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和Gin一起学习》作者:白茶耐冬   简介:   天海麦是一只可爱的小狼崽,她被Gin看中,带回家中,养了十来年。她一直努力学习着从一个单纯的野兽变成一个成熟的完美情人,乖巧懂事,体贴入微,又甜又娇。   两人关系和谐,感情稳定,就在天海麦以为他们之间可以永远平稳地走下去的时候,她发现Gin最近竟然突然神神叨叨地念着别女人的名字。   天海麦:哦?   Gin:麦,你最近太粘人了。   天海麦:粘人?!劈叉的狗男人,去你的吧!这个男人有什么用?是花钱不香么?是场里的帅哥不多吗?香槟塔,红唇,帅哥都搞起来!   Gin一直都以冷酷残忍的形象示人,时刻保持着头脑冷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小恋人最近实在是太!调!皮!了!   贝姐:Gin!你究竟找了个什么人!   热心司机伏某:我只想当一个工具人,不敢说话,也不敢有存在感。   柯导:我的柯学呢?   赤井:我的狙呢?   热心狙击手某基:楼上的条子,联手吧!我也想狙了她!   Gin:……忍不了了。(失去冷静   正好Gin的事业有了突破,他便冷漠地拒绝了调皮捣蛋小狼崽的重大请求,决定先冷一冷小恋人,让她好好反思反思。   等事业告一段落后,他给小恋人发消息:“知错了吗?还敢么?”没想聊天页面很快弹出一个巨大的感叹号,同时还有一句提示:“对方不是您的好友,消息已拒收。”   Gin:???我那么大一个恋人呢!   “冷血社畜杀手饲养员×单纯野兽作精小娇妻”   注意:1、全文共计5.6块钱!求求小天使们别看盗文了,真的不扑棱扑棱翅膀考虑考虑么,求赏瓶饮料吧QAQ!2、本文内容纯属虚构。剧情脚踩西瓜皮,进度千层饼,走向永远猜不透!你无法想象能在文中看到什么样的剧情。真的小甜饼爱好者,HE。人物OOC。3、不需要任何写作指导,感觉看不下去直接右上角红叉,直接弃文不用告诉我,谢谢么!4、原文案存档于8月11日,新文案修改于9月14日   欢迎预收专栏内的粮!   内容标签:综漫少年漫甜文 柯南   搜索关键字:主角:天海麦,Gin┃配角:黑方酒厂众人,红方柯导众人,中立混沌面包人┃其它:柯学小学生,奇幻贵公子,军火女王   一句话简介:小野兽通过学习变成人类   立意:一起好好学习正确的知识和恋爱观 第1章 、保时捷里的唇印【修】   穹顶之下,乌云暗涌,风雨欲来。   这是一栋蓝白为主色调的欧式别墅,花园里零星地开了几朵白色的月季和蓝紫色的绣球。   温馨的灯饰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但本是应当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宅邸,此时却空空荡荡,寂静无声。   唯一能透露出房主依旧还在此处的,是餐桌上一瓶被打开的琴酒。   别墅的一层是客厅,灯火通明。别墅的二层是长廊,无尽的黑暗中只有一丝幽光从一扇门缝边透出。   这幽光,仿佛是恶鬼捕食前的诱饵,它在无声地嘲笑着,诱惑着猎物,将它们拖入恐怖的黑暗之中。   猎物被诱惑了,它推开门,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这是主卧。   主卧的左边有一张大床,卧室的中间是一张镜面金边的矮茶几,茶几上还放着一瓶花,茶几的右边是一个单人扶手的暗红色的沙发,它们都在无声地叙述着这栋房子曾经发生过的温馨场景。   “碰!”右边的浴室传出了一声巨响。   似乎是什么大型的东西被摔在了地上,房子里的寂静被瞬间打破了,恶鬼出笼了。   浴室的门,没有关,浴室里有两个人。   琴酒跨坐在了这位酒红色长发女士的身上,他穿着黑风衣,戴着黑礼帽,黑色的皮手套,神情看上去十分冷漠。   他的一只手按住了这位女士的手臂,另一只手正掐着这位女子的脖子,手正在收紧着,用力着。   他是一个冷血的杀手,他从不会怜惜手中的猎物。   这位倒在地上的女士,脸色已经开始涨红发紫了,她抬起了没有被按住的手臂,手掌心无力地搭在了这位凶手的脸颊上。   她是一只无辜的小猎物,正在被这位杀手猎杀。   这是一个行凶的现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时间倒回到一日前。   ?   一辆行驶中的保时捷356A内,一名酒红色波浪卷长发的女性正坐在保时捷的后座上,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网球裙,单手撑着车窗,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风景,表情平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是天海麦,琴酒唯一的长期情人。   天海麦的人生就像是一座过山车,时低,时高,有时快乐,有时惊吓。   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地坐上了云霄飞车,在她人生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候,过山车突然从最顶端极速降落……   她听到自己多年的专情好情人琴酒,在副驾驶座上轻声地说了一句:阿,雪莉~   天海麦愣了一下,她又听到了这个名字,最近和琴酒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名字反反复复出现了好几次。   她抬眼望过去,伏特加正在开车,琴酒坐在副驾驶上正抽着烟。   “小麦,为什么突然让我来接你?”琴酒含着烟问道,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平淡。天海麦从来不会主动要求他开车接她,这是十多年间的第一次。   “难道你不想来接我么?”天海麦微微挑眉,双手抱臂,嘴上挂上了标准的营业笑容,带着甜甜的语气冲着琴酒说着。   “不……”琴酒偏过头,用余光扫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天海麦。   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恋人那活泼的语气中带着些尖锐的怒意,似乎是有人惹她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是他对自己的恋人非常地有耐心,当她没有主动表明原因时,就应该给她一点冷静的时间。   天海麦垂下了充满着那像狮子一样充满傲气的酒红色长发。琴酒的这声“不”,这个“不”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想来接她的意思么?   果然啊……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他是个怀疑心极强的人,可能上一秒能和她平静地谈话,下一秒就能把木仓口对着她。   一个习惯性对别人充满怀疑的人,是不可能把信任完全托付给他人的,更别提对他人产生虚无缥缈,充满感性的爱意了。   因为这一点,她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是为了自己活得更自在一些,不要受他的影响。   琴酒抬头看了看车内后置镜,镜子里,天海麦的样子似乎正在思考,她一只手揪住了自己的发尾,一直在卷啊卷啊,她双眸出神,似乎还带着些水雾。   她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么?   天海麦察觉到了琴酒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车内后置镜,对上了琴酒的视线,冲着他甜甜地笑了笑,琴酒收回视线。   她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感慨。他是个顶级的情人,欧洲人的血统给了他很大的天然优势。   精致的五官,银发绿眸,身高将近一米九,还有那由于工作需求保持的身材,特别是他的腹肌和大胸肌,手感极好。   光这一点就能够让很多人产生足够的好感,天海麦承认他的身材和五官很有魅力,对她很非常有吸引力,完全就是她的理想取向狙击类型。   更重要的是,琴酒从来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不干涉她的事情和人际交往,对于她想要的东西,需求,一概地满足,给的零花钱更是多得离谱。   这十年间,比起让天海麦履行义务让他的心情爽到天堂,他似乎是更愿意尊重她的意愿,督促着引导着她成长,更好地成为一名出色的女人,天海麦做到了,她是个完美的情人。   她不会去干涉对方的事情,为了不让自己的生活质量变差,她甚至在思考是不是应该给叫作雪莉的女士送一些礼物,来表示友好相处。   想到这里,天海麦突然凑上了副驾驶,她一把揪过了琴酒那顺滑又充满光泽的银色长发,迫使琴酒靠上了座椅。   “你突然发什么疯。”琴酒皱着眉低声呵斥了天海麦,车内的氛围有些紧张,似乎是她拽疼了他的头发。   “对不起。突然很想拥抱你。”她听着这声呵斥,有点委屈地说道,她从座椅的背后给了他一个拥抱。   她们认识十三年了,这个人怎么就突然找了别的狗呢?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有些湿润,是她仗着多年的相处太任性了么?   “亲爱的,雪莉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贴着男人的侧脸,放轻声音在他的耳旁问道。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轻松的语调让人想起了,午后的长廊下,身着十二单的中宫和众多的美人一起赏花、嬉笑、聊天时的场景,花瓣飘落,无声地唱着春之歌。   天海麦把脸埋在了琴酒的肩上,她有些难过。   “阿,是一个从组织逃走的叛徒。我最近抓住了她的小尾巴。”   琴酒冷哼了一声,他的嘴里含着烟,吐出的烟雾飘散在车里。   天海麦感觉有些呛,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把它掐了,但是她忍住了,没有出声。   从家里消耗的高级香烟数量,就可以推测他最近的心情不太好,暂时惯着吧。   暂时不着急打破他们之间的平静,反正不差这一会儿,迟早是要被打破的。   “反正无论她逃到哪里,叛徒最终等来的都是死亡的结局。”琴酒扯出了一个很疯狂的笑容,这让英俊的脸庞显得有些恐怖。   他想到最近收到的情报,这项一直停滞的工作有了新的进展,不禁心情舒畅。琴酒拍了拍天海麦环在他身前的手背,示意她放开他。   “呃……”组织的事情,是禁区,他从不让她接触,她更不能过问。   天海麦盯着琴酒的侧脸,狠狠地亲了一口,继续环抱着他的颈部,脸贴着他的脸,没有说话。   亲爱的,你知道么,你刚刚的语气听起来像一个痴汉,就连笑容也是。   “麦,你最近太粘人了。”琴酒被天海麦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他侧目,伏特加还在车里……   他有些不满,他觉得天海麦今天真的太反常了,他的声线很低,随着话语呼出的气息笼罩在天海麦的耳边。   无论何时何地,每次听他的声音,都让她联想到了恋人间的情话,令她为之深深着迷。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么?”天海麦歪着头反驳着。果然啊,他都开始嫌弃她了。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琴酒冷白的脸上印着一个淡粉色的唇膏印子。   认证盖章成功,天海麦有些暗喜。   她深深地埋在他的颈部吸了一口气,就像是一头小狼崽一样,他身上的烟味包裹着这头小狼崽的鼻子。   她非常小心仔细地闻了闻,并没有什么掺杂着别的香水味,还是和原来一样,是自家的味道,是令人熟悉又安心的气味。   天海麦不安感减弱了一些,但是没有完全消退……   “蛤??”完全不明白恋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超级粘人的琴酒,他伸出手推开了天海麦的头。   “呃……”你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推开她是么?   天海麦吃惊地瞪大了淡粉色的双眼,她对于眼前人的举动感到难以置信,委屈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琴酒和小麦的大cg图掉落:1.保时捷上的唇印   小麦:我是情人(误会大了   琴酒:你是恋人(追捕雪莉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全文完结,欢迎入坑。   新文已开坑,欢迎轻点收藏,助力每一个粮仓! 第2章 、失智的合理消费【修】   天海麦被琴酒推开了,她只错愕了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本温柔精致的笑容。她再次亲昵地蹭了蹭琴酒的侧脸。   淡粉色的唇印在阳光散射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抱歉,工作辛苦了。”她带着甜甜的语气,嘴上这么说着,坐回了座位。   她有些生气。绝对不是因为琴酒。绝对不是气琴酒可能有了新欢,而是气那个女人能够轻易地接触她被琴酒严令禁止的领域,组织。   这一点特殊,让她无法把握这个女人的形象。   她把这种生气归因于事情的失控,她是个完美的情人,她不喜欢这种事情失去控制的感觉,甚至说是相当地厌恶。   “大嫂和大哥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的恩爱呀。”伏特加突然出声了,他正坐在驾驶座上开车,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快让天海麦快把他给忘了。   她带着微笑向着伏特加望过去,没有说话。   “听说您和大哥相处十年了。那您和大哥认识的时候一定相当年轻吧。”伏特加对后座的天海麦产生了一丝丝的好奇,一丝丝的佩服。   他其实真心地佩服后座上这个普通的女人,除了一身好看的皮囊外,毫无特色的柔弱花瓶,却稳定了十年的地位。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请问您也是组织里面的人么?”伏特加忍不住好奇地开口了。   “不是哟……”   “伏特加……”   天海麦和琴酒的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欢快活泼的声音,而后者的语气里似乎带了些警告。   伏特加闭嘴了,他不敢说话。   大哥对别的女人看也不看,听传闻说,就连那位先生也默许了这位的存在,伏特加实在是想不明白。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们是如何相遇的?   原本以为可能是组织里的基层员工,结果不是么?   她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能当了大哥十年的情人呢?而且好像还是唯一一个……   他借着车内的后视镜偷偷地打量着对方,难道是因为那凹凸有致的曲线么?伏特加有些脸红,但是他不敢问,也不敢开口。   “我从跟着大哥开始,就没有见过有别的女人能入得了大哥的眼。就连前段时间有个女歌星……”伏特加感受到了凝固的气氛,想着说些什么活跃一下气氛。   他打算在这位女士面前夸一下大哥的深情,偷偷地撇了一眼琴酒侧脸上的淡色唇膏印,语调显得有些欢快。   琴酒脸上的唇印!这可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情景!   多么得新奇啊!   “伏特加……”琴酒突然出声打断了伏特加的话。他转过头,盯着正在开车的人,眼神带着杀意。   多年的求生欲让伏特加瞬间闭嘴,他觉得此时如果再多说一句,琴酒就能立刻掏木仓,让他见那个神圣的男人,他读错空气了。   幸好伏特加的脸上还戴着墨镜,不然他估计就要交代在今天了。   琴酒在车里静静地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有些可怕。过了一会儿,他抽出储物箱里的酒精湿巾,开始慢慢地擦着侧脸。   淡粉色的唇印没有了。天海麦看着他的动作,不开心了。   伏特加用余光看了一眼琴酒的动作,又抬起头看了看车内后置镜,镜中的这名酒红色头发的女士,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好。   他一直和琴酒搭档,搭档了很久,直到了今天,他才知道组织里的传闻居然是真的!琴酒和他的十年情人是真的!   今天也是伏特加第一次接触到这位女士。   他是偶然在停车的地方看到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哥要把车停在这里。任务结束后,伏特加正准备开车,却看到琴酒靠在车前没有动作。   “大哥?”他疑惑地问了一声。   琴酒靠在车上,视线看向对面,嘴里抽着烟,一动不动,可能是正在想着什么。伏特加顺着琴酒的视线望去,是公园内,相邻的网球场。   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人正在球场里打网球,她穿着淡蓝色的迷你网球裙,在球场上来回跑动,显得特别有活力。   因为接球的动作,还能看到她的手臂和腿上漂亮的肌肉线条,还有那一晃一晃的,呼之欲出的胸……   这也太刺激了……伏特加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人间尤物啊……”路人忍不住想要拍照。   幸好围观的群众不多,现场的秩序井井有条。   天海麦身上的汗珠随着肌肉线条滑落,在阳光下衬得她白皙的皮肤闪闪发光。   突然间,她跑上网,一个截击,结束了这场比赛。风,掀起了她的上衣下摆,露出了漂亮的腹肌线条。   周围有一些人在为她呐喊加油,这一球结束了,人群爆发出了欢呼!   比赛终了……   “走了,伏特加。”琴酒迈开腿,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笔直地朝着对面的网球场走去。   去哪里?伏特加虽然疑惑,还是跟了上去。   他们正向着球场接近。那个漂亮的女人正在和对面的男人握手,似乎说了些什么,她的笑容十分灿烂。对面的男人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一边握着手一边挠了挠头。   随后,她好像是突然注意到了什么,顿了顿,猛地转过头看向琴酒这边。   然后露出了一副更灿烂的笑容,并且还冲着琴酒挥了挥手。   “亲爱的!”天海麦开心地喊喊着。   这一声给了伏特加相当大的惊吓。   原来大哥喜欢这一款么!   ?   伏特加的回忆结束。车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是我……”琴酒接起。   “琴酒,有任务了。”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声音。   “麦,我要去工作了。”   “好,去工作吧,就把我在米花百货附近放下就好了,我想去买东西。”天海麦想保持着笑容,但最后还是无奈地偷偷嘟了嘟嘴。   于是,琴酒和伏特加,在米花百货附近的街边把天海麦放下。   天海麦虽然在比赛结束后,快速地冲了个澡,换过了衣服,但还是一身网球的运动装,身后还背着个大大的网球包。   她看了看四周,周边是繁华的商业街,已经有部分的灯饰亮起了灯,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大家有的在赶路,有的和心爱的人依偎在一起,显得十分甜蜜。   真好啊,恩爱的小情侣们。   她想要买新的包,新的首饰,新的裙子,新的化妆品,护肤品,还想要买高级的肉,蔬菜,零食,蛋糕,奶茶和酒。   最后的最后,还要顺便给她的好情人琴酒买一些计生用品,万一他有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呢?   “呵……”   想到这种可能,天海麦就突然好想揍他。啊,以及她千万不能忘了还要给雪莉买礼物。   为了让她的甜心能够过得舒心一点,从此不再烦她,让她也过得舒心一点,要记得未来给自己买东西的时候,顺便把他的情、人、们的礼物都买了。   天海麦想要购物的心情瞬间低到了极点。她把这种心情归结到人们说的,节假日被迫加班。   她瞬间就没了什么逛街的想法,反而突然想去另外一个地方。   “为什么你能有一二三四……我就不能有呢?”天海麦勾起了微笑,她决定等下去富婆的快乐天堂,公关牛郎店!   她要花一大笔琴酒的钱,让自己开心!想到这里,天海麦不禁抿嘴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嘿嘿嘿,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她抬脚向着身后一家熟悉的高定洋装店铺走去,在找乐子之前,先要把自己身上的装备换了。   ?   “啊啊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   天海麦望去,一名流浪汉打扮的男人正拿着刀,刀上滴着血,他正在用刀随意地挥舞着,地上倒下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似乎是刚刚被流浪汉刺中了……   “为什么要加班!加班!为什么加班了就算了!还要裁员!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能在工作日的傍晚悠哉悠哉地逛街!”   流浪汉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悲鸣声,不难想象,这是一位深受甲方迫害,被裁员导致失业的可怜人。   这位可怜人,正在把怒气转移到了无辜的路人身上。   “呀!”一位年轻的女士跌坐在地上,她的位置和持刀流浪汉很近,她正是刚刚天海麦感慨的恩爱小情侣当中的一位。   她的男朋友,另外一位男士已经跌跌撞撞站起身,撒腿就跑了,留下了瘦小的女朋友一个人面对着失去理智的持刀犯。   “唉,男人啊,靠不住。”天海麦看到眼前的场景,无奈地感叹了一句。   这就像她现在岌岌可危的感情和事业一样,对方随时可能转身就走。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对这位女士产生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   她一边向着这位小姐姐走去,一边掏出了手机。   “喂,您好,警察局么?这里是米花百货……”天海麦淡定地播出了警察局的电话,她看到流浪汉向着那位女士越走越近,“我要报案,这里有个疯子持刀随意行街伤人。”   “啊!!”持刀流浪汉猛地回头,他和跌坐在地上的女士都突然注意到了天海麦这边。   持刀流浪汉看了看地上哭得妆都化了的女士,他还是想下手。   但是,他听到了天海麦正在准确地描述地点的声音,他提着刀向着她冲了上去,他只想要先把这个报警人干掉!   “是的,是的,没错没错,米花百货,正门,有个巨型香松树……”天海麦站在了原地。   “快跑!”跌坐在地上的女士冲着天海麦喊出了声,她看着流浪汉持刀向着天海麦径直冲过去,而对方还没有发现,正在帮她打报警电话。   糟了!   流浪汉瞬间到了天海麦的面前,他狰狞着脸,提着刀,向着天海麦的腹部刺去,两人的距离极近,他就要得手了。   “啊啊啊!”跌坐在地上的女士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眼前血腥的这一幕。   一声沉闷的响声,似乎是人倒地的声音。   那位好心的报警人还是遇害了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情呢?她在心里暗想着,下一个被杀掉的就是我了……   “麻烦还要叫一辆救护车谢谢,这里有两个人受伤了。”那位报警人的声音继续传来了。   “蛤?”听到天海麦的声音,跌坐在地上的女士睁开了眼睛,她望了过去。   倒在地上的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位报警的女士,而是流浪汉,他的身边倒着一个巨大的网球包。   面前的报警人似乎也是被吓了一跳,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嗯,逃过一劫,还活着还活着。太好了,真好。”天海麦看着地上的刀,看了看流浪汉,想到刚刚一瞬间甩球袋的反应,她不禁有些后怕。   她挂断了电话,注意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女士的视线,天海麦望过去,对方瞬间哭得稀里哗啦,她准备去安慰一下。   “世界上雄性动物那么多,何必为了一只哭呢?何必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呢?擦擦脸,男性是会骗你的,但是你的肌肉永远不会,你自己的收获不会。”   天海麦把手帕递给了地上的年轻女士,这句话何尝不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呢?   “谢谢……”她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那你自己先慢慢恢复情绪,我去看看你隔壁被捅了一刀的那个倒霉蛋。”天海麦摸了摸她的头,“不哭啦,已经没事了。”   年轻的女士抬头,她看到了一张充满活力的笑脸,明明同样是女性,但是那爽朗的笑容让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健气的少年,头顶的那双手,真的非常的温暖,慢慢地抚平了她受惊吓的内心。   “谢谢你,真的。”她抓住了手帕,她有预感日后一定能再次遇到这位女士。   “不客气……”天海麦转身去看那个倒霉蛋,伤口的位置虽然不在要害,但是失血过多,她给他做了一个急救的处理。   附近的巡警们已经疯狂地踩着他们的标配自行车赶过来了。   “犯人呢!受害者呢!”巡警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两个人,都在昏迷。   一个正在流血,一个看上去无事,一个西装革履,一个正是电话里报案人描述的流浪汉。   “把他铐上!带走!”巡警先生非常靠谱地指挥着搭档押送犯人,而他则是在原地陪着两位受害人一起等救护车。   “辛苦了……”天海麦向巡警鞠了一躬,“我之后会来警察局给您录入手续的。”她和巡警的交接完成了。   天海麦转身,她的身后救护车声响起,这一切发生的都非常的快速。   她要去花琴酒的钱,泡男人,找乐子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琴爷在外面有一二三四,那么小麦也会选择让自己快乐,去找个一二三四。   日后的小麦回想起这一天,后悔万分。   男性是会骗你的,但是你的肌肉永远不会,出自海锅原话。 第3章 、理智的野性消费【修】   米花百货内的一家高定洋装店铺。   天海麦换上了简约的黑色无袖连衣裙。腰身的裁剪,显得她的腰非常地纤细。胸前是一片白底大花镂空的玫瑰。   “姐妹,你这个胸,它有自己的想法……”高定洋装店长兼任导购员的小泉杏子看了看那被单薄的布料勒住,几乎要跳出来的两团馒头,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她在心疼她的裙子,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好气哦……明明这是我原来的尺码不是么?”天海麦仔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装扮,不成这实在是太令人人羞羞了!   “好啦好啦,我给你换一条,别气别气……”高定洋装店长小泉杏子小姐委婉地给她换了另外一条裙子。   这一条是中式旗袍的款式,领口严严实实地扣到了最上层。   收腰的设计,能够凸显出了天海麦纤细的腰身。露手臂的设计,显示出她流畅的肌肉线条。高开叉的设计,让她能够灵活地走动,而且显得腿部修长。   还是她喜欢的紫黑色,配套的蕾丝手套也很好看,买了买了。   “要鞋!细高跟!”天海麦开心了,飞速地指挥着,搞事情即将准备就绪!   “好好好……”小泉杏子熟练地也指挥着店员给她试鞋搭配。   琴酒的工资减3000万。   买完衣服之后,天海麦准备去隔壁的珠宝店铺,她想买一套珍珠的首饰搭配这条裙子。   当她正准备买单,刚刚掏出了琴酒的银行卡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了。   “抢劫!都不许动!把所有的珠宝装进来!”一名珠宝抢劫犯突然冲进来了,他蒙着面罩,挥舞着手上的玩具,威胁地用玩具指着店内的员工,抖了抖手上的麻布袋子。   “负责人呢?负责人呢?”抢劫犯恶狠狠地说着。   “呃……”为什么她这么倒霉?今天能一口气遇到两个事件?   天海麦正好在抢劫犯的正对面,被他用木仓指着,她举起了双手,表示着自己的无害。   “嗨嗨,这位男士您请跟我们这边来,我们为您安排专业的打包人员。”   一位穿着西装的黑发男性导购员A非常淡定地迎了上去,他的脸上还带着服务业的标准黄金微笑。   两人发生的对话无缝衔接。   珠宝抢劫犯有点懵了,我是来抢劫的吧?为什么你们店里的员工看上去都不怕我?还这么淡定?   “那就快点!老子赶时间!”抢劫犯虽然有些懵,但是嘴上的语气还是非常地凶狠,这是他第一次来米花町,他的第一次抢劫,虽然心里怂,但是气势也不能怂!   他被这位导购迎进了店内,开始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的打劫。   “您看这个项链怎么样呢?这可是足足价值有500万的绿宝石呢?”   柜台一的西装导购员男士B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开始淡定地一边往他的麻布袋子里装珠宝,一边介绍着珠宝的价值。   “还有这个红宝石戒指,这可是名设计师的作品,价值这个数呢……”   导购员B的嘴上飞快地背诵着珠宝的特点和价值,手上的动作却是把珠宝一个一个打包好,稳稳地放进了袋子内,没有造成任何磕碰。   “谁管它们是谁设计的啊!我只想要钱!把它们全部都装进来!”   抢劫犯心里很慌张,他想要把柜台里的珠宝全部扫进袋子内,但是被旁边的导购员A阻止了。   导购员A的笑容非常地温暖。   “怎么能让客人动手呢?您只需要享受我们的服务就好了。”   他露出了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瞬间抚平了抢劫犯一丝丝不安的内心。   抢劫犯心想,他们是有病么?我是来抢劫的吧!还是说,不愧是大店铺呢?被抢劫也能做到如此风范?   “我带您去看下一个柜台吧。”导购员A继续说着,把抢劫犯领向了没有客人的柜台。   “等等!把那个珠宝给我拿过来!”抢劫犯提着麻袋,他指了指天海麦所在的柜台,柜台上,那个珍珠的珠宝已经被拿出来了。   巨大的一颗珍珠闪着洁白的光芒,一看就是非常值钱的品种。   “这个看上去就很有钱!快把它拿给我!”抢劫犯走向了天海麦所在的位置。   导购员A愣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这位客人,这个珠宝的价值其实没有那么高,我会带您……”   “少罗嗦!你再啰嗦一句我就开木仓了!”抢劫犯逐渐进入了状态,他瞬间把木仓指向了导购员A,把后背留给了天海麦。   天海麦还穿着刚刚买好的紫黑色高定旗袍和细高跟鞋,整个人就像是个端庄的年轻贵妇,她低下了头注视着地板,啊,她今天真的好倒霉啊。   突然间,她注意到抢劫犯的双腿正在微微颤抖,她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穿着细高跟的右脚,毫不犹豫地,给抢劫犯的膝盖窝重重地扫了一脚!   抢劫犯瞬间跪下!   他拿着木仓的手,被面前的导购员A紧握,指向了空中,店内的男性导购BCDEF……瞬间蜂拥而上,大家像是橄榄球队员一样分工明确!   导购员A夺过了抢劫犯的木仓,另外的导购员接力,B给了抢劫犯一个背摔,C给了抢劫犯一个三角绞,D压住了抢劫犯的腿,E压住了抢劫犯的手,还有剩下的好几个人,全部都扑了上去,人群叠叠乐顿时达成!   抢劫犯再起不能!   “高木警官!在这里,赶快赶快!”江户川柯南扯着高木警官的袖子,跑到了店门口。   几位警察及时赶到了,把抢劫犯带走了。   “呀,今天的警察来得有点迟呢……非常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   导购员A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发出了感慨,他对着天海麦深深地鞠了一躬。   “没关系。不过你们也太淡定了吧……”天海麦看着眼前的工作人员,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啊?因为我们的员工培训非常到位,如何应对突发情况已经是我们公司的必备考核内容了,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特别是米花町的这家分店,我们家员工都是总公司特别聘任的优秀人才,一个星期之内能够处理的抢劫案件已经多达数百起了,均无一人伤亡。”导购员A笑着向我解释着。   “这样么?还真是令人安心啊。”天海麦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了,说到底米花町这个地方的犯罪率和破案率都高得可怕。   “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您今天挑选的这款珠宝,我们将会给您一个员工折扣,一个品牌日特别优惠,还有一个店长的特别折扣,所有的折扣算下来……”   导购员A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计算器,在上面的数字上疯狂地按着……   “哇塞!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款珠宝能拍出这个优惠的价格,您只需要花199900万就可以拿下它了!”导购员A笑着。   “好的……”真想给它归零!归零!   天海麦递过了琴酒的卡,反正刷的是琴酒的钱,她一点也不心疼。   琴酒的工资减199900万。   这个小插曲结束了。   ?   她又回到了富婆高定洋装店,让小泉杏子叫了楼下理发店的老师,上来做了个简单的发型,把酒红色的长卷全部盘在了脑后。   消费的快乐不要来的太快乐!全副武装,完美。   钱也全部换成了现金,不会留下刷卡记录,完美。   定位发信器处理完毕,没有窃听器,完美。   “杏子,我需要买的东西就拜托你了!”天海麦两眼泪汪汪地抓住了小泉杏子的双手。   小泉杏子此时正穿着天海麦原本的那套服装,发信器在她的身上。   “呃……”她给了天海麦一个,你放心的表情,把她欢送出了店里。   ?   时间到了七点。天海麦站在了这家牛郎店的门口,Narcissus。   她看着店门口的招牌,有一些忐忑,毕竟是第一次享受当富婆的快乐,虽然开心,还是忐忑,万一被她家的那位发现了可怎么办呢?   她有点想临阵脱逃,但是,一想到他可能也在外面自己快乐……   “呵,怂什么?”天海麦,扭起了她的臀,挺起了她的胸膛,踩着小细高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牛郎店。   她花的还是琴酒的钱!还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开心的么!   “初次见面,我是eight。”一位年轻的黑发小帅哥迎了上来。   高鼻梁,双眼皮,大眼睛,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了小虎牙,有点像是校园剧里的演员,那双眼睛,虽然戴上来美瞳,但看上去还是水灵灵的,显得真诚又无辜。   听旁边的小哥说,这位小帅哥是他们店内的头牌,曾经有过八家牛郎店的丰富经历。   天海麦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和表情。应该说,不愧是头牌么,这个表情管理简直是小天使下凡!糟糕,这就是完美的小奶狗形象啊!   他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出头,笑起来脸上有些婴儿肥,看起来就很好捏,让人忍不住上手掐一把,好想捏。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天海麦已经这么做了……   色令智昏!   她瞪大了双眼,捕捉到了小帅哥一瞬间瞪大的瞳孔和差异的眼神,之后又快速地保持了原本营业的微笑。   一时间,她非常想把自己的手剁掉,太尴尬了!她会不会被当成想要动手动脚,无礼的奇怪客人?   “初次见面,我是天海。”天海麦露出了带有歉意的笑容,“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她真的为做出刚刚的行为感到十分的害羞,脸上有点烫,可能是店内的空气太热烈了。   “您不必道歉。”Eight还是保持着精致的微笑,然后抬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我们扯平了。”   天海麦看着他对着她抛来的wink,顿悟了。所以,这是一个可以拥有的小帅哥么?   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她跟随着Eight走进店内。走下两层台阶之后就是店铺的全貌了。   “欢迎您来到,Narcissus!”两个年轻的小帅哥高昂的语调,饱含热情的声音让天海麦的心情有点飘飘然。   店铺内以黑色为主色调,各种高级的皮质沙发围成了半圈半圈,架子上摆满了各种洋酒,灯饰以奢华风格为主,耀眼的光芒照射在洋酒瓶上,折射出了好看的光芒,却不会过分地耀眼。   皮质沙发上坐着一些女性,有年轻的,也有上了年纪的,有的穿着西装,给人一看就应该是女社长一类的职业,也有的像她一样穿着礼服裙,看上去可能是名媛,实际上也可能是隔壁的头牌,或者像她一样是个漂亮的金丝雀。   她们被身边的公关哄得嬉笑连连,桌上还摆着开封的洋酒。   纸醉金迷的世界。花钱就能买到的快乐,真不错。   天海麦笑眯了眼睛,露出了小酒鬼的笑容。   十万瓶一杯香槟王,还有三十万一瓶的……   这可真是“廉价”的快乐呢。   入座后几分钟,她的心情嗨起来了,一个话题一个话题地聊着,Eight很体贴地放慢了说话的节奏,给足了她休息的时间,桌上的洋酒开得也足够多了。   她不经意地注意对方带了一只单边耳环,是很简单的金属男款耳环。这点戳中了她的喜好。   她是个喜欢宣誓主权,掌握主动权的人。耳环,项链或者是choker一类的饰品,当链条扣住的时候,会让她产生一种“我把这个人锁住了,这个人只属于我的想法,我征服了这个人。”这种想法,会让她感受到心灵层面的满足。   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了琴酒的侧脸……   琴酒耳朵的形状很好,耳垂摸起来很厚实,捏起来很舒服。   他闭上眼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只好脾气的白毛大狗勾,让天海麦能够如愿以偿地摸两把柔顺的狗毛。   睁开眼之后,这只狗就开始龇牙咧嘴,凶凶巴巴了。   他们之间有时会像星星和月亮,星星永远比柔和的月亮更为闪耀,所以能够掌握主动权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她可能无法让他戴上只属于天海麦的耳环。   一想到这里,天海麦觉得刚刚偷来的快乐荡然无存,甚至还感觉有一丝丝的郁闷。   店里的喧闹声,给她一种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通过好听的话语和酒精换来的快乐,达不到她对快乐的精神需求。   “您看起来并不开心呢?”Eight突然说道。   他看到天海麦的表情有些难过,和刚刚一副兴高采烈的交际花完全是两种状态。   Eight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穿着当季的高定洋装,脸和身材保养得极好,年纪应该是二十出头。   她戴着的这套首饰,他前几天陪富婆逛街的时候正好看到过,价值几亿。   天海麦正思考着是否应该早一些离开回家休息。酒喝多了,脸上有些烫得难受。听到Eight的询问后,她回过神来,撇过头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挺开心的,你们很专业。”   “因为,您突然就不笑了。”Eight有幸目睹了她的瞬间变脸。这种状态的转换,他做过了无数次,在背对富婆的时候。   他伸出手,并没有触碰到天海麦的背部,穿过她的背,扶上了天海麦身后的沙发,就好像是他正在搂着她一样。   “而且,您好看的眉毛,正微微皱着呢。无论有什么样的烦恼,请说来与我听听吧,我都会让您今晚忘记一切的烦恼。度过一个独一无二的夜晚。”   Eight盯着她的眼睛,足够温柔地说道。他很清楚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最能够引起女人的兴趣,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他都有把握拿下。   天海麦观察着他的脸,这确实是一张长在她审美的脸。   再看脸上含情脉脉的眼神,一副“你是我的唯一”的表情,演技到位。   但是她突然就没了兴趣。谁知道这样深情的表情,对着多少个女人露出过呢?天海麦想到了另一个人……   真恶心。恶心到,很想让人很想把这副假脸扒下来……   她感觉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胸腔内翻滚着些莫名其妙的怒气。   酒精上脑,思绪一片混乱,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此时的她很想打他,很想用力地把酒杯摔碎,划破他的脸。她不能这么做。   天海麦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等再次睁眼时,又已经带上了最初进店时的笑容……她尝试着维持了一下,然后瞬间垮掉。   “不好意思,确实是呢,我完全笑不出来。”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和下午在琴酒车里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冷漠的口吻,平淡的声调让人如同身处寒冬,还带着一些嚣张,傲气。   “这里是1000万现金。请让我更开心吧。”天海麦把手提包放在了桌上,用着今天吃什么的口吻,吐露出了了不得的数字。   店内的空气仿佛一时间停住了,随后爆发出了更大的欢呼声。   琴酒的工资减1000万。   天海麦不会就这样停止的,她还有很多想法,她只想狠狠地搞事情。   此时,另一边,负责工作赚钱养家的琴酒,刚刚结束任务。   他嘴里抽着烟,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上面疯狂地弹出了他银行卡的扣款信息。   “您已提现1000万,余额……亿……万……”   “您在米花百货消费3000万……”   “您在米花百货消费199900万。”   “您在花百货消费500万……”   “您在米花百货消费……”登登登xN   琴酒翻了足足30秒,才把他的扣款信息看完了,短信的最后一条是:“您现在的余额……日元……”   琴酒盯着手机屏幕上余额的个位数,瞪大了双眼,捏紧了手中的手机。   “伏特加,明天的任务对象,等下去解决了。”下一秒,他又瞬间恢复成了工作时面无表情的状态,坐进了保时捷的副驾驶上。   “好的大哥。”伏特加有些疑惑,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坐进了保时捷里,准备一起加班了。   大哥不是才说今天早一点结束任务的么?那个任务对象不着急的么?怎么突然又变卦了?大哥真是敬业啊。   “干杯!喝!喝!喝!开心!”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天海麦,正坐在一群闪着金光的帅哥堆里,左一个帅哥,右一个帅哥地捧着一杯又一杯香槟,咕噜咕噜地喝着天价香槟。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名字的读法是こむぎkomugi。   本章出场人物是日剧致命之吻的男主角。 第4章 、强制的人间清醒【修】   牛郎店Narcissus的店内。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天海麦看着眼前的一座香槟塔,还有正在她面前载歌载舞的一众公关们,表情十分地淡定。   她喝着手中的香槟,什么话也没说,脸上还是毫无笑意,但是她的脑子已经清醒了。   真好呀。万岁,香槟真好喝呀。啊,她真的好开心呀。   天海麦垮着脸喝着香槟,整个人头上都仿佛披上了一层乌云。刚刚那种,“你们都给我跪下”的气势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她正在,有一下地没一下地和Eight聊天,隔得远远的。   内心在极度懊悔着……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呢!怎么能这么怂呢!怎么能因为一棵养了十年的歪脖子树失去了一片森林呢!   她就应该去多找几个金发碧眼,大胸甜心,然后让他们肩并肩,跳抖肩舞,看着那跳动的弧形线条……   那是多么闪耀又快乐的天使下凡画面啊。   天海麦一边和Eight说话间,一边环视着店里。   店内的公关们都是一群年轻的小帅哥,身材都比较纤细,身高都在一米七多,一米八左右的样子,标准的小奶狗和小狼狗形象。   他们虽然很好,都值得欣赏,但都不是天海麦的菜了,这种程度还达不到心动。她的心就像一谭死水,没有半点波澜。   脑海中闪现出了琴酒的大胸肌,软绵绵的,枕上去超级舒服……啊!滚滚滚!滚出她的脑子!这个男人真是阴魂不散!   她自暴自弃地把手中的香槟干了,此时别说顶风作案了,能清醒地回家就不错了。   天海麦的颓废没有持续很久。   在一掷千金端上香槟塔后不久,一位更加长在她审美上的男人走过来了,同样是黑色的短发,但是身材比旁边的这位Eight结实多了,这身材仿佛是个专业的健身教练,最重要的是有一对惹眼的大胸肌。   走过来的时候,天海麦用她双眼都很良好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了那两团肌肉的微微跳动。   嘶,富婆的快乐富婆的快乐。富婆的快乐来了。她的理智回来了。   内心的小人又在呼喊着:Go go!   他走到天海麦的另一边坐下了,这回她很清醒地忍住了,没有像进门时捏Eight脸那样突然动手了。   “初次见面,我是伏黑甚尔。”他的嘴角有一处刀疤,勾起的笑容,让她又想起了某个银色长发混蛋。   无论是低沉的声音,年龄,还是周身的气味,烟草的气味下掩盖的是淡淡的血腥味……他和琴酒应该是一类人。   可能,还要更加的危险,他的眼神告诉天海麦,他们是同类。   她的鼻子天生就对这种危险的气味特别灵敏。   “您好,我是天海。”天海麦向着他微微一笑,露出了标准的花瓶笑容。   他轻轻松松地加入了她和Eight之间的谈话,对她那个被Eight称之为渣男的老公似乎新的看法。   对,天海麦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发现丈夫疑似出轨,和丈夫大吵一架,正在花钱买开心的女人。实际上,她和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也算是半个同行。   Eight对琴酒一直持有一种贬义的态度,他觉得这是在精神和实体上的不忠,而伏黑甚尔听了天海麦模模糊糊的描述之后,反而说琴酒是一个很不错的丈夫。   因为他瞒得她很好。   她不敢苟同这句话。这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话题就这样展开了……   天海麦慢慢的被他们逗开心了,这两人的酒开得也挺好的。一瓶又一瓶,流失的全部都是琴酒的钱。   黑色的大理石面茶几上又堆起了一座香槟塔。这两座香槟塔的价格,绝对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   店长拿来了一个宽幅拍立得,打算来拍一个纪念照,天海麦同意了。   于是,她得到了一张同时左拥右抱两位顶级公关的照片。如果未来琴酒看到这张照片,估计会气得嘣了天海麦。绝对不会是因为吃醋,而是因为他的面子问题吧。   两个小时下来,天海麦仿佛经历了一场心灵的超度。主要是伏黑甚尔的功劳,他的话总是很有道理,还有些语出惊人。   “你为了一个男人不开心?那就找一个能够让你开心的男人,唔,女人也可以。”   “如果离开他,你还有钱么?”伏黑甚尔把脚翘到了小酒桌上,在她表示不介意他抽烟之后,他抽起了高级香烟。   “嗯……虽然可能会突然间失去一大笔经济来源,但是我能很快地找到一份同样很赚钱的工作。”   天海麦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真实情况,对自己准确定位,给出了很自信的答案。   “所以说,天海小姐有钱,有颜,还有身材。而且没有孩子,想要伴侣的话,为什么不离开那个让你不开心的人,找一个能够让你开心快乐的人呢?甚至还可以找一个有孩子的,这样连孩子都不用生,就能够享受当妈的快乐。”伏黑甚尔吐出了一个烟圈,露出了一副商人算计的表情。   该死,她觉得他说的话里有错的,但是乍一听又觉得十分有道理。   按照伏黑甚尔所说的,她完全有条件抛开琴酒,根据自己的喜好,找一个能够让她开心的人。   天海麦思考了一下她的武力值和反侦查能力,她觉得这件事完全可行。但是可惜她做不到。   “因为天海小姐是真心爱着您的丈夫的吧。”一旁的Eight接话,他端起了酒杯,准备再喝一口。   "Eight,喝太多了……"天海麦制止了他,他喝得实在有些太多了。   “因为真心爱着丈夫,所以才无法离开的吧。离开自己真爱的感觉,会死的。”   Eight的话似乎话里有话,他似乎有些悲伤。这个悲伤的表情格外得真实,一时间,她竟然没有反驳他那显得有些中二的真爱发言。   她分是个精明的理性至上利己主义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伟大的真爱呢?   电视剧上那种,什么你是我的救赎,我是你的唯一,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恩恩爱爱不分离,能有几对?   试问为了对方付出一切的行为真的存在么?醒醒吧,这是不可取的。   不过会死这一点,倒是提醒了她,这很有发生的可能性,她需要提前规避一下风险。   万一未来这段关系结束了,她也不至于赔上了自己。就像女人更懂女人的喜好一样,男人更懂男人的喜好。   他们的成功,很值得她参考学习。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她成为一名出色的学习搭档了,没有。   天海麦决定如果以后琴酒带着另一个人回来的话,她就要去找自己的快乐。   于是她爽快地付了一笔巨额账单,爽快地和Eight还有伏黑甚尔交换了联系方式。   天海麦还做了一件不能让琴酒知道的坏事,该回家了。   另一边,快要结束任务的琴酒,他有一些疲惫,正准备回家。 第5章 、深夜食堂游戏【修】 9点,米花百货商业街附近。街上灯火通明,各家商铺热热闹闹的,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刚刚的案件在这个米花町里,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一片湖里。   天海麦准时离开了这家公关店,她准备返回米花百货商场拿小泉杏子买好的东西。伏黑甚尔和Eight走出来了,在店门口送她。   临走前,她扯掉了惹眼的珍珠首饰,分别塞给了伏黑甚尔和Eight的手里。   封口金。天海麦的眼神中传递着这样的信息。她不希望他们把他今天谈话的内容说出去。   “放心吧……”Eight说道,“我们可是专业的啊。”   伏黑甚尔站在公关店内,他没有说话,打量了一下天海麦的样子,弱小,精致,漂亮,又非常的有钱。他突然拉住了天海麦的手臂。   天海麦感受到了突然从胳膊上传来的热度,她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强忍着本能没有把伏黑甚尔摔出去。   伏黑甚尔俯下身,烟草的气息把她包围住了,他在她的耳畔低语,弄得天海麦的耳朵痒痒的。   “如果想要离开那个男人的话,记得来找我呀。”他直起身,笑得很自信,很有吸引力。   老实说,天海麦对他的脸不感兴趣,他确实长得十分的帅气,有张力,对于天海麦来说,他的胸肌反而比他的脸更有吸引力。她的直觉告诉她,他说的这句话,是他的拿手业务项目。   “如果我真的要这么做的话,我会来找你的。”天海麦露出了金丝雀的微笑,大家都是肮脏的成年人,对面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用脑子都能想出来。   “对了,我现在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呢。”天海麦突然想搞事情了,她向他提出了一个无礼的交易。   商场门前的巨型香松树下,天海麦的小姐妹,导购员小泉杏子小姐穿着她原本的服装,冲着天海麦挥手。   天海麦给她发完短信的时候,她正从隔壁的蛋糕店里买完东西走出来。时间刚刚好,她们在商场的门口碰见了。   天海麦干了一件坏事,她买了伏黑甚尔的西装外套,宽大的黑色外套遮住了原本惹眼的旗袍。   她此时变成了一个逛街的普通人。天海麦走上前去,小泉杏子的脚边大包小包。   “这个是肉,蔬菜。这一袋是零食。这一袋是蛋糕,还有奶茶。这一袋是酒。剩下的这一袋是化妆品和护肤品,是您常用的牌子的新品还有以前经常买的。”她熟悉地向天海麦介绍着几个袋子。   “最重要的是这个!新发布的游戏!还有一些可能会用上的配套用品我都帮你买齐了!”小泉杏子淡灰色的眼神中闪烁着强烈的执念。   天海麦看着包裹严实的袋中袋,露出了仿佛是要上战场前,紧张又兴奋的表情,不由得握紧了小拳头。   “还有……”小泉杏子打量了四周,紧张地让她凑过耳朵。   “你选的那个东西我帮你在网上订购了,好像因为是做活动,你可能会收到两箱。”她向天海麦比了一个数字二,她的脸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天海麦收回了耳朵,耳朵有些微红,她对小泉杏子的这个操作一脸震惊,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计生用品的数量,难道真的不会快乐过度,导致身心俱疲身亡,说实话,她一点不想收到这个快递,真的。   仔细想想,这个情节怎么好像似曾相识。好像是她曾经看过的某个不能说的泡面番。   “辛苦了……”她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并没有因为去了一趟公关店而开心。天海麦和小泉杏子一人拎着几个袋子,回到了店中。   小泉杏子是这家店高定洋装店铺的店长,也是她相识了多年的好友。   店员们对于天海麦这种操作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很贴心地拿了大的纸袋帮她把拎着的东西都分类装好。   天海麦换回了原来的服装,还帮小泉杏子下了好几笔订单。连同伏黑甚尔的西装外套,也一起收进了袋子里。   她这么做的理由?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要搞事情,气一气对方而已。   琴酒的警惕心和怀疑心一直都很强。天海麦真想知道,当他发现了不属于他的西装外套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真刺激!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鼻子很灵,为了防止他提前闻到什么不该闻的气味,她还专门去了一趟韩式烤肉店,熏了一下原本的衣服,打包了一盒炸鸡,两盒新鲜的肉,一瓶米酒,一盒炒年糕,酱蟹,还有米肠。   嘻,完美!心情更好了。等下回家也能够好好地扮演完美情人啦。   ?   “我回来啦。”天海麦内心的情绪在翻涌着,很不对劲,面对这个房子,她第一次产生了不安的情绪。   琴酒并没有回来。硕大的别墅黑黑的,空空的。仿佛像一个怪兽,要把天海麦吞噬殆尽。   别墅区的隔音效果很好,四周的寂静加深了这种感觉,这不是家,这是漆黑的牢笼。   天海麦打开了灯,原地缓缓蹲下,把脸埋在了膝盖中,双手环绕,抱紧了自己。   一段时间后,她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缓。恢复过来了。   走上楼,她换掉了身上的衣服,洗了个澡。喝了太多酒,胃里不太舒服。   叮了一盘炸鸡,温了一下米酒,天海麦舒舒服服地敷着面膜,打开了恋爱攻略类料理小游戏。   “小酒鬼,小酒鬼,我是个快乐的小酒鬼~”天海麦一边哼着奇奇怪怪的调调,一边开心地玩游戏。   硕大的别墅客厅中,充斥着大大小小的灯饰,灯光是暖色系的,显得十分温馨。客厅中,还传来一些剁剁碰撞的声音。   正在她专注地盯着屏幕学习着如何做料理时,并一边尝试着自己动手操作时,大门被推开了。   琴酒回来了,站在玄关一动不动。他有些神色怪异地看着大半夜不睡觉在玩游戏的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叮叮叮:获得剧情道具伏黑爹咪的西装外套,不得了的游戏。琴爷终于要回家了! 第6章 、奶油水果芭菲【修】 10点,琴酒和小麦的家中。   天海麦坐在客厅的细绒地毯上,正在快乐地玩游戏,电视机里还放着料理游戏的特写画面,两边的大音响,在立体环绕着料理游戏剧情的声音。   琴酒就是在天海麦玩游戏玩得最爽的时候回来的,他推门而入,无声地打量着眼前的场景,人赃并获。   天海麦看到琴酒那个危险的眼神,下意识地想要把这个尴尬的案发现场藏起来……   她以为他今天不会回家的!心脏骤停的瞬间不过如此了……心死大过身死!   这个感觉就像是有一位年轻人在网课的时候,没有发现老师连麦点名,正在别的页面玩游戏,突突突玩得快乐。   页面共享的时候,这名同学在慌乱之间切错了画面,害得整个网课直播间差点被封掉,而这名年轻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社会性死亡的感觉。   天海麦感觉地毯湿了,低头一看,旁边的米酒泼了,可能是刚刚玩游戏的时候不小心碰翻的。   她抬头看看琴酒,不敢动不敢动……   两人之间的沉默,伴随的是今晚的立体环绕外放高级料理音效。不用担心,这个房子买来的特点就是:我的隔音效果是顶级哒!   天海麦看着琴酒面无表情地向她走来。他的表情有些难看,似乎是在看着一个不好好睡觉,偷偷玩游戏的调皮捣蛋鬼。   “啊……不用担心,我之后会把地毯拿去洗的。”天海麦深呼吸两口,故作淡定地说着。完了完了完了……这是什么尴尬的场面啊!   琴酒走近了。   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很淡很淡,被烟味掩盖着,但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今天又去做了什么任务呢?   又去解决卧底了么?   琴酒站在了天海麦的面前,他单膝蹲下,看着她的脸,勾起了嘴角调侃道。   “大半夜,玩游戏?”   他伸出右手抓住了她的左手,手上是天海麦偷偷玩游戏的证据。   天海麦看着他那张让人致命的狗脸,内心的情绪很复杂。   “说话……”他用牙齿咬掉了左手的手套,向着她伸出了他的左手。天海麦看到他的手指,很修长,骨感,带着薄茧。   而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想起了下午,他擦掉唇膏印子的那个时候。   啊,不好意思啊……她今天的心情糟透了。   天海麦感觉他的手指在灵活地操作着,他是一个游戏高手,他就要得逞了……游戏很快就要通关了!   她猛地把右手的游戏手柄塞进他手里,开始捣乱,一把推开了他,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   “我才不想陪你玩,你自己玩去吧!”天海麦站起来了,她不满地看着琴酒,手臂垂落在身旁,她攥紧了拳头。她的语气十分地冲,还带上了些混混的弹舌音。   吼吼,瞧瞧这俊俏的狗崽子惊讶的模样。天海麦在内心喊出来对他的爱称。   他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突然从地毯上起身,表情淡了下来。   “我想进入组织。”天海麦一脚精准踩雷。   她听到琴酒“切”了一声。这是一种不满的表现,语气中仿佛还带着事情脱离控制的火气。   呵,狗崽子,看看这小表情。她都已经能把他的小表情做成阅读理解题了。天海麦想着正确答案,感觉到了莫大的委屈。   和着这个组织是如此的高贵,她就不配是么?   天天加班抓卧底,什么组织能有这么多的卧底?   怕不是借着抓卧底,出任务的名义,去见他的小、情、人!   天海麦想起来了,有时候他会处理掉身上的气味再回来。当时的解释是,怕血腥味太大,让她难受。   她就,呵呵。为真爱让位,可以!她也要去找她的一二三四了。分享?不好意思,她的心情说它不想干了。   伏黑甚尔说得对,身体健康事业才是大事。有句话叫做及时止损。   “麦,我应该不止一次的说过了。组织的事情不是你应该问的。”   琴酒直起了身子,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摆在她的眼前,十分有压迫感。   一个冰冷的物体,抵住了天海麦的腹部。是枪……   “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和你开一些卡哇伊的玩笑吧。”琴酒笑得张狂,露出了能把小孩吓哭的表情。   天海麦想到了一个词形容,童年阴影。   狗崽子,你该不会觉得拿手.枪指着我,我就应该怕你吧。天海麦此时非但不怕他,甚至还觉得这句卡哇伊有点可爱。   被琴酒用手.枪威胁了之后,她反而整个人突然松下来了。   只想一股脑地把最近的怀疑和不安都说出了口,她已经不想去思考后果了。大不了杀就被杀吧,狗咬狗,谁死还不一定呢。   琴酒完全不知道经历了一天的时间,在这一瞬间,天海麦的想法完成了多少次的变化。女人心,就像吃高级料理,永远不知道下一口是惊喜还是惊吓。   “亲爱的……”天海麦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开口有些哽咽。眼眶有些酸涩,她盯着眼前这个人的脸,感觉到抵着她腹部的枪,感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他拿木仓指着她了,指着她了。他居然敢拿木仓指着她!   琴酒看着天海麦的表情,收回了木仓,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手在背后轻轻地拍着。   “我们之间究竟算什么?”   “我明明很有用,为什么你就是我不让我加入组织?”她像是只找不到方位的狗勾在原地转圈圈。   琴酒究竟想得到什么,天海麦想不通。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她的情绪终究是没有控制住,眼泪正在眼眶里打转。   琴酒停下了在她后背轻拍的手,他皱着眉头静静地听她讲着。天海麦感觉他生气了,但是她还是要说完她的话。   “我是你的什么呢?”   “家庭厨师?”   “保洁人员?”   “又或者是……一个玩具?”天海麦想到了某种可能,她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酒红色的长发耷拉着,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够了……”琴酒他终于忍不住了。每听着小鬼多说一句话,他的眉头就要多皱了一分。   为什么她会突然开始说些胡乱的话语?   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像个野兽一样,琴酒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恋人会推开他,为什么突然又被吓哭了,以及为什么突然开始贬低自己……   如果爱玩游戏的小泉杏子小姐在这里,她就会做出这样的比喻:你在一路氪金无数,收获了许多恩爱cg,最终快要迎来大结局的时候,因为女主角不开窍导致强行Be。   “你怎么会突然……”琴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天海麦打断了。   “还不够!”她觉得自己的酒肯定没有醒,居然有胆子吼琴酒了。虽然小时候经常这么干,但是长大了之后,这还是头一回。   “我有好好地说服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不好的举动,不要抱有幻想……只把情感停留在对异性的好感上。”   “可是我控制不住呀,也许从您把我带走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想从您的身边离开了。”   “我其实一直!深爱着您……”天海麦几乎吼出了全身的力气。天海麦看到琴酒被她吼愣住了。   “所以……”请让她自由吧,她已经很累了。   天海麦剩下的话语被琴酒堵在了口中,唇齿相磨。天海麦感受到他口里的烟味有点重,可能是最近抽太多烟了,啊……有点担心他的健康。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时光,又想到了即将失去的这份心情……   天海麦还是哭出来了。委屈的,又有点小贪心。   琴酒拍了拍她的头,揉了一下。每当她不开心的时候,撒娇的时候,耍小性子的时候,他都会用这招来安慰她。   她又一次妥协了。最后一次,天海麦对自己这么说着。   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听见电视里外放的料理游戏声音。   当天海麦之后和琴酒一起实践如何做奶油水果巴菲料理的时候。   她抬起手臂,捂着眼睛,余光间似乎瞥见了伏黑甚尔的外套,正躺在地上的一群袋子里,袋子口大大地敞开着,琴酒只要一转身就能够看到。   那是一件不属于他的尺寸,沾着别人气味的男装外套。外套的口袋里,还有一张合照。   天海麦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究竟是为什么想搞事情呢?心脏都快吓出来了!要赶紧把这个东西藏好。   ?   第二天。   天海麦此时正走在上学的路上。   昨晚被琴酒拉着把料理游戏里的内容都玩了一遍的结果:上学迟到了。就算今天早起,结果还是磨磨蹭蹭地迟到了。为什么?   因为玩游戏不睡觉,睡不够有起床气呀!一个起床气拍不响,两个起床气震天响。房间里的一大半家具几乎都碎了。   是打架,不是跳舞。   狗崽子,给爷爬!   在电车中,天海麦突然想起了论坛上讨论的话题,翻开了手机。   问:你见过主人出门后,独自看家的狗勾么?   答:谢邀。见过,我前脚刚走,狗勾后脚就开始拆家,家还在,家具全军覆没。   新的话题弹出来。   问:你见过两条狗在家里打架么?   答:谢邀。两条狗打架没见过。但是,我今天和我家狗打了一架,家具没了。气得我把狗咬了一口,出门之前狗勾闷闷不乐中,如何挽救?   答主牛批。人咬狗可还行。心疼狗勾一秒钟。   消息蹭蹭蹭弹出来,电车到站了,天海麦把手机放回了书包里。这还是她上学以来的第一次迟到。   临走前,她狠狠地给琴酒的手指咬了一口,见血了,开心。头也不回地出门。路上还吃了个薄荷糖。   她不开心时也会想吃薄荷糖,一口一口咬碎,吃完了心情就开心了。   ?   此时,天海麦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帝丹高中。   身为一个25岁的成年女性,此时还在上高中,甚至还迟到了。她感觉到了痛苦。   这是她的第二个身份:女高中生。   她该去上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解锁小麦第二层身份:女高中生。   现已知身份有:金丝雀,女高中生。   目前剧情进度:小麦选择性耳聋眼盲,自暴自弃地打出了直球告白,差一点想要BE。   琴爷巧合一顿操作回避BE结局,内心甚至觉得自己打出了HE。论养成系隐藏忠犬属性在此时发挥的重要性。 第7章 、两箱不得了的快递【修】   第二天的早晨10点,琴酒和小麦的家中。琴酒此时正在家里的餐桌上吃早餐。他穿着淡色的高领毛衣,坐在餐桌前。   如果是任何一位组织的成员看到这个场景都会感觉到生理不适。   这可是琴酒啊!想想他的杀伐果决,再想想他手上处理的叛徒名单。   再看看眼前的场景。这不就是正在家中吃着爱妻早餐的社会人么?嘶,这真是太可怕了。   这种场景就在小麦家发生了。   现在的琴酒比起说是琴酒,更像是黑泽阵,这是他的另外一个名字。一个听起来和正常人的名字没有什么区别的名字。   餐桌上的料理是天海麦早起做的,没有因为琴酒看起来像个欧洲人,就出现了欧式早餐。今天的早餐是简单的日式早餐,煎鱼,米饭,豆腐,搭配味增汤。   琴酒其实不太想吃早餐。熬夜过后起床并不会感到十分饥饿,昨晚的任务让他也没有什么胃口。表面板着一张臭脸,实际上,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昨晚,收到了单纯小笨蛋爱人的直球式告白。让他对小麦的耐心大增。   就连今早,她趁着他“熟睡”,悄悄地给他的头发编了一个花辫……他也绝对没有生气,只是翻身和她打了一架。   他很欣赏天海麦的身材。常年的运动让她身上保持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又不会很夸张。   他尤其欣赏她的腹肌,当她一脚踹上他的腰时,他会一个巴掌拍向她的腹部,击中时,手上能感受到肌肉的颤抖。两人越打越兴奋,甚至把家具都拆了一大半。   琴酒太熟悉她的性格了,这个时候只要他用一种“你真弱”的表情盯着她,她就一定会呈现出一种被打中的羞怒,她很容易脸红,脸红时候的表情特别好看,淡粉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服输。   来战啊,谁怕谁!   琴酒笑了,小麦说过,他那双墨绿色的虹膜很像是狼的眼睛,作为一头老谋深算,奸诈狡猾的大狼,他露出了一副盯住猎物的表情。   这是一场美名曰打架的,捕猎者的进食。双方的数值面板相差太大了,小麦打输了。   此时的房间,已经像是经历了龙卷风一样了,该砸的砸,该撕的撕。   琴酒摸了一下汤碗的温度,还是烫烫的。他的右手食指和虎口处的位置上,血迹已经被他擦干净了,留下了痂和一圈小小的牙印。   他端起了味增汤。一口下肚,是满足的感觉,翻腾的胃部稍微安静了些。   小麦总是能准确地摸准他的喜好。昨晚吃了太多甜食之后,今天就会想吃一点咸味的东西。   料理中,他能体会到这种无声的关心。除了料理之外的事情,他也能感受到来自小麦的这份柔软的情绪。   无数声的琴酒。还有那一句,推开门后的一声“你回来了。”   娇美的脸庞,顶级的身材,直球又别扭的性格。依赖着他,忠诚于他,爱着他,他将她指导得极好,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女人。   这还不够……   他要让她渴求于他,无法戒掉他,哪怕是让她生活在阳光下,也绝对无法抛下身处阴暗的他。如影随形。   琴酒养了一条只属于他的狼,只会对他渴求地摇尾巴的狼。一条绝对不会跟着别人跑的狼。   他内心的满足感达到了顶峰。   ?   门铃的声音打断了琴酒美滋滋的思绪。   “哪位……”吃饱喝足的他非常有耐心。   “啊,您好,我是宅配人员。请问天海麦小姐在家么?这里有她的两箱快递。”   米花町的快递是可以选择时间投递的,但如果投递时间收件人不在家,则要选择另外的时间派送。   如果收件人还是不在,超过一定次数之后,则需要收件人自己去领取,这是一种收件人失信的行为。   现在的时间,天海麦应该正在学校上最后一节课。如果是她买的东西,应该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派送……这应该是别人寄来的东西。   琴酒帮她签收了。   出于警戒心,他会要求小麦检查好寄到家里的东西,也要求她时不时整理家中的摆设。   他自己平时也会这么做,为了避免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比如窃听器,摄像机之类的。   琴酒从来不会把组织的事情带回家中,所以小麦可以打开寄给他的东西,而他也可以拆开她的快递。   他们彼此都同意了。于是,他撕开了纸箱。   “呃……”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真不想打开这个包裹。   目测整整两箱的XL型号计生用品,正整齐排列着,目测种类多样。   一盒一盒可爱的淡蓝色包装正在向他排队say hi。里面的一排一排一发一发的小包装,正浑身抖动着粉红色的泡泡,仿佛在唱着pick me。   这让人无语的数量。琴酒已经在开始思考究竟是谁不对劲了。   ?   与此同时,帝丹高中。   正在上演一场精彩的追逐战!   托琴酒的福,天海麦体会了一把翻墙进学校,在校园内被老师追着跑的剧情。女高中生的生活又增添了一些色彩呢!   别问她为什么。在听到保安人员说要联系班主任的时候,她的腿已经不受控制地动起来了。刻在DNA里的行为。   天海麦觉得她的幸运数值面板可能为E。   不然怎么能,正好遇上了教隔壁班的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觉得她很眼熟,看了看在天海麦身后伸着手臂抖动着手指指着她的保安,毫不犹豫地转身开始追着她,一起开始绕圈式千米赛跑。   “其实,这个时候,老师只要堵住入往鞋柜的入口就行了。日本的学生需要更换室内用的鞋,她一定要去那里。但是两个肌肉笨蛋都没有发现这一点。真是可爱呢。”   以上是保安叔叔的想法。   “老师!我求您放过我吧!”天海麦吸着校园内新鲜的空气呐喊道。   “同学——你迟到是不对的!你别跑,我要联系你的班主任!”   隔壁班的体育老师是个和她实际年龄差不多的同龄男性,他对教育事业充满着一腔热血。   天海麦看到了鞋柜的入口,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只要花8秒,她就能够脱掉鞋子,打开鞋柜,抽出室内鞋,然后把室外的鞋塞进去,关上柜子,换上室内鞋,扬长而去!   虽然怕是怕,不过他追不上她的。他们之间的距离超过了50米。狗勾狂奔.gif   幸运E实锤了。乐极生悲,转角遇见班主任。她没了……   天海麦直接就被拎回了办公室接受爱的教育。光荣地成为了被教师们围观的猴子。最后成为了教师们口口相传的迟到典型案例。   被班主任批评的感觉有一些奇妙。不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犯错被批评,而是因为天海麦和班主任也是同龄人。他正在上班,而她……还在读高中。   其实,天海麦这个年纪本不能在高中读书的,她是被琴酒塞进来的。批评从左耳进,从右耳出。   她开始回想起了进学校的起因。   ?   那是一天的傍晚。天海麦和琴酒走在商店街的路上。这是一次普通的日常逛街。她一手挽着琴酒的手臂,一手拿着冰淇淋,小口小口的舔着。   对面走来了一群女高中生,有说有笑的,有的手里拿着冰淇淋,有的拿着可丽饼,穿着学校的制服,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从她们身边经过时,天海麦听到了她们嘴里讨论的话题,都是些青春的话题,下次考试,有没有写出计算题,试卷的难度,喜欢的男神之类的。   人已经走远了,她还是扭过头看了过去。   “真好啊,感觉好青春啊。”天海麦望着她们的背影,那些书包上还挂着可爱的挂饰。   这些都是她不曾拥有过的时光,充满阳光的,令人向往。   “想些什么呢,你也还年轻呢。”琴酒叼着烟随口说道,“走了。”   她羡慕的可不是年纪,而是普通的女子高中生时光啊。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他这个满脑子只有组织的老男人是不会懂的。   次日的早晨,她醒了,但又没完全醒。熟练地翻身,像个树懒一样,扒住琴酒,一动不动。头头,贴贴,大胸肌,蹭蹭,闻闻,听心跳,安心了。继续睡……   “小麦……”琴酒低沉的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天海麦的头顶上响起。   “嗯?”她睡得模模糊糊地,下意识地应了一句。   “等下起床,去帝丹高中读书。”   “嗯?好……”天海麦整个人开始条件反射地准备起床。   滑到一半,突然清醒。   “嗯?你说什么!”她蹭地一下,用出了鲤鱼跃龙门的气势,起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酒红色长卷发,鸭子坐在床上,同色系的粉红色虹膜里,直直地写着两个字,震惊。左边是震,右边是惊。   真,瞳孔震惊.jpg。   她开始打量眼前的人,还是熟悉的脸,熟悉的银色长发。表情还是一样的凶凶巴巴的,仔细看又有那么一丁丁丁点可爱。可爱这个词放在琴酒身上,瞬间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不对劲。你不是她的琴酒,你是谁?我是谁?你在说什么狗言狗语?   天海麦盯了几秒钟,决定上手。银色的长发,墨绿的瞳孔,熟悉的胸肌,床边的黑大衣。扭头,熟悉的摆设。低头,熟悉的大迪克。   结果:真人,原厂原装。   “我说,你等下去帝丹高中报道。手续我已经帮你办好了。”   琴酒似乎知道天海麦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耐心地重复了一次。只有一次,估计再让他重复,就要打架见血了。   “哈!你让我去高中读书!”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琴酒把她送到了校门口就走了。天海麦就这么被他塞进了帝丹高中上学。起初,她曾经怀疑他是不是威胁了校长,他真的会这么干的。   和蔼的校长先生对不起。她的爱人是个十足的混蛋,他怎么能干出这种牢底座穿的事情呢?   “请问,您和教育部的山下先生……是怎样的关系呢?”校长搓手,笑道。   “我非常相信贵校的教育水平。”天海麦笑着回答道。   天海麦的回答让校长把她误会成了一个暗中视察学校教学工作的内部人员。对于这个误会,就让他一直误会下去吧。   ?   回忆结束。爱的教育结束。天海麦被放回了班里,正好是午休时间。还剩十几分钟就要开始下午的课程了。   一回到教室,铃木园子就来问她的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剧情进度:已知道具:还没来得及处理掉,被藏起来的伏黑爹咪的西装外套。公关店的快乐合照。   解锁:两箱不得了的快递。   关于上学……   琴爷其实真的真的真的很宠小麦,但是小麦真的是野兽一样地读不懂空气,像是个撂下蹄子就能够撒欢拆家的那种小狼崽。   琴爷只要一次没有撞上正确的选择,就会触发她非常不得了的属性。今天的小麦也在努力学习做个正常人。 第8章 、早晨的麻花辫【修】   天海麦一回到座位上,铃木园子就转身来问她的情况了。她是天海麦的前桌,是铃木财团的大小姐,爱好是欣赏帅哥,她觉得她找到了知音。   铃木园子是个待人十分真诚热情的栗色短发女生。   天海麦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和她相处得非常好。   “小麦,怎么了?睡过头了?”铃木园子一手撑着她的桌子,一手撑着下巴问道。   “昨晚没睡好么?眼下的黑眼圈都跑出来了。”毛利兰在一旁关心地问道。   这位接着询问的同学是铃木园子的好友,毛利兰。她坐在园子的隔壁,天海麦的斜对面。   毛利兰是一位非常温柔体贴的黑色长发女生,天海麦最开始来上学的时候还有些拘谨和不适应,是毛利兰的主动搭话缓解了她的不安。   学习上遇到的苦手问题,也是通过问毛利兰解决的,每次她都很耐心地教她知识。   简直就是个天使!   这样的一个天使女子高中生,却有着和外表不相符的武力值,关东空手道大赛的冠军。   天海麦有幸和园子一起去现场观看了比赛,相当得精彩。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父亲正是最近小有名气的侦探,毛利小五郎,听说他能够在沉睡中破案,天海麦对他这个人十分地好奇,一直想着有机会能够见一面。   “不小心玩了一整晚的游戏。被家里人发现之后,收拾了一顿。”她嘴角向下一弯,变成了标准的不开心表情包。   她回想起了昨晚趁着酒精上头的不理智话语。明明她可是个精明的利己主义者,却先说出了“深爱着您”那种不符合理智的话,这实在是太令人害羞了!   天海麦觉得她输了!从气势上输了!从理智上输了!一个完美的学习搭档是不应该说出这种话的!   事,后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的样子,她只想干掉琴酒,然后再干掉自己!   因为告白的场面,过于羞耻!导致她一点也不想承认,甚至只想毁灭掉所有的目击证人。   于是今天早晨一醒来,恼羞成怒的天海麦把头埋在枕头里发出了小声的,类似懊悔的声音,并且下定决心一定不要再碰酒精。   等回过神来,她看了看旁边熟睡的琴酒,他侧卧着,银发和酒红色头发交织着,像个没事人。   他能有什么事情呢,他的感觉可能就是被一只养了十几年的狗勾,舔了一脸口水。这种猜想让人十分不爽!   天海麦决定就做出一个挑衅的行为,来弥补一下内心的愤怒。   她支起了身,盯着他的头发,露出了狗勾搞事的笑容。有时候,天海麦会把长发甩到头顶自己给自己编头发,琴酒的头发比她的头发还要长,美人长发及腰。   所以此时的她看着琴酒的睡颜,一把捞过他脑后可爱的银发,只想给他编了一个可爱的大大的麻!花!辫!   她想这个干很久了!却一直没胆子。   啊哈!没想到吧!失了智的天海麦,是无所畏惧的。她浑身上下只散发着“无敌”的气势。   天海麦很喜欢琴酒冷静思考的时候,这个时候他是安静的,是不乱用脸的。   关于她亲爱的爱人,他明明是一个帅哥,却因为乱用脸显得过于疯癫。   她又想到了他经常念叨的那句:啊,雪莉。想到那个表情,可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气他的狗嘴吐不出好话,笑他的表情像是个大痴汉!生气!   天海麦手中的动作轻柔且快速。   她还是更喜欢他只念她的名字的时候,各种时候,比其他所有人,他的声音念她的名字更让她心动。这甚至会让天海麦觉得,她的名字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词语。   如果琴酒喊了她,他又是处于比较安静,稳定的状态。   如果她在旁边,那么她一定会像只可爱的小狗一样,垫着脚尖凑过去蹭蹭他。   有时候天海麦只想要静静地趴在他的膝头,感受着平静安稳的世界。   这不正常,天海麦像是个疯子。   她把自己比作是一只是狼和狗的混血,狼不能卷起尾巴,只能翘起尾巴,而她能够卷起尾巴。   更有的时候,她只想从身后从身后给他一个拥抱,然后趴在他的肩上,悄悄地玩着他的头发,用手挑起一缕发丝,卷啊卷。   如果他正在思考事情没有注意到她,天海麦可能还会偷偷地闻一下和她头发一样的洗发水味道,这股味道会令她安静下来,会令她克制住自己想要马上拥抱他的强烈心情,然后内心达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他还是醒了。   天海麦盯着他,经过了不成熟的发言之后,她想他应该会处理掉她的,不听话的情人一号,天海麦。   没想到他只想打一架。呵,男人,动物。结局的最后,天海麦还是没打过。   “通宵?没事吧,要不要请假回家休息一下?”毛利兰有点惊讶地看着天海麦劝道,“下午的课程我会帮你做好笔记的,周末也可以来我家学习。”   毛利兰露出了“你不用担心”的天使微笑。   兰!你真的是天使啊!   闻言,学习苦手的天海麦内心的感动仿佛变成了动画中宽面条一样的泪水,在脸上流淌。   一时间,她仿佛看见了天使的羽毛从空中飘落,毛利兰企图拯救着她这个无可救药的学习小笨蛋。   天海麦感激地望着着她。   “不行不行,下午有数学课,就算是你帮你这家伙做笔记也是没用的。”铃木园子挥挥手,无情地挥落了天海麦想请假的想法。   数学,是她一生的噩梦。英语有多好,数学就有多烂。为什么?   因为琴酒他把她之前的数学老师干掉了。天海麦心安理得把听不懂数学课的锅甩在了琴酒的头上。   下午的第一节 课,数学课。   天海麦想当一个好学生,虽然听不懂老师在叭叭叭讲什么,但是她不能开小差。   集中,集中。她感觉她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涣散。但是天海麦清楚地告诉自己,她绝对没有睡着。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对天海麦的状态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还有点想笑。数学老师看到她的样子,十分的好玩,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新想法。   天海麦以为她没有睡着。实际上,在老师的眼里:天海麦已经开始眼神迷离,时不时地翻白眼了。这就是数学课的常态呢。   突然间,天海麦看到了视线中出现了一只手,拿着一个白点,缓缓向她靠近。   她的瞳孔瞬间瞪大,一只手拍桌,蹭地起身,另一只手抓住了眼前的手,一扭,一拉,动作一气呵成,侧身把手的主人摔了出去。   “疼!疼!疼!”随着一声惊呼,数学老师蜷缩在地上,捂住了右手手腕。   “天啊!”   “老师!”   “老师不要紧吧!”周围的同学们传来了惊呼。   天海麦看清了地上的东西,是一只粉笔。   完了,她一只手拍在了脸上,深吸了一口气,不愧是她,居然能干出痛击老师的行为。   她不会被退学吧!天海麦几乎要掩面呐喊,她好冤枉啊!老师您吓她干什么呀!   天海麦完全清醒了,她皱着眉,哭着脸跑了过去,“老师!老师……”   “非常的对不起!我不该走神的!”   她挤进了围着的学生中,跪下,看了看老师的手腕,肿得老高。   天海麦觉得有点内疚,她又觉得她可能要被退学了。她十分恳切地看着老师的眼睛说道,“老师,我带您去医务室吧。”   天海麦睁着眼睛落下了两行泪水。   “剩下的半节课时间,自习吧。”天海麦陪着数学老师退场。   ?   校医室。   校医室的医生是个气质儒雅的小帅哥。名字叫作新出智明,有一头微卷的棕色短发,戴着宽框黑色细边的眼镜,给人一副非常有学识,一看就非常靠谱的高材生医生气场。   “脱臼了,可能还有骨折,这有些严重呢,可能要去医院了。”他这么说道。   “老师,放学后我陪您一起去医院吧。”   “当然,您的医疗费和误工费都由我来承担。”天海麦内心的歉意又多了几分。   听到她这么说,原本生气得想批评天海麦一顿的数学老师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生气了,反而安慰她道:“我已经通知妻子了,放学后她会和我一起去医院的。你也不用露出一副我已经去世的表情吧……”   不是您去世,是她想离开这个可爱的世界。   “不过,你是不是练过什么空手道啊,跆拳道之类的,手劲也太大了吧……”   天海麦顿住了,其实都不是。她庆幸自己在学校里没有过多的防备心。   “啊哈哈哈,我学过一点搏击,然后现在在剑道社和学长学姐们一起练习剑道,还是个初学者。”天海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难怪啊……这样吧,我和你打个赌。如果这次你的数学能够进步10名,或者是及格,我就原谅你了。如果不能,我就要请家长来谈谈你的学习了。”   请家长等于:她完蛋了。   天海麦看着老师像柴犬一样健气的笑容,感觉有一瞬间被治愈了。您对她惨不忍睹的数学成绩究竟有多执着啊。   “好……”她被老师的教育精神折服了,爽快地答应。她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能够来上学真是太好了。不仅遇到了友好的同学,交到了好朋友,还遇到了和蔼的老师。下课铃声响起了。数学老师准备回办公室。   “记得平时要好好温习学过的内容啊。”他还不忘叮嘱天海麦,她觉得他这是拿她的负罪感在要挟她好好学习。   “好,好。”她连连答应。天海麦也准备回教室了,临走的时候却被新出医生叫住。   “天海同学。”新出医生的声音就是能够想象到的那种温柔的学长的那种类型的声音。但是怎么说呢?天海麦的直觉告诉她,听着有一些别扭。   别问,野兽的直觉说就是别扭!   她闻声后,侧过身看向他,“怎么了?新出医生。”   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天海麦的脖子颈口,咳嗽了一声,从抽屉里给她翻出了一个肌肉贴,又给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面镜子。   天海麦歪头?   “脖子。你自己来看吧。”   天海麦走回了校医室内,接过了镜子,盯着自己的脖子,向左向右,欣赏着自己漂亮的脖颈肌肉线条。   从领口开始往左边,耳朵下面的那条肌肉最下面和肩膀相接的位置,只有一点点,一道牙印子露出来了,因为天海麦把这边的头发拨到了耳后,所以露出来了。   这是和琴酒打架时,弄上去的,都上牙齿了。天海麦伸出手指扒开了一下领口。呵,狗咬的。   “脖子上的动脉很多,打架也要注意一下呀。最好不要接触到这个位置,稍微不注意,会弄出人命的。”新出医生遵守着医生的原则提醒着我。   “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打架。”天海麦现在是一副你不要污蔑她的表情。   但,天海麦还是要谢谢他的提醒。“谢谢。”她接过肌肉贴,解开了领口的两个扣子,脖子上的牙印子更加明显了。   天海麦强烈怀疑琴酒就是想咬死她。别担心,礼尚往来,她也想咬死他。她啪地把肌肉贴贴上去,看不见了。   “真好呢……”新出医生看着天海麦的动作调侃道。   “谢谢?”天海麦回望过去,她的语气中带着些疑惑。怎么感觉这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有点看戏吃瓜的感觉呢?   看着这张温柔的笑脸,她感觉很奇怪。他给她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这个插曲,天海麦并没有在意。   回去上课了,下一节课是英语课。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的琴酒外出做任务了,心情还不错。   伏特加表示:老树开花。   贝姐的小马甲上线,她很快要搞事情了。   酒后的小麦感性大爆发,酒醒后的小麦,我就算是死也绝不承认!野兽直觉雷达滴滴滴。 第9章 、满月的邀请函【修】【一更】   英语课中。天海麦的英语老师朱蒂.斯泰琳,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外国女人。   一头金色的短发,蓝色的眼眸,上课时会化好妆,涂好口红,穿着干练的西装套装,偶尔也会看到她迷人的事业线。   她的课程也十分轻松有趣,会给学生科普很多英语的用语和常识。是个热情又大方的外国美人。班里的男生很喜欢她。   天海麦也很喜欢她,除了上面几点原因之外,还有两个理由。   第一个:英语是天海麦的拿手科目,因为常年在海外,英语几乎就是她的母语。她学习起来感觉很轻松。   第二个是,天海麦经常和她一起打电玩。在电玩城碰到了一次之后,这个爱好迅速地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比起是师生,朱蒂更像是她交的一个朋友。   天海麦仗着自己已经掌握了英语知识,开始正大光明地走神。   不知道琴酒现在在干什么呢?他有好好吃早餐么?他应该去执行任务了?或许又去抓卧底了?   天海麦皱眉抿嘴,手指轻轻地敲在课本上,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在帮助她思考。   他那个组织到底行不行啊,靠不靠谱啊。她真的很怀疑,这个组织非常的不靠谱,天天加班,又天天有卧底,这样么组织真的不会完蛋的么?时不时还要飞海外加班。   琴酒又不让她接触。如果不是真的很担心他,她也不想接触的。她知道自己天生就玩不来他们那一套,阴谋阳谋,明争暗斗的。   难道她就没有别的途径了解这个组织了么?   脑海中浮现出了伏黑甚尔的脸,天海麦把他和危险的同类划上了等号。直觉告诉她,也许她可以试着用金钱砸开一条路。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另一个老友的脸,她是一个军.火商人,有着银色的长发,和碧蓝色的眼眸。   天海麦认为她是自己的朋友中最聪明的人了,无时无刻都挂着一张算计的母狐狸笑容。   日本最近的案件太多了,还有爆炸,不安全。不到必要的时候,天海麦不想联系她插手这件事情。   但她又想了想他们组织报废物资的速度,和琴酒从家里顺手带走物资的速度,她太担心了。   这到底是不是个黑心的企业呢?996的公司不能惯,琴酒这样的优秀人才,咦,她居然想到了应该上交给国家……   把他交给国家的话,估计他就要牢底座穿了,但是天海麦又有点想看他穿监狱服。   几个月后的七夕节,这个组织不靠谱的怀疑被证实了。不过现在的天海麦,还只是处于对对组织抱有怀疑阶段。   朱蒂看着正在看向窗外的天海麦,起来让她起来念了一次课文就没有管她了。   她推测,天海麦可能常年生活在国外,虽然日语很好,但是极度欠缺一些日本文化的常识。比如敬语。比如吃东西的一些习惯。比如日本的礼仪。   再加上那没有口音,几乎不带任何一丝日式发音的口语,这在本土,很难培养出来。调查了学生的资料之后,也确实是这样。   天海麦的父母长期生活在海外,在一个小国旅游的时候,被卷入了恐怖,分子的武装中,不幸逝世了,留下了因为感冒呆在家中睡觉,没有出门的天海麦。   资料显示:天海麦一直生活在海外,从小接受着家庭教育,父母的突然去世显然打乱了她的生活。   金钱的突然缺失显然不能够让她继续读书,也没有亲戚能够资助她。   她一边打工一边生活着。长大后,她选择了回到了日本,偶然间遇到了父母的朋友,通过好心人的帮助,她回到课堂中,从断开的地方,继续完成学业。   虽然年龄已经到了二十多岁,但是内心和行为举止还像是一个孩子,有上进心的好孩子。   会主动地去办公室问老师问题,看到老师搬大型的教具,会主动上来搭一把手,一直对老师们都很尊敬,哪怕是对同龄的新人教师也是一样。   安安稳稳,不搞事情。   除了数学外,各科的成绩也都保持着中等偏上的水平,只有数学老师经常在办公室里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吐槽着她的试卷。   “啊,可恶,明明平时的作业都有好好写,试卷基础题也答得不错,但是一到大题,题目拐几个弯,她就不会了啊!我的平均分。”   数学老师沮丧着脸,趴在办公桌上。别的老师对于这种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   朱蒂最开始对她只有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印象,对她有对学生的好感,等到朱蒂在电玩城和她还有小泉杏子一起相约打游戏的时候,她觉得天海麦已经是她的朋友了。   在知道了朋友的背景之后,有的是怜惜命运不宽待她,有的是对那份豁达的尊敬,有的是心疼和祝福。   朱蒂看着天海麦发呆的侧脸,她突然想到了她自己的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身为FBI的父亲在一天夜里突然死亡,因为出门给父亲买橙汁的她逃过了一劫。   回来时,家已经没有了。幼龄的她十分无助,想要为父亲复仇,却无能为力,她通过借同意证人保护计划的行为与FBI交涉,在长大后成功地加入了FBI,成为了一名FBI搜查官,父亲的死亡是她心中的一道梗,她一直在追寻着真凶。   她的一生,在将真凶绳之以法之前,都要纠缠在这个命运里。天海麦的心中也是否也有着这样一道梗呢?   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她似乎不像是个被命运束缚的人,那双粉红的眼睛总是在太阳中闪闪发光,她的笑容看上去无忧无虑的,坦率又真诚,给身边的人带来了许多欢笑,单纯的思维方式,有时候就像是个小皮球一样,在地面上蹦跳着,横冲直撞着。   希望她能够一直像个小太阳一样,永远欢笑着活下去。朱蒂在内心评价道。   ?   结束完社团活动之后。天海麦准备回家。她打开鞋柜,发现了一封白色的信封。她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少女漫画的情节,比如情书之类的。   然而并没有,这是一封奇奇怪怪的邀请函,还附带了一张信,邀请她参加一个不合时宜的万圣节派对。   万圣节在10月31日,此时离万圣节还有那么那么那么远,确实是挺不合时宜的。   署名也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名字。Vermouth,苦艾酒,用日式英语的读法也叫作贝尔摩德。   这谁?   天海麦用手机查了一下,这是一款酒名。她联想到了,其实Gin琴酒也是一种酒名,天海麦之前还一直以为只是黑泽阵先生嫌自己的名字“阵”不够洋气,所以取了一个和名字读音相似的英文名。   啊,她突然发现了真相!这其实是代号。不好意思,她现在才发现,她可真是个笨蛋啊。   这么一想的话,她联想到了伏特加,这也是一个酒名。还有被琴酒称为组织叛徒的雪莉,这还是个酒名。   天海麦做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喜欢用酒名来互相称呼的组织。所以这个贝尔摩德,很可能就是组织里的人了。   天海麦现在的三观告诉她,这个人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琴酒是不会把她主动介绍给组织里的人的。这个人从哪里知道她的,甚至知道她现在在学校里读书,这一点,连琴酒的御用小弟,憨憨伏特加,都不知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为什么要邀请她呢?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天海麦连是“他”还是“她”都不知道。   想通过她来威胁琴酒?那她是不是可以直接来个原地反杀?抱着这种想法,天海麦决定要去赴约。   在赴约之前,她要先确认这个人是琴酒的同事,要和琴酒说一声情况。希望亲爱的,今晚能回家。   ?   天海麦回到了家中。   一进门,是日式别墅的花园区域,其实就是日本常见的普通的独栋,院子不大。   这栋房子是她的养父母天海夫妇的,虽然她从没有见过他们,但是天海麦很感激他们给了她一个合法的身份。   天海麦和琴酒在这里一起生活了三年,她很喜欢这栋蓝白色的房子,四处都是家的气息。   花园的布置非常的简约,主要以月季花和绣球花为主,高处种白色的爬藤月季花墙,低处用成片成片蓝紫色的绣球花作为装饰。   因为院子不大,所以她周末打理起来也不费劲。   琴酒对此很是不满,因为花瓣会粘到他的鞋底,这对于一个身份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他很小心,天海麦也很小心。   她觉得迟早有一天,他会挖了她的花,把她和花一起丢出去。院子的左边是一棵巨大的樱花树,树龄很大了。   这是她很小的时候,冲着琴酒要零花钱买的第一份礼物,反正它现在已经长得很大了,树杆足够粗,天海麦在树杆上挂了一个秋千。   在天气凉爽,快要到樱花盛开的时候了,等到花开时,她很喜欢坐在树下荡秋千。   一高一低,她喜欢这种被风吹过的自由的感觉。她觉得琴酒只要尝试过一次,也会爱上荡秋千的。   想想那个经常穿得黑漆漆的人和粉红的樱花相互搭配,天海麦不禁嬉笑着这种想法的幼稚。   一个月之后从樱花开始,这个院子里将会充满花香。她最喜欢花了。满园的花朵盛开时,会让她的心情平静又舒服。   晚上,琴酒回来了。正好赶上了晚餐的时间。天海麦和他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在学校里被老师追的囧事,最后才想起了要说那封邀请函。   她更喜欢平静的日常,对于暗处的事情,她有着强烈的抵触心理,潜意识里会保护她回避。   “琴酒……你认识一个叫贝尔摩德的人么?”她正在剪烤好的牛肉,突然想到了放学时在信箱里看到的信出声问道。   准确的说,这是一个邀请函。   “有一个叫做贝尔摩德的人给我寄来了一个邀请函。信上说邀请我参加一个不合时宜的万圣节派对。”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半解锁:一位笑得像母狐狸的好友。   地位几乎是:娘家人,会在七夕节附近的时候来日本。   职业:玩具商人。   新的道具掉落:满月派对的邀请函。 第10章 、薄荷糖和琴酒(一)【修】【二更】   “组织的人。一个爱多管闲事的女人。”琴酒咽下了口中的饭菜之后说道。   “总是喜欢故作神秘,做一些多余的事情。不用管她。”   又是一个组织里的女人,这让天海麦属于女性直觉的雷达滴滴滴了起来。   她观察着琴酒的表情,什么都没观察出来。   好!气!哦!   “亲爱的,为什么不让我加入组织。”天海麦嘟起了嘴,不满道。她觉得她最近的心情十分地阴晴不定,而且很敏感。   “组织才不会招一个高中数学从来没有及格过的人呢。”琴酒哼了一声,一脸嘲笑道。   “啊哈?”你还敢笑我?   “我是个笨蛋,真是不好意思呢。是!谁!干掉了我的数学老师的?”   “是谁答应我教我数学,结果天天出任务忙得不见人影的?”天海麦盯着眼前的人,皱着眉毛,气极反笑。   她此时十分想把手上的牛肉直接甩到他的脸上。她的手动了!琴酒瞪了她一眼。她乖了。   手上的动作快速地从对准脸,变成塞进了他的嘴里。天海麦你!   太!怂!了!投喂技能点亮。这都是多年的求生欲练成的。第一回 合,完败。   琴酒撑着一边的脸,盯着天海麦,另一只手点着桌子,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像是一边嫌弃嘴里的菜有点多着,一边又慢慢地咀嚼着。   天海麦不服输地盯着他,飞快地给自己也包了一个,菜包肉,一口气塞进了嘴里。   天海麦感受到她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飞快速度咀嚼着食物。这个动作让她想到了兔子吃草,吧唧吧唧。   兔子可比琴酒可爱多了。气氛一时间安静了。吃得太快,以至于天海麦不小心咬到舌头了,她吐出了小舌头呼呼,用手扇着,有点疼,还好没有破皮。她喝了一口从冰箱里拿出的全新瓶装橙汁,表情有着不知所措。   她刚刚为什么要和他比谁吃得快?小学生么?她的胜负欲有点奇怪啊。   琴酒咀嚼完了,喝了一口水,不急不慢地说道。   “是谁小时候,天天一上课就逃课的。”他笑得露出了牙齿,仿佛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啊,来了。他又露出了这种只要她吃瘪,他就会心情极好的欠揍表情。   “一上课就想逃课,这不是彻头彻尾的笨蛋吗?”他像是个daddy一样地调侃道。   天海麦愣住了,反驳不能。但是,等等,他的话有些耳熟。   天海麦皱着眉开始回忆。   “原句应该是“一学习就想睡觉,这不就是彻头彻尾的笨蛋吗!”吧!”你这是篡改我喜欢的电视剧的台词!   “你不就是么?”   白天才被数学老师抓到上课睡觉的天海麦,输了。好气哦,为什么他就没有什么能够被她嘲笑的事情呢!她好想怼回去!狗勾记仇ing。 第二回 合,完败。   饭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天海麦收拾好了碗筷擦好了桌子,正想去书房写作业。   琴酒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琴酒。他打开了,拿出了一只酒杯,倒出了一杯琴酒,把剩下的琴酒放在了桌上。   琴酒拉住了她,把这杯琴酒递给天海麦了,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天海麦感觉有点疑惑,端着这杯琴酒,顺着他的力道,坐回了餐桌的原位。   琴酒坐回了餐桌的对面,现在的气温有些凉,他还穿着淡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大衣被天海麦挂在了玄关的位置。   说实话,天海麦十分不理解他对黑色风衣的执着,明明还有很多别的好看的衣服在衣柜里挂着。   琴酒双手手指交叉,手肘撑在桌上,他盯着她,天海麦发现他的刘海长长了,银色的刘海几乎要盖住了他的眼睛。   她联想到了一只狗。那种白色的大狗,狗毛长长了,还没有剃毛的狗狗,毛发会把眼睛盖住的那种。   “你最近买了什么。”他的表情有点严肃,严肃到让她几乎认为他已经发现了她最近大额流失的资金。   不妙!稳!住!第三回 合即将开始了。   天海麦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身着校服,犹如身着战袍。她一只手端着琴酒,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抵着下巴,作认真思考状。   “那天你不是把我在商店街放下了么,我就去买东西了……买了一些食品,衣服,护肤品之类的。”天海麦端着酒杯,盯着琴酒做出了一个完美的疑惑脸。   琴酒闻言,起身。他走到了玄关处,抱回了两箱快递,砸在了桌上,用“温柔的”眼神示意她打开看看。   天海麦照做了。她以为是洋装之类的店铺寄来的礼品。她端着这杯琴酒,姿态端庄,伸出了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挑开了快递箱。女神瞬间变成了女神雕塑。   这这这……   天海麦羞红了脸,差点没拿稳酒杯,把琴酒泼在身上。   箱子打开的一瞬间,飘散出了粉红色泡泡的海洋,空气都变得焦灼起来了,她仿佛听到了动物世界里,旁白老师的那一句:春天来了。   她看到了一头大黑狼和它的小白狼狗。大黑狼伸长了脖子,小白狼狗翘起了尾巴。他们在雪地上快乐的奔跑着。   她又仿佛听到了晋江绝对不让描写的音效。这个音效仿佛是她的,也是对面的那个壮年的。   一眼万年。天海麦被吓到了,咻地一下关上了快递箱,不想直视这个现实。她低下了头,想了想还是侧过了脸。   天海麦感觉她的脸有点烫,此时不敢看对面琴酒盯着她的眼神。   内心仿佛有一群野马在草原上撒欢奔跑。亲爱的,你听她解释。她真的不是一个急色的人啊。   谢谢你啊,小泉杏子,她暗想着,你可真是我的贴心好姐妹啊。   原以为她说的两箱,是两个小蛋糕盒的大小,再不济最多就是两提牛奶大小的箱。   你给我整了啥玩意儿?   你这简直就是,称职的批发商进货!太!贴!心!贴心地把每个种类的货给进全了。她不对劲!   不是我,不是我……   天海麦人没了。   此时的感觉,不亚于刚刚确定关系后,还没有本垒打之前,年纪轻轻轻懵懵懂懂时,偷偷地好奇地买玩具被琴酒当场抓获的心情,嗯,被饲养员按住了打屁股了。   现在她十分想把自己的脑袋砸进桌子里,或者是原地挖一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又或者是乘坐着火箭离开地球。   总之就是一句:再见了亲爱的,她想直接原地去世。   单纯的野兽是不会找借口的。天海麦闭上了眼睛,把手中的琴酒放在了桌上,一副贤者的模样开口道。   “这个数量,我也没想到。”   “我不是不太会用电脑嘛,附近的商店又没有了,我以为雪莉是你的新欢,你们可能会用上这个,所以我让小泉杏子帮我订了,她有和我说过这个牌子在做活动,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一口气说完了,天海麦感觉好受了许多。但是还是不敢看琴酒的眼神。她在闹别扭。   “雪莉?和我?你怎么会有这样可笑的想法。”琴酒喝了一口被天海麦放在桌上的琴酒,他觉得小麦最近十分反常的原因终于找到了。   她居然认为他喜欢一个叛徒。   天海麦听到他不承认,生气地转过头来盯着他,一拍桌子,分了三步,把他的脸和语气学得十足十得相像!   “还不是你最近神神叨叨的嘛!摆出一张这样的表情!然后这样抽着一根烟!最后用这种语气开口:啊,雪莉~”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坦白局1.0   原句出自日剧民王!是一个讲述当大臣的爸爸和一个连汉字的读音都读不好的儿子灵魂互换的故事!   主演有鳄鱼叔,苏打还有高桥一生!苏打在里面是一个爱好戳羊毛戳性格软绵绵很好捏的儿砸!   小麦在学日语的时候,因为也分不清汉字的读音,被琴爷斯巴达式教育…… 第11章 、薄荷糖和琴酒(二)【修】【三更】   “我不喜欢雪莉。她只是组织要处理的叛徒罢了。”琴酒摆出了一副自信的表情,他一时间想到了什么,笑容更灿烂了,“吼哦?原来是这样啊。”   天海麦把双手环抱在胸前,对他的话表示听不懂。   什么这样啊?   “我说你最近怎么那么反常,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因为你怀疑我喜欢雪莉,所以才在我任务刚刚结束的时候打电话过来,让我去网球场接你。是想做个突击检查?看看我是不是在真的在做任务?你怀疑我是在见别的情人?”   “你之后拥抱了我对。吧。是想闻闻我身上有没有不寻常的味道?”   “哼,平时极度害羞的人是谁?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在路边,是谁被我亲了一个额头吻,结果头也不回地推开我就逃跑的?”   “这回居然有勇气特地的在伏特加的面前亲我的脸,还故意给我留下唇膏的印子,你想要突出我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最好能够借着伏特加的口,能排除掉一些不定因素。”   “因为你觉得雪莉和我之间有什么,你开始反思是否是自己的原因,认为可能是自己无法满足我的口味,所以才会买了那种游戏,回来自己学习新的花样,推开我的原因……估计是当时你的脑袋里想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原来是这样,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自暴自弃的话。当时的情况,其实你不是想和我深情告白,而是想要和我结束。”   “你真是个笨蛋呢。”   命中。天海麦想说不是都不行。琴酒的那一句我不喜欢雪莉,很好地安抚到了她胡思乱想的心。   小狗只是无法轻易地相信罢了,换一种说法也可以,叫做乱吃飞醋,她需要一个安心而已。   “因为……我很在意啊。你念名字的时候。”天海麦今天没有喝桌上的琴酒,此时十分地清醒,她选择和琴酒好好地沟通。   “你看,你念伏特加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语调:伏特加。”她模仿出了作出了大哥看小弟的那种表情。   “这样一听就是属下的关系。除了他之外,我就没有参考对象了,啊,还有刚刚听到的贝尔摩德。贝尔摩德。”   她模仿着琴酒的口吻又念了一次贝尔摩德。   “这两种都超级正常啊。你在想想你念的那个雪莉。啊,雪莉……这一听感觉就不对劲啊。”   天海麦都要得“啊,雪莉~”的PTSD了。   “こむぎ……”琴酒突然念了她的名字。   “嗯?”天海麦正在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叫她。   “麦……”他又喊了她一声。   “嗯?”天海麦继续疑惑着。   “麦……”琴酒像往常一样叫着她的名字。简单的三个发音在琴酒的嘴唇上跳动。   这是最后的一声。天海麦此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名字像是一卷烟,被他卷起,放在嘴边,含着,点燃,烟在口腔内翻腾,又随着呼吸,名字被嘴唇触碰,被再度吐出,飘散在空气中,沾染着琴酒的气息。   好吧,天海麦收回了之前那些:对他只有好感,自欺欺人的话语。   现在她可以承认对他有更深一层的感情了,这个正值壮年的老男人确实该死地有魅力。   天海麦不服输的执念又来了。   “有一点不对,玩小黄油纯属是好奇!小泉杏子给的!只是被你刚好撞到了。推开你确实是因为脑袋里想了些不好的场景。”她小声嘟囔着。   “不过,你也很反常啊!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叛徒能让你惦记那么久。她有什么问题么?”她抓住了心中耿耿于怀的关键信息。   琴酒看着桌上的酒杯。   平时,他不会让她接触到组织的任何情报,可她对雪莉确实是太在意了,如果不告诉她一些的事情,她会胡思乱想得更远更远。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琴酒,思索了一下,决定开口。   “最近有人发现了她的踪迹,正在追查。当时,我把她关在了组织的房间里,还戴上了手铐。结果她从那个房间里消失不见了。”   “从四周都是墙壁,只有一扇门的房间么!”天海麦感到惊讶。凭空消失这种事情,正常人应该做不到的。   “不,一扇门,还有一个垃圾通道。不过一个成年人身材的女性是无法通过那个窄小的通道的。”   “这是从唯一一个从我手中逃走并且存有疑点的叛徒。”   “对于叛徒,我从不手下留情。这么怀疑的话,等抓到她的时候,你亲自和她对峙吧。”   这已经是琴酒最大的让步了,他还是不希望天海麦插手到组织的事里。   她有多憎恶木仓支,以及有多怕黑,他是知道的。   所以每当她说出这种我要加入组织的话,他就知道她这是在勉强自己,这会让他产生愤怒,恨不得一把抄过来打屁股的那种愤怒。   这种感情类似于:给狗子买了个新窝,结果狗子不愿意呆,老是喜欢往绞肉机里面钻。   主人搬走了绞肉机,结果狗子还跑过来问:绞肉机,绞肉机呢?为什么不让我钻绞肉机?的那种心情。   一进去,你就会变成一坨狗肉了!大狗咬牙切齿低声咆哮警告.jpg。   “也就是说,因为这个逃走的疑点,所以才是特别在意的?”天海麦正在圈重点。   她知道之后要往哪个方向买组织的情报了,一个是对面的人,一个是这件事情。   “麦……”   “嗯?”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内心还在思考什么时候联系伏黑甚尔,看看对方是否是这边的人,是否能够拿到情报。   “你不是应该很清楚知道的么。”琴酒看着她还在想组织的事情,决定转移话题。   天海麦从思考中脱离了,她愣住了。知道什么?她疑惑地看着他,他的笑显得有些不怀好意。亲爱的,你真的不要乱用脸!   “你在多疑。”   琴酒看着对面不敢看他的小麦,他看着她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说对了。   “你应该牢记我的回答才对的,在你主动地跑过来的时候,我说了什么?”   那就是她的年幼无知犯的错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词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   天海麦盯着旁边的墙壁,露出了控诉的眼神。   “看着我……”他说道。   天海麦选择性耳聋,看着时钟仿佛像看见了救命的稻草,“啊,已经八点了呀!不好不好,我还有作业没有写完。”   “我说把脸转过来看着我。”   “不写作业真是不好呢……”天海麦继续选择性耳聋,侧身起身,准备上楼。   上楼梯,是需要穿过餐桌的这一边的,有一只手把她拉了过去。   她跌倒了,但又还在座位上。琴酒的手一把掐过了天海麦的脸,把她的脸弄成了一个嘟嘟嘴的样子,天海麦扭头不看他,把视线转向了桌上的琴酒。   “当时,我说了什么?”琴酒继续问着。   天海麦沉默了一下,她开口了。   “好啊……”天海麦轻声说了出来。   “从今天开始,你将成为我唯一的一头狼。一头永远只能对着我俯首,摇尾巴的狼,直至死亡。”   琴酒拿起了桌上的琴酒。琴酒喝了一口杯里的琴酒。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近到天海麦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明明是御姐一样的脸,御姐的身材,但她此时穿的是白色的制服衬衣和制服裙,这显得她贼幼!却又因为身材,显得贼有游戏女主角的那种味道,就像是只魅魔。   她看着琴酒眼睛里的自己,那双粉红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像个受惊的小兔子,此时正在蹬着腿想从大灰狼的口中逃脱。   “现在终于肯好好看着我了。”琴酒的鼻子抵着天海麦的鼻子。   这太犯规了!   因为她不喜欢嘴里有味道,所以他们两个在餐后一定会吃薄荷糖,他先前喝了琴酒。   天海麦闻到了她嘴里薄荷糖的气味,还有琴酒的气味,这股薄荷糖的气味,随着呼吸之间传递。   时钟滴答……   天海麦看着琴酒游刃有余的脸,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趴在胸,口听起了琴酒的心跳。   咚哒咚哒咚哒,健康有力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   她感受到了洗面奶的香气,是自家的大胸肌,幸福地快哭出来了。   正当小狗享受着洗面奶的柔软时,它被大狗提到了地上。她听到了头顶的恶魔在低语。   对不起,放过她。她现在只想写作业!   当时的天海麦并没有想到,因为她搞事情引发的修罗场,等一下就要来临了。   她是一个幸运E,没有回避掉这个剧情。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加更掉落,皮卡皮卡!   坦白局2.0琴酒叠叠乐。   下一章要准备回收之前的道具了。   还是甜的请放心。(大概?) 第12章 、死亡倒计时【修】   因为心心念念着交作业,天海麦狠心地拒绝了琴酒。   天海麦觉得他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大庄园主,正在逼着小女仆干活,小女仆的手举得非常地累。   这样不遵守劳动法的行为是不可取的。身为一个劳动者应该捍卫自己的合法权利!   小女仆她辞职不干了,她直接和大庄园主打赌了,比赛喝酒,如果她赢了,就可以辞职不干啦!   小女仆对瓶吹,喝完了一整瓶琴酒,琴酒真的太烈了!小女仆完胜!她今天成功地辞职了。   此时,小女仆和大庄园主像泡沫一样蹭的没了。这是小麦的幻想,她把日语作业写完了。天海麦的想象力真的太丰富了。   虽然很累,但是她还是要写作业的!她对学习永远是真爱。睁眼落泪,欲哭无泪,天海麦开始写数学题了数学是永远的苦手……   此时的时间是八点半。天海麦正在书房里写作业。   琴酒走回了卧室,打开了卧室的吊灯,和客厅的灯饰一样,也是暖色系的。他点燃了香烟,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一位金发的美人正在酒店的浴缸里泡澡,看着自己手中新做的美甲,心情十分愉悦,她正在等一个电话。在浴缸边的电话刚响起,她就迫不及待地接起了电话。   “阿拉……琴酒,怎么了?”她不急不慢地靠上浴缸壁,准备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讲电话。   “贝尔摩德。别装蒜了。你究竟想干什么?手如果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琴酒含着烟,从牙缝里吐出了她的名字。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嘴里的烟吐在地上,然后用脚踩上两脚表示自己不爽的心情。但是他不能,卧室里有一层厚厚的地毯,哼,小鬼买的东西。   他本来就对这个女人出任务时爱搞神秘的做法非常地反感,如果她弄了什么小动作的话,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开心地处理掉她,就算是她得到了那位先生的喜爱也不例外。   现在,她越界了。   天海麦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和组织的利益不可能产生冲突。   她的一切,她所有的人际关系,都是以他为出发点构建的。贝尔摩德的行为,无异于是在直接挑衅他。   这让他相当的不爽。   “阿拉……你生气了?我只是很好奇被你养了十年的小奶猫,单纯地想邀请她参加个换装万圣节派对,玩一玩而已。”贝尔摩德盯着浴缸里的玫瑰花瓣。   她想起了组织里曾经的一些传闻,有琴酒和雪莉的,有琴酒和她的,也有琴酒和这个小猫的“十年的情人”。   她觉得最后那条的可信度真不高,一直当作是从基层组员那里产生的少女幻想,因为琴酒的脸和身材在组织里是排得上档次的,加上基层组员平时接触不到琴酒,他自然对一些小女生来说能够产生一些吸引力。   没想到。居然真的从伏特加的嘴中听到了这个人的存在。   有着:“麦”的名字,是一个酒红色长卷发,淡粉红色眼睛,高挑,漂亮,有活力的女人。   听完伏特加的描述“她像是只是个单纯无害,元气满满的女人。”   贝尔摩德却无法轻易地相信伏特加的这种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   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能够被琴酒带去见伏特加。一个生活在阳光下的普通女人怎么可能在琴酒身边呆了那么长的时间……而且直到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这真的不可思议。   贝尔摩德对她感到很好奇。   她从伏特加的口中套出了相遇时的地点,果不其然,公园内相关的监控视频已经被处理掉了。   这是琴酒的谨慎。   他是认真的?   结合琴酒下一个任务地点的位置,两地相隔并不远,但是下一处地方并没有拍到她。   拍到的只有琴酒和伏特加的监控视频,也只有两人正从保时捷上走下来,在街道上走动的合法场景。   不排除此时她留在车里的可能性。   他们也有可能在中途把她放下了。   贝尔摩德到公园内打听到的比赛时间,结合下一处任务地点下车的监控时间,以及从交通的路况上推算,她算到了伏特加开的是哪一条路。   这条路上最适合放下小奶猫的地点,就是快进入商业街前的,监.控还不多的那条路。   结合在公园内打听到的参赛人员,她拿到了前几场的赛后合照,凭借着那张正脸的照片,贝尔摩德黑进了商业街附近的监控设备,只用几秒钟的时间就找到了她。   一个模糊的正脸,正从一个公关店内走出来。   她转身站在店门口与街道的交界处,和一个处在公关店门口里的男人说些什么,贝尔摩德看到那个男人把天海麦拉过去了一步,附身在她耳旁说着些什么。两个人的姿态显得非常的亲.密。   这个角度只能够看到天海麦的后脑勺,和被她挡住了一半的男人的脸。   然后,那个男人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了上去。天海麦拢了拢身上的男装西装外套,然后她走了。   哇哦……这就刺激了。   贝尔摩德调取了商店街所有的有关的监控,甚至还黑进了公关店,拿到了公关店内的监控。   两个公关的正脸也出来了,她很容易地查到了他们的资料,这可是相当的精彩呢。   一个叫Eight,一位跳槽了八家公关店,睡.走了八家店内有钱的富婆,一位用虚情假意把女人的钱都榨干的公关。帅得厉害也渣得厉害。和琴酒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另一个叫伏黑甚尔,同样是一个公关,结婚了两次,还有两个孩子,他经常带着几岁的孩子,辗转住在不同的富婆家中,爱好是赌马。   贝尔摩德看着他的照片。笑而不语。这就是视频里的那个男人。   她调出公关店门口,两个人的亲密动作,还有那几个视频,有店内的,店外的,旁边商铺的,各个角度无死角。   这个伏黑的身材甚至比琴酒更好一些,健壮的像是一批野马。她不禁感叹道,她真的突然好看到琴酒吃瘪。   不会吧,不会吧,琴酒应该不会读不懂唇语吧。贝尔摩德笑着,贴心地还给视频里附上了唇语的翻译字幕。   她觉得事情变得有趣极了。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一贯冷静的琴酒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就在她查到这一切的当天,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之后,她就亲眼见到了这位天海麦。   她没想到琴酒居然把对方藏在学校里!她看着对方身上的校服,觉得琴酒可能是个变态。   但是这个女人也是个变态,不是么,最起码是个疯子,敢当着琴酒的眼皮底下骑野马。   她想知道关于天海麦的更多情报。而更多的情报,从学校内部的信息网就能够轻松查到了。贝尔摩德是专业的情报人员,这些信息似乎来得过于轻松。   此时,贝尔摩德已知的情报和朱蒂已知的情报一样。   这只小猫居然就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真的在认认真真地读书。   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真是没想到呢,平时冷酷无情的琴酒居然喜欢的是又清纯又火辣的类型,难怪连我邀请你调一杯马丁尼都不肯。看来是我的纯度不够呀~”贝尔摩德看了看手上新做的指甲,语气非常轻快。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琴酒没有耐心听贝尔摩德解释了,想直接挂断电话。   “等一下,琴。”贝尔摩德挽留住了他。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琴酒的烟快抽完了,他打开了窗户,正在给卧室通风。   “是关于你的小猫的事情。”贝尔摩德起身披上了浴巾,走到了电脑前,“我发现了她可真是一只十分顽皮的小猫呀。”   她看着正在上传的进度条,笑得很开心。   “我想这些情况,你应该是不知道的。具体的资料我已经发给你了。”看着邮件传送完毕的提示,贝尔摩德麻利地挂掉了电话。   她看了看酒店外的天空。星星被乌云遮住了,就连月亮也快被乌云遮住了。她感觉到了搞事情的愉快,就看琴酒会怎么做了。   骑野马是有代价的,可能会摔断腿,手臂骨折,甚至有可能付出性命的代价。   一个能够包装出这么详细的假身份资料的人,她不相信对方只是一个成年的女高中生那么简单,她也不相信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读书而进入了学校。   贝尔摩德甚至猜想这是被专门放进琴酒身边的卧底,根据琴酒量身定做的卧底,耐心地潜伏了十年的时间。   她像是一个饵,钓住了琴酒这条大鱼,身后牵绳的钓鱼人,很快就能够顺着这条大鱼,发现一整片鱼群……   无论是对琴酒,还是对组织,她都是个威胁。迟早是要除掉的。   现在……   要谢谢这个小猫,亲手把刀递过来了。贝尔摩德看着那份“添油加醋”的删减版资料笑了。   书房内……   天海麦遇到了一道不会做的数学题,本来打算来问琴酒,后面想想琴酒说的话,“你真是个笨蛋啊。”   这种话既打击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又打击学生的人格,如果是一位合格的教师,那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学生!是具有潜力的个体!教师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待学生!   而不是用言语侮辱学生。   琴酒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他被小麦踢出了心中的教师队伍。她打消了跑去问他的念头。打算还是自己看参考书,慢慢想。   下楼找了一下书包,参考书不在里面。天海麦回想了一下,在卧室的床头柜上。于是她准备回卧室拿了参考书之后继续学习。   此时,十点。   夜黑风高,正好是猎杀时刻。   卧室……   一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浓烈的烟气。   房间内漆黑一片,烟雾缭绕。   “咳,咳。”天海麦站在门前,挥手驱散了一部分的烟。   这这这!   这个狗崽子怎么回事?   怎么抽这么多烟!而且还不开灯!   因为他们和警察有仇,所以这栋房子里没有装烟雾报警装置。   如果有的话,她认为此时火警已经要冲进了这间卧室了。烟雾从打开的门口处飘散。   天海麦借着月光,看到琴酒穿着本该挂在玄关的黑色的风衣,在房间内戴着黑色的礼帽。   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他的鞋,他穿上了皮鞋,她看了看他的手,戴着熟悉的皮手套。   此时此刻的他,像是一头全副武装的黑狼,静静地坐在床边,薄薄的嘴唇里依旧含着烟。   天海麦盯着那处微弱的火光,看了看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摇烟头。   这个人肺不想要了!   她整个人寒毛都气得竖起来了。   她倒吸了一口气,冷静冷静,不生气,不生气。天海麦对他不爱惜自己的行为表示强烈的不满,抗议,甚至是谴责。   她应该骂他了,可是现在情况不对劲。   多年专业制琴人士麦表示:这个时候的琴很不对劲,需要精心保养,千万不可随意弹拨,否则会伤到手指。   琴酒仿佛静止了,一动也不动。茶几上,他的电脑屏幕亮着光。   琴酒没有看她,他盯着远处的地面,他的手里还握着手机,手机也在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天海麦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她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他还是没有看她,她也没有说话。他的刘海很长,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于是,天海麦变成了一只小狗。她蹲下来了,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趴下了,狗勾趴地!狗勾用一副很奇怪的姿势,翘着尾巴,后腿曲着,前肢趴在地上,看到了大狗的表情,他还是没有看她。   他在无声地笑着。   淡淡的手机光照在他的脸上,配合上张狂的笑脸,显得有点恐怖又阴森。   我勒个大植物!吓死狗勾了!   天海麦不禁猜想,他是不是刚刚出门了,刚从某个剁肉现场回来,还没有缓过神?   他和我的居家好男人黑泽阵好像不一样。她感觉不太对。是什么不一样呢?什么不一样呢?   就好像是……有一头猛兽要出笼!天海麦很害怕。本能告诉她快走!快跑!不要靠近他!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可是……   他不能再抽烟了。这种自虐式吸烟,她会很心疼的。想到这里,小狗变回了天海麦。她站了起来,啪地一下,反手就是开灯。   暖黄色的灯光点亮了卧室,并没有驱散呛人的烟味。这时她才发现卧室的地上有多少的烟头。令人头皮发麻的数量……   这让天海麦不禁怀疑,在她写作业的这段时间里,他是不是一直在抽烟,而且还是以一种疯狂的自虐的状态吸入。   她听过暴风吸入食物,暴风吸入糖份,从来没见过能暴风吸入香烟的。   天海麦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怎么不开灯!”带着些恼人的语气,天海麦克服了扭头就跑的本能,直径地走到了窗户前,推开了飘窗。   呛人的烟味散去了一些。   “大晚上杵在房间中间不开灯看手机干什么呢!又不去洗澡,还直接穿着风衣坐床上了!”   你是不是出门了!不仅是风衣,你连鞋,帽子,手套都没脱!还直接地坐在了床上,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洁癖的她忍不住了,扑了上去,掐断了他的烟。   “不许再抽了!”   天海麦一边把他的外套扒了,她又想起了礼帽,掀掉!她想摘掉他的手套,却被他突然按住了。   好吧好吧,不摘不摘,戴着戴着。大狗乖乖!狗狗乖!可以了!   天海麦把他推进了浴室。   他乖得像个一米九的大型人偶。   “先好好刷牙去……”   “唉,我等下给你搓背。”天海麦转身,准备收拾一下房间里一地烟头的情况,然后去衣柜里给他拿换洗的衣物,再下楼给他拿双拖鞋,再回来。   天海麦可是专业的宠物店店员,给大狗狗洗澡的小能手。唉,等一下再好好地问一下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此时,琴酒动了。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天海麦感受到了他戴着的皮手套,贴着她的手臂。他很用力。   一时间,她突然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外出时,我一定会带着手套,这是为了不留下指纹。   天海麦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猜想!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野兽的预警雷达滴滴滴!她粉红色的瞳孔直接瞪出了猫咪质感的竖瞳!浑身冷汗直冒……   她,天海麦,此时……不敢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琴酒:皮?   小麦:未成年人不要饮酒,饮酒有害健康…… 第13章 、带她上天堂【修】   琴酒捏疼天海麦的手臂了,他的手劲极大。她疼得想要喊出声,他几乎要捏碎了她的骨头!天海麦还是转过头去,这回琴酒终于肯用正脸看她了。   他的表情很陌生。天海麦从来没有看过他用这样的表情看她,像是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天海麦的心里很是受伤。   在天海麦正准备要开口询问情况的时候,琴酒把她放倒了。天海麦被琴酒摔到了地上,她对他从不设防。   她仰面躺在浴室的地上,望着眼前的人,眼前刺眼的灯光。   琴酒一只手快速地掐住了天海麦的脖子,是致人于死地的那种程度。   “咳……”天海麦觉得事情突然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   虽然她说过规避死亡风险这种事情,但也只是口嗨而已!因为天海麦知道琴酒根本不可能这么做,如果他想,他早就得手了。   而现在,天海麦看到了银发的死神正在她的面前,无声地露出那张张狂的笑容。   一刹那间,她好像害怕着,但同时又兴奋着,本能地想要反击,只要在一瞬间,天海麦就可以用小腿扭断他的脖子!   但是他是琴酒,他曾教她如何从野兽变成人类,如何开口说话,如何……   过往的种种回忆在她脑海间。   如果有人这么对她,对于一般人,她会在瞬间内让他们哭着跪下,但对于琴酒……她克制住了在刹那间反抗的本能。   是盲目的信任。   天海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疯,根据他此刻的行为,她觉得琴酒的状态和她有关。她的一只手垂在地上,另一只手抬起来了,摸上了他的脸……   你失控了,我亲爱的。   琴酒的神情十分地冷漠,墨绿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天海麦此时的样子,前所未有的狼狈不堪。   她的脑子说:你应该扯出个笑容来安慰他。天海麦试着去做了,但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她丑陋的,狰狞的,不断涨红发紫的脸,和他不断用力的那只手。   天海麦仿佛还能隔着皮手套感受到他手上常年握木仓的薄茧,这根本不可能,她甚至产生了幻触。   天海麦不知道她的意识还能坚持多久。   也许下一秒,她将马上离开这个世界。   天海麦又开始疑惑,为什么她的意识如此的漫长?   他不应该是一击毙命,不给猎物留有缓冲时间的么?   她想多了,她的意识还是逐渐散去了。   恍惚间,她回想起了最初去公关店时的那种心情。天海麦突然明白了。   那是内在空空如也,孤独又寂寞的心情,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小狗在原地转圈圈,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的潜意识里,在极度渴求着他能够填满她的内心,无论怎么欺骗自己也没有用。   那时的香槟酒,勾起地就是天海麦最深的渴望。   是一头狼在嘶吼:不,不是你,我只想要他,只有他!   天海麦自始至终没有挣扎,她的手臂滑落了,视线开始发黑了,这就是最后了。   琴酒盯着她狼狈的样子,他突然笑了。   啊……那个人,那个人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天海麦很高兴,生命中的最后一眼是他的样子,就像他找到她的那个时刻一样,一切终于成为了闭环。   彼时,他伸出手,给了她生命,带来了阳光,成为了她的饲主。此时,他伸出手,终了她性命,给了她黑暗,让她安息。   那双眼睛,自始至终就像是正在捕猎中的狼一样。   小羊羔被它撕碎,被它吞入腹中,从此化作狼成长的养分,是皮毛,是血,更是肉,就这样彼此坦诚,无法分离,一直一直地生活下去。   “最后的这个想法”让天海麦此时仿佛已经升上了天堂,她准备用最后的力气,将这个人一起带走!亲爱的,让我们一起去见上帝吧,这是何等的幸福!   她吐出了最后的遗言,那是他的名字。恍惚间,她听到一声轻笑,和金属掉落地面的声音。他碰倒了什么?   琴酒松开了手,天海麦重新获得了氧气。然后她被捅了一刀,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玩这么大的么!   她盯着他的眼睛,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因为缺氧在快速地收缩着,颤抖着。   她正享受着那生与死之间,意识的模糊与清醒,又在刹那间达到顶峰的,重生般的极致快乐。   天海麦的内心终于被填满了,此刻如获新生,升上天堂。   “你这个疯子……”天海麦听到她的嗓子哑掉了,像是风从破碎的铁管中穿过。   天海麦的脑海中突然回响起了TIGA凹.凸.曼的主题曲,Gonna TIGA take me~take me higher~的欢快旋律。   她都要给自己气笑了!你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呀!   天海麦依旧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还没有从这过山车一样的刺激中缓过神来。甚至因为一度的窒息,还哭出了生理的泪水。这太丢脸了。   “好孩子们不要学,这真的会凉的,遇到这种情况,请有多远跑多远。再麻利地找警察叔叔报警把犯人抓起来哟”   浴室里的灯光有些刺眼,天海麦想抬手用手臂捂住眼睛,捂住脸,不想露出这副样子,但是被他抓住了。   他盯着她,她盯着他。他的状态看上去似乎比刚刚好了一些。天海麦不知道这场献祭,或者是她现在的样子是否让他满意了。   现在她完全可以肯定了。他这个状态就是由她引起的。   不知道琴酒为什么突然发疯的天海麦,此时此刻是有点生气的。   如果是游戏的界面,就会出现一个蓄力的进度蓝条,主人公的她是一头白色的小狼狗,正在和一头绿眼的大黑狼对打,我方极度残血,敌方满血,她正在等待反击的机会。   天海麦心里喊着:狗崽子!你这个混蛋!她一定要咬住着头狼,把它狠狠地按在地上殴打。一顿无敌的欧拉欧拉欧拉……   琴酒就这么盯着天海麦,没有动作,一直看着她在原地平缓呼吸,她缓过来了,她以为就要这么结束了。   但这只是猎人屠宰羊羔的前奏。她在内心疯狂地说着优美的语言。   ?   终于出了浴室。他还是没说话。琴酒把天海麦放在了沙发上,转身走进了衣帽间。   天海麦松了一口气,她哭出了欢呼的泪水。但,她觉得这是另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   因为她终于想起来衣帽间里有什么了!这怪不得琴酒,是她自己作死!   天海麦哭得更伤心了,一边庆幸着还活着,还活着,能活着就能蹦跶,一边又羞愤着,因为太狼狈了,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天海麦好看的酒红色的长发此时失去了光泽,她的小脑袋委屈地耷拉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再也不敢调皮了。   琴酒从衣帽间里抽出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   藏东西的主人一定很着急,不然怎么会连被子折叠的形状也没有完美的复原呢?中间凹了一块,很明显就是藏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在收到贝尔摩德发来的资料之后,他选择去核实了信息的真假。   他本以为这是贝尔摩德的无聊把戏,谁知道竟然这些视频居然是真的。   天海麦和那些年轻的牛郎在一起嬉笑的样子,她拢了拢身上另一个牛郎西装外套的样子……   西装外套……   琴酒很快地发觉到了某个不对劲的时刻。他回到了家中……走进了卧室。   就这一丝丝丝的不对劲,让他发觉到了衣帽间的不对劲,他扫视了一圈之后就发现了,微微掀开了冬被,就被他揪出了这个东西,一件不属于他的男士西装外套,充满着恶心的野狗的味道,还有他家小狼的香水味。   翻开口袋一看,正是一张合照,和监控里的某个时刻一样。呵,是他大意了。大意到只在她身上放了定位器。   “说些什么。”他把外套甩在了她的面前。   “解释……”他把合照甩在了外套上。   他坐回了沙发上,把她的脸扭向合照。这是一场厮杀的游戏,她除了喊琴酒,别的根本开不了口。   知道原因的天海麦,此时只想哭!她看不见琴酒的脸,只能看到地上的合照。合照上的小傻瓜笑得好开心。   天海麦咬住了下嘴唇,她真想告诉合照的她,你当时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悲伤。   她更想哭了,这不就是她自己作死搞事情,结果玩脱了么!   琴酒质问的话语喷在天海麦耳边,印象中这好像是他说话最温柔的时候了。她侧眼,看了看他危险的眼神,危机还没有解除,她只想放声哭泣!   “我亲爱的恋人啊。”   “你究竟喜欢哪一个呢?”琴酒用着小时候给她讲金斧子,银斧子故事的口吻,伸出了戴着皮手套的手,指了指照片的左边,是Eight。天海麦说不出话了,只能疯狂地摇头。   “不是这个啊。”天海麦侧着脸看他,琴酒笑得都快咧到耳根了,像是恐怖剧里面的小丑,对,就是那部著名的小丑剧。天海麦最怕鬼这种一点都不科学的东西了。   此时此刻,她觉得恋人和那个剧里面的小丑形象重合了,一样的疯癫,整个人都充满着不妙的气息。   救命啊,这让她以后如何直视琴酒。她想用双手捂住脸,可是她不能,她的两只手腕被牢牢地抓住了,加上刚刚的窒息以及体内的刀子,让她此刻没有力气反抗。   琴酒又指到了伏黑甚尔。   那个大胸肌曾经对于天海麦真的很有吸引力。她想都没有想,继续疯狂地摇头。小狗式拨浪鼓摇头.jpg。   “两个都不是?”   “那,把两个都剁了吧。”他说得真的好温柔呀。   天海麦想说你可能剁不过大胸肌的那一个。但是她说不出话,一是,刚刚的体验让我的喉咙很糟糕,二是楼下有只小猫咪在嚎叫,叫声大过了她想发出的声音。   野兽是读不懂空气的,但是直觉能规避危险。   这让她巧妙地逃过了一劫。   天海麦看到了花瓶,它被放在茶几的边缘位置,岌岌可危,里面有着大量的花朵,那是带刺的玫瑰花,正在准备缓缓地盛开,十分的美丽。   她听到了巨大的声响,是花瓶掉落在地毯上的声音。茶几上的花瓶终于倒了,它似乎是承受了太多的玫瑰花,带刺的玫瑰花从花瓶里滑出,她这时才发现,原来它已经盛开了。   天海麦有点心疼她的花瓶,还有被弄湿的地毯。   此时,她家养的狗突然大大地咬了一口她的脸,她破相了。   她想到了那个表情包:一大口亲亲!   亲爱的,您真的是属狗的么!而且绝对是是一条没有拴绳子的疯狗,凶狗!   下一秒,天海麦扭头亲了亲恋人的嘴角,扬起了脖子,靠在他肩上,望向天花板。   我是一只小羊羔,我从来也不皮。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撒蹄狂欢去。我手里拿着小钱包正呀正得意。不知怎的大黑狼。它冲我扑上去。   天海麦此时已经懵了。   意识回神……   天海麦听到琴酒在耳边这样说,“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有……吧……”   How dare you!   天海麦听到仿佛听到了她家养的狗在咆哮,啧,真是太吵了!   她是这么想的:狗主人真应该把它按暗中送去结扎,或者是做个绝育!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是和野兽一起长大的天海麦呢?   她这只可爱的小狼狗侧头狠狠地咬住了这头狼!她一但咬住,就绝不会轻易地松口!   这是一场狼与狼之间的厮杀。   我是真的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我绝对会复仇的!真的!真的!我真的好想揍你!天海麦哭着,在内心想着。   她望着了天花板,正在和这头狼拥抱着,她想摸摸这头狼的毛发,安抚着这头不对劲的狼,想双手一下一下地轻轻地抚.摸着狼的发顶,梳着狼的毛发。   但是她不能,她的双手被反剪在了身后,被皮带绑住了。唔,虽然她可以很容易地挣脱开……   她感觉到狼的情绪在慢慢变得稳定……果然手还是不松开的好吧。   突然间,她放在校服裙里的手机响了。   气氛一时间停住了……另一只带着皮手套的手帮她拿出了手机,她瞥到了上面的联系人是:“精油spa预约”   完了完了完了……   她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天海麦咬着下嘴唇,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目前剧情进度:回收伏黑甚尔的外套,回收快乐公关店的合照。虽然回收了,但是还是一个字:危   来猜猜精油spa预约是谁吧   如果有多一些评论的话,我真的会不定的掉落加更的哟……咕咕咕,飞了飞了…… 第14章 、带他下地狱【修】   琴酒看着手中正在响个不停的手机,上面的联系人写着“精油spa预约”,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请问:一般,美容院的预约会在深夜的时候打电话么?   答案是否定的。   想到这里,琴酒咧嘴笑得更狰狞了,他温柔地看向天海麦,一字一句地开口道:“精油spa预约?”   就在刚刚被安抚了一些的情绪,此时又开始翻涌了,甚至更加激烈了。   看着这头小羊羔故作镇定,又忍不住瑟瑟发抖的小表情。哈,真是可爱呢。   这样想着,琴酒按下了通话,点下了免提的按钮。   天海麦看着琴酒此时的动作,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快速地挣开了被皮带绑着的双手,双手迅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不不,您不能这样!您不可以这样!您不可以擅自接通她的电话!   天海麦的眼泪最终还是落下来了,是羞愤的泪水,此时的她仿佛身处地狱!   她好想逃走!她的泪水被琴酒舔去,他伸出了一只手,好像是安慰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   呵,如果忽视他正抵着她的刀的话,这确实是一副温情的场景,而且这只手可是一只刚刚掐过她脖子的手。   想到这里,再想到她备注的那“精油spa预约”,她有些发抖,不是害怕得死无全尸的那种,她是害怕电话那头的人说出些什么不该说出的东西。   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哟……天海。”一声低沉的男声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   琴酒停下了动作,温柔地拥抱着怀中的小狼,他把电话放到了天海麦的耳边,另外一只手拍着她的背部,同时享用着他的晚餐。   琴酒用凶狠的眼神示意道:说话啊。麦,这不是你精油spa的预约么?   他笑得更很疯癫了,天海麦很害怕。可她不能不说话……   “啊,伏黑君,怎么了?”天海麦的声音此时还是哑的,她努力地保持着不害怕得颤抖,用平静的语调答复着。   天海麦知道,如果她此时挂断了电话,或者是对琴酒有一丝丝不对劲的意味,她就完蛋了!   她真的好心虚!所以她为什么还要给伏黑甚尔取一个精油spa预约的备注呢?   嗯,一个成功的搞事情选手是不可能选择用真实的名字备注的。   当时正在吃醋,即强制理智又不理智的她,真的很想看琴酒生气的样子,就是这是种报复心理!   天海麦做到了,琴酒确实很生气。   他已经气疯了!   顺便一提,Eight的备注是光子嫩肤预约,因为他的皮肤超级好!   奶白奶白的而且十分有光泽!小泉杏子的备注是富婆高定SA,母狐狸好友的备注是国际玩具贸易公司,朱蒂的备注是电玩城,铃木园子的备注是西瓜店,毛利兰的备注是鸟禽宠物店。   至于最后,眼前的这个人的备注……是花店……   她,天海麦,力求做一名完美的情人,此时正在被她家的酒精怀疑出轨中,而且还疑似被抓了个现形!   这究竟是何等的修罗场!她是个何等的幸运E!她真的十分地想撒腿就跑!   天海麦强烈地期望着电话那头的伏黑甚尔,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她的不对劲,从而解救她。   “喂,不是你发短信给我的么?说如果答应的话,回电话联系,还付了一笔贴心的小费。”   电话那头的伏黑甚尔,对钱之外的东西,显然没有任何想要开口了解的想法,甚至连多问半句也做不到。   终究是她错付了!伏黑甚尔你这个冷漠的公关!   没有想到伏黑甚尔如的话语“如此直白”又“令人误会”的小麦,下意识地挟持住了琴酒的命脉,力求多一些活命的时间。   疑似抓住了现行愉悦犯的琴酒,此时正在思考着如何让出轨的恋人被撕得更碎一些。   他无法忍受背叛,比起身体上的疼痛,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背叛。   很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程度的痛苦了,他在等她的解释,所以他不介意现在再看着她多挣扎一会儿。   等她完全承受完了他的怒火,挣扎完了之后,他会带着她去见那个男人,他会当着她的面,让那个男人的脑袋鲜血飞.溅,死无全尸,再用榨汁机搅碎,倒进马桶里冲进下水道去。   无论她伤心也好,无动于衷也罢。   他会把她带回来,留在这栋房子里,一步也无法离开他的身边……   天海麦看着琴酒的神情,她知道如果今晚她不解释的话,她就死定了!   天海麦此时面临着一个选择题,是暴露调查组织的事情呢?还是选择承受来自恋人的怒火呢?   情况十分的危急!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是哪一种呢?哪一种呢?她咽了一下口水,小脑瓜在疯狂运转着!   直白的野兽不会撒谎啊!谎言需要一个又一个谎言来覆盖,就像雪山上的一片一片雪花,总有雪山崩塌的那一天。   被雪花砸死和被雪崩淹死,怎么想都是雪花呀!她不可以撒谎!   她现在万分后悔刚刚在书房给伏黑甚尔发的短信,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走运,连一天都没瞒过,就被抓到了。   不愧是琴酒,有一只“对叛徒的气味很敏感”的鼻子。   短信的内容是:“伏黑君,叨扰了。你不单单只是一个单纯的公关吧,我有一笔买卖想和你谈,只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些情报就可以了。委托费是500万,这是今天打扰你的小费。如果你接受的话,请尽快给我回电——天海麦。”   天海麦想起了短信的内容,她突然很庆幸没有直接说出组织的事情,而是保守地选择了“调查一些情报”。   天海麦选择了第一种,但是如果她直白地说出口了正在调查组织的事情,她觉得琴酒肯定还是会生气的……   怎么办!该怎么说呢!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用大量的金钱进行委托调查的呢!还不能拜托琴酒的!是什么呢!   天海麦看着琴酒的脸,是一副凶神恶煞笑着的表情,似乎在说着:说话啊,心虚了?怎么不说了?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   “Eight:“说起来,伏黑君也是最近才来到这家店的呢。”   伏黑甚尔的回答是“啊,是啊。这家店正在闹鬼,店长他找我帮忙,处理了之后,店长央求我留下的,说是不用抽提成,我就留下了。””   回忆结束。   闹鬼!他能处理鬼!她害怕鬼!所以天海麦可以请求他来正大光明地帮忙!有什么地方会闹鬼呢!天海麦的思绪在上下浮动着,她正在思考。   小泉杏子!   最近,小泉杏子总是吓唬她说有一个亲戚家的房子在闹鬼,失踪了很多人,连进去搜救的人也失踪了……她不相信,这绝对是由人犯下的罪行。   天海麦和小泉杏子就“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鬼”这个话题吵起来了,并且奇妙的胜负欲让她和对方打了赌,过一段时间后,她们就会一起相约去那栋鬼屋调查真相。   “啊,这么说伏黑君是答应帮我调查了?”天海麦强行平复着呼吸,平淡地说道。   “是啊,委托费还不错,我最近正好有时间,说吧,是关于什么的情报?”   今早赌马输了的伏黑甚尔,在晚上看到天海麦的短信。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   调查情报而已,这种东西他的搭档就可以轻松的解决,轻轻松松赚一大笔钱,有谁会不答应呢。   不过……电话对面的人情况是不是有些不对?   “其实是这样的。啊,我朋友的亲戚有一栋房子,那栋房子是明治十年的时候建的。这些年间不断地扩建,啊,改建成了一栋很大的房子……”   天海麦正在说着闹鬼那栋房子的内容,她拍了拍在乱动的,想要和她玩耍着的大狗狗,她皱着眉,无声地控诉着,她几乎快要生气了!   它再这样的话!她就实在是忍不住要揍它了!   “总之!就是那栋房子闹鬼!具体的情况我会通过邮件发给你的!就是这样……掰掰!”   羞愤欲绝的天海麦想要挂电话,但是电话突然被琴酒拿走了。   电话还在通话中,他一手拿着电话,一边看着天海麦的表情。当着她小情人的面,愉悦地宣誓着领土的主权……   天海麦牢牢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了,她正在祈祷着对面赶紧挂电话,千万不要听到她的声音。但琴酒,是更不会让天海麦如愿以偿的。   电话的另一头……   伏黑甚尔终于发现是什么不对劲了。他觉得有些无语,正想要挂电话。   “喂,野狗……”电话内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和他的声音很相似,同样是属于低声线的类型。   我被叫成了野狗?呵,伏黑甚尔勾起了笑容,他倒是想听听对方究竟想要说什么。   他听到了足球场上的球迷,看到了进球的那个精彩的瞬间,全场起立猛烈地拼命地鼓掌的声音。   和随后的一声女性的,包含着情绪的,近乎是尖叫一样的叫声,惊呼道:球进了!   “呃……”沉默是此时的他。   他听到了天海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着:“啊,伏黑君……求求你了,挂电话吧……”她的比赛输了,对方赢了。   他仿佛知道了些什么,一挑眉,电话对面的那个人以为他和天海之间有事情,所以在挑衅他。   只是不知道对面的这个人是天海口中“疑似出轨的丈夫”还是另一匹野马呢?他想到了天海当时来公关店时的场景。   天海麦虽然在公关店表现出一副交际花,因为不满丈夫的出轨而一掷千金寻求快乐的样子,但是她本质上和那些别的来牛郎店的女人们不一样。   那些女人会对着他们露出害羞的,欣赏的,还有期待的表情,期待着他们说些好话,或者是被触碰的神情。   而这个天海,眼里只有纯粹的欣赏和感叹。就好像是健身房的男性,看到了比自己身材还要好的男性一样,或者是女性,看到了长相超级漂亮的小姐姐一样,这种欣赏里,不存在别的情感。   也许有,但是因为她对自己丈夫的爱意和道德的约束,在她结束对丈夫的爱之前,她是绝对不会选择他们的。   加上当时那仿佛只是在和友人间聊天的态度,她其实并不在乎Eight和他说的是什么,她只在乎自己的情绪能不能变好。   包括最后买他西装外套的举动,不是因为对他有意思,而也只是为了让丈夫吃醋。   想到这里,他就知道这是哪一位了。   一位“疑似出轨”的丈夫,抓到了一位“疑似出轨”的妻子,啧,自己都不忠诚难道还要强制着妻子忠诚么?还把怒火迁在了他头上?他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于是伏黑甚尔不打算让对面的男人开心了,他挑衅道。   “啊?可是你旁边的人好像不想让我挂电话呢……难道他是想邀请我加入你们的球赛么?”   这两个人不对劲!这两个人怎么回事!这边的电话拿不到!那边的电话挂不断!求求你们别说了!   天海麦真的要疯了!暴风雨总是要来临的!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会在沉默中爆发!   随着最后的一声雷落下,球场的天空开始下雨了,天海麦一把揽过了琴酒的脖子,她粉红色的眼睛里已经开始隐约地闪着想要猎杀的红光。   她喘着气,脸上带着刚刚踢完一场球赛的红润。   但此时,她为了气势,强行沉着一张好看的脸,鼻子抵着对面的鼻子。   她眯着粉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双绿色的眼睛,毫无畏惧地低声说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有的没的,我和电话里的那个人什么也没有!不想死的话,给我把电话挂掉!”   被威胁的琴酒笑容淡下来了,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危险,他盯着眼前娇美的人,手中却没有动作。   天海麦看到琴酒这个表情,肯定就知道他又胡思乱想了!   她又赌气式地咬牙切齿地咬了一口琴酒的嘴,道“别乱想!我等下会给你好好解释的!”   说完,她又恶狠狠地扬起了颈脖,抬起头,冲着电话里大声地吼道:“伏黑甚尔!想要钱!少吃瓜!”   “不管你怎么想,我和你说清楚!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不要想了!”   说完,天海麦低头看着正在散发着不好的气息的琴酒,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暴起,狠狠地一拳挥向了琴酒!   琴酒向后仰头,拳头从他的鼻尖擦过,他躲了过去。   与此同时,天海麦用腰部的力量向后翻了过去,她瞬间抬起了右脚,猛地朝对面的脸踢了过去。   琴酒抬手格挡,一把把她从身上推开。   天海麦在低空中灵活地翻了个个儿,脚尖着地,迅速伏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琴酒冲了出去。   她按住了他的肩膀,抢到了他手中高举的电话,又顺着力道的惯性以琴酒的肩膀为轴,把自己甩了出去。   她的双脚紧扣住地面,一边手的手指尖点地,另一只手拿着电话。   她伏低了身子,把自己的背部空间贴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琴酒。   月光照在她的眼睛里,泛着闪耀的红光。   天海麦神情十分不好地盯着琴酒,看着他也不好的神情,面无表情地掐断了手中的电话。   “现在,我可以给你来好好地解释了。”   天海麦站起身子。   她要开始揍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进度:要害就要害一对!小麦醋雪莉,琴爷醋爹咪,双方的感情开始过山车。   琴爷在小麦的雷区反复跳跃,精准踩了雷点,导致虽然他不开心,但是等下他还是要被小麦揍!   小麦: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目前小麦和琴酒的大cg图:1.保时捷上的唇印2.深夜食堂游戏3.早晨的麻花辫4.上学的承诺5.薄荷糖和琴酒6.浴室里的天堂7.沙发上的地狱(里面的隐藏小cg图就不盘点了   小剧场掉落:猜猜我是谁~   小麦:阿西吧!是谁?   琴爷:猜猜我是谁?   小麦:……a wolf?   琴爷:啊哈哈哈,看看这个亲爱的小羊羔故作镇定,瑟瑟发抖的模样。真可爱~   琴爷:说错话的话,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琴爷:1.2……祈祷nia!   小麦:……my(……)   琴爷:“大狗害羞0.01秒”   小麦:狗崽子!给爷爬!(抓住时机!瞬间暴起!亮爪,反杀……) 第15章 、空投伏特加【修】   “现在,我可以给你来好好地解释了。”天海麦从下蹲的状态站起了身子。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凝结。   琴酒借着月光面无表情地盯着站立在墙角的天海麦,她还穿着她的校服,那是白色的衬衣,湖蓝色的短裙,正在缓缓地平复着呼吸,那手中的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一米七五以上身高,傲人的身材,像是火焰一样的酒红色长卷发,以及那双正带着怒意死死地盯着他看的粉红色双眸。   她真的很美,琴酒不禁这么感叹道,确实是一副能够让.男人为她的外表而心动的面孔。   他本来已经气消了。   浴室时,当他看到天海麦倒在地上,任由他掐住动脉,却对他毫无挣扎的那个时候,眼神里是依赖,是信任,是心疼,是爱,是对着他兴奋,更是在最后的遗言里留下的,是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绝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举动的,联想到晚餐时才刚刚沟通过的事情,他就明白了,这个小鬼只是一直在乱吃醋,所以他选择满足她,填满她的渴求,将她一起带上了天堂。   但是,理解归理解,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总是要挨打的,是她做错了事情,他就需要她给出一个解释,更是需要她承受住他的怒火。   结果是什么?就在他刚刚压制住了体内,想要把人拆得四分五裂的暴脾气的时候,那个绯闻对象的电话来了。   呵,此时还说他们之间没什么,琴酒是真的不相信了。看看那个多么有趣的备注,精油spa预约。   精油spa,顾名思义,用精油做的spa,美容的人需要包裹着浴.巾,全身只有浴巾,解开背面,按摩背面,解开正面,按摩正面,害羞的可以选择按摩两只手臂,腿部,而且还可以要求重点按摩肩部,背部。这是一种能够放松身心,甚至舒服得能睡着的美容方式。   琴酒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叛徒,究竟想要怎么样的按摩,想想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再加上她那句恼羞成怒的威胁,“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挂断电话!”   “哼,就那么害怕被你的心上人听到么?”琴酒笑着讽刺道。   因为看到了那个备注,他又想起了刚刚才平复下去的怒火,谁知道这个调皮的小狼瞒了他多少回呢?   他又极度的愉悦,因为他知道,电话那头能听到的球赛声,是多么响亮,多么猛烈,甚至是多么悦耳,特别是进球时的那声,精彩的欢呼声。   他可爱的,弱小的金丝雀啊,只为他歌唱的声音可真好听啊。好听得,他都想点一根烟来纪念这个时刻了。   凭借着小鬼这种极度害羞又别扭的性格,估计她以后是不会再见到那个人了。   如果再相遇的话,她一定会回想起今天的这一刻,无论和对方在干什么,脑海中一定会响起这时的声音,这可是由他敲响的警钟。   听到琴酒的讽刺,天海麦倒吸了一大口气,她心中的怒火在像火山一样喷发!   听听听,这是人干的事,人能说出的话么!   这还能忍么?   什么叫她的心上人?   她的心上人是谁她还真的就不想承认了!苏卡布列!   没有在他掐她的那个时候,就把他摁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一顿的她亏大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怀疑她?   虽然她也皮了一点,好吧,她承认她错了……   但是琴酒他干了什么啊!   他几乎是让她当着一个,认识了刚刚满一天的人的面前!上演了一场花腔女高音独奏!   这让她以后如何面对伏黑君?这可是社会性死亡现场啊!   啊,对吼。   她刚刚好像也吼出声了,说着她和伏黑君没有关系。   这可就糟了啊,她不能再和对方做第二次交易了。   当时的场景有多激烈,她现在的心情就有多糟糕。   “我的心上人……他是一个像狗一样的混蛋。此时此刻,他已经成为了一条狗了。”   天海麦的表情一脸平静,但是她的语气却是咬牙切齿地冲着琴酒说道。   他们之间真的需要结结实实地打一架了,不然彼此之间的怒火都无法平息。   “亲爱的,来打一架吧!爽爽快快地打一架吧!打累了再解释吧!不然我怕忍不住想马上打断你的腿,让你赶紧跪下来。”天海麦笑着眯起了眼睛。   此刻,他们之间!   迟早有一个人是要下地狱的!   天海麦在等对方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她也需要一点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   琴酒哼地一声笑了,“好啊。这倒是像我们之间的解释风格。”   他穿戴整齐起身,从床头柜上摸到了一盒香烟,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香烟,另一只手拿起了香烟旁边的打火机,正准备着再抽一根……   “今晚,你要是再想抽烟的话,未来的一年之内你都绝……对……别想碰我一根汗毛。”   天海麦听到了她的下意识在做主,它控制她开口说着,这绝对不是她想说的!   她真正想说的是:如果你要想抽烟的话,我好心地来帮帮你吧,把那一整包的香烟点燃,然后一根一根地全部塞进你的嘴里。   “在黑夜中给我烟火星的光芒,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我的甜心~”天海麦笑嘻嘻地问道。   “漂亮话就等你被我一枪爆.头了之后再说吧,小狗。”   天海麦听到了那个词语,非但没有生气,变得反而更加亢奋了,更想把他做了!当场做掉!   她眨了眨眼睛,瞬间恢复成了不生气时,一脸无辜的样子,粉色的猫瞳黑夜中在一眨一眨着,看上去表面笑嘻嘻,人.畜无害,实际上内心里翻滚着一肚子的坏水。   琴酒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抽出了一把西格手木仓,装弹数是十五加一发,保险已经拉开了。对于木仓支,琴酒是专业的。   天海麦知道他准备好了。她蹲下,从墙角处的地毯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平复着过于兴奋的呼吸声。   深呼吸,闭眼,再睁眼。   那双粉红色的眼睛的光芒沉了下来,里面流露的是冷静,也是兴奋,这是捕食者的眼神。   开始了,琴酒。   此时,她已经给自己做好了自我暗示,这是她有效切换状态的方法。   从一个普通人,切换成只会厮杀的野兽。   她从小和野兽一起长大,在战场上生存,更是在部队里待过,但最后的这段经历并不意味着她是个理性的战士,她可是一条疯狗,而她身边的人,大家都会这么说他们:“小心一点,那可是一群疯子”。   她的老师也在这群人当中。那是一个有着熊一样肌肉的高大女人,棕褐色的短发,绿色的虹膜,嘴上一直保持V型的笑容,是个民风淳朴的战斗民族,是个超级可爱的毛熊姐姐呀。   “可怕的铜墙铁壁。”人们这么称呼着她。   而她,天海麦,正是被这位肌肉正正好的姐姐带出来的!相当于半个毛砸!   为什么不是一个呢?因为她无法准确地掌握好俄语弹舌的发音,导致被老师抓去割舌头,最后被逼着学会俄语,不正宗的。   此时此刻,天海麦的状态,就像是这位老师在街边的路上,一边喝着伏特加一边散步,又一边随意地朝着她的头顶,一瓶一瓶地空投着伏特加!   高呼着:Drinking!Vodka!   伏特加精准地从天上掉落,砸在了她的头上,瓶瓶皆碎,达成了成就:伏特加上头!从此天海麦就突然觉醒了新的技能,自我暗示!   格斗技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呼吸般的自然,这是生存的本能,更是引以为傲的捕食技巧。比起冰冷的木仓支,此时的她更相信她的身体和刀刃。   她听到了心脏咚哒咚哒的跳动声,这是她自己的节奏!这可是她的主场!她终于能够掌握主动权了!   一想到主动权,她已经抑制不住地开始咧开了自己的嘴角!   猎物就在眼前……   天海麦动了,她正握着刀,冲了上去。   她向对方挥动了第一刀,这是试探,也可以说是调琴。   第一声枪声响了,打在了她的耳边,她闪身躲过,子弹打穿了她的头发,她灵活地翻转身体,抬腿,踢了上去。   琴酒侧身躲过了。   “亲爱的,你变迟钝了。”天海麦轻声嘲笑着,她落在了床头上,就像是一只蝴蝶落在花朵上一样的轻盈。   第二声枪声响起,她直接用匕首挡开了子弹。   一瞬间,借着月光照在匕首上的反光,她看清了自己的眼睛。   啊……形式转换了。   亲爱的,现在她是刀,她是狼,她是牧童了。   她要准备开始屠宰对面的牛了。   “哈哈哈……”一想到这里天海麦就开心得想大笑,她也确实笑出声了,像是一个正在骑着骏马,在草原上迎着风奔腾的女牧童,她看到了眼前,自家的牛,它养得极好了。这是洒脱,是喜悦的笑声。   但是,她更喜欢会挣扎的牛。   天海麦站在床头的角落上,随着席梦思的弹性,在床角处微微的一跳一跳着,想到这里,她突然放下了匕首,停住了动作。   琴酒把手中的木仓对准了她的额头,双方的距离很近,一般人是躲不过去的,但他没有动作。   因为她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地结束。   试探结束,接下来该动真格的了。   天海麦笑得很自信,酒红色的长发在夜里仿佛也有耀眼的光芒,那是狮子的鬃毛。   “亲爱的……换一把木仓吧。手木仓对于我来说是没有用的。你也知道的吧。”她听到自己这么说道。   是的,比起近身战,琴酒更擅长使用木仓支,他是个远程型的选手,近身战对于他来说,非常非常的不利,如果是一般人,或者是稍微强一些的人,他都可以对付,他的近身战水平也极好。   可是天海麦不是,她是近身战里的最顶级高手,一但她靠近自己的时候,这场比赛就结束了。   他们既两个互补,又相克。   狭小的空间限制了琴酒的发挥,如果想要完完整整地发泄他内心的情绪,他确实需要换一个更有力更快速的武器。   “比如床底下的那把突突?”天海麦推荐道。此时,心中的情绪在黑夜中翻涌,她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你想把卧室轰成马蜂窝么?”琴酒闻言,也咧开了嘴,露出了赞同的笑容。一边惊讶她的胆大妄为,一边又对她的肆意和自信,而感到自豪。   她可是我的一条小疯狗啊。   “啊……可以啊,我成全你。”琴酒放起了手中的西格,从床底的床边下摸出了突突。   他们俩的家里几乎是半个枪械库,看着有多温馨,实际上就有多危险,随手一掏就是一个雷,安全屋安全到了极点。   这是一把突突!在室内使用这个可真的是乱来呢!   超级超级乱来呢!   幸好周围一片的别墅都没有卖出去。他们是没有邻居的,不然此时的邻居肯定已经瑟瑟发抖,吓得要报警了!正常人这个时候是绝对要报警的!   天海麦忍不住舔了一下下嘴唇,她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果然啊,还是冷静地拿着木仓时候的琴酒是最帅气的呀……认真的,专注的。   “这么多年没有活动了……手下留情一点呀,等下我还要写。”写作业……   一阵连环的木仓声突突突地响起。   “喂!你好歹等我把话说完吧!”她快速地跑离了原地,往后瞥了一眼。   床后的墙上已经成了马蜂窝。   “切……”她忍不住吐槽着,“你也太着急了吧!”   天海麦在房间里乱窜着……躲过了那些子弹,绝对不是被逼的,她只是想玩得久一点。   “迟钝的人是你吧!”琴酒看着她四处躲避的动作狰狞地笑了。   她的肌肉已经没有以前那样强壮了,她现在纤细的肌肉实在是无法支撑住她高强度的动作,闪得有着勉强。   她不想承认!   但天海麦无法反驳……她的动作确实比以前迟钝了,脱下了吉利服之后,就很少有以前那种强度的锻炼了。   说到底,这还不是为了在外表上更符合一个普通的女同龄人,一个性感的情人,一名温柔的妻子,或者说又是一名元气jk……   她甚至害怕被老师或者是社团的同学发现,还把之前后腰的文身都洗了呢……   她在突突突中思考着……   “亲爱的……你该不会认为一直这样就可以挡住我了吧。”天海麦虽然在思考,但是她一直十分地冷静,她在等一个节奏,一个间奏,是一个乐章当中,休息停顿瞬间的时候。   她认真地听着空气被划破的声音。   这个时间被她抓到了!   “哼……”天海麦动作变了,不再是躲闪的动作,她冲了上去,匕首此时换回了反握。   “虽然在室内……这个小玩具!也是!挡!不!住!我的!”她伏冲,成功近身了!是正面!面对面!   此时的她只要抬手就可以割破琴酒的下额的动脉……   她抬起了手,挥动刀子……   琴酒眯住了眼睛,紧盯着她的动作,他打算抬起突突挡住这一击,再用另一只手的西格打穿她的大腿,然后再把距离拉开……   但是此时天海麦的动作又改变了,那挥舞的动作只是假动作,她正正的目标……是背后哒!   “嘿嘿!我抓住你啦!”天海麦开心地双脚蹦离地面,像只小熊的幼崽一样地挂在大熊的背上,明明是一个超级可爱的语气,手上做出的却是一个超标准的背后裸绞动作!   天海麦的一只手横过琴酒的脖子,搭在另一只手的大臂上,另一只手向着他的后脑勺用力,正在用力,双腿牵制住了琴酒的腰部。这是一个颈脖绞,来自于柔术。   她卡住了琴酒的颈动脉,正在让他感受着刚刚她体验过的,窒息的那份快感。   她在琴酒的耳边轻声道:“Blood must have blood(血债血偿)。”   随后她松开了手中的力道,保持着动作,腿和腰部向后用力,两人随着这个动作向后倒在了身后的席梦思上。   她就知道她可以做到的!   天海麦的心里出现了一只可爱的小熊,它正穿着好看的芭蕾舞小裙子,轮到它出场了,它在舞台上做出了一个完美的空中劈腿跳跃动作!   “胜者……是我小麦哒!”天海麦由衷地发出了一声自信的开心的欢呼。   气氛突然变了……   刚才紧张的气氛已经没有了。   她要开始欺负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进度:小麦的第三层身份一层一层地扒下来了,最开始是理智金丝雀,中间看是元气小奶猫,最后是(??)人物完整解锁,平淡的温馨日常即将被打破。   人物半解锁:气突苏的肌肉毛熊姐姐。和母狐狸好友出自同一部作品。   本以为小麦是个白的,实际上她可是个隐藏的黑啊!毕竟她可是毛熊教出来的,那可是战斗民族啊!1打1000,还能追着熊跑的毛熊啊!气突苏!   这也就是我之前作话里说的“琴爷只要一次没有撞上正确的选择,就会触发她非常不得了的属性。”   琴爷之前使劲作死欺负小麦的部分,在这里就还回来了,而且必须还是,怎么作的死,就要怎么还回来。   等她收完了账,就可以去找贝姐玩了…… 第16章 、甜蜜的报复【修】   天海麦的手臂挂在琴酒的脖子上,她笑得好开心!她终于扳回了一局!   通过刚刚酣畅淋漓的一场打架,天海麦的心情已经变好了,手上被她挟持的琴酒应该也是。   天海麦感受到了他周身的气息平和下来了,他似乎冷静下来了。可真是不容易哄啊……天海麦在心里小声的嘀咕着。   但是她并不准备松手,还回了一局,还有一局没还回来!她都还没欺负他呢!   这可是十年来头一次的武力反抗!不给对面一点教训怎么可以!想到这里,天海麦变换了动作。她的脚尖动了动……   “你是个野兽么!”琴酒侧着脸咆哮着,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好听起来了,满口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对啊,一头只对你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野兽。”天海麦把脸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贴着琴酒的耳朵吹着气,这么说道。   吼!瞧她发现了什么!他的耳朵红了!她可爱的白毛大狗狗老酒精的耳朵红了!她可太开心了!   这太可爱了!   这白皙的耳朵就像是一颗诱人的樱桃或者是一块甜蜜的草莓蛋糕,正在一个饿了十!年!的人面前扭着婀娜的腰身,勾着小手指说:来呀,来吃我,呀~   这能忍?能忍简直不是人!   她一口咬了上去!天海麦给琴酒打上了“耳环”,这是一个牙印的耳环。这个人可是她先看上的,谁也抢不走!   天海麦可不想就这样结束……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真是一片狼藉……   只有这一处地方还是完好的。   天海麦发动了野兽的本能。她翻身,一只手就能牵制住他的“双……手~”,她坐下了。   “你想干什么!”她听到琴酒冲着她生气地低吼着。   像是只低声咆哮的狼一样。   天海麦麻利地向前猎人先生借了他的道具。   呵呵,你能捆我,难道我就不能捆你么?她可是“专……业~”的,天海麦的眼神里露出了这样的信息,她微微一笑,相当得自信。   天海麦一手拿着手上的黑色的宽的皮的带着金属扣子的带子,另一只手牵制住了这头壮奶牛。   她冲着她一米九的银发绿眸窄腰大胸甜心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想和你好好解释呀~”   一个标准的无法挣脱的结,就这么被打出来了。   如果她的老师在这里,一定会热情地拥抱她,揉着她的头发并说出夸奖她的话语,“哦……我的米沙小熊,你可真棒!”   猎人正在磨刀霍霍向牛羊。   猎人开始大快朵颐了,这是一顿最顶级的牛肉料理。   时间流逝……   “呼。满足了。”猎人吃了一顿饱餐。   此时的天海麦趴在琴酒的胸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静,她已经报复回来了,甚至已经很累了。   但是他们还没有开始谈话,想到这里,她坐直了身子。   “单单看到了那个外套和合照就认为我背叛了么?亲爱的,你对我的信任是不是有一点点……低?”天海麦用手比划了那个一点点。   想到这里,她越想越生气,一拳挥了下去,重重地捶中了对方的腹肌。   “唔!”“咔啦。”这一拳,琴酒断了两根肋骨。   “啊……忘了你现在开……不了口~”   天海麦刚刚用了衬衫和领带绑住了琴酒的嘴和眼睛。   解开领带,琴酒可以看见她了。   她紧紧地盯着那双凶狠的墨绿色的眼睛,她仿佛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的样子,哦……是凄惨的小可怜的样子。   “唉……”天海麦觉得自己心软了。   比起像现在这样子对他,天海麦更想看到他像现在这样对她,脸上展露出一副帅气的模样!   但想到了他之前对她的狗言狗语,特别是他那个接电话免提的狗作狗为……天海麦的火气又回来了。   她的气消了一部分,但又没有完全消,两人之间,安排一场坦白局是必须的!   想到这里,天海麦解开了堵在他嘴上的领带,她准备和他好好地谈谈!有问必有答!她,天海麦!乖巧地坐好了!她正在耐心地等着他发问。   琴酒似乎又在生气了,此时并没有打算和天海麦说话的打算,只是在冷冷地瞪着她。   而琴酒此刻的想法并不是小麦想的那样,他正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电话的事情是他欺负过头了,而后她的报复,说实话他很满足,因为那是最贴合,毫无保留的状态。   他此时正以一副相当不错的姿势被绑住了,然后他就突然看到恋人一脸同样疲惫地乖巧地坐在了身边。   确实是折腾狠了。看着她脖子上的印子,是刚刚被他掐得,隐约地在发青发紫,他有些生气刚刚的自己。   他不禁皱着眉头想到,先前的行为确实很不妥。他已经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如果是这一切都是真的话,按照他自己的做法,他不应该先去找对面的那一位“好好地”“心平气和地”谈谈么?为什么反而对小麦先发怒了?   啊,是在他考虑对面那个男人的死法的时候,小麦推门走进来了。   是他仗着她的喜欢胡来了,琴酒不禁皱眉眯眼。   天海麦看着眼前琴酒的状态愣住了。她感觉刚刚压制住的怒气又冒上来了,同时还带着别的情感。   他在生气。为什么?气我这么对他?   啊,这确实是头一回……   天海麦用眼神示意着他,赶紧给我说话!问点什么!   但他的薄唇抿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瞪着天海麦。   他不和她说话。他不和她说话了!他在瞪她?他还瞪她了!他凶她!   天海麦看着他那双带着怒气的眼睛,回瞪了回去,她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所有的,她狼狈的瞬间,她向他求饶的瞬间。而她只是尝试着咬回去了,他就生气了……   天海麦真的感觉难过委屈极了!   就这么,在琴酒的注视下,天海麦的嘴唇开始抽搐,眼泪开始决堤,从一滴一滴,到一串一串从脸颊上滑落,她哭得泣不成声,像一个幼年的孩童一样。   他凶她!不想看他了!不要他了!不要!把他丢掉!丢掉!   她要离家出走!   她不想再陪他玩虚伪的情人游戏了!   天海麦低下了刚刚还在意气风发的头颅,默默地滴落着眼泪,看着泪水顺着他的腹肌纹路滑落,落入了黑暗中。   “唉……”   天海麦听到了琴酒一声叹息。   琴酒那双温柔的大手,最终还是选择拍了拍她的头顶,在她的头上温柔地抚摸着,揉着,一下又一下。   很温柔的一双手,就像以前一样。有他在,只是被他这样简单地摸摸头,她就很开心。   天海麦咬着嘴唇,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声,但是她现在已经委屈得糊了满脸的眼泪和鼻涕。   琴酒侧身,用绑着的双手把她的衬衫递给了她。   天海麦毫不犹豫地就用它来擦鼻涕,她的脑子里想的还是刚刚那个“他瞪她了”的眼神。   琴酒试了一下,还是没能挣开被绑着的双手,于是他抬起了被绑着的双手,把天海麦圈在了怀里。   他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天海麦听到了他在她的耳边这样轻声地说着:“抱歉。”   “呃……”琴酒给了天海麦一个很轻的面颊吻,啾。   天海麦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呵……”   “小麦,不要哭了……”琴酒的声音带着一些疲惫,沙哑,此刻的他已经没有露出刚刚那种生气的表情了。   “小笨蛋……你为什么哭呢?”琴酒直接开口询问了,和这个小鬼说话,如果绕太多弯子,她是不会明白的。   “你刚刚瞪我了。”   “那是……”   “闭嘴。如果想让我把你摔出去,再从腰开始折叠玩叠叠乐的话,你可以尽管开口。”   天海麦打断了他的话,在他的怀里闷闷不乐地说着,“我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一下。”   她正在感受着片刻间的宁静,并且强忍着自己的杀.意,不要想着再给他的腰子补上一刀,字面意义上的。   “呃……”经常被人调侃,无论干什么事情,表情都很凶狠可怕的琴酒,没想到在此刻吃到了乱用脸的亏。   他的怀中的人正散发着的危险的气息,杀意那像是一丝一丝的黑气,在空气中飘扬。   他现在不能说话。   这对在两个不同赛道上的人,甚至是身处两个不一样世界的人,在此时此刻,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窗外的雨终于快要停了……   刚刚她感觉到的拥抱不再是炽热的,仿佛要把她融化一样的温暖,而是非常的冰冷,冰冷到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可是他第一次生气到掐住了她的脖子啊!想想她都干了些什么。   去逛牛郎店,像个怪阿姨一样掐了一个小奶狗的脸,一掷千金和牛郎们喝酒,合照,然后再买了一个伏黑的西装外套……如果等量代换到琴酒身上……   “碰!”天海麦一拳砸向了身下的床,砸出了一个拳头的印子,席梦思它破了。   这一个家具它真的经历太多了,这一击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光荣的塌了,它,光荣的退休了。   仅仅是第一条她就无法接受了,甚至有种想要让对面那家店血流成河的冲动。天海麦咬住了下嘴唇,没有说话。好吧,她理解老酒精的心情了。   等一下?如果是她的话……比起先把琴酒干掉,她更倾向于,把先动手动脚的那一个人杀掉?   好吧,也是她伸手掐了人家小哥的脸的……   好像还是她做错了,生气不能。   天海麦别扭的心情指数下降下降。   许久之后,琴酒听到了怀中的人开口。   “亲爱的,牛郎店,合照,外套,以及备注都是我以为你喜欢雪莉的时候弄出来的。”   “让你生气了,对不起。”天海麦平静下来了,她伸出手环抱了眼前的人,说完之后用头带着一些歉意地蹭了蹭老酒精的胸膛。   让你感觉到不安了,对不起。她在心里说着。   天海麦感觉到了后脑勺的头发正在被琴酒的一双大手摸着,梳着,虽然只摸到了头发的一小块区域,却让她感觉到周身的不安,怒气和暴虐的杀意都随着这双手逐渐平稳下来了……   “琴酒,你刚刚为什么要瞪我。”   “没有瞪你。我在气自己,把你伤到了,抱歉。”   “麦……”啾。琴酒轻轻地在天海麦的脸上落下了一吻。   她的脸难道是什么好吃的布丁么?   天海麦别扭生气指数极度下降中……   “还有一个问题,你平时从来不会动衣帽间里的被子,家里的被子才刚刚换过,有是怎么发现那个外套的呢?”   单纯地整理?不,这不可能,完美的学习搭档当然也包括了这一项内容,琴酒也不是个具有强迫症要求每一个被子都能叠到完美形状的人。   难道是偶然?   “贝尔摩德。”在撒谎和袒露真相之间,琴酒毫不犹豫的把锅甩在了贝尔摩德的头上,本来也是由她引起的,“她……把你的一些监控视频发给我了。”   “我很生气,你身为我的女人还去逛牛郎店,你是真的想让我把你的头拧下来么?”   天海麦有点心虚,她抬头看着琴酒使出了她多年来的杀手锏。   她用小狗很委屈的眼神望着对面的老酒精,用超级超级撒娇又委屈的语气开口,“琴酒。”   每当她用这种样子盯着他的时候,他总是会无条件妥协。   “啾……”这回换她去亲吻对面的布丁脸了,她知道他气真的消了大半。   “现在是我来提问了,你一共瞒了我多少回?”琴酒低下了头,他把额头抵在天海麦的额头上,冷静地盯着那双眼睛。只要有一丝不对劲,一丝的闪躲,他都能查觉得到。   那的粉红色的眼睛眨了一下,直直地看着他,似乎还带着些笑意,“啊,很多回。”   琴酒感觉到了胸腔中翻涌的怒意!果然这个女人就应该,枪还在手边……   但下一秒,他又听到。   “瞒了你很多回跑去电玩城玩。如果是你正在想的那个的话……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他感觉到了嘴唇上传来的触感,是轻柔的,小心的,带着些安抚着他怒意的吻。   “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天海麦继续用小狗泪汪汪的眼睛盯着他。   “呃……”沉默是此时的琴酒。她的这一招都用了十年了,还是一样的具有杀伤力。   他听到了对方糯糯的声音,心中的怒气值降下来了。   他感觉今晚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一时高,一时低,起因都是眼前的这个小鬼,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家里养的熊孩子再调皮也是自己家里的。   “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会咬断你的脖子,打断你的腿,把你拴上链子,关在这栋房子里,一步也无法离开的……”   亲爱的,你对我们之间相差武力值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打不过我啊哈哈哈……   多年读不懂空气的大狗饲养员又是依靠直觉逃过了一劫。她没有把内心的想法说出口。   “好好好……”狗狗乖,大狗狗乖。   天海麦熟练地开始给狗狗顺毛,梳头。   然后她又被这个犬科大黑狼啃了一口脸,还是在同一个位置,一个超大牙印,不是怕她破相的话,他可能还会咬出血。   天海麦不禁怀疑,如果他的嘴能够张得更大的话,他会把她的头给咬了,一大口的亲亲,是指把她的头整个吞掉的那种。   天海麦解开了他手上的结,此时的她已经累得,几乎倒下就要睡着了,甚至完全不想洗澡,也不想写作业……   大黑狼咬住了小狼脖子后面的毛皮,把它拎了起来,走进了浴室,把它丢进了浴缸里,放满了水,准备搓泡泡,把浑身脏兮兮,刚刚在地上打滚玩的小崽子洗干净。   小狼看着大黑狼也脏兮兮的,自告奋勇地帮它洗背部的毛发。   此时的天海麦正在给大黑狼洗头,搓背,大黑狼已经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天海麦看着琴酒忍不住开始小鸡啄米的样子,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结果,最开始说的事情,最终还是完成了……   今天简直累坏了,不仅是脑子的,还有肌肉的。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   小狼把大狼拖回了狼窝,缩在大狼的怀里睡着了。   此时正在睡梦中做着美梦的琴酒却没有想到,今天只是他日后噩梦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琴酒和小麦的大cg图掉落:8.甜蜜的报复9.浴室里的泡泡浴   目前进度:吃醋双双解决!要准备进去收债环节啦。   小麦:呵。贝尔摩德!(果断地拨通外挂母狐狸好友的电话)   第二天   小麦:这个房间的状况……我究竟干了什么!啊?我说了什么?啊这……这,我果然还是跑吧。(理智回笼,因为过于害羞丢脸,导致死不承认!   哦……可怜的老酒精,此时他正在做着美梦,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可爱的小狗勾,已经撒腿跑了哈哈哈! 第17章 、甜美的梦境【修】   今晚的琴酒,从最开始的餐桌边算下来,他一共写了七张不科学的试卷,他甚至还按着打了一架。   他疲惫极了,本来想把小狼洗干净了再丢回去,结果反而是小狼帮他洗了头发和搓了背。   因为紧绷精神突然松弛下来了,加上洗头发实在是太舒服了,所以导致他在浴室里面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他能感受到自己被放回了舒服的狼窝。   渐渐的,他睡过去了。   他在做梦,他梦到了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   从第一眼对上那双淡粉色的瞳孔时,他就知道这个少女是一头狼。   在极度饥饿缺水的情况下,还能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她对他的到来发出了低声的警告,她的声音在喉咙里沉沉地翻滚着,就像是一头野兽一样。   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不是求助,更不是哀求,而是想要把猎物撕碎的感情。   她的膝盖没有着地,反而保持着微屈的姿势,蹲在地上,双手撑地,四肢都落在地上。   如果不是人的外表,她仿佛是一头真的野兽。   哪怕是被他用枪抵着头,眼神也依旧坚定,无所畏惧,甚至有些还有些疯狂地抬头咬住了木仓口,吞住了,仿佛想把它咬碎,可是她现在很虚弱,根本无法做到。   那一副盯着他的眼神,真的令人着迷。   琴酒佩服她的胆量,也更佩服她的能力,“跟我走吧,小鬼。”他向商人买下了这头狼。   与其让她就这么死亡,他选择了带她走,让她成为一把利器,帮助他完成组织在这里的交易。   琴酒确实这么做了,他多了一位下属。   ?   多亏于这个小鬼先前的老师,小鬼白刃战的实力强得可怕,却完全不擅长摆弄器械。   每次使用完了之后都会露出不开心的小表情,仿佛在说着这个东西太复杂了。   琴酒发现她总是依靠着本能行动,依靠着本能,可不能够在战场上生存,她必须需要学会如何掌控器械,学习更多的格斗技巧,以及一副充满肌肉的身体。她需要被养得结结实实的。   她真的很像一头狼……   行为举止各方面都像是个犬科动物……   以至于,她出色地完成任务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揉了揉,接着说道“做得真好……”   ?   琴酒需要和一个武器商人做交易。   这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商人,他遇到了伏击,商人想吞掉他手中的物资,是小鬼掩护着他撤退的。他觉得其他的下属都是废物,不然怎么只会剩下他们两个人。   敌人们,对方有二十人,正在从不同的方位,缓慢地靠近,他们准备活捉他。   他们逃不掉了。   他感觉到小鬼拍了拍他的手臂,等他转过脸时,就看着她把嘴唇贴了上来。   她用小舌头舔了他一半边脸的口水,似乎带着些安慰的性质。琴酒看着她的灿烂微笑愣住了,她仿佛在说着,没关系的。   下一秒,他就见小鬼翻身冲了出去,被子弹贯穿的大腿仿佛没有痛觉一样,她躲开了大部分的子弹,几乎在瞬间到达了敌人的面前,一个方位,一个方位逐个击破,她近身解决了剩下所有的敌人。   哦吼,她自己也倒下了。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被抢救回来的小鬼,心情十分的复杂。   两年的时间里,她长大了些,浑身充满着具有爆发力的肌肉,但是本质上还是她是个小孩。   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让琴酒清楚地意识到了,她还太小了。   “这边是五处木仓伤,那边的腿部的骨头骨裂了,贯穿伤,啊,还有肩膀脱臼加骨折。”   那是她为了彻底咬死对方,摆脱自己被牵制住的困境,而在一瞬间内,主动选择了自己动手卸下自己的肩膀。   他毫不怀疑,如果无法脱困,她可能用仅最后的力气,死死地咬住敌人,直至死亡将她带走。   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人这样舍命地保护着。   没有任何利益的纠纷,没有任何欺骗,小鬼完全有实力等他们来活捉他的时候,再趁机逃走,那么她就又自由了。   她本来可以选择这么做的。   真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只要有一枪击中了要害,此时他见到的就是她的尸体了。   小鬼似乎话很少,脸上的表情也不多,但是平时的心思特别简单,非常好地好猜。开心就会笑,不开心就会嘟着嘴。   他此时想不出小麦为他这么做的理由。啊,小麦是商人给她取的名字,因为她是在一片麦从里被发现的,被抓走的时候手里还紧紧地拽着麦子。   ?   小鬼的文化课实在是太糟糕了。   等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琴酒已经从小国的战场上退下来了,组织需要的武器都已经交易完成了。   组织日常的任务,也不需要小鬼动手,这些事情还达不到动用她的程度。这正是补齐文化课程的好时间了。   原来这个小鬼的话少,并不是因为性格,而是欠缺了基本说话的能力,她不会说话。   小鬼不是一个好学生。   每次上课没几分钟就逃走了,嘟着一张嘴,看着他的眼睛里写满了:为什么要学这些?为什么!好枯燥好枯燥!我想出去玩!要出去玩!出去玩!玩!   她每次都是被琴酒抓回来了,十几次之后,琴酒失去了耐心,他准备将她暴打一顿,子弹,鞭子几乎什么都用上了,他从不会对人心软……   几次了之后,她终于学乖了。   琴酒发现小鬼很怕黑,还怕打雷。   这可能是因为她被商人关过一段时间的原因。   但,这也不是她在半夜跑到一个成年男子房间的理由。   对,上一秒,她就突然从窗子的外面,一拳打碎了玻璃,开窗,然后跳了进来。   琴酒看着穿着单薄的睡裙,抱着枕头,突然站在床前的小鬼,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把她丢出去,他冲着她的脚边开了一枪,她没有躲,也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   这个小鬼最近是不是太放肆了。   窗外的雷声雨声大作,她似乎还有些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有落下。那双粉红色的眸子里写满了害怕和委屈。   她正盯着他,无声的。   琴酒仿佛看见了她头上有一双小耳朵,此时已经耷拉下来了。平时摇得欢快的尾巴,也垂在了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   “上来吧……”琴酒最终还是妥协了。   “先去洗把脸洗干净,敢在我床上哭的话,我绝对会一木仓崩了你的。”   那一晚琴酒没有睡着。   他的戒备心不可能让一个,拥有能够瞬间扭断他脖子能力的人睡在他旁边。   他看着小鬼睡得还挺香的,把自己圈成了一个小团,一直无意识地往他的怀里拱。   这个场景就像是猫窝里的刚出生的小猫,往猫妈妈身上拱一样……难不成这个小鬼把他当成了男妈妈么?   琴酒把她拥在了怀里,正握着木仓的左手手背贴着小麦的背部。   他似乎隐约听到了小鬼在说梦话,第一句是“琴酒……”   第二句是“不要走……”   琴酒无奈地笑了,啊,她终于学会说话了。   此时的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表情已经变得相当地柔和了。   ?   从那一次特大暴雨打雷之后,小麦对琴酒的依赖程度达到了顶峰。   经过努力,她已经学会说话了,张口的琴酒琴酒琴酒啊琴酒琴酒琴酒,闭口的琴酒琴酒琴酒……   “啊……琴酒~”   “你太烦了!闭嘴!”   无论琴酒走到哪里,她都要跟着。哪怕是厕所和浴室,然后被琴酒一脸怒气地丢了出来。   “不要跟过来!走开!”   哪怕是不打雷,她也会抱着枕头,用一副很委屈的表情盯着琴酒。她的五官还没长开,但是已经十分可爱了。   这招屡屡成功。   许久之后的这一天,小麦趴在床上,她的体温偏高,所以很喜欢贴着冰冰凉凉的琴酒。她发现了琴酒和她似乎有些不一样。   “琴酒,这是什么?为什么我没有?”说完,小麦还抓起来掂量了两下,有点重量,比她的一只手还要大,说完又把它丢了回去。   “说起来,好像有人教过我,这里能够造成致命打击。”   她用天真的眼神盯着他,带着一些疑惑,仿佛在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还用手指轻轻地戳了几下。   这个小鬼的常识也缺乏得也太离谱了。他忘记给她安排一些性别差异的课程了。还没等课程开始实施,又一件事来了。   今天,他看到她从走廊的一头哭着跑了过来。   “究竟是哪个混蛋竟然敢偷袭我,我一定会把他捅.成烤鸡串,串在地面上架上火烤,还要刷上蜂蜜,之后拿去喂西伯利亚大仓鼠!”小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琴酒看着她一边抽泣着,还要一边去猜测为什么有人会偷袭她,怎么可能有人能不动声色地偷袭她,嘴里一边说着要怎么样把那个人活埋进土里的话……琴酒终于忍不住地笑疯了。   这个小鬼蠢得令人发笑。   他有些期待等她知道了自己的愚蠢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下属报告她学完了基本的生理课程之后,琴酒难得享受了几天安宁的时光。   因为学会了这些知识之后,这个小鬼变得非常非常容易害羞,是被她自己蠢到了,但是又死不承认的害羞。   她已经有一年没有跟着他出任务了。   她不是组织里的人,这是琴酒和那位先生谈好的,她的小脑子确实不适合需要潜伏的组织,过高的武力也难以发挥作用。   最重要的原因是,无法控制住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失控暴走,反杀友军。她曾经也就干过,所以才被商人抓住,关进了笼子里。   琴酒承认他对渐渐长大的少女确实花了心思,最初只是单纯地感谢她救他的行为,所以安排她少跟一些任务,学习文化课只是为了让她能够做个人。   在她强烈的信任和依赖下,她逐渐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用一些愚蠢的行为,很好地愉悦到他。   闲暇之余,他已经不会想起任务时鲜血直流的画面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小麦越来越开朗的笑脸。   他决定让小麦生活在阳光下,等她拥有了一定的常识之后,就放她离开,这个年纪应该去好好地上学。   这个温柔的决定,一点都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   ?   小麦觉得琴酒最近有些疏远她。   这令她非常地不安,不安得像一只小狗,一直在原地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她正在思考着。她有努力地好好地学习,所以不可能是这个的原因……   等空闲下来了之后,更是猛得发现自己已经有一年没有跟着出任务了,询问后发现,自己还被禁止接近任务了。   虽然她很讨厌出任务,但是这是她跟着琴酒走的唯一价值。现在这个价值没有了。这不就是变相地说明了,她已经没用了么。   没有用的人,就会被丢掉!想到这,小麦十分慌张,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次晚上,琴酒出任务没有回来。   小麦呆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太黑了,她又贴着房间的墙壁在转圈,深夜中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等她找到声源时,声源已经结束了。   “你们在干什么?”小麦不解地问道。对方有两个人,他们似乎被小麦吓了一跳,抓起了被子罩住了自己。   “我们在做一些快乐的事情。”她的数学老师想了想回答道。   “我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女人很耐心地说着。两个人都选择了保守的说法。   而小麦想的是有职责就是有工作,有工作就会有价值,有价值,所以她能够留下,于是她问道:“姐姐的工作是什么?”   那个小姐姐愣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然后说道:“学习搭档?”   这个单纯的说法让身后的男人笑了一下,他亲了一下小姐姐的嘴唇,小姐姐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还推了两下。   小麦顿悟了,转身离开。   琴酒现在宁愿看着卧底垂死挣扎,也不愿扭过头看小麦一眼。   她是懵懂的,但他不是。他选择尊重她。   “你在干什么?”   床单摩擦的声音,琴酒听到声音越来越近。   “我想当你的学习搭档!”小麦仿佛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一样,说得中气十足,然后她蹦起来了,精准降落,飞快地在琴酒的嘴上咬了一口,见血了。   琴酒的刘海长长了,小麦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她想凑过去看看琴酒的表情,又被隔着被子推了回去。   她在原地,静静地等着,她等了很久。久到她都几乎要睡着了……很久很久,她才听到了琴酒的声音。   “你……确定要成为我的情人么……”琴酒的声音很低沉,他换了一个小麦听不懂的词语。   “嗯!”除了那个词语不认识,别的她都听懂了,你,要成为,我的,然后加上一个词语。   没错没错!是的是的!   小麦很坚定地答应了,因为信任。   她还是被推开了,因为此时的她是个快要成年,但是还没有的十五岁,可爱未成年呀。   他们之间现在不可能。   但等小麦成年之后,他们,是主仆,更是情人了。   但是可爱的小麦并没有开窍,甚至还从后来的电视剧当中学到了如何做一个漂亮花瓶,人间清醒。   很多年之后,当他们已经成为夫妻之后,聊起了这一天的事情。   “当时,我本来想让你远离这些事情的。”琴酒梳着妻子的长发,回忆起了当时的心情。   “你的脑回路太单纯了,还干了很多蠢事。我本来想着等基本的课程结束,就安排家庭收养你,把你送去过平稳的生活作为你救了我一命的回礼……”   “结果任务一回去之后,你倒是先把自己送给我了,明明连亲吻都不会,还野蛮得咬破了我的嘴皮,什么都不懂就说着想当我的情人……”   琴酒调侃着妻子曾经疯狂的举动,抚摸着妻子的肚皮,神情十分温柔。   “归根到底还不是你的错!”小麦抓住他的手,抬手,放嘴边,一口狠狠地咬下去!一口见血!   她的眼睛里弥漫着危险的黑雾:狗崽子!不要碰肚子!   在小麦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这份信任,依赖,保护,害怕被抛下的心情,逐渐地转化成了爱意。   当谨慎的琴酒选择放下手中戒备的武器,选择与这头狼相拥而眠的时候,两人的心意其实就已经相通了……   梦醒了……   琴酒睁开了眼,他除了梦到了过去之外,好像还做了一个美梦,他低头,此时他的怀里,空空如也。   而他,被手铐铐在了床上,并摆成了大字型,身上盖着被子让他不至于太狼狈,身上的伤已经做应急处理,手边留着一根细铁丝和他的手机。   手铐的钥匙在遥远的茶几上,茶几上仿佛还用花瓶压着一张留言字条。   等他解开了手铐,走过去了之后才发现……   小麦,这个笨蛋!   她居然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琴爷:“三天”。如果时间到了还不自己回来的话,我就要去打断你的腿,把你拖回来了……   小麦:谁打断谁的还不一定呢!我给自己放假了!我要去玩了!我要去满月篇抓人了!就不带你!略略略! 第18章 、满月的苹果派(一)【修】【加更】   这是一个普通的早晨,上班族们需要上班,学生们也在有说有笑地结伴上学中。   红绿灯变化。   一名身着黑色紧身t恤,穿着宽大的收腰破洞牛仔裤和马丁靴的高大女人正走在斑马线上。   她的脖子上绑着固定的绷带,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全身上下只有小臂露出了皮肤,皮肤上布满是被大型犬咬过的红.痕和泛红发肿的牙印,看上去十分可怕。   她有一头酒红色的卷发,扎成了一个利落的马尾辫,发尾正随着步伐在摆动着,粉红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爽,但是嘴角还是保持着笑容。   “喂喂,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嘶,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故……”   “但是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好不对劲。”   “离远一点离远一点。”行人们远离,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真空的地带。   她是天海麦,是琴酒唯一的学习搭档,是一名合法的成年在读女高中生,同时也曾是一位从小国战场上退下来的少年佣兵。   哦,她现在已经不是少年,而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大姐姐了。   现在,她正生活在阳光下,接受着再教育,享受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感化,力求努力做一名报效社会的好人。   她有一个理想,是让战.争中的武器能够生锈,被埋在地下,从此能够化作花朵的养分。冰冷的器械怎么能开出花?   这一点单纯的她并没有考虑到,她觉得无论什么东西被埋在了地下终究是会腐烂的,原本的样子会变成新的姿态。   她的爱人琴酒,是一名从事着需要使用这些武器的危险工作者,他甚至还将这些机械用得炉火纯青。   她的这个理想和她爱人的职业互相矛盾,所以被她暂时搁在了心中没有付出行动。   说起来很奇妙,在别人眼里,琴酒是一个十足的恶人,干尽了十足的坏事,但是正是这个恶人,赋予了她人性,让她没有完全堕落成为一匹野兽。   她想和他一起生活在黑暗中,他却把她一脚踢开了,并且严令禁止她接触组织的事情。   从他最开始能够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开始,她就注定要跟在这个人的身后了……   哪怕学不会知识,被打的时候真的很疼!哪怕是他冲着她的脚边开枪的时候,天海麦也不想后退一步。她想学会说话,想要一直一直地跟着他。   天海麦一直在前进,保持着单相思的梦,骗自己保持清醒,这样才能够做一名完美的情人,不被抛下,甚至在被抛下之后也能做回自己。   不过,从前几次爆发的斗争看来,对方似乎也是在乎她的……   “真可是的……”   琴酒真的快让天海麦忘记自己曾是个士兵了,如果不是前两天的打架,她真的都要以为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了。   打架过后她离家出走了。嗯,因为发生了很多丢脸的事情。   以至于她回想起来,走在路上的时候,都恨不得拿头撞灯柱,把街边的灯柱一个一个撞弯,力求能够失忆。   天海麦把这种瞬间称之为:无意间回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超级中二的话语,或者是做过的超级中二的事情。   当时没有察觉,但是事后回想起来时,就会产生一种:想把自己瞬间盖起来,或者是撒腿就逃离现场的那种心情。   天海麦正在享受这种心情中。   她抬起手臂,看了看手上的印子,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微笑的表情:“他就是一条狗啊!”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害羞了。   所以她逃了,临走前又报复了琴酒一顿。报复完了,逃走了之后,想起了报复的内容,又超级超级害羞了。   现在的她,十分害怕被琴酒抓回去按着打屁股,然后她再忍不住好斗的情绪,反过去再打对面的屁股。   不可以这么做,绝对不可以!   所以,她的逃走,也是给双方留有一些空间和时间去处理好彼此之间的事情。   积压已久的情绪是不能够被一次性解决,而且完完全全不反弹的。   不然为什么会有距离产生美这句话?这就是为了告诉人们,无论何时都要给自己留有空间。不能太过于依赖一个人而迷失了自己。   天海麦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她决定给自己放个小假,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一些事情。   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就是单纯地想和一个打小报告的女人玩扯头发而已,她才没有过问组织的事情哟!是的。她已经快气死了!   在她完全地销毁掉罪证之前,居然被一个外人打了小报告,从而引发了之后一系列的事情。   于是,她给备注为“国际玩具贸易公司”的母狐狸好友打出了这一通国际电话。   “蔻蔻,是我。我想向你买一个人的情报。”   天海麦眯起了眼睛,看向马路这一头面包店的玻璃橱窗,她看见了身旁的人来人往,看见了自己的样子,看见了自己的眼神,也看见了橱窗里的面包。   她的眼睛里是食客看食物的眼神。   ?   面包店。   “叮玲玲玲。”是推门的铃铛声。   “这位客人您想要哪一种面包呢?我们这边也有蛋糕,还有新鲜出炉的苹果派!”   棕发的店员小姐看着进入店内的客人,热情地向她介绍着柜台边的糕点,这是一家私人的糕点坊。   天海麦指了指新鲜出炉的苹果派,又指了十几款蛋糕还有十几款面包,几乎都要把这家店的产品给包圆了。   真是一位帅气又爱吃甜食的小姐姐啊。   棕发的店员在心中想着,一边手上麻利地帮她打包,因为数量有点多,所以需要耗费一点时间。   店员帮她夹了一块苹果派,接着她听到那位客人这么说着。   “如果有人……突然想要打乱你的生活,拿走你珍贵的东西,你会怎么办?”   她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客人。   那位客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地可怕!   可怕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掏出手木仓洗劫收银机一样!   店员她不由得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是么?直接把对方做掉。诶?用B25轰的么?”   “不错呢,但是不行,这里可是个非常和平的城镇呢,除了偶尔有点小爆炸,隔三差五有各种抢劫,杀人案件之外别的啥都没有呢。”   “不用不用,你直接把情报卖给我就行了。”   “我直接动手。”那位酒红色头发的小姐姐语气欢快地说着。   店员小姐瞳孔地震!   她听到了什么!难道这个顾客是极道上的人么!用这么欢快可爱的语气说这种话的么!她不会被灭口吧!   这么危险的发言……   她是不是之后应该去旁边的巡查所报警!   “吧唧……”是苹果派掉落的声音。   完了……   店员她看着自己弄掉的苹果派,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客人,红发的客人还拿着电话电话,粉红色的眼睛盯着她一眨一眨,随后那位客人温柔地笑着开口道。   “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弄掉了就再换一个不就好了?你怎么一副心死的表情?”   诶?在安慰我?为什么反而感觉是个很温柔的人?   店员小姐姐愣住了,“啊,是啊。非常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马上给您夹一块新的。”   天海麦笑眯了眼睛。   苹果派刚刚出炉,金黄酥脆的外壳,和里面酸酸甜甜的苹果馅混合在一起,想想都觉得不要太好吃呀。   这家店是纯手工制作的百年老店,之前在电视上看到介绍的时候就馋得不得了,现在终于有时间来大吃特吃了。   之前为什么不来呢?   因为饲养员每次都会把太甜的甜食倒掉,美名曰保护牙齿,防止蛀牙。   紧接着天海麦就听到了电话里好友的那一句。   “麦酱。我真的好伤心啊~”   “你既没有选择卡仕柏,也没有选择我呢~”   “抱歉……”她看着橱窗里的蛋糕,每一个都很精致,是甜蜜的,就像是琴酒一样。   “你现在幸福么?”   “嗯!非常的。”一副超级平淡又普通的语气。   “非常好!不要回来了……贝尔摩德的资料我查到了的话会发短信给你的。”   天海麦挂掉了电话,拿到了苹果派和蛋糕们,走出了店铺。抬头望了望天空。   琴酒醒来的话,应该会很生气吧,毕竟被她铐住了,虽然也给他留了铁丝,他应该可以自己开锁的吧……   就算打不开也有电话,可以叫伏特加来帮忙的,再想起她给他写的留言条……   “害羞了!绝对不要来找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不在家里住!过几天回来!p.s……”   抬手捂脸。她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小酒鬼,想起这件事情也觉得好害羞,不知道琴酒现在在干什么呢?   ?   “诶?万圣节派对?”伏特加正在履行万年的指责,开车。   “没错。明天傍晚,在那个港口会举办变装万圣节派对。贝尔摩德也会混在里面。不知道她最近在搞什么小动作,组织让我们盯着点。”   琴酒一边抽着烟,一边翻看着手机的短信,平静地给伏特加安排任务。   “明天你去盯着她。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琴酒扭过头,眼神冷漠地看着伏特加,“马上杀了她。”   “好,好的。”伏特加连连答应。   是他的错觉么,总觉得大哥最近这几天的心情真的不好,从今天见面时一直到现在的语调都不好,还时不时盯着手机。   “还有一点。”琴酒放下了手机,“我的情人也会去那个派对,看着她。”   “好……诶!大嫂也会去么?”开车的伏特加有些吃惊。   “贝尔摩德给她寄了邀请函,她刚刚发短信和我说她要去。”琴酒抽出了车上的灭烟器,“如果和别人起了冲突,制止下来,然后马上给我打电话。”   “好,好的。”   贝尔摩德真是不安好心啊,邀请大嫂那样弱小又纤细的女子,去参加一个全是怪物的狂欢派对。   简直就像,希望她被船上的怪物给撕碎啊,希望明天的万圣节派对平安啊。   第二天,因为一直没有收到蔻蔻发来的信息的我,按邀请函的时间,准时达到了港口。   周围真是十分有万圣节的氛围呢!如果我不是想来打架的话,估计会玩得很开心呢……   天海麦正向着排队的队伍走去,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也在向排队处走去。   那个是铃木园子,戴着尖尖的女巫帽,拿着扫帚,穿着黑色的短裙礼服,一看就是个可爱的小女巫。   她正在和一个穿着西装,把皮肤涂黑了一些的叔叔说话,天海麦并没有认出来他扮演的是哪一个怪物。   “园子?晚上好。你也来参加这个派对了么?”她走上前向他们打招呼,刚好排在了他们的身后。   “阿,麦!你也被邀请了么!”铃木园子发现了熟悉的朋友非常地开心。   毛利:“这位是?”   “毛利叔叔,这位是天海麦,我和小兰的朋友。”   “小麦,这位是毛利叔叔,小兰的父亲。”   “呀,真是位美丽的小姐呢……您好,在下毛利小五郎,是一名小有成就的侦探。如果有遇到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请务必来联系我。”   毛利小五郎的表情真挚又严肃,特别热情地牵起了我的一只手,双手握住。   “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天海麦,谢谢您的夸奖。”天海麦礼貌地笑笑,她有些受不了这种热情,礼貌地抽回了手。   “我一直对您的推理十分感兴趣,如果有机会的话,请务必让我观摩一次。”   “太失礼了叔叔!小麦是我们的同学啦!”铃木园子双手叉腰,熟练地打破了毛利小五郎的幻想。   毛利:“诶!但是你看起来……”   “这是因为化了老年妆啦。你们可以猜一下我扮演的怪物形象。”天海麦摆了摆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双手。   黑色的宽边大礼帽,白色的长袖礼裙,胸口的黑色礼花,黑色的皮质手套。   苍白的脸色,鲜红的嘴唇,黑色的卷发,丰满的身材,最重要的是……高大的身高。   唯一不合适的是脖子上戴了一个超宽的黑色丝绒和黑色皮带扣的双层Choker。她现在的身高应该有一米八五以上了吧   有些期待他们能够猜出来,但是园子和毛利叔叔试了两个答案都没有猜对。   “是八尺大人吧。准确的说,应该是游戏里的八尺夫人。”身后正在排队的人,突然说出了答案。   天海麦转过头。   “阿,不好意思,因为前段时间正好在玩游戏,所以对这个形象印象特别深刻。”   循声望去,是一个漂亮的姐姐,她穿着棕色的风衣,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   “今天看到这么还原的装扮,一不小心就插话了。特别是您的身高,非常的高大呢。”漂亮姐姐继续说道。   没错,她今天穿了一双能够增高12cm的厚底高跟鞋,走起路来,那是相当的困难,一不小心很容易摔倒。   “对,我最近也挺喜欢那个游戏的。谢谢您的夸奖。”天海麦笑着还礼。   他们排了几分钟的队伍,很快就登船了。不知道贝尔摩德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天海麦的野兽直觉说这不会是一趟平静的旅行。   果然,在这艘船上很快就发生了命案,船长惨遭杀害,被人吊在了甲板的船帆上。   一段时间后,一个把自己的脸绑得像木乃伊,穿着靛蓝色西装的人站上了船帆的甲板上,把自己的绷带拆下来了,人群在惊呼,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他正在做推理,并且指出了狼人就是犯人……   这个狼人本来也想弄掉天海麦,但是被她溜掉了,她躲着狼人,狼人一直找不到她。野兽天生就能够察觉到杀意。   天海麦在人群的角落里,抱着手臂,看着这个,听说几个月没上学的她的同学,工藤新一的推理,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这是一种这场闹剧终于要落幕了,但是主人公从一开始就没有登场的感觉。   天海麦找了很久,但这艘船上的人里,似乎并没有贝尔摩德。每个怪物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滴!”   “嗯?短信……”   【Koko:酱酱!贝尔摩德变装成了你们学校的新出校医哒,原本的校医在别的地方被我找到了。贝尔摩德现在正在这个码头上哟!定位。】   等了很久也没有收到她的信息,导致现在身处于一艘正在开着的轮船上的天海麦,果断回拨了电话。   电话接通……   “你这个可恶的母狐狸!”骂完!挂断!   可恶!她踹了一脚船的甲板。   就说你的效率怎么这么低,和着是在这里等呢!   要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不揍人了么?绝对!不可能!她天海麦就没有收不回来的债!   她望了望漆黑的海水,望了望大概有两三公里的码头定位,感受到了来自狐狸的满满恶意,以及智商上的碾压。   指望着能够借一下狐狸的脑子的她真是个笨蛋!   如果让她投身进去,将要触及的是无尽的黑暗,这让她一想到就几乎止不住地发抖,但是和心中无法平息的怒火相比……   跳吧,天海麦在原地大口地呼吸着,一下又一下。   跳吧!能够束缚住她的枷锁……从来就不是恐惧!不是不是不是!   气死了!想到这里,天海麦从人群的边缘,悄悄地走到了轮船边,工藤新一的推理还在继续中……   她摘下了宽大的礼帽,脱掉了高跟鞋,在礼帽上摆上了胸前的黑色礼花。   她扯掉了假发,露出了原本的酒红色头发,头发乱糟糟地翘着,脖子上的Choker还戴着,手上的皮手套也还带着。   天海麦望了望远处冒着灯光的码头,看了一眼海面,露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用一个超级标准的游泳选手起跳姿势,跳海了。   与此同时,一辆老款的保时捷正停靠在大桥的路边上,琴酒靠在车上,正抽着烟,望着大海。   琴酒大衣口袋里的电话疯狂地响起,他接起电话。   伏特加十分惊慌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解锁:蔻蔻.海克梅迪亚。银色长发蓝眼,军.火.商人,爱好和平,喜欢算计,经常挂着母狐狸一样的笑容。   卡仕柏.海克梅迪亚。蔻蔻的哥哥,职业相同。这两位的正式登场还不到时候。   八尺夫人——阿琪娜.迪米特雷斯库。形象致敬游戏,笑。   评论的加更掉落啦!还债结束。 第19章 满月的苹果派(二)   “滴滴滴……”琴酒黑色大衣口袋里的电话疯狂地响起。   “怎么了。伏特加。”琴酒接起了电话。   “大哥!您冷静下来听我说!大嫂她,她!”伏特加十分惊慌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   “她怎么了?”琴酒冷静地望着海水,丝毫不受伏特加的影响。   他可以预想到,天海麦能干出的事情,多半是在那艘轮船上揍了贝尔摩德一顿的那种程度。   “她从轮船上跳下去,自杀了!”伏特加压低了声音,冲着电话里吼着。   “呃……”琴酒的瞳孔紧缩,他掐掉了烟,坐回了驾驶座上,“贝尔摩德在船上么?”   “没,倒是没有发现她有出现。”伏特加有点疑惑。   不是大嫂都跳海了!为什么大哥这么淡定,还问贝尔摩德在不在。   不愧是大哥啊,无时无刻都在心系组织的任务。   伏特加对大哥的敬意又多了一分。   琴酒的脸上没有表情,他摸了摸方向盘,按照常人的想法去分析天海麦是不行的,要用野兽的角度去想。   “伏特加。把她留下的痕迹处理干净。”琴酒勾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他冷声开口道。   “好的,大哥。”   电话挂断。   伏特加站在船板上,看了看天海麦留下的衣服,那仿佛像是致敬电视剧一样的遗物摆放。   一阵风吹过,黑色的礼帽上的黑色胸花被吹在了风中。   伏特加走了过去,抱起了衣物,把它们都丢进了海里。   此时的人群,都在关注着指认狼人是凶手的罪证,人群熙熙攘攘,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伏特加看着被大海吞噬得一干二净,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衣物,不由得感慨道。   大哥果然是一个冷血的人啊……   好歹和那个女人相处了这么久,结果现在人死了一点也不难过,反而冷静地让我处理现场。   而且最关心的事情还是组织的任务。   不过这个女人,究竟是为什么要突然跳船呢?伏特加想不明白。   黑夜里的海面,看上去很平静,实际上永远不知道海水底下在翻涌着什么。   比如她呀,天海麦!一条快乐的小鱼儿!   此时正在大海里快乐地自由泳!   哦,别担心,她带了一个好东西,就算是鲨鱼来了也没关系……   海水真的好凉好凉啊!   好凉好凉啊……   就像她此时被母狐狸好友欺骗,戏耍的心情。   现在的她,暂时克服了内心里怕黑的恐惧,正在海里飞速地前进……   如果能把自己比作是恐怖电影中的限制级女鬼。   她觉得自己起码也是传说级别的了!   等下上岸一定会恐怖极了!   来的时候把妆化得有多好看,有多还原,眼影眼线睫毛膏涂得有多齐全,可能等下就有多恐怖。   天海麦除了希望脸上的化妆品是超级防水的之外,没有别的希望了。   这关乎她等一下和对面扯头发的气势!   是一个漂亮性感的小女鬼,还是一个理智尽失,被纳入小朋友不能观看的范围内的丑女鬼。人可以接地气,颜值不可以!   在游了在游了……   贝尔摩德等等我……   码头上……   一堆集装箱的旁边。   此刻,正在上演着精彩的碟战大片,她们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一辆黑色的车和一辆白色的车迎面而停。   如果天海麦在这里,她就会认出,站在这两辆车前的人,一位是她的英语老师,朱蒂老师,另一位是她学校的校医,新出智明医生。   而事实上,他们可并不是单纯的老师和校医那么简单!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仅仅是同在帝丹高中工作的同事那么简单!   “杀害我父亲的人就是你吧,克莉丝宾亚德。”朱蒂双手抱臂,她看着眼前的新出智明,念出了另外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一名演员,是一位女星的名字。这很奇怪,明明新出智明是一副男性的外表。   但,随着朱蒂老师的话语落下,“新出智明”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了。她露出了一张女明星的脸,她笑得很自信。是她而不是他。   朱蒂:“不,或者我应该叫你,贝尔摩德。”   码头的灯光照在贝尔摩德的脸上,她终于把面具完全撕下来了,甩了甩被灯光照得呈现出银色光芒的淡色卷发。   贝尔摩德微笑着看着对面的朱蒂,光芒照着她的脸,一半光,一半阴。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   实际上,朱蒂老师是一位fbi的搜查官,潜入帝丹高中进行潜伏调查。   而另一位变装成校医新出智明的人,她的真实身份是犯罪组织——黑衣组织的情报专家,代号:贝尔摩德。   这位贝尔摩德,正是朱蒂之前一直在追查的杀父仇人。   她是一个漂亮的,看上去年岁在三十多出头的欧洲女性,有一头金色偏银色的头发。   她化着淡妆,涂着浆果色的口红,这衬得她的皮肤十分的白皙,她的耳朵上正挂着一只耳机,耳机里是幽灵轮船上的情况。   幽灵轮船上。   推理已经结束了。狼人崩溃了,他是凶手的事实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但是他也是被人威胁的。   “是贝尔摩德威胁我的!所以!你们!你们把贝尔摩德也抓起来吧!”   毛利无奈地看着还在挥舞手臂的狼人:“所以,你说的这个像酒一样名字的究竟是谁?这八成是个假名吧,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么?”   狼人摇头。   毛利:“你没见过她么?”   狼人继续摇头。   铃木园子在一旁提问道:“那,那些寄到你家的,威胁的包裹的收据呢?”   狼人愣住了,脸上的样子写满了,我丢了我丢了我丢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丢了我丢了……   铃木:“……”这个狼人是真的憨。   毛利:“……”没救了没救了。这怎么找人?   狼人突然之间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激动了起来。   “她!她!贝尔摩德!她还让我杀一个人!但是我没有杀她!或许她们之间可能有什么关系!”   铃木:“是什么样的人?”   狼人:“是一个扮成了游戏里八尺夫人样子的女人!但是我只在排队的时候看到过她!之后就找不到了!”   毛利:“喂喂……这不是!”   铃木惊呼道。“小麦!”   她紧张地望了望四周的怪物们,没有那个高大的身影!“说起来从登船了之后,我好像就没有看到她了!”   “难道……喂喂不会吧!”   幽灵船上的人开始在疯狂地寻找小麦了。   那么,小麦此时究竟在哪里呢?   她还在海里游泳。   她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峰,冰冷的海水也不能够平息她内心的愤怒了。   她真的游了好久!   那个狐狸好友!   明明可以让她直接快乐地去揍人,揍一顿就完事儿了!结果偏偏要等她上了贼船,船开出去了好远才跟她说:嗨喽宝贝,你的目标在岸上……   越想越气!   蔻蔻,你千万不要来日本!   感受着海水在耳边翻腾,一呼一吸之间,天海麦在水中翻腾着。   她在海中,无法停下,在一鼓作气游上陆地之前,她都不能停。   这是一场豪赌。   身体凉凉,心里烫烫,心脏甚至还在咚哒咚哒咚哒!   天海麦感觉她的心脏正在玩太什么鼓什么达什么人的游戏。   又仿佛像是大晚上喝了十杯意式浓缩咖啡一样,极度亢奋!安静不下来!   码头上……   两位美丽的女士已经开始掏出木仓了,友好得仿佛就像是西部牛仔决斗现场,朱蒂被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打伤了,她靠在了车窗边,滑下。   “事隔二十年的重逢也该结束了,你该去见你天国的父亲了。”贝尔摩德笑得很得意。   她终于可以给当年的事件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这时!   一个巨大的足球从车窗里飞了出来,打飞了贝尔摩德手中的手木仓。   茶发的小女孩从副驾驶座上走下来,撕下了她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小男孩的脸,他举着一个手表一样的东西瞄准着贝尔摩德。   “别动……你的身体现在让我们处在来福枪的死角了。”   男孩举着一个带着瞄准镜的手表,瞄准着眼前的贝尔摩德,说出口的话和他外表上的年龄完全不符。   贝尔摩德:江户川柯南……他居然在这里……   这时!   一阵巨大的水声响起!   贝尔摩德听到了,她大喊了一声;“卡尔瓦多斯!”   处于集装箱上的卡尔瓦多斯顺着来福木仓的目镜望去。   从旁边的海里,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   那只手“啪”地一下,按在了靠近海边的地上。   然后,一名身着白色长袖长裙的红色长发女人,她手脚并用,爬了……上来……   “嘶……”   看着眼前的场景,卡尔瓦多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那个女人的皮肤很白,被打湿的白色长袖礼裙里,隐约还能看见皮肤上的印子,手臂上全是牙印,还有一些零碎的红色斑点痕迹,从卡尔瓦多斯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背上还有被鞭打过的红痕。   她匍匐在地上……四肢都紧紧地贴在地上,酒红色的长发垂在了地上,她的胸腔明明在快速地起伏着,但是没有一丝的呼吸声,四下里一片寂静。   除了她身上海水滴落的声音,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不就是!   经典的鬼片女鬼登场时的场景么!   就是那种,遭遇了虐待,导致惨死,而被抛尸海里的女子,化成了烈鬼来向凶手,或者是曾经害过她的人,来索命时的场景!   “呃……”浑身的鸡皮疙瘩是此时的卡尔瓦多斯。   他万万没想到啊,作为一个坚信马列主义的他!   此时,居然能够见到一个女鬼!   “砰!”他冲着女鬼开了好几枪。   那个女鬼像四只脚的蜥蜴一样,在地上飞速地爬动着,飞速地闪开了,然后突然向贝尔摩德的方向,站了起来。   打不中。没有攻击的行为。先静观其变。   卡尔瓦多斯,暂时没有再开火了。   空气一时间平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那海水声,在翻腾拍打着岸边,随着风,带来了海洋的味道。   贝尔摩德将视线看向她。   也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副很恐怖的面容,眼睛被两旁的头发挡住了,但是从那湿掉的发逢中,能看到花掉的眼影,眼线和睫毛膏融成了一团黑色,那团黑色正在顺着她的眼眶的正中部,往脸颊处流淌,形成了两条黑色的泪痕。   她的唇妆也被弄花了,鲜红鲜红的口红晕染开,更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她的皮肤极白,衬得这个嘴巴更加恐怖了。   这个女鬼,裂开了嘴在向她微笑,粉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兴奋的神情,面露凶光。   她似乎还听到了对方克制的笑声。   “呵呵呵……”   “呃……”听到了声音但是没有办法看到车后面场景的朱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呃……”这是什么啊!想要转头但是正在拿着麻醉手表对准贝尔摩德的江户川柯南,他走神了。   贝尔摩德侧眼瞥到了江户川柯南的走神,她果断地蹲下,抓住了柯南的手,调转了麻醉手表的方位,把对方放倒了。   她重新捡起了地上的木仓。   “砰!”贝尔摩德果断地冲着她开了一枪。   女鬼闪过了。   “找到你了。”   “那天……同样的服装。”   白衣女鬼晃晃悠悠地向着贝尔摩德走来,跌跌撞撞地走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有海水从她的身上滴落。   “呵呵呵……”   贝尔摩德:嘶……你不要过来!   “砰!砰!”开了两枪。   她向她扑了过来,把她撞在了来福枪死角位置的集装箱上,手木仓也被一把打飞了。   女鬼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看得清如刚刚啃食过人肉一样鲜红的嘴唇和笑得张狂的一口大白牙齿。   她刚想说话,然后就被女鬼戴着皮手套的手一把掐住了嘴唇。   贝尔摩德听到了女鬼这样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   “哈喽呀……我的甜心宝贝苹果派~” 第20章 满月的苹果派(三)   今夜的码头和往常一样平静。   天海麦她终于游上来了,她终于可以开始人生中第一次和女人扯头发了!   问:那她没和她的毛熊老师扯过头发么?   答:崽子被单方面殴打,老师已经被踢出了雌性队伍。   集装箱的高处,后排的位置有着正在架着木仓的卡尔瓦多斯,他烦躁地“啧……”了一声,结果,这鬼不还是个人么。   顺着卡尔瓦多斯的角度看下去,有一辆黑色的车子,副驾驶座位的旁边靠着一个中弹的朱蒂,还有一个被麻醉手表放倒的小男孩。   天海麦和贝尔摩德不在他的视线里。   两人正在集装箱下,这是来福木仓的死角处。   “哈喽呀……我的甜心宝贝苹果派~”天海麦看着被她捂住了嘴的贝尔摩德,笑得更开心了。   “没想到吧!”天海麦甚至还对她抛出了一个wi   k。   “我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了。贝……尔……摩……德~”天海麦浑身散发着从大海里爬出来的寒气。   此时的场景,实在是让她忍不住想要舔一下她的下嘴唇。她终于理解了忍不住要舌忝刀子的反派的心情了!   这是一种猎物就在眼前!就在嘴边!自己又极度自信的心情!绝对不翻车!   “不枉我在海里待了那……么……久!”   天海麦一掌撩起了挡住她视线的头发,露出了一副“超级帅气”的犬系治愈笑容,自信地看着对面的漂亮美人。   天海麦仰着下巴,她戴着皮手套的另一只手正在捏着贝尔摩德的脸,捂住了她的嘴唇。脸上满是喜悦地盯着已经无法挣扎的猎物。   “说吧,为什么要害我!”   “你害得我好!惨!啊……”   贝尔摩德此时正被她按倒在地,连右手拿的手木仓都被这个女鬼给一掌打掉了!   她现在被牢牢地按住了嘴唇,无法说话。   这个女鬼究竟是谁!我什么时候害过她?   我害过太多人了……   难道是fbi的同伴么?该死!这个手劲真的是太大了!   她的左手被这个女鬼牢牢地压在了膝盖下,几乎捶进了地面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唔……”贝尔摩德开始挣扎了,她用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打算扭断她的手腕,可是没有用!   纹丝不动!这个力气差距值太大了!   她抬起了脚,准备给这个女鬼来上一脚!或者是能够用右手抽出藏在另一个脚踝处的手木仓……   天海麦没有管她的动作,她笑着从另一只手的长袖礼裙的袖口处,用牙咬出来一个针管,里面装的是针对肌肉的松驰剂。   这种药物一般被用于需要去见上帝的犯人,有时也会在大型的麻醉手术中用到,是一种非常非常非常危险的东西!   如果过量,将会立刻去见耶和华!只是轻微的量都要被送去抢救!“请小朋友们不要尝试!不要模仿!”   堪称!比动物园里让大象乖乖睡觉的强力睡觉剂还要可怕!   她咬住了针管,用这手拔掉了针塞,侧过脸,咬着针管,对着贝尔摩德踢上来的腿轻轻地擦了一下,划破了她的皮肤,然后向后把它甩了出去,塑料针管被丢进海里了。   两个人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是在三秒间就完成了。   她避开了贝尔摩德踢过来的方向,从侧面跳开,依旧没有在来福木仓的射程内。   她的头发,此时又把她的视线给挡住了!   “你是谁?”贝尔摩德警惕地望着她,坐起了身,准备双脚用力站起身。   “难道……”这一头酒红色的头发,以及这万圣节一样的装扮,贝尔摩德终于想起来,这个女鬼是谁了。   我明明听到你登上船了……不可能……   这个女人!难道她从海里游上来了么!   琴酒!你究竟找了个什么人!   贝尔摩德突然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她往下望去,她的大腿和小腿都在微微地颤抖着,她用不上力。   天海麦看着贝尔摩德的样子,贴心地给她解释:“没事没事……今晚之内送去抢救就行。等下就让你的朋友马上送你去医院。”   “你现在应该是肌肉在颤抖,浑身麻痹。还要等一下才会连话都说不出来……”   “砰!”突然一声枪声响起,是在集装箱处的来福木仓,他对着朱蒂的身边开了一枪。   天海麦的视线被头发挡住了,她看不到旁边,她以为这是想冲着她开枪,她向着狙击手吼了两句。   “你很烦啊!没见过两个女人打架互相扯头发的么!”   “呃……”因为信息量太大,导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卡尔瓦多斯。   “蛤??”啊?她究竟在说什么?   她不是fbi的同伴么?我打朱蒂不是能威胁她么?   而倒在车边的朱蒂,终于想起了这个声音为什么听起来很耳熟了,她看了看那头熟悉的酒红色头发,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开口了:“天海同学?”   “呃……”她终于想起来这个声音是谁的了,想不明白一脸懵的朱蒂,无声地望向女鬼。   “嗯?”天海麦撩开了挡住她视线的两边酒红色卷发,向着贝尔摩德的对面望去……   她!挚爱的电玩城小伙伴!尊敬的英语老师!漂亮的金发蓝眸美人!此时,整个人在夜晚里仿佛都闪耀出了金光!   她瞪大了双眼,眨了眨,眨了眨,再眨了眨。   眼线液流到眼睛里了,有点痛,啧,不瞪了。   朱蒂捂着腹部的伤口,靠在车边。她倒下来了,带动了旁边的一个小男孩一起倒下来了……   “蛤??”没反应过来的天海麦。   “啊啊啊!朱蒂老师?”反应过来的天海麦,她的老师为什么会在这里?   哇!这真的好尴尬啊!   这真的尴尬到了极致!   不是吧!不是吧!   不会吧!不会吧!她打个架而已不会这么幸运吧!   虽然脑子里飞速地想的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天海麦还是一个飞扑向着贝尔摩德冲了过去,抓住贝尔摩德的手,一把把她抡了过去,把她精准地丢在了朱蒂老师还有那个小孩子的身上。   这是用来挡木仓的,比如头和心脏都已经被暂时挡住了。   为什么我的课任老师会在这里啊!   为什么老师的身边还有一个看上去睡着了的小朋友!   这个小朋友的身高应该就一二年级吧!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场景里还能有一个小朋友!   天海麦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她已经绝望了……   但,一个幸运为e的人,绝望永远不是单独存在的。   还有更加绝望的存在……   她看到了码头路边的尽头,开来了一辆的士,从的士上又下来了一个孩子。这是一个茶发的小女孩。   小孩,她正在向他们这边走来,她跑起来了,她在来福木仓的射程内……   “砰!”挑衅式的木仓声响起了。   茶发的女孩没有被枪声吓到,反而向着他们这个方向冲了过来。这是为什么啊!   孩子。天海麦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她也曾是个孩子的时候。   “别过来!”天海麦冲着她喊道,“快走!”   “砰!”又一声木仓声在女孩的脚边响起了。   卡尔瓦多斯在和这个女鬼做交易。   天海麦觉得她要疯了……   “ofire!”宛如狮吼一样的叫声在码头上传开,野兽的鼻子和胸腔都在止不住地抽动,它的鬃毛也在抖动,这是极度的愤怒。   接下来,天海麦见到了更加令她永生难忘的场景。   从朱蒂老师的后备箱处,居然!跑出来了她的同学毛利兰?   “兰……”天海麦愣住了。为什么她也会在这里!   对不起,琴酒,这实在是超出她的理解范围之内了!   如果不是事情发生得太迅速,天海麦都忍不住要抽自己一巴掌,看看她是不是还在海里面。   因为力竭沉下去了,从而产生出了揍人的幻觉。   “砰!”“砰!”枪声在高速移动的毛利兰身边响起。   倒在朱蒂和江户川柯南身上的贝尔摩德艰难地开口了。   “卡尔瓦多斯……不要……开枪……”   “砰!”卡尔瓦多斯并没有听话,他也并没有听到贝尔摩德的声音,他只知道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那个女鬼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贝尔摩德完全动弹不了了。   天海麦看着毛利兰的背影,她正在向着茶发的女孩子跑过去,她想帮她挡住!木仓的火星在她的身边响起,她不可能一直都这么幸运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呢!   有什么能够打掉狙击手的么!可是我没有带木仓啊!   和女人之间扯头发需要用到木仓么!贝尔摩德的木仓?被丢出去了,好远!   有什么可以丢过去的么……   “借我用一下,谢谢。”天海麦面无表情地看向肌肉被麻痹的贝尔摩德。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醒了,这是麻痹起了作用。   天海麦冲了过去,抓住了贝尔摩德的手腕,原地旋转,使出了一个标准的链球投掷动作。临走前,她并没有忘记贴心地嘱咐贝尔摩德:“记得抢救呀。”   天海麦把她朝着狙击手的位置丢了过去。   “呃……”认认真真瞄准的卡尔瓦多斯,感受到了面前的黑影,他刚一抬头就被贝尔摩德砸了一脸。   命中!   狙击手被砸中了!在重力加速度的影响下,他甚至被直接砸断了手腕和来福木仓!   此时的场景,已经完全脱离了天海麦先前的预想。   她的预想是,她能够在幽灵船上,保持着优雅端庄高大又漂亮的形象把贝尔摩德快乐地单方面欧打一顿,然后结束。   她们之间,就会出现一个大大的“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天海麦就可以继续她的花瓶金丝雀和元气女高中生生活。   但此时的场景是,天海麦的礼裙湿答答地贴在了身上,妆容估计全花了,更是毫无技术含量地把想要殴打一顿的对象给丢了出去。   并且还是当着认识她的老师,她的同班同学,还有两个年幼儿童的面前。   “呃……”如果可以,她真的也想把自己丢出去,这样就不用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场景了。   卡隆瓦多斯抗起了贝尔摩德,他抄起了枪飞快地逃走了,他的车停在别处,贝尔摩德现在的状况不能再拖了。   殊不知,如果他再迟疑一下,再等个3分钟,这个位置上,他就会遇到,平行宇宙中间接送他去见圣母玛利亚的那个男人。   天海麦望向了他逃走的方向,扶住了额头,揉了揉眼睛,她也好想逃啊!   她淡粉色眼睛痛苦地一眨一眨,有谁能够来解救我此时需要面对的东西?   她只能求求老师不要提问了……   天海麦望向了远处的地面,小兰抱着那个茶发的女孩子一动不动的,地面上没有血,clear,安全。   天海麦看向了身边的朱蒂老师……   “老师,你怎么样?”她叹了一口气,蹲下查看老师的伤口。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   “勉勉强强还可以……”朱蒂被她扶起了上身,靠在了副驾驶边。   她此时终于能够看清了天海麦的样子,不只是她糟糕的妆容,她浑身湿透的状态,更有那透过白色的礼裙隐隐约约看到的,她全身上下的伤痕。   她看着她脖子戴着的双层choker。   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朱蒂把手伸了过去……   “啪”还没有等触碰到,她的手就被天海麦抓住了。   “老师,这不是您该碰的。”天海麦抬起了头盯着她,她此刻的眼神是朱蒂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她的这个语气也是朱蒂从未听过的语调,带着说教的意味。   霎时间,朱蒂仿佛看到了一个手上沾满了无辜人的血液,能够保持着微笑夺取他人性命的杀人魔。   手在颤抖,说不清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被这副眼神给吓到了,明明她正在笑着不是么……   和正常人不一样,她绝对不会是一个天生的正常人。   朱蒂被这个想法给吓到了,想到这里似乎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她刚刚能够制服住贝尔摩德了。   但是,她又帮助了我,如果是那个组织的人,她不应该这么做不是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西!”天海麦的表情突然变了,“虽然老师很漂亮!但是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我有一个正在稳定交往的男朋友。”   “不要先用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被拒绝了之后又用一副看垃圾的表情看着我呀!”   天海麦抿起了嘴,放下了朱蒂老师的手,转头去查看那个小男孩的情况。   朱蒂:“……”   为什么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但是连在一起就不懂了?这个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   不过……   朱蒂还是脱下了身上的墨蓝色西装外套给天海麦披上了。   “谢谢老师!”天海麦回头看了一眼朱蒂老师道谢道。   老师真的够贴心!她确实快被海风吹得快冻傻了!   “喂喂喂,少年,请问你能听得到我说话么?”天海麦回头看向那个看上去睡着了的小男孩,把他放平在地面上,双手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呼喊着。这是展开急救的第一步,快速判断患者呼吸和意识状况。   朱蒂看着她关切地盯着地上的江户川柯南的侧脸,那副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决定还是先不要问出她内心的疑问了。   “他仅仅只是睡着了。”   从集装箱的阴影处传来了脚步声和这句话。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天海麦转过头去。   有人走过来了…… 第21章 保时捷里的暗涌(一)   码头上……   天终于要亮了。   天海麦看着从暗处走出来戴着黑色针织帽的男子,没有说话。   她刚才经历了:恐黑人士的极限夜游海洋,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头脑风暴,看到孩子被木仓指着的极度愤怒,她现在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断了,已经完全不想思考了。   她突然就累了呢!   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补充体力和脑力。   她现在十分地想念柔软的大床,软绵绵的被子和枕头。   “秀……”一旁的朱蒂老师开口了。   天海麦眨了眨眼睛,看向朱蒂老师,传递着这样的信息:你认识?   朱蒂老师:“我的同事……”   这个戴着针织帽的黑发男子,是同样为fbi的搜查官,赤井秀一。   天海麦转过头,看向了面前的那个名字叫“秀”的男子,他的眼睛非常有威慑力,和琴酒一样,是墨绿色的。   天海麦对他点了一下头,他冲她笑了一下。   一时间,透过他的眼睛,天海麦仿佛看见了一头黑色的猎豹在盯着她,他在审视她!   这是大型成年猫科动物的气味,算计着猎物的眼神和她这种不爱动脑的野蛮犬科属性相克,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对付。   啧,不想和这个人说话!   此刻,天海麦也不想提问朱蒂老师为什么会在这里了,以及为什么我的同班同学会在这里,还有这两个年幼的孩子的事情。   两个孩子都是平安的,小兰也是平安的,老师的同事来了,他可以带他们去医院。她的债也收完了,是时候离场了。她只想好好地休息……   天海麦的耳朵动了动。   警车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如果不想被抓住做一大堆麻烦的口供的话,就必须要马上离开。   天海麦从水泥地上起身,她向老师和她的同事微微颔首。   “累了,先走了。”她正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一个字都不想多说,转身就走。但是,朱蒂老师此时并没有想要放过她……   “等等!”她大喊着。   “天海同学,你身上和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从海里爬出来?你为什么会认识贝尔摩德?”朱蒂冷声问道。无论是哪一条,都不是正常女子高中生的该有的。   “老师您可以改天再问么?”她真的好累啊,不想说话。   天海麦停下了脚步,她看了一眼地上抱着茶发色女孩的小兰,小兰用她的身体,护住了这个女孩,两人都昏过去了。   明明是非常莽撞的举动,但是天海麦从心底里敬佩小兰的勇气,她的身体面对木仓支时是弱小的,而她的心灵却不是。   “在我们把你带回去审问之前,我想你最好现在先回答这个问题会比较好。”   赤井秀一开口了,他的声线和琴酒一样也是低沉的,但是听起来更年轻一些,带着一些运筹在握的玩味。   “为什么你会认识贝尔摩德。”   他的声音很冷静,语调没有上扬而是很平静的陈述,这就不是问句,而是断定了天海麦认识贝尔摩德,并且关系不浅。   这个男人很难缠!   天海麦听到这个问句,好像被戳中了内心的痛处一样,她轻轻啧了一声,盯住了地面。   她是在可惜,居然还是被人抓着提问了。   “那个叫贝尔摩德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擅自给我的恋人发了掺了假的资料说我出轨,导致我和我的恋人为此狠狠地打了一架。所以我才认识了她!才有了朱蒂你说的伤痕!”   她只给她擦了见上帝快乐剂,加上把她丢出去了而已!   “她搞事情之前,还耀武扬威地给我寄了邀请函,让我去轮船上参加万圣节派对!我觉得太生气了就去找认识的医生借了麻醉剂,想要把她揍一顿,结果上了船她居然还想让人来把我杀掉!”   “然后我就逃了……因为穿了太高的高跟鞋,靠在船边的时候,一时没站稳掉进海里了,还好船开得不是太远,我蹬掉了高跟鞋,好不容易游回来了!快靠近的时候就听到了老师你喊的贝尔摩德……”   “想也没想我就爬上来了……”天海麦的声音越说越小声。   前半段是真实的,后半段其实这是她刚刚小脑瓜灵机一动憋出来的借口。   朱蒂:“贝尔摩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答:“不知道!”   朱蒂:“那,你男朋友的职业?”   答:“有钱人。”   朱蒂:“你为什么能够把贝尔摩德丢出去?”   答:“举过铁。”   朱蒂:“那,你为什么还能够牵制住贝尔摩德?”   答:“强力的麻醉,一针见效,有什么问题么?”   “吼……那你的体力可真是好啊。刚从海里游回来了之后,还能有体力制止住刚刚的那个女人,并且还给她打了麻醉?”赤井秀一抓住了关键点。   他看着眼前女子的背影,并不认为她说了真话。   贝尔摩德可不是只会依靠木仓械的人啊,她的易容,她的射击,甚至是在美国时逃避他追捕时的身手,这可都是相当不错的好手啊。   他们fbi也追踪了很久,才在这里布置下了抓捕贝尔摩德的蜘蛛网。   试问:她能被一个从海里逃命回来的普通人给牵制住么?   而且从事实来看,贝尔摩德和她的同伴两个人都逃走了,我们这边除了那个茶发小女孩是贝尔摩德想要抓走的人之外,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朱蒂的腹部还被打了一木仓。   不只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可疑,她男朋友的身份也很可疑,不然贝尔摩德为什么要插手一对正常的情侣之间的事情呢?恋人的职业单单只是有钱人?光这一点就说不通吧。   按照正常人来说,逃命,落海,之后幸运求生,如果她这个时候巧合地听到了仇恨对象贝尔摩德的名字,是会选择为了报情仇而拖着疲惫的身子把她揍了一顿,还是会走得远远的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动手呢?   眼前这个女人的话乍一听有道理,但实际上漏洞百出,全是疑点。   “我累了。随便你们怎么想吧,我要先回家了!”天海麦撇了撇嘴角,她就知道她不擅长撒谎。   “不行,可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呢。”赤井秀一向前迈开了步伐,他准备把她留下。   皮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距离越来越近了。   “呃……”啊,好想回家,好想休息,不想解释,但是我被拦住了。真的好冷啊,身子好冷,海风好凉,刚刚游泳的时候真的好黑……   成年的大型猫科男人真的好烦!   天海麦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有那应该再有4分钟就要到位的警车,伸出双手拽了拽朱蒂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仿佛再多拢紧一下就能够减轻她内心的疲惫,烦躁。   她咬住了嘴唇,身后那个男人太咄咄逼人了,我有点想把他的牙和舌头拔掉,可是他是朱蒂老师的同事,也许是学校里另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老师。   所以!绝对!不能把气撒在他身上。   那个男人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天海麦感觉浑身上下的毛皮都要炸起来了!   “跟我们走一趟吧,小姐。”   “呃……”天海麦深呼了一口气,忍耐,稳住,稳住!   啊,今晚真的是我打过最憋屈的架了!一点都不开心!   “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啊!我说了我已经很累了!不可以以后再说么!”   她一把扯下了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冲着身后那个无礼的男人丢了过去,她的眼眶有些酸涩,眼睛有点湿润。   咦?好像被他气哭了……   啊,好丢人,好丢人啊!当着陌生人的面哭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害羞了!她好想逃啊!   天海麦很好地克制住了她自己的内心,她把烦躁的感觉转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向无辜的人发作。   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看着她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天海麦想都没想,抓准了这个时机,扭头跑开了,能跑多快跑多快!赶紧走!头也不回地跑啊!   “秀……”   “她是我的学生,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我觉得她不会是那个组织里的人。”朱蒂撑着身子站起来了。   “啊,比起干出想要揍贝尔摩德这种夸张的事。”   “我觉得她应该先去报警把她的男朋友抓起来才对。”赤井秀一捡起了被丢在地上的外套,转身走向了朱蒂。   “你看到了?我刚才也被吓了一跳啊。”   那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布满了仿佛是被丢进了野兽堆里啃食的伤痕,是见血红肿的牙印,和野兽的爪痕。   如果不是光照在她的脚下还有影子的话,她仿佛真的是恶鬼了。   “虽然疑点还有很多,但仔细想想她之前说的话,“女人之间的扯头发”,加上她身上的伤,又感觉确实像是单纯地想找贝尔摩德复仇。”   “再说,她看到我和柯南在这里,是一脸疑惑震惊的样子,她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是么?”   “我对你的这个学生越来越好奇了啊。之后,把详情说来听听吧。”赤井秀一眺望远处天海麦逃跑的方向,他勾起了微笑。   “如果是狐狸,终将是要露出尾巴的。”   只要有尾巴,总是能抓住的。   警车的声音响起来了。   “啊?警察来了啊。”   “估计是毛利同学报警了吧……”朱蒂看着不远处相拥昏迷的两个人。   “我该走了,具体的口供,你就说这是你在休假的时候不小心被卷入了儿童绑架事件吧。”   赤井秀一隔着手帕捡起了地上贝尔摩德被打落的一把手木仓,退出弹仓,是满弹的状态,这是一把今晚还没有开过火的木仓。   “我今晚想要见的人并没有来呢……”赤井秀一看着朱蒂,笑了。那个银色长发的人,现在又在哪里呢?   幽灵船。   天已经亮了。   警察赶到了现场围住了已经停靠在岸边的轮船,将犯人带走了。   码头上还停靠着许多车辆,他们都是来接人的,包括此时正在车里抽着烟的琴酒。   伏特加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大哥标志的车,黑色的保时捷356a,他朝着车走了过去。   “大哥……”伏特加坐进了车内的副驾驶上。   “嗯。走了。”琴酒淡淡地答了一句,灭掉了烟,准备开车。   伏特加准备开始汇报任务了。   “大哥,这次贝尔摩德并没有在船上。但是她威胁了一个狼人,让他杀掉了那艘船的幽灵船长,也就是一个制片人。”   其实她还让那个狼人杀掉大嫂,不过大嫂已经死了,大哥都让我把遗物处理掉了,我还是就不要提这件事吧……   “大哥,你还记得工藤新一么?”伏特加看着手中一脸阿巴阿巴的憨憨僵尸面具,扯了两下。   “工藤新一?”琴酒正在开车,他重复了一下,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对,就是之前我和大哥在热带乐园里做交易任务的那个时候,我们不是被卷入了一件事件中么,破解那个案件的高中生侦探,就是工藤新一。”   “而且之后,我被他看到了交易现场,还是大哥你亲自动手给他喂的药。”伏特加开始回忆起了工藤新一。   “嗯,不记得。”   “我从来不去记已经杀掉的人的脸和名字。”琴酒一副漠不关心地样子继续开车。   “怎么了?”怎么突然提一个已经死掉的人。   还没有等伏特加回答,突然间,琴酒的电话响了。   他单手接起了电话。   “如果正在上学的好学生小麦在这里,她就会大骂他不遵守交通规则,违反交通法,所以开车的朋友千万不要学琴酒。”   “是我……”   “是么,这还真是乱来呢。”   “您也知道的,我无法控制住她。”   “如果控制不住就杀死她!”电话的那头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声音。   “您应该有听说过最近e国北部的山区,遭到数架b25轰炸的事情吧。听说这仅仅是为了找一个人。”   “呃……”电话那头沉默了。   因为那头的这个人想起了这件事。   有一个激进的人,她动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玩具商人的伙伴,于是那群疯子扭头直接送人吃弹,平了一片山脉。   这些年也没少买那家国际公司的玩具,如果动了她的伙伴……啧,后果的场景真有点不敢想象。   “那,她,为什么会突然暴走呢……”电话那头问道。这些年间不是一直都安安稳稳的么。   “嗯,是贝尔摩德先挑衅她的。”琴酒说完这句话后,电话那头的人就马上挂断了电话。   “boss么?”伏特加猜到了打电话的人。   琴酒:“啊。boss说贝尔摩德被送进了抢救室。”   “诶!发生了什么?”伏特加他又不懂了。他经常因为跟不上组织同伴的脑回路,而弄不清情况,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   他扭头看向琴酒,只看到大哥目视前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一脸平静地说道:“她被一只小狼狗咬了。”   “蛤??”看吧,又来了。   伏特加心里想,我又想不明白了。   “不过大哥,我们究竟要去哪里?这条路不对啊。”伏特加注意到了车边不熟悉的景色。   琴酒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之后。   “到了。下车。”   伏特加下车了,他打量着这里,好像是个森林公园吧,他们还在米花町吧?这是开到了哪里?大哥为什么要来这里?   琴酒他迈开了步伐,往森林公园里走去。   伏特加想了一下,跟了上去。   伏特加突然看到琴酒停住了,他也停住了。   “大哥?”伏特加不明白地提问道。   “嘘。暂时别说话。”琴酒蹲下,看着地面的痕迹,这是人来人往的足迹。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树和树之间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儿,琴酒往森林里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了,伏特加依旧保持着疑惑地跟上去了。   琴酒最终在一个树丛的前面停住了。   “回家了……”他说。   下一秒,伏特加见到了令他的脸变黄变绿又变蓝再变紫最后变白的一幕!   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浑身湿透的,披着酒红色头发的女人,疑似是他亲眼目睹跳海自杀的大嫂,从树丛里“蹭”地冒了出来。   “呃……”她抬起了头,藏在酒红色头发里的粉色眼睛和戴着墨镜的伏特加对视了。   伏特加看到了她的脸。   天海麦天真歪头:“……”嗯?伏特加也来了?   “呃……”沉默几秒钟后,伏特加反应过来了!   “鬼鬼鬼啊啊啊!”   “大哥!快躲开!”   伏特加,他!拔!枪!了…… 第22章 保时捷里的暗涌(二)   米花森林公园内。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伏特加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狠狠地打刚刚拔木仓的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呢?   因为他此刻正在亲吻大地,他的手腕被大哥打了,他的屁股被大嫂踹了,这一切都要归因于刚刚发生的那个瞬间。   “大哥!快躲开!”在他吼完这句话之后,还没有等他拉开保险,他的手腕就被大哥随意地甩了一掌,手给推到了空中,木仓被打落了,大嫂的鬼魂“咻”地飘了过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脸已经在地面上了。   “伏特加,你好可怕啊。怎么能拿木仓这么危险的东西呢。”伏特加的头顶传来了天海麦带着些疲惫的声音,“憨憨!我可是人啊!人!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少看点影视剧,多看点马克思列宁啊!”   天海麦看着趴在地上的伏特加,简直哭笑不得,她的脸现在有那么恐怖么?   她把脸看向了她家的老酒精。   琴酒和天海麦对视了。   天海麦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像往常一样阳光的笑容,她在笑容下仔细地观察着琴酒脸上的微表情。   哦,很好,没有表情波动,保持得很好,值得夸奖。   只是过了大概几秒,琴酒就默默地把脸转了过去,然后抬起了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啊!!”好家伙!你这个混蛋!   你不要以为你把脸扭过去了,不出声了,我就看不到你肩膀那一丝丝微微颤抖的弧度!   我用我优秀的夜间山地作战的能力做保证!狗崽子!我一定要剁了你!以上为天海麦的内心世界想法。   而现实中的她,用最快的速度,原地蹲下,把自己抱成了一个大团子,她把脸埋进膝盖里,不想面对此刻的现实。   在她的内心中,曾经有一位漂亮优美的人间清醒花瓶大姐姐的人设。   那是她从影视剧,漫画里面学来的,她对这种事业型不求感情,力求多多赚钱,每天快快乐乐的大姐姐非常的向往,所以一直励志也成为一名事业型女性,但此刻,这个大姐姐形象裂成了两半。   它崩塌了……   天海麦的颜值在今天遭遇了滑铁卢,她的事业心也在今天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伏特加:“大,大嫂。您差不多该从我背上下来了吧。”   天海麦把头从膝盖里抬起来,低头,伏特加正趴在她的脚下,刚刚踹完屁股之后,她又顺脚踩了上去。   “啊,抱歉抱歉伏特加。”天海麦跳了下来,落到了地面上。   她浑身脏兮兮的,而且好像还有点出盐,散发着一股子大海的海味和丛林的草丛的味道。   作为一个轻微洁癖,她连外出过的衣服触碰到床上都无法接受,更别提现在这个情况了,打架的时候不会考虑,但打完了之后……   她快要把自己熏死了!   琴酒打量了一下天海麦的状况,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拽起了地上的伏特加,顺手用这只手把他的眼睛捂上了:“伏特加,把眼睛闭上。”   “大哥?”伏特加感觉到疑惑,大哥!您轻点,轻点!您要把墨镜按进我的眼珠子里了!   天海麦看着琴酒的动作感到惊讶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贴心!风衣外套给我。”   她不想再穿着这一身湿哒哒的白裙子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伏特加明白了,他很体贴地背过身去。   衣物摩擦的声音传来。   还好琴酒的风衣够大,而且还有一个绑着的皮带,她直接拿来给自己裹成一个裙子都没有问题!   虽然没有穿着湿衣服回家,但是她的感觉还是很难受,更别提还糊着的一脸眼妆了。   “白色的蕾丝真美啊。”   天海麦瞬间脸红了,暴起!把湿着的白裙子往琴酒的脸上丢了过去!她瞪了过去,粉红的眼睛里写满了:你难道还想再打一架么?   “蛤??”一旁的伏特加。大嫂的裙子好像是白色的吧。多亏了伏特加有在夜晚带墨镜的习惯,他看不太清救了他一命。   天海麦盯着眼前的那头狼,胸腔内的怒火翻涌,起起伏伏,但是看着他的眼神,他一副淡定的神情,好像又真的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可能如果她真的问出了什么,反而会被对面嘲讽一顿。   类似于,在说你的裙子,你觉得我在说什么?然后他会平静地盯着我,脸上写满了,你在想什么?   又累又气,天海麦不由得加快了手中换衣服的动作。   她好想要一个时光机,这样就可以删掉她被蔻蔻激怒,一口气跳海的那个时刻,这样就可以删掉她被老师和她的同事按头提问,气得哭着跑了的那个时刻。   特别是还有此时在恋人面前,身材是天堂,颜值是地狱的阴间时刻。   此刻,她想给他一个三角绞!但是她真的太累了,十分不想动……   这个嘲笑她颜值的仇,总有一天会收回来的,呵。这头狼真的变得越来越狗了,惯不得!   思绪之间,天海麦换上了琴酒的黑色风衣外套。   “麦,走了。”仿佛刚刚的声音只是幻觉一样,琴酒揉了揉天海麦的头,转身准备离去。   “好……”她抬脚走了两步……哦不,好累,不想走路。   天海麦看了看眼前琴酒的背影,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双手挂住。   一般的女子做出这个动作,将会出现一个非常唯美的背后拥抱画面。而处于特别状态中的天海麦做出这个动作……   “麦,你……是想杀了我么。”琴酒踉跄了一下,他的背部接到的仿佛不是他的恋人,而是一枚小型导弹。   “抱歉抱歉,状态没切换过来。”天海麦麻利地从琴酒身上爬下来了,她吐了吐舌头,站在了原地,看着琴酒转过身,伸出了双手。   “要抱。不想走。”天海麦低下了头,眼睛盯着地面,露出了害羞的表情。   实际上,天海麦的内心是这样的:颜值不行,暂时不能用小狗勾委屈抬头杀这一招,撒娇的语调要可怜要软,手要伸得直。   啊,伏特加你不要看着我!我感受到你的视线了!我好害羞!老酒精你快点动手啊……我不想走路!   琴酒动了,他一把抱住了恋人的腰,把天海麦用处理凶案现场尸体的手法扛起来了,他是专业的……   天海麦盯着地面,感觉到了欺骗。   她对他是有什么奇怪的幻想么?咦?预想中的公主抱呢?   不过天海麦不知道,凭借琴酒对她多年来的了解,如果用公主抱,按照她极度害羞的程度,她可能会直接因为太过于害羞而把伏特加当场弄掉吧……名曰:消灭目击证人。   在伏特加离开了这个世界之后,她绝对又会开始后悔,痛哭流涕,亲自地给对方举办葬礼,并且献花。   小鬼,这个别扭的性格有时候真的麻烦到要死。   “呃……”肚子硌得慌!比起走路,还是忍忍吧。天海麦心安理得地在琴酒的肩上装成了一个尸体。   天海麦盯着缓缓移动的地面,回想起了自己失去理智的那个时候,在城市里疯狂地奔跑,一直跑到了天亮,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躲进了这个森林公园里,丛林能给她稍微带来一些安全感。   她身上的手机已经掉海里了。由于身份特殊,暂时不想接触警察。   她万分庆幸自己自觉在丝绒的那层choker里带了发信器。   那天的留言条完整的应该是:“害羞了!绝对不要来找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不在家里住!过几天回来!”   保时捷356a内。   伏特加正在驾驶座上开车。   他只想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工具人,不敢说话,也不敢有存在感。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对于大嫂形象的误解。能从海里游回岸上,转头送贝尔摩德进抢救室……这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个柔弱纤细的花瓶。   天海麦和琴酒坐在车的后排。   她太累了,一坐到座位上她就几乎忍不住要倒下。她确实这么做了,闭眼,倒头,枕在了恋人的膝盖上。   “累了?”   “嗯……”天海麦感觉着琴酒一只手在摸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正在给她卸妆……过了一会儿又拿湿巾给她擦了一遍……   “咦……为什么车上会有卸妆巾和湿巾?”天海麦睁开了眼。   她目视着伏特加开车的背影,问出声了,语调是甜蜜的语调,手上的动作却不是,她伸出了手,指尖摸到了琴酒的脉搏。   “不都是你放上来的么……”琴酒低语,他低下头,在恋人的耳边说了什么:“……”   天海麦瞬间瞪大了双眼,回想起了什么,收回了手,耳朵有点烫,不敢说话。老酒精正在帮她擦第二遍脸。   “你哭了?”   “才没有!”话音刚落,琴酒就拿着湿纸巾就糊了她一脸,她的脸都要给磨红了!轻点!轻点!   “嗯。没有。”   琴酒看着枕在膝盖上的天海麦,她脸上鬼哭狼嚎的妆已经被卸干净了,露出了原本的样子,小巧的,娇美的一张脸,他在她的眼角处,摸到了眼泪干掉的泪痕。   她哭了,为什么呢?不是刚才,而是更早一点的时间。   “听说你狠狠地揍了贝尔摩德?”琴酒抬起了小狼蹄,在清理狼的爪子。   “哈?狠狠地?”   “说到这个我可真是气死了!我还没开始揍她呢,我就在现场看见了学校的老师,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么,我都快绝望了!事后还被老师和她的同事抓住问话……啊,我当场想逃离这个星球的心都有了。”   更别提现场还有她的同学和两个年幼的孩童。孩子是天海麦的底线,当她回想起那个茶发色女孩被木仓指着描边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有想过要想不顾一切把狙击手弄掉的。   还好那名狙击手他跑得快。   两个孩子能出现在现场,多半和贝尔摩德有或多或少的关联,既然这样的话,也就和组织有关联,她不敢赌。这个不可以和琴酒说,我不想看着他把木仓指向孩子。   “是么?”琴酒简单地回答了天海麦。他已经得到他想到的信息了。   “等等,这个程度,你们boss应该不会找你麻烦吧?我可是算着时间来的,她最多就是消停了一下,抢救一下就好了。”   天海麦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会给琴酒带来麻烦,紧张地转过头看着他的脸。   “不会。boss就打电话来问了一下。”   “呼,那就好……”如果这样就要被找麻烦的话,我就要考虑端掉这个组织了,反正赚钱养家我也是可以哒!   天海麦此时正仰卧在琴酒的膝盖上。   琴酒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放下了正在用湿巾擦拭的小狼腿。   “怎么了?”天海麦发现他的眼眸颜色加深了一些,里面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在暗涌,怎么回事?生气了?不像啊。   “我说怎么醒来了找不到……”   “原来给你拿去做手工了啊。”琴酒伸出手,摸了摸天海麦脖子上的双层choker,伸手勾起了第一层,这熟悉的样子,正是他喜欢的常用的那个牌子的皮带。   “亲爱的,好看么……”天海麦伸出了手指,点上了琴酒的下巴,顺着他的喉结,勾住了他的高领毛衣,露出了标准的金丝雀式笑容,“喜欢么?”   下一秒,她看到恋人的嘴角上扬了一下。   “呃……”哦不!   天海麦瞬间双手抬手捂脸!我做了什么!不要看我!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走一回这个风格!   “亲爱的,暂时先不要看我……我怕我忍不住戳了你的眼珠子……”天海麦的声音从手间的缝隙里传来。   琴酒抓起了小狼的狼爪子,用湿巾擦着指缝,仿佛没事发生一样。   “呃……”过了一会儿。   “枕头先生,麻烦您有一点做枕头的自觉,放松一下您优秀的大腿肌肉,谢谢。”天海麦,她笑着看向琴酒,轻松地说着,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twothousa   dyearslater   此时天海麦正在家中。   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麦酱!后天就要去那栋别墅了哟……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打赌,如果输了你就要当我的模特!那绝对是闹鬼!”电话的那一头,隐藏的富婆小泉杏子正在上网冲浪中。   “那绝对是人为的!”天海麦擦了擦头发,正在帮她的老酒精吹头,“我可以请个外援么?想带一个名侦探一起去。”   “可以可以!不过,我总感觉有些危险,你最好带个能自己防身的侦探呀。”   “好好……”   电话挂断。   “这就是你那天委托调查的东西?”琴酒想起了某个打架前的时刻。   “是啊,但是那个人收了我的小费,一直也没有给我消息。你动他了?”我盯着镜子里面的人,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眼睛。   “还没……”   “那,大概就是跑了吧。”   天海麦希望另一头狼是跑了,是拿着钱到别的地方,快乐地幸福地生活着,而不是在公关店里,露出了和她曾经一样的眼神。   祝福你,我的同类……   后天的早晨。   某处别墅……   天海麦十分后悔和友人打赌的行为,更十分后悔让琴酒出任务去了,没有让他陪她一起来,最最后悔的是没有带一个大玩具,能够轰掉整栋别墅的那种。   当天海麦一脚踏进那块别墅区域的时候,她闻到了扑鼻而来的,弥漫着整栋别墅的血腥味,她听到了隐隐约约液体滴落的声音,但她分不清方位,这仿佛是从无数个地方传来的声音。   她一瞬间感觉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恐惧,这是来自未知的威胁。   救命啊…… 第23章 血染迷宫的危机(序)   “发现她了!还是个孩子!”   “不可能……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战争本来就很残酷,在极端情况下,很多人能为了生存而选择舍弃了自己的人性,更何况是本来就和野兽一起长大的她呢,所以说人性这种东西,她从最开始就没有啊……   把她从野兽的窝里拖出来,擅自打磨之后,又企图拴上枷锁的人,不是你们么?她只是报复回去了,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而已。   说到底,她想要回家,这有什么错呢?   “麦,醒醒!麦……”   “麦!”   “呼!”天海麦睁开了双眼,泪水打湿了枕头。   她盯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仿佛是溺水中的人猛的从水中浮起,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一样,视线逐渐清晰了。   原来在家里的卧室啊。   此时的她,不是梦中的那一匹狼,她睡醒了。   “嘶……”天海麦的手臂有点痛,她顺着手臂望去,琴酒正在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臂,他盯着她,仿佛在说:你终于醒了……   如果她再不醒来,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抽出手木仓,给她开一木仓。   “啊,亲爱的,早上好。”天海麦扯出了一个微笑,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太对劲,意识仿佛还没有从梦中完全清醒。   “可以放开我的手臂么?虽然我不会轻易留疤,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了吧。”   天海麦讪讪地笑着,流血啦,流血啦,清理现场很麻烦的,等下被子还要用消毒液泡一遍。   琴酒闻言,他松开了天海麦的手臂,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突然把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怎么了?突然?”天海麦不明白他突然这么做的原因,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迟顿了许多,她把这个归结于做了噩梦。   “你发烧了。”琴酒给出了结论。   “真神奇,这还是头一回呢……”天海麦想把他的头推开,“你太热了,走开。”   推了一下没推动,咦?没力气……   “病人就不要在外面瞎跑了,今天还有明天都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吧。学校我会帮你请假的。”   琴酒看着躺在枕头上烧得小脸通红的天海麦,觉得这个小鬼真的相当的不让人不省心,于是嘴里也没有温柔的语调。   他翻身下床换衣服,准备下楼给小狼崽煮个粥,找个药。   他身后的天海麦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生气了!   我被凶了?   她回想起了梦里模糊的瞬间,觉得相当的不安。   为什么是我呢?   万一有一天,他找到了自己想要陪伴的那个人,我真的能够控制住自己,让他继续地幸福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么?不过说到底,这个怀疑心这么重的家伙真的有这样的感情么?   接受到教育过的三观告诉她,你应该去过自己的人生,不要去纠缠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但是她应该去哪里,又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大人呢?   身上的每一处隐藏的气息都在告诉我,你和这个温暖的世界格格不入。   天海麦找不到自己在这个温暖的世界里存在的意义。   “你真的不回来么?”   蔻蔻的话语回响在她耳边。   本能告诉她,如果有一天,猎物想要逃走,你绝对会将他吞入腹中带走,因为狼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一旦失去了他,原本的她将会变成什么样呢?可能又会变成原本的样子吧。   琴酒!你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太好了!万幸啊!   想到这里,看着琴酒已经关上的房门,想到他离去的背影,但是……万一……   天海麦哽咽起来了。   “琴酒……”   “不要走……”   “呜哇!”她开始在房间里大哭特哭。   十几分钟后。   当某位劳模酒厂精英打工人士端着白粥,打开了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呜呜呜……琴酒……呜呜呜……”天海麦抱着他的枕头,哭得上起不接下气。   “哇!亲爱的……呜呜呜……”她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哭得特别伤心。   琴酒呆在了门口。   他正在思考着。   谁能告诉他,他只是下楼煮了个粥而已,为什么这个小鬼能哭得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   琴酒:“麦。”   天海麦听到了琴酒的声音,从枕头里抬起头,她看到了她的居家好男人黑泽阵,亲爱的主人,亲爱的饲养员,十年劳模情人,最好的金主,此时正端着一个小砂锅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想也没想,天海麦扑过去了,一把抱住了老酒精的腰。   琴酒高举起了砂锅,这才没有造成事故。   “呜呜呜……你凶我!你居然凶我!你是不是想不要我了,你是不是要去找一二三四五六七……”是不是该准备你的墓地了?   “呃……”琴酒闻言,皱起了眉毛。我什么时候凶她了?   虽然养了自家的小狼崽十三年,成为学习关系十年,实质的学习关系七年,期间还一手安排了野兽的文化再教育课程,但是有时候,依旧不知道自家的恋人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什么。   “烧糊涂了,赶紧去刷牙吃早餐然后把药喝了。”他想用出常用的那一招,万能摸头杀。   可是此时他的双手都被占用了。   天海麦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起身,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漱。   以为她终于清醒了的琴酒把小砂锅放在了小茶几上,揭开了盖子。   天海麦很快从浴室里出来了,除了脸上还有些红扑扑的之外,她的状态和往常看上去没有什么区别。   “过来喝粥。”琴酒正在倒水,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回头。   天海麦走到了他的身后,从他腋下的空隙钻过,面对面地望着琴酒的胸膛,没有说话,她把他慢慢地推到了床边坐下。   “蛤?”琴酒很疑惑。   天海麦单膝跪下,表情十分虔诚。   她抬起了琴酒的一只裸足,手掌握着他的脚掌心,亲吻上了琴酒的脚尖,之后抬起了头,她的脸上还带着发烧时不正常的红润,粉红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严肃的神情。   琴酒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家的小狼崽想干什么。   犬科动物的行为中这代表了忠诚,代表了示好,但是按照此时庄重的氛围,如果她要求婚,也是有可能的……   他盯着小麦,感觉她不像是能够做出好事的样子,想把脚缩回来,但是对方握得特别紧,她似乎在酝酿着自己的情绪。   好吧,让我听听你这个小鬼究竟想说什么……   天海麦开口了,她说道:“请问,你这个混蛋的家伙!就是我的master么!”   “呃……”他错了。   他不该对小笨蛋笔直的情商有过多的期望。   明明是很浪漫的气氛,听起来貌似是很深情的话语,但是这一副血海深仇的语气,还有这个奇妙的前缀是怎么回事?   啊,又是从哪里学到的台词。   “呵……”琴酒笑了。他就知道这个小鬼的脑子已经烧糊涂了。他抽回了脚,起身,走出了房间,留下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麦。   咦?这个时候琴酒不应该是大脸红红,然后满口我答应我答应的么?天海麦这么想着。   接着她就可以说:没问题,我超强的,我可以帮你打赢圣杯战争!最后我们之间的羁绊就能够加深了。咦?他为什么跑了?   怎么回事?   天海麦跟着琴酒的背影跑出了房门,她看到琴酒正在电视机柜的抽屉里找着些什么。   琴酒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然后一个一个飞快地往地毯上丢着。   他看了看这堆东西,深切地感受到了教育的重要性。自家小狼崽长歪了怎么办?   “啊啊啊!琴酒你这个混蛋!你不可以碰我的漫画还有游戏!”   天海麦瞬间直接从二楼的走廊,蹦到了一楼,用最快的速度挂在了琴酒的背上。   “亲爱的,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不要丢我的游戏!呜呜呜。”天海麦使出了树熊抱!   琴酒反手捞背,从背部拎起了这只超重的小狼崽,他神情冷漠地看着一脸标准委屈脸的小麦,嘴里只有两个字:“吃药。”   “好……”折腾了这一下,天海麦感觉脑子更加晕晕乎乎了,忍不住面对面地扒住了琴酒,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头好晕……”   “是谁害怕密闭黑暗环境还要游海的?小记仇鬼。”琴酒这回没有把她扛起啦,而是把天海麦抱了起来,拖住了她的小翘臀,准备往房间走着。   “记仇鬼现在也是会记仇的!”她张大了嘴巴,一口咬在了琴酒的肩上,嘴里嘟囔着“报仇……报仇!”   天海麦整个人都烧糊涂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有多么的幼稚。   “你是在拿我的肌肉磨牙么?”   “切。”她松开了嘴。这个状态下,连自保都很难做到,更别提咬人了。   “明天绝对不许去别墅。”琴酒拍了拍天海麦的头。你这个样子,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乱子。   下午傍晚,琴酒去工作了,天海麦还在家中,吃了药过后,整个人的状态都好了不少,人一精神,当然是把老酒精的叮嘱,瞬间忘了个一干二净!   天海麦想到了明天要和小泉杏子去那个别墅的事情,决定给毛利侦探打个电话。   “莫西莫西,请问是毛利小五郎桑么?”   “是的,在下毛利小五郎。”   “啊太好了,毛利叔叔,我是万圣节派对的天海麦,就是小兰和园子的同学,当时扮演成八尺夫人的那一位,不知道您还有印象么?”   “啊啊,天海桑!你现在状态还好么?听警察说你刚上船不久就不小心掉进海里,然后游回来了,这可真是有惊无险啊!小兰听说了之后可担心了!”   毛利兰:“是小麦么?是小麦的电话么?爸爸你把电话给我!”   “啊啊……”   “小麦!你身体状况还好么?今天也没有来上学,也不给我和园子报个平安,我们很担心的呀!”毛利兰抢过了毛利小五郎的电话,紧张又生气地说着。   “抱歉抱歉……我今天有点感冒,吃了药睡了一觉,现在状态好很多了!原本的手机掉进太平洋了,明天才能拿到新的。”   “真是的……还好最后没事,不过你为什么打了这个工作的电话?”不应该直接打她或者是园子的手机么?   “啊,其实这次我是有一个委托要委托给毛利叔叔,报酬是300万,麻烦帮我把电话给叔叔么?”   毛利侦探事务所内。   “什么!失踪了两个人!”毛利小五郎重复了一遍。   旁边在沙发上坐着的江户川柯南听到这句话之后,蹬蹬蹬地跑了过去,整个耳朵都贴在了电话筒的旁边。   “是的,因为是个很大的荒废的别墅,所以附近的孩子们有时候会进去玩,这个时候有一个孩子在别墅里失踪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搜救队进去了,一名青年的队员也失踪了。”   “不知道是闹鬼,还是人为……所以我想请毛利侦探明天和我一起去别墅调查一下。”   这就是这次事件的开端。   之后,他们一行人去到了小泉杏子亲戚家的大别墅里。   天海麦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危机四伏。 第24章 血染迷宫的危机(一)   后天的早晨,某处山中。   “还要往去山里开么?”副驾驶座上,毛利小五郎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这辆车在逐渐往山林深处开去。   “嗯,我亲戚的这栋房子在深山中。不过不用担心,那栋房子的附近还有一个村镇,有宾馆,医院,还有各种餐馆,设施都还是挺完善的。”驾驶座上的灰色长发美人小泉杏子正在开车。   “你们看旁边。那个就是我们今晚住的地方。就是那栋别墅。”   “哇,好大一栋别墅。这个面积大小称得上是宫殿也不为过了吧!”   后座的天海麦顺着小泉杏子随手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山林中有一个巨大的瓦青色尖顶建筑物。   “真的啊……”毛利兰顺着天海麦的视线望过去了,也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这栋别墅从明治时期就存在了,每一次在不同年代的主人手里都要扩建,逐渐就变成这个规模了。”小泉杏子解释道。   “这可真是壮观啊……但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烟囱?”毛利小五郎望着别墅的顶端,疑惑道。   “撒,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扩建的原因吧。”小泉杏子瞄了一眼车窗外,确实,别墅顶端有着非常多烟囱。   “话说,小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今天学校不是应该上课的么?”天海麦转过头问旁边的毛利兰。   “还不是因为担心柯南啦,这个孩子怎么都要跟着爸爸,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来,所以请假一起过来了。”毛利兰举了举正坐在后座中央的小男孩。   “姐姐你好……我是江户川柯南。谢谢姐姐上次救了我。”江户川柯南对着天海麦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阿,这个小男孩真可爱。   “你好……我是天海麦。小孩子出来玩可以,可不要乱跑给小兰添麻烦哟。”   天海麦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他的头,随后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好~”江户川柯南甜甜地回答道。   下一秒,江户川柯南又换了另外一个表情坐在了座位上。   眼前的这个酒红色头发的女人,绝对不会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万圣节派对的那一天晚上,根据他留下了录音设备,他听得很清楚。   她威胁朱蒂老师时候的声音,以及那些喊出声的借口。   其间的逻辑漏洞和她提供给警察局的口供完全不一样!明明是同一个借口,但是其中的漏洞都被填补了,甚至还有相关的证据,证明她真的是在上船后不久失足落水的不幸女人,就连卖给她麻醉剂的医生都被fbi找到了,除了她男朋友的身份还是个谜之外,一切看上去又正常又合理。   再加上……   江户川柯南向着天海麦的靴子望去,刚刚,他听到了这个靴子踩地时不一样的声音,鞋底的那一层估计还加了些什么。   再加上她的腰后的凸起,估计也带了什么东西,可恶,这个形状是木仓么?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女高中生!   她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放跑了贝尔摩德还有她的同伴。所以说,是组织的同伴么?这样说确实说得通。   但是,她为什么没有对灰原下手呢?还有朱蒂老师……组织里的人不像是会顾及到这些的人啊……   “说起来,那天和你一起遇到绑架的还有一个茶发的小女孩。”天海麦突然间转头,盯着正在思考的江户川柯南发问道,“她的情况怎么样?”   “阿?啊啊啊,你是说灰原同学么?她和我一样被小兰姐姐叫来的警察救了。”江户川柯南瞬间变脸,变成了小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回答道。   为什么这个人提问的时机这么凑巧?   是碰巧么?还是她已经知道灰原哀的真实身份就是组织里的雪莉了呢?   “那么兰呢?你当时为什么会在那里?还有朱蒂老师?”我看向毛利兰。   “啊,我当时去朱蒂老师家做客的时候,发现了老师贴在浴室镜子里面,有我的,有新一的,还有柯南大和小哀的照片,我以为老师可能是坏人,想要去找老师质问,然后看到了老师的车正好停在楼下,于是脑子一热就躲进她的后背箱了。”   “至于朱蒂老师的话,她只是偶然碰到了绑架现场。”毛利兰还记得朱蒂老师需要保密的信息,所以她没有和天海麦说老师是一个正在休假的fbi之类的。   “是么,原来是这样啊。”天海麦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你为什么能这么勇”的表情,“幸好朱蒂老师不是真的坏人,如果是真的坏人,你现在已经危险了!”   “下次不会啦。”毛利兰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她已经被朱蒂老师还有园子给训过一轮了,没想到今天还有第二轮。   天海麦扭过头,她正在思考这股森林中传来的莫名的威胁感究竟从哪里来。   同时,她又感受到后脑勺要被这个小朋友盯穿的视线,这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像是单纯地见到了好看的大姐姐露出的好奇的表情啊,怎么感觉背后好像正在被一个x光射线扫描了一样。   想到这个,她眨了眨淡粉色的猫咪瞳,摸了摸手臂,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有预感会发生大的案件。”天海麦搓了搓手臂,总感觉越开进这个森林感觉越不妙。   “杏子,这个房子有什么历史传说之类的么?比如以前是什么乱葬岗,或者是什么医院……之类的。”   “哈哈哈,被你猜对啦!以前的主人在这个建了一栋医院,还有一栋孤儿院。不过现在统统没啦,被改成了这栋别墅”杏子欢快地说着。   “呃……”天海麦沉默了,她开始在内心中飙泪。   救救我!为什么我身边的朋友总想害我?   我想现在就跳车!这不就是标准的鬼片设定么?   如果我不是坚信唯物主义,我还真想说:哇,朋友们,家人们,来这种地方查什么失踪案啊!赶紧请几个得道高僧,把人家超度升上极乐啊!   “应该不会有鬼的吧。”毛利兰听到了这个之后,问向了正在开车的小泉杏子。   “不用担心啦,小兰姐姐。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江户川柯南安慰地拍了拍毛利兰的背。   “我觉得有哦……不过小麦觉得是人为的,究竟是有还是没有,等我们调查之后不就知道了么?而且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的调查队伍也在路上了。”小泉杏子说着。   说话间,他们抵达了山中的这栋别墅。   这是一栋很气派的欧风别墅。从上往下看,屋顶是尖的,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青灰色的瓦砖,不和谐之处就是有非常多的烟囱。   “一二三四……十一十二。总共有十二根烟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毛利小五郎望着楼顶,数着屋顶的烟囱,他感觉得这栋房子很奇怪。   “而且,毛利叔叔你看,最中间的那个烟囱感觉和周围的都不一样,是圆形的,而且非常的旧。”   江户川柯南指到了房子正中间的楼顶上,那里有一个砖色的圆形烟囱,和别处的青灰色正方形烟囱都不一样,从砖块的颜色来看,这个烟囱的年代应该是最久的了。   别墅有一个主楼,横着面向他们,两栋副楼,竖着面向我们,与主楼垂直,整座别墅呈现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凹形。   它主要分三层,主色调为咖色,还有奶白色,墙体布满了巨大的窗户,是圆弧形的。   别墅区域的正中央,是一个正方形的植被设计,植被的中央有着一个圆形的喷水池。   除了那不和谐的烟囱之外,别的一切都符合一个气派的别墅应该有的装修。   一条棕色地砖铺着的小路穿过了喷水池,直直的延伸到了别墅的主楼入口处。   开车开太久了,众人都坐得有些疲惫,于是我们下车,正沿着这条棕色的小路上,慢慢地向着入口前进。   从踏入这片别墅的区域内的第一步起,天海麦就闻到了弥漫着整栋别墅的血腥味,浓郁的几乎要让我的鼻子窒息,似乎是从房子的每一处传来的味道。   “救命啊……”   她听到了,从这栋别墅里传来的声音,好像是人,在不停地喊救命,这个声音是虚弱的,祈求的,不停不停地喊着。   还有一个老年男性的声音,他的声音是沙哑的,充满着执念的:“我不想死……”   天海麦抬头望了望这栋别墅,她露出了绝望的表情,这真的没问题么?   “兰,你有听到什么声音么?”天海麦扭头向着跟我并排走着的兰提问道。   “声音?没有啊。”毛利兰有些疑惑。   好了没事了,我懂了。天海麦深吸了一口气。   肯定是感冒产生了幻听,肯定是感冒让我的鼻子失灵了,毕竟我才刚刚退烧不久!   不然怎么可能整栋房子都是血腥味呢,怎么想如果是失踪的那两个人遇害的话,应该也只会有某处传来血腥味。   所以这一定是我的鼻子失灵了。   不过,如果琴酒知道我给他来了个安眠药,自己早上偷偷跑出来浪的话,估计回去又要挨一顿揍。   反正已经跑出来了,等和杏子打完赌了之后回去再说,嘿!   他们走到了别墅的正门,有一位穿着西装的黑发中年男子正在门口等着他们。   一进门,别墅的大厅非常的气派,头顶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正对面是一个很长很宽的楼梯,像是一个轴一样,把别墅分成了两半,左右的房间无论是门的数量,还是摆设,都是对称的。   “欢迎各位远道而来,我叫做大桥。这次的事件由我全权负责。你们可以把我当作委托人。”大桥先生向我们鞠了一躬,“请问小泉杏子小姐是哪一位?”   “是我,我就是小泉杏子。”小泉杏子向前走了两步,她的高跟鞋在地上登登作响,给人带来了莫名的安心感,“叔叔让我来帮忙调查这件事情。”   “您看起来很年轻啊,这边的几位呢?还有孩子啊?”   “这几位都是我的助手,包括这个孩子。这一位是来帮助调查的侦探,毛利小五郎。”小泉杏子抬手,向委托人介绍了我们。   “您好,在下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扯了扯领带,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呀,您就是那位有名的沉睡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呀!”   “鄙人一直有听说过您的推理调查办案能力,对您的推理十分的感兴趣!但是这次的事件非常的灵异,我们判断可能是恶灵所为,所以请您调查的时候,务必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大桥用出了日语中最恭敬的说法和语气,他真的十分迫切的能够解决掉这栋房子的问题。   “请大家跟我来这边,有别的团队已经提前到了。”   他们正在跟随着大桥先生走进这栋房子里。   房子内部的走廊上。   这栋房子的走廊上铺着一层暗红的地毯,墙壁上贴了欧式的墙纸,灰绿色的。   走廊的两边都挂着大大小小的风景油画,还有一些悬挂在墙壁上的花瓶,里面还插着干枯的花朵。   “这栋房子也太奇怪了吧……到处都是门和窗户。”毛利小五郎观察着四周的墙壁。   墙壁上,有着各种各样的门和窗户,大的小的,粉色的,绿色的,蓝色的,各种颜色都有。   材质也各不相同,有的是木质的,有的是铁质的,甚至连门的地方也不一样,有的在两边的墙壁上,有的在天花板上,它们不规则地分布着,相同点是,它们都紧紧地关着。   小泉杏子随手打开了一扇门,门的那一头,是墙壁。   她又随手打开了另外一扇窗户,窗户的那一头,是一个漆黑的房间,借着这边传来的灯光可以看到,房间的里面也有门和窗户,同样是不规则地分布在空间的四周。   让人不禁产生怀疑,窗户的那一头是房间,房间里面又有门和窗户,难道房间里面还有房间么?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迷宫一样。   江户川柯南抬头望向天花板:“除了门和窗户之外,天花板上还有楼梯和楼梯的扶手呢。”   一个向着半空中延伸的半节楼梯正在他的头顶上。这些建筑有什么意义么?抽象派设计?   感觉怪让人心寒的。   外表看上去和其他别墅没有什么两样的别墅,内部的这些建法却非常的违和。   “这是这栋房子没有被拆过,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不断重建的原因吧……”大桥先生解答了我们的疑惑。   从楼梯的旁边的花纹中,还能找到被楼梯挡住一半,被隐藏在墙纸花纹里的门,处于被吓死状态的天海麦,制止了小泉杏子想要推开那扇门的动作。   天海麦疯狂地冲着小泉杏子摇头,她闻到了这个门后的血腥味比别的地方都稍微浓厚一些,直觉告诉她不要去推开那扇门。   “你们别说了,我感觉周围的油画也很可怕……”毛利兰小心地打量着走廊两边的油画。   明明是风景画,但是在头上昏暗的橘色吊灯的影响下,漫长的走廊,暗红色的地毯,诡异的门窗,半空中的楼梯,把这些普通的油画也衬托得诡异起来了。   天海麦抓紧了小兰的手臂,她感觉到了特别的痛苦。   这是一种感冒还没有好,自身实力没有办法发挥到正常水平,又身处在诡异的环境中的不安感。   再加上,最重要的是!   她听到了声音,不是水滴滴落的那种清爽感,而是更加粘稠,更加浑厚的声音,对于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血液滴落的声音!   她分不清楚具体的方位,但仿佛此时就在她背后的这个墙壁里面!她仿佛听到了从墙壁里传来的呼吸声!   她要疯了真的!   “各位,这里就是会议室了,提前到的团队已经在等大家了。”大桥出声打断了我的恐惧。   一瞬间,那个声音不见了,墙壁里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小兰,杏子……”   小兰:“嗯?”   杏子:“怎么了?”   “你们和柯南,绝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单独行动啊……”天海麦低下了头,正在评估着双方的差距。   “怎么了么?”毛利兰感觉到了疑惑。   “大姐姐也感觉到了么?”江户川柯南神情严肃地看着我。   天海麦低着头看着他,眼神里传递着:我感受到了。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股气息并不是针对着我们全部人的,它把毛利叔叔排除在外了。   它的恶意,朝向地是我,杏子,小兰,还有……里面最最浓烈的恶意,面对的是你啊,可爱的小男孩。   杏子冲我点点头,疑惑的小兰嘴上也答应了。   天海麦望了望身后的墙壁,决定必须要再警惕一些,随后跟着众人的脚步走进了会议厅。 第25章 血染迷宫的危机(二)   他们一行人进入了会议室中。   会议室的地板是木质的,正中间铺上了一层橙红色的长方形花纹地毯,地毯上是一张巨大的木质长方形会议桌。   桌子的两边已经坐满了人,左右各五个人,剩下的还有三个人坐在了沙发上,一共有十三个人,这真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   桌子的最远端还留有四个座位,桌子两边相对着的两个,以及桌子的尽头两个。   看来是准备的人似乎没有想到还会有其他人来。   天海麦在今早去接到毛利小五郎之前,也是不知道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会来的。   “呼,来的人似乎有点多呀。”毛利叔叔看着大家一瞬间把目光都转向了这里,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打哈哈,他走到了空位上坐下了。   她和小兰也顺着空位坐下了,小兰把柯南抱起来了。别墅里的中年佣人正在为我们端上咖啡。   大桥先生走到了长桌的最前端站着,他的神情很是平静。   “那么首先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本次参加调查的人员。”   “首先从我左手边的这两位女士说起,分别是五十岚老师和她的助手铃木直子小姐。”我顺着大桥先生的视线望过去。   一个浅褐色头发上了年纪的中年女士,坐姿十分的优雅。另一位是年纪和杏子差不多的黑色短发小姐姐。   “这三位是spr事务所的工作人员,这位是社长涉谷一也,另外两位是助手,鸣海和林先生。”前两位看起来很年轻的黑发小帅哥。   林先生看起来和我的年纪差不多,给人的感觉就是冷面帅哥,话不是很多。   “在我的右手边是南灵异调查会所长南先生,这位是他的助手厚木先生。”   这两位是分别看上去是一副算计的商人和他的老实助手的模样。   “这位是英国灵异调查协会的戴维斯教授。”这是一位戴着眼镜的金发中年外国人,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天海麦听到了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惊呼,好像说的是这是一位心理学的权威教授,在超自然领域中非常的有名。   “这一位是灵媒原真砂子小姐。”她的座位离小兰靠得很近,她是一位穿着和服的小女生,有着一头乖巧的妹妹头,五官精致得就像是女儿节里的人偶,活了一样。   等等……为什么来的人都是和超自然有关的?   天海麦仿佛还听到了身后沙发上正在谈话的三人的声音,称呼分别提到了“和尚”,还有“巫女”。   她皱着眉头看向了小泉杏子,接着就听到了大桥先生的介绍。   “这一位是巫女小泉杏子小姐,另外的这一位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剩下的是他们的助手天海小姐,毛利兰小姐,以及这个小朋友,江户川柯南也是助手之一。”   妈呀!震惊她一整年!   姐妹,你什么时候变成巫女了?   天海麦整个人都呆住了,小泉杏子,你明知道我害怕鬼的。小老弟,你怎么肥事jpg。   小泉杏子,她的姓氏“小泉”或许在座的人有人听说过,他们露出了一副了然地神情。   这是一个巫术世家,比起说是在神社中的巫女,他们家的继承人们更像是西方神话中的魔女。   在场的人表情十分淡定,哪怕是介绍到江户川柯南的时候,也并没有人会问出来,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够把一个看上去只有一二年级的小孩子带过来呢。   但是,还是有少部分会把心情流露在脸上的人,表情上都写满了不赞同。   “接下来,让我为大家介绍一下本次事件的情况。”大桥先生开始介绍起了情况,“想必之前各位对本次的事件或多或少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因为这栋别墅已经荒废了,没有人居住,附近村镇的孩子有时候会过来玩,在房子前面的空地上面踢球。”   “有一次有个孩子的足球踢进了别墅里,他和他的朋友一起进来找这个足球。然后这群孩子中的一人,就消失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那群孩子无论怎么呼喊也听不到同伴的回应,加上这栋房子的内部装修,大家也看到了,就像是一个诡异的迷宫,所以他们立刻逃离了这里去寻求大人们的帮助。”   “家长们报警了,警察派来了消防队进行搜救。然而就在搜救的过程中,寻找这名失踪少年的另外一名年轻的消防队员也失踪了。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无论他的队友们在安排好的搜救路线上怎么找,也找不到这名失踪的消防队员。”   对,这就是天海麦已知的消息,她认为这是人为的,所以就和小泉杏子打了个赌。   大桥先生接着说道,“我们也有考虑过很多情况,可能是逃脱的诱拐犯,杀人犯藏身在了这栋别墅中,在暗中生存着不被外人发现,而这两名青年发现了他,所以为了灭口而拐走了那两名青年。”   “但是,那群踢足球的少年们是这样说的。”   “他们说……他们见到了很多很多的人形的鬼魂,在向他们伸手……他们还看到了穿着病号服的人在这栋房子里晃荡。”   “嘶……”天海麦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她听到了小兰微微的吸气声,和她的吸气声交织在一起,转过头去,她和小兰面对面。确认过眼神,大家都是怕鬼的人。   这次事情的严重性真的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已经开始怀疑,物理方法真的可以祛除鬼怪么?   天海麦盘点了一下身上带着的东西。   靴子里面有一层防钉层,宽松的工装裤里面藏了两把军用直刀匕首,一条腿一把。   皮带里有一把软绵绵的日本刀,后腰别了一把kimber,穿着超级宽松的t恤这应该看不出来,手上的皮手套内层里,套了一层防刺手套。   左耳带了一个耳钉,这是发信器。   箱子里还放了点东西,虽然装备很齐全,但是……   这些物理层面的东西对超自然的东西真的有用么!   为什么要打赌有没有鬼的她!没有考虑到有鬼的可能性!去求一个护身符!桃木剑!带点大蒜头!什么盐巴啊狗血啊之类的……   啊,因为天海麦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她已经开始怀疑这是柯学还是不科学了。   大桥先生的声音继续传来。   “其实,这栋房子曾被前任主人要求过代代都要扩建,前任主人离世之前几乎是在任的每一年都要扩建,在他对这栋房子进行施工扩建的时候,也发生过工人失踪的事情。”   “当时他们的家属也是马上就报警了,但是这些案件至今也没有解决。前任主人在离世之前,却留下了与扩建不同的遗言“千万不要动那栋房子,让它自然地腐朽”。”   “前两次的再次失踪事件,加上前任家主突然违反原本态度的遗言,让现任的当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位先生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让一切结束在他这一代。”   “所以,拜托各位务必能够尽全力将事情解决了。如果是真正的恶灵作祟,也请将它消除。对于成功解决事件的团队,我们将会准备一笔丰厚的奖金。”   大桥说完了,他深深地向他们鞠了一躬,抬起头时的神情格外的平静。   “呃……”听完了,天海麦的退堂鼓在心中,咚咚咚。   这和她的专业不对口啊!但是……万一还是人为的呢?也许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不是么?   天海麦看了一眼,一点都不害怕的,全场最小的,最矮的!   只有小学的!柯南小朋友!对他只有深深的respect,尊敬尊敬。   天海麦你弱爆了!你看看人家小朋友!一点都不怕!而且还在认真地听!   你看看人家思考的眼神!那就是学霸的眼神!你再看看你在想什么!   “呃……”现在连小朋友的脑子和胆量都比她这个单纯的小笨蛋厉害了么?   她在车上的预想中,和小兰一起当个称心的大姐姐,安慰这个可能会被鬼吓哭的小朋友呢。   啪啪打脸……   妈呀,更想哭了。   大桥先生环顾了一圈,众人听完之后的表情各异,但是其中最绝望最无助的表情,大概是小泉杏子带来的助手天海小姐脸上的了。   那位小姐露出了几乎熬了好几个通宵一样憔悴的眼神,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盯着桌面,脸上写满了好可怕好可怕,我完了完了完了……   旁边的毛利兰小姐还在安慰她,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孩子,这让他更加不放心了,于是开口道。   “当然,如果想要随时退出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要随意地在房子内走动,免得万一真的惊动了暗处的事物。”   会议结束了。   他们被带到了休息的房间内,大家的行李也都搬进来了,这是一个带浴室的大房间,有4张床靠墙并排排放着。   进门的那一刻,天海麦似乎瞟到了走廊尽头的拐角处,闪过了几个人的影子,影子飞快的缩回了拐角处。   有谁在跟着她们么?   她并没有在意。   “我们睡在一起么?”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房间内部,随后向大桥先生提问道。   “是的,这是小泉杏子小姐要求的。”   “因为总感觉很不安全!这栋房子不是到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么!在一起会比较安全。”   “鬼片的定律就是,一定不要一个人行动,绝对不能落单,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多讲吧。”小泉杏子已经开始在整理行李了,她冷静地指挥道。   “我睡在靠近窗户的这一边,小麦,你睡在靠门的这一边,毛利老师,小兰还有柯南就睡在我们中间的两张床吧,床铺也够大,如果柯南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的话,我在让他们加一张折叠床。”   天海麦看着杏子突然变得很可靠的身影,向她的眼神里传递着这样的信息:杏子杏子,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么?我好怕……   然后就被杏子浅灰色的眼睛给瞪了回来。   天海麦又转头看向了毛利兰。   她眨了眨粉红色的眼睛,眼神里写满了渴望:小兰小兰,救救我,超级害怕啊!   毛利兰想了一下,看了一下超级大的床,“要不我们和柯南一起?”   天海麦低下头,盯着这个小男孩抬起了小脸,她感觉到了屈辱和挫败!摇头摇头!   不,她不能认输!她不能接受一个小孩看上去比她还靠谱多了!   “你可是个二十五岁的成年大姐姐啊!胆子比一个小孩子还小怎么行!”   小泉杏子把行李整理得差不多了,一边开始拿出了器材,她无情地戳穿了我年龄的事实。   正在整理行李的毛利兰:“诶!”   同样在整理行李的毛利小五郎:“纳尼?”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反光了。   天海麦知道这回肯定逃不过了,于是向他们解释了,虚假的信息,家人不幸遇难,独自一人在海外流浪的小可怜。   “真是不容易啊。”毛利小五郎皱着眉头听完了,忍不住地感慨道。   “兰?”天海麦看着怀中的小兰,她突然就冲了上来,把她抱住了,这是一个很温暖的拥抱……   就像每晚她的恋人拥抱着她的那个怀抱是一样的,非常的温暖,炽热的,要把她内心的阴霾全部驱逐一样。   她最近的内心最近太敏感了,时而烦躁时而平静时而不安,但是一直都找不到原因。   “没事啦没事啦,你看,我这个当事人都觉得不难过了。”天海麦拍了拍小兰的背安慰道。   抱歉啊,不能和你们说实情,骗了你们的感情很抱歉。   “对了,还是我睡在边缘吧。”毛利小五郎已经走到了门边,他原本就是这样想的,不是门边就是睡在窗边,这是非常危险的位置,不能让女生来。   小泉杏子是专业的巫女,她可以守住一边,而天海麦……看看那害怕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自保的女性啊。   天海麦下意识想答应,但是想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安全防护性能差距,她觉得杏子的安排是最合理的,于是摇摇头拒绝了。   “她辟邪,最安全。”小泉杏子指了指天海麦,无情地拒绝了毛利小五郎的提案。   所以这就是你利用我的胜负欲,骗我来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鬼屋的别墅的原因么?天海麦默了。   哦,我的好姐妹,虽然我平时做事狗了点,但你是真的狗,这是把我当狗血撒了么?还辟邪!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能!   “没事的毛利叔叔,我真的辟邪,今晚我就睡门边吧,这样比较安全一些。”天海麦摆出了生死听天命的表情,把行李放到了门边的床边。   “好吧……”毛利小五郎看到她的动作,无奈地妥协了,这一方面还是要听专业人士的。   她打开了行李箱,从裤子口袋里抽出了一把小尺子,量了一下内层隔袋拉链之间的距离,没有变动,放心地关上了箱子。   突然间,天海麦感觉有一股视线在看着她,一转头,房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崭新的金色卷发洋娃娃,有着蓝色的玻璃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这边。   她的旁边堆满了破旧的毛绒玩具,还有一个精致的旋转木马八音盒。   这个房间似乎曾经住过孩子?   它的蓝眼睛是有眼睑的,是眼珠子能够翻动的那种类型,脸上是瓷白的,肉嘟嘟的,但这个环境下,看上去实在是慎得慌。   天海麦走过去把它的眼睛合上了。感觉还有点不靠谱,又把它塞进了柜子的抽屉里。   “走吧!我们该去调查了!”小泉杏子把器材都搬出来了,热成像仪,还有四台夜视摄像机都架在了房间里,分别对准了门,床,还有窗户,还有一台在房间的角落,能够拍摄到整个房间的情况。剩下一台夜视摄像机,被她拿在了手上。   “我们该从哪里调查呢?”毛利兰回想起了已知的信息,只有前两起失踪案还有这栋房子曾经有过闹鬼的事情,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如我们先弄清楚房子的历史怎么样?”江户川柯南提议道,“刚刚大桥先生只是很笼统地介绍了这栋房子进行多次改造扩建,这很奇怪不是么?”   “为什么前任家主要在原本的建筑物不变的情况下,进行奇怪的不断地扩建而不是重新建造呢?正常来说就算是扩建,也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混乱的房屋结构不是么?而且他为什么又要在临死前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这里有两处疑问。”   天海麦听着江户川柯南的童言童语,露出了更加敬佩的神情,这个小孩的思维为什么有种能一针见血的感觉。   他们一行人想要找到大桥先生问清楚情况,结果被府宅里的中年佣人告知,天色渐晚,大桥先生还有事情已经先行离开了。   奔波了一上午的众人此时感觉都有些疲惫,于是打算直接回房间休息。   在回房间的路上,他们碰到了优雅的浅褐发女士五十岚老师和她的助手黑色短发的铃木直子小姐。   “我们要准备进行一场降灵仪式,召唤出这里的亡灵问一些信息,可以请小泉杏子小姐一起帮忙么?当然各位也请一起去观看。”   铃木小姐说完这句话后,毛利兰感觉到了室内走廊上有一阵风,吹起了她的发丝。   天海麦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表。   这个时间,天,要黑了。 第26章 血染迷宫的危机(三)   天彻底的黑了,深山中一片寂静。   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降灵会的房间中。   “这里也太暗了吧,这样子什么都拍不到啊。”南灵异事务所的所长晃了晃手中的摄像机,看着五十岚女士提出了建议。   “灵很讨厌光芒呀,而且如果您手上的是普通的摄像机的话,应该也是拍不到的。”五十岚女士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一脸为难的看着南先生。   灵是真的很讨厌光芒,所以房间内没有点灯。   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红棕色的小圆桌,圆桌上面点了一根白色的蜡烛,这就是这个房间内唯一的光源了,连鲜红色的窗帘都拉上了,他们看不到房间外面的样子。   众人堆在了门口处,静静地看着房间中的圆桌。   天海麦不由自主地向着小兰的位置贴近了,她很害怕,小兰抱着柯南,脸上的表情显然也很害怕。   毛利叔叔脸上的表情也很严肃,他们一群人当中看上去最淡定的反而是江户川柯南了。   她输了……比不过!   天海麦看了看毛利叔叔的侧脸,又看了看正在圆桌上准备通灵的人们。   深感:这可能是一场不能用科学解决的案件!熬过今晚,明天一早就走!   圆桌边分别坐了六个人,从五十岚女士顺时针看下来,分别是spr事务所的所长,南灵异事务所的所长,权威的心理学教授忘记了叫什么名字先生,五十岚女士的助手铃木小姐,以及我的好友小泉杏子小姐。   铃木小姐负责速写记录,她的面前摆了一大沓厚厚的白纸,他的手中握着一个黑色的马克笔。   剩下的所有人都双手相握,几人形成了一个大圆形。   spr事务所的夜视摄像机和我们带过来的一台夜视摄像机在旁边都摆好了。   降灵终于要开始了。   “住在这栋房子里的人啊,请借助这位女性的手,诉说出你的心声。”   五十岚女士的声音缓慢而沉重,在寂静的夜中,似乎像是在引导着什么……   她一遍一遍地说着,耐心地等候着回应。房间内除了她的声音之外,大家都没有说话,大家甚至连紧张的呼吸声都放轻了。   天海麦听到了窗外树叶的沙沙声,要来了!   很多有压迫感的气息从空中传来,她把手摸向了后腰,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它能给我带来一些安心。   变化突然间发生了!   房间不明地开始震动了,屋顶的吊灯也开始摇摆,水晶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叮铃铃的响声。   从房间的四周不断地传来了锤击墙壁的声音,拼命地挠着木头的声音,铁质被敲击时,沉闷的声音,还有一个……仿佛从血水里钻出来的声音。   一旁摆设的花瓶,它碎了,掉出了已经枯萎的花枝。   圆桌上,铃木小姐闭上了眼睛,仿佛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手中的马克笔上,她的手在纸上飞快地舞动着,一张又一张,不停地书写着什么,动作十分急促又有条不紊。   桌上的蜡烛的火焰开始猛烈地燃烧,迸发出了强烈的火炎,随后嘭的一下,蜡烛倒在了桌面上,光芒熄灭了!   房间内进入了全黑状态。   天海麦整个人都忍不住要颤抖了,唯独她的手还是稳的,她拉着毛利兰远离了墙壁两步,然后松开了手,紧紧地盯住了墙壁,她看不到摸不着,只能感觉得到恶意……   可恶啊!在哪!在哪里?   “麦酱?”   “小兰姐姐!”柯南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地急切,他拍了拍小兰抱着他的手臂:“快离开原地!”   小兰也感觉到了,似乎有一股很强的气息正在向她逼近它冲过来了!她凭借着空手道带来的肌肉记忆,跳离了原地。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天海麦顺着这个恶意扭头,看到了原本在座位上的铃木小姐,她自己站在了桌子上。   随后……她像是被人吊在了半空中,四肢垂下,面向天花板,眼睛凸起,颈部狰狞,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天海麦哭了……   小泉杏子谢谢你,你真的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眼前的场景,明明很害怕,但是两个眼珠子还是要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看啊!以防下一秒被鬼带走!   周围的灵能力者也看到了这个异象,那位被称作是和尚的那个男人动了,他对着铃木小姐摆出了一个手势,嘴里念叨着一堆听不懂的语言,似乎是佛经中的一段,屋内的震动逐渐平息了。   “啪!”铃木小姐猛地摔在了圆桌上。   灯亮了!毛利叔叔他!开灯了!   天海麦几乎要为他的壮举而欢呼!   “叔叔,你太棒了……”她觉得眼前这个中年的小胡子已经帅气到了极点!   天海麦的眼角已经泛出泪花了,她向着旁边的小兰望去,对方的眼神朦胧,也带着些泪花,似乎也隐隐约约看到了刚刚特别诡异的一幕。   江户川柯南已经跑到地面上了,他正在翻动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纸张。   而天海麦此时……   她只想抱着小兰痛哭!   天海麦十分后悔不听琴酒的话,还给他下了安眠药跑出来的事情,她现在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地方,钻进她家老酒精的怀里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来忘掉刚刚恐怖的一幕。   “呜呜呜……兰啊!太可怕了啊!妈呀!”   “小麦啊……幽灵啊幽灵!这绝对是幽灵啊!”   如果不是晚上!他们又不在深山里!她真想立刻连夜开车回去!   环顾四周,除了铃木小姐晕过去了之外,周围的人似乎也没有大碍。   五十岚女士和小泉杏子紧张地查看着助手铃木小姐的状态。   几个灵异事务所的人也开始在房间内调查了,忘记名字的教授杵在了壁炉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家神情都很淡然。   只有那位南先生抱头跪在了地上,他的身边散落了一地的纸张。   “这些纸上写的文字都是一样的啊。”江户川柯南对着毛利叔叔展示了手中的纸张。   上面写着三个字:“救命啊……”   天海麦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纸上,每一张都是“救命啊”,但是字迹各不相同,力道也不同。   这个话语,让她想起了最开始踏进别墅时听到的声音。   “这张不一样。”那一位和尚捡起了地上的一张纸,向我们展示着,雪白的纸张上,用着红色的马克笔写着潦草的几个字:“我不想死。”   恍惚间,天海麦听到了早晨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我不想死……”   ohmygod!她还能够安详地回去么?或者说能够安详地去世?   “明明是黑色的马克笔却写出了红色的字……这也太邪门了吧。该不会是你们在马克笔上做了什么手脚吧。”   毛利小五郎拿起了掉在地上的马克笔,拔开了盖子,写了两笔,确实是黑色的。   毛利叔叔的表情不太好,天海麦感觉他周身的气息沉稳了许多。   “看看刚刚的夜视摄像机拍到了什么吧……”说话的人是spr灵异事务所的工作人员,一位黑发的小哥。   他们把录像倒回去看了。   铃木小姐掉落在地上的白纸,仅仅一瞬间!就浮现出了文字……   不仅如此……夜视摄像机还拍到了,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女人们,在门口处贴着他们站着,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呃……”房间内的空气似乎冷了许多,众人都没有说话,神情各异。   “我们先回房间吧,明天早上就离开。”天海麦向毛利小五郎提议道,“这并不是我们能解决的,必须由专业人士来,我们就在这里也只会添乱。”   “这一点,我也同意。”毛利侦探很爽快地答应了。   “杏子,你要留下还是和我们离开?”天海麦看向正在速写那些诡影衣着的小泉杏子问道。   “我留下,这是我的专业领域,你不用担心。”她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是这并没有减少我的不安。   “杏子,明天跟我们走吧,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天海麦皱着眉,她的直觉从来没有出错过。   小泉杏子还是没有答应。   他们回到了房间,打开门的是毛利小五郎叔叔,开门的那一瞬间……   “唔哇啊啊啊!”   “有人!有人在房间里!”毛利小五郎指着窗户旁边的角落,“刚刚开门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站在那里,冲着我们微笑!”   等他们眨了眼之后,那个人影又消失不见了……   “呃……”简直了。   “房间里的摆设被动过了……”天海麦观察了四周,每一处地方似乎都被微微移动了,视线转到柜子上,不知道为什么被她塞进抽屉里的洋娃娃,此时已经坐在了柜子上。   “这个娃娃!我之前把它塞进了抽屉里的!”天海麦指着这个娃娃,哭喊出了声。   旋转木马八音盒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了。   “叮叮叮……”   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木马的一上一下,让我们的心更凉了。   背后的走廊黑漆漆的,房间里明明是温暖的灯光,但是比走廊还让人不寒而栗啊!   “看起来事情比我想的还要严重啊……”小泉杏子率先走了进去,抓起了洋娃娃看了两眼,手指在空中笔划了几下,她动了,她把洋娃娃抛给了天海麦。   “妈呀!”看着那个抛物线,天海麦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个拳头,洋娃娃的头碎了,它掉在了地上,宛如她被震碎的三观一样。   “先进来吧。房间内暂时是安全的。”小泉杏子在回收摄像设备了。   “这也太诡异了。”江户川柯南也被天海麦刚刚的话语吓到了。   “果然,还是趁早离开这里比较好。”毛利小五郎也被吓到了。   “呃……”毛利兰没有说话,她紧紧地抱着我的手臂。   “呃……”天海麦看了看地上诡异的娃娃,抬脚就是一脚,它碎得更厉害了。   恍惚间,天海麦想起了窝在琴酒怀里偷偷看恐怖片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哼,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有的只有人吓人。”   天海麦笑了,她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点开了音乐,搜索出了看鬼片必备音乐。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欢快的歌声响起,整间房间仿佛都被净化了。   祥瑞玉兔,家宅平安!   天海麦给自己下了一个强制的自我暗示,她的身上可是有社会主义的防御罩,头顶是闪着金光的马列主义,她觉得已经没有鬼可以靠近她了。   毛利小五郎正打算坐在床上。   “毛利叔叔等等!让我先检查一下!”天海麦制止了他想要坐下的动作,“万一床垫里面藏着些什么呢!”   众人回头,大家的眼睛里都闪着一句话:快住嘴!   说时迟那时快,bgm停了。床垫它突然破了,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撕烂了,有看不见的东西出来了……如果毛利叔叔刚刚坐上去了,可能……   “小麦!向两步,左上侧,给我揍它!”小泉杏子似乎可以看得到,她焦急地喊着,“别让它跑了!我要给它净化了!”   天海麦的脑子没动,身子动了,感觉拳下没有揍到东西,拳拳都在揍空气,一旁的杏子在不停地指挥着。   过了一段时间后……   “可以啦!”小泉杏子说完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所以她刚刚……揍鬼了?   她?能揍鬼?   这心情简直要疯了……   更让她疯的是,他们的房间在一楼,此时从窗户外面传来了敲窗的声音,一下一下,似乎非常有礼貌。   大家都不敢动,小泉杏子也在估计着窗外究竟是什么。   “等一等,让我来吧,让我拿个东西再去拉窗帘。”天海麦已经疯了,既然能揍鬼,那她怕个锤子?   她打开了行李箱,从内层拉链里,她,拿出了一把斧子,还有一圈一圈粗大的铁链。   左手一个斧子,右手一圈铁链,“杏子……有没有符能够让我带物理道具揍鬼的?”   “你把血在上面摸两下就行……”杏子看着天海麦现在的样子,她觉得自己似乎玩大了。   天海麦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拉了一道口子,提着斧头,带着笑容走到了窗边,举起斧头,拉开了窗帘。   她看见了一个陌生的黑色长发男子,有着陌生的面孔,但是那个身型,还有那个表情……   “亲爱的?”天海麦呆了。   “你怎么来了?”她的鼻子动动,确实是饲养员的味道。   她想要开窗,又觉得不对劲,猛地扭头问着杏子:“窗外那个!是人还是鬼!”   天海麦高举起了手上还滴着血的斧头,大有种只要你说是鬼,我就砍了他的架势…… 第27章 血染迷宫的危机(四)   深山中的迷宫别墅。   他们休息的房间内。   天海麦放下了手上正在滴血的斧头,打开了窗户。   她在窗户的这一头,琴酒在别墅外的那一头。   此情此景,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沙翁的文学著作,罗密欧和朱丽叶。   哦,亲爱的罗密欧,你是来带我走的么?   她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但,等她看清了琴酒的眼神……   她的身体一僵。   敢动不?   不敢动不敢动,好像玩脱了……   “亲爱的,生气了?谁惹你生气了?”天海麦带着超级活泼的笑容看着琴酒。   只见琴酒狭长的眼角微眯,墨绿色的瞳孔里闪着幽光,神情严肃。   真要命!   天海麦想要隔着窗户给琴酒一个拥抱,却被琴酒拽住了衣领,一把扯了过去。   他偏过头,贴着她的耳边说道。   “尽快把这里的事情解决,然后来找我。大后天我有任务。”   陌生的面孔下还是原来的声音,成熟又迷人的烟嗓,他说话时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痒痒的。   她完了……   所以说,是谁给她的胆子给他下安眠药跑出来的啊!   而且刚刚好像还举着斧头要砍他?   大后天有任务的意思就是……她只要熬到大后天他出门工作她就安全了!   啊不是,他的意思是如果她明天不把事情解决了,去找他,他就会把她解决了……咔嚓一下。   琴酒瞥了一眼天海麦的手臂,把一沓资料拍在了她的怀里,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完了,杏子……”天海麦跌坐在了地上,想起了对方带着杀气的背影。   “你能帮我买一个好一点的墓地么?我想要墓地里的海景房那种,如果附近能看到花就更好了。”   她小麦怎么能干出给他下安眠药这么牛的事呢!   给琴酒下安眠药成功……她觉得如果有一天我进入了那个组织,这个壮举能够她吹好久!   “你干了什么?”小泉杏子听着天海麦一脸绝望平静的语调,她都习惯了。   今晚是她第一次见到天海麦口中的金主,虽然脸没有天海麦口中说得那么完美,但是啧啧啧,看那个肩,看那个大胸肌的厚度,目测还有公狗腰,这确实是一匹上品的良马,不亏。   按照天海麦一贯的狗勾撒欢式做事风格,一定是她又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莫!小麦!”毛利兰唤回了天海麦发散的思维。   毛利兰刚刚从浴室里拿出了毛巾,站在房间里撕毛巾,现在正单膝跪在一旁给她打急救包扎。   “你流了很多血啊!哪有人听到要抹血就把自己手臂给割了的!很危险啊!你看这满地的血!万一就算是真的鬼,你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出事的啊。”   “而且你怎么会带着斧头过来啊!”   “防身……”   天海麦看着毛利兰,开始分析她脸上的神情。   是在生气?是在心疼?为什么要心疼我?这不过是个小伤而已。   果然是天使啊。不过从刚才开始,她的举动就让天海麦十分地不安,心情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想凶她也凶不了。   “好啦好啦,没事的。我这不是被吓坏了么,一时没注意到,嘶,疼疼疼,轻点……”   毛利兰拉紧了毛巾条,帮天海麦包扎好了。   她低头看了看右手手臂,小兰的包扎技术很不错,是有学过么?还是曾经也有人受过伤呢?   “刚才的那个人就是小麦姐姐的男朋友么?”江户川柯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天海麦的身边,他扒着窗台不知道在看什么,她的老酒精估计早就走了。   “好高的人啊,是外国人么?”江户川柯南充满好奇地问我。   “是啊,是我的男朋友。我昨天才刚刚退烧,他本来不让我来的,是我偷偷跑过来了,结果他就生气了,放心不下才过来找我的。”说谎。   其实,琴酒才不是担心她呢,只是因为她给他下了个安眠药,就……踩中了顶级杀手的雷区了啦哈哈哈……   天海麦笑不出来,她太难了。   至于是不是外国人这个问题,就看你怎么理解了语文的博大精深了。   天海麦看着手里的一沓资料,正是她之前拜托伏黑甚尔调查,而对方没有给她答复的内容。   她伸手对着毛利侦探晃了晃,“毛利叔叔,调查资料,还需要看么?”   “要不我们今晚不要睡在这个房子里了吧,反正附近村镇有旅馆……”天海麦提议道。   明知道闹鬼,还能心大地关着灯睡着的人,她只在鬼片里看过。   “你说的有道理,我打电话问一下还有没有空的房间。”毛利小五郎掏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江户川柯南从窗边跳下来,接过了天海麦手中的资料,他在地面上翻看着,杏子正在检查房间内是否还藏有别的灵,看她的样子,他们暂时安全了。   “你真的很像一个小侦探啊。”天海麦好奇地盯着柯南看得一脸认真的样子,“资料上的字都能够看明白么?需要大姐姐念么?”   “啊哈哈,学校的老师都有教,而且我平时特别喜欢看电视,不知不觉就能看很多字了。”   江户川柯南从资料堆里抬起头,用手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其实,柯南君和他的朋友们还组成了一个少年侦探团哟。”毛利兰竖起来一根手指,贴心地笑着向我解释道。   “别看他们年纪还小,有时候也帮助了警官们破了好多案子。”   “嘿?好厉害……”   这个小朋友真厉害啊,不仅胆量过人,是个学霸,而且非常有上进心。   “那柯南有看到什么关键信息么?”天海麦把头转了过去。   “有哦……”   “比如这栋房子其实并不是传了好几代的房子,它是由前前任房主建造的,房主的名字是美山钲幸,是一个有洁癖,身体非常虚弱的男人。”   “他在这一代总有很多的土地,有一个制丝的工厂,还有从事慈善事业,建造了慈善医院和孤儿院。”   “还有,一直坚持要扩建房屋的前任家主,美山广幸。他曾经公开声称这栋房子里面有幽灵,为了不让幽灵出来,所以才建成了这座迷宫一样的别墅。”   “原来是这样。”毛利兰顺着柯南的话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前任家主由工人失踪的事情意识到扩建无法控制住幽灵,反而会让幽灵有机会伤害到人,所以才在临死前留下遗言,让人们不要接近这里的吧。”   “没错没错。还有就是……你们看,这个病号服是不是很眼熟?”   江户川柯南指着资料上的图片,看向她们。   “唔……”天海麦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图片上的衣物……总觉得这个款式特别的眼熟……   “我的妈呀!”   “这不是降灵会上被记录下来的那群病人幽灵穿的衣服么!杏子!杏子!”她惊了,扭头就喊杏子。   “来了来了。”   小泉杏子正在查看房间内的夜视记录,刚好看到了我们进门时的那个场景的录像,她端着电脑,凑过来这边。   大家一比对……   好吓人!   图片上的灵惨白着一张脸,露出露齿的笑容,如果是在阳光下,这可能看上去还好,甚至还能说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帅哥。   可是它是一个灵,而且它身上穿的是病号服,并且加上他站在黑暗的角落里……   这太可怕了!   “完全一样……所以说这里的幽灵实际上都是死去的病人?至于那些柜子上破旧的玩偶,应该是孤儿院去世的孩子留下的?”小泉杏子大胆猜测。   “不过,为什么扩建的时候没有被丢掉呢?孩子为什么去世了还留在这栋房子里呢?”毛利兰提出了新的疑问。   小泉杏子回放着监控中的人影,全部都是年轻人,还有小孩,她皱着眉头继续说她的想法。   “这栋房子里的灵魂,就仿佛是被这栋房子给困住了一样。”   “什么!一间空房也找不出来?”   众人扭头,毛利叔叔正在对着手机呐喊,“这附近也不是什么名胜旅游景点吧!怎么可能刚好住满了呢!”   “呀,真的是非常的抱歉,因为另外的几家旅馆都在临时装修,只剩下了我们这一家小小小旅馆,所以……那个……”   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前台服务人员完美的官方客套服务精神。   “我明白了,不好意思打扰了,失礼了。”毛利小五郎挂断了电话。   “我们,今晚只能睡在这里了。”   三个小家伙看着全场最大的毛利叔叔,内心只有两个字:哦不。   夜深了,但灯还亮着。   除了小泉杏子之外,大家看上去并不像是能睡着的样子。   “我们来聊天吧!聊到天亮!”毛利兰提议道。   他们把完好的床拼在了一起。   “聊什么话题呢?”天海麦回应。   “我们来聊聊喜欢的人吧!”小泉杏子一脸激动,然后捂住了柯南的耳朵,“小孩子不能听哟~”   “哎呀呀,杏子姐姐放开我的头啦!”他看到小兰脸红了!可恶!他也很想知道!   “哼,你们这群小女生喜欢的类型想想都能知道,多半是影星啊,歌星之类的吧。”毛利小五郎对这个话题显然没有兴趣。   “是谁天天在那里,洋子小姐洋子小姐~gogo!的。”毛利兰下意识怼了回去。   毛利小五郎,顶级狂热追星达人,追星成功案例,反驳不能。   “那么!先从小麦开始吧!毕竟我们刚刚才看到了你的男朋友!”小泉杏子露出了“你给我老实召来”的表情。   “哦……我也很好奇!”毛利兰双手合掌,放在了胸前。   “我也要听我也要听!”柯南挣开了杏子的手,坐在了床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行吧,你也听,那就先不提什么小朋友不能听的话题了。”小泉杏子啧了一声,然后把视线对上了坐在她正对面的天海麦。   天海麦小脸通红,她的视线盯着床单,手指也在揪着床单,从酒红色头发里露出来的耳朵都红了,啧啧啧,这一看就是有好故事的样子。   小泉杏子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先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吧。”慢慢来,循序渐进。   天海麦松了一口气,开始说道:“我们相遇在一个灯光幽暗气氛很好的酒吧,他站着,我坐着,正在调酒。后面,他帮我付了酒钱,问我:你要不要跟我走,于是我就跟他走了。”   好难编啊……酒吧等于战场上的集装箱,酒钱等于买小狼崽的钱。   “这……难道不是诱拐犯么?”毛利小五郎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进了我们的姐妹聊天群里,一脸惊呼。   “被毛利叔叔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不过,我知道你们之间的金钱交易,所以这听上去也合理。小泉杏子想着。   “啊啊啊?诱拐犯?不是不是,不过感觉也有点像。因为当时我男朋友的酒吧里正好缺了一名专业调酒师,他看到我之前在酒吧里干活很利索,所以才问我要不要也他工作。”   圆回来了,圆回来了。   天海麦的内心猛捏了一把汗。   “什么嘛,你早说是要不要跟着他工作不就好了,把话说一半,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呀。”小泉杏子也推了我一把,这一个问题的答案圆回来了。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两个是谁先告白的?”小兰的眼睛里闪着好奇的星星光。   “是我……”准确地来说,是前段时间吃醋雪莉,乱想,跑去喝酒,酒精上头,导致吼出来了深情告白。   “哇……女追男么?那他什么时候答应的呀?”毛利叔叔盘着腿坐在了小泉杏子的隔壁。   天海麦把头转向了毛利小五郎,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觉得这不像是在聊天,更像是单纯地在逼问我的情史。   “他……”诶?天海麦愣住了,眼泪涌出,她突然哭了。   “诶?麦酱,怎么了?是我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么?抱歉抱歉……”   小泉杏子翻下床去拿纸巾,她意识到了他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发现毛利叔叔这个问题踩雷了。   毛利兰拍着她的背,柯南和毛利叔叔这个时候也安静的没有出声。   “他一次都没有对我说过……喜欢啊,爱啊。他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他也不会是能够爱上别人的人啊,那个怀疑主义的混蛋,只是一点点在意我而已,这就能够让我恃宠而骄了么?   想想我最近干了什么,这些事情不是相当的不理智么?   天海麦屈膝,把自己抱了起来。   明明最初,只是想要当一个好下属……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不自觉的就贪恋更多了……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小泉杏子突然打断了天海麦自闭的行为。   “蛤?”你在说什么?   天海麦从膝盖里抬起了一张脸,然后就被糊了一脸纸巾。她听到小泉杏子说道。   “爱不一定要说出口,从行为中也可以看得出来的。你不是也说“他不是会说出这些话的人么”!快想想他干过什么好事!”小泉杏子义正严辞地说着。   杏子想着刚刚那个男的一副职场精英的打扮,他一定有做过对小麦好的事,谁管他怎么样,先把朋友的情绪安抚好再说!   “说得有道理啊……比如爸爸和妈妈就是,明明两个人互相喜欢的不得了,但是每次一见面气氛就变得紧张了。”毛利兰想起了她每次撮合父母时的场景。   “你说什么?哈?我才不管那个老太婆呢!”毛利小五郎退出了群聊,他侧身躺下,一手撑住了脸,脚在疯狂地抖动。   江户川柯南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叔叔,你的脚可不认同你说的话哟……   好像有点道理……   天海麦开始思考了,她开口了。   天海麦:“给我花很多很多的钱,却从来不眨眼?”   小泉杏子:“好!很好啊!”捧就对了,先让小麦不哭,以后如果他再让小麦伤心,咱再踹了他!   天海麦:“送我回上学?耐心地教我不懂的知识?督促我锻炼身体?去发展自己的爱好?嗯,还会教我克服恐惧的事物!”   毛利兰:“不错啊!督促你自我成长!”   天海麦:“会经常陪我一起吃饭?会注意到我细小的变化,会夸奖我的外貌和身材?”   江户川柯南:“看起来是非常在意小麦姐姐啊。”   天海麦:“会记得我喜欢吃的东西,忌口的东西,有时候会亲自下厨。”   小泉杏子:怎么感觉画风突然不对了……   天海麦:“每到节日的时候能约会就约会,如果他加班就会直接送我礼物。”   毛利兰:“这不是很恩爱么!”   天海麦:“是么?”   天海麦:“唔……饭后会陪我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我很怕黑,所以他每晚一定会抱着我睡?不过,太热的时候,我会把他踹走。然后一起学习爱情的时候,很舒服!”   小泉杏子捂住了柯南的耳朵:小孩子不能听。   毛利小五郎:“纳尼!你们已经同居了么?”   天海麦扭头看向又突然回到群聊的毛利叔叔:“是的,从我失去父母开始打工的时候开始……”从被带走的时候。   三脸冷脸逼问:“那个时候?”   毛利兰沉着脸问道:“我记得你说是小时候对吧。小麦,你那个时候几岁?”   我想了一下:“好像是十二岁!诶!怎么了?为什么你们的表情那么可怕?”   杀气顿时在房间里弥漫,众人的眼里泛出了红光。   小泉杏子:“呵忒!就应该把他送进牢里!”   天海麦:“那个时候他只是教我学习语言和文化知识而已……没有你们想的那样!”   小泉杏子捂住了柯南的耳朵,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第一次为爱鼓掌的?”   天海麦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成年的成人礼?”   众人的杀气减淡了一些……   小泉杏子回想了一下刚刚的信息,开口问道:“你和他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么?他没有什么一二三四或者什么前女友之类的么?”   天海麦点了点头,开口:“嗯,一直在一起。没有。我对这方面还挺敏感的。”   毛利小五郎提问道:“刚刚你说的那些,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么?”   天海麦继续点头,开口:“一直都是这样。”   小泉杏子松开了捂住柯南耳朵的手,她看了看好友一脸疑问的表情,笑了。   “小麦啊……其实你的男朋友,他很爱你啊……”这是什么专情的金主啊,换个头衔这就是绝世好人夫,这简直就是优质的,不能被称为是人类,的男性生物啊。   天海麦被吓到了,她看向了左边,毛利兰冲她笑了笑。   她看向小泉杏子的隔壁,毛利小五郎大叔。   毛利叔叔撇开了脸,一脸嫌弃地说:“呵,这哪里是招调酒师啊,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捡养了个媳妇儿……”   天海麦又看向了柯南,小朋友用那充满童真的语气说道:“如果那个人不爱小麦姐姐的话,不可能坚持十几年的时间,还一直没有变化的。”   怎么回事?   耳鸣声太大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太大了!   “所以说?他其实是?”天海麦颤颤巍巍地扶住了小泉杏子的肩膀,一脸的“你们在骗我”“难以置信”。   天海麦分不清楚感情,她的感情是从影视剧里学来的,通过和人的相处中,逐渐逐渐明白的,有时候她迟钝得往往需要别人来点醒她。   “以后还不好说,再观察,但是之前做得还不错。他有好好地照顾你,也督促你自己成长,而且你看啊,就你买我店里服装,那个花钱的账单,一般的爱真的付不起啊!”隐藏小富婆小泉杏子露出了赚到了的笑容。   “小麦,要幸福啊。”她对天海麦说道。   在嘻嘻闹闹中,他们来到了第二天早晨。   天海麦还睁着眼,其余的众人在大床上东倒西歪地闭目养神。   “哇,终于到早上了……累死了……”小泉杏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向走廊走去。   “不知道其他人起来了没有呢?”隔壁房间也住着一个团队,不如去看看他们吧。   “杏子,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离开么?”天海麦盯着杏子关上的门问道。   门的那边,没有传来回应……   “杏子?”天海麦打开了房门。   走廊上……空无一人。 第28章 血染迷宫的危机(终)   深山的迷宫别墅。   一楼房间的走廊。   “杏子……”天海麦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着。   走廊这一边的尽头是彩绘的玻璃窗户,清晨的光透进来,照在暗红色的地毯上,显得五彩斑斓又梦幻,走廊另外的一边是幽暗的长廊,看不到尽头。   “真砂子!”隔壁房间的门突然被推了,一个茶发的少女冲了出来,她大喊道:“真砂子回答我!”   天海麦和她对视了,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她口中的那个名字是那个像人偶一样的灵媒小姐。   “小麦姐姐,怎么了?”江户川柯南揉了揉眼睛,走到了她身后。   他看到天海麦垂着头,一只手扶住了门框,随后把身体撞在了门上。   “杏子……她不见了。”柯南听到她轻声说道。   诶?   难道!这可是白天!   江户川柯南跑出了房间门口,刚想去查看情况就被一只手抓住了领口给拎起来了。   “不行,小朋友不能乱跑,不能落单。”天海麦把柯南转了个个,对上了他的视线,“我们弄丢了“眼”,不能再弄丢人了。”   江户川柯南看清楚了她的眼睛,淡粉色的虹膜就像是宝石一样,清澈透亮,眼白处带着很多红血丝,一看就是熬夜过后的惨状……但是……   怎么回事?这个人为什么是这个眼神?   她很激动?兴奋?   不,这个程度应该是亢奋了吧……   朋友失踪之后不应该是担心么?为什么她一点担心的神情都没有呢?   “喂,小鬼,你的回答呢?”天海麦把额头抵上了江户川柯南的额头,她瞪大了双眼,那个红血丝更加明显了。   “好……好的……”江户川柯南被吓到了,他露出了一副要哭的表情,他伸手揪住了天海麦的衣领,他被放下了。   “既然我们的“眼睛”没了……那就去把别人的“眼睛”抢过来吧……”   天海麦用左手重新把插在床边的斧头拔起来,把铁链扛在了肩膀上。   “喂!给我起床!”她锤了锤床,大吼道。   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被惊醒了。   “怎么了?哇!天海桑,你不要带着一脸杀气扛着斧头站在床头盯着我啊!”   毛利小五郎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天海麦靠得极近距离的一张大脸,他差一点就要摔下床,亲吻地面了。   “小麦?怎么了?”毛利兰揉了揉眼睛,她坐起来了。   “出什么事了!”毛利兰看着天海麦的架势,立马清醒了,瞬间意识到出事情了,她环顾了四周,“杏子小姐呢?”   “杏子姐姐不见了。”江户川柯南走了回来,他正在重新翻看昨晚的资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的信息被漏掉了。   凡事必有因果,既然这栋房子是从前前任房主开始的,此处有这么多恶灵的原因也可能由他引起,知道原因的话或许就能够知道杏子小姐最有可能被困在的地方!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只缠着毛巾条的手收走了所有的资料。   “啊啊?小麦姐姐?我还要看……”江户川柯南猝不及防被打断了。   “不需要了。跟我走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该去找眼睛了。”   天海麦此时完全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冷静的,眼神中带着疯狂,和昨天一直被鬼怪吓得哭哭啼啼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会议室中……   “铃木小姐!你们有看到铃木小姐么?”五十岚女士看着众人有些崩溃了。   “今早大概凌晨5点多的时候,我起身还看到她睡在旁边,但是一醒来之后!她就不见了啊!”   “她是个重度近视,她的隐形眼镜还在床头柜上,她不可能不戴眼镜出门的啊!”   五十岚女士的情绪有些崩溃,她掩面而泣,“我去给她的家里人打了电话,家里人也说没有接到她要回家的消息。”   “她的手机打通了一次也没有人接……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不会吧……厚木桑也不见了……”南灵异事务所的商人面孔所长被五十岚女士的话语吓到了,他连连后退,想起了今天早上也没有看到他的老实助手。   “我受够了!我要退出这个调查!我现在就要回去!”金发外国人转头就走。   “等等!戴维斯博士!您不是会超能力么!您能通过他人身上的物品来寻找他们……求求您了,帮我看一看铃木小姐吧,我实在是太担心了……”   五十岚女士看到了人群中的权威教授,抓住了他的袖子,哀求着。   那个教授的表情很为难,在挣扎了一段时间过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我才不是什么教授!是他!”他把手指指向了南灵异事务所的所长商人脸先生。   “是他让我假冒成教授的!我要回去了!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   金发外国人准备打开大门,却被门一下子拍脸,他飞出去了一米,跌坐在了地上。   我们一行人准备进门的时候,刚好就在门外听到了这个奇妙又尴尬的时刻。   房间内的众人:“……”为什么这个人要扛着斧头?   “呃……”那个斧头上好像还沾着血……   “呃……”嘶,这群人的眼神好可怕……   “今早,我们这边失踪了一位巫女小泉杏子小姐,24岁。同时间,住在隔壁的灵媒小姐同样也失踪了,17岁。”   天海麦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她的斧头扛在了肩头,右手拿着一沓纸,叉着腰。   众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失去灵媒的spr灵异事务所团队也在这里,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   天海麦的右边站着毛利兰,毛利兰牵着柯南的手,表情很镇定,柯南的眼镜还在反光。   她的左边站着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正抽着一根烟,他的胡子冒出来了,现在显得又凶又沧桑,和平时欢脱的不靠谱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几个人……为什么身边围绕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啊。   “这里是我们已知的调查资料。”天海麦举起了右手的纸质资料,缓慢地环顾着四周。   “我相信,除了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垃圾商人1号,还有在门边捂着鼻子的冒牌货之外,剩下的各位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吧。”   “来情报共享吧!别守着那点穷酸的奖金了!这里的垃圾灵的挑衅都舌忝到脸上了!”   “让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把躲在暗处只会垂涎别人的垃圾揪出来!好!好!地!剁!了!这难道不比奖金快乐么?”   天海麦甩着资料,做出了一个切菜剁下的手势,露出了阳光的笑容,“合作共赢不是么?”   “呃……”众人互相看了看,眼神里都传递着同样的信息,救人要紧。   “我们这边捡到了一件这家医院的病号服,里面有一张过去的纸币,根据上面写的内容推断,这栋房子的前前任主人,美山钲幸,他被这里的鬼称作浦户,他将慈善医院里的病人还有孤儿院的人都杀掉了。这个人估计还活着。”spr灵异事务所的黑发小哥出声了。   “不可能……这可是多少年前的人啊……”五十岚女士不敢相信。   “吸血鬼大公和血腥玛丽。”江户川柯南抬头了,“浦户的发音和英语里的blood的发音是一样的呢。美山钲幸是个体弱的人,他曾数次前往海外治病,他能知道这个传说也不奇怪。加上医院和孤儿院大量的灵魂对他的称呼,恐怕他是想用年轻人的血液来让自己永生吧……”   “谁管他,我只想知道杏子究竟能在那里。”天海麦翻着白眼,她一句解释也不想听了。   她只想跳过对话,知道一个:去哪?赶紧揍……   “这是我们测量出来的平面图。这个房子里有一块四周都没有入口的空白区域,就是在别墅正中间,那个最旧的烟囱下面。”   “总之,先去那里看一下吧……”   考虑到如果分批行动,可能会被房子里别的灵钻空子,我们决定所有人抱团,一位商人和冒牌货教授已经逃走了,五十岚女士的强项在降灵,她上了年纪,无法参加救人的行动,留下祝福和嘱托后,也先行离开了。   “毛利叔叔,小兰和柯南,你们真的不先回去么?委托已经结束了。”   天海麦皱着眉,她不认为这三个人应该留在这里,特别是江户川柯南,这还是个孩子。   “呵,那你一个小姑娘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毛利小五郎嫌弃道。   “人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毛利兰笑着对我说道,“柯南也是这么想的对吧?等下绝对不可以乱跑哦!”   “可是柯南……”天海麦还想再挣扎一下。   “我也很担心杏子姐姐还有其他几位大哥哥大姐姐的安全,而且感觉很着哥哥姐姐们会更加安全,比很着大桥先生还安全”江户川柯南露出了信任的目光。   天海麦看了看旁边毛利兰,她抱着的柯南。毛利叔叔又抽了一根烟在走着,因为我们是普通人,所以周围围了一圈的高级灵能力者。   好安心怎么回事儿?   虽然还没有见过那个前前任家主的恶灵,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但是此时她的小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一车面包人!   破旧烟囱下的空白区域内。   这里没有灯光,是一个圆形的空间,四周都是灰白的墙壁,泛着灰尘,众人打着手电筒四处打量着。   “这里不是什么都没有么!”毛利小五郎吐槽道,“四周都是墙壁。”   “不,那里的血腥味超级严重。”天海麦指了指那一处墙壁,和别的墙壁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男朋友说我的鼻子可是比狗鼻子还灵呢!”   “请等一下,我去拿爆破装置。”spr事务所的冷面帅哥第一次开口了。   “空心的……不厚……”天海麦敲了敲墙壁,对毛利兰露出了皮卡皮卡,期待的眼神。   听园子说你能够空手打碎电线杆,而且无伤!   “我知道了,爸爸你抱着柯南,不要让他乱跑。”毛利兰明白天海麦的意思了。   她一秒转换了气场,走上前,迈开双腿,做出了一个空手道起手的姿势。   “呀……哈啊!”一个拳头打过去,两个拳头,好几个拳头。   “不管再怎么不厚,也不可能……”和尚无奈道。   和尚的话还没说完,墙被打穿了……   和尚:我的妈呀?   毛利兰又补了两脚,这片墙塌了,露出了可以进去人的大小。   “呃……”灵能力者的内心:这个世界真的柯学么?   墙壁后露出了一扇钢丝网的铁门,铁门上拴着铁链。小麦带来的斧头有用了,一斧子下去,门开了。   未知的门后空间内。   她们一行人走进去了,门后是一个全新的空间,像是一个房子的大厅,侧边有一个铺着破旧红地毯的楼梯。   “这里的天花板上面,大概就是我们的一楼了吧。”   “从这个楼梯上楼看看,我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从上面传来。”天海麦的鼻子动了动。   未知空间的二楼。   “左边,还是右边?”她们正站在楼梯口,左边是一道门,右边也是一道门。   “真砂子!”早上那个茶发少女向右边的门跑去了。   “笨蛋……不要擅自地跑过去啊……”和尚忍不住出声了,他想追过去,但是被同事叫住了,他们去了左边的门。   大部分的灵能力者都走去了左边的房间查看,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天海麦和毛利兰跟着刚刚的茶发少女去了右边。柯南跟着毛利叔叔跟着大部分人去了左边。   右边的门被推开了。   那是一个昏暗的浴室,整栋宅子里血腥味最严重的地方就是在这里。   天海麦没有进去,她把手中的斧头递给了小兰,从左腿的裤脚处抽出了军用直刀匕首,这回没划手臂,划了右手的手掌,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   毛利兰握了握她受伤的右手。   她望过去,毛利兰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好,放心,我们可是面包人!稳的稳的。   “啊啊啊!”一声凄惨的尖叫传来,她们冲了进去,拉开了帘子。   帘子的后面。   杏子被束缚带困在了手术台上,角落里跌坐着和服人偶真砂子小姐,茶发的女孩不自然地悬在了半空的墙壁上,她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一把巨大的切肉刀掉在了地上。   天海麦和小兰的对面,是一个装满血水的浴缸,浴缸里传来了血液翻涌搅动的声音。   “不想死……我不想死……”这是一个苍老的老人的声音。   要来了!   随着一个破血而出的声音,地面上凭空出现了血脚印,一步一步,带着脚步声,向着茶发女孩的位置走来……   脚印突然停住了。   她也停住了呼吸,这种时候,下一秒绝对是最吓人的时候。   “不要啊啊啊!”茶发女孩发出了惨烈的尖叫。   虽然看不见,但是毛利兰拿着社会主义的斧头从上往下砍下去了,天海麦拿着社会主义的匕首从下往上划过去了……   那一瞬间,恶灵的样貌展现了。   它是一个不着一丝片褛,佝偻着身躯,瘦得皮包骨的矮人,浑身泛着灰绿色,圆滚滚的头上只有稀疏的头发垂落着,它转过头了,用那网球大小的眼睛盯着我们,嘴里是翻起的獠牙,还在不停的往外低落着血液,它整个人都血淋淋的。   啊,亲爱的琴酒,她能看见鬼了……   啊,它真的好丑啊!   天海麦,她又哭了。   “麻衣!”茶发少女的叫声把和尚还有他的队友们都召唤过来了。冷面小哥林先生突然讲了几句中文,把那个丑八怪给打散了。   “没事吧!”毛利叔叔和柯南他们也赶过来了。   天海麦和小兰正在飞快地割束缚带。手术台上的杏子已经昏过去了。估计她再晚来几分钟,她就要凉了……   “浦户并没有被消灭,它只是受惊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道士林先生开口道。   “走吧!跑吧!我们跑吧!太丑了呜呜呜妈呀!”天海麦用最快的速度背起了小泉杏子,一边哭一边冲着大家喊道。   让她碰一下这个玩意儿都是罪过!   于是,他们这一群人,一路跑酷,一路被宅子里的恶灵绊脚!   例如跑着跑着突然旁边的花瓶炸掉,油画突然撕裂开,头顶的灯突然砸下来,到最后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不容易,大家拉拉扯扯,最终逃出了这栋迷宫的别墅。   此时外面是下午,太阳光正猛烈的时候,很适合睡个午觉。   “铃木小姐和厚木先生呢?”天海麦想起了失踪的两个人。   “不行了,我们在另一个房间里发现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尸骨和头颅,好几个架子,放得满满的,估计都是这里恶灵的尸骨。”和尚说道。   结果最终铃木小姐和厚木先生还是被困在了别墅中。   “所以他们才无法离开这栋房子吧……”昏迷的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她躺在砖地上,突然出声。   “呀!杏子你醒啦!”天海麦拍了拍杏子的小脸,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叫来了大桥先生。   “如果想要彻底消灭这群恶灵,只能用火来净化了。”spr的所长对着前来查看情况的大桥先生说道。   天海麦听到了身后spr所长说的话。   “火”?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场景,正是她和小泉杏子打赌的那个时刻。   小泉杏子:“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在你的面前死掉的话,请一定要把我火葬哦!”   天海麦:“啊?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而且你不是怕火的么?”   那个时候,小泉杏子是怎么回答来着?   她说:“真正的魔女会在火中死亡,也会在火中重生。”   真是搞不懂啊……   天海麦正在和毛利叔叔他们告别,他们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米花町了,估计他们到家可能要傍晚了。   她也准备打电话给琴酒和他一起回家。   按键声响起,“莫西莫西,亲爱的,可以带我回家了么?”   天海麦察觉到了有一股视线正在盯着她,她猛地转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错觉么?”感冒果然让她变得迟钝了。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反光了。 第29章 既危险又甜蜜(一)   毛利一行人正在开往米花町的路上。   “小兰姐姐,我想要睡一会儿……可以等到家了再叫我么?”   江户川柯南迫不及待地掏出了手机,插上了耳机,在手机的按键上飞快地按了几下,然后带上了耳机,闭目养神。   “好的,正好我也有点困了……”毛利兰想起了刚刚的场景,心跳还有些快,这让熬夜后的她更加疲惫了,哈欠连连,没有一会儿就撑不住在后座睡着了。   “后排的两个小家伙都睡得好香啊……毛利老师,下一个路口换我来开吧,哈哈哈其实因为最开始就被吓晕了,反而睡了一个好觉。”   小泉杏子看了看身边很疲惫的毛利小五郎,贴心地提议道,她笑得有些没心没肺,完全不像是个刚从死里逃生的人。   “那就麻烦你了。”毛利小五郎没有推辞,因为疲劳驾驶确实不好,很容易出事故。   “小孩子就是好啊,这么容易就能睡着。”毛利小五郎看着江户川柯南靠在后座低着头的睡姿,发出了感慨。   然而,江户川柯南他睡着了么?   并没有,他正在窃听天海麦的一举一动。   在天海麦将他面对面提起的那个时候,他顺手揪住了她的t恤,在衣领靠近肩膀的位置上装上了窃听器,她的头发正好能够把它遮住。   很幸运,它没有在之后的救人行动中掉下来,并且正在良好地运行着。   除了万圣节放跑了贝尔摩德和她的同伙,提供的理由很可疑之外,本次迷宫别墅的事件中,她也存在着很多的疑点。   首先,她随身携带了木仓支,从这一点来看,她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第二点,行李箱里还装了斧头和铁链,她的解释是防身,可是正常人去调查案件会带着斧头防身么?   第三点,也是最可疑的一点,是她的男朋友。   天海麦提供的理由中认识贝尔摩德是因为贝尔摩德擅自插手了她和男朋友之间的事情。   如果天海麦之前不认识贝尔摩德,那么可能和那个组织有关联的就是她的男朋友了,又或者两个人都认识贝尔摩德。   从外貌看,那个人是个身材非常高大的外国人,从他偏过头在天海麦耳边说话时随意看过来的那个眼神,不会错的!那绝对是一个杀过人的眼神!   那双眼睛,甚至让我想起了在热带游乐园里给我灌下毒药的那个男人,琴酒。   这个女人固然有问题,但是从她的一举一动来看,降灵会时将小兰护在身后,会考虑到他们一行人的安危问题,相处下来,给人的感觉倒并不一定是个坏人。   江户川柯南想着,既然她在彻夜聊天时,曾不止一次地表示想要第一时间洗个澡,把全身这套接触过鬼魂的衣服换掉,扔掉,连碰也不想碰,看也不想看。   那么她等一下去旅馆里和男朋友汇合时,可能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衣服会被脱下,会被丢在一旁,她不会去看,那么她发现这个迷你窃听器的可能性就会极低,也就不会怀疑到我们这一行人身上,之后窃听器也会被她自己随着衣服一起处理掉。   在这一段有效的时间里,就让我来听听……你到底是什么人吧,如果你是个正常人,那么我会尊重你的隐私摘下耳机,如果不是……   江户川柯南睁开了眼睛,他悄悄地看了一眼将头歪向他这一边睡着的小兰。   小兰已经熟睡了。如果她不是一个正常人,那么她就是一个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威胁。   窃听器的那一边。   天海麦到达了琴酒的房间门口。   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安心地敲响了琴酒的房门,捏着嗓子,娇喊道:“hello,sir~yourroomservice~”   随着门开了的那一瞬间,一把f   c抵住了她的脖子。   妈呀!错了错了错了……   不敢皮了不敢皮了不敢皮了……   “亲爱的,我们一定要这么甜蜜么?”天海麦眉头微皱,看着琴酒,用超级可爱的语气说道。   琴酒已经摘下了昨晚的那层假面,露出了他本来的样子,他的薄唇之间正含着香烟,眼神暴戾,眼下还带着些憔悴。   嗯?睡眠不足?还是加班过度?   天海麦伸出一只手指,把他指着她脖子的木仓挪开,走进房间里,关上房门。他还提着木仓站在原地,她的身高刚好到他的下巴。   天海麦化身成了大型犬科宠物店店员,正在品鉴琴酒这只大黑狼的品相。   “你没有睡好?眼里还有红血丝哟。”扣分!   仔细盯着琴酒的下巴,“胡茬出来了……”颜值扣分!   琴酒一把抓住了天海麦受伤的右手手腕,将它提到了她的面前,翻掌,掌心里还有一道刀痕。他盯着她的眼睛看。   彼此彼此,不是么。   “唔……走开走开!”天海麦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脸惊恐地抽回了手,对着他疯狂摆手。   她刚刚切了一个超级恶心的鬼啊!亲爱的!   鲜血淋漓的恶鬼啊!那都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脏东西了!   “离我远一点!我刚刚碰了一个放了好多年的脏东西,现在急需消毒!在我洗完澡之前,不要靠近我,千万不要靠近我!我怕我忍不住把你也一起刷了。”   说话间,她感觉自己浑身不得劲儿,哪都是脏兮兮的,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边说,一边向房间里走去,把自己披的这身旧皮扒掉。宽松的t恤掉到了地上,她按住皮带往外一抽……   “哇啊啊啊!”一把软绵绵的日本刀被她抽了出来,原本的皮带还在腰间挂着。   “呼哇呼哇~”弯曲的声音响起。   “吓死我了……哈哈哈我自己都忘了身上还别着一把玩具。”   天海麦甩着软绵绵的日本刀,把它弯成了波浪,扭成了蛇,在空中挥舞,玩得好开心。   琴酒拿着突突,转身坐在床尾,他面对着天海麦,正在拆掉这把突突。   他看着眼前小麦自己和自己玩得开心的这一幕,沉默了许久,暴戾的眼神没有变化,动了动嘴角,又克制住了。   在这个气氛中,如果他此时一旦开口,这只调皮的捣蛋鬼就会顺着他的话头往上爬,开始撒娇打滚,狡猾地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笔勾销。   保持沉默,反而能利用她内心的罪恶感和内疚,让她主动低头认错。   “哈哈哈……”天海麦一边傻笑着,一边展示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漂亮的肌肉线条,还翻了好几个刀花,刀声中,她偷偷地往琴酒那看了一眼。   他正在专注地拆解手中的木仓,看都不看天海麦一眼,房间角落里的手提箱中还塞了一把拆掉的blaser。   要命了!手里的突突比她好看是么?   这个混蛋怎么还是这个本休眠火山随时喷发的表情!   天海麦笑不动了,好尴尬啊……   按照往常,他此时应该已经被逗笑了的啊,就算不笑,他的嘴角应该起码也能上扬个一两毫米吧!列文虎克麦冷汗直冒。   看来下安眠药这个确实让他生气了,好!难!哄!啊!   “呼,不玩了不玩了,赶紧洗澡,我们等下马上就回去吧!估计到家应该也要傍晚了……”   天海麦放下了手中的玩具,卸下了腰后的kimber塞给了琴酒,脱掉了靴子,蹬掉了工装裤,带着小腿胫骨上绑着的两把匕首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响起了水声,房间里除了水声外,一片寂静。   江户川柯南他……听了个寂寞!   可恶,是被察觉到了么?为什么至始至终只有天海麦一个人在说话?为什么那个男人不说话!   她说的话里有什么信息么?她和对方很甜蜜,对方没有休息好,她决定沐浴,被身上别了的一把玩具被吓了一跳,等等?   所以那个手木仓是玩具么?不过那个声音又似乎并不是玩玩具木仓的声音。   这听起来就像是情侣之间的正常对话啊,再等一等吧……   浴室里的小麦正在反省自己的错误中。   不该趁对方没有防备心给他下安眠药,还有不该带着一脸杀气举着斧头要砍他……应该就这两点吧,她最近应该没有干什么别的坏事了……吧……   关上花洒,是时候该出去哄人了。   她想起了房间内正放着一瓶顶级的琴酒,从外形,瓶身的包装,木塞的大小,酒的纯度,以及想起那酒精从舌尖上划过,流入食道的刺激,她就几乎要醉了。   天海麦是个专业的品酒师,也是一个只会对琴酒这一种酒精上瘾的小酒鬼。   房间内,琴酒正在给boss发邮件,他嘴中的烟又换了一根,从茶几上烟灰缸里的数量,表示他这两天也没有少抽。   明天他要和组织里的人执行一项任务,那位先生正在询问他准备的进度。   他出声,这么回复道:“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boss。”邮件发送。   浴室的门打开了。   天海麦披着浴巾走出来了,她直直地向他走来。   哦?要来认错了。他看着对方的装扮,喉结滑动了一下。   天海麦有一条养了十年的宠物,那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在这个柯学的世界中,拥有一头大蟒蛇是合法的。   此时,她看到了属于她的那头蟒蛇正被她的恋人关起来了,它巨大的身体被盖在了黑色的布料下,它似乎正在沉睡,一动也不动的。   她看了看恋人的眼睛,露出了期望的神情,想要看看它,想要和它玩。   她的恋人表情还是不好地同意了。天海麦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盖着大蟒蛇的黑色布料。   “你不和我玩么?”她轻声说着,低头亲吻着蟒蛇的小脑袋,一下又一下。   大蟒蛇似乎被她吵醒了,睁开了眼睛,它看了她一眼,随后继续低头沉睡。   “来和我玩吧。”她笑了,用脸颊蹭了蹭蟒蛇脑袋的鳞片,用手抚摸着蟒蛇的鳞片,一下又一下,许久之后,蟒蛇终于醒了,它从盘着的状态,直起了身子,紧紧地盯着这个将它吵醒的人。   蟒蛇是一种冷血动物,它是无情的,它不会因为眼前的人和它玩耍了很久,而对猎物产生怜惜之情,它的表情狰狞着,嘴里冒着毒液,在一呼一吸之间吐露着蛇信子,它似乎正在思考着如何杀死这个和它玩了很多年的人。   别的毒蛇会用毒液麻痹猎物,而蟒蛇则会用它的身躯将猎物绞杀。   它动了,飞快地向猎物冲去,猎物发觉了它的意图,惊呼着想要后退,但是它的四肢已经被钳制住了,猎物被蟒蛇一口吞下,顺着胃液,一步到胃,这头蟒蛇它吃了一顿饱餐,此刻,它要开始消化着头猎物了。   “琴酒……”天海麦想要向恋人寻求帮助,让他控制一下这头蟒蛇,但是她还是被蟒蛇猛地吞进去了。   哦,gra   deamore!   这可真要命!   “啪”她似乎踩到了自己丢在地上的东西,似乎有什么被踩碎了,但是她并没有在意。   她此时正在拥抱着自己的恋人,两人靠在墙壁上。   天海麦用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型,小心地在唇齿间诉说着她的爱意,她醉了。   窃听器的另一边……   “呃……”沉默是此时的江户川柯南。   他应该庆幸自己的耳朵还没有来得及被污染就被及时掐断了么?   他的眼镜正在反光,他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录制成功的音频,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收获到了对面那个男人发送邮件的按键声,他说出口的那声boss,还有天海麦那一声“琴酒。”   联想到昨晚看到的那双眼睛……   不会吧……   难道昨天那个人是琴酒么!   不会吧……   一个可怕的念头正在他的脑海里形成。   难道,天海麦真的是黑衣组织里的人么!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处境不是相当危险么!   毛利叔叔,小兰,园子都毫无防备暴露在她的视线下,我和灰原哀的存在她也知道了!   “阿拉,柯南君已经睡醒了么?怎么了?做噩梦了么?”毛利兰睡醒了,她看着隔壁正在瞳孔地震的柯南,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户川柯南感觉到的不是能够靠近组织,获得有关组织信息的喜悦,而是深深地害怕。   他害怕组织的人悄无声息地生活在他身边,这群人,他们随时都能够将毒手伸向他周围在乎的人。   等回去之后要去找灰原确认一下了…… 第30章 既危险又甜蜜(二)   保时捷356a里。   天海麦和琴酒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   此时还在人迹罕至的山中。   “我明白的太晚了……对不起……”天海麦坐在副驾驶上,看了看自己被纱布重新包扎好的手臂和手掌,突然出声。   “你在说什么?”琴酒此时没有在车内抽烟,他正在开车带着小狼崽回家。   天海麦没有回答琴酒,她盯着保时捷的后视镜,看着沿途飞过的风景,此时正是下午。   他们较快地处理了现场,收拾掉了房间里一切可能留下的痕迹,一丝一毫的地方都不曾放过,琴酒拎着箱子,她挽着他的手臂……   “回家了”她听到他这么说着。明明听了这么久,直到今天她又听到这句话,她才明白里面包含了什么。   “还记得我刚刚到你身边的时候么?任务结束后,你想要摸我的头,结果手掌被我狠狠地咬了一口。当时你就一木仓打穿了我的手。你的木仓可比我的牙齿疼多了呀。”她回想起来他们最初的那个时候……   “第二次,你同样这么做了,我咬过去,你打过来。第三次,我忍住了,你的手摸上了我的头。”   琴酒正在开车。   她把自己的手放在头顶上,一下又一下,“就像这样,你用一只温柔的手,抚摸着我的头顶。你说我做得真好……”   “怎么突然提起过去的事了?”琴酒依旧盯着前方的道路,这个山路不是很好开,有些陡峭。   “还记得那次围剿么?大概有二十个人吧……我和对方极限一换多,用一把匕首把你成功地保下来了。”她笑了,“那是我做过的最开心的事情了。”   琴酒的嘴角上扬了:“现在可没有你的用武之地了。”   “哈哈哈是啊,现在可能很难有机会再让我这么活动了啊。”   “当时啊,等我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一动也动不了,连眼皮也睁不开……吃了几发子弹还能活下来,我都要佩服自己的命大呢……”   “突然间,我听到了你的脚步声,明明还上着呼吸机呢,我却仿佛还能闻到你的气味。”她在嘲笑自己年少时的愚蠢。   “我意识到你走到我身边了,我开心极了,我以为你会夸奖我,我以为你会摸着我的头,夸奖我“你做得真好”……”   天海麦依旧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扭头去看隔壁的那个人。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又幸福的表情。   “然而……你却把木仓口抵住了我的心脏。”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温柔地说着,语气依旧像那春天里的樱花一样,纷纷扬扬,温柔地飘落。   琴酒突然刹车了,此时是平地。   他和天海麦正在人迹罕至的山林中。   他瞪大了双眼,瞳孔紧缩,一脸惊讶地望着正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天海麦。   她正一手撑着下巴,挂着微笑盯着窗外。   对方换上了一条酒红色的深v吊带露背高开衩丝绸长裙,穿了一双纯黑的缎面高跟鞋。   两种暗色更加突显了她冷白的皮肤,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充斥着被大型犬类咬伤和抓伤的齿印和爪印,她看起来却毫不在意。   “我感受到了你漫天的杀意,你当时真的想要杀我,对么?”天海麦把头转了过去,对上了琴酒的眼睛。   “对……”他的眼睛盯着她。   “你知道了。”他突然笑了。   “我当然知道啊亲爱的,我在战场上生活了多久?这是本能啊,本能。那针对我的杀意,你藏都藏不住。”   天海麦小心地没有碰到中控,按住了琴酒的膝盖,亲上了琴酒的嘴角,又坐回了副驾驶上。   “但是你没有杀我,你只是抚摸了一下我的伤口就走了。为什么?”天海麦歪着头,一脸天真地问道。   琴酒看着那双淡粉色的眼睛,里面闪烁的不是伤心难过,而是狡黠,是明知故问,是调皮……   “呵,因为你太弱小了,我没有兴趣杀一个完全不会反抗的尸体。”   明明是我养大的,现在居然都敢戏弄了我了,琴酒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不仅敢给我下安眠药……你还干了很多坏事呢……如果组织里的卧底能有你这个胆子,估计他们连一天都待不下去吧。   “哈哈哈,嘴硬。才不是这个理由吧。”天海麦越过了中线,爬过去坐下,揪住了琴酒的脸,下巴磨下巴,对方的胡子刮干净了,她满意地笑了。   “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明明之后,我都好几次把脖子送到了你手边……你手上也拿着木仓不是么?”   琴酒看着她洋溢着喜悦的笑脸,她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那双眼睛里,他的身影是若隐若现的,哪怕是被她深情告白的那个时候也是一样的,似有似无。   而现在,他完完全全地从这双眼睛里看见了自己。原来如此,她说的是这个啊。   “啊……真奇怪呢?明明曾经有过明确的杀意,但是你没有杀我……”   “你该不会是手抖了吧?”   “你想让我现在就让你开花么?”   琴酒掏出了手木仓,木仓口抵住了天海麦的下巴,如果从这个角度死去,她的脑袋将会被开一个洞,而他的脸上将会开满鲜红的玫瑰花。   “我错啦……你的手不抖不抖。那一段时间里明明你的手木仓就贴在我的背后,但是我却睡得格外地安心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你就把抵在我背后的木仓给放下了?”   天海麦她一直不敢相信,一直怀疑着,一直不安着,毕竟这个人曾经真实地动过杀意不是么?   这种不信任的情感被藏得太深了,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一但有任何风吹草动,她就会将对方抛下,缩回自己的圈子里,哪怕是没有琴酒,她也会活得很好。   幸好,他抓住她了。   “谁知道呢……时间太久远了。”琴酒放下了木仓,把它丢到了副驾驶上,他扶住了天海麦的腰,调了一下驾驶座的宽度。   “你该不会要提前进去老年期了吧。”嘴皮小麦上线。   琴酒瞪了过去。   “我错了,不是老年期,是黄金时期,黄金时期……”嘴皮小麦被逼下线。   这是她开窍后第一次认认真真地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至始至终,只有她的影子不是么……   “对不起,亲爱的……让你久等了。我明白得太晚了。”天海麦有点想哭,但是她不想破坏现在的颜值,于是她狠狠地笑了。   “哦?”   “什么……”她笑着捏了捏琴酒的喉结,对着恋人的耳边用气声说道,“亲爱的,你敬业了。”   琴酒大大方方地盯着她,“那又怎样?你穿成这个样子,跨坐在我腿上,如果我真的一点心动都没有,那你可以帮我去挂号了。”   听到他这么说,被他冷静的眼睛盯着,天海麦反而撇过头了,她有点不敢看此时对面的眼神,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   这个时候扭头就是认输了!气势上不行啊!   她不能输!   想到这里,天海麦又把头转了过去。   “亲爱的……”天海麦把手放了上去,露出了魅魔一样的笑容,“这可是非常珍贵的时刻啊不是么?不用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大蟒蛇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它抬起了头,发现了一只小猫咪,它要准备进食了,它开动了。   “你在主动蹭我。”   “闭嘴……”   “看来你很喜欢这一条皮带,它让你更加兴奋了。”   “闭嘴!”一个完美的肘击。   “呃……”不能说了,再说她就要哭了。   该死的,所以为什么会做出戴choker这种事情?   啊……杏子给的新漫画。   蟒蛇吐出了毒液,猎物死了?蟒蛇吐了吐蛇信子,还没有,猎物还活着,它继续缠了上去。   “是时候回答我,你从哪里学来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琴酒捏住了天海麦的下巴,一把拉进,低声询问。   小麦:“……”怎么感觉情况突然就不对劲了?   刚刚那个粉红色泡泡的气氛呢?   “你教的?”她斟酌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我教的?我教你在碗柜的最顶层藏肌肉男士的漫画书?”   oh   o   o   o   o   o   o   o   o   o   o……   妈妈妈呀!   杏子!我完啦!   没事,稳住,这个应该还好……   “啊……少年漫画嘛!大胸肌多好看!冒险故事多好看!啊!”天海麦自信开口,甚至还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还好……只要……   “我教你画我的全速写?而且还有各个部位的大特写……你还把它们夹在了电视柜里的漫画里。”   原来她有随手把它们放在电视柜里的漫画里么!她都震惊了!   天啊!被发现了怎么办……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琴酒此时给她开一木仓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啊……我这是在练习画,啊人体结构图嘛!你不是现成的优秀范例么?”还好还好……还能救回来……   “哦?人体结构图?那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画里面对面的那位看起来很眼熟的酒红色头发的人物是一位男性呢?而且全部都是我被绑着?”   琴酒笑着,嘴里的话听上去不急不慢的,和他此时的动作完全相反。   “除此之外还有呢,为什么能从花园里面挖出我的人体模型么?虽然手工做得很好,但是为什么姿势和服装都很奇怪呢?我把你的作案工具也翻出来了。你不要告诉我这也是我教的?”   “呃……”亲爱的,你为什么突然要挖她的花园?   哦,可能是土的痕迹暴露了。   天海麦裂开了,自产手办被发现了,不过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哦,差点忘记了,家里的电脑,那个你剪了一半的视频,你没保存就关机了……”   “什么!”天海麦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紧张地收缩了一下。   “嗯。没保存。”琴酒颇有兴趣地挠了挠小狼崽的下巴,她头上的狼耳朵已经垂下来了……   “呜……呜呜呜!”天海麦还是忍不住哭了,这回不是幸福地哭的,而是难过的哭的。   “我好不容易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捏个模型!电脑苦手的我容易么我!我容易么!你这个混蛋!”天海麦暴走了,此时的她只想把对方痛打一顿。   “呃……”她趴在琴酒的肩膀上哭了,委屈巴巴,非常地委屈,不想理他了。   “呃……”玩脱了的琴爷。   “不哭了……”他万万没想到上一秒还虎虎生威,虎里虎气的小狼崽下一秒就能哭。   啊,这个小鬼的性格极度害羞而且别扭。   估计不哄好的话,等她反应过来应该又会逃个一星期左右吧。   “我穿一次给你看,做补偿吧。”反正只是个警服而已。琴酒拍着她的后背,在靠近心脏的位置,还留有一个弹痕,摸上去微微有一些粗糙。她不肯将最初的伤痕抹去。   他看了看她的右手,深深的一条痕迹,是她自己划的,她这种不在乎自己的行为,真的让他非常的生气。   “你不需要去伤害自己了,我们并不需要这么做,遇到了什么,需要什么,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琴酒希望天海麦能够自保,能够独当一面,不会时时刻刻都依赖着他,她做到了。   他不会主动插手干预天海麦的事情,但是琴酒也希望当她遇到困境的时候,能够想到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此时,他把头埋在了她的发间,她刚刚用的正是他带过来的洗发水,两个人的头发的味道是一样的。   有一种香味是“家”,每个人闻到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闻到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也是不一样的。   对于琴酒来说,这种香味,就是天海麦常年用的那一股洗发水的香气。   他闻到了午后,她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慢悠悠聊天的场景。他闻到了她从身后拥抱着他的那些时刻……   “真的么?”天海麦从琴酒的肩上抬头,眼角泛红,眼里挂着泪珠,整个人看上去超级可怜兮兮。   “那……你可以穿女仆装还有监狱服还有兔女郎还有……还有……么?”   天海麦眼睛一亮,随着地就用欢快的语气说出了一堆不能够在阿晋里存活的词语。   “呃……”琴酒听到那些词语,微微地吸了一口气,她究竟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词汇,他实在是忍不了了,她太得寸进尺了。   他果断地抽出了天海麦带来的kimber,毫不犹豫的给她受伤的右手又补了一木仓,弹道在车内,留下了痕迹。   天海麦瞬间冷静下来了,她沉着脸,撩起了高叉裙的裙摆,抽出了匕首,给琴酒的右手,同样的位置,非常有分寸地捅了个对穿。   “亲爱的,我不是说了么,我们不要这么既危险又甜蜜啊。”天海麦笑得闭上了眼睛。   琴酒缴木仓了,他认输了,她能够开窍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她的那些小爱好……满足吧……   “下来……”拍小狼崽屁股。   “呵”狗崽子,一点都不疼……她当然是捏回去了啊!   所以,到底究竟是谁在饲养谁啊,又是谁在纵容谁的底线啊。   “呃……”琴酒看了看正在流血的手臂,希望明天的任务,不需要让他动手吧。 第31章 七百码的噩梦(序)   琴酒和小麦的家中。   琴酒睁开了眼,下意识地捞了捞半夜就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狼崽。   “嗯?”没有?   琴酒坐起身。   莫蓝色的被子轻轻地拂过他的锁骨,大胸肌,他的鲨鱼肌,顺着他肌肉的线条一路往下,到了他的腹肌还要往下一点的位置,停住了。   一缕阳光从两片遮光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琴酒起身了,这缕光线照在他的身躯上,为他的腿间打上了一层圣光。   他站在了床头柜前。   床头柜上整整齐齐地码着大量的现金,目测有1亿。   琴酒有一些疑惑,他从现金堆中摸出了自己的手机,还有一张速写,小麦画的,上面画了他的睡颜,脸上署名了一个唇印加上她的签名,上面写着。   “yesterday’smistakes”   看看留言,再看看现金。   看看现金,再看看留言。   这个现金堆,每一片金钱都在对他说着一句话:我很满足,这是小费小费小费……   “这个女人……”琴酒捂住了眼睛,他笑出了牙齿,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努力不让自己马上拿木仓崩了她。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我最近给她的零花钱真的太多了,太多了,是时候应该没收了……   “嘿嘿!亲爱的,早上好呀!有没有被我吓到!我早就想这么玩一次了哈哈哈~”天海麦正好准备叫他下来吃早餐,她听到了房里的动静,啪地一下推开了门。   “啧啧啧……”天海麦一边摇头,一边欣赏着自家老酒精那如同米开朗琪罗雕像一样的侧面,充满着美感的肌肉线条,特别他的大胸肌!她露出了赞赏的笑容,靠在门边上,双手抱臂。   天海麦终于能报仇了!报之前从海里游回来,整张脸变成女鬼,还在森林里被他嘲笑的仇!   没想到吧!她就是这么超级记仇!谁弄她,她弄谁!野兽的思维就是这么简单!   “赶紧去洗漱来吃早餐啦……你今天要继续昨天的任务不是么?”天海麦吐了吐舌头,“黑心企业,如果不是工资开得高,我们就赶紧跳槽吧!”   “是谁之前一直缠我要加入组织的?现在就嫌弃了?”琴酒处理了手机里的信息,又看了看床头的金砖,恶魔低语道:“零花钱没收一星期。”   天海麦顿住了想要下楼的脚步,回头露出了害怕的眼神,像小火箭一样咻地飞扑了过去,挂在了他的胸前,用出了杀手锏招式狗勾超级委屈可怜巴巴脸,“我这不是想离你近一点,在你手下工作,好防止你被组织坑么?”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熟练地伸出手托住了小麦,走到床边坐下。   他无声地询问了一下日常的惯例。   “可以可以,不过你真的还可以么?你真的没有问题么?你真的不要紧么?你真的不需要再补一补么?慢一点慢一点,对不起我错了。”小麦开始了早晨的工作。   小厨娘在脑海中盘算着如何暗中给壮年酒精灌个十全大补汤,不能给他灌也要给自己补!但此时,她先要向新鲜出炉的正式恋人先生说明组织的不靠谱。   “你想想以前!是谁经常带着伤回来的!小伤我就不说了,我都能给你做急救处理!大伤呢?还不是我提着丰厚的高级哈密瓜,让认识的自由外科医生姐姐给你做手术!”   天海麦企图用医疗条件低下作为理由,说明这个组织的员工待遇不好。   “因为那位医生的手术水平,比组织里的医生技术都要出色,后续恢复也更快。”琴酒反驳成功。   “你再想想你从家里顺走的物资!别想骗我,我看你带走了什么我就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不穿盔,不带甲,连个头!   都没护一下!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你们的组织太抠,抠到只剩下撒钱,连你交易回来的玩具都不肯给你掉落!”   天海麦企图用装备简陋作为理由,说明这个组织办公的条件不好。   “组织大部分势力在这里,我们在日本很安全。”琴酒耐心地解释道,“这里是个很和平的国家,不需要全装备武装。”   天海麦皱了皱眉,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组织势力的信任,我知道你对组织的信任度很高,但没想到这么高!还有什么理由么?一大把!   “你最后想想,你经常和我说你在干什么?抓卧底,抓卧底……这边的fbi来一个,那边的cia来一个,你抓了多少卧底?这个组织真的可靠么?”   天海麦掰开了手指,开始一条一条地和他算账,从医疗条件,装备条件,到最后的工作同事条件,企图用同事的消极怠工,导致工作任务量增多来向他解释这个组织的不靠谱。   “组织最近进行的一些工作太惹人注目了,所以才会导致多方势力迫不及待地想要安插人手渗透进来。我都清理掉了。”琴酒非常不在意地说道。   “这群卧底得到的情报也只是皮毛而已,好歹为组织廉价打工了很久,最后组织给他们留个全尸,不是还挺人性化的么?”   “我们也安插了卧底啊。组织里这个卧底的数量还在正常的范围之内。”   琴酒说到这里,他想起来了,最近还有情报说,组织安排出去的卧底名单被暴露了,这个事情也要安排进日程处理了。   啊……天海麦沉默了,她真的说不过他。   他对组织真的太忠诚了!连反驳她的时候都不忘记夸一下组织。   “如果不是我还在,我都要怀疑你口中的组织是个女妖精了,就是那种,身材性感,外表冷艳,眼神又特别单纯,看上去就特别好欺负,忍不住让人去欺负一下,一颦一笑就能把人迷得不要不要的那种。”天海麦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   一个名叫“组织”的女子,扭了扭她纤细的腰身,穿着极高的细跟高跟鞋,一下一下地跺在组织人的心上,她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的皮衣,挥动着手上名叫“加班”的小皮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在这群“社畜”“打工人”的臀上,然后他们就特别开心地高喊着“热爱组织,热爱工作,热爱加班,加班万岁!组织万岁……”   摇头摇头赶紧摇头!   这个画面太可怕了……   天海麦的脑洞真是飞出了宇宙,大概是最近见鬼了,又和琴酒玩疯了的原因么,这太可怕了……   琴酒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的小脸,他凑过来了,“你的小脑袋里又在想什么坏心思?”   “没刷牙,拒绝。”小麦狗脸抗拒,生无可恋脸,她开始整合所有她已知的组织信息了。   这是一个以酒名作为代号的组织。目前认识的成员有眼前这个忠心耿耿的优秀老员工琴酒,又名黑泽阵。   看起来憨憨的,但是人挺壮实的,可能也还能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戴着墨镜,在晚上也不摘下来,从来没有看过他一张完整的脸的伏特加。   看上去脸漂漂亮亮的,头发发质超级好,身材也超级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弄我,心肠有点坏,能打但是又不太能打,结果导致被我揍了一顿,如果没仇,我应该会想和她贴贴的贝尔摩德。   还有和她一起逃走的狙击手,代号好像是卡尔瓦多斯,是个连无辜的小孩都狙的垃圾!   嗯……还有一个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脸长什么样,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疑似会钻墙遁地特异能力的雪莉,现已叛逃,这真是明智之举。   “唔!”琴酒突然把头蹭了蹭天海麦的颈窝,他结束了。   她用手指梳了梳对方的头发,老酒精的发质真好啊。   唉,你这个高危工作者对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太过于自信了,小心总是没有错吧,万一有人能够打破你的自信呢?   到那个时候我就不一定能够看到活着的你了……   糟糕啊,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就不能如你所愿的一直远离你的工作了,虽然挺讨厌的,但是这个组织我碰定了。   恍惚间,天海麦仿佛正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下国际象棋,棋盘就在她的眼前。   琴酒是国王,国王一旦被将死,这场棋就输了,所以她会动用所有的棋子来保住他,哪怕她的脑子转不动,讨厌下棋也是一样的。   天海麦是皇后,在这场棋局中她哪里都能去,是棋盘中最有威胁的棋子。哪怕只剩下她,也能够反杀对方的造成赢的局面。   组织派出的卧底,和组织里的卧底,是兵,兵一旦触及到对方的底线,就能够随意变换成任何一枚具有威胁的有力棋子。   他对组织这种信任的态度和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反而莫名地让天海麦有些不放心了,想到了刚刚打碎的碗,她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我记得你不是情报类专员,而是执行策划类的管理层吧。你们任务的对象不会都是那种电影里的高智商小面包吧?   就是那种电影里穿着西装革履,拿着一把黑伞,在咖啡厅里旋转跳跃,行云流水间,就把对面解决了?”   “小面包?你这个比喻倒是挺新奇的。”琴酒又听到了她口中的新词汇。   “这个是从你没收的肌肉男漫画里学的啦,原句是“你记得自己至今为止吃了多少面包片吗?”这样子。跑题啦跑题啦!你不觉得你们缺个保镖么?”天海麦扯了扯对面的脸皮。   看看我!看看我!实力没有退步得太狠的我!   真的如果有我在,只要不碰到老垃圾雇主卡仕柏和蔻蔻的团队,亲爱的酒精我能让你直接防御无敌!你看看你平时的装备,万一他们打你的头怎么办!   再说了,我如果在你手下工作的话,非常的没有问题啊,甚至说绝对能比你现在的下属们都可靠多了,起码比看上去憨憨的伏特加武力值高!   而且,比起在阳光中当个快快乐乐的米虫,在你身边更能够发挥我的价值不是么……   这个温柔的世界里,我和你没有留下交集的痕迹呀。   “贝尔摩德深受boss的喜爱。”琴酒撩起了小麦的头发,露出了非常凌厉的眼睛。   小麦歪头?   “你觉得你把贝尔摩德送进了抢救室,组织还能要你么?”琴酒起身,揉揉小狼崽的头发。   小麦她僵住了,从三维变成了二维,从彩色变成了黑白,万万没想到,她自己把自己坑了么?   琴酒走进了衣帽间,披上了睡袍,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漱。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透过镜子看着身后正在床上翻滚着喊着懊悔的小麦。   “啧……”小麦。组织里的人,可不是能够对陌生人心慈手软的人啊,小孩也不例外。   琴酒拿起洗手池边的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这回终于接通了。   “基尔,解释。为什么你昨天没有接电话。”琴酒的语气很不好,“你不会忘记了现在还在任务中吧。”   “啊,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刚刚发了邮件给那位先生。”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很好听的女声。   “按照计划的时间和地点集合。”琴酒放下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挂掉了电话,转身走回了衣帽间,换上了工作时的专用服装。   高领的浅色针织衫,黑色立领的风衣外套,皮手套,还有那个黑色的礼帽,他又变回了组织里的那头狼。   琴酒走出来了,小麦望了过去。   啊,亲爱的眼神……真的好凶啊……那是要去上班时,如同漆黑的锅底一样的眼神哈哈哈!   他真的看上去又凶又憔悴!   “噗……”天海麦一瞬间没忍住。   他瞪我了,不能笑不能笑……   内心:笑死我了!   内心:哈哈哈!   为了不被当场就打屁股,天海麦牢牢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内心里大笑。   感觉真的要补一补了,这样加班不成啊不成啊,眼周的细纹都出来了……   晚上糊她的小脸的时候要顺手给他也糊上一层,特别是眼霜。   “穿了防弹衣?看来我的话你听进去啦!注意安全……”天海麦挂上去了,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后摸了一下,给了一个告别吻。   她的电话突然间响起来了,她向他挥了挥手,倒在了床上,接通了电话。   “莫西莫西?蔻蔻?”   “诶!”小麦坐起身,脸上一脸震惊。   “你要来日本玩么!现在已经到了?”   “我最近有一笔大生意,会路过你们那里,顺路接了一笔赚零花钱的生意,所以这几天我提前来日本了!   怎么样!惊喜吧!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就能到米花町了。   你要带我们去热带乐园,海洋公园,啊,我还会带一个叫约拿的小孩过来,他和你的出身一样,要带着我们好好玩一顿啊……”   天海麦听着蔻蔻在电话里面biubiubiubiu像个小机关木仓一样说个不停,似乎是很兴奋的样子。   完了,蔻蔻要来了,也就是说她的一车面包人也跟来了。大玩具商人来民风淳朴的米花町……这个地方真的没有问题么?   “啊!!”她的直觉果然从不会出错……今天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带你们玩没问题……把你的脑子借我用一下吧。”天海麦起身,拉开了窗帘,保时捷356a开出门了,现在已经是八点了。   “我认真的。蔻蔻。” 第32章 七百码的噩梦(一)   阿笠博士家,此时正是傍晚。   正是江户川柯南从深山别墅刚刚回来的时候。   他一回到米花町迫不及待地跑去了阿笠博士家。   这是一栋非常气派的白色别墅,里面住着一位年岁在五十左右的大胡子秃顶胖乎乎的博士,人称阿笠博士。   他爱好发明,上网,拥有属于自己的网站,经常会发明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放在网站上售卖。   江户川柯南使用的小道具,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这位发明家阿笠博士。   “诶!小兰的同学是黑衣组织的人?”阿笠博士端着红茶,难以置信地开口道。   “那,那小兰她们不是相当的危险么?”阿笠博士把托盘里的红茶放到茶几上,左边一杯给江户川柯南,右边一杯给灰原哀。   茶几的中间放着一个红色的翻盖手机,它刚刚播出了一段音频,里面没有什么小朋友不能听的内容,但信息量却特别大。   “不会错的……这是琴酒的声音。”灰原哀坐在大大的沙发上,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搓了搓。   “果然啊……那你对这个人有印象么?名字是天海麦。”江户川柯南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点点点,点出了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照片中的照片,很明显是手机主人从相册里拍的。   照片上是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子和毛利兰,铃木园子一起喝下午茶的场景。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法式甜点,照片上三个女生看着镜头笑得很灿烂。   “就是这个酒红色头发的女人。”江户川柯南把手机屏幕转给灰原哀。   “真是灿烂的笑容啊。”阿笠博士凑上看了一眼,这个笑容仿佛都能将她的快乐实体化成小花漂浮在身边,“看上去真的很像是普通的女子高中生啊。”   “没有印象。组织里的人很多,我不可能每一个都见过。如果知道代号或许可能还会有印象一些。”灰原哀看了一会儿冷静地开口。   “你想要做什么?工藤君,你不可以再莽撞地靠近组织里的人了……幸好你的窃听器没有被发现,万一她发现了,马上就会联想到毛利叔叔了,到时候他身边的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不,我算过了,她会发现窃听器的可能性极低。她是组织里的人的可能性确实很大,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江户川柯南他承认他有赌的成分。   “按照她的行为来说,我并没有发现她对我们的恶意,反而可以称得上是相当的友善。”   “满月的时候朱蒂老师也曾说过天海麦会关心她的伤势,还有我的情况。还有当时组织里的狙击手卡尔瓦多斯对你开木仓的时候,朱蒂老师说天海麦相当地愤怒,喊着不要开木仓。这次的事件中也是一直在乎着我们的安全。”江户川柯南提出了疑点。   “那又怎样?在我们发现新出医生是贝尔摩德之前,你觉得她对我们不友善么?这都是伪装。”   灰原哀可比眼前的侦探了解这个组织多了,这个组织里的人可都不是友善的人啊。   “你现在对她产生这种莫名的信任感,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工藤,你的警惕心呢?”   灰原哀拿起了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她提醒了一下对面正在陷入思考的侦探。   “你说的对,我应该要再小心一些。”江户川柯南妥协了。   “也许她的目的并不是我们。”灰原哀对她的友善作出了解释,“如果目的不是我们,那么这或许是个反击的好机会了。”   此时正是暗中观察,循序渐进,暂时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时刻。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啊,平时不都是“达咩,达咩,工藤不可以靠近”这样子的么。”江户川柯南掐着嗓子,模仿了一下灰原哀的语气,神情还有动作。   “啊啦?我无所谓啊,如果你改变想法,想要保持这个样子的话,我会更加支持你的。”灰原哀看着对方滑稽的模仿秀,怼道。   “喂喂,想法没有变啦!绝对不会变的啦!”江户川柯南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支持他的行动了,甚至一反之前极力回避的态度,但是他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对方就又变回原来的态度,于是赶紧开口表明立场。   “总而言之,无论她的身份如何,不普通这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了。从你口中说的,她借口可疑地从海里爬出来,看上去揍了一顿贝尔摩德,实则放跑了她和狙击手。   她在别墅的案件中,疑似带了一把木仓,还带了斧头和匕首。从录音里听,她和琴酒的关系似乎很密切。”   “光是这几点就能够判断她应该是黑的了。”   灰原哀将信息整合了。   “啊……我想起来她曾经说过,她和恋人相处了十几年。”江户川柯南仔细回想了一下天海麦的一言一行,觉得哪都不对劲,“不过,估计这也是假的信息吧,如果琴酒真是她口中那样……哈哈好可怕。”   江户川柯南露出了无奈脸,赶紧摇头,他端起了红茶,回想起琴酒那个充满杀气的眼神,一阵恶寒,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爱上一个人的样子。   “总之,我们这次的好消息就是终于抓住了组织的尾巴,坏消息就是这个尾巴的目的不明,而且还在我们身边。风险和收益成正比啊。”   电话铃声响起。   “莫西莫西,小兰姐姐?”   “啊啊,我马上回来!”江户川柯南挂断了电话。   “叔叔接到了新的委托,我们之后再聊。拜拜灰原,拜拜博士!”江户川柯南跳下沙发,向玄关跑去。   “总觉得很担心他啊,这么慌慌张张的。”阿笠博士站在一旁听他们说完话后,做出了总结。   “呃……”灰原哀没有回话,目视着对方离开了。   之后,江户川柯南随着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一起拜访了一位知名女主持人水无怜奈的家中,顺利地解决了一起小朋友按门铃的事件。   事件中,他曾为了调查真相,将一枚窃听器和一枚发信器用口香糖粘在墙上。   事件结束后,他却冒失地忘了回收,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枚口香糖被命运粘在了女主持人水无怜奈的鞋上。   在江户川柯南在想要找到水无怜奈,回收窃听器的途中,十分碰巧地听到了水无怜奈发信息的声音,那是他循环在脑海中的按键声,那是和天海麦的录音中一样的声音!   “组织里boss的邮箱地址”!   接着江户川柯南听到她说,“不用担心,都已经准备好了……琴酒……”   他这是什么运气?一连两天都碰到了组织里的人么!等一下,发信器和窃听器还在她的鞋底!还没有回收!   江户川柯南惊恐地扭头,看着她开着车,带着发信器离开了,糟糕了!   时间回到了现在,8点20分。   蔻蔻一行人正在新干线上。   “约拿约拿,我跟你说哟,小麦是个超级有意思的人哟,等你见到她,你肯定会喜欢她的!”蔻蔻开心地说着。   她是一位年岁在二十出头的,银色长发,苍蓝色眼睛的白人女性,职业是军火商人,主要负责亚洲的事务。   此时,她戴着太阳帽,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白色的七分裤,脚上踩着高跟鞋,一副“我就是来度假的”快乐沙滩风。   “唔。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名叫做约拿的少年简单地回应了一下。   他是一位年岁仅有十二岁的少年佣兵,现任身旁这位玩具商人的保镖。   他有一头银色的短发,腥红的眼眸,眼睫毛忽闪忽闪的,衬得他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格外的可爱,皮肤棕黑,是标准的古铜色。他穿着衬衣和沙滩裤,同样也是一副“我就是来度假的”沙滩风。   如果忽视他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那堪称是魔鬼级别的可怕肌肉的话……   “小麦啊,小麦和你一样是少年兵出身,我刚遇到她的时候,她的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呢……她是一头超级可爱的小狼,作战时相当迅猛,凶狠,果断,那个肌肉线条简直就是人间艺术!不过她很快就退居幕后了,现在好像听说在普通的高中读书。”   蔻蔻看了一眼正在看窗外的约拿,不出意料的,他在听到了读书之后吃惊地睁了一下眼睛,但是什么话都没说。   “总之她是个超级可靠的大姐姐哟,等下见到的时候记得和她打招呼。”   蔻蔻闭上眼睛,温柔地揉了揉约拿头上的银发小短毛,熟练地从旁边把少年抱住了,蹭蹭。   “蔻蔻,不要突然抱我。”少年感受着脸旁的柔软,有些燥热,有些害羞,有些脸红,但是因为脸上的皮肤太黑了,看不见。   蔻蔻睁开了她苍蓝色的狐狸眼,看了一眼她害羞的士兵,松开手,坐直了,表情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从来没有变过。   新干线终于到站了,此时是8点30分准。   “真激动啊!约拿激不激动?接下来就要和漂亮又靠谱的小麦姐姐一起去游乐园玩啦!”   蔻蔻显然情绪饱满,兴致高涨,一只手抓住了约拿的手,另一只手随着步伐摆动着,她哼着小调,迈着欢快的步伐出站了。   车站外人来人往,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但是有一处,却出现了一个微妙的真空地带。   “蔻蔻蔻……你说的靠谱小麦是她么?”约拿甩了甩蔻蔻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指向了车站里,站得有些远的另一个人。   那个人浑身都散发着“我很牛”的气息。   那个人,扎着马尾,戴着圆框墨镜,穿着超级普通的宽松t恤和宽送的沙滩风短裤,脚下踩了一双运动鞋。   她的胸前挂了一个相机,额头上系着一个白色的宽丝带,上面写着“蔻蔻我爱你!大爱心”,头顶还插着两个粉色的牌子,爱心形状的,上面写着koko,一边一个ko。   她的手里高举着一个巨大的牌子:“热烈欢迎大家来到米花町!”   橙色的沙滩裤子的口袋里还插着好几根闪闪发光的应援棒,此时正在皮卡皮卡皮卡地散发出五彩的光芒。   她的周围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似乎周围的人都不想认识她。   蔻蔻愣住了一秒,“噗,哈哈哈”她爆发出了足足能凑够六十个字数的笑声,随后停住了,“这是什么打扮……”   她怕她不停住,她能够笑足足一章的哈哈哈!   天海麦站在原地,她看到她的母狐狸好友了,但是她一动也不敢动。   哦,蔻蔻看到我了,她走过来了,旁边牵着的小孩估计就是少年兵,嘶……   面无表情,那个小腿肌肉看起来好可怕!蔻蔻的一车面包人果然也来了……   他们的信息在天还买的脑海里滚动着。   站在蔻蔻左边的是她毛熊老师的前夫,是个充满着肌肉的银灰色短发大叔。   “雷姆”,前三角洲特种部队出身,少校官阶退伍,简称:核心战斗部署指挥人,远程无敌。   肌肉大叔雷姆的旁边是“法尔梅”,是个黑色齐肩短发,右眼戴着一只医用眼罩的超高大的肌肉兄贵,啊不,是肌肉大姐姐,前法国机械化猎兵中队少校,简称:姐中姐,削小面包的近战能力和她巨大的胸一样,都是让人上天国级别的。   啊!可爱的“鲁兹”小天使也来了!   这个金发碧眼,这个大胸肌!这个高大身材的白人男性,还拥有顶级爽朗的笑容!啊……这完全就是她的菜!   他是前y国反恐特警,简称:一千码随便拿人头的狙击手。还是个不忍心对女人和小孩下手的好家伙啊!呜呜呜,这种正义感,果然是她的菜!   看到鲁兹大帅哥之后,小麦身边快乐的小花都要飘出来了。   剩下的人:   “威利”,黑发古铜色肌肤的亚裔壮汉,前美国工兵旅的少尉,简称:爆破达人。   “东条”,前日本防卫省情报本部出身,简称高智商小面包的情报头头,有脑子真好。   “乌戈”,黑手党的驾驶员出身,简称请不要小看驾驶员。   “毛”,前炮兵部队队员,简称请不要小看普通的队员。   这一群肌肉人每个人都背着小背包,背包里估计全部都是玩具,他们出现在米花町这里……   啊,这真让人害怕……   他们走过来了。 第33章 七百码的噩梦(二)   米花町车站。   “哈哈哈小麦好久不见……噗,你这是什么装扮,近距离看更搞笑了,啊不,是更潮了!”   蔻蔻一行人走近了,她抬起一只手捂嘴,狐狸眼弯弯,做出了嘲笑的表情。   “呃……”看看这张欠揍的脸。   天海麦真的在疯狂地忍耐想要弄死她的心,可是看看她身后的那7个大肌肉兄贵,还有她旁边的小肌肉兄贵……   众人的脸上都带着如春风一样和煦的微笑,仿佛就像是在开家族聚会一样。   她就是那个在家庭聚会中,站起来敬酒被打量的猴子。   怂了……本能的怂了……   “网上说就是要穿成皮卡皮卡的!对方才能一眼就看到你!”   小麦挑眉一脸:你有意见么。   心里怂,外表的气势不能怂!   “好好,能接到我就不错啦,能来接我我就很开心啦,穿得不错!好看!”   哄狼小能手蔻蔻上线,她摘掉了小麦头上顶着的牌子,自己戴了上去。两人相视一笑。   众肌肉人背景的内心:这两个人,为什么看上去都很不对劲……   “这是约拿!我在电话里和你提到的少年!”蔻蔻灵活地转身,双手拍在了约拿的肩膀上,把他往前推了推。   “你好,我是约拿。”白发红眸黑皮的小小帅哥抬起头看着我,他的脸颊上还有被匕首划破的伤痕,他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小麦。”天海麦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把裤子口袋里面的应援棒全部都塞给他手里。   “为什么给我?”约拿提问。   “因为不想自己拿着。”她回答,野兽的思维就是这么简单,“假的,你不觉得发光的东西很好看么?”   约拿面无表情,他把头转向了蔻蔻,似乎正在问,这就是你说的靠谱的漂亮姐姐?   “哈哈哈,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喜欢会发光的东西。”   灰发肌肉大叔突然笑了,他走上前来,豪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比了比我的身高,“呀,我印象中,你可是比约拿还要矮的时候呢,一转眼就变成了个高大的有模有样的女人了!”   “雷姆,呸!手拿开!我小时候可高了!闭嘴!”天海麦一把拍开这个老大叔的手。   这手劲可真大,拍得她肩膀疼……   “你的肌肉没有以前看起来漂亮了,小麦。”姐中姐法尔梅捏了捏她的手臂,又捏了捏她的大腿。   最后又托了托天海麦的胸,“倒是这个胸长大了很多……”   天海麦突然一个侧踢踢了过去,被法尔梅随意地用小臂挡下了,肌肉和肌肉之间发出了坚实的碰撞声。   一瞬间,法尔梅剩下的一只淡金色的眼睛和天海麦两只淡粉色的眼睛对视着,两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什么。   “她是故意激怒我的。”   天海麦向后空翻,拉开了距离,皱着眉问道:“法尔梅,你想干什么?”   法尔梅的小臂上被踢出了一道红印子,她看了一眼,好像有点可惜,放下了手臂。   “真奇怪啊,你明明有在电话里说你在保持身材。可是,你现在的状态很糟糕啊,不仅是力量下降了,灵敏性也不如以前了。大开大合的动作之间,如果身体不够灵敏这可是致命的。”   “蛤??”天海麦终于理解琴酒当时说这里是个和平国家的心情了,你们这群人对保持身材是有什么误解么?   哦……想起来了……   这是一群单手俯卧撑用“百”来当“个”来计算的混蛋!   悟了……   “这里是个和平的国家,不需要全装备武装。”天海麦借用了她家酒精的话怼回去了。   四周打量他们这一群人的目光越来越多了。   更让天海麦感觉自己更像一个被围观的猴子。   “总之!先不要一群人站在路中间!我先带你们去吃饭!边吃饭边说……”天海麦叹了一口气,她认输了,肚子还饿着呢!   “go!go!要去吃肉吃肉!小麦买单!”蔻蔻高举手臂,像是一个马上就要去郊游的小学生,拉着约拿的手就跟上了小麦的步伐。   “感觉蔻蔻今天格外的少女啊,和往常精明计算冷静的形象完全不一样。”金发碧眼大胸甜心鲁兹感慨道。   气氛瞬间沉重。   大家心里都明白蔻蔻反常的样子是为什么。   就在前一段时间,他们的队伍中永远地失去了一位伙伴。   “赶紧跟上吧,要掉队了。”法尔梅拍了拍陷入消沉的鲁兹。   e国北部被移平的山脉,正是蔻蔻为这位伙伴安排的葬礼。   从这件事之后,她一直在用开朗的笑容,影响着整一个队伍的气氛。   “小姐她,还在勉强自己啊。所以才会带我们来日本吧,说什么来赚零花钱,那都是借口罢了。”   大家长雷姆控制着距离,在三个最小的孩子身后观察着,“估计想来带我们散散心……然后再确认一下小麦的安危吧。”   “小麦也发现了。”大姐法尔梅搭话,“她以前可不是一个这么通人性的人啊。”   毕竟这个小狼崽一直都很在意自己的颜值不是么?   “这要多亏了带她走的那个人吧。”雷姆大叔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抽出了一根烟,点燃。   “我和千吉妲都输了。结果还是那个人教给了她人性啊。说起来真奇妙,明明也是个手上沾满血液的人……”   不停地说话间,他们绕到了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内。   一辆黑白相间的,给人感觉就很贫穷,就很古董的丰田停在了车位上。   如果他们之中有行家,就会认出这是大名鼎鼎的ae86,而且还是深度痛车版本,也就是说这部车的外形和影视中的形象一模一样,车的侧面甚至还印了一个“藤原豆腐店”。   “呃……”为什么你给我们的这个车,给人的感觉如此的清贫?   “哈哈哈这个车是什么啊!”蔻蔻笑得一直在锤雷姆的胸肌,“这个搞笑的造型!小麦你是把叫做藤原的豆腐店的车开跑了么?”   “这可是信仰啊,我的伙伴。”天海麦拍了拍她的爱车,一边摇头,一脸你们这群人不懂欣赏的表情。   “别的车呢?”蔻蔻已经笑不动了,她转头看了看豆腐车的两边,“怎么都是马自达rx7?白色的马自达rx7,和亮黄色的马自达rx7。你为什么要买两辆一样的车型的不同颜色?”   “信仰!”   “呃……”这个人的品味,真的太奇怪了,真的能有人忍受得住么?   “走吧,我好久没开车了……”天海麦钻进了亮黄色的马自达驾驶座里,点开了车内音响,光听英文歌的前奏,她就已经不自觉地扭动,开始嗨起来了!   “doyourecall~loglogago~”她跟着一边扭,一边唱起来了。   蔻蔻,约拿,鲁兹和法尔梅坐上了她的车,鲁兹坐在了副驾驶上,天海麦冲他打了一个wi。   k,“帅哥……等下记得抓住扶手呀~”   “你说什么?”大胸天使鲁兹眨了眨他的蓝眼睛,似乎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哼……”小麦一脚油门踩到底。   “wt……”众人瞬间背部撞上了靠背,他们几乎要忍不住骂人了,这个起步起码能气死一整个驾校的教练。   车启动了,不光是车速,连走线也非常的狂野,它上路了,那风骚的车技和身后老老实实跟着的豆腐车还有白马自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麦,你老实告诉我你多久没开车了……”鲁兹牢牢地抓住了车顶的扶手,他看着对方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一路超车,他有些害怕。   “blowakiss,fireagu~哈?你说什么?”天海麦扭得太开心了,完全没听到。   “我说!你这个混蛋有多久没开车了!”   “啊!你说这个啊,从我拿到驾照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开车上路呢……哈哈我家亲爱的不让我开,blowakiss~”   哦……姐妹们,嗨起来!一起嗨来!   她扭了扭身躯,跟着节奏一起摇摆!   “呃……”救救他们,他们想跳车!   为什么能有人忍受得了她!   “哈哈哈……”只有蔻蔻一个人抱着约拿的脑袋笑得很开心。   另一个车库里。   琴酒在另一个地下车库里等基尔,他实在是不耐烦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车库里的空气似乎不太好,空气中的灰尘让他的鼻腔有一些痒。   “啊啦,已经这个时间了,基尔她迟到了。”车后座的贝尔摩德抱臂坐在车后座的正中间,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出声道。   她看上去优雅极了,穿着蕾丝领的衬衫和西装包臀短裙,脚上蹬着高跟鞋,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本女星的形象。   “真奇怪啊,不是么?”她说道。   “确实……”琴酒抽出了香烟,点燃,含在嘴里,又抽出了一把伯莱塔,拉开了保险,拿在了左手上。   基尔不仅在任务途中关掉了手机,今早迟接了他的电话,而且还在约好的集合时间里迟到了,这不正常。   她来了……   “伏特加……”琴酒把右手靠在了车窗边,左手的手木仓抵住了车门。   一辆雪铁龙开过了他们的视野,保时捷跟了上去,和这辆车并排停在了一起。   “怎么了,基尔。你迟到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是十点吧。”琴酒含着烟开口道,他用眼神的余光确认了一下人物,并没有看着她。   此时,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也在听着这一切,一个就是江户川柯南,他已经坐上了阿笠博士的车,正在追踪水无怜奈的车,听琴酒的称呼,这位女主持人水无怜奈的代号是:基尔!   而另一个,是已经和众肌肉人吃完早餐的小麦。   “来吧蔻蔻,等下先让你见见我引以自豪的恋人!我今早摔了他的碗,直觉更是觉得今天不太安稳,我们等下就远远地看看他工作危险性如何,如果没事了,我再带你们好好玩!”天海麦露出了犬系的阳光笑容,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服了你了。”蔻蔻没想到她说的借脑子真的是借脑子。   “谁叫他们说的话一直和哥谭里的迷语人一样!”天海麦真的认输了,是她学习不够用功。   “来来来……我们继续听……”好不容易皮了一回,不收获点什么怎么行呢!   窃听器的这边。   “对不起,因为我发觉到有奇怪的车在一直跟着我,所以我就稍微绕了一些路。”基尔冷静开口。   “解决掉了吧。”琴酒抬头看了看前方飘起来的烟,在思索着。   “不,那仅仅只是普通的车而已,是我想多了,所以车门后的那把伯莱塔可以放下来么?想要怀疑我的话,起码也要我帮你们除掉dj之后再说吧。”基尔一看琴酒抬起的左手,就知道门后有什么。   她不禁有些嗤笑,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谨慎又多疑。   “没关系,反正这栋楼的周围都是我们的眼线,如果有可疑的车辆接近,马上就会被处理掉。”   琴酒收回了手木仓,他想到马上就可以结束任务,心情又好了一些。   车库内又响起了新的汽车引擎声。   另一辆车在雪铁龙的旁边停住了。   “最后一次确认,你把信息说给基安蒂和科恩。”   “时间是13点,地点是艾迪p。负责访问dj的我,会把dj指引到指定的位置上。”基尔重复了一次任务内容。   “然后就会由我和科恩取下他的性命哈哈哈,真开心~”基安蒂玩着手中的光瞄,笑得很病态。   “有你们在,真安心呢。”保时捷后座的贝尔摩德突然出声。   “切。倒胃口,为什么这个女人也在。”基安蒂瞬间炸了,她完全不想看到这个擅自利用卡尔瓦多斯感情把他带出去的女人,托她的服,卡尔瓦多斯的手腕有一段时间是绝对无法狙击了。   “基安蒂,这是双重保险,也是那位先生的直接命令,工作了。”琴酒出声解围,“该工作了。”   某高级和牛料理店。   “你听出来在哪了么?我的蔻蔻?”天海麦带着期望的眼神望过去。蔻蔻蔻,赶紧来解决她的不安吧。   “谁知道呢?”蔻蔻回了天海麦一个母狐狸的笑容,然后又点了一盘高级和牛。 第34章 七百码的噩梦(三)   某高级肉食店铺内。   这家店已经被他们包场了。   一群充满肌肉的人就像是从出生开始,就从来没有吃过肉一样,在店铺里风卷残云,吃出了杀气,温馨的日式装潢内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谁能想到他们在这里吃完了定食的早餐之后,直呼不够,接着点肉开始吃中餐了呢?   这都是她的零花钱啊!   “你们这个吃相,我都要怀疑蔻蔻是不是苛待员工,拖欠工资,狠心加班,从来不管饭的黑心老板了……”   天海麦看着那叠叠高的盘子,想着等下要付层层厚的票子,有点头疼,有点无奈,更多的是烦躁。   刚刚窃听完了琴酒的动向之后,蔻蔻就把两只耳机拿走了,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随后加入了快乐吃肉的行列。   啧!没个准信!急死人了!   “既然这么担心的话,小麦为什么不直接跟着他呢?”潜伏达人约拿看着正在躁动不安的小麦,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说着。   “咀嚼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约拿,这是个不好的习惯。我如果直接跟踪他,要么被发现,要么被甩掉。他对跟踪的警惕心和防备心都强得过分。”   天海麦单手撑着脸,靠在日料的吧台上,她坐外人群的最外侧,能够清楚地看到这群人是如何忘我地沉浸在食物中的。   如果她被发现了,可能就是和琴酒拆家打架或者是和他发生好几章在阿晋不能存活的惩罚剧情的程度了。如果她被甩掉,那么今天之内都无法接触到他的任务,不安心。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任务的内容呢?”情报头子眼镜精英社会人东条突然出声。   “我就是他眼中会污染组织的病毒,所以他装了一个专门防我的防火墙……开玩笑,不要这么看着我。”   “他一直禁止我接触他的工作还有组织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上次我找蔻蔻你帮忙的原因了。”天海麦嘟起了嘴。   天海麦回想了下她提出想加入组织后得到的琴酒的回复。   “组织的事情不是你应该问的。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和你开一些卡哇伊的玩笑吧。”   “组织才不会招一个高中数学从来没有及格过的人呢。”   “你觉得你把贝尔摩德送进了抢救室,组织还能要你么”之类的。   天海麦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这种心情大概就是和社会新闻里说的,“突然发现了家里人误入传销不法组织,家人深信不疑,丝毫没有退出的意愿,该怎么办?”那位受害者家属的心情和她现在是一样的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新闻里的家人想把他的亲戚和朋友一起拉下水,而琴酒则是把她从水中丢回了岸上。   “该死,急死我了!”   天海麦把头磕向了桌面,活脱脱像一只正在失控中的疯狗,桌面上刚好有一个盘子,盘子碎了,她的额头出血了。   “那个……客人,您刚刚……打碎的是我们家有一百年历史的古董,价格也不贵,大概是这个数吧……”   一旁的主厨看了一眼碎成了几块的盘子,有些为难地看着天海麦,手里比出了好几个零。   天海麦看着那串零,感觉更要窒息了!为什么要拿古董来当盘子啊?   今早才被琴酒没收了零花钱,本想着没关系,反正还有小金库,结果这一顿饭就要见底了么!   天海麦她已经从立体变成了黑白纸片,飘着贴在了桌上,准备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只给他放了窃听器,不放个发信器?这样你就不需要找蔻蔻来猜迷,找他的位置了。”鲁兹吃饱了,他正拿着勺子,准备喝结束的牛尾清汤。   天海麦从桌面上抬起了脸,看着鲁兹,嗯?他的眉尾还有一道不小的刀疤啊。   “呵,家里的发信器一启动,他那里都会有地址显示的备份提示。我能看见,他也能马上看见。”那是他买来抓外出游玩不肯回家的可爱小狗勾的。   众肌肉人:手里的饭菜突然就不香了……   “你们结婚了么?”雷姆大叔已经开始抽烟了,他抖了抖烟头,突然一脸坏笑地看着把下巴立在桌上的天海麦。   “诶!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天海麦把下巴从桌面上抬起来,她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这个灰发肌肉大叔。   “哦?还没有结婚么?喂喂,他进度也太慢了吧,我记得他已经有三十出头了吧,畏手畏脚怎么行啊……小麦,要不你求婚吧,赶紧去体验一下婚姻生活得了。”   啊……这个可能真的不怪他,她自己都是前两天才刚刚感情开窍,学了这么多年了的感情和知识了,好不容易才学得有点人样。   如果他以前求婚,说实话,无法完全信任他的感情的她,绝对会拒绝,甚至可能会逃跑,不过他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不过,他们两个现在的生活和真正的夫妻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啊!突然好想知道,突然好想结婚,这个渴望就和她现在超想喝葡萄味的波子汽水的是一样的   “结不结婚无所谓啦,我们都不在乎一个头衔。”天海麦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手摆摆,她内心里的小花园已经开始盛开一朵一朵的玫瑰花了,她又想搞事情了。   “说的也是呢,对于我们这群肆意的人来说,它确实只是个头衔而已。不过还是要体验一下的,挺美好的呀,反正结了婚,觉得不合适也可以离婚,离婚遇到了合适的还可以再婚,或者是和原配复合也挺容易的。总要尝试一下不是么?”雷姆给出了过来人的经验。   “雷姆,你这个话敢当着千吉妲的面说么?”法尔梅戳了戳雷姆的手臂,“你真的会被削成面包片的。”   “不要拿你和千吉坦两个人分分合合无数次!玩弄婚姻的历史来教小麦啊!”   蔻蔻叫了一杯红酒,大白天的已经开始喝上了,一杯又一杯,她现在的话比较少了,但是还没有醉。   雷姆僵住了,“哈哈哈抱歉抱歉。我和千吉妲的婚姻确实还蛮坎坷的,这才离了不久,又要复合了。”   天海麦回想了一下他们的相处模式,脑海里只浮现出两只西伯利亚大仓鼠互相打架的场景,又或者是狮子和老虎争夺地盘时互相嘶吼的场景,又或者是一头大象从空中踩向另一头大象……这画面太可怕了,这两个人形堡垒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一边说着我爱你!我超级爱你!我爱死你了!然后两个肌肉人就开始互相痛殴对方么?   太可怕了,这真的太可怕了,很难想象他们温情相处的画面啊……   “嘛,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看看我们的鲁兹~”法尔梅一把搂过了鲁兹的脖子。   “法尔梅大姐你cue我干什么!”鲁兹感受着肩膀上的肌肉手臂重负,脖子一僵。   “啊啦啊啦,脸红了脸红了,耳朵也红了……纯情的鲁兹~”   天海麦顺着法尔梅的话语望了过去。   鲁兹扭头给了她一个完美的侧脸,他抿着薄唇,白皙的脸上带着些粉红,耳朵也染上了粉红,店里的灯光照着他淡金色的头发闪闪发光,蓝色的虹膜没有看我,他盯住了某处的地面,瞳孔随着思维在抖动着,就像是蔚蓝色的宝石一样。   “啊……鲁兹,真是我的天使啊。”天海麦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是什么宛如天使下凡的表情,完全就是上帝的仁慈,才能把这么英俊的天使给放到人间!   “店里太闷了!我去门口透透风!”前反恐特警,让老百姓无比安心的狙击手鲁兹,实在是忍不住这种被身边一群眼里冒着绿光的人形怪物,打量的感觉了,他起身向店的门口走去。   天海麦的视线从他的宽肩,逐渐打量到他紧实的腰线,最后再到那个圆润的,秀气的小翘臀。   哎呀,真可爱,这个弧度,弹弹的,好想打他的屁股。   “啊……天使……”天海麦啧啧摇头,果然是天使,连丰满的肌肉都是暴力美学天使的线条。   摇头摇头,还是琴酒的屁股比他的屁股翘一点,手感捏起来更好一点。   蔻蔻还带着一只窃听的耳机,她一直在听着,突然开口道,“小麦,你说过,我们现在在哪?”   天海麦觉得很疑惑:“怎么了?杯户町,杯户公园隔壁?”   “哈哈哈,他们的目的地,就在我们隔壁的杯户公园啊。”蔻蔻拿着红酒杯,突然大笑,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他们刚刚到啦!我们也可以动身啦!”   “?!!”   “诶!”大吃一惊!所以蔻蔻宝贝你才不动的么?   今天是幸运之神降落错了地方,砸到她天海麦的头上了么?   杯户公园中。   琴酒一行人刚刚抵达这里的停车场,上午下了一阵雨,现在地面上还是湿的。   “不过我们还真是幸运啊,上午的雨那么大,现在就已经停了。基尔和任务目标也快到了。”   伏特加把手伸出车窗,窗外虽然还带着些乌云,但是雨已经停住了。   “基尔,还有多久?”琴酒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天气,如果不快一些解决,等雨下下来,可能要执行计划b了。   “还有几分钟就到了。”基尔此时正在日卖电视台的新闻采访车上,她掩住了听筒,低声说道。   “是,放心吧。”基尔说完后,挂断了电话,又重新变成了女主持人水无怜奈的状态。   “基安蒂,科恩。基尔还有几分钟就到了。”琴酒在确认狙击手的位置。   “了解,已经到位了。不过琴酒你那里是怎么回事?听起来杂音很大啊。”   基安蒂捂住了一边的耳机,对方的声音就像是收不到信号的老式电视机一样,冒着滋滋滋的雪花响声。   “我这边,也听到,很大的杂音。”科恩魔鬼断句道。   “杂音?”琴酒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今早和基尔讲电话的时候,杂音也非常大,对方的解释是她正在停车场里,信号不好。   而现在,无论是基安蒂,科恩,还是他们,都并不在隔音信号差的环境内,而是在露天中……   是我们被人监听了。   “怎么了?琴酒。”贝尔摩德看着琴酒突然开始扫视车内,有些不解。   对方给了她一个眼神。   贝尔摩德:哦……我明白了,窃听器。   “大哥?”伏特加看着突然挂断电话陷入沉默的大哥有些发愣。“怎么了?”   琴酒瞪大了双眼,给了他一个禁声的手势。   保时捷开回家之前,一定会检查一遍,所以排除昨晚到今早出门的时间。   今天的任务中,他的车子只有行驶,停在停车场内的两种情况,行驶中不可能放窃听器,在停车场的附近也有安排组织的人进行盯梢,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可疑的人靠近过他们。   所以窃听器只能装在人的身上。   “我可以排除了……直接从酒店的房间里出来,一路没遇到人,电梯一到地下停车场,就被你们接到了。”贝尔摩德率先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我一下公寓就直接和大哥汇合了,没有遇到邻居。”伏特加也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了。   两位单身人士,在没有遇到陌生人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所以剩下的可能被放置窃听器的对象就是……   “呵……”琴酒列开嘴笑了,他反手摸了摸自己立领风衣的领子后,一枚小型窃听器被他捏在了手中。   “你调皮过头了,小麦。”琴酒表情不好的对着窃听器说道。   窃听器的那一头。   正和蔻蔻一行人在附近的大楼顶部,观察琴酒爱车的天海麦,耳朵里插了一只窃听器的天海麦……   感觉到了大危机!   完了完了完了……   幸运之神果然没有眷顾她啊!   “啪……”随着一声窃听中断,它无声地宣告着我的死刑正在向我走来,天海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关于她自己的。   “雷姆……如果你做错了事情,千吉妲要削你,你会怎么办?反抗的话,她会生气的……”   她把期望的眼神投向了雷姆大叔,希望能从这位肌肉壮汉那里学到宝贵的哄人经验。   “呀,我可能会乖乖的给她按住在地板上,被老老实实地痛揍一顿,让她消气吧。”雷姆好像正在打电话,他摸了摸眉毛,望向了天空。   “呃……”她就知道她身边没有一个正常人!这可是电视里说的家暴啊!家暴啊!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雷姆!你就应该赶紧跑!赶紧离婚!千吉妲这可是家暴啊!你这种受虐待的心理是不能有的!”   天海麦瞬间从蹲着的转换成了站姿,快速地把家暴的危害性一条一条地砸在了雷姆的头上,强烈地控诉他这种老实挨打不反抗的行为。   接着,雷姆突然露出了很慈祥的表情,把手中的电话放到了她耳边。   “蛤??”天海麦瞪着雷姆,你干嘛?   “我亲爱的米莎熊……过一阵子的七夕节,我和卡仕柏都要来日本哟~”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索命的声音。   “呃……”琴酒,我完了。   是什么给了我勇气当着俄国人面前,一个战斗民族面前,一个能追着熊跑的民族面前,说她家暴自己准备复合的前夫,还让对方赶紧跑?   “小麦!他们准备要离开了,要跟么?”蔻蔻一直在帮天海麦盯着情况。   “跟!”那种不安的感觉并没有结束!天海麦把电话还给了雷姆,她现在不适合讲电话!   天海麦转头看过去,发现了江户川柯南和她的英语老师朱蒂老师慌慌张张地从公园里跑出来。   哦不,是前英语老师,听说她最近辞职了。   “为什么我的英语老师也在这里呢?看上去还慌慌张张的。”天海麦抓住楼顶的铁栏杆,嘟囔出声。   “你说的是哪一个?”蔻蔻蹲在她旁边看过去,“东条!”她叫上了情报头头东条。   东条端着一个手提走过来了。   “那个……金色短头发穿着白色风衣外套的那个,正在从公园里跑到停车场。”天海麦把手伸出了栏杆,指了过去。   “那个人啊,是fbi的现任搜查官,朱蒂.斯泰琳。”东条敲了敲,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官方的资料,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甚至都不算是情报。   “你说什么?”天海麦皱着眉,一脸“哈?”   电脑上的朱蒂老师严肃地绷着脸,和平常上课时活泼热情的形象形成了极大地反差。   这样一切都说通了,为什么朱蒂老师会和贝尔摩德搭配在一起出现,还有她那个一直在抓着她提问的同事,感情那根本就不是老师,那是个进口的条子啊!   “东条,帮我查查另一个fbi,名字里面有秀,应该是个亚裔!”   “赤井秀一,美籍日本人。”东条把电脑屏幕给她看了,好家伙,除了头发短了,别的和证件照上面一点都没变!   现在,朱蒂老师这个fbi现在出现在了她那个混蛋恋人的附近……   这可不就是大写的“危”么!   “蔻蔻蔻,让另一台车跟上他们!”天海麦拍了拍蔻蔻的肩膀,“交给你了!”   “哈哈哈你放心吧,这边的是毛,他可是隐藏的高手啊,另一边跟上你家的驾驶员可是黑手党出身的专业人士啊,靠谱的靠谱的。”蔻蔻大力地拍了拍天海麦的背。 第35章 七百码的噩梦(四)   行驶中的保时捷356a内。   琴酒嘴里正含着烟,整个人的半张脸都笼罩在“别惹我,心情相当不好”的危险阴影里。   刚刚暗杀任务计划a失败了,他现在需要执行计划b,继续暗杀任务目标dj——土门康辉。   这是让琴酒心情不太好的第一个原因,让他心情更加不好的是他的情人。   天海麦在早晨出门时,搂着他的脖子给他安了窃听器,这是他现在脸上充满着危险阴影的第二个原因。   窃听器已经被他销毁了。   可这一车的酒厂员工,都没有想到啊,这辆车上的窃听器……可!不!止!一!个!   甚至还有一个发信器……   这辆车还顺带附赠了还有几条尾巴。   在远处,幸运的小男孩江户川柯南正坐在fbi搜查官朱蒂的车上,尝试着收听你们的节目。   车内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白发外国老人正在开车,他是朱蒂的上司,同样为fbi搜查官的詹姆斯。   “詹姆斯,说起来你知道秀一跑到哪里去了么?”朱蒂突然想起来了,“我给他打电话说明情况之后,他就说了一声“知道了”,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撒……我也没有联系到他。按理来说,他对组织里的发生的事情很积极才是。”   “不过,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先不用管他吧。”詹姆斯冷静地注视着前方开车。   “这样啊……”   “那,现在怎么样了柯南?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么?”朱蒂坐在副驾驶上,她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十分严肃的江户川柯南。   “不,距离太远了,还是听不到,如果再开近一点估计就可以了,麻烦下个路口往左转弯。”   江户川柯南捏着眼镜框,看上去平平无奇眼镜镜片上,浮现出了圆周形的方位图,上面有个小红点正在一闪一闪的。   这正是基尔鞋子底下发信器的信号。   他们正在接近中,目前还听不到保时捷内的声音。   行驶中的保时捷356a内。   他们一行人,包括刚刚采访任务目标的基尔,正在前往新的地点集合,准备重新交流,执行计划b。   “没想到啊,一向谨慎的你,居然会不小心被枕边人按了窃听器。”贝尔摩德在后座调侃道,“这可不像你啊,琴酒。”   “啊啦?原来你早上说我的电话里有杂音是你自己这边的么?”   基尔摘下了胸前的微型摄像机,她还穿着主持人采访用的西装,背部靠上了车的后座。   “我们这一行的还是防备着情人一点为好吧,如果不小心哪一天被情人弄死在床上,那可是会被众人笑话的呀。”   她借着贝尔摩德的话头,顺嘴怼了琴酒,回他拿木仓随意指着她的礼。   “我们的性命,无论是生还是死,都会像角落里的影子一样,微不足道。我们的行动,也是同样的不会被世人知晓。”   琴酒轻轻笑了一下,吐出了一口烟,在车内缓缓地说着。他的低音烟嗓,和他吐在空气中的烟混合着,整个人显得慵懒,随意,又充满危险。   “窃听器的事情就算了。”贝尔摩德看着琴酒的侧脸,露出了一抹微笑,她口红的颜色,十分的艳丽,充满着危险。   “我更没想到的是,你养的那个小金丝雀这么特别,你居然敢让她保持那种水准么?”   显然,组织的boss已经将天海麦的资料告诉她了。   你是否对组织有二心,在暗中训练着专业的她呢?   “将这样的女人放在枕边,这可是致命的哟……琴酒。”把威胁就在身边,这可不是你的做法啊,琴酒。   “所以你的手不要伸得太长啊,贝尔摩德。既然你已经听boss说了,你自己也应该明白了。她是个多么容易吃醋和乱记仇的小女人了。”   以为我在训练她?只是某个特别喜欢抚摸肌肉线条的小鬼,天天在家里霍霍打拳健身而已。   “如果真的把她惹急了,我,我们,哪怕是组织,都会被她报复性地,连血带肉,一口咬下来的。”   琴酒回想着任务,回想着他家小狗的臭脾性,随意地反驳着贝尔摩德。   他的情人,占有欲极强,又极度黏人,喜欢时不时凑上来黏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或者是突然间跑过来蹭来蹭去,等到他的身上满是她的气味的时候,再自己跑开。   最近特别容易乱吃醋,情绪很不稳定,阴晴不定,胡思乱想,这个状况在一次去了闹鬼的别墅后,又变好了,可能是和她原因不明的突然情感开窍有关。   她还很喜欢调皮捣蛋,做事随心所欲不计后果,不负责任,等一旦意识到犯错,又会特别狡猾地乖巧地冲着他撅起小屁股,欢快地摇着尾巴对他撒娇,让人拿她完全没辙。   贝尔摩德听着琴酒的话,她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看窗外的风景,没有答话。   “伏特加,绕路。有车子在跟着我们。”思绪间,琴酒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一辆黑白的ae86,这令人无语的样子和车技,真是让人又气又笑。   这糟糕的跟踪手法,她究竟是和谁学的……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消停一点,不要到处惹事情么?   前几回的种种事情他都忍了,但这回是在重要的任务中,她更是不知悔改,嚣张地给他安了窃听器,影响他工作……   是我最近对她的脾气太好了么?不好好彻底狠狠地管教一下的话,不知道以后又会闹出什么事情,他不会再心软了。   琴酒把烟掐掉了。   基尔在一旁默默地听着贝尔摩德和琴酒的谈话,她得到了两条有用的信息。   一、琴酒的情人给他装了窃听器,琴酒似乎非常宠溺他的情人,被她和贝尔摩德联合调侃了之后并没有暴怒。   二、这位女士很特别,似乎很擅长某一方面,她手中或许有能够牵制住琴酒和整个组织的把柄。   被甩掉的藤原豆腐车内。   “哈哈哈话,这是什么?这拖拉机一样“拖拖拖”无力的引擎声!这个车的引擎也太老了吧!”   蔻蔻她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果然来日本就是正确的!想到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要和小麦一起玩,她就更开心了。   “这叫做致敬经典!”天海麦大吼了一声。   “好好……约拿少年,你开心么?”蔻蔻抱住了约拿。   她身旁的法尔梅撑着脸靠在车窗边,充满慈爱地看着笑容灿烂的蔻蔻和一脸黑的约拿。   约拿正在给手里的弹仓一发一发地装弹,他的脸上写满了“啊,我超开心的”顶级黑暗表情,显然他并不想工作,更不想加班。   “保险啦只是保险啦,不一定会真的开木仓啦。”蔻蔻把下巴放在了约拿头上,枕着他的头望着大桥边的风景,那是给人平静和安宁的海面。   可以的话,我会尽量不让你们开木仓的。   “蔻蔻,你的下巴不要蹭我的头顶,很痛。”约拿撅起了嘴,眼睛看着他手中的玩具,已经准备好了。   “好消息!朋友们,我们被发现了,被甩了!”天海麦看着眼前突然不见的保时捷,特别兴奋。   果然!被车神眷顾的车,没有遇上被车神眷顾的人呢!   她开心地笑了,他们这边跟丢了,就意味着黑手党出身的专业驾驶员乌戈,就暂时安全了。   天海麦顺着车流,随意地开着,过了一段时间后。   “这边是乌戈,目标车辆现位于一栋码头边的废弃仓库中。”我的耳麦里终于响起了乌戈的声音。   “这边是威利,同样地点,有一辆深蓝色印有白色条纹的道奇蝰蛇进去了。”   威利占领了周围视角的高处,他正在暗中观察着一切。爆破达人的他除了专攻爆破之外,在战场上,他也经常充当着狙击手鲁兹的观察员和主要负责观测敌人的准确位置,为视线无法转移的狙击手提供情报。   让作战经验丰富的威利和开车技能点满的乌戈搭档,真的非常适合跟踪。   “收到,与目标保持安全距离,你和威利暂时待命。”蔻蔻坐直身子,冷静地下达了命令。   “噗,明明我只是想偷偷探一下班而已,为什么大家都变成现在这样一副要上战场的武装状态了?太奢侈了……”天海麦嘴上说着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群人真令人安心……   今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口是心非。”蔻蔻看着天海麦的背影,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自己的脸,心情很好。   “抱歉抱歉,我今天实在是无论怎么样也放心不下。之后的几天再带你们好好玩,把今天的加班补偿回来。说起来,我的鲁兹小天使呢?”   天海麦看了看空空的副驾驶,没有耀眼的金发天使感觉有一些失落。   “在身后的出租车里,和雷姆一起远远地跟着我们。”车内的法尔梅平淡地回答道。   所以……他是宁愿花高昂的打车费用,也不愿意坐我的车么?哦,鲁兹小天使!我好伤心!   “这边是威利,距离任务目标大约800米的街道上,发现了fbi搜查官朱蒂的车辆。”黑色的耳麦里继续传来了威利的声音。   “毛的车辆也发现了。他正在跟着fbi。”站在高点的威利,在fbi的车辆后看到了那个明亮的马自达。   天海麦听着耳麦里的声音,把车停在了离琴酒他们稍微有一些距离的路边,头靠在了方向盘上。   她又开始担心了。   “他的任务目标出来了,是土门康辉。”后座的蔻蔻点着手机,她突然出声,“土门康辉的行车路线也出来了,需要先去这条线路看看么?”   天海麦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万一他等下在别处指挥,没有直接接触到任务目标呢?那么在任务目标身边的她,就无法保证他今日的安全。   “啊啊,虽然知道了亲爱的现在的位置,但是完全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啊……如果窃听器没有被捏碎就好了。”天海麦嘀咕着,开始思考当前的局面。   以保时捷为圆的中心,靠近中心的第一圈里有乌戈和威利正在观察着,乌戈在车内,威利在高处。   第二圈里是fbi朱蒂的车辆和跟踪着他们的毛的车辆。   第三圈是她和蔻蔻的藤原豆腐车。   第四圈是他们身后的两位远程型选手鲁兹小天使和无敌的后盾雷姆大叔。   仅仅为了探个班,这弄得真的太复杂了。   她似乎比自己预想中还要在乎这个人。   一时间内,几方人马都没有动静。   琴酒他肯定在和同事交流工作的内容。   天海麦想着。她枕着方向盘,将视线转向了车窗外。   此时是下午茶的时间,一对年轻的夫妇推着婴儿车在旁边的街道上走过,这两个人在阳光下有说有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位年轻妻子的肚子还是鼓鼓的,里面孕育着第二个小生命。   天海麦看着眼前美好的画面,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经常弄不清,自己对琴酒的想法是什么?是金钱生存的需要?是鲜活的肉体的需求?还是精神上的渴求?   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是存在着某种联系的。但是,看到眼前这一幕的画面后,她又开始怀疑自己了,不正常的她真的有资格拥有这种美好的感情么?   虽然嘴上说着深爱着对方,但是她真的知道什么是爱么?   “目标人物动了!保时捷内两人,道奇蝰蛇内两人,两辆摩托,一位女士骑着摩托车单独去了别处,他们分别开向了两个方位。请指示……”天海麦的耳麦里突然传来了观察员威利的声音。   “乌戈,跟上保时捷。威利,你和后面的毛汇合,跟上fbi。把这两辆车给我盯紧了。道奇蝰蛇和两辆摩托的动向就先不要管了。”蔻蔻说完,看着还趴在方向盘上没有动的天海麦,有些疑惑。   “小麦小麦!开追啦!”蔻蔻大吼。   “不会睡着了吧……”法尔梅看着没有动静的背影,猜测。   “好好……真是的,让人打个盹的时间都没有。”天海麦因为刚刚的画面,她的心情和语气实在是不太好。   “就算等下被琴酒骂我也不管了!”   “我简直是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简直要疯了,就他那个破!防护甲,只要不被人狙头,被打个一木仓两木仓的,我也丢原地不管了!不管了!赶紧弄完!我带你们去吃顶级的天妇罗料理!”   “这边是乌戈。他们全部分开了。保时捷停在了路边……”乌戈在耳麦里告诉我具体的地点,鸟矢町。   “好的,我们过去给你汇合。”天海麦开动了她的小破车,这辆车的buff终于该降临了,她给自己下了一个暗示。   车启动了,风驰电掣。   “麦……”约拿的灵魂在淡定地颤抖。   “小麦!”蔻蔻的灵魂在兴奋。   “小麦!你慢一点!”法尔梅的灵魂在愤怒。   前机械化列兵中队少校,法尔梅,她愤怒地一手握住了车顶的扶手,几乎要把破车里的扶手给扯下来。   她另一只手揽住了身旁的蔻蔻,蔻蔻抱住了约拿的腰,旁边的约拿也抓着扶手,表情很淡定。   在小麦的眼中,她开的真的是藤原拓海的ae86么?   不,她此刻正在宇宙中,开着的是:   自由高达哒!   “这边是毛和威利,我们追踪的fbi车辆时,目标人物的同伴,骑着摩托的一位黑色头发女士,出了车祸。fbi的人已经呼叫了救护车,将她送医院了。我们现在的距离和乌戈较远。”   “毛,威利!回来!去和乌戈汇合!”蔻蔻被法尔梅揽住了腰,整个人被这偷税犯的车速,吓出了愉悦的表情。   “小姐,这里是乌戈,保时捷突然开往了米花町。”乌戈看着远处突然转道的保时捷356a,冷静地稳步跟了上去。   “了!解!”   天海麦来了个急刹车,倒车转头,再一脚油门踩到底,往另一个方向开去,这速度,连汽车的尾气都吹得十分优雅!   “这里是乌戈,预计目标正在前往米花町5丁目。”乌戈的声音传到我的黑色耳麦里。   “不亏是黑手党出身,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专业驾驶员啊,跟哨水平真棒啊!”天海麦忍不住要夸一夸没有被她家老酒精发现的乌戈。   “雷姆,鲁兹,地点是米花町5丁目!先去踩点!”蔻蔻的灵魂本能地在指挥着。   “收到,小姐。”   “好的,蔻蔻。”   主狙击手和副狙击手一直远远地跟着,此时他们的位置,反而比所有人都要靠近米花町。   毛带着他们的观察员威利正在和前往米花町的乌戈汇合中。   天海麦也带着蔻蔻他们正在前往和乌戈汇合,所有人都准备和跟踪着保时捷的乌戈汇合了,他们队伍终于可以齐人打团了!   “哈哈哈……”约拿突然笑了。   今天一整天都板着一张小脸,从刚刚开始更是就一言不发的约拿少年突然笑了。   “哇!约拿笑了!”蔻蔻开心地说着。   为什么他会突然笑呢?   你能想象他们车后跟了一大串的本地特产条子么!   “前面的那个丰田!赶紧靠边停车!你已经严重超速了!严重影响交通秩序了!”红色的警笛不停作响。   “理你,才是笨蛋。”笨蛋小麦猛打方向盘,实现了某部赛车动画里的抓地漂移过弯。   它,ae86,今天终于能漂了!   它终于不是一辆被人嫌弃的豆腐车了!   这辆藤原豆腐店的黑白小破车,正在用它最快的速度,一路狂飙灵活摆尾,扭s,努力地甩掉身后那一串串拉着红色警笛的警车。   不止有警车……连交警的小摩托也出动了,正在市内轰轰烈烈地追着他们。 第36章 七百码的噩梦(五)   某条通往米花町的路上。   一辆超速行驶的ae86正在和一串警车还有警用小摩托上演着现实版的速度与激情,队伍里的其他人正从各条线路集中往米花町汇合了。   没想到这种关键的时刻!   天海麦和蔻蔻居然被交警给被绊住了!   这个心情实在是太复杂了!   她怀疑他们明天就能登上社会新闻版面的头条!   题目是“某秋名山车神的深度狂热粉丝和交警们不得不说的公路赛道世纪对决!”   下面肯定还有一张配图,是她的爱车ae86和一……串警车的高速连拍残影特写图!   这件事情的后续报道就是她的铁窗泪!   “前面的丰田!藤原豆腐店!”身后有一名的女交警拿着大喇叭喊着:“停车!停车!”   “切……那是什么破烂!婴儿车啊!为什么能有人全程油门过弯!一路飙车还能不撞车!混蛋!这里可是市内啊!难道把这里当成了职业赛道了么!”   幸好没有引起交通事故……   她,宫本由美,职业交警,正在警车内捶着方向盘狠狠地骂着。   前面的今日最佳业绩太嚣张了!实在是太嚣张了!这辆车绝对不能放过!   “我等下就让你在警察局里哭!”她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追得咬牙切齿。   被交警姐姐一嗓子嚎清醒的天海麦,脑子正在深度自我反省中。   “完了完了完了……我不会要进局子里吧。”虽然脑子在反省,但是她的双手还在用方向盘上飞速打碟,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手动换挡!挂挡!油门稳住!   “你们休想抓到我!休想!休想!”天海麦紧张地盯着路面,淡粉色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   进局子不可怕。   可怕的是……   谁来把我从警局里面捞出去!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天海麦想到了一种相当可怕的情况。   天海麦的双手狠狠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万分后悔刚刚开车超速的举动。   “小麦!手!手!哈哈哈……”法尔梅她十分羡慕刚刚打车逃走的鲁兹,那是一个多么英明的举动。   她真的不想看到这个“司机双手离开方向盘,用意念一路高速冲冲冲”的恐怖画面!   如果上帝能给她法尔梅一个机会,她一定会一拳把刚刚的小麦揍上天,并且告诫所有开车的朋友们:   米花町交通安全委提醒您:“交通法规记心间,安全开车每一天。”   “好好……”天海麦把手搭回了方向盘上。   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的预感,原来不是指琴酒,而是指我天海麦么!我再漂!   “哈哈哈……”x3   “蔻蔻!不要笑了!你都咬到舌头了!”天海麦暴怒!   她瞥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三个人相互手脚并用牢牢地卡在了车内,坐在中间的蔻蔻,嘴里还在往外疯狂地吐血。   这三个没良心的!只会笑的混蛋!   如果她甩不掉他们的话……难道她要带着一串条子去找她家亲爱的么!   难道她要当着他和他同事的面,被一警当场逮捕么?   “啊啊啊!”这,太可怕了!   “好了好了,我今天真的笑够了。”蔻蔻擦了擦嘴角的血,深呼吸了两口气,身子斜着卡在车内,她掏出了电话,拨出了玩具总公司的电话,她要动用一下她家的卫星了。   “你和交警已经斗了三分钟了,他们肯定要布控了,你等下按照我说的开,很快就能开到米花町5丁目啦。”蔻蔻斜着冷静地指挥着。   “蔻蔻……撒浪嘿~”天海麦的泪水随着车子的惯性飘在了空中。   亲爱的,你再等等,我很快就能来米花町5丁目,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往米花町5丁目行驶的保时捷356a中。   琴酒在执行计划b的过程中,又发现了不得了的小道具。   这个小道具正是幸运男孩江户川柯南在“小朋友按门铃事件”中,用口香糖粘在墙上的发信器和窃听器。   它们被命运牢牢地粘在了基尔的鞋子上,而基尔刚刚在保时捷内换上了全套的机车服还有靴子,原本的西装和平底的小皮鞋都留在了保时捷356a内的袋子里。   于是,在计划b的通讯中,因为队内语音通讯的杂音太大,这个小道具就被琴酒发现了。   “所以,你是说那位大名鼎鼎的侦探毛利小五郎给基尔的鞋底偷偷安了窃听器和发信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贝尔摩德已经和琴酒汇合了,此时正在保时捷的后座上。她还穿着机车服,原本的摩托被随意地丢弃在了路边,她已经猜到了安装窃听器的人。   不是毛利小五郎,而是那是曾经在美国救过她的两人之一,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他现在的名字是,江户川柯南。   “是啊,没错。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但是根据报告,基尔在和我们接触之前,曾经委托这位侦探处理了一桩恶作剧的事件,对方还在基尔家留宿了一晚。”   “没有别的可疑人选了……按照基尔的警觉,如果这枚窃听器是几天前安装的,她没有理由发现不了。”   琴酒神情冷漠地解释着,银色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睛,他正在思考着。   基尔在这次任务中的表现相当的可疑。   首先,她完全有能力自己解决那起恶作剧事件,但是她却委托了毛利小五郎来处理,目的不明。   其次,在她和毛利小五郎相处的过程中,我们的任务还在进行中,必须要和组织保持着联系,但是她却有一段可疑的通信完全中断时间,目的不明。   最后,基尔在刚刚执行计划b的途中,完全失去了联系,情况不明。   从结果来看,基尔的鞋子上粘着窃听器和发信器,这让他们的计划信息完全泄漏了。   她很可疑。比起同样目的不明的毛利小五郎,更可疑的是完全失联的基尔。   “如果仅仅是怀疑就要去找毛利小五郎的话……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贝尔摩德她在努力地试图打消琴酒的念头。   “从你的嘴说草率这个词,感觉真是奇妙啊,贝尔摩德?你很可疑啊,那个侦探和你有什么么?”   琴酒咧开了嘴,笑了,他抬起了左手,隔着皮质的手套摸上了胸前的那把伯莱塔。   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怀疑的对象和隐藏的隐患。   组织中的老人贝尔摩德也是一样的,她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收集情报,动手,处理掉痕迹,解决掉所有的隐患,这是基本中的基本。   为什么她为这位毛利小五郎说了开脱的两句话呢?   “阿拉,如果有的话……你要怎么样呢?”贝尔摩德双手抱臂,靠在了后座上,她笑得大大方方,琴酒的威胁对她丝毫没有影响。   “我会把事情报告给boss。至于你那细碎的人际关系,我没有兴趣了解。”琴酒把左手放下了。   “大哥,到了。”伏特加停车了,他们此时正在米花町5丁目,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对面这栋楼下。   道奇蝰蛇也到了。   “琴酒,怎么回事!为什么在任务途中突然中止,还变更目标?”   基安蒂一下车,整个人就像是个被点燃的炮竹,她手里还提着狙,一只脚不爽地一直点着地面。   “我也,很想,知道。”不擅长表达的科恩附和了一句。   他同样心情也有些不好。他和基安蒂都不喜欢让猎物在眼前溜走,却不能追的感觉。   “嘘……别那么大声……惊扰到了猎物可就不好了。”琴酒笑着,把右手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   一层层的布瞬间散开,他冲着两位性急的狙击手,晃了晃,他的手指上正捏着一枚窃听器。   “原来如此!”基安蒂和科恩都懂了,他们提着狙,登上了毛利侦探事务所对面的这栋办公楼。   新的猎物就在眼前。   窃听器的这一边。   “可恶!从刚才失去了发信器信号之后,窃听器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江户川柯南正坐在fbi的车上,焦急地往毛利侦探事务所赶去……   拜托了……拜托了……   拜托了叔叔你接电话啊!   打通了之后……   突然又打不通了!??怎么回事?   为什么窃听器没有和发信器一起销毁呢?琴酒想干什么!   “你好啊,听得见么……毛利小五郎。”窃听器那一头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柯南的耳朵里。   是琴酒!   江户川柯南的冷汗冒出来了,他们比他先到了……叔叔现在有危险!   “拜托了!拜托了再快一点!”毛利小五郎的安危让他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他冲着詹姆斯喊着,内心在不停地祈祷着毛利小五郎的平安。   “你的后背,现在完全在我们狙击手的视线里,最好不要动哦,如果不想马上被开几个洞的话……”琴酒看着毛利侦探事务所内,毛利侦探的背影,对着窃听器说道。   对方的耳朵里戴着一只耳机,手里正拿着报纸,专心致志。   多半是想再窃听他们的情报吧……   “这两枚小道具,窃听器和发信器的制作技术和我认识的一位熟人,叛徒雪莉的作品很像……你可不要和我说这是偶然啊。我给你10秒钟……如果想要回答的话,就把手从耳机上拿开,举起来……”   耳机?什么耳机?   “10……”   毛利叔叔……通信通了又突然中断打不通……戴着耳机不接电话……   “6……”   结果!毛利叔叔正在听赛马么!   “3……”   看到了!是琴酒他们!还有毛利事务所!   “快把车顶打开!”江户川柯南喊道,他踩着车座站起身,按住了皮带,从皮带的中间,居然弹出了一个足球?   去吧!一定要赶上啊!   “2……”   明明是普通的足球,却被江户川柯南踢出了风驰电掣的感觉,一路火花带闪电,瞬间正中毛利小五郎背后的窗户上。   窗户裂开了一片蜘蛛纹。   毛利小五郎惊了!   “混蛋!是哪个混蛋踢了我家的玻璃!”他暴怒,狂吼着!一把拉开了窗户。   “叔叔,叔叔!对不起……我不小心踢到了,赛马的结果怎么样了呀?”   江户川柯南挥着双手,开心地冲着毛利小五郎说道。他赶上了!他真的赶上了!   不说赛马还好,一说赛马……   “啊啊啊我的钱!”毛利小五郎摸上了耳机,刚刚大好的赛马形式瞬间逆转,他要哭了。   毛利侦探对面的这栋办公楼顶楼。   “哈哈哈……所以我说了,让你不要那么草率啊琴酒。”贝尔摩德放心地笑了,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她还能顺便地讽刺一下疑神疑鬼的琴酒。   琴酒看了贝尔摩德一眼,没有理她。   “大哥……”伏特加也在酒厂呆了很久了,他深知琴酒的性格。   “动手。全部。”琴酒向前走了两步,从高往低打量着那个小孩,他侧过身,对着阳光打量着手中的窃听器。   “了……解~”基安蒂今天终于能收获到猎物了,她开心地眯上了纹有蝴蝶纹的那只眼睛。   “等等……万一……”贝尔摩德还想说点什么。   组织里的人可不是会对小孩子心慈手软的人啊……   “砰!”一声木仓响。   但,开木仓的人不是基安蒂,也不是科恩。   什么!窃听器被打落了,子弹擦伤了琴酒的手指……   “在后面!”基安蒂喊道,她和科恩瞬间端着狙击木仓,转向了后方,“那栋大楼……”   “不可能……那里起码有七百码啊……”伏特加站在了原地,呢喃道。   “把木仓给我!”琴酒抓过了基安蒂的狙,透过光学瞄准镜看到了对面。   那是他熟悉的面孔,组织的叛徒,莱伊。他实际上是fbi的搜查官,赤井秀一。   一枚子弹顺着视线传来……   光学瞄准镜帮他缓冲了一部分,子弹擦过了琴酒的眼下,他瞪大了双眼,一时间难以置信,他想起了自家小狼崽可怕的直觉。   七百码远的那栋大楼。   “呀……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亲爱的,亲爱的恋人啊,宿敌啊……”赤井秀一蹲了很久。   从他知道那个小鬼不小心把窃听器和发信器丢在了黑衣组织成员那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能够等到这个人。   此刻,他终于可以捕捉猎物了……   而天海麦也在此刻,终于甩掉了一串的条子,好不容易开到了米花町5丁目。   “唉,终于到了……等下就算是他被打个一木仓两木仓,不伤及性命的话,我也不管了……累死我了……”   她远远地把车停在了fbi朱蒂老师的车后,和蔻蔻一行人下车了。   她在下车的一瞬间,就顿住了脚步。 700码远,有狙击手……不是鲁兹和雷姆的气息!   不详的预感越演愈烈……   她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本能带着她向熟悉的气味跑过去……   她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他被狙了……   他被狙了!?!?!   一阵风吹过,天海麦已经不在原地了,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约拿手里的装备小背包。   “小姐,狙击手需要清理么?”鲁兹和雷姆,还有他们的观察员威利都在更远处,他们还有第二个队内语音,关于是否深度动手的。   “不……她的仇,让她自己来报……”蔻蔻看着天海麦飞速远去的背影,她决定放手了。   办公楼顶楼上。   血液顺着琴酒的脸颊滑落……   他听到了子弹的破空声,似乎还有第二,第三,第四枚……   幸好他早晨穿了防弹衣啊……   一只女士修长的手握住了顶楼的栏杆,天海麦翻了上来,一把揽住了琴酒的腰,把他往旁边带去了……   子弹落空……   “呃……”天海麦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没有敢看琴酒脸上受伤的痕迹,她的内心疯狂地在骂人……不是骂她家亲爱的酒精,而是另外一个人……   天海麦点了点耳麦……   “鲁兹……你个混蛋在和雷姆干什么!”她疯了!   两个顶级狙击手包围的安全区域……他们难道在聊天么?他们难道在看风景么!   “给我把他的木仓管打开花了,如果不能让它开花,我就让你的屁股马上开花!”   天海麦眼睛里弥漫着黑雾,她用手中的木仓敲了敲耳麦,威胁着前y国反恐部队的顶级狙击手,鲁兹的屁股蛋子。   “呃……”耳麦的那头,被单恋对象称呼了一整天“天使”,开心又害羞得真的快要飞上天的鲁兹,保持着多年长跑暗恋的鲁兹,此刻,他失恋了。   他想起了某些可怕的瞬间……终于动手了。 第37章 七百码的噩梦(终)   离赤井秀一较近的一处大楼的顶楼上。   几分钟前……   他是鲁兹,前y国反恐部队特警顶级狙击手,他正在这栋较低的楼顶暗中蹲点。他的观察员威利在另一处掩护下,帮他开启了第三只眼睛。   “鲁兹,十一点钟方向,顶楼,正中央,有一位狙击手。是进口的条子。”威利的声音从鲁兹的耳麦里传来。   “了解……”鲁兹把狙转向了对方,看到了,他的手指在板机上活动着,他需要时刻待命。   “鲁兹,不要开木仓哟~”雷姆在另外一处大楼的顶端埋伏着。   他们两个和那一位fbi搜查官赤井秀一,此时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你可不能太惯着小麦啊,没有小姐的命令,谁都不能深度动手……”雷姆调侃道。   “我知道的啦。”鲁兹无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了他的初恋之后,队伍里的人就时不时拿这件事打趣他。   手腕好,技术硬,脸皮薄,是他的特点,但是和同样是狙击手的雷姆大叔比起来,他的对敌经验还是太少了。   特警的出身带给了他正义感,同样也束缚着他,他很容易对敌人心软。   他不禁开始回想起之前遇到的人,事物,以及为什么没有狙下去的原因……   “鲁兹……你个混蛋在和雷姆干什么!”天海麦暴怒的声音突然从鲁兹的耳麦里传来。   “啊?我在和雷姆蹲点啊……一切……正……”鲁兹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听到了雷姆和威利微弱的笑声!   雷姆大叔!   你居然联合威利一起卖我!   “给我把他的木仓管打开花了,如果不能让它开花,我就让你的屁股马上开花!”鲁兹听到了她拿着手木仓敲击耳麦的声音。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今天他不动手的话,等到他再见到小麦的那个瞬间……   对方会毫不犹豫地一木仓嘣上他的屁股蛋子,然后在伤口上狠狠地踹一脚……   达成全队里只有鲁兹的屁股中弹的局面。   “呃……”鲁兹没有回话,他想起了之前屁股受伤的时刻。   “鲁兹,我哔哔哔——”天海麦带着怒火的声音继续从耳麦里传来。   她好像变成了俄语的祖安小能手……   可是我听不懂俄语啊……   “鲁兹,我叭叭叭哔哔哔叭叭叭哔哔哔……”天海麦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骂,她足足骂了可以凑够四十五个字的话。   哦,她意识到了,她切换成了英语……   为什么她骂人的同时还能运用了这么多的修辞?   我从来没有听过她骂人……   骂的对象还是我……   为了另一个男人骂我,好委屈啊……   鲁兹尝试着给她过滤了一下,那些来自暗恋对象的话语在脑海中自动变成了儿歌,有两只快乐的小人,跟着欢快的节奏,扭动着身躯,在跳舞……   “鲁兹!我哔!我是你大爷!”天海麦她真的炸了!   对不起……我做不到滤镜过滤……   鲁兹在内心哭出了亚马逊河,他失恋了。   他终于开木仓了……   这枚子弹特意换成了符合潜伏需求的品种,声音微弱,从低空向着高处飞去,它正比直地向着赤井秀一的位置,低速前进着。   距离毛利侦探事务所大概七百码远的大楼顶楼。   微风吹过,吹起了赤井秀一额前的碎发,他还端着狙,透过瞄准镜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可惜没有打中啊……”赤井秀一喃喃道,嘴上说着可惜,可嘴角还挂着笑容。   刚刚那几枚子弹,虽然没有打到琴酒,但是它们把一位意想不到小狐狸的尾巴给引出来了。   “吼……原来真的是狐狸啊。”赤井秀一顺着光瞄的视线,看到了不久前在码头上遇见的面孔。   那位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疑点的女人,朱蒂的学生,天海麦。   那个酒红色头发的女人穿着宽松的t恤,橙色的沙滩裤,背上背着黑色的背包,脚上穿着白色的运动鞋。   她正稳稳地蹲在了栏杆上,一只手紧紧地搂住了琴酒的腰,她把脸贴在琴酒的胸膛上,两人的姿态十分的亲密。   她的另一只手……拿着手木仓么?   她似乎正在冲着耳朵上的耳麦愤怒地说着什么,整个人的表情显得十分地扭曲,狰狞,可怖。   这只狐狸的身份已经可以确认了,是黑衣组织的人,和琴酒有着密切的关系,日后可以将她作为组织的切入点。   组织里的两位狙击手,似乎被这位女士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没有再继续对他进行狙击。   琴酒侧着身,他的嘴巴动了动,对两位狙击手说了些什么,双手把天海麦搂在了怀中,似乎想要撤退……   “难得登场了……多留下一点纪念品,再走吧。”   赤井秀一在这里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琴酒把怀疑从毛利小五郎身上转移给fbi。   赤井秀一下手越狠,越能够代表他是有备而来,越能保证毛利小五郎和江户川柯南一行人的安全。   他准备扣动扳机时,突然从光瞄里看见了天海麦从琴酒怀里抬起来的脸。   他们隔着七百码,精准地对视了。   对方似乎冷静下来了,她冲着他做了一个动作。   天海麦用食指狠狠地戳着这栋楼的位置。   随后,她收回了手,用大拇指往自己的脖子一划,做了一个利索的抹脖子的动作。   她面无表情,眼神特别可怕,嘴唇一开一合,说了一句话,说完后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她被琴酒拦腰从栏杆上拔起来了,扛在了肩上。   会读唇语的赤井秀一读出了那句话。   “你死定了……”她无声地这么说着。   “呃……”赤井秀一笑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天真的威胁呀。   这幼稚的挑衅方式和幼稚的话语,仿佛和整个黑衣组织里的风格格格不入,比如你旁边的那群人,他们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天真的举动的。   “砰!”   木仓声响了,赤井秀一开狙回应了对方的挑衅。   与此同时,来自鲁兹的子弹终于到了!   “砰!”   子弹顺着赤井秀一的木仓管进入,整一把狙像一把没有伞面,只剩下伞骨架的雨伞一样,它开花了!   开花了!   什么!   “呃……”赤井秀一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   逆进木仓管!   这究竟是什么人!   还有狙击手在埋伏!   难道被埋伏的人是我么!   赤井秀一咻地一下抓起来木仓的残骸,抬脚就往大楼的遮掩物跑去,他的手背被弹飞的金属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手掌内还有弹药擦过的灼热感,擦伤加烧伤。   按照琴酒的视角来说,他只要发现发信器和窃听器之后,一定会想到最近和基尔联系过的毛利小五郎,按照他谨慎的性格,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物。   因此,他一定会来确认毛利小五郎的情况。他一定会带着狙击手来友好地询问对方。这一切都没有错,正如预料中的一样,他确实来了。   黑衣组织的人不可能算到我会在这里蹲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琴酒提前安排狙击手进行清场了么?不,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提前确认了狩猎场,那么刚才被我描边时就不可能是吃惊的表情了……   不是琴酒,难道是黑衣组织的另外的人么?难道还有第三方的势力么!   一瞬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能够解释这个局面,他还需要更多的情报。   赤井秀一进入了大楼内部,他正在下楼梯,他需要飞速地离开这里。   “目标,fbi搜查官赤井秀一……的狙击木仓,木仓管命中。”   威利借着大楼顶上的蓄水装置作为掩护,进行观察,他冷静地传递了准确的信息。   “目标丧失狙击能力,正在逃走。请指示……”   “不要追……我们今天的任务结束啦,收工收工!明天再来找小麦玩吧!”蔻蔻的语调上扬着。   “收到……”x   “不愧是鲁兹啊,技术还是那么让人安心!”   蔻蔻和法尔梅靠在巷子里,她摸了摸约拿的头,眼神在说:看吧,我说过了,尽量不让你们开木仓的。   “go!go!乌戈快来!我们把小麦的豆腐车开走!这可是装了高级防弹涂层的宝贝啊!”   蔻蔻对着耳麦里说着,她甩着小麦的车钥匙,笑得可开心了,今日的她,血赚!   毛利侦探事务所对面的那栋办公楼楼顶。   “琴酒,你放我下来!”天海麦拍了拍老男人的背,内心十分地急躁。   “你想要干嘛?我们要撤退了。”琴酒按了按天海麦胡乱踢动的腿,一边往楼梯处跑着。   “麦,你最近的胆子真的很肥啊,我以为你只干了窃听器一件坏事,没想到你居然还敢直接跟踪我了……”   “呃……”天海麦没有回话,此刻非常不想理他,她不玩了!她要去跑酷追人了!   “咻!”空翻,天海麦落地了……   “咻!”抬腿,她准备跑了……   “呃……”她被琴酒拦住了,腿在空中奔腾,他抓住了天海麦的腰,把她从地面上抬了起来,翻了个面,又丢回了肩膀上……   “放开!我要变成光!”她要宰了对面!   天海麦揪住了琴酒的头发,还是没敢看他的脸,她闻着那血腥味,又气又心疼又暴躁,再不放开对面就要跑了!她就追不上了!   “哈哈哈琴酒,这个女人是谁啊?”基安蒂笑了,她虽然刚刚失去了猎物,但是此时,她吃到了顶级大瓜,居然还是琴酒的瓜!   这可是头一回啊……   酒厂一行人正在快速地下楼中……   “闭嘴!废物!狙击的时候眼睛能闭起来么!能么!七百码都打不中!组织要你们两个何用!”天海麦生气地拍了拍琴酒的背。   处于暴怒时期的天海麦变成了无差别怼怼,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顺便把琴酒也骂进去了……   “亲爱的,你们组织就开不起我的工资么?这招聘人的标准也太低了吧!”   她的肚子在琴酒的肩上颠簸着,她感觉她早上和中午的饭要被颠出来了……   真难受……   “呃……”贝尔摩德和伏特加在一旁下楼没有说话,他们曾经都被这个看上去很无害的女人迫害过。   “基安蒂和科恩很好。”琴酒试图出言挽回岌岌可危的同事关系。   “好?亲爱的,你的品味也不至于低成这样了吧,就后面那个新面孔,还不如旁边这个贝尔摩德呢!”   “虽然这个红色短发的女士还挺年轻的,眼角的刺青也挺好看的,身材也挺纤细的,但是这个胸!真的不行!”   天海麦抬头和基安蒂对视了,仅用了几秒钟就把对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单挑眉毛,无声地嘲讽着。   “呃……”一个大大的十字从基安蒂的额头冒出。   “你这个女人!”基安蒂瞬间就抬起了狙。   琴酒也动了,他抽出了伯莱塔转身对准了基安蒂。   天海麦当然也动了,想下来,不想下来,仅仅在她的一念之间。想也不想地跳下来,给了对面基安蒂一个膝盖。   基安蒂的狙,断了。   “回头赔你。”天海麦没好气地对着基安蒂说道,拍了拍饲养员,不想走路。   “就她的胸,她能让你享受……的快乐吗?唔!你不要捂住我的嘴!你让我说完!”   琴酒也炸了,他单手揽过了天海麦的膝盖,单手拖着她的臀抱起,另一只手稳稳地牢牢地捂住了对方的嘴。   “小麦,住嘴。”琴酒瞪了她一眼,眼神里说着:你再不住嘴,我真的要开木仓打你了……   天海麦看到了他的脸,他脸上的伤。   伤口很深,可能要留疤了……   她伤心地哭了。   “你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打我?你居然拿木仓指我?”天海麦眼里几乎要冒出瀑布泪,淡粉色的眼里写满了:琴酒你太让我伤心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们终于来到了一楼,琴酒终于松了一口气,把天海麦塞进了保时捷的后座。   “所以你这个小鬼就不要在街边踢足球啊!”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在隔壁楼下响起。   他刚刚在发现了柯南的恶行之后,第一时间就冲下了楼,把这个小鬼头提了起来,进行深度思想教育。   “我错啦叔叔……”江户川柯南苦着脸。   保时捷356a和道奇蝰蛇从他们的身后开过……   琴酒他们终于撤退了,天海麦是黑的,确认了,接下来就是,怎样撬开她的嘴得到他们的情报了……   行驶中的保时捷356a内。   天海麦正在后座,和贝尔摩德友好地排排坐。   贝尔摩德冲着她友好地笑了一下,她回礼,两人之间气氛还不错。   车内没有人敢说话。   天海麦勾起了一边的嘴角,眯着眼睛,看着自家饲养员脸上的那道口子,鲜血正在流淌。   她凑了过去,扒住了副驾驶……   “呃……”琴酒感受到了脸上传来的湿润感。   伤口的位置正在被天海麦舔舐着,一下又一下,过了一下,她把头埋在了琴酒的颈边。   琴酒感觉到肩膀上的风衣,湿了。   “呃……”所以气极了连害羞都忘记了么?   琴酒抬起手,摸了摸天海麦的头顶。   “小伤而已……”   天海麦狠狠地笑了,这个仇她一定会收回来的。 第38章 十全大补汤(一)   琴酒和小麦的家中。   两人正在吃晚餐。他们很默契,没有在这个时候提一些令人倒胃口的话题。   琴酒皱着眉毛,垂下眼眸,无声地盯着手中的这碗汤。这是刚刚天海麦端上来的。   这碗汤,色泽油亮乌黑,汤面上还飘着花瓣,似乎想让这碗汤变得好看一些,汤里还有奇怪的块状肉质,从样子到气味都像是直接从猪肉店铺旁边的下水道里面捞出来猪肉血水混合物。   琴酒抬眼看了一眼天海麦,她也端着汤,像没事人一样地喝着。   “呃……”琴酒垂眸,毕竟是她的料理,还是喝吧,万一有惊喜呢。   他尝了一口。   太难喝了……   这简直比她第一次下厨的汤料理还要难喝……   这是她刚刚生气的报复么?   “呃……”太幼稚了。   琴酒挑了一下眉毛,一口气把那碗汤喝完了。还好,这个汤虽然样子和气味挺恶心的,但是口感只是十足十的苦味而已。   “喝干净了,不错不错。”天海麦看了一眼他空空的汤碗,表扬了一下。   “把医药箱拿出来,在沙发等我。等我收拾完桌子,再把你脸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晚饭后,客厅内的沙发上。   客厅内的光线十分的柔和,充满着大大小小的灯饰,衬得米白色的沙发看起来也非常温暖。   她在用酒精给自己的手消毒了。   琴酒躺在了她的膝盖上,仔细地观察着天海麦。果不其然,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她又开始害羞了。   她那向上挑起的眉尾,还有高高地扎在后脑勺的酒红色马尾辫,让她整个人显得十分凌厉,充满锋芒。   然而仔细一看,她可爱的小狼耳朵通红,嘴唇正微微抿着,差点又要要被她骗过去了,她正在害羞。   “看着我干什么!把脸转过去!不要看我!”天海麦瞪大了粉红的双眼,小脸通红,一掌糊在了琴酒的长发上。   “头不要乱动!你的头发很痒!”她看着这个巨型白毛破相大狗勾,嘴里没有好语气。   琴酒笑了一下,头枕在她的膝盖上,转身,脸朝外,把左边的侧脸留给了她。   天海麦拨开了他鬓边的头发,看到了被子弹擦伤的伤口,已经没有在流血了……   因为她在第一时间内把血液舌忝了……   所以说她为什么要去舔他的伤口啊……   那,完全就是下意识的。   “要留疤了……”天海麦沾着消毒药水,擦拭着已经结痂的伤口边缘。   伤口很长,很深,又是在眼下,年级让他皮肤的修复能力已经不如年轻人了,这道口子很难自愈。   呵,fbi的赤井秀一……   “一条疤而已。”琴酒闭上眼,享受着任务之后难得的平静。   “不准不准!你从头到脚,哪哪都是我的!我的!能给你留下伤痕的只有我!”天海麦气得牙痒痒,这算是什么?   她的心里有一只小狼崽,它是犬科的混血,正抱着自己的肉骨头啃得正开心。   突然,来了一只大型猫科猎豹,盯着它怀里的肉骨头,趁它不注意的时候,啃了一口肉骨头,撒腿就跑。   这能忍么!   她甚至仿佛都能闻到对面那个可恨的fbi的气味,他正在无形地挑衅她!   天海麦放下了手中的棉签,果断掏出了手机,马上拨打了除疤医生专用电话!   “你干嘛!我要联系医美项目!”手机被琴酒拿走了。   “我不需要。”琴酒感受着她的动作就知道她要干什么,太好猜了。   天海麦用出了杀手锏!   狗勾委屈脸,眼眶里带着泪花,轻轻地摸着他的脸……   “看着疼,变丑了……”她念出了肝肠寸断的颤音,亲爱的,亲爱的,你变丑了。   呵,fbi的赤井秀一,不要让我抓到你……   天海麦在心里出现了一个赤井秀一的沙包小人,她正在对着这个小人沙包一顿拳打脚踢,霍霍霍!ko。   琴酒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天海麦的表情。他用脸贴了贴那个放在他脑袋边的手,准备开始算账。   “你再说一次?”他咧嘴笑了。   “啊不,帅的帅的……还是帅的……”天海麦的求生欲点满,眨着眼睛开始装可怜的深情脸。   “不要以为你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你就可以转移话题了。”   琴酒不为所动,他没有忘记正事,应该和天海麦好好谈一谈关于组织的事情。   “小麦,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吧。组织里的事情不是你能碰的。”他的话语缓慢,明确,不容置疑。   “为什么?”天海麦的表情变了,刚刚的表情瞬间没有了,她冷着脸,变得冷静又充满着危险。   “为什么你总是把我推开呢?琴酒,你是在小看我么?”   琴酒伸出了手,摸了摸天海麦的脸颊。   “你喜欢木仓么?”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平淡。   天海麦摇摇头,心情不好地盯着对面,嘟嘴。   “你的格斗技对于你来说,是什么?”他的语气变得冷淡了,似乎正在恢复成工作中充满危险的样子。   “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本能行为。”她被他的状态转换给带动了,不由得认真地对待这次的谈话,冷静地说着。   “如果你是组织的一员,组织的任务让你处理掉一些无辜的小孩你会怎么做?”他接着提问道。   “什么叫无辜?”天海麦抓住了重点。   “仅仅是和任务对象有关联,但是什么都不知道,且无害。”   “你想让我这么做么?”她垂下了眼眸盯着他的眼睛   “我说的是组织。”他的眼里情绪淡淡的,她捕捉不到。   “我只听命于你……”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如果我说是呢?”   天海麦看着琴酒的表情,他是认真的。   “我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她同样也是认真的。   “你真是一个无情的人啊……你不会心软么?你不会难过么?你不是对小孩有着很强的保护心么?”琴酒嘴角勾起,他开始调笑我的双标了。   “我的主人,如果这是您的命令的话,我会去执行。”天海麦并没有被他的表情激怒,保持着原本的心情,冷静地回答着。   “你就这么信任我?”琴酒没有像刚刚那样笑了,反而恢复了原本冷静的表情。   “蔻蔻她,最近失去了一名伙伴。”   “于是,她教给我了一个新的词汇——人性的枷锁。她说约拿,队伍里的伙伴还有我,都是她人性的枷锁。虽然我不是很能够理解,但是我能够体会那种感觉。”   “一旦失去了,就会失控从人堕落成野兽的感觉。”   “而您,是我的枷锁。”   天海麦把头低下了,两旁的刘海遮挡着她的面部表情,琴酒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受着她周身翻腾的气息,这是何等疯狂肆虐的气息,几乎要将一切吞噬殆尽的危险!   “这个世上,只有您才能给我戴上项圈。我所认定的主人只有您,能够命令我的人只有您,想要保护的人也只有您一人。”   “所以,不管是让我付出性命,还是动手做一些肮脏的,令人厌恶的事情,如果是为了您,如果是为了保护您,如果这是您的命令,我将会倾尽一切去将敌人咬碎,哪怕是抛弃了人性,流血和流泪这些都无所谓……”   她的语气淡淡的,天海麦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上了琴酒的脸颊。   “啊!!”琴酒睁大了一下眼睛。   天海麦对琴酒的忠诚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就算他们不是情人,他们也还是主仆,她永远会是一头最有威胁的狼。   这也是她为什么在保持着精致的外表时,还同时保留了自己的爪牙,这份爪牙能够让她在最短时间内恢复成原来的水平。   琴酒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猛地往下一扯,两人近距离对视了。   “哦?难道你不会对这些无辜的人产生愧疚之情么?”   琴酒打量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失去了平时闪耀的光泽,满是狼捕食猎物时的危险。   “呃……”她说出了一个数字。   “这是我会永远记住的数字。在我成为一个人之后,我永远都记得那些我夺取过性命的人的样子。他们最后的面孔,他们每一个人曾拥有的不同的人生。”   天海麦想起了活下来的每一个时刻,眼里的光芒回来了,她还是哭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你不动手,难道要把自己的性命送给他们么?”琴酒发现了天海麦情绪的变化。   她无声地哭着,睁着眼睛盯着他,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她很难过,很无助,这是正确的三观教育带给她的。   “呃……”教育过头了,琴酒心里想着。   教育哭了……   琴酒起身,把天海麦抱在了怀里。   “不哭了不哭了……”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熟练地哄着。   “你还真的爱哭啊……”   “所以我一直都说了啊,不要问组织的事情,不要插手组织的事情。你不需要再去伤害自己了,我们并不需要这么做。”琴酒无奈地又强调了一次。   “难道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夺走您的生命么!你在想什么,琴酒!”天海麦推开了他,眼里充满着难以置信,甚至是愤怒。   她想到了这次的事情,对方完全有能力狙你的头!   万一光瞄没有挡住!他狙你的头怎么办!   你简直不可理喻!   狗勾眼泪汪汪中……   “我不会让自己陷入那个局面的。”琴酒又把小麦揽了回怀里,低头,郑重地吻上了她的头顶。   “成年的女高中生就好好学习,我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用管,不要想着把所有的问题都一个人解决。”他的低音烟嗓从头顶传来。   “呃……”不用管你个头!   解决你个头!   你行,你的下属也不行!   那群菜鸡!都是武力值的菜鸡!   她好想继续反驳他!   “好了,你是绝对不可能进组织的。”琴酒再一次粉碎了天海麦的念头,他不希望对方陷入泥潭。   听闻这句话,天海麦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另外一个全新的想法,前所未有的想法,她仿佛找到了一个最佳的答案,她找到了她在这个温暖的世界中,最最最想要做的事情了……   “我们接下来来谈谈别的事吧,你最近真的太放肆了。”琴酒勾起了天海麦的下巴,他挠了挠顽皮的小狼崽。   “不要挠我的下巴!我又不是狗!”天海麦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心里还在想着她庞大的计划。   “不要转移话题,你最近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本来只是想好好谈话的琴酒突然愣住了。   “呃……”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看面前无所畏惧,坦坦荡荡的天海麦。   “呃……”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还能搞事情!   “你……给我喝了什么?”琴酒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报住同样坐在沙发上的天海麦,他把头埋在了她的肩上,整个人贴了上去。   他的额头冒出一层薄汗,银色的刘海贴在了额前,呼吸有些急促,甚至还有些气喘,他身上正传来了严重不对劲的感觉。   “啊?有效么?还是当场见效?太好啦,看来你有救了,我不是觉得你最近可能上了年纪有些不行了么……”   “正好补一补……”不愧是小泉杏子给的补品,不错不错,缺哪补哪,虽然难吃了一点,有用就行。   “上了年纪?”这些话语就像是一座座山峰一样,压在了琴酒的心情上。   此时正值壮年,三十岁刚刚出头的琴酒。   “不行?”他的语气逐渐危险。   血统优秀,身材管理优秀的琴酒出声反问了一句。   究竟是什么让她产生了这种错觉?   “对啊,因为白天的时候,我感觉我好像是个易碎物品一样……”天海麦回想了一下,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周身越来越危险的气息。   “呃……”觉得你的身体刚刚恢复,就稍微比较温柔的我,真的错了。   “呵……”   琴酒把天海麦扛了起来,往卧室里走去。   “你最近真的太不听话了……” 第39章 十全大补汤(二)   主卧室内……   一头成年的大黑狼正驮着一头顽皮的小狼崽缓慢地走进了卧室,这头狼浑身上下漆黑!散发着漆黑的杀气……   它黑得就和小麦亲爱的饲养员琴酒现在的脸一样呢!   这头大黑狼的眼下还带着一道伤疤,这个疤痕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今天的失误!   让他本来因为任务失败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接踵而来的,是来自恋人的质疑,“你行不行?我觉得你上了年纪不行……太好啦,看来你有救了!”   那声“太好啦……看来你有救了!”的欢快语气在琴酒的脑子里回响。   这句话更像是压崩雪山的最后一片雪花,导致他今天的心情,直接雪崩!   脸上的伤痕在隐隐作痛,不爽!   因为结了痂,又很痒,烦躁!   琴酒觉得他真的把小麦宠坏了!想想她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她真的学坏了!   趴在琴酒肩上装尸体的天海麦偷偷地瞄了一眼琴酒的侧脸……   好家伙!   他太阳穴上的青筋也太可怕了吧!这是人能有的程度么!   这哪是青筋,这分明就是一个个肌肉型男鼓着肱二头肌的手臂!正准备一拳一拳地锤在我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心灵上!   她完蛋了!   这哪是快乐的十全大补汤!这分明就是从健身房里的教练那里偷来的蛋白粉,一口下去能喂出十个兄贵的那种!   拳拳要命!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逃啊!   “咻……”天海麦整个人利落翻下地,脚尖刚点地的那一秒,她整个人的视线瞬间翻滚。   她的世界天翻地覆,眼前的场景似乎变成了黑白电影,有一个放映员正在啦哒啦哒地卷着她最后的走马灯默片时光。   放映员说,电影:我的一生就要结束啦!   “你还想逃到哪里去?”琴酒单手抓住了天海麦的脚踝,把她整个人倒立拎了起来,低头审视着正在用头发扫地的小麦,冷淡地说着。   “呵……”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冷笑。   小麦,你太调皮了啊,想教训你这个容易害羞的顽皮鬼还不容易么?   他捞过了小狼崽柔软的肚子,一把把它放在了矮茶几上。小狼崽跪坐在矮茶几上,它懵了。   这个圆形的矮茶几在红色的单人扶手沙发旁边,它的桌面是一面镜子,镜面的,茶几边上镶着金边。   天海麦买的,她当时在家具城看到的时候,可喜欢这个小桌子了,在家具城众多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   而且,因为是镜面,它能反射早晨从窗帘里透进来的阳光,把阳光投在墙壁的墙纸上,会有好看的彩色!   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它还能倒映桌上的物品,在镜子里,能把桌上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显得非常的神奇。   天海麦经常会把首饰摆在矮茶几上,给它们拍好看闪耀一闪一闪的照片。   但此刻,她的脑海中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她惊讶地下意识抬手摸上了自己的嘴唇,“亲爱的……”小狗勾疯狂摇头jpg天海麦的小脸满脸写满了抗拒!   你不可以弄脏我心爱的茶几,你不可以弄坏我心爱的茶几,你不会想这么做的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矮茶几上还放着花瓶,小狼崽抱着花瓶,小狼腿弯屈,坐在茶几上。   它努力地做出了最最最可爱最最最委屈的表情,盯着眼前的大黑狼,嘴里发出了超级委屈的“嗷呜嗷呜”呜咽声,小尾巴扫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似乎是在护着这个闪闪发光的小桌子。   琴酒拿出了小狼崽怀里抱着的花瓶,把它放在了矮茶几的边缘,卧室里有一层厚厚的地毯,就算是花瓶倒下来,它也不会碎,最多是里面的玫瑰花会散落一地,难以收拾。   “过来……”他墨绿的眼眸从高往低打量着小狼崽,向前走了一步。   “呃……”他恶魔低语着,明明是平淡的语气,但小狼崽却敏锐地察觉到了风雨谷欠来的感觉。   小狼崽看了一眼眼前的这头猛兽,感觉到了害怕和兴奋。   “怎么了?精神满满,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巨大的蟒蛇对着小狼崽龇牙咧嘴,毒牙正在往外冒着毒液,一滴又一滴,这头蟒蛇似乎变得更加巨大了,太补了,补过头了!   十全大补汤补过头了……   小狼崽它会被毒死的!   虽然脑子这么想着,小狼崽还是伸出了狼嘴,它咬住了蟒蛇的脑袋,舌头划过了它的鳞片,希望能够咬碎它的头!   “唔!”而蟒蛇突然钻进了小狼崽的喉咙里,它想要钻进深处,从深处将这头狼撕碎……   “呃……”可以麻烦您管一管您的宠物,可以么!   真龇牙亮犬齿警告!   琴酒用一只手抚摸着小狼崽的后颈,另一只修长骨感的手,他伸向了旁边的花瓶。   他缓缓地抚摸着瓶口,抚摸着瓶口的内部,随后他深度加快地评估了这个花瓶的外形。   “喜欢我的手么?”他对着花瓶说,我觉得他傻了,花瓶怎么可能会回话呢!   “你最近真的太不听话了,胆子真的被我养肥了。”他拍了拍小狼崽的背,他把它举起来。   那一瞬间,小狼崽想起了狒狒托举某一头小狮子的场景,它被换了一个方位。   天海麦听到了他的话从背后传来,“怎么了?不敢睁开眼么?看看这个桌面,这不是你喜欢的画面么?”   天海麦悄悄地眯开了眼睛。   镜面的四周洒落了零星几片花瓣,眼前的场景就像是一副油画一样。   是一头毛皮光亮顺滑的狼和穿戴整齐的猎人。   狼的背肌呈现出了服从的弧度,它的胸伏在镜面上,前肢趴在了散落着玫瑰花的水面上,猎人正拿着拴着它脖颈的那个缰绳,他抚摸着狼的头骨,亲昵地蹭了蹭狼的耳朵,勾了勾狼的脖子上的项圈,顺着狼的背脊,一路顺毛挠挠挠……   小狼崽发出了小声“嗷呜”的满足声。   猎人一把抓到了小狼摇得欢快的小尾巴,似乎是猎人妨碍了小狼崽的动作,蟒蛇抓住了它的猎物,小狼崽的屁股被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两口,三口,无数口……   “抬高……”猎人的语气十分地严厉,他非常不满这种不听话的小狼崽在画油画时偷懒又走神的场景。   语气过于严厉的后果就是,他被狼的后腿狠狠地踹了一脚。   “呃……”还有力气闹腾?   猎人提起了两只狼的后蹄,他决定要把这只不听话的狼挂起来。   猎人的行为实在是太残忍了!   天海麦她正在为这头小狼狗的悲惨遭遇而流泪……   许久过后……   天海麦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团子,她把自己圈在床上,不想说话不想动。   “出来……会被闷坏的。”琴酒收拾完了整张破碎的茶几桌面残骸,他拍了拍被子。   这坨莫蓝色的大被子团子没有说话,缓慢地往旁边挪了一下。   整坨被子都散发着:啊,琴酒请不要接近的气息。   “呃……”啊,害羞了……   琴酒丝毫没有理会天海麦的别扭行为,他摸了摸被子的形状,把她脸的那一面掀开了,从背后圈住了恋人。   “以后不许调皮了。专心你的学业就好了。”他的烟嗓里里带着吃饱喝足的满足感,像一头毛皮被养得油光水滑的大黑狼。   而天海麦……其实没有在害羞,好吧,也有在害羞,但是更主要的,她正在思考着一件事情。   “琴酒……”我缓缓地出声,嗓子还有些哑。   “嗯?”他把头顶放在了天海麦的头顶上。   “你知道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么?”我想起了小泉杏子曾经在深山别墅时说过的话语。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五层需求。第一层是生理的需求,食物、水分、空气、睡眠、性的需要等。”琴酒似乎不太能理解恋人的思路。   “第二层是安全。简单来说就是需要一个稳定安稳的环境和自身的状态。”他继续解释着。   “第三层是社交的需求,人需要和他人建立情感的联系,比如友情和爱情。”   友情和爱情……友情好像,应该算是有的吧,而爱情……   “你觉得我是爱你的么?”天海麦打断了他,说出了她的疑问,“我不知道我们对这个字的解释范围是不是一样的。”   天海麦以为她是明白感情的,但是突然梦到的过去让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在之后与更多各种各样的人接触之后,我感受到了更多无法理解的情感之后,她发觉了她和人类之间是有差异的。   在跟踪他时,她看到了夫妻和睦挽手走在阳光下的场景,那名妻子脸上的笑脸,肚子里孕育的生命……   让她再次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怀疑,她分不清自己的情感究竟是低层次的生存,生理的需求,还是已经达到了人的精神上了。   “这种事情还需要问我来确认么?”琴酒隔着被子摸着小狼崽的头顶,“你不应该问问你自己的心么?”   “呃……”天海麦蹭了蹭背后的热源。   我要是能想明白这么复杂的事情!   我需要来问你!   天海麦她炸了,又嘟嘴气鼓鼓。   “在你察觉到了我之后,你就是拥有这份感情的人了。”琴酒把头埋在了她的颈边,“小麦,你是爱我的。”   她的这份感情被琴酒确认了之后,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爆发出欢呼,爆发出雀跃,反而是一种非常平和的心境,“哦,原来是这样,真好。”   很多很多的不安,怀疑,恐惧都退散了,在漫长的相处中,她只是需要一个肯定而已。   琴酒确实让她成为了货真价实的一个人。   “你又哭了?”琴酒侧脸,看到了又又又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爆哭的小麦。   “我弄疼了?”   “没有……”   “我说了你是爱我的能让你哭成这样么?”   “闭嘴。我怕我忍不住回头给你喂子弹。”   “最后的两层需求是什么?”天海麦想到了五层需求,实际上她只达到了三层。   “尊重和自我实现。”   也就是说要,相信自己的价值,寻找价值,创造价值。翻译成大白话来说就是,她应该在这个温暖的世界找点事情做!比如实现她宏伟的计划!   晚上10点,主卧室。   沐浴完之后的琴酒,推门就看到了心脏又暴击的场景……   “麦……你在干什么?”他擦着头发,神情冷漠地看着床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正穿着吊带睡裙,趴在床上看平板书,看得津津有味,这着看上去是一副非常温馨又正常的画面。   对么?   如果忽视她的小翘臀的话。   如果忽视那个小翘臀,两边各贴了一张人脸面膜的情况的话……   那个屁股上,似乎长了两张白色的笑脸,正在对着他的方位:hello~   天海麦转过头来,脸上还敷着和屁股上同款的面膜。   “呃……”三张脸的暴击!   为什么有人能把面膜敷在屁股上!   “你为什么要把面膜敷在屁股上?”琴酒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知道如果此时笑出声,可能会被打得很惨。   “蛤??”天海麦很疑惑。   为什么不可以呢?屁股的皮肤也是需要保养的啊?   “红了,它缺水了,刚好敷个面膜补补水!”小麦不禁为自己的智慧,树起了大拇指。   “你又是从哪学到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琴酒在思考自己是否还有遗漏家中的哪一个角落里的藏书,他擦着头发走到了床边。   “最近学会了上网冲浪!”   “你在看什么?”他随口问道。   “好奇么?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呵呵呵……”天海麦的第一张脸笑了,她踢着小腿,带动着身上的另外两张脸都笑了……   “呃……”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准备睡觉啦。”琴酒抽走了她手中的平板。   “七夕节要去约会么!我有好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小麦开心地单手撑着脸,摇着小脑袋,她的小脚在空中一晃一晃。   “如果没有工作的话,可以。我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很忙。”组织里的卧底名单资料泄漏了,他需要去跟进这件事情。   “那就这么说定了!”天海麦开心地摘掉了面膜,去做完了护肤,钻进软绵绵的被子里准备睡觉了。   琴酒捞了捞小狼崽的肚子,他也准备睡……   在他几乎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惊醒了,刚刚似乎有一个瞬间不对劲!   整个温馨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是哪里不对劲呢?   琴酒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小麦,他想起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床头柜上的平板,点开,上面还有着刚刚天海麦阅读过的页面。   上面写着“攻略: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樱花警察”   什么!   往浏览记录翻一翻……   【攻略:樱花塔的职称简介】   琴酒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继续往下翻:“必看的50部警匪电视剧推荐!强烈推荐!主角一路爬上樱花塔顶端的故事!”   他的心情舒缓了一点,原来只是想看这种类型的电视剧啊,他的神经实在是太紧绷了。 第40章 七夕节的求婚(一)   今天是七夕节。   米花百货内。   “这里是目暮,我们已经到位了,嫌疑犯出现在了一楼大厅。”   目暮十三站在米花百货三楼的栏杆边,他的身旁还站了高木和佐藤。   众人向着楼下的位置望去,一楼大厅内,有一名抱着包的男性,他正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件的头号嫌疑人。   目暮警官的身后是一家珠宝店铺,有一名女士正在店铺内快乐地挑选婚戒。   “杏子,你觉得这个戒指可以么?”天海麦捏起了一枚闪闪发光的大钻戒,把它怼在了小泉杏子的眼睛前。   “呃……”这真是闪瞎了我小泉杏子的眼。   “虽然我能理解你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但是你确定你家亲爱的能接受这么闪亮的大钻戒么?”   小泉杏子伸出一只手指,挪开了眼前的戒指,皱着眉看着她的好友。   天海麦在脑海中想了一下那个场景。   东都铁塔中,幽蓝色的灯光下,在一个能够看到星星的窗边,天海麦牵起了琴酒的手,单膝跪下……   “嫁给我吧!黑泽阵先生!”她深情地看着眼前的人,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戒指盒,放到他的手里,打开,里面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钻戒上的钻石闪闪发光,浑身散发着我好有钱,我超有钱的气息。   下一秒,琴酒就会拿起戒指,一把扛起她,拿着钻石的戒指向着玻璃窗户划出了一个大圆,然后……   周围看起来普通的观众就会全部变成拿着突突的人,准备突突突。   天海麦和琴酒就会从这个圆里跳出去,在东都铁塔上演自由落体,连空中亲吻的时间都不会有,就会落到地面上,变成了两摊狼肉饼。   摇头摇头摇头,天海麦疯狂地摇头!   “我感觉不太行。”天海麦苦恼地摇了摇头,她觉得选钻戒实在是一个技术活。   “除了款式,你有量他手指的指围么?”   “当然!”天海麦从小挎包里翻出了一个手帕,里面是两根头发,她今天早上出门前,超级自然地把头发缠在琴酒的中指和无名指上和他玩,然后就拿到了指围!   “还知道要量指围,这点要夸夸你。”小泉杏子看着笑容灿烂,浑身都要冒着鲜花的天海麦,她笑了笑。   “哪只膝盖先跪下知道么?”   “右边!”她快速抢答!   “看来你有好好做功课了,还是让我们来苦恼一下戒指款式的问题吧。”   小泉杏子打了一个哈欠,单手撑着柜台,她已经陪小麦选戒指选了两个小时了。   天海麦看着那群闪闪发光的戒指,内心在痛苦。   选戒指真的好难啊好难啊   为什么不能全部都拿下呢?   嗯?   “杏子,我好像选好了。”天海麦估算了一下自己曾经的工资存款,当然不是琴酒开的,是小时候的存款,她觉得这件事情完全可行。   “怎么这么快?”小泉杏子愣住了,刚刚不是还是很纠结的状态么?   天海麦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指点着这个柜台的玻璃,里面全都是男士戒指,恶狠狠地瞪着导购员a。   “我全都要!不止这个柜台,我要这家店的全部,所有的款式!”   一个不行就来两个,两个不行就来一堆!   绝对不能出现这种因为款式不对,导致求婚不成功的案例!绝对不能!   不就是闪亮亮的戒指么?我来多几个就行了!   小泉杏子看着天海麦的行为,仿佛看到了一只正在行走的肥羊,每一片羊肉都能够被涮进火锅里,蘸上麻酱,这只小羊羔简直美味得不行!   “富婆,我不想努力了。”隐形富婆小泉杏子突然抱住了还没有破产的富婆天海麦,“姐妹,你看看我的店铺吧……婚纱让我们来做!我们也可以的!”   天海麦感受着小泉杏子脸上的粉底液,伸出手推过她的脸,“杏子你不要把粉底液蹭在我脸上!”   “麻烦您先按照尺寸给我几盒,我今天就要求婚。”天海麦想了想自己的计划,她觉得一切都很完美。   五分钟后,小泉杏子回去上班了,天海麦忍不住双手捧着新出炉的戒指盒1号,傻笑着,一亲再亲。   她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求婚大作战,整个人身边都飘着荡漾的小花,酒红色的头发仿佛都能在空中飞起来了呢!   正当她准备乘坐扶梯下楼离开米花百货时,变化突然发生了……   一位男子慌慌张张地从扶梯上侧着身跑下来,他撞上了正在走神的天海麦,把她手里的戒指盒撞飞了。   整个戒指盒呈现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它从三楼掉到了一楼,盒子被摔扁了,摔出了里面闪亮亮的大钻戒。   一位路过的即将要抢劫珠宝店的小黑,看了一眼,顺手捡走戒指1号,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   “呃……”我的妈呀……   天海麦黑着半边脸,看着那名小黑远去的身影,感觉到了命运对她的嘲笑,她的幸运值好像从来就没有好过。   “不要挡路啊混蛋!”这名男子在天海麦的身后,冲着她吼着,他的手里拿着刀,正抵着一位女性的脖子。   “啊,它掉了啊……”天海麦深吸一口气,低头喃喃道,酒红色的刘海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啧!”这名男子没有管天海麦,他准备先挟持着手中的女性逃离这个位置,他的女朋友正在准备和他汇合,他的身后还有很多的警察在追他呢。   男子迈开腿刚往下一个扶梯跑去。   “呵,连个道歉都没有还想跑?”天海麦伸出了手臂,一把揪住了那名男子的领子,把他拽了回来,连同这名男子挟持的女子一起,两个人被瞬间拽了过去。   天海麦的另一只手,抓住了他握着刀子的手腕,向后一掰,正在慢慢地用力。   “疼!疼!疼!要断了要断了!”劫持犯的手腕太疼了,他手一松,刀子掉在了地上。   被劫持的女性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我让你劫持人质!我让你不好好读书!没礼貌!撞到人不会道歉啊!不会啊!还玩劫持!你有本事劫持壮汉啊!劫持什么女性!呸!”   天海麦抓住了这名劫持犯,她就像是在捞海底经历过专门培训的员工一样,正在用娴熟的手法甩着面条,把这位劫持犯在手中不停地翻滚着,在空中挥舞着,然后狠狠地把他摔到了地上,就像她刚刚失去的戒指1号一样。   一声巨响,一听就觉得很疼。   “天啊!你干什么!”另一位女性跑了过来,与此同时她的身后还跟了一帮西装人士。   天海麦看了看她身后的那一群人,抬脚就往楼下走,不走?等着被那群人揍么?   手机铃声从包里响起,她翻开包,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提示。   “干嘛?”天海麦非常不想接这个电话,但是她不接可能会有很多后续的麻烦。   “呀……我亲爱的不被承认的小麦呀~”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一位非常年轻的男士的声音。   “卡仕柏,你想试试被人24小时盯梢抹脖子直到死亡的感觉么?只要千吉妲移开视线一秒,我绝对会弄掉你的。我说过了不要用那个称呼称呼我。”天海麦顺着扶梯下到了一楼,她准备继续下楼,往停车场走去。   “好凶!好凶!我好伤心!你必须要请我吃饭!”卡仕柏的语调完全没有被威胁时的感觉,反而特别的欢快。   “想都别想……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你和蔻蔻不是对换了事务范围么?现在的你应该不负责亚洲的事务了。”天海麦正在电梯里,她的内心非常的烦闷。   虽然刚刚失去了第一枚戒指,包里面还有五枚备用,但是总感觉这次的求婚不会顺利啊。   电梯门开了。   天海麦的眼前出现了一位白人男性。他身材高大,银发蓝眸,穿着靛蓝色的西装,整个人都是一副我就是精英中的精英的样子。   “我也想来看看你嘛……小麦。”卡仕柏露出了超级友善的算计微笑,他的身旁站着一位和他一样高大的白人女性,对方的脸上同样也挂着超级友善的v字微笑。   oh   o   o   o   o   o   o   o!   天海麦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想都不想,抬起手指疯狂地按着电梯的关门按钮,有多快按多快!   电梯门被千吉妲一脚卡住了,她听到这个电梯门发出了:“我很脆弱,易碎,请放过我……”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小麦。”肌肉壮姐千吉妲,在线索命。   千吉妲非常利索地把手向天海麦伸来,捞住了小麦的腰,把她扛在了肩膀上,就像是一个尸体。   她被绑架了。   没有被索命,只是被勒索了一顿汉堡钱而已。   我们三个人此时正坐在一家听说能加好几层肉饼的汉堡店里,位置选在了窗边,此时正是下午。   “哈哈哈,你居然要向一位男士求婚?”卡仕柏一口气干了可乐正在哈哈大笑,我们的桌上摆着十几个汉堡,都是这位看上去很有病的人士点的,他看了看我选戒指的品味无情地嘲笑着,并且把戒指盒放在了桌上。   “好奇怪啊,为什么这么突然想要结婚呢?”卡仕柏啃了一口汉堡,盯着眼前的天海麦,他苍蓝色的眼眸看上去非常有气势,仿佛这双眼睛才是这个人的灵魂,和他先前嘻嘻哈哈的行为产生了割裂。   这个人也只有眼睛能看了,浪费了这张帅气的脸蛋。天海麦暗想着。   “大概是受了我和雷姆的影响吧,我们正打算复合。”千吉妲几乎是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长大的,一转眼当年的那只小狼崽也想要成家了。   “不是这个原因吧。你有时候挺随性的,但是这次不是吧,小麦。”   卡仕柏晃了晃拿着啤酒杯装的可乐,手肘撑在桌上,单手撑着侧脸,他看着眼前妆容精致的女士,脸上依旧是自信算计的微笑。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卡仕柏一针戳中了核心问题。   如果说从最开始,天海麦的感情是懵懂的状态,她平静的日常没有被打破,那么她可能会一直处于这种平静的远离是非的状态,她会沉浸在日常的生活里,也不会去思考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而现在,她学会了感情,这份平静的日常已经被打破了,她就很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桌子上。   天海麦伸出手,用指尖触碰了桌子上的阳光,午后的阳光显得格外的温暖,她感受着这份温暖,心里却像是被揪着一样的疼痛。   “我只想要他活着。”她喃喃道,淡粉色的眼眸盯着指尖上那一处温暖的阳光。   “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死亡不就是最好的结局么?”卡仕柏不笑了,他用着长辈的目光看着天海麦的小动作。   “可是我不想。”她缓缓地摇摇头。   “fbi最近盯上他的组织了,已经有一批人来日本了。上次任务的时候,更是有一位fbi差一点狙了他的头……”天海麦回想起了那个场景,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   “我决定从根源解决这个问题,求婚只是刚好可以给自己争取多一些时间而已。虽然他不是一个会被规则束缚的人,但是如果他在乎我的话,多多少少会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问题。”   “如果他敢毁约,玩命的话,我绝对会带着一群大胸肌美男在他的坟头蹦迪!”天海麦气鼓鼓。   “你还能活到今天完全就是对方手下留情。”卡仕柏说得毫不留情,他恢复了原本的笑容,“不过还是感觉很神奇啊,他居然没有让你加入那个组织。这和他外在冷血杀手的形象完全不一样啊。”   “需要我出一份嫁妆么?打折哟……或者你买一份聘礼也行,给你打折打折!”   卡仕柏和蔻蔻完全就是一丘之貉,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算计她。   他瞥了一眼窗外,又瞥了一眼正在走神思考中的天海麦。   “说起来,你知道怎么求婚么?”   “什么?”天海麦歪头,怎么话题转换得那么快?   汉堡店的楼下,有一对恋人,他们互相依偎着,说笑着,走出了店里,迈进了阳光下。   汉堡店对面的街上停着一辆保时捷,琴酒和伏特加站在了路边,伏特加正在检查车内是否有被安装窃听器。经过上一次被双重监听的失误之后,他们都倍加小心。   “大哥,没有问题。”伏特加从车底抬头,看着正在抽着烟的琴酒。   琴酒靠着车门,似乎正在盯着某处,没有答话。   伏特加顺着琴酒的视线望去。   汉堡店二楼的落地窗边,一位银发的西装男士单膝下跪,手里捧着一个戒指盒,那名男士的对面是……一位酒红色头发的女士。   她接过了男士手里的戒指,自己给自己戴上了。   她转过身来,面向窗户,伸出手,对着阳光看戒指,仿佛还在笑着。   突然间,她注意到了楼下的视线,手放下,露出了一张令伏特加和琴酒都非常熟悉的脸庞。   这是什么现场!   伏特加张大了嘴巴,他不敢看琴酒此时的眼神。 第41章 七夕节的求婚(二)   七夕节的下午,这家汉堡店正在街边的拐角处,汉堡店楼下的那对恋人还没有走远,他们正打着伞,在伞下亲昵地磨着对方的鼻尖。   恋人之间的阵阵欢笑声和情话,传到了汉堡店对面街上的琴酒和伏特加的耳里。   “大,大哥,或许这是什么误会呢?”一旁的伏特加摸上了保时捷的车盖,他出声试图挽救一下眼前的修罗场。   伏特加盯着琴酒宽厚的背影,咽了咽口水,有一些莫名的紧张,鸡皮疙瘩从后背一路爬上了他的脖子。   刚刚那个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大哥几乎就是被当着面撬了墙角,而且是立马抓住了大嫂出轨的现场,连同她的野男人一起,人赃并获!   他丝毫不怀疑,此刻的宁静就是暴风雨的前奏,下一秒,对面的野男人就会人头点地。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琴酒没有回应伏特加的话语,他依旧保持着刚刚抬着头看着对面玻璃的姿势,如果不是那根燃烧着的香烟,和缓缓飘在空中的烟丝,伏特加都要以为这是一个静止的画面了。   “大哥……需要我去做掉对面的野男人么?”伏特加上前走了两步,他摸了摸胸前的木仓,斗胆地瞄了一眼琴酒的表情。   他伏特加已经做好为大哥动手报仇的准备了!   “不。这只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而已。”琴酒勾起了嘴角,他撇开和天海麦对视的视线。   琴酒和天海麦身后那个银发的男人对视了,卡仕柏笑得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琴酒正是被他的电话约过来的。   正巧,他也准备等这次工作结束后,找这个男人喝一杯。   这可真是讽刺啊。   前几日才说着爱我的恋人,如今竟然兴高采烈地接受了别的男人的求婚?   你以为我会这么想么?卡仕柏。   琴酒笑着,他稍微想一下就明白卡仕柏的意思了。   矛盾能够激发感情。   如果他生气了,就代表着他对小麦的忠诚有一丝的不信任和不自信,理智的小麦会抓住这一丝怀疑,把自己又缩回自己的安全阵地,那么卡仕柏就有理由开动他那精明的商人嘴把他的小狼崽撬走去工作了。   如果他没有生气,那么卡仕柏所做的事情,就是在邀请他一起演一场戏。   他是不会被这种幼稚的小把戏给激怒的,在这场戏里,能够被骗到的人只有一个。   他收回视线往旁边一望,琴酒良好的视力看到了天海麦正在瞳孔地震,她跌坐在地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他,嘴唇在不停地抖动着。   “完了完了完了他肯定生气了……卡仕柏!你这个狐狸!你害我!”   天海麦低下头,她用力地拔下了手上大了一圈的戒指2号,回头冲着卡仕柏的脸使出了暗器投掷之术。   飞速前进的钻戒被千吉妲一把抓住了。   “诶呀,好危险好危险。戒指不能随便乱丢哟……会出人命的。”   千吉妲戴着防刺手套,牢牢稳稳地握住了戒指,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钻石,闪闪亮亮,她把它心安理得地放进了自己的军裤口袋里。   反正丢出去的武器,小麦是不会记得的。   “我这可是在帮你!你怎么能说我是狐狸呢?”卡仕柏眨了眨他苍蓝色的眼眸,夸张地张大了嘴巴说着,说完之后不忘记嘟起了嘴:“小麦你真是无情啊~”   “我无情?我请你吃汉堡!结果你这个……”天海麦看着对方装无辜的表情,撕扯着喉咙,语调逐渐上扬,她准备开始怒吼,说到一半,那一瞬间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这个心情,似曾相识?   蔻蔻前几天来的时候,她请她吃高级和牛,结果……她的队友关键时刻滑水,老酒精受伤了,蔻蔻最后还把她最爱的藤原豆腐车给开跑了。   “啊!!”真相了!你们两个兄妹果然不是来日本谈什么生意的,就是来日本玩我的!   天海麦看着面前的卡仕柏,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考究西装,打着领带,一副:我就是结实的精英败类,你能拿我怎么样?我还有一个结实的女保镖呢……的表情。   天海麦沉着脸,她扶着地板支起身站立,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没有当场发作,这个仇她记下了,现在不是收债的时候,首要的事情,是她恋人的心情!   她瞬间扭头,把整张脸贴在了汉堡店落地窗的玻璃上,她瞪大眼睛望过去,琴酒还在楼下,抽着烟,脸上保持着看上去就很危险的微笑。   那个微笑在天海麦的心里,意思就是,她完蛋了呀!   “呜……”天海麦的眼白瞬间飙红,淡粉色的眼睛里快速地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开始飙泪了!无论是真哭还是装可怜,她都很行的!   只用一秒,她就能酝酿好情绪。下一秒,天海麦抬起腿就往汉堡店楼下冲,她必须要和饲养员好好解释清楚!   琴酒看了一眼消失在舞台上的天海麦,收敛了笑容。他准备要继续工作了,今天的工作比较重要,他正在处理组织卧底名单泄露的事情。   “走吧,伏特加。”琴酒伸手抓了一下头顶的礼帽,无奈地笑了笑,坐回了车内。   他只会优先完成工作,至于私事,可以之后再说,让她自己想一想,也有助于帮助她理解情感。   “好的,大哥。”伏特加自始至终都很佩服琴酒。   他的大哥是一位很负责的人,对工作的责任感超强,永远将工作和私事分明,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依旧选择了工作。   如果是我的话……可能无法做到像大哥这样,如此心平气和地继续工作,伏特加心想着,坐回了驾驶座上。   保时捷正准备启动了。   天海麦刚好冲出了汉堡店门口,她看到了街对面的保时捷356a。   “亲爱的……你听我解释!我和那个老狐狸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天海麦冲着马路对面喊着,她好害羞!好丢脸啊!但是已经不管了!   她的泪花在空中飞舞着,她一心都想着要追上那辆黑漆漆的保时捷。   他们进车里了,老酒精他生气了,他不听她的解释了,她的求婚计划难道还没有开始执行就要胎死腹中么?   她的恋人是一个怀疑主义者,她不敢拿自己的感情去赌对方的信任。   天海麦她一脚踩上了马路的边缘。   一辆巡逻用的警车正好从拐角处开来……   天海麦扭头看了一眼,瞪大了双眼!   “天啊!”警车内的三池苗子看到从拐角处突然冲出了一个人,她对上了天海麦的视线,脚下用力猛踩急刹车!   “砰!”一声沉闷的声响响起,虽然三池苗子踩了急刹车,但是天海麦她还是被低速转弯的警车撞飞了一段距离。   “伏特加!停车!”琴酒看着倒后镜发生的情况,瞬间低声喊道,保时捷停下了,他看到警察从巡逻车上下来了。   琴酒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心里揪了一下。   “天啊天啊!”三池苗子马上从警车里跑了出来,她要被突然冒出来的人给吓哭了,她扭过头看向和她一起从警车里跑下来的宫本由美:“由美姐,我撞人了?”   “横穿马路,违反交通法的第12条。责任不在你。”宫本由美的经验比新人交警三池苗子的经验多一些,她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很镇定地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莫西莫西,这里是……”宫本由美和三池苗子一起蹲下,她们正在查看对方的情况。   这个人趴在地上,脸朝地,周围没有流血,但是对方似乎失去了意识,这种情况下用救护车会比用她们的警车送医院更加保险一些。   “咻!”倒在地上的人,飞快地抓住了宫本由美的电话,她单手把它合上,挂断了。   “呀……我没事没事没事的,不用叫救护车。”天海麦从地上抬起了头,她露出了阳光又痴呆的小狗勾笑容,看了看对面停下来的保时捷。   因祸得福,虽然被撞了,但是她终于抓住了机会解释刚刚的修罗场了!   想到这里,天海麦瞬间满血复活,原地鲤鱼打挺,起立!整个人散发出了被佛祖的光芒!   “这位女士,您的额头……额头……”三池苗子看着天海麦的额头,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对方顺着额头正在缓缓滑落的血液。   血液划过了天海麦的鼻梁,顺着她的嘴唇滑去,天海麦依旧笑着散发着佛祖般治愈的光芒,只不过这位佛祖的脸裂开了。   “没事儿没事儿,小伤小伤,擦伤而已。”她摸了摸额头,看了看手指尖,一手血,擦破皮了,估计又要约一次医美除疤了。   “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我还有急事!我先走了!巡逻辛苦了……”   天海麦保持着礼貌微笑,冲着两位交警小姐姐一边说着一边点着头肯定着自己的说法。   她刚准备抬脚就走,手却被两位交警之一的小姐姐死死地抓住了。   “等一下。把你的脸转过来。”宫本由美狠狠地抓住了天海麦,她脸上依旧笑着,只不过现在变成了看业绩的凶狠笑容。   “啊啊?”天海麦有些疑惑,她很赶时间,她想把背后的警察摔出去,但是她不能,于是她带着微笑转过头去了。   天海麦和宫本由美的视线相对,宫本由美笑着,她仔细审视着天海麦的面孔,原本和善的微笑瞬间变了!   啊哈!   是你啊!这个嚣张的业绩!   这张被摄像头拍下的脸,我可是魂牵梦绕了好几天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终于给我逮到你了!”宫本由美瞬间掏出了手铐,娴熟地给天海麦铐上了!   啊勒?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加上刚刚出车祸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天海麦此时非常的懵。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天海麦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铐住的双手,抬头看了看笑得一脸凶狠的交警小姐姐,扭头看了看还在原地的保时捷356a。   她她她……她这是……   当着琴酒的面被交警当场逮捕了么?   “大哥,大嫂她……”伏特加在驾驶座上,他扭着头看到了发生的一切,似乎不太明白天海麦为什么会被铐住。   她似乎需要帮助。   “我看到了。”琴酒单手枕着车窗,他从后视镜里看着破相又流血的小狼崽,看了看她被交警铐住的双手,单边眉毛一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感觉到了头疼。   为什么她这么能搞事情?   “这……要先去把大嫂先捞出来么?基安蒂和科恩已经成功阻止了那波警察,爱尔兰的工作也在顺利进行中。”   伏特加扭过头看着琴酒,但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要去帮忙的意思。   “不用担心她,她自己能解决。走吧……”琴酒看着天海麦被铐走押入警车的身影,还有那向他投过来的求助眼神,微微勾了勾嘴角,拿出了手机按了几下。   “走吧,伏特加。工作了。”琴酒收回了手臂,调整了表情,他整个人放松了一下,又瞬间恢复成了工作的状态。   另一边,天海麦正在警车上,她此时是多么的弱小可怜又无助还无依无靠!   结果她还是要进局子了么,她为什么会这么的倒霉?   为什么!   天海麦委屈地动了动嘴唇,她刚刚才和琴酒吵架了,这个时候谁能捞她出去啊!   那可是警察局啊,警察局啊!   “敢在公路上一路飙车,你的胆子不小啊。”宫本由美和天海麦并排坐在了后座,她今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抓住了前几天放跑的最佳业绩。   “哼,等下我们会先陪你去医院做检查。你可不要想着逃跑哟……你的这张脸,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记住了!”宫本由美狠狠地搂住了天海麦的肩膀。   你逃不掉的!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把你押进局子里的,我要让你在警察局里面一边念着交通法!一边哭!   天海麦不由得鸡皮疙瘩满身起,她今天在东都铁塔的求婚计划真的能完成么?她好难啊!   等去医院做完了检查之后,天海麦来到了她又爱又恨的地方,浑身散发着正气的警视厅。   一位穿着西装身材魁梧的男性按着手机从她的身边走过,按键声响起。   天海麦愣了一下,这个按键的声音是她熟悉的乌鸦之歌,组织里的势力已经渗透到警视厅了么?   她被交警小姐姐们带着走着。   一位戴着墨镜的警官从她们的身边走过,另一位充满男子气概的短发女警官追了出去。   “松田警官!等等!”她这么喊着追了出去。   思绪间,天海麦来到了正门口,她和急匆匆往外走的毛利小五郎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第42章 七夕节的求婚(三)   警视厅门口。   “天海桑?”毛利小五郎的语调逐渐上升,他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天海麦的额头上缠着绷带,手腕上还戴着手铐,活脱脱一副犯人被逮捕的样子。   “诶!发生了什么?”   “阿啦,毛利桑?你认识她么?”宫本由美在天海麦的身边发问,三池苗子在一旁没有说话。   “啊啊是啊,她这是?”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后脑勺,他有点摸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呵,这位女士前几天在公路上和我们交警玩警匪追逐战,运气好把我们甩掉了。”   “结果刚才横穿马路,被拐弯的警车撞了,现在被我们抓到了。”宫本由美神情嘲讽地拍了拍天海麦的背部,笑得十分自信。   “这真是巧了呀~”   ohnononononono……   天海麦保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看着眼前的熟人毛利小五郎。   她想见的落跑甜心没见到,反而先见到了她的熟人么?   她好尴尬啊!为什么在这种时刻还能遇见熟人?她又好气啊!气得她拳头都硬了!   “毛利叔叔,别问,问就是我开车超速,被抓了。”天海麦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后,她看到了毛利小五郎吃惊的目光。   救命!她好想扭头就逃啊!   可这是警局的门口!   前有毛利小五郎带着一帮和善的警察!   后有两位和善的交警女士!   远处的警视厅门口更是有一位看着像路人,实则深藏blue的保安!   小兔子疯狂跺脚抓耳挠腮.gif   天海麦实在是不想面对眼前这个情景了,她皱着眉,主动抬脚走进了局子,用身上的佛光普照着警视厅。   “唔……”她咬了咬下嘴唇,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她的落跑甜心现在应该是又生气又难过吧,她真的好冤枉啊。   社畜杀手琴酒和他的小弟伏特加正在前往下一个工作地点。   “哼……”   “大哥?”伏特加正在开车,他突然听到了琴酒的一声淡笑,被吓了一跳。   伏特加隔着墨镜,偷偷地瞥了一眼琴酒的侧脸。   银色的刘海遮住了琴酒的眼睛,隐约能从被风吹动的刘海中看见他的眼神,那是凶狠的捕猎者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但大哥的嘴角勾起,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一眼就让人感觉他此时的心情很好。   这一笑可给伏特加吓坏了!   完了完了完了……   大哥他坏掉了!   伏特加收回了视线,非常紧张地握紧了方向盘。   他打不过天海麦,但是组织里的格斗高手爱尔兰说不定可以,对方就在警视厅里,只要说天海麦拿到了他们的情报就行了,借用一下大哥的名义就可以了。   他伏特加会帮大哥处理好的!   被伏特加念叨的天海麦,此时正坐在看守所的铁窗里,声情并茂地大声朗诵着手中的交通法!   “交通法第六十三条!要给儿童、幼儿使用安全带!”   在她念完之后的不久,她隔壁的兄弟同样咬牙切齿地从牢里大声地发出了声音,“交通法第七十一条!忘记关窗、忘记拔车钥匙,离开车时没有熄火,罚款5万日元以下!”   “交通法第七十一条继续!开车打电话、使用手机等,处3月以下拘留、5万日元以下罚金!”   天海麦对面的兄弟拖长了声音,也咬牙切齿地从铁窗的缝隙里发出了声音。   三人突然抬头,隔着铁窗对视了,惺惺相惜……   看来大家都是因为违反交通法被关进看守所里的牢友呢,他们正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中。   “继续……”监工的交警小哥哥搬了把靠背椅坐在了天海麦的铁窗前,他正是前几天被天海麦戏耍的众交警之一。   此时,他正惬意地翘着脚看着报纸,喝着咖啡,听着他们念交通法。   三位法外狂徒的声音停下了。   他们突然好想袭警怎么办?   “嗯?”监工交警小哥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他掏出警棍敲了敲天海麦的铁窗,“声音呢?声音呢?继续!”   天海麦深吸一口气,冷静冷静不生气……   她用舌头舌忝了一圈自己的牙齿,她的眼里冒出了羞愧的泪花:“交通法第七十二条!”   她额头上的青筋在蠢蠢谷欠动了,它们鼓起了结实的肌肉,正在疯狂地互相殴打着。   她!好想直接掰弯铁栏杆,飞出去揍人!一个是害她进局子的导火索赤井秀一!而另一个是刚刚害她陷入死亡修罗场的卡!仕!柏!   气死了!气死了!这简直是气死了!卡仕柏那个混蛋现在估计还吃着用她的钞票买的汉堡吧!   正如天海麦所想的那样,卡仕柏和千吉妲两人此时还在汉堡店内。   西装精英卡仕柏开心地吸了一口天海麦买的可乐,又咬了一大口天海麦买的豪华加肉汉堡。   他发出了满足的感慨:“果然还是可乐和汉堡的搭配最快乐啊哈哈哈。”   “糟糕大人。”棕发的壮姐千吉妲挂着慈母般的微笑,从头到尾一直注视着这场闹剧。   “等一下先去工作么?这个时间点,交易对象已经在酒店里等我们了。”   “还是说,要先去把小麦捞出来呢?”千吉妲的手肘撑着桌子,她手里捏着小麦的求婚钻戒,她把钻石放到了阳光下,转动着戒指打量着钻石的大小。   “她示爱的方式真是简单又直白啊。”千吉妲给出了结论,“看来我们可以暂时不用担心她的状态了。项圈看起来很牢固。她有能力自保,也不会失控。”   “啊啊啊,这点小事还要让我跑一趟,真是浪费我时间。等下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啊,千吉妲小姐。”   卡仕柏站起身,穿上了西装的外套,他抬手拂了拂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露出了阴暗狡猾的笑容:“毕竟,今晚在东都铁塔还有一场交易,要稍微注意一下形象。”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和利益挂钩的。   走到一半,卡仕柏突然停住了,他回过头看着千吉妲,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你说我要不要改一下今晚的交易地点呢,千吉妲小姐。”   幸运E好像是会传染的?   警视厅的看守所里。   “你可以出去啦,刚刚有个特别帅的外国大帅哥帮你付了保释金。”监工小交警打开了铁窗的门,“真是的……不就是让你们朗诵一遍交通法么,你至于哭得这么惨么?”   监工交警小哥终于看清楚了面前这位年轻女士的状态。   天海麦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小团子,酒红色的卷发披在她的身上,她把下巴枕在了手臂上,淡粉色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眼角挂着泪珠,双颊酡红,她正抿着粉嫩的小嘴唇,轻声地呜咽着,抽泣着。   闻声,她带着湿漉漉的眼睛朝着交警小哥这边看过来,仿佛带着些无声地控诉:你们欺负她。   “咻!”这位监工交警小哥的心脏瞬间被丘比特的弓箭射中了!   啊,这是位多么娇弱又无害的美人啊,这个眼神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拳头硬了……   “我真的可以出去了么?”天海麦站立起身,吊带的淡紫色小裙子垂落,她低头,把双手背在了身后,用脚趾尖滑着看守所里的地面,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嘀咕着:“我已经知错了,不会再犯了……”   说完,她继续用小狗委屈湿漉漉的眼神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交警。   “嘶……”监工的交警小哥抽吸一口气,牢牢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还有鼻子。笔趣谷救命!她好可爱!这是什么又纯又欲的表情!   天使的脸庞,魔鬼的身材……   我有罪!我想让她哭……   “是的,您可以走了。”交警小哥还记得他是一名警察,他咽了一下口水,扭过头,不敢直视对面。   “谢谢你!”天海麦撒欢一样地跑出去了,她的饲养员来接她了!   她当然是花了一秒就转换成了完美的撒娇状态,虽然被陌生人看到了很害羞,但是她的忍耐值已经进步了,论撒娇,她很行的!   天海麦向着办公大厅奔去,她带着泪珠,等下就准备给琴酒来个飞扑杀加抬头杀,什么修罗场问题马上就能够解决的!   她身后的监工交警小哥看了看她的背影,决定抬脚跟上去看一看,他抱着一丝的希望,只希望刚刚那位交钱的那位帅哥和这位女士不是情侣关系。   办公大厅到了!   “亲爱……”天海麦的身边飘着温馨的花朵。   “的狗!屎!混!蛋!”下一秒,天海麦刚刚精致的表情瞬间垮掉,整个人像是个没有电的手机屏幕,只有一句话:黑得只能看得到脸。   她看到了她魂牵梦绕的另一个人。   对方正穿着不带一丝褶皱的高级西装,冲着她笑着。   “小麦我来捞你了~”卡仕柏向她挥了挥手,整个人笑得不要太自信,“感谢我吧,你现在可以走了……”   “卡!仕!柏!”天海麦深吸了一口气,她低下头,酒红的长发被她的怒意吹起,在空中翻腾着。   “千吉妲,千吉妲。”卡仕柏笑得一点也不怕,“小麦生气了生气了。快把小麦架住,这里可是警察局呢,啊哈哈哈。”   天海麦听到卡仕柏这句话,强忍着怒意,暂时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她正在权衡中,她在思考如果在这里动手会不会又被关进去。   警视厅一层的大办公室里挺忙碌的,大约有三百多平方米,有着一排一排的办公桌,桌上堆满了各种资料,这都要归功于这里是米花町。   警察们并没有发现天海麦和卡仕柏之间的火花,他们忙得要死,正拎着大包小包从天海麦的身旁走过。   “哎呀,这个检查结果出来了,赶紧给一科送过去。”痕检警察小哥路过了她身边,把检查结果拍在了另一位警察的胸.口上。   “这个犯人用的东西也太残忍了吧……”又一名警察从小麦的身边路过,对方抱着证物和凶器向着鉴视科走去。   天海麦还是垂着头站在原地没有动静。   “走吧?”卡仕柏站在原地注视着天海麦,她不动,他也不动,千吉妲也没有动静。   刚刚那位监工的交警小哥也到达了办公大厅,他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娇弱美人,他也看到了美人对面一副社会精英样子的卡仕柏。   警察们都沉浸在忙碌的工作中,他们从天海麦的身边经过,都没   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天海麦一直以来都藏得很好。   但是这位交警小哥,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这似乎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我哔哔哔……”天海麦小声地用英语骂着对面的老狐狸。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了,再忍她就要憋屈死了!就从来没有她小麦收不回来的帐!   天海麦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淡粉色的眸子里闪着我只想要狩猎的光芒,她才不管这里是不是局子里呢,她只想现在!立刻!马上!让卡仕柏的帅脸狠狠地亲吻地面!   千吉妲看到了天海麦的表情,什么都没说,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V字大微笑,她向前走了一步。   她千吉妲,性别女,身高几乎一米九,浑身的肌肉,加上纯正的毛熊血统,当她站在同样身高的卡仕柏面前,只有一个词语能够形容她: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哔哔哔……”天海麦小声骂着,她皱起了秀气的小脸。她的身高和身材都不占优势,再加上前段时间法尔梅激怒她时所说的“你不够灵活了”,她现在对上千吉妲的胜算极低!   按照她全力以赴的水平来看,她应该可以坚持住三分钟左右,三分钟之后,如果没有让卡仕柏跪下,那么跪下的就是她天海麦了!   天海麦闭上了眼睛,再度睁眼,眼里闪着幽光。   “千吉妲!你给我让开!”天海麦大吼着,身子一伏,脚趾尖用力,她飞速地冲了过去,空气被她划破,瞬间产生了扭曲,她没有盲目地靠近千吉妲,她的目标很明确!   是千吉妲背后的卡仕柏!   整间警视厅的一层办公室都是她的狩猎场!她飞速地在警视厅的边缘试探着,她在转移千吉妲的注意力,天海麦闪到了卡仕柏的侧面!   千吉妲注意到她了,她的膝踢也随着天海麦到了!   天海麦整个人再度向下沉,双手指尖点地,向后跳起,空翻,腿击!但,她被千吉妲挡住了。   天海麦以千吉妲的手部肌肉为着力点,脚趾尖用力一推,她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灵活地在空中空翻,落在了一位不知名警察的办公桌上。   天海麦的视线和这位警察对上了。   这位警察正在喝水,他捧着马克杯,张大了嘴巴,他看着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天海麦,目瞪口呆,眼珠子在疯狂地地震。   周围的警察们也终于注意到她们了,行走中的人们停下了脚步,大家不由自主地被这一场教科书级别的打斗场面给吸引了。   其中最痛苦地莫过于上一秒还在疯狂对着天海麦dokidoki的交警小哥了,他现在也很dokidoki,是对方被吓的!   天海麦没有理会旁人的视线,她的心里有着明确的记时器,每一秒对她来说都至关重要!   她感受到了血液在她的血管里流淌,每一处血管,每一根经脉,这份感觉仿佛是她天生的……   天海麦双手撑住桌面,四肢用力,她再度冲上去了,这一回她的速度不可思议到了一个极限,这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了!   “咚!”她一个侧面的飞踢,她击中千吉妲了。   “果然……”这一回,千吉妲下盘没有稳住,她被天海麦踢飞了!她撞倒了在旁边看戏中的两位警察!   “咚!”资料纷飞,两位警察还有千吉妲一起倒下了。   “呃……”哦吼?玩脱了。   卡仕柏看着闪到他正面,眼里冒着红光的天海麦,脑海中这么想着。   下一秒,卡仕柏倒下了。   他被天海麦揪着领带推倒在地,对方跨坐在他的身上,天海麦的脸上翻着青筋,她的犬牙瞬间就龇到了卡仕柏的面前。   两人的距离极近,苍蓝色和淡粉色的瞳孔对视,卡仕柏看见了她眼中的兽瞳,听到了天海麦嘴里发出的,属于狼的低吼声……   你以为他什么都没准备么?   “小麦小麦!你的求婚戒指在我的手里哟~”千吉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她手里拿着天海麦的小挎包,翻开,里面还有四盒大钻戒。她开心地呼喊着天海麦。笔趣谷   正低头埋在卡仕柏的动脉上,准备下嘴咬一口的天海麦突然愣住了。   “嗷呜?”她支起上身,往后一看……   “你看你看……我还有可爱的腐蚀液哟~”千吉妲对上了天海麦懵懵懂懂的视线,她打开了一盒戒指,顺手把戒指丢到了某位吃瓜警察准备送去销毁的仅剩的一点点强酸中……   亮闪闪的戒指环和大钻石,在接触到烧杯内液体的那一刻,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   “啊啊啊!”正如天海麦此时的嘶吼声一样。   她反应过来了,她用双手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秀发,抬起脚,哒哒哒地就朝着千吉妲的位置跑过去了。   “戒指!戒指!我的戒指!”她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喊着,“千吉妲!手下留ring!”   剩下的警察们也反应过来了,刚刚,是有人当着他们面,打架么?   他们看了看两位被千吉妲撞得不省人事的同事,又看了看抱着小挎包躺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打滚的天海麦。   似乎……他们还袭警了?   “哦……”众警察的眼里发光了! 第43章 七夕节的求婚(四)   天已经黑了。   尽管天公不作美,但夜幕下还是有星星们在闪烁着,它们都藏在乌云的背后。   “它真的好漂亮啊……”天海麦下车,关上车门,抬头望着这座东都铁塔,发出了一声感慨。   橙红色的塔身上,散发着柔和的橘黄色光芒,让人仅仅望了一眼就不由得沉静下心灵,去欣赏这一份美丽。   入口处,络绎不绝的人群,传来了阵阵欢笑声,年轻的少女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浴衣,正在庆祝着七夕佳节,这里正在做活动,非常的热闹!   而她,今天就要在这个最闪耀的地方,进行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求婚。   “你现在正处于敏感的时期,情绪要好好地稳定住啊,不能再像今天一样乱来了。”   卡仕柏也走下车了,他看着正在原地扶着脑袋深呼吸的天海麦,打趣地笑了笑,“下午的时候,狼的虹膜还有犬齿都露出来了。”   “你小心把对面吓跑哟。”千吉妲跟在了卡仕柏身后。   “卡仕柏……后脑勺的包还疼么?”天海麦和善地扭过头,温柔地说着,“千吉妲……你想复合失败么?”   拖他们两个的福,她今天先面临了说不清的修罗场!   连带着一系列的影响,追落跑甜心被警车撞了破相,被交警当场逮捕进看守所,被交警威胁在铁窗里念交通法……   害她在条子们面前上演空中特技杂耍,还要被一位警察头头拉去和新人警察一起多听了两个小时的法制教育讲座!   最后,还花了一个小时写讲座读后感!   她还足足丢了两盒求婚戒指!   绝了……   “哦我亲爱的老伙计们,因为今天是我求婚的日子,所以我大发慈悲地放过你们一马。”   天海麦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不生气不生气,已经破相了,再生气就不好看了。   “行了行了,好好加油吧。”卡仕柏拍了拍天海麦的肩膀,抬脚走进了东都铁塔内。   “十拿九稳啦。如果失败,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就是给!”天海麦摇摇头,勾起嘴角,甩了甩手上的小挎包,跟上了卡仕柏和千吉妲的脚步。   一进到塔内的入口里,能看到的人更多了。   “你确定要在这里求婚么?那位不是这么高调的人吧。”卡仕柏打量了一下四周,都是人。   这是个鱼龙混杂的场所,对于谨慎多疑的交易对象来说可能很合适,但是对于一个生活在暗中的人来说,受到瞩目就是一件坏事了。   天海麦看到了入场处检票的小姐姐,那是她吃醋时在米花百货的门前救下的女士,对方冲着她挥了挥手。   “不用担心……我联系了工作人员,让对方帮忙联系了负责人,包了一整层展望台。鲜花已经送上去了,等下上去布置刚刚好。”   “亲手?”卡仕柏有点吃惊了,“我还以为你会甩钞票过去让专业团队解决的。”   “亲手。整个流程都想要亲力亲为。”天海麦看着正在上升的电梯层数,内心的不安感愈演愈烈,“说实话,我总觉得今天会有不祥的大事情发生。”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了望台内。   天海麦换上了她喜欢的黑色丝绸吊带长裙,她穿着细高跟,坐在了桌子上,头上的绷带被她拆下来了,额头上有一块疤痕。   四周都是红色的玫瑰花,正层展望台现在成了花的海洋,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很适合跟着音乐跳一场舞。   “你要等的人还没有来么?”一位拿着酒杯正在喝着红酒的小哥转头看了看天海麦,他是在天海麦之前来的,他想要看看去世的恋人最喜欢的星星。   “没有……我好像和他又吵架了。”天海麦单手撑着桌面,双脚踢动,她的另一只手上正在翻看短信。   上一条信息是正午的:“今天不陪你,加班。”   下一条信息是下午的:“我和卡仕柏什么都没有!亲爱的,你听我解释,今晚来东都铁塔好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发送失败。   琴酒把她拉黑了,对方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   最新的一条信息是卡仕柏的,他在询问她的求婚进度。   “对不起啊。”那位小哥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是指上来看星星的事么?”天海麦看着对方,跳下了桌面,“小事情而已。我去楼下找个熟人,等下再上来。”   展望台楼下的一层。   “卡仕柏,卡仕柏,怎么办啊……”天海麦完全失去了刚刚的淡定,她把自己扭曲成了一个抽象的雕塑,她委屈难过极了,“他都不理我了!他连信息都没有看到!他居然还把我拉黑了!”   “完了完了完了误会大了……我可以提着你的头去赎罪么?”天海麦她保持着抽象画的姿势扭过头,她真的打算这么做的!   “你对他的依赖性也太强了吧。”卡仕柏看着眼前乱用脸的人笑了笑,“你现在就像是个主人外出久不回家,老老实实看家的不安大狗勾。”   “我不本来就是个犬科属性么?”天海麦露出了死鱼眼看着对面。   “你说琴酒他现在能在哪?我追过去解释还来得及么?”她嘟嘟嘴开始和卡仕柏倒苦水。   一处楼顶的平台上。   “大哥……”伏特加看向琴酒。   琴酒的长发被直升机的螺旋桨的风吹起,他看着手中拉黑对方的信息界面,正在思考。   虽然是和卡仕柏默契配合演戏,加速恋人理解人类的感情,但是这件事情会不会让对方觉得他生气过头了?   算了,等任务结束之后,再把她的信息放出来吧。   “走吧……”琴酒向着武直升机走去,他要去接爱尔兰了。   展望台一层。   天海麦她经历了短暂自闭之后又回来了,卡仕柏和千吉妲先离开了,她要继续回来等琴酒。   眼前的展望台是红色玫瑰的花海,是她用来求婚的浪漫场地,但……   “柯南?小兰?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是谁?”天海麦发现她又看不懂了,为什么已经闭馆的展望台上突然间又多出了几个人?   毛利兰的背后是靠着柱子坐在地上的江户川柯南,她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西服的壮汉,壮汉旁边的地上还倒了三个人?   “蛤??”天海麦抬手摸了摸头顶,她的头顶有着大大的问号,皱眉,她有点懵。   她不是包场了么?   怎么今天的人还是这么多?   “小麦!”毛利兰听到了声音,但她的视线并没有回头,她做着空手道的手势,紧紧地盯着眼前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快走!带着柯南走!”   “蛤??”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她的求婚场地里干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在她的求婚场地里打架?   江户川柯南看着天海麦正在疯狂地瞳孔地震,两个黑方,前后夹击,糟糕了!   这个情况相当的糟糕!   “呀,这可真是巧了啊。琴酒才想让我除掉的任务目标,居然在这里出现了么。”   “下午去警视厅一层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走掉了呢。”跌坐在地上的壮汉正是伪装成松本警官的爱尔兰,他摸了摸刚刚被毛利兰打到的下巴,用手撑地站起身,看着毛利兰身后穿着吊带连衣裙的女人。   “蛤??”什么?是她听错了?   “你再说一次?”天海麦试探性地问了问。   “谁想除掉我?”   天海麦听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她先是瞪大了双眼,随后又皱着眉闭上了眼睛,深呼吸深呼吸,不生气不生气,这说不定是误会。   她脑海中回想着求婚用的玫瑰花,红玫瑰花海,等下要求婚要先跪哪一只脚,跪完之后怎么跳舞,心情好还能边拉小提琴边跳……不气不气不气。   “哼,我和他关系不好,本来打算多给你留几天活路的,没想到你先送上门来了。”爱尔兰不得不感慨一句,“小姐,你的运气真不好啊。”   江户川柯南听到了爱尔兰的话,他突然疑惑了,他看向身边的天海麦,琴酒想除掉她?为什么?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么!   毛利兰还在紧盯着爱尔兰,对方在说话间突然出手了,是勾拳!她抬手格挡,下一秒,爱尔兰的横踢到了,她被踢中了腰部!   “啊,真遗憾。”爱尔兰向着毛利兰走过去,在他抬脚的瞬间……   扫堂腿!   毛利兰把对方踢倒了,她利落地站起来了,她重新稳住了局面。   天海麦的脑袋刚刚卡机了一下,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你刚刚说,琴酒想要弄掉我是么?”   她再度确认了这个信息,确定这不是什么错觉。   “我的日语应该不差吧。”爱尔兰站起来了,他看着这个局面,笑了,一头身材很好的无害小羊羔和一个空手道的高手能有什么威胁呢?   “这样啊。是这样啊。”   “琴酒想要弄掉我啊。”   “这可真是气死我了呢~”天海麦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笔直地朝着爱尔兰走去,细高跟在地上发出了声响。   “咚咚咚”是缓慢的,优雅的,带着节奏的脚步声。   “蛤?”爱尔兰不明白她的动作有什么含义,她并没有防备的动作,这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啊。   他看着对方走到了他身前,她的身高刚刚好到他的鼻尖。   天海麦走到了爱尔兰的面前,高高地抬起了手,挥下!   爱尔兰反手想要抓住那个巴掌。   “卡啦……”这是爱尔兰手掌骨头断裂的声音。   天海麦的这个巴掌直接扇骨折了爱尔兰的手腕,带着他的手背一起,重重地扇到了他的脸上!   “啪!”   一声带着延迟的巨响!   仿佛响了三声一样!   这个巴掌让整个空气中的浮沉都在震动!   “纳……”爱尔兰的声音还没有发出来,他就感受到了自己面部传来的猛烈冲击,他的下颌骨它直接就被扇脱臼了!   随着这股霸道得不讲理的力道,他飞出了好几米远!   一路用脸刹车……   江户川柯南瞪大了双眼:“天啊。”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倒吸一口凉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黑的么?为什么琴酒要杀她?为什么她这么能打?   爱尔兰感受着面部和地面摩擦后的剧烈疼痛。   琴酒!你害我!   天海麦没有理会身后的两个人,她仰着首,扭着腰身,高傲地向着爱尔兰走去,高跟鞋的一声一声,响起的都是催爱尔兰性命的声音。   “他怎么和你说的?”天海麦此刻的心情着实不太好,她明白自己的恋人是个谨慎多疑的人,她以为他们之间心意相通了之后,对方应该会收敛一下他的猜忌,最多会生气一下吃醋一下而已。   瞧瞧瞧,她听到了什么?   “那个狗崽子!居然想派人来杀了我?”天海麦走到了爱尔兰面前,她揪起了爱尔兰的领子,把对方的脸提到了面前,天海麦看着他碎掉的,一把子掀掉!   爱尔兰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金发的,眉毛像是个牛角一样的黑皮外国人。   “他居然想杀我?”天海麦的语调上扬,她笑得很狰狞,犬齿蹭亮,“说啊……我亲爱小伙计~”   她伸手把爱尔兰的下巴扳回来了。   爱尔兰看准了她的破绽,暴起!勾拳!   “卡啦……”天海麦随意地一挥。   “让你动嘴,不是让你动手~”天海麦的淡粉色虹膜的样子似乎有些变化了。   她伸出手向后招招手:“小兰,小兰,快过来!赶紧来踩一脚!他刚刚踢得你可疼了!赶紧来报仇!”   “呃……”毛利兰此时也是一脸看不清楚情况的样子,周围是极致浪漫的玫瑰花海,眼前的人是穿着吊带小裙子的性感女郎,但是小麦她刚刚一掌扇飞了一个壮汉?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毛利兰不禁带着疑惑出声。   “我,也,非常,想知道,啊!”天海麦看着没有说话谷欠望的爱尔兰,抬手揪住了他的西装领子,把他整个人摔了一个面,脸朝地。   “咚哒咚哒咚哒!”她就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她正在摔胡萝卜呢!   胡萝卜变成了胡萝卜酱了呢!   “呃……”爱尔兰的思维在空中翻滚着。   琴酒,你害我……   就在这时,爱尔兰的电话响了。   天海麦的耳朵尖动了动,是直升飞机的声音。   琴酒的武直终于到了…… 第44章 七夕节的求婚(终)   东都铁塔内的展望台上,是一片浪漫的红色花海。天海麦蹲在爱尔兰身旁,她拿起了爱尔兰的木仓,用木仓抵住了他的脑袋,她的手一直都很稳。   “接电话……”天海麦看着脸朝下被摔趴在地上的爱尔兰,语气淡淡地说着,她的表情着实不太好看。   爱尔兰翻过身子,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呼喊着:疼!它们要疼死了!他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手中,电话铃声正在疯狂地响动着。   “嘘!嘘!”天海麦飞快地扭头冲着毛利兰还有江户川柯南的位置嘘了两声,她一把抢过了爱尔兰的手机,按下了免提,把电话放在了爱尔兰的面前。   爱尔兰咽了一下口水,呼吸勉强平复下来了:“你来接我了么?琴酒。”   “爱尔兰。你让我久等了……记忆卡呢?”琴酒正在武直上,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爱尔兰不对劲的状态。   对方可能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   “啊……记忆卡我已经拿到了。”爱尔兰倒在地面上,他看着对面半张脸漆黑,杀气肆虐的女士,对方正在用眼神威胁他。   爱尔兰认为天海麦是想要让他做出一个假死的证明,于是开口道:“还有,你交给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把照片上那个女人杀掉了。”   “什么女人?”琴酒眯紧了眼睛,他正在思考着对方话里的信息。   “就是酒红色头发的那个啊,你不是让伏特加联络我除掉的么!我已经在警视厅就把她处掉了……”爱尔兰说得理直气壮,他用眼神示意天海麦,你安全了。   “呃……”琴酒听到这句话,瞬间瞪大了双眼,将手机换了一只手拿着,单手捂住了电话听筒,同时快速地抽出了木仓,拉开了保险,对准了旁边伏特加的脑袋。   “你干了什么?”琴酒压低了嗓音,缓缓地凑过去,紧盯着墨镜后好下属伏特加的眼睛。   琴酒的脸上写满了核善。   “琴酒,冷静一点,我们还在武直上。”基安蒂低声提醒了一句。   “呃……”科恩,不敢说话。   “大,大哥。”伏特加正在开武直,他正被一把上膛的木仓指着,内心十分慌张。   “那个,我们在前往公寓的时候,您不是在车上表情特别可怕地笑了一声么?”   “虽然您说是恶作剧,但是我以为您是被那个女人刺激到了,那声笑是想处理掉她的意思……”   伏特加越说越小声,他当时还贴心地顾及到了大哥的面子,没有当场再度揭开大哥的感情修罗场。   “她不是刚好进了局子么,所以我就联系了在警视厅卧底的爱尔兰,正好可以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她,除掉她。”   伏特加的眼神格外的坚定!   他的后颈冒出了冷汗,他觉得他这手借刀杀人安排得非常合理,没有揭大哥的痛处又贴心地帮大哥提前悄悄地处理掉了心头的烦恼。   作为一名好下属,摸清楚上司的动向是必备的职场技能!有的时候一名好下属甚至能在上司准备下达工作指令之前,就能提前把工作完美地完成了,等上司发现的时候,换来的应该是上司肯定鼓励的嘉奖。   难道是插手感情的事情还是太私人了,越权了?所以现在大哥生气了么?   可大哥不是没有感情的怀疑主义么,他在他们的关系之后,调侃他们感情的时候,大哥不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么?   “呃……”琴酒收回了木仓,他意识到了伏特加嘴里的细节,冷静下来了。   爱尔兰不可能在警视厅杀得掉她的,他在她被抓的时候,就已经提前联络了组织在警视厅里的卧底,对方说她已经安全离开了。   “干得好。爱尔兰。”琴酒转头冷声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他在说谎,多半是在下手的路上被她揍了一顿不敢说出实情吧。   “带着记忆卡来铁塔的外面,我来接你了。”琴酒笑了笑,对方一直不满他执行杀死匹斯可的任务,还将匹斯可的死亡迁怒于他,在暗中做一些小动作,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么?   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啊,爱尔兰。   天海麦听到了琴酒的那句“干得好”,整个人顿时笑成了一朵漂亮的小玫瑰,她盛开了,情绪在胸腔内翻涌。   她转头,冲着小兰做了一个你们赶紧走的动作,随后冲着两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露出了八个牙齿的犬系阳光笑容,她表示自己很行的,她的嘴唇做出了口型。   毛利兰看明白了,那是:“报……警~”,她坚定地收回了视线,看向靠着柱子的江户川柯南,他似乎受伤了,她决定先把他带走,把楼下的警察们摇醒了再回来救小麦!   江户川柯南却并不想离开,爱尔兰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果不把他逮捕,如果让他回到组织,他身边的人全部都会有危险!   毛利兰向他走过来了……   “小兰姐姐等一下,等一下……”江户川柯南在疯狂地寻找可以留下来的借口,但他突然被提起来了,被毛利兰死死地抱在了怀中,抱着就跑了!   “爱尔兰,你的旁边有别人么?”琴酒听到了声音,他用眼神示意着基安蒂,对方已经把狙准备好了。   “啊?怎么可能?那群警察已经被我打趴了,都在楼下。”爱尔兰拿着电话,已经快走到武直的位置了。   他看了一眼背后藏在展望台里的天海麦,她拿着木仓,并没有要攻击他的意思,她的表情笑得十分地甜美,她冲着他歪了歪头,示意着你可以走了。   “呃……”这回就暂时放过你吧,爱尔兰心想着,他已经走到了武直的面前。   “记忆……”爱尔兰举起了记忆卡,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基安蒂射穿了心脏!   爱尔兰的身躯突然倒下,一击毙命。   “没想到,连梯子都不放下来么?”天海麦在气极了之后反而格外的冷静。   “继续,伏特加,把老鼠逼出来……”   琴酒冷静地下达了指令,爱尔兰刚刚往旁边看了一眼,这一眼证实了琴酒的猜想,刚刚他接通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被控制住了。   情报已经泄露了,这一层的老鼠留不得。   “了解大哥。”伏特加笑了,他很稳地点开了新的武器。   一阵持续的木仓声突然响起!   展望台的玻璃应声而碎!   玫瑰花的花瓣随着木仓声持续在空中飞舞着……   天海麦瞬间闪身靠在了柱子的背后!   她的内心响起了德沃夏克第九交响乐自新世界的第四乐章……   “mifasosomimi……”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她的瞳孔抖动着,她看到了划破空气的无数枚子弹、花瓣、玻璃碎屑三者在空气中交织着……   眼前飘过了一片红色的玫瑰花瓣,下一秒,它就被子弹贯穿了,玻璃划破了它的碎片,它变得更加破碎了……   子弹落在了墙上,留下了纵横交错丑陋的弹痕,原本温馨的灯光随之熄灭了,整层展望台陷入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了她的双眸,亮得发光。   “呼……”天海麦把后背紧贴着柱子,她正在深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她的状态不对劲!她好想笑?   她在亢奋中,她几乎要无法控制住自己了!   她再度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场景……   一团糟!   “呃……”是他有病还是我有病!   他居然能干出扫射东都铁塔这种行为么!   木仓声突然停住了,这一层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这里的空管难道是吃干饭的么!”她一边笑着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下一秒,她就看到了投掷在展层内的东西。   “呃……”催泪加闪光?   好家伙!   “大哥……逼出来了!”伏特加开心地惊呼,但是等他看清楚了站在铁塔边缘上的人的样子,他笑不出来了。   “大哥……这这这……”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别开木仓。”琴酒几乎是在一瞬间低吼道,他的瞳孔抖动,难以置信地看着视线中的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打扮……难道!   刚刚被爱尔兰确认死讯的天海麦,她正穿着高跟鞋,稳稳地站在了一处纤细的铁塔栏杆上。   空中的风很大,吹得她的头发肆意飞舞着……   酒红色的头发胡满了整张脸……   伏特加看不见她的表情,武直带来的风也很大,吹动了她黑色的裙摆,吹动着她的身躯,他不禁为天海麦捏了一把汗,如果风再大一些,她可能就会从东都铁塔上被吹落!   加上刚刚他们投掷的东西……   天海麦她现在绝对看不见!   琴酒看清了现在的局面,他此刻几乎要疯了,他拿出了手机,把自家的小狼崽放出来了,被拦截的信息弹出……   心跳瞬间过速!   他刚刚干了什么!   琴酒难以置信地把视线转回了武直的屏幕,他看到对方缓缓地抬起了手,她的手里有东西……   那个形状……是他下午猜中的东西,是她买的东西,是戒指,有三盒,不是卡仕柏的东西,他猜中了她最近的小动作,她想求婚了,他当时还在窃喜。   但此时他现在有些看不懂小麦的举动了!   小笨蛋!现在是求婚的时候么?   那个栏杆只有一脚掌宽,对于一个暂时看不见的人来说,随时都有可能一脚踩空,滑落!他很想马上把对面弄下来,太危险了!   天海麦牢牢地站在了栏杆上,她的一只手上拿着三盒戒指,她冲着武直的位置缓缓地打开了一盒戒指,面带微笑……   “呃……”琴酒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对方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她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表情,她的嘴巴。   “伏特加,拉近视线。”琴酒把视线凑近了屏幕。   视线终于拉近了,小麦正在缓缓地说着话。   琴酒终于看清楚了……   那句话是……   “琴酒!”   嗯,我在……   下一句话是……   “西内!西内西内西内!”小麦的面部狰狞,她的眼神迷离,是被闪光闪得!   她被闪光出了泪花,她感受到了空气中直升机的形状,一把抓住了戒指盒里的戒指,凭借着她的此时被加强的超强五感和手部的肌肉,她把戒指投掷出去了!   “狗崽子!八个冬菇呀!西内!”   “去死吧!”   “我哔哔哔!”   这枚戒指笔直地朝着武直的要害精准地飞来!   “呃……”他们被击中了,武直晃了一下,但还能飞。   “大,大哥!”伏特加需要一个指示。   琴酒的心情实在是过于大起大落。   “撤退!”琴酒急忙挥手,他已经意识到两人之间宛如银河一样的误会了,他们如果不撤退,等下的局面可能会更可怕!   “呃……”天海麦的耳朵动了动。   “想跑?”   她打开了第二枚戒指盒,里面的戒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就像她买戒指的时候闪闪发光的心情一样,忐忑的,珍惜的,期待的……   而现在……   她毫不留情地把第二枚戒指丢了出去!   “howdareyou!”天海麦一边生气着,一边哭着。   原本以为你只是单纯的生气吃醋而已,还不至于到怀疑她感情的层面,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天海麦吸了一下鼻子,打开了第三盒戒指,这是她今天拥有的最后一盒了。   直升机正在逃离中,但她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让它走呢?她更清楚她应该丢在哪一处零件里,可以让他们直接完蛋!   “咻~”这最后的一枚戒指,在夜空中闪耀得像一颗子弹一样,它命中了!   武直冒烟了!   “赶紧,撤退。伏特加!”琴酒向后看了一眼,他感受到了她的怒气。   他的小狼崽正站在原地,目视着他们的离开……   琴酒原本是这样想的。   直到下一秒,他看到对方突然张开了双臂,拥抱着空气,跳了下去!   “啊!!”琴酒瞪大了眼睛,咬紧了了牙关,伸手一把拍在了武直的玻璃上,那个笨蛋她究竟在想什么!   天海麦正在空中垂直地下落,她听到了空气在耳旁划过的声音,她的心中响起了游戏里的bgm。   她正在回想着这个动作的要领,向前120度,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在空中翻腾……   这个动作来自游戏刺客信条,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它,叫做信仰之跃……   按照人类的极限来说,她从这座铁塔上跳下来是绝对不可能活下去的,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叹息。   天海麦听到了警笛的声音,她快要落地了……   视线恢复了,它可以看见了。   “有人!有人掉下来了!”东都铁塔下围着的警察们注意到了!   “啊啊啊!”山村警官被吓到了,他跌坐在了地上。   “轰!”一声声响传来,地面似乎被砸碎了,带起了一阵尘土。   众人下意识用手挡住了灰尘,等灰尘散去后……   原本的地面上被砸开了一个大坑,他们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人影。   “不见了?”   “怎么回事?”   “刚刚……我好像看到了一头狼。”一位年轻的机搜警官,扶住了警车,他有些难以置信,低着头思考着。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连着执勤太累了?”他的同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   “不……不可能……我很确定!”那位警官回想了刚刚的场景,他在惊慌中和一双殷红的兽瞳孔对视了,那是一头通体雪白的狼。   “刚刚我和它对视了!那确实是一头狼!”   “怎么可能?我们刚刚看到的是人啊……”   “狼,狼人?”这位警官做出了一个猜测。   正如那位警察所说,一头狼正在城市内穿行着,它飞快地追踪着那架武直的踪迹,从地面,到空中……   它已经很久没有肆意地奔腾了,它的鼻子在地面上嗅嗅,它很清楚应该往哪一个方向奔跑!   它追到了!   琴酒已经和原本组织的成员分开了,他的手臂似乎被划伤了,他在一处森林公园的石凳上静静地坐着。   他要等的人来了。   “麦……你的耳朵和尾巴都露出来了。”琴酒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人,对方正用带着怒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她的头上洁白的狼耳朵在微微抖动,是被气的,她的狼尾巴也冒出来了,正在空中随意地甩动着。   “解释……”天海麦在实际接触到他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那周身平和的气息,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生气!   更生气了!她被耍了?   他明明是信任她的!   他还装生气了?   “你根本就没有生气!你装的!”天海麦说完狠狠地咬了一口牙齿,她的声音在胸腔内翻滚着,低吼着。   “呃……”今天如果不给她一个解释,他可能就要失去她了。   “没有生气,抱歉。卡仕柏和我之前有打过招呼。”琴酒缓缓地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   “吼!”   琴酒站住了,他被拒绝靠近了,他把身上的外套抛了过去。   “呃……”垃圾,垃圾,这两个大垃圾!   你们都有问题!   “你真是会啊!还派人来杀我?”   “伏特加做的,他误会了。”琴酒慢慢地向前挪了一步。   “你拉黑我了!”小麦伸出了手指,指指点点,“你毁了我的花!你还拿武直扫我……”   小麦回想起了刚刚痛苦的一幕,心态彻底崩了,她揪住了自己的狼耳朵。   她要离家出走!她要独立!   她要报仇!   “琴酒……你失去我了。”小麦抬头,她冷静地说出了这个结论,她抬腿,撒腿就跑。   琴酒站在原地,他看着她逐渐跑远,他决定暂时给她一点冷静的时间,她会回来的。   一段时间后,很快。   天海麦托杏子找到了新的住所,她隔壁的邻居是一位金色头发黑皮肤的成年男性。   “您好?”天海麦看着门前的人,有一些不解。   “您好。我是住在您隔壁的安室透,一不小心多做了很多三明治,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尝一尝味道么?”安室透捧着一盘三明治站在了天海麦的门口。   “好的?”天海麦有些疑惑,邻居真是一个热情的人啊,“您要不进来喝杯茶?”   “啊,这真是失礼了。打扰了。”安室透笑着跟着天海麦走进了房门,他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这位邻居搬进来的同时,他突然收到了琴酒的短信,对方居然让他看着点这位女士,报告这位女士的行踪。   很可疑啊…… 第45章 小麦的新生活   七夕节的当晚,琴酒和卡仕柏喝完酒后回到了家中。   他被卡仕柏摆了一道,对方预判了他的预判,他也回敬了对方,这个狡猾商人在日本的生意被他截胡了。   “哼……”算是给他算计我们的一个教训了。   他和小麦认识十几年了,他准确地估算了这场戏的所有可能后果,她会着急,会开始思考。   等她见到他之后,她就会明白他的信任,她就会知道他从来没有生气,没有怀疑过她的感情,至于默契配合演戏的事情还有拉黑的事情,他相信自己可以哄好她的。   人算不如天算……   没想到她这一天遇到了这么多的意外和巧合。   当然,伏特加也被他收拾了。   永远不要和一个正在气头上的女士解释。   对方的关注点只会一个。   “你居然骗我?”   “你居然拉黑我?”   “你居然!”x   琴酒在刚刚到家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家里似乎被人偷了?东西少了一大半。   他无奈地笑了笑,多半是小麦在他喝酒的这段时间里,回来拿行李了。   她确实气狠了,家里的好多东西都不见了,比如沙发上的珊瑚绒毛毯,再比如……   琴酒推开了主卧的门,床上的被子和枕头都不见了,连床单都没给他留。   “蛤?”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琴酒抬脚进去了衣帽间里。   他的衣服还在,对方的衣服不见了,与她的小裙子同时消失的,还有他们家的被子。   “她是把家里所有能盖的东西都抱走了?”琴酒咧开了一个笑容,“她是想冻死我么?”   “幼稚鬼。”   琴酒走出衣帽间,他看了一眼窗帘,窗帘之间的间隙变了,他应该庆幸这个小鬼想了安全问题,没有把窗帘也一起带走么?   许久之后,琴酒还是不能入睡,他有点后悔了。   “好冷……”琴酒失去了怀中热源,不由得发出了感慨,原来狼的体温真的很高。   他摸出了床头的手机,对方的聊天界面上,她把他拉黑了。   不知名的一处公寓里。   天海麦把自己圈成了一个团子,她躺在床上,搓着小脚丫,望着天花板,感到非常的委屈和不安。   “睡不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突然从一个熟悉的环境中,换到了一个全新的陌生的环境里,她甚至都不敢睡下来,就算周围都是熟悉的气味也是一样的。   没错!   她把家里所有能盖的东西全部都抱走啦!   现在,新家的床上堆满了自己家的被子,毛毯!   “冷死你,冷死你!”她翻身把自己埋进了珊瑚绒的毛毯里,卷卷卷,她暖和了,头顶的狼耳朵和毛绒大尾巴已经被她收回去了。   昨天是七夕节,她经历了永生难忘一天,永生难忘的求婚。   当着对象的面,用戒指把他的直升飞机砸了,玩了一场信仰之跃,又发觉了被对方戏耍的真相……   “见鬼的男人,我不花你的钱,我自己也能活!”天海麦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枕头,好像在咬对面的脖子一样。   天海麦的嘴巴突然停住了,她用鼻子嗅了嗅枕头,是安心的气味。   她突然有点想家了,“唔……”   天海麦盯着这个被咬得稀巴烂的枕头。   “咻!”枕头被她丢出去了。   “太没出息了……”天海麦翻身,把手臂挡在自己的眼睛上,她盯着天花板,终于知道了自己还缺了什么。   “你真的太依赖他了。”卡仕柏的话语突然在天海麦的脑子里面响起。   “确实是啊……是时候应该为自己做点事情了。”天海麦决定好好地施行自己的独立计划。   “独立!”   睁眼到天亮。   她根本就没睡。   起床刷牙,准备上学,完成独立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尽快完成学业!   “噗哈哈哈”天海麦刷到一半突然就笑了,她十分好奇对面的状态,虽然没有当场把他揍趴,但是她已经报复回去了,不枉她学习语言的时候看了那么多影视作品!   “呃……”琴酒拿着手中的牙膏简直哭笑不得,她把他的牙膏丢了,只剩下了她的牙膏,抹茶味可吞咽版本。   然而那个抹茶,被她换成了芥末。   自家小狼崽的搞事程度绝对不止于此。   他仔细地闻了闻他的牙刷,他还没有把它放进嘴里,牙刷中带着一丝泥土的味道,似乎还有一些别的气味,他看了一眼隔壁,想到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她不会拿我的牙刷刷马桶了吧……   琴酒把牙刷丢了。   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整间浴室,沐浴露和洗发露的盖子露出的圈数不一样了。   他的刮胡刀的朝向不对了……   琴酒舔了舔上嘴唇,他扯开嘴角,笑容狰狞,伸出手扭开了沐浴露,里面也是香香的,但是这股气味……   “是脱毛膏呀!”琴酒仿佛听到了小麦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   他扭开了隔壁的洗发露,里面还是原本的样子,但是肯定不对劲,他拿出刮胡刀伸进去搅了搅,暗红色透明的洗发露里露出了白色的。   “还是脱毛膏呀!”恶魔小麦在琴酒的耳旁欢呼。   琴酒收回刚刚的评价,这已经不是幼稚了,这是恶毒了……   “evil……”琴酒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半边脸,开始笑了,他应该庆幸自己前几日买了替换用的么?   天海麦开始吃早餐了!   昨晚好邻居安室透先生送来了三明治之后,她成功地复刻了这道美味的料理,三明治配牛奶!   “嘿嘿嘿……”天海麦拿起了那杯牛奶,开始坏笑。   “呃……”琴酒看着手中的这盒牛奶,思绪万千,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牛奶的外壳,在封口处有一个微小的针眼。   破案了,这个牛奶也有问题。   琴酒联想了一下小麦习惯藏东西的地方,是花园的土里,他抬脚就走到了花园,果然发现了一处藏在花旁边的新土的痕迹。   挖开一开……   两个药瓶……   “泻药……”琴酒拿起了其中的一瓶,念出了答案,他拿起了另外一瓶。   那瓶似乎是从国外进口的,写着war。   i   g和shri   k。   “呃……”琴酒感觉琴酒一紧,她还能干什么?琴酒回头看了一眼家里,总觉得这栋温馨的房子里充满了危险。   琴酒的猜想是对的。   小麦出门啦,她开心地关上了房门,准备去上学啦。   琴酒打开家里的门,他也准备要工作了……   “咻!”一道弓箭飞来!   琴酒迅速弯腰!   两道,三道,四道……   他灵活地往旁边一翻,弓箭全部钉在了他身后的门板上,他走上前,最后的那把弓箭上绑着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justkiddig~”   “记仇鬼……”琴酒觉得他暂时安全了。   然而事实是,这只是个开始。   牛奶没问题,家里的食物就安全么?   “唔……”琴酒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感受了一下这股在胃里翻腾的疼痛。   他,还是中招了。   拿出手机迅速拨打了伏特加的电话。   “伏特加……帮我安排组织里的医生,我需要洗胃。”   “咚……”他倒下了。   “大哥?”   “大哥!”   天海麦也抵达了帝丹高中准备办手续,她准备直接休学了。等到春季的时候,她可以直接通过补习班参加最后的考试,升学。   至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准备的借口是:她,是个cia。   “c……什么?”毛利兰一脸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铃木园子瞳孔地震。   天海麦非常镇定地掏出了证件,上面是她的样子,cia的证件。   假的,蔻蔻卡仕柏送的,她还有fbi的,中情的,还有各种各种,如果把全部证件掏出来,能一排排落下,场面相当的壮观。   “啧啧啧,这都是工作,多的,就不能说了。”天海麦故作神秘地伸出一根手指,摇着说着。   “蛤??”毛利兰和园子突然过来拥抱她了。   “我们会想你的,要记得来找我们玩啊。”铃木园子狠狠地拍了拍天海麦的背部。   短短的一个月而已,女孩子们之间的友谊来得很快,一起谈论着青春的有趣话题,下次考试,有没有写出计算题,试卷的难度,喜欢的男神之类的……   曾经她不曾拥有过的快乐时光,如今也经历过,拥有过了。   “谢谢你们。”天海麦拥抱了这两位年轻的女孩,她的校园时光,结束了。   放学后,天海麦去体验了一直想尝试的工作!   “谢谢惠顾,一共是1000日元。”她自己也能活得很开心!   在拒绝了卡仕柏和蔻蔻的邀请之后,在短暂地脱离了原本舒适的环境之后,她发现要在这里生存,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说得好听,现实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加上她盘了一整家店的戒指,还有布置求婚场地……所以她现在暂时没钱了!   “你真的不用来我家么?”小泉杏子双手的手肘撑着玻璃柜台,她这个小富婆还是非常得可靠的。   “昨天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不是还有男朋友在家么?”天海麦在她的背后上架薯片。   “呃……”天海麦看着手中的薯片,她自己也好想吃!   “我请你,别看了别看了,你的眼睛都要发光了。”小泉杏子拿过了她手里的薯片,“昨天买戒指的时候不是还绰绰有余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你还买了什么?”   “别墅,还有车。”天海麦缓缓地转身回到收银台,她正在结账,“当时你走了之后,我遇到了熟人,去吃饭的路上,我发现了一个在海边的别墅群,价格非常的便宜,然后我就……”   “你就?”   “全买了。还有一栋市中心的公寓。”   “呃……”小泉杏子哽咽了,她永远都不知道看起来普普通通,在便利店里打工的小姐姐拥有多少的房产,能收多少的租金。   “然后车……是因为路过了一家保时捷的店,好奇地看了一眼,被他们迎进去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不小心买了。”   “呃……”这是哪里来的小肥羊!   “你要不要我帮你卖掉一部分?这样你就不用在这里呆着了。”小泉杏子指了指汽水,“请你喝汽水。”   “天使~”天海麦身边的小花飞起来了,“我还挺喜欢这种平静的日常的,可以见到各种各样的人,等下结束之后还要去补习。”   小泉杏子笑了笑,“你变了。”   “我变了么?”天海麦有点疑惑。   “你看上去更好了。”小泉杏子下了一个结论,她笑得很温柔。   天海麦看见她的笑容,也笑起来了。   “你要不把那位甩了和我在一起吧!”小泉杏子被这个微笑闪了一下,她开玩笑道。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么?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他会爆炸的。”天海麦向着便利店外看了一眼。   便利店的不远处。   琴酒正在车内抽着烟,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天海麦的正脸,她工作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这算是他工作多年来的头一回吧,如此悠闲地看着她。   “哼……”小没良心,他的胃还难受着呢。   琴酒抽出了车内的灭烟装置,把烟熄灭了,下一秒,等他再次转头看向天海麦的时候,小泉杏子已经离开了。   原本便利店里悠闲的日常瞬间改变了。   “抢劫!快把收银台的钱拿出来!”一个日语相当不标准的歪果仁蒙着脸闯进来了。   说起来,这家店的店长录取她的原因中,好像就有提到过,最近经常会有人来抢劫,原本的店员都被吓到不敢来了。   天海麦向着犯人的位置望了过去,犯人冲了上来,把刀抵住了她的脖子,同时她也抓住了犯人的手腕。   “冷静一点!”她还没动,另外的两名男性店员动了。   “要钱的话,我来帮你打开收银台,请不要伤害这位小姐。”   其中一位男性店员相当镇定地伸出双手,安抚着这位劫匪的情绪。   “呃……”条子的气味?   还没有等天海麦动手,变化又来了。   “叮咚……”   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银发高大男性走进了便利店里,他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身材矮小的抢劫犯。   “对,对不起!”组织里的基层成员只用了一秒就瞬间进入演戏状态,他准备手滑把刀掉落。   “阿勒?”刀被捏住了,基层成员回头看了一眼,天海麦对他笑得非常的友善。   “不准动!”   “警察!”店内的另外两位男性店员瞬间扑了上去。   “蛤??”基层成员难以置信地望向了琴酒,你卖我!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叛变的?这怎么可能?   “麦,回家了。”琴酒绕过了地上的人群,走到了收银台前。   背景是吵吵闹闹的逮捕声,但是她的耳朵里只能听到对方的话语。   “回家吧……”   “呵……”没那么容易。   下一秒,琴酒掏出了一张纸,把这张纸放在了她的面前,她之前准备的,对方签上了他的名字。   “去民政局么。”她听到他这么说着。   “呵……” 第46章 携手去登记   “呵。”天海麦微微红着脸,正大光明地盯着眼前的人,如果她撇开了视线,她就输了。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是喜悦,喜悦中夹杂着一些不满,一张简简单单的婚姻届就想把她打发了么?   这张表甚至还是她填的!   她嘟着嘴看向琴酒。   眼前的这个人一直都是那么俊朗,连眼角那一处被旁人擦伤的伤疤也是,那道疤非但没有破坏他的容颜,反而为他的面容增加了一分侵略性,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危险了。   琴酒看着对面的人,小麦白皙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粉红,明明已经害羞得不得了,还是要牢牢地注视着他,眼里带着水雾却死活不肯当着他的面落泪。   “麦,回家了。”琴酒用低沉的嗓音缓缓地说着,他念着她的名字,缓缓地向着她伸出了手,摊开手掌,他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   “呃……”这个混蛋,他什么时候买的?   琴酒的脸上带着笑意,早在她选择在他任务时跟踪他的时候,他就有想过如何让她消停一些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天海麦还是伸出了手。   “有你这么随意地给戒指的么!”她白皙的小手还是搭在了他的手掌心上。   那一枚戒指被琴酒缓缓地推进了小麦的手指上。   两人相视一笑。   “恭喜!”一位警察淡定地道贺。   “啪啪啪!恭喜!”旁边的另一位警察,正在疯狂地海狗式鼓掌。   海狗鼓掌jpg   他的头随着掌声一起晃动!   因为鼓掌太激烈了,他的头被同事嫌弃地打了一拳。   头歪了!   他又继续把头歪回来鼓掌,一边鼓一边点头像正在蹦迪一样。   “志摩桑!好感动啊!”   “你不要再点头了!”   谁能够想象得到,他们两个这个重要的时刻是如此轻易地被决定了,甚至还是当着警察们的面前。   等他们走出店门口的时候。   保时捷被拖走了,理由是违章停车被路人举报故障了。   “哔布哔布哔布……”保时捷356a被拖上了卡车上。   “动作再快一点!这么正大光明的违停简直没把我们交警放在眼里!”   交警大队挥舞着指挥棒,他们轻易地就把这辆车给拖上了卡车,随后,扬长而去。   留给琴酒和小麦两盏漂亮的汽车尾灯。   “噗……”   天海麦先是尝试着忍了一下,她偷偷瞥了一眼隔壁琴酒漆黑的脸,“噗……哈哈哈……”   对不起!她有罪!   她没有忍住!   她几乎要笑得锤地,按理来说不都是罚单么?是谁?谁敢举报他还拖了他的车?   这合理么?   暗中观察的江户川柯南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他的耳朵上戴着耳机。   “走吧……”   琴酒揉了揉天海麦的头顶,难得的没有指责她嘲笑他的行为。   “嗯!”小麦扑进了琴酒的怀里,她用头蹭了蹭对面的大胸肌,发出了开心又委屈的呜咽声,“你以后不能逗我了,我要是一时没想明白,你真的会下地狱的。”   “抱歉……”琴酒揉了揉她的头顶,“以后也不许给我下脱发剂了。”   “还有,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啊,不止食物,连餐具也涂了东西么?”   天海麦有点心虚,其实她报复他的坏事可不止这么点,但是如果现在说的话,可能等下就没办法提交这张表了!   她好想挠挠自己的耳朵,看看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伏特加呢!我要去揍他!”小麦突然抬头,她撅着嘴皱着鼻子看向了对面,果断地用新的话题盖住了自己的错误。   “我已经处理了。”琴酒想了想伏特加现在的样子,他觉得起码比让小麦动手的结果稍微好一些。   “走吧……”   琴酒牵过天海麦的手,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是民政局的窗口一直都在,什么时间去,都是可以的。   他们漫步在樱花树的道路下,明明是不合时宜的时间,天海麦却仿佛看到了樱花在眼前盛开,缓缓地滑落,落在了身旁人的肩头上。   他们的每一个脚印下,铺满了樱花的花瓣,月光透过花瓣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道路上透印着河道里的水波,如梦如幻般的光芒,如梦如幻般的色彩,这一条路就像是梦一样,脆弱又美丽。   天海麦听到了清脆的竹笛声,她听到了樱花树下的女人正在缓缓地歌唱,她听到了那个女人脚踝的铃铛声,叮铃铃地作响。   她抬头看看天空,是皎洁的明月,旁边的河水波光粼粼。   “筑波岭の峰より落つるみなの川こひぞつもりて渊となりぬる”   琴酒牵着小麦的手突然若无其事地念出了这段和歌,他并没有停下向前的脚步。   但他的手被突然拉住了,小麦停在了原地,她的小爪子勾住了他的手掌。   “怎么了?”琴酒疑惑地转过头,他看到小麦向他扑过来,他的脖颈突然被小麦的双手勾住了。   她踮起脚尖,主动凑上去吻住了琴酒的薄唇,两人的嘴唇上传来了轻柔的触感。   “仰望筑波岭,飞泉落九天。相思积岁月,早已化深谭。”   “似有似无的爱恋,日渐增长,不知不觉之间,情愫盈于心,如同这谭泉水一样。”   “原来你有学过这首和歌么?”轻轻地一吻吻毕,琴酒低头。   他看着怀中的人双颊酡红,耳尖冒着粉红,一路红到了修长纤细的脖颈,她抬起了食指微微挡住了粉嫩的嘴唇,摸了摸嘴唇,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看他。   她在害羞……   琴酒哼笑一声,突然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臀部,举起。   “等……等!你干什……唔……”小麦因为突然失去了平衡,下意识地攀上了对方的肩膀,新的一个吻落下了,正如他的性格和面容一样,充满着危险,气势汹汹。   他用另一只手在摸着她的后颈,他的舌尖打量着她的牙齿缝隙。   她闻到了对方洗发水的香气,常抽的香烟的烟草味,还有她身上淡淡的甜甜的香水味。   按理来说她身上具有狼的特性,这种刺鼻的味道她应该很难接受。   但是当她第一次闻到这股香水的气味的时候,她闻到了自由,她看到了在麦田上自由奔跑的自己,她尝到了第一次吃到糖果时的那股甜腻。   她听到了远处行人的脚步声,嬉闹声,她听到了觥筹交错间的喧哗,她听到了旁边河川的水声潺潺流淌,她听到的是眼前这个人的鼻息。   一声一声呼吸间传来的猛烈情感,似乎要将她溺毙,最后,她听到了这个人在用低沉带着些沙哑的声音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麦……”   “你的獠牙长出来了。”许久后,琴酒退出来,他缓缓地放下了天海麦,用嘴咬下左手的手套,“张嘴,我看看。”   谁上一秒还在亲亲我我,下一秒就变成牙医检查牙齿的现场啊!   “啊……”虽然心里这么想,天海麦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琴酒的指尖顺着齿缝,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了那颗牙齿,是狼的犬齿,和别的牙齿都不一样。   “好像有蛀牙了,你又偷偷吃甜食了。”   “才没有!”天海麦咬住了他的手指,单边嘴角上扬,扯出了一个威胁的笑容。   “真的么?”琴酒精准地找到了蛀牙的位置,按了下去。   “啊!!”牙疼!但是不能说!   “只有很久之前吃了一个苹果派!”死鸭子还要嘴硬的小麦。   “真的么?”继续加重力道的饲养员。   “还有几块蛋糕。”牙疼,牙疼,她要哭了……   琴酒的目光锐利,他缓缓地盯着天海麦的眼睛,她狼的虹膜又冒出来了,瞳孔的边缘仿佛镶嵌了细碎闪亮的宝石,这是一双很美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对方在说谎。   “一整个橱窗的蛋糕。”天海麦用小狗湿漉漉地眼神望过去了,对方终于放过她的牙齿了。   每当她独自面对他的时候,这个眼神往往还会配合着头顶的耳朵,还有那翘起来一晃一晃的狼尾巴。   毛茸茸的看起来手感就很好。   “呀!你不要碰我的尾巴!吼!”天海麦炸毛,一个膝踢下意识地踢上去。   “唔……”琴酒放下了恋人,他忘了,他忘了她的战力水平几乎是一头金刚狼。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背后的尾巴摇得可欢快了。   别扭的小鬼。   “看来今天要先去医院了。”他忍不住再逗一逗她,摸了摸自己的胃,做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它今天遭受了灭顶之灾。”   天海麦亮出了爪子,无声地威胁中。   doyouwa   asee上帝?懂?   “走吧……”琴酒揉了揉她的头,继续牵起了她的手,“你背后的尾巴在蹭我。”   “我的尾巴关我什么事?”本麦,死不承认。   这条路上只有他们,他们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   只是单纯的散步而已,感觉就很开心。   “它真的开花了!”天海麦瞪大了双眼。   她看到了路旁堆积的红色玫瑰花,花瓣在夜空中纷纷扬扬,她看了一眼隔壁的大混蛋。   原来是这样啊。   漫长的相处中,彼此是家人,更是恋人。   她能够理解这种感情了。民政局终于到了。   按照这里的说法来称呼的话,应该叫它区役所。结婚申请的窗口有深夜窗口,是有工作人员24小时接受申请的。   大约还有10分钟,他们就可以推开远处的那扇玻璃门,把这张纸提交了。   “你在紧张。”两人越走越近。   “没有……有人!”天海麦突然愣住了,她转头看向绿化带。   在天海麦说完这声没有之后,变化发生了,原本是一片寂静的茂密绿化带中,突然窜出了一群人,把他们都团团围住了。   啊……我还原本以为是路人来着。   “发生了什么?”天海麦有点看不明白现在的走势。   “不要动!fbi!你们被逮捕了!”一群歪果仁看着面前的两人,毫不犹豫地指挥着同僚:“拔木仓!”   站在他们最面前的人是天海麦之前的英语老师,fbi搜查官朱蒂。   不是吧,sir,这么点人也想抓我们?   “后方有狙击手,你们的位置已经完全暴露在我们狙击手的视野里了……”   朱蒂看着她曾经的学生和一位穷凶恶极的罪犯在一起,不由得有些唏嘘。   “哪又怎么样?”天海麦挠了一下琴酒的手掌,是左边。   一枚子弹的破空声传来……   琴酒在它到来之前就往左边挪了一步,同时拔出了,对准了对面。   fbi一部分人的视线被他的动作转移了,天海麦动了,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风中的轨迹,毫不犹豫地先给旁边的琴酒踹了一脚,把他踹进旁边绿化带的树丛里了。   她蹲下身躯,伏冲了上去,瞬间冲到了朱蒂的面前。   “一个……”锐利的骨爪从高处往下划过,第一把武器被粉碎了。   “两个……”身体旋转,用手掌往上推,第二把武器被推上了天空。   三把,四把……   他们已经没有木仓了。   “一下子就能解决掉很多个fbi,真好啊。”琴酒举起了,“你们判断失误了。”   变化又又突然发生了,远处平静的区役所,突然!   炸了!   有一名小学生和工作人员飞快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他刚刚顺手解决了一起事件。   “不会吧……”天海麦看着远处的火光,扶住了额头,她有点委屈地看向了琴酒。   只见对方,正拿着手机,脸色阴沉地看着短信,短信上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的任务最近有了新的进展。   坏消息是……   完了!   天海麦顿时倒吸一口气,完了完了完了……   “亲爱的……你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天海麦绝望地挠了挠头,一拳揍晕了一个fbi。   这群人已经倒得差不多了,远处的狙也狙不中她。   “听boss说,你炸了组织的一整个库存?”琴酒挑了挑眉毛,他的嗓音十分冷漠,“你怎么这么能?”   “我……”我这不是当时被武直扫了太生气了么……   “彼此先冷静冷静吧,今天的事情之后再说。”琴酒决定优先完成他的工作还有善后。   “区役所已经炸了。”   “你想反悔?”天海麦突然冷静下来了,她表情不好地看着对面的狗男人,吼出了声:“明明区役所在旁边的地区还有的,但是你想拒绝我?”   “工作优先。”组织已经忍不了了,不好好处理这件事的话,你真的要变成狗肉了。   “小哭包,你真的太调皮了。”琴酒听到她几乎是吼出声的质问,也实在是忍不了了:“我把你惯坏了。”   “呵。好一个工作优先。”天海麦气极反笑,知道你对组织忠心耿耿,没想到啊没想到!   好家伙!   她更想弄死那个组织了,她好想看到眼前的人失业的那一刻,她好想马上让眼前的人赶紧跪下唱征服!   不着急不着急……   “亲爱的……再见。”天海麦用甜甜的声音说着,她转头就走,警车声传来,她身后的人也离开了。   “等着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呸呸呸!” 第47章 搞事情进行时   江户川柯南藏在区役所附近的树林里,多亏区役所的周围有一圈真空地带,所以火势才没有向他这里蔓延。   江户川柯南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紧盯着远处的琴酒,天海麦,以及fbi众人。   他今天的行为还是草率了,先用变声器变声报警,把保时捷356a拖走之后,偶然听到了便利店走出的两位警察的谈话,知道他们要登记结婚,步行距离最近的区役所就是这一家,他打电话告诉了朱蒂老师,提前布控,并先使用了滑板提前到达了。   此时,大半的fbi已经倒下了。琴酒和天海麦似乎产生了矛盾,天海麦挥舞着双臂,似乎在吼着琴酒什么。   可恶!不知道朱蒂老师他们的情况,也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如果提前给fbi按上窃听器的话,就可以知道情报了!   江户川柯南的身后是炸掉的区役所,火光四射,消防员已经到了,正在火急火燎地灭火中,工作人员留在了消防车旁,正在等候警车和救护车。   琴酒和天海麦的争吵很快就结束了,他们分开了两条路离开了。   琴酒向着区役所相反的方向走去,而天海麦向着区役所旁边的方向走去。   临走前,天海麦似乎注意到了视线,向他这边看了一眼。   “啊!!”江户川柯南急忙收回视线躲回树后,她看到我了?   拜托了!千万不要被发现。江户川柯南一边祈求着不要被发现,一边估算着时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试探性地回头。   一回头,他就对上了天海麦笑嘻嘻的一张大脸,对方半张脸上都蒙着危险的黑雾,似乎心情很不好。   “啊!!”江户川柯南被吓了一大跳!   “你在干什么?”天海麦蹲在他的面前,笑嘻嘻地问着。   “额啊?小麦姐姐?”江户川柯南的大脑在疯狂地转动,有什么理由么?   “那个……”   “请问您是这个孩子的家人么?”区役所的工作人员走到了两人的面前。他及时地拯救了江户川柯南的窘境。   “不,但是我认识这个孩子。”天海麦站起身,她有些疑惑。怎么到处都能碰到柯南呢?   满月的时候是,山中别墅的时候是,去探班亲爱的工作的时候是,七夕节求婚的时候也是……甚至连现在她结婚登记失败也是。   而且每次碰到他的时候,总能出一些事件?   “呀,今天还是多亏了他啊,说是学校的社会调查作业,想调查看看深夜的区役所窗口会不会运作之类的,突然就跑进来了,结果在窗口挡板的下面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当时离爆炸的时间还有1分钟,如果不是这个小朋友,我现在应该已经身亡了吧。”   区役所工作人员挠了挠头,他还有些后怕,“所以您如果认识这个孩子的家人的话,麻烦帮我和他们道声谢,请不要责备他深夜还不回家,他可是救了我一命啊。非常感谢。”区役所工作人员说完后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社会调查作业啊……你选的题也太偏了吧。走吧,我送你回毛利侦探事务所。”天海麦揉了揉江户川柯南的头,伸出了手。   “蛤??”她信了?   天海麦看了看还在发愣的江户川柯南,掏出了手机,拨出了电话,“莫西莫西,小兰么?我碰到了柯南。”   “诶!小麦你碰到他了么!我刚刚从阿笠博士那里回来,说他跑出去玩了,莫……出去玩好歹要给一个电话啊!害得我和爸爸一直在担心!”   毛利兰正从阿笠博士的家中离开,她听到柯南的下落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江户川柯南听到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咽了咽口水,糟糕了,他太专注于跟踪了。   “是么?说去找朋友玩么?没,我刚好碰到了,深夜回家不安全,我等下把他送回来。没事……就这样。”   天海麦挂断了电话,“走吧小鬼,我先把你送回去,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啊,很不安全的。”   江户川柯南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表情,对方真的没有恶意,他想了一下麻醉和足球的威力,想了想刚刚的电话,紧张地握住了天海麦的手,两人向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位置走去。   路上,他正在思考着今天收获的信息,他在事务所里听到了小兰和园子的谈话,天海麦居然是cia。   这样似乎能够解释得通她不对劲的很多地方了,比如年龄,为什么会携带木仓,为什么会和组织有接触,以及或许也可以解释得通她呆在琴酒身边的原因了,她的身份是潜伏在组织里的卧底,需要获得组织的信任所以格外地卖力?   琴酒让爱尔兰杀她是因为她的身份暴露了?   但,今天来看,似乎并不是这样,她和琴酒的关系也太近了……   而且如果真的是cia的话,她是不会轻易地告诉小兰和园子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这是个假身份?她还是黑的?   江户川柯南偷偷扫了一眼倒了的一片fbi众人,朱蒂老师已经坐起身了,似乎并没有大碍,她旁边的一些搜查官也都缓缓地起身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没有取他们的性命呢?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么?爱尔兰有告诉她么?为什么他现在还是平安的?   如果是黑方的话,像琴酒那样的人,是不会放任威胁存在而不不除去的。   如果是琴酒的话……   和天海麦分开的琴酒,此时走到了刚刚散步那条街道的对面,他隔着河水,望着对面飘扬的玫瑰花,惊呼着的路人,伸手从大衣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包香烟,挤出一根烟,含住,用手挡着风,点燃它。   他随后接起了从刚刚开始就响得不停的电话,吐出了嘴里的烟,缓缓地开口:“boss。”   琴酒的手肘撑在河边的护栏上,他的一只手里夹着烟,另一只手举着手机。   “杀了她……”电话那头的boss声音十分地冷漠,“我允许她留在你身边的原因,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她的能力确实很让人心动,她也确实只听从你的命令,所以我才将这个宝贵的机会给了你。你曾经向我承诺过,你会将她教育成组织的一把利刃,她会卖力的为组织工作。但是现在看来……你似乎失败了啊,琴酒。”   boss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一旁的朗姆。   “我现在很怀疑你对组织的忠诚度了。”boss冷漠地质疑着这位优秀的员工。   “我在组织很多年了,期间的所作所为您看得到。”琴酒扯出一丝疯狂的微笑,“我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背叛组织的。”   “所以这个任务可以让我亲自动手么?”琴酒敲了敲手中的烟,“让别人来处理这件事情可不好看啊。”   烟灰掉落在河里,微弱的火光瞬间被川流的冰冷给熄灭了。   “我会把这个任务和基尔被fbi抓走的任务同时进行的。”琴酒吸了一口香烟,冷静地回复着boss,“请您放心。”   “希望你不要被女人迷惑了心智,生理上的需求你去找谁都可以,但是这个女人……她摧毁的是一整个我们的库存。”   “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对组织是多么大的损失,组织上下的员工已经在暗中讨论这究竟是谁下的手了。”   “我明白的。”琴酒皱了皱眉,他口中的语调始终都是平静的,“我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像上次那样畏手畏脚,劝说我顾及她身后的势力呢。你看看那位海运巨人给那对兄妹的势力范围,他会是一位在意血缘的人么?那位哪里还会记得一个实验的失败品呢?”   “所谓的伙伴啊,都是通过利益堆积的。e国的事情我后面也调查了,是cia的人动了玩具商人的货路所以才被报复的,什么为同伴复仇的说法,只不过是cia的学者面子上过不去扩散出去的借口罢了,这样就能够让我们以为那位商人是一位不值得交易的疯子。”   琴酒静静地听着电话内boss的话语,没有出声打断,他手中的烟快燃尽了。   “那就交给你了。无法为组织效力的狂犬,始终是个威胁。不要让我失望啊,琴酒。”   boss冲着旁边的朗姆点了点头,对方向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了解,boss。”琴酒挂断了电话,他手中的烟还有最后一口,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   琴酒抬头望了望天空,今天正是月圆,和家人团圆的时候,而他的家人刚刚把他气跑了。   “你最近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啊,mypuppy~”琴酒的刘海扫过了他的面容,他的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他要好好想想怎么保住这个调皮蛋了。   “大哥……”伏特加的车到了。   琴酒看了看平静的湖水,转身离去。   天海麦的新家中。   “安室先生我和你说!我的男朋友他就是个混蛋!你说怎么能有这么混蛋的人呢?都走到区役所门口了!结果他说暂时不结婚了,让我们一起冷静冷静……”天海麦喝着牛奶一边喝一边恶狠狠地咬着三明治。   “冷静你个头!我当时真的恨不得把他的头砸进水泥里!”   “啊哈哈哈,发生了什么?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安室透用手指挠了挠脸颊,他刚刚在房间里听到了天海麦回家的动静,接到了朗姆发来的监视短信后,于是就打算来送个三明治,看一看情况。结果,他一按门铃就被抓住了。   对方似乎刚刚哭过一场,非常需要一个倾听的对象。   “我……”刚想说我怎么知道的天海麦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她正在思考怎么利用这个抓过来的好心邻居,来分析一下同为男性的大猪蹄子琴酒。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同父异母,从来不在一起长大的兄长,我的男朋友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天海麦试探性地开口了。其实,琴酒一直都知道的。   “我从来不承认,所以一直当他是熟悉的路人而已。昨天的时候,我想向男朋友求婚,于是买了戒指。这件事情被这位渣兄知道之后,他向我示范了求婚的步骤。”   “嗯嗯……”安室透很贴心地点了点头,表示他还在听。   “这个画面被我的男朋友看到了。”天海麦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我以为他会生气,所以格外的担心。结果,原来他们两个是串通好的,就想看我心急的样子。”   如果琴酒在这里,他就会反驳,并不是串通好的,他也是被卡仕柏坑了。   “他图什么。”安室透疑惑了,他似乎不太能够理解小情侣之间的行为举动。   “谁知道啊!然后那天,我求婚了,换好了衣服,布置好了场地,结果对方不仅没有感动,反而把场地给毁了,还要打我……”天海麦装作了超级委屈的样子。   “分手吧,这种男人留着没有用。”完全不知道对方是琴酒的安室透给出了最合理的回复,他以为这位女士是组织的任务目标,手中有组织需要的信息。   “呜呜呜……可是我们在一起都十几年了,哪有这么容易。”上一秒还在嘤嘤嘤的天海麦,下一秒气势就转换了。   “啊哈!所以我报复回去了!我用他的牙刷刷马桶……给他的牙膏里下了芥末……给洗发水里加脱发剂……   我还在牛奶里面下了泻药和小羊羔枯萎的药物……还在家里布置了暗器……给家里所有的食物里涂了哔哔……   我还把家里的所有能盖的被子都卷跑了……最后!啊哈!我还炸了他公司的一整个仓库……并且署名:就是我干的!”天海麦露出了超级自信的搞事笑容,干牛奶做出了干啤酒的气势。   “这真是太爽了!”她做出了结论。   “呃……”真的不知道是应该心疼你还是心疼你男朋友的安室透。   “可是,他挽回我了,他给了我戒指,想要带我去结婚,他补给我一条漂亮的玫瑰花大道,我还是很喜欢他。”天海麦抽了抽嘴巴,瘪嘴,开始哭了。   “先不要哭了?”安室透对哭着的女性有些头疼,他只是个无辜的邻居啊,虽然琴酒和朗姆都说要监视她。   他从旁边的开放式厨房的吧台上拿了一盒纸巾,贴心地放在了天海麦的面前,并且把垃圾桶贴心地放到了她的脚边。   天海麦一边哭着一边喝着牛奶,吃着三明治,突然间,她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烈的恶心感。   “唔……”她捂住了嘴巴,奔向了厨房,冲着水池,“呕……”   这是什么感觉?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怎么回事?突然感觉肚子好疼!   “安室……”天海麦突然感觉眼前一片发黑,她晕倒了。   “天海桑?天海桑!”   她视线的最后,是好心的邻居小哥紧张地呼喊她的面孔。 第48章 组织和他都完了   深夜,米花医院。   天海麦和安室透坐在医院走廊的金属靠背椅上,他们的面前是一位正在值夜班的护士。   天海麦的一只手挂着点滴,另一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您刚刚说什么?”她再度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您被送来的时候,旁边的这位先生把您吃过的食物一起拿过来了,牛奶有剧毒,所以给您刚刚做了紧急洗胃。”   护士先生看了一眼坐在天海麦旁边的安室透,非常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诶,我知道。现在还难受呢。不是说这句,下一句。”天海麦一边说一边摇头,伸出食指一撇一撇,她完全懵了。   “您洗胃后需要住院观察1天,明天给您安排做一系列详细的检查。”   这位护士先生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他一边填写着住院信息,一边询问着信息:“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   “没有没有,不是这句。”天海麦继续摇了摇头。   “再下一句!”天海麦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提问着,她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声音在深夜的医院走廊上格外的清晰。   那名值夜班的护士先生已经填完所有的资料了,他把资料夹递到了天海麦的面前。   “恭喜您……您怀孕了,四周~”那名护士先生从波澜不惊的脸上强行扯出了一个祝福的假笑。   轰隆隆隆!   天海麦瞪大了双眼,呆滞在了原地。雷电直直地劈在了她这块心灵的磐石上,她的心灵裂开了!   天海麦的心中响起的不是胖乎乎的小天使们吹着小喇叭,撒着鲜花在欢呼的音乐,而是凄惨无比的小提琴曲“流浪者之歌”!   她瞬间变成黑白色的默片了。   “怎会如此……”天海麦抬手扶住了额头,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她的心脏开始猛跳!   她开始回忆他们这对愉悦犯的犯罪时间了……   啊,是一起画油画的时候,以为是安全期所以大意了……这实在是太天真了!   【科学表明:如果没有揣崽意愿,请务必管好自己!】   天海麦抬起头盯着医院的墙面,她把手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咬住了自己的四个手指甲。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又飞快地抬头盯了盯墙,面露惊恐!妈呀!恐怖片!   她一边咬着手指一边思考着,表情如同调色盘。   胚胎啊……   你爸他他他……没有禁烟禁酒!他抽得可开心了!他喝酒喝得也挺猖狂的!   琴酒正在家中,他刚泡完澡,穿着浴袍在月光下喝酒,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痒,怎么感觉最近老有人在骂他呢?   天海麦继续思考了,她痛苦地抓住了旁边安室透的手臂,抬起头,用怀疑中带着一丝期许的目光看向医生。   “天海桑?”突然被抓住的安室透被吓了一跳。   “没错,是的,您没有听错,您怀孕了,四周。”护士保持着良好的涵养抖了抖手中的资料夹:“麻烦您签字谢谢。”   天海麦从一位大胸甜心美人变成了一条藤上的绿苦瓜。   胚胎啊……   你妈她她她……她虽然没喝酒没抽烟,但是!她被警车撞了!她顺带还玩了个空中飞人,铁塔蹦极和极限跑酷项目!   我可怜的崽啊,你还喝了个毒……你会不会畸形?   早知如此,我就不喝了!   你太苦了,我的孩子,你怎会……   “怎会如此……”天海麦好看的眉毛皱成了倒八字,她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欲哭无泪,她在深深地谴责自己和老酒精的不负责任。   安室透看了一眼正笼罩在乌云中的天海麦,又看了一眼等候答复中的护士,接过了护士手中的资料夹:“谢谢您。我等下给您送过去。”   护士先生看了安室透一眼,两人对视,护士先生虽然什么都没说。   不不不!不是我,请您不要用看人渣的眼神看我好么?   “不,您误会了,我只是她的邻居。”安室透急忙挥手,保持着良好的涵养冲着对方笑了笑。   护士先生点了点头,转身回护士站了,留下了天海麦和好心的邻居先生。   安室透看了看旁边的天海麦,她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眼睛,显然是无法从这个蘑菇云一样的重磅消息中缓过神来。   那个牛奶为什么会有毒,他心里已经有数了,多半是组织的手段。   组织已经从监控她的阶段,走到了想要清除掉她的阶段了,这一次不成,可能还有第二次。   她一个孕妇究竟是为什么会被组织盯上的呢?   从风见传来的资料中,她的履历非常详细,普通,找不出一丝纰漏。   唯一和组织有牵连的,是和讨厌的fbi一起录了口供。   “天海桑,振作一点。你要先把这个消息告诉孩子的爸爸,你的男朋友,让他来陪陪你。”   安室透轻轻地拍了拍天海麦紧紧抓住他手臂的手背,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她的手机,递到了天海麦的面前。   “啊……对……孩子他爸。”天海麦转头,她对着安室透露出了更加绝望的表情。   完了!完犊子了!刚刚才把他气走!组织的玩具仓库炸得有多爽,此刻她的心情就有多凉……   “是……你男朋友的,对吧。”因为对方的表情过于绝望,安室透小心地开口确认了一下。   “是……倒是是,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刚吵架。”天海麦叹了一口气,接过了她的电话,解锁,返回到了短信的界面,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把对方拉黑的那里。   “一定要告诉对方么?我自己也能养的,有钱,有车,有房,我还可以请一个全职月嫂。”天海麦突然抓住了盲点,她冷静下来了,转头询问安室透。   “啊!!”安室透眨了眨他帅气的猫猫瞳:“有道理,不过要不要通知他一声呢?你们也不是因为感情吵架的吧。”   “有道理……”天海麦点头,她把拉黑的琴酒放出来了,她决定先斟酌一下用词,试探性地发了一句:“在么?”   琴酒:“对方已将您拉黑。”   “莫?”天海麦看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长大了嘴巴,她惊呼一声,随后无声地嘶吼着。   wt……   天海麦长大嘴巴,看了看旁边的邻居先生,闭上了嘴巴。她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砸了砸嘴巴,非常理智地开口:“这个男人已经没用了。我自己养吧。”   他完蛋了!   同一时间,被称作这个男人的琴酒已经换上了工作时的黑风衣外套,他拿起了手机,手机上和小麦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七夕节的时间,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离开。   “天海桑要试试用我的电话打么?”安室透小声地询问着,他调出了手机的通话界面,笑得很友善。   天海麦看了看手机的通话界面,又看了看安室透笑着的帅气娃娃脸,这位邻居小哥看似好心且很无害,但实则受过良好训练,通过刚刚手下的触感,他的肌肉非常紧实!   这个人借着送三明治的名义,在家中的各个方位安置了目的不明的窃听器五枚以上,还有另一批人安装了另一批窃听器。   “不啦……我决定做一位单身辣妈~”天海麦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表情温柔地说道:“男人只会影响我当一名好警察的速度。”   她转头盯住安室透,果不其然,对方在听到“警察”这个词之后,右眼的眼睫毛不自然地向下煽动了三毫米,停住了,随后眨眼又恢复了原状。   “哼哼,知道我是警察之后,多少应该收敛了一点吧,来自不知名小混混组织的安室透君。”   “天海桑原来是一名警察么?”安室透吃惊地问道。他内心的表情可并不是这么想的。   “不,从你的履历来看,你不是警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你是在暗示我什么么?天海桑。”   “现在还不是,但是未来就是了。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学业成为一名好警察的,可惜要等这个孩子出生之后了,七夕节的时候还有位警察头头留了联系方式说会等着我,说会破格招聘呢~”   “啊哈,怕了吧怕了吧,安室透君!我可是认识警察头头呢!”   “话说回来,天海桑最近是有惹到什么奇怪的人么?”伪黑方,真红方身份为公安的安室透突然松了一口气。   “没有吧……啊!说起来我有遇到fbi呢!”天海麦小声惊呼,他们都没有忘记这里是医院,虽然旁边的病房离这里很远,但两人都非常体贴地放低了说话的声音。   “fbi!”安室透的表情瞬间变得冷静下来了,“是什么时候?是被卷入什么事件了么?啊,不用担心,我是一位侦探,今天牛奶里的那个毒物非常罕见,所以我才想帮你调查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道呢……他们可真讨厌啊。”天海麦回想起了赤井秀一,翻了个白眼。   “很难不赞同,明明是日本的国土,但是别国的警察却在这里肆意妄为。”   安室透表面装作附和了一声,实际上内心在疯狂肯定天海麦的话语。   “谢谢你,安室君。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今天可能就遭遇不测了。究竟是谁想要杀我呢?”   天海麦已经猜到了答案了,最近和她有深仇大恨的人,只有那个组织的boss了。   未知的地点中。   “得手了么,朗姆?”组织的boss坐在皮革沙发上,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不,老夫接到属下的报告波本似乎将任务目标送进了医院。这是老夫的失误,没有在动手之前提前交代好波本。”   朗姆双手撑着一只手拄拐杖,站在boss的面前,“我并不是十分地相信这个人。”   “根据呢?”boss听到了新的说法,十分地感兴趣。   “他的情报工作确实完成的十分出色,但是从实际的结果来看,我们组织也并没有占到十足的好处,竟是些蝇头小利。”   朗姆是一位上了年纪身材矮小的老人,他的声音沙哑,打破了夜色的平静,“他的手太干净了。”   “哈哈哈,他和贝尔摩德一样都是情报组啊,动手的话,有琴酒就够了。”boss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除了琴酒养的那头狼之外,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不是么?无论是药剂,还是软件,包括我们最后的目的,一定都会实现的。”   米花医院。   “莫西莫西,蔻蔻?”天海麦如愿地得到了一张病床,甚至通过快速把别墅出手给小泉杏子,获得流动资金,直接砸钱砸到了一间vip单人房。   接下来的事情,可需要谨慎再谨慎啊。   “来日本吧,帮我端掉我家亲爱的的组织。”天海麦眨了眨好看的淡粉色眼睛,她正在检查房间内是否有窃听设备,一脸无辜地说出了非常不得了的话语。   “诶!发生了什么?你们闹矛盾了?”蔻蔻正在泡澡,她笑着捏了捏旁边想要逃走的巧克力,一边说着。   “我怀孕了。”天海麦平静地抛出一颗大雷,随后把电话拿远。   “诶!”   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天海麦望着手中的通话界面,数着秒数。   “是的,你没有听错,虽然我还是个花季成年少女,但是,我当妈了……”天海麦相当地镇定,她已经度过了恐慌的时候了。   “呀……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呢。没有问题,可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调查一下他们的位置。”蔻蔻把手臂搭在了浴池边,“放心,它必灭。”   “位置的话我已经知道了。我才炸了他们的仓库。地点的话在长野县的山里,你查一下就知道了。他们来不急搬家的。”   “诶?为什么?”蔻蔻有点疑惑,“你自己查出来的?”   “他们的组织本来很低调的,但最近的作风是越来越狂妄了。我没有调查,碰了碰运气。琴酒给组织boss发邮件的时候,我听到了那个邮件的按键声。是乌鸦之歌。”天海麦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摸着自己的肚皮。   “歌曲的内容就说了,乌鸦为什么唱歌,因为乌鸦在高山中,他们的组织boss不是传说是什么百年的老人乌丸什么的么?   乌丸的读音是karasuma,乌鸦的读音是karasu,如果真的是按照他们狂妄的作风的话,这首按键声的意思就是说:“组织的boss就在山中”。”   “再加上,组织里运输玩具的路线是什么?”天海麦看着拉上的窗帘,她感受到了远处正有狙击手埋伏着,局势变化了,变得更加紧张了。   天海麦自觉的往木仓口的范围外挪了挪。   “天空我一直盯着呢,空中走不通,那么只能走……海运啊~”蔻蔻突然想到了,“原来如此,你是让我动用海运巨人父亲的势力?公司的势力?”   “不需要,还记得我让你满月的时候查到的那个码头么?那就是个引子,我估测了当时组织里的人逃跑的路线,那个附近有好几条国道,我拿着地图对照了每一条的路线终点的特点,其中正好有一条国道的终点是长野县,这个地方的特点是“山”很奇怪不是么?我就去碰碰运气了。”   “然后就被我灵敏的鼻子给抓到了!然后就把它的仓库给炸了!”   “当作是送给我的分娩礼物吧蔻蔻,这个组织现在可是很想杀我呢~”天海麦听到了很远处走廊外传来的动静,她知道组织要对她动手了。   “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天海麦摸到了病床床头灯的开关,她按了下去。   房间里的灯,灭了。 第49章 逃离医院   卡尔瓦多斯正藏在米花医院背对面的一栋大楼里,他谨慎地在窗口架起了狙,黑色的圆管小心地探了出去。他死死地盯着光瞄,手指搭在板机上,微微活动着防止僵化误触。   他的目标正是刚刚进入那间病房的天海麦,对方非常地谨慎,一直绕开了窗户的视野范围,并直接把窗帘拉上了。   窗帘上没有印出人影,卡尔瓦多斯无法确定目标。   “看不到目标,我无法狙击。”卡尔瓦多斯突然出声,他的右耳上戴着一个耳麦,耳麦的另一边是他的同伙们,组织这回派出了很多人,主要都是朗姆的手下。   “了解,我们会将她逼出来的。”说话的这位女性,貌似是一位医生,她留着一头褐色的短发,穿着白大褂和平底皮鞋,皮鞋在寂静的走廊中,响起了不急不缓的声音。   “大门医生,您的手术结束了么?”值夜班的护士小哥注意到了声响,他从前台抬起了头,语气很平常。   “诶。刚刚结束,辛苦了。我去看一下6床患者的情况,她是我的朋友。”大门未知子对着护士小哥笑了笑,向着走廊内走去了。   她身后的护士小哥歪了歪头:“怎么感觉她今天有点奇怪?错觉么?”   大门未知子的脚步缓缓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灯,熄了。”大门未知子挂着的耳麦里传来了卡尔瓦多斯的声音,“对方很警觉。”   了解……   大门未知子在内心默默地回复,她已经走到了病房前。房门上的玻璃条窗里一片漆黑,她无法看清房间内的情况。   直接推门还是敲门呢?   大门未知子选择了敲门。   “小麦,你睡了么?”她轻轻地叩了叩房门,耐心地静候着,她的一只手一直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里面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病房内,一阵悉索声传来,似乎有人从床上下来了。笔趣谷。   “未知子么?来了来了,等一等等一等。”天海麦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她看了看门上的磨砂玻璃条,门外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性,模糊的外表轮廓似乎正是她友人的样子。   天海麦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摁下,往里拉,门被缓缓地打开了。   两人对视……   “呀……未知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天海麦的双手合十放在嘴巴前,做出了又开心又惊讶的表情。   大门未知子同样笑着,并没有答话,她缓缓地伸出了藏在口袋里的手。   “咻!”银光闪过,大门未知子手中的手术刀飞速地冲着天海麦的眼睛划过。   “啪!”同样的时间,天海麦抬手一挥,从她的小臂内侧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腕狠狠地撞向了门框,手术刀掉落。   “我可爱的未知子才不会穿这么没有品味的平底鞋呢!”天海麦对着冒牌货做出一脸嘲讽的表情,她向后躲过了对方的侧踢,两人踢打进了病房内。   假冒的大门未知子很快将攻势瞄准她的弱项,拳打,脚踢,对着的都是肚子。   天海麦隔着VIP病房内的沙发和对面对峙着,对方掏出了木仓。   天海麦在躲闪了两轮之后彻底炸了:“我哔哔哔!”她做了几个假动作,突然一脚飞踢擦向对方的门面,漂亮的脸蛋!   飞踢过后,紧接着另一条腿抬起,朝着肚子飞踹!   对方的下巴被擦到了,随后被踹到了走廊的墙上,带来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这声响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病人们,有的人翻身继续熟睡,有的病人揉了揉眼睛,打开了房门,他的面前刮过了一阵迅猛的狂风。   “发生了……”这位病人话还没说完,这阵风就把他吹醒了,他看向风源传来的方向,一位女医生的脸皮破了一半,整张脸像是晒着的布一样,晃晃悠悠,随风飘荡,吓得他赶紧关上了门,反锁!   “妈呀妈呀妈呀!医院里闹鬼了……”这位病人战战兢兢地缩回了房门后,生怕被鬼敲门。   被这位病人唤作是鬼的医生,手撑地板,在原地慢慢地站起身。   “库拉索,我们已经到位了。”伪装的大门未知子的耳麦里传来了声音。   库拉索撕下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了原本的面目,她是朗姆的手下,一位身手了得的女性。   “围堵她……”库拉索看向了护士站的前台,原本的护工小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人影。   任务优先……   “卡尔瓦多斯,我们行动了。”库拉索抬脚挥舞着双臂开始极速地奔跑,她仿佛是一只老成的猎豹,很快就跟上了天海麦逃离的路线。   “好的……”卡尔瓦多斯在心里默默地数着秒数,组织带来的人很多,大家在得到指令的第一时间内,就神。   不知鬼不觉的慢慢潜入了整家医院,分点布控。   卡尔瓦多斯将狙微微向下调整了位置,他抿了一下嘴唇,对着耳麦里的人开口:“我盯住了后门的位置。”   “无论是哪里,那个女人都无法逃离的。”卡尔瓦多斯轻声地感慨了一句,还没等他一口气呼完,一个冰冷的物体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是这样么?”卡尔瓦多斯的身后传来了低沉的烟嗓,这个声音是!   木仓声响起了!   “她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啊……悄悄不注意就进了医院。”这个人背对着月光,嘴里含着一根烟,注视着远处的那栋病院,转身离去,会有人来收拾这里的。   米花病院内。   琴酒!你的组织就是哔哔哔!   我呸!   天海麦在库拉索没反应过来的一分钟里,最开始尝试了走电梯,刚巧电梯就停在她的这一层。   “快……”点还没说出口,电梯门刚被她按开,一位带着清扫工具的清洁工小哥把工具小推车一推,她一躲,她躲这个小推车差点没把腰闪掉!   天海麦刚想来个空中飞人,空中旋转,加翻腾,加飞跃……笔趣谷……   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医生的口吻:“孕早期,避免剧烈运动,鼓掌,喝啤酒,飙车是绝对不可以的。”   于是,她怕了,她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很皮了,她怕她再皮,这个孩子会有什么危险。   她不敢拿这个小生命赌……   天海麦只能在心里疯狂地咒骂着组织,没人性!压榨员工的黑心公司!还穷!不就是炸了你的一整个玩具仓库么!小气鬼!   清洁工小哥的清洁工具开始打过来了,天海麦只能转头走另一条路线。   她的身后,清洁工小哥提着吸尘器样式的武器,拆除了一把大刀,他紧跟在天海麦身后。   怎么办呢?   小麦感觉到刚刚洗完胃之后难受的感觉,她冲向前面一个拐角。   “哒哒哒……”清洁工小哥也追上了拐角,“人呢?”   他的面前寂静一片,是医院靠近大厅的走廊,一边是玻璃栏杆,另一边是墙壁的走廊,走廊的远处还有一个拐角。清洁工小哥抬脚就忘,走廊远处的拐角处跑去。   天海麦听着脚步声渐远,她双手手臂一用力,从玻璃栏杆下面重新翻了上来。   她终于甩掉了电梯的清洁工小哥了,电梯看来走不通,难道安全逃生通道呢?这家医院有那么多楼梯,用不可能条条都是人吧。   怀有这种想法的天海麦推开了第一扇安全通道的门,迎门当头一棒,她躲开了!   这条通道突然间涌出了乌泱乌泱的人群,她转头就跑,再次甩开了。   天海麦并没有信邪,她跑了很久,找到了一处离医院的门最近的楼梯,她又一次推开了逃生通道的大门。   一推开门,楼梯上密密麻麻站着的全是人!   众人的眼神核善。   但是这一次的人似乎已经比刚刚那一些少很多了。还能怎么办?推呗!   分秒间,起起伏伏间,一个又一个的黑衣壮汉被打飞失去意识,天海麦好不容易从四楼下到了一楼……   她刚推开逃生通道的大门,就被人袭击了,她已经猜到了,所以很淡定地推飞了门边的几个壮汉。   等天海麦站稳时,她抬头望向大厅,大厅里人山人海,仿佛是午夜版的丧尸大入侵,一个个摇头晃脑,面露凶色,手持着不能说明的银光物体的壮汉。   “这,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天海麦感觉到了痛苦,她皱起了眉毛,张大了嘴巴。   这还能怎么办?   天海麦弯下身子,双脚岔开,做出了准备和对面一绝死战的表情。   对面的黑衣组织也准备好了。   天海麦抬起手,她准备要冲了……   组织人举起了手上的武器。   “我来了!”天海麦大吼一声,组织人聚精会神站在原地。   天海麦抬脚……   撒腿就往后跑!   “妈呀!不跑是傻子傻子!那么多人……我倒是想,现在也不行啊!”天海麦用出了和体育老师玩校园追逐战时,狗狗狂奔的速度。   她的身后,跟着一群眼冒红光的人。   “快了快了……前面就是后门!”天海麦保持着极高的热情推开了门,她身后的人也到了。   天海麦身后的组织人伸出了手,他得意极了:“就要抓到你了……”   他抓到她了!   “抓到了!我们抓到她了库拉索!在医院的后门!”组织人的手腕被掰断了,但是一个组织人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的组织人顶上了,一拳难敌四手。   更何况还是一个充满着   顾虑的孕妇。   她打得太艰难了!   “卡尔瓦多斯,你还在等什么?”库拉索在奔跑中看了一眼窗外,医院周围的一圈空间里,并没有给她缓冲着陆的树木灌木,她没办法直接蹦下去。   电梯和安全逃生通道的门口被堆满了失去意识的壮汉们。   卡尔瓦多斯也没有回应她,她看了看医院的玻璃栏杆,决定一路翻下去,“你们把她按住了!尽可能扭断她的脖子!”   “收到~”组织人将她团团围住了,天海麦的手已经改变了形状,那是修长的骨爪,骨爪上滴落着鲜血。   看来……今天可能是逃不掉了……   天海麦站直了身子,她决定变回狼把这群人全部揍扁!   “你逃不掉了!”一位组织人得意地笑了。下一秒,消音的木仓声响起,这位得意地组织人倒下了。   离他们有些距离的人,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板机。   “赤井秀一……”天海麦轻声地念出了这个面孔的名字,但是这个气味……   天海麦和对方对视了,那双眼睛格外地熟悉。   哈哈哈破案了!   琴酒!你居然披着FBI的皮!你居然要把锅甩给FBI么!   你的心好黑啊!   天海麦在一瞬间仔细地捕捉到了琴酒的眼神,两人多年的相处的时光真不是虚度的,她不灵光的脑子几乎在一瞬间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   但理解归理解,她的表情依旧很冷漠,一边提着爪子往饲养员的安全位置跑。   “赤井秀一!”她冲着披着皮的琴酒大喊着,一边回想起来没结成的婚,还有刚刚想分享重大消息的时候,琴酒又!把她拉黑了,她喊得十分愤恨,充满着杀气。   他一直都是个小心谨慎的人,用手机传递的消息,确实不能够做到完全的安全,这确实是他的做法,拉黑她是最快速的让她闭嘴的方法。   天海麦背对着组织的人,站到了琴酒的面前一步的距离,一动不动,静静地观察着眼前披着赤井秀一皮的老酒精。   她身后的人逐渐地倒下,琴酒下手的速度很快,换弹.仓的速度也是。   “可恶的FBI!”一位壮汉倒下。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另一位壮汉留下了遗言。   “可恶的黑麦酒!”这位被天海麦顺手的拳头打晕了,他是唯一一位幸存者,可惜什么也听不到。   天海麦听着耳后传来的骂FBI的声音,心情有点开心,她转动着眼珠子,配合么?不配合么?   “你不要再惹事,闹别扭了。”琴酒淡淡地开口,他的声音没有变化,他并没有因为分心说话而忽视了手中的动作。   “我惹事?我闹别扭?之前是谁装的?”天海麦的额头浮现出了井号。   “这件事情我和你解释过了!你不可以翻旧账。”琴酒很冷静地准备和她讲道理。   “哼,好啊,不翻旧账,高高兴兴走到区役所门口,突然说彼此要冷静一下的不是你么?”   天海麦本来还想帮他捶两只组织人的,一听到这句话,抱臂站在路中央,一副我就是街头小霸王的表情,“工作优先,说走就走的人不是你么?”   “你把组织整个仓库炸了的事情已经被调查清楚了,组织还能放过你么。如果我收到了短信后还能和你情深意浓,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有机会来救你么?一点都不老实,还退学了,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琴酒皱着眉,他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解释了当时的情况。   “我无理取闹?”天海麦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她内心的思绪万千。   科学提示:永远不要试着在恋人气头上时和她讲道理   天海麦并不想哭,但是她还是哭了,听说孕妇的情绪经常会非常激动,控制不住,她现在相信了。   她想起来了很多的时候,熬夜学习的时候,最初的她是为了学会做一名人类,为了学会说话。   后来,她向往着正常的人际交往,她希望能够过上高中生的时光,是琴酒帮她实现了。   现在,她是想在这个温暖的世界中实现自己的价值,保护这个小家才想成为一名警察,才打算退学,按照自己的节奏更加努力地学习,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学业。   她回想起了很多,她真的努力了……笔趣谷……   “你凶我!”小麦哭得稀里哗啦稀里哗啦,眼泪飞溅,这名孕妇就是不讲理了,她的情绪现在极度不稳定!   琴酒眨了一下墨绿色的眼睛,他感觉到了危机意识,下意识地想哄一下,但是又意识到他现在顶着FBI的皮,于是表情还是一副北极圈冰山正在散发冰气,生人请勿靠近的表情。   “FBI!”与此同时,库拉索终于滑到场了! 第50章 平安无事   米花医院背后的大楼顶楼。   “fbi!”fbi一众人推开了大楼顶楼的门,平台上好像只有他们,还有一个尸体。   对方俯卧在地上,被爆头了,血浆在地面上呈现出了喷射状,死状惨烈,从轨道来看,凶手是从背后,从上往下行凶的。   “赤井桑!”进口的条子冲着身后的人摇了摇头,“没救了,我们来迟了,其他人好像已经撤退了。”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眼前的尸体,又看了看尸体朝向的方位,远处的那栋大楼是米花医院,结合另一位线人的消息,那栋医院里住着七百码时登场的第三方势力,那位狐狸。   “不是我们来迟了。”是对方利用了我们的线人,把我们耍了啊。   赤井秀一无奈地笑了笑,他看了看地面的痕迹,满是他们fbi的鞋印,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组织的人来了。   如果他们不处理现场的痕迹呢?   留下的是谁的痕迹?fbi!   谁动的手?fbi!   fbi会放过一个藏有信息价值的尸体么?   答案是否定的,他们绝对会把尸体带走,调查出身份,社会关系,从中挖掘出可疑的组织人。   如果他们把现场的痕迹清理了呢?   这不就是相当于帮那位真凶善后了么?   完完全全的毁尸灭迹,呵。   “赤井桑,要追么?”安德雷卡迈尔搜查官,蹲下看了看死者尸体旁边的痕迹,遗体有被拖动的痕迹,“这里似乎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犯人把他放到这里的意图是什么?”   赤井秀一嘴角一勾,玩味地盯着那栋医院,“对方在挑衅我们。”   “这是一个陷阱。”赤井秀一感受着深夜的寒风,他点燃了一根烟,烟丝随着风飘向了远处,“这个尸体就像是捕获猎物前的一个诱饵一样,真正的猎场是那栋米花医院。”   “诶?什么意思?”卡迈尔并没有理解赤井的话,他觉得很疑惑。   追,还是不追呢?   赤井秀一选择了不追。   “撤退了,把尸体带走,清理掉痕迹。杯户医院的那位沉睡的美人才是我们的重点。”赤井秀一再次看了一眼远处的医院。   米花医院……   库拉索在吼出那声fbi后,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她看到了天海麦一边狰狞着一边哭泣的表情,她看到了天海麦身后倒下的一片组织人,众人流淌的血液灌溉着医院后的这片土壤,不对劲,很不对劲!   fbi没有理由会这么肆虐地收割着人命,而且从两人的距离来看,眼前的形势来说,这个男人这么做还是为了任务目标天海麦。   他绝不可能是fbi……   那么出于他的行为动机考虑,想想还有没有回应的卡尔瓦多斯,对方很有可能是一个人。   “琴酒……”库拉索猛地皱眉,掏出了木仓,对准了对方,她大声喊道,“难道你背叛组织了么!”   天海麦注意到了库拉索的这个动作,她下意识地冲对方龇牙,低声地警告着,随后意识到了演错了,又凶巴巴地冲着琴酒的位置也吼了一声。   天海麦的眼里挂着泪花花,嘴巴瘪瘪,凶凶巴巴。   琴酒的呼吸突然一滞,她一边哭着一边吼我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随着琴酒手中的最后一声木仓响,场上站着的人,只剩下了他,天海麦,以及两人身侧远处的库拉索。   琴酒没有正面回答库拉索的质问,他很不屑地看了一眼库拉索,把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她,莞尔一笑:“又有老鼠送上门了啊。”   库拉索咬紧了后齿,是别的条子?还是琴酒……   她主要负责高级情报潜伏一类的工作,直接向朗姆汇报即可,而琴酒的工作偏向于需要决策方案动手一类的,除非她挖出了重大的情报,需要执行组配合执行,否则两人百八十年也见不到一面。   对方也有自己的情报网,她在以前的任务中也没有和琴酒合作过,眼下一时间难以判断真伪。   再加上,她同样没有接触过背叛组织的黑麦酒,也就更不能够确定对方的身份是真还是假,究竟是谁!   “你究竟是谁?”库拉索冷声威胁道。   她的身边突然响起了车轮在地面上打滑的声音,有新的人物到场了,很有可能是面前这个人的援兵,刚刚大好的局势逆转了,库拉索忍不住啧了一声。   任务失败了。   银色的高级轿车停下,从车的驾驶座上,走下来了一位帅气的西装男士,从副驾驶上,走下来了一位全副武装的肌肉女士。   “呀……小麦……蔻蔻让我来接你啦!”卡仕柏温柔地笑着,“听说你被甩了?”   “我呸!”天海麦再也忍不住了,头顶的耳朵和尾巴给气出来了,尾巴一甩一甩。   “耳……”库拉索惊呼,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些什么,突然被打晕了。   “不要这么容易被吓到啊,一瞬间的走神都能被我抓到的。”千吉妲一手扛起了库拉索,“卡仕柏,挖到了新员工呢。”   她抖了抖手上的库拉索:“身手不错,听说记忆能力极强,很适合做情报工作。”   卡仕柏看了一眼千吉妲手中的人,脸上一直都是算计的笑容。   “走吧,两位都。”   卡仕柏的高级轿车内。   琴酒撕下了自己的伪装,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他在思考他接下来的工作,还有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暴露的问题,接下来还要处理组织内的暴风雨,继续执行有关基尔的任务,组织内安插的情报员已经失去联系了,可以确认基尔现在就在杯户医院里。   他还要收尾今天的事情,把动手的人完完全全地甩给fbi,以及最重要的是制造小鬼的假死经过。   “小麦哈哈哈,你好像是个躲猫的老鼠!”卡仕柏在开车的空隙里看了一眼后座。   “你闭嘴!”天海麦吼了回去。   琴酒睁开了眼睛,他仰着头颅缓缓地看向了隔壁,对方盯着驾驶座的背部,整个人都快贴到了门上了。   白白嫩嫩的小脚丫贴在座椅上,她的一只手摸着膝盖,另一只手握住了车顶的扶手。   她的耳朵和尾巴都没有收回去,白白的耳朵在头顶一抖一抖。   琴酒看了看就在他手边,毛绒绒的大尾巴,抬手想要摸一下,但那条大尾巴就是不给他碰,和他在玩躲猫猫,琴酒怎么也碰不到。   好几回合之后,琴酒还是保持着原本时不时试探一下的假动作,然后猛地搭上了那条白色的大尾巴,他整个人的身子顺着向着天海麦的位置挪了一下,他跨过了中线,坐在了后座的正中央。   “啪!”他的手背被狼尾巴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搭上去,再被抽,再搭上去。   “很疼……”琴酒目视前方,淡淡地开口。   “活该……”天海麦小声地切了一声。   琴酒再次把手搭在了尾巴上,这回对方没有收回去,也没有打他的手背了。   “嗯?你们吵架了?”卡仕柏看了看镜子里后座的互动,觉得这个场景有点新奇。   “没有……”琴酒从西装里摸出了香烟,含在了嘴里没有点燃,他在找打火机。   “情侣之间的闹别扭而已。”千吉妲一语道破了真相。   琴酒的打火机找到了,他刚想点燃……   “啊,黑泽先生,你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抽烟哦~”卡仕柏制止了琴酒的行为。   “你当爹了。”卡仕柏超级冷静地说了一句惊天大雷,“恭喜恭喜。”   琴酒刚刚点起火的手顿住了,他的嘴里还含着烟,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向旁边的人。   麦,他在说什么?   “能看到一直沉稳冷静的你有这个表情,看来我们今天来接人是对的啦。”千吉妲把手臂撑在车窗上,看着后座的一对恋人,“卡仕柏……我们好闪耀啊。”   “你在说什么实话呢千吉妲小姐!”卡仕柏正在向着新的安全屋开去。   车子经过了一个缓冲带,颠簸了一下。   “慢点……”琴酒冲着司机没好气地低声吼了一句。   “呃……”有本事你来开?卡仕柏内心不爽,但是还是稍微减速了一些。   琴酒马上把手中的烟掐了,从震惊缓过神来之后,他的心情很复杂,有自责,有心疼,有恼怒。   “听说你是洗胃进的医院?”琴酒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把另一只脚跨过了那条中线。   “那又怎么……喂!你走远一点!太挤了!明明那边还有很多位置的!你给我挪过去!”   天海麦不满地伸手推了推不停往这边靠拢的饲养员,小脸写满了抗拒。   “你可以闻出食物有问题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还是吃了。”琴酒一把抓过了天海麦推来推去的小爪子,把她搂在了怀里。   “呃……”被杀狗了的事业型选手卡仕柏。   “呃……”已经离婚结婚十几回的经验选手千吉妲,见怪不怪。   “太生气了,想着揪出来打一顿,一不留神一口灌了。”天海麦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没有动作,没有挣扎开,但是语气还是很冷漠。   “多久了?”   “一个月。”   “啊!!”琴酒瞬间吸了一口凉气,这一个月两人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医生怎么说?”   “健康强壮得可怕。”天海麦露出了死鱼眼,她勾了勾嘴角,“这真是奇迹。”   “呃……”正在默默地反省中的老酒精,已经开始在思考自己应该赚多少钱才能养活这两头小野兽的问题了。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怀里的搞事小野兽心态已经转变了,她现在时时刻刻想的都是如何成为警察,并且马上端了他的组织。   米花医院的后门。   组织里善后的人终于到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倒了一地的组织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任务目标不是孕妇么,对方这么强悍的么?”   清道夫一个一个查看着生命体征,他在人群中发现了唯一的那位幸存者。   “醒醒,醒醒!”清道夫拍了拍那名组织人。   对方在挨了几下巴掌之后,意识沉沉地醒来了。   “发生了什么?”清道夫紧张地提问,他被这名组织人揪住了领子。   “fbi!是fbi!天海麦是fbi安插在琴酒身边的卧底!fbi的赤井秀一把她接走了!”组织人神情激动,震震有词。   米花医院不远处的楼顶。   “这里有血迹被擦试过的痕迹。”组织里的清洁工用紫外灯照了一下反应的实剂,“错不了了,卡尔瓦多斯已经被fbi处理掉了。”   他点了点耳麦,把这个情报汇报给了正在医院内的小组长。   “我明白了。我会报告给boss的。”清道夫叹了一口气,望了望眼前的尸体,感觉到了工作量的繁重,以及fbi的冷血。   很快,这个消息传回了组织,传回了boss的耳里。   组织的新地点里。   “你说什么?库拉索也失踪了?疑似被fbi抓走了!”boss把酒杯里的红酒直接泼在了地面,“一个两个的,不中用啊,不中用啊。”   “朗姆,让波本跟进这件事!”boss看向了神情不好的朗姆。   朗姆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boss斟酌了一下,拨出了琴酒的号码,今夜的琴酒一直在他的视线中,非常的老实。   “boss。”电话另一头的琴酒冷冷地开口。   “把那个fbi给我灭掉。检查清楚基尔的情况,不要把老鼠放回来了。”   boss看了看周围的新环境,这次搬基地搬得很匆忙,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好的……”电话那一头的琴酒挂断了电话。拿着电话的人似乎并不是琴酒,而是一位穿着蕾丝的吊带裙的女性,她捏了捏手中的定位器。   “这哪是还债,你可是欠我一个大人情啊,琴酒。”拿着琴酒工作电话卡的贝尔摩德笑了笑。   她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酒和水混合着,浑浊又清澈,喝了一口。   处于新基地的boss并没有想到,自己排出大量杀手的举动彻底惹恼了天海麦,她请来的外援真的非常的靠谱,到的速度实在是快,他们直接用了公司的直升机飞过来了,此时,蔻蔻一行人在基地门口的附近扎营了,他们正在小心仔细地搜寻着入口。 第51章 一只小狼崽   行驶的高级轿车中。   琴酒在问出了时间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说话,他静静地搂着天海麦,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长发,另一只手放在了她光洁的脚背上。   天海麦把耳朵静静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什么也没有说,她在听对方的心跳,咚哒咚哒,显然,他急促的心跳声出卖了他的情绪。   琴酒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冷漠,他把一切都处理得都很好。   天海麦不安的情绪随着头顶上那只手的轻抚,逐渐稳定下来了。   这一个月以来,她一直都处于不安中,从最开始,珍惜的人受到了生命威胁,到经历了求婚噩梦,她失去理智的疯狂报复,到她搬离了熟悉的环境,直到最后,她拥有了一个小生命,并在极度的不安中保护着这个小生命。   明明她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大孩子,结果突然就当妈了。天海麦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是未来的自己和她的孩子,他们两个人正在为了抢游戏机和漫画而打架,而琴酒在一旁拉架,想到这里她不禁偷偷地笑了一声。   琴酒和她同时笑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事情,整个人周身的气息变好了。琴酒捏了捏天海麦头上软绵绵的狼耳朵。   天海麦感受着耳朵的触感,仿佛整个人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很舒服,又很害羞,她突然想起了现在他们的姿势,以及在前面没有出声的两位大家长,不禁有些脸红,她的耳朵抖了抖,没好气地开口道:“琴酒,把手拿开,坐过去。”   琴酒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他的嘴角勾着微笑,默默地放开了她,坐回了原位。   只用了一瞬间,他又恢复成了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眼神凶狠的模样了。   千吉妲抬头看了看镜子中,小麦的狼爪子轻轻地搭在了琴酒的手掌心中,两人的手掌没有握紧,但也没有撒开。   千吉妲明白了,这只可爱的小家伙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她不再闹别扭了。   谢天谢地,这只喜欢搞事情的小狗勾终于能够平安无事地回家了。   千吉妲不由得感慨,她和卡仕柏终于可以离开日本了,进行别的事务了。   在千吉妲感慨的时候,车后突然传出了咚的一声声响,随后声响愈演愈烈。   小麦被吓到了,她蹭地一下收回了小爪子抱膝把自己圈起来了,过了两秒,她反应过来了。“千吉妲千吉妲,后面那个人醒了。不怕她逃跑么?”   “你在质疑我的打结技术?”姐中姐千吉妲无所畏惧。   天海麦看了一眼旁边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琴酒,计由心生,她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清了清嗓子。   野兽饲养员琴酒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瞪了她一眼,凶狠的眼神里写满了:别说。   天海麦坚定地点了点头,回了他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   她用特别严肃的表情看着琴酒的脸,根据多年来的影视剧鉴赏经验,用超级妩媚性感的小情人语气大声开口道:“秀……车尾箱的女人睡醒了呢~”   车后的声响突然停住了,随后更加猛烈地挣扎起来了。   琴酒看了看一脸超级自信一点都不害羞的小麦,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的心情非常复杂,被这声音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秀~~”那个魔鬼女人的声音又来了。   “唔……”小麦的嘴巴突然被琴酒的大手捂住了。   “别说了……你再说,我真的忍不住要嘣了你了。”琴酒半眯住了眼睛,墨绿色的瞳孔缩小,他死死地盯着天海麦无辜的大眼睛。   他生气了!为什么?多年来的求生欲让天海麦点了点头,乖乖地闭嘴了。   琴酒和小麦的新家终于到了,卡仕柏和千吉妲把他们送到地点后,就离开了。   “上来……”琴酒对着天海麦伸出了双手。   狼崽子手脚并用,整个人扒了上去,它飘着愉悦的小花花,跑累了不用自己走路,开心!   琴酒拖着小狼崽的屁股,侧身推开门,天海麦搂了搂琴酒的脖子,打量着四周。   引入两人眼帘的是和旧家一样大大小小温馨的灯饰,不仅连灯饰,家具的摆设都完全的一样。空气中飘散着好闻的淡香,和家里的香薰是一样的味道。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栋房子?”天海麦松开勾住琴酒脖子的双手,她缓缓地踩在了毛绒拖鞋上。她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对新环境没有那么抗拒了。   “随便买的。”琴酒脱下了西装的外套,随意地答复着。   他拉着脏兮兮的天海麦,抬脚就往室内走去,他已经很累了,白天高强度工作,晚上还要加班,现在离天亮还有短暂的三个小时,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解决,他急需休息。   天海麦望了望他越来越严重的眼角细纹,有些心疼,她开始反省了。   “我当时真的很生气……我以为你误会我让爱尔兰来杀我,你还开着武直扫了我的花,给了我个闪光蛋,结果知道你是装的,我更加生气了,虽然是伏特加的误会,是巧合,但是我还是很生气,于是我给你下毒,下泻药,下化学阉割,炸了组织的一整个玩具仓库,把你拉黑,自己搬走了……”   天海麦一边上楼梯一边说着,“可是你好像除了组织仓库的那一次,别的都没有特别生气。”   琴酒给她补了求婚戒指,给她补了花,这栋房子……看样子已经买了很久了,他一直也不告诉她。   琴酒一听到天海麦提到的组织仓库,他的头脑就不由得开始抽痛。   “对不起……”她勾了勾琴酒的手掌心,对方并没有停下步伐,甚至没有理她,她又摇了摇琴酒的手,一边走一边说着,“我有些事情做得太过火了。情绪也不是很对,总是哭哭啼啼的。”   虽然很对不起,但我还是想灭了你的组织,并且打算先斩后奏。   “孕妇的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这些事情的起因是我的原因,我也有冲你发火的地方……”琴酒撇过头看了看低着头走路的天海麦,冷冷地答复道。   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换做是别人,估计在最开始惹怒他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不用存在了。   琴酒看着陷入反思中的小麦转头笑了笑,这一场戏还是圆回来了。   他很清楚自己应该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让没心没肺的她心软,进一步的加深她的这份依赖。   他深知自己并不是一个好人,在十几年前捕捉到这只单纯的小狼崽时,在看到她那双纯净的,懵懂的,包含着信赖的双眼时,他心中的捕食网已经撒开了,是阴暗的,悄无声息的。   他对她的要求百依百顺,一点一点小心地将她豢养,在狼的利爪还没有完全成熟时,他就将它磨平了,他将这头狼藏起来了,别人都无法看到它的闪耀,让这双爪子只能在他的心里,身上挠痒痒,她只属于他,她只会依赖于他。   他指导着她成长了,她学会了知识,她学会了感情,她变成了人,她的世界逐渐开阔了,但是她依旧心甘情愿地被他驯服。   在温馨的日常中,在逐渐的相处中,在小打小闹中,一步一步地主动陷入他的网中,越陷越深,直至被他吞吃入腹。   “原谅你了。”天海麦低着头踹了一脚琴酒的小腿,没有好气地答了一句,“今晚来得很及时,表扬你。”   他们两人走到了主卧的门口,推开门,房间里还是和原来的摆设一样,琴酒牵着天海麦向浴室里走去,他需要把她身上杂七杂八的气味刷掉。   琴酒成功了。虽然期间的过程坎坷了一些,这个小家伙惹出了很多的小麻烦,他还是达成了他的目的。   “你在想什么坏主意呢?表情这么可怕?”天海麦皱了皱眉,一手抚摸上了琴酒的脸庞,“不是和你道歉了么?小气鬼。”   这人怎么回事?   “我才应该生气呢!”天海麦佯装着生气了,一脚把琴酒踹出了浴室。   琴酒看了看碰的一声关上的浴室门,啧了一声,她的脾气确实见长,明明原来要温顺很多的,迟来的叛逆期么?   浴室里的天海麦靠着门,小心地呼了一口气,仔细地听了听身后的动作,琴酒似乎走出了房门。她神情一转,马上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我们已经到日本啦……正在长野县的山里扎营。组织搬家了,但是!我优秀的团队已经摸到组织的入口了,什么时候端?蔻蔻。”   天海麦想了一下,自己刚刚才结束一个风波。琴酒在求婚噩梦中欠下的债基本还清了,之前赤井秀一的债还有fbi围捕他们,搅黄他们好事的债……   “蔻蔻,再等一天,我想看完一场好戏之后,再给它画上落幕。小麦。”   天海麦笑了笑回复道,不用她去收这份债了,自然会有别人替她收债,可能是几天后,但……如果对方效率高一点的话,应该明天天一亮就有动静了。   天海麦身后的门突然开了,她被吓了一跳,急忙藏起来了手机,她看着突然进来的琴酒,有些疑惑:“怎么了?”   琴酒看了看她的脸,突然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扶住她的腰,把耳朵贴在了肚子上,神情凝重。   “你听不到的。”被迫灌输了很多知识的天海麦摸了摸银发大狗勾的狗头,无情地嘲笑着。   她想了想即将稳定的一切,无奈地笑了笑,表情更加的柔和了。   今晚注定是不太平的一晚,安室透的家中。   “降谷桑,我们查到入侵米花病院的人的相貌了。”风见办事的效率很快,他调动了几处监控录像之后,再通过公安内的信息技术人员,检查并且还原了米花医院内的监控录像。   “是一位银灰色头发的女性。还原后的相片资料已经传到您的电脑里了。”   表面上是组织人的安室透,实际上是公安人员降谷零,他看着电脑画面中的银灰色女性模糊的侧脸,他想起了朗姆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   降谷零神情凝重地看着监控中的录像,组织派出了很多人,要杀掉天海麦。   安室透想了想自己窃听到的合理信息,想了想和对方短暂相处的时光,想了想对方想要成为警察的坚定目光,又想了想她的孕妇身份。   可以确认了,这位女性确实是掌握了组织的一些情报遭到追杀的受害者。降谷零切换着监控的画面。   突然间,他看到了一位熟悉的面孔。降谷零瞪大了双眼。   他看着对方冷血的行为,看着受害者天海麦身后倒下的人数,他将这段监控拉到了最后,这位fbi似乎叫来了外援,他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银灰色头发的女性后,还挑衅地望了一眼监控。   那个笑容,和降谷零讨厌的模样完全一样!那是自信的,将一切运筹帷幄的表情。   降谷零一只手徒手捏爆了旁边的苹果,他金色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胸腔翻涌着怒意,在不断地起伏着,许久后,他轻启薄唇,咬牙切齿地说道:“嚣张的fbi!有什么胆子在这片土地上肆意妄为!”   “降谷桑?”桌面上的电话还在通话中,风见有些琢磨不透上司的话。   过了许久后,他听到对方说……“风见,明天把公安的人都带上,跟我去抓人。”   “好的。降谷桑。”风见非常稳重地应答了,他麻利地给所有的同事们发布了明天的新任务。   杯户医院里。   睡美人水无怜奈已经醒来了,赤井秀一得知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为潜入组织的cia之后,他重新和一位神奇的男孩制定了全新的计划,这个计划很庞大,也很危险,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走出那一步。   赤井秀一在天台上翻看了几个月前的那一条短信,他想起了今晚收的那场尸体,今晚的和cia的谈话,他心中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52章 红黑大乱斗   天空泛白,日光初起。琴酒和小麦的新家中,传来了一阵恼人的声音,这是呼唤社畜起床工作的手机震动声,嗡嗡嗡,每一声都像是一匹疯狼在琴酒的梦境之乡里乱窜。   它们在说:“起床啦!起床啦!工作啦……工作啦……组织的打工人……组织的打工魂……热爱组织,工作万岁!~~”   “啊!!”琴酒猛然被梦惊醒,他睁大双眼盯着天花板,眼白里布满了红血丝,憔悴得不得了。   过了几秒,琴酒缓过神了,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脑袋,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小脑袋的头顶,他终于不用被冷醒了。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睡眠,但对于他来说也足够了。   “早安……”他低头亲吻着小麦的发顶。   琴酒把手臂缓缓地从小麦的怀中收回来,翻身下床,用双手手肘撑着膝盖,单手扶住额头,利眸微眯,他开始思考最近的工作时长了,组织最近这一个月突然变得很不对劲。   无论是库存,财务,还是内部的人员,各方位同时出现了一些小事情,连带着他交接工作的时候也受到了阻碍。这仿佛是被人有计划性地针对了一样。   “这怎么可能……”琴酒喃喃着,沙哑的嗓音里混着慵懒的气声,唤醒了正在梦里咬枕头玩的小狼崽。   天海麦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一眼琴酒宽厚的背影,口齿不清地开口道,“你醒了……”   说完后,她闭眼,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慢慢地向里蹭蹭蹭,她闻着熟悉又安心的气味,又睡着了。   琴酒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恋人,这个小家伙睡得可真香啊……   “喂。你不要这样睡。”琴酒看了看她把自己越睡越往被子里钻的行为,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被子。对方没有反应。   琴酒吸了一口气,双手抓住了被子,三两下就把它扒开了,被子里面露出了小野兽白皙的小脸蛋,她被吵醒了,闭着眼仰着头,对着他懒洋洋地伸出了双手。   天海麦把琴酒拦腰抱住了,脸枕在了旁边的被子上。“干嘛……”她的头一歪,又睡着了。   琴酒静静地盯着小麦的睡颜,对方似乎正在做美梦。他用手指蹭了蹭她睡着的小脸庞,肉嘟嘟的小脸牵起了嘴角的弧度,天海麦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小懒鬼气息。   琴酒笑了笑,他把她环绕在腰间的双手拿开,重新塞回了被子里,小声说道:“我出门了。”   天海麦在睡梦中听到了,她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头顶上传来了温柔的触感。   注意安全……   她在梦中回应道,今天会发生大事情啊……   天海麦猛地睁开了眼睛,该出门干活了。   天已经亮了很久了,杯户医院中,fbi众人正在医院内做撤离工作。   赤井秀一一行人正在病房内,他正在向詹姆斯和朱蒂核对接下来的工作细节。   cia的水无怜奈已经按照他和江户川柯南的计划被琴酒顺利地接走了,对方继续潜回了组织。   一阵电话铃声传来,詹姆斯的话语被打断了。朱蒂被电话叫走了,卡迈尔搜查官被当成了凶杀案的嫌疑人,她要去洗清对方的嫌疑。   詹姆斯望着朱蒂离开的背影,正准备开口和赤井秀一商讨接下来的工作计划,他口袋中的电话声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语。詹姆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诶!你说什么?”稍等几秒后,詹姆斯突然惊呼,“这怎么可能?有监控!”   赤井秀一站在窗边,他一手撩起帘子,转头向詹姆斯投去了目光。詹姆斯望向他,眼神非常的复杂,写满了控诉。   “好,好的。我们会配合调查的。”   “怎么了?”赤井秀一眨了眨翠绿色的眼眸,一脸无辜。他想起了那场陷阱一样的收尸行动,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詹姆斯挂断了电话,神情凝重地开口:“赤井桑。我记得昨天凌晨你和我报备过,你回收了一具组织成员的尸体,对么?”   “对。凌晨时,我收到线人传来的情报,组织内的成员们正在执行蹲点任务,我带着人去围捕了,但是,我们到场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具尸体。”   “第一现场内,有用信息被提前处理掉了。第二现场内留下的都是fbi的信息。为了以防万一不惹出别的麻烦,我们清理了我们留下的脚印信息。”赤井秀一冷静地汇报着这件事情的始末。   “我在事后和线人接触过,对方没有问题。但,这整件事情还存在着疑点,是谁杀了那位成员?为什么要特地把尸体的位置转移到醒目的天台中?   那栋建筑的附近有一处高层办公楼,只要到了白天的上班时间,这具位于低层建筑天台的尸体是一定会被发现的。”   “这就仿佛是,故意让人看到一样。加上这具尸体的身体体征姿态,他是一位狙击手,狙击的位置是米花医院。   我怀疑这是组织对我们布下的陷阱,所以没有下令继续追踪,尸体被我们带回来调查了,那个男性尸体的身份信息资料登记比较少,目前还在调查中。”   “出什么事……”赤井秀一看着詹姆斯越听越凝重的脸,放下了帘子走到了他面前。   “使馆的工作人员说,你被拍到了犯罪全过程的监控,还留下了带有你指纹和唾液的烟蒂。”   詹姆斯头疼地摇了摇头,“估计是从医院里拿到的,总之……你先去地下车库,离开这里,避一下风头。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现在是有关组织的关键时期,我们是以休假的名义一批一批来到这里的。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恐怕这边的人会揪着这一点不放,把我们分批送回去。”   詹姆斯盯着赤井秀一的双眼,“刚刚接到使馆的通知,日本的公安已经在路上了。”   风见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杯户医院,他们一行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走路风风火火,很快就和詹姆斯见面了。降谷零似乎并不在其中。   杯户医院的天台上,赤井秀一靠在门边的墙壁上,他选择反其道而行。   天台的门被推开了。   降谷零很快就看到了旁边的男人:“你果然在这里啊。”   “是你啊……”赤井秀一微微笑了一声,他直起背部望了过去,“听詹姆斯说日本的公安会调查我的事情,我就有预感可能会见到你了。”   “跟我走一趟吧,赤井秀一。”降谷零冷静地掏出了手铐,“这里不是你们乱来的地方。”   “如果我拒绝呢?”赤井秀一身蓝色的衬衫衣领被天台的风吹动,他看了看熟人手中的手铐,“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那么我就要采取另外的方式请你走了。”降谷零话音刚落,他就冲了上去。   降谷零一击飞快的上钩拳挥向了赤井秀一的下巴,对方立马做出了截拳道的起手式,飞快侧身闪过,绕后!   降谷零身体蹲低,从低处向上猛地又一击上钩拳!   拳头擦过了赤井秀一的鼻尖!   随后降谷零接着上升的趋势,向着赤井秀一的脸部就是一个拳头挥下去!   赤井秀一抬起手,“啪”的一声挡住了,随后赤井秀一抬腿,原地侧踢,踢中了降谷零的肩膀,对方向后退了一步!   赤井秀一抓住了这一步的优势,连连紧逼……   “哎呀!急死我了!反击啊!”   杯户医院远处的一个顶楼上,天海麦正稳稳地坐在楼顶的边缘上,她铺着一个小毯子,手里拿着望远镜正在津津有味地观看着。   “打啊!上啊!哎呀!”天海麦急得一拍大腿,她在可惜金发邻居小哥被踢到的那一脚。   她身旁放了一桶爆米花,还有一大杯狝猴桃汁,看着看着她抬手抓了一颗爆米花就往嘴里塞,又喝了一口鲜榨狝猴桃汁,听说狝猴桃里面的营养对孕妇非常有好处。   “啊,舒服。”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喝可乐,但是狝猴桃汁绝对没有问题!   “对对对!就是这样!金发猫咪冲啊!”天海麦看到了望远镜里面的情况,激动地挥舞着小拳头,“无敌喵喵拳!yesyes!”   降谷零此时就像天海麦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猫咪表情包一样,拳拳生风,迅猛的拳头一拳一拳往赤井秀一的身上招呼着,他击中了!   “干得好!打得好!漂亮!”天海麦激动地多抓了几米花塞到嘴里,“没想到邻居小哥不是混混组织的人,而是警察啊,太精彩了……多亏我送多了一些证据。”   赤井秀一多出来的犯罪证据,带有他唾液的烟蒂,正是拥有狼鼻子的天海麦在琴酒清晨出门上班后,从被窝里钻出来,跑到杯户医院里悄无声息地顺走的!   被降谷零击中的赤井秀一很快调整了步伐,双脚微微踮起小碎步,他的小腿肌肉发力,从防守转为进攻,速度比刚刚更快了。   “很出色的截拳道啊。”天海麦一边看着一边感慨一边比划着,怎么感觉可以偷偷学习两手……   “不对!我可是想看他吃瘪啊!怎么又欣赏起来了,啊啊啊!安室桑!你行的!揍他的脸!”天海麦一边说一边拍着她的大腿,大腿都拍红了。   天海麦的话音刚落,降谷零的拳头就击中了赤井秀一俊俏的脸庞!   “再来一记拳击!”天海麦高呼!   “砰!”一声拳头到肉的沉闷声响,降谷零的拳头又击中了,赤井秀一的嘴角流出了血迹。   “他这个搏击干净利落,漂亮!现在警察的质量这么高么?激动的小麦喝了口狝猴桃汁压压激动的心灵。   望远镜的那一头,双方打得难舍难分……   望远镜的这一头,天海麦的电话声响起了,她接起了电话。   “等等!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打很不对劲么!”赤井秀一突然察觉到了似乎有人正在盯着他们。   “呃……”降谷零的拳头挥到了他的面前,停下。他见赤井秀一放下了双手,站在原地不作反击的动作。   等停下来之后,降谷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似乎有人在盯着我们……”   降谷零皱了皱眉,他转头看向了四周,不是附近的距离,应该是更远一点。   赤井望了望远处的一处位置,他走到天台的墙边,从包里抽出了狙,装上了光瞄。   赤井秀一顺着光瞄的视线望过去,远处的大楼上,一位酒红色头发的女士,一手拿着电话,正在讲电话,另一只手上拿着望远镜。她的身旁,那一大桶电影院出品的爆米花桶非常的醒目。   “11点钟方位……你来看看吧。我是被冤枉的。”赤井秀一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迹,把光瞄拆下,递给了降谷零。   对方投给他一个怀疑的眼神,随后也望了过去……   “没问题!等我!今晚我就去观摩组织被端现场!”天海麦开心地笑了笑,她说着说着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天海麦拿起望远镜一望,她看到了她的邻居安室透小哥一脸复杂地望着她,旁边的进口条子笑得不怀好意。   小麦没有在怕的,她冲着他们友好地笑了笑,拿起了旁边的狝猴桃汁,用小李子版盖茨比的敬酒姿势,冲着对面友好地举起了狝猴桃汁。   “敬你们精彩的打斗~”她快乐地喝了一口狝猴桃汁,放下,又抓了一颗爆米花塞进了嘴里。   “呃……”意识到被当木仓使的降谷零,火山喷发。   “呃……”通过刚刚看到的视线,猜到她在干什么的赤井秀一,笑得春风拂面。   天海麦站起身,她要溜去找蔻蔻端组织啦…… 第53章 武器开花了   “你认识她么?”赤井秀一看着天海麦离去的背影,看了看表情一脸凝重的安室透。   “啊。这和你无关。”安室透透过光瞄,明明白白地看清了对方挑衅的举动,医院的事情她应该是受害者才对,但是这种捉弄人成功的表情,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哼。她是琴酒的情人。”赤井秀一接过安室透递给他的光瞄,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随意地开口说出了答案。   “?!!”安室透皱紧了眉毛,“你是在说组织的传闻?”   “啊,那个听起来很虚假的传闻是真的。我和有关人士交换了情报,无论中间有多少矛盾的地方,这个看起来最不可思议的答案,反而才是真相。她的身份可以确定是这个了。”   赤井秀一回想起了他和江户川柯南的谈话,两人从头到尾梳理了一回他们之间遇到天海麦发生的事情,困扰许久的问题终于被解决了,他们得出了这个惊人的结论。   那个清冷的杀手,居然会拥有这样一位在阳光下笑靥如花的女性当情人么?   听闻赤井秀一的话后,安室透陷入了沉默,他觉得一切不对劲的地方似乎被串联起来了。   比如,为什么琴酒在这位女士搬进来的时候,马上给他发了短信,希望他报告对方的行踪。   他有怀疑过自己暴露了信息,他有怀疑过对方是组织的新目标,却没想到真相原来是这样么……   真正想要杀掉她的人,是朗姆,是组织,而最希望保护她的人,是琴酒。   “等一下,那监控里面被拍到的人……”安室透皱了皱眉,“贝尔摩德?”   “不,贝尔摩德的身形和我的身形来说也不是很相似,监控里的人也不可能是组织里的人,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等一下,你不要说出那个名字。”安室透的脑子正在飞速地运转,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情!   不,仔细想一想,对方是个孕妇,而结合对方和他说的信息来看,这位孩子的父亲不言而喻了。   “这可真是一个大消息啊。”安室透感慨了一句,一位绝对能够将琴酒引出来的诱饵,通过她,有很大的几率能够活捉琴酒,这件事情对于潜伏在组织几年的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   但……   “不要对她出手啊,fbi。”安室透几乎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他看向赤井秀一认真地开口道,“fbi应该没有软弱无能,堕落到像没有人性的野兽一样利用一位孕妇的程度吧。”   “吼……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在你眼中,fbi的形象就这么低么?”赤井秀一有些意料之中地感慨了一下,“难怪她没有亲自来找我麻烦呢,原来是这个原因么。”   赤井秀一想起了狙击琴酒时看到的天海麦的口型,你死定了。所以这次的事情,是报复么?   如果刚刚没有发现她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打斗,估计现在已经是双方受伤,他被降谷零生生押进警局有口难辩,而对方刚好能够借助他解释不清的时间差,把fbi逐个遣返回去。   既牵扯住了fbi,又牵扯住了公安的势力么?   “狡猾的狐狸。怎么样?你还要把我带回去么?”赤井秀一摸了摸嘴角结痂的伤口,扯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你拿我无可奈何。   “确实是啊……那,麻烦把你身后的一袋狙交给我吧。你就算是走外交人员的持木仓通道,那把东西也是违法的。”   安室透冲着赤井秀一友好地笑了笑,伸出了手掌,“你们不是守法的fbi么?”   赤井秀一看着安室透认真地表情,沉默了一小会儿。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递过了背包,感慨道:“今天不愧是13号的黑色星期五啊。”   数个小时后,天黑了。   长野县的深山中,一处迷彩的军用车上,有人和赤井秀一一样发出了这般感慨。   “今天居然是13号的黑色星期五!感觉真是不吉利。”天海麦摸了摸蔻蔻的头发,她低头看了看一脸陶醉的蔻蔻,“蔻蔻蔻,你可以把脸从我的小肚子上移开了么?”   蔻蔻扶着小麦的腰,脸贴着小麦的肚子再次蹭了蹭,“芜湖……柔软的小肚子。”   一个井字冒上了天海麦的额头,一个两个的,当她的肚子是什么观光旅游景点么!天海麦揪住了蔻蔻的银色长发往后一拉,“干正事!”   蔻蔻瞬间改变了脸色,她这个人和她的哥哥卡仕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天生的精明商人,而天海麦完全没有遗传到这份外貌和头脑的基因,她反而被商人无情地丢到了狼群里做实验,成为了一头杀伤力强悍的狼人。   “别着急,我们先来聊聊吧。你这么做,那位不会生气么?毕竟你可是无缘无故地端掉了他的工作。”   “他的同事想杀我啊……工作为什么不可以换呢?我不明白他的忠诚究竟是如何来的,明明命只有一条……”   “我可不想上演电视剧里面的被仇人追杀带球跑情节。不过也没有人能够……”   刚想说也没有人能够追杀她的天海麦愣住了。咦?这个狗血情节怎么好像似曾相识!   天海麦摇了摇头把脑海中杂七杂八的想法甩掉了,“该进去啦。我还叫了条子过来,再不去,等下就要打草惊蛇了。”   “了解……长官!”蔻蔻顽皮地敬了一个军礼,她点了点耳麦,看向了面前的监控屏幕,“捉活的,特别是领头的那位~”   “收到……”x   “我也过去好了。”天海麦穿好了吉利服,很冷静地抽了两把玩具拿在手上,“约拿,你在这里陪着蔻蔻。”   小酷哥约拿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你可是个孕妇。”蔻蔻不赞成地皱了皱眉头。   “不跑也不跳。我走过去出口和法尔梅汇合。”天海麦挽起了袖子,露出皮筋,把头发扎成了马尾,“我不会拿这个小家伙赌的。堵个通道而已,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天海麦回头看着蔻蔻笑了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血偿。这是他教给我的。”   此时,琴酒正在来叶山中,他和伏特加在亲眼观看基尔处决赤井秀一的现场,赤井秀一的头已经被打穿了,他倒在了车内,车内火光炸起。   琴酒的电话疯狂地响起来了。   “琴酒!你赶紧回来!那个疯女人,她!”琴酒一接起电话,boss的声音就从对面吼来,“她居然带人来端了我们!她居然还叫了一群警察!”   “您说什么?”琴酒愣住了。   “我……”电话挂断了,显然是通话那边的人出了什么意外。   等琴酒赶回去的时候,长野县的山中已经拉开了警戒线,一群警车声势浩大地围堵了组织新基地的入口。   当琴酒下车时,一身黑的穿搭,顿时吸引了一众警察们的和善目光。   “漏网之鱼?”警察a打量了一眼。   琴酒冷笑了一声,不为所动。   “错不了了,这个气势,漏网之鱼。”警察b咽了一下口水,戳了戳警察c,“手铐手铐,手铐给我。”   琴酒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的思绪感慨万千,他的目光穿过了一众警察,看到了警察中心,戴着手铐蹲在地上的boss,对方看了他一眼,眼里写满了控诉。   他转头,看到了天海麦正在和一位警察头头有说有笑。   “大哥……这难道是?”伏特加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她不会是警察派到大哥身边的卧底吧。   正如伏特加所想的那样,天海麦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目光,她冲琴酒笑了笑,问旁边的警察拿了一副手铐。   天海麦向着他们走来。   “大哥……我们……”伏特加想说,要不我们逃吧,他感受到了大哥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怒意,他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天海麦在他们面前站定。   “琴酒……”她举着手铐,微微仰头,一脸温柔地看着眼前银发绿眸的男人。   “我们相处了十几年……”   “你要和我结婚呢?还是进大牢呢?”天海麦笑着甩了甩手铐,她的心中得意极了,终于把这个看着碍眼的破组织给端掉了。   “你受伤了。”琴酒看了看她脖子上露出来的绷带,瞳孔紧缩,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上了她的锁骨,“伤到哪里了?”   “啊?”天海麦挑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伤到哪里了……”   “不小心被狙了心脏的旁边,狙歪了。”天海麦瘪瘪嘴,“还好我穿了防弹。”   琴酒没有说话,他周身的气息似乎翻涌得更加厉害了。   伏特加在一旁更是不敢说话,天海麦的身后还有一群警察正在虎视眈眈,随时准备上前。   大哥……我们真的应该撤退了。伏特加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再不撤退就来不及了!   琴酒并没有接收到伏特加的脑电波,他只是静静地抚摸着那一块露出来的绷带,许久没有说话。   夏季的夜晚,本该是燥人的风,此时却带了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这凉意是属于天海麦的,却不是属于琴酒的,他的心中翻滚着滔天的怒意却无处宣发。   他看着天海麦的眼睛,那双眼睛和最初的那个时刻一样,永远是充满着傲气的,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信任,依赖。他叹了一口气。   “回家吧……”他这么说着。   “好嘞!”天海麦开心地拥抱了过去,带着喜悦的泪水,她身后的警察也上来了,给伏特加戴上了手铐。   伏特加看着眼前拥抱的两人,转头看了看被抓的一众组织人,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同样受到欺骗的还有第一时间和赤井秀一汇合的江户川柯南众人。   “你说什么?”江户川柯南瞪大了双眼,“琴酒是卧底!”   不仅他震惊了,接到江户川柯南电话的灰原哀也震惊了,甚至连刚刚假死,正在伪装中的赤井秀一也震惊了!他们打开电视,新闻中正在播放着晚间新闻。   “就在刚才,一个跨国犯罪组织众人被抓获,现场警察无一人伤亡。”电视里的主持人小姐姐用官方的口吻说着。   被拍到的画面中,有琴酒和天海麦的背影,他们目送着组织人被一个个送上了押送车中被带走。   “难以置信……”江户川柯南的小脑袋转不动了。   与此同时,在公寓中的安室透也收到了这条准确的信息。组织被摧毁,结束卧底任务。   他翻看着组织人被抓获的名单,看到了那个人的身份,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怎么可能?”   等琴酒回到家中,他才得知,天海麦在进入警视厅时,偶然见到了一位长官,她用组织藏在警视厅内的高层卧底,和一整个组织作为筹码和对方交换了他琴酒的自由。   这个高层卧底,刚好挡住了这位警察头头的晋升之路。   “你不应该这样。”琴酒摸了摸她的头发,“你给了我一个惊吓。”   “我都当了十几年的米虫了,也该体验一下工作了。”天海麦蹭了蹭头顶的下巴,“换一个安全一点的工作不好么?如果你还想重操旧业的话,听说意大利有个蛤蜊的待遇挺不错的,好像还有一个叫做热情的组织?”   “等这个小家伙长大吧。”琴酒想了想正在铁窗里的组织众人,“你让我总感觉自己是一个叛徒。”   “你在胡说什么?明明你才是最忠心的不是么?”说到这个天海麦可不困了,“天天996,时长加班,一人任多岗位……”   “睡吧……”琴酒拍了拍她的头,“你需要休息。”   今晚是琴酒暂时失业后的普通夜晚,天海麦在不知道多少次因为嫌热把他踢走了之后,黑泽阵终于被她闹醒了。   他的小狼崽真的特别黏人。   睡不好的他,眼下最近长出了细纹,让他看起来更加憔悴了,他有些起床气,但是看着把自己圈成一个虾米睡得正香的小麦,他还是忍住了,虽然有点气,但是不忍心吵醒她。   黑泽阵看了一眼天海麦的睡姿,她已经滚到床尾了,被子被她踢开在了一边,黑泽阵在心里默默数了一下时间,大约1分钟左右,小麦开始动了。   她先是无意识地动了动光洁的小腿,似乎是有些冷,她的小腿摩擦着床单,慢慢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小麦的臀开始往后翘起,她就像一个正在跳动的虾米,在床上慢慢地拱啊拱……直到她撞上了黑泽阵。   琴酒勾起了一抹微笑,捞了捞她的肚子,他低头亲吻着她的发顶,下一秒,他就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果然,小麦一个翻身,她的大腿啪地搭在了琴酒的身上,她整个人贴了上去,慢慢地蹭蹭蹭进了被子里,她睡得迷迷糊糊地,她只能意识到暖和了,不冷了。   琴酒觉得自己约等于一个大型的毛绒玩具,小麦的腿搭上来了之后,她把手也搭上来了,像个八爪鱼一样,她的头微微地蹭了蹭两人中间软绵绵的被子,鼻子蹭了蹭被子,不动了,她睡得特别的踏实。   天海麦头顶上的狼耳朵和尾巴都冒出来了,狼耳朵扫到了他的脸颊,有些痒,她的一大条尾巴也搭上来了。   狼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烈,嗅觉灵敏,护食。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琴酒变成了一块大鸡腿,鸡腿飘着好闻的香气,勾着她的下巴,一蹦一跳地走着,她变成了一只小狼,垫着脚尖,跟着鸡腿走,时不时想咬一口,可是一只咬不到!   她馋得直流口水,眼冒绿光,甚至被馋哭了,还是一口也吃不到!   最后,她被饿醒了。   这位年轻的夫人感受到面前熟悉的热源,她团吧团吧自己,又蹭回了琴酒的怀里。   “老老实实睡觉。”琴酒似乎又被吵醒了,他有一些不高兴。   “我梦到了你。”她闭上眼,轻声喃喃道,“亲爱的……你是一个鸡腿……好吃……”   “我好想吃了你啊……”说完,她重新进入了梦乡,继续流口水。   身后的琴酒睁开了眼睛,那是狼捕猎时的眼神,他捞过了狼崽,把脸埋在小麦的发顶,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睡吧……”   琴酒也有些困意了,他把手搭在了天海麦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拍了拍,渐渐地睡着了,他再度梦到了过去。   他梦到了他们年轻时候的样子。   少女穿梭在森林中,她洁白的碎花棉布裙擦过了低矮的小木灌,带动着树叶间,传来了阵阵沙沙声。   她赤着双脚踩在生她养她的土地上,泥泞沾满了她的小脚,她却毫不在乎地向前奔跑着,有人正在等她。   琴酒正站在战后的战场边上,他的眼前是留下的战争的残骸,是武器和鲜血,苍蝇成群地飞舞着。   他很清楚,此时脚下踩着的每一块土地下,都是一个个尸骨。   他们也曾在天空下存在过,没有姓名,不知道来历,最后好运的话,或许能换回一个小土丘,在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个小土丘也会变成平地,谁也不知道曾经埋葬了谁。   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传来。   琴酒转过头,他的身后是一片森林,他看见了小麦,她笑着捧着一大束向日葵向他奔来。   每一步小脚印的落下,响起的都是坚定干净又纯粹的钢琴声。   天海麦哒哒哒地奔到了他的面前,一下子扑入了他的怀中,她带着清脆的欢笑声,一声一声地将他的坏心情驱散了,琴酒将她拥入怀中,他听到了小提琴声响起了。   小麦手中的向日葵掉了,掉在了地上,掉在了武器的残骸上。   太阳终于升起了。 第54章 番外:吸血鬼和狼人   这里是魔界,除了天空一直泛着淡淡的猩红色外,这里的景色和人间的景色没有什么区别。   有白昼有黑夜,有四季交替。密林深山,沙漠沼泽,有火山也有雪山,每个地区,生态环境良好,都生活着很多魔物,有恶魔,僵尸,木乃伊,狼人还有吸血鬼。   这一届统治魔界的魔王是一位年长的吸血鬼。   他生活在魔界中心森林的古堡里,古堡的外层布满了青苔和高级的防御魔法,整栋府邸显得阴森可怖,写满了无敌的气息和生人勿近的警告。   古堡里幽暗的烛光闪烁着,这位年长的银发吸血鬼,琴酒,正借着烛光在看书。   现在是冬天,古堡的外面大雪纷飞,突然间,他感受到了城堡外防御魔法被触动,他闻到了城堡的墙角下传来了一阵香甜的血液气味。琴酒放下手中的书,打开了古堡的窗户。   纷纷扬扬的雪花顺着风,吹进了吸血鬼先生的家里,他从窗户里探出头往下一看。   粗略一看,古堡的外沿一片雪白,什么都没有,定睛细看,似乎有一处雪块正在起起伏伏。   琴酒从窗户中缓缓跳下,他看到雪地上躺了一只幼小的白狼幼崽。   对方只有他手掌的大小多一点,雪花盖在它身上,它发出了微弱的嘤嘤声,用不了几分钟,这一头幼崽就会被雪淹没,被活活冻死。   幼狼用力地睁开眼,向旁边看了一眼,虚弱地嗷呜了一声。   “你想让我救你?”吸血鬼琴酒从高往低打量了一下这只幼崽,它很瘦,没什么力气,血脉也不纯正。   “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吸血鬼是个天生冷血的种族,他们和狼人天生相克,琴酒看了一眼塞牙缝都不够的动物,转身就走,“狼的气味,哼,恶心。”   幼狼把脸重新埋回了雪地里,它在等待死亡将它带走。   她叫小麦,是一只刚刚学会变成人形的狼人,她和族里的小伙伴打赌,谁能过抵达魔王的城堡,谁就能获胜,拥有一头完整的烤羊恶魔腿!   小麦是一只单纯的小馋鬼,她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完全没有发现小伙伴们恶作剧般的笑容和恶意。   她成功了,她抵达了魔王的城堡,可是她也失败了,她快要死亡了。   小麦闭上了眼睛。   琴酒挥了挥空气中传来的气味重新飞回了古堡里,他拍了拍身上的雪,回到了书桌前,继续阅读古籍。   他听到了空气中传来的风的呼啸声,他抬头看了看窗户,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还有那微弱起伏声,那是墙角下那头狼的心跳声,逐渐逐渐越来越缓慢……   “啧……”琴酒皱眉,他用力合上书本,翻身冲下楼,拎起这头幼崽就往楼里的壁炉处飞。   一处温暖的房间里,壁炉的火光柔和又温暖,琴酒扯过了一个鹅绒内芯的软垫,丢到了壁炉旁的地上,他把小狼崽也丢了上去。   暗红色金边流苏的软垫上,有一坨雪白的肉团子,一动不动的。   “死了?”琴酒单膝蹲下,伸出骨感的手指,动手戳了戳那团子。   对方还是一动不动。   琴酒想了想,刚死的,还新鲜,他眼中墨绿色的瞳孔颜色改变了,变成了猩红色,闪着幽光,嘴里收起来的獠牙缓缓伸出。   他再度伸出手指,准备捏起这头晚餐,吃掉。   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瞬间搭上了他的手指,随后一口“嗷呜!”   小麦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伤了他的手指,皱着脸,亮着牙,她对这个人可没什么好印象!   “咕噜……”小麦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随后双眼发亮,耳朵竖起!好吃耶!   她还想再吃一口!   咔嚓!   这根手指被咬断了!   琴酒瞪大了双眼,他抬手看了看失去的食指,手指正在逐渐长回来,“你不是普通的狼。”   “废话!我可是狼人啊!狼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狼人。”琴酒的手指长回来了,他站起身子坐回了身后的单人沙发上,“一般的狼人还无法对我造成伤害。你被加强了。”   小麦用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耳朵,这个吸血鬼真傲慢!她转了个身烤火,把屁股对着身后的吸血鬼。   琴酒在她身后仔细地想了一想,对方可能是被培育出来的,等一段时间后,应该能实力了得。   家里刚好缺一个看门犬,他露出了算计的笑容,他打算施行工具狼的养成计划。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冬天。   一个是在城堡中生活多年不见阳光的吸血鬼,另一个是喜欢在蓝天下自由奔跑的狼人。   “你听我说,我今天回去的时候,凯西和艾文都不见了呢!族长说他们擅自跑出去玩,被森林里的高级恶魔吃掉了!”小麦直接盘腿坐在了书桌上,压住了很多文件。   “我穿梭森林那么多次了,为什么一次都没有看到高级恶魔?”小麦皱了皱眉,她在努力思考着。   “因为你身上带了防御的物品。”琴酒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伸手把这个大家伙举起,然后放到一旁,继续工作。   “你脖子上的项链吊坠。不要再来问我十万个为什么了。”   是么?可是在你不是今天才送给我这条项链的么?小麦再度蹦上了桌子,一脚踩上了文件。   “呃……”被迫罢工的吸血鬼先生。   这位吸血鬼先生本来想养成一位工具狼,但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工具狼的地位已经一路顺着往上窜,变得不一样了,冰冷的城堡里已经充满了小麦的气息和她数不清的玩具。   “小麦!你不要把史莱姆拖进我的棺材里!”琴酒从她的嘴里扯下了低级魔物史莱姆,丢了出去。   “略略略……”   是的,连这头狼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被吸血鬼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他的棺材里。   时间逐渐流逝,两位天生相克的魔物已经相处很久了。   “咔”这是啃苹果的清脆声。   “你是不是把我当移动血库了?”小麦撩了撩埋在颈间进食的魔王的银发,她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饿。   “唔……”这是一个吞咽声。吸血鬼舌忝了舔嘴角的血液,抬头。   “你不是也把我当再生可食用食物么?”那冷冰冰的气声喷在她的耳边。   小麦心虚地闭住了嘴巴,好有道理,毕竟高级魔物……好吃耶!   现在是两位魔物相处几百年后的春天。   这位现任魔王吸血鬼先生最近有一个大烦恼,那就是他的邻居实在是太热情了!   比如现在,他正在书房里面看书。   琴酒一转头,就能够看到他的邻居扒在窗户外面,两眼放光地盯着他。   这里可是第三层楼。琴酒收回视线,打算装作没看见。   那是他的邻居,一位可爱的狼人小姐。   她并不是一头普通的狼。她是一头可爱的小色狼。   吸血鬼琴酒回想起了最近被饿狼扑食的遭遇摇了摇头,她总是充满着惊喜和惊吓。   小麦的潜行学习得极好,每次都能在琴酒靠近窗户时,冷不丁地从窗户外突然出现看着他。   又或者是在他准备掀开棺材入睡时,发现对方已经在里面睡着了。   又比如此时,她的表情和她的冷艳的美人脸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眼里冒着光,还时不时地舌忝一下嘴唇,咽一下口水,吸血鬼琴酒先生真的要怀疑,她是不是想把他吃了。   “别看我,不会放你进来的。”琴酒知道她听得到,并没有在意她的视线,继续看书。   烛光摇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窗外传来的动静更大了,狼人小姐似乎是不小心触碰到了窗外的防护魔法,她流血了。   吸血鬼琴酒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他愣了愣,无奈地合上了手中的书,摇了摇头,向窗边走去。   “小麦,你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琴酒打开窗户的那一瞬间,这位叫做小麦的狼人小姐就从窗台上扑下来了,“嗷呜~”八爪鱼树熊抱,把高大的吸血鬼先生抱了个满怀。   “我抓到你了!魔王!”上一秒还很可爱的狼人小姐,下一秒神情转化,她露出了看见猎物凶神恶煞的笑容,“和我去人间吧!”   “呃……”又来?琴酒眨了眨狭长的墨绿色眼眸,冷着脸看着她朝着他挥下的爪子。   “啪……”琴酒抬起大手抓住了狼人小姐纤细的手腕,小麦指间上的血珠飘在空中,带来了一丝香甜的气息。   琴酒在心中默念了两声咒语,她手上的伤口好了,血珠也在空中消散,不留一丝气息。   “我要工作。”社畜无情地拒绝了贪玩鬼的请求。   “要玩要玩要玩!”硬得不行马上撒娇来软的,狼人小姐变回了狼的模样,这是一头通体雪白的成年大狼,它的眼眸是粉红色的,它完全能够把眼前的这位吸血鬼驮起来。   它确实这么做了!   “喂!我还有文件!”吸血鬼琴酒气急败坏地揪住了狼后颈的毛发,纯黑的皮手套和纯白柔软的毛发形成了特别的对比。   “你听说了么?魔王已经有很久没有工作了。”高级恶魔a啃了一口史莱姆。   “你的消息不灵了,魔王已经退休了。”高级恶魔b喝了一口怪物肉丸汤,“听说他被下属打败了,他们去祸害人间了,现在的魔王已经换人了。”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