又不后悔。初恋淡雅而纤丽,像烟云的呓语,也像梦境的叹息。但他更像一枚青果,不成熟很酸涩,却永远怀念。不是有说,少年情怀总是诗,人不痴情枉少年。不一定要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灿烂过。 温婉也相信,如果问燕祁轩,他也会与自己一样的选择。宁愿选择拥,而不会去后悔曾经相遇过。 温婉心里很悲伤,这样一个美好的人,自己必须毫无选择地放手。为什么,他不想放手的。温婉心里的难过,无与伦比。她想要得到幸福,为什么就那么难呢为什么总有这种那种的理由要来阻止她。她不想放手的,她想抓住这份幸福。 不,想到这里,温婉凛然。她绝对不要就此轻易放手。这样美好的感情,错过了,以后,不可能再有。所以,不能放手,绝对不能轻易放手。没有努力过,就这样轻易放弃,不仅对燕祁轩不公平,她将来也定然会后悔的。什么贵不可言的命格,就燕祁轩的性子,傻子都不相信他能当皇帝。再者,谁说贵不可言的命格就一定是皇后。她以后,就算出家当尼姑也绝对不要去当什么皇后。 不,不放弃。只要她不死,就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能就这样轻易放手。她一定能找到办法的。还有几年的时间,一定可以找到办法。温婉下了决心以后,伸出手掐了掐燕祁轩水嫩嫩的脸。 冰瑶看着温婉眼底里的挣扎,到最后慢慢的平静。冰瑶知道其实郡主,并没有放弃。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第二天天刚亮就起来了。冰瑶给温婉梳洗以后,温婉把燕祁轩拖了起来,给他净了脸,梳着头发。把头发缕顺后,慢慢地在冬青的指导下,把他的头发盘好。 “弗溪,要是你是女子,你肯定是一个很贤惠的媳妇。不过,你以后也是我媳妇。媳妇,你的手好巧啊”祁轩摸着自己梳得整理的头发,看着温婉这天,对他特别的好,没有凶他,对他所要求的都是有求必应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欢喜。所以说话,也没了忌惮。 温婉听了笑着了拉他的手,挥了挥手。冰瑶出去传话让人摆放了早餐上来。祁轩听见温婉没反驳,叫得更欢实了。 “媳妇,多吃点。这鸡丝蒿子你喜欢就多吃点,要把自己养胖点。”燕祁轩看着温婉对媳妇两字并不排斥,一大早就在那乐呵叫嚷着。生怕温婉听不到似的。冬青低着头,心里菲腹不已。就这样跟个傻瓜似的,怎么配得上自己家公子。冰瑶却是低着头,世子什么都不知道。而所有的责难与压力,全都是小主子背负。现在主子不知道也就罢了,一旦知道,主子绝对不会答应的。而公子的性子,这条路,艰险重重。可是冰瑶在这一年也知道温婉的性子,要是决定的事情,基本不会变。谁劝说都没有用。 温婉说是两个人,但是出去的时候,还是带了二十来个侍卫在身边,跟着一起去。也是为了安全考虑。温婉也没定是在哪里,只是想出去外面散散心。没固定再哪里,但是一定是郊外无疑了。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近下旬的天,入了冬天气微冷。两人骑着马,走在路上,周围的霜雾还未散去。一切,都朦朦胧胧的。 “弗溪,你是不是冷要冷的话,我们回去,不出去了。”祁轩看着温婉打了个颤,忙到身边小心地问着。 温婉摇了摇头。两人继续前行,只不过,一路上,基本上都是燕祁轩在说话。而燕祁轩之所以没有起疑的原因,是因为温婉说她的喉咙疼,不能多说话。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快马奔跑了一个多时辰,温婉在马上,看着远处的一个山坡上,红艳艳的一大大片,心有所感,就让人停下,去那火红的地方看看去。温婉看着,知道那应该是枫树林。 等一群人走近,发现这里果然是一片枫树林。这里,是一个火红的枫树王国。因为是深秋,金黄火红的枫叶在地上落了一层,看上去就像是地上铺了金黄色的地毯,美极了。 温婉下了马,与燕祁轩手牵手走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枫树。温婉看着眼前大片火红的枫树。记得花语里说,枫树代表的是相思。相思枫树,相思红豆。启蒙书网最新最快更新 风吹来,树上的叶子打著旋飘落下来了。随风摇曳。摇曳在眼前,同时飘荡在心中。温婉望着枫叶从眼前落下,禁不住伸出了手,接住那片早已不再蓬勃的绿色,落在手上的是如血艳红一般红的那样光亮、红得那样热烈的红叶。 温婉不知道这会是什么心情,怎么会如此心酸,犹如手的那片枫叶。眼中的那一滩积水,已开始泛滥。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一:出游 下 “弗溪,你在看什么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很冷`是冷我们回去吧,这里是比较冷。”祁轩感受着温婉传出的淡淡的忧愁,好象能随时羽化而去。不由地抓了她的手,很凉。有自己宽厚软暖的手搓起来,呼了两口热气。给他取暖。 温婉反握着他的手,在枫树林里走着。一路走开,不时有枫叶落下,掉在两人的头上,肩上,手上。祁轩感受着温婉心中的愁绪,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仟么,就这样静静地,两人漫步在漫天的红色枫叶之中。 “弗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能一个人去默默地忍受,再躲起来哭,知道吗”祁轩担心地问着,温婉摇了摇头,在他手上写着,不许说话。燕祁轩立即闭上了嘴,不再说话。没想到,弗溪是要吹曲子给自己听了。 温婉拿起笛子,吹了一首秋思,。淡淡的惆怅淡淡的倦意,淡淡的不舍。曲子是刚学的,手法有些生疏。但由于融入了温婉此时最真实的感情在里面,很容易引起这会两人的共鸣。 “弗溪,你不用难过。开春就回来。要是他们不让你回来,我去江南接你回来,你不用担心。开春以后,他们要是不让你来京城,我一定亲自去接你。你放心,我说到做到。”燕祁轩听完曲子,咧着嘴巴笑。然后郑重地跟温婉发誓。 温婉看着他的笑容,就如三月的春风一般,暖人心扉,郁结的心情瞬时没了。踢了一脚在他膝盖结上。燕祁轩不堤防温婉的偷袭一下铺满了枫叶的地上。温婉张开双手,也倒在铺满着枫叶的地上。 “弗溪,你以后,刚才那首曲子只可以吹给我听。不许吹这曲子给别人听,知道吗”燕祁轩霸道地说着。温婉点头应了。 淡淡的阳光,透过树的缝隙偷偷地钻到树林里,洒在他们身上,蒙上了一层光彩,看起来,有如在梦幻一般。 “呵呵,弗溪这样看,真美。”祁轩看着树顶,开心大叫。 温婉看着祁轩,让他闭上眼睛。祁轩疑惑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温婉爬到他身边,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记o那亲吻,很轻,很淡却很温柔。 祁轩感受着微凉,睁开眼睛,看着弗溪竟低头在亲自己。脸一下红通通的,心也扑腾扑腾跳。 “弗溪,弗溪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弗溪,我好开心,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我开心快乐得快要死了。”燕祁轩被浓浓的喜悦,冲击得语亢伦次。 温婉看着他那傻样,不由地眯眯笑起来了。燕祁轩把他半搂着,尽量不让他着地。怕他着凉。 两人都没说话,静静地在地上躺着风一吹来沙沙地响着。没有鸟儿的歌声,也没有婵儿的叫声但是,两人,都是满满的欢喜。 温婉摸着燕祁轩的脸,轻轻地说着“燕祁轩,不管将来会如何,我们都永远记住,记住每分每秒一起温馨快乐的时光。” “恩,我会每分每秒记这的。起来吧,你身子太弱了,再躺,就要着凉了。”把人扶起来,解了自己的外套,给温婉披上。用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住温婉冰凉的小手。温婉一直笑着,任他动作。 “跟个傻瓜似的,就知道笑。”祁轩嘴上这么说,可是自己脸上的笑容也没停过。 两人出了枫树林,外面就给端上了热腾腾的饭菜过来。温婉看着,感叹自己命好穿成了贵族,两人吃完饭,再腻歪了一会。温婉让取了画架跟画板,两个人再进了枫树林。 由于没带颜料,温婉这会只能做素描。祁轩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就觉得弗溪会魔法。什么东西到他手上都会变得不一样,变得很美。 夕阳夕下,两个少年手牵手,在落满红叶的枫树林走着。那么温馨,那么快乐。有如在诗里一般。 温婉用了近一个半时辰才把画画好,祁轩看着拿起爱不释手,欣喜地问着“弗溪,你画的是我们吗” 温婉笑着点了点头。画得并不是很好,但是,却很对景,很有留恋价值,以后老了,拿出来看,也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给我好吗”祁轩目露期盼。温婉笑着点头应了声“好。” “弗溪最好了。”说完,在额头亲亲,笑容满面。这会已缕比较晚了,到京城,估计就得全黑了。 “弗溪,我跟你一起。”温婉反对,不跟他一起骑小墨。燕祁轩耍赖,可惜这一招对温婉没有用。没办法,最后两匹马儿并驱而行。距离太近,说话的热气从温婉脸上吹过。 吹得温婉面颊滚烫,心扑腾扑腾跳,要不是知道这家伙是个纯情的,温婉以为他一定是个中高手呢 “弗溪,你怎么那么香啊,用的什么香”温婉斜了他一眼,自己什么香都没用好不好。 “那个什么叶太医真是不行,新来的太医也不行。都治了一年的,病情还是忽好忽坏的。下次换个太医给你瞧,如果再不行,我就发镑求良医。 上次罗守勋不是说民间有一个木神医,到时候我去找他,请他一定医治好你的喉疾。”看着温婉不能说话的,祁轩很郁闷。 温婉眯眯笑地举了手,拿开吹到他头上的一片落叶。祁轩抓着他的手不放,两人在马上玩得不亦乐乎。 旁边的冬清跟长顺还有一群侍卫,都当自己没带眼睛。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就算那心里素质差的,也用着人家这是兄弟感情好来劝慰自己不要往歪处想。尽管心底深处冒出一句,再好的兄弟,也不该是这样的吧不管如何,这会,是分外的和谐。 两人坐在马上晃悠悠地回城,比去时多费了一半的时间。快到城门口,已经是酉时二刻了,天都已经暗了下来。 “世子爷,江公子。”两人听到声音,一起望过去。却是见到在侍卫外围处,一穿着一身雪青色衣袍的少年,对着两人很客气地打了招呼。可是他看着脸就快贴一起的两人。一个面如白玉,一个脸黑如碳泾渭分明得晃人眼,但是却又说不出的和谐,般配。 “你是谁呀,叫什么叫,我们又不认识你”燕祁轩看着那个少年,语气不善很甩了避么一句话。温婉听了暗笑,推了推他。 “再不回去姑父姑母该要担心,会派人出来找的。”祁轩侧过头,就是不愿意,他就是要跟温婉共骑一匹马。越不成,他越要。 “不闹了,回去#吧。”温婉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冬青非常恶寒地低着头哄着他。他怎么觉得世子就跟孩子一样。 “燕祁轩,你要再不走,我们都走了。看你耍赖给谁看。”温婉见软的不行,只得来硬的,祁轩这才不情愿地上了马。嘴里还嘀咕着那么凶做什么,非常委屈的样。 温婉对着那个少年抱歉地说着“抱歉,徐公子,我们要赶路,先走一步了。”说完,一行人进了城门。 “爷,看来京城里的传言,是真的了。淳王世子真跟江守望是有对了。瞧着这亲热劲。爷,你说,这两个,到底谁是兔儿爷,我赌世子爷是被压的那个。瞧着软蛋样不过,这江守望也真不怎么样,那燕祁轩不就长着一张好看的脸。除了一张脸蛋,什么都没有。那人,亏的有那样的才华,也是一个目光短浅好色之人。”身边的一个心腹,嘿嘿笑着。那神情,别提有多猥琐了。 “废话怎么那么多,回城。”徐仲然冷着一张脸,池就纳闷了。这样一个惊世绝才的人,怎么被一个空有其表的草包给迷了心眼呢。 那心腹就不敢再说话,一行人也进了城门。随从里面的人都在嘀咕着这八卦事件。 王妃六神无主地,在房间里转着圈圈“爷,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他们身边带了几十个一等一的高手在身边,也带着信鸽。要有事,我早知道了。不用担心,那孩子是个谨慎的。可能是玩过头了,快回来了。”正说着,前门的人就禀报两位公子回来了 王妃本来想出去见儿子,却是被淳王拉着,不让出去“让他们单独呆着吧,以后,再没有机会了。这最后的时间,就留给他们吧” “王爷,我冷眼瞧着儿子,这两天欢喜得跟什么似的。我真是,我真是怕他听到那些消息,他受不住。”王妃担心地说着。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淳王心里其实也很担心,但是他也知道,担心也没用。谁能知道,这么一年,他那个傻儿子就情根深种了,而且,不是单相思,是两情相悦,可是形势不容他们在一起。 两人回到白玉园,梳洗以后,用了晚膳。 “还有没有桃花酒,去拿来,我想喝了。”温婉倒并不是真喜欢那桃花酒,其实味道只能算不错,比不上御酒。 “好,我现在就去父王那里偷两壶迂来。”祁轩听了喜滋的出去了,这次偷酒,偷得特别的成功。 煎炒鲥鱼、鹅掌、鸭水晶肘子、南煎丸子、蓉城鸳鸯卷、虾米拌豆腐、麻酱白菜丝、脆炒南瓜丝、山药鸡汤。菜是色香味俱全,可是温婉,却是在束到这个世上,第一次尝到了食不下咽的味道。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二:诺言 “弗溪,怎么了菜做得不好吃吗不合口味,我′们去换。你想说吃什么,你说。”燕祁轩看着温婉没动几下筷子担心地说着。 “没事,只是没什么胃口,吃吧。”慢慢地吃着,跟老牛拉车一般慢。不过燕祁轩仍然在一旁,耐心地陪着。吃完晚膳,两人去了花园消食。屏弃了众人,手拉着手,在花园里散步。 “弗溪,你说我们要一辈子这样,该多好啊。”两人走在花园里,这会的傍晚,已经带着凉意。风一吹来,温婉打了个冷颤。祁轩把自己的裘衣脱了给两人披上,再把矮了自己半个头的温婉搂在怀里,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与快乐。 温婉看了,心里涌现的全是苦涩。温婉拉着燕祁轩的手,心里不知道转了多少的心思。燕祁轩,如果我能平安地活下来,那一切就不再只是幻想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怎么了,是不是冷了,我给你吹吹。”捧起一双手,吹着暖气。温婉看着他关切担心的眼神,眼里酸酸涩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却是让他生生地给逼回去了。 温婉看着燕祁轩,最终还是舍不得避份温暖她心扉的少年的炽热纯洁的爱恋。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努力争取一回。如果最后还是无望,那她至少也不会后悔。因为,他努力过。温婉拉着燕祁轩的手郑地说道“燕祁轩,你答应我一件事。” 燕祁轩点头道“你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温婉直直地看着他道“燕祁轩,你等我五年。等我满了十六岁,我就会来找你。在这五年里,不能有通房,不能有小妾,更不可以娶别人。就算你父母要你娶你也不许娶更不能接受那些个通房小妾。你能做得到吗” 燕祁轩摸了摸头,张了张口,可是又闭了。半天都没回话。 温婉看了燕祁轩的反应,恼怒道“怎么了,你做不到”如果连五年都做不到。那她的坚持,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温婉的失望都写在了面上。看也没看燕祁轩一眼,转身就准备回去。这样也好,也不会让自己内疚。 燕祁轩看着温婉生气,拄着温婉不让走。温婉挣扎着,挣扎不开。燕祁轩见着温婉的这个样子,过了好半天才为难地说道“弗溪,父王只有我一个儿子。淳王府,还要靠我,恩要儿子继承爵位。弗溪,你别生气。我,我就生一个儿子。到时候,就有人继承爵位了。真的,只要有一个儿子就可以了。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女人我都不要。我只要你一个。弗溪,你到时候,也只可以生一个儿子。生了儿子以后,就把给你生儿子的女人远远地放着。不许再惦记着她,以后,就我们俩一起,以后你也不可以多看其他人一眼。好不好” 温婉开始还以为他做不到,心里有着失望还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可听了这话气得踢了他一脚,还不解气再给了他好几拳,消了点气后才怒骂道“混蛋,你没带耳朵吗你耳朵长后脑勺上去了。我只说五年,五年。又没说让你一辈子不娶妻生子。你长着耳朵干什么用的。气死我了。”温婉真要气死了,这个笨蛋,蠢瓜,就是存心气她的。但是,心里却是舒服了很多。 燕祁轩听了说五年,五年以后也才十八岁,能抗住。立即点头道“好,五年之内,我不娶妻也不要别的人。父王母妃逼我,我也不娶。弗溪,我等你五年。不过,你也要跟我一样,也不许有别的女人。除了将来为了生儿子,不许有别人。” 温婉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咳,古代的男人啊。好多都是双刀的。这点她还真是接受不了“你放心,只要你遵守了对我的诺言。五年后,我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燕祁轩,你一定要做到,不管这五年之内发生了什么事,你听到了任何与我有关不利的消息。你都要信守诺言。 记住了吗” 燕祁轩听了,举手准备发誓。 温婉将他的手掰了下来“只要你能做得到就成了。不需要发誓什么的。燕祁轩,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记住。五年,你给我五年时间。五年以后,只要我好好的,我一定会有办法让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燕祁轩以为温婉说的是双方家庭的阻力,忙点头应着好。 温婉看着他想也不想,还是决定再重复一遍,让他加深影响“燕祁轩,你一定要记住。五年之内,不许有别的人,不管男的还是女的阝不许有。还有,不管听到仟么消息,哪怕是我死了,你也靠等我五年。记住了,一定要遵守。” 燕祁轩忙点头。 温婉见他好象并没有放在心里,再一次郑重地说道“燕祁轩,许下的诺言就是欠下的债。你对我许了诺,答应等我五年,就一定要做到。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有什么阻力,你都要做到。如果你能做到,我也会用一辈子,去兑现自己的诺言。”温婉心里还加了一句,只要我还活着。 燕祁轩也郑重地点头。想起之前听过的话,拉着温婉的手,两人拉了勾。 温婉看着燕祁轩。心里也算是安慰了不少。这个,算是给自己一个期望。十六岁之前,她是一定不会嫁人的这点她是可以肯定的。别人事情她做不了主,但是自己的主,还是能做的。只要燕祁轩能兑现自己的诺言,五年的时间,定然已经有了结果。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一定有法子让外公或者舅舅答应把自己嫁给燕祁轩。 “弗溪,等来年开了春。我就去江南接你。你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燕祁轩见着温婉面色有点悲伤以为温婉是舍不得自己,忙出言安慰着 温婉没有应,看着燕祁轩。能不能在一起,就看天意了o五年的时间,肯定已经出了结果。当然,如果是赵王为太子赐死自己或者把自己赶到封地永不得出束,那也当成一场梦。如果到时候是舅舅为太子,燕祁轩没有娶妻,还能坚持着现在的这份情意,不管淳王的那些个什么破理由她就一定有法子让皇帝外公或者舅舅,让他们答应把自己嫁给燕祁轩。而且,她相信,郑王舅舅真的要用到自己,出力就好。就算将来真用到她,她又不揽权,舅舅定然能容得下他跟燕祁轩的。成与不成,不仅要看天意,也要看燕祁轩的坚持。 只要他坚持,只要她不死她到时候就一定有法子,让皇帝外公或者郑王舅舅答应她,让她嫁给燕祁轩。当然,如果他不能坚持,那她也只能归纳为两人有缘亢份了。一个不能信守诺言的人,也一样会抵挡不住外界的压力而屈服。要知道她将来的路会很艰险。就算夺嫡成功,舅舅真要用到她,那他将来定然会在旋涡之中。所以,她不能嫁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哪怕这个人是燕祁轩也不例外。 因为不仅现在,就算真是郑王舅舅当了皇帝,她的处境,也一样不会轻松。所以,这不仅要看缘份,也要看燕祁轩能否坚持住。机会她已经给他了,有没有缘份就看天意还有他的坚持了。 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燕祁轩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就已经代替池做下了所有的决定。但是她没有办法。所有的人都不允许,那所有的事就得她来担着。只是希望,燕祁轩不要让她失望。 “弗溪,你怎么了”燕祁轩奇怪地问道。 温婉看着祁轩眼里的关切与安慰。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温婉双手环抱着他,把头窝在他怀里。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要给她那么多的考验。 她舍不得,舍不得这么安逸快乐、亢忧无虑的生活,舍不得这么美好的少年。要是可以,他愿意永远留在这里。就算一辈子以男子的身份,他也不想走。 “不哭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不要哭了。男子汗大丈夫,怎么能老是掉眼泪呢。你望了我说的,你掉一滴眼泪,我都会心疼很久。以后不可以再掉眼泪了,知道吗还有,以后面对欺负你的人,就要跟以前一样。谁敢欺负你,你就杀了他。要是有什么事,有我呢。”燕祁轩边擦着眼泪,边轻声说道。他就怕弗溪回去被人欺负。现在回想起来,弗溪来时,多可怜。也就这一年,人开朗了很多。 温婉听了是又开心又难受,低低地骂了一句“傻瓜。” 祁轩笑呵呵地说道“在铢面前,当傻瓜也没关系。要你喜欢我,让我做傻瓜我也愿意。” 温婉听了这话,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出来了。擦了眼泪,有些着恼地看着燕祁轩,这个坏家伙。就知道招自己的眼泪。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三:离别 两个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回到家里,温婉拿了红线在那里编。燕祁轩以为温婉在给他打络子,倒是没打搅。趴在一边睁大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很快,一个漂亮的燕祁轩从来没见过的图形出束了。 温婉费了不少的时间,编制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图案“这是同心结,是同心同力的意思。我们,一人一个。”温婉还有一个寓意没说,她希望燕祁轩能一直都如同此时的心,对她全心全意,没有一丝的杂质。也能坚持,等她五年。 剔除了那块破石头。这个同心结,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礼物。燕祁轩得了,跟个宝贝似的。喜滋滋地拿在手上,然后挂在腰间。接着有捧在手心里,说要好好保存。 温婉忍着不可言语的酸涩,听着燕祁轩在那里说着。燕祁轩说这么好的夜色,应该要喝点小酒助助兴。温婉突然不愿意了。这也许就是两个人最后相处的时间了。摇头说不想喝酒。 王妃得了两人又在喝酒,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万分担忧。 “你慌什么这俩孩子是有分寸的。睡吧温婉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会用其他计策。看得出来,她对祁轩也是真心的。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睡了,到了半夜还得起来呢”淳王看着,安慰道。 “咳,两个都是好孩子,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我看着真的好难受,要不是你说的什么原因,看着祁轩那么喜欢的份上,我也就不挑剔了,也不嫌弃她是个哑巴了让她进门当我媳妇算了。可是,为什么偏偏这样呢。”淳王妃这会倒是真难过了。 “皇上连燕祁绍都不答应,怎么会答应嫁给我们祁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怎么会想到还有这一遭咳,好在那个孩子知道分寸。你放心#吧,谁少年时没个懵懂多情的时候呢。等过两年以后成家有了孩子,就好了”淳王轻轻地安慰着。 温婉让冬青跟冰瑶在外面。两人在屋子里说着悄悄话。不过大部分是温婉在听,燕祁轩在说。但是温婉偶尔也会压着低声音以本音说话。只是,话很少。 “弗溪我们一辈子都会这样,永远不分开。”两人说了好一会话。温婉看着燕祁轩,这一年,是她上辈子加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日子。要是真的能永远这样,那该多好 听着燕祁轩的话,温婉点头应了。两人见着夜色也晚,准备上床睡觉。温婉先上床,爬到里面燕祁轩外面,还没脱衣服。 燕祁轩对着冰瑶叫着“你出去。”冰瑶见着温婉疑惑地看着燕祁轩,并没有反对。冰瑶披了外套出去了。 冰瑶出去后,关了门。温婉见门关了,正想让他吹灯。就看见燕祁轩不仅把外套脱了还把亵衣脱了,只着亵裤爬上床缩被子里。 温婉还没从惊愕中反应过去,就被燕祁轩搂着。温婉头都大,这什么状况。温婉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推不动,一脚踹他到床下。拿了被子裹得紧紧的。 温婉看到这个情况,什么离别的哀愁心里的悲伤全都被丢到太平洋去了。 这会,她比被天雷劈到他还惊耸。神马状况他才十三岁就整天想着那事。也不想想自己这身体才十一岁,也真不知道这家伙脑袋里想些什么玩意。莫非古代的人,都这么不着调。十一岁就有了情事,不会吧,她可没听说过这方面的八卦心情。十三岁的倒是听说了不少。这个混蛋,也不怕影响他发育,长得不齐整。 祁轩低声解释着“弗溪,我没其他什么想法。我就只是想要抱着你睡,我知道你晚上睡觉手脚有些凉。我跟你睡一块,你也不会觉得冷了。我很暖和的。” 温婉听到这里,惊恐的神情才好些。好在这个家伙不是有那离谱的想法,否则,非得让他吃一顿排头。 燕祁轩见着温婉没说话,没办法才继续说着“弗溪,我之前就问过太医了,为什么你手脚到了冬天会比正常人凉。他说可能是你底子没打牢固,体质有点虚的原因。不过他已经说了你已无大妨碍。有了这一年的调治,差不多已经好了。不过,我还是很担心。你回了江南可怎么办呢弗溪,我很担心你。要不,我跟你一起回江南去。” 温婉也不顾燕祁轩的说词,既然这是为她好。但她仍然指着地上的衣服。要是穿好衣服,就让上来。两人相处,自然是有默契的。燕祁轩见着温婉这坚决的态度。只得穿好了衣服。温婉再让他将扣子扣好。要不是今天剩下为数不多的时间,早把他赶出去了。这个色家伙。别以为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就能让他放松了警惕。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长顺出的馊主意。 燕祁轩看着,面有愧疚之色“弗溪,你别生气。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很害怕,害怕你走就会把我忘记。我真不知道怎么了。你原谅我好不。别生我气成不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心慌。本来还好好的。弗溪,我真没那个想法。你放心,我早就看过书的,书上说一定得过了十五才能做那事。我也特意问了太医太医也说一定得满了十五岁。弗溪,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温婉觉得天雷滚滚来呀此时,他真是无语到极点。忍不住模了摸他脑袋,不过古代人早熟。像燕祁轩这么发育齐整的少年郎,十三岁就有房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能想着怕伤了身,要十五岁,已经是很不错了。咳,温婉想到燕祁轩刚才的反常。也许这个家伙,被自己的行为,潜意识已经感觉大不安了。 冰瑶却是当自己没带耳朵。只要郡主有分寸。他就当自己是空气。反正燕祁轩也做不出来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情。 燕祁轩见温婉不生气,继续腻歪着脑袋跟温婉说话。燕祁轩虽然不能让强势的温婉软化,但是他就一直缠着温婉说话。闹到半夜,还是精神抖擞的。温婉见着天色,再有一会,她就该走了。心里酸涩不已。莫非,他直觉到可能是最后一晚上所以才要一直缠着自己。 “世子爷,公子。我去拿点东西给你们吃。”冰瑶见着不像样子,起身去给他们拿夜宵。 闹腾了半夜,两人确实都饿了。很快,冰瑶就拿了夜宵过来。有糕点,还有汤。三下两口就把汤给喝了。 冰瑶把汤蛊拿出去。另两人又腻歪着说了一会话,很快燕祁轩摸了摸头“弗溪,我怎么头有些晕啊”说完头侧在一边,睡过去了。 温婉看着睡得特别沉的祁轩,摸着燕祁轩那张白玉无暇的面容。真是个美男子啊,相信再过几年,一定会成为倾国倾城天下第一美男子。可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等福分了 都说童年是一场梦,少年是一副画青年是一首诗,壮年是一部小说,中年是一篇散文,老年是一套哲学。人生各个阶段都有特殊的意境。祁轩,我的上辈子是一场噩梦这辈子遇见你,如做了一个美梦。只希望这个美丽的梦,是一辈子,而不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希望老天能厚爱我,也希望你能整齐,让我们能最终在一起。 “燕祁轩,你一定要等我五年如果你能等,到时候我也没死我一定嫁给你。只要你遵守了诺言,我会用尽所有的方法,只是你一定要遵守诺言。”温婉勾着祁轩的小指头,暗暗说着燕祁轩,一定要信守你的承诺。一定要记得,信守承诺。说完,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转身离去。 温婉对着冬青说道唇语“等我走后,你先去那地方安顿。按照事先说的,没我传过来的消息,什么都不要做。按照我之前说的,如果能找到我跟你列明那些条件的人,按照我说的做。”冬青听了点头。他这个样貌就是问题,所以,不能跟随。 看着远去的马车,冬青知道,公子避次回去不会太平。否则不会让自己招兵买马。估计,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冬青知道公子聪明,但是心底却是非常的难受。她不想离开公子,想一直在公子身边伺候着。但是她知道公子也要为自己留条退路。而这条退路,还需要她的努力。那她就一直窝在京城里,等待着温婉的召唤。 到城门口时,正好开城门的时间。有着淳王府的路牌,也没人敢拦他们。一行人出了城门。到了半中央,歇息一会。人就给换了。而马车,往另外一个地方去了。冰瑶护着人,继续柱江南的方向而去。 一上马车,就看见了一年不见的夏影。 温婉看着夏影,知道自己,又回来了。回到哪个她一直想要逃避,却又逃避不了的旋涡。 “主子,你怎么了”复影看着温婉发呆的样子。温婉看着一年没见的夏影,还是老样子。闭上了眼睛。 “啊,弗溪走了。弗溪怎么会走呢,他走怎么可能不告诉我,我告诉你们,我跟你们没完”祁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得了温婉走的消息,立即骑了马儿追了上去。却已经是追无可追了。只能远远地看着江南的方向。 回王府,大发了一通脾气,最确定是弗溪自己的主意,怕他难过,才不告诉他的。燕祁轩这才罢休。 “燕祁轩,弗溪走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你这个混蛋,我都不能去送送他。”罗守勋得了消息,暴跳如雷,朝着燕祁轩大发脾气。祁轩本来就难受,现在还得受他的气,两人又吵了一架,吵得天翻地覆。打了一架才作罢。最后两人约定,来年一起去江南看弗溪。未完待续。 一:回归 温婉被夏影带着,最后带到一个院落里。温婉诧看着夏影,怎么不直接回庄子上去。要躲藏到这院子里来了。 “郡主,温泉庄子上,里外都是探子。要不是守卫这里的侍卫首领得了皇上的密令,暗中放了水,我也不能这么轻易地带了你进来。”夏影轻声解释道。 温婉听了夏影的话,一下就沉默了。两派的争斗,远远地比她想象的还要残酷。逃了一年,终于要正面面对了。 温婉问着夏影,最近舅舅如何了。如今朝局,因为之前周王的事,赵王与周王连最后钩一层遮羞布都撕扯了。两派的立场都非常明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夏影黯然“因为之前赵王与周王连手,里里外外都给王爷下绊子,让王爷吃了好几次亏。虽然现在周王已经被关起来了,但是他的势力仍然支持着赵王,下面的人也在给王爷制造了不少的麻烦。皇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不问因由,不管什么原因,只要王爷没做好,就训斥王爷。京城里的形势,已经是大片倒向赵王。王爷如今的处境,非常地不好。” 温婉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闭目养神,她一直都不知道皇帝外公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前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皇帝外公给赵王与舅舅的机会是一样的。虽然说现在舅舅所面对的局势不好,但是只要没定局,就证明他们还是有机会。只是不知道皇帝外公到底是在下什么样的棋。这局势这么乱,他就不怕掌控不住,引发祸乱吗也许,身经百战的皇帝外公,有着足够的信心能把握掌控得了吧 到了入夜时分跟着夏影左拐右拐才回到她住的院落里。温婉瞧着自己如今这样,仿佛跟作贼一般。温婉想到罗守勋的话,苦笑不已。原来,自己竟然在争储之中,占了这么重要的位置。还真是,要不是出去外面转了一圈,她是真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只是长相的问题。原来,自己在外人心目中,是那么的老谋深算。难怪贤妃想要弄死自己。 回到了主屋,挥退了所有的人。温婉看着熟悉的环境一年的时间,感觉就跟眨眼之间一般,过得真是快。温婉对着夏影,让她将那替身找来,给她瞧瞧。 一会,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子,看见温婉跪在了地下“给郡主请安,郡主吉祥。” “抬起头来。”温婉仔细瞧着自己的替身,身高样貌都跟自己基本差不多。可能因为装病比自己看起来还要瘦弱一些。但是,样貌真的非常得像,单说长相,有近九成的相像。还有的那一分,就是神韵不像。当然,这要极为亲近的人才能察觉到的。这也是为什么要把人挪到庄子上,而且还要拒绝身边跟她比较亲近人来探望为的就是防止被人看出端倪。但为了防止别人多心,偶而这个替身也会出去走走。但都是隔得远远的,让人瞧着。 温婉挥挥手,让她下去了。夏影拿了镜子来,温婉看着镜子里的面容,发了会呆。 回到温泉庄子上,第一件要做的事自然是把那张黑脸消了。夏影很快出去,进来的时候拿了一堆的东西。而在她后面还跟了上次给她上妆容的女子。 那女子最先给温婉脸上涂上一层厚厚的药,那味道难闻之极。温婉脸痒得厉害夏影在旁边看着她见温婉实在受不住,就用绳子给她绑住了温婉才没能抓,要不然非得破相不可。 没想到,开始不受罪,这会却是受了大罪了。过了一天才把那药膏刮干净。反反复复弄,一直持续了三天。好在只是第一回非常难受,之后倒只是有点小痒,并不是很难受。否则温婉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过去。 这可真的叫受罪了。 温婉自从回到庄子上以后,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要不就是画画,要不就是下棋,再有,就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也或者,拿了书让夏影给她念。听着听着,又不知道神游哪里去了。 三天以后,夏影拿束了镜子。 温婉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那个柳眉杏眼,皮肤白皙,眼睛眨巴眨巴的人。温婉知道,自己是真回归了。 她,有重新回归平温婉的身份。温婉看着镜子里的人,看着自己本来的样茂,她很难过。如果可以,她宁愿做一辈子的江守望。做江守望,什么都不用月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过好每天开开心心乐呵禳′成。可惜,命运注定了自己是平温婉,那就只能当平温婉。温婉颓废了没一会,就把心态调整好了。 这个世上,是没有如果。总想去那些没有的事,最后会崩溃的。还不如,想些现实的,做该做的事情。 “郡主,你的皮肤,比以前更白皙了。也更漂亮了。”夏影对着温婉,故意恭维着。她自然看出来,温婉自回来后情绪就不高。对于温婉在王府里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外面这么精彩,再被关到笼子里去,自然是不会习惯。 夏影为了给温婉解闷,就用各种法子逗温婉开心。可惜,温婉都不大领情。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跟以往一样。 可跟以往又有点不同。就温婉也知道如今她的心境,跟一年前,已经是不能比了。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不知道燕祁轩那家伙,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在想她。想得太多,不愿意在想,就让拿了东西过来,调治颜料。慢慢地画着画,非常地用心,务必要把那日的美景画出来。 祁轩一个人呆在白玉园里,看着熟悉的环境,唯一缺少的就是那熟悉的人“弗溪,为什么你才离开几天,我却觉得比几十年还长。你等着,等一迂完年,我就去接你回来。你等着我。” 而与此同时,温婉病情差不多已经疮愈的消息,也传扬了出去。而且,传回京城的消息,是迂几日就能回京城。之前虽然说已经渐渐好了,但也只是渐渐,究竟怎么样,没人知道。但是现在却是实打实的,说大好了。 “什么,好了不是说病得快要死了吗,怎么这回突然又说好了”赵王气得砸了一玉雕。 让他对付郑王他不怕,可是要他对付温婉,他总是有些发虚。他总觉得,那个丫头是他的克星。碰上那个丫头,做什么他都不顺。谁都不愿意碰上一个遇见她就倒霉的人。赵王也不例外。他一听到这个丫头病好了,快要回来。心里就发虚。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他不怕郑王,却万分忌讳温婉。因为,温婉是克星。 “其实,是太医瞒报了。郡主的病其实从七月已经开始慢慢好转。可是那些人特别的狡猾,郡主身边,又没有我们的人。”温婉去庄子上,只带了夏影等几个心腹。宫里来的那些都不放心,一个都没带,其他丫鬟婆子更不要说了。而外面的护卫,全都是皇帝派遣过的人。所以,消息没有外泄。 “废物,全都是废物。”赵王大发雷霆,那种心里的恐慌,又上来了。让他对付温婉,他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 苏显笑着说道“爹,我得了消息,温婉过些时日就会回来了。爹,看来,这孩子的病,是真的全都好了。” “我知道了。”苏护很平静地说着。 “这一年,郑王殿下被赵王打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现在郡主回来了,希望能有所好转吧。”苏显压低着声音说着。 “君心难测,我服侍了皇上四十年,还是猜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皇上最多还有几年的光景,最乐观也就五六年。可是到现在,还是让两位王爷斗得你死我活,他也不怕”剩下的话相爷没说。皇帝也不怕万一到时候两人发展的势力,势均力敌,或者突然发病而去。到时候,南边有倭寇作乱,北边有满清哒子虎视眈眈,要再出现内乱,大齐的江山怕是岌岌可危。 温婉在泉庄子里。努力吃着夏秋给做的补品,在庄子上呆了半个来月,胖了好几斤。温婉照着镜子,摸了摸更加白皙的皮肤在王府里,因为运动量大,人一直在抽条,所以瞧着是瘦削了不少。这会养胖回去,也让人想象不到两人有什么共同之处。 温婉在庄子上呆了几天,就适应了。 温婉真觉得,他的适应能力真的是厉害。再照镜子,与之前的那个黑小子,那是有着截然不一样的感觉。要是现在自己说出去她就是弗溪公子,估计所有的人都会以为她抽疯了吧 所以现在她走出去,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说他是江守望,名噪京城轰动天下的弗溪公子。未完待续。 二:回京 温婉用了几天功夫,终于调制出想要的颜色。绘制#火一般浓烈的枫林,在枫林里,两个少年偎依在一起,手牵着手,一起抬头望着掉落的枫叶。那情形,有如在梦幻里一般o 余下来的时候,没事就绘画着两个少年一起骑马,看朝阳,看夕阳,一起游玩,很多景象图案。想要把它绘画成一个册子,以后可以慢慢地回味曾经有过的快乐。就算将来他们不能在一起,但至少曾经经历了一段无忧亢虑,开心快乐的日子。 除了画画,温婉其他时间都是让夏影教导她武功,都是近距离打斗防身。为了防止万一,她必须要学这些东西。学了这些,她心里塌实一些。那个未知步步惊险的环境,她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夏影虽然奇怪,但是教导的还是非常的尽心。温婉学得也很尽心。本来在规定好的日子是要回去的。可是温婉正好有一点不大舒服,借口再养养,拖延了几天。 王太医再看着温婉,此时的温婉面色跟之前一样平和。但是眉宇之间的郁色,早就消散了。看着,精神特特别的好。人也长高了很多。没想到,一年的时间,变化如此之大。 腊月初八,得了京城的来圣旨。说她身体转好,要她回去过年。皇帝亲自派了太监过来宣旨。 温婉接了圣旨,就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京城。温婉开始还想再拖两天,可是传信过来,说王爷休沐的时候来接他。也就是说,再过两日,她自己不回去。郑王舅舅就亲自来接她。 温婉摇了摇头,让人送信回去,说她会自己回去,就不要舅舅劳累来回奔波了。 傍晚时分,温婉披着大氅在庄子上四处走动,当是散步。看着周围零散零散的人。 就这十几天,她就已经知道这里外围有不少侍卫。而这侍卫当中外围的有很多是探子,都在刺探着消息。不说京城里的严峻形势,就从这里可窥见一二。这个样子,可以预见将来京城里的争斗会有多激烈了。只是保卫工作做得确实是到位,到现在为止,都没人发现他已经掉包了。 如果是以前,她还有疑虑。现在,做好面对一切危险的准备。自己现在要回去了,势必会,不,应该说一定会卷入这棋中。她想躲的,可是形势已经不允许她再躲藏了。 温婉仰望黑夜今天没有月亮与星星。就如她回到京城里的日子,什么都不知道,一片黑暗。将来要走的每一步,都要靠她自己慢慢去摸索。 温婉在院子里站了很久。被夏影苦劝,才回了屋子里睡觉。临睡之前还在想着也不知道这场争斗,究竟要多久。希望,能早一些结束。那样,也早一天解脱。 一大清早起来,温婉打起拳。在淳王府里,天天跑步,骑马,射箭没有打太极。现在又恢复这个如今唯一能做的运动了。用完早膳,温婉坐着自己的专用马车回京城。 走在渐渐熟悉的路上,温婉一言不发。无聊了,让夏影念着书给他听了。听得模模糊糊,又给睡过去了。 “都申时末五点了,怎么还没到啊”尚堂在东大城门口等候了好一会。在大门口走来走去,等得心里焦虑不已。心了有着隐隐的担心,。他根本就不知道温婉今天回来,还是今天去当差的时候,曹尚书问他为什么不去接人时,他才知道。 连他都不知道,曹尚书却知道。可见京城里的人,对温婉的病情都是极为关注的。可惜,温婉并没有通知他。 那时候已经是未时,本束还想去半路迎接。却是被夏喜给劝住了。既然郡主不提前告诉,就是不想让他去接。让他耽误公差,这会要是冒失去接,不耽误了郡主的一番好意。尚堂才作罢。一直到差不多要下差的时候,才匆匆赶了过来。 正在等候之时,看见好几个人都过来了。尚堂忙迎了上去“五爷,六爷,徐公子。” 一行人,见着尚堂都下了马,跟尚堂寒暄了两句,才知道他们都是来等温婉的。尚堂感激不尽,一群人,边说边等着o “平公子,郡主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徐仲然侧面问着。按照说,这事确实奇怪。之前传扬出来,说病有好转。但是却突然之间传扬出来,病大好了。好转跟大好,这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想想就知道,是瞒报了消息。 “徐公子,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见谅。”虽然尚堂也不知道,但是,却是不能告诉利人他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这哥哥当的,可真是,失败到了家。 “都是一家人。表妹这会-大好了,当然,你不方便说,呆会我问表妹自己就了”祁喧笑着说道。 “既然妹妹愿意告诉你,那自然是好。”尚堂已经有一种习惯,牵扯到温婉的事,他都不会参与。不管知道不知道,通通都要谨慎处理。搞不定的,也全都推温婉身上,保证不会有问题。这不,五爷就没再说什么了。 “五哥,只要温婉表姐好了就成。其他问不问,又有什么关系。”六爷祁枫不在意地说道。 祁喧笑着道“六弟说的是。只要表妹大好就是。” “爷,前面的人回信说,远处过来了一群人。应该就是郡主,爷,要不要小的上前去确认。”夏喜欢喜地走过来。 “还要你看什么,我自己过去看看。”其他人得了消息,全都蜂拥上前,果然,远处来了一列马车,周围有上五六十的侍卫。 尚堂看着那马车,兴奋地冲了上去。祁喧跟着徐仲然看着尚堂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郡主的马车了。也都齐齐上去。 “郡主,七爷在前面等着呢。”夏影看了以后笑着对温婉说道。 温婉听了掀开车帘,远远就看见尚堂,迎着寒风走上来。脸都冻得有些发白。但那种喜悦,却是掩都掩不住。 “妹妹,可还好。”尚堂小心翼翼地问着。 “少爷放心,郡主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这会冷,少爷你先上马车吧,不要吹着寒风受了凉。”夏影拉开了车审。 “不会,不会,只要妹妹好就好。我没关系的。”尚堂笑着说道。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温婉看着尚堂清瘦了些,但举止沉稳了许多。一身墨绿锦袍,更是衬得人风流倜傥。看着自己转忧为喜。那真诚的担忧与喜悦,温婉看着,之前对他的不满,也稍微降低了一些。当然,本来就对尚堂的期望值不高。 “表妹,我是五表哥。我是得了父王的嘱托,过来接表妹妹的。母妃在那边等候着表妹。我这就去告诉母妃,表妹回来了。”祁喧对着马车里的人,轻声地说着。 “五爷,郡主说,多谢。”之后,再无一句多余的话。让兴匆匆跑过来的祁喧,如浇了一盆冷水般。旁边的徐仲然,眼睛却是若有所思,他一直想要看看,那马车里的人,究竟长得什么样。 六爷祁枫却是对着马车笑道“温婉表姐,我是祁枫。本来母妃是要过来接表姐的。可是有事耽误了。还请表姐不要放在心上。” 温婉在屋子里,听到这醇厚的声音,笑了笑“六爷,郡主说,她是晚辈,哪里值当王妃来接。还请六爷代郡主,向王妃告谢。” 祁枫呵呵笑着道“温婉表姐,你不知道,母妃是天天念叨着你。为着表姐的病情担忧不已。现在表姐身体好了,就是母妃对高的欣慰。” 正说着,就见着祁言骑着马过来。见着马车,笑着下了马,走到马车前道“温婉,表哥来迟了。可是不要见怪。” 夏影打开了帘子,温婉探出了头来。 一直密切注意马车的徐仲然,就看见一个柳眉杏眼,皮肤白皙的少女。不过面色有些苍白,还带着微微的病态,这可能是病也养全的原因。 燕祁喧也是事隔了一年,才见到温婉。见到这样的温婉比他想象的,气色要好些。虽然面色有些苍白,带有病态。但是眼有神采,精神气也不错。瞧着是真的没有大问题了。 祁言见着温婉打开帘,忙叫夏影放回车帘,关了马车门“温婉,你身体刚刚好,外面如今寒气甚重。可不能再沾染了寒气,以后得要注意。你们几个,也要精心照顾郡主。听见没” 夏影在车子里道“世子爷,郡主说,多谢谢世子爷的体谅。这一年,郡主知道,她的病情让王妃跟世子爷你们担心了。等她身体好些,就去王府里拜会王妃。” 祁言点头笑道“无妨。本来母妃还要亲自来接你。可因为最近母妃身体有恙,太医说不能受风。等我回去告诉母妃,母妃知道温婉你的病好了,心里定然会非常开心。 夏影道“郡主说,多谢王妃及夫家对她的惦记。”寒暄了几句,车队往京城里驰去。祁言就跟在马车旁边。 作者话亲们,明天粉红票开始双倍。求粉红票支持,支持我能冲击粉红票前十。呵呵,明天我会到家。所以,将你们的粉红票通通砸过来,有多少,我接多少。熬夜通宵,我都加更。未完待续。 三:入宫 上 -四更。b从今天开始,粉红票双倍,请大家力支持,让我能冲击月票前五。谢谢大家 尚堂转回去也上了马车,一队马车慢慢驰向郡主府。到了门口,正门大开,温婉坐着马车到了正院,让人把行李都卸下来。马车继续往里,直到了内院,温婉才下了马车。 祁言让温婉先回屋子歇息,说着如今还得养身为主的好。他自己问着尚堂,再吩咐了下人一定要精心照顾郡主。嘱咐管家夏天如果郡主府少什么缺什么,就让人带信给他。自己反客为主,吩咐一通,见着郡主府大致没问题了。才放下心来。 本来还想跟温婉说说话,但是听到夏影说郡主路途劳累睡下了,就带着燕祁喧跟徐仲然,走了。 温婉则是进了内屋,在那里眯了一会,就起来了。这会,终于又回到到郡主府邸,她自己的家。温婉穿好衣服走出来。 阔别近一年,温婉看着熟悉好象又陌生的环境,感觉好象离开了很多年一样。有种物似人非的感慨。 尚堂在夜晚,用晚膳时见着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也比年初还胖了些的温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一年,身边的人时不时来问自己,他其实并不知道情形到底如何了。但嘴上一直说着还好还好。事实上,他自己也是提心吊胆的,倒是去探望了几回。也就远远瞧着床上的温婉,总是一副病病弱弱无力的样子,看着就是病入膏肓神药无医的。天天担着心,让他都瘦了一圈。这回看温婉气色气色这么好,估计着,确实是大好了。 尚堂简单跟温婉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为,按照温婉的吩咐,老老实实做人,兢兢业业当差其他,平淡无奇。 温婉知道了这一年府邸的事情,尚堂处理的还不错。她留下的田产,尚堂也都打理的好好的。没有多大发展,但也没出什么差错,倒也很欣慰。能处理的妥帖证明也长进不少了。 “郡主,王爷过来探望你了。”温婉得了话,忙出去迎接。 “恩,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郑王觉得自己明月山庄二成五的股份值得。这会看着温婉,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句话在旁边人是一个意思。意思是终于好了,回来了。在温婉耳里,又是另外一个意思。在外面疯了一年,终于回来了。郑王摸着温婉脑袋,对着他点了点头。 温婉笑着让夏影取了契纸郑王看着是明月山庄二成五的股。 先是一愣,转而笑道“这些是你的,你自己收着就是。”温婉见他不收,也就放着。 其他也没好说的,这一年来温婉做了什么,他是一清二楚的。反倒是温婉看着他清瘦了不少,很是担心。两人也有近半年没再见了。温婉知道,郑王的日子过得不容易。见着如今,好象又清瘦了些,焦虑地问了几句。让他一定要保重身体。 郑王都说很好,并没有过多地说其他的东西。 温婉自然知道郑王舅舅如今的日子,虽然不大好过。但比起刚回京城那会已经好太多了。再说她也没打算牵扯进朝局里也就不说这个事情。只是跟着郑王说着当时跟几位高手对决时心里忐忑不安,但却鼓着勇气上阵的。没想到结果这好。 郑王见着温婉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说她是运气好的样,不由地笑了。这个丫头,还真是谦虚。不过说起棋,舅甥俩人,下了一盘。最后,温婉大感意外,她竟然跟舅舅打了平手。 棋下完后,天色已经很晚了。送走了郑王。也就歇息下了。第二天清早,温婉打扮一新,进宫见皇帝去了。 温婉比去年长高了半个头,现在的身高大概也近一米四的身高了。穿着一身水红面绣银丝桃花的长褙子,一条十二幅淡粉色的棕裙。发上插着两只镶蓝宝石粉珍珠的蝴蝶形钗子。 不说有多出彩,但绝对不算寒酸。隐约看着,朝着美人方向发展了。这样长下去,将来定然不差的了。 “你这个丫头,终于回来了。你这一年在外面过得真的是有滋有味的,外公还担心,你在外面玩疯了。不舍得回来了o呵呵,终于回来了。”皇帝一看温婉,很开心。 温婉看着皇帝,走过去就搂着皇帝,脸上也带着孺慕之色。温公公在旁边看着。郡主回来就好,郡主在皇宫里,万岁爷心情都很好。 两人说了一会的话,因为温婉的言语不方便,总是写的写的。皇帝看着,也不大愿意多说。反正温婉这一年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眼皮底下的 与是,两人又下起了棋。按照温婉的估计,皇帝的棋术大概是六段左右,也是不错的棋手。温婉可不跟其他臣子一般还得给他谦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好歹是手下留情,比上次要好得多,没让皇帝输得太难看。 都到这水平了,要是再藏着捏着,反倒是惹得皇帝不高兴了。干脆让他输,才是好的。 “哈哈,还是跟你这个丫头下棋才够味道。以后得多进宫,多来陪陪外公下下棋,说说话。”皇帝有些惆怅。 温婉奇怪地看着皇帝,不还有一个思月,思月哪里去了。有思月在身边,不也一样。他在外面,就知道如今思月深得皇宠。比他这个在外面疯得都忘记皇帝外公老人家,可是好地宠数倍。 皇帝问着温婉“丫头,你怎么有这么一身高深莫测的棋艺。跟谁学的,可别再跟我说跟宋洛阳学的。连海爱卿你都能跟他打成平手,宋洛阳又怎么可能教导出你这样的学生呢说老实话。” 温婉在纸上着写,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她从三岁就开始学棋,当年她一直关在院子里,没其他可玩的,她对刺绣等又不感兴趣,只对棋艺很感兴趣,黄嬷嬷也懂得棋艺,把所会的都教给她。不出半年,黄嬷嬷就教导不了她。就拿了几本棋谱给她自己钻研。她天天呆在院子里,没事就天天钻研棋艺,当是打发时间。 后来拜了宋洛阳为师,才发现,她竟然能下得过他,那几本棋谱竟然是孤本。也因为棋艺比宋洛阳要高出一截才赢得他,从而拜了他为师。而这几年她自己也一直在苦学苦练,所以技艺越来越纯熟。这种东西,靠的不仅仅是天份。除非了要靠天分,还要靠努力,要刻苦钻研,也才有的如今她着超群的棋艺。可惜,那几本棋谱已经不见了。当日院子被翻新了,她所有的东西全都没见了。都丢了。温婉说着连公主留给她那么重要的金丝楠木匣子都不见了。心里很难过。 皇帝默然,他一听就知道,那几本棋谱应该是师妹留下来的。阴错阳差的落到了温婉的手里。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要温婉继承他的衣钵,上天注定的事情吧。 皇帝再没问关于这个方面的话题,让温婉很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再问下去,她是真的没办法编下去了。自从知道她外婆有一手高深莫测的棋艺,她就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腹稿,等问起来,就把事情推到这上面。反正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个对质的人。没想到,果然非常的好用。反正查也无从查去,外婆又有那么高深的棋艺。她又没说,都是皇帝外公自己脑补。不算欺君。 不过,温婉见自己写到金丝楠木匣子时,皇帝外公好象没见到这几个字一般。按照正常来说,定然是要问问,这金丝楠木,到底是什么样。温婉心里闪过疑惑。她知道郑王舅舅一直在找金丝楠木匣子。但是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着。可是皇帝外公,却好象一点都不吃惊。是不在意,还是心里有数。温婉对这个事,还真是把握不透,只得放在心里。 又聊了一会,就到了用膳的时候。皇帝就带着温婉去用膳。 “来,外公可是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鸡髓笋,还有叫花鸡。”温婉陪着皇帝吃饭,皇帝一一说着。 温婉看着菜桌上大部分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色,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暖暖的,眼里酸酸的。他在外面逍遥这一年,可是没想过这个皇帝外公的。没想到,皇帝外公竟然还这么惦念着她,让她心里很惭愧,也很感动。 她在淳王府里这一年,已经是有着深切的体会。这几年,她有那么好的日子。全都是拖了外公的福。就算之前那几年,皇帝外公面上没有很疼他,但是每年该有的,她都有。而且还在暗地里护着他。出了事,惹了祸,都是皇帝外公帮着他料理。否则,他绝对没有这么舒坦的日子过。 所以,不管皇帝外公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棋,但是,温婉知道,皇帝是真的打心底里疼她。这份疼爱,不比郑王舅舅少,甚至,在一些方面,比郑王舅舅还要多。 “傻孩子,这么几样菜就把你感动了。要高兴,就多吃些。瞧这瘦得,得赶紧养回来。”皇帝看出温婉眼里的感动,笑道。要不是知道温婉这一年过得滋润就这会的样子还以为淳王不给她饭吃,虐待了她的未完待续。 四:入宫 下 温婉乐呵呵地点了头,吃得特别欢实,把肚子吃得半滚。 皇帝看着温婉这个吃相,自己也是食欲大开,吃了一碗饭。看得温公公直念阿弥陀佛,欣喜不已。这段时间,皇帝最多吃半碗饭,没想到,今天竟然吃了一碗饭能不让他高兴吗所以说,郡主就是皇上的宝贝。 吃完饭,祖孙两人就去花园散步。温婉拉着皇帝枯瘦得比自己还凉的手,心里很难过。她这会是真的愧疚,觉得自己真的不孝顺,只顾着自己逍遥自在,竟然忘记了外公已经老了,还要为自己操劳着。心里既难过又愧疚。放开皇帝枯瘦的手,又扣着皇帝。将自己的头,在皇帝怀里蹭了蹭。 皇帝看着温婉内疚的小模样,笑了笑道“真是个傻丫头外公挺好的。只要你以后好好的,不再有什么事,陪在外公身边,就是最孝顺的。”这个丫头,还算是有良心。知道内疚,懂得问候问候自己。皇帝对于温婉的孝顺,还是很受用的。 温婉忙点头,表示再不离开外公,一定好好地守着,再不离开皇帝外公。要做天底下最孝顺的孩子。 皇帝看着温婉又在那卖乖,笑着再拉着温婉的小手,祖孙两人慢慢地驮步在在御花园的小路上。看起来特别的温馨。在走台阶的时候,温婉小心地扶着皇帝。旁边有着宫人就算真有什么,也不会有事。但是这份贴心,让皇帝非常地受用。 温公公看着,心里感叹着。难怪皇上这么喜欢温婉郡主o什么都不说,但是随便一个动作,就特别暖人的心。可惜,这个温馨画面很快就被打破了。 “皇爷爷,皇爷爷”一个响亮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温婉不期然地看去。就看见一长相靓丽身量高挑的少女朝着这里走来。不用说,这就是思月了。 温婉仔细打量一番。这会的思月打扮得极为奢华,身着蜜色紫貂洋缎出毛袄宝蓝色绉绸银鼠皮裙,外套一件雪白色的狐裘,头上着了一套光彩夺耀的首饰。这首饰好象是上次在珍宝库里得的。当然,只相对与温婉来说奢华。对其他人来说,这才正常。 温婉瞧着思月,才一年不见思月个子也长高了不少,这会还是比她高出小半个头。按照温婉的比算,应该也有一米五了。人也比去年丰腴了不少,身段也窈窕了。看起来可是一美少女了。温婉看了就纳闷了,为什么同是岁,思月比自己还小半月了。怎么却比自己高了半个头。人家是美人,亭亭玉立,自己看起来就还是一颗干扁的豆芽菜。 当然,真正的原因温婉自然是知道的。那短缺的六年是一个孩子长身体,打基础的关键。好在这些年一直在吃补药,跟平民百姓里的同年龄的孩子要好些。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过也庆幸,要是真与思月一样。就算皇帝外公跟舅舅愿意让自己出去疯一年没两天就要穿帮。所以,温婉对自己扁平的身材,还是很满意的。反正也还小,以后好好计划,多补补就是的。温婉想着,得从现在开始补,将来就算做不成大美人,因为那是先决条件决定的。但也绝对不要成一个丑女。要不然真是一副一般容颜到时候与燕祁轩站一起,可是很有压力的。 而皇帝看着温婉与思月。之前没多大觉得。但是现在瞧着两人却是有着天差地别。温婉沉静,面色平和,带有一股淡淡的笑容。如果是以前,皇帝也不觉得,认为她就是这么一个性子。这一年过来,皇帝算知道了,这个丫头,还是个能动能静的主。而思月,皇帝就没那么多心思去评价了。 “温婉姐姐,我听祖母说你好了,就赶紧过来看你。温婉姐姐,你真的大好了。”思月面带笑容地叫着。向着温婉走过来。至于是不是真心的,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能做到面上情就可以了。 如果是以前,温婉可能会面带微笑点头表示一下意思。也或者,让身边的侍女解释两句。可是这会,温婉见着她走过来,没有躲闪,也没有后退。只是在思月要碰自己的时候,侧了侧身。再转身看着皇帝。那神情很明显,她不待见思月,她想回家了。 皇帝看着温婉的样子,就知道她不耐烦见思月,倒是并不介意。看着温婉全身想下,就两样首饰,太素了些。老人家,自然都喜欢孩子打扮的光鲜亮丽了。只是一笑“温宝,让内务府给郡主做几套好的衣囊拿些好绸缎到郡主府,再将新打造的首饰,挑一些过去。”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首饰很多,只是不怎么喜欢佩戴。温婉这会是穿着一套水红色衣裳,除了两只耀眼的钗子,身上也没佩戴什么首饰,图的就是一个轻便。当然,主要还是这一年来的习惯还没改过来。不过他本就不怎么习惯戴首饰,觉得那些就是累赘。太重了。除非必要,她都不佩带的。 “哪里有姑娘家不喜欢漂亮首饰衣服的。偏偏就你一个。你这个丫头。看你这个样子,想来本来该是个男儿身,偏偏投成了个女儿身,估计是投错胎了。”皇帝笑骂着。想着温婉当假小子,混得风声水起,连自己都不得不赞叹一声。估计,是真投错了胎了。要是温婉是男孩子,该多好啊不过,是姑娘,也一样疼。 “皇爷爷。”思月见皇帝冷落了自己,不高兴地娇声叫了开来,拉着皇帝的手撒娇。温婉回来之前,皇爷爷就宠着自己一个。温婉一回来,皇爷爷就顾着她了。想到这里,思月背着皇帝给了温婉一个仇视的目光。反正两人已经撕破了脸,不需要再继续装了。否则,就假了。只要不被皇爷爷看见就是了。 温婉当没看见,站得地方远着思月十来步。在一侧等着皇帝的吩咐。皇帝也没多说什么,一会就回去处理政务了。皇帝见着温婉要回家的模样,就让温公公亲自去送温婉出宫。在皇宫里,能得温公公送的,那可是一把巴掌都数不过来的。至少在皇宫里,能让温公公护送,到现在为止,连两位最有望上位的王爷,都没有这等特殊的境运。 很多得了消息的人,都知道这是皇上向所有人表态,温婉很得他宠。 温婉走到半路,就见着思月在那里。瞧着那个样子,定然是一直在那等着自己了。 思月亲切地走过来,想要挽着温婉的手。温婉后退了两步,对着夏影比画。思月不以为意。她好象没看见温婉对她的抗拒,反正她心里知道温婉不待见她,但是面上绝对不会太难堪。而她,也只是负责传话而已“温婉姐姐,我祖母很想你,你跟我一起去见我祖母吧” “思月郡主,我家主子说,等下次再去拜会贤妃娘娘。这会郡主刚回来,刚刚又陪了皇上好一会,有些累着了。而且还要赶回去喝药,这次就不打扰贤妃娘娘了。”夏影说完,温婉转身离去,回了自家。 如果说之前,温婉还会顾忌影响力,对外要维护一个一家亲的形象。这会,是嗤之以鼻。都到这份上了,郑王舅舅都跟赵王撕破了脸,她还需要维持什么一家亲的形象。得罪又如何,只要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不在意,她也不放在心上。 思月见着温婉这么不给她面子,气得当下脸色有些通红。在新里恨恨地骂着“哼,装什么高贵,还不就是有个哑巴。别以为皇爷爷抬举,就真把自己当凤凰。乌鸦永远就是乌鸦,永远当不了凤凰。”思月心里恼怒之急,怎么就没病死在庄子上。要是就这么在庄子上不回来,也就省了一大事了。 温婉在的路上,心里很是不爽。咳,一回来就得面对这些糟心事,真让人不舒服。可是,还是得面对,淳王说得没错,自己跟郑王舅舅是绑在一起了。如果是赵王登基当皇帝,有了之前的那些个大亏。赵王是一定不会让自己活的。就算让自己活着,也是为了折磨发泄。所以,是该主动做些事情了。 “帮我去找一个手艺好的按摩师过来。”温婉一回到府邸,就吩咐着夏影。 夏影很奇怪地看着温婉“郡主,找按摩师做什么” 温婉看着夏影,想起冬喜跟冰瑶。这两个人,只要自己吩咐,都会低着头去做,从不多问为仟么。自己,还是太放纵这个丫头了。也该让他知道,自己逾越了。温婉提笔下道“没有为什么,让你去就去。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听到这话。” 说完,就进了书房。 夏影看着温婉对自己的生疏与冷漠,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知道温婉的意思是说他越了规矩。当下脸白了白。也就低着头,立即吩咐下去。找的按摩师,不仅要好,还要靠得住,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做仟么都马虎不得。未完待续。 第五章:相聚 温婉回到京城的消息,在当天回来的晚上就传出去如羽、雨桐、梅儿、玉秀、依依前后脚下了帖子,说要来看望她。 在十一月底,也就是温婉刚刚回到庄子上没多久。温婉就得了消息,知道皇帝外公下了圣旨,把如羽指给了郑王世子、温婉的大表哥祁言,日子也定下来,年后二月初三大婚。 过了年,大表哥十七,如羽十六,倒正是适当的年龄。对于这两个配对,温婉觉得皇帝外公,眼光还真是不错。大表哥人很好,这么几年,对她也一直照顾有加。对他的疼爱,虽然没舅舅多,但也确实是非常地关心。在郑王府里,温婉到现在,也就与大表哥关系亲近一些。如羽能嫁他,也是不错的。 而玉秀的婚事也已经定好了,就是之前蒋大人同窗友人的儿子。日子定在明年的三月初三出嫁。 如羽跟玉秀的婚事温婉倒没觉得奇怪。如羽配祁言大表哥,以如羽的才情品性加上样貌,足够匹配得上。玉秀过了年也十六了,在这个朝代十六岁嫁人是最正常的。再晚就不成了 可让温婉觉得奇怪的是,梅儿的婚事也是定在了三月初六。温婉记得好象之前听罗守勋说是要十六岁以后出嫁,这会是怎么了。莫非才短短的时间,就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o 不过,温婉想着罗守勋说过华大人倒向了赵王一派,因为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加上这亲定得怪异。温婉猜测着,这里面定然是有着内幕。婚期提前,定然也是华夫人的意思。 华夫人是温婉来到这个世上,非常佩服的一个女人。当年她的名声那么差,却能让着自己的掌上明珠而,她唯一的女儿跟自己学习。就为了能让女儿将来少吃一些苦,自己承受着不知道多大的压力。这也是温婉之前特别羡慕华梅儿的一点有这样一个母亲全心为她打算着。 “郡主,郑王府下了帖子。”温婉接了帖子,让来人告诉说,会准时赴约。不管是给人看,还是之前她们所表现出来的关切,她都该去郑王府里走一趟。 正说着就听到说华梅儿过来了。温婉听了,估计着是起他几个人还没到了,笑着让赶紧请进来。 一见华梅儿,就见着梅儿穿着一身淡绿长裙、孔雀绿翎裘,挽了个简单的飞月髻,双耳边都垂着一缕青丝,头顶上头的青丝斜斜的挽起,像是一轮弯月般,很是特别。配着同色的衫子头上还戴着绯红钿花宫纱绢花。装扮非常简单,但是却将这幽兰一般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一年不见,当初的画中仙子,现在全身上下全都是烟火气息了。不过这样的梅儿更让人喜欢,因为更真实。 “可担心死我了,你可真狠心,连个平安信都不报给我。以后万不可再如此了。怎么样也要给我写封平安信。”梅儿嘴上埋怨。当然,她也理解,毕竟身体不好的时候,做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就饶过你了。温婉你瞧见我给你折的祈福鸽没有。温婉,其实我一直想去庄子上瞧你的我甚至还求了我娘答应了,让我到庄子上多陪陪你,省得你一个人在庄子上生病孤单单的。可是夏影回信,告诉我太医说你不能受劳累,情绪也不能有太大起伏。所以也就没去庄子上。温婉,你可别埋怨我啊”梅儿仔细打量着温婉,从头看到脚,确实是真无恙了才放心。 温婉笑着表示不会。她就听到夏影说,在去年一年中,相交的几个姑娘当中以华家小姐对她的病情最是担忧。每隔几天,就有东西送过来。这份关心,让温婉还是很感激。 两人正聊着,就听见说如羽,玉秀,依依等人全都过来了。 “温婉,你可真是狠心啊。我们这一年为你提心吊胆,你怎么样也该让个人给我们回一句话。你倒是好,一年时间,愣是望我们不能得到你一句话。急死我们了。”玉秀也抱怨着。 温婉笑了笑,并没有应话。这话真不好接。接了自己情况特殊,不接的话,又不礼貌。干脆保持沉默,定然有人帮忙说话。 “好了好了,我刚刚才说了她,夏影告诉我当日温婉确实是凶险万分,要不也不就一定要住到庄子上去。温婉刚还说,一个人在庄子上孤零零的,特别的想我们。但是太医说,她情绪不能受干扰。所以呀,你也不要抱怨了,平平安安回来就好。只要人好,比什么都好。”梅儿在旁边帮着温婉和稀泥。 温婉看着才一年不见,梅儿应付这些也能信手拈来了。果然如外面所传闻那样,比以前聪慧能干了很多。比以前好就好大家都比前好了。一年不在,改变的事很多。不过,都是朝好的方向改变,真好。 玉秀也就随便说两句,哪里还会真计较。这是去养病,又不是去玩乐。一行人也就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说起了这一年的超事。 “温婉,你不知道,这一年来,有多热闹,特别是京城里在这一年里,出现了一个叫江守望,字弗溪的少年。你不知道,京城里还送了一个外号给他,叫少年棋王。这弗溪公子的那棋艺,连好些个老先生都比不过,还跟海学士下了个平手,他可才十岁呢而且听说墨玉公子文武双全,把罗守勋,就是梅儿的未婚夫都比下去了。诗词也是写得一等一的好,那首平生志,京城里没人不会的。整个京城跟疯了似的,大街小巷全都在谈论这个弗溪公子,他的字都抄到千两,可惜无颜得见。不知道是何等的人物。”依依兴高采烈地说着京城里最近一年最把的八卦。 “我早跟你说过,我见迂了。在皇觉寺见过。那个人桀骜不逊,眼睛长到天上去了的人物,你就是不信。”雨桐很是不感冒依依对江守王的崇拜。主要是她老娘,想结这门亲,结果被人王妃三言两语给打发了。让雨桐很没面子气愤不已。 “那是你的偏见,人人都在传,弗溪公子虽然长得有些黑,但为人谦和,怎么可能是你所说的桀骜不逊。而且,连如羽的祖父都称赞弗溪公子谦虚知礼,是个不可多得的年轻才俊。连对手都能这么盛赞,人还能查到哪里去。”梅儿轻声反驳着。 “倒是听说,淳王世子手里有一副弗溪公子的画。听曹颂曹公子说,此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画。好些人出高价求购,可是世子爷却是当宝贝一般,连看都不让人看小气得要命。”依依小声地说着。他爹赞叹了好几次,跟着她娘也念叨了几次。能让曹颂赞不绝口的画,想想就知道绝对是万分珍贵。可是燕祁轩不拿出来,所有人只闻其名,不见其画。偏偏曹颂又经常将之挂在嘴边。 “京城里可是都传遍了,那江公子跟淳王世子可是一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雨桐说完,脸就红了。这闺阁之中的姑娘,怎么能讨论这样的话题呢。主要她是真恼火了。 温婉听了,装作一副认真感兴趣的样子,在那聆听着。 “那些都是谣传,人家是兄弟感情好。现在京城里,谁不说弗溪公子年少英才。反正我以后有机会去江南,到时候,我一定有机会见到这位弗溪公子。”依依眼睛里直冒泡泡。 温婉动作了几下,表示真是遗憾。 “管什么江公子,弗溪公子。温婉你的身体好了,就是最好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没什么遗憾的。”如羽笑着说道。 “温婉,你不知道。弗溪公子还有一个雅号,叫墨玉公子。”依依呵呵地笑着。 “什么墨玉,应该叫黑碳公子。”雨桐不屑为之。众人吵闹一番。但是除了问候温婉的身体开头外,基本都是围绕这个弗溪所讨论。 如羽看着温婉面有不解,非常怪异地样子。轻笑着解释道“温婉你是不知道,自从那个江公子大名传出来。多少夫人都明里暗里想向王妃娘娘打探,想跟娘娘做亲,将女儿许配给这位江公子却是都被王妃挡了回来。说弗溪公子身体不好,必定等过了十五岁才能说亲。”梅儿笑着,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桐。 “你作死了,看我做什么。”雨桐满脸通红的。 温婉一阵恶寒,莫非自己在不知觉中,虏获了无数少女的心扉。就她当时那模样,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看上呢。要真如此,那可真是做孽哟。不过温婉装傻的功夫越来越到家,几位姑娘根本就看不出来,温婉还很惊奇地表示不是说跟世子两人是一对 “谁相信呢,估计是那些人造谣生事,乱说的。瞧着人家兄弟感情好,就在那胡编乱造。都是一些眼热人家墨玉公子名号,在他身上泼脏水的人。”几个人不屑为之。这么才华洋溢的人,怎么会是那样的人。而且就算是,也不影响他们的爱慕之心。 作者话太磨人了,十八个小时的火车,坐得骨头都散架了。不过,好在火车没晚点,要不然,可就得推迟更新了。 回到家,一开电脑,看到大家这么给力,很感动。 虽然累得很想睡觉,但是很有动力。等吃完饭,继续码字。也请大家继续鼎力支持,将手里的粉红票投给我,让我能创造一个记录。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第六章:郑王府做客 上 温婉后来这才知道,在避个时代,男风很盛。他们人可以跟着男人好,但只要不妨碍着娶妻生子。大家也都睁只眼闭着眼,当是没看见。对男男风非常的宽容。很多人,甚至以此为荣,一点都不觉得羞愧。有些人,还为着寻那些情投意合的蓝颜知己,而费劲心思呢。 温婉无语了,这个社会是怎么了。对女子要求那么严苛。对男人,却是这么的宽容。真是太不公平了。同时,温婉也理解了当日为什么燕祁轩会是那样的神情。当下不由得一笑。 净秋跟真真,都没有来。也都因为有这样那样的避讳,她倒也没在意。反正真真,以后跟她也是会成为一家人。至于净秋,许家已经牵扯进去了,倒入了赵王这一派。不能来,估计也是有着顾忌。不辽,一样倒向赵王一派的梅儿能来,只能说明,两家的核心是不一栉的。不过,温婉再七个姑娘里最不耐烦的就是净秋。年轻轻轻,可以利用的她都拿来利用。这样的人,温婉也只是也不扫了她的面。 屋子里几个女子在身边唧唧喳喳的说着话,特别的热闹。温婉看了很舒心。留她们吃了饭。梅儿看着温婉只吃小半碗饭,担心地说道“怎么吃这么少,多吃点。现在身体虚,更该要多吃点才好。你呀,还是要多多注意。好好养着。” 温婉笑着点了点头。一行人再说了两句话话,见着温婉犯困,要睡觉了。就各自回去了。等人走后,夏语又让人端来了饭菜。为了防备被人说,只能用最次等的法子了。否则,哪里见过大病初愈的人,大吃特吃。 “你有没有发现,温婉变了很多。可是要问到哪里变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玉秀迅速地抓住了不同之处。 “眉宇间不再有忧虑之色,表现得也更自信了。笑起来也不再以前压抑地淡淡的笑,笑得比以前舒畅。还有,总有一股说不出的神彩。”梅儿接了话说着。 “对,好象,全身上下散发了一股让人折服、满是自信的味道。”雨桐也接口着。 “好象是一股,傲然,对,就是傲然,一股让人说不出的傲然的气势”依依却是点出了精髓。 虽然众人各有猜测,但是没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几个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生病还能改变一个人气质。 “不对,不仅如此温婉这一年还长高了不少。比去年,长高了大半个头。”玉秀怪异地说道。 如羽心里也奇怪。但是因为温婉关系着郑王府,也是她的夫家,所以肯定是站在温婉这边。见状笑着道“不管怎么样如今身体痊愈就是最大的喜事。其他,也不需在意。” 梅儿听了这话,眼闪了闪,当下也笑着说道“你们还别说,都说温泉养人。温婉就在庄子上养病一年,瞧着气色都好了不少。看来,那里的温泉确实是非常的神奇。有时间,我们也去多泡泡。你们说呢” 众人纷纷点头。 温婉回来的第二天就去了郑王府。话早就递过去了。这次去王府万不可跟第一次去那样,大家关系弄得得一塌糊涂最后不成样子,传扬出去的名声都难听。温婉虽然没打算跟他们交好,但是,面上之情是一定要做好的。 “郡主,穿什么衣服。”夏语问着温婉。如今温婉为了避讳,总是将自己弄得病怏怏的样。除了去皇宫,让皇帝看着舒服一些。 回来就换成素色的衣裳。 温婉想了想,让打扮得喜庆一些的好。夏语知道了温婉的意思。给温婉着了一件桃红色的及膝银鼠出毛刻丝袄,下着一件嫩绿灰鼠皮裙,小毛皮袄,加上银鼠坎肩梳了一个垂鬟,簪上几朵精致的绢花,别着一只着了红钻的赤金簪子。 外面再给她披了件雪白色的貂皮斗篷,领子上的两个扣子一扣,只露出红的袄边和绿的裙边,显得人极精神。再身上所佩带了锁片项圈。温婉照了照镜子,倒是不由地笑了。 这个样子,是非常地孩子气。与之前一身白,黑白分明弄得人暮色沉沉一副老成的栉,是截然不一样的形象。 阔别一年,郑王府也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温婉一到郑王府,就看见大表哥祁言带着三四个人在那里等候。 温婉知道,这一年里,大表哥也是极为关心他的。没让他少费心思,几乎跟着郑王舅舅一般,每个月都要跑到庄子上去一趟。祁言对她一直都很好,这几年两人相处得也非常不错。虽然没有跟燕祁轩一般那么亲,但在温婉心里,也是拿他当哥哥看待了。 夏影走出去道“世子爷,郡主说,辛苦你了。” 祁言笑道“温婉,都是一家人,说这么客气的话,可就伤了表哥的心了。这话以后莫再说” 温婉笑着点头。如今她与郑王府乃是绑在一起的人,就算里不融洽,但是面上一定要如一家人一般。 温婉下了马车,见着除了大表哥。还有三位少年在一侧。三表哥祁慕、五表哥祁喧,小表弟祁枫。祁枫比温婉小几个月。 祁慕与祁枫,都跟祁言有四分像。不过,祁慕表哥这会穿着大红色五福蟠龙纹的黑貂毛织锦直筒,腰上系着豆青色腰带。唇红齿白品貌出众,祁慕身上最有特色的,是比在场的几个人多了一份冷俊,这点跟舅舅倒是很像。看着都是很冷漠的样。只是祁慕还比郑王多一股戾气。不过温婉瞧着他,见他此时正以清冷的目光审视着自己。 温婉见着他在审视自己,微微一笑。祁慕见着温婉这个样子,倒是愣了愣,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就觉得,自己的心思好象被这位传闻之中的表妹给看穿了一般。 温婉望向祁枫,祁枫比她小两月。温婉看着这个表弟,两道浓浓的眉毛好象泛起柔柔的涟漪,嘴角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有点婴儿肥的脸,加上无时不带着笑的神情,真是一个让人看了就喜欢的小男孩。 祁枫见着温婉对着他眯眯笑。笑得他都有点不自在“表表姐,我脸上是不是有仟么东西。”祁枫被温婉这么一扫射,说话都有些结巴。倒不是他想装,也不是他胆小。而是温婉与郑王酷似的样貌,再这么被温婉直直地看着。让祁枫想着自己功课没做好,被自家老爹训斥的景象,觉得非常有压迫感。 温婉看着他的模样,笑得更是舒心。不过,还没等她有所表示,暖轿就抬了过来。温婉上了暖轿,其他几个人,都跟在一侧。 祁喧见着温婉对祁言表现出来的亲昵,对祁枫表现出来的友好。却独独对他,表现出来的是客气,心里有点郁闷。而祁慕,看了祁喧一眼,见着他的神情,却是眉眼一挑。嘴角划过一丝不带温度的冷笑。 祁枫却是挨着祁言道“哥,怎么表妹这样看着我。害得我的都快吓死了。哥,你还说表姐温柔可人,怎么一点都不像。” 祁言听完,笑着骂道“是你自己功课没做好怕父王抽查你的功课,一天到晚都提心吊胆。这会见着温婉,心虚得厉害。说话都结巴了。自己的错,还怪到温婉头上。你越长越出息了。” 祁枫笑眯眯地说道“哥,你说得哪里话。我就是看着表姐,跟父王真的好象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而且,不止样貌,连气势都有几分像。难怪父王会这么疼表姐呢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祁言笑着说道“嫡亲血脉,样貌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也不奇怪。”祁枫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虽然说现在郑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苏贵妃的亲子。但是在王府里,所有的人全都认定了他们的王爷,就是苏贵妃所出的皇子。 到了正院,下了暖轿。王妃及几位侧妃得了话说温婉到了。都走了出来迎接温婉。 郑王妃一见着温婉,这栉的装扮,显得人极为精神。并没有如她所想象的那样,病怏怏的。而且温婉面色温和,对着她们也都是盈盈笑。没有如她所担忧的那样,对她们远而敬之。 温婉见着众人的这架势,表示惶恐“郡主说,王妃舅母及几位小舅母都太过客气了。哪里能让你们在这大冷天迎她这么一个晚辈。你们这样做,让她心里不安呢” “说什么傻话,这一年多,就你一个人在庄子上孤狐单单的,舅母不能去庄子上陪着你。心里难过得很,走这几步路算什么。快进来,冰天雪地的,外面冷着呢刚刚大病初愈,可不能着了风。”郑王妃拉着温婉的小手,将人领进了屋子。” 温婉见着正院里的格局布置都没什么变化,好象跟一年前来的差不多样。王妃本来拉着想让她坐到身侧,也就是右边的位置上。温婉摇了摇头,坐下左边为首第一把椅子上。 作者话今天一回到家,就开始码字。要不是收到朋友短信祝我生日快乐,都忘记我今天生日了。为了码字,也没出去聚。 我这么努力全是大家给我无尽的动力。你们给力我也有着动力。明天,不出门,就在家埋头码字,争取五更。也希望大家能给我更多的动力,鼎力支持我。看看能不能冲前三,能否破这个记录,就全靠大家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郑王府做客 下 “这一年来,可把我担心得,问了几次王爷,王爷都说不能打扰你静养。温婉,太医说,是不是真好全了”王妃和蔼亲切地问着。 温婉点点头“基本上好了七七八八,太医说,还要好好调养一两年,等调养好了,把病根子去了。以后就不会再犯病了。” “阿弥陀佛,那就好。温婉,把王府当成自己家一般。你那里要是缺什么少什么,一定派人来说一声。好好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强。”王妃听了才放心。 “是啊,郡主,要好好把身体养好。这一年,王妃每天都在菩萨面前为郡主祈福,吃了一年的素。王妃是真的把你当成亲女儿一般待了。”一个女子在旁边细声细语地说道。 温婉瞧过去,王侧妃跟冯侧妃坐在那里,淡笑不语。而这位说话的人,温婉之前没见过。不迂瞧着她穿的服饰,想起之前温婉自己参加的那一场婚礼。不用说,定然就是这位了。温婉瞧了一眼,长得不算多漂亮,但有一股清婉的气质。 温婉听了,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王妃福了一个大礼,再对着几位侧妃子行了一个福礼,表示感激之情“王妃娘娘,几位侧妃娘娘。郡主说,让你们担心了。对你们的关爱,她很感激。” “这是沈侧妃。”等温婉回到位置上,王妃再给她介绍着刚才说话的女子。估计着是王妃的亲信了,要不然,也不会帮着说好话。而且,还是这么明显的。 温婉对她起身,点了点头,算是打迂招呼的。王妃对于温婉的行为,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思聪,思涵,还不过来给温婉妹妹道歉。上次是思聪跟思函的莽撞,损坏了温婉你的心爱之物。这是我们精心准备的,虽然不是很名贵,还请郡主不要嫌弃。”王侧妃跟冯侧妃把姿态放得很低。她们已经得了消息,虽然温婉在庄子上养了一年的病。但是皇上还是将她当成了宝贝疙瘩。再有王爷如今还要靠她帮忙,加上王爷对她的宠爱怎么样都要好好地笼络她。不能因为之前的事,而落下后患。 温婉看了两人想要跟她道歉,忙阻止着,表示她早就没放在心上了“郡主说,都是一家人,哪里还有隔夜仇。当日她也有不对,本来只是一件小东西,因为她年纪小不懂事,最后给大家添置了那么大的的麻烦。如今这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也就不要再提了。提起这事,郡主就羞愧万分。要是思聪跟思涵郡主真跟她道歉,郡主心里会更不安的。” 温婉的态度,让王妃心里起了疑惑。当然,不说王妃就是王侧妃跟冯侧妃也都心里嘀咕开来。这个前后落差,也太大了。 温婉看着大家的疑惑,知道也该要转移转移注意力了。笑着让夏影转述自己的话“郡主说,她这一年一直在庄子上养病。好几次都差点没挺住。经历那么多艰险,在庄子上也一直反思自己。觉得那次,自己是真的太过任性了。郡主说,如果她之前有得罪大家的地方,还请大家能谅解她年少不更事。本来就是一家人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一家不合。到最后,只会让郑王舅舅难做。”温婉这句话的潜意思大家都明白。她能不计较之前的事,都是看在王爷的份上。也请大家,不要再给她找麻烦了。 王妃虽然心底诧异,但是面上还是笑道“怎么会呢。当日损了温婉你的心爱之物,也是我们的不当。既然你说过去了,那就不提了。思聪,思涵,你们可得多跟温婉学学。” 温婉摇着头,表示自己是什么都不懂,哪里当得让两人跟自己学习。不过温婉的话,让王侧妃跟冯侧妃对她的感观好了很多。就连思聪,对温婉的厌恶也降低了不少。 一行人,见着温婉不愿意谈及在庄子上的事。 也都拣些有趣味的事情在那说。而几个人,沈侧妃是最为活跃的一个。一直唧唧喳喳得说个不停,屋子就她的声音最响亮了。温婉心底暗暗纳闷了,这女人,是不是话太多了。 大家谈兴正浓,温婉也是装成非常专注的样听着大家说话。气氛最是正好的时候,外面的佳一走进来道“王妃,章太医来了。” 这话一落,屋子里的人面色都非常怪异。这好好的,谁叫来的太医。大家望向温婉,怎么这会叫太医来了,这不是明显有着那个意思。 王妃扫射众人一圈,众人立即都低着头,没说话。 温婉听了这话,低下了头,眼中闪迂一丝锐利。不过,也是转瞬即逝。这刚进王府,就叫来了太医。这是什么意思,怕自己病没好骗人的要来确认。而且温婉非常肯定地,这叫来的这个太医肯定是没给舅舅通过气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赵王的人。她自从那年回到京城,只有两个人给她看病。一个是王太医,一个是叶太医。这两个人,都是皇帝外公专属大夫。所以,不可能泄露任何关于她的身体状况。别人看到两人写的脉案,也都是他们精心写过的。但是真正如何,除了几个人没人知道。 可是现在,如果真让这个太医请了脉。她这脉象一出来铁定要引起别人的怀疑。一个久病刚愈的脉相与她如今的状况。这些太医可都不是盖的,只要一把就知道有问题。道是哪个没脑子的,出的这个馊主意。 郑王妃得了这个话,心里也非常恼怒。对于一个刚重病痊愈到别人家做客,而且关系又如此微妙的情况下,加上温婉性子向又是个敏锐多疑的,此举实在是非常的失礼。要按照温婉的性子,说不定又得甩袖而去。 郑王妃小心地看着温婉,见温婉并不在意太医的到来,虽然眼里有恼怒,但面上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 她的心里也稍微松缓了一下。这孩子之前那么敏感的,没想到这会,虽然仍然不高兴,但至少没像上这样甩袖而去。这样就好,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 郑王妃松了一口气的好在这一年温婉确实长进了不少。要不然,两次都在王府里闹事。到时候传扬出去,一定会说皇贵郡主与郑王府不合。传到皇上那里,对王府也有一个很不好的印象。 章太医因为已经年过六十,倒是没仟么避讳的。那章太医温婉以前是没见过。她的专治太医,是太医院里两个医术最高的太医王太医跟叶太医。而章太医,却仅仅在这两人之下,医术也了得。不过,温婉看着他,也不能断定他就是贤妃与赵王的人。只是,不管什么人,自己防备着些。 当然,上次瘟疫事件,此人也立功不少。这次是第一次见的。六十多岁的样子下巴留着一略胡须,花白花白的。面上一团和气,穿着一袭青色长衫,背微微弓着。头微低着,给屋子里的行了礼。看着就知道行为处事非常老道。 王妃温和地笑问道“章太医,是谁请你过来的。” 章太医低着头忙道“是三爷请了老朽过来,说给郡主诊断诊断,三爷说对老朽的技艺放心。不知郡主可否答应。” 郑王妃听了这话,心里恼得不行。而众人都看着温婉。 温婉看了一眼郑王妃,再看向屋子里的所有人。最后再看向那位她不认识的太医,面色并没有如众人预料的那样勃然大怒,只是笑了笑。什么表示都没有。 倒是夏影很是恼怒口气非常生硬地说道“郡主的病一直都是王太医诊断的。如果真有什么妨碍,会请王太医来给郡主看的。就不劳烦章太医了。”夏影说话说得硬邦邦的。弄得章太医面色很不好看。 一句话说得屋子里的人全都讪讪的。 温婉笑了笑,对着夏影动作了一会。夏影有些不甘愿,但还是按照温婉吩咐地说道“郡主说,她知道章太医医术高超,但是她这病一向是由王太医医治的。所以,不能再任意换方子,万一起了什么冲突,她可就得要遭罪了。所以,还请章太医见谅。”这话说得很委婉,把脉不就为了看病。既然看病,自然是要开方子了。这里面的东西,可就很讲究了。温婉这么说,未尝不是给章太医一个面子。 章太医面露惶恐道“郡主严重,微臣不敢。”温婉这话,未尝没有一层隐喻在里面。要开了方子,出了什么问题。可就是谋杀。敢对她动手脚,除非是他想全族玩完。 夏影见着屋子里的人还是都没说话“郡主说,多谢三爷的关心。等再见到三爷,一定当面感谢。只是,这病既然是王太医看,还是就专署王太医。看病,也不能随意换太医。” 众人听了这话,愕然。他们是真没想到,温婉竟然能这么将事情处理。还以为温婉会拂袖而去,或者大发雷霆。 沈侧妃见着众人不说话,想着转移转移这个话题。笑道“王妃,郡主,臣妾正好昨天有些不舒服。正好章太医来了,就给臣妾瞧瞧。不知道如何” 郑王妃笑着说道“那好,就劳烦章太医。” 章太医给沈侧妃把了脉,面上闪现惊喜“恭喜侧妃娘娘,贺喜侧妃娘娘。侧妃娘娘这是有喜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沈侧妃惊喜地问道“真的吗章太医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有孩子了吗” 章太医摸了摸胡须笑道“侧妃娘娘放心,绝对是千真万确。而且侧妃娘娘这胎极稳,以后稍微注意一下就可。” 屋子里的莺莺燕燕全都围了上去。恭喜声一大片的。 温婉看得出来,有嫉妒的,有羡慕的,有若有所思的,还有低着头看不出心思的。 温婉则是坐在凳子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巧合,她要是傻子才相信巧合呢。刚才这个女人,虽然面上全都是惊喜。但是一般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都会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小腹。可是这个女人,没有。可见是早就知道了。不管是谁设的局,至少这个女人参与进去了。还把她算计进去了。 温婉心里苦笑,不说现在朝局,就是这小小的后院,都是勾心斗角。不管是谁煽动了那浮躁的三表哥,这事都将她牵扯进去。温婉想到这里,觉得很是没滋没味的。端起茶准备喝。 如果不是为着郑王舅舅的面子,在其他任何人家。他都要甩袖离开。这算什么事。咳,以后,能少来,还是少来郑王府吧 温婉认为自己现在与郑王府整个气场都不对。难道还她要提了所有的心思堤防对付贯妃跟赵王,回转来,还得应付郑王府里这些人的心思。她们是没事,只知道在内宅斗。自己可没这个心思也没这个时间。 前院的祁言得了消息。着恼地骂着祁慕“你又想闹什么,你去请太医做什么。温婉身体刚刚好些,最避讳这个。你这不是存心让她对王府,有诸多不满你是故意的” 祁慕挑了挑眉头“哥,你不觉得父王对温婉表妹这事上态度非常奇怪吗不说别人,我都奇怪呢除了他自己,其他人,基本都见不着表妹。这会,正好有人想要利用我那我就顺水推舟。 反正我一直做事无大脑。父王知道,也无非训斥我一顿。” 祁言忍着气道“你想说什么有话就直说,不需要在我面前藏着捏着。” 祁慕露出一个古怪地神情“哥,你没发现,温婉表妹手上,有一道浅痕。在这里。”祁慕在自己的手上笔画了一下位置。 祁言看着他的神,奇怪地问道“这能说明什么有话就直说,不要跟我卖关子到底有什么不妥当。” 祁慕笑得意味深长“我们这位表妹是一个妙人。我刚才无意瞄着看见她手上有这么一道痕迹。虽然痕迹很淡但却并没有完全消失。哥,你知道的我对骑射都非常喜欢。我对这个,不说透彻,但是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哥,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非常肯定地告诉你。只有经常拿弓箭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痕迹。只是表妹手腕上的痕迹要淡很多。应该是保护得很好的原因,所以看不大出来。只是,再保护得好也会留下痕迹的。” 祁言听得目瞪口呆。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道“你是说。温婉表妹根本就没病,而是,而是”接下去的话,祁言说不下去了。如果温婉连弓箭都练上了。那还会有什么病。 祁慕笑着说道“本来,我只是怀疑。可是现在听到说表妹不愿意受那太医把脉。这事基本属实了。只是不知道,父王究竟在做什么温婉表妹,在庄子上,又宄竟在做什么” 祁言听到这话,立即打断他道“这事你知道就成。万不可再跟任何人说。母妃那里也别说。我猜测,这事应该不是父王的意思,应该是皇爷爷的意思。既然是皇爷爷的意思,那就不能说出去。否则传扬出去,会让表妹与王府起嫌隙。会坏父王的大事。” 祁慕点头“这我自然知道,所以也就跟你一个人说。不过,哥,我瞧着表妹好象对小六的印象不错。如果不出差错,父王估计是要把表妹嫁到王府里来。最有可能的就是老五跟小六了。你跟温婉表妹的关系好。在她面前多说说小六的好话。我可不想让温婉表妹嫁给那阴险的老五。” 祁言不由笑了出来“为什么不是你” 祁慕对温婉那是一点都不感冒,乐呵呵地说道“温婉太聪慧,也有手段。加上父王不管什么都宠着疼着顺着她。真娶了他,以后我什么都别想做。估计连收个丫鬟都不成了。这一辈子都得被他纂在手里。我可不想找这么一个厉害的媳妇,被吃得死死的。还是留给小六。反正小六面皮薄,性子也比我好。最适合了。” 祁言看着他的模样,不由笑了出来。其实,还有一点祁慕没有说出来。这个弟弟,喜好武艺,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名沙场战将。以父王的态度,也不会将表妹嫁给祁慕。 而在正房里,温婉再面对众人的话语,虽然没表现出很生气,但是面色淡淡的。一会的功夫,外面有卜妇叫着“王爷回来了。” 而这话一落,屋子里所有的人,包括王妃在内,全都站了起来。温婉傻愣愣地看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整个屋子里,也就她一个人还坐着。也忙站起来。 以前她跟郑王一起,都是没大没小。哪里会有这样的规矩。看来,郑王舅舅在王府里,是有着绝对的权威。 郑王走进屋子里,看见温婉坐从椅子上起来。见着温婉冷俊的面容柔和了很多。还没说话,就听到侧妃有喜的消息。郑王面上倒是没露出多大的喜色,不过面上的神情缓和了不少。在这个朝代,人们都是信奉多子就是多福。郑王也不例外。 “真是没想到,郡主这一过来,沈侧妃就诊断出了喜脉。郡主可真是侧妃娘娘肚子里孩子的福星啊。母妃,你说是不是”思聪看了,对着温婉笑着说道,笑得非常的灿烂。 上次只是为了一个棋盘温婉就将她们所有的人都闹了个没脸。而她,还被父王关了一年佛堂。这次,沈侧妃这是裸地打了温婉的脸,她就不相信,温婉能忍耐得住。也正好借温婉的手挫挫沈侧妃的气焰。不要以为仗着父王的宠爱,可以为所欲为。在这个关口爆出怀孕,哼,什么心思,当所有人都是傻瓜。 温婉看向了思聪一眼,接着再看了一眼郑王。其他人却全都看想了温婉跟郑王的神色。特别是沈侧妃,这才发觉从开始到现在,温婉好象也没跟她道喜呢 温婉见着大家都望向他才笑着动作了几下。夏影面色有些不好看硬邦邦地说道“沈侧妃娘娘,郡主说恭喜你。只是今日里也没带什么东西出门,失礼了。” 郑王再瞧着一侧的章太医,虽然没人跟他说怎么回事。但是郑王眼里却闪过厉色。这要是里面没鬼,那他可就了。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郑王淡淡地道“好好养着,王妃你多看顾一些。”在这一点上,郑王做得非常地好。在后院,以王妃为主。不管什么事,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他都不会插手内院的事。当然,郑王妃也没让他失望,这么多年也没发生违背到他原则性的事情。虽然一些事情总有点瑕疵,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只要总体过的去。郑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王爷,王妃,世子爷,二爷、五爷、六爷都过来了。”说完,几个人就走了进来。朝着王爷王妃行礼,再对着温婉行了个平礼。 温婉笑着还了礼。温婉瞧着几个表兄弟,舅舅这几个儿子,个个都很出色。才学,里面有两个也不错。武艺,老三祁慕表哥很不错,但就是爆竹脾气。人好斗戾气很重。其他几个,也都是温文尔雅的才子类型。不过,三表哥这次倒是没进来了。温婉想着刚才下人的回话,估计这位三表哥,是被人当成枪使唤了。 郑王舅舅的几个儿子,也就只有老二跟老四没见过。这次见着了老二,看着有些冷漠。老二祁基就算对着温婉,也只是微微点点头。神情也一样很冷漠。而老四,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养着。 郑王看着几个进来的儿子“这是你们的表妹。上次太匆忙,也没见着。你们表妹在京城里一个人,以后要多多看护她。” 温婉见着郑王的话落,屋子里的人反应都很怪异。心里好笑又感动,她都这样了,还有谁敢欺负她,除非是不想活了。但是对于郑王的话,还是要做出回应的。与是主动先走向前去给几位表兄弟行了个福礼。虽然刚才才见过几个表哥表弟,但是这会,算是正式见面了。 几个人也全都回礼。 几位表哥倒也都非常不错,每人都为温婉准备了小礼物o就连六爷,比温婉小两个月的祁枫,也有准备。 当然,温婉也有准备礼物的。除了大表哥的礼物稍微出彩一些。其他人的礼物,价值基本都差不多。这也能理解,一来祁言是世子,二来两人关系要比别人来的亲一些。几位侧妃见着温婉的不偏不薄,倒是非常满意。没想到,生病一场,人也变通透了。 郑王坐在首位,看着温婉面露疲色“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累了,要累了,先回你的院落歇息一会。等用午膳的时候再逐来。” 在郑王府里,有了郑王的吩咐。温婉之前住的院子绿院,一直给她留着。就为了温婉迂来,能有个歇脚的地方。 温婉笑着摇了摇头。祁言笑着说道“父王温婉看起来气色已经好很多了。也不要让温婉总是一个人呆在院落里。思聪,思涵,温婉一个人,你们多陪陪她。”思聪与思涵都点头应了。 温婉摇头,表示不用。郑王见着温婉没愿意也就随了她o直接坐到上首去。再问了温婉两句,见着温婉说很好,就开始问起了几个儿子最近的课业如何了。 在屋子里的人,所有的人都看着两人。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王爷根本就是将温婉当成自己家的一份子了。当然,众人都只是在心里打着腹稿,并不敢 郑王其实也只是简单问两句。当然,也是一个一个按照大小秩序轮着来。老二回答的中规中矩。老五才学不错,郑王比较满意。相对之前的两个,老六回答起来就磕磕巴巴的,说到紧张处,额头都冒了汗。看得郑王眉头皱了起来。 温婉看着那张微微有些胖的婴儿脸,都快要皱成包子了。不由抿着嘴巴笑了。 郑王在王府里,有着绝对的权威。他说话,没有一个人敢打岔的。所以温婉的表现,非常的突兀。所有的人,全都巴巴地看着温婉。再望向郑gb。 郑王见着温婉的模样,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缓和着声音问道“婉儿,怎么了” 祁喧见着郑王发问的样子,笑着问道“父王,表妹师从宋洛阳宋先生。才学也是一等一的,一直听说,却还没见识过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呢” 温婉笑着表示道“五爷,郡主说,她没什么才学。那些都只是虚传的东西。她也就只认识两个字。” 祁喧听了这话,心底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祁言见着温婉不回答父王,反而回答老五,心底有着一股怪异。但是看见弟弟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笑道“温婉,刚才看你见着父王在考校小六的时候,你在那笑。想到什么好玩的事” 温婉听到这里,笑得站了起来。在郑王手里写下一行字o 郑王知道温婉写的字后,不由笑得骂了出来“你这个丫头,什么事你都想得出来。怎么就没你不敢想的”温婉写的是,看表弟皱巴巴着一张小脸,跟只白嫩嫩的包子一般,好想掐两下。 在这里说明下此章多字,合二为一。昨天跟大家说了今天可能五更,现在可以告诉大家,今天五更定然是有的。大家给力,我也拼了。只要允许,也许还能六更。在这里,也继续求大家粉红票支持,帮助我创造一个记录。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第八章:一家亲 郑王骂完温婉,见着祁枫还在那紧张地看着自己“去,再好好温习。下次还这样,罚双倍。” 祁枫常舒了一口气,这次的灾难过去了。恭敬地说道“是,父王。”说完,再投想温婉一个感激的眼色。温婉眯眯笑。 这事一落,外面起了一脚步声“王爷,王妃。三爷过来了在外面侯着。” 郑王一听就沉下了脸“让他进来。”今天是什么日子,王妃早有吩咐下去了,竟然还迟到。郑王现在还不知道,请太医还有这位儿子一份儿呢要知道,估计就不会是现在的脸色。 温婉看着郑王舅舅冷俊的面容。还真不是一个慈父,应该是一位再正宗不过的严父了。 温婉看着进来的这位三表哥,她这会刚回来,就送了这么一份礼物给自己。还真是特别呢 虽然郑王不假辞色,但是这位三表哥倒也不惧地说道“给父王,母妃请安。”见着郑王面色严峻,要发怒的样。他斜眼望了一眼温婉。都说这位表妹极为得父王的喜欢。刚才他在进来的时候,已经得了消息,小六的灾难,就是表妹给解决掉的。这会要想不挨训斥,只得寻找这位表妹帮忙了。 温婉看着这位三表哥,当着郑王舅舅的面,朝着她使了好几个眼色,眼里有着哀求之意。好象在说,帮我说说情吧 温婉看着他耍宝的模样,心底发笑。看来,王府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惧怕着郑王舅舅了。当然,他也没准备帮着他求情。只是对着夏影表示着下。 夏影得了温婉的话,忙说着“王爷,郡主说,她有点饿了能不能早点开饭。” 这话虽然没有说情,但是也是将这紧张的气氛一下扫了。都要开饭了,自然是不好再训斥了。郑王自然知道温婉是婉转地在说情,看着自己这个跳脱的三儿子祁慕,难得温婉能开口给他说情,也就如了温婉的意“这次看在你表妹的份上就算了。再有下一次,你就面壁思过一年。” 三爷祁慕立即乖宝宝状态道“儿子再不敢了。”说完,再朝着温婉露出一个感激的神情。温婉看了,掩藏不住笑了出来。这三表哥,还真是一个好玩的人。 正说着话,佳一走进来道“王爷,王妃,膳食摆好了。” 因为吃饭的时候,郑王看了温婉一眼让她坐在自己身侧。屏风也就撤了。一家人分成了两桌子,也没有隔开。在饭桌上倒是有一半是温婉爱吃的菜,温婉知道王妃是花了大心思的。 “怎么就吃一碗饭,不多吃点”郑王看着温婉吃一碗饭,就吃饱了放下碗筷蹙着眉头担心地说着。在他的印象中,温婉每顿至少也要吃两碗饭。而在外面,那更是一餐要吃三碗饭。 “王爷,郡主刚刚在上房吃了好几块点心,肚子已经垫了底,所以,这会吃不了多少饭。”夏影在一边解释道。 其实不是温婉不想吃,而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太能吃了。要不然落在有心人眼里又不知道会起仟么波澜。 “表妹,点心只能当零嘴吃不能当正餐,否则对身体不好。”五爷祁喧一脸关切地说着。 三爷祁慕看着老五出言,于是也是满脸的担心“表妹啊,人是铁饭是纲,可千万要多吃。吃得好,身体才会好,以后才不会生病。表妹,等你病痊愈了,我教你骑马射箭。” 祁言听了哭笑不得“三弟,温婉是女孩子,骑马射箭这都是男子才做的事。再有,你瞧瞧温婉的样子,以后可别再说这些混帐话了。”虽然猜测可能是真的。但是,就算真的。皇爷爷跟父王也不会让表妹去做这些的。 温婉听了,却是很开心地笑道“世子爷,三爷,郡主说她也很喜欢。只是她身体不好,不能做剧烈运动。多谢三爷的美意。” 祁慕第一次,对温婉的感观不是很好。就上次的事情,他就认为温婉是侍宠而娇的人。再加上温婉的精明聪慧外露,他并不大喜欢这个精明过了头的表妹。所以第一次见面,对着温婉,只是以审视的角度去看。可是刚才的事,却发现这个温婉好象与他印象之中的不一样。并没有一点侍宠生娇,反而非常的温顺可人,也看不出一点强势的味道。想着温婉手上的浅痕迹。祁慕暗暗叹息一声,可惜了。要不是表妹,而是表弟该多好。难得一个对他能露出这么真切的笑容,帮着他说话的人。 郑王妃见着温婉跟自己的几个儿子相处愉快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可是瞧着,温婉好象就与自己的三儿子比较投缘,心里有有着担心。万一王爷要是相中了老三,可怎么办。她对老三可是已经有了打算的。心里担,面上却不显。 吃完饭,郑王就带着温婉,去了自己的书房。郑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包括王妃在内,都匪夷所思。郑王的书房,乃是王府重地。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就连王妃,无事都进不了书房。 所有的人,全都面色复杂地看着两个一大一小的背影。祁慕看着,嘴角划过一丝笑容。 “以后,要是不想来,推了就是。”郑王知道温婉一直注重养身,不可能吃糕点当正餐,这肯定是一个借口。估计是为刚才的事心里不喜,所以胃口不佳,找的借口。 温婉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她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很能吃。但是郑王舅舅这么少,能少来自然是好的。她也不大喜欢到郑王府里来。后院,都是非多的地方。 “不需要委屈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仟么。有父皇,有舅舅呢,没人能给你委屈,要记得,知道吗”郑王看着温婉,觉得这一年是白训练了,怎么感觉一点都没变。 哪里知道,这是温婉故意的。她在那天几个姐妹来了以后就有警觉,感觉自己变化太大容易让人起疑。想着慢慢改变才好。 郑王见着温婉今ˉ天一瞧见让他头疼的老三,就笑眯眯地。 不由地问道“温婉,你对你祁慕怎么看” 温婉笑着道“蛮好的,很有活力。跟我在外面之前的样子很像,舅舅,他应该是所有表哥里面,唯一不怕你的吧” 郑王看着温婉狭促的样子笑道“去外面一年,胆子确实大了。连舅舅都敢取笑了。” 温婉忙表示不敢不敢。两舅甥,相处非常愉快。郑王看着温婉在他勉强无拘无束的样,倒是难得放下心。 郑王见着一切都好,问着温婉道“婉儿,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其实这话很隐晦,没点出任何的东西。因为这个话题非常的广泛。但是,懂得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而温婉的聪慧,郑王是不担心温婉听不懂。如今在郑王的眼里,完全就当温婉是一个大人来对待。所以,也没避讳温婉任何的事。 温婉奇怪地问道“有什么打算。该干嘛干嘛,养病,吃药。再去皇宫里陪陪皇帝外公,也就这么过了。 郑王看着温婉道“婉儿,住到皇宫里去。陪父皇吧父皇老,身边需要一个得用的人。而这个人,非婉儿不可。” 温婉非常果断地摇头。她现在可不住皇宫里去。皇宫里那个老妖婆,她可是怕了。温婉明确表示她只愿意白天去皇宫里,如果无事,坚决不愿意去皇宫住。皇帝外公想她,就白天多陪陪。坚决不住在那里。之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郑王还想说什么。见着温婉非常坚定地对着他摇了摇头,也就是说。这话,可以到此为止了。再说,也无用。 郑王见着这个样子,只得止住了这个话题。舅甥俩也很有默契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等温婉走后。郑王招来了沈′涧跟陈伯清。 郑王对于温婉到现在,还是避让的态度很头疼。这在外面一年,看着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又想缩起来。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了。想说又说不得。那丫鬟的性子,郑王最为了解。跟他自己的性子相差不大。认定的事情,是不容易改变的。 陈伯清见着郑王头疼不已的样子笑着说道“王爷也不要太过焦虑了。郡主这么聪明,该知道的她定然早就知道。郡主心里会有一个计较。王爷不必迂多思虑这事。而且,就算郡主现在说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但是只要在郡主在皇上身边。真有什么对王爷不理的事情,老夫想,郡主定然不会袖手旁观o所以王爷,不可多过心烦次事。” 郑王想想,现在也只能避样。郑王对于如今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还是心有不甘。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一直被人压着陷害着。而自己,却无还手之力。但是瞧着如今的形势,还是需要隐忍,隐忍着,等待时机。 温婉上马车时,看着夏影正小心地搀扶自己上马车。温婉瞧着她的眼神,有些不耐烦。进了马车,直接到了后面。坐了一会,觉得冷,拿着旁边放着的枕头,抱在怀里。 作者话刚看了粉红票,竟然排名第三,虽然跟第四隔得很近,也很可能随时会被超,但还是激动了好一会。都是大家给力支持,才有这么好的成绩,在这里,六月拜谢大家了。也希望大家继续鼎力支持,让我能一直保持在这个位置上。我这两天,能更多少就更多少。用以回报大家对我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九章:议亲 温婉知道,她身处的是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好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她现在还不想告诉郑王。因为一旦说了,很多事情就不会按照他所预想去发生了。那她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所以,只得隐忍着。 对于郑王的逼迫,温婉现在只有继续装傻,装无知了。就算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自己装无知,但也仅仅是知道。之前他也知道,但也一样表现出无知。只要用的恰当,有时候装无知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回到郡主府,就听到说苏家来人了。这次温婉回来后,几个女子都来探望温婉了。只有真真跟净秋没来。净秋不做考虑,但温婉知道真真不是不想来,是不好来。她那便宜租母的孝早就守完了。过了年,尚堂可就十八岁了,真真也有十六岁了,该把婚事办了。这会也该是到了商谈尚堂跟真真的婚事了。 之前温婉在庄子上,自然是拖了下来。原因非常简单,这个家实质上的主人,是温婉,可不是平尚堂。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平尚堂没钱,没钱怎么风光娶媳妇。 商忖婚事,自然是不可能让温婉去。她自己都是一个孩子呢再说,这样的事,温婉也不会再劳心劳力了。让尚堂自己去请了大夫人帮忙,相关事宜便宜老爹去办。她这会还病着呢,哪里能操这分闲心。她也不愿意操这份心。 “七爷,郡主说让你去请大伯母,让大伯母跟表舅家去商谈一下,定一下婚期。”温婉对着尚堂说着。 尚堂表示明日就去,过了年他就十八了,要不是因为守孝,后来又因为温婉的身体不好,日子早该商定。在古代,只有成了亲才真正地证明你是成人了。其他跟他年龄差不多的的,都成亲,有的甚至做了父亲。所以,他心里也有点急了。 大夫人对于尚堂来请自己,去苏家商谈婚事,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要是温婉请了安氏她才觉得奇怪。估计这会,温婉是打算直接越过安氏,办这场婚礼。 大夫人开始还担心,温婉连五老爷都不请,但是听到说,尚堂一样请了五老爷处置婚礼事宜。 才放缓了心情。可这样,心里却又闪现出怪异。为什么温婉,好象对老五特别的纵容。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大夫人相信温婉定然是知道的。但是温婉的态度却是好象不知道这回事一般。 老五的过分,连她这个当嫂子的都看不过去。但是温婉这个当事人,却是好象从来不知道似的。仍然对老五非常孝顺。有什么好的,都送给老五。就连这次回来也送了不少的东西到五房去。如果说,温婉是个乖巧温顺没主意听从人摆布,任人左右的人。大夫人也不会多想。可是温婉明明表现出来非常精明聪慧,却仍然纵容着老五。如果说温婉没有另外的打算。国公夫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是这会,国公夫人却是充满无奈。温婉的心思没有谁能猜测得透。她也不例外。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尽量跟温婉交好。 大夫人去了苏府把这个意思一说那边自然就同意了。过了年,真真都满十六了。从安排婚期到下嫁怎么都要半年时候。真真过完年在一月就满十六了。婚期也是要定了。下面的两个庶女也该要嫁了。总不好一直在前面拦着。 温婉被来人宣进了皇宫,温婉是不大愿意最近一直频繁地去皇宫的。因为她自己也很清楚,再怎么装,一个人整体都变了,是掩饰不了的。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出来了。更不要说,她要面对的,都是一些人精。而贤妃,更是人精之中的人精。 温婉本想等过一段时间,再出来。这样大家也都好理解了。可是皇帝却偏偏不如她的意。 皇帝知道温婉的顾忌,笑呵呵道“你这个丫头,这么躲躲藏藏做什么。传扬出去,也是一件好事。让天下人也知道知道,我们家婉儿可是一个才艺双全,武艺超群的奇女子。不好吗” 温婉立即摇着头“不好,名声越盛,受的拘束越多。而且,那些东西也当不了饭吃。”温婉有着自己的顾忌。怕这事被贤妃知道了,这会她还没想好到底该用什么法子行事。万一被她知道她在外面的这一年所作所为,必然会对她提高警惕,甚至会暗下杀手。再有,温婉也不想将燕祁轩扯进来。如果不将他扯进来,不管谁当皇帝,燕祁轩一辈子都会好好地。 皇帝对于温婉的想法,也是能理解。但是他能理解,是因为他的阅历与见识。这丫头小小年纪,就看得这么通透。又怎么能让他不心惊,不感叹。很难想象,到底是怎么样,还让温婉小小年龄,能看破这么多的事。 有时候皇帝真的很怀疑,温婉后面有着高人在指点。但是查来查去卩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最后皇帝也只能无奈地放弃。 温婉陪着皇帝吃了中午饭,见皇帝要处置政务。温婉也没多逗留,再跟皇帝说了一些家里的事情。几句话说清楚,就跟皇帝说,她要回去,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皇帝看着温婉,无事一分钟都不愿意呆在皇宫里的样,点头答应了。让人送了温婉出去。 温婉出了养和殿,准备出宫。哪里知道刚出了养和殿没一会,就被贤妃的贴身嬷嬷,郭嬷嬷过来请。 温婉肯定是推脱,不去的。可是在推脱的时候。贤妃已经从远处走来。温婉眼里闪过厉色,不过面上还是一脸的笑意。走上去跟着贤妃行了礼。 贤妃看着温婉,一年不见,个子又长高了不少。今天温婉穿着一身宝蓝彩绣牡丹织金锦对襟宫装发髻间是一对镶嵌珍珠长簪,斜插一只青玉雕凤发钗,耳着一对珍珠排环,手戴着一只紫檀水晶玉镯,腰见挂着一块流云百福白玉佩。打扮得很富贵,就是面色有些苍白,一看就知道是有不足之症。但是瞧着猜神头却算不错。 贤妃看着温婉,不知道为什么。发现温婉给她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就是这孩子眉宇间,隐隐散发出一股,让人说不出的味道。贤妃心里闪过疑虑,面上却仍如春风吹过一般慈爱。 向着温婉走过去,亲切地说道“温婉,这也病了一年。瞧着,这会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应该是大好了吧” 温婉笑着点头,比画了几下“娘娘,我们郡主说,多谢娘娘的关心。郡主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好了。再要好好调养就成,不会有大妨碍。” 贤妃很欣慰地点头“大好就好,你是不知道,皇上为着你的病,这一年来,经常忧虑不已。我也跟着提心吊胆,年龄小小的,就得了这么的大病,可把我们这些长辈忧心得。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听从太医的话,好好吃药。再让身边的厨娘多做些滋补的药膳。要是你的厨娘不好,我这里正好有一位。” 温婉笑着摇头“郡主说,多谢娘娘的厚爱。让娘娘跟着忧心,是她的不是。不过她已经养好了,以后只要注意一些事项,就不会再有事了。以后,也不会让皇上跟娘娘跟着担心了。” 贤妃点了头,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还是夏影看着温婉的面色有些疲惫。愧疚地说“娘娘,请恕奴婢多一句嘴,郡主大病刚痊愈几个月,身体还是虚弱得很。不宜吹冷风。” 贤妃倒是自己说着责怪的话“都是外祖母思虑不周全。见着温婉,知道你身体大好了,都欢喜得迂了头。这样去我的咸福宫坐下吧,反正离这里也不远。” 温婉窘了,就那地方,走路都要一刻多钟头,你竟然能开口说不远。她心里真是佩服之极。温婉摇头笔画了几下“娘娘,我们郡主还要回府邸吃药,就不叨唠娘娘了。” 再说两句客套的话,温婉跟着夏影出了皇宫。 贤妃看着温婉的背影,心里闪现过疑虑。这样子,她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究竟是哪里,她又说不上来。看来,是要去好好查查,温婉在庄子上,究竟做了什么。 温婉坐在马车上,想起贤妃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疑虑,看来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没一会就被贤妃看出端倪。以后行事,还是更妥当一些。当然,最主要的是,还是少见这等妖孽人物为好。 温婉一回到郡主府,就听到夏天来禀报着说到国公夫人来了。 “苏家已经同意了,我们也商定好,请了人算,说六月初六的日子好。所以,打算定在六月初六。我也另外再找人算了,都说这个日子吉庆,你看如何”大夫人商量着。总觉得温婉一年没见,整个人散发了一股让她说不出怪异的气势。 温婉拿了庚贴,看了看。点了点头。大家说好,那自然是好的。还有半年的时间,足够置办好一份合心意的彩礼。 作者话此章是粉红540加更。在这里说明一下,这章是今天的第四更。一更是三千字,上午七点上传的章节有六千字,是合两更为一更。希望大家不要误会五更就是更五次的意思。在这里特别解释,是怕有的读者误会,认为我说话不算话。 刚才看了月票,仍然排在了第三,并不是我开始认为的昙花一现。这些都是大家给我的支持,我很感动,也更有动力。 大家给力,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兑现自己的诺言。如果不出问题,晚上应该还有两更。继续求粉红票支持,希望大家能让这个成绩,一直保持到最后一秒。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十:聚餐 温婉不知道的是,此时苏夫人薛氏正在家里生闷气按照郡主府的这个样子,这个婚礼,估计着会很寒酸。可是又能怎么样,还能找碴不成。毕竟,女儿嫁到人家去,就是人家的人。到时候要是丈夫摆脸色,小姑子找碴,自己还能奈何。 咳,自己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女儿,好好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即是。不过,再想到庶女的婚事,到底是意难平。没想到,公公与丈夫竟然为那下贱丫头找了这么好的一门婚事。 真颜看着平家现在要势没势,要财没财,心里得意万分。她也许了亲,是苏显亲自给挑选的人。真颜的夫家,是威远侯家关家。未婚夫是威远侯府的六公子,真正的高门大户。还是嫡子,虽然不受宠,但是人品才学,武艺都不错。算起来,真颜,算是高攀了。毕竟庶女配嫡子,而且还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嫡子 对此,苏夫人虽然心有不满,可是又能如何。家里,做主的是老太爷。说话的是当家人,苏显。虽然面上奈何不得,但是心里还是暗恨不已。 温婉这一年不在家里。家里跟庄子上的事,自然全都丢给了尚堂的。这会,自然是又得接手迂来了。查询了一番庄子上家禽出息了四千多两,租子大概有两千多两,也就是说,去年一年,加起来正常出息一万两都不到。 温婉这才了然,难怪大伯母回来说,表舅妈的脸色很难看呢估计着,想是自己这边置办不出像样的东西,心里不满也是,就这么一个亲身女儿,谁不想婚礼体体面面。 温婉对表舅母的这翻慈爱之心,一点都不生气,相反还是很羡慕的。不知道自己到时候出嫁又谁来操心呢暗自叹气了一番。算了,这些还早着呢,想这么多做什么。 温婉知道自己庄子上的番薯土豆现在已经有几十万斤,温婉还是很欣喜的。想着,卖些来赚钱。要是赚钱了,等过完年再去买些地来多种植一些。 哪里知道,温婉刚表露出这个意思。就被刚好过来找她的老师,宋洛阳一顿排揎“这些都是当成种子的,哪里有让你卖钱的。那些不能当成种子的,也全都给吃了。你要敢卖种子赚钱,你去卖给我看看。”一副要跟温婉拼命的模样。 温婉看着老师愤怒的样子,很无语了,不卖就不卖,干什么跟挖你心肝一般。真是的她这个学生都没几个土豆番薯值钱了。至于为着那么点东西,跟他吹胡子瞪眼睛。 “温婉,你去把你庄子附近那几千亩地全都买下来。慢慢地推广开来,就能攒更多的种子。到时候我跟皇上上个折子。多积攒一些种子,再将这两种粮食推广开来会惠及天下百姓。”宋洛阳想了想,还是给温婉布置任务。就这二十多倾地,就算加上山林,还是少了些。他想要大面积种植开来,等形成了一定的规模,积累了足够的种子,再上了折子给皇上。让皇上下圣旨推广开来,那真就解决了老百姓的温饱问题了。 温婉不用想看着老师那样子就知道他是早就打了这个主意就等着自己来了。温婉对此倒也没觉得,打算呆会就让夏天跟那周边田地的几个东家商量了。把周围的二十多顷地全都买了。 宋洛阳看着温婉不高兴地样子忙说道“温婉,这是惠及百姓流垂千古的事。你可不要心疼这几两银子。” 温婉看着宋洛阳很无语。但是见着他这副要流芳千古的模样,起了逗弄之心“先生,郡主说。她现在手头上没这么多钱。所以,得给郡主一点时间。等过了年,再买吧” 宋洛阳听了当下就恼着骂道“你手头上没钱。你可别蒙我。上次比棋时,我可听说有人在赌坊里赚走了一大笔钱。如果老师没猜错,这个人,是你吧这么大笔钱,才多长时间,你就跟我在这哭穷。你是故意的吧” 温婉听了这话,忙表示,买,买,赶紧买。只要老师看中了,都买,看中多少就给买多少。她绝对不眨巴一下眼睛。 宋洛阳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温婉回了屋子里取了银票。嘀咕着,真是,这是老师吗o怎么看怎么有点像债主。再说,债主也没这样的吧 “别愁着一张脸,难看死了。来,我们师生好好下一盘。”宋洛阳的话落,温婉就让人将白玉玲珑棋盘拿出来,两人下了起来。 两人下完后,宋洛阳心里畅快之极“丫头,你的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非常不错。以前我就一直想着要你真跟老师下两盘,会如何。没想到,你竟然能跟老师下成和局,真是出乎老师的预料。温婉,一定要好好持续下去,将来定会成为一派大师。” 温婉忙表示,当日是皇帝外公做的手脚。她这和局算起来,可是真正的名不符其实。她很汗颜。 宋洛阳笑道“说什么傻话。就算没有皇上的到来,你也不会输。小小年纪,就能跟老师下成和局。老师他也是输得心服口服。你也别自谦了。有这么好的棋艺,以后我要多跟你下下。多多练练手。棋艺也才长得快。” 温婉想起第一见老师,师那拽样,再有后来上门求着她当自己学生,很是看不惯他这位神人老师。真是,开始当自己是跟草,后来当自己是个宝。当然,温婉也只是心里吐吐槽。师生两人的关系,还是亲如父女一般。 “听说,你的笛子现在吹得越来越好了,都被传扬为神曲了。老师我还没再听你吹过了,吹一曲子来听听,看看进步了多少。”宋洛阳当时听到老友赞叹,非常地得意。可是等了半天,温婉也没个声响的。 睁开眼睛,看着温婉在纸上写着“现在没这个心境。” 宋洛阳看着温婉,对于京城里的传闻他自己是知道的。看着温婉这个样子,就知道传闻是真的。过了好一会,深深叹息了一声,对于温婉的私事,知道她是个极有主意的也不便说什么。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你以后不再任意吹笛子,那你准备再学什么乐器。其实乐ˉ都是相通的,既然学了笛子,学其他,事半功倍。” 温婉却是摇了摇头,没有那种心境了。她想她现在是绝对吹不出当初的曲子出来了,因为没有了那种心情。就算学了其他的乐器也是一样。 “你这个傻孩子,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勉强你了。只是老师我的技艺,就要流传了。”宋洛阳故意叹息着。 “好好教导宋季了,让他子承父业了。”宋洛阳深以为然。 师生两人又下了一盘棋,在宋府用过膳就回了郡主府。温婉回府邸以后,以要养病为由,家里的事也没接手过来。日子过得倒也惬意万分。 这会已经是腊月底了,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外面都开始飘雪了。温婉是怕冷的人,没有去皇宫的话,都是缩在自己屋子里不出去的。反正屋子里,烧了地龙。非常的暖和。 “少爷郡主说,让你中午回来用膳。”夏影说着o尚堂应了声。问都没问有仟么事。反正在这个家里,做主的是温婉。 “王爷,温婉郡主下帖子,中午请你过郡主府用膳。”郑王也惊奇,这还是温婉第一次请他去吃饭。当下觉得有些好奇就答应上来了。 “王爷,温婉郡主来帖子,请你明日去她家做客。”淳王得了帖子想着不知道温婉是不是又倒腾出什么好吃的很感兴超。 郑王在出门的时候。想了想,吩咐人去叫来老五祁喧跟老六祁枫。两人得了消息立即过来。祁枫额头还冒着汗,以为是要考究他的功课。 等过来,听到说跟着郑王一起去郡主府,祁喧面上带着笑容。祁枫看着父王,再想着府邸里的传闻。说父王要在两个人里面挑一个娶温婉表姐。祁枫倒对温婉没什么反感。上次表姐还给他解围来着。对此,他还是很感激的。 但是,祁枫一想温婉的那长相,就渗得慌。就冲着温婉与他父王那九成相像的面容,还有五分相似的气势。他都是想离多远,就离多远。哪里还会上赶着。可是,父王有话,不敢不从。 淳王比郑王先到郡主府,温婉问着淳王最近祁轩如何了。看着温婉问着祁轩,淳王笑着说道“你放心,那小子虽然闹腾了些日子,不过这会已经安静下来了。等时间一长,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温婉这才放下心来。不辽,估计这事没个一年半载,难了断。 “妹妹,今天这事”尚堂看着饭着上,放着一只铜火锅子。旁边放着牛肉片一盘、羊肉片一盘、羊肉卷一盘、兔子肉一盘、袍子肉等一堆菜在旁边,堆得高高的。还有好些个糕点等。 “王爷。”尚堂看着淳王,忙恭敬地行了礼。淳王摆摆手,也没跟他客套。 “温婉,今天弄这个吃法,有什么讲究。”淳王看着耸立的一堆菜,很是好奇。奇怪地问着。好象,没怎么时行混搭这个吃法呀也不知道温婉又琢磨出来仟么好吃的菜品出来。 “这是郡主让用老鸭汤做的底料,做了好几天准备,配出来的。郡主说,味道不错。把这些全都放进去,烫着吃。在这大冬天,别有一番风味。”温婉前两天,突然很想吃火锅o可是现在的火锅好象不怎么流行。所以,就想先请几个人来尝尝新鲜。陈嬷嬷都在那调料,弄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温婉自己亲自做,感觉差不多了,这才下了帖子。 “呆会吃了,就知道好不好吃。“淳王笑呵呵的。 “怎么,还请了人“看着还没开始动,就知道还有人。正说着,就看见郑王大跨步从外面进来。虽然有伞,但身上还是沾了一层雪,特别是鞋子,都湿了。温婉看着那样,眼底一动。 “表妹好。”祁喧笑着打着招呼。 “表姐好。”祁枫也不能落了气场。虽然说他不大愿意跟温婉接近,但是旁边站着他那恐怖的老爹,再有外人淳王在,更不能落了礼数。 温婉笑着与两人行了礼,请他们坐上去。再吩咐人去多准备一些菜。她只准备四个人份量的菜。 “今天这个吃。怎么个吃法。“郑王跟淳王也算是老熟人了,也就不矫情打了个招呼,就坐下了。 “王爷。”尚堂忙行礼,然后战战兢兢地坐在一边。心里哀号,叫了两个王爷过来吃饭,也不告诉自己一声。这会,跟着两个王爷在一起坐着不难受的要人命呀淳王还好些。但是郑王,那可是自己真正的顶头上司。而且冷着一张脸,他看了心里有些发毛,但看着温婉若无其事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 祁喧对于尚堂这个样子,很是看不上眼。也不知道这个模样,温婉表妹怎么看得上眼,过激给姑姑当继子。 祁枫看着尚堂这个样子,找到了平衡。终于有人比他还怕他那老爹。 “郡主说,就跟平常的火锅一样。”温婉用特制的银勺,放了一勺子羊肉卷在已经冒了泡泡的锅子,过了一会,拿起来放在自己的碗里。 祁喧笑得很淡雅“都说表妹府邸里的菜乃是一绝。而且还能经常琢磨出出众的菜品。看来。今天我可是有口福了。” 温婉笑了笑。看着还站着的祁枫,有些拘束地样子。笑着对着夏影动作了几下“六爷,郡主说。在郡主府,不要拘束o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的忌讳的。六爷要这样,郡主可就过意不去了。王爷,你说郡主这话在不在理。” 郑王看了一眼祁枫,没说话。 祁枫偷偷看了一眼郑王板着一张脸。而另外与之相似的一张脸却是笑吟吟的。忙低着头。 “哈哈,还真是一样。味道不错。”淳王才没顾忌场中央几个人的互动。夹了几口吃了几口赞不绝口。平时是看不上这玩意,觉得那就是粗人、蛮人才吃的。因为这个,是下人才吃的。而且北方人吃不惯那么辣的玩意,南方人喜欢吃。吃到后面,都是满头的大汗很不雅。没想到,这个味道这么好。 “郡主说,这是改良后的火锅。”温婉笑着继续放着菜。 “恩,味道确实不错,比我在宜洲那里吃的,味道要好上数倍。”郑王这会也放了一口肉在嘴里,点头表示赞赏。 温婉听了不由心里有些发笑,这可是自己改良过的。这可是用的老鸭做的底料,特制的东西做底料调成的,又加了好几种不同的药材。问过太医,请人尝试过。既不怕上火营养也不差。味道自然是好的。要不好,那她不百忙乎了,还请他们不砸自己招牌。她这里的食物,可是在口碑不错。 “恩,确实是好吃,明天自己再弄一回。”淳王吃得尽兴把勺子放下后,很是满意。 郑王也放下了,开口称赞着。尚堂虽然也觉得味道非常好,但是不敢夸赞。有两位大神在这,哪里轮得上他发言。老实吃着就是。 祁喧吃了小半碗,笑着对温婉道“都说表妹府邸里的菜品是一绝。这会看来。确实是名不虚传。” 祁枫难得也开了口道“恩,味道确实不错。也跟独特。表姐,,我之前在明月山庄吃过的东西,都非常可口。表姐,你真的好厉害。我以后,可以经常来吃可口的食物吗”这会因为贪图好吃的,连温婉那酷似他爹样貌,都被忽略不计了。 温婉笑了笑,没有回答。 淳王见着温婉淡笑不接话,郑王也没出声。 淳王看着温婉只是笑,没接话。而郑王,只是看了一眼两个儿子。于是笑道“要想吃,让厨娘告诉你家的厨子,照做不就成了。哪里要这么麻烦。而且,温婉过完年,就十二了。温婉如今也到了谈婆家的时候。郑王,你这个舅舅,可得多花点心思在这上面。别给耽误了这个孩子。” “哎,温婉没被呛住,尚堂却是被呛住了。而祁枫却是涨得满脸通红。淳王的话,才让他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不妥当。温婉是一个未嫁的姑娘,清誉乃是重中之重。他怎么能总来呢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好口,竟然犯了这么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温婉却像是没听到这话,笑着吩咐再上菜。其他人,也全都有默契地不再说这个话题。一桌人吃得挺欢的。 淳王看则温婉在装傻,好象不知道郑王的意思一般,心里微微叹气一声。要说起来,郑王也确实是疼温婉。郑王家的老五跟老六,都是龙子凤孙。正常情况下,只有他们挑别人家的姑娘。哪里轮到别人来选他们。 可是郑王却是为温婉破了这个例。不仅没顾忌温婉的哑疾而是将最适合温婉的两个儿子带迂来,让温婉自己挑选一个合适的。看来温婉说的确实没错,郑王确实是真心疼爱她的。只是,当这份疼爱牵扯上利益,是否还能如现在这样呢 也不知道这事,会不会牵扯上他的儿子。咳。看来,坑害的不仅是他儿子。连温婉,这么一个聪慧的孩子,也给坑害了。 一行人吃完后郑王带着两儿子走时,夏影忙说着“王爷,郡主说,让你送几张大些的皮子过来。”温婉这里一般的皮子都给卖了,贵重的她又觉得是浪费平常自己都不怎么用的。 “温婉,你要皮子呀我那里也还有一些,呆会我叫人,给你送几张好皮子过来。早该这样了,做几件漂亮暖和的好大毛衣裳。小孩子就该穿得富贵喜庆才好。”淳王看着温婉身上一席普通的皮袄,多说了两句。 温婉笑了笑,点了点头。在家穿那么富贵做什么o摆阔不是这么摆的。没听说过低调的奢华。那才是真正的富贵。而且她还在长身子呢。衣裳再好,也就只能穿这一年明年就穿不了。 郑王带着儿子走后,淳王看着温婉道“温婉,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温婉领着淳王,进了书房,挥退了所有的人。看着温婉平静得好象什么都不知道,不由得主动开口“温婉,郑王的意思很明确。我看着郑王家的老五跟老六,都不错。” 温婉看着他,写道“你觉得,我该选谁”对于郑王的举动,温婉不是不知道。但是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要装傻。她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会不会嫁燕祁轩。但是有一点她非常明确,她不会嫁舅舅的儿子。其他三代亲缘之内的,都不作考虑。 淳王见着温婉没放弃的栉子“温婉,我知道你没有放弃。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放弃。祁轩是我的儿子,我比你更了解他。祁轩人很单纯,没经历迂事。而你将来的路,你自己也可以预见,必定是充满艰辛与争斗。再加上你满身的才华。也许一年两年,他无所谓。但是祁轩,是个非常自尊的人。说难听,就是好面子。你要真嫁了他,你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你认为,你们一起,真的会好吗温婉,我知道你没有放弃,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放弃。为着祁轩,也为着你自己,放弃吧” 温婉看着他,心里有种无力。但是,她自己许下的诺言就一定会遵从。只要燕祁轩能坚持,她也能坚持。但如果燕祁轩放弃,那她也不会强求。 淳王看着温婉的模样,知道没有说动温婉“这个先不说了。郑王家的老五跟老六,我瞧着老六祁枫更靠谱些,老五有些心计。不过,祁枫瞧着有些顾忌。可能是因为你这长相跟郑王太酷似了。” 温婉写着道“这些,都跟我没关系。” 淳王看着温婉,下面劝解的话,没再说出口了。看来,要说动温婉是不可能了,也就只能说动儿子了。 作者话此章合两二为一,是粉红加更。今天真是累着了,胳膊疼得厉害,一动就疼。所以,今天得早点休息。明天继续拼。 求大家粉红票鼎力支持。未完待续。 十一:年宴 上 “温婉,这,以后要王爷他们来做客。可是要提前诉我一声。我刚才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尚堂这会心还砰砰地跳。 “郡主说,这以后经常的事,你有仟么好害怕的。少爷以后可要适应。”夏影不由笑了出来。然后吩咐人收拾这里。 一个时辰后,两个王府就都给送了东西过来。有黑狐皮青狐皮,貂皮、猞猁孙皮等有十多张,看得温婉哭笑不得,没奈何,让人收了库房去了。然后再让他们在库房里,找出十来张对比这些而言差点的皮子。请了匠人把这皮子打磨光滑。 “哟,郡主,可仔细手了。”温婉叫来针线做得最好的夏青,一一指导着,该怎么做。看着夏青做得不错,拿了针线自己在那缝了两针。古嬷嬷看着,忙惊叫了起来。 温婉那一手针线活,可是没得说。一拿针线,手就得好些个洞。好在夏青很聪慧,交代了一个上午,基本上就已经知道了。然后温婉让她再去教导另外的几个专做针线活的人。最好,五天内,把物件赶出来。几个绣娘丫鬟加班加点的赶,在四天,就给把衣服给制出来了。 温婉摸着那皮衣,不对,应该现代板的皮雨衣。皮雨衣上有帽子,宽大的衣身,温婉叫来一个跟郑王差不多高的人校正了一下。然后,就把那送来的二十来张皮子,取了一半,请了能干巧匠打磨比之前那还好。又让家里的几个针线丫头继续加班加点的赶。争取在过年之前赶出来。同时也去搜寻替代品。让夏影画了图纸,让人去做了高桶靴,外层都是真皮,不会进水,内里都是软软的厚厚的毛。在冬天穿,非常的暖和。 这日,温婉照样陪伴在皇帝面前。皇帝批阅了好一会奏折,伸了伸手敲了敲手,嘀咕着老了老了,腰酸腿疼。温婉闻音知雅意忙爬上去个他捶了背。不过手艺,实在不怎么的o “最近在忙什么呢,才回来几天,人就瘦了好些。”皇帝看着温婉有些不高兴地问着。 温婉表示,自己最近一直在养身呢 “那平尚堂的婚事,还有庄子上的一些事。交给其他人去弄就好了,你一个闺中姑娘,这会又正是病刚愈,天天劳累那些玩意做什么。难道没你的帮忙,他就娶不成媳妇不成。”皇帝看着温婉的样子,有些心疼。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操那闲心。这会正努力让自己长高一些,长胖一些。可是皇帝那里愿意相信,府邸里的好多事情,全都是这个丫头在弄。这时,端茶太监捧上来茶给皇帝。温婉忙接过来伺奉着。 “你这孩子,就是个劳碌的。哪家的千金小姐不是坐在深闺里面描红坐画,偏偏就你不得闲。什么都要自己操心。”温婉听了不仅不恼,反而傻呵呵地笑着。表示这样的日子才充实,要整天让她绣花可就要她的命了。 皇帝想想温婉的性子,也不再多说话了。 温婉回到自己家里,立即让人拿了人体图来,研究各处的穴位及作用还让刚请过来的那位有名气的女按摩师教导自己。温婉决定,一定要好好地学。学精学深。 下面的人花了近十天终于用一张猞猁孙的皮子给郑王做出来一件现代版的雨衣雨裤跟高筒靴。 “王爷,郡主请你去郡主府。说有礼物送给你。”林管家面有喜色,估计着,王爷听到郡主说有礼物,肯定也是非常高兴的。林管家想着,郡主说有礼物,那礼物一般不是他们能想象得到的。因为郡主,太标新立异了。 “哦。哈哈,前段时间跟我要了好些皮子。估计着,跟皮子有关。”郑王可是第一次听温婉主动跟自己开口要东西,这会,说有礼物送给自己。可不就让他联想到那皮子事件。 温婉一看到郑王,很是得意地让人把那皮雨衣雨裤跟高筒靴拿出来。郑王看着那奇怪地雨衣,哭笑不得,再看那高筒靴,更是笑了出来。温婉忙让夏影说明这两样东西的不同之处。 “好,让温婉这么破费,那舅舅该送什么礼物给你呢。”郑王没打击温婉,笑呵呵地问着温婉要什么礼物。 温婉看他对自己的礼物不感兴趣,很是懊恼,甩头不理他。自己这可是费劲了心思,他还当自己是小孩子玩意,真是,让人气恼。送礼一事,就此打住。 本来还准备给皇帝外公也弄这么一件,这会,算了。 采办年货,收租子,人际往来。纷纷杂杂,时间过得很快就到了过年了。 按照规矩,大年三十都是由皇宴请大臣吃年夜饭的。温婉自然是跟去年一样,打算在皇宫里过年了。也如去年一般,一直窝在养和殿里看书,不愿意出来。只是这次不同去年,去年她可是在这一日发病的。所以那次年夜饭,好象大家都没吃好。这会,温婉实在是不想去。还是温公公催促了三次。 温婉这才睁大着眼睛问道“郡主问,不是说宴请大臣,前朝宴叫她做什么,是不是弄错了。好象后宫妃子等女的都不能参加的呀” 温公公看着就知道温婉郡主是不愿意去参加宴会,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谁都想参加的宴会,她却是嫌弃了。还有比这更让人难以接受的吗不迂温公公好歹是经了事的“郡主,这是宴请宗室贵族还有重臣。皇上下了圣旨,让你一起去。你就跟老奴去吧,要不然老奴没法交差。皇上就会仗责的,郡主你跟老奴去吧” 温婉瞧着也是躲避不开,正准备出去。就看见温公公叫了一声进来。外面的人就棒着衣服,饰品进来了。温婉仰望老天,这是什么呀,都准备好了。她不去参加都不成的呀而且,还跟来一位女子,那女子是来给他上妆的。皇帝的话,务必要让温婉看起来充满活力。别让她把自己弄得寒搀人。 温婉弄好以后,看着镜子里的那小姑娘粉雕玉啄的,要是别人她肯定会赞叹一声。多可爱的一小姑娘。可是这个小姑娘是自己,这就值得让人怀疑。她都刚大病初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好的神色。这不明摆着让所有人来怀疑她。温婉不知道皇帝外公到底在想什么,心里有点郁闷。但是既然是圣旨,就不得不遵的。 温婉换好衣裳,出去了。见着皇帝在等着她见着她一身的装扮点了点头,说着姑娘家就该这样打扮。 温婉却是嘟着一张嘴,很不情愿的栉。皇帝笑了笑,牵着她的一双小手出去了。 出了养和殿,就见一辆华贵的明黄色大撵恭候着。皇帝一出去,立马有太监蹲了下去双手撑地。温婉看着地面,这会可是下着雪呢,地上冰凉冰凉着呢,冷死人的。就这样双手撑地也不怕冻伤了手。抬头一看就看见皇帝踩着那太监的背,扶了温公公的手上了撵。 温公公看着温婉笑道“郡主,请上撵。” 温婉张了张嘴巴,不,不会吧。让她跟着皇帝外公一起坐撵。算了杀了她也不坐,她才不要这么惹人眼球呢于是非常坚决地摇头。 “温婉,上来,朝臣都在大殿内等着呢上轿撵来。”皇帝坐好看着温婉摆手不愿意上去。笑着叫道。 温婉非常干脆地拒绝,开国际玩笑,虽然她不知道这轿撵坐了会怎么样。但有一点温婉清楚,坐了皇帝外公的轿,没准到时候被人一翻旧帐就得要了她的小命。温婉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小脑袋。这一年在外面的学习对于皇权,那是有了更为透彻深入的了解。就说身为皇族就能随便要了人小命。而皇帝,更是至高无上的。皇帝的东西,哪里能共用。就上轿撵也一样。这样的事,坚决不干。温婉心里闪过疑惑,皇帝外公这是什么意思。想她早日投胎。 皇帝看着温婉这个样子,刚才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对于皇帝来说,也无非是让温婉在一边呆着。温婉是外姓,又是女子,根本就没该有的忌讳。当然,根本原因是皇帝宠着,要不然这可就是最忌讳的事。 温婉飞快地笔画了一下“皇上,郡主说她怕被唾沫淹死,说请皇上您老为她一条小命着想,还是去抬一顶暖轿出来,让她坐要是你真执意,她就坐地上不起拉了。”这相当与耍赖的行径。 皇帝笑骂道“你这丫头,就事多。也罢,你就坐暖轿吧”既然温婉不愿意,想着温婉胆小的性子,皇帝也就作罢了。 没两分钟,就抬过来一顶暖轿。温婉暗暗舌,这办事效率,贼高。她是不知道温公公怕她万一不坐皇帝的轿撵,而特意为她准备的。因为温婉郡主的性子,实在是异于常人。他不得不多做考虑。 温婉看着紫金顶的锦缎大轿,这会倒是没推辞,非常利索地钻了进去。一钻进去,就看见了里面放着了炉火,非常的温暖。旁边还放了几盘子热乎乎的糕点。鉴于那一次参加皇帝六十大寿的经验,温婉非常利索地决定,呆会吃个七分饱,省得宴会完了,又得饿着走不动了。坐在暖轿里面,确实是温暖,估计就是坐上几小时都不冷。 温婉刚做稳当,就听见起轿。轿子起了,非常地平稳。在路上,温婉一点都没觉得颠簸,心里感叹着技艺绝佳啊。也趁着这个空挡。尽量地吃着东西,吃了差不多六分饱了,才作罢。 轿子到了文德殿,温婉下了轿子。见着温公公扶着皇帝下来。温婉走上前去,主动牵着皇帝的手走进了文德殿,这可是她第二次参加这么重大的宴会。皇帝特意看了她一眼,见着温婉并没有什么慌张的。好象跟以往进养和殿一样平常,倒是笑了笑。也不知道呆会进去以后,这丫头会不会退缩。 温婉看着大殿挂满了宫灯,四周彩旗飘飘。殿内更是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宫殿在黑夜中,一片耀眼灯火的照耀下,更为璀璨明亮。 “皇上驾到”传侍太监清亮的声音响荡在这宫殿之内。 温婉跟在皇帝身后一步步踏进那高高的楼阁。跨进殿门殿内的勋贵百官皆纷纷起身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婉本来也是要下跪的,可是看着温公公朝着她摇了摇头。加上皇帝握着她的手,温婉也不大清楚这个规矩到底如何。也就低着头装傻了。 看来,宫规这个东西,还得认真研宄一番。之前学得那些东西还是不够透彻。 “众爱卿平身。”皇帝大手一挥,走上宫殿之上最高位坐上了龙椅之上。温婉紧步追随,小瞄一下,见没自己的位置,晕了。不会让自己站一个晚上吧那腿会麻的啦。小可怜样地看向皇帝。 下面的人起来后,还看着在皇帝身侧的温婉。很多人,心里都在嘀咕着,皇贵郡主,真是得皇宠啊。这么重要的盛宴皇帝竟然仍带着郡主参加。 “下去吧,去老八那儿坐。”温婉听了这话,这才跟皇帝行了一个礼,向下走去。随意一扫。愣了怎么大殿之上,这么多人啊几位皇子都在,还有淳王,灏亲王,止亲王镇国公,平国公,还有舅公及几位尚书等很多人。在场的人,全都是勋贵跟位高权重的大臣。 不过,比温婉想象的要好很多。因为皇座下面,还有几位皇妃,贤妃跟德妃自然是在了。贤妃穿着一身绛紫宫装,风髻雾鬓插着繁杂的珠簪雍容华贵旁边坐着的是思月,思月今天也是装扮的极为出众。跟观音菩萨坐下的玉女似的。 而德妃穿着好象与贤妃故意对着干,穿着一身天蓝色宫装裙角上绣着细碎的兰花。头上也只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脸上薄施粉黛,在宫灯的照耀下更是显得肌如凝脂。 另外还有几位女这几个女子,温婉虽然不熟,但都认识,都是皇帝外公的女人。今天这几位女子,也都打扮的甚为出众。其中最漂亮的,才二十一岁,位列九嫔之一。二十一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当时温婉还甚为之惋惜。皇帝外公今年六十五了,而她如今正是年华正好,可怜的女人。 温婉瞧着所有出场的女子,心里了然。难怪皇帝外公要自己换衣服了。要穿之前的衣服,难看倒不难看,但是不符合这样的宴会。这样也好,反正也没之前担心的以为就她一个女的参加。那也太惹人眼了。温婉觉得,还是应该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温婉一进来,大殿之中的所有官员也都在打量着这位如今赤手可热的人物,温婉郡主。本以为在庄子上生病了一年,皇帝怎么样都会冷一冷。但是没想到,皇帝还是一如既往地疼着郡主,甚至比之前更为疼爱了。 如今,每天都入宫陪伴左右,而且有什么好的东西,第一个想到赏赐下去的,定然就是皇贵郡主。 之前都知道郡主病情已经大好,但是因为温婉除了在皇宫里,就在自己家里,并不外出。也不知道这大好了究竟是个怎么说法。这会,终于见着传言之中病得快要死如今大好的人了。 就见温婉郡主挽着一飞仙髻,发髻间插着碧玉龙凤钗,着碧玉凤簪,手戴龙凤镯。身着一袭金黄色绣以凤舞九天之朝服,腰束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弯弯的柳眉下一双灿烂如星辰的的杏眼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面似芙蓉,浅浅的笑容,可爱如天仙,整个人在朦胧的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如果不是因为此时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雕刻着凤凰的项圈,还有赤金锁片,一晃一摇之间发出的清脆的响声,让本人多了几丝人间的烟火气,否则定会要让人误会是哪里走出来的小仙女。 温婉的这一出场,就好象所有的光芒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所有的人,全都成了陪衬了。就是被人公认的美人德妃,也要在她的光芒之下,敛了光芒。 很多人面上还是纷纷点头,赞叹着皇贵郡主果然不愧是皇贵郡主。这气色瞧上去,看来皇贵郡主是真的痊愈了。而且,也终于有了皇族之人该有的尊贵之气。可心里,确实都在疑惑。不是说病得很重,这病养到现在也养得太神奇了。这猜神,连一般的人都比她不过,再说,有养病将自己养得这么高的。 郑王看了温婉这一身着装,凛然的面容也缓和了。微微点头,表示非常满意。也只要这样的妆扮,配着这无缺的笑颜,再加上这淡定的神情,才是最为完美的。也能匹配温婉的身份。这丫头,终于长大了。不需要让他担心了。 苏相看着温婉,见着温婉在面对在大殿之中的这么多权贵宗室重臣面前,一直都是笑颜盈盈,不闪烁,不害怕,就这样缓绂地走下来。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定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而让他疑惑的是,按照他对温婉的了解,正常来说,温婉是绝对不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可是如今温婉的毫不避让,甚至带有一股张扬之气,好象在说明着什么事情一般。一场病,不可能连一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淳王看了,再望了望一边百无聊赖四处张望的儿子见着温婉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又将眼睛转到别的地方去了。淳王心里暗暗叹了一声气。要是温婉真能给他当儿媳妇该多好。 灏亲王看着温婉,大殿上总共加起来也有四五十号人,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温婉仍然气定神闲,好象所有目光都不存在一般。这样的气势与淡然,又有几个人做得到。难怪皇帝会将他如珠如宝一样疼。也为什么当初面对自己,丝毫不惧怕。 赵王却是将杯子捏得死死的。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佩带龙凤钗与凤钗,还有龙凤镯为什么还允许这个丫头身穿金黄色绣以凤舞九天之朝服,这也就罢了。为什么用让这个丫头以这样的形式出场,仿佛是在为她造势一般。父皇是什么意思。父皇就这么疼爱着这个丫头吗赵王瞧着他母妃的神情,见着母妃一直如菩萨一般坐。神色从头到尾都没任何的变化。也迅速让自己平复了心情。 温婉不知道下面的人,在她下来的时间,下面的人都各自转了不知道多少的心思。只是笑吟吟地走向郑王的位置。 中间路过周王,见周王对着她笑了,她也回之以笑因为是大年年宴,加上赵王的求情,皇帝特意命他可来参加今年的宴会不过回去,还得一样关起来。。路过宁王,宁王面色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路迂赵王时,赵王倒是面上带笑。温婉自然也是回之一笑。那笑容,非常的和善,就好象对自己家的长辈一般。看得赵王一愣。 燕祁轩看着这样光彩夺目的人,低着头问着他老爹“父王,不是说温婉去养病了怎么这会,容光焕发这哪里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看着这个样子,比在场所有的人都精神” 淳王瞧着自己儿子,笑道“外面传闻有误。温婉早在八月就已经好了。只是没对外公布。这几个月,早就把身体调养地很好了。”要自己儿子知道温婉就是弗溪也不知道会么样咳,让他头疼的东西。淳王看着温婉,这个丫头,这么小的年龄就有这等魅力,将她儿子给哄得,也不知道长大以后,会成什么样子。 作者话此章为二合一。今天是4月的最后一天,求粉红票支持,希望能保持现在的成绩。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年宴 下 第十二章:年宴下 淳王想起觉悟大师说温婉因缘不顺,波折不断。更新快再看着如今的温婉,心中暗暗叹气一声,这样惊世绝才的女子,没有足够的魄力,能镇压得住她。对于温婉与的事,淳王是一千个一万个反对。看着自从温婉走后,留恋不已。而温婉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见着他还能泰然自若。这差距,让他很怀疑温婉是否真的喜欢过他。还是,只是纯粹的利用。 当然,淳王,温婉也许是对有情,但是,这份情,不够深。至少没他深。为了的将来,为了保障的安全,这段婚事,他绝对不能答应。就算温婉再努力,他也不会答应。 温婉到了郑王那,见着上面坐了四个人。在她下来这一空当,郑王旁边又空出了一个位置。温婉走向前去,见郑王面上仍然没点表情。 “坐吧”郑王也弄不懂得父皇这是何意。这会宴请朝臣,虽然说是年宴,也可以带着家眷。但是所有人全都非常有默契地没带家眷来。只有贤妃跟德妃及其他的一些嫔妃。可是父皇却是把温婉给逮了。还以这么隆重的方式,让她出现在宗室重臣面前。仿佛在告诉所有的人,温婉病好了,回京来了。 温婉听了,倒也没推脱,就坐在郑王与祁言大表哥的中间。 祁言可是记得第一次带着温婉进这文德殿,温婉都不懂得,一直不停地问,后来还出了连礼物都忘记拿了的那样一件乌龙。当然,事后祁言非常怀疑温婉是故意忘记拿礼物,要送上的礼物。这会见着温婉,面庞上的稚气早没有了,早就跟四年前的小女孩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这份气度,不是人都有的。至少祁言,王府里的两位王妹,是绝对不会有这份气度。 温婉坐了两分钟,见着周围的人全都严整以待,她自然也不会做那特殊的人。也是眼朝御坐。 皇帝说了几句话,作为开场白。一会,传侍太监高声喊道开宴,歌舞伺候上御酒” 温婉看了一眼皇帝,再看了一眼郑王,见他正不在谁对眼呢。只得问身边的大表哥。祁言身边其实还有两位少年,就是之前见过的五表哥跟六表弟。不过她除了对大表哥熟悉一些,对其他都不熟。也就上次,算是真正的见面过。当然,温婉对几位表,就那位三表哥有点意思,小表弟,比较可爱。可惜,因为温婉有着的算盘跟忌讳,没打算与任何表过多来往。 温婉在祁言手上写道“会有歌舞呢上次来没有” 祁言看见她有发问,不由地笑了。看来五年了,温婉的这本性还是没变。在宴会上就喜欢问东问西的“今天是宴会,宴请朝臣,自然是要有歌舞助兴。上次是皇爷爷的生辰,大家是来祝寿的,太紧促,就不会有歌舞了。” 温婉点了点头。这就见站在殿角的宫女纷纷上前来给大家斟酒,温婉闻着那酒香,这乃是御酒。正面露喜欢色呢,就看见一直把当成雕塑的郑王转头说道“祁言,呆会看好你表妹。最多只给她饮一杯,不许她多喝。”说完又转回头去,好象刚才的不是他。 温婉听了翘着一张嘴,嘛,她平日里也就只是晚上喝两小杯,又必要防贼似的防她。真是的,眼的舅舅,坏舅舅。 祁言看着温婉不满的神情,这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不过对于温婉与父王之间的互动,还是很欣慰的。这证明,父王跟表妹之间的关系,仍然亲如父女。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起嫌隙。 皇王子孙皇家权贵及文武大臣见皇帝举杯示意,也都纷纷举杯相和。第一盏御酒举起,笙、箫、笛先奏,后众乐齐响。 乐声响后,几十名舞女从殿角两侧倾泄而出,每一位女子都是装束得宛若仙女,随着动人的旋律舞出曼妙的舞姿。 温婉看向前去,个个都是十五六岁,正是妙龄年龄。且个个都是容艳过人。咳,她就这里的美人遍地是,就她不是呢 郑王回转过头,温婉正在发呆,面色不是很好。问着“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你就提前退场。” 温婉抿着嘴在郑王手上写道“大家都是美人,就我长得平平。也不长大以后会成为美人,还是扔在人堆里找不出来。” 郑王感受到温婉写的,很是着恼,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温婉。见温婉好象不在哪里,低头严厉警告道“荒唐,九天翱翔的凤凰,能自甘去与云泥相比。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要再有下次。罚抄十遍女戒。” 温婉鼓了鼓鳃,低头不再了。那样子,非常地委屈。 郑王看着她那个样子,越是生气了,堂堂一个皇贵郡主,竟然屈下身段将与歌女相比。要被人,非得被人轻贱,成笑话不可。也不淳王到底教了一些。这一年,莫非都没学到。还是这个丫头一回到皇宫人就变傻了“温婉,听见舅舅的话没有。” 温婉看到郑王恼怒的神色,嫣然一笑。她刚才是故意的,看着舅舅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起了恶作剧,就要让郑王舅舅破功。没想到真破了。 郑王看着温婉得意的笑容,眼里甚至闪过开心的笑容。在他手上写下一行字。要不是在宴会,估计温婉逃不了这一场惩罚了。 温婉看着郑王舅舅的神色,呵呵笑。她刚才写的是:舅舅别总板着一张脸,跟别人欠你很多银子一样。要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 郑王看着温婉狡捷的样子,等明白温婉写的的意思,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显露出恼怒之色。这个丫头,在外面玩了一年,真成疯丫头了。没大没小的。虽然面上更为严厉,但是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温婉看着郑王盯着他,眼里是满满的警告。温婉以为郑王是在说,等一会再跟你算帐。于是扬了扬头。她才不怕呢,等宴会完了,她就回外公身边,舅舅也奈何不得她。反正皇帝外公最疼她,一定会护则着她。 郑王看着温婉的神情,自然也她在想“你给我老实呆着。要不然,十遍女戒。别以为父皇给你撑腰,就无所顾忌了。” 温婉自然,郑王舅舅要真打算惩罚他,那估计也逃脱不了。皇帝外公估计也不阻止。所以,温婉之后就非常乖巧的再没。 祁言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低着头笑了笑。另外的祁喧,则是闪了闪眼睛。祁枫,却是觉得这位表妹委实胆子大如天。 温婉真是不,他们舅甥两人的互动,早就被密切关注这里的人看在心里。心里都不转了多少个弯了。 很快,食物上来了。其他人用的盘子都是一样的。只有给温婉送的食物,用的盘子不一样。用的是水晶盘子,比在场所有的人都要好。这是给她专门给用的。大家对此倒也没想法,毕竟温婉是病好。很多是要忌口的了。但是有一个人,却是心里充满了愤恨。 温婉自然也感觉到一道充满不善的目光一直盯着。顺着感觉望去,见着思月仿佛如看仇人一般看。 温婉回望了一眼,接着低下头,继续吃着。这人痴了还是傻了,这大庭广众之下,样子。也不思月是不是越长越了。而温婉,根本就没将思月的愤怒放在心上。只是低着头吃。 温婉吃了盘子里的,她发觉亏了。这里的比上次好吃多了。可惜现在已经吃了六分饱了,咳,看来以后得提前打探一下消息。省得再闹乌龙。因为吃饱了,这会吃起,跟小鸟啄食一般。 太无聊,温婉偶尔也会四处观望。皇帝外公津津有味地看着舞蹈,台下的大臣们也都聚精会神地在看舞蹈,大殿之内觥筹交,一时之间其乐融融。 温婉觉得很无聊,但是无聊也得挨着。不时地拉着大表哥,问着祁言好些问题。祁言很耐心地跟她解释,一点偶没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温婉看了微微点头。大表哥虽然魄力不足,但是性情非常好。 而旁边的五爷祁喧与六爷祁枫偶尔也插了几句话。倒是其乐融融。两人本来还想多说,见温婉对他们生疏的态度,祁喧欲言又止。祁枫有些讪然。不过好在大家也都面上情,倒也没多大不好。 温婉在中间,暗暗望了一眼燕祁轩。温婉看着那家伙在偷偷打瞌睡,偷笑不已,这也就这家伙干得出来的事。也不怕外公治他个大不敬的罪过。 燕祁轩感受到有人在看他,有些着恼,转头一看,看见是温婉在望向他。温婉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好样。 温婉见他在看他,也没躲闪,对着燕祁轩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就如开的花儿一般灿烂。 燕祁轩看着温婉对着她露出璀璨的笑容,不的,心扑腾扑腾跳个不停。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向温婉。 温婉看着燕祁轩的动作,不由笑了出来。 淳王感受到有些异动,奇怪地问道“了” 燕祁轩感受着刚才异样的感觉,心里非常恼怒。没想到,温婉竟然敢当众调戏他,真是太可恶了。不过虽然心里恼怒,但是好歹顾忌着温婉是他的救命恩人。就没说出温婉想要调戏他的话,再说这话他也不能问出口。毕竟人家也没做动作的。不过他却是转了方向,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问着淳王道“父王,我听之前有人说,温婉郡主,有些名堂,跟他接触过的人,都能被他降服,父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说有些名堂,而不是妖孽,已经是嘴下留情了。 淳王听了这话,动一动嘴角“没有的事。也只是聪慧一些,别听外面的人胡说八道。” 燕祁轩看着他老爹,摇了摇头“我也这话有些虚。但是温婉郡主,在庄子上养了一年病,还能得皇上如此盛宠。让我不得不佩服。”这话的潜台词,就是说温婉非常的厉害。燕祁轩虽然不理事,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纨绔。但是并不表示他就笨。再有之前罗守勋总是赞扬着温婉郡主聪慧厉害的,听多了,燕祁轩心里也起了反感的心思。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精于算计的女子,一定得离她三尺远。 淳王笑得很慈祥“佩服就不用了。只是一个姑娘家,又不是男子。太过聪慧的女子,都不得好,你还是离得远些的好。”既然劝不过温婉,那就只能劝过了。而劝的重点,就是让离着温婉远些。男子才华显赫,那将会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女子太过厉害,如果将来真是郑王登基为帝,也只会让所有的男子离得远远。就算是皇子,如果不是另有打算的,也定然不会娶这样一个镇宅太岁回家。所以,觉悟大师说的姻缘不顺,定然是真的。只是,觉悟大师说她姻缘会美满,真不将来究竟是样的人物,能将温婉娶回家。而且还要降得住她,两人过着安稳的日子。当然,是谁淳王不,但是淳王很清楚地一点,这人绝对不会是他的。 燕祁轩听了点头“父王说得是。”女子太过聪慧,很强势,就会有很强的掌控欲。这样的女子,他是绝对不会娶回家的。 温婉走后,淳王妃没少跟燕祁轩灌输娶妻当娶贤的思想。太过聪慧,太过强势,太有管制心思的,以后娶,也定然会闹得王府不和睦,鸡飞狗跳。要是身份再贵重些,以后有着娘家的撑腰,更是不得安宁。淳王妃跟燕祁轩说,她跟淳王还想老了以后含饴弄孙,安安稳稳过个晚年,可不想府邸里闹得不成样子。这话,就差点着名说,定然不要娶温婉这样的女子了。 而燕祁轩听得多了,心里自然也有了警惕之心。所以,燕祁轩第一要杜绝的,就是娶一个精明又厉害,而且身份贵重的女子。要真娶了这样的女子,以后家里的事,定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娶一个听话并且好拿捏的人,这样以后他跟弗溪在一起,就不会有阻力,更不怕受钳制。 温婉不燕祁轩与淳王之间的互动,更不燕祁轩所想。要,绝对要晕倒。 她这会注意力在赵王的几个身上。看着赵王三个,小的两个温婉觉得没出众的。可那个最为年长的,面若温玉,目光犀利。温婉之前也没听到,此人对外名声不外显,可如今瞧着,定然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 好象之前听说已经开始帮着赵王处置事物了。这几个月,温婉听到好几个这个人的八卦,都说非常的棒非常厉害。虽然赵王对外呼声很高,但是其实赵王还有一个隐忧。那就是他的嫡子很小,才六岁,比温婉还小五岁。而且身体也非常差,能不能活到成年还是一个未知数。而此时,这个庶长子好象横空出世。要,赵王府到现在,还没有立世子。这是个巨大的隐患。温婉听说赵王府里,可比郑王府里热闹得多了。 而赵王看着温婉的动作,使劲捏了捏手里的杯子。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将主意打到淳王府里了。要是老八得了淳王府的支持,那老八的势力,可就见空涨了。 而赵王的长子,祁谦。温婉正在细细打量着他,对着温婉露出一个非常善意的笑容。 温婉见着他回应,也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迅速转回头,拿了一块糕点,慢慢地吃着。这个少年,看着对释放出善意的样子。但是,温婉却是感觉到,冰凉。这样一个人,在赵王妃及赵王府里,这么多年名声不显。一到京城,就在众人面前展露头脚。必定是个不简单的人。 温婉,对眼睛,她对不过任何一个。也就再没抬过一次头。 皇宫里按照规矩,除夕的夜晚,都是会放烟花。每年大年三十,还有元宵佳节,都会有烟花放的。今年也不例外。 皇帝带着一众大臣出了文德殿,外面万树焰火腾空而起,如苍茫夜空绽出璀璨星光,照亮了半片天,仿佛连月光也怕与之争艳。 也许对当今的人来说不得了,可是温婉看得多了,并没有惊艳。在现代五彩缤纷璀璨耀眼的各种图案,她都看过的。对于这些,她自然是没多大的惊艳。只是对于热闹的节日,她还是感同身受。 宴会散了,温婉伸出双手向郑王。除了祁言,其他两位王子奇怪地看向温婉还有他们的父王。 “你这个丫头。”郑王看着温婉的动作,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封住的红包,看着就是重量不轻的样子。 温婉接,乐呵呵。 “表妹,这是我给你的压岁钱。”祁言已经习惯了,这几年每年他都给表妹压岁钱的。温婉也从来不脸红地接了。表哥给红包,拿着也是天经地义的。 “这是我送给表妹的礼物,希望表妹喜欢。”祁喧也送了礼物。 祁枫也拿了礼物,递给温婉。 温婉看了眯眯笑着摆了摆手,没接。反而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包出来“六王子,郡主说她比你大,她是,应该是她送礼给你。能要表弟的礼物呢这是她送给你的红包,请你收着。” 祁枫当下涨红着脸,不愿意收。大家都送红包,就他送不出去,还反送给。这要接了,到时候回了王府定然要被人笑话的。最后郑王开口让收,他才不情愿地收下的。他只比温婉小几个月,就收红包,真是太郁闷了。这个表姐,一点都不可爱。亏他还认为表姐很可爱呢 温婉回到住的地方。拿起郑王给的重重的红包。打开一看,不是银子,不是银票。也不是珍贵的宝石。而是九个一样大小的铜钱,用红线串起来。温婉奇怪地问着夏影,这有特殊的含义吗 舅舅给这么一个,定然是有着特殊的含义的。只是,温婉是真不。不过,夏影子定然是的。 夏影看着九个同串钱,笑着道“这是在宜洲一个风俗。包的九个铜钱,是为平平安安,长长久久之意。”温婉想了想,郑重地放到匣子里,保存起来。 温婉看着,大过年的还是要穿喜庆一些。看着也让人高兴不是。 于是在大年初一,夏影给温婉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宫装,宫装上绣着凤穿牡丹图案,挽着双螺髻,发髻间插着蝴蝶珠花,手上带着龙凤手镯,脖子上挂着黄澄澄的赤金璎珞项圈。十足十的富贵娃娃。 弄好以后,天才刚刚亮,温婉就跑去给皇帝拜年,对着皇帝磕了三个响头。刚磕完头,就听到说外面有人回禀说思月郡主来了。 皇帝笑着让进来,再看着温婉这会富贵娃娃的装束,呵呵笑“来,这是外公给你的红包。今天可是又长了一岁了,要更懂事了。” 温婉表示已经很懂事了,以后也会更懂事。不会让外公跟舅舅操心的。这日开头就得了皇帝一个大大的红包。 思月也是装盛装。温婉看着她,打了个招呼。就发挥她好财敛财的特色,到几个主殿转悠,跟几位主宫娘娘拜年。不管是哪位宫妃,见着她自然都要塞红包。鉴于温婉的盛宠,每个人塞的红包都是厚厚的,塞得温婉兜里全都是满满的。赚了个满盘赢。拿着一个个红包跟皇帝炫耀,皇帝看着温婉财迷的样子,哈哈大笑。 温公公看着温婉郡主又发挥了她的专长,不由地也笑了。幸好他已经对郡主极为了解。否则看这个样子,也会有着之前传闻的想法。因为温婉此时的样子,还真是一个财迷。 作者话:此章两更合一,为粉红720、780的加更。从昨天到现在,温婉的粉红票数一直在第三与第四之间徘徊。按照我开始的想法,不说第三第四,就是能进前十,我都觉得很了不起了。所以我最开始的目标,是进月票前十。但是大家的支持,让温婉的成绩远远超出我的预想。我想都没想,竟然能排到前四。 对于这样的成绩,我开始都觉得不是真的。因为这么好的成绩,对于我来说,就跟做梦似的。 对于大家的支持,我非常感动,也让我充满动力。从前天下火车到现在,除了睡觉,就没离开过电脑。不为其他,只为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到现在为止,我今天已经更了四更。如果不出其他问题,应该还有四更。 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希望大家能全力支持我。这个月还剩十一个小时,希望大家能将手里的粉红票投给我,让我最终能进入月票前三。把之前我想都没想过的奢望变成现实。谢谢大家了。 第十二章:年宴下 十三:发威 上 大年初一,在皇宫里闹腾了一天。大年初二,自然要去各家拜年了。当然,能让温婉去拜年走访的,也就只有几家o 大年初二,出了宫,就要去亲戚家拜年。当然,在去给亲戚家拜年,最先要去的,就是温婉最为厌恶的五房,平向熙的家。 温婉在外面历练归来,内心里,对皇帝外公,更是充满了感激。以前她一直以为是皇帝外公给的爵位保护了她。但是现在却是清楚明白,不仅有着这爵位。还有皇帝外公一直在暗地里的偏袒。不然,她当年哪里就能那么容易搬出去一个人在外面独立门户。要不是因为皇帝外公明里暗里地护着她,她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恶心的事。温婉也明白,为什么之前淳王总说自己不够格。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退让与原离。以前,她总是抱着与上辈子一样的想法,那就是,离这些自己厌恶的人越远越好。可是却不知道,这个社会不是现代。现代远离,无人可说。但是在这里,你要远离那些对你不敬的人。就是无能的表现。因为远离就代表你示弱,避让就代表了害怕o 如果是以前,温婉定然就这样进去了。可是如今,温婉再不会如之前。这个世界,不是上辈子。远着是永远不行的,漠视,也一样不可以。这一年,温婉明白了很多事情。为什么刚刚被赐封为贵郡主时,那些人对自己的忌惮与敬畏。后面却肆无忌惮了。全都因为她的漠视,让这些人更为嚣张。 温婉站在门前,看着门前跪着的人,而家里所有的主子,全都没出来。温婉笑了笑,就坐着马车里。看门的见着不妙,赶紧进去回禀消息。平向熙听了消息,面有恼怒之色。 尚麒在一边苦劝,平向熙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尚麒跟尚麟,一起出门迎接着温婉。 温婉从轿撵上下来,见着跪在地上的人,笑得非常的婉转。倒是没多说废话,只是让人起了。 五房里所有的人,见着温婉身着宫装气势十足。偷偷打量了一番,在温婉扫射一眼之下,全都低下头去。 接着,被宫人引进了内院。温婉看在大厅里所有人,笑了笑。这房里的女眷,全都不在。安氏不在,清珊不在,范姨娘不在,那个平向熙最为疼爱的小女儿也不在。好象一下全都消失了。 温婉自然是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全都不在了。无非,就是不想见自己。更不想给自己屈尊下跪了。温婉这会终于深有体会了。原来,她是这么的弱要不然,怎么会被这么无视。 夏影见着温婉抿着嘴一直在笑,而避个笑容,夏影看得出来,郡主是生气了。夏影从在温婉身边到现在,好象还没见逐温婉生气,这回,是第一次。也不知道郡主生气会怎么样“五老爷郡主想问问,为什么这宅子的女的都消失不见了。” 尚麒低着头恭敬地回道“禀郡主,小的母亲生病了,妹妹也传染了。怕也传染给郡主,所以没敢出来。还请郡主恕罪。” 温婉听了只是淡笑,没有说话。夏影听了立即叫着“来人,拿了郡主的帖子,请章太医过来。给府邸里的几位姨娘及姑娘瞧瞧病。” 尚麒听到这话,把头低得更低了,小生说道“郡主,小的母亲只是小病,不用劳烦太医了。” 尚麟脸色大变,也不顾忌尚麒的阻拦,抬起头对着温婉怒叫着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说谁是姨娘”温婉这话,可不就在说他母亲是姨娘,那他算什么。庶子,突然之间被从嫡子变成庶子,这里面的差距,在场所有的人全都明白。尚麟自然也是明白过来,所以才很愤怒。温婉此举的意识很明确,就是要打压他们。 温婉都不用开口,就在尚麟的这话落下。本人人就被摔倒在地,动弹不得。尚麟骇然地看着身边将他打倒在地的阴柔男子。 武星站在他身边冷然道“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再敢在郡主面前大呼小叫,冒犯郡主,我就杀了你。” 尚麟看着武星说这话,不像是在开玩笑。再望向温婉,温婉仍然是面带着淡淡的笑容。手抖了抖。 古嬷嬷如今见温婉终于有了皇贵郡主该有的架势了。心里非常的欣慰。她虽然不知道温婉在庄子上到底是怎么养病的。但是,这样就好,就该要拿出这样的气势。古嬷嬷听了尚麟的话,嗤笑“不是姨娘莫非还是主母怎么,十一公子,还想让你姨娘当我们郡主的母亲” 平向熙看着唇红齿白的温婉,还有盛气凌人的架势,哪里有一点大哥说的要死的样子。瞧着这个样子,活个三四十那是绝对没问题。 反而他的小女儿,因为国公府里不愿意出面请不到太医。京城里其他的大夫医术又不成的。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期。如今清芳面色蜡黄,落下了病根。要不是她,清芳怎么会那样,都是这个与自己八字不合的女儿给害的。 平向熙怒道“温婉,安氏是我明媒正娶,入了族谱,是你母亲。就是范姨娘,也是你的长辈。他们如今生病在床,你不去看也就算了。竟然还要他们拖病出来给你请安。这就是你为人子女该有的态度。你学的妇德容工都到哪里去了。” 温婉看都没看平向熙一眼,端起茶,没喝就只是闻着那味道,皱着眉头放下了。看来自己现在是养得越来越娇贵了。习惯了好东西,这样算不错的茶,现在都喝不下来了。 温婉想到这里,笑了。习惯了好东西,那就一辈子用好东西。以她现今的身份地位,用差的东西只会让人瞧不上。这里的尊卑分明。不用,反而证明你不是一个群体的。既然她已经入了最上等的群体,规则,也自然是要适应的。那么,这等劣质的东西,倒了就是。看着也让人碍眼。 手轻轻一扫,茶杯倾倒滚了几圈,发轱辘轱辘的声音,接着滚下了桌子,掉在地上。一声刺耳的声音过后,茶杯摔得七零八碎。茶水也迅速连成一条线,滴答滴答流到地上。 这个意外客厅里里一下如死灰一般的寂静。下人站在那里,全都大气不敢喘一下,把头低得不能再低。虽然大家全都不说话,但是下面所有的人全都心里在嘀咕。怎么郡主今天这么威风。 尚麒知道现在温婉,已经今非昔日。而此时说得越多越是罪的。想当皇贵郡主的母亲,这话要是传扬出去,除非是他们全都不要活了。不要说他们,就连父亲,也一样也治一个大不敬的罪过。当然尚麒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的。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是这位妹妹,却是天家之人,又是皇贵郡主,身份贵重。他们不在一条线上。 平向熙还想上前怒斥她,但是武星却是怒瞪了他一眼。尚麒也是紧紧拉着他,压低着声音苦苦哀求着道“爹,看在儿子份上,别再多说了。母亲跟姨娘他们,爹,你难道也不清楚吗” 温婉看着他们敢怒不敢再言,轻轻一笑。这就是皇权。她以前一直都不知道或者准确来说,一直被人误导着。以为这个世界的规则孝道是最为被人看重的。现在终于知道,原来皇权是凌驾在所有人上面。包括孝道。孝道,也得是在皇权后面。所以,这会她觉得自己之前真是笨啊。之前受的那些个鸟气,全都白受了。早知道这样当日就该如现在这样。这些人也不敢小觑了自己。不过,总归是以后再也不用受这东西的鸟气了。 众人都敛着声,不敢说话。夏影见着温婉面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却并没注意看自己的手。有些担心,走过去轻声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轻声问道“郡主,可烫了手。要不要敷一敷。可不能留疤。” 这句话,将平向熙气得七窍生烟。她敢对着自己使脸色,说一两句,就敢对自己发脾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孝的女儿。 温婉看着平向熙,突然觉得好笑。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她是谁,她是皇帝亲封的皇贵郡主。她以前是没意识到这个身份的贵重,那是因为没人教导她。难道,平向熙不知道。还是就算知道,也认为,可以用父亲的身份压她一辈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状元郎。温婉严重怀疑,当年这人定然是提前看了答案,然后又因为长相不错,才有的这么荒唐的状元郎“五老爷,郡主问你。你刚才说谁是她的母亲她除了是你的女儿,还是谁的女儿平家五房里所有人,除了五老爷外,还有谁是郡主的长辈敢要她尽孝道”一个敢字,道出了背后的厉害关系。能让堂堂的正二品御赐亲封的郡主尽孝道,除了平向熙这个亲身父亲,五房,谁能受得起。 平向熙张了嘴想要说五房里所有的人,可听到这个敢字,再看着温婉满脸是笑意地望着他。好象刚才说这话的人,不是她一般。平向熙不知道为什么,后背冒了一阵寒气,冷得他哆嗦了一下。 尚麒大惊,这句话,可就有些埋坑让人跳了。五房里,除了父亲,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资格当温婉的长辈。如果他的父亲说,他母亲跟范姨娘的名字,那等待他们的,就会是死亡。因为如果追究下来,这就是冒犯皇家的威严,挑衅皇家的权威。就算当场杀了,都没人敢说半句话。尚麒虽然知道温婉不会杀,但是瞧着身边的是侍卫,不杀也得脱掉一层皮。而要皇上大怒,那这里这里所有的人全都得倒霉“郡主,父亲的意思,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礼敏,也就疏忽了。还请郡主不要怪罪。爹,你说是不是爹,娘跟姨娘还有妹妹全都病了,你可要多想想她们。” 平向熙看着儿子,想着自己要真说出安氏是温婉的娘,说范姨娘是温婉的长辈。温婉要是真发怒,当场打死安氏与范姨娘。以温婉如今的盛宠,肯定没有一个人说道一声,这个胆大妄为的奴才,也定然不会有事。没奈何,虽然平向熙很愤怒,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得顺势而为“确实是我疏忽了。温婉,都是一家人这些虚礼也就算了。” 温婉没有应话,只是笑。尚麒看着温婉的样子知道今母亲跟妹妹不出来,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了。忙告了一声罪,自己急促地出去,将母亲跟妹妹叫出来。 尚麒出去后整个大厅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温婉仿佛没感受着这怪异的气氛。平向熙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最后,看着躺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儿子,想着尚麒说的话给强忍住了。 温婉看着尚麒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其实,真论起来,她觉得尚麒挺不错的。至少,脑袋清楚做什么事都知道分寸。而且,心地也不错。只是,可惜了。 没一会,尚麒就进来了。后面还有着安氏,清珊范姨娘,范姨娘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过来。一进来,见着自己家老爷坐在一侧,其他的人全都垂手,站在客厅里。而自家的二少爷,还躺在地上,起不来。几个人走进来,直直地看着温婉。 温婉见着安氏雪青色的长袄面上布满了皱纹。瞧着神色疲惫不已。 如今的安氏,跟个四五十岁的老妪一般。哪里有五年多前见到的容光焕发明艳动人的样子。时间,环境,真是可怕的东西。当然,造成她今天这个模样的,也许不是时间,而是她那便宜爹。 而在一侧的范姨娘,穿蓁一身玉色长袄,略施粉黛。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都是生了一个女儿的人,瞧着却如二八年华的姑娘一般。 一行人走进来,平向熙妁视线就在她身上。 温婉看着平向熙的神情。里对平向熙,鄙视到了极点。平向熙这样的男人其是最为自私无情的人。爱你时,如珠如宝疼着,百依百顺地依着o不爱的时候,就如草芥。恨不得弃之,离得十万八千里。之前是安氏。什么都听她的,什么都由着她来。对她这个女儿,连对个陌生人都不如。现在为了范氏,对他又远远避之。这样的男人,面上深情,却是最为狠毒无情。男人,最基本的责任与担当,他都没有。这样的男人,最是要不得。因为,情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而这个世上,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别人相信不相信她不知道。但是她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一个男人,最主要的,不是才华与样貌,而是责任与担当。 而这也是为什么她要求燕祁轩等她五年。剔除掉其他的考虑,五年的时间,正好可以考验燕祁轩。 她在听了淳王的话,就知道两人以后定然不顺畅。她要燕祁轩许下五年的诺言,其实也在考验着他的担当。既然许下了诺言,就一定要做到。诺言重似金,如果连自己许下的诺言都不能遵守,那还有什么是可以做得到的。那她,又怎么去信任他。 她知道这有些残酷,也知道自己这栉做,太过自私。毕竟燕祁轩才十三岁,没经过事,而且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这对燕祁轩来说,非常地不公平。但是,这是她的态度。就算对燕祁轩不公平,也是她的态度。上辈子的那些山盟海誓,她都信以为真,付出了所有。结果呢,结果是伤得体无完肤。所以,与其相信那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语,相信那不知所谓的爱情,还不如去相信一个人的品性。只有说到做到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才是可以让她相信的人。也是能让她愿意嫁的人。如果燕祁轩不能说到做到,不能遵守许下的诺言,就算这份感情再纯洁无瑕,她再舍不得,也会放手。无关乎其他,只是她的原则。所以,就算是燕祁轩,如果不能遵守诺言,也不例外。 夏影看着温婉又在神游,也没打扰。一屋子里的人全都敛着声,低着头。 没一个声音。 别人忍耐得住,平向熙的小女儿却是忍耐不住这屋子里的低气压。鼓着一张小嘴,想要挣扎开范姨娘的手,但是挣扎不开。范姨娘看着地上的尚麒,哪里敢放手。清芳手被掐疼了,很委屈地叫着“爹,我手疼。爹,抱抱。” 平向熙的脚步都向前走了。范姨娘却是按下女儿,致歉道“请郡主恕罪,清芳还小,不懂事。” 平向熙却是走向了这母女两人。温婉看着,安氏怨恨悲痛的神情。收回了自己的眼光。 如果平向熙稍微头脑清醒一点,不是遇见女人就迷了头。他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说其他,就说单单对她。只要对她面上过得去,温婉为着自己的面子跟形象,定然也要与他打好关系。以她如今的盛宠,平向熙身为她的亲身父亲,不说加官进爵,至少仕途会稳稳当当一步一步进。而不像现在,还龟缩在翰林院里,官越做越小。 而对家务事,则完全没有原则。温婉非常肯定,如果不是因为安氏生了两个儿子,必定是被休下堂的命运。 这些暂且不轮,让温婉奇怪的是在客厅中央站着的范姨娘。温婉看着心里暗暗纳闷了。不是说她的女儿隔三岔五就要生病一场吗要照顾生病的女儿,还能这么风姿卓卓,妩媚动人。这传闻,可得掂量。 不过看着两个女人形成的鲜明的对比。这一比较就可以看出很多的问题。温婉看着两人,轻轻笑了笑。这就是差别,安氏如今的日子,怕是不得好过了。也可以说,过得很艰难吧 而清珊站在下面,温婉看着她,也才一年,长高了不少。比她如今还要小半个头。清珊穿着一身淡蓝色袄子,袄子上绣着梅花。身上也着了几样平常的样式。一看就知道根本就没有经过精心的装扮,就出来了。此时,清珊正充满了怨恨之色地望着温婉。 温婉对她的怨毒之色,好象没看到。继续观察着平向熙的小女儿。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就见着平向熙最小的女儿,清芳。此时却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望向温婉。 温婉看着这个外面盛传的被平向熙娇宠的小女儿。梳着一个双丫髻,发髻上点缀着几朵漂亮的珠花,穿着一身嫣红色的小皮袄子袄裙。面容白皙可人,此时正转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清芳虽然小,但是丝毫不影响她打量着坐在上首位置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己家做什么。 见着温婉眼里没有一点温度地望向自己,而且众人也不说话,娇嫩嫩地问着他亲娘“姨娘,她是谁为什么坐在我家的椅子上。清芳不喜欢她,爹,清芳不喜欢她,让她走。清芳不喜欢她,爹,爹”声音清脆响亮,中气十足。 温婉听到这个声音,再看着这些人,不是一直都说平向熙这个宝贝疙瘩一般的女儿病了,不是说这个小女儿总是三天两头生病。甚至还求着要给太医。为什么她却看不出来,瞧着这粉嫩嫩的模样,哪里有生病的样子。比她当初在庄子上,强了百倍不止了。 而到现在,温婉一直在打量她们的时候,几个人全都站在客厅中央,什么表示都没有。最基本的礼仪也都没有。温婉没什么表示。但是有一个人却是着急了。 尚麒看着不对头,忙说道“娘,姨娘,妹妹,快见过郡主。”几个人仿佛都没听到这话,全都看着温婉。 作者话此章合二为一,粉红票、加更。求粉红票支持,希望大家让我能一直保持这样的成绩。其他的也不多说了,继续码字。未完待续 十四章:发威 下 安氏是不甘愿跪在温婉脚下,清珊认为自己是姐姐,根本就没想过跪。范姨娘是小门小户出生,嫁给平向熙以后,一直就没出过宅门,加上温婉之前也是一样的身份,她也没向温婉行过任何礼,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行事。加上心里对温婉又防备又害怕,所以,也站在那没动。没想过要给温婉行礼。 这进来的这几个人,彻底无视温婉的存在。不说夏影,单就武星,面色越来越阴沉。这是他来到温婉身边第一次到这里来。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见着郡主,竟然好象没见过一般。武星眼里,冒出浓烈的杀气。 尚麒大急,可是在旁边的几个侍十四章:发威下卫死盯之下,他也不敢有过多的动作。怕惹得急了,真动手,到时候,死得都是冤的。 温婉看着这几个人对自己没有一点该有的尊敬,也没有一点的敬畏之情。自行地笑了笑。之前在淳王府里,只是听着淳王说她的不中用。当时她虽然什么表示都没有,但是心里却是不认同。觉得自己哪里有他说得这么差,她自己觉得自己也很厉害的。 可是现在看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容,温婉算是清楚了,原来,淳王说的都是真的。这会她终于理解之前为什么那些宫女太监可以肆意诬陷她了。就瞧这这些小妾庶女的作态,连一个小小的姨娘庶女都不将她放在眼里,而她之前只是都抱着漠视的态度。她现在知道了,她的漠视与远着,其实也是作长了他们的气焰。所以那些宫女太监诬陷她,真的是再正常不过。她之前,如淳王所说,还真是不配拥有“皇贵郡主,这样尊贵的封号。 古嬷嬷看了大怒“放肆,见到郡主,竟然不行礼你们想谋反吗”温婉笑着看着站在客厅里的三个人。安氏木然地十四章:发威下站在那里,清珊盯着她手上的龙凤镯转不动眼。 温婉感觉到她羡墓嫉妒的目光,心里好笑。这乃是内务府造的,手艺是不凡是不肖说的,东西贵重那是肯定的。而这样的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就算买得到,也不能买,不能私藏。佩带更不要说了。因为这龙凤镯,乃是内务府根据她的品阶特制。这个朝代,对穿着打扮,有着严格的规定。 可以这么说,以清珊的身份,一辈子都不可能佩带这样的首饰。 因为,只有皇族中的女子妇人,才能佩带这样的首饰。而清珊要想嫁入皇族,几率跟她能重生一般大。 而范姨娘低着头。 整个客厅里,只是三岁的小姑娘清芳,无辜地趴着他亲爹,再看着整个屋子里的人,都不动也不说话。很是奇怪地问道“爹,这是怎么了”温婉看着武星越来越暴虐的样子,虽然武星愤怒到了极点,但是还是看着温婉。可以这么说,只要温婉开口要了这几个人的命,这几个人必定会血洗当场。温婉知道可能再这样下去,连跟着来的人,都会控制不住,没得他们吩咐,自行动手了。于是笑了“郡主说,既然你们这么有骨气,那就不要跪了。郡主也不在意。来人,将他们的腿全都打断。” 尚麒大惊,忙朝上前两步跪了下来道“郡主恕罪。我娘跟妹妹是病糊涂了。这会脑子都不大清楚,还请郡主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娘, 妹妹,郡主的话。你们没听到。娘,清珊。” 而尚麒这一跪,除了平向熙跟他的小妾与儿女。屋子里其他人全都跪了下来。 范姨娘见着温婉面容里,仍然是笑。但是那笑,却是吓得她赶紧走过去,拉着自己的女儿,跪在了客厅了,学着众人的样子,也跪在地上,嘴巴里还说听来的词“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氏见着儿子额头冒着汗,目光里全都是哀求。再瞧着旁边装傻的范姨娘,按照温婉今天的气势,她绝对不要便宜了这狐狸精。安氏将修长的指甲深深嵌到肉丝里。忍了再忍。拉着女儿跪。清珊挣扎开来,就是不愿意跪。反而怒视着温婉。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她还就不相信了,她真敢打折自己的腿。她可是姐姐,妹妹打折姐姐的腿,她断定,温婉不敢。 夏影走下来,重重地踹了一脚在他膝盖上。清珊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清珊边爬起来,边大声叫囔“我是你姐姐,你竟然敢打我。上次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夏影见着清珊非常有骨气地站着,还有力气嚎叫。冷笑一声,一脚又踹在了清珊的腿上,这次的力道是加到了十成。而且下手的地方还是在关节处,众人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跟什么东西断了似的。 清珊疼得在地上打滚。其他人全都惊恐地看着夏影。终于想起来,当年这个女人,可是在国公府里杀过人。之后,国公爷也没追究,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要是真的当场折了清珊的腿,最后的结果,也只会不了了之。 安氏看着温婉好象跟没看见一般。而夏影一脚又踢了过来。安氏什么都顾不上,扑过去抱着清珊,自己承受了夏影的这一脚。当场吐了一口血出来。所有的人,全都被惊吓住了。 平向熙看着温婉如此嚣张的气焰,气得全身发抖“你这个逆女,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我要告你一个忤逆不孝。”他算是知道了,温婉就是找事来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嚣张跋扈。 温婉看着他,仍然淡笑“五老爷,你说告郡主不孝。郡主说,你要告,就去告。她今天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轻饶过了这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如果你还是为你的小妾及庶女不平,说她不孝。也好,就拿了她的名帖到大理寺。告诉方大人这里发生的事情。请公鼻廉明的方大人来审判,藐视皇族,无视皇贵郡主,这罪是什么。郡主说, 她就请方大人按律法来判。”平向熙听了这话,脸色惨白惨白,他算是看出来了。要是他再敢多说一句,自己的妻子小妾儿子女儿,全都要折进去。藐视皇族这个罪过,全都得蹲大狱。胆敢冒犯皇族之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平向熙看着这个之前一直被自己所忽视,或者可以说是被刻意忽视的女儿。此时看向自己的目光,什么温度都没有。看着他,就好象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平向熙本来还想家两声,但是看着这样的温婉,话怎么都从嘴里出不来。 一行人跪在地上,整个客厅,只有温婉跟平向熙坐着。其他人全部都站在地上。温婉不说话,客厅里再无一人敢动一下。 清芳跪得时间太长,腿疼,想起来。被范姨娘给按住。清芳见着母亲不允,可又难受得厉害。她自来在家父亲疼爱,其他人也全都顺着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罪过。哇地哭了起来。可是所有的人全都不敢动一下。整个大厅,就清芳一个人在哇哇地大哭“爹,你不疼我了,爹,我腿好疼,爹,她是坏人。娘,她是坏人。我不要见坏人。让她走,走。” 范姨娘本想上前安慰,但是见着温婉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心里冒着寒气,也不敢上前安慰着清芳。倒是平向熙走过来抱着自己的小女儿,哄着。 平向熙见着清芳的话,以为温婉会用同样的手段对待清芳。于是忍了气,低声低语道“温婉,你妹妹还小,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要跟清芳计较了。” 温婉听了这话,笑了笑。什么叫他还小,自己必须地受着。本尊当年还是一个婴儿,多无辜,可那时候,为什么就没人为本尊说过一句话。却让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活活被安氏害死了。 人偏心,可以偏成这样,也算是奇琶了。 当然,温婉对于平家,在她到平家的第二天,就已经彻底死了心。 温婉看着清芳充满警备与敌意地望向她。她知道,自己一向都不大得人喜欢。可是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心里也是有点想法。 夏影得了温婉的意思,朝着平向熙走去。 范姨娘面露惶恐“求郡主饶命,清芳小,不懂事。都是我的不是,郡主要怪罪,就怪罪我好了。” 古嬷嬷在一侧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在我们郡主面前,你也敢自称我不知死活的东西。“范姨娘这会是真急了“郡主,奴才逾越了。可是清芳,真的是什么都不懂。求郡主饶命。”这可是她的命根子。 说话间,夏影已经将清芳拽到温婉面前,平向熙怒斥着道“你敢,你要敢动我女儿一下,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娄影看都没看他一眼。平向熙想反抗,却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影将女儿从他身上夺走。 清芳被人这样拽出来,哇哇大哭。挣扎,却是挣扎不开。用嘴巴咬着夏影的手。夏影连温婉的意思都敢背地里违背,哪里还会受这冤枉伤。清芳没咬着夏影,就个哑声了。夏影在她身上动作了两下,连动都不动了。 平向熙看着大怒,想冲上来。却是被旁边的侍卫武楼给阻拦住。 平向熙急眼了“温婉,那是你妹妹。就算再怎么样,她什么都不懂, 你不可以下这么毒辣的手段。”这句话,听得武楼怒火起,下了一记暗中,平向熙就觉得身上疼得厉害。话都颤抖起来,说不完成了。不过,也只是在一分钟只内的事。他就是想要追究,也追究不来。 温婉看着夏影粗野的动作,笑着摇了摇头。不就一个孩子,她能怎么样呢。还能将人弄死,当着这么多人弄死,难道这个便宜爹以为自己跟他一样,不是脑残就是抽风。听了这话,让夏影给清芳下的暗手给解开。 清芳一被释放,哭得更是厉害了。夏影才不管她,拽着她到温婉面前。温婉也没对清芳怎么样,笑着从脖子上取下挂着的金锁片,挂在清芳脖子上,就让夏影放开了她。清芳带上了温婉给的金锁片,夏影一放开手,就吓得赶紧跑回她娘身边。抱着她娘,嘴巴上叫着“娘,我害怕。娘,我害怕。” 温婉的这一个举动,却是让场面上所有的人都愣了。这个,反差实在是太大了。让她们一下消化不了。 范姨娘见着温婉并不是要惩罚清芳,而是送了礼物给她女儿。跟自己的预想完全不一样,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地,忙拉着清芳跪在地上“奴才代替清芳谢谢郡主。” 温婉看都没看她一眼,招了招手。夏影对着外面道“将东西拿进来。”她虽然是想摆摆谱,但也没想着真跟一个三岁的孩子计较。这样,可就有点不仁德了。 夏影看着温婉,心里摇头。郡主虽然说去外面历练一年。但是这心慈手软,菩萨一般的心肠,还是半点没改啊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大概就是郡主了。 外面走进来四个手里都捧着锦盒的人“五老爷,这是郡主孝敬你的东西。其中这个锦盒里,放着的是四老爷当初送给她补身体的人参。 这人参乃是上品,郡主听说五老爷身体不好,就将这珍贵的人参留着给老爷补身子了。还有这几样,都是皇上赏赐下来的。都是难寻得着的珍贵的药材。五老爷,你好好养着身体。” 让放下东西,温婉带着一干人准备回去。平向熙看着温婉在自己家里耍完威风,又送了这么多珍贵的东西表示她的孝心口气得当下晕过去了。 温婉见着平向熙晕过去,看着尚麒道“九少爷,看来五老爷的病也是不轻。见到皇上赏赐的贵重的药材,这一欢喜就晕过去。以后还得好好地养着。来人,拿了郡主的名帖,去请太医过来给五老爷瞧瞧。”听得在场的人,全都低下了头去。 尚麒恭敬地应道“郡主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父亲的。” 温婉听了这话,望了望夏影。最后还是尚麒掐了平向熙两把,人就醒过来了。平向熙本来还想说两句,但是尚麒在他耳朵边上两了句话,平向熙哑口了。 等温婉走后,各人都回了自己家的院子里。范姨娘将清芳身上的金锁片取下来,跟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两人仔细观摩了半天,最后无比地确信,这确实是金锁片,没有搀杂任何的东西。 范姨娘心里打起了鼓“你说,郡主这是什么意思郡主对清珊下那么重的手,对清芳,却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这赤金锁片不仅做工精巧,价值贵重,但还没有它的意义来的贵重,这可是出自内务府的东西。跟皇家沾上边的。清芳以后出去做客,带着这样的金锁片出去,身份也高了一个台阶。 贴身丫鬟想了想道“郡主这么做,无非是抬高小姐的身份,打压了大小姐而已。她们争斗,正好我们小姐得益。” 范姨娘认为这个理由,再合适不过。却也不想想,就以温婉如今的身份,真要打压安氏,用着她 温婉靠在轿子里。想着刚刚的事情,轻轻笑了笑。让先回了郡主府。 武楼很是不理解温婉的所作所为。你要想打压,就打压得彻底,真将他们全都打折了腿,也没人敢说一句话。这样半死不活地吊着,还不得让他们更嚣张“老大,郡主,也太心慈手软了。” 武星面无表情地说道“郡主的想法,岂是你我想得通的。我们的职责,是好好保护郡主,听从郡主的吩咐。其他的,不需要多想。” 一句话,让武楼剩下的话,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温婉不知道的是,她在平家五房的表现,再第一时间,传到了一直关注她的所有人。 皇帝得了消息,对于温婉的转变很是喜欢。这个丫头,终于不会再逆来顺受,知道反抗了。 郑王得了消息,很是欣慰。这个丫头,在外面半年,到底是没白学。这样,他也能放心。 赵王得了消息,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庄先生,你说,一个人生病,难道还能将性子也给变了”庄先生表示不知道。其实他有猜测,那就是,温婉郡主很可能不是去养病,而是去接受什么。但是这话无根无据,他也不会说出来,乱加揣测。 而贤妃,得了消息。将手中正在把玩的蝴蝶坠子放下来。接着又拿回手中,细细地抚摩。 hu琼见着“娘娘,怎么了” 贤妃以只有hu琼能听到的声音“我觉得,温婉这病,有古怪。可是下面传回来的消息,却是一切正常。而这会的事,更让我确定,温婉这病养得,还真是蹊跷。一个久病的人,再怎么养,也养不出那样的气色与神采。而且,人还长高了那么多。”hu琼沉默了,这个,她也知道有古怪。但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就算怀疑,却是一点根据都没有。 贤妃虽然怀疑,但是却也知道无证据,凭空猜测也无用。只是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温婉的的身上。 hu琼迟疑了一会开口道“娘娘,温婉郡主以前一直都很和善的。 这会,却是如此对她的兄长与姐姐。温婉郡主的性子,真的是变了不少。”贤妃听到这话,笑了出来,嘴角都是讥讽“和善以前我也一直认为她是和善的可是这次的事,让我品出来。这个丫头,最是歹毒不过了。只是他的手段隐晦,一般人看不出来。”hu琼不解地看着贤妃“娘娘,这,这从何说起。温婉郡主,和善,孝顺,奴婢瞧着,也不像是装的。、, 贤妃冷笑“不像是装的世间所有的人都说温婉心胸宽阔,连要害死自己的后母都能轻易放过。我之前,也以为是呢可是如今再去瞧,小小年龄,心思这么毒。安氏虽然没死,还好好地活着。但是你看安氏现在的日子,可以说是叫生不如死。丈夫移情,大儿子离心:小儿子玩劣。不过也算是安氏有些手段,杜绝了最大的威胁。只要一直这样下去,至少正室的位置,有她两个儿子在,就会坐得牢牢的。当然1 她得祈祷温婉,不再对她下手了。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温婉对她,必然还有后招。”hu琼愕然,不是她没有手段,只是在她的心目中,温婉确实是一个和善慈悲之人“娘娘,你说这些都是郡主故意为之。那范氏,是温婉郡娄安插过去的。”贤妃露出鄙视的神情“范氏不是她安插进去的。但是她却将范氏的把柄握在手里。至于温婉所表露出来的至孝。如果她不是存了别样的心思,害怕被人说成不孝,她也不会对平向熙这么隐忍。本宫也相信,温婉是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既不会被人说成不孝,又能跟平向熙脱离父女关系的机会。温婉要做的是,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不让自己遭受任何的损失。哪怕名誉受损也不行。” hu琼听得有些不明白“娘娘,奴婢不明白。温婉郡主之前,名声那么糟糕,也没反驳过一句。郡主该是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的人。” 再有一句话没说,否则当年,也不会一直隐忍到现在。 贤妃听了这话,重重叹了一口气“之前与现在形势不一样了。皇上老了,最是喜欢至纯至孝的人。而她,要想得到皇上的喜爱,就不能破坏了他落在皇上心中的好印象。温婉是将皇上的心思,捏得太准。 可惜思月的小心思太多,遭了皇上的厌弃。否则,有这一年的时间,哪里还轮得到温婉这样的风光。” hu琼惊异到了极点“娘娘,这” 贤妃看着郡主府的方向,面露寒霜“难以置信吧我也不相信。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论把握人心,没人比得过温婉。所以温婉回来,对我儿将是最大的隐患。”知道是知道,但是现在,却不如之前,现在温婉身边高手如云,根本就没下手的机会。而且,没有十足的把握成功,还要让皇帝不怀疑到她,她也不敢动手。要不然,皇帝震怒之余,会做出什么事,她都不敢想象。 作者话:这些个黑心的网络商,只拿钱不干事。昨天就在我要传文的时候,竟然就给我停网了。 三番五次停网,其他时间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掉我链子。去网吧,离住的地方太远,也太晚,1小区以前又出过事,单身一人不敢去。而今天早上,从七点一直到现在,打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口气得我真想爆粗口。只得去网吧传文了。虽然不是我的原因,但对于昨天没能按照约定时间更新,还是很抱歉。 成绩已经出来了,排名第四。能取得这么好的的成绩,都是大家的支持。鞠躬感谢大家。也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 另外在这里说明一下,从今天开始,恢复双更。三更我真的是吃不消了。之前是因为答应大家了,所以一直坚持着。可真的很累,加上月底这几天的过度消耗,要再继续,身体吃不消。还请大家体谅。 不过今天还会有两更。这是昨天十一点的更。 十五:相爷的疑惑 温婉用过午膳,就去了相府拜访。 苏夫人看着,担忧地问着“温婉,看着气色不错,大好了吧。” 温婉很无语,怎么大家开场白都是这么一句话,她是真的回答腻了呀可还是要回话了。 “看着你应该是差不多大好了,不迂想来太医应该说了你这病还是不可劳神。这会真真的婚事,你交给身边的人筹办就是。得好好保重身体,可不能累着了。婚事,慢慢的来,也不着紧。要是银钱短缺,少置办些也无事,我这边多多操劳置办就是。”苏夫人慈爱地说着。 “瞧娘说的,郡主怎么会让妹妹吃亏。妹妹不仅是郡主的表姐,还是郡主的闺中好友,定不会让妹妹委屈的。”海氏笑着接了话。她是知道苏夫人的心病的。无非是怕自己女儿嫁得比庶女差了。苏夫人偶尔还埋怨公爹偏心。 可是海氏其实与苏夫人的想法恰恰相反。真真的姻缘看起来,是没真颜的好。但是实质上呢等嫁过去,真真上没婆婆,郡主府邸的当家人是温婉。而真真与温婉的关系是不用说了,姑嫂的感情跟亲姐妹一般。以后真真的日子,不用想,就知道定然是和和美美,令人羡慕。而真颜,也只是面上好看了。关家六爷虽然是嫡子,但也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嫡子。亲娘早过了,如今的是后母。加上人多龌龊就多。 她自己是庶女,就算在家得宠,但是在关家来看,也是低了一等,是真颜高攀了。以后嫁过去,还不知道日子过得怎么样了。海氏虽然知道苏夫人的不合意,但是她作为人家儿媳妇的只有听从婆婆的话了。 温婉听了这话,心下一笑这不潜意思,可千万要把真真的婚事办妥当了,要不然,也太对不起苏家一家人的关爱了。如果是以前,温婉可能还会周旋一二,这会觉得无聊,总是周旋在这等小事上,盯着那鸡毛蒜皮的事情斗心眼,真没意思。而且,她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应付。虽然她对舅公很敬重。但是这么多年来,苏家给她的帮助,她还真是想不起来。了不起的说,也只是一些隐行的帮助。就算这些隐行的帮助,还带有几分别样的成分在这里。所以对苏家,除了舅公,其他人,特别是苏夫人,她还真亲近不起来。虽然说这门亲是平尚堂面上占便宜。但是这又不是她求上门来的。再有真真的性子,嫁到郡主府,有她看护,不说其他,至少有她再绝对不会有明里暗里的欺负。只要她还活着,不出意外,真真应该是一辈子无忧。 面对苏夫人的不满,温婉认为她根本就是出饱了没事撑的。她还真当是自己的长辈给自己说教来了。她生病没赚到钱,拿有怎么样。到现在她来苏家,一来是看在舅公的面上。二来,也是为了表示一个态度,她与相府关系不错。她可不是来听苏夫人唠叨甚至隐含训斥的。看来,她以前确实是太弱了。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攀爬到她的头上来。 温婉不耐烦苏夫人的那些话来话去,她也没心情在这些小事上花心思。如果将来郑王舅舅赢了,有她在,不为其它,就为着两人是闺中好友,温婉都会看护一二。更不要说这次成亲,她也没准备委屈了真真。将来是说不准的事,但至少现在来说,婚礼定然是不会寒酸的。只是温婉也懒得去应付苏夫人。所以,也就什么都没说,一概都是淡笑以对。没应,也没反驳。 苏夫人看着自己说话,温婉都不接话。面上带笑,但是那种笑,非常的敷衍。说了几句话,苏夫人心里就有些着恼,但是想要发作,却是发作不出来。 温婉看着苏夫人的表面,面上的淡笑都没有了。甚至,带有一丝冰冷的神色。 海氏不比苏夫人,她与温婉之前也没怎么接触过虽然说温婉之前很和善,但是温婉贵为郡主,不在意是他的宽容大度。但是自己要失了礼数,一旦被追究,还是会落下话柄。而现在,温婉显然是不耐烦应付婆婆。温婉能来相府,冲的可不是公公与婆婆的面子,而是老太爷的面子。要是惹得她不高兴耍袖而去都不是不可能。到时候传扬出去也只会说婆婆的不是。 海氏看着温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当下忙笑着插话道“郡主,小姑在内屋,之前听到你回来,一直说着要去看你。只是因为要避着,所以没让她去。郡主,要不,我领着郡主逐去o要是小姑知道郡主去看她,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温婉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硬了,也就答。不过没让海氏陪着,而是让她的贴身丫鬟陪着。海氏精乖,知道温婉大概是要跟真真聊会。也就没跟着去。 苏夫人满心的别扭,自己说话,温婉就在那不出声的。像以前,怎么都会让身边的宫女丫鬟转述,现在竟然一句话都没表示。她心里真是憋屈的慌张。温婉,没面上好相处。女儿以后嫁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受苦,她可怜的女儿。心里不甘愿,刚才还忌讳着,现在温婉走开,又只有一个儿媳妇在身边。所以不满也都显露出来了“这才刚回来,就比以前会耍威风,到我们府邸里,来显郡主的架子了。” “娘,郡主还小,又一个人长年呆在庄子上。养成些小脾性,娘,你就多多谅解一下。要是我们跟郡主将关系闹僵了到时候温婉不待见小姑,吃苦受累的还不是小姑。娘,你说我说得是不是”海氏在一边劝解着。 这话海氏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刚才,她才闷声不出。但还是心里憋屈的慌。自己嫡亲的女儿,驾了这么一个人。而一个庶女,嫁得比她的女儿还要好。要是婚礼再寒酸,她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的官宦夫人的圈子走动,以后都不用出去见人了。 海氏知道苏夫人的那点心思,开解道“娘,虽然说这次的婚礼,可能不会很壮观。但是,姑爷前途一片好。郡主与小姑既是表姐妹,又是闺秀,难道还能不对小姑好。以后嫁过去,有着郡主在府邸里,谁还敢欺负了小姑。娘,你说这个,是不是在理。” 苏夫人也知道,到了这份上,也只有这样了。得罪狠了温婉,那丫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她的女儿。再想想平尚堂,平尚堂文质彬彬,长相不俗,年纪轻轻就是六品的官员。而且,用不了两年,就可以升到五品。将来的前途,还是一片光明。比庶女的那个中看不中用的,可是实在多了。只是嫁妆,想到也不好太过的嫁妆。 一般嫁妆都是看着夫家,照着聘礼束的。当然,如果是平常也不是不可以多。可是现在下面有一个只差几月的庶女对照。明面上又比嫁得比女儿好。到时候准备起嫁妆,不能对照送过来的聘礼,所以面上也不能太迂分了。其实要是郡主府送的聘礼够丰厚,那她也好置办。可是瞧着那光景,该是不成了。咳,苏夫人想到这里,又开始头疼了 温婉到了真真的闺房里。真真一得了温婉过来见她的消息,忙放下手里正在绣的嫁衣,走出来迎接着温婉。见着温婉的气色要比她想象得好很多,心里才算松了一口气。 真真充满歉疚地说道“温婉,真的是对不住了。我本来是要去看你的。但是我娘说,这定了亲的不好直接上男方家去。温婉,希望你不要怪我。” 温婉笑着表示不会。两人说了一会话温婉其实也没多说话,只是真真一个人再说。说了一会,温婉就准备回府邸。 正在这时,相爷回束了。听到说温婉来了,忙派了人,请温婉到她的院子里,听涛院里去了。温婉得了这话,就过去了。 苏相有些担心地问着“太医说了,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在庄子上呆了那么长时间。还这么凶险,到底是什么病断根没有” “太医说,主子的底子虚。这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以后好要好好调养。不可再操劳,否则一旦劳累,也容易引发旧疾。”夏影在旁边解释着。 “咳,也怪舅公。当初要是多多关心着你娘跟你,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了。都是舅公的不是。”苏相面带愧色。 温婉笑着摇了摇头,没多说半句话。大部分是苏相说,温婉在听了。问了几句,苏相让温婉留下来用晚膳。 温婉笑着拒绝了。说还得回去吃药。她能感受得到,苏相一直在暗暗地关注着他,准确来说,应该是在审视着她。咳,都是一些老狐狸,一眼就看出她身上的不妥当。还是早些早的好。省得这个目光,太有压迫感了。当然,就算真被看出端倪温婉也不怕。只是,她不喜欢这样被人审视着。 苏相在跟温婉说话的时候,确实是一直在注意着温婉。任何动作都不放过。看着温婉的背影,眼睛闪了闪,若有所思o 友情推荐望族庶女作者夜姗阑本文已完结未完待续。 十六:苏相的疑惑 下 十六苏相的疑惑下 幕僚闻先生走进来,看着还在沉思之中的苏相,奇怪地问着“相爷,怎么了” “温婉这病,养得蹊跷。去查查,温婉究竟在庄子上做了什么”苏相看着这个样子,还是杰出不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养病,本来回来怎么着也该是病怏怏的。当然,养病有的也确实是可以把人养得更滋润,红润。可是,却不能把人的气质也养成另外一番吧一年时间,温婉的气质有了截然不一样的变化,眉宇之间隐隐有一股英气,虽然看得不大明显。再加上年宴上,在年宴之上,苏相就怀疑到了。虽然温婉极力想要掩藏住,还是让他看出了温婉隐约之中张扬的气势。 当然,那么明显的区别,他再看不出问题出来,那这个丞相可就白混了这么多年的官场了。再加上刚才他密切注意,虽然温婉极力掩藏,很可能这丫头已经发现他在怀疑她了。所以,话才那么少,最后还匆忙就走了。而正是这一举动,反而更显示温婉的心虚。苏相更是肯定了其中有着猫腻。 要是温婉知道,绝对要叫屈。她才不心虚呢,就算让苏相知道又如何。这可是皇帝外公点头的。只是不耐烦去应付,不喜欢被人审视而已。 可是苏相得到的信息,却是仍然如开始一般。没有任何的区别。这让苏相有些迷糊,可他又非常肯定是有不对劲,但是消息却如常。这就奇怪了,他有些不相信地再问了一遍“真的一直在庄子上没离开过”。 情报可有说一直在庄子上养病,他还旁敲侧隐问了平尚堂,平尚堂可是去看望了温婉几次。还有郑王,其他人就看不着。 “相爷,有何疑虑”幕僚奇怪地问着。 “这孩子的气度,之前不是这样的。现在却是让我看着,像是成长了不少。就好象,放外历练回来的感觉。对,就好比把孩子放到外面,历练一番回来。心性比以前更为坚定,目光比一年前也更深邃。温婉给我的感觉就好比一把刚刚出鞘的宝剑。一定是哪里没找着。去查查,郡主是否真在庄子上。如果没在庄子上,到底去了哪里。”如果温婉在这里,肯定要赞叹一声。这古代的人,聪慧狡猾可比她这个现代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温婉第二家去的是海家,自然是海老,算起来是师尊,辈分只比外公低一点。应该是先去看师尊的,可是这会海老入宫了。 事实上温婉是故意挑着海老去宫里,才过来的。海老在朝堂之上这么多年,两人上次见面的时间离现在很短。要这么一接触,定然会起了疑心的。 “郡主来了,听说在庄子上养了一年的病这会可是大好了。”海夫人端详了温婉一番,看着温婉的气色不错才放下心来。 “夫人,郡主这回已经是大好了。还有些许,将养两年就好了。不知如羽小姐现在如何,郡主甚为挂念。”夏影代为答话。 “郡主的一片关爱之心,老身甚为感动。如羽正在屋子里绣嫁妆,这就引郡主前去。”海夫人本来还想跟温婉寒暄两句看温婉并没有这个意思就作罢了。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着自己去看望如羽就好。海夫人也正忙着见这样,自然是好的了。丫鬟引了温婉去如羽的闺房。 这不是温婉第一次来如羽的闺房了,如羽喜宽绰,她所住的四间屋子并没有隔断。正中央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案,案上放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桶内插了各样的笔。一边设有窑瓷,挂着刚开的鲜花。另一边挂着一副秋收硕果累累图景。外面的摆置大致没变,里面却变了一番景象。之前里面都是堆满了书籍,这会,入目的都上琳琅异彩的绸缎、金丝、银线。如羽正低着头细细看着大红色嫁衣,观摩着哪里需要补正。 “小姐,郡主来了。”如羽的贴身大丫鬟宝云,见了温婉忙叫着正在聚精会神地查探着嫁妆的如羽。 “温婉,温婉你来了。”温婉看着如羽,好象瘦了些,估计着是紧张。这会看起来还有些焦虑呢 “温婉妹妹,你可千万不要怪我。我本来是想多去看望看望你。可是我这边的事多,所以抽不出那么多时间。而且我娘说,你身体刚好,更要静养。温婉,你可千万不要恼了我。以为我不顾念你。”如羽拉着温婉的手。 温婉非常有兴趣地笔画了几下“郡主说让你不要担心。大表哥人很聪明,长得也英俊潇洒,性格温和,而且也很会关心人。等你们成亲了,世子爷一定会对你好的。要是对你不好,就告诉我,我找他算帐,帮你出气。” “他很会关心人”如羽听了笑了出来,转而有些担心地问。富贵子弟,怎么会很关心人。那是不是代表,这个是个风流种子。可是根据得来的消息,好象不是这么说的。说郑王府里的世子,是个宽厚的人。 温婉笑着表示,郑王府的规矩还是很严的,没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其实在古代,家规越严,对这家族的妇女越有保障。 温婉让夏影把自己之前在王府里,受到祁言表哥的照顾,还有训导跟如羽说了。又说了好些好话,安慰着如羽。安慰了好一会,才看到如羽焦虑的神色有轻微的缓和。聊了好一会,跟如羽用过午膳,温婉就回去了。 “郑王极宠郡主,比对亲生女儿都宠爱。郡主也极得世子的疼爱。你能跟郡主这么交好,她这么关心你,也算是我儿的福分。以后,好好敬着郡主。王府那么复杂的环境,多个人帮助也是好的。要是能得她帮忙,以后你有个什么事,也能在王爷跟世子面前,帮你说说好话。”海夫人握着女儿的手,满满的不舍。 “娘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如羽安慰着娘亲。 去完了舅公跟师尊家。因为这是隔辈,所以先去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接下来,可就得按照次序来了。亲戚,自然是要先去周王府,再有就是去赵王府这些个长辈家里,都是要去拜拜年,走动走动的。因为去年一年,每个王府都有送药材送东西到庄子上。虽然温婉知道,基本都是看在皇帝外公的面上。 按照温婉之前的想法,他是怎么都不会想去赵王府里。那里,六年前去过一次,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了。可惜,却不得不去。因为这是礼敏这个讲究孔孟之到礼敏的时代。不过,温婉是按照大小顺序来的。 首先去的,自然是周王府里。 周王妃跟温婉也算起来是老熟人。虽然温婉跟郑王关系密切,但是周王被关,温婉还在庄子上养病这事跟温婉也扯不上关系。加上朝堂上的事周王妃也知道,不是妇道人家该插手的。 周王妃拉着温婉的手,还没说话,眼泪就来了。虽然平日里王爷行事荒唐了一些。但是对妻儿还是非常地好的。这一关进去,想想周王妃就揪心。 温婉轻轻地安慰着“王妃娘娘,郡主说,周王殿下与王妃对郡主的关爱,郡主都记在心上。等皇上不再生气了。她就在皇上面前给周王多说说好话争取早日里周王爷放出来。虽然说在里面也不愁吃不愁喝但是总不归自由。”温婉其实觉得周王并没有如外面人所说的那么混帐的。在几个舅舅里面,只有周王是最顾家的因为他与周王妃,夫妻感情非常好。周王妃为他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虽然说只带到了两儿一女,但在皇室之中,也是非常难得。而且,夫妻两人到如今感情还是很好。 周王妃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吗温婉你说的是真的吗”要知道,温婉与郫王是亲如父女,那是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周王恰恰打的是又是郑王。温婉不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可能会帮着说情。 温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王妃娘娘,郡主说,长辈之间的事,她身为晚辈的,也不好去评论。但是,周王殿下及王妃对郡主的好,郡主一直都记在心里,也会感激一辈子。等皇上不生气了,郡主寻了机会,给皇上说说。郡主,周王殿下是皇上的亲儿子,生气完了以后,也不会舍得让他吃这个苦头的。” 不管有没有用,温婉的避个态度,已经让周王妃很欣慰了。虽然说漂亮话很多人会说。但是温婉这话温婉说这话真诚的表情,她是看得出来温婉这话是真心话。 周王妃虽然知道,温婉就算说了求情的话。但是这话的作用能有多大,她不知道。但是温婉是郑王一派的。温婉的这做派,定然是代表了郑王不再追究这事的态度了。将王爷早日放出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等王爷出来,她一定要劝王爷向皇上上折子,让他们一家大小回封地。呆在这里,迟早还要被拖下水去。反正皇位也论不上王爷。谁当皇帝,都不妨碍王爷的爵位。 作者吐槽今天有个看盗版文的,跑到我的书评区里,大骂一通。还在那里叫嚷着,就因为我的文这样那样,所以那些知名网站才不给我重榜推荐。好象能上他嘴下那些知名网站盗版网站的推荐,是我无上的荣耀。更夸张的是,她还在那洋洋得意地说,幸好老子没花钱,不过浪费她时间云云。我当时看了,差点没把肺给气炸了。 看盗版这个话题,我之前听说有作者在文里开骂过。但我从来不说。因为这是中国存在的普遍现象,说也没有用。骂更没必要。所以,我从不说这个话题。但是你看盗版就看盗版,闷声看也就算了。不看又没人逼着你,做什么跑到我的书评里大放厥词。还在那自夸自擂。我真是不能想象,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连最基本的素养都没有。 这样的人,让我不由地想起听过的一句话小偷强盗逻辑。多的不说了,只希望这样的人,少一些吧未完待续 十七:赵王府 上 从周王府出来,温婉的下一站,自然是赵王府。夏影在马车上看着温婉,最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虑“郡主,你真的准备跟皇上求情,放周王早日里出来吗”这事可是关系着王爷,干系非常之大。郡主怎么可以擅自做下这等主意呢 温婉看着她笑了笑。她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既然说出来,自然是要做到的。至于皇帝外公会不会放周王舅舅出来,那就是皇帝外公的事。 夏影见温婉说的是真的,急了“可是郡主,王爷” 温婉知道她要说什么,摆了摆手,意思让她闭嘴。夏影还想说,可是看着温婉冰冷的神情,将要说出口的话给吞回去。温婉没十七:赵王府理会她,眯着眼睛在车厢里养神。夏影无奈,只好止了话。 温婉用余光瞄了一眼夏影,找个机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吧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迟早会坏她的事。也不知道郑王舅舅到底给夏影下了什么药,让她对他这么忠心耿耿。自己对她这五年多的好,全都抓瞎。 赵王府,温婉事隔了五年多,在那次懵懵懂懂被带进赵王府,再被扔到一坐小别园后,六年后,温婉又再一次踏入进了赵王府的大门。 上次来,什么都没看见。现在,坐在马车上,掀开了马车看着外面。一路看去,温婉一直都是面色带笑。虽然比不过皇宫,但是跟郑王府比,却是真正的高了一个档次去了。温婉看着赵王府的布置,笑了笑。郑王舅舅还真是不懂得享受生活呀瞧人家赵王的府邸,那真是叫错落有致。里面的建筑,有造得壮观雄伟大气的,有精巧别致迷了人眼的。 过了前院,到内院,是要换暖轿的。转过花园,看着假山。这假山真的很高,只是前日里下了雪,还很凉快。不然她真想出十七:赵王府来走走,看看。这里的景致虽然是比不上皇宫,但是却也有其别致的地方。 温婉这次来,也是装扮的一新。本来温婉还想装成病人样。但是想想年宴之上的事。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皇帝都不让他装成病人了。所有的人也全都知道她病痊愈了。再装,可就假了。 “温婉,来了。你也真是的,身体没大好之前,就别四处走了。万一吹了风,可怎么是好。”赵王妃得了消息,也是迎了出来。 一出门,走了没几步,就看见温婉从暖轿里走出来。正四处看着风景,吓了一大跳。埋怨着温婉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温婉笑了笑,这一年,因为皇帝外公的特别关注。隔一段时间就派个太监过去问问她的病情。所以,几个王府的补品是哗哗地往庄子上送。她现在既然说已经是大好,为着之前的情谊,怎么能不往各王府里走动走动,以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这也是为什么,她一个一个挨家上门拜年。 不过温婉心里还是有些埋怨皇帝外公。本来她可以装病逃脱的。却是被一次晚宴,弄得做什么都不成了。还得被这么多人审视来审视去的。弄得她心里都要郁闷死了。 温婉一到正屋,就看见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温婉一眼望去,有近十个。这里面的女子,各有各的特色。有气质婉约,也有清丽脱俗,有娇小可人,天真无邪,当然,更多的是艳丽动人,妩媚娇柔。 温婉咋看这么多的美女,还以为自己到了选美中心来了。一下恍惚得都忘记了在赵王府里。 赵王妃在旁边给温婉介绍着道“这是刘侧妃,这是”赵王妃逐一给温婉介绍。可惜的是,等赵王妃介绍完了以后,温婉一个都没记住。 对于赵王府里的女人,温婉都是知道的。赵王的几位侧妃的,都是各有各的背景。这次见的十位,有一位在朝中担任重要的官职,另外三位的家族也都有人在朝中比较重要的岗位担任官职。其他,或多或少都是有着帮助的。没有帮助的,在赵王府里也有很多。不过,没资格出来会客。 介绍完了一溜圈,却是没见着温婉在情报里见到的那位深受赵王宠爱的梅侧妃。这位梅侧妃,给赵王生有三子一女。虽然只带到了一子一女,但是能让在美人环绕之下的赵王对她还能保持一份心意,维持十年的宠爱,一听就知道是个不简单的。而且,温婉是知道在赵王府后院的争斗,不知道有多激烈。直接的证据就是,赵王府里给换了两位侧妃,五位侍妾。那些个没记上玉碟的,没有详细统计。但是粗略估计,一年总有那么几个。在赵王府里,后院的争斗,起的龌龊,可以想象。 温婉面对几位侧妃及几位侍妾,神色都是淡淡的。几位侧妃也都听说过温婉郡主行事有些怪异。就算心里有些非议,但没人敢多说什么。温婉现在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得罪不起。 赵王妃介绍完了那些个王府里的将莺莺燕燕,再将站在一侧的小姑娘介绍给温婉认识。温婉知道赵王府里有三位郡主,思月在皇宫里,这会怎么只有一个。心里觉得纳闷,但是面上不显,而且她也早有准备,与这位小郡主互相送了礼物。至于男子,因为男女有别,所以没见着。 温婉虽然没见着,却是知道,赵王府里的子嗣不比郑王府里的旺盛。到现在为止,赵王只有五个儿子,最大的也只有十四岁。其他的,依次下,赵王妃生的儿子是五子,现在还很小,只有六岁多点。温婉听说,这位嫡子一直都在吃药,靠药养着。有传闻,这个孩子活不长。 在温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非常的诧异。因为她见过几次赵王妃,并没有看到赵王妃有任何的忧虑之色。按照说,儿子常年累月的生病,甚至还活不长。该是充满忧虑。可是温婉很肯定,赵王妃身上没有任何的忧虑之色。 而在赵王府里,之前一直都没有特别出彩的人。到了京城里,唯一现在出彩的就是赵王府里的庶长子。女儿有四个。王妃的大女儿已经嫁了,嫁的是闻大将军的嫡长孙。还有思月也是赵王妃嫡女,另外一个是侧妃生,也是赵王最受宠的梅侧妃生的,叫思敏。再有一个是侍妾生的,就是温婉眼前的,没有一点存在感。 温婉只是朝着她表示了自己的友情。温婉话很少,倒是赵王妃非常的健谈,温婉跟去年的表现差不多,不过人看上去有些臃臃懒懒。 温婉听着屋子里的美人谈的欢畅。正在疑惑之中,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轻盈的脚步声。进来后,温婉顿觉眼前一亮。此女的样貌,算是温婉见过的除那位李玉雪外,长得最美的女子了。而她,却比李玉雪多了一份尊贵之气,一股成熟女人妩媚的气息。 温婉看着那女子,想着难怪此女能如此受宠,都生了四个孩子,还能这样的妩媚动人。 温婉正在想着,就听叫一个娇俏的声音“母妃吉祥。” 温婉回转过头,这才发现梅侧妃身边站着一个仿佛跟玉雕刻出来的,冰雪一般可人的小姑娘。 跟赵王妃见过礼以后,再对着温婉行了一个福礼。俏生生地叫着“温婉表姐好。” 温婉笑着回了一个礼。 梅侧妃看着温婉与自己的女儿,再看着温婉眉语目笑。旁边站着的一位美人见状道“皇贵郡主,请恕婢妾唐突。婢妾怎么瞧着,郡主跟思敏,长得这么像。都是一样冰雪可人,娇俏可爱。” 梅侧妃这才接话道“郡主天资聪慧,思敏可是差得远了。思敏,可要多多向温婉姐姐学习。” “温婉姐姐,思敏比较笨,学什么都慢人一拍。所以不敢跟温婉姐姐相提并论。不过我会努力,向温婉姐姐多多学习的。不求多,只要能达到温婉姐姐一半,思敏就心满意足了。”思敏看着温婉,对着温婉也露着盈盈笑颜。那笑容,充满了真诚与崇敬。一般虚荣心强的人,面对这样的眼神,加上又长得这么可爱的。很容易就接受了,甚至很快就会成为朋友。 思敏的话一落,一下就有几个女子附和。有赞扬温婉的,有表扬思敏的,但说话都非常有技巧,让你明知道他们在夸奖你,但却一点都不反感,非常舒服。而一下,话题转移到了思敏跟温婉的身上。 赵王妃眼中闪现出恼怒之色,梅侧妃这样做,分明就是喧兵夺主。不过她也没发作,只是看着温婉如何行事。 温婉面对这样的盛赞,面上并没显露出一点不一样的表情。这个女人很聪慧,而她的女儿思敏,也很聪慧。如果她接了话,就接受了他们友好的信息,也就间接得罪了赵王妃。因为她跟思月的关系,可不好。 可惜,思敏遇见的是温婉。因为她的病,她要去感谢所有关心他的人。自然就不能落了赵王府。她来赵王府,而不是怕得罪赵王府,更不是有意与赵王府里结好。温婉这次来赵王府,真正的原因,是做给皇帝看的。ro 十八:赵王府 下 求粉红票支持求正版订阅,推荐票。 温婉在郑王府里,那是要照顾舅舅面子,不想落一个错觉,让外人认为她与郑王府关系不好。就如上次,就算知道了郑王府里有人算计她,但是,她没追究,仿佛是不知道一般。可是赵王府不同,既然注定是敌人,所谓的交好,是不需要的。她只要做到大面上辽得去就成了。那些外交政治,郑王舅舅去处理就好了。她可不愿意每天虚伪地面对这些。所以面对这些盛赞,温婉都是淡笑以对。并没有接一句话。 而温婉这样的态度,极为不礼物。看得在场的人,一下都愣了。温婉表现出来的态度,前后差别太大。 梅侧妃见着温婉丝毫不给她面子,眼神有着看不见的阴翳。温婉这是彻底藐视她了。可是,温婉不同于其他人。温婉自己有着爵位,又得盛宠,她也得罪不起。 温婉正想说着要告辞的话,就听到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母妃,我回来了。”温婉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思月回来了。 温婉想到在宴会上自己的表现。贤妃要是不起疑,那才叫奇怪了。上次见着自己,未尝没有试探在里面。不过她装傻,很快就给遁了,但是,疑心估计更深了。温婉这会是真埋怨皇帝,没事给自己整那宴会做什么。她要窝在家里呆上几月,到时候再出来,什么样都不会引起人怀疑。 看着思月,温婉也猜测着她是贤妃派来打听底细的。反正已经到了不是你死我亡的地步,反正温婉已经打定注意那些个友善什么的字维持表面关系,不难看就好。 思月见着温婉,笑着说到“温婉姐姬,你真大好了。那日在大殿之上看见你,我还以为看错了人呢没想到温婉姐姐这一养病将人养的更是精神了。王太医不愧是太医院里最好的太医。” 温婉笑了笑,这话可就有种试探的意思在里面了。温婉摸了模胸口。夏影抱歉地说道“王妃,还请见谅。郡主不舒服。太医交代,每隔两个时辰喝一次药。再过一会,就到了喝药的时间。” 这是好不过的借口了。温婉刚刚病好,肯定还要吃药调理着。这个理由就算明知道这话有水份,但是没谁敢阻拦着。 赵王妃也不好拦着。换成是谁,都不好拦着了。思月还想说话,赵王妃扫过去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满含着警告。 思月这才不甘愿,只得住了口。赵王妃带着众位美人,亲自送了温婉上了暖轿,看着暖轿被抬走了。暖轿走后,赵王妃也没多余的心思去应付那些人。打发走了。处理完这些转回屋子里。见思月在这里等着,让她跟自己进了内屋。 思月有些不甘心道“母妃,你为什么不让我再问下去。母妃,温婉这病养得奇怪。我看这一年定然是另有蹊跷。” 赵王妃微微叹息道“傻孩子。母妃一见着温婉的模样,又怎么能不知道是另有蹊跷。可是你以后不要再追究这事。不管是不是另有蹊跷,你都当成什么都不知道。” 思月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 赵王妃苦笑道“你还看不明白。就算这事是有什么蹊跷,也都是你皇爷爷容许的。没有你皇爷爷的纵容,也就不会有这一年养病的事。既然是你皇爷爷的决定,你这样追寻下去,让你皇爷爷知道你想着会如何母妃知道你一直想要得到你皇爷爷的宠爱,让你父王更为疼爱你。但是,思月你不是温婉的对手。一年前温婉面色平和,眼中流露出的是冷漠的气息但眼底却很清傲。这样的人,虽然会不好相处,但不会存了其他的坏心思。因为她们很自清高自傲,不屑于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所以,那时候她才会避着你对你退让。也才会躲到庄子上去。可如今,温婉虽然面上也如之前一样是平和,但眼底,不再是清傲,而仍然是平和。平和得让母妃看不懂。思月,你以后,远着点温婉。不要去跟她争。你皇爷爷,非常地疼温婉。那种疼爱,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你是争不过来的。 思月非常干脆地摇头“不会的,我是皇爷爷的亲孙女,皇爷爷对我也一样慈爱。” 赵王妃微微叹气道“傻孩子。你争不过温婉的。不是因为你不讨喜,而是温婉会做。当年,她捐献了身家,在朝延危难之中帮了你皇爷爷解决了大问题,为朝廷立下过大功劳。再有她不求功,就这份心,世上没有几人能做得到的。思月,你就是争一辈子,也争不过的。不要再去争了。我过两日去皇宫,跟你祖母说,如今你也有十二岁了。母妃要教导你持家之道。” 思月拒绝得非常地干脆“不要我不要。我不相信,我比不过那个哑巴。” 赵王妃钳制住思月的手道“思月,你是我的亲身女儿。母妃不会害你。你斗不过温婉。温婉向来聪慧,之前是没有争斗的心思,一直避让。我不知道温婉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如今的温婉已经起了争斗的心思了。思月你不是她的对手。就冲着她今天在王府里的表现,你就不是她的对手。” 思月看着赵王妃,问着“什么表现” 赵王妃简单说了两句刚才发生的事,看着思月想要反驳不让她开口,却是问着她道“你知道,为什么温婉会这么不给梅侧妃与思敏面子。而在郑王府里,明知道有人算计她,却当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都是被算计,可是处置的手法却是截然不一样。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思月看着赵王妃。 赵王妃摸着思月的头,轻声道“因为温婉知道。她是与郑王府在一条船上,不能跟郑王府闹出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她装什么都不知道。而我们王府,不肖母妃说你也知道。所以她不需要避讳。又因为她的身份,也没敢说她失了礼敏。就冲着这点,母妃断定,温婉已经知道了,她与我们王府,势必是不能共存。思月,换成是你,你能在处理一件事上采取截然不一样的态度吗你不能,因为你不可以避么冷静地分析平衡这事的后果。而她能。” 思月没有说话,郑王府与赵王府,避么激动的争斗。而皇位只有一把,坐上去的是王,败的人,就是寇。这个道理,她早就知道。所以,一来就视温婉为眼中钉。但是思月还是不服气“就算这样,那又如何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赵王妃见着女儿不愿意改主意的样,也头疼,心里的忧虑越发的浓了“不是母妃故意贬低你,你是我的亲身女儿,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但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温婉能做到的,你不能做到。不是因为你不聪明,而是因为温婉手段太高超,六年前,她只有六岁,就能摆你父王一道让你父王吃了大亏。且让你皇爷爷破格赐封她为贵郡主。这不是幸运,而是她的智谋。思月,你冷静地先想,如果是你在她的位置上,你能做到吗” 思月不出声。 赵王妃摸着思月的头道“朝廷争夺是你父王的事,你不要参与其中。” 思月摇头“母妃,你不是说,温婉也参与了争斗之中。她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赵王妃道“你这孩子,我跟你说了避么多,你怎么还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她去争。你的争斗,毫无意义。从现在开始,你就呆在王府里,不要再入宫了。跟我学持家之道。” 思月断然拒绝“我不要。祖母让我呆会就回宫。” 温婉在路上,想着刚才在赵王府里的事。之前在郑王府里,没什么感觉。但是这次到,见识到赵王府里的明争暗斗,温婉不得不敬佩郑王舅舅。虽然郑王府里的情形也是一样勾心斗角,但是却没赵王府里的激烈。瞧着那梅侧妃的样,当着她的面,就敢挑衅赵王妃。如果不是赵王妃自己能力足,稍微窝囊一些的,就会被踩在脚下了。不过,有一点温婉很纳闷。梅侧妃为什么会当面这样做,温婉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同盟,那可能是为了拉拢她。可都不是同盟,还是敌人,这样做为妁是什么。 如果温婉知道,梅侧妃是想让思敏与她拉近关系,知道她的底细,要对付她。甚至还想着通过温婉让思敏得到皇帝的喜爱,估计得要晕了。 看到现场版本的赵王府,温婉一下知道,为什么赵王府里的子嗣会这么少了。都是给折腾得没的。对于这点,温婉之前有些纳闷了,贤妃那么厉害。为什么会让自己儿子后院这么乱。现在温婉算是明白辽来。主要原因还在赵王身上。其次,是在赵王妃身上。有着赵王的宠幸赵王妃的放任。赵王府要能和和乐乐,子嗣繁盛,那才叫奇怪了。 还是郑王舅舅把分寸把握的很好。不仅自己出色,教导的几个儿子个个都很优秀。选取储君,不仅要看本身的能力,也是要看下一代的能力。这样,才能传承。 作者话从今天开始,上班时间向后延迟半个小时。按说夏天下班时间延长半个小时,中午休息也要顺延半个小时。俺们呢,只是上班时间延长,休息不延长。剥削劳动力啊 俺上文的时间,也要改动一下。以后更新改为早上八点晚上八点。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备嫁 上 温婉再去的下一个地方,宁王府。不过,不管温婉娜次去,宁王府的王爷是从来不在的。宁王妃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的。说了几句,温婉就出来了。 温婉撇嘴,这位舅舅还真是清高呢,每年都这样,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要不是只落一家不去面上不好看温婉是真的不想登宁王府里的大门。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欠他们家很多钱。 再下去,就是郑王府了。 郑王妃知道温婉过来拜年,也没有通知其他的任何人。所以,只有王妃一个人在正院子里。还是亲自迎了出来。 “温婉来了,坐,坐这。”郑王妃热情地握着温婉的手仔细询问着这次过年的事情。 温婉看着屋子里,这次束拜年,没有思聪,也没有思涵,就连几个侧妃也都不在。只有郑王妃一个人在。 经过上次的事情,郑王妃算是知道了这个孩子,是个极为敏感的孩子。虽然说之前太医的事,她觉得温婉有所长进。但是,说起话来,语气态度还是非常的注意。再不敢如上次一般。 因为上次那事,温婉就一直都不待见他们郑王府所有的人。加上去年年底太医的事情,王爷后来训斥了一顿。她当时也是被算计上了,可是,难道还能当着面跟这个孩子解释,也是显示的自己无能。而且观看当时的场景,以温婉当时的态度,估计着已经猜测到吧所以,势必要打好关系。可不能让温婉投奔到另外一方去了。也因为有这个顾虑,人多是非多,于是就干脆,这次自己一个人来见温婉。 温婉笔画了下,夏影根据自己的补充一一都代为说了。 “来,温婉,舅母新得了一套首饰跟文房四宝你来瞧瞧,看看怎么样。舅母可是相信你的眼光的。”郑王妃见着温婉兴趣缺缺,还是把她请了进去。 一到内屋子,王妃叫人拿来一个描金匣子。 温婉礼貌性地看过去,眼睛顿时一亮。不是金,也不是银是一整套的玉饰。碧玉簪、碧玉钗、镶嵌了碧玉的珠花,碧玉耳坠,碧玉老土红凤佩、碧玉镯。材料是最上的等的碧玉,做工精细雕琢得非常的美。 再有一那套文房用具,青玉梅花笔筒,青玉水丞,青玉圆洗,青汉玉墨床,紫石砚,青玉兽头镇纸四只粗细不一的羊毫湖颖。 这些东西,全都是精美的玉器。看来自己爱玉的名声,已经彻底传扬出去了。这些东西置办下来,没有几万两是绝对置办不了的。看来舅母这次是下了大血本了。难为她这么一番心了。 温婉笑了笑,称赞了两。 王妃看着她称赞了心里下松了一口气。她就担心温婉为着之前王爷不派人去看望她陪伴着她,只他自己去过两次而心生不满。后来见着她好象没大在意,但是这上次来王府。也是落得一地事,那些个眼皮子浅薄的人连温婉都给算计上了。现在温婉这个态度,让她心下宽松不少“这是舅母为温婉准备的。这会温婉喜欢,舅母也没白白费了这番心意了。” 温婉听了,连句场面话都没有点了点头应了。夏语跟带来的两个丫鬟走过去接了几个匣子过来。 在王府里用完了中膳,温婉就回了自己的府邸里。王妃身边的最贴心的丫鬟佳一低声说道“王妃,我总觉得皇贵郡主行事,让我看了有些怪异。王妃,贵郡主是不是与我们王府生疏了。我听说,那年赵王妃送了一套棋俱给郡主,喜得跟什么似的。” 郑王妃摇头“这倒不担心,只是这孩子,究竟在想什么也真是让人猜测不透。而之前的那事,也让她对我们后院里的人心生不喜。以后,你们小心些顺着她就是了。这个孩子估计是受得苦太多,性子有些怪癖。但是人却是很好的,祁言跟她相交也甚厚。还让我多多关心一下这个孩子。我瞧着,应该也不差了。”这只是场面上的话。其实,郑王妃之前心里也有这个担忧的。只是听到儿子说了宴会上的事。知道他们舅甥感情还是很好。温婉也是一如既往地不待见赵王,心里才安稳了些。也不枉了王爷去年一年来回两边跑,人累得瘦了一圈 佳一点头应了。心里却嘀咕开来。连世子都没这么大的场面。王爷也真是太过疼爱这位表小姐了。不过想着这位表小姐,那可是得皇宠的。还是小心谨慎伺候着。否则,没自己好果子吃。 去完了郑王府,再淳王府。温婉这日去了淳王府里拜年,看着淳王府花花草草,树林奇石,这才一个多月没见。为什么感觉,像是好多年没见似的。 淳王早得了消息温婉会过来拜年。一直在家等候着。温婉等着人都走了,才问了祁轩最近的状况。她现在是贵郡主身份,不方便见外男。她也不敢见啊,怕看出破绽。虽然前几日看了,人还不错。 “你不用担心,那孩子好着呢还说等到了三月春暖花开时,就要去江南了,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淳王笑着说道着。 温婉苦笑不已。现在是没事,可是那家伙是个死心眼的,要是知道真正的江守望已经亡故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虽然淳王说没事,但是温婉仍然表示着自己的担忧,让淳王到时候仔细些,最好是带上一个好大夫随行。一来怕那家伙哀伤过度,二来怕水土不服。有好太医跟着,也能防备着些。 淳王对于温婉考虑周全,赞叹不已。再说了好一会儿话。温婉就告辞回去了,晚饭也没吃。 温婉走后,燕祁轩才走过来。有些不高兴地说道“父王,你怎么跟她有那么多话说。罗守勋说温婉郡主可是厉害的很。你不要被她给坑了。” 淳王听了这话,笑了出声“臭小子,你认为你父王是你,这么容易就被哄了去。” 燕祁轩嘟囔着“其他人我不是不担心。但是温婉郡主,我总觉得她很奇怪。还是远着些她的好。”燕祁轩是不敢开口说那天在宴会上,温婉对他灿烂一笑,让他心跳得厉害。那感觉,就仿佛是跟弗溪在一起一般。但是面对着温婉也有这样的感觉,让他很厌恶。他就认为,温婉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那种手段,能蛊惑人的心智。 淳王看着儿子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个问题要再讨厌下去。 他自己都受不住。可以想想,如果儿子知道了温婉就是弗溪。那会是什么样子。反正,绝对不会是好事情就是。到时候,铁定有一场好闹。现在唯一希望的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温婉拜会了几家后,就到华府看望梅儿。华夫人自然是喜欢得不行,最近梅儿为着婚事愁眉不展。要不是因为她,都想要毁婚,她都快要愁死了。温婉来了,至少也有个说话的人。要是可以,请温婉帮着开解下。要不然就以这样的心态嫁到国公府里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温婉那么聪明,又是闺中好友,应该有法子开解梅儿。 说了几句,温婉就看出了华夫的焦虑,就连对着她,都是强颜欢笑。有几次,都是欲言就止。 夏影得了温婉的吩咐“夫人,郡主说,你有话就直说。不必顾忌什么,只要在郡主力所能及之内,她都会帮忙。” 华夫人说了自己的担忧。温婉表示知道了。再寒暄了两句,就让人引了温婉去梅儿的闺房。 梅儿爱梅,性情也如名字,傲然屹立的寒梅。所以,院子四处种满了各色梅树,一进门,便有门窗,家具上雕刻着无数的梅花图案,四扇的屏风上画着多多各色梅花。 梅儿的住处并没有如一般女子的闺房一样,漂亮奢华。屋子里空空的,一色古玩字画全无,只有桌子上放了一架纱桌屏。案上放了一水墨烟冻石鼎,还有一青瓷瓶供着数枝寒梅,并几部书,茶杯茶具等物而已。茶杯茶具等物也全都是梅花图案,床上是着了一副画着水墨画的白绫帐子,是唯一耀眼醒目没有着梅花的东西。温婉第一次来,都说梅儿为梅着魔了。直摇头,这也太夸张了。不过现在,温婉看着一点也没变的布置,虽然布置没变,但是屋子里,却再没有那股生疏冷漠与世隔绝的感觉。 温婉惊奇万分,嫁衣呢不是应该也在绣嫁衣吗怎么没看见嫁衣。正在想着,梅儿从另一院落出来。梅儿见着温婉过来,很是高兴。 “你也真是的,派个信迂来跟我说一声,我就是再猛,也会过去的。这会这么冷的天,外面风又大,你这又刚病愈,万一染了风寒,可不就是我的罪过了。还得受罪。”虽然眼中闪露出喜悦的光芒,不过,嘴上还是埋怨一番。 温婉听了很贴心,握着梅儿的手,冰凉冰凉的。忙把手里捧的暖炉放她手里,给她暖暖。未完待续。 二十:备嫁 中 -三更,晚上九点半,还有一更。求粉红票支持。 “坐,坐这。”拉着温婉坐在塌上。歇息了一会,就拉着温婉进了另外一个院落。也是大红的嫁衣,只是图案跟如羽的有些不一样。如羽的是光彩夺目,凤凰是栩栩如生。梅儿的是鸳鸯,不过也很漂亮。 温婉刚才听了华夫人说,梅儿对这桩婚时有抵触情绪。这会看着梅儿,确实非常落寞,甚至带有写无望的神情。温婉问着,怎么了。 “我也不瞒你,这次婚事这么急促,是我娘担心有什么变故,我爹他在去年倒向了赵王,那些事我也不懂。我娘也没跟我多说,我也就没多问。只是告诉我说有些不妥当,当年我外祖母家就因为牵扯上皇子争斗,才衰败下去的。我娘怕我爹有个万一,拖累了我。我娘说也不一定就那么严重,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跟镇国夫人商量着,提前办婚事。要不然,至少也得明年这时出嫁。我也不懂朝堂上的事,但我娘却是劝了我爹几次。我爹自己也是被架上去,没法子的事。所以我娘,就想把我嫁过去,万一真有事,也牵连不到已嫁女儿的身上。我那未来婆婆是我娘远方表姐,与我娘关系一直都好。我又是她亲自聘过去的,应该会有好日子迂的。”梅儿心里很难受。温婉摇了摇头,在她手上笔画着,担心也没用照顾好自己,让伯母放心。 “温婉,我是拿你当亲妹妹看待。我,有些话憋在心里,我真是难受,可是,我又不知道找什么人说。”梅儿说着说着,眼睛红红的。她是真不想嫁给这样的人。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绝对不能违背的。 温婉窘了,莫非个个都有婚前焦虑症。只不过一个是害怕,一个是无望。自己就是来做心理辅导的。消除他们的焦虑。温婉觉得,自己还真是这样的角色。 “当初我娘说罗家的时候,我就不同意。那个人就是个粗鲁的武夫。可是我娘跟我说了好些话,一直劝着我。说他人差点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好婆婆。多少女子因为婆婆的虐待,而过得万分不如意。我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得了镇国夫人的保证,保证一定将我当成亲女对待。我娘才点头答应的。我也知道,这是我娘在没法子的情绪下能给我找的最好的归宿。要不是情势所逼,我娘也不会将我嫁给那人o既然我娘答应了,我也就认了。只是,没想到”梅儿咬着牙眼中有着泪光。 温婉就知道梅儿是看不上罗守勋那家伙。不说梅儿,连温婉都看不过那家伙的。不说长相,不说文墨,就那德性,那简直就一色中饿鬼。温婉在一次言谈之中这家伙十三就破身了。 这什么概念,这证明这家伙以后一定会妻妾成群。梅儿嫁他,就算是罗守勋也是她朋友,但是站在公平的立场去评论,梅儿嫁罗守勋,那绝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一陀臭不可闻的牛粪。可怜的梅儿,以后有的受了。 “只会耍刀弄棒粗蛮也就算了,文采全无胸无点墨我也忍了。我也知道不是靠那些过日子这些我也告诉自己算了。虽然我也不甘愿,但是我都忍了。毕竟不是靠着琴棋书画才能过日子。可是让我不能忍受得是他自己是个草包也就算了,竟然还学人家,迷上了个歌女艺妓。说什么就喜欢那女人懂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样。要不是我娘逼着我,我死也不要嫁这样的人。不用我想,必定是一个色中饿鬼。嫁给这样的东西,还不如当姑子去。”梅儿阴冷着说道。 温婉听完窘了,心里觉得梅儿这一年没见,这预见能力怎么长了这么大。可不就全都估计对了。那即或,可不就是一个色中饿鬼。遇见漂亮姑娘都挪不动脚的。不过想想,觉得罗守勋这个傻小子也挺可怜的。还没成亲,就被自己未婚妻这么看低,看在相识一场,曾经是自己小弟的份上,帮他说几句好话吧 “还年轻,以后就好了。可别还没成亲,就闹了个夫妻不合。”温婉劝解着。 “什么还年轻,都十五了还年轻。我娘现在也是后悔得厉害,可是有什么办法,当时也是行事逼人急,要是不答应罗家这门亲,我祖母跟我爹就得将我送去给赵王爷的长子当小妾。可是谁能想到这人会这么荒唐。如今亲都允了,只得忍了。我娘只得千劝万劝,说还年轻,不懂事,说着镇国夫人会对自己好拿我当亲闺女一般疼。而且亲已经定了,连日子都说好了,反悔都没得用。这忍了。我之前就知道,他们府里纷乱繁杂,斗得厉害想想就糟心。再嫁这么一个蟒夫,已经是万分委屈了。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温婉,其实,我是真宁愿去做姑子也不要嫁给这样的人。可是我娘,要不是为我娘,我死都不愿意嫁逐去o可是,我真不甘心啊难道我又要走我娘的老路。温婉,我该怎么办啊。”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这还没嫁呢,就对未来充满了绝望。这婚就算成了,到头来绝对是一对怨偶。 “没事的,以后相处久了,就没事了。”温婉看着她哭得厉害,忙安慰着。过了好半天,哭了够本。旁边的两个小丫鬟棒了沐盆、巾帕、耙镜等物来。贴身丫鬟过来,挽袖卸镯给重新梳洗一番。 温婉没想到梅儿这么排斥这桩婚姻,说心里话,要按她说,罗守勋那家伙跟梅儿也不匹配。可是父母之明,媒妁之言,在这个时代是不能更改的。就算反悔,也别想再找到好人家了。名声差了,再找也就找家境不好或者给人当续弦的。所以,梅儿嫁到罗家去,势在必行。既然要嫁过去也知道了这么一个人,那真要抱着这样的心态,以后的日子以梅儿的性子,夫妻两个,绝对会行同陌路。而这个时代对女子又特别不公平。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梅儿。所以,这样的心境是绝对要不的。 “这些话我一直憋着,不知道找谁说去。温婉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发泄发泄。算了,好歹连婚期都定了,也只能嫁过去了。要不然,别人该是戳着我娘的脊梁骨。为了我娘,我也得嫁过去了。可是,我绝对不要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我已经想好了,以后,绝对不能让他近我的身。我宁愿守一辈子活寡,我也不要被这样恶心的人碰。”梅儿坚定地说着。 温婉是知道梅儿的性子,如果他真下了这样的决心加上罗守勋又是个粗野不知道转弯的。夫妻两个,还真有可能是仇人。 可是要做了仇人,对于男人来说,要多少女人没有。更何况那家伙还是国公府邸里的世子。到时候倒霉吃亏的也就只有这个傻丫头了。为了这个傻丫头,还是努力劝劝吧温婉在这世上的认可的朋友一个巴掌数不过来。偏偏这一对夫妻就占了俩。 温婉迟疑了一下道“也许,是那些人设计好的。为的就是望你们小夫妻失合呢” 梅儿听了这话,不屑之“哼,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就算真有人算计,如果不是他自己有这个心,别人算计得上来吗那东西,就是一个色中饿鬼。,, 温婉见她这么大的反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温婉,你不要替我难过。这是我的命,我认了。这世上,女子存世不容易。嫁过去,不说其他,至少能保证一辈子衣食无忧,平平安安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当国公夫人。是多少女子想求都求不过来的富贵。”嘴上这么说,可是眼里的泪,又下来了。 温婉在她手上写着,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日温婉忙得很也没时间去听八卦新闻, “郡主,前两天,罗家世子爷在春意楼里喝花酒,为了一个楼子下三流的女人跟别人打架。这事,整个京城都知道。我家小姐这还没过门,就闹了这么大一个没脸,这让我们小姐以后可怎么办啊郡主,我家小姐真的是”梅儿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来凑热闹。不过有她的话,温婉也算明白事情的原由了。那家伙,咳,温婉不做评价了。 “算了,早知道他是怎么一个德性,我心里也有个成算。本来就没抱什么期望,这会,更是不用再抱什么期望了。以后去了镇国公府,就当自己是个泥人吧”梅儿强忍着把眼泪逼回去了。温婉开解了两句,试图让自己开心一些。 却是不知道,越是开解,梅儿的眼泪还是唰唰地掉。梅儿抽噎着说道“温婉,你别劝我了。这是我的命,我认了。你一定要接受我的教训。现在皇上这么疼你,你要想法子,让皇上答应,以后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万不可跟我一样,找了这么一个。” 温婉看着梅儿哭得伤心欲绝,连对未来都没了期望。 再听了梅儿的话,心里也很难过。这世上的女子真的不容易。 友情推荐仙家有泉作者十二阿哥 简介神泉我有,仙途亢忧未完待续。 二十一:备嫁 下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 二十一备嫁下 温婉回想起惹了这事的罗守勋,一头黑线。如果她估计得没错,丫头嘴巴里的那楼子里的下三流女子,应该是那位月婵了。这家伙,还说自己是个有分寸的,有分寸了这样落未婚妻的脸,不存心找事。不想夫妻和睦共处了。 不对,罗守勋该不会是这么傻的人。而且他虽然看似粗野不堪,但是人也不是如此蠢笨。这样一闹,对他定然是坏事o他虽然喜欢月婵,但是绝对不会盖过他的未婚妻。温婉想想罗家复杂的形势,这事,应该是真有内幕的吧 温婉纠结了好一会,想着梅儿的为人,那是肯定可以守得住秘密的。最终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决定好好规劝她一番。要不然,以梅儿这样的心思嫁过去,绝对会凄苦一生。 温婉挥了挥手,让丫鬟婆子都出去了。就单留下夏影一个人,在旁边一会解释着。对着梅儿笔画了好些个时间。 “郡主说她见过罗守勋,人有些傻气,爱跟风,喜好风雅。京城里年轻的公子哥,哪几个不是这样的。不过罗守勋这个人,挺不错的,有义气,心胸宽广。唯一不好的,可能以后是个花心的人。好在,这个人应该知道分寸的。”夏影疑惑地在一边解释。 “你认识他”梅儿开始没在意。可是听得温婉说得头头是道,好象很熟的人一般。吃惊地问着。 温婉点了点头“他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为人也挺仗义。他可是很爱慕你这个未过门的妻子,之前还跟我们家郡主说,担心你被家里人连累。想早点娶你迂门了。这会知道要娶你过门,心里欢实着呢所以,应该不会做下这等蠢事,应该是被人算计的。所以你也不要太难过。那家伙,对你确实是喜爱。以后你嫁过去一定会对你好的。你就别钻死胡同了。” 梅儿阴晴不定,死死地看着温婉好一会。她之前就怀疑温婉在庄子上养病是个幌子。但是也只是埋在心底。可这会温婉直接说了,那她心里闪现出一个念头出束。只是这样的念头太惊世骇俗,她一下冷静不了。等过了好一会,平复了心情。让夏影出去,看着温婉轻启朱唇“你怎么会对罗守勋那么熟这些,如果不是很亲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温婉心里笑着,这个丫头,可真聪明。 梅儿越发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是真的。小心翼翼地问道“温婉,我记得,你的棋下得非常好。我在你手里,过不了几招。” 温婉笑了笑,没有接话。 梅儿看着温婉的样子终于说出自己的猜想“温婉,罗守勋去年,跟那个名动京城的弗溪公子成了好友。这是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弗溪公子在京城呆了一年,出现的时候正好是你养病的时间,走的时候正好是你出现的时间。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温婉笑了笑,并没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不过,沉默,很多时候也意味着默认。 “你好啊,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直瞒着。你真是”梅儿确认这个消息是真的,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等回过神仙来又欣慰又好气。气温婉去年一年让她担心得不得了。 在生气的时候心里也涌现出一股浓浓的羡慕。 温婉在纸上写着,不能说出去。这是皇帝外公跟舅舅特意锻炼她说她之前胆子太小。弄死几个人就吓得做噩梦。所以,特意放她出去外面锻炼胆子的。所以不能说出去。去诉她,是因为看她绝望的样子。 “你放心,你能把这么重大的事情告诉我,是信得过我。就是死,我也绝对不会对外人说一个字的。”梅儿接了话。她又不是傻的,温婉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是信得过她。而且温婉是她在最要好的朋友,对她帮助最大的人。她有怎么会背叛她。 温婉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没看错人。 “真羡慕你,虽然你没有了母亲,父亲也不靠谱,但是皇上跟郑王,他们这么疼你,让你这么胡闹的。”梅儿听了温婉简单说的几句话,就猜测着这事的来龙去脉。 梅儿看着温婉为着她,连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她。加上温婉又帮着罗守勋说话。也耐下心来,问着罗守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娘只会说好的,差的怕她失望都没说。这会务必要知道,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温婉仔细跟梅儿说了罗守勋这个人的性格,脾气。还有罗守勋其实对于能娶到她,那是非常的兴奋的。而出了这样的事,定然是有内因的。罗守勋喜爱美人是不错,但是绝对不会做这么犯浑的事情。这里面定然是有内幕的。 梅儿知道分寸,只问关于罗守勋的,没有问一句淳王世子的与她之间的八卦。就一直死缠着温婉把她跟罗守勋相交的过程仔细问了个遍,一点小小的细节都不放过。务必要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罗守勋是个什么样的人。听了温婉前后仔细的描述,梅儿对罗守勋大致有了个印象。心里也有了个底,虽然还有很多不满,但是没开始那么排斥了。没刚刚那么绝望了。 “他真的只是说纯粹欣赏,没说要娶回家。”梅儿对这个非常在意。温婉自然是点头,还帮他说了不少的好话。 “算是知道分寸。要是真把那样的女人带回家,想想我饭都吃不下。”对于品性高洁的梅儿来说,让她与一个青楼女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就相当于地震加火山的冲击。她绝对受不住。不过,如果只是在外面风流。反正她本来也没报什么期望,睁只眼闭着眼,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夏影对于温婉连这么大的事情都告诉华梅儿,心中很不赞同。万一华梅儿将这事告诉了他爹,那等于赵王跟贤妃都知道了。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是夏影对于温婉这么没有警惕心,还是很担心。 梅儿听了大半天,对于罗守勋是个什么样的人,基本已经有一个数了。也没刚才那么绝望了“温婉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温婉表示,只要她过得好,就是最的的。其他不需要放在心上。两人再′了好一会话,温婉就回家去了。 温婉走在路上摸着酸痛的手,心里暗暗念叨着“罗守勋,我可帮你说了不少的好话。你以后,可一定给好好报答我,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一边,罗守勋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嘀咕着谁在念他。估计着,怎么都想不到正在念叨着他的人是谁了。 “梅儿,郡主跟你说了仟么让你精神好了这么多。”华夫人看着女儿,开始很积极地绣嫁妆,精神气也好很多,有些奇怪。 “没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宽慰女儿的话。”关于温婉就是弗溪公子的事她是没准备告诉任何人的。温婉能告诉她,是把她当成真正的知心人。不过,有了温婉的这一番详细说明,对罗守勋,大致有了些了解。对未来,也就没那么愤怒与排斥。当然,也没什么期待。日子都是那样过,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成。 华夫人看着女儿气色好了对即将到来的婚嫁也积极了心里也高兴。至于温婉跟女儿说什么,只要是对女儿好也没再问。 夏影在马车上看着温婉道“郡主,避么大的事,怎么可以就这样透露给华家小姐。万一传扬出去,会对郡主不利的。” 温婉放下手中的茶杯,让她拿来了纸笔。温婉蘸满了墨汁,在白纸上写道“这么多年,我已经给你很多次机会了。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好你的本份。否则,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夏影看着温婉所写的字,再见着温婉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一个冷颤。郡主这一年来在外面,变化得让他看了都有些害怕。 放下笔,温婉又端起茶杯,继续喝着茶。心里却是在盘算着,华梅儿说的事。按照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离谱的事情。镇国公也不是那么傻的人。大房本来就危机,要是当家世子夫人与世子闹得不合,当时危机的还是大房。 温婉仔细思索,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除非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又要故意呢温婉回想起那日见镇国公的事,再有那老夫人装病。算是猜测到了三分。 温婉去了海家,也去了华家。再有一个出嫁女的闺秀要是不去,定然会引起别人的疑虑。也会认为自己心胸狭小。 蒋夫人看着温婉,开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着温婉并不在意,自己也没就提那话了。 温婉也没跟他说两句话,就说要见玉秀。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主动到她家来见她了。等以后,要再见面,就只能是她下帖子邀请玉秀上门了。让自己上门,是不再可能的事了。 到了蒋府,玉秀一听温婉来了,立即飞奔出来。拉了她进他的闺房。玉秀的闺房才是正常女子的布置,布置得漂亮可爱。 玉秀房间里堆满了东西。绸缎、金丝银线是摆在岸上,还有十多个箱子。都打开着,里面是些衣服、首饰之物。让温婉直笑的是,里面有两个箱子装的都是娃娃,都是温婉之前的宝宝玩具店出产的娃娃。这些都是玉秀的心爱之物。 “来,看我的嫁衣。我是从去年年初就开始绣的。绣了一年,都是我一针一线绣的,漂亮吧”温婉拿起来看了看,点了点头。说实话,没有如羽的精美、也没有梅儿的别出心裁但,还是很漂亮。 “呵呵,自然是不能跟如羽跟梅儿的比了。他们一个是王府世子妃,一个是国公世子夫人我嫁的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官。不过,我的嫁衣也一样很美,你说漂亮不漂。”玉秀丝毫不在意,对着温婉兴高采烈地说着。 温婉看着她那乐观的样子,很替她高兴。做人,就该是要这个样子。不要总看到别人的风光。而是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这样的人才能过得幸福。 “我跟你说,这眼睛是最难绣的,我都不知道绣了多少次”玉秀拉着温婉在一边嘀咕着,直到用了饭。 才依依不舍地送温婉走。 雨桐跟依依、净秋,温婉是邀请他们上门来玩。雨桐跟依依来了,净秋回信说有事,未能来。 温婉去皇宫,想起罗守勋说他们府的一些情况,知道他们斗得厉害,怕梅儿吃亏。就请了王太医,说一些平常需要注意的东西,还谈到了怎么养身。想了想,又让王太医写了一份饮食相克的食谱,里面重点列明了那些东西能吃,那些东西不能吃。里面甚至连一些会影响怀孕甚至导致不能怀孕需要避讳的东西都让太医一一添置上去。 温婉想着几个人都一起嫁的,只给华梅儿一个,有点说不过去。就让人藤抄了几份,给如羽、梅儿、玉秀都送了逐去o至于真真,也是给了,但是里面删除了一些,只是给了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就她自己的府邸,谁也没这个胆子敢作怪,除非找死。 真真拿到后,心里很感激。苏夫人看温婉,这才觉得温婉没那么离谱。虽然钱财没那么多,但至少还是关心着她家真真。这会再想着温婉,也顺眼多了。 如羽,梅儿,玉秀三人拿了东西,都非常感激,这可不是能轻易得到的,上面一些东西,确实对她们大有利处。特别是如羽跟梅儿。那去的都是复杂的地方,两人都非常清楚,去那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勾心斗角,争斗不休。郑王府相对而言好一些,但是罗家,那里面的肮脏,是不消说了。 温婉花了四天时间走动完了几家,接下来,大部分时间还是去皇宫里陪伴着皇帝。这对于温婉来说,是头等大事。 作者话上个月为了赶稿,一直都没休息好,可能免疫力下降了,加上最近天气又反复无常,一个不小心感冒了。这会难受得厉害。本来这几天,是准备加更把欠的还上。不过,身体受不住了。接下来几天,只能尽力保证每天能双更。等身体好了以后,再加更吧 友情推荐仙家有泉作者十二阿哥 简介神泉我有,仙途无忧未完待续。 二十二: 态不好,暂时就更这些了 温婉陪着皇帝在御花园散步。看着皇帝心情不错,于是婉转地替周王求情。 皇帝见着温婉给老三求情,倒是诧异了一下。老三可是打了老八一顿,温婉对老八那就是对父亲一般敬重。温婉竟然会给老三求情。这点,皇帝还真没想到。 温婉表示,她身为外甥女,看着三舅舅被关着,走动都不能,很难过。周王舅舅曾经对她帮助很大,为了她还跑到平家给她出头。她一直记在心上,也非常感激。而且,只是兄弟之间打个架,也没必要弄得这么严重。让三舅舅跟郑王舅舅认个错,都是亲兄弟,一家人,哪里就有隔夜仇的。 皇帝看着温婉,他看得出来,温婉说得都是真心话。也因为是真心话,让皇帝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摸着温婉的头,重重地叹息一声“要是都能跟婉儿一样想,就好了。“ 皇帝没有答应温婉,却是将温婉的这段话让人转述给被关的还有郑王两个人。 周王对于温婉为他求情,倒也是愣了半天。不知道温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却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坚决不给他一向看低的郑王认错。 郑王对于温婉这一举动,也是摸不着头脑。与两个幕僚商量,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最后,郑王自己去问了温婉。 温婉看着郑王舅舅不明的样子,有些奇怪“郑王舅舅,我只是感激周王舅舅对我曾经有过的帮助。没想过其他。” 郑王见着温婉说这话的真诚,只得放弃再追问的意思。却是让温婉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见宫时。皇帝外公却是向他提起昨日郑王去她府邸的事。 皇帝不着意地问着“你舅舅昨天到你府邸,做什么好吃的给他吃了。” 温婉笑着郑王舅舅太匆忙,没时间在他府邸里吃饭。温婉看着皇帝面色淡淡的,心里转了几道弯。再表示着,郑王舅舅来其实是问着关于周王舅舅的事。 皇帝知道温婉的九窍玲珑心思“哦,那说了什么” 温婉摇头,表示着郑王舅舅其实也不想将事情闹得这么僵。只是周王舅舅太固执了,他自己丢了这么大面子。气不过自然是真的了。所以事情才一直给拖着。要是皇帝外公将周王舅舅放出来,也是极好的。 皇帝听了这话,露出一个让温婉看不懂的笑容“真是这样” 温婉忙点着头说着是。但是温婉却是见着皇帝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之前舅甥两人也经常碰面,没见皇帝外公问过半次。为什么这次,特意提起。皇帝外公为什么会这么在意郑王舅舅对周王的态度。而且,明显不相信她说的话。 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她也想不出一个头绪。 也不想让这个不好的话题一直影响着,忙转移了话题,说到她练字上去了。 赵王知道了温婉所作的事嗤笑道“没想到,温婉竟然会扯老八的后腿。” 笑完以后,问着道“先生,温婉这栉做,是何居心。我可不相信她真的如此纯善。这丫头打的什么算盘” 庄先生也是不得其解。按照说,温婉是郑王一派的,本人又那么聪慧。不可能不知道放周王出来,会给郑王带来很大麻烦。可是她却偏偏这么做了。庄先生一下也解释不通为什么温婉郡主会这么做。 贤妃听到温婉帮着周王向皇帝求情,陷入了沉思。 花琼对温婉的行为很是不解“娘娘,为什么温婉郡主,会为周王殿下求情这,行不通。难道郡主是真心的” 贤妃露出一个耻笑“真心在皇宫里什么都有唯一缺的,就是真心。温婉这么做定然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只不过她太会做,会让所有的人认为她是真心。” 花琼问着“那,温婉郡主到底要做什么” 贤妃也不明白“现在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不过,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现在倒是想知道,这一年,她究竟做什么去了。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得不到解释,也只能静待着看。 温婉回到京城里的生活,与一年前离开时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上午陪在皇帝身边,吃完中膳就回自己家了。反正她就不愿意住皇宫,说规矩太多,也说不习惯皇宫里的生活。 皇帝倒是越发的喜欢将温婉带在身边了。几次让温婉在皇宫里长住,温婉都是拒绝。就留了一次,第二天眼睛红红的,说睡不好,认床,再就不管场景地点,趴在榻上睡着了。 等那些大臣进来谈事,就看见趴着睡的香甜的温婉。 皇帝是真想将温婉栓在身边带着。之前温婉经常呆在自己身边,还没觉得。这一年放到外面去,好几次都想让温婉回来。因为答应过温婉一年,才忍耐了一年。看不着人,只能听着消息,想得紧呢难得回来,怎么都得放在身边才好。不过温婉表现得那是真的不耐烦进皇宫。想想,身边有一个虎视眈眈,好象在她嘴巴里抢夺食物一般的思月,还有一个暗地里,可能随时对她出手的人。再说,现在就算入住皇宫,也不是最佳的机会。 有的东西是不需要去争去抢去夺的,因为他是天性,是要发自内心的。如果怀了其他的心思,那也就失去了这份本心。又有什么意思。所以温婉一般都是每天呆半天就回去。皇帝休闲的时候陪陪。只要思月在一旁投乖卖巧她就避退一侧去他的屋子里看书,从来不去跟她争。 皇帝虽然有意想要去更正,但是想想,还是慢慢的来。要是引得这个丫头反弹,一天到晚给他苦着一张脸,看不见一点笑容。再或者趴在那睡觉的。他也受不住。还不如暂时就这么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或者说,是郑王故意的。在过完年没两天,温婉就听到说,郑王将吏部左郎中革职查办。这位郎中,可是赵王的死党。 皇帝拿着折子,阴沉着脸。连个年都不让他好过。但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严办法,是不可能的。 温婉知道,这只是一个信号。一个开始。真正的角逐,拉开了大幕。未完待续。 二十三:元宵 上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 一转眼,就到了元宵节。往日的元宵节都过得很平淡,可今年不同。今年可是除孝后的第一年,前两年因为守孝过得清清淡淡的,今年怎么着也要热闹一回。 温婉受了邀约的,今年是大家一起迂。温婉本来是想要推辞的,但是大夫人亲自来请。甚至连国公爷也上门了。温婉虽然不耐烦,但是人情总是要做的。在她生病那一年,国公爷一家,还有四房一家,对她挺关心的。要是这么冷漠拒绝,影响很不好。最后温婉还是琢磨了会,决定就去那里坐下就走人。 元宵这日,平府张灯结彩。国公夫人大伯母在大花厅摆上了几席酒,定了一班小戏。满挂各色佳灯。带领着尚宏尚卫尚堂子侄媳妇等一起,过这元宵佳节。 温婉到的时候,一数,竟然摆了八个酒席,每一席上设一几,几上设酒炉之物,焚着百合宫香。旁边当着二三寸的小盆景,插着新鲜的花儿。又有着茶盘,内放十锦小茶吊,里面泡着茶。 温婉看着,怎么之前过的元宵没有这般热闹。对了,之前可是祖母当家,虽然喜欢披红着绿,但平母却最是要求府里的节约不过了,怎么舍得花这钱。正想着,宋氏跟金氏亲自迎了上来,宋氏因为是世子夫人,只朝着温婉福了福礼。金氏,听到之前的传闻,很老实地按照正常程序行礼。 温婉,非常平和地受了这礼。 宋氏跟金氏暗暗心惊,看来郡主果然如婆母所说的,这一年的养病,把性子都养变了。因为如此,两人对温婉更是客客气气。 引了温婉到侧屋先歇息片刻,说家里的人很快就来了。由他们陪着在两侧说话。 温婉莞尔意思是,自己来早了。看了一眼布置,内里有一塌被枕皮褥俱全。被褥全是上等的绸缎面料。塌上头还有一极轻巧的描金小几,放着茶吊、茶碗、洋巾等之物。 布置很是富贵。这会,风向好象又变了。也是,当家作主的人都变了,布置自然是变了。风向不变才奇怪。 宋氏引了温婉来,说了几句外人就来找了出去。留了金氏作陪,跟着温婉说着这一年国公府及族里的一些事情。温婉的神情很平淡,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确实看着是在仔细听了她的话,弄得金氏心里忐忑不安的。都谁说郡主脾气好,都是骗人的。金氏跟温婉直接接触,这次还真是第一次。 金氏心里非常诧异,但还是很殷勤周到地说着平家各种事情。直到有人来禀报,外面有人找二奶奶 “郡主说既然二奶奶有事,可先行下去办事,不必顾忌着她。”夏语在旁边低声说着。 “郡主,那我先下去了。”温婉挥了挥手。 “郡主说,一家人不需要这么客气。”正说着,外面传大夫人来了。两个俏丽的丫鬟打了帘子,走了进来。温婉站了起来,迎了迎,笑了笑,又坐下了。并没有跟之前一样,见着大夫人,都会行晚辈之礼。 大夫人心里虽然暗自诧异但是温婉的身份能站起来,礼黻也就到了。大夫人也就没多想在皇上身边呆长了,总是会有所改变的。夏语引了大夫人坐在了右侧。大夫人倒也没有不悦。坦然地坐在右侧,在古代,左为尊,右次之。 “之前的一年,听说你在庄子上养病,可把我急怀了。派了好几拨人想进去探望,都被挡了回来。把我这心,急的呀要出了事,可是不得了。以后,还得保重好身子。”大夫人和蔼地说着。 “郡主说,她小的时候身体亏了,看着无妨碍,但是却有了隐疾。平常看起来健健康康的,一有什么头疼脑热,就引了旧疾,容易惹来大病。其实去年郡主的病并不如外面盛传的那么严重。只是皇上一直忧心郡主的病,怕落下病根。所以趁着在庄子上养病,特意让太医彻底调治一番,想把旧疾根治。太医说郡主的病需要静养,不能受多的干扰。所以,才不好见大夫人。这会我们家郡主确实是好了很多,但太医还是说要仔细调养,要是一直这样调养下去,再过两年,郡主就能去了病根。但太医嘱咐,不可操劳,更不能受刺激。否则随时都会病发。”夏语转述温婉的话。 听到这里,大夫人心里凛然。这话的意思可就深了。看来,一定得让丈夫好好管着五老爷。要是再来一次被五老爷气晕了,到时候谁都没好处。 大夫人和蔼地说着“王太医说的对,你年纪还小呢,就算小时候亏了身子,好好将养着,加上王太医的医术,一定是能养好的。温婉,要是你那里少了什么,尽管打发人来,我库里还珍藏了些稀罕的药材,许是给你用得上。” 温婉笑着点头,表示心意领了。 “大夫人、郡主,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来了。”大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不是之前的喜鹊。换了人,现在的,不认识。 “这是珍珠,去年年中放在身边伺候着,很是尽心。”大夫人看着温婉眼中的疑惑,笑着解释着。温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三位平家的夫人进来后,先是向大夫人问了安,之后看着温婉像柱个雕像在那,纹丝不动。大夫人使了个脸色,三夫人跟四夫人两个人脸色都变了。 三夫人是给气的,四夫人觉得温婉如今的气势不如之往。安却是老老实实地跪在温婉的面前道“郡主吉祥。” 当场所有的人,脸色全都变了。 温婉看着安氏,笑了笑。这是做什么,故意当着这里所有的长辈,跪在她面前。虽然说,依据国礼,温婉确实能受了这礼。但是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庶母。之前在五房,那是名正言顺,因为安氏扫了她的面子。可如今呢,这是做给谁看呢这样传扬出去她的名声极为难听的。虽然温婉不认同,但是对于外人来说,安氏怎么说都是平向熙的平妻 温婉心里轻笑一下。她,可不再是之前的温婉了。就算传扬出坏名声,又如何。难道她还要怕谁不成。到现在她还要去顾忌那些所谓的虚礼,完全是给自己找罪受。 温婉对于安氏的下跪很平静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当安氏不存在一般,拿了一侧的一块桂花糕,细细地吃着。边吃边表示着这糕点的美味。那模样,好象下面根本就没有跪人。 大夫人见着这样不好,转传扬出去坏了名声,到时候国公府也不得好。忙以嗔怪口气对着众人道“老五媳妇也真是的,既然病了,派个人过来给我传信就是了。何必带着病过来,这会连站都站不稳当。要是传扬出去还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排揎我呢,以为我这个做嫂子的有多恶呢老五媳妇,不是我说你,不为别的,就是为着你的三个孩子也该要多多保重身体。珍珠,去将五夫人扶起来,搬张软榻给五夫人坐。” 安氏听了这话,面色涨得通红。她本意是想温婉难堪,却是忘记了在一侧的国公夫人。国公夫人一直想巴结好温婉。如今国公夫人已经提出了警告。如果再这样下去,以后别想国公府帮扶她两儿子。于是珍珠过来扶时,顺势起来,坐到旁边的软榻。 三夫人跟四夫人上去给温婉福了福温婉笑了笑没什么表示。她是君,他们是臣这就是等级的差别。以前她不知道好好用,那以后,一定要好好用身份保护自己。 “坐吧。”大夫人打着圆场道几个人在珍珠的引领下,坐在两侧的椅子上。面色都有些怪怪的。 三夫人是岔怒,四夫人则是阴情不明,她之前就没见过温婉,可是传说中的温婉是温柔如水,怎么会这么傲这么高高在上。五夫人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是满满的怨恨。自己没受过她的礼,她竟然受了自己两次的礼。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乐呵乐呵,可不能都这个样子。人都来齐了吗”大夫人听着来齐了,就引得众人都出去,到花厅之上。 上面一席都是长辈坐的,再一席都是大奶奶他们一干小媳妇坐的,第三席可就是姑娘们坐的。最后一席,是给孙子辈坐的。男子,都是在外面的,温婉不愿意跟她们任何人坐一席,可是这个样子,只得随了大众,坐到为着几位姑娘准备的席上了。 大夫人坐在上位,与几位妯娌说笑了几下,又望着戏抬上照看一回。抬了抬腿,珍珠为音知雅意,上来帮她锤腿。 “祖母,让我来。”年仅六岁的萌萌兴致高高地跑上前去,把珍珠挤开,自己用着小胖手给大夫人捶了起来。看得旁边的人吃笑不已。 “来,来,都过来。”大夫人干脆让几人都坐旁边来,一一脂着笑语言言。他们笑声连连,温婉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依依呀呀地唱着戏。没理会他们这碴。这次是没办法,要还人情。以后,还是去皇宫吧。至少呆在皇帝外公身边,她也不会这么难受。 而外面廊上的几席,是平国公、平向桧、平向憧、平向熙、尚宏、尚堂等人。边喝酒边说事。 “这会,孝已除完了。尚堂六月也要成亲了。这会二房的尚宽、尚水、尚貉这三个小子,还有清照都到了婚配的年龄,三位弟弟,要是有好的人选,也给相看一下。尚俑在外任职暂时无暇顾及,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可不能耽误了这三个孩子。”国公爷看着自己的三个弟弟。要自己一下解决四个,难度太大了。要是能分担一二,自己压力也没这么大。 “我夫人前两日还说,她娘家有一远房侄女,因为守孝耽误了婚嫁。那女子今年一十有九,长得端庄大方,跟尚宽倒是可以说合说合。”四老爷沉吟片刻着。尚宽是三个男孩子中,比较着调的一个。年纪有十九了,也配得。 “这事我也有留意,前两日听我一个同僚说,他哥哥有个女儿,今年十五,长得花容月貌。不过他父亲是个商人,所以谈亲难免难一些,大哥你看。”平向熙这话,其实也是表示自己也在意着二房的。 平向熙守孝完了以后,又会翰林院当差了。 “我有一个朋友,他儿子今年一十有七,正想要聘请一知书达礼的女子为妻,我看清照就不错。”女子好推荐,反正要是男方娶回家去,不满意可以再娶二房三房无所谓的。男子就麻烦了些。所以三老爷,拣最方便的。 这两年,因为温婉捐献身家大公为民的一番作为。加上平家有意无意的渲染,平家女的名声,比之前是好了很多。所以,虽然说是庶女,但是他朋友也是一个商家。配这门亲事,也是能配的。如果是官宦人家,铁定是不成的。当然,三老爷虽然死要钱,死爱钱,但是也不会离谱。给说的男子虽然说才学不怎么样,但是人也不差。 国公爷听到他们的介绍,点了点头。让他们到时候将详细资料拿过来,他派人去打听打听,这事一定要慎重。经历了尚俑的事以后,国公爷对于婚嫁之事,都要亲自派人查逐才放 外面谈的投机,内间此时也正热闹着,大夫人兴致很高,下人不用吩咐,抬来铜钱。铜钱都是用红绳子窜的,估计着是早就准备好的。在大奶奶的吩咐下,把钱放到大夫人身边的桌子上。将钱都一一打开,将红绳子抽去,散落一桌子。 此时点的是观灯,看到热闹处,大夫人叫了一句,赏。边上的卜妇大声叫着“大夫人赏银钱了”说完,向台上一撒就听见豁豁琅琅满地钱声响。 外边听到这里,平国公让人又抬了一箩筐子铜钱进内间,想是之前就准备好的。听见里面说赏钱,他们特命小厮朝戏台上撒钱,大伙就听见满台子的钱响,乐呵呵的,喜悦成一团。未完待续。 二十四:元宵 中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 温婉看他们撒钱撒得开心,想起之前一年,自己在南街上撒钱的行为,那感觉,现在回想起来还非常爽。 夏影察觉到温婉蠢蠢欲动。笑着在温婉耳朵边上说了几句,温婉点头,站了起来。走到箩筐前,夏影抓了一把铜钱“郡主,这样扔,才有准头。” 温婉也有样学样,抓了一把,朝着上面扔了去。也挺有准头的,全都扔在中央,滚得四处都是。相当在上空的,全都是银钱响亮的声音。 其他所有的人全都呆滞了。温婉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这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派。这前后表现出来的,诧异也太大了 而温婉面对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扔了好几把,才回到位置上。淡然得好象刚才扔铜钱的不是她。 大夫人最先反应过束,笑呵呵地站了起来道“来,我们也去沾沾这喜气。” 旁边的一嬷嬷见着忙笑着道“夫人,有个俗话说得好撒撒钱,钱滚来,今天一定发大财。看来,今年国公府,还有郡主一定发大财了。” 四夫人看着国公夫人的行为,也明白国公夫人为什么这么做。于是也站了起来笑道“还有这样的话,我也来沾沾郡主的财气,希望今年也发个大财。” 有这么两个人带头,其他人也都附和。于是,里面的人每个人都撒了把钱。 安氏看到连国公夫人都讨好温婉,这说明,温婉如今的权势与地位,早不同往日了。那她将来,还有好日子过吗头一次,安氏心里闪现出恐慌。 撒过铜钱,温婉就准备告辞回去。这时,仿佛似有所觉。温婉转过头就看见安氏死死地盯着她。温婉朝着她笑了笑,那眼神,充满了讥讽与不屑。真是找死。要不是自己不想让她这么快死,她死一百次都不够。 温婉的眼神,让安氏心里发寒。那是一种彻底藐视的眼神。仿佛在温婉眼里,她连蝼蚁都不如。安氏心里也不由神出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等回过神来,安氏知道。她这辈子,都得活在温婉的阴影之下了。 夏影对着国公夫人道“夫人,郡主有些不舒服,要告辞回去。”如果是其他场合,就算是在五房,温婉发发火也就罢了。但是在国公府,她发火,正好趁了她的意。呵呵算了,放着吧。这么长时间都放着,不差这么点。 大夫人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温婉,心里凛然。之前就听到国公爷说温婉如今变了个人似的。刚才虽然诧异,但没时间多想。可如今温婉的做派,却是让她起了疑心。如果是以往,温婉定然是当是没看见一般,而不像如今,虽然面上不显,但是眼里却满是冷笑与不屑。还有望着自己的那深意,大夫人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这里的事情,她来搞定。大夫人心里暗暗称奇。难道因为在死亡的边缘之上走过一遭把人的性情也变了。 旁边的世子夫人忙道“郡主要不要紧。要紧的话,我让世子送你回去。” 温婉摇了摇头正待要说话。就见下人端了汤圆过来。这事要再走,可就说不过去了。世子夫人道“郡主,吃完汤圆再走。 大家端起青瓷碗,吃了起来。温婉也不例外。众人吃完放下后,大夫人看着还在演戏的伶人,很是怜惜,便说送些果子汤圆给唱戏的人吃些。 温婉面有疑惑,大夫人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下面的丫鬟将各色果子汤圆等物分与他们吃了。 温婉象征性吃完一口汤圆后,也就走了。大夫人殷切挽留,世子夫人也在一边说道。温婉一概推辞,说着不好在外面过夜。一句外面,让大夫人听了蹙了眉,可是温婉的郡主府是皇帝亲手题的字,相当于已经自立了门户。 “少爷,郡主说,让请回去。郡主已经出去了现在到了二门了。”夏语出来传话。尚堂听了,忙跟几位叔叔伯伯兼自己的便宜父亲告了声罪,就走了。 看着尚堂急匆匆的样子,几人心思莫明。人人都说男子怕老婆是惧内,这怕妹妹又是什么。其实现代有一词,叫妹控。 温婉还没出大门。以温婉如今的地位,自然是不可能走侧门的。坐在暖轿里,突然感觉轿夫的脚步,停了。 夏影在旁边叫着“郡主,国公府跪了一个人在那里。武侍卫说怕有什么不妥当,让等会。” 一会回话,说是容大奶奶跪在那里。温婉招了招手,让武星将马车赶过来,她们走她们的。容家跪容家的。 容大奶奶看着那轿子,在看着一侧的尚堂。想扑到轿子旁边,被武星踹了一脚,踹飞到另外一边。武星冷哼道“再冒犯郡主,我就杀了你” 容大奶奶被摔得昏过去了。 温婉也没多停留,坐了马车走了。温婉回来,夏影也没告诉温婉说过容家现在的状况。于是在旁边跟温婉解释“郡主,容家自从在老夫人葬礼上闹迂一场后。与国公府就交了恶。要不是国公爷有一个女儿嫁到容家,这门亲戚就算断了。没了国公府支撑的容家,又有之前闹出的,容家就成了一些人眼里的肥羊。容家大少,输了容家所有的钱财。连房子都被他画押抵了。房子是清簪的陪嫁,房契在她的小姐手里,她没拿出来。所以,容家大少被砍了一条胳膊。容家的日子现在,靠着清簪,要不然,不说吃,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温婉露出一个笑容。不说平家。就是容家的人,也被老太太彻底害了。如果真为他们好,就该督促家族的子弟上进,能读书的资助读书,走科举之路。不能读书的,也让教导谋生之道。可她呢,不仅把容家的人养成废物。还将容家所有的养得贪婪无比。 容家的人,不仅把当时的国公夫人也得罪了个干净。算计完国公爷当时想让国公爷娶容家女为贵妾,再来算计世子,把国公夫人得罪了个彻底。这些还是其才次,还为了那点钱财,在老夫人的灵堂里闹。容家这样做,等于是重重打了国公爷一个大嘴巴。本来,为着总是姻亲一定会照顾一二。容家这样闹,不成仇人,已经是国公爷大度了。 温婉再一次感叹。容老夫人,不仅害了平家。也等于是把容家给坑了彻底。咳,以后她有儿子,一定要睁大眼睛找媳妇。不符合条件的,别想进她家的门。省得坑害子孙。 尚堂看着温婉这么早就离开,估计着里面定然如外面一般,无趣之极了。又有着刚才的事情,想让温婉放松一下“温婉,是否无趣,要不,我们去闹市玩耍一番。那里现在应该还是热闹的,还有很多猜灯谜,妹妹这么聪明,说不定可以猜着几样好看的花灯回去。” 温婉看着尚堂,想着这一年她不在,尚堂的日子还真是潇洒。都有闲情去逛画舫了,听说还经常跟三老爷去喝酒,听曲。这夜游,不用说,定然是极为熟悉了。虽然心里有点不大舒服,但是她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去。看着天色,估计也就现代八点上下。 “郡主说,好。”夏影回了话。 一行人,车夫自然是向了闹市去了。夏影在马车里取出放在夹层出的帏帽,温婉戴在了头上。到了闹市边上,下了车一行人往热闹处走去。 “娘,郡主,看起来好象跟之前不一样了。怎么养了一年的病,把人都养尊贵了。“等宴会散了以后,世子夫人跟国公夫人提了这事,她很奇怪。 “怕不仅仅是去养病,温婉自己也说了,她的病,并不如外面所盛传的那么危险。而想想之前的不大愿意见人估计是嫌麻烦,干脆就以病为引,不让人上前扰了她。这原因,估计是皇上派了专人教导温婉作为一个贵女的气势。温婉之前,实在是太软了一些。”大夫人精光一闪。看来,外面所传温婉盛宠,是真的了。 元宵佳节的夜晚,街市人声鼎沸,跟着在平府,那是截然不同的趣味。而在闹市,还看到很多戴着帏帽的女子。古代虽然礼教森严,在正月十五元宵这日却是允许女子出门的,这也是女子一年里唯一的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出门玩乐的日子了。 而这一天,京城里最有名的平安街上两旁,也是温婉去的这个闹市,几乎所有的商家门口都摆了摊子。 温婉一到平安街,远远就看着有一条火树银花望不到头的长街,兴致更是大盛,朝前走动观看起来。 边走边看,这日的花灯真的可多。 各家的摊子可谓各有特色,有做了各式花朵的,各种动物的,各种建筑图案的,各种山水画的,各美人图样的,还有一家将花灯做成各种果子的。看着那些花灯着老虎、嫦娥奔月、昭君出塞、玲珑果、山水画等制作精美的花灯,真是如百花齐放,摇曳多彩。还有些人家门前甚至竖起了灯树、灯轮。温婉看得目不暇接,觉得眼睛都不够使了。咳,去年亏了,以后每年元宵都得出来凑凑热闹。 友情推荐书名耕田旺夫作者小妖的网书号212 简介醉酒醒来,成了十两银子买来的媳妇。怎么办农家小媳妇机缘巧合下,苏萱有了第一桶金,开心创业奔小康。别人羡慕嫉妒恨,我自逍遥异世。未完待续。 二十五:元宵 下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 温婉看着远处一个摊子围满了人,走过去一看铺子上面高高挂起了四盏宫灯,一盏为楼形的京城里的状元楼建筑物花灯一盏为娥皇女英泪洒潇湘的花灯一盏为高飞的花灯一盏为李白蜀山狂浪颂诗的花灯盏盏不同,盏盏猜妙。 温婉立即吸引了过去,朝着摊子上走去。看着挂着的四盏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的花灯,温婉暗暗得心里,一定要弄回家去。 “公子,姑娘,这四个宫灯是不卖的。要解出上面的谜底,就把花灯送给你们。”看着温婉他们一来就奔那几个花灯,旁边的随从在掏银子。老板开口解释着。 哦,原来这灯谜是很难的呀难怪,不过这些人站在这里,是为了等看哪个厉害的才子猜出来,好回去炫耀一番呀温婉在这里,看到了熟人曹颂,尹佑熙。都在那摩拳擦掌的。 “礼仪廉耻,这是什么字”温婉正看着,旁边的尚堂还在模着脑袋。那边曹颂抬了抬手,那老板得雅意,立即让他拿了笔墨来。曹颂在那个宫灯上,写了一个罗。 “公子好文采,确是罗字,这宫灯归你了。”老板笑呵呵的把状元楼建筑物花灯给了曹颂。众人纷纷叫好,状元及第花灯,寓意极好的东西。曹颂接了花灯,就给了身边的那个窈窕可人带着面纱的人,温婉用脚指头都知道那肯定是丹娘。 温婉看了心里摇头,一个丫鬟而已,犯得着用薄纱帏帽。一个人如果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只会惨。就如她一样,之前没认清,都成了别人眼里的阿斗。认不清楚自己身份地位的下场,都不得好。 “四川望江楼”尹佑熙在上面写了一个房字,此乃出自杜甫春宿左省里的一句“星临万户动”。众人都排手称赞着。于是,尹佑熙得了娥皇女英花灯,旁边的人全都在那呵呵大笑着。娥皇女英,这可是好兆头啊。 “老板把笔拿过来。”温婉看着那两盏宫灯,很是意动。 “好鸟无心恋故林吃罢昆虫乘风鸣八千里路随口到鹧鸪飞去十里亭。”温婉取了笔,在后面写了鸾凤和鸣四个字。字体娟秀,是正宗的颜体。 “姑娘好文才,这花灯是你的了。”那老板称赞着,把那高飞的花灯给了温婉,温婉并没有去接,夏影接了过来。 温婉看着最后那盏宫灯“百万雄兵卷白旗天下无人去征西秦王杀了余元帅骂完一阵把马骑。” 温婉想了一会,周边的人也都在安静地想着过了一会她脑海中闪现过一个片段,温婉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是好运到家,这谜语那是在电视上看到的,还有了注解。立即提了笔,在白纸上写着一二三四。 “啊,怎么会是一二三四。”众人纷纷议论着,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谜底,也太简单了吧这可是最难得一则谜语了o “小姐真是大才,请问小姐尊姓大名。我也好回了我东家。这谜终于有人猜出来了。”那老者有些激动把李白蜀山狂浪颂诗的花灯给了温婉,恭敬地问著。 温婉对着夏影点了头“避是我们家郡主今日也是趁着热闹出来游玩一番。只是没想到贵家做的花灯如此精湛。我们家郡主忍耐不住,才起了心思。” “郡主是不是皇贵郡主”店家激动了。在很多商人眼中,温婉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一个稚嫩女童只用了短短三年多时间就积累了上百万锒两,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做得到的。特别是温婉写给玉飞扬的四个字,商义有义,在他们这些商人之家,可是早就流传开来。只是这等贵人,一直都是只闻其名,见不着真人。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幸运,竟然见到了真人。虽然是隔着帽子,但已经让店家激动万分了。 众人纷纷赞扬。难怪。皇贵郡主乃是京城八大才女之首,果然是名不虚传。 温婉晕了,八大才女,她才不要做什么才女。而且,八大才女之首是如羽好不好,自己就垫底,避还是渗杂了水分的结果。就算现在她身份最高,也是排名最末。 “郡主,在下曹颂,见迂郡主。”曹颂走上来,有些狂热地着温婉。他真想看清楚帏帽下的容颜。 面前的人,可是很有可能会成为她妻子的女子。而且是有这等才华,郡主的诗他早就拜读过。唯一遗憾的,是一直听说,却没有见过真人。而根据传闻,温婉与郑王长相酷似。郑王曹颂是见过一回,见过以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虽然在温婉很,的时候见过,但他还是祈祷着郡主别跟郑王似的,妻不然,他可受不住。 可是现在,又有传闻说郡主,长得就跟天上下凡的小仙女似的。所以他意动不已,很想看看温婉如今到底是何长相。要知道,温婉如今已经十二岁了,样貌基本已经定性了。 温婉听了了是曹颂的声音,想也不想。转身就离去了,根本就不搭理他。曹颂虽然面上无光,心里有些嘀咕,但心里却是欢喜非常的。郡主嘛,肯定是有架子的。但是确实是有真才实料。这么难的对联,郡主竟然对上。再有那传闻,所谓传闻定然不是空穴来风了,而且他也问过他爹,确实不俗。 旁边的丹娘听到曹颂这话,虽然在薄纱之下,她也看不到温婉的面容。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但是心里却是黯然不已。这都还没定亲,公子就这么爱慕着郡主。万一真成亲了,那她该如何是好。公子还不将她忘到角落里去了。 “这里,就是这里。老杜,你可是我请的高手,你可得帮我把花灯赢到手,要不然,我就不能拿到花灯了。我可是跟我朋友夸下海口了。我保证拿到一盏花灯给他看,你可别让我失去面子啊”罗守勋的大嗓门,三里外就能听得见。 可是一看,四盏宫灯,全都没了,罗守勋一下就傻眼了。 “曹颂,你那花灯能送给我吗”罗守勋见到曹宋身边的丫鬟拿了一盏漂亮的花灯,赴紧问着。 曹颂看了旁边的丫鬟,见丫鬟摇了摇头,这个丫头意思很明显,不行。他只好抱歉地对着罗守勋说不成。 罗守勋第一次对曹颂起了不满。什么,就因为一个丫鬟说不行就不行。两人还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也不知道帮帮忙o 而罗守勋看着尹佑熙那张欠扁的脸,更知道不行了。再扫射一圈,最后发现转身准备离去的温婉身边,有两盏漂亮的灯花。 “这位小姐,能否割爱。”罗守勋舔着脸,不好意思地说着。夏影本想训斥,看着温婉微微摇头,禁了口。 “这是皇贵郡主”曹颂拉了拉他的袖子。 “郡主果然是大才,罗守勋我佩服。郡主,你看你手里有两盏灯,能不能割舍一盏。我想送一只漂亮的花灯给我朋友,不知道郡主能不能成人之美。我朋友最近心情不好,让他开心一下。我可以出钱给你的,不管多少钱都可以,请郡主成全。”罗守勋记得温婉是很爱钱的,准备用重金买下这盏灯。 “你放肆。”夏影怒呵着。 温婉看着罗守勋那欠扁的脸,要不是认识,她还真就让夏影将他扁一顿。但是这会,却是付诸一笑。指着身边的人把李白蜀山狂浪颂诗的花灯给他,比画了几下“郡主说,不要你的银子,送给你朋友。希望他能喜欢。” “妹妹,干什么要给他们呢我们又不缺这点银子。而且这个人,说话这么粗俗无礼,不能给。”尚堂对罗守勋很恼怒。虽然罗守勋身份贵重,但是尚堂就是看不得他这么猖狂的。 温婉盈盈一笑,让身边的侍卫递了李白蜀山狂浪颂诗那花灯给了罗守勋。花灯是给燕祁轩的,不是给罗守勋的,要是没回来,该是跟他们一起来了。温婉黯然,一行人转身离去。 罗守勋拿了花灯傻呵呵地的看着温婉一行人走了。曹颂走过来拍了他一下道“怎么了这是你到底是要做什么那可是皇贵郡主。你竟然敢向人家皇贵郡主要东西,你能耐啊” 罗守勋看了一眼好友,现在他都不耐烦招呼他了。没回他饿话,转身走了。他这是第二次对曹颂起了不满之心。不就是一个婢女。用得这么当宝贝疙瘩似的。 到了时辰,闹市这边开始放炮竹,烟花。这里刚响完,远处不知哪里也接了上来,一声压着一声,一声大似一声,竟然接连不断起来。劈里啪啦响得热闹。 温婉很兴奋,真的很热闹,这在现代是绝对没有的,现代的元宵,哪里有这般热闹。街市这么热闹,温婉向一旁的铺子走上去,卷了一糖人,塞嘴巴里慢慢吃吃,那味道非常好,绝对的正宗。这也是温婉在放风的时候经常干的事。可这会戴了个帽子,真不方便。想拿下来,又担心被人认出。 友情推荐无良王妃,书号,作者蓝懒很懒。 简介皇帝欲除之而后快,看白小冉顶住各方势力压迫,如何将傲娇世子小正太养成新新好男人未完待续。 二十六:刺杀 到了亥时一刻,热闹过了,人渐渐开始散。温婉也去o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家伙手里正拿着那李白蜀山狂浪颂诗的花灯在把玩。旁边还有刚才向自己要的花灯的罗守勋。温婉心里有点难过,要是自己这会还是弗溪该多好啊那大家可不就在一起了。无拘无束为什么自己不是个男子啊。 稳了稳心神,本着一家人的心思,该是上前打个招呼,于是走了过去。就在快挨近的时候,温婉看见在罗守勋旁边的那个小贩突然从摊子底下,抽出一个铮亮铮亮的刀来。 温婉想都没想,拿了手上的正把玩的面具砸了过去。那小贩子被面具砸着脑袋,刀给砍到了旁边的一个客人,这事发生只在瞬间。但扔挡不住第二刀,好在随身跟从身边的武星反应极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打出暗器。暗器射在那人手上,刀偏了方向。 罗守勋这会正在跟身边的燕祁轩说话,大部分的侍卫都被人挤到外一层去了,只有贴身侍卫在侧。众人都没提防这么一遭。主要是没人想到,竟然有人敢刺杀世子爷。燕祁轩听到声响,回过头来,才知道有人要刺杀自己。 有了这惊天变故,看花灯的百姓立即逃散开来。燕祁轩跟罗守勋这回已经有了提防,自然就不可能让他们那么容易得逞了。而且,贴身侍卫的武艺那也不是混饭吃的。 那些刺客看着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被温婉这个好管闲事的给搅和了。分出两个人出来对付温婉。有武星与夏影在温婉旁边,那些刺客自然是不可能得手的,安危问题是不需要担心的。没几下,就把过束对付温婉的两个刺客给杀了。 温婉让武星去帮燕祁轩,武星不愿意。他的任务只是保护郡主,可不包括淳王世子与罗家世子。就连夏影也一样的态度。 温婉大急,往那边跑去。夏影拖着温婉的手,不让她过去。温婉转身冷冷地看着夏影那眼里,有着杀气。 夏影惊得手一松,温婉趁势跑想前去。武星见着过只得紧身护着,警惕地看着那剩下的刺客。 此时双方正在激战。温婉看着,心里有了不好的念头。因为,燕祁轩这边的侍卫能力明显低于罗守勋这边。而且罗守勋跟杀手纠缠,并不如燕祁轩一般愤怒。如果不是温婉与罗守勋相交,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温婉对罗守勋,不说十分,至少也有七分了解。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温婉想到罗守勋如今的处境,心里大怒。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要将燕祁轩拖入到混水里,让淳王府与罗家六老爷为敌。好给自己增加一个助力。 温婉正想着突然看见一个刺客的刀砍向了燕祁轩,燕祁轩身边的刺客很多,贴身侍卫太少。他自己也正在对敌,根本就没有察觉有人偷袭。温婉此时脑袋一片空白,直接冲了上去手撑在燕祁轩的肩膀上,一个霹雳腿,踢向那个刺客。然后自己也摔了四脚朝天。疼得躺在地上,起不来。 武星没提防温婉竟然会自己冲上去帮淳世子爷。见着另外一个刺客,将刺杀的对象转向了温婉。大急,想都没想,用手里的剑挑开那柄刀,那刀险险地从温婉衣袖边角划过。武星见着大怒一剑结果了他。 武星看着温婉这个样子,知道不帮忙是不行的了。郡主什么时候会不顾自己危险去帮人。看来这一年在淳王府里的历练郡主与淳王世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这样的情况下,再不出手,只会让形势越来越严峻。 武星念头一转过来,手里的剑这会化成了青芒,仿佛突然活了似的,剑体以肉眼难察之惊人速度,直捣最靠近他的那个刺客。就见青光一闪,那人就倒在地上。再继续挥动之间,又倒下去一个。发生只在眨眼之间。剩下对付燕祁轩与罗守勋的刺客,看着今天这个样子,知道是不能完成任务了。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杀出一条生路出来。 温婉此时在旁边,感觉到手上一疼,皱了下眉头。武星一见温婉的这个样子,也顾不上了那些刺客,立即就到了温婉身边了,挽起袖子一看,青了。 此时温婉看着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武星,脑瓜子想着,这怎么跟拍武侠片似的。哦,不是拍,是真的。 武星来到温婉面前,武星拿着手里的剑朝着温婉舞了几下,袖子露出一小块。武星一看,面色着慌,立即从兜里拿出一个青瓷花的小瓶子,倒出一颗朝温婉嘴巴塞下去。 温婉想说那不是毒,那是摔青的。可是还没等温婉有任何表示,就看见武星竟然拿出上握着的剑,割走了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一节小拇指大小的血肉。 温婉看着流出来的血,张了张嘴,吓傻了。连疼都记了。只是在想,这到底怎么回事。她都没跟他们挨边怎么就中毒了。 旁边的夏影已经到了温婉身边,见着那黑血,反应也非常快。对着温婉的伤口吸,很快吐出来几口黑血。 温婉看着那些黑血,震惊到了。完全忘记疼了。只是在想着,她到底是怎么中招的。夏影吸完后,武星倒了些粉末在温婉的伤口处。再从小瓶子里又拿了一颗药丸给温婉吃。温婉这会不要武星搞突然袭击。立即吞下去。 夏影一看那瓶子,低下了头。温婉指了指夏影,武星点了头也给了夏影一颗。温婉不识货,夏影可知道这东西的珍贵,面有动容之色。真心世意地说了一声“谢谢。” 武星点了头,再望向那两个刺客,眼里蹦射出阴狠的神情。竟然敢射他主子毒针,该死。就在温婉吞药那会,武辰、武风、武楼、三个已经从慌乱逃命百姓的头上,踩了过来,到了温婉身边。武星对着三人道“照顾好郡主。”三个人听了,立即将温婉包围了起来。这样,再不怕任何的暗算。 武星此时心里愤怒之极,这些人竟然敢暗杀他的主子,全都该死。像头饿狼似地冲着围攻罗守勋与燕祁轩的刺客。 本来罗守勋见着自己跟燕祁轩的侍卫一个一个莫名其妙的接连倒下,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没想到,却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救星出来。 武星是皇帝赏赐给温婉的四个侍卫之中武功最高的。加上此时心里充满了愤怒。下手那是丝毫不留,招招致命。燕祁轩等一行人,有了这么一个高手相助。一会的功夫,对方本就已经死了大半的人,活着的只剩下三个了。 “还请留一个活口。”罗守勋担心武星将刺客全杀了,那想追查也追查不出来。 武星看都不看他一眼,复影叫着“武星,郡主说,留一个活口。”武星最后,留下了一个活口。 温婉交代完留活口后,还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胳膊上传来了钻心一般的疼痛。这会,终于感受到了被生割血肉的疼痛,把她生生给疼得晕了过去。 等燕祁轩、罗守勋两个人的侍卫到束的时候,刺客已经全被斩杀干净,而两人的贴身侍卫,十二个,只剩下一个半了。还有半个,是自己断了一条手臂,命掉了一半。 刺客里面,武星终于因为温婉的话,留一个活口。 “主子怎么样了”夏影担忧地问着。 武星拿起温婉的手,握了下,了头,对着夏影回答道“没生命危险,疼得晕迂去了。” 夏影听了才放下心来。武星看温婉那么重视燕祁轩,拿出刚才给的那只瓶子,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让燕祁轩服用了一颗。管他中毒没中毒,先吃了再说。燕祁轩接过来,就闻到一股清香。 罗守勋巴巴地看着武星,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肯定是能解毒的药丸。他现在已经感觉到,人渐渐往下沉,身上好象有万斤重的重量在压着他,意识也有点迷糊。这应该是中毒的征兆。 武星不理他,这可是解毒的圣药,给解毒药丸还是看出淳王世子对郡主意义不一样,否则,她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上阵去救他。至于平国公罗家世子,抱歉,他不认识。 “给他一颗。”祁轩看着罗守勋发青的脸,开了口。 “给他一颗。”夏影看了一眼,轻声说道。见着武星不愿意的样,只得密音传话道“郡主与罗守勋乃是朋友,加上他毕竟是镇国公的世子爷,郡主不能见死不救。”其实,夏影这话,是在为郑王着想。如果郡主救了罗世子,那镇国公可就欠下了郡主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对付罗家六老爷,也要松快一点。 武星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影,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很肉痛地又拿了一颗。瓶子里就剩下一颗了,要凑齐药材很难,还有练制的过程也极为苛刻,一不小心就得报废。他也是因得缘才有的。没想到,这一下就多去了三颗,夏影还好,淳王世子那是没办法。可是这个人,还是素不相干的人,让他很肉痈。 “去。”武星看着局势已经稳定下来,说了声。夏影听了这话抱起温婉,回去了。武星怕燕祁轩再出什么意外,让武风跟武楼留在燕祁轩身边保护。护送他回王府再回去。 作者话这是`红加更。呵呵,吃了药,终于好了。这几天,争取将欠下的都完成。 之前几天状态不佳没怎么关注成绩。今天一看,粉红票第八,给了我个意外的惊喜。呵呵,继续求大家粉红票支持。未完待续。 二十七:刺杀 中 燕祁轩没感觉,但是罗守勋吃了武星给的珍贵的药丸,一下就觉得自己轻松多了。果然是好东西。刚才自己的请求,是正确的。今天真是惊险,没想到,竟然让意外遇见的皇贵郡主给救了。不过皇贵郡主也够意思了,竟然能舍命救燕祁轩。罗守勋想起总是护着燕祁轩的弗溪,再到今天这个愿意舍命相救的温婉郡主。这个家伙,怎么男女通吃。长得好就是福啊 刚想到这里,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晕过去了。 温婉的意识渐渐仿佛从海底逐渐往上浮升,飘飘荡荡,有如无根的浮萍一般。过了好一会,思想逐渐凝聚,艰难地睁开眼睛。 看着周围,温婉知道二十七:刺杀中自己这是回了闺房里了。再脑袋一侧,见着床边坐着郑王。看着郑王,温婉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回过神来。见着郑王担忧地眼神,不安地垂下了头。自己好象帮了倒忙,没什么助力。还害得舅舅担心了。 “你这个傻丫头,碰上这样危险的事,你就得有多远躲多远。哪里还能往上赶着。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伤到哪里,可怎么办。舅舅还不知道看得到你看不到呢,让舅舅提心吊胆了这大半天的。你如今还真能耐了,胆子也大了。不过怎么就不过过脑子,要救人,不会等侍卫过来再让他们去帮。你上赶着做什么”郑王责怪训斥温婉一番。 温婉虚心接受批评,当时看着那刀就要刺中祁轩,也没多想,就一急头脑空白冲上去了。要再重来,绝对不冲上去,还是自己小命重要。几个侍卫的动作也会很快,让他们去上就成。犯不上她去拼命的。 温婉摇头,想起身,却碰上了右手,疼得直冒冷汗。这些人真够狠的,还真能下得手啊。痛,好痛啊。 “好在你的侍卫反应二十七:刺杀中快,给你吃了解毒丸,也及时吸干了毒血。否则,你两条命都不够用。这会没伤着骨头,养个一两月就好了。”说完,夏语端来一大碗药。看着黑乎乎的药,温婉无比怀念现代的点滴跟糖衣弹药。 温婉用左手笔画了几下,夏影在旁边“郡主说,王爷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她这里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那好,舅舅先去处理些事。忙完差事就来看你。”郑王见温婉醒过来,面色很正常。加上刚才太医说,温婉确实无大妨碍。只是手上给割了点肉,养养就好。见着温婉无碍以后,大跨步地离开去当差去了。 温婉看着郑王急匆匆的脚步声。心里了然,看来是真有急事了。以前可从来没见过舅舅为什么事这么急促的。不过,能在这么多大事要办的关口,舅舅竟然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等着自己醒来。温婉心口涌现出浓浓的暖意。 温婉是完全没想,这个大事会不会就跟刺杀有关系。 温婉看着一侧的夏影,夏影当时想也不想就给自己吸毒血。光这份心思,就难能可贵吧虽然确实,很多缺点。 淳王阴着脸问着“那人开口了没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淳王这是愤怒到了极点。只要查到实际情况,他也要大开杀戒了。敢动他儿子,他就灭他全家。 “那刺客,死活不开口,我们已经用尽了方法,也不能让他开口。”王府侍卫头领惭愧地低下了头。 “没想到,好手段,真是好手段。要让我找着,我非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查,给我仔细查,宁愿全部错杀,也绝对不放过蛛丝马迹。”淳王气急,那样子,能生吃了人。 “王爷,世子爷醒了。”淳王听了,立即赶过去。看着儿子真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太医,世子怎么样了”淳王担心地问着。 “王爷放心,世子爷虽然受了伤,但并没有中毒,也及时吃了上等的圣药。现在已无大碍,不过需要好好休养。世子爷这次伤得不轻。”太医过来时,也是吓得心惊胆颤。这世子爷要真有个万一,他必定得受到淳王的怒火,牵连进去。这会确定世子爷没中毒,只是脱力晕过去的。心里的惊恐才散去。 淳王这会才终于放下心来,要不然,他非得疯了不可。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王妃抱着双手,一直喃喃着。 “父王,母妃,这次多亏了温婉郡主。要不是碰上温婉郡主给我挡了一刀,估计现在,已经让刺客得手了。爹,娘,没想到,温婉郡主救了我两次。我想等身体好了,上门郑重道谢。”燕祁轩面色有些苍白,力气也不足。但是听了他娘这么说,开口解释。 淳王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涌现出一股让他自己也难受的感觉出来。看来,温婉对他儿子确实是真心的。竟然能为了自己儿子,差点自己折了进去。这样的情意,他儿子竟然丝毫都不知道。淳王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可为了儿子,再残忍也要做。 淳王看着儿子直巴巴的样子,摇头道“不行,郡主最近也在养伤。暂时也见不着人。等郡主大好了,我再带着你登门道谢。这么大的恩情,哪里你一个人去能成的。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戳我们淳王府里的脊梁骨。” 王妃听了这话道“王爷,祁轩说得对。是该要谢谢温婉主,她可是前后两次救了我家轩儿。我会备重礼,你们不方便去看,我明天去看望一下郡主。” “父王,温婉郡主跟我们家渊源很深吗她怎么会给我挡刀”停歇一会,燕祁轩疑惑地问着。那一不小心就是要命的事。而且也因为她的插手,他们一群人才没问题。 “自然是深了,父王以前救过她的命,这会自然是要报答了。所以,救你并没什么的。”淳王心里叹息,但为了儿子不多想,胡编乱造了几句。 燕祁轩这才点了头。但对于温婉的舍命相救,还是很感激的。对温婉之前调戏他的那些事,也都选择性遗忘。想着等好了,就去。燕祁轩喝了药,又沉沉睡了。 夫妻两人见着儿子睡着了,也就出去了。 “这次多亏了温婉,要不然,儿子就没了。你说,要是轩儿知道了,该是,咳。”淳王想着温婉当初说的话,心里很悲戚。也觉得很对不住两个孩子。可是没有办法呀。如今这样的形势,他也不想的。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境地呢 镇国公府 “世子这次出去,有哪些人知道了没把那些人一个一个详细地问,要是查不出来,全都提头来见。”镇国公眼神犀利,不用说,这是精心布置好的。不仅王府那边出了内奸,他们这边也出了内奸。真是好算计,精心的布局。一手就毁了国公府跟王府的两个嫡子。 “是,国公爷。”一人应声而去。 “易先生,你如何看这事”镇国公问着身边的心腹幕僚。 国公爷的心腹幕僚不赞同地说道“这事该是出在国公府邸里,奸细定然是在国公府里。国公爷,你想,六老爷就是想动手铲除世子爷,也不可能连淳王世子爷爷一起杀。那些刺客连皇贵郡主也想刺杀,很可能是见着皇贵郡主是赵王爷他们的对手,也是郑王最大的臂膀,才会想动手杀了皇贵郡主。可淳王世子不一样,他可是淳王的唯一血脉。而且,三个人之中,只有淳王世子没有中毒,只有世子爷跟皇贵郡主中毒了。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想得罪淳王府。淳王世子是捎带上去的。六老爷不可能敢杀淳王世子,一旦淳王世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可是淳王府唯一的一个儿子,要是淳王世子有个什么,淳王这一脉,可就断了。国公爷,六老爷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真那样,淳王要是失去唯一的儿子,定然会以雷霆手段报复六老爷所以,奸细定然是在国公府邸里。” “不。你这么一分析,定然是有道理的。但是正好相反,我觉得越是这样,反而越是他。守勋跟燕祁轩就算在半道上碰上,但是他们两人交好会在一起玩,这是很可能发生的事。就算当时不知道,但是他们动手的时候一定看得到。如果真存了顾忌,就会停止动手。而事情恰恰相反,那些人并没有中断行动。很可能在想,干脆就将计而行,逆了人们的思维。你想,连我们都认为不是他,觉得他不可能做这等蠢事。而他偏偏就这么做了,刚才你的想法,也就是他要这样的结果。哼,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他就喜欢做一些与人思维不一样,他就是要用用反其道而行这一招。这样,按照正常思维,我们就永远想不到幕后主使人是他了。以我对他这么多年的了解,一定是他不疑。可惜,我手里没证据。要是有证据,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咳,唯一留下来的活口,也在淳王爷那里。而且这些全都是死士,抓了也无用。”国公爷持了相同的意思。ro 二十八:刺杀 下 粒红票加更。求大家粉红票支持。 “那现在,只希望王府那边在那刺客身上能查到相关的线索。好在是有惊无险不辽,让我疑惑的是,郡主碰见这等事,让身边的侍卫帮忙就是。为什么会替小王爷挡刀剑呢这事蹊跷了”易先生纳闷了。 镇国公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奇怪。按说一般人碰见这样的事,就算是认识的人,是亲戚。叫身边的高手侍卫帮忙就是,但是为什么会亲自上阵,也不怕有个闪失。出什么意外。 两个人分析了大半天,还是没分析出什么结果。最后只得归结于温婉想与人淳王府交好,卖淳王爷一个天大的人情,让郑王得一大助力。 国公爷与幕僚商量完了以后,回了后院。听到说儿子已经醒了,虽然太医说是中毒昏迷,但是也说世子已经吃了灵药,身上的毒已经去了。加上世子身子一直健硕,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 国公爷听到这话,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否则,儿子真有个玩意。他一定会与六老爷拼四鱼死网破。 国公爷见着罗守勋的神情还算好,于是问着当时的情况。罗守勋将过程说得很清楚。但是因为当时专心对敌。温婉与身边侍卫的互动,自然是不知道的。 罗守勋真切地说道“爹,这些畜生,现在越发狠毒了,连毒针都用上了。这次多亏了温婉郡主,要不然儿子就交代在那里了。爹,我们不能永远这样过下去吧要是我们再这样当成没事一样发生,以后我们的处境,将更为不堪。” 国公爷摇头“儿子,再忍一忍吧这次动手以后,连淳王府里牵连近来了。 他也不会好过的。至少这一两年,他不敢再对你动手了。等这一两年过去,储君也该定了。一旦储君定了,不管是谁当太子,我们都动手。你再忍忍。”国公爷不是不想动手,但是现在动手如果将来赵王得位,到时候必定要清算他们,因为他让赵王失去了一大助理。而如果大局定了,再动手,至少不会有这种怨恨。以后,不会做得太过。而如果是郑王被立为太子,除了老六,等于是给郑王表一个态度。反正他们是铁帽子爵位,态度表明大不了以后再继续缩着头过一段时间。 罗守勋很悲愤地说道“爹,那要是赵王登基为帝,那女人嫉恨我们杀的那人,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该成为待宰的羔羊吗爹,与其等死还不如拼死反戈一击。我们投奔郑王爷。如果将来郑王登基为帝,我们国公府也不会牵连到内。” 国公爷摇头苦笑道“你以为爹不想。可要是爹投奔郑王,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这次的事情,淳王爷与老六已经成死敌,对赵王必定也迁怒。一旦爹也投奔了郑王,温婉郡主是平国府里出来的。郑王与灏亲王相交甚厚。这样一来,朝中的平衡必然会打破。就会坏了皇上的打算,爹真投奔了郑王皇上定然饶不过爹的。而且就算投奔了郑王,将来郑王登基为帝也一样会防备着我们的。还是这样的就好,就算将来郑王算帐,反正我们是铁帽子爵位,也没参与到夺嫡,郑王将来就算迁怒,也不过是让日子艰难些。还不如这样。” 罗守勋面露悲戚之色。 国公爷见着儿子这个神色,心里也是悲伤不已。明明知道那人三番五次杀他儿子,可是他却一直不能动手铲除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忍,忍得他的心都在滴血,可这样,还是要忍。为了家族的传承,一定要忍。 国公爷对着旁边的妻子道“你准备好重礼,守勋不能动我们亲自去给郡主道谢。” 国公夫见着国公爷没有要动手报仇的样子,心里很难受o她自己生了四个儿子,如今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小儿子,太医说了,活不到成年。如果罗守勋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也不要活了。但是如今儿子已经无事,加上他也知道国公爷的顾忌,也没有说什么话。低低地应了。 “郡主,镇国公跟国公夫人一起前来看望郡主。”温婉听了,让进来。 温婉看着那镇国公夫人很福态,眼神温温和和,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和和气气很好相处的的人。不过样子有点显老,听说只比华夫人大两岁。但是两人要单从外貌上比,至少相差十几岁。也是,国公府邸里他一堆事,能漂亮年轻才不正常。 温婉回来以后让人去探望了梅儿,听到说当人小妾,知道事有异常。派了人去打探了消息。却是不知道竟然是真有其事。而国公夫人当初能请求着华夫人将梅儿许配给罗守勋。未尝没有躲避那老夫人要罗守勋′事插手的打算。试想,如果她看中了谁家姑娘,国爷跟国公夫人不同意,贤妃下一通懿旨,最后还不地乖乖答应了。说了梅儿,就是贤妃都不好再反对。梅儿才名有,能力也有身份也不低。要是她再想插手,那就只能找一个条件更好的。在这个世上,要找条件更好的。那就只能在重臣里找,而且配得一定要是嫡女。否则,她面上也过不去。罗六老爷又怎么能让国公爷平添助力。这门婚事,也是互相帮衬。 国公夫人在一侧,看着面色苍白的温婉,充满了感激之色“郡主,多谢你救了我儿。” 镇国公夫人眼里的感激跟行动上的感谢,都是发自内心的。温婉看着,这么一个和气的人,应该不会是一个恶婆婆。华夫人也算是有眼睛了,虽然罗守勋在女色上,有点不着调。但是后宅里都是主母说了算,梅儿以后的生活,应该不会太艰难。 “郡主说,夫人的真心诚意收到。”夏影面色微悸。郡主怎么不趁机与镇国公打好关系。也是能帮上王爷的大忙。可是郡主偏偏神色淡淡的。好象,根本就不关她事一般。 国公夫人感激地说了一连串的话。温婉都是淡淡地笑着,偶尔让夏影回两句话。 最后国公夫人见温婉有些精神不济,面带疲惫之色,起身准备告辞。 温婉看着她笑了笑,旁边夏影知道温婉的意思以后心里闪过疑惑“夫人,我们家郡主说,这次的事,也是巧合。碰见别人世子有难,帮衬一把手也是该的。郡主说,也许将来她也会遇见什么不好的事,只希望,将来国公府也能帮衬一把我们郡主。” 国公夫人心里闪现出疑惑,但是这话,也挑不出毛病出来“郡主有事,派个人来吩咐就成。只要郡主说的事,我们国公府能办得到的,定然不会推辞。”这话回答的取巧。也就是说,只要不为难的,国公府一定帮忙。但要是为难的呢,那就不好意思了。 温婉笑了笑,没接话。 国公夫人看着温婉面色平淡如水,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东西出来。心里疑惑更大,但是面上不显。忙告辞归去了。 国公爷一直在外厅,由着夏天招待伺候着,尚堂当差去了。温婉如今卧床,国公爷身为外男,自然是不能进的。见着自己的妻子出来,听到说郡主无恙,心里的石头也落下来了。等听到温婉让人转告的话,国公爷的眼里,闪了闪。 回去以后,就跟着自己的幕僚商量。温婉郡主这是什么意思。易先生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不好的事情。有着皇帝的盛宠,郑王的疼爱。温婉郡主,会有什么不好的。难道她是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不成。这个后路,他们自己也是艰难。这事怪了。温婉郡主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两人也不知道温婉打的什么算盘。但是也如国公夫人所说,如果只是帮忙,在能力允许范围内,自然是不会推辞。但是在超越了能力之外,那就只能说抱歉了。 温婉遇见刺客的事情,很快再京城中传开了。探望病人的纷纷而来,这会不好拦人。可是,两个主人一个要当差,一个要养病。温婉的伤口,其实并不大,也就两指头节那么大。但是为了做做样子,还是打了石膏,躺在床上,不随意见人。 古嬷嬷几个,看着客人都是恶狠狠的。那些客人大部分都识超,问候了几声就走了。还有一部分不识趣的人古嬷嬷板着一张脸,像个门神一样站在你面前,看你走人不走人。 温婉好几次见着郑王面上有疲惫之色,看来是忙得狠了,可就算如此,郑王每天还都要来探望她。温婉心里有着内疚,表示着,让他三天来一次,自己又没事,只是对外做做样子而已,不需要这么紧张的。而且,大表哥也快要成亲了,作为父亲,应该要过问一下会比较好。 郑王笑了笑“这点时间,舅舅还是有的。”温婉见他主意正,也就不再开口让他别来了之类。反正两人都知道,不仅样貌相,连脾性都很像。都是那种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的人。 不过,让温婉疑惑的是,郑王眉宇间有一股忧色。之前虽然眉头紧缩,但温婉知道那是操心的。操心着国库没银子。跟这会的忧心冲冲不一样。 温婉疑惑了,难道朝廷会有大事发生不迟。于是温婉劝解着郑王,慢慢来,急也急不得,没钱他急也没用。郑王道“安心养好你的伤是正经。别的少担心一些。” 温婉立即闭嘴了。未完待续。 二十九:皇帝拒婚 “郡主,华家小姐过来了。”温婉听了这话,忙让人请进来。 “温婉,谢谢你。”梅儿一见着温婉,就紧握着温婉的手,要是罗守勋有个三长两短,那她就失去了终身的依靠,甚至会被人说成是克夫,一辈子就全完了。所以,她打心底里感激温婉。 温婉摇了摇头,笑了笑。正说着话,那边说淳王来见了。梅儿一听,就知道应该是有事,就告辞回家了。 “温婉,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可那个刺客死不开口,怎么折腾也没有用。温婉,你一直主意多,说说,有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法子。”淳王没了办法,找不到蛛丝马迹,这个刺客是他们严刑逼供,可是却死也不二十九:皇帝拒婚开口。他用了所有的酷刑,都没用。 温婉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好笑。这种事情,自己怎么会有办法呢 淳王看着温婉的样子,放弃了询问。 温婉问着淳王,他知道淳王也是精明厉害的“这事是巧合还是罗守勋利用的祁轩” 淳王看着温婉一问,就问到点子上。心里暗暗赞叹,温婉,比他想象之中,更为成熟了。这么快,就抓到要点。可他儿子,仍然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为着说罗守勋中毒担心不已。温婉的这个问题,他也有猜疑过,派了人仔细查,好在确实是意外。要不然,真是罗守勋的利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那个傻瓜儿子。 见着温婉担心的神情,淳王心里一暖。当时那么危机的关头,侍卫为着温婉的安全,不敢出手帮忙,但是温婉却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出手救了他儿子。这个天大的人情,他得一辈子记着“我查了,这事确实是意外。昨日是轩儿自己要出去的,按照一般情况,我们都是在王府里过的。但是昨日轩儿说呆在家里闷,想出去走走。元宵之也,外二十九:皇帝拒婚面也热闹。我也没想到会有人如此大的胆子,也就随了他。他是在街市上遇见的罗守勋。不是罗守勋邀请着轩儿过去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是意外无疑。” 温婉这才点了点头。不是故意的就好。要是故意的,那她看来的眼光,可也太糟糕了。事实上,上辈子她看人的眼光,就已经是糟糕到家了。 浮王看了温婉,欲言又止。温婉奇怪地看着他,让夏影出去,屋子里就留了他们两人。 “温婉,我今早上去宫里,求了皇上。求皇上给你与祁轩赐婚。”看着温婉,最终还是开了。。 温婉睁大着眼睛,她自然知道这求皇上赐婚的内在意义是什么了。 没想到,淳王竟然动摇了。 淳王表示,他确实是动摇了。温婉能不顾自己的危险,去救他儿子。这份情意,让他动容。 儿子要真娶了温婉,那是一辈子的福气。所以今天去向皇上求婚了,可是被皇上拒绝了。 “温婉,皇上没答应,所以,你不要怪我。我也尽力了。其实,我也很希望你能当我儿媳妇,可是,是我家小子没这福气。温婉,你也放弃了。皇上是不会答应的。”淳王对着温婉表示,在燕祁轩醒来安全无事以后,就去了皇宫,跟皇上求赐婚,让温婉做他儿媳妇。现在有这个救命之恩,开口的话,皇上可能就没那么多想法。哪里知道,皇上想都没想拒绝了,还说等开春,给淳世子指派一个大家闺秀。 温婉刚才本来闪亮的眼睛,一下黯淡下去了。皇帝外公为什么不答应呢她又没碍着什么事。为什么就不答应呢,难道真如淳王说的。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术,让人猜测不出来的帝王心术。咳,不答应就不答应吧反正现在还小,还有这么多年,可以慢慢努力。 温婉沮丧了一会,然后笑着表示着,没关系的。反正还小,现在谈婚论嫁确实早了点。而且皇帝外公有明确表示,她得过了十五才议亲。 所以,也不急在这一会。 温婉说完话,淳王却是在一边劝道“温婉,皇上的态度很明确,我也是为你好。” 温婉看着淳王关切的样子,冁然而笑。是她着相了,她刚还真以为是皇帝外公不答应呢这会她算明白过来,淳王怎么可能向皇帝外公求亲。就他这个样子,是绝对不想自己嫁过去的。怕惹来那位置上的人忌惮。就淳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他救了燕祁轩,就动摇了。说这些,无非是想让她放弃而已。 温婉坚定地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许下的诺言就是欠下的债。他答应过燕祁轩的事,就一定做到。只要燕祁轩能抗住这五年,不,只要燕祁轩能抗到大局定下的那天。她就向他表明身份。再向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表明自己的立场。只要两人都能坚定立场,她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 淳王见着温婉主意定的样子,知道再多说,也无用了。等淳王走后,温婉有些烦闷。现在淳王这个态度,可以想象,外公跟舅舅的态度,定然也不答应了。这条路,不轻松。不过,再不轻松她也会坚持。她要求别人要遵守诺言,必须自己先做到。 那些烦心事,温婉也不愿意多想。想也无用。这会,该是要用心养病了。在养病期间,有关系没关系的都来探望。这些人里面,自然也少不了几个闺秀了。 如羽跟玉秀没来。他们两个是要出嫁的人了,不好来沾这晦气事。 梅儿虽然也是要出嫁,但是她的情况特殊,温婉救的是她的未婚夫。 所以才会在当天过来探望。 本来依依跟雨桐想要留下来陪着温婉。温婉想要清净,委婉拒绝了两个人的好意。她虽然养病。但又不无聊。 温婉本来也只是小。伤,是郑王担心,才让她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养着的。因为用的药全都是最珍贵的,所以,那伤痕,连疤痕都淡淡的。相信再过几日,是看不出来的。 在咸福宫内,郭嬷嬷递了一份东西给贤妃“娘娘,这是当日里淳世子遇刺客详细的过程。”。 贤妃看完以后,心里闪现过疑虑。不过,很快就被外面来的声音给打断了“娘娘,舅夫人在外面等候觐见。”娑妃冷喝一声道“让她进来。”如果不是六老爷不能随意入宫廷,她一定将六老爷骂个狗头淋血。 “娘娘。”六夫人心里也知道是什么事。也清楚,今天定然是要为着自家老爷的事,承受住娘娘的怒火。 六夫人一进来。屋子里的人全都退到外面去了。贤妃此时已经褪掉在外面和善的面容,脸都扭曲了“老六是疯了吗淳王世子是他能动得了的他想找死不成如果淳王世子真有什么事,他就是有一万条命都抵不了。他不想活,他自己不想活,还想让一大家子全都跟着他一起死吗” 六夫人嗫嗫地说道“老爷当时不知道。这些都是大爷做的事。等老爷知道消息,也已经晚了。大爷事后对老爷说,当时得了消息,是说罗守勋一个人出去的。身边带的侍卫虽然多,但是按照计划,也不会有事的。哪里知道,里面会夹杂了淳王世子爷。老爷事后知道了里面有世子爷,气得将大爷关了起来,毒打了一顿说他这是给六房招灾来了。” 六老爷后悔的跟什么似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然比他还心急。 等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人已经派出去了,那些人,全都是死士,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也绝了他们追查的线索。他只是下了命令,哪里会知道半路上罗守勋会遇见燕祁井。这次,可真是惹了魔星了。 淳王世子可是淳王唯一的儿子,他儿子就是疯了,也不会去动他的。因为,不管成功没成功,六房都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而这两天淳王一直都没声响的,他心里更是担忧。上次思月只是鞭打了一下燕祁轩,这还没打着。都将南安郡王府弄得灰头土脸的。他儿子现在是要动手杀了燕祁轩,这可是结了大仇了。要被淳王逮住了什么证据,他儿子一条命,铁定是没了。 所以,国公爷还真是冤枉了六老爷。罗家六房的大爷也不是傻瓜蛋。燕祁轩这个淳王府里唯一的宝贝瓷娃娃,他又不是傻了呆了,怎么会去碰。实在是他运气实在不好。现在罗守勋没杀成,还惹来一个强大的敌人。 贤妃听到前因后果。将手里的瓷器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那日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告诉老六,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不能出丁点的差错。夺爵的事,等文斌登基以后再说。现在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窝里斗,背着人做下的事,削弱的是谁的力量。最终得益的是谁你们都是没长脑子吗” 六夫人嗫嗫的,说不出话来。这话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接。做下事的是大爷,老爷说不知道,她才不相信。定然是知道,但不好直接说,睁只眼闭之眼。 六夫人知道的事,贤妃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就是因为知道老六在后面推波助澜,她才更气。关键时刻竟然惹下这么大祸。 三十:出计 上 求粉红票支持。 见着贤妃越来越怒,六夫人心惊胆颤,只得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如今再追究也于事无补了。关键这事,该如何善了。淳王没声响,但是如今淳王越是没声响,我越担心。老爷让几位爷最近都不敢随意出门。” 贤妃听到这里,摸了摸发髻的钗子。其他都好说,但是涉及到淳王世子,那可是淳王府的逆鳞。老六这次给他们惹来了大麻烦。 看着老六媳妇惶恐的面容,贤妃也知道,发再大火,也改变不了如今的状况。到如今,再追究确实是不多大意义了。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处置这后面的麻烦。 等六夫人走后。贤妃想了想“来人,给我下一道请贴,请淳王妃到宫里一叙。” 淳王府帖子接都没接,直接说,王妃身体有妨碍,不宜进宫。贤妃无耐地在思索着。可是怎么都不得要领。 同时在赵王府里,赵王也对罗六老爷跟罗大爷大发雷霆。 “你们疯魔了淳王世子也是你们能动的,你们想除了罗守勋,什么法子没有,你为什么要牵连淳王府的世子。你们想死,你们想死也别给我添加大麻烦。”赵王在王府里,怒火滔天。对着罗六老爷两父子大发脾气。那淳王府里就一个宝贝疙瘩,连个庶子都没有。如果燕祁轩真没了,淳王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定然是罗六老爷。就算故布疑阵也没用。淳王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都不相信郑王会对淳王府的世子跟国公府邸的世子动手,因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而罗六老爷,一直想要承继爵位。第一想到的自然是牵连到他儿子了。淳王一直只爱银子,也不笼络人,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乐呵呵的,偶尔才张扬狂妄一下,对宗室勋贵,一直都是不好不坏的态度。但别以为他是吃素的。这是因为他不想惹的父皇猜忌,也不想权利过大不愿意交接好人缘。这次要是燕祁轩有个长短,断了他的血脉,他可就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了。到时候,他们这一派不仅要堤防老八,还要承受着淳王的怒火。 “计划的那么周全,真正的叫万无一失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等差错。要是成功了,对我们绝对是大有利处的。王爷,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哪里知道那小子半道上会云件淳王世子。而且半道上还冒出来一个平温婉。我也不知道啊。”罗家大爷哭丧着脸。他真是要叫屈了。 赵王此时都恨不得杀了这个蠢瓜蛋,虽然此时是万分的不耐烦,但是到了这个阶段,光一味的埋怨,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要真处罚,也等这事后“处理干净了没有” 罗六老爷点头道“都处理干净了不会有问题的。” 赵王虽然心里万分恼怒,但是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当时温婉身边的那个侍卫,可是活抓了一个刺客。交给了淳王府。那个人,可不可靠。要是他嘴巴不可靠,你就得有大麻烦了。淳王爷现在是没证据只是光凭借那个猜测,可能暂时不会动手。但是一旦有蛛丝马迹,他可不是个手软的主。” 罗六老爷非常肯定地说道“不会。这些人,全都是精心挑选的,也经过残酷的训练,再厉害的刑罚,对他们都无用。” 赵王这才点头。而结果果然如赵王所预料的那样,罗家六老爷与罗大爷一直都安然无恙。淳王府里的一点举动都没有宁静得让罗六老爷有一种错觉,以为淳王忘记了这事。 时间一下就过去了四天。温婉是在养病,但是尚堂的亲事是耽误不得的。于是尚堂在请过温婉的同意后,自己去请大夫人出面,商谈日子。于是在二月初一,去苏家正式下了小定。 “温婉,听说,那个弗溪公子生了重病,命不久矣。真是,老天爷是不是妒忌他太有才了。我还打算去江南后,再见一见这个传奇人物呢”依依暗暗抱怨着。多温和的一少年,就这么没了,老天爷也太残忍了。 温婉听了,挑了下眼,然后忙敛了神色,恢复正常。 “我听人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估计着,就是这个意思了。弗溪公子他太聪明了,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给透支了,自然是要伤了根本了。真是可怜了。”雨桐也暗暗叹气着。 温婉头很大,自己这不好好的,哪里来的就命不久远。看来他们是打算让自己来个,彻底地消失了。消失就消失吧要自己真是个男子该多好啊,这个社会,对女子的束缚太多了。 国公爷开始查,也只是查到罗守勋上次买的那个丫头有点问题,好象是她根据蛛丝马迹猜测到罗守勋中秋会出去外面游玩,而将消息透露出去,才有得这劫难。 可是继续查下去,抽丝刺茧地查下去。却是查出一个更让人吃惊的是,那个卖身的女子,竟然是郑王的一位小管事的表侄女。查来查去,这个人都跟罗六老爷与罗家大爷一点关系都没有。跟赵王,更是牵扯不上一丁点的关系。 淳王也在王府里排查,查来查去,跟淳王府里真是没丁点关系。淳王排查完了,也就没再查下去了。他本来也只是为了防止万一。能跟在燕祁轩身边的,都是一等一的心腹。这些人,以后跟着燕祁轩,前程自然是不用说的。前程有了,谁会冒着死全家的危险出卖主子,所以,买通的概率基本为零。 淳王很头疼,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那个刺客身上,可那个刺客只剩下半条命,仍然咬着牙一个字都没吐。 这些日子,淳王还真没想过要对付罗六老爷。他也怕被人当成了枪使。所以一直按兵不动,等查出真正的凶手以后,再出手报复不晚。 可现在得了这个消息,说这个互通消息的丫鬟,与郑王府有瓜葛。淳王得了这个消息,暗暗提高了警惕。这会不会是郑王使的离间计。当日要去刺杀罗家世子的根本就不是罗六老爷与罗家六房那老大,而是郑王,为的就是让镇国公与罗六老爷窝里斗,削弱赵王的势力。祁轩只是很倒霉地被牵连进去。郑王干脆将计就计。不仅让他们窝里斗,还将淳王府也拖进来。为的就是要让他与赵王起了嫌隙,迁怒赵王,而出手对付罗家六老爷的同时,也一样削弱了赵王的实力。再将自己跟他绑在一起了。因为,按照正常情况下,罗六老爷与罗家大爷绝对不会愚蠢到敢杀他儿子。除非他们想死无葬身之地。 而郑王不同,此人狠毒亢情,当年在任上,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没用过。他能用这个计策,还真不敢说不可能。 不说淳王是这个想法,就是国公爷,在查出那个丫鬟是郑王府里家奴的亲戚,也一样有这个想法。因为在这个关口之上,老六,应该不会空出精力来对付他。要对付,也该等到大局定了,那时候,有着当了皇帝的赵王这个外甥撑腰,再使手段不晚。 郑王一得了这个消息,立即着手去抓拿那位小管事。偏偏在这个时候,郑王知道,这个小管事在几前之前,就出了意外,死了。这么巧合的事情,怎么可能让淳王爷跟镇国公相信。到现在,他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可是这样的事情,又解释不了。没有证据的解释,越解释越糟糕。 郑王头都要大了, 陈先生看着郑王明显比往日里要烦躁许多,笑着说道“王爷,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忧虑。 虽然这事,出乎意料地竟然跟我们王府扯上了关系。但是,关系并不大的。”其实陈伯清自己都不相信这是巧合。只是到了这份上,只能去想着怎么提出后患。 郑王迷惑地看着他。陈先生看着郑王这会一下失去了该有的冷静,当然,他也能理解。现在这个对象毕竟是淳王府。在如今这么艰难的环境下,要是再添加一个淳王府这样一个超级敌人,那对于郑王来说,绝对是雪上加霜的事。 陈先生笑着只说了四个字。郑王一听,就长舒了一口气。确实,他刚才一下急蒙了眼。这么关键的地方就忘记了。点了点头,准备大跨步出去。 陈先生叫着“王爷,且慢。这事,王爷不该出面。让人传话过去,郡主这么聪慧,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 郑王点了点头。所以说,温婉是他的福星,还真是没说错。温婉当时出手救淳王府的世子,淳王世子自己没中毒,温婉却差点被毒死。如果不是这样,那他,还真就被卷入到这事当中去。可是因为有了温婉这一搅和,加上温婉与淳王世子之间的交情,淳王也不会再怀疑温婉什么了。当日里因为温婉柔弱的性子,而同意她出外历练,没想到竟然解除了他这次的危机。 陈先生却是面有忧虑之色“王爷,王府里的奸细,也太多了。也该要拔除干净才对。这次是侥幸,但是下次了。王爷,还是要将这些处理干净才对。” 郑王点了点头。 作者话昨天晚上写稿,写着写着,很累。就靠在椅子上眯下,准备养养神再写。等感觉到冷,睁开眼睛,一看时间凌晨一点半。呵呵,感觉自己很厉害,靠着椅子都能睡着。未完待续。 三十一:出计 下 `红票加更。求大家粉红票支持。 还在养病之中的温婉听了夏影转过束的话,得了这事竟然牵扯到了郑王舅舅,无语了好一会。这罗家也太厉害了,竟然设计了这么一个连环套。将舅舅也套了进去。 温婉不得不感叹赵王的厉害,还有贤妃手段的高超。真正的叫杀人于无形。如果这场刺杀真成功,必然会闹得天翻地覆,到时候一旦查出跟郑王舅舅有牵连。那淳王府跟镇国公府邸,在失去了两个仅有的嫡子,盛怒之下,哪里还会顾忌这么多。镇国公温婉不知道,反正淳王,绝对会做出惊天的事情出来。就算没有证据,舅舅,罗六老爷,一个也别想逃。就算郑王真是冤枉的,但是就温婉知道的,郑王舅舅也绝对别想好过了。因为不管真相如何,这事都将他牵连进来。 淳王的怒火暂时还不说,但到时候在皇帝的心上,不说什么怀疑是不是他动的手,至少郑王治家不严,而且随意就能被人栽赃陷害,就他的能力,在皇帝心中也是大打折扣。你想,连后院都不牢靠,连自己手下的人都不能驾驭得好,郑王能做什么大事。 虽然温婉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小管事的侄女跟郑王有什么关系。但是温婉却是知道,这时对郑王的危害有多严重。得了这个消息,夏影见着温婉沉思,就知道定然是在想什么好主意。站在旁边等着。 温婉想了好半天,最后对着夏影动作了几下。夏影听见温婉说,让他叫人去请了淳王迂来。心下一松。既然郡主愿意出面。以郡主的能力,定然是能化解王爷的这次危机。 温婉等人走后,回想着那好色的罗守勋。很是幸灾乐祸了一番,罗守勋被刺杀也是活该,谁让你冒好汉在大街上随便买姑娘,难道不知道不知根底的人是不能要。这不是招祸上门嘛这会躺上一两月,也是活该。 淳王知道了温婉派了人来请他这个世上,除非是皇帝,其他人还没谁需要他给面子。但是这个人是温婉,就得令当别论了。温婉可是救了他儿子的命,要是不去,也说不过去。得了温婉的话淳王立即换了一身的衣服。去了郡主府。 淳王已经做好了温婉为郑王说情的准备,甚至连温婉为郑王开脱的词语他都能想象得到。不迂,他也只是去走走场面。其他的,他可不想多听。到了郡主府,淳王直接进了后院,到了温婉的卧房。 淳王不同镇国公,按照辈分,淳王也是温婉的堂舅舅。虽然是隔了十代了。但也是长辈不是。 温婉见着他,笑着让他坐下开口问着燕祁轩如今怎么样。她都中毒了,燕祁轩一定也中毒了。不过看着,应该没有大妨碍。 淳王见着温婉并没有一开口就向他与郑王说情,而是问起了燕祁轩的情况,心里缓和了很多“那小子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还没你的伤势重呢可是我也不敢告诉他真相。怕他知道了不管不顾地过来,要是吵闹开,对你的名声不好。” 温婉并没有接淳王这话。淳王哪里会为了她的名声,只是怕燕祁轩知道以后,闹了开来。到时候,全天下都知道她是弗溪公子,与燕祁轩朝夕相处。真要闹开来,皇帝外公为了面子也会将自己许配给燕祁轩。这样就等于是将淳王府拖到了郑王这条床上来了。温婉也没准备跟她追究这个事。她也知道,现在也不是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温婉也不想燕祁轩卷进来。 既然知道燕祁轩无事她其实早就知道燕祁轩无事,这会走的只是一个过场。请淳王来,可不是问这个的。 温婉很快就放开这个话题,问着“王爷,郡主想问。当日那个刺客,如今招供了没有”温婉看着情况,就知道没招供。要不然,哪里还会把这事牵连到郑王舅舅。 淳王有些奇怪,不该是为郑王求情的吗为什么问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只要不是个郑王开脱就成。说道“那个刺客,被我们关着,还没死。你怎么想起问那个来了”。 温婉之所以请来淳王,是想知道一些具体的消息。她请淳王来,可没想过要开口向淳王求情。如今淳王在盛怒之中,他愿意来见自己,是因为自己救了燕祁轩。要是在这个当口求情,可就坏菜了。温婉看着淳王,想着那个刺客既然没死,也许能帮上忙呢也被让郑王舅舅拖到这场是非当中来。 温婉起身拿了笔。虽然右手受伤,暂时还不动用。但是左手也一样能写字,温婉在淳王府就一直用左手写字,这点还让淳王赞叹的是,她的左右手都能写出漂亮的字体来。所以这会,淳王只是看着她。 淳王暗暗叹息,这孩子,几近妖孽啊。要不是因为顾忌着皇帝,淳王府又是一个特殊的王府,这样的女子,他是真的想娶回家。至少儿孙会很聪慧。咳,终究是没缘份。 “蜂蜜”淳王还以为温婉会写什么。没想到只草草地写了两个字。蜂蜜虽然难得,但也不至于没有的吃。而且,这跟刺客有什么关系。淳王很是不解地问道。 温婉继续写。淳王看着温婉写下的东西,半信半疑地问道“这个有用吗” 温婉笑着写道“试试就知道了。应该有用,这是我从一本杂书上看到的。听说非常痛苦,没有几个人能熬得过去。” 淳王见着温婉淡淡的面容,心里还是很疑惑。但是见着温婉并没有为郑王解释半个字,只出了一个主意,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淳王回去以后,就吩咐侍卫把那个刺客绑了,全身给他从头上到脚上,全都涂满蜂蜜,再让人扔在外面。 温婉给的法子虽然怪异,但是淳王又不傻,他知道,温婉之所以愿意给他这个法子,其实也是间接在帮郑王。这个方式,让他很受用的。虽然她的出发点是一样都是帮郑王,但是却不是说几句空口白话,而是以实际行动想他证明郑王的清白。 淳王虽然不能理解,涂满全身的蜂蜜有什么用。但是温婉向来鬼主意特别多。上次问她,她说不知道也理解。但是这次既然出了主意,那就得看看这个法子的特别之处“吩咐下去,十二个时辰有人在身侧,一有什么状况,立即来告诉我。” 王府里的侍卫,就一直在守着。大概过了没多久,侍卫就看见有几只蚂蚁爬到那刺客身上。侍卫开始没在意,但是看着越来越多的蚂蚁爬到这个人身上,知道情况有异,立即让人去告诉淳王爷。这事,还真是蹊跷。 淳王听到说有动静,诧异了一下。跟着来人过去一看,见着身上只是蚂蚁,没其他的东西。以为侍卫是大惊小怪。 “王爷你看”幕僚看着那个刺客的表情很痛苦,但是他嘴巴被塞住,手脚被绑住,此时动弹不得。但是表情,真的很痛苦。 淳王看了惊异地问道“这是什么”那个刺客,他可是用了所有的酷刑眉头都没皱一下。怎么这会几只蚂蚁,就让他露出这样痛苦的表情。 幕僚也想不通“王爷,看着吧” 淳王疑惑地看着那个侍卫。心里不知道怎么感想。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到傍晚的时候,刺客身上,全身都是蚂蚁。整个人,只有眼睛闭着没爬进蚂蚁,其他,全被蚂蚁黑鸦鸦地盖住。 那刺客为了减轻痛苦,想动。但是被固定了,动弹不得o脸都扭曲成一团,眼睛一直眨巴眨巴着,掉下来不少的蚂蚁。 淳王此时正在另外一边做试验。去找了一个犯有过错的家奴,也绑了,不过嘴巴没塞出。给刺客塞住,怕的是他咬舌资金。也给这个家奴全身涂满了蜂蜜。抓了一堆的蚂蚁放在他身上。哪里知道,没一回,那家奴哭天抢地叫了起来,求着王爷饶命,饶命。 淳王看着比杀他还难受“老实说,感觉怎么样” 那家奴哭着叫道“王爷,那些蚂蚁都在咬我,我受不住。王爷,求求你饶了我吧” “万蚁嗜肉。”幕僚这句话,让淳王打了一个冷颤。再匆匆到关着刺客的院子里去。侍卫在他耳朵边上嘀咕了一声。 淳王看着他道“只要你说出你所知道的,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每天就这样对待你。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熬多久。” 旁边观看的侍卫,早就看得毛骨悚然。这招真阴损啊王爷,实在是天才。这样的招数都能想象得到。他们用了这么多计策, 那刺客这么多刑罚都熬了过来。如今,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开始哀求地看着侍卫长,听到淳王的话,再也忍受不住点了点,答应说出来,只求给个痛快。 那刺客说完自己已经知道的,求着淳王给他一个痛快的。淳王说道“来人,带他去洗干净。 等我查到你所说的,都是真的。我一定不会食言。”未完待续。 三十二:如羽的婚礼 上 求粉红票支持,求推荐票,正版订阅。 淳王按照刺客招供的线索,去他们当日一伙人落脚的地方查。有住宅,定然是有宅主了。查到,这家外宅,乃是一个姓余的小官吏的名下的。而再去查那个小官吏,知道在半个月前,也就是他们儿子出事以后的第二天,那小吏家里着火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东西,全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淳王得了这个消息,冷笑一下。这个处置,还真是干净啊。继续查,抽丝剥茧地查,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查到一条看似无关其实大有关联的消息。这个小官吏的妻子,在出事之前,去见过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现在在吏部任职的一位官员的妻子。这个官员,却是周王的人。 淳王再带人去找,那人服毒自杀了。周王此时关在宗人府里呢,周王的人现在谁在用。这个问题,现在不用脚指头想就知道。 “好,好算计,好算计呀。”淳王大怒,之前是顾忌怕被人当成枪使唤了。现在,狗屁的顾忌。 郑王在知道那刺客招认的一瞬间,都不相信“怎么招认的”等知道是温婉出的主意,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个丫头,怎么会这么狠毒的法子。书上什么书上会写这样的酷刑 “王爷,这次的事,定然是赵王栽赃陷害。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沈涧幸灾乐祸了。 “陈先生,你认为这事有老三的推手淳王现在既然有了证据,会如何”郑王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淳王已经不怀疑到他身上。但是淳王会有什么举动,这关系可就大了去了。 陈先生的意思也很明确“这事本应该与赵王没有关系,但是事后应该有参与善后。毕竟,没有赵王的手笔,不可能把后面的事处理得如此干净。这次要不是郡主的突然出手,用了奇怪的法子让那个刺客招供了。这回的事也不会这么容易将王爷摘出。”说赵王有嫌疑,郑王一样逃脱不了干系。原因就如淳王所想。 沈涧也由衷地赞叹道“是啊还是郡主有法子。这么稀罕的招数,都被郡主想到了,真是太神奇了。” 郑王听到这里,笑着说道“我也问了那个丫头。那个丫头说是在一本野书上看到的一段话,说是一个人身上沾了蜂蜜,在睡觉的时候被蚂蚁咬醒了。她说自己是根据这个启发出来的。”郑王对温婉的话倒没什么怀疑的。这个例子实在是太平常。而温婉会当真,也不奇怪。当日瘟疫的时候,也因为书上随意提到的话,她就当了真。郑王只是觉得温婉,实在是擅长启发思维。 沈涧有些心热“王爷,那你可以问问郡主,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我们这样的处境,郡主这么聪慧。一定可以将皇上的心思揣摩个七八分的。” 郑王摇头“我没问。别说问这样的问题,就算是我刚开口涉及到朝政上的事这个丫头就左顾其他。根本就不愿意谈这个东西。这个丫头,出去外面学了一年,还是这个样子。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长大”他也知道温婉很聪慧。如果温婉愿意帮他给他出主意,定然会有意外的惊喜。可是温婉的态度非常明确,她不愿意参与到争斗之中。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再在皇帝外公面前,当一个开心快乐听话懂事的乖宝宝。其他的,她什么都不会做。 陈先生听了这话,也面露沉思。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换谁心里都沉重。明明手里有一副好牌,但是这副牌却不由自己控制这种郁闷那滋味是说不出来的。 陈先生很郁闷,郑王其实更郁阿。 明知道温婉可能会有好的主意却是不肯出手帮忙。历练了一年,还在退缩。那历练这一年,等于没历练了。 罗家六老爷跟大爷得知了淳王的一系列动作,知道东窗事发。龟缩在家里不出门。 贤妃得了消息“花琼,你现在还会认为温婉,是无害的吗” 花琼摇头“温婉郡主太厉害了。没想到,温婉郡主的手段竟然如此高超。要不是这次的事,奴才真不知道。”竟然能出这样毒辣的计策,心不毒辣,又怎么能先出这样毒辣的法子o 温婉养了十来天,伤差不多也养好了。只是还有浅淡的疤。这时,已经到了二月了。再过两日,就是如羽出嫁的日子了。 温婉想着,给送了一对特别彳的心心相印的一对情侣娃娃。如羽收到温婉的礻,非常感激。 “温婉,我也要别出心裁的礼物。”玉秀很不客气地让人带话过来。温婉想了很欠,给让人编了同心结,编制得特别的漂亮。玉秀拿在手上,都舍不得放手了。给梅儿的礼物,则是同心扣,做得很精致。梅儿拿到手上,为温婉的别出心裁对自己的用心很是感动。 如羽的婚事办得很隆重的,他嫁的可是郑王府的世子,婚礼的规模自然是不可能低了。 温婉也有被请去做客。这可是郑王亲自交代的。温婉本来不想去,舅舅家娶媳妇,她去做什么。 郑王知道温婉不来,亲自来押人。在前院,王府里都是忙里忙外的人,张灯结彩,花团锦簇,府里上下喜气洋洋的。 温婉没去凑这个热闹,呆在小院子里没出去。听着丫鬟说有一百二十八台的嫁妆,浩浩荡荡真正的红装十里。看得很多人眼睛都热了。 温婉听了撇嘴,要是再有人说读书的人就是穷人,她一巴掌把人给劈倒。都是骗人的玩意。一百二十八台,至少也得45万两银子,可还是保守的估计。 表哥成亲,温婉不觉得自己有来参加的必要。可是既然被提溜来了,老实听着看着吃着,不乱说乱动乱走。遵从了这六样,反正一切都只是按照规矩来,自然就是好的了。 思聪听说了温婉来到府里,没做什么动作,反而是离温婉远远的。温婉现在还处在伤员之列,万一磕着碰着,罪责可全都是她了。思聪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在佛堂呆了那么长时间,自然也学聪明了。而且听她娘在她出来后,又郑重警告她能离温婉多远就离多远。巴结不上,那就远着。反正温婉如今的态度,只跟世子爷一个人比较亲近。 其他人,全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基于此,温婉住在小院子,还是很安静地。偶尔有一两小妾来窜门,温婉也没答理她们。要搭理她们,可就自降了身份。在淳王那里别的暂且不说,那一套特权阶级的定律记得特别的瓷实。她再不要吃以前的那些亏了。 成亲当天晚上本来想回郡主府,郑王没让。当天晚,两人对着下了一盘棋。郑王哈哈大笑“丫头,确实有长进。有大长进了。不错,呵呵,真是不错。” 让郑王高兴的不是温婉的棋艺有多大长进。而是因为温婉如今的棋路,已经有了变化。在之前,两人下棋,温婉都是以稳为上,沉稳、冷静、心思缜密。而如今,多了一股一股杀伐之气。这也就意外着,温婉已经相通,愿意入局了。就算现在她没真正出面帮自己,但是这个丫头已经知道了,自己已经身在局中。 温婉见着郑王哈哈大笑,她自然知道这笑意味着什么。但也只是笑笑,当是不知道郑王的笑容是什么意思。有时候,装傻也是一种计策。 当天晚上,夏影知道明儿个要一大早起床,大概就是五点多就要起床受礼。温婉一般都是六点起来锻炼身体,所以得提前叫温婉起来。夏影接受了之前的教训,告诉温婉说明日要早起。温婉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五点多,夏影就把温婉叫起来,温婉睁开惺忪的眼睛,心里暗暗嘀咕着,说了要回去,还不让。现在害得自己作息时间不固定。引了她去前厅。到了大厅,乌压压的一片。该到场的,全都到场了。温婉是最后一个到的。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温婉,温婉当是没看见,径直走上前去。 “婉儿,到这里来。”郑王把温婉提溜到自己身边,温婉看了看周围,摇了摇头。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佳一见状,立即在左首处添加了一个位置,冯侧妃本来要避让,温婉摇了摇头,于是佳一就在冯侧妃下首添加了一把椅子。王侧妃与沈侧妃子是坐在另外一边的。 佳一引了温婉上前坐,按照温婉的爵位,就算是坐在首位,也绝对是有资格的。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温婉可能不会谦让。但是在王府里,这些侧妃虽然是侧妻,但也是长辈,而且身份都是上了皇家玉谍的。温婉也不想得罪谁,反正理说得过去就是。 作者话进不了后台,也就发不了文。好在终于进来了。未完待续。 三十三:婚礼 下 求粉红票支持。 郑王看着只是一笑,转头吩咐说开始。 旁边的人见温婉公然反抗他们威严父亲的命令,还没有受到严责,纷纷诧异地看着温婉。看着这个被父王宠上了天的表妹姐,果然,传闻是真的。 “这是你温婉表妹,你们也早就认识了,以后,你这个做大嫂的,多看顾一下婉儿。”如羽给郑王斟茶的时候,和蔼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么一句再平常的话,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王妃是面色有喜色。经过这事,她更是知道温婉在王爷心中的地位,那就跟宝贝疙瘩一般。试想想,王府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王爷也就会象征性地去看看。最多也就吩咐她多看顾一下。哪里像温婉一般,生病在庄子上,每个月都跑过去。如今受伤,基本上天天去郡主府里。真真的将温婉当成宝贝疙瘩一般。也知道了温婉对王爷的重要性。而温婉也确实把王爷的臂膀。 现在如羽嫁给了祁言,祁言虽然跟温婉关系亲近,但总归是外男。现在如羽当了她的儿媳妇,以后就可以多跟温婉亲近亲近。等以后王爷登基了,以温婉的地位,加上王爷对温婉的疼爱,祁言的地位,那定然是稳当当的。 “是,父王。”如羽心里自然知道,在王府里,王爷的话,就如皇上的话一样,得遵从着。而且,她对与温婉交好,也是有着十足的信心。因为她们本来就交好。以后定然会更好。 温婉听了郑王的话,暗地里撇嘴。什么叫看护,就她现在,还有谁敢欺负。她也不上之前那么好欺负的人了。 如羽举了茶,给了王妃,王妃给了一个厚重的红包。再之后是王侧妃,一一见了礼。 温婉收到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见完礼,散落开来大家围在一起吃饭。本来按照规矩是要先给皇帝见礼,才能给家里的人见礼。可是皇帝已经下了旨意,免除了他们这对新夫妻的见礼。让用过早膳再去。 两人吃过早膳,去了宫里。温婉也坐了马车,回去了。 在祁言成亲后的几日。罗六老爷终于出门了,是去赵王府里。可惜在去赵王府的路上。遭遇了一群刺客,这些刺客的仕务很简单,刺杀罗家六老爷。在罗六老爷身边带的高手都死光光,他自己也受了重伤。正在紧要关头巡逻的士兵过来了。这些刺客知道有官兵来了,立即如潮水一般都退了。 虽然罗六老爷受了伤比较重,但是大夫过来说没生命危险。罗六老爷正为自己拣了一条命庆幸不已,但是心里却又起了嘀咕,这些杀手要是想要杀自己,好象也足够时间。为什么会手下留情。淳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回到家,看见自己的妻子欲言又止,急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说别瞒着我” 六夫人这才抽噎道“老爷,大爷跟三爷,没了。” 罗六老爷不相信地问道“你说仟么你说谁没了”罗六老爷一共有六个嫡子,被皇帝罚去岭南的一个,还有的就是老大跟老三。老二跟老四,夭折没成年。也就是说,现在他的嫡子只剩下老大、老三跟老六了。 六夫人听到这话继续抽噎道“老大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大夫来得不及时,也没救过来。老三是骑马的时候马突然发狂,摔下了马,当场没了。老爷,你可要挺住啊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啊。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六夫人之所以没有发疯,还将事情说的这么清楚明白。那是因为老大跟老三,都是六老爷的原配生的。她生的老四已经夭折,老五,被发配了岭南,可她还有老六。这会死的又不是自己的儿子,反而成全了她的小儿子。所以,伤心欲绝那是不可能的。没笑已经是克制了自己。 六夫人看着晕倒过去的六老爷,赶紧叫着大夫。六老爷本来就有伤,这次打击这么重,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等醒过来以后,人一下仿佛老了二十岁了。 罗六老爷人清醒过来以后,发狂地叫着“来人,去给我将燕祁轩杀了。给我儿子偿命。杀了,给我杀了。” 屋子里的人吓得脸都发青。老爷竟然这样叫着要杀淳王府里的世子。那可是王府世子,淳王府可是铁帽子王。连皇上都要给三分面子。这要传扬出去,淳王的怒火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估计,到时候能将六房全都灭了。 罗六老爷这会真的就要疯了。他最得用的是老大,最疼的是老三。 现在最得自己心的老大跟老三没了,这简直就是在挖他的心呐。如今,他嫡子里也就只剩下一个废物老六。老六吃喝镖赌样样来,本身又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也就是说,他的儿子,没一个得用的了。 “老爷,王爷知道你醒过来,过来瞧你。”赵王一到卧房,让众人都退下去。在屋子里跟罗六老爷说了半天,才将罗六老爷安抚住。六老爷喝了安神的药,又睡下了。 六夫人等人走后,在床边坐下。并没有说话,她又不是傻瓜。知道只是六老爷自己说说。这次淳王世子有惊无险,他就动手杀了这么多的人,要是淳王世子真有个什么意外,那六房全都得陪葬。罗六老爷这么叫嚣着,也只是为了发泄发泄。 “王爷,淳王爷敢对六老爷下手,可见是已经确认了消息。淳王乃是宗人府的宗令,在宗族里也很有威信。此次淳王不留情的下手,可见是惹得淳王发狠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对王爷极为不利。”庄先生晃头说着。他很怀疑赵王对他隐瞒了消息。 赵王苦笑“你说的没错。淳王已经撬开了那个刺客的嘴。得了消息,已经查到了,那个出面的人,是周王的人。如今周王被关在宗人府里。周王向来跟老八不对付,跟我又是联盟。想不怀疑到舅舅身上都难。” 庄先生自然早就猜测到这事背后的主使是六老爷无疑。但是在平静这么长时间,淳王发难,定然是掌握了证据。只是没想到,却是这个让他预想不到的法子“这淳王爷是怎么做到的”那些刺客,可全都是死士。这样的人是经过了特殊的训练。根本就不怕任何的酷刑。竟然让死士开口说话。淳王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赵王听到这里,眼里闪现出寒光“淳王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他用了蜂蜜,将那死士涂满了全身。经过十来个时辰,那人扛不住招供了。而当日,也恰好是在温婉请了淳王去她那里以后淳王回去以后,就用的这个古怪的法子。如果本王猜测得不错,这主意,定然是温婉出的。” 庄先生张了张口,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温婉郡主,出招根本就不是常人所预料的那栉。 赵王见庄先生不出声,继续说道“当日,是有消息传出。出卖罗守勋行踪的,是他买的一个丫鬟。而这个丫鬟是郑王府的一个家奴的亲戚。因为事关老八,所以才让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一直装成什么都不在意,到底,还是忍耐不住了。” 庄先生听了这话,问道“郡主除了说了这个法子还对淳王说了什么有帮着郑王说情吗” 赵王摇头,温婉身边的人,都是心腹。这个消息,查无可查。不过,趁着这个机会,定然会解释一二。 庄先生听了赵王的意思,摇头道“王爷,如果老朽猜测得不错郡主绝对没有帮郑王解释半句。否则也不会帮着出了这么一个主意。王爷,温婉郡主很可怕。她一直好象游历在争储之外。但是在关键时刻她发挥的作用,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温婉郡主,一直都是郑王最有力的臂膀。只是以前温婉郡主不参与争斗。只是不知道这一年郡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郡主主动帮着郑王,避里面,有蹊跷。” 赵王自然知道,而且,他还恨之除之而后快“这个我知道。但是这个丫头,太滑手了。如今父皇盛宠着她,身边又一直有着高手护着。我想除了她,也没机会下手。而且,真要除了他,没有完全之策,父皇必定会迁怒于我。到时候得好的肯定是老八。” 赵王沉默了一会,面露疑惑之色道“有一点我很奇怪。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感觉得到,父皇对温婉的好,太过了。一年前,虽然父皇盛宠着她,但是也只是比一般人多一些。但是现在,父皇竟然在批阅奏折,那个丫鬟也经常被留在一边。我总觉得,这里面有我不知道的事。而这事,必然影响重大。”这是身为以位皇子的警觉。皇帝以前也很宠着他,但是都是有底线的。而如今,父皇对温婉的宠,好象没有底线。 庄先生摇头道“郡主不能除,一旦郡主真的没了。那皇上定然会很痛心,而郡主与郑王的面貌又太过相似。一旦真出现这样的情况,皇上将这份心思转了到郑王,那说什么都晚了。” “先生,有什么高见”赵王看着庄先生。 庄先生沉思片刻后道“那就把这摊水搅浑了,不让温婉郡主再一副游离争斗之处的态势。郡主现在游离在局外。也让她在在皇上面前游刃有余,对我们更不利。时间越长,我们越不好对付。因为皇上就是因为她没卷入到是非中,才会如此疼爱她的。只有将她拖到这场是非当中,逼得她无路可退,再出手对付我们。那样,我们就摸清她的脉数。知道了脉数才好下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温婉郡主面上不搀和任何事,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她就横插一杠子。坏了我们的大事。也让我们摸不着头脑。一旦她卷入到是非当中来,我们以后对付起郑王来也是半功倍。” 作者话写这本书,到现在为止,最大的收获,是让自己的承受能力变强了。 开文到现在,中间经了很多。被骂得特别惨的时候,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晚上甚至难受得睡不着觉。甚至还想过,干什么遭这罪,放弃算了。牺牲所有的休息时间,连跟朋友聚会都因为写稿而多次没去。图的是什么。 可看着很多人的鼓励,又不甘心就这么当了逃兵。咬着牙一直坚持下来了。 对于大家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因为我也是从这步过来的。对于多次提到过的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有认真考虑。甚至有想过推翻细纲重新写。但是考虑很久,还跟编辑讨论逐几次。编辑说,一旦修了,我很可能完不了文。因为,会把文修得面目全非。也跟一些作者沟通了一下确实很容易出现那样的现象。最后还是按照细纲继续写。其实细纲比我发的文还要琐碎,我已经精简了很多。 我今天在这里说这些,不是为了诉说委屈,也不是辩解,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在努力。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写手。努力写出让大家喜欢的文。未完待续。 三十四:被发现 上 -红票加更。求粉红票支持。 赵王听了这话,大喜“莫非先生已有了对策。” 可惜的是,庄先生表示自己还没好的法子。说是要让她卷入到是非当中。可是聪慧如温婉郡主,又为什么会甘愿入局呢。没有妥当的法子,是绝对不行的“我对温婉郡主,知之甚少,不好妄言。这事,王爷你问完娘娘吧娘娘对温婉郡主比较熟悉,”确实,说他聪慧,她确实聪慧。可之前的表现,又是胆小懦弱。说她善良仁德,却是想出如此阴损的法子。他实在是看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他除了在当日的宴会上见过一面,这五年多来,再没见过一面。上次宴会也没见着。 温婉不知道,赵王他们这么快,就将重点目标,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皇帝看着她手上的疤,着恼地骂道“做事不留脑子,有事不会让侍卫去。外公给你那么多侍卫难道就是给你看的。” 温婉窝在皇帝怀里,眯眯笑着表示自己当时是想看看自己武艺是否有长进。那时候真是头脑发热,想逞强。不过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一定有多远跑多远。 皇帝也没再继续这个话。反而问道“用蜂蜜涂满人身,这个法子,你是怎么想到的” 温婉呵呵地笑着说自己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正好这次淳王要她帮忙,她也就随口说了这么一个想法。却没想到,真有用。歪打正着。 皇帝眼睛闪了闪,笑骂道“就你鬼点子最多。什么都敢先,什么都想试的。” 温婉表示,要不是淳王问了她几次她次不出这么法子。实在是没办法了。而且她也有火,要不是那此刻,她至于躺床上这么多天。手臂还可能留疤难看死了。 温婉走后,皇帝让人去将温婉说的那本书籍搜罗过来。确实是有这么一本书,这本书也是一本游记。里面确实有写到蚂蚁爬满动物全身这一段。除了温婉,估计是再没人会往这方面想。 温婉等这事平了,就开始张罗平尚堂的亲事。所谓的张罗,也只是动动嘴皮子。里外都有人帮衬着。 郑王怕累着温婉吩咐了王妃到时候去搭把手“王妃,温婉最近在为她的哥哥筹备聘礼。你给派几个相熟的人过去帮帮忙。她一个小孩子,这会毒还没解完,你多看顾一下。”王妃听了,忙给应着。 贤妃这些日子,也一样为着罗六老爷的事,焦虑不安,总是睡不下。因为罗六老爷,受了刺激。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起了身走了一圈也睡不着。 “娘娘,你睡#吧别想了,想太多,如今也是于事无补的。淳王如今已经下了这么重的手,应该不会再做什么了。”郭嬷嬷见着贤妃一下仿佛老了好几岁在一边劝解着。 贤妃苦笑着道“不罢手,两个孩子已经成了亡魂。也不知道老六能不能抗得过去。而且,这次淳王虽然是向老六开刀,与我儿并没有直接的干系。但是,淳王这个人极为精明。他定然害怕一旦我儿登基为帝,到时候我会报复他。所以,一定会与我儿作对的。淳王可是宗令,正常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偏袒仕何一方的。但是却偏偏因为老六的不慎,将他推到了老八里去了。” “娘娘别担心了。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法子的。别想了。”郭嬷嬷不知道说仟么。 贤妃憔悴地说道“不仅这事,皇上的态度也诡异的很。” 郭嬷嬷在一边苦劝道“娘娘,皇上还是对王爷寄与厚重的,瞧着如今的朝局就知道了。娘娘,你别担心了。太医说你思虑过重,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贤妃子摇头道“不是的。是皇上对温婉的态度。我总觉得,皇上现在对温婉的态度,与一年之前的态度,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前皇上宠是宠那个丫头,但是也仅仅是当成一个晚辈一般的来疼。可是如今,却是说不出的诡异。竟然会让温婉在养和殿里练字。养和殿里可是皇上处理政务的要地。而且,皇上也经常在那里跟着朝中大臣商谈政务。还将她带在身边。” 郭嬷嬷点头道“是挺奇怪的。皇上对郡主,太纵容了。” 贤妃想到这里“不行,我总觉得温婉哪里不对劲。明日,我去好好会会温婉。瞧瞧,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温婉听到淳王竟然将罗家六老爷两个得力的儿子给杀了,如果是以前,肯定要惊得塞下一个大苹果。但是现在,只是闪了闪眼睛,笑了笑。继续练去了。什么表情都没有。让一脸欣喜不已的夏影下如浇了一盘水在头上。 夏影忍耐不住心底的纠结“郡主,难道这不是好事吗淳王爷与罗家六老爷成了死敌,这对王爷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淳王为了以后,防止着贤妃报复,肯定会与王爷结盟的。王爷可就多了臂膀了。” 温婉看着夏影掩藏不住的欣喜,微微叹气了一声。也不知道舅舅到底是给夏影灌了什么药,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的呢这都呆在自己五年多了,一有事,百分百是站在舅舅身边的。还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着她,只有王爷好了,你才会好。要不是她定力好,早就被洗脑成功了。也很有可能,早成了亡魂。 对于夏影的话,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有的事能做,有的事是不能做的。她现在只能保持中立,她不能卷入到争斗之中去的。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不让皇帝外公厌弃自己,也因为这样,她以后出手命中率更会百分百。 可是这些,全都不能跟夏影说。 而且,温婉所料,淳王绝对不会跟郑王结盟。就如灏亲王一般,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他与舅舅关系很好。但是在朝政上他与郑王舅舅分得非常清楚,你是你,我是我。不说灏亲王就是舅公也是一样,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并没有因为与舅舅的联盟,在政务上有任何偏帮的行为。 夏影见着温婉不说话,甚至还带有不耐烦的神色。只得把剩下的话吞下去的。温婉上次的话,让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温婉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真是的,这么多年的相处,怎么就一分情谊都没有了。只要一说到郑王舅舅,那她绝对是向后靠的。看来,有些事,不能让她知道。想想,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该知道的还是让她都知道吧想到这里,再低着头继续练字。 第二天,一天亮就去了皇宫。呆在养和殿里,温婉的脸都成苦瓜样子了。 “怎么了苦着一张脸,谁欺负你了”皇帝看着温婉皱巴巴地一张脸,笑呵呵地说道。 温婉看着迈脚进来的苏相,这会不仅苦着脸,连嘴巴都嘟起来了。皇帝外公这是要干什么。她都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不要呆在养和殿里,不要听他们谈论政务。可皇帝外公总是在她要出去的时候,说道“温婉,给我捏捏肩膀。”“温婉,给我垂垂背。”“丫头啊,外公腿酸得厉害。” 温婉心里嘀咕抱怨了不知道多少了,都没有用。反正温婉算是看出来了,皇帝外公就是想要将她留在养和殿里。虽然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温婉却是很反感呆在养和殿里的。这里可是涉及朝廷最高机密的地方。在里面听到的每一个字,都要保密,不能外露一个字的。温婉很担心,要是她万一做噩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那是不是就得掉脑袋。此时的温婉,完全忘记了,在所有人眼里,她其实还是一个哑巴呢 呆就呆#吧,反正就把自己当成聋子,当成哑巴。听到的话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不过,温婉有时候实在不想听了,就趴桌子上睡觉。每次醉来,身上绝对是盖了被子。 一次装睡,发现是皇帝外公亲自给她盖的被子。盖外以后,摸着她的小脑袋轻轻地笑了一下“真是个傻丫头。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有外公在,这天下还有什么人敢欺负你不成。” 温婉轻轻抖了一下。见着皇帝外公继续批阅奏折,忙继续装睡。皇帝看着温婉眯着眼睛,在那装睡,笑了笑。这个丫头,怕死怕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像着谁。 温婉到了傍晚时分,按照规矩,回家。因为她,现在还不能在皇宫里呆着。 出了养和殿,在转的地方,看见一个身着紫色宫装的女子,在惩罚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小宫女。那小宫女哭着求饶道“姑姑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姑姑饶命,求姑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温婉奇怪地看了一眼夏影,夏影怒喝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什么事,不会交给教导嬷嬷按照宫规惩戒你在这里惩罚小宫女,万一惊扰到了郡主,惊扰到了宫里其他的贵人。你有几个脑袋不想活了是吗” 那身着紫色衣服的宫女见着温婉跟夏影,身后还带了好几个宫里的侍卫,忙跪在地上饶着。未完待续。 三十五:被发现 中 温婉挥了挥手“来人,将这两个交给高公公管着刑罚的一位公公。让他根据宫规处置这两人。”很快这两人就被带走了。 温婉没走多远,远远就看见贤妃在那里。温婉很倒是想转身走了,可是这样明显就是不敬长辈的。虽然心里诧异贤妃怎么会在这里等着她嘀咕着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心眼。 不过到现在,她要耍阴谋,接着就是。反正,最惨的结局,也无非就是死而已。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也因为此,温婉并没有避让,反而迎了上去。笑盈盈地向着贤妃子走过去。 贤妃看着温婉。见着此时温婉身着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皮袄,逡迤拖地金黄色古三十五:被发现中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梳着一个百hu分肖髻,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吐翠凤凰吊钗,细密珍珠的流苏,随着她的步子,轻轻的摇晃着。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仿佛画上画的小天仙般,盈盈含笑。 贤妃心里凛然。如果说那日宴会之上,还是灯光与胭脂的效果的话,那现在这样的神采,又怎么解释呢这样的神情,就是一个普通人都不会有。更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前几个月还病得要死的人身上。就是有灵丹妙药都没这么有用。 温婉见着贤妃紧盯着自己。心里万分地苦笑。她其实是想先装半一年半载的病。少在别人眼里出现。可是皇帝外公,却偏偏不如她的意。一见着自己没精神,就皱眉头。说她打扮的精精神神的,他看着也舒心。更不允许她再装成文文弱弱,病怏怏的,说那些是晦气。要是她不同意,没关系。被两宫女强拉着回去换装,温婉没奈何。只得老实按照皇帝外公的要求装扮自己了。省得衣服被那些宫女扒下来,强行给她穿上。 可是,这样的装容傻三十五:被发现中瓜都能起疑。更不要说老奸巨滑的贤妃了。咳希望她不要查出这个事出来吧要不然,可就有的她头疼了。皇帝外公,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就一定得将她拖到是非当中去。真是的,自己还没做好跟贤妃子对招的准备呢 贤妃笑着道“恩,难怪温婉这么宝贝着温泉庄子呢看来,庄子确实养人。等过几日,我求了皇上,也去泡泡去。” 温婉笑了笑,动作了好几下“娘娘,太医给郡主开了几味补身的药王太医吩咐了,郡主一定要按时吃药。将身子补好。不能晚了也不能早了。时辰也差不多,郡主现在得赶回去吃药,还请娘娘见谅。”温婉对于贤妃是能避则避,避不了也避。反正就不愿意跟他过多接触。就算现在她怀疑,也只是怀疑。 贤妃笑着说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多礼。身体重要。”这么水润光泽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还要吃药。幸好夏影说的是补药,要不然还不知道该如何被猜测呢 贤妃看着温婉的背影,眼睛阴了阴。好象每次,都是被这个丫头给坏了事。可是她,却总是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温婉,你也太会装了。你的病,绝对是有蹊跷。 贤妃当矢晚上,又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郭嬷嬷很是心疼一直苦口婆心地劝慰着,也无用。 贤妃看着嬷嬷担忧的神情,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她说不出口的。这会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温婉那水润水润的面容,还有神采飞扬的目光。温婉这一年到底是怎么养病的。她到底在庄子上做了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赵王妃进宫。贤妃对自己的这个儿媳妇还是很满意的。于是总会隔三岔五地招她进宫。 赵王妃见着贤妃憔悴的面容,以为贤妃还是为着六老爷的事心忧。 于是赶紧安慰着道“母妃,这事已经过去了。淳王世子今天已经去了江南。既然世子能动身去江南,证明已无大碍。而且淳王做下的事也够多了舅爷已经被他弄得这么悲惨,再有如今淳王世子也大好了。淳王应该不会再动手了。” 贤妃听了这个消息,奇怪地问道“去江南在这个关口好端端跑去江南做什么”这可真是奇怪了。 赵王妃小心地说道“母妃。淳王世子去江南,为的是那个叫江守望的少年就是去年名躁京城的弗溪公子,听说他生了重病。已经病入率盲了。淳王世子一得了这个消息,立即赶往去江南。” 贤妃自然是知道这江守望是谁,当日皇上还去探望了这个在皇宫里歇息的少年“这是真的你的消息无误那个小子,都能打得过罗守勋,跟承宗还比试过蹴鞠。这么好的身手,定然是长期锻炼,而且绝对是练家子。怎么可能才短短三个多月,就病入膏盲。哪里来的传言”这三个月时间,就能让一个活蹦乱跳的身手不凡的人,得病死了。这怎么可能。 赵王妃虽然也觉得奇怪,但是倒没多想,轻轻地接归贤妃的话道“母妃,当日里江守望的大名传出去后。我父亲也甚为爱惜此人的才华。过年的时候,知道江守王回了江南,特意请了人到江下下了帖子,请江守望到总督府里做客。可是他一到江南,就生病了。到现在,都没出来见过人。这事,应该不是假的。” 贤妃想着这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坐了几天的船,就一病不起。倒是温婉,去庄子上养了一年的病。虽然看着还是病怏怏的,但是气色却不差,而且,养病还把自己养得长个,长高了大半个头。这样的怪事,还真是她头一次见呢 想到这里,贤妃豁得站了起来。 赵王妃见着失态的贤妃,也惊叫道“母妃,你怎么了” 贤妃见着赵王妃惊吓之色,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头了。这事,连个眉头都没有。应该是自己多想了。贤妃很快平复好自己的心情,问着赵王妃道“我记得你说过,好棋盘的人,一般都是棋道高手。 这话,是谁跟你讲的有什么根据” 赵王妃此时也没多想,只是小心地说道“有什么根据我不清楚。 但我有一次确实是听我爹说过,我爹说我祖父一辈子最痴迷的就是棋术了。可是一直遗憾自己不能拥有一副好称心的棋盘。直到有人送了那副掐丝珐琅狮纹双陆棋盘,才圆了他老人家的这个遗憾。我当时向我爹要棋盘的时候,我爹很奇怪。他说只有痴迷棋艺的人,才会对棋盘有着一股偏执的狂热。当时,他是见我一定要拿了棋盘送给温婉,才奇怪地说了这句话。写信里还嘀咕着说,难道郡主也是棋道高手。可因为温婉郡主的棋艺并不外显,我也就没多想了。” 娑妃重新惊得又站了起来,这会是真的被惊住了。没想到,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是真的了。想到这里,眼里闪过骇人的光芒“去仔细查探。温婉郡主跟皇上下棋,究竟是不是赢少输多。把详细情况给我说个清楚明白,一点都不能落了。” 赵王妃开始还不知道贤妃突然变色的原因。 这会听到这句话,再想到弗溪公子乃是棋艺超群。看着贤妃,半天都没说一个字。 很快,无忧带回了一个之前在养和殿里端水的太监跟她说过的话,那个太监说他虽然不知道皇上跟郡主下棋结果如何。但是总能听见皇上开心的笑颜。特别是郡主从外面回来,皇上与郡主下棋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贤妃强忍住心里的惊慌,吩咐无忧将那个在养和殿里端水的小太监打发了,再对着郭嬷嬷点了点头。郭嬷嬷吩咐下去。于是在这一天,养和殿里一个端茶水的太监,路过假山十,被一块突然落下的石头,砸在脑袋上,砸死了。 赵王妃看着贤妃手里一直紧紧握着手里的白瓷杯,手在发抖,面上竟然有惧意。而她,心里也一样,有了恐惧。如果,如果江守望真是温婉装扮的,那,那这个孩子的城府该有多深。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事,绝对不会,不会的。可是,贤妃的反应,却让她吓得面色发白,手脚冰凉。心里告诉自己,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 贴身伺候贤妃的郭嬷嬷刚才在外面,并没有听到前面。只知道, 娘娘问起了棋的事。所以,吃惊地问道“娘娘,出什么事了,娘娘,先别担心。总有解决的法子的。” 她服侍了贤妃三十年,还是自从那次宫中惨剧以后,第一次看见娑妃这么紧张惊恐的样子。 贤妃露出一个所有人都看不出来的容颜。那次宴会,她就起了疑心。温婉病了一年,整个人,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再见着温婉,她当时觉得温婉,整个人像是舒展开来。眉宇间似乎多了一股刚毅之色。甚至还闪现出一股错觉,这个丫头,好象比之前更为锋利了。这些,都不可能是在一个久病缠身的人身上该看到的。未完待续。 三十六:被发现 下 -红票加更。求粉红票、推荐票、正版订阅。 三十六:被发现下 她当时就有疑虑,再有看到送上来的消息,竟然说温婉会为了燕祁轩去挡刀,她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她自栩看人很准,绝对不会看错人的。她看得出来,温婉是一个很惜命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所以一听到说温婉会为燕祁轩挡刀,她心里就闪过怪异的感觉。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加上赵王妃刚才说的,只有棋道大师,才会对棋盘有种偏执的喜爱。而温婉恰恰表现得很痴迷。可以为了一个棋盘跟郑王妃很生疏。也为了一个棋盘,把亲身母亲遗留下来的贵重的遗物,红色珊瑚珍珠都能拿出来还礼。要是温婉知道估计一定得叫冤屈,公主娘留下很多东西,拿出一两样送人,不为过吧哪里知道,竟然就能想到这里。 再接着往下一想。温婉去庄子上没多久,这个叫江守望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间正好对得上。这个小子,在京城了做下这么多的事,甚至还动皇族的人动起了刀子。一个江南的小小士子,不可能不知道打杀皇族之人会落到什么下场。可她偏偏敢动手。而且还敢跟灏亲王叫板。为什么,难道嫌自己命不够。她当时听到这些,都只是当成笑话听。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而是这个人,不是什么士子,是因为她是温婉。因为她底气足,她有着皇帝撑腰,这世上,又谁奈何得了她。打了几个王孙又如何。这估计,就是灏亲王都放了她一码的原因。 还有淳王为了他,竟然惊动了官兵出面找人。事后皇上一点都没追究淳王的责任。再联想着之前皇上大晚上都去宫殿里看他。一个小小的士子,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怎么值得皇上这么看重。 这么多是事情全都堆在一快。太多巧的事情就不叫巧合了而且,相对于一个在后宫立身这么多年的人,她根本就不相信巧合,她不相信巧合,她从来不相信巧合的。所以这些,绝对不会是巧合。她有八成相信自己的猜想。 而如果是真的,那她也终于能明白过来,温婉当日里,究竟是以何赢得了宋洛阳。不用说,更不要去猜,定然是棋艺无疑了。 贤妃平生第一后悔了。后悔没早些除了温婉。如果早些除了温婉,也不会留下这么一个大祸患下来。而不像现在,想动手都找不着机会,还得顾忌着皇帝。只是她怎么会想到,一个六岁的孩子,城府就这么深的。温婉呀温婉,你藏得确实够深。竟然蒙骗了我们六年。如果本宫早知道你竟然精通棋艺,本宫绝对不会让你活到今天。 赵王妃忍耐不住“母妃这不会是真的。这绝对不可能。皇上怎么会这么纵容着温婉。怎么会让温婉做下这等荒唐之事。皇上这么英明。 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传扬出去,对温婉的名声定然是有害的。连皇家都会落一个不是的。母妃,这定然是哪里出错了。不会的。不可能的。” 贤妃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么关键的时候,越是要沉住气。等一切查探清楚,再做决定不迟。想到这里,尽量以平稳口气说道“这样你写一封密信给你父亲。让他派人暗地里去寻一份江守望的手书。再去打听江守望平日里的行为。这些事情一定要隐秘,谁都不要告诉。连文斌都不要告诉知道吗” 赵王身边定然也是有郑王的奸细,甚至还有皇上安插的眼线。以儿子对温婉的痛恨,知道这事,定然会宣扬出去。到时候,一定会引起有关人的主意。真传扬出去,不说皇帝震怒不震怒。传扬这事,对温婉,百利无害。原因很简单,温婉名声显赫,对郑王只是助力。 赵王妃点头道:“母妃放心,我会有分寸的。等父亲的回信一到,我就告诉母妃。” 贤妃的担忧确实不是没有道理的。因奋淳王府的地位太过特殊了。 淳王之前一直保持中立,那是因为他就算拥有从龙之功,也无非是多得一些钱财而已。他已经是铁帽子的爵位,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那是自他出生就已经决定好了的。他之酋表现得那么爱钱,因为他只能做这个事情。那站队,实在是没这个需要了。收益小,风险却是巨大的。他怎么会去站队。没得让脑子被驴踢。所以,淳王就算偏向温婉,也绝对不可能站队,只会保持中立。是现在不一样,儿子都要被人杀了。他还能干坐着。要是就这么算了,那他这个宗令也别做了。而且,淳王可不是温婉。他根本就不屈顾忌任何的东西,杀了又如何。他就算杀了罗家那两小畜生又如何皇上知道,也无非是训斥自己一顿。了不得也就罚俸禄几年。 而醇王之所以不杀那罗六老爷,一来是为了折磨那他,你想让我唯一的儿子死,我就让你的嫡系血脉全都断了。让你真正去尝尝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所以,罗六老爷的几个嫡孙,如果罗六老爷敢有所动作,他也会一并除去。现在之所以留着,无非是他还不想与赵王撕破脸。只杀两小畜生,留着那老东西,还有一堆龟孙子。也算是给了赵王面子。虽然这个面子,已经让赵王丢份了。但是至少没杀,就还没搞到没有转圜的余地。 因为这样,他向赵王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她绝对不会站到郑王那边。 虽然有着温婉的法子,让那个刺客开了口。但是淳王还是不相信这事跟郑王无关。郑王这个人,太难以琢磨了。这个人,下起手了,狠毒无情。这两年被赵王压的厉害,不代表他就没有能力。相反,越是不声响,越证明他心有算计。还有,哪里就这么巧合地,罗守勋买个丫鬟跟郑王府牵连上了。郑王是这么粗枝大叶,身边这么多奸细作祟搞鬼。随便就被算计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能活到现在。还能跟赵王相斗十来年。 要他不相信这背后没有郑王的推手,那比相信郑王告诉他自己没有当皇帝的心思,还可笑。虽然他没有证据,但是,他敢肯定,这事有着郑王在后面做了推手,。 不过,既然已经与六老爷结仇了。那就得彻底弹压住他。他还真就不相信,赵王会为了一个罗六老爷,与他翻脸。有一点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淳王根本就不担心赵王与贤妃以后报复。就算赵王以后真的登基为帝,淳王也不担心赵王会为了这事报复打压淳王府。原因很简单,就算罗六老爷是他的亲舅舅,可是那又如何。罗六老爷,就算是皇帝的舅舅,那也是外姓人,如果赵王为了一个外姓人,而报复他们燕家的人。那他这个皇帝,就会失去宗室对他的信任。这个皇帝的位置坐不坐得准,还未可知。 之后,虽然淳王虽然明里暗地打击报复罗六老爷。但是却并没有跟赵王对着干。更没有与郑王联盟。 淳王的这一态度,其实也是在郑王的预料之中。如果淳王刨为这事,倒向了他这一派,他可没这么天真。不过,有了淳王的间接帮助,也算是钳制住赵王的一大助力。 温婉这日正在屋子里练字,外面的人来回禀着说,国公夫人过来了。温婉奇怪地放下笔,出去见了国公夫人。这会来,有什么事。完全没想到,国公夫人会为尚堂的婚事而来的。 国公夫人小心地说道“郡主,苏家那边,苏夫人隐晦地跟我提了提。说准备给苏小姐准备六十四抬嫁妆。你看呢” 女方都说了准备陪嫁六十四抬。男方这里要是太寒酸了,等于媳妇没过门,男方这里就矮了一头。也落了面子。 大夫人找来了温婉,就是告诉温婉,说苏家准备六十四台嫁妆,也是说着该要准备聘礼了。递了一份清单给温婉道“温婉,这是我拟的一份单子,你看着要删减些什么。 温婉一看,上面都是要置办的聘礼,分为小件、大件,古玩字画、首饰衣料连猪头肘子都要。一堆的,多得很。温婉之前看着得来的消息,就头疼。听说聘礼还好,嫁妆更是头大。这个倒是不需要再听别人说什么了,温婉的公主娘嫁妆单子还在她手上。不说置办,只要看,温婉的头就开始发晕。当下,温婉又身体不舒服起来了。 国公夫人见着温婉又要龟缩起来,心里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六十四抬嫁妆。那聘礼怎么着也得准备二十四台。要不然,也太难看了。可是二十四台聘礼,至少也要一两万两银子。现在郡主府里,可是精穷精穷。难怪还要自己来补这个无底洞。国公夫人很头疼。可是温婉既然说身体不舒服,她也不好再说什么。真要垫,到时候把聘礼什么的都缩减吧纟未完待续。 三十七:置办聘礼 温婉看出了国公夫人眼里的后悔,再回想起来苏夫人的话,虽然不耐烦苏夫人的样。但是,她是准备将这婚礼办得好看一些的。进了屋子,就从一个小红匣子取出一张银票。让夏语交给国公夫人。让人出力就成了,钱就不要再强迫人出了。反正她是早有准备了。手头上的银钱,也够充裕。 大夫人正在发愁,去哪里弄这么大笔银子呢就看见夏语过来,递了一张银票,一看,竟然是面额一万两。 大夫人真是没想到,她都没开口呢,温婉就知道她是为了银子的事发愁。虽然还在生病当中,却是非常豪气地甩了一万两银子出来。加上帐上还有的八千多两。有这么多三十七:置办聘礼银子。这个婚礼,大夫人也不担心自己倒贴了。 只是大夫人拿着银子的时候,心里奇怪了。当日里,皇上当着所有大臣说温婉捐献了身家。温婉去年养了一年的病,怎么身上还有这样的钱。这会拿出这么多钱出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忙到卧房跟温婉说话“温婉,这么多银子。这,当初你可是说了捐献了所有的身家。这要是这么多银子拿出去给尚堂置办聘礼。到时候会被有心人逮着,说欺君。这可不是儿戏。” 大夫人这话确实是好心。 温婉笑着摇头“国公夫人放心,郡主说,这银子是之前她存下来以防万一。国公夫人放心吧。皇上都知道呢,就算被那些喜欢嚼舌跟头人说什么,也无妨。” 温婉自然是不怕的,这些银子,可是她赢的,皇帝外公都知道的。所以说,赌博场上的银子,就是好赚了。她这一百万两的银子。真的可以说是空手套回来的。 大夫人听到温婉说皇上知道的,也就没了顾虑。不管是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一句话,有钱就好办事。这会手上有一万多两银三十七:置办聘礼子,置办一份体体面面的聘礼,那绝对够了。 温婉见着大夫人的模样,笑着表示自己的意思“国公夫人,郡主的意思。这一万两银子是给置办一些精细的小东西。至于那些贵重的东西,还是派人去江南置办。郡主说,东西不仅要好,而且要精贵。就算价钱高些也无妨。” 国公夫人愕然“温婉,这是何意” 夏影在一边解释道“郡主的意思。那些小物件,就在京城里置办。大的物件,如好的物件,像上好的绫罗绸缎,还有那些字画跟珠宝首饰,去江南或者沿海之地购置。会便宜很多。” 国公夫人张了张嘴“那,可得费不少的银子。” 温婉笑了笑“郡主说无妨碍的。她手里还存了点银子。加上几位王爷在江南与沿海之地,都有门生与铺子。去那里购置,价格会便宜很多。既然苏家都张了口要是我们这里寒酸,到时候,面上过不去。她也不好看了。 大夫人心了长舒了一口气。这么说,这聘礼,定然不止这一万多两,很可能,会够上两三万两。就是王孙娶亲,也就这个数了。温婉好大的手笔。这聚财童女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大夫人去了这个顾虑,手头又有钱。当下也没推脱开来立即帮忙着张罗开来,首先将原有的单子,分成两部分。长的那些江南特色或者大的物件,给温婉送过去。短的上面,又添加了不少精细的东西。这上面的东西,完全就是按照他大儿子的规格来的,他当时儿子成亲,还不是世子,所以也没存在逾制的东西。 温婉看得那单子头都要晕。虽然说没公主娘那么长。但瞧着也累眼睛。反正的夫人怎么说,她都点头。到时候再派两人出去置办这些东西,也够了。 大夫人知道要是用国公府邸的人,温婉可能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国公府盘根错杂,而且那些人也全都养刁了嘴。让他们去办,到时候要是不捞,那才叫奇怪。所以,问着温婉自己有没有人手。反正时间还充裕,要是有人手,可以派到去江南置办。 温婉也知道国公府里的弊端,开始就没劳烦国公府邸里的那些个大爷小爷说的是国公府邸里的奴仆。 那些小物件,都是有着对比的,又有着国公夫人亲自把关,该是放心不少。但是大物件,可就说不好了。她也不想去添置这麻烦。 可是她自己这边人手实在是不足,家里的贴身侍卫,是一个都不能动的。其他的人,夏天管着郡主府邸里的大小事物。夏天对这个东豳不熟。就算让他去,可能也采买不到合心意的东西。其他人就一个以前帮着温婉看店铺的林管家。可是东西太多,一个人哪里够用。 淳王府那边知道温婉缺人后,主动送了好几个人过来帮忙。这几个人来之前,淳王特意训话了。说郡主可是聪慧精明的人。如果想偷奸耍滑,中饱私囊,丢了淳王府里的脸面。回来以后,一定严厉处置。 当然,不排除赶出王府。说得几个人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有了这话,谁敢存了心思。在王府,背靠大树好乘凉,谁愿意离开王府。 温婉知道这几个人对这个很熟悉了,也没矫情地推脱。立即差的几个人去江南采买。那里东西多,价格也要便宜。反正淳王府有门人,也有店铺在那里,不用白不用。 夏天觉得这个是锻炼自己的好机会,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多学学东西。以后也能帮着主子分担更多的东西。于是主动想温婉求着跟着一起去,不当主事人,只是趁此机会锻炼锻炼自己。 温婉见着他要上进,自然是答应了。郡主府邸里的人越能干,以后才有人使唤。要不然,总缺人找帮忙的,也麻烦。 郑王听了温婉这边缺人,也送来了六个仆从,这些人都是跟着办理了世子婚事的人,对这个很熟悉,正好用上了。 温婉的意思是,务必不能让这个婚礼寒酸了,要不然,自己都不好意思见真真表姐了。你想,真真跟如羽可是身处一个阶位的,甚至囡为是相爷的唯一的嫡出孙女。在某种程度更是稀缺人了。要不然,那毛状元也不会这么费劲心思的。 这会,如羽是世子妃。甚至以后可能当太子妃、皇后什么的。当然,说这些都还太遥远。但是如果不出意外,一个王妃是绝对跑不了的。而真真,嫁的只是尚堂这么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所以,温婉想着老师说的,派了四个去广州一带,购置一些洋玩意。再多采办一些珠宝钻石什么的。 郑王府门下的玉飞扬,虽然说之前被打压得,甚至因为刺杀中毒,几次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但是如今身体已经康复了。就算势力不在,但是人脉还是在的。利发商行可是在他手里真正扩充起来的。有关系不用,是傻子。 真真嫁尚堂这个才当六品官的人,不说别人,温婉听了都替真真叫委屈呢所以决定,把聘礼置办得厚重些。当然,这不是因为她愧疚。又不是她求上门求来的嫂子。只是这样面子上好过一些。别总被苏夫人埋怨。 “郡主,苏家来人了。”温婉听了这话,奇怪地问着,苏家来人做什么。 夏语笑着说道“苏家来人,自然是要丈量屋子的尺寸。好打家具。规划了哪里放什么物件。这些物件,都是新嫁娘带过来的。” 温婉稀罕,还有这规矩。如果是以前,温婉可能还会去凑凑热阄。但是现在,算了。去凑热闹,没得让人说自己跟个傻瓜一般。而且,显得自己没见识。跟个没出过门的人似的。 没多久,苏家派了人来丈量屋子尺寸,温婉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反正,自己也忙得要命。皇帝外公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也不下圣旨宣她进宫。直接在每次她回来的时候道“丫头,你明天吃什么菜。让内务府的人给你好好准备。”得,这还需要太监传圣旨叫。这明白的就是说,你得来。 温婉知道,圣命难违。但是,温婉还是找着机会就偷溜回家。皇帝的态度,让她心里闪现出不好的预感。好象,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一样,也想将她拖入水中。虽然温婉知道自己已经入水了,但这还是超越温婉理解的行为,在温婉没想通之前,能避就避。温婉也不是没想过可能是因为淳王说的原因。但是,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她一句戏言。就让他们这么上心。 可就算在家,她也不得闲。虽然对外是要养身。但是实际上,在家里,她要学习按摩之术,自己还得钻研棋艺,每天还得练字。哪里还有空去管尚堂的婚事。她出钱出人出面就成了,不出力也没丝毫的内疚。 三十八:证实 上 月份60粉红加更,求粉红票支持。 “娘娘,王妃求见。”赵王妃进宫来见贤妃了。 “快请进来。”离那天的事情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终于有消息了。贤妃其实是又想得到确切的消息,又害怕得到确切的消息。 一见着赵王妃,挥退了所有的人。问道“江南那边来消息了。你爹怎么说。” 赵王妃面色有些发白。这是她半个时辰之前拿到的东西,当时一听到江南来信,她就打开来看。信是她爹亲自写的。信里说着江守望乃是一个非常内敛的少年。在江南的时候,虽然有才,但因为长得黑,所以为人很孤僻,人沉默寡言,说话声音也不大好听,但却没有让人听了就惊悚的那么吓人。而根据寻找过来曾经伺候过江守望身边的仆从说,江守望身体极为喘弱,之前大夫有说过,活不过十五。而且,根据打探到的消息,江守望不会吹笛子,不会作画,一手棋术,连他自己堂姐都下不过。而她堂姐的棋艺水平,是他们江家请来的嬷嬷教的。不用去试,就知道水平不成。 钟总督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去找了给常年江守望治病的大夫。可惜,那位大夫给搬走了。不过却找了一个给江守望看过一次病的大夫,那人说江守望这病,是胎里带来的。应该是根治不好的。 这次女儿让他查这个,钟总督很奇怪。而且前后不一致。他认定这里面定然是要蹊跷。在信里,钟总督还附上了一份江守望的手书。 赵王妃看完信,当时差点就晕过去了。这还要说什么,其他不谈论,单就说这个江守望的棋艺,连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都下不过,这个小姑娘还是一个嬷嬷教导的。能高得到哪里去。去年,江守望的棋艺都能跟海大人打个平说。这个差距说出去,不惹人怀疑都难啊原来母妃的怀疑,是真的。去年横空出世的江守望,根本就不是真的江守望。而是,温婉装扮的。 她用了好一会时间,才平服自己心底的惊恐。 贤妃看了信再拿出她让人去搜罗的温婉留下的墨宝。这么一对照,一照眼,就看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笔迹。贤妃一下就跌坐在椅子上。 赵王妃还怀着一线的生机道“母妃,这事,可能是巧合。我也看了温婉写的字,好象,不是一样的。” 贤妃听到这里,回想到当年温婉手肿成那样,还能写出字来。只是虽然她有疑惑但是那字写得太丑,她也就没往里去想。现在却是一下恍然过来“当年,她刚回来的时候。右手是肿的,肿得跟包子一般的大。这样的手,根本不可能写字。可是他却在一夜之间就写好了对联给皇帝。如今想来,当年,她的那一副对联,应该是用左手写出来的。温婉应该是双手都能写字。难为这个丫头了,这么多年,竟然能隐忍住这满身的才学。被外界如何诬陷,名声臭成那样,都可以当成没听见。这个丫头能忍。”可也因为擅长与忍耐才会逃过她的监视。否则,温婉定然已经成为了一坟堆了。 温婉还真不知道就因为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规则不熟悉。又怕被人认为是妖孽。所以做什么都谨小慎微。后来怀疑有人在监视自己,欲对自己不利,更是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明知道名声被传成那样,却一直在装傻。却不知道,因为她的谨慎,让贤妃认为她确实无害,而避免被害死的下场。 赵王妃打了一个明晃晃的冷颤。她自小得她爹的疼爱,有时候他爹也会跟她说一些。一个棋道高手,往往是心里沟壑的人。这样的人,要不就是侍才傲物,要不,就是真正厉害的狠角色。而温婉,所表现出来的,与她背地里一面,是截然不一样的。如果她没猜错,温婉就是他爹说的第二种人。 贤妃看着赵王妃变幻莫测的人,心里闪现过无数的念头“你回去吧,这事,你一个人知道就成,也不要将这事告诉文斌。你一个人知道就好了。”也是间接告诉赵王妃, 赵王妃出去以后,郭嬷嬷忙走过来,轻轻地给她按摩着。 贤妃露出一个后悔莫及的神情“嬷嬷,你知道吗温婉,真的就是江守望,不是我瞎想,温婉真的就是去年轰幼京城里的那个江守望。我真是没想到,皇上竟然疼她疼到这个地步,这么放纵着她。” 郭嬷嬷不可置信,但也知道她的主子向来不会口出虚言“娘娘,这可是大事。没有确切妁证据,万不可如此。” 贤妃苦笑着摇头“之前皇上的态度就很诡异,再有之前刺杀的事件。你再瞧着温婉的神态,哪里是一个刚大病痊愈的人。如今查询的东西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些。我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皇上竟然把温婉看得如此之重。” 郭嬷嬷也是心有忧虑,但并没有出言。 贤妃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我现在终于知道,当年温婉为什么不愿意公布她究竟是以何技艺赢得了宋洛阳。如果我没有猜测错,她应该就是以棋艺赢了宋洛阳。嬷嬷,你可以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以一手精湛的棋艺,赢得了天下第一名士。要是传扬出去,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棋艺不比其他,这不仅靠的天分,还要高超的谋略跟精湛的布局。她竟然能隐藏得如此之深。我真是没想到啊,这几年,竟然就被她的表面现象所蒙蔽了。”如果她得到消息,不,哪怕得到一点点的传闻,她就会下手的。那时候温婉身边也没这么多人保护着。要想弄死温婉,也不会是太大的难事。而且之前皇上也没多看重温婉,之所以会封温婉会贵郡主,无非是面子上过不去。那几年真弄死了,皇上也不会多花心思。而不像现在,把那个丫头看得这么重。 郭嬷嬷自然知道,说再多,都已经成为事实“娘娘,那你说说,该如何行事。总不能任由这样下去,这样对王爷很不利的。” 贤妃摇头,这会她脑子有点乱“这个,我还没想好。” 郭嬷嬷给贤妃子打气道“娘娘,苏贵妃当年是何等的惊世绝艳,不说皇上敬重,就是皇后也喜欢,太后也偏向。但是最后呢,最后还不是早早凋谢在皇宫里。福徽公主也是一个聪慧的丫头,可是最后,也一样早早凋谢。娘娘你也不必忧心,温婉郡主,也不会例外,也会成为一朵早早就凋谢在后宫里的花朵而已。” 贤妃苦笑着摇头“苏凤当年到底为何会与皇后前后脚里去。之前都以为也是受了暗害。可是现在,瞧着郑王到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当年苏凤的死,定然是另有隐情。如果我猜测得不错,郑王该是她自己换的。只是我到现在还没想透这其中的因由。而且,温婉不是苏凤。这个丫头,有着常人那以想象的忍耐力。有着一身的才学,却从不让外人知道。你想想,一个十岁的孩子,如果能扬名天下,有谁会隐忍得住吗我在十岁的时候,绝对做不到。而苏凤,也一样做不到。她却做到了。为什么很可能是她她知道,如果她一旦展现出自己的能力,我一定不会让她活着。这个丫头,从郑王离开京城,就开始防备着我。也就是说。这个丫头,其实一直都知道我要对她不利。可是这么多年,一直装傻充愣。这样的心计,世上有几人做得到。” 郭嬷嬷心里一惊,但是想想温婉郡主的厉害,也就忍了话,没再出声了。一会道“娘娘也别太忧心了。 如果皇上真的疼着温婉郡主的话,为什么会纵容她去做这等让人诟病事情话。一个姑娘家家的,装扮成什么男子。这不损得她没了闺誉。皇上面上是宠着温婉郡主,实际对温婉郡主,有害无利。” 贤妃摇着头“你错了,温婉在这一年的表现,如果传扬出去。世人不仅不会诟病。反而会大加赞扬。一首平生志,一手天下无几人能抵挡得住的高超棋艺。加上是皇上的纵容,一旦传扬出去,对我儿,定然是致命的打击。所以这事,不能宣扬出去。而且,要是宣扬出去,皇上定然也会查的。” 郭嬷嬷听了这话,心沉了沉“总归有办法的,娘娘,你也别太担心了啊” 贤妃摇了摇头道“皇上再怎么盛宠温婉,我其实都不在意的。可是,惟独这件事,却让我感觉到心惊。” 郭嬷嬷觉得奇怪“娘娘,也无非是皇上盛宠着温婉郡主。既然娘娘不担心,为什么还会心惊。而且刚才,你应该跟王妃多多商量的。怎么能让王妃出宫去呢。” 贤妃没有说出,其实赵王妃对他儿子,并不是全心全意。没有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儿子身上。就连后院里的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否则,以赵王妃的手段,只要她有这个心,必定能将后院管制的妥帖。可是她没有,放任那些女人在后院作怪。所以,她对赵王妃,并不放心。纟未完待续 三十九:证实 下 狸粉红票支持。 贤妃这会也没心思去想着赵王妃的事。只是朝着养和殿里的方向看去“嬷嬷,你说,皇上为什么会放温婉出去外面一年。那年发生的事情,就算温婉怯弱了一些,心慈手软了一些,但是温婉只是一个女子。怯弱和善一些又有什么关系。皇上就算再疼温婉,也不可能因为这些缺点就让他女扮男装。皇上就算真疼着她,以后给她找一个性格好脾气温顺的丈夫,合合美美地过这一辈子也就是了。可皇上却将温婉放到外面一年。而这一年,你瞧瞧温婉这一年在外面做什么。连刀子都敢动,杀人都敢了。连有着天下第一学院的海家学院都敢挑衅了。这个孩子,哪里还有之前的怯弱与心慈手软。而且,回来后,再无之前的避让。虽然现在还不争锋,但是却已无怯弱之色。” 郭嬷嬷惊得手抖了抖“娘娘,这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姑娘家,竟然这么狠毒。而皇上,还比之前更宠着温婉郡主。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贤妃面里闪现过无穷的杀机“这就是我担心的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皇上这是要历练温婉,让她的心性变得坚毅,将她身上的心慈手软剥离干净。就如嬷嬷所说,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让她变得心狠手辣,又为什么要磨练她的心性” 嬷嬷听了半天,终于听出了一点眉目出来“娘娘你的意思,温婉郡主身上,有皇上看中的东西。”可是,只是一个小姑娘,讨喜一些了。 贤妃点头“不错,温婉身上一定有着让皇上看重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必定关乎着朝廷,关乎着社稷。否则,皇上定然不会这样放纵着温婉。还将她带在身边养着。” 嬷嬷听了不赞同“娘娘温婉郡主就算去年在外名声显露。也无非就是能写诗,会下棋,会画画。其他也没什么了不得。” 贤妃的目光,透出重重宫殿,过了好久才面色有些灰败道“这事我也想过。想来想去,温婉真正拿得出手的还是她一身敛财的手段。温婉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从身无分文,积累了一百多万的钱财。这样的敛财手段,天下能有几个人做得到。之前我还嗤笑着她好财好到这个地步。原来这都是她迷惑我的一种手段。让我降低对她的关注。可事实上,得了机会,在知道皇上因为银钱发愁的时候,将这些钱财捐献给朝廷。她这一出手,就是全部的身家。与她之前表露出来的嗜财如命,有着天囊之别。我之前也有过疑惑。这么大笔的银钱不说她一个十岁的女子。就是放在任何一个人,就算放在郑王身上,也会衡量考虑。而她却是一股脑地全都捐献出去。世上真的有视银钱非粪土的吗如果是名士,那些隐士也许有可能。而温婉,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这个丫头对钱的喜爱绝对不亚于任何人。而且她自小吃过这样的苦,更不可能视金钱为粪土。有封地的收入跟俸禄,也够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如果真这样,真的视银钱为粪土,她也不可能去行商贾之事。做那等被人诟病的事。 嬷嬷点了点头“恩,这个,她是为了讨好皇上而捐献出来所有的银钱。” 贤妃目露深沉“这个我之前就已经猜测到了。但是,如今让我深思的是为什么一个明明好钱财的钱却可以对一巨额财产表现得这么无所谓,眼睛眨都不眨就扔了她好财却有偏偏对这么多大笔的钱财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这前后也够矛盾的。”说到这里,贤妃的手再次抖了抖。这说明什么吗这说明温婉有把握赚得更多的钱财。而且,根据她所表现出来的。就下三局棋,就赢得了上百万的银钱。这样的敛财手段,天下有谁能做到。 郭嬷嬷却是打了个冷颤“不可能的,娘娘,这绝对不可能。按照娘娘你这么说,一百多万眼睛都不眨的。还有能力赚更多的钱财。那什么叫才赚更多,难道赚十个百个一白多万两才叫多。那”说到这里,郭嬷嬷的脸一下刷得白了。说不出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骇人听闻了。可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又怎么能解释清楚皇上这么纵容着温婉郡主。但是,她打心里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贤妃说到这里,也猜测到了原因。无奈而又懊悔地说道“是啊。十个百个百万两,该是多少的银子啊。那个丫头,到底藏了多少的东西。十个百个百万两这可是富国之才。如今朝廷每年的赋税也只有两三千万两,而边关与沿海的军费就占了百万两。朝廷如今最紧缺的就是银钱。而温婉,如果真有着富国之才。这也是皇上将温婉疼到骨子里去的原因。甚至将他带在身边。而温婉真有那样的才学,那对郑王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助力。” 郭嬷嬷心惊胆颤的“娘娘,会不会,只是我们的猜测。事实上,不是这样的。郡主,哪里来的这等大才”富国之才,这富国之才岂是那么容易找的。 贤妃第一次面露困惑之色“那位高人,到底藏在哪里为什么花费了这么多的忍里去寻找,到现在还没找着。教导出一个温婉,就如此了得。那他本人,该是何等的厉害。”如果能找到这个人,能为她所用,温婉也就不再是威胁。 郭嬷嬷低着头,想了好一会道“娘娘,那我们把温婉郡主争取过来。让她帮助我们王爷。” 贤妃这会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这么疼着温婉,对温婉简直可以说是疼到了骨子里去不仅仅因为温婉会做,而是温婉她身上有一个特质。这个特质就是温婉重情。,在温婉的眼里,情比任何东西都重要。郑王对她好,她就报以十分的心。皇上对她好,她也全心全意对待。在温婉的眼里,皇上不是高高在上,冷漠猜疑,掌控所有人生死需要仰望的九五之尊,在她的眼里皇上只是她至亲之人。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应有尽有,唯一没有的就是真情。而温婉对于皇上的这片发自内心的孺慕之情,对于皇上来说,你可以想象多么的难能可贵。只要不过了皇上的底线。她做什么,皇上都会纵容着。现在又发现她有富国之才,本身又不在乎权势地位,重情胜于一切。这么好掌控的人,也是皇上为什么会对温婉破格培养。” 嬷嬷今天听得太多,心脏一下受不住“那,就没机会了吗如果没有机会,要除了,皇上一定会雷霆震怒。”这话的意思,这样的人才真折了,对朝廷来说,就是一大损失。皇上雷霆震怒之下,到时候娘娘跟王王爷都逃脱不过的。 贤妃这会是真恼怒儿子做事自行主张。这么大的事安排好,已成定局才告诉她,否则又怎么样会有这样的事“温婉小的时候受过的罪,性子敏臧又脆弱。如果当年我儿没有利用她,而是真心对她。这个丫头,一定能为我儿所用。可惜,不说之前,就惊马事件,温婉这么精明,她一定怀疑这事与我儿有关系。只是一直在装傻,装成不知道了。后来又有思月的事,想要温婉帮助我儿,以温婉的性子,基本没希望。” 郭嬷嬷想了想道“娘娘,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再难,也有法子的。这事又不是绝对的没有回转的余地。温婉与郑王的关系虽好,但是与郑王府的人关系可不好。而且郑王这个人,也是一个极为冷血的人。我们只要想法子,让温婉郡主知道,郑王只是要利用她,利用她达到当太子当皇帝的目的。温婉郡主是重情,但是性子也古怪。娘娘想想,那年温婉郡主为了一个小小的棋盘都能跟郑王府里的人翻脸。如果让温婉郡主知道了郑王不是真心对她,一直以来对她的好,都是为了利用她。娘娘,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越是重情的越是不容许背叛。以温婉郡主的性子,知道郑王全是在利用她。舅甥俩人,定然是要闹翻了。只要他们闹饭了,我们也就有了机会。娘娘,你说是不是。” 贤妃听到这里,脸上终于展露了笑容,点了点头“多亏了嬷嬷的提醒。是我着相了,被温婉这隐藏的才华蒙了眼睛,一下失去的该有的冷静。 确实,郑王对温婉,一直都存着利用的心思。只要让温婉充分认识到这点,我们就有机会。” 郭嬷嬷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娘娘,当年那么艰难的环境我们都熬过来了。更何况,只是一个温婉。她再怎么聪慧,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只要娘娘真心对她,一定能为娘娘跟王爷所用的。” 贤妃听了这话,心情舒解了很多。看来,是该寻法子了。纟未完待续 四十:逝 -红票家加更,求大家粉红票加更。 而此时,郡主府里确是热阄非凡。 因为,这次王府里派来帮忙的人到了。人多,自然也就热闹了。 “宁管家,以后,可得多关照。”王府派来的六个管事,为首的是一个姓康的。 “大家都是为郡主办差,有什么关照不关照。我人小经的事少,还要向大家多多学习。有什么做得不好的,还请大家能指出来更正。”夏天很谦虚地对待王府过来的六个人。这六个人,最下的也比自己大十几岁,最大的,比他大了二十几岁。三个是管事,三个是副管事,在王府都是管着一方事物有着任免权利的人。他爹虽然说是王府里的副管事,但也只是好听的说法。并没有什么权利。自己以前见了他们,不说像这会神气飞扬,就是说话都得恭着腰,上赶着恭敬巴结他们,好能得到一份好的差事。没想到,这才几年工夫,竟然能跟他们平起平坐了。夏天不得不佩服他爹的睿智,否则,在王府里,一辈子都没有这般的体面。 几个人出去了,一个之前在宜洲跟宁老爷有些不对付的人,当然,还有的是羡慕嫉妒。皱着眉头不高兴地说着“竟然要我们听从这个小子的安排,真是,他哥哥还在我手下做事呢现在竟然要我们听从他的安排,真是窝囊之极。” “就算你们满肚子的不愿,满心的委屈,这趟差事都给我办好了。左右也就三四个月,办完了我们就回王府去。要不然,差事办砸了,丢了王府的体面。到时候王爷跟王妃地狱饶不了你们。王爷跟王妃对郡主的看重,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康管事看着五人警告着。 “老康,这你放心,我们有分寸的。郡主是什么人我们哪里敢在她手下浑水摸鱼。只是有些许不甘心,发两句牢骚而已。要不是我们当初在宜洲,这么一个好差事,怎么轮得到他。”一个管事嫉妒着。 “那会谁也没想到,郡主会有今日的风光。当日里,郡主虽然有郡主的头衔但也只是一个奶娃娃。大家想着也无非是因为皇上疼爱她,给她一个保命符。哪里知道,皇贵郡主,会有这等大造化,。不过,也只能算是那小子的运道。好在那小子还算厚道,没有扯气高扬。这也是各人有各人命,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就成,别去羡慕这些有的没的。”康管事感叹着。 其他人也都纷纷感叹。主要原因也在于他们在封地上没在京城里。要不然也轮不到这个小子。虽然当初郡主没现在这样的地位,但是郡主有封地,一辈子衣食无忧,只要够忠心,一直在身边伺候着还怕没好的前程。只是时运好不好而已吧 而就在温婉筹备着平尚堂的婚事时,听到一个消息。赵王府里的大郡主,也是赵王妃的长女,嫁到闻大将军家的那位。没了。 温婉得了这个消息,愣了下“怎么会好好的一个人,就没了”温婉没见过这位表姐,但是,也不该说没了就没了。之前也没听说过她身体不好啊。不过温婉恍然记得好象说这位表姐怀孕了。古代生产对于女人来说,是一道鬼门关。果然夏影说的是难产血崩。母子都没救着。 夏影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 温婉看着她的样子“有什么就说吧别必要隐瞒着。” 夏影迟疑了一下才道“其实,思媛郡主血崩。有传闻说是闻家抢救不及时,才没的。要不然,是可以救下大人的。” 温婉张了张嘴。这怎么可能。思媛再怎么说,也是天家千金,闻家,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思媛可不是她公主娘。闻家,就不怕赵王跟赵王妃大怒。牵连全家。 夏影见着温婉困惑“郡主,赵王还需要闻大将军的助力。就算思媛郡主没了,也不会说什么。再说,只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温婉眼中闪现过锐利之色,意外。如果真只是意外,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抢救不及时,哼,骗三岁孩子还可以“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就有回话。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大致意思,就是闻大爷跟郡主关系不大好,没上心云云。而且,夏影说,其实闻大爷之前就有喜欢的女子。想娶进门,可是后来因为利益关系,听从家族安排,娶了思媛郡主。思媛郡主又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郁结于心。所以生产的时候,才会难产。有消息说确实是因为难产,也有消息说是抢救不及时,也有说是抢救不当。温婉听了这话,问着赵王是什么反应。结果得到的回答,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抢救不及时,抢救不当,以为太医院里的那些太医全都是摆设的至于说郁结于心,暂且不考虑是否真的郁结于心,就算真郁结于心,可能会难产,但是只要太医在,救回大人还是不成问题的。温婉虽然厌恶吃中药。但是对于太医院里太医的本事,却是由衷敬佩。思媛又不是跟她公主娘那样的体质,怎么可能生个小孩就挨不过去。小孩保不到,至少大人还是可以保得住。 夏影看着温婉愤怒的神情,有些不大懂。她本来想说,思媛是赵王府里的人,真有问题,也是赵王府出面。与温婉无关。但是想想温婉的警告,什么话都不敢说。 温婉对于闻家大爷为着权势娶思媛,又不好好待人。思媛出事,肯定与他逃不了关系。温婉问着“那个他喜欢女子怎么样了” 夏影道“嫁人了。嫁到外地去了。”还好不是温婉想象的,两人要成双成对。否则,非得恶心死她不可。一个虚伪的东西。 对于闻家,温婉不发表任何的评论。可是对于赵王,就因为闻家是盟友,对自己女儿的死,竟然问都不俐一声。一个当父亲的竟然可以这样的冷血,这样的无情,而这些全都是因为权势。 离皇权越近,温婉心里就越是着慌。以前就听说,皇族中有着天下最高贵的血统,可也是最冷血与最无情的家族。这,她有幸亲自目睹了这一血淋淋的事实。 “王妃,最近几日气色这么差。为了两位小主子,你也不能倒下啊”王妃贴身的丫鬟,努力地劝慰着。 赵王妃看着面前的丫鬟,这个丫鬟对自己忠心耿耿。当日里四个陪嫁丫鬟,三个被王爷收用了。只有她,一见着王爷是好喜好渔色的,匆促之间下嫁了王府里的一个外院管事。不仅是为逃避王爷将她收用,也为的是给自己添加一些助力“碧色,你爹娘还好吗” 碧色虽然心里有疑惑但仍然点头道“恩,都很好呢王爷,你是不是想老爷跟夫人了。” 赵王妃听到这话,眼里有着泪水。因为只在自己心腹面前,也没遮掩得了“是啊是想爹娘了。当年当姑娘那会,日子过得多舒心呢这些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下来的。这会思媛过了,我想去闻府,王爷都不让我去。那不仅是我女儿,也是他的骨血,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碧色心里也难受,但是还是安慰着道“王妃别难过了。大郡主一直都是孝顺的孩子要是知道你为着她都病倒了不知道该多难受。王妃,日子都还不是这样过下来的。等小少爷大了王妃心里有个依靠,日子就好过了。” 赵王妃面带悲色“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你也说这话,这样安慰我的话有什么意思呢就是长大了,估计也是一头白眼狼。真当我稀罕养着他。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我还落的清净。” 碧色要到这会,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赵王妃看着碧色,想了想,拿了笔写。最后还是放下了。什么都没写,现在,还不能写。等到合适的机会才成。否则,一旦被贤妃跟王爷发现,她的下场也别想有好的。她还有小女儿,大女儿没了,她不能再让小女儿成为另外一个牺牲品。 赵王妃强逼着自己用了些米汤。然后叫来了一直在身边伺候的思月。一直让思月在身边照顾着。不让她再进宫了。 皇帝看着温婉这天都闷闷不乐,没个笑脸的。想了想,最近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想什么呢一整天皱着一张苦瓜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外公怎么着你呢” 温婉听到这里,看着皇帝笑眯眯的样,心里发酸。走过去搂着皇帝的腰,让皇帝看不到她的神情。 皇帝摸着她头“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是谁欺负了我家婉儿外公给你做主。” 温婉摇头,皇帝问了几次,温婉才说出自己心底的不安。她表示,女子嫁到夫家,这样被人柔虐,被人轻怠,甚至生死都不被放在心上。思媛作为皇家的郡主,真正的金枝玉叶,那个家族就敢这样。那她这样一个无父母撑腰,无人可依靠的孤儿,以后要真嫁了人,那一定是比思媛的境运还悲惨。 皇帝听了面色有些发青“胡说八道什么你表姐那是意外。小小年龄,总想些不吉利的事。” 温婉很坚定地表示,如果不是闻家的人不将表姐的命当回事。为什么不早早寻了太医在旁边侯着。有太医在,不说孩子,至少大人是能保得住。人活在世上,生命是多么的宝贵,怎么可以这样草菅人命。而且思媛乃是皇帝外公的亲孙女,闻家竟然这么不上心。那她这个孤儿,以后又会有怎么样的命运。温婉这样的话语,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味道。 温婉知道皇帝不信,也没多说。只是,她的态度就是这样的。当年公主娘也是血崩,那时候因为身体虚弱。她可是没听到过思媛郡主身体很差什么的。 皇帝等温婉走后,对着暗处的人“派人去查查。查清楚了回禀过来。”等皇帝拿到所有的资料以后,皇帝手上的资料自然是要比温婉得到的更为详细了。看完以后,皇帝面色阴沉。 温婉从养和殿里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贤妃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贤妃得了这个消息,非常地诧异。皇帝疼温婉,那是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的。这会怎么会眼睛红红地。难道是被皇帝骂了,训斥了。也不可能啊。贤妃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说贤妃,就是郑王也得了消息,说是温婉郡主在养和殿里哭了,哭得很伤心,眼睛都成兔子眼了。郑王心惊不已,直觉就是温婉被皇帝给骂了。或者惹的皇帝恼怒了,用最快的速度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去了郡主府看温婉。 看着仍然苦哈哈的温婉,担忧地问着“怎么了婉儿,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被父皇骂了” 温婉莫名其妙-地看着郑王,什么叫被皇帝外公骂了。 她只是有点难过而已,什么就编排到皇帝外公身上了。 郑王知道温婉在养和殿里,造成眼睛红红的原由,当下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这一路担心过来,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原由,不由爱怜地说道“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以前是舅舅看护不到,以后有舅舅在,没人再敢欺负你。就算嫁人了,有舅舅在,也没人敢慢怠你,不用担心。”以后嫁到王府里,有他看护,谁敢对温婉不好,给温婉脸色,他定然不饶。 温婉也隐约听出了这个话的暗喻。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她刚才在养和殿里,虽然没哭,但确实难受。 在王府里焦虑不安,等候了一个多时辰的两个幕僚,等知道温婉在养和殿里哭的原由,哭笑不得郑王压根就不相信温婉没哭的话。 思媛的葬礼,温婉也送了祭礼去,送去的祭礼是最厚重的一份。没人弄得懂温婉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思媛的葬礼办得很隆重。温婉得了这个消息,耻笑不已。人都死了,做这些虚的东西,都只是给活人看罢了。纟未完待续 四十二:大肚子女人 -红票加更。求粉红票支持。 温婉通过这事,更为透彻地了解。自身不强大起来,就算有尊贵的身份,也没有用。她再不犯那样的傻了。 三月的天,总是下着雨,这会已经接连三天雨。春末夏初季节,雨水多天气总是昏沉沉、阴阴的,看得温婉心里都有些烦躁。 “王爷,皇上急召。”这日傍晚时分,皇帝派了人,下了圣旨,宣了郑王入宫。 郑王得了信,立即赶到宫里去。知道是江南堤坝决了几个口子,淹没良田数万亩,要是不及时处理好,夏季的收成将成泡影,几十万百姓以后的生计,也是一个大问题。又得给朝廷增加负担。在这个当口,朝廷已经无力再承受任何的额外负担了。所以皇帝委派了郑王为钦差,迅速处理江南决堤事件。 温婉得了消息,想着自己上次做的可就派上了用场,非常地得意。忙让人将这个消息通知到位。 “王爷,郡主说,让你穿着他送你的那套皮衣皮裤。 那皮衣皮裤能防水,不会淋水受凉了。就是骑着马,也是不大妨事的。要不然,这么匆忙赶路,容易生病的。”平常都是一身蓑衣着身,怎么都会把全身弄湿的。温婉这话说得有点大了。 郑王叫拿了那雨衣过来,做得就跟褂子一样。一脑袋、两袖子,中间就是宽宽厚厚的,垂到脚膝盖下一点点。雨裤却是宽大到脚上。而高筒靴到膝盖下一点点,正好是一套件。 “拿过来试试。”郑王听了倒是有些心动。温婉向来不是说大话的人,伺候的人,忙去取了皮衣给他套上。郑王穿着身上,比那蓑衣轻便多了,把皂靴子换成了高筒靴,嘿,正好合脚,不大不小就是有些热。 “看,把里面的毛给掏出来。”服侍的人一听,立即从里面,把毛给掏出来了。再穿进去,就有些许宽松,不过如果走动两步,也差不多。郑王这会倒是很感兴趣了。温婉这个丫头做的事,总是能给人惊喜。 第二天一群人,一大早冒着大雨出发。 “呀,王爷,你这一身衣裳,倒是新奇。这应该是郡主给王爷你做的吧”看着郑王把自己裹在一套奇怪的衣服,裹了个严实,陈先生笑着打趣。 跑了一个上午中午停下来用中餐,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湿了大片衣服。就郑王一个人,好好的。一点雨水都没湿,全身如开始出来的那样 “没想到那丫头想出来的,还真有用。”郑王看身上笑赞。 “王爷,这要是将这法子推广出来,可是解了下雨天出外办差,把衣服弄湿的大麻烦了。”陈先生脑子转得也快。 郑王笑了笑,没说什么话。哪里知道到了江南,那些人看着郑王跑一天,也没湿衣服。都有样学样,一下就把那皮衣款式给抄袭了去。后来温婉知道了摇头心里暗思量古代的盗版其实也很严重呢 不过,温婉的这个法子只有富贵人家芥能学得上,一般人家,为着三餐奔波,哪里用得着这么昂贵的皮子。 在郡主府里,温婉对于那家死不愿意卖房子的人,非常恼火。 “去,跟那户人家再谈谈,再给他们加五百两银子。要是不再愿意,把另外一边的房买下来,就按照这个价。”温婉把房价都加到了4500两,对方还是不愿意卖。正常情况下,那三进的院子,也就两到顶了。这还是地段比较好的原因。 “是,属下这就再跟跟他们谈。”夏天得了消息,立即过去。 “郡主,康管事他们交上来的单字。这些都是他们采买的物件。请郡主过目。”夏日拿了东西过来, “顾妈妈,你跟着去对一下。反正都有章程,只要对着单子核对物件就是。”什么东西多少钱,写得是清楚明白。可不能让郡主以为自己在中间贪污了什么的,否则一旦查出来,以后,就不要想当差了。 温婉这边怕麻烦,可也都是有章程的。就连去江南的,三个淳王府里的人,两个自己府邸里的人。淳王府这边有明细帐,两个家丁也是要写一套帐。回来再核对,没错就没关系,如果两方核对不上,一旦有错,还得再去核对。温婉当初只是怕出差错,后来觉得这未尝不是监督的一种法子。好象记得有一个皇帝,听到一个臣子每天能吃三个蛋。非常地羡慕,因为他自己吃一个鸡蛋要十两银子一个。有的家丁仆从,黑了心的,真贪污了。又是借来的人,出了差错,自己也不好意思处罚。 有这么一个章程,自然就不会有问题。就算有那心,也绝对不会有那胆。除非,回去自然有人收拾他们。 “郡主,这是四季衣裳,你过目一下。”夏语拿了单子过来,温婉看了看,点了点头。然后笔画了一下。 “你让人是到库房里拿出云锦、织金锦,再各做四套衣裳。”温婉吩咐着,这样看起来更好看。 “郡主,库房里一共也就只有两匹云锦两匹织金锦。平常你自己都舍不得用,现在都拿出来”夏语有些舍不得。这可都是皇上给赏的。温婉自己都没做几件衣裳穿。 温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你去就去,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夏语无奈,只得吩咐下去了。她舍不得穿,一来确实是因为料子太稀罕。二来,是因为她长得快,这个衣服,只穿一次就穿不得。她觉得浪费。 夏语很郁闷,但是温婉吩咐的事,态度又是如此的强硬。她也不能反驳。郡主对这未过门的表小姐,真是上心。 如眉得了消息,说温婉已经派了两拨人去江南置办聘礼了。瞧这架势,将来的聘礼就不低。忙告诉了一直为真真婚事担心,现在都累着了苏夫人“娘,听说郡主都派人去江南、广东那边采购物件了。打探来的消息说,在京城采购的物件,都是上好的。娘,你就不要担心小姑的婚礼会酸的。郡主一定会风风光光让他哥哥把小姑娶过去的。 “希望如此了。”苏夫人焉焉地躺在床上,听到这话,心里虽然不大相信,但总算是安慰了。她为着女儿的事,都累病了。 温婉自己正忙得焦头烂额,脚不着地了。当然她不是为着平尚堂的事忙得脚不沾地,而是自己的事。但是落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忙得厉害。用皇帝的话说,温婉这比他这个当皇帝的都忙。哪里知道,本来就够累的,尚堂还给他添乱。 “郡主,侧门有一个挺了大肚子的女人,说要求见郡主。”温婉一听,扬了扬手给几两银子打发了算数。 “郡主,那个女人说,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七少爷的骨血,是你的侄子。”夏天低着头。 “啪。”得了这个消息温婉正端着青花瓷碗吃着人参粥,一个不小心碎了。温婉这个气呀,这碗可是一正套的,碎了就没了。这个害人的平尚堂。平家的人,全都是疯子,没一个正常的。真是的,她当时怎么脑子就进水,认了这么一个人回来。简直就是找了一个包袱回来了。 温婉这边让那个女人带进来放在厢房里。那边立即让人去把尚堂从衙门逮了回来。温婉是没打算见那个女子了。倒不是她害怕自己万一心软留下后患。而是她根本就不准备插手,去处理这事。自己做下的事自己解决。她又不是他娘,做下的烂事,都得给她收拾。 “这是怎么回事。”温婉面色非常难看。温婉确实很恼怒。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苏相把真真许给平尚堂,不是因为苏相没选择,。而是看中温婉能护住真真。而温婉想着,尚堂毕竟不是自己亲哥哥,有个表姐当嫂子,以后摩擦也会少些。因为正常情况下,在她出嫁之前,是不会分家的。 尚堂听到说外面有个女人说怀了他的孩子,莫名其妙-。直接就说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自己从来都没有在外面胡乱来过。 温婉看着他这个样子,想起他还去了淮河呢都那样了,还不在外面胡来,鬼才相信。懒得去管他的事,让他去了厢房看人,究竟什么事,自己问清楚。她可是没准备插手。 尚堂回来以后,脸色就很难看,甚至可以说,很苍白。 温婉脸色很难看,一看尚堂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有猫腻了。当初自己千交代万交代,就怕自己出去他在外面胡来。想到自己生病,他还去喝花酒,温婉心情更不好了。这大肚子的女人,说不定就是一个什么歌妓什么的。到时候,她哪里还好意思去相府“有什么事情最好说出来,否则,我是没脸再去见真真表姐了。你不能娶上媳妇,也不关我的事了。”温婉正准备打包,去皇宫里暂时按住下来,逃避这风言风语。还有这麻烦事。 “不是,就有一次。大概是在几个月前,三伯请我吃酒,请了几次,我推脱不过,就过去了。那天喝多了,就宿在三伯那里,等我醒来,就看见那个女子在我床上。我吓得回来了。后来回醒觉得不对后,去向三伯要了这个女子,想把她打发了,免得留了后患。可是三伯说,已经给那个女子灌了药送人了。不会有事,让我放心。我也就不好再多要了。妹妹,我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三伯明明跟我说过,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尚堂今年也有十八岁了,按照一般的规矩,十五岁就应该放房里人了。 可是对这一块,温婉坚决鄙视,对尚堂的管制非常严厉。身边的丫鬟但凡有些不规矩,就全给换了。尚堂也知道温婉不喜欢通房小妾,加上他自己的心思也没放在这上面。对真真这个未婚妻又满意得很,一心想娶着真真过门。所以,这几年,一直都洁身自好。哪里知道,被他三伯摆了一道。 “现在打算怎么办不用一个时辰,相府就会知道这事。到时候定然会派人来要个说法了。要是不满意给他们的答复,这门亲事可是就要退的。”温婉很直接地表示。不过听到说是那便宜三伯给弄的事,温婉就放弃打包跑皇宫的念头。正好,平家惹的事,平家人解决。 尚堂脸都白了,这门亲事要是退了,那他以后彻底找不着好人家的女儿了。而且,他自从上次见过真真以后,真真的品貌才德,连尚宏的妻子都比不上国公府世子夫人。这一年来,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未婚妻,他一想到这会是他将来的妻子,就觉得他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只要一想到他竟然能娶上这等女子为妻,心里是又欢喜又期盼。以虽然说如今十八还没成亲,但是他觉得值得了。这会要是不成,比挖他的心还让他难受。 “温婉。我真是被算计了。我真没有,我这几年都洁身自好的,你要相信我。我不退亲,我不会退亲的。妹妹,我们去跟他们说清楚,我没有对不起真真,我没有对不起她,我是被人算计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三伯要骗我。我去相府道歉,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退亲。”尚堂一下就慌了。这会,他只知道重复这句话,希望温婉给他拿个主意。 “少爷,先不要说那么多,把这事处理了。你总不能让郡主给你去处理了这事。郡主才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呢,怎么能去处理这样的肮脏事。而且你自己也不能去处理这事。要不然就落了个不好的名声,对你以后的仕途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国公爷跟国公夫人,让他们处理。把这事闹大,让大家知道你是被三伯算计的。你自己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否则,到时候去了相府家,不说郡主你开口求情,就怕郡主都进不了相府的门。所以这事,还是要你去求国公爷跟国公夫人”古嬷嬷上阵。 温婉闷声不吭。纟未完待续。 四十二:躺着也中枪 上 “好,我这就去找大伯,让大伯帮我还一个清白。”说完-紧去找了国公爷。把那个女也给带上了。 温婉看着他跑得比兔还快,很是鄙视。什么叫还你一个清白。人是你睡的,人家肚是你弄大的。难道都是需的,当然,是不是他的种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这话说得,可确实是太过了。她早就说了,平家三老爷不是个东西。只有国公爷跟四老爷还勉强算是个正常的人。平家他便宜爹那一辈的,她都看不上眼了。可是他还自己贴上去。非得吃了大亏才记教训。 不过,温婉刚才是故意吓尚堂的。温婉之所以要这样,就是要让尚堂长长记性,很多人都看不得他好呢,就连身边的亲人都不例外。 温婉可是问清楚了规则,那只是一个婢女,了不起也就一个通房。相府还不至于因为一个通房丫鬟就给退亲了,大户人家的公,谁婚前没个通房什么的。只要处理好了,最多给些刁难罢了。更不要说,现在连日都定好了,要是退亲,就为这小事,除非脑被驴踢了。 “你说什么,这事是老三做的。”国公爷一听尚堂的话,气炸了。这好不容易侄有一门好亲事,你一个当伯伯的还来搅和。存的什么心思。都是一家人,你好我好大家好。怎么就这么没脑呢国公爷对于平家专出糊涂人,已经头皮发麻了。立即让人去将三老爷给叫唤过来。 “大哥,我敢打包票,那个女,我真的让我夫人给灌了药,要不,你问我的长随,我亲自吩咐下去的。我们这样的人家,生嫡之前,是不可能有庶的这点规矩我难道还不懂吗我当时就看着有点想帮尚堂,尚堂都十七岁的大小伙了,还没沾过女人。叶所以,大哥,我真的有吩咐灌药的。我夫人也跟我说灌了药。”三老爷哭丧着脸,叫委屈。说到最后一句他自己心里突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你也不要叫委屈,那女已经在后院了。你嫂正在盘问,等一对质,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国公爷很平静地说着。三老爷开始还很确信,可是刚才说到自己老婆,想着老婆天天暗地里骂温婉是扫把星,很可能是他老婆故意找的麻烦。想到这里,三老爷头上顿时冒了烟。气得。这死女人,给自己找大麻烦了。 “老爷已经问清楚了,孩确实是尚堂的。当初,根本就没灌药,就让这丫头有了身。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大夫人头疼着。这都要成亲了竟然冒出这样一件事。这不活脱脱得打了相府的脸吗打相府的脸,能有他们的好。 “怎么处理,还能怎么处理,把孩给弄掉。郡主府里两人,一个是未娶妻,一个是未嫁人。可不能交给他们处理,要是万一传出什么,他们以后仕途名声都没了。这事还是你去处理得好。夫人就得就多劳烦了。咳,这些个玩意都是家族中的弟,怎么就见不得他们好呢他们好了,以后也能提携家里的兄弟。这是大好事。眼皮浅的玩意。”平向诚痛骂着。都是些什么玩意啊,竟然算计起自己家的人了。 大夫人抚了抚额头,当初尚堂一来找自己相公。大夫人得了消息,就知道了是这么一个结果,估计着,温婉也是想到这了层,还没动手整治。不过,这事也确实不能让他们沾,否则,以后的名声别想再要了。 三老爷得了这话,又被国公爷骂得抬不起头来。气着冲回去就写休书。要不是三夫人的儿媳妇阻拦着,估计就真休了。叶后来国公爷知道他要休妻,又将他整治了一通。 几个有经验的婆摸了摸那丫鬟的肚,摇头着“夫人,不成呀要是灌了药,大人孩全都保不住了。” 大夫人本来想说,死就死了,死了还干净呢可现在这个风尖浪口上,不能出人命。要不然,国公府邸又得在风尖浪口之上了。所以,只得让人催产。 都说七活八不活,用了催产药,生下了一个女孩,虽然难看了些,却是活了下来。看到是女儿,大夫人松了一口气。要是个儿,还有些难办,是个女儿,就好处理了。了不得给份嫁妆。 那丫鬟生产完第三天,月都没坐完,就让人牙给卖了。那女婴送到庄上,养在了庄上。 温婉知道了,心里一松,好在没伤人命。温婉虽然知道这个社会很残酷,但是能不沾血,还是不沾血的好。想着那个孩,也是可怜。这些人的算译孩到底是无辜的。温婉让寻了个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很好,循规蹈矩的妇人,送到庄上给那孩当贴身妈妈。准备等她大了给她置办一套嫁妆,寻个忠厚的人家嫁了。平安富足一生,这也算安得住她的良心了。再多的,她也做不了了。 对于苏府那边,温婉立即把这事从头到尾详细地讲清楚了。也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苏家,苏家那边的人虽然有些难堪,但也知道不是出于尚堂的本意,只是被人算计了。加上尚堂这边,也没传出通房小妾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对于这说法,那边也默认了。其实,不默认又如何,日都订好了难道还能毁亲。要是毁亲了,那苏府可就是一场笑话了。 当然,刁难那是绝对的。尚堂这天登门道歉,温婉是不屑陪同。怕别人说嘴。 这天早早去了皇宫,窝在养和殿里陪着皇帝。她知道如果她去,也没人敢给她脸色看。也会给平尚堂留几分体面。她才不愿意,就得让平尚堂知道难堪,知道不易,才会珍惜。但是如果窝在家里,怕别人说闲话。跑到皇宫陪皇帝外公,天大地大,皇帝外公最大。谁也不敢碎嘴。 皇帝见着温婉破天荒地一大清早就过来,诧异了一下。听到她说想外公了,还是很受用的。等听到温婉自己说,养和殿里真是一个避事的好地方。皇帝用力拍了温婉几下脑袋。 温婉呵呵傻笑。皇帝看着温婉把养和殿当成避难场所,是又好气有好笑。这个丫头,想法总是异于常人。就她自己的身份,谁敢说她的不是。历练一年,为人处事变了些,但本质还没变,仍然是怕麻烦,胆儿小,心太慈。皇帝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郁闷。 薛氏刚刚养好的病,又给气倒了,心里悲苦不已“我就说,有其父必有其。这会灵验了。真是,我的真真怎么这么命苦。我苦命的女儿啊”薛氏哭天抢地的。儿不用她担忧,这些年来,特别是这几天,最让她发愁的就是女儿了。养成那样的性,改都改不了。 所以知道尚堂来了,只让领进偏厅,领进去后就没人陪着。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与之前来的待遇天差地别。 “其实,这次的事,反倒是好事。”苏显一上来跟苏夫人说道饿这句话,就把苏夫人的心肝都给烧着了。 “之前一直说尚堂是洁身自好的好男儿,那里有真正的洁身自好。扬儿十五岁就有了屋里人。尚堂现在都十八了,说是没有屋里人,温婉管制得很严。可我还是一直担心,他有什么隐疾。这会,我倒是松了口气。”苏大人安慰着自己的妻。 苏夫人听了,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加口闷气。 要是温婉知道,肯定是要深吸一口气。他让尚堂洁身自好,反倒是错的,还让别人怀疑尚堂身体有问题,冤枉。 温婉很直接地把苏夫人被气倒的这消息,告诉了尚堂,让他以后用十二分心提防家里人与周围的人给他使坏。 这事告一段落。 玉秀嫁给了太常寺博士于嗣愉。玉秀婚礼,温婉派了人去添妆。到现在,温婉已经不再准备亲自去看望任何人了。不过温婉给添置的是一只羊脂白玉镯、一个宝石戒指。回来的人跟温婉讲了详细的过程。听到说别人给玉秀添妆,都是花样百出,有胭脂宫粉衣料、手帕荷包汗巾扇络、粉彩闲彩瓷器地、金银项圈金耳挖、金耳环宝石耳环等等什么都有。 温婉乐呵呵地笑了。 玉秀嫁了就轮到梅儿的婚礼,华梅儿是嫁给镇国公府世罗守勋。别人不知道,梅儿自己知道,自己丈夫可是温婉的哥们。梅儿一点都不脸红地要温婉添置双份。温婉得了消息很无奈,又给添置上去了。一对玉簪、一对玉镯、一对赤金璎珞项圈、一对宝石戒指,算是添妆里很厚的一个了。 别人看了温婉的添妆,一下都知道华家小姐与温婉的关系非同一般。 梅儿的婚礼没有如羽的盛大,却也比玉秀要隆重很多,也比两个人的婚礼都热闹。如羽是按照严格的皇家规格来办婚礼的。玉秀嫁的人身份不高。而且,梅儿的嫁妆也有一百二十台,每一台都装得严严实实,连跟手指头都插不进去。罗家的人看了,倒也是满意的很。也不敢存了小觑之心。纟未完待续。 四十三:躺着中枪 下 -红票加更。更新快求粉红票支持。 温婉事后见着梅儿,很惊奇地问梅儿,怎么这么多嫁妆。梅儿笑着说,这是她娘给她攒了十五年才赞下来的。把她娘的私房全都掏空了。可把她那正月出嫁的国色天香,给气得闹了一场。可惜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华母的嫁妆,还有这么多年自己赚的私房,跟华家的产业扯不上关系。闹也没用,老夫人还把她狠狠训斥一顿。梅儿嫁的是国公府邸里的世,以后她的两个金孙,还要靠着国公府,靠着梅儿呢闹这些有什么用。华夫人只有梅儿一个女儿,不给她,难道还想留给牡丹不成。 “怕是不仅把你娘的私房掏空了,把你家的底怕也掏了一半了吧。”温婉呵呵地笑着。 “那是,要不然你以为我娘为什么辛辛苦苦管着家,受着我祖母还有那小妾的气。还不是要为我攒嫁妆。那美人倒是找着我祖母闹了几场,我祖母倒是想抓我娘的把柄。抓着得吗”梅儿一点也不愧疚着。 温婉很羡慕,非常的羡慕,有这么一个为她打算的娘。也不知道她出嫁的时候,是不是还得自己置办嫁妆呢 玉秀的公公婆婆都在任上,嫁过去也是自己当家作主。梅儿嫁到国公府,人际关系错综复杂,温婉一听,叔叔伯伯十多个。小叔伯二十多个,大小姑二十来个。还不包括本家的。晕了。 皇帝感受着温婉的低落的心情,放下奏折问着“怎么了,看着满脸的心事。谁欺负了你不成”温婉摇了摇头。 “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会闷出病来。说,是谁给你受了委屈。”皇帝看着平淡,但这话,不怒自威。臣跟嫔妃要听到这样的口气,绝对会匍匐在地。不过温婉不再此例。 “不是,是我想娘了。要是娘还活着,该多好啊看到她们都有爹娘疼爱,就只有我从来没见过娘。连副画都没有,温婉很难过。”虽然温婉很不争公主娘的圣母脾性,但是温婉却相信公主娘一定是一个温柔,慈爱的母亲。与她上辈的妈妈一样。温婉是真的很难过,为什么她就是得不到母亲的疼爱呢 “傻孩,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皇帝摸着温婉的头,很心疼。可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其他事,像要什么宝贝,再难得也可以弄过来。可是想娘了,这个他没法。 皇帝想到福徽他这个早逝的女儿,心里也很难过。要是当年他不是因为生气,而没看护好这个女儿,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也不会让温婉吃那么多苦头。 温婉点头,表示知道。看着皇帝抬抬手温婉看着知道皇帝胳膊腿酸疼了,忙爬上榻给他揉捏。 “婉儿的手艺越来越娴熟了。”感受着温婉不轻不重,恰倒好处的手力,皇帝觉得浑身舒坦。 皇帝知道温婉在家里学习按摩,开始还纳闷,不知道温婉学这个做什么。好好的天家千金,学这等东西做何。后来温婉给他按摩时,那手法很地道他才恍然。原来这个丫头是看到自己总是摇胳膊腿,所以才特意去学的。皇帝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却很感动。这个丫头,暖他的心啦 温婉抖了抖眉头,那不是废话。她为这个,可是特意找了专业人士用心学了。她可是花了大力气大心思去学的,要是手艺不越来越好,那她不是白忙乎了 温婉这段时间真的很忙,那么多的东西,全都要添置,而且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又经常要去皇宫陪着皇帝解闷。说是解闷,也不是。真正能给皇帝解闷的是思月,不是她。不过皇帝就喜欢总是传召她进去。一个多月下来,刚刚长回些肉的人,又给消瘦了一圈。看得尚堂都很不好意思。 “郡主,淳王府的世跑去了江南。说是弗溪公病重,淳世去看望。连镇国公的世也去了。”温婉诧异了,那个江守望这么快就挂了。温婉早知道那个江守望是个得了怪病快不行的人,所以才会被淳王挑中。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去了极乐世界。只是,这去得也太快了些吧还以为能支撑个一两年呢 “还有,淳王妃的妹妹过了。”夏影接下来的一句话, 温婉听了这话,耸了耸眉头“知道是怎么死的吗”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才几个月时间,怎么说死就死。 夏影点了点头道“说是得了病,突发而去的。” 温婉听到得急病,什么样的急病能就么快就没了。这不可能。当然,这里面是不是真有古怪,还真是不好说。温婉也不会再这等事情上去追究问个明白。要不是事关燕祁轩,温婉都不会去关注她去。 温婉对这个人死没放在心上。她现在倒是非常担心,不知道那个傻家伙会不会伤心死。还会难受得抗不住。想想之前跟淳王说的,也就放下心来。有个大夫跟着,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不过,为了做好防备工作,温婉还是决定多做个保险。 见着夏影想说又不愿说的“还有事” “福灵公主看中了镇南侯家的大公,打算把昕颖县主许配给他。镇南侯爷,镇南侯的老夫人也都答应了。只是我听说,那大公徐仲然,没答应。”对于这条八卦,温婉倒是感兴趣了很多。那小,看着就不是省油的的灯。对于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不答应呢福灵公主就这么一个女儿,要娶了她,他的世的名分就会定了,而且还会固若磐石。 为什么要拒绝了,这么好的助力。温婉再想到颖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性。恍然过来。那徐仲然这么精明的人,一定是见过颖昕了。除非不可能推拒这么好的亲事。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因为娶了颖昕,他不仅得不到助力,反而很可能会多了一个拖后腿的人。 “郡主,徐仲然对福灵公主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将来要娶的人,必定是要聪明能干,才华横溢,深得他心的女。”温婉听了,让她继续说下去。这么空空而谈的理由,绝对不是重点。否则,不会让夏影停顿片刻。 “他最后对着福灵公主说的话是,娶妻当娶如皇贵郡主这般的女,一生无憾。”夏影压低着声音到。 温婉寻思了半天,皇贵郡主是何方人士,竟然能让一个心思深沉的男如此惦记,真是莫大的荣幸。温婉为之哀悼十秒钟。 温婉笑眯眯地表示,这到底是哪个倒霉女,被她瞧上了。别怪温婉这会忘记了。实在是皇贵郡主这个字眼,在温婉耳朵边上听到,实在是太稀缺了些。一般人们都是叫她郡主,郡主,不会连着封号一起叫的。 温婉得了夏影的话,才恍然记起来,好象这皇贵郡主,好象只有她一个人有这封号。反应过来那人说的是她以后,温婉一口茶还没下喉,悉数都喷了出来,一半都喷朝着夏影喷了去。 夏影闪得极快,倒是没喷湿衣服。 “这个大公真是聪明,竟然把目光移到郡主头上。他用了郡主当了挡箭牌,这个计策用得很好。福灵公主与郡主的关系一向都很差,现在他这样一比较。 福灵公主是怎么都不会把昕颖县主许给他的。而昕颖县主被福灵公主教养得有些小任性,也没经过事。要是娶她当了媳妇,非但斗不过精明的罗十娘,反而会很容易被罗十娘笼络过去。至于说世之位,只要他好好地活着,再过了个两年不立为世,肯定会有人站出来说话。立嫡立长乃是祖制,谁也违逆不得。这个徐仲然,确实是聪明。”夏影评论着。 温婉点了点头,但心里憋屈得慌。这个什么人,利用了一次就算了,还利用到自己。当自己是那么好用的。真是让人气愤。不行,绝对要收利息。等有机会,一定要收比本金还高的利息。这么一个恶心到底的家伙。一定要气得她吐血才罢休。 “郡主,你也不要生气。徐仲然的日也不好过。那罗氏,已经被镇南侯爷扶为平妻了。”温婉听了,这才舒展了一下眉头,耸了耸肩。哼,恶有恶报,慢慢磨去吧。 皇帝听了温婉的愤愤不平,哈哈大笑“你这个傻丫头,有人看上还不好,这证明你是好的,大家都争着想娶回家。没听说过,一家有女百家求,那才是真正莫大的荣光。等到真有百家来求,外公脸上也有荣光啊。哈哈,没想到,一转眼,我们家温婉长大了。也要找婆家了。”听了温婉的话,不但不觉得徐仲然不好,反而觉得真不错。大人嘛,都喜欢一家有女,百家求。那是无上的容光吗再说那徐仲然也不差。 昕颖长相漂亮,人也聪明,又活泼可爱,身世与温婉相当。不过青菜萝卜各有所爱罢了。而且温婉还有哑疾,这一般人家,不会主动说亲的。 皇帝得了这个消息,自然是万分高兴了。纟未完待续 四十四:郑王妃生辰 上 温婉笔画着,问着皇帝,那为什么不让把她许给燕祁轩。燕祁轩也不差,为什么就不答应呢 皇帝眼睛闪了闪,装作随意地问道:“怎么,你瞧上那小子了,那小子有什么好” 温婉点了点头,认真地写着:“第、一燕祁轩再过两年必定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每天看着都赏心悦目,将来生的孩子必定是个非常漂亮的可爱娃娃,想想就冒美泡泡第二、燕祁轩傻乎乎很可爱,心思单纯没有弯弯肠子,这样的人很好相处,也很容易归拢不怕有什么花花肠子第三、是她很羡慕淳王府一家和乐融洽的氛围,感觉很幸福,这是她一直想要却一直得不到的东西。第四、他跟淳王爷夫妻关系都很不错,都说十年的媳妇熬成婆,大家都这么熟悉了,淳王妃肯定不好为难自己了。以后,要是能成为一家人,肯定婆媳关系如母女一般。综合以上种种,我觉得燕祁轩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皇帝看了温婉罗列了一排子好处。 皇帝出了一口闷气,再看着不由笑了出来。看着温婉,怜惜地说道:“你这个丫头,姑娘家家的,竟然开口就是生娃娃,婆媳妇相处,也不害羞。燕祁轩,你跟他不合适。你放心,外公以后定会给你找一个好的。至于什么受婆婆的压制,完全是瞎操心。这天下,看看有谁敢压制我皇族之人,除非他们想死。淳王妃,就算是淳王府里王妃,那又如何。丫头,你得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皇贵郡主,这个天下,没有哪个女人敢压制你。” 淳王妃对于别人来说尊崇,但是在皇帝眼里,不屑一顾。哼,自以为自己手段高超不被人发现。实际眼光狭小,蠢货一个。 皇帝说得轻描淡绘,温婉听得心惊肉跳。什么叫没有哪个女人敢压制住她。这是什么意思。这天下,淳王妃是王妃不错。但是女人,以后还有皇帝。温婉心里发慌。 其实她完全就是自己吓自己,被着觉悟大师给吓住了所以联想很多。皇帝此时根本就没这个意思。温婉自己都没意识到,虽然她嘴上说不相信,但是她是深信不疑。说自己不相信,只是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罢了。 温婉面上还是有些难过地看了皇帝。难道她跟燕祁轩,真的是有缘无份吗皇帝侧过头,没再继续说这话。 温婉是个非常会看颜色的人。没说,只是继续给皇帝按摩,手上的力道揉捏恰到好处。皇帝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等温婉走后皇帝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后来自然是知道了温婉跟燕祁轩的事情。这会看着温婉坦诚地说出他喜欢燕祁轩的原因,皇帝相信温婉的话。他知道这个孩子吃过太多的苦了。想要一个欢快和乐的家。但是,他却不能答应。 温婉回到郡主府,仍然在郁闷之中。都说君心难测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皇帝外公的心呐,就跟女人的心,掉到海底的针一样,也摸不着的。对于这么一个千年狐狸心里的算盘,还是不委屈自己的大脑,少死一些脑细胞吧现在不答应就算了,但是总有机会的。 “郡主祁慕少爷给你下了帖子。说邀请你去马场教导你骑马。郡主,去是不去。”夏影小声问道。 废话自然是不去了。温婉才不跟他们打成一片呢这个古代,是个变态的地方。民间有俗话说,表哥表妹一家亲。她可不要跟他们混熟了,到时候传出她中意谁的传闻。她一百张嘴巴都说不清楚。还是离他们远点,以后找借口也好找。 祁慕对于温婉拒绝来,也猜测到了一半。毕竟,男女有别。而且,这个精明于顶的表妹,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会骑射了。 祁枫听到温婉拒绝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要不然,非得把他吓死不成。也不知道他三哥是不是魔怔了。一定要将自己与表妹凑一块。 “郡主,镇南侯府给你下了帖子。”温婉拿了那帖子,看着,扔一边去了,自己忙着呢,没工夫去赴这些无聊的宴会。 “孩子家家的,要多跟同年龄孩子一起玩,难得这么一次机会,请了你,就去。可别因为不耐烦,就不去。这对你以后,可是不好呢”皇帝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风,或者应该说吹得耳边风,看着温婉最近总是窝在他身边,让他出去跟同龄人玩。 温婉正在给皇帝按摩,突然见皇帝来了这么一句。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皇帝是什么意思。见着皇帝说让自己多出去转转。温婉不高兴地嘟着嘴巴“不去。”看着不高兴,但手上的力道用的妥帖,没重一下,也没轻一下。 温婉的态度却是很坚决,坚决地表示不去。扯呢,他们相看他们的,关自己什么事。自己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挑选被人嫌这嫌那的烂花儿。 “郡主,淳王府给你下了帖子。”温婉拿了帖子,有些奇怪,问着有哪些人。一问,福灵公主,镇南侯夫人曲氏、罗氏等全都会去。温婉就觉得没意思了,让人推了。 温婉回到自己家里,问着夏影“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给我请贴的人会这么多。明明拒绝也都来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 夏影摇了摇头,表示着没有。最近风平浪静,啥事都没有。王爷到了江南,差事处置的也不错。 温婉心里闪现出疑惑。总觉得怪怪的。但是见着夏影说没有,也就丢开了。管她有没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哼,我就呆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看你能奈我何。呆在家里跟皇宫里,你们有啥想法,偶都不感兴趣。在总不能,直接杀到她的府邸里来吧 “郡主,郑王府的帖子。”温婉接了帖子,郁闷着。郑王舅舅还在外面办差事,怎么王妃还有那心情办这个玩意。仔细一看,原来是王妃的生辰。 虽然温婉对郑王府里的人都有一层生疏,但是怎么着都是舅舅的家。加上在外面这一年,对这些礼仪的重要性又有了一新的一层认识。所以上次的一套玉饰还有一套珍贵的文房四宝,温婉才想都没想接了,就是受了这份情。告诉别人,他们关系很好。可也仅仅如此。 温婉看了帖子,就让人去准备一份重礼物。也准备去赴宴。所以回了信,那日会去的。 夏影见着温婉的态度,倒是将本来劝说的话,给吞回去了。现在王爷在江南,更需要郡主与郑王府保持紧密关系。 往常,温婉的装扮都是以淡雅为主。一般出席宴会或者什么去谁家做客才会郑重着装。在皇宫里,还是皇帝总看她着得太素,一直吩咐内务府里的人给他做漂亮一些的衣裳。给强迫穿上的。不过,今天的情形,不能过高,也不能过低。 夏语去箱笼里找了一件宝蓝色簇新的宫装出来。跟着夏影一起伺候着温婉穿戴妥当,扶着温婉坐到梳妆台前,拿着梳子给她通开头,分出一半头发挽了个簪花髻,剩下的头发分成三股,开始编麻花辫,编到发梢,用和衣服同色的珍珠流苏系紧,垂在身后。头上用的首饰,青玉串米珠花跟青玉玲珑长簪还有青玉玉诀都是王妃送的这一套碧玉首饰里的。 温婉照了照镜子,左右晃动了一下脑袋,最后左手加了一只七宝镯子,腰上别着一块碧玉滕花玉佩。点了点头,比较满意。 上了自己那辆豪华版马车。沿路看风景。夏影见着温婉心情不错,倒也放下了心。 郑王妃三十二岁的生辰这日,车马喧腾,热闹非凡。 温婉到了王府,下了轿子。对于王府,温婉那是相当地熟悉。她在这里住了那么长时间,仿佛跟自己家后花园差不多了。不过,现在管家的人不一样了,心情也不一样了。看着熟悉的景致,感觉非常的陌生。 “郡主来了,王妃正等着呢”佳一亲自在外面等候着,一见温婉,迎了上去。面上的神情,加上招呼得热情,那是比贵宾还贵宾啊。 温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任何的表示。直接坐了小轿子一直到了正院。温婉的这个态度,佳一心里诧异,这是什么意思,她摸不着温婉的态度,但面上的笑容却是没断过。 “来,温婉,坐这里。呵呵,你这个孩子,以前怎么总是穿得很素,哪个姑娘家的,不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偏偏你就喜欢素的。不过今天穿得非常漂亮,以后啊,就都要穿成这么漂漂亮亮的才好。”郑王妃拉着温婉,看着她宝蓝色绣着金凤的衣裙,身上戴着的几样首饰是她送的,脖子上亮眼的宝石项圈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相对于这里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也丝毫的不逊色。这个丫头,看来不是不会打扮,只是不大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这么富贵。 事实上,温婉是嫌这些首饰太重了。完待续。 四十五:郑王妃生辰 中 300粉红票加更。今天还有一更,大概′在九点。求粉红票支持 在座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不用说都知道温婉的库房里可是有着不少的好东西。这些日子,皇帝给温婉的赏赐是从来没断过。只是温婉一贯深居简出,这些夫人以往基本没机会见着温婉。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温婉从头上到脚下,每一样饰品都是精致非常,价值不菲。不说头上与身上佩带的首饰,就连她脚上穿得鞋子都是用的水蓝色细罗宫纱锦缎缎面,上面绣着一双翩翩起舞的彩蝶,彩蝶是用了五彩镶金的金色丝线绣成,绣工很是精巧,看起来栩栩如生。彩蝶的双眼着的是红红的碎宝石点缀出来的。打扮得这么富贵,人却一点都没被首饰夺去了光彩。反而更是将人衬地跟小个天仙似的。 温婉给郑王妃行了晚辈的礼,让人转述了祝福的言语。就被王妃拉着坐在她身边。温婉面土带着微笑,坐在那里。 众人都是心惊不已。这通身的气派与气韵,可不是平常人所能有的。没想到,皇贵郡主,确实不亏了这贵,字。 郑王妃指着一行人,一一给介绍了。介绍到镇南侯府夫人,温婉淡淡的。但心里却是阻拦不住八卦的熊熊热火。这可是她听闻了好久的女人。这会,自然是要细细打量一番。 一个美丽但不妖娆,红唇小嘴,羊脂般柔嫩肌肤的女人,眸里闪着盈光。身穿朱红色的短衣,下面配同系的百褶裙,外罩红色绣牡丹半绣长衣,头梳朝天髻,带着珠翠庆云冠,插着粉色牡丹,国色天相相得益彰。 温婉看完以后,心里赞叹一声,美人,确实是美人。倒是便宜了那个要杀他的混蛋。这个世上真是天理不公啊,害死自己的结发妻子,还能左拥右抱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欢乐。 徐夫人见着温婉看她时,眼里很平和。站起来对着温婉行了国礼“郡主吉祥。这小小礼物,还希望郡主能喜欢。” 温婉闪了闪眼睛,这好玩了。今天可是王妃的生辰,给自己送什么礼物。转头看向郑王妃。郑王妃笑着说道“佩兰是我娘亲的远方侄女。算起来,都是一家人。送温婉一点见面礼,也是应该的。你要是喜欢,就收了。”这话是因为郑王妃实在是不知道温婉打的什么主意。所以,还是留有余地。 温婉点了点头跟王妃是一家人,那不就是跟她也是一家人。望了一眼夏语,夏语会意,上前接过一个朱红色的匣子。福灵公主看着,笑道“看看镇南侯夫人给我们家温婉送了什么礼物。让我们也开开眼界,瞧瞧。徐夫人,我们家温婉眼光可是很高的,库房里也存了不少的好东西,都是父皇赏赐的。一般的东西,我们家温婉她可不会看在眼里。” 这话面上赞赏,背地里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温婉没接这话倒是徐夫人笑道“本就一个小玩意不中意放一边就是了。当不得公主这么说的。更不敢跟皇上赏赐的东西相比。皇上赏赐的物件,不说东西就是这份对郡主的关爱之心,我听了都感动不已呢” 温婉看向郑王妃,她的意思很明显。要是郑王妃允许那就打开,要是不允许,她就放带下去了。郑王妃本意是要跟大家搞好关系,看了一眼徐夫人,点了点头。 夏语看温婉眨了一眼,温婉眨眼,代表就是同意。要是没反映,那就代表不同意,这些她们都是有默契了的。所以,也就走上前去,打开了匣子。 徐夫人送的这是一只翡翠珍珠簪,翡玉雕刻成凤凰式样,衔着一根细碎的钻石链,绕着颗龙眼似的夜明珠,中间含着星光,在众人的注视下,熠熠生辉,简直可以说灼伤了在场夫人的眼球。 不说这雕工,就是从这翡翠玉里穿洞衔接那钻石链再缠绕出一朵花饶着夜明珠,这份心思就极巧。 这样的手艺,非常难得。 “呀,这么难得的簪子。徐夫人竟然还说是小玩意,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簪子。真美,要是晚上出门戴着,都不用灯了,头上的簪子就能把路找亮了。”宁王妃看了,笑道。 温婉倒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位徐夫人这么大手笔。这夜明珠可是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不过东西晏然稀罕,但她又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皇帝外公的宝库里,这样的夜明珠很多了。 温婉等大家都看过了,挥了挥手,就让丫鬟拿下去也就是说,她不大看在眼里。但是看在郑王妃子的面子上收了。 众人见着皇贵郡主气势果然不凡,这样的精品首饰,只看了一眼,眼皮都不动一下的。心里暗暗赞叹。不过她们也知道,温婉常年在皇宫里,皇宫的里宝贝,自然很多都是精品。怎么会再眼巴巴地看着这么一件首饰。显得没见过世面一般。 郑王妃再介绍穿着一身粉红色光彩照人的女人,说着这是镇南侯府里的二夫人,罗十娘。温婉看了周围的贵夫人,眼里有着惊诧,莫非都是脑子发烧了,怎么把这么一个二房的人也叫来,也不怕自降了身份。 罗氏看着温婉的眼睛,心里充满了愤恨。她在心里恨透了温婉。要不是温婉当初出的那一损招,她早就是镇南侯夫人了。犯得着她现在这么努力辛苦地在侯府邸里支撑,用了那么多手段,生了两个儿子才在府邸里彻底站稳了脚跟。上面压着她的那个女人也是个手段不凡的,加上大公子与她站在一个阵营,又有着老夫人的偏帮,她也只能勉强与之打个平手。要不是平温婉,她用得着这么辛苦吗 可是现在,在大局没定之前,她必须向这个死丫头低头。盈盈一拜,拜了大礼。 温婉冷冷的、不屑地转回了头,不说连个头都没点,就是看都没看她一眼。 罗氏涨红了大红脸。 徐夫人看了,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没想到当初听到的消息小道消息果然是真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皇贵郡主去了徐府做客,后来侯府陪了一大笔钱。至于是什么事,没人说。但是她琢磨开来,肯定是郡主在侯府里吃了大亏,要不然侯府也不可能为此赔上这么大一笔钱呢。再比照她打探来的消息,她猜测当时爷应该是在与罗氏幽会时不巧被去做客的皇贵郡主碰见,为了封住郡主的嘴。这会倒要看看,郡主怎么对这个女人。这几年,她用了不知道多少法子,才压制住这个气焰嚣张的女人。唯一可恨的是,她在生了女儿伤了身。虽然她知道那肯定是罗氏动的手脚,但是却没证据。但心里却是恨透了这个女人。恨不得吃了她。 周围那些夫人,碍于贤妃及赵王的权势,还有罗六老爷现在的气焰,虽然心里不屑,但面上还是过得去。这会瞧着温婉丝毫不给那罗氏面子,心里不由解气。 也是,皇贵郡主有着皇上撑腰,郑王的偏疼。她要给谁面子。 给郑王妃面子那是看在郑王的份上。给贤妃跟赵王爷面子,以皇贵郡主如今的身份,还真不需要。更何况,他们还是对头。 “温婉,怎可这样无礼。虽然你年幼,但也不可失了礼数,失了家教。还不给镇南侯二夫人赔礼。”坐在另外一旁的福灵公主面有愠色。这罗家六老爷,罗十娘的爹,可是贤妃的亲弟弟。罗十娘,却是罗家六老爷的亲女儿。 温婉诧异地望了一眼福灵公主。夏影忙在温婉耳朵边上说,罗氏前几天被抬为了平妻。算起来,也是妻氏,这也是她能参加今天这寿宴的原因。可平妻也只是平,比正室矮了一头。 温婉听了福灵公主的话,就算是平妻又如何。福灵公主莫非还以为她是当初那个没有依靠的可怜孩子,没权没势,只得躲避锋芒,缩到乌龟壳里过日子,被别人栽赃陷害,泼得全身是污水,弄得臭名昭昭也没能力还手的孩子。 温婉仰着头。扫了一记天花板。也许之前,在她不懂得她的身份到底贵重在哪里,也可能会保持冷漠与不屑。可是如今,她已经深切地体会到有身份不用,会惹来什么严重的后果。福灵公主,还真是好笑。她自己高高在上,而她竟然不屑于一个二房,都不能。真是讽刺啊 要是今天就这么被压下去了,这里的人,包括那些下人,也会如之前一般,不把她当成一回事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被人看轻了去。就这样被说,那她这个正二品的皇贵郡主还混什么。也别说什么皇贵郡主了,直接再缩回乌龟壳里被人叫乌龟郡主算了。之前有顾忌,但是今天福灵公主既然将这个机会送上门来,那就好好地利用吧 郑王妃见着温婉面色带笑。如刚才进来一般,根本就看不出这个孩子心里在想什么。郑王妃刚想开口,就看见温婉动了起来。未完待续。 四十八:冲突 下 昕颖立即转了方向,夹了一块糕点给思聪“思聪妹妹,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芙蓉糕,来,尝尝我这块糕点好不好吃。” 思聪不好佛了这位大小姐的面子,接过来一块金黄色的芙蓉糕,放在嘴里,点了点头:“入口甜而不腻、软脆适中。不错,欣姐姐的手艺,是越来越好,难怪姨母总是夸赞不断。将来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得昕颖姐姐这样能干的。” 昕颖笑着说道“就你这丫头嘴巴甜,不像有的人。仗着皇上外公的疼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要说不眼红皇帝对温婉的好,那是不可能的。她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外公,会这么宠着这个死丫头。 这指桑四十八:冲突下骂槐,在场的人都心里有数。对于这几位的掐架,众人也不敢搀和进去。他们谁都得罪不起,只是静望。可是见着当事人的温婉却是在神游,根本就没加入到他们的行动之中来,让在一旁担忧的姑娘,面面相觑。大家彻底圃了。 思聪笑呵呵地说道“大家愣着做什么。吃啊,看看谁的糕点做得最好吃。”有了思聪这话,温婉也没说什么口气氛一下活跃了很多,大家又唧唧喳喳地说着话。 温婉拿了自己最喜欢的蜂糕,刚想放在嘴里,想想还是不要乱吃东西。虽然是在郑王府,但这东西可是从外面带进来的,万一里面放了啥玩意,吃了拉肚子或者什么的,难受也是白受。于是就把糕点放下了,端起茶,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 “郡主还请不要见怪,姐妹之间,偶尔拌抨嘴,也是无关紧要的。”如雪见着众人孤立她,偷偷摸摸地走过来,帮着思聪还有昕颖他们说话。这话要是对一个受了委屈,被人冷落的小姑娘说,定然会认为她很知心。可刚才,温婉已经感觉到这个姑娘,不愿意四十八:冲突下惹麻烦的态度。再说,她是一个成年人的思维,根本就没把几个小女孩的话放在心上。她跟她们的思想,不在一个档次上面,又哪里来的生气。要不是有所顾忌,太飞扬跋扈了不好。加上怎么样都是表姐妹,不管对错,大家难看也不是好事。反正温婉知道,皇家,私底下怎么龌龊,表面上的关系还是需要维护的。 如雪看着温婉并不在意的样子,有些怪异。按说几位表姐妹都这么明显地排挤她,不是应该非常伤心吗为什么这位皇贵郡主,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好象,那些都是一群不相干的人。对,就是以一种局外人,如一个陌生人的态度在观望着众人。 如羽被自己的想法吓一大跳。温婉竟然没将着王府里的人当成自己的亲人。看着温婉不在乎的神情,除了这个理由。她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理解这怪异的场面。 温婉朝着她,点了点头。眼里并没有感激,也没有不耐烦“如雪小姐,郡主说,你跟他们玩去吧她一个人,没关系的。” 如雪见着自己的一片好意,温婉一点都不领情,只得道“那成,郡主,我过去了。郡主有事叫我。” 如雪跟着几个小姑娘很快玩闹到一起去了。温婉一个人走到一边,坐在石头凳子上。看着她们在那里放风筝,嬉戏玩闹成一片。虽然她没能参加进去。但是,看了心情也不错。只是有些遗憾。要是现在还是在淳王府,她就可以跟燕祁轩一起去放风筝了。咳,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两人才可以再见面。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表明身份。那家伙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底呢。 要是不能坚持到底,也让她白费了一翻的心思。温婉暗暗给自己鼓励加油:应该会,给他一点信心,也给自己一点信心。 “郡主,你也一起来放啊。”如雪看着温婉眼里的意动,笑着说道。温婉看了这么久,觉得应该也不难。于是让旁边一个丫鬟给她拿了一个美人风筝过来。 温婉还从来没有放过风筝,拿在手上,对着夏影笔画了两下。夏语笑着给拿起了风筝,跟温婉讲解了一下怎么放风筝才能把风筝放好。 解说完以后,就让温婉举着线跑,夏影拿了风筝迎着风的方向,一用力甩上空中去。这个力道掌握的不到,掉下来了。试了三次,夏影有了经验,最后那一次掌握好了力度,放得很高。 温婉边跑边放线,夏影放了手里的风筝,就跑到温婉那边去。不知道怎么的,夏影总觉得有些不塌实,感觉今天会出事。所以一直鼻身贴着温婉。 夏语则是不知道夏影心里的纠结,在一边指导她线什么时候该缩,什么时候该放。温婉看着越飞越高的风筝,很得意。她这只风筝一定会飞得很好。 果然,温婉的风筝很快盖过了在场所有人的风筝,是飞得最高的一只。看着自己飞得越来越高,高过所有人的风筝,温婉觉得很是得意,在那直乐呵。 旁边的几个小姐,看着温婉这会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跟刚才那高高在上冷漠无视所有人的样,截然不一样。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这皇贵郡主,这性子也也太多变了。这前后表现出来的,差别也太大了。简直跟两个人一般。一直听说尊皇贵郡主的性子怪癖,果然是够怪癖的。 “没想到,郡主不仅诗词做得好,人孝顺懂事,现在连风筝都放得这么好。我们还真是不如郡主咦。”如雪由衷赞扬着。 昕颖县主听了,非常不得自在,眼里闪着莫明的凶光。如雪华得往后退了一步去了。 温婉才不管别人的纠结,跑了好一会,额头全都是汗。玩得累了,把风筝拿给旁边伺候的一个小丫鬟,让她举着,自己毫无顾忌地坐在石头凳上歇口气,旁边的夏语给她倒水喝。还是夏影怕石头凳子太凉,对她身体不好。把她拖了起来,放了垫褥子。温婉重新坐下,惬意地喝了两杯茶。 “你这个死丫头,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冲撞本县主。”昕颖县主怒骂一声后,她身边的丫鬟就一个大耳瓜子刮过去,那个小丫鬟倒在地上,手上的线给松了,风筝脱离了管制。飞向了高空。 温婉看着那越来越远,也不知道会飞到哪里去的风筝,一只手撑在石桌上,肘着小脑袋,看着几个人在那叫嚷着。好象一个局外人根本就不关她事的样子。飞走地也不是她的风这个内。等昕颖身边的那个贴身丫鬟威风耍够了,温婉才慢腾腾地走过去。 “怎么,温婉妹妹,你还想为这个丫鬟出气不成”昕颖县主看着温婉来者不善,冷冷地说着。 “没有,郡主说,你身边的丫鬟教训一个郑王府里的一个小小的丫鬟。她又不是主人,管不着这么宽的事情。不过,郡主说,让你身边的丫鬟,把她的风筝还回来。”夏影淡淡的一句话,让周边的十多个姑娘,都看着昕颖县主。 温婉这话,明显着是找事。 而思聪,到现在,才想起她母妃的告戒。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她为了逞一时之快,又将温婉得罪了。温婉如今的语气,不仅是在责难昕颖,也一样是在讥讽自己的旁观。 昕颖县主身边的丫头,心了闪现出慌乱。不过想着之前温婉在皇宫里的表现,挺了挺身子,给自己桩了胆子。有县主在,更有公主在1 她不敢被怎么样。 “不就一个破风筝,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昕颖县主看着温婉毫无表情,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跳了跳。 温婉笔画了两下,夏影一脚对着那个丫鬟揣了过去。揣完后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那是郡主的风筝。你竟然把郡主的风筝给弄没了,一条命都不够赔。” 夏影那是什么人,高手啊,她的力道揣下去,当下就把那丫鬟踹在地上,倒下去,没爬起来。 “平温婉,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皇上外公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昕颖县主一向是被人宠在手心里,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更没这么被人下过脸面,当下面色难看了起来。 温婉没回话,但是嘴角挂了一抹淡笑。 “率温婉,你太过分了。”昕颖看着温婉冷冷的态度,一句解释都没有。更是气愤。一巴掌甩了下去,她要给夏影一个教训。可惜温婉是与夏影站在一起的,被夏影抓了手挡住了,再放开。这一冲力,却是让昕颖没站稳,踉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围一群人或着惊愕、或着不相信、或着惊恐地看着温婉。这也太嚣张跋扈了,谁说的温婉郡主最是和善仁慈。 温婉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她本就不是一个在深闺中的人。所以,这一刻,温婉决定,以后绝对不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他们这些所谓的宴会,以后绝对不参加了。 昕颖身边的丫鬟,忙把昕颖给扶了进来。得找昕颖找一个地方换衣裳。别人带着她也不放心于是思聪带着自己身边的丫鬟。 福灵公主在前厅里,听到说女儿被温婉给推倒在地,气得一张漂亮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温婉让她女儿大失了颜面。这是裸地打了她的脸。当下急匆匆赶过来。见到女儿一身衣裳沾满了泥土,狼狈不堪。怒火中烧。女儿家家,最是注重仪容,现在让她女儿丢了这么大一个脸面,让她如何不怒,不气。这个死丫头,仗着父皇的宠爱,无法无天。 “就算你们有什么口角,也不该动手。温婉,你这样,还把不把我这个姨母当在眼里。你是不是因为刚才因为我落了你的面子,你心里有恨,就全都发泄在昕颖身上了。”福灵公主看着温妈,眼里能喷出火出来。 “公主,我们郡主也没动县主一跟手指头。反倒是县主准备向郡主动手。为了一个奴才,竟然向郡主动手。公主殿下,我们郡主说, 昕颖县主真是爱护奴才的好主子啊为着一个奴才,竟然要掌掴我家郡主。郡主说,真不错,关家的家教真不错,福灵公主您也教导得真好。难怪你说她没礼数,没家教。原来公主府邸里的礼数与家教是这样的。郡主说,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样的家教与礼数,她还真受不起。”夏影讥讽地说着。 福灵气得全身发抖。这个丫鬟,一个丫鬟竟然敢这么不给她脸,简直就是找死。可是温婉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昕颖一听立即不干了“你胡说,我当时要打的是你,不是她。是你这个狗奴才,没有尊卑之别,冒犯了我。娘,该把这个奴才乱棍子打死才是。”不能动温婉,断了温婉的一条手臂也是好的。 可是她忘记了,温婉身边的这个大丫鬟,这个温婉身边最得力的臂膀,恰恰是郑王府里给的。而王妃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思聪,你来说。”王妃看着不像样,只得当起了和事老。盯着思聪问着,要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个清楚明白。 思聪又不是个傻的,她虽然对温婉不满,但是在大事上,也是分得很清楚。自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从头到尾,她绝口没提当时温婉是站在夏影身边,昕颖本意是要打的是夏影,不是温婉。 “你胡说,当时我要打的是这个死丫头,没想要打她。”昕颖见着思聪竟然将最关键的地方,不讲,急眼了。 思聪摇了摇头道“昕颖姐姐,我知道你当时可能是想要打这个胆大包天的丫鬟。但是当时温婉姐姐就站在这个丫鬟旁边,你一举手,温婉妹妹自然想到的是你要打她了。昕颖姐姐,其实如果你要教训这个丫鬟,叫下人来教训就是了。要不然,是容易引起误会的。”现在这个时候,她除是傻了,不过她这会非常正常。所以,偏帮的是谁,一眼就知道。未完待续。 四十六:郑王妃生辰 下 温婉对着夏影动作着:“徐罗氏,郡主问你,她该是要向你赔礼吗当年那件事郡主没追究已经算了,现在,你真的确定,要郡主给你赔礼道歉”夏影的话,充满讥讽。当年那事,除了温婉,前因后果属她最为清楚。自己做下伤风败俗的事情,竟然还敢在这样叫嚣。如果她真敢叫郡主给她赔礼道歉,她也算活到头。 罗氏听了这话,脸在这一瞬间如素纸般的苍白,眼中闪过痛恨的光芒。要不是她,自己用得着花费那么多心思。现在这个境运都是眼前这个蛇蝎一般的人给害的。 不过,她没想到温婉竟然还敢当着众人的面提到当年的事。这趟她是千不想万不想来的,可是被婆婆给逼着,不得不来,来时还抱着侥幸地心理。好在她心理素质绝对过关,很快就稳住了神:“郡主说笑了。当年确实是我冲撞了郡主,在这里,还请郡主多多谅解,原谅我当年的卤莽。”她就是疯了傻了,也不敢让温婉给她赔礼道歉。温婉是谁,在这里,温婉的地位不逊于任何地位。更不要说,皇帝对温婉百依百顺。 温婉瞄了一眼徐罗氏,眼里全都是冷笑,裸地嘲讽的意味。看了一眼,见着罗十娘面色发白,不屑地转头,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再多话了。 在场很多夫人都是人精。全都将温婉的表情看在眼里。众位夫人,都暗暗嘀咕着,莫非这两人有什么仇不成。精明一些的人立即想着,年徐家损失一大笔钱财,这里面肯定有大隐情。 传言这罗氏之前就与镇南侯府有着首尾,当年的事。估计着,不小心被郡主碰上,吃了大亏了。 福灵看着,也知道肯定是有事了。但是怎么样她都跟罗十娘是一个阵营里。再者她对温婉也是有意见的。不过这事也不能闹得太过了。还是圆场的为好“温婉,都过去的事情。就算徐二夫人当初冒犯了你,那都已经过去甚久,你也就不要再跟她计较了。今天是你舅母生辰,说些高兴地事情才好。” 温婉转而向着福灵公主笔画了好一会“公主殿下,郡主说你是她的亲姨母。所以她想问问你,她哪里失了礼数,没了家教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你当着这里所有贵夫人的面跟我们郡主说说她哪里失了礼数,缺了家教。更荒唐得,竟然还要郡主向一位臣子的妾室道歉。公主殿下,郡主请你将她哪里做得不对,请你说出个子丑寅卯。如果你说得有理,郡主说她等宴会散了就进宫,求皇上重新给她挑选一位更好的更严厉的嬷嬷教导,她一定会刻苦努力去学习。” 在场所有人都错愕万分地看向温婉。郑王妃是早就知道温婉的性子很怪异,当初就她稍微面露不喜,温婉就这么不给`她的面这会福灵公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温婉她的面子,要是能被温婉轻轻放过,那才叫奇怪呢。 只是郑王妃心里也很奇怪,她之前特意去收集了很多温婉的信息。温婉所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谦虚知礼。对人也很和蔼。可是她看到的,完全就跟打听回来的,都不像一个人。 福灵公主这会却是气得脸色发紫。因为按照正常来说,罗十娘虽然说是平妻,但在众位夫人面前是矮了一个头去了。之所以没表露出来也是看在她背后的势力大家愿意抬举,也都看贤妃娘娘的脸面。但是温婉是正二品的贵郡主与贤妃都是同等品阶。她确实是不需要给一个平妻什么脸面。所以,温婉这话,说得非常明显,这话直接就说福灵公主帮着外人欺负她一个孩子,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 不过福灵也是历经多事的,恼怒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我是你的亲姨母。都说我们家温婉,乖巧可爱,连父皇都盛赞不已的。只是今天是你舅母的生辰,姨母这才多嘴了一句,也是为你好。你要不听,以后我不讲就是了。” 很成功地把球又踢回给了温婉,潜意思是温婉不敬长辈。连长辈委婉的批评都接受不了,要顶着来。 温婉听了这话,笑了。她今天还就不愿意这么善罢甘休“公主殿下,郡主想问一下公主殿下。她只不过与这徐罗氏提了当年的事,随口问了两句。你就说她没人教导,失了礼数。郡主在这里问一下公主,她哪里缺礼数你的意思是她无人教导就因为郡主的娘亲,福徽公主早逝了,就欺负她一个无母的孩子。 否则,为什么她说几句一个梓妇,你就出言训斥,而徐罗氏冒犯了郡主,你就说过去的事就算了。公主殿下,郡主问你,你到底是她的亲姨母还是徐罗氏的亲姨母否则,怎么一直都在帮着外人说话。公主殿下,这到底是为什么郡主问你,你就这么讨厌她吗” 温婉的问话,非常地尖锐。福灵公主接这话很难。因为她刚才确实是偏袒。福灵公主也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着这么多有身份地位的人说没有。说有,那更是自抽嘴巴了。帮衬外人来欺负自己外甥女。会被人怎么看。不说其他人,就是皇帝,估计也会心生不悦的。 福灵公主自然也知道温婉这话问的犀利之极,但是她可不会怕了这个死丫头“你这个丫头,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又不知道前因后果,看来,徐二夫人确实将你得罪狠了。也罢,姨母就不乱插手你的事。反正你这个丫头,向来都是一个主意正的人。” 温婉听了这话,露出一个极为嘲讽的笑容。看得福灵公主火冒三仗。好在耐力不错,忍耐住了。温婉直直地看向了郑王妃,意思是,你看着办吧 周围的夫人看着温婉不接话,露出这样的神情。只看郑王妃,心里赞叹不已。温婉要是接了福灵公主的话,怎么接都不对。说是误会,那之前的举动就有点小提大作了。说不是误会,可事情到底如何,怎么说呢 温婉看向郑王妃的意思也非常明显,既然我是你请来的,现在自己受到了刁难,你不给我解决,那我可能会立即回家 京城里传闻温婉与郑王妃的关系不好,但是温婉是郑王的眼珠子,要是郑王妃不帮着圆过去,到时候郑王妃可就不受郑王的待见了。 郑王妃心里也诧异温婉竟然如此强势,但见温婉望向她。知道是要自己出面圆场了。要不然,今天的宴会可就要僵持在这上面。到时候温婉吃了亏,她也不得好。笑着说道“温婉这孩子,礼数那是一等一的,就是脾气像着我们王爷,倔强地不行,说话也没个顾忌的。改都改不了。还请皇姐,你多担待一些。” 场面话谁不会说。福灵笑道“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三皇姐早过,我这亲姨母,自然是把她当成亲生的女儿一般疼爱。” 温婉听了这话,面无表情。 场面话圆场过去,自然就是好了。郑王妃继续给温婉介绍在坐的贵夫人:“过去的事提它做什么,来,这是陈夫人” 温婉对于郑王妃的举动,有些奇怪。她要跟这些夫人认识做什么。 等她以后嫁人,这些夫人都该荣养去了,也打不成交道不是。不过,也没落郑王妃的面子。面对众人的态度,如之前一般无二,都是淡淡的微笑,但是那股微笑,就如带了面具一般。没有一点亲和力。 被人冷落在一旁的罗十娘,一直低着头。徐夫人看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别以为仗着贤妃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在真正的权贵眼里,你也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刚才皇贵郡主可是亲口说她是妾。 温婉听着众位夫人说着衣裳首饰,很无聊。坐在椅子上神游。 “去跟姐妹一起玩去吧如羽,你带着温婉到后花园里,带着一群姑娘玩儿去吧”王妃看着温婉在那神游,就差没眯眼睡着了,一点也没顾忌在场的众位夫人。笑着地让身边的丫鬟把他领到后院去。想想有觉得不大好,就将世子妃也叫上了。 因为温婉是最后一个到的,所以,开头没见着那一群子的姑娘,都被思聪领到了园子里玩耍。 “是,母妃。温婉妹妹,这边来。”如羽嫁过来也就一个多月,看着面色红润,想来日子也过得不错。 “温婉妹妹,这都一个多月了,母妃给你下了不少的帖子,你也不来经常走动走动的。我都想跟你说说话呢,却总是盼着你盼不到的。”如羽半是抱怨,半是期盼。温婉不比自己的家人,她是可以随便出入王府的。以前她只知道王爷疼爱郡主,却是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原因。连王妃都对温婉退让几分的。不要说让温婉特意偏帮着她,就算温婉经常来走动走动,陪着她说说话,在无形之中也能帮她在王府里站稳脚跟。因为温婉在郑王府里,真的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纟未完待续 四十七:冲突 上 狸粉红票支持。 温婉自然是知道如羽这满含期待的话语了。对于如羽这样的举止,温婉倒也并不反感。如羽要在一个王府里彻底站稳脚跟,只有生了儿子才算是真正的站稳了脚跟。在这之前,也得战战兢兢,而且王府里人口多复杂得很。侧妃,小叔小姑的,加上那些人丫鬟婆子,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能在王府里顺风顺水,那是因为郑王舅舅的原因。如羽可不一样。想在王府里站稳脚跟不受气,不是那么容易的。温婉觉得要是如羽能借到她的势,帮上如羽一二,也无不可。她自己当初也一样借了几个王爷舅舅的势,只要不存了心害人,温婉不会反感。就当不知道。 但是,要她经常来王府里做客。与她保持亲密的关系,那就只能抱歉了。无形之中借用与两人仿佛结盟一般,那绝对不是一个概念。温婉可不打算卷入到王府里的宅斗之中。 想到这里,温婉笑着“世子夫人,郡主说她确实是忙。经常要进宫,家里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又得忙着置办聘礼,实在是没时间。等忙完了这阵,时间多了。你要得闲,多到郡主府里走走。到时候,大家再聚聚也无不可的。而且在郡主府里热闹,也没什么需要顾忌的。在这里,规矩多,人也多,玩得会不尽兴。” 如羽是个聪明的人,知道温婉这么说,已经是给他留有余地了。笑着说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你到时候可别失约啊。” 两人客气了两句,如羽笑着说道“温婉,你这首饰真漂亮,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穿得这么正式的,当初一着眼,吓一大跳呢” 温婉看了自己拉风的一身装饰“这些,都是王妃送给我们郡主的。世子妃你也知道我们郡主平日里不大喜欢戴着首饰的。可是郡主却是爱极了这一套首饰。加上又是王妃的生辰,所以戴上了这套首饰。” 如羽听了心里有了个数,母妃一直想跟温婉交好。温婉能在她生辰之时,戴上特意做的首饰,可见是领了这份情。于是笑道“母妃送的,自然是极为珍贵的。不过我可是听说了皇上可是赏赐了好多稀罕漂亮的首饰给你。到时候,可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别再总一身的素啊。你现在孝也守完了,以后可要穿亮眼一些的衣服啊”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后花园里了。温婉一到后花园,就看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在园子里放风筝。花园里笑声连连,非常地热闹。 看着那风筝,有蝴蝶,有燕子还有蜈蚣,鲤鱼的、娃娃的、蝙蝠的,各色各样,不一样的花样、不一样的颜色,每一个都做得很景致非常的漂亮。 对于温婉的到来,大家都没什么热情。特别是思聪,跟温婉打了一个招呼,就自玩自的去了。倒是昕颖,很是怨恨地看着温婉一眼。很快转过头,去跟旁边的姑娘说话。 昕颖县主被徐仲然事件,给弄得灰头土脸。虽然她不知道徐仲然长得是圆是扁,但却让她丢了大脸。所以对温婉她是恼恨到极点。她没想过这事是她母亲做过了头亲都没定下来,就四处囔囔开来结果,才惹得自己的宝贝女成为京城里笑柄,成为温婉的陪衬物。 这件事,主要是福徽公主没想到徐仲然会拒亲。要知道古代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祖母与父亲都答应了,等于这婚事已经成了。自然也就要说出去。因为要置办嫁妆什么的。哪里知道徐仲然会来这手。如果徐仲然说的是别人家的姑娘,这位姑娘这一辈子都别想找婆家,可能还会被早逝。可惜,却偏偏是福灵公主都奈何不了的温婉。而且,如果是其他人,可能这事也就算了。可惜是温婉,福灵怎么可能让自己女儿嫁一个喜欢温婉的少年。那得恶心她一辈子。 昕颖县主并没有认识到这完全就是徐仲然的过错,反而认定罪魁祸首就是温婉。如果不是温婉,她也不用受那么大的委屈。被人议论。 如羽把人带到这里一会,一个丫鬟过来在她耳朵上嘀咕了两句,她点了点头,对着走过来的一位姑娘说道“郡主,这是我堂妹如雪,比你虚长两岁。如雪,你比郡主还大两岁。呆会看顾一下。温婉,那边还有事,我要过去了。” 温婉点了点头,如羽又回了正厅那。温婉看着这个一个身着鹅黄春衫,长相不俗,叫如雪姑娘,样貌跟如羽有四分相象。温婉心里琢磨开来,没想到他们堂姐妹长得还挺相象的。 如雪对着温婉说道“趑,我们一起玩去。” 温婉摇了摇头,意思是她玩自己的去。她在一边看着就是了。这个放风筝,她是真没玩过。如雪见着她坚持不玩,也没勉强那边思聪又在叫她,为难地看着温婉。温婉笑着让她过去了 昕颖看着温婉很是不顺眼“穿得再华丽,还是一个丑八怪。” 她这么一说,思聪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说温婉是丑八怪,不是说她父王也丑吗。她为人子女,怎么可以听别人议论自己的父亲,说自己父亲的坏话而无动于衷,那就是不孝了。 思聪知道昕颖为什么这么恼恨温婉,就是她对温婉,也不喜欢。甚至为就这么一个哑巴表姐还能得那些人这么高盛赞觉得都是温婉手段太高超。但是是这是王府,不能让温婉在王府里受欺负,要不然,她也得不到好:“昕颖姐姐,这事跟温婉妹妹也没关系。都是徐仲然的错,要怪就怪那个徐仲然。他这么说,故意挑拨我们姐妹关系。不能把错归结到温婉妹妹身上。 你别受了那徐仲然的计策,让我们姐妹生了嫌隙。那样没远光的人,也不值得昕颖姐姐你生气。”说没远光,是因为连县主都嫌弃,直接奔着郡主的姑娘。以后想要娶好人家的姑娘,难了。这人的姻缘自然是不好了。 思聪说得太快,加上思聪在宜洲长大,说话带有那里的口音。温婉把远光,听成了眼光。 温婉当下很无语,什么徐仲然没眼光。徐仲然看中自己就叫没眼光。那岂不是说她很差劲。还真是讨好了敌人,贬低了友方的啊。分得清楚什么是主次吗 温婉叹气一声。舅舅的几个儿子都教导的不错。怎么女儿,一个比一个差。有机会得建议建议。别这么重男轻女。这样的思想,可不好。想到这里,温婉有点不好意思了。好象郑王对她一向都是说什么听什么。从来没要求她这个不许那个不能的。估计着对思聪也是这个样子,定然是被宠坏的。 而昕颖听了思聪的这话,神情缓和了很多。再没有刚开始的恼怒万分的样子。反而跟思聪一起姐妹情深来了。 温婉也不跟他们一般见势。看着场中央的人,没一个她认识的。温婉心里很是纳闷了,怎么跟她关系好的人,一个都没来呢要不然,也有个伙伴偏帮一下呢,或者一起玩也好了。 “郡主,县主,这是我们在家做的一些小点心,还请大家尝尝,看看我们的手艺如何。要是不好,可得回去再钻研钻研。”如雪走过来娇笑着岔开了话题。 这话出来,可就替她解了围了 这话落,其他少女纷纷站了起来,让人送上糕点过来。 温婉这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炫耀厨艺这一块啊各家小姐的丫鬟送上来各色的糕点:有乳儿糕、如意酥、青团子、镜面糕,麻饼、梅花糕,蜂糕、百果蜜糕、脂油糕、粉糕、火炙糕、三层玉带糕酒酿饼、雪糕饼、薄荷糕、绿豆糕,一盘盘的糕点端上来摆放着,很快就摆得满满一桌子的好点心,色美气香。 “你的糕点呢”昕颖看着温婉身边的丫鬟,两手空空,笑着问道。其他的姑娘也都望向了温婉。 温婉看着他们那疑惑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凭着她的身份,以后难道还要下厨房干活做糕点给丈夫孩子吃。养那么多的仆从都是吃干饭的不成。笑着表示着“郡主说,她不懂得这些怎么做。她也不大爱吃这些糕点。更不大喜欢吃甜食。想吃厨娘做。” 昕颖看着温婉好奇地问道“温婉妹妹,那你平日里都做什么”这一脸的天真,让温婉看得直发恶。 思聪在一侧,只看着,人却没动。旁边的如雪想帮忙,但是却被思聪扫了一眼。如雪不想给堂姐惹麻烦,不敢动。思聪虽然有心不想跟温婉交恶,但是看着温婉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还是心里有恼。所以,决定冷眼旁观。反正这事说错也说不到她身上。 温婉看了一眼“郡主说,她平日里除了进宫陪着皇上以外。就跟着老师看看书作作画,下下棋,绣点小东西什么的。不知道昕颖县主为什么会对郡主作息这么感兴趣。” 昕颖哑口了。经了上次的事情,她被她母亲训斥了一顿。知道在温婉面前得不到好处。当下跳转了风向。 作者话:我要晕倒,章节没错,是我定时发布定的时间错了。本来定在13号,估计当时眼睛花了,结果弄到昨天晚上发布去了。咳,大家先这样看着,等过两日我再修改。 另外在这里说一下,我今天要加班,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下班。本来今天任务有了,可惜弄了这么一个乌龙。晚上的一更,不定时间。最快可能也要到九十点。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纟未完待续。 四十九:暗手 上 狸粉红票支持。 四十九:暗手上 福灵公主听了思聪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个死丫头,这样说明显是偏帮着温婉那死丫鬟了。她女儿估计也是被气急了,不然绝对不会犯这样简单的错误。可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开脱的说词。 “算了,只是一场误会。来人,带郡主跟县主下去更换衣服。”王妃忙打了圆场。说完,就让如羽跟思聪带着温婉跟昕颖县主去换衣服。先换了衣服,其他再说。 “王妃,衣裳就不用换了。我们郡主身体有些不舒服,要先回去了。”夏影得了温婉的意思,直接提了出来。 众人看着娇纵得不可一世的温婉,都傻了。明明是她欺负了人,这会,感觉她倒成了受害者。众人想起上次思月郡主掉水里去,可结果却是温婉郡主自己跑到庄子上躲了一个月。 连皇帝下圣旨她都不回来,她明明做错了事,却弄好象她还受了天大的委屈。最后还得郑王过去,才把她接回到了京城里。之后,皇上也一如既往地宠着她。 皇贵郡主,果然是够嚣张,也够狂妄。而且,心计也够深。对于皇贵郡主的手段,在场的夫人重新给了一个评价。心里都在暗暗佩服。 “身子不舒服,更是不能回去。来人,立即拿了对牌,去请太医。温婉,你先去把衣服换了。”王妃看着这个样子,更加不能让温婉就这么回去。否则王爷回来,肯定会对她有所埋怨的。 温婉看着王妃的坚持,再看着自己身上也沾了脏物,确实是难看。如羽看着王妃的为难之处,再看着温婉不愿意妥协的样子,笑着说道“要不这样,郡主,我陪着你去园子里换了衣服。要是就这样出去都是一家人,被人说道也不好,你说是不是。园子也不远,一会就到了的。” 温婉想着上次因为玲珑棋盘,已经将关系弄得那么糟糕,外人都纷纷传扬着说她与郑王府的妻妾不合。虽然温婉不在意,但是终究,对郑王舅舅还是有不好。听了如羽的话,点了点头。 郑王妃看着温婉点头,心里也舒展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温婉答应了。要不然,就这样走了,那传闻会更厉害了。对王爷来说,绝对不会是好事。 温婉跟着如羽去绿园把衣服换了。绿园在温婉上次参加婚礼后郑王妃又重新布置过了,这会的绿园是郑王府所有院子里最精巧别致的院落。 之前思聪见着这么漂亮的小园子,里面的东西都是精致贵重,又一直空着,想住进去被郑王妃直接否决了。说着王爷吩咐的,这是给温婉落脚的地方。虽然是空着的,但却是为了让温婉过来有个歇脚的地方。 郑王留下这院子的本意,也是希望温婉京城过来小住。如果是别的姑娘,定然不能经常来小住。不过温婉自己已经独立门户,没有任何人约束得了他,可以随便出来串亲戚。 可惜,温婉的性子就那样嫌麻烦。郑王也不强求温婉怎么样。但是院子一直为她空着。也是向王府里所有的人表示,温婉也是王府里的主子。 如羽领着温婉进了内院见着屋子里精致的东西。如羽不在乎这些东西,她在乎的是王爷跟王妃对温婉的这份心。而她跟温婉交好,间接也是得了益处。王爷不说,王妃对她是极为好的。总是让她跟温婉多多走动,增进感情。 温婉一进屋子里,还没两分钟。闻着屋子里有一股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世子妃,郡主想问一下你,这屋子了点了什么香,香味这么独特的” 如羽笑这说道“这是艾草玫瑰香料,香味非常独特。是母妃在宜洲请了人专门制作的,总共也没几两。郡主要喜欢,我回禀母妃,母妃要是知道郡主喜欢,会很高兴的。 温婉笑着没说话。 但是夏影明显看出温婉的言外之意,夏影抱歉地说道“世子妃,还请见谅,我们家郡主不能闻香。因为制作香料的材料,品种很多。太医当时说要避讳着,怕跟郡主吃的药对冲了。还请世子妃见谅。” 如羽听到这里,急了“赶紧的,将那香灭了。郡主,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早跟我说,我就不让人燃香了。”说完又带有点亲昵的抱怨,抱怨温婉什么事都不跟她说,没把她当成好姐妹。 温婉摆摆手,表示现在灭,也不迟。如羽看着“快进去把衣裳换了,脏了的衣裳,还穿着做什么。” 温婉很无语。这衣服哪里就脏了,她又没摔着,也没坐地上,哪里就要换衣裳了。不是什么重大场合,一天也得换五套衣裳。幸好有专门的浆洗婆子,要是让她自己洗,这里层外三层,非得累死。咳,古代的人,觉得古代的贵族真是穷讲究。 温婉进屋换了衣裳,她自己随身带有衣裳,倒也用不着屋子里为她准备好的衣裳。 “郡主,请喝茶。”如羽身边的一个长相出挑的女子,殷勤地拿了杯子过来。对于这样的殷勤,温婉早就熟悉了。 不过温婉看着那个丫鬟面生,倒是有些奇怪了。如羽的大丫鬟宝云,是之前如羽出嫁之前的贴身丫鬟,一直跟在如羽毛身边。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呢 如羽见温婉问她宝云的事,笑道“宝云昨日正好有点着凉,今天这么多的贵夫人来。她要是将病气过给了人,可就是大罪过了。所以我让她在屋子里歇着。” 温婉笑着“郡主说,世子妃你也别太累着了。刚刚接手这些事,都不大熟悉。只要按照规矩来,不出大差错,有点小差池也无关紧要,不会有人挑你这个新进门的媳妇的错。也总别担心做得不好。只要郑王殿下跟王妃,世子爷满意就成。”温婉虽然没直接说出来,但是潜意思很清楚。只要得了王府里最有重量的人赞同,就够了。其他人,立场不同,你做得越好,也不会得一句好的。反而是非会更多。 “温婉,谢谢你。现在也只有你能跟我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了。”如羽眼圈有些红红的。倒不是委屈,而是感动。 作为一个新妇,刚见夫家,总是有那么一些忐忑。更不要说嫁的是皇家。这一个多月如羽才知道,郑王府里,确实是如她娘说的那样,面上一团和气,其实也是斗得厉害。三位侧妃给`她下了好几次套,好在她谨慎,没上套。这次又经手这么大的事,总是担心出错,心里也有惶恐。 真没想到温婉一眼就瞧出她心底的焦虑,出言安慰她。这话,就连她母亲都不敢说。只是安慰着,新媳妇都是这样过来的。 等一段时间,就好了。而温婉,是直言不讳。当然,她也知道,这是身份所决定的。母亲不同温婉,母亲也是爱护自己,但是怕自己存了怨念,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自己,所以劝着自己放宽心。而温婉却是点中了重心。王府里的当家人是王爷,后院的主宰是王妃,世子又是将来要承爵的。得了这三个人的赞同,其他人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敢闷在肚子里。 温婉笑着表示,她刚才放风筝,也是被折腾得够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会确实是渴了。夏影接了茶,在手上晃动了两下,看了看。就递给了温婉,温婉见夏影检查过,接过两口就喝了个光。 温婉对东西都比较小心,但也仅仅限制在外面。在王府里,相对而言温婉还是很放心的。加上有夏影在,倒也没多在意。 如羽在刚才,就已经听了如雪说的过程。这会很是愧疚地说道“妹妹,我刚才听如雪说了。也是我的不是,要是我当时没走开,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温婉摇了摇头“世子妃,郡主说这不关你的事。你是郑王府里的世子妃,事多,哪里有这么多空闲来陪着她。招待客人要紧。反正郑王府里,对郡主来说也是另外一个家。客客气气,可就是对外人做法了,没把她当成一家人了。”温婉自己心里加了一句,也只对郑王舅舅来说,她将自己当成郑王府的一员,其他就算了。 如羽得了温婉的这话,心里悬着的石头一下就放了。温婉能说这话,看来是确实将郑王府里当成自己的家,意思也就是共同进退了。相信王妃知道了温婉的想法,会很欣慰的。 温婉笑着问道“世子妃,郡主问你世子待你可好” 如羽听了这话,面泛潮红“世子待我,很好。” 事实上,温婉见着她如此,都替这个时代的感觉到悲哀。温婉在如羽嫁过来之前,就知道祁言身边有两个暖床丫头。现在是新婚,郑王妃不会给小两口添堵。可等新婚过了,塞人那是绝对的。三妻四妾,古代的男人真是会享受。可是后院的女人,却是争斗不休。 世情就是这样,温婉也没多过的说什么。反正她将来的丈夫,如果敢有这样的想法,绝对会让他有苦头吃,让他不甘有这样的想法。真敢做这样的事,那就一个结果,和离。她是想都没想过要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老公的。 友情推荐:望族庶女作者:夜姗阑本文已完结。纟未完待续。 五十:暗手 中 狸大家粉红票支持。 五十:暗手中 祁慕兴匆匆过来,叫着“小六,我已经打听到了。温婉妹妹现在回到了绿园。走,你跟我去见温婉。” 祁枫断然拒绝“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去不去,你要不去,我就把你抬过去。”祁慕威胁着祁言。反正不管祁枫什么态度,这次是去定了的。 祁枫哭丧着脸道“哥,你要喜欢温婉表姐,你自己去不成吗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我,让我上山着。温婉表姐那长相,我看着就害怕。哥,你是我亲弟。没这么害弟弟的。” 祁慕呵呵直笑“就因为我是你亲哥,所以我才为你打算。你想啊,要你娶了温婉。一来断绝了那阴险老五的诡计,帮了大哥的忙二来又给你娶了一座金山,这一辈子你都不愁钱花。三来,等温婉当了你媳妇儿,以后这王府里,还有谁敢在背后算计母妃跟咱哥三。这么好的事,打着等灯笼也难找。你犯傻了不要。” 祁枫意见非常正“五哥想不想娶那是他的事。反正我是不上赶着的。我这一辈子也不缺钱花。三哥,你要这么喜欢,你自己去了。反正算起来,你也大不了温婉表姐几岁,而且我瞧着温婉表姐对你也挺好的。还对你盈盈笑呢” 祁慕怒了“胡说八道什么呢,那是表妹心眼好。你去不去,你要不去,我揍你了。” 祁枫扬着头道“你揍就揍。” 祁枫旁边的贴身随从见着忙道“三爷,六爷。别闹了。你们就两个人去见郡主,会对郡主的名声有妨碍的。还是等下次再去吧”这两个少年就这么去一个姑娘的闺房里,到底是不好。 祁慕发怒道“再在这里乱嚼我拔了你的舌跟头。这王府里这么多人人来人往,表妹身边丫鬟仆从一堆,我们去见见也是正常来往。你要再乱说,我就丢你出去喂狗。” 那仆从把脑袋一缩给了祁枫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祁慕懒得再理巴他了“你去是不去。你要不去,我就抗着你去。”祁枫自然是不去的,最后被祁慕给拖着去了。旁人也不敢阻拦着。只在心里为着可怜的六爷鞠了一把伤心泪。 温婉与如羽再喝了两口茶,吃了几块糕点。两人正说着话,说得高兴呢,就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 温婉此时正想着什么人,走路这么急匆匆的,莫非是出事了。王府里,能出什么事。 很快,就听就见了一个丫鬟在外面说着话。夏语走进来道“郡主,外面有人想求见世子妃。” 一会一丫鬟进来,温婉看出来进来的这个丫鬟。在如羽身边也嘀咕了几。如羽脸色大变,跟着温婉抱歉地说道“郡主,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会。我去处理一点事。佳慧你对王府里比较熟,在这里伺候着郡主。” 温婉看着一向沉稳八面不动的如羽,这会这种神情,也知道定然是出了事,点了头让她快些去。 “郡主那边定然是出事了。”夏影也在温婉耳朵边上道。 温婉不用她说就知道。心里有些奇怪,这王府里,能出什么事。夏影让夏语出去问问。 两人正说着,刚才跟着如羽身边的那个丫头,就是叫着佳慧的走进来,对着两人恭身道“夏影姑娘,我们王妃有请姑娘过去帮帮忙,还请姑娘不要推辞。” 温婉看着佳慧想了想可能是那边够乱又不好随意再叫别人。因为夏影确实王府里的死忠。 夏影蹙了蹙眉,刚开口说不去佳慧躬一身,对着夏影道:“影姑娘请放心,郡主我会好好照顾的。就算姑娘不放心我,也还有夏语姐姐在这里呢再者姑娘只要过去一会就成。不会耽误什么事外面的人在等着呢” 夏影自然是不可能离开温婉半步的“是什么事如果真有什么事,我现在就跟郡主过去。” 佳慧摇了摇头“什么事我也不清楚,我问她那丫头什么都不说。不过他人正在院子里等着影姑娘。影姑娘自己去问问吧” 夏影瞧着温婉,那眼神,是想出去看看了。反正也只是在院子里,不会有什么事。温婉笑着点了点头,夏影出去了一会,回来的时候面色沉重。 温婉奇怪地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 “郡主,我要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夏影看着温婉。显然,眼里非常的急切,看来是有大事发生了。 温婉见着她焦急的样子,想了想“可以,你让人去传话,将武星武辰他们传到这里来。”因为今天很多贵夫人到王府里做客。武星等四个人,作为外男,不好进内隗加上是在郑王府里,温婉也比较放心,再有身边一个夏影真有事叫一声就有人出来了。 不过,温婉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怪怪的。 虽然说她相信在郑王府里不会有事,但为了防止万一,还是将那破规矩打破了,自己的命比较重要。规矩什么的还是摆放到一边去。本着谨慎原则,温婉还是认为身边有能保护她的人,才算是安全。夏影不在,有武星在她身边,她也放心。外院到她的院子里,只要消息传出去,以武星的速度,几分钟就可以到。倒不急着这几分钟。 “好,我这就让人将武星他们叫进来。”夏影吩咐完一个忠心的丫鬟,等那个丫鬟走得见不到人影,再等了一会,还没见人。 见着外面的人一直望着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能再等了。 夏影看着时辰,觉得武星也该差不多到。而且在王府里,也应该不会有事“郡主,我去去就回。武星他们很快就到了。” 温婉看她这么急促的,心下更是不安。很坚定地摇头,那边有急事,有什么比得过她安全的急事。就算夏影急得要命,但是温婉的态度很清楚,武星到了,才能让她走。 夏影急得跪在温婉面前道“郡主,十万火急的大事。求郡主让我去看看。” 温婉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切的” 夏影焦虑地说道“是王爷,王爷在江南出事了。急切召唤我过去听侯命令。” 温婉听到是郑王有不妥当,再想着王府应该也是安全的。可是,还没等温婉有所表示。 夏影见着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铃铛声,脸色大变,立即站了起来:“郡主,我马上就回来。”说完,飞奔而出。温婉看着那样,心里嘀咕着,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紧急,都用上轻功了。 夏影出去后,在外院守侯的夏蓝走了进来。夏圆是后来晋上来的二等丫鬟,之前很多配人了,补充了上来。不过她们一般近不了温婉身边。这次是特殊情况。 佳慧拿起水壶,又给温婉倒了一杯茶,温婉拿起来正准备喝。旁边夏圆却是不愿意“郡主,这茶现在已经冷了,太医说了你不能吃凉的东西。我出去外面砌一壶新的热茶过来。 佳慧说道“郡主,夏圆姑娘,还是让我去吧。” 夏圆摇了摇头,她虽然没近身伺候温婉。但是郡主的性子还是知道的,经过旁人手的东西,郡主不放心吃。而且这茶水,也就在院子旁边的小屋子里。夏圆端着茶杯出去了。 温婉也不担心,因为她听得见外面响声。佳慧笑着说道“郡主,我过去看看。看看夏圆姑娘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来。” 温婉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佳慧就进来了。端着水壶“郡主,夏语妈妈如厕去了郡主,夏语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温婉点了点头,人有三急,这也正常。也没多想什么。继续拿着书看。佳慧倒了一杯茶端给温婉。 温婉接过来,感觉太烫了。放下来,表示着等会再合。拿着旁边的书,继续看着。温婉眼睛在书上,耳朵却是听向四方。她感觉今天很怪异。因为,太安静了。以往虽然她说不喜欢被人打扰。但是院子里,至少也该有四五个丫鬟婆子伺候着。她就算不用,这些人也会在外院。可是今天,却非常反常。 再想起先是如羽被叫走,接着夏影被弄走。现在就把她孤立在这小院子里。如果不是她多想,那么,眼前的这个丫鬟,是要对她不利了。 佳慧在旁边,见着温婉仿佛仿佛忘记喝茶一般。忙在一边提醒道“郡主,再不喝,茶凉了。” 温婉放下书,端起茶杯,轻轻地闻着茶香。温婉如今这具身体对入口的东西非常的挑剔,也非常的敏锐。稍微有一丝不对,就能察觉出来。所以郡主府里的厨娘,淳王府里的几个上等厨子,都是叫苦连天,暗地里直说温婉难伺候。 这会闻了,却没闻出什么东西出来。本来想喝一口,但是想想,万一放了毒药啥的,这一试,可就把自己都要试没了。于是装成要喝的样子,斜眼一看,见着佳慧眼巴巴地看着她。那眼里,有着欣喜。温婉心里一个咯噔,直觉这个人,有问题。 友情推荐:重生总裁甜心作者:火焰者。别人重生是麻雀变凤凰,她堂堂的豪门千金重生却成了灰姑娘,可怜的小孤女,歹命的小秘书,天天对着未婚夫,只能看,不能吃纟未完待续 五十一:暗手 下 狸粉红票支持。 温婉看着她的神情,心里有怀疑。但是又怕自己冤枉了人于是放下茶水,表示着现在不想喝了。 佳慧看着温婉把茶放下,还说不想喝。非常不安地说道“郡主,是不是茶有些凉,要不好,我再给郡主重新泡一杯。” 温婉点头表示这茶确实没冲好,味道淡了很多,让她再去泡一壶来。佳慧见着温婉并没有不高兴,愿意喝她的新茶,展颜一笑。放下心来,快步继续出去泡了茶。 温婉看着佳慧的背影,眼里闪现出凶光。到现在,她已经百分百确定,她被算计了。她真不相信,事情就那么巧,夏语一去不回,夏圆窝在院子里没得进来,武星他们也没到。按照正常情况,只要有人通知,武星定然会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温婉是何等敏锐之人,加上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行事也非常谨慎小心。想想之前的事,夏影以往都是贴身相随,出门在外根本就不离开一步。可是今天,却是非常反常地自己跑出去了。又刚好是王府里出事的时候。在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时候,她这里连个伺候的贴身丫鬟都没有。 咳,是她自己魔怔了,发傻了。如果是其他地方,她早就警觉了,可是因为是王府,她把王府也当成自己的家了,再怎么警惕也没有在皇宫里那般谨慎。这也才着了算计。 算计温婉早就有准备,甚至更严重的后果温婉都有准备。但是她千想万想,却不知道竟然是在郑王府里被人算计了。 温婉望着外面,得都能听到外面风呼呼的声音,宁静得仿佛郑王府里的所有人一下全部都人间蒸发了。温婉非常确信,这次贤妃的目标是她无疑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花这么大代价。能把王府里所有的侍卫跟丫鬟婆子调开,该要多大的势力。这些年贤妃在王府里花了多少心血,才能盘踞下如此之大的势力。 佳慧不过一分钟,端着茶回来愧疚地说道“郡主,水房里已经没水了。” 温婉知道她要进来,面上看书,实际上竖着耳朵听她脚步声。佳慧走路很轻盈,但是却没能做到如武星那样落地无声。也做不到夏影那样无声无息。温婉凭借着她走路大概判断她的能力几何。当然,也已经判定,此人是细作无疑。也许是因为心太焦虑,也许是因为认定温婉就是手中猎物,所以也就没再任何掩饰。 温婉笑着说没关系,让她倒来,她渴了。佳慧笑着倒了一杯茶给温婉。 佳慧将茶捧给温婉,温婉非常淡然地把书放下,伸出一双手去准备接佳慧递来的茶杯。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温婉手一发抖,杯子倒下来,把温婉的衣裳全都沾湿了。杯子因为是掉在地毯子上,滚了几下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温婉一下弹跳了起来,这可是热水啊。 佳慧吓了一大跳,低着头忙拿了帕子给温婉擦了擦衣裳“郡主,没事,别急,奴婢给你擦擦。郡主,别动,会烫着的。” 佳慧在那手忙脚乱地给温婉擦着茶水。 温婉以最快的速度抽出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对着她的心脏刺去。出手之快、准、狠不是老手根本就做不到。温婉自从上次发生意外以后,她就跟着冰瑶一直在学习回来以后又跟着夏影学习。这大半年的学习,不说十成,至少也学到了四五层火候。这可不是白学的。再加上现在在学习按摩。对于人体的经络,五脏六腑的位置,把握得比较精确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对付一个对她没防备之心的人,简直说是轻而易举。 佳慧见着刀刺到自己的心脏处,抬起眼睛看着温婉。从刀被拔出来,到刺到她的身体里,只在眨眼之间完成。根本容不得她有反应的时间。到现在佳慧还面露不相信“你你怎么可能”这样利落的刀法,根本就不是平常人所能做得到的。一般只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才有这样的手法。 可是堂堂的皇贵郡主,怎么可能这么干净利索的杀人。而且,温婉郡主一向是温柔可人,慈悲善良。见到几个宫女被打死,都被吓得天天做猛。怎么可能这会跟个杀手一般。一年,这一年,温婉郡主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这会表现出来的,完全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可惜,没等她清楚明白,倒在了地上。 温婉才没管着她怎么想呢。捅下那一刀后,非常利索地再将刀拔了出来。看着刀上血淋漓的,在那个死也不愿意笔眼的佳慧身上用力擦拭了一下。 做完这些,温婉感觉到身体上有股噪热,而且越来越厉害。温婉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不可能啊,硎才她可是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喝。刚才喝的茶,是夏影亲自泡上来的,也不会有问题。为什么身体会有股躁热。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明白,但是温婉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候。要是再这样下去,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万一来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人,那她这一辈子估计就得全完了。就算没用过这鬼东西,但是身体的躁热,不用脑袋想她就知道这定然是春药无疑了。 温婉此时真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这些都是什么人,她才十二岁,就对她用春药。温婉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全都疯了。老的少的,全都要疯了,全都不正常的了。如果没疯,怎么会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用春药。 温婉真是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手。她已经非常小心,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温婉努力按住了心地的暴怒。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在这个紧要关头,该想的是怎么解了如今的危难。不明白事后再弄明白吧 温婉到现在只剩下苦笑了与悲伤了。所以说关键时刻,还是只能靠自己。其他人,谁都靠不住的。连郑王舅舅也一样靠不住。这个世界,唯一能靠的,只能是自己。 温婉赶紧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除了,更没时间抱怨与伤痛。现在该想着怎么脱身,其他的,等事后再说。温婉努力让自己冷静,她记得再过两三个小院子,那边是有一个养鱼的水池。只是那水池,有些靠近前院。而现在前院,定然有很多男客了。可是到了这种状况,哪里还管它靠不靠近水池。反正跳到池子里去,谁也看不着。 温婉想着现在虽然已经是是四月初旬的天,但水肯定还是凉的,应该能压制住身上的药性。想到这里,沿着记忆之中的路线飞奔而去。出门的时候,园子里伺候的人一个都没看见。倒是跑出角门的时候,看见一个十三岁小厮将一个十五六岁非常清秀的少年引过来。 那少年,温婉不认识。但想真身体上的异样,温婉就知道,这个世界真的疯了。温婉不用推测就清楚,这定然是他们花了大价钱,出了血本了,引诱这个人过来的。就为了把她毁了。 但此刻温婉身体越来越热,也没时间多想,只想着用法子压制住药性,虽然知道不妥当,但是已经没时间去对付这个男子。向着目标冲出去了。 那男子见着有人从自己身边跑过,还没反应过来。 温婉跑得太快,那小厮先是愕然,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个人是温婉郡主。那小厮脚力非凡,几步就追上了温婉,握着温婉拿匕首的手,急促地叫着“郡主,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这是” 温婉察觉到他是用力捏着自己的手不让动,这么说,这定然也是敌人了。温婉说也不说,直接用手上的戒指刺了他一记。那小厮感觉得到疼,一看自己的手瞬间就黑了。小厮看着手上的黑斑点,就知道,这是巨毒。他想将手砍了,可惜的是,刚想张开口说话,就倒在地上,长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温婉看着她,露出一副你该死的神情。现在戒指里的毒已经换了,是见血封喉一步致命的巨毒。 温婉杀了小厮,再想跑,但是那清秀少年,却是跑过来,牵制住温婉的手。温婉手被牵制住,身子又难受的厉害。用着嘴巴死命地咬着,咬得血痕斑斑。那少年眼里闪现出阴毒的目光“平温婉,你别挣扎了,你挣扎不开的。” 温婉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原来不是被引诱的,而是也是帮凶。她不甘心,她不要被人这样宰割。 这个人见着死去的小厮,还有她手里匕首,早就有了防备。可是匕首,戒指,都用不上了。她现在根本就奈何不得这个人。温婉非常的悲痛,难道,老天真的要绝了她的路。 温婉被那人反身扣住,并没有看见那个少年,拿出一把铮亮铮亮的小刀,准备往温婉脖子上割。 贤妃只是想离间温婉与郑王之间的父女之情。但是赵王却并不知道贤妃真正的打算,贤妃只是想让温婉中计,离间舅甥俩的感情。所以没有告诉赵王详细的内因。但是赵王,却是要温婉的命。因为他认定温婉就是她的克星,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不好好地利用。就算是牺牲掉所有的暗桩,她也要置温婉于死地。当然,这些都是瞒住贤妃的。 作者话:127,肥婆也绝色。天煞孤星,命格实属异数。一朝穿越却成了一百五十斤的大肥婆。失忆也就算了,居然胖的连肚子里有宝宝都不知道。都说帝王无情,无商不奸,杀手冷血,可是为什么她遇到的都是写多情的种子异能在手,养珠致富。管你是哪方神通,有钱才是硬道理纟未完待续 五十二:自救 上 狸粉红票支持。 就在那刀准备朝着温婉喉咙割下的瞬间,那少年的手一麻,接着,一阵钻心的疼。 温婉此时根本就没时间去想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要逃。否则,他一辈子可能就得要毁了。察觉到箍着自己的手松动,钳制住自己的人好象发病。 这些她也没时间去想,她只知道这会她身子能动了。一脚朝着少年下身重要部分狠狠地踹了一脚。 脚踹在重要部位的同时,那少年也正好是手疼得厉害的时候,那男子尖叫一声后,就松开了手。 温婉趁机挣扎开来,看也不看那男的。得了自由就跑了。朝着她之前预定的小池子里跑去。那里,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因为她此时,身体越来越躁热了。都快控制不住。 温婉飞奔时,路上碰见了两位老熟人。只是一瞬而过。温婉脚步是片刻都没停下的。 “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横冲直撞的,太不知礼数了。而且,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要跑到前院里看什么去。来人,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五王子跟着徐仲然看着前面入口处,一个姑娘飞快地跑着。五王子燕祁喧心里有些恼怒。这么重要的宴会,前院可是有不少的人。这后院都怎么管事的。 “五爷,你看,地上有血。这应该是出事了,我们还是过去看看,说不定出什么大事了呢要不然,怎么会好端端地地上有血。”徐仲然看着好象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燕祁喧看着地上斑斓点的血,唬了一大跳。一定是出大事了。这个人,不是杀了人就是自己受伤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让这个人跑到前院去。两人慌忙顺着温婉跑的方向找去,远远就听见扑腾一声,掉入水里的声音。两人听了声音,跑着过来。很快就看见泡在池子里的温婉。 “温婉表妹,怎么是你。”燕祁喧大惊在岸上惊叫着。 徐仲然却是想也不想,准备冲下河里。被燕祁喧一把抓着肩膀,怒声道“你要做什么” 徐仲然急促地说道“救人” 温婉这回全身热得不行,看着徐仲然准备冲下来的样子,目露凶光,掏出那还带着血的刀对着他狠狠挥了一下。意思很明显你要是敢下来,我就杀了你。反正她刚才就杀了人。不在乎多杀一个。她才不要被人算计,被人决定婚姻。 徐仲然想强行下去,被燕祁喧阻拦道“仲然,我表妹这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你看她的匕首上还有血,现在神智也不大清楚。要是你下去,她真的会用刀刺你的。仲然,我表妹在的地方水也不深,而且看着形势该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瞧着一时半会是不会出事的。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阻止前院的宾客往这边来,还得阻止另外的口子进来男子。连男家丁都不成。要是被那些人看到温婉这个样子,温婉的名节可就得全毁了。”燕祁喧阻拦着徐仲然,不让他下水。 徐仲然一听了这话,再看着燕祁喧死抓着自己的手真是又气又火,不用说,他也知道温婉是自己跳下去的。可是问题是,如果现在跳下去了,皇帝一定会赐婚的。这么好的机会,五王子竟然不允自己去做。徐仲然的肺都要气爆炸了。在这个节骨眼,他又不能跟燕祁喧对着干。 燕祁喧这时哪里还会顾忌徐仲然的想法,能让温婉宁愿泡在水里也不愿意上来现在还一副要发疯癫狂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被人算计了。 正在他忙乱着吩咐人的时候,祁言过来了。也是凑巧,他刚好到前院找王妃有事。见着这里有着响动过来,一瞧,看着在池子里的人,大惊。吓得冷汗都出来。 此时他什么都工夫去想其他的,当务之急就是要阻止其他人再进来。忙叫跟随在身侧的几个随从去把守所有的入口“传我的话,谁也不许入这小院。有不听的,轰出去。强闯的,乱棍伺候。 “是,世子爷。”几个贴身随从赶紧四散开来,去守住几个入口。几个人非常清楚,今天的事,肯定小不了。郡主真在王府里出了什么差池,所有的人都落不好。 祁言吩咐完身边的人把守门口,再吩咐原本就在院子里的两个女仆,让她们下去救人。 局面,一下控制住了。 两个女仆走是走来了,温婉看着走近的人,不让人救。温婉见着谁敢靠揖仳′,都是一刀下去。管她杀人不杀人,她的神智也渐渐陷入了迷茫之中。温婉知道要糟,冰冷的池水还不能让她保持足够的冷静,温婉心里着慌 但是,温婉心里此时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念头。万不可着了人的道,更不能让不认识的人来救,男子更是不成,不,应该是不管是谁都不成。如果她今天当着那么多人,失了闺誉,损了名声。那她就得随便嫁一个人,还会随随便便嫁一个窝窝囊囊的人,了此一生了。 如果是以前,温婉还不会想那么多也不会在意。但是现在,特别是此刻,她很清楚,特别是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一旦她被冠上了坏名声,对于郑王来说,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她就是一颗弃子。而赵王登基,她就是死路一条。她不想死,她一只都想要好好地活着。活着,好好地活着。她还答应过燕祁轩,回去找他。她答应过的事,就一定算数。不行,一定还要方法的。温婉看着手上握着的刀。如果说河水还不成,那那加上尖锐的疼痛,足应该可以让她保持清醒。 温婉狠下心,拿刀在自己手臂上用力划了一刀,疼得她眼泪刷刷地掉。到如今,都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水还是泪了。手臂上被刀划过,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而鲜血,直往外流。温婉周边的水,一瞬间全都成红色的。 岸上的人看了心惊肉跳。靠近温婉的奴仆,看着温婉在水里自残,拿刀给自己来了一刀。吓得她不敢再往前去。而另外一个女仆,刚刚接触到温婉身边一步远,温婉的刀对着她就刺过来。幸好这个女仆把脑袋钻到水里,险险躲过了一刀。 那奴仆看着温婉赤红的双眼,知道郡主已经着了魔了。要是用蛮力,她也只有被砍死得份了。现在对自己都能动起了刀子,要她真靠上去,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看着温婉的神情,应该是中了药。”燕祁喧看着面色潮红的温婉,再加上她允许任何人靠近的架势。已经猜测到温婉应该是是中了媚药。 没想到她反应竟然会这么快,竟然能用此方法摧残自己保持名节,心志确实是够坚定,处理得也够冷静,对自己也够狠。让他油然生出一股敬意。 祁言铁青着脸,但也知道此时不可蛮干。见着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外男,与是吩咐道“老五,你立即带着徐公子离了此地。你们在这里再呆着,对温婉不利。”不管是老五,还是徐仲然呆在这里,都不合适。对温婉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燕祁喧气闷。本来是他最开始发现的,救下温婉的话。不说父王回来会对他高看一眼,相信温婉表妹也会对他感激的。却不想,祁言一来,就把他所有的功劳全都夺了。但是这会,他就是再不满,也不敢不遵祁言的吩咐。这个时候,也不是闹内部矛盾的时候。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带着徐仲然迅速离开。 夏影走到了半路上,凭敏锐的直觉让她感觉了不对劲。要温婉知道她还能认为自己敏锐,估计要抓狂了。这路都走了一大半了,才发现不对劲,还敢说自己直觉敏锐。 夏影故意装成奇怪的样,问着前面带路的一个丫鬟道“我已经得到消息,王爷明日就会回来。那今日,为什么还要这么匆忙召见我” 那丫鬟接话道“主子召见,我也不知道是何事。” 夏影此时怒火中烧,刚才用了最紧急的法子召唤自己。现在竟然不知道什么事。自己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那丫鬟的话一落,脖襟处多了一道血痕。夏影解决了这个丫鬟,立即折了回来。 她这会是冷汗淋漓,她知道,郡主定然是出事了。她一时的不谨慎,以为在王府里,不会有事。又加上心急王爷出大事,需要她的帮助。却不想,自己竟然中计。抛下了郡主。她真是千想万想,没想到王府里会出这样的事。这些人敢明目张胆地暗害郡主。如果郡主有事,她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了。 也是巧合,正在温婉转身飞奔去池子时。正好祁慕压着祁枫过来。祁慕是真的希望温婉嫁过来。瞧着温婉的样子,要是笼络好了,将来在父王面面多多美言几句,他们哥几个的日子都会轻松很多。所以,一得了消息,才怂恿着小六过来。他就是想让小六与温婉多多接触。好培养培养感情,让温婉自己愿意嫁给老六,不要嫁给那道貌岸然的老五。纟未完待续。 五十三:自救 下 狸粉红票支持。 也因为这样,所以他威逼加利诱,将老六给强迫着压过来。就两个人过来,因为打算是给两人私会的,所以也就没带随从。 两人刚靠近绿园,就听到一惨叫声。而那惨叫声,还是男子的声音。这个时候,在内院里,怎么会有男子的声音,而且还是惨叫声。 祁慕的反应非常快“不好了小六,温婉表妹很可能出了事。快,快去看看。”两人飞奔过去。跑着跑着就发现了不对劲。整个院子,竟然没看见一个丫鬟婆子,好象一下全都没了。空荡荡的吓人。 到绿园门口,两人就看见门口死了两个人。一个清秀少年,一个小厮。清秀少年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血迹,只是少面上表情很恐惧,好象看到很恐惧的事情。而那小厮却是全身发黑。 祁疯手抖了抖“哥,这,这怎么回事” 祁慕这会非常冷静“别管怎么回事。先进屋看看去。”两人快速进了屋,见到屋子里也躺着一个死尸,祁慕认识那具尸体,是她母妃之前的二等丫鬟,现在放在他大嫂身边。 祁慕面色一下就变了。这是有预谋的了,只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神通,将他们王府弄得这么天翻地覆,还把手伸向了温婉表妹。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现在该是要怎么处理这些后续的事情。 祁枫声音都有些颤抖“哥,现在我们怎么办要是让人发现温婉表妹歇息的院子里,死了三个人。可不得了。哥,怎么办。” 祁慕立即下了决心“不管那么多。这个放着,反正也只是一个丫鬟,到时候给别人处理。先把门外的两具男尸体处理好。将他们挪到让人看不见的地方。这样至少不会损了温婉表妹的清誉。”在这个贵族社会,杀一两丫鬟不算什么事。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但要是损了清誉,那才是大事。 于是,哥俩迅速跑出去。祁慕将那少年背在背上一手再抓了那小厮的肩膀。祁枫抬着那少年的腿说道“我记得绕过这个墙,那里有口井,三哥,要不我们先将这两个具尸体扔到井里去。等王府里安静下来,我们再想办法处理。你看如何。” 祁慕觉得这个法子甚好。 好在这两尸体都不是很重,祁慕又是练家子身体壮硕。否则,铁定不能这么迅速地挪走尸体。 夏影刚到绿园,就看见郑王妃带着如羽到了绿园。除了几个贴身丫鬟。身后倒是没跟其他外人。这会郑王妃不是得了温婉出事的消息过来的,而是安抚住了那边的事。想着也该来看看温婉。要不然,怕因为温婉为这此事有对王府心生芥蒂。 因为出了那件事,前来道贺的那些贵夫人全都识趣地走了。 夏影自己都没进里屋,也不知道屋子里是什么状况。但是面上的焦虑却是掩藏都掩藏不了。 郑王妃看着夏影的神色,再联想到刚才的事,心里闪现出不妙-“夏影你怎么不在郡主身边伺候。跑外面做什么” 夏影也没时间回答郑王妃的话“王妃,我先进去看看郡主。”说完飞奔进去。 郑王妃得了这话,再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真出事了。急促跟着进去。跟夏影,前后叫到了院落。 一进里屋众人就看见着地上死了一个人。郑王妃脸刷的白了,腿也软了。 还在身边的佳一立即把她接住。 郑王妃看着那个丫鬟,这不是她给如羽的丫鬟。怎么,怎么会死在这里。死在温婉的院落里。 如羽看着地上的是她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佳慧,面色一下也白了。就算这个丫头不是她自己的,是王妃给的,她能分出一部分责任。但是,这个丫头死了而温婉却没了踪迹。这温婉要是在王府里出了意外,她难推责任。刚才可是她让佳慧留下来的。 如羽比郑王妃的心理素质要强第一时间恢复冷静,冷声地问道“郡主呢快找找,看看郡主在哪里”如果温婉出了事,她们全都要跟着一起遭殃。温婉在郑王府里出事,皇上又把温婉当成心肝宝贝一般疼着。要温婉出事,其他暂且不论,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是一定要的。一个家都治理不好,还指望他能治理好一个国家。王爷在皇上那里落下的印象,那绝对要滑落到最低点。到时候王爷,定然是要震怒的。 丫鬟找遍了所有的角落“王妃,世子妃,郡主不在院落里。” 如果是平时,可能还会出去外面转转了。可是现在,现在屋子里都死了人。温婉又不在,夏影又被人弄堋去了。这,温婉肯定是出事了。郑王妃骇得脸色这会白了又嘈了。 如羽冷着脸道“赶紧叫人通知世子爷,将这事告诉世子爷,让她拿个主意。还有你们,立即叫所有的家丁仆从将所有的门都把持住,不让任何一个人出入。从现在开始,王府里的人,没有王妃与世子爷的吩咐,谁都不能走动。不听劝告的,用强也无妨。”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也正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个丫鬟,在王妃面前说了几句话。王妃听了急忙前往丫鬟说的地方,慌忙把如羽留下来,清扫现场,烧好水。或转头来,让报信的人前面带路,众人疾步走去。 其实如羽更希望王妃留下她去。至少她去还可以安抚住温婉,她是不相信王妃的处理方式。可是到了这份,说再多也无用。立即吩咐人,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 夏影一听到说是在靠近前院子里水池,立即飞过去。郑王妃几个人,全都跟在后面。 祁慕跟祁枫把人扔到井里,正准备离去。就听见很多脚步声。两人立即躲在了偏僻的角落里。好在两人对王府很熟,知道哪里藏人不会被发现。藏了一会,见着脚步声越来越远都出去了。两人猫着身子,爬过墙,转了另外一条路。 不说敏锐的祁慕,就是一直都不管事的祁枫都知道这事非同小可。竟然能在他们王府里暗害上表妹,这背后的人在他们王府里安插了究竟有多大的势力。温婉表妹真出事了,等待他们的,肯定是皇爷爷的震怒“哥,表姐不会出事的,对吧” 祁慕赶紧打断他的话“温婉这么聪明,人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这两个人,如果不出他所料,该是温婉表妹杀的。没想到,温婉表妹竟然如此的深藏不露。如果这次没出事,他就是押,也得将小六押上,绝对不能让老五那虚伪的家伙娶了温婉。要不然,他们的日子该难过了。 祁枫见着他三哥陷入沉思,推了推他“哥,现在还想什么。我们得赶紧去打听表姐在哪里。”只要温婉没事,一切就好处理。要是温婉有事,王府里,就会有大风暴了。 祁慕大跨步道“恩,赶紧找去。” 夏影把郑王妃一行人甩在了后面,以最快的速度奔赴到送信人说的地方。远远就听见一阵喧闹声。一个呼吸之间,就看见水里的温婉正疯了似的,挥动着手里的匕首,朝着靠近她的人乱砍。水里的两个女仆都带伤。根本无人能靠近她。而池子里的水,也早就成了血红一片了。场面非常恐怖。 夏影看着这样的温婉,又自责,又欣慰。 紧绷的心,一下就松了,好在没出大事。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想都没想,跳下池水里。 祁言见着夏影跳下水里,知道是没事了。自己也按照设定路线遽了出去,没让后来跟上的女眷看到。留在院子里的,就只有水里的两个仆,没有一个男的。这样的安排非常到位。 “郡主,是我,我是夏影。郡主,我是夏影,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人伤害你的。”温婉此时已经陷入了迷糊之中,听到熟悉的声音,看着确实是夏影,手里乱舞的刀才放下。 夏影脱了自己的外套,把温婉裹了起来,抱上岸。见着旁边放着一套衣裳子,忙将自己的衣裳扔了,拿了干的衣裳裹在温婉的身上。再撕扯一块布随意给温婉包扎,止住血。 水里的两个女仆见着温婉上去,才爬了上来。两个女仆挨了温婉好几刀,不过没伤在要害之处,只是受了点轻伤。 现在她们看到温婉被救,她们也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再下去郡主一定会失去理智,到时候就会要了她们的命。 夏影刚将温婉包裹好准备回去,就看见郑王妃一群人。 郑王妃一行人,看见夏影卷着湿漉漉的温婉。见着温婉神情带有癫狂之色,心里骇然。再瞧着温婉胳膊上还在滴滴答答流血,王妃当场吓得就想要晕过去。可惜,形势不允许她晕,如果现在晕了,处置不当,王爷饶不了她的。 郑王妃冷静下来后,仔细扫射了周围,见着在场的人,只有两个女仆,没一个男子。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等她回过神来,夏影已经抱着温婉,飞奔回绿园了。郑王妃见状,忙跟上已经走得很远的夏影,向着绿园走去。 304重生豪门淑媛,简介:重生少女的奋斗纟未完待续。 五十四:黄莲 上 五十四:黄莲上 五十四:黄莲上 回到绿园,热水第一送上来。更新快此时夏圆已经被人从昏迷之中掐醒。看着温婉这个样子,她就是着了算计。虽然自卑又内疚,但也没容许她去想那么多。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好不对劲的郡主。 也在这时,夏语也赶了。武星在前院得了消息,温婉出事了。也飞奔。 温婉被夏影抱上来后,全身还是躁热得厉害。按耐不住身上的躁热,使劲在那折腾。一点都不安分。这样反复折腾着,旁边的人没法子给她仔细处理伤口。 夏影按住狂躁不安的温婉。实在折腾不过以后,夏影咬了咬牙,将温婉用锦绳捆了起来,再往她嘴巴里塞了帕子。用力按住扭来扭去的温婉,叫着夏语在一边给温婉处理了伤口,处理完伤口,再用热水帮温婉擦了身,换了干净的衣裳。 温婉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阵阵躁热,恨不得死了算了。想让夏影去拿冰来用,可是夏影怕她身体受不住,只在旁边说让她忍着。 温婉看着夏影,眼里闪过寒光。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走开了。等待武星,她又会被暗算。到现在竟然连冰都不给她用。温婉,养了一条都养不熟的白眼狼。咳,到底是太心软了。如果早换了,向皇帝外公要来一个忠心的,今天就不会受这等苦楚。心慈手软,害的终究是。 不过,温婉此时也时候不对。暂且将这口恶气给忍了。回到郡主府在处置不迟。 “夏影,王妃说要进来亲自照看郡主你看该说。”夏语进来后说道。她老爹老娘,还有哥哥嫂子等所有的亲人全都在王府里。王妃这么说,她不敢拒绝。但是她又很清楚温婉最是讨厌陌生人近她的身。所以左右为难之际,只得把问题抛向了夏影。夏影没家人在王府里,又是郡主身边第一得意人。应该不怕王妃。由她来做选择,对王妃世子妃说,最好不过了。 夏影皱了皱眉头,看了温婉一眼道。夏语的为难,走了出去跟着郑王妃说道“王妃娘娘,郡主有一个习惯。就是郡主在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我想郡主要是醒来,是绝对不希望让人看到她这个样子。所以,还请王妃见谅。不过王妃请放心,郡主只是受了惊吓,身上也受了点轻伤,其他都还好。等醒就好了。” 郑王妃听到她这么说,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还有一半是没见着本人。不过既然人家身边的贴身丫鬟阻拦着,又是她们王府里出去的人。加上传闻,郑王妃只得做罢。她如今已经是感谢观音菩萨保佑,温婉没生命危险,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反正只要人好好的,其他她现在都不去计较。 正说着,一个丫鬟进来后,跟夏影说了几句。夏影取下塞温婉嘴巴里的毛巾,朝她嘴里塞了几颗果子。 温婉一见,以为是清热解毒让她不再痛苦的药丸,心头一松,想着终于来了解药,不用再受苦了。一口嚼下去,苦得她恨不得把的舌头割了算了,这样就不会受这苦了。真的,苦死她了,她被刀划伤都咬着牙忍着疼。可是这么几颗小果子,却是让温婉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温婉呸呸呸了半天。心里又气又恼,也不夏影给她吃的,差点没把她苦死。这个该死的,不的还以为是给她吃黄连呢黄连估计也就这个味道。 一会夏影端来了一大碗汤,边准备喂温婉吃,边说道郡主,刚才给你吃的是黄连,苦了就不想着全身热得难受。现在这是绿豆汤,能帮你散热。” 温婉扫了她一眼,夏影看着温婉的眼神,心里发凉。不过再见温婉,又恢复如初。 温婉也,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该要好好配合。早点让好起来。回家去。这个该死的鬼地方。每来一次都不得好。好象跟郑王府里所有的女眷八字不合一般。要不然,之前住在王府里几次都没事,等他们一来,她来一次就出一次事。 温婉虽然不甘愿,但还是张开嘴巴。黄连就黄连,虽然苦得眼泪出来,但至少没那么热了。不过庆幸的是这会倒不是苦得要她死的黄连。喝的凉凉的,甜甜的,确实是绿豆汤。喝了一大碗,折腾了这大半天,她全身早已脱力了。迷糊之中,不是睡了,还是昏了。 夏影看着温婉睡,心中的大石头,这会是彻底地放下去了。睡就好,等醒,药效也就过了。 得了消息的福灵公主闪过嫉恨的目光。仔细盘问,证实当时周围确实是一个男子都没有。心里暗道这个死丫头真是运气大好。她的女儿就这么倒霉,她可怜的女儿啊 之前让如羽失态的事情,也是让郑王府鸡飞狗跳的事情。是昕颖县主去换衣服的时候,不二王子祁基就从屋子里出来。本来没事,昕颖已经将衣服换好了。其实就算没换好,也只是一件外套。古代的里三套外三套,看到也没关系。但是昕颖却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叫了出来。结果,外面的丫鬟婆子全都拥了进来,没事,也成大事了。 福灵公主得了消息,气得一佛升天,二魂出窍。死咬着祁基是故意的,他们全都是故意的,算计她们家昕颖。死活要郑王妃给一个交代。 郑王妃除了道歉,连个交代也给不了。因为祁基是定亲了人,祁基已经定了明年年初成亲的。没王爷的同意,郑王妃可不敢贸然对着福灵公主许诺。只得说着,冷静后再处理。 福灵公主气得恨不能一把火烧了郑王府。现在坏了她女儿闺誉,竟然连给个交代都不给。心里咒骂着老八这个黑心肠的,教导出来的也不是好货。现在这个样子,那她的女儿该如何好。 王妃其实心里也恼火得厉害。她好好的一个寿宴,竟然闹成这个样子。其他的宾客后,都纷纷告辞。福灵公主不肯善罢甘休,一定要郑王妃讨要一个说法。 郑王妃没办法,是郑王府理亏,而且对象又正好是郑王府邸的嗣子。只好软声好语地跟着福灵公主说一定会妥善处理这事。但是还是从头到尾,没给一个准确的说法。王府里的主人,是郑王,郑王妃对子子嗣的事情,从不插手的。 福灵公主讨不到说法,只得在那里生闷气。却是意料不到的是,温婉竟然出事了。开始温婉出事,福灵公主别提有多高兴。还暗道果然是恶有恶报。 没想到,得来的消息,不说院子里有男子的,院子里那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当然,没有男子她是死不。但是跟去的婆子丫鬟确实没见到一个男子,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福灵公主气得牙银都咬断了。她女儿换个衣服就坏了清誉,温婉丢那么大人,竟然会连个男子都没有。难道前院的男客都死光了。她虽然也有猫腻,但是却没证据,更不敢去散布消息。否则,皇帝饶不过她。没想到,结果却是让她白欢喜一场。又能让她不气不恨。 如羽见着夏影说竟然不让见温婉,当下脸有些不好看。见着郑王妃还在惊吓之中,安慰着说了一会话。等郑王妃终于冷静下来,轻声轻语地说道“夏影,我你是为着温婉好。可是现在温婉这个样子,要是再没一个亲近的人在身边。她一觉醒,该是何等的伤心。温婉是一个极为重情的人,这你该是的。你放心,要是温婉醒责罚你,我替你担着。”如羽的话,虽然声音小,语气却非常坚定。不过说得委婉,又也没强迫人的意思,只是从理性与感性双重来说服夏影。 刚才郑王妃得了夏影的话,只想着温婉没事就好,顺着她来自然是更好。却是没多想这一层。看着儿媳,心里很是高看了一眼。确实,这个儿很聪慧。 “这,那你们等等。我去问问郡主的意思。”夏影走进屋子里了,一会才出来道“郡主已经睡下了,你们要见的话,也等郡主醒来后再说。王妃,世子妃,不是我拖大。郡主睡觉的时候,最厌恶的就是被人打扰了。更不要说现在这个样子了。” 到这会,再强求,也无用了。如羽也,到现在,说再多,也说服不了夏影。只得耐下心来等候了。 “王太医来了。”武星在外面叫着。武星是在温婉回到绿园时,才赶的。他当时听说颖昕县主出了事,心里闪过不妙。怕有阴谋,于是也管不着忌讳不忌讳了。赶了进来。等到夏影问他,为没有及时赶。武星面色非常难看,他之前根本就没听到说有人传话让他进内院。还是他感觉到不对劲,带着两人跑了。 友情推荐:书名:末世之行大运,书号:2274761,作者:紫苏筱筱, 打打丧尸那是消遣,练练异能那是强身,捡个空间那是小事,悠闲末世无比轻松,谁叫咱的运势一级棒 五十四:黄莲上 五十五:黄连 下 粉红票加更。求大家粉红票支持。 去请太医的武楼,以最快的速度去皇宫找到了王太医,只说郡主突发病。让他赶紧去给郡主瞧瞧。王太医看着武楼亡命的样子,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只得跟着武楼赶过来,弄得他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也幸好是歪打正着,这会正用上了。 屋子里的一众人,听到说王太医来了,才纷纷让出路来。自然,王妃跟世子妃也进去了。但是其他人,不允许进去。 王妃开始还奇怪,等进去一看,什么都明白了。两个人一进这里,就看见被捆得结实的温婉。大惊,忙叫人解开。 夏影忙在一边解释道:“王妃,这是郡主让我捆的。她怕做出有失礼仪的事情出来。所以,还请王妃见谅。王妃,还有一事请王妃谅解。那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她竟然敢算计郡主,还希望王妃能妥善处理了。” 不过对于这个现状,夏影心里其实还是疑虑重重。如果真的要害郡主,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呀不可能花这么大力气,就让郡主受了这么点伤。这些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至于之前绿院里两个被祁慕跟祁言背走的尸体,一个是中了见血封喉的毒,没留血。一个是身上根本就没有伤口。所以,门外很干净。没有看到一滴血。 夏影疑惑。武星更疑惑了。因为他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出事了,但是现场却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他找不到一丝的痕迹。 “你放心,我会处置好的。”郑王妃非常恼怒。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佳慧是她陪嫁过来丫鬟的女儿。真是没想到,竟然敢做下这等胆大包天的事。要是温婉在府邸里出了事,那她可就难咎其责。到时候,王府都要跟着倒霉。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郡主会中了媚药这怎么可能。夏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太医把了脉,惊骇之极。如果是其他的,他可能还不会这么吃惊。可是媚药,郡主这才十二岁,怎么就有这等恶心之心竟然给郡主下媚药还有没有心啊。 夏影听了王太医的话,心里万分庆幸。幸好是媚药,幸好郡主处理得当。要是毒药,那她死一万次都不能偿罪了。 王太医是温婉一直以来的主治大夫,在庄子上也是他,所以仳′知道很多事情。夏影是信得过他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进来把脉。当下一五一十说了她所知道的过程。 “这种药,无色无味,但药性很强。郡主也是了得竟然硬生生扛了过来,想来也是没喝多少,否则,就是神仙也抵挡不住。不过,郡主本来就是大病初愈现在又在冰冷的池水里这么长时间连胳膊都受伤了,至少得好好休养几个月才能好。”王太医给温婉把了脉后,低沉着说道。当然,这只是面上的话 事实上,温婉除了刀伤,并没有大妨碍。 王太医心里很是佩服着温婉的魄力,这种药,虽然没喝多少但是药效却是极强的。估计着应该是没几个人能抵挡得住。而她,却是硬生生抗住了。 夏影立即摇头道“不可能郡主平时非常谨慎。不是经过我们手的东西,根本就不吃。所以入口的东西,绝对不会有问题。怎么可能会被下药了。” 王太医见他说得斩钉截铁的,写好方子以后,在屋子里检查了半天。最后拿着夏影递给温婉的那茶杯,里面还剩大半杯茶。佳慧死得太突然,温婉跑得太快,下面的人又不敢动这里的东西。于是保存下来了。 王太医他虽然没夏影那么了解温婉,但是也知道温婉性子极为谨慎,确实如夏影所说的,不会随意吃喝别人送来的东西。那又怎么会喝这杯茶。本来想沾上一点,想了想,还是保险起见,拿了一根银簪子。 夏影面色非常难看“这是我给郡主斟的茶。之前我看过,没有问题。”说完脸就白了,也就是说,是在她走后动的手脚。 王太医沾上去,见着银簪子没问题。才沾了点放嘴巴里,仔细回味了半天,也没任何问题,不过就是味道有点涩。再想着温婉郡主对人警惕心极重,可能因此才只喝了一小口。要是全喝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不过,这也不全对,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搀和在一起。王太医提了自己的疑问。说,可能还有其他东西一起,才能发挥效果。 夏影突然想起一件事“王太医,你看这熏香是不是有问题。刚才郡娈进来的时候,屋子里是有熏香的。但是郡主自从生病以后,就不愿意闻香。”夏影去香炉里找时,香炉里干净非常。夏影当时手抖了抖觌′在看来,肯定这熏香怪。但是也不可能啊,如果只是熏香,当时这么多人闻过,不可能就郡主一个人有事。 王太医摇头道“有的药,是要混搭的。我再仔细找找,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啊” 但是就这两种东西混搭在一起,也起不了这么强烈的效果。可是王太医弄了半天,自己也没弄出个所以然出来。 夏圆见着大家在找,从外面进来,问着夏语什么事。得了话道“不对,刚才那丫鬟给郡主泡了茶。那茶肯定有问题。” 王太医仔细检查了茶壶里的水,没问题。不过王太医这会仔细检查,发现地上铺着的地毯好象湿了。仔细找了找,结果找到一个滚落在茶几下面的茶杯。 王太医又用银簪子试了试,银簪子还是铮亮铮亮的。簪子显示很正常,但凭借着职业的敏锐。王太医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这些人不可能处心积虑,什么都不干。可如果真什么都没干,那郡主中的药哪里来的。不符合常情。 经过王太医反复测试,结果测试完了以后,脸变了又变。夏影心里突突地“怎么了这茶有什么问题” 王太医很快恢复正常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奇怪。这茶杯里的茶,没什么问题。郡主到底是怎么中药的呢” 瞧着他的样子,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太医没说世话了。王妃见着王太医的动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里也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王太医定然是觉得王府里的人不放心。可是却也无法说是王太医的问题,只是他们王府里,确实是乱得够可以了。 王太医现在也没时间顾忌,自己下去抓药煎药,全过程都是他亲自动的手,没要一个人当帮手。王府里的人,看着王太医的作为,一下就明白过来,刚才那茶,定然是有问题的。要不然,王太医不会是如此举动。 祁言跟祁慕几个人在前院里,等待着消息。一直等到说温婉已经睡下了,无生命危险,几兄弟长长舒展了一口气。好在是有惊无险。否则,都不知道怎么收场的好。 前院的宾客,在这么一闹腾,也都走了。 祁枫很担心地说道“大哥,三哥,我们去看看温婉表姐吧。” 祁慕敲着他的头道“你傻了不成。现在这个状况,我们谁都不能去见温婉。谁见了,到时候定然就有事情传出来。还不如当就这样静待。” 祁言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 王太医还在煎药,温婉就醒了。 温婉醒来后,见着自己还是绑着。 看了一眼夏影,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可是心底却是愤怒异常。这么多人,都是死人,都是吃干饭的,一定要用捆绑来防备她自残吗 温婉这样的表情,让夏影发寒。如果温婉对她发脾气,或者重重责罚她,她都可以接受。但是温婉对她闷声不问,这代表着,郡主已经怒到了极点。而且,后果,很可能是她承受不住。 郑王妃跟如羽见着温婉醒过来,匆忙走过来,焦虑地问道“温婉,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温婉看着床边郑王妃与如羽。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立即又恢复如初。要不是如羽跟温婉相处了几个月,还算是了解,绝对会认为她是看花了眼。因为这不可能。如羽也愿意相信自己看花了。但是她非常清楚,温婉真的对她们投过一道寒光。 如羽心里,骇然。到底是什么事,让温婉会对她们露出这样的眼光。这眼光,分明就是愤恨。对她们的愤恨。难道就因为那个丫鬟让温婉愤恨王府里所有的人。 如羽立即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如果不了解还好。但是她不说对温婉十分了解,四五分还是有的。温婉不是那等随便迁怒于人的人。再说,如果只是因为受了算计,遭了这个丫鬟的暗手,应该也只是迁怒。而不是愤恨,好象她们是故意的,故意做下这对不起她的事。否则,怎么会有愤恨的眼神。 温婉没理睬王妃与如羽,抬头看见自己的左手包扎的地方。眼中的目光,连如羽都看不懂。如羽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郑王府里有监管不力,保护不周。温婉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书名:盛世灼华,书号:5112,作者:白盐 豪门千金重生庶女复仇。纟未完待续。 五十六: 回家 狸大家粉红票支持。 王太医端来了一大碗的药,走到温婉面前“郡主,药好了。你喝吧郡主请放心,这药是臣亲自煎熬的。”都这个样子,王太医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让别人动手煎药。 这会危险已经过去了,温婉也冷静下来。看着王太医小心翼翼的样,还有特意说上的话。温婉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今天还真是惊心动魄。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当机立断杀了那个侍女,又用药毒死了那个小厮。老天保佑刚好那个少年正好发羊颠风温婉的猜测。她才顺利地跑到池水里泡了冷水澡,关键时刻用自残保得清誉。否则,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温婉心里愤怒之极。这些王八蛋,古代女子的声誉可是跟命一般。一旦坏了,好些姑娘都得自杀以示清白。他们竟然用这等恶毒的法子要毁了她。可恨之极。 可是再想下去,温婉由愤恨,变得沮丧,接着又是悲痛。 屋子里所有的人看着温婉面上的神情,一会愤怒,一会悲伤,一会要哭的样子,一会又在那傻呵呵地笑。再一会,面露绝望之色。整个人跟疯了似的。弄得屋子里的人七上八下。 如羽小心翼翼地问道“郡主,怎么了”到现在,如羽连温婉都不敢叫了。 温婉没理会她。 正在如羽还想问的时候,温婉挣扎着起来,她要回家,她不要在呆在这里。夏影去扶,温婉甩开了她的手。 温婉的动作,让屋子里所有的人愕然。夏影目呆呆地看着温婉。但是,却不敢有半句话说。 温婉知道现在也不是怕药苦的时候,接过药,碗是温的。忍住心里的恶心劲,喝完了药。喝完药温婉就表示要回家去。下了床,就要穿鞋子。 夏影迟疑了片刻,还是小心道“郡主,你身上还有伤。等养下伤,伤好了再回去。要是现在回去,路上颠簸伤口会开裂的。” 温婉看也不看她,叫着夏圆通知武星,她要回去。夏影见着温婉的动作,脸白得吓人。从她被王爷送到郡主身边六年,郡主对她从来都没扫过她的脸面。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郡主直接无视过她。郡主,郡主这次是真的动了肝火了。 温婉的态度很坚决,她要回去。谁也阻拦不住。这里不是她的家住在这里,她不安心。 见着温婉身上都带着伤还要回去。王妃自然是不肯了,这传扬出去,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子。郑王妃努力地劝,如羽也苦口婆心地劝可惜,温婉都没答应。她觉得呆哪里都不安全,只有自己家里才能让她觉得安全。 王妃极力反对,想要让温婉留在郑王府。这要让温婉带着伤回去,外人该如何想她呢可是,她留不住温婉 温婉本来是不想理他们的,甚至看都不想看到她们。可是想要说出强硬的话之前,脑海里闪现出淳王当初的一句话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一个卒子都不成。而她现在还不能跟郑王府里的人交恶。所以,闭上眼睛深呼吸。最后忍住心底无边的怒意。硬生生地把要说出口的话给吞回去了。 几个深呼吸,再睁开眼睛,温婉面上已经是一片温和。温婉表示说绿园位置处在内院,有王妃侧妃姬妾,还有很多的女眷。武星他们四个进进出出内院不方便。没武星他们四个在身边,她又不放心。 温婉的话也不多,但是意思很明确,她不相信郑王府的保安工作。王府没她家安全。温婉到现在,已经是用最大的忍耐力,没直接在王府里爆发了自己的怒气,已经是她的意志力非常的好了。而且,她现在极力不敢让自己去想一个问题,只要一想到这事背后的人推波助澜,温婉的头就要爆炸了。 武星见着郑王妃跟世子妃纠缠不休。而郡主正是在强忍着无边怒意,没让自己在这里大发雷霆。于是武星站在一侧冷然地说道“王妃,郡主回郡主府邸,就不会让王妃忧心了。属下相信,王妃应该也不会得闲的。要不然,王妃一味地阻拦着郡主回府,万一郡主真在王府又出事,王妃,皇上追究下来,这个责任谁来担当。王妃担当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温婉真要再出什么事,那可就全是王府罢的责任了。而且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今天的事,环环相扣,推手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两个。武星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让她去找出王府里的细作。 王妃没奈何,她可没这个魄力接下这个话。只得答应了让温婉回郡主府。现在王府里乱糟糟的,她也要找出后面的钉子。这次昕颖县主的事情,转移了她们全部的注意力,很明显,这有预谋的。要是再不处理那些吃里扒外的人,王府就得被这些彻底拖垮了。 如羽想阻止,但是王妃已经点头应了。她也不好再说其他。可是她只有心里暗暗叹气了。其实武星越是说这样的话,就越不能让温婉回郡主府。 大不了破格让武星几个侍卫住在绿园。武星几个是皇上赐给温婉的,忠心是绝对靠不住的。又因为是皇上赐下来的,别人也不敢说什么闲言碎语。 就这样让温婉回去,别人怎么想暂且不管。关键是皇上会怎么想。温婉在王府里出事,之后王府拍拍手啥都不管,直接扔回家里去。家里还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这都叫什么事。如羽暗暗叹气,作为新妇,她没什么立场发言,所以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夏语跟夏圆小心翼翼地扶着温婉上了马车。夏影本来也想跟上,温婉扫了她一眼,动作了几下。都下去了,武星上去了。 周围的人对温婉的举动,全都低下了头。看来郡主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只有武星等人在身边,才能放心。 温婉躺在马车上,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闭着眼睛,看不清楚神情。因为温婉,面色如霜。 武星知道,郡主心里必定不平静。就刚才在王府里,郡主就一直在压制住自己的怒气。但是从郡主不平稳的呼吸他猜测出,郡主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因为温婉的状况,整个车队一句话非常安静。只有轮子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婉睁来眼睛,写了一行字。问着武星当时绿院里的一个尸体还有一个少年是怎么处理的。 之前温婉听到夏影说,只有一具尸体。是郑王妃身边丫鬟的尸体。也就是说,另外一具具男尸与那少年不知所踪了。 武星看着温婉面色非常平静,这种平静是在郡主极力压制出来的。于是低沉着声音道“属下没见到什么男尸,不过郡主不用担心。不见了尸体是好事。只要当时没出现,事后不管出现在哪里,都与郡主无关。郡主不必担忧。” 温婉听到武星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 武星见着温婉又要眯眼睛,轻声道“郡主放心,从现在开始属下十二个时辰不会离开郡主。只要有我们在,郡主再不会被人所伤害。”之前将他们留在外院,武星就不同意。可是温婉发了话,在想着反正也不远,真有事,几分钟就能赶到。夏影几分钟的时间还是可以抵挡的住的。却不知道,就这么一个轻微的疏忽,差点让郡主丧命。 温婉听了这话,紧绷的心情才缓解。轻轻呼出一口气,对着武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祁言几个得到消息“什么温婉回郡主府了这,温婉身上还带着伤呢”这都什么事,温婉身上都带着伤,就这样让她回家了。这要传扬出去,王府会被别人怎么看。母妃在做什么 “郡主,世子爷赶过来了,郡主,见是不见。”武辰问道。 温婉听到这话,眯上了眼睛,做沉睡状态。武星从马车里走出来,对着祁言道“世子爷,郡主已经睡着了。有什么事,等郡主醒来后,再跟郡主说不迟。” 祁言见着道“恩,既然温婉睡下了,就不要叫醒她。星侍卫,温婉现在带着伤,郡主府又没一个亲人在,还是让温婉回王府。这样我们也好方便照顾。” 武星讲得也非常客气“世子爷劳心了,有着皇上的看护,郡主定然是安安康康的。世子爷,你说呢”这话的意思,皇帝知道了温婉如今的状况,是会接温婉去皇宫的。所以无人照料这话,讲得过了。 祁言听了这话,只得作罢。就是一边的祁慕跟祁枫,也是没什么可说的。皇帝都抬出来了,他们又能说什么。 尚堂得了消息,着急地回来。一见温婉左手包裹得像粽子似的,又急又气。这才没好两月,又受伤了。这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呀,没一天消停的。 温婉这时也没精神去安抚他,她此时的心情,可以说糟糕到了极点。回了家里又喝了一碗药,这次破天荒地的,温婉自己要求里面放安神的药材。她想喝完药,就能睡下。这样,就不要去想这事背后的算计。因为只要想,她头就疼,疼得叫不出来。 王太医看着温婉,轻轻叹了一口气。亲自抓药,亲自煎,加了安神的药。 温婉喝完药一会,又睡下了。 友情推荐:书名:腹黑王爷俏王妃,书号:92,作者:紫涵雨,简介:俏皮王妃是神偷t未待续。 五十七:悲伤 上 夏影看着温婉睡觉的时候,眉头是紧皱着的。心里突突地跳。她不是傻瓜,今天的事情太蹊跷了,而且,王府什么时候这么乱过了。郡主今天生气,可能不仅仅在气她的擅离职守。再加上对郑王府里所有人的态度,这里面的事情。她都不敢去想象。 王太医等温婉睡下后,就进了皇宫。 皇帝问着回来禀报详细情况的王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说个清楚明白。” 王太医匍匐在地“皇上,臣没能查出郡主为什么会中那等下三流的药。但是臣发现,在郡主喝茶的茶杯里,放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这种药喝了一定剂量,会让人神智失常。” 皇帝听了,握紧着手五十七:悲伤上里的杯子“温婉现在如何有没有受此影响”竟然下这等恶毒之极的药,这是要活生生把温婉毁了。 王太医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放心,郡主现在好好的。虽然面色有些疲惫,身上还带着伤,但神情却是很好。微臣想来,该是郡主谨慎惯了,没喝那茶。不过郡主这次是真真的吓坏了。” 皇帝暗暗松了一口气“需要什么,直接去内务府拿。好好照顾郡主,有什么不对的,立即来禀报朕。” 王太医把头低得到了地板上“遵旨。” 转头皇帝就下了圣旨,让太监去将温婉接到宫里来。也只有将温婉放在身边,她才能放心些。 可不久之后,去的人回禀说,郡主睡下了。不过,也转述了说郡主无大碍,就是手上的伤,可能要养两天。人无事。 皇帝听了沉默了好半天,最后深深的叹息一声。老五不行老八,一样不成啊。还是不够啊。 皇帝其他没再多什么话,只是赏赐下去很多贵重的药材,还让王太医全天呆在郡主府邸侯着。 站在一侧的温公公,知道此时皇帝的心情是很糟五十七:悲伤上糕的。在皇宫里伺候了这么多年的温公公,又怎么不知道这事有龌龊。那么大的王府郡主这么一个重点关注对象,竟然被暗算了。王府里的人,难道全都是吃干饭的。这后面要没郑王爷的推手,说出去,谁会相信。反正温公公是第二个不相信的。第一个不相信的,自然是皇上了。 在赵王府里,赵王也是大发雷霆“一群废物,全都是废物。”精心策划的计策,花费了那么多精力那么多心血就得了这么一个轻描淡绘的结果。而这个结果,还是在损失了在王府里埋下的所有暗桩。经了这次的事,以后要想王郑王府里插钉子,那是难上加难。而温婉到如今,还完好无损。这不是要活生生气死他了。这个死丫头怎么就那么命大了。那样的情况下,都没死。 “温婉郡主确实是可怕。她竟然在一知道情势不对,当场就把我们的人杀了,为了遏止药性,不仅跳入水里,用冰凉的水给保持头脑的冷静还用刀划破手臂,用受伤的手的疼痛来抵抗药性。王爷,温婉郡主必须除之而后快。否则对我们会越来越不利。”旁边的一位,也是赵王的心腹幕僚。摸着额头的虚汗。 摊上了这么一个难缠的对手还让她成为他们的死敌,对他们来说,非常的危险。 庄先生心里也第一次出现了恐慌。这个对手,不仅聪明绝顶,而且够狠。能对自己狠的人,对敌人,又怎么会心慈手软呢 庄先生也是懊恼万分。当初,要是当初他阻止了赵王的那个荒唐的计划,就不会有温婉的出现。这大好形势却被一个女娃破坏怠尽。可是,很快,庄先生觉得不对劲“王爷,为什么下的是烈性春药而不是毒药。”如果是毒药,估计温婉郡主已经归西了。 赵王面露懊恼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只知道,母妃说她有这个计划。至于为什么,我也不大清楚。我之前就不大愿意,但是那些人只听母妃的话。后面还是我再三叮嘱瞒着母妃的。现在看来,母妃根本就没想过要杀温婉。否则,温婉逃脱不过的。可是母妃,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不下手。却是用了这么愚笨的法子呢难道,这里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事实上,后来茶杯里的药,跟那清秀少年,全都是赵王背着贤妃安排的。贤妃怕他太急躁,坏了事,所以,没将自己的打算告诉赵王。也才有的母子不统一行动。要不然,温婉这次,说不定就暗算成功。试想,要是赵王知道温婉有功夫底子。赵王又怎么不防备。温婉必将不是专业-,很可能就被算计上了。 庄先生疑惑地问道“就为了下这一包药,就将在郑王府里所有的暗桩都暴露出来。这绝对不会是娘娘做的事。王爷,这里面,是不是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赵王听到这里,仔细思索了一下。他没想过自己的安排哪里不对,只想着他母妃安排的有些怪异。越想越是觉得这事里面有蹊跷“母妃一定是另有打算的。我这就进宫去。” 赵王完全就没想过,这些完全是他为了杀温婉,自己善作主张。这次在郑王府里所有细作暴露,全都是他下的吩咐,以铲除温婉为第一要任,与他老娘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宫里的贤妃,更是闪过浓浓的杀气。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能对自己都下这么狠辣的手段。她所期盼出现的结果,一下就成了这个样子了。这次损失这么惨重,就只换来了温婉自划一刀。 “娘娘,没想到温婉郡主,竟然能下得了这个手。以后要再动他,更是难上加难。娘娘,要不,我们趁着这次的机会,干脆除了这祸患。皇贵郡主住在皇宫外,要是遭遇了上几个小毛贼什么的送命,也不是不可能的。”郭嬷嬷轻声道。她这会也是怕了。一个人能对自己狠,那对别人,还会心慈手软吗答应不用猜都知道。没想到,温婉郡主,竟然会是这样的狠角色。以前的软弱与善良,全都是假象罢了。 贤妃子认为这个法子,一点都不可行“温婉身边的那个丫鬟,武功是一等一的好。皇上又另外赏赐了四个大内高手贴身保护。这次要不是在郑王府里,让温婉降低了警惕心。认为在郑王府里会安全无忧,才让四大侍卫在外院没跟在身边。否则,我们这次不会这么容易就得手。再说这个丫头自从回来以后,行事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这次她吃了侍卫不在身边这么大亏以后,我们要再找机会,是不可能了。这次我们又暴露了在郑王府里所有的暗桩,换来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结果。要是现在再有行动,皇上一定会动手铲除的。而且,虽然没有我期盼的结果。但是温婉这么聪慧,定然能猜测得到,如果没有郑王在背后推波助澜,她在王府里哪里会被人算计得到。这舅甥俩,定然会起嫌隙。一有嫌隙,我们就有机会。所以,暂时也不需要急。” 该急的不是他们,而是郑王。为了将王府里所有细作铲除,郑王竟然会将温婉当成诱饵。这么好的底牌竟然被他就这么随意用出来。看来他所谓的疼爱,也不过尔尔。她倒要看看,温婉知道郑王只是纯粹地利用她,她们这俩亲如父女的舅甥,还会不会一如之前。但按照估计,以温婉的性子,是要决裂的。 温婉在睡着的时候,受伤的手已经敷了药,固定下来。睁开眼睛,看着望向自己熟悉的人,什么话都没说,夏影小心翼翼地叫人送来了早餐。温婉潦潦地吃了几口,就让王太医换了药。 王太医见着温婉面带寒霜的面容,心里发怵。现在谁见着温婉,谁都能从心底里冒寒气。因为温婉现在,跟个冰雕一样,让人觉得寒冷。 这还不是最让人恐怖的,最让人恐怖的,是温婉全身上下不仅失去了以往的温和,散发出冷漠的气息,还带有一股让人说出口闷人的悲伤。 王太医给温婉上好药,温婉就去了书房,见着夏影要跟进来,还在一边劝着她一天不练字,没关系的。 温婉没听她的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让她出去,到外院去。外面有武星守着就成了。夏影心里发寒,但是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不跟温婉结实,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跪在温婉面前道“郡主,我知道错了。 我知道不该离了郡主。如果我知道郡主会出事,就是死,我也不会离开郡主半步。郡主,我知道错了。不管你怎么责罚我,我都毫无怨言。” 温婉看着夏影,跟在自己身边六年,六年啊。就为着那些人一阵急促的催,在自己没答应就跑去执行那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人物。那时候身边可就只有她一身贴身侍卫。她就能扔下自己跑了。六年,抵不住一个不知真假的郑王受伤的消息。这次是她侥幸,下次呢,下次还有这样的侥幸 友情推荐:161北方南方追个大神谈恋爱。小清新,女追男,努点力,傍个大神玩游戏。-完待续。 五十八:悲伤 中 -红票加更。求大家粉红票支持,正版订阅,推荐票。 五十八:悲伤中 温婉以前一直以为两人相处时间长,定然是有一分感情的。她一直纵容着夏影,一来是因为夏影久过她的命,二来她也没求要夏影对自己死心塌地,但是却不知道,她竟然连基本的职业操守都没了。她现在知道她错了,错得离谱了。夏影靠不住的,在夏影的眼里,她只认郑王一个主子,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否则,不会一到关键时刻,完全偏向郑王。把她的安危置之度外。 而一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不一样的人身上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试想,如果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冬青或者冰瑶身上会如何,温婉可以肯定,不会是这样的。 冬青虽然大嘴巴,有点唠叨,但是在紧急情况之下,还是能豁得出去。特别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以后,对她非常忠心。 而冰瑶,更为纯粹了。皇帝外公让她照顾自己,她就只是照顾自己。一心一意地照顾自己,从不乱拿主意,也不多话。尽心做好自己的本分。进度尺寸拿捏的非常的好。 不说其它,单就是她与燕祁轩的事。如果是夏影,要她知道了自己与燕祁轩的事,会以最快的速度告诉郑王舅舅。 而冰瑶没有,虽然什么都知道。但是她什么都没说。而且还在紧急时刻,也能保持足够的冷静,找到最佳的法子。 从这次的意外,温婉充分意识到一件事。她现在看着好象什么都有了,但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她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镜中月水中花。她身边的人,不是皇帝外公给的,就是郑王舅舅的人。没有一个是自己培养出来,真正效忠自己的的。也就是说,真要了绝境皇帝外公跟郑王一个命令,她又得回到六年前。 所以,她一定要有自己的人,完全效忠自己的人。而这件事,就得交给一直对自己敬佩的冬青去办。因为她不会背叛,忠心足够。开始温婉本来是想把冬青弄过来。可是后来思索了一下温婉知道这个主意不妥当,冬青对于这样的争斗,应该也不熟悉。放在身边,帮不了大的忙。而放冬青在外面,能帮她的会更多。温婉到现在,更是确信一定要有自己的力量,不求多强大,也不想谋取什么,她但求有自己的人能保护自己。不会在关键的时刻,把自己扔下。 既然冬青不行,那如今剩下的唯一人选,就是冰瑶了。冰瑶武功高,把自己的位置也定得好。做事极为有分寸人冷静,懂得的东西也多,最重要的是,对她一心一意。温婉相信,只要她自己不谋反,不做损害朝廷社稷这样的事,冰瑶会一辈子对她一心一意的。至于这长相,反正化装技巧那么高。应该也没问题的。 看来该要主动向皇帝外公要冰瑶过来了。有冰瑶在身边至少她能放心。夏影,算了也不打杀了,暂时这样放着吧温婉此时以最冷静的头脑,想好了之下要做的事情。 一切都想得明白透彻。温婉再进了书房,还把门倒插了。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可是温婉却犯了一个错,这个时候,不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越是关起门来,一个人时想得就越多。 书房的门被反锁了。夏影也进不去。而在一侧的武星看着她徘徊在书房外,终于忍耐不住,冷冷地说道“夏影,你逾越了。我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身份。” 温婉用着没受伤的右手在白玉棋盘下棋,一会当黑子一会当白子。她这会极力不去想那些事情,但是,脑海中那些怀疑却是不时自己从脑子了钻出来了。 下着下着,眼泪跟不要钱一般的掉,一滴滴眼泪掉在白玉棋盘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一有了开口,眼泪更是就好象决了提口的坝口,刷刷地往下掉,越落越多,怎么都阻止不了。 温婉不愿意想的。但是越不让想,自己越去想。她在郑王府里遇事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是巧合。郑王在不得皇帝喜爱之下,能跟赵王相抗衡十多年而没有被赵王的气焰所压下去,就这份能力,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 想想当年郑王被扔到那样一个鬼见愁的封地上,他也没有任何哪怕一丝的颓废沮丧。五年下来,就把一个残破盗匪流氓遍地窜贪官污吏横着走的的几个县治理得繁华富强。如果真如她昨天碰上的那样,郑王府平日里要是都如她昨天那般混乱的模样,那就是十个郑王,都要死个通透了。哪里还用等到今天,跟赵王争夺储君之位。等她来摊上这事情。 既然不是巧合,那会是什么为了利益,就可以出卖她吗这样的祭情,她能消受得起吗 温婉越想越悲伤。这些年来,她其实一直都知道,郑王对她的宠爱,十分里至少带有三分的利益在里面。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一直害怕彷徨的主要原因。 而这次的事情,完全可以看出来郑王对她的态度。郑王确实对她是利用。从这件事看得出来,郑王之所以会这么疼爱她,就是因为她的长相。她的长相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她是证明他身份的活证据。只有证明了他的身份,郑王才有荣登大宝的机会。加上这几年来皇帝对她的疼爱,所以郑王才会对她千好万好,事实上,只是把她当成一件可以攀登高峰的踏脚石。 温婉只要想到自己只是郑王手里的一个工具,一个从头到尾被郑王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那些所谓的疼爱,所有的关心,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温婉脑海一直盘旋着这些话,捂着头,让自己不要再想,再想头就要炸了。 温婉拼命叫自己不要去想。 不要去想。可是再怎么叫,也制止不住心里的悲伤与愤怒,心中的失望与彷徨让她一下失去了理智,一把扫了玉盘上所有的棋子。再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瓶,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好象那刺耳的声音能发泄她心里的愤怒与悲伤。 砸完了一个瓷瓶,在看着棋盘上的起棋子,温婉心底里的愤怒与悲痛不仅没有减轻一点。心里反而更是充满了绝望。 温婉没再砸东西,颓废地坐回到榻上,无力地靠着枕头。看着天花板,呆呆地看了半天。 也在这时,心里又有一个小人蹦达出来叫着,不是这样的,舅舅他也许是无心的。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的。努力想着这种可能。与前面所想的,温婉更愿意相信后面的理由。相信郑王是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他不知道连内卫都被人收买了。他以为有夏影在她身边,就能万无一失了。哪里知道要害她的人早就把法子想得齐整无比了。 温婉一直在给着自己做精神催眠。让自己相信郑王也是不知情,退一万步说,也不是故意的。也只有这样想,温婉才会好受一些。 温婉心里,彷徨又害怕。上辈子她已经面对了家人的冷漠。后来又遭遇了男朋友的背叛跟好友的背弃。再来一次,这一次还是她当成父亲一般尊敬爱戴的郑王舅舅,要真是如她所开始想的那样。她真的会受不住的。要真那样,温婉不知道这世间还能相信谁。她已经百般小心,万分谨慎,绝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 她在这世上的亲人不多,真的不多。在她认可的亲人里,只有皇帝跟舅舅了。在温婉的内心来说,连皇帝也要退后一步。因为她是将郑王舅舅当成父亲一样来尊敬,来爱戴的。可是舅舅为什么要算计她,为什么要拿她来当鱼饵。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这样做会把她毁了吗 这些人一直害怕,一直不敢面对的事情,没想到最终还是变成了现实。 温婉心中的悲痛欲无法用言语去描述。被亲近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她上辈子已经尝了个通透,难道这辈子还要继续吗 “舅舅,如果你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会原谅你的。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就算你是我最敬重最爱戴的人,也一样不可原谅。舅舅,你不要让我失望。我相信你一定不是有心要害我这样的,你不是真的要舍弃我的。舅舅,我不想再一次品尝被人背弃的的滋味了。否则,我不知道我还能相信谁。舅舅,我很怕,舅舅,你不要让我失望。”温婉蜷缩在遢上,仿佛被人抛弃了的猫狗一般,哀伤不已地在那喃喃自语。她只有这样反复地告诉自己,才会让自己一点点地去相信。相信郑王不是真的要舍弃她。这次事,只是一场意外。 夏影在书房外面听到里面一声声清脆的声音传出来。想冲进去。却是被在门外的武星给阻拦住。 武星心里了然温婉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也知道郡主为什么会这悲伤。平日里郑王府,那是跟铜墙铁壁一般牢固。怎么可能仿佛在一瞬间那些王府里的护卫全都消失不见了。郡主定然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发这样的火。 友情推荐:重生之蔷薇花开,书号21作者:幽幽雪,简介:一场车祸将季蔷薇带回五岁那年,这一世,她发誓努力改变自己改变父亲的命运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她获得一块古玉古玉里竟然有空间恰恰,那不是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纟未完待续。 五十九:悲伤 下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 夏影听到屋子里不断传来东西的破碎声,心一颤一颤的。这还是她从认识温婉到现在,唯一一次看见温婉发怒。 夏影很想冲出去看看,但是武星去不让。现在,郡主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安静。或者,是发泄。 武星看着她毫不知进退的样子,终于怒了,再忍不住呵斥道“看来郡主真是纵容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要再这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怪我不客气。我告诉你,你要真敢动,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在福灵公主府内,颖昕抱着福灵公主,哭得声嘶力竭“娘,我不要,娘,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要嫁到郑王府里去。娘,我不要。那人,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娘,我不要。”哭到最后,人都晕过去了。 福灵公主看着女儿,眼泪也是刷刷地往下流。她又怎么不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使的计。故意用糟蹋自己女儿的名声,让自己阄起来,郑王府里才会鸡飞狗跳。他们最终的目的,其实就是温婉。 想到这里,擦了眼泪。走了出来问道“温婉,如今怎么样了” 无忧摇头道“不清楚。只说回郡主府。再后,就说喝了药,睡下了。再多的也打听不出来。” 福灵公主恨极了温婉。如果不是温婉,如果不是这个扫把星,她的女儿,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温婉到了很晚很晚,还没出来。 夏影着慌了,敲着门,也没动静的。武星也觉得不对劲,推不开门,朝着开着的窗户去。一跃到墙。从窗户上钻了进去。 武星进了书房看着书房里已经杂乱得不成样子。地上很多碎片,郡主最喜欢的七窍玲珑玉盘上的棋子,也散落得到处都是。再看着人,此时温婉正靠着墙,蜷缩成一团,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这会也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昏过去。眼角挂着泪水那模样,仿佛是被人整个世界遗弃了。 武星忙开了门,让夏影进来“快去看看,郡主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夏影看着蜷缩成一团的温婉。夏影心里惊涛骇浪,郡主这是怎么了就算上次惊马世间也仍然只是害怕了一会。就是在被那个变态劫持,也没有这样的神情。郡主,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 夏语也是后脚跟走进来。看着书房里一片狼藉,吃惊地问道“夏影,郡主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为还没找到幕后的凶手而发火。太医说了郡主不宜再动肝火,否则对身体不好。你也多劝着点。” 夏影低着头,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夏影见着叫了半天温婉都没醒过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平常温婉不大喜欢身边的人碰她。这可不是温婉只在外面表现的。平日里洗澡什么的,都是没有人在场的。洗脸什么的都是自己动手。一摸温婉的额头,滚烫滚烫的“郡主,郡主发烧了。” 夏语听了大急“快去,快去叫王太医过来。郡主发烧了。快去叫王太医。”武星立即飞奔出去让武楼去叫太医。 王太医正在郡主府上侯着。皇帝之前因为不放心,让王太医就守在郡主府里。这回倒得了便利。 王太医摸着温婉的脉象,见着温婉就连睡着,眼角也挂着泪水。低下头去努力让自己摆正好心态,保持足够的冷静道“郡主这是着凉了。如果是往常也无大碍。但郡主现在心有郁结又受了伤。你们定要好好照顾郡主。我先去抓药煎药。 有什么事,你们派个人来叫我就是。”只是有点小发烧郡主体质好,吃点药就会好的。并没有如武楼说的那么严重。要不是因为刚好手也受伤了,这点小毛病,郡主是铁定不吃药就抗过来的。不过,温婉悲伤的表情,让他都不忍看下去。而且心情往往对身体也很重要。平日里一场小感冒,在这样特殊的情况,很可能会延为大病。 温婉这通发泄,将屋子里的布置砸了。这事以最快的时间传播出去。等温婉醒过来后,该知道这事的人全都知道了。而皇帝,又赏赐了圣药下去。 贤妃听到这消息,露出欢喜的神情。不枉费她花的这大力。 贤妃对着郭嬷嬷笑道“虽然这次没能按照我所想的,将她配了那个小子。但是,经了这次的事情。他们舅甥俩,必定会生了嫌隙。只要生了嫌隙,再无之前的信任。我们就有很多机会。而这次的事情,皇上也定然会对郑王极为不满的。好,很好。希望温婉,能将这份气性一直延续下去。最好,能在皇上面前表现得痛苦不堪,最后表达出对郑王的不满,那才是最好的。” 郭嬷嬷真心地赞叹着“还是娘娘英明郡主就算再精明,也逃不过娘娘的手掌心。” 贤妃听了,摇了摇头道“那丫头,可惜了。” 郭嬷嬷低着头,没接这话。确实是,温婉既然能想到郑王在后面推了手。那定然也知道,是娘娘跟王爷出手了。就算舅甥俩人起了嫌隙,以温婉的性子,也绝对不会靠向王爷这一脉。 贤妃笑着摇头“我只要她保持中立就成。等我儿顺利登基,还怕她到时候不出力。”到时候就算不出力,也得出力。 郭嬷嬷点了点头。确实,天下之大,大不过皇帝去。 “娘娘,王爷求见。”贤妃猜测到儿子找自己什么事。但是以儿子的性子,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两个极端。要不就是极力笼络温婉。以温婉的性子,再经过这么多事以后,想要将她笼络过来,那是不可能的事。可老五要是知道笼络不了温婉,定然会下杀手的。所以,她不能告诉儿子这个事情。 到现在,贤妃还不知道赵王其实已经对温婉下了杀手。 “告诉他,就说我睡下了。让他明日里再来。”贤妃有点疲惫。如果儿子有郑王这么能分得清楚主次,知道何该取舍,她也就不用这样头疼了。 咳,想到这个儿子,贤妃就头疼。不省心。要是知道自制,哪里还会弄得后院都这么乱糟糟的。妻子不敬重,总是偏宠着那些个姬妾。赵王妃虽然面上不多说什么,但是却从来没为儿子的事真正上过心。随着王府里的女人斗,只在一边看热闹。否则,王府里哪里会是如今这个样子。儿大不由娘啊 王太医虽然认为温婉的病不是大问题,但还是以最慎重的法子治疗。而不知道是不是他乌鸦嘴,温婉在烧了一次,睡下后再醒病情也没好转。反而烧得小脸通红通红,跟个小苹果似的。 王太医看着温婉的样子,知道温婉神智还算清楚。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郡主,还要自己的身体为重。郡主,皇上为郡主的病,都急了。” 温婉闭上了眼睛,折磨着自己,受苦的还是自己,又有谁心疼。如果自己一蹶不振,也只会让围观的人继续围观,看热闹的人继续看热闹。折腾得自己不成人样,到头来,苦得还是自己。把自己弄得这么悲惨,最多也就得了一声可怜。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温婉挣扎着起来,吃了几口饭。过了半个时辰吃药。吃完药以后,沿着后花园走了好几圈,走得满头是汗才作罢。 休息了好半天,觉得精神状态还不错。进了书房,让武星进来。见着在外面的夏影。直接对着夏影表示,从现在开始,让夏影不要出现在她的眼面,再不要看到你。 夏影面色惨白“郡主。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我不该” 温婉看着夏影到现在还在那解释,鬼要听她解释,温婉再忍耐不住心底的怒火,举起手边的镇纸就朝着夏影砸了过去,砸在温婉身上。那镇纸重量不重,但是在夏影心里,却重似十斤。 温婉看着她还想要说话,握了拳头。最后转头看向武星,拿起笔在纸上写道“将她拖出去。” 武星见着温婉所写的,冷然道“夏影姑娘,郡主让你出去。如果你再忤逆郡主的意思,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夏影可不是他的对诤。 “郡主。”夏影低低地叫了一声。温婉仿佛没听见,注意力全在白纸上。夏影见着这样,站了起来,踉跄着出去了。 温婉看都没看她,对着武星写道“我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中毒的。你帮我分析一下。” 温婉大致说了一下情节。着重点自然是在吃了什么。现在技术手段还没这么发达,吸吸就成药了。根据温婉的估计,一定是在入口的东西做了手脚。可是前后,她真没乱吃东西。 这次是着了暗手,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至少该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步环节出问题,被人暗算到了。以后才有了警惕,不至于又被暗算去了。 武星沉吟了好一会才道“郡主,问题该是出在你放风筝那会吃的茶水与糕点上。” 温婉直觉就摇头“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喝了、吃了。就算再怎么样会算计,哪里就能知道我什么时候喝,什么时候吃。如果这都能算计得上,这人也太可怕了。” 武星见着温婉不相信的样,也不想吓她。根据武星的推测,该是在院落里喝的茶水与糕点出问题了。但是见着温婉受的惊吓太多,于是转移了话题道“也可能是在院落里,放在郡主你喝的茶。未完待续。 六十:郑王怒 章合一,含420粉红票加更。晚上九点还有一章。求大家粉支持。 温婉觉得这个解释才说得通,就夏影,还真是不靠谱“那具尸体与那少年,到底去哪里了要没找到,去问问郑王妃,仔细找找。如果死了,倒也没什么。万一还活着,出去外面胡言乱于,总是祸患。你多多费心些。现在郡主府,就靠你了。” 武星也知道,郡主这次是真的吓着了“郡主放心,那两具尸体已经处理好了。郡主不用担心,属下一定会好好保护郡主。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否则,属下以死谢罪。” 温婉相信他的话。到现在,温婉也就只有这么几个能相信的人了。现在温婉对郑王府里的人,本能的不愿意看到他们。倒不是她认为所有的人全都会背叛她。但是,看到他们,就想起郑王。让温婉想不难过都不成。 郑王妃处理完王府里的事,就前去郡主府看望温婉。温婉听到说郑王妃来看她,没说拒绝的话。但是传话的人说皇贵郡主已经睡下了。连卧房都没进。 夏语出来说道,郡主确实是睡下了。王妃放下药材,回家去了。留下了如羽,说是让她留下来照顾温婉。 夏语是王府里出来的人,都到这份上了,她虽然表示了这个意思,但是如羽说只是陪着温婉。 怕她一个人闷。 古嬷嬷看不大习惯,这是什么意思。郡主都留了话,谁都不要见。夏语竟然敢善作主张。但是知道夏语跟夏影深受郡主的看重,也不敢多说话了。虽然说现在夏影被郡主所惩罚,但是知道是不是眨眼又好了。 温婉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看见如羽在身边,淡淡的。连她认为最亲的亲人都可能出卖她,又还有什么靠得住的。而且,如羽只是她的朋友。朋友之间如果没有利益纠葛,会是永远的朋友。一旦有利益纠葛,朋友,也会反目成仇。更不要说,如羽现在代表的是郑王府。她首先要考虑的是夫家的权利。所以,她不关如羽但是她也没准备好声好气跟她说话。 想到这里,温婉望向一侧的夏语,突然觉得没滋没味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唾弃自己的傻。夏语家人还在王府,对着郑往复里的人,自然是有所顾忌。虽然夏语没夏影一般完全倒向了郑王府,但是这样的人也不能大用。会这么做,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这哪里是郡主府,应该算是郑王府的外院才是否则,郑王府里的人怎么可以说进就进,说出就出。 看来身边该要大换血,换上忠于自己的人了。冬青已经在外面归拢了不少的人,是该弄到身边来了。 如羽看着温婉很虚弱的样子准备上前扶了她起来“温婉,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吃了东西有力气才能追查出幕后的人。才能为你出气。” 温婉看着她,眼神很冷漠。甩开她想要扶自己的手,用没受上的手动作了几下。夏语看着温婉冷漠地样子,心里打颤“世子妃,郡主说,她现在需要安静。请世子妃你回去。” 如羽见着温婉态度非常坚决神情又这么冷漠。看来温婉真的与王府生了嫌隙。咳,一切等王爷回来吧现在这个情况,也只有王爷才能说得动温婉了。 如羽叹息一声,嘱咐温婉好好保重身体。就回了王府里。一回到王府里,郑王妃就招了她过去。问着温婉醒来后,说了什么。 王妃是真没想到,她身边很是信任的丫鬟,竟然被对方买通了。想想她就毛骨悚然。这一天在家,也是为了清洗。已经处置了大批的 等听到说如羽也被温婉赶回来,郑王妃心里焦急,说不定这个孩子,连王爷也怪罪上了。怪罪她们倒没什么,要是怪罪了王爷,可就坏了他们的舅甥情。 如羽摇头,表示着现在郡主的心情,很不好。谁都不想见。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郑王妃心里满满的全都是后悔。可是后悔也没用了。而之后,温婉果然如她自己所说的,郡主府的大门,一直是关着的。温婉谁都不见。尚堂的婚事,也也全都丢开。她现在在专心养伤。 温婉在郡主府,看着夏语。夏语跪在地上,温婉冷冷地做了一个动作。夏语什么都不敢说,脸色煞白地出去了。 温婉让武星传话,从现在开始,除了侍卫把门,四个大内侍卫贴身保护,侍女夏圆贴身照顾,其他人全都退居二院。这里没她的吩咐,谁都不允许进来。胆敢违背,仗毙。 另外让顾妈妈与夏天进来,让他们关紧好门户。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见。除了特殊情况,如皇帝下圣旨、赏赐东西,其他,谁都不允许进她家的大门。胆敢违背命令,乱棍打死。 两人见着温婉充满戾气,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表示一定会遵从温婉的吩咐。同时夏圆也被派入了内院。温婉用了她一天,就觉得不得力。但暂时也就这样了,等身体好了些,再去宫里向皇帝外公把冰瑶要过来。到时候再把冬青网罗到的人放在身边,挑选一个伶俐的。总是好的。 这些处置好了,温婉的日子也就静下来了。但是面上温婉心底的煎熬,让她度日如年。 远在江南的郑王,以最快的速度得了消息,看完消息后,郑王一个拳头捶在桌子上“该死。”桌子都在那晃动着。 陈先生看着郑王大怒的样子,知道事情定然是出问题了“王爷,怎么了莫非计划不多” “计划没有出问题,都按照实现约定的事实。这次的事情一出,府邸里的细作,基本铲除干净了。”郑王咬着牙说道。 陈先生愕然“王爷,既然事情进展顺利,怎么”接下来的话没说,事情进展顺利,该是高兴才对。怎么还这么愤怒。 郑王怒极“我让他趁着这次机会,铲除在王府里所有的细作。他倒确实是以铲除细作为第一要任。” 陈先生听了半天还是没听明白“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王拿了自己刚得到的信给陈先生看。 陈先生看着是温婉郡主在府邸里遭了暗算只是这到底是也意外“王爷,好在郡主有惊无险。不过,真没想到,贤妃与王竟然把手伸得那么长。好”说到这里,见着郑王面色越来越铁青,不敢再说下去。 郑王现在是滔天的怒火“我让他铲除府邸里的细作没让她连温婉的安危都不顾了。几个细作算什么,这次拔除不干净下次再找机会。可他竟然让温婉遭遇这等危险。如果温婉有个万一,他万死难抵其罪。” 郑王没接着往下讲了。他是想借着这事,让温婉看清楚赵王与贤妃会置他们于死地,让温婉清醒地认识到,她再这样保持沉默下去,等待他们舅甥俩的,只有死路一条。可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涧那厮竟然为了彻底铲除府邸里的细作,明明知道对方要对温婉不利,可他为了钓出后面的大鱼出来,选择冷眼旁观。 郑王再想到信里所说的,温婉中了烈性春药愤怒得想要杀人。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也能用上。那些东西,竟然无耻到喂温婉烈性春药,那孩子才十二岁,为了毁了这孩子竟然连这么阴损的招数都用得出来,真是该死。 好在老天保佑,那个孩子也聪明才逃过了这场灾难。要不然,他真的不敢想象万一温婉真出事,该如何是好。 郑王在愤怒之余心里还是万分感谢老天的垂怜。否则他非的后悔一辈子,他是真不知道不仅沈涧善作主张,那些人也把所有的空子全都钻了。所有利用的,全都利用到了。要知道这样,当日里他就应该提前告诉温婉一声,而不是因为担心温婉一旦知道就不去,而错失了让温婉看清楚她所处的环境的凶险的机会。如果知道会出这样的事,他绝对不会让温婉去宴会。几个细作可以慢慢挖出来,而温婉要出事。郑王都不愿意想下去了。 “王爷,这么说来我们这边的计划,赵王那边肯定是有所察觉。然而他们却是将计就计,以铲除郡主为第一要任。看来,郡主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为了头号大患了。王爷,这可是极为不妙-的情况。这说明,郡主的处境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危险。”陈先生极冷静地分析道。可是,说完以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确实是如此,这次,是本王疏忽了。”郑王面露沉重。他是真的没想到,夏影会把温婉扔下走开。四个贴身侍卫会被放在外院。内院又被福灵捣得一团乱。 “王爷无需如此。郡主聪慧,意志也坚定,不是那么容易被他们谋算到的,要不然,赵王也不可能花这么大力气来对付郡主。不过经此一事,我们更该要提高警惕,这次暴露出来的细作之多,确实是让人心惊。而且我相信,府邸肯定还有埋藏更深没有暴露的,以后我们行事,更是要小心了。”陈先生安慰着郑王。过程虽凶险,但郡主如今平安无事。可他的话并没有打消郑王的忧虑。 见着郑王面色沉重,陈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郑王心里很担忧,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股忧虑。让人说不出的烦躁。 半夜送到郑王手里的一封信,让郑王的忧虑加重了。信里也没写其他,只写了说温婉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大半天,等夏影进去的时候,郡主生病,发烧烧晕过去了。 王太医说郡主忧思过重,心有郁结,这样对身体很不到。而当时,屋子里的摆设也被打碎了不少。郑王妃跟世子夫人也见不上。郡主府,现在关门谢客。现在谁都不见。 郡主心情也不好,一天都没吃饭,人醒过来后就在那发呆。一天都说不出一句话。神情很悲伤。 郑王眼神黯然,这就是他一直忧虑的事情。那个孩子那么聪慧,定然猜测到自己也在后面做了推手。温婉性子敏感又脆弱,当初就因为感觉到王妃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面微微露出一丝不喜,她这两年来就一直不给他们好脸色。这次的事,这个丫头定然怀疑自己拿了她当鱼饵,为的就是钓出后面的暗卫出来。 郑王想到温婉的性子,微微一叹气。这个丫头要真钻了死胡同,也不知道该是何等的伤心与悲痛。 想到这里郑王心里一凝。虽然这次他真的没有将温婉当鱼饵的意思。但是,他的出发点,在别人眼里,就是拿了温婉当鱼饵。怪只怪他太自信,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是不知道,不是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这次,就明晃晃地打了他的脸。也让他摔了一个大跟头。 陈先生慢慢思索着之前得来的消息。他是怎么都想不通。郡主只是被喂药,喂的是烈性春药,而不是毒药。这是什么原因。不可能就为了喂一次药,竟然会损失在王府里所有的细作。见隐匿在暗卫之中的人都暴露,那人在暗卫之中担任的职务可不低,可为了陷害郡主也暴露了。仅仅是喂药,又不会死人的。陈先生怎么都琢磨不开这是为什么 陈先生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最后想到郑王当时听到温婉差点出事对沈涧愤怒之极的神情。直直地问着郑王道“王爷,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老夫” 郑王转过头去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对先生,从没隐瞒过任何一件事。” 陈先生摇头道“不是,王爷我觉得这事太过蹊跷。我仔细推敲了一下,贤妃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就为了给郡主下药,坏了郡主的闺誉。这就好比拿出所有的身家上万贯银子,只为买一只羊。说不通。” 郑王没吱声。 陈先生见着郑王没说话,继续说道:“我仔细思索,想不出所以然出来,就把这事往后推断了下去。温婉郡主性子像着老宋很是自洁。如果郡主怀疑这事是王爷在背后推了手温婉郡主定然是会对王爷冷了心。不说其他,至少郡主不会再如之前那么爱戴王爷了。而我左思右想着按照事态发展,贤妃出手的目,应该是要让郡主与王爷起嫌隙。让王爷与郡主不合。可是老夫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贤妃宁愿失去所有的细作,也要让郡主与王爷起嫌隙。贤妃之所以这么做,我只想到一种可能。她是为了拉拢郡也就是说,郡主身上,有着贤妃更为看重的东西。” 郑王愣了,直接吐出一句话道“不可能。”温婉当初说的话,只有他跟淳王,还有温婉三个人在场。掌柜的都是半道上来的。淳王就算猜测到了,也不会拿这么重大的事情跟别人说。温婉更不可能了,当日里就后悔得跟什么似的。 陈先生刚才只是推测,这么一看郑王的反应,全明白了。原来他的推测,竟然是真的。贤妃果然是在郡主身上有着更大的图谋。可是这个图谋,到底是什么呢“王爷,还请真心以告。究竟郡主有什么,让他们可以图谋的。” 郑王这会也知道不能再隐瞒,要不然,陈伯清也会以为自己防备于他,两人也不能再交心了。于是只得面露苦笑“温婉当日里跟我说过,如果将来有机会,他必定会以百倍千倍还我明月山庄两成五的份额钱。明月山庄两成五的股,按照当时的价,应该在三十万两上下。温婉的性子内敛,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所以,我相信温婉定然是有这个才能。但是当时温婉说这话的时候,只要我、淳王、温婉三个人。这事,不应该传出去才对啊” 陈先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富国之才,温婉郡主竟然会有富国之才。难怪当初皇上会将郡主放在外面起。将郡主当成一个男孩子来教导,原来真相是这样。当下陈先生只得长长地叹息道“王爷,你真不该,你怎么就没将这个事告诉老夫。如果老夫知道,定然是不同意王爷的法子。郡主的品性与老宋很相似,容不得半点欺瞒与背叛。这事虽然王爷的初衷是为郡主好。但是这事一出,落在郡主眼里,定然就成了算计与利用。王爷,这次我们是真的得不偿失。我们反遭了他们的算计。”他这会算是知道郑王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了。 郑王摇头道“不可能,贤妃不可能知道的。” 陈先生立即打破了郑王心存的侥幸“王爷,贤妃是什么人郡主在外面历练了一年,整个人气质定然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加上郡主这一年在京城里做下的事,只要逮着蛛丝马迹贤妃就能想到郡主身上。贤妃在皇上身边四十多年,在后宫淫浸四十年,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皇上对郡主态度的转变。郡主之前就以三年时间,积累了一百多万的银子,以贤妃之能,定然能猜测的。要不然贤妃不会下这么大的手笔,就为了离间王爷与郡主,暴露在王府里所有的细作。王爷,这事,我们是入了他们的套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之前以为自己是黄雀,没想到,却是别人眼里的螳螂。 郑王一拳头重重地一拳头敲在了雨花石桌上,手都出血了。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被他想将计就计,最后却是掉入了贤妃的圈套里了。果然是好算计,好算计啊。他自大了,这次,确实是他自大了。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信这次温婉绝对不会被算计到。 温婉,性子最为孤洁,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这个孩子其他都好,但有个致命的弱点,这个孩子重情。越是重情的人,越是不容许背叛。一旦背叛他们,他们就会对你冷心了。 虽然他的本意是好的,也没有想过用温婉来当鱼饵。但是如果被这些人撩拨那孩子虽然说不会被乱了心。但是肯定会非常伤心。心里说不定也会对他定然存了怨。可是现在他又不能回京城。他至少也还得一个月回京城。 陈先生琢磨了好久,见着郑王充满懊恼之色慢慢开解道“王爷先别急。郡主对王爷,视若父亲一般看待的。也不可能一下因为这事就与王爷翻脸。如果郡主真要与王爷断绝关系,也该是找皇上哭诉,但是郡主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郡主应该是在等着王爷你的解释。” 郑王没有说话。他现在在思考着,该如何跟温婉解释这一次的事情。想到解释,郑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以那丫头的聪慧,解释也不能解释,因为那丫头根本就不会去听解释。 否则会起到反效果。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将这事的前因后果详细地告诉给温婉。相信温婉,能体谅他的难处。毕竟如今的形势,都是在生死边缘走着。胜,就坐上最高的位置。败,他们全都玩完 陈先生见着郑王在那沉默,继续说着“王爷,郡主对王爷还是很敬重的。如果郡主不是真心为着王爷,当时就不会求了老宋将我推荐给王爷。其实郡主应该知道王爷的处境艰难,才帮的王爷。郡主是一个很聪慧的人,对王爷有敬若亲父。现在先给郡主解释一二,等到回了京城,你再亲自跟她说着王爷你处境的艰难。郡主是一个重情的人,也是一个心软的人。老夫相信,只要王爷向郡主解释清楚,以郡主对王爷的感情,应该会体谅的。” 郑王摇了头。解释,就等于心虚,对温婉来说,也相当于避讳。与其如此,还不如将这事说个清楚明白。那丫头看事透彻,把事情说清楚了,让她自己去分辨。这样更妥当。 郑王回了书房,写了撕,撕了写。这是郑王这么多年,最难写的一封信了。最后想了好久,终于落了笔,不再看。吹干放在信封里。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里。 陈先生看着郑王心情不好,不想让气氛如此压抑,也就转了主题“王爷,其实从这次的事,几位王子处理的法子读非常地好。特别是世子,将事情处理的非常好。王爷,后继有人。” 郑王听到这话,不仅没放缓心情。反而面露恼怒之色。王妃陪嫁过来的丫鬟,竟然被人收买。之前郑王一直奉行男主外,女主内。这么多年来,郑王妃在理家上,虽然也有很多瑕疵,但是大方向上没错,他也就不去管。对于女人之间的把戏,他也一直冷眼旁观着。只要不伤害子嗣,他就不去插手内院之事。只是没想到,就因为他的放任,竟然被人钻了如此之大的空子。看来,内院也该要来一次彻底的整治了。纟 六十一:质变 上 狸大家粉红票支持。 温婉在最彷徨的时候,摸着手里的同心结,以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道:“燕祁轩,你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江守望的坟前哭得很伤心。可你知道吗我真的差点死了。差点就被算计死了。燕祁轩,淳王说的是对的,我的处境太危险。随时都有死的可能,我不能让你知道这一切。你太单纯,要是把你拖进来,肯定会连累你的。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怪我,希望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你能原谅我。燕祁轩,我现在只能相信自己,我只能靠我自己了。如今的形势,更不能把你拖进来。” 温婉一直以来不仅怕死,还怕见着骨肉相残,利用身边最亲近的人达到目的。这其中,也包括她自己。不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再不逃避了。 温婉想着在外一年的生活,那么简单舒适的生活,是她这些年来过的最轻松的。想着那些日子,温婉的心里很疼。为什么美好的东西,自己都留不住呢难道,她注定一辈子凄苦。 温婉握紧了拳头,不行,这一次,我绝对不要再像上辈子一样,被动地去承受那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痛苦。她不要再留在原地,等候命运的宣判。她的命运,她自己做主。 要是将来燕欺轩不能遵守诺言,难道还得伤心一次。要是他移了心思,没有遵守五年的约定,要娶别的女子为妻,那她,难道还要如现在一样彷徨。 与此同时,温婉也一样在暗暗告诫自己。不是谁都可以信任的。连视若父亲一般的郑王舅舅都能背弃她,还有谁是可靠的。燕祁轩靠得住吗上辈子那么多年的感情,最后还不是说舍弃就舍弃。温婉其实知道马俊也舍不得这份感情,但是对金钱的追求与要过上等人生活的盖过了这份感情,所以抛弃了她。而亲如姐妹的二十年的朋友为了一个男人,出卖自己,背弃自己。现在亲如父女的郑王,为了权利,也一样丢弃了自己。那燕祁轩就靠的住吗 如果靠补助,那她又能如何。结果不言而喻。温婉知道自己很自私,她一直都知道,她对燕祁轩,不是爱,不是男女之间的爱。只是一种向往。向往着能跟他有一份纯真美好的感情。她非常清楚,这份感情就算无关爱情,只包含了亲情友情。她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不过,只要两人好好的,组成一个没有爱情,也一样可以幸福美满。 温婉摸着同心结道“燕祁轩,你答应过我的,等我五年。如果你能做到,我一定遵守诺言。燕祁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已经失望了太多次,希望你,不要也让我失望。” “郡主,世子过来,想要见郡主。”夏圆小心翼翼地说道。之前王妃跟世子妃过来,郡主没见。这回,世子过来。 温婉站在院子中,很长时间没有回话。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温婉望向过来传话的夏圆。准备回屋睡觉去了。 夏圆有些急了这两天,外面风言风语传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郡主的态度,更是助长了这样的传闻:“郡主,外面风传得很厉害。要是郡主不见世子” 温婉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有着彻底的冰凉。武星眼里有着杀气“做好你的本分,不该你说话的,闭上嘴巴。现在滚出去。” 夏圆第一次看着温婉发怒,平日里的温婉,都是风和日丽。夏圆吓得扑腾扑腾跳。忙退了出去,到客厅见到祁言道“世子,郡主刚喝了药,正睡着。改日再过来看郡主吧” 祁言见温婉连他都不见,昨天母妃都来过,不见。现在他来了,也不见。看来,温婉是彻底的恼怒了郑王府了。没办法,温婉不见人,他也只得回去了。 夏天恭敬地送走了祁言。然后让关紧大门。拿了个大牌子,挂在大门口。上面写着“郡主身体不适,谢绝会客。”相信那些长了眼睛的人,不至于再来找他这个小管家的麻了。 武星看着温婉道“郡主,郡主府该要好好整治了。里外都是一团乱。这些丫鬟婆子也没一点分寸的。再不整治,这些人全都要翻了天去的。府邸里也一样不安全。”不是担心这些人会背叛,但是这些人如果忠心的不是郡主,要她们何用。 夏圆如果没有得了别人的话,来试探郡主的口风,是绝对不敢说这样的话。而能让夏圆出口试探的,还有谁不是夏影,就是夏语了。 温婉点了头。等身体好了。郡主府该彻底的整治了。淳王说得对,不拿出雷霆手段,震慑不住这些人。一味的隐藏,吃亏的只是自己。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从今以后,她不再任由谁欺负到她头上。谁都不允许。 祁言一回到王府,兄弟几个围在一起。小六很是不解地说道“大哥,为什么表姐会这么恼怒我们。这只不过是我们的失误。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表姐这样,是不是太过了。”这两天外面其实并没有夏圆说的任何传言。因为所有的人全都在观望,观望温婉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是一团和气,还是真的与郑王府阄翻。需要温婉一个明确的态度。当然,没人敢在面上乱议论。就是大街小巷里也无人敢议论。因为这样,很可能会触怒皇帝。贤妃与赵王还不至于这么没眼色。在这关键时刻惹怒皇帝。所以夏圆说的话,确实如武星所预料的,是在试探温婉的态度。 祁慕则是不说这些废话“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这会外面私底下已经传疯了,都说温婉要跟郑王府断绝关系了。要是表妹再这样的态度,对我们王府,可是致命的伤。哥,要不,我明天去看看。也许,就能见着表妹。” 祁言摇头“别去了,你去了也没用。我跟温婉也相处了好几年,温婉的性子我也算了解几分。硬的不行软的还得看情况。暂时先就这样,等看皇爷爷对这事的态度。到现在,都过去两天,皇爷爷对此事都没一个态度。除了让王太医全天侯在郡主府,还赏下了大批的珍贵药材。再没有其他的。 祁慕奇怪地说道“大哥,不是说皇爷爷要将温婉表妹接进皇宫里。可是表妹没答应。皇爷爷到底是什么打算。” 祁枫听了这话急眼了“大哥,那怎么办要表姐去了皇宫,跟皇爷爷随意说了两句,王府一个照顾不力的责任肯定是要背上的。而且这样温婉与父王起的嫌隙会更大,那父王”、 祁言心里也没底,不过还是安慰着两个弟弟道“这个不用担心。温婉处事谨慎,不会草率做其他的事”想到这里,祁言面色黯然。他是猜测到父王的计划。但是王府里陷入这样混乱的场面,估计定然在父王的预料之外了。 祁言见两人不吭声告戒两人道“我先回屋里歇会,你们也别出去了。这些日子就安心呆在王府里吧。省得又出什么事。特别是三弟你,别再出去了。赵王现在正死盯着我们呢” 两人老实地答应了。 祁言回到后院,王妃忙问着怎么样。她这会是真的后悔万分,怎么就被人钻了这样的空子。万一真被那些人得逞王爷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祁言让她别担心,他会处置好的。跟郑王妃说了几句,就回了内院,见到如羽,急促地问道“海老怎么说”为着温婉的事,如羽特意回了娘家,问了海老这事。 如羽面色有些犹豫。 祁言看着她迟疑地样子道“到了这会,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吧海大人有什么好意见” 如羽看了一眼祁言道“祖父说郡主这次在王府里遇事。其中的内因,郡主定然是知道了。否则也不会大动肝火不给郑王府留一点颜面。如今能劝动郡主的,只有王爷了。所以,祖父的意思,是让王府里的人不要再去郡主府了。去了,也只会落了面子。一切等父王回来再做打算。” 祁言默然。他这几天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温婉的性子,这么多年他也了解七八分。有现在的态度,一点都不奇怪。他觉得这事,非常棘手。 如羽看着祁言越来越难看,越来越焦虑的神色,宽慰道“世子爷,你也别太担心了。祖父说,郡主是一个聪明的人。她会拿捏好分寸的。一切只有等王爷回来,才能解开郡主这个结。” 祁言有些焦虑地问道“祖父还说了其他的吗” 如羽摇头道“没有,祖父说,郑王府现在应该关紧门户。行事越低调越好。” 在皇宫里,皇帝问着给温婉病的王太医“温婉现在如何了” 王太医拒实回答“郡主的伤,不是很重。加上底子在,养一两个月就会好。不过郡主有心结,一直都闷闷不乐,话也没有,饭也吃不下几口了。郡主好不容易养得这么好了,臣怕时间长了,对郡主的身体有大碍。” 皇帝吩咐王太医好好看着温婉,别让温婉出什么差池。 “郡主,你好歹多少吃一点。”夏圆看着温婉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不再吃了。小心地劝着。 温婉这两日,饭吃得非常少。准确来说,只是看着食物,却是没动筷子。以前只要饭菜可口,温婉都吃得很欢。哪里跟现在似的,吃饭仿佛要她吃毒药一般。 温婉理也没理她,自行进屋里去了。夏圆很担忧,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希望只希望,郡主能快点好,恢复到以前的模样要不然这么下去,身体也受不住。 不说夏圆,还有在外院的夏语跟夏影也急得跟什么似的。连现在贴身保护温婉的武星都担忧。忍不住开口道“郡主,不为你自己,也该要为皇上。你这样,皇上要见到你,会很心疼的。郡主,要爱惜好自己。” 温婉诧异地看了一眼武星。温婉以前有嘀咕过,也不知道娈帝外公是不是故意的,派送到她身边的几个人,全都是不大讲话的。武星是一个,冰瑶是一个。都是闷嘴葫芦。 温婉没理会他们的话,她吃不下,塞到嘴巴也咽不下,何苦为难自己。 晚上温婉睡不着,靠在枕头上,拿了书看,却是怎么都看不下去。就一直看着点燃的羊角宫灯,看得人都痴痴傻傻的,过了好一会自己爬起来挑了挑。火焰忽忽跳跃,转而明亮了起来。 温婉无睡意,披了外套走了出去。武星听到动静,就到了房子外,见着温婉真的出来了“郡主,外面风大。” 温婉表示睡不着,随便走走。让他跟在一侧。 武星知道温婉不大愿意说话,想要安静,也就没开口说话。 温婉走了一会,靠在椅子上,看着乌黑黑的天。这天的晚上很黑,星星也没有。温婉却是仰望着。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武星看了微微叹气一声,做了个手势,让在一侧站着的夏圆去拿外套过来,给郡主盖上。 一会,夏圆回来了。夏影也尾随在后。见着温婉靠在椅子睡着了。小心地将被子给温婉盖住。 武星看着夏影,冷冷地说道“我最后再说一次,没有郡主的吩咐,你不能进内院。不要把郡主的话当成耳边风。立即出去。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夏影听了,面色一会青一会白“郡主睡下外面你也不管的。万一又着凉了怎么办” 因为两人的声音,温婉被惊醒了。温婉看着夏影,下了一个命令。夏影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温婉“郡主” 温婉亲自看着两个粗实婆子,押着夏影行刑。 夏影知道,自己彻底遭了郡主的厌弃了。咬着牙,哼着不哼一声,受了这二十棍子。 武星低下了头,在温婉耳朵边上嘀咕了一句。温婉看着很有骨气的夏影面露冷笑。看着打完二十棍,让人将她拖出了内院。放话出去,连内院都不能再让夏影进。 如果不是顾忌最后一层。她早将她扔回了郑王府。 夏影被打的这事,让郡主府里外一片宁静。纟 六十二:质变 下 狸粉红票支持,正版订阅,推荐票。 “郡主,世子爷过来了。世子爷说,王爷知道了郡主在王府里出事了,亲自写了信给郡主。郡主,见是不见。”传话的是武楼。 温婉让把信留下,人就不见了。她现在谁都不想见,她在等着郑王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可以说服她去原谅的理由。之前,她不要受任何人的干扰。 温婉接过来信,捏着这封厚厚的信,好半天,才打开看。信里,郑王讲述了温婉这次遇险的前后。 如温婉所猜测的一样。郑王一早就得到消息,赵王会在郑王妃的生辰上会起妖蛾子。当时他跟幕僚一商量,干脆将计就计。因为王府里的细作实在是太多。所以制定了一个计划。 信里郑王也说了当时担心温婉会有危险。考虑着虽然有夏影在侧,身边还有四个大内侍卫贴身跟着。但是他为了以防万一,在那天安排了人在暗处保护她。做好这么多稳妥措施,衡量了所有的因素,确定温婉的安全没问题。他才付诸行动。 只是让他没想到,不仅王府侍卫高层,就是他的影卫高层也有赵王的卧底。所有的事都超出了他的掌控,也因为如此,才让温婉涉险。 在信里,郑王自责他没考虑周全,害了温婉,是他的过错。如果知道会出这样的事,他当时就该将这事告诉她。这样温婉有了防备,有四大侍卫贴身保护就不会涉险。 郑王在信里,没有为温婉出意外道歉,只是陈述事情经过。 信里最后跟温婉说着,他没有退路。 在争储的路上,胜者王侯败者寇。如果他失败,不仅他要死,跟随他,全都要死。 整封信言语硬邦邦的,看着也是在非常艰难的情况下写的。但是温婉心里的沉重包袱,随着这封信减轻了不少。郑王能跟她说实话,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她,而不是推脱责任或者跟他赔礼道歉。这点让她很欣慰。如果信里都是在推卸责任,跟她解释。那她肯定会更失望 温婉握着信坐在椅子上发呆了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再将信回看一遍,眼睛盯在郑王说派了人在暗处保护她这一段上。又再看了一遍。 温婉想到那少年当时突然松了手,开始以为是羊颠风,现在根据信的意思,当时应该是暗处的人及时赶到救了她。郑王确实不是存心将她置于危险之中。想到这里,温婉舒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她勉强接 与其说是郑王隐讳的道歉让温婉接受,不如说温婉情愿相信郑王的说词她不相信郑王只为了铲除几个细作,就将她放在危险之中。不管是从任何一个角度说,都说不过去。而且郑王不同于前世的马俊,也不同于刘倩。在温婉的心里,郑王其实就她的父亲。虽然郑王这次触犯了温婉的底线但是郑王不是故意,也为她考虑很多,不是不可以原谅。 不过,原谅也是有前提的。如果郑王不对她允诺再不会有这样的事。那她宁愿不要这份带有算计的亲情。 “郡主,淳王爷来了。”温婉听到这话,将信收放进放银票的匣子里,让人请淳王进来。她自己收拾了下。看着镜子里的人,不成人样。温婉想了想也没换装扮换了件衣裳就迎出去了。 温婉也算是给淳王面子了。他来就见了人。别人来,谁都见不着。这几天温婉都是以静养为由。任何人都不见。当然,也是因为温婉看了信,心情放松了。否则,也可能不见。 淳王看着温婉穿着一身便衣就出来迎接她,倒是对温婉看重他,心里挺满意的。摆了手道“别乱动,小心碰着你的手。你这个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呢” 淳王经过了这次,对于温婉,又高看了一眼。他真没想到,温婉竟然能下这样的手。就如之前赵王他们担心的那样。一个能对自己狠的人,对敌人,还会心慈吗 温婉无奈之极,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她又怎么会用伤害自己身体的破法子。形势危机,实在没时间再考虑着更好的法子了。 淳王见着温婉什么都没说,只是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温婉啊,虽然这次意外,确实是所有人都不想的。但是,身在中心的人,不管做什么选择,都要慎重。下次可别再拿着一把刀,这样很危险,知道吗”这话,说得很隐晦。既劝告了温婉,也隐射了另外一层意思。 温婉什么都没回答,只是面露疲惫之色。 淳王看着温婉憔悴的神情,哪里有一点在淳王府里的神采飞扬。淳王也暗暗叹了声可惜。这个孩子,真的是投错胎了,应该是男子才对。因为温婉,其实更适合外面广阔的天空。 淳王本还想对温婉多说一些事,但是看着温婉精神不济,也不为难她了。估计这几天,温婉是伤透了心了。等过几天,他心情彻底平复,再来跟温婉商量“温婉,要是缺什么少什么,或者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温婉笑着点了头。都是客气话。就她如今,会缺少什么。所有的东西,全都出自皇宫里,皇帝都有圣旨,所有的东西给她的都是最好的物质不缺,其他的,她想要淳王也给不来。 淳王再说了几句话,温婉面色有些恍惚起来。这会夏圆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温婉一看,面露憎恶, 淳王闻着一股药味,接着看见温婉痛苦的表情,眯眯笑。温婉什么都不怕,就怕吃药。 淳王等温婉喝完药,站了起来“温婉,那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温婉串ˉ示感激。 温婉看着淳王的背影,想起淳王给自己的那一打书里的一句经典话:帝王之家,无亲情。 温婉在心里说道“舅舅,我不相信帝王之家就没有一分的亲情。舅舅,我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说是给郑王机会其实何尝不是给她一次机会。她不相信,不相信不瓒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没有亲人缘。 淳王探望了温婉郡主的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这不,祁言一得了消息,也赶到了郡主府。身后还带着祁慕跟祁枫。 三人赶到的时候,温婉正好补觉醒来。 “郡主郑王府里的世子跟三爷,六爷都过来了。你要不想见,我让三位爷回去。”夏圆不敢再随便乱说话。上次已经被武星严重警告了,接受教训了。 温婉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们进来吧让他们在客厅里面等候,她稍侯就出来。 夏圆给温婉整理找衣裳。温婉不耐烦她找,自己去衣厨里翻。翻了半天,本来拿了一件白色的衣裳,想了想扔回去了。 温婉衣裳配饰自己会弄,但是头发就不行。夏圆给她盘了个简单的发型。夏圆盘好头发,本来想给温婉插上双蝶戏云白玉钗子。温婉摆摆手,夏圆退了下去。 温婉照着镜子,自己上了个淡妆。照着镜子觉得这样,面色还是不大好看。从盆栽里,掐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花,别在了发髻间。再照着镜子,精神了许多。 祁言跟祁慕还有祁枫,三个人听到温婉说愿意见他们,都松了一口气。等了好一会,温婉还没出来都等得有些焦虑了。 祁言一直在考虑该说什么才是最恰当的。才不会引起温婉的反感。可望着出来见他们的温婉愣了。 温婉上身穿着一件碧绿的春衫,下身着一条绿草百褶裙。一头青丝盘起头上并没有佩带任何首饰,只别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一张无苍白血色的小脸,在这朵大红牡丹的映衬下看着也有点颜色。 温婉走到客厅,对着三人福了一礼。 祁枫的定力是最差的,见着这样的温婉不由地目瞪口呆。他想象之中的温婉,应该是双目无神,面色苍白,无精打采才对。这样巨大的反差,弄得祁枫结结巴巴地说道“表姐,表姐,你,你还好吧”反常即妖。要说表姐正常,打死他都不相信。 温婉点头表示自己还好“世子爷,三爷,六爷。郡主说,这几日,她一直在发烧,脑子昏昏沉沉。身上又带着伤,所以王太医说不能见外客,怕费了神。世子爷来了,还有王妃跟世子妃来探望她,她都在昏睡之中。失礼之处,请世子爷见谅。也请世子爷代郡主向王妃跟世子妃转上郡主的歉意。等郡主身体利索了,必定登门致歉。” 祁言听了这话脸色大变。登门致歉温婉这话摆着是将郑王府当外人了。 祁言当下板着一张脸道“温婉,在我们王府里让你出这等事,确实是我们看护不力。但是,我们是一家人,你万不可说如此生疏之话。你这话,让父王跟母妃情何以堪。” 温婉听了笑着“郡主说,世子爷这话严重了。郑王府乃是郡主的舅家,本就是一家人。何来的生疏之意。郡主说,之前她身体不适,使了点小性子,在王府里多有失礼之处。所以,还请世子爷转告一声,说郡主正为此自责不已。等身体好了,一定登门谢罪。至于那次的事,完全是意外。 谁也不希望发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需要再提了。” 温婉都打度表示不追究了,祁言还能说什么。温婉都说不提了,他要再提还不是故意的。又不是什么好事。 祁慕仔细打量着温婉,见着温婉确实是在笑。不是心口不一的样子,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表妹,一家人总是有磕磕碰碰的时候,但总归还是一家人,所以登门谢罪这样的话,万不可再说了。听着多生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王府生份了。” 温婉盈盈一笑“三爷都这么说了,郡主要再说的话可就真显生疏了。郡主说,这几天确实劳烦了王妃跟世子妃。等郡主好了,一定到王府谢谢王妃跟世子妃。” 从道歉到道谢,转变得如此之快,连祁言都跟不上温婉的思路了。温婉从进来,就表现得很客气,对三人也没有一丝生疏之意。但是三个人,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再说了几句话,温婉也都是好颜好色的。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哪怕皱眉都没有。 在三人要走时,温婉招了招手“世子爷,这是郡主给王妃及世子妃的谢礼。要不是当日王妃与世子妃处置妥当,她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坐在这里跟几位爷说话。所以,这份礼,一定请世子爷代替王妃跟世子妃收下了。如果不收,可就还在生她的气。” 祁言对于温婉突然这么懂礼,有些不知所措。以前温婉不按常理出牌,总能打得别人一个措手不及,他认为那样很厉害。可对着他也来这招,他才知道,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三人出了郡主府,祁枫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味来“大哥,三哥,温婉表姐这样不挺好的,为什么你们还愁眉不展的。” 祁慕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反应怎么这么迟钝。温婉这么客气,代表着她是真怒了。我倒宁愿她闭门不见我们。这样的态度,更让人摸不着底大哥,你知道温婉这是什么意思我听着心里渗得慌” 祁言没说话。温婉的意思,无非是不记恨这次的事。但是也一样告诉他们,她与郑王府的人,以后会客客气气的。客气,代表着生疏,也代表着远离。温婉,这是在告诉他,她以后,跟母妃,还有如羽,会保持面上的和睦关系。但是,也仅仅如此。 祁慕见着祁言面露愁容,开解道“大哥,你也别着急。父王的信上午到,温婉下午就愿意见人。这说明,温婉应该已经原谅了父王。否则,也不会这么好声好气地跟我们说话。其他不重要,只要温婉不与父王起了嫌隙就成。” 祁言点了头。只要不与父王起了嫌隙。其他的,以后再慢慢图之。如今这个状况,不能操之过急。纟 六十三:哭泣 上 皇帝看着手里的东西,老八能在温婉面前坦然承认自己的失策,没有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最后一段话,说得自己好象随时都会死一样。 以温婉的性子,看到这封信,定然动摇。皇帝喃喃地说了一句话。一侧的温公公没听到皇帝说的什么。 温婉养了五天,手上的伤口开始结疤。 温婉看着愈合的伤口,不得不感叹,古代的药可比现在的强多了。 要在现代,没个半月,绝对不会得这么快。 皇帝一得了王太医说温婉没有大妨碍,可以走动。立即下了圣旨。 把温婉宣进皇宫。 温婉得了圣旨,就让夏语盛装打扮。连一贯都不用的胭脂都用上了。为了让自己看六十三:哭泣上上去有好气色。温婉自己选了一件不是节日根本就不会穿的大红色宫装。在一翻倒腾后,温婉照着镜子,看着勉强过关。再没继续折腾。 皇帝见着温婉身着一身朱红色宫装,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飞仙髻,满头的珠翠发出耀出刺眼的光芒,一张小脸也是白里透红。 温婉的本意是好。在盛妆的衬托下,气色甚佳。但是皇帝的脸立即沉下去。看习惯了温婉清秀的小脸,简单的衣着。现在看到这盛妆,又不是年宴。温婉用意如何,皇帝会不知道“温婉,陪外公下一盘。” 温婉下旗时不在状态,连往常一半的水准都不到。她心不静,没下几手就手忙脚乱。 温婉虽然面上极力让想让自己平静,但是内心深处的悲伤,与心底的彷徨,还是逃脱不出皇帝的眼。 皇帝放下棋,站了起来。温婉也跟着站了起来。不明所以地看着皇帝。皇帝轻轻摸着温婉的脑袋问着她“丫头,委屈吗” 温婉听了,抬头望了一眼皇帝。她除了那天忍不住心底的怒气,失控了。这几天,她一直让自己保持冷六十三:哭泣上静。 她自问做得很好。 可是现在,听了皇帝这充满怜惜的话,温婉的眼角酸得厉害,眼泪控制不住就要掉出来。温婉低下头,强忍了眼泪。再抬头,笑着表示,只是意外。 皇帝看着温婉强颜欢笑,心中滋味莫明。现在明明可以跟他诉说委屈的机会,却仍然隐忍着。一个字都不说。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老八。 温婉定然清楚,老五是幕后主使者,老八也一样在后面推手,算是帮凶一个。如果要追究,不仅老五牵连进来,老八也是逃脱不了。因为老八之前的名声,很多人都不待见他,对他有了防备之心。这几年比之前好了很多。但这事真传扬出去,老八连自己最为得用、也最尊敬爱戴他的温婉都能当成一颗随意利用丢弃的棋子,那追随他的人,定然会心寒。 温婉知道这些,所以虽然伤心,但也只呆在府邸里,等待着老八回来,给她一个解释。到现在,还在保护着老八。 皇帝问了温婉一句话“傻丫头,真的不怨吗不觉得委屈吗觉得委屈,跟外公说,外公给你做主。”。 温婉在皇帝手心里写着“皇帝外公,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舅舅远在江南,知道我受伤以后很担心。写了信过来,怕我闷,还去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给我。皇帝外公,这次来的匆忙,等下次进宫我会亲自挑选几样好的给你送过来。” 温婉虽然面色悲伤,但一双眼睛仍然如之前一样,纯净如水,虽然有失望,也有彷徨,但没有怨恨,更没有愤怒。皇帝深邃的目光,有着一谋黯然。 皇帝将温婉搂在怀里,轻轻地说了一句“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现在温婉还护着老八。咳。老八,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点了。温婉这几年明里暗地,帮了他多少。真的可以说是掏心掏肺的对他,连他看了都眼热。可就是这样,他都能狠得下心来将温婉置于险地。那之前欺负过他,凌辱过他的兄弟,等他坐上了那把椅子,他还会放过吗答〗案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 让皇帝愤怒的还不止这点,老八竟然为了铲除几个细作就拿温婉去当鱼饵。孰轻孰重,这还需要讲吗自以为计划周密,万无一失。却因为狂妄自大,给了人可乘之机。温婉如果真在郑王府里出了事,损失有多大。他难道不知道吗 这次,要不是他早安排了暗卫在温婉身边十二个时辰保护着。还真就被得手了。 不过,温婉在郑王府里的表现,让皇帝很满意。温婉在外面一年,确实长进了。该下狠手的时候,绝对不手软。经了这次的事情,瞧着温说的行事,该不会再懦弱下去了。这样他再好好调教一下,磨练一下,将来定能独挡一面。 温婉认为暗中救她的人是郑王的人,才会这么快放开。要知道是皇帝的人,她的态度可就不是这样了。郑王其实也算是间接得了皇帝的福。 温婉盘算着,怎么开口跟皇帝要人。 皇帝看着温婉犹豫不决“傻丫头,有话就说。在外公面前,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温婉这才用笔写着“外公,我想向你要一个人。可以吗” 皇帝看了这行字,想着温婉终究还是对老八起了防备之心。皇帝摸着温婉的头,微微叹了口气,能让温婉对老八起了防备之心,老八也算能了“进来吧。” 话落,外面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温婉望去,看见一个穿着紫色宫装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这个女子看着二十上下,长着一张鸭蛋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好看。样貌是温婉之前几个大丫鬟所不能比的。 温婉看着她,朝着皇帝看去。本来想说,我不要这个人,我想要冰瑶。皇帝笑道“这是外公准备给你的人,有她在。以后再不会再有类似郑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了。” 那女子见着温婉,朝着温婉嫣然一笑,温婉错愕了,怎么她好象对自己很熟捻。那女子见着温婉面色疑惑,做了一个手势。温婉看着那手势,就知道这女人是谁了。 皇帝看着温婉的样子,笑着说道“这是外公给你的贴身女官,夏瑶。你身边的丫鬟都靠不住,在关键时刻不是自己顾不上的,就是别有心思的。夏瑶心思细腻,见的东西也多,忠心你是不用担心。有她在,你以后再不会吃以前的亏了。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多多问她。” “具瑶见过主子。”夏瑶非常郑重地向温婉行了一个见面礼。 温婉见了,走上前去扶了她。再转身看着皇帝,非常愧疚。她之前还在盘算着跟皇帝外公要人,可是皇帝外公早就把所有的事,都给他安排的妥妥帖帖。 而她一直以来都还对皇帝外公有着警备之心。温婉真的没想到,在她最彷徨的时候,却是皇帝外公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爱。温婉心里充满了内疚。 皇帝看着温婉的神情,万分心疼地说道“傻丫头。别想那么多了,有外公在,没人能再害到你了。” 温婉一直逼着自己不要让悲伤流露。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与可怜。但是得了皇帝的话,再也忍耐不住,用着没受伤的手抱着皇帝, 把头埋在皇帝的胸口。 她这几天其实一直都在怕。虽然她知道舅舅这样做不是故意。她在理智上也理解郑王为什么这么做,也相信他不是故意的,是出了意外,超了他的掌控。还有郑王说的成王败寇,她都能理解。但理解不等于接受。她能理解,但是她不能接受。 被人抛弃的滋味,她上辈子已经尝够了。她怕,她真的怕。怕这辈子又跟上辈子一样。亲人冷漠以对,她在乎的人全都抛弃自己。她不要只剩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太孤独,太冰凉。因为经历过,所以才会更痛恨那种感觉。 这几天,她一直被两种情绪反复折磨着,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原谅,却又怕被继续伤害。这几日这两种情绪反复挣扎,真的让她心力憔悴。 皇帝看着温婉哭得不成样子,甚为心疼。上次去郑王府被那些眼皮子浅的人弄哭。现在又被老八弄哭。但是却从头到尾没说他们一句坏话。还帮着老八圆场。这个孩子将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全都埋藏在心里,一个人在默默地承受着,连诉说一分委屈都不能。这个孩子的心,就跟那水晶一般,干净透彻。 皇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轻轻地拍着温婉“傻孩子,都过去了,好了,不哭了。外公知道你受委屈了,外公会给你讨回来。” 温婉听了皇帝的话,哭得更厉害了。好象是把心里所受的委屈,心里的彷徨与恐惧,全都哭出来。温婉哭得歇斯底里,哭得好象马上就要断气似的。 皇帝看得眼睛也起了雾,这个孩子,这次是真的被老八伤透了心。将她抱在怀里“不哭了,都过去了。外公跟你保证,这些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你也不用怕,放宽心才好。不哭了,都成小hu猫了,再哭,就变丑了。不好看了。” 六十四:哭泣 下 井份034书友打赏的财神罐加更。请大家粉红票支持。 温婉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时间,一直哭得快要脱力承受不住才止住。哭完后,也就抱着皇帝,赖着不起来。 一直当自己是隐行人的夏瑶道“郡主,快用午膳了,让属下给郡主净脸。” 温婉知道,这会定然是妆花了。肯定难看死了。温婉小脸通红,把头低了下去,很是不好意思。 皇帝见温婉成花猫脸,面有羞涩之意,笑了出来。就这张花猫脸,都比刚才的浓妆好看多了。以前不觉得,现在这么一对照,皇帝还上喜欢温婉清清爽爽的模样,让他看了舒服。 几个宫女端着水拿了洗刷之物的见来。端水的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金盆。夏瑶从另外宫女手里的帕子,在金盆里沾了水,拧干给温婉净脸。 温婉对着夏瑶露出了一个几天来第一个笑容。现在夏瑶到身边,以后,内有夏瑶,外有武星。那她就相当于有丫两条臂膀。只要她不做超越皇帝外公底线的事,她这一辈子都无忧虑。 当然,也有一个遗憾,要是喜欢八卦又好嘴的冬青在,她也不会寂寞了。也趋于完美了。只是,还不到时机。 皇帝看着温婉因为得了一个小小的宫女而欣喜若狂,眼睛涩得厉害。思月才比这个孩子小半个月。可是思月,也只是耍耍小聪明,在他面前讨好卖乖,为的是多得他的欢心多捞点好处。其他时间,都是花在装衣打扮上。 温婉却是截然不一。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想过要捞什么好处。一直都是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也从来没让他操过一分心。这次受了这么大委屈,也不说。这个孩子,真的让他心疼。 温婉净了脸,也不耐烦去涂什么胭脂素着一张小脸。这会要不是气色不好,就是素着一张脸,也没关系。温婉认为年龄小,那些化妆品对皮肤是伤害,不是特殊情况,是不用的。 温公公进来禀报着“皇上用膳了。” 温婉到了饭桌上,桌子上的饭菜大部分都是他爱吃的,非常感动地看着皇帝。 皇帝对于温婉为着一顿饭就感动,又好笑又心疼。赏赐那些奇珍异宝也没见她眼皮多抬一下。今天就为着夏瑶跟一餐饭菜,就感动得不得了。 温婉因为心情放松了,也有了胃口。 这次跟来的是夏语。见温婉终于吃了一碗饭松了一口气。这几日,郡主吃什么都不得味道,每日都只吃小半碗饭。让她干着急。这会,终于不用急了。 夏语看着给温婉布菜的夏瑶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她看得出来,这事的事情,郡主嘴巴上没说,但已经跟她与夏影有了隔阂。特别是夏影。估计是彻底被郡主所厌弃了。 她跟夏影两人前后脚到郡主身边。夏影身上确实有很多缺点,但要就这么被郡主遗弃了她看着真不忍心。回到王府,哪里会有在郡主府里的舒坦日子。 吃完午膳,温婉陪着皇帝消食。温婉哭了这一顿,这几日心情不好,走了一会有点累了。 皇帝瞧着温婉疲惫的神情,本来是想让温婉住在皇宫里。但是温婉说她认床,睡不着。 皇帝让她回府邸里。回去之前,皇帝嘱咐她好好休养。别再管其他的事。这其他的事自然指的是快要来临的尚堂的婚事了。 温婉答应皇帝会好好休息。尚堂的婚事她不会插手的。 温婉把夏瑶带回去了。郡主府里的人都知道,府邸估计是要变了。因为气氛很怪。 夏影被打了一顿,虽然第二天又能起床了,但是排除在外院。而夏瑶的到来,自然是意味着她成了温婉最得力的助手了。 温婉很意外,这几个月黑夏瑶竟然学了唇语,而且还是小有所成。温婉心里对皇帝,更是感激。这样看来,皇帝外公定然是一早就有这个主意,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机会了。现在夏瑶懂唇语,温婉说什么,她都可以懂得帮忙转述,方便之极。 温婉看着夏瑶“郡主府一片乱,我要大换血。不过在整治之前,要先把的细作处理掉。”温婉很相信夏瑶的能力。相信她对这些,会很熟悉。所以咨询夏瑶的意见。 夏瑶很是赞同温婉的法子“郡主所考虑的是,府邸里最先解决该是细作。这些人,危害很大。至于那些下人,郡主不用担心他们的忠诚。只要郡主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所以郡主也不必过于忧虑。只要郡主态度转变,一切都会好。”就她手里掌握的资料,郡主府里的细作不少。 温婉以前也是因为这个顾忌,怕动了就打草惊蛇,更不容易抓到镧作的把柄。她回来以后,就让夏影清查。准备一网打尽。 夏瑶接着说道“郡主,如果要处理府邸里的细作,属下还需要夏影姑娘的协作。” 温婉现在听到夏影这两个字,面色就沉下去。这次要不是这个死女人善作主张,她至于吃这么大亏。她已经对夏影的去向有了打算,所以并不打算用夏影“你自己解决不了你要解决不了,可以让夏天还有夏日帮助你” 夏瑶见温婉说这两个名字,面色阴下去。这个教养嬷嬷,夏影是怎么教导郡主的。夏瑶当下按住心底的恼怒,对着温婉道:“郡主,大管家跟二管家的名字,需要改动。犯了忌讳。” 温婉诧异地望着夏瑶。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将他们名字改什么。又没犯啥错呢 夏瑶轻声提醒道“郡主,天、天子,日、太阳。都是犯忌讳的字眼。日还算好,但是天,最是最避讳的字。郡主府邸是非已经很多。这些惹得人猜忌的事情,还是避讳些的好。”说完,冷冷地看一眼在一侧的夏圆,还有武星。郡主不知道,难道他们也不知道。还有外院的几个,竟然就这样放任了六年之长,不告诉郡主这里面的忌讳,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温婉没被提醒不觉得有什么。被夏瑶这么一提醒,吓得全身冷汗。古代对这个东西,非常在意。温婉到现在记着,清朝的文字狱非常地恐怖,随意写几个字就会被人找事,轻则处斩,重则全家下狱。而她,这是送上门去的把柄。现在皇帝外公宠着她,没人说。等以后呢。 夏天知道这个消息后,惊得赶紧跪在温婉面前解释道“郡主,我这个名字,是添加的添,寓意着锦上添花之意。不是天上祥云的天。奴才哪里有这等命,敢用这个字。”他又不是活够了。完全是温婉自己闹得一个大乌龙。 温婉听了夏添的解释,小脸微微一红。只说自己被夏瑶说得慌神,吓住了。要让人知道她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温婉一想就脸红。事实上不是她的错,是没人告诉她。 夏瑶知道郡主不是故意的。也知道郡主很多东西还不懂。身边的人没好好教导她。郡主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贵妃娘娘跟公主殿下在天上保佑着“既然这样,名字就不要改了。添是添加的添,那夏日的日,干脆就该为润字,日反为雨。” 夏日听到这话,对着温婉道“郡主,奴才以前叫之恒,要是郡主不怕奴才冒犯,奴才愿意叫回夏恒。正好恒字,里面也有个日字,就算说出去,也不怕被人找事。” 解决了两个名字的事情,夏瑶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郡主,要处理府邸里的细作,属下需要夏影姑娘的配合。 温婉问着,其他人不行吗为什么就一定要是夏影。她对夏影,不是一般的反感。她是彻底厌恶了。 夏瑶很清楚温婉为什么会对夏影这么厌恶“郡主,夏影在府邸里这么多年,对王府里很多事了如指掌。如果有她的配合,这事处理起来,事半功倍。” 温婉沉默了。她知道之前是她自己太过纵容了夏影。虽然知道她对自己忠心不过,但是她一直都是睁只眼睛闭之眼睛,所以才导致了那天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也要负起责任,不过这次的事,她已经为自己犯的错买了单。而夏影,也该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买单。至于结局如何,就看郑王了。人是他送的,怎么处置,也该让他自己来。她不越俎代庖。 所以,对于夏瑶的建议,温婉很犹豫。 温婉想了很久才问道“非夏影不可吗” 夏瑶非常肯定地点头道“如果有夏影姑娘帮忙,会在最短的时间,将这些暗桩拔了。如果没她的帮助,靠着外院的大管家跟二管家,动起来会打草惊蛇。除非是棒郡主府里的人全都换掉。那但不现实。也会给外人造成一个印象,认为郡主连驾御仆从的能力都没有。这对郡主不利。”这事症结其实就是在温婉身上。她将内院的安全工作全都交给了夏影。这些事情,自然是夏应最清楚了。不问夏影,这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摸索,怎么摸索得出来。当然,也不是说摸索不出来,只是她刚来,要一网打尽,需要费很多时间。就达不到尽快清理郡主府的目的。 作者话:最近评论很多,争端也多。我本想说设计这段的出发点,考虑了很久,还是算了。仁者见人智者见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与看法。至于其他,说得多不如埋头做。行动胜于言语。纟 六十五:夏瑶的忠告 还要十二张粉红票,就可以加更。 夏瑶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温婉要不同意,等于是自己不想铲除府邸里的细作,不下决心整治郡主府。但她现在很不想见到夏影,她对夏影很嗝应。 夏瑶对于温婉的心态,也能理解“郡主,请恕属下冒犯了。郡主这样,让属下很难做。如果没有郡主的发话,夏影姑娘不会配合的。” 温婉不说话了。难道要她自己承认,就算她说了,吩咐下去,夏影也未必会听。她这个当主子的当得一点威信都没有其实温婉有一点想不通。夏影还真就一条道走到黑。自己对她的好,难道她都没心。她也不要夏影就死忠自己,只要她保持头脑,什么是该做,什么不该做,能保护好她,她就满意了。可是六年了,什么都没改变。而且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放肆。都奴大欺主了。 夏瑶恭敬地站在一侧,等着温婉的话。 温婉突然笑了“你去叫她进来吧”她什么时候需要担忧一个丫鬟了。夏影在她身边六年,又救过她几次,感情不一样。是她自己入了误区。救她,那是她的本分。说破了天,也无非是一个丫鬟而已。她什么时候需要忌讳一个丫鬟了。 温婉也懒得跟夏影说什么客套话。这么多年,她都没将让她将一分心放在自己身上。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功。直接吩咐:“之前让你查暗桩,已经有半年了。这事,如今我交给夏瑶接手。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务必要做到不冤枉一个人,但也绝对不要饶过一个人。”她这次,要彻底清洗郡主府。 夏影应道“郡主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夏瑶跟着应了。 温婉点头写道:拿着这个给武星跟夏添,他们会全权配合你的清查。查出问题,不要惊动我亲自来处置。”既然手上要沾血,那多沾一点又如何。这个吃人的社会。 温婉对着夏影表示,没事以后不要到内院来。有事夏瑶会去找她 温婉只要看见夏影,就会想着郑王将她算计在内的事。严重影响她的心情。她现在恨不得将人打包送走。 夏瑶看着温婉的态度,只得轻轻叹气一声。这一切,其实症结在郡主自己身上。郡主不懂得御下之道。看来,还得教导。而且还不能慢慢教导。 得尽快让郡主认清形势。改变态度。 夏瑶想到温婉对王府里下人的处置法子。原来郡主不是怕太嚣张惹得人怀疑。而是性子本就如此。教导郡主的人,真是该死,把郡主教导成什么样了。 温婉奇怪地问道“有话你就直说,吞吞吐吐的,该不是你做事的风格了。” 夏影都被她打发的远远的不见了。武星也不出府邸大门,没有了消息来源,也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前几天郑王府关门谢客。根据消息,郑王府从里到外,处死了上百人。王府里,也换了近半妁人。” 上百号人,这个数字让温婉听得触目惊心。那天确实是奔着细作去了。她那里被人钻了空子,再正常不过。 夏瑶没让温婉逃避“郡主,属下说句逾越的话。郑王爷这么做,虽然对主子来说很残忍。但是,并无过错。这几年,郑王在朝廷之中如屡薄冰。而郡主作为郑王最得力的帮手,一直在逃避。郑王也一直容着郡主的逃避。如今情势危急,郑王会将郡主推出属下一点都不奇怪。郡主属下不是为郑王说情,只是陈述事实。如果郡主不逃避也不会有这次的事情。” 温婉愣愣地看着夏瑶。 夏瑶看着迷茫之中的郡瘟,非常纳闷。为什么外人会觉得郡主精于算计,城府极深根据她的接触,没有比郡主更迷糊,对政治更白痴的人了。到现在都不知道问题在哪里。能活到现在,能册得高位,得皇上这么疼爱,真是福星高照。奇迹啊。 夏瑶无奈之极“郡主,王爷能容许你在外历练一年。已经难能可贵了。如果郑王不是真心为你,以他的性子不会如此纵容郡主。会有这次惊险的事情,是要让郡主清楚地认识到,你是他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你所处的环境非常危险。郡主要再这样下去,郡主郑王的处境也只会更危险。属下斗胆,如果郡主不是运气绝佳,九条命都没有了。郡主再这样下去,以后就只能是待宰的羔羊。”温婉不是运气绝佳,而是皇上一直在暗中护着她的周全,否则,早就死得透透的。 温婉张了张嘴如果不是那封信用蜜蜡封住,没有一丝被动过的痕迹。温婉真的很怀疑,夏瑶是不是看过这封信。 温婉心里狐疑。夏瑶在她面前,怎么一点都不避讳争储之事。如果不是因为夏瑶是皇帝赐下来,之前两人又相处过,温婉绝对怀疑夏瑶是郑王得死忠。 夏瑶看着温婉面色变幻莫测“郡主,虽然郑王手段激烈了些。但是出发点是好的。事情超越了他的掌控,让你遇险了。这也是郑王没想到,属下也相信郑王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但是郡主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让郑王着急上火,会有这样危险的法子,也是无奈之举。如果郡主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凶险。” 温婉一直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很危险。她也早有了打算,借可机会慢慢瓦解掉赵王的势力。但是这些话,只能闷在心里不能说。谁都不能告诉。她要实施的这一切,都离不开皇帝的支持。温婉也相信,以皇帝外公的城府,只要她一动,皇帝外公就猜测到她要干什么。 但是,她相信皇帝外公能容得下她。因为她,不会去做触犯了皇帝外公的底线的事。 这次王府里的事她很愤怒,也很失望,不是愤恨郑王拿她当鱼饵。而是郑王连告知一声都没有,就这样将她置于险地,不将她的安当回事。郑王,触犯了她的底线。 等她冷静下来,思考良久,发现这事的根源在于她没有跟郑王沟通好。如果她早告诉郑王,她不是不参与争斗,而是另有打算。郑王这次的计划就不会瞒着她。这次的事,她自己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这也是她一直保持沉默,不对外提一个字的原因。 温婉回过神来,见着夏瑶静静地站在那里。温婉对夏瑶也堤防起来了。夏瑶是不是过了。 夏瑶没顾忌温婉在想什么,继续说道“郡主,有一件事,属下希望郡主能慎重考虑一下。” 温婉问道“什么事” 夏瑶着重说明“郡主,对夏影重重惩戒就是,但不该舍弃。夏影对郡主还有大用。” 温婉疑惑地看着夏瑶“夏影是什么身份”如果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只是功夫出众一些,她也不发愁找不着。 夏瑶见着温婉一问就问出了重点,看来郡主不是政治白痴,而是不关心政治“夏影对郑王忠心不二,这一点,郡主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但如果用好了,对郡主来说,会是极为便利的事。”只要不是危害郑王利益的事,以后郡主府要用消息还是很方便的。最让人担忧的不是没人可用,而是信息不发达。 温婉似笑非笑“怕是不仅如此”被夏瑶这么一说,温婉倒真回过味来了。夏影武功高是很高。但是性子,一般的影卫,不该是如武星一样。为什么她就这么特殊。 夏瑶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地位定然不低就是。” 温婉也懒于在这上面跟夏瑶扯披。很感兴趣道“你又是什么身份怎么会知道这么隐蔽的内幕消息。”夏影的身份,夏瑶不是不知道,应该是不方便告诉自己。 夏瑶见温婉起了好奇之心,微微一笑“郡主确定想要知道。” 温婉看着夏瑶不怀好意的神情,连忙表示不想知道。夏瑶张口就是争储,夺位,还给她考虑了将来。知道这么内幕的消息,在皇帝外公的影卫里,位置定然不低。 夏瑶声音极轻道:“郡主,如果属下猜测得不错,郑王身边最为忠心得用的几个人,应该都是贵妃娘娘留给王爷的。否则,凭借王爷当时的名声与势力,网罗不到那么多的人才。” 温婉惊呆了,她外婆都过逝世三十多年了,怎么还能跟她外婆牵扯上关系“如果真这么厉害,怎么还会在高层出现问题” 夏瑶声音很悦耳“再严密的组织,在对手精心的安排之下,也会被渗透。郑王能从这么多次暗杀之中逃脱,影卫功不可没。有了这次的事,影卫也会清查。” 温婉仍然不相信:“外婆为着郑王这么打算,为什么就不为公主娘打算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就过了。”温婉严重怀疑,影卫的能劝这么强,为什么夏影就是没个长脑子的。还是说,郑王故意的。或者,只培训技能,不给脑子塞东西。 夏瑶没有接话。她相信,郡主细细想会想明白。纟 六十六:燕祁轩的悲伤 六十六:燕祁轩的悲伤 温婉让她出去,她需要安静一下。更新快郑王身边最为得力忠心的人是外婆安置下。外婆定然也是放了人在公主娘身边的。只是公主娘被人教歪了,歪得没边了。不立起来,给再多忠仆,都没用。 温婉夏瑶说的话,因为夏瑶没必要骗她。温婉感叹着外婆手段的厉害。有了公主娘的对比,将郑王放在被皇帝外公厌弃的低等嫔妃名下,虽然会被欺负侮辱。但小命还是能保住。因为被皇帝外公厌弃,其他人自然也是疏远,上位的嫔妃都不屑于去算计他。这样,外婆安排的人也就能好好教导郑王。这应该是郑王舅舅能成为文武双全皇子的最主要原因。 外婆,那真是一颗七窍玲珑心。如此细致周密的安排,才保得郑王舅舅长大成人。只是这样绝顶聪明的外婆,为会凋谢在皇宫里。温婉疑惑之中。 温婉丢开这个,就外婆那智商,绝对比她要高,估计能跟皇帝外公打个平手,她是弄不懂的。 温婉现在细细琢磨着夏瑶这唱得哪一出。一来,就给她爆了这么多料。故意的吧。可是夏瑶的目的是。为她好,温婉可再没这么天真了。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出来。只要夏瑶不背叛,好好保护,不做对她有害的事。其他,倒也不用在意。 夏影的处置,温婉早有成算,不是夏瑶说两句,就能改变的。所以,她想也不想。 燕祁轩一赶到江家,就听到江守望已经在十天前过逝。在他赶到的前三天,下葬了。 燕祁轩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会的,弗溪不会死的。弗溪不会死的,你们骗我的” 燕祁轩死也不弗溪死的事实。江家人无奈,只得带他去江守望的坟前。因为江守望是未成年,没有娶妻生子,属于早夭。这样的人,是没资格办葬礼,匆忙就下葬到了祖坟之中。说起来,这江守望,还是托了温婉的福。如果不是温婉在京城里闯下的盛名,连祖坟都进不去。古代的人很忌讳夭折之人。 燕祁轩越走心越慌张。走到半路,燕祁轩不敢往前走了。他害怕,他害怕看到的是让他承受不住的结果。长顺在旁边地叫着“世子爷,要不,我们” 燕祁轩咬着牙道“不。我一定要去看个究竟。一定是他们骗我的,弗溪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他会等我来接他。” 可是,走到一个矮矮的,没他半人高的坟前。说坟,不如直接说一个小坟包。上面都没有,只是几块砖头垒着。没有墓碑,没有名字,如果不是江家告诉燕祁轩,这是江守望的坟。燕祁轩死都不会,这会是弗溪的坟。 证实这真的是弗溪的坟之后,燕祁轩伤心欲望绝,心里的悲伤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是沙哑着嗓子叫道“弗溪,你就走了。你说好了,你说好了要等我的,你能不算话你说过的,许下的诺言就欠下的债。你可以走了,你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们说好了,说好了要永远一起的。弗溪,你出来啊,你出来见我啊,你为,为” 跟随着一起出来处理家务事的罗守勋,也非常难过。再见着燕祁轩的样子,他也止不住眼泪汪汪。 罗守勋边擦着眼泪,边咒骂着老天没天理了,能将弗溪这等钟灵俊秀的人给收走了。不由想起一句古话:慧极必伤。 燕祁轩太过悲痛,哭得都昏了。江家的族长没有办法,只得让侍卫将他带。 等醒,燕祁轩还是接受不了这无情的事实。想着跟弗溪在一起的点滴,心里万分后悔。早如此,就不该让弗溪。要是一直在京城里,一定不会被耽误。一定是江家的人,一定是江家的人没有好好对弗溪。 燕祁轩问着族长,他们是对弗溪的。 听到说,江家族长请了江南最好的大夫,花了大把的银子温婉在京城里盛名太大,江南的名士全都有这么一位才子。江家族长就是再蠢,也不能不闻不问。 燕祁轩找不着族长把柄,又想着弗溪说了,身体有隐疾。只得忍了悲痛,向江家族长要弗溪的手稿。 江族长傻眼了。守望手稿都没留下。屋子里的,全都处置了,都没有啊 但是想想,怕这么说,会让燕祁轩炸毛。跟他们没完没了。被一位王爷记恨,江家会吃不完兜着走主要是族长也不到底是谁冒充了江守望的身份惹得燕祁轩,他准没好果子吃。 所以,江族长说,守望所有的手稿,全都陪葬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燕祁轩得了这个消息,在江家大闹了一场。 燕祁轩因为长途奔波,加上悲伤过度,这会又受这等刺激。燕祁轩气血直往上冒,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晕了。吓得江族长半条命都没了。 好在随身带着大夫。虽然说不是太医,但是医术也是顶尖顶的。把了脉,说是怒气攻心。下去熬药了。 燕祁轩这是落下了心结,一直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又不配合大夫,病一直拖着。 燕祁轩抱着信,大声地哭喊着“弗溪,弗溪”哭得屋子里的人,全都跟着一起落泪。 同在江南的郑王了燕祁轩到了江南,还病了。让人送了好些贵重的药材。 去的人回禀说,淳王世子为着弗溪的死温婉留笔,写的都是弗溪。所以,外人基本都叫弗溪,伤心过度才病倒的。不过太医说,并无大大碍。 郑王听到这话,再想起去年的传闻。心里冒出一个都觉得荒唐的念头“去请最好的大夫,去给世子爷诊治。再选上一些贵重的药材送。” 没一会,又有仆从进来禀报着“王爷,玉家六爷求见。”温婉在江南采购的事情,大头都被玉飞扬承担了。对于这样能跟温婉又搭上关系的事,玉家大房自然是极为乐意的。因为那次购买粮食之事,温婉与玉飞扬的关系,降到了冰点。要是能修复与温婉的关系,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头等大事。 六十六:燕祁轩的悲伤 六十七:现实 -红票加更。求大家粉红票支持。 温婉去了一趟皇宫以后,再没进宫。一直龟缩在家里,也不出门。也不会客。好象又恢复到之前平静的生活。 外面的人看着,都摸不透温婉郡主这到底在下的什么棋。 温婉关紧门户,过自己的小日子。与外界好象隔断了一般。不过,外界发生什么事,夏瑶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虽然温婉闭门不出,但是对外界的事情,不说了如指掌,但也知之甚详。 这日温婉在院子里画画,温婉这日突然来的兴致。让人摆出画板,她要画画。夏瑶劝着她,手没好,等好利索了再画。温婉摆手,表示没关系。他右手又没伤。刚描绘出花朵的形状,就听到夏圆过来禀报“郡主,淳王爷来了。” 温婉放下画笔,去了客厅。疑惑着淳王这时候找自己做什么想起来,祁轩去了江南,按照时间算,现在该到了,应该是跟祁轩有关系。 淳王见着温婉,仔细打量温婉。见着温婉没有一点焦虑之色,面色轻松“温婉,祁轩在江南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温婉手一抖,转头看向夏瑶。夏瑶低下了头。° 淳王见着温婉的神态,就知道温婉定然是被瞒报了“温婉,那傻小子在江南病倒了。我要去江南将他接回来。这次,还好有你说的,带了大夫京城里有名望的大夫,要不然,我现在都坐不住了。” 温婉没有吭声。她知道,淳王来,不该只是为这事。转头看向夏瑶,让夏瑶下去。自己领了淳王去书房。 淳王见温婉没说话,道“温婉,我刚刚得到了消息,祁轩这次病得很重。大夫也有信随来说他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你法子多。你想想办法。怎么能去了他的心病。” 温婉想也不想“告诉他,我好好的,没事。现在在京城里等着他。” 淳王想也不想断然拒绝“不行,这个法子不行。你现在处境这么危险。这次逃脱了下次呢下次还能这么幸运吗难道还要那傻小子再伤心一次。温婉,这个法子绝对不行。 你再想想别的法子。” 温婉巍然不动。这次是最好的机会。如果淳王答应。她就不会再有这么多顾虑了。 淳王焦虑如焚“温婉,那傻小子的性子,你不知道吗他都在江南病得快要死了,你为什么还犹豫。我不是不想答应你,我是没法答应你。你聪慧,有手段有谋略,能应对这些肮脏的事情。但是祁轩不成。谋略手段我一样没教他。你要把他拖到这场是非之中,你是想要害死他吗” 温婉直直地看着淳王“为什么为什么要把祁轩教得跟个孩子似乎。你到底在打的什么算盘难道你想淳王府没落。” 淳王苦笑“你以为我想吗我不把他教导成纨绔难道还要教导成文武双全,举世无双的青年才俊。真是那样,我就得从同宗里过继儿子承爵了。” 温婉心下一颤。 淳王苦苦求着“温婉,你对那小子最熟悉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去了那小子的心结。” 温婉不愿意放弃“我不明白为什么燕祁轩纨绔不聪慧,不会谋略没有手段。既然如此,就算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又如何谁会把他卷入旋涡之中有你在,赵王跟贤妃敢对他下手吗为什么一定要隐瞒” 淳王对于温婉死不松口,急上火。可他知道现在不是急的时候“温婉,我早就说过,不是我不愿意。是我不能。再有,你真的能确定。祁轩对你的就是男女之情而不是崇敬与向往。” 温婉握紧了手好半天才说道,是。 淳王摇头“温婉不管是不是男女之情。你跟祁轩之间都不可能,你放弃吧你的身份,注定是嫁不成祁轩的。你只能嫁给郑王的儿子。” 温婉咬着下唇,不甘心地“如果我一定要告诉祁轩我是弗溪,你将如何” 淳王见着温婉如此倔强“温婉,说句残酷的话。你要真这么固执,我无所谓的。就算这事爆出来,了不起我就让祁轩把你娶进门。温婉,你有哑疾,就算你将来能开口说话。但仅仅凭借这一条,我就可以让你只能为祁轩的侧室。你觉得皇上会答应让你堂堂一个正二品的皇贵郡主嫁到淳王府为侧室吗温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能让皇上为你与祁轩赐婚。但有一点,我相信你心里一定清楚,皇上之所以这么宠着你,一来是因为你有用,有大用,二来也是你到现在还没牵扯利益关系。那你想想,当你成为一个毫无价值的棋子,你认为皇上还会这么宠着你吗没了皇上的宠爱,你认为你是什么你没有父母可以依靠,没有兄弟撑腰,没有真心维护你的人,甚至连一个真正忠心你的仆从都没有。温婉,你能指靠谁,除了皇帝,你谁都指靠不上。如果你成了一个没用的棋子,没了皇上的宠爱,你还是那个被家族抛弃的孤女。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捏死的蝼蚁。” 温婉的指甲,掐到肉里,生疼生疼。她就是太清楚,才会患得患失。也因为太清楚,行事才会有顾忌。 淳王看着温婉的血色在一点点褪掉,也不忍心。但是,他没办法。他必须让温婉认清楚现实:“温婉,我不是不同意。是我不能。如果皇上认为你的价值,超越了换淳王府世子的代价。皇帝不会抛弃你,只会让我去给祁轩收尸。那时候,就是你与祁轩真正的死别。两个结果,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相信,也是你所不愿意见到的。” 温婉喃喃地道“不会的,不会的。” 淳王说得非常冷酷“最是无情帝王家。温婉,皇帝是天下之主。不牵扯利益,他可以豪不芥蒂地去宠你,疼你,把你当成最贵重的珍宝一样。但如果牵扯利益,牵扯到天下大势。真到了那一步,他可以眼睛不眨地清除祁轩这个隐藏的祸患。不要去对坐在龙椅上的人抱有奢望。现在不能将来更不能” 淳王看着温婉在那发愣,于是放缓了口气“温婉,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先把祁轩救回来要紧。温婉,你想想法子,让那傻小子振作起来。这世上,也就你才能真正救得了他。” 温婉听到这句话才从头神之中醒过来。发呆了一会,温婉才提了笔,换了左手写字。 淳王知道她的左手受伤,连忙阻止道“温婉,你的手还没有好全。不能用力。不要写信,想其他的法子吧” 温婉摇着头,左手的字与右手的字,写淋来的感觉是不一样。很容易看出破绽。她其实铡希望燕祁轩能看到破绽,进而怀疑能去追查真相。能跟她起来承担。她太累了,想有一个能真正让她安心的地方。可惜,情势不允许。 淳王看着温婉执意要写信给守望,微微叹气道“温婉,江家族长炮制了一封信。以守望的口吻写的内容是让祁轩振作,可是没有用。温婉,留遗言这一途径,没有用。” 温婉仿佛没听见淳王的话一般,继续写。手上传来钻心一般的疼,但是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温婉在下笔时,她多想写自己就是弗溪,她还好好地活着。燕祁轩知道真相也不需要伤心。可是她不能身边所有的人反对,没有一个人赞同。将来也是一个未知数她不敢去赌,她没有资本去赌。输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连命都不会有了。还可能把燕祁轩也搭进 温婉用了自己最大的意志,写着让燕祁轩好好地活下去。 写着燕祁轩答应过他,就算他走了,也会好好地活下去。要他遵守诺言。写着写着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信纸上散开。 淳王在一侧,给温婉磨墨。看着一向坚韧的温婉,此时站在那里无声地落泪。他的眼眶红了。他也想松口的,也想成全,但是,他不敢赌,不敢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去赌万一之一的希望。 因为手受了伤,字都是一个一个落下。字也写的歪歪扭扭的。反正也是重病之中下的遗言,写得难看,反而更真实。 写好后,让人拿了火盆过来,熏干了,塞到信封里。交给了淳王“交给祁轩,你放心,会有用的。” 淳王见着温婉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心里黯然。他几次张口,几次咽回去。最后,咬了咬牙,哚了下脚,狠着心肠道“温婉,如果这次祁轩能挺过来,你不要泄露半分消息给他。那孩子就是一根筋。你永远不要对他言明身份。就算将来消息走漏,你也不要承认。温婉,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温婉摇头,她有她的坚持“你放心,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下。我不会告诉他。等到一切都落定,我会求皇帝外公赐婚的。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阻拦。” 淳王见着温婉到现在还不放心“温婉,皇上是不会答应让你下嫁祁轩的。如果你硬要坚持,吃苦的就是两个人。祁轩没你聪明,没有毅力,他还需要我的保护。所以,你就放弃吧” 温婉坚定地摇头。 淳王看着温婉坚持的神情,所有的话全都咽下去了。改变不了温婉,那就改变自己的儿子“温婉,你要坚持,我也没法阻止。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在这事没有落幕,你自己的安全没有得到保障。你绝对不能告诉祁轩你是弗溪。等将来所有的事情都定下来,你也必须让皇上亲口赐婚,才能告诉那傻小子你的身份。我不能让那傻小子伤心了一次,再来一次。温婉,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如果你答应了我,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 温婉提笔写道“你放心,我既然说过在没做好万全不会告诉祁轩,就不会违背诺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她不需要拿燕祁轩与她的事来交换淳王对她的支持。这对她是侮辱。 淳王叹着声气走了。 温婉看着他的背影,站在客厅里,发了半天的愣。 夏瑶看着温婉的胳膊处,好象渗出了血“郡主,你伤口裂了,都渗出血来了。郡主,让我看看,给你包扎下。” 发愣之中的温婉,看着夏瑶,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夏瑶知道,温婉这是怪罪于她了。跪在地上“郡主恕罪,属下怕郡主伤心,所以没告诉郡主。” 温婉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怕我伤心,你很忠心。皇帝外公说你的忠心可以让我放心。你确实忠心,才来这么长时间,就能替我拿主意了。看来皇帝外公,给我送来了一个再忠心不过的丫鬟。”原以为是个靠得住的,看来,郡主府的风水不好。一到郡主府,都给变味了。 夏瑶跪在地上“属下甘愿受罚。”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温婉淡淡地问道“你自己说,我该治你什么罪”第一次是无知,再犯同样的错,那就是蠢。 夏瑶咬着牙道“断臂。” 温婉冷冷地说道“你记住,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替我拿主意。念在你是初犯,去院里跪满三十六个时辰三天三夜。再有下次,你自行了断。” 夏瑶沉声应道“是。” 温婉传话下去“这三天,除了水,什么都不许给她,敢违背我的话,直接处死” 夏瑶的这一跪,整个郡主府,连只虫子的叫声都听不到。经过在郑王府的事,郡主的性子,变了。 温婉一个人站在书房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在门外的武星忍不住走进来劝说道:“郡主,很晚了,歇息吧” 温婉看着武星,从他到自己身边,也就最近说了几句话。往日里就跟哑巴一样。但对她,算是忠心“武星,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武星看着温婉深邃的目光“郡主问,属下一定据实以告。” 温婉轻轻地,用腹语问道“如果,如果皇帝外公让你杀了我,你会怎么做” 武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可是听了这话,惶恐地看着温婉。而温婉,却是非常认真地看着他。温婉的表情告诉他,她没有在开玩笑。她是非常非常认真。 武星沉默了一会,眼里有着不忍,但还是道“郡主,我不想骗你。我会以死谢罪。”也就是说,他会执行任务,执行完任务以后,自杀谢罪。 温婉万分感激“谢谢你,武星。谢谢你没有骗我。”她其实知道答案的。但就是想听实话。实话最伤人,却最真实。 武星低下了头。他本可以说皇上不会下这样的圣旨的。但是,他说不出口。真有万一,他只会执行任务。他也会以死谢罪。 作者话:总是断网,更让人郁闷的是每次断网的原因都是一个,接线口松了。我就奇了怪了,莫非修理工每次干活都没吃饱饭,没力气。要不然为什么同样一个问题,一个月给我出现n次。 好在今天发现得早,可以无网吧发文。到了网吧,爆满,没位置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位置,u盘插上去没用。折腾半个小时才成。发个文,咋这么难呢纟 六十八:徐仲然的谋算 狸粉红票支持。 祁言跟着祁慕、祁枫商量也商量不出个成果。不过瞧着形势,温婉没对王府不利的。要不然,皇爷爷定然是有所动作才对。当然,不排除等郑王从江南回来算帐。 祁喧跟徐仲然两人私底下也嘀咕开来。祁喧对着徐仲然道“仲然,你说温婉到底在做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家里。仲然,你能猜测到温婉到底在想什么” 徐仲然摇头,他要能猜测温婉郡主脑袋里想什么。那他就是温婉郡主了“五爷也别担心。郡主一直呆在家里,对我们来说就是好事。没有表示其实也是表态了。五爷,这次王府里,雷霆手段清洗,府邸可清净多了。”能不清净,人都换掉三分之二。根据徐仲然得到的消息。郑王这一手,把贤妃跟赵王安插的钉子,基本拔除干净。如今郡主无恙,又去了府邸里的细作,剔掉了这些后患。内伤的可是贤妃与赵王。 与别人认知恰恰相反。他不认为温婉是在愤怒与怨恨。徐仲然认为温婉如今的低调隐忍,目的只是要让郑王为此内疚。就温婉郡主的心智,她不可能真跟郑王翻脸。她的宝全在郑王身上。只有郑王当了皇帝,到时候她才有显赫的地位,能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要是赵王登位,她会连性命都保不住。 祁喧很是发愁“这些我自然知道。我现在担心的是经过这次的事,温婉表妹定然感谢老大。而老三一直想要撮合温婉与小六。万一真成了,对我母妃与我都不利。”至于他自己,他是想都没想过要娶温婉。温婉的哑疾,让他退避三尺。 徐仲然气闷。如果那日,没有燕祁喧阻拦的话,他救下了温婉郡主,现在肯定得偿所愿了。以温婉的聪明才智,加上身份品阶他再不需要顾忌罗氏。他能以最快的方式,报害母之仇。可惜这一切,都被燕祁喧破坏怠尽。 徐仲然笑道“五爷不用太过忧虑了。郡主是个聪明人,郡主昨天送谢礼,也谢了五爷不是” 燕祁喧口气有些犀利:“上次的事情我知道你是救人心切。但是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了。这万一你真下去,毁了温婉表妹的清誉。无疑是雪上加霜。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该知道,闺中女儿,最重要的就是清誉。除非你能让皇爷爷赐婚。” 徐仲然表示当时自己确实是急眼了。道歉得很真诚。 徐仲然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贴身心腹忍耐不住问着:“主子,五爷既然不愿意娶温婉郡主。为什么又不允许爷你娶温婉郡主。爷是五爷的人,爷娶了郡主,不等于郡主也站在他那边。为什么五爷会不答应” “五爷是个聪明人。要他真娶了温婉郡主,如果郑王登基,他得了最大的助力的同时也失去了最大的机遇。纵观前后那么多朝代史上没有一个君王的皇后会是哑巴。温婉的身份,又不可能为温婉侧室。如果郑王没有得位,娶温婉郡主那更是不划算的。至于为什么五爷不让我娶温婉郡主,他不是不让。只是在等。太医说,温婉郡主在十五岁之前还有机会开口。如果郡主能开口说话那五爷可就是最想要娶温婉郡主的人了。” 心腹摇头“五爷这算盘打也得也太精了。” 徐仲然怅然道“他的算盘是精。可惜他打错了算盘。五爷已经错失了最佳的机会。将来温婉郡主真能开口说话,他没一分机会。温婉郡主不会嫁给五爷的。”温婉郡主是什么人,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谋算得到的话,那就不是温婉郡主了。 他想娶温婉郡主,是发自内心的。他不嫌弃温婉郡主有哑疾。只要她能与自己一条心。 与他一齐抵挡风雨,相互扶持。彻底掌控主侯府,整治徐家如泥潭一样的后院。到时候,他也可以报杀母之仇。可是他也知道想象是美好的他的路会走的很艰辛。 他知道自己的路不易,所以他选择了一条更为艰难的路。与郑王五子相交他这样做其实就等同于背弃了他的外公罗六老爷,也与他的表叔赵王为敌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当初娘本来只是身体不适,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有了起色。却被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还有那个无耻之极的爹,活活给气得病情加重。他娘之后为了他跟妹妹一直强忍着。可是终于还是忍不过老天的残忍,把他娘夺了去的。 娘死之前都告诉他了。她早就知道那两人的奸情,开始娘甚至还求到了外公面前,让他把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嫁了。可是外公没答应,说让他们的亲姨娘照顾两个孩子,会更好。 娘拖着重病的身子求了宫里的姑祖母,一样被拒绝了。是啊,姑祖母想得远,要是那个女人嫁过来,镇南侯一样把持在他们手里。要是拒绝了,让镇南世子娶了那个女人,他就不会与他们离了心,就不会再为了他们卖力。 他们为了自己的权势,生生地逼死了他娘。他恨,他恨极。人人都说皇贵郡主可怜,有无耻不堪的父亲。可是皇贵郡主还有皇帝真心的疼她宠她。有着郑王把她当成亲身女儿对待。可是他的外公,为了权势活活逼死了他娘。那个女人,号称是大齐朝最贤良的女人,暗地又是多么的冷血无情。 与其受着他们的摆布,还不如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他的所作所为,让他被徐家所有人厌弃,得外家的厌恶甚至断交。他在府邸里非常难熬,可是那又如何 等将来郑王得了位,他要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是怎么受折磨死的。他要亲眼看着那个女人是怎么求到他的面前。 他有耐心,有耐心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也会耐心等到他有足够份量候,向皇上求娶温婉郡主。 祁慕对于燕祁喧与徐仲然总是厮混在一起,看不过眼“大哥,你也要长几个心眼。老五总是明里暗里做些小动作。面上是对你敬重,私底下龌龊可不少。老五最阴险狡诈,大哥别被他蒙了。” 祁言听了弟弟关心的话我就是这么糊涂的人,被他言两语就蒙骗到了。不过你以后也别总是跟他对着干。虽说他不是我们一母同胞的兄弟,是隔了一层。但是,也都是父王的儿子。面上总要过得去。你以后别再捣乱再去算计老五了,父王要知道,铁定又得罚你了。” 祁慕倒是不在意“大哥,难道你不知道。父王手里的差事没做完是绝对不会半路扔下的。父王至少也得一个月后才能回来呢要不然温婉发生这么大事,又这么大干系,父王早回来了。” 祁言听了这话,面有忧虑之色。温婉去了皇宫,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他打探不出来。温婉回来以后,也是闭门谢客。温婉到底想做什么,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昕颖在郑王府遇见的事情,到底还是被掩盖住了。 郑王得了王妃的信,当下就将信给扔了。交代交代什么。他还满肚子怒,如果没有他们这母女两人在里面把水搅浑。弄得后院一团乱,温婉根本就不会出事。温婉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没说一声,她倒有脸在这里跟他叫嚣。跟他要说法,可笑之极。 郑王到底是顾忌皇帝的想法立即回了信,信里说得很明确。正妻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老二已经说亲了,日子也定下了。郑王府不会违背诺言。福灵公主要说法,可以。那就当平妻,平妻也妻。给了一个交代。 福灵公主得到郑王传回来的消息,恨得咬牙切齿。竟然敢说要嫁他儿子只能为平妻。平妻说好听是妻,可在正妻面前,也是要执妾礼。就算因为昕颖是县主可是在身份上矮了一头。以后,连生的子女也要比正妻矮了一头。嫁到其他家还可能仗着身份,可是去了王府。当家人郑王这个态度,她的女儿还不得一辈子受委屈。 正常情况下,昕颖身为县主,长得又美貌,将来又有一笔丰厚的嫁妆,寻找一门当户对的好亲事,那是再容易不过。可是经了这次的事,要想再找门当户对的,难。 福灵公主万分委屈,这会能做主的,就只有一个人,她老爹了。所以,福灵公主想也不想,就跑进宫。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温公公进来道“皇上,福灵公主求见” 皇帝问着“问她来做什么朕正忙着,让她回。” 温公公出去了一会,又进来了。小心着意对着皇帝道“皇上,福灵公主说有事求见皇上。眼睛都哭红了。” 皇帝摆摆手,让福灵公主进来。福灵公主跪在皇帝面前,泪流满面“父皇,老八太欺负人了。我就颖昕这么一个女儿,他竟然要让颖昕去给他们家老二当妾。父皇,颖昕是你的亲外孙女,也是他的外甥女。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他这是要逼死颖昕啊。父皇,儿臣求你,给颖昕一条活路。” 皇帝知道福灵公主是为着这事,很是不耐烦。面色平淡的说道“平妻,也不算差。” 皇帝平淡的话语,福灵公主听了仿佛五雷轰顶,炸得她头昏脑涨,全身冰凉。 这会哭得是真心实意了“父皇,颖昕可是你的亲外孙女。颖昕是堂堂朝廷亲册封的县主。怎么可以嫁到郑王府给老八家的庶子为妾。父皇,你的颜面何存”福灵公主这时充满了愤恨。为什么同是外孙女,待遇相差这么大。父皇怎么可能这样偏心。 皇帝看着福灵伤心欲绝,眼睛阴了阴。以县主的身份嫁给老八的庶子为平妻。到头来,损的确实是他这个当皇帝的面子。可是不当平妻,难道还要当正妻。 当然,皇帝下一道圣旨就可以平了。但皇帝从头到尾,他都没准备插手这样的事,要闹,就闹。 皇帝还是要顾忌自己的颜面“将消息封了,你再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就是了。下去吧” 皇帝不管,贤妃是绝对不允许他们联姻。 福灵公主是抱着让郑王灰头土脸的想法。她可没真准备让女儿嫁到郑王府去。堂堂县主去给别人当妾。不仅丢了关家的脸,皇家的脸也都要丢尽了。因为郑王这作为,等于在打皇帝的脸。 福灵公主千想万想,就没想到皇帝压根就不管。福灵公主气要晕过去。见过偏心的,没见过这么偏心的。 颖昕抱着福灵公主哭得很伤心“娘,都是温婉,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被弄成这个样子,娘,我不要嫁到郑王府里去。娘,我不嫁。” 福灵公主听了,抚摩着女儿的脸轻声道“不嫁,我们不嫁。以后,不要跟温婉对着干了,你以后见着她,离她远点。娘会尽快为你说一门亲,不让你沾染进去这些事的。” 她回来以后,经过与无忧的仔细分析,终于知道,原来她的女儿有这事,是受了算计的。而这个,只是一个影子。一个算计温婉的影子。当时用她女儿的事牵扯住郑王府内院女人的注意力,才有机会算计到只会在郑王府里松懈下来的温婉。 福灵公主将护手的黄金指甲掐在腿上,只有用疼痛,才能让她冷静下来。她视若亲母的贤妃,竟然将她的女儿做鱼饵。那是她的女儿,跟宝贝疙瘩一般的女儿。这样被人轻贱。不行,这样的人是指靠不上了。 把颖昕哄进去,对着身边的宫女无忧道“无忧,还是你是对的。没想到,贤妃,竟然连我的颖昕都算计在内了。只是,她最想要谋算的人,却没谋算到。也算是报应了。” 无忧轻声安慰道“公主,现在也别想那么多了。还是赶紧着把县主的婚事安排好了。要不然,县主的婚事会有更多的波澜。” 福灵苦笑了一下“王公贵族是不要想了,还是找寻一户门槛低,和善人家,婆母也要良善的才好。否则,就颖昕的性子,虽然有爵位,但是名声到底是损了。要再嫁到高户人家去,以颖昕的性子,会吃很多苦头。” 无忧见着福灵公主终于想通了,放下了悬着的心。纟 六十九:清洗 上 -红票支持。 福灵想起皇帝赏赐了温婉一个宫女“查清楚父皇给那个丫头的底细吗那边传来什么消息没有。” 无忧摇头“查了。但是查不出底细。奴婢猜测,这个夏瑶身份应该不简单的。” 在这么敏感的时刻。皇帝送一个女子到温婉身边,会是简单的吗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以前皇帝宠着福徽,现在宠着温婉。他们母女难道永远做陪衬。 无忧看着福灵公主脸色变了又变“公主,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无忧在她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是她身边的得力助手。对她也忠心耿耿“你说吧” 无忧轻声道“奴婢觉得,那个夏瑶身份一定是特殊的。可是皇上为什么会将这么一个人放在郡主身边。这次娘娘出手对付郡主,皇上抓不着把柄,面上不动声色。但是暗地里,却是剥了贤妃娘娘统领后宫的大部分权利。分给德妃跟其他几位嫔共同料理。皇上不动贤妃娘娘,也是为了不扫赵王面子。” 无忧的意思,就是福灵公主现在动不得温婉了。一旦动温婉,定然连自己也会伤着。福灵公主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 颖昕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夏瑶在外院整整跪了三天。除了水,什么都没吃。跪满三天三夜,进了自己的厢房里。夏语过来道“夏瑶姑娘,郡主吩咐,让了王太医给你瞧。” 王太医把完脉,说无大碍但还是谨慎地开了一记方子。 夏瑶苦笑。这点事对她来算什么,可是又给水又请大夫。郡主心慈手软的性子,半点没改。 夏语回禀报温婉道“郡主,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无大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郡主不用担心。 温婉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夏瑶第二天就到温婉身边伺候。温婉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要隐瞒我祁轩生病的消息” 夏瑶告罪“属下该死。” 温婉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该告诉我,你根本没有得到消息的。白白受了罚。” 夏瑶愕然“郡主。” 温婉摆摆手,打断了夏瑶要说的话“皇帝外公是否为这事惩罚了你” 夏瑶摇头“没有。郡主多心了。” 温婉见她不说,继续问下去也没必要“以后不管什么事,事实如何直接告知我即可我会有分寸,你不需要担心。你再休息两日。先养好身体。” 夏瑶说着无事。 温婉见她坚持,也随了她。 “郡主,皇上派人,宣你进宫。”温婉换了衣裳,进了皇宫。随身带着夏瑶。温婉现在不写字了。直接口述,夏瑶翻译。 皇帝跟着温婉下棋,边下棋边闲话了几句。见着温婉恢复平静“温婉,你郑王舅舅在江南操劳过度受了风寒。现在还在养着。本来六月初能赶回来,现在估计得六月底了。” 温婉的手一滞,她虽然到现在气还没消。但不代表她就不关心郑王。听皇帝这么一说,急切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好了没赶紧派个御医过去。最好派王太医去了他医术精湛。我比较放心。”古代的医疗落后,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能要了人命。郑王又是工作起来就不要命,典型的工作狂。还真是不能马虎大意。 皇帝看着温婉实实在在的担心与关切。出了那样能的事,温婉还能对老八心无芥蒂。越是这样,越是堵得皇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皇帝见着温婉眼巴巴地看着他,干咳了一声“放心,就一个小小的风寒,他是练武之身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郑王没生命危险,温婉低着头,不再继续说话了。 温婉看着饭桌上都是山珍海味,再看着皇帝外公。皱了皱眉头“皇上,郡主说你以后不能总是大鱼大肉了,还是要多吃素的,对身体好。”老人家,还是要多茹素的好。 皇帝没接温婉的话反而看着温婉瘦弱的小身板“照顾好你自己外公就不需要你担心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忘了。忧思过重对身体不好。该要放宽心才好。” 温婉表示会的,让皇帝不要担心她,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在江南,燕祁轩又翻看弗溪的留言,越看越难过。江族长在信里,以江守望的口吻,让燕祁轩保重身体云云。 看着看着,燕祁轩突然喘了粗气“将江家的那人进来。竟然糊弄我,竟然敢拿一封别人写的信糊弄我。” 燕祁轩从这事里,认定江家的人亏待了弗溪,要不然,在京城里,每天活蹦乱跳,没餐能吃三碗饭的弗溪三个月就没了。肯定是被江家的人害死妁在江家又闹了一场。闹得很凶猛。 江家被燕祁轩这么一闹,阄得灰头土脸的。最后没办法,请了淳王妃的母亲,燕祁轩的外祖母劝说。 燕祁轩虽然脾气冲,但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暂时忍了气,没闹了,这笔账记在他心里。可惜,这么一阄,病情加重了。当天晚上又发起了高烧。大夫说受刺激过度。急得江家族长打转转。 江家族长怎么都想不通。他是请了高手模仿,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淳王世子爷是怎么会看出来。 燕祁轩在床上缠缠绵绵,越想越痛恨自己“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让他回江南,弗溪就不会有事。要是当初弗溪没回这个鬼地方,弗溪现在一定还好好的。” 罗守勋在一边极力劝道“弗溪这是隐疾,谁也想不到这么快发病。你别难过了,弗溪小的时候算过命。命里说他过不了十五岁。这都是命,人逃不过命的。你也宽宽心,伤了身,弗溪在天上,也不安心。” 燕祁轩眼睛肿红肿红“不是,一定是江家的人对弗溪不精心。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考虑周全。是我害死了弗溪。弗溪,弗溪。” 罗守勋眼眶也积了水。两人在屋子里悲伤不止。外面的长顺如飞一般地冲进来“世子爷,找着弗溪公子的遗书了。” 燕祁轩听了青筋暴起“又拿鬼东西来糊弄我。让他滚,滚远点。要不然,我要他的命。” 长顺赔着小心道“世子爷,江家族长说以脑袋担保,这是弗溪公子的遗书。世子爷,你看看。” 燕祁轩半信半疑地接过来,信封上的字歪歪扭扭,但字体却是熟悉无比。燕祁轩抖落着手,把信拆开。看着看着,眼泪又刷刷地掉,边哭边叫着“弗溪,为什么你说话不算话。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不等我 罗守勋可没这么容易相信江家的人,拿着信封,觉得字体不像啊。弗溪的字比这可好看数倍“祁轩,你确定这是弗溪的亲笔。不会又是冒充的” 燕祁轩擦着眼泪,抽噎着“不会的。这字落款是愉,是我给弗溪取的字。除了我跟弗溪,谁都不知道。还有这字体,当初弗溪跟我说,怕以后有人模仿他的笔迹,所以做了一些记号。”说完擦了眼泪。挣扎着起来。说要用饭。 燕祁轩漏了最关键的一个环节。温婉曾经跟他玩过文字游戏,温婉在这信里,有做下提示,隐射弗溪就是温婉的真相。温婉当时写的时候,是在赌,赌老天是否垂青于她。可惜,燕祁轩没得到老天的眷顾,没发现。 罗守勋忙吩咐人将粥端过来。燕祁轩狼吞虎咽吃了两碗,吃完就跑到书房里去。罗守勋拖着他“你魔怔了,身体还没好。你这是做什么练字什么时候练不成。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燕祁轩接了一句牛马不对的话“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完成你没完成的梦想。弗溪,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夏瑶带着夏影到了书房“郡主,这是夏影姑娘查到的。这上面列的都是外面安插进来的细作。有贤妃、福灵公主、赵王另外这份名单是给外界传递消息。这些有被人抓了把柄被威胁,有的只为贪图钱财。”不说细作,单就郡主府有外心的人,太多了。 温婉看着那大串的人名。她府邸里,包括做针线活的有十七个,尚堂身边伺候的有八个。外院采买、洒扫的、厨房的一共十五个。郡主府总典四十个人。 有问题的,占了十八个人。温婉身边六个,尚堂身边两个。外院的十五个占了十个。除了夏添夏恒夏仑,另外两个,一个是夏添身边的小厮,一个是夏仑带的徒弟小马。其他或多或少都有泄露府邸里的消息。 温婉握着名单,淳王说得对,权贵家里的严刑是必须的,没有严刑就立不起来。只有让他们心生敬畏,知道背叛主人会遭受生不如死的惩罚。那他们在背叛的时候,就会去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凄惨无比的后果。 温婉问着夏影道“你说该如何处置”经过这次的事,温婉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只把夏影当成一个有用的人来用。 夏影直接道“不管男女,情节重的打杀了。情节轻的,打二十大板,面上卖给人牙子。暗地里,再处置了。” 温婉问着夏瑶:“你的意思呢” 夏瑶点头道:“细作全部打杀了。情节重的,不管男女,全都卖到边关去。情节轻的,交给人牙子打发。郡主,你看如何”纟 七十:清洗 下 温婉没说话,拿起手上的白玉玲珑棋,一个人下了起来。随意瞄着手上的棋子,有点裂痕。估计是上次发火的时候,摔坏的。也可能是在郑王府里震坏的。温婉下棋下的很慢,夏瑶跟夏影都站在旁边守着。两人都知道,郡主是在做最后的决定。 温婉下完一盘棋,同意了夏瑶的方法,只是略有改动。安插进来的细作,就在王府里当着所有仆从的面打杀。其他的不管情节轻重,男女全卖到边关去。 夏影在一侧有些犹豫,小心地说道“郡主,这样做,会损了郡主的名誉的。”毕竟是未成年的姑娘。如果直发作这么多人。对温婉的名声不好。 名声凶悍,到时候亲事都难。 夏瑶听了这话不赞同“现在边关人极少。男的发配到边关,可以多几个劳动的人。女人,也不一定就是卖到军营为军妓。边关将士很多都娶不上媳妇。虽然说只有几个,只是杯水车薪,但能解决几个是几个。所以,夏影你的担心不需要。” 温婉诧异地望向夏瑶。她只是想用严刑达到震慑作用。 真是没想到夏瑶竟然这么关心朝廷大事。温婉对夏瑶的身份,第一次起了好奇之心。要知道,这个社会的女子,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相夫教子。 夏影却没夏瑶这么乐观“郡主,夏瑶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那些人很可能会将这些人男的贬斥为奴隶,女的送军营里。这样,会不会对郡主的名声。对郡主不利。” 温婉不想杀人,但是这次,却是必须的“不管情节重的还是情节轻的,都交给相关负责的人,让他们将这些人送往边关。至于细作,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决了。等这事过了,再重新颁布家规犯了家规的,一律按照家规处置。”这些家规的惩处力度肯定翻翻再翻翻。如果以后他们要顶风做案那是自己找死,就不要怪她了。能不沾染人命,温婉也不愿意多造杀孽。 边关日子过得清苦,没有京城繁华富庶,没有在郡主府的日子好。但是只要安心不是心比天高的人。嫁给那些军士,未尝不是一个出路。那些军士娶不上媳妇的。这白拣的媳妇,定然会好生对待。当然,不准备塌实过日子的,另说。 温婉没兴趣知道发送的丫鬟仆从以后会有如何的境运,好不好,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既然想要得到额外的利益,就要做好付出的准备。她什么都没要,也什么都不想要却要被逼着走上一条做好随时被算计死的路。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的残酷。干净的人,如老师一般只能是去当隐士,在清山绿水中寻求慰籍。而她,连当隐士都没资格。只因为她在局中掌棋的人不允许她这颗棋子半路逃脱。 夏影还是不赞同:“郡主,这样” 温婉看着她,非常冷淡“夏瑶,教导一下她什么叫规矩。如果再不懂规矩,送她送回郑王府。” 夏瑶见着夏影这样没眼色,直接拉了她出去。留了温婉一个人在屋子里。 出了屋子,夏瑶冷声道“王爷是派你来照顾郡主的,而不是派一个替郡主拿主意的人。你最好看清楚你的身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自己心里有数。不要以为郡主性子好就可以没上没下,连尊卑都不懂得。” 说得夏影直喘粗气。 夏瑶看着夏影不服气的样子冷哼道“这次在郑王府里你胆敢丢下郡主自己跑开,光这条,五马分尸了你都不为过。郡主仁慈,没处置你。可你也不要将郡主当成木偶,可以让你牵着走。如果你不靠郡主庇护,等郑王爷回来,看郑王怎么处置你。” 夏影心里发虚,但是不愿意在夏瑶这里弱了气势“我死无葬身之地,不正好合了你的意。利用完我以后,就想一脚踢开。” 夏瑶不屑地说道“我是看在服侍郡主这么多年,与郡主好歹有了一些情份,到时候你被郑王爷火剐了,以郡主心善的性子,定会自责内疚,我才帮扯你一把。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只要郡主跟皇上开口,百八十个比你忠心比你强的都有能寻来。至于利用,没有你,我也一样能纠出这些人。再了不得,将人全都换了。” 温婉在屋子里想了好一会,把夏添叫进来。温婉叫夏添转交一封信给冬青,冬青看了信会知道怎么做。 夏瑶走向温婉道:“郡主,如果你信得过奴婢,明天一大早你就进宫陪伴皇上。这里的事,就交给奴婢处理。就算有什么传出去,也波及不到郡主。” 如果是以前,温婉对这个主意肯定会有意动。能不见血腥还是不见的好。但是现在,她不需要,刚想说不需要,话没出口一个念头闪过,说出的话就转了意“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到时候皇帝外公不会惩罚你” 夏瑶微微一笑。郡主真是个再心慈不过的人。要是万一郡主心软了,发条命令说算了。那她没法杀鸡敬猴。头一次就失败,以后很难再达到震慑的效果。 皇上既然将自己给了郡主,那自己就是郡主的人,给郡主排忧解难“郡主放心,皇上不会过问的。” 温婉见着她说得信誓旦旦的。交给她处置了。 第二天一大早,温婉就进了皇宫里。诡异的是,这次一个贴身宫女都没带。包括这段时间行影不离的夏瑶都不在。只带了武星几个贴身侍卫。 夏瑶让古嬷嬷将所有的丫鬟婆子叫齐到内院。院子正中央,站满了人。诡异的是,当家人没在。 满院的下人,看五花大绑住的丫鬟婆子。这些人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都是郡主身边的二等、三等丫鬟。 一个被绑的丫鬟大声叫着“你们要做什么趁着郡主不在,想在王府里为所欲为吗” “掌嘴。”夏瑶的话落,就有两个粗壮嬷嬷左右开弓,打得那个丫鬟嘴角溢出了血,丫鬟也昏过去了。 可是一盆冰水,又把人泼醒了。 在场的人刚开始还心里不满的。现在全都站得直直的。不敢动弹一下。这新来的丫鬟,趁着郡主不在,要杀鸡敬猴了。 夏瑶冷冷地扫射了众人一圈清冷的声音响荡在郡主府的上空“在郡主府里,月钱高,不所以啧罚下人,每月都还有两日休息。满京城里去找找,还有比郡主更和善,更体恤下人的主子。可是有些人人心不足,竟然干出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的事。我在这里警告你们,以后谁要做背主的人,这些人,就是下场。” 夏瑶见着众人都低着头“郡主之前糟糕的名声,就是这些人惹出来的。你们说,这些人,该不该打杀” 夏瑶见着众人都不吭声“这么说是不该打杀了。你们打算步这些人的后尘了。” 剩下的人,全都打着冷颤。说得这么好听,这不是想除掉所有可能妨碍她的人吗形势比人强。 夏瑶对此反应还算满意。听到大家的回答,冷喝着道“行刑。你们给我睁大着眼睛看清楚,背主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话落,几个粗壮的婆子拿了大板子过来,一个一个拖过去。夏瑶特意吩咐不要将这些丫鬟的嘴巴塞住。反正郡主不在,也不需要避讳什么。让这些人叫,叫得越凄惨,剩下的人越会长教训。 “啊”一阵阵凄厉的叫声,在每一个人耳朵边上响起。有几个人吓得失禁了。 不是这些人大惊小怪。而是温婉独立以后,就算要杀细作也都是让夏影私低下处置。对下人非常宽松。所以这落差,让这些人一下接受不住。 夏瑶大着嗓门道“敢叛主的就是这个下场。识趣的,给我站出来。不站出来,会让你们死得更惨”夏瑶此时在众人眼里,那就跟阎王一般。 夏瑶扫射一圈,没一个人主动站出来“你们以为不站出来,我就查不出来。 将我念到名字的,全都抓起来。吃里扒外的东西,死一万次都不够。” 外面涌出来十多个侍卫。这些侍卫,早被武星整治过了。这也是为什么温婉说自己府邸里最安全。因为侍卫靠得住,身边的几个丫鬟,也都靠得住虽然夏影私心重,但是不涉及郑王的话。真有事也会用自己的命保护她。温婉因为这点,才一直责备。 侍卫将这些人全都捆绑起来。 这十几个人,不知道等待她们的是什么命运。一个一个声嘶力竭地叫着“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郡主饶命啊”那凄惨绝望的哭求声,在这小小的五进院子里,久久回落。 可惜的是,温婉去了皇宫,听不到。 夏瑶面带笑容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今天我杀的人已经够多,不准备再让自己手上沾染血腥了。” 哭求的人,听到这话,全都止住了。甚至还在心里思量,以后再不做这样的事情,一定老老实实当差。 夏瑶见着很多人露出侥幸的神情,笑得非常的和善“为了给你们长长记性,我打算将你们送往边关。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多嘴多舌,正好边关女人稀少,你们给边关的将士多说说话,他们会很乐意听你们的。” 院子里,除了夏影,就连在一侧的古嬷嬷,都吓得发抖。竟然不是卖个人牙子,而是送到边关去当军妓夏瑶的话,让人容易产生歧异。 本来侥幸的一众人,一下傻了“夏瑶姑娘,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不要把我送到边关去了。求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吧我定然给姑娘立长牌,祈求姑娘长命百岁,福禄双全,子嗣繁盛” 夏瑶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长命百岁,福禄双全,我可不稀罕。既然有胆做,就要有胆色去承担这一切。来人,拖下去。” 夏瑶建议温婉去皇宫里,不是要让温婉逃避,而是希望温婉不要搀和到这事来。一来怕温婉心软,二来是这事由她处置最为妥当。一下处死这么多人。传扬出去,暗地里的人定然会趁机坏了郡主的名声。 夏瑶处置了内院再处置外院。她要让郡主府邸里,所有的人都要敬畏她。不仅内院,也得包括外院。 牛高马大的家丁,也被夏瑶吓得全身冒虚汗。 夏瑶见着众人全都露出敬畏跟惊恐的神情。才算满意。只有知道怕了,才不敢做背主的事。才会安分守。 皇帝本来对温婉无旨宣召进宫有些奇怪。等得了消息,一下就明白温婉为什么一大早就投奔皇宫来了。 皇帝拉着温婉道“为什么不自己处理了呢都这么大了什么事总是假手于人,到时候,这些人畏惧的就是下手的人,而不是你。温婉,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躲的” 温婉知道皇帝在说什么,提笔写道“皇帝外公,我知道的。但是我不想见血。”她在经了这么多事,早不怕杀人了。 皇帝摸着她头道“这个性子,也不知道像着谁咳” 温公公在旁边,暗暗嘀咕着,像谁,还不是像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那水晶一般的心,不说杀人就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难过好半天。这郡主的性子,跟公主殿下十足十的性子。 皇帝起初听到温婉杀人,还欣慰温婉在关键时刻有魄力。高兴于温婉这一年在外面,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又掉链子了。 贤妃听到燕祁轩在江南,为江守望的死而病倒。淳王已经紧急赶往江南去了。贤妃陷入了沉思。 花琼在旁边“娘娘,我们要不要将这个消息散出去。如果世人多知道温婉郡主与淳王世子曾经朝夕想处。对温婉郡主的名声定会有损伤。温婉郡主如今正是心伤之时,添上了一把柴。奴婢就不相信她还能这样忍耐住。” 贤妃摇头“这事万不可传扬出去。暂且不说皇上。如果淳王世子知道了此事,那两人的婚事就是铁板钉钉。淳王府,也定然会倒向郑王。淳王是宗令,要是他倒向了郑王,这对我儿来说,极为不利。” 这计划不可行了。花琼忍不住问道“娘娘,温婉郡主,真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吗”温婉从出事到现在,还是一声未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还能如此冷静。让他们找不着一丝缝隙,眼睁睁看着机会流 贤妃叹道“原以为这次的事,会让她大失分寸。也就有空子钻。却没想到,她在此等情况下还能用了最妥当的法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说不做是最好的法子。她准备的后续,因为温婉的不作为,全部夭折。 温婉回到郡主府,发现整个郡主府,死气沉沉。所有的人,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 跟做贼似的。 夏瑶走出来迎接“郡主回来了。”走上前去搀扶着温婉。 看得郡主府周边的人,都低下了头。此时夏瑶哪里有上午那么的凶神恶煞。在郡主面前,就跟只哈巴狗一样。要说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所有的人都在祈祷,郡主不要上这个蛇蝎女人的当,别被她灌了汤。暗暗企求着郡主赶紧着把这个恶魔送走。有她在郡主府,她们都不用活了。 温婉进了正厅。让夏瑶将内外院所有的人,包括侍卫,全都叫到正厅里。 正厅乌鸦鸦的一片。 夏语端了茶过来,温婉喝了一口。看着众人面上很多人欲言又止“郡主说,你们有话说。她在这听着” 大厅里站了近三十个人,没一个人说话。非常安静。 温婉靠在八仙椅上,轻轻取下手腕上颇有重量的七宝镯子,递给一侧的夏圆“郡主问你们,对于今天的事,有何感想” 温婉面色轻松,慢慢地喝着茶。仿佛刚才问话的不是她。大厅里的人,全都垂下头去。 温婉见夏瑶望向自己,轻轻一笑。 夏瑶愣了。她自问,她不会看错人。但是郡主的应对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平生第一次问自己,郡主,真的是她所了解的人吗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透。 夏添第一个跪下,其他人也跟着全都跪下:“郡主放心,奴才一定忠于郡主,如有违背誓言,就让奴才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这在古代是极重的誓言。 其他人也跟着发下誓言。温婉轻轻放下茶杯,淡淡地“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就算了。只消多想想,有人用钱收买你们,用把柄威胁你们,用其他法子找上你们,你们会怎么做把你们想到应对的法子写下来就是。夏添夏恒,郡主说,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人了。不会写字的,让会写字的写下。按上自己的手印交给我。” 温婉说得轻描淡绘,正厅里的人听得心惊肉跳。夏瑶处置,他们心怀怨恨。温婉的这话,却让他们心生恐惧。郡主,变了。 两人恭敬地说道“是,郡主。” 郡主府里认字的不少夏添安排了两个人,给不认识的人写下他们口述的话。 温婉进了卧房,换了一身宽松的衣裳,夏圆给她把头上的饰物取下来,将盘着的头发放下。温婉用手虏着自己长长的头发梳顺了。夏圆取了一根蓝色丝带给绑住。 说起来,温婉有一个怪癖。就是在家里,不喜欢盘头发。喜欢把头发放下来披着。 夏瑶与夏影站在一里,温婉挥手让夏影下去,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对夏影有什么想法,我不干涉。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彻底改天换面,如果不成我还是要送她回王府。也希望你能记住。”犯了一次错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错。 夏瑶凛然“郡主放心,再不会了。郡主府邸里查到的人全都处置了。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府邸里有隐藏深的人没挖出来。郡主,以后我们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温婉自然知道,内院不可能挖得一干二净。将自己的防卫工作交给夏瑶。但真正要靠的,还是自己的人。以后在这一块,还需要多花点精神。别到时候真成傀儡了,被人用线牵着走。 夏添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所有人说下的话,整理好给温婉送来。温婉看着众人写的东西,基本不离一条,誓死不敢背叛。如有背叛,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油煎之罪刑。很多奇怪的惩罚法子。温婉看都都感叹着郡主府里人才汇集了。 温婉把这些东西交给夏添,让夏添传了自己的话“郡主说,记住你们自己的话。如果有违背,死后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不知道。但是,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夏添的手脚利索。第二天就领了新人进来。人一领到府里,夏添就带了人去见温婉。 温婉得了消息,传话说,用完晚膳再看。看看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得用,也算是考察冬青在外面的工作效果。 温婉看着领上来的六个丫鬟,六个丫鬟,有憨厚的、乖巧的、机灵的、木纳的。温婉看着她们,想知道冬青看中她们哪里“郡主问你们,都会些什么” 六个人,一个心算厉害一个算盘打得又快又准,每人都都能抵四个帐房先生一个对颜色敏感一个说记性特别好有着过目不忘的水准一个擅长梳妆打扮剩下的是一个是酿酒世家出来的。 温婉听完,愣了下。这哪里是找丫鬟,这简直就是在找技能师嘛冬青这女人,搞什么她是让她找机灵得用的人。她找这些人过来做什么。特别是心算很算盘的,这是什么意思。 温婉将疑问放在心里,给他们分别取名叫夏芯、夏珠、夏颜、夏亦忆字同音、夏巧、夏九酒字同音。由此可看出,温婉确实是没取名字的天份。夏瑶听到温婉取的名字,想想自己的名字,还真亏得当初郡主花了点心思,算是所有人里面最好的名字。 暂时下将这六个人放在内院。得先调教调教,再观察观察。 夏影对六人不放心。动用自己的人脉去查了这六个人的底细。还好,都是清清白白,不牵扯任何利益纠纷。特别是那一个酒娘,有着一翻凄惨的遭遇。 题外话:我一直认为自己是意志坚定的人,不会受外界干扰。但如今不得不承认,我受了外界的影响。 最近一直告诉自己要写精文,精文。稿子写好后修了改,改了修。弄得思绪越来越乱,最糟糕的是,越写越没信心,脑袋一团糨糊 有一句话老说得好,欲速则不达。我就是陷到里面去了。好在最后抗住了。要不然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虽然这个月没上个月更新多,但也保证了每天双更。希望大家能让温婉的成绩保持到最后的一天,谢谢大家。1 七十一:信任 狸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 皇贵郡主府打死与外面人私传消息的人,没打死的要发卖到边关。这个消息,一下就传出去。 这倒不是有人传消息出去,而是尸体被抬出去,有心人一看,打听不出来也可以推测到。 咸福宫内,贤妃看到外面传过来的消息,一双手轻轻地划过紫檀画玻璃五屏风“没想到,沉默了这么久是为了清除府邸里的细作。还真是出乎本宫的预料。”还真以为她是安心等待着郑王的归来。原来是另有打算。温婉行事,总让人出乎预料。 花琼在旁边道“娘娘,郡主真是好手段啊奴婢以前,真是小瞧了温婉郡主。这才叫真正的杀人不沾手。” 贤妃淡笑道“你看的,只是冰山一角。她真正的本事,还都藏着。等她所有本事全都显露出来,你也就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满腹才学,富国之才。真的展示出来,该得震惊世人了。只是,贤妃心里闪现过疑惑。此女的性子,会这么轻易为人所用。 花琼在一侧,面色犹豫。贤妃看了说道“有话你就说” 花琼这才道“娘娘,郑王府的事情按说,不该如此。我们动用的人不多,就算被追查出来,最多也就折了些。何至于所有人全都折了奴婢总觉得奇怪。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们所不知道的。” 贤妃一滞,冷着声道“你是说老五对本宫隐藏了消息” 花琼跪在地上“娘娘息怒,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事,确实是奇怪万分。”在郑王府里,所有的安插进去的细作,仿佛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而她们的计划,却只动用一部分人。可是却是为着温婉郡主的事折了所有的人。 贤妃沉思片刻道“你的顾忌是对的。这事蹊跷了。传我的令下去,仔细打探消息。这事,暂时不要让老五知道。”如今,不仅郑王府里的细作拔除赶紧,就连温婉的郡主府,也是里外清空。再想打探到消息棘手。 苏相也琢磨不开来。 苏相身边的幕僚却是笑道“不管原因如何。郡主终于不再心慈手软。这点对于郑王殿下来说,至观重要。看来王爷的这步险棋,是走对了。” 苏相点头“确实,心软就容易被攻破防线。不过我担心,温婉会与郑王起了嫌隙温婉这个孩子,因为小时候受过苦,心思重,性子敏感多疑。万一因为这事,与郑王关系闹僵那对于郑王来说,可就得不偿失。” 幕僚摇了摇头“不会的。郡主聪慧过人,应该能猜测到此事是贤妃再用的离间计,不会如贤妃所愿。只是我不明白,贤妃为什么会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用这样的法子。” 苏相冷然“原因很简单。毁了更能让他们泄愤好。只是她们没想到温婉会这么冷静处理突发事件。看来去年一年,温婉学到了不少东西。”现在已经百分百肯定了,温婉不是生病,而是被皇帝悄悄地藏起来磨炼去了。 关在宗人府的周王得这个消息,鄙视之极“老八,那就是一个冷血的东西。 他要当了储君,我们都得早死早超生。”早就说了老八就是个无情无意的东西。他没说错吧。赵王得了这个消息,不屑道“自己想要杀人就杀。还得找一个侍女代替自己躲藏到皇宫里。真是没用的窝妻废。” 庄先生正准备张口,旁边另外一个幕僚抢先说道“王爷说得是。温婉郡主上次亲手杀人消息被封锁。这次干脆由丫鬟代替,还是皇上赏赐下去的。说起来,温婉郡主这手,玩得很漂亮。” 赵王讽刺道“漂亮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傻子”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是她在背后操纵。也就只能愚弄愚弄那些无知的百姓。还真以为这个死丫头是观音菩萨转世。普渡众身。 庄先生没有劝说,他知道赵王认定温婉是他的克星。温婉不在的时候,王爷诸事顺。温婉郡主一出现,王爷就开始诸事不顺。所以王爷越发认定郡主克他。只要铲除了郡主,他就能顺过来。 这次的事情,王爷并没有告诉他许多。他是事后自己猜测到的。他很无奈,有这些细作,还不如直接算计死郑王。没了郑王,温婉郡主就是再会算计又如何,她还能飞了天去。可惜,赵王,走火入魔。没了主次之分了。 庄先生听着另外一个幕僚讨好赵王,说着温婉郡主虚伪等话。心里感叹,就算所有的人知道郡主伪装,知道温婉郡主虚伪又如何,只要皇上相信温婉郡主是心慈手软,纯真心善。其他人怎么看又如何。温婉郡主,能抓住本质。 对外人来讲,却是传递一个信息。这次在郑王府里发生的事,对温婉郡主影响太大了。因为这次被算计得差点丢了性命丢了闺誉,惹得温婉郡主性情大变。 皇帝得了这个消息,愣了下“温宝,你说。这个丫头,怎么想法,跟一般人不一样呢”说她心软,做下的事又不心软。说不心软,明明又是个心软得不行的性子。连皇帝自己都有些摸不着温婉的脉数。 温公公笑眯眯道皇上,郡主的想法如何奴才不知道。但是奴才知道,郡主对皇上是一片至诚之心。” 皇帝听了笑骂道“温婉送了多少好处给你,让你这么帮着那傻丫头说好话。” 温公公知道皇上其实很受用这话,于是笑得更像是个个弥勒佛,眼睛都眯得看不见“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郡主也只对皇上大方,有什么好的都想着皇上。对别人,郡主那是再小气扒拉不过了,那好东西,只进不出的。奴才哪里有这福分,奴才连根头发丝的好处都没在郡主这里得到过。” 这话面上是在贬温婉,暗地里却是十足十地夸奖。夸奖温婉对皇帝的孝顺。 皇帝听了,果然笑得很舒心。 温婉偶尔的一些小动作皇帝又岂会不知道。只是,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温婉对他发自内心的尊敬与爱戴,这份孝心,她是能感受得到的。非常的贴他的心。 当天下午皇帝赏赐了十个人到郡主府。温婉见着这十个人,长相不是很出众,看着都是本本份份的。 温婉细细打量,眼里满是审视之色。这十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看着不像是暗卫,也不是大内高手。皇帝外公赏赐他十个仆从干什么有什么用处。 十个人对着温婉的审视面色坦然没有一个有拘谨之色。温婉眼睛越眯越小。问他们与什么擅长的。十个人都说没有。 温婉习惯性地,遇见不知道的事,暂时先把疑问放在心里。自己细细想想。于是挥手让夏添将他们暂时放在外院。等熟悉了以后,再看看到底有什么擅长,好分配工作。 温婉让夏瑶下去,她要安静一会。夏瑶走后,温婉坐到了椅子上。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夏瑶在外面,半天等不到回音。轻轻地走进来一进卧房,温婉就睁开了眼睛。 温婉看着夏瑶,看了好久,最后一双手紧紧握着贵妃椅的扶手“夏瑶,我不喜权势我也不在乎高位。如果可以,我希望能隐居。”温婉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她在赌。赌只要她不越了皇帝外公的底线,夏瑶就会站在她这边。 夏瑶低低地说叫了一声“郡主”后面的她,她没说出来,但是她相信郡主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温婉摇了摇头“我知道,那只是奢望。我已经在局中退不出来了。夏瑶你说,如果没有皇帝外公的庇护我是不是又得沦为人人可欺的孤女,可以被人随意捏死的蝼蚁。”温婉的声音沙哑又粗糙。 夏瑶大惊,见温婉面色非常平静,眼神平和。她很快她就明白过来“郡主有事但请吩咐。只要夏瑶能做的,夏瑶一定不会辜负郡主的期望。” 温婉握着扶手,双眼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湛蓝的天空“夏瑶,你在我身边那么长时间,应该看出来了,我不能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不是我不愿意去相信,而是不敢。我害怕相信以后换来的又是背叛。我经历过太多的背叛,我曾经一度绝望到想以死解脱。没有经历过的人不知道,那种煎熬生不如死。” 夏瑶跪在地上道“郡主生,夏瑶生。郡主死,夏瑶死。”铿铿落地,掷掷有声。 温婉摇头“我不需要你同生共死,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镜中月水中花的东西,靠不住。我想要有自己的力量。我不希望到时候成为一颗无用的棋子,被丢弃以后任人揉虐。” 夏瑶沉声应道“郡主需要夏瑶做什么,尽管吩咐。 温婉看着夏瑶的态度异常坚定。心中的不安与担忧终于缓解。不管将来如何,这一刻,夏瑶给了她承诺“夏瑶,我的性子你也知道,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你放心,我一辈子都不会越了底线。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我只希望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她要有自己的势力,能保护自己。 夏瑶立即应道“郡主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助郡主的。不过,郡主,这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至少也得几年的时间。 温婉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不急,我只是想落一个心安。” 夏瑶了然,这次的事情郡主是真的被吓住了“郡主,外面的事情暂时交给冬青。郡主府里已经清洗了一次。好好教导这些人也能成为郡主的死忠。皇上赏赐下来的十个仆从,郡主可以将他们培养成自己的心腹。” 温婉真诚地说道“夏瑶,谢谢你。” 夏瑶笑着道“郡主,我经历过那种背叛。刻骨铭心。我绝对不会做下背叛郡主的事。真有为难之事,我会告诉郡主。让郡主自己抉择。” 温婉露出释然的笑容。 书名:耕田旺夫作者:小妖的网书号21 简介:醉酒醒来,成了十两银子买来的媳妇。怎么办农家小媳妇机缘巧合下,苏萱有了第一桶金,开心创业奔小康。别人羡慕嫉妒恨,我自逍遥异世。纟 七十二:作战计划书 还有九天,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了。 庄先生对郑王府的事一直有疑虑。他隐讳地问道“王爷,娘娘当初排下这场戏,到底是何用意。是不是有事瞒着。” 赵王仔细思索以后,想着他自己亲娘的性子,这事定然是有蹊跷的。立即进了皇宫“母妃,当日里为什么会用那样的法子。这中间,是不是有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母妃,你告诉我,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 贤妃看着他,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温婉,你不能动。” 赵王听了这话,眼里闪现出寒光。果然,这丫头有古怪:“母妃,为什么不能动” 贤妃微微叹气道“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温婉不能动。以后也不要再动她。”贤妃还不知道,赵王下了暗令,要除了温婉。如果知道,她定然会采取不一样的行动。 赵王最后没问不到答复。心情沉重地回去了。与幕僚商量了半天,也没猜测什么结果。 温婉在郡主府,听夏瑶讲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很广泛。她都需要去知道,去了解。温婉,沉寂了。 在京城里,随着温婉的沉寂,关于温婉的话题,也暂时落幕。不过,随之又来了一个让人兴奋的话题。 沿海又打了一个胜仗。捷报传来,皇帝万分高兴。这两年对击倭寇的力度越来越大,战果也卓越。 随着捷报传来,一到随同而来的折子却是让皇帝犯了难。 上折子是这次的主要人物,白世年。白世年在折子提到希望扩充一支军队。这支军队训练好了,可以增加沿海的防护力度,加大对击倭寇的打击。他在折子上说,如果皇帝能同意他这个设想,不出两年,他定然能将倭寇荡除干净。 要是能扫清沿海一带的倭寇,朝廷减轻了一个大负担。若只剩下北边的战事朝廷就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吃力。想法是好,皇帝也心动。但是却为难了。 计划也很周详,实施性也很强。但现实是残酷的。所谓兵马未行,粮草先行。这上下粗略一算,要真想打赢这场仗,没个几百万两银子想也别想。可如今朝廷国库空虚。这么大笔金额去哪里挪。朝廷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出来。这一切都是空想。可是这么好的机会,皇帝又不愿意错过。 皇帝犯愁了。 正好温婉被宣入宫,皇帝看着温婉。 看得温婉心里直发毛“皇帝外公,莫非温婉身上有什么不妥当”好好的就这样盯着自己看,要没事才是不相信。 皇帝潸然“你这个丫头,怎么净往坏处想,就不往好处想想。外公就是瞧着我们温婉长大了,长成大姑娘了。想想当初外公第一次见你,瘦得可怜。” 温婉见皇帝不说也装傻,咧着嘴巴笑。 皇帝摸着她的头,这丫头,又装疯卖傻。 在江南,郑王得了消息对于温婉的态度有了底,知道温婉在等他回去。郑王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温婉没钻牛角尖就好。 郑王松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有着浓浓的失落感。他在江南生病一事,温婉竟然连只言片语的话都没有。与上次他在外当差的密切关注,殷勤嘱咐,日日担忧,有着天囊之别。这么强烈的反差郑王心里不是滋味。 同样在江南的燕祁轩因为温婉在信里,说着遗憾自己要走了希望他能每天坚持练字温婉曾经跟燕祁轩玩笑话说,她这样天天努力练字,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代书法大师。燕祁轩认定了温婉是理想是成为一代书法大师。他决定要好好练字,帮弗溪完成未能完成的遗愿,成为一代书法大师。所以,努力配合大夫的治疗。燕祁轩心里有了期盼,底子好,大夫精心。病情渐渐好转。 温婉只是以那种心境去写,说得很随意。她是怎么都没想到,燕祁轩会当此当成自己的奋斗目标。 罗守勋看了,很是欢喜。罗守勋算是讲义气,当时他可是刚刚痊愈,得了弗溪快要死了这个消息,就跟燕祁轩一起到了江南。燕祁轩悲伤过度,他也一直在旁边鼓励安慰。生病的人,身边有亲人朋友陪着,心里会安慰不少。 罗守勋正要出来,突然见远处过来一个姑娘。如果是以前,罗守勋可能还会多看两眼。可这次,因为弗溪的过逝,他也是心痛难忍,只是没像燕祁轩一样,落在面上。所以,再美的人,在他眼里,也没滋没味。 在罗守勋眼里,弗溪虽然很清高,但其实是一个最讲义气的人,对朋友谦让照顾。人也很单纯。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没有丝毫心机,心如琉璃一样干净的人。 很多年以后,当罗守勋知道温婉就是弗溪。觉得来老天跟他开玩笑。一个在他心里是天下最会算计、最有手段、是他最为叹服的女子另外一个心地善良,不懂人情事故,才华洋溢,是他最要好也是最为敬佩的朋友。而这两个处于极端的人,竟然会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死都不会相信。 旁边的仆从在旁边道“这位是江家小姐,说过来见燕子世子爷。世子,我们要不要避嫌。” 罗守勋闪现出厌恶的神情,上次是几个江家的妇人打着关照的旗帜,实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会干脆不顾廉耻,单身女子自己赶上来了。这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祁轩病着,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瓜田礼下的,万一闹出什么事,别败坏了我们的名声,你们谁担当得起。让她回去,传人将门房仗责二十大棍。再有下一次,乱棍打死。” 他虽然好美人,但又不是见着美人挪不动脚步的。这里两男子,他是成婚了的,与燕祁轩相比,燕祁轩更吃香。跟燕祁轩沾上关系,就意味着一辈子荣华富贵。可罗守勋绝对不允许这些人算计上燕祁轩。 进了屋子,见着燕祁轩手了还握着弗溪留给他的手书。 罗守勋看着他这个样子安慰道“别难过了。你不是说了要振作,要帮弗溪成她的遗愿。别难过,早吃点,早点好。回京城,拜在先生名下大齐有名的书法大师,早日完成弗溪的遗愿才是”有奋斗目标就不会有时间悲春秋了。 皇帝知道温婉总是拒绝后宫嫔妃的邀请,笑着说道“多出去走走,别总闷在屋子里,会闷坏的。去吧,把自己打扮的精精神神,漂漂亮亮的。让她们也看看,我们温婉长成大姑娘了。” 皇帝的话是圣旨,可惜温婉经常是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不当回事。反正养和殿里就四个人。温公公跟夏瑶是没带耳朵的人。皇帝对于她装傻的模样总是慈爱一笑。没人追究她抗旨的罪。 这日皇宫里举行了赏花宴。皇帝看着温婉道“别总闷在屋子里该要多走走。”回来以后,温婉不是在养和殿,就是呆在郡主府,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整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别的姑娘家皇帝会认为那是该的。但是温婉的性子,皇帝很是担心她又回到从前,总要她多出去走走。 温婉不去,皇帝拍了拍温婉的肩膀道“去吧,等外公忙完也过去看看。”皇帝的话,她若反驳皇帝没再继续说,就过去了。但再说第二次,温婉就不在反驳了很乖顺地遵从。这会温婉不反驳但嘟着一张嘴,表示自己的不乐意。 皇帝摸着温婉的头发轻笑了下。 温婉的穿着一向是以简约为主,这次也不例外。头上除了一只玉簪,只别着几朵精致的娟花,再没佩带其他首饰。 皇帝见着温婉太素淡了些,随手将腰间佩带的青白镂空玉环取下,夏瑶接过给温婉别上。 温婉一摸那玉佩,温润如水,还散发出淡淡的暖意。没想到,又是一块暖玉。温婉感叹古代的好东西真多,尤其是皇家的好东西,随便拿出一件到现代,绝对是国宝。 温婉一路走过去。五月的天,正是百花齐放的时节。走近园子深处,五彩缤纷的花让人眼花缭乱,仿佛进了一个百媚千红的大观园。白的马蹄莲,粉的迟樱花,火红的绣球、大花天竺葵争先恐后地争宠。看着这美丽的景象,温婉的心情也放开了。 这次赏花的重心,是牡丹花。 温婉走向牡丹花丛里,看着晶莹如玉的素玉、如梦如幻的白牡丹,再有一团团雄雄欲燃的火焰、如诗如画的红牡丹。温婉看得舍不得挪动脚步了。 夏瑶见着众人全都在看温婉,低声提醒到“郡主,都落席了,你也该过去了。”所谓的赏花宴,不过是一个由头。重点还是让大家齐聚一起,联络感情。 一阵清风迎面而来,温婉隐隐闻得一丝淡雅的幽香,那香韵,让人深深陶醉其中。 到了宴会场地。发现这次赏花宴来的人真不少:贤妃、德妃、淳王妃、周王妃、、宁王妃、郑王妃,下面的一些嫔妃,还有好些贵妇。宴会很热闹,欢声笑语不断。 温婉心里提高警惕,她上次受了伤可是贤妃的杰作,这次皇帝外公又将她推出。温婉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她都已经明确表明厌恶这些宴会。皇帝外公却视若无睹。皇帝外公是不是认为她活得太舒坦了,否则为什么得让她面对这些勾心斗角。还是,只为了磨练她。 温婉款款朝着众人走去。身着一袭 水蓝彩绣牡丹织金锦长裙。乌发微微挽起,一支玉簪斜插入发髻,柳眉弯弯,一双大大的杏眼顾盼生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迈动莲花碎步,腰间佩带着的一块青白镂空玉环随着脚步晃动开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场的嫔妃看着温婉容光焕发,神采熠熠。哪里有一丝传闻之中黯自伤心的模样。心里都在嘀咕不已。再望向发出脆耳的玉环组佩,心里不知道转了多少道弯。这玉环乃是皇帝的贴身之物,佩带了二十几个年头。这么眨眼就在温婉的腰间挂着,不多想都不成。 “呀,温婉,你可终于来了。我们都等着你呢”德妃娇笑着。虽然说在这个朝代过三十的女人就是老的意思。但是这话用在德妃身上并不合适。几年过去了,温婉都觉得时光好象不在德妃身上流淌一般。仍然是那样的娇艳妩媚。 温婉听了这话,对着夏瑶嘀咕了几下。众人都奇怪了。温婉不会说话在那嘀咕什么。 夏瑶对着众人位德妃道“郡主说,还请德妃娘娘及在坐的娘娘们谅解。郡主刚才在看牡丹花,看得都闪神了。都忘记时间了。” 温婉面上恰倒好处,带着歉疚的神毙。 福灵公主面带讥讽道“是吗看花,比得过这么多长辈在这里等你” 温婉看着面带煞气的福灵公主,面上仍是淡淡的笑容。并没有囡为福灵公主的话就冷下脸甚至甩脸色。福灵公主有这样的态度,温婉不奇怪。郑王的态度很明确,颖昕进门也只能当平妻。就以福灵公主疼爱女儿的样子,定然会另找人家。可是颖昕名声坏了,要找到一户称心如意的婚事,不是一般的难。她会将这怒气发在自己身上,也在意料之中。 郑王妃还没开口说话,周王妃在旁边笑着说道“皇妹周王比福灵要大,温婉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年龄。像我们这么大的时候,看着那么美的景,也会忘记了脚步流连花间。怪只能怪,今天展现出的花儿太美了。把我们家的温婉,都给看呆了眼。” 福灵公主还想说什么。 贤妃开口道“来了就好。坐下吧一会就可以开宴了。” 温婉一眼望去,看见贤妃身边,竟然站着思敏。思月被赵王妃叫去侍疾,最近都没出来。换成思敏,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宫女引着温婉到了她的位置上。坐下后,大家也都谈论着花,谈论着发型,首饰。 温婉以前最不耐烦听这些了因为每次宴会说得都是这些话。除了谈论吃的首饰什么的,就没话题了。她对这些又不感兴趣。 若之前温婉可能又昏昏欲睡了。但现在心态变了,夏瑶又在她耳朵边上时不时说上两句凑趣的话,倒也惹来了她的兴趣。 场面一下和乐融融。引得郑王妃瞧了温婉好几次温婉接到郑王妃的目光,都笑得很婉约。既不生疏也不亲妫对郑王妃的态度,与对众人的态度一样。 郑王妃有些气闷。温婉变得更让她摸不着头脑了。她这会是真的头疼了。 “皇上驾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周围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温婉跟着站了起来,行礼。 皇帝走过来,大手一挥“平身。” 皇帝见温婉也准备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丫头,坐到朕身边来。” 温婉听了这话,立即到皇帝身边。在养和殿里,温婉可以把皇帝的话当耳边风,是祖孙玩闹一般,不当真也没关系。但在外面,温婉再规矩不过。 温婉坐得直直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注意。皇帝却是知道温婉的性子,又在那神游了。温婉这招,在养和殿就经常上演。她碰到不想听的事,不好打瞌睡,就在那神游。 皇帝说了几句开场白,站起来说要观花。众嫔妃都起身跟随。可惜刚到花圃边上,太监来说,有紧急政务。 皇帝一走,整个场面也一下好象轻松起来。贤妃在旁边笑着说道“温婉,身体刚刚痊愈,该是要多多走动才是。整天闷在屋子里,也会闷出病出来。” 温婉表示诚挚的感谢。那神态,让人看不出任何作假的成分。 在场的嫔妃与及几位王妃。见着截然不一样的温婉,都面色怪异。温婉的性子,那是谁都知道的。仗着皇上的宠爱,不给任何面子。一不如意就翻脸。 不说不给贤妃德妃面子,连关系最为亲近的郑王妃,惹得她不高兴了,也一样不给一点面子。对人一直冷冷淡淡的。这会看着她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好象在一夜之间把性子改了。能不奇怪吗莫非真如传闻那样,郑王府事落后,温婉的性情真的大变了。 思敏在旁边,脆声声地说道“温婉姐姐,你要是闷,想找人说话我陪着温婉姐姐”那模样,非常的可爱,让人生不出一点反感之心。 温婉见着周围的人都在打量着她。她从出事到现在,跟郑王府都没有交集。要是现在突然跟思敏来个姐妹亲,会怎么样 夏瑶见温婉只是笑,并没有任何表示“请思敏郡主体谅太医说了,郡主需要安静养身,多谢思敏郡主的好意。”温婉一听,就苦着脸了。虽然是补药。但是她是真不想喝啊,对别人来说是福气,对她来说是折磨。她现在比刚回来时,起码胖了十斤。这样补下去,绝对会成为小胖妹。 思敏并不理睬夏瑶“温婉姐姐,都是敏儿思虑周让温婉姐姐为难了。” 夏瑶面色沉静“思敏郡主的好意,我们郡主心领了。暂不论太医说郡主不能费神。我们家郡主也喜静,不喜闹。” 思敏的脸一下憋得通红。夏瑶的话,不就是在说她话多。在古代,话多意味着多嘴多舌,喜欢搬弄是非。七出都有这一出。 思敏旁边的宫女冷喝道“放肆,你竟然替代皇贵郡主回答。仗着皇贵郡主性子好,都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夏瑶不屑一顾“我是什么身份,轮不到你来质问。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温婉对于夏瑶的彪悍程度,有一个新的认识。这么多的贵妇人面前她竟然就敢训斥思敏的贴身丫鬟。这可就重重打了思敏的脸也打了贤妃的脸。 在场的贵妇,见夏瑶如此嚣张目中无人。错愕万分。之前出来的传闻,很多人都认为是温婉暗中下的手,这个宫女是替温婉抵挡风言风语。现在温婉都没任何表示,她就敢替代温婉回话。还有这样嚣张狂妄的宫女。她们算是开了眼界。可是她们有有疑问了,温婉是这么被容易拿捏的人吗 福灵看着夏瑶如此张狂,质问着温婉“温婉,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奴仆,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来人,拉下去仗责二十。” 这个世界,贵族要奴仆的命,一句话就可以搞定。温婉笑得仍然很温和。她的人,还劳动不了福灵公主帮她教训。 夏瑶见温婉在一边笑,并没有回应。于是硬邦邦地顶回去“公主这话错了。我是皇上调教出来的。皇上将我放在郡主身边,就是要我照顾好郡主,任何对郡主不利的事情,我都有权干涉。公主要打我二十大扳子,也得说说缘故,我是皇上亲封的正四品女官。没有缘故,凭借着公主一句话,还打不着。” 温婉站在那里,当自己是布景。 福灵公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夏瑶这话,是在告诉她,自己没动她的权利。要知道,有品阶,特别是高品阶的,可不是无名宫女可以随意处死。再说她又口口声声说是皇上赏赐的。说他没规矩,没有尊卑之分,可不就在说皇帝调教出来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夏瑶这话,福灵公主还真奈何不得她。 其他的人心惊不已。内宫最高品阶的是大内总管,皇帝身边的近侍,温公公,只有从三品。夏瑶竟然是正四品。 德妃在一边看戏,郑王妃是不敢插话,她怕一插话温婉连她的面子都扫了。其他几个都没吭声。谁都不敢招惹这位活炮筒。 淳王妃出来打圆场“温婉,思敏也是好意,你姨母也是怕你吃了亏。今天是来赏花的,去挑两盆好看的,带回去。也不算白来了不是。” 温婉表示感谢。 夏瑶面上还有着愤愤不平之色。温婉扫了她一眼,让她适可而止。别让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到时候她也失了面子。夏瑶得了温婉的话,不甘地闭上了嘴。 温婉高高兴兴挑选了两盆大红色牡丹回去,温婉屋子里布置素淡,但是她却喜欢放时鲜的花在屋子里,说看着花儿充满生机,她的心情也愉悦。 温婉没转回养和殿,而是让人给皇帝传了个信,说她回去了。在马车之上,温婉仔细打量了夏瑶。搞不清楚这个女人,今天唱得这是哪一出。她可不认为夏瑶会无事挑衅福灵公主。纟 七十三:聘礼 上 夏瑶看着温婉的好奇的目光,不由笑道“郡主,别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我没长三头六臂。” 夏瑶看着温婉没追究下去的意思,反倒自己说了“郡主,今天我这么做。是在告诉一些心怀叵测的人。胆敢再对郡主不利,不管是谁,我定不会饶。我身后站的是皇上。相信她们会再要算计,也得掂量掂量后自己的份量够不够。” 温婉抚掌一笑,夏瑶心里的弯弯道道真多。这段时间,可没少给她上课。她虚心接受。 比如说像这种宴会,夏瑶就说她要表现地大度。夏瑶说她以往小,行事乖张孤傲,别人会说体谅她小时候受了苦,也不懂事。现在大了,再不能这样了。要七十三:聘礼上不然,就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因为这是教养问题。什么地方,什么表现。 温婉考虑很久,决定能做就做,做不到的沉默以对她现在关键的是行事要小心谨慎,贤妃与赵王,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算计得到她。之前的错,再不会犯了。 温婉刚刚安下心来认真学习。杂事来了。 郡主府派去江南采买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一车一车的东西,运进了郡主府。 因为太过频繁,惹得都有人在旁边看热闹。大家看到的红漆箱子,从马车上抬下,两个魁梧大汉抬都走得非常缓慢,可以想象,箱子的东西有多重。 郡主府邸里的人,随着去江南采购的东西进府,也都开始忙碌。之前的阴影,也渐渐清扫了。 温婉看着清单,采买的东西比她预计的要多,而且样样都精美。温婉知道原因,但是她就当是不知道。将这些事情全都交给了下面几位得力的人去处置。 夏添不好意思地道:“辛苦你们了。郡主说,每人赏一百两银子。钱不多,刚够各位吃几杯酒。还请几位管事见谅。”一百两七十三:聘礼上,对外面的百姓说多,对着长途奔波几个月的这些王府管事还真是不多。加上这次采买,没人敢贪污一分的油水。相对这次他们经手的是上万两银子一百两银子,确实少得可怜。 在古代,有一个说法,主子赐,不可辞。 夏添见状笑道“郡主说,这些个小玩意,拿回家给小孩子玩。这些东西啊,都是皇上赏赐给我们家郡主玩的,我们郡主大了。赏给你们家的孩子玩吧”都是内务府造的一些孩子的小玩具虽然说不值大钱,但做工很精细。 对于这些人来说,这可是比一百两银子都金贵。皇上赏赐的,听到这字眼,就激动。大家诚惶诚恐受了这赏。 温婉最近也很忙不过就算她很闲,也不会去管这场婚礼。她现在回想当年,就觉得自己犯蠢的。当年她那便宜祖母的丧事,她根本就不该出头。虽然说逝者为大,但是那事她当时真不该强出头。家族那么多的人,随便请族里的人帮忙都成。 那时候求的她,根本就是借用她的名声。用她的身份来压制府邸里的人,更主要的是让与她交好的几家王府还有苏家、海家为平家添置一些人气。既然当初要利用到她,那现在这婚礼还给他们做,也是理所当然。平尚堂也是平家的子孙,出力也是该的。 温婉以有伤在身,理直气壮地把婚事全都扔给大夫人。她是想都没想过,这事要请安氏来帮忙。安氏,在温婉的眼里,直接无视。要不是因为她不想动手杀了她,太便宜了她。安氏早去投胎了。不过如今,安氏现在的日子,也是谁深活热。 在国公府内,大夫人正喝茶,就听到说郡主府邸里的人送来了采买物件的清单。因为大夫人是这次婚礼的领头人,温婉又当甩手掌柜。所以,这些是务必要让大夫人知道的。这样大夫人去苏家,说话底气也足。 大夫人接过清单,看完后,惊呆了。 大夫人立即去了郡主府,顺道把自己置办的送到郡主府。待看到温婉准备得齐整的聘礼,饶是大夫人这么心胸宽广的人,对于温婉的大手笔,大夫人心里也是突突的。这些东西,远远高于她估算的价格。 国公夫人都感叹着,这场婚礼会很盛大。估计可以聘美王子皇孙的婚礼了。 国公夫人回到家,跟平国公说起了这个事。感叹着温婉还真是不将银钱放在心上:“老爷,温婉给尚堂置办的聘礼,至少也要45万两银子。这些东西,真正的又精细又华丽又贵重。这孩子,也真舍得下手笔。”毕向诚都有些不相信“这么大的手笔。” 大夫人有点佩服“我还能唬你不成。那些个头面首饰、古董字画,样样都是精品。四季衣裳的料子,有的都用上了云锦、织金锦。听说都是皇上赏赐给温婉的,她都拿了给做聘礼来了。至于那些小物件,我也是拣了最好的购置。” 国公爷赞叹地说道“确实是不错。”要按照国公夫人这么说,温婉也算是有心了。 可是国公夫人有隐约有些担心:“不过温婉不是将全部的银钱都捐献了她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银钱,不是说都捐献了。这会拿出这么多银钱,会不会惹来非非议。 国公爷对此不担心“温婉敛财的手段,那是普通人望尘莫及。这几万两银子还不是眨眼间就有的事。至于说非议,有什么好非议的。温婉可有三个封地的收息。再说,这会他们巴结温婉还来不及,哪里还敢非议。不过,确实没想到这么多,我以为撑了天去也就一两万两。没想到竟然这么大方。都说这孩子吝啬成性,没想到这次为着尚堂的婚事这么舍得。估计着,五房的那位,知道了该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可她也不想想皇家的人,是她能算计的。最后,只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五弟知道了,心里肯定也不会好受的。按道理来说,这些,本来应该都是五房的,现在生生便宜了尚堂。”国公爷幸灾乐祸了。 国公夫人暗暗叹气一声。谁说不是呢连他都有些眼红呢“老爷,有一点我不解。皇上既然知道,为什么对安氏这么容忍。 国公夫人不解,国公爷也不明白。按照说,温婉当年回来,皇帝记得这一遭事后,就该一下了结了安氏。可是皇帝不闻不问,当是不知道这事。怪异得很。 有一件事温婉不知道。过继这事皇帝虽然没出面。但是皇帝在国公爷进宫时,特意提了这事。皇帝的话有警告之意。 国公爷得了皇帝的话,一头冷汗,有着当年的事,皇帝怎么可能会让安氏的儿子记到公主名下。白白便宜了安氏。也因为如此,才有的后来力劝老五,甚至把他灌醉将事情定局。 国公夫人道“这么一笔丰厚的聘礼,苏家苏夫人之前对这门亲事一直心有不满。这会是无话可说。” 国公爷笑了,这婚礼要再挑出毛病,可就是自打嘴巴了“不是现在无话可说,就算以后也不敢再对温婉有任何的非议。温婉不声不响,这一闷巴掌,苏家的人有得受了。” 这日一大清早,在郡主府门外,又来了一辆马车。 夏语进来回禀报着“郡主,王爷从江南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郡主,这些东西该放哪里。” 温婉头都没抬,继续练字“哪里有地,就放哪里吧”夏语见着温婉还是不大搭理的样,回去处理了。 古代婚礼一共六个程序:纳采问名纳吉纳徵清期亲迎。前面三个程序已经完了,而纳徵下聘礼一般是在成亲前十天到一个月下进行。 男方除了要准备聘礼外,还要准备六件或十二件礼,礼名称都有吉祥的涵意,数量为双数,取成双成对的意思。 尚堂的事都是国公夫人在操劳。国公夫人一个人忙不过来,除了儿媳妇,还把四夫人也叫了率。 温婉对于国公夫人爱叫谁帮忙叫谁。反正是为他们平家子孙准备婚礼,就算欠人情也不是她欠的,是平尚堂欠的。要还将来平尚堂自己还去。 四夫人这次是第一次上郡主府。说布置雅致,那是客气的说法。整个郡主府,布置简单朴素。与她家的宅子没大区别。外界传扬的郡主府是金玉满堂的奢侈地,完全就是扯。 四夫人为着温婉的简朴,也为着温婉对尚堂婚礼的大手笔,暗暗吃惊不已经。回家跟他丈夫着意说起。 四老爷现在在京城谋了个差,当初瞧好的缺,高走的都走齐全了,就差最后的任命书了,结果被赵王的人截糊。后面的两个官职,他看着都不大安妥。再想到如今的朝局,于是,干脆就在京城里谋了个挂名的闲差。相当是半赋闲在家。 四老爷是打算等局势定了,再去走动不迟。省得被卷入泥潭之中,到时候爬不起来。反正国公府里有人脉,他手里有银子,不怕寻不到好缺。 他要求的是安稳。 四老爷听到他妻子的话,面露沉了下去。 七十四::聘礼 中 还有十多张粉红票,就可以加更。更新快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 四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老爷,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啊要是不妥当,我明日就不去了。” 四老爷道“不是。我只是有些怒老五的不争气。如果她在温婉回来后,跟温婉修复好关系。不说他自己仕途一路顺畅,就是家族里的人,全都能跟着沾光。而不像现在,温婉对平家的人,全都冷冷淡淡的。” 四夫人听到这里道“老爷,就冲着老夫人当初做下的那些事,还有老五对温婉的冷漠。不说帮扶,不嫉恨已经是那孩心宽了。说句公道话。能做到这样,已经难能可贵了。老爷也不用担忧,虽然温婉不会帮扶,但是只要她受着皇宠,总归是平家的人。难道还能离了根。” 四老爷苦笑道“这就是我最担心的。温婉是什么人她的心计与手段,不肖我说你也知道。但是她为什么就这么容忍老五,真的是孝顺吗对老五这样的,我这个当伯伯的都看不过眼,温婉这个亲身女儿就会受得住而且还跟没事人一般。我听了几个族人说,我当初看到的还算是小事,老五之前做下的那些事比那混帐不知道多少倍。族里多少人都为温婉愤不平。族里这么多人为她鸣不平。但是身为当事人的温婉,却好象都不记得了似的。难道她真的不记在心里如果是个纯真良善的孩,也许不记恨。可惜,温婉不是。你瞧瞧温婉一路走来做下的事。如果我猜测不错,温婉是早就对老五心寒了。所以才能对老五的所作所为,表现得如此淡然。之所以现在隐忍不发,是她还有顾忌罢了。” 四夫人唬了一大跳“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老爷充满忧虑“现在朝局纷乱。温婉又处在旋涡的中心,估计温婉是不想在这时候起波澜,被别人抓了把柄。可等大局定下来她定然会有所行动。只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盘算的”最严重的,也就与父绝,出家族。但是,那得一辈背负不孝的名声。还会牵连她的孩。温婉这么聪明的人,不至于做下这等蠢事。所以这两条,自动被四老爷忽略。四老爷知道温婉不可能就这样一直忍气吞声。一定是有谋算的。四老爷到现在只希望温婉的动作,别让平家的人难看就成。 可惜,几年以后,他才清醒地认识到他到底是小瞧了温婉。温婉比他想象得还能忍耐,还能谋算。别人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到温婉的手里,却成了水道渠成的事。 四夫人听了这话,惊得站了起来。好一会才道“不至于吧”说完就知道自己犯傻。一直以来,平家给温婉的只有无穷尽的伤害与算计。温婉如果没有皇帝做靠山,自己也是个有算计的。早就被平家的那些黑心的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那些人,当初对福徽公主都能下那么狠的手。温婉又算得了什么。 四老爷听了这话,面露惆怅之色“温婉这这一辈荣华富贵是肯定的。加上温婉的才能与心计定然会尊宠一生。”可惜,平家的人,沾不上多少的光。唯一一个能沾光的尚堂,也是个守成有余,魄力不足的人。 四夫人低声道“老爷,储君还未定,五五之数。” 四老爷笑道“什么五五之数。皇上又不是昏君,怎么可能立赵王为储君。要立早十年就立何必等到现在。 之所以现在未立郑王为储君,是皇上还要磨练他。毕竟郑王虽然才华能力不缺,但手段太过狠绝,性也残暴。要是之前就被立位储君,不仅弹制不住,可能还会变本加厉。甚至危及皇权。好在郑王也不辜负皇上的厚望,这几年被皇帝压住,行事圆融了不少。我瞧着,虽然储君没定,但是十有了了。” 四夫人与丈夫,也是偶尔有谈政治。主要是四老爷这个人,经的事多,对人很防备。回到家,倒是能跟他妻谈上两句,放松放松。四夫人也是一个非常贤惠的人,听听就是。这么多年,四老爷跟他说的,一个字都没外露过。 四夫人听了这话问道“老爷,那是不是我们要投奔郑王以后前程也会更上一层楼。” 四老爷摇头“不用,此次郑王府的事可以看出。郑王如今羽翼已渐丰,我就算投奔过去,也无什么利益可得。还不如两边都不站。塌塌实实做好自己的本分。高位也不想,出身在我们这等家族,在致休时,能到个正三品,也就是头了。了不得,也就做到从二品。” 四夫人听了丈夫的话,对着尚堂的婚事,更上心。温婉是靠不上,但真的郑王得位,温婉必定也是身处高位。不帮扶平家,难道还能不帮扶尚堂。以后尚堂定然会平步青云。 一般亲事选定吉日,男方都是要去跟女方商量的。这都是走的一个过场。之前就会通好气。 中间人,是国公夫人请的。礼部尚书的夫人,宋夫人。苏家热情招待。 宋夫人在苏夫人面前夸奖温婉的难能可贵,夸尚堂的仪表堂堂,以酋程似锦。夸了又夸奖。苏夫人笑呵呵地应了。如果没之前的峥,这肯定是好事了。可这会,苏夫人嗝应得厉害。 两边说了一通客气话,才说到了重点“苏夫人你看看。这是郡主为七少爷准备的聘礼单。你仔细看看,如果没问题,就照着它来。有问题,也还有几天转圜的时间。再改改,双方斟酌斟酌。” 苏夫人看着宋夫人拿出的单。温婉已经让大夫人给了苏家一个明确的态度,苏家愿意出六十四台嫁妆。郡主府的六十四台聘礼一台都不会少。让他们放心置办嫁妆。 温婉的话,苏夫人还是半信半疑。等接着聘礼单一看,苏夫人使劲咳了起来。虽然之前就听到说江南采买了很多东西回来。但是苏夫人不相信是为尚堂采买的东西。就连他丈夫也都说了,那是郑王为温婉在江南采买的东西。怎么会是聘礼。没想到,还真是聘礼。 宋夫人夸赞着“说起来郡主真是难得了。带着还没病愈的身体,手上的伤都没好痊。还要操劳七少爷与真真姑娘的婚事。真真姑娘好福气,有这样的小姑,以后的日定然是和和美美的。” 夸得苏夫人面色都有些不自然了。她之前一直都对温婉有微言只是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但温婉此举也是重重打了她嘴巴。 海氏在一侧道“宋夫人放心,都没有问题。婆婆,你说是吧” 苏夫人很快就笑道“自然是没问题的。”虽然面上不自然,但这个单,也彻底舒缓了她的郁结。解决了大难题。 尚堂的聘礼之丰厚,很快在平家的宗族里传开了。众人纷纷赞叹着郡主对尚堂的仁义。 温婉在银钱上一直都不是小气的人。这次本来就没打算委屈了真真。只是,她看不习惯苏夫人,好象她占了莫大的便宜。就真真的那个性,以后还得她来看护。要不是真真是她的闺秀好友,性好,她不忍心让她嫁到别人家去受罪。否则,她才不接受苏夫人的唠叨。还真当是自己的嫡亲长辈,拿捏自己好性。 婚期越来越近了,一拨一拨的客人开始上门送礼。郡主府邸里的人忙碌得不行招呼完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很多人也想上门借机求见温婉,打算与温婉建立好关系。王太医直接说郡主不宜操劳,身体还很虚弱,也不宜吵闹,要静养否则会旧病复发。 外人听了,再不敢上门打扰。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尚堂的婚事,辛苦的是大夫人与四夫人。两个人对尚堂的亲事,比他们的儿都要精。 夏圆端着一个水晶盘过来“大夫人,这是皇上刚刚赏赐下来的樱桃。郡主说,让大夫人与四夫人也尝个鲜。” 大夫人与四夫人对于温婉当甩手掌柜,没微词。一来年龄小,这些净也不懂得二来确实身上带伤又大病一年这一年也总是灾祸不断,身娇弱着呢。温婉不推她们也不会要她插手的。 四夫人看着水晶盘里樱桃色泽鲜艳光洁、晶莹美丽,如玛瑙宝石一样好看。笑着道“大嫂,这几天在郡主府里,吃得我唇齿都是香的。我可是跟着大嫂一起享了口福了。担心以后家里的饭菜我吃不习惯了”温婉每天时令水果,精致糕点不间断供应两人。她们用的饭菜,也都是精心搭配。大夫人也算是享受过富贵的,但是面对郡主府层出不穷的花样,也是一饱了口福。偏偏回家,又做不出那个味道。 四夫人经过几天算是知道,郡主府最有名的,不是钱啊财的。而是这吃的,吃得可真精细。 大夫人取了一个,吃下后笑道“味道甘甜,到底是进贡的东西好,比市面上采买的味道可要好上几层。” 在回去的路上,大夫人身边的心腹婆小声道“郡主可比以前懂事多了。”如果是以前,郡主哪里有现在这样。虽然说没出面,但对大夫人与四夫人的帮扶,很是感激。不仅在吃食上,在其他方面也都是面面俱到。大夫人不在乎那些东西,只是对温婉的这份心思很受用。 大夫人笑道“长大了,自然也就懂事了。”经了这么多事,要还是从前那样,可就成了只长个,不长脑了。不过,懂事是懂事了,行事也比以前融和了不少。可惜,对人的生疏也越发明显了。估计这次在王府的事,让温婉受的刺激太大了。 五二十六号下聘礼,在五月二十五傍晚,宫里来人了。 “郡主,有圣旨来了。”温婉觉得奇怪,好好地圣旨是怎么回事,她才刚从皇宫回来了。有东西不会带回来。皇帝外公这是做什 温婉埋怨,皇帝外公就喜欢给人惊喜,可往往给的不是喜,而是惊了。 一到客厅,就看见传旨太监是满脸喜色。众人跪着接圣旨。 传旨太监朗朗声地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赏户部主事平尚堂,玉如意一柄,龙凤烛一对一等八角宫灯一对,进贡宫缎十匹,钦此”。 温婉带着一群在前院当差的下人都跟着磕头。 尚堂磕头朗声应道“臣,平尚堂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平尚堂这是真的激动了。御赐之物当聘礼,还有比这更体面的。 温婉觉得自己这头磕得可真冤。早知道就晚点回来也不用白磕头。说起来她算幸运,她身份高贵,除了皇帝,还真没需要她磕头的人。面对宗亲王爷,也只是行一般的礼就成。 太监传完圣旨,给温婉行了礼后,就回了皇宫。 尚堂送走了太监,摸着那些赏赐,傻呵呵地笑了。那十匹贡缎正红的颜色充满寓意的花色 温婉看着觉得皇帝外公真是会笼络人,瞧着这赏赐的东西:龙凤呈祥、玉堂富贵、和合如意、并蒂同心、天地长春、竹梅双喜、麒麟送、长春白头、天女散花、鸳鸯贵。 当皇帝真是一项技术活计。赏赐个物件都得想得这么周全。瞧把平尚堂那家伙喜得,嘴角都咧到脚后跟去了。估计以后更得死心塌地卖命了。 尚堂高兴了,大夫人发愁了。这六十四台聘礼是说好的,这会多了这些御赐之物又得重新归拢。 同样过来帮忙的尚麟,却是看红了眼“哥,这可是御赐之物,该是多大的体面。等我们成亲时,要是也能得皇上的赏赐。那该是何等的体面。” 尚麒心里发苦“做事去吧,想这些做什么,离我们成亲,还早着呢”他们全都在皇上面前挂了名的不降罪已经是天恩。还想得到赏赐。 尚麟嘀咕着“不小了。哥今年虚岁也有十六了我也有十五了。再过两年就是了。” 尚麒见着有人来,将尚麟拉开了。说这些永远没可能的事只会增加别人的谈资。 第二日,就是大定的日。等下大定那日,小件的聘礼用大红什盒盛装。 说起要送聘礼,温婉觉得她的头都要大一圈。扒拉一算,送聘礼,六十四抬,得要一百二十八人。还有其他拿家伙什的人等。她自己府上的那二十多个家丁侍卫塞牙缝都不够。之后,国公夫人从大房调了四十个人,淳王府给送二十个家丁,周王府也送二十个,郑王府送来四十个,才勉强凑合。 温婉看着一抬抬的聘礼出门,众人欢声笑语。温婉终于舒展了一口气。这一段时间,可把她累得够呛。别以为没插手就闲着,大局上,全都要过问她。温婉很感叹。咳,自己真成平尚堂他娘了,里里外外全都给他整齐了。 聘礼之中最前头的,是皇帝赏赐的玉如意。这玉如意,上等的玉色,整柄如意透明无瑕。给放在了最前头的大红什盒上,象征万事如意的好兆头。更重要的是,这是皇上赏赐的。这份荣耀,羡煞旁人。 送礼仪式繁琐又麻烦,折腾得郡主府是人仰马翻。好在苏家的人很满意,也没让温婉白劳累一番。 “前院的管事回说,这前前后后六十四台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加上我们给真真准备的,真真这一辈都不用愁吃喝了。”苏少夫人海氏,在看过送过来的聘礼,惊到了。忙把这话跟操劳过度,正在休息的苏夫人讲了。 苏夫人没吭声。 海氏知道婆婆心里还有疙瘩,笑着劝解道“婆婆,其实你也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之前我们也不知道什么行情。我相信郡主定然知道婆婆你是为小姑着想。不会怪罪你的。以后小姑嫁过去,可就是享福的。你说是不是” 对此,苏夫人没反驳。她对温婉置办聘礼的事不对她明说不满,但对于温婉会善待真真,她是没的挑剔。 苏夫人对于之前两人的不愉快,还是很不自在。总觉得,温婉当时定然心底都在嗤笑她。 海氏对于苏夫人的态度,有些无奈。怎么就不想想,温婉早就今日昔比。连她身为世妃如羽的妹妹,都想着法跟温婉套好关系。她却仗着自己是长辈的份在那拿乔。婆婆怎么就不想想,当日里温婉日过得那么艰难,苏府都是旁观,没为之出点力。后来虽然与相府关系亲近了。但也只是面上的亲近。 海氏对于温婉与谁都生疏,连郑王妃都不亲近,到现在连如羽都疏远,百思不得其解。听说现在对人和蔼起来了,对这个消息海氏听了更为忧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记恨了。 温婉逶的聘礼之丰厚,一时在相府里传开了。 真真知道消息后,心里也是无限的欢喜的。她不在乎东西多少,她在乎这份体面。之前母亲总是凄苦地说着这婚礼会怎么寒酸怎么下她面。她一直苦劝母亲,让她不用担心。 现在聘礼丰富了,母亲也不会担心了。她也可以风光大嫁了。 真真身边的贴身丫鬟,身边伺候的人,谁的心里都是满满的喜悦。六十四抬的聘礼了,可是最高的规格的。虽然嫁的姑爷官阶低,但这份体面,却是一点不逊色于任何人。纟 七十五::聘礼 下 `家粉红票支持。谢谢。 在大齐朝的聘礼跟嫁妆都是有规矩限制的,是根据品阶地位来的。按照正常来论,单以平尚堂的官阶是逾制了。不过平尚堂有一个优势,他是公主名下的儿子,皇帝名义上的外孙,根据礼法来说,是正宗的皇亲国戚。如今连皇上都赏赐下东西。谁也不会吃饱了去找这事。 温婉送的聘礼如此之丰厚,惹得相府的人议论纷纷。苏显听了大家的议论,很是担心“爹,温婉送的聘礼如此丰厚,万一惹的人翻起温婉之前说捐献身家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苏相听了这话,不由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温婉天天陪在皇上身边,皇上怎会连这点事都不知道。当时捐款只是一个引子。有这份心就已经足以让皇上感动。你不需要担心。没人敢到皇上面前嚼半句舌跟头。再说温婉又不是笨的,会被人这么容易钻了空子。你也别想那些,把婚礼办得热闹些。” 相府里其他人高兴,但是有一个不高兴了。这个人,就是比真真小几个月的真颜了。真颜比真真小三个月。也早就定亲,婚礼是在十月。比真真晚四个月。 “你说什么平家送了六十四台的聘礼。”真颜听了,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确认是事实时,嫉妒得差点冲上去看个究竟。 六十四台的聘礼,这已经王子皇孙的级别,也是婚嫁最高等级。再高,就是皇子了。真颜想着说不定全都是些次品冒数的。立即派人去打听这六十四台的聘礼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得了消息,件件事精品。真颜的眼睛都绿了。苏夫人本来就为着父亲要求她与真真一样的嫁妆。现在平家给这样丰厚的聘礼,苏夫人定然要动两人的嫁妆。 正在真颜坐立不安的时候,苏夫人派人来给她传话,仆从传话说夫人找她,让她去上厅。 等真颜到的时候苏夫人坐在上位,她的母亲金氏站在夫人一侧。大嫂海氏跟真真已经在下面坐着,还有真枚也坐在下首。真颜是最后一个到的。此时大家都在那等着她呢 “真真的日子早就定下了,今天是男方下定的日子。真真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但是对于你们,我一直都是一视同仁。我之前跟你们说过,会给你们置办一样多的嫁妆。但是现在有了变动。”苏夫人笑得跟个菩萨一般。不管将来平尚堂仕途怎么样,真真有了这么大笔嫁妆,一辈子衣食是无忧了。 真颜觉得那笑容,特别的刺了她的眼睛。当下腾地站起来“为什么母亲,既然说了给我们置办一样的嫁妆。为什么现在又要有变动。到底是个怎么变动法子。” 海氏低着头没让人看出她眼底的讥诮之色。苏夫人对外说嫡女的嫁妆会与庶女一样多。那是为了表现仁善宽和。就算嫁妆抬数一样,但是价值就能一样天真的可怜。金氏这么聪明的人,看着被教导得这么蠢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该气得内伤。 “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嫁妆单子,你看看。不要说我薄待了你。”苏夫人笑得很温和。 真颜看完自己单子,再看真真比自己那长出一截的单子,心里的火腾腾地往上冒。想要看真真的究竟比她多出了多少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眼巴巴地看着真真。 海丘将这一切尽入眼底“二姑娘是想看大小姐的嫁妆单子吧真真给二姑娘看看你的嫁妆单子。” 真真面色绯红地给她看,这上面的东西,比之前准备的要厚重一倍了。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母亲这,我跟姐姐的,这单子上的东西的差别也太大了。虽然说嫡庶有别,可是母亲亲自说过,我跟姐姐有一样的嫁妆。如果只是差一点我也无话可说。但是,这相差的也太大了。母亲,我不服。”真颜看着嫁妆上那一窜的,都是上好的东西。反观自己的东西,差了太多。而且数量,也少了一半。当下肺都要气炸。 苏夫人眼里有着冷笑但是面上很慈善“来人,将平家送来的聘礼单子给二小姐瞧瞧。” 真颜接过去一看,脸色一下刷的白了。这里面的东西,其他不说,就首饰跟料子,好些都是宫中出来的。华丽贵重都是有钱都买不着 “平家的聘礼单子,你也看了。这上面的东西,每一样都是上好的物件。 这次平家置办了六十四台的聘礼,而且件件是精品。我们这样的人家,人家多少聘礼,我们也是要陪多少。如果威远侯府也置办了这么多的聘礼,我们自然也会陪一桦曹的东西给你。”苏夫人看着真颜的脸色,心里不屑到极点仗着自己女儿性子好,这些年,明里暗里,欺负了多少。她为着贤惠的名声,忍了多少的气。 真颜眼里喷得出火来。可是她也知道,她没有反驳的立场。苏夫人开始就放出了风声,说嫡女跟庶女的嫁妆是一样的。已经得了仁善的名声。而现在也无话反驳。可要让关家出一样多的聘礼,那是天方夜谭。 关家的世子夫人嫁妆也才一百二十抬二奶奶的嫁妆八十四抬。一般来说,后进门的媳妇子的嫁妆是不能压过前面的嫂子。要不然,你一进门就得受排挤。还不说她嫁的是不得宠的嫡子。所以,她的嫁妆撑死了不超七十二抬。差了真真太多。 送走了真颜以后,苏夫人让金氏也下去了。心里冷笑一分,置办一样的嫁妆。嫁妆这东西,面上一样,实心里还有不同的呢苏夫人给真颜置办很好看,却不实用的。那些田看着都是好的,出产很薄,让她折腾去更没准备给现银。 “真真,去看看你的嫁妆。”海氏拉了真真,去了苏夫人的库房。不是去确认是不是好东西,那是她亲娘准备的,亏待了谁也不会亏待了她。就是让她一起去瞧瞧看看。 真真看着堆得老高的嫁妆,一张俏脸通红通红的。那首饰盒里的首饰都是足金足银,好玉好珠子,衣料箱子塞得满满当当的,手都插不下去。至于古董字画类更是件件精品。 “看到那十匹缎子没有,那可是皇上特意赏赐给姑爷的,当聘礼来用。当时一开,所有的人都赞叹着,说我们姑爷将来必定锦绣前程呢。”海氏笑着说道。不是东西多金贵,但是那深层的意义,那份体面,却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这也是为什么苏夫人心情特别好的原因。 “我也不求他多显贵,只要他对我好,我就知足了。”真真羞涩。当然东西谁会嫌多呀不过想想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真真打心眼里还是喜欢的。这两年,平尚堂时不时还给真真买点小东西,让苏杨给她送过来。这份心思,让她感动。 “你放心,你的日子必定会极好的。有郡主当你的小姑子,姑爷也不敢不对你好。”虽是调笑,可是海氏心底却是万分羡慕真真的。这婚事面上好象是真真低嫁了,受了委屈。可是平尚堂才十八岁的年龄,就是六品的官。最重要的,他的妹妹是温婉,以后的好前程是不会差的。尚堂能力虽不是拔尖,但才学也不差。真是郑王登基为帝,以后定然会平步青云。 下了大定,可就得准备婚宴。左边那位御史大人退隐了,温婉将房子买下来。那位御史知道是温婉要买,二话没说就卖给温婉。价钱都不谈。让温婉看着给,不给也成。温婉当时听了直笑,这些读书人就是实诚。 市面上多少,就出多少。那御史走的时候,温婉送了一套价值千金的文房四宝当送仪。后来这套文房四宝,成了御史家的传家宝贝。 温婉想着真真的嫁妆这么庞大的。 她自己的院子,那是肯定不可能给他们放东西饿。就算她不介意,她也没地了。她自己的库房都推得满满的。 以温婉的品阶,再扩宽十倍都没问题。不过她已经低调惯,一直奉行舒适就好。 可是右边那家一直在加银子。扯了小半个多月。气得温婉放言,再不愿意就动用特权强买强卖了,价格连现在的一半都别想拿到,怎么选择,自己看着办。 那家人得了消息,忙表示卖。温婉以高出平常四成的价格买了那家人的院落。 为这事,温婉被御史弹劾。温婉听了很是鄙视一通。她都以高出市价四成,还强买强卖,神经。哪里有这样的强买强卖。要有相信京城里很多人都乐意。 尚堂看着到阖府上下为自己的婚事忙作一团。自己没作为,经常在那发呆的。 温婉看着他总失神。可能还在如梦似幻的境地里,至于是兴奋,还是欢喜。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大夫人两边走着,很累。于是跟四夫人商量,婚礼那两日,直接住到了郡主府了。两人存了心的想要把尚堂的婚事办好。要给平家增脸面,这两年平家的名声有渐渐好了,国公爷的意思,趁着这次办喜事,长长人气。国公爷是知道,这场婚礼京城里的功勋人家该都会到。就是皇亲国戚,也大半会来走动。纟 七十六:尚堂成亲 上 郡主府为着七少爷的婚礼,忙碌得紧。 身为当家人的温婉,却是一身轻。可惜,在她了江南的消息,说燕祁轩的病情已经好转。温婉就沉默下来了。算算时间,淳王差不多也该是到了江南,用不了多久,燕祁轩就嫩回到京城了。 温婉面上的神色,夏瑶看不懂。 温婉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夏瑶早就发现了温婉的一个特点。温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别喜欢看着天上的星星,一看就是小半个时辰。 夏瑶知道,温婉心里其实很难过的。于是在旁边劝慰着道“郡主,世子爷已经大好了。你该高兴才对。” 温婉仰望星空,身体好了她是放宽了心。但是说六十六:尚堂成亲上高兴,她有什么好高兴的。就算近在咫尺,也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弗溪。因为皇帝外公不允婚,淳王就不答应。这所有的一切包袱,都得她来背负。等将来燕祁轩知道了,也还会责怪她。这么多事压在她心里,却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这些她都能抗住,但是她很担忧,如今江守望已经死了。在燕祁轩眼里,等于她也死了。也就不存在守约的事。燕祁轩能遵守诺言吗 燕祁轩现在已经十四岁了。到了谈亲的年龄。燕祁轩会去遵守一个与死人,的约定吗不是她不相信燕祁轩,而是有一个铁了心不允许他们在一起的淳王,还有一个心思叵测的淳王妃。这条路,充满变数。温婉真的,没有信心。 如果燕祁轩守不住诺言,娶了别人。她也没权利去怪他。虽然因为太多的顾忌,太多的担忧让她不能说出真相。但是她隐瞒,就是错。所以,就算燕祁轩不遵守若诺言她都没资格去怪燕祁轩。要怪只怪老天对她太残忍。 如果燕祁轩不能遵守承诺,不能嫁给燕祁轩,她将来的姻缘,六十六:尚堂成亲上又在何方。郑王舅舅的意思只能在几个表兄弟里选择。如果是郑王舅舅登基,几个表兄弟就是皇子。皇子不嫁,她还能嫁给谁。嫁,难道真要去坐那贵不可言的位置。 如果真到了那地步,她宁愿终身不嫁。学着老师,做一个名士,走遍大江南北看遍秀丽山河。倒是符合了老和尚的话,姻缘不顺。 温婉将觉悟大师说的有命定姻缘自动忽略。 夏瑶看着温婉又在那发呆,劝慰道“郡主,别想太多了,想太多,伤神。王太医一直说你就是思虑太重,所以身体才不好。郡主,事情总会解决的法子。别想了夜深了,该去睡了。” 这事,着急也着急不来。 离成亲的日子越来越临近郡主府也开始热闹起来。灏亲王府、淳王府、周王府、赵王府、宁王府、郑王府、镇国公府、神箭侯府等京城里一众排得上号的勋贵人家,都送里贺礼。 不说礼品,光是这些送礼的背景,都让观望的人咋舌。国公夫人暗暗心惊,没想到,还真如国公爷所预料的那样,温婉的影响力竟然这么四夫人想着丈夫说的话,只能感叹之前没在京城。没能跟温婉打好关系。所以,更是尽心尽力操办好尚堂的婚事。 皇帝看着温婉嫌麻烦的样子,呵呵直笑。这个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不过这事,皇帝是赞成温婉的所为。平尚堂成亲,就不该温婉插手,给钱就已经仁至义尽。操劳那些事做什么。白白累着自己。 温婉给皇帝按摩完后,皇帝拉着温婉的手道“温婉一下就长这么大了。再过三四年,也要出嫁了。到时候外公就给你办一个盛大的,无人可比的婚礼。” 温婉蚊子声似的表示,自己还小,过几年再说。 皇帝见着温婉害羞的小模样,拍了拍温婉的肩膀。呵呵大笑。确实说这个还早。得几年后的事。到时候他一定得好好为温婉选夫婿。让她嫁得风风光光。 尚俑知道了弟弟要成亲,自己算好了时间,也赶了回来。弟弟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虽然来回奔波要两个多月,辛苦了一些。可是还是值得的。 尚俑这两年在任上,做得还不错。得了上峰的好几次赞赏,考核也都是优。开始请假说是为弟弟的婚事,上封很不乐意。可是等听到他弟弟娶的竟然是宰相的嫡亲孙女,立即给批了假。他快马加鞭,又换了水路,才在成亲前赶到。 到了郡主府。尚俑看着郡主府张等结彩,府邸里的人也都在准备婚事。非常地热闹。尚俑擦了眼角的泪水。自己让弟弟过继,真的是对的。要是在自家哪里来的这么体面的婚礼。自己成亲那会,就是有大夫人帮衬,也是寒酸之极。让许家那边的人,都暗暗讽刺自己得了一个大便宜。他自己在妻子面前也矮了一头。这会弟弟的前程与姻缘,都会是好的。 婚礼临近,这来往的客人上门,温婉又言语不方便,只能靠着大房的几个人了。 郑王人在江南没回来,来信让王妃跟如羽也过来帮温婉的忙,虽然温婉还是有着隔应。但是她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对外方针,笑眯眯地跟郑王妃与如羽道谢。 温婉笑颜逐开的模样,看得如羽心里发寒。温婉这次真的变了,变得她都不认识。这次郑王府里的事,竟然让温婉性情变得让人琢磨不透。她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尚堂的事缓步进行。 温婉得了一个消息,一个让她很不舒坦的消息。江家有意将长房的嫡女,淳王妃的隔房侄女许给燕祁轩。 温婉知道,这应该是淳王妃的第一步。以后,还有的是手段等待着燕祁轩。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温婉已经了解在这个朝代,奸生子,是没有任何地位的。比庶子还低了,庶子至少还上族谱。可是奸生子,连上族谱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说继承权。 温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淳王身为宗令,故意犯下这等大错。授人以把柄。但从燕祁轩的角度这件事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这事一旦被泄露,燕祁轩的世子位,必定会被夺。甚磐连性命都有危险。而这,是淳王妃的杀手锏温婉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根本就没任何的能力与淳王妃有对抗。所以现在,她什么都做不成。 也只能静静地看着。温婉只在心里祈祷,只希望,燕祁轩能撑到她有这个能力的时候。 六月初四,大夫人带着两个儿媳过来,住了下来,就住在清雅居帮忙料理着。四夫人也住了进来。 外院有夏添夏润他们看顾着,内有古嬷嬷陈嬷嬷。又有着大夫人及四夫人几个人照料,没温婉什么事。 在这日,一阵忙乱,前院的喜棚已经搭就。厨房进棚试灶落作儿,诸事都准备齐全。 好些本家外家亲戚都开始上门道贺了。 这回,温婉的便宜爹平向熙倒还算不错,请了五天的假提前住在这里帮忙招呼着客人。从头到尾,也是笑容满面的。 温婉看着他的笑脸,觉得特别的刺眼。温婉就纳闷了对过继来的侄子也能当成亲身儿子一般对待,对几个侄女也都很上心。为什么就对这个亲身女儿,仿佛就跟上辈子的冤家一样。 温婉头一次疑惑了,难道真有犯克之说。 尚堂的亲事,尚麒一直都有过来帮忙,没落下一天。而且是让做什么做什么,没有半句怨言。尚麒给温婉落下的印象很好。温婉知道在她生病那段时间,尚麒经常去庄子上看她。虽然没见着人,但是那份真诚的态度,还是在温婉那里落下了很好的印象。 凭本心来说温婉觉得尚麒比尚堂强多了。尚麒这个人不受外人影响,心思正,为人处事心里也有一杆称。能做到这样的人,很少。温婉很惋惜,如果尚麒不是有那样一个与她有仇的母亲,温婉会把他当成亲哥哥对待。可惜这一切,都只能是如果。 安氏得了尚堂的聘礼非常丰厚,可以媲美国公府世子的婚。安氏得了到这消息时手上的帕子都被她绞碎了。这些,原本都是她儿子的,这个该死的鬼丫头,宁愿便宜外人,也不愿意给他儿子。自己不是没打过主意,可是温婉对平家的人防备的非常严,不仅她自己,就连尚堂身边的人,也全都是买进来的。她花银子都打听不到确切的消息。在这么一折腾,以前倒腾进去不少,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 这次的婚礼,她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是能参与进去的。哪里知道温婉根本就不理她。聘礼的置办,根本连声招呼都不跟她打,去苏家商量婚事,更是没她什么事。完全把她当成无物。 安氏跟平向熙哭诉了好几回。平向熙很直接地说着,你要想敢去说,我就休了你。你去丢脸不要紧,别把我的脸给丢没了。安氏没法子,又去跟大夫人给说项。 大夫人很直接对着她说,这是尚堂自己来请她的。还说置办过程她也只是帮帮忙,出出主意,采买等事都是两个王府的人帮忙采办。而这一切,都是温婉的意思。 安氏对于温婉,是又怕又恨又怨。温婉她是不敢惹的,可平尚堂虽然是过继的,但她怎么也是名义上的母亲。却是一个帮忙说项的人都没有。连礼仪法度都置之度外了。孝道都不用讲了。她奈何不得温婉,还奈何不得尚堂。她准备让人弹劾尚堂一个大不孝的罪。让他一辈子仕途尽毁。 温婉很快知道安氏在上窜下跳,微微一笑。自己找虐,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温婉陪着皇帝在养和殿,听到外面传话“皇上,安乐侯求见” 温婉听了莞尔一笑,这真是不用寻,自己送上门来了。温婉对着夏瑶说了一句话。夏瑶与旁边的一个小太监说了一句话。 温婉若无其事地继续给皇帝揉捏。 安乐侯这次求见,是为请封世子的事。安乐侯想请封自己的三子为世子。倒腾了这么多年,安乐侯终于有了决断。 皇帝留下折子,没给准确的答复。 安乐侯出去后,温婉给皇帝说,她要出去下。皇帝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去吧,也别总闷在屋子里。”温婉自从回来,就没有一点小孩子该有的朝气。更没有之前在钋一年的活跃。皇帝很纳闷这孩子的性子,摸不透啊。 “安侯爷请留步。郡主有事找请教侯爷。”得了吩咐的小太监,叫住了要离去的安乐侯。 “郡主找老臣,有何事吩咐。”安乐侯神色非常恭敬。有了之前的事在温婉面前,一点底气都没有。 温婉笑得很甜“安侯爷,郡主说,安氏准备找人弹劾我们家七少爷忤逆不孝。不知道安乐侯爷知道不知道这事。” 安乐侯大惊“郡主此话怎么讲” 温婉笑得越发甜了“安氏说,她是七少爷的母亲。对于七少爷成亲连告知一声都没有,很着恼。所以准备请人弹劾七少爷不孝。安乐侯爷,安氏说她是我们家七少爷的母亲。郡主问你她是否也要叫你一声外公呢” 安乐侯也是经了事的人,定力过人,可却被温婉这么一句看似随意的话,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天底下,能当得起温婉郡主一声外公的人,除了在养和殿里的那位,谁敢当。温婉郡主这是要坑死他啊 安乐侯抹着虚汗“郡主,折煞老臣了。郡主放心老臣一定会给郡主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这样的逆女,早除了早干净。 夏瑶看出了安乐侯动了杀机“安乐侯稍惩治即可,可不要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牵连我们郡主就是安乐侯的罪过了。” 安乐侯忙谨慎地说道“老臣不敢,郡主放心。老臣会处置妥当的。与郡主不会有任何关系。” 回家的路上,安乐侯真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当时一出事,就跟这个逆女断绝关系。脑子长到哪里去了,竟然敢弹劾尚堂不孝,尚堂现在是公主的儿子,皇帝名义上的外孙。不给公主尽孝,给她一个继母尽孝。到时候真有那不长眼脑子不清楚上折子弹劾,他也得跟着吃不完兜着走。 安乐侯回到侯府,叫了人去把安氏叫回来。先是让婆子甩了她几个大耳光。狠命地训斥了一顿戒她再敢起妖蛾子,直接赏她一条白菱,自行了断。 安乐侯倒是想跟安氏断绝父女关系。但怕安氏过火了,又有温婉之前的话,他怕真了出事,到时候又找到他。他想管都管不着。只得先震慑住其他再说。 不过安乐侯为了以防万一,给她送了两个精明的婆子,让两个人注意着点。有风吹草动就告诉他。 安氏在夫家能保持现在的地位,是因为她的娘家背景硬。真惹得他老爹上火,逼她自尽倒不会,断绝关系是一定的。她没这个胆子去试有,老实下来。 六月五日这天,尚宏、尚俑、尚卫、海偃还有几个本家的。有爵位、差事在身的,凑成了八个人。骑了高头大马,带着诸多随从,前往苏家催妆。 大夫人让两位媳妇又把藕香榭查探一翻。新房墙壁糊成四白落地,打扫干净,就等妆奁一到,即刻可以安妆。 温婉已经去信,把大致的景色都跟真真说了一遍,让真真自己取个名字。真真写了三个字藕连榭” 温婉看了,给回了三个字藕香榭”那边回了个好字。 海氏知道后,对着苏夫人道“娘,这下你该放心了。小姑要住的院子的名字,郡主都让小姑自己取。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虽然是小事一桩,但可以反应出,温婉对真真有着足够的尊重。以后真真的内务事,温婉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苏夫人自然知道儿媳妇的意思,心里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虽然真真跟温婉的关系好。但是有这么一个精明厉害的小姑,万一要插手真真院子里的事,也是让人头疼。 温婉的郡主府,正中的庭院叫蘅芳阁,右边的院落叫藕香榭,左边的院落温婉看着那里布置得清仑格雅,懒得想名字,直接叫了清雅居,自己写了字请了人刻了牌匾,挂了上去。 从苏家到温婉的郡主府一路上有穿着新衣新帽地郡主府下人往来报信。苏府那边发奁不久,这边就有音讯传回。尚堂带着他的堂兄弟,表兄弟、同窗好友,领着鼓乐手在外里迎妆。 苏府的嫁妆浩浩荡荡朝着郡主府来,走了半天还没走完。 为首第一抬装的是嫁妆本。大红绸子扎得很喜气。接着是十二块新瓦,象征着十二间房十二块坯,象征着十二顷地。包着六块彩纸,象征名下产业铺子六间。 接着就是家俱。床、镜台、桌子、柜子、箱子等重要的家具清一色用红木、再看绣品,绣工非常精致,都是珍品。 接着是衾被枕褥、幔帐挂帘、四季衣裳并尺头衣料等等。之后再是悬挂摆设都是些书画古玩,挑喜庆吉利的悬挂摆放。大件之后便是琐碎之物了,大红什盒里盛了头面首饰、胭脂水粉等物。 最后陪嫁丫鬟四人,嬷嬷两人,陪房家人十户。 一共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把个藕香榭塞得满满的,跟之前的如羽与梅儿都丝毫不逊色。 仆从、小厮,来人爆满把个院落坐得满当当的。温婉看着这热闹非凡的景象,感谢着老天爷给了这么好的一个天气。要是下雨,不知道该是如何场景。 外面热热闹闹的温婉无事,悠然在书房练字。不说别人,就是夏瑶都觉得温婉太过淡然。 温婉知道夏瑶的话,诧异地问道“是七少爷成亲,该兴奋的是他。我有什么好激动的。”夏瑶又一次在温婉面前哑口无言。 本来所有的人都以为温婉郡主这么兴师动众,将婚礼办得这么热阄。一来有显示郡主府的底蕴,二来显示她受皇宠。却没想到,郡主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前院的人忙得要命,温婉却是没出来个人影。可是一会,夏添焦急地小跑进来向温婉禀报“郡主,赏钱不够。” 温婉听了这话,很想翻记白眼,她已经准备了一大箱子的赏钱,这些还都是按照之前预定的数目多准备了一成。这会就没了。应该着是有人借此机会打秋风来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这点钱也不放过。 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不能破坏了喜宴的气氛。温婉让人又从屋子里抬出一小箱子银封跟若干钱串子。 夏添看着温婉早就备好的一小箱子赏钱,心里暗呼了一声好悬。自己也是到了中间才发现,领赏钱的人里面,有着好些三老爷、五老爷、本家带来的仆从。全都混了。 夏添发现后喝止住了,可赏银不够了。这才火急火燎找着了温婉。好在她是自己这位主子做什么都两手准备,夏添也是深知这点,才敢来询问。否则,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麻烦郡主。 “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抬抬都是塞得满满的。而且那物件,都是顶顶好的。羡慕尚堂那小子,交了这等好运。要在二房,有那样一个爹,还不知道娶不娶得上媳妇。要不是被郡主选中,哪里有他现在的风光。不仅娶了宰相唯一的嫡孙女,还得了这么大笔的钱财。”一个平家的媳妇子,酸溜溜地说着。 “是啊,家具都是用上好的梨花木,看那嫁妆,那些古董珍玩,都是顶顶好的东西。首饰、衣服料子,我看得眼睛都直了。顶顶的体面。这些嫁妆下来,没个万两银子,哪里置办的下来。”一个媳妇羡慕着。 “咳,谁让人命好呢”一个媳妇又是嫉恨有是羡慕道。 “是啊,贵子家的。要是当初,过继了你家的尚风,现在风光的可不就是你家尚风了。这么些嫁妆,估摸着怎么也值个万两银子,指缝间漏点,就够你们一家好活了,也不用你一年到头辛苦的。你那新弟妹。我可听说,是个手头非常紧的。一年到头,也就送了二十两银子给你婆用。你们夫妻是沾不到一丁点好处。”一个媳妇打趣着旁边一个眼睛直溜溜转的媳妇。 二十两银子,在普通百姓人家,只要稍微节省一下。就够一家大小一年的开销了。也不算少了。 七十七:尚堂成亲 中 第四更送到,求粉红。更新快 温婉见他半天不说话,嫣然一笑:“你还真好笑。这就是你的真心。一个渣爹,两个宫于心计的后母。哦,对了,你祖母也不死省油的灯。就因为你能满足我的要求,就要我帮对付他们,还要应对一群的异母弟弟,恩,还要帮你妹妹找户好人家。徐仲然,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叫精。你不做去生意,真是浪费了。如果你从商,绝对比我强。” 徐仲然立即回过神来,摇头道:“我没有这个想法。”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温婉位高权重。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然。温婉只要一句话,就能将他们打入尘埃,死无葬身之地。谁敢算计温婉。再说,假如真的让他娶了温婉,也只会住在郡主府,不会与他的父母住在一起。不会有所冲突。至于其他,恩,他没多想。 温婉笑容可鞠:“你说你娶我是真心的,拿出你的真心,让我看看,你的真心有多真。 徐仲然面色一下僵硬:“郡主,我不明白要我如何证明 温婉笑得很是明媚:“装什么糊涂,我刚不是说了,你如果能真跟我做到一样,甩脱了那些包裹,与徐家绝义,我就给你机会。” 徐仲然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温婉。温婉的意思,是要他与徐家绝了关系,出徐家。温婉的要求,他做不到。温婉就是有意刁难,让他去做他做不到的事。 温婉见着徐仲然呆呆的神情,施施然地走了。 徐仲然向温婉郡主求亲,郡主拒绝,而且还说了,除非徐仲然出了徐家,入赘郡主府这是有心人添油加醋,温婉可没说这话。她又不要延续香火,要什么入赘否则绝对不下嫁。这事仿佛在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京城。 徐仲然如今是正五品的历部郎中。他不比尚堂,他虽然有五皇子的提携,但却是十打十靠自己的能力爬上去的。假以时日定然是一方封疆能吏。是很多人眼里的佳婿。只是,徐仲然很早之前,就扬言自己喜欢温婉郡主。他想要娶温婉郡主,而且一直在等候。这些年也不是没人给他说过亲,可是他就是咬死了不答应。等候了数年。却没想到,这么一等,却是等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这事出来以后人们都在议论,郡主究竟想要找什么样的人。已经拒绝了一个状元郎,五皇子,现在又拒绝了才华洋溢一表人才的徐仲然。再有郡主向徐伸然提的条件,有好人家的儿郎,赶紧想着要去定亲。千万别被温婉郡主给看中。 皇帝知道后,立即声明,温婉没有说要入赘也没有说要出族才能娶温婉。都是谣言。只要好的,就下嫁。 夏影见夏瑶一点都不着急:“夏瑶,你不担心郡主这样挑来挑去挑不到好的呢” 皇帝立即把温婉召到皇宫里去,跟他阐述了这事的严重性。哪里嫁人就得让人男子出族。这不存心吓退一大批人吗以后还要不要嫁了。皇帝都为这个死孩子气死了。 皇帝之所以这么焦虑,是因为当时徐仲然对他说的时候,言语很真挚诚恳。皇帝看得出来,徐仲然却是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娶温婉,徐仲然是的像要娶温婉。而且,皇帝也觉得徐仲然也很贴切温婉的要求。要在古代找一个不要小妾,不要通房的男人。那跟中亿万大奖的难度差不多。皇帝也就看重这一点。他担心,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温婉笑呵呵地说道:“皇帝舅舅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既然这么有真心,那就拿出他的真心出来。空口白话两句,我就相信他。说好话的多得是,我能一一听得过来。他要真答应这两个条件,非我不娶,我就嫁。要是他退缩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皇帝看着温婉,沉默着。温婉可能不知道,人心,最是难测。也最经不得测试的:“如果他退缩了。你该如何” 温婉呵呵笑道“皇帝舅舅,他如果退缩了,有什么如何的。皇帝舅舅,这世间没有白得的东西,我不可能因为他说的两句好话就嫁的。说的,不如做的。我只看他行动。真心,是要看行为,而不是嘴皮子。” 皇帝看着温婉,微微叹气道“傻丫头,你要明白一件事。人心,最不能测。你这么苛刻,舅舅真担心你嫁不出去啊。” 温婉不在意“人心不能测,因为人很难经受得住诱惑,所以一测就出问题。舅舅说,人心不可测,测了会难受。我可不会难受,因为我本就对他没有报以任何的期望。过我就答应,不过关,我也没什么损失。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还怕以后老了没人管不成。与其嫁一个人两面心的,我还不如一个人好好地过。” 皇帝知道温婉向来是个主意大的,也知道她是个拿定主意就不变的人。现在强求着她嫁,她也有的是法子折腾到不嫁。只得答应下来“好吧,姑且一试。”但皇帝知道,徐仲然,淘汰了。 温婉出族之所以如此的顺利,被世人多予同情,没有留下诟病。一来是因为温婉这十多年的筹划,对平向熙的孝顺已经落入所有人眼里,舆论自然偏向她。二来平家那么容易放她出族,是因为她是女子,迟早是别人家的。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温婉出族没被人过多引论,是因为她有皇帝撑腰。之后送礼那么多钱财出去,也把最后的那些想要搅是非的人的口舌,也堵了。 徐仲然没有温婉的得天独厚,他如果应了温婉。等待他的,就是千古骂名。他的仕途,也彻底断了。因为他的父亲没有对他不慈,他的后母虽然在家斗得昏天暗地,但对外都是贤妻良母。 所以,徐仲然是不可能答应温婉的要求的。如果答应他就得千夫所指。因为娶了温婉,就相当于得到了荣华富贵。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父母,抛弃兄弟姐弟,抛弃自己的家族,背叛祖宗。这一条条,一框框,他承受不住。 徐仲然在书房里发呆,有仆从来叫他,说是老爷有请他过去。徐仲然去了正房。住在了上房的, 徐老爷见着徐仲然过来,和蔼地让他坐下。十几年相处下来,徐仲然一看这个模样,就知道不是好事。心里提高了警惕。 徐老爷跟徐仲然说了很多,无非是爵位被夺,家里如今生计艰难。他若干的弟弟妹妹,都还没说亲。就是徐仲然的亲妹妹,也没说亲。云里雾里说了一通。却一直没点明重点。 徐仲然却是听了这么多,有着寒心入股的冷意。但是他坐得端端正正的,却是一句话都不回应徐老爷。 徐老爷说了半天,徐仲然不接话。终于,在喝了一辈子茶以后,徐老爷咳嗽了一声后道:“仲然,你对温婉郡主的要求,有什么看法。现在外面都传遍了。” 徐仲然面无表情地说道:“儿子没什么想法。” 徐老爷见着徐仲然这个模样,眼里有着恼怒之色:“仲然,你一直都想娶温婉郡主。如今郡主既然答应了,你为什么又要半路退缩。” 徐仲然跪在地上:“父亲,还请父亲收回这句话。儿子虽然一直很想娶郡主为妻,但是儿子不能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儿子是喜欢郡主,但是不能为了娶郡主,连祖宗都不要。” 徐老爷沉吟了一下:“仲然,如果娶了温婉郡主。我们徐家的爵位就能恢复。为了徐家,你就答应了。” 徐仲然听到这句话,仿佛落入了无底的深渊。 是啊,为了徐家的爵位,牺牲他一个又何妨。反正,他还有八个儿子。光就嫡子就有五个,继室生了两个,平妻罗氏生了三个。他算什么,他什么都不算。 徐仲然没有答应,就算徐老爷把茶盏扔在徐仲然的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徐仲然都没有答应。 徐老爷彻底的怒了:“为了徐家,你竟然连这点牺牲都不愿意。你是不是徐家的子嗣。”这么孽障,就是来讨债的。早知道,刚生出来就掐死算了。 徐仲然冷厉有着利芒:“如果不是我,你还能安然地坐在这里摆着父亲的款吗如果不是我依附了五皇子,徐家,早就被流放千里之外了。如今为了给你的那些儿子铺路,你就要牺牲我哪怕让我成为天下人唾弃的人,你也无所谓” 徐老爷一脚踹了徐仲然:“孽子,你这个孽子。你答应就好,你要不答应。我明日也一样可以逐你出族。” 徐仲然眼里有着冷笑:“哈哈,好,你若决定逐我出族,我也无话可说。谁让你是父亲,我是儿子。为了利益,牺牲一个又何妨呢反正你儿子多得是,不差我一个。” 正在父子两人闹得很凶猛的时候,徐太夫人过来了。见着徐仲然满头的茶叶还有水,怒斥了徐老爷一番。 徐仲然冰冷的心,终于有一丝的温度。徐仲然被徐老太夫人拉着他的手,亲自给他擦了额头的茶叶,让他先去整理了一下衣容。 七十八:尚堂成亲 下 徐仲然收拾干净以后,回来见了太夫人。太夫人跟徐仲然说了很多话,最后面带悲凉地说道:“仲然,我知道你委屈。但是徐家,要是不能承袭回爵位。就此要没落了。” 徐仲然面色僵硬:“祖母也要我出族娶温婉郡主。” 太夫人摇头道:“不是,不用出族。温婉郡主故意用此法子,只是想要试探你的决心。并不是要你真的出族。我也曾经跟温婉郡主打过交道,温婉郡主不是这样冷心冷意的人。若不然,也不会在与平家五老爷绝了父女关系,还将平五老爷的晚年安置得妥妥当当的。” 徐仲然猛地抬头看着他的祖母,徐太夫人。徐太夫人也算是一个有所成算的人。当年,他与五皇子结交,徐老爷差点打死他。是徐太夫人护着他。说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他知道祖母是想为徐家留一条退路。但是,他仍然感激。至少这个家,祖母还是对他有所关心的。妹妹在祖母哪里,也过得很好。 徐太夫人慈爱地看着徐仲然:“孙子,忍得千万种,才能可为人上人。当年,温婉郡主如果当年忍受不了贤妃栽赃的恶名温婉那是根本不在意,她早就死了。可是她忍耐住了。所以她如今,成了权倾天下的尊贵郡主。孙子,只要你能忍耐过了这关,徐家,一定能在你手里,再度兴旺的。” 徐仲然木呆呆地看着太夫人“祖母,你知道,如果我答应,我要背负什么后果吗温婉郡主是女子,而且当年的她就已经是贵郡主,她是当时皇上的外甥女,那些名声对她并无妨碍。但是我不同,我如果背负了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祖宗的名声,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太夫人一滞。但是徐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就一定要败落了“仲然,郡主只要看到你的诚心,不会真让你出族的。” 徐仲然的心,瞬间冰凉冰凉。一双手,死死掐着手掌中心的肉,鲜血淋漓。他的心也在滴血。不过。却是很快克制住了自己,微微叹气,咬着头道:“祖母,为了徐家,我也愿意答应。但是,就算我出族。郡主会下嫁我,但我已经不是徐家的人,自然不能承袭徐家的爵位。我出族,对徐家并无一点作用。” 徐太夫人嘴唇蠕动了好一会,最终咬着牙道:“那也可以让你弟弟袭爵。徐家,袭爵了,如今虽然是最后一任,但还有几十年的光阴,你父亲好好筹谋。也会越来越好。总比现在的强。” 徐仲然很想仰天长啸,但是他克制住了。他面色恢复了平静,摇头说道:“就算我答应出族。郡主会下嫁我。但郡主,绝对不会帮助徐家袭爵的。” 太夫人眼里有着狐疑之色:“这是为何你怎么能如此肯定仲然,祖母也知道这样会让你受委屈。可是徐家几十口人,却能摆脱如今的困境。”太夫人也是没有办法的。徐家在叛乱的时候,皇帝虽然没杀人,但是财产全部充公。虽然朝廷后来象征性地发还了一些财物,但徐家已经落败了。连子孙的婚嫁都成问题。高不成低不就。徐家要在这样,就得彻底的败落。以往没机会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又这个机会。太夫人怎么舍得。她虽然知道孙子委屈,但是,为了徐家。委屈也受着。孙子再重要,重要不过徐家去。 徐仲然这些年,经的事多。情绪早就能收敛自如了。当下面色悲戚:“祖母,温婉郡主不会嫁给我的。她这么做,是要让孙儿绝了念想。当年,爹因为温婉郡主撞破了他与二夫人的奸情,爹不想罗氏闺誉受损。所以,爹当时想要杀人灭口。爹掐着温婉郡主的脖子,差点让郡主窒而死息。祖母,爹差点杀了郡主。郡主怎么会嫁给我,怎么还会帮徐家复爵。” 太夫人的脸一下白了,抓着徐仲然的手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没诓骗祖母”当年徐老爷只是对她说,他呵斥了温婉。后来想要堵住温婉的嘴,让徐家不成为京城里的笑柄。才送上那么多的财物。她并不知道,儿子,儿子才差点把温婉给弄死了。 徐仲然苦笑:“这是郡主亲口所说。如果不是确有其事,郡主也不可能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只不过过了这么多年,郡主没记恨。但要让郡主” 徐仲然的话还没说完,太夫人晕倒过去了。 徐老爷见到太夫人晕了,以为是被逼晕的。打了徐仲然一顿,关在屋子了,吩咐不许送饭送水。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半夜的时候,徐仲然的妹妹偷偷地给他送了饭菜过来。掩了泪道:“哥,你千万不要答应祖母跟父亲。要是你答应了他们,不说娘在地底下不能瞑目了,你这一辈子也毁了。哥,咱们高攀不上郡主,咱就过现在的日子也挺好的。哥,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他们。” 徐仲然听到妹妹的话,冰冷的心,终于有了暖意。扯着笑容,安慰着:“没事,哥能熬过来。没事,很快就过去了。” 太夫人醒来以后,问徐老爷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样的真相。徐老爷当下就惊慌了。虽然还是那一套说辞,但是太夫人是什么人,她终于相信了徐仲然的话。逼徐老爷休了罗氏,如果徐老爷不休了罗氏,她就打死罗氏。 徐老爷死也不休了罗氏。太夫人又气得晕厥过去。徐夫人安慰了半响也没有用。 温婉正从水晶盘子里拿了一颗剥好的龙眼吃。三天过去了。没有任何的消息。 夏影很遗憾。温婉看着她这个模样,好像恨不得她赶紧答应了的模样,笑了出来:“我早知道徐仲然不会答应的。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也极懂得算计。怎么会因为我,放弃了自己的前程。而背负这样千古骂名。” 夏影摇头:“那他也是看出来,郡主是在耍他玩的。” 温婉却是破天荒地地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是耍他玩如果,他真能背负这声骂名,我确实会动心下嫁的。可惜,徐仲然也就表面说得光鲜好听。真以为女人都是傻子,说两句好话就扑上去,还感激涕零。呵呵,他的真心,所谓的真心,就只当这两钱了。” 夏影愕然,她以为温婉只是耍着徐仲然耍着玩呢 夏瑶却是心下一突:“郡主,其实徐家对此事,却是分成了两种态度。一拨赞成徐仲然入赘,一拨不赞成。” 温婉又吃了一颗龙眼,让人将之端下去:“怎么个赞成法又怎么个不赞成法” 夏影却是笑道:“赞成的,说只要徐仲然入赘郡主府,徐家的爵位,肯定能复了。不赞成的,说就算入赘郡主府。也不再是徐家的人。以郡主的性子为人,也不会帮他们徐家复爵。” 温婉有些奇怪:“哦莫非赞成了”不会吧,真赞成了。闹这么大,她也不会嫁了啊。这些人,鬼迷了心窍了。 夏影点头:“徐家老爷昨日跟徐仲然说,让他答应了郡主的要求。至少这样复爵有望。徐家太夫人也被徐老爷说服了。让徐仲然答应,要他自动出族。” 温婉笑着说道:“然后呢”这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对于徐老爷来说,娶了她,就能要回爵位。徐老爷要是重新袭爵,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不发愁了了,牺牲一个儿子算什么。反正他儿子多,不愁没儿子,只愁如今日子过得不稳当。 夏瑶道:“徐仲然不答应,被打了一顿。”一行人正说着话呢,就听到管家说,徐仲然送来的一封信。 温婉让打开看,徐仲然在信里面说着,他放弃了。很抱歉,但他确实是真心的。只是,代价太沉重,他背负不起。 徐仲然如果真的出族,不说他在世人面前一辈子都抬步不头来。他这一辈子全都毁了。用这个,去温婉可能给予的机会,他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徐仲然知道,温婉这一招很毒。应了天下人唾骂,不应,自己真心不够。他,没这个本事破了温婉设下的局。反而让他看清楚了,他的家人是多么的虚伪与残忍。将他最后残留的一份情,给生生撕碎了。 温婉接过信,自己看了。微微叹气一番。人活着,都不容易。她不容易,徐仲然也不容易。温婉让夏影将徐仲然的信,烧了。 夏瑶却是轻出了一口气。温婉的性子,夏瑶很清楚。按照温婉的挑选法子,这一辈子就别想嫁出去了。还好阴错阳差成亲了。也还好白将军能满足郡主一切变态的要求,而且最重要的是,对白世年,郡主是非嫁不可,没郡主反驳的余地。夏瑶想着温婉现在的身体也差不多好了。看来得想法子,让白将军回来一趟。 夏瑶是个行动派,私下问了太医。知道温婉最早今年年底,最晚明年初。夏瑶也开始琢磨着,该怎么让白世年回来。 七十九:杂事 上 温婉听着外面死了不少的人。高速更新问起了夏影,罪魁祸首抓住了没有。夏影非常沮丧:“郡主,还是没抓住。抓住的两个都是虾兵小将。” 温婉听了缄默了。为了这群人,神机营跟暗卫追踪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没什么线索:“我上次给你的那名单呢上面的人有没有抓着可疑的”那几个人,总该逮着一两个啊 夏影摇头:“暂时没发现可疑的。不过还在查。” 温婉很是泄气,感情她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全做了无用功。温婉嘟囔着说道:“这么严密的组织,得费多少的功夫。”不仅要功夫,还得要财富。要非常多的财富。 温婉想到这里,一个激灵,对啊,财富。没有庞大的资金,哪里能营建这么严密的组织。这些人的钱从哪里来。是个大问题。温婉跟夏影提了这个问题。 夏影面色更郁闷了:“大海捞针,查不着。”不过说到这里,夏影却是望向温婉:“不过有一件事,不知道郡主想不想知道。” 温婉看着夏影迟疑不决的模样,有些奇怪。相比夏瑶,夏影更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夏影望了温婉一眼:“东宫的五殿下感染天花,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但是我怀疑,是太子妃所为。” 温婉有些吃惊:“你不是说没有证据证明,又凭什么怀疑而且翎浩还在这次的事丧生呢”既然没证据,那怎么又能怀疑。 夏影也是不想让温婉继续问刚才的问题:“太子妃行事缜密,处事非常干净。我们差不多蛛丝马迹。”夏影其实更想说,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温婉听出了夏影的潜台词:“翎昸怎么回事”海如羽再害人,总不至于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害吧 夏影冷哼:“她这是自食其果。翎浩本来身体就差。海如羽虽然将翎浩保护得密不透风,可惜,整日大雁。也有被雁啄眼的时候了。”再具体的,夏影也不想说。 温婉也没多问,只是微微叹气:“只是可怜了翎浩了。争争斗斗,到头来苦的还是孩子。” 夏影见着温婉的态度:“郡主,你不觉得海如羽,恩,精于计算。”因为海如羽算计过温婉很多次。夏影跟夏瑶都跟不待见。 温婉苦笑:“我为什么要厌恶她也许我处在她的位置上,也会如此呢”后院之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若是不斗或者丧失斗志,就会落入方雨桐的地步。旁人也只会恨其不争。要想活得好,在那种环境,就得将良心扔去喂狗。 温婉理解是理解,但到底还是惆怅了。以前的海如羽是多干净的一个姑娘,温婉还说看着海如羽就如看到水莲花一般的让人舒服。现在已经成了一朵由里到外黑得彻底的莲花了。 夏影见了温婉的模样,嘟囔着:“郡主,那就是一蛇蝎女人,你可千万不能同情她。这次天花的事都是她引发的。” 温婉摇头:“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内宅的一些算计不会引发这么大的事。这些人不过是借此由子闹个人心惶惶。至于我同情,你也太小看海如羽了。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温婉说道这里又问道:“郭氏现在如何她就没想着要找海如羽报仇”若是郭氏真疯了。翎元跟翎昸都很危险。 夏影轻笑:“躺在床上要死不活。不过也死不了。郡主,若不然,就这样让她死了算了。” 温婉想了下后说道:“留着吧留着让海如羽对付。 ”这件事谁也不再提了。 天花事件,因为研制出预防的法子,京城也渐渐平息。 温婉将这件事放下了,可惜没过几日舒心的日子。事又找上门来了,虎威军出事了。 海口的官员联名将虎威军参了。特别是首领于桓,罪名那是罄竹难书啊。 大齐是军政分家的,军队的管不着地方上的,地方上的官员也管不着军队的。军政分开,防备的就是两边互相勾结,造成动乱。所以两边是不相关。这次地方官员上折子参虎威军以及虎威军的首领,这是属于逾越了。但也正因为逾越,才看得出这次的事情重大。所以,消息传扬出来,朝廷是一片哗然。 温婉是站着毛肯不拉屎,早将这块的权利划拉到手,却不管。仍然是由皇帝管着。皇帝之前让她接手,温婉打哈哈说太忙,实在弄不过来。后来实在扛不住了,就说等先生来了有空闲再说。先生来了,温婉也知道差不多了。但还是能拖就拖,拖一日得一日清闲。为此前段时间被皇帝骂了一顿,好在最后也没多说什么。咳,温婉想想,她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想要海口的军权呢,这不明摆着找事。 温婉其实猜测到皇帝为什么后来不再收回兵权非要给她。那就是因为她规划的蓝图太美好了。皇帝想看她的本事。若不是这两年被边城牵扯去了精力,没法弄海军,温婉早被抓去当壮丁了。 夏影并不知道详情,所以没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温婉,一直到下午见到温婉空闲了才说的。 温婉愁眉苦脸。皇帝早之前就说过温婉,做生意可以制定方针策略,只要能统筹大局就好,当一个甩手的东家无所谓。但是这兵权一旦接了可就不能当一个甩手的头头,要不然就要出大事这掌柜的跟当兵的是完全两码子事。好吧,这会她还没接手,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了。温婉可以预见,皇帝是一定会让她参与其中的。温婉头大啊,这会是再不能拖了。温婉很头疼:“今年怎么这么多事都碰到一起了。”皇帝当初答应温婉将虎威军的军权给温婉。但是温婉这些年一直忙碌着,也没时间真正接手。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虎威军的当家人是温婉。所以,这次出事皇帝肯定会让温婉出面了。 夏影一看温婉的神色,一愣。温婉一直信奉身在其位谋其政,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至于不归她管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会说这么一句话,夏影一下摸不着头脑:“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温婉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看着吧,虎威军的事皇帝舅舅肯定要交给我了。咳,你说我当初为什么头脑一热,跟皇帝舅舅说以后要创建海军呢。这不自己没事找事嘛”一个新的制度的建立,是需要精力与时间的。要创立海军,温婉以后有的忙了。温婉现在只想过安逸日子,没想着要建啥功业啊 夏影张着嘴,她跟在温婉身边这么多年,为什么就没听说过这么一件事呢:“郡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温婉打着哈哈:“跟白世年成亲之前的事。以前就想着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也好从海上跑路。所以就想要了海军军权,现在瞧来,真是自己瞎操心了。这件事除了我跟皇帝舅舅,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所以说,千金难买早知道啊温婉现在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这要的容易推得难啊 夏影无语,郡主可真能藏事啊。之前一直跟她说闻家觊觎虎威军的军权,可是郡主却是纹风不动。沉得住气啊七年了,一点口风都不透,她家郡主真是人才啊你家郡主本来就是人才 温婉很烦恼啊:“本来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看着呢这次虎威军的事出来,更是各种的事啊皇帝舅舅也真是的,都说了当初只是开玩笑的,偏偏说我说话要算话。其实他就是想累死我。”当初也就为了保险啊可是现在明睿跟明瑾这么聪慧的,她也就不需要再多担心了。虎威军的事,完全就是累赘,而且说不定还得是个炸弹呢 夏影嘴角抽搐了半天。闻家花了这么多时间精力财力,就想得到海口的军权。可是郡主竟然说不想要。军权大事,在郡主嘴里都成儿戏了。皇上越来越惯着郡主温婉吐槽:那不是惯,那是要我出力。都说我是不吃亏的主,这才是真正会算计的主呢。这些年我吃了多少亏的啊。 夏影见着温婉一副不想接手的模样,暗笑。最近郡主是越来越懒了,恨不得什么都不做,就想当个闲散的人,每天吃吃喝喝,再陪着三个孩子。所以说,明瑾这性子完全就像着郡主,懒得出奇。这可真是半点错都没有,还好意思赖将军身上:“郡主,先别着急。让人去查查,若是属实,趁此机会做一次大的调整。若是不属实,那就更不用费心思了。反正这次的事情,郡主是定然要站出来的。” 温婉呼呼了除了几口气:“话说,今年是什么年这么多的破事。”温婉想着从开头那年就没好事。然后破事一直延续到现在。 夏影轻轻一笑:“郡主,今年事情确实多了些。我想将来可能还要多着呢。郡主,我去将参虎威军的折子给郡主拿过来。”之前因为不知道,没将参虎威军折子的内容弄过来。现在知道温婉才是虎威军的当家人,那自然是要让温婉了解得详细些了。rq 八十:杂事 中 温婉看着顾妈妈诚惶诚恐,不由笑了出来,她有这么恐怖看来上次夏瑶雷霆手段,让他们心生了畏惧之心“顾妈妈,郡主没怀疑你的忠心。只是你过于忧虑了。一个丫鬟而已,还没这个本事闹得郡主府不得安宁。这事你不要插手,让七少奶奶自己处置。要越俎代庖,为了一个丫鬟,坏了姑嫂情,就不值当了。那个丫鬟放着,也不要去管她。” 这话都是夏瑶自己说的。温婉只是在旁边听着,笑得很淡然。 顾妈妈忙抬头看向温婉,温婉微微点头。顾妈妈得了指示,就下去了。下人们得了这个意思,也都远着绿烟。 三日回门,苏扬一大早就来接真真回去。而同日八十:杂事中,温婉也进宫见皇帝去了。 皇帝一看温婉,就不满地嘀咕着“他成个亲,倒是把你累着你。你这个孩子就是个操心的命。这刚刚养回来的一点肉又没了。” 温婉很无语啊。这话,说得她跟小猪一样。她回来这半年,胖了很多了,也就这段时间清减了一些。要是按照皇帝的想法,她要肥嘟嘟的才讨喜。她才不要做肥妹。 在古代丰腴代表的就是福气胖的另外一种说法,温婉也知道风俗气。笑眯眯地应了,说会努力的努力让自己减下来。说了会话,温婉就表示,过两日去乡下的庄子上避暑京城里的夏天,太热了。她受不住。 皇帝有些舍不得。虽然温婉不喜欢宫里,但是有这个孩子在身边,他不自觉地觉得舒心。现在要去庄子上,又要好几天见不着,他是真的舍不得。 可是温婉表示,京城真的太热了,她不想再呆在京城里。 再过两日,郑王就到京城了。温婉却是在这个时候,说要去乡下避暑。此翻举动个中意思,皇帝又岂会不知道。 温婉性子敏感多疑,心思八十:杂事中又重,对人一向冷冷淡淡。这些都是小时候的遭遇给闹得。皇帝纳闷了他hu了这么多时间都掰不过来温婉的这个性子。这些日子他也试过去开解,可是没用。面上看着好象一样,但饭量少了,笑容也没了。眉宇间还有一股忧色。郑王府的事,她一直埋藏在心底。 以前这孩子只要一说到老八,笑得多欢快。现在,一提老八就低着头,不说话。解铃还虚系铃人,也只有老八,能解了这孩子的心结了。 温婉见着皇帝不答应,再一次说着这里实在是太热,她受不住。还是去庄子上好。要不是不行,她都想去明月山庄。明月山庄,是温婉自认为做下的最亏的生意。 皇帝看她坚持知道她这个丫头,主意打定了,绝对是不会改变主意他不答应,她也会想着法子得逞。闷了这么久,放她去庄子几天,当是散心。 尚堂与真真到了苏家。尚堂被叫去了前院。真真进了后院。 苏夫人看着女儿神色甚佳,眉宇间多了妩媚之色,知道夫妻相处是融洽了的。问着这几日在郡主府过得如何 真真把这三日的事情大体说了。 “也好,过去就能当家作主。虽说有公公安氏被苏夫人直接无视,不住在一起,每月初一十五过去请安。倒也是自在。可清楚姑爷房里,是否真没放人。”苏夫人大致了解一番后问着。真真羞红了脸说着没有然后面有犹豫说了夏乐一事。 “贴身丫鬟伺候久了,自然是要高看一眼,这事你得处理妥当。可不能让姑爷跟你生了嫌隙,为了一个鬟,不值当。”母女两说了好一通话。 苏夫人听到说,温婉第二日就将府邸的事务交给了女儿。倒是满意的很。 海氏听了却是觉得不妥当。等两母女说完话,逮了机会跟真真私下说“真真,郡主才是真正郡主府的掌家人。好好地,怎么就把管家的事给你呢” 真真把事情讲了一下。 海氏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有郡主在上面,那些下人也不敢起心思。你管家倒也不怕有什么不妥当。” 尚堂正在前院接受相爷的一番考问。 尚堂是有准备的,所以做好了功课。相爷看他对答流利,勉强满意“你这两年当差也算勤勉,如果不出意外,当能升一级。你是想继续留在户部,还是想调任到别的司院。 尚堂想了想,诚实地“遵从朝廷的派遣。” 相爷其实这是变相的提示,想去哪个司院。相爷看他中规中矩的,也就不再多说。只要不是打眼的职位就好。现在这么敏感时期,还是不要让他引起几位当权皇子的注意为好。 相爷想到温婉,觉得担心过了。有温婉在,他们就算想冲着尚堂下拌子,也得掂量掂量。那丫头今非昔比,敢算计尚堂,就是重重打了她的面子。铁定也得不到好。至于赵王,尚堂还不值巅榧,hu这个心思。 温婉回来后,就让仆从将包裹打好了。准备明日一大早出发。她也是特意等到真真三日回门后,决定去的庄子上。 真真这几日熟悉家里的事物,还要应酬外面的客人。与温婉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不过就是再忙,真真特听从海氏的话,抽出半个时辰,跟温婉下下棋,说说话,增进增进感情。 夏瑶在旁边看着,倒是心里暗暗道,七少奶奶倒也不傻,姑嫂两人感情深厚了。七少爷会对她更好,郡主府的下人,也都会将她高看相对别的新嫁娘来说,真真确实是幸运之极。没婆婆管制不用辰昏请安。丈夫对她很温柔。一过来接手家务。有温婉在上面震慑,下人也不给她出麻烦,这家管得,无比的舒心。 温婉本来是准备第二日去庄子上。当天晚上,却是出了一件事。一件在郡主府里,还没出现过的事。 “郡主,不好了。夏乐上吊自杀,幸好被人及时发现,救回了一条命。”嬷嬷有些着慌,过来跟温婉禀了这事。 温婉看着古嬷嬷,古嬷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遍。原来是夏乐自从尚堂成亲后,就有些焦虑。 而真真的贴身丫鬟绿烟,一直让人盯着她。甚至还不让她近少爷的身伺候。不仅如此,还总是对夏乐冷嘲热讽。今日,绿烟又讽刺了夏乐,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夏乐就顶了回去。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夏乐一时想不开,就给做了傻事。 温婉听了,沉默了片刻,让把包裹放回原处。暂时是不去了庄子上。这个丫头,胆子可大如天了,在府上出口恶言,相府什么时候培养了这么不知礼节的丫鬟。苏夫人这挑的什么丫鬟。 “你好大的胆子,我说了这事由我做主,你这么上赶着做什么现在差点闹出了人命,要是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想。”真真气恼之极,骂了绿烟一顿。 “小姐,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我只是看不惯她那狐猸子样。我只是随意说了她两句,她就这样要死不活的,她想吓唬谁呢。小姐,我都是为了你好啊,我服侍你十来年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就是一时忍不住,嘴快。”绿烟痛哭流涕。 “行了,起来吧”看着服侍了自己十多年的丫鬟,也是于心不忍。这事,还得弹压住,只是,不知道温婉会怎么想。 可是等了大半天,也没等到温婉有任何的建议。真真忙把夏乐安抚住了,让绿烟给她道歉。跟她说会给她找户好人家,让夏乐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接着去见了温婉。 夏瑶见着真真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有几句干巴巴的解释。心里直摇头。这好在是嫁入到郡主府,这要嫁入别人家。一进门,就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将当家主人给的丫鬟逼得上吊。她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还有这大半天,她自己身边的人做错了事不第一时间过来道歉,还要等着郡主派人去过问。 这真嫁入高门大户,这个消息会第一时间传扬出去。到时候,她定会被所有人讥笑,也定然不会被婆婆喜欢。这样的性子,到高门大户,骨头渣都得被人啃了,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 “郡主,奴婢真的是有口无心。奴婢也不知道,会闹成这个样子。求郡主开恩,饶了奴婢。”绿烟跪在温婉面前,哭得很伤心。那样子,真正的悔不当初。 温婉看也没看绿烟一眼,转身问着真真“七少奶奶,郡主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事” 真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着绿烟苦苦哀求的神情,还是动摇“温婉,我这刚嫁进来,不想闹出去。我想,打了绿烟十扳子,罚绿烟一年月例银子,给夏乐找一个好的婆家。温婉,你看这样好吗” 算来,也不算轻的惩罚了。 温婉跟着夏瑶说了两句“郡主说,既然内务交给了七少奶奶,夏乐又是藕香榭的侍女。你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真真松了一口气。十板子,休息两三日就好了。可惜她想得太过当然了。郡主府里板子,那可是结结实实的十大板子。打得绿烟皮开肉绽,嚎得整个院子都听得见。 施刑的婆子怕她吵着了郡主,将她的嘴巴给塞住。十板子下来,绿烟昏了过去。 作者话:我到刚才发文,发现自己章节名延续错了。当时差点晕倒,都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本来想让编辑改了,可惜编辑周末也休息。这一章开始更正过来。之前错的几章,星期一会请编辑修改过来。 八十一:杂事 下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 八十一:杂事下 真真看着就剩半条命的绿烟,吓着了。立即让人去让大夫给绿烟瞧着。回了自己院子,想了想,让人送了信回娘家。说了夏乐的事。请母亲跟嫂子帮忙寻一户好人家。嫁府邸是定然不成了。与绿烟都闹成这个样子。外嫁是最好的。 夏瑶对温婉的行事,向来半个字不插嘴。 夏影知道温婉是有主意,这一段时间以来,郡主都是将她当成陲行人一样看待。她也不敢说什么。 夏语不明白了,也问了出来“郡主,放任这么一个人在府邸里,刚来就闹了这么大的事情。郡主,就算她是七少奶奶的贴身丫鬟,也不能这么纵容。要不处置,我怕会坏了规矩。到时候府邸里,会被她弄得乌烟瘴气。” 温婉听了这话,冁然而笑。夏瑶满是讥讽地笑道“夏语,一个不知死活的丫鬟,就能将郡主府闹得乌烟瘴气的。郡主养着府邸里的这么多人,是做什么吃的” 夏语开始确实担心。这事从来没有过的,这样下去,必定会乱了风气。这会听了这话,知道郡主不是纵容,而是另有打算。这会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犯傻了。郡主府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让一个丫鬟破坏府邸里的规矩。这个丫头现在闹得越欢,到时候死得越惨。 苏家很快回了信,还带了一个人过来。苏夫人的意思,立即将夏乐配了。人选她都找好了。而海氏的意思,给夏乐找户好的人家。苏夫人找的那户她也仔细问过了,还不错。不过海氏与苏夫人的意见,有些不一样。派来的人跟真真说,让真真赶紧将绿烟特打发出去。现在因为刚过去,不方便。但是暂时不让她在屋子里呆着,不许她再贴身伺候。 海氏倒不是知道绿烟存了别样心思的人。而是看着她才到郡主府几天竟然就闹得尚堂的丫鬟上吊自杀。作为奴仆,是为主人分忧的,而不是给主人招灾惹祸的。这样的奴才,就得赶紧送走。否则放在身边就是惹祸。好在真真是嫁到郡主府,要是嫁到别人家。还不知道怎么被这个丫头怎么牵连死。 可惜,海氏的主意,没被真真采纳。等晚上尚堂回来,真真就跟尚趟提了这事。不过说得很委婉。 尚堂心里也有些着恼。夏乐这几年服侍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好歹也是新婚妻子贴身丫鬟,既然没闹出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安抚,帮她找个好人家,置办一份厚重的嫁妆,全了夏克这几年尽心服侍自己的情分。 真真看他没把夏乐放在心上,只是多了一份主仆情分,放下心来。也为自己之前的猜测而不好意思。所以打算解决好这事。 苏夫人挑选的那户人家,是一户农家,家有百亩良田家有三子,三个儿子都是嫡子,夏乐说的是排行第三。那少年比她还小一岁。是打算考科举长得也不错,双方相看了人,夏乐自己也是很喜欢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前后时间,只在两日之内就说定了。 温婉听了古嬷嬷说的真真的处理手法,微微叹气。她要嫁到别人家去,绝对是早逝的命。还有这样处置事情的。算了,这事就暂时这样,让绿烟闹腾闹腾也好。到时候,应该会给她长长记性。希望吃过亏以后能记事。 温婉没干涉真真的处置法子。反而让人把夏乐叫了过来。 夏乐进来,跪在地上行礼“奴婢给郡主请安,郡主吉祥。” 温婉就坐在位置上,并没有动。而是缓缓地喝着夏瑶刚给她泡下的花茶。放下茶后,夏影拿了一本书过来,双手奉上。温婉接过书翻开看。好象跪着的不是个人,而是放了一尊木头。 屋子里鸦雀无声,静得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夏乐越跪,额头的汗越多。手微微有些打颤。她很害怕,郡主要做什么。郡主这是什么意思,是她受了委屈,为什么不惩罚绿烟,反而惩罚她。就因为她是七少奶奶的贴身丫鬟吗 温婉看着她在挣扎,开始犹豫,最后咬着牙,一脸不甘。放下书“你不甘心” 夏乐听了,咬着牙道“奴婢不敢” 温婉看着她觉得自己万分委屈的样子道“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连郡主都敢算计,你还有不敢的事” 夏乐听了这话,吓得魂飞魄散。这可是能要了她命的话,忙吓得在地上猛磕头“郡主,奴婢冤枉。 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存了这样的心思,就是打杀了奴婢,奴婢也不敢认这罪” 温婉哑然一笑,正准备说什么。夏语进来,温婉点了点头。夏语在温婉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温婉听了觉得意味阑珊。挥了挥手,表示不再愿意追究这事了。 夏瑶见温婉又心软,很无语。不过,胆敢算计郡主,绝对不能姑息。冷冷地说道“郡主慈悲,不追究你的罪责。不过,死罪免,活罪难逃。来人,拉下去仗责二十大扳。” 夏乐捏着手道“谢郡主大恩。”她的手心,全都是汗,给吓得。她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夏瑶会说她算计郡主。 仆妇过来,拖了夏乐出去。仆妇得了话,下手不太重。二十板子下去,受得伤也就绿烟的十大板子那么重。 打完后,有小丫鬟扶了夏乐回去。夏乐颤巍巍地被扶出了蘅芳阁,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唱上,关了门,紧紧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差一点,差一点就死了。不过,她赌赢了。 夏瑶看着温婉道“郡主,为什么要饶过她这样的奴才,打杀了一百次都不为过。” 温婉摇了摇头“我想要杀她,易如反掌。但是能不造杀孽,还是少伤人性命。有损阴德。“其实真正的内因,是刚才夏语进来说的这句话。夏语说,真真有试探性地表示,让夏乐给尚堂当通房丫鬟。加上绿烟的挑唆,夏乐心生惶恐被逼得只能用这样决然的法子孤注一掷。这证明她不相信尚堂,也不相信自己。所以她假装上吊自杀。这么做,就是利用真真刚嫁过来,根基未稳怕传出于连个贴身丫鬟都容不下的风言。这样,她就会插手。那时候,这事定然要落个圆满的结局。而最好的法子,就是将她配人。温婉之所以愿意这样轻轻放下。是因为夏乐,有一份骨气。宁愿豁出去,嫁到外头去,也不愿意做小妾。 在安家的两个月温婉早就看习惯了那些长地稍微有些姿色的丫鬟,个个都想爬主子的床,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所以,莲子的坚持,让她很敬佩。 而现在,夏乐也一样没这个念头。 当然要有这个念头,也不会呆到现在,早被温婉处置了。所以夏乐使计,只是一种自保的法子,虽然说也有算计到她。但这种算计温婉也火不起来。反而叹息一声。其实就算夏乐不这么做,温婉也会给她寻一门好的婚事。可惜,夏乐被真真一来,她就将事物全都甩给了真真,姑嫂两人亲厚的外相所误导了。算了,温婉本来也没打算杀她。她又不是杀人上瘾。现在惩戒一番,也算起了警惕作用。 夏瑶在边上道“主子,你就是心善。对待这样的丫鬟,只要让别人知道怕了,才不敢将主意打好你身上。什么人都能算计郡主那府邸成什么样子了。” 温婉淡淡一笑。杀人,是被环境逼得没办法,她才去杀。可是,无辜的人,没威胁到她的人,她还是不愿意动手。 夏瑶也知道温婉心善“算她命好碰上郡主这样的好主子。不过我听说那户人家,当家婆婆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温婉听这话,哑然一笑。一个在乡下没出过大门的土财主太太,就算手段再厉害,能翻了天去。夏乐是在郡主府里出去的人,在郡主府里呆了四年,连个没见过世间的小财主太太都摆不平,日子过的不好,也是活该。 她能放过她一码,是因为自己本质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否则,夏乐铁定是死路一条。她过不好,也是她自己的命数。 郡主府里的人都知道,夏乐进了郡主的院子里。被郡主打了一顿板子。至于原因,大家心里都有数。该是郡主震怒,责罚夏乐在家里阄死,坏了郡主府里的风气。 绿罗看绿烟,见绿烟听到说夏乐被打了二十大板子,在那么叫着,活该,就该打死。放下手里的药罐,几出去了。绿烟叫着“绿罗,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被打了,你很高兴是不是” 绿罗站着,转过头道“你说,夏乐打了,你高兴什么你有什么可高兴的你为姑娘惹祸了,你知道不知道” 绿烟当下着恼道“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为姑娘惹祸了你说清楚,你别往我身上乱栽罪名” 绿罗看着她还敢对自己叫“郡主府是什么地方你去外面打听打听你跟夏乐吵架,夏乐上吊没成。你只打十大板子,夏乐反而被打了二十大板子你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你是姑娘下令吩咐责罚的。” 绿烟不着意的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是姑娘身边的人。郡主再能,还能管到嫂子身边的丫鬟” 绿罗看着她也懒得多说“你别忘记了,郡主府真正的主人是谁郡主这是不惩罚你,是看在姑娘的份上。但你要再这么胡闹下去,阄得郡主府不得安宁,郡主发了火,你能得什么好。” 绿烟不以为然“我是姑娘的人,郡主能把我怎么样。再说,郡主再过了三四年,也要嫁人。当家作主的还不是姑娘。” 绿罗见着她冥顽不灵,懒得再劝,转身走了。纟 八十二:败仗 上 温婉跟尚堂说了一声,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去庄子上,避暑去。在走的时候,温婉跟真真表示,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让她小心提防。 真真知道温婉是担心她跟平府的人不对付,很是感激温婉的一番真心。温婉看了,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 温婉到了十里屯子,看着周边全都是崭新的屋舍。温婉还以为来错了地方呢。不怪温婉陌生,实在是变化太大了。她才两年没到这里来,跟换了个地方似的。 庄头道“郡主,庄子上所有的人都是拖了郡主的福气。现在我们这些村庄,可是近百里最富裕的庄子了。好些人都想投奔我们庄子,媒婆都在打听谁家还有没娶亲的小伙子。连十一二岁的小子们,好些都开始说亲了。” 温婉听了,莞尔一笑。过得好就好。几年的时间,变化确实是很大了。 在贤福宫内,贤妃终于知道自己儿子的杰作。当日,她只是让人下药,并没有动杀温婉的念头。可是,她的宝贝儿子,不仅给温婉下了会发癫的药,而且,还想动手杀温婉。 贤妃当时就手里的翡翠玲珑七星佩给砸了个粉碎。她说当日为什么气氛会怪怪的。而且暴露了在郑王府里所有的细作。按照她的步骤。就算郑王在背地里看着,也绝对抓不住几个她的人。可是这一次却是将她安插进去的人,全都铲除干净。 她肝始以为这是郑王的计策起了效果。顺藤摸瓜,毕竟,郑王府里处置的人,也不全都是细作。 当然,这不是最让贤妃生气的。让她气得眼睛都红是这事从头到尾她儿子都没告诉她痛。要不是她让人私底下查。到现在她都还要被蒙在鼓里“去,把五殿下叫来,就说本宫找她有事。” 可是等人刚转身,她又放弃了这个打算“算了你下去吧”宣来又如何,如果愿意听她的,何至于弄到现在这个结果。 贤妃很疲惫。她不知道自己儿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以前乖巧又听话,也很得皇上的喜欢。曾经一度她都以为皇上会立她儿子为储君。因为皇帝确实表露过这个态度。只是后来不知道皇帝做何考虑,放他去了番地。在番地,她鞭长莫及。却没想到,越来越偏,做事越来越独断专行。现在连她都隐瞒。 花琼见着贤妃在那直喘粗气,额头上虚汗冒出来,很明显是身体承受不住“娘娘凤体不和快去请太医。” 章太医看完后道“娘娘,还请娘娘保重身体。万不可再动怒,需要好好静养。” 赵王妃自己有病在身,自然是不能来侍疾。于是,赵王妃让梅侧妃代替赵王妃,进宫照顾他亲娘。可惜他亲娘不给面子,当天就说自己身体无碍,打发了梅侧妃回了王府。传了话说想念思月了。让将思月放在身边。 赵王妃心里千万个不愿意让思月进宫。但是孝道大于天,她再不愿意思月也得去。思月进皇宫之前,赵王妃千叮万嘱。让她一定要小心万不可再如之前,卤莽行事。等这次出宫,她就给她选好亲事。哪怕顶撞贤妃跟赵王,她也要自己安排思月的亲事。 思月在赵王妃的无限担忧之中,进了皇宫。 温婉到了庄子上,还没歇两口气。就听到说老师来了。温婉对于宋洛阳很无语。他一个搞文学的,愣是自己转行开始搞农业。自从宋洛阳到了她的庄子上,整天就跟番薯土豆它们打交道。都成为地道的农民了。哪里还有天下第一学者的风范。 当然,温婉不能理解,但是不理解不代表她就反对。只要宋洛阳喜欢不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宋洛阳做什么她都没意见。在温婉心里,宋洛阳是除了皇帝跟郑王外,最亲的人。如果说皇帝跟郑王对她的疼爱,夹杂了一些成分在里面。那宋洛阳对她的疼爱,是真的全心全意没搀杂一丝杂质。是现今唯一一个能让她彻底相信的人。 宋洛阳看着温婉“皇上怎么会让你来这里” 温婉没有说话。但是宋洛阳看得出来,温婉的情绪很低落。他很少看到温婉这个样子,笑着故意说道“怎么了是不是皇上因为政务繁忙,不宠着你了没关系的,傻丫头,你得体谅。” 温婉无语之极。她又不是嫔妃,哀怨闺中寂寞。用着得成为怨女。可是看着宋洛阳眼里的关切,温婉知道了他是在宽慰自己。温婉在宋洛阳面前,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 宋洛阳因为一直窝在这里,埋头培植种子,还真就不知道京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见着温婉的样子,知道定然不是小事。也不直接问,师生用了膳食,下了一盘棋,宋洛阳就去了自己屋。 开始温婉是让他住在自己别院里,宋洛阳没同意。温婉没法子,就让人给他搭建了一栋房子,离温婉的院子走路七八分钟的路程。倒也不算远。不过,因为终止地扩充,宋洛阳一般也没住在那。 之前一直跑皇庄去。 宋洛阳出去后,招来了自己的贴身随从,让他去问问郡主府里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郡主府里的人见着是先生的随从问,夏瑶之前就有提醒万一先生问,就实话告诉先生。郡主这一段时间,闷闷不乐。常年这样下去,由的郁结于心。皇上安慰不着,宋先生应该有用。 宋洛阳得了消息,既为温婉心疼,又为着郑王这样无情而懊恼。但是现在只能开解这个丫头了。可怜这个丫头,身边就一个全心为着她的人“别难受了。夺嫡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就是这么残酷,都过去了。我相信,郑王爷也不是有意的。别难受了。等郑王府回来,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温婉惨然地笑着。除了这么安慰自己,还能做什么。不过她不愿意让宋洛阳担心,这种事情,她一个人受着就是了。不需要将老师拖下水。温婉表示自己跟着老师一起下田,干农活。宋洛阳笑着将手上的锄头给她抗让她跟在后面。 夏瑶想去接,可惜,温婉没让。她今天就是跟在老师深厚劳作的学生,不享受郡主的特权。 温婉在田里跟在身后的六个人,全都站在岸上。宋洛阳扯着嗓子叫道“全都站着干什么,下来开荒地。” 其他人看着温婉。 夏瑶道“郡主,感受感受就可以了。回去吧,太阳也大,呆会就会热得不行。我怕你会中暑。”潜意思是,体验一把没问题。可是别真当自己是村姑。 宋洛阳开始还想着随温婉的意想想温婉受了几次伤,身体瞧也不大好。万一真中暑,他非得担心死。为了以防万一,对着温婉叫道“既然这样,赶紧回去。好好在家呆着。别出来晒了。万一真中暑,可怎么办。这身体这么娇弱,就是给关得。”之前在外面打架斗殴样样来,也没见这么娇弱回去半年,身体就没之前好了。还不是给关得。 温婉看了自己才翻了小半个时辰都不到,手上就起了血泡。这手又被养得娇嫩了。之前拉弓都几天才起血泡那是用了防护措施,温婉听了宋洛阳的话,就起身上了岸。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温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额头全都是汗。拿了毛巾擦了擦,夏影过来道“郡主,热水准备好了。” 温婉摆摆手,刚出完汗,得歇息一会才能洗。而且,用温水,那洗完不还得出汗。温婉让换成凉水。 夏瑶在一旁解释道“郡主山上的水比京城里的要凉。你要用了这媵的凉水沐浴,会着凉。那水不太热,不会妨碍。” 温婉一摸,是温的。 太阳很大,温婉就窝在院子里看书,作画下棋。太阳落下后,温婉就会去校练场骑马。 来之前,温婉就已经让人通知了庄头,把几坐山划为禁地,再整顿一番。为的就是给自己练习骑射用。她不想把自己辛苦练习的东西,就这么丢弃了。 温婉现在身边都是高手,但是要论武艺,该高的自然是武星无疑。元宵之夜露得这一手,让温婉叹为观止。温婉真是没想到皇帝外公给了自己这么多高手。深深感激之中。 温婉让武星教导自己骑射,武艺。反正能学多少就学多少。武星没推辞,温婉说让他教,他就教导。他与夏瑶一样,以温婉的话为第一。只要不是违背底线的事,他都会去做。 这天傍晚,温婉又到了这个临时搭建的校练场。周围都是树,只是耨出来一个围栏,围栏里整理的比较平坦。 场地上的马都是训练好的,脾性温顺。这样的马儿,不会出事。其实骑射,温婉也没什么需要学的。骑艺还行,射艺有了皮毛。这两样要学精,可就得天天练。 剩下的,就是学习剑术。温婉与武星对了一招,就狂受打击。她学了快一年的剑术,说绣花枕头都是夸奖的。 武星看着温婉沮丧的样子,笑着说道“郡主,这得要常年累月积累下来。而且,只有在真正的实战中,才会进步飞快。” 温婉听到这话的,打了一个冷颤。实战,还是饶了她吧她只是想着万一再有紧急状况,能自救。想到自救,温婉就想起上次的事情。要不是有暗卫,她可能都挂了。 温婉对于夏瑶没藏心思,对于武星也没藏心思。说了自己的担心。武星听了没说有我在,郡主绝对放心的话。有了上次的事情,武星也明白温婉的担心。 武星想了想道“郡主,有我们在身边,一般不会有危险。但如果郡主真要学,又是为的以防万一,我认为郡主不该学这些。因为这些,在真正危难的时候,也用不上。而且,没个十几年日夜苦学,也学不出成绩出来。如果郡主不介意,我可以教郡主一些隐秘的防身之道。” 温婉第一次露出好奇的神情,什么叫隐秘的防身之术。 武星见着温婉奇怪的神情笑道“就比如,郡主手上的戒指,就是隐秘的防身之术。不过,这个戒指也有弱点,那就是只有近距离才能动手。可一旦被近身,非常危险。” 温婉眼睛一下就亮了。也就是说,还有远距离隐秘性杀身的技艺。她不求多会个三五招就成。学这些她本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既然武星愿意教,她更乐意学了。不过,这些都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所以,温婉开始学习一些隐秘的防身之术。 夏影虽然心里犯嘀咕但也不敢多话。那次事以后,郡主对她的忍耐力,已经没有了。 其实夏影被夏瑶训过几次后,也老实下来了。而她却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温婉当初怕将她送回王府后,会传出她与郑王决裂的传闻,温婉早将她送回了郑王府。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温婉重点在钻研防身之术 古嬷嬷等人虽然知道温婉这样很不淑女,可是也不敢多话。这几个人,可都是皇上亲自赏赐的,而且职位比她还要高。他们都对郡主都言听计从,自己就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了。 温婉发觉,自从皇帝外公将几个人赏赐过来。特别是夏瑶过来以后,大家的自觉性非常地高了。而且,特别的老实。就连夏影也很自觉了。 夏影自从夏瑶来了以后,夏影明显感觉到,温婉对夏瑶很信任。比对她要信任得多了。 因为郡主在书房练字会让夏瑶陪伴在一侧,帮着她磨墨。而她,却从来没有。夏瑶人很能干,但是话很少。 当然,她也不敢有怨言。夏瑶做得确实比她做得好。什么都以郡主为第一位。事事为着郡主着想,为着郡主打算。就连她看了,都找不出一丁点的瑕疵。 虽然夏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夏影很肯定,以郡主多疑敏感的性子,中间定然发生过了什么事。否则绝对不会这么信任她的。单凭是皇上赏赐下来的这条完全不具备。 夏瑶虽然从来没表现过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凭借着训练出来的直觉。她敏感着察觉到,跟在郡主身边的夏瑶,是一个极为不简单的人。好在也是自己这边的人,不担心出什事。 夏影也就没再跟之前一般随意。更不敢表露出一分不满,也不插话温婉的任何事。做事也也开始都有分寸来了。 老实得让温婉以为谁给她换了个脑子。现在这么乖顺了。看来,夏瑶的教导起作用了。还是她对身边的人太宽厚了。宽厚得让他忘记了谁才是主子。这个郡主,做得够失败。 “郡主,你多吃点。你这么每天消耗了这么多,吃这么一点。哪里受得住。”夏瑶看了有些心疼。 温婉摇了摇头,就吃了半碗饭。就回屋子里继续练字去了。夏瑶心里叹气。差别太大了。郡主之前在淳王府里,每天可都是要吃三碗饭,还要吃好些补品的。特别是每次从马场回来,都要吃一碟子的点心。过半个时辰再吃饭。也以为如此,郡主才长得这么快。一年,个子窜高了很多。可是这半年,看着只长了一点。 而且郡主在淳王府里,天天都是笑眯眯的,虽然总有世子爷给郡主惹不少的麻烦,但是郡主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哪里像现在,虽然面色平静,但是她自从来到郡主府,她就没见郡主真正开怀地笑过。一次都没有,就算平尚堂成亲。郡主也都是礼节性地微笑。根本就不是发自内 咳,郑王爷,怎么可以这么伤自家的主子啊也不知道郑王府能不能解了主子的心病。 晚上看着温婉睡觉的时候,眉头都没舒展开来。夏瑶非常担心。这样下去,说不定郡主,又得郁结于心。好不容易在外面呆了一年,把心病去了。郡主性情变得开朗了一些。可别又给被郑王折腾回去了。咳,郑王爷早点过来,帮郡主开解吧1 夏影在边上准备守夜,夏瑶摇头道,让她下去。夏影见着夏瑶准备点香,阻止道“郡主不爱闻香。” 夏瑶笑着道“你放心,郡主的睡眠一直不好。我点的这个熏香,对睡眠有好处,。你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不用担心。” “那好吧有事你就叫我。”夏影也不强求,就出去。 温婉在庄子上的第二天,就听到京城里的人传来了消息,说郑王完成了差事已经回到了京城。 这个在温婉的预料之中。所以没觉得有什么感触。让温婉有感触,也非常意外的是另外一个消息。沿海打了一个败仗,一个大败 沿海一带,本来一直在打胜仗的。可是这一次却打了一个全军覆的大败仗,。而打败仗的将领,正是之前那位传得跟神一般的长胜将军白世年。 温婉对于这个消息的真伪性表示怀疑。一直打胜仗,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大败仗,而且还是全军覆没。一听就觉得有些里面内有玄机。 夏瑶见着温婉问她。当下道“这次打败仗的原因,是因为白将军的作战计划外泄。倭寇提前埋伏了。派人去求援,福建指挥使没有及时出兵援助。比正常时间晚了半个时辰。” 作战计划外泄,谁能泄露这作战计划不是高层将领,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计划。这是高层出问题了。而且,福建指挥使是活得不耐烦了吗竟然会比正常的时间晚半时辰。打仗期间,援助晚半个时辰,就这半个时辰就不知道要多出多少的坟堆。 温婉对于这个消息,存在严重的怀疑。那指挥使脑子里全都装的是豆腐渣这么多人死了,他得负大责。严重起来这也算是属于贻误战机了。 贻误战机,根据律法贻误战机得满门抄满门。还会牵连九族。这种罪责,谁担当得起呢 这位指挥使怎么会犯下这等低劣的错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难道,跟争储有关,那指挥使是被人算计的。 温婉认为自己应该是多想了。就算赵王再蠢,也不可能去动这个主意。 温婉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味道出来。温婉没看到夏瑶有虽然面有沉重之色,但却没显露悲伤。按照推测,那神奇人物应该没死。问道“白世年,是不是逃过这一劫难了” 夏瑶奇怪地问道“郡主怎么知道的” 温婉撇嘴,怎么知道的。从你脸上看到的呗。不过,没死就好。要不然这么一个难得的将帅之才就这么挂了,也挺冤的。作为军人,不能死在战场上,死在自己人手里,是最窝囊的死法。再有,真失去了这么一个将帅人才皇帝外公也得惋惜疼痛。 夏瑶对于温婉这么反感白世年,摸不着头脑。郡主一直仁善,为什么独独对白将军这么反感呢“五千将士,只有二十一个人生还。白将军也在其中。不过,倭寇也死伤大半。” 温婉听到这里,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温婉抬头,见着夏瑶紧紧盯着自己,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长花了” 夏瑶低沉着声音道“郡主,倭寇趁着白将军养伤,我军士气低落之际,四处烧杀抢掠,已经不知道多少无辜的百姓丧命其中。” 温婉敛了声响,战争,受苦最深的,就是老百姓了。 夏瑶却一直看着温婉。盯得温婉直发毛“郡主,只要你有这份心,一定可以为屈死的将士,还有无辜百姓出一份力的。” 温婉张大着嘴巴“夏瑶,你病了,怎么说起糊话来了我能出什么力,我又不能上阵杀敌。你不会让我去当花木兰吧”罗守勋那厮天天囔囔着让她去参军。跟白世年共谱一段佳话。罗守勋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夏瑶要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是脑袋发烧。 夏瑶定定地说道“郡主,不用你上阵杀敌,也不用你去战场,只要你有这份心,到时候要你出力的时候,你愿意出力就够了。” 温婉经历了上次被郑王坑了,落下一个如此之大的隐患。如今,不会再上任何一次当。要再上当,她就是猪了。所以对于夏瑶这么一句带有歧义的话,当没带耳朵。纟 八十三:郑王的过往 上 在郑王府里,郑王在路上就知道了温婉去了庄子上避暑,回到京城,见着王妃。 问着那天的具体情况。听得郑王面色越来越阴沉。这一环一环设计的,还真是天衣无缝。 王妃忧心冲冲地说着,温婉对她们非常排斥。估计是因为那事,迁怒郑王府。现在连性情都变了。让她越发的琢磨不透了。要长久这样下去,对王爷定然不利。 郑王对于温婉性情大变,会对王府不利这个没感触。郑王面色平静地让人把礼物送到庄子上去。礼物也并不是什么贵重的,只是一些风味小吃,还有一些别致的小玩意。郑王知道温婉喜欢这些东西,特意去买的。 陈先生听到回报的消八十三:郑王的过往上息,有些担心地说道“王爷,看来郡主,在心里已经落下了疙瘩。”如果是以前,郡主要是得了郑王要回来的消息,就算在庄子上,也一定会回京城,可是现在,人跑到庄子上去不说,连派个下人问候都没有了。可见郡主,到现在还没原谅王爷了。 郑王自然知道陈先生的顾忌,面色很淡然。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他自大了。他怎么也不会猜测到,温婉去年的行踪已经被贤妃猜测到,而愿意舍弃所有的棋子,只为了离间温婉与他他不知道是赵王自作主张。虽然郑王很愤恨,但是万幸,贤妃只是为了离间他们的舅甥情。而不是痛下杀手。要不然,他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郑王不知道有下迷失心智的药与暗杀两个环节。 郑王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亏了皇帝。亏得皇帝在温婉身边放了暗卫,这些暗卫又是十二个时辰不离温婉左右。那温婉,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了。要是他知道,更会后悔与内疚。 陈先生见郑王在失神,焦虑地叫了声“王爷。” 郑王摇头摇头“陈八十三:郑王的过往上先生不用担心。婉儿既然愿意让王妃与世子妃去平尚堂的婚礼上帮忙,就是留了余地。如果不是这样,以婉儿的性子她要真的冷了心,必然是不会让王妃跟世子妃进郡主府的门的。这个丫头,在等着我跟她解释。说起来,这事确实是我的错让她历了这么大危险。气到现在没消,也正常。如果现在能跟王府里的人相处愉快,对我心无芥蒂,反倒会让我忧心。”郑王对温婉的性子极为了解。 陈先生放了一半的心“王爷,郡主什么时候才会消气” 郑王点头道“等我将手头上的差事交接妥当。我亲自去跟庄子上。先生不用担心,不会有事。” 陈先生见着郑王这么有把握的,不再多说什么。论了解郑王比他更了解温婉郡主了。 郑王在王府里整理一下仪容,就去了皇宫给皇帝交差。 皇帝看着他,冷着脸没训斥,就让他站着。大殿里非常地安静的厉害。郑王站得人都发麻了,连重的呼吸声都没有,站的姿态也没变皇帝见着他那么老实站着,心里的气也消了点。但仍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冷哼了一声“那边的事情可都处理妥当了” 郑王恭敬地说道“回父皇,都处理妥当了。这是儿臣写的折子。请父皇过目。” 温公公看了皇帝一眼,忙上去接过折子双手捧着交给皇帝。皇帝翻开认真看了。 皇帝在折子里挑选了很多不如意的地方,将他训斥了他一顿。郑王这次差事完成的不错,但总有不着点的地方。皇帝骂他就是皇帝鸡蛋里挑骨头。找楂的。郑王知道皇帝这是为之前的事对他发怒,心虚地受了。 皇帝看着郑王没有任何表情的棺材脸,火更大。他怎么就能认定认为自己万无一失呢。这万一的后果,就没想过“老八,当初你说你要放那孩子去外面一年,是为能治好她的哑疾就算治不好她的哑疾,能解了温婉郁结于心的病症,也是好的。老八当初你放温婉出去,真的只是为了治好她的哑疾疏散温婉心中的郁结” 皇帝突兀的一句话,让郑王恍惚了一下。不过很快心也摆正过来“也不全然是。儿臣是看着温婉的性子,太柔绵。要是这样下去,一定会被人欺负着的。又有太医说的” 皇帝摆摆手,压根就不愿意听他的解释“为的什么你心里清楚。老八有的东西可以肆意用。但有的东西,不能碰,因为它一碰就会碎。碎了的东西,永远修复不了。后悔也追不回来。” 皇帝好象什么都没说,但是却又好象什么都说了。这些意思,全都在于自己的体会了。 郑王凛然,看来,父皇是知道了温婉当日里说的话了。父皇知道贤妃猜测得到也不奇怪。看来,陈先生的推测果然是对的郑王的面色也没变,低声道“是,儿臣知道了。父皇,儿臣想等手头上的差事全都交割完,就去庄子上接婉儿回来。” 皇帝不耐烦见到他,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夏语拿着东西过来,喜笑颜开道“郡主,王爷从江南送了很多东西过来。这些是侍卫送到这里来的。郡主,你要不要看看。侍卫说,这可是王爷在江南精心挑选的。” 温婉看了一眼,让放库房里去。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别吵她。 夏语心里有些着急,以往王爷送的东西,郡主都非常喜欢的。这两个月是怎么了。莫非郡主还在为那事生气,可是这事王爷也不知情,郡主就这样把事情怪到王爷头上。王爷有点冤,郡主心情也不好。大家都不得好。 郑王当天就将手头上的事情弄完,跟皇帝告假。皇帝懒得见他,让温公公出去给他回话,说准了。 第二天大清早的,郑王就带着侍卫,去了十里屯子。因为骑马速度比坐马车速度快多了,接近中午,就到了。 温婉听到郑王来了,眼神黯下来。她想见,又怕见。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换了一身装束,出去迎接郑王。 温婉看着郑王。郑王在外面当差三个多月,人消瘦了不少。温婉看,低下了头,敛住自己的神色不让郑王看。 夏瑶没什么感觉,但是周围所有的人,包括郑王身边的侍卫,见着温婉的态度,全都愣了。因为以往,温婉郡主见到王爷都是冲上去抱腰或者要拉胳膊。娇笑连连。而这次,却是离得还有五六步远。看来传闻是真的。郡主是真的将这次意外,归结到了王爷的身上。 夏影在旁边本来想说什么,夏瑶对着她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她不要胡乱插手,保持沉默。主子与郑王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现在说话只会帮倒忙。 夏影老实地保持了沉默。 郑王看着温婉的模样,这才三个多月没见,人瘦了一圈。气色也差了很多,不说没在淳王府里半分活力。就是回到京城,也比这个好上十倍。看着心疼地说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温婉仍然低着头,什么表示都没有。与之前表现出来的亲昵,仿佛是两个人似的。 夏瑶见着温婉就一直低着头,郑王只是看着温婉,在等待着温婉的答话。夏瑶是知道温婉的性子,知道得给两人一个私下说话的机会,于是笑着说道“郡主,这大热天王爷从京城里赶来,王爷想郡主想得紧了。郡主,赶紧着请王爷进屋子里说话呀。没瞧见王爷额头上全都是汗。你刚还在叫着热呢,王爷赶了这么大老爷的路,请到屋子里喝杯凉茶,去去热。要不然王爷要万一中暑特殊时期,也不在乎忌讳不忌讳了,郡主,上次王爷在江南生病,你急得不行。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人都瘦了一大圈。王爷真病着了,郡主该得后悔了。”这话,都是说给郑王。 郑王听了这话,面上神情缓和了不少。没继续僵持,走过去拉着温婉的手。 温婉抬头望了郑王面无表情那张冷脸,加上郑王握着她的手的力道太大,温婉知道甩脱不开,低着头′没反抗,也没热情接受。 郑王反客为主,拉着她的手一起进了内院,一挥手,让所有的人都下去了。院子里,只留了舅甥两个人。 郑王一手拉着温婉,一手摸着温婉的头道“婉儿,还在生舅舅的七吗”郑王看着温婉生疏冷漠的神情,心里不是滋味。 出了那样的意外,他也万分懊恼。再看到夏影发来的消息,说温婉自那事以后,再也没有问过关于他的一句话。饭也吃不下,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经常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就是一天。就是进宫,也是木呆呆地样。对着皇帝,也傻傻的,再没有之前半分的灵活样了。 他最近一直在反思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之前很肯定地告诉自己,他没做错。因为这场角逐中,不是赵王死就是他死。他要死了,温婉也一样会死。温婉一直排斥入局,开始以为在外面历练一年已经明白局势,也以为她有这个准备,可是小半年下来,还是如之前一样的态度。到现在这样恶劣的局势,温婉仍然不愿入局。他没办法。不是他不愿意多等,而是没时间了。 可是现在,他却动摇了。 八十四:郑王的过往 下 十几章粉红票,就可以加更。求粉红票支持,谢谢。 桌子上的茶壶冒出了白雾,袅袅娜娜扭着细腰,飘散在空中。给烦闷的屋子,更添置一股躁热。 郑王问道“真的就这么生气,不原谅舅舅吗” 温婉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红色绣花鞋。 郑王看着温婉的样子,苦涩难当,心里闪过一阵伤痛。这会他知道,他后悔了,他不该拿温婉去赌的。这个孩子,心思太纯净,也太敏感。在她的心里,是容不得一点点的瑕疵。如果当初不是为了顾虑,而是应该提前告诉她,也许就不会这样。 郑王艰难地开口“婉儿,这次的事,是舅舅不对。舅舅不该为了让你直面血腥的争斗,将你推出来。如果不是舅舅的私心,也不会害得让你身处险境。要是知道是这样的,舅舅绝对不做这样的事情。当初舅舅以为,一切都在舅舅的掌控之中。” 温婉捏着自己的袖角。 郑王拉着温婉的手,轻声道“婉儿,舅舅知道你心里难过。温婉这么聪明,定然是早猜测到了。婉儿对舅舅的行为,定然是很失望,也很痛心。婉儿,这次是舅舅不对。婉儿,舅舅真不是有心的。我自己品尝过着那生不如死的痛,不该再让温婉也去受这样的苦。都是舅舅的疏忽大意。不过舅舅答应你,只有这一次。 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温婉听了这话,猛地抬起头来,错愕地看着郑王。她的痛,是被亲人算计离弃的痛,郑王舅舅怎么也会有。 郑王见着温婉终茫然的神色,面色凛冽“当年杜容华死的时候,我喝得大醉。这事朝野上下传遍了,也因为这事,让我背负了一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名声。婉儿应该听过。” 温婉是知道这事的。她当初还想追查下去。得来的消息只知道那女人对舅舅不好。再多的找不着。不是夏影不愿意让她知道。是真的找不着。 郑王一向无表情的冰脸,这会充满戾气,愤恨与悲痛让郑王的脸都扭曲了“舅舅恨她,恨极了她。哪个母亲对自己亲身的子女不是呵护有加就怕磕着碰着冻着。在皇宫里,就算是养母,没有亲母这样细心呵护,但也总会看顾一二。可是她,她却时时恨不得我死了为好。小的时候,对我非打则骂。跟其他皇子有了矛盾,起了冲突受了别人的奚落,永远是一顿打骂。有一次,让我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半个时辰,我晕在雪地里。要不是身边的嬷嬷悉心照顾着舅舅,舅舅早就不在人世间了。那时候,舅舅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时候,舅舅很绝望甚至自暴自弃过。那种被最亲的人抛弃的感受,舅舅知道的,很痛很绝望。” 温婉的眼里,有着明显融化的神情。 郑王见着温婉的神情,神情也平和了很多道“婉儿,舅舅这次错在太自信,以为掌控一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婉儿,舅舅舍不得伤你的。舅舅可以跟你保证,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温婉已经被软化,但是仍然没吭声。 郑王苦笑“温婉,舅舅真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意外。舅舅只想让你面对现实。也趁着这个机会,将王府里的细作一举消除干净。这次在暗卫里有一个我很信任的人,是赵王安插进来的钉子,这个人在我身边十多年,隐藏得太深。温婉,舅舅知道,该提前告诉你一声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了。可是也因为这事,让我知道了身边几个核心人里也有了他们安插进来的奸细。我知道你是恨舅舅利用了你。温婉,舅舅只是后悔当初没告诉你。要是告诉你,你有了防备,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温婉,我没有退路,你也没有退路的,我们舅甥俩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我们输了,输的就是我们的命。” 温婉抬头看着郑王。 郑王面露挣扎,最后还是说道“婉儿,我们没有退路的。舅舅从小到大,被周王,被赵王,被宁王不知道欺负侮辱了多少次。就连封地,也是地大齐朝最差最混乱的地方。但是舅舅不甘心,我不比任何人差。花了所有的心血日以继日地将封地整治得一片清明。当时舅舅只是一时名声盖过了赵王。就遭遇好多次刺杀,到现在为止的投毒谋杀,已经数不清楚了。婉儿,赵王是一个心胸狭窄,容纳不得人的人。现在有你外公在压制住还好,如果你外公一旦殡天,要是让他得了皇位,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舅舅不是危言耸听,我三番五次阻了他的路,你三番五次坏了他的事。我们舅甥,已经是他心里除之而后快的人了。一旦他成为储君,就是我们的死日。婉儿,舅舅知道你不喜欢这等勾心斗角的事情,但是我们已经被逼到了悬崖。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而且赵王的性子,要是真为帝,必定为祸天下。” 温婉已经软化,但是仍不吭声。 郑王看着她的神情,知道温婉已经松动“婉儿,这盘棋里,谁都逃脱不了。舅舅是,婉儿也一样,以后不要再退缩了。如果退缩,只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舅舅不想死,婉儿,你愿意束手待毙,等死吗” 温婉看着郑王,很想对他说,自己早就知道。也早有做准备。只是,她行事,跟他是不能一样的。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 郑王见着温婉还是不说话,轻柔地说道“婉儿,真的就不能原谅舅舅,不愿意再理舅舅了吗” 郑王见着温婉的样子,心里的滋味说不清楚“婉儿,如果你真不原谅舅舅,舅舅也不强求。” 温婉这才在旁边的桌子上写道“舅舅,我不是不原谅你,是我害怕。我知道舅舅您你是迫不得已,你是没办法。我也知道你的处境很艰难。但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当日你要告诉我,我就有了准备。但是你什么都没跟我说,舅舅,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这些天一直做噩梦,梦见舅舅不要我了。舅舅,除了皇帝外公,你就是温婉唯一的亲人。但是舅舅不要婉儿了。温婉害怕,温婉真的很害怕。”说着说着,眼泪刷刷地流。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被抛弃,害怕一个人。 虽然这些日子,温婉努力说服自己,但是她还是很害怕。要是这次原谅了,那下次呢下次还会不会继续利用她呢这种事情,谁都不敢保证。有了第一次,说不定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呢 郑王看着温婉悲痛欲绝,心里不是滋味。他还清楚地记得,温婉在平家被人欺侮成那样,对着他仍然是笑的。他当时问温婉,为什么不伤心。温婉当时说,因为是无关紧要的人,再怎么对她都不会伤心,因为不值当。现在这么悲伤,是因为把自己当成最亲的人,这这孩子真被他伤着了,被他吓着了。心一下软了“不哭了,都是舅舅的不是。让婉儿受苦了。以后舅舅再不做这样的事了。再不会让人伤害婉儿了。如果舅舅再犯这样的事,就让舅舅百年后见不着你外祖母。”在古代这个讲究以孝至上的时代,郑王这算是非常重的誓言。 温婉等的就是郑王的承诺。她本来就担忧再有下一次,现在既然郑王有了誓言,她心里的恐惧与担忧也散了不少。她不介意被郑王用,暂且不论亲情,就两人在一条船上,是捆绑在一起的利益体,她也要为郑王所用。 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郑王不仅与她面貌相似,性子两人也像。都是不轻易许诺的人,一旦许诺,就会遵守。所以,对这点,温婉相信郑王说得到做得到。退一万步说,就算不相信又如何,难道真的舅甥两人决裂,让背后算计的人得利。到时候,等待他们舅甥俩的,就是黄泉路了。 温婉细细想想其实舅舅也很可怜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外婆要把他换走,但是他的成长也充满了艰辛。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这么想着,把那一丝不甘也散了。 郑王轻轻地安抚着温婉。 温婉渐渐止了哭。 过了好一会,温婉平复了心情。她最终决定,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郑王。只有让郑王舅舅知道自己不是不入局,而是在找机会,她才能真正地放心。要不然,来了个什么事,又把她推危险之地。这可是性命悠关的事。说来说去,本质还是温婉不再全心全意信任郑王了。 温婉站起来,在纸上写道“舅舅,你的处境我都知道。我不怪你的,我只是害怕。舅舅,以后要再有这样的事情,你觉得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还涉及到我,你也不要去避讳。我就希望舅舅到时候能告诉我一声,我有了准备,就不怕了。”温婉虽然怕死,但是既然已经在这条道上了,怕也得硬着头皮上。纟 八十五:沟通 郑王看了温婉写得字,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不会了,婉儿放心,舅舅再不会做这样的混帐事。” 温婉摇了摇头“舅舅说的我都知道的,我不是不愿意去争去斗,而是我不知道怎么去争去斗。我知道我们身处的环境很凶险。我没有袖手旁观,也不会置身事外。只是我不会争斗,所以之前没告诉你。争斗我不会,但是在皇帝外公身边时间长了,有些事情还是能猜测到,对舅舅不利的,我都会告诉舅舅。可以让舅舅少走一些弯路。” 郑王半天没回过神来。 温婉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温婉说她不是不入局。不是不帮他,只是在找机会。 郑王目愣八十五:沟通愣地看着温婉。良久良久,郑王道“傻丫头,我一直以为你还在逃避。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告诉了他也=不会有这次的事情。他定然会将计划告诉温婉的。就不存在这次的历险了。 温婉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继续写道“舅舅,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是在皇帝外公身边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我也不知道自己猜测得对不对,但以防万一。” 郑王挺直了身子,凛然道“你说” 温婉提了笔,继续写道“我觉得,皇帝外公对舅舅你不放心。这个不放心,不是指舅舅的能力。舅舅的能力,温婉看了都佩服,相信皇帝外公在这上面也没有什么挑剔的。但是,我认为我的直觉不会有错。” 郑王目光闪烁。 温婉继续写着“我想了很久,才隐约猜测到一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舅舅,我告诉你是你防备一二,是不是,还是要你自己去参谋郑王郑重地说道“婉儿你说。” 温婉放下顾忌因为郑王关系到她将来一生,所以,这些致命的弱点,八十五:沟通就一定告诉他要不然,会吃大亏的。温婉写得很慢“我觉得,皇帝外公不放心你。不是因为你的能力。根据我的猜测,皇帝外公可能是担心他百年以后,舅舅得了位,不会善待其他的舅舅。舅舅,对于皇帝外公来说其他舅舅也是他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舅舅,如果皇帝外公真是顾忌这个,你得要谨慎处理。”温婉之所以这么猜测,就是上次她跟周王求情,皇帝外公的反应。因为之前她也经常跟郑王碰面。但皇帝外公提都没提。独独那次为着周王的事,特意问了一下。她解释,皇帝也是可有可无的神情。温婉感觉得到皇帝外公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 郑王看着温婉,心里惊涛骇浪。温婉对他做的一切一下全部闪现在郑王的脑海里。如水灾,瘟疫,如陈先生如现在。之前她一直以为温婉是无意识做的,现在他知道了,这些全都是在温婉的有心谋略之下做的。温婉是真的全心全意为着他。 这次是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如果不是温婉自己当机立断,逃过一劫难。那这个孩子毁了,温婉定然会怨恨他一辈子。 郑王将温婉抱在怀里,此时郑王的心里有后悔,有内疚,有庆幸,更多的是浓浓的感动。这么多年来无数的困难,无数的谋算,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都是他一个人挺过来的。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的信赖,全心全意地付出。是他错了这次,他差点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父皇说得对,有的东西不能碰。还好老天爷终于垂青了他一温婉也不知道郑王为什么会如此失态。但她感觉到郑王情绪很复杂。轻轻拍着,以表示安慰。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郑王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婉儿,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温婉既然能这么说,定然是有什么依据。 温婉道“我好几次见着皇帝外公看舅舅的奏折,会露出深思,甚至,还会微微的叹息。对于舅舅的能力,我相信不是有问题。但是为什么皇帝外公会叹息。那自然是皇帝外公还有对舅舅有不满的地方。我也是琢磨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温婉因为这个,琢磨了好久,甚至为此去查了很里史书。还将淳王跟她说的仔细回想,最后再想到郑王这些年的经历,还有做下的事。加上周王的事,心里隐约有这个猜想。 除了这个原因,温婉她还真找不出郑王有什么会让皇帝外公不放心的。能把一个烂摊子治理得那么好郑王的封地。治理一个国家,与治理一个封地,有异曲同工之意。就算现在还有瑕疵,只要皇帝外公好好磨练磨练,不是问题。那既然不能能力,就是人品了。说实话,温婉觉得郑王挺好的,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郑王可以算是世上最好的舅舅了。 温婉琢磨了那么久,之前隐约有这个想法,再有这次郑王算计自己的事。想想皇帝外公特意问了自己几次委屈不委屈。皇帝外公担心舅舅上位,对其他的亲兄弟不利。 古代不比现代,现在就算继承家族企业,我将企业交给你。就算接任的人心胸狭窄,容不下人。其他人大不了不干了,走人。在古代,皇帝是拥有生杀大权。就算周王、赵王、宁王贵为番王,以舅舅的能力,也一样能将他们全都弄死。当父母的,谁希望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甚至,被其中一个儿子杀个精光。 郑王过了好久好久,才压底着声音道看着温婉道:“婉儿放心,舅舅有分寸的。你以后,也要好好保护自己。有事要告诉我,别什么都藏在心里。知道吗”要是早告诉他,也不会有这次的事。 温婉点头答应了。温婉去了心结,心情一下也就好了。抱着郑王不动。郑王摸着温婉的头发,温婉对他恢复到往日里的态度,沉重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心里也在庆幸,还好,还好这个孩子只是伤心,只是害怕。没有对他存有怨恨之心。否则,他就这样丢了最珍贵的东西。 八十六:农作物 上 几票,就可以超前面的,求大家鼎力支持。谢谢大家。b明天四更。 郑王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道:“来,这是舅舅求来的。” 温婉打开盒子,一股怡人的香气扑面而来。盒子里躺着一串珠链,珠链色彩绚丽。仔细观摩。每一粒珠子上,刻了满满的梵文。 郑王在边上道:“这珠子是用绿檀木做成。有定心、安神、镇邪的功效。在上刻了一段佛经,六十四个得道高僧颂念了七七四十九天,高空法师开的佛光。” 一串珠子,弄得这么复杂。温婉瞄到郑王手上戴着的觉悟大师送的佛珠,每次见郑王都戴着,好象从不取下。现在这串珠子,估计是为了补偿。 温婉为了安郑王的心,戴在了手上。 郑王让温婉坐在一侧,沉声道“夏影,进来。” 夏影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跪在两人面前。 郑王满脸的怒容“在郑王府里,为什么要丢下温婉一个人走开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说” 夏影咬着牙道“王爷,属下知错” 郑王不屑地哼一声“一句你知错了,就能弥补你犯下错。我当初就跟你说,凡事以温婉的安全至上。其他你不需要顾忌。你是怎么做的,你竟然把温婉置与险地。我的话,你完全当成了耳边风了。” 夏影面色惨白“王爷,属下错了,请王爷降罪。” 郑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自行了断吧” 夏影抬着头,望向郑王,在望向温婉。温婉坐在郑王的左侧,对郑王的话,眼皮都没抬。一副不关我事的态度。 夏影想着夏瑶说的,王爷会火剐了她。心里胆寒。这几年,在郡主身边她失去了该有的警惕之心。忘记了自己的本份。 郑王从袖子里扔出一把短剑,框当一声,发出清脆的声音。温婉看着地上的刀,短刀被一般的皮革制作成的鞘包裹着没有华美的外面,看着很普通。 夏影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刀,面上带有一股决然“郡主,保重。”说完,从刀鞘朝出短刀。发出一股寒光,刺了温婉的眼。夏影拿了刀就朝着自己脖子上抹去。 就在刀碰着白皙的脖子时,一粒石头打了过来夏影不堤防还有人落她的刀。刀落在地上,人也往后退了一下。坐在了地上。 夏瑶进来,跪在两人面前:“王爷,郡主,夏影此次罪该万死,但请王爷与郡主,给她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郑王阴森森道“父皇将你放在温婉身边,是要你好好照顾温婉保护温婉。而不是让你插手主子的决定。滚下去。” 夏瑶并不惧怕郑王:“郡主,夏影好歹是在你身边服侍了六年,就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准许她戴罪立功。求郡主成全。” 夏影握着刀,刀都快要掐进她的肉丝里。抬头看了郑王与温婉。最后,定格在温婉面前。 郑王眯着眼睛看向夏瑶与夏影,他动了杀机。 温婉抓着郑王,笑着摇了摇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夏影听了这话,一刀捅入腹中,血如泉涌。夏瑶立即让人将夏影带下去。留下舅甥两人。 郑王摸着温婉的头道:“傻丫头,对待不听话的奴才,就该施展雷霆手段。你不该心软的。长此以往会吃大亏的。” 温婉笑着写道“我又不是做大事的人。要心肠硬做什么。等大了,嫁人了,生两胖娃娃,好好教导家里的胖娃娃。要什么雷霆手段,没的白添人命。” 郑王摸着温婉的头,没再说什么。人的本性是改变不的温婉经了这么多次事,不怕杀戮了,但是心善还是没改。 用膳,夏瑶看着温婉又吃了两碗饭,心里念着阿弥陀佛。好了,郡主的心事终于解了。要再这样下去,非得愁死她。 吃完中饭,郑王也不会急着回去。 两人在屋子里聊了会,又下了两盘棋。 温婉看太阳缩到云层里去了,拉着郑王去了练马场,看着温婉手刚好没多久,郑王立即阻止“手刚好,别惹得旧伤。等好完了再玩。” 温婉对着夏瑶点了点头:“王爷,郡主的伤好了,没关系。王爷,郡主说要跟你比。说看看她自己差王爷有多远。王爷可不能放水。郡主说知道了差距,她以后也就有了努力的目标了。” 郑王对于温婉的性子,早就习惯了。侍卫拉着他的专骑,舅甥两人在练马场比赛。 温婉骑着马就在长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跑。跑第一圈的时候,温婉就落后了。十圈下来,温婉落后三圈。 温婉并不沮丧,反而感叹着这才是差距。舅舅是有着货真价实的真本领。看来自己以后还得多练练了。 骑完马射箭。温婉骑马问题不大,因为用右手拿缰绳,可射箭不行。温婉这是为了看郑王舅舅的射箭技术如何。 郑王十箭全部正中靶心,例无虚发。温婉看完苦着一张脸。这差距,一辈子都跟不上啊。算了,反正也只是当成一项业余爱好。不找虐了。 郑王笑呵呵地说道“丫头,你已经是文武双全了。要是个男子,考个进士或者武举人什么的,还是不成问题。”郑王心底也是有遗憾的。要温婉是个男子,他将来,可就是多了一条臂膀。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可惜。 温婉抖了抖,郑王舅舅还真是抬举她了。就她肚子里那点水墨,一个秀才到顶了。至于武举人,要是国家的将士都跟她这样的,国家也快要玩完了。 在校练场,两舅甥出了一身的汗。回了屋子,梳洗完用晚膳。 两人用完晚膳,两人出了院子,散步去了。走在乡间。看见四处金黄金黄的,郑王微不可见地带有一股轻松之色。看来今年会是一个丰收年。 郑王看着就连荒地上也是绿油油的一片,很是奇怪“温婉,那是什么荒地上种的东西能吃吗” 温婉听了呵呵笑,夏瑶在一边也是笑着说道“王爷,这是番薯。那边的是土豆,都是充饥,也是粮食。” 番薯土豆,他自然是知道的。京城里很多酒店都有这个菜,他也很熟悉。只是之前,还真没听过这个可以在大齐种植。 郑王听了,欣喜万分地问道“番薯跟土豆真的能在大齐种植开来吗那一亩地要多少的种子,收获上来,一亩地能大概能收多少还有,是不是所有的荒地都能种如果不是,种它们的地有什么样的要求” 温婉听了他的话霹雳扒拉一堆,不愧是关心国计民生的人。一下就问到这么多问题。不过,这个东西,她是门外汉。 温婉摇了摇头,夏影忙在旁边解释道“王爷,宋先生对这个很了解。你可以去问宋先生。他能跟你解释一二” 郑王忙让侍卫将温婉送回院子里,自己急急忙忙让人带路去找宋洛阳去了。温婉看着郑王的背影,撇嘴,什么嘛。为两番薯土豆,就把自己丢下。还跟自己道歉,没一点诚心。 温婉也只是抱怨抱怨,并不是真的就不高兴。郑王舅舅是个典型的工作狂人,对这个事情会这么上心,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这些东西推广开来,对大齐的影响,可不是一丁半点。 温婉不急着回去,慢悠悠地走着。 巍峨的高山、叮咚的溪水、金黄的稻田、遍地的野花、葱绿的小草,在天际最后一抹耀眼的红芒之中,罩上了一层金光,一切是那么的柔和、幽美。 温婉心念一动,对着夏瑶轻声几句。 画板画笔很快取来,温婉坐在田间的小路上,静静地用着手中的画笔描绘着静溢美丽动人的黄昏。时间一点点过去,浑然忘记了黑幕已经渐渐降临,星星爬上了天幕。 夏瑶几次都想提醒,可是又好象怕搅乱了温婉的兴致。最后实在等不得了,蚊虫到处都是“郡主,该回了。很晚了。” 温婉看着四周,笑着收起画板。 到了半夜,郑王还没回。温婉也不管他,想管也管不着啊。只有郑王管她,哪里有她管郑王的道理。让侍卫去询问,说两人在那里热切地讨论。 温婉没等,自己睡下了。 等到第二天清早,温婉知道郑王昨天压根就没回来。温婉摇头,还真是一个工作狂。温婉想着等吃了早餐,就过去瞧瞧去。 还没到老师住的房间,就听见两人不在这里,下地去了。老师带着郑王舅舅考察去了。准确来说,应该是去勘察。 等到了傍晚时分,才见着郑王满脸喜色的回到院子里。郑王一见着温婉,激动地抱起了她。温婉扬着头,至于这么兴奋嘛 郑王激动万分地说道“温婉,你知道吗番薯跟土豆一亩能出一千多斤,这些都是粮食,都是粮食啊。能解了多少百姓的生计问题。” 郑王此时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他是真不知道,温婉庄子上,竟然还藏了这么一笔巨额的财富。看着温婉并不在意地样子,知道她是从西洋书上看到的。半天没说话了。 温婉耸耸肩,表示知道,但小事一桩。 郑王笑着说道“傻丫头,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这要真如宋先生所说的。这意味着,要是推广开来,大齐百姓就再不担心干旱,再不担心灾荒年间,老百姓饿肚子了。朝廷可以解了后顾之忧。”朝廷内患如果解决了,就可以着手解决了沿海一带与边关的祸患。纟 八十七:农作物 中 两章合二为一。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 温婉见着郑王激动的样,忙表示她当初听到庄头说要能推广能救很多人命,惠极天下百姓,想着万一皇帝外公知道了也就不用为老百姓吃饭发愁了。她只想讨皇帝外公的喜欢。也就撒点钱。真正出力的,是庄头跟老师。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温婉把功劳,全都推给宋洛阳跟庄头。 郑王为温婉的见识多广而咋舌,也为温婉的心胸而感叹“你当初是怎么知道这两种作物能产这么多粮食又是从书上看到的吗”虽然温婉将她的一切主意来源,都推到书上的。但是郑王还是有些不相信。因为这事,太重大了。 温婉表示,自然是看书看到的。哪里还能凭空想象得到的,不过加了一句,是西洋书。现在郑王想要看,她到时候给他。不过,全都是洋文。 郑王哑然。上次瘟疫,就是温婉看书防范于未然,而避免了更大事故的发生。这次又是看书,知道了有这么两样作物能亩产上千斤粮食。如果是一般的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在意。可是温婉,却往往能从别人不注重地地方,找到不一样的东西。真正的学以致用。所以说,温婉就是他的福星啊 郑王也不跟温婉纠缠在这两个作物上他现在想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农作物,产量高又可以种植不占良田“那婉儿还知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植物可以种植开来。不用在良田里种植的。最好是能在山坡旱地种植。” 温婉想了想,好象玉米是种在山坡上。温婉提笔写着“玉米,书上说可以种植在荒地,山坡上。产量也不低。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大清楚。舅舅找专业人士问问。再不然,引了种子再让人种种试试。这样的东西,要花时间去弄,急不来的。” 郑王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还真可以在荒地上种植的粮食。要这三样农作物推广开来惠及天下百姓。朝廷再不用为粮食发愁了,朝廷会减轻多少的负担 用完了晚饭,郑王就回了京城。温婉让他明日大清早再回去,再赶也不在这么一天瞧着现在天色都晚了。回到京城,定然得又是大半夜。 郑王看了,笑道“这有什么大雪的天我也经常赶夜路,更不要说现在还是六月的日子。舅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放心吧,舅舅会小心的,不会有事的。温婉,你真的不跟舅舅一起回去了。你外公很想你呢” 温婉看着郑王摇了摇头表示着她是真的怕京城里炎热的天气。还是等炎热的天气再回去。虽然说具体什么时间回去现在还没定。但是八月十五之前一定会回京城的。 郑王知道温婉是个主意大且正的人,也没有强求。只让夏瑶好好照顾着温婉。上马,带着一群侍卫,飞奔回京城去了。 温婉对于郑王这么热切关注,也能理解。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老百姓的温饱都没解决当初在乡下,她就没饭吃,总是处于半饥饿状态。只是温婉没在意番薯土豆还有玉米这样的农作物,就算没她的插手,迟早也会传到中国的。因为她倒是提前不知道多少年了了。 温婉心里的闷气散了,倒是冷静下来,仔细回想起当时的事情。这事,透露出万分的蹊跷。为什么那些人要用烈性春药,而不是用毒药。一把将她毒死,不是更省事了。 她想不通这些是为什么,但是她却很清楚。在这个时节,姑且不谈亲情。就是从利益出发,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不能真跟舅舅起了嫌隙。否则便宜的只会是他们敌对的人。 现在郑王舅舅又以百年后不能见外祖母发誓,温婉知道这里的人很迷信,这个誓言也算是非常重的了。温婉也有些同情郑王舅舅,姑且不论外祖母究竟是为什么,但是这些年,舅舅过的真的是不容易。处境不比她上辈子所处的环境还差。甚至更差。因为还得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退一步说不原谅又如何。难道她真的能跟郑王舅舅撕破脸吗不能。跟郑王撕破了脸,难道还要投奔赵王。就那对母子,她看了就心惊胆颤的。温婉的愿望其实并不高,只要郑王能答应以后有关她的事不瞒着她,不再随意将她放置在险地,就算要利用,也让她知道有时间做好准备,就够了。 郑王一回到京城,就去皇宫见皇帝。 “父皇,如果能将这些作物推广开来,必然将惠及天下百姓。再不担心没粮食,担心干旱,担心灾祸了。”郑王这会已经回归平静。经历了温婉毫无波澜的样子,他要再激动,可就丢份了。而且,这等大事,父皇一定是早就知道了。 果然如郑王预料的那样,皇帝听完面色很平静“现在十里屯子那边,土豆加番薯已经有一百多万斤的种子。土豆已经过了季节,但是番薯正好是在这个季节,可以大批量种植。温婉的庄子上,大概有八十万斤番薯。一亩能产近千斤,番薯一旦种植,需要的种子可就不仅仅只有这些了。暂时先拿出三十万斤,全面种植开来。积了足够的种子,明年全面推广开来。这事朕交给你处置了。”皇帝面面俱到,该考虑的全都考虑上了。 郑王想了想道“父皇,儿臣在回来的时候,宋先生答应会将这几年来记录番薯土豆种植的过程都写下呈上来。父皇,儿臣想,派遣工部的一些官员去向宋先生学习。到时候,再派遣他们去下面好好知道,在地方上种植这些作物,应该会有好的成效。” 皇帝点了点头“我之前就已经放了十几人去庄子上学习。到现在,都已经能用了。你下去办吧,现在是番薯种植的季节,要是错过了,可就得等下一年了。” 郑王应道“儿臣知道,儿臣会用心办好这次的差事的。” 皇帝他之所以要等郑王去十里屯子,因为这差事还真就只能交给郑王。要交给其他的人麻烦不是一星半点。不说其他,现在市面上一斤土豆一两半番薯一两银子一斤。算下来,这一百多万斤种子得近两百万两银子。 皇帝知道他只要开口,温婉绝对双手奉上。但是他才不开这口,外公开口向外孙女要东西还没钱给,皇帝可舍不下这张老脸。上次是温婉奉上,加上情况特殊,没法子的事。这次,他可不开这口。 至于说派其他人去交涉,皇帝心里很清楚。以这个丫头的性子,除了他跟郑王谁也别想从她身上占这个便宜。所以这差事只能是老八 温婉不知道的,她的庄子,其实早就在皇帝的全程监控之下。这也是为什么外面番薯土豆这么贵。而她的庄子上却能安然种植出那么多的种子出来。全都是皇帝在上面压着。这事宋洛阳知道,庄头知道,庄子上所有的人都知道。 谈完了正事,皇帝看着他,面露不悦道“怎么就没把温婉给一起带回来。”此去,两件任务只完成一件。温婉都带不回来。还以为那丫头就在庄子上呆几天没想到,又赖在庄子上不回来了。 郑王听了面上有了难得的笑容“那丫头说,京城里太热了庄子上凉快。 等过了这热期,就回来。可能要到八月中旬才会回来。儿臣是想要强行将她带回来的,可这丫头却是威胁儿臣说,要是再如上次一般将她压回京城。以后就再不理儿臣,再不跟儿臣说话了。儿臣没法子,只得一个人回来了。”这话,在皇帝耳里,可就有炫耀之意了。 皇帝看着老八那棺材脸这会面露笑容,心情很是不爽。对于郑王在庄子上发生的事,皇帝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皇帝还真没想到温婉会这么容易被老八三言两语就给哄住的。他开始以为郑王会经历一番波折。哪里知道,一眨眼间,就把疙瘩解开了。过程之顺利,出乎皇帝的预料。 皇帝心里很为温婉的作为叹息。这个孩子,心地还是太软了。是个傻的。皇帝心里没滋没味,看郑王也看不顺眼了冷着脸让他出 郑王不知道皇帝老爷子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说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变脸了,又将他赶了出来。老头子的心思还真是难猜,也亏得那孩子在皇宫里战战兢兢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皇帝老爷子对他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经常是训斥,反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差事上也是鸡蛋里挑骨头,寻着由头就训斥。弄得郑王狼狈不堪。 贤妃得了消息,有些不相信地问着“和好了就这样,简简单单,郑王过去跟着温婉说了两句,两人就和好了温婉没再跟郑王闹别扭了”那丫头如此敏感之人,知道了郑王是利用她以后,按照她的想法来,不说与郑王离心离德,至少生了嫌隙。从这么长时间看,温婉连性子都变了。怎么可能就被郑王三言两语就给哄住了。 可是消息是千真万确的。温婉的表现,再一次让出乎她的预算。她现在是真的看不穿这个孩子,脑子里想的究竟是什么。她一点命脉都摸不着。 贤妃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温婉的种种表现,不是因为她恼怒了郑王,与郑王生了嫌隙。而是把态度表现出来,让郑王内疚,后悔。她再打大度的两句话不说,就原谅。这样郑王以后就不会再如此对她了。可惜想法很天真。 贤妃笑着说道“挺有意思的。”温婉把连这个都可以拿来利用,把人心算到这个地步,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吗 陈先生跟沈涧本来还想问郑王在庄子上的事。但是见着郑王那一脸的喜色,就知道事情圆满结结束。 沈涧对郑王的脾性知之甚熟,应该是有天大的好事,否则,郑王不可能这么高兴“王爷,可是有着什么大喜事。” 陈先生也觉得郑王有点兴奋过度。如果只是跟郡主和好,不至于这么高兴的吧 郑王很快就给两个人解了疑惑。将在庄子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两人。而两人的反应,一样是惊喜万分。 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好事,天大的好事。这事一旦做好了那就是惠及天下百姓的大事,解了朝廷的大难题,立下了大功绩,定然会留垂千史。有了这一政绩争夺储君之位又多了一分胜算。 陈先生感慨地说道“难怪宋洛阳有一次在信里跟我说,他正在做一件造福天下百姓的事。我还奇怪他整天窝在庄子上,能做什么造福天下百姓的事。原来是这等大事。” 沈涧感叹地说道“王爷,郡主,还真是,让我感慨啊”不声不响,瞧着啥都没干。等干出来准吓你一大跳。这次他被郑王重重惩罚了。原本心里还有一丝不舒坦。可是现在,却是深深得后怕了。万一郡主真有事,他万死难推其责。 郑王跟着两人商谈这件事。因为还要等着宋洛阳的折子,所以还要晚上一天。 在十里屯子上,温婉虽然面上很舒心的样子。可是让别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她内心里。是有着深深的遗憾的。去年这时,在庄子上。那日子过得,才真正的是逍遥如神仙。 温婉听到说燕祁轩回到了京城里。 夏瑶点头道“淳世子爷已经回到了京城,现在还在家里养病。不过听说,现在比以前好了很多。郡主不需要担心。在江南都没事回到京城,更不会有事了。”京城里名医汇集。燕祁轩心病去了,也确实没什么担心的。 郑王呈上了宋洛阳的折子“父皇,这是宋洛阳呈请上来的折子。这里面,详细记载着番薯种植,从下地到收获的过程” 宋洛阳因为不是官员,他的折子是没资格呈请上御案的。所以就由郑王代替帮忙呈上。 皇帝接过来看了,吩咐下面的人把户部尚书曹吟曹大人与工部尚陆展元陆大人。 “你们看看这个折子提提意见,该怎么弄置。”两人看折子,都瞪大了眼睛。眼里全都是不相信。 “皇上,这,这东西,这作物亩产,亩产近千斤。还不是在良田里。这,这消息属实吗”曹吟不大相信。最好的良田都没有这么多产出呢这怎么可能。 “亩产一千斤还是种在山坡上,不是种在水田里皇上,这是真的吗”陆大人又惊又喜地问着。 “这个不会有错。他们已经研究了5年。对于土豆跟番薯的成长过程,都有详细的记录。我自己也去亲自看过,千真万确。”郑王面色非常平静。 两人确定消息属实,震惊得好半天没说话。温婉郡主,不声不响又做下这等大事。郡主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就得吓死人。 曹大人看皇帝面色很平和,外面没风声,心里猜测定然是皇上封锁了消息,要不然,这事也不会什么风声都没有“皇上,这作物要是推广开来,再不担心百姓会挨饿了。也不担心会出现饥荒了。”那朝廷的负担,不知道要减轻松多少。 皇帝点头:“这事交给郑王办理。户部跟工部好好协助。务必要在明年将这粮食作物在大齐全面推广开来。” 两人立即恭敬地应了。 曹尚书刚张了口,皇帝一挥手,让他们下去。曹尚书将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见皇帝这样,老实地跟在郑王后面。 出养和殿,曹垠问道“王爷,郡主庄子上,一共有多少的粮食种子” 等知道温婉郡主庄子上有一百多万的粮食种子,曹大人面露难色“王爷,要是按照市价算,朝廷得花两百万两银子购买。现在夏收的税赋还未,国库里银钱不够。王爷,你看这该如何是好。”问题是,就算赋税到了,也不回拿这么大笔钱去购置粮食种子。 郑王先是一愣,转而苦笑。父皇还真是人老成精。怪不得赶着自己去庄子上。原来是故意要让自己知道,再提议把粮食种子推广过来。父皇不好开口,推给他了,沉默了一会道“这事本王会处理。” 温婉在庄子上,过了几日舒心的日子,就听见说郑王来了。温婉奇怪了,虽然信里有说催她回去,但是她已经明确表态中秋之前会回去。这会火急火缭地过来做什么。莫非要逮她回去。 温婉出来迎接郑王,见着后面还跟了两位大臣。竟然是曹尚书跟陆尚书。郑王的性子,温婉是再了解不过,哪里是那等休闲的人。定然是有正经事了。 两位大臣这次来,一来是视查。二来要亲自询问,也好有个成算。毕竟真推广,对朝廷来说,那是一等一的大事。要这次收成好了,就得提前安排明年的种植计划。 郑王见着温婉,也没绕弯子“温婉,你庄子上的所有的作物种子,朝廷要全都买下来。分开种植。没问题,明年就得在大齐种植开来。” 温婉看着郑王,表示着,买什么。要的话,拿走就是了。温婉想也不想的话语,让曹大人跟陆大人汗颜。温婉郡主之前吝啬的名声,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朝廷如今的银钱不够,这十万两银子,你先拿着,缺的,等朝廷宽裕了,再全部给你。”郑王递给温婉递过十万两银子。 两位尚书大人暴汗。郑王还真能啊,近两百万的种子,就只给十万两银子。 郑王温和地说着“我想把番薯还有那土豆的种植方法推广出去,这样,以后就算闹出干旱等天灾,有了这么大批的准备粮,也是不怕的。这些钱是给你的补偿。” 温婉见着再不表态,估计还得被人误会了。当下拉着一张脸,很不高兴地比画了几下“王爷,两位大人,我们家郡主说,要是那些作物有用,你们拿去就是,不用给钱。这些东西也不值当什么钱。” 郑王摇头“这怎么成。”姿态还是要做足的。当然,不是做给温婉看,而是做给两位尚书大人看。 温婉想想,确实,要是一分都不拿,那也太亏了。于是想了想,夏瑶拿了笔过来。在纸上写了一排的数字。 夏瑶知道温婉的意思,笑眯眯地说道“郡主说。她前后买种子,花了五万两,几年下来,利息四千两。朝廷真有诚意,就把这五万四千两给她。她也不算亏了。” 郑王被温婉的算法,弄得哭笑不得。温婉还真会算帐啊,别人要跟郡主做生意,全都得赚死。 曹大人跟陆大人听了,却是感动万分。他们清楚郡主这么说,是不想要银子。但是一分都不要,又伤了朝廷的体面。这次可不同上次。上次是义捐。这次可是朝廷征收用的。这么算,是给朝廷面子。 郑王轻摇头“那些都是你的私产,朝廷怎么能占你的便宜。” 温婉心里鄙视,切,皇帝外公之前还在说国库不充盈,老想着怎么开源节流为着银钱愁得不知道怎么好。这会要真按照市价来算,朝廷一下能拿出这么多超出预算的银钱来吗 咳,世上再没她这么悲催的人了。给人送东西,还得求着人收下。夏瑶在一边转述着温婉的话道:“王爷,郡主说,这些作物她买了就仍庄子上没管。大拿故事想着,真捣鼓出来,到时候在皇上面前说上一说,也能得一份喜欢。现在捣鼓出来,郡主说,她什么都没做。受了这钱心里有愧,回了本就成。要奖赏,就奖赏宋先生跟庄头吧”回本是早回本了。温婉还有皇庄呢。 皇帝另外赏赐的。真算,哪里还真算得清楚的。 温婉想了想“王爷,郡主说。如果你们过意不去,就请王爷代郡主想皇上求求情,就把郊外河东那片三十倾沙地给郡主。郡主说,那里她本来准备去买,现在就当是给她补偿吧” “那怎么成,那是荒地,大部分还是沙地。”郑王不赞同。纟 八十八:农作物 下 求-红票支持,谢谢大家。 还有十几张票可以加更,要达到了,明天继续四更。 温婉伪装很生气地看着郑王,夏瑶在一边眉开眼笑地说道“王爷,郡主说用得好,比田地有赚头多了。王爷,郡主让你放心,她不会做亏本的事。王爷,郡主让你不要推辞了。郡主说,如果真要跟她算帐,这样的帐哪里算得过来。她吃的、穿的衣服都是皇上给的呢没有皇上她早就饿死了。更不要说有银钱折腾这些东西了。郡主说,她是皇上养大的,一切都是皇上的。这点东西算什么。王爷再要推辞,郡主就生气了。一家人,这么计较来计较去,有什么意思。” 郑王看她坚持,笑了笑。本来也只是做给两位尚书大人看。看着是温婉吃亏,难道父皇还真能让温婉吃亏,自然是不能了。以后慢慢给她补偿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瑶接了东西进屋。温婉刚好打完太极拳,出了一身的汗:“郡主,皇上让人送来了地契。” 温婉就拿到了五十倾地皇帝又加了二十倾的地契约,立即把夏恒召过来。夏添管着郡主府邸的大小事务,夏恒则是管着庄子上的事情温婉现在没铺子,只有庄子。 温婉之前看过那块沙地,当时确实动了把他们全都买下来的心思。只是没想到,把自己庄子上的粮食种子换了这沙地。 温婉进了屋,沐浴后换了一身石青色的细布衣裙。简单的发髻上只着一支用金丝楠木雕刻的木簪。衣襟前挂了一个装有香料的小香囊。小香囊里装的香料有驱除蚊虫的功效。所以温婉不离身。 夏瑶见着温婉又穿着一身的细布衣裳,这通身的打扮,没一处看得出贵族女子的痕迹。跟庄子上的姑娘没丝毫区别。夏瑶无奈地叫了一声:“郡主。” 细布衣裳,只有平头百姓才会穿的。一个贵族,穿细布衣裳会惹人耻笑的。她都不知道劝了多少次,可温婉就是不听劝。只要她劝,就笑着说,只是在庄子上又不穿出去。细布吸汗,对身体好。 夏瑶这次,算是见识到温婉的倔强了。咳,她说再多也倔不过郡主的意思, 温婉让人叫夏恒过来。对于着沙地,她是有打算的。 “郊外河东那块地,是沙地。郡主打算把那改为种西瓜,种不上西瓜的,挖池塘种荷花莲藕,里面放着鱼养着。空闲地段全部种上各式果树。你好好去请精通这些的匠人弄好了,比上等的好田收成还要好。”温婉早就想自己找块地种西瓜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正好前不久看中那块沙地,觉得正好合适。以后想吃鱼、果子、还有莲藕、莲蓬,随时都可以有,那些可都是自家产了。 “是,属下立即就去办。”夏恒看着温婉已经规划好了,他只要自己具体实施,心下安然。 温婉庄子上有上百万斤的土豆番薯的粮食种子朝廷用五万两银子全部购买。这个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京城。 大手笔,很多人爆汗。于朝廷做生意绝对要亏死,亏得你倾家荡产。看看温婉郡主就知道了。价值两百万两的东西,朝廷五万两就给买了。虽然有消息传说是半捐半送。但是,谁信。要捐就捐,要卖就卖。铁定是强制的。 赵王得到这个消息差点蹦起来“你说什么一亩能产上千斤,这怎么可能你确定消息属属实。” 来人肯定地说道“王爷,消息确实属世。不会有错。” 赵王坐回了位置上去。几个幕僚,都没有一句话。这样大的事情,他们竟然到现在才知道。准确来说,就算得了消息也以为在天方夜谭。皇帝再怎么封锁消息,还是会有传言传出来的。只是,没人相信罢了。 赵王又惊又怒,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事要是推广开来,对朝廷有多大的影响。这做好了绝对是一大功绩“父皇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我。全都交给老八处置。” 赵王看着庄先生问道“庄先昔,你怎么看” 庄先生摇头“这个老夫不敢妄自评论。温婉郡主博学多才,眼光独到。不管做什么事,都有成算,也能做到最好。当年的瘟疫事件,现在的作物事件。老夫猜测,这次皇上之所以把此事交给郑王全权处置,应该是朝廷拿不出这么银钱出来。要真按照市价算,朝廷得支付郡主两百多万两银子。哪里拿得出来这么大笔银钱。”庄先生在心里,还是很钦佩温婉的。这确实是惠及百姓的大好事。就算在敌对立场,庄先生还是很敬佩温婉的。能不计较个人得失为朝廷,这样的人,值得尊敬。 赵王眼睛闪了闪“先生,你说,温婉能为我所用吗”他想起他娘说的,温婉有大用,看来,温婉确实有大用。 庄先生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如果能用,那就拉拢。如果不用,那就铲除。绝对不能留这么一个祸患去帮老八,要是温婉好好地活着,那对赵王的打击,确实是致命的。庄先生劝戒着说道“王爷,现在动不得郡主。郡主现在立下这么大功劳,如果现在动手了,不仅皇上会震怒。就算文武大臣,也会怀疑王爷的。此事不管结果如何,对王爷都是有害无利的。”试想,温婉意外死亡,第一要怀疑的人,不是赵王是谁了。 确实,现在风尖浪口之上,真动了那丫头,得不偿失。 在京城里,很多人开始不相信这个消息。番薯土豆他们在酒楼里吃,那东西贼贵,要是产量这么高。那一斤都不知道能种多少了。后来确定消息属实,又都想去弄些来种。到时候还不得赚死。可惜,这些种子,全都有着专人保管。 去商行买,断货。 苏相确认了消息,笑着说道“这个丫头,做下这等大事,却是吭都不吭一声。这个丫头,真能藏事啊” 苏显非常高兴“爹,这么看来。温婉与郑王并没有生嫌隙。而且,有了这事,郑王的名望又会高一层。对我们极为有利。” 苏相笑着点头。 而这件事的中心人物,温婉郡主,却是一直窝在庄子上,并没有出现在人们的面前。纟 八十九:虎威军 上 呵呵,大家很给力。明天四更。继续求大家粉红支持。希望个成绩,能保持到最后一秒。 郑王想让宋洛阳主持这件事。但是宋洛阳连考虑都没有,直接拒绝了。他不愿再入朝为官。当年也认为认为做好了,能造福百姓,所以才下了这么大功夫在这里研究。要他给参考意见,没问题,当官还是免了。 郑王写信还让温婉去劝宋洛阳,温婉会信说尊重老师的意见。其实宋洛阳的性子不适合官场适,而且,就算老师要当官,也绝对不要现在当官。现在局势这么乱,老师真当官,定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万一失败,可就将老师也拖了进来。温婉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就算宋洛阳答应,她也会劝住不让宋洛阳出仕。真想出来当官,等郑王舅舅当了太子当了皇帝再出仕不迟。 郑王见宋洛阳自己不答应,温婉也不劝说,放弃了。 温婉从校练场回来,夏瑶出去了一会,回来的时候面色难看,那模样愤怒的想要杀人。 温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不主动说,也没主动问。其实心里嘀咕着呢,夏瑶一向冷静,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怒成这个样子。只是温婉向来不是好奇的人,夏瑶主动说,她也不主动问。 夏瑶对于温婉年龄小小没一点好奇心,非常无语。主动说起“郡主,白将军八百里加急,给皇上送了一份折子。希望皇上批准,组建一只军队。郡主,你有什么看法。” 温婉诡异之极。夏瑶脑袋没发烧吧这是军国大事,问她有什么看法。她能有什么看法。古代的女人可不能参政。虽然随便议论没关系,但是能不议论还是不议论。再者温婉对这个军国大事,真是不感兴趣。 温婉对于夏瑶三番五次在她耳朵边上提政事,提高了警惕之心。这个女人,铁定没安好心。一定是想拖她下水。她可不上当。于是转移了方向“白将军这么快就痊愈了。这前后不到十天这身体痊愈的速度,够快的。”羡慕啊,受了伤。这才几天,又给活跃起来。温婉是真的很感叹白将军的恢复能力。自己受个小伤还养了一个多月才算勉强好。瞧瞧人家,这人跟人啊,不没得比。 夏瑶对温婉的态度,头一次气恼了“郡主,白将军这次要不是运气好,就葬身大海之中了。这次,是倭寇的一个大首领跟福建总指挥指的副手勾结,提前知道了出兵计划。那位倭寇头子的亲弟弟,是白世年所杀,之前就放言,一定要用白将军的头颅祭奠他弟弟。这次勾结了那指挥使的副手,不仅早先设下埋伏,还拖住福建指挥出没能及时援助。要不是白将军命大,真就被他们得逞了。郡主要是白将军真的死了,朝廷就损失了一员大将了。郡主,不为其他就为白将军保家卫国,出生入死,你也不可以这样的态度。我们能有这样安稳的日子,都是靠着前方的将士拿命换来的。”夏瑶瞧着温婉这么冷漠,劈头盖脸一顿同斥。而且还是越说越愤怒,说话非常犀利,甚至带有责问的态度。好象温婉是十恶不赦之人。准确来说,好象泄露行军计划的是温婉。 温婉还是头一次看夏瑶发这么大火。温婉摸着自己后脑勺。这女人,吃错药了,连自己都训斥上了。心里纳闷了这么生气做什么她没有不感激保家卫国的将士好不好。他只是不崇拜白世年。那么一个盖世大英雄,有的是人崇拜她。不少她一个吧 夏瑶见着温婉还是不以为然地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的套度有逾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神态道“郡主,你知道吗白将军从参军到现在,大大小小打了上百次战负伤无数次。他受的伤,他留的血,都是为了大齐。” 温婉看着夏瑶这么激动,心里诽腹不已。她什么时候冷漠了。不就羡慕一下白世年的恢复能力好,她攀比不上。她不就是不崇拜白世年吗这么着急上火的,至于嘛 温婉知道白世年是个大英雄,是个真英雄,是个了不起的人。但是那又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至于说保家卫国,本来就是身为一个军人该做的事。她敬重每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士。但是,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崇拜白世年。 温婉看着夏瑶愤愤不平的模样摸不着头脑,以往说到白世年还好。怎么这次,夏瑶难道是被冬青附身了。 温婉很不愿意说这个话题,实在是她听得腻了。在外面放风那一年,每次跟罗守勋混一快,至少得听到十遍。实是真的听腻了。他保家卫国,确实值得敬重。每一个保护家国的将士她都从心底表示感激。但是要说崇拜,温婉真没有。温婉不愿意矫情。她是真觉得白世年只是做了身为一个将军该做的事。在其位,谋其政。至于说全身是伤。没有这全身的伤,哪里来的这正三品的将军。二十一岁的正三品将军,搁哪都是稀罕物吧 当然,温婉也确实同情这位传奇人物。这次被算计的事,一来确实是他倒霉,可白世年自己也要负一部分责任。如果计划周密,万无一失,不胡乱给人。不会出现这样的事。这证明他的谋略够,可是防备不够。 温婉转而想起刚才忽略的问题“倭寇头子的弟弟被白世年杀了,那是有不共戴天之仇那副手干什么要出卖军情。这可是灭九族的罪过那总指挥使担的什么责” 夏瑶道“那副手也与白世年有仇。至于什么仇,现在没查到。副手没什么亲族,人也没抓住,现在已经逃到倭寇那边去了。福建总指挥使,被皇上撤职。” 温婉瞪大着眼睛“就撤职没其他的惩罚了”这责任其实一大半在这指挥使身上。要不是他用人不当,也不会军情外泄。不会造成那么多将士白死了。按照温婉的说法,千刀万剐了都不为过。要不然,真的很对不起冤死的几千将士。皇帝外公处事一向公正,不可能这事,轻轻放过。 夏瑶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道“福建总指挥使,是赵王的人。只是被撤职罢官,永不起用,没做其他的惩罚。” 温婉瞪大了眼睛,皇帝外公,老糊涂了。不过很快觉醒,皇帝外公可没老糊涂。这事,应该是另有深意吧温婉其实是怕被夏瑶看出端倪,打小报告,到时候回去就得挨批了。在温婉心里,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为了,这个人,都该以贻误战机之罪处置。那可就不是这么搔痒一般的责罚了。 温婉听得难受。这么多人,就因为政治原因,就没个后续。五千条人命,罪魁祸首,竟然没被处死,连下狱都没有。不管是什么原因,温婉都觉得不可理解。都说政治是最黑暗的东西,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她以后,还是离政治远些的好。 夏瑶开始对温婉是极为不满,可是听到他说的,福建总指挥使没被处罚,就没了声息。面上还带有岔怒之色。她才明白,自己误会郡主。只是单纯不喜欢白将军这个人,而不是不爱国。不敬重边关的将 温婉不打算再讲下这个话题了,但是夏瑶却是没打算就这么放下这个话题“皇上已经答应了白将军再招三千人,重组一个军队。而且这三千人,我相信白将军定然能带出一只铁血之军,将来一定可以扫荡倭寇,将他们铲除干净。还我沿海一片清明。” 温婉笑着道“要想以最短的时间,让军队勇猛无敌。就要找那些与倭寇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人,将他们编制成一只军队,相信这些人杀敌,会勇猛无比。倭寇的毁灭,也会早日。”温婉这是想起汉武帝组建的的羽林军,才有的这一说。 夏瑶却是摇头“挑选士兵,定然是要挑选有很强的作战能力的人了。与倭寇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的。能找出几百的成年壮汉,都很难。更不要说三千人了。” 温婉奇怪地问着她,今天怎么这么多话。这可是军事,她怎么知道的如此之多。温婉对于夏瑶的身份,有了疑虑。夏影也是情报来源,但是在她面前这么多年,可从来不谈政治,更不谈军事,一句都没有。而夏瑶,却是信手拈来。皇帝外公将夏瑶这么一个人放到自己身边,到底是何用意。 夏瑶凄惨地说着“郡主,不瞒郡主,我其实就是福建福洲人。当年,就是倭寇害得我父母双亡,家园被毁,沦落为乞丐。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倭寇全都死绝。而且要死无葬身之地,全都葬身大海之中,才能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温婉望着夏瑶。不可能。温婉听说挑选暗卫,挑选的都是一些不记事的孩子。 记事的孩子,也会用法子将脑子里的记性抹除了。夏瑶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这里面,有古怪。纟 九十:虎威军 中 -四更,一点,七点,十一点。求大家粉红票支持,我也会纟续努力的,谢谢。 夏瑶见着温婉还不说话,扑通跪在地上,眼中有着泪水“郡主,如果你真有什么好法子,请一定说出来。当年,倭寇攻占了福洲,烧杀抢劫,无恶不作。说出来,郡主可能不相信。这些畜生,将老人、壮年的手脚砍断,看着他们活生生疼死而哈哈大笑将女子奸污后再全部虐杀,不留一具完整的尸身。还将那些年幼的孩子头颅砍下来,更有甚者,活生生用刀将他们心挖出来,肠子流得到处都是,血将整座村庄全都染红了。那里是真正的人间炼狱。”夏瑶说着,眼泪刷刷地流。 温婉震惊得站了起来。这描述,这怎么跟南京大屠杀这么相似。接着轻骂了自己一声自己蠢了。倭寇不就是日本人,祖先畜生不如,子孙自然也是畜生不如。就是一群畜生,禽兽。 温婉再看着夏影泣不成声,沉默了。温婉知道,她说的那个村庄,该是她的故乡了。而所描述的这一切,定然是她亲眼所见了。难怪每次说起倭寇,夏瑶眼中都有着刻骨的仇恨。原来如此。咳,造孽啊,怎么老天不降下块大陨石,把那破岛屿给融化了。那些畜生,也就跟着一起全没了。百年后,也就没有南京大屠杀悲惨的那一幕温婉忘记了,不在一个时空了。 夏瑶见着温婉还不说话,继续道“郡主,这二十年来,倭寇在浙江,福建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知道多少无辜的百姓惭死在他们手上。郡主,这些畜生在我大齐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可是,因为很多原因一直得不到彻底的铲除。郡主如果你真有法子,我在这里替那些冤死的上万个百姓,求求你了。郡主,夏瑶也在这里求你了。”夏瑶相信温婉如果真想做什么,定然是能做好的。如果有心为此次事件出力,那就一定能想到好的法子。 温婉沉默了好半天,最后对着夏瑶说道“你让我想想。”这事太过重大,要是随意出主意,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可是大麻烦。大麻烦再其次万一又造成沿海将士的无辜死亡,那她得后悔一辈子。而且,她对军事真的不懂。不懂得东西,指手画脚,温婉做不来。还不要说这么责任重大的事。 但是,说不帮忙,温婉心里却是堵得难受。为着夏影口中的讲述,为着那几千将士。为着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温婉,这次是真真,彻底失眠了。其实按照本意她不愿意搀和进这事去的。但是现在,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夏瑶说的景象就在她面前浮现。那悲惨的景象,就好象她也见到了似的。最后温婉知道,如果她不尽心,这一辈子都不能心安了。 温婉在决定出力的时候,也发愁了。虽然小的时候,伯父说商场如战场,要他们熟读孙子兵法,她小的时候特别听话倒是将孙子兵法背得特别瓷实。但也只是背诵,目的只为了用于商场之上。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也忘记得差不多了。 温婉接下来几天,一直在苦苦思索着这事。可不可以在其他的方面帮忙。能帮上忙,也算尽了一份心。 夏瑶看着温婉几天下来,都只苦恼的样子又安慰又感叹。希望郡主,真能想出一个好的法子。 温婉想了好几天,绞尽脑汁,还是没有任何的思绪。很遗憾地对着夏瑶说,她爱莫能助。要她出出主意,赚赚钱还成。可要她弄这些行军打仗,她真是不懂。她对政治对军事本就不大喜欢,接触不多,不懂还是不乱插手了。所以,也不乱出主意了。 夏瑶面露悲苦,低低地叫着“郡主”为什么到了这地步,郡主还是不答应了。不可能的,郡主一定有主意的。 温婉摇了摇头“我真的帮不了。我对这些不熟,胡乱出主意,会害死更多的人。不过,我有一个建议,你可以当参考。”温婉知道,告诉夏瑶就等于告诉了皇帝外公。 夏瑶忙点头道“郡主,你说。” 温婉道“你可以派一个说书先生,到时候去营里,将倭寇的暴行宣扬给这些将士。只要是热血男儿,听了这些禽兽不如的行为,定然愤怒不已。 待到他们上战场,定然不会对敌人手软”就她听到,心里都很难受得要命。更不要说那些铁血男子。 夏瑶不知道这有多大的用处,但实施起来也不难。于是点了点头。温婉继续说道“我对白世年不了解,但是这么多年听到他的传闻却不少。此人行军打仗这么厉害,排兵布阵应该也不在话下。要是可以,将招募士兵的差事最好全权交给他负责。因为他比别人更懂得去怎么挑选得用的人。到时候用起来,也更顺手。” 夏瑶没有说话。这事,可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温婉淡淡笑道“我也只是这么一说,所谓用心不疑,疑人不用。再说,只是三千人。他还能用三千人翻出天去” 温婉看的史书也不是白看的。他知道,任何朝代,最忌讳有私兵。如果是白世年亲自去招的兵,等他训练出来,这些人,到时候很可能最忠心的不是朝廷,而是白世年。 只是她认为这过于忧虑了。只要人数在三千人之内,就算是以一当十,了不得也就那些人。当然,帝王的心思,谁也猜测不到。身为皇帝,有顾虑是正常。不过温婉觉得,还不足为患,如今朝廷虽然有外患,但又不是风雨飘摇。皇帝外公英明,郑王舅舅也是心有秋壑有手段有能力的人。老百姓日子好过了,这反就是想造也造不起来。想想,又不缺吃少穿。谁会去找死,又不是傻子。活够了。 温婉想了想,取出自己的小匣子。把里面所有的银票全都交给了夏瑶“对于军事,我是真的不懂。军事不懂,但钱财还是可以支援一些。这是我手头所有的了积蓄了。你拿去帮助那些人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力了。”她暂时也不需要用钱。 夏瑶说不要,但是温婉笑着道“又不是给你的。你干什么拒绝。拿着吧,我也只能尽这点绵薄之力了。” 夏瑶翻看了一下银票,十张十万两银票。数完后夏瑶嘴角抽了又抽,对她的主子简直是无语到了极点。一百万两的银子,在郡主嘴巴里成了绵薄之力。郡主到底知不知道行情。这一百万两银子,可以给重新整治的三千军队配置最精良的武器装备。 温婉见着夏瑶的神情,笑着说道“这一百万两,是赌赢回来的。我也一直没用,现在拿去帮助那些受难的人温婉是想拿这银子帮助那些受害的人,也算是得到最妥当的用处了。你也不用为我愁,我还有庄子,还有封地呢”尚堂的婚礼,她只花了三万多两银子。不过收到的贺礼,抵了这个数了。将来还礼,就不找她了,找尚堂自己要 夏瑶倒是没想温婉会没钱用。就郡主的敛财手段,要说她会没钱用,打死她都不相信。不过对于一件事,夏瑶是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问道“郡主,为什么你对白将军这么反感你见过白将军,他是不是冒犯过你。” 温婉腹诽不已“你也真能想。他六年前就参军了。 我才刚回京城,没出过大门。想见也见不着。他能冒犯我什么不过就是听得太多,不喜欢听呗。那么多人崇拜他,不差我一个。你以后也少在我面前提他。我可不想去了冬青,又跑来一个你。” 夏瑶对于温婉的解释,哭笑不得。 温婉等夏瑶出去以后,撇嘴。哼,一步一步挖了坑让自己跳。也真是亏得夏瑶这死女人,声情俱茂,差点把她都骗过去了。估计皇帝外公是在试探自己。 温婉估计一来试探自己到底有没有军事才能,二来想让自己出出主意,看看能不能筹集到大笔的军费。温婉咂了咂嘴巴,真当她是摇钱树。下手这么狠的。现在自己身无分文了,总不好意思在再来询思,试探了。 咳,温婉无比的后悔啊。她当初怎么就那么大嘴巴。说什么自己可以赚百个千个。以后可怎么办呢这坑,不会一辈子都填不上吧 要说真让温婉出主意,也不是不能出主意。其他的温婉也许不懂,但是武器装备,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帮忙改良改良。可以增大杀伤力。或者船的结构建造,可以更为轻捷地作战。这些,温婉也是知道一二的。 可温婉是,温婉不是不想帮忙。她是怕帮忙了以后,自己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就一个莫虚有的富国之才,就把她坑得就差现在埋土里了。要再来这些具有现代化气息的东西。温婉很担心,以后会不会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她是怕了。真怕了。对于身边的人,温婉已经能全心全意信任了。而且,多留些底牌,也许就几条路。 至于说愧疚,温婉是没这个心理负担的。现在虽然有炮,但都是一些土炮。还是以冷兵器为主。决胜的关键,还是在士兵身上。统帅指挥得当,军队作战勇猛,才能赢。 这个,就叫交那位传说之中的白将军吧她尽了自己所能出的最大的努力了,也就够了。纟 九十一:虎威军 下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 皇帝得了夏瑶的回报,考虑了很久。想到沿海倭寇横行这么多年。一直得不到彻底的铲除。这次受了这么大打击,要是再不用雷霆手段镇压,还不知道要为祸多少年。 皇帝从龙案上翻出一个折子,看了半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白世年,朕给你这个机会。” 再摸着那十张十万两银票。皇帝摇头,这丫鬟,口风真够紧的。估计是看出了端倪。干脆把自己弄得一分钱都没有。以后也能光明正大地不接话了。 皇帝也不在意。反正温婉的真身才能。等到合适的机会,就是自己不避她,迟早她自己也会用出来。 皇帝下了两道圣旨给白世年,三天后就到了白世年的手里。,一道圣旨是将白世年升为从二品,担任福建总指挥。另外一道圣旨,将这三千人挑选的权利交到他手上。 由他全权负责。 白世年接到皇帝给他的圣旨,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什么意思。全权交给他,也就是说,从挑人,到训练,全部他来完成。他上次试探性地去了信,石沉大海,却没想到,这次答应了。 旁边跟他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张义,很纳闷地说道“世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这可就是真正的放权了。将这三千人的统治权,交给白世年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但是他总觉得这里面意味深长。 白世年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意,不过,这总归是好事“不管皇上是什么意思,至少皇上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也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给我的这次机会,我定会让这只军队成为大齐最勇猛的军队,我相信,将来倭寇只要听到它的名字,就会闻风丧胆。我相信,不出两年我一定能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白世年眼里蹦射出仇恨。要不是最后那些兄弟用自己的血肉,给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他如今,也是一堆白骨。 张义抓住了白世年的手。坚定地表示他们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报 入夜时分,白世年一个人站在夜幕之下。七月的夜晚,天湛蓝湛蓝。可是白世年一想到死去那么多的袍泽,心里的怒火无边无际。而罪魁祸首,还逃到了倭寇那边去。 张义走过来道“世年,别想那么多了。这仇,我们一定会报的不会让兄弟们的血白流的。” 白世年冷着一张脸。 张义知道这不是靠三言两语就能开解的。于是转移了话题“世年,皇上虽然同意我们自己组建这只军队,也答应让我们操练。但是如果要想有精良的武器装备,就需要大笔的银钱。如今朝廷,连好些兄弟的军饷都不能及时发放。我真是担心。如果没有精良的武器装备,打不过那些倭寇。” 白世年其实内心也担心这个问题。将兵招上来,没有足够的后援支持,说什么都是枉然。 张义见着这个话题让气氛非常沉闷又不想增加白世年的负担。于是转移了话题“世年,都说温婉郡主是有名的聚财童女,你说要是她插手这事,我们的军费是不是就不用发愁了。” 白世年听了这话道“如果她有这心,自然是能筹得到。可惜,就算她有这个能力,她也不会去做。” 张义诧异地问道“为什么”刚才也只是这么一说。哪里就真的相信郡主有这个能力。 白世年道“避嫌。身为一个贵族女子,在背后赚赚钱,做做生意,无伤大雅。但是要是牵涉朝政,那就是祸事。我虽然没有见过温婉郡主,但是我相信这定然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以她稚龄之身,在能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凭借自己的智谋爬到如今的位置。还帮助郑王与赵王对抗,这份心计与手段,绝非常人能做得到的。所以,就算她真有这个才能也定然不会插手。” 张义对此话也认可。再看着白世年面无表情地模样,调笑道“其实,温婉郡主如果没有哑疾,我觉得配你倒正好。一个是盖世英雄,一个贤良淑德仁德和善。天造地设的一对。” 白世年听了这话,接话道“如果没有哑疾,她一定会被嫁为皇家。如今,却是未为可知。” 张义睁大着眼睛道“世年,你不会真有这个想法吧温婉郡主虽然才名远播,听闻长相可不怎么样,而且还有哑疾,这对子嗣可是有大妨碍的。你不会这么有这个念头。如果有这个念头,你快快打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关系着子嗣承业的大事。”这以后要也生个哑巴,那可如何是好。不怪张义如此着慌,白世年从来不是开玩笑的人。既然这么说,就′有三分意动。 白世年看着张义着慌的样,面色缓和道“我没这个想法。我只是说,不知道这样的女子会嫁到谁家去。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我真有这个想法,皇上也不会将她下嫁给我。”就他那个名声,皇帝真宠也不会下嫁。再有,温婉郡主名声再盛,也终究有哑疾。若皇上下圣旨赐婚,也会惹来非议。除非他亲自求亲,可是两人年龄悬殊之大,他去求,皇帝不疑心他有什么企图才怪。 张义见着白世年这么一说,放下心来“你也不说清楚,吓我一大跳呢不过,世年,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女子啊那李玉雪,可真正是天上难寻,地上再无的绝色,你怎么就能拒绝得了。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呢”他到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个女子,心口还砰砰地跳呢 白世年看着他道“这等女子,就是再美上十倍,我也绝不会多看一看。”还有一句话没说,这样的女子看着温良软弱无害,但是这样的女人,最是可怕。就算对他痴情不悔,他也无福消受。 白世年没否认李玉雪对他的感情。因为不管真假都与他无关。 张义咋舌“都说你曾经遇见过狐仙你不会真被狐仙把心给勾走了吧”对于这个传言,张义一直都是半信半疑。 因禺白世年每次被他问到这个话题,都是沉默以对。这次也不例外。 可惜,他错了。 白世年这次竟然意外开口道“只是一只小狐狸。” 张义张着嘴巴“啊,还真遇见了狐仙,还是一只小狐仙怎么样,长得怎么样是不是比那李玉雪美上百倍不止” 白世年眼前又浮现出一张小圆脸,睁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怒瞪着他,那一脸恨不得咬死他这个登徒浪子的神情,到现在都没忘记。连白世年也不知道,当年他怎么会做下那等猥琐之事。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仿佛就是鬼使神差一般。可惜,他找了好久,一直到从军,都没找到那只小狐狸。 张义见着白世年不说话,使劲推了推他道“说啊,是不是比那李玉雪美上百倍不止。小时候就那么美,现在六年过去了,更是天仙了。” 白世年没有回张义的话。谈不上天仙,甚至连美人两字都是夸赞。但是小狐狸,有着一双世间最清澈的眼睛。他这几年,只要一想起那双透彻的如清水一般干净的眼睛,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安心。经历了这么多,他才知道,拥有这样一双纯净眼睛的人,万人之中难寻其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一直忘记不了小狐狸。他甚至还去了信,让心腹帮着去玉泉寺找。可惜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着。仿佛,他真的好象只是做了一场梦。 张义见着白世年面上带笑,心里暗暗嘀咕。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绝世美人,能让世年这样痴心不改。 白世年招募了三千人。这三千个人,全都是白世年精心挑选的。收编入伍之后,就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让两个人惊喜万分的是,朝廷给他们的武器装备,都是最好的。从中可以看出,皇帝对这只军队给予了非常高的期望。 对于皇帝的大力支持,两人行事更为慎重。不过,让他们两个人觉得奇怪的是,开始训练不上三天,皇帝派了一个说书先生来了。还让说书先生住到了军营。 这位说书先生,到军营里将倭寇的滔天罪行着力宣传,讲得那些凄惨无比的景象好象就在他们眼前。 这里的士兵很多人本来就痛恨倭寇沿海一带的百姓没有一个不痛恨倭寇的,只是仇恨大小而已。那些不痛恨的,也都是一些不出门的乡下人。没什么见识,只是偶尔听说,没有亲身体会。可是现在,有了说书先生的宣扬,无一人心里充满了愤怒。 待说书先生说得那跟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所有的士兵更是愤然而起,连桌椅都给砸了。纷纷立志要将这些倭寇杀尽,让他们尸骨无存。等到训练的时候,哪怕白世年再魔鬼训练他们,也没人叫一声苦,叫一声累。 等到这只军队上战场,见着倭寇就跟见着仇父仇人人一般,一刀刀下去。敢拼,不怕死,作战非常勇猛。这只虎威军皇帝命名的后来让倭寇闻风丧胆,也是荡平倭寇的主力军。这些,都是后话。纟 九十二:错综复杂的局势 上 -红票加更,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 沿海的事,夏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是因为之前温婉就有明确的话,她对这些不感兴趣。 夏瑶为此特意跟温婉说起那些著名的战役,温婉总是睁着一双大眼,听着听着,就在那打瞌睡。夏瑶只好作罢。 推广粮食种子的事情,正在如火如荼之中进行。所有的人都在观望着,到底是否真如传闻那样,不种良田,还能亩产千斤。 在养和殿里,郑王汇报完种子已经全部种植下去。 皇帝问了一句“你管着六部的事,还要分出精力着手新作物种植的事。有没有觉得吃力。” 郑王心头一紧“父皇,儿臣无妨。” 皇帝放下手里的奏折“老五上了折子,最近他手头上的差事也不多。说看你这么辛苦,人累瘦一圈,想要帮扶你。你怎么说。” 郑王他早已练就了遇事不惊的性子,得了皇帝的话,心里恼怒之极,不过面上不显“父皇,五弟愿意帮扶,儿臣自然欢喜。上次在江南生病,大夫要儿臣将养一些时日。因为事赶事,也没时间。要是五皇兄愿意接手。儿臣也趁好休息两日。” 郑王这是彻底的以退为近。 皇帝是另有打算的。但是对于郑王的反应,还是出了预料“既然如此,朕给你半月的假,让太医好好调养调养。身体为重,别落下病根。缺什么,直接到太医院拿就是。” 郑王恭敬地说道“谢父皇。” 皇帝等郑王走后,波澜不惊的眼中,闪过一抹沉思。老八,答应的也太爽快了“去查查,郑王最近接触了什么人”反常为妖,老八,这行为可不正常。 郑王虽然板着一张棺材脸但是走的时候,还是交代下交代的清楚明白,没有一点拖沓。接着就在家里闭门不出。 皇帝派人查到的结果,正常无接触其他陌生的人。而且在家的日子,一半时间跟幕僚关在书房里讨论政务,其他时间听从太医吩咐,按时吃药调养身体,好好休息。 皇帝喃喃地说道“真长进了” 京城人纷纷猜测,郑王是不是失去圣宠了。本来就诡异的朝局,更是波涛汹涌。 温婉在庄子上听到尚堂升官了升了半极。现在是正六品的堂主事了。温婉听了,没什么反应。在温婉的印象中,尚堂是老升官的。她也闹不懂,十八岁的正六品官,是大是小。不过,升官总是好事的,意味着,俸禄多了。以后要麻烦她的事也少了。 夏影把郑王将差事交接的事赵王的事。跟温婉说了。温婉吃了一惊。温婉闹不明白皇帝外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日子过得太安静,没一天闹腾就不成。否则好端端好的做什么将推广粮食产物的这件大事交给赵王处置。打的什么谜语啊忍不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外公要干嘛”温婉这会是真摸不着头脑。皇帝要真想立赵王,直接下圣旨立为太子就是。这是干嘛。嫌京城里的争斗不够热闹,加一把火。 夏影表示不知道。,温婉望向夏瑶。 夏瑶笑眯眯地说道“还不是因为郡主。王爷气得郡主跑庄子上躲了起来了。皇上想郡主想得厉害,郡主又不回去。皇上就把火发在王爷身上了。” 温婉觉得夏瑶被人附身了“你没生病,脑子没糊涂吧” 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她要相信就是傻子。虽然说在争储之中,他是起到一些作用。但这个作用无非是因为他与郑王的样貌。但是决定因素可不是这些。皇帝外公一直在考察郑王跟赵王。只是皇帝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她就不知道了。 夏瑶乐呵呵地说道“属下好着呢皇上是真想郡主想得厉害了。可王爷愣是不把郡主带回去。” 温婉撇嘴,她要相信了就是傻子。她在皇帝身边时日也不短。 皇帝是什么人,她心里也有个数可不是感情丰富的人。 温婉仔细想想,之前就给舅舅提了醒。舅舅不至于这么快就陷入到被动的局面,应该是有计较。 温婉甩开这些纷扰的东西,对于郑王的能力,温婉从来不怀疑。所以,也就丢开不管了。她格外珍惜现在平静安乐的日子。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当天下午,郡主府的人又有人来禀报,说少奶奶有了身孕。这可是双喜临门的事。温婉听了,点头微笑。这才成亲两个月不到,就有一个月的身孕。这速。不过,温婉还是没有回去。回去也帮不了忙。 在郡主府里,绿烟不满地说着“小姐,家里有这两件喜事,郡主也不回来。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你肚子里,-她嫡亲的侄儿。” 真真倒不介意,笑着帮温婉解释道“她不耐烦这些,等过了一个月,炎热的日子过了,她就回来了。” “可是她不回来,那个陈嬷嬷就不回来。要是有她给小姐调理身子,小姐就不会这么辛苦了。”绿烟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之前她就知道,陈嬷嬷的厨艺真是,好得没话说。可是,她不愿意教人。自己求了好几次,都不愿意教导自己,让她很气恼。 要是自己能学到这手艺,一定能让爷跟小姐对自己瓜目相看。也能更好的伺候好小姐。 在赵王府里,赵王心情愉悦。跟在他身边的心腹幕僚,心情也都非常地好。原因很简单,郑王现在赋闲在家了。说是修养,身体负荷不住。真实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 庄先生看着赵王喜气洋洋的神情,心里暗暗叹气。他跟王爷说了,这事不可行。可是王爷还是去做了。现在这个清醒,说再多,也无用了。 与赵王欢喜的神情不一样。贤妃得了消息,怒容满面。花琼在一边给她顺气“娘娘,这是好事。你怎么了太医说了你不能动肝火的,娘娘,有事慢慢来。” 贤妃过了好长时间才,才顺过气来。面容有些颓败“他还在那沾沾自喜,却是不知道,平白的让人笑话。这两年,怎么鸿斌的性子越发的左了。这样下去,怎么会是老八的对手。” 花琼对这话不能理解“娘娘,皇上最近经常训斥郑王爷。现在又剥夺了郑王爷手里的差事。这对我们王爷来说,是好事。” 贤妃面上充满疲惫“好事有什么好事皇上有训斥郑王吗又剥夺他手里的差事吗皇上只是让八皇子休养。如果本宫猜测得不错,用不了半个月,就会上差了。而且,会委以重任。” 花琼脸色变了又变“娘娘,这不可能。” 贤妃“看着吧,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 温婉在十里屯子上的日子很舒心,但是温婉一想着回京城,除了要面对那些人手段外,还要面对一张张虚伪狡诈却都戴了美好面具的人。这样的生活,很累人。 她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但也知道暂时不可能。因为在那等环境下,你就是不想搀和,也必须要去搀和的。就如之前郑王舅舅说的,没有退路让你退。所以,她不能远离,现在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她只希望,等事定局了,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郡主,你知道吗那思玉郡主定亲了,定亲的对象,就是福灵公主的儿子,关承宗。还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把那刁蛮女嫁给关承宗。”夏影跟着温婉说八卦。 温婉很奇怪,这好好的。南安郡王怎么会跟福灵公主扯上关系呢。南安郡府不是与灏亲王最为亲。怎么一下倒向了赵王一派去了。温婉疑惑地望向了两人。 夏瑶端上一杯泡好的玫瑰花茶给温婉。夏影也摇头。夏瑶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估计,两家是有什么交易了。如果奴婢猜测得不错,南安世子的婚事,也该要定了。” 温婉疑惑的看了一眼夏瑶,夏影也直直地看向她。 夏瑶笑着对两人道“这不难理解。在京城里,利益结合起来,自然是联姻了。这半个多月来,自从郑王从江南回来。屡次被皇上训斥,有时候甚至为着差事上的一点小差错都要责骂。因为这些举动,已经引起了很多人关注。加上推广粮食种子的事情交给了赵王,如果郑王又赋闲在家,说是休养,可事实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的。京城里已经在传闻,郑王已经得了皇上的厌弃了。现在南安世子转了风向,不再保持中立倒想赵王一脉,也正常。” 温婉若有所思。 夏影则是很警惕地看向夏瑶。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在暗示郡主说,王爷已经不得皇上喜欢,遭遇皇上厌弃了。让郡主也转方向。这个女人安的什么心 温婉听了有纳闷“皇帝外公为什么总是没事就骂他。那是儿子,不是受气包。皇帝外公这是做什么”温婉对于夏瑶说的是为她,自动忽略。她自己份量多少她很清楚。 “郡主,南安世子也定亲了。”温婉得到这个消息,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对这南安世子的未婚妻有点兴趣。 温婉听到说南安世子的未婚妻,是一个叫钟凌薇的姑娘了。而且日子还定在了十二月十六日了。纟 九十三:错综复杂的局势 下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 温婉听到钟凌薇这个的名字,想了老半天都想到自己在哪里听到这么一个名字。反正在京城里比较有名的人家,她是没听到过有这么一个闺秀你认识的闺秀也两个巴掌都不够。。 夏瑶看着温婉的表情,笑着说道“郡主,你不记得了赵王妃,赵王妃的娘家就是姓钟。钟家是名门世家,王妃的祖父是封疆大吏,她亲生父亲就是现在任的江南总督。钟凌薇乃是赵王妃的嫡长女。听说品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只是对外名声不显而已。我听说,这门亲事,是赵王妃促成的。” 不是说灏亲王跟舅舅是死忠。怎么现在连灏亲王看重的人都倒向了赵王了。局势已经恶劣到如此地步怎么才几天,风向一下变了。难道,支持舅舅的人,因为舅舅现在赋闲在家,全都改投奔赵王去了。 温婉严重怀疑夏瑶跟夏影在唱双簧。虽然这么想着两个人可能是在诱惑自己回去。但是温婉还是有着担心。她跟郑王,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如果舅舅万一真失败了,她也绝对没有好的下场。 温婉很着急地问道“舅舅现在如何”温婉是不相信什么就颓废在家。舅舅从大风大浪没过来。这么点打击就被打倒,估计现在还呆在宜洲那个鬼地方当一个闲散王爷。 这绸话,最有资格回答的自然是夏影“郡主放心,王爷一切安好。” 温婉对于现在夏影的乖觉,还是很满意的。温婉认为皇帝很不够意思。刚刚朝廷占了自己这么大便宜,转眼怎么又把她跟舅舅往火坑里推,这也太坑人了。如果真没这个意思,那就早点把舅舅跟她也赶回封地,再下一个永远不得回京里的圣旨。 天高皇帝远的,也管不着呢还可以安心塌实过日子。看来皇帝外公是嫌弃七月的大热天舅舅不够熟,还得将舅舅放火上烤,一定得成烤全羊才甘愿啊 温婉很郁闷,难道要回宫她就是为着自己的小命着想也得帮着舅舅呢。真的要回宫吗 她虽然在淳王府里学习了一年,也清楚明白争夺的惨烈,史记跟二十四史不是白学的。卷入到里面,那就会是你死我亡不死不休的处境之中去了。她只要一回到弈城,等待她的局面会非常复杂。这会,倒没了逃避的心思,只是抱着能过一日清净日子就过一日的想法。 夏瑶看着温婉的意动“郡主准备回京城吗” 温婉还没主意,没应,表示需要静一静。考虑良久,最终还是放弃回京城。不是她不担心,而是认为这个时候回京城,对舅舅很不利。 本来之前就有传闻,说舅舅能有今天都是靠的她。她在其中居功至伟。这传闻无可厚非。谁让两人长相相似呢 可是现在,温婉却不想再让这种传闻下去。按照温婉的预测皇帝外公不可能不这么不讲道义,前手拿了她那么大好处,后脚就给她这么一记闷棍。这事应该还有后续。 既然有后续等着就是。如果现在回去,真有后续,本是舅舅该得。可那些无聊的人,定然又得把这个功劳归于她身上。认为是她出的力了。温婉才不要平白得这么一个功劳。 京城里的气氛,比温婉想象的还要诡异。很多人都嗅到了底下的不同寻常。中间派的人,都倒向一边。站在郑王这边的,就是倒戈也没人愿意理,还会被落上墙头草的名声。死抗着。 在灏亲王府,南安世子正叫着灏亲王爷“叔祖,我不明白。到如今皇上已经摆明了态度,厌弃了郑王,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支持着郑王。 就算当初的结义之情是可贵的,可是以叔祖的辈分,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灏亲王看着南安士子,面露失望“你哪只眼睛看到郑王被皇上所厌弃了。” 燕祁歌道“如果皇上不是厌弃了郑王又怎么会天天训斥。如果皇上不是厌弃了郑王,为什么推广作物那么大的事情,本是郑王处理,赵王一道奏折,就交给了赵王。而且,郑王还一直不坑声赋闲在家。这些,证明皇上,心里已经有了抉择的。” 灏亲王看着燕祁歌,面露失望。他都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现在朝局未定,让他静下心来。可他却还是这么心急火燎地做了决定。在这种情况下,说再多也无益处“算了,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也就不拦着了。该说的我也都跟你说了。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也不需要后悔。至于你说的,那是我的事。当年郑王救过我的命,我不可能背信弃义的。祁歌,我教导了你这么多年,你只学到了皮毛,却没探究到本质。我也不再多说了。只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南安世子还想再劝,让灏亲王投奔赵王。 灏亲王摆摆手,让他下去了。幕僚走了进来,低声问着“王爷,难道,真的不打雕考虑了郑王如今的处境,确实不堪。皇上已经训斥了好几了,还下圣旨让他在休身养性闭门思过的另外一种说法。听说郑王现在借酒浇愁,每天都不过问政事。朝廷的风向,全都变了。” 灏亲王面无表情地说道“皇上厌弃了郑王就只是将一件差事推脱给了着赵王。再有传闻之中的训斥就算训斥又如何。只是训斥,还是对政务上的事情训斥。在其他方面,皇上可是没有一顶点薄待他。这次郑王休养,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不是皇上让他赋闲在家的。” 幕僚一怔。这个消息,他到现在才知道。 灏亲王摇头道“你设身处地地想一下,你对自己的儿子严苛,是厌弃还是器重。如果真是厌弃,该不会是总在差事上吹毛求龇。而是该将他发配回封地去了。我与很多人想的恰恰是相反,皇上越是对郑王苛刻,越是显露出他对郑王是寄于期盼的。只有给予了厚望,才会要求更为严厉。” 幕僚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还是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消息传回来不是说,郑王这几日一直在家饮酒作乐一蹶不振。”这是消息传过来的,不是他胡乱猜测的。 灏亲王笑着接着说道“郑王会借酒浇愁不要那么看低郑王,要是他真这么容易被打倒,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就算不说这些他们怎么就断定郑王必输无疑,郑王连最大的底牌都没用上。谁能肯定这个局势会一直恶劣下去看着吧,事情,没有那么快结束的。真正的决斗,才刚刚开始。” 幕僚疑虑地说道“王爷,你是说温婉郡主。可是郡主对王府里的态度,实在怪异啊自从落水以后温婉郡主对郑王府里的人很生疏。性子也大变。估计为这事心里正对郑王府很不满呢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当口跑到乡下庄子上,回都不回来。郑王的处境现在这么艰难的,郡主也不回来助一臂之力。两人,该是真起了嫌隙。” 灏亲王摇头道“这事,也许确实是郑王在后面做了推手。但是要说郑王为了铲除几个细作就拿温婉去冒险,不可能。不论从感情,还是从利用价值郑王都不可能为了几个细作拿温婉去冒险。估计是他身边出了问题,也好,趁着这等机会将埋在身边的隐患,全都去除掉。这样,也才干净。” 幕僚还是有隐忧:“温婉郡主没怨恨郑王,而再大的气,如今的局势,也该回京城。该有郡主在皇上身边,至少郑王不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 灏亲王肯定两人没闹翻。但是经了这么大事,温婉对于郑王心底有气,那是铁定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消气。 等这个丫头回来了朝局会更让人看不懂。 被人说成天天在家借酒对落,一蹶不振的郑王,确实是在喝酒,不过不是借酒浇愁,而是在月下变喝酒边赏景。喝的,是温婉让从她院子里刨出来的酒。 “这丫头没想到自己家的酿也酿得这么好。这东西一到她的手里啊,总能捣鼓出不一样。不好的都变得好的。”郑王带着陈幕僚跟沈涧,边品尝着温婉送来的葡萄酒边赞叹。此时的郑王,哪里有一点外面盛传的颓废沮丧之色。 酒色洁白晶莹、无色透明香气馥郁、余香不尽。确实是上等的好酒,般市面上,很难买到。 沈涧边喝酒,边有些奇怪地说着“王爷,陈先生,皇上为什么会将差事交给赵王皇上这是何意”他看着自己家王爷,云淡风清,不急不躁,可不会认为郑王失宠了。不过,他确实疑惑。 陈先生笑着说道“别人都说这是皇上对赵王的器重,都在那琢磨着皇上让赵王开始插手六部。为他上位做最后的磨练。我的想法却觉得恰恰相反,我认为,皇上现在是在防备赵王。你们想想,这差事就算完成,最大的功劳,归到谁身上。” 沈涧也是一点通透的人“陈先生你的意思是。这事最后的功劳,还是会归到郡主身上。” 陈先生点头“不错,如果这次在全国推广的开来,百姓受大益。真正的功臣,就是一直窝在庄子上的郡主。郡主虽然不愿意领这份功,但是没有她的博学与银钱支持,也不会有这样的功绩。头功,郡主想推脱也推脱不了。” 作者话:坑爹的,网又出问题了。为了不跟上次一样,让大家等,只得十点多还跑到网吧发文。咳,悲剧的我。 刚刚发文前去看了一下,发现跟前一名差60多票。突然有个想法,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给力,在最后一天超越了前一名呢呵呵,五月只剩二十五个小时,大家把手里的票票全都投出来吧大家给力,我码字的动力也更足了。纟 九十四:温婉被嫌弃 郑王也不大清楚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时皇上一开口,他心一沉。不过很快他灵光一闪。因为温婉的话,让他心里有了警惕之心,他担心,皇帝是在故意试探他。当下没迟疑一分钟,就顺势答应了。 温婉说的这些话,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郑王并没有告诉两位心腹幕僚。只是自己琢磨。这话他是永远不可能再对下一个人说的。他老爹都担心害怕他杀其他的兄弟,所以对他不放心,不愿意将皇位传给他。这么没脸得事怎么可能再对下一个人说。 而且,温婉说的也只是他的猜测。皇帝到底怎么想的,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不过,赋闲在家的日子应该不久。 温婉在庄子上悠然自得。虽说地方偏僻,京城里的消息,她也都是最快的速度知道。 在相府,苏显焦虑地问着他爹:“爹,郑王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为什么会休养两日。现在很多中间观望的人,都倒向了赵王”相府选择了郑王,那与郑王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局势,确实对郑往很不利。 苏闲比苏显稳得住“不急,郑王又没做错什么。皇上不可能打压下去。而且,朝中需要平衡。郑王沉寂下去,赵王一只独大,这是皇上不愿意看到的。相信皇上很快就会动作。” “郡主,梅儿小姐给你送东西过来了。”温婉听了这话,莞尔一笑。这梅儿,有什么好东西,都得给她来一份。 华梅儿嫁到罗家以后,虽然谈不上恩恩爱爱。但是根据下人的传话,温婉知道梅儿过得很不错。一嫁过去,国公夫人就开始将她带在身边,学习家务。从到国公府,没一个人敢慢怠了她。半年下来听到的都是好消息。 温婉现在也不当神仙了。知道了在古代,除非是宠妾灭妻的人家。否则,后院就是主母的天下。华夫人为梅儿考虑的很周到。有了镇国公夫人的疼爱,梅儿在后院确实过得顺当。 当然,温婉同样也知道。她要没皇帝罩着。就为着她的哑疾,正常的人家都不会娶她。还想挑三捡四,能不能有人上门提亲都是问题。估计,等着去尼姑庵吧 温婉问着夏影“朝中局势现在如何了久久怎么样了” 夏影摇头“不清楚。不过王爷很好,郡主不用担心。”再多的她也不知道,也不乱加猜测了。 在郑王府里祁慕问着祁言“大哥,你看我跟父王说,我带着小六去十里屯子,你说父王会答应吗” 祁言看着他是又想跑到外面逍遥去,但也不拆穿他“不知道,你自己去问父王。” 不出祁慕所料,郑王拒绝了。让他老实呆在家里,好好完成功课其他什么都别想。也别出去给他惹事,再惹,就关一年不许出来。 祁慕垂头丧气地出了郑王的书房。刚出书房就看见老五满面春风地过来。 祁喧见着老三垂头丧气的样子,当下就收敛了笑容“三哥,怎么了 祁慕最是看不得他这个虚伪的样子。明明看自己这个糗样乐得心里开了花,面上却还这么关切的样子。做给谁看,还不是做给父王看的。虚伪恶心的家伙。祁慕哼了一声,甩手走了。 祁喧这么多年,也早习惯了祁慕对他恶劣的态度了。并不以为意,进了书房。 祁慕见着祁枫道“小六啊,你去跟父王说。父王有意在老五跟你之间选一个,你这会上去示好。父王保准会答应。” 祁枫非常干脆地摇头接着讨好似地说道“不去。虽然表姐人不错,但我看见表姐总好象看见了父王。三哥,你为什么总打我的主意呢你也不差,为什么就一定推我身上。我觉得跟表姐就很般配啊。你武艺超凡,英俊潇洒表姐才华横溢,温婉可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再看我,找不出一个优点,表姐是看不上我的。” 祁慕很臭屁地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其实表妹确实温婉可人,虽然跟父王像,但是气质不一。不过如果她不这么厉害,我会有这个意象。可是表妹太厉害了,手段也了得。将来铁定会是一只母老虎。我呢,最喜欢打老虎了。所以,要真让我娶表妹,王府是别想有安宁日子过了。所以,为了大局,还是小六上最好。” 祁枫其他事情大都妥协在老三的拳头之下。但是独独这事,他就是被打死也不愿意主动往温婉面前凑。将来父王强行将表姐塞过来,让他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娶了,但他自己主动去求,打死他也不去。坚决的,死也不干。 祁喧回了后院,王侧妃紧张地问道“你父王叫你过去做什么不会是让你去庄子上看温婉吧祁喧,你千万不能往温婉面前凑。真娶了温婉,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虽然想要跟温婉交好,但是她可不愿意要一个哑巴儿媳妇。真娶了温婉,儿子一辈子别想抬头做人。 祁喧笑道“母妃放心。我又不是两岁的孩子,我知道怎么做的。母妃别为我担心了。还是多教导教导思涵。别让她总是一天到晚地就背着书舍不得撒手。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以后过日子,总不能拿着书本过日子。” 王侧妃让他放心“我会劝她的。” 王府里,最适合的三个适龄王子,有着各自的理由,嫌弃着温婉。温婉要知道,绝对会偷着乐。 而在淳王府里,燕祁轩已经从悲痛之中走了出来。罗守勋过去探望他。罗守勋看着燕祁轩神色好好的,不过每天都在练字。 这次又在练字,看着他手都起了血泡,劝道“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成的事。你也别太拼命了。” 祁轩放下手中的毛笔。如果温婉在,定然会发现,燕祁轩比之前,消瘦了很多“张先生说想要练就一手好字,成为一代书法大师。最重要是要勤学苦练。要常年坚持,才能有造诣。我底子差,只能不别人花更多的时间,才能弥补失去的。” 淳王请了张先生,想让燕祁轩拜他为师。张先生没答应,但也没拒绝。只说给燕祁轩一年的时间,若真有这个天赋,就答应。没有的话,就不要折腾了。其实有没有灵气,有没圣天赋,像他们这样的人,一眼都看得不来。燕祁轩,了不得,将来也是能写出一手好字。但是想要有高的造诣,难。 罗守勋张着嘴巴道“啊,你真准备当书法大家啊” 燕祁轩没反驳“我想先把字练好了,等将来我水平够了,我一定要创造出一种新的字体,就以弗溪命名。我要让所有的人,都记住弗溪。” 罗守勋张了张嘴,想说创造一种字体,那可不是说说就能成的事。但是看着燕祁轩坚定的神情,什么都没说。不管怎么样,愿意振作,不再颓废下去,比什么都强。 淳王妃问着冰琴“世子还在练子吗” 冰琴点头“王妃,世子就跟着了魔一般。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他时间全都磨在书房。手都磨出血出来了,都不停歇。要不是靠着每吞晚上敷药,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冰琴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她是真的看了心疼。 淳王妃无奈,只得自己去了。跟着燕祁轩说了好些话,好不容易将人劝住了,歇息下。第二天,仍然继续。 淳王妃对着淳王道“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还是早日给他定亲,让他将心安下来,再让儿媳妇慢慢开解,也就好了。” 淳王让淳王妃好好找寻。 温婉在庄子上,知道现在京城里,不太平。但是与她现在,可不相关。 温婉清早的时候想起一件事:“今天好象是七月二十八日” 夏瑶点了头:“郡主,是否有事吗” 温婉点头:“打包好,明日回京城。” 夏瑶对于温婉想也不想,就问了一个日子就要回去。温婉不想回京城,不想卷入争斗的态度,一直都没有变。这次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自己想要回去呢肯定有内因。 夏影在边上解释道“八月初一,是郡主的生辰。 也是公主的忌日。郡主该是要去玉泉寺给郡主上香因为坟离得太远。” 夏瑶心里感叹,郡主真孝顺。要是公主殿下没早过,也该能享受到天伦之乐了。 这日傍晚,温婉如往常一样,去校场练习骑射。夏仑在温婉来之前,就已经将场地全都检查了一遍。确认一切妥当以后,才让温婉开始练习。这是每天必备的事情。 温婉骑在马上,还是小墨好啊。可惜,为了隐藏住身份,不能要回来。正在想着事呢,突然听到一叫声“郡主。” 温婉回过神来,就见着马对着阑珊冲去,跨过阑珊,准备朝着山上飞奔。温婉看着这个样子,立即想起上次的惊马事件。如果是之前,可能会惊慌。但现在,温婉伏下身子,将自己的身躯紧紧跟马贴在一起。 作者话:昨天是突然想着是要是超越,也挺棒的。刚去看,大家好给力,跟前面的一位只差了二十票,我激动。 最后一天了,希望大家继续给力支持。冲击到最后,谢谢大家。纟 九十五:毒茶 上 继求粉红票支持。 马长嘶一声,温婉感觉自己失重,随风飘落。 等再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安然落在地上了。温婉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站稳后,用手安在心脏口,按抚住快要跳出的心脏。她刚才只想着怎么避险,没工夫害怕。现在,推软了。被身边的夏瑶给拖住。倒在夏瑶身上。 温婉在经了这么多事,心志早就今非昔比。之前又有了面对各种阴谋轨迹的准备。这次,也只是一瞬间的害怕,很快就站稳了。出乎温婉预料的,出手的不是武星,竟然是夏瑶。温婉只是在心里嘀咕。莫非夏瑶的武功比武星还好,或者在伯仲之间。皇帝外公也太看得起她了,送了这么两大高手在身边。 武星几人见着温婉安然以后,立即开始检查倒在地上的马。怎么可能呢,都检查得那么仔细,不可能中招啊。 在马身上,什么都没找着。不过夏瑶却是敏锐地发现了马左前蹄有一个猩红的印记。 温婉当时在想事,也回想不了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夏瑶冷哼一声“去地上找。很可能在地上。”一众人,又沿着马跑过的道场寻了一遍,仔细地寻。 结果不用说,温婉是中了暗算。 温婉得了消息,铁青着脸。真是够阴险的,没想到,竟然连这样的手段都用上了。这下好了,阴的不来了,来暗的了。 温婉心里不安“吩咐下去,整理行李,明天回京城。”再不能拖了,这都直接杀上来了。既然如此,那就直接面对。鹿死谁手,还未定。 夏瑶看着温婉从回来以后,脸色就不好“郡主,这事不一定是贤妃与赵王做的。” 温婉猛地转过头去看夏瑶“为什么会这么说” 夏瑶抿了抿嘴巴“郡主出意外,最让人怀疑的就是赵王与贤妃。他们不蠢。属下猜测,不排除是有人想渔翁得利。” 温婉面色铁青“谁” 夏瑶摇头“现在不知道。不过,是狐狸总会露了尾巴出来。郡主,这次回去,必定凶险万分。” 温婉点头。 惊马的事,温婉让人封锁住,并没有外传。 宋洛阳知道温婉要回去,赶了过来,见着温婉的气色不好“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让大夫瞧瞧。明天也别急着赶回去了,等身体好了,再回去。” 温婉走上前去,抱着宋洛阳。此去,不知凶险。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再见。 宋洛阳一愣,温婉在他面前虽然多有不恭敬,但是宋洛阳知道温婉其实很敬重他。但这样的亲密还是第一次“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若有事,跟老师说说。” 温婉笑着摇头,表示舍不得老师。这一回去可能又要一年半载见不着了。 宋洛阳拍着温婉的背道“傻丫头,想老师了,写封信过来。老师回京城去看你。”温婉到庄子上不便利,但是他回京城,可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温婉笑了笑。师生两人下了盘棋,宋洛阳见到天色很晚了,就回去了。武楼送他回去,宋洛阳推辞说不用。温婉也没勉强。她不想让老师知道,她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 温婉久久地站在院子里,这次回去就真的是入了战场。谁生谁死,都是未知数。但过程,必定残酷血腥。夏咬走过来,轻声地说道“郡主,睡吧” 温婉没有回去,仍然静静地仰望着星空。这次是真的直接面对了。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她不知道。 贤妃只是稍微动动手,就让她陷入那样危险的境地。如果她拿出所有的本领来对付她,会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她只是,自己回去会很危险,甚至,会连命都没有了。 温婉突然觉得很冷。八月的天,冷得她要发抖。 夏瑶拿了一件外衣给温婉披上,轻轻地说道“郡主放心,属下会一直陪着你。不管刀山火海,还是黄泉之路,属下会一直陪着郡主的。” 温婉这才转头,看着夏瑶。夏瑶知道自己担心的是什么有这句话就够了。也能安慰他浮躁的心。 温婉在床上碾转反侧,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温婉刚刚睡下。刚眯眼,迷糊就听到外面喧哗之声。 温婉睁开眼睛,就见外面灯火通明。外面声音很大。温婉愕然,不会吧,如此胆大妄为,明目张胆派刺客来杀她。 温婉稀罕了半天,赵王与贤妃已经对她忌惮到了这等地步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正疑惑不解之中,就听见外面来人说,宫里传圣旨,宣温婉速速回京。皇上要见她。 温婉惊诧莫名。她倒不怀疑有人假传圣旨,不管是贤妃还是赵王,就算派刺客杀她,也不可能假传圣旨。杀她,只要做得隐讳,再者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花些功夫遮掩下可能也就过去了。但这事只要露出一点风卢,一辈子都与宝作无缘。不可能为了杀她冒那么大的险狸值 武星与夏瑶觉得这件事情非比寻常,京城里定然是发生了重大事件。在他们脑海里,都闪现出不妙-出来。所以,不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断然是不让温婉跟去。 “皇上中毒了,晕了过去。醒来以后,皇上说想见郡主。所以,咱家连夜赶来,请郡主随咱家入宫。”宣圣旨的是公公温婉见过。加上有盖了玉玺的信物,也无人不会相信。 温婉听了这个消息,一瞬间脑袋给弄懵了,但是很快恢复理智。整了整衣裳,跨着马朝京城飞奔而去。 两个贴身丫鬟以及四个贴身侍卫,也都跨马紧随。不会骑马的一众人,打好包裹,准备一大天亮就回京城。 温婉骑在马上,风呼呼地吹,她都不觉得冷。只在心里想着,怎么会中毒,外公吃的东西样样都是用银器盛,还有专门试毒的东西试最后再由试菜太监吃。这么严密的防护措施,怎么会中毒呢虽然野史上是有过这样的例子。可是那都是书上说的呀。还真的会为了争夺皇位,做出弑父的事情。 温婉为着皇室之内血腥的争斗,心惊胆寒。连弑父这样残忍的手段都用上了。以后还有什么手段用不上。也不知道皇帝外公该如何的伤心。同时温婉也默默地念着,希望这事不要扯上舅舅。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因为焦虑,完全忘记了那小侍说的皇帝醒来以后说话了。也不想想,要真中毒昏迷不醒,还能说想她,让她赶紧回宫。应该是恹恹一息或者命垂一线。更或者是来传报丧的才对。 可惜温婉此时脑子已经乱了。唯一想到的就是希望皇帝没事,希望一切都好。 温婉到城门,见着城门还关着。守城门的将领说京城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入京城。 不过,因为传旨太监身上带有信物,顺利入城。温婉回到郡主府,换了衣裳就去了皇宫。动作之快,创造了历史最高水平。 温婉回到郡主府自然是无声不息的。尚堂知道温婉天蒙蒙亮就回来,大惊。起身穿好衣裳出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郡主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回来不打声招呼转了一个圈又出去了。这样下去,谁还把你放在眼里。”绿烟得了消息,伺候着大肚子的真真。 “估计着,是宫里有急事传召。温婉对我,已经非常好了。她有她的事,不是我能过问的。这些话你以后万不可再说,再说我可恼了。”真真并不在意。就如她嫂子说过的,郡主府真正的主人是温婉。看在情份上,温婉也不会亏待她。既然不会亏待了她,她还有什么好想的。 还不要说她嫂子千叮万嘱,叫她不能插手温婉的事,哪怕一点小事都不成。要不然,容易坏了情份。 说起了,苏真真也算命好了。海氏聪慧可人,精明能干见着真真性子温和好相处,加上丈夫又一直不放心。对她放了很多心事。比苏夫人要可靠多了。 绿烟听了真真的话,嘴上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却很着恼怒得不行。上次那顿板子,打得她躺了近一个月才好。她重新回到郡主身边当差,所有的人看她的脸色都变了。 这些她都忍了,最不能让她忍受的是,小姐自从嫁人以后,对她的态度跟从前,与从前完全变了个样。什么事都遵从府邸里的规矩来,一点都不肯越了郡主府里的规矩。小姐可是郡主的嫂子。哪里有嫂子屈从小姑子的。 因为小姐的不作为,这里的丫鬟婆子,也根本就不拿正眼瞧她。她要是郡主府邸里随意呵斥一个丫鬟,不管哪个丫鬟,就是粗实婆子都敢跟她顶嘴。 骂得她哑口无言。想打架,她瞧着那三大五粗的样子,就退避三尺。外面都说郡主府邸里规矩森严。哪里严了,没有一点的规矩。没一点尊卑之分。 另外的绿罗看着绿烟,低着头没说话。绿烟已经魔怔了,她不知道,她这是在找死。这里不是相府,这是郡主府。当家作主的是郡主,连姑爷都不敢过问郡主的事。她却在这里囔囔。也不想想,要不是郡主定下的严厉规矩,府邸里的丫鬟婆子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若不如此,就他们家姑娘的性子,能管得好这个家。可惜,绿烟走火入魔了。应该说,这么多年姑娘的放纵,已经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作者话:到现在,距离第五名只差五十多票。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给我创一个记录,在这个最后的十一个小时,超了它。 大家要是能让我这个月的粉红成绩保持在前五,我也拼了,下个月每天保持三更。我说到做到。纟 九十五:毒茶 中 温婉坐了马车,急速赶往皇宫。此时已经是辰时末了。温蜿到了养和殿,看见养和殿外已经站了很多人。走近一看,赵王、宁王、郑王、贤妃、德妃,一干皇子皇孙,都站在外面等候着。全都垂手站着。 赵王跪在外面,贤妃跟王妃,还有思月也跪在养和殿外。思月瑟瑟发抖,一直说着,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像遇见了鬼一样,看着样子,被吓得不轻。 温婉看着,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在路上夏瑶已经跟她说了,说京城里只是戒严,并没有军队出动,也就从侧面说明,皇上应该没出事。 温婉听了这话,也冷静下来。刚开始确实是被吓住了,没多想。这回冷静下来,又有些摸不着头脑。外公外公既然、可能没事基本确定了,要不然,京城里定然到处是军队,严着,醒来后把自己叫回来做什么。自己回来能做什么。舅舅跟赵王那么多皇子王孙在这里等候,派着太监巴巴地跑了这么远,半夜三更把她叫回来。唱的是哪 太监跟温婉告了一声罪,走进了养和殿。温婉虽然想着皇帝无事,但是看着场面如此肃静,心里害怕。 其他人听到脚步声,都转过头来看。见着是温婉,众人心里是万分震惊。他们这么多皇子皇孙站在外面,一个都没见。把他们全都晾在这里。 却把乡下避暑的温婉诏回来宣。发生这样的大事,皇帝头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温婉。这意味着什么。 郑王看见温婉被太监带进来的时候也非常震惊。昨天傍晚时分闹的那么一出,接着就关了宫们。京城也戒严。可温婉现在却出现在养和殿里,面有疲惫之色。看着就知道是赶了夜路的人。 跟随在温婉身后的太监也说明不是温婉自己回来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温婉是父皇召她回来的。这么多皇子王孙守在大殿外,父皇却要将在庄子上避暑的温婉叫来。发生这样的事,把温婉叫回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在父皇的心目中,温婉是能让他放得下心来的人。 郑王本来想对温婉说些什么可是嘴唇蠕动了好多次,最终什么都没说,依然如开始一般肃穆地站在那里。 养和殿外面,死一般的寂静。 站在养和殿外的所有的人心里全都慌得厉害。温婉感受着这诡异的气氛,心里越发的害怕。忍不住到郑王身边,紧紧抓着郑王的 郑王感觉到温婉拽着自己,低头看去。见温婉在微微的颤抖,他以为温婉了解了前因后果,害怕那些下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那位太监怕叫不回温婉说一半留一半。差点把温婉吓死过去。只是虽然有所怀疑,但到底没确认消息。再见着这诡异的场景,她不害怕都不成。 郑王感受着温婉的害怕,用一双大手紧紧地握着她。勒得温婉疼得厉害,才稍稍解了温婉心底的恐慌。温婉却是想不到,其实郑王心里也是七少八下。一直看见温婉出现,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现在看来,父皇应该没事郑王也没得到任何的消息猜测没事。当然,就算有事,现在温婉回来定然会陪伴在父皇身边。这对他也是极为有利的事。 “大总管,皇贵郡主来了,在外面候着。”那位传旨的太监,忙轻手轻脚地走养和殿。跟温公公禀报着。温公公一听,立即疾步走出去,看着温婉站在外面一脸的害怕与担忧。 “郡主,快进去,万岁爷一直念叨着你呢”温公公赶紧让温婉进去。这会皇上受了如此重大打击,心伤得厉害,一直只念叨着郡主了。 温婉瞧着温公公面上并无惊惧之色稍微放下一点心下来。看来夏瑶猜测的,应该是对。跟着温公公,迈着急步进了养和殿。 外面的人全都你望我,我望你。能在这个当口将温婉召进去。本身的意思,这里的人不蠢,都知道的。 赵王眼里闪过杀气。这个死丫头,怎么就不死呢。三番五次都杀不死。贤妃眼里则是闪过狠色。 郑王眼里,眼中闪现的是狂惊喜。压都压不住。果然如他所预料的一般。温婉才是让父皇最为放心的人。否则,也不会眼巴巴地叫温婉进去。 其他人,全都心思莫明。但没皇帝的传诏,谁也进不去。 温婉一进养和殿,就看见王太医正在给皇帝把脉。再瞧着温公公与王太医面上并无紧张害怕之色。温婉看了,心里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了。要皇帝外公真有大妨碍,这些人神色也不会这么轻松。这么看来,皇帝外公真没事。 皇帝听了总管在耳朵边上说壑贵郡主到了,这才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温婉站在边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皇帝抬了抬手,招手让温婉在他身边。 温婉走到皇帝的塌前,蹲下。也就两个月的时间,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确实皇帝外公面容憔悴,苍老无力。 温婉想着昨天晚上的凶险,再看着现在皇帝笑盈盈地在那对着她。温婉的眼泪止不住就掉下来了。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只要想到皇帝差一点,差一点着了算计,她的心,就纠着。 在路上,温婉一直想着皇帝对她的慈爱。从她回到京城,明了身份。就一直活在皇帝外公的羽翼之下,没有皇帝外公,她也就是一个无依无靠人人可欺的孤儿。 这些年,皇帝外公从来没在面上表现得有多疼爱她,但温婉知道,皇帝外公明里暗里都护着她。如果没有皇帝外公,她不可能过得这么安逸,活得这么潇洒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外公给的。 特别是最近,皇帝对她的纵容与疼爱,甚至已经超越过了郑王舅舅对她的疼爱。只是她一直心有担忧,总是若有若无地远着皇帝,不愿意跟皇帝太贴近。怕自己陷入旋涡。 后来更为了躲避纷争,又逃到外面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就算对皇帝外公做的,也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她从来没对皇帝真正的尽过一分的孝心。只要一想到这些,温婉就非常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自私,这么不孝。如果皇帝外公真有事,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知道。 现在见着皇帝好好的,温婉心底的害怕与恐惧也终于爆发出来。就差一点,差一点点就没了。差一点最为疼爱她的人就走了。 可是现在,看着面露悲痛的皇帝,温婉心里一阵后怕。要是皇帝外公真没了,要是外公真没了,这个世间又少了一个保护她疼爱她的人了。又少了一个爱她的人了,少了一个至亲的人了。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所幸他没有失去以后会好好珍惜。 皇帝见着温婉哭得一塌糊涂,不由地摸着她的头道“傻丫头,外公好好的。哭什么,不哭了。” 见着皇帝仍然慈爱地抚摩着她的头,温婉哭得更厉害了。一来内疚,二来只要想到这幕后黑手肯定跟几位皇子有关。儿子要杀自己,皇帝外公心里该是多么的难过。养育长大的儿子,要杀他这个父亲,就算不毒死,也该要气死 不说皇帝知道,就连温公公也猜测到定然是有皇子在背后算计。当时皇帝就气得晕过去了。醒过来后,非常难过。突然惦念起贵郡主来,让人立即去接温婉回来。 温公公得了旨意,立即派人,去庄子上把温婉郡主传回来。这会见着温婉哭得那个惨样,心里也感动。 温婉眼泪一把把的掉,皇帝给他擦都擦不完,倒是心里很宽慰。这时宫女端来了药。温婉看着那药,接了过来先自己喝了一口,虽然她那时候为了治哑疾喝了几年的药,但是却仍然皱紧着眉头。品尝过后,等了一分钟,感觉到自己身体没问题以后。再一口一口喂给皇帝喝。 皇帝看着温婉先试药,再眉头皱得跟个老太婆似的,好象比他这个喝药的人还苦的样,心里又欣慰又难过。再见她试药的动作,又感动又悲痛。 温公将皇帝扶了起来,用靠枕搭着。皇帝接过碗几口就把药喝完,温婉小心地服侍着皇帝躺下。 “告诉他们,朕还没死,让他们都散了。”皇帝闭着眼睛,但有了温婉无声的安抚,神情已经温和了很多。 温公公忙去外面传了旨意。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儿臣绝对不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赵王在外面大声地叫着。 “赵王爷,你还是先下去吧皇上正在安歇,你这样,万一着恼了皇上,更落不好了。还不如等皇上好了以后,彻底查清楚,还思月郡主一个清白。”温公公低声说着。 “这么说,父皇相信我没有指使思月给他下毒了。”赵王闪过一丝希望。温公公则转身进了内殿,没有回答。除非是蠢瓜,否则,怎么可能指使自己女儿进大殿下毒。可是,思月郡主确实给了歹人机会。否则,这里戒备森严,贼人哪里能得了机会。 作者话:啊啊啊,跟第五还差四十多张票。五月最后的五个小时,拜求大家把手里的粉红都投出来,让我冲向前五吧纟 九十六:毒茶 下 粉红票加更。最后一个多小时,求粉红票支持。 郑王带着郑王妃一行人也回了王府。在离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养和殿。想着还在里面的小人,心里有些担心。 而在养和殿里,皇帝喝完药睡下了,温婉这才起身,看着温公公。温公公自然知道她是何意。把前因后果说了清楚。 原来昨日傍晚十分,思月与往常一样,送了糕点与茶水到养和殿,还陪着皇帝说了几句话。可是皇帝还有一大批奏折需要批阅,东西收下后,就让她下去了。 思月郡主一个人太无聊,她就到了温婉平常练字的侧殿内歇息。也不知怎么的,她呆在里面没多会,温婉的小书房就起了火,把个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吓了个半死。纷纷拿盆子桶子灭火。 在养和殿失火,没有比这更严重的事了。皇上也出去看了,两边乱了好一会才好。 思月郡主受了惊吓,皇帝让人将她送回了咸福宫。 好在没造成大面积的火势,只是把温婉的小书房烧得不成样子。火很快就被灭了。没影响到养和殿。 本来只是一个意外,到时候修缮一下就好。处理完了这事,皇帝也有些疲惫,上了年纪的人精神头不是很好了。回了养和殿,见着东西都冷却了,让换了新的来。 太监把东西全都撤下去了,宫里背地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皇帝一般不吃的东西,没赏赐人的。谁得了这差事,这东西基本就归哪个人。那太监看着茶没动,这回忙碌半天,也是渴了,就把玉沾里茶给倒到自己随身带着的小瓷杯里,喝了。哪里一喝下去,就倒在地上。旁边的几个太监惊吓住了。 皇帝本来就给闹得很疲惫,得了消息让太医验证。等太医过去检验,证明真是毒,而且是剧毒,只要沾上一点必死无疑。 皇帝立即下圣旨,关闭宫门,所有人没有圣旨不得出入宫廷。同时也下旨全城戒严。怕就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当时处理完这一切,皇帝就晕过去了。温公公立即吩咐人,将所有的嫌疑人全都抓起来了。 一个晚上过去,确实无事才让开的宫门。 皇子王孙,都是一大清早过来的。 贤妃让赵王会王府,她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宫殿。花琼惊呼道“娘娘,你怎么了太医,快传太医。”贤妃此时面色灰白,眼中闪现出弑人的寒光。 贤妃握着她的说道“不用,我歇息一会就好。” 花琼伺候着贤妃到床上“你派人去打听,看看养和殿里有什么动静。回来告诉我。” 花琼知道贤妃昨天是一夜没睡安抚着让她睡下“娘娘放心,我这就去。一有消息,我立即回禀娘娘。” 贤妃闭上了眼睛好似已经睡下了。 赵王到了府邸是何情形,也都能猜测得到。 郑王回了王府,领了祁言到书房。请了两位幕僚,郑王在家休养开始,处理事情都会叫上祁言,让他多听多看。 陈先生愕然“郡主回来了,现在被皇上留在养和殿”温婉回来的太匆忙,他没能及时得到消息。 郑王点头“温婉现在陪在父皇身边。只是时间太过仓促,我也没能跟温婉说上两句话。不过温婉向来有分寸,不用担心。” 陈先生笑道“对谁不放心还能对郡主不放心郡主这一回来,对王爷可是大有利。”王爷在家已经赋闲大半月了,皇上还没一点的表示。又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对王爷来说,本是计为不利的。但是现在郡主回来了,王爷身边也多了条臂膀。 郑王却并不抱乐观的心态。他总认为,这事没这么简单。父皇的饮食,向来极为谨慎。怎么可能茶里被人下毒。不管这事真相如何,一场清洗,在所难免。朝廷之中,可能又得重新洗牌。 皇帝睡到了中午,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温婉拿了一把玉扇,在床边给他轻轻地扇风。自己倒是满额头还都是汗。 温婉见着皇帝醒了,忙放下玉扇,服侍皇帝起床。身边的宫女走上前去,扶着皇帝进了里间,沐浴更衣。 皇帝沐浴完以后,靠在榻小憩。温婉爬上塌上,给皇帝轻柔的按摩。皇帝看着温婉的小心翼翼,好象自己成了一件易破碎的琉璃一般,再瞧着温婉额头上细密密的汗,又好笑又感动。心里的气闷,也驱除了好些。 夏瑶拿了细布手帕过来“郡主,擦擦。”温婉用手帕擦了额头的汗,嘀咕着,这里真是热。 温婉在皇宫里,陪着皇帝大半天。 皇帝看作和温婉配备的神情,特别是那熊猫眼,特别的醒目。爱怜地摸着温婉的头道“外公无事,你回去好好休息下。”温婉半夜从庄子上赶回来,又折腾了半天。 皇帝体谅温婉才让她回郡主府,因为温婉明确表示她不喜欢呆在皇宫。这两年,只除了那几天过年时节,有是也是为了逃避麻烦,才住了几次。其他时间,再晚她都要回去。 温婉听了摇头,笔画着表示自己要陪着皇帝,不回去。 “你不是不喜欢皇宫,这会怎么又不回去了。现在开始喜欢皇宫了。”皇帝摸着温婉的小脑袋,慈爱地问着。 温婉在皇帝的手上写还是不喜欢皇宫,皇宫规矩太多。不过,想要温婉想要多多陪在外公身边。, 皇帝看着温婉一脸后怕的模样。心里了然,这孩子,被这事给吓住了。害怕他再出什么事,所以想要陪伴在身边。这么些皇子皇孙里,也就这么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 皇帝把温婉给搂在怀里。 祖孙俩就这样静静地,享受着温馨时刻。看得温宝眼里全是泪水。皇帝是被气得,为这些皇子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心灰意冷。相信每一个当父亲的,知道儿子要杀自己,都是一样的心情。好在郡主纯孝,皇上身边总还有一个贴心人。 昨天晚上,皇帝经历这事,心里备感凄凉。一下就想起温婉了。当初自己只是给温婉一点点的关爱她就把自己放在心坎上。有什么好物件,好吃的,第一个想的就是自己。一听自己为银子病倒,立即把全部家业都卖了筹银子给自己度过难关。当自己宠着思月冷落了她她也点都不在意。她很坦然地告诉他,她相信自己也是疼她的,她也没什么求的,只要他这个外公好好的就好。温婉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 这个孩子,就是一颗赤子心啊老八这么对她,算计得她差点没命了胳膊上打了一个多月绷带。那段时间,那孩子吃不香睡不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知道,其实这个孩子比谁都清楚这事肯定背后有着老把的推手。他本以为温婉会跟老八生嫌隙,哪里知道老八只跟着那孩子说几句话,那孩子就心软了,就原谅了老八。 皇帝很清楚如果是别人,这孩子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但因为这人是老八是她最为看重的人,是她说的是她仅有两位至亲的人之一,老八才会这么容易被原谅。 温婉这孩子子,谦和温驯,淡薄名利,孝顺懂事。对自己,也是万分地贴心。天下间,谁不想要帝宠,可是她却是一点也不在乎是不是得宠,这个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那事以后也不对自己提出任何的要求,只愿自己过得和乐安康就好。这会见自己伤心难过,心灰意冷就愿意在身边陪伴自己。估计也是看出来,自己心情不怕,身体不好,想要就近照顾他。 皇帝看温婉打算在宫里陪着自己了。心里还是非常受用“温宝′把芳华宫收拾出来,给温婉住。” 温公公听了看向温婉。芳华宫除了是皇宫里最好的宫殿,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离养和殿是最近的,走路一刻钟都不用。上次皇帝就想让温婉郡主住进去,可是温婉郡主最后出言不住,威胁要强迫她,她就不住就回家。这才作罢。可是现在,也不知道贵郡主愿意不愿意住。温公公温婉。希望温婉给一个准确的答复。别让他又百忙乎一场。 温婉点了点头。 温公公这才放下心来。看来郡主确实是打算在皇宫里陪着皇上了心。心里安慰的同时,也极为辛酸的。 温宝退出去,立即吩咐人芳华宫收拾收拾。郡主是要在那里长住。这个长住,可就是一直住在皇宫里。 皇帝让温婉去歇息。温婉表示自己睡不着。就一直陪在皇帝身边。皇帝是一个很敬责的皇帝,并没有因为出了事就懈怠了政务。温婉在旁边给皇帝轻轻打着扇子,每过半个时辰,温婉都要给皇帝按摩手脚。活络经脉,让皇帝休息一会。 这天一直伺候皇帝睡下,温婉才退出了养和殿。虽然辛苦,但是,温婉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满足。老天对她还是仁慈的。至少她还没失去,还有时间弥补。 温婉出了养和殿,宫人领着她去了已经收拾出来的芳华宫。当初取这意思是芳华绝代之意。温婉站在芳华殿外,皱了眉头。温婉很不喜欢这个名字,芳华,绝代芳华。在温婉的认知里,绝代风华的女人,通常是没好下场的。温婉认为寓意不好,她才不要芳华绝代的,。温婉指示人,将牌匾摘下来后,不摘不进。 夏瑶立即命令人拆了。对于温婉郡主的要求。宫人自然是顺从,有事也是郡主吩咐的。 温婉迈着小步进去。上次,温婉只是站在院子里看了殿上铺的是一水打磨的七瓣花纹赭色方砖,中庭彤朱着丹漆砌皆金,雕着着七尺寸高的青玉五枝灯,墙壁上还镶嵌着各色的宝石。还是那么的富丽堂皇。 上次只是一看,就被这奢华的宫殿给吓得跑了。 现在自己要住了,不得不重新打量了。院子的格局没变,温婉看了心里还是不喜欢。温婉要有的选择,绝对不会住这么拉风的宫殿。温婉进了屋子,就想翻白眼了。 屋子没用黄金砖,用的全都是奢华的青白玉。屋子里的木梁,不是黄金,也没有用宝石装点。使用的用材也是异常讲究,都是一色的红紫色花梨木。雕刻的花纹起伏精确,使用圆形或曲线拼出各种华格。 至于宫殿里的布置,温婉是不再给予评价了。 温婉很是郁闷,住在这样的宫殿,让她表示鸭梨很大。也不知道住习惯了,再回到她的鸟窝去跟芳华宫比,她的郡主府,顶多也只能算是一鸟窝了住,不知道还住不住得下。人都是这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温婉参观完这个宫殿,心里还是不安妥。想了想,个这坐富丽堂皇的宫殿重新改过一个名字,大笔一挥,写了永宁宫,,温婉是取字上的意思,希望能早日过上永安的日子。不再这样倒腾来,倒腾去了。 宫里的人办事效率贼高,宫人拿了温婉的字,镶嵌成牌匾,挂了上去之所以是挂,而不是刻,是皇帝还没拍板。 芳华殿在温公公派人去整理。现在收拾芳华殿,又有之前的传闻,想想也知道是给谁住。也就是说,温婉郡主要长住皇宫了,很多人就袖到了里面的不一般的味道。 贤妃此时已经恢复过来。得了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从温婉大清早出现在养和殿外,她就已经猜测到,皇帝从现在开始,定然是要把温婉带在身边的。 对于温婉,她算是极为了解。会有自己的算盘,会动心思,以后也会有动作。但是绝对不会越了皇帝的底线。这个度,这六年来,温婉一直都把持得很好。到了皇宫,她也游刃有余。 温婉的手段,贤妃不担心。她唯一担心的是,温婉出招让人摸不着头脑。就捐钱,还有在淳王府的一年。温婉要不就不做,要做,就做得惊天动地。 不怕对手厉害,就怕摸不着对手的脉。找不着方向,无从下手。而对手一出招,你又没有还手之力。没有比这更让人着恼的人。而温婉,恰恰就是这样的人。也是贤妃最头疼的地方。现在住到皇宫,她就再不担心了。 作者话:到现在,与前面一名成绩没差太远。要是这个月粉红票能冲入前五,六月我就每日三更,一定说到做到。在这最后一个小时里,大家让我冲击吧纟 九十七:皇宫里的生活 德妃知道了温婉住进了芳华宫“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芳华宫是给妃子住的,怎么能让温婉一个外孙女住呢” 胭脂在边上说道“温婉郡主,以后怕是要长住皇宫了。娘娘,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德妃眼中有着莫名的恨“今天当着那么多皇子王孙的面,皇上就宣了温婉进宫殿。”皇上这是摆明最相信的是温婉那丫头。连她这个宠了二十来年的宠妃都比不过。还有比这更让人寒心的。皇上,就是再偏心,也不能偏心到这个地步。现在还把皇宫里最好的宫殿给那丫头住。那丫头有什么好的,不就会做吗 郑王得了消息,倒是一愣。住进了芳华宫殿“九十七:皇宫里的生活是皇上要温婉入住的,还是温婉自己愿意留在皇宫里” 来人回道“王爷,是郡主主动要求留在皇上身边。说这样好照顾皇上。” 郑王让来人下去。温婉自己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哪里照顾得了父皇。应该是父皇要温婉留在身边了。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向气温婉之前说的,也就释然。 不管外人如何揣测。温婉沐浴后就睡下了。一天一夜没睡着,确实是累着了。躺在舒服的床上,一下就睡着了。 卯时一刻,温婉准时醒。梳洗后就去了养和店。 温婉一到养和殿门口,太监就进去禀报。养和殿里之前服伺的人全都拖下去审讯。昨天又重新换上来一批,现在宫殿里全都是陌生的面孔,不过她本来就与养和殿里的宫女太监不熟,换没换,感觉没大区别。 温婉进了养和殿,皇帝笑问着昨天睡得好不好。温婉点头,刚说这么两句话,就见温宝公公说,早朝时间到了。 昨天的事定然让人起了心思。今日的早朝,更是不能推迟延后。还得精精神神地上朝。 温婉九十七:皇宫里的生活听了心里很难受,嘴唇蠕动了好久,最终还是放弃劝说。温婉小心地扶着皇帝朝着中和殿上早朝去。 “皇上驾到。”里面的太监叫了一声。 温婉放开了皇帝的手。自己不进去,在内殿等。那里是早朝的地方,可不是她能进去聆听的,否则,唾沫星子非把她淹死。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严厉到近乎苛刻。 早朝半个时辰,温婉算计好了时间在内殿练起了拳。打了半个多时辰的太极拳,出了不少的汗。咳,这里就是没庄子上好。太热了,温婉取了夏瑶送来的毛巾,擦了满头的汗。 下了早朝,温婉扶着外公回去用早餐。温婉看着皇帝基本上都没动几下筷子,皱了皱眉头。这怎么成,都没吃小半碗饭现在又被气着了,身体正虚着。每天还这么忙碌的,又上了年龄饭吃的少营养跟不上,到时候铁定要生病。老人家,最怕的就是生病,一生病就很难好。更不要说这个年代。 温婉等皇帝处理政务之时,回了永宁宫,换了一身衣裳以后。问过,知道宫殿里也有的小厨房,本来想下厨的。但是厨房已经空闲了几十年,谁也不知道郡主会这么匆促住进来,小厨房还有弄好。所以温婉真想做东西至少也要等到中午。现在弄不成了。 温婉想了想,去御膳房。 御膳房的师傅都吓了一跳。让她有吩咐尽量说,想吃什么立即动手给她做。温婉让他给自己空出一个厨房就成。需要的时间不长,一会就好。她要亲自下厨,给皇帝做了个小点心。 皇帝正放下一个奏折,垂了垂肩膀。要是温婉在肯定会给他揉肩膀的,那孩子,就是贴心。那手艺,太医都夸。皇帝也知道,温婉是花了大心思去学习的。见温婉都出去小半天还没回来“温宝,温婉怎么还没过过来那丫头,在那干啥呢” 温公公笑着说道“皇上,郡主刚才看你吃得太少了。这会正去御膳房给你做点心呢,皇上,呆会你就能尝到郡主亲手做的小点心了。老奴想啊,郡主的手艺定然是极好的。” 皇帝听了倒是有趣了“这个丫头还会做点心倒是要看看他呆会做什么给朕吃。” 温公公听才得了皇帝的话,特意让人腿脚利索的人去问问厨房哪里的情况如何了。郡主什么时候能弄好。 温婉在御膳房,让厨师准备好鸡蛋、干贝、鸡胸肉、香菇、木耳、青菜。旁边还备用了葱、盐、料酒、香油、面粉。 “郡主,让奴才来吧。你在旁边知道着奴才就成。”御善房里的大厨师见着温婉要亲自剁肉,忙阻止道。 温婉摇了摇头,让人都出去了。不说厨师。就是身边的两个丫鬟,温婉都没让她们搭把手。 温婉破了蛋,倒在甜瓷白碗里,摇匀。放在火上清蒸。海米、鸡胸肉、香菇、木耳、青菜等剁成碎末,肉用料酒抓过。之后再用葱末爆锅,依次加入肉、翻炒,加水,加盐,烧开后加香菇、木耳,用面粉勾芡,淋上香油。 折腾一番,这边的鸡蛋羹好了,温婉将做好的汁浇在蛋羹上。一碗芙蓉蛋羹做好了。 夏影是早就知道温婉厨艺不错。但是夏瑶却是睁大了眼睛。她是真没想到,郡主的厨艺,不是摆设。 夏瑶赞叹道“郡主手艺真好。奴婢闻着,真香。皇上看了,一定食欲大开。”夏瑶很少称赞温婉,就算知道温婉很厉害,心里赞叹,也从来没宣着于口。但是现在,却是真心真意赞叹。 温婉听了,眯眯笑。端着芙蓉蛋羹去养和殿。 温公公得了消息,笑着跟皇上禀报道“皇上,奴才已经打听到了。郡主给皇上做的是蛋羹。从选料到出锅,郡主都没假旁人,郡主没要旁人搭手,全都是郡主一个人做的。”温公公特意着点,这个这个亲手,跟没要旁人搭手,那意思是截然不一样的。 皇帝听了倒是来了兴趣。古代的夫人跟闺秀虽然说要要精通女红厨艺,也是要下厨的。但其实那些贵夫人与小姐,还是非常讲究,有一说十指不沾阳水。一双手细嫩表示是教养的。所以,一般所说的夫人小姐亲自下厨也就选选料,吩咐厨么切怎么钝,再有自己在旁边监督着,也算是自己亲手做的。思月以前给他送来的糕点就是这样的。但是说选料,下锅,全程都别要旁人搭手,也引起了皇帝的兴趣。看看这个丫头是否真有两手。 温婉用红木漆盘端着甜白瓷碗进来。见着皇帝,笑眯眯地端给皇帝。皇帝一看,这蛋羹卖相非常好。看着就有食欲了。取了皇帝笑着接过来,用着银勺子舀动几下,一阵香味扑面而来一闻着这个味道,就有了食欲。再看着,金黄之中带有绿油油的,看了就想吃“外公尝尝看着我家婉儿的厨艺到底如何”皇帝吃了一口,直赞叹。滑而不腻,香润可口非常满意。 皇帝几口就把温婉做的这碗芙蓉蛋羹给吃完了。温公公看了很欢喜,不说被气病了,就是最近,皇帝吃什么都没味道,这会能把一碗鸡蛋羹吃完,可是难得。看来,有郡主在,这个担心以后不会再有了。 等皇帝吃完后,温婉把古嬷嬷跟夏初几个人给宣进来。温婉考虑到真真有了身孕,最近食欲不好温婉就把陈嬷嬷留在了郡主府里,夏秋专门料理她的吃食,古嬷嬷照看的是宫殿。贴身照顾她的是夏瑶跟夏影。 安排得也算妥帖。 皇帝知道后,又给她送内务府里调来了四个宫女伺候她。但是温婉却不让他们近身。更不允许他们进卧房跟书房。吃的,也一样不让她们沾手。 温婉自己吃的,由夏秋禺主外加一个夏语在一侧帮忙。其实温婉到了皇宫,三餐基本上都是跟着皇帝一起吃的。给皇帝做吃的菜品,她都是不假任何人。包括择菜,洗菜,下锅,到皇帝的饭桌上,都是她经的手。除了夏瑶跟着打打下手,其他人不说连材料不能碰,连进小厨房都是严禁不允入的。这里面,包括夏影、古嬷嬷等人在内的任何人。 而温婉的夜宵,温婉让再开了一个厨房。这个厨房,只能她用。也只能她与夏瑶与夏影。卫生等杂活都是夏瑶在的时候,让人弄。 温婉对这事的慎重程度,到了最高级别。而且温婉给皇帝做菜的时候,视线是不能离了食材的,这些东西一离视线,她就留给自己吃或者赏赐给下人。绝对不会放到皇帝的餐桌上去。 温婉的潜意识里,是不相信其他任何人。上辈子听得多了念叨,说在那些个宫斗的电视剧里,往往出手的都是身边的人。她自己又在饮食上吃了大亏指食物相克的事。更何况毒茶这事,才发生在眼前。本能驱使温婉只信她自己跟夏瑶。 温婉倒不是不相信夏影,只是这个女人做事不过脑子,谁知道又被什么人利用。着了算计。到时候她死不死另说,害了皇帝外公,她想想就发寒。 温婉为着能让皇帝外公能多吃些,还特意求了温宝公公帮忙,让内务府打造一批银器过来。温婉给皇帝送的菜品,全都是用银器盛装,非常的小心。银器做什么用,自然是防下毒了。 温婉她平常给皇帝做的都是一些家常小菜,基本上都是蔬菜为主,每餐做得也不多,一次也就做三四个菜。以清淡为主才是养身之道,所以蔬菜居多,荤菜也是有的,但是很少。 也不知道是皇帝心情愉悦胃口好了,还是温婉做的菜确实可口。自从温婉做的几样菜上了饭桌,皇帝吃得比往日多了不少,每次吃完都会夸赞温婉两句。温公公看着很是欢喜。 温婉却是绞尽脑汁想着老年人到底吃什么为上好。为这还专门咨询了王太医及几个专门为皇帝服务的太医,几个太医的意见。还有,重点防范相克相生的道道。 “郡主考虑的确实得当,皇上年龄大。当以保养为上,不可吃油腻的东西,不可吃辛辣的东西,当以清淡的东西为好。郡主的这几处菜单也确实是好,只是这里,这几样菜需要顾忌下一起吃,可能会有冲撞。”王太医拿了温婉的菜单,指点着。 温婉听了直点头,回去又改了。再给几个太医看都确定没问题才会上菜桌。 温婉制定了大概的饮食规律:菜以清淡为主,少食多餐盐少放,油少用,坚持菜的原汁原味多吃鱼,多吃水果尤其每日喝一小碟醋,醋能软化血管每日早上一定要喝一杯奶,本来温婉准备说牛奶后来改为最有营养的人奶要是天气很好,温婉就死缠硬拽让皇帝在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晒下几分钟,中晚饭后一定要出去外面溜达一刻钟头 皇帝不遵守她的规定,温婉就在身边磨。皇帝拿了奏折看,温婉也不多说话,就站在他身边。不走开,直直地看着皇帝。 皇帝看着温婉跟个大人似的笑着说不能耽误了政事,温婉非常不屑地说道“皇帝外公,你养那么多的臣子都是让他们吃干饭的。大事你做决策,小事让他们去做。要不然,什么都又皇帝外公你做,那养着他们做什么。不如让他们全都回家吃老米去。” 皇帝看到他写的东西,呵呵直笑。他是知道温婉脾气很倔的,决定得事情不会改变。要他不顺从,他没准就能一直站到晚上,就在他身边磨,能磨死你。皇帝也被温婉磨得没了脾气。为着温婉的一片孝心,加上太医说这样确实也是有助于他的身体。皇帝也就顺了他。跟着温婉一起去散步。 温婉从进宫就忙得很脚不着地。皇帝忙公务的时候,她就请御善房的大厨到永宁宫,让大师傅教导她做菜,弄得那大师傅诚惶诚恐。另一边还得用尽脑细胞,想着做一些让皇帝喜欢吃的菜。做的食物温婉自己要求半月之内是不能重复,要不然容易腻,多吃了两次,就没了味道。总得变着花样做不同品种的菜样给皇帝吃,皇帝才能多吃。等皇帝空暇或者劳累的时候,给他按摩,陪他聊天,寸步不离的。温婉实在太忙,根本就无暇顾及外面的是非。 皇帝看簿温婉忙得团团转,笑着说道“温婉,你这一天到晚的,比外公都忙啊” 温婉数了数,每天要做的事还真多。最后无比确信,她的事,确实比皇帝的多。不过,她安排合理,比皇帝轻松。要皇帝向他学习,合理安排时间。 温公公在旁边听了爆汗。 皇帝在是哈哈笑。 郑王府里,这几天一直都是关门谢客的。郑王因为还没当差,所以一直在王府里,郑王反复琢磨这事,也琢磨不出来。又不敢派人去查这事情,因为皇帝已经在彻查此事。太过关注,怕被惹的怀疑。现在,四个人,包括周忘,谁都有嫌疑。 郑王在王府里一个多月,可苦了祁慕跟祁枫了。两人那真是老实得跟猫儿一般,动都不敢。郑王府宁静地出奇。 同样安静地是赵王府。赵王府最近一段时间,也是不作为。赵王也是琢磨半天,琢磨不透这到底谁下的手,要这样害他。 庄先生对于赵王怀疑是八皇子“王爷,老夫认为,应该不是郑王所为。郑王不可能下这样的险棋。”郑王又不是傻的。虽然说这一个月赋闲在家,但是皇帝对郑王的态度说不上很好,但也不差。又没力太子,郑王与赵王都是五五之数。不可能冒这么大危险,做这样的蠢事。 赵王没有说话。要说这事是老八干的。他也大相信另外一个幕僚道“王爷,说不定郑王就是反其道而行。嫁祸王爷,皇上在选无可选的情况下,自然会选他了。王爷,郑王可是被皇上所厌弃。说不定,他就准备奋力一博。” 赵王道“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现在父皇在彻底此事。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相信很快就会了结果。” 京城里,因为有人要弑君,人人自危。就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街上晃荡的公子哥,都了无踪迹了。 对于这些,温婉都不知道。她没问外面的朝局如何,温婉现在已经有了警惕。夏瑶不说,她就不问。不是说夏瑶会害她。她总觉得夏瑶总把她扯到军国大事上去。而主使人,自然是皇帝。要干什么呢她应对的法子,一样的法子,装傻。 “郡主,内务府送来了刚进的贡品。你瞧瞧去。“温婉得了着话才出去。内务府送过来的东西,那绝对是好东西。 “这是什么”温婉看着一个太监捧过一个瞄金的大红梨花木匣子,接过来打开看,匣子里衬着锦锦上叠着一层纱。温婉看暮,眼睛闪了闪。这不是淳王用来做马车帘的鲛绡帐。没想到,现在的这块,这么大。 “郡主,这是进贡的贡品,叫鲛绡帐。暑热天张在堂屋里,苍蝇蚊子一只也不能进来。又轻又亮很得用。”二总管以为温婉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忙笑着解释着。 温婉忙让人张开,一层又一层,全部张开以后,容纳的范围非常的宽广,而且又透又亮,非常的漂亮。放在房里,还真没有蚊子苍蝇等飞得进来。 “这个,价钱应该不低吧”夏影轻声问着。 “市面上大概要七八千两吧。”夏影听了吸了口气。好家伙,真是奢侈,说破了天还不就一顶破蚊帐,竟然要这么多钱。 温婉见送来,也不矫情。管它贡品不贡品,自己不要,还是会被别人拿去用的,反正也不自己出钱,当然要留给自己用了,让人放到卧房里直接铺来来用。 至于其他的,温婉没要。 “古人都说,无欲则刚。你这孩子当初怎么之前会有那样的传闻出来。流言真是害死人,连外公都着道了。”皇帝拉着温婉的手,赞叹着。眼里也是欣喜。 温婉表示,要是皇帝同意,她想多多去珍宝阁看看。多看几样宝物,也是开了眼界不成。皇帝呵呵笑着“上次顺了外公的镇库之宝怎么还想把珍宝阁搬空” 温婉不置可否。皇帝赏赐了几样贵重物件让摆放在永宁宫殿里。永宁宫里,温婉将那些精致宝贵的装饰都给装起来。现在比刚进来那会,可素多了。让皇帝很不满意。 温婉撂嘴。现在已经够奢华了,再这样奢华下去。她都别扭。 皇帝想到这个就好笑,小小年纪,就这么的素淡。与她外祖母跟母亲都是一个性子。屋子里不喜欢摆很多花俏奢侈的东西。看来这个东西,还是有着遗传的。 几日下来,温婉已经适应了皇宫的生活。就让夏影告诉她在外面发生的事情。任何的事情。夏瑶总将她往军国大事上扯,夏影现在可老实多了。问什么,说什么。 温婉知道皇帝现在正在大力找出幕后的人。外面已经是风声鹤唳。所有的人都不敢动,老实得不行。 “郡主,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夏瑶有些犹豫。这事,确实是不大好讲。 温婉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了“说吧,什么事我都能抗住。” 夏瑶压低着声音道“郡主,王妃去信,让江家将江家女送到京城。属下看着,淳王妃有将此女下嫁给淳王世子的意思。她是淳王妃的亲侄女,又听闻此女才学样貌,样样俱全。”说完,小心地看着温婉。 温婉啥反应都没有。如果燕祁轩这么快就转了心思,她担心也没用。温婉不想再虐待自己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丢掉小命。现在事情一堆,再不愿意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温婉现在,什么都不去想了,舒心过一天,是一天。 温婉从养和殿里回自己宫殿,夏影小心地说着“郡主,郑王妃跟郑王府世子夫人,在宫殿里等着郡主呢。” 作者话:昨天与前一名只差8票,虽然没达到预期的,不过我仍然很高兴。大家真的很给力。虽然没能入前五,但这个月,只要没出什么意外的事,我会三更。新的一月,新的开始。继续求粉红票支持。 九十八:宁王 开780粉红票加更。求大家粉红票支持。 九十八:宁王 温婉自从那次在王府里出事,虽然郑王妃跟如羽为着尚堂的亲事也是帮了她的忙,但是温婉对她们,一直是客气有余,亲热不足。 郑王妃为着温婉的态度,也很无奈。事情过去好几个月了,温婉却像是把这事记在了心里。虽然是她的失职,但温婉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还跟个没懂事的孩子一般。 “王妃,世子妃,郡主请你们稍等片刻。她进屋子里换下衣裳。”夏影去客厅跟两人解释。 温婉回了卧房。换了一身装束,去了正厅见郑王妃与世子飞次。看见两人,笑了请两人坐下。谁也没坐上作。王妃与世子妃坐在左手上两个位置。温婉坐在右侧次第二个位置上。这个位置,也是极为有讲究的,温婉也不会去拖大。 宫女端上茶水,给两人呈上。 “温婉妹妹,两个个多月没见你。你清瘦了很多,千万别累着了”如羽满露担忧。 温婉笑着表示感谢“郡主这些日子,每天都吃得好睡得也好,就是瘦点也很快就会养回来了。郡主说,多谢王妃跟世子妃的关心。你们放心。她会好好保重身体的。” 郑王妃笑着说道“这几天一直听着王爷念叨着你,说你一直照顾着皇上,担心你身子受不住。温婉,要好保重身体。” 温婉笑着表示哪里有这么娇弱。也就做几样小菜,材料都整备好放着。只要洗洗,下下锅花半个时辰就好了的事。哪里就能累着了她。当初他在乡下,她跟火柴棒一般的身体,还要劈柴呢 虽然温婉不明白郑王妃走这一遭是为的什么。她都已经跟郑王明确了自己的态度。不过面子情是要的。 如羽好象猜测到温婉的疑惑“温婉,再过几日就是德母妃的生辰。所以我们进宫给德祖母问安。顺道来见见表妹。” 温婉一笑。问安估计是假,想要见她是真。温婉笑着表示,自己真没事。若真辛苦皇帝外公也不让的。 要说繁忙,确实是。但要说辛苦,倒也没有。否则,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皇帝了。 双方聊得很愉快外面的夏影走进来道“郡主,你要的菜心已经送过来了。 郡主,奴婢让他们先等着。” 一侧的夏瑶见状道“郡主,你看这样如何。奴婢先放把这些菜放到小厨房里去,先洗好,等你过来的时候就可以下锅了。郡主你看如何。”这话也就留时间给郑王妃跟如羽聊天了。 如果说皇宫里还有谁能得温婉的信任,那就无非是夏瑶了。夏瑶是皇帝外公给她的忠心那是绝对不担心的。也不害怕她怎么榉的。温婉点了点头。夏瑶拿了菜进了小厨房。 温婉与郑王妃跟如羽又说了会话,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抱歉地说着自己要忙去,没时间陪着两人,也不能留着她们用饭了。她自己都在皇帝那里用饭,她也没胆子做皇帝的主。 郑王跟如羽也是识趣的人。自然没说什么我来帮你等之类犯忌讳的话。有之前的明晃晃的例子在,送让皇帝入口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送上的。温婉能这么做,皇帝还欣然接受这里就显露出皇帝对温婉是万分信任的。她们该忌讳的事还是要避讳。 送走了两人,温婉就回了厨房忙碌开来。 郑王虽然知道温婉有分寸,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听到说气色好精神也好,才放下心来。 温婉到皇宫里一转眼就过了八天。温婉这日如往常一样,在自己宫殿里的琢磨着中午该给皇帝做什么菜品,才能让皇帝多吃些。昨天皇帝外公吃得又不多,该是天气换季的原因。所以胃口不好。应该多做两样开胃的菜。 温婉正忙着,温宝公公派了小太监把温婉叫过去,说皇上在养和殿里大发脾气,杖毙了两个太监,让温婉去救场。之前的中毒事件,养和殿里的太监宫女全都被仗毙。现在这一群,全是新调上来的。有了思月在一边对照,让这些尝遍了寒情冷暖的宫女太监,见着皇帝对着千宠万疼的皇贵郡主对他们也一直和颜润色,从不摆架子,从心底里尊敬这位主子。 温公公恭敬地迎了温婉进去。 温婉直接进了了养和殿温婉一到内殿,就看着皇帝外公气得浑身颤抖。温婉一看下面跪着的人,研究瞪得老大。竟然是一直都没打过交道的宁王。 温婉也只是诧异了几妙-钟,想也不想赶紧上去帮皇帝顺气。给皇帝揉了好一会,才让皇帝顺了气。要不然,又得气晕。太医说了,情绪不能起伏太 “你就这么恨不得朕死,朕死了也轮不到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皇帝冷笑着。他钱想万想,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一直以为老实巴交的六儿子。还以为他真是淫浸诗书里面,没想到,狼心狗肺竟然是 “为什么我做不得。他们是你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儿子。老八这么卑贱的人,你都可以给他机会,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机会。我哪里比他们差了。还有,你宁愿宠一个哑巴,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平时温文尔雅的宁王,这回跟个疯子似的,狰狞着一张脸,疯狂地在这大叫。 温婉惊得望向了宁王。皇帝外公一直对几个儿子都不错,要说怨恨,谁有比不过舅舅。为什么他存的怨气会比舅舅还大。就为了,皇帝外公不给他坐这把椅子的机会 宁王抬起头冷冷的瞥了温婉一眼,眼里藏不住的憎恶:“父皇,就这么一哑巴,也配得上皇贵郡主的尊号。父皇,我不服。” 温婉吓得赶紧低下头去。继续帮着皇帝顺气。心里却发寒,她有得罪过他吗为什么用看仇人的眼光看他还是说,老话说的好,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幕后主使人,真的就是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宁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想到这里,温婉心下苦笑。她以前听到说古代皇族里的勾心斗角的残酷,父子、兄弟之间,争斗不休。她还觉得过于夸张。就是老师让她背诵大量的史书,里面很多父子、兄弟相残的事迹,她也只是看看,没过脑子,没入心。甚至认为老师是没事给她找事虐她。却没想,如今亲眼看着这么血淋漓地现实。 “就为这些,你就可以弑君,你就可以弑父。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他自问对这个儿子不薄,竟然对他存了这么大的怨恨。 侍卫很快就把宁王架出去了。没有一丝的犹豫。温婉瞄了一眼,心里打颤。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没有想要杀父皇。为什么父皇你就是不相信儿臣,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是有想过那个位置,甚至怨恨父皇为什么宁愿给老八那卑贱的人,也不给儿臣机会。但是儿臣绝对没有想要害父皇。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你要相信儿臣。”宁王嚎叫着着。声音越过很远很远之地。 温婉听了,瑟瑟发抖。她知道现在该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但是,她不能:“皇帝外公,也许真的不是宁王舅舅,是有人栽赃陷害给他的。宁王舅舅学问一直都很好,他也一直埋首钻研学问,学有所成。朝中很多大儒、名士都赞叹有佳。宁王舅舅再过些年,一定能成为一代大文豪。皇帝外公,还是仔细查查。要是弄错了,让暗地里的坏人得逞,就伤了父子情份。” “温婉,你的意思是朕老糊涂了,这么大个事随便找个儿子来泄愤了事”皇帝冷冷地看着温婉。面色阴翳得如下雪前沉沉欲坠的天际,把人寒到心里。 温公公在边上,匍匐在地“皇上,保重身体。” 温婉愣愣地看着皇帝愤怒到极点,那阴冷的表情,对着他面露的凶光。温婉噤若寒蝉,再见着温公公匍匐在地。温婉也当下学着以前看见的做错事惹得皇帝大怒的大臣一样,额头贴着地板上,整个人匍匐在地。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整个养和殿静得能听到外面风吹树的沙沙的声音。 皇帝一直站着,仿佛一坐雕塑。温婉匍匐在地大半天,动也不敢动一下。没一会,全身冰凉冰凉。手不是自己的手,腿不是自己的腿。不仅如此,全身也都僵硬了。饶是如此,温婉也是轻轻挪动一下都不敢。 面上不显,神色不动,额头低在地板上了。身体的麻木,抵挡不住温婉心里的荒凉。都说伴君如伴虎,老话说得确实是对的。她这么辛苦换来的只是这样的处境,温婉心里苦笑。 不过,温婉也没埋怨。她知道皇帝现在是在盛怒时期。想想皇帝也不容易,当个皇帝当得连儿子都想要杀他,哪个人碰到这个清醒,能冷静。算了,就不计较了。儿子要杀父亲,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在皇帝身上。皇帝没被气晕过去,已经是意志力强,身体抗得住了。纟 九十九:帝王心 上 皇帝平息了怒火,整个人仿佛一下老了十岁。回过神来见普温婉还跪在地上,把温婉扶起来“丫头,起来吧,地上凉。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这事,你不要再说了。” “传朕旨意,废宁王为庶人,终身圈进宗人府,非死不得出。”皇帝是咬着牙下列圣旨。要不是杀子的名声不好听,怕在历史上留下污名。他一定杀了他。竟然敢弑父,简直就是畜生。 圣旨下达后,兵部尚书踉跄着在地,面如土色,嚎嚎大哭着“皇上饶命,求皇上开恩,臣什么都不知道。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皇上开恩,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 “什么都不知道开恩你会什么都不知道吗拖下去。”皇帝看也不看他,侍卫过来拖了下去,打入天牢。全家都下狱,族中在朝为官的人,只要是师家的,全都关了起来。 温婉心里很害怕,这回是真的吓住了。可却只得忍耐着,强迫自己压住慌乱的心情的。 这是皇权,这就是皇权。荣华富贵,云层高端,十八层地狱,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温婉虽然早就知道了皇权的至高无上,可是现在,却是第一次见识皇权的残酷。 莫怪谁都想当皇帝,真正的天下至尊,翻手为雨覆手为雨。天下之间,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温婉低下头,皇帝看着温婉抖落得厉害的手,却是当没看见。事情全部都落幕后,才吩咐让人将她带回自己的宫殿。 温婉是被夏瑶扶着,准确来说应该是被抬回永宁宫的。因为温婉趴得太长,腿都麻了,自己根本就走不了路。 温婉是坐在榻上顺了好一会气,才缓过气来。但是脚还是酸疼酸疼。一碰温婉就龇牙咧嘴,疼痛难忍。夏瑶让抬了轿子过来,温婉头一次坐着软轿回了永宁宫。 回到了永宁宫夏瑶掳起裤管,膝盖已经肿红成一片了。夏瑶黯然,取了药轻轻地把药涂上去,火辣火辣疼得温婉冷汗直流。温婉咬着牙闭上了眼睛,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可是眼角的泪水,止都止不住。 夏影还是第一次看见温婉如此模样“郡主,你忍着点,很快就不疼了。你忍着点。”说完,自己的眼眶都红了。皇帝怎么可以这样对郡主,是宁王谋逆跟郡主何干,为什么迁怒郡主。 夏瑶看了,黯然不已。她就是想劝也不知道从何开口。这事是皇上震怒,她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所以,只是低着头,全心全意给温婉揉搓。 过了好半天,温婉才能感受到腿有知觉。觉得舒服了一些。再过了好半天,也能自由行走。能走了让夏瑶再去取点好药过来,她晚上要泡了个药浴。夏瑶得了命令,就出去了。 温婉等夏瑶出去后。就剩下她跟夏影对着夏影表示着“告诉舅舅,宁王撑死说不是他做的,皇帝外公也有怀疑。赵王又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周王被关了,京城里剩下无干系的,就不用我说了。你让舅舅好好筹谋,该怎么离了嫌疑。”她相信郑王舅舅不会做下这等事,但是总要有防备才好。别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郑王真被牵扯,全军覆没了,她也得跟着沉海底了。 夏影闻言身子一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婉,眼神中的害怕与惊怒几乎要让她问出口。温婉一个犀利的眼神制止了她要出口的话。夏影安抚住惊恐的心情,对着温婉郑重地点了头。 这个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一直重点关注的人耳中。赵王得了消息,闪过阴森森的目光“没想到还真是让人意料呢。竟然会是老六,平常老六在人前人五人六的。没想到,竟然敢干下这等畜生不如的事。还把我拉下水。” 庄先生对于这个结果,虽然说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总共逃脱不出四位皇子“王爷,看来朝廷会有一番大清洗了。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作为的好。” 赵王也知道“恩。” 郑王对于这一结果,却是震惊万分“陈先生,六皇兄何以做下这等事” 陈先生不由摇头道“王爷,六王爷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赵王爷最先该怀疑的人。王爷一直赋闲在家,王爷之前的名声又因为在有人的恶意的宣传之下,落下很差的名声。皇上要真怀疑,定然第一怀疑的是王爷。第二个怀疑的是赵王。赵王跟王爷都倒了,周王被关了,剩下的还有谁”就只剩下宁王。他这是想要渔翁得利。 郑王摇头“他这是利智熏心了。稍微有头脑的人,都知道老五如今局势大好。不会去做这等有祸无利的事。至于我,确实该在怀疑的人里面。但是我倒了,还有老五在前面等着。不过,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 沈先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既然是皇帝查出来,不怀疑到自家王爷身上就好了“王爷,这次皇帝定然会大清洗。兵部尚书是宁王的嫡亲舅舅,这次必定牵连其中,还有很多宁王的党羽,应该也逃脱不得。这次,我们好好筹划筹划。” 沈涧见着郑王面有忧虑之色“如果王爷真担心,派人问问郡主的口风。郡主在皇上身边伺候,应该多少能猜测一些。” 郑王摇头“这事不能将温婉拖进来。” 陈先生见郑王不答应,也就此作罢。他的意思,也是想问问温婉的口风的。毕竟温婉就在皇帝身边伺候,总是知道一些 可是夜间得到了温婉传递过来的消息,郑王又惊又怒又怕。骇得手里握了箭。他就说这事有蹊跷,没想到,这把火却是是烧到了他的身上。 来人询问道:“王爷,万一皇上真怀疑了王爷,这对王爷大不利。王爷,我们该如何是好” 郑王心里万分庆幸。如果不是温婉急智,对着父王说宁王冤枉的,而转移了皇帝的心思。那他必定是被皇帝怀疑的对象,而且是头号嫌疑人了。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宁王被圈周王是个不中用的,赵王是直接的嫌疑人。而有的时候,直接的嫌疑人,反而是不会让去怀疑的。因为这是逆向思维。而剩下的是也是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 “好,好计,确实是好计。一箭三雕。既让自己受了委屈,又掰倒了宁王,还让我担负了最大的嫌弃。确实是好计。不愧是赵王,不声不响一出手,就是致命的。现在废了一个老六,又想将我废了。”郑王冰冷的说着,阴霾纵横。 温婉虽然经过一年的锻炼,但是政治细胞,说实话,确实没几个。她当时只是害怕,至于到底是谁她根本就没时间想。因为就是想,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分析。但是有了之前在郑王府里的事,本能让她感觉到害怕害怕郑王也在后面推了一把。她不相信,但是为了防止万一,她当时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郑王不同,他从里面嗅出了截然不一样的味道。 “你先下去吧。”郑王让来人下去。自己急忙招了两个幕僚过来。说起了这个事情。 陈先生吓了一跳“王爷,消息属实” 郑王面露凝重道“消息来源绝对可靠。”温婉心思缜密,没有把握的事,她绝对不会乱说一个字。 沈涧焦虑了“这可如何是好怎么会怀疑到了王爷身上宁王与王爷不深交,应该不至于。” 陈先生点头道:“宁王爷虽然对外总是一副埋头作书的姿态,但是宁王爷也是皇上的儿子,加上是个主意不正的身边的幕僚一唆使,做下这等事,也不在意料之外。但是怀疑王爷,我总觉得,站不稳脚跟的。王爷,应该不至于的。” 沈涧这会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幸好幸好府邸里的细作基本铲除干净。否则,赵王在我们王府里趁机搞点事,在这么敏感的时刻,很容易就引得,后果不堪设想。” 郑王也是因为有诸多忌讳,心里拿不定主意:“我在想,到底是该动,还是不该动”这事必须谨慎处理,万一不着当,可真就万劫不复。 陈先生想了一会道“老夫认为,皇上也是有足够的证据,才认定幕后主使人是宁王。要不然,不会将宁王关了。就算皇上真对王爷有疑虑,也会认真去查。王爷对此事丝毫不知情,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皇上定然能查得出来的。再有,面上是这么看,但是王爷如今没掌军权,皇上真有万一,在动乱之机,靠的是兵权。皇上就算王爷,但真出了这样的事,王爷落不到一分的好处。老夫相信皇上心里有杆称的。王爷,现在这个局势。一静不如一动。以静制动才是最佳的法子。”既然没做过,那自然是不怕。动作越多,反而错的越多。 郑王考虑了半天,还是面有疑虑。 陈先生疑惑地问道“王爷,是否还有疑虑。” 郑王点头:“我一直在琢磨,这事定然是有内幕。老六的性子我算了解几分。说他对觑予皇位,这我相信。但是说他要毒杀父皇,我总觉得不大可能。老六他要有这股魄力,这股破釜沉舟的狠辣,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在京城里无所建树。老六就是再蠢,应该也知道就算父皇真有个万一,论长,周王比他年长论势力,他的势力远远低与赵王论政绩,论魄力,与我又相去甚远。怎么轮都轮不到他。他再蠢也不可能去做下这种会招致后患无穷,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因为他得布道任何利益。” 陈先生愕然“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沈涧面色突变:“王爷,你是说,王爷,这很可能是赵王在玩反间计。既扳倒了宁王,又把脏水泼给王爷,而他是无辜又可怜。也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往往最被怀疑的人,一分析,就成为最无辜的人。赵王就是现在的例子。 陈先生一惊“王爷,你是否也是这样认为的” 郑王没有说话。但是沉默,也就代表了认同。 陈先生问道“王爷,你为何会怀疑赵王” 郑王面色森然,这事要不是温婉提醒,他都差点忽略了关键“父皇入口的东西,都是有着严格的章程。所以,我敢肯定这幕后的主使,其实已经算到了父皇是不会喝这杯毒茶。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毒杀父皇,而是把水搅浑将所有的人搅到里面。” 陈先生细细思索,接着苦笑道:“老夫还真是进了误区。要真是赵王下的手,那我们以后行事更得谨慎。”要真是赵王,可就真的当心。这事引发的可是她的女儿。他就这样眼睛不眨地把女儿推出去送死。还能在那里叫冤,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人吗 沈涧道“确实,现在形势越来越严峻了。王爷,我们应该要比之前还得冷静。王爷陈先生说得对。一动不如一静。现在,我们如果动作太多,更会引起皇上的怀疑。还不如什么都不做,之前王爷怎么样,现在王爷仍然是什么样的。王爷,你看呢” 郑王考虑良久,以不变应万变,在当下这个复杂的局面是最好的计策。否则,一旦真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定然会引起父皇的疑心。 那才真叫冤。 陈先生见郑王答应不动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一场风雨是避免不了的。王爷,皇上这次,定然会有大动作的。” 沈涧点头“这次的事情,必然会惹得皇上警觉。一番清洗,在所难免,朝廷的势力又要重新洗牌了。”宁王再埋头钻研书本,也是有着属于他的一派势力。这派势力,马上就会消失。 陈先生道“朝廷清洗,对王爷来说未尝不是一次机会。王爷,只要把握得好,对我们,极为有利。” 郑王点头。确实,这次,父皇雷霆震怒肯定有很多家族要倒下去。那下去的位置,他如果运作得当,可以大涨势力。 温婉受了惊吓,晚膳勉强吃了几口。用完万膳,温婉站在院子中走着。温婉面露悲伤,人们都说伴君如伴虎,她以前还不相信。也从来没这种体会,但是今天,就在今天。这种滋味,她尝试到了。皇帝外公的震怒,让她心惊胆颤,根'没转圜思考的时间。她的腿到现在还在疼着呢 温婉走到露湿的台阶上,望着天上升起的圆月。天成碧海,白苍苍的一仑九月,望得她一心的单寒。谁说月色就该是柔和,为什么他觉得月如冰轮。是该把它摘下来挂在一边,也许就不会因为月色而更显凄冷寒冷了。或者,离它远远的,否则随时都会冻伤了她自己。 温婉站了着想了好一会,突然一笑。想那么多做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暖也好,冷也好,她都逃脱不了。担心没用,害怕没用,退缩更没用她只能前行,没有路给她退。再难,再苦,她也不能退。因为退就意味着死。她,不想死。 入夜时分,温婉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心里藏了事,加上心底的恐慌,要是能睡得着,倒是奇怪了。 温婉从床上起来。守夜的夏瑶也忙起来“郡主,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婉没回她的话,从柜子上找到一个小金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块玉佩,温婉把这块玉佩放在怀里。再上了床。 拿着玉佩,迷糊之中,渐渐入睡。 夏瑶嗅觉非常敏锐的人。忙起身,小心翼翼走过去,轻轻地叫一声“郡主,郡主。”温婉已经入睡,夏瑶侧过头去。惊住了,温婉是睡着了,但是睡着的人,却是流眼泪。 夏瑶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叫着在睡梦中哭泣的温婉。夏瑶就在温婉身边守着。见着温婉渐渐没了眼泪,心思沉重。她刚刚闭上眼睛,一个晃动,让她立即又睁开眼睛。 温婉突然弹跳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夏瑶立即点了灯,看着温婉惊惧不安,迷茫无措。夏瑶知道温婉是做噩梦了,在旁边轻声哄道“郡主不要怕,我是夏瑶,我是夏瑶啊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怕,不会有事的。郡主,刚才那都是梦,不是真的。你不要怕。” 夏影听到动静,过来,看着温婉的表现,就知道又梦魇了。夏影立即出去“太医,快去传太医。郡主又梦魇了。” 温婉以一种非常陌生的眼神打量着夏瑶与夏影。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智。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手里的玉佩放在心口上。好象这块玉佩能给让安心。 这天当值的是叶太医,听说郡主梦魇了,慌忙背了药箱过来。此时温婉已经平息下来,脉象也平和了。叶太医谨慎地说道“郡主应该是受了惊吓,才会又梦魇了,我开一副安神的药给郡主喝,等喝下了药,睡一觉,郡主醒来后我再给郡主请脉。”虽然叶太医不是温婉的主治大夫,但是温婉之前是老被梦魇了。他也是知道的。这会又被梦魇,也不奇怪。 夏瑶吩咐着“把被子枕头全都换了,都湿透了。” 温婉被半哄半劝,喝了小半碗的药,重新上床睡觉去了。药里面放了安神的药材,很快就睡着了。 温婉睡觉,不知道是不是也因此受了影响,蜷缩到床里面,挨着床板睡。还皱着眉头,跟起了褶子似的。睡相不安稳。但是手里的玉佩,握在手上,紧贴心口。 夏影在一边解释道“这是公主殿下留给郡主的玉佩,公主一直贴身挂着。有一次洗澡磕着了,磕了个小口子,郡主怕再碰坏,就一直存放起来。” 夏瑶眼里一酸。难怪郡主会把它当成宝贝疙瘩一般,原来,是公主殿下留给郡主的。郡主,把它当成了心灵的慰籍。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把郡主吓得不轻。 第二天,温婉醒过来后,眼睛红肿红肿跟桃子似的。 温婉要起身梳洗,夏瑶按住不让。再请了叶太医给温婉请了脉,叶太医请完脉道:“郡主,你这是太过劳累,又受了惊吓,才会被梦魇的。郡主,为了身体着想,还是养两日为好。臣这就开道补身的方子,要好好养着。” 温婉最讨厌吃药了,对她来说,补药也是药。面露厌恶之色,挣扎着还想起来。夏瑶跟夏影阻拦着,见阻止不了,只得把消息传给温公公。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皇上了。 能让郡主妥协的,也就只有皇上了。 温公公轻声禀报着“皇上夜半时候,郡主被梦魇了。叶太医给郡主诊了脉,说郡主是因为操劳过度,加上又受了惊吓了,才会被梦魇了。用了药,才安睡下的。”。 皇帝想着温婉总是在他面前殷勤小心地伺候,为着他的身体,为了能让他多吃点,吃得舒心,每天都为菜品侥尽脑汁,为的就是能让他的身体好起来。这段时间,这孩子为着他的身体,整日里的操劳着。要知道,那孩子自己也就才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自己也是需要别人照顾的年龄。 想到这里,皇帝心里闪过一丝愧疚。温婉之所以会受到惊吓,应该是昨日里他发作,让她心生了害怕。想到这里,皇帝怒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告诉朕。” 温公公低下头道“皇上,是郡主不让说的。郡主说,皇上年龄大了,不能耽误了睡眠,要不然会对身体不好。” 皇帝心里浓浓的感动“这傻丫头啊”他什么风浪没见过,昨天的事,也无非是迁怒。哪里就真生他气了。正要出去,就听见一个小太监进来。再得了消息,立即赶往永宁宫。 温婉知道皇帝要过来,大惊。忙叫着拿来镜子,照着镜子看着熊猫眼,觉得不像样子。立即吩咐让人拿了热鸡蛋给敷上,见着也来不及。干脆拿了胭脂盒扑上粉。可惜,还没弄着呢,就看见皇帝大跨步走了进来。温婉忙把胭脂盒子塞到枕头底下去了。 作者话:六月一日起,每天上午八点合两章为一章,晚上八点一章。今天是六月的第二天,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纟 一百:帝王心 中 -红票加更。继续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 温婉轻笑着摇了摇手,笔画了几下。意思是只是小事,不敢让皇帝外公担心的意思。虽然面上看得是很平和。但皇帝仍然他看出来温婉眼里还是透露出浓浓的惶恐。 皇帝心里涌现出淡淡的疼惜。摸着温婉的小脑袋“昨日外公说话重了,是外公迁怒了,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的。这事跟你也没关系,不会再有这事了。” 温婉想了想,轻轻摇头:“外公,是我不懂事,害得外公生气了。我知道的,外公昨天很伤心,为着宁王舅舅的作为外公很伤心。可是,外公,我真的觉得不该是这样的。皇帝外公,我知道你很伤心也很难过,可是,温婉还是要多一句嘴,这事还是要认真去查查。宁王舅舅也许真是冤枉的,真的。我不相信宁王舅舅会做出这样的事。宁王舅舅是外公您的亲生儿子,我相信宁王舅舅绝对不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帝外公,婉儿相信宁王舅舅不会的。帝外公,你也要相信宁王舅舅。”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都是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要是所有的人全都跟你一样,那该多好。”皇帝苦笑着道。又为着温婉的话,而闪现过内疚。这孩子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还在为着他昨天的发怒找说辞,为着那畜生说情。 温婉的多心不是没有道理。当时,皇帝确实是有一瞬间的怀疑郑王。因为他真出事了,不管真相如何,老五就脱不了干系。老三被关了,老五不干净被怀疑,老六是个不成器的。剩下唯一的一个,自然是老八了。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现在脑海里就从这事里已经嗅出危险的味道出来。原因很简单,在外人眼里,郑王是被打压得厉害。但是郑王又不是个傻的,他有没有打压郑王会不知道。休养一段时日是老八自己提的,用得上走这一步臭棋。 退一万步来说,他这个皇帝真万一了,也轮不上老八来坐这个位置。老八现在在军方可是一点助力都没有。老八在京城里的根基连赵王五分之一都不到,他想渔翁得利也轮不到他。 皇帝心里凛然,他若真着了暗算,最后的结局不管最后谁当皇帝,但是一番激烈的内斗是绝对少不了的。到时候,大齐的江山,都是危机重重。 温婉见着皇帝不愿意再纠缠这个话题,也识趣地不再说这个话题。 但是温婉真很担心,万一舅舅也在后面推波助澜,那她该如何。不行,上次说是顺势而为她可以原谅。可是这次绝对不行。如果舅舅真的参与其中,做出这么让人寒心的事,那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要是真的她绝对不会再帮着他了。 “你好好歇息两日,这几日就不用你忙碌了。有御膳房的大厨呢,要天天靠着你,外公养着他们做什么。好好歇息就是。有什么想吃的,让他们做。”皇帝跟着温婉说了几句话。 温婉保证自己好好养着,让皇帝忙去,皇帝才又回了养和殿:“温婉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被梦魇,怎么眼睛肿成那样” 温公公迟疑了一下“皇上,郡主昨天晚上,睡梦中一直在哭把枕头都沾湿了。手里还握着公主留下的玉佩。”温公公的意思,郡主是被吓着了。 皇帝深深叹息一声,昨天是他着怒了,那丫头,向来就是个胆子小的。心思又重,昨天是真吓坏了。这么一个敏感思虑的性子到底怎么才能扭转得过来。 补品稀罕药材,哗哗地朝着温婉的永宁宫去。 “郡主,王爷说这事跟他没关系。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爷请郡主放心,他绝对不会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王爷说,他在步兵营、骁骑营、九都衙门等军营里,没一个人。所以也请郡主放心,皇上不会怀疑到他身上,王爷说让郡主好好保重自己就是了。他不会做任事,皇帝也会有圣断。”夏影带来了郑王的话。 温婉听了,悬着的心,终于松下来了,她是真害怕舅舅也搀和进去了,那会让她寒心的。不过既然郑王舅舅说自己在几个军营里没任何的力量,那就绝对是真的。在动乱时候,决定因素,不是文臣,而是武将。有了兵权在手,笔秆子厉害能厉害得过刀剑,。兵权才是王道。舅舅在军营里都没自己的人,他要做这事,不是给他人在做嫁衣裳。郑王舅舅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温婉看着她,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让她有话就说。夏影迟疑了一会才道“郡主,王爷说,这次的事情,朝廷定然会有一番大清洗。 郡主,王爷说上次的事情把你吓住了,这次郡主要有个思想准备。这次的风暴,不会小的。让你当心。要是受不住,就在永宁宫里安心休养身体。不要去管外面的风雨。” 温婉听了这话,心里暖暖的。笑着道“舅舅有什么打算,你把舅舅转告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我。不需要为我担心,我抗得住。我常常呆在皇帝外公身边,虽然不能说猜测到百分百的心思,但是一成半成的心思还是能猜测得到的。这些对舅舅或多或少也会有帮助,说不定也能让舅舅少走一些弯路。” 温婉知道了郑王准备扩充势力,想了想也没阻止。没足够的势力,说什么都是空的“让舅舅谨慎一些。一切,以安妥为上。”多的,她也不说什么。既然舅舅没做过这样的事,这次的事会空出很多位置出来,只要安排得合情合理,到位的都是真才实学,不是草包,温婉觉得也没多大关系。 温婉的心病去了,本来也没多大的事情。当日梦魇她也是故意的,她可不想皇帝以后有事没事就让她跪半天,膝盖受不住的,心脏更受不住。倒是不知道那赫赫有名的叶太医也大惊小怪,着了她的道人家叶太医是不拆穿你。温婉心病去了,底子好。想想,天天锻炼身体的人身体能不好。太医天天说她病弱病弱,要是一般的人,还真就以为自己体弱呢纯粹就是瞎说。 温婉休息了一天,第二日,仍然如往日一般陪伴在皇帝身侧。 皇帝本来还想说让温婉多歇息两日,可是架不住温婉自己不愿意。皇帝舍不得让温婉过多操劳,见着她气色确实不差,就让她在养和殿里歇息着。自己看着点,也不担心。 小太监进来,在温公公耳边上嘀咕了几句“皇上,郑王爷在殿外,皇上,见是不见。” 温婉抬了抬头,她子几天没见郑王舅舅了。 皇帝挥了挥手“让他进来。温婉,别扇了,瞧你自己也是满头汗的,这些粗活让宫女去做,坐下来吃块瓜,去去热。”温婉放下手里的扇子,垂手站了榻边。 郑王走进来“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见了郑王,面色很缓和:“老八,你也休养了一个多月,身体可好全了”他这个儿子一直把自己当成铁人。现在塌塌实实在家里养了一个多月。要不是消息属实,他都不相信。 郑王谨慎地说“太医说,只要平日多注意,无大妨碍。” 皇帝见着郑王气色比一月前,确实好了很多之前那是给累的:“既然身体无大碍,今日开始,把手上的事捡起。平日里,也多去内阁走动走动。” 郑王浑身一颤,接着平静地说道“是,父皇。” 皇帝微微点了点头“恩,这段时间,你不在当差,下面积攒了很多事,你下去处理吧” 皇帝说得很随意。转眼见着温婉一脸迷糊,疑惑不解,还有淡淡的不满,不由笑问道“怎么了让你舅舅去内阁,你不满意” 温婉怪异地表示让舅舅去内阁干什么在温婉的认知里,皇帝外公权利最大,六部权限次之,内阁虽然也很重要,但没必要让郑王舅舅去吧在温婉所接触到的,内阁就跟现代的秘书差不多。你让一个领导经常跑秘书那里去做什么嫌不够忙温婉是个实诚的孩子,这么想,也这么说。 皇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傻丫头,呆在外公身边这么长时间,全都白呆了。” 郑王面部一向没表情,冰硬冰硬的。这会听了温婉的话,不由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温婉摸着脑袋,小脸红红,很不好意思。温婉对这个不感兴趣,也没多问夏瑶。她之所以有这种认知,是因为看史书,史书描述内阁工作的性质跟秘书差不多。加上海大人是内阁成员,干的也都是整理文件的工作。所以温婉才会一知半解地认为,内阁跟现代的秘书室有异曲同工之妙-。 皇帝笑着拉着温婉的手,笑呵呵地说道“你这个傻丫头。跟在朕身边这么长时间,这么点小事都能弄错。枉费平日里还以为你是个机灵的。没想到是个傻的。”纟 一零一:帝王心 下 温婉嘀咕着“皇上,郡主说,她对这个不感兴趣,自然会记在心里。皇上要跟郡说有好吃的或者什么稀罕玩意,她一下就能记住。”温婉明确表示她对政治不感兴趣,天生没这个细胞。 皇帝也没在意,挥手让郑王下去了。 回到永宁宫,温婉也没去翻史书,也没让夏瑶解释。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她不参政,知道那干啥。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夏瑶心里对温婉其实无到了极点,郡主都在皇上这么久,连这些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郡主还真是,心里嘀咕不已,却是满脸堆笑解释道“郡主,内阁开始是如郡主理解的那样。但是从皇上手里开始,有所改变了。如今朝廷的政务先是呈报皇上过目,再交到内阁,内阁负责草拟处理意见,再由司礼监把意见呈报皇上。皇上认为妥当,就会批红。如果不妥当,皇上会发下去让他们重议,妥当了才会批红。批完红后,再由六部校对下发到大齐得每个角落。” 不是温婉不知道,而是温婉根本就不去关注这些事。身边的人,也没人关心朝政大事。经过夏瑶的详细解释。温婉算是知道了,内阁是具体干啥的。简单来说,皇帝拥有决策权、内阁拥有议政权、六部拥有行政权。 温婉这个政治白痴听了这么多,才迟疑地问道“这么说,这对舅舅来说是好事了。”看郑王的笑容就知道,这绝对是好事了。 夏瑶笑着道“自然是好事。王爷虽然虽然说是执掌六部。但是只是处置一些日常事物。大事件还是需要皇上决断。现在皇上艄让王爷去内阁走动,间接让王爷参与内阁的事务。连赵王,都没有这样的殊荣。” 温婉看了一眼夏瑶。这个女人,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参过政了。否则,这些朝政大事,还有上次的军事,她怎么能如数家珍,信手拈来。有古怪呀有古怪。温婉心里告戒自己莫上当,莫再上当。 夏瑶看到温婉的慎重之意,还有一点都不掩的防备之意,只是笑没解释。 皇帝让郑王去内阁的消息,一下传了出去。所有的人,对皇帝这圣旨,有欢喜的,有发怒的,有动心思的。 陈先生欣喜道“恭喜王爷,这对我们来说是极为有利的消息了。看来,皇上应该是对王爷满意了。否则,不会让王爷先赵王一步。”熟悉了六部,再熟悉内阁。那就只差最后一步。这对郑王的声望,有着不同凡响了意义。 沈涧也满是满满的笑容“王爷,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皇上真是圣明。” 郑王见他们恭喜,再想起温婉迷糊的模样不由地面上淡有微笑。那丫头,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按照他对那丫头的了解九成九,装不懂了。 这个消息,对于郑王来说,确实意义非凡。进入内阁,就会熟悉议政的流程。皇子熟悉议政的流程做什么,当然是为将来做打算了。这对朝臣来说,表示皇帝对郑王更为看重。之前郑王的跟随者,都是忐忑不安。现在,都塌实了。而还有一部分保持中立的官员,也有一些开始倾向郑王。 有人得意自然也有人失意。 花琼看着贤妃自得了消息,就心神不定“娘娘,你怎么了如今都好好的,无事的。” 贤妃没有说话,手上抚摩着手上的黄金护手指。皇上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这次郑王在家休养一个多月手头上的差事全都移到属下。现在回来,不仅重新接手,还多了可去内阁走动的机会。这对郑王来说,不是罚,是恩宠。 可是她的儿子,在得了推广农作物的差事后,皇上就安插了好几个人进去。皇上这是在削弱她儿子的势力。 以她对皇上的了解,她开始就怀疑皇上让郑王沉寂下来后,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也是为了就近观察。这该是皇上要重用郑王的信号。没想到,结果真是不出她所料。 难道说,皇帝已经选定了老八。不可能,贤妃告诉自己,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心底又冒出一个念头出来,如果是呢,如果皇帝是选择了老八,那该如何。那她该如何 花琼看着贤妃惊疑不定,坐立不暗“娘娘,就算再急,也不能急在当下。娘娘,越是到这个关键时刻,越是要沉下心来。娘娘,一定要稳住。” 贤妃最终还是平复住自己的心情“温婉最近在做什么” 说到温婉郡主,花琼就皱眉头。温婉郡主太安静了。到皇宫这么长时间,每天都做一样的事。这哪里是一个孩子,说她是个老人都不为过。孩子哪里能这样耐得住。 贤妃淡淡地说道“让人密切注意温婉郡主,一头风吹草动,立即告诉我。” 温婉好不知道,她如今已经沦落为赵王的第一号仇人了,连郑王都要靠后。他他就说温婉是他的克星,看看,一回来就给他添赌,赵王恨不得现在就除了温婉“父皇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爱着那丫鬟。父皇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庄先生,到底要如何,才能除了那丫鬟。我觉得,那丫头一日不死,我就难安生。这次老八的事,定然是有那死丫头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 庄先生摇头。明谋,他是弄不死温婉的。暗谋,贤妃那里不动,甚至还传话过来不让他动。他们也无可奈何的“王爷,郡主就是再聪慧,也不可能无妄议朝政。这点王爷不用担心。”与赵王相反,庄先生倒是希望温婉在皇帝面前为郑王多说好话,多谋求利益。一次两次可能无碍,时间多了,皇帝定然起腻。怕只怕,温婉郡主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那才是最让他们头疼的。 赵王心里恨得不行,但是又能如何。现在父皇把温婉当成宝贝疙瘩一般对待。他现在,就雕动,也动不着这个死丫头。 因为宁王事件让皇帝看到了浓浓的危机。都敢朝着他下手了,这些人,全都该死。朝廷,果然如郑王与陈先生所预料的那样开始了大规模的清洗。一场,避也避不了。 “拟旨”皇帝一道道圣旨发下去。多少人家,就在皇帝这一道道圣旨里,家破人亡。 温婉听到一道道罢官下狱抄家处决的圣旨下发,这个时候她真的希望自己不仅是个哑巴,更要是个聋子才好。这么一道道金黄色的锻子下达,温婉仿佛看着了这些书香门第、权贵人家的大厦轰然倒塌。平日里清高骄傲不可一世。就连家里的下人出去,都是高人一等的样子。可是现在,皇帝外公的一句话,就把他们从云端掉入淤泥,打入到十八层地狱。 皇权,这就是皇权啊温婉想起来史书上有写过这么一段话,帝王一怒,伏尸千里。皇帝外公这一发怒多少家族牵连其内。何止是千里,万里都有了。这里的人命,还真不是命全都是草芥。也许,再皇帝外公的眼里,连草芥都不如吧 皇帝看着温婉只要一听他发下圣旨,就开始低着头。他下圣旨说全家被关入监狱,温婉只是不忍心地低下了头。可是只要一下抄家、处决的旨意。温婉的手就在那不自觉地发抖。 皇帝心里暗暗叹息,这个孩子,还是太善,心肠太软了。好在这一年的锻炼没浪费,现在也知道了轻重缓急,没有乱开口求情。虽然皇帝有些欣慰但皇帝还是一样担心温婉经历了这么多事,又会被梦魇了。可是越是这样的情况,皇帝越不让温婉离开。就让她在边上听着看着,温婉叫苦连天,可却不敢违背圣旨。 这晚上,温婉梦见自己被砍了脑袋。而且更恐怖的是她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脑袋滚从行刑台上滚落下来,掉到人群当中。滚了好几圈,惊恐的是,眼睛没闭上,睁得大大的看着她。 温婉叫着救命,救命,她不想死。可是脑袋都搬家了,再叫也没什么用了。 温婉感觉到脑袋有点凉凉的,睁开眼睛一看,见着夏瑶,此时正拿着一条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 夏瑶见温婉醒了,在一边解释道“郡主,你昨天晚上发烧了。吓死我了。太医本来要开药的,我没让,只要郡主呆会烧退了,就不用吃药了。但是要是到用早膳的时候,郡主还在发烧,那就要吃药了。”这话说得非常委婉,也就是说,温婉装病也装不成。除非她是想让药给苦死。 温婉愁眉苦脸地爬起来,打了三遍拳。出了一身的汗。温婉怕还不够,让人拿了剑过来,跟夏瑶比试了一个早晨,全身上下,湿透了,温婉还不罢休,一直到身上开始发臭,这才去洗澡吃早膳。出了那一身的汗,人也舒坦了很多。王太医给温婉诊脉,说可以不用吃重要。但要多吃些滋补的东西。郡主身体太虚。 温婉听到太医说她身子虚,她就想敲敲他们的脑袋,她哪里虚了,早补回来了好不,没看到她现在活蹦乱跳的。 夏瑶见着温婉这一段时间吃得比较少,想想,陈嬷嬷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加上陈嬷嬷对温婉的习性知之甚详,跟温婉建议让陈嬷嬷进宫,就近多做点好吃的,好好养养。 温婉想了想,确实,陈嬷嬷的饭菜,特别是汤煲得那个叫好。整个郡主府里没人不夸奖的。于是点头,让陈嬷嬷进宫,专门给温婉做夜宵吃。 皇帝一听说温婉半夜发烧,不吃药,自己折腾半天,退了烧。皇帝本来还想缓缓,听到这个消息,想着这个丫头就该压一压,逼着她多看多听,看多听多了,也就适应了。所以,皇帝就一直就让温婉在旁边陪着。 温婉现在的日子,真正的叫度日如年。她是真的不愿意看到这些东西,太残酷,太残忍了。她只要闭上眼睛,就看见无数的倒砍下去。接着,一溜串的脑袋掉在地上。 接连好几天,温婉都靠着安神药才睡得下。要不然,铁定惊醒。几天下来,本来养得圆润的小脸,一下凹进去了。温婉照了镜子发现自己脸瘦下去了,眯眯笑。 夏瑶担心得要命,见温婉在那得意,说终于瘦了。哭笑不得。 皇帝早就注意到温婉每次听到杀人特别是勾画处决,全家流放或者发卖为奴时候,温婉都低下头,在那瑟瑟发抖。本意是要她习惯,可是都过了好几日都不习惯,甚至还要靠着汤药才能睡下。皇帝无奈何,知道这个丫头是真的要开解了。要再不开解,那他可就成了拔苗助长,。有的东西,越早教越好。只是梳顺了这个丫头的思路,让她想通,也就好了“婉儿,最近晚上你天天做噩梦,是不是因为看到被杀的人太多了吓着了。” 温婉见皇帝问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害怕肯定是有的现代出车祸死了一二十个人,都要上新闻联播。这里呢,皇帝一道圣旨下去,少则一人,多则上百人。而且,好要造成不知道多少的的孩子没家没亲人了。流离失所,还得沦落到为奴为婢的可怜境运。但是温婉也知道,她只能看只能听,不能说什么,更不能做什么。上次是因为事关郑王舅舅就算被迁怒,她也得硬着头皮上,因为事关自己的生死。 “傻丫头,习惯了就不怕了。过几日,就会没事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今儿个,给外公做了什么好吃的。”皇帝看温婉不愿意谈这个话题,本来准备开解,想想温婉的适应能力好象一直很强。可能再过几日就好了。于是就转了温婉最喜欢的话题,说吃的。 温婉很郁闷,什么叫习惯就好啊。她又不准备成杀人魔王,一定要听到杀人眼皮不眨才是正常的吗而且,这种事情不需要把她放在身边旁听吧她又不是皇子,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锻炼她。温婉不明白了。但婉的心态一直摆得很正,不懂得的事情从不去纠缠。她言轻力薄,又心无力,她现在的处境能保护好自己已经是好的了。管不了那么多。 “哈俐冬瓜肉丸粥,喝了好。”温婉立即转了风向,皇帝笑着让她下去做。皇帝也知道温婉对于饮食都是自己动手,信不过身边的几个人,要说唯一信任的还真就只是夏瑶。这还是因为夏瑶是他亲自赏赐过去的。皇帝对温婉的小心谨慎还是很赞同的。 夏影看着温婉面上好象放下了,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看着每天都睡得不塌实就知道了。皇上又放任着不管,心里着急。这样下去,郡主的身体迟早会吃不住。没办法,夏影只得把温婉糟糕的状况跟郑王说了。要说这天下,也只有皇上跟郑王的话,才能让她的主子听进去了。 郑王看着温婉前段时间还红红润润跟的小脸,现在全都凹下去。很是心疼,挥手让众人都下去了“夏影说,你为这段时间为你外公处置外面安歇人,天天晚上做噩梦,睡不着。吃得也少了” 温婉老实地点头。怕是怕,但是天天做噩梦,倒没有这么吓人。之前每天都合了安神药,从昨天开始没喝了。 郑王拉着温婉到自己的身边,看着温婉消瘦略显单薄的身子,很是心疼。这个丫头,心太善了。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傻丫头,这又什么好害怕的。他们的衰败与灭亡,又不是你的过错,跟你又没关系的。你只要这么想着,就不害铂了。舅舅知道你是一个心善的好孩子,觉得就算当家人该死,那些妇孺儿童也罪不至死。你认为那些老人孩子都是无辜的,不应该牵连与她们。” 温婉瞪着大大的眼睛看郑王。这些她没跟郑王舅舅说过好不好,他怎么知道自己所想所思。 郑王摸着温婉的脑袋:“傻丫头,你有什么舅舅不知道的。别想那么多了,这跟你没关系。婉儿,你不要为他们叫屈。这个世间是公平的。要想得到所想的,就必须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他们既然想要得到泼天的富贵,也就要做好承担付出惨重代价的准备。这个惨重代价,自然也就包括这些人自己的性命还有家人的性命。不仅他们是这样,连舅舅也是一样的。温婉,你也一样。” 温婉面露惧意。她知道的,她就是知道才害怕。害怕他们现在走的路,就是她将来的路。她想好好地活到七老八十,她还跟燕祁轩有约定,还想过开心快乐的生活。她不要死在里面。 郑王轻声道“傻丫头,成王败寇,就是这个道理。你也不要害怕他们的。这是他们的命,跟你没有关系。别想那么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为这些旁外的事情,而忧心了。瞧着,上次见到还好好的。这才几天,就瘦成这个样子。你这个丫头,以后别想那么多。不该你操心的,不要去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照顾好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温婉点了点头。也是,要是他们不投机取巧,想要钻营。妄想那擎天之功,得那滔天的富贵。而是老老实实当差,不站队,那不就没事了。她就算再焦虑忧心,再不想面对,又有什么用。他们就会放过自己,她就能好好地活到老。没用,啥用没有。 在外面一年,对皇权的概念已经被她强行灌输在了脑子里面了。这个社会不是自己上辈子的法制社会。这是特权阶级社会,来到这里,就必须适应这里的生存法则。否则,自己就等着被淘汰吧与淘汰自己来比,还是淘汰别人去吧。温婉很快就把心态摆正过来了。她是同情,但是她也是你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她无能为力。 郑王见着温婉面有坚毅之色,笑着摸着她的头“想通就好。以后要有事,让人给舅舅送信过来。有你皇帝外公跟舅舅在,你不用怕的。”不管将来如何,至少在皇帝没倒下之前,他们舅甥都是安全 温婉笑着表示不用,她没这么脆弱:“舅舅,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保重好身体。不要一工作起来就不记得时辰了。要每天保持充足的睡眠,按时用膳。保持轻松的心情,这样才有好精神,办差也就事半功倍了。”温婉看着郑王有些疲惫的神情,很担心。 郑王听了心下一暖“恩,舅舅会注意的。” 这场由宁王引发的,很多官员遭了灭顶之灾。与宁王关系密切的几个大宦之家都,不是抄家斩首就是充军流放,其他的全都发卖。其余只要与宁王有着一丝的联系,都受到了牵连,撤职贬谪罢官都是轻的。 一些人被吓破了胆,面对诡异莫测的朝局,很多人想要明哲保身,不想搀和进去。上折子说自己年迈要告老还乡,有的说身体病重要告病退的。可惜,皇帝批复得非常地少。十有九,不批。 温婉对于皇权又有了一层的认识。在这个时代,还不是你想撂挑子就能撂的。 皇帝不放人,你就是做到累死,你也得做下去。你不仅硬着头皮上,还得感恩戴德。这古代的皇帝,才是真正的压榨者。 温婉看了深深地叹气。原来在这个世道,还真如之前罗守勋勋所说,不是你不想参与就能不参与。还得看上面的人答应不答应。温婉想到自己,很黯然。 她到现在也明白。在当日里宴会上她说身份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她是棋盘上一颗棋子的命运。之前的逃避与退缩,没有任何的作用。也亏得自己运气好,或者说,她是这棋盘上一颗比较重要的棋子,误打误撞也过了这么多年。温婉真心感谢老天眷顾。纟 一零二:华家没落 、960粉红票加更。继续求大家粉红票支持。 这次的清洗,并没有随着清除了宁王的党羽而作罢。皇帝趁着这个机会给朝廷重新洗牌。不仅跟宁王有牵扯的全都一锅端,还动很多官员。至于名堂,现成的理由最好用。 于是,又一批官员锒铛入狱。其中,华家也在此例。朝廷的这个大震荡,让很多人龟缩起来。听说连妓院跟闹市,都少了很多人。整个京城,安静的让人害怕。 也在这时,周王的一年禁闭之期到了。一出来,赵王就下了帖子寻他喝酒。周王没应,给皇帝上了一道请罪折子。再折子最后,周王请求皇帝批准,让他带着老婆孩子回封地去。京城里乱糟糟的。他还是带着老婆孩子远离这看不见硝烟的战场,至少还能保住富贵,保住老婆孩子。 皇帝看着周王的请求,考虑了一吓,离了这里也好。下了一道圣旨,准许周王回封地。没有圣意,不得回京城。周王回封地,未尝不是一种保全的法子。 温婉得了这个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有了期盼了。如果到时候,郑王舅舅没当上皇帝。她到时候,就求着皇帝外公下一道圣旨,让他们永不得踏出封地。这样,赵王想害他们,就得去封地上。她的地盘她说了算。温婉惶恐不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看到了一丝曙 赵王府里,赵王面色阴沉。皇帝这次不仅清除了宁王所有的党羽,这次清洗,也清除了很多赵王的人。好多赵王的支持者也纷纷落马,赵王经过这次的清洗,折了好多帮手,其中几个得力的帮手也折了进去,元气大伤。 郑王这边也被清了一些人的人。但跟赵王比起来,损失的就无足轻重。但郑王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一下安插了很多人进来。势力爆涨。 经过这次风波此消彼长,赵王与郑王的势力,势均力敌。两大势力相差无几,朝廷也暂时进入了平衡的阶段。因为两人谁也奈何不得谁。 “夫人,不好了,老爷被皇上给关起来了。老爷下狱了。夫人,夫人该怎么办”一小厮得了消息,最先到华夫人这里禀报。 华夫人说知道了,立即取了身边的一个匣子“妈妈,这是我最后的积蓄。也是胡华家的退路就全靠你了。有这些,以后的日子,温饱是不愁的。” “是,夫人,你放心。老奴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持好这匣子。”妈妈是华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忠心是不用说。 华夫人娘家在十几年前,因为牵连到一宗案件里。没落了。那一次,因为刺激太大孩子没保住,还伤了身子。还亏老爷对自己有几分情谊,对她还算好。但在华家过得是千难万难。这次争储事件,她跟丈夫说了多少次,不要参与其中。却是被相人算计,结果弄到骑虎难下,无奈之下才投奔了赵王。 她怎么也没想到,老夫人竟然被人唆使得头脑发热,竟然还想将女儿送给赵王爷的长子当妾。她这才没法子,只跟答应了镇国夫人的求亲,把自己女儿嫁过去。 桂妈妈捧了一匣子首饰银子,从后门出去了。夫人早就把她的卖身身契还给她了这会出去,也不怕官差抓她回去。可怜夫人,遭遇这么多事,没一天安心日子。她擦了眼泪,知道不是悲伤的时候。到了巷子,自己把东西藏好有些不放心,让她儿子去打听。 桂妈妈的儿子远远地就看见一伙子的官差,吓得桂妈妈的儿子立即跑回去跟他母亲讲,以为他母亲也会很害怕。哪里知道,他母亲神色很平静,只是让他去给小姐报信。 奉旨抄家的是皇帝的弟弟,也是除铁帽子淳亲王跟皇帝的儿子外,硕果仅存的两位宗室亲王之一的灏亲王。这个可是个厉害的主。灏亲王辈分高,手段也高,也得皇帝的信任“本王在这里先警告你们了。本王希望上次查抄师家的事情,不要再在这里出现。否则,本王在这里要了你们的脑袋。” 灏亲王眼神犀利一扫,所有的人都乖乖地点头。 “老夫人,好多穿着官靴的兵来了,他们手了还拿着刀剑。老夫人,好多官兵进了内院。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夫人。”华母一得了这个消息,就晕了过去。那姨娘跟两儿媳妇,吓得魂飞魄散,涕流满面,话都说不出来。 华夫人之所以能提前得到消息,是因为她派了人在那里看着。一有风吹草动,会回来禀报。 官兵冲进华府,见箱就抬,见柜就开,物件全都推放在箱子里,抬了出去。谁敢上前阻拦,不会掏了刀直接斩杀,但是会打得你半死。旁边的人看了,都不敢乱动。 女人的哭叫声,哀求声,官兵的骂骂咧咧声,叫嚣声,响荡在华府的上空。 华家唯一平静的是后院的主屋。官兵到了主院,走进去,见着里面非常安静,进去的官兵还以为没人了。 却见着榻上正坐着一位贵夫人,旁边站着一个丫鬟。这位贵夫人穿着一件半旧衣裳,身上并没有佩带任何的首饰。非常的素净。见着官兵冲进来,也没有丝毫的惧色,平静地说道“东西都放着,你们好生拿着,别惊了家里的人。” 那些来抄家的官兵,这段时间抄了多少家。那些个官家太太,小姐,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婆子下人,哪一个见到他们不是魂飞魄散,哭爹叫娘的。这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镇定自若的人。其他的人一下都愣住了。 一个人走过来,敬说道“夫人放心,我们都是奉旨办事,只查抄,不要人性命只要她们不反抗,不会伤及无辜人的性命。” 华夫人感激地说道“那我在这里多谢众位官爷了。”说完起身,在贴身奴仆的搀扶下,也去了关罪眷的屋子。 “老大,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客气。反正华家已经败落了。怕他们做什么。”一位小兵很是不服气地说道。平日里这些女人见着她们,眼睛都抬到天上去。这次能不好好出出气。 带头的官兵骂道“你知道个屁。你没看到这次查抄华家,兄弟们多手下留情了。你以为他们突然之间心肠变好了,那是因为华家的嫡女嫁给镇国公的世子爷,人家现在可是镇国公世子夫人。其他人我们也管丕着但是这位华夫人可是世子夫人的亲生母亲,千万不可得罪过了。 要是得罪了,到时候世子夫人要找我们的麻烦,怎么死都不知道。所以,我们只要按照律法办就是了。” “哦。”那位小兵恍然大悟。 “知道就好,以后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小子慢慢学着。知道吗”老兵一嘴巴老油子的味道。 一行人搜罗了半天,也只搜罗到几样大东西。值钱的东西,特别是贵重首饰,一样都没有了。 “奇怪,这里说是当家夫人的屋子,按说东西应该是最多,怎么什么都没有,连个小妾的地都不如。”一个官兵看着华夫人屋子里除了几样摆件皮子,还有大家伙,寻常见着的那些珍贵的宝石钻石等贵重首饰一件都没有。 “先把值钱的都弄出去。其他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一个士兵,大力地搬着一个有人头高的官窑美人瓷瓶。 另外的人听了这话,加上之前老头说的这女人的女儿是镇国公的世子夫人,大家也都非常识趣地不再多说了。 “我说哥们,你不要命了。你没听说上次查抄兵部尚书师家的时候,灏亲王让所朝抄的官兵全都脱了衣服。其中十多来个偷藏了好些贵重首饰藏在身上,查出来后,被灏亲王当场砍了脑袋。你为了这么点珠宝,你就不想要命了”一个小兵看着另外一个人,正拿着大把的首饰望怀里兜忙劝阻啊。 “啊,这么多的宝物,我们都没份”那士兵有些不舍得。抄家是个肥差,肥就肥在这里。 “拿一件半件,不要拿很多,上峰会当是给我们的辛苦钱睁只眼就过去了。你拿得这么多,可不就找死。”提点了两句,就走开了。那士兵一咬牙,取了宝石簪子的宝石放靴子里。其他扔回到箱子里。 华母在官兵冲进屋时,就晕过去了。再一醒来,见着周围的丫鬟婆子狼狈不堪,又惊厥过去了。 官兵将男仆小厮关在一个地,丫鬟婆子关在一个地,当家的几位主子关在一个地。都在那吓得瑟瑟发抖。 只有华夫人,面色非常平静。只在一旁坐着,什么都没说,什么都诶做。看得看守他们的那个士兵,暗暗称奇。 华家祖辈五代在朝为官,底蕴很足。华夫人因为资产早就转移了,所以在她那里是没能搜罗到什么好东西的。但是在华母那里,还有华大人的书房里,那可是搜罗到了不少的字画鼓动等值钱东西。还有那些赤金首饰、珠宝、皮衣等贵重物件,也就不消说了。很是给了抄家的官兵一个惊喜。没想到,竟然是一头肥羊。 查抄的东西全都抬了出来,有几十个箱子。灏亲王过去的时候,那位负责登记事项的司员将整理后的物件报给灏亲王听“王爷,赤金等珠宝首饰两箱子,金银碗筷等两箱子,老虎皮狐狸皮等四大箱子”念了好一会,灏亲王边听边点头。这些东西粗略算下来,也值不少的钱。 华梅儿得到小厮送来的信,立即派了人打听到了华夫人被关在一座普通的牢狱里罗守勋出外理家事去了,不在家中。梅儿一个妇道人家,又不能随意出门。去寻人求助,帮忙看护一家她母亲。可是这个世界就这样,锦上添花很多,雪中送炭没有。没有被落井下石,还是看在她现在的身份上。如今这么敏感的时期,大家都是人心惶惶,哪里还有人敢应她的请求。 梅儿寻人无门,救人无路,心里悲苦,想着在监牢里受苦的母亲,心如刀割。 挣扎着要去见父亲的故交好友,想求婆婆答应让她出门。可惜她的婆母镇国夫人不见她。不过虽然没见她,但也没派人来说她这样是不对的。起是间接默认了他的行为。 梅儿去求了蒋大人几个这几人都是他父亲的好友,可这些人,没一个人伸出援助之手。梅儿心里涌现出一种绝望的神情。 外面风起云涌,温婉仍然过着自己平静的日子。温婉正在给皇帝弄着菜挑拣出不好的出来。听见夏影过来道“郡主,周淑仪求见。”温婉很奇怪。自己进宫一个多月了,不参加宫廷里的宴会,也不请人来宫里喝杯茶。她的态度很明确,你们过你们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大家互相不干扰。那些女人也识趄从来不到叨唠她。这会有人跑上来做什么。温婉摆了摆手,让夏影转告那个周淑仪,她正忙着,没空。 等温婉做完了菜,周淑仪还在大厅等着。温婉没奈何,让夏瑶将菜送了过去。 “郡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郡主能喜欢。”温婉很奇怪,却是没接盒子。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唱的是哪出。 “臣妾,是来求郡主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能帮我爹爹说说好话。我爹爹这么大年龄了受不得牢狱之灾。求郡主看在臣妾父亲年事已高的份上,帮帮臣妾。救救臣妾的爹。”周淑仪用着帕子擦着眼泪。 温婉很怀疑,她是不是在帕子上用了催泪剂。摆了摆手“郡主说,她管不了这事。朝廷大事,怎么能由一个小孩子插手的。你要求就直接去求皇上,郡主她也无能为力。还请淑仪娘娘,不要让我们郡主做为难的事。” “郡主,臣妾求求你了,求求你帮臣妾的父亲,他那么大年龄熬不过这场牢狱之灾的。臣妾实在是没办法,臣妾连皇上的面都见不上。”周淑仪扑上来,跪在温婉面前。 温婉赶紧闪开,没受这礼。 “来人,把淑仪娘娘送回去。这成何体统”古嬷嬷看了,非常愤怒。这是什么意思要挟吗。 温婉撇嘴,她就算说话有用,也不会开口的。朝廷大事,哪是她能插手的东西,找死不成。 温婉摇头“吩咐下去,以后没郡主的吩咐,谁都不允入永宁殿。”武星四个人,终于派上了用场。这段时间的,都成摆设了。 皇帝知道永宁宫里闹得那场,笑了笑。吃着温婉做的银耳枸杞养颜粥,看着桌子上的茄子清炒长豆角、韭菜炒蛋、蚬子小白菜苗疙瘩汤,温婉做的每一顿基本都是以素为主,但是皇帝每次都吃得很香当然,桌子上还有御膳房里送来的菜。 梅儿奔走了那么多家,可是却没一个人站出来为他爹说一句话,一个人都没有。所谓人走茶凉,梅儿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世态炎凉。正在万念俱灰,伤心欲绝的时候。方雨桐过来了。几个妯娌,还在暗地里幸灾乐祸。 “小姐,方家小姐来看你了。”梅儿一听立即迎了上去。把她迎到自己房内。前两天去见了方大人,方大人不在。方夫人没应诺,但是态度很好。现在雨桐能来,肯定是得了方大人的首肯。 雨桐看着不到半月,梅儿憔悴得都不成样子,握着她的手,很是心疼地安慰着“梅儿姐姐,我是得了我爹的吩咐过来的。我爹说你这样四处求人也不得用的。非但帮不了你爹,反而会让他更被人攻击。如今皇上因为被人毒害的事,已经动了杀心。这会朝廷上人心惶惶,都是自顾无暇,哪里还敢有人敢淌你父亲这浑水。你可要悠着点,你在夫家也会被受排挤的。那样,你爹你娘,将来连个依靠都没有的。有你在,那些人就为着你现在的身份,会留几分情面。” “可我总不能就看着我爹娘在那里受苦。我在这里锦衣玉食,我父母还在牢狱里挨饿受苦,我却是什么都不做。我真是没用,我真是天底下最不孝顺的女儿。”梅儿忍不住哇哇地哭起来。 “不是什么都不做,是要找对人。”雨桐轻声地说道。 梅儿抬起头看着雨桐,眼里又是希望又是害怕。 “人人都知道我爹跟你爹是同窗好友。而之前的事,你也知道,我爹审罗家五爷,把赵老爷跟罗家六老爷彻底得罪了。所以我爹他不能出面,若我爹出面给你爹求情,这些人定然会用此攻击我爹。如今皇上态度不明,我爹说他不能贸然为你爹求情。就算要求情也要等皇上气消了再说。这个,还请你原谅则好。而且你爹如今是关在大理寺,我爹现在是刑部任职,他也插不上手。”雨桐婉转地为着她爹开脱。当然能在这么敏感时分,让自己女儿过来,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梅儿自然也知道,在所有人当中,也就方家的态度最为诚挚“方伯伯最为清正廉明的人,我明白的。我也知道,可是我还是不甘心。总要奔波一二,让我爹娘少受些苦。” “我爹的意思,你与其四处求人,还不如找个对的人。温婉郡主现在是皇上最得宠的人,只要她能帮你爹求情,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你与温婉那么要好,只要你求求温婉,温婉应该不会拒绝。”雨桐忙把他父亲的话转述了。 说起这个事来,雨桐都有点羡慕。虽然温婉面上对她们几个都不错,但也只是面上。事实上她们与温婉的关系,无非比一般的人多相处了一些时日。温婉与她们并不亲近,时间越长,越明显。她也想跟温婉再亲近些,但很难。而惟独开始与温婉不对付的梅儿,跟温婉的关系却亲如姐妹。让她看了都很羡慕。 梅儿摇头“我很了解温婉,她是个极有章程原则的人,不会因为我跟她的交情,为了我爹的事就去向皇上求情的。而且,这样的事我也开不了口这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就会受牵连。温婉从小无母,又受了这么多苦。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靠着皇上的宠爱与怜惜。要是万一因为这事被皇上厌弃,那温婉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了。我之前也不是没想到请温婉帮忙,但是我不能做这样的事那样我也一辈子都不得安心。” 雨桐开解着“我也是这么跟我爹说的。我爹说不奢望郡主跟皇上求情,至少请她出出面,跟灏亲王说说情。我爹说了,你爹要想再出仕是不可能了。所以我爹说,等这事形势缓和下来,我爹会帮着疏通疏通,争取判一个轻的罪责。你爹那案子,我爹说了不会罪及妇孺。 所以,只要让人关照你娘,让他们在监狱里少受些苦,到时候就会放出来的。不比你四处去求人强。我想,温婉这点情面会给的。你说好不好。”。 “我之前也有这样的想过的,可是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宫温婉自从事出了后,就没出过一次宫门。为的,不就是防备这些事。”梅儿听着,知道请温婉向郑王求求情,让她娘在监牢里好过一些这点要求温婉肯定会答应的。但想着,温婉已经一个多月没出宫了,谁知道什么是会出宫。 “你派人在郡主府整天侯着,一旦看到温婉回来,立即给你报上来。现在也只有这个法子了。”雨桐也只能给梅儿这样的建议了。而雨桐说的这个,也确实是真的。 雨桐也是无计无施,对着梅儿说道“你说我去宫里,找温婉行得通吗也许她就能见见我,我就能求得他业封信来。” “温婉现在只在皇上身边伺候,不跟外人接触。除了皇上外,温婉也就只见郑王府了。其他人,连宫里几个娘娘都见不着她的。如果我去了,要是温婉不见我,就伤了我跟她两个人的情份。要是见我,传言出去连那些长辈都不见,竟然见贤妃娘家的侄媳妇,你让温婉如此做我不想惹的温婉为难,虽然我跟她有情份,但是我也不得不为她多考虑。”梅儿摇头。虽然她是真的很希望温婉能帮她。可是她也不傻,嫁过来这里这么长时间,有些事情她心里有数。温婉在皇宫里没有面上表现的那么风光,也跟自己一样,如缕薄冰。既然是朋友,就不能在她为难的时候,再给她添乱。 还有一句话梅儿没说。以往还有入宫觐见的这条路子,可是因为皇帝最近脾气不好,入宫觐见的牌子基本都会被打回来。 “呵呵,梅儿,还不知道要是温婉知道我跟你把她比做兔子,她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又要追着我们打呢。”雨桐故意调笑着。想让梅儿放松一下。这事再急一万也是无用的。 这会,虽然焦急,好歹有了一个方向,心里的焦虑放下了不少。看着雨桐这样打趣温婉,不由也尽量配合着,这样,也不要让人为他担心着才是。纟 一百零三:心思 外面风起云涌。温婉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的任务么让皇帝多吃小半碗饭,皇帝身上哪里酸了疼了,觉得难受了,她就给他按摩。消除疼痛。 皇帝闲了就陪着他聊天,晒晒太阳,散散步。 在温婉的尽心照顾下,皇帝的气色越来越好。 夏瑶轻声问着温婉,该如何处置“郡主,今天已经有四位娘娘给郡主送了礼过来。” 温婉想了想“这些事以后交给古嬷嬷处理。告诉她,我不想跟任何人扯上关系。记住,是任何人。”对于古嬷嬷说得罪人太多,以后会不好的。温婉不屑理会。得罪就得罪了,如果将来真是郑王舅舅登基为帝,这些人也奈何不得她。如果不是,这些人也帮不了她。主次分明就成,要想面面俱到,她这个性子也做不来。 温婉进了养和殿,见着皇帝还在批阅奏折。最近奏折越发的多了,皇帝忙得都快连午饭的时间都没有了。温婉看得很恼火。也不知道养那么多大臣是干什么用的。就不知道多帮着分担分担。上了年龄的哪里能这么操劳。 温婉着恼,但也没胆子圈皇帝别弄,身体重要。这些都是国家大事要因为她的话,耽搁了大事,到时候,皇帝外公怪罪不怪罪她暂且不知道,赵王第一饶不过她。温婉向来怕麻烦。 皇帝看着温婉在屋子里左转右转笑着问道“怎么这是打算在这里添置东西是不” 温婉点头,不过现在还没考虑好。 晚上在书房里画了撕,撕了画。弄到很晚。第二天,让人照着她画的图样子做。 “郡主,你要的柜子做好了。”内服府的办事效率贼快,第二天就弄好,送过来了。温婉让搬到养和殿去。 温婉让人做了柜子,一共十层。皇帝看着她弄来这么一个柜子,笑着看温婉想要玩什么。 温婉让人摆放好柜子在上面写了标签。最左上一层写着紧急、加急、待处理、一般、平常。每一层又分了十格,贴着六部的名称,下面写着其他部门的名称,最下面写着其他。这样处理起来就有了轻缓的先后顺序,就有这个规划。 皇帝觉得这个法子很好,于是吩咐大臣按照温婉说的,在折子必须注明紧急,加急等字样。如果无关紧要的东西也写上紧急,皇帝会赏赐一顿扳子的。 温婉私底下偷偷地跟皇帝说,那些不重要的文件皇帝粗略看看,按照内阁大臣写的的意见也差不多了。别啥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得让他处置。温婉一点都不委婉地提醒皇帝,必须注意身体,不能太操劳。抓重点要点,其他小事该放权。 如果是其他的人,皇帝可能会认为是别有心思。可是温婉,对权利从来没什么概念,而且他也感受到温婉为着他的身体,最近确实担忧不已。 皇帝说,可以考虑试试看。温婉顺着秆子爬。给皇帝注定了一个作息表让皇帝按照她写的作息表来行事。皇帝看着温婉写的作息表,挺有意思的。决定试一试看看。 皇帝试用了几天,觉得效果很不错。这样,既能及时处理需要处理的奏折,第一时间解决了迫切要解决的事情。也能遵照太医说的,保养身体之道。时间搭配得当,让皇帝觉得时间好象是没那么紧凑了。 “你这丫鬟,脑子里装了多少东西。被你这么一倒腾,朕感觉确实轻省了不少了。”皇帝伸了伸腰,温婉给他捏了捏肩膀捶了捶腿。 温婉得了夸奖,心里却不以为然。皇帝外公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那些说了不是很重要的奏折,也是舍不得放下去。一定得闲了,就在认真批阅。真是,老了就该服老啊 温婉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面上却表现得很得瑟,意思是她值得夸奖。 皇帝看着他洋洋得意,哈哈大笑。 温婉这天看皇帝累着了,想让皇帝轻松轻松,准备讲两笑话活跃下气氛,对着夏瑶嘀咕了下“皇上,郡主说,她给你讲一个笑话。让你轻松轻松一下。” 皇帝放下奏折,笑着转过头道“好,让外公听听温婉要讲什么笑话给外公听。” 温婉侧着脑袋想了想“郡主说,有一位先生在讲课,其中一位学生在课堂上打了瞌睡。于是先生叫醒他,问他孙子兵法是谁写的。这位学生睡眼朦胧地说道孙子才知道,。先生看着他的样,又继续问道:那道德经是谁写的。那学生正为着有人扰了他的清梦很恼火,但是也不敢反驳先生的话,只得嘟囔着道老子不知道,。” 皇帝听了,呵呵笑道“这个学生哪里有学生样,上学也能睡着。也亏得先生脾气好,要是上书房里的先生也这样,朕就该打他们板子了。”温婉看着皇帝的样,很郁闷,皇帝外公也真是的,怎么就没有一点幽默细胞呢不过时代不同,思维不同。 温婉想了想,换了个思路“皇上,郡主问你,有什么办法能使眉毛长在眼睛的下面” 皇帝听了笑着佛了温婉的小脑袋“眉毛长在眼睛下面,除非这个是个怪胎了。哪里来的怪笑话。” 温婉为着皇帝没有幽默细胞,摇了摇头,明确表示,是人,不是怪 等温婉走了以后,皇帝耸了耸自己的眉毛。问着身边的温公公道“温宝,你说有什么方法能让眉毛长在眼睛下面。” 温公公很实诚地说道“皇上,奴才哪里知道这么高深的东西。” 皇帝心里还真琢磨开来,可就是想不通透。于是下面召见朝臣的时候,完了政务,随口问着宰相跟几位尚书大人,几位尚书大人都懵了。都表示自己才疏学浅,没这么大本事能让眉毛长在眼睛下满,那成怪胎了。 皇帝看着这么多两榜进士,其中还有两位曾经是状元,都没能答出这道题目,非常满意。这证明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想不出这个问题。 宰相大人回去百思不得其解“皇上这突然之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不得不让人深思你说,皇上是不是旨在在告戒我们,要敢违背圣意做那倒行逆施的事。皇上定然不会轻饶了。” 幕僚与苏显觉得很是。 不说宰相,几位尚书大人也都纷纷召集自己的智囊,来解析皇帝这具有内含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与几个幕僚琢磨了大半夜,也没琢磨出皇帝突然之间问他们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王跟赵王得了消息,也都琢磨开来。于是乎,这个问题缠绕很多人。 可惜的是,当时只有皇帝,温婉,夏瑶,温公公四个人在场,并没有传出这问题是温婉出的。 皇帝让夏瑶问。夏瑶拐鸯抹角地问温婉。温婉看着夏瑶问这个问题,笑了笑,没回答 哪里知道。半夜的时候夏影突然之间问着温婉这个问题。还问皇帝是否有什么新的想法。 温婉当时还愣了一下。等知道郑王觉得事关重大的时候,哭笑不得。不就随口一句脑筋急转弯,怎么引得郑王舅舅这么紧张的。再听到说好些重臣都在那琢磨。 温婉无语这啥事嘛咳,看来下面的人啊,天天都在琢磨皇帝外公的这个喜怒哀乐,言行举止的。 累不累。 温婉当下也没回答夏影的话,只是第二天再陪着皇帝的时候,让众人全都出去,就剩祖孙俩的时候,温婉朝着墙头走去,倒立了一下。眯眯笑着回了皇帝身边。 皇帝奇怪地看着温婉道“你这傻丫头,姑娘家家的做这些粗野的动作,哪里有一点礼仪,这要让人看见,还以为你是个疯丫头,哪里有一点天之娇女的样。” 温婉呵呵地笑着写道“就算是疯丫头,除了皇帝外公也没认人敢我是疯丫头。我刚才倒立,是告诉皇帝外公,人在倒立的时候,眉毛就长在眼睛下面了。” “你这个丫头,亏得你想得出来。”皇帝呵呵直笑。 温婉发现皇帝没有幽默细胞,只得不再出脑筋就急转弯的问题了。偶尔也说说笑话,让皇帝开心一笑。 “郡主,府里出事了。”古嬷嬷轻声跟着温婉说着。 温婉看着陈嬷嬷,自己这会天天忙得要命,府邸里还给自己拖后腿。平尚堂干什么吃的,都是正六品的官员了,这会估计也有再升一级的希望了。可要连点家务事都处理不好,混什么官场,没得祸害老百 温婉听了陈嬷嬷的话,说是绿烟趁真真怀孕的时候,爬上了尚堂的床,真真知道后动了胎气,现在郡主府乱成一锅粥。 温婉暗暗叹了口气。怎么说当初舅公也是看在自己的面上,才把真真表姐嫁过来。要是她现在丢手不管,有些说不过去的。 本来想是派夏瑶出去处置,她不出面了。想想都窝在皇宫里一个多月了,该出去走走了,省得整天闷在皇宫里,鳖气。 “你想回一躺郡主府。”皇帝有些诧异。 温婉表示就出去半天。到晚上就回来。皇帝看了一眼温婉,既然温婉说晚上回来,也就答应了。 温婉带着大笔的赏赐,回了郡主府。 夏添、夏恒、顾妈妈出来迎接了温婉。仆从把东西挪到了蘅芳阁。温婉没直接去藕香榭写,而是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沐浴更衣后,真真已经到了蘅芳院。温婉让人请了她进来,见着真真的时候,真真肚子已经显怀了。快三个月了,只是真真这会神色焉焉,很是憔悴。 真真看见温婉过来,拉着温婉的手,眼泪直掉。 “去把尚堂叫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婉直接下了命令,夏添忙让人去户部把七少爷找回来。 “是我的错,我真的不知道,绿烟她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她服侍我十年了,我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真真拉着温婉的手,泪流满面。 “郡主问你,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置”什么姐妹之情,越是认为亲的人下比手来就越狠。以前讲情面也就算了,现在都闹成这个样子。到了这个地步,还讲姐妹情谊。是真傻还是无知。温婉这个外来户都觉得不可思议。 “既然她那么想当姨娘,我就成全她好了。也算全了我跟她十年的情谊了。”真真边擦眼泪边痛心地说着。 温婉看着她,幸好当年舅公将她嫁到自己的府邸,要不然连一个背叛自己的丫鬟都这么轻易原谅。嫁到高门大户去,铁定是被人啃得连渣子都不剩下了。 温婉不说话,她不耐烦处置着这样的破事,在皇宫里已经小心翼翼了,还来管这些破事。她这次主要是为了放风的。看了一眼夏瑶。意思你看着办吧,能者多劳嘛 夏瑶了解意思,郁闷得要吐血温婉的事她再操劳无话可说。但是这乱事,咳,郡主好心,她受累。算了,谁让郡主最大“郡主,傺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会处置妥当的。” 真真抬头,想开口说话。夏瑶一个犀利的眼神扫射过去。温婉望去,真真竟然被吓得低下了头。 温婉到后院发现后花园里的水在汩汩地转。还是自家舒坦。永宁殿里,再富贵也不是自己家。温婉冲了个澡,上床睡觉。一着床′心安了,一下就睡着了。这段时间,确实是把她累着了。也只有在家里,才能彻底放松心情。 夏瑶冷冷地说道“七少奶奶,你要清楚,我们郡主是七少爷的妹妹,今年才十二岁。”温婉一个十二岁的在室女。又是小姑子,亏得她这么厚脸皮求得郡主。难道以为郡主是七少爷的娘,真是婆婆,也就有的她受了。 真真显然一下明白了夏瑶的话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夏瑶可不是温婉,会给真真留情面“七少奶奶,你说这个丫头服侍了你十年,是天经地义,谈得上什么姐妹之情七少奶奶,你可想好真的要这个女人为妾她对你的一切了可以说如指掌。你确定你以后能钳制住她。按照我的意思,你最好是把她配人了,也算对得起她服侍了你十年的情谊。七少奶奶,你看如何”要不是顾忌是郡主的表姐,她甩袖子就走人。 真真抽噎着“她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子了,到底是夫君的骨血。就这样处置了,我可就是平家的罪人了。传扬出去,对郡主府的名声也不利。”。 夏瑶听了,面露嗤笑。这到底是真良善呢,还是装良善。传扬出去,对郡主府名声不利。郡主又没在府邸里住,传出去,与郡主何干,无非是说她这个当家人无能。 夏瑶冷冷地说道“一个丫鬟,打死又何妨。外人谁敢说一句郡主府的不是。七少奶奶想多了。” 一个奴仆而已,她之前一眨眼就打死了十多个。谁敢说一句郡主府的不是。 真真抹着泪道“到底是一条命。” 夏瑶说话很犀利:“七少奶奶,你不会连处置一个丫鬟,都要我们郡主代劳吧说句不当的话,我们郡主对你已经够好了。你还想我们郡主怎么样还得帮着你管后院你让我们郡主这个姑子去帮着你管后院,说出去还不得笑话死。” 真真脸有些灰白“我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夏瑶冷笑一声“你没有,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身为一个当家主母,连自己的丫鬟都管不好,还指望小姑子来管。你满京城去找找,谁家的规矩。”所幸屋子里都是心腹,其他的人都不在这里。没认敢说夏瑶的话有不妥 夏添心里也是腹诽不已。要不是有郡主在后面镇着,就少奶奶的性子,还管家呢。让她管家就是败家。好在少奶奶有一个好处。凡是都依照郡主府的规矩来,自己也没乱拿主意,也没胡乱安插人进来。郡主府才一直和和顺顺的。 真真看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起来她也不是胆小的人。但是面对夏瑶,她就有一股压迫感:“我自己会处置。我没有想要温婉给我处置的意思。我听到温婉回来了,过来看看她。” 夏瑶面色不动:“没有最好。郡主在皇宫里已经很辛苦了,希望不要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打扰她。” 真真虽然确实没想过让温婉帮忙处置。但被夏瑶说成鸡毛蒜皮的事,还是很委屈。十年姐妹背叛,在夏瑶眼里,就成了无足轻重的事情。 夏瑶很显然看出了真真心思“七少奶奶,你别怪我说话直。绿烟无非就是一个丫鬟,你一个主母要处置一个丫鬟也就张张嘴的事。怎么这样一件小事对您来说,就是天塌下来的事。别说什么十年情谊不情谊,奴才服侍主子天经地义,这样背主的奴才就该乱棍打死。你心心念念姐妹情谊,在我眼里,只是一场笑话。” 其他人对与夏瑶的彪悍早就领略过了。 夏瑶看着真真愣愣地在那里。很是不屑。要不是为了郡主,她才不去管这些个烂事。让她自己想通吧 大厅一下变得很安静。 一会,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远远就听到尚堂的声音“妹妹,你回来了。”等进了打挺,见着在边上眼睛红红的妻子尚堂深觉无奈。扫描一下客厅,温婉不在。 夏添在一边解释道“郡主累了,下去歇息。少爷,郡主说,让你好好处置家务事。现在朝廷正在用人只季,家事还一团乱的。”话的潜台词很明确,你要连个家都整治不好。升官就别想了。 夏瑶则是直截了当地问道“少爷,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置你真不会要让我们郡主来处置吧” “没有我已经有打算。 我打算这个孩子打掉。把那丫鬟将养好了,再找户人家配了。可是真真不同意,说好歹跟了她十年。我打算等真真情绪缓和了再来处置。”尚堂也是不想伤了夫妻情分否则早就处置了,哪里还能留她到现在。 夏瑶见着尚堂还算有一分担当,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要不然,直接让他在家带孩子,省得牵连郡主“那请少爷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都闹到宫里去了。” 对于夏瑶的态度,尚堂也没起反感的心思。夏瑶在郡主府邸里的雷霆手段,把他都吓了了个半死。后来又知道,夏瑶看着是个丫鬟,却是正四品官职。武星是正五品其他三位侍卫也都是从五品。尚堂自己品阶才正六品,底气不足。也不敢有什么不满。 当下很老实地说道“真真有了身孕以后,我跟她分房睡了。那天,我在书房安寝。绿烟给端来参汤点心,说是真真给送来的。我吃了以后,浑身躁热。待我醒来以后就跟真真说了这事,我当时就说要打发了这个丫鬟。真真碍于那女人哭求心一软就答应她留着,我怕有个什么,就让人给她灌了药。我是亲眼看着她把药喝下去的。”尚堂倒没有愧疚之色。经过上次那事,她已经被温婉严厉警告过,而且也答应过温婉,绝对不乱来。这次的事,他自己觉得责任不大,所以,神色很坦然。 夏瑶心里不齿,作为一个男人做事就该雷厉风行。什么叫妻子心软,怕什么事。如果真有心,当日里爬床的时候就答死算了。难道当妻子的还敢忤逆了丈夫。就七少奶奶这样的,他打死也不敢说两句,无非是掉两滴眼泪。说这么多,无非是为自己贪恋女色找的借口。不过,这些她管不着。只是府邸里的少爷,又不是未来的郡马。如果是未来的郡主,夏瑶保障打得他躺一年半载:“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其实是不想要的,可是真真坚持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和美。”尚堂说起来就憋屈,上次被三伯算计,这次竟然被丫鬟算计。自己就这么淳厚好欺负,个个都能来算计自己。 夏影忍下心中的不屑,神色很肃穆“七少爷,七少奶奶,郡主府绝对容不下这样的奴才。以后下面的丫鬟都有样学样,个个都来算计主子,爬主子的床,做着麻雀边凤凰的梦,长此以往,郡主府该成什么样了。如果少奶奶真要容纳这个背主的丫鬟,我想郡主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但是,我请你们要搬出郡主府郡主早在外面早就买了一五进的院子,环境都挺好的,比这里也宽敞。” 尚堂吓了一大跳。 真真也是瞠目结舌“你,你说什么这是温婉的意思”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不能做到言行令止,那又何必要订那些个规矩。郡主府不能因为一个奴才而乱了规矩。让你们搬出去,不是郡主的意思是我的意思。七少爷,你自己摸摸你的心,看看郡主对你怎么样。如今郡主在宫里,要尽心照顾皇上已经很辛苦。你还要让她操心你的后院之事。一旦皇上知道,你的仕途也就到了头了。”夏瑶可不是夏添,说话还转几个弯。 尚堂听了,面色有些发白。夏瑶是皇上给的人,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再要郡主操心这后院之事。她定然会把这事告诉皇上。那他的官也做到了尽头。 他要搬出去,就意味着跟温婉疏远了关系,一辈子别想有好日子过。尚堂看着夏瑶知道自己必须下狠手了,立即吩咐下去,也不管真真的意愿“来人,给我把那丫鬟处置了。” “相公”真真低低叫了声。面色有着挣扎。怎么样都是相处十年的人,就这样被打杀了,她真是于心不忍。 “少奶奶,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肚子里的是个少爷,生在你的前头你让以后的嫡出大少爷如何自处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要为将来嫡出的大少爷着想。要是少夫人再不愿意,顾念着旧情不管将来少爷,我们也都无话可说。”顾嬷嬷毕竟是老人,见识多广。看着真真舍不得,立即点出了重心。人都是这样的,再良善的人,一旦牵扯自己的子女,总是有一分计较在里面。 真真脸色苍白,嗫嗫了半天,还是没说出话来。庶长子跟庶子是不一样的,因为占了个长字往往都会给嫡长子带来大麻烦。很多功勋人家的爵位,有一部分是落在庶长子的头上。所以大户人家的夫人,对庶长璺非常忌讳。 夏瑶见她现在犹豫,不再说什么姐妹之情。面露嘲讽的笑容。牵扯利益,什么姐妹情。 “让我再考考虑虑。”想了好一会,真真最后颓废地说了一句。 夏瑶对这位少奶奶彻底无语了看来她真是多想了。这就是个脑子不开窍的女人。有一就有二,如果这次不能给予严重警告,让郡主府邸的后院子起了火,她是绝对不同意的。所以,这个丫头,一定是要处置的。 也不知道绿烟怎么挣脱了看守她的人,连滚带爬地过来,跪在真真面前,苦苦哀求“姑娘,我求求你,你饶了我这一遭。我是鬼迷了心窍。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瑶仿佛看死人一般看绿烟“你一来郡主府,没三天就弄得府邸里乌烟瘴气。没几日,就能逼得夏乐上吊。夏乐在少爷身边服侍那么长的时间,要有不好的心思郡主根本就不用等到少奶奶进门,早就打发了。你真以为郡主府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放任你,不过是看在七少奶奶的份上,不想伤了姑嫂情份。否则,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你死,一句话” 绿烟仿佛没听到夏瑶的话,苦苦哀求着真真“小姐,求求你,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小姐,我伺候了十年,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对小姐是忠心耿耿。” 古嬷嬷看着真真面有松动的迹象,立即加了把火“哼,你忠心耿耿。你不仅挑拨少奶奶与郡主的关系。还总是在少奶奶面前说郡主的坏话,挑拨离间。要不是郡主跟少奶奶之交好,恐怕现在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像你这样的奴婢,打死一百次都是轻的。” “你说的是真的”尚堂是真火了。自己跟妹妹的关系,虽然不是亲兄妹,但也相处得挺好的。要是妻子跟妹妹起了嫌隙,可就大麻烦了。难怪妹妹会说让他们一家搬出去,原来是担心被人弄得亲人不亲。 绿烟拼命摇头“没有,少爷,我没有。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说郡主的坏话。都是她们无限奴婢,少爷,都是她们诬陷奴婢。”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尚堂哪里还能容得下。其他的东西,他可能会容忍一儿,但是这事,没有转换的余地。 “少爷,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自从那天在寺里看到少爷我的眼里、心里,就全都是少爷。少爷,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可是我真的是情不自禁,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真心爱慕你的,少爷,你不能这样对我。”绿烟想抱着尚堂的腿。被尚堂一脚给踢开。 尚堂看着夏瑶,想起温婉的性子。把将直接打死的话,改了口“都是死人啊拉下去把孩子打掉,再送到庄子上去。要死也不要死在府邸上。” 真真听了绿烟的话,瞪大了眼睛。眼泪又唰唰地掉。枉费自己把她当成亲姐妹一般对待。她却当自己是傻子了,被她当成接近尚堂的塌脚石。自己一片真心,换来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 夏瑶冷哼道“郡主还在休息,别吵着了郡主。” “少爷,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上来两婆子捂了绿烟的嘴巴,把下面的话给捂下去了。拖了下去。 夏瑶看着哭得不成样子的真真,万分鄙视。还相国府邸里的嫡亲小姐。小家小户出来都比她能撑事。要不是命好就这性子,嫁人不超两年,铁定得被人谋算死。 夏瑶对平尚堂也一样鄙视。听着绿烟半截没完的话,两人肯定不止一次勾搭了。府邸里规矩极严,小厮仆从没得主人吩咐根本就不敢随意放人进来。想到这里,夏瑶吩咐古嬷嬷将真真送回院子里。看着尚堂,警告道“七少爷,有一句话,我想你自己最好记在心里。” 尚堂看着她眼里带刀,打了一个冷颤“你你说。” 夏瑶冷冷地说道“七少爷最好管住自己的裤腰带。别给郡主府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郡主良善,不过我可不愿意郡主府邸里出现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帮你彻底了断根,只要七少爷能承受过不能人道的日子就成。”夏瑶可不愿意三番五次,让温婉去劳烦这些事。或者准确来说,让她来管这些乱事。温婉摆明是不想管这些破事以后还是扔给她。 尚堂打了个冷颤。心里就是有啥想法,现在也都没有了。 温婉睡了一觉,醒过来,听到说夏瑶把事情都处理好了。温婉很明白,以夏瑶的性子,说出的话定然不好听。处置的手段也不温和。不过,这正是她要的效果。她可不愿意自己在皇宫里劳心劳力,时刻警惕贤妃的暗手。完了还要处理这些乱七八糟妁事。不过,温婉怎么也想不到,夏瑶会去威胁尚堂,警告他再敢乱来就让他当太监。 温婉要知道,非得笑喷。 温婉问着真真怎么样了。夏瑶平静地说道“请了张太医过来瞧了。太医说,动了点胎气,不过胎养得很好,无大碍。” 温婉心情低落,让夏瑶准备饭菜。这个场景,何其相似。自己上辈子掏心掏肺地对待刘倩,不也一样落了个背叛的下场。真心换来的,不一定就是真心。真心换来的,往往是背叛。 用过午膳,温婉让人把尚堂叫到自己书房里。 尚堂小心地问着“最近朝堂之上人心惶惶,皇上已经处置了兵部尚书师家、詹事府詹事华家、户部左侍郎周家`妹妹,你天天在皇上身边,能不能知道,皇上接下来会怎么做” 温婉犀利地瞪着尚堂,在纸上写着妄自揣测君心,灾难临头。以后万不可再如此。, 尚堂看了以后,额头冒了冷汗出来。温婉看着他着急害怕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再怎么样,也不会落到你的头上。你只要兢兢业业做好你的分内之事,不要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我在,那些人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不过你自己,必定要洁身自好。不要被人算计了去。, “之前,父亲找我去。想让我帮他从你这里打探一下口风,看看能不能帮周家说说情。”尚堂小心地问着。 “不要去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会帮任何人说情。让他们少打我的主意。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你也别搀和进去。”温婉眼中闪过厉色。真以为自己将他当父亲。要不是这个古代奉行孝道为尊,她早跟她脱离父女关系。又顾忌名声,对那便宜东西一忍再忍。纟 一百零四:求情 5开1-红加更。 尚堂看着温婉这么犀利的样子,打了个冷颤,忙应着“妹妹,你放心,我都推脱了。所谓伴君如伴虎,你要小心为好。” 温婉嘱咐了他几句,也给他阐述了性质的严重性。尚堂保证,绝对不会参与到那些人当中去。也会小心着,不会让人算计了去。 聊完以后,温婉对着尚堂“你还是去请你岳母过来,好好安抚一下嫂子。这事对她打击挺大的,有亲人在旁边安抚,心情会好些。对孩子也有好处。”尚堂听了,忙点头。 夏添挂了一个牌子:主人午觉,谢绝会客。 可惜,这个客,不包括平向熙。平向熙对外,是主。 平向熙在正厅喝了六道茶:“还没起来,还要什么时候才能起来”等得他都不耐烦了。 夏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五老爷莫生气。郡主睡觉的时候,谁能不能打扰。这规矩,皇上都知道。” 平向熙很是恼怒。但是跟随他来的尚琳,可怜巴巴地求着五老爷“五叔,请你看在小侄的份上,多等待一会。” 温婉午觉,一般都是半个多时辰。这日也不例外,醒了以后,来人梳洗。梳洗完了,看着外面太阳还是很大,准备等太阳小点,就回宫了。 夏踹见着温婉面色不错“郡主,五老爷过来。已经等了一会了。你要不要见见。” 温婉眼里闪过不耐烦“说吧,他来找我什么事不会是让我给什么人求情吧”还真是拿自己当根葱,想指使自己为他做事。 夏瑶点头:“尚琳少爷也过来了,应该是为了四老爷的岳家。周家牵连进去了,可能是想向郡主求情吧” 温婉拿了手里的珠钗,轻轻地插在发髻间。换了一身正装,看着妥当了,才慢慢去了正厅。 见着平向熙,行了个福礼:“五老爷郡主说,让你久等了。”夏瑶的声音里,干巴巴。一听就知道是敷衍。 平向熙咳嗽一声“无妨,看你气色不错最近该是不错。” 温婉笑着坐在下坐:“五老爷,郡主问这次来府邸有何要事。”其实温婉觉得,平向熙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只要不被女人吹耳边风,就不会随意来滋扰她。也不会做让人想要抽的事。 尚琳站起来,跪在地上道“郡主,求求你救救我外公。郡主,我外公年了大了,求求你了。”边说,边擦着眼泪。 温婉诧异了看了一眼尚琳。这周侍郎还真是人缘好。女儿不管不顾跑过来求情。现在外孙也跑来求情。这人缘不错。可惜,那又如何,跟她啥关系都没有。 温婉笑了笑“尚琳少爷,郡主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你这样贸然求她去做做不到的事,你这是强人所难。” 尚琳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郡主我外公年龄大了,受不得这样的苦。求郡主能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郡主,求求你了。” 温婉轻轻一笑。美言他外公是自己什么人当她是圣母“五老爷郡主问你有何事,若无事,她要回宫了。皇上还在等着郡主回去做晚膳。” 平向熙为难地开口道:“温婉,要是能帮,就帮扶一下。都是亲戚。” 夏瑶冷声道“郡主说知道了。没别的事,郡主要回屋准备下,回宫。” 温婉见着尚琳在苦苦地求着,笑道:“尚琳少爷,郡主说,皇上御案前有着不少参四老爷的奏折。” 四老爷在尚堂婚事没几天,正好一洲的知府要丁忧,他谋了这个职位,两个月前就任的。四夫人也跟了过去,尚琳在家。 尚琳吓得眼泪都止住了:“郡主,郡主我爹” 夏瑶笑道:“周家的底细,尚琳少爷你知道多少。什么都不懂,就敢贸然来求我们郡主。别把四老爷也陷进去。”这话的意思很明确,四老爷到现在都没事,是郡主帮忙说了好话。要再纠缠,可不要怪郡主连四老爷的事都不插手了。 尚琳听了这话,再不敢说半个字。 平向熙咳嗽一声道:“温婉,你四伯来信,很是担心。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话对他说。” 夏瑶见温婉点了头“五老爷,郡主说请五老爷给四老爷传话,只要他没牵连到这些事情当中,没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就不会有事。如果他牵连到这事当中,谁都保不了他。 至于周家,周家已经牵连进去,这么大的事,郡主也无能为力。郡主虽然在皇上身边伺候,但从来不议政。”要不是那四老爷看起来对郡主不错,她才懒得废话。 平向熙点头,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客气话,带着尚琳回去了。 温婉还没进屋,就听到说“郡主,许家小姐求见。郡主,见是不见。”温婉皱了皱眉头,许净秋。他对许净秋可没什么好印象。想了想,两字,不见。 没一会,来了好几拨人。 温婉正准备走人。见着夏语吞吞吐吐的神情:“郡主不是说了,谁都不见。让他们回去。” 夏语为难地说道“郡主,是华家小姐。你要不见,我请她回去。”主要是温婉跟华梅儿两人交情很深。怕郡主可能会见。 温婉听到是梅儿,让人请她近来。在七个姐妹里,温婉最喜欢的是梅儿。也与梅儿感情最好。 温婉看着进来的梅儿,眼睛红肿,神情疲惫。哪里还有之前一分的神采。站了起来,迎她坐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华梅儿面带羞愧之色地叫着“温婉。”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她也不想来劳烦温婉的。 温婉挥了挥手,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只留夏瑶。只要在能力范围内,需要帮忙,她会帮的。 “温婉,我知道我有些强人所难。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求了很多人,可是,没一个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我现在能求的人只有你了。温婉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梅儿哭得很伤 温婉站了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梅儿姑娘,你与郡主是闺中好友。我们家郡主的性子你也知道,能帮的定然会帮你。”夏瑶还是第一次见到温婉情绪外露。可见郡主对这位华姑娘极为看重了。 “温婉,你放心,我不会强你所难让你做你做不到的事,那样说不定会把你牵扯这旋涡带来灾祸。我只是想求求你,能帮我跟灏亲王说说情。让他关照一下我爹娘,让我爹娘在监牢里少受点苦。你也知道,我娘苦了大半辈子福都没享过一天。现在临近寒冬了,我听说监牢里都是黑絮棉花薄被子,冷饭冷菜,很暴人熬不过,死在里面,就是熬过来,也都落下病根。温婉,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没有可求的人了。”梅儿握着温婉的手,泪如泉涌,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该求的人都求遍了可是却没一个人伸出手来帮他。 温婉想着,要不厚着脸皮去求求情呢。反正以前也见过,这点小事应该不会拒绝吧实在不行,找舅舅去说说情。 “温婉,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灏亲王跟郑亲王关系很好,郑亲王那么疼你,只要你开口,这点小事不会不应的。温婉,对不起,我我是真的没办法。罗家已经强令我不准再插手这事,我爹以前的那些好友,除了方大人暗中跟我通了一声气。其他人,都是避着不见人。就是见了,也都说爱莫能助。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梅儿很愧疚。 “你一片孝心我怎么会怪你。我这给舅舅写封信,让他给灏亲王说说情,特别照顾下你娘。你也别着急上火,还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我皇帝外公也要过个舒适的年,这事应该过年前就会解决。梅儿,你现在毕竟是罗家妇,做事要隐晦一些。如果不方便,可以找我嫂子帮忙。”温婉记得升米恩斗米仇。 “温婉,谢谢你。你放心,我有分寸的。要不然就辜负我母亲的一番苦心。”梅儿握着温婉的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温婉在信里帮着梅儿向郑王求情,还写道道如果华大人的罪行不严厉,帮着缓和缓和,别判得太重。至于华夫人,罪不及妇孺,希望舅舅帮忙跟叔外公灏亲王说说情,让她们完好无损地出监狱。 梅儿看着温婉写的,眼泪一直掉:“温婉,谢谢你,谢谢你。” 温婉看着她哭得伤心的样,让她保重好身体。 送走了华梅儿,温婉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看来,华夫人确实了得,将梅儿嫁到罗家,在如今这样的时刻,罗家还能让她四处奔波没有阻拦。看来罗夫人对梅儿确实很好,华夫人眼光还是很不错的。罗守勋尽管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对正妻,也应该会有足够的尊重。就算华家倒了,梅儿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差。 温婉一回到宫中。温公公仿佛就看见了救星“郡主啊,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一走,万岁爷中午就吃了一小半碗饭,一直念叨着你怎么还没回来。老奴也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郡主给盼回来了。” 温婉听了吃笑不已。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离开多少年了。还盼星星盼月亮呢温婉忙去小厨房,给外公做了花菜小粥。做好了立即给皇帝端过去,皇帝给吃全乎,温公公看着笑眯眯的。 “平尚堂也是一正六品的官员,连个后宅都治不好,还要靠你整治。以后还怎么当个好官”皇帝很不满。 温婉笑了一下:“后院都是女子管。 那背主的女仆又是嫂子贴身伺候了十年的,有些纠结也是正常的。” 温婉知道现在经过一番的清洗,必然会空出很多的位置出来。尚堂他不需要去钻营,那些有眼色的看在她现在得皇帝外公的宠,升一级那是无庸置疑的事情。要是这会给皇帝外公留了不好的印象,那他这辈子的仕途,也就到头了。平尚堂能不能得高位,温婉无所谓。但是有这么一个人在前面挡着,平家的事有他在,最先开始的自然是找他。放在前面挡挡也是好的。 在郑王府,林管家在书房外禀报道:“王爷镇国公世子夫人派了人求见王爷。”。 “不见。”郑王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她说她手上有皇贵郡主给的一封信,让请交给王爷。奴才打听了,郡主今天回了郡主府,见了华氏。她让人送来的信奴才想着,应该是郡主的手书。”林管家把事情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把信给递上来了,交给了郑王。 郑王看了温婉信里,是拜托他照顾华梅儿的母亲。还希望帮忙周旋一二,最好无罪释放。信里最后很愧疚地说,只此一次。再没有下一次了郑王看完后,哭笑不得。这个丫头他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这点小事,也值得她巴巴地写信跟他求情。派个人说一声就是了。 “你告诉她,让她等消息就是了。”郑王笑着应了。 梅儿得了这个消息,却如天籁之音,泪如雨下,自己求了半个多月人,这会终于有了盼望。 沈涧建议着“王爷,温婉郡主那么聪明,肯定可以猜测到皇上的心思。对我们来说事半功倍。王爷,你多多问问郡主的意思,我们能得到皇上心里所想所思,我们就更占据优势。”。 “这事不要再提。”郑王断然拒绝。有了温婉上次对他说的话,他知道,温婉其实一直在帮着他,只是这种帮助,是外人看不出来的。如果不告诉他,他都不知道。这也是温婉的谨慎之处。所以,这事除了他谁都不能说。 陈先生赞赏郑王的话,也认为是该如此。 沈涧听闻觉得也是,点了点头。 等沈涧出去以后,陈伯清笑着对郑王说“王爷,其实我的观点恰恰与沈先生的相反。我们非但不能有事找温婉郡主,反而要劝着郡主别搀和到进来。郡主从来没帮王爷说过一句好话也没说过赵王一句坏话。这些正是郡主的聪明之处。对于皇上来说,不管郑王如何,都是他的儿子,而且还是他宠了三十年的儿子。容不得外人来诋毁的。” 陈伯清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郑王,见着郑王面色难看。忙解释道“王爷,我这么说,不是说郡主不帮王爷。而是我想郡主应该知道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只要郡主在关键时刻,能给王爷你帮助就可以了。” 郑王对与陈先生的分析非常地满意“温婉对我说过,她不懂争斗,所以不想搀和进来。所以,还是不要让他搀和进来吧” 陈先生看着郑王同意他的观点,面上没说,但是心里还是挺满意的。陈先生其实隐约猜测到,其实王爷与郡主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否则,王爷哪里会有这么从容。 赵王府,一个清客对着赵王说着“王爷,温婉郡主今日回了一趟郡主府,在书房跟平尚堂谈了很久。应该会给平尚堂透露一些消息,要不要派人套平尚堂的话。” 庄先生摇头“不需要浪费时间。温婉郡主在宫里谨小慎微,不肯多行一步多说一句。又怎么会跟平尚堂多说什么。平尚堂也只是一个小角色。不值当这样关注。” “都怪思月这个死丫头,任性妄为,害得我现在束手束脚,”赵王恨恨地说着。他怎么也想不到,思月会蠢得被人这么利用了。 “王爷,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再多说也于事无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清客小心翼翼问着。 “这个鬼丫头,比老狐狸还狡猾,最多也就告戒他一番。”赵王恨极。 “王爷,要是有法子,还是把她除了。就凭着她跟郑王长得一般的模样,天天服侍只皇上,对郑王就是一种支持。在百官之中也是有一种无形的影响力。”另外一幕僚担忧地说着。 “我又何尝不想,可是,难啊。”赵王也想,可是找不着缺口。 苏夫人得了消息,第二天就过来了。听了原委,怒气交加。为女儿的不争气而心疼,为那样背主的奴才而愤怒“你这孩子,真是糊涂,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饶过的。要不是郡主府规矩严,你以后可就得跟姑爷离了心,以后的日子你可怎么办” 旁边的海氏低着头看着手上的金镯子。苏母的话,让她只有苦笑的份。虽然苏夫人没有与其他的婆婆一样,对儿媳妇如何苛刻。但是婚前放在丈夫屋子里的两个丫鬟,仗着在苏夫人身边服侍过,虽然面上恭敬非常,但暗地里,也经常使些手段。苏夫人知道,但也当自己没看见。哪里会如温婉一般,直接铲除干净了。人与人命不同啊 “我想着,好歹也是服侍了我十年,随了她的心愿,就当还了这十年的情分了。”怎么说也是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人,情份不一样。 “嫁到郡主府,有着温婉看护着你,娘也放心些。”苏夫人感叹着。当年的种种不甘,与如今的状况一比,苏夫人都要去烧香拜否佛。 “娘。”真真不安地说着。 “娘跟你说,这事还真得亏郡主。郡主这般为你着想,我女儿有福气。要不然,真让她生下孩子,她对你又了如指掌,以后还不得拿捏住你。夫妻要一条心,姑爷怎么说,你遵了姑爷的话就是,知道吗”苏夫人耐着心教导真真。 真真虚心地点了点头“娘,我听说,绿烟已经被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去了。我打算过段时间就将她嫁了。” 苏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傻女儿,想说弄死她算了。但是瞧着女儿的神情,再看着那个鼓起来的肚子,只得心里叹息一声。咳,怪自己,夭折了三个孩子,又是自己最小的女儿。难免会想将最好的给她,让她过最好最开心的生活。那些肮脏的东西没让她知道。没想到最后,却把女儿养成这样的性子。算了,这事就劳自己动手。 绿烟,死在了庄子上。真真是半年后才知道的。知道是病死的,叹息了一声。纟 一百零五:争吵 皇帝看温婉在收拾着折子,笑道“下面进贡了一批好料子上来。你去长春宫里挑选一些喜欢的。” 温婉心里虽然觉得浪费。 温婉一进长春宫,德妃就热情地握着她的手,牵着她的手进了内宫“娘娘,郡主来了。” 温婉几次想挣开手,看着德妃眼底的亲切,眼里闪过厉芒。上次的事情,说不定,就是这个女人做的手脚。 德妃慈爱又愧疚地说着“这两个月,真是辛苦你了。为了照顾皇上,瞧把你瘦得,小脸都凹进去。这本是我们的份内之事,倒是你为着受累。” 温婉摇头:“郡主说,能为皇上尽孝再苦再累也是应该的。郡主觉得是很幸福的事,一百零五:争吵不觉得累。” “来,这是妙雨,是我身边得力的大丫鬟。温婉要是不嫌弃,她应该能为你分担一些。以后照顾皇上,你也就不需要这么累了。”德妃温和地说着。 温婉看着那妙雨,老实巴交的样子,摇了摇头:“不用了,郡主说,多谢娘娘对她的一番慈爱之心。永宁宫里的宫女都够了,再添,就坏了规矩。” 德妃蹙着眉头,看着温婉,面露难色“既然如此,那就添置几个管事公公。你那永宁宫内,可是没一个管事公公。这怎么会是一个皇贵郡主该有的份例。” 温婉摆了摆手。夏瑶在旁边轻笑道:“娘娘,皇上也说过这话,可郡主说,她不耐烦听到公公的声音。说听了那声音,她就难受。难受得饭都吃不下了。” 德妃看着温婉一副没商量的样子,很无奈。既然温婉说不喜欢尖锐嗓子的话,那她那总不能送两哑巴公公过去,皇帝知道还不骂她是存心寒搀人。 说了两句,温婉表示,好有事要忙,先告辞了。 德妃看着温婉离去的背影“你说,温婉郡主,到底一百零五:争吵再想什么在这样的形势之下,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 身边的宫女胭脂道“娘娘,郡主通透,心里定然另有打算。我们要想将郡主拉拢过来,不可能。” 德妃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了。不过是想多多接触一下,看看她到底在打的什么算盘。” 在咸福宫内,花琼从外面走进来,敛声着没动静。贤妃放下棋子道“是不是温婉有什么动作了” 花琼摇头道“没有,只是今天郡主去了长春宫德妃那里。在那呆了一会又回了永宁宫。其他一切照常,没什么变化。” 郭嬷嬷想不通“温婉郡主,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到了皇宫里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呢” 无忧也是点头“说起来确实是奇怪。不跟嫔妃交好,也不与任何命妇来往。温婉郡主一副无欲无求。” 贤妃轻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她真是要告诉所有人,她不搀和到任何的事情里面,只是单纯地在皇帝外面尽孝。” 郭嬷嬷表示不理解“这不可能谁不知道她是郑王的人。” 贤妃笑得很飘然“知道又如何,只要皇上认定她是一个纯真和善,至仁至孝就够了。其他人如何看待,有何干系温婉在皇宫里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世界心狠手辣,步步为营,逮着机会就掐着你的喉咙,让你透不过气来。” 郭嬷嬷轻声道“娘娘,你是不是对郡主的评介太过了。” 贤妃摇头“不过,还低了。” 郭嬷嬷担心地说道“娘娘,那该如何是好。” 贤妃望着永宁宫的地方“先看着吧,总有解决的法子。她不急,我们更不能急。” 夏瑶在温婉身边道“郡主,广州巡抚贪污受贿,已经被抓了起来。” 温婉奇怪地看了一眼夏瑶,广州巡抚贪污受贿关她什么事。继续低头看书。 皇帝惬意地睁开眼睛,宣了在外求见的户部尚书。 “温婉,肩膀还有些酸,再给捏捏。”皇帝看着温婉想走,不意地出言。 温婉笔画动作了几下。表示着,这会他们要谈要务,自己在一边听着不好。 “无妨的,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帮我垂垂肩膀。”温婉听了这话,万分不情愿。 “皇上吉祥”曹大人行了礼,立在那里。看见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也是低下头,当做没看见。反正早就习惯了。 “说吧,那些物件都入了库”皇帝半眯着眼睛。 “六箱金银珠宝估价大概三十万两,黄金十万两,俱已经登记在册。折子上已经详细列明,请皇上御览。”曹颂举了一个折子在头顶,温公公走上前去接过来,递给了皇上。 皇帝接过折子,略略扫了一遍,放在小榻上。手指头敲着桌子。再睁开眼睛,闪过戾气“拟旨,成年男子全部立地处决,其他全部发配边关。有瓜葛的人,一样处置。” 温婉的手哆嗦了一下,全部斩杀。一句话,几百人头落地。 “你这胆子,还得练练。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一点的长进。”皇帝随口一句话,有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这个丫头,到底要怎么样磨练,才能泰山崩塌于前而面不改色。 温婉敛了神色,什么叫还得练练,难道听到死人,自己当没听见。那不是麻木不仁。 曹吟眼里闪过怪异这色。一个郡主,需要历练这些做什么。皇帝对温婉耐主的态度,让他觉得很吃惊。但是皇帝的话,也没他置疑的位置。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出去了。 这日养和殿里,六位尚书大人到整齐。温婉见着皇帝又没说话,这种状况,老实猫着是正经。 “现在临近冬天,边关的将士急需要防寒物资。这笔钱,必须得先满足我们兵部。”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扯着嗓子叫着。 户部尚书曹大人在银子刚入库就知道这定然又是一顿吵的了。当下好脾气地说道“银钱不够。” “什么紧着你们兵部,上一笔银子不是已经紧着你们来吗皇上,这一次一定要先紧着给我们工部。那几个水利工程,一定要重新修。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可不能再耽搁了。否则,黄河一旦发大水,下面几十万良田,几百万老不惜。还有,如今土豆番薯也要大面积推广,也是要不少的银钱。”工部尚书也大声叫着。 兵部尚书继续扯着嗓子叫道:“流寇哒子,前方将士日夜苦战,现在又到了寒冬。棉絮大衣等一切军需用品刻不容缓,要不然,很容易引发士兵的不满,给朝廷造成危机” “银钱不够”曹尚书仍然是好脾气地说着这句话。反正你们吵你们的,钱就这么多,不可能满足所有的人。户部尚书从头到尾,就这么一句话,反正不管你们谁来问他要钱,他都是说钱不够。任你千招变化,他一句解决。 金銮宝殿,吵得就像菜市场。 温婉以前也知道朝廷一直没银钱。但是却不知道到了如此艰难的地步。温婉看着皇帝,想着皇帝外公这么勤政,可国家还是这么多的难题。听说以前比这还艰难数十倍,温婉很佩服皇帝外公。要换她,早溜人了。才不要做这等吃力受罪的活。 皇帝放下奏折,抬头望着正在一心一意地侧着耳朵温婉听着大家吵闹,很随意地问道“温婉,你是觉得先满足军人的军需物资重要,还是修建堤坝,救济没饭吃的百姓重要。” 温婉一个哆嗦,差点从榻上滚落下来。忙从榻上挺身,准备穿上鞋子跪在地上。皇帝一只手把她抓回去了“只是随意问问,你要知道就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当是平日里与外公聊天。” 温婉听了吓得腿都没软下来,她平日里哪里有说政事。皇帝外公这打的什么算盘呀 不说温婉被吓得不轻,就是几位尚书大人,也被皇帝这么一通奇怪的举动弄得错愕不已。皇帝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皇上对他们不满的发泄。 皇帝看着温婉呆在原地,笑着说道“外公只是问问你的意思,你做生意那么厉害。你就把他们当成生意看待。你会怎么处置。” 温婉半天才战战兢兢提了笔“军饷是关键,不能少。将士保家卫国,在前方保护我们流血流泪,我们的平安还要靠着他们,亏谁也不能亏了他们。提坝也必须修,那些灾民也要妥善处置。” 皇帝看了不由地笑道“你写了这么多,也是等于什么都没写。给外公想一个既能省钱,又能把事都办完的法子来。没想出来,外公就等着你想出来为止。” 温婉想了半天“把那些需要救助的人,有劳动能力的组织起来,让他们修建堤坝。既可以供他们三餐,每个月还可以给他们工钱银子养活家小。应该可以省下一笔。” 户部尚书张了张嘴,这个法子确实省钱。刚想开口,被皇帝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制止了。温婉的这个法子,非常取巧。 皇帝笑着说道“恩,非常好的法子。那军饷呢边关二十万大军,沿海近十万大军,每年的军饷朝廷都没法子供应。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缩减军费开支。现在国库空虚,根本没办法支付这么庞大的军费开支。温婉可有什么好法子。” 温婉自然知道还有一个法子,可以套用现代的义务兵制度。但是,温婉又怎么可能说出去。刚才那法子,是本着做生意节约的想法去想的,还情有可原。而且修建堤坝跟要救援的是两个地方,根本实施不了。但是现在涉及到的军权,这个东西,不碰。不管哪个朝代,军权,那绝对是所有人都想要的。也是最不能碰的。温婉非常干脆地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皇帝开始看着温婉眼睛在骨辘辘转,自然知道她早有了主意。开始的那个以民赈灾的就不错,后来却在打马虎眼了“想到就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吧。” 温婉赶鸭子上架“至于说军饷,恩,我看到游记里说,那些倭寇跟满清人总是来抢夺我们的粮食跟钱财。要不,让我们的将士也去抢,到时候抢回来的财物,来个比例划分。五五分或者xxx分,一部分归将士,一部分归朝廷,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能解除不少问题。”温婉这可是典型的强盗逻辑。 礼部尚书知道了温婉的意思,大惊“皇上,这万万不可。我们大齐乃是天国,礼仪之邦,怎么能行如此下作之事。” 温婉看了礼部尚书宋大人一眼,很是鄙视,夏瑶憋着笑道“宋大人,郡主说,既然你这么大义。那你去想怎么解决那几十万军饷吧也省得让皇上为难。郡主说,她看过一本游记,上面有写到一个故事,故事没有结局,结局是靠着大家想的。不知道皇上跟几位大人可否有兴趣听这个故事。” 皇帝笑呵呵地说道“温婉说,让外公听听。” 温婉眯眯笑着讲故事“一个强盗带着一伙手下半夜去打劫了一大户人家,这大户人家是书香门第之家,都是手无寸铁之里的人。遇见这群强盗,不出意外,定然是家破人亡。也是老天保佑这家家主的次子正好喜好武艺,家族不许,最后偷着离家出门拜师学艺。此人武功不俗,正好这日回家。但是他一个人势单力薄,要救这么多人也救不了。可是此人并不怕死,他对着那位强盗头子说我打不过你们,但我一定可以逃脱。如果你们只是要钱财,我可以给你们银子。可如果你们要想冲到院子里来,动了我的家人。我将来,必定带着我的师兄弟灭了你们。” 皇帝乐呵呵地笑道“那后来呢” 夏瑶很是怀疑地看着温婉,这那里来的故事“后来,后来强盗拿了银钱就走了。家主的这个儿子,当夜就让他家人去亲戚家躲祸。他准备去找了他的同门师兄弟,要灭了这伙强盗。他父亲说,要是万一没灭干净,以后可就是灭族的祸。” 儿子道“这些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现在拿了钱,放过了,但我们家已经成为了他待宰的羔羊。现在不趁此灭了,到时候也一样是后患无穷。” 说到这了,停住了。夏瑶轻笑道“至于到底如何,书上没有。该如何行事,端看个人的选择。” 几位尚书大人你望我,我望你,全都不做声了。郡主好象是什么都没说,但是,又好象什么都说了。 养和殿里一片寂静。温婉翘了翘嘴,对着皇帝表示,她得回去做饭去了。要不然,开饭就得晚点了。 皇帝点头道“去吧” 温婉飞一般的出去了。皇帝看着温婉的背影,刚才温婉在说到军饷开支过大。朝廷没有那么多银钱,她的手明显一滞。皇帝很肯定,这个孩子心里其实是有好主意,但不说。只说了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法子。 “也不嫌丢人,你们先把要用的,全都给我写个明细折子,再决定先紧着哪里。”皇帝冷冷地一句话,在场的几位重臣都是老脸一红,立即出去了。 第二天,御史大夫就有弹劾。被皇帝臭骂了一顿。他只是随意问温婉一个省钱的法子,参了什么政。皇帝直接让这位上折子的御史回叫抱孩子去了。 皇帝的态度很明显,这事都给我闭上嘴巴。没你们插话的份。下面的人都是见风使陀的,皇帝态度这么强硬,谁敢去触这霉头。 温婉端着一蛊粥,还没进养和殿,就听到皇帝在里面大发脾气。最近皇帝脾气特别暴躁,动不动就发火,逮着人就训。温婉猜测着因为是换季的缘故。 郑王正恭身站在皇帝面前,任由皇帝大声训斥的人。温婉仿佛没看见郑王被训。笑眯眯地从郑王身边走过,来到皇帝面前,把粥从托盘里取出来。粥是温的,拿进来就可以喝。温婉笔画几下,意思是先喝粥,喝完粥再处理政务。 温婉做的是绿豆百合粥,有消火去热清凉的作用。皇帝喝完以后,温婉也没多停留,端着托盘出去了。只是出去的时候,对着郑王眨了眨眼睛。 皇帝因为温婉打的这一打岔,没刚才火药味十足。 皇帝脾气不好了,朝臣就倒霉了。皇帝一不如意,就开口训斥人。温婉隔了一两天都能听到。 这日,温婉端着绿豆粥进去。就看见皇帝正把赵王训斥得灰头土脸的。温婉也是笑盈盈地进去,把绿豆粥放下,让皇帝喝。 温婉现在对皇帝执行多餐的饮食方针。三餐正餐不能少,早少每天都是变着花样的薏米粥,中午晚上用饭。另外其他做的吃实,都是以粥为主,太医说这样很适合养身。温婉一直就延续这样的法子。 温婉等皇帝用完后,端着粥出去了。皇帝的火气,确实又小了不少。 赵王眼中闪过狠色,这个死丫头还真是得天独厚。皇帝随意一扫,赵王心下着恼。一对上那丫头,就让他情绪失控。 “郡主,王爷来了。”夏影笑道。 温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郑王舅舅来了。出去迎接了。温婉进宫快三个月,郑王还是第一次到永宁宫。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再看在波澜不惊的温婉,非常欣慰。 到了书房,取了棋,夏瑶在一边伺候。两人下了一盘棋,郑王让温婉照顾好身体,就出宫去了。 之后,郑王有空闲的时候,舅甥两人也下一盘棋,但是决口不谈政事。一个字都没谈。ro 一百零六:机会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正版订阅、推荐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月底了,天气已经开始渐渐转凉。在过十几天,就到了立冬了。 夏瑶在边上,笑眯眯地说道“郡主,之前你说的法子还真有用。属下按照你之前说的法子,请了个说书先生去。如今虎威军的将士对倭寇恨之入骨。前几天,打了一仗。把倭寇杀得片甲不留,杀了上千的倭寇。虎威军,一战成名。” 温婉转过头,好好地说这个做什么。这些人,就算再恨之入骨,没有足够的本事,也是枉然。所以,厉害的是带头的人。跟她,一分银子的关系都没有。 夏瑶见着温婉不在意的模样,微微叹气一番气。她想跟温婉说,这次是有抄的十几家垫底,军费暂时不发愁。但是国库空虚,朝廷要负担着沿海与边关三十多万大军。而且皇上准备用尽力气除了倭寇,需要大量的军费。想找郡主想想法子。 温婉看着她,大概猜测到她的意思了。她无能为力。她再厉害,还能凭空再弄几百万两银子。她也没这心思。暴露得东西越多,被算计得也厉害。 夏瑶的察言观色何等厉害,转了个话题“郡主,白世年将军如今可是赤手可热的人物。不说沿海很多人家想将闺女下嫁于他,就是京城里,很多人都上神箭侯府提亲。听说,都把神箭侯府的门槛都踏破了。” 温婉没兴趣听这个。在古代,只有女子婚配难。男子,就是再差劲,只要自己有本事,取得一官半职,那媒婆就会潮水一般往家里涌“神箭侯答应了吗” 夏瑶笑着道“没有,白将军来信说,一定得过他自己的眼。过不了眼也不要。在福建,布政史大人想将自己家闺女下嫁给他也被拒绝了。说现在他自己在刀尖浪口,娶亲的事情,暂时还不想。等将倭寇灭了,再说娶亲不迟。” 温婉呵呵地笑“怕是不等倭寇灭而是怕又落了克妻的名声,干脆谨慎起见。” 在郑王府内,沈涧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冷静“王爷,皇上最近的心思越来越难琢磨了。已经得了消息,皇上自从中毒事件以后,怒气攻心,身体已经大不如前。”都让温婉郡主参政了为什么就不伸把 “温婉是不会参与到这事来的。这话,以后再不要说了。”郑王很平静地说着。 不是他不急,而是形势不容许他急。越是到了这个关键时刻,越要稳住。否则,容易着了算计。 皇帝看着温婉一脸平和,不由轻笑着问出声了。他已经得了消息,对于温婉的谨小慎微,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失落“怎么宁愿去求你郑王帮忙,也不愿意跟外公求情。” 温婉表示着,怎么能为这么点小事劳烦外公。外公天天这么忙的,不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多耽误时间。 皇帝叹气一声。温婉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高兴,惹得发火。所以在宫里处处小心。他有何尝不知。 “对了,你那个四伯为人怎么样”皇帝突然皱了眉头道。 温婉晃了晃小脑袋,笔画了一下。意思是不大清楚。大概是因为朝廷这一番的动作,又牵连了他的岳家,所以心里有些担心。这也是人之常情。要说,瞧着也是个精明厉害的,当不至于做出什么祸害事来。 皇帝倒是笑了“你这孩子平家的人都这样对你。你还帮着他们说镐,你帮他们说了话,也不会有人领你的情。” 温婉表示,她只是实话实说。她是不喜欢甚至很讨厌平家的人,但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别人的坏话。她做不来这种事情,她的良心不允许她去做这样的事情。 “咳”看着温婉这个样子皇帝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温婉出宫,竟然见到了思月。吓了一跳。 思月,精神恍惚,看见她就扑过来。哭着哀求温婉,让她去见皇爷一面。 温婉看见思月,已经是一朵被凋零的花。见不见,都没区别。但是这,大概是她心里唯一的指盼吧 思月是赵王手里的一玫棋子,没有用了也就丢弃了。而她,何尝不是皇帝外公、郑王舅舅棋盘上的棋子。如果没有用,估计跟思月的下场,没多大区别了。 夏瑶看了温婉一眼道“郡主说,正好她现在要去养和殿。她跟你通传一声,至于皇上见不见你,她就无能为力。” 夏瑶轻声道“郡主,这个话,必须传。如果现在拒绝,万一她死在这里。不管怎么说,思月都是正宗的皇家血脉。” 温婉心里很想骂人,坑爹的,原来是算计上她了。确实,思月要死在她面前,还不定外面的人怎么想她呢 “郡主,这是你做的菜。陈嬷嬷让送来的。”永宁殿的夏巧,提了一个食盒过来。 “郡主说,这菜先热着,等她自己回来吃。”这是温婉做的菜,但是因为没有亲做亲为,又离了自己的视线,所以温婉是不会给皇帝吃的。这是温婉的谨慎。 陈嬷嬷看着盒子原样拿回来,放进锅里,热着。等着温婉呆会回来就能吃。这些菜色都是不错。 “嬷嬷,郡主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这么谨慎,离了她视线就不行。她对我们,明摆着就是不信任我们。再怎么说,你也在她身边伺候了六年了。”陈嬷嬷身边的小宫女有些抱怨着。 “在皇宫里,要的就是谨慎。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陈嬷嬷对着小宫女小声训斥道。小宫女委屈地低下了头。 温婉进了养和殿。最终鼓起勇气问道。 “那你说说看,外公该不该见她。”皇帝问着温婉。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那就让她进来。”皇帝不在意地说着。 “皇爷爷,皇爷爷”看着皇帝,思月激动地叫着。唯天下谁能救她,只有皇帝了。 皇帝冷冷地看着思月,问着:“你找朕所为何事” “皇爷爷,那事,真的不是我做的。皇爷爷你要相信我。”思月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 “我自然知道不是你做的,你还没这么大胆子。也没这个本事。下去”皇帝看着这个愚蠢之极的孙女,有些厌烦。当时那火,是她故意点的烧温婉所写的字。可是却不小心把书架烧着了。这才给了有心之人可趁之机。 皇帝挥挥手,立即进来两个太监,把思月给搀扶出去。 “上次思月故意做出救你的事,你明蠲知道是她算计你的结果,你为什么不吭声。”皇帝看着温婉眼里莫名的光。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就算吭声又有什么意思。只会落一个恩将仇报的名声还不如吃了这个哑巴亏。心里知道就好了。 皇帝摇头道“你娘啊,就是一个水晶一般纯净的人。也把所有的人全都想象得美好。可是她不知道世事险恶,否则,又怎么会那么早早离去。把你一个人丢下,受了这么多苦。” 温婉配合地假装全心地倾听。外公说着自己的公主娘,是个柔顺谦和的人,从来不跟人脸红、从来不跟人吵架、不会跟人争东西。说好听是柔顺温和,说难听就是个没主见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容易被算计。在平家被人欺负得死死的。 温婉非常识趣,表示自己受的苦也不多,现在有皇帝外公年的看护过得非常地好。反正就是拍了皇帝一通的马屁,皇帝呵呵直笑。好在谈话很快就结束,否则温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郡主,思月郡主被押回赵王府里去了。”夏瑶对着温婉禀着。温婉点了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没了下文。 夏瑶却是给温婉分析道“想来,这谩是贤妃的计策了。” 温婉这会心情不好。管她算计什么,她现在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等心情好了再听。 思月郡主一回到王府,就被赵王关押进去了。赵王妃见着被关押的女儿,心都快要碎了。 “母妃母妃。”思月哭得很伤心,抱着赵王妃哭得不成人样。 赵王妃给她擦着眼泪道“别哭了,母妃已经想了法子,母妃打算送你去庵堂吃斋念佛,这样对外也就有了说法。等过个三五年,到时候大家也就淡忘了这事母妃再接了你回来。” 思月摇头苦笑道“母妃,你别再安慰我了。祖母跟父王不会答应的,母妃,都是思月的不是。要是思月当初听了母妃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赵王妃勉强笑着安慰道“不哭了,没关系的。母妃一定会让他们答应的。你安心了,别想那么多。” 在罗家。华梅儿终于得了信,说她可以去看望监狱之中的母亲,可以去探亲了。 “娘。”梅儿看着冻得脸色都发青,穿着一身白色囚衣的母亲,紧紧地搂着华夫人。 “小姐,还是先给老夫人把衣服穿上,这里很冷。”平儿劝道。监狱里,冷森森的。 “平儿,你把这包裹给祖母。”然后把自己手里的包裹给解开,给她娘裹了一件大衣。 “你这孩子,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去寻那些人,那些人都是靠不住的。他们就想炸你的钱财。你怎么就不听娘的话呢。梅儿,下次再不要做这样的事。你以后能指靠的,就只能是那点子浅薄的嫁妆。”华夫人给梅儿擦着眼泪,责怪地说着。在监狱里面,虽然环境很差,吃穿都是差得不能再差的,但是华夫人心态非常好。那些狱卒也知道她女儿是镇国公世子夫人的亲娘,没多为难他。所以,过得比别人要好。 “娘,你放心。就打赏狱卒花了几十两银子,没多花银子。你的话,我都听着,你放心。”梅儿看着母亲到现在,还为心疼她在罗家日子不好过,心里更是酸涩不已。 “那些都是势力眼的人。”华夫人怎么会相信。 “夫人,小姐没骗你。小姐求了皇贵郡主。夫人你放心。”平儿已经把那包裹,递给了老夫人,这会又走了过来,回了话。 “郡主,也真是难为她了。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梅儿,你这次可是欠了郡主的大人情了,以后要好好报答人家。知道吗”华夫人赞叹着。 “姑奶奶,既然郡主能求了郡主。郡主极得皇上的宠爱,只要她求求皇上,一定会放我们出去的。你再去求求郡主,让她放我们出去好不好。”姨娘立即爬了过来,兴奋地叫着。 “闭上你的嘴,郡主是你能够指使的。你这会还这么不着调的。梅儿,不要听她胡说八道。郡主能看在你的情分上,帮着疏通求人,已经是莫大的恩德,可不能得寸进尺,寒了郡主对你的情分。”华夫人怕梅儿真开了这样的口。看在情谊上,会搭把手,已经是雪中送炭。要是得寸进尺,那会毁了交情。 “你放心,娘。温婉跟我说了,年前应该会结案,你再忍忍,温婉已经帮为了向灏亲王求情了。希望她能饶过娘,让娘平安回家。娘,你不用担心。”梅儿压低声音说着。 “娘只求你过得平安和乐。就知足了。”华夫人心定。 温婉偶尔还是会写一些段子逗皇帝乐。还让人去收集名间的笑话,自己加工编成段子,有时候自己写,有时候为了效果更好,让夏瑶说给皇帝听。 比如:两个人在吵架,一个骂“你这个蠢驴”另外一个人回骂“你这个笨驴”。旁边路人看着劝道:“都是一家人,和气才好” 皇宫上下,一时分外和谐。 这日,夏影随意的一句话,让温婉注意到了。夏影说朝廷的军需用品,这些年来,都是天下最大的商家,姜家在采买。这一次也不例外。 今年的第一批的物资已经送过去了。第二批正在赶制之中温婉听了这话,叫夏影让夏瑶进来。问了她,一般朝廷置办军许用品,是如何选择商家。是不是有什么特定的要求。 温婉听到说只要有保人,没有什么特定的要求。当然,没有足够的人脉强硬的背景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温婉暗自琢磨了这个事情。这是机会,她一直在等待机会。如果运动得当,姜家,就书名:耕田旺夫作者:小妖的网书号21 简介:醉酒醒来,成了十两银子买来的媳妇。怎么办农家小媳妇机缘巧合下,苏萱有了第一桶金,开心创业奔小康。别人羡慕嫉妒恨,我自逍遥异世。 能彻底覆灭。该如何着手,得好好筹谋筹谋。 作者话:这几天忙着修文写文,累得够呛,都没去关注。今天一看,表示很伤心,粉红排名掉了历史最低,排到十多名去了。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你们的鼎力支持,就是让我码字最大的动力。再辛苦,我也认为值得了。从下一章开始,女主融入角色,进入你死我活的争斗。纟 一百零七:花毒 皇帝听到说温婉又开始动起了做生意的念头,笑着说道“准备做什么生意” 温婉表示,想多赚两钱花花。闲着也是闲着。皇帝笑问着,为什么突然想到又做生意了。 温婉目光闪闪道“我听夏瑶说,运送的第一批军用物资,重头全都交给了姜家。我看着羡慕啊。皇帝外公,你不知道姜家多有钱啊。那日我跟燕祁轩去戏院看戏,姜家的大公子,让人抬着一箩筐一箩筐的银子,朝着戏台上砸去。一砸就是上万两银子两水份。外公啊,你不知道撒钱的味道有多好。我那年,在南街,也撒了很多钱。不过我只是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咳,要我也有那么多钱,我就全都撒给那些没钱的老百姓,让他们过几天好日子。”温婉写完,想了想,继续写道“也不对,我要有好多好多的钱,就全给皇帝外公。这样皇帝外公就不用为银钱发愁了。” 温婉呆在皇帝身边,看多了皇帝外公为了银子发愁。修堤坝、军饷、俸禄样样都要钱。可是赋税就只有那么点,于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皇帝听了这话,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摸着温婉的脑袋笑着说道“还是我的温婉最孝顺了。如果你真想做,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能自己出面。请人出面打理吧” 温婉只是想用这个引才出话题“我只是随便说说,军需物资可不是儿戏,万一出什么差错,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我虽然喜欢银子,但还是知道分寸的。我只是眼红他们家的银子当成石块用,真有钱” 温婉点到为止,没再继续多说。皇帝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第二天,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将接下来的工作全权交给郑王处理。温婉再不懂政治,也知道这里面大有深意。 皇帝出人预料的举动,对于朝臣来说过于突然了。首先被人怀疑的人,自然是温婉。否则一件按部就班的差事,为什么会让郑王横插一竿。 温婉还很是委屈地对着夏瑶抱怨,她觉得自己很冤枉。皇帝外公的决定,哪里是她能影响的。 夏瑶才不理会温婉的委屈。郡主多鬼的一个人,会去说那些废话。她伺候温婉两年,就没听到温婉说过一句废话 郑王接手了这事,立即调整了策略。将一半的采购用品交给了玉飞扬。意思是要他拿有限的钱,采买物美价廉的物资。 玉六爷得了这个消息,非常激动,他们这一房的机会终于来了。他们一家人的苦难,终于熬过去了。 玉六爷手里拿了几包药,激动又兴奋地进了院子。六爷眼中含着泪水低低地叫了一声“哥。” 玉飞扬看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弟弟,紧紧握着玉六爷的手“弟弟,我们熬出来了。温婉郡主终于出手了。两年了我等了两年,温婉郡主,没有让我失望。” 玉六爷摇头道“哥现在储君未定。虽然现在我们有好的迹象,但是,你未免也太乐观了。” 玉飞扬笑着说道“六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挨得住的。我当年选择投奔郑王,我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被打压。会有一段艰难的日子要熬。” 玉六爷还是觉得他哥过于乐观了“哥,你说的那些,确实都发生了。但是温婉郡主再厉害也影响不了朝局的。” 玉飞扬摇头:“那是你没跟她打过教导。温婉郡主每下一步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这次,看似只是军需用品。但郡主真正盯上的是姜家。姜家,是赵王的钱袋子。” 玉六爷大惊:“哥,你是说,郡主要对姜家动手” 玉飞扬点头。 玉六爷愣了半天。姜家,大齐最富有的商家。真的会毁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手里吗尽管他哥信心十足,他一直以来也相信他哥哥但是他还是不敢全信。 郑王因为这一事,在朝中的影响能力大增。因为这对于很多人来说,先是进内阁,后是军务,都是一个信号。皇帝开始着重培养郑王的信号。 郑王也没有让朝臣失望,做事非常有魄力。该减的减,该加的加,处事一点都不含糊。做事有条有据,想挑他的错,很难挑出来。当然,那些想要捞油水中间大鱼的就叫苦连天了。 郑王的势大,相对,赵王的势就弱了。 因为这件事,让赵王感受着越来越浓烈的危机。他认为,温婉就是他的克星,十足的客星。这个克星要不除,那他非常危险。 贤妃=也是满脸凛冽,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身边伺候的两位心腹,却是感觉到冷。 郭嬷嬷小心地问道:“娘娘,怎么了” 贤妃道:“我没想到,温婉会打姜家的主意。” 郭嬷嬷一惊“娘娘,温婉郡主,要对姜家不利。” 贤妃点头:“不离十。让人传消息给姜家,这段时间老实一些。不要被人抓了把柄。特别是这次的军需物资,务必要办得妥当。不能留了把柄。” 贤妃感受到危机,姜林得了消息,也一样感受道了危机:“爹,为了家族。让阿朗他们几个出海。至少还留了血脉在外面。这次被郑王盯上,很可能有灭族之祸。” 姜家的家主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去安排吧。钱财不要带太多,能维持生计就成。以免惹得人注意。只希望,能够逃脱这一劫难。” “郡主,这是内务府邸送上来新鲜的花卉。”温婉一看那几盆漂亮鲜艳的的花,立即就喜欢上了。吩咐把花放在卧房跟书房。 温婉每天要练一个时辰的字,温婉这天又与以往一般。在书房练字。练了半个时辰以后,开始觉得头有点疼,接着全身都不舒服。温婉有些疑虑,以前也一样的作息,都很好。这次是怎么了。温婉揉了揉太阳穴。 夏瑶紧张地问道“郡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温婉摇了摇头“不用,只是头有点不舒服。奇怪,怎么这几次每次练完字都觉得特别的难受。以前不这样的。难道最近真累着了”温婉考虑,是不是要好休息休息。 夏瑶当下就有不好的预感“郡主,是你身体难受,还是头很疼说仔细一些。” 温婉想了想:“难受全身上下都难受。奇怪,以前没有啊” 夏瑶骇得面色发青。叶太医在温婉住进皇宫没两天,就私底下跟她说过,郡主的体质与一般的人不一样。对一些脏东西,很敏感。碰到那些东西,就会不舒服。当时叶太医只要是提醒夏瑶特别注意。一旦郡主有反常的不舒服,就证明可能碰了脏东西。赶紧跟太医说别耽误了病情。 夏瑶此时的念头就是,书房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温婉看着她惊惧的神情,忙安慰道:“你也别担心。只是有点不舒服,多休息一下就好。” 夏瑶看着温婉,越看越觉得郡主这几天的气色差很多。越发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郡主,书房可能有些不妥当。” 温婉愕然,不妥当是什么意思 夏瑶对着夏影道“你照顾好郡主,就在院子里不要进书房跟卧房里。我去叫太医过来。” 夏瑶很快就把王太医跟另外一个当值的太医叫过来,两人都是宫廷里资历老,医术高超的太医了。 夏瑶一点也没顾忌地说道“你们去书房看看书房里一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们仔细查找。” 王太医跟那位太医都唬得脸都白了,两人仔细认真地查了一遍,可是没查出不干净的东西出来。 夏瑶斩钉截铁地说道,书房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夏瑶说得那么信誓旦旦,这会是瞧着郡主没事。万一出事了,那就是太医办事不力了。他们也算是帮凶了。 没办法,书房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查出什么东西出来。 夏瑶肯定地说道“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的感觉绝对不会出错的。”她可不能对外说,是郡主的体质特殊。而且她也不能直接去请叶太医。怕露了破绽。 王太医没办法,只得派了人去请了不再当值的,最擅长那些个歪歪道道的叶太医过来。 叶太医过来后,查了一遍书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是夏瑶低低地跟他说了几句。叶太医面色沉重,郡主体质异于常人是她告诉夏瑶。现在既然郡主莫名其妙-身体不舒服,肯定是不妥当“郡主你能告诉本官。这种不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知道时间,我也有个方向。或者这几天多了什么东西。” 夏影想起来忙道“这几日,书房里多了几盆花。郡主很喜欢,让摆放在书房跟卧房里。” 王太医很肯定地说道“这花没问题。我刚刚已经仔细验证过了。这几盆花没有问题。” 王太医与叶太医虽然路数不一样。但对彼此的医术都是有数的。这下就让人头疼了。 温婉听到叶太医的话。突然之间,脑海中闪过刘倩的几句话。刘倩很喜欢看宫廷剧,经常跟温婉说后宫嫔妃勾心斗角、种种手段防不胜防。菜相克、药相克、花越香就越是有毒等等很多。上次食物相克说是意外,不会这次又是意外。 温婉冷着脸,让人把花全都搬出来,放在一起仔细检查。这几盆花,开得正好,颜色鲜艳亮眼。温婉开始就是觉得看着漂亮的花,心情好,才放在书房跟卧房里。却不想被人钻了空子。 “郡主,花都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中间也不存在相克”正说着,一阵轻风吹过,众人都闻着一股香味。太医面色一僵。 夏瑶一直在注意四个人的态度“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要是你知道隐瞒不报,你知道后果。” “郡主,臣刚才只是在想一个问题。还请郡主给臣时间再仔细查看一遍。”温婉看着那太医。这人医术很不错,就是有些放荡不羁。据说还好男色。 “叶太医,你确定。”王太医唬得趄紧来问。 叶太医倒是没打保票,只是说要重新检查一遍。叶太医反复套弄,最后两盆花交杂在一起,仔细闻了闻。 “院正,你仔细闻闻这两盆花交杂在一起的香味,是不是有些奇怪。闻了一会,会感觉很难受的。你看看。”叶太医谨慎地叫着王太医过去。王太医仔细闻了闻,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郡主还请让老臣给您把把脉。”王太医慌忙地叫着。 温婉被吓得木木地升出了手。给他把脉,王太医还是摇头。 “郡主,恕臣冒犯,可否滴一滴血出来,给我。”温婉听了,立即刺破手指头,滴了两滴血给他。那叶太医拿了血就出去了。 终于开始下杀手了。要不是夏瑶温婉想着她天天闻这个东西,就在不知觉中死过去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死了也得做个冤死鬼。 夏影冷着脸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们说个清楚明白。”竟然敢谋害郡主,全都该死。 王太医知道,不能说个清楚明白,那他的院正也就做到头了“回郡主,这些花,其中有两盆不妥当。一盆在书房,一盆在书房。因为之两花都被人做过手脚了。单独放开是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但是两盆花放在一起,长时间闻此花香的人,交错就变成一种毒素。要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温婉当场吓得腿软,设计的人把每个细节都想到了。她每天都是练完字以后,再回卧房里睡觉了。这样,两种花香就能中和,形成毒素。只是这种方法,非常的取巧。一来要对她的喜好非常了解,只有这样才能放了这几盘花在身边二来要对她的生活作息时间非常清楚。缺了哪一样,都不会成事的。 夏影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没及时扶住温婉。 夏瑶在想着到底谁下的手,一下没注意。连人都没第一时间扶温婉温婉非常不雅地坐到了地上。 温婉心里发冷,这么巧的寻思,要是她还抱了侥幸的心理是巧合,那她就是死一百次都少了。宫斗宫斗,杀人于无形。今天终于又再一次亲身体验到了。 温婉只是害怕了一下用最快的时间恢复平静。夏瑶吩咐着把屋子里所有的花都给搬出去。 温婉直接说道,以后屋子里不养花了,也不许再点任何的香料。之前因为夏瑶说擅长这个,温婉也从来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一时的疏忽,还是给她们提供了方便之门。 叶太医第二天给了准备的答复,因为时间尚浅,温婉并没有中毒了。 温婉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最了最坏的准备。但对于他们的这种杰出手段,还是心里发寒。听说的,与自己亲身经历的,是截然不一样。 皇帝勃然大怒,下圣旨处置了经手的人。而掌管宫务的是德妃,被皇帝剥夺了掌管宫务的权限,关小佛堂受教去了。再把权限放给了几个嫔妃共同掌管。这些宫务,并没有如开始人想象一般,回放到贤妃手里。因为,皇帝也一样怀疑她。这件事,后宫里的所有女人,准确来说经了这手的所有人,皇帝全都怀疑。竟然真敢跟温婉下手,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帝的处置,温婉知道皇帝是不准备大张旗鼓的查真相了。只是拿几个下人来顶罪了。也是,儿子比外孙女来的重要。 皇帝也担心自己,让叶太医给把脉验血,好在没问题。这次的事,是冲着温婉去的“外公已经把那些人重重处置了,不用怕了。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这手段这么高超的,她到底是嫩了点。温婉也庆幸,好在她一开始就没想过与贤妃斗法,否则就自己那没一两的水平,没出手就给整死了。 夏香与夏初对温婉的衣着,看管得更是严密。 赵王很郁闷,接二连三在温婉身上失手,却是窝囊,恼火“怎么这个丫头命就这么好。布下这么巧妙-的计策,也能逃脱得过。” 另外一个幕僚道:“有了这次事以后,再想找机会对付她,将会是难上加难。早知道有今日,当初真应该下狠手除了她。” 赵王又气又恼:“说的什么鬼话你以为这是我下的手。我告诉你,这事本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该是另有其人,想要置那死丫头于死地。那丫头招人恨,有人想要她死也正常。”赵王的这意思,出手的也不是贤妃了。 庄先生的大惊:“王爷这事与我们没关系那出手的人,到底想做什么想渔翁得利”温婉郡主一出事,首先怀疑的就是赵王,因为他之前对温婉动过几次手。 赵王听到这话,脸色也是大变“还真是,温婉真死了,老八不会善罢甘休。这是有人栽赃嫁祸于我想渔翁得利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庄先生点了点头。 赵王眼里闪过愤怒的光芒。他要杀温婉是一回事被人栽赃陷害又是另外一回事。 温婉想找机会对付贤妃,只是这个女人极为滑手,根本就找不着弱点来对付她。 温婉冷笑着,没机会,那就慢慢找机会。她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耗了,她现在身边有夏瑶这个谨慎的在身边,夏影的武功底子,再有一个对精通香料的夏香。想要再对她下暗手可没那么容易。 夏瑶在书房,悄悄对温婉道“郡主,其实这事背后的真凶,还没有找出来。” 温婉眨巴了眼睛,取了樱桃继续吃。 夏瑶看着温婉的神情,就知道温婉的意思“郡主,皇上也没查到幕后的黑手是谁。郡主,不要怪属下多嘴,我觉得这事可疑。” 温婉稀罕地看着夏瑶。 夏瑶呆在她身边,算起来也有一年多了,除了偶尔跟他唠叨着军政要务,话少得可怜。今天这是怎么了。真有内幕。 夏瑶虽然温婉身边时间不长。但对温婉算比较了解。对于温婉有时候起的小心思自动飘过。就如上次,温婉半夜哭,哭得早上起来枕头都是湿的,那个噩梦,这些有作假的成分。但是她保持沉默。夏瑶只要温婉不越了皇帝的底线,不管什么事一概保持沉默。 这次事她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郡主,千万不能被人带入误区。一旦郡主在愤怒之下反击,那可能就中了对方的计策,让下手的渔翁得利。 夏瑶对着温婉道“主子你想,如果真是贤妃动手,她需要在这么敏感的时机对主子动手吗按照我的猜测,下手的人,应该不是贤妃。应该是另有其人。” 温婉笑着说道“为什么这么说”温婉现在谁都怀疑,贤妃,德妃的,偶有可能。只是她不能说出来罢了。 夏瑶对温婉的宫斗经验,实在不敢恭维“郡主,你一出事,首先怀疑的就是贤妃。贤妃真要亲自动手,不会落这样的把柄。不是我吓唬郡主你,她要出手,一定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她下手,就算所有人怀疑,也抓不住她的证据。” 温婉睁大着眼睛,面色寡白。也就是说,皇帝外公很可能查到了蛛丝马迹。只是为了不把事情扩散,不告诉她。 夏瑶看出温婉的疑虑“这人,定然是想郑王与赵王斗得两败俱伤,而她,坐收渔翁之利。” 夏瑶没说话。 温婉淡笑道“德妃为了是恒王”将来的储君之位,必定是在赵王跟郑王舅舅之间。如果皇帝有意,就不会让她离了政治中心。 对于德妃来说,儿子当一个番王,与当皇帝,那是一个天一个地。一样是皇帝外公的儿子,都是有资格坐上那把椅子的。要是恒王当了皇帝,那她就是皇太后,就是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女人了。这样的诱惑,会出手,也不奇怪。 作者话:我最近在修细纲,对于大家说到的重复等我都着重处理。希望大家看了以后,能感觉到。修文比写文更痛苦。我知道我的文有很多缺点,但我一直在改进。希望大家能看到我的努力,还有诚 另外,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纟 一百零八:动 上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了。 温婉笑了,现在真是封神榜出世,妖魔鬼怪、牛鬼神蛇,闪亮登场。局势,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热闹。 夏瑶说道“郡主,往往越是无辜的人,越是罪魁祸首。这次毒花事件,所有的人都说德妃是无辜的。连郡主都这么认为。而她是否真的是无辜的送给郡主的东西,定然是要经过层层把关。过手就有十几道,这些人谁不知道,一有不妥当,定然都要牵连,又怎么会不精心。而她主管后宫事务,东西又是她的心腹送过来的。她就算不是主使,也是帮凶。” 温婉可没认为德妃是无辜的,只是前面有个更值得怀疑的人。温婉听到夏瑶的话脑海,温婉努力让自己冷静,慢慢思索。当时宁王叫的那么凄惨,到了那种地步,被关被杀都是注定下来的。就算承认也是一样的境运。但宁王咬死了这事不是他下的手。她当时也有怀疑赵王。但是后来得了消息,看到他的表现,打消了疑虑。宁王说不是自己,周王又被关,赵王也不是,,谁会是后手当时她都担心郑王舅舅被卷进去了。 灵光一闪,豁得站了起来“那上次,皇帝外公中毒事件,莫非是赵王在贼喊捉贼就算不是赵王贼喊抓贼,那就一定是贤妃。这个凶手,还真是非她莫属。让赵王蒙在鼓里,备觉委屈。她在后面,稳坐钓鱼台。”温婉越想,越认为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夏瑶听了这话,瞳孔一缩。这么一分析,还真就只能是贤妃,惜,她找不着证据。也不能跟皇上说。 夏瑶敬望温婉。郡主不是不会斗,而是一直以来,不愿意斗。真让她起了心思谁也阻挡不了锋芒。 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可以当成是牺牲品。温婉喃喃地念着: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毒妇人心。 夏瑶站在旁边她此时没带耳朵。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内幕,她说的这些,是要让温婉知道现实的残酷。不能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皇宫里,只有利益相关,才暂时不会是敌人。让郡主明白现实的残酷相信郡主再心慈手软,才能保护好自己。不过,郡主的表现让她很满意。甚至,超越了她的想象。 温婉摆摆手,夏瑶出去了,温婉一个人在书房里发呆。贤妃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藏不露。原先的那些小手段,估计是为了降低自己的警惕之心。让自己疏于防范等真正中招,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温婉心里暗暗叹气一声,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要是长年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未老先暴。找机会吧,找了机会,也该出手,削弱这些人的一点实力。慢慢来,急不得。 低下头,收敛心思,开始练字。 温婉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动一动。总是这样下去不说别人,她自己都觉得窝囊了。跟夏瑶商量“你说,有没有法子,将德妃身边的胭脂,还有贤妃身边的花琼,牵连进来。” 夏瑶松了一口气终于,这次她的苦心没白费。郡主,终于不再忍耐下去了“郡主,有什么打算” 温婉笑着道“德妃跟贤妃我没证据,动不了,但是我要断了他们的手臂。让她们也感受感受疼。”胭脂是德妃从小陪着长大,又一起进的宫,与德妃可以说是情如姐妹。花琼在贤妃身边十二年,非常得贤妃的器重,是贤妃的左右手,听说贤妃把她当成女儿一般看到。她们想让自己死,让她就让他们疼。 她再不相信什么无辜不无辜了。 在宫里,谁的手都不干净。既然开了头,那就止不住了。想要算计她,就做好死的准备。就算不死,她也要挖她们的心。 夏瑶琢磨了一下道“郡主,属下有一个主意,不知道郡主愿意不愿意。郡主,这次是绝佳饿机会。” 温婉点头,让她说。 夏瑶眼里闪过一丝狠色:“郡主,动一个胭脂、一个花琼,太小儿戏了。郡主真要出气,就把整个后宫搅动了。” 温婉咽了一记口水:“怎么搅动” 夏瑶见温婉并没有反感,暗暗点头:“郡主,杀一个胭脂、一个花琼,最多也只能是杀鸡敬猴。可这些,对郡主来说毫无用处。郡主,如果你真要出气,趁此机会,彻查一遍。不管在后宫,还是在前朝,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温婉面色白了白。她知道夏瑶是什么意思,这一动下去,至少是几十甚至少百条命。 夏瑶仿佛没看见温婉苍白的脸:“郡主,适当的隐忍,是好的。但是一味的隐忍就是软弱。郡主,你没有资格也没有资本软弱,否则,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你只有施展雷霆手段,让他们怕了,他们再想下手,也得掂量掂量算计郡主的后果,是不是他们承受得起的。郡主,这次是绝佳的机会,这次下狠手,震慑住所有的人。不仅让后宫,也让前朝的人看,郡主不再是软弱无能,不再是心慈手软。谁敢打你的主意,不死也得让他们脱一层皮。同样,也让他们看看,郡主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 温婉还在考虑,还在衡量。这一动下去,再无回头的机会。 夏瑶见温婉在挣扎,继续说道:“郡主,你曾经说过,你需要有力量保护自己。郡主,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有人死心塌地跟随,因为这样的人能看到前程。一个只有妇人之仁与扶不起的阿斗,有能力的人也不会追随,这谁也不想当炮灰。郡主,你再不改变。就算将来郑王登极,郡主也只能是依附郑王尊荣,而不是郡主本身该能享有的尊荣。” 温婉听了夏瑶不拐弯的指责,并不生气,反而笑出来:“你自己不是妇人阿斗都出来了,我有这么差吗” 夏瑶丝毫不脸红地说道:“我是女子,但不会妇人之仁。郡主,你隐忍的时间也够长。该是放开拳脚了。不用担心,更不用害怕。有我在旁边给你把持,你不用担心会过格。”夏瑶知道温婉的顾忌,也因为有很多的顾忌,才一直放不开腿脚,隐忍度日。 温婉滑动手上的绞丝银镯子,细细地摸搓,过了好久“说说看,动下去会怎么样” 夏瑶知道,郡主,终于愿意动了:“就看郡主是要大动,还是小动。大动,皇宫里全部都要牵连进来,连嫔妃也不会幸免。小动,会牵连一半的人进来,但不会牵连到后宫里的娘娘。最多也就把太监宫女大肆清洗一翻。” 温婉露出一个让夏瑶看不懂的笑容:“选小动吧大动,到时候动到一半就得停歇下来。雷声大雨点小,达不到目的。也起不到你说的震慑的效果。” 夏瑶有点不明白温婉的意思。温婉笑着说了几个字,夏瑶立在原地,半天动不了。 温婉说的是:“外孙女,没有儿子重要。” 皇帝对于温婉的中毒事件,很愤怒。下圣旨,要严办。 温婉听了以后,平静地说道“皇上,郡主说,这些人要她的命,否则,希望皇上能让郡主自己彻查此事。” 皇帝诧异地望向温婉。这孩子,一向不愿意沾染血腥“ 温婉,夏瑶没说错你想要亲自彻查此事。” 温婉点头:“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事,我想自己查,看看,三番五次要我命的,到底是谁我到底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皇帝看着温婉眼里的平静,平静得让他都知道,温婉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皇帝轻轻叹气一声:“好,你既然愿意查,那就交给你查。外公会让高公公全力协助你。” 温婉平静地点了头。 回到永宁宫,温婉就闻到一股花香,一进去,果然看见院子里摆满了花。温婉脸色很难看:“以后,永宁宫里不许再摆放花草,也不许再点香料驱除蚊蝇的除外。” 夏香本来想说,有她在,不必担心。但是这话到喉咙处,咽回去了。这些手段,防不胜防。郡主说不用,就不用了吧 温婉让夏瑶摆放了画板在院子里,挥手让所有的人全部都出去。拿了画笔,温婉慢慢的画,画累了,靠在椅子上,仰望着天空。夜幕降临,一切又将沉浸在黑暗之中。而她,也将在黑暗之中前行。万一不小心,就永远看不到光明。 咔擦一声,温婉把手里的画笔掰成两段,扔在一侧。夏瑶听到动静,赶紧进来。 温婉让她把东西都收起来。自己进了书房。 夏瑶看着已经干了的画:一坐险峻陡峭的山峰,一个女子站在半山腰。蹙着眉头,面有惊慌,仰望着根本就看不到的顶峰。 温婉出了书房以后,对跟随在一侧的夏瑶道“这事,不要让夏影插手。”温婉可不想将郑王舅舅拖到后宫里的是非之中。后宫是皇帝的后院,郑王知道后,插手不插手,都是个问题。 夏瑶心里微微叹气一声。郡主无时无刻不在维护着郑王。郡主对郑王这么好,也能对郡主下手,难怪皇上对郑王不放心。只希望,郑王能体会到郡主这片赤诚之心。 夏瑶也一样希望,经过了这事,郡主的性子,能彻底改变过来。再不要如之前一般的隐忍。话说,她真是觉得郡主很窝囊啊纟 一百零九:动 下 温婉这日穿了一件金黄色及膝缂丝貂皮刻丝袄,金黄缎托貂皮裙。外面披了件银白色洋缎貂毛斗篷,这身装扮极显精神。梳了双螺髻,发髻上插着一支九尾凤簪。脖子上挂了璎珞项圈,手上戴上了龙凤镯。首饰只有三件,可每一件首饰无一不彰显富贵大气。 皇帝看着温婉的装扮,极为欢喜道:“恩,这样穿,才好看。以后就得这样穿,看着就精神。” 夏瑶低下头,心里暗笑。今天也不知道郡主抽的什么风,突然就把自己打扮成富贵娃娃。偶尔抽一次风成,想让郡主天天抽风,估计难了。 温公公端了杯热茶给温婉。温婉接过来,捧在上手,暖了一下手。在养一百零九:动下和殿里陪着皇帝。一直到用完午膳才出去。 温婉从养和殿里出来,夏瑶看着温婉走的方向,不是回永宁宫:“郡主,你去哪里” 温婉没说话,夏瑶贴身跟着。温婉来到被思月推下水的锦鱼池。御花园的这个池子面积很宽,如今是寒冬时节,池面结了厚厚一层温婉用脚踩上去,试试池面上冰块的厚度。踩上去,没反应。温婉想用力再踩一下。一把被旁边的夏瑶给拖上岸,离得池子远远的。旁边的夏影很是羡慕,还是夏瑶厉害啊。 夏瑶怒极:“郡主,你是不是嫌属下太清闲了。” 温婉呵呵直笑,让夏影把手中的泥金小暖炉给她。温婉抱在怀里,手一下就暖和起来了:“你说,能不能就势导力,围出一块冰场,没事我去溜溜冰玩。在皇宫里,太无聊了。” 夏瑶真想说,你还真有闲情逸致。但看着温婉兴致勃勃的模样,不好打击温婉的积极性:“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耗费较大。” 温婉听了,面上仍然是淡淡的笑容,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夏瑶正在疑惑之中,就见温婉问一百零九:动下道:“思月郡主现今如何了” 夏瑶不知道温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直关着。说在养病。” 温婉静静地看着池面嘴唇蠕动了一下自言自语:“上次,是从这里开始的。这次,也从这里开始吧”转过头来问道:“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夏瑶对于温婉太过跳脱的话题,三秒后才接上话:“郡主,准备的差不多了。郡主,要不,都交给我吧” 温婉的双手在泥金暖炉上使劲搓了搓:“不用了这次,我亲自来。”经了这么多次事,再退缩,交给别人行事,只会显露自己懦弱无能。夏瑶没说错,既然想要自己的力量,那就让那些人看看,她是不是值得跟随的人。 前朝里最让官员害怕的是天牢后宫最让宫女太监害怕的,是暴室。这里,有各种刑具进暴室的,没有人能从里面出来,就算出来,也是废人。可以说暴室,是宫女太监的噩梦。 夏瑶知道温婉要去暴室:“郡主,那里不干净,你不能去。”那里,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不乏冤死鬼。郡主又是体制特殊的人,万一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谁能承担这个罪责。 温婉摆摆手:“无妨。” 夏瑶极力反对温婉笑着说道:“不看刑罚过程,我只是想见见这些要害我的人。” 一入暴室,一阵阴风吹来。温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负责此次事件的高公公听到郡主来了,匆忙迎了出去。一看见温婉,魂都没了吓的:“哎哟我的郡主啊,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这里阴暗晦气郡主,你赶紧回去。有事传我一声就成。” 温婉摆了摆手:“郡主说,你前面带路,她就在静室里。想见见几个经手花的人。” 高公公哭着一张脸:“郡主,你要见这些人,跟老奴说一声。怎么能跑到这里来呢,你这不是要了老奴的命吗” 温婉坚持,高公公无奈,只得带了她去静室。 温婉在暴室里,可以听到远初来的凄惨的叫声。但她自己并没有见囚犯。只是在静室里坐了会,再发了会呆,就出去了。没有审问任何的犯人。好象,她去暴室是为了兜兜风,踩踩点。 温婉的这次兜风,换来的是高公公每日主动跑永宁宫七八次。 牵连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有宫女在某些人的指点下,供出了胭脂与花琼。 高公公很为难,这两人,是贤妃与德妃的心腹。他们没有圣旨,不敢随意抓拿。 温婉笑着去了养和殿,跟皇帝说了这件事。皇帝看了温婉一眼,没有下旨,只是问道“温婉,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事” 温婉提笔写道“皇帝外公,就到这两个宫女为止吧快过年了,过个和和乐乐年。”温婉很清楚,她现在动不了这两个女人。因为她们有儿子撑腰。而她,不想把郑王舅舅牵扯进来。 皇帝摸着温婉的头,眼神很复杂。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下了圣旨。 去拿人的太监,到咸福宫内也是客客气气“娘娘,奴才是奉旨办差。请娘娘体谅。” 贤妃长指甲深深嵌入到肉里去了,疼得都没有知觉了。花琼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就仿佛女儿一般看待。可这次,却被温婉给算计上了。过了好长的时间,贤妃的面色才平静下来道“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你为难的。你们先出去,让本宫跟花琼说两句话。” 这个面子,传旨的太监自然会给。 郭嬷嬷心里很难受,花琼是娘娘的左右手。呆在娘娘身边这么多年,对娘娘忠心耿耿。她们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在知道此事的时候,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圣旨。这去了暴室的人,还能再回来吗都是一去不回的。 此事已成了定局,没有转圜周旋的余地。 花琼跪在贤妃面前,没有哭泣地求救“娘娘,花琼死不足惜。娘娘,娘娘一定要严加防范温婉郡主。娘娘,花琼能在娘娘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是花琼的福气。花琼就要走了还请娘娘多多保重。”磕了三个头,咬着牙,转身走了。 贤妃在花琼到门口时说道“你放心,本宫会照顾好你的家人的。”花琼听了这话脚滞了一下,快步出去了。 花琼走后,贤妃久久无话。 郭嬷嬷有些担心地叫了一声“娘娘。” 贤妃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温婉一直很聪明,我从来不低估她的聪明。可是这一次,却低估了她身边的人。” 郭嬷嬷不解地问道:“娘娘,这个夏瑶有什么不妥当” 贤妃一双手将赤金护手甲捏得死死的,咬着牙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夏瑶应该是神机营的人,而且地位绝对不低。这次温婉大动干戈,定然是她在后面出谋划策。” 神机营是当年太祖皇帝建立的一个秘密组织。神机营的职责是刺探消息,打探敌情,监督百官。据说组织里的人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是从百万里里面精挑细选出来,从小开始培养,花费巨资栽培出来。根据传闻神机营里出来的人,每个都身怀绝技,文武双全。神机营里的人每个人对朝廷对皇上,都是绝对忠诚。 神机营还有一个特点,它是由皇帝直接统辖,只听皇帝一人的命令。是大齐朝最特殊,也最神秘的组织。 贤妃这么多年,也只是听说这个组织。 却没见过里面任何的一个人。这次的花毒,才几天,就被夏瑶发现了端倪。夏瑶这一身的本领,让她不得不怀疑。如果夏瑶真是神机营出来的,那她们下手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能。 郭嬷嬷骇然“娘娘,这、这怎么可能” 贤妃也希望自己猜错了。 在长春宫内,胭脂被人带走后。德妃是又惊又怕。事情的矛头这么快就指向她了。看着一向与世无争的温婉,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她一出手就掐着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所有的人认为这事,还将牵引到贤妃与德妃身上,后宫会有一场大动荡。却不知道,高公公对外宣称说胭脂与花琼,熬不过刑罚,没了。此事就此打住了。 贤妃知道后冷笑不已“还真是高明。既然查,那就撤查到底。就偏偏就查到半中央不查了。” 郭嬷嬷这下明白了:“娘娘,温婉郡主这是告诉别人,是娘娘与德妃要对她。只是因为碍于你们是长辈,不好再查下去。在别人眼里,她是打着牙吞着血往肚子里吞。” 贤妃点头:“对,她这么做,是故意要让皇上愧疚没能护好她。皇上的愧疚。可比继续查下去重要多了。再者,估计她自己也没把握能真的牵扯上我吧说到会用人心,没有人比得过温婉了。就是当年的苏凤,也没有这么厉害。” 郭嬷嬷见着贤妃给温婉这么高的评价,心里咯噔一下“娘娘,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该怎么办” 贤妃摇了摇头“暂时不能动。长春宫的那位比我们更着急。就她,也怨直起我与温婉的矛盾,坐收渔翁之利。蠢货。” 为了试探温婉的态度,德妃亲自过去看望温婉。 “郡主,德妃娘娘来看你来了。”温婉迎了出去估计是来打探虚实的了。 德妃看着走过来的温婉,查着一身蓝彩绣牡丹玉锦对襟宫装,发髻间只着一只金累丝衔珠凤簪,明艳动人。 温婉出乎意料地给德妃致了一疚礼:“我们郡主说,本应该去向德妃娘娘你赔罪的。这几日事忙,一直给耽误了。还请德妃娘娘不要怪罪于我家郡主。” 德妃听了这话,笑得很勉强:“怎么会,都是胭脂那丫头惹的事,我也不知道,她如此胆大妄为。温婉你别怪罪于我才对。” 温婉笑盈盈地摇头:“娘娘是长辈,你这话,让我们郡主很惶恐。娘娘不怪罪就好,我们郡主也放了心。” 两人的交谈,比较愉悦。温婉对德妃的态度,客气有余,亲热不足。与之前没什么差别。 温婉这样的态度,让德妃心里发紧,把不着脉。暂时不敢动。 温婉的这一动作引起了郑王的高度警惕。在郑王的认知里,温婉再怎么磨练,但是有一点改不了。温婉心慈手软,被环境逼着可能会去杀人可不会去杀无辜的人。这次温婉大动干戈,皇宫里一半的人牵扯进来,还对德妃身边的贴身女官下杀手,那证明,德妃有不妥郑王派人细细去查。果然从蛛丝马迹上发现,恒王面上安心做一个番王,但却与毛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京城里的一举一动都以最快的速度传回到恒王的封地上去。恒王,其实也是野心勃勃,一样觑与皇帝的宝座。 温婉要知道郑王所想的,肯定嗤之以鼻。都是皇帝外公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对那位置有想法呢只要储君未定,大家的机会都是一样的。当然,前提是皇帝愿意给你这个机会。皇帝一等恒王满了十六岁,就将他扔到封地上去根本就没想过让他沾手。恒王可不是郑王舅舅,能力也只是一般般,做不来那么的政绩。当然皇帝把他放到封地上去,这么做也是保护他。 从八月到到十二月,皇帝在温婉的精心伺候后,心发闷和肩膀疼的病症都减轻了很多。气色和精神头也越来越好。自然,心情也好了,皇帝心情一好,朝臣与身边伺候的人日子也好过了。 这日,皇帝跟着郑王谈完了公事,正好是到了用膳的时间。郑王正待要走,温婉看着皇帝。都要上桌吃饭了还不留舅舅下来吃饭。再忙,也不需要忙在这一时半会。 温婉是藏不住心思的人“皇上,郡主说,这会都到了午饭时候了,这里离王府还有半个时辰的路呢菜都上桌了,就留了郑王爷一起用膳吧要是饭不够,她回永宁宫吃也。王爷忙了这大半天,可别饿着了。” 温公公听了以后低着头不让人看到他的面色,心里却是又好笑又感慨。这样子,好象在说皇上小气得连给儿子吃的饭都没有。 皇帝听了这话,面露不悦“什么叫没饭吃你回宫殿吃。你这个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这么说朕。” 温婉撇嘴。意思是,我没乱说话。 郑王看着皇帝与温婉的互动,面上的神情很柔和。 皇帝看着温婉这个态度,又好气又好笑“好了,老八你就留着吃午膳吧,省得这个丫头呆会说朕连顿饭都不给自己儿子吃。传出去,还不定外面人怎么编排朕呢”皇帝也就这么一说,养和店里就这么几个人,除非是想死,谁敢把皇帝说的话传出去。 郑王沉声道“是,父皇。” 等吃饭的时候,色香味俱全的饭桌上,出现了四盘很不搭的绿色叶子菜,还有一碗清淡的汤。而皇帝,最先是喝一小碗汤,吃得大部分是叶子菜。其他色响味俱全的菜色反而下筷的很少。温婉吃得很欢。 郑王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温婉每次与皇帝还有郑王一起吃饭,都笑得很开心。这次也不例外。皇帝看着温婉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难免也受了影响。心情放松下来,倒也是笑盈盈的,还问着郑王喜欢什么菜色,嘱咐注意身体,看起来,像一慈父。 郑王面上表情越发的柔和了。 吃完饭,净手后,皇帝笑着说道“你这个傻丫头,刚才笑得跟个傻瓜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拣到宝了。”好心情,也一样会影响身边的人。温婉这会心情就极好。连带皇帝与郑王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温婉时搂着皇帝撒娇道:“皇上,郡主说,她现在比拣到宝还开心呢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是世界上最开心最幸福的事情了。多少真金白银她都不换的。” 皇帝一愣。温婉面上灿烂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欢快。皇帝想起温婉的性子,也就在他与老八面前,无所顾忌,很是随意。对其他人,都是客气生疏。这丫头在心里,只认可了自己与老八是亲人。 皇帝爱怜地摸着温婉的头,轻轻地说道:“傻丫头,就是个傻丫头。” 郑王听了这话,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温公公心里感叹。郑王那冰山一样的脸,想看到他笑十年难得一见。还是郡主厉害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婉的这句无意说的话的缘故,自那天以后,皇帝留郑王用饭的时间,有意无意的就比之前多了些。 到了十二月,果然是如温婉猜测的那样,在过年之前,大理寺把很多案子办了。 关押的人,流放,坐牢,入官为罪婢发卖的,无罪释放。案子落定,很多人终于把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有温婉的求情,有方大人的周旋,华大人发配到三百里外的一个军营里。相比别人流放三千里,到寒塞苦地服劳役,已经很幸运。华母、华夫人等几个华家的人,全都无罪释放。 梅儿把伺候华母跟华夫人的贴身丫鬟都买下来等他们一出来,就给他们送过来。 本来梅儿是要让他们住在自己的陪嫁产业中,不过华夫人拒绝了。她之前就已经做了妥善的准备。 这回要住到女儿的陪嫁庄子上让国公府的人怎么看她的女儿。她不能给女儿助力,但绝对不拖女儿的后退。 华夫人地看着两个庶子跟庶媳,语气严厉“你们以后如果老老实实,安分塌实地过日子,我也不是不能容人的。要是你们再跟之前不着调,也就被怪我心狠手辣把你们都赶出去。”现在家产都捏在她的手里,而且她亲女又是嫁到高门大户。几个庶子又不是傻的,以后面上他们得靠华母才不会忍冻挨饿,背后还得靠着妹妹才能不受了欺负。 与他们一家一样处境的人家,全都是三餐无着落风餐露宿。两人经了这事,对嫡母都是言听计从。大儿子开始学着打理田产,华母拖人为庶次子谋了一个小管事的差事。两人都受了苦,这会看着嫡母早就有安排,一家人不用忍冻挨饿。 尤姨娘挑拨离间,没用了。 大儿子经历了这次的牢狱之灾人一下成熟了。怒气重重地说了一通尤姨娘。责怪她为什么当初不答应让她记在母亲名下。生生地断了他的前程。 “你,你这个逆子。”尤姨娘气得晕了过去。 大儿子又气又恼,可还是让人请了大夫,听着大夫说没大碍就走了。 尤姨娘醒来,身边没一个人过来照顾,真病了。 华老夫人受了这么一场惊吓,回来就生病,等撑着见了几个儿子,以为撑不住,竟然硬是挺过了这个冬天,不能说是奇迹。 而牡丹,嫁过去,现在有了身孕。但是因为娘家出了事,也受到了波折。好在还有一个国公世子夫人的妹妹撑腰。否则,就算有身孕,说不定也会被王家扫地出门了。现在是巴不得把梅儿捧起来,可惜梅儿对她,很是厌恶,给的也只是面上情。 “郡主,郡主府传来消息,说尚宽、清照小姐正月成亲。七少爷问郡主,你有何要吩咐的”古嬷嬷问着。不要怪古嬷嬷哪壶子不提开哪壶。主要是温婉表现得太过和善仁慈了。对着平家,又一直没表露出厌恶的心思。 尚水腊月二十六已经娶了亲,娶的是四夫人的族侄女尚宽正月初四娶了亲,娶的是一个商人的女儿正月初十清照出嫁,嫁的是个商人的儿子。婚礼都是由国公夫人操办。 温婉面色一冷:“古嬷嬷,告诉七少爷,以后平家的事,他自己看着办。不用再来问郡主。” 等婚礼操持完后,顾妈妈进宫,跟温婉说,清照出嫁的时候,真真以温婉添了妆。 温婉听了笑了笑。 顾妈妈见着温婉笑了,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郡主,七少奶奶替郡主给清照小姐添了一对金镶玉手镯、一对宝石耳环。” 温婉莞尔一笑。望向夏影,夏影会其意,进了里屋。一会捧出一红漆木托盘,温婉让顾妈妈带回去。 回到郡主府。顾妈妈转述了温婉的话:“七少奶奶,郡主说,不能让你破费。这是添妆给你的东西。” 红漆木托盘里,放着一对绞丝纹赤金手镯,一对金累丝灯笼宝石耳坠。虽然与她添妆的一样,但是价值不一样。真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左右为难。 顾妈妈暗示绿罗把屋子里的人都带回去。屋子里没人,顾妈妈才笑着说道“七少奶奶,郡主说这次的事情让你费心了。请你好好安胎,其他的闲心事,就交给七少爷跟大管家操劳。郡主说,她还等着抱侄子呢” 这话的潜台词很明确,做好自己的事就成。她的事,不需要一个孕妇来操心。 真真明白温婉的意思,脸有些小白。 作者话:这些日子着重在修细纲,所以每天只能保证三更。等细纲修完后就会加更。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努力码字与不断进步的动力,谢谢大家。 一百一:思月过 -红票支持。 淅淅沥沥下了一晚上的雨,温婉天刚刚亮就起来打太极拳。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除了生病等意外起不来,从没断过一天。刚出屋子,屋梁上挂着画眉对着她发出清丽而婉啭的叫声,悦人心扉。 打完拳,出了一身的汗。吃早膳的时候,去养和殿里陪着皇帝吃。吃完早膳,皇帝忙于政务,温婉感觉窝在屋子里有点闷,看着外面雨停了,想出去走走。 夏瑶让人取来了雪白色的貂皮大斗篷,给温婉裹上。温婉有些好笑,她身体很好,很少生病。可一个一个都认为她是琉璃翡翠做的,一不小心就会碰碎了。 温婉领着一行人,在御花园慢慢走着。如今已经是一月下旬了,再过段时间,天气就回暖了,也不需要穿得跟只笨熊似的。 温婉走了小半个时辰,出了细汗,把貂皮大斗篷取下来,连手上的掐丝珐琅手炉也交给身边的夏影。 夏瑶在旁边看着,很无语。一行人正走着,碰上正好也在御花园里散心的贤妃。 温婉见到贤妃,盈盈一礼。虽然品阶一样,但是温婉毕竟是晚辈。 温婉有礼有节,并没有以往的倨傲与冷漠,连那丝以往让人略感不自在的疏远,都消失不见了。 贤妃看得眼前的温婉却是一愣。 温婉今日与往日一样,张小脸未施粉黛。所谓青春正是好时节,晶莹剔透细腻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胜于任何的胭脂水粉。穿着一身宝蓝刻丝锈折枝牡丹云袄,里头衬着月白锦衣,外穿一件蓝色长裙,腰上束着藕荷色碧纹湘江腰带。身上除了头上倌了一只玉簪,再无佩带任何饰品。没有首饰装点,可是少女独有的清丽明媚已然显露出来。 贤妃眼前的温婉与记忆之中的人,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贤妃发愣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真是女大十八变,一转眼,我们家温婉长成大美人以后求亲的人,都得从养和殿排了城外去了。” 温婉听了,没有羞涩,没有腼腆,露出明媚的笑容。那一脸的笑意好象在表示,本就当是如此。 夏瑶在旁边站着,抿着嘴笑。郡主自从花毒事件以后对外是越来越有皇家女的范儿。不过对内,咳,不发表评论。 寒暄客套了两句,温婉带着人回了永宁宫。 等人走后,贤妃的眼光,还是没从温婉的背影离开。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丫头,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花毒清洗事件后没有人再会认为温婉郡主心慈手软,是扶不起的阿斗了。温婉在后宫,再无一人敢小瞧了她。 贤妃看向温婉的背影嘴角噙了冷笑。她的儿子,是九五之尊的命格,岂是温婉一个小丫头所能破得了的“当年苏贵妃早早凋谢在皇宫里,现在一个小丫头,一样逃不过这样的宿命。不管皇帝到底在怎么样的算盘,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我儿子。” 温婉回了永宁宫,并没有将遇见贤妃放在心上。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过好自己的日子是好。 夏瑶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窑汝果盘盘子里放着青青的枣子,青枣上有水滴缓慢地流淌到盘底:“郡主,这是刚进贡上来的青枣。这是皇上让人送过来的。” 白色的果盘,衬得枣子更是清爽,见着就可口。温婉一见,伸出手取了一个丢进嘴里细嚼起来。 夏瑶难得看到温婉这么跳脱的时候,也不佛了她的意,乐呵呵地说道:“郡主,淑女,礼仪,大家闺秀。 温婉侧过脑袋,一脸稀罕地问道:“那是什么玩意” 夏瑶笑着整理桌子上的东西:“郡主,今天天气好,我给你泡壶茶,再配上陈嬷嬷独家的糕点。怎么样” 温婉眯眯笑着道“甚好。”一个人在院子里,靠在摇摇椅上,晒着太阳,旁边的桌子放着一杯热腾腾的花茶,一盘美味的糕点。 皇帝进来,就闻到一股清淡的茶香。一进院子,就看见温婉已经眯起了眼睛,身上盖了一条毯子,入了梦香。 皇帝面色不是很好,早知道,说什么都不能让温婉拜宋洛阳为师。把他的温婉,教导得跟老头似的。 夏瑶准备把温婉叫醒,皇帝摆摆手,夏瑶轻手轻脚又搬了一把摇椅过来。皇帝也躺上去,拿起了温婉看的游记看。 院子里,舒适,安宁,恬淡。 温婉醒过来后,见着身边的椅子,问着是不是皇帝外公来了。夏瑶抿着嘴笑道“郡主,皇上可郁闷了。说宋先生把你教导成一个老人家了。” 温婉听了眯眯笑,好不欢快。 到了傍晚时分,温婉仍然进书房里练字。温婉每天有雷打不变的两件事,早上打拳,晚上练字。 正在聚精会神练着字,外面有敲门声,一般无事夏瑶是不会敲门的。温婉望向进来的夏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夏瑶知道,郡主听了这个消息,必然会很难受,虽然于郡主无关“郡主,我刚刚得到消息,思月郡主过了。” 温婉的手抖了抖,蘸满墨的毛笔,滴下几滴浓烈的墨汁,在干净洁白的纸上特别的刺眼。温婉神情一下黯淡下去,这就是政治斗争,当棋子没有用的时候,下棋的人就会毫不犹豫地丢弃。也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是怎么样的。是不是用不上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命运。估计也差不多吧 温婉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夏瑶心里想着,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思月郡主虽然三番五次害郡主,郡主听到人没了,还是这么难过。 温婉虽然想不过问这事,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怎么过的”其实她只是多问的,按照温婉的想法,该是忧思太重过的。 夏瑶面上无多余的表情“说是将盛水的碗打破,割了脉。身边没人伺候,是送饭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人没了。” 温婉愕然,不该是忧思过度,受不住才去的。怎么可能是自杀,瞧着思月的性子也不该是这样的人。温婉非常怀疑,要自杀是发自杀说得过去。可是现在“真的是自杀” 夏瑶点头“确实是自杀,如果是被杀,也该做得更隐蔽些。而不是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温婉还是怀疑,这事有内幕。不过,转念一想,自杀还是他杀人都没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最紧要的,一定要帮着舅舅得皇位。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在赵王府里,王妃听到说思月过了,人就晕过去了。 “王妃,节哀。你这样,身体可怎么受得住啊”身边的嬷嬷丫鬟死命地劝解着。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不是告诉过她等她忍耐住。再过些日子,我就把她送到庵堂。等过个三年五载,事情过了我就接了她回来。到时候找户好人家,一辈子,也是能和和美美地过。为什么这个丫头会想不开。明明答应好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赵王妃悲痛欲绝。 “王妃,不要想那么多了。”这边正安慰着呢就听到屋子外面的一个脚步声。进来的人,也是赵王妃的心腹丫鬟。 “说,我撑得住。”赵王妃看着近来的丫鬟,面色犹豫。心突突地跳着。不会的,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王妃,奴婢打听到昨天入夜时分,送饭的婆子跟郡主说了会话。但是说了什么,奴婢打听不到。”来人,也是王妃的陪嫁丫鬟,贴身心腹。此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那婆子呢”赵王妃强撑住。虽然她现在被剥夺了管家权,但赵王妃从来就不是软弱的人。之前忍气吞声也是为了女儿现在女儿都没了,她什么都没剩下了。 “王妃,那婆子,已经死了。失足落水而死。”丫鬟晦涩难忍,严重全是泪水。 赵王妃听了,紧紧握住手里的佛珠,眼里闪现出嗜人的凶光。她的女儿不是自杀,是被人逼死。能逼着她的思月自杀,能顺利进到那里,背后的主使是谁。 赵王妃咬牙切齿道“查,给我查我要她血债血偿。” 过了一会,来的人低沉地说道“娘娘,那婆子,是梅妃的人。” 赵王妃平生第一次爆粗口:“那个贱人,我要她生不如死。”赵王妃怎么都想不到,这里她刚动,那边梅妃得了消息,跟赵王哭诉,梨花带雨表明自己是冤枉的。那人虽然是她的人,但并不重用。她是被陷害的。 赵王疾步到了正院,厉声骂道“你还嫌王府里不够闹腾。思月是自己想不开,你到底想要什么” 赵王妃见赵王不仅不悲伤,还说她小题大做。那也是他的女儿,他的骨血。想起早逝的大女儿。赵王妃被一股恨意充满:“是,我的女儿莫名其妙-死了,我追查真相,就成了闹腾,成了无理取闹哈哈,是啊,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跟你没有关系。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我为什么要生你们下来,生你们下来受这罪。早知道,当初生下来就掐死好了。” 赵王疾怒:“你发什么疯思月没了,我也很难受,可是我不能任由你把王府里弄得乌烟瘴气。” 赵王妃大怒,她还没怎么了,就说她把王府弄得乌烟瘴气,心里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住:“好啊,乌烟瘴气这些年要不是我在操持,你以为你的赵王府能有现在的局面” 赵王怒不可遏:“你发什么疯,身体不适,就在院子里养着。王府暂时交给梅妃与刘妃管着。你好好养着吧” 赵王妃一口气悬在心头,出不来,晕死过去。 一一一:赵王妃的报复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 赵王府的正院里一片悲戚。院子里空荡荡无一人,只有院子里的柳树随着风在飘。像要随风飘走,对此间无一丝的留恋一般。 嬷嬷惊喜地走上去“王妃,你醒了。” 赵王妃茫然地看着靠在一侧的嬷嬷。再看见自己睡在黑檀木雕花千工床,大红色的锦被银勺勺勾,嵌玻璃硬木五屏峰镜台。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屋子,赵王妃茫然地问道“嬷嬷,这是在哪呢我怎么瞧着,是在王府内呢难道我回魂了” 嬷嬷看着赵王妃浑浑噩噩,好象迷失神智“王妃,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啊王妃,你可要撑住,你一定要撑住。郡主走了,你更要打起精神来,不能便宜了那贱人啊” 赵王妃看了周围,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长时间,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明艳动人。笑得身边的嬷嬷心突突地跳“王妃,王妃你怎么了你可要支撑住。王妃,你要撑住。你想想老太爷,你要让老太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身边的心腹嬷嬷含着眼泪,看着一心求死的赵王妃,努力地劝解着。 赵王妃听到老太爷三个字,死气沉沉的眼里终于闪现出一抹光。挣扎着爬起来,拿了笔,写了几行字,吹干后交给身边的人道“嬷嬷,你想尽办法把这封信送出去。一定要把这封信送到我爹手里。这封信关系钟家百年基业,如果没送到,钟家,会有灭顶之灾。” 嬷嬷是钟家的家生子,她的亲人全都在钟家。听到这话,魂飞魄散。 赵王妃慎重地说道“只要你能将这封信安然带给我爹,我就是死了,也对得起钟家对我的养育之恩。嬷嬷,你现在就安排下去。告诉我爹说我不孝,为了钟家,他老人家也一定要多保重。” 嬷嬷忍这心底的酸楚道“娘娘放心,老奴一定将这封信安然送出去。信一定会到老太爷手里。” 赵王妃手一抖落:“不行等赵王回来,他为了笼络住我爹。可能,可能嬷嬷也逃脱不过。嬷嬷,这信关系钟家的基业,关系着钟家上百口人命。你现在就出去,交给外院的人。”赵王妃在嬷嬷耳朵边上说了一通话。 嬷嬷面色变了又变,以王爷的性子还真有可能:“王妃,那老奴这就去了”嬷嬷当下就出去了。 赵王妃想起父亲慈爱的面容,满脸是泪:“爹,希望老天能保佑我们钟家。你能看到这封信。” 望着窗外,想起刚才的梦。梦里痛不欲生的绝望,歇斯底里的哭泣,求来的,却是灰飞湮灭。心口传来的疼痛告诉赵王妃那不是梦,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赵王妃面上显露出诡异的笑容:“燕鸿斌,梅氏你们让我生不如死,活在地狱之中。我也要让你们生不如死,一辈子活在地狱之中。” 赵王妃挣扎着怕起来:“红儿,进来。” 贤妃知道了思月过逝,听着好象不妥当。将赵王爷传进宫里,辟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赵王爷也是面色凝重“母妃,我是被人钻了空子的。儿臣原本以为,思月是自己想不开。但是一查,竟然是那婆子跟思月说了什么话,思月想不开就没了。” 贤妃面色很难看:“那婆子背后是什么人” 赵王摇头“还没查到。” 贤妃抓了手上的茶蛊砸在地上:“到如今,你还想瞒我说,幕后的人到底是谁” 赵王从有记性以来,就没见过贤妃发这么大火:“母妃,儿臣真的没查出最后的黑手是谁” 贤妃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让自己保持足够的冷静。让赵王把前囡后果说个清楚明白。 贤妃怒道“你还要袒护她你还要袒护她到什么时候” 赵王听完以后面色很平静,摇了摇头“母妃,不是梅侧妃,那婆子虽然是梅侧妃陪嫁,但梅侧妃并不重用她。再有,思月关起来,就算她再蠢,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杀思月的。杀了思月,她也一点都不得好。” 贤妃看他到现在还袒护那个女人,心里憋着一团火。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没查到其他线索” 赵王摇头“什么线索都没查到。那天,那狗奴才也不知道跟思月说了什么。” 贤妃仔细琢磨一下,豁地站起来,脸色有些发白“不好,这应该是郑王的手段。他用一个思月,挑拨得要让你们夫妻决裂。”赵王妃当初是要将大儿女嫁给自己的侄子。可是因为赵王爷要笼络闻家,将大郡主嫁给了闻家的嫡长孙。嫡长孙虽然身份高,但是却是一个莽夫。这几年大郡主一直过得不如意,去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却难产,人没了。现在思月也没了,赵王妃就就生了这两女儿。那婆子是梅侧妃的人,赵王妃定然会生怨。一旦夫妻生了嫌隙,赵王妃又是刚烈的性子,以前为了女儿还会顾忌一二。现在,不拼个鱼死网破不会罢休。一旦这个事情传扬出去,钟家可是赵王爷的臂膀。郑王这是要离间了钟家与他儿子的关系。郑王,好深沉的心思,好毒辣的手段。 贤妃面色大变:“你快回府,安抚好王妃。安抚不了,就把她隔绝。绝对不能让他带出任何的东西出去。”赵王妃是知道温婉就是江守望。如果赵王妃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钟潜之,如今赵王势弱,钟潜之知道这事定然反水。一旦钟潜之都反水了,对赵王来说,不吝于致命一击。后果不堪设想。 赵王一回到王府,就听到哭声一片。一问,头晕脑眩,他的嫡子没了,说是喝药的时候卡了喉咙,去了。梅侧妃生的六子也没了,说是落水没及时救上来。梅侧妃因为怒气攻心,肚子里的五个月的孩子也流了,是个男胎。一天之内赵王失去了三个儿子。 赵王去了梅院,梅妃失魂落魄,呆呆地躺在床上仿佛没了生机的破布娃娃,看了让人心生怜惜。赵王心疼地走过去。 梅妃抱着赵王的腰,眼里蹦射出仇恨的火花,仿佛能吞噬一切:“王爷一定是赵氏,一定是赵氏下的手。王爷,你要为我们的孩儿报仇。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儿报仇雪恨。” 赵王轻轻地安抚,梅侧妃哭晕在赵王怀里。 赵王立即派人将赵王妃身边所有的心腹看管起来。可是一查,有两个人出府了。赵王派人截杀。 苏嬷嬷在赵王妃面前道:“王妃,都按照你的吩咐,安排妥当了。王妃放心。” 赵王妃听了这话放下心来。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赵王愤怒地冲到了屋子里来。见赵王妃躺在床上,非常平静。看见他来了,眼神都没波动。赵薅更是愤怒,怒斥道“毒妇,你竟然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能害。” 赵王妃痛心入骨,笑得凄凉:“呵呵,儿子那是谁的儿子你以为我真的就蠢到连是不是自己的骨肉都不知道。这几年要不是为了两个女儿,你以为,我稀罕养他” 赵王颤抖着手指着赵王妃道:“你你”怎么可能,她怎么知道的。这到底谁泄的密。 赵王妃面露讥讽:“不错,他这些年身体不好,都是我下的手。这些年你宠着这个,疼着那个,怕惹得皇上知道你的心思全落在那贱人的身上皇帝怕儿子被女色所误,毒杀了她。为了转移注意力,甚至任由刘侧妃两人在王府里作威作福。你也算是机关算尽了,为了给那贱人生的儿子一个尊贵的身份,竟然用她生的贱种换走了我的女儿。赵鸿斌你这个畜生,那也是你的骨肉,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的,把刚刚出生的女儿亲手掐死。也罢,其实刚生下来死了也好。要不然,也一样会走了她两个姐姐的路。” 赵王面色变了又变:“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刚生下来就没气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王妃对赵王,面露鄙视:“你费劲心思为她谋划,还真是一片情深呢你既然对那个贱人这么深情,当年为什么不说通贤妃,娶她为正妃。她可是在你娶我之前你就认识了论身份,论家世,给你做正妃也勉强够。为什么你没这么做呢却让她屈居在我之下呢这一委屈,就是近二十年。” 赵王咬着牙道:“如果不是母妃逼我,我又怎么会让他屈就在你之下呢”如果不是赵王妃手段高超,他又要用到钟家,他也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屈居她之下。 赵王妃掩饰不住的鄙视:“说得你好象多无奈,多无辜。别在我面前装了,我早就看透了你了。你当年娶我为妻,不仅仅是因为想要得到我家族的扶持,最主要的是听到风声,听到我是母仪天下的命格,我没说错吧” 赵王面色突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赵王妃笑得很飘然,她已经不在乎了:“曾经有一个游方僧人给我批过命,说我是母仪天下的命。贤妃与你得了传闻,这才千方百计求了皇上赐婚,娶我为正妻。自以为藏得好,你也就只能骗到那些个蠢女人了。”如果不是这样,她现在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家,丈夫爱重,儿女环绕。可惜,却被这一对母子生生毁了。 赵王勃然色变,不过很快又压住了火气:“就你这毒妇,也配母仪天下。 赵王妃好象看小丑一般看赵王“我毒妇,呵呵,再没有比你宠爱的梅侧妃更毒了王府里为什么子嗣这么少,为什么每年王府里后院那么多姬妾的尸体被抬出去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是我下的毒手不过,反正你也不在乎,那些人在你眼里都是玩物。真可笑,你认为你值当我这么做吗我这些年来,只是当看戏一般了。看着她为你痴狂,为你跟个疯子一般。逮谁咬谁逮谁杀谁。呵呵,也是她活该,为什么会爱上你这等虚情假意的男人。” 赵王脸色发青,一双眼里似燃着两簇幽暗火苗:“临死还要咬人一口,赵氏,本王就不与你追究了。”到了这个地步,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杀妻。如果杀妻,两天之内,失去了女儿失喏三个儿子肚子里的这个,连嫡妻也去了。要是不让人联想到这里面的猫腻,都难。 温婉这日无事,又不想下棋又不想画画,也不想写字。可是闲坐着,又无聊。温婉眼睛转了又转,叫了夏瑶去拿东西。 夏瑶听了瞪大着眼睛,好象第一天认识温婉:“郡主,你是不是说错了确实是要拿针线活计” 温婉点头,见着她的不信任恼怒道:“叫你去拿就去拿,哪里这么多的废话。” 温婉讨了绣箩,取了画布。见着夏瑶一脸不信任的模样,把人赶出去。自己关紧房门。 夏瑶再进来,见着满地的线,抿着嘴巴笑:“郡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一个人哪里能样样做状元。郡主,你说我说得对是不对。”最近郡主越来越正常了,再不跟个老头子似的不是品茶,就是下棋,再要就就作画练字。看着这样的郡主,让夏瑶很舒心。 温婉撇嘴。让夏巧进来,教她打络子。针线活计不行,络子总是还打得不错的。可惜,打出来的,哪里有夏巧一分精美别致。 可惜,温婉脸皮很厚,拿了络子就兴冲冲跑去跟皇帝炫耀去了。皇帝得了温婉的络子呵呵直笑:“外公明日就让他们换了带。” 温婉虽然脸皮厚,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表明只要皇帝外公喜欢就成,就不让大家看笑话了。 回来的路上,夏瑶脸上满是笑意:“郡主,上次皇上说郡主郡主被宋先生教导得跟隐士一般,很是担心。想必皇上得了郡主的络子再不会说郡主是隐士了。”郡主终于有女儿家的样子了。 回到院子没一会,夏影再折回来后,看向温婉目光有些闪烁。温婉摆了摆手,让她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跟自己打哑谜呢 夏影望了一眼夏瑶,夏瑶笑着端了冷却的茶出去“郡主,赵王府里,一个上午,没了三个王子,其中包括王府里的嫡子。” 温婉愕然。有情绪感染症一说,没听过死亡也一溜串的来。夏瑶还没给妫消息,只是这个消息,温婉有些拿不准。赵王一天之内,死了三个儿子。这貌似巧合太过了。 贤妃得了这个消息,一下晕过去了。郭嬷嬷立即给他掐仁中,哭着道“娘娘,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贤妃听这话,拿了玉枕猛力地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后,屋子里全是玉碎片:“赵氏,好毒辣的手段。” 郭嬷嬷吓了一大跳:“娘娘,不该啊。四爷是王妃的亲身骨肉。不可能,连自己的骨肉也下毒手的。” 贤妃听完这话,脑海里一闪,再一次晕过去了。 赵王见有人在外等,出了院子,在院子外问派出去的人。来人回道“王爷,人已经死了。这是哦们在他身上搜查到的东西。” 赵王拿了信件,拆开一看。信里只是问候钟老太爷的身体,但这本身就是不同寻常的事情。试想,真想问候父亲平安,也不该私自派人送。赵王吩咐拿了信件两步跨进正院。把信扔给了赵王妃:“说,这信的玄机是什么” 赵王妃看着赵王,只是一直在笑。从见到赵王开始,她就一直在笑。那种笑极其,好似有无穷的恨意,又好似无比的畅快。 赵王见赵王妃装疯卖傻,更是火冒头顶:“说,你要不说,我就将你的心腹一个一个杀了。” 赵王妃仿佛没有看见赵王的话,仍笑得很是灿烂“王爷,你就算把她们杀了,也无用了。我都跟你摊牌了,三了他们三个,我知道我也活不成了。我都要死了,她们,你会让他们活。”她已经存了死心。而且赵王妃早就知道,就算她不死,贤妃与赵王也有一千种法子让她死了。 赵王见到赵王妃,笑得很畅快。好象,是报复以后的发泄,又好象,是一种解脱。她求死,自己的三个儿子却是要没了,赵王怒火中烧“几个奴才你是不在意,不过钟家。我一定会灭了钟家,让钟家的人生不如死,来报答你对我的厚爱。” 赵王妃并不为赵王的话说吓着。一点都不在意地笑道:“王爷,你知道吗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我经历过的梦,好真实,真实得就好象我真的亲身经历过一般。王爷,你想不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梦吗” 赵王妃见赵王不回答,自己笑着继续说:“我梦见王爷登基为帝,成了九五之尊,当了这天下之主。而我,,也不出那游方僧人说的,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赵王瞳孔一缩,瞪大着眼睛,全身都在颤抖着。心按耐不住砰砰跳得厉害,赵王用了好大的毅力稳住了心神“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本王就算为帝,也不可能立你这毒妇为后。”纟 一一二:赵王妃的报复 下 赵王妃仿佛没听见赵王的话:“王爷登基为帝,封了我这发妻子为后。册封了梅侧妃为皇贵妃。” 赵王警惕地望向赵王妃。他是有对梅侧妃说过,等他当了皇帝以后,就册封她为皇贵妃 赵王妃看着赵王迟疑,露出一股妖冶的笑容:“王爷,在我的梦里,你在今年十月会被册封为太子,三年后登基为帝。王爷,游方僧人没有说错,在梦里,我是母仪天下的命,你也是九五之尊的命格。” 赵王听到这个梦,本应该很开心,但是他却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如果这梦是真的,那,现在是一月底,还有九个月父皇就会册封他为太子。可是如今的形势。 赵王妃抿着嘴巴“王爷,在我的梦里。郑王贺完皇上的六十大寿就回了封地,一辈子再没入京城。更没有资格与你争储。在王爷你被册封为太子的十月,也就是今年的十月,郑王无疾而终。而下杀手的,是皇上。郑王功绩太扁,能力卓越,又是个心狠手辣的,皇上怕他将来危害大齐的江山社稷,为了给你铺平路,皇上让郑王安安静静地走了。你看,皇上多疼你,多宠你。” 赵王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你到底想说什么”说这个梦不真实,可是听着却又那么真实。说真实,为什么与现在的局势格格不入,全都不一样了。 赵王妃看着赵王眼里的不安与惶恐,很开心,这就是她要的:“王爷,想知道为什么我的梦,与如今的局势,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吗想知道为什么会全都变了” 赵王不想问,他认为这是赵王妃在耍的阴谋。赵王妃不会这么好心地提醒他,一定是在诱导他,好报复他。但是这个梦太具有诱惑力了。赵王还是忍耐不住问到:“为什么” 赵王妃笑得很开心,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赵鸿斌一定会上钩:“为什么我告诉你,因为温婉。在梦里没有温婉这个人。没有温婉郡主,就没有人知道郑王是苏贵妃的儿子。郑王没有温婉为他证明身份,也一直都被皇上所厌恶,就算他能力再卓越,也没有资格与你争储君之位。更为了不对江山社稷造成伤害,皇上下了杀手,为你扫清了路。” 赵王听了这话全身在发抖。他不愿意相信的,但是赵王妃的话,却是丝丝扣理。如果没有温婉,老八还是那个贱婢的儿子,不会跟苏贵妃扯上关系。老八这个威胁不在,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而他也会按照赵王妃的梦那样,他会一直是父皇最为宠爱的儿子,父皇会为了他将来上位铺平道路。储君之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可是因为温婉的出现,什么都变了。父皇开始动摇老八步步紧逼,现在有了足够的资本与自己一搏。 赵王妃看着赵王闪神,心里狂笑。就得让他恨,让他对温婉恨之入骨。赵王妃太了解赵王了,只要赵王相信了她的话,赵王就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温婉。如今郑王上位,只是时间的问题,温婉真死了,郑王登基绝对会让赵鸿斌生不如死。赵王妃决定再添一把火。于是咯咯地笑了,笑得勾人心魄:“王爷你一直以来的认知是对的。温婉郡主是你的克星,她是你十足的克星。她的出现改了郑王的命也改了你的命。同样也改了我的命。其实,没有温婉,也挺好的。至少我还能当几天皇后过过瘾。” 赵王失态了,这次是彻底的失态了。冲上去摇着赵王妃道“你说你还梦到什么了说,你还梦到什么了” 赵王妃感觉到死亡一步步临近,却一点都不害怕。她的家族,有着自己的后手,有他爹提前得到的预警,钟家就不会跟着赵鸿斌一条道走到黑。就算郑王登基为帝,只要她父亲运筹帷幄,钟家会沉寂一段时间,但绝对不会被灭族。所以,她死的心甘情愿。赵王妃眼角露出一个笑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心里说道“爹,女儿不孝,要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爹,女儿走了。” 苏嬷嬷听到赵王的叫声,也顾不了尊卑,顾不上忌讳,冲进去。看见王妃已经闭上了眼睛,一摸,没了气息。虽然悲痛欲绝,但是却让人拉开了赵王,拿了胭脂水粉,开始给赵王妃净脸:“小姐,嬷嬷给你梳洗。就算要上路,也要体体面面地走。小姐,不要走得太 你走得太快,嬷嬷跟不上。” 赵王被人拉开以后,还沉浸在赵王妃刚才说的话。赵王妃的梦,赵王直觉相信那才是他的人生。他之前的三十年,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可是自从温婉出现,他所有的事都开始不顺。他一直怀疑是那个丫头在克她。没想到,那是个妖孽。十足的妖孽。可是如果他说温婉是妖孽,谁会相信,谁会相信呢就凭着已过的赵王妃的梦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他疯了。 梅妃知道赵王妃死了,砸了屋子里的所有东西:“贱人,我要碎尸万段了她,我要碎尸万断了她。赵王妃把她毁了,把她的下半辈子全都毁灭了。太医说,她三个儿子全都没了,没了儿子,她还能指靠 梅妃身边的丫鬟低着头,但不敢劝。心里却是担忧不已。梅家的人,一直要梅妃不要去招惹王妃,就是她,老夫人耳提面授了无数次。说招惹不得王妃,要不然,钟家老太爷很可怕,梅家会有灭顶之灾。现在王妃死了,而且还是被王爷逼死的。如果钟家闹开了,报复梅家,梅家的前途堪忧。 现在娘娘正在暴怒阶段,她也不敢劝。 皇帝得了消息,当时铁青了脸。让人去查,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五,到底在做什么 贤妃当时得了这个消息,恨得咬牙切齿:“赵氏,你还真是会死”如果再晚死两天,她一定让她后悔做下的事。可如今呢,如今两天之内,鸿斌死妻死儿女这对她儿子来说,极为不利。 郑王开始听到说赵王府里一下死了三个儿子,还派人去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傍晚时分听到,赵王妃也去了愣了一下。接着沉默了。这也太巧了。 最后得到消息的,是温婉。温婉是在第二天,打完太极拳。才听到夏瑶告诉她说,赵王妃昨天晚上没了。 温婉呆了。这赵王倒的什么霉,两天之内,妻子、女儿、儿子,全都没了。可温婉很快清过来“怎么会虽然说王妃病了但没说就到了这一步。” 夏踹轻声说道“听说是因为思月郡主过了。王妃哀伤过度,也就去了。” 温婉笑了,笑容里满是讽刺。就算再病重,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没了。病得再重,就算真有了死意,作为一个母亲,也该把女儿的后事整治的体体面面。 夏影见温婉怀疑,轻轻地说道“郡主我得了消息。王妃,昨天被赵王爷禁锢在家里。不得外出。” 温婉愣了,这赵王怎么会这么薄情。女儿没了,却还把妻子禁锢在院子里。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在活挖赵王妃的心。 温婉慕然想去昨天死的两个孩子“难道那几孩子,也不可能啊。那其中一个还是王妃自己的儿子呢” 夏瑶面色沉了沉,考虑了一会“郡主,我也得了消息,下手的确实是赵王妃。“ 温婉坚决不相信。没有人,会下手杀自己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赵王妃对思月尚且那么疼爱,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儿子。除非′温婉打了个机灵。 夏瑶见温婉一下反应过来,心里不由赞叹:“我已经去查了,当日赵王妃与梅妃是在用一天生产。那孩子,有可能不是赵王妃的亲骨肉。王妃身边的四个心腹丫鬟,贴身嬷嬷,昨天晚上全都跟着王妃一起去了。这事现在还没传出来。” 温婉张大着嘴,不相信地问着夏瑶:“赵王妃,是赵王杀的”不怪温婉怀疑啊。不是被赵王杀的,何至于连赵王妃身边心腹仆从都杀个一干二净。这事,总不可能是赵王妃自己把心腹杀个一干二净吧 其实赵王妃的心腹,是被嬷嬷说了前因后果,主动上路的。为的,一是保护家人二是不愿意让王妃与郡主白白死去三来,是不愿意死在赵王的手里。 夏瑶说着,没有证据,不敢妄下结论。但是,夏瑶不敢反对。 不管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情,但是能杀死自己的亲身女儿,逼死自己的结发妻子。这得是多么冷血无情。 温婉想到皇帝外公,不顾忌结发妻子的感受,只为一个他动心的女子,逼得当时的白氏不得为正宫。这相当与让一个女子从正妻沦落为妾的命运,在古代,这是极为屈辱的事情。也是周王这一辈子的恨。 郑王舅舅,也是想都不想说为她好,把她置于险地,不管她受得受不住。温婉想到皇族里的男人的冷酷,心里发寒女人温婉没接触过,贤妃是敌人,不作评价。 皇族之人,为利益,冷血无情,六亲不认。 温婉`身就跟青松上挂着的冰凌一般,凉到了心底。 夏瑶看见温婉嘴唇发抖紫,牙跟打颤。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郡主,郡主你怎么了” 温婉直直地倒下去了。 夏瑶吓得赶紧叫太医“快叫太医,传太医。” 皇帝听到温婉给吓晕过去,匆忙赶过来。冷声道:“说,温婉怎么会被吓住了这大白天的,又没做噩梦,又没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好好的,你们又起什么妖蛾子把温婉吓住了。”这个丫头,胆子永远这么小的。 夏瑶谨慎地说道:“皇上,郡主听到赵王府里的事。问着属下,思月郡主与赵王妃是不是赵王杀的。属下没回答,郡主就晕过去了。”夏瑶的潜意识很明白,温婉认为赵王杀妻杀女,被吓着了。她不同于别人,皇帝要她教导郡主,也要把郡主的性子掰正过来。所以她说的这些,不为过。 皇帝听完面色变了又变。转身问着太医:“到底如何会不会有大妨碍。” 王太医点头“郡主以后的梦魇会越来越严重。”这三番五次来几次,不吓死就得心里变了。 夏瑶等皇帝走后,对王太医道“多谢王太医。” 王太医心下一跳,不过面上露出不解:“夏瑶姑娘,这是本官的分内之事。郡主这三番次受惊吓你以后要多多注意一些。长此以往,郡主会落下病根的。”说完,下去抓药。 夏瑶目呆呆地看着王太医离去的背影。再转身看着床上皱着眉头的郡主,露出一个苦笑。郡主什么时候真什么时候假,连她都分不清楚了。她以为,郡主是装的。没想到,郡主是真的被吓住了。 估计夏瑶怎么都想不明白,自从经历了郑王的一次威胁后。虽然王太医没有投奔郑王主要是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机会,但是不妨碍他的天平是略微倾向了温婉。温婉郡主这样做又不会给皇上造成伤害,像这种小事自然是顺着温婉的作为说话,给郡主买个好。所以,连一向精明的夏瑶也被骗过去了。 温婉醒过来后,躺在床上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夏瑶在床边柔声问道:“郡主,你怎么了” 温婉望了她一眼,再望向了床顶:“我害怕。杀女杀妻,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心做的。我在想,如果舅舅失败了,皇帝外公又不让我跟着舅舅回封地我是不是在皇帝外公去的时候,跟着去。这样,也就不会被折磨了。” 夏瑶的心咯噔一下:“郡主,你胡说八道什么” 温婉笑了:“我有说错吗连妻女都能下手,我还能指望他将来放我一码。还不如早些死,也少受一些折磨。而且,就算去了封地,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夏瑶抿着嘴,想了半天才道:“郡主,思月郡主是被人挑拨想不开,自杀的。赵王妃也是一时糊涂,下手杀了两位王子,自知死劫难逃,才自杀的。” 温婉用被子把脑袋蒙住。表露的意思很明显,你去骗小孩吧别来这里蒙我了。 这事之后,温婉在皇帝面前,并没有提一句关于赵王妃的事情,但是,整个人异常的沉默。 皇帝问着来人:“查清楚了” 来人道:“回皇上,查清楚了。当年,五皇子把梅侧妃与赵王妃的孩子对调了,小郡主在当天就夭折了。” 皇帝一把将手里的茶盏砸在地上,外面站岗的太监都听得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皇帝恨声道“蠢货,真是一个蠢货。把朕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为什么要把孩子换了,无非就是赵王需要一个嫡子,需要一个嫡子充门面。 赵王妃的葬礼办得很隆重。 也不出赵王妃的预料,赵王妃的父亲知道女儿病逝世后。悲痛欲绝,可他是封疆大臣,不能随意走动。只得让致仕在家,当教书先生的大儿子,也是赵王妃的亲哥哥,来参加丧礼。 钟大老爷五内俱崩。这是她嫡亲的妹妹,从小父母与他们几个当哥哥的如珠如宝一般疼在手心里,就这么去了。钟大老爷太过伤心,都哭晕过去了。赵王将他安排在客房里歇息一下。 钟大老爷刚醒过来,就听到喧阄之声。忙起身,穿好衣裳出去。见着外面是王府里的侍卫。抓着一个侍女。那侍女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好象有无数的话要说。可是嘴巴被堵住了。 侍卫头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是一个盗贼,趁着府邸里办丧事,偷了府邸里财物想要逃脱:。 那侍女见到已无转圜的余地,眼里全都是绝望与悲痛之色。 等侍卫走后,大老爷直觉就有问题。问了身边的长随:“阿忠。 这个丫鬟你可有见过是不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这叫阿忠的长随是老太爷亲自挑选的,人非常机灵,嘴巴也会说,常年在江南与王府里跑。对王府里的丫鬟随从都甚为熟悉 长随丫头“没有,我没有见过这个丫鬟。” 郑王府内,沈涧兴奋地说道“王爷,我们可以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相信很多人会怀疑里面有内情。钟家的人,也会与赵王起了嫌隙之心。” 陈先生也觉得应该趁热打铁。 郑王考虑良久,想起温婉的话,放弃了这个计划:“一旦传扬出去,闹出来,也是我皇家的丑闻。再行其他的计策。” 郑王的话,让沈涧与陈先生一瞬间以为他转了性子。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大仁大义 赵王妃的丧礼,温婉也派了人送去了一份厚重的仪礼。皇帝下了道圣旨,追封思月为月如郡主,品阶为正三品。怎么说,思月都陪在皇帝身边这么长时间,虽然总是甩些小心思,但也为皇帝带去了不少的欢 这对外人来讲,是一种恩宠。可这种恩宠对于赵王、对于梅侧妃来说,却是撕心一般的难受。三个儿子,没一个有封号,就连有着嫡子名义的儿子,也没有封号。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下葬。 作者话:看到有书友说做梦这一环节很狗血,考虑了一下,好象是有那么一点。上一章修改了,大家要是看得不连贯,重新看一遍。 继续求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纟 一一三:两虎斗 从天开始,八点、三点、九点更新。继续求粉红票支持,谢`家。 二月的天,正是大地回舒的季节。冰雪融化,树木抽出了新的枝条,长出了嫩嫩的叶子。 赵王妃的事落后,温婉没见到皇帝说一个字。但是温婉敏锐地察觉到,皇帝看向赵王的眼神,与以往不一样了。这就够了。 风很很柔和,空气很清新,太阳很温暖。温婉走在路上,子嘲着也不知道自己那张面具还要戴多长时间,很累。只希望如讨厌的冬天一样,越快过去越好。 夏影走进来,面色很是犹豫。 温婉对夏影彻底的无语。也不知道是真怕了,还是装的,每次有事都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她不问,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你,非让她问有什么事,否则就不给说。 温婉看着又是故计重演,不耐烦地说道“有事你就说” 夏影小心地说道“王爷被御史弹劾了。” 温婉眨巴了一下眼睛。舅舅做事极为分寸,差事也是兢兢业业,不敢出一分的差错。怎么会被御史弹劾。温婉很稀罕,鸡蛋里终于挑出骨头出来了。 听完缘由后温婉不由得笑了出来,原来御史弹劾说是三表哥祁慕与民率利,打死了人。御史弹劾郑王纵子行凶,治家不严。 真相如何,只有当时人知道。让夏影失望的是,温婉听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没两天,御史弹劾郑王,说郑王纵容属于收受贿赂。参与了去年广州的贪污案。甚至还利用玉飞扬牵扯上郑王。 这些年里,赵王与郑王在争夺过程之中,一直处于弱势下。之前的争斗,郑王一直都是被动挨打。可是这回,郑王一反常态不再被动接受打压,出手回击。 在赵王的人上弹劾折子以后,有大臣上书弹劾赵王,包庇属下以权谋私,弹劾赵王纵容姜家这等商户在江南为他敛财。弹劾江南的钟潜之为姜家保驾护航。弹劾钟潜与盐商勾结。 同一日的下午,弹劾在广州的布政使梅广结党营私,买官卖官,大肆收受贿赂,致使民不聊生,冤案四起。同时还呈上了不少确凿的证据。 郑王请人弹劾的事件,关系着国本。很多中立的大臣,也都纷纷上折子请求皇帝派钦差,彻查后面两件事。 前面两条,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皇帝训斥了赵王一通。最后一条,皇帝也派了钦差去广州查明真相。可是第三条,虽然有很多确凿的证据但皇帝留折不发。 两边口水战,打得是不亦乐乎。而卷入进去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形势,也越来越让人混乱。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温婉也被弄得七上八下。就怕皇帝哪天一生气,又发火,把他牵连进去。又跟上次一样,把膝盖跪青了。所以,温婉更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正在京城里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江南御史的折子到了。折子里,弹劾江南总督与巡抚、布政史狼狈为奸,贪污受贿官场里官官相互卫,整个江南的官场污秽不堪。 折子到了皇帝手中,那边说江南道御史已经自尽身亡,留下遗书,说他乃是诬告,无颜面对皇帝的信任。 皇帝大怒这摆明着就是杀人灭口的。皇帝立即派遣灏亲王为钦差,要灏亲王查明事实的真相。 如果查明江南如道史弹劾那样,灏亲王回京城里的日子。就是江南大动的时候了。到时候不仅是江南,就是京城,也将会是一番血雨腥风风雨。 随着事态发展的越快,温婉敏锐地发生。皇帝外公发怒的时候越来越多。温婉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敛了声息,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 这日,温婉给皇帝按摩,皇帝放下折子无意说了一句“为什么看问题就没有大局观。要是能动,朕还要等到现在。” 皇帝的话,温婉心里一凛。温婉再看着皇帝疲惫的样子,心里却是叹了口气。动作更是轻揉了。同时也明白,皇帝外公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她说废话。咳,自己,劳动一下吧 到晚上,温婉照旧在书房练字,叫了夏影进来。对着夏影,叩了叩桌子上写了字。 夏影看完后,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温婉见状,拿了纸放到烛光上点燃,烧了。 一个黑影人,出现在郑王的书房里“王爷,郡主让夏影传话给你。郡主说,做得多,错得多。最好的法子,就是以静制动。” “只有这些话,没其他的了”郑王觉得温婉带的话太少。 “只有这些话了,再没多的话。郡主写完这些字给夏影看完了,就把纸给烧没了。”郑王一听,挥手让他下去了。 沈涧最近的情绪,越来越急噪。“王爷,再不反击,赵王的阴谋就要达成了。” 陈幕僚也在一边劝着“现在是打击赵王势力最佳的时候。要是扳倒了钟潜之,就等于断了赵王的一条手臂。王爷,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心慈手软。这次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时机啊”除了钟潜之,也就等于是断了赵王的臂膀。赵王一派自然是元气大伤。陈先生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会犹豫。这么好的机会一旦错失,那就再寻不上了。 与两个幕僚相比,他更相信温婉的判断。郑王想了好半天,最后决定暂时先放一放。先看看老爷子的态度。写了一封秘信给灏亲王,说的很委婉。意思就是,之前给他隐讳的收集钟潜之的罪证给他,不用了。 灏亲王得了郑王的密信,赞叹地点了头“没想到,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能煞得住这。不错,这场博弈,本王相信鸿章又多了两成的把握了。” 身边的幕僚也是点头,他们都清楚皇上既然派王爷来江南,明显就着是不想将这事闹大,要是想要阄大何必派他一个宗室王爷。而是如广州一般,派两位铁面无私的大臣来彻查此事。 派他来,也表达了另外一层意思,现在不能动江南。他来是震慑江南的官员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同样,钟潜之在得知来的钦差是灏亲王,也松了一口气。这证明皇上没有要整治江南的意思。 因为大老爷参加完赵王妃的葬礼,生病了。在京城里养了半个月的病。紧随灏亲王的后脚,回到江南。 阿忠站在钟大人面前道:“太爷,奴才非常确信,那个丫鬟是王妃陪嫁丫头的女儿。那天,她绝对不可能无缘故跑到大老爷暂歇的地方。我瞧着她的模样,是有话对我说。而且奴才发现,我们一到京城,就有人暗中监视。奴才查过,有赵王的人。”郑王跟其他人的监视,他倒不意外。但是赵王的监视,就值得多想了。 钟潜之眼里没有怒火很平静地问道:“阿忠,你怎么看” 阿忠眼神凛冽:“老爷,奴才认为王妃不仅仅是被逼死这么简单。里面定然还有内因。而此事,定然关系到我们钟家。”如果不是事出有因,赵王在这个节骨眼上,应该不至于对王妃下手。 钟潜之没有说话。他已经得到消息,女儿在死之前,暗地里派人准备送信回来。只是人被截杀,信不知所踪。到底是什么样的信,能让赵王对他女儿痛下杀手。 而在这么生死存亡之季,女儿还写信给他。这封信,如果不出他的预料该是关系钟家生死存亡的信。按照正常推测,女儿该是让他放弃了赵王。否则,赵王不会痛下杀手的。 钟潜之有六个儿子,赵王妃是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宝贝疙瘩一般地疼着。当时如果不是圣旨赐婚,他是万万不想将女儿嫁给赵王的。如果当初也不至于现在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之三痛,莫过于这其一了。 钟潜之问道:“查到,王府里的三位爷,真的会是王妃下的手吗”这个,对他至关重要。 阿忠也不敢肯定:“太爷,我查不到任何的证据。还有我想不通,王妃为什么要这么做真是王妃的话,王妃为的又是什么”王妃自由与几位少爷一起跟着先生学习。比几位少爷都聪慧,老太爷一直说可惜不是男子。这么聪明的王妃,不可能不知道,害死三位爷,赵王殿下以后一定会报复钟家的。如果是家族对她不好还能想得着,可是老太爷与几位爷,自小就把王妃当成宝贝疙瘩,不让她受一分的委屈。王妃对太爷也一直孝顺。 钟潜之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隐约有些猜测。但是他又不敢确定,心里万分难过。 阿忠见着老太爷眼脚噙满了泪水:“太爷,王妃的死,梅侧妃应该也有推手。太爷,梅家” 钟潜之摇头:“梅家暂时放着一边。皇上现在不会没动江南的,我们还有时间筹划,筹划得好,也能谋取一条后路。只是不知道,我儿的信里到底写的什么再等等。” 不管真相如何,信没拿到手,钟潜之都不敢轻举妄动。他要动,就得确定赵王是没希望再动。而且动了以后,还不能投靠郑王。这样,他们钟家才能博取一条生机。官场中两面倒的人,最是被清流看不起,会牵连儿孙。只希望,这封信能早到他的手里。 而赵王府内,赵王爷看着郑王竟然不接招了。就他一个人在那折腾,有点耍猴戏给人看的感觉。 “殿下,郑王不接招,不可再使这招。过犹不及。否则,真把钟大人拖下水,我们得不偿失的。”庄幕僚看着情势不对,让赵王退手出来。 “查到究竟是怎么回事。郑王为什么突然罢手了”赵王恨极,只要郑王再接招,他就有办法让他陷入这泥潭里,永无翻身。 “不可能是沈涧,沈涧是个一到关键时刻就沉不住气的人。而那个陈伯清,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但是再有本事,这么好的机会,也不可能沉得住气。这是打击王爷最好的时刻,他们不可能忍耐得住的。”庄先生分析的很透彻。 赵王眼神阴了阴。这个人,可不好对付。 却派出去的人,查来查去,也查不着到底是什么人。 庄先生仔细琢磨了一下,最后认定是温婉。温婉郡主确实能沉得住气。要不然明明站在郑王的阵营,却从不为郑王这一派说一句好话。没有足够的定力,那是绝对做不到的。这样的敌人很可怕。你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在你背后捅你一刀。 “庄先生,这个丫头真的是一个小孩庄先生,你说,她会不会是妖孽。”赵王之前想起赵王妃的梦。 他派了人拿了温婉的八字,可是那些所谓的得道高僧,全都算不出所以然出来。不是说有福气,就是说贵命,再有就说是什么子孙繁盛,姻缘好合,一堆的屁话。他想去寻觉悟大师批命,可惜觉悟大师又云游四海去了。 庄先生唬了一大跳“王爷,这话怎么可以乱说”说谁是妖孽都可以,就是不可能温婉郡主是妖孽。 虽然身处旋涡的人,都知道温婉郡主是郑王的人。但是温婉郡主明面上从没参与过两人的争储,而且还有几次若有若无的帮助过赵王皇帝发火的时候,温婉充当灭火器。温婉郡主对朝廷又有大功。若用这等卑劣的手段去诬陷,到时势必会对郑王一派煽风点火,传扬开来王爷会被朝臣看不起,还会让追随的人不放心古代人迷信,妖孽,就是祸患天下,为祸人间的东西。 庄先生说的赵王都明白,所以才一直隐忍着。可是赵王只要一想起赵王妃说的梦,如万蚁在噬他的心。赵王妃说的梦太真实了,真实的就好比他自己亲自经历过一般。他现在无时无刻,不在希望温婉消失。有温婉在,他就永远不可能顺当。偏偏,温婉就呆在皇宫里,寻不到任何的机会。而这梦,又不能说出去。这种煎熬,无时无刻一直在折磨着赵王不得不说,赵王妃对郑王实在是太了解了。 庄先生非常敏锐:“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的事,请王爷一定要转告老夫” 赵王摇头。这话,他绝对不会再告诉第二个人。纟 一一四:再求赐婚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 “郡主,淳王爷在外面,想见郡主。”温婉奇怪了。什么事情让他都要跑到这里来求见自己。 温婉看见淳王,脸上有去之不了的悲伤,更是奇怪了。淳王见着温婉,想说又咽回去的样子,挥了挥手。让所有的人都下去了。这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了夏瑶。 “温婉,你救救我那傻小子吧。”淳王面带悲伤。温婉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这才多久没消息,那家伙又出事了。不该呀 燕祁轩自回到京城,日日念子,倒也过得甚好。可半月只前,说是做了一个梦,梦见弗溪过得很不好,总是被人欺负着。他要去帮助弗溪,不让弗溪受欺负。所以,不下半月,人躺在床上动都没力气动了。 温婉望着淳王,脸上五彩斑斓,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夏瑶面露讥讽,还真是无能。一个梦,就要死要活。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她家的郡主。 “我是真想告诉他你的身份。可是皇上不允婚。要是皇上不允婚,我怕告诉了他真相,他回闹将出来。到时候皇上随意给他指门婚事,两人都不得好。温婉,你想个撤,让他振作下去。”淳王实在是没法子了。否则他绝对不会求到温婉面前。 温婉对于燕祁轩彻底无语了。一个梦,就能让他颓废。他以后碰到挫折,遭遇困境,又该如何是好。温室里的花朵,没经过风雨。太容易折断。 温婉想了好一会,拿了她一直保存的画册,里面有上百张画,让淳王转交给燕祁轩。温婉表示着,要是再没用,再想法子。 淳王拿了画册赶紧出了宫。 夏瑶等淳王走后轻声道“郡主,淳王世子,不是你的良配。淳王世子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在郡主这事上未经历任何的挫折。这样的人,不能为郡主遮风挡雨。” 温婉抿嘴不说话。如果她现在再说只愿过两个人的小日子,她也就是白痴。皇帝外公这样磨练她,派了夏瑶这么一个顶尖厉害文韬武略的人在身边照顾她,教导她。会让她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她再不想自欺欺人了。 夏瑶见着温婉不说话“郡主,属下是为了你好。淳王世子确实不是郡主的良配。郡主,你是男子比他强好。但换为女子,郡主样样比他强,这就是祸患。淳王世子面上看着不显,但自尊心极强。他是不可能忍受妻子如一坐山峰一般压在他的头顶上的。郡主,属下希望你能三思而后行。” 温婉面无波澜地说道:“按照你所说,我以后能嫁谁”不自夸地说,这个在相等年龄的时代能超越她的,估计没出世。按照夏瑶的说法她这一辈子,就得做个老姑娘,嫁不出去了。 夏瑶语塞。要找到匹配郡主的好象还真难。 温婉笑得很飘然:“你别劝我了。姻缘天定,我看天意。”要她背弃诺言,是不可能的。她现在每天都战战兢兢的,哪里还有时间有精力去想将来的事。能活下去,再说将来。 祁轩看着两本精美的画册,接过来打开。看着一副副画,都是与弗溪在一起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有开心的,生气的,吵架的欢喜的,伤感的。绘得很全面。很多场景,都是在王府里,没想到,都被弗溪一一描绘下来。 看得祁轩的眼泪,刷刷地掉。 淳王看到最后一页。在一片火红火红的枫树林两个少年在落满枫叶的林中,那画面充满着温馨的回忆,画也画得非常的唯美。画上还提了熟悉的正体字枫树相思,枫叶相思,最是相思难待时,画下还压着几片压得扁平的枫叶。 郑王看完,眼里也噙满了泪。那孩子,看着冷清清的,没想到,却是对他儿子这么深情,是他错了。他一直以为,温婉对他儿子,带了六分用,三分意,一分真。 祁轩看了接过去,捧在手里,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流下来:“弗溪,我好想你,弗溪。你还好吗你放心,我听你的话,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我会替你完成心愿,成为一代书法大师。弗溪,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心病去了,精神好了,人好起来也就快了。 温婉得到消息后,苦笑。那份纯洁美好的爱情,是属于弗溪的,不是属于平温婉的。这么一想,心里特别难过。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受。难道她真受了夏瑶的影响了。 “郡主,皇上宣你去养和殿。”温婉有些奇怪,问着宫殿里还有什么人 温婉听到说淳王在养和殿里,面色立即沉下去了了里屋,换了一身衣裳,才去了养和殿。 到了养和殿,温婉才知道,淳王再一次向皇帝求亲,求皇上把她嫁给祁轩。 这一次,皇帝让温婉进来,要温婉自己回话“淳王求朕旨意,说看不得你们两孩子这么痛苦,为你们赐婚。朕问你,你是否真要嫁给燕祁轩。” 皇帝面色很平静地看着温婉。温婉这次过来,穿着一身月白浮云纹袄子,外罩蓝色外罩,月白簪暗花绫绵裙,单右手上一个翠绿欲滴的玉镯子,显得清雅脱俗。 温婉看着面色表情的皇帝,心里发怵。但是,她不愿意讲虚心的话,很实诚地点头。 “哪怕他不是淳王世子,你也不是皇贵郡主。你愿意跟他一起,粗茶淡饭,日出而作,日落而夕。如果这样,朕就成全你们。”皇帝面色温和,看不出一点生气的征兆。但说出的话却是不容商榷。他只等温婉的答案,如果温婉答应了,他说到做到。 温婉跪在地板上,静静地跪着。温婉心里发苦,燕祁轩不是世子,自己不是郡主,两个人全都从玉牒上除名,那两个人还剩下什么。她成了一颗无用的棋子,只有死路一条了。 温婉颤抖地写下三个字:“不愿意。” 皇帝看着温婉的悲伤,转过了头去。 淳王看着,眼底一黯然:“皇上,臣逾越了。”他其实知道,温婉不是这样的人。以温婉的才华与能力,也不可能落到那样的境地。这个孩子,是真的从内心卷进争斗里去了。但既然温婉这么说,那他还有什么说的。 皇上都不答应的婚事,温婉强求,只会将他跟祁轩拖入到泥潭里 “都下去吧。”两人都下去了,淳王看着温婉悲伤的样子,他的眼里有着解脱。 “温宝,你说,温婉为什么会不答应荣华富贵,那孩子,又怎么样会真在乎那些东西呢”皇帝叹息一声。 温宝斟酌着小心地问着“我看着郡主,对世子爷的感情是真的,再者传闻世子爷相思如骨,病入膏肓,都不是假的。可是现在,郡主为什么,老奴愚钝,猜测不出郡主这样做的内里。” 皇帝也露出一丝苦笑:“有什么好猜不出的。那丫头肯定是怕两人没了身份,没了权势,再保护不了燕祁轩。”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鄙视。 温公公把头又低下去一截。 皇帝还是不解气,冷笑一声:“他除了长了一张好样貌,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还有那见不得光的身世,就他那样的,也敢想肖想温婉,哼。早知道会这样,当日怎么都不该让温婉去他家里,凭白的害得温婉伤心。” 温公公低头,心里诽腹不已。要是世子爷是个精才绝世的,估计着你就得想着怎么把人家弄死或者打压了。哪里还有空闲在这里挑三拣四,嫌这嫌那的。 温婉回到宫内,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粗茶淡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样的日子其实一直都是她向往的。 日子艰苦一些,但是会过得很舒心。她不怕吃苦,她也不担心祁轩会跟她苦日子。可是燕祁轩那样的容貌,一旦没了权势的辟护,到时候,燕祁轩必定会会沦落为权贵手里的玩物。那样的日子,她不敢想象。 这样的经历她有过,现在想起来她还作呕。她不说让燕祁轩去体验,光想想就受不住。所谓成个萧何,败也萧何。不外如此。温婉如今就如吃了黄莲一般,满嘴的苦。 她内里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不可能为了爱情就什么都不顾忌。现实太残忍,也太黑暗,她不敢去赌这没把握的事情。在皇帝身边这么长时间,她了解皇帝,也了解皇权。靠着百分之一概率都不到,那他们两个可就都得生不如死。她不是赌徒,不敢拿自己跟祁轩的命去赌。 夏瑶在身边小心地问道:“郡主,你怎么了” 温婉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很累。躺床上睡下了。夏瑶给温婉盖好锦被。 她不放弃,她绝不放弃。天没榻下来,事情没全定下来,只要争取,还是有机会的。 皇帝以为温婉会颓废两日,却没想到,温婉一切照旧。对于温婉坚韧的性子,皇帝都有些无奈。 皇帝宁愿温婉大发一通脾气,至少能发泄出来。而不是把一切都压在心里。温婉外表温和,内里却是十足的倔强,决定的事情,不会被外界的压力轻易放弃。这样的态度,也就表明她并没有放弃。纟 一一五:醉酒 -四更,继续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 郑王给皇帝谈完政务,到了养和殿,见着温婉忙碌,笑着说“婉儿,去看看,最近可否有偷懒。字有没有长进。” 郑王看了温婉的字,摇了摇头“最近字可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虽然忙,可是也不能落下了。来,陪舅舅下盘棋。”温婉温顺地点头应了。 两人安静地下着棋,夏瑶进来添茶水。温婉皱了眉头,下棋的时候,最是厌烦别人打扰 夏瑶看着温婉的模样,笑着退出去了。 郑王想开口,温婉摇了摇头。温婉用手,在桌子上划拉了几下。于是,两人继续下棋。 “婉儿,舅舅待如何”郑王写着。温婉在皇帝身边,总能猜测到三分圣意。知道越多,也才越好对应。不会走了弯路。 “基本的是要勤勉办差、高调处事、低调为人。最重要的,一切当以朝廷的安稳与利益至上。”温婉一个字一个字写了出来。 越到角逐的关键时刻,越要冷静。就好比谈判之时。谁先忍不住出手,谁就要输。而争皇位又不比谈判,你还必须得到皇帝的认可。勤勉办差,能证明你的能力。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才会得到下面大臣的赞赏。以朝廷的安稳与利益至上,只有做到这点,才能证明是一个合格的储君。 既然想坐上那个位置,就必须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看问题。储君不仅要能力卓越,还要有远见的政治能力,必须有容纳百川的心胸。如果具备了这些,也就通过了考验。一个不顾全大局的人,是不可能管理好一个国家的。 就如书上所说,忍常人之所难忍,行常人能行之难事。那证明,你合格了。 至于再说什么兄弟和的废话温婉不发傻了。只要表现出一个态度,不主动招惹事端就成。争储的结果,不说以前的王朝,就是本朝哪个有好下场。想不让他死,就让他登上高位。只要郑王舅舅能把事情做得圆融一些,留有一分的余地,就够了。 温婉把手里的棋子放下,外面有敲门声,夏瑶送进来温婉要的糕点。夏影将泡好的菊蜜端过来。 郑王闻真很香,笑着道:“这又是你倒腾出来的玩意吧”温婉笑着表示确实是自己闲暇时候倒腾出来的。 两人下了足够有一个时辰,最后,还是郑王棋差一着。温婉赢。温婉知道,郑王舅舅的心不静。 郑王赞叹着“婉儿棋艺可是又有大进。” 温婉笑着写道“不是温婉艺大进。而是舅舅心不静。舅舅,不管遇见任何事,都要保持平和的心态。只有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不会出错。舅舅,在这样的时刻最关键的是看谁沉得住气。舅舅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年罪,也都熬下来了。温婉相信舅舅现在,也能稳得住。” 温婉的话,都说到郑王的心窝里去了。摸着的头道“婉儿放心,舅舅知道了。”能得温婉的这话,他心里也落了个塌实。这证明,其实父皇是偏向他的。父皇做得太隐秘,一般人察觉不到。也只有温婉能察觉到了。不过,有这些也够了,隐忍了这么多年,也值得了。 两舅甥正待说什么外面有太监传旨,说皇帝让温婉跟郑王一起过去用膳。 古代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平时吃饭的时候,都很安静。可这会,温婉看着温公公手里的御酒,眼睛贼亮贼亮。 “想喝”温婉忙点头。 皇帝看着温婉那眼馋的样子笑着让温公公也给她倒了一杯,温婉忙喝了一小口。恩,味道真好。温婉慢慢地喝着,说喝,不如直接说品为佳。 温婉一脸幸福样,看得皇帝吃笑不已。自己家这个傻丫头,有三大嗜好,一是好酒,女子竟然好酒,让人哭笑不得的嗜好二是好财,都要钻钱眼里去了三是特别怕死,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经过那事以后,更是谨慎得不得了。按照温婉的说法,出门之前得先看看天,要不然,天上掉下个石块砸死了,冤枉。 “沿海一带,战事越来越紧。白世年天天上了折子,要武器装备要粮饷。玉龙关也不太平,满清人虎视眈眈,开春后估计又有几长仗打了。户部这边,可有足够的银钱支撑住前方。”皇帝吃饭吃得很慢,边吃边问郑王。 平日里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今天皇帝例外了。 “江南的赋税,一年比一年少。现在,比十年前,少了三分之一。要支撑前方两地庞大的开支,户部很吃紧。”郑王面色紧蹙。 皇帝自然也是很清楚,转而问着“你家老三还没成亲,可有看中哪家的姑娘。”皇帝这跳跃似的思维温婉很佩服。但这会,她只在慢慢品酒。今天的酒,味道真的很不错。 “王妃正在挑,想是成亲了,就不会再那么冲动跳脱了。”郑王谨慎地说着。 皇帝不置可否,见温婉正像只猫似的趁着两人说话那会已经偷偷地喝完了三小杯,皇帝看了哭笑不得。温婉好酒,酒量却是极差,基本上喝两杯就要醉了。好在很有酒品,喝醉了,就爬床上睡。从不胡言乱语。不担心泄密。 皇帝看到温婉这模样,郑王也看了,温婉装傻,低着头,慢慢地吃着菜。皇帝也没管她“粮食种子,可有全部发放到各个省份。下面可都整理妥当。”这差事如今还是回落到户部与工部。 去年温婉的番薯土豆,从一百多万,增长为几千万斤。从一月开始,这些粮食种子,就开始运往容易发生旱灾的几个省份。如果不出问题,不用三年,就可以解决粮食这个大问题。 郑王应道:“下面也都准备妥当。相关的人,也都派遣下去。相信,今年会是一个好收成。” 皇帝对郑王的办事能力,还算满意:“最近事多,是否有觉得吃力,要是觉得应付不过来,朕让恒王回来帮你。” “儿臣”郑王心头一紧,准备中规中矩的回皇帝的话,让皇帝做主。 话没出口。就听到咚的一声。 转过一看,温婉趴在桌子上,醉眼熏熏的朝着皇帝,眯眯地傻笑着,有要睡觉的倾向。看着那样子,喝高了。 “平日里不是要喝一般要喝两杯才醉,怎么这会就醉了。你们也不看着点,就让她偷着喝。”皇帝笑骂着问道。一看就知道温婉是喝醉了。 温婉眼神迷离,要睡觉。皇帝笑着让宫女搀扶了回去,然后挥挥手,让郑王回去。这个话题,也没再继续。 温婉回到皇宫,夏瑶伺候着她上了床。待人出去后,侧着身,面朝里,睡下了。 郑王出了宫后,回望了一眼永宁宫的位置。要不是温婉刚才这么一打岔,怎么回答对自己都极为不利。看来,父皇对自己之前的动作,确实是极为不满意了。以后还得小心谨慎。不过再想到温婉刚才娇憨的样子,郑王又笑了出来。这个丫头,真是机灵鬼呀醉得也真及时。 赵王第一时间得了消息,对着一个暗卫问着。“可有查出,温婉郡主跟郑王说什么” “没有,两人下了一个时辰的棋,就被皇上宣去用膳。书房里,没有灰烬,桌子上也没有水啧,查不到任何东西。用完膳,温婉郡主喝了三杯酒,醉了。被扶回永宁宫。郑王也出了宫。”查得还挺仔细的。连这些都查出来了。 “皇上说让恒王回来帮着郑王办差,却因为温婉郡主醉酒,没了下文。要是真让恒王回来,把这滩水搅浑了。这样对我们,反而极为有利。”下面的人谨慎地说道。 赵王听了沉思着,没说话。要是恒王回来,局面会比现在更为混乱。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父皇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王爷,皇上这么做,应该是警告地告诉郑王,小动作不要太多。否则,真的会让恒王回来,那这趟水,真会越来越混。不利于朝局的稳定。”一位幕僚说着。因为正常情况下,不是皇帝授意,皇帝说过的话,是不会传扬出去的。 “恩,如今边关不太平,沿海眼看着就要开仗。他不可能让局面混乱的。这次很可能是对郑王表达不满,给他一个警告。可越是这样,才越糟糕。”庄先生越说,脸色越严谨,最后勃然大惊。那样子,受了极大的惊吓。 “怎么了”赵王看着庄幕僚的样子,心里一紧,不好的念头立即冲了出来。这么多年,赵王还是第一次看见庄先生失态。 “这事,按说要训斥也该是先训斥王爷你因为这事是王爷起的头。但是皇上为何却只训斥郑王”庄先生面如死灰。不会的,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可能的。庄先生第一次不相信自己推测。 “这不是好事吗你还巴不得王爷被训斥不成。”另外一幕僚很不高兴地说着。 “好事什么好事这件事就可以看出,皇上对郑王的要求明显要高与对王爷的要求,这还是好事对我们来说,没有比这更坏的事情了王爷,这可是个极为不利的消息。”庄先生头皮发麻地说道。对郑王的要求越高,也就意味着,皇上对郑王的期望越大。而期望大背后的意义,不言而喻。 作者话:一直停电到现在,所以耽误了,不好意思了。纟 一一六:钟潜之的决定 “王爷,皇上特意提到赋税,提到沿海战事跟边关的防护皇上是在隐讳地提醒王爷,朝廷不能内斗,内斗就会引起朝廷动荡,那样对前方战争极为不利。同时,皇上这也是在婉转告诉王爷,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动江南的原因。王爷,我斗胆,不知道郡主对王爷可有什么提示的。”陈先生条理分析清楚。 郑王也是眼睛一亮。面上不显“温婉只是跟我说,勤勉办事,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一切以朝廷的安定与利益至上。” 陈幕僚点头称赞“王爷,我们差点都走入了误区。也许皇上迟迟不愿意立储君。可能不仅是要你跟赵王互斗达到皇上的平衡之术,确保皇上的地位不受威胁。可能也是因为你跟赵王都没有满足他对储君的要求。王爷,这样看来,我们暂时不可再与赵王流于表面起纷争了。” 郑王自己也是能力卓越之人,只是之前一直在误区。这会陈幕僚的解释,让他幡然醒悟,陷入沉思。 江南的事,灏亲王只是走一个过场,着重处置了几位官员。并没有碰江南的要紧职位上的官员。钟潜之仍然当他的江南总督。 这日,钟潜之在与几位官员商议政事。仆从在他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钟潜之点了头,表示知道。等处理完政事,立即回了府邸。 回到府邸,急切地问道“人呢” 阿盅道“回老爷,事关重大,奴才把他请到了外书房。” 钟潜之立即让人到了内书房。看着来人,是一个短小精练的,年约三十的中年汉子“属下拜见主子。” 钟潜之心里波涛汹涌,但还是保持面上的平静:“王妃让你带的东西呢” 中年汉子从怀里取出一个金锁片。钟潜之接过金锁片,眼里有着泪花。这是赵王妃满月的时候,他亲自请了匠人给打的长命锁。女儿已经不在了,看见遗物心里的悲伤止都止不住。 阿忠轻声道“老太爷。” 钟潜之挥手让两人下去。将长命锁掰开,从里面掉出一团纸出来。钟潜之颤抖着手,将之摊平铺开。看了以后,全身的血从脚底直往头上冲。 喃喃地说道:“怎么可能。” 赵王妃送过来的信,只有寥寥数字:“温婉是江守望,赵鸿斌与皇位无缘,望父亲早日做打算。” 钟潜之无力地坐在八仙椅子上:过了好一会,才颤抖着取了火折子,把东西烧了。 看着信件在手里化为灰烬,钟潜之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他的女儿真的是被赵王杀的。否则,女儿不会直呼其名。赵鸿斌,欺人太甚了。好歹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竟然不顾忌一点夫妻情份。既然你无情,别怪我无义。梅广,我也要你全家为我的女儿跟外孙女偿命柿子都是拣软的捏。 大老爷再见到他爹的时候,发现他爹,仿佛之间一下老了十岁:“爹,爹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钟潜之让他安静下来。交代他必须做的事。钟潜之暗中着手开始准备钟家的退路。 在京城里,没平静两天一道折子,平地又起了波澜。这道折子的分量,重得朝廷很多人吃不住。 边关统帅戚大元帅上了折子,说运往边关的这批军需物资是劣质品。就以其中的冬衣来说,里面好多的冬衣都是黑棉絮。其他的物资,也有很多的劣质品。为此冻伤了很多的士兵。当然,戚元帅也没说是郑王,只是在折子里,阐述了这个事实。 这事,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温婉得了这个消息只是一笑。夏影得了这个消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见着温婉仿佛没听到一样,有些这急,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训,小心地说道“郡主,你让奴婢出宫去。让奴婢打听打听去王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温婉看着夏影,还是没夏瑶沉得住气啊也不知道长没长脑子。这会要是她巴巴地跑出宫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担心郑王舅舅在军需用品里做了手脚。那不就更证实了流言是真的。 温婉瞧着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的样子,无语到了极点。咳,舅舅到底是怎么调教的人。她是没本事去掰正了,严重警告她老实呆着,别给帮倒忙。 温婉招来夏瑶,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瑶说,戚元帅折子上说的,确实是真事。但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郑王从中中饱私囊,还有待查证。 温婉一身轻松地耸了耸肩。夏瑶笑着道“郡主就这么确认王爷与这事无关。” 温婉去养和殿陪着皇帝,皇帝见着温婉不慌不忙的样,皇帝笑了。这个丫头,虽然面上没偏老八,但是背地里的小动作不断。 只是这个丫头到底是手法太稚嫩些,做下的事总是漏洞百出,就如那年的状子是一回,在养和殿里总帮着老八解围,上次故意装醉让老八逃脱自己的责骂。这么数下来,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做得好也就算了,偏偏还留了那么多的尾巴,让自己一眼就看得出来。让他知道她的小动作,还得装不知道。 皇帝自然晓得温婉是故意的。但就是这份故意,反而惹得皇帝哭笑不得。 皇帝以为这次这么大事,温婉怎么都会做些帮助郑王讨两分情,可是接连好几天,温婉都没为着郑王说一句话。本来还想看看温婉沉住这口气需要多长的时间。偏偏这个丫头,好象没听说过这样一件事一般。该干嘛干嘛,一点都不着急。 温婉端来菜粥,放在御案上。转身走到香炉里撩动了一下。香味就淡了很多。话说温婉都很郁闷,养和殿里一年到头都点着龙诞香。她一半时间呆在养和殿里,弄得身上好象隐约之中都又股香味。 夏瑶知道她的担心还笑她,有香味不好。这种香,起是高贵身份的一种代表。温婉却言之凿凿地说道“有香味不好,万一被刺杀什么的,敌人带了猎犬。寻着香味就能找到。那她死得可就冤了。” 夏瑶愕然,这天下还有带着猎犬杀郡主的刺客这刺客该多傻啊,多有勇气。 温婉信誓旦旦地说,也许不一定是猎犬,是拥有猎犬一样鼻子的刺客呢 夏瑶完败,无语望天。 皇帝取了银鉴花碗,揭开碗盖,见着今天做的是南瓜燕麦粥。用银羹匙搅拌了两下,就着两碟小菜,吃完了。 放下花碗,皇帝笑问道“朝野上下都在说你八舅舅克扣贪污军需用资。需要严厉惩戒,温婉,你怎么看。” 温婉露出不屑于解释的神情。说郑王冷血无情什么的,温婉可能会相信。相信郑王贪墨,温婉宁愿相信天上下红雨。就温婉认为,郑王舅舅虽然性子冷情,但绝对会是一个好君主。他能给十个封地上的百姓带去好日子,也一样能富强这个国家。真为储君,国家都是他的,他去贪这些。挖坑埋自己,可笑。 皇帝笑道“你对你郑王舅舅,就这么自信。”戚元帅的折子,并没有搀杂水分。很多的军需用资,都是次品。不过好在那些人也还算有良心,只是次品,不是用更糟糕的东西滥竽充数。否则就不是冻伤,而是直接冻死了。 温婉提了笔写道“皇帝外公,温婉敢用自己的小脑袋担保,舅舅绝对不会去做这样肮脏的事。” 皇帝看到温婉写的,呵呵直笑。温婉虽然有三大嗜好,但是最为爱惜的就是那颗小脑袋,那是个惜命到皇帝都无语的地步。 皇帝摸着温婉的小脑袋道“就这么相信他。也不怕你的小脑袋不保。 温婉晃动着自己的脑袋,间接侧开了皇帝的手。继续写道“皇帝外公,你是没去过郑王舅舅的府邸里。我去了那么多家王府。郑王舅舅的府邸,大,大不过灏亲王府富贵,富贵不过淳王府精致,精致不过赵王府。也就比温婉的那鸟窝好那么点点。而且,郑王舅舅平日里非常的节俭。就温婉所知道的,他曾经花费最大的一笔用在家事上的,是给温婉置办首饰,花了近两万两银子呢温婉到现在还记得呢。” 皇帝愣了愣,这些,他倒是真不知道“就这些,也不能就断定吧可想清楚了,这可是你的小脑袋,要砍了就再没有了。” 温婉摸摸自己小脑袋,继续写道“舅舅这么节俭,平日里也没什么特殊的爱好。又是个典型的工作狂人。你说舅舅他要那么多银钱做什么。留着给大表哥他们他们有手有脚,又不是草包纨绔,几个表哥都是各有优点。不靠舅舅也能过得很的。你说郑王舅舅贪污那么多钱做什么这些人纯粹就是污蔑。用这样拙劣的手段往舅舅身上泼脏水,我都不稀理。”做这事的人,其实用意非常明显,就是想将舅舅的名声弄臭。而这事如果再这样继续传播下去,舅舅在军方的名声,为零。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如果得不到军方的支持,想当皇帝,就只能在梦里了 皇帝摸了温婉的脑袋,笑了笑,这个丫头,鬼精灵啊。温婉并没有为老八被弹劾贪污受贿。但是却隐晦地告诉他几个重要的信息,一,郑王兢兢业业,差事勤勉二、郑王很节俭,除了爱好工作没其他嗜好三、郑王后继有人。 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如果温婉说的属实,查都不用查,郑王都是被冤枉的。纟 一一七:姜家倒 上 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更新快叶 赵王查出真相暴跳如雷。操纵这事的幕后人他已经查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郑王。而赵王同时也知道,郑王故意用这手让朝臣疑惑,认为是他下的手陷害于老八。到时候查出真相,他就难看到极点。原因很简单,那批次等的军需用品,是姜家经手的。 前后两批军需物资,以前没有参照对比,自然是无事。但是因为第三批物资是郑王经手的,郑王是什么人,只想着怎么压榨那些商人,以最少的钱办出最好的事。怎么可能让别人揩油。 玉飞扬这次他是卯足了劲头,本着一分钱不赚的态度去做的事。原因很简单,只要郑王到时候被立为储君,登基为帝,他就一定能发起。玉飞扬办这事的时候,给自己定位,只当自己是个跑腿的,甚至还搭进如不少的人情在里面。 郑王这手玩得非常好。先是弹劾自己,到时候真相大白,他的功绩也出来了,更加会让人同情他,鄙视自己。这一长帐,他输了,输得很惨。 皇帝的态度非常明确,派了铁头御史韩大人还有庄大人,彻查此事。这事关边关将士的情绪。其他事还好,要是这事不严办,那万一边关将士为这事起兵变。天大的祸患。 皇帝这种态度也就意味着,这次的事跟上次不同,上次是怕江南震荡。而这次,可不担心。首当其冲自然是天下首富,姜家。 皇帝因为温婉当初上的眼药,对姜家,不满已经到了极点。他这个当皇帝的都没钱用,天天为钱发愁。你们家随意一位大少爷,拿着上万两银砸戏院台。之后皇帝派了人去查,姜家这样的情形比比皆是,温婉一点水分都没有甚至还说小了。姜家已经奢侈糜烂到了极点。 从去年七月,白世年重新整顿福建的军务,沿海的每一只军队都在操练,日日不断。整体作战能力至少高了一个台阶。特别是去年虎威军战斗力非凡。杀得倭寇丢盔弃甲,全线崩溃。 就在前几日,还大了一个大胜仗。皇帝很满意。 白世年去年年底上了密折,只要朝廷能提供足够的后援,他有足够把握,在今年彻底消除倭寇这个祸患。 皇帝在去年同意白世年组建虎武军时,就已经下了决心全力支持白世年,一定要扫荡倭寇。 之前温婉无意中的话,皇帝就有意要办了他们。温婉的小动作,皇帝不过是顺水推舟。如今这么好的机会,皇帝自然是要用。 皇帝流露出来的意思,所有的人都知道,姜家,大厦将倾。赵王因为这事牵扯太大皇上的态度又明确,也不敢冒头。 “王爷,不枉费我们这一次的冒险。”陈先生得了皇帝准备严办姜家的消息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么冒险的计策,出自他的手。他想着之前上折的污蔑。再听到郑王得到将士对于军需物质的质疑与不满,设计了这一环。这事闹出来,这次可不比之前,皇帝就是想弹压都弹压不住。也不能为这其他的事再包庇赵王。 没想到,过程非常顺利。皇帝竟然亲自动手铲除。 陈先生在书房里叹息了一声。旁边的沈涧不解地问道“先生,这是好事,为何要叹息” 陈先生苦笑“你以为,这事为什么会进行得如此顺利。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将购置军需用物的差事交给王爷。没想到却是郡主为今日之事埋下的引。” 沈涧利索地摇头。郡主在中间出力是有可能,但要说一切都是郡主算计好的,那就不可思议了。 陈先生摇头,也没解释。他知道,与这样的人为敌,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还好郡主与王爷是一派对王爷尊敬爱戴。否则,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对付郡主了。 陈先生叹气的同时,也为宋洛阳能找到这样的学生而暗暗羡慕。难怪当日老宋能破格收此女为学生。如果是他遇见,也一定会收的。 这事是温婉在背后推波助澜,皇帝顺水推舟。姜家什么样的结局,已经在她的预料之中。 但是温婉在犹豫要不要插手。她记得,好象一般抄家,抄得的银也是有限的。最近皇上为银钱发愁得厉害。为了沿海战事,费劲心力筹划。如果按照以往的方式,会流失很多。到时候,就肥了那么些勋贵官宦人家了。 温婉之所以在犹豫,实在是见不得皇帝这么操劳。她不忍心,想要出一份力,但是,有顾忌。 夏瑶见温婉一天下来,都是心事重重,问着道“郡主,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温婉摇头,准备再考虑考虑。这种犹豫,在见到皇帝边咳嗽边处理政务的时候,就给舍弃了。能出力,就出一份力吧不管将来如何,至少她现在不忍心看到皇帝外公这样操劳。 她就算知道皇帝有时候在利用她,很多时候也偏瘫赵王。但是皇帝外公对她,真的已经是非常好了。这种无微不至的关爱,温婉感受其中。她也舍不得皇帝拖着年迈的身躯,天天为以前这么发愁。能帮一分是一分。 温婉回到养和殿,让夏瑶将之前抄家,抄了多少东西的卷宗拿给她看。夏瑶以最快的速度,把卷宗寻来给温婉。 温婉看了一天,看得眼睛都花了。嘀咕着,就算抄了姜家,也不知道能抄到多少的银。 夏瑶看着温婉的样,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暗笑。郡主真是鬼到家了,明明想要帮忙,却又不愿意主动出头。要她转述给皇上知道。好让皇帝逼着她出主意。 当然,夏瑶也没辜负温婉的期望。跟皇帝汇报说,郡主嘀咕着,要是姜家倒了,朝廷也拿不到多少银。 皇帝得了消息,看着温婉道“丫头,有事就说。在外公面前,不需要藏着捏着。” 温婉听了这话,也不矫情。反正她有几斤几两,皇帝是知道的“皇帝外公,姜家虽然说是天下首富,但是所拥有的金银珠宝,了不起也就两三百万两银。其实那些产业也值不少的以前。要是按照以往的法查抄,也查抄不到多少的钱财。温婉有一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实行。要是可以的话,应该能换到不少的真金白银。 换了那些银,也能让皇帝外公少几天为银钱烦恼。” 皇帝轻轻地摸着温婉的头。要是他几个儿都跟温婉一样,处处为他着想,事事以朝廷利益为上。而不是总放在争夺之上的,那他还有什么好发愁的“好,温婉说,外公听着呢” 温婉提笔写着自己的一些粗略的感想。皇帝看着一张纸。看来这个丫头当日放下的豪言,不是一时激动,确实是真有其才。只要再多多磨练,将来,应该能做到他所期望的。皇帝看笑着摸了摸温婉的小脑袋“好,就照着温婉的意思去做。” 接下来几天,温婉天天关在永宁宫内。大量的资料送往养和殿。夏芯、夏珠、夏亦在这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夏芯、夏珠将所得资料分类,再演算,汇总。夏亦将两人统计出来的资料,一字不落地报给温婉,温婉不记得,立即补充上去。不用温婉去翻资料。省了温婉一大半的时间。 温婉用了五天时间,把做好的资产重组计划书给了皇帝。之前只是粗略的打算。这次是详细的计划书。 皇帝看了,想法确实好,也可操作。但是,究竟作用多少,结果没出来,皇帝也不知道。 在皇帝的暗示之下,这个案以最快的速度结案。查处的结果,自然是姜家在这个差事里大捞特捞。军需物资出现劣质东西,全都姜家作的孽。这乃是引发军愤的大事。皇帝这么明确的态度,从重处置。也就意外着,姜家,完了。 姜林知道姜家完了,只是希望,能留一条命。等待以后,东山再起了。就算东山不能再起,至少姜家,也不至于彻底断根。 皇帝将查处姜家的差事,给了郑王。皇帝的这通圣旨,给郑王之前带来的负面,一下就消除了。 同着圣旨,温婉的计划书,也一起到了郑王的手里。郑王拿着温婉的计划书。心里暗暗点了头。温婉,之前确实没大话。这个丫头,非常有生意头脑。 陈先生看着温婉的计划书,当时就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最后不相信地问道:“这是郡主写的” 郑王看着陈先生的样,呵呵笑。陈先生能有这样的表情,并不奇怪。因为温婉的计划,是之前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 温婉此计划,将那些产业摘选出来。一项一项规整,规划出这些产业是做什么的,每年大概的出息。下面小字注明取得这产业,就会有这项产业的具体流程,获取朝廷认可的相关权利。 详细目录还没出来,但是温婉根据得来的消息,在计划书里,列举了一些大的生意,如布坊。 要真如温婉所计划的,除了抄没的金银珠宝,这些产业也一样会得到一大笔银。纟 一一八:姜家倒 下 根据得来的资料,以往的经验就算这些相关的权利朝廷也只是便宜了那些当官的与有背景的勋贵。朝廷占不到一分银子的便宜。按照温婉的法子,朝廷其实是在收回这些看不见的钱。 陈先生看着计划书,再望向郑王。苦笑一翻。有温婉郡主这个助力,王爷还愁大事不得。皇上单单看在郡主的面上,也会给郑王多留一分指望。难怪郑王这几年能这么沉得住气。 郑王前交得了圣旨,后脚就带着官兵去抄了姜家。而姜家,一夜之间,大厦倾倒。从天下首富,一下沦落为阶下囚。 郑王带着兵去抄家的时候,有两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一是让所有的官兵,出来脱得只能剩里衣,再脱了皂靴,蹦达两下。保证那些官兵没私藏东西。第二样,是之前抄家,谁都没当回事的帐本,这次却是得了明确的指示,要好好地分类,不准弄乱了一本。全都整齐地放在屋子里,再找出来管着姜家产业的那些掌柜,核算这些产业的出息。 规定他们,一定要将这些产业核算出来的数据准确无误,真核算对了,就可以从宽处理。否则,从重处理。那些掌柜的,为了争取得到宽大处理。自然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温婉当天就收到一些姜家产业的具体信息,计算出这些产业的价值以及出息,数据务必达到准确。根据这些数据,分类汇总,制作详细的目录。在一边的夏瑶与夏影,将温婉的操作过程,一一记录下来。 第二天,将此方法送下去。让下面的帐房先生按照这个方法,制作后面的目录。温婉随时检查。 在查抄姜家三天后,户部张贴出的官榜,说准备将姜家所有的产业卖。上面简单讲述了一些产业。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只要有闲钱的人,没谁不想置办产业的。所以得了消息的人,都会去打听。 一般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有背影有人脉的人得利。因为他们都会利用权利以低的价钱买下这些产业。可是郑王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而且他也很清楚这笔钱对于朝廷来说意味着什么。更是不可能松开一个手指头。白世年的密折,郑王虽然没看到。但是皇帝也给透露了不少的信息。这次抄了姜家,为的就是前方的战事。这是扫荡倭寇的军费。郑王怎么可能会松。 郑王有这个心,也有这个魄力。加上温婉存心的要为皇帝出力,在后面使了力,自然而然这次的事情不可能与之前的一样了。这次,全都按照程序来。 于是,有背景人脉的人,全都弄到一本小册子。上面详细说明了上面的产业的价值,这些产业大概每年的出息,另外再声明,附赠上打理商铺的掌柜与伙计。还有相关的经营权。 而这个小册子,最重要的是面向所有的人。不管是勋贵官员还是商人,这次的拍卖,只认钱不认人。价高者得。 当然,还有一个条件。入场的人,每个人五十两入场费。总不能白干活,不给员工负工钱。温婉想着又怕拍到的人候又不要,也就是现代所说的,流拍。附加必须交保证金。温婉事后就知道了,她又犯了回傻。在这个朝廷,敢拍了东西,事后反悔说不要不给钱,那绝对是找死的行为。所以绝对不会发生那些事情。 开始郑王虽然为着温婉的策划书赞叹,但是心里却还是悬着,怕人都不来。却是不想着,消息一散出去,来报名的非常踊跃。而其中,商人居多。 温婉也有看中这些产业里的一样是姜家在广州开设的一家洋行,这家洋行有三条海船。这些海船,是对外贸易的。虽然朝廷禁止远洋贸易,但是一些有背景有人脉的,如姜家,也还是在走这条线。因为这是暴利。 温婉琢磨着,朝廷这么缺钱。等以后白世年把倭寇全都荡除干净了。一定要说服舅舅,开通远洋贸易。到时候,国家一大笔进帐,他的小金库也会财源滚滚进。 温婉将所有的积蓄整理出来,悲哀地发现。她手上,只有三万两银子。温婉命令夏添拿了三万两银子交保证金。 命令他,无论如何得把这个商行拍下来。先拍下来,没钱到时候再筹。反正她家的亲戚,都是有钱的主。到时候随便找两人借,就能凑齐。 当然,她没想过,她其实才是一黑户流拍的主。 皇帝知道温婉的动作,又欣慰又好笑。这个丫头,怎么鲺么实诚。不就一个铺子,跟自己说,难道还能不给他。自己。同时也感慨,要是宗族跟臣子都如温婉这样实诚,那他,哪里会这么多要发愁的事情。他这个皇帝,那日子过得才叫神仙一般。 温婉的动作,逃不过贤妃的眼。 郭嬷嬷轻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贤妃露出一丝看不懂得的神情“这一年多,温婉虽然表面上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但我知道,温婉定然是有自己的算盘。只是我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这么纵容着她。她又把皇上的心思琢磨得这么透彻。” 郭嬷嬷不大懂“娘娘,这话,奴婢不大懂。” 贤妃淡淡地说道“郑王对军需物资横插一脚的事情。我当日猜测是温婉在里面牵桥引线,她的目的是姜家。我这才让人告戒姜家留心。只是我千想万想,却没想到,温婉这是顺了皇上的意,为皇上开了路,借了机会铲除姜家,为的是充盈国库。皇上,已经在用温婉了。加上这次的事情,这个丫头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会越来越重。对我儿,也越来越不利。” 郭嬷嬷黯然,如今已经是养虎为患,还是要早日铲除的好。 贤妃摸着手里新雕刻的白玉翡翠夹竹桃,并没有如赵王一般愤怒,甚至连一丝的怒气都看不见,脸上反而露出一个谁也看不懂的笑容。轻轻地说道“温婉,你确实是厉害。温婉,本来看在你有富国之才的份上,我还想让为我儿出力。现在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了。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去见你外祖母与母亲吧想必,九泉之下你的外祖母与母亲很思念你,你早日见去见她们她们已经等过了时间。你们祖孙三代,可以在地底下好好团聚了。” 郭嬷嬷低着头,娘娘,终于用到了最后的一招。而这招,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可到了这步,已经退无可退。温婉郡主,已经成了郑王用来对付王爷最锋利的利器:“娘娘,能不能再想想法子。这个法子一旦用了,就再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德妃也猜测到这事跟温婉有关系。为着温婉的心计之深与摸不着底的城府,德妃摸了一把汗。就这样的人,她是真的心里没底。再加上一个强悍的郑王,要赢这对舅甥,德妃知道,这不是一般的难,而是跟登天一般的难。德妃暂时熄了妄想。 姜家的当家人,可是跟郑王是姻亲。消息在郑王刻意的渲染之下,已经散播出去了。赵王本来就断的一条臂膀,在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在军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负面影响力。 陈先生之前就一直知道,贤妃是个深藏不露的。可是如今,这事闹成这个样子,贤妃竟然不出来,这事,确实让他不大放心“王爷,还是跟郡主说一声。让郡主最近小心一些。我总觉得,赵王他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郑王点了点头。 经此事,赵王确实已露败相。罗六老爷虽然现在已经振作起来,但是经了此事,声望已大不如从前。而郑王却如日中天。 而诡异的是,赵王却偃旗息鼓,没有往日里的动作。甚至,偃旗息鼓了。 密室里,郑王看着自己新得的消息,面色阴沉的厉害。老五,竟然也偃旗息鼓了。这是为什么,按说以照着老五的性子,就算身边有人规劝,也不会阻止他继续打压他的步伐。除非是有更大的阴谋。郑王心里更为谨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有什么阴谋,他接着就是。 温婉这日摸了摸右眼,有些奇怪,今天右眼总是跳的。老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自己,莫非有什么灾难不成。在宫里好好的,有什么灾难,莫非贤妃又起了什么妖心思来对付自己。温婉心里闪过警惕之色。 忽然一笑,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迷信了。就算贤妃起了什么心思,接着就好。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她要谋算自己,难道还能阻拦了不成。只是到底还是心里起了警惕心,跟夏影跟夏瑶说着,她最近心神不宁,应该是有不好的事情。 夏瑶跟夏影,立即提高了警惕。对温婉的吃食与用物都仔细检查。不说吃的一定要用银针试过,再自己亲自品尝后才让温婉吃。温婉的衣裙,都是一寸一寸翻看过。温婉的衣服全都不假别人手。全都是夏初跟夏香在负责。纟 一一九:嗜睡症 上 粉红票加更。求大家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 温婉在书房里,练字练得累了,外面端来了陈嬷嬷做的宵夜。这几年,都是陈嬷嬷在打理她的膳食。她倒也是想找过几个人,可是都做得没陈嬷嬷的好。 她这几年在陈嬷嬷的膳食调理下,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好,面色红润有光泽,肌肤更是如雪一般滑嫩。有一半的功劳都是陈嬷嬷的。虽然说温婉对皇宫里出来的人很忌讳,但是陈嬷嬷却是身家清白,这么多年来,在她身边,从不多言一句,多行一步,多做一事。所以,温婉也一直留着她。 温婉在皇宫里的一日三餐都是跟着皇帝吃,倒也没劳烦她了。就算没去养和殿,御膳厨也会将菜送过来。陈嬷嬷给温婉都是做一些宵夜。一般夜宵端上来以后,温婉吃不完,都会被陈嬷嬷分给小宫女给吃了,没谁不赞扬着陈嬷嬷的手艺。陈嬷嬷每次得了夸奖,都是笑呵呵的,非常很慈祥。 温婉这日一如往常一样,去养和殿里,看见郑王在御前答对,静静地看着他们办公事。温婉不知道,对于这样的场景,好象离自己很遥 郑王看着温婉,面色红润,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乌黑如墨的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中嵌以一朵点翠嵌珍珠海棠仙鹤纹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璎珞至肩膀,耳着红翡翠滴珠耳坠,手着龙凤镯身着一袭金红色绣以凤穿牡丹衣裙。 郑王看着这样的温婉,轻笑了一下,丫头终于长大了。再不跟之前,不是青的就是白的再就是蓝色等清一色的格调。终于长成大姑娘了。也开始注重穿衣打扮了。郑王很欣慰。 温婉说看她的字,只是借口。事实上她是很想跟郑王下棋,所以拖着郑王去自己的宫邸里。郑王看着温婉兴致这么高,不想扫了她的兴致陪着他去了。 郑王的棋艺高超,比温婉高一个段数。温婉那时候很郁闷,不知道郑王是不是得了外婆的遗传。否则,棋道怎么比她还高了一截呢。让她很是挫败了一番。还以为自己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哪里知道真的是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舅舅才真正的是深藏不露的人啊。以前是基本上没赢过郑王,这两年,温婉苦心钻研,空闲就钻研棋谱,现在跟郑王应该说是在伯仲之间。 两人对亦,下了大概一个多时辰。郑王也有事,下完后,郑王就出去了。 温婉下完棋后,有些昏昏欲睡的。温婉纳闷了。她刚刚才起来,刚睡了一个多时辰才爬起来去养和殿。怎么又想睡觉了。这会是三月处的天,虽然是有春困一说,可也该如此嗜睡吧可要说有身体不适她可是昨日才看过太医,太医说一切正常,没什么不妥当的。 温婉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她受不住。爬上床去了。夏瑶看着眼睛闪了闪,立即把王太医叫来,王太医把完脉搏说郡主一切正常,没什么不妥当。 可是等温婉再一次睡下时候,不说夏瑶就是反应迟钝的夏影都知道,郡主不妥当。当即夏瑶就去向皇帝说了温婉的事情。 皇帝大惊,可王太医还是摇头说没不妥当。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才疏学浅,所以诊断不出来。 皇帝将那个专治疑难杂症的叶太医,叫过来给温婉诊断。叶太医也诊断了温婉脉搏可是诊断了半天脉象正常,并无不妥。可是听了夏影跟夏瑶的话,手抖落了一。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可是却又不敢确认,心里犹豫不定。 皇帝看着他的神情,心里也是有数“说温婉到底是有什么不妥当了。朕恕你无罪,你现在可以说了。” 叶太医面色沉重“皇上,臣在一本医书上有描述到一种病症,与郡主如今的症状很相似。那种病叫做嗜睡症。 乃是得了万中无一的病病,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得到能治这病的病症,” 皇帝心里一惊,握紧了手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嗜睡症” 叶太医豪无畏惧地说道“所谓嗜睡症,如名字所说,是犯了嗜睡的症状。病人会越来越嗜睡,开始可能是隔离一个时辰或着两个时辰就想睡,睡上几个时辰就会醒来。但是随着病情越来越重,睡的时间会越来夜长。一天,两天直至再也醒不过来。” 皇帝不相信地问道“难道就没有治了吗” 叶太医低着头道“没有睡症,到现在为止,无药可治。” 皇帝严厉地叫着“要是治不好温婉的病,你们全部给我陪葬。” 其他太医都噤若寒蝉。只有叶太医说了一句无疑火上浇油的话“皇上,臣无能为力,就算皇上要杀了臣,臣还是束手无措。” 皇帝听到这话,举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朝着他砸去。叶太医虽然被砸着了脑袋,脑袋瓜子上很快起了一个大包,可是还是没有退缩地说道“皇上,你就是现在杀了臣,臣也无能为力。” 皇帝看着所有的太医都不说话,勃然大怒“朕养的难道都是一群饭桶。连个小小的病症都治不好。你们要治不好温婉,你们也别想有安身日子过。” 面对皇帝的威胁,众人也是额头冒汗啊。要是有办法,他们谁不想去治,这要治好了可就是天大的功劳。 被打的叶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