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第1章 钱家 “天下道分十等,武分十等,这其中千百年。。。” 上面一个说书人正在讲着,但听的人并不多。无非是几个小孩子在凳子上面坐着,鼻涕还差点流入嘴中。 “这钱家可是来历不小。” 当说书人说道钱家,几位昏昏欲睡的农家汉子,忽然像是醒了过来,钱家在本地是出了名的。 不过出了名的不是恶名,似是欺男霸女等,而是救人于水火的善名。 钱家人丁倒是不似其他大族那般兴旺,几百几十人,一共就是兄弟三人。 说书人还在讲着钱家来历,不过已经喝了几口茶,里面的水已经开始见底。 还在唾沫乱飞之时,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杂役走了过来。 “刘老头别讲了。” 几个杂役的衣服上绣着一个深红色的钱字,这也是极为看见这大世家杂役没有跑的原因。 “嘿嘿,没办法,不讲的话晚上的米都没得吃。”说书人笑道。 “去钱府领银子吧。今天小少爷出生。” “诶,好好好。钱家终于有了位少爷,不然老夫以后死了到阎王面前还要质问一番呢。” 说书人两个眼睛都快笑出了花来,钱家是个有钱,而且爱发钱,每逢喜事都会发一些钱财。 不过倒是没几个人会领,而是带着几个鸡蛋或者几斤野菜去看望一下,也是为了沾沾钱家的喜气,还钱家一份恩情。 “我先把这段书说完。” 说着又把这醒木拿了起来,啪一下又拍到座子上。 钱家三个兄弟名字起得很好,老大叫钱明,老二叫钱廉,老三叫钱耻。 三个人合起来就是明廉耻,修身安家治国平天下,钱老爷子希望他们先做好第一步。 老大钱明倒是前途一片光明,二十七岁便得了状元之名,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往前一步努力几年便在朝中有那么一个位置留给自己,在熬着几十年说不定三公九卿总会留下一个。 生前在不犯大错按天子的性子留下个美名,罩着钱家百年不倒也不是没可能的。 但就是这么样一个人,在这个选择的路口往后退了一步,辞官回到了家里。 气的老爷子当时罚他在祠堂里面跪了三天三夜,不许任何人接近。 要不是当时钱家老三会一些功夫,绕过了家里的几个看护给自家大哥送了几个馒头,两个水壶。 估计这钱家老大也就进入那狭小的棺材中,入土与老鼠虫子为伴了。 而钱家老三的名字倒是没有白叫,所做的事情倒是没有一件对不起他的名字的。 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这些当然就不是坏事,当然钱耻一想若是劫富的话那么谁家的钱最多呢。 总不能来回来去的总是那么几个人吧。薅羊毛也不会在一只羊上薅,这是钱家老爷子给他们三个人的教导。 所以钱耻一想全国首富大概就是自己家了,那么劫富济贫是不是也该从自己家里开始呢? 不然别人家中倒是会产生不服气的,所以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劫富济贫大计, 当然具体劫了多少没人知道,但据小道消息说是这些粮食和钱供给全国的话大概相当于半年的国库收入。 可见钱耻一点没有白瞎自己名字的意思。而总会有让人意外的地方,比如有一个姓李的皇帝让钱耻去担任一方节度使。 让钱耻拒绝的,这是钱耻与几家交好的世家子弟出来酒后吐真言说出来的。 当然没多少人相信就是了,人们往往愿意相信这钱耻就跟他名字一样, 无论是当街暴打一男子,理由是那男子轻薄女子,可惜到官府才弄清楚这两个人本就是夫妻。 钱耻却相信这一切都是男子强迫女子说出口的,而且他总是相信真理自在人心,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所以这次又是钱家用不少银子换来钱耻“真理”的正确性。 而钱家家主便是老二,钱廉。这次出生的钱家少爷,也是他的儿子。 平日里便是乐善好施,被读书人夸赞心怀百姓。 更有御史将这篇文章送到了皇帝的眼皮子下面,当然至于皇帝对于此怎么评价就无人可知了。 而教导三兄弟的陆老爷子对这位而公子评价也是极高。 当然最应该有出息的二公子没有去科举那里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没有举起三尺剑,到军中去立下不世之功。 只是默默服从着自家父亲的安排,娶了兵部尚书的女儿,因为这是两个老不羞在临死前定下的一桩娃娃亲。 在父亲离开时,默默挑起了家里的产业,全家人生活的重担也被这么一个人挑了起来。 这时候人们才看见这么一个上马可平天下,下马可治天下的人。 脱下了读书时候所穿了的衣服,换上了绫罗绸缎,戴上了毡帽,成为了整个钱家的掌家人。 “刘老头来了啊。”看门的杂役倒是看见这位说书人来了,笑着拿出两吊钱递了过去。 “唉,其实我还想见见钱家这位小少爷。” “你别想了,我们都没看见少爷,你还想呢。” 看门的杂役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好吧,等以后再看吧。” 刘老头说完将那两吊钱揣入怀中,美滋滋的回去。 而他口中的小少爷确实迷茫的看着周围。脑子突然想着前世无聊时候问着自己无数遍的问题 “我是谁,我在那,我在干嘛。” 当然并没有人可以回答,屋里面只有一个小姑娘在看着自己。 看到自己睁开眼睛那小姑娘却是像风一样跑了出去口中大喊着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而这位小婴儿还在想着,怎么睡了一觉就变成了少爷,唉?还变小了? 不多时这个小少爷又被风风火火的带到了自己的母亲旁边,看着眼前的东西。 小婴儿终于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想用手脚摆脱,可惜啊手脚也不太受控制只能是乱踢。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都已经二十多岁了,这样会被人耻笑的。 当然最重要的,他实在觉得太丢人了。” 小婴儿吃了第一口之后便安静了下来,旁边的小丫鬟也松了口气,果然是饿了。 小婴儿当然是宁死不屈的,但是吃了一口发现这个“真香”。。。。。 钱家的大小在整个大小都是闻名的,虽然只有三家人。 但房子建的倒像是要住着几百人的样子,整条街都是钱家。 你进去都会发现里面的建筑大体是一模一样的,若真的有些不太清楚的人很可能在这里就迷路了。 里面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屋子里面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个人手里面拿着酒杯还在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酒。 “你说,老二家的孩子生了?可是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安心吧,对我们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打击的。” 说话倒是尤为斯文,说话的人虽是已经不在年少却也可以看出年少时候的风流样子。 这么一个书生样子估计年少时候令不少少女怀梦于闺中。 对面的人倒是年轻一些,大概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整张脸菱角分明,只看一眼便觉得英气逼人。 让人不由得来赞叹一声好一个俊俏少年,可是谁又知道这俊俏少年再有两年也快到了那而立之年呢? “老二家的孩子叫什么?”书生模样的人说话道。 “听说叫做钱多。”对面的人挠了挠头,倒是符合自家二哥的品味,估计自家二哥应该还觉得不错。 “哦。”一声之后再无话语。 对面的人倒像是不满意一样。伸手将那个酒杯夺了下来,送到自己嘴里面。 一口进了口中,然后不到两三秒钟,噗一声,又全都吐到了自家大哥的脸上。 “大哥这白水你也泯的这样厉害啊!”说这话时候倒是显得有些委屈不以。 被对面叫做大哥的人怒视着看着自家三弟,从袖中取出了一个手帕擦净脸才缓缓开口道 “滚” “好,大哥不用送我了。”说着也不等自家大哥回话便走了出去。 ------------ 第2章 抓物 钱多六月初一出生的按后世的日子应该是七月多一些正是最热的时候。 而且生于古时没有冰箱,想用冰更是成为了一大奢望。 一整年的时间过得更快,马上就到了钱多的一岁之时。 钱家当然是招待多人,而少的人显示不出牌面,多的人钱家放不下。 若想来的人就来的话,估计庆州有多少人就想来多少人。 当然钱多这一整年变化也很大,从一年前只会哇哇叫的小婴儿,变成了会说一些简单话的小婴儿。 钱多也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大概自己这种情况叫做穿越,或者这是死后穿越吗?还是说这是死后轮回? 要不然就是自己忘记喝孟婆汤了、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钱多知道自己是个富二代时候兴奋。 母亲漂亮,父亲英俊,唉真是苦恼该像谁多一点比较好,若是给自己插两个羽毛大概自己就是一个会biubiu冒光的天使了吧。 自己前世就叫做钱多,可惜前世没有父母,只是因为在孤儿院的院长姓钱,希望自己可以钱多一些。 所以给自己取名字叫做钱多,果然没什么文化呢,可是这辈子还是要叫做钱多。 不知道眼前的父母到底度没读过书,取得名字居然也是这般俗气。 前世自己叫做钱多,可惜一辈子都是穷人,穷了一辈子,家里真是家徒四壁的情况了 若真的可以有个什么比惨大会,因为自家的房子,自己就可以被评委会内选进去。 而算命的无非也是说自己这辈子就是一辈子劳碌穷人命,下辈子倒是会投胎到一户好人家,没想到倒是让他蒙准了。 要是他现在在自己面前自己一定让下人赏他两个铜钱,别问为什么只有两个铜钱。 穷了那么久习惯了穷生活还是大方不起来,再说自己现在更下人说赏多少钱下人能听懂就怪了。 有很奇怪的自己记不得怎么死的,怎么出生的了。 只记得自己好像是睡了一觉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面前这所房子,还有旁边这个糊涂的小丫鬟在哄着自己。 这一些都不那么重要了,自己不那么穷了,今后自己就是钱家少爷,要让自己学的大方一些。嗯。。。没错。。。 虽然钱多在那里想的很多但是只是一个小婴儿。 就算在那里翻过来翻过去谁又觉得这是在思考如何变得方法的问题,还是思考着孟婆汤是不是过期的问题呢? 叫做小怜儿的丫鬟就是那天抱着钱多跑去夫人,被钱多想着糊里糊涂的小丫鬟。 今天她和另一名叫做翠儿的丫鬟在一起给自家少爷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无非是夫人在临产之前给自己儿子织出来的几件衣服,幸好自家少爷生的小,要是偏大一些这些衣服根本没一件能穿进去的。 这倒不是说自家夫人的技术不好,作为一个妇人在出嫁之前总归是要学习一些三从四德之书的。 而这些妇人之前要加上普通二字,自家夫人是兵部尚书的女儿。 听说兵部尚书在生病期间都是自家夫人女扮男装。来一出替父从军的戏码去巡视军中。 当然这都是道听途说,至于能不能当真也没人亲自去问,也没有人去敢去问罢了。 虽然传的有模有样的,但真实性一直待人考究,虽然平时对于下人们都是和和气气的,但是自家老爷也是不敢惹这么将门出来的夫人。 有一天一个下人给三爷去办事回去时候就在门口听到,自家三爷劝说老爷说是重振夫纲什么的。 当然具体之后这个下人具体去了哪里到了哪里,这就没人知道了。 “要不然就这件红色的吧!”屋里面两个少女还在给自家钱少爷挑选衣物,倒是比起给自己选衣服上心许多。 怜儿想要红色觉得红色喜庆,翠儿想要绿色至于原因说是可能钱多会喜欢。 当然这个理由可能真的无懈可击,因为就算是钱多真的不喜欢也没办法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所以两个少女也是各退了一步,让钱多上半身穿着红色的衣服,下面穿着绿色。 两个丫鬟给钱多换好衣服时候还在各自夸赞自己的眼光不错,却没看到怀里面的钱多留下了屈辱的泪水。 心里想着什么红配绿赛狗屁的歇后语。怕是放在后世应该是一篇男默女泪的文章吧。 大概就是“震惊两个丫鬟竟然对一个月的男童做出这样的事情。” 钱多作为正方的嫡系少爷自然出门时候走的是钱府的正门,而怜儿也借此机会第一次走过正门。 两个貔貅的石像各立两边,门上一圈金丝,门上提着三个字“颐景园”怜儿看了一眼便知道到了地方。 看到了远处的夫人向自己招着手,便快步小跑过去把钱多送了过去,而钱多也是伸手寻求自己母亲的怀抱。 自家母亲比之后世的明星之类可能更加漂亮一些,这种古代的大家闺秀独有的一种书香气是后代所没有的。 而自家母亲更是将门出门,听怜儿说起自己母亲更是从小学武,自家父亲的命也是母亲救回来的。 要是说之前两个人没有感情在那次事情之后感情倒像是脱了轨的火箭一样蹭蹭的往上升。 而一年时间生完自己的母亲除了面容上多了一些为人父母的慈爱之情,在后世说是没有嫁人也未必没有人不相信。 近了母亲的怀中看的更加真切一些,脸上微微涂抹了一丢丢的胭脂使得本来有些操劳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一些。 两个好看的柳眉微微弯着看着自己怀中,自己的孩子。 眼目中都写满了对这么新来到这个世界小生命的欢迎与喜爱。后面要是放上闪光灯的话,小钱多感觉这就是天使姐姐在抱着自己了。 紧了紧裹着钱多的薄布,向着后面走了出去。 今天很多人都回来,而且都是许多自己没见过的人,钱家关系简单,就是老爷子自己一个人下一代也就只有钱明,钱廉,钱耻三个儿子。 一些女眷在这种场合不方便出席,若不是钱多的原因自己在这种场合也是不能出来的,只能在后院里面几个人说些话。 前院的院子里面有些各式各样的人。 穿着道士衣服的风骨道人,穿着破旧袈裟像是饿了好多天脸色有些面黄肌瘦的僧人。 身穿赤色麒麟服大腹便便的官员,零零散散的算着,除了钱家的三个兄弟以外,道士带着四个小徒弟。 僧人只有独自一个人,官员们倒是三五成群大概十四五个人。 这是钱家的传统抓物,当然也是后世一些地方所流传下来的,可是这是老爷子最郑重其事对三个儿子交代的事情。 那个风骨的道士和僧人据说都是钱老爷子的好友,记得三兄弟还小的时候见他们便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如初见的样子。 “夫人,在这里。”钱明看见自家夫人来了,自己起身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其身边。 “茹妹,百物台已经准备好了,把多儿放上去就好了。” 自家父亲低声对母亲说的话自己当然听的见,自己母亲叫做苏茹,别人面前自家父亲总是很庄严的一面叫着母亲夫人。 而只有两个人时候或是两个人说些耳语之时总是叫自家母亲茹妹。 当然自家父亲以为别人听不见,自己这么小的孩子可是毒害自己幼小而又纯洁的心灵啊! 苏茹嗔怒的瞥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这种闺中话语当这么多人说出万一被别人听去说不得又要说些什么闲话了。 但是在外面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天,所以苏茹只是“嗯”了一声便快走了几步来到了“百物台”前面轻轻把放下了怀中的钱多。 钱多本来在自家母亲温暖的环抱中舒服的躺着,谁知道自家父亲说什么百物台。 自己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放在了这么一个破石板上,七月的天竟然让钱多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而百物台上面的各样东西更让钱多发蒙,“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去看看这钱家的少爷到底会选择什么。”几个穿着麒麟服的人走了过去。 道人依旧坐在那里品着钱家的茶,僧人吃着刚才下人上来的几块糕点都没有去看一眼的性质。 而在百物台上的钱多看着百物台上的物品一脸发蒙“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我选你妹啊!” ------------ 第3章 选择 钱多站的石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刚才明明还是炎热的正午时间。 现在却能从自己两个脚掌却能感觉到丝丝凉气从脚底传到整个身体来。 一个一岁的孩子就算是自己这般天赋异禀也是只会“哇伊,哇伊”的叫而已。 顶多是爬的姿势匍匐前进那么几米罢了,若真的让自己去拿个什么东西才是真的奇怪,也不知道钱家到底是怎么一点点发扬光大的。 按历史发展的话到了宋朝钱姓可是第二大姓,仅次于宋朝的国姓赵,可见那个时候钱家的辉煌,可惜啊,钱家的老祖宗可能脑袋是不太好。 居然让刚出生一岁孩子去抓物,就看看这些东西,简直能排一个兵器谱了。 什么刀枪剑戟你居然都摆在了上面你居然,你说哪家的孩子能拿住。摇头摆脑之间钱多居然站了起来。 在那个大腹便便的官员带领下一群人倒是到了百物台前面。 刚到了前面就看到了一个乳毛刚刚褪去的孩子居然晃晃悠悠摇头站了起来,虽然很快的啪一下摔倒了,听着声音就让人感觉到很疼。 等到了近处才看清这个孩子,因为实在太小了,一年时间的时间钱多长大了些,但还是太小了。 若是比较的话这孩子的整个人和这位大腹便便的官员的肚子都是比之不上的。 上半身穿个红色衣服,上面绣着一条鲤鱼,下半身绿色倒是绣着不知名的东西,听说是钱夫人在怀了小公子之后特意学的。 听说是祖传下来可以保佑孩子的,只有这个原因就足以让一个母亲有足够的耐心,用无数个日夜来把这个图案绣到自家孩子的小裤子上面。 钱多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刚才那一下摔得真的疼得不得了,自己的眼眶都已经饱含泪水,别问为什么,因为我爱这块石板爱的深沉。 记得前世听别人说抓物这一习俗早就消失,偶尔碰见大概和自己中个五百万彩票概率差不多了。 而且抓物的孩子都是三岁的孩子,所谓三岁看一生的说法也是从此传了出来。 而钱家之所以让孩子这么早来抓物是因为孩子刚降生于这个世界不久于轮回不久,可能还留有一些习惯可以帮助自己来抓物。 当然这就是一个说法而已,钱家传了那么多年有些东西断掉,有些经过历代改良又传了下来。 钱明和钱耻也在关心自家这个侄子究竟会抓物抓些什么,是像自己的大哥一样抓一本论语?还是像自己一样选择一把宝剑呢?哦,倒是没听过二哥当时的抓物选择了什么。 钱耻在一旁看着,脑子里面也在不停地乱想着。 钱明没了钱耻烦自己倒是乐的清闲,一口一口的抿着酒杯里面的酒,这是很久以前一个人对自己说的话,若是喝惯了茶水不如来品尝一下酒水。 当然现在钱明依然没有品味出这酒水到底有哪里可以品尝的。 大口喝一杯整个胃和喉咙都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小口像是品茶一样喝这酒水更是一点滋味没有还不是去平常水呢! 而对于钱多会选择什么自己倒是不太去想,因为钱家的人,选的总不会是太差。 钱多看了看面前的东西,一个算盘,一本论语,一根毛笔,一把宝剑,这是离的自己是最远的几个东西。 当然离自己最近的东西看起来倒像是没好什么好东西,一个破口袋,一本就剩这几篇残页连封面都没有的书? 这还能叫做书吗钱多心里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想问,但是就算自己现在问了估计在场的人也没人听的懂。 关于孩子的命运永远是母亲所最担心的问题,母仪天下的皇后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未来的皇上。 百姓家的女子希望自家孩子能够光耀门楣,是考取一个状元或者是有些本事挣到了钱娶妻生子,只要孩子过得平安一生无忧无虑大概这就是一个母亲最高兴的事情了。 所以无论是皇家女子百姓家女子作为一个母亲大概都是同样的心情。 而现在的苏茹就是这样一个心情,尽管一旁的丈夫一直拍着自己的手安慰着自己告诉自己一定没什么事情但自己总是安心不下来的。 总感觉自己若能替这孩子做些什么。这大概也是天下母亲同样的想法吧。 钱廉和自家大哥都是同样的想法,钱家的人选择总不会太差。这是钱家很久以前就证明过得。 上面的东西都是稀奇之物,有很多东西就连他这个钱家的领头人都说不清究竟是些什么。 只是知道这些东西并不普通就对了。摸了摸摸了摸苏茹的手,却其发现手心全都是汗。 “没事,多儿是钱家的人总不会有太差的选择,或者说钱家的人从来没出现选择太差的。” 钱廉说的倒是实话,因为上了百物台钱家人总会选择一个东西。 要是真的不选择任何东西那钱廉总会想办法让他选上几个东西,毕竟现在自己是钱家家主,而上面那个小家伙是有着自己血脉的。 “嗯,虽然知道没事,但心里总会有一点担忧,听了夫君的话倒是好了一些。” 苏茹听了反手拉住钱廉的手倒是感觉得心里有了一些底气。 钱多也在思考着到底应该拿什么东西,这倒是有些像几千年后的苏格拉底还是柏拉图式问题。 让自家徒弟去选取一个最好的麦子或是什么,钱多前世就是个普通人,连书都没念过几本,之所以记得这个问题大概就是在网上看段子时候看的,具体到底是怎么解决的问题,钱多倒是记不得了。 那么之后呢?自己应该怎么做呢?是直接往后面去直接选取最后的东西吗?还是应该怎么选择。 想了想也应该用自己的方法来做,各有各自的方法这才是更好的选择。 所以钱多缓缓爬到了那个破口袋前面,一旁的人也在等待着钱家小少爷最后的选择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只看见钱多这个小少爷比一般人还快的速度朝着一个破口袋快速爬了过去,不少人都摇了摇头。 也许太过高看这个钱家小少爷了,因为这是钱廉的儿子还抱有一点幻想的人,纷纷露出失望的神色,但很快有露出惊异的神色。 ------------ 第4章 多多益善 几个穿着麒麟服的官员都不敢贴的太近一方面是怕他人误会有什么龙阳之癖,再有就是这个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若不是还能有一把扇子能给自己扇扇风估计这像是下火一样的天气。 自己就跟蒸笼里面的包子一样慢慢变得熟透了。 这次他们领头的官员叫何贵,是这块的一把手,虽然长得大腹便便却是一个清廉的好官。 听说是得罪了某位朝中某位权势,导致一来便是几十年就在庆州落叶归根,跟这钱家老爷子交情也是不错。 一开始从京中外调来庆州时候本就是心高气傲之辈,当然也很快得到了上司与同僚们的一致排挤。 这时候要不是钱家老爷子帮忙的话估计这庆州的一把手就不会轮到何贵来接管了。 当然这次来观礼也是何贵要求他们所来的,说是来带他们看看世面。当然这世面倒是见识到了。 钱家居然让一个一岁的孩子去抓物,真是,果然这些大人物的家里面都挺会玩,虽然心里是那么想的却不敢说出来。 领头的何贵也在不停地擦着额头上不停留下的汗珠,这夏天对他这种身材的人可真是一种考验。 虽然这钱家的“颐景园”四个角落各有一个冰缸中个加满了冰块,但是仍然架不住这天气对自己的摧残。 仔细一看何贵两个小眼睛永远眯着,不管怎么看都好像是对着你笑,头顶带着一顶官帽。 最让人留意的就是那个似是妇人怀孕几个月的肚子,可惜里面全都是油脂类东西变不成孩子。 满头都是汗渍,虽然手帕全都浸湿,但是汗珠还是不肯停止留下,这种感觉让何贵很不舒服。 恨不得立刻回到家里面,让新娶的五夫人帮自己冲洗一下才够舒服,可惜现在自己还只能在这里面等着。 所以不得不跟别人看着,还是找人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比较好。 打定主意就开始看向四周,发现了一个缩小版的自己,觉得甚是满意。 看起来那位若不是挨着有上司和同僚在这里恨不得把整个衣服脱下来,好好凉快一番。 “看你看的这么认真,你说这孩子会选择什么呢?” 走了两步便走了缩小版自己的面前,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两个人听到的。 “大人问的可是我?” 缩小版的何贵倒是感觉没有什么得到赏识的诚惶诚恐的意思,倒是有一种惊讶之情。 因为自己根本没有看几眼这钱家小少爷,若说看的认真那更是冤枉了。 自己被这火热的够呛,后面的衣服估计已经全部湿透了。 自己的大腿根部刚才又感觉出汗有些痒痒自己又偷摸挠了几下,这何大人不会眼神不太好吧! “嗯,不用看别人了,说的就是你,你不用再看别人了。” 何贵点了点头说道,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人问道“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的叫做秦狩。至于这钱家小少爷具体会选择什么小的但是看不出来。” 心里憋着一句,“谁知道会选什么,一岁的孩子你还指望着他能选什么东西那你和一岁的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这些话秦狩秦大人是一定会烂在心里,带进棺材也不会说出口去的。 而至于面前这位何大人问自己名字倒是让自己感觉得一种欣喜的感觉。 因为不管上头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知道自己的名字,最好是记住了自己。 那么对于以后自己的在官场的发展或者好处应该的可以想到自己,毕竟机会虽然小,但害处是远远小于利益的。 “哦。”只是回答了一个字表现出了这位何大人的满满失望,刚才这钱家小少爷晃晃悠悠站起来。 又一下坐在地上的画面其实还在自己的脑袋中不停地浮现出来。 而他也知道更多的一点东西,钱家老大和老三抓物的时候钱家老爷子都邀请他来看了一次。 钱家老大钱明把百物台上面的书都一个个捡起来,放到了一块,最后看一个丢下一个,留下的就是那么论语。 而钱家老三钱耻更加不安分一些,把武器都收集到了一块,钱耻一岁的个子也比现在这个小婴儿可是大了不少。 大概和三岁的孩子差不多大小,可是即便这样,也是从早上折腾到了晚上,最后留下的是一把剑。 可惜钱明当时手里抓到的论语现在已经破旧不堪的被他放在腰间的口袋里面,而钱耻的那把宝剑也不知被丢去了哪里。 感叹了钱家的没落,当然这些虽然足够失望却与自己无关,这个缩小版的自己居然叫做“禽兽”。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居然叫这种名字。还以为是自己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呢,可惜啊。。。。。 当然何贵何大人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钱多也动了起来,两只手加两个腿一起快速向一个破布袋怕了过去。 同行的人都对此很失望,上面都是几个补丁,两个目光也很隐蔽的瞄了过来。 一个是钱明,一个是那个嘴里不停吃着糕点喝着茶水的僧人。 老道士依然闭目养神好像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而钱耻早就在钱多开始爬的时候挤到了前面去看,防止自己这个侄子出现什么意外。 钱多只感觉自己的四肢在这个石板上呆了久后,自己越来越能控制着自己的四肢行动,而自己总归是要行动的。 大概想的前世总会有人问的选择问题,想起了最优得答案,小孩子才需要做选择,我全都要。 瞄准布袋冲锋,整个百物台大概一米五左右的宽度,长大概十二三米,钱多把布袋用嘴叼着,呸呸。 虽然布袋没什么怪味,但是钱多还是呸了两声,才继续前进开始自己的收获之旅,算盘,那个还剩几页没有封面的旧书。 一件件小物品全都被钱多放到了这个破布袋之中,百物台上,除了几件长的兵器放不下去,其余的全都被钱多放到了这个破布袋中。 而钱多还是一旁努力想着怎么把这几个东西全都放到里面呢。 一旁的苏茹早就在一旁等着儿子回来,看见钱多拿了那么多东西,不知道什么才是好东西,于是把东西全都拿了过去,不愧是我的孩子真是聪明。 一旁的钱多弄了半天几个东西实在是弄不下来,只好罢手看见自己的母亲快步爬了过去,带着整个破口袋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听见这些声音钱多也感觉异常的满足感觉。 快速爬到自己母亲旁边,苏茹确实更快一步把将自己儿子抱了起来。 当苏茹把钱多抱起来的一瞬间,钱多小头往苏茹的怀中一歪竟然开始发出微微鼾声,小手松开破口袋开始往下下降,。 钱耻伸手一抓里面的东西倒是一件没掉出去。让官员们再次大开眼界,这一家好像都不太正常。 钱廉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是啊,钱家的人嘛,总不会太差,而嘴角还在留着口水的钱多梦里面没出现美女与美食。 只有一个干瘦的老头子,上来就开始骂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唉,我是你祖宗啊!” ------------ 第5章 钱家老祖 看着面前的干瘦老头子微微弯下去的脊背,整张脸差不多被褶子布满了,脸上满是喜欢的笑容,钱多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半点名堂出来。 若是放在大街上属于那种别人绝不会多去看一眼的角色,满头都是稀疏的的短发在现在的钱多看来倒是感觉新奇一些。 因为自从这次重生之后不管是父亲还是自己父亲的几个兄弟包括至今自己现在见到的所有人都留着长发,所以钱多坚信着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当然具体时间什么年代自己倒是不太清楚,不过倒是也没太大区别,因为前世自己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连自己的生活都研究不明白,那有什么时间去来看看历史之类的书呢。 都说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当然若是连生活都过不得,那么不用去读史都可以知道自己每天都只是失罢了。 看着面前的这个趴在地上的小婴儿,老头子可以感觉到血脉上的一种亲和感,就好像不久之前的那个小婴儿给自己的感觉大概是一样的。 很想和他亲近一番却又怕这么小的孩子会对自己产生害怕的感情,这也不利于以后的发展。只能试探着开口告诉这个小婴儿“你好啊,我是你祖宗!” 钱多看着面前这个老头子,本感觉一种亲切的感觉,没想到都是骗人的,果然都是人老成精了,一开口就是粗鄙之语,占便宜还怎么占呢? 一开口说我是你爸爸,能回我是你爷爷,结果这位老先生倒是直接把回答堵住。“一句我是你祖宗”钱多倒也是没想过这种场面会发生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他? 看着对面的小婴儿圆圆的小脸蛋上面居然布满了黑线,这位钱家祖宗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可能有那么一丢丢小问题。 当然自己这么心胸宽广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好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既然决定了忘记,那么就要进行到底,于是这位老祖宗开始转移话题。 钱多也感觉自己跟不上自己老祖宗的思路,“哇伊”但还是告诉了他,至于这位祖宗能不能听懂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哦,你叫钱多啊,多多益善倒是好名字。”老祖宗走了几步到了钱多面前一抬手便将钱多抱了起来。 这你都听得懂,钱多倒是觉得新奇不以,自己说的什么出去的话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意思不同罢了。 而面前这个自称是自己祖宗的人居然能解读自己的意思吗?疑惑的“哇伊”一声 “什么?问我为什么能懂你的意思?比较无聊嘛,而且到这里来的都是小孩子,没办法我只能多学一门语言。”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面却想着,“还能怎么知道,看到你出生和稀奇古怪,可谓是你祖宗我从出生到你现在都是在一旁看着你,不光是你的名字,就连你的小麻雀多大你祖宗我都知道。 而且混了这么多年,若是连你表达出的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的话,这么多年就是白混了。” 钱多也是开始与自己这位祖先交流起来这边是“哇伊,哇伊”的声音,那边是老祖宗爽朗的笑声,可以听出这钱家的老祖宗倒是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随着这位钱家老祖宗说的越来越多钱多也开始对此开始有了一个认识,这位钱家老祖宗就是钱孚,而这位钱家老祖宗来头更是不小, 《史记·楚世家》:“彭祖姓篯名铿,尧封於彭城,为大彭国始祖”,他被后人尊称为彭祖。篯铿是中国古代最著名的长寿者,也是民间神话中寿星的原型。 说起钱孚钱多倒是还没多反映因为毕竟那么多人不可能都是历史上留名的人,可是当说出另一个名字彭祖的时候钱多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年长八百年的彭祖,最早寿星的由来。 心里在合计着要不要问一问为什么他为什么能活那么长时间还是该问问那件事情究竟是真的吗? 当然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这个彭祖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若是不存在的话,自己又是怎么见到他了,不会这么悲惨吧,前世自己二十多岁就早早去世。 虽然是早早去世但却没太大遗憾,因为自己从小到大,而这一世有貌美如花的母亲,有个英俊有钱的父亲,自己有这两位的基因估计也差不了多少的,标准的一个富二代没想到又是早早去世了,眼圈不知不觉之间又红了一圈。 “想哪里去了,你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这里啊,我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也不要难过,看看老祖宗还不高兴一些,像是上次来的那个小家伙问东问西的快把我烦死了。” 彭祖倒是看出了钱多的心思,出声告诉钱多实情,而这里的事情等到他在成长一下上次来的那个小家伙也该告诉他了吧。所以自己现在还是不要来干预那么多,揠苗助长毕竟是不好的。 “哇伊。”听见自己还活着,钱多瞬间满血复活起来,再怎么说也是活了两世,只要还活着一切东西都不算太大的问题。 “行了,再呆一会你就要回去了,回去快快长大,可能。。。”彭祖也感觉到了钱多的开心,有些枯老的手摸着钱多的头。 而最后的话依然是没有告诉钱多,不知道是不愿意破坏现在的气氛,还是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去告诉钱多。而下次两个人见面就不一定会是什么时候了。 钱多一会就要回去了,兴奋的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又想到彭祖不舍得用手抓住彭祖的一根手指来表达不舍。 “嘿,婆婆妈妈的哪里像大丈夫的样子,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是可以见到的。” 虽然彭祖也有不舍得感觉,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而且可能钱多那么离开这辈子两个人就不会再去见面了,可是这终究都会是一种宿命,天所安排的,又怎么阻挡呢? 所以只好对钱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钱多感觉不对,但是也无可于事。 慢慢的钱多感觉自己的眼皮开始越来越重了,眼前的彭祖在对自己笑着,是啊,自己该回去了。 唯一可以做的不应该是离别的伤感,而是该好好做一个道别才对,“哇伊”虽然想做一个挥手的姿势,自己却使不出太多力气。当终于钱多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也从彭祖的怀里消失了。 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大门“嘿,老伙计,可能我们还需要再等上一些时日啊!” ------------ 第6章 拜师 何贵和秦狩两个人小眼对小眼,互相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吃惊之意,一个一岁的孩子居然比不少三岁的孩子,而且把百物台上的东西拿去了九成都被装在了那么一个小破布袋中。 若说是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有钱人家的孩子也真是争气,看看自己家的那个孩子都两岁了还是没有断奶。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秦狩更是感觉悲惨,因为自己现在确实连姑娘的手还没有摸过。 听到自己名字很多家里人的姑娘便是离的自己远远地。生怕自己做出一些符合自己名字的事情。 而当钱多倒入苏茹的怀里面时候两个人在此感叹竟有这么漂亮的人存在,果然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当然他们不知道苏茹也是一个标准的白富美,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可不是谁都能娶回家的。 钱多安静的躺在苏茹的怀里,钱廉适时的出现在了旁边出现安慰着自己的夫人。 “多儿没事,睡一段时间就好了,本来今天就很消耗体力,我当时就是这个样子的,夫人可以放心。” 钱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夫人怀中的孩子充满了慈爱的感觉,因为这是自己的骨肉,血液里面流淌着一半自己的血脉。 这种联系是改变不了,切不断的,就好像本事同姓的人之间总会有一些微小的关联。 “嗯,我相信夫君。”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但是夫君已经这么说了,自己也就应该相信这个男人。 “大哥那边还有一些事情,我过去看看。”看到钱明冲着自己点头,钱廉也明白自己该去处理一些事情,所以跟苏茹说了一声也朝着钱明走了过去。 “大哥我过来了。”钱廉走到了钱明前面看见钱明还是在品着那么一杯酒,从开始到结束就是那么一杯酒,钱明就是那么一直品着,钱廉摇了摇头对钱明说道。 “嗯,我知道了,道和佛两家的东西全都被你这儿子收了起来,现在在后院里面都快要打起来了,老三在那里看着你也快过去吧。” 钱明丝毫没有半点要挪开屁股的意思,只是来告诉自己的二弟那两家要打起来了,你作为钱家家主别让他在这里打架,打架是不好的行为。 而且是在钱家打架更是不好的行为,所以你要不然就阻止他们,当然怎么阻止,是打他们还是怎么样自己就不管了。 当然要打架也是出去打,毕竟现在家里面有了孩子要给孩子留一个钱家团结友好爱好和平的形象才好。毕竟只有这样自己才好教他。 后院中两个人互相拉扯中,和尚一手拽着道士的头发,一手拽着倒是的胡子,而这个仙风道骨的道士也没了刚才闭目养神的气度了,拽着这和尚的两个肥大的耳朵分别往不同的方向扯去。 “两位大师,先消消气吧!”看着一旁的钱耻还在一旁看的津津乐道,就是缺少一杯可乐一捧爆米花了。 若是这些全都聚齐了,大概这就是一个很好地电影了。而且是vip看位,还可以尽情为两位选手加油助威,当然这一切也只是想想而且。 “二哥你来了,我刚才想拉着两个大师来着,可惜两个大师都会仙法,我”。 看见自家二哥已经将不怀好意的眼光投向了自己,钱耻赶忙把后面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里面,又尴尬的挠了挠头,表达自己的情感。 只能是“嘿嘿嘿”傻笑,唉本来想说两位大师都会仙法,自己区区一个凡人怎么拉扯的住呢。 可惜二哥好像不吃这么一套,可惜这个理由自己想了那么长时间可惜了。。。。 钱廉又是好一番劝解两个人可算是都松开了手,道人赶忙弄了弄自己被抓的稀烂的胡子,和自己的头发,和尚呢赶忙揉着自己被扯得通红的耳朵。 钱耻在一旁偷偷地笑着,被钱廉瞄了一眼赶忙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却再也不敢看向道人、和尚那边怕自己再看见那两个人狼狈的样子在笑出声来。 “钱家主好,在下道号九阳,而小少爷取走的那根毛笔就是我们道家的信物,按照约定钱小少爷在最近也应该跟我去一趟龙虎山,把道籍登记一下。 钱家主觉得如何?可与我入同道籍,可同入听天师辩论。”把胡子和头发整理好,整个人又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样子。 对着钱廉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只是缓缓地阐述着事实而已。这位九阳是龙虎山中有名的道士,特别被现在天子所器重,封为九阳真人。 而唐朝奉老子为祖先,所以在唐朝道人的地位相较于任何朝代都是高一些。 “九阳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好像是钱家小少爷光拿了你们道门的东西一样,我们佛门的东西也是被钱家小少爷收了起来,而你们道家那么多大才,也不缺这么一个,就让给我吧。 虽然悟能佛法并不算的太高深,但我可以替师将钱家小少爷收为小师弟。”这个有些面黄肌瘦的和尚的师傅就是当年太宗亲自封为御弟的玄奘法师,若是真的被收为弟子大概前途会是一条光明大道。 有一个好师傅而且这位玄奘法师亲自去过天竺,佛法的研究程度更不是一般深厚。 而且自己虽说嘴里一直在吃着糕点眼睛却从来没离开过钱家这位小少爷,更是相信这位钱家小少爷的资质不会让师傅失望这才敢说出替师父收其为小师弟。 若是平常人见到道法这两家的人都在给出如此深厚的条件估计都会动心,当然那些都是平常人,钱家就不属于平常人那一列之中的。钱廉只是对两位大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九阳真人,悟能大师,先辈确实好像有过这些条件,可是我却将教导孩子的权利交给了我的两个兄弟,本就是觉得这个孩子生下来便是有些呆傻,有时候就在那里发呆也不哭不闹,于是也没想过孩子能够取得两个仙家物品。” 一通话说的有理有据,我家儿子已经交给我的哥哥和弟弟教导,你们想要可以啊,去跟他们说,跟我说没用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明知道钱廉是在用话来堵自己的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现在本就是道法争世的时代,这么一颗苗子说不定可以改变不小的结果。 这也是两方都不想放弃的理由之一,若真是为了一个约定,双方大可给钱家一个面子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可是现在哪一方先放弃可就预示着,可能这次争端中失了一筹,预示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句“那请让我们见一下大老爷,三老爷一面。” 说完看对方一眼又冲地吐了一口痰,表达对对方的不懈。 “那请吧!”钱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等两个人走了过去钱耻凑到了钱廉旁边,竖起大拇哥对着钱廉小声说道“二哥你这招祸水东引真厉害。” 啪,钱廉狠狠地拍在钱耻的头上,“什么叫祸水东引,从你嘴里就没听见过什么好词,没事多读书。”随后哼哼着小曲,也跟着两位大师后面走了出去。 ------------ 第7章 夜 钱多总感觉自己的手粘粘的,而且很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才发现是自家的小丫鬟在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口水流到了自己的床边。 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发现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别说是站起来了,估计爬行都是不可能的。 “呜呜呜,我的肉你不要走啊!”也不知道这个叫怜儿的小丫鬟梦里究竟与肉有什么分不开的感情吧,谁又知道呢。 现在自己既然是一个一岁的婴儿就应该做一些符合自己的事情,比如去好好休息一下,没事被母亲抱在怀里撒撒娇等。 当然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钱多还在想事情的时候,刚才还在梦里与肉做着生离死别的怜儿却坐了起来。 一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看上了本少爷的美色有什么企图呢。 “夫人,老爷,小少爷醒了。”大约缓了缓发现眼前却是都是真的,马上跑了出去和自己的爹娘汇报。 别说,就这么个速度要是不去跑百米还真是可惜了。 “夫人放心吧,钱儿不会有事情的。就算有事情我们还可以再生几个嘛。 钱廉虽然是钱家家主,在别人面前都是方正严肃的一面,但同时也是一个男人一个丈夫,这种闺房话当然只有两个人在一块时候才能偷偷地说。 钱廉也想过万一出去说的话估计被一帮老学究,戳着脊梁骂自己忘本,忘记老祖宗的教诲估计都是轻的,至少要请命流放自己几千里,最好是淮南一代才好。 “夫君又在乱说了。”苏茹赶忙拦住钱廉接下去想说的话,“我看你最近都病了,赶快找个大夫给你看看才好。” 说起自己丈夫倒是又气又笑,明明在钱家是那么一个一言九鼎的男人,偏偏在自己面前是一副孩子的心性。 “夫人说的对,明天确实应该找一个大夫来府中一趟。”钱廉倒是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 “嗯?夫君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听见钱廉说要找一声苏茹倒是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哈哈,我倒是没事情,不过”想到自己大哥和九阳,悟能三个人脸上的笑容确实怎么也止不住。 “今天大哥,还有九阳和悟能大师三个人在院里面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所以我想找一个医生给他们看一下而已。” “哦,那大哥和两位大师摔得重吗?”苏茹见自己夫君并没有什么问题也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可是还是问了问钱廉钱明与两位大师的情况。 “哦,读书人嘛,能摔出什么样的伤,没事啊。”钱廉倒是摆了摆手,伤的重不重啊,这自己倒是不知道,不过在一旁看的很爽就是了。 “嗯?夫君说的什么?”读书人能摔出什么样的伤?这是什么意思?没等苏茹再去问出口,钱廉确实搂住了苏茹的腰肢。 “夫人还要问什么啊,这天都这么黑了,估计多儿也该体谅爹娘一下,不会醒过来的。” 说着话整个人向着苏茹压了过去,“而且夫人养了一个月了,身体恢复的也不错,腰肢比之前还要纤细一些。”身上玩前面压着,手里也在作怪。 “嗯。。万一钱儿一会醒了呢,老爷还是等一会时间吧。” 苏茹知道因为丈夫的宠爱家里始终只有自己一位夫人,若是换去其他人家,大概三妻四妾都是最低配置,外面在养两个也是没可能的。 可是自己现在确实担心孩子多一些,所以也在劝阻丈夫,虽然最后可能还是同意丈夫的做法就是了。 “夫人,老爷,小公子醒了。”钱廉还在跟衣服做着斗争时候小丫鬟怜儿已经跑到了他们住处,在外面敲打起了房门。 “好,知道了。”钱廉虽然不太愿意,但是现在这个刚出生的孩子在苏茹心中可比自己的地位要多上不少。 苏茹注视的目光中把作怪的左手收了回去。 “老爷,你看这右手是不是也该收回去了。”果然钱廉的右手还在苏茹的内衫之中。 “咳咳,你我本就是夫妻,同为一体的,这么说就不太好了吧。” 虽然是这么说,钱廉还是悄悄地把手缩了回去,没办法,谁让自己打不过他呢。 而且自己婚姻之后颇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态势,而苏茹却依然是早早起床练功,也就是钱多快出生的前几个月实在不能不方便才放松下来。 两个人打闹之间就走出了门,在屋子里面钱廉是那个小孩子心性的人,出了门便就是钱家的家主钱廉。 对着怜儿和蔼的笑了一下,然后牵着苏茹的手走到了钱多的房间。 “少爷,夫人和老爷马上就要来了。不要怕哦。” 留下看钱多的是翠儿,两个人交流虽然不多,但是钱多还是能记得对自己的好。 比如上次非要自己穿一身艳绿色的衣服,再或者现在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怕,自己的眼眶都快流出眼泪了,紧紧靠着自己,不知道这样很热得嘛。 “多儿。”还没看见母亲的身影就听见母亲的声音这大概就是一种母子连心的感觉吧。 “哇伊,哇伊。”当钱多看到了苏茹也是两只手伸了出来,表现出一种婴儿应该有的渴求母亲关怀的样子。而一切也是钱多发自内心的。 “哇伊。。。”在转头看看自己的父亲,这位大神可是老大不满意的表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他了。 可能这就是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多儿,你可吓坏我了。”抱起钱多苏茹的泪腺也被打开了,断断续续的抽泣着,对钱多诉说着自己对钱多的担忧。 而钱多也感觉到了前世一直没有的暖心,两个胳膊开始用了怀抱在自己母亲的脖子上,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悄悄地睡了过去。 “老爷。”怜儿想上前把夫人和少爷叫醒,毕竟已经快如秋天晚上也不再像当初那般炎热了,若是这样感染了风寒倒是自己的错误了。 “你先下去吧,我来弄。”先把怜儿吩咐了下去,出门时怜儿把门悄悄关上。 钱廉又把两个人轻轻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自己搭在了一个边,看着两个人安静的睡觉,钱廉开心的笑了,夜深了,自己也该睡觉了。 ------------ 第8章 商议 钱廉感觉这一夜睡得很不好,苏茹躺在右面,钱多躺在中间,钱廉在右边。 本就是一个很大的床但是当钱多横过来时候钱廉发现这个床还是太小了。 当走出房门时钱廉依然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周围,钱耻看到自己二哥这个样子忍不住上前开口问道“怎么了二哥?又想重振夫纲被教训了?” “滚”对自己的三弟可不要那么客气,昨天自己的儿子仗着自己小踢了自己那么多脚,到三弟这里收些利息感觉还不错。 “二哥你是心情不好吗?怎么在嫂子那里又受气了?”平常二哥见到自己说不上嘘寒问暖,但也绝不是这样出口成脏啊。 这是在二嫂那里受了多大的气啊,而且自从自己的小侄子出生之后自己年龄最小的事情也没用了。 “呵呵”两个字表达了自己的不屑与对钱耻的藐视之意。 这小子从小就不会说话,关心别人的话别人要是一听满满就是挖苦之意。 之所以能长这么大估计也是钱家把他保护的够好,不然没了钱家老三的地位在,估计早在外面被打死了。 “走吧,大哥那边还有事情,昨天不也是说让你一并过去嘛。” 钱廉也不打算继续去打击这家的弟弟,毕竟这么傻的弟弟可不好找了,估计以后被人卖了都是帮别人数钱的主。还是告诉大哥以后看好他吧。 “哦,走吧。”钱耻倒是委屈巴巴的样子跟着自己的二哥走了出去。 刚出了院门就看见自己的大哥和两位大师在一个圆桌上坐着,听说自己的昨天自己的大哥与两个人坐下来辩论了一番,竟然将这两个人说的哑口无言。可是今天这么一看。。。 悟能大师左边的脸变得比左边的脸大了一圈,而那件袈裟上面也少了几块不了,两个耳朵倒是没有变得比昨天更加肥大,倒是有些又红又紫的样子。 看来这场辩论,他家的理论倒是让悟能大师的耳朵受了不少罪啊。 而九阳真人情况倒是好了一些。 只不过是上面的头发较比与昨天稀疏了不少,而下面的胡子也像是刚被野火烧过的一样稀稀拉拉的剩下几根。 唯一较好的便是一身道服没有受到伤害,可见自家大哥的辩论能力还是不错。 当钱耻看到自家大哥那里,钱明依然还是那样,端起酒杯坐在那里,可惜这回并不是在泯酒,而是象正常人喝酒一般。 只不过喝的不多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去了。当然看的仔细钱耻也发现,自家的大哥两个眼圈也是略紫。 只不过早上应该是让嫂子用胭脂之类的遮掩了一下才显得不似两位大师那样狼狈不堪。 “咳咳,看什么呢?昨天不是让你去找大夫来吗?怎么还没来。” 钱明也让钱耻看的直发毛,万一被钱耻看出了一点什么自己以后还怎么去教导这个弟弟了,所以赶忙呵斥一声打断钱耻的观看。 “额,没看什么,就是看这两位大师不知道怎么了,着实有些狼狈。” 钱耻当然是自己说着,没看见两位大师对其的神色可是有些不善起来。 钱廉也是在一旁悄悄靠远了些,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而钱明也是看着屋顶,想着这说话的样子到底是像谁呢? “昨日我们三个在后面散步,互相讨论如何教导小少爷的问题上在过于专心了,以至于不小心被绊倒摔了一跤。” 九阳真人倒是怕了钱耻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于是在回答了钱耻。 “哦,那两位大师和我大哥是一起摔倒的?” 当然钱耻没有任何觉悟,这种问题也是毫不留情的问了出口。 就像是钱廉想的一样,凭借这张嘴,若不是生于钱家估计早就被打死了。 三个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钱耻。 难道说都是自己摔倒的?怕不是这有些太巧合了吧。 可是无巧不成书,既然都已经说出自己是摔倒了,说出的话总不能去再让自己吃回来,所以只能不停地去圆谎了。 而钱明知道自己三弟的性格“若还不说正事的话,你就滚出去吧。” 也不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就去问他,这样钱耻就不会再问自己问题了,因为交代他的事情他是绝对会忘记的。 钱耻摸了摸脑袋,怎么今天大哥和二哥的脾气都是这么臭啊。 怎么对自己开始变了态度,估计是因为小侄子的事情让大哥不高兴了,一定是这样。 当然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怀疑到自己的问题是多么欠揍的样子。 “额,我找个城中最好的大夫,可是他说钱家太高贵,高不可攀高不可攀,不能来给看病。” 若是有个奥斯卡小金人奖,钱耻也不会获上提名,整个表演浮夸。 而且整个屋子中都是人精一般的任务,看一眼便不再去看钱耻的表演了。 “一会就来了。”钱廉是在看不下去这拙劣的表演,只好对坐着的三个人说道。 “额。。。”钱耻现在倒是有些尴尬,得,刚才说的那些东西一点用没有。 唉,怎么人与人之间的一点信任没有了呢。 “那么两位大师我们来商量一下我小侄子的教育问题吧。” 钱明也不在钱耻的问题上多去纠结,毕竟都已经这样了,钱耻这辈子估计也就是这个样子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钱多不一样啊。他现在刚出生,可塑性非常大,就好像一张白纸。 以后的道路即看这张纸具体会变成什么样子,又看他们这些绘画者到底能画出怎么样的画作了。 悟能想让钱多皈依我佛,九阳真人想要让钱多进入道门。 钱明一开始是想让钱多跟着自己学习,后来又一想其实学习一切其他东西其实也不错。 “可是按钱先生的意思我们两个可以一点好处没有。” 这次率先开口的是悟能,钱明的意思是想要钱多,多学习一些,就像名字所说的一样,多多益善。 可是对道门和佛门都是没有什么好出。虽说没有落入对方就是莫大的好处了。 九阳真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钱明,毕竟山上的人谈钱倒是俗气。 但若是因为俗气便不去谈钱的话那就是傻。 “哦,我倒是明白两位的担忧,钱家别的但是没有,除了钱,其他的东西钱家都很少。 这点两位大师可以放心。”钱明说着倒是展现出该有的气度。 悟能与九阳对视一眼,也都举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看来以后日子要好起来了。 ------------ 第9章 大手笔 钱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母亲就在一旁与怜儿说着话,想了想也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时候睡觉了。 两个眼睛又有些通红的样子,倒是真有些累了,前世今生钱多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 “哇伊,哇伊,”经过昨天之后,现在钱多一醒过来就想要自己的母亲过来抱着自己。苏茹就听见声音把钱多抱了起来。 钱多这时候还是这么开心的与母亲笑着,可是不知道另一边在安排着他的童年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他还会笑出来呢? “两位大师觉得怎么样?” 用钱的事情还是要家主做决定,所以钱明只是在一旁泯酒,至于钱耻被打发去出去。 去西城那边看看到底大夫怎么还没到,如果再不来的话,你也不要回来了。 “嗯,这钱家家主看一年五千两银子的话是不是少了些,毕竟山上还是处处需要修整。” 看见钱廉比划了一个五指之数,以为钱廉说的便是五千两银子。 而在大唐生活一个普通人家一年大概有个十几两银子差不多就够从年初用到年底,而在山上却显得有些少了。 钱廉听了九阳真人的话倒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而悟能看见皱起眉头的钱廉倒也不知道自己这里应该怎么说。 毕竟五千两银子够自己的寺庙用个两年多时间了。若是一气之下不用两家教导。两下可就亏大了。 “其实九阳真人我感觉五千两已经不少了,两家加起来就是一万了对于钱家也是个不小得负担。” 悟能说完怕是钱廉后悔一样,站起来恨不得马上让钱廉马上交钱才好。 钱廉与自己的大哥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不解之意。 “咳,不知道两位大师有没有听过几句话。” 钱明也放下了酒杯看着这两位的眼睛,想看出他们的想法,很遗憾他失望了,这里面除了疑惑什么都没有。 “常说的就是:与天师论道,与御弟辩经,与天子说天下,与钱家炫财富。”好像是再说一件平平无奇的话语,可是这是真也不能在真的话,可是这句话却不经常被人提起,因为毕竟需要避嫌。 若是把钱家与皇上的御弟,天师,天子强行说道一起倒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任何一个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可是也可以通过这几句话可以看出钱家的财富到底有多少。 九阳真人和悟能也听的一愣,你这个话说的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们说的钱少了吗?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皱起了眉头。 “那么五万两银子我们倒是可以感谢钱家了!” 先前九阳真人并没有说话,一听感觉自己说的钱少了,应该是五万两银子,那么差不多够山上的人一年的花销了。 钱廉又是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并不是五万两银子。” “嗯?不是五千两银子,还不是五万两银子,难道钱家要给每家每年五十万两银子吗?” 两位大师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笑意,若真是每年五十万两银子,那么九阳与悟能的地位可以要有不小的一个提升。 “当然也不是五十万两银子。”钱廉还是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 悟能与九阳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最终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失落了一下 “钱老爷还是别让我们去猜了,还是来直接告诉我们是多少两银子比较好,我们能猜的都已经猜出来了。” 旁边的九阳说着,悟能也可以跟着点头。总不能最后出来个五千五百两让我们白高兴一场就好。 “哦,我是这么想的,大概每年给两位每年五百万两的银子。” 钱廉还没说完,九阳刚送进嘴里面的茶水直接全喷到了坐在对面的悟能的大光头上面。 而对面的悟能倒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也是被刚才钱廉所说的话给震惊到了。 原以为五十万两银子就已经够多了,谁能想到,在钱家的钱还真不是钱啊。 钱明听到钱数时也微微吃了一惊,但情绪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酒水入口的时候还是被呛了一下。 当然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钱多未来的成就必然不低,而不低的话到底是一种什么概念谁也说不清楚。 而作为他的父亲自然是能出多大力就付出多少,虽然不知道钱家现在在钱廉的手上翻了多少。 但是按照钱廉的话语来说现在这些钱对于钱家来说应该是九牛一毛的。 钱虽然是九牛一毛,但羊毛出在羊身上,估计钱多每个月的例钱怕是在加冠之前怕是一分钱从家里都是拿不到手了。又抿了一口酒,不过这样也好,钱家的传统穷养男富养女, “好啊,好啊,钱公子我们一定会十二分用心来教导钱公子的,若公子想要看什么经书也大可以跟我说,我一定送过来。” 还是那句话,钱不是万能的,那一定是你的钱给的还不够多。 像现在这种情况估计可以给小钱多每天抄送一边经书祈祷钱多长命百岁估计在这些钱面前都可以算成小事情了。 “今后钱多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了。”九阳真人也是颇为感动。 现在这么傻,啊不对,这么慷慨解囊的人不多了,不需要太多每年就是五百万两银子啊。 若不是这里人多,九阳真人恨不得在这里放声大笑起来。饶是如此还是使劲的掐着自己使自己不太过喜于言表。 钱多此时还在母亲的陪伴下玩耍,正当正午时间,可以钱多确实没有的来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发冷,小鼻子不由得紧了一下。 阿嚏一声倒是让丫鬟看了过来,小声对苏茹说着“夫人。小少爷好像是昨天晚上绕上了风寒,需不需要找个大夫来看一下?” “嗯,倒也是,今天夫君便把西城的那个胡大夫请了过来,一会让他给少爷看看吧”用着手帕一边给钱多擦着流出来的鼻涕,一边向丫鬟吩咐着。 而钱多还在这里想着到底是谁念叨着本少爷呢? 屋子里几个人倒是意见达成了一直互相看了看,都流露出不知名的笑意。 钱多全身都抖动了一下,怎么突然感觉这正午的天开始变冷了起来。。。。 ------------ 第10章 这是唐朝 过了两天时间钱多终于知道了那种不详的寒冷感到底从哪里来到的。 眼前这两个神情有些激动地道士和和尚看着就好像饿了几天的人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家可以免费吃到撑的餐厅一样。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钱多是想哭的,但可能眼前一幕却让他哭笑不得,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抱起来询问自己的意见。 你问的出来,我能回答你,你能听懂吗? 好事是有的,两位客串的老师知晓的事情都差不多是大多数的秘密,这些事情都是要死后带入棺材里面的。 可是接触到钱多之后总归是有一个人是可以诉说的。而这个刚满一岁的孩子又能记住什么呢? 可他们不太知道的是钱多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活了二十多年。 大多时候都是钱多都是在听着,九阳真人与悟能大师也不是一起来往往是一人轮着一天来给钱多讲东西。 具体讲些什么,可就是包含了天南地北,在外面听不到的道家秘密与佛家发展两个人可能宁死都不愿说出口。 但是在钱多面前却是说了很多,得到的只有钱多“哇伊”的声音。正是这样两个人才愿意继续说下去, 而令钱多想不到的是九阳真人来的次数要比悟能大师来的次数还要多上不少,听他对别人的解释是山上无事。 而在对自己解释的是,道家讲究出世,也就是无为而治,这太平盛世都在各自山头潜心修道。 而自己的资质实在不行,所以自己被委派与外界沟通,解决山上人的温饱问题。 时间一久钱多发现九阳真人说的是真的,每次悟能大师来到自己这里都是疲惫不堪的样子,有些时候更是弄出一身泥土到屋子里面。 自己第一次见到悟能大师还是一副面黄饥瘦的样子,这才几个月过去,悟能大师倒是有些变得白胖。 除个两个大耳朵与之前还是一样其余地方找不到一点悟能大师的模样了。 而从悟能大师口中也得知了,他的师父便是那个太宗皇帝亲口封为“御弟”的玄奘大师。 倒是正史与西游记中都的差了一些,玄奘大师确实有三个徒弟,他是那个二徒弟,而白龙马什么的确是没有。 一路上四个人只有一个驽马而已,而出了大唐不久这匹马也死了。 说的自己差不多可以入选十大悲惨人物之一了,大师兄长相奇丑无比,早年便是孤儿。 在一处乡间被玄奘大师收为徒弟,三徒弟的长相也是不堪入目,只有自己和师傅长得样子还可以外面见人。 所以一路上化缘的重担就交给了自己。说道了这里悟能大师倒像是想起了那段悲惨的经历,狠狠地吸了两口空气才没哭出来。 断断续续说完了自己的经历,悟能大师也感觉到了一些劳累,喝了两口茶看着一旁盯着自己看的钱多。 不由得摸了摸钱多的小手,可惜啊,唐朝奉道教为正统,我们是还受排挤的啊。这句话像是代表了无尽的辛酸之意。。。。 钱多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一旁的怜儿在绣着女红没有注意到自己,而刚才还在跟钱多倾诉苦水的悟能大师已经走出了钱府。 自己从睁开眼睛到现在,若是算起来,再过几天自己就一年零几个月了,大概能发出一些简单的发音,走也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学会了。 这些都是钱多心里记下的小事。当然也有大事。 自己本就是穿越的,而现在了解的更加具体。 一开始以为悟能只是巧合而已,而当他说出玄奘时候自己才明白一些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这里就是唐朝。 而说的太宗封的御弟,而不是当朝皇帝封的,说明现在皇帝已经不是李世民了。 那么现在皇帝是谁自己也并不知道,只知道后面有个武媚娘还有狄仁杰还是看电视知道的。 可是这里又好像是自己不认识的唐朝,前两天三叔父走的匆忙自己在院子里正在晒着日光浴,就见他被人追得从三米多高的围墙外一下飞了进来。 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武学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自己赶忙跑过去抱住其大腿,谁知道他没好气的把自己拎起来丢了出去。 当然现在自己对此并没有什么脾气,自己重生一次属实为老天对自己不错的表现,有父母的陪伴,家庭的温暖。 父亲虽然没有说但是两个人来给自己讲故事估计可不是什么慈善公益,看这两个人的架势每年大概没了一百两银子两个人都不会来。 又翻过身看到还在那里做女红的怜儿,怎么感觉钱家并不想自己想象的那么有钱。 若真有钱的话怎么自己就一个丫鬟,虽然长得是一个美人胚子,但总是有些笨手笨脚的。 比如现在的鸳鸯戏水能做成两只鸭子游泳其实也是不易的表现。 要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比如父亲对自己所给予的厚望是在普通家庭中所看不到的。 而自己唯一能搞懂的原因便是那天在那个石板上用那个破布袋装了太多东西令父亲大为高兴。 再有的自己的两位先生,一个道教,一个佛家自己也不太明白父亲的意思。 大伯父经常在空闲的时间来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个游龙戏凤的酒壶和一套酒杯来这里。 看着自己慢慢泯着酒杯里面的酒。也不说什么话,就是把自己放在床上看着他泯酒。 有一次自己再玩耍着这位大伯父不知怎么就来了性质,拿起酒杯问了自己想不想尝一尝。 自己摇了摇头,大伯父好像有些失望的从袖子在拿出一根筷子插入酒中送入自己的嘴里。 当然这时候的酒水还没有太重的辛辣味,或者是大伯父的酒本身就没有什么辛辣味。 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表情上也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大伯父看了倒是很高兴的把酒杯中的就一饮而尽。 说了句“有前途”,又高兴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后把酒壶举起来,当我以为他要一饮而尽的时候。 却发现他把所有的酒都灌入了自己的嘴里。这件事情自己一定要记得,以后一雪前耻。 三叔父倒是对自己并不感冒,自己倒是没有见过几回。 再往后钱家,唐朝,自己这三个在自己脑子里想建立联系却没太多方法,再细看外面已经黑了。 屋里面被怜儿点上了蜡烛,不知什么时候刚才还在做女红的怜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里还喃喃着什么。 钱多的眼皮也开始打架,最后反抗失败,两个眼睛闭上后就开始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外面的人也走了进来吹灭了蜡烛,看着床上的钱多笑了起来“都这么大了,是该和大哥二哥说说了。” ------------ 第11章 学点东西 钱多不知什么时候自家三叔父看上了自己的资质,非要让自己学武。 而九阳真人和悟能大师却说自己是个修道的好苗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们的话。 而且自己也想要看看到底什么才是学武和修仙。当然一切前提都是自己应该再大一些的时候。 而自己的三叔父钱耻当然是不会管这些的,对自己父亲所说的无非就是自己也是这个时候开始练武。 小时候是打底子最好的时候,什么要练武底子这时候开始打是最好的时候。 当然这些都是三叔父对自己二哥的官方说辞。到自己这里钱耻也说出了本来的话。 “你还没出生前我和你大伯父就被你父亲拜托教你东西了,而你父亲却一直怕你不肯吃苦,又怕你母亲从中阻拦,所以你要理解你父亲,也要理解你叔父。” 钱多听了自己三叔父的话,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一双眼睛中写满了疲惫之意,身材高大却不知觉之间已经慢慢养成了驼背的毛病。 而自己的三叔父,两个眼睛清澈明亮,皮肤不像是自己父亲和大伯父那般白皙,反倒是有些黝黑,颔下无须,穿着也与两个哥哥穿的不太相同,一身衣服全是深色。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近与而立之年的人来。 钱多仿佛看到了两个光辉的身影屹立在自己面前,若是没听到自己三叔父钱耻说的那句 “这混蛋小子可算落入我手里了。” 钱多的心情估计会比现在好上许多,总的来说还是自己父亲太过于相信别人,自己也是遇人不淑啊。。 而过了没几天钱多就听见了自己大伯父也要来交自己东西,具体是交什么父亲却没和自己说,只说让自己体会就好。 已经感受过自己老父亲的上一次坑害,三叔父对自己那真是没话说。 第一天训练第二天就下不来地,而下不来倒是便宜了先前给自己讲故事的九阳和悟能,两个人打算一人教自己佛法一人教自己道术。 这次又给自己安排了大伯父,怕自己的童年已经凶多吉少了。 正想着自己的大伯父倒是来了,头顶上带着玉簪子把发髻固在一旁,两个眼睛看着钱多充满了笑意。 手中依然拿着他上次灌自己所用的那个雕刻着游龙戏凤的那个酒壶。步伐轻盈没两步便走到了钱多的面前在对面坐了下来。 “喝点?”拿起酒杯对钱多示意了一下。 “哇伊?”钱多也不知道该说喝还是不喝。 这么长时间相处自己已经了解到了自己这大伯父完全是出于读书人的礼貌来问你一下。 至于你怎么回答倒是都没关系因为钱明心中早就有答案了。 “哦,不想喝啊,那就算了。”钱多明明就是连话都说不全,喝与不喝自己说些什么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大伯父的心情,看来今天的心情不错打算放过自己了。 “嗯,你也知道我要来教你一些东西,可惜我也不知道该教你些什么,不如教你喝酒?” 那边钱多还没松口气的功夫,自己这大伯父倒是又让自己的小心脏乱跳起来。 “哇伊,哇伊。” 赶快摇头,本来大伯父酒品就不怎么样,上次的事情自己还历历在目。 在没有绝对的实力前自己还是保住自身为前提才好,等我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再来朝你报仇。 “唉,没出息啊。” 看见钱多头摇的好像小孩子玩的拨浪鼓一样,有感觉到兴致缺缺。 “那应该教你点什么呢?毕竟钱家的以后还是需要靠你这样的年轻人了啊!” 原来靠我这样的年轻人就是让我去和别人喝酒啊。 那还是不在电视里面做公关的去一次次喝到胃出血的狗血情节吗? 还是饶了我吧大伯父。“哇伊。”前面虽然想了那么多,说出来钱多也就会哇伊而已,让钱明倒是失望不已。 “不如我来教教你这论语?” 钱明把别在自己腰间的那本论语拿了下来,当然封皮上有了几个缺口,整本书也是被用线重新装缝了一遍。 不知道这本书到底是经历了怎么样的一个摧残,估计是和自己的经历差不多吧。不过总是可以学到一些正常的东西了。 “哇伊。” 钱多赶忙点头,生怕是钱明反悔一般。 “那你先翻书读读看吧,注意点别翻坏了。这可是我的宝贝。” 说完也不等钱多反应过来就把书丢到了钱多的面前,而自己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开始自饮自酌起来。 我来翻书读读看?大伯父你是来教我应该时刻保持乐观的吧,没被交过的孩子怎么可能认识字不说,还要读读看。 这要是能办到还是人了吗?大伯父你脑袋不会不太好吧。 “哇伊。” 钱多还是点了点头,心里说了那么多,脸上可是半点不敢表现出来,还得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来看书。 不停地告诉自己,现在还小,等自己大一些的时候非要好好“回报”一下大伯父。 “傻笑什么呢!该看书看书,不然就打你手板。” 嘴上说着手也伸进袖子里面取出了一个厚的大约三毫米左右的铁尺,“啪”被钱明丢到桌子上时候发出清脆的声音。 钱多被“啪”的一声一下带回到了现实之中,完了。 看吧。自己的手要是被打上几下估计也和红烧猪蹄差不了多少了。 小手翻开那本论语钱多倒是不敢用多大力气,里面的都是用着丝线连接着,若是大力一些这本书就差不多要散架了。 也不像是古代那些竹签书一样,这本书完全用的印刷技术。里面的字虽说也是中国字,但却是繁体。 写的倒是极其端正,但自己根本不认识能怎么办啊。只能是摇头晃脑的装作看书的样子。 等来的就是响亮的一个巴掌拍着自己的后脑勺上 “干嘛呢摇头晃脑的,别晃了把我晃得脑瓜子疼了。” 钱明也不是不讲理至少打完之后再告诉钱多原因。毕竟告诉完钱多万一改过来自己就打不到他了。就这样钱多的悲惨童年开始了。 早上吐纳修仙,晚上要去三叔父那里练武,没事的时候还要被逼着看佛经,道书。 大伯父闲着无事的时候把自己要喝的水换成酒水。于是钱多学会了偷懒。 美名曰偷懒一时爽,一直偷懒一直爽。偷懒无限好,奈何被抓到。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钱多被父亲叫到了钱廉的书房里面。 “今天你父亲也要教你一点东西。” 钱廉说着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的玉算盘。 钱多心里其实想问一下为什么都喜欢把东西放在袖子里面,不掉出来吗?为什么袖子里面能放那么多东西呢? “父亲是打算教我算数吗?” 钱多虽然想问,但是也知道好奇心害死猫的典故,万一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个跟大伯父一样的戒尺自己怎么办? 还是老老实实的吧。而且算数的话自己不敢吹牛,估计整个天下都没有比自己厉害的。 就说九九乘法口诀别人会吗?更不要说什么几何啊,方程之类的了。而且用的是阿拉伯数字运算,这不是无敌了嘛。 “不是。”钱廉摇了摇头。 “不是?”钱多都想好了让父亲去低调的小小夸奖自己一下了,现在居然说不是,自己应该怎么接着往下说? “我打算教你算一点别的?”钱廉举起手里的算盘,让钱多坐到自己的对面。 “别的?父亲是什么啊?”钱多倒是还是想不出算盘还能算什么。 “我教你算一算人心。”一双如雄鹰般的眼睛看向钱多,眼睛里面包含着许多,而这些还不够,钱多还需要更多,以后钱多负担的还有更多。 这年钱多七岁。 ------------ 第12章 算人心 距离钱多过生日还有八天时间,之所以钱多还能想起来完全是小丫鬟怜儿,今天跑过来来问自己说想要什么礼物。 作为姐姐理应满足自己的要求。所以现在依然是那个最炎热的五月。 “父亲,不知道这个人心该如何计算。”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钱多倒是没太多的正形,用后世的话叫做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可惜在这件事情上无论用戒尺教训多少遍钱多仍然是这个样子,也是没什么办法了。 “很简单,和算术一样,增减记上,不偏不倚,就能计算人心。” 钱廉说的很容易,当然他也是觉得这么容易而已。 “父亲我并不太懂。” 自家父亲说的倒是很容易,跟算数一样,我会九九乘法口诀,那在算人心时候应该怎么用呢? “你伯父应该给你讲了斗米生恩,石米养仇的故事吧。” 钱廉说话时候也在看着眼前的钱多,好像钱多一瞬间就长大起来了。 好像前些时候他还是在自己母亲孩子那里“哇伊,哇伊”叫的小婴儿。 自己还在担心他万一在百物台上取不到东西自己应该帮他挑选些什么东西。 “嗯,大伯父倒是讲过。” 钱多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世都听别人讲过这个故事,听起来可笑。 可惜到真是发生的时候,倒是把笑容挂在了别人的脸上,被无效嘲笑的变成自己了,所以钱明在叫这个故事的时候异常严肃。 九阳与悟能在这些年中也是一直在教导自己善的含义,而当把这个故事告诉给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告诉自己,善最重要应该存于心中。 “那你觉得这个应该怎么算的?” 钱廉倒是没有太多意外,因为这个故事是钱老爷子讲给他们三个听的,并告诉他们一定要讲给下一代听。 所以他相信就算自己还没给他讲过自己的大哥或者三弟一定会讲给自己这个儿子听的。 怎么算?这怎么算啊。设人心为未知量,那么按照父亲的算法,善意越大感恩就应该越多。 这样算的话斗米生恩,石米养仇的故事也就不可能发生,若真是这样简单估计也不会问自己了。 那么其中的关键点是什么呢? “想不通吗?” 钱廉看着自己儿子两个眉头紧皱着,整张脸都快紧凑在一起,便知道这是他遇到难题时候必然出现的表情。 “是的。” 钱多确实弄不明白,虽然自己活了两世自己还是不比面前这个人对于很多事情的把控的。 炎热的天气让呼吸变得都有些难受,好像空气都变得热气腾腾。 “你说外面那么多灾民应该救灾吗?” 钱廉还是给钱多答案而是问了钱多另一个问题。 “应该。” 这一世里面从刚出生一个叫悟能的僧人就开始教导自己,一个叫九阳的道士虽然一直教导自己无为而治。 归于自然让自己“出世”却在于向善的问题上于他一直骂的秃驴倒是观点出奇的一致。 “哦,那有些本来就应该能吃饱的人却也来领粮食,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当着他们的面,丢入一把土进入煮粥的锅里面。” 钱多说的这个方法并不是自己想的而是后世大贪官和珅想出来的,所以钱多说出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哦?这不是很明白嘛。” 钱廉倒是很意外钱多能想到这样的方法。“那你还是算不出来吗?” “还是算不出来。” 钱多心里面想着那是别人的方法借我口说出来而已,我要是有这么聪明才智早就报复成功了。 “人心嘛,若是只按最初的想法,付出多少就想要收获多少,1+1=2一样本身是没有错的。” 钱廉说着感觉自己有些口渴想倒杯茶喝,钱多倒是先自己父亲一步看到起身帮自己父亲倒了一杯茶。 “但是这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人有七情六欲,有情之后前面的数字便会变得很多,人有了欲之后后面的数就会变得很大,可是后面的数越大却不是好事情。” 钱廉喝了一口钱多倒得茶之后倒是觉得嗓子舒服了很多。看着钱多陷入了思考,自己又喝了一口茶等待钱多从思考中缓过来。 “而你所需要做的不过是把他的情或者欲望用你的标准定下一个数字,最后计算一下,那么人心究竟如何,你自然算的出来。” 钱廉的很慢尽量留下时间让钱多好好思考一番。 而钱多的内心更是震惊,若是用乘法和正数负数来比较这些更准确不过。 而自己的父亲在还不知道这些的时候却能总结的如此透彻,自己的父亲难道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这么简单吗? 这个问题不止一次浮现出来,自己的大伯父虽然总是拿个一个酒壶但是自己长大之后总会从下人那里听到一些关于自己大伯父的信息。 而三叔父也是差不多的,关于自己的父亲的信息相对于来说却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少的。 钱多没有问过父亲任何东西,钱廉也从来不对自己这个儿子讲太多,两父子在这里倒是很有默契一般。 但是脑子里面依旧记得那个说是自己祖宗的彭祖。为什么会在自己抓物之后自己就出现在那里钱多对此还是一直有着疑问。 而现在疑问却是越来越多,总感觉一些像是一团迷雾。 尽管知道自己身边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究竟自己心里还是没底的。 “我懂了。” 思考了一番钱多还是没有问出来,既然父亲他们这么做必然有着一定的理由,若是有一天能够告诉自己的时候。 那么自己的也一定会知道,不必急于一时。 “厉害!”钱廉看着钱多笑了起来,伸出了自己大拇指表示对自己儿子的鼓励。 “去看看你母亲吧,最近你去了龙虎山,你母亲倒是很想你,而且还怪我非要花钱让你学那些东西,说自己儿子也不出家。” “好的。”钱多一定是自己的母亲找自己,整个人都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向父亲告了声,就跑向自己母亲那里了。 一个小屋子里面钱明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而钱耻在另一边用笔画着什么。两个人倒是互相看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刚跑到母亲屋子里面的钱多不由得身上打了个寒颤,好好的天怎么突然背后发凉呢? ------------ 第13章 两三事 钱多最近常常一个人发呆,当然这之前更多也是自己在那里发呆。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孩子到底想着什么。 可能是忧国忧民?亦或者以后的理想或者打算谁知道呢,下人们在那里猜测着自家少爷的心思。 自家少爷也在猜测着它的心思。它被人叫做老天,按理说作为穿越的人,而且像自己这么帅气的肯定是个主角没跑了。 可这个剧本好像写的不太对吧,自己连个贴身侍女都没有,这还怎么愉快地玩耍了。 记得前世看的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自己的小屋从刚出生就住在哪里,自己多少岁那里面的东西就用了多少年了。 丫鬟更不要说怜儿和翠儿两个人从小到大倒是一直陪着自己,再往后钱家好像忘了自己这号人物。 自己的院子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添加过。 这一世没有个青梅竹马的少女来陪着自己不说,连剧本应该有的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没有。 压岁钱没有自己的,每个月的例钱也没有自己的,自己这好像不太像是自己亲生的。 “少爷,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怎么又是愁眉不展的?” 怜儿离得远远,便看见自家的少爷在那里长吁短叹的,知道钱多又在说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了,什么剧本,不公平的话。 若不是老爷说少爷没事,自己一定要拿着自己攒的几两银子请来那个张医生给少爷看看。 说不定还要针灸一番,这样自己攒的银子还不一定够了。 “哦,怜儿啊,让我抱抱吧。” 钱多看见怜儿之后总感觉自己的生涯还是有一点盼头的,比如把这个小姑娘变成自己的暖床丫鬟。 “哦,好。”怜儿刚说出口来,钱多便抱了上来,两个小胳膊环绕在怜儿的腰上,整个头埋在怜儿的胸口处。 “好硬啊。”钱多觉得自己那一点盼头现在也变得没有了,好像自己看见怜儿时候,怜儿就是这样的。 过了七年时间怜儿依然还是七年前的样子。 母亲虽然还是那样漂亮似画中的仙女一般,可是仔细看却能够发现眼角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丝丝的皱纹出现。 自己的父亲也曾被自己看到过,在屋子中躺在母亲的腿上让母亲帮他把白头发去掉,说是看见白发总感觉配不上她,真是让人肉麻的一对夫妻。 而期间时间大伯父家生出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叫钱富,听说在百物台上面到了一个小鼎也不知道能够干什么用的, 大伯父家的女孩叫钱雅,在百物台上拿到了一个小鞭子。 三叔父终于在快到而立之年之前成了家,倒算是比较晚的,听说取得江湖上某个大门派的一个女儿。 钱多见到时候那女孩正坐在花娇上被太到了钱家大门,头上戴着红色盖头,身上穿着红色大花衣,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整个人像是一个小辣椒一样, 而钱多记忆更深刻的无非是结婚后的第一天,自己的三叔父显得神清气爽,看见自己居然主动给自己两块喜糖吃。 倒是让人不禁怀疑一下最近自己三叔父的脑子是受了什么刺激。当然接下来几天就没看见自己的三叔父了。 “三叔父?” 再看见三叔父的时候是在家中花园的一个小角落,看着眼前的人,根本没办法和前几天还在意气风发的三叔父联系在一块。 脸上有些憔悴之意,双眼还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听见声音有些像是惊弓之鸟,看见是自己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三叔父?”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流淌着一样的血脉,钱多强忍着才不让自己笑出来。 “额,多儿啊,最近叔父练功有些劳累,要不然你先扶我起来,咱们再慢慢说?” 钱耻用这商量的语气和钱多说着,可见这练功确实有些伤身体居然这么劳累。 “痛痛痛,多儿你慢一点。” 钱多用两手搀着自家叔父起来,而钱耻一直捂着腰喊疼。看来是练功扭到腰了。而且还是伤的不轻那种。 “叔父,你这是怎么弄得?也是被叔母打了?” 钱多把钱耻扶到石椅上坐着,也这自家叔父这惨不忍睹的样子,钱多忍不住问道。 “呸,什么让你叔母打了,你以为我是你父亲吗?我就站在这里,你问问你叔母敢动我吗?” 不管在家里地位究竟如何,在小孩子面前还是要着一些面子的。怎么能跟自家二哥一样连夫纲都不能重振。 “叔父我觉得做人还是诚实一些比较好。” 钱多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道。 “嗯哼?多儿你什么意思,难道。。” 钱耻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双柔软的手臂环绕在自己的胳膊上。 “相公,你让人家好找哦。” 说话的正是钱多的叔母,那天穿着一身火红嫁入钱家的小辣椒“吴沛儿”。 “额,”钱多明显看到自家叔父打了一个寒颤,双腿也有些发抖“怎么了沛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相公前几天不是说想要说给我找个姐妹回家,好一起伺候夫君吗?我左思右想觉得夫君说的也有道理,这不是来找相公来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宜嘛。” 吴沛儿的话虽然让人有种沐浴春风的舒适感觉,可惜一些得了重病的人不适合吹风。 就比如自己的三叔父,他得了一种叫做妄想症的病,当然现在还没有这种病,古人统称这些病为脑疾。 “多儿还有一些问题还要问我,等一会我就回去,是不是啊多儿?”钱耻一直再给钱多使眼色,希望钱多识相一些。 而钱多确实一脸无辜 “叔父,我还是觉得做人还是诚实一些比较好。叔母母亲那里还找我有事情找我,我就先走了。” 钱多说完头也不回的跑走了,因为他怕走的完,自己心肠一软也上去帮叔母打钱耻几下,当然也怕这些新换的衣服被染上一身血不好洗。 “娘子我觉得钱多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看见钱多此时早就跑了没影,明白他两之间的感情就这么随风吹去了,愧对于自己还送他两块喜糖吃。真是人心不古,居然见死不救。 “哦?哪句话有道理?”吴沛儿倒是想听听自家相公到这个时候到底能不能说出一个花来让自己饶过他。 “我觉得只给你找一个姐妹是不够的,有一位王姑娘和柳姑娘其实我都想娶回来。” 钱耻看了吴沛儿的眼睛极为认真。 “夫君说的是真的?” 吴沛儿眼睛倒是把情感掩饰的很好,语气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那夫君觉得多儿那句话说的有道理呢?” “多儿说做人应该诚实一些比较好。”钱耻说的极为真诚。 再见自己的三叔父已经是一次家宴中,眼前的叔父倒是有点像是以前悟能大师的样子,有些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 “叔父还好吧?”钱多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下,毕竟是亲的,就算不好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吧? “不好,一点都不好。”看着自家叔父都快哭出来的表情钱多总感觉这天气没那么热了。 “叔父又在说笑了,一看叔父与叔母就是天生一对,两位一定会百年好合的。” 钱多说完赶忙想自己母亲走过去。在后面听着钱多与钱耻说话的吴沛儿也走过来挽住了钱耻的胳膊。一切好那都那么自然。 怜儿看着躺在床上的钱多在床上不老实的又将被子踹到了地上有把被捡起来轻轻改到钱多的身上。 钱多的嘴上还露着开心的微笑,明天便是六月一日了。 钱多马上八岁。 ------------ 第14章 八岁 六月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当然怜儿这种小学生一般的作文水平钱多是不想去多看一眼的,但是人类本质和猫是差不多的,好奇心总会驱使着自己去做一些平常不会去做的事情。 “少爷,你在干嘛。”后面的怜儿手中端着脸盆,本打算给钱多早上洗漱一下,谁知道自家少爷竟然在了解这小姑娘的小心思呢。 “哼,少爷你自己洗漱吧。”怜儿说着把手中的水盆放了下去,把钱多手上的小本抢到自己的手上。 “怎么?还用这么点小事来威胁你家少爷?真当你家少爷平日里面就只有你帮我才能洗漱吗?” 钱多是很气愤的,现在小丫鬟都能欺负自己了。 “哼,哪天少爷是自己洗漱的少爷说一说。” 怜儿倒是没有顺着钱多的话继续说,就是别人家的丫鬟都是成群的,而钱多就两个丫鬟一个怜儿,一个翠儿。 而翠儿常年跟着苏茹,所以这么多年时间钱多的起居全都是怜儿照顾的。 “就那天,那天不就是本少爷自己洗漱的?” 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当了少爷,好像确实受到了封建社会的腐蚀,平常都是这个小丫鬟来帮自己洗漱。 倒是也不必说些什么,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是丫鬟不说有多少个,自己就这么两个丫鬟。 翠儿在母亲旁边,倒真是怜儿一直照顾自己。 “行吧,本少爷不与你斤斤计较,这叫宰相肚子里面能撑船。” 说着钱多拿起毛巾洗起脸来,拿起树枝沾着牙粉刷起牙来。但是穿衣服时候钱多确实犯了难。 古代的衣服不像现在这样简单,穿着起来极为复杂,而以前一直是怜儿帮着自己穿的。 而今天过生日,母亲昨晚上更是送来一件新送来的衣服,看着让钱多脑袋直疼。 “怜儿,你看这衣服是不是来帮帮我?不然我这样光着身子去参加,总归是有点不太好吧?” 钱多脱衣服倒是一绝,双手一用力衣服坏了也便脱了下来。 “嗯。” 怜儿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会生气,毕竟钱多是自己的主人,若是在别人家这么和主人说话大概被掌嘴是少不了了。 而在厉害一点的家族中刚才自己说的那么一番话估计被拖入院中被打死也不是没可能的。 “我先去母亲那里了。” 怜儿给钱多穿好了昨天苏茹给拿过来的衣服,上半身绣着金纹长袍,两个丹凤眼倒是遗传自钱廉。 头发用玉簪盘起,让人看了忍不住要夸赞一句好一个俊俏少年郎。 “嗯,少爷小心些。”怜儿与钱多挥手告别等着钱多回来再跟把自己的礼物给他吧。。。 方桌在整个房子的中央,坐在首位的是钱廉,苏茹和其他女眷都在另一个房间之中,钱明在左边,钱耻在右面。 后院里面,三个孩子在哪里钱雅和钱富都是钱多大伯父的孩子。 而钱廉跟吴沛儿也生了一个孩子取名叫钱沛,当然是个男孩就是了。 而听说在百物台上拿到了一个长命锁估计是一个会长命百岁的好兆头。 而在方桌前面三个人等待着钱多的到来,钱明依旧是泯着酒,钱廉在主位上面望着外面等待着自己的儿子到来。 而钱耻看自己的大哥一眼,看自己的二哥一眼,两个眼睛转悠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个人各怀心事的时候钱多来了。 “父亲,伯父,叔父。” 钱多对着在座的三位都打了招呼在自己父亲的示意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下。 但是至于今天为什么把自己叫来自己还是没有太多思路,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嗯,不知觉之间钱多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说话的是钱耻,自从自己告诉自己三叔父做人要诚实之后总感觉对自己好了不好。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练功时间明显长了不少,而且按照打是亲骂是爱的思路,自己对三叔父一定到了无可替代的地步了。 “是啊,还没教会太多东西就已经长这么大了。 ”自己的大伯父也开始跟着附和着,让钱多顿时生出了危机感,这两个人平时可没有这么默契。 而且自己根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大伯父的事情,当然如果把大伯父的两个孩子都喂了一碗酒不算的话。 哼哼,这人真是小气,当时自己被灌了一壶自己说什么了?还不是直接倒下了。 这两个人就是没有自己这个胸襟,没有自己这么宽阔的胸怀真是可惜了,一看就干不得大事情。 “多儿,今天你就八岁了。” 最后说话的是自己这位神秘的父亲,教会自己算人心之后还说那只是最基本的,等自己再长大一些在教会自己更多。 唉,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八岁了啊,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八年了。 “是的,父亲今天多儿就八岁了。” 钱多回答道,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总感觉哪里是不对的。 特别说自己大伯父和三叔父两个人喜于言表的样子钱多总感觉这次可能是自己最危险的一次了。 “多儿啊,一直以来你的住处没有变过,而丫鬟也只有两个,下人几乎没有,你心里有怨恨吗?” 钱廉看着钱多说出的话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钱多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可能父亲是想磨炼一下儿子的性子,想要。。” “你说对了。” 钱多后面还有一些让我体会到没有钱时候的日子,让我更加懂得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 可能将家里面的产业也交给自己一小部分?这些还没说就被自己父亲打断了,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是爹呢。 “我就是想让你学会乐观,让你学会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 钱廉可能说的嗓子有些干,喝了一口茶来润润嗓子。 听了自己父亲的话钱多倒是感觉在那里听过,诶,这不是日后的毒鸡汤吗?原来这时候就发明了啊。 “而现在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 钱廉很认真的看着钱多,这是钱多第一次看到钱廉这么认真的样子,给自己父亲一个坚定的眼神。 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管继承钱家多少钱,自己都不能太过高兴,要低调一些。 “现在你欠着钱家三亿两白银,这里是欠据,你签一下吧。” 钱廉拿出一张纸放到了钱多面前,而钱多早已经思绪飘到了九霄云外了,自己有了三亿两白银之后应该怎么花呢。 唉真是苦恼啊。唉?。。。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 第15章 将远行 刚才钱多好像感觉自己产生了幻听,自己的父亲说自己欠了钱家三亿两银子?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做噩梦。一定是噩梦,一会就马上醒了。 “多儿怎么了?”钱耻很关心的看着钱多,两个眼睛还在充满了对钱多的幸灾乐祸。于是钱多的最后一点幻想也破灭了。看来这里就是现实了。不过总还是有一点希望的比如是不是自己父亲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父亲三亿两银子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什么,我那个地方连我用来洗漱用的盆也是用的多年前的,而且生活在那里的无非就是自己和怜儿两个人,父亲是不是哪里搞错了?”钱多总算是从这么多钱的阴影中缓过神来,自己怎么会欠那么多钱呢?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啊。 “哦,你的两个师傅一年便是一年一千万。”钱廉缓缓的对着钱多开口说道。 “可是我现在才八岁,最多也就八千万啊。”虽然现在还没人教自己算数但是这么简单地数字自己还是不会算错的。 “还有你的伯父和叔父,总不会你认为是亲人就不会不收你钱吧?”钱多想要死,我真的以为这些是不要钱的,看自家父亲这个意思自己要说出实话,估计自己的债务估计还会更高吧。别人都是坑爹自家父亲这倒是好,来坑自己儿子。 “没,我只是在想就算伯父和叔父教导我但那也是两亿两千万两银子,价格会不会比市场价高出太多了?”钱廉当然不知道钱多所说的市场价到底是什么意思,而钱多的意思自己还是能了解的。无非就是觉得钱明与钱耻要的钱太多了。 “嗯,当然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钱廉也适当的回答了钱多的疑问。 “哦,原来还有父亲的一部分啊。。。?”我说怎么会这么多钱呢,原来还有自己父亲的一部分,原来先前自家父亲所说的不会以为是亲人就不会收自己银子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啊! “若儿子记得不错,前几日父亲所教价值确实无价,可惜不知道在父亲这里是给儿子算做多少价钱?”钱多这么说也是想知道究竟这几个看着自己长大的人究竟是把感情慢慢转化成钱的。。。 “哦,那就是个不值钱的东西,若算起来也就价值一钱银子。”钱廉说的却出乎了钱多的意料。一钱银子?还以为会张口就来了一亿两银子,那么这样算自己的伯父和叔父不还是赚到了两亿两千两银子吗? “哦,先前父亲也说了,有父亲的一部分,可是父亲只有一钱银子,那么其余的钱为何会那么多?”钱多对于钱的事情必须明白,不然的话,钱多怕自己这辈子就要在这一家三个黑心兄弟手下劳累一辈子了。 “我说了里面还有我的一部分。”钱廉还是语气很平和,耐心的对着钱多讲解着。 “嗯?父亲所说的不是那一钱银子吗?”钱多很以为,几分钟钱还在说教导自己就只价值一钱银子,这么多人可以给自己作证,男子汉大丈夫千万别出尔反尔啊。 “不知道多儿最近有没有读书?”钱廉倒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去纠结,转而问了钱多另一个问题。 “最近倒是没有将书放下。”钱多不知道自家父亲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要转移话题,然后让自己背上无名的黑锅吧,自己的父亲这么和蔼可亲,对自己又这样好应该不会的。 “那不知你看没看到一句话,叫做父债子还?”钱廉说着说着突然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倒是看到过。。。吗?”钱多总感觉自己是个重生的人,但是也架不住全都是送命题。这对自己实在有些太不友好了。 “当然有些东西可能你还不知道,你爷爷当时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而我的孝心却又最重,所以你爷爷的债务也就落到了我的头上。”钱廉也是微微的一解释,钱多倒是让自己感觉到了无比的憋屈,这算怎么回事呢? “当然这并不是一定要还钱的。你还有另一条路就是去长安里面进去书院中学习一番,若是能成功便是可以回来。若是不成功便是也可以回来。”钱多却知道成功与不成功回来的含义确实差了多少。 “那么父亲我什么时候出发?”钱多觉得自己父亲,虽然腹黑了一下,有些坑儿子,但总不会立刻把自己立刻赶走吧? “既然要走的话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正好是书院九月份会招生,现在出发的话大概还能来得及。”钱廉说的时候倒是有些兴奋,好像钱多走了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一样。 “父亲,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父母在,不远行。你就忍心看着你刚满八岁的儿子去到千里之外的长安吗?”钱多心中一万个不愿意。若是要是比懒的话,整个大唐钱多可以排第二的话没人敢认第一,钱多有着这样填绝对的自信。 “我们钱家不一样,那些旧的条例早就应该改一改了。也该让他们看看我们钱家的孩子就是与众不同。”钱廉说的时候可是一点负担没有。自己这个孩子性子懒得要命,若不在这里帮助他往前走一步他永远会在这里躺着睡觉。 “我。。。”钱多已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自己的父亲心意已决,自己再说些什么也没用了。唉,总归还是要出行了啊。“好,那儿子现在就是收拾东西。然后与母亲辞行。” “你母亲那里就不要去了,免得哭哭啼啼的。记得一路小心就好。”钱廉挥了挥手,倒是没有让钱多去告诉苏茹,因为告诉苏茹,她一定不会同意那么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钱儿,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出了门就是江湖。要记得小心行事。”钱耻在钱多转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对钱多说道。 “嗯。”钱多也没有回头,只是看到点头答应。 “钱儿,出门在外记得多赚钱,长安的酒比较好,记得回来时候给我带两壶回来。”钱明在钱多快要走出门时候也对钱多说道。钱多听了迈门槛时候差点没被绊倒。 “嗯,伯父我记得了。”不知道是记得什么了。 钱多走了,方桌上还剩下三人,钱明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写满了字,钱耻拿出一幅画来,上面画的正是钱多的画像。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的作品互相夸赞着。 “大哥你这文采小弟佩服。”钱耻先是说道。 “哪里好多年不写东西了,不过三弟你这幅画像倒是真的不错。”钱明谦虚一句也对着钱耻说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些尽在不语中。 ------------ 第16章 怜儿 “唉,怜儿我们可能要跑路了。” 从宴席上回来的钱多开始愁眉不展起来。看着眼前的小丫鬟很认真的对其说道。 当然以前他骗小丫鬟银子出去买东西时候也是这般认识。 “那少爷,这么我们打算跑路到哪里去?有需要多少银子?” 怜儿看了钱多一眼,在想着这是第几次钱多这么说了。当然怜儿还是很耐心的在等待着钱多的回复。 “怜儿,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次是真的,我欠了三亿两白银,现在就要马上跑路去长安。不然的话就要在我就要在那三个老家伙的手底下当个劳工干一辈子还债了。” 钱多说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显然这件事情极度让钱多生气。抓着怜儿的手上下摇晃想让这个身在漩涡之中的人跟自己一起跑出这个劳工根据地。 “哦?少爷这次不要钱吗?” 怜儿倒是很意外,这次居然没有要钱,难道是真的? “当然钱还是需要的,毕竟这次是我们两个出去,虽然我不需要太多钱,而你还是需要些钱的,不然咱们半路上遇到个劫匪什么的,拿什么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钱多心中想着怜儿大概每个月有三钱银子,十个月就能攒下三两银子,除去平日里面自己骗去,额借去的一些银子,大概剩个十几两银子应该是没多大问题吧。 “哦,就这么多了。” 怜儿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手帕。并没有打开就交到了钱多的手上。 “不会吧?就两钱银子?” 钱多是不相信的,两钱银子虽然对于钱多不说,但是买几天的口粮还是没问题的。若是对于泛起天灾人祸,这两钱银子估计也能够成为一家的救命钱,而对于钱多准备从庆州到长安总归是少了一些。 “怜儿你的钱呢?前两天我还见过有好十几两银子,你还在一边数着,当时我就在旁边偷看。你可骗不了我,快拿出来吧。” 钱多前几日还在看着那些漂亮的银子跟自己挥手打招呼,现在却见不到他们,心里别提多着急了。 “买东西用了。” 怜儿看了钱多一眼缓缓说道。 “什么东西这么贵?一定是哪家黑心商贩一看你就好骗的样子,拿出一样东西就敢要你十几两银子。走你告诉我是哪家,我到后院找钱富去,让他领着他的狗腿子把那家店砸了去。” 钱多很气愤,居然骗钱骗到了自己的头上,夺人财产如杀人父母,可见这个人是多么可恨。 “那我拿出来让少爷看看?” 怜儿仍然是那个不慌不忙的样子,钱多倒是感觉拳头打在棉花上。 “快拿来,我们趁着保质期还没过期,赶快去退货。” 怜儿也不知道什么叫保质期,但退货还是知道的、奇怪的看了钱多一眼,就是不知道东西拿出来钱多舍不舍得退货了。 “还看我,虽然本少爷长得玉树临风,你也不要这样着迷了。快去去东西吧。” 看见怜儿还在催促看自己,钱多赶忙催促道。看见怜儿走远,钱多突然感觉到一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感觉,,啊呸,太监不急皇上急的感觉。 “少爷拿来了。” 钱多在屋中的院子里面转了半圈的时间怜儿便从门中出来了,手中拿的被布包裹着,看不清本来的样子。 “我倒要看看什么破东西价值那么高,竟然价值十几两银子。” 从怜儿手中接过东西,伸手就把上面的布扯了下来,一看这个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嗯。。。不光是熟悉,这不就是自己破口袋里面装的那把剑自己典当了几两银子怎么要十几两银子,真是黑商。 “怜儿这是怎么回事?” 钱多当然想问个清楚,这不过几个月时间,价钱居然翻了好几倍,这群商人果然都是喝人血的吸血鬼。而怜儿也是傻居然给了那么高的价格。 “我赎回来的。” 钱多很是怀疑本来那么能说的小丫头怎么就开始变得这么惜字如金了呢? “我知道是你赎回来的,但是为什么这么贵,是不是那个店家欺负你了,没事,我这就去找我的弟弟妹妹,他们的下人多,把那个当铺砸了去。” 钱多非常气愤的说道。 “卖这么多钱,是老爷的意思。” 怜儿摇了摇头。 “少爷你难道不知道你去的那家当铺是钱家的产业吗?” 又低头想了想按照自家少爷的智商估计也不会知道。自己算是白问了。 “那你?” 钱多不知道这小丫鬟到底是什么意思,把剑赎了回来。花了十几两银子,可是究竟为什么什么呢? “今天是少爷的生日,我一直想送少爷一些什么,但却有不知道少爷喜欢什么,想着这把剑,本以为几两银子就够了,谁知道竟然要了十几两银子,可是这是第一次给少爷过生日,礼物总不能太寒酸不符合少爷的心意吧。” 怜儿说着手里也帮着钱多整理着衣服,出去一趟钱多的衣服总是会出现一些褶皱。 “北方有佳人一笑倾城,在笑倾国。”当怜儿帮自己整理完衣服,冲自己笑的一下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了描写杨贵妃的那句话来。 “怜儿我总感觉你对我有些好的过分了。” 好不容易召回了一些丢失的魂,钱多才敢向这个从小到大陪着自己的小丫鬟问出自己所想的,可是两个眼睛却不敢再去看了。 “夫人说以后我会嫁给少爷,就像夫人最终会嫁给老爷一样。” 真不愧为语不惊人死不休,钱多听了这句话差点一口气没换好直接再去转世轮回去。 这母亲怎么说这种容易让人误解的话,虽然自己明白有些大户人家配给少爷的丫鬟总有一些特别的用途,而自己就两个小丫鬟倒是没往那个地方想,但是今年怜儿已经十六岁了吧?自己才八岁啊。 这女大三抱金砖,然后母亲这是想让自己抱两块金砖吗?当然现在也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自己还有更重要的别的事情要去做。 “少爷干嘛去啊?” 怜儿对钱多说出刚才那一番话也是耳垂通红,整个脸都快埋入胸口处,好像是一直可爱的小鸵鸟一般。 “不干嘛,出去总需要一些经费,我去要一些。” 钱多说着朝怜儿挥了挥手便出了门。。。 而方桌上的三个人还在悲痛着,钱多马上就要离去了。三兄弟高兴的举起酒杯说着“唉,借酒消愁的话。”而门口却从一个身影的地方散发出浓烈的怨念。 ------------ 第17章 盘缠 “怎么了多儿?已经准备出发了吗?” 看见刚回到自己院子的钱多又跑了回来在门口看着三个人散发着怨念,钱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儿子没有盘缠,来向父亲讨要一些。” 钱多有些不忍心去看自己的大伯父和三叔父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流出来,可能是刚才没注意掐自己的大腿用力过于大了。 “哦?你知道你父亲这里的钱全都在你母亲那里的。” 钱廉当然不可能借给他了。若给了钱这件事情的意思就大大降低了。 “那父亲,万一我去母亲那里索要盘缠可能我就要还那三亿两白银了,但是没关系,我大不了早些找个好人家的女子娶回家,其实我看怜儿就不错,早日生个孩子,这样一来我就不用还钱了。 ”钱多说的时候十分认真和骗怜儿的钱时候一样的认真。 “咳咳,还是我向你伯父与叔父借一些可好?” 钱多尴尬的咳了两声,看着钱多说道。 “我觉得大概问我伯父与叔父借钱的话,伯父会说恰巧自己口袋中还有二两银子就全都借给多儿吧,叔父会说,巧了我口袋中也剩下二两银子也全都给多儿吧。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钱多说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实际上两个人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可能钱多还对两个人的口袋里面的银子不太清楚,虽是少说但在钱多所说的二两银子后面加上几个零也是可能的。 “哦?那多儿说应该怎么做的?” 钱廉对此倒是没有太多惊讶,从小那么多人都在教导着钱多,而且能想出洒土如粥的钱多绝对不会和一般的八岁孩子一样。这也是钱廉放心让他去的原因之一。 “希望父亲能把小金库的一小部分借给自己。” 钱多说的时候总感觉有一种再摸老虎屁股的感觉,反正自己马上就要去长安的书院读书了。 现在摸完面前这三只老虎的屁股几年不见自己早就应该忘了。所以钱多才有些有恃无恐的样子。 “什么小金库?为父不知道。” 钱廉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出小金库三个字的时候明显声音小了许多,怕是让某些人听见。 “就是父亲背着母亲呜呜呜呜。。。” 钱多还没说完就被钱廉捂住了嘴,不让钱多继续说下去。 “哦,你说的是那个为你以后结婚所准备的彩礼钱吧。” 转头静静听女眷那边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声音传来,才转头松开钱多的嘴,对着钱多说道。 “给我准备的彩礼钱,可能就是那个吧,要不然你都给我吧。到时候我结婚时候会自己出钱的。” 钱多知道这是父亲的这一种说辞,但是一听到钱字自己的嘴就开始跑偏,不自觉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哦?你现在就想要吗?” 钱廉双眼有些不善的看着钱多。语气也有些慢了下来。 “唉,二哥你怕什么,不就是背着嫂子存下了几万两银子,打算去潇洒一番嘛,兄弟们都懂。再说钱多就算告诉了嫂子你也不用太生气,掉在院子里面那棵桃树上,用鞭子抽上一顿就好了,千万别打死,留下半条命也好与嫂子交代。实在掌握不好力度小弟也是可以代劳的。” 有些钱耻在一旁劝架,钱多总感觉这六月的天倒是越来越冷了。 “父亲,我觉得从伯父和叔父借一点钱来做盘缠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 钱多自认为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能屈能伸,现在这头老虎明明是要吃人了,若是还继续摸着这头老虎的屁股,怕是成为过景阳冈的路人之一了,而自己又不是武松,所以离着老虎远一些倒是没任何坏处。 “哦,那样也好,你自己去借一下吧。” 钱廉也是同意了钱多的意思,让他自己去借,具体能借多少倒不是他应该想的事情了。 自己应该想的是刚才钱耻那么大的嗓门有没有让苏茹听到,而自己晚上又该怎么去解释。 “伯父?你看这盘缠的事情?” 没办法,有些事情只能是硬着头皮去上,人固有一死,或早死晚死,但是饿死总是会被人笑死的。 “哦?需要多少?” 钱明倒是没有放下酒杯的意思,只是看着钱多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新换的,不容易啊,这么年都是那几件苏茹做的衣服,总算是换了一件新衣服了。 “大概可能需要几千两?” 钱多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本着漫天要价就地还价的原则,自己钱说一个天文数字,自己伯父就算想少给一些也会碍于“大人”的面子多给自己一些。 当然这一些现在还是钱多的美好幻想就是了。 “几千两银子没有,现在口袋里面还有几张百两的银票,你要的话可以给你。” 钱明擦了擦嘴,看着对面被自己用酒喷了一脸的钱多,不忍心的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了他,让他把脸擦一擦。 “哦,谢谢伯父。” 钱多把脸都擦干净才反应过来,这么一小会自己就多了几百两银子,连带着大伯父都顺眼了许多。原来以前都是自己误解了他啊。 “那叔父?” 钱多看到了这里面的巨大商机,赶忙盯上了在一旁看戏的钱耻。 “嗯。我和你伯父一样吧,都给你拿几百两银票去。” 钱耻刚说完,就看见钱多一双眼睛都开始冒着金星,好像要抱着自己亲两口的样子。 “谢谢,伯父和叔父,那我先回去和怜儿收拾东西准备去长安了。” 本来以为去长安会是一场艰苦的路程,没想到还没出门就拿到了几百两银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嘴里也哼哼起了小曲。 “对了,三弟听说你马上就要和王姑娘和柳姑娘大婚了,恭喜恭喜啊。” 三个人继续喝着酒,钱廉忽然对钱耻说道。 “是啊,快了。” 钱耻虽然说着快了,心里却是一点底没有。 “哦?是吗,是不是弟妹不同意啊,用不用我去帮你说一下啊?” 钱廉依旧是很关心钱耻的样子,对钱耻说道。 “唉,大哥,你还不知道吗?在我们家里面,我就是老大,我让他往东,沛儿都不敢往西。” 钱耻对此颇为自豪着。然后一双玉臂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夫君你在说什么呢?”。。 钱明看着刚才还是三个人的方桌只剩下自己,刚才苏茹也来过对自己二弟问了一句 “夫君的钱不够用了吗?”转头走了出去。紧接着钱廉也追着苏茹走了出去。 “怎么了?今天我的脸上长出了花?” 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眼前的他正用一种认真的眼神盯着自己大概觉得看累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说道 “老爷不会也背着我做了什么吧?” ------------ 第18章 出发 “怜儿是我的丫鬟我去长安,怜儿应该陪我一起,为什么不能让怜儿出门?” 钱多看着眼前带着两个黑眼圈来阻止自己的叔父倒是非常客气。因为怕借机自己的三叔父就来打自己一顿。 “不是不能出门,而是不能出钱家的地方。去长安更不要说了。” 钱耻就是不行,不能,不要说。三个不字就把钱多的话都要堵在路上。 “这是为何?我在钱家确实从来没有听过那个丫鬟不能离开钱家的。” 三叔父不可能这么样子为难自己,若是为难的话一定是来跟自己说,绝不会说是不让怜儿出门。可是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哦?你什么时候觉得怜儿是个丫鬟了?谁跟你叫怜儿是个丫鬟的?” 钱耻这么一回答,钱多确实有些发蒙。 对啊,谁也没有说过怜儿是丫鬟,而怜儿从小照顾自己,干的也都是丫鬟一样的活,所以自然而然自己就把怜儿当成了丫鬟看待。 “难道怜儿是我的童养媳?” 钱多回想起怜儿对自己说过的话,苏茹所说的那句“怜儿终究会嫁给我,就像母亲最终会嫁给父亲一样?”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的是这种封建社会的习俗,唉,怜儿万一要对自己做些什么自己是不能反抗呢,还是不能反抗呢。真是令人苦恼。 “啪”一声钱多的后脑勺被自家三叔公拍了一下 “小小年纪脑子里面不知道装点什么,才多大就想着媳妇,当娶了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多苦了。” 钱多从那刚那句话里面听出了无尽的心酸之意。当然这一些都开始显得可疑了起来。 “那怜儿不能出门是什么时候规定的?既然是人规定的那么就能改变,规矩是人定的,那么改也应该由人来改。” 钱多说的理直气壮,当然心里面是直打鼓的,毕竟说的这么多其实和废话都是差不多的,但是想要把怜儿带出去这些废话也是必须要说的。 “哦,那我倒是忘记了,谁知道是谁规定的,反正怜儿不能出去。” 钱耻整个人把门挡住,光是凭借自己三叔父教会的扎马步估计是吓不走他的,而九阳真人和悟能大师教的吐纳术又太过高深怕他看不懂。 “我父亲和伯父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也不让怜儿陪我去长安吗?” 家里面唯一能制住这位大侠的只有自己的叔母,而在这件事情上叔母一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帮助。 叔母恰恰聪明在知道哪里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叔父,哪里又该让叔父去做主,这些叔母做的都是完美无瑕。而其他人能说的无非就是自己三叔父的两位哥哥了。 “他们若知道你想把怜儿带去长安,估计你现在已经被那两位挂在院子里面的桃树,用鞭子抽你了。” 钱耻倒是有些夸大其词了,倒挂在桃树上用鞭子抽,估计这种方式只适合钱耻用,而作为两个读书人当然是有读书人的方法,至于是什么方法倒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少爷,其实我也并不想去长安,在钱府里其实很好。” 怜儿适时的说话来,之前两个人在说话时自己并没有开口,等到这么一个间隙怜儿才开口对钱多说出自己真心话,具体有多么真心,倒是只有怜儿自己知晓了。 “这件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钱多没有理刚才说话的怜儿,而是对自己的叔父说道。 “可以的,带着去吧,这么多年的规矩早就想改一改了。” 面前的钱耻还没说话,后面却传来一个声音,钱多转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父亲就站在那里。 大伯父也站在旁边,刚才那句话应该就是自己父亲说的,毕竟这个人最喜欢的无非就是规矩太老应该改一改。 “总不会把怜儿弄出事情吧?” 钱廉说些忽然看见自己的儿子笑了起来。 “当然不会。” 钱多也笑了,看见父亲的表情知道自己的想法成了,怜儿能出去了。 “走啦,出门去。” 牵起怜儿的手,而怜儿还是像七年前一般,容貌没有变化,个头没有变化,八岁的钱多倒是比怜儿高上了一些。而这段旅程也从两个人出了这个大门开始了。。。。 “是不是这次有些鲁莽了?让怜儿跟着钱多去长安。终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钱明坐在这次手中却罕见的没有拿着酒壶端着酒杯,而是看着自己二弟的表情,想从其中看出些什么来。但是很可惜他没有喝酒,钱廉却在喝茶,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终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能强求的事情若是强求,反而不美了。” 钱廉放下茶杯缓缓地说道。 “不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 “三弟和九阳真人,还有悟能大师怎么说?” 见依然是问不出什么钱明也是转移了话题 “还能怎么说?多儿还在打基础吧,不过听说不管是武人的路,还是修行的道多儿走的都会很快,所以还不用着急。” “可是终究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多,里面在布置,外面也在布置,上面在写,下面也在写。所有的人都在忙,只有你总是没事的时候还总是算算账,喝喝茶,和夫人说说话,倒是惬意。” “唉,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能者多劳嘛。” “你儿子的性子倒是随你一样的懒。” “懒点没什么不好,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可以顶着,若没有我们还可以趴下,并没有什么不好。” “不与你说这些了。和你说这些终究是没什么意思,我和三弟做的事情你不参与一下?” 钱明说着端起面前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倒是觉得没了以前的滋味。 “不了,那可是我的亲儿子,像你们两个这样的事情,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只能给你们出点钱而已了。” 钱廉说完倒是满脸惋惜的神色。 “唉,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钱明对于钱廉不能参与表示了惋惜。 “下次吧,下次这样的事情我一定参加。” 钱廉有些后悔,没办法,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啊。 “也行吧。不要太过伤心就好。” 钱明对钱廉说道。 “我实在有些难受。先回去了。” 说完钱廉便出了门口,走出了不远就开始大笑起来,刚才一直忍着笑,实在是太难受了。 ------------ 第19章 客栈中 温尔是个读过两年书的孩子,说是读过两年书其实一年都没有多说。 今年十岁,而书塾要求这些孩子八岁入学,所以温尔今年只读了两年书。 而算上秋收时间,和朋友捉鸟打蛋的时间倒是比看着课本的时间多上了不少。 大街上人们都聚在一块在议论着什么“钱家这回可真是大手笔,一千两白银说是要抓住一个孩子,上面写着孩子不过八岁,你说谁会有这样的运气能抓到那个孩子呢?” 刚看完告示的大人们总是感觉到新奇。不管与自己是否有关看一看,平淡的生活中也会多出一味调味剂来。 “你看过钱家哪次吃过亏?说是一千两抓一个八岁的孩子,我看啊,可能这孩子的包裹里面就超过了一千两,不然以钱家的性子去哪里赚钱啊。” 说话的人倒是很明白的样子,在钱家一开始贴出这种告示时候人们还觉得新奇,然而久而久之却发现钱家没有一次在此吃过亏的。 “嘿嘿,要是我碰见这个孩子一定先把他的包袱搜刮干净,然后再把他送到钱家去,这样就能赚双份钱了。” 两个人说着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再远的声音温尔便听不清了。两个人不过是农田里的人,脚上还穿着草鞋,披着蓑衣,平时看看这些在休息之余说一说,这就是一天最为放松的时候了。 “钱多,卑鄙无耻,拐带钱府女一美貌少女出行。抓住并带回钱府,会有千两白银奉上。” 温尔读了两年书,上面的很多字还不是太认识,但这并不影响温尔去看懂这篇告示,而旁边便是钱多的画像,头发被束成一个髻,两个眼睛像是能透过整张画纸看到面前人的内心一般。嘴上带着笑容,若不知还以为是个和蔼少年。 “呼,呼。”有些沉重的呼吸有旁边传了过来,温尔看到了旁边那个理应叫做孩子的人。 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熟悉,但是自己又确定并没有见过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不就是画中之人吗? 再看去刚才那个地方,人不在那里却没走远,温尔也赶紧跟了上去。 “气死我了,一看那画就出自叔父的手笔,那字就是伯父写的,两个老不知羞的,居然这么欺负本少爷。” 说话的人正是钱多,旁边的怜儿也换了衣服,变成了一个俊俏小生,看着那模样比自己还要帅气许多,钱多倒是感觉带怜儿出来是个错误。 温尔在后面就悄悄跟着钱多,怕一转眼面前的一千两银子就消失了。 自家父亲一年也就几两银子,若是可以将面前的人抓住怕是以后父母不必那么辛苦了。 温尔脑子里面想的很好,但是不知道温尔有没有想过怎么抓面前这两个人。 “公子我们去哪?” 出了门钱多便不让怜儿叫自己少爷,说是少爷太俗了,要叫公子。具体为什么钱多也是说这你不懂,这是书上写的。具体是哪本书,肯定不是西游记便对了。 三转两转钱多两人便出了城门,想城外走去,温尔心中着急,也跟着两个人出了城去,走出了城便不是那么好跟踪得了,钱多和怜儿走的是一条小路。 这条路很多人不知,而知道这条路的大多是一群老人,之所以两个人知道这条路,还是因为前几天两个人从这条路走到城中的。 温尔不敢离的太近怕被两个人发现,却又不能太远,这样两个人稍微加快一下脚步自己就跟不上踪迹。 走了大概不到三里路,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客栈。四面环林,若是不仔细搜索一般人第一次来还真是发现不了。 客栈里小二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本旧书,手还放在一个很不文明的地方,而柜台上打着算盘的正是店中的老板娘,半个丰满的地方纤细的腰肢都被老板娘漏了出来,可惜店里面只有一个店小二沉迷于书籍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钱多和怜儿一前一后进入了客栈中,温尔看见两个人进去了。停在门口,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办。 “小二,来间上好的客房。” 钱多进来喊了一声,吓得小二浑身哆嗦了一下,尴尬的把手拿出来,用着搭在肩膀上的白布擦了擦手,赶忙向着两个人迎了过去。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钱多看着眼前这个人,五短身材,两个眼睛像是睁不开一样,衣服的袖口处有两个补丁,头上的帽子因为刚才起来的关系变得有些向右倾斜。 “先给我来件客房。咳” 手臂被轻轻掐了一下。 “少爷你又在胡说什么。” 怜儿小脸有些通红低声对着钱多说道。 “少爷我自有打算,你就不要插嘴了。” 小二看着面前两个大男人在那里窃窃私语,两个人不过十多岁的样子,虽然见识不多,但小二的眼力还是有的。 小一点的男人上面穿戴全无便宜的东西,而略微大一些的男人确实隐隐有让小一些的人做主的样子。当然至于两个人是有什么样的爱好就是和自己无关了。 “好嘞,那么公子还要点什么啊,我们这里所有菜品都是齐全的,不关你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只要您说出口我们都能给您找出来,这点您可以放心。” 小二说的话倒是吐字极为清晰,虽然这一句话说的极快,但是每一个字说的都极为清楚。 “哦,那你给我来一个红焖鳄鱼尝一尝吧。” 钱多极为平淡的说,说的话就好像给我来一杯水一样自然。若是装可以有一个等级排行的话,有着前世记忆的钱多可以当这群人的祖宗了。 “鳄鱼?那是什么鱼?” 小二听的一蒙,虽说自己见识不多,但这种名字的鱼自己倒是从来没有听过。 “连鳄鱼都不知道,还敢说什么都有,狗一样的东西。” 钱多一下把刚才小二倒得茶一下子泼到了小二的脸上。吓得小二诶呀一声叫了起来。 “小的的错,小的的错。” 小二有些不知所措。赶忙来认错。 “起来吧,有什么就弄点什么吃。” “是是是,小的马上去给你准备。” 小二微微转身过去,眼神里露出一丝恶毒。 而柜台后面的老板娘也看着面前的人,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倒是很有意思。 客栈的后厨一个胖子微眯着眼睛,身上全都是血污,手上拿着一条长长的肋骨放到嘴里,嘴里面嚼着,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来。 ------------ 第20章 天下平,而不太平 面前的房子已经有了百年历史,自己的爷爷在这里带过,自己的父亲也在这里待过。 当时自己作为父亲的小儿子一点点温馨的记忆,在自己脑中好像还是昨天刚发生一样。 现在自己做到了曾经自己父亲坐上的位置,可是快乐却没有当时那般。 这百年的宫殿随着近日的雨水冲刷散发着一种霉意。 听说南方在这个时候叫做梅雨季节,每天都会下着一会小雨,虽然并不大,但是不会断了联系,每天都会下几个时辰。 而北方,在雨滴落地之前总会有半面乌黑,等到一道亮光闪过才会散落到地上。 “皇上,钱家有人来长安了。” 来的人手中拿着拂尘,走路的姿势怪异,说话时候大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另外三指向上翘去。 嗓音微微有些沙哑确实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不让外面的人张口便是一个死阉人的说自己。 “哦,钱家?哪个钱家?” 倒是不皇帝的记性不好,而是整天处理的事情便已经让他够劳累,若是后世评价可能会在浓墨的一笔上会写着“唐太宗李世民之子。” 而自己接过父皇的重担之后依旧是勤勤恳恳的干着,希望自己的子孙能轻松一些,可是这身体终究和百年的宫殿一样开始散发出了霉气来。 “就是钱明所在的那个钱家。” 回答皇帝话的叫做王福来,本是现在皇后身边的人,但是由于某些原因来到了皇帝身边来办事情, 而凭着为人机敏懂事很快在皇帝身边也有了一些话语权。而钱明所在的钱家皇帝特意叮嘱过自己,作为一个奴才该做的就是做该做的,说该说的。 “哈哈,他啊,钱家是谁来了啊。” 说起钱明忽然想起了两个人初见之时,一个人非要说着之乎者也的话,于是把他的茶水都换成了酒,果然之后整个人都顺眼多了,而就现在的时间来看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两人计划的那一天。 “是钱家家主的儿子,叫做钱多的一个八岁孩子。” 当然有些事情是不太适合和皇上说的,比如那个离职回家的钱明和拒绝出任节度使钱耻,两个人弄了一副悬赏令,里面的内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若是用大儒常说的胡闹来说,可能是再适合不过了。 “八岁的孩子啊,没查出要来长安有什么事情吗?” 钱多啊,长久寂寞的长安总来是来了一点新鲜的血液了。 “回皇上,据可靠的情报人员说,那个叫钱多的孩子是来长安到书院里面读书的。” 有些事情皇帝总不能面面俱到,这时候想王福来这样的人就很重要了。每时每刻皇上想知道些什么,只需要向身边这种人一问就知道答案,当然这种人的忠诚也是最重要的。 “书院?长安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地方了?” 自己只记得前些时候有一个去问天的人,是从一个叫书院的地方走出来的,至于里面究竟是干什么的,有多少人自己倒是确实没有实际了解过。 “皇上,听说里面就两个人,前些时候有一个人听说得了脑疾,说是非要去问问天道,结果死了。现在说是书院其实也就剩下一个读书人,” 王福来适时的回答。 “是吗,在天之中,他们就和蚂蚁一般吧。” 虽然是感叹别人,又何尝不是感叹自己, “臣不知。” 有些东西必须要知道,有些东西必须要让自己不知道。有时候皇帝似是跟你说话,其实他只是自言自语罢了,若是真的当成真的,那么一顿板子怕是少不了了。 “唉,等到他来了长安先把他带过来见见我吧。” 皇帝倒像是想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挥了挥手让王福来告退。。 坐在御书房里面没人看到的时候这位皇帝才叫做李治。李治的出生并不平凡。 这不单单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千载可称,一人而已”的唐太宗,母亲是“贤哉长孙,母仪何伟”的文德皇后。 更是因为他的甫一降世就让父亲欣喜万分,有幸在这一天出生的人都因此得到了赏赐,随后唐太宗又大宴五品以上的大臣。 唐太宗仍对这个爱子宠溺异常,种种待遇都有违常制,对李治处理政务的能力也可以说是手把手地言传身教。 也正是在唐太宗的悉心教导下,李治才能够继贞观之后开创出有贞观遗风的永徽之治。但是李治并不开心。 不开心于很多事情,在刚上位之时,有长孙无忌等大氏族实力,对于武则天回宫,立后,他们都是阻止,而利用两个人的计谋也将这些大氏族去除了一些,当然他知道,有些时候无力感占据着现在的整个身体。。。。 “师傅,怜儿姑娘已经从钱家出来了。” 说话的人穿着的衣服像是全是破布拼接成一般,整个人像是几天没洗澡一样邋遢,头发被绑成一个髻。说话时候看着眼前的人眼睛里面冒着兴奋地火光。 “不急,有些事情是天定下来的,不管怎么改都是改变不了的。现在我们需要等待机会。” 被对面叫做师傅的人手里拿着黑子,不知道该在何处落下,两个眉头紧皱着,也没有看着自己弟子一眼。好像所有的一些都在自己的棋盘之中。 “师傅,我们计划了这么多年,怜儿姑娘可是第一次从钱家出来。若是不抓住这次机会下次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那名邋遢的弟子倒是十分着急,毕竟那个叫怜儿的是他们计划中的最重要的一环。 “哦?什么时候我做事,你也可以教我了?”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认为。” 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这个人打断了。 “你认为为什么怜儿会到钱家?真的是钱家找到的吗?” 面带着冷笑,将手中的黑子又放回了棋盒之中。 “再有把你的小动作收一收,记得有些东西,你再怎么阻止也当不了天意。” “弟子明白。” 下面的人跪着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 “明白了就出去吧。” 拿起刚才的黑子又开始看着面前的棋局,白子大赢,自己手上这枚黑子落在哪里才好呢。。。 ------------ 第21章 客栈交易 夏天的夜晚虽然不是太冷,但是在这个四处环林的地方却是蚊虫最喜欢的地方。 温尔在外面成守株待兔之势。但是四处的蚊子,外加上周围已经暗下来的气氛倒是让这个十岁的孩子有些心惊胆战。 但是想了想能捉到钱多所给的奖励,温尔还是咬了咬下,在门口坐了下来等着。 “怜儿你说这个孩子是不是傻,大晚上的不回家,在这里做慈善,估计这里的蚊虫今天可以吃饱了。” 回头看看怜儿已经睡着了,刚才那些不过是钱多的自说自话而已。目的自然是有的,外面偷听的人便是自己的目的。 “掌柜的,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钱家的小少爷,而旁边的那个应该就是钱家所说的美貌少女。” 小二倒是跑出了一身汗来,用着手臂上搭着的那个白布拿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我们应该怎么办?是把他们?” 说这话,用着左手比划了一下割脖子的动作。 “哦?这样的话是你去做还是谁去做这件事情?当然做完之后千万别说和我有关系就行。” 虽然这么说着老板娘却一点不在乎的意思,两个人是这么说,可是却不可能这么做,时间各有各的规则,人有人的规则,他们有他们的规则。 “我也很好奇你们会怎么对我。” 突然冒出来的人倒是把小二下了一跳。而老板娘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钱多的时候多了一分诧异 “你倒是很奇特。” “额,奇特也算是夸人的词语吗?” 钱多听了面前人的话倒是感觉很诧异。什么时候奇特这种词语也开始广泛用于夸人了。还是古代用就是这种词语用来夸人的,就像是古代的奇葩一样? “哈哈,不知道啊,我也刚学不久,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夸人的词语。” 老板娘说着整个人都开始笑了起来,身体前的也随着老板娘的一笑,随之上下抖动着。钱多现在倒是担心起来,这老板娘是不是狐妖来吸自己的阳气,而自己现在还是个小孩,反抗不了,这可怎么办啊。 “那姐姐是狐仙吗?” 钱多的话刚一说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刚才还在笑的花枝招展的老板娘也停下了笑容,一双如桃花般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孩子。 “额,不是狐仙姐姐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钱多当然不可能看错,跟着九阳真人和悟能大师若八年时间都在听两个人讲故事,在那里一直苦苦练习吐纳术那可不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哦,叫姐姐倒是没错。” 老板娘说出这些话,其实已经证实了钱多的猜想。 “那么狐仙姐姐给我们两个喝含有迷药的茶是什么意思呢?” 钱多虽然在质疑,语气却不太强硬。 “唉,不过是太久没有吃人肉了,看着你俩细皮嫩肉的样子,就想尝一尝。” 老板娘倒是没太过在意,这世上与孟婆关系好的人太多了,而且有些山上人总喜欢保持一个小孩子的样子,所以钱多这个样子却并不使自己太过惊讶。 “这样啊,那狐仙姐姐,外面还有一个孩子,他还是个读书人,你们狐仙不就喜欢这个调调吗?要不然你们放过我们吧,而且那个孩子很有前途,在外面舍己喂蚊,堪比佛家的舍身饲虎啊。” 钱多嘴上说着求饶,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看着面前这个人。 “是吗,可是姐姐这里有三个人,就一个小书生怎么能让我吃饱呢?” 老板娘笑着看着面前的人。 “不知姐姐有没有仙道伴侣,你看我怎么样,我这有前途极了,说不定也能读书换个功名,日后来娶姐姐回家,到时候姐姐不也是有面子吗?” 钱多依旧在说着闲话。 “哦,考上功名抛妻弃子的戏码可是不少,姐姐可不能信你的那一套。” 老板娘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继续说道 “还是不要在这里说闲话了,说一说到底来姐姐这么干嘛?” “当然是为了避难。” 钱多说话时候收起了刚才顽皮的笑意,整个人也收起了嬉笑之意,表情就和骗自家怜儿钱时候一样认真起来。 “哈哈,第一次听说避难是来我们这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专门羊入虎口呢。” 老板娘笑了起来,钱多也笑了起来。 “是啊,若是人要是也这般简单的话,我倒是不用避难了。” 钱多有些深深的顾虑,这种顾虑来自于自己是钱家的人,是钱廉的儿子,而怜儿的身份自己不知道,可是按照钱明和钱耻对待其的方式倒是可以看出一二。 “那是谁让你来这里避难的?” 老板娘知道这里可不是那么容易来到,若是来到这里那么容易,那么这个地方也便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来就来了嘛,姐姐这么和弟弟见外吗?我包里面有好几百两银子,还有京城中最好的胭脂,都是给姐姐准备的礼物。希望姐姐能收留一下我们两个。” 钱多手上的胭脂当然是京中的,不过那是怜儿平时所用的,若不是那瓶茶水让她睡着了,估计钱多也不会这么方便拿出来。 “胭脂?就是那种抹在脸上的东西,我要那个俗世东西有用啊。” 虽然嘴上说得没有兴趣,但是眼神中却有些高兴之意,这种高兴是一名女性,对于美执着的追求之感。 “唉,我知道姐姐天生丽质,根本用不到这些俗世的东西,但是这些只是弟弟的一点心意而已,姐姐要是不收的话,弟弟可以不高兴了,马上找个柱子撞死算了。” 钱多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手指着前面的一根柱子,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撞死的样子。 “哦,那我倒是不拦着弟弟了。” 老板娘看着钱多的样子,突然说道。 “额,好像这剧本不是写的吧。” 钱多一脸尴尬,总不能在这里真的把自己撞死吧 “嘿嘿,我知道姐姐会接受。”那怎么办,能力不够脸皮来凑。 “那好吧。那姐姐就收下了。” 老板娘语气虽然极其不愿意的样子,但是话音刚落钱多手上的东西就到了老板娘的手上,钱多也趁机开始套近乎。 在外面喂着蚊子的温尔两个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三个人在不远也看到了这个小客栈,手里的刀被擦得明亮,夜要黑了,只不过月亮像是被什么染红了颜色。 ------------ 第22章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夜是人们休息的时间,在夜中出来劳动的人总是喜欢穿上一身黑色紧身衣,用一块布把面蒙住。 这大概就是古时黑夜劳动者的标准服装,就像是农人穿着雨天喜欢穿着蓑衣,朝中的人总是麒麟服不离身。 “不知道弟弟怎么会来到这里避难呢?” 说话的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娘,此刻正找着镜子看到自己涂抹胭脂后的模样,带是有些沉醉于其中不法自拔,而钱多就坐在一旁看着把胭脂涂抹了一层又一层的老板娘。 心里暗暗说了一句暴殄天物。脸上却依然是面带笑容的去看着面前之人。 “唉,不知道你弟弟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总归是有些错的,搞得一些人对我心生嫉妒之意。没办法只好找一个地方来避避难。” 钱多说着话,眼睛却盯着面前的茶壶,因为一层又一层的的胭脂把老板娘的整张脸弄得有些面目全非。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哦?虽说弟弟你才八岁,但是凭借你的本事,应该是对付一般人手到擒来。” 钱多已经和面前的老板娘说清楚了自己的情况,天下无事自己有事。 “若不是摸到了你的根骨倒还是不相信你今年只有八岁呢。难道你就是那些山上人说的生而知之?” 说着手上的胭脂盒也放了下去,看着面前的八岁少年。 两眼炯炯有神,五官端正,嘴角总之保持着微笑来,皮肤倒是白嫩的过分,令自己都有些羡慕,此时头上也带起了家中一直用的玉簪子把头发别了起来,个头若是不说倒像是别人家的十三四岁孩子。 若说面前之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这小孩子还嫩了许多。 “天下人有好对付的,有不好对付的,当然可能不好对付的我这边估计就有一些人,不好对付的一大堆,我倒是现在也没有在意过。而我确定这不好对付的人,就在那里等着我,没办法,被人守株待兔还不如请君入瓮。所以我只好来找姐姐合作。” 钱多说完感觉嗓子有些干了,把面前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咧了咧嘴,茶水终究还是苦的。 “你想说好对付的是钱明,钱耻?不好对付的是跟你出来的那几个?” 老板娘对于钱家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是庆州钱家总归是在俗世之中的,有些规矩是天定下来的,比如物竞天择,有些东西是人定下来的,比如法律。 “不姐姐你想多了,我说的好对付的,是那个跟我来到客栈外面舍身喂蚊的小书生,其他的对于我来说都是不好对付的人,” 钱多很诚实的跟老板娘说,但是看着面前人的表情,便知道她已经开始不相信自己的话了。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世道当一个诚实的孩子太难了。 “还有姐姐什么叫生而知之?我在家中的时候还没听过这种说法。” 钱多确实很像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前世和今生混在一起的自己虽然都叫钱多,但是有前世记忆的自己总归是有些方便的。 而自己虽然不说,但是几个亲密的人总归是感觉到了,这点钱多是可以确信的,当然他们却没有说什么,倒是让钱多有些诧异。 “其实我也不太懂,那是我们地方的一个叫法,听说秦皇汉祖都是生而知之,而你是钱家的人,你家里人若是不说,那我也没办法去说。不过嘛。” 面前的老板娘停顿了一下,用两只桃花眼睛看着钱多 “姐姐倒真是缺一个合适的夫婿,若是弟弟你把我娶了,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告诉你。” “那倒是好啊,那姐姐我们今晚先洞房?最好是怀上一个孩子,而且钱家有的是钱,所有问题都不需要担心。” 钱多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好啊,那我来帮夫君脱衣。” 说着老板娘便抓住了钱多的一只袖子要把衣服拽下来。 “额,好姐姐,要不然你看,我现在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样会显得对姐姐很不尊重的。” “弟弟,姐姐叫莫笑情,姐姐告诉你一次可千万别忘了。” 说着莫笑情用手指点了点钱多的脑袋。 “莫姐姐,我们这边的规矩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我们这样叫伤风败俗,坏了姐姐的名声不好吧。” 钱多听了这位莫姐姐的名字,差点控制不住笑出声来。名字倒是俗气的可以,跟自己的名字倒是有一拼了。 “哼,小弟弟,不会是那种起身不认人的男人吧,听说那种男人都是被割去了某些部位,送到宫里面做了什么总管的。” 赤果果的威胁啊。 “门外面还有两个人听着呢,姐姐不要说这些话,容易让人笑话。” 钱多总感觉自家的风水不太对,总感觉自己一家遇到的都是这种风格的女子,下次再见到自家老祖一定让他多做些善事,好保佑一下自家子孙后代。 “哦,与其担心门外面那两个,不如担心客栈外面那几个人吧。” 房门外面没有声响,客栈外面却发生了声音。 “啊。。。”一声惨叫确实把睡梦中的温尔给吓醒了。看着眼前满身是血的大汉差点没有吓得裤裆湿润起来。 两个眼睛眯着看着自己,嘴里面好像在嚼着什么东西,整个身上都布满了血迹。 嘴角呈现出一种恐怖的笑意,蹲在温尔面前,却还是比温尔高上了半头,见到自己醒了整个人更显得开心起来。 “怎么样,醒了就别装睡了,小心真的睡着了就一觉不醒。” 面前的大汉还提着刀,用袖口擦了擦刀上的血,而这把刀温尔倒是没看出一点名刀的样式,更像是自家父亲过年时所用的杀猪刀。 “还不起来?” 大汉把所持刀向着自己的脑袋过来,两个眼睛紧闭,而在刀贴近头皮的地方停住了,温尔能感觉到自己的头皮上面顶着一样铁物。 有些冰冷,上面还没干的血顺着刀尖留到了自己的头上,而自己能感觉到一种粘稠的液体在自己的头顶上流淌着。 甚至能感觉到刚才还立起来的头发都已经变成了两半。 大汉夹着脸上还泪痕未去的温尔进了屋,嘴里还在念叨着 “都说了让你醒了就别装睡,谁让你们这群年轻人就是不听话,想刚才那几个人也听我的话,平平安安的离开这个地方多好。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 第23章 叔父为你擦灰 两个人回到客栈里面,一大一小,大的满血是血,腰间别着一把杀猪刀。 小的被夹在身旁,脸上还带着泪痕,而眼睛却是被蚊子亲了一口,导致两个眼睛一大一小,倒是显的有些让人嬉笑不已。 “怎么说?”老板娘倒是问起了擦着杀猪刀的大汉。 “两个不入境的武者,一个一境的修仙者。” 那个大汉并没有说两个人的结果,但是光是看着还在往下滴血的杀猪刀就知道三个人的结局了。 “一境的修仙者?不入境的武者,怎么就这么看不起我?唉,怎么就这样看不起我呢。” 钱多知道今晚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到不妨碍自己吹吹牛什么的。 “那我的好弟弟你是个武者还是个修仙者?” 老板娘倒是适时的问了钱多一句,摸钱多根骨时候就感觉到不对,根骨虽然八岁,却有些已经开始变化,若真是其中一个平淡的武者,又是如何看出自己的样子? “哈哈,姐姐倒是高看我了,我是个读书人,连血的见不得,练武和修仙有苦又累的,你让我去吃苦,总归是不太好的吧。” 钱多说的确实是真的,练武他的三叔父只交过他扎马步。修仙两个大师,交过自己每天几时起床然后开始吐纳? “那弟弟是怎么找到我们这个地方呢?” 莫笑情若是相信这么几句话那么这么长的年岁倒是白活了。 “嘿嘿,总归不是在寻着姐姐的味道来到了这里嘛。” 钱多知道若是说的话,怕是得罪人。总不能说 “远远看去一股妖气飞起,家中虽无妖气,但见过的东西却是不太少。这狐狸的味道隔着多远都可以闻到。可是四处却无血味,可见可以颁发一个城市良心好妖奖项出来。” “那钱家的小公子是想学剑还是学什么呢?” 老板娘见也问不出什么,连着弟弟都已经不叫,开始用钱家小公子来说。 “姐姐再说着什么?不学剑难道还能去学刀?你看永远在人们口中的是天下剑客,你可曾听谁叫的是天下刀客,美女心中存的是剑客,刀客一想便都是大胡子,喝酒偷看别人洗澡的角色,这些都不适合我。” 钱多说的口干,想要拿起面前的茶杯喝口水来,却看见面前大汉的杀猪刀上还有血在不停地滴下。 钱多忽然一拍脑袋 “不过我看也不尽然,天下那么多人都误解了刀客,若是天下刀客都像面前这位一样,行侠仗义,做好事不留下性命。估计大同世界也就不远了。” 说完整个人就倒在了桌子上面,茶杯里剩下的半杯茶水也脱手洒到了桌子上面。 “老板娘钱家的人马上就到了。” 后面的小二随着钱多的身体倒下,从后面出来。 “两个三境的武夫,一个修仙者来的倒是巧了些。” 老板娘把钱多刚才打翻的酒杯拿起,一只手把玩着。脑子里不停转动,想象着其中关键的几个点。 忽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倒是把出神的老板娘拉了回来。 “见过苏姑娘。” 老板娘开了门,便是看得清外面的人,鞋上带着未干的泥土,腰间别着一个写着钱字的挂坠。 头发用一根茅草束起,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面带笑容看着眼前的人。 “见过钱耻,钱公子。” 天下有灵可生万物,天下有气可称灵,而武夫无需灵气入体,自用武解决一些,而钱家幼子,名曰耻。 三岁学武,十一岁不曾入境,十三岁大雪,始开三境夜入五境。族里面也说可入九境,却不知可入传奇境。而此刻一见却是已入八境。 “不知道怜儿姑娘可还好。” 老板娘微微错愕,不应该关心一下那个已经倒在桌子上的人吗?偏偏是开口问了睡了一整天的那个小姑娘。 “已是睡下,一些且好。” 但总归是见识足够,不过几个眨眼时间倒是恢复了平常神色。 “好,那我这就上楼把人接回去。” 说着老板娘便看到面前的人从门口走了进去,直奔着怜儿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 路过桌子时候也没有看钱多一眼,用脚尖踢了一下钱多的椅子,啪叽一下钱多就倒在了地上,而店家小二也偷偷地给钱多的脸上喂了几个鞋底印上去。 “劳烦苏姑娘的照顾了。” 拳贴左胸口,钱耻做了一个属于老板娘地方的感谢照顾,至于钱多,本应该是重点看照的人却好像被钱耻遗忘了一样。 “等一下,钱公子莫不是忘了这位钱小公子?” 老板娘指了指地上的钱多,她可不想惹麻烦,若是可以清闲有何尝需要管那么多东西呢。 至于钱多不敢说的绝对,但是一定是个麻烦的开头倒是没跑了。 钱耻倒是好像刚看到钱多一般,把怜儿轻轻的放下,然后来到了钱多的旁边。 “多儿,是谁这么忍心居然让你睡在地上,看看这脸上的灰,叔父为你擦干净。” 说着用右手狠狠地打在了钱多的脸上发出了“啪”的响声。 “多儿还是没干净,叔父在为你擦擦。” 说着左手又高高抬起,“啪啪啪”为钱多擦脸的声音倒是不绝于耳。而不一会钱耻倒像是累了,坐下来喝了杯茶,然后手中抱起还在昏睡的怜儿,肩上扛着已经变成了猪头少年的钱多走出了这家客栈。 门外的马看见自己的主人,想要长声嘶鸣一下,却被刚把怜儿放入马车的钱耻拍了下马头 “不想被做成铜鼎肉就好好的干活,要是乱叫我就认为你累了,想去陪你的前辈们了。” 像是听懂了一般,两个硕大的马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发怒的钱耻。而钱耻看着钱多“总算是顺眼了一些。” 不知道是说被打了之后跟猪头差不多的钱多顺眼了一些,还是钱多今日所做的事顺眼一些,想想可能还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吧。。。 夜晚御膳房还要为皇上准备一碗银耳红豆粥,王福来催了两遍才给皇上送来。 “不知那钱家孩子什么时候来长安?” 正好刚端来粥,李治便将要处理的事情放作一旁,脑子里面忽然算算日子,钱多应该已经到长安了。 “回皇上,听说钱多已经被接回钱家了。” 王福来倒是知道天子对此上了心,倒是把事情里里外外都打听清楚,但是看着皇上却没有了问下去的意思。 “哦,朕喝完了,你送回去吧。” 王福来下去后,李治却没有在处理政事,而是在看台上的蜡烛,总感觉烛头的光亮比刚才暗下了不少。 ------------ 第24章 帮他眼睛擦擦灰 “公子,你看这便是夜明珠,如假包换。”小贩在面前的公子哥极力推销这眼前的珠子。 因为面前之人是这庆州最大的败家子,是钱家唯一的巨大开销来源。庆州可能三岁小儿不知钱家家主是谁,但却知道钱家有个人叫钱多,能够起到小儿止啼的用处。 “有多少来多少,朝后面的人要钱去。” 似乎没多看一眼的兴趣,倒是让小贩高兴的够呛,本来听闻着钱家这位少爷就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越是稀奇古怪越是能卖出个好价钱。 而这位钱家少爷更是人傻钱多的代表。不问价钱多少,只问数量多少。 “谢谢钱少爷。” 自家用这几块土泥,混上一点琉璃碎片就成了面前这颗夜明珠,也钱家的这位少爷也不细看,只是听了听名字,便把东西都放下去了。 据说钱家少爷年少时候出过一次远门,自那以后就开始性情大变了。现如今过去九年,十七岁的钱多倒是越来越败家了。 “这夜明珠一共多少钱。” 后面的人是前两年新跟着钱多的下人,名字叫孙大,他的前几个人都被好似和善的钱多吓得不轻,自己手气不佳,抽签时手贱拿了一张上面微微褶皱的。 结果自己变成了这钱家的下人,钱多的狗腿子。 “额,这夜明珠算是一百两银子一个,一共十个算钱少爷便宜些算九百两银子可好?” 嘴上说着可好,心里却想着就算给个十中有一,自己便是没白忙活一场。本就是十几两银子的琉璃打碎,没想到钱家少爷倒是为我们这群穷人着想,如此慷慨解囊。 “别废话,给你一万两银子,全都给我包起来,万一弄坏了就打断你的两条腿,在弄坏一个就打断你中间的那条腿,在弄坏一个全家就等着去牢里面吃牢饭去吧。” 整段话说的极快,可见并不是第一次说。总像是这样说着一万两银子,因为少于这个数自家少爷就要打断自己的双腿,为了保住这两条还能动的双腿,只能委屈一下卖家了。 “好勒,好勒,您放心保证完完整整的给您拿到钱府去。” 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倒是自己没了三条腿没多大关系,自己儿子明年还需要考取功名,若是真的入了牢终究会是一个污点,在日后对于仕途还是影响很大。 “老爷钱少爷回来了。” 面前的人头上已经微微出现了白发出来,可是钱家从开始崛起都是面前这人的功劳。 腰间上总是别着一个小算盘,面容开始出现皱纹,虽是面容出现苍老但这仍然是钱家的主心骨“钱廉”。 “多儿今天又干嘛去了?” 婢女的话音刚落,身穿狐裘,腰间左边挂着一个破布口袋。右边别着一把剑,剑柄上吊着一枚玉牌,隐约可以看出玉佩刻出的是一个钱字。 肤色白嫩,唇红齿白,两个眼睛和嘴让人看着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一种对自己笑的感觉。微微站定就听着父亲来叫自己。 “父亲,今日倒是没去干嘛,无非是学习父亲做做生意,学着三叔父去施舍施舍穷人罢了。” 说话的人正是刚刚收获了十颗夜明珠的钱多,现在的钱多十六岁,长相倒是更多偏向于自家母亲,长得一副好皮囊,或者说钱家这么多人基因都很没错,并没有太过难看之人。 “哦?所以家里面少的那百万两白银就是你取走了?” 钱廉倒是不在乎那百万两银子,对于钱家来说,人口并不如大氏族的人丁兴旺,在朝中更是钱家人没有什么人在其中。 全家算起来也不过是钱多这一代人最为多,而钱家所有的还真只剩下这毫无用处的钱了。 “确实拿了不好银子,但可能没有百万那么多,可能叔父也拿出去了一些用去劫富济贫了吧。” 钱多倒是摊了摊手,没办法最近自己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家里每每少了银子父亲总要先上自己这里问上一番,但家里的钱也可能是被大伯父买了酒,三叔父劫富济贫。家中的几个女眷买了胭脂,孩童买了新出的几样吃食。 “还想去长安吗?” 钱多已经习惯了自家父亲多次转变,有时候再说着一件事情总是会穿插着其他的事情若不是如此钱多现在倒是有些不太习惯。 “长安啊,去确实是想去的。” 八岁那年的钱多确实出了趟门,没去到长安,中途遇上的事情倒是稀奇,那时候自己还有一个叫怜儿的丫鬟,现在有个叫李弘的人说是想要让納怜儿为妃。 钱雅和钱富慢慢长大了许多,三叔父家的钱沛儿也长高了不少,母亲最近身体并不像前几年那样好。这些都是九年中的变化。 而有些没有变化的,自己仍然还是没有成为个武人或者修仙者一如九年前一样。 怜儿更像是自己初见那般容貌还是那个小丫头的样子,三叔父依旧没有娶王姑娘和柳姑娘,大伯父依然是酒杯酒壶不离手。 可是却不像前几年只能用着嘴泯。父母仍旧是那么那么恩爱,若不是有怜儿一件事情,长安可是去李弘的母亲的。 “想去干嘛?” 钱多的三伯父钱耻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看着钱多问道。 “想干的事情很多,听说长安有个书院若是可以八岁没完成的,现在的自己却是想要去看看,若是可以的话,也要见一见皇上,告诉他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居然抢我的暖场丫鬟来做老婆。” 钱多一口气说了很多有些大逆不道,或是异想天开的话,当然在钱家都算不得什么,因为钱家的传统都是如此。 “倒是挺平常的,没有新意。” 手拿着玉酒杯,腰间别着那本已经快要烂掉的论语,就知道钱多的大伯父也跟着来了。 “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在想去帮他擦擦眼睛里面的灰,不然他总是看不清这个世界,这样对他以后万一当皇帝,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钱多笑着说了出来。 钱耻笑了起来,钱明把酒送入嘴中,钱廉看着眼前的人,恍然间已经高过了自己。 钱家朝中无人,可是钱家有胆,若是无胆,有天下可不过是手中沙。 ------------ 第25章 去长安 “怎么真的要去长安?”看着眼前的人,前些时间自己还在抱着面前这个人去找夫人。 满月时候自己与翠儿两个人给他穿着上身红色,下身绿色,送到百物台上。 “是啊,有些人总是眼睛不像眼睛,为了以后的事情总归是要去一趟的。” 钱多看着面前还是个小丫鬟模样的怜儿,双手搂住纤细的腰肢,整个人贴在了上面,头低在怜儿的肩膀处。 “总该是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怜儿还以为钱多在说着去长安应该想些办法。 “你这样一直不长大总归不是个办法。”钱多望着怜儿的身体,重重感叹了一句。 “你若不喜欢,我便是入宫当一个太子妃也挺好。” 怜儿狠狠地“哼”了一声,用手拍打了两下在腰间作怪的手。 “我去父亲那里了,就像我爹说的,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没有高个子像我们就趴下好了。” 钱多把被怜儿打的有些红的手抽了回来,轻轻在怜儿的耳朵边说着。。。 “来了?坐下喝口茶。” 看着钱多进来,钱廉依然打着他的小玉算盘,不停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好。”虽然钱多并不喜欢喝茶,而且在九年前在被一杯茶水放倒之后,自己更是对茶水敬而远之。 心中想着那么多,但是钱多既然是坐下把这杯茶水喝了下去,因为每次来不喝一杯茶水润润嗓子,不然一会要说的话自己的嗓子倒是怕会变得干哑。 “皇上要进攻高丽国。” 说话的是钱廉,这是抛出的第一个问题,大唐要进攻高丽,而这不仅仅是现在皇帝所做国的。 大唐的上任皇帝李世民,就是这个小小的高丽国,却难为了这个文韬武略的皇帝,就算过世也没有打过去了。这些钱多也在这个世界上的史书看到了。 “打就打呗,没办法,打不下来总是不安心的。” 钱多也不太了解历史,但是最终结果如何应该和自己关系并不大,现在自己还是想当个钱家的少爷,最多是拿出几千万两来给李治老皇帝,就算是自己给他的医药费了。 “觉得结果会怎么样呢?” 钱廉知道这个儿子跟自己是一样的。性格懒惰,但是有些事情,不管是理解还是解决方法总是和自己差不多的理解。 所以现在自己倒是有些越来越懒,而自家儿子也感觉到了自己越来越懒,但是钱多确实比自己机敏了太多。 “怎么样?大唐铁骑天下无敌,这还需要儿子说什么吗?” 钱多的意思也很明了,草原之边尽归了大唐,在九年前踏平江湖里面除了一些宫中的侍奉,大唐的将军,最重要的就是这刚刚崭露头角的大唐铁骑。 “可是这又不像表现出的那么简单,除了高句丽,突厥和南越,北齐也是虎视眈眈,在之后又有其他朝见的小国却又不知会在失败后做什么改变。隋朝若是不攻打此处,估计隋朝也不至于一个二世而亡的样子。” 钱廉对着面前还在喝茶的钱多说道。 “但是在太宗时候时期我们已经打过突厥,而且收获了不少草原回来,这才是这些大唐铁骑的根本,而高句丽,用古人的话来说,无非就是欺软怕硬。当这里被欺负时候就跟你做外交,愿意永久友好,而当若有政权不稳定之时,那高句丽就像是闻到肉味的野狼以上,上来狠狠地咬你几口。” 钱多回答,心里却扬起了不平之气。 “怎么?对大唐铁骑这么有信心?” 钱廉放下自己的笔和算盘,看着对面的人,开始觉得有些事情也应该交给这些年轻人,自己总归是应该做些别的,虽然偷懒的日子很爽,但是日子并不太多了。 “我的信心啊,是这江湖上无数门派的鲜血来证明的,不然若不是此,我也不会相信大唐铁骑有多么厉害。” 而钱多也知道,这里和其他地方更不一样的可能多出了自己的不确定因素,比如印象中好像并没有在唐朝这段历史中有着南越和北齐的地方。 钱多其实心中还有更大的担忧就是修仙者和武者的不稳定因素还在,若是在以前别人说着些上天入地,或是日行百里自己不信,但自己亲身经历过却不得不相信某些事情。 血洗江湖终究会稳定当朝皇帝的地位,让这些刀口上吃肉喝酒的江湖人,可能再为这江湖义气出头的人可就不多了,而这时皇帝乐意看到的,钱多却不想见到。 若是他行走江湖之时,总是看见江湖人用和自家大伯父一样的酒杯一样喝酒,那钱多心中的江湖可能就小了许多。 可能自己更愿意等着继承钱家这个家业,跟自己的父亲一样没事打打算盘,因为自己的破布袋里面也有一个小算盘不过是个木的,自己也可以像大伯父那般看着论语,泯着酒,而自己那本论语却比大伯父的要新多了。 “所以,你为什么还想去长安呢?” 世间很多人做事情都是漫无目的的,下一步要走什么要做什么他都不太清楚着,而钱多很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他想去长安,自己也并不知道为什么,长安除了一个皇上是庆州没有的,而除了一个皇上外,不管是农人要劳作一天,还是一日三餐,天冷加衣,天暖少穿都是一样的。 “是啊,庆州我都走过了,庆州相比长安,虽然少了一个皇上,但是书院我终究还是没去过的。” 钱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感觉需要去趟长安,进趟书院,不然总感觉缺少些什么。 “哦?书院吗?那倒是个好地方,可惜倒是少了个人,本来人就不多啊。” 钱廉听钱多提起书院倒像是勾起了什么回忆一样,嘴角倒不像是平常那么严肃的样子,倒是有些高兴的样子。 “听说书院本来就只有两个人。” 钱多如实的说出了自己听到的传闻。 “是啊,本来还有两个人呢,不过现在就剩下一个了。” 钱廉倒是没有回避什么,也是跟自己的儿子实话实说了。 “所以你还要去吗?” “要去。” 钱多摇了摇头,有些东西并不重要,书院有一个人或者两个人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是书院,自己想去仅此而已。 “现在要去?” 钱廉明白了钱多的意思,但是日子总要一天天过,步子要一步步走,而年马上将至了。苏茹自然是不愿意让钱多出门。 “早晚要去,有些事情还请父亲帮我说一下。” 钱多也知道马上要过去这个新年,自己的母亲也需要让父亲去说说了。但是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太小,所以只能先斩后奏。 “去吧,这次你叔父就不会跟着你了。” 钱廉忽然笑起来,钱多看过很多次钱廉笑,而这一次笑,钱多总感觉有些什么东西在自己心里面融化着。 “不来就不来了吧,省的他再给你儿子擦擦脸上的灰,我倒是怕再顶着一副猪头的样子,被隔壁王家的儿子笑话个不停。” 钱多也笑了起来,钱多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两个人及有默契。 “一路上小心。” 钱多这么多年是没有学任何东西,不管是钱耻和九阳真人和悟能大师都和他来说过,但他是钱廉的儿子,他却不是钱廉,他叫钱多。 本就是应该有自己的道路要走,若是安排的太过完美,谁又能一定说这是好的呢? “该让路上的人小心才是。” 钱多笑着说完,把自己面前的一杯茶喝完,一口气喝掉,倒像是想喝出大口喝酒的气势,总归是气势差了一些。 “走吧,再不走该舍不得了。” 门开,一匹枣红色的汗血马早就立于院中。翻身上马一气合成,看向苏茹所在的院子,马嘶,鞭声起,再看门外下雪雪上已无马蹄印。 ------------ 第26章 三人行 北方若是下雪几天便是停不下来,三人一马走着这片连麻雀都不来觅食的地方。 两男一女,本来应该是枣红色的宝马,却是多日没清洗的样子。 “钱兄弟倒是好兴致。” 说话的人腰间别着一把大唐的陌刀,官靴,左肩背着一个浅蓝色的包袱。头上虽然没有茅草,但是却可以看出好多天已经没有洗过头发,用两根茅草束着起来,眼睛带着笑意的看向旁边牵马的自称是钱公子的人。 “唉,怎么就好雅致了,不是我跟你说,就我欠的钱就算是当上了这大唐皇帝就算几年国库收入全部归我也还不完。” 钱多化名为钱庸,并不是因为不相信面前二人,而是心中的江湖规矩,见人说话留三分,三分假来七分真。而刚才跟自己说话的人叫做许言,可若是名字真假都差不多那个意思。 “可不是如此,钱庸说不得就是这般爱好。” 说话的是个女孩,之所以叫做女孩总是对其的一种尊重,告诉钱多和许言两个人,自己的名字叫做“古沐”,当然两个人看着面前少女第一次出门的样子,便知道名字大概是真的。 至于年岁大概是十三四岁,但是具体是多少两个人也没有去问。当然一个平常聪明的人不会去问一个少女的年龄。 “我这叫爱好?咱们三现在已经饿了一天肚子,许言还在说风凉话,本来有十几两银子,现在都没了,若不是我拿着这破碗学的我师父真传,你们两个加上这头懒马早就饿死了。” 出门时钱多为了配合满天飞雪的场景特意传了一身白衣,而现在这身白衣却看不出一点白的样子。 破布袋中装的并无一份银两,胸口处本来藏着几百两银票,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不认。 “这天好蓝。”许言抬头望向了天空。 “这雪好白。”古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而这匹被钱家少爷称作懒马的枣红色汗血宝马,看了看许言,看了看古沐,两个人都不看自己,只好长长的嘶鸣了一声,跑到钱多旁边讨好着这位,把自己从那悠闲快活的钱家马圈里牵出来的钱家少爷。 是的,钱多三个人已经饿了一天了,许言身上有一种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革命主义做风,可惜好像生错了年代。 叫古沐的姑娘一看就是可怜之人,父母一定也没多大文化,取出类似于“古墓”这种名字,看来腹中的墨水还是不够多。 不过倒是许言跟自己两个人在一个山坡上比赛的时候悄悄说起的事情让钱多有些在意罢了。 “钱兄弟,你说这古姑娘是什么来路呢?”不知道为什么许言突然说出这种问题,三人聚到一起,却又问全了解家底一样,钱多反而没了意思。 就像是美女最好看之时不是全部展露出来,而是若隐若现,当然这是别人教的,反正钱多是这么认为的。 “古姑娘什么来路,怎么路上一直关心冤假错案,不关心其他的言兄弟怎么突然关心起来了。”钱多忽然想到了什么“莫非?一见钟情?” “钱兄弟在说些什么,古小姐还是太小了一些。”许言摇了摇头。 “唉,想不到兄弟也是同道中人。”钱多倒是深有感触,的确比自家那个十几都在变过的怜儿还要小。 “莫非钱兄弟也喜欢这样的?”许言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用手比划了一下来让钱多明白自己的意思。 “天下男人哪有不喜欢这样的?”钱多也跟着许言比划了一下。许言的眼中星星都快要出来了一样。 “身边的人多是喜欢像古姑娘这样的。”许言倒是感叹了一下,毕竟酒逢知己千杯少,自己没想到回去的路上竟然碰到了钱兄弟这样的知心之人。 “那倒是不知言兄弟问起古小姐又有什么意思呢?”钱多看着眼前这个识货的人,怎么就问起了这还没长大的小丫头。 “不知钱兄弟可知道江湖中有一个八境武者。”武分十境,道分十境。 天下共认于此,可道武不分家,若想要入道须要一个本命。有人用剑入道,成为剑师于天下。 可是天底下以武入道的确实极少,因为这样就是用自己当做了本命,而随着武的境界提升,一百二十八个窍穴会逐渐改变。身体会受到天下排斥灵气也会入体受阻,所以很少以武如道。 “言兄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个读书人,难道八境武者就会因为我说几句话来全天下追杀我?” 武者考的是根骨与磨练,修仙者修的道确实靠老天吃饭的,所以自古就有武高道半境的说法。钱多自认为没有惹过他,连认识都不认识,不知道许言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这位八境武者他姓古。”许言把裤子提了起来。钱多也一样。两个人把裤子提起来往出走的时候钱多就明白了刚才许言话的意思。 自己可能碰到了这位古大侠离家出走的独生女儿了。 “那许言兄弟来自哪?长安?”钱多总感觉这叫古沐的姑娘不是太好惹。 早知道骗他那几两银子去买肉包子的时候就应该让许言去的。不然自己的小心脏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怎么一路上只关心钱,不关心其他的,钱兄弟怎么就关心起来在下了?莫非?一见钟情?” 许言把刚才钱多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只不过说的人听了一遍,听的人又说了一遍。 “唉,人心险恶。我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万一那个八境武者真的来了,你说我是和他怎么讲道理比较好。” 钱多心思在一路上总是放松了很多,跟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在一起,总感觉自己最聪明的脑袋也会被拉下马来。 “哈哈,我在你的脸上都看不到一点对那个八境武者来时候的恐惧表情,就你这个表现,比那个为百姓喊冤的贪官污吏还要拙劣。” 许言说的倒是不错,钱多嘴上说着怎么办,但是用雪水擦了擦手,脚上穿着那个带着几块沾着已经干了泥巴的旧鞋,嘴边带着笑意,倒是有些在钱家没有的惬意之情。 “唉,那是因为山人自有妙计,不如我们三个结拜,来一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怎么样?” 钱多笑着说出来。但是面前的许言看起来倒是有些太开心了,整个脸庞都高兴的有些抽抽了。。。 虽然是近于新年,但那是这群还在迁徙着人口中新年人才过的节日。 张灯结彩亦或是换一身新衣可能是这群人不敢想的事情。领头的大汉是个光头带着兽皮帽子,褐色的皮却不知道是什么什么动物的皮,身上的衣服倒是也和帽子像一个同款一样。可是他作为首领也和他人一样肚子永远是吃不饱的。 一双如雄鹰般的眼睛望向远处的城墙,好像可以看到合家欢乐的场面。本来就紧握的手又紧了几分。 ------------ 第27章 过年吃顿好的 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到来,有钱的人家换上了新衣,而穷一些的人家却也是可以在这天吃上一顿在梦里面才会有的肉,来解一解整年满嘴野草味道的。 “两位看看,这都大过年的咱也去吃顿好的?” 说的话是一位姓古的姑娘,他说的两位,一个是长得倒是符合现代闺房少女想象中的完美书生形象。 皮肤白皙,两个眼睛带着下面的嘴巴永远是带着笑意来看别人。腰间带着带着一把佩剑,一个破口袋也别在腰间走起路来总是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另一个像是军里面出身,腰间别着的是大唐陌刀,头发用两根茅草束起,脚踏着官靴,穿一身黑色的麻衣布服,身子站的笔直,不敌前者皮肤白皙,但在军中绝对算不得黑。 只是隔着不远便能感觉到其身上的英气。当然这是是这个古姑娘第一次见到两人给其的评价,之后两个人邋遢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白色的江南布料到是已经看不出白色,鞋子上有着四块拇指大小已经干了的泥巴,当然现在顶着一头乱发,一直带着的玉簪子也被钱多收进了破口袋里面。 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自从离开钱家就开始了流浪之旅。而这枣红色确实早已经看不出来了。 “额,古大小姐要不然你看看把胭脂少用一些?我们去换点肉吃。” 说的话是许言,在一个半月之前他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当然一个半月靠着钱兄弟没事装个道士去骗两口米饭,亦或者被一些四十岁左右的大娘,抓着钱兄弟的手不放手。 而自己也没逃过算计,被以为大概能比自己娘亲还要大上几岁的官夫人,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摸了一把,最后还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当然就算如此也只是换回了两个馒头。但是让自己的心有些冰凉冰凉一些。 看着每次钱兄弟也没有付出这么多代价,倒是总会让三个人分到一个半馒头,外加上几根野菜难吃虽然难吃但是温饱却没多大问题。 当然钱多还是安慰了这位患难与共的兄弟,毕竟假如一次就灰心了那么之后只能自己当那个“卖笑的女子了”。 “没事,凡是都是都有第一次,下回你再去,把衣服拉开一些,那些官家夫人就喜欢你这个调调,可能给你的比给我的更多。” 钱多给了许信一个男人都懂得眼神。 当然三个人有没钱的时候,就有有钱的时候,比如三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一个叫做“醉乡楼”的酒楼里面相遇见。 当然那时候的名字叫许信的人还不知他这一顿需要吃多少钱,钱多知道,当然出门匆忙,身上的碎银子只有二两银子,而最富裕的就是那位姓古的姑娘。 三个人极其不愿意的被十几个人赶了出来,至于原因吗,当然是因为某些身外之物不够。 钱多的几百两银票换成银子也富裕了一段时间,当然这一段时间只有三天。三人过了三天,倒是也比较合理。 古沐买了两盒最贵的胭脂,听说是宫中娘娘用的同款,当然华丽到了极点,盒上画着十二只鸟,千姿百态于整个盒上。 当然就算是如此钱多也不认为这一盒胭脂便是要一百六十两银子。而且古沐一起就买了两个倒是让后面两个男人心疼的要死。 三人也一起喝了顿酒,叫做黄粱酒,本就是最便宜的酒,钱多喝了一口,酒入口便感觉到一股辛辣之意入口,喝惯了自家大伯父的酒,外面的酒倒是都感觉辛辣不少。 等到辛辣之味过后,倒是有一股土味袭来。差点把钱多一下呛了过去。吃了几口菜,倒是感觉这样日子真是来之不易。 当然三天过去之后三个人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一个半馒头几根野菜差不多就是这一个半月最美味的食物了。最难受的日子无非是三个人一起饿着肚子罢了。 “我觉得信兄弟说的不错。”钱多对于只吃野菜的日子当然感觉到无比难过,毕竟是过年了,谁家也要吃顿饺子来,不然怎么叫做过年。 “两盒胭脂留一盒就可以了,我们还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好吧。”古姑娘倒是拿出了一盒,谁知道到了地方却告知,胭脂是假的,最多值得一两六钱银子了。 “得。”钱多知道被人骗了总感觉是因果报应了。常年骗人终究还是被人骗了。。。 “小二,来壶酒。”三个人还是卖了一盒胭脂得了一两六钱银子,来到旁边的一个小酒肆。 一共点了一坛最便宜的黄粱酒,两盘小菜,三碗米饭。虽然不多倒是吃的很香。看着三个人好像很久没吃饭的样子,小二把悄悄移步到门口,怕几个人吃饭就溜走。 说是一坛酒,其实一人一碗整坛酒就已经一滴没有了。 三人前面便是长安,虽然嘴上说着过年来吃顿好的,但其实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所以钱多喝多时候嘴里面念叨着的“新年快乐”倒是让店小二一愣。 钱多进江湖之前总想着,找一个美人看一看江湖女子到底是如何。 找一个朋友看看江湖义气究竟如何。可惜两个都没有,美人没有倒是有个叫做古沐的小丫头,喜欢胭脂却不喜欢抹着胭脂。 朋友没有却又一个腰间佩戴者信字玉佩的小兄弟。 钱多喝了半碗其实就醉了,当然醉了的人没人说自己醉了。 许信是喝了一碗之后感觉面前趴着的钱多和还在吃着碗中米饭的古沐,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一碗过后就还剩下盯着盘子里几块肉的古沐。 一顿饭花了两钱确实算不得多,若是不算上钱多和许信喝多时候所造的破坏,估计这一两银子也够三个人吃足够的饭到长安。 三个人依然是两男一女,皮肤白嫩的人依然穿着那身白衣,当然白衣已经看不出来白色。 皮肤相对黑一些的人穿着一身黑色麻衣,倒是看起来比白衣干净许多。马依然是那匹汗血宝马,只不过三个人都舍不得骑,一直由钱多牵着。 而女孩怀里藏着那盒卖着一百六十两银子,实际上只价值一两六钱银子的胭脂。 三个人各有各的,只不过钱多和许信都在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借口过年,把古沐的另一个胭脂再换一坛黄粱酒,两盘小菜,三碗米饭。 ------------ 第28章 将离别 “天上的月儿圆啊圆,圆的不过这元宵。” 说话的人头发用两根茅草束起,应该也是个苦命之人。 坐在一把长凳上,把两个官靴往旁边的地方一丢,双腿盘膝而坐。倒更像是街头坐在一边的要饭人士。 “怎么说,月儿圆啊圆,明明是更像这盘中的烧饼。” 面对面的人倒是有些不愿意,一看这用茅草束起头发的人就肚子没太多墨水,说月儿像一个元宵,明明月亮是一个扁的形状,若是像元宵的话,那元宵还怎么吃了。 一桌子是三个人坐在一起,两男一女的武侠标准配置,只不过两个男人倒是都对这个身体还没长成的小丫头不感兴趣。 倒是让等着出现三角恋的狗血情节的人一阵遗憾。 “钱兄弟你说说,这月亮是更像元宵还是更像盘中的烧饼。” 两个人都看向那个一直吃着碗中元宵不肯说话的白衣青年。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若非问我的观点,倒不如去问问不熟悉的人,像我这么熟悉的人,总是会按照感情偏向一方的。” 钱多说着先是朝着称月儿像烧饼的姑娘挤眉弄眼,意思是我若说的话一定是偏向你的。然后等姑娘点头。 又看向了那个对口中说着月儿像元宵的人,也是挤眉弄眼的来表达意思。结果双方都很满意。 “若是天下人都这么好骗,靠我一个人就天下大同,没有什么各自的勾心斗角了。” 钱多小声嘟囔着。脑子里面还在想着其他事情,例如肚子里没有墨水还真是可怕。 如李白这位诗仙看见月亮会说“小儿不识月,呼作白玉盘。”而三个人之间估计有这份才气的估计就会是自己了。 而争论月儿像什么的便是许信和古沐两人。没错三个人这次找到了一个小酒馆,但是却没有去典当古沐怀中那个只价值一两六钱银子的胭脂。 而是钱多将那把剑上的一个钱字玉佩典当了。当然典当之后却只得到了十七两三钱银子,正当钱多感叹当铺真黑的时候,走出门口看到牌匾上一个大大的钱字,便明白了黑的道理。 “不如我们这回要一个山泉酿吧。” 说话的是叫做古沐的小丫头,而小丫头是钱多和许言所认为的,而唐朝十四五的少女已经可以成婚。 倒是算不得是什么小丫头了。若是真的当做一个小丫头的人总会吃些亏的。就比如三个人上次喝的一坛黄粱酒。 “钱兄弟你怎么看?”刚才还是钱多再给他挤眉弄眼,当然上次一两银子的悲惨经历还记在脑海中,之后的半个月野菜也是吃在嘴里,苦在心头。 “我觉得可以,十七两银子,去掉一两银子,剩下十六两银子够喝酒所用了。” 钱多总感觉若是不喝酒总是算不得完整的,虽然上次亏了一两银子,但是酒肉一起才算是快乐。 “行吧。”若是举手表决的话,二比一,许言就算是反对也没有办法。所以只好答应,两个人说着话之间古沐就已经跟店小二交代好。 “客官来了。” 店小二虽然看着三个人衣服大概虽然是不太愿意接待的,万一三个人吃完饭跑路,顶多是抓回来打一顿,这距离天子脚下可不算远。 若是真的算起来,一个成年人紧走半天也到的那长安城里面。可是老板确实三个长相不凡,就算是现在贫苦一些以后也会发达,若是走了眼无非是一顿酒钱罢了。而留下一些人脉也是酒馆应该做的。 酒倒是上来了,三个黑坛各是一个八分之一的桌子大小,高度稍比这个方桌的一半还要稍矮一些。 可是就算如此就算如此看,这一坛酒倒是比之前三人所喝的黄粱酒多上不少。 方桌中间摆着三坛古沐念念不忘的山泉酿,一人面前是碗元宵,一碗里面有七颗芝麻馅的元宵,三人三碗二十一颗。 钱多对于菜要的两大碟肉,古沐说喜欢吃菜所以要了一碟小菜,许信倒是没什么倾向,所以小二倒是听了许信的话又拿来了两大碟肉。 “要不先吃点菜在喝酒?”许信倒是看着酒坛有些发虚,上次自己一碗的倒的黄粱酒依然令自己的印象深刻着。 万一,一碗酒下去自己直接倒在了桌子上面,那么桌子上的菜倒是可惜了。 “当然是边吃菜边喝酒了。”许信的话音未落,古沐倒是不太高兴。 这山泉酿可以自己心心念念想了好久的,以前父亲总是说自己年纪小,不让自己喝,现在有了机会当然是第一时间去尝尝了。 两个人争执不下又看向在一边吃着元宵的钱多,钱多只好把刚夹起的元宵有放进了碗里,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不对付。 就不能像自己一样,唉,若是和他们再呆一段时间估计自己的性格也会变的吧? “咳咳,我觉得还是先吃点菜,在喝酒这样对于胃比较好。” 钱多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上次帮的古沐,本着应该雨露均沾的原则这次帮助许言也是应该的。”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喝半碗黄粱酒就能醉酒,害怕吃不到东西才帮许言的。感叹了一下自己的伟大,再一看一大碟的肉已经被两个人消灭了。 钱多和许言的酒品既然是那么差,虽然喝了只喝了几口,但是依然是比喝了一碗黄粱酒还要眩晕。 两个人这次倒是老实没有乱砸坏东西,若是向上次一样打着醉拳非要和桌子一较高下,不知还会不会有来帮古沐来把这两个打晕的人。 当然今天也不是元宵节,因为本来的花灯没挂在街头,晚上更是虽然比起平常时候多了一些。 但是相比较元宵节张灯结彩的时候,门口挂着灯笼,人们在一个个灯笼猜灯谜的时候要少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钱多三人在上次“过新年”的时候元宵就早就远去了。 之所以过这个元宵节,不过是因为这个团聚的日子罢了。 三个人各有各的身份,对任何事情都有不一样的看法,如一个普通的月亮古沐认为是烧饼,许言说像是元宵一般,性格如此何必强求。 元宵节之后其实就算是整个春节过去了,之后不管是分离还是什么一切三个人都是各有各的心理打算,却没有互相去问一句,日后的打算如何。 两个男人是觉得问出口总是有些矫情,而古沐总感觉自己问的话总感觉是有些害羞。 而这匹被钱多叫做懒马的汗血宝马也感觉到了即将分别的气氛,一路上在没有嘶叫过。 当然也可能是大多时候三个人自己吃饱,而这匹马好像是草原的野马一样,没有人管他,只能在雪化了的土地上找一两根还没长出两寸的草来吃进自己肚子里面填饱。 总归是醉酒之前两个人都用把碗里面的元宵吃尽了,而五碟菜只剩下古沐的点的那盘菜没人动了一口,而古沐也像是看不见一般,一口没有动。 一顿饭最后花了三两一钱银子,吃饭用了一两银子,三坛山泉酿一坛一两银子。 倒是三个人一共喝了一坛外加上几口而已,一坛是古沐喝的,而几口确实钱多与许言喝的。 三个人也是第一次在客栈住了下来,两间房,钱多和许言一间。 古沐自己一间。 至于那匹早已经看不出枣红色的马好像被人遗忘在了外面。也并没有人管了。 三个人在屋中各自对着墙,明天便能到长安,可是三个人总归是希望明天可以晚来一些。 毕竟三个人下一次过元宵节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 第29章 到长安 当清晨的光照进来时候三个人就早就醒了过来,不仅仅因为今天就要抵达那天子所在的长安。 而且因为到了长安附近,便有麻雀开始出来寻找喜欢的食物。三个人各自拿着各自的东西。 其实三个人出门除了银子,其他东西当然也是没带。 古沐最重要的无非这个盒子极其华丽,价值一两六钱银子的胭脂。 许信是手上的陌刀,脚上的官靴,身上的衣服,当然还有头发上的两根茅草。 钱多的东西倒是多一些,一个装满东西的破口袋,走起来总是发出互相碰撞的声音。 腰间在别着一把剑这便是钱多全身的东西,但是相对于许言和古沐两个人来说,自己的“家当”倒是多上不少。 下楼结账,两件房间倒是花了四十文倒是也算不得便宜。 但是谁让现在自己的钱比较多,三人结账出门。 左边就是昨天喝了三天山泉酿的地方,钱多的马还是拴在那里,倒是安保情况较好。 这匹已经看不出一点汗血宝马样子的懒马没有被某个人偷偷领回家里。 “你真不会用剑?”这是许信说的。看着前面牵着枣红马走的钱多,用着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小声点,再让别人听到。”钱多赶忙把许信拉进了些。 “许兄弟你在说什么,咱是仗剑走江湖的人,你看这马,是当年突厥进献来的,这马我都是倒着骑的,你觉得这样的我不会用剑?” “可是钱兄弟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虽然昨天许言和钱多都醉了,但是许言的酒量还是比钱多好上不少的。 昨天钱多一口下肚就开始说些话,虽然后来自己喝多了,起来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混乱,但是有些事情是不会记错的。 “额”总说酒后吐真言,但为什么看别人喝酒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到了自己这里这里倒是灵验了起来。 这匹马虽体现不出自己的大侠风范,但是自己整个人还是可以显示出这种不俗的气质吧。 “倒是可能不太会用。”钱多还是实话实说了,虽然自己喜欢一些七真三假的话,但是总归是需要一些无伤大雅的真话。 “一路上没碰到强盗之类的?”古沐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头发伸了过来,看着钱多问了一句。 “你怎么也来了?”钱多想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一路上都是跟两个强盗在一起? 越想他两个的所作所为,感觉一般不要人性命的强盗都不会这么这么过分。自己这分明是两个人的小仆人啊。 “唉,看你们两个人在那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万一把我卖了还帮着你俩数钱怎么办,我爸说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古沐的头发一向是很讲究的盘在后面,这一稍微用力的摇头倒是把今天早上好不容易盘起的头发又散开了。 长长的青丝倒是把古沐本来就不大的脑袋全部包了起来。 一旁的许言正在喝水,一下全都喷到了古沐的青丝上面。弄得好像是古沐刚洗过一样。。。 “前面就是长安城了。”许言揉着自己的肚子对着旁边的两人一马说道。 而临近长安时许言倒是变得话多了起来,并不像是刚遇见时候一副老干部的作态。 “哦,听说长安城里面长安城里面有一个叫薛仁贵的?” 钱多虽然也是第一次来,但是总归是有些心理准备,不过这城门倒是大的离谱了些,离这大概好几百米就能看见长安的城门所在。 而在钱多远望的时候,古沐也问了许言一个问题。 “哦?这我倒不太清楚,最近几年我一直没有在长安带着,具体的事情我还是不太了解。” 许言给古沐解释着,但是三个人的脚步确实一直没有停下。 “这就是长安的城门啊。” 钱多倒是发出了一声感叹。而许言和古沐倒是想看一个土包子一样看着钱多。倒是让钱多很尴尬。 长安的城门倒是七八米左右的高度,而过城门的地方倒是够十几两马车一起走过去的。 而上面的石砖倒是一块块巨大的石砖连接在一起,而具体到底是怎么连接起来的,钱多倒是想不到这些老祖宗的智慧。 “对了,你怎么想起问薛仁贵了?” 钱多本来没太注意古沐的问话,但是一听到薛仁贵的名字,钱多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哦,只是我父亲说朝中还有一个叫做薛仁贵的,大概不在他之下。有他在平定高句丽应该不是多大的问题。” “这么厉害?”许言在之前和钱多也说过,古沐可能就是那一个姓古的八境武者的独生女。 若是两个人猜的不错,那么在朝中的薛仁贵倒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将军。 “可是我也没见过我哪里知道厉不厉害。”古沐倒是一脸无语的样子。 “怎么这么多人啊。”进城的队伍倒是不短,若是路倒是很宽,可是检查的官员,就两个,两边城门一边一个,所以速度特别慢。 当然也有特别快的人,例如八个人抬着一个轿子,走到门口需要例行检查的官员都不会拦截。 亦或者骑着一匹快马的人,到了门口都不会停留就奔向到长安城中。 “怎么,到长安城中还要佩戴着剑?” 守城军倒是长个一个八字胡,两个眼睛不停地飘着钱多的破布袋,拇指和食指做出一个摩擦的手势。嘴里念叨着的话,钱多哪里不明白这些意思。 “大哥你看就这么多银子了。”钱多拿出了二两银子送到了那个守城军的手上。 “嗯?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我们是有规矩的,你这是什么居心?” 那个守城军忽然变了脸色,说的多是一吓唬人的话。钱多若是平常人倒是真会被他吓唬住了。 “啊?大哥你说的什么,这明明是你刚才掉下来的银子帮你捡来而已。大哥你在说些什么?” 钱多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赶紧把这二两碎银子送到了守城军的手上。 “哈哈,年纪不大倒是懂事。”这位长着八字胡的守城军倒是笑了一下就把钱多放了过去,走过去的时候也把古沐领了过去。 “大哥这是我妹妹也一起过去了。”钱多看到,刚才这八字胡看到古沐时候眼前一亮,钱多倒是怕有事。 不是古沐会有事情,而是这位守城军被古沐几下打死,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的功德倒是真了不起。 而在钱多的心里也默默记下了“今日救守城军一名,而他收了我二两银子。” ------------ 第30章 各奔东西 “钱兄弟来到长安打算去哪里?”许信在钱多刚过来,就从另一边也出来了。 “若是不嫌弃,我家里面还有几件空房,钱兄弟可以上哪里住几天再去。” “我呢,我呢。”钱多还没说话,古沐倒是在一旁听着热闹,连忙问自己的去留。 “额,我和钱兄弟是有一些事情要去聊。”许言有些语塞,只好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看着许言的神色,钱多哪里还不知道许言是想邀请自己去聊什么问题,无非是几个男人都会互相诉说的问题。 “我还是不打扰了,我要去书院,有空的话你可以去看我,反正都在一个城里。不过古沐到你家倒是不错的选择,毕竟我也不方便带着她,一个小丫头万一真出一点什么事情你心里过意的去?” “好吧。”许言有些沮丧的说道。也不知道这句好吧,是照顾古沐这个小丫头过去勉强,还是去书院看他过于勉强。 “我就在许府,那钱兄弟是不是也该说一下真名字了?不然去书院可不好找你。” “钱多。”钱多倒是行了一个电视里面的江湖礼,具体能不能看懂。就看两个人悟性怎么样了。“那许兄弟是否也说一下?” “许言。”许言把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而半路上若不是钱多把自己的那块钱字玉佩卖了,可能三个人元宵饭的时候,就要把这块玉佩卖了去。 结果玉佩钱多才看到了,后面一个言,玉佩翻过来正好是一个许字。 “嘿嘿,小女子古蕊,见过两位公子。”正当钱多感慨的时候,一旁的古沐,或者叫自己古沐其实是古蕊的小丫头第一次和两个人郑重其事的打招呼。 “你不叫古沐?”许言倒是有些不能接受,钱多一直说自己叫钱庸,自己从第一时间就知道并不是钱多用的并不是真的名字,而古沐,或者是本应该古蕊的小丫头居然也把自己骗了。 “怎么会有人叫这么晦气的名字,你不感觉古沐和古墓很像吗?一看就知道是假名字好吧。” 古蕊刚说完,便看见一旁的许言捂住了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用钱多的话说便是心灵上受到了无与伦比的伤害。 “所以就我一个人用了真名字?” 许言当然想在挣扎一下,比如钱多的名字,就像是古沐一般,一听便不像真的名字反而钱庸倒是更真实一些。 当然另外两个人没有理他,互相用着各自的江湖方式打招呼。钱多用电视上学的,不知道是哪朝哪代或者是编剧老师所学的手势。 而古蕊用的是自家父亲经常所用的手势。 看着两个人丝毫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许言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两个人。 “所以你要跟着许言去他家?”两个行完江湖礼节。钱多抬起头看着古蕊说道。 “唉,总归是来一趟长安,总要找一个住的地方,而书院嘛,女子无才便是德,进书院终究是不好的。” 古蕊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至于这些说辞几分真几分假倒是只有说的人才知道了。 由城门走进,便是一条长街,还没过长街便可以听到前面的叫卖之声。 除了小儿喜欢的糖葫芦,平常人家下锅的馄钝,用热油烙的发出兹拉响声的馅饼,还有三个人坐在一张小桌上等待吃的包子。 古蕊坐下便喊“小二我们这来三屉包子。” 喊得倒是极为阔气的样子,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这个盘着头发,穿着一身蓝色衣服的小姑娘结账呢。 “好嘞。”小二倒是不怕三位穿着有些不堪的人吃完跑路。 长安中每条街都会有一两个人巡查来确保天子脚下的安全,而且越是穿着不堪的人,说不定刚从边关那边回来。 桌子上黑衣那人放在长凳上的明明就是大唐的陌刀。小二自认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所以答应的倒是利索极了。 “客官来了。”小二端上来之时三人并未交谈,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情。 许言把官靴往地上一放,起来的味道让来的店小二差点一下背过气去。 而还在用袖口擦着陌刀的许言倒是没有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更没看到的是,这个店小二用这一种被穿上裤子便不认人的幽怨眼神看着他。 另外两个人也好像不受影响,身材略微有些干瘦的小丫头倒是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 而穿着白衣的那个人,确实低头扣着鞋上的几块泥巴。然后从一个破口袋里面那个出一个玉簪子把头发盘成了一个髻。 “好了,包子来了,快吃快吃。”包子端上来,许言就放下了手中的陌刀放到了长凳上面,钱多也不纠结鞋上还没下来的泥巴,古蕊也不整理衣服。 三屉包子,每屉六个,一共十八个包子倒是小二再去给别人送去一壶酒的功夫便被三个人给消灭了。 “倒是还可以。”嘴上虽然说着还可以,但是古蕊确实吃了九个。 “那我去书院了。”刚才进城时候钱多便问了书院在那里,有说在城东的,有说在城西的。 各不相同,当然最后的一个老人倒是给出了答案,说长安本就是不光一个书院。 城东是一般农人或是贫苦,城西多是权贵或者官员所待的地方。 钱多本来想书院若是真是在城西边,那就没多大意思了。 若真是如此自家父亲还让自己来,那也算不得是钱家的家主,那个算了一辈子的男人。 打定主意钱多便知道自己下一步的方向,现在也和两个人说一下。 虽然知道可能分开的可能性较大,但是总归还是要问一下,毕竟同行一路,但是不可能一直一路同行。 “钱多你怎么不去西边那个书院。”问的人是要去许信家做客的许蕊,路上许信已经和许蕊说了。 两个人要去的地方就是城西边,当然许蕊第一次来当长安,对于东西的方向倒是没多大感觉。 “哦?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西边的那个书院?”钱多倒是很新奇,没有问自己要去哪个书院,而是让自己去西边那个书院。 “许言说的,他说东西两个书院,在你心里面就只有东面那个书院。”许蕊倒是如实回答了钱多。 “哈哈,又不是生离死别一样,都在一个长安城里,你还怕我丢了?” 钱多倒是笑了一声,看着这一路上作为开心果的小丫头倒是也到了分别的时候。“走了。”钱多说完便起身向着城东边走去。 “有事情别忘了去许府找我。” 许信看着钱多的脚步没有停留,在后面喊了一句。 钱多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行,没事情的话别忘了去书院找我。”钱多也回了头,跟两个还在凳子上的人挥手告别。 而两个人也在此刻起身,走到了钱多身边“在一起走走。” 门离着的距离大概只有几步,也是很快就走了出去。 “咋了要吃霸王餐啊?”三个人半个脚都已经踏出了门,结果后面的小二就追了过来。 三人一脸尴尬的把钱给了过去。 三人给完钱出了酒馆,两个去了城西,一个去了城东。 大道在脚下,道路方向各不同。不过几人确实约定着,“有事去许府,无事来书院。” ------------ 第31章 书院 天下苍蝇飞,地上黄狗追。这是人们对城东的描写,四处都是农人所需要用的饲料。 或者是正宗的农家肥。味道和许言的脚差不了多少。 天上的苍蝇还没出现,但是钱多却在路上看到了不少大小不同的黄狗。 看见钱多这个陌生人还会叫上两声,被屋子里面的人听到,也便是打开了门看了看钱多,便对着那条还在“汪汪”叫着的狗喊道 “还叫,再叫把你晚上扔进锅里炖了吃肉。” 脚往狗的屁股后面踢上一脚,刚才还叫的正欢的大黄狗瞬间哑巴了。 钱多看的是噗噗称奇,领着后面的枣红马继续向里面走去。而越往城东人烟便更是少。 有着几户人家也是让钱多想起了那句“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不过这还没到钱多所要到达的地方。 钱多所要去的地方在城东最边上。 几间草屋,一片小湖,若是与农家接壤大概大概还有一个栅栏拦住农人家的禽类。 这是钱多脑袋里面所能想象到书院的大体样子,不求像城东一般有几百个弟子,几十个老师,几座高大的房子,因为钱多特别现实。 而这种现实是看见这块已经被遗弃在一块牛粪上的书院牌子的最好认识。 两个已经有年头的柱子插在地上,两根柱子各有一道裂痕,一个是在柱子上斜着,而弯弯曲曲的样子倒有些土中的蚯蚓一样。 而另一个柱子上裂痕倒是极为光滑,像是被齐齐的光滑切了过去。 而钱多确实在这看到了书院破旧的牌子,但是在附近找了许久还是没看见,能称的上是一个书院的地方。 或者说附近连一个有读书声的地方都没找到。 虽然自家老爹说书院没多少人了,但总不能只剩下一个人了吧。 “小子在这里干嘛呢?”钱多还在附近瞎晃悠着,从旁边的一个老房子里面出来了一个老人。 钱多一看倒是感觉有些好玩,身上穿着一身白,白衣白鞋白裤子,同样的白发,白胡子。 长得虽然和蔼,但说话确实不客气。 “怎么这里不能来?这里是你家?”钱多还是很客气,毕竟和气生财,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是说出来的话,好像是前几日吃的野菜扎坏了嘴导致说出来的话倒是有些偏差。 那一身白的老人倒是被钱多的话气的脸色有些发青,若是那老匹夫没走,怎么轮到这些伶牙俐齿的小家伙来一次次欺负自己。 “这里虽然不是我家,但我就活在这里,死后也就葬在这里,怎么你也想陪我留在这里?” “得,我说不过你,我就是个小子。”钱多倒是乖乖认怂,总不能说留着这里陪着老头子葬着这里吧。 “那个老人家,你知不知道有一个书院?”看着这白衣老人总归是一大把年纪,虽然语气冲了一些,但总归不能说不知道吧。 “知道。”那一身白老人倒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继续往下说话的意思了。 钱多也知道这是对自己刚才意思的不满,也没有办法只能把自己的语气放低一些。 “嘿嘿,老人家你看,这是我今天上午刚买的包子,还热乎着呢,你看先吃口?” “找个书院你都能找错方向,小子你倒是蛮厉害的。” 吃完了包子,老人打了一个饱嗝,慢条斯理对着钱多说道 “城西的那个书院听说是倒是教师就是三十多个,多是进士之身,学生有三百五十人。但可惜你这连方向都能找错的榆木脑袋,估计找到了书院也进不去。” 说着好像真的叹息的摇了摇头,可惜嘴角的笑容确实出卖了他。 “老人家,我就想知道一些,城东的那个书院在哪?就是牛粪里面插得那块牌匾。” 钱多指了指那个还在牛粪里面的牌匾,好让这老人看清楚一些。 “什么?谁家的小子居然把书院的牌匾拆了下来。” 老人本来眯着的眼睛一下张开了,慌忙的跑到了那个牌子面前痛哭起来,好像真是死了什么重要的朋友一般。 “额,老人家你知道这城东的书院在哪?”钱多看向这个已经快要哭成泪人的白衣老人问道。 “知道,怎么不知道,这城东的书院怎么不被插在这个牛粪之中吗?”身上的白衣已经被泪水打湿。整个人倒是显得惨兮兮的。 “老人家,这城东的书院没有人了吗?” “你找这城东的书院干嘛?”听到钱多的话,老人忽然站了起来。 刚才还在哭的惊天动地的人,站起来脸上却发现没有一滴眼泪,两个眼睛又微迷了起来,看着这眼前的少年。 “来书院,当然是来当一个读书人。”钱多说的叫一个真切,至于到底有多么真切,倒是比和小时候对怜儿说离家出走的时候真切不少。 “会武功?会打架吗?”老人倒是没打算就这么让钱多糊弄过去。 “莫非老先生就是书院的人?”钱多并不笨,甚至比很多人都要聪明。 而这种聪明就在于他感觉到老人可能就是书院人时候就开始改了称呼。 一开始叫做老人家,但若是书院的人保不齐是个厉害的人物,称之为一个先生倒也不算过分。 “我问你呢,你会不会武功,会不会打架?”老人家摆了摆手并没有去回答钱多的问题,而是继续问着面前的白衣少年。 看着后面好像一匹马,应该是会些武功,而且腰间还别着一把剑,以后别人来吓唬吓唬别人也应该不错。 “老先生,我并不会武功,而且不会打架。”钱多心想这种态度一定是个书院的厉害人物。 问会不会武功是怕自己会武功欺负同学或者他人,会不会打架,是看自己会不会与其他人打架斗殴然后为书院蒙羞。真是想的周到啊。 钱多还在感慨着,老先生也送出了一个滚字。 “连武功都不会,打架也不会,要是让你读书,怎么?然后考一个状元去朝中指点江山?”牵着马,别着剑居然连武功都不会,真是废柴。 钱多还在沾沾自喜自己的回答,没想到老先生倒真是不客气。 “老先生,我就想来书院读读书,咋还要会武功,咋我想当个书生这么难吗?”钱多倒是有些难过。 “呵,六艺讲究礼、乐、御、射。书、数。现在的文弱书生有多少,还有几个能上马能安邦,下马能治国的?都是一群废柴。就算你读书读出个花来又有什么用?” 白衣老先生听着钱多的话,好像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神情更是气怒。 “那老先生你说应该怎么办?这书院是不让我进了?” 钱多也无奈了,没听过哪家书院收人是要会打架,会武功的,自己要不给老人扎一个马步,或者给老先生表演一下吐纳是不是就能让自己进去了? “唉,谁让我心肠软呢,进便进来吧。”谁知道刚才还在怒骂钱多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先生居然一反常态的进便进来吧。 “啊?”钱多虽然聪明,但是也被这面前的老先生弄了糊涂,不是刚才还在骂自己吗?怎么一转眼便是换了种脸色。 “行了,进屋和你慢慢说进书院的事情。”老人倒是表现出一副很正常的样子,轻轻把门推开自己便先进入到了屋中。 钱多虽然一脸蒙着,但是终归进书院对自己是一个好消息。若是进不去自己这一趟便是白来了。 木门发出摩擦的声音,推门进去钱多看到屋内的东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可能被所有人坑了。” ------------ 第32章 读书人 藏有万卷书,一个小破屋。这就是钱多对于这个书院的理解。 “书院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钱多有些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就来了书院?噗噗,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厉害。” 白衣老人倒是笑了一下,说话的语气倒是和自家三叔父有得一拼。 “我觉得我来错了,这我可能真的走错了方向。” 钱多倒是搞不懂,自己的大伯,三叔,自家父亲都是极力想让自己来书院究竟为什么呢。 “怎么倒是不喜欢这里?”白衣老人倒是也知道这里环境确实有些差了。但总归会习惯的。 “。。。”钱多总感觉有些事情不应该说的太明白,而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哈哈,破倒是破了点,不过书够多,想看什么都有。” 看着钱多一脸无语的样子,白衣老者倒是显得很高兴。 “行了,不要扭捏,来行个拜师礼得了。”老人看着钱多还在发呆,于是对钱多说了一下。 “学生钱多见过老师。”本来想说白衣老者的名字,但是发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老者叫什么。 “老夫名叫吕不倦,而书院你也看到了,就你我两个人,你爱叫我什么就叫什么。” 吕不倦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点倒是与那些一味讲着尊师重道的大儒倒是不太相同。 “弟子钱多见过先生吕不倦。” 当然拜祖师那一步在之前就被吕不倦去掉了。满屋子的书上虽然拥挤,但是一副祖师爷画像确还是有地方放下的。 用吕不倦的话是“祖师就算你拜了,人家也不认识你。至于保佑你更不要说了,有这个时候还不如多去看看书。” 行完拜师礼之后,钱多倒是没有准备束脩,只好把怀里面的二两碎银子送给这个刚拜的老师。 吕不倦刚把那二两碎银子放进袖子之中,开始准备师傅训话一般不过是教育,和勉励为主要的东西。 “唉,书院本来两个人,我就是个读书人,所以有些事情以前一直有个老匹夫来做,只不过后来他走了。” 钱多知道这段故事,但是某些具体的自己倒是不太了解,毕竟事情都是别人说的,自己却没有亲眼看到过。 “当然,就是老匹夫不走,书院其实也就会是我们两个一直走下去。” 就像吕不倦所说的一样,以后若是不在这人世间,埋葬也要埋在此处。 “所以那个人真的去逆天了?”钱多看见吕不倦的神情明显黯淡了一下。明明吕不倦没有说话,但是钱多却已经明白了答案。 两个人相互无言,本来就不高的房子好像有些压得更低了。。。 “今天晚上你就睡这吧。” 吕不倦指了指一个全是书的角落,为了让钱多看的更清楚一些,还将整个自己的身体挪了挪,让烛光照了过去。 “师傅你也没床吗?”整个屋子若是说大小,只能说不大不小,说大两个人都没有床可睡,说小里面却藏着万卷书。 “床什么的,睡着其实和地上一样。” 吕不倦并没有回答钱多的问题,但是钱多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我们枕着圣贤书会不会不太好?”若是钱家除了钱其他东西都没有,而书院里面就是除了书就什么都没有了。 两个被子,天冷吕不倦倒是分给了钱多一个。这是以前那个吕不倦口中老匹夫所用的。 “哦?既然你觉得不好,就不要枕着了。” 吕不倦倒是一点不与这个刚收的徒弟客气,若是这个脸皮要是可以卖钱估计,这个徒弟倒是可以发家致富。 “唉,我这不是担心师傅老了,颈椎不太好,买一个枕头比较好嘛。”钱多笑着说道。 吕不倦倒是也没有与这个脸皮可以与长安城墙相比的徒弟计较。喝了一口刚才钱多为他倒得白水。 之所以喝的是白水,而是因为书院里面根本没有茶。轻轻吹了口气,刚才还照亮着整个房间的蜡烛瞬间熄灭了。 “师傅你会武功吗?” 钱多还没有太多睡意,今天到了长安与许言,古蕊分开,进了书院,见到了喜欢穿着一身白的吕不倦,所以有些兴奋。 “不会。”吕不倦倒是也没睡着,不光没睡着,脑子里其实还想着一些其他的东西,只不过有些东西需要自己带进棺材。 “不会?”钱多心里一万个骂娘的念头闪过,你不会武功,所以要找个会武功的?所以是为了收徒弟还是找保镖啊。 钱多看了看四周,感觉还是收徒弟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要是找保镖的话,也没有可以保护的东西。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我为什么一定要会武功?” 钱多倒也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只能不说话。心里暗暗在某一个小账本几下。 “某年某月某日,师傅吕不倦欺负自己,记二等过。” 天下道分十等,武分十等。而钱多心里面的小账本上的过也分十等。上午守城官收的他银子,就被钱多记下了一个三等过。 “不过你一定要学武功,或者修道都可以,当然一定要打架厉害就好。”吕不倦在这件事情上确实很倔强。 “为什么啊?我要不这样难道会死?” 钱多当然不干,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钱多足够懒,而这种懒源自于他那个腰间总是别着一个玉算盘的老爹。 “会死。”吕不倦本来想点点头,但是烛光被自己吹灭,自己做出动作,钱多也不一定看得见。所以还是将这两个字说出了口。 “师傅又在开玩笑了。睡觉了,不说了。”钱多虽然说着睡觉,其实也就是翻了个身,两个眼睛还是睁着想着某些事情。 吕不倦也不说话就这样师徒的第一天见面就这么过去了。。。 京城中有一个许府,而今天许府里面全看不见几个走动的丫鬟和下人,因为今天是许家少爷回来的日子。大家都被自家大夫人赶了出来。 “儿子长大了,知道领喜欢的姑娘回来了。”这是许家夫人离着很远,看到自家儿子旁边还跟着一个女孩时候对自家老爷说的。 离近了许家夫人才看请自家孩子。一身黑色麻衣,腰间别着陌刀,脚踏官靴在一路上走的倒是极为气派。只不过样子倒是惨了些。 而旁边的姑娘头发微微盘起,一边露出耳朵,一边被头发压着,两个眼睛明艳动人,小脸长得可人,但到底可以看出年纪并不大。 “终于回来了。”许言倒是发出一声感叹。 “你家好大啊。”说他家大的便是古蕊。 而许府确实大,因为这个许府又叫右相府,这个许府的主人叫做许敬宗。 ------------ 第33章 见皇上 月黑风高虽说经常被形容成杀人夜,但是风花雪月之后又那个不是月黑风高之时。 “怎么还带个女人回家?”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主一次,一父一子。 “只是路上的朋友,父亲你怎么和母亲一样。” 回来时候自家母亲就好像没看见自已一般,本来心里面是非常感动。 但当母亲从自己的身旁走过,走到和自己一起回家的古蕊前面,拉起古蕊那柔弱无骨的手,开始嘘寒问暖起来。 而许府也开始传出消息,在突厥边城带了五年的许家少爷回来了。而且带回来了说是许府未来的少夫人。 对于未来的少夫人,自家夫人听说是特别满意,拿着一个翠绿色的手镯送给了少夫人。 “这事情你跟你母亲去说。多大个人了,若是你早就有个孩子又会这样?” 许言也不反驳,因为反驳也没用,自己若像这长安的世家弟子一样,估计孩子已经开始能打酱油了。 “那女孩家什么身世,如果身世清白的话,找一个人去说一说。至少你父亲还是有一点面子的。” 虽然此时许敬宗名声并不太好,被人骂成皇帝的鹰犬,但是若真的只是一个鹰犬,都能成为大唐的右相,那大唐也算不得万国来朝。 说的还有一点面子,无非是自谦之词。若是谁相信了大唐右相只有那一点面子,那吃了多大亏都不令人意外。 “额,这我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有一点猜测,可能是那个姓古的前辈的独生女。” 许言倒是没有隐瞒,不然估计一会自家母亲就要跟自己商量黄道吉日结婚的事宜了。 “江湖中那个八境武者?排不上天下前十,就要给我一点薄面的。” 许敬宗所说的薄面,并不是自己的那一点面子。而是大唐铁骑用一次次踏破山河的气势来换得的薄面。 “天下前十除了金老先生快摸到了顶,其他的像是黄米儿等除外的所有人,在此都算不得什么。” 许敬宗除了是说给面前这位儿子听,其实也说在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那个笑骂苍天的老匹夫死了,这天下前十也该洗洗牌了。” 许信一直没有说话,许敬宗便一直在说。而说到那个笑骂苍天的老匹夫时候,许敬宗总归是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情感夹杂之中。 “去看看你娘亲吧,她要比我想你。”看着许信在这里并不说话,只是认真在听,许敬宗总是感觉有些无趣。 许信没有说什么告别的话语,只是后退着出了门。悄悄地把门关上,便走向母亲的院落方向,而父亲那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上朝有什么要注意的吗?”两个人都端着碗,说是桌子,其实就是六本书横铺在一起,罗列至五六本书的高度。 一盘小菜是昨天地中挖出来的,手中米饭确是水远远多于米。两个人倒是没有席地而坐,屁股下面还坐着两本之乎者也的圣人书籍。 一老一少,一师一徒皆喜欢穿白衣。上面的问话便是白衣徒弟钱多问白衣师傅吕不倦的。 “你也不是上朝,而是皇上私底下接见你,无非就是那几个地方。自己多注意点就行” 吕不倦夹起小碟子里面唯一的一块翠绿色的野菜,放到嘴里面嚼着,嘴里面还发出吧唧的声音来。 “不过当朝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皇帝问你对谁谁谁的意见,你就装傻说不知道就行了。” 吕不倦并不担心,毕竟钱多也占了钱这个姓氏,总不至于过太傻。 “既然你这么说,那应该是没太大的问题,只不过好奇,皇上怎么突然有召见我的意思。” 原来昨天两个将要睡着之时,一名总管模样的人,带着十几个内卫来到钱多这里。砰砰几下,门上的锁头便被敲坏了。 钱多当时以为来了一伙强盗,没想到领头之人掏出一块黄布,看着年纪不大,用着特别细的声音喊道“钱多接旨。” 而那封圣旨上的和自己没多大关系,最后不过提及了自己一句说是让自己进宫。差点吓得自己连夜跑回庆州。 后来才明白,进宫是来接待自己见皇上,并不是让自己后半生都在宫里面生活。 “对了,这奸臣可多,特别是一个叫许敬宗的,把长孙一家都给算计了进去,你若看见离的远点。” 吕不倦倒是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钱多说道。 “我怎么躲啊,我根本连人家都不认识。”钱多倒是很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位有些不靠谱的师傅。 钱多吃了两碗,吕不倦吃了一碗。一碟小菜刚吃完,一个四人轿子就来到了门口。 古代的轿子坐着倒是平稳,只不过速度倒是有待提高,而且里面无非就是一人大小的地方,木椅还没有坐着那几本圣贤书舒服。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钱多能感觉到的无非是轿子一上一下的晃动,而且是钱一上一下就丢了一些。 这个四人轿子花了钱多四钱银子。每次的一上一下都好像自己的钱都自己这里飞了出去。 至于那位天子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那就太简单了。对于天子来说无非两种事情。 第一种是天知道,皇帝也知道的。第二种就是天知道,皇帝不知道的。 “人什么时候到?”早朝退朝后,大总管王福来便跟在了李治身边。李治并没有对王福来说是谁,但王福来却是心知肚明。 十年前曾有一个八岁少年带着他的侍女想要来长安,当时的天子也是每隔几天便问自己的情况。 可惜的是当时那个姓钱的孩子半路上便被接了回去。当时的天子也有些失落之感。 不过前些日子钱家那孩子有独自来长安,当然这些事情第一时间就已经告诉了皇上,这才有钱多刚到便有人请进宫里。 “大概快了,听说那孩子还花了钱,雇了一个四人轿子来。”王福来低头说道。 李治揉了揉脑袋,最近“风眩”倒是越来越严重了,倒是让李治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太好。 “皇上,要不然先休息一下,让钱家那小子现在宫外等着,陛下恢复了精神来让钱家那小子来见皇上?” 看见皇上揉着脑袋,王福来便知皇上便是“风眩”又犯了,赶忙招呼边上的宫女去找御医过来。 正是因为这“风眩”的病倒是导致李治渐渐将一些政事交给了武皇后。现在朝中的不少人也在借此弹劾。 当然这些都与王福来无关。跟王福来有关的,无非是皇帝的身体情况。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不过是伺候好当今皇上,而皇上一死,自己或许是被赐下一条白绫。或是宫中老死。 而王福来还在想的时候,钱多已经来了。 ------------ 第34章 龙飞九天,鸟吐人言 两个人面对面互相打量着,只不过一个跪着,一个坐着。 两个人互相给对方了在脑子里定下一个印象,跪着的人便被赐座。 说是赐座只不过是门口的小太监拿来一个椅子,钱多坐下倒是感觉没有家里的那几本书坐着舒服,但是相较于跪着钱多还是很满足的。 “钱明可还好?”李治放下批阅奏章的笔,抬起头看向这白衣少年。 钱多也想过为何自己刚到这长安就有皇帝来召见自己,无非是与在朝中撂挑子不干了的大伯父有关。 而且听皇帝的语气并没有别的意思钱多也便知道,两个人关系应该不错。于是壮着胆子说道 “大伯父身体还好,每日念叨了皇帝的恩情。” 念没念叨皇帝的恩情钱多不知道,但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多说一些能促进关系,钱多倒是不太介意。 “那他最近喝酒了吗?”李治倒是也听出钱多的话,大多废话无比,也不去理他,钱家的人什么样子,自己看着那么多也差不多了解了。 “喝酒?” 钱多倒是面色怪异,好得两个人还在御书房,不问自己一点国家大事,天灾人祸的对策,居然问那个整日拿着酒杯的大伯父喝不喝酒? “大伯父,倒是还喜欢喜欢喝酒。” “哦,那就好。”坐在上面李治皇帝倒是感觉到舒服了一些。 “额,皇上今天就是问我这件事情?” 钱多觉得这个大唐好像跟别人的不太一样。天下太平,无忧无虑。自己真应该好好在钱家带着当一个富家公子。 “这是主要的时期,别的都算是小事情而已。” 李治倒真是一个好皇帝,可能事情并不太多,居然上完朝后之后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皇上,那我可以出宫了?” 钱多总感觉这是受了毒害,若是知道皇上召见自己是这些事情,自己那些钱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 “还有一些事情。你怎么看去出征高句丽的事情?” 李治倒真没那么无聊,喝酒与不喝酒当然不同的,只不过这件事情现在还不好跟面前这个白衣少年说。 “大唐必胜。大唐铁骑天下无敌。” 在家中对于这个问题自家父亲早就问过自己了。只不过这次回答钱多并没有多说自己的见解。 两个人本意根本就不一样,儒家所讲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是钱多对此并不感冒。 两个人都知道答案,问钱多一个是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个是想知道让自己知道是如何想的。 “哈哈,年纪不大却和你大伯一点不一样,他那个人啊,真是无趣极了。” 李治听了钱多的答案开心大笑起来,似乎想起了某个无聊只喜欢喝茶水的无聊书生。 “你们都下去吧。” 马上快到午朝的时间,李治却让他们下去,而且取消了午朝,这倒是不太常见。 王福来并没有去提醒皇上午朝还需要讨论一些战时的问题。因为他只关心皇上,这天下如何与他无关。 “你觉得这世间有龙吗?” 门被最后的王福来轻轻关上,坐在书桌后面的李治也站了起来。 面前这位不太正常的皇上钱多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草民觉得有。” 钱多觉得这世界应该有龙。本来不存在的武功,或者其他东西这世界都存在,而龙又不是稀奇的东西一定是存在的啊。 “哦?那你说朕总是被叫做真龙天子,朕怎么没有见过呢?” 万万没想到这大唐的皇帝,原来是一个杠精,刚才就算是没有的话,李治也不会放过自己。估计会问自己。 “那你说朕总是被叫做真龙天子,怎么会没有龙呢?”钱多已经把李治想好了台词,但出口的话,又能怎么改。 “书上都有记录,所以草民相信这世间还是有龙的。” 钱多还有一句话没说,他在八岁时候就见到过一条狐狸化为人形,在一个客栈里面当老板娘。 “书上记录的太多,而我并无见过,又如何相信呢?” 李治像是来了兴致一般,午朝不去,居然在和一个钱家未加冠的孩子在御书房里,这让可朝中大臣们不太满意。 “皇上,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这龙描写的清清楚楚,若是没见过又怎么描写出来的呢?” 钱多还是耐心的向这位皇帝解释道,毕竟这位要是一不高兴斩了自己,倒也是没出说理去。 而钱多还是少想了一些,比如他解释的很好,皇帝一高兴就把他留在宫中服侍,当一个大内总管什么的。 “朕说的是朕没见过,你又作何解释?” 李治上面的话不知道听过多少遍,倒是听的有些许烦了。 “皇上,草民听说有一种鸟。头大,嘴弯曲,羽毛美丽,能吐人言,皇上可曾见过?” 钱多说的便是鹦鹉,而钱多等着的无非是李治口说不认识,然后钱多对他说,草民曾见过。 “哦?这朕倒是没见过,你可见过?” 李治也不是第一天当皇上,若是有人问你可曾见过,你只要说没有他一定会说,草民见过之类的。最后寻求个封赏,当然钱家如何倒是还不缺自己封赏。 “草民不曾见过,但是草民听说别人见过。” 其实钱多想说见过,但是就怕杠精李治问起来自己没办法回答。 自己从小便一直在家中度过,八岁出门被擦了一路的脸,搞得自己像是个猪头模样。 十八岁这年,自己刚来到长安,若真的这皇上来了兴致,非要让自己去找一只来让他瞧瞧,自己可哭都来不及。欺君之罪,罪连九族。 “你也不曾见过,怎么在朕面前保证?” 一番对答后,整个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这个问题的原点就是李治是一个杠精。 而钱多还没见过李治之前,有一个跟他同姓,只不过比他大了些的人把李治一个有为青年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杠精。 而此时面外传来了王福来那嘶哑的声音“皇上甲等信章来了。” 李治从新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做好说了句“进来。”在外面等候多时的王福来就匆匆进来了。 王福来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全面用着信封装起来,上面滴着红蜡将封口封住。 而这种信章分四等甲,乙,丙,丁。甲等级最高需日不能食,夜不能寐。骑着千里马一路狂奔将消息传递。 而之后乙等次之。丙等等次之。而丁等最次。而就算是丁等信章也要比皇上平时所处理的几件事情要大上不少。 王福来恭敬的把这滴着甲等信章的信封送了上去。 李治接过打开上面写的却让他笑了出来。 州之桐城具善政乡百姓胡举,有青龙斗死于庭中。 “州之桐城县善政乡百姓胡举,有青龙斗死于庭中。时四月,尚有茧箔在庭。 忽云雷暴起,闻云中击触声,血如酾雨,洒茧箔上,血不氵于箔,渐旋结聚,可拾置掌上。 须臾,令人冷痛入骨。初龙拖尾及地,绕一泔桶,即腾身入云。及雨,悉是泔也。 龙既死,剖之,喉中有大疮。凡长十余丈。鳞鬣皆鱼。唯有须长二丈。其足有赤膜翳之。 双角各长二丈。时遣大云仓使督而送州。以肉重不能全举,乃剸之为数十段,载之赴官。” 钱多不明白这皇上怎么看到一封书信这么高兴。 而皇上看完让王福来把这个东西拿给钱多看一看。 钱多还在看着,皇上的思绪却飘了出去。若龙是真的,那钱多所说的鸟是否也是真的呢? “钱多,你说的那种鸟哪里能看到?” 钱多一愣,他也不知道哪里能看到,花鸟市场就有卖的,不过看起来这里好像没有花鸟市场的样子。 “皇上草民听说蓬莱有鸟,其色七彩,顶有翎,喙如钩,能习人语。” “哈哈,好啊,龙飞九天,鸟吐人言,此乃盛世吉兆啊。” 李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而钱多还没反应过来,王福来便跪倒喊着,皇帝圣明。 钱多认为人一定要有骨气,但是骨气还是要有命才能表现出来,所以当所有人都跪下时候,他也小声说着“皇上圣明。” 而某位武姓皇后的屋子中,一个顶有翎,喙如钩的鸟正在诵经。 ------------ 第35章 有酒有肉 皇帝很高兴,钱多很不高兴。 至于钱多高兴与否确实不太重要,在王福来的指引下钱多便出了这皇宫。 “走吧,回家。”钱多对着四个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四个人倒是也没搭话,各抬起轿子的一角,长久养成的默契倒是让轿子中的钱多并没有感觉到晃动。 一行五人向着书院出发。而坐在轿子中的钱多还在想着李治都不留自己吃顿饭,给自己一点封赏。 当然若是李治赏了钱多几千金,而李治看到之后估计会更伤心,皇上赏赐的金就是铜板,估计几千金也不够钱多坐轿子的四钱银子。 吕不倦还是昨天那一身白衣,而钱多也是一身白衣。据吕不倦说这才是收钱多入书院的原因。因为人于世间要留的清白。 而钱多出门只有一件白衣,吕不倦读书也是只有一件白衣。可能两个人共同点很多,就比如两个人很不一般,而且两个人都很穷。 “怎么回来了?” 看见钱多吕不倦忙把锅中最后一片肉放入最后,烫的差一点眼泪下来,咽入腹中之后开口问站在门口的钱多。 “额,师傅,你是在吃肉?” 钱多感觉到了,人间的满满恶意。就连自己的师傅都开始背着自己吃着暖锅。 “唉,什么肉?徒弟你看错了,这哪有什么肉啊。这无非就是师傅乡间挖出来的野菜。” 吕不倦脸不红心不跳,编的倒是一本正经,就好像钱多说自己吃肉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当然从小在钱家长大,这种演技被钱多一眼就看破了。而刚才看到的一个深红色的薄片,若不是肉,又能是什么? “师傅在你心中就是那么不堪吗?” 吕不倦眼看钱多不相信自己,赶忙换一种方式来跟钱多交谈。 “不”钱多摇了摇头,吕不倦刚要说好徒弟。钱多的话又接了上去“要比这不堪多了。” 而吕不倦听了钱多的话差点用着暖锅里面的汤去泼向钱多,但一想暖锅太烫又把手放了下去。 早上钱多坐着的几本圣贤书也没被吕不倦挪了位置,钱多便一屁股做了上去。倒是感觉比那个皇帝的赐座和四钱银子的轿子舒服多了。 钱多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用勺子盛了一碗汤喝。汤入口满满的都是羊肉的膻味与鲜味,咽下去口中还留有野菜的清香味道。 “唉,真是人间美味啊。若是还留有几片肉就好了。” 钱多扒了两口米饭便喝一口汤,虽然是比这两个月的路程大多时候的食物好上不少,但是总归还是想念肉的味道。 吕不倦有些尴尬,不给师傅面子的徒弟真想一脚就把他踢出学院去,留着还有什么用,当然出书院那几两银子的报名费可不会归还。 而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吕不倦起身便去把门打开。 一身的麻衣上面不知道有多少补丁,头上戴着一个木头簪子,可簪子的模样一看便知道是某个树枝磨出来的。 脸上倒是没带着一点胭脂味道,两个眼睛胖的被强迫眯了起来,长得倒是与庆州一位叫做秦狩的官员有些夫妻像。 手中提着一个包裹,看起来倒是有些沉,两个手费力的拎着,里面像是什么宝贝,这女子竟然不敢让它落地。 “请问姑娘有什么事情?” 吕不倦倒是客气,一看这女子自己倒有些印象,城东人本来就不多,所以之间都互相认识,见面总会去问候一句。 而吕不倦终日在家读书,见过的人其实并不多,之所以还有些印象,是因为今早买肉的时候,这女子便朝着卖肉的屠户喊了声“爹” 而来到这里,莫不是自己的那些肉有些缺斤少两,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决定拿出一些补偿来? “我找一位钱公子。” 虽然长得到算不得好看,就算是平常女子也比之强上几分,但是嗓音倒是让人感觉到无比舒适。 “钱公子?” 吕不倦微微诧异。而在里面的正在喝汤的钱多一听到声音便知来人是谁,赶忙对门口喊道“这呢,这呢。” 钱多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碗筷放了下来,来到了那个女子的面前。 “倒是有劳姑娘跑了这么远一趟。” 那女子还了个礼,然后对钱多说道“钱公子慢用,若是觉得味道可以,还希望多多来捧场。” 说完倒是也不拖泥带水,叫手中的包裹放到了钱多手中,便顺着来的路走了回去。 “师傅关下门。” 钱多感觉手上的东西虽然倒是很沉,若是让此事的钱多去拎着手中这个包裹在回到那个姓张的屠户那里还真是要了自己的命。 “这包裹里面装的是什么?” 吕不倦并没有问那个女子是谁,因为他早上就见过,是那个姓张的屠户的女儿。 而包裹里面的东西他也猜到,不过还是需要问一下。 “装的师傅刚才吃的那块野菜。” 吕不倦倒是老脸一红咳嗽了几声。 “徒弟啊,我看你这么多野菜,怕你吃不了丢掉那不是可惜了,师傅帮你一下吧。” 吕不倦提议道。 “唉,师傅你要相信我,这么点野菜都不够我塞牙缝的,我还在长身体。” 钱多特意将野菜二字咬的极重,而且故意让吕不倦看到了里面的肉红色。 吕不倦决定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坐下背对着暖锅,拿起一本论语便看了起来。 可是闻着香气,外加着钱多嘴里面念叨着 “肉儿肉儿你不要跑,看我抓到把你咬”一边念叨,嘴里还发出满足的声音。 钱多还在吧唧嘴,吕不倦还在使劲的吞咽着口中的唾沫。 而在看手中的这本论语总感觉没有滋味,而书中每个字好像都变成了一个肉字。 后面一只手拍了吕不倦一下“师傅有肉,有酒不吃点喝点?” 钱多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吕不倦回头,便看见暖锅架着,里面布满了早就下好的肉。 肉随着暖锅的咕嘟声音,浅粉色的肉便浮在上面,暖锅旁边,便是两个酒盅,在里面早就装满了酒。 “师傅下次不要太小气了,就买三十文的肉,就买得两块,还不知给我留一块。” 钱多说着便将其中一个酒杯放入了钱多的手中。 酒是最便宜的黄粱酒,肉是最便宜的胸脯肉。 可惜两个穿白衣的酒量都不太好,只是几口黄粱酒下去,两人便是躺在于圣贤书之中了。 ------------ 第36章 与李弘讲道理 一坛黄粱酒,三钱羊肉、可惜羊肉没吃几口,几盅黄粱酒就把两个人灌醉了。 日上三更,吕不倦才起来。而钱多抱着他的破口袋躺在一边。 书院以前是两个人,一人穿着白衣,一人穿着青衣。 青衣学武,白衣读书。而相较于白衣来说,青衣更适合读书。 那时候书院的青衣还喜欢笑骂老天,说是老天不开眼,自己迟早要像共工一样给他捅出个窟窿。 最后青衣的笑骂却被人看成了笑话,而白衣却只能在一间万卷书屋中,从黑发到白发。 而书院现在是两个人,两身白衣,一老一少。 “起来了。”钱多感觉脑袋还有些发蒙,但是高高的太阳透过窗户照到自己脸上才知晓时间不早了。 “师傅,这是几时了?” 一天分十二个时辰,钱多看着外面高高挂起的太阳便知应该差不多到了中午。而具体时间就不知道了。 “到了你该起床的时间了。” 说是床,只不过用了几本圣贤书垫在身子下面,防止冬天的地太冷,把两个人冻坏了。 钱多打着哈欠起床,叠好被子。昨天剩下的羊肉还在锅里,加点柴起火热一下也就好了。 吃过饭日头已经慢慢往西边倾斜,钱多便猜到这来长安的第三天就要平静的过去了。 “嗯,打算什么时候学武?” 钱多吃的相对快一些,吕不倦手中还还拿着碗,嘴里却没吃东西。 所谓食不语,寝不言。吕不倦每天都拿着论语在读,自然做的不错。 “学武?我觉得比较难。” 钱多是觉得真难,因为学武需要坚持,而钱多这个人非常懒。 “书院中人连打架都不会,你还想在书院待着?” 吕不倦说的天经地义,而且这位读了万卷书的人并没有将脑子读坏,或是那些迂腐的大儒一样。 “师傅你好像也不会武功,也不会打架。” “谁说你师傅不会打架,你师傅只不过是不稀罕与他们打架而已。” 吕不倦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钱多是一点不相信的。若真如此,那块书院的牌子至少不会被拆下来。 “那师傅你是用什么打架?” “你师傅读的书多,到时候别人都是不打自退的。” 钱多也不知还怎么问,若是说 “我去买羊肉的时候听闻你被张屠户家中的内人大骂。” 说完估计自家师傅翻脸不认人都是可能性极高的事情。 “那我学武?” 钱多也不跟自家师傅多计较,毕竟有些东西还是要学的,毕竟还需要去找一个叫李弘的皇子去给他擦擦眼睛。 “学武?你受的了那种苦头?还是说你有这种自信和你叔父一样?” 老一辈的家伙知道长安有一个书院,而更老一辈的人知道庆州有一个钱家。 至于钱多能进书院,跟这个钱姓其实关系也不小。 “那我去学什么?” 钱多当然不想学武,若真要学武自家就有一个天才叔父在那,根本不用来书院。 “可能还太早吧。” 吕不倦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太早了。 “来长安三天了?” 吕不倦接着问钱多,前面的话也没有打算和钱多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学武的话也没有再去说。 “是啊,来长安三天了。” 第一天就到了书院这里,第二天去找了皇上那里,第三天日上三竿才起床。总感觉三天像是很久一般。 “对了你来长安干什么呢?” 吕不倦好像突然想起来一般,因为钱家的人一般不喜欢出来。 钱家老大和钱家老二都是喜欢待在家里,喜欢出来的就是那个钱家的老三,听过还把吴老头的女儿拐回来家真是厉害。 “来长安啊,有一个叫李弘的皇子想娶我的暖床丫鬟,我来跟他讲讲道理。” 当然来长安之前倒是想的很好,但这次却比八岁那年还要惨的多。身边少了一个怜儿倒是很多事情要自己做。 而这一路并不是自己独行,两个拖油瓶倒是把好好的改善了一下自己的伙食。 “跟皇子讲道理?可是我记得李弘好像不是普通的皇子吧。” 钱多并没有回答,只是手抓着脑子不停地笑着,这是钱多从小感觉到尴尬时候就会做得动作。 “你是等着太子继位然后把你们都杀掉?”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九年前的江湖,大唐的铁骑依然是被踏平了。 “嘿嘿,其实我没太大胆子做这些的,但是架不住我的伯父和叔父都说钱家人若真的只是光讲道理太无趣了。” 当然光是钱多说的“光讲道理太无趣”就已经透漏出了太多东西。 若不用大唐铁骑踏平钱家总感觉对不起这句太无趣了。 吕不倦总感觉书院收了一个麻烦进来。但是吕不倦却笑了起来,书院就两个人,却从来不曾怕麻烦。 “李弘当不上皇帝?” 书院不怕麻烦,但不代表钱家不怕麻烦,若真的钱多来书院,那么是否也是代表着钱家的一种暗喻呢? 而钱多并没有想那么多,若是想太多自己就要做很多,那样会很累,而钱多真的很懒。 “不知道啊,我哪里知道以后的事情。” 钱多确实不知道李弘能不能当时皇帝,他只是知道以后有一个千古女帝武则天。 “不能和你师傅说一说?” “我真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看着自己师傅的神情一定是不相信的。 “若是李弘当不上皇帝会是谁呢?” 吕不倦想不通,因为李治的几个孩子他都不太熟悉。而他熟悉的那些人两个造反死了,一个在皇椅上坐着。 “师傅我真不知道。” 钱多哭丧着脸,对着吕不倦说道。 “你进宫皇帝问了你什么?” 吕不倦回想了一下昨天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没留下你吃个饭?” 钱多看看用茅草堵住的房顶,总感觉两个眼眶中开始饱含泪水。 “算了,也到了晚上,来吃饭吧。” 吕不倦说的也有些累了,拿了杯白水喝了一口,也便对钱多说道。 钱多架起了中午吃饭所用的锅,里面已经没有肉了,只剩下几片野菜。 师徒两一人一碗饭,但是吃的也无比开心,无他原因,书院无钱而已 ------------ 第37章 我来找你了 书院两个人吃着带着肉味的野菜,总感觉这就是人间美味。 而钱府里面的家主,这个总拿着一个小玉算盘的钱廉,却感觉面前色泽光艳的美食却一点胃口没有。 “二哥总该吃点饭,不然你饿坏了。” 是的,钱廉很久没有吃饭了,并不是想念钱多,至少钱多走了后他的日子倒是更好了一些。 但是那是在钱多还没被发现去了长安之前,而自己对苏茹说的钱多犯了事去别的地方躲了躲。 可过年时候还不回来苏茹倒是也起了疑心开始质问自己,问钱多到底去了哪。 当然现在钱廉还是在想究竟是告诉苏茹比较好,还是不告诉比较好。 “唉,总有些吃不下去,想念多儿啊。” 当然具体是想念钱多什么,只有钱廉自己心里清楚。 “真羡慕你啊。” 钱多看着安慰着自己的钱耻,发出了一句感叹。 “二哥羡慕我什么?” 钱耻有些搞不明白,但是看着自己二哥的眼神好像也不像是在说谎。 “唉,羡慕你如此安心的过着日子。” 钱廉说完也不管还没听懂的钱耻,便自顾自的走回了家中。 “北齐来人了。” 苏茹并没有在屋中,而钱明拿着一个酒壶好像在等着钱廉一般。 当钱多打开门进来时候,钱明突然说了一句。 “来便来了,又能怎么?难道他要来庆州?还是他要打过长安?那倒是再好不过了。” 钱廉对于北齐倒是没多大好感,自家父亲的死于北齐脱不了多大关系。 若是有机会钱廉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全是表面君子的国家。 “哦,你倒是说对了,听说这个冬天倒是颗粒无收,现在都在百姓都在边关,若是破城就要去长安了。” 钱明泯了口酒对着钱廉说道。 “长安啊,离庆州太远了,倒是可惜了。” 钱廉有些可惜的感叹道,好像这些人不来打庆州,钱廉损失了很多一样。 “你儿子不是在长安吗?你不担心?” 钱明顺口问了一句。 “哦,都快忘了,在哪里不都一样吗?长安还有皇帝在,只要皇上还在长安一天,长安城一天就不会破。” 钱廉对这些还有很有自信的,毕竟此时的大唐并不是后世的宋朝,虽然在远征高句丽,但是一个北齐国,想打到长安倒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钱明也知道,而且长安还有一个书院在。青衣人离开,书院还剩一个白衣人,总归是保下长安,或是说保下钱多都是没问题的。 “其实你应该让苏茹知道钱多去长安的。毕竟也有她家。” 钱明看着手里还打着算盘的钱廉说道。 “嗯,那个臭小子不让我告诉他母亲的。唉,回来非要收拾他一下。” 钱廉手里的算盘打得越来越快,钱明知道这是钱廉说谎时候的表现。 “苏家你也没有告诉?” 钱廉摇了摇头,“当然告诉了。” 当然手上的算盘依然打得倒是丝毫没有减慢的迹象。 “我先回去了。” 钱明起身,回头把自己带来的酒壶又拿起来,出了门去。。。 “你看阿姨和你说的事情?” 许府最大的闺房里面两个女子,在互相说着。 “阿姨,我才十四岁。” 被抓着手问着的人脸变得有些通红,低头不敢去看问她问题的女子。 “哎,十四岁不小了,阿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了信儿他爹了。” 小一点的女孩叫古蕊,年纪稍大一些的抓着古蕊手腕的叫做裴心慧。 而古蕊本来是来长安玩耍,没想到把自己玩了进去。 手上还带着的一个翠色的手镯,听说是这许家的传家之宝,每次都是给自家儿媳妇的。 当时古蕊来的时候,裴心慧便把手镯拿了出来非要送给自己,自己还以为这是大家族的习俗,没想到居然要把自己搭进去。 “妈” 人未到,声先来。只不过裴心慧在听到这声妈的时候表情倒是有些不自然。 “妈我都说了这是我的朋友,你怎么还在跟古蕊说啊。”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黑色,头发被一个木簪子别了起来,两个眼睛看着面前表情有些尴尬的女子。 “额,我这不是来看看你的朋友,在许府住的好不好。” 神情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一瞬间就调整好了神情。 “你也看到了其实还是很好地。” 许信可不敢把自家母亲留着这里,若是时间一长说不定自己就要多一个媳妇了。 “我这些日子回来还没有孝敬过母亲。” 许信赶快想把自己母亲带出这个房间,省着这两个人互相尴尬。 “哎,我这个苦命啊,我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可是你却一直不在家。你作为嫡子,都不知道给爹娘留个念想啊。” 若是说女子是水做的倒是一点没有瞎说。 刚才还在和古蕊说话的裴心慧,忽然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两个眼睛忽然变红。声音也变得可怜起来。 “母亲,这里还有外人,我们出去说吧,这里面事情很复杂的。” 许信一看自家母亲开始要哭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什么复杂,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难道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 裴心慧倒是聪慧,若非如此这个许敬宗那么多侍妾,裴夫人也不能一直稳定在这个大房的地位上毫无撼动。 “母亲咱两出来说可好?” 许信怕多说几句,古蕊那个八境的爹把自己家里拆掉。虽然人家打不过十万铁骑,但是人家拆了你的家跑掉也是没问题的。 “你是拿小蕊当外人吗?” 裴心慧看着自家儿子说道。 “我真的把她当朋友。” 许言当然能说他不喜欢裴心慧这样的,而且自己也怕她那个八境的爹。 自己万一以后结婚惹她不高兴,回去告一个状,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我怎么从小到大没见你领别的朋友回来?偏偏第一个朋友就是女的?” 许言已经无语了,怪不得自己父亲总是说着要讲道理,要看看道理是什么道理,人是什么样的人。 “额,我突然有点肚子疼。我先出去一趟母亲。” 许信突然捂着肚子,身体微微前屈,打开门便向门外跑了出了。 见自家儿子出去,裴心慧知道自己扳回了一成,这亲事自己也要抓紧了。 而许信出了门赶忙往自己屋中跑去,拿了几张百两的银票,偷偷翻过了墙向城东跑了去。心里默念着 “钱多兄弟我来找你了。” ------------ 第38章 天会下雨不下钱 钱多觉得来长安并不是一个太好的决定。 至少几天晚上都有人来找自己,而且是快要睡着的时候。钱多感觉这些都不太好。 “钱兄弟,我这次是来找你帮忙的。” 黑色里面穿着黑衣倒是很配的样子,钱多这么想着,许言所说的话当然没听进多少。 “钱兄弟,这几百两银票算做我这几日的伙食费怎么样。” 钱多没反应过来,在里面的吕不倦却从里面走了出来,把那几张银票接了过去。 “钱多的朋友?这伙食费就算是你的一片小心意吧。虽然不多我就帮他收下了。” 吕不倦倒是将钱放进袖口之后,对着许言热情的招呼起来,比钱多这个徒弟倒是热切很多。 “要我帮什么忙?” 吕不倦在一旁跟许言说着话,钱多却在想自己能帮他什么事情? “我家希望我和古蕊结婚。” 许言说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而且钱多估计一些还是真的。 “般配?” 钱多不光是说两个人的问题,因为婚姻是两个家庭的问题,不然光是古蕊的一个八境老爹就能把许府给拆了。 “不般配我才来找你帮你的。” 许言赶紧摇头,就像是之前一样,自己喜欢的和钱多的品味是差不多的,像是古蕊这样总需要多少年培养。 “要不你先娶着,过后总会有一天长大的。” 钱多如此安慰道。 “其实我还是有些怕,古蕊那个八境的老爹。” 古蕊是个美人胚子倒是没多大问题,只不过年龄太小了一些,而更重要的是她的老爹是个八境武者。 “你先住进来吧,有些事情总是过几天就会好。” 钱多想了想这事情基本是无解,除非娶了古蕊,然后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但是看着面前的许信,感觉还是想些别的办法更简单一些。 “对了,你没跟你父母说一下古蕊他家的情况吗?” 钱多想着若是还没说,跟许信的父母说一下,说不定这个婚姻就断了联系。 “说了。” 许信有些垂头丧气,他不知道怎么自家母亲怎么就这么喜欢古蕊。 “嗯?你家这么厉害,连一个八境武夫都放不在眼里了?” 钱多说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姓许?” 许信不知道钱多怎么了,自己第一介绍时候就说了自己姓许名信。不姓许还能姓什么。 “住在许府?” 钱多问的问题倒是越来越奇怪起来,若是不住在许府还能住在哪里,自己先前都说了,难道面前这个不是真的钱多? “你爹是许敬宗?” 人们总是喜欢像一些美好的事情,比如天上不会下雨而是下钱,又比如这位路上被无数官家夫人摸过屁股的人,就是许敬宗的儿子。 那个被人叫做皇帝鹰犬的许敬宗,是大唐现在的右相,自家的儿子找一个八境武者的女儿当老婆倒是也算的门当户对。 “师傅,这是不是应该送客了。” 钱多觉得作为一个还要在长安带着很久的人,就不要和两位大神掰掰手腕了。不然自己和师傅和这所破房子都要不保了。 “你在说什么,既然是朋友。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书院虽然不大,但是住下来还是够的。” 吕不倦倒是与钱多的态度恰好相反。 “好啊。” 许信倒是个乐观少年,听闻可以在书院待下,倒是也没有多想。 吕不倦在前,许信跟在后面,钱多在最后把门关上。 蜡烛的烛光虽然不算亮,倒是也将整个屋子照亮。 许信一进屋子看见满屋子就全都是书,除了书以外就只有两个被子,而钱多一路上的佩剑和那个上面有着几个补丁的破口袋就在一个角落边上。 三个人都进到屋子里面才发现屋子确实有些小的可怜。周围全都是书,三个人也只好找地方各自坐下来分配晚上要睡觉的地方。 地方很快就分配好了,但是被子不够就是一个问题,床没有但是有书,躺在上面也不觉得有多么冰凉。 若是在这种天头里面没有被子,第二天惹上风寒的概率倒是要大上不少。 三人只好靠猜拳这种公平公正的方法来决定哪两个人用一床被子。结果很不幸的两个难兄难弟,钱多和许信一起输了。 许信并没有感觉到尴尬之类的,三个人一路上住着无人的寺庙,或者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倒是也都过来了。 屋子地方不大,钱多身下压着六七本书,身体侧着睡觉,而许信身体平躺着,身下有十二三本书,这一夜便是算将就过去了。 “钱兄弟,看你的神色像是昨日并没有休息好。” 许信倒是很关心的样子,而钱多眼睛上盯着两个黑眼圈,嘴里不停地打着哈欠,确实是没睡好的表现。 “是啊。” 钱多没睡好倒是很正常,无他原因,无非是地方小,人多,而且两个人倒是呼噜连天,估计要是有呼噜合唱他们倒是合适极了。 “钱兄弟,本来我今天还想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呢。” 许信说的时候神神秘秘的,手掌半弯着捂着嘴的半边,而其他人这么用倒是怕别人用口型读出意思。 但是到了许信这里,他的嗓门就足以让想偷听的人听个一清二楚了。 而钱多这几天倒是真的感觉到神秘,首先去了皇宫之中,然后碰上了这位是当朝右相的儿子来找自己帮助。 若是现在钱多心中还有什么好地方,就是在这个叫书院的地方里面读读书,不用去练武,然后渴的时候有喝杯白水,这便是最好的了。 “钱兄弟走吧,真的是个好地方。” 钱多并没有回答,便被许言拽着往别的向城西那边走去。 “许言兄弟,究竟去哪啊。” 书院在城东,而许言正在拽着他往城西走,而且快走近半个时辰了,钱多本来就没睡好,走了这么长的路后倒是感觉到了劳累。 “真的是好地方,钱兄弟你相信我。” 许言一边说着,脚上的步伐倒是越来越快,来回绕过几个巷子,倒是显得对此轻车熟路一般。 “许公子来了啊。”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倒是看见许信来了,高兴的扑了上来。 “怡红院。” 钱多轻轻的读出来牌子上写的三个字,嘴角开始抽了抽,虽然不了解历史,但是总有一些东西是知道的,毕竟这怡红院倒是鼎鼎大名。 “钱兄弟还在等什么。” 许信把扑倒他身上的女子松开,去拽着还在看着怡红院的牌匾发呆的钱多。 钱多嘴角抽抽着,这真是个好地方? ------------ 第39章 诸胖子,诸首 外面虽然刚过了寒冬,整个屋子却是有些炎热,因为几个女子都穿着轻薄的纱衣出现在钱多和许信面前。 “怎么样钱兄弟是一个好地方吧。” 许信倒是有些洋洋自喜,毕竟自己可是从几位玩得好的世家弟子里面听闻的好地方。 钱多无言,虽然知道许言一片好心,但总感觉有些。。太棒了。果然还是男人最懂男人。 “许言兄弟之前我真的误解你了。” 钱多拍了拍许言的肩膀,表达了对许言的肯定。 当然两个人并没有要妹子来陪着自己,无他原因,许言出门带的钱都给了吕不倦。 而钱多带出的几两银子,在小二上了一壶茶之后也便都花光了。 两个人喝着一壶茶,两双眼睛不停地看着整个屋子里面的姑娘。 “钱兄弟你看这个怎么样?” 许言用手一指,只见到一个穿着红衣,头戴金簪的一个姑娘缓缓走到了台上。 钱多顺着许言的手指看去,只看到一个背影,看不到样子怎样,但是可以看到身材十分高挑。 “就能看到背影,我哪里知道。” “哈哈,兄弟你刚才指的是这怡红院吧,这是怡红院的头牌之一,卖艺不卖身,一首曲子几百两银子都是一群才子抢着。” 说话的人在许信旁边的位置,听见声音倒是像是一个偏偏少年的公子哥。 只不过看到真人时候倒是让人失望的很。一个穿着极为华丽,身后还带了两个长相凶狠的下人的胖子就出现在了钱多面前。 “诸胖子你来干什么?” 钱多不认识那个只有一个背影,穿着一身红衣的怡红楼姑娘,也不认识这个大腹便便,带着下人招摇过世的纨绔子弟。 钱多整个怡红院只认识对面陪着他喝茶的许信一个人,但是就够了,因为钱多相信许信认识这些人。 当许信喊出“褚胖子”三个字的时候。钱多默默地拿起面前的茶水细细的泯了一口。 “嘿嘿,许家少爷啊。” 看到许信的时候,钱多明显看到这个透漏着一股子纨绔子弟的胖子,表情很不自然的变了变。 钱多背着这个胖子,跟许信做了一个手势。 许信自然看的明白,两个多月想出,就算是钱多一翻白眼,许信也明白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哦,诸公子啊,幸会幸会。” 钱多站了起来对着这个“诸胖子”行了个礼。 “这位是?” 那个许信口中的诸胖子,虽然常年在京城但却也不是谁都认识,有些人自己还是不认识的。 后面的两个恶奴也是摇了摇头,老爷让他们跟在自己少爷身边当然是有用意的。而用意就是让两个恶奴记着各家公子的模样,防止自家少爷闯祸。 看到跟着自己的两个下人都摇了摇头,诸胖子也明白,这那里是第一次来怡红院,可能还是第一次来长安。 不过许信既然和这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喝茶,身份也不一定会简单。 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子弟,有些事情算是纨绔耳听目染自然也能学会一些。 当然这次确实是有些想多了,钱多这次来没人知道其身份。 而许信和钱多来喝茶倒也不是本愿,许信本打算干些男人愿意做的事情,可惜资金不太富裕。 当然若是当诸胖子知道,昨日两个人还同床共枕,不知道表情会是如何。 “这位是钱多,钱公子。” 正当诸胖子摸不到头面前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许言开口说话了。 “哦,原来是钱公子啊。” 诸胖子倒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给钱多回了一礼。 “这位是诸首,诸公子,他老爹是礼部尚书。” 任然是许言说话,不过声音只是让钱多能够听到罢了。而离的较近的诸首却也没听见说些什么。 “诸首?” 钱多差点笑了起来,若是叫做猪头倒是显得没有文化,若是叫诸首倒是显得文化。 而钱多不知道的是,古代的猪一般被称作豚,所谓“丰年留客足鸡豚。”便是说的此。 看见钱多嘴角微微一抽,许言当然也知道钱多想到了什么。 “我也觉得就是猪头的意思,但是这位礼部侍郎倒是野心不小,希望自己儿子能坐到百官之首的位置上,所以取名叫诸首。” 许言轻声对钱多解释道,可是一想钱多的名字和这诸首都差不多俗气,又怎么在笑别人。 “但是诸首也不喜欢他的名字,我们也一般都叫他诸胖子,反倒是比叫他诸首好多了。” 许言这样解释之后,钱多也知道为什么听到诸胖子的时候倒是没有一点生气的表情,果然这个外号倒是比名字好多了。 “诸公子,你要的酒菜来了。” 小二适时的抬着两坛酒,看不清名字,不过看着样子倒不是两人喝过的黄粱酒和山泉酿之类的。 后面跟着几个怡红院的姑娘,每人手中端着一盘菜,一共九人,穿着倒是多是红色,其次为黄,样子更是有妩媚妖娆,和清纯邻家等。 “许公子,钱公子若是不嫌弃来小饮一杯怎么样?” 诸胖子看着两人都看了过来,倒是感觉很有面子,于是想将两个人招呼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嘴角都微微翘起。 “那倒是麻烦诸公子了。” 许言并没有表示,但是钱多却非常客气的拱了拱手。 “客气客气,阁下与许公子是好朋友,便于我诸朋是朋友。” 钱多疑惑的看了许信一眼,不是说叫猪头吗?。。不是说叫诸首吗?怎么改名了? “诸胖子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许言当然看到了钱多的疑惑,也对着诸首问道。 “额。” 诸首刚才一时有些得意忘形,倒是忘记这里还有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在。 “许公子,还是给小弟一点面子吧。” 诸首看着许言小声的说道,不然以后自己这怡红院自己是不用来了。 “行吧,不过你和钱多说一声去,在他面前就跟在我面前一样,再骗我两,打断你的两条狗腿。” 许信这么说,诸首也明白了这钱多也不是一般人,就算是一般人,但是许信这么说,钱多就算是个普通人也变得不普通起来。 “钱公子,小弟叫诸首,那诸朋是别人给小弟的绰号。” 钱多一听名字倒是挺好,诸朋,猪朋,倒是不知道那个狗友在哪里呢。 ------------ 第40章 一言姑娘 酒叫女儿红,钱多听过,许言听过,诸胖子却没听过。 “诸胖子你真没听过这女儿红?” 钱多一直也没想到叫诸首时候应该叫什么,许言却说“就叫诸胖子吧。” 虽然诸首不太愿意,但是诸胖子倒是比诸首要好听一些,当然钱多愿意叫他诸朋就更好了。 当然面对钱多的提问,诸胖子只是摇了摇头,看样子是真没听过。 “钱兄弟你听过?” 三个人之中只有自己不知道这女儿红,倒是有些现在自己有些鸡于鹤群的感觉。 “绍兴的花雕酒又名叫女儿红。” 钱多在前世只在电视中看过一点,那些大汉每次到了客栈必来一句“小二,来坛女儿红”。 若是让他来解释,估计自己编个故事倒也确实要消耗不少脑细胞。 而当钱多想开口的时候,许言已经说话,说的虽然极快,但是依然可以每个字都听清。 “哦哦,这样啊。” 诸胖子倒像是恍然大悟,但其实什么都没记住罢了。不过要是说自己什么都记不得,那就是打死诸胖子也是万万说不得。 三个人说话之间,那个穿着红衣头戴金钗,只留给钱多一个背影女子已经弹完一曲,下去换了一个女子上来。 “这是一言姑娘。” 钱多和许言还在吃着桌上的菜,九道菜倒是让两人消灭了一小部分。注意力全在桌子上,哪里可能去管什么姑娘。 等到诸胖子这么一说,两个人才把眼睛挪离了桌子上还剩的几道佳肴。 “哦,一言姑娘啊。” 许言敷衍了一句,他来这里都是好多年钱的事情了,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但是有钱。 现在除了身份比以前大了许多,倒是钱少了不少,至于这一言姑娘,谁啊,自己都没听过。 “这一言姑娘是去年的花魁,听闻从来不接待客人,说话从来都是一个字,因为得名一言姑娘。” 诸胖子尴尬的挠了挠头,倒是忘记这两位貌似根本不是以前一起到怡红院玩耍的世家子弟了。 “怎么没有那个像你这种的来一个欺男霸女,把这一言姑娘的清白占了去?” 这种事情倒是不少,而且在一个怡红院的牌匾下,要是真的不接待客人靠什么生活? “钱公子说笑了,倒是真有一个姓徐的公子,把一言姑娘迷晕了过去,之后倒是没听到他去说床上趣事,倒是隔天家里就为他准备了一副棺材。” 听诸胖子这么说钱多哪里还不明白,不是没有欺男霸女,而是怕了而已,毕竟满足于下体的快乐,还是活着要紧。 “倒是长得俊俏,身材也不错。” 许言也看了一眼称赞道,不过倒是没其他意思,他不喜欢做那个欺男霸女之人,也不想家中为自己准备一副棺材。 “是啊,确实可以。” 虽然钱多嘴上说得还可以,但是这女子若是百分制来评价,至少在钱多这个可以打一个九十三分。 可当钱多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那女子似乎有所感应,抬头看了钱多一眼,涂满口脂的嘴唇突然微微勾起,对钱多笑了起来。 “一言姑娘笑了。” 这很稀奇,要比朝中那位皇帝不喜坐在龙椅上要稀奇的多。 “看,那位公子。” 周边人都不是瞎子,顺着一言姑娘的眼光过去可以看做一桌三人正在那里坐着。 诸首是这里的常客,知道其父亲是礼部尚书的人也不在少数,而大家都不知道诸首名字,大多也都叫其诸公子。 另外两个人倒是比诸公子长得英俊不少,一个穿着黑色衣服,一个穿着白色。但周围人却不敢多去打量。 跟诸公子坐在一起吃饭身份必然不会太简单,若是多去打量热的两位公子哥不高兴,一个无妄之灾可是这群人接受不了的。 “钱公子,这一言姑娘是在看你?” 诸胖子来这里的次数,能与两人上厕所的次数相比较。但是若真的见这一言姑娘笑,倒还是第一次。 而对于自己,诸胖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而一言姑娘看向的方向,无非是自己这一桌。 旁边的许家公子还在吃着桌子上的一条鲈鱼,剩下的就是这位钱多,钱公子了。 “什么?一言姑娘在看你?” 许言听着也惊讶起来,看来今天回去要跟吕不倦商量一下买什么样的棺材了。 “唉,低调一点,别弄得大家都知道了。” 钱多嘴上虽然说着低调,但是嗓音确实一点不小,钱多他们坐在二层楼,而一层楼的人却也听到了钱多这句话。 “没办法,这就是气质,” 钱多总感觉这一趟怡红院没白来,虽然白瞎了能买好多肉的银子,换成了两个人喝着几口就没了的茶水。 但高兴总归是有些高兴的,毕竟有时候男人需要一点这样的面子。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说只需要千两银子就可以入小姐的闺房。” 钱多正在与旁边两个人说的正欢快的时候,下面一个婢女装扮的人也来到了钱多这里。 “告诉你家小姐,谢谢美意,但是钱某没钱。” 钱多很无奈的摊了摊手,无非两个字没钱。 “钱公子,这千两可以算诸某借给你的。等你有钱时候再还给我。” 钱多说着没钱时候,下面的人都在跺脚,恨不得取代这位没钱,名字中还带着一个钱字的公子。 “是啊,机会难得。大不了这千两银子等我回去,在还给诸胖子就得了。” 许言也在一起帮腔,当然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放弃,实在是可惜。 而且成功之后,自己以后出去跟别人去说,自己也有得面子。 小婢女也是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以往多是几千两银子的公子哥,或是富商,想要进入小姐闺房一探究竟。 但这位公子好像不太愿意?自己来之前也没想过这种情况,脑中想的还是会看在自己报信的份上几两银子的赏赐会少不了的。 “那钱多倒是多谢诸公子了。” 钱多行着礼,心里却大不高兴,明明前面就是龙潭虎穴,旁边这两个人还非要把自己向前推去。 而钱多更多想的是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自己若是有这么大魅力,这两个月的路上不至于一顿饭只有一个半馒头吃。 更可气的就是这个许言,不知道跟他的老爹学点计谋什么的,就像这样早晚被人打死。 “许兄弟,记得我要是回不来,帮我准备一个檀木的棺材。” 钱多回头向着许言说道。只不过说话时候特意咬重棺材两个字。 “钱兄弟一定会理解我的苦心的。” 许言对着一旁的诸胖子说道。当然继续吃着桌上的菜,而默契的是三个人都没碰那坛女儿红。 一曲作罢,一言姑娘也离开了台上,换了先前的红衣女子上台弹曲。 怡红楼的人依旧是没钱的喝着茶,有钱的喝着酒,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而钱多逛了两个长廊之后终于来到了这个房间之前。 ------------ 第41章 一言杀手 世间有着千般人,职业当然也分得千种。 而提起杀人之时,一般有着山贼与土匪之名,当然军队杀人也是不少,可是无人会多说些什么。 可是若说起杀人最神秘的无非是那些与常人无差别,只是收到几十两便举起一把刀来取他人性命。 这种人叫做杀手,不问他人姓名,不问样貌武功如何,只问来人需要杀多少钱的人,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当然这其中最出名的一个杀手叫做一言。因为不管如何都是只出一言罢了。不愿说话生意却不少。 说话只说一语,但只要你能到足够的银两,一张画像,一个名字,第二天那个人就会死于家中。 “说这些干嘛?难道姑娘倒算以后从良当一个说书的?” 钱多有些诧异的问道,总不能拿着足够的银两来要自己的命吧。倒是不知道是多少银两。 “钱公子倒是不感觉怕吗?” 两人面前都有一杯水,只不过钱多面前的水一滴没少,那个一言姑娘的那一杯水早已经被清空了。 “怕什么,怕今天一言姑娘能把我吃进肚子里面,让我明天扶墙而出?” 钱多轻笑道,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死不了,都没什么可怕的。 “钱公子倒是说笑了。” 一言姑娘虽然不像是外界传言那样,每次只说一言,倒是两个说话之间那种冷美人的感觉倒是离着面前的人越来越远。 “传闻一言姑娘每次都每次都只说一句话看来只是那些人不同的传言啊。” 钱多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是啊,传言害人啊。” 说话之间,一眼姑娘将凳子挪近了一些。 “还不知道一言姑娘叫什么。” 钱多总感觉这个气氛下,明天扶墙而出怕是少不了了。 “小女子姓商,名一言。” 看来一言姑娘其实是这么来的,而不是这些人所说的那些说话只说一言。 “要不然钱公子先吃点糕点?” “没事,能与姑娘说说话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就要回去,不然两位朋友要着急了。” 钱多说着便起身站了起来,但是可能有些紧张又坐了回来。 “哦?钱公子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了?” 商一言的语气极为温和,更像是南方的水乡女子。 “额,一言姑娘,你看这东西能不能收一下。” 尖刃露出,匕首一边被一言用手握着,一边抵在钱多身上。而且钱多身上的衣服刚才起来只是轻轻摩擦便被割坏。 “怎么,钱公子怕了?” 两次问着钱多怕,可是脸色倒是恢复没见到钱多之前的冷漠。 “说哪里话?这么大的美女,我要是死了,算不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钱多感觉到不对是早在小婢女叫自己来的时候,一看自己便是穷鬼一个,千两银子不多,但算不得少,究竟是什么意思钱多也没有懂。 若真的想刚才所讲的那样,一言杀手,只问钱财不问人命,早在进门的时候就把自己杀了。 而等到自己要走才出这个匕首。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怎么钱公子这么淡定?” “就是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要拿着匕首要杀人呢?” 钱多中间顿了顿,看了看面前的水杯,刚才没喝倒是可惜了。 “跟钱家有仇的话,其实钱家的人都在庆州,我就是个钱家最没用的那个,杀了我也没用。” 钱多进门,一言便是一句钱公子的叫了自己。而之前诸胖子都不晓得自己是谁。 这么一个怡红楼的人居然知道自己是钱公子倒是奇怪极了。钱多最后还是进了门中。 “哦?钱家的嫡长子,学了道佛儒三家的钱多,钱公子怎么在钱家最没用吗?” 一言又笑了起来。不得不得这女人笑起来确实美得过分,两个酒窝,外加洁白的牙齿,说是九十三分到可能是少了一些。 “哈哈,你说万一我重要的话,怎么会离开庆州来长安?是长安的人都不用吃饭,还是长安的人都不一般?” 钱多倒是哈哈一笑,笑的很开心,说出的话差一点都让自己相信了。 “那我倒是不太了解,不过钱公子这么聪明,不如钱公子猜一猜我为什么来到这怡红院,等待这个机会?” 钱多停止了笑容。因为事情很多都不太像是巧合,而且这件事情也没有太多巧合。 今天是许言拉着自己来怡红院的,若真的有什么问题,那就是许言的事情。 而许言要真的是这样,那么两个月被官家夫人摸着屁股真算是忍辱负重了。 除了许言就是诸胖子,没有诸胖子那一句“一言姑娘”自己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钱公子格局这么小吗?” 那位一言姑娘确实不着急,每位客人都有不同的爱好,若是有人前来打扰,怡红院的处罚也不是一般的严重。 所以两个人还有很多时间,自己只需要一步步慢慢来就好。 “格局小?” 钱多明白面前此人是什么意思。若真的与人无关,其他的是什么?国家? “北齐人?” 钱多像是想到了什么,吐口而出。 “哦,钱公子倒是真的聪明啊。” 女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称赞了钱多一句,之后再多的话咽在了肚子中。 “你倒是不太聪明,两个国家你抓我有什么用?能用我威胁钱家,还是要威胁皇上?” 钱多感觉这人可能脑子不太好,抓自己有什么用,外面一个礼部尚书的儿子,一个右相的儿子,偏偏抓自己过来。 “这我也不太清楚,上面的人给了我你的画像,所以我只能这么办。” 两个玉手各朝一边,摆出一个无奈的姿势。 “要不然外面有一个右相的儿子,还有一个礼部尚书的儿子,他们两个换我行不行?” 钱多在想怎么才能多打听一些话出来,嘴中的话确实还没停下。 “不行。” 一言姑娘摇了摇头,两个嘴角的酒窝还在上面,可惜却是一点不好说话。 “那怎么办啊?姑娘你舍得杀掉我这大唐的良好青年?” 钱多并不怕死,至少他知道自己会死,但现在应该不会。 “大唐良好青年都是你这个样子,去着青楼,一掷千金为了一个女子,那大唐估计存活不了多少年了。” “那可惜了。” 钱多说着可惜,不知道什么是可惜。 外面一个穿着朱红色的人确实等待了很长时间。 ------------ 第42章 聪明人 天下聪明人很多,不聪明的人更多。 面前的一言姑娘确实是个聪明人,但不足够聪明。 比如她听了一些人的话,认为龙椅上面那个人是一个傻子。 可惜他比天下大多数人都要聪明,所以他能在那个位置上稳住。 “怎么了,一言姑娘?”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商一言,钱多倒是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毕竟现在还能这么好骗的姑娘可不多了,估计比自家暖床丫鬟还要好骗一些。 “多谢。” 钱多所说的多谢是给商一言身后的穿着朱红色衣服的人所说。 刚才这身穿朱红色衣服的人只是动了几下,便将那手拿匕首的商一言制服。 当然说是制服其实并不太准确,不过是在商一言身上拍了几下,那商一言便一动不动了。 “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钱多说的极为客气,而这朱红色衣服的人上面还带着个面纱,若真是个男人可能就太矫情了。 “呵,姑娘?” 朱红色衣服的人将面纱摘下,确实比商一言这这九十三分的美女差上一些。 不过称之为肤白貌美倒是正常,在钱多这里打个八十九分也是差不多的。 但是可能因为嗓子太奇怪了,让钱多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兄弟?” 钱多心中万般不愿意相信,但是这嗓音可能与相貌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叫方安宁。” 那位钱多心中给打八十九分的人,也没理钱多脸上痛苦的表情。当然也可能是根本没有注意到。 “可惜了。” 用手摸着商一言的吹弹可破的脸蛋,把一边的鬓角挑起放到耳后。 就是不知道钱多刚才是在说这一位九十三分的美女竟然若此胆大包天可惜了,还是说那位八十九分的人竟然是位兄弟可惜了。 “要不然方兄弟,你先出去?我这交了一千两银子,我需要回一点本,不然我心中总是要滴血的。” 钱多说话喜欢三分真七分假,心里滴血倒是真的比黄金还真。 “哦,那钱兄弟需要多长时间,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够不够。” 若是换个人钱多一定气的直痒痒,然后找那外面穿着黑衣的许家公子找来一堆狗腿子把这人打死,不过面前这样脸,还是算了。 再说就算多找些狗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过他。 “这是个几境的道者?” 钱多想了想,还是问了面前自称是方安宁的人。 “哦?你怎么知道是道者,并不是武者呢?” 答非所问,而且还要反问自己,钱多总感觉自己身边总是这样的人。 “至少我还学过一点东西。” 所谓的一点东西就是龙虎山上的九阳真人,那位已经开始发福的悟能大师。所教授的道无法,佛无量。 “四境。” 说话倒是干净利落,钱多觉得这穿着朱红色的衣服的方安宁更适合去当那个一言姑娘。 “这样啊。” 心里面盘算着,若商一言真的是个四境道者,那么方安宁至少是个五境以上才能如此快速的将其制服。 怕是许家公子的狗腿子是不够用了,还需要诸家公子的几个恶奴啊。 “方兄弟不打算回避一下,不然你在这里看着我总不好做些什么。” 钱多看着一点打算出门意思都没有的方安宁说道。 “没事情,钱兄弟就当没看见我。” 方安宁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脚步非但没有走动,反而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一副任君表演的样子。 “方兄弟能不能先让他说话,不然太没意思,我辈都喜好,一边挣扎,又反抗不了的样子,你是不知,许家公子最好这口。” “可以。” 方安宁身子一动,也不见什么动作商一言便能开口说话。 “动作快点。” 商一言开口便是这句话,钱多倒是并不觉得多么诧异。她这种有些类似于大家族的死士,相对于最麻烦的就是活着,最简单的便是死。 “唉,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动作快点,你现在是个犯人要有一点作为犯人的觉悟。” 钱多嘴上着手上也没闲着,把商一言搂到自己的腿上。一双手在腰肢上抚摸着。 “不得不说啊,这一言姑娘真是名不虚传,听说以前还没服侍过别人,噗噗,你看这皮肤嫩的快出水来了。” 钱多一边说着污言秽语,一边冲着方安宁眨着眼睛。 “方兄弟,你看要不然我们两个一起来?” “不用了。” 没等钱多再往下说,方安宁就摆手拒绝了这位钱兄弟的“好意”。 “方兄弟不来?这不太好吧,我这有点吃独食的感觉啊。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啊。” 方安宁看着钱多一脸春光灿烂的表情,不知道哪里表现出来心里过意不去。 “我出去等你。” 方安宁知道面前的钱多是什么意思。跟了商一言这么久,总不会让面前这个人跑了。 “别啊,方兄弟继续看着吧,怎么就出去了啊。” 一点拦的动作没有展现出来,倒是那位方兄弟出去时候,钱多快要开心的笑了起来。 “方安宁还是不经逗啊。” 钱多摇了摇头,就好像上了年纪的老人在胜利之后说上一句“年轻人还不行啊。” “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你呢?” 一把抱起商一言,并不像绅士一样,两手一松,商一言直接重重的摔到了床上。 嘴唇紧闭,刚开始看着还是诱人的口脂,现在已经被口中溢出的鲜血所覆盖。 “怎么?想要说点什么?” 钱多看着面前还是不肯多说一眼的商一言,身子整个贴了上去。 “听说你们都喜欢咬舌自尽?怎么怕死吗?” 风俗而已,就像是某些喜欢切腹自尽,咬舌自尽也不算稀奇。 “你想干什么?” 商一言终于开口说话,嗓子倒是不像刚才那些与钱多刚说话时候那么甜美,但是总归有一些还是有一些九十三分的风采。 “不想干什么,你说你马上就要死了,我花了一千两不应该收些好处吗?” 钱多一脸坏笑,一只手在腰肢处,另一只手向下划去,就好像刚才说的就是真心话一样。 “是吗?那快点。” 说完这句话,商一言好像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方安宁虽然出了门,却没走远,没过多久,屋子里面便传出了男欢女爱的声音。不到一炷香钱多便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要不然打个商量,这滋味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扶着腰出来的人就是钱多,倒是算不上可笑,不过整个衣服都胡乱穿着,整个人也没有刚才精神的样子。 方安宁往里面看一眼,只看到几件商一言的衣物和一块有着一滩血迹的白布在那里。 “怎么钱公子一句话就想把我跟了几个月的目标要走?” “哪啊,我这么努力的满足她,当然得到了更重要的目标。例如那位穿着红衣的女子。” 钱多笑了,笑的很真诚,而且说出的话也很真诚,真诚到那位红衣女子真的比商一言重要的多。 ------------ 第43章 大方诸公子 红衣配金钗合适,还是红衣配面纱合适,周围各人各有各的见解。 只不过面纱之人技高一筹,怀中掏出一个牌子,周围便出现几人将那怡红楼头牌架了起来。 “事情解决了。” 钱多已经整理好衣物,说是衣物,其实就是把头发梳理了一下,衣服无非就是几件,重新穿一下就好了。 对于方安宁的话倒是不表示怀疑,解决便是解决了。 “那就好啊,皆大欢喜。” 钱多说着伸手表示想表达高兴的意思,但是被方安宁不留痕迹的躲了过去。 “你还不打算走?这怡红楼背景可不小。” 方安宁看着钱多帮自己一次的份上好心提醒道。 “哪啊,他就算再大的背景,大得过外面穿着黑衣服那个喝酒的公子哥?” 方安宁并没有多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喂,屋里面那个赶快走了,不然一会咱两都被抓回去,男为奴女为娼了。” 钱多朝着屋里面喊了一声,但是没多大反应,估计有半柱香时间里面才有人回应一句。 “来了。”。。。 “看不出来钱兄弟这么持久。” 诸胖子说的时候倒是挤眉弄眼,说到高兴之处忘不了竖起一个大拇哥。 “一般一般,不过两位咱们可能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 钱多客气了一番,不过表情有些与客气不太相符合。 “不能呆了?钱兄弟不会失手?” 这些在世家弟子上面算不得重罪,无非是家里面多拿些银子就能解决,因为总没有人和银子出现仇恨。 “想哪里去了,一言姑娘钟情于我想要于我浪迹天涯。” 钱多倒是说起都不用打一份草稿,只给一个开头钱多便能讲出一个凄婉的书生与少女的爱情故事。 “所以说?” 许言也注意到钱多后面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人跟在后面,只是步子迈的很小,整个头都低着不容易让人注意到罢了。 “所以说咱三快走,谁要愿意来承担赔偿就留下。” 两坛女儿红都没有打开,诸胖子和许言一人拎着一坛,钱多走在最后面,四个人便悄悄地从这个怡红楼里面走了出去。 “钱公子厉害!” 诸胖子倒是真的心服了,见过拿钱砸出来过一个姑娘陪自己回家的,没见过钱多这样私奔要去浪迹天涯的。 “低调些,别让大家都知道了。” “接下来怎么办?” 许信倒是信了钱多的话,认为一言姑娘真是要与他私奔。 若真是如此,自己这刚从许府逃出来的计划,没有几天自己就要被送了回去。 “什么接下来怎么办?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钱多有些不解这位许家公子的意思。这接下来的事情还不够明显吗? “钱兄弟打算把她带去书院?” 四个人都在这里,许信倒是也没避讳诸胖子。 “不然呢?总不能把她留在怡红院吧?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钱多把商一言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可不打算就再把她丢下,来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可是书院地方你也知道。” 没办法,书院全都是书,人住的地方几乎都在书上,而且书院里面三个人都是男人总归是不方便的。 “嗯?你在说什么话?诸公子就在这里,我们从他借些银两,诸公子向来对待朋友如手足,区区几百两银子怎么了。” 钱多佯装生气,脸上背对着诸胖子,对着许言撇了撇嘴。 “呵,就诸胖子这样的,还几百两银子,几十两银子都估计拿不出来。” 两个人一路上最长使用的黑白脸,许信一看钱多的样子便知道钱多想要干什么。 “不用说了,几百两银子,诸某还是拿的出来的。” 诸胖子本来听着钱多的话心里舒服不少,但是许言的一顿嘲讽,让诸胖子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那倒是先替贱内谢过诸公子了。” 钱多开心的笑了起来,倒是离开钱家,离开怜儿之后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不必客气大家都是朋友,钱兄弟若是说这些话倒是显得见外了。” 诸胖子倒是没在意这几百两银子,世家弟子在外面无非是比谁的朋友多,谁找的姑娘漂亮,若是真的比划才学倒是让他人笑话。 “你看我就说诸家公子大方吧。” 钱多三人已经与那个诸胖子分开,在回去的路上看着到手的几百两银子,这是除了钱家以外第一次见到的钱啊。 “我倒是觉得这不叫大方,用你的话就是人傻钱多。” 许言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让钱多夸人其实都是用好的语言去骂别人。 “嘘,小声点,若是让诸胖子听到了下次还怎么让他大方的掏出钱来?” 钱多似乎怕那位大方的诸胖子听到一般,赶紧把许言的嘴捂住。 “那后面这位姑娘你们真要去浪迹天涯?” 许言倒是不担心钱多会出现什么情况,倒是怕他走了自己被家里抓回去。 “若是你和一位女子上了床,但是这位女子身份大的不得了,你会跟她浪迹天涯?” 钱多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许言,浪迹天涯,估计也就是这位想得出来。 “会啊。” 许言倒真是一根筋,当他说出一句会啊的时候,钱多就知道这个人没救了。 “算了与你没办法交流。” 钱多总归是没办法和一根筋的人纠缠,三人继续往前走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书院附近。 “关门吧。” 三人进来之后钱多便贴在商一言的耳朵上说起来。 “好。” 两个人说话之间,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罢了。 “怎么了?” 钱多回来便躺在昨天睡觉的地方,仔细看看还可以看出嘴唇发白,但是两个人本来都认为钱多是太累了,看来另有说法。 “唉,床上运动太剧烈,出了点血。” 钱多此时还在开着玩笑,不过倒是真的有些痛了。 出了一点血?那不应该是女子的事情吗? 许言心中倒是觉得疑问,男子难道床上也会出血? “没你想的那样啊!” 钱多说着,那块沾着血迹的白布便露了出来。 ------------ 第44章 一环 血是真的,白布也是真的。但商一言依然是个黄花大姑娘确实不变的。 “所以说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胡说的?” 许言感觉以后钱多的话都不能相信,至少最近自己是不能再相信了。 “什么都是胡说的,你看一言姑娘就在这里,我也让她感觉到满意,要的钱也是给她用来租房子的。” 钱多所说的话算是诡辩的一种,虽然听起来在理,但是却是不能太过深予追究。 当然许言听了钱多的解释也不打算去追究了。 “那现在怎么办?” 商一言在两人说话的时间已经进来。看着躺在几本圣贤书的钱多问道。 “能怎么办?你先拿着,这是那位诸公子给我们的银子,就是要你在附近租一个房子。以后的事情慢慢说。” 钱多从怀中掏出诸胖子给的那几百两银票全都交到了商一言的手上。 “真的给她了?” 许言倒是不敢相信,一向是最喜欢钱的人居然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几百两银票送给她人,这还是钱多?怕不是转了性子。 “本来就是给人家的,难道我们留下?我们也用不了什么银子。” 钱多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许言,这是第一次,当然以后可能有更多次。 “用不了银子,钱兄弟你不想吃暖锅了吗?不想睡着床吗?不想再去怡红院一趟了吗?” 钱多拍了拍许言的肩膀,这货智商终于高了一会,估计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自己待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聪明了一些。 而许言不为所动,还是想知道这位钱多东西是不是得了什么脑疾,或者出了太多血,怎么突然对钱失去了兴趣。 “唉,徐兄弟你变了。” 钱多摇了摇头,这样的许言以后自己还怎么去来糊弄这位徐兄弟了。 “钱兄弟你也变了。” 钱多不爱钱,想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钱兄弟真的喜欢上了一言姑娘?” 钱多倒是没回答,要是真的喜欢估计钱多不会让这个女人让诸胖子还有许言看到。 “喜欢都需要太久时间,还是那你举例子,你会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吗?” 钱多觉得这个人感觉对男女之情,对其中的理解相较于自己都差了太多了。 “我没有一见钟情过,我又不会知道。” 许言倒是越来越难骗了。 “我困了,让我睡一会。” 钱多把身体往旁边一转,头冲着墙,倒并不是不想理许言,反而是身体有些不太支撑的住了。 总的来说这一天过得还是太累了。自己放出了那么多血,也不知这位一言姑娘能不能有点良心给我买点肉吃 “来信了。” 三个人围在一个石圆桌上,上面便是钱多借由钱家送回来的信。三个人也就是钱家的三个兄弟。 信上有很多东西三个都已经知道,比如那个有着不小野心的北齐国已经站在了大唐边境,又像是三人知道长安里面进去了人。 “怎么看二哥?” 所谓的怎么看,是这叫钱耻的觉得手痒了些,觉得不去边境上杀去几个七、八境的北齐人总感觉好像身体不舒服一样。 “你这么喜欢,为什么当时皇上让你去领着节度使你不答应,北齐国边境那里正好还缺一个节度使。” 钱明每次都带着酒壶出现,好像钱家的两位兄弟万一看不见这位大哥不拿着酒壶都要诧异一番。 “这怎么能一样,做个节度使哪有在家轻快,家里面还有大哥和二哥。” 钱耻虽然感觉手痒,但是长安坐镇那个鸟不拉屎的大唐边境,自己根本耐不住寂寞。 “哦,不是舍不得你的柳姑娘和王姑娘吧?” 钱廉倒是也在一旁说道,只不过说出的话倒是有些杀人诛心的意思。 “二哥,这些话不要瞎说,我们这是为了多儿的事情来得,而且柳姑娘和王姑娘是谁我都不知道。” 钱耻被打死都不会承认此事,因为不承认会被打死,但是死的不痛苦,若是真的承认,那家中那个喜欢穿红衣的女子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了。 “呵呵。” 自从发现这件趣事之后,钱廉与钱明有时间便会无意的提起一下,不过钱耻倒是遭到了一点迫害罢了。 相较于两人的开心,两位哥哥倒是安慰着自己不要想不开,以后还会更惨。 “不过,这件事情倒是很有意思,皇上虽然派人监视了,但却是没太放在心上。” 钱明了解这位皇帝,比躺李治在床边的那个武姓女子稍逊一些,比天下的人都要强上不少。 “你是想说,皇上已经开始没那个精力了?” 钱廉一直和钱明计划着,整个计划算不得知晓,但却知晓一二,而上面的皇上就是其中一环。 这也是钱家让钱多去长安放心去给李弘擦擦眼睛,哪怕他是太子。 “这也是计划的一环吗?” 钱耻并不了解这个计划,可能他知道的还不如钱多猜到的多,自家两个兄长也是一直在瞒着。 “你猜。” 钱明喝了一口酒,回答了钱耻一句。 “那个女子怎么处理?” 钱耻好像对于女子的事情太过于感兴趣,导致钱明和钱廉都看着他。 “那是钱多的事情,与我们何关?” 钱廉倒是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好像柳絮到了衣服之上。 “多儿的事情,三弟你跟着着什么急。” 钱明也是提着酒杯,喝了一杯酒,看着钱耻一眼,也笑了笑。 “为什么我关心自家侄子,你们笑什么。” 钱耻很不懂两个哥哥在笑些什么。 “没什么,听说这位商一言倒是也是个四境的修道者。” 钱明倒是忍着,没有把口中的酒喷出,倒是钱廉说这句话时候脸上的表情不自然起来。 “唉,真害怕万一多儿以后也像某些人一样怎么办。” 当然某些人可能是指的是钱多的父亲和三叔父。所以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钱廉本来想笑一番自家三弟没想到,自己一想也是这般。 “总感觉家里风气好像不太好。” 是啊,好像都有些似隋朝之时的样子。 而钱多这边吃着烫嘴的暖炉好像回复了精神一些。 ------------ 第45章 一两事 商一言还是住了下来,不过相较于钱多所在的屋子好了许多。 一个院子外面有一个栅栏,只不过稍微会点腿脚功夫的,不惊扰屋里面人进到院子中,也并不是一个难事。 屋子中有两个床,钱多本以为是给自己准备的,已经准备好说辞,准备推脱一番再去答应。 可惜他的还没等来商一言来请自己,那屋子中便多出了一只毛色雪白的猫。 柜瘦如柴倒是算不得,只不过若是丢在暖锅中找不出二两肉倒是真的。 而这个商一言从外面捡来的白雪猫,倒是一点不客气的把本应属于钱多的那张床给霸占了。 “雪团,过来。” 钱多看了看,这只白雪猫,回来以后倒是得到这位商一言的各种宠爱。 平日里街边的鱼市便都认识了这个叫做“雪团”的白雪猫。 吃的倒是比钱多三人吃的好多了。而且钱多救回商一言。 几百两银票都给了这位姑娘,那可是比自家性命还要重要的银票啊。 而这位商一言姑娘倒是舍不得吃穿,不过这个雪团倒是换了好几件新衣裳。 钱多这里除了吃了一顿十几两银子的暖锅,那几百两银子再也没见到过了。 “瞄。” 雪团还在窗台上晒着阳光,懒洋洋的叫了一句。抬头看了一眼钱多,又懒洋洋的趴了回去。 “你现在这么胖了,去做暖锅倒是不止二两肉了。” 钱多倒是不管这只已经变得有些肥胖的白雪猫听没听懂他说的话,两个眼睛倒是瞪着雪团。 “瞄!” 一声倒是表示反对,若是真的去了暖锅,自己肯定没有二两肉。 “来,让我看看有多少肉了。” 钱多口中还说着,两只手已经抱起了这只白雪猫,向空中轻抛了一下,又是稳稳接住。 不过一双玉手已经存于腰间,待钱多把雪团稳稳接住的时候,钱多便看到了这位雪团的主人已经回来了。 “怎么趁我不在家要把雪团送入暖锅中?” 笑容虽然还是那么漂亮,两个小酒窝依旧是一边一个,不过不同的是,相比初见之时好看了一些。 “哪啊,我就是吓唬吓唬他。” 钱多赶紧把手中的白雪猫送出去,不然之后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了解的了。 “伤怎么样了?” 商一言问道。 “唉,还能怎么样,天天和许言挤在一起,伤口倒是没见到好转。” 而钱多当初给自己放血的时候,调的全都是好愈合的地方。就算天天跟许言挤在一起,伤口也早就好了。 对于商一言所说的话不过是,钱多这个人来到这个唐朝养成的恶趣味。 “让我看看。” 当时两人都在那里,伤口在哪商一言自然知道。 “别了吧,男女有别,万一你看过之后我怎么再去娶别人家的姑娘。” 钱多说的话实属有些欠扁的语气,不过钱多告诉自己这是与自己三叔父和许言待久了的结果。 不过钱多心里刚念叨起来,两个人都打起了喷嚏,倒是有些巧合。 “哦?听钱公子这个意思,那日看过我的身体就不算了?” 商一言也不多说什么,只不过把称呼换成了钱公子。 提起那日,钱多想表达自己并没有看到什么,身上还穿着肚兜,自己只不过看到上面绣着一只鸳鸯。 下面被子遮盖着,自己要是真有那个本事早就不来这京城,每日去给别人算算卦,当一个神棍也是极好的。 “那日你不穿着两件衣物呢嘛。” 确实是两件衣物,不过钱多少说了贴身两字。大唐国风开放,所以引得四方来朝。 而这位商姑娘倒也是开放,内里穿着一件肚兜,被子里面还有一小件羞人的东西。 “哦,钱公子怎么知道是两件。可明明我下面用被子盖着啊。” 钱多倒是不知怎么竟然会犯这种小错误,当时若说只看见一件可能会更难解释罢了。 “可能是商姑娘当时表演的太忘情,以至于让我感染了,看到了一些。” 虽说是表演忘情,可屋里面就两个人,孤男寡女,若真的说什么都没发生,怕是说破个天也没几人会信。 而门外还有一个听着表演的,而这位商姑娘的清白只有天知地知,还有几个人知。 “不打算娶我?” 商一言估摸着是北方的女子脾气,身子被看去,还在一件小屋中表演一番。若是说自己有清白,八十岁的老太都要笑掉大牙。 “额。” 钱多想说暂时没这个打算,自家还有一个暖床的丫鬟怜儿,自己还没抽出时间去调戏一下。 可若真的这么说出来,保不齐的下场就和自己的三叔父差不多。 “打算了,但是我们大唐讲究明媚正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都不能少。” 此刻钱多选择了最好的办法“拖”。 “什么叫你们大唐?” 商一言不满意的撇撇嘴。 “我们的大唐?” “叫咱们的大唐。” “可是大唐不是咱们的,是那个坐在龙椅上叫李治的。” 钱多虽然出言反驳着,但是总归是打不过人家四境。 “咱大唐一向讲究明媚正取。” 这就对了。商一言很满意的收回了拳头。而钱多也感觉到了父亲的苦衷。 “对了,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不会就想要把雪团丢进暖锅中吧。” 商一言倒是觉得钱多并没有那么闲,平日若是无事他宁愿与臭棋篓子许言下几盘棋也不愿来自己这里。 “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这是三叔父去看柳姑娘时候说的,幸亏自己机灵,若真的想父亲一样,保不齐又是一顿揍。 “好吧,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一些,你拿回去也给师傅和许兄弟尝一尝。” 听见钱多这么说,商一言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围上做饭用的围裙后头对着钱多说。 “额,除了鱼什么都行。” 心中想着前些时候还叫着吕老头,许黑脸,这改口倒是快得很。 但是只敢放在心头想一想,若是真的说出口来,那可就跟自己那诚实的三叔父一个下场了。 ------------ 第46章 进宫 钱多决定学道,原因很多,最主要还是自己师傅让自己去大唐国的边境守下北齐国。 当然若只有钱多自己一个人去,人或许少了些,书院的人或许太多了。 于是钱多将眼光盯向了还在低头吃着米饭的许信。 书院三个人确实多了些,所以钱多打算把那位交了几百两银子就在书院混吃等死的许信一起带去。 “怎么要去边境那我不熟,刚回长安我还不想出去。” 许信当然是摇了摇头,本来许信就是前几年在突厥那边的边境带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当然要多待些时日。 “唉,这样啊,那我只好把你送回去了。” 钱多一脸惋惜道。 “咳咳,钱兄弟你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你说去哪,我一定跟着。” 也不知怎么,听说钱多要把自己送回家中,许信的口风立马变了许多。 “哦,我还以为许信兄弟想念许府,不愿离开长安呢,不要勉强自己啊,许兄弟。” 想念许府似乎说的特别重的样子,而许信恰巧既不愿意离开长安,又不想念许府。 “钱兄弟你连武功都不会,去边境其实没有呆在长安好。” 许信说的是实话,战场上瞬息万变,许信连自己都无法保证更不要说钱多的安全了。 “是啊,可惜我还是要去的。” 许信也不想去,若说是师命难为,钱多倒没有太多感觉。毕竟后世的人没有愚忠的爱好。 “你跟北齐人有仇?” 许信虽然算不得聪明,但是直觉向来准确,钱多都想向他请教一些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有仇。” 自家师傅的话算不得什么,毕竟自己刚来长安不久就要去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境,估计只要脑子好一点的都不会去。 可惜家书也来了,上面密密麻麻很多字,但大多数都是可以看出根本没有写出重点,若说是流水账也差不许多。 若是家书就光是写着这些流水账钱多再高兴不过,信开头几个大字能连在一起。 “杀北齐人。” 自己一个富二代少爷,按常理来说就算不是个纨绔子弟,但至少不用去上边境去杀人。 钱多不知道自家跟北齐国有多大仇,但看到后面写着“一人五千两”钱多便知道这仇可不小。 “多大仇?” 许言依然想不到钱多能和那相隔几千里的北齐国人能有什么仇。 “你杀一个人我就给你五十两银子。” 钱多直接把钱家给的五千两银子一下缩水到五十两银子,而看许信的表情一下就相信了。 “这么大的仇?” 虽然说是有仇但是没想到仇恨这么大,在钱多这里居然价值五十两银子,若不是钱多亲口说出来许信都感觉不敢相信。 “是啊。所以咱们是兄弟,咱们一起去,不过估计一会我还要去趟皇宫。” 钱多隐瞒了一些,但是这次说话确实占了七分真话。因为钱多确实要去趟皇宫。 “去皇宫干什么?那可不是我们随便进去的地方。” 许信不明白钱多脑子都有些什么,刚才还在说要去边境去杀北齐人,现在又说要去皇宫一趟。 “你若不相信一会就会有一个八抬大轿来接我信吗?” 许信自然不信,要去皇宫还来一个八抬大轿,怎么不说一会皇帝封他一个官坐一坐呢? 当然许言是最好懂的,做出一个表情钱多就知道什么意思,所以他们两个打了一个一两银子的赌。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比较大的赌注,赢了就是可以多吃一天半的肉,输了那就不是郁闷几天的事情了。 “击掌为誓。” 许信怕钱多反悔一般,非要与钱多击掌为誓才同意。 “钱多来接旨。” 两个刚刚击掌为誓发出“啪”的一声,外面就有一个公鸭嗓的人在外面喊了起来。 “真的来了?” 许信倒是不敢相信,若是还有哪里有这种公鸭嗓的人,那无非是那个叫做皇宫的大房子里。 “唉,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钱多像是很可惜的对着许言说道,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灿烂的样子把面前的一两银子收了起来。 “钱多快出来接旨。” 外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皇上还着急召见此人,又告诫自己不要多说话。 “来了来了。” 钱多嘴上说着来了却是不紧不慢的扑打了一下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钱多出去看见外面那个人并不是上次来的那个,而是更年轻一些的公公。 “钱还我。” 圣旨念完,无非是召见钱多入宫,之前加了一个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而这边确实没有八抬大轿,不过是一辆马车而已。 许言看见马车,马上就开始要自己那一两银子。 “别闹,我先进宫,我这么大一个富豪难道还会差你那么一点银子吗?” 钱多坐进马车,那公鸭嗓的小太监也跟着进去。马车夫赶着,马车三人便向皇宫方向出发。 而李治皇帝手上也有一封信,不过是钱明写给皇上的,而钱多也猜到自己收到家书,那么皇上那边也会收到消息。 所以钱多才会去跟许信去打一两银子的赌,而这位皇帝好像太低调了些,这个黑色的马车与驿站之中的也差不了许多。 “你说钱明这封信上说的怎么样?” 说话的是当朝皇帝,那个李世民的儿子李治。这是大臣们对他一致的称呼,尽管太宗已经去了那么多年,他称帝了那么长时间。 “奴婢不敢多嘴。” 王福来作为从小就在这位皇帝身边的太监,哪里敢去多插嘴战争与官场之间。若真说出一句挽回不了的话,那么就是下辈子见了。 “是啊,你个奴婢什么时候都不敢多嘴。” 李治说着,整个人突然咳嗽了起来,感觉好像每一声都少了一分气罢了。 “皇上休息一下吧。” 王福来从下面的宫女那接来刚端来的汤药送到了这个皇帝面前。 “进攻高句丽应该停下吗?” 李治不知道在问谁,钱明不在这里,信还在他的手上。 王福来不会去多说一句越界身份的,下面的宫女更是不敢看这位坐在龙椅上的皇上。 无人回答吗?并不是是无人敢回答。 ------------ 第47章 皇子李弘 一行人浩浩荡荡,其实也就是三个人而已,一个马车夫一个小太监,一个钱多。 不过皇帝还是对钱多属实还算的不错,至少这马还是官家养的一匹宝马,但是没有钱多那个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好就是了。 “这位公公不知道怎么称呼?” 钱多从袖口里面掏出一个苹果,掰了一半送给了这位年轻的公公。 “奴婢哪敢有什么名号啊,别人都喜欢叫我刘公公罢了。” 手中接过钱多送来的半个苹果,两个人就在这么一个小马车吃着清脆的苹果。 “皇上钱多来了。” 钱多在外面等着,等待那位自称是刘公公的人来传唤自己。 “见过皇上。” 刘公公倒是也没让钱多等着太久,没过多时就进到了御书房。 而皇上好像已经显现出了倦态,前些时日本来还没有的白发现在也长了出来。 “哦,先跪着吧。” 钱多本来就没打算跪下,慢悠悠的等待着皇帝说出免礼平身的话来。 谁知道李治皇帝开口便是让自己先别起来。钱多本来已经马上起来的身体有扑倒了。 “额,好。” 谁让人家是皇上呢?再说平常皇上可不是这么个脾气,今天是怎么了? “行了起来吧。” 李治被钱多的动作逗笑了。便挥了挥手让钱多起来了。 “皇帝不知召草民来有何事情。” 钱多心里知道自己大伯父应该给皇上写了封信,但信中写了什么,钱多确实不知道的。 而且看皇帝的反应,刚才不让自己起来也是和大伯父的那封信有不小的关系。 “草民啊,钱多你的胆子不小啊。” 李治突然语气变得不善起来,看着眼前的钱多把手上的奏折一下丢了出去。 “草民有罪,皇上赎罪。” 说是草民有罪只是钱多并没有跪下,万一一会皇上再一时兴起,再说一句跪着吧,这谁受得了。 而且自己现在还能和皇上说话就证明不是什么大事。不然早就是天牢伺候了。 不过具体是什么罪皇上不说自己去哪里知道,反正先认错其实没多大问题。 “哦,那你说说你犯了什么错,有何罪啊?” 钱多真不知这位皇帝有这种恶趣味,居然与自己一样,喜欢挖别人根底。 “草民可能不知道什么罪。但有罪是一定的了。” 钱多没办法,认错吧,我哪里知道哪里是有罪了。 “那我提醒你一下,欲要殴打太子,你这算不算有罪。” 李治说的时候,钱多明显感觉到空气冷了几分,虽然自己是这么想的,但是说出来可不敢和坐在上面那位说。 若真是和他的老子说,你儿子想抢我的暖床丫鬟,我要打你儿子一顿,估计自己被反教育一番也不是没可能的。 而且这位老子还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若是跟他讲道理王法,哪里讲的过,人家在那里就是道理,就是王法。 “算有罪。” “哦?不说一说臣冤枉?”李治问道。 “臣确实有这个想法,所以没有冤枉。” 钱多倒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者破罐子破摔。既然皇上知道,而且这么问自己那么一定会有证据,不承认也是无用。 更大几率可能是有一个姓钱的人,给皇上了一封信,然后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去。 也可能知道自己马上离开长安,要去别的地方,强迫自己来把这件本应该早就做的事情。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没想过后果吗?” 李治现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李弘作为太子继位可能比吃完饭想要去睡一觉还要顺利许多。 若是李弘继位,那么钱多打了李弘的事情还能这么样子了结吗!?谁也说不清楚。 “想过。”回答简洁,但是李治还是不明白其意。 “没想过你会死?” 李治很清楚面前的年轻人很聪明,不光聪明,在来的书信中钱明还让他给钱多一个小官当当然后去解决北齐国的事情。 “想过。”依然是上面两个字,不过倒是没看出一点惧怕之意。 “没想过为什么李弘要找那位姑娘做太子妃?” 李治还是问了出来,因为这就是最本质的问题,李弘要怜儿做自己的妃子。 “没想过。” 不过是差了一个字而已,意思却差了许多。原因可能是钱家的钱,钱家的嫁妆,至于是什么钱多没打算想。 “打算较量一下?” 钱多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头。而东宫里一个穿着蟒袍,头戴金冠的年轻人,正在读书之中。。。 “听说你把太子给打了。” 依旧是早上接钱多去皇宫的那辆马车,只不过去的时候与回来的时候钱多有些不同。 两个眼睛都变得有些微眯着,脸上紫红色的地方不少于七处,发髻上倒是少了几缕头发。 “呵呵,知道就行,低调一点。别出去乱传。” 虽然这么说,但是钱多的嗓门足以让街坊四邻都听到。 脸上泛起笑意,不过碰到嘴角的淤青,一下子表情又变的痛苦了起来。 “不过你把皇子打了,你怎么也这样了?” 钱多的样子确实有些凄惨,不过钱多依然还在笑着。 “你没看到太子的样子,他比我惨的多了。” 说起太子,钱多依旧是想起一个轮着王八拳就上来与自己较量的。 不过两个人之前都没打过架,钱多一向是与人讲道理,而这位太子殿下又有哪位敢打他? 只不过钱多惨的是脸部被太子殿下号称无敌的王八拳,一顿乱轮倒是打了几下。 至于太子殿下呢?倒是被钱多摔倒在地上,屁股上狠狠的挨了钱多几脚。 两个人斗的是难解难分,身体上能用的,牙齿咬对方,揪着对方头发,也算是返璞归真。 两人起来都扑打了一下身体上的尘土,互相行了个礼,倒是算是有一点高手风范。 “怜儿是我的暖床丫鬟,给不得你做太子妃。” 钱多还是如此说道,这是钱多一直想做的,不管对错是非。 “哦,然后呢?” 李弘没太懂钱多的意思,至于怜儿是谁,李弘确实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然后啊,希望你以后能当一个好皇上。” 钱多知道这些李姓皇帝最终还是没能赢得那为千古女帝。不过人总是要有希望的。 就像人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 第48章 皇帝住金屋 一行七人一起,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三匹马,一辆马车。 不过马车是并不是那中京城中官人坐着四面避风的马车,而是两个轱辘,加上一个长木板,放些茅草罢了。 “钱大哥听说你们从京城来的。” 说话的是个小女孩,不过十二三岁,长得可人,有些邻家小玉的样子。 “嗯。确实从京城来的不过倒是没在京城待了多长时间,不过旁边我这位兄弟知道的多,你可以问他。” 被叫做钱大哥的正是刚刚出来京城的钱多,而他所说的兄弟正是一脸不情愿在一旁骑马而行的许言。 “哦,那钱大哥,听说皇上很有钱是吗?” 小女孩身上穿着的衣服上面有着几块补丁,脚上一双草鞋,右脚的一个脚指头也从草鞋中出来。 而小女孩问话的时候,两个眼睛却是干净而又明亮,单纯是对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充满了好奇。 “额,很有钱。” 钱多总不能说那个皇帝可能没那么有钱,连住的皇宫都好久没有修整过了。 “那到底多有钱啊。” 小女孩的眼睛越发的明亮起来,钱多确实想不明白这个原因。 “幺妹,干嘛呢?” 前面喊着小女孩的是他的姐姐,身材高挑,样貌也是七十多分的样子,不过看钱多和许言倒是充满了敌视意味,让两人不明白为什么。 “二姐,我在问钱大哥问题呢。” 小女孩倒是对钱多吐了吐舌头显得俏皮可爱,对着自家二姐用清脆的声音喊道。 “问啥问题呢?” 小女孩的二姐也从前面过来,翻身上了马车,虽然马车并不高,像是有些前高后低,但是想小女孩二姐这样轻松上来,钱多自认是有些费劲的。 “没啥。” 小女孩可不敢告诉自家二姐,自己问皇帝有没有钱,不然二姐一生气总是要赏自己两个脑瓜蹦的。 “你家妹妹问钱财皇帝到底有没有钱。” 说话的并不是钱多,而是许言。而钱多依然用了化名不过更俗气了一些叫做钱财。 许言依旧叫做许言,而某位商姓女子钱多倒是没有打招呼就跑出了长安。 “幺妹,你问皇帝有没有干嘛?” 不光是自家二姐不懂,钱多也不懂,许言就更加不懂了。 在看小女孩那边,两个手揉搓着衣角,两个小眼珠也是低头不知在看什么。 “我记得爹爹说,这打仗就是比谁的钱多,钱少的一边总是先输的。” 小女孩两句话三个听的还算清楚,只不过后面说的话声音越来越小,就连最近的钱多也听的断断续续不是很清楚。 小女孩的二姐看着自家妹妹一眼,一阵心疼的表情从眼中闪过,钱多确实极为佩服这位小女孩的老爹,能说出这么深刻的道理。 至于还在马上的许言,确实奇怪的看着钱多好像钱多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不过一想也就明了,谁的“钱多”嘛。 钱多看着许言看自己,一想小女孩的话语好像真有点不恰当,当然是自己名字的不恰当,前世还没感觉,现在越来越感觉钱多很俗。 “不用担心皇上很有钱,他住的屋子都是金子做成的。” 钱多还没回答小女孩,女孩的二姐却先开口说话,只不过说的好像一点不着边。 那座宫殿相较于一些大臣的家,不过是多了几根柱子,多了些泥瓦,若是金子做的,那么腐败的话,这天下估计也要像隋朝时期一样要乱了。 可是若真的告诉小女孩,皇上的屋子不是金子做的,反而有些破烂,哪里会知道小女孩心中又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将错就错吧。 “哦哦,那皇上饿的时候是不是一顿能吃三碗粥,然后每次可以吃一大堆野菜?” 钱多不知道怎么回答,皇帝每次也是只喝两碗粥,这是那位小刘公公告诉自己的。 而至于野菜?皇上估计都没见过那种东西,吃的若不是山珍海味,倒也是每顿四菜一汤,让人胃口大开还可以美名曰“忆苦思甜饭。” 这些钱多知道,许言也知道,可是看着小女孩确实说不出来,她相信父亲的话,皇帝有钱,打高句丽能赢,打北齐也能赢。 “是啊,不光可以吃三碗粥,还会在菜里放一大把盐吃个够。” 小女孩的二姐倒是突然来了一句,不过总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若是菜中放一大把食盐,别说是皇帝了,就算是个人都感觉到吃不了啊。 而且钱多可以保证,若是御膳房真的这么做了,第二天那位厨子的人头就会被挂在城楼上供人观赏。 小女孩依旧再问,小女孩的二姐依旧在回答,钱多和许言在一旁听着。。。 小路泥多,却沾不住车轮之上。大路泥少,却是坑洼之地都有,让人不太满意。 “大哥动手吗?” 强盗有,山贼也有,这是历朝历代皆有的事情,有些人为了讨生活,有些人却是草菅人命,走上这条道路。 林子多了什么鸟都有,可是人不论多少,好人与坏人也是全都有的。 这个说话的人便是这片山寨有名的狠角色,杀人不眨眼,若是放在他的身上,倒是白瞎了这个词语。 一人一刀屠了一个小村子七十二口人,也算不得他最为骄傲的事迹,可惜他是山寨的二当家,动手还需要上头的大当家点头。 “观察好了?有多少银两?” 大当家倒是没有着急,猎物总是跑不掉的,可是猎手出手也是要看东西是否值当,风险是否值得。 背对着众人,可是众人依旧是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若说二当家是用别人的血当上的,这位大当家是用山寨人的血当上的。 若说是二当家给人的感觉是从山顶往下看,那么大当家就是在悬崖边上看着深渊的感觉。 “虽然没多少银两,可是观察的兄弟们说上面有两个女子,一个小美人,一个大美人,抢回来给兄弟爽一爽不是也好吗?” 山寨上除了男人,其实女人并不多,有些是爽够了,变成了一个个刀下亡魂,有些时候成了官兵来攻打时候的挡箭牌。 这些女人死了便是死了,山寨上没人关心,可是需要解决一些生理问题的时候,有需要在冒着一点风险再去找几个回来。 当山头上的二当家不光要能打,而且要下面这群人足够的利益才能让这群人听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哦,被你称做美人?那倒是可以去看看。你这次打算带多少人去?” 大当家微微点头,算做是同意了。这种事情本来每个月就要去做一到两次,也算做一个放松的方式。 相对于截取金银珠宝,这件事情的风险简直小了太多,只要做的干净,这边就是一个满载而归,官府那边可能就要焦头烂额。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那一行就只有七个人,我带十个兄弟保证把事情办得利索。” 本来在大当家还没有成为大当家的时候,这件事情出去顶多是五个人去做。 杀人,抢宝,焚尸,五个人倒是绰绰有余,而这位大当家上位之后所有事情都变得严密了很多。 不过这样下面的兄弟犯错的倒是变得越来越少,人多也就意味着都可以得到一些分成,倒也不至于闹事。 虽然得到的比以前要少一些,但是次数增加,也说不上是赔了赚了。 “万一真遇见高手记得小命要紧,山寨里一百多号兄弟可不都是吃白饭的。” 大当家还是对这位二当家叮嘱道,至于这位已经快要走出门的二当家听没听见,听没听进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走吧,拿好东西,下山去了。” 二当家一声吆喝,身后的几个小弟也跟着叫喊起来。 而这些山贼除了那位领头的二当家都是一般模样刻画出来一半,右手拿着刀,说不得是什么刀,倒像是乡间所用的柴刀。 头戴一个圆帽,身上穿着深黄色衣服,裤子衣裳为了活动方便也全都改做紧身,鞋是草鞋,不过比外面所卖的结实不少。 二当家虽然事迹骇人,不过长相并不是那样凶神恶煞一般,类似于三当家脸上有一个长长的刀口,四当家少了一个手臂。 这二当家在这个山寨中算是除了大当家外极为清秀的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环刀,脚上跟后面几个人一样也穿着草鞋。 按二当家的话来说这叫“草鞋杀人时候,血沾着,去河中洗一洗就干净了。” 衣服裤子也便是一般紧身,不过颜色倒是青蓝色的衣服,显得与周围几人不太相同。 而这身青蓝色的衣服也只有这山寨的二当家才可以穿着,若是他人穿着这身衣服,除非把这位长相有些清秀的二当家给杀了。 拿好东西,各自怀中穿着一个空包袱,等着一会分着银两时候,几个人用这个包裹起来,然后带回家中。 都准备好,一行十一个人,一蓝十黄,二当家前面走着,后面各人也勾起嘴角,仿佛已经看见两个美人在自己身体之下翻滚。 一副柔弱无骨,反抗又反抗不了,想死又怕死的样子。 “大道难走山贼少,小道难走山贼多呀。”一个举着算卦百算百灵的乞丐老头,在一头清唱着,可惜后面的词是什么却听不清楚了。 ------------ 第49章 以德报怨 浩浩荡荡千万军士于一起,跺一跺脚感觉整个地都是抖三抖。 当然这只是感觉,这只军队叫做唐军,去的是唐国边境与北齐国接壤的地方。 身上盔甲为铁盔,全身若是都加起来大概有三十多斤重量。腰间别的是大唐标志性的陌刀。 而这一群虎狼之师也遇到了一些小问题。比如皇上给他们指派了一个还未加冠的孩子来做一个千夫长。 而归于这位千夫长手下的士兵,左等右等也是等不来这位叫钱多的上司。 每次领军喊道钱多时候,他们还要喊一句没来,才算是结束,不然按照军中“一个集体的概念,”他们还需要受罚。 一个最大的帐篷上写着一个“李”字,里面并无太多东西,一个人扶着长须看着眼前的沙盘。 帐篷地方虽然不大,但周围零零散散算起来也是有十几个人。沙盘也算是军中宝贝,他们这个军中就李将军有这一个。 “那个钱多还没来?” 刚才还在看着面前的沙盘的李将军突然问了一句。 “将军那钱多还没有到。” 回答李将军的是他的一个小卫兵,将军出征一般带着一队亲卫,防止有些时候真有些别有用心之人来一个刺杀之际。 而更多这种亲卫兵的用处就是帮李将军盯着一些不够大的事情,例如钱多没来这件事情。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常见,若是武将巴不得别的国家来像北齐国这般,自己好去平了那个国家。 武将们成为一个千夫长其实算不得太大的官职,但是比上百夫长什么的倒是好了许多。 钱多到现在没来确实也没耽误什么,大队照常前进,马儿照常吃草,人们照常睡着。 所以应该算是件小事,随便找一个好一点的百夫长去顶替一下便可以。 但钱多是皇上指派而来的,说好听些是来军队里面镀金,回去说不定就会给一个什么官当一当。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钱多没有镀金,而是要去大唐的边上跟一群北齐人比一比谁的命硬。 “那算了,也不用等他,皇上说他自然会跟上来,咱们现在了边关在说。” 李将军倒是颇有大将之风,大手一挥,就算是把钱多丢下,让他自己跟着大部队去跑吧。反正边关就在那,迟早能到。 听李将军这么说周围的人也放下了心,就怕的是这位李将军因为等这位叫钱多的毛头小子,延误军机,耽误大事。 周围几个人围成一团,倒是也开始讨论起了战事来。。。 “九成九不安好心。” 刚才那句话是许信说前面那十一个人的,穿着倒是怪异,一个拿着一把刀,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安好心。 “那能怎么办?你还能骑着马跑了?” 钱多无奈道,就算是跑,估计这群人为了不走漏风声也要追杀自己和许信。 而且虽然有十一个人,但是自己这边人也不少,除了两个少女不能参战,还有两个老头,一个妇女,算了算其实能打的就许信一个。 至于自己可能把腰中别着的那把剑借给许言,右手刀左手剑,多么帅气。 “能解决几个?” 钱多知道许言很厉害,但是不知道多么厉害,毕竟能在突厥那边能活下来的,应该不太简单。 看向许言的眼睛,双眼好像冒着绿光,好像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一样。 “十个剩下一个交给你。” 许言话音刚落,就拿着手中的陌刀去找那个穿着蓝衣服的人,刀过血出,人头落。 许言在此时又找到了感觉,当初在突变边上杀着那群蛮子的感觉。 而那位二当家人头落下之时,双眼中包含着不解之情。为什么自己就死了。 后面跟着的十个人看到许言,双腿发抖,裆部倒是也湿了一些,向着来时的方向拔腿就跑。 当然跑不过就要死,这是现在许言面前的生存法则。而不巧的是这里不光有一个许言在。 “咻”一箭射出,一个黄衣人便应声倒地,在看射箭之人正是一行七人中的两位老人中的一个。 “钱公子不去杀两个贼人活动活动筋骨?” 手放在弓上,眼睛瞄准这贼人,嘴里面却还是钱多说着话。 许言回过头去,虽然离的有些远看不清具体样式,但这个老人刚才所用的弓听声音应该是军中常用的三十石弓。 而这种距离一箭直接将那人来了个一箭穿心,箭头还露出半寸可见这两个老人都是用弓的高手。 “算了吧,我没你们这么神勇。” 钱多还是安静当一个美男子跟一大一小两位姑娘好好聊聊人生比较好。 虽然没看见那躺下的人究竟如何,但是应声倒地,而且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装死的话,那就是真死了。 钱多可没那么大本事去说“拿两个贼人去活动活动筋骨这种话。” “许言留一个活口啊。” 钱多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赶忙向着已经跑去很远的许言好到,也不知道许言有没有听到。 “钱大哥的朋友真厉害。” 小姑娘倒是没收到惊吓,就好像这些事情时常发生一般。 小女孩的姐姐虽然开始看着两人都不顺眼,但是对于许言一个拿着陌刀冲了上去之后,眼睛里倒是改变了什么。 不过对于钱多坐在马车里面看故事的行为表示了不耻,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把自己的屁股往钱多相反的方向挪动了几下。 “还行吧,就在突厥那边杀过几年蛮子。” 钱多替着许言谦虚了一句。不过倒是得到两个老人的称赞。说许言是一个少年英才。 两个少女也是听说许言在突厥边境待过,而且杀了那边的突厥人,更是两个眼睛开始放星星。 钱多总感觉自己拿的是配角的剧本,而这位不情不愿被自己拉到路上的许言才是主角。 几人就在原地等着,不多时许言便带着一个人回来了。 “跑了一个,剩下一个。” 许言说话的时候还擦了擦额头的汗,可见在书院中好久不活动,突然活动一番倒是有些累了。 “也行。” 说话的是钱多,不过钱多也不敢去多说什么,谁让他现在在这几个人中地位不知不觉变得有些低了。 而看向钱多抓到的那个山贼时候钱多一愣,这模样的也能当山贼?一点气质没有不知道那山寨上的领头的人怎么收的。 普普通通毫无一点特别之处,若是把他放到田地里,他便是一副农人的样子,若是把他放到城中扛着一个面人架子就是一个小贩。 可惜就是这样一个人拿着柴刀,想要钱多这些人的性命。若是不拿着柴刀,多数人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过路得人而已。 “劫财还是劫色?” 钱多看到这个山贼不停颤抖的双腿,外加双腿根部的地方有一些变成了深色,就知道钱多给他们的威慑力太大,直接把他吓尿了。 而至于后续的东西不管是审问还是怎么,许言都不会去再管翻身上了马,然后惬意的哼起了小曲,这也是两个人在路上说好的。 这山贼倒是也真的被许言吓怕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倒是也不回答问题,只是一味的求饶。 “我问你话呢,我是个读书人,没听过以德报怨吗?” 似乎听到读书人三个字那个山贼冷静了一下,求饶的话虽然还在说,不过钱多一脚过去后也便不说了。 哭丧着脸,脸上鼻涕和眼泪交夹着,倒是样子十分狼狈。 等了十几分钟那山贼求饶够了才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说那个跑掉的人一定会回去找大当家来追杀钱多他们,而山上一百五十三号人,就算武功再高强也不行的。 话一说完钱多还是思考,那名山贼还在眼巴巴的看着面前这位读书人,毕竟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 至于他们所来抢的那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确实连看都不敢去多看一眼,免得当自己贼心不死,直接杀了。 “许兄弟过来把这个人放了。” 钱多冲着还是马上闭眼哼曲的许言喊了一声。 一大一小两个女孩虽然对这个贼人恨到不行,但是也没什么说的,毕竟人是他们抓的,放了也便放了。 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两个女人也是让钱多感觉,这群山贼够无聊的。 “好。” 许言倒也是有些累了,不过还是翻身下马拿出了陌刀。 钱多看见,赶紧伸出手将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的眼睛全都蒙上。 一刀过去,绳子依然系着,但是脖子上面却没有了东西。 眼睛睁大,里面充满了不解,迷惘以及恐惧。 血不沾刀,一滴一滴的顺着刀尖留下。而许言倒是没多大反应。 若真的说有反应,也是和那天在书院杀鸡的反应差不多。 等两个人在睁开眼睛,面前已经被两位老人整理了一下,已经见不到那具尸体和那颗头颅。 唯一能诉说刚才发生什么的除了地上的血迹再也没有其他,可惜被车碾过却是看不清楚。 “钱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说话的是那位一箭穿心的老人。两个姑娘还以为问的是钱多为什么把那个贼人放走。 “我都已经和他说明白了啊。” 钱多表示很无辜的样子,明明自己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不过可能那个人没有读过太多书。钱多说的那句话是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所以他死了。而且他本来就不可能活着。 ------------ 第50章 商一言来 山寨中的人还在等着两个美人的到来,可惜左等右等人还是没有回来。 正想着这几个人又在路上吃独食的时候,刚刚出去的一个人回来。 衣服裤子依旧和出去一样,只可惜的鞋上面沾上了血,而这是大当家的大忌。 若非如此二当家也不会喜欢穿着草鞋出去。而这位不光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池里面出来,整个人还带着一股子尿骚味。 “怎么回事?” 问话的人脸上带着一道斜跨全面的刀伤,样子长得凶狠,说出的话让人听起来也是不由得汗毛立起来。 “下人和二当家下山,没想到那里有一个厉害的人拿着陌刀,一刀就把二当家给砍了。还有一个神箭手,一箭兄弟就死了。” 说话的时候倒是显得上气不接下气,半是累的,半是回到山寨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这跑回来的人一边说着,周围的人也在听着,听到二当家被一刀砍了四周都变得寂静无声。 山寨上的人没有不知道这位二当家究竟多么厉害,既然能一刀把二当家砍了,那么在座的人也可能被那位一刀砍了。 所以在座各位倒是显得有些人心惶惶,三当家若是不在此处,下面的人早就已经开始讨论起来。 “我先去跟大哥说一声。” 三当家旁边的人少了一条手臂,大家一看便知道这是山寨中的四当家。 所以三当家走了之后,这些人只是小声的念叨,却是不敢与旁边的人去说话。 “大哥老二死了。” 三当家走的很快,不过是半炷香时间便来到了大当家所在的地方。 而坐在上位的大当家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等过了一会才看向在下面的三当家。 “老二死了?” 说话的语气还带有不确定的语气,好像刚才自己好像听错了,说那位二当家死了。 而看到这个三当家的表情,大当家便知道自己刚才听的不错,那位常日与他人喝酒的二当家死了。 那位成天替自己处理着烦心事情,吃饭时候总喜欢说两句荤段子的二当家就这么死了。 “怎么死的?” 说出这句话时候三当家能感觉到坐在上面那位语气变得寒冷起来。 三当家只好把那位跑回来的人,所说的话在跟大当家再说一遍。 而空气似乎跟随着三当家的话,变得一点点凝固了起来。 “呵呵,把那位回来的兄弟好好照顾好,我带人下山去给老二报仇。” 虽然说着照顾,但是这两个字咬的唯有的重。跟随大当家这么多年,三当家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并肩而出,不过到了门口便分开,大当家去召集山上兄弟,三当家去“照顾”那个自己跑回来的兄弟。 “二当家死了,生前他是我们山寨的,死后若不能回家必定要被小鬼欺负,全都跟我回家接二当家。” 大当家把兄弟们召集起来,大家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国时期关羽死了,自家大哥要为兄弟报仇,结果直接将自己赔了进去。 现在二当家死了,大当家也要去报仇,这便也是一种历史上的重复吧, 不过这些话,可想不可说,不然就要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了。 “跟我下山。” 振臂一呼倒是气势不凡,围着的一圈人倒是也想着双拳难敌四手。 就算这人再能打,自己这些人就算轮着上累也要累死那个人了。 而现在的形式是,去不一定死,不去一定死。 所以大当家后面的人也跟着一起来开始振臂高呼。“下山,下山。” 也不知这群山贼究竟是如何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被官兵所灭的。。。 “钱大哥,刚才那个人你怎么就放了?” 大一点的女孩并没有说话,不过小一点的女孩所有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对于刚才那个人的处理结果这位小姑娘看起来是相当不满意。 那人想要将自己和姐姐帮去山寨之中,若真的成功那后果可能真的是暗无天日。 可能就像前面刘爷爷说的那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我都跟人家说了,君子总不能说话不算数,最后留一个叫言而无信的骂名吧。” 许多虽然这么说,但是一直看着小姑娘的表情强忍着不去笑出来。 而且杀了那一个山贼而已,求饶若真的有用不知道每年会多出多少苟且偷生之人。 若这群人之中没有许信在其中,大小两姑娘就算是把头磕的鲜血直流,也不可能被放过。 同样的道理,钱多并没有认为一定要放过那个山贼,天下有那么多人,而这种山贼算不算人,看看做的事情便知。 此刻把他放回去,和放虎归山其实是差不多的。所以钱多不打算犯这样的错误。 自己父亲教自己算人心,可是不让自己发善心的。 佛道讲究与人为善,可惜有人不喜欢与自己为善罢了。 “又来了。” 钱多还在这里想着事情,许信那边便说话了。 看着今天一群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钱多笑了起来。 “这回你能解决多少个?” 钱多对于许信倒是越来越相信了。虽然他拿了自己的主角剧本。 但是不妨碍这么好的保镖在自己身边,不用担心那么多的安全问题。 可是这次好像不像上次了,至少来了几十号人。而且是不同方向所来不像上次。 “前面穿着紫色衣服那个人你看见了吗?” 许言一指钱多自然看见,相貌虽然长得有些清秀,倒是却没看出什么门道。 当然恰恰是什么门道没看出,才是最危险的信号,因为自己看不出他来。 “能解决?” 钱多相信许言,但是不代表许言能真的像罗成那般一人独守一城,最后疲劳致死。 “能解决他一个,不过这么多人我怕我去了,你们都没了。” 许言虽然说着时候还在笑,但是钱多却从语气中感觉到不太对。 这是一种不太自信的表现,这可不是什么太好的表现。 而两位老爷子也都拿出了弓,对着要来的贼人瞄准。 一大一小两位姑娘好像也准备好随时赴死的准备。 若真的被贼人抓到了山寨上面,可能想死都没有可能了。 “唉,最后还是需要我上啊。” 钱多感叹了一声,倒是有些唬人,若是许信不认识钱多差一点就被糊弄过去了。 而钱多最大的本事就是脖子上面的那个脑袋,若是钱多武力也极高,那老天对于他人来说还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出乎许信意料的是钱多真把那个钱多口中,那把用来装饰,来装作行侠仗义的剑拔了出来。 三尺六寸长,后面本来还有一个钱字玉佩,可惜上次还是三人一马的时候吃饭典押用了。 “你们谁是老大?可敢出来一战?” 钱多站在马车上,特意朝着紫色那个衣服的人喊着。 “怎么就是你杀了我二弟?” 钱多看了看面前这位,杀了他二弟? 自己没有啊,再说那个是他二弟谁知道啊。 可能是那个第一个被许信剁了的人,钱多能想到也是那位穿的太特殊,穿着一身蓝衣,在黄色之中实在是太显眼了些。 不过就是一条贼人的命,自己连皇上的儿子都打过,这一个小贼子死了又如何? “没错就是你爸爸我杀的。” 这句话是许信说的,至于这句话倒是和邻里街坊,几个妇人吵架时候吵架时候说的。 而他们说着妈妈,而许信却不能这么说,所以只好将妈妈儿子改成爸爸二字。 至于钱多倒是被许信说的话震得厉害,不知道许信何时候学会了这种话语。 “你口出粗鄙之语。” 里面确实有一个穿着黄衣,看模样与周围的人倒是不太相同,倒是有一点像是读书人的气质。 而嘴中念叨着“口出粗鄙之语。”倒是声音太小,连领头的都没听的太清楚。 至于钱多和许信倒是看着那人的嘴唇读出了,那句话来。 不过若是这是粗鄙之语,不过粗鄙之语对的便是粗鄙之人罢了。 “哈哈,你不就是粗鄙之人吗?” 钱多倒是哈哈大笑道,像是笑的连整个人都弯了下去。 “我就说你们老大敢不敢出来受死。不敢出来就滚回去。” 钱多依旧是在那里对着紫色衣服的大当家喊着。 而这位大当家倒是也颇为生气,自家二弟死不瞑目,连尸首都不知道在那里,这个宵小还这么猖狂着。 于是也往前一步就要与钱多来一个决一死战的样子。 这位大当家,或者钱多身边的人也没注意到的是,者一行人不知不觉之间多了一个人。 从原来的一行七人变成了一行八人,而剩下的那个人在紫色衣服的大当家扑了过来之时也飞了过去。 “小心啊,打死就得了。” 钱多在后面大喊着,但是不知道那多出的一人听没听到。 三寸长的匕首,名叫金鸿,两人对了不过五招,半寸金鸿便入了大当家的心脏处。 钱多看到这一步倒是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 毕竟这可是个四境的修道者,若真连紫衣人都打不过的话。钱多倒是考虑要把许信交出去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把这一大一小两个姑娘给送给这帮贼人吧。 而且都是男人他们也对许信做不了什么。就算真的做了什么许信一定无颜活在世上,这样自己也不用愧疚。 “你输了。” 手拿着六寸匕首的人,倒是微微退后了两步,轻轻的对着对面的人说道。 玉手金鸿上的血,好像这血污染了这把金鸿匕首一样。 说话也是极为淡然的神色,连抬头看那穿着紫色衣服的大当家一眼都是不愿意。 “呵呵,怎么就算输了?我还没死。” 那位大当家倒是冷笑一声。有些嘲笑对面这位修道者有些妇人之仁,居然不直接杀了自己。 “哦?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死呢?” 轻蔑一笑,倒是笑话对面人的无知一样。只不过笑起来嘴角边有两个小酒窝,不过没等那位紫色大当家看见,就已经直直的倒了下去。 “大当家死了。” 也不知谁说了一句,随后大家都在嗡嗡作响,好像一群屋头的苍蝇一般烦人。 随后便是快速的后退,而钱多这边也是一直没动,等到这边人全都退了过去钱多才松了口气。 “嘿嘿,你怎么来了。” 一路上多出来的一个人,便是那个在长安养着一只叫做“雪团”的白雪猫的主人。那个一笑起来便带着两个小酒窝的商一言。 钱多看见面前的人,嘿嘿的笑了起来,毕竟自己离开长安都没告诉人家,所以有点心虚。 “怎么?钱大公子不欢迎小女子来?哦,原来这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妹妹啊。” 商一言看着钱多又瞥了一眼旁边一大一小两个姑娘,说话之间倒是感觉不到商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钱多倒是钱多,跟自己父亲学了那么多算人心的技巧可不是白学的。 商一言这么说自己再不了解,自己就和许言差不多了。 “哪啊,这两位都是我的妹妹,而且他们都和许言关系不错。是不是啊,许兄弟。” 钱多一边用这眼神,一边用手碰着许信。希望这不开窍的许言能救自己一命。 但是许言还是许言,依然辜负了钱多的期望。 “钱兄弟不是一路上都是你与他们在马车上说话吗?” 钱多觉得刚才没有把许言交出去,这个错误太大了。 “不说这个了,对了雪团呢?怎么没看见雪团呢?” 钱多赶紧转移话题,希望看着比自己重要许多的雪团能救一下自己的命。。。 长安之中城东里一个全是书的房子中有一个全身白的人,架着一个暖锅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可是很快就发现不对,自己买的两斤羊肉却是少了许多。 阳台上晒着阳光的白雪猫,嘴里面不停地咀嚼着,而且还发出喵喵的声音,好像是怀念那个叫自己“雪团”的女主人。 嘴里面的肉咀嚼完,又翻身,白色的毛绒下又是一片片的羊肉。 不过这些羊肉依然不抵那个一声声叫着自己“雪团”的女主人。 ------------ 第51章 打过才知 大当家最后还是陪着他的兄弟二当家一起,留在了这泥泞的小路之上。 “所以说总是想着复仇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钱多这么说道,就好像是刘备为关羽复仇死了,这穿着紫衣的大当家为穿着蓝衣的二当家死了一样。 若真的表现出了兄弟情义吗?其实不过是为了下面的人不至于寒心罢了,军人易征军心难得。 “要不然钱大哥你上马车上来说吧。” 小姑娘也告诉了新来的商一言她和自家姐姐的名字,姐姐叫钟初,她叫钟心。 不过倒是可怜的钱多一路上问着的时候,两个人却是不肯回答。 而钱多现在坐在那匹枣红色的马上,而原来自己所坐的地方上面已经有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在那与钟家两姐妹说笑了。 “不了,男女授受不亲。” 能让钱多说出这句授受不亲可实属不易,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那把六寸长名叫金鸿的匕首不小心把自己碰到。 某些人一定会笑着的说“钱公子怎么这样不小心啊,一定是都去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去了。连金鸿都没注意到。” “那算了。” 说话的正是那用金鸿在大当家心口处入进半寸的商一言,脸上笑起来的时候时常带有两个小酒窝。 “钱多听着算了倒是觉得有些可惜。刚才是在试探自己吗?” 一行人继续再走,不过从七个人变成了八个。 许信倒是没感觉什么依旧是在闭着眼睛哼着曲,可见心情不错。 钱多可惜没有把他留在长安的那个许府之中。让他大当家最后还是陪着他的兄弟二当家一起,留在了这泥泞的小路之上。 “所以说总是想着复仇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钱多这么说道,就好像是刘备为关羽复仇死了,这穿着紫衣的大当家为穿着蓝衣的二当家死了一样。 若真的表现出了兄弟情义吗?其实不过是为了下面的人不至于寒心罢了,军人易征军心难得。 “要不然钱大哥你上马车上来说吧。” 小姑娘也告诉了新来的商一言她和自家姐姐的名字,姐姐叫钟初,她叫钟心。 不过倒是可怜的钱多一路上问着的时候,两个人却是不肯回答。 而钱多现在坐在那匹枣红色的马上,而原来自己所坐的地方上面已经有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在那与钟家两姐妹说笑了。 “不了,男女授受不亲。” 能让钱多说出这句授受不亲可实属不易,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那把六寸长名叫金鸿的匕首不小心把自己碰到。 某些人一定会笑着的说“钱公子怎么这样不小心啊,一定是都去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去了。连金鸿都没注意到。” “那算了。” 说话的正是那用金鸿在大当家心口处入进半寸的商一言,脸上笑起来的时候时常带有两个小酒窝。 钱多有很多问题想问这个从京城追出来的女子,不过总归还是沦为了一句叹息。 许言似乎这些问题都与他无关一样,依旧是躺在马背上悠闲的哼着小曲。 钱多看许信这个样子,倒是有些后悔,当初就应该把他送到那个长安的许府之中。 若真的与那位古姑娘真的结为夫妻,其实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而经历这件事情,许信显然心情很好,看见钱多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便过来看钱多。 “怎么了钱兄弟有什么烦心事?” 许信说话之间,整个人都是透漏着一种兴奋之情。 “有个人让我有些烦心,许兄弟能不能帮我打他一顿。” “哦?怎么还有这样的人,钱兄弟你说,只要不是至亲之人,我都会帮你的。” “那多谢许兄弟了。” 钱多左手一指商一言,右手却攥紧拳头打向许言。 “额,钱兄弟你在干嘛?” 许言倒是不理解钱多在干嘛,他只感觉到肚子很疼。 “许兄弟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钱多突然抱住了许言,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有些感动的意味。 不知道的还以为钱多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在乞求原谅。 可惜都不是,钱多只是想着“这么好的兄弟,被打了不问为什么,而是说在干嘛。” “钱兄弟一言姑娘好像再找你。” 许言看到后面的商一言看到两个人的神色有些怪异,对着还在抱着自己的钱多说道。 钱多立刻撒开了手,好像刚才抱错了东西一样。 眼睛也是盯着面前这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姑娘。 “一言姑娘找我?” 神色依旧是那么怪异,看的钱多很不自然。 钱多觉得这么像是动物园的看法也不行,于是便硬着头皮和商一言说道。 “跟我来。” 商一言倒是没多说话,前面走着钱多后面跟着。 走了不过百十来步,却已经里刚才所在的地方有些距离。 可以保证刚才那些人听不见两人的对话,而且不会来打扰自己。 最重要的是,在这里若是钱多被打,那些人也不会看见,这也是钱多的一点小私心。 “怎么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商一言看着钱多的样子,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样子就有些生气。 巴不得在这位冤家的身上用金鸿削下来二两肉,然后送给雪团去尝尝鲜。 “有。” 钱多偷瞄了一眼,发现脸上别说是酒窝了,一点笑意都看不见。 若是有一句话叫做怒意冲天,钱多倒是觉得用在此时的商一言身上的倒是合适。 而钱多确实有些话想说,毕竟商一言可是丢下家中那位“雪团”来找自己。 而且还是位姑娘,虽然这位姑娘要比一般的男子厉害许多。 但是这并不影响钱多能感觉到,这位姑娘对自己的意思。 “我觉得用强的不好。” 钱多没有说话,对面的商一言也没有说话,那么说的人是谁呢? 七米左右的树上悬挂着一个人,说是人其实是不是却是一个未知数。 脸色苍白,瞳孔放大,两个本来应该是黑瞳孔,在此人身上确实血红色瞳孔。 “五境?” 商一言确实仔细一看,便看出了不同,这人不像是活着,却依然说着话。 不知是被人做成了傀儡还是怎么,身体依然可以活动自如,但是动作却有些就僵硬。 而所散发的势也要比自己强上许多,所以面前这个人应该是一个五境高手。 “哦?小女娃眼光倒是不错,居然能看出我是五境。” 那似人非人的家伙倒是夸了商一言一句,不过夸得时候还用舌头舔了下嘴唇。 “什么时候五境修仙者这么不值钱了?” 钱多倒是有些吃惊,莫说是五境,就连四境似商一言这样的,出来一个都当作宝贝似得看待。 而一个五境高手就这么出现在两人面前,这也太巧合了一些。 “不知道。” 商一言微微摇头,不过说话之时,倒是往前微微挪了几步,站在了钱多的前面。 钱多也很配合的后退了两步,不过觉得自己倒是有点吃软饭的嫌疑。 “钱家的小子?” 那树上倒挂的家伙盯着钱多一刻钟,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看他的表情应该不是与钱家有旧,而是与钱家有仇。 当然纳闷的钱多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看出来,自己是钱家的小子。 “大叔你认错人了。” 钱多倒是不想承认,毕竟说不定承认直接就是从打一顿,变成打死了。 “嘿嘿,我谁都可能认错,但是钱家的人我绝不会认错。” 说话时倒是冒出来一种阴冷之气在此处。让钱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想怎么样?” 钱多并不打算承认,还是看看这老怪物究竟是什么目的。 若是这能破财免灾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若不能顶多两个人都死在这里,做一对苦命鸳鸯。 “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脸色本来就泛着苍白的颜色,现在每说一句话,嘴角便会有鲜血流出。 就好像看到什么美味一样,人会流着口水,而这位老怪味留的是鲜血罢了。 “什么游戏。” 钱多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变态的游戏,具体会有多么变态,估计和前世的电锯惊魂差不许多。 而这位一眼就能看出不是面善之人,游戏更不可能是什么好游戏。 不过问还是要问的,不然怎么拖延时间逃走。 “你俩活一个。” 钱多暗骂了一声。就知道这老东西一定是个榆木脑袋,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这游戏早就有千百遍了,没有解答方法,若真的活一个哪还有什么意思。 “怎么这么快就想好了钱家小子?” 看着钱多看着自己,嘴里面不知念叨着什么。 “没有,我再问这位姑娘能不能打过你。” 钱多倒是表现的极为嚣张的神色,好像巴不得让老怪物一掌打死自己的样子。 “呵呵,这位小姑娘才四境,你认为打得过我?” 老怪物倒是对自己非常自信的样子,而且对于钱多的回答很不屑的样子。 “这位姑娘可不是这么说的。” 钱多抬头看着这个老怪物,狠狠地比了一个中指。 可惜这个时代还不了解这个含义,倒是让钱多有些无趣。 “打不打得过,打过才知。” 语闭,金光出,金鸿便向着这个老怪物刺去。 ------------ 第52章 白头 “三当家我们要去哪?” 这是那位成功活下来的人,他的名字好记叫王二,本来就不是重要的人。 家中兄弟三个,而自己排在第二个,不像是弟弟那般受宠,不像自己大哥那般得到只用读书去考取功名。 所以还没等加冠之年他就来到这个山寨,当了一名山贼,听起来不太好。 而王二对这里的生活恰恰是很满足。回回下山便会得到金银财宝。 一次出去,便是够与自己以前在农家下地干活的时候一年的收入相比较。 而这次不曾想碰到了硬茬子,不过以前也遇到过,不过那次运气好,只死了一个兄弟。 而这次却只是回来了他一个。只是他看着三当家的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委屈兄弟你了。大哥叫我好好安顿你,我打算带你库房拿些银两。” 三当家一向是说话凶狠为著称,不过此话说出的话倒是有份温柔的过分。 山里面的人何时见过这位三当家如此说话,而且好好安顿自己还是大当家所说那就是相当于皇上下了旨意。 “不委屈,不委屈。” 王二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觉得委屈,听说库房中都是宝贝。 自己有幸若是得到一两件,那么下半生倒是可以不用这么操劳了。 也不觉得三当家是脸色阴沉,而是有些心疼那些银两,所以王二的表情倒是越发灿烂起来。 转了不知第多少个弯,倒是人烟越来越稀少,连动物都看不见几只。 但王二一心只想着财宝,想着果然山寨的库房藏着这么隐秘的地方。 可惜这王二不知,那位大当家说是照顾的时候调重了声音。 “前面就到了。” 似乎是怕王二没了耐心一般,三当家适时的说了一句。 “诶,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倒是可以表达出王二此时的心情。 当然他说好字的时候没有看见那位三当家倒是脸上出现了阴狠的表情。 “库房就在这下面,这里就一个绳索你先下去,但别乱动东西。” 又走了两刻钟终于到了地方,三当家指着一口废弃了的枯井对王二说道。 王二却心里想着库房东西那么多,就算少了几个三当家也不一定发现的了。 就算是发现了自己也可以再拿出来,顶多挨一顿打,心中衡量一番倒是也打定了主意。 三当家的想法倒是与王二相反,知道王二假如一个人下去,一定会拿些东西,所以才让王二下去。 两个人各怀鬼胎,虽没有相视一笑,但是有些默契的三当家去了远处,王二下了枯井。 “这么多珍宝啊。” 王二倒是发出了一声感叹,用箱子装着的珠宝首饰,堆着墙一样高的金银。 看到这种场景,王二早就把那位三当家的话丢到耳边后面了。 而王二没看见的是在尽头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他。。。 “怎么这次又有什么事情?” 说话的人是这山寨的创始人,到底今年多少岁了,哪里人没人能说的清楚。 不过倒是这个山寨中最顶尖的人了。所以这次三当家才带着王二来找他。 “老祖,我们这边碰到一个硬茬子,可能对面有修道者。” 山寨的二当家可不是平常人,一个一境的武者在他这里不知死过多少。 而确实那人一刀剁了。自家大哥不听劝告非要去让其偿命。 零零散散一大段话,用了两炷香的时间三当家总算是都讲完。 “哦,我知道了。” 被称作老祖的人倒是说了一句,便向着钱多所在的方向赶了去,不过没有看见钱多。 “老祖可知道地方?” 后面的三当家喊道。 “知道,我刚才吃的那个人记忆里有。” 冲着三当家邪魅一笑,又快速赶去。 倒是看见了那个为自己二弟报仇的大当家躺在那里,老者吐了口唾沫,有追了上去。 直到看见钱多两人在一旁交谈,才算是追上了钱多等人。。。 “来吧告诉我你们两个的答案。” 老怪物倒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相爱的男女不能在一起,经历背叛后再生离死别。 商一言的手指不出意外的指向了钱多,而钱多却出人意料的指向了自己。 “老人家,你看这位姑娘也算了我,所以这场游戏我赢了。是不是应该给我放了。” 老怪物倒是冷笑道 “你真的要让这位姑娘赴死,然后你一个人苟活在这世界上?” “老人家,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怎么能叫苟活呢?我是带着姑娘的期望活着。” 钱多倒是不在意老怪物的冷笑,非常淡然的说道。 “呵呵,姑娘你确定你要让他活着?那你这年轻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老怪物倒是依然在挑拨离间着,对于此事倒是乐此不疲的态度。 “确定。” 商一言倒是不喜欢多说话,确定二字就已经表达了她的决心。 本应将死之人,死又有什么可怕,前些时候自己就该死了,可惜雪团没人照顾了。 “不错啊,不错,在我面前演戏还演的这样逼真。” 说着话老怪物把商一言的脖子掐住,眼神凶狠的看着钱多。 “现在你可以走了,只不过你走一步这位姑娘就要死了。” 商一言倒是认命一样的闭上了眼睛,随着老怪物的力气越来越大,商一言的呼吸倒是越来越微弱。 “好吧,商姑娘,以后三妻四妾之中我总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钱多说完话,便是转身就要头也不回的往许言所在的地方走。 而闭着眼睛的商一言,也从眼中流出了泪水。好像是钱多多么负心一般。 走出一步便死,所以钱多只走出了半步。 腰间总是悬挂着的那把失了钱字玉牌的剑倒是入了钱多的手中。 “打过打不过,打过才知。” 剑三尺六寸长,一剑出,三十六道气。老怪物却也是顾不得手中的商一言赶忙松手。 “哈哈,跟乌龟一样,倒是躲得极快。” 钱多笑着,倒是与之前嚣张跋扈,委屈求全的钱多都不同。 好像是钱多,又好像不是钱多,商一言定睛看了看,才发现眼前这个男子却是已经黑发变白发。 “哈哈,钱家小子果然都一样,故意隐瞒实力,喜欢扮猪吃老虎,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猪。” 说着两个便战在了一起,钱多会三招,劈砍刺,相比较之下,老怪物倒是显得招式多了不少。 “怎么钱家小子,打不过就要死了,要不然你让爷爷打的舒服一些,还能让你和你的小情人埋在一起。” 嘴上说这话,手上的动作也不曾慢下,招招朝着钱多的要害抓去。 而钱多用这剑阻挡,两个眼睛却是越来越明亮。看起来好像是开心模样。 “小子倒是有几分实力。” 倒不是说有几分实力,而是能与自己打一个平手,除了钱家小子,自己还没有见过那个人能这样。 而钱多这边头发倒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白,本来只是一点,现在连根部都变得发白。 “老人家,我看你不行了,赶快认输,认输算你输一半怎么样?” 钱多虽然头发越来越白,但是动作却越来越快,一剑四十八道气,一剑七十二道气。 气越来越多,老怪物也感觉越来越吃力。几次差点让钱多刺中。 老怪物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奋力向前一搏,钱多却是毫不费力的挡住,然后给予还击。 可是老怪物却借助钱多的力道,到了商一言旁边,想要抓住这位钱多口中的商姑娘当作人质。 “老人家,这就有些卑鄙了。” 钱多说着话,剑却直接飞了出去,一剑三尺六,一百零八道气,斩。 剑碰到老怪物却依然像是有主一般,血出手断,尽在一瞬之间。 “哈哈,钱家小子果然厉害,不过以后还会见面的,后会有期。” 老怪物见势不妙,倒是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用脚把商一言踢到了钱多身边,自己向相反的方向赶去。 钱多见老怪物终于跑了也是一屁股做了下来。 “这个老家伙终于跑了,可惜没有一下将他杀了,终究是一个祸患。” 钱多在一旁说着,而商一言在一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钱多,脖子上还有刚才老怪物所弄的痕迹。 “怎么了,傻姑娘,这怎么白了头发影响了我的英俊小生的相貌?” 钱多笑着对着面前的姑娘说道。 “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唉,没办法,可能老天看我什么都太强了,所以降下的一点限制吧。” 钱多倒是没有正面回答商一言,不过倒是将这位刚才死都不曾动容的姑娘扶了起来。 “怎么了商姑娘感觉我刚才真的英雄救美帅气极了?芳心暗许,然后打算嫁给我吗?” 钱多看着这位商姑娘一言不发,但是忍不住打趣道。 “嗯,是啊,已经芳心暗许了,不知道某些人会如何对我。” 商一言倒是说话干脆,果断承认了此事,而且还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钱多。 “咳咳,这件事再提,不着急,我们这边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钱多也不想这位商姑娘倒是如此直接,搞得自己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商一言却摸着那如同干草一样的头发,心里叹息了一声。 ------------ 第53章 交代 其余六个人知道钱多和商一言出去了,却是没有多想,男女之事罢了。 不过两个人回来倒是很慢,让许言在此佩服这位钱兄弟的能力。 可惜去时黑发回时白,谁又知道发生了什么。 “钱兄弟你这是不是太卖力了?” 许言看着这位本来是一个英俊少年的钱多,那些白发倒是有些突兀了。 “怎么担心我的身体?身体棒着呢。不信你问问一言姑娘。” 钱多倒是很乐观的样子,还在于许信开着玩笑。 可惜这位一言姑娘嗓子被老怪物勒除了一道勒痕,所以并没去多说话。 “这是一言姑娘没让你得逞才下的狠手?” 说话是钟初姑娘,脖子上的勒痕被看见的清楚,所以钱多也受到了质问。 “哪啊,我们刚才遇到个五境的老怪物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钱多虽然说着的话还是笑着,但是熟悉他的许言却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 而在两位钟姑娘旁边的商一言也是点了点头。也是同意了钱多的说法。 “五境的老怪物看我长得英俊,所以说让我生出白发,就把我们两个放了。” 这是假话,也算的是真话,确实是钱多生出白发才让那五境老怪物才离去。可惜七真三假谁又说的清楚? “走了继续上路。” 钱多倒是没继续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几个人老怪物来了,具体经过倒是没有去多说。 商一言倒是也配合,经过这件事情也开始顺着钱多一般,也不多去说话。 其余几人倒是也不去多问,一行八人倒像是什么没有发生一样。 “怎么,今日倒想来我这里了。” 不过半月几个人便走到了两位钟姑娘的家乡。算不得大地方,倒是有些山清水秀之意。 说话的人是在梳妆台前的商一言,说是梳妆台不过是一个铜镜,加一个胭脂盒外加梳子而已。 “闲来无事,外面还下着雨,所以来看看你啊。” 钱多说的话倒是前言不搭后语,外面下着雨来看看商一言,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从旁边拿了个椅子就坐到了商一言的旁边。商一言倒也是没说其他,依旧是对着铜镜整理妆容。 “是来问上次的答案吗?” 上次那个五境的老怪物来了,倒是让两个人将最后的几句话都放在心里。 “上次不是有想对我说的话,怎么头发白了不打算说了?” 商一言说着,眼睛从铜镜中观察着钱多的表情,倒是手上的动作也听了下来。 “白发白了,就算是现在不白以后也会的,不过是时间早了一些。” 一只手倒是把商一言手上的梳子接了过来,给商一言梳理了起来。 两个人之后倒是没说话,不是不想说,想说的话倒是很多,但此刻的情景倒是不常见。 头发盘起,倒是一个已经成家的妇人模样。 “坐下。” 轻轻将钱多摁着坐下,到了椅子上倒是也看见了铜镜中的自己。 铜镜看不出颜色,倒是看不出怎么样,样貌并没有衰老的样子。 但是头发确实如后世的塑料差不多,根本没有一点正常的柔性。 商一言用梳子轻轻一梳,便是不少头发都脱落下来,倒是商一言都放在袖子之中。 “那时候不怕自己死吗?” 钱多没有说准确时间,有没有说准确地点,离死亡最近的两个时间点钱多倒是都在。 虽然一个是在一个叫怡红院的地方,一个是在一片树林之中。 但是两个人都知道钱多所说的是什么时候,是那个时间。 “哪有人不怕死。” 商一言所说却是是真的,人都怕死,只不过有些比死还可怕。所以被人看做不怕死。 “当时我走的时候伤心了?” 那老怪物说的走出一步便要商一言死,钱多怕很多东西,尤为怕死。 选自己倒也是老怪物想不到的,因为之前他也遇到了一个十一岁的钱家小子。 不过那个钱家小子修的是武道,而且天赋极高,而且当初老怪物就是在这次才变成一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 钱多怕死,但是也怕商一言死,这位姑娘从京城一路赶了过来可不是帮自己活下来。 若真是直接走了,钱多也不知道这位商一言姑娘会不会埋怨自己。 所以钱多不敢向前走出一步,只走出半步便回头了。 “伤心了。” 商一言不知为何倒是没有一点隐瞒,一句伤心了倒是说得极其伤心。 若是平常的商一言就算是真的被那老怪物掐断脖子,头七回来诉述东西也不会说那句“伤心了。” 说得伤心倒是也不知其意。 “那你现在还这么温柔。” 钱多拍了拍商一言的手,倒是看自家父亲确实经常这般哄母亲,不知到自己这里怎么样。 商一言倒是也没拒绝,只是把额头轻轻靠向了钱多,眼睛里有些不知名的意味。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 钱多有很多秘密,比如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灵魂并不属于这个有着道武的世界。 比如他是个生而知之的人,而他却连生而知之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若真的算是他身上有太多秘密自己都不知道,而这些不到时候还不能去说。 可是商一言究竟能不能说,钱多还是没有想好,但是此时商一言问了钱多也应该有个答案。 “这是我的秘密想听吗?” 钱多表情异常严肃,这是真的,这个事情只有几人知道,或者说知道的人都比钱多更了解自己。 “想。” 若将女人比作一种动物,那么把面前的商一言比作那只白雪猫确实再适合不过了。 好奇心永远保持着最高,不过要比懒惰的猫要勤快许多就是了。 “那还不准备好酒好菜招待着?” 钱多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所以让商一言准备酒菜,自己倒是可以说一说自己的故事。 商一言倒是变得听话许多,真的倒是听了钱多的话,去拿了几坛酒,两盘炒菜回来。 “先让我吃两口菜喝口酒。” 钱多看着面前色泽均匀的炒菜倒是显得十分诱人,钱多也是想着先尝尝。 当然钱多可能高估了钱多的酒量,或者商一言并没有想到这个酒有这么烈。 酒叫流凉酒,说是从南方传来这里的,据说有三碗不过冈的说头。 可惜钱多不知道,商一言更不知道,只是听商一言要酒,便将这拿了出来。 钱多吃了两口菜差点哭出来,自从离开钱家倒是很久没有出过正常的饭菜了。 吃了三口菜,倒是觉得有些口渴,而商一言倒是把钱多倒上了酒。 钱多展现了自己的豪迈,一饮而尽,不过不过片刻便是倒在了桌子上面。 “钱多?” 商一言叫了一句,听见钱多发出均匀的呼声,也放下心来,确实只是醉倒了而已。 而并不是酒被人下了砒霜一类让人丢命的药物。 摇了摇头,倒是苦笑了一下,钱多这是算的什么呢? 若真的想跟自己说,为什么不在喝酒之前与自己说呢? 把钱多放到自己的床上,确定钱多确实是真的醉倒,而不是装醉,商一言又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这人究竟在搞什么,若真是酒量不好,还要自己取酒来。 商一言只好回到酒桌之上,只不过喝了两杯酒之后,倒是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老祖你回来了。” 说话的人脸上有着一道长疤,正是这山寨之中的三当家,只不过此时脸色却不太好。 无他原因,那位大当家的尸体被发现了,和二当家在一起被葬在了后山。 自家老祖确实半个多月不见人影,若不知这位老祖对山寨一点心思没有。 三当家都要怀疑这位老祖故意让大当家死的了。 二当家和大当家都死了,自己顺理成章成了大当家,可是下面的人许多不服。 当最需要这位老祖的时候,这位老祖也是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呵呵,不错啊,这次下山遇到了钱家的小子。” 老祖说的钱家小子三当家知道,不光三当家,而且山寨中的几位当家都知道。 不过当时只是当做一个传说知道,而这个传说着十一岁却是个五境武者又出现了? “老祖没事吧,是前些年那个五境?” 前些年对于这位老祖可能是十几年,也可能是几十年。但那位十一岁便是五境。 过了这些年究竟成长到什么地步,如此天分可想而知,自家老祖真的没事吗? “不是前些年的那位,应该是他的后辈,不过都是钱家的人,都有些手段。” 听自家老祖的意思便知道这位钱家小子没有死,以自家老祖对待钱家的态度。 若真是个钱家小子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根本不可能给一条生路。 钱家小子之所以还活着,只可能是靠着老祖所说的某些手段把自家老祖击退。 若真是如此,山寨之中的大当家与二当家倒是真的死的不冤。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三当家还是要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不然那些人怎么想自己还是能猜到。 若这件事情当作没发生,自己这还没做热乎的大当家地位就直接下去了。 而三当家问该如何办的时候不知道,那个全身都藏在黑袍之中的老祖,丢了一条手臂给那姓钱的小子。 ------------ 第54章 千卷书,万里路 若是没人陪伴,一路上读些书也好。 这是那位喜欢穿着一身白衣,吃暖锅必须加上几片肉来的书院老人说的。 可惜一行八个人,有五个到了地方便是回到了地方。剩下的不过是钱多,许言,商一言三人。 人不多,但是算不得没人陪伴,所以吕不倦给自己的几本书都没有翻几下。 更不用提那位白衣先生为钱多特意写的,“若是不够可酌情多买几本。”的字条。 不过许言倒是买了几本新书,名字倒是听着文雅,似乎是一个男人与几个女人的故事。 不过许信看的倒是津津乐道,说男人不看此书有怎么称作男人。 可惜那书里面描写的事情许言确实从来没做过,倒是让许言有些难过。 而钱多这两天也在翻书,无他原因,商一言由于某些身体原因怎么看自己怎么不顺眼的样子。 许言倒是专心于那个书中的奥秘之处,每天都是秉灯夜读,钱多最近看着他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钱多翻得书很多,多是一些吕不倦已经翻看之后,给钱多的,这样就算钱多半路丢了自己也不心疼。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钱多倒是摇头晃脑的在马车上念了起来,只不过马车上坐着的不再是那两位钟姓女子。 而是那位拿着六寸金鸿的商一言,和那位已经沉迷于书卷之中的许言。 两个人各有心事,倒是都没有理这位还在读着之乎者也的钱多。 “能不能安静一下。” 虽然这么说,但是钱多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若是真的安静,商一言一定还在望去一处,说不得在想些什么。 自家父亲虽然教了自己如何去计算人心,但自家父亲也说了,那只是初级的。 这女人的心,估计那么一点小本事根本就不够看。 钱多心中想着,一转头便看见在那里猥琐笑着的许言。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偷看到美女洗澡了,可是现在许言的状态也差不多。 “两位,这是不是有些太闷了。” 钱多很无聊,至少比起之前七个人时候,钱多还可以给两位钟姓姑娘讲些市井中的荤段子倒是无聊的多。 万一要是真的跟眼前这位商姑娘讲上几句,估计结果不会比两个人在一个床上醒来好多少。 不过两个人衣服都穿着,而且本来在商一言某处柔软地方的手,也趁着商姑娘没醒抽了回来。 两个人都很尴尬,钱多是装的,商一言是真的,而且钱多还没有一点表示,更是让商一言生气。 三人之间久久无言,这会钱多倒是感觉尴尬极了,这回时真的。 拿出几本书,一本钱多本来就有的论语,剩下几本便是自家师傅揣进这个破口袋的。 一本叫山海经,一本叫孟子,有孙子兵法,有鬼谷子。 大多都是钱多没看过的书,从小到大,倒是一本论语为伴也不为过。 翻开了那本山海经,倒是看着开头写着各种奇怪的词语,不过倒是不失山海二字。 先开始说着山,倒是说得许多山,却是现在钱多倒是没听起别人说过。 后而说海,其中倒是说了许多动物,例如那九尾的狐狸,倒是让钱多想起了某些不好的记忆。 若是九尾狐都是存在,那么这书中写的东西倒是可信度倒是提高了许多。 而钱多呢,这些本来就不多的故事倒是让钱多看着津津有味。 许言也注意过来,看着钱多看的起劲,而且脸上也露出微笑,以为和自己看的书一样。 肯定的点了点头,打算晚上与钱多交换。一人有一个馒头,交换之后还是只有一个馒头。 但是两个人若是一人只有一本书,但是两个人一交换之后两个人就有两本书,这便是书籍的魅力。 当然若是知道钱多看着神话故事之中的女娲补天一段看的起了兴趣,不知道许言会多么鄙视。 马车换成了钱多从钱家所带的枣红色汗血宝马,那个被叫做的懒马在前面嘴里还在嚼着草根。 边境虽然离着长安远,远的差不多钱多无聊的时候看着那几本书籍。 时间长了一些,那几本书倒是有些像小时候钱多所看的自家伯父所看的论语一般。 路上并不平坦,石子多如牛毛,马车虽然算不得平稳,但是更不快。 从长安出发的大军早已经到了,而钱多却只走了一半而已。 钱多没办法,几本书看了又看,几本书翻了又翻,最后实在无聊倒是也把许信那几本书也借了过来。 不过这些书倒是看起来没多大意思,几张画图倒是一点看不出来什么情趣。 若是钱多想象力足够,倒是可以看出一幅幅艳景,可惜钱多并不想。 比起后世的某些老师们的表演,这些实在差的太多。 在此之后钱多每到一个城镇,钱多便去拿几百文钱,去买上一些书。 倒是没有特别的书,上面标着仙家秘籍,兵器谱,灵异传说。 钱多倒是都看了,不过都是几个人胡乱描述,兵器谱写着生死刀,不过是一把叫生,一把叫死。 仙家秘籍更是说的钱多不知道怎么去看。灵异传说更是扯上了一个叫不周山的地方。 钱多不愿意去看,但是许信倒是乐意看,两个倒是奇怪。 走之万里有余,但是书却不足千卷。 这是钱多自己说的,而且是跟着商一言说的。却不知道这位钱公子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山寨中那个已经当上大当家的三当家,倒是计划着为两位过世的当家复仇。 可惜问题太多,就比如那位老祖说了一句不要白白做出牺牲,让这山寨混不下去。 而现在的问题并不是两位当家的去世,而是下面某些不服气自己的人,想要坐大当家的位置。 自己的运气稍微好了些坐上,那些人便是阴阳怪气的问着何时为大当家报仇。 若是自己不答应,那么这个位置需要易主,而自己的命也要不属于自己。 所以三当家才会这么心急,那几位过世的人与自己的性命倒是连接在一起。 “哈哈,怎么断了只手啊?” 嘲笑的人两个眼睛眯着,两颗门牙有些向外突出,头发显得有些杂乱,说话声音倒是显得有些娘气。 “被钱家的小子暗算了。” 说话的是被钱多留下一臂的老怪物,两个眼睛的红血色倒是更加鲜红。 而听到钱家小子,嘲笑的那人倒是也停顿了一下。 “钱家小子?梁衣你是说之前的那个十一岁五境的钱家小子?” 老怪物的名字叫梁衣,而梁姓可不是什么好姓,前些年一次屠杀,倒是几乎没几个姓梁的人了。 不过看着老怪物的样子,倒是并没有生气面前之人叫出那个都快被自己忘记的名字。 “若是前些年的那个钱家小子,你觉得我就失去一个手就可以了?” 梁衣说的确实对,若是前些年的那位,梁衣恨不得离的远远地,夹起尾巴做人。 “那你说的钱家小子你是怎么认出来的?难道钱家人这么招摇出门都带着一个大大的钱字?” “韩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问题,这两个钱家小子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韩瑜正是那位和梁衣交谈有些龅牙,带着乱遭头发的人。 “味道一样?你倒是越来越敏感了。” 两个人说的话若是换其他一个人,可能都不明白说的是什么。 可惜这两个人都已经相处不知多少年,早已了解对方。 “可能吧,所以我可以知道那个是钱家的小子。” 梁衣好像对着钱家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的经历, 说话的时候好像是想起了那两位钱家小子一样开始咬牙切齿。 “那你尝试一下这次的药,还是先把你的手臂接上。” 韩瑜说着就从一个罐子里拿出了一个黑汤药,里面依稀可见许多蚂蚁之类的虫子。 可惜梁衣倒是平常表情,好像看过了许多遍一样。 “先把我的手臂接上吧,不然总有些不舒服。” 梁衣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手臂被钱多留在了那个树林之中。 可是梁衣这么说,韩瑜便有办法,打开后面的黑布,才看出是一个笼子。 笼子里面有许多人,男女都有,只不过目光都是失了焦距。看不出一个活人样子。 韩瑜倒是用手指指了指,大概是类似于小锅炒豆的方法选出了一个大概二十四五岁的男子。 并不说话,取出一把平时屠夫用来切猪肉的屠刀。一刀落下,一条手臂便是齐齐的下来。 不过那名男子好像失去了痛觉一般,没有哭喊,没有暴跳。还是那个目光。 “这次的手臂倒是没有上次用的舒服。” 梁衣的新手臂在韩瑜的手下,不过一个时辰便被接了上去。 不过梁衣对此倒是不太满意的样子,挥了挥手臂,像是说这是什么玩意。 “现在用品也不多了,都是用一个少一个,先节省一些吧。” 韩瑜倒是安慰着面前还在挥动手臂的梁衣。倒是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而那个被一刀切去手臂的人,倒是又被关在了那片黑布笼罩的笼子之中。 至于下次可能在出来的时候,就是梁衣左手,或者两条腿出问题的时候了。 ------------ 第55章 终到长安边 本以为到了大唐之边,这段路程便算是结束了。 可惜钱多感觉到了这件事情可能自己想错了。 外面黑压压一面的人。才让钱多知道那句“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 城墙算不得高,但是比那长安的城门倒是高了许多。 钱多也看见了那位自己的顶头上司,顶着一个大肚子的诸姓男子。 若是真说没有一点贪污腐败钱多是不相信的,因为自己刚刚送过去就被收进了几十两银子。 说着“迟到金”便将自己的口袋抢了过去。可惜钱多没有将银子藏在自己的袖口中,倒是很痛心。 “怎么丢了银子?” 许言看着钱多一脸悲痛的表情,便知道和银子的关系是少不了。 许言的话也把商一言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也看到了钱多的表情,倒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出门被抢了银子。唉,好几十两银子。” 钱多说着几十两银子好像是咬牙切齿,好像是与那个人有多多大仇恨一样。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钱多的钱差不多比他的命重要许多,说是多大仇恨其实都不为过。 “怎么你竟然没打死他?” 问话的是许言,相处这么长时间,钱多被抢了几十两银子,不说举剑砍人。 那人若是还活着,明天就应该去佛庙之中行一下拜礼。 说是猫有九条命,其实抢去钱多的钱之人,差不多也是有九条命。 不然以钱多这种喜欢钱财之人,要是不与人拼命,那么都有些对不起钱多这个名字。 “打不过,要不然我那几十两银子怎么会被抢去。” 此话说的倒是也对,毕竟若是打得过怎么会将那比他生命差不多重要的银子丢掉。 不过那位以后会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穿着一双三寸金莲。 但是钱多并不担心这些,因为看那个褚将军的语气就知道自己的并没有太大的错误。 不过是比这大军晚到了半个多月而已,最重要的可能是那位皇帝最有用。。。 “褚将军军营中可是没有迟到金一说,迟到可都是掉脑袋的事情。” 说话的人在那个钱多刚出去的军帐之中。 在他面前的便是那个钱多说着的顶着大肚子的褚将军,也就是那位迟到了半个月的钱多。 “哦?没说迟到金一说,那我交给你个任务,你秘密去吧钱多的脑袋给我砍下来。” 褚将军说着还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了,记住,万一真的被抓住千万不要提我的名字,而且我也不会承认。” 褚将军此时好像不是那军中的将军一职,更像是平常俗世之中那些爱说着荤话的市井之人。 “去吧,早去早回,记得事情办得干净些,千万不要把我招出来。” 然后像是怕这个副将被人看见一般,赶紧挥手。 “将军,你这说的什么话,军中的威严可是拿一条条人命树立起来的。” 虽是这么说,但是这位副将确实没那么傻,去真的跟钱多讲一讲军中的军规。 毕竟总有一些人,生来便是不平等,就如那个皇帝召见而来,一下成为千夫长的钱多。 虽然官职并不大,但是钱多之前并没有什么并不出名。 若是有人举荐还好,当一个官员参事之类,军有令,将在外而不授。 所以那位钱多就算回去京中说些什么小人之语,大家倒也是不太在意。 因为上阵杀敌的是什么人,皇帝清楚,大臣们清楚,天下人更是清楚。 若真的因为一两句谗言就下了天牢,或是离职查办,那么大唐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强横的样子。 但是钱多是一个千夫长,等于说一千个军人的性命就留在了这个未加冠的小娃娃身上, 这是对那一千个人的不负责,其实也是对天下人的不负责。 一千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当年霍去病深入沙漠,不过几千人便让匈奴吃了大亏。 而一想起这几千人从今天开始就要性命不在那么幸运,倒是也有些难过。 毕竟在一个军营之中,总有几个人喝过几坛酒,说过几个荤段子。 “这话你可以跟把钱多送到军里面的那个人去说。” 反正这位褚将军不敢,那位副将就更加不敢。 当今天子有太宗之风,不过性情有些优柔寡断,可是对于外面确实异常的强硬态度。 而且在高句丽那边皇帝也可能要开始,所以现在谁都不敢触那个霉头。 隋朝是打高句丽打的衰败,之后加上一个大运河,才将隋朝拖垮。 可是谁都不在意的,是那么文韬武略的太宗殿下也被阻挡在了高句丽那里。 “褚将军,我突然想起来,好像确实有一个迟到金的说法,只不过太久没用,末将忘了。” 说的倒是极为小声,平常说话如响雷一般的副将,此时倒像是个寡妇女子,说话极为细腻。 如不是褚将军经常去寡妇家,帮助其去做一些事情,估计这副将的话他都听不见了。 “唉,小小年纪,怎么脑子就不太好了呢。去好好看看书吧。” 褚将军似乎有些感叹,感叹这位铁面无私的副将也跟着服软。 毕竟军中如何大,天下依旧是李唐王朝的天下。龙椅上的依旧是皇上。 “好的。” 副将答得很快。因为这些话只是两个人去说说而已。 若是让这位副将去看书,那还不如把他丢近敌人的包围圈中,去杀些北齐人赚个本。 “去吧,跟其他人都说一声。” 褚将军对着副将说道,毕竟有很多人等待这位不平常身份的千夫长,倒是期望已久了。 特别是这次出行的主将,那位军帐中有个整个战时沙盘的李老将军。 而副将的速度倒是也快,不过一个时辰,这位叫做钱多的千夫长来到军中的消息,便多人得知。 不过各方的反应都不相同,有害怕的,有幸灾乐祸。 最难相信的,是那位李老将军一点反应没有,连见一见这位皇帝亲自叫来军中的人的想法都没有。 而钱多也自然不喜欢,自己每次在军中出行被所有人当作在动物园之中看着猴子一样的表情。 就差给自己丢两根香蕉,几颗花生米,在加上几个苹果,葡萄让自己吃。 当然最让钱多难过的是自己手下的一千个士兵,若说是老弱病残,钱多都感觉侮辱了这个词语。 一群平均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人,头发的颜色和钱多的头发颜色倒是一样,好像是预卜先知一样。 “我们这是炊事队?” 钱多总感觉那位皇帝老爷子在跟自己开玩笑,带着一群能跟自己爷爷年龄媲美的人去打仗? 亏得分给自己队伍的人能够想出来。 当然这是钱多想的太多,他这只队伍本来就是不打算出去的。 而这一次主要是守战,对方粮食较少,若是时间长了,那么人吃人,在北齐国就是一个最常见的形象了。 这只老兵凑足千人,其实也是比较麻烦的一件事情,差一点就凑不齐钱多这队人。 而钱多呢,倒是跟这群老兵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各自看着对方的白头的笑了起来。 只不过笑起来,比哭倒是难看多了。。。 “钱多的队伍已经凑齐了?” 问话的是李老将军,他的对面是那个顶着大肚子的褚将军。 “凑齐了,不过真是不容易啊。” 说的不容易,事实上所包含的比这三个字要难了许多。 钱多所在的队伍里面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百战老兵。 不过百战老兵,那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修养了这么多年,军中的陌刀也不知能不能握住。 不过军心依然在,褚将军一说,报名的人倒是比预想多了不知多少。 原以为只有几十,或者多一些刚过百人。 一千三百二十一人。这是褚将军所统计出来的数字。 而李将军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倒是也是征了一下,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久久无言。 褚将军更是要从中挑出一千个老人去给钱多送去,不过一千有一千,若是选弱的强的便是不服气。 而且几位老人若真的算起来,从褚将军父亲那一辈就开始守着大唐,褚将军总是说不得那句“不合适”。 所以只好把钱多哪里取来了几十两银子,然后给那些没有选上的老人一些回去的费用。 可惜这些老人确实不拿,他们想拿的是那大唐军中的陌刀,若是真的可以在为了大唐流血。 或是再用陌刀杀两个登到城墙之上的北齐人,那么这把年纪便算是结束了念想。 杀一个便是回了本,杀两个便是赚了,老人们倒是想到此所有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当然他们不知,他们这只军的千夫长是个未加冠的小娃娃,而且也不会出去。 上阵杀敌,那是他们这群现在大唐兵应该做的,至于这些老兵,褚将军倒是不想黑发人送白发人。 “听说北齐人已经开始准备了?” 李将军也算是老了,说了一会战事,便是觉得不如之前。 年轻时一人杀的了百人,现在说出百人的名字都要歇一歇。 “是的开始准备了。” 李将军问的是北齐人,褚将军说的是自己人。 谁也没多说,但是有些东西,心里倒是更加明白。 ------------ 第56章 边有边关 这可能是整个军中最清闲的一只。不过其中的人全是白头,又被军中的人们称作白头军。 “咱们能不能休息一下。”说话的是领头的那个白头少年。 说是穿着华丽,确实算不得上,穿的并不是那个从钱家出发一直穿到了长安,有到了边境的白衣。 脱下那个白衣,换上比那些老人新一些的军服,倒是觉得舒适很多,就好像后世的衣服差不多。 而这些老人确实看着自己一副嫌弃的样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的腿。 说是要锻炼钱多,可惜这位钱大少爷倒是最懒的人。说挥着陌刀一百下,确实绝不肯多来一下。 但是千位老人一直盯着这位偷懒,喊着累了累了的少年倒是也狠下了心。 被千个老人盯着,钱多也不好意思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懒,只不过喊着几句累,倒是也可以。 有几位领头的老人倒是发现这么下去不行,可能北齐人上了墙头,他们这位千夫长就被人剁了喂狗。 至于钱多的头发样子如何,他们确实不太在意,白色黑色不过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这些人哪个以前不是个风流少年,饮酒吃肉,家人陪伴,当然这些已经白了头的老人倒是还真没有这样一个人, 若真是有位佳人看上了他们,周围几个人几个荤段子,两句粗话,估计就将那佳人吓跑了。 此刻钱多手上绑着两根木根,腿上绑了两个石块,样子倒是滑稽,不过老人们素质很高都没有笑出声来。 “真要这样?” 钱多觉得这些老爷子可能平日中太无聊,拿着自己解闷,可是那个领头的老爷子表情也是异常严肃。 “是要这样,不要担心。” 钱多并没有多少担心,毕竟自己虽然懒,但是从小跟自家二叔一起扎着马步,但是用后世的话来说算是个练家子。 而这位领头的老爷子姓林,保持着良好的微笑样子,看着钱多的表情,倒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可能是看到钱多有些自信从容的表情,又问了钱多一句 “已经准备好了吗?” 钱多不知道究竟需要准备什么,难道是要让自己这个模样去做些不耻见人的事情? 但是看着林老爷子的脸上的微笑,总感觉这么和蔼的一位老爷子总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吧?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而钱多还没说“准备好”三个字,后面便有十几个老爷子一涌而上。 “别打脸,咱们这位钱将军之后还要去见人呢。” 说话的是那个领头的林老爷子,只不过并没有让其他人停下手。 十几个老爷子倒也是听见了林老爷子的话,手上所拿的木根也往下移了移。 钱多这时候才知道那几个木棍绑在自己胳膊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几个石头更是负担。 胳膊不能乱动,腿部不能弯曲,钱多倒是也只能捂住自己的脸,保证以后吃饭的家伙不被毁坏。 “钱将军,别光顾着挨打,跟着反击啊。” 后面几个人开始跟着起哄,倒是也在那里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不过在军中所有人都喜欢叫对方将军,寓意好,但是此时叫着钱将军倒是有些好笑。 哪有着被一群手下人打的浑身疼痛的将军呢? 这只军大概是这里最特殊的一个,军队平均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当然这还是钱多拉低之后的结果。 而那位不与大军同走,被皇帝一个命令便被调入了钱多,那个未加冠的娃娃倒是来到军中。 不过军中的汉子倒是什么都见过,这么个未老却先长出白头发的少年。 他们倒是觉得有些无聊罢了,每日都是在军帐之中,都与一群老头子混在一起。 倒是没了年轻人的朝气,所以大家都在军中传出了这只白头军的名号。 军中倒是日常劳作,吃饭还是那几个菜来搭配着,每天还是早期训练。 当然白头军也有了起色,从白头的名号改成了白首。钱多倒是对自己的努力很满意。 早上的训练,钱多的白首军倒是可以不去,没办法一群老兵真去训练倒是被百姓看到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而钱多也借着这些规矩,等到日上三更才起床,可惜这样的好日子过得不久。 “钱将军起床了。” 这是林老爷子的声音,自从他们知道早上不用训练,这是好事,因为有更多的时间来训练钱多了。 钱多的苦日子来了,可是外面的日子更苦。。。 “大人我们的粮食已经没了。” 留着一个八字胡,话语中并没有对于粮食没有的担忧,这些事情没几年就要来一次。 只不过这次更惨一些罢了。人非人,物非物,人吃人,兽吃兽。 仅此而已倒算不得什么悲惨,世上惨的人多了,所以他并不觉得如何。 “粮食才没啊,倒是慢了些。” 被称作大人的人,长相确实不太像太富贵之人,肚子不符,连夜不符。 只不过眼中流露出那种充满着智慧的眼睛,倒是让人感觉非同一般。 按照这位大人的想法,不过是食物早些吃完,再去打城,人死多少无妨。 人活的越少,分到东西的人就越少。拿着妇女,儿童上阵,那大唐的官员们还不是一个个傻了眼。 像是想到了前些时候,看着那些妇女儿童顺着火油爬上城墙,那位总兵的眼中泪水。 似是觉得好笑不已,似乎是觉得,太没劲了些,那次北齐国大胜,原因还是那些妇女孩子。 不过若是牺牲那么一点人便能换来胜利,这位大人倒是一点不会觉得心软。 按照他的说法,有些东西本身就是需要舍得,若是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那么怎么得。 有舍才有得,按照这位大人,倒是颇有一番破釜沉舟的意味。可惜这个人并不是项羽罢了。 军中倒是妇女儿童面色倒是比那些穿着军甲之人要好上许多,因为战争死的北齐人大多是这些吃饱的人。 吃饱的人去死,在大唐算做临行前的最后一顿饭,而北齐在这一点上学的倒是不错。 而军营中有一位年轻人确实在这里说着多多少少的故事。其中不过是一些多吃几粒米的小事情。 不过周围人都是很认真的去听。说着故事的人叫李三。平人家孩子大多是没有正常的名字。无非是按照大小排下去。 李三有两个哥哥,确实如此所以他叫做李三,但是两位哥哥都死在了这里。 自家父母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也离开了人世,世间万般人,李三便吃着百家饭。 谁家看着可能都想自家的孩子,而说到家,说到国,李三确实没有多大的感觉。 可能饥荒几年就会经过一次,长久于此,李三便是觉得习惯了许多。早些年还会伤感现在却不会了。 这次自己能不能回去其实也并不重要,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金贵,而且心中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念想。 等到回去之后还能去平常给自己送些食物的几家中看看,那李三便觉得高兴极了。 可惜好像他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这是北齐的边境也是大唐的边境。 北齐能打过大唐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自从那位不知名的大人坐上了顶头的那个位置。 人便不是人,命也算不得命,那样确实赢了,正常男人倒是活着不少,比以往活成的人多了许多。 不少人骂那位,当然有不同看法的在夸着那个。不同人看法不同,李三对那位倒是没多大感觉。 不过最近粮食倒是少了许多,这是好听的说法。若是不好听的说法,便是粮食已经没了。 在这里树皮草根,看起来都不是好的食物,最好的食物是从长安之中跑出来的老鼠。 有人觉得恶心不肯吃,但是生死攸关,没谁觉得老鼠恶心或者怎么样。 大家都吃着各自的东西,虫子,蚂蚁,若真的土能吃,估计那食物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可惜在上面的那个大人并不这么想,可能他喜欢的就是下面这群人,在生与死之间循环着。 “李三,怎么在这呢?” 问话的人是和他从小到大的人,不过说是从小到大,不过是两个没爹没娘的孩子罢了。 从小在田里面偷两个瓜,那都是这两个人经常做的事情。 “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李三还没说话,那个人便一下做到了地上,好像多少天没有吃饭一样。 面黄肌瘦,倒是真的有好几天没吃饭,而那些女子儿童上面的大人要求把食物都给他们。 这人倒是没多少意见,毕竟他能活下来长这么大,跟这些领着食物去一旁慢吃的女子关系都不小。 而且这些事情没谁说的清楚,他们来大唐这边也是第一次,到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 “张四,我觉得也饿啊。” 李三确实也饿,但是有些东西张四不说他也不会多说。毕竟有些东西太困难。 “唉,李三,我们能活着回去吗?” 张四叹了口气,对着李三说,其实更像是问着自己。 “我觉得能吧。活着回不去,被烧了化成骨灰我也能回去。” 李三说着也笑了,因为他看到了一直老鼠从旁边经过。 这里是北齐边,也是大唐边,边也有人,边有边关。 ------------ 第57章 开战 半夜三更时分,人们算的是最困的时候,而这时若真有几个算的还清醒的士兵在街上巡逻着。 城墙上的任务更艰巨一些,五人一队,每个人都在那里,看着城墙下面的情况。 但是这些始终都还是人,作为人就有劳累的一刻,所以在此处变得火光冲天。 “敌袭。” 不知是哪个士兵喊了一句,本来都已经进入梦乡的人都被惊醒了过来。 火把上的火带着红色,刀上的血也带着红色,不过红色再多,也抵不过漫漫长夜的黑色。 北齐国攻城了。 这是出人意料,可惜又在情理之中,北齐人都在大唐的边关之下,若一直不来,那这么多大唐士兵,倒是觉得无聊。 并且自古便有兵不厌诈之说,北齐人攻城今天不来,明天也回来。具体谁能成功,谁会失败,还是看各自本事。 “总算是攻城了。” 林老爷子显得兴奋极了,就好像是外面北齐国的内应一样。 而钱多也显得很兴奋的样子,就好像看见了一个个五千两银子在街上乱跑。 许言倒是不至于,因为他根本没在钱多这个“白守军”之中,一听是许家少爷,还要上战场? 那位混了官场一辈子的李老将军,不害怕钱多去皇上那里进献谗言,但是怕那位许敬宗去进献“忠言”。 算不得功高盖主,但是假如有一个人被丞相提起到了皇上的耳朵。 那么说不得根据上朝时候迈错了脚,就被革职查办。 所以许言许公子,去了这个李老将军那里当了一名亲卫,亲到什么程度? 可能是李老将军自己受了伤,都不敢让这位许公子去跟人用刀剑相博。 “杀!!!!” 人们可能会想很多,但是想可以用脑子想,若是用手想,那么以后就再也用不到脑子了。 城墙上不过是偷溜上来的几人,等大唐士兵反应过来,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不过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攻进去了?” 问话倒是显得有些松懒,没有太多想知道答案的意思,因为大唐边关要是这么好攻破,那就没意思了。 “大人,我们派出去的人已经开始了。” 派出去的人,包括很多人,有些人改名换姓,可惜他们都不在这个大唐边关之中。 “哦?有点意思。” 派出去的人并不是他这个被所有人称作大人办得,但是却深受这位大人的喜欢。 若是下棋,这便是一个可以决胜的关键点,所以这位大人倒也算的上心。 不过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便是这些人要等了这座边关破了才可以出现。 “已经上城墙了吧。” 虽说是疑问句,但这位大人确实用肯定的语气说出。 “是的,但是很快就被杀死了。听说军营里面已经灯火通明了。” “那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做。” 这位大人并不喜欢多说什么,计划已经制定下去,具体的都需要随机应变。 而现在这位不在战场上的人,只是在等着一批又一批的人慢慢去死就可以了。 “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 说话中还带着迟疑的感觉,说道一般又有些感觉不稳妥。 但是这是这个大人所制定的,任何人无法更改,若是错只能一直错下去而已。 “人啊,死就死了,最珍贵的是人命,而最不值钱的还是人命。” 这个大人挥了挥手,倒是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那些大道理,民贵君轻他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要是真有感触,那么早就有了,现在依然还没有感触,本就是说明了一些态度。 “知道了大人。” 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便是慢慢的走了下去,这位大人也不关心军报,倒头便睡下。 而外面倒是传来了杀敌声音,不过离的太远,倒是不打扰这位大人睡觉。 “敌人呢?” 钱多上了城头,才看见几具尸体,其中一具是大唐士兵的,其余都是北齐人的。 北齐人好像放过了这次机会,倒是在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倒是看不见北齐人。 “看不见?都在这。” 说话的倒是跟钱多一样的千夫长,不过脾气有些暴躁,不过听闻曾经一人杀百,也算是一个猛将。 钱多倒是也不在意这人的语气,看见那几个人被取下面罩,看起来年龄要比自己小上许多。 整个身骨并没有发育完全,但是就算死去,手里面还拿些那把尖刺的长刀于手中。 两个眼睛瞪大,倒是有些像死不瞑目的样子。可惜倒是怪不得大唐。 若真的责怪起来,要责怪那个能让他吃饱饭的大人?还是这次选他做突击的将军? 他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死人钱多第一次见吗? 并不是,八岁那年虽然他没见到死人,但他知道有些人死了。 钱多并不感觉有多么害怕。因为自己本来就死过一回,那些人就算变成鬼魂更是弱小。 就像是钱廉所说的 “鬼不怕人,人怕鬼,人不怕鬼,人怕人。” 可惜九阳真人,和那位现在已经微微出现啤酒肚子的悟能大师只说了最后一句真的。 万般之中只有人最可怕,因为他有些思维,和你一样,而且你不知道他想着什么。 而这一次攻城,却标志着北齐国要正式开始行动了。。。 “怎么,老林帮群狗一样的北齐人又来了?” 半个月中,外面的北齐人好像故意在送人来死一样,而且每次都是半夜三更。 每次都是人们刚刚入睡之时,那一声“敌袭”便会将军中的人都惊醒。 人少,事情却不少,每次都是几个妇女大一点的孩子出现。 有时候或许连大唐的士兵的衣角都摸不到,可惜他们依旧如此。 “是啊,这次北齐人又来了不多。” 说不多其实都是给了北齐人的面子,每次来的人最多不超过十个,最少可能就一两个人。 可能这位将军的脑中,想的是先为投靠大唐立下一个军令状。从另一方面削弱了北齐的国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钱多倒是知道这最简单的道理,无非就是一个狼来了的故事改编版。 若是真的任由对方这么来,那么倒是有真的万人攻城,那么这不过就是一场已经失去先机的战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大唐这边好像已经处于了被动。 “将军也知道,现在上面已经要商量对策,打算去主动攻打对面了。” 钱多知道,作为战场老兵的其他人和上面那些将军不会不明白。 不过对方在搭营的地方却不适合骑兵出去,这就导致大唐有一把宝剑,可是用了就要有被费的风险。 而对于一个北齐国,要是让大唐铁骑折在这里,那么高句丽更不要去指望了。 “对了,前几日我看到那个人你找到了吗?” 钱多前几日倒是在这里见到了一个故人,倒是让钱多很意外。 “找到了,现在就在外面。” 林老爷子倒是也没弄懂这位钱将军什么意思,看着来的时候还带了以为少女。 难道钱多还有这种爱好?一想钱多让找的那个人,倒是一阵恶寒袭来。 “哦,快让他来吧,正好我还有时间。” 钱多倒是很兴奋,他想那人进来看见自己的表情应该是不错。 但是很快就让钱多失望了,这个人进来倒是没太多反应。 就好像从来没见过钱多的样子,倒是让钱多有些意外。 “见过将军。” 身体站的笔直,眼睛看着钱多倒是没有惊讶或者羡慕的意思。 不过眉目之中总有一点猥琐的神色,倒是与那些**说着荤段子时候的神色一样。 “不认识我了?”钱多问道。 “额,小人记性不太好,倒是记不得将军。” 那人说的并不错,人来人往之间,小时候的朋友隔了多年见面依然可能不记得。 更何况他每天都在长安哪里每天看着那多么人,就算再有特点也不太会记得。 “在长安城门那里。” 钱多再一次提示到,不过看这位的表情,便知道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那时候明明还给了他几两银子呢。 “我给你了几两银子可有印象?” 钱多试探着问道,而那位被钱多叫来的人,神色倒是有一瞬间尴尬被钱多看在眼中。 钱多现在才算知道这人根本就是记得自己,不然那几两银子的事情他怎么会记得。 “嘿嘿,这回还不将我的几两碎银子还我?” 钱多说着倒是伸出了手,准备朝着面前的人要钱。 可惜那人倒是猥琐的一笑 “大人你说的什么碎银子?小人没听过啊。” 钱多一看那个人捂着胸口处,心里倒是想着没有碎银子捂着干嘛,天气这么热,也不怕热坏了。 两个眼睛倒是看着钱多,模样倒是没有变化多少,倒是头发变成了全白色。 若真是换了一个人,可能还真把钱多给忘记了。 “将军北齐人来了。” 军帐中两个还在对质着,外面林老爷子的话却是传到了军帐之中。 “杀敌。” 林老爷子的话音刚落,外面的嘶吼声倒是传到军帐之中,让钱多知道这次并不想以往。 “能杀敌?” 钱多看着那位还在下面的人一眼,猥琐的样子倒是收了回去。 “嘿嘿,将军说的嘛话,咱是干嘛来的?” 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比划了一下腰间别着的军刀。 敌来了,战开了。 ------------ 第58章 战争只分胜负 “老林,那群狗养北齐人又来了?” 而看着旁边老人的脸色,看起来钱多说的倒是不错。 “那群人是不怕死吗?” 前些时候可能北齐国的将军换了一个人,倒是不用那些半夜三更送两个人来送死。 而是用一条条人命留在了城墙上,这位将军好像不会累,倒是没日没夜来攻打着。 城墙本来是灰色,但是接连几天北齐人倒是用鲜血重新洗刷了一下这个墙面。 鲜红的血色,倒是与某处被滚油加火烧成的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惜他们来的还是妇孺。” 林老爷子像是感慨一般。对着城墙那边发出了一声感叹。 而钱多确实理解这种意思。这些北齐人倒也是确实厉害。 无数的妇女都趴在梯子上,向着城墙爬上来,不穿盔甲,不带尖刀。 但是只要放她们上来,保准会用钗子,或者其他东西取了大唐士兵的性命。 “钱将军,李总兵请你过去。” 两个人还在军帐中说着话,外面便有人说道,听着声音钱多便知道这是那李老将军的亲卫。 “知道了,马上来。” 钱多动作倒是也快,不过几分钟时间便是穿好官服,到了李老将军那里。 “李总兵你找我?” 钱多也不知道这位长得和蔼可亲的老将军要找自己干什么,按理说自己也没有犯错误。 最近白首兵被安插在南门,而北齐人一直攻打着北城没打下来,李老将军便是因此把自己叫过来? “倒是没多大的事情,你们里面不是刚有一个人进入嘛,想着问问怎么样了。” 李老将军说的正是那位曾经在长安门口检查出入的人。钱多现在才得知那人叫“黄旭”。 “黄旭在我这里还挺好,除了融入不进去,其他的都已经安排妥当。” 钱多想拍着胸脯保证,以获得这位李老将军的信任。 毕竟黄旭吃住还都算不出,但是一个军中,全是一群老人。 就算钱多这个十八岁的孩子,也有着白头,黄旭想让融入进去,可以啊。 每天跟着钱多一起挨打,然后每天两个鼻青脸肿的人互相嘲笑对方。 日子倒是一天一天过,人死的倒是越来越多,但是这些都与白守军无关。 钱多依然是困了就可以睡一个懒觉,等到敌人来了才有人来通知他。 虽然苦点累点,倒是好得在南边没人攻打,倒是算的钱多命好。 不过没办法杀人,一个人五千两银子,钱多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行了,没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钱多莫名其妙的来,又被某明奇妙的被赶走。 而当钱多前脚刚走出门口,对面便来了军中几个重要的任务进了军帐。 钱多尴尬的挠了挠头,这算不算排挤自己,剥夺了自己的话语权。 可惜钱多并不打算再返回去问一遍,因为钱多实在的太懒了。 而城墙上依然在被鲜血涂抹,几个妇人顺着云梯往城墙之上爬取。 云梯上被浇了滚油,有些粘稠,但是更多的是让云梯变得更滑。 云梯的头更多的是大唐的陌刀在等着他们,因为她们已经吃饱了饭。 那位还在熟睡的大人,让她们放心的去,死并不可怕。 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而她们算是为国家而死重于五岳。 可惜她们到死都不会有一个名字,多是叫她们谁家的婶婶,某某的妈。 某某的夫人,她们有什么名字,很久之前可能有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李三你说咱们能活下来吗?” 说话的是张四,这不是本来的名字,家中有几个人也无从知晓。 只是在李三之后,多出个张四而且,说李三有两个哥哥,那我做他弟弟就好,所以叫张四。 “只要不发生意外,活着应该不可能。” 张四以为他会说什么大道理,就像是他手中经常那几本书一样。 应该读过了几本书,肚子中有了一点墨水,可是李三依然是李三。 读了书的李三,既然是李三,所以这个回答是不会变的。 “听说大人有别的安排,那些上前面的兵其实都是送死用的。” 张四与李三性格恰好相反,李三相对沉稳,张四相对张扬。 不过张四靠着自己那张会哄人的嘴,倒是在军中交到了不好的朋友。 说是朋友不过喝过几次酒,说过几个段子,在一起偷偷看看这群妇人。 但是想从这群“朋友”之中得到一点情报,或者说知道上面在干什么,倒是容易很多。 就算免不了意思,但是总会死的晚一点好好看看这个地方。 “我猜到了。” 送死分很多种,而这种能增加自己的士气,大唐杀了他们的人,不管出于何,倒是不满很正常。 而大唐那边,杀了那么多妇孺,若是没有一点反应也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可能越早出现意外越不好,所以这位大人可能还是在等。 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那个时候不管是李三,张四都要去到前面。 倒是可就算的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杀敌倒是可以抱着一个换一个的想法。 “那李三你说之后咱们该怎么做?” 张四知道李三从小就聪明,不然他不会认当张四。若李三不这么聪明,可能以后就是张三李四。 所以这个时候还是需要张四来拿个主意,看看究竟应该如何去解决。 “没办法死局。” 李三微微摇了摇头,办法是有,但是有时候,办法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死局?究竟是什么办法你说吧,反正就咱俩。” 从小一起长大,李三说的这句没办法死局不知有多少次。 不到最后关头,对于李三来说总是一个死局,而这就时李三的风格,置于死地而后生。 可是张四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让心里能有一个底,至少能让他现在双腿不这么发抖。 “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咱俩不去战场现在直接逃跑。” 李三缓缓说道,但是张四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好像是比上战场死了还难过一样。 在北齐人以死在战场上为荣,对于逃兵,若是能抓到便是转交官府。 在街口处选一个人多的地方,用一把新磨好的刀,将这逃兵的肉一片片削下来。 三千六百五十刀,正好能将整个人的肉全部削下,正留下骨头。 而抓不到,也会是一直寻找这个人,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所以张四的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就没别的办法了?” 张四还是有些不甘心,这种办法还不如让自己死在大唐的边关这里。 至少风景不错,比北齐街口的景色要宜人很多。可是谁都怕死。李三张四都不例外。 “没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三这回倒是把话说的有些重,心里有个想法,但是此时还不能说出口。 只要这次进攻大唐这座边关胜利,那么两个人便不会死,也不能完全保证不会死。 但是相较于失败死于城外,逃兵死于街口,这无疑是最好的一种选择。 而李三不是那个大人,他猜不透那个人在想些什么,所以李三还不能说。。。 “明日便可以开始实行了。” 说话的人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说话中还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明日吗?我知道了。” 坐在对面的人只是微微一想,也不会质疑这位喜欢犯懒,总是酷爱睡觉的大人。 “报,北齐人又来了。” 李老将军的军帐之中算是热闹,手中有些兵的人都聚在了这里,当然这里不包括白守军的钱多。 “多少人?” 亲卫还没到李老将军跟前,半路便被一个豹眼的中年人给拦了下来。 “大概是平常来的十几倍。” 亲卫想了大概半刻钟,才回答那人。 “这么多人。” 那人大吃一惊,倒是想不到一下出动了这么多人,以往北齐的人都是骚扰加攻城一共半日。 今日这么多人,倒是有些不怕边关终不还的意味。 不过只是惊讶一下,在座的人倒是也有些开心,若是真的可以一举歼灭,倒是大功一件。 按照军中的士兵数量,这些北齐人虽然让他们吃惊,但是不足以让他们害怕。 “传令下去,准备好武器,守城。” 李老将军一声令下,倒是军帐中的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军帐中给下面人分发任务。 “杀啊!” 声音清脆,听声音倒是没那么雄厚的嗓音,应该是没到青年期的少年。 而站在墙头上的众人一看,几千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就拿着手中的武器就开始爬起云梯。 外面用弓箭掩护,投石车在远处有时候也会砸入这群少年之中。 但是依然没有停下,这是战争,没人会停下来,停下的一方预示的失败的到来。 李老将军知道北齐人阴狠,倒是将十一二岁的孩子送入战场,难道就不怕背负千古骂名? 可惜李老将军不会心软,大唐士兵手中的陌刀也不容他们心软。 他们是大唐的士兵,若连大唐的疆土都守不住哪里可能去心软他人。 大唐一位新兵站在墙头,手中的刀缓迟一步,咽喉处却多了一把刀出来。 这就是战争,不分对错,只分胜负,胜者便是对的。 ------------ 第59章 攻城守城 “明天便要上城了。” 手中有酒,却是晃悠了几下并没有放入口中。 酒能消愁,可这也算不上是愁,不过是每个北齐人都应该做的。 今天他两死了,明天还会有别人死,大唐那边其实也不好受。 “哦,不是昨天就好。” 两个人对坐,倒是已经占了一大块地方,可惜现在军帐之中就剩不多的人。 倒是也算不上拥挤,口中说着不是昨天就好,因为昨天登上城墙的人只有一个, 千百个矛插在一个人的身体上,而没有登上城墙的人最后也是被火烧成了灰烬。 连一个入土为安的愿望的实现不了,所以李三说着昨天不好。 但是人就那么多,早晚都要上那座大唐的边关,倒是总逃不过。 “嘿嘿,倒是和你死在一块也不错,下辈子继续做兄弟。” 张四倒是突然猛灌了一口酒,坐到了李三的旁边。 可惜李三倒是很嫌弃的看着张四,屁股不留痕迹的挪了一下。 “别说这种话,说不定明天你命丧黄泉,我继承你的意志活了下去呢。” 李三倒是打击着张四,倒是一点毫不留情,好让这张下颚已经长满胡子的脸离自己远一点。 万一自己真的死了,军中看到这幅场景在怀疑自己有什么龙阳之好,怕是一世英名不保。 “不喝一点?” 张四倒是没在意李三说的话,这些话自己听的多了,相比别人那些听着动情动意的话。 李三这种话倒是听着心中有底,不管如何李三倒是说最难听的话,到最困难的时候最坚定的在自己旁边。 “不喝,怕明天被火烧着的时候,里面的酒也跟着一起烧起来。” 李三挥了挥手,倒不是不能喝,每次与张四喝酒都是李三将他抬回家。 倒是有些事情自己想明白的去死,至于明天如何去长安那个边关之上是明天的事情。 交给明天的自己就好了。 “你们两个干嘛呢,那个大胡子,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两个人还在这里说话,火光之外也来了一个人。 穿着长官模样的衣服,他看见了李三张四,两人自然也看见了他, 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倒是开始撒腿就跑,速度倒是后面的军官一点追不上。 “别跑。” 后面的军官还在喊着,但是两个人哪是听他的话,军中喝酒而且是战争时间。 这要是被后面的军官逮到,这屁股要就要被板子给打穿了。 不过半炷香,这李三张四倒是也变得无影无踪。。。 “明天就可以开始了。” 黄纸所所写成的战报是最重要的,而这位大人看起来倒是对这些人的死表示非常高兴。 因为这些人死了,才能让某位喜欢喊着“为国为民”的人参与进来,不然总是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那位号称平城隐士的杨大人来了吗?” 虽然这位大人说这话,但是确实一种嫌弃的意思。 “杨大人已经在军中了,昨天到的。” 那位平城隐士是个八境的修行者,可是却不喜欢庙堂之事。 但这位杨大人或者叫做“杨边生”,说着喜欢江湖却是做着诗。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倒是也不知道这位杨边生是什么意思,说是让他来,却是义正言辞的拒绝。 可惜这位在江湖混了一辈子的杨边生,倒还是没有斗过这位大人。 或者说这位大人为了让他出来,倒是也算的煞费苦心,若真连大唐这个边关打不下来。 那么死去的那些北齐国的士兵不让自己去偿命,那么在庙堂之上的皇帝也会让自己去了。 “呵呵,我就说这人是属驴的,好吃好喝的请他不来,非要自己来到军营之中吃饭。” 看着对面的大人还在笑着,以为这位大人还对这杨边生有着意见。 所以冷笑一声,倒是对着这位大人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的东西。 “唉,怎么说话呢。杨大人为国为民来了,怎么能怎么说是这种话出来,自己下去领罚吧。” 表情不似开着玩笑,更像是多么生气一般,脸色阴沉,倒是不想多看自己一眼。 一个巴掌打了过来,清脆的一个响声过后,倒是还有些不解气的样子,又狠狠踢了两脚。 “还在这里待着干嘛,还不快滚下去,别在这里碍着我的眼睛。” 那人倒是真的灰溜溜的出去,不过能够看见右边的脸微微肿起,本来干净的袍子上也有几个脚印。 这时候人们才从两个看门的护卫听到了来龙去脉,对着那位刚来的杨边生倒是起了敬畏之心。 倒是能离的多远就有多远,而刚到军营之中的杨边生却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野菜粥,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至于那个被打的右脸轻轻肿起的人,离了军帐远了,扑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手中的纸条也放在口中嚼着。。。 “咱们白守军也要锻炼起来。” 老林像是很激动的样子,像是这个千夫长并不是面前一脸尴尬的钱多,而是老林一样。 不过下面倒是反响热烈,像是领导在上面讲话,下面在那里鼓掌一样。 “将军你觉得呢?” 老林倒是也没忘到底谁才是这里的老大,还是在下面人热烈的欢呼之中问了钱多。 只不过想着钱多每天都在被训练着,倒是对这训练的事情没有太多反应。 “老林你看着办吧。” 钱多也不知道要去多说什么,本来想着一个人头五千两银子的生意。 可惜那位李老将军把自己派到了这没人来的地方,每天就是吃饭,睡觉,挨打。 若是说无趣倒是真有些说瞎话,这群老人全都是百战老兵,每天打自己的方法都是不一样。 而许言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最近一直在这些将军之中晃悠。 钱多倒是也知道最近北齐的人死了很多,这个很多可能是一大半北齐人都死了。 而且死在的不是墙头之上,而是在云梯上活活被烧死。 “最近大唐也死了很多人了。” 这话是黄旭说的,现在他相当于白首军的狗头军师一职。 说这句话没太多的意思,人本来就会死,只不过死在大唐的边关中,除了他们,可能连一个墓都不会留下。 至于叫什么名字,可能同一个帐篷睡觉的都不会记得太久。因为每天帐篷之中都会换几个人。 “李将军,明天北齐国应该会发动最后一场进攻了。” 来的人是李老将军的心腹,不说跟李将军在军中呆了多少年。 而是在从之前李将军刚刚入军,两个人便是一直在一起。 “哈哈,好啊。我们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李老将军笑的很开心,最近他们打得太惨了,不是一方的惨烈而是双方的。 “是啊,终于能把他们打下来了。” 在边关只不过待了一个多月,但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死的人却比上十年加在一起的人。 两人对视一笑,都看到了明天一下成功将北齐人打得哭爹喊娘的样子。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不过是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而北齐人倒是也等不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 这次倒是没有云梯的事情,城门早早就被打开,北齐人倒是也如鱼得水般一拥而入。 一名大唐士兵看见这种情况,刚想把敌袭喊出口。却被一把尖刀直接割断了喉咙。 “敌袭!!!” 虽然晚了许久,但是还是有人发现了不对,赶忙朝着军营的方向喊去。 而当大唐士兵看清敌人的时候,却发现脖子上也被架着一把尖刀。 “怎么回事?快把城门关上,给我打回去。” 李老将军倒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事情好像一点预兆没有,知道对方要来攻。 但是城门如何被打开,让敌人长驱直入,现在没工夫去管,现在需要的是把敌人打回去。 一边拿个尖刀,一边拿着陌刀,血如水,倒是不值钱的冲刷着大地。 轰的一声城门倒是被关上,只不过本来就是朱红色的城门好像又被重新刷洗了一边。 “查到了吗?” 城门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开,若是没有内鬼怕是最下面的地步都不会相信。 “先不说这些,现在北齐人可是还没走。” 李老将军倒是也想知道城门如何打开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北齐人并没有离开。 除了他们所杀死的北齐人以外,城中还有多少人没有被找到,却还是一个未知数。 外面的北齐人也是虎视眈眈的样子,就等着唐军一时的松懈,那么便会狠狠地过来咬上几口。 以往大唐打北齐,虽然也是死了许多人,但是没有这次严重罢了。 “李将军北齐人又来了。” 还没等缓过一口气来的众人,此时倒是也强行提起了精神。 各自离开李将军的军帐,各自领着手下的士兵到了各自的位置。 而在边关之中一个普通的房子里面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一个少女被两个人绑了起来。 少女脸上的泪痕还没有下去,那个长着大胡子的汉子便说道 “李三你主意多,你看看我们该怎么办?” 这两个人正是从城门进来的张四李三,不过此时两个人眼中都布满了血丝。 看着被绑着的少女倒是极为吓人,少女看着这个样子倒是一下被吓昏了过去。 ------------ 第60章 恭送李将军 城墙上的人大多都是唐军,可是每个唐军身上都带着血,也不知是敌人还是他人的。 这次大唐倒不是前几次那样用这滚油,加上一个火把就能造成大片的北齐人死亡。 而这次北齐人已经到了城墙之上,倒是没费更大的功夫。 不光是这里,在钱多的白守军那边也来了很多北齐人在此。 “怎么回事?老林这北齐人打进来了?” 钱多并没有惊讶的意思,或者其他感觉,倒是感觉到一种兴奋之感。 这是钱啊,一个人就是五千两银子啊。钱多倒是感觉大喜。 白守军其他的人倒是不这么觉得,除了那位黄旭。 “听说城门被打开,现在城中应该还有一些没被杀死的北齐人。” 说着两眼放光,这可是实打实的军工,若是真能如此,那么以后自己的生活也不用愁了。 当上一个百夫长,每月的俸禄不知比在长安城下看着城门要高多少。 两个人很幸福都开始打出平时挨打时候那种无畏的气魄来,可惜城墙之下的人只是射箭,倒是一点上来的意思没有。 “要不然我们出去吧。” 黄旭的话倒是个好提议,可惜除了钱多,其它白守军的各位都是不太同意。 “我们做的是守住这么,无过便是功。” 老林倒是教育着还在异想天开,想要一刀看下敌人头颅的黄旭。 黄旭倒是连连点头,看着神情好像是认识到了错误,可是脑子里确实还想着如何建功立业。 “对面这是在干什么,骚扰吗?也算不上。” 老林也没见过这种攻城,若是真说起来,这算不上骚扰,因为城墙之上若是兵都后退,那么几人根本见不到了。 若说想要攻城,但是没架云梯,没有攻城车,若真说是打下这牢固的边关,跟痴人说梦倒是差不多。 而最重要的大唐军营之中,李将军面前也站着一个人。 “怎么?冒死来行刺我?” 李老将军面前站着一个人,气息内敛,只看样子比常人倒是英武一些。 但若真的说起,走在路上若是急一些,倒是也不会注意到此人。 而此人确实突破了两个亲卫,外加一圈的亲卫营进来,这就本身说明了不凡。 两个亲卫说不定已经头身分离,更加可能的是,那亲卫营已经全部覆灭,变得一群死人所在。 “李教李将军。” 那人倒是恭敬的行了一礼,倒是看着极象那个讲规矩的读书人一般。 可惜李老将军却感觉压力变得越来越大了。 李教是李将军的本名,若真的算起来,这名字已经很多年不曾被提起了。 更多的人知道这位叫做李将军,但是李教这个名字确实很长时间都不曾被人提起。 原因很多,比如很多人都说这李教已经死了,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以及国家之间的利益。 关于李教的传说很多,但那仅仅是传说罢了。算不得什么本事,现在李教不过是一个白头,驼背的老人罢了。 “哦?不知道是北齐国的哪位?” 能到城中来刺杀自己,不可能是那群京中玩弄权术的人,因为他们还需要自己来帮他们守住这个城。 这样他们才能做更多的文章,来为自己的脸上贴上金子,让百姓称颂他们的功德。 所以来着的人只能是那个费劲心思来攻下边关的北齐人那边。 “平城杨边生。” 各自报出地方姓名好像是以前在两军之中必要的行为,战前单挑比说的话。 放在此时倒是显得有些突兀,因为两个人之间必须要死一个,或者两个都会死在这里。 “杨边生,哈哈,可能是老了,倒是没听过这个名字。” 杨边生算的出名吗?并不算的。说的平城隐士。 之所以叫隐士,不过是吃住都在平城那座小县城之中。 喜欢看着几个小孩在那为两文钱的糖人留着口水,也喜欢看着几个老人在一棵树下下棋。 喜欢吃着多加醋的面,更喜欢看着北齐人就这么开心的不用为粮食的问题去变了一个样子。 所以杨边生来了,来之前总喜欢分他一颗糖葫芦的小孩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自己还欠他六颗山楂的糖葫芦。” 他倒是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等大家都吃上东西,不用在挨饿我就回来了。” 小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毕竟还小,不用挨饿具体是什么概念可能还是第一次知道。 “是啊,我其实也觉得这名字不好。” 两个人对视一下,都笑了起来,若是有一个旁人在,一定不明白两人在笑什么。 只不过两个人一个在大唐,一个在北齐注定需要是不能在外面人之前露出这种表情。 “行动吧,记得动作快点,我们的士兵也不容易就别杀了。” 李老将军说完,倒是将连个眼睛闭上,虽然算不上的安详,倒是也可以算的从容。 杨边生身上并没有带着武器,到了八境便是用一根树枝也是五境以下用用着绝世宝剑的威力。 可惜李教就算是死,也喜欢站着死,最后一下两个眼睛缓缓睁开,到底是还有些怕死。 “恭送李教将军。” 杨边生微微弯腰,倒是恭送这位为了大唐奉献上了一辈子的老人。 手无剑,心有剑,倒是可有剑气出。一剑封喉,倒是伤口微小,让他人看不见。 李教死了,算的将军战死沙场,而且留下了一个全尸。 “哦,这么多人啊。” 杨边生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将这些亲卫都杀死,只是打晕了过去。 不过只是几个亲卫在这里,剩下的都是穿着铁甲的人看着杨边生这位不速之客。 “李将军在哪里。” 这是李教的头号亲卫,平常的起居或是一些不起眼的事情都由他来处理。 而杨边生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血迹,倒是让这位亲卫产生了一点期望,可能李将军还活着。 “帐篷里。” 杨边生倒是也没后头,只是随意的指了指后面的帐篷。 只不过前进的脚步确实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不想被这群大唐士兵留下来,因为在北齐那里还有一个小孩等着他去还六颗糖葫芦。 大唐的铁甲军貌似不答应,看着杨边生,手中的陌刀倒是抬了起来。 虽然没有答应那位帐篷中那个已经站着去了的李将军,但是对于这些人杨边生还是留了手的。 可惜有一个人不同,拿着陌刀倒像是有些本事,也是一个修道者,不过算不上威胁罢了。 “你叫什么?” 五指抓住这个士兵的脑袋,一脚将本来直立的双腿踹成屈膝状,双手被控制住倒是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你爷爷我叫许言。” 天下没那么巧合的事情,这许言本来就是李老将军的亲卫,今天只觉得一个黑影闪过,倒是自己便昏了过去。 而当自己醒来之时,早就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而杨边生进了帐篷那么长时间又干了什么。 “哈哈,姓许的人可不多啊。” 姓许的不多吗?当然多,天下百姓人那么多,几万几十万都有可能。 可惜修道者是吃钱的,平常人家之所以没有修道者,大多是武者跟修道者吃钱也有很多关系。 而有钱的许家却是不多,天下那么多也就能找出个两三家,而这位估计就是京中那个许府之中的那个。 杨边生笑了,笑的很开心,倒是想不到这次来还有意外的收获。 正当杨边生想着如何带着许信离开去当北齐人那边的时候,一把飞刀如闪电般的速度飞了过来。 速度快而且准,正中杨边生手腕处。杨边生一吃痛倒是将许言放开了。 旁边树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个田中的老汉,草帽,草鞋,裤子向上卷了半截,像是刚从田里出来草鞋上还在滴水。 从身后拿出一个口袋,口袋中包裹着一个烟斗,倒是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不知道阁下是何人。” 天下高手有榜,榜上有十人,大唐喜欢叫着为天上前十的高手,可惜都一些扑在修炼上。 杨边生刚才手腕处自有灵气护住手腕,一般的飞刀别说是刺穿,就算是碰到杨边生都很困难。 “哪里有什么阁下,我就是一个种田的,看到你是个北齐人便是不爽,你要问我是何人,爷爷是唐人。” 老汉说的话虽然是唐人的话,但是语速极快,而且并不是地道的官话,有些词语杨边生还是不懂。 但是意思还是大概明白的,就是一个北齐人来唐国嚣张是不行的。 “晚辈得罪了。” 杨边生倒是心生退意,这位像是田中老农的人可并不好惹,倒是能退则退。 “怎么,在我大唐杀了人就像这么走了?” 老农倒是一眼就看出了杨边生的意思,对着杨边生笑着说道。 这不过这笑着的表情倒是比恶狠狠的表情更让杨边生害怕,有种人叫做笑里藏刀。 杨边生可不敢认为面前这人只是一个普通老汉,两个眼睛转着,倒是在想着逃脱的方法。 而此时老汉确实将手中的烟斗磕了磕,然后下来走到了许言的边上。 倒是也没给许言反应过来的机会,一脚便踹了过去。 “听说你叫许言?” ------------ 第61章 北齐 许言有些蒙,这位看起来不像是高手的高手怎么认识的自己。 若是家里面派来的,又不会这么狠的一脚踹过来,说不得还要来几句少爷怎么样了。 至少会安慰一下自己,而且大唐的传统都是君子动手不动口,这位倒是一点不讲究。 可惜这位老人貌似看样子也算不上君子的样子。 “老先生你好,我也是大唐人。” 许言心里想了很多,但是到了嘴边确实微笑着说出来,好像刚才那一脚踢得不是他一样。 自己暗自骂了声,“跟钱多待久了,果然连这不要脸的功夫都学去了一二。” 两人中间正好隔了一座城,这边骂着,钱多那边打着喷嚏,揉了揉鼻子有看向了下方那群人。 “哦,我很不好,而你作为大唐人,我觉得也不是很好。” 老爷子的脸好像拉了下来,好像刚才还能和人欢声笑语的谈着生死的问题。 到自己这里好像老爷子的耐心全部被用光了一样,看着两个眼睛说是没有冒火倒是没几个人相信。 刚才飞刀一手倒是把在座各位看的眼珠子差点出来,就差高声拍手叫一句好了。 可是许言现在盯着这位老爷子腰间的小飞刀,倒是没有刚才那种想要叫好的感觉了。 “怎么,这就想走?” 老爷子倒是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一般,杨边生刚想动,老爷子便回头望了过去。 杨边生倒是没有尴尬,或者不好意思的表情,这就是一个高手的素养。 “前辈是我犯错在先,不知如何处置?” 杨边生知道在对方眼皮子地下跑掉是不太可能了,只能退一步来跟面前这位老爷子说话。 “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人命不应该用人命偿吗?” 当这庄稼汉老头说出这句话时候,杨边生脸色还是不由自主的变了变。 欠债还钱,如果欠命,用人命还偿还倒也算的正常。 可惜杨边生并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有很多事情亚欧哦。 而周围的人也变了脸色,老爷子这么说,那么军帐中的李老将军可能真的已经去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将。 李老将军死了,而外面的人还没有撤去,反而有越来越猛烈的样子。 “前辈倒是喜欢说笑。” 杨边生笑了笑,倒是将刚才老爷子的话当作一个笑话来听一样。 打是打不过,可是跑调留下一条性命应该还是不难的事情。 “你觉得我很喜欢说笑?” 老人的脸色倒是有些好转的迹象,就好像那个刚才老人所说真是个笑话一样。 “晚辈觉得前辈不喜欢说笑。” 话音刚落一把飞刀,倒是从一个地方飞了出来,看不见出手,但是飞刀已经到了杨边生面前。 离咽喉三寸出,杨边生才侧身躲过,不过脖子上自有着血痕,倒是没办法去掉。 “前辈倒是有些不太讲究。” 杨边生的脖子开始出血,但是血量并不多,只是拿出手帕便能捂住。 老爷子倒是没有在出手的样子,只是在一旁看着杨边生的动作。 “讲究是对于讲究人的,你一个八境的人来大唐军营中杀我大唐将军,算的讲究?” 老爷子倒是冷笑一声,好像面前此人说的话,跟自己没事在庄稼之中没事放的屁一样臭。 至于对方会如何应对,老爷子倒是心中有数,不在多过打算,又是看了许言一眼,踢了许言一脚。 “哦,那前辈是不打算讲道理了。” 杨边生不喜欢讲道理,总感觉那些读书人一天争论就能说一整天无聊极了。 可是当他看见面前这个老人时候,他更希望去讲一讲道理,毕竟君子动口不动手。 可惜对方不是君子,在杨边生话音刚落之时又一把飞刀出现,这次是左腿膝盖处。 老人并没有说话,但是这把飞刀好像替他说了话一样。 “我就是不讲道理,你能如何?” 老人总感觉今天太生气了,居然看到了许言,又是愤恨的踢了许言一脚,杨边生身上又多了一个刀口。 “得罪了。” 杨边生可不敢坐以待毙,真的按庄稼老汉这个方法一会自己不被飞刀刺穿,倒是流血致死。 八境可乘风而行,倒是急速的向着边关之外飞去,周围的人都是急的不行,但是老爷子不说话。 下面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若是八境那么好对付,那么他们早就把老爷子替换下去。 而老爷子确实没有看要远走的杨边生一眼,一把飞刀便是跟了过去。 人有眼,自然在老爷子的手上飞刀也有眼。 速度极快,倒是看不见具体飞刀在哪里,只能听到飞刀破风的声音。 一位大唐军官摸了摸头上,好像下棋了雨,但不过这个雨好像是血红色的。 杨边生出了边关,可是后背心口处却有一把五寸长的飞刀入了三寸。 每走一步,好像那飞刀便是深入一分一样,倒是让杨边生显得极其狼狈的样子。 “嘿嘿,杨大人你回来了。” 说话的人是军中的顶层人物,不过这位杨大人身份特殊倒是让自己吃尽了苦头, 只见杨边生倒是从血池中走出一般,衣服上全是鲜血,落地走路倒也是一瘸一拐的。 “唉,杨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赶忙上前搀扶着杨边生,防止一下摔倒在地上。 “咳咳,大唐那边有一个比我厉害的庄稼老汉。” 刚说出半句话,喉咙处的伤口倒是有开始往外喷出血来。 继续说着,但是感觉自己好像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 “诶,那位李老将军你杀了没啊。” 那人确实想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见杨边生轻轻点头,倒是有些高兴。 只不过高兴的脸上嘴角有些阴狠。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倒是没有多余动作,一下刺入杨边生心口处。 “杨大人办得好啊,国这次胜利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虽然说着这些话,但是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几分,没到半炷香,倒是杨边生一点气息没有了。 松开自己的手臂,脸上倒是浮现出惊慌的表情。高声向着后面喊去 “杨大人回来了,快来人看看杨大人啊。” ------------ 第62章 城破 “杨大人你怎么就这样的死了啊。” 在杨边生身旁哭的伤心不已的人叫谢俊才,就是这人大喊着让人将杨边生抬了回来。 可惜这位杨大人算是命薄,跟谢俊才说了两句话告诉他李教被杀,就倒下了。 看着谢俊才这么伤心,周围人也都是劝着说“人死不能复生,”但是谢俊才依旧是伤心依旧。 那位喜欢懒散的大人也是在一旁看着,但是却没有劝解,依旧是那么懒散的样子。 倒是看不到多么伤心的样子,只不过瞧了瞧,便是又出去了,对于大唐的战争还没结束,他还要继续去睡觉。 而谢俊才也最后在也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被抬了出去,倒是让人唏嘘不已,没想到这位这么重情义。。。 “怎么就让他走了?” 许言虽然被踢了很多脚,但是还是鼓起了勇气对着这位老爷子说道。 “走了就是走了,不然他留下你请他吃饭,还是请他喝茶?” 老爷子倒是没好气的看着许言,而许言从这双眼睛中能看出满满的不爽之意。 “可是他把李老将军杀了,这样让他回去北齐人不就全知道了?” 许言虽然不敢看老爷子的眼睛,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对着老爷子说道。 “哦,你既然知道,怎么你不把他拦下来。” 许言总感觉这个人说话的语气有点像钱多,一样的让人无奈以及哑口无言。 看着许言一脸吃了不干净东西的表情,老爷子倒是表示开心许多。 倒是也不打算多在这里待多长时间,转身就打算走。 但是想起来刚才被自己踢了好几脚的许言,又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许言。 “这城马上就要破了,你打算跟我走吗?” 老爷子倒是说些晦气的话,大唐边关若真这么好攻下来,那么大唐就不会这么强大。 “不知道老爷子这句话从何说起。” 两个人还在说话,李老将军的帐篷却是有很多人进去。 李老将军双眼紧闭,但嘴角微微上扬,两眼所对的方向正好是城门的方向,整个人立而不倒。 但是这些平时少个胳膊都不会哭喊的铁血汉子,倒是都仰着头,不敢再去看这位老将军一眼。 若是说不伤心是假的,这位将军戎马一生,得将军之名是在战场上,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李老将军这么说,却没人这么想,这次老将军其实回去就可以安详天年,家中的孙儿才满岁。 “安葬李老将军。” 战时之中很多人死,兵死火葬,随着飞灰而游历天下,不必自困于战场之中。 将死却是实行土葬,意味着在将军死后一直看着士兵成长,看着一生功过。 李老将军可以土葬,却生前对着亲卫说着死后依然火葬,可以的话倒是想去看看整个大唐。 入土为安,所以亲卫还是给李老将军实行了土葬,说不得万人来见,因为外面还是火光冲天的样子。 敌人没有留下,留下的只有尸体与鲜血而已。而钱多这里也终于来了敌人。 “老林你看这边是不是有人来了。” 老林眯着眼睛,但是有些东西却是离得太远,钱多能看见但是老林却是老了,有些看不清。 “确实是来人了。” 黄旭却是比老林眼睛好一些,还是看到了远远起来灰土的地方。 “有多少。” 两个人既然都这么说,老林倒是也问了两个人具体的情况。 而高高飘起的尘土也预示着这次北齐人并不容易。 “不知道,但是比咱们白首军多。” 这句话一出,周围几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沉重。 虽然边关算得上易守难攻,但是白首军完全是给钱多准备的。 若真的算起来,白首军连普通士兵都打不过。 “黄旭你去李老将军那边去求增援,不然我们守不住的。” 老林倒是很清楚这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若是真的因为自己这么些人,让大唐百姓受苦,那罪人二字就不足以描写了。 “让钱多去吧,毕竟钱多算做是一个官,咱要去,说不得被人口水喷出来。” 黄旭这么说是有着私心的,万一城破,钱多不在这边,活下来的概率大一些。 “怎么?让自家将军去当一个跑腿的开心?” 钱多当然是不乐意,若是连黄旭什么意思自己都不知道,那么也跟傻子不远了。 “那钱将军你说应该谁去?” 老林看着越来越近的北齐兵倒也是有些心急,这种心急不光是对于马上来的北齐人。 而且老林这么多年带兵的经验,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这次的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 “就黄旭去吧,腿长跑得快。” 钱多倒是没有多想,本来一开始就是约定黄旭去的,那么就不要去改变东西。 “行,那就我去。” 黄旭也不多废话,知道自己去,马上便是下了城墙往着李老将军的方向奔去。 “老林怎么了?” 钱多看着老林的表情很凝重,钱多还以为这是正常反应,虽然不怎么在意,但还是问了一句。 “没事。” 老林倒是对着钱多笑了一下,但是笑容倒是有些牵强之意。 “老林这又不是第一次打北齐人了,不用担心。” 钱多倒是也感觉到了不对,但是却不愿多想,因为现在不容他去多想。 “那里!” 城分城南城北,各有一个城门,钱多在城北一直没有几人来攻,最多是几个北齐人来射几个箭。 而城南却是一直火光不曾间断。而此时城南确实连带着哭喊只剩都能让钱多他们听到,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大人,边关破了。” 来人正是那个在杨边生葬礼上哭的死去活来的谢俊才,可是现在还哪有一点哭着的样子。 说着边关破了倒是显得神采奕奕的样子,让他人都可能产生疑问,这还是之前那个人吗? 而这位大人终于打起了精神,边关破了一些人也要出来了。 虽然这次战事死了那么多人,但是对于这位大人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破了就破了,记得在明面上约束着点士兵。” 这位大人的话说的很巧妙,而且值得推敲。 大唐边关破了,而且是被北齐人打破这是第一次。 而这位打破大唐边关的大人叫李心承,那位被大唐赶出来的李心承。 ------------ 第63章 边关破,将何从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不管大唐的事情了?” 城破之时许言并没有看到,他连李老将军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被这位腰悬飞刀的老爷子带走了。 若真是一个战死沙场的局面可能许言会怕,而且许府之中两人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许言倒是真的感觉到有些心惊,这一次大唐边关确实破了。 大唐的边关不是没破过,早年唐朝刚刚成立结束纷争的时候,突厥便是连番破关。 最后大唐不得已才嫁女和亲,让突厥平息了怒火,再后来李靖李将军确实一下把突厥打疼。 二十万大军齐下,对于突厥,大唐倒是连本带利的收了回来,而现在战马产出的地方正是那里。 而大唐自从那一战之后,才有了大唐铁骑,这把为大唐开拓国土的利剑出世。 而这次打败大唐的不是突厥,而是一直被大唐忽视的北齐。 就是这位腰悬飞刀的老爷子所说,我是大唐人你是北齐人,你打我应该,我把你打死也是应该。 “怎么不服气?要不然我可以把你送回去,年轻的命,北齐人最喜欢了。” 老爷子说的确实不错,这北齐人最喜欢的便是杀着大唐的年轻一代。 像是十多岁到二十多岁的人,北齐人算得上最喜欢,手起刀落丝毫算不上犹豫。 而小一些还不懂太多事的人,北齐人喜欢带回自己的国家,让他们成为北齐人。 下次再来打大唐,便是一个大唐打大唐的样子,北齐人就可以拿来一壶茶,悠闲看戏。 而四五十岁本就劳作不动,或者可以为大唐浪费粮食的老人,北齐人倒是很愿意让他们继续活下去。 许言默默的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这腰间悬刀的老人为什么要救自己。 可能理由很多,比如自己是那个京中有名的公子哥,是右相的儿子,可惜那位右相名声倒是不太好。 经常辱骂声超过了他所有的功绩之声,而成功还有两个人,一个钱多,一个钱多带着的商姑娘。 边关破了,自然有人汇报,不过汇报的人是那个已经倒在地上只能断断续续说话的黄旭。 “嘿嘿,钱将军,我这算不算死得其所?” 黄旭本来想笑一下,但是身上的刀口实在太疼,微微动一下嘴角都是钻心一样的疼痛,但是黄旭却知道,一会就不疼了。 “算,怎么不算。” 钱多并没有多说,没有哭,这是应该的,将军百战死,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这又不是小孩子的家家酒。 “咳咳。。。其实我来打仗倒是想建个小军工,你不知道长安有个姑娘女红做的可好了。” 黄旭眼中冒出了不一样的身材,好像这并不是一个临死之人,他口中的那位女红做的好的姑娘就是他的希望。 钱多没有多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黄旭去说。 “可是讲究一个门当户对,我这孤家寡人一个,每月拿来的银两自己买两壶酒都不够,更不要说把那位姑娘娶回家了。” 黄旭像是知道自己快要不行,语速倒是快了起来,所说的不过是小事,但是钱多听的很认真。 “可是那位姑娘,女红做的极好,她在东城那边,我总喜欢去买二两猪肉,再去看看她。” 说着整个人像是累了一般,有些眼皮不听者使唤,两个眼睛快要闭上。 “大人若是可以,可以的话,你把这些给那位姑娘。” 三封信,几两碎银子,碎银子上还有黄旭的血,可是钱多知道这就是当初自己进入长安城给他的几两碎银子。 “大人,记得,在那位姑娘面前说一说我的好话,说我不算的一个将军,也算一个小将军。” 钱多微微点头,确实有些不受控制的有些哽咽。 黄旭是在自己眼下被砍到的,十几个人一人一刀,左手被砍得只留下一个肉来连接。 身上大大小小刀口无数,但是黄旭依然回来了,看着自己好像完成了最后的使命一样,这是黄旭所想的。 虽然城破了,但是还有白守军,打不过可以跑,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黄旭没有读过书,这些话都是钱多交给他的,平常不非是喜欢跟老林比比吹牛的本事。 在之后这个喜欢在一旁出谋划策,喜欢和钱多说着,人生苦短时间难过的黄旭走了。 白守军还在,可是和自己一起挨打,空闲时喜欢偷喝两口边关的糯米的黄旭没了。 “钱将军,李老将军也死了。” 老林在一旁说道,但是话语中并没有带着多少感情,因为老林对于这件事情有些近乎麻木。 战场上谁都可能死,将军死,士兵死,都是一样的,如何算死得其所,老林也说不出。 而黄旭走的确实算的安详,心中有位挂念的姑娘在远方,死之所在战场上。 而李老将军也死了,这算不得什么好消息,或者说没什么比这还坏的消息了。 边关破了还能打回来,可是需要一个领导着的人,而李老将军死了,这对于大唐来说都算不得好消息。 “走吧,撤出去吧。” 钱多最后还是说出去这句话,李老将军在此说不得要给钱多狠狠的一个脑瓜蹦吃。 而钱多却也希望那位老将军还活着,那样自己就不会这么为难,在此说出这句话。 连着黄旭也只能看着眼睁睁的去了,给自己留下这三封信,几两碎银子,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自己起来跟那位姑娘说去啊,钱多想着倒是有些愤恨,两个眼睛变得通红。 “钱将军!!” 老林倒是有些有说不口的话,刚才那句撤出去,在此时被别人听到,少不得一句逃兵的评价。 而双眼有些迷离的钱多后背确实被人拍了一下。 “怎么,还不走打算在这里送死了?” 来的人正是在边关之中一直待着的商一言,许言口中的商姑娘。 边关破了,商一言的客栈当然也进入了北齐人,看着商一言的样子,就差口水流着满地。 可惜一群跃跃欲试的北齐人都死在了一块,商一言才知道边关破了。 来找钱多才看见这一幕,怕钱多不肯走,这才说出这般话来。 而钱多却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干你x的北齐人。” 说完倒是舒服了一些,回头看着后面的两位正用不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 第64章 白衣读书人 龙位上的皇帝还在等着千里马上探子汇报边关的消息,可是千里马再快也不可能立刻把消息放到皇帝的面前。 可惜有很多不知名的人却是先皇帝知道了消息。有些人兴奋,有些人叹息。 千般事,千种人各不相同罢了。 手中拿着月牙状弯刀,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家中就这一个人。或者说方圆百里就这一个人, 旁边有一条身上有些不少泥污的小狗,只不过瘦小倒是没有那人用来磨刀的石头高。 “怎么了小五。” 小五是这条狗的名字,不是因为之前男人养过四条狗,而是这个男人是家中的老五。 当看见这条狗的时候,上半全都是斑点,说是斑点不过是一条小白狗身上带着些泥点。 不过是男人不喜欢吃肉,小五跟在后面便有了明天的食物,小五好像找到了生活的目标。 而这手拿着月牙状弯刀的男人,确实看了看这条还在后面摇着尾巴欢快的小五,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举起手中的刀。 毕竟一人一狗走一路,倒是比这一个人流浪这条路上要好许多。 小五倒是也明白了这个人接受了自己,在后面尾巴摇的更加快乐。 “汪汪!” 小五冲着男人手中的月牙状弯刀吼叫着,在它看来,这弯刀就是不祥之物,一点不比那些在空中飘荡着的鬼神差。 每次男人拿着弯刀出去,回来必然是一身血,伤口多少小五不知,但是每天屋子都是汤药的味道,倒是着实不太好闻。 养伤需要半年,在床上躺上三个月,这就是男人拿着弯刀回来的日常生活。 “这是最后一次了。” 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小五,说着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这点男人没有骗过小五。 可是最后一次的含义有很多,而男人确实不敢保证自己能在回到这里。毕竟这次去的是大唐最为严管的长安。 而他不能不去,这是在大唐之中苟且偷生的代价,代价很大,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应死之人。 小五这边安静的接受着男人的抚摸,只不过不知道,此时男人可能是最后一次抚摸他了。。。 长安城却也来了不速之客,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和尚,倒是用着佛家的神通长安城门外就向着长安城中说话 “北齐僧人布施前来讨教。” 说是声音之大,确实让人有种镇耳的感觉,无论是朝中的大臣,还是市井中玩闹的孩子都听到了这句话。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并不好看,布施来了,证明大唐的边关可能不保,不然他可不敢这么样子出现在这里。 朝中大臣也都是面面相觑的样子,这对于朝中的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各位可有什么意见?” 皇帝知道有些人迟早要来,可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罢了。 “陛下,大唐关中人才居多,那一个没有听过名号的布施的人。” 一身穿着整洁,微微低头不去看皇子的样子,这是做臣子的规矩。当然也是皇帝的规矩。 而他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唐可谓是四方来朝,说这些话倒是可以底气十足的说出。 若问大唐哪里人才最多,那么作为大唐的都城,这个造就了无数帝王的长安毫无疑问可以排在第一。 当然这位倒是没有知道,这位布施站在城门外就可以将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是多大的神通。 所以他认为长安随便出来一个毛头小子,就可以将这个不伦不类穿着灰色衣服的僧人给打的亲娘都不认识。 事实也确实像他想的一样,不过是这位毛头小子倒是可以在大唐那个小江湖中叫的上名号。 “大唐孙守信前来领教。” 旁边有人叫好,这位孙守信喜欢拿着长枪,虽然算不得顶尖高手,但也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踏入了三境。 平时江湖中都喜欢叫这位江龙枪,可是这个机会一旦抓住,这杆江龙枪,倒是估计可以从江入海了。 大道至简,等到两个人出手,孙守信倒是动作极快,不见什么动作便是已经刺出了一百零八枪。 而灰衣老僧却只是躲闪,见不到出手的动作,只是轻轻抬起一脚便踢在了这位江龙枪的面门之上。 飞出多远倒是没人统计,但是身体重重的进到了城墙之中,只见应该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不谢。” 双手合十,对着那个江龙枪陷入城墙的地方躬身行了一礼。 说的不谢,是对前面领教的回复。不去多说话,但是下手确实极狠。 这让周围叫好的人倒是瞬间闭了嘴,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当然前来挑战的人却没有因为停下脚步,命只有一条,机会也只有一次,那么究竟哪一方更加重要呢? 没人知道答案,或者说不同的人知道的不同的答案,他们的行动就是答案罢了。 一个拿着剑的修道者出来,修为不低,剑也是名剑。 并无多去招呼,胜者才能去说多些话,败者就是死人,先前说着再多话不过是之后人笑话的资本。 一剑化三,倒是从不同的方位攻击,自己拿着剑匣中的一把雕刻着桃花的剑刺向那僧人的眉心。 灰衣僧人确实不慌不忙,挥了挥衣袖,倒是三把剑一起段掉。 看着朝他而来的剑客,伸出一指顶住剑尖,另一手两指微微一用力便是剑断人亡。 “大唐没有更能打的了吗?” 出言不逊,但是没有人进行反驳,也是怕这位僧人不喜,将自己当做泥土一样丢在地上。 而皇帝也能听到这些话,自然是脸色发青。 大唐既然有更能打的,不过要不就是在军中,没有军令不得私自行动。 还有的就是在这皇宫之中,保护皇帝的安全问题,若是敌人是一招调虎离山,那么没人付得起责任。 “大和尚吵什么吵。” 正当所有人都失望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衣,头戴白帽,脚踩白鞋的人走了出来。 换一个地方人们一定会发笑,可是大家都没有。 全身白,白眉白胡,除了眼睛中间还带着一点黑,其他地方都是白色。 手中还拿着一本书,看起来像是一位老的书读人被打扰到了兴趣,极其不满的样子。 “你要是这么会吵,不如我们讲讲道理。” 说着白衣人便是盘腿坐了下来,而刚才还杀人如麻的老僧也是坐下看着对面这白衣人。 ------------ 第65章 读书人无用? 白衣灰衣相对而坐。人们也没相信这位刚出来的读书人说上两句话便坐了下来。 相较于刚才一脚被踢飞的江龙枪,还有现在还不知生死的不知名剑客。 两个人穿的不同,样子不同,坐姿不同,但就是这样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长安城门外。 “施主为何而来。” 白衣人说着想和他讲道理,自然是最喜欢的事情,天下皆是理。 道有理。佛自然也有理,所以布施从来不怕从来不怕与他人讲道理。 “哪里有施主,请叫我公子或者先生都可以。” 白衣人正是书院中的吕不倦,喜欢穿着一身白衣,虽然显得年轻,但是年纪摆在那里。 若是公子儿子叫出口,不知布施会不会把自己修的良心喂给路边的野狗。 若是真的叫句先生,那么自己不光是良心喂了狗,可能自己还会很长时间不舒服。 “请问施主叫什么名字。” 灰衣僧人倒是双手合十,若是没有刚才骇人的一幕,估计周围看热闹的人倒相信这是一位得道高僧。 只是对面的吕不倦倒像是没听见一般,眼睛还是看着布施。布施只好再问一句。 “请问施主叫什么名字。” 吕不倦很奇怪的看着布施,一副很诧异的表情问道。 “你认识我?” 这句话倒是让布施莫名其妙,这位来讲道理的人,不会是先天痴傻吧。 “贫僧不认识施主。” 吕不倦倒是有些气定神闲的说道,只不过布施用了神通周围人都能听到,而吕不倦说话小声就算离的最近的人也听不见。 “你既然之前不认识我为什么现在就要认识我?” “人本就无生来之识。”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布施倒是停顿了一下,好像想了想,又继续说了下去。 “倒是不知道施主叫什么名字,为何而来。” 吕不倦倒是很不在意这位灰衣僧人,像是想起自家中那只被人寄住家中的白雪猫正在晒着阳光。这才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你先生我叫吕不倦,为什么而来,就是听你这个大和尚太吵,我来让你小声一些。” 样子极为懒散,说出的话倒是极为嚣张,嗓音变得响亮了一些,周围几个人离的近些的,听的倒是极为清楚。 倒是不知觉祈祷这位老先生倒是别被打的太惨,到时候一把老骨头都散了架子。 “施主只是心不安,所以觉得贫僧太吵。” 到此为止灰衣僧人都是安静的和吕不倦坐在一起,说着两个人的话。 倒是有些像是不着边际的话语,但是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讲道理,其实万事万物都是道理。 “我觉得心很安,这长安我待了许多年,以后还会当更多年。这里便是我的心安处。” 吕不倦倒是有些讽刺的看着灰衣僧人,样子倒是一脸怜悯的神色。 “我倒是觉得和尚你倒是心不安的很,怎么在大唐时间呆长了就把北齐什么样子忘了?” “住口。” 一句话不够两个人,确实比之前所有的所有话都镇耳,周围的人都痛苦的捂住了耳朵,可惜没有用罢了。 “唉,怎么脾气这么大,不是说讲道理嘛?” 周围人只是看到白衣人依旧是风气云淡的样子,倒是没有痛苦的神色,倒是也不为其担心了。 心中在想着这位不会就是那些传说中,那些不喜欢出世的世外高人吧。 而吕不倦倒是也感觉镇耳,而且离着布施最近,吕不倦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被镇聋。 赶忙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发现还能听见周围人的声音,这才放心的看着面前这位灰衣僧人, “施主这就是和别人讲道理的态度?” 对着人说着话时候掏着耳朵,怎么看吕不倦都是一种挑衅的样子。绝不是那种要讲道理的态度。 “哦,怎么我大唐和北齐讲道理,难道不能掏掏耳朵?” 吕不倦倒是也没了耐心,自家那只白雪猫要是醒了自己偷偷准备的东西也没了。 “那施主是不打算讲道理了?” 布施已经起来,看起来刚才那一脚,一袖,两指好像根本没有用力一般。 “怎么说不讲道理?我在长安门前跟着你说话,就是天大的道理。” 大唐人在大唐之中说话,就是最大的道理,这是以前在东城某个叫书院中有个青衣人说的。 “那么,请指教。” 说着便迅速后撤了几步,看着吕不倦倒是想着一下就将他打飞出去,而是一点不用留力气来回报刚才他所说的话。 “嘿嘿,怎么?讲道理说不过就想要以武来?真不愧是北齐人。” 吕不倦在这里嘲笑着,布施倒是没有一点脸红的意思。毕竟是一位北齐人的得道高僧。 “呵呵,不知道施主刚才在讲什么道理,一个读书人哪里知道拳头大才知真的道理。” 布施倒是也懒得与吕不倦多去说话,一个读书人自己打死没有一千也多于八百人。 这些人无非会动着嘴皮子,说着为了国家,为了天下,为了百姓。 可惜若是让他们为百姓付出一点什么,这些读书人都推脱再三。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人之常情,可惜读书人还是不长记性,一次过后会继续说。 读书人的嘴除了会讲这么不是道理的道理,还会干什么?替着百姓去说话,倒是滑稽极了。 一边想着,一边攥紧了袖中的拳头,看着面前这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吕不倦倒是有些恨意。 而吕不倦倒是依然坐在那里,凑腰间拿出一本书来,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为吕不倦捏了一把汗,而布施倒是也开始动了起来。 一个袖口想着面前的吕不倦略去,而真正的杀机确实袖中的拳头。 拳可杀人,这布施袖中拳亦可杀八境之下所有人,这是他来大唐的资本。 也是布施的底气所在,一出手便是全力,布施倒是怕出些意外,也算的杀鸡用作牛刀。 袖口已到,拳风已出,离着吕不倦面门差着不到一寸的距离。吕不倦终于将那本破书看的仔细了。 “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布施不能在往前一步,好像整个天地都压了下来一样。吕不倦突然笑了。 “谁说读书人无用?” ------------ 第66章 一语引天雷 书生无用,这是很久之前便有的说话。 上一任北齐国国主,倒是喜欢文治,号称建文元年。 可是那位皇帝却当了几年的皇帝被周围一些小国打的惨不忍睹。 连年的战争让北齐周边的百姓苦不堪言,倒是让人有些心酸之意。 而皇帝周围,那个叫做翰林院的地方,里面的书生还在高谈阔论着,说着未来的计划。 可是听的人不多了,死的死伤的伤,死的是人,伤的是人心。 最后这位皇帝倒是伤透了人心,让自己的叔叔给赶了出去。 而他的叔叔就是现在那位北齐国君主,说是要把之前受的屈辱的还回去。 他一说,别人也是一听,但是这位皇帝倒是真的几年时间将周围小国清洗了一个遍。 而听说那位方大儒,本来被建文帝器重得很,但是到了现在这位皇帝这里。 给你套上一个帽子,身上穿着纸衣,上面写满了书生无用的话语,因此北齐国才诞生出这个说法。 而那个号称天下第三的方大儒看着铡刀,只是不停的哭泣,哪里有天下三天的名头。 “施主想为读书人正名?” 用的正名二字极为巧妙,说的是书生本来是不正常的,有些类似于宫中的太监身份一样。 可惜这里不是北齐国,容不得他这样的话语出现,为书生正名倒是从来不是吕不倦想的。 大唐的书生需要正名?笑话,大唐书生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你淹死,特别是自己那叫钱多的徒弟。 要是听说这件事情,一定是争抢着来,估计可以对着这人吐一天的口水不觉得腻。 “秃驴我觉得你不知读书人。” 吕不倦觉得这位和尚算不上是和尚,自家以前就接待过一个御弟,倒是也没这么多话。 说的多时道理,经书,而且说的话也都是自己爱听的,说自己有君子之风。 而叫他秃驴倒是自己的喜欢罢了,有太多原因,但是吕不倦却是不打算说。 “贫僧是僧人既然不知道读书人如何。” 布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周围几个穿着青衫的读书人听见,差点拿起隔壁家的鸡蛋砸过去。 只不过拿起来,看着对面那个面色不善的妇人有些尴尬的将鸡蛋放回来原先的地方。 吕不倦看着他这幅模样确实欠揍,于是又从腰间拿出了那本快要烂掉的书。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两道闪电批过,紧接着便是雷声,布施周围的侠士被人做成了一个枷锁,让布施不得动弹。 上面有不同的力量一直往下压着,布施两条腿开始颤抖,他的前面便是懒散坐着的吕不倦, 他若是有一刻放松,那么他的双膝就会狠狠地跪在地上,没有办法再去翻身。 两个眼睛有鲜血冒出,稍微胆小一些的根本不敢去看眼前的场景。 整个灰衣在此微微飘起,周围无风,可是这灰衣确实依然飘起。 “九境?” 布施不敢相信,可是现在却不容的他不去相信。 八境可将灵气外放与体外,乘风而行,说的不过是将灵气聚于脚底。 七境之下,都算的是入门,不过是将身体灵气融入身体之中。 九境确实可以使用圣人留在世间的余威,比如现在吕不倦拿着书,每说一个字,便像是圣人吐出一言。 圣人之姿不可侵犯,而圣人出现的景象,便是雷声镇耳,黑夜如白。 布施擅长杀八境之下,因为八境之下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灵气外放来护体。 而八境的人,布施却可以打一个平手也算不得丢人,这才来的了长安。 “怎么了秃驴?怕了?怎么不来说一句书生无用了?” 吕不倦笑的很嚣张,一时间为他最为嚣张。 手拿着一卷破书,微微卷起,身穿一身白衣,白帽子,白鞋,谁都想不得这样一个怪人竟然是一个九境。 一言便可引来天雷,一语便可让这本来昏暗的天空闪过一道光明之色。 “贫僧却是怕死。” 布施说的很平淡,而且没有用神通,周围最近的几个人也只是看到布施嘴动了一下。 具体说了什么,只有最近的吕不倦听到。 “哈哈,说的很对啊,怕死,可是谁不怕死呢?” 吕不倦有些恶狠狠的说道。 “你一个北齐人怕死,难道当我大唐的人不是人,不怕死吗?” 说着狠狠一脚踹过去,倒是引发天地异象,好像整个天地之间也出现一个人对着布施踢过去一脚。 实入墙中,但是没有人可怜这位穿着灰衣的僧人。 “你说你是北齐人,来我大唐说你北齐的厉害?” 离着布施还有百步远,确实手一挥,布施又从城墙之中被扣了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秃驴?要不要我们大唐的御弟来教你念念经书?” 布施身体又被狠狠地镶入墙中,倒是跟先前那位剑客一样,进气多出气少。 吕不倦还想行动,一个诡异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皇上有旨说留他一口气。” 嗓子沙哑,倒是接钱多进宫的那位王福来王公公。 “怎么?这种东西皇上没见过觉得新鲜,皇上也打算见一见?” 吕不倦说这些话,倒是有些杀人诛心的嫌疑。 本来还叫布施秃驴,可惜这没到一刻钟的时间,到了吕不倦的嘴里,这位高僧便是成了东西。 “皇上说这次你不应该出来的。” 这句话说得时候王公公有些犹豫,毕竟有些话上面的人能说,他这个传话的人确实不好说。 “怎么?我不出来,指着什么天下前十的高手来?那不得十天半个月?我大唐还不被人笑话死。” 吕不倦倒是很不在意,早出来晚出来自己都是要出来的,不过之后十大高手万一有自己,那可就不太妙了。 “皇上不是这个意思,这个肉太小了,而您的体型太过大了。” 本来王福来想说鱼饵和鱼,但是怕自己也被和那位镶在墙中的布施一样。 倒是换成了肉,好让这位书院的读书人可以绕过自己。 “太过大也好,周围那么多小东西可以看得清楚。” 吕不倦笑着说道。 “大人厉害!” 王福来竖起大拇指,倒是极为佩服。 但是迎接他的不是吕不倦的谦虚之词,而是抬起来的一脚。 ------------ 第67章 老五 长安东城边的书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四条短腿在下,高傲的头颅高高扬起,身上带着斑点。 而与它对视的是站在阳台上,刚才还在悠闲的晒着太阳的那只叫着“雪团”的白雪猫。 互相对视着,但却不敢轻易行动,都觉得对方是高手,打算敌不动我不动的样子。 这里可要比外面吕不倦打布施的地方好看许多,而随着一声“小五”。 那条高傲头颅的主人确实欢快的晃悠着尾巴跑了过去,好像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情。 而“雪团”心里嘀咕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但是看着这只被抚摸着的斑点狗,倒是想起了那个叫自己“雪团”的主人。 “见过前辈。” 手拿着腰间别着两把月牙状弯刀,不过见着眼前此人却是行了一个书生之礼。 “怎么又来了?你真是有够烦的。” 说话的人先是回到了屋中,赶忙去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肉少了没有,然后才看着那个男人说话。 “瞄。” “雪团”倒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明明自己还在睡午觉,这两个人确实一前一后的进来,导致自己没有睡好。 而且刚才的雷声确实也吓得雪团几根毛都竖了起来。 但是这些都是小事,那位能与自己对峙的“高手”才是这一声的原因。 “前辈不知何时养了这只猫,倒像是聪明,颇有前辈以前的样子。” 那粗狂的男人长得虽然没有英俊的意味,但是说话确实极为中听。 可惜这只白雪猫并不是他口中的前辈所养。所以这马屁也算拍到了马蹄子之上,有些得不偿失的意思。 “呵呵。” 口中的前辈一声冷笑,那粗狂的男人便知道不对,这可不像是平常自己说过话之后的表现。 等他再想多说话时候,那位前辈或者说刚刚从长安城外回来的吕不倦确实先开口说话了。 “老五啊,你说你一来就是一身伤,何必再来这里呢?把北齐可能早就忘记你这个人了。” 北齐人怕死,可是天下所有人都怕死,除了面前吕不倦叫着的老五这个人。 七岁可提刀进山打猎,十二岁可进军中杀人,这位粗狂的汉子好像没什么怕的。 打猎碰见猛虎。别人想着如何逃跑的时候,这位老五想着怎么才能将这老虎完整的杀死留下一个虎皮卖钱。 第一次杀人时候,别人不说有普通人强烈的反胃之感,但也有些不适,赶紧买几壶酒压压惊。 而老五不是,杀人对于他来说算做一门手艺。就像是别人有去捏糖人,有去说书的,那是他们的手艺。 老五的手艺就是杀人,杀人要求快,要求准,要求狠。所以老五非常适合。 手上八境的人命没有,七境的人命有一两个,六境一下的人命更是数不过来。 唯一可以记下老五杀了多少人的只有他自己的一个小账本。上面记得次数太多,老五也懒得去看。 不过每次杀了人之后还是会记录下来,以免以后自己真的到了阎王那里冤枉自己多杀了几口人。 但是这样的老五确实有这自己的规则,妇孺不杀,卖艺的人不杀,必死之人不杀。 除这些人之外,所有人皆可以杀,畜生可杀,美丽的姑娘可杀。在老五这里姑娘没有漂亮美丽可言。 可是老五依然还是喜欢了一个姑娘,那是一位酒家的姑娘,长得不算漂亮可是老五还是喜欢上了。 那姑娘在北齐,所以他自称是北齐人。但是老五究竟是哪里人,可能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老五是个武夫,但是酒肆老板看不上的武夫,说的武夫比不上那些出口成章的读书人。 所以老五又多了一条,读书人可杀。 老五不太喜欢喝酒,最主要的不喜欢酒的味道,但却喜欢醉酒后的感觉。 但是这位姑娘在买酒,老五便也是喜欢喝酒,但是喝的是姑娘的那碗酒,而不是桌子上的那碗酒。 时间长了,老五的酒钱总会被姑娘抹去一文或是两文,这是老五高兴的事情,也是酒肆老板不高兴的事情。 所以姑娘要被老板嫁人了。嫁的也算是城中的名家之一,但是是去做十一房夫人还是十二房夫人确实没人说的清楚。 老五自然是伤心,但姑娘更伤心。姑娘也偷偷找来了老五,打起了私奔的念头。 老五哪里还有伤心,满满的心,都快是高兴到了天上去,老五想走,这一个小城中谁人可拦着? 商量事情不需要太多时间,不过期间只不过是姑娘在说,老五只是看着姑娘的脸庞点头。 “看什么看?以后还要看很长时间,不怕看够了。” 姑娘确实被这屋子的灯光照的脸色通红,看着老五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却是羞涩的说了老五一句。 “看不过,估计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老五长得粗狂,确实知道姑娘们都喜欢那些读书人的话,便是总要跟着几位读过书的“好友”去学一学。 到时候万一真的姑娘要嫁入别人家,自己抢亲的时候说的话也会有些面子。 “没看出你这么嘴贫。” 姑娘倒是脸色更红,红的想让老五一下摸上去,却又感觉唐突,又忍了下来。 夜短梦也短,这一夜便是早早的过去,老五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两个吃饭用的东西,其他都是些衣服。 今天酒肆的客人也都说着“今天酒家姑娘更漂亮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酒肆的老板开心的笑了,老五也笑了,姑娘听见这些话语,也是脸色微红的羞笑着。 “四月初八宜出行。” 老道士拿着一个龟壳敲出一枚带着元字的铜板,对着面前的大汉说道。 对面的大汉倒是千恩万谢,而且偷偷从袖口里面掏出一两碎银子给老道士。 后头对着那位姑娘说道“走吧,晚了该找不到客栈了。” 老五这么说,当然有很多原因,主要是怕酒肆的老板追出来,打骂自己倒是没多大关系。 可是万一把酒家姑娘领回去,自己就没有办法了。所以老五倒是想要赶快出城。 当然这城可能没那么好出,因为外面已经许多人在等着他了。 ------------ 第68章 出城受阻 那是座小城算不得大,对于其他人来说不像是长安那么有名而人更是少。 但是对于酒家姑娘来说,长安在那遥远的大唐,而这个小城自己却是生活了一辈子。 “唉。” 酒家姑娘虽然说着马上就要和老五走了,但是酒肆还是有着自己的亲人。 “不然等我们有了孩子就能回来?” 老五倒是打的算盘很好,假如有了一个小孙子倒是估计会喜爱的不行。 到时候带着小孙子回来,就算不原谅自己,酒肆姑娘倒是也会被原谅吧。 酒家姑娘倒是没多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现在看起来只能这样了。 “那就好,那就好。” 老五倒是很高兴,酒家姑娘已经收拾好,一个小包袱,里面有着几个金银首饰。 还有几个母亲留给自己结婚用的东西,身上倒是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两人倒是在外面,酒家姑娘落后老五慢后半步,不过每走两步老五都看要看这位酒家姑娘还在不在。 弄得走在街上的人都好奇这女子倒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可是一看,便就是那个样子,没什么特别。 而酒家姑娘早就满脸通红,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口处,实在受不了周围人审视的目光。 酒家姑娘才羞怒的盯着老五,老五这才尴尬的挠了挠头,转而是三步一回头。 出城也需要检查,两人本来就没带太多东西,不过老五吃饭的两个东西还是惹来官兵。 “这是什么东西?” 老五两把月牙状弯刀可不是普通武器,明显是削铁如泥的宝贝。 而当老五将军中的证件取了出来,两个人倒是大人大人的叫个不停。 至于之前的一点坏心思,倒是都被这证件吓得不知哪里去了。 “xx,我等你好久了。” 走出来一个人,老五不认识此人,但是此人的样子却绝对不是一个善人模样。 而他叫着老五的名字,而老五却听不清,好像被什么隔阂了一样。 这些让老五很难受,他的名字他好像想不来。 他知道自己叫做老五,可是之前的名字是什么? 自己与酒家姑娘认识之前,自己生下来的名字叫什么? 这酒家的姑娘叫什么?一个个问题好像都开始跑了出来。 老五感觉一阵眩晕,而对方倒是没有管老五怎样,一把长枪就便是冲着喉咙刺了过来。 “xx,小心啊。” 后面的酒家姑娘也在叫着老五,不过老五的名字好像是一个禁忌一样,不管怎么去说,老五都听不见。 而老五虽然现在问题很多,但是动作却算不得慢,长枪离的还有两三米距离,那月牙状弯刀也是入了他的喉咙。 这人死的不能再死,可是这个人倒下,周围不管是喝茶的客人,还是在吃面的客人都站起来看着老五。 当然若是单单只是站起来老五倒是不会觉得什么,但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取来了各种武器。 一个美丽的少妇手中拿着一个艳红色的匕首,之上刀刃上面是鲜血还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带着一个草帽的人手中拿着一个环刀,样子倒是隐藏在这个草帽之中。 周围所有的人围成了一个圈,都看着老五,各自有各的表情。 “xx,你让xxx回去,我们不会多去为难你。” 老五听不见自己的名字,但是后面所说的应该就是酒家姑娘的名字。 这些人都是那个名家所请?老五倒是不太相信,酒家姑娘是第多少位夫人,老五不知道。 但这酒家姑娘的姓名,可能那个名家的公子却可能就是听过一两次罢了。 而这些人若不是名家请来的,那么究竟会是谁呢? 两人的一切行动都是保密的状态,难道是那位看自己不顺眼的酒肆老板? 众人看见老五好像没听见自己说话,倒是有些脸色挂不住。 两把匕首飞出,却是刚才那位美艳少妇手中的两把。 其他人也是纷纷出手,倒是让老五有些应接不暇。 这番场景倒是有些像是蚂蚁吃象的场景。而老五就是那只要被吃掉的大象。 “xx,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美艳少妇倒是魅声劝解道,手臂处的衣服早就被老五割坏,但是少妇却是没有一点恼意。 反而是看着老五开心的笑着,因为老五身上更惨,大大小小的伤口估计有二十余处。 虽然老五一点表情没有,但是动作确实越来越慢,所以美艳少妇的话语倒是让普通人很动心。 但是老五却是不为所动,人生自古谁无悔,老五又不是圣人,但他这次并不打算后悔。 而周围人却是也没想过那么多事情,旁边就有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想要过去来一记杀招。 只不过通过老五灵敏的感觉,那人却是被老五一刀就剁了。半点犹豫没有。 老五倒是有些一夫当关的模样,但是老五却已经不是那个军中之人了。 “怎么样xx?放下刀,投降吧。” 酒家姑娘脖子上抵着匕首,肉眼可见的是脖子已经被匕首已经划出了血痕。 这就是老五不再是军中之人的原因了,他心中已经有了人,有了负担。 所以他有了弱点,这个弱点算的上弱点,老五却是无法改变。 “能告诉我原因吗?” 老五将两把弯刀放下,这弯刀替他杀过无数人,代表了无数的荣誉。 但是对于酒家姑娘来说,老五宁可就老实当一个庄稼汉,陪着酒家姑娘一辈子就够了。 老五虽然可以放弃这一切,但是老五却是像知道原因究竟是什么。 “xx,怎么连我们都忘记了?您真算的贵人多忘事啊。” 美艳少妇倒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好像老五忘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老五还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酒家姑娘在老五把刀丢掉的一瞬间也回到了老五身边。 “我们只希望你能把xxx带回去。” 老五还是听不到酒家姑娘的名字,但是这件事情都透漏着诡异。 “怎么你们不讲她带回去?” 老五问道。 “我们不能。” 说的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所以老五更加疑惑,而更加疑惑的是他们并不拦着自己离开。 而对于酒家姑娘离开,确实万般阻拦。这是为什么,老五不知,但是老五却攥紧了手。 ------------ 第69章 谁能拦我? 周边各位虽然长相凶狠,但是老五不动,周围的人也不动。 老五把月牙弯刀丢远之后,周围几个人倒是也将武器收了起来。 好像刚才玩命打斗的不是这群人一般,而是另一群人。 除了城门处还在留有刚才那个人的尸体之外,所有人好像都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 而老五身上的伤口做不得假,酒家姑娘脖子上的血痕做不得假。 “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老五一直在沉默,这种沉默倒是让空气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酒家姑娘不喜欢老五这种凝重,从一开始就见面之时就不喜欢。 她更喜欢那个不喜欢喝酒,却每天都来这酒肆要这三两最便宜的黄酒,说是温热一些。 但酒家姑娘知道,这是他觉得温热的酒可以喝的时间更长一些,可以在酒肆呆更长的时间。 今天是四月初八,算不得上是一个好日子,算命的说着宜出行。 可能是忘记了别的歇语说出,求挂之人无非是讨个好运气,算卦的倒也是没有出“血光之灾”几个字。 若真的说出来,说不得这个大汉就把自己这辛辛苦苦从新搭建起来的摊子又给砸烂。 算命的吃过这亏,所以只算的好话,坏话确实一句不说。 算的准的倒是会有别人回礼,别人出了事情也与自己无关,这算卦到此也算活得自在。 “嗯,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老五觉得很奇怪,自己应该知道酒家姑娘的名字。 这是一种感觉,内心深处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去告诉他人。 就好像自己现在叫老五,以前却是另一个名字一样。 “怎么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吗?” 酒家姑娘眼神黯淡了一下,但是依然强忍着对老五笑着。 “那你是怎么看上我的?之后不会问问姑娘的名字吗?” 虽然酒家姑娘努力的嘴角上扬对着老五说话,但是嘴唇确实已经尝到了咸的味道。 这是酒家姑娘的眼泪,酒家姑娘终于忍不住还是哭了起来。 老五也没多去说话,便将酒家姑娘抱在了怀中。 周围的人没有去看两人的,按照平常的话,没有几个人小声嘀咕“伤风败俗”都是件奇怪的事情。 而此时周围的人还是各做各的事情,没有理这两人抱在一起的男女。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老五还是如实的说出了口,因为这里他只认识酒家姑娘,他只记得酒家姑娘。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喜欢和酒家姑娘给他温的三两黄酒,他相信酒家姑娘。 “怎么都忘记了吗?” 酒家姑娘抬头看看面前这个人,很多事情忘记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不如把我送回去吧。” 酒家姑娘这么说,但是老五却没有出声,只是抱得动作又紧了一些。 “我想让你给我生两个儿子,而不是看着你跟其他男人。” 这次老五却反常的没说些好听的话,反而说的话极其朴实, 但是也让人害羞就是了。不过老五说话时候倒是极为真诚的样子。 所以老五还是决定出城,哪怕是赌上这条命在这里。 “那好,我们走吧,去城外。” 这是酒家女的话,反手拉起老五的手,向着城外走去。 “北齐很大。” 这是老五的话,手被酒家女拉着,老五觉得不妥,倒是反手把酒家女抱了起来。 “听说大唐很也大,我一直听说长安繁华,若有时间,我们可以去长安吗?” “好的,我们就去大唐,要到长安。” 周围的人看着老五抱着酒家女又走出了城门,摇了摇头,又拿起了武器。 “请回城中去。” 声音却不像刚才谈判时候一样,现在的话,完全就是一种警告。 “怕吗?” 老五忘记了这位酒家姑娘的名字,但是却记得自己最喜欢的是她温的三两黄酒。 “大不了就不活了。” 酒家女笑的很漂亮,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至少老五是这么认为的。 “我老五今天就要出了这狗屁小城,我对不起天,对不起地。但我需要对得起怀中的姑娘。” 老五停顿了一下,因为喊自己老五是在有些尴尬,而且酒家姑娘的手也在自己腰间掐了一把。 “今天我要出城谁敢拦我?” 话音落,周围人确实感觉老五身旁都是煞气,有些令人胆寒。 “你要是走出去你会后悔的。” 还是那个美艳少妇出来,不过话语确实与之前不同,倒像是苦苦的哀求着。 老五却是不管这些,抱着酒家姑娘倒是一步一步的向外面走去。 一剑出,百剑出。老五腿上中了一剑,血流不止,胳膊上中了一剑,却是怕酒家姑娘受伤。 后背中了一剑,因为那剑实在太快,老五已经躲不开了。 老五中了多少剑自己不知,但是他知道酒家姑娘身上没中一把剑,他就足够高兴。 “我重吗?” 酒家姑娘好像没有感受到所有的飞剑来势一般,只是温柔的对着抱着自己的老五说着话。 “不重,我能抱一辈子。” 老五身上失血,走的极慢,但是没有放酒家姑娘下来的意思,酒家姑娘也是没有开口。 两人独有默契,不管如何,相守以沫。 城外分为很多,但是这小城要走八十一步才算走出了这座小城。 这是老五在和酒家姑娘商量完私奔一步一步量出来的。而现在还差这最后几步。而老五像是精神了许多。 “我叫司文君。”酒家姑娘突然开口说出话来。这是老五之前问的名字。 而老五听见司文君这个名字的时候脚步却停顿了一下。 “我叫卓相。” 老五开始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确实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路一旦开始走就不应该回头。” 酒家姑娘,或者司文君笑着说道。 老五没有回答,只是刚才停下来的脚步又开始向前走去。 怀中的司文君身体变得越来越轻,而老五的身体也开始一点点恢复。 八十步,最后一步老五停了一下,怀中的司文君已经看不到了模样,老五却能感觉到。 八十一步完。房子依然是那个装满书的小房子,狗与猫在互相仇视。 白衣的老人依旧是看着自己微笑,好像刚才还说着那句 “老五北齐人将你忘记了”。 天下神通八千种,儒家有一,名曰南柯一梦。 “前辈我。。。” 老五的话还没说完,吕不倦却是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 “吃不吃暖锅,虽然有些热,但是配上三两黄酒还是极好的。” “黄酒应该温一下才好喝。” 老五并没有说吃不吃,但是说起黄酒,老五却能说出一大篇的文章。 吕不倦点了点头,倒是说让许言去街口那边买些肉回来,自己来温黄酒。 老五听了,转身便是出了屋子,向着吕不倦所说的街口去了。 而屋子的角落处有一个魂魄样的女子,穿着卖酒的装扮,正是司文君的模样。 “人人都说是痴人说梦,痴人说梦。你看看这一男一女不就是两个痴人吗?” 吕不倦感叹了一句,但是没太在意的搭起了火,温起了黄酒来。 “多谢。” 司文君倒是做了一个礼,脸上的泪痕倒是还没有完全抹去。 “去吧,早去选个好地方。” 吕不倦倒是挥了挥手,倒也算的是一种告别。 司文君点了点头,便也出了去。 屋子中只剩下一狗,一猫,一白衣人。 “唉,真是羡慕不得啊,这种年纪就到了七境啊。” 吕不倦倒是发出笑声,这位老五真是了不得啊,四十岁的七境世间又有几人? 小五刚才还在奇怪自家主人怎么一动不动,雪团确实盯着小五一动不动。 对于司文君见过的,不过是只有这屋子之中的吕不倦罢了。 而第一次见到司文君时候,书院还有一个青衣人,他还只喜欢读书。 之后家中便来了一个自称老五的人,可是那时候老五并不老,只是十几岁的样子。 每次他都喜欢来长安,两个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而每次这位自称老五的少年却是来上几天,躺上半年。。。 老五离开书院,便是熟练的找到了店铺,掏出了几两银子,便将肉拿了回来。 肉很好,都是早上屠户刚才的肉,吃起来细滑,周围的小五和雪团也吃了几块,安静的睡了过去。 两人喝着温好的黄酒,吕不倦用酒盅,老五用酒碗,可是吕不倦还是先醉倒了。 嘴里面念叨着钱多平安,钱多平安的话语。 老五只当做是没听见,那本被翻破的论语就写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老五很想大醉,可是这黄酒真的没多大的酒力,老五只好起身坐到了月下。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是书生说的话,老五没读过书,所以说不出来。 他不想走那八十一步,他想后悔,可惜他的书上没有悔字,他的书上什么字都没有。 “这三两黄酒终究是没有你温的好喝。” 老五不喜欢喝酒,他喜欢的是那个酒家的姑娘,那个叫司文君的姑娘。 微风吹过,却是算不得冷,而醉倒睡在草地上的老五身上就站在那位他抱着走了八十一步的司文君。 ------------ 第70章 夸父 边关被破,所有人都跑了出去,当然是能跑的人。 很多人都死了,因为这就是战争,战争不一定会死士兵,但一定会死百姓。 官兵可以逃走,落草为寇,这也是常见的事情,至少活的还算滋润, 而百姓的家就在这里,一辈子就活在这里,边关破了,就证明家没了。 并不是说舍不得,没有人会认为这种的东西会比自己的人命重要。 “怎么这么高啊。” 说话的是还在城中的钱多,而站在他面前的人确实有五米左右高。 “嘿嘿。” 那巨人可能不会说话,只是会傻傻的笑着,低头看着面前的钱多。 “他不会说话?” 钱多看着旁边的几个人,老林,商一言,加上白守军的几个人都在这里。 可是周围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的样子,他会不会说话自己怎么会知道。 而这个巨人还是奔着钱多一路狂奔而来,商一言想拦住,确实要被一巴掌扇飞。 一力降十会,面前这个巨人倒是完美的形容出了这个词语。 “他冲你来的,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 声音好听,在一群老人中间倒是一眼就能被认出来。 脸色倒是相较于刚来到边关的时候憔悴很多,毕竟边关之中全都是北齐人,他们更要万分小心。 “大个子,你认识我吗?” 钱多怕他听不懂自己说话,连说带着手脚并用,总算是让面前的巨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认识。” 而钱多没想到的是这个大巨人确实能听懂他的话,而且是还能够说出话来。 但是虽然说出话来,但是口音钱多确实从来没有听过,不是大唐的官话,或者其他地方的口音。 “大个子,你是谁啊?” 钱多一听面前的巨人居然认识自己倒是也觉得新奇,毕竟自己可不记得见过这么高的一个巨人。 但是钱多总感觉面前的巨人非但对自己没有恶意,而且像是有很浓烈的亲切之感。 这种感觉让钱多很奇妙,但是有很多东西都能用奇妙来形容,但是这种亲切的感觉却是不一样。 “明。” 巨人指了指自己,看起来在和钱多介绍这自己的名字,而明却是有一个字。 “为什么会来找我?” 钱多觉得这个巨人可能是跟自己有一些关系,没有根据,只是感觉。 “球。” 名叫明的巨人却是指了指钱多那个破口袋,好像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而确实如此装了许多东西,例如钱多经常带的那个簪子,或者以前钱多经常腰间别着的那把三尺六寸剑。 周围几个人看着钱多,或者说看着钱多腰间别着的那个口袋。 “我看看是什么球。” 里面东西实在太多,要是全部那出来,说不定会是更大的麻烦。 而钱多倒是想了想,自己的破口袋里面虽然东西很多,但是能称为球的就只有一个。 手在破口袋里面掏了掏,摸到一个圆球状的东西,钱多便知道,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了。 “太阳。” 明指着钱多手中的赤红色的球,对着众人说道。 当然除了明自己明白,其他人都是一脸迷茫的感觉,毕竟这个球比起太阳来说,还是差了太多。 “明,你是什么人啊?” 钱多觉得要想知道这么多的东西,那么就应该先知道明的身份。 不然面前这个巨人一口一个明,一声太阳,众人听的不明白,明跟着也着急。 “我们,夸父。” 明说完,众人好像是没有多大反应一般,但是钱多却是有些震惊。 那本自己路上看到的山海经写的夸父逐日,而自己在上一世就知道这个故事。 而明所说的我们,却代表夸父并不是一个人,说着的太阳就是自己手中的这个赤红色的珠子。 那么夸父逐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呢? 钱多感觉这里面问题太深,自己可能暂时还不需要想这么多。 但是很快钱多便不这么想了,因为明高声大叫了一声,周围倒是此起彼伏,充满了回应的声音。 很快像是大唐铁骑百万军马袭来的样子,地面开始不停的震动。 周围的鸟开始向着四面飞去,本来应该是林中霸王的其他动物也是龟缩在了一旁。 一来十二个,加上明正好十三个巨人,看见钱多手上的“太阳”更是兴奋不已。 “这是太阳?” 商一言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若正如刚才明所说的,他们是夸父。 那么逐日,追求的就是太阳,而太阳就是面前这个珠子。 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的清楚了,夸父逐日并不是追着太阳,而是跟着钱多手中的这个珠子。 “太阳。” 明还没有说话,旁边的人却是已经先一步说了出来,而且看着样子很兴奋。 看着钱多更像是看到了亲人一样,两个眼睛充满了不一样的光彩。 “这是怎么回事?” 老林觉得这些很懵,这些巨人莫名其妙的来了,说自己说夸父。 而钱多随便从口袋中拿出一颗珠子就是人家的太阳。 这些对于老林这种已经上了年纪的人,倒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只好把询问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钱多。而钱多也是同样的目光回了过去。 “夸父都是男人?” 钱多看着来的十三个巨人,都是五六米高,而明却像是他们的领袖一样。 其他人或者没有说话,但是脸上都带着笑容看着钱多,不过好像是没明说话流利。 更多的交流方式也是用来动作。来让钱多他们去猜他们的意思。 而来的十三个人都是男人,所以钱多产生了一个疑问。夸父既然是一个群体的话,那么是全都是男人嘛? “女人有。” 明想指一下商一言,但是被一眼等了过来,便是只能抬头想着钱多说道。 钱多倒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应该是他们出来,而女人留守家中。 “那你们现在住在哪里啊?” 钱多倒是很好奇,这群人一直没有被发现吗? 而前世却是有太多的好奇了,野人,雪人。好像和面前的明都差不多。 “以前在长安,现在于西边。” 钱多听了倒是终于知晓了为什么长安的城门为何如此之高。 而夸父逐日,却也是真的东升西落,去了西边。 ------------ 第71章 太阳,我们跟着 十三个夸父族巨人,以明为首都围绕着钱多一圈。 商一言倒是也不太放心,跟着钱多留在了这里,其他人都被钱多用就近休息一下的街口打发了出去。 “怎么,有什么话跟我说?” 商一言倒是有些口是心非的样子,明明是自己要留下,却非要问钱多一下。 钱多对此也很无奈,周围十三个巨人也是笑了起来,看起来钱多可能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额,我这不是需要身边留一个靠得住的人嘛。” 没办法,总不能再说我没有留你,那么之后自己的日子一定不太好过。 而且女人记得好,与记得不好都是一样的记性,永远放在心里,还不会忘记。 “太阳。” 两个人还在说话,其中一个巨人突然看着钱多大喊道,可惜反应好像慢了许多。 因为钱多在刚才就已经把他们口中的太阳有收进了破口袋之中,不过明倒是没什么意见罢了。 而两个还在斗嘴的人听见这一声大吼,倒是也都吓了一跳,离远了的人倒是也没能幸免。 不过看着钱多他们没事,倒是也都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没有多去关心,毕竟那块珠子对他们的吸引他们也都看见。 “明,这个太阳对你们很重要?” 钱多倒是也回过神来,开始和明交流了起来,但是叫一个字,钱多总感觉有些别扭。 “太阳,我们跟着。” 太阳跟着?夸父逐日确实是这么描写的,但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说他会不会是说,谁拥有太阳就跟着谁。” 钱多很快将几句话联系了一下,而且应该是离着真正的答案八九不离十。 但是还是要与旁边紧皱眉头的商一言说一下,不然一些小事情,总会在女人心中很重。 这是自家三叔用这自身经历来告诉钱多的,所以钱多一直深以为戒。 “应该就是这样。” 商一言紧皱的眉头倒是一下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是的。” 在明这里钱多也验证了自己的答案。这倒是件好事情。 这群人力大无穷,若真的想去抢回边关,倒是一大助力。 可惜钱多到没有想这个问题,而是想着这十三个人跟着自己应该吃点什么。 自己没有钱,老林他们就更不要说了,至于商一言。 钱多偷偷地瞄了一眼,发现商一言的钱袋也是扁了下去。 “明,夸父族还有多少个人。” 钱多想了想,还是要问明一下,具体自己要养活多大一帮巨人。 自己又没有谋朝篡位的想法,这群人对于自己来说,但是益处不那么大。 不过要是出门带着几个出去,往着四面一战,倒是一种浓重的霸道总裁味道看起来也不错。 “山,海,明,常,祸,雨,舜。。。” 明好像对数字没有概念一样只是一个个的在数着名字,而且每个名字都是一个字。 钱多只觉得听着听着,觉得明好像在念天书一样,念得自己脑袋直晕。 过了半个时辰,明终于停了下来,而钱多早就听的头晕目眩。只好求助的看着旁边的商一言。 商一言拿出刚才记得本子,上面零零总总几下的名字有好几篇,钱多更感觉头疼。 “上面一共三百二十三个人。” 商一言一看钱多的表情,便知道钱多不想看这个本子,于是直接告诉了钱多答案。 而钱多确实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的看着明,小声的问道 “明,每次你们吃的多吗?” 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周围十三个巨人都听得见,商一言也听得见。 明也是罕见的有些害羞的神色,点了点头,有摇了摇头。 “不太多。” 明说话的简洁性钱多已经完全领教,说出一个词语让你来猜意思。 “不太多是多少。” 钱多看着明先是点了点头,感觉这三百二十三个巨人自己一定要送回钱家。 而又摇了摇头,钱多又感觉可以看看是不是可以留下。 可是最后钱多听到的话语叫“不太多。” 这是很有学问的一句话,比如每天吃十碗饭,今天吃了九碗可以叫做不太多。 每天只吃一碗饭,今天吃了两碗也是算不得多。所以这句不太多可有着太多的空间可说。 明变得更不好意思起来,双手捏着衣袖,好像见到心上人的姑娘一样。 可是明越是这样,钱多心里越是没底,明口中的太阳本来就是自己从钱家的百物台上取来的。 那么夸父族应该和钱家有些关系,自己将明送去钱家其实也没有错。 明还在那里捏着衣角,没想到面前的钱多已经在想着把明他们送去钱家当一个护院了。 明这次没有说话,把刚才捏衣角的右手举了起来,食指和中指竖起,其余三个指头弯回。 “两碗饭?” 钱多算了算,一个人两碗饭,三百二十三个人就是六百四十六碗饭,虽然有些多,但是自己还是能养起吧? 但是很快钱多发现自己想多了,比如自己刚说完两碗饭,就发现明已经开始摇头。 钱多的心总感觉沉了沉,这些人还是送回钱家当护院比较好。 要是跟着自己,估计夸父族就要别灭族了,而且是他们自愿的,这样的话谁能信呢? “二十。” 看着钱多的表情却是变得有些不好看,心思单纯的明还是将那个令钱多绝望的数字说了出来。 二十碗,而且是不多的情况,钱多总感觉自己可能钱多的名字有种魔力。 上辈子出生便是没钱,这辈子依然是一样,只不过地位改变了一下。 从一个孤儿变成了一个富二代,可是感觉自己这个名字好像不受钱的喜爱。 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有钱过。从小便是,现在还是。 钱多总感觉有些烦恼,但是周围的十三个巨人又发出了声音。 这次却不是吼叫,或者其他,而是他们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而且钱多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对食物的渴望。和对自己的期望。 钱多总感觉有些头皮发麻,自己这是摊上了一群吃货吗? ------------ 第72章 夜谈 食物倒是不多,但是十三个巨人确实吃的开心。 他们的名字也在吃饭期间出现了一个变化,就是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前面都加了一个大字。 比如明,现在改叫了大明,山改叫了大山,钱多倒是感觉比之前的名字好听极了。 只不过刚吃饱的几个人,听到自己的新名字并没有欢呼雀跃的样子。 而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钱多,希望这位换一个名字。 但是钱多倒是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就算是老天来劝自己,估计也不会改变。 这几个刚才还觉得饭菜味道不错的人,顿时感觉手中的饭菜没了多少味道。 “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 一天本就不长,白天的时间早早就过去。 一共军中就几个军帐,十三个巨人说着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 钱多也不担心他们跑了,只是在后面跟他们挥手告别。 说的伤心,只不过是钱多有些心疼今天他们吃的军中大量的东西。 军中帐篷几人一个,可是商一言是个姑娘,哪有人敢跟她住在一起。 到了最后只好把他们领头的钱多将军赶了出去,让他去占这一个地方。 而钱多出去时候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样子。 可是这群老人哪里不知道这位白头少年的心思,跟一群老人一起睡觉,哪有和姑娘一起睡觉舒服。 两个人虽然在一个帐篷之中,商一言倒是也没多说什么,让这钱多就进来了。 躺上寂静无言,但是商一言还是想起来今天的事情,所以打算问一问钱多。 “怎么安排?总不能安排在军中吧,你也看到了,我们的粮食可能够他们吃两天的就不错了。” 钱多倒是闭着眼睛说道。帐篷很大,一个帐篷可以住五六个人,所以两个人离的并不算近。 但是就算离的太远也算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商一言紧张的睡不着觉钱多倒是也在意料之中。 具体怎么安排大明他们,钱多也知道自家的意见,这也是钱家送自己来边关的目的之一。 可能他们早就知道这边关会被攻下,而自己口袋里面的那个赤红色珠子,就是夸父族的口中的太阳。 那么钱家究竟计算到了那一步呢,自己又在其中担当着什么钱多确实不知道。 按照道理来说自己应该拿着手中这颗珠子,让大明他们去打下边关可能比北齐人攻下边关更加简单。 但是钱多不喜欢这样,这些人是跟着太阳,可惜钱多并不觉得自己手握着太阳,就能让他们去战场上送死。 “可是他们能保护百姓。” 商一言说着,却是离着钱多近了一些。因为面前这个人,才是自己认识的钱多。 喜欢开着玩笑,喜欢钱财,喜欢很多,但是不喜欢的有很多。 若真的钱多说一句将他们留在这里,商一言也不会更多反映,毕竟古语说着。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商一言会跟着钱多,但是女人心总是不好猜测的。 而钱多的话,倒是给商一言一个稳定自己心的作用,因为自己的处境比外面的夸父族人还要差上许多。 若真的有心人要是追查起来,自己的身份是最值得琢磨的一件事情。 “这群百姓和他们的百姓又不是一个,百姓是大唐的百姓。” 钱多倒是想了想,回答商一言的话,其实就是自己心中的话。 大唐有大唐的人,大明他们追逐着太阳,可是他们心中的太阳对于钱多而言却是一点用没有。 可是对于大唐中的人钱多还是有感情的,对于边关之中的人钱多也是有感情。 他记得边关中两个美貌的姑娘,天不亮就起来卖着早点。 钱多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早上起来,去吃一碗豆花,两个肉饼。 中午会有几位大娘给挨打的自己一杯水来,倒也算的忙里偷闲。 那个戎马一生的李老将军倒下了,过后钱多才知,那位将军叫做李教,灭过的小国,五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那位爱慕着长安姑娘,不愿在安逸守着长安城门的黄旭,也倒在了别人的刀下。 这些在边关破了的一瞬间,其实都消失了。 钱多当时最想的不是保命,而是张开膀子将自己面前的几个北齐人都杀了。 而钱多却没有这样。因为他还要活着,这更困难,这对于钱多来说不如拼命去和北齐人杀个痛快容易。 “你想怎么办?” 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劝着钱多,说着离开。 但是商一言却能看到钱多越来越多的时候开始了沉默,开始冲着一个地方发呆。 他想回去边关,可是边关那里还是大唐的边关吗? 而大明他们的到来其实是另一种方式,因为大明他们一个人便有五境武夫的体魄。 说是把北齐人杀光,倒是有些夸大,但是将边关打下来,倒是是差不多。 但是死伤是不会少的,这些都是钱多所想的,现在自己也要帮着钱多想一下。 “还能怎么办?” 钱多倒是很无奈,怎么商一言今天这么精神,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还在想着,今天晚上是做一个禽兽,还是学着他人做一个禽兽不如的人。 商一言这么精神的样子,自己估计可能就真的需要做一个禽兽不如的人了。 而对于边关,这群北齐人如何打过来,自己就会如何打回去。 “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商一言倒是没有去说具体的事情,但是以钱多的脑袋,想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倒是简单很多。 翻过身去看着钱多,却发现钱多也在对着自己。倒是在漆黑的夜色中脸色变得有些微红。 商一言又想起了那天这个姓钱的公子不老实在床上做的事情,脸色变得更红了一些。 “什么叫振作,我现在吃好,睡好,旁边还有一个大美女,有什么可烦恼的。” 钱多本来闭着的眼睛倒是睁开,只不过眼睛倒是显得有些空洞。 这是钱多心中的一些迷茫,自己真的能打回去,可是会在什么时候呢? 那时候的边关还会是以前的边关了吗?那些熟悉的人还能回来吗? ------------ 第73章 客从长安来 日上三竿这位钱家公子却还是没从帐篷中出来,外面的老头子也在互相交流着。 不过都是一个个人老成精的家伙,嘴里面笑话这钱公子第一次几分钟就会结束。 “你说今天钱公子几时几刻能起来?” 几个人还在说着,没发现后面有一个盯着熊猫眼的白头少年已经在后面盯着他们。 青山绿水那是京城有得东西,边关有得只有黄沙漫天。 而黄沙之中有却是少年悠闲的喝着递过来的茶水颇为雅致。而面前正是早上在自己军帐外面待着的几位老人。 “怎么几位老伯这么关注我的身体啊。” 面前几个人倒是没说话,毕竟在外面调笑这位钱公子,说到底人家还是官家的官员,他们得叫一声钱将军。 在人家门口说着自家将军,而且背着正主抓到,这群人倒是着实有些尴尬。 不过看到钱多脸上挂的两个黑眼圈,他们是既想笑,又笑不出来。 因为面前这个少年可能昨天晚上吃到了憋,嘴角上还有一处伤口。 若是这几位老人再是几句刺激的话脱口而出,这位钱家公子说不得要恼羞成怒了。 “嘿,这不是我们怕钱将军这几日迁徙有些旅途劳顿,所以打赌看看钱将军多累,今天什么时候能起来。” 一人说话,几个人倒是也纷纷点头,表达他说的是对的。 但是那个悠闲喝茶的少年可是没有脸色有什么好转,因为他确实没有太睡好。 并不是纠结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问题,到了半夜时分钱多已经不去多想, 不过那位姑娘倒真是磨人,自己已经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那位姑娘迷迷糊糊的到了自己的被窝里面。 钱多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准则,做了一回柳下惠。 但是这位姑娘倒是过分的对自己用上了手脚,做了一回八爪鱼的样子,趴在了自己身上。 要不是悟能大师小时候教过自己清心咒,那么这位姑娘真的要被自己禽兽了。 一夜很快过去,但是钱多一直没有睡着,因为一具身体就在自己怀中真的没办法睡着。 自己多次想把商一言叫醒,但是只是想了想,怀里面抱个美女谁不愿意呢。 所以钱多在禽兽和禽兽不如的边缘不停徘徊,最后还是禽兽不如的走出了帐篷。 “这么关心我,也不见每次给我加的菜里多几块肉出来。” 钱多倒是很生气,因为昨天大明所吃的东西里面有的肉倒是不少。 自己碗里的汤水倒是可以绿的开间染房来染布了,这些固然是钱多生气的原因。 而嘴角现在一说话还疼的伤口更是。 那位商姓姑娘起来非说自己轻薄了她,要不然就娶她,要不然就自宫。 天下哪有这般无赖,跟自己前世见过自己往汽车上撞得老人差不多。 明明是自己跑进自己的被窝之中,偏偏说是自己轻薄了她。 还要娶她,钱多这种受过后世教育的良好青年,当然是当场答应了下来。 毕竟钱家还有一个怜儿,一个是娶,两个还是娶,所以这些都被钱多笑着答应了。 而嘴上的伤口,却是自己要求一个起床吻留下的,毕竟商一言口中那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所以让钱多以后少去当那个骗人的鬼,所以要让他老实一番。 “钱将军外面来人了。” 几个人还在这里有些玩闹似得问话,但是听说来人,几个人倒是脸色严肃了起来。 这是战争,他们看的钱多这几日闷闷不乐,才出来这么一出戏。 而若是真有人来,那么好人,坏人来的目的都值得玩味。 他们作为大唐官兵,没有死守而是跑了,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军中有令,战场上私自叛逃者“斩”。 而他们怕死吗?怕死,活在世上的人没有不怕死的,但是他们怕死,却不怕死在战场上。 这是很矛盾的一种说法,或者说他们怕安逸的就那么去了,可能当一个富家翁死在婢女的床上。 可能是当一个庄稼汉被家人发现,死在了炕头之上。 可能是当上镖局的教头,每天培训着无数个人,某一天喝杯茶就死在了那把太师椅上。 可是杀了半个北齐人再死,他们便是不怕死,因为他们觉得够本了,因为他们是大唐老兵。 “大唐的人吗?” 钱多身体微微前挺。手中拿着的茶杯也被他放了下来,他们藏得很隐秘,但是再隐秘也会有踪迹可寻。 可能来的是大唐的人,但是他们算的逃兵,可能来的是北齐人,但是他们是大唐人。 所以现在来的是哪边的人,对于钱多来说都算不得是个好消息。 “不知道,看样子是个大唐人,官话说的也是极为标准,不过像是个读书人。” “一个人?” 钱多有些纳闷,怎么一个读书人会跑到边关来,这算的跟自己一样,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而且一个人也来汇报,倒是搞得自己有些神经兮兮的样子。 “一个。” 回话倒是极为简洁,这位老兵以前上司是个只会打仗的人,所以力求一言完语。 “没问问来的目的是什么?” 钱多倒是有些纳闷,两个读书人,就算大唐的读书人在金贵,在这边关还有北齐人管你如何。 一刀剁了入了地府谁管你读书人,不读书人,都是一样的待遇罢了。 “说是来自长安,来找钱将军的。” 来自长安,而且是来找自己的?钱多倒是很糊涂了,这是算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档子人脉了,长安自己都在东城,而东城几个人哪有读书的。 若真要是读书,那么就只能说自己的师傅,那个喜欢穿着一身白的吕不倦了。 而边关被迫固然对大唐是大事情,估计在自己师傅那,就跟蚂蚁被堵住了一个洞口一样。 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书院那么多书,吕不倦说什么时候读完,才会出去看一看。 而看完,估计自己已经可以帮师傅收尸了。 “是不是穿着一身白色衣服?” 钱多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钱将军真是料事如神,确实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 钱多起身,这时候尊师重道,自己要出去迎接师傅才合乎礼数。 但是钱多不在意这些,吕不倦更不在意这些,可是外面这群人在意,所以钱多才需要去做。 走出军帐,却是左看右看,根本没半个自己师傅的影子,看了看后面的那个报信的人。 “钱将军长安来的人在这。” 那报信的用手一指,钱多才看着真的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人。 不过这也算的上是读书人? 两把弯刀别在腰间,胡子像是新剃了一样,倒是显得年轻几岁。 头发不显灰白,但是身体中像是包含着火山般的气势,像是随时会爆发一样。 倒是手拿着书卷,不过钱多看了一眼封面便知道这和许言喜欢看的书倒是同一本。 而当钱多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这位书院的弟子。 头不带簪子,用一根木筷束着头发,身不穿白衣,铁甲于其身。 样子应该长得清秀,但是此刻却显得有些灰头土脸的样子。 嘴角有一个细小的伤口,脸上还带着两个黑眼圈像是没休息好一样。 两人互相打量倒是谁也没先说话,商一言却是到了钱多的旁边。 “老五?” 商一言出声,钱多看去,对面这位腰间别着两把弯刀的人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故人相逢?” “亲人离散。” 老五和商一言好像对着什么暗号一样,当两人说出这些话之后,倒是气氛变得融洽下来。 因为商一言露出了她的笑容,对面的老五笑了起来。 周围的人像是摸不到头脑,这两位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就算是钱多也不知道,这故人相逢,和亲人离散凑到一起是什么意思。 可惜不用他懂,老五懂便可以了。 “老五已经七境了?” 商一言接下来的话倒是让众人惊讶,这面不出众的汉子既然是个七境的武夫。 “侥幸破镜而已。” 老五倒是很谦虚的挠了挠头,像是七境是很小的成就一般。 “咳咳。” 钱多适当的咳嗽了两声,让这边两位不要把自己给忘在脑后。 “这位是钱多。这个是老五北齐人。” 商一言分开介绍,只不过介绍钱多时候是大声说出来的,说老五时候是贴近钱多耳朵小声说出来的。 而这亲密的动作倒是让周围几个人起哄起来,被商一言瞪了一眼,才默默的憋了回去。 “老五,不知为何而来。” 听见老五是北齐人,钱多的脸色沉了沉,舔了舔嘴角坏了的地方。 “受前辈的叮嘱,让钱多公子不要想不开送死,若是已经死了,就找个鸟拉屎的地方埋了就好。” 老五不用说那位前辈是谁,但从这句找个鸟拉屎的地方埋了,钱多就能想到自家师傅说出这句话时候的笑容。 所以钱多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问道“我家那师傅怎么没死?” 问话尖锐,好像一把剑直刺心口一般,让人猝不及防。 ------------ 第74章 捡来的 京城来的客人是老五,而老五只是来帮自家师傅说一句话。 “大道好走,小路难行。” 钱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让大明他们去攻打边关几天就可以下来。 但是若自己意气用事,有些不管不顾,那么自己也要搭在这边关之中。 “师傅没有别的话了?” 老五千里迢迢就是为了说一句话,那真是有够无聊的。 “没有。” 腰间别着酒壶,里面装着老五最喜欢的黄酒,虽然没有温热的好喝。但是没有姑娘温热,倒是不如不温。 他并没有跟钱多去说他师傅入了九境,差着一境入了圣人境,那就真算的读书读出个圣人。 更没有去说,长安无人迎接那灰衣僧人一拳时,吕不倦手拿破卷论语,两句引天雷的壮举。 这些都不是钱多现在应该所想的,他师傅如何,他高兴可以,却也是指望不上。 他可以去多说一说如何才是自家师傅,但是有徒弟令师傅高兴,没有师傅破镜让徒弟高兴。 这师傅在千里之外,又在说不得上两个字,长安与边关,千里之隔。 师徒两个人各有各的算计,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出来前那个喜欢穿着白衣的老头还是叮嘱着自己说 “一句话就够了,说再多那徒弟也不会听,听了也不会做,若真是如此,那又有什么用呢?” “听说长安去人了,没把我师傅打死?” 若搁在外人听见这混账的话,说不得就要挨一顿板子,打两个嘴巴。 让几个读书人说着,这尊师重道的名头也不是想要了。 而没了名声,在这个时候是最为不妙的,可是钱多现在已经到了最不妙的事情,所以并不需要在意。 “被前辈打退了。” 老五想了想还是如实的告诉了钱多,毕竟时间一长钱多也会知道。 倒是不如自己现在就告诉他。 “呵呵。” 钱多倒是一声冷笑,笑声倒是有些渗人,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我那师傅既然没被人打死,怎么自家徒弟在外面被人欺负了都不管管?” 钱多说话时候倒是没有怨气,两个眼睛看着天,想着什么时候能回长安。 要是回了长安一定把自家师傅的肉全都放在暖锅之中自己吃,自己吃不了就给雪团。 “前辈说,小困难,用不上师傅。” 老五默默给吕不倦竖起两个大拇指,这都能猜到,这读书读成九境的人果然厉害。 “小困难?你去给我把这边关打下来我看看。” 钱多指着远处的边关,说是远处,其实从这里根本看不到,钱多也只是随便一指。 打下边关难吗?难,北齐人死了多少?不知道,血流千里没有?有。 而北齐人最后靠的一个刺杀,扰乱军心,杀了李老将军才攻下城来。 可是北齐人现在又有多少人来了?没人知道,边关里还有多少大唐人活着,更没人知道。 老五摇了摇头,这个边关若真的那么好打,那么北齐人就不会耗费那么多心血了。 “来的时候没听说长安打算什么时候派兵夺回边关?” 钱多想的倒不是怄气的时间,这些时候要真是怄气,那么自己估计会被气死。 现在最重要的将边关打回来。让长安城头从新立起大唐的旗帜。 “没听说,因为高句丽那边也是不停的用兵,所以现在夺回边关的兵还没有消息。” 老五摇了摇头,倒是将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跟钱多说了说,不过消息倒是让钱多脸色有些昏暗。 “你和一言认识?” 几个人走着,不过听到钱多的话,后面几个人停下了脚步,因为有些事情别人不说,也是要留下机密。 所以钱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个人保持着默契,一起停了下来。 “一言?” 老五有些诧异的看着后面落后半步的商一言,在看着钱多的眼神倒是有些玩味的意思。 “怎么叫的这么亲热,怎么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在,跟别人私定终身了?” 前半句话跟钱多所说,后半句话是跟商一言所说。 不过这句话倒是让钱多有些吃惊,这基因可能差的有些太多,老五身上的粗狂倒是在商一言身上一点没有。 若真是有一点,估计在那个小房间中钱多就让她被别人抓去天牢严加拷问了。 而商一言倒是没有想象中的脸色一红的样子,只不过是看着眼前的粗狂大汉笑了。 “我还以为你死在那个地方了呢,倒是让我哭了半刻钟,真是难过死我了。” 虽然说着难过,但是脸上的笑容确实比谁都开心的样子。 “我是他捡回来的。” 商一言看到钱多看过来的询问的眼神,倒是也告诉了钱多。 毕竟这些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知道,其他人还有说自己是老五的女儿,或者私生女,童养媳之类的。 但是谁也不知道,把自己捡回去的并不是眼前这个粗狂的汉子,而是一位酒家的姑娘。 “你不是北齐人吗!?” 钱多倒是很诧异,因为捡回来的这么漂亮。钱多倒是也想试试,捡回来一个。 “我长在北齐,也算的是北齐人。” 商一言这么说着,倒也没错,生于北齐,长在北齐说是北齐人倒是没太大的问题。 “对了,这次怎么没见到文君姐姐。” 虽然老五是老五,但那位酒家姑娘确实让小时候的商一言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若不是那位酒家姑娘,估计自己早被不知道在哪里苟活度日。 老五摇了摇头,倒是没有说话,只不过脸上落寞的表情,倒是有些不自然。 “文君姐姐她走了吗?” 商一言说出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两个眼睛却是变得有些通红,两眼死死盯着老五。 “怎么走了,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说要保护文君姐姐一辈子吗?” 这是当初酒家姑娘与老五跑出小城,在路上老五对司文君许诺过得。 而酒家姑娘那时候也是一样,跟着还小的商一言说起这些话,倒是也表现出一个幸福的表情。 “我不记得了。”老五说这句话,倒是紧闭着双眼,因为他真的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 第75章 蛇吞阳,龙飞翔 气氛变得略微凝重了几分,几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 “我师傅没给我准备点宝贝?” 说的宝贝其实应该自己出来就应该给自己的,但是现在给自己也不算晚。 可是老五听到这句话却是摇了摇头,表示吕不倦并没有给自己什么东西。 “你师傅说边关是大唐的,能打回来就打回来。” 停顿了一下,老五似乎在考虑后面的话是不是需要继续说,大概有几个呼吸的时间老五便已经思考好了。 “若真的打不过来,便要抢回来。” 这话真可称之为极其霸气,北齐国用了无数人命夺下来的边关,但是长安里面有一个九境书生发话了。 这位书生什么都不会,打不得架,吃不起饭,连自家门上的书院二字都被人拆了下去。 若不是钱多来了,这位光会读书的白衣人估计还在吃不加肉的暖锅,没人温的黄酒。 可是那位说着读书无用的灰衣僧人在他面前下场如何?一道天雷倒是灰烬没有留下。 所以老五还是把吕不倦的话说了出来,至于钱多怎么想是钱多的事情了,与自己无关。 “没说说办法?” 钱多倒是有些不死心,自己师傅读书读出了九境来,确实还走不出长安城。 若是真的若甘心,那绝对是骗人的话,若是自己师傅一来,几句圣人言下去,说不得可破两千铁甲军。 之后若是还有人不服,那么老五一去,拿着腰间别着的两把月牙弯刀,吓唬吓唬也就都服气了。 “没有,只是山人自有妙计。” 钱多有些无语,这句话还是自己交给师傅的,没想到他却反过来送给了自己。 “大明他们来了。” 地面猛烈的震动起来,钱多不用去多想,便知道这是大明他们来了。 不过根据这次震动的样子,看起来他们的人少了一些,这倒是让钱多放心了一些。 “死了。” 大明还没到跟前,声音确实先传了不来,不过声音倒是凄惨至极。 让大家听了,倒是有一种闻者悲伤的感觉。 大明出现的时候,全身都像是刚从血池里面出来一样,两个比牛眼睛还大的眼睛里面带着两个血丝。 看见钱多,大明好像看到了最后一点希望一般,手中拿着东西,离近了钱多才看见,那是一条蛇。 而这条蛇头上微微隆起一处,像是犄角即将出来的样子,蛇身长不过半米。 整个身体呈墨绿色的样子,与大明身上的血色倒是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明,什么死了?” 钱多一听死了,倒是也搞不清楚大明说的是什么,能猜得东西太多,范围太广,钱多一时也猜不到。 于是只好开口问着面前这个满身是血的大明,而老五看到大明倒是也惊讶了一下。 用眼神看着商一言,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商一言却是摇头。 怎么回事吗?恐怕当事人钱多也没弄完全弄明白,自己上哪里知道去。 “母亲。” 大明用手指了指手中的小蛇,口中说着母亲,钱多自然知道,大明这是说这小蛇的母亲死了。 但是这有何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虽然读过的书多,但是医书读过,不代表自己就会了医术。 而且自己看的都是救人的医书,来一个心脏复苏,或者人工呼吸还可以,但是对着条蛇自己来做什么? 看着大明手中的小蛇已经奄奄一息的样子,商一言倒是有些不忍,偷偷拽了一下钱多的袖子让他快想办法。 但是钱多哪里救过这些动物,也是一时间想不到办法,只好又把目光放到满身是血的大明身上。 “额,大明我们应该怎么救他?” 钱多想着既然大明把手中这条半米长的小蛇带来,就应该是有救得办法,总不会是看这条蛇快死了给自己补补身子。 那样的话钱多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太残忍,不过后世有蛇泡酒。倒是可以强身健体,救不回来自己倒是可以试试。 而大明这边看着钱多,倒是出奇的犹豫了一番,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太阳。” 口说说着太阳,往手中的半米小蛇一指,“吃。” 老五倒是对大明这种说话方式感到新奇,不过钱多倒是了解了大明的意思。 就是将自己破口袋中的那个赤色珠子给这条小蛇吃掉,至于能不能噎死,或者怎么样,那就是大明的事情了。 而这颗“太阳”对大明他们很重要,所以大明认为钱多也一定重视这个“太阳”的东西。 可惜他不知道,这颗太阳对钱多来说一点用没有,若是来两个肉饼跟钱多换,钱多都会换了。 不过这东西是自己小时候从百物台上拿来的,听说每代人死去都要将东西还回去。 不然就算战死沙场也不许将自身长生牌立在祠堂之中。不过钱多一点不担心,这么多东西,钱多自己都记不得。 若是真有人记得,那么顶多偷偷把那人丢入井中,唉,自己还是太善良不忍心。 “给你。” 钱多脑袋想着事情,手上却是已经从口袋中翻出了大明口中的那个太阳。 而大明也感觉不可思议,这次跟的人虽然弱了一些,但是却让大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一手将小蛇的嘴巴张开,一手趁此机会将太阳丢入了小蛇的口中,用手往下拂去。 钱多,老五看了新奇的劲,商一言却是看的仔细,这小蛇头上隆起的地方确实越来越高。 本来只有半米长的小蛇,也开始慢慢变长,尾巴出也出现了变化。 浑身发红,但是大明浑身如钢铁一般坚硬,确实受不了这些高温,将小蛇放在了地上。 一米之内的草木顺间被烧为灰烬,小蛇变得越来越不像蛇,反而倒是有一点龙的样子。 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却紧急招来了几片厚重的乌云一样,雷声不断,闪电不断。 雨水打在地上,却是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两刻钟。太阳便冲破了乌云的束缚,将太阳光普照在了大地之上。 而地面上的小蛇却也不见,一声龙吼从天空中传了出来。 ------------ 第76章 多了个女儿? 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 钱多仔细看了看,确定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龙。而这条龙倒好像不太聪明,眼睛就是直勾勾的看着钱多。 一人一龙对视着,旁边的大明倒像是很兴奋的样子,开着绕着这条龙开始欢呼。 至于老五和商一言早就在一旁看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倒是希望能说明一下。 但是在座四人一龙在这里,刚才白守军各人看着万里晴空,忽然又雷声高起。 三三两两都回到了军帐里面,所以蛇结磷化龙的一幕只有在座的几个人看到。 “大明这个?” 钱多有些不确定,按理说鲤鱼跃龙门,蛟如海成龙自己都听过,这个蛇吞珠子变成龙的自己倒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面前这条如假包换的龙的时候心情总会有一些复杂的。因为这居然是一条蛇变得。 “龙。” 大明脸上的笑容谁都看的见,而龙字一说出,确实给三个人一个定心丸一般。 “这就是龙啊。” 老五倒是感觉新奇,或者这么长的时间,倒是真没见过活着的龙,看着面前的龙,倒是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几个人还在看着这条龙,身上金色,爪下无云,确实可以浮于空中,倒是应该和八境御风而行应该是一个道理。 龙头离着钱多不过几寸,眼睛里面形成钱多的样子,倒是让面对面的钱多都可以看得清楚。 “不过,这不一定是好事情。” 老五还在对这条龙噗噗称奇的时候,商一言却是皱了皱眉毛。 龙为皇帝的象征,凤为皇后的象征,而现在钱多真的金龙缠身,一个想要造反的罪名可是少不了的。 而且这条龙,倒是没多少人看见,可以弥补的概率倒是还有的。 “也对。” 钱多看了看面前的龙,倒是也想到了商一言的顾虑。 虽然说坐在皇位上的皇帝不一定这么想,钱多不这么想,但是有很多人喜欢让皇帝往那边去想。 到时候钱多人头移了地方,倒是很多人喜闻乐见的事情。 “怎么?难道救活了再杀了?” 老五一听,赶紧说着出刚才就一直想着的话,腰间别着的两把弯刀也被拿了出来。 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倒是将一条小金龙吓了一条,也不顾的自身的矜持,围绕到了钱多身上。 “龙。” 大明好像看出了老五的意图,倒是有些委屈的样子看着钱多希望能保住龙一命。 “大明,你还没说这是怎么回事。” 钱多倒是也想保龙一命,自己可以保着他,但是没人可以保住自己的命,这就是个问题。 “蛇化蛟。” 大明依然是惜字如金的样子,若是换一个人缺少一些耐心,或者想老五这样一心想尝一尝龙的味道如何。 那么估计在猜的时间之中,这条龙就被几个人给杀了。 钱多在想,商一言也在想着,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倒是及具默契。 不过老五倒是没那种默契,手中那个弯刀倒是一直盯着缠绕在钱多身上的龙,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 “你身上的血是她母亲的?” 钱多想了想,大概理清了一个念头,看着大明问道。 “嗯。” 大明点了点头,像是肯定了钱多的观点,这点倒是没错。 “听说龙可以化成人形。” 众人各自想着,不过钱多倒是说出了一句与现在无关的事情。 不过钱多说的龙可以化作人形,众人倒是第一次听到,而大明挠了挠巨大的脑袋,显然也是之前没听过。 “你见过?” 问话的是商一言,龙化成人自古便是没有记载,有人说见过,但是具体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自古便是有养龙人一职,但是很久以前在孙甲时期,便是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但是也没有听说过龙可以化成人形一说,所以商一言才问了钱多一句。 其他两个人也是询问的眼神看着钱多,可见龙化人是都没听过的一句话。 “额,见过。” 看着几个人的表情,钱多当然不能说是前世见过,而且是看西游记里面西河龙王能化成人被魏征砍了。 估计自己刚刚说完,就不能在这里呆着,马上会送进治疗脑疾的地方去了。 “那具体怎么能变成人形呢?” 商一言倒是希望这龙能变成人形是最好的选择,若是不行,那么只能让老五饱一下腹食了。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应该龙能想着便就能变化吧。” 钱多又不是龙,哪里知道龙是怎么变化成人的,而且电视里面演的,自己也是随口一说。 要是自己知道如何变的话,自己一定要变成龙,而不是变成人。 而龙好像一直听着钱多的话,两个红色的眼睛之中,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要我说还是杀了比较省事情。” 老五看钱多说话也有些犹豫的样子,便知道钱多也不是太明白。 倒是提议道,不如一了百了,反正知道这条小龙的就只有他们几个。 他们不说,别说是皇帝了,白守军的各位都不可能知道。 所以老五的方法倒是简单方便,但是钱多却不像下手。 商一言不忍心,是因为商一言从小就是孤儿,钱多不忍心,是因为钱多上辈子是一个孤儿。 所以对着没了母亲的小龙两个人倒是没有下了杀手。 但这不代表钱多会拿着自己生命去开玩笑,若是可以舍己为人的事情,自己前世还可以做。 而在这是,自己从小便跟着学习道学,佛学,两家都讲着积功德。 但是舍己为人在这之中都算的蠢事,至少在钱家是一件蠢事。 留的一条性命,以后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比为了一个未知来舍弃自己的性命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哇。” 老五还在那里说着,钱多便听见了一个细微的声音的声音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面。 而刚才还在自己手臂上的小金龙确实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肩膀上多了一个穿着肚兜的小女孩。 刚才的那个声音就会这个小女孩发出的,而这个小女孩毫无疑问就是刚才的小金龙变得。 “这算是怎么回事?多了个宠物,还是多了个女儿?” 老五看着眼前这一幕倒是很发蒙,一肚子的问题,倒是也不知道该问谁。 ------------ 第77章 五钱 钱家总会多出来下一代,但是跟其他人相比较,钱多这个来的有些快了。 毕竟钱多手才拉过机会,那周公之礼自己还是没有亲身试验过。 可惜自己手上抱着个娃娃,估计正常人都不会听信自己的话语。 这并不是钱多所幻想出来的,而是面前这几个老兵看着自己的样子,像极了那些姑娘抓到了偷腥的丈夫一样。 “钱将军年少气盛我们可以理解,但是孩子这么大了才抱出来,这商姑娘会不会有什么怨言?” 老林倒是还算是为钱多考虑,看样子钱多应该还没和商一言行那周公之礼,那这孩子一定是别人的。 既然是别人的,那么商一言姑娘怎么想的,自己一定要帮这位钱将军想好了,不然之后夫妻之间总要有些隔阂。 这些钱多尚且年轻一些还不知道其中的问题,但是老林这把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没有经历过的这辈子也没机会再去经历了。 所以老林还是帮着钱多想了想办法,不过办法是办法,但是具体好坏就无从而知了。 “呵呵。没事的,商姑娘已经知道了。” 老林看着钱多的表情,哪里像是商一言知道的痛苦表情,没有无奈,没有那种被抓到后的悔恨再小心一些的表情。 所以老林默默的为了竖了一个大拇指,这种知错不改的精神估计也就钱将军能够做到,换做其他人,早就感到羞愧不已了。 “钱多跟我出来一下。”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商一言却进来了。对老林点了点头,也不等钱多缓过神来,便是连人带着孩子一起拽出了屋子。 而老林却是羡慕不得,这仙女一般的姑娘若是给自己疼还来不及,更别说像钱多这样在外面乱搞了。 “她你打算怎么办?” 商一言指的就是钱多环中的那个由金龙变成的小女娃。 钱多自然明白,这收留与不收留全部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但是自己一个为成婚的男性抱一个小女娃到处走不太好。 而商一言一个未成亲的姑娘家,抱着这样一个孩子影响更不好,交给老五,怕是不知道这个小孩子之后会变得如何。 “名字你说叫钱龙怎么样?” 钱多没有说怎么去办,但是回答商一言的话,就在钱多的话中。 既然取了名字,那么怎么会让他轻易的离开呢,不过这名字倒是透漏着一种钱家的取名字风格。 “不好。” 商一言倒不怕这件小事能打击到钱多,而且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被叫着钱龙,估计被人笑话会是常事。 钱多叫钱多可以,但是怀中的女孩叫做钱龙却是不行,这就是商一言的答案。 “确实可能不够好。” 钱龙总感觉有些像后世的一个皇帝名字,这钱多叫着也有些别扭,但是这样叫起来不是最简单方便的吗? 既然跟了自己,随自己的姓是一个最正常的,而龙就是小女孩的本体,叫着也是方便。 当然最重要的是钱多比较懒,懒得去想这个小女孩的名字。 “不打算多想想?” 商一言对于钱多的态度表现出无奈的样子。 “想这个,还不如想想我怎么才能多杀几个北齐人回本。” 钱多倒是耍起无赖,这些事情自己是不喜欢去想,谁若是喜欢,谁去多想一想还好。 要是让自己去想这个,那么自己的脑子估计会开始不转了。 “叫五钱吧。” 老五听说要起名字,也跟着掺和了进来,老五不喜欢以前的名字,太书生气,老五倒是更喜欢现在这个名字。 至于钱字,那当然是钱多的钱,毕竟商一言要是不同意,自己可以和钱多一起同意。三票两票同意,老五的算盘打得很好。 “不行。” 跟老五预想的一样,商一言不会同意,毕竟这名字明显透漏出一点贫穷的味道。 这在老五意料之中,当然钱多也是跟着商一言摇了摇头,这也是老五所能想到的,毕竟是五在前,钱在后。 可是叫钱五的话,估计商一言把他们两个人打死都不会叫这个名字。 “那你说应该叫什么?” 老五说的不行,钱多说的也不行,两个人面对面考虑着。 名字什么的实在太难想了,老五本来就没读过几本书,这五钱的名字估计也耗费了他不多的腹中墨水。 而钱多读过很多书,但是懒得给环中的小家伙想名字,毕竟可能自己取得名字她不会喜欢。 毕竟这不是小孩子,而是幻化成人形的龙。 “我还没想好。” 商一言确实还没想好这个名字,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龙化人的景象。 外面几个人都知道这位少年白头的钱将军怀中抱了一个小女娃,但是只有四个人知道这是一条金龙所变。 “那就叫五钱了。” 老五再次说出,不过五钱二字确实是显得便宜了许多,要是五文说不得会贵重些。 看着商一言还要反对,老五却是开始装起了可怜。 “唉,你说文君走后我在没有心里喜欢的人,可是见到者小女娃之后,又想到自己没有后人。” 老五停下来狠狠的抽泣了一下,用着脏袖子擦了擦脸上的不知泪水还是汗水的东西。 “我这死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对得起自家祖宗,你和钱多还好时间还长,可我还能有多长时间呢?” 钱多一翻白眼,这怎么也能扯上自己,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自己刚刚睡在同一个屋檐下,这生孩子是不是快了点。 当然他看到老五看自己眼神,也是没选择多嘴,毕竟这件事自己要是去说,怕是这相当于岳父地位的老五不给自己小鞋穿。 那么可能老五就随自己的姓来,改叫了钱五了。 “光说这些也没用,你得问一问她同不同意。” 老五说出这话来,商一言确实没有再去多说什么。 而是手指向了钱多所抱着的女娃,里面两个明亮的眼睛这在看着四周说话的三人。 但是可能刚化作成人还不太熟练,包括说话也没有学会,而商一言所说问的,就是这条小龙。 “他同意了。” 小龙却是同意了,因为老五手拿着弯刀,留着口水的模样还在自己的脑袋里面,所以就算不同意也只好同意。 ------------ 第78章 取名五钱,陪我边关 五钱的名字很快就被确定好了。老五自然是高兴的样子,钱多却是感觉这名字太小气了一些。 若是这名字叫做五两的话,钱多倒是觉得这个名字会好上许多。 大明今天只有一个人来的,刚才几个人在讨论名字的时候大明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多去发言。 不是因为他不了解他们所说的话,而是怕钱多想起自己的名字之后,除了一个大字之后在加些别的词语。 “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抱着?” 现在的女娃却是像三岁左右的样子,钱多抱着却是算不上沉。不过是十多斤的样子。 并不像是正常的孩子那般,小时候胖乎乎的样子,两个眼睛里面不是想钱多一样黑色的眸子。 而是碧绿色宝石般的颜色,身上从布兜也换成了一身淡黄色的衣服。 整个人跟三四岁的孩子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除了这么轻。 “反正也不沉,抱着就抱着吧。” 钱多也不想抱着,但是这条小龙确实有些太黏着自己了。 虽然没人看到,但是缩在那个淡黄色衣服的小手,却是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胳膊。 “外面那群人都在看着你呢。” 外面那群人说的是白首军的各个老人,看着钱多怀中抱着的五钱,倒是也觉得开心。 因为从边关出来,这白首军之中从感觉有些沉闷死气沉沉的,若不是还有钱多商一言,整个队伍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子。 而现在有多了一个五钱,军中倒是多了些喜气的意思,虽然不说,但是脸上还是多了一点笑容。 “他们哪是看着我,明明是想看看我怀里的五钱。” 钱多跟这群人待了这么久,他们举起手中的棍棒钱多就知道自己需要拿胳膊挡住。 拿给自己一杯水自己就要想一想里面有没有被他们多加了什么,一看见自己开口说话,必然是“夸奖”自己的话。 他们在远处看着自己,而且是那种张望着脖子的看着,嘴里没有跟旁边的人说话,钱多怎么还猜不出他们想看看五钱。 当然他们还不知道,钱多怀中可爱的小小孩已经被钱多叫做了五钱的名字。 若是知道了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被叫做五钱这种名字,估计钱多这个将军要成为一个光杆司令了。 “哦,可能你还没有五钱重要吧。” 老五倒是很无情的说出了这个事实,但是钱多脸色却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毕竟身边的人大多都是这样,自己也应该变得习惯了。 “对了,我想打回边关去,我答应你她叫五钱,你也应该来帮我。” 钱多所说的话并没有多少的道理,无非是一个名字罢了,五钱,六钱都是一样的。 但是边关就那么一个,钱多请他去帮忙当然不是去一旁喝彩,如果真的是去,一定和那位刺杀李老将军的工作差不多。 危险极高,报酬没有,这是那位杨边生的的信念,但是杨边生却希望北齐在没有饥饿,所以来了这边关来完成任务。 但是最后杨边生确实跟上了边关死在一起的人一样,都是尸体被埋在了这里。 钱多这里呢,五钱的命名权,其他东西倒是一点好处没有。当然也没有其他东西,就是钱多怀中的女娃叫了五钱。 没有天下大义,没有什么苦恨仇深的样子,钱多不知道老五有怎么样的过去,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老五在这里,他也在这里,算做缘分,倒是是缘分,倒是这点缘分就是让对方上这边关之上为自己卖命。 那这缘分也太重要了,让人卖命,钱多自认为没有三国时期刘皇叔那种本事。 “也行。” 老五倒是也没多说话,只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具体为什么,老五也并没有多说。 商一言在一旁想了事情,也是想不懂老五是为了什么来答应钱多。 毕竟钱多就是一个没有志气的穷酸少年,说是穷酸指的就是这个没钱,却占了钱姓的钱多 “怎么想不懂我为什么要去?” 老五和商一言走在一边,看着商一言的表情,老五自然知道商一言想的是什么,这一点和小时候一点好猜。 而商一言嘴上确实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老五,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到了老五的肩头。 “无非是保护一下你心爱的那个小子,打不下来,跑还是跑的过的。” 老五说的是实话,老五看着钱多,多是一种岳父看女婿的状态,可惜这女婿倒是关系到自家女儿。 若是打一顿,可能自家女儿更加伤心,若是不打,自己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自家养了的白菜,被猪拱了,当然是不能直接把猪杀了,当然是好吃好喝养着,最后一次性要价最高。 当然这些都不能跟自己女儿一样的商一言去说,不然这胳膊肘都要弯到别人家去了。 “谢谢你。” 商一言倒是笑了一下,不过眼中却像是进了东西,用着袖子擦了起来。 倒是不知道一旁的钱多怀中抱着五钱却是在看着,算做父女团聚的一幕。 “说谢谢倒是生分了许多,要是真要说,不如让你心中的那个来自己谢我。” 老五却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借此打趣商一言。 “记得千万别死了。” 战场上若是保证不死,那很难,可能比带着五钱就要去怡红楼一样难。 刀剑无眼,战场上就是拼着一瞬的事情,犹豫可能就会被人一刀削去脑袋。 “你怎么不对他说?” “他可比你机灵的多,若是真的所有人都死了,只要他不想死,那就不会死。” “可是书院那位前辈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喜欢的那人,若是边关破了,说不得就死在那了。” “是啊,说不得就死在那了,可是没有,我当时也觉得诧异。” 两个人边走边说着,这条路上一共一百零八块砖,走的路算不得长,两个人却是有太多话想说。 “最后怎么你给劝回来的?还是你给拽回来的?” 老五对这个问题倒是出奇的好奇。 “都不是,我只是适当的劝了劝,而拽的话我又打不过他,怎么拽他。” 商一言说着两人的一百零八块砖却也走完了,两人做了一个告别,却也是各自回去,因为事太多。路太短了。 ------------ 第79章 钱家打算 边关失守,这是所有唐人没有想到的,当然钱家除外。 钱家依然是该做着买卖做买卖,该出门做生意还是在做生意。 只不过钱家的老爷,钱家家主这几日脸上倒是多了几处淤青的地方。 “听说嫂子已经知道了?” 还是那个圆桌,只不过桌子上少了一个钱多,热闹程度后院却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说话的人确实相较于新婚的时候没有一点变化,除了几天阳光放晴的脸色,和几天脸色昏暗的脸色轮换不止。 这钱家的三爷生活倒也算的自在。生活中有钱,家有美妻,事事用不得自己关心,所以活的倒是最自在。 “嗯,知道了。” 钱耻说的知道的事,无非是关于那个离家许久的钱多,到了长安又去了边关。 这些事情钱廉知道,钱明知道,钱耻也知道,钱家所有人都知道,单单是苏茹不知道。这也是问题。 而这些问题都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要被苏茹发现,但苏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钱多多长时间没有回来。 没有问,只不过是因为她相信自家丈夫绝对不会让儿子去送死的,而苏茹确实也没有在意太多。 每天该吃着什么做着什么一切如旧,每天都去怜儿那里看看,到底这狠心的钱多会不会寄几封信回来。 而且钱多倒是真是不负众望,一封信没有寄回来,苏茹倒是在想着这小子回来怎么教训教训。 “唉,幸苦二哥你了。” 钱耻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自家二哥脸上抹着一层白粉的样子。 若是自己不捂住嘴巴,那么一下就会笑了出来,自家二哥会不会放过自己就全看人家的心情了。 “不幸苦,万一哪天我真感觉到幸苦,我一定去找我的弟妹去聊一聊人生理想。” 钱廉倒是没太大的感觉,因为这样的日子从边关破了的那天开始,钱廉的悲惨生活就开始了。 本来想到一开始就是最悲惨的,但是钱廉发现一开始苏茹只是不和自己说话,后来连自己都是一个人睡在房中。 而苏茹也睡到了怜儿的那里,所以钱廉的日子倒是一天比一天惨,两人吃饭的时候苏茹也是说着父亲都是一个比一个狠心。 自家父亲是将女儿给送到了庆州,而钱廉却是将自家儿子送到了长安,长安还觉得太平,非要自己去边关去上一去。 “额,二哥,这聊人生聊理想还是算了吧。” 钱耻当然知道自家二哥不会那么好去跟自家老婆去说些好话,说是人生理想,估计都是说钱耻自己的人生理想。 包括前些年自己所说娶得那两位姑娘,自家的大哥二哥也是帮着自己立为了人生理想之一。 所以真的要跟自家那个小辣椒一般的妻子说了,估计自己不会和面前的二哥差上多少。 “怎么不去继续说了?” 钱廉看着面前想笑又不敢想的钱耻,倒是感觉这几天被欺负的气倒是出去了一些。 “嘿嘿,不知道接下来说些什么。” 钱耻倒是尴尬的笑了一声,倒是也不敢说,自己万一继续说下去遭罪的一定会是自己。 那么自己又不是傻子,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可能和年少时候来一个意气之争,来将自己得安全至于事外。 “想笑就笑出来。” 钱明依旧是喜欢喝酒,只不过最近的酒壶倒不是之前玉瓶雕文的那壶酒,而是换了一个瓦壶的酒。 说是这样的酒,里面的味道是最正宗的,但是钱耻还是偷偷尝了一口,倒是跟白水的滋味好上了许多。 证明自家大哥的口味也开始向着正常的人的味觉开始靠近了。 “哈哈。” 钱耻倒是也听话,自家大哥说是想笑就笑出来,自己就不在憋着,脸上的笑意逐渐显出,笑声也逐渐大了起来。 当然钱明和钱廉也是对视一眼,看了看面前的钱耻,也是都交换了一个眼神。。。 “别打了,别打脸啊。” 到底是钱耻,身子骨倒是硬的可以,钱明和钱耻倒是将他摁在了地上,一个骑在后背处,一个骑在腰部。 两个人各用各的方法,倒是各自用钱耻来出着气,也钱耻声音倒是大,但是表情却是一点都没有。 “我都说了,咱俩打不动他的。” 钱廉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两个手倒是全都变得红肿了许多,但是钱耻还在地上打着滚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唉,失算失算,还是应该去告诉弟妹,不然这钱家我估计要变天了。” 钱明也把刚才撸起的袖子放了下去,一股子书生气,倒是跟刚才狠狠踢钱耻屁股的人不是一个一样。 “别啊。” 钱耻一听说要去找自己家中那个娘子,到底是怕了,赶忙起来,把两位陪着笑的请了回来。 “你看咱们都是自家的兄弟,怎么能互相陷害呢?” 钱明和钱廉互相看了一眼,到底还是老三,用词还是这样的标致,看来刚才那一顿打根本不够啊。 “你都说了是自家的兄弟,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你侄子,我儿子还在边关那里,虽然生死我不知道,但是我担心啊。” 钱廉说道伤心处,倒是夹起来两个花生米,两块黄瓜放在嘴里,再喝上一口酒,才挤出了几滴眼泪出来。 “唉,你也不会懂,这儿子生死未卜的滋味,你是不会懂的,我还是去找弟妹去说一说吧。” 钱廉看着面前的钱明还是没有反应的样子,看起来是不能开窍,说的话在委婉,对着牛弹琴,牛还是听不懂的。 不管这头牛是公牛,母牛,还是面前这头牛魔王。 “啊啊,二哥你说的哪里话,我也是伤心啊,我这侄子我最疼了,这些日子我是茶不思饭不想。” 钱耻虽然也想像钱廉一样出来几滴眼泪,但是最近吃的实在是太干,日子过得太好几滴眼泪就算是自己掐着大腿也流不出来。 当然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倒也是真的,因为最近总是山珍海味,西湖美酒,这粗茶淡饭,钱耻怎么回去想呢? ------------ 第80章 皇宫中 “皇上身体还是这样吗?” 说话的人眼中倒是眼睛红肿,可见是最近的烦心事不少,而且哭的也算不得少。 头戴玉凤金冠,身穿红袍于众人之中,体态丰满,面容倒是显得很憔悴。 这位就是那位小道史书中所写的那位建立武周王朝的千古只有一位的女皇帝“武则天”。 而现在这位武则天还是躺在床上李治的皇后,还不是以后那个可以用酷吏治天下的女皇帝。 所以当李治因为风眩倒下的时候,武则天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皇上身体还好,只不过最近战事太多,皇帝有些劳累,加上边关失利,御史又开始做些老本行。” 边关自从被北齐人打了下来,长安之中的风言风语倒是真没有少过,多半也都是有心之人所为。 而最后想要百姓知道的,无非就是那几句话,皇帝治理天下治理的不好,这是过错。 至于过错应该怎么弥补,那就是应该多听一听大臣的意见,不然这个皇帝,他就是一个昏君。 而昏君能治理好国家吗?很显然不能,但是朝中大臣能够帮助皇上治理好国家。 所以有心之人,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滋味,而御史的老本行就是来找皇上的麻烦。 今天举止不行,明天作风有问题,若是真的把皇帝惹急了,罢官去了,留下一个不畏强权的清命。 到了乡里,回到家中,倒是地位说不得还会更高一些。所以御史这参皇帝才越来越好。 “王公公,这下面可有消息了?” 唐朝自有自的消息来源地方,有明的,像是一个探子从千里之外骑着一匹千里马而来。 而黑暗之中的消息,所有的都会交给前面这个人畜无害的王福来,王公公。 若真的说有什么人知道的消息比皇帝还多,那么面前这位就是其中一位了。 “楼里面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北齐人占领了边关,民不聊生。” 王福来所说的楼,全名叫鱼龙楼,大唐境内,每隔百里便会有一座鱼龙楼来传递消息。 从边关若是传消息而来,明面上的人需要骑着千里马而来,十几天时间便是浪费到了。 而鱼龙楼确实几天便受到了消息,而不要小看了这十天的时间,战争打的就是时间,就是钱。 鱼龙楼里面最大的官叫做,叫做龙官,也就是当今的皇上。 而鱼龙楼里面有龙官,自然也有鱼官,而这鱼官就是面前这个王福来,王公公。 有用的消息都是由他来传递给皇帝,由此可见王福来的地位究竟如何。 这个大唐就是整个海,而这些探子就是鱼饵,来吊起一条条小鱼,再由王福来这条大鱼送到皇帝这条龙的嘴里。 “你知道,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那些闲人都有谁。” 武则天倒是也没和王福来多去打哑谜,当那个叫布施的灰衣僧人来到长安的时候。就意味着很多东西。 比如北齐人已经到了长安,这座大唐最重要的城池。大臣们不惊慌,因为长安有着禁卫,有个铁骑,来了就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但是百姓不知道这些,上面的人也不懈去多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语,因为越是解释,越是显得有些心虚。 特别的几位有名的江湖人被北齐一个不出名的灰衣僧人打入城墙之中,位居庙堂之中的人更是不愿意跟下面的人去解释。 “嘿嘿,娘娘闲人实在太多了,但是皇上并不让我说出去,特别叮嘱我对你更是不能说。” 王福来倒是嘿嘿一笑,虽然对皇帝忠心,但这位鱼官能让皇帝全权将信息交给自己管理。 并不是全靠着一片忠心,或者有忠心是完全不够的,没有足够的智力,就算忠心到死也只是一个小官罢了。 像是王福来这样靠的是忠心,更多的还是帮着皇帝分忧,就想着面前的皇后一样,只不过两个人一个在明面上,一个在暗地里。 但是就算是这样,皇后还是少不了大臣去说几句,后宫干政的说法,而他们若知道王福来也可以帮着皇上。 不知道王福来可以不可以留下一个全尸都是一个问题,更不要说王福来还当着鱼龙楼里面的鱼官。 “怎么?是说我后宫干政?还是说些更好听的话?” 武则天倒是冷笑道,不过那些更好听的话,她倒是每天听的不少,多是自己的小丫鬟去了外面听别人说道。 然后在跟自己学过来的,学得倒是惟妙惟肖的样子,倒是让武则天紧了紧握着茶杯的手。 “娘娘既然都知道,还需要我们这些下人多说什么呢?” 这些话,皇后知道,皇上自然也知道,而作为将消息传给皇上的王福来,自然也是知道。 而作为一个下人,说的那些话,不说他人高兴不高兴,但是面前这位皇后的表情看起来就不像高兴的样子。 “我想看看这皇帝是姓李吗?那些庙堂中的人也太安稳了些,最高的长孙一家也是被时间埋没了,他们却还是不懂得藏拙。” 武则天自然知道庙堂之中的人究竟如何,里面有一个许敬宗的右相是帮助自己当上皇后的最重要任务。 而另一个李义府,朝中没人喜欢这两个人,但是皇后喜欢,因为这两个人有能力。 比这些人能力大多了。比这些光会动动口舌就要去陷害,杀害他人的文臣,这两个人在武则天这里算是好的。 “可是皇上想让他们这样,当时皇上想要御驾亲征高句丽,他们就阻止了,但是现在边关丢了,他们又在说些风凉话。” 王福来说着的时候,又看了看皇宫之外的那座城门,那里跪着前来求情的各位大人。 “所以说,皇上想来一次大换血吗?” 皇后自然不是俗人,王福来说的虽然不多,但是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大唐禁卫的刀怕是又要被染红了。 “这是娘娘说的,我们这些下人可是不敢说的。” 王福来笑了笑,屋子里面确实传来了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也是一前一后的进去了。 ------------ 第81章 边关两人 边关被北齐人拿了下来,可是北齐人烧了多少间房子,杀了多少不愿意合作的唐人。 但是这边关之中依然是唐人多于北齐人。而幸存下来最多的就是年过四十的唐人。 这是上面人的规矩,说要让大唐人好好招待着这些人,首先就是要毒打,让他们丧失劳动力。 让他们活着,却是每天一日一粥,一锅粥里只能放一把米,这就是这群人的生活。 若是有些姿色的女子,倒更是北齐人喜欢的,总要搂回家中疼爱一番。 当然能不能出了北齐人的家门就是另一个问题了。进了北齐人的家门总是要有心理准备的。 “外面怎么样了?” 手中拿着碗,里面装着二两豆花嘴里面还塞着一张馅饼,倒是乐的如此。 想着若是再有几壶酒,与对面的李三喝上几口,那么就算是顶天了的那个位置和自己换,自己也是要考虑考虑。 “还能怎么样?好的不好,坏的不坏。” 李三坐在对面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对面的张四倒是也没刚开始那么生气, 因为他发现如果真的要和张四生气,自己真的会被气死,这点李三现在一点不怀疑。 “李三哥,外面那群人还好吗?” 说话的是一位姑娘,长着一双杏花眼,却是像是能勾取别人魂魄的样子。 这位姑娘叫金依白,是这边关总唯一卖着早点吃食的人家,还有一个妹妹,叫金依。 两个姑娘倒是从小相依为命,父亲本就是边关的老兵,十几年前便是去了,只留下一个母亲。 不多时,母亲也因为抑郁将两个人早早的抛下,自己去了那个遥远的地方陪他们的父亲去了。 边关人自然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因为都是可能家中少了一个丈夫,或者少了一个儿子。 所以边关之中大多数留下来的都是妇女,两位姑娘也就是靠着这些妇女留下的几口饭也慢慢长大。 说媒的队伍倒是可以从他们的早点店里面排到边关之外。但是两位姑娘却是没有那么多想法,每天早早起床。 比常人早起一个时辰开始准备,两个姑娘弄得面粉满脸都是,但大多都是妹妹抹向自家姐姐的、 中午两个姐妹吃了早上剩下的几碗豆花,几个馅饼,晚上可能在吃顿好的,这日子便算是溜过了一日。 直到外面来了一声,两个不知名的人将两个姐妹都绑到了一起,他们这时候才知道边关已经有北齐人进来了。 “怎么了金姑娘,还在担心?李三说了没事情。” 李三的茶刚刚送入口中,打算等放下茶杯回答,可是张四却是显得非常积极。 当然金依白并不是很相信面前这个嘴里还有着馅饼残渣的张四,可是相对于张四来说,金依白更相信喝茶冷静自若的李三。 “我去看了阿婆,而且还让周围的几个人帮我照看了阿婆放心吧没事。” 李三缓缓的放下了茶杯,里面的茶确实被李三一饮而尽,倒是比喝酒时候爽快许多。 几人口中的阿婆便是一直看着两位姑娘长大的阿婆,对外人说着阿婆,两位姑娘确实将其当做第二个母亲来看待。 北齐人第一时间攻进来,金依白和金依就像冒着危险出去,若不是李三好言相劝,这两位姑娘说不得已经成为那位官兵的夫人了。 “多谢李三哥。” 金依白和金依两个人都做了个万福的礼节,表达了对李三的感谢之情。 只有张四倒是有些闷闷不乐,这事自己也出了力,若不是自己在军中的人品足够,那几位怎么会那么听话。 而且虽然张四李三在城中什么都没干,但是作为第一批进了边关之中的北齐人,他们的功劳确实比上了战场少了胳膊的人功劳多了不少。 所以他们在这里说话倒也算的好使,一般的喜欢阿谀奉承的更是不敢招惹这两个人。 不过当他们再去寻找那个管他们喝酒的上司,倒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了,也不知是死在哪里。 既然出了北齐,死在哪里都算不得死在家乡,也就没人会去多在意。 “两个姑娘,要不是我在这,估计你们早就被别人抓去当夫人,行周公之礼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感谢我一下?” 张四想了想,觉得军中的功劳可以全部给李三,毕竟这家伙头脑好,不会吃亏。 万一自己得了一个什么官做,那么周围下面几个人不知道,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面前这两位姑娘全给李三,张四觉得未免有些太亏了。毕竟自己还是用五指姑娘来缓解寂寞。 可惜五指姑娘再舒服,也舒服不过睡觉时候有着一个姑娘在怀中,喊着官人你好坏的成就感。 这两位姑娘万一都因为此事,都钦慕于李三,张四倒是哭都没有地方,因为这个小房子就要成为三人房子。 那么自己这个人就只能算做是一个外人了,留在这里,怕不是想要被人笑话了。 “多谢张四公子。” 叫着李三是李三哥,到张四这边直接称之为公子,就算张四再笨,也知道哪里不对。 就好像你不会叫一个熟悉的人全名一样,被叫做公子本应该是开心的事情,因为张四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叫着扫把星。 “两位金姑娘,给我准备一点吃的吧,我也有点饿了。” 张四还在伤心的时候,李三也是看了一眼,用着话将两位姑娘都支开了。 “怎么了?外面不算太平?” 张四当然知道李三把两个人支开,并不是想和自己讨论豆花如何,馅饼如何。 一般死了几个人的小事情,李三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比跟自己说,李三要少生许多气。 “边关北齐人越来越多了有什么不太平的。” 李三看了房门一眼,缓缓的开口说道。 “是啊,都是北齐人我们怕什么?” 张四似乎想到了什么,两个眼睛却是盯着外面窗户外的蓝天。 北齐人喜欢的事情很多,例如杀人,再比如没有唐人杀的时候,他们也会杀北齐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下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但是两个人都做好了准备,生可以,死不行。 ------------ 第三十三章 加冠 今天是六月初一,按照固定的说法是在初一十五祭拜灶王,来祈求平安。 而今天也算的钱多来这个世界第十八个年头,说句好听的,就是今天钱多过生日。 这是钱多唯一无法决定的事情,他出生的日子,若是连这都能决定,那么钱多也觉得当然太有意思了些。 太阳依然很热,几个人都是光着身体,只不过因为军中多了一个未嫁的姑娘,还有一个小小的婴儿,他们才收敛了一些。 “听说十八岁需要加冠。” 钱多看了看老五,口中还嚼了一片绿叶希望能够缓解一下这夏天的炎热,但是看起来好像没那么大的用处。 “我不太记得了。” 老五不记得很多事情,但是十八岁男子应该加冠,这属于常识,老五自然知道、 但是面前这个人,十八岁就能明媒正娶的把商一言娶回去,老五总感觉有些不开心。 这种不开心源自什么老五说不明白,可能就跟自己当时要和司文君在一起时候,酒肆老板那般不开心一样,可能这些都是出自一个源头。 “你说我的字取个什么比较好?” 钱多没有在意老五的回答,或者说老五说的话,钱多听见,却在心里有着自己的答案,问话者,心中自有话。 “我觉得二货就不错。” 老五看了看钱多,从头顶用筷子当簪子把头发别了起来,再到脚上那双鞋都穿出了一个窟窿,老五感觉二货这个名字是真不错。 “我要是能回到长安,一定让我师傅好好来打你一顿。” 钱多知道老五这个二货的名字估计已经耗费了全肚子的墨水,再去为难他,那就显得自己太不仁义,不如把他带到长安,让自己师傅把他打个半死。 至于为什么是半死,还不是因为他和商一言有那么一分关系,自己还是要给商一言十一分面子的。 “嗯,这点我相信,但我估计你回到长安之前,我就会把你打一顿。” 老五说话的时候看着钱多,极为认真,因为钱多说的是真的,他说的也不假。 “我总觉得这样有些一家人说两家话的意思。” 钱多读的书多,看着面前老五一副肚子里面没有墨水的样子,钱多还是缓缓的说了出来。 毕竟圣人说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些仇自己记在心里,等日后能打过他,一定要记住。 “呵呵,怎么跟一言住了几夜都开始变成一家人了?我们可不是一家人,现在说的就是两家话。” 老五倒是冷笑了一声,自己手下杀过的人,要比攻下边关所需的人更多。 这姑娘还没有明媒正娶便是两个人住到了一起,老五总感觉自己有种现在就送钱多去见一见世面。 比如那阎王或者黑白无常究竟长什么样子,不然总算不得京城人,说不得见过世面的样子。 “老五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两个人睡都睡了,难道你家的姑娘要不对我负责吗?” 钱多的话说的叫一个理直气壮的样子,但是话是这么说,姑娘对自己负责,亏得钱多能说出口。 老五觉得未来钱多一定前途无量,世间无敌,毕竟这脸皮都不要了,怎么在世间还能有敌手呢? “我觉得你脸皮要是大唐的边关,那么大唐可至千世万世。” 钱多一听,做出了一个愧不敢当的表情,好像老五的话是对他多大的夸奖一样。 “唉,我总归是想不到商一言是怎么看上你的。” 老五看着面前的少年,长相比外面的公子哥好像一些,但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 年纪轻轻便是白了头发,样子便是更不如外面那些经常出入镜花水月的公子。 书院出来应该会吟诗作对,但是这是战场上,对着敌人说着几句好诗,人头不还是交给了对方? 老五总感觉有些越想越气,样子不行,学问不行,腰间连个绣着金边的口袋都没有。 越看钱多越有自己年少时候的影子,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会有出息的样子。 而且他悄悄的听别人说,钱多家中还有一位姑娘,这商一言要是嫁了过去,不一定受了多少委屈。 老五想着想着,不知觉间感觉现在悄无声息的把钱多杀了,抛尸荒野,到时候也没人知道,这也算的一件好事。 毕竟自己家的姑娘,自己不疼,指望这面前这个小子疼,那就要到床上去疼了。 “老五我可跟你说好,万一把我杀了,一言可是再也不会理你了。” 钱多看着面前的老五表情越来越狰狞的样子,背后总感觉有些阴风吹过,这股子阴风,让钱多在这炎热的天气之中,倒是舒服了不少、 前提是老五还没把两把弯刀拿出来,并且像是要做出决定一般在那里挣扎着如何选择。 “唉,不管怎么样都是为了一言,哪怕是她不理解。” 老五像是下定了决心,就好像酒肆老板要将自家女儿交给别人一样,老五是不放心把商一言交给钱多。 “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还在一边对峙着,钱多拿着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乱动的战略略处上风。 但是这条平衡在被老五一下摁在了地上的时候,钱多便保持了沉默,因为他想让老五看到自己是块金子,毕竟沉默是金。 而刚来的商一言也看到了两个人这奇怪的姿势,毕竟他们所在的位置实在是有些显眼。 “额,钱多希望能保护你,让我多交他些本事。” 老五率先起身,看着面前的商一言,说起话来倒是语速均匀,脸不红气不喘。 就好像刚才把钱多压在地上,让钱多离开商一言的不是他一样。 钱多也是起身,扑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但是本来就不干净的衣服,全都是灰尘,扑打了几下,钱多自己就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是这样吗?” 商一言狐疑的看着钱多和老五,老五没有看商一言只是看着钱多。 钱多默默无言,心里想着,老五的脸皮要是可以做边关,那么大唐估计可至万世。 ------------ 第三十五章 如何回边关 长辈不在,自然字的事情钱多还需要自己去想,商一言来也是为了此。 因为庆州来了一封信,长安来了一封信。 两封信里面薄厚更不相同,长安来的那封信钱多摸着就是薄薄的一页。 庆州那封信却是厚厚的近了十页的纸多是一些母亲所说的琐事,比如在外应该多吃些肉,别回家时候太瘦了,这是母亲说的。 若是有喜欢了的姑娘可以领回家里,来让我看看,这是三叔给自己写的。 大丈夫在外,自有愁苦,自有仇恨,不如喝几杯酒,都说的千杯酒消千金愁。这是大伯父写给自己的。 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几个小字,家好君勿念。字迹清秀,倒是像极了自家怜儿的性格。 想着会不会有什么暗语,可是左看右看,放在烛光之下依旧是这几个清秀的小字。 想着古代都喜欢一种墨水,但是钱多依然没舍得将纸放入水中,毕竟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像钱多这种人为钱财是自己的一条命的人,绝对不会放弃这价值万金的书信放入水中。 最后一张纸上更是简单,两个大字平安。看惯了自家父亲写了那么多字,这两个字倒是最让人觉得好看。 而长安来的那封信更是简单,钱多只是抽出来一看,半面写的是雪团儿有了个伴,一个叫小五的狗。 告诉钱多老五可靠,至少在边关之中,只要老五能活命,那么钱多就能活命,自己无能,年少轻狂立下誓言现在出不了长安。 不然不光是自己倒是一大把年纪无所谓,但是钱多连个老婆都没娶到,就这样死了说不得太可惜了些。 里面还有洋洋洒洒几千字,钱多觉得自家师傅可能是在长安太过安逸,所以这么清闲来写封书信来气气自己 “怎么信上说了什么?” 老五在帐篷在等着并没有进来,商一言却是跟着钱多进来,因为钱多说这是家事,需要一起看。 “说外面天冷让我多穿些衣服。” 钱多把信往商一言的手上一交,倒是也不多说话,只是去看了看面前佳人的表情。果然由紧张变为了无奈。 毕竟钱多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要是改的话,估计是不能改过来了。 “他们好像没有跟你说一定要回边关的事情。” 商一言倒是仔细的看了看,包括钱多师傅那个千字流水账的长安的书院生活也是看的仔细。 生怕是有什么自己看不见,过后又会懊恼万分,但是这些商一言看后都只是让钱多小心一些。 而凭借女人的天性,觉得家好君勿念五个字最值得玩味。 不光是纸上五个字的清秀,而是一种女人对女人的感觉,这里面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署名下的怜儿,却勾起了商一言的好奇心。 当然钱多也有些懊恼,毕竟自己还是太相信自己了,刚才自己只是客气一下,正常的女人哪里会再去看。 不还是男人说了什么便听了,可惜自己忘了找的姑娘好像并不是普通的姑娘。 “额,怎么这五个字好看?” 钱多心里虽然心虚,但是自家三叔教的,越是心虚,越要表现的强硬一些。这样挨打了,过后也有理由向别人解释。 “我觉得写这五个字的姑娘会更加好看一些。” 商一言淡淡的说些,钱多可是不敢淡淡的听着,毕竟自己还没有跟商一言去多说怜儿,毕竟怜儿自己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额,没有写这个的姑娘还很小,你放心。” 钱多倒是表现出了极强的求生欲来,毕竟怜儿还在千里之外,自己说出两句话,过后再收回来就好了。 “他们没说让我回边关,说是让我小心,你说我真的回了长安还用小心吗?” 钱多看着商一言还在盯着那张纸看,倒是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到底是有些唬人。 “我们要怎么回去边关?” 边关离这里并不远,快步走去不过两三天的路程,但是没有兵,没有将,就算去了边关,也只是去边关给人当靶子。 “当然是走回边关,不然让五钱变成一条大龙拖着我们回去?” 钱多一说,倒是想了想自己要是骑着五钱回去,自己算不算唐僧,那么老五一定算的沙僧,面前的商一言一定算的上是孙悟空了。 想了想不由得出身,等到商一言踩了钱多一脚,钱多这才缓过了神来。 “怎么?是想着如何回边关,还是想着这么写了五个字就让钱公子思念不已的姑娘呢?” 商一言口中一股子醋味钱多自然闻得见,不光闻得见,钱多还必须要闻, 总不能说和这位姑娘一点关系没有,那样对不起怜儿,对不起面前这位从长安一起来这里的商一言。 “自然是想着如何回边关,比如我们偷偷的潜入,挖一个地道,然后来一个由内而外的攻破出去。” 钱多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的帮着商一言演示着。 “不过听老林说边关的北齐人越来越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边关就再也没有唐人只剩下北齐人了。” 商一言自认为是北齐人,因为酒家姑娘是北齐人,老五自认为是北齐人,所以商一言也自认为是北齐人。 而商一言确实常年在长安里面收集情报,对唐国在没有感情却也是生活了许久。 在边关自己碰到登徒子时候,想要一剑劈了时,也是自有姑娘来帮着自己。 这些姑娘多是丈夫死在关外,自家留下关中,若是有儿子说不得留下一个希望就一直陪着儿子。 而年方二八的姑娘,守了几年寡倒是也可以再去另寻一处好人家。 这是边关姑娘给这个从小在长安生活的北齐姑娘讲的,自然有许多人,许多事情。 商一言记不得太清,因为那时候自己也在想着,万一钱多死了,自己也会和面前这个姑娘一样去寻一个更好的人家吗? “人越多越好,越多我才越开心。” 钱多笑了笑,将商一言有些冰冷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这夏天倒是算不得那么炎热,那边关也算不得那么难回。 ------------ 第三十六章 并少将少 此处军营之中有许多人,出了白首军以外就只有三个人。 老五,商一言,还有那个喜欢穿一身淡黄衣服的小五钱。 人不多,在出了边关的时候有几人断后,到了这里有几个人不太舒服。 这些人都埋葬在了何处钱多不知,但是都算大唐的地方,也算的死在家乡。 “打算什么时候去边关?” 商一言知道自己留不下钱多,边关迟早要去的,不过总需要一个时间,可能是在高句丽打完之后唐朝腾出手来。 可能是几天,几个月,更长的时间,商一言希望是几年,那样钱多没有了危险,倒是也可以算的平安二字。 “还要等人,不然就光咱们这些人,要是能打回边关我就不用出那个边关了。” 商一言点了点头,这证明钱多还是钱多,永远想着之后会发生什么,自己会做什么,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时间很长吗?” 时间当然是越长越好,但是也是越短越好,商一言很纠结的想着。 “时间应该不长了,毕竟边关是大唐的,又不是北齐的,” 钱多说着话,军帐之外老林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钱将军,白首军的人都想见见你。” 老林这么说,自然是来的人不少,因为来的人万一少的话,老林一定说上一声,外面几个人一喊,就全都进来。 “走吧,出去看看。” 钱多说着,便拉着商一言走了出去,近千人穿着盔甲,有着铁盔,有着穿着木盔甲,倒是整齐划一。 头顶上面头盔上面红翎迎风而去,倒是一群老兵在这里看着他们的将军。 “钱将军,我们大唐兵,希望能死在战场上。” 手中陌刀在手,声音可能一人喊出显小,但是近千人在这里一起喊出来,却是有些惊天的气势。 “老林,这是想胁迫我去边关带着大家一起送死吗?” 钱多倒是语气平淡,看着面前的百战老兵,钱多又何尝不是百感交集。 钱多当然怕死,但更怕带着这群在战场上活了下来,却要在自己手上去送死。 那样的生活,钱多觉得倒是还没有比自己当初就不离开,直接和北齐人杀的过瘾更加痛快一些。 “我们没那么个意思,只是想让钱将军看看我们这军中穿起盔甲来,也是大唐的士兵。” 老林笑了笑,倒是笑的很轻松,老兵们虽然回不去边关,但是心依然在边关那里。 “不知道我们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钱多看了看面前这些穿着盔甲的老人,有些他认识,有些他不认识、 有些拿着木棒打过自己,有得自己被打倒的时候也在自己屁股上踹了两脚。 钱多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过去,有熟悉的几个人,有没见过几个人。一头白发都被藏进了头盔之中。 这些人扛过了一次次战争,命硬没有被阎王爷收走,但是他们总是怕一天真的就安逸下来。 这身硬骨头突然软了下来,就在了硬不下来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 “还剩下八百二十三人。” 老林军中呆了许久,具体有多久,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要从十几年前讲起。 但是老林也有很不不懂得,比如新兵总是被老兵告诉,怕就来喝酒,喝过酒就不怕了。 战场上第一次杀了敌人,需要来一杯酒,这杯酒是新兵喝的第二杯,第一杯是背井离乡来到边关时候总兵请他们喝的酒。 渐渐新兵变成了老兵,就也是越喝越多,今天一个军中的人死了,明天上司死了。 后天可能一个军帐之中的人也死了,死的人太多,由新兵变成的老兵,也告诉新兵喝酒啊,酒是好东西。 可老兵总有一天也喝酒喝腻了,不如说喝酒喝得麻木了,与其说是喝酒,不如说怀念的那个味道。那个以前当新兵自己的味道, “一千零一个人还剩下八百二十三个人啊。” 白首军之中有很多人留在了边关,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有人要离开,就有人必须留下,这是生存下来的规则。 “钱将军,我们知道这点人给北齐人送去也没多大的风浪。但是我们作为唐人,作为士兵,我们就算老了,一把骨头还是硬的。” 老林说的话,其实就是下面士兵想说的。 “我们当然会回去,而且是从这里打回边关去。” 钱多看了看老林,发现头发被遮盖住,这群人就是大唐士兵,哪里有什么老兵,新兵老兵,他能做大唐的兵,就能将边关打回来。 “将军需要我们吗?” 老林的抱拳的双手微微颤抖,语气中藏不住的是那份想要打的北齐人爹娘都不认识的豪气。 “我们都是从边关被人打出来的,若是打不回去,你还叫我将军干嘛?我要是不需要你们,你们还穿着盔甲干嘛?” 钱多看着下面的老兵,一人在这里说着,却是在场所有的人都能听见,这不是神通,不是佛法,道法。 而是下面的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所以显得钱多像是在山谷中说话一样,声音不停回响着。 “白首军愿意跟钱将军到边关一战。” 八百二十三人,先是老林一人喊出,三个五个,十个,最后八百二十三个。声势如雷。 “我愿意与在座各位去边关一战,干他妈的北齐人。” 钱多倒是很喜欢现在这个样子,骂人骂的爽快,自己要是能再去多杀几个北齐人就更好了。 “你真的要去边关?” 老五倒是站在一旁刚才的经过老五都看见了,说着带着白首军去边关打北齐人,老五更是皱眉。 书院的学生要是只是这样,那就太让人失望了,这样的人若不是在书院,在任何地方老五看见都不会失望。 正因为他在书院,他穿着一身白衣,所以他这样让老五很失望,毕竟以后商一言也会交给这个小子。 “师傅让我去,钱家让我去,更重要的我想去。” 钱多缓缓地说道。 “你现在是并少将少,如何回的边关?” 老五皱眉不解的问道。 “你说错了,这叫兵少,将少。” 钱多笑了一下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 第三十七章 来人多 年少多事。老五是这么说钱多的,但是钱多只是在一旁摸着自己下巴新长的几根胡须。 “真的会有人来吗?” 这是钱多说的,边关会来人,而且最近就会来人。 周围人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也都是听着这位年少的钱将军话,最近吃好喝好。 “老五啊,这里是大唐,而我是大唐的千夫长,我下面的士兵性命都交到我的手上,怎么他们都相信,你不相信啊。” 说着钱多像是对老五很失望的样子,又是叹气,又是看着老五,两个眼睛像是说着没想到你老五这么老实也不相信本将军的本事。 “吕先生已经派人过来了?” 老五想了想,觉得还是书院来人是最方便的。 但是老五哪里知道,书院人最多的时候也就是钱多,许言,还有那自己喜欢穿白衣服的吕不倦师傅。 就算是书院派人来,想要派人来,但是书院哪里来的人啊。像是老五这样甘愿跑来跑去的人可是不多了。 “等我师傅派人来,估计边关早就成为北齐的一部分了。” 钱多无奈的看着老五,这家伙可能是自己师傅的头号粉丝,每件事情都喜欢扯上自己师傅两句。 这要是自己师傅知道,估计得高兴的多喝两碗羊汤,美名曰钱财易得,知己难求。 当然钱多不知道的是,老五十几岁的时候进了长安就是杀人,杀的就是他那位喜欢穿白衣的师傅。 只不过当时书院中还有一个青衣人,吕不倦当然不知道老五的存在,青衣人只不过在吕不倦读了子曰二字的时间。 老五便是在那个地上昏迷了过去,青衣人也不回头去检查一下老五的生死,生便是生,死便是死,因果自有安排。 “书院不来人,那么哪里会来人?长安那里是不要指望了,外面的城门不破,长安便是天下最牢固的地方,没人能进去。” 老五后面留了半句话没有跟钱多去说,那半句话就是“也没人愿意出来。” 出了长安生死未卜,留在长安,天下就算再乱长安依旧是天子脚下,皇帝所待着的地方。 “估计马上就来了,具体会如何我也不知道,也只能到了后走一步看一步。” 钱多说话时候倒是有些犹豫应不应该说出,毕竟军营之中自己没那么多避讳。 但是这件事情若连自己都没有自信,那么军心溃散才是真正的大事。 “能不能透漏一下?” 老五到底还是有些心里痒痒,好像一万只蚂蚁在一起爬一般。 总感觉钱多今天万一要是说不清楚,自己了解的不够透彻,自己可能睡不好觉,酒壶里面的黄酒可能也没心情去喝了。 “来人多。” 钱多看着老五有些恶心的动作,特别是眨着眼睛学着商一言撒娇的样子,钱多感觉自己昨天早上吃的东西都要出来。 “来人有多少?” 老五可算是知道了这个答案,还是得亏于自己看着商一言学了两招,每次商一言做这些动作钱多都如实的回答了问题。 老五自己试了一试,倒是真的有用。 他哪里知道,钱多要是能打得过老五,一定把老五的眼睛抠出来,然后让他自己好好看看刚才自己的样子。 “来人多。” 钱多依旧是一句话,具体老五问的来人多少,钱多倒是没有回答。 “嘿,你看一个问题也是回答,两个也是回答,你不回答我,我就心里不舒服,我不舒服,说不得一言一伤心,也便不舒服起来。” “就是来人多。” 钱多赶紧打断了老五的话,不然按照老五这么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五就会从哪拐到自己身上。 “来人究竟是多少啊?” 老五觉得自己刚才的招数还可以再用一次,于是翘起兰花指,两个眼睛中相似流水,刚要投入,外面便有人进来。 “钱多,外面有个人说是要见你。” 来人正是商一言,而进来时候,老五还处于继续表演的状态,比如动作已经做了出来。 商一言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倒是默默的退后了两步,然后房间之中一阵寂静袭来。 “我刚才是不是被一言看见了。” 老五觉得自己想死,这么多年没这么想死过,在自己似女儿的面前这样。 老五倒是有些悲愤的看着钱多,却不知钱多早就跟着商一言出了军帐,防止自己的眼睛没到老就瞎了。 “老五在里面做什么?” 两个人并肩而行,商一言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毕竟和钱多还算是一家人,而且家丑不可外扬。 一家人互相说一说还是没什么关系的。 “额,你也看到了。” 钱多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形容,难道说他故意恶心人来? 这样说被老五知道,自己挨一顿打事小,万一自己真的在边关上被人暗算,十几个刀斧手一下把自己劈了。 老五估计也不会去多看一眼,说不得还要去买点爆竹,庆祝一下。 “我看到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干嘛。” 商一言总感觉那些动作有些熟悉,走出几步才想到这不是平常自己和钱多所做的动作吗? “他在学我?” 钱多感觉与其担心过后在边关被人暗算,不如想一想面前这个已经被点燃的商一言怎么办。 “他说他心里痒痒,像是有一万蚂蚁再爬。” 钱多决定日后每到今天,自己一定温几两最好的黄酒去看看老五。 毕竟看着就差将杀人写在脸上的商一言,钱多觉得还是活着要更好一些。 走了百十来步。钱多才看见这位找他的人。 青衫,书卷,二字横眉,两个眼睛明亮,头上别着玉簪,上来写着一个人字。 不像是军中所有人,身上一身书卷气,手上一本竹简书,两个人互相打量了几眼。 对面的人也向着钱多走了过来,本来距离就不远两个互相看见,中间隔着五步左右。 钱多先停了脚步“钱多,多谢赶来。” 那青衫之人也将那卷竹简书放到了后面的竹箱之中。 “来人多,受人之托前来帮忙。” ------------ 第三十八章 人有心,可回边 “没想到你们这兵还挺多的。” 来人多倒是也没多去废话,让钱多带自己参观了一圈。说这话,多字自然是加重了语气。 “诶,这句话说的,你名字里面带多,我名字里面也带多,这不是缘分是什么,说不得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呢。” 钱多倒也算不上不要自己的那个脸皮,厚能用,但是除了厚以外也需要自己用着这个脸皮多去做一些事情。 “我的来人多又不是我的名字,哪有人会跟你一样名字里自带着一个多字。” 来人多翻了个白眼,倒是看着钱多想着自己过早的答应下来真的没什么问题吗?自己现在感觉问题很大啊。 “都是老兵?” 钱多赶紧点头,随后又想到了老五,商一言还有自己。 “还有我和一个七境的武者,当然若是年轻,这里面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可以拉一下平均年龄。” 来人多倒是不懂什么叫平均年龄,但是这些人都是一群老兵,一个三岁小女孩,也就一个七境武者算的上自己看的上眼。 其他的若是真的说起来,给别人送去,北齐人都不一定愿意去砍掉他们的脑袋,毕竟他们一向对大唐的老人有着“优待”。 “你就这些人,就想让我帮你打回边关去?你是不是晚上没睡好觉,现在白日梦还没有醒。” 来人多虽然不想发怒,但是面前这一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多了个自己就能回边关的样子。 “怎么说话呢,当初可是你自己答应了我一件事情,随便提,只要不要你的命什么都好说。” 钱多倒是学了学当初来人多的姿态,一副读书人为了天下大义,不去多想其他,可以舍己为人的样子。 “当初是你抱着我的大腿,让我答应你的。” 来人多好像还可以看见当初钱多看见自己,先是吐了口唾沫,然后又是抱着大腿,求自己答应一件事的样子。 “我看你是记错了,当时要不是你非要答应我,我哪里会随便说一个。” 钱多一边说这话,眼睛并没有看着来人多,手指微微弯曲指向了一个方向。 而这个方向上只有一个人,那个腰间别着两把弯刀的老五。 “看起来,我可能是老了,记错了。” 来人多一拍脑袋,好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看着老五的方向想着下次自己出来,一定要带一个保镖,不然这俗世实在太危险了。 “这些都是小事,我又怎么可能和我的好朋友介意呢,你说对不对,但要是好朋友有事情,对方不管,我这个人可是会生气的。” 钱多拍了来人多的肩膀,亲近的神色,倒是让来人多产生一个感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很快就展现出来,果然好事绝对不找自己,找自己绝对没有好事。 “可是就你们这群兵,我们要真是去了边关,别的不说,他们生死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可能就交代在那了。” “真不打算去?” “若是横着是死,竖着是死,那不如选的死的方便一点的方式,再说认识这么长时间,你要是杀了我最好给我陪葬两件玉器,你知道我喜欢的。” 来人多说完,便是两眼一闭,一副求你打死我的样子。 “我要会边关,而且兵只有这些,天时地利,我都不占,但是我独占一点。” 钱多还没说完,就被闭着眼睛的来人多给打断了,很显然不想听钱多继续说下去。 “你说你占人和,那是皇帝需要做的事情,你占个人和能干嘛?造反?” 人和固然有用,比如书上书的百姓如水,水亦能载舟,亦能覆舟。 可是那是皇帝所说的话,天下是他的百姓,他需要别人的支持才能当上皇帝,他需要百姓稳定才能保证天下安稳。 他只有占尽人和,那么大兵压境时候,自己才能一声令下,出来百万军士。 “造反?你可别乱说,乱说不光是你的脑袋,你家里的脑袋,我的脑袋可能都不保了。” 钱多看着来人多有些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已经有好几个人都侧目过来,钱多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呸呸,你这手现在全是一股子泥土味,还捂住我的嘴巴。” 钱多放下手,来人多呸了两声,看着面前的钱多,倒是想不明白,当初挺聪明的一个年轻人,怎么现在就这么糊涂。 非要跟自己说回边关,让自己帮忙,这边关要是靠这群老兵就能打下来,自己去多吃二斤饭去。 “我就是什么都没有才找你帮忙的,万一你也没有办法,我就带着你去边关,你死在那,我也死在那,黄泉路上倒是不算寂寞。” 钱多说着,两个眼睛眯了起来,好像面前的人给他的答案他不满意,钱多就要同归于尽一样。 “我还有好多位红颜知己等着我,送死的话你就别说了,不吉利。” 来人多看着钱多的眼神倒是也怂了,毕竟正常人哪有闲的没事就要跟别人同归于尽的。 “我就这么多兵,有些什么都跟你说了,除此以外,可能就需要你的帮助了。” 钱多死盯着来人多,静静的等待着来人多的答案。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打呗,打回边关去,干北齐人。” 来人多也回盯着钱多的眼睛,刚才那句话说的一点停顿没有,中间连喘气都没有,但是这句话还没有结束。 “可是我的这个承诺没有这么重,你还有什么好处都跟我说一说吧,不然我的兴趣不大。” 来人多说着,倒像是走累了一般,直接停了下来,坐在泥地上,手从后面拿起了一根木根,倒是不知道在泥地上画着什么。 “条件就是你依旧是你,你父亲会当上你那个小地方的总兵。” 钱多也不嫌弃,这些泥土倒也算不得脏,早上雨水冲刷过一遍,自己又踩过一遍,怎么算的脏呢。 “皇帝说了?” 两个人好像两个商人在谈着彼此的利益。 “皇上没说,但是这对皇帝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皇帝会同意。” 钱多倒是也不怕来人多的目光。 “哈哈,那我就知道咱们怎么打回边关了,人有心,可回边。” ------------ 第三十九章 兵甲三千七 两个人各自坐在泥地上,一人用着木棍在地上画着什么,一人在站着说些什么。 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算盘,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有些事情,两个人各自都是商人,拿着手上的筹码算计着利益得失。 “你带来了多少人?” 两个人裤子上的泥巴还没有干,两个人却也是不在意,来人多在前面走着,后面钱多跟着。 “能有多少人?你觉得我还能把所有人都带过来?你都说了我哪里是个小地方,哪有多少人啊。” 来人多倒是没有正面回答,但是脚步却是三步变为两步,走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人够多啊。” 两个人走了几百步,越过临建,倒是有几个临时搭起来的破地方,几个大汉在外面手中。 个头不高身上穿着铁盔,头上戴着蓝头巾,腰间别着不是大唐常用的陌刀。 短刀不长,一人一把于腰间,头上有一个狼模样的图文,倒是让钱多看的噗噗称奇。 “至少比你那群老兵多,不然真指望着你,那我估计这次要输的裤子都不剩下了。” 来人多到了自己的地盘明显底气足了很多,脸上也多了一分笑容。 “兵有多少。” 钱多知道人多,但是具体有多少,钱多却也是不能一个一个的去数,也不能一个一个去看。 “兵甲三千七。” 来人多对此倒是颇为自豪,兵算不得多,但是盔甲这个东西确实历朝历代都被禁止。 兵器每个人都可以拿着,但是甲胄,却是一被发现就是一个造反的重罪。 而且这群人穿的盔甲,看起来像是三十工的盔甲,就算是大唐的陌刀去砍。 也需要去砍两三下,才能将盔甲砍开,而钱多身上这身盔甲却只是十工。 就是被大唐陌刀一刀砍下,整个人估计就是被开膛破肚的下场。 “带了这么多人,你可算的下了血本。” 钱多想了想,自己有八百多老兵,加上三千七百兵,那也算的一分本事。 去了边关让北齐人喝上一壶倒是没什么问题,再加上这三千七的盔甲,倒是让钱多开心了许多。 “下了血本?我这是命根子都在这里,你要是敢把我的兵都留在边关,我也不想出了边关,大不了大家都别活了。” 来人多说这话时候,倒是少了玩笑意味,若是这三千七百兵和盔甲都留在了边关之上,那么和自己死了也没多大区别。 “怎么狼兵的少主倒是有些小气。” 钱多笑了一声,倒是看向来人多。 “呵呵,狼兵就这么些人,一共就一万多,还是能打的,我带来了三千七百人,其中三千七百个三十工的盔甲,一副五十工的盔甲。” 来人多说着,语气中倒是一阵阵心疼的意思。 “唉,我都说了,那五十工的盔甲给我,我真是有些受之有愧啊。” 钱多说着脸上倒是没有羞愧的神色,而是两个眼睛看着来人多,希望他为了面子满口答应下来。 “怎么还想要我的盔甲?你要不要我的命?” 来人多一看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打着自己盔甲的主意,倒是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嘿嘿,说的哪家话,大家都是朋友,都是兄弟,说不得以后我发达了,以后给你们狼兵一人一个五十工的盔甲,你现在这么跟我说话。” 钱多倒是有些嫌弃面前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小气,亏的自己还把他当作朋友。一点点小东西都不给自己。 “以后发达时候咱们再说,现在不是现在的事情吗?” 来人多倒是算的明白,等钱多发达,估计需要女人当皇帝的那一天钱多才可能发达。 “你们狼兵就这样?除了盔甲好像有点穷诶。” 脚上穿的布鞋倒是多了几个窟窿,几个人虽然穿着盔甲,但是身上也带着一些日常用品,比如饭碗。 再比如后面的包袱里面露出的半个用来取水的水壶,再加上一根筷子。 “没办法生活所迫。” 来人多倒是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的状态,两个一滩好像说着狼兵穷,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那我们怎么安排,这些士兵全都归我?还是你来做这个将军?” “将军这还是你来当,我不喜欢,而且管着一群老人,看你乐的其中,我哪里敢去顶替你的位置。” “那你这群兵不打算进入我的军队里面,我可以皇帝亲封的千夫长。” “他们是狼兵,不是大唐兵,这点你要记得。”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说交换各自手中的牌。 “长安那边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不知道我们要怎么打下来,这还需要你的帮助。” 钱多说的长安是大唐的长安,边关现在是北齐的边关,所以大唐要打回来。 这其中需要很多,光靠钱多一个人是不够的,所以他把万里之外的狼兵少主给请了过来。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处?” 来人多在前面却是先停下了脚步,看着钱多,倒是有些好奇。 这个人自己从小便是认识,曾经自己随着父亲去过他们家,要是说这个人为了什么国家荣誉。 为了天下大义,为什么天下苍生,来人多能笑掉自己的两颗大牙。 “我家让我来边关,说是杀一个北齐人给我五千两银子,所以我就来了。之后发现没有北齐人杀,但是边关生活还不错,于是边关应该好一些。” 钱多双手放进了袖子之中,倒是看着面前的人。 “其实北齐人如何我真的无所谓,唐人如何,自己又不是圣人,天下如何,我就是一个平头小百姓,皇上让我做个千夫长,也于我无关。” 似乎雨后的空气更好了一些,钱多倒是多呼吸了两口。 “如果北齐人要是不来边关,可能给我五万两银子,可能我也是考虑而已。” 钱多的话说完了,天气又开始暗了下来,南方此时多是雨季,但是北方这么多雨的时候倒是不常见。 两个人到了一个屋檐下,来人多倒是习惯,钱多却有些不习惯。 “唉,又下雨了,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 第四十章 什么境界 北方不经常下雨,天气却也不想南方一样炎热,这也是北方的好处。 “不知道怎么当初的少年怎么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来人多这么说,倒是也忘记他这位狼兵的少主其实只比钱多大了两岁,不过刚到弱冠之年。 “怎么?你当初见到我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么嘴上说着红颜知己,当时若是一个女孩跟你说话,你可是红着脸跑掉。” 钱多倒是很认真的想了想,两个人什么时候认识倒是自己都太记不得了,但是这件事情,钱多依然是记忆深刻。 而来人多听着钱多将自己年少时候的事情,觉得自己刚才答应钱多实在是有些太简单了。 “人总是会长大的。” 来人多说这句话时候倒是显得有些语重心长的样子。只不过钱多看着来人多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摇了摇头。 “没看你哪里长大了?” 钱多看了看来人多,又看了看自己又补刀了一句。 来人多倒是沉默了一刻钟左右,觉得这雨再大,也阻挡不住自己不想帮钱多的决心。 “额,兄弟你要干嘛去,长大就长大嘛,怎么长大两个人感情还要生分啊。” 钱多赶紧一把将想要走的来人多拦了下来,毕竟这么好的人,自己让他走了,上哪去再找这么好糊弄的人呢。 “怎么现在看我要走,把兄弟就叫上了?” 来人多站定,倒是离着钱多有两步的距离,倒是没往前走几步,没往后走几步。 “唉,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说这些话。” 钱多假装叹气,脚步却是往前移了一步的距离。 “很久没见你,不知道你到了几境,不如就在此练一练,你赢了我回去,全都听你指挥,你输了,全都听我的,就算我回去也可以。” 来人多倒是没有后退,只是看着钱多两个眼睛看着钱多的头发。 “几境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很久都没修行了,我又吃不了当武夫的苦,去修道,自己的天分又没那样高,你说我能怎么办。” 钱多谈了谈手,表达了自己的绝望,但是面前这位可能对其他事情不在行,利益上可以让去一成利润,但是对于钱多修行他倒是知道很多。 “那你这头发是怎么白的?不是因为某个原因,强行用了力气,所以才白了头发?” 钱多倒是忘记,自己在树林中遇到那个老怪物,倒是让自己白了些头发。 “就像你说的,人总是会长大的。” 钱多挠了挠头发,倒是心中还是有些烦闷,毕竟这场架自己可能必须要打了,而且自己还可能打不过对方。 “为了救一个姑娘?” 来人多忽然想到了军帐之中的某个靓丽的身影。 “哪里有那么多为了别人,说到底不还是为了我自己心里过得去。” “呵呵,我不知道怎么钱公子心里什么时候这么脆弱,开始用姑娘来让自己心里过得去啊?” 来人多冷笑了一声,倒是笑着钱多的不真诚。 “你都说了,人总是会长大的。” 钱多说着倒是也不打算靠近来人多,整个人也退回到屋檐下避雨。 “不知道你是什么境界,万一你上了边关就死了,我上哪里去找人呢?” 来人多想的很仔细,例如钱多就死在了那个边关,那么钱多许诺的条件自己又去哪里要呢。 “我是什么境界啊,反正那一天在几个树之间,有一个五境的修道者被我一剑去了一条胳膊。” 钱多说的事情十分平缓,两个眼睛也没有看着来人多,倒是看着外面雨声越来越大的天空。 “所以你为了个姑娘一下白了头,唉,倒是有些可怜。” 钱多总感觉刚才自己说的所有话都没有意义一样,解释了自己能把五境修道者打走,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你怎么现在这么喜欢姑娘,是不是你说的红颜知己都是来骗我的?” 钱多越想感觉可能性越大,狼兵少主,长相英俊,倒是不输给长安那群用脸吃饭的白面书生。 文韬武略倒是也都知道一点,这样的来人多有着很多的红颜知己钱多一点不奇怪, 若是真的来人多身边一个红颜知己没有,而且洁身自好,从来不跟别的女人走在一起。 钱多也不敢跟他走在一起,怕某个没人的地方自己的屁股被拍两下,然后被他摁在墙上。 “我觉得你有点像我家的某个。” 来人多忽然皱了皱眉头,看着钱多完全是一副审视的状态,看了几眼。总算是将眉头舒展开来。 “你有点像我家的二货。” 钱多第二次听到二货这个词,第一次是在老五那里,他觉得自己要是有一个字叫二货真不错。 “你家的二货应该是人对吧?” 钱多有些不确定,因为二货这个名字,实在不太像一个好名字。 “当然,不是。” 来人多不知道钱多为什么会这么想,二货这个名字一听就不像是人的名字。 “不会是你家狗的名字吧。” 钱多自然想到,但是万一真是,钱多觉得去边关生死未知之前,还是需要去一趟将那条狗给炖了,吃一顿。 “你见过狼家养狗的吗?” 来人多似乎有些鄙视钱多,这个样子来人多觉得说钱多是二货倒是有些埋汰二货了,至少二货除了拆家其他都还好。 “见过。” 钱多不光见过,而且知道某些狼和狗的结合物。 “雨快停了,咱们回去。” 来多人倒是不想继续在和钱多说下了,因为自家父亲说过,不要和智商太低的人多去说话,那么自己也会变笨。 “你现在什么境界了?万一狼家少主死在了边关上,我也是没法交代的。” 钱多看了看来人多,也是打听了起来。 “你觉得呢?” 来人多倒是没想要回答,想着抬脚出了房檐,没想到一处雷声伴着闪电又落了下来。 “狼家自古都是练武的,你说你五境武者我我也觉得可能,你说你四境武者我会觉得可惜,你说你三境,我会让你在这里好好呆着。” 钱多看着来人多,开心的笑了起来,“总算是扳回了一成” ------------ 第四十一章 田中老少 一老一少在田中,不过稻子不多,老人在一旁手里拿着烟袋,少年却是一边埋怨,一边劳作。 “怎么有些不服气?” 老人刚抽了两口烟,看着旁边少年的神色,倒像是极不情愿的样子。 “不服气,大唐人被北齐人杀了,你就那么放了回去,我怎么服气。” 少年正是被那个古怪的前辈带回来的许言。只不过来了这段时间,自己只是在这田中, 具体边关怎么样了,大唐有没有打回来,那个叫钱多的家伙死没死在边关上,许言都不知道。 正因为不知道,许言还有着幻想的空间,毕竟边关没丢,大唐有了增员,那个叫钱多的家伙在找着自己。 “这是因果问题,他会死,但是不能死在我的手上,所以我不能杀他,但是他回到北齐也会死。” 老人倒是抽了口烟,回答了许言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你会算命还是北齐人有你的卧底,知道他一定死了?” 许言虽然心里已经确定这位老前辈口中说的差不多应该是真的,但是这些玄而又玄,自己又怎么去相信呢? “你信就是了,我这么大年纪还会骗你?” 许言心里想了想,倒是点了点头,被老人用烟斗敲了一下脑袋。 “要不是我估计你现在就死在边关了,不知道你懂不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几字。” 老人说着,烟斗倒是又被老人送入了口中,抽了起来。 “没读过书,不懂。” 跟钱多呆在一起那么久,每次钱多都是这套说辞,自己都能背了下来。 这次老人说,许言自然是多了个心思,反正自己装作不知道,老人应该不太为难自己。 “哦,不懂啊,这好办,我听说,人有七窍,我恰好会通窍之术,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许言赶紧摇了摇头,这通窍之术他之前就看老人给别人用过。 那时候两个人还没回到这里,路过一处,倒像是山寨里,说要拿出值钱的宝贝。 许言拿着陌刀去砍几个人,但是发现面前这个老人,倒是已经用了通窍之术。 全部的人都是七孔流血,样子倒是极为恐怖的样子,这让许言更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不用怕,那是真的通窍之术,只不过他们都是普通人,强行开了七窍,自己不能控制,那样死很正常,爆体而亡也很正常。” 老热看了看许言的神色,倒是摇了摇头,向着许言解释道。 “老爷子,我觉得我懂了那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意思了,就不用通窍了。” 许言想了想,自己万一也真的是个常人,虽说通了窍,七窍流血,死相极惨,估计下了地府倒是吓坏了别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老人却是有些心事的样子,看了看许言,又拿起了烟斗,好像最近天气有些阴沉。 “老爷子是看我骨骼惊奇,名号响亮,想让我学习你的一身本事,然后去创出个名头,宣传一下自己师傅的厉害?” 许言想了想自己最得意的没有别的,无非是自己名字前的一个许字是当朝右相。 自己的骨骼惊奇,倒也算得上,年纪轻轻,有了一身杀敌的本事也算的自己可以与别人吹牛的资本。 但再去说,自己有什么可以被老人所看中的,许言却是一点都想不出来。 “听说有一个姓古的姑娘在许府。” 老人刚说出这句话,许言就感觉自己汗毛竖起来了几根。 古蕊在自己家中这件事情除了自己知道,其余的无非是自己的父母,钱多,还有钱多的师傅,那个喜欢穿着白色衣服的读书人。 至于家中的下人更是因为自己母亲的缘故,早早将古蕊当成了少奶奶一样,哪里敢去乱问古蕊的名字。 “应该在吗?” 许言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人的问题,之前自己就跟钱多说过。 这位古蕊可能就是某位古老前辈的后人,就是那位八境的人。 但是当时愁苦的是钱多,开心的是许言,因为许言在古蕊去他家之前,两个人还没有太多的话去交流。 而现在钱多不知所踪,面前的这位前辈问着自己,倒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就是在,你这么说,我倒是先让你通窍一下,不然之后的问题,你可能还是回答不上来。” 老人说着,却是将头上的草帽摘了下来,放在了旁边的草堆旁边。 手上的烟袋放在了帽子之上,防止烟袋一会受了潮,一会变了味道。 “我觉得古姑娘就在许府,所以开窍什么的,前辈还是不要去说了。” 许言倒是老实了许多,比如古蕊在许府,倒是许府在长安,就算老前辈想做些什么也是需要一段时间。 “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对吧?” 老人眯着眼睛看了看许言,好像看了许久,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睛。 “许言觉得前辈应该是江湖上的那位古前辈,而古姑娘就是你的女儿。” 许言看着也是隐瞒不下去,倒是也将自己的看法都说了。 看着面前老人的眼神,自己说的应该不错,但是把许言带来的原因,许言依然是没有想清楚。 “怎么想不懂我为什么带你来?还是想不懂为什么江湖人喜欢叫我古前辈,而不是我的名字?” 老人倒是笑了笑,许言的眼神他看了许多,很多人都是迷惑的这样看着自己。 一身蓑衣,可是天未下雨,一个草帽用来遮住太阳,一个烟斗倒是乐的开怀。 这就是面前的这位老人,鞋上有着未干的泥巴,别人喜欢修炼自己则喜欢看着这片不大的田里。 每天浇浇水,施施肥,倒是稻子在长,老人的本事也在长。 “晚辈都不明白。” 许言第一次成为晚辈,因为三个人一起到了长安,因为面前老人的女儿还在长安的许府之中。 “因为我的名字时间太长人不叫,活的时间太长,同时间的人都死了,现在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我叫什么了。” 老人笑了笑倒是颇为无奈。 “不过你有些话说的很对,古蕊确实是我的女儿,今年也是十五岁,到了嫁人的年纪。所以她去了许府我并没有阻拦。” 许言想说两句话为自己辩解一番,但是老人却是挥了挥手。 “不用多去说,命里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 第四十二章 三个条件 古蕊来了长安进了许府,其实都是一念之间的决定。 可能当时古蕊心情一好可能跟着钱多去了书院,那么许言也就不会被老人抓到这里。 当然可能之后没了那些事情,自己可能在许府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哪里会跟钱多来到边关。 “所以前辈古姑娘来许府也是您的意思?” 许言还是有些不太懂,自家女儿来了别人家,跟一个男子在屋檐下,作为一个父亲怎么样的心情,许言不太懂,但是被踢的几脚倒是也找到了原因。 “古蕊虽然是我的女儿,但是不是个皮影戏里面随意被人操控的傀儡,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老人倒是说起古蕊,嘴中总要用烟袋来抽两口,然后在跟许言说话。 “那么前辈是什么意思?是需要我长安回来将古姑娘带回来吗?” 许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倒是有些不确定的样子,两个眼睛也是看着面前的老人。 “她自己去的长安,让她回来干嘛?长安还不错,至少比我这个田地里面倒是舒服不少。” 许言倒是有些搞不懂面前的老爷子具体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看吧。” 老爷子凑那个沾满了泥巴的鞋里面掏了掏,终于掏出了一个有些泛黄的信件。 上面味道和黄色让许言有些出神,这味道可比自己冲了许多。 “上面写的是?” 许言实在是不想打开了不知在老爷子脚底摩擦了多久的信封。 “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可能你看了,会有很大的发现。” 许言听罢,也是只好将手中的信封打开。 开篇四个字“父亲亲启”许言倒是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好往下看去。 “我要嫁入许府,可能嫁做许言为妻。” 这几个字看的许言总感觉本来热的天气瞬间凉快了不少,特别是自己的后背总感觉阴风在不停地吹着。 “可能许言去了边关,若是可以,去救回一条性命,女儿安好,一切等父亲来了再说。” 许言看到这里,倒是不敢再继续看下去,比如这古姑娘再有什么惊人之语,说着未婚先孕什么的。 自己怕是一世清白或是说这一世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爷子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许言仔细看了看,觉得这个字很熟悉,倒是不像是古蕊写的字,或者自己也没见过古蕊写字,倒是也不可能看着熟悉。 所以说具体是怎么回事,许言还是要听了听面前的老人的道理,毕竟活的时间长,见到的人多,最重要自己打不过他。 “怎么看?你说说我女儿在你们家,而且要嫁给你,让我去保护你我能怎么看?是不是需要我给你通通窍你才知道怎么看?” 老爷子倒是看着许言有些越来越气,自己的女儿竟然要嫁给一个这么一个不通窍的人。 “所以老爷子是故意为了我去的边关?” 许言捋了捋线索,发现好像是这么回事,这就是为什么李老将军被杀的时候老爷子没出现,自己被抓老爷子却出来了。 而他对于古蕊的选择好像说不得是反对,还是怎么个样子。 “不然你以为我可以散步,从这里散到边关那里,或者你说我会算命,可能算到国边危矣也可以。” “那老爷子对了古蕊的说法,说是要嫁给我做个夫妻?” 许言倒是不敢继续说下去,因为老爷子有些不开心,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两个嘴角开始下坠,整个眼神也开始不善了起来。 “你继续说下去,我最多也就是打你一顿,放心打不死,我最多打个半死,凭我的医术,还是能把你救回来的。” 老爷子这么说,许言确实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不然自己真被打了个半死,救不救的回来,谁又能做一个保证呢? “那么老爷子,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许言有些摸不准面前老爷子的脾气,倒是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我女儿说让我去一趟长安,当然你也要跟着。因为她要嫁的人是你。” 老头子说这话的时候,两个眼睛倒是有些不甘,因为没人喜欢女儿嫁人的情节。 “老爷子这么说是同意了?” 许言不高兴能娶到古蕊,毕竟那只是一个小姑娘,他喜欢的怡红院中那些丰满的姑娘。 但是老爷子说出这些话,自己的小命看起来是保住了,毕竟没多少人喜欢新婚守寡的姑娘。就算古蕊那么可爱也是不行。 “我现在还没有同意,比如你需要答应我几件事情。” 古老爷子倒是将烟袋放下,靠近了许言几步,神情收起了玩闹时候的神色。 两个眼睛直直盯着许言,好像许言回答的不好,自己就会随时反悔一样。 “老爷子你就说吧,我能答应的,只要关于父母,我都可以答应。” 许言倒是也没有犹豫,说的一件事情,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情,比如自己又没说的不能反悔。 “嘿,是个长个棍的,这就对了,男人就说一句话,一个钉子打在地上,管他什么事情。” 老爷子倒是很满意许言的反应,连常年不说的土话都出来了两句,可见高兴的程度。 “其一,我需要你保护好古蕊,那是我的女儿,从小每个母亲,我这个爹又不会疼人,算的有些命苦。” 老爷子说完看了看许言,倒是点了点头。 “其二,之后可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比如你父亲突然失势,从右相到了被人漫骂的奸臣,这些你都要记得,忍得。” “其三,许府其实一些都挺好,但是我在我这个小院子呆惯了,不想去长安,去了长安一副土包子样子,不给女儿丢脸吗?所以我还是不打算去了。” 前面两句话每停顿一下,许言都是点头,最后一句话许言却是停顿了很久都没有点头。 “老爷子,许府在那里,长安里面能笑话你的,许府解决不了,你晚上偷偷带着我,把他们一家都解决了不就好了。” 许言看着表情极为严肃的老爷子忽然笑了,许言也笑了。 因为这一次他被老爷给骗了,哪里是不想去长安,这分明是给自己找个借口。 ------------ 第四十三章 两人设局 “所以接下来怎么办?” 周围几个人各有各的想法,比如老五的想法就很简单, 不去那边关,等着大唐把高句丽打下,这边关自然也就腾出手来,当然就不需要去做什么。 只不过老五还没说出他的话,就被钱多一个眼神看了过来,倒是知道自己的话就算是说了出来,也没有人同意。也便是不说。 “这位接下来就是我们的狗头军师,大家不欢迎也是可以的,认识一下,我以后万一死在边关,那么这位狗头军师的话,就是我的遗言。” 钱多介绍的正是狼兵的少主,那位叫做来人多的少年。 “所以说来人多是一个人?” 老五凑合到钱多跟前,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来人多也在钱多旁边,老五说的什么来人多也自然听的到。 一个屋子本来就不大,里面也就七八个人,一张桌子还是这位狼兵的少主从自家带来,被钱多给征用了过去。 几个人不要说这那种做起来舒服的太师椅来,就算是那种平常百姓人家的凳子也是没有。 几个人在这里说话,倒是都站着,脑子思维倒是活跃了很多,只不过几位白守军的,倒是不多时,就变得两个腿开始打哆嗦。 “没,狼兵少主,你以为就会是一个人来长安?你也太小气了些,要我是这位少主,估计狼兵有多少我就会带多少人出来。” 钱多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来人多,倒是让来人多心里舒服了一些,毕竟钱多还是把自己没有当外人看待。 “狼兵少主?那倒是厉害,不过这来人多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我可不记得狼兵有这个名字。” 老五想了想,倒也想不明白这狼兵究竟是钱多从哪里找来,又用了什么条件来交换的老五却是也想不明白。 “这是我小时候见他时候给他取的,每次他来的时候都是百八个人保护着他,倒不像个少主,像个姑娘一样。” 钱多笑了笑,好像又想到了以前这位狼家少主,看见女孩就发咻,两个腿都不知道先迈那个才好的样子。 可是这件事情钱多没有跟老五说,因为来人多好像更喜欢现在自己说他红颜知己的样子,可是钱多还是更喜欢他之前那个看见女子就迈不动步的样子。 “看不出钱将军本事倒是有些顶天了,连狼兵少主也是一下就叫了过来?” 老五说这话时候,眉毛倒是上挑了一下,很显然对于钱多的身份产生了兴趣,毕竟钱多好像出现在老五的视野之中就是面前这个样子。 头上插根筷子,脚上踩着布鞋,身上穿着一身不太适合的盔甲,下巴多了几根胡茬,钱多倒是有事没事也喜欢摸上几下。 这样的一个少年却是不见什么动作,每天上午发呆,下午发呆,晚上往着商一言的帐篷一钻,倒是一天便这么过去。 可惜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偏偏没做什么,便将这个隐藏在山林之中没人知道具体在哪里的狼兵,却是一下叫了出来。 要是钱多可以说自己是个平凡少年,那么平凡二字估计就变了味道。 “我哪有什么本事,不过是家里人本事大,我这个顶多算一个二货,等着上面的人多多照顾罢了。” 钱多倒是苦笑了一声,自己要是生在贫苦人家说不得真的就没什么办法。 但是钱多最重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自己名字前面的一个钱姓。 百家姓,姓钱的人自然不少,而自己的钱姓却是多了一家人罢了,这家人让自己多了些保命的本事,多了些认识的人罢了。 “不知道一言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老五想了想,还是想到了每天晚上都和钱多睡在一个帐篷之中的商一言,这件事情他不愿意想起,但是此时老五还是要说出来。 “知道些什么?” 钱多倒是不知道老五在说着什么。 “比如你的身世,比如你叫钱多,那么之后的生活。” 老五的神色倒是有些不开心,因为自己的疏忽,倒是一直忘了了解一下面前年轻人的身世,自己安逸的时间长了,倒是连最基本的都忘了。 面前的人如何认识的商一言,来边关有什么事情,其实钱多都没有和自己说过,那位书院中的前辈,更是对老五没有多说。 老五本来也是不打算多问,因为边关之行,自己只需要保护这钱多平安就可以,但是前提商一言不在这里,而且两个人的关系就算瞎子也看的见。 那么老五就需要考虑的更多,比如商一言的身世,两个人的家室,还有以后的生活,这些商一言可以不管不顾,但是老五需要帮商一言想的。 “老五啊,这些事情都应该是别人家妇人应该关心的事情,你这胡子浓厚,关心这些事情倒是不太合适吧。” 钱多看了看面前的老五,两个眼睛却是来回看了看,发现老五却是极为认真,钱多也收起了嘴角的微笑。 “身世倒是没什么出奇,家中人也不多,我叫钱多,至于为什么可能父亲读书少了一些,之后可能打下边关,我就老实的去书院读书了。至于之后如何,我都不在意。” 钱多口中的之后,就是自己去了边关之后,读书自己倒是兴趣很大,因为不用吃太多苦。 钱家那么大的产业在那里,自己就算再败家也也够这辈子所用。 “这些其实我并不想知道,你去和一言说就可以了。” 老五挥了挥手,倒是表示自己并不想听。 “咳,怎么两位现在不是打算怎么回去打边关吗?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说起来家事了。” 说话的是旁边说话的来人多,刚才自己还在听着两个人说话,听的正爽的时候,但是说起来家事来人多倒是觉得跑题跑的可以。 “不知道我的狗头军师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呢?” 钱多倒是不在多说,转头看着自己旁边的来人多。 “军师可以,狗头二字我感觉可以换成狼头二字我感觉更合适一些,你觉得呢?” 钱多刚想说还是狗头二字好听,毕竟狗头二字已经传了千年之久,但是看了看来人多的表情钱多还是点了点头。 “狼头军师,可能就是榔头军师吧。” 钱多在心里面嘀咕了两声,倒是也不知道来人多知道钱多心里想的会作何表情。 “你不打算说一说怎么去安排?不然你把狼兵交给我,我来发号施令也好。” 钱多也不是纠结来人多这个狗头军师的名字,还是榔头军师,反正来人多是军师,自己是将军,到时候自己的权利还是比他大的。 “你们这老兵残将有多少人?” 来人多说话倒是一点不客气,一句话说出,倒是让在座几个老人都对着来人多没了刚开始的好脸色。 “老兵倒是很多,残将倒是有一个榔头军师。” 钱多倒是没太多生气的意思,因为狼兵少主要是这么没有脑子,自己就算找过来再多人,也是无济于事。 “哦,老兵啊,不知道这群老兵是打算去边关送死,还是因为北齐人有着军中规定,不杀老人,所以让他们放心的去呢?” 来人多的话本应该是说给钱多听的,但是整个人看着的却是几个老兵。嘴角上扬,眼睛里面全都是轻蔑之意。 “放心吧,我们这群人还能活动,不劳军师惦记,这群老骨头能动就动,不能动就当成陷阱,用骨头扎死北齐人。” 说话的人钱多倒是不太熟悉,老五却是认识,这人叫齐布,人家都喜欢叫齐老哥。 老五之所以认识,是因为这个人最喜欢说一些钱多的事情,很多人喜欢去听,老五来到军营之中也不例外。 常常是笑脸相迎,不管今天心情如何,这齐步都是每天开心的看着别人,而此刻的齐步确实脸色阴沉的厉害。 “嘿嘿,这位老兵倒是有些骨气,就是不知道和你一样有骨气的还有几个?” 来人多的表情倒是欠揍到了极点,几个老兵也是将手握紧,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把这军师打的不成人样。 “我军中都是百战老兵,而且都是活下来的成功者,你就不需要再去多说,不服气的话,你回去带着你的狼兵来,我们一百对一百练一练。” 钱多看了看气氛,感觉差不多该到自己出场的时间了。不然再让来人多放飞自我,那么事情就不想事先计划的那么美好了。 “怎么就你这群老兵还要跟我狼兵去练上一番?我怕把这群老兵的骨头都打散了,没人能帮他们再接上骨头。” 来人多想继续说,钱多却是在桌子下面扯了扯来人多的袖子,防止这位表演的太过尽兴,到时候直接成为下一个张飞。 “当然若是想要比试一番我也同意,毕竟之后我们还要一起去边关,所以我们还是要团结一心的。” 说着来人多看着钱多一眼,意思该轮到钱多去说话了。 “咳咳,军师说看不起我们,来一个百人打百人,我们就定个规矩打一下,干他娘的狼兵。” 军帐中的老兵也跟着符合了起来,只有老五看见了钱多和来人多这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各自笑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 第四十四章 矛与盾 两边各有百人,说着切磋,所以棍棒都绑着白布,裹上了几圈,用来人多的话来说,就是对面是老兵我们让着一些,不然用棍棒打死了怎么办。 “你出的点子,现在白首军应该都认识我了?” 周围并没有人,只有钱多一个,来人多倒也是打开了话语。 “是啊,现在你随便问一个白首军那个不认识自家军师的一定会被周围的人吊起来打。” 钱多说的颇为自信,因为来人多的即兴表演,军中的各人倒是都认识了这位军师,当然就是对于来人多的口碑差了一些。 不过钱多想了想,来人多只说让白首军的人都认识他,哪里说了需要什么名声呢? 所以钱多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让来人多去即兴表演一下,当然来人多的表演技巧要比自己想象之中要好上许多。 因为现在白首军都知道他们的军师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真的被私下看见说不得一根闷棍就敲在了来人多的头上。 “可是我总感觉这些东西好像不太对的样子,就比如你们的那些老兵看见我并不像看见军师一样,好像看见仇人一般。” 来人多想了想,感觉还是有哪里不对的样子,就比如眼前钱多的笑容,还有军中不少人看着自己嘴里面还说着的话语。 “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可能是最近你太累了,倒是身体虚弱,都是幻觉,白首军的人都很爱你。毕竟你还是白首军的军师。” 钱多憋着笑,拍了拍这位狼家少主的肩膀安慰道。 “你说我这样不会遭他们记恨,你怎么这么肯定?” 来人多想了想觉得事情还是有些不对,毕竟面前的人,表情太过诡异,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轻信。 “你怎么还不相信我?我都说了先让周围的人都认识了你,你看现在还有那个人不认识你是白首军的军师的?所以我说他们不会记恨你就一定不会的。” “可是我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就像我们山里养的狼看见了食物就是这么个眼神。” 钱多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声,不愧是狼兵的少主,就算是智力不够还可以用直觉来凑。 “你想的太多了,你也不想想,这不是百人对百人的战事还没开始吗?等结束了,他们一不服气,你的机会就来了。” 钱多说着,倒是也打起了自己心里的小算盘,自己是让白首军都认识了来人多这个军师,但是狼兵那边可没有认识自己的。 自己应该怎么才能让狼兵认识自己呢?像是来人多一样的办法,钱多总感觉太傻了,这种方法只适合来人多,并不适合自己。 而且这种方法太损害自己这种光辉伟岸的形象,万一狼兵再记恨自己,白首军再嫌弃自己,那就真算上丢了芝麻丢西瓜。 “按你说的方法真的管用?” 虽然钱多说的都有些道理,但是来人多还是有些狐疑,这些疑问大多没有太多根据,而是在深山之中的直觉。 而就是这种直觉,却是在山中救了不知多少次狼兵少主的命。 “马上就要开始了,之后到底管不管用,一用不就知道了?” 钱多和来人多说话之间,中间倒是有一声铜锣之响,正是正中间的老五敲响了铜锣。 狼兵那边穿着全是三十工的盔甲,上面不是古时流行的银色盔甲,更像是土色的盔甲,更像是方便在大山之中生存。 而白首军这边倒是什么颜色都有,样子不太一样,木盔甲,铁盔甲,各自不同,倒是与对面的狼兵从盔甲上倒是输了不少。 至于钱家也是看着那些三十工的盔甲也是眼馋不以,这些都是宝贝,皇帝都不敢让天下人藏起来的宝贝。 而且就算是钱多这样的千夫长也只有一个十工的盔甲,李老将军的盔甲倒是百工,但李老将军灭一个国十工盔甲,也可以堆到百工了。 “你说这算不算你作弊,你看看你们那边士兵穿的都是什么盔甲,三十工的盔甲,你看看我这身盔甲才十工。” 钱多看了看自己身上寒酸的盔甲,倒是跟着来人多抱怨了几句,说不得这位有些像是榔头的军师就会给自己两个三十工的盔甲。 可惜他想了太多,来人多只是看了看钱多的样子,便是狠狠地摇了摇头。 “这些盔甲就是他们的命,每个狼兵都有自己的盔甲,他们活着的时候盔甲就穿在身上,他们死了的时候盔甲的用于陪葬,这是狼兵的规矩。” 在狼兵这里看来,天大地大,规矩二字最大。生披恺,死陪葬。这就是狼兵的规矩。 所以想要从狼兵手上拿去盔甲,两个办法,一个是把狼兵杀了,从他手中拿去盔甲,一个是你成为狼兵的主人,像是来人多一样,便可以得到免费的盔甲。 “你说我这白首军本来就是老兵,狼兵每个人身上还穿着三十工的盔甲,要是能打痛狼兵,才是出了事情。” 钱多说的倒是也对,三十工的甲就算用陌刀来砍,也是好几刀才有效果,更别说这些裹了白布的棍棒。 打到狼兵身上就算再大的力道,一下能把木棍打折,狼兵受到的伤害估计就是微乎其微,说是给他们挠痒痒也算不得过分的话语。 “这是将军的问题,跟我这个军师没有关系,再说先前两军交战之前你怎么不说,现在你说,还能现脱下来?” 来人多倒是也不理会钱多,一句话,反正已经开打了,一些事情等待打了之后再说。 而白首军和狼兵在的地方并不大,两军虽然看不清对方的汗毛长得如何粗壮,但是两军可以看清对方的样子如何。 百步之中两军便可以交火,狼兵手中拿的不是平常上山拿的短刀,白首军手中拿的也不是大唐陌刀,这也算的公平。 当然除了狼兵身上穿的盔甲除外,白首军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颜色的盔甲,而且看出了其中的不凡,但是他们并没有害怕。 他们记得某位军师在军帐之中说的,他们白首军就是一群老兵残将,兵是老了些,但骨头还硬着,胆子还没有变小。 这就足够了,老林在左侧一边看着地方的动作,这样更方便他观察战事,发号施令,而齐步却一马当先站在最前面。 看着对面人的脸,齐步又想起了莫个欠揍的脸说着欠揍的话。手中的棍棒握的倒是更紧了一些。 狼兵喜欢冲锋,特别是喜欢在猎物毫无防备的时候一下冲锋过去,给对方致命一击。 棍架于腰处,双手握紧,整个动作的改变,百人之间并无言语,只是狼兵于白首军不同,狼兵出征前千百人前有一个在那。 这次也是一样,百人对着百人,狼兵一人于前,其余人在后面跟随,看着前面人的动作,后面人也跟着变换这动作。 这是狼兵的默契,千百次生死,猎人与猎物之间不停地调换着角色的默契。领头的人一声低吼,狼兵开始冲锋了。 “战阵,守。” 老林自然知道自己这边都是老兵,体力一定是不敌对方,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进攻。 木棍举起,倒是白首军这边也开始摆出了防守的样子。而这些兵都是百战老兵。 自然知道如何应付对方的冲锋,如何能卸掉对方最大力的攻击,怎么样才能最好的防守。 每个白首军的老兵都是严阵以待的看着对面的狼兵,接下来就是开始卸力。 狼兵成一个锥子形,若是被狼兵从中间撕开一个口子,那么白首军这场仗便是输了。 白首军都身经百战,自然知道,齐步在最前面看着迎面而来的大汉,倒是提足了气等待对方的冲击。 “吭。” 两根木根交锋倒是立即发出了声响,齐步这边倒是震得虎口差点裂开,可见对方的力量之大。 后面的白首军也开始跟着交锋,一个个不停地卸着对方冲锋借来的力,若是成功,对方的士气倒是要受到打击。 而战场上讲究的便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若是这一下不能将对方拿下来,那么狼兵的体力也会消耗许多,但是白首军这边也同样不是那么好过。 而与齐步僵持不下的人忽然一下变了招式,手中木棍往后一抽,双手变了下动作,便是直冲着面门而来。 其他狼兵也都是如此动作,白首军这边自然也有所防备,随着老林的一声变阵,白首军也开始了这场拉锯战。 狼兵变换快,白首军变换的更快,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便有几个狼兵被木根打中,老兵知道他们盔甲有些名堂。 倒是微微借助地的力量一下将狼兵掀翻在了地上,这是白首军经验。 而狼兵这边也是横起木棍,用了打倒了两个白首军的老兵,这回合倒是有些不分胜负。 一边拿着木根不停的变着招式进攻,一边在拿着木棍不停变换着招式防守,每次各有几个人倒下,就连老五这个七境武者也看的津津有味。 “你说这算不算最锋利的矛刺向最坚硬的盾?” 钱多看向来人多。而来人多也是神情变得有些凝重,微微点了点头。两个人神色倒也又回到了这战局之中。 ------------ 第四十五章 老兵虽老,尚能食饭 两边士兵各有各的优点,各有各的缺陷。 狼兵打的是勇猛一往无前的气势,白首军打的是经验,两军对垒倒是显得精彩万分。 “你说谁会赢?” 一旁的狼家少主倒是有点看不下去,毕竟自家的狼兵身上穿的是三十工的盔甲,但是已经有一小部分被木棍掀翻在地了。 白首军这边也是差不多,所以现在结果上狼兵更占优势一些,因为狼兵的体力消耗大,但是都是年轻人,耐力要比白首军好一些。 “你肯定猜你的狼兵会赢,让我去相信白首军会赢,你让我说什么?” 钱多倒是白了来人多一眼,这人做事情总是太不小心了,比如自己和他的想法一样,但是自己脸皮薄,就没有说出口。 “要不然我们打一个赌,你猜白首军会赢,我猜我的狼兵会赢,你觉得怎么样?” 被钱多拆穿,来人多倒是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毕竟狼兵少主,可不是浪得虚名, 眼睛看着钱多,想着打赌总该有个赌注,但是钱多浑身上下也看不出一点富贵的样子,真不知道以前的钱家少爷怎么混成这个样子,出门在外也不带几件宝贝。 “可以啊,但是打赌总该有点赌注,我要你那件五十工的盔甲,你觉得我身上有什么你需要的你也可以提出来。” 钱多倒是一点不客气,上来就是就想要来人多那件五十工的盔甲,至少有了这个东西,上了边关之上,钱多的保命手段有多了一个。 而这件事情上钱多也没有太过犹豫,因为自己身上要说是值钱的东西那是一点没有,所以钱多就算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呵,你要我这件五十工的盔甲,长时间不见,钱少爷倒是脸皮变得越来越厚了,你说你身上有什么宝贝,能和我的盔甲相比较的?” 来人多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三岁看一生,小时候钱多就是一个脸皮不薄的人,长大后其他地方没有太多变化,脸皮倒是厚了许多。 “都是朋友说这些不是太浪费感情了些?一个五十工的盔甲难道还能比的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钱多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可能不好意思的时候都留在了从庆州到长安的那段路上,自己每天都是装作得道高人去骗饭就已经用光了。 “当然比不得,咱两这么多年的感情,估计连你经常吃的二两米饭都比不得,更别说我的五十工盔甲了。” “要不然你看看我身上什么值钱咱两赌一下,不然干打赌有什么意思?” 来人多左看右看,上看下面,把钱多浑身都看了个遍,看的钱多有些浑身不舒服才停下了巡视的眼睛。 “你说你身上有值钱的东西?是说你头上别着的那根筷子,还是你脚下快露出窟窿的布鞋,还是说你这十工的盔甲?我看都挺值钱的,你说呢?” 钱多听了他的话,倒是没多少不好意思的神情,毕竟自己出来确实没带些好东西,而且钱也没有,要是真的说起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怕就是自己的脸了。 不过脸这种这种东西还是不能给来人多的,毕竟这样来人多就成了二皮脸,自己也成了不要脸,那样两人的声誉都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那就算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既然没有胆子赌你那个五十工的盔甲,那么我也不多勉强。” 钱多说着还是极为鄙视的看着来人多一眼,两个眼睛好像说“这狼兵少主气度竟然这么小,连一件五十工的盔甲都不敢赌。” “怎么你这么厉害,你拿出一个能跟五十工盔甲等价的东西我就跟你赌,不然我不会赌的。” 来人多倒也知道钱多用的激将之法,也不上当,两个人各自有着心里的小算盘,但是狼兵少主这边却是怎么算怎么亏。 最后干脆不去算术,全部精神全部看向了两军对峙的地方,因为狼兵可能要输了。 狼兵领头之人手中的棍棒开始变换的越来越快,几个动作开始大开大合,因为周围几个白首军的人联合着齐步在一起来围攻他。 狼兵这边因为第一次的冲锋被挡住,白首军也是开始了反击,两两配合动作倒是极为默契。 这是白首军这几日在老林的呼吁下开始练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那位大言不惭的军师太过看低了他们。 而狼兵的领头人倒也算是上有些本事,周围七八个人在一起,却是没人可以多靠近几步。 眼睛看着齐步的动作,耳朵也在听着周围人的脚步,三千七百狼兵中他是最受狼家少主喜爱的一个。 山中他就是百兽的王者,被他看见的都会被一把短刀封喉,喉咙处伤口不过半寸,身上更是不会多出半点伤口,这样兽皮才卖的一个好价钱。 可是现在手上并不是自己习惯用短刀,而且这是两军对垒,不可能出现伤亡,这人只能是被动防守着。 棍有三百六十技,在兵器上算不得多,但也绝算不上少,白首军的老兵更经常拿着陌刀。 上了马便算的天下最厉害的骑兵,下了马就可将最厉害的骑兵斩于马下,这就是陌刀的厉害。 但是军中陌刀用久了,久而久之,军中的人都快忘了自己最厉害用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是剑或是什么。 齐步也是其中的一个人,他也用了很久的陌刀,今年四十一岁,在军中这个年纪当上一个小官职倒是没什么悬念。 但是齐步不喜欢说话,没事的时候他更喜欢的是擦着他的陌刀,好像对待这自己喜爱的姑娘一样。 要不是今天握住这棍棒齐步差一点就忘记了,他喜欢大唐的陌刀,因为杀人,杀敌,卫家,卫国,都是陌刀来做的。 但是齐步更加喜欢棍棒,他不喜欢见血,但他在战场上永远是那个杀敌不眨眼睛的人,因为他更不喜欢看见自己的血。 握着棍棒齐步的动作倒是越来越快,几个技巧开始不停地变换,压,挑,刺齐步几个动作不停地变换。 头上有汗进了眼睛齐步却是感觉不到,他能感觉到对方要防住哪里,但是他的动作没有对方快,因为他已经是个老兵,人老了,身体也老了。 但是老了自有经验,齐步拿着大唐陌刀二十一年,拿着棍棒三十一年,十岁时候他就开始练着棍棒,所以他更加熟悉。 一压倒是没有将对方的身子压下,因为对方的力气更大一些,这从刚开始自己的虎口疼痛程度,倒是也可以看得出来。 一挑对方也是闷声抗下,只能听见两根木棍发出“吭吭吭”的声音。 周围人还在战斗,但是绝对不如这两个人斗的精彩,没有太华丽的招式,能看到的不过是战场上杀人的手段。 动作要快,双手要稳,再华丽的动作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因为到了最后都讲究一个大道至简的原理。 齐步口中憋着一口气,木根的动作倒是也变换的不多,周围的狼兵所剩无几,但是白首军还剩下十几个人。 相较于狼兵来说,白首军这边确实样子惨了许多,毕竟盔甲没狼兵的厚实,打一下身上就会有了感觉。 “看起来你要输了。” 钱多看了看战事中白首军还剩下十几个人,狼兵还是下几个,钱多倒是有些后悔,当时厚脸皮一些,说自己输了给他当牛做马来个十几年,把这五十工的盔甲骗到手就好了。 “怎么?输就输了,难道我来人多还是那种输不起的人?但是这和你计划的不太一样,你打算接下来的怎么办?” 来人多嘴上不在意,可惜和钱多说话的时候两个眼睛还是盯着战场之中,希望狼兵领头的那人能创造出奇迹,但是白首军配合默契,几个人一起围攻,倒是时间长了,动作倒是变慢了许多。 “你说的倒是也对。” 钱多本来想的是狼兵会胜利,让来多人去谦虚一番,那么白首军自然会接受来人多,不过心里会有些不服就是了。 不过不服气的心情,可以让白首军训练的时候更加厉害一些,钱多倒是觉得没多少坏处,也便这么去做了。 但是没想到自家的白首军这么厉害,将狼兵打成了这样,不愧是自己手下的兵。 不过钱多心里也清楚,之所以能胜利也是因为这是对垒而不是拿着陌刀,要取对方性命,不然一个回合下去,白首军可能就没了。 “到时候结束了我在交给你,这些都是小事情我已经想好了。” 钱多的脑袋转了两圈,便是想好了主意,这样不光来人多这个军师的名号坐实,白首军的信心也会增加不少。 中间铜锣声再次响起,中间只剩下三个白首军的老兵,那位一抵七的狼兵头领却是在七人围攻下,用棍棒扫到了两个老兵。 再是换了动作,用这棍棒防守,一棍一刺,又有两个老兵倒地。剩下两个老兵加上齐步却是一直寻找着机会,静下了性子。 等到那人着了急,乱了动作才一拥而上。 “白首军厉害。” 离的本来就不愿,钱多走了十几步也走到了齐步的旁边。 “嘿,钱将军,老兵虽老,但尚能食饭。” 齐步依旧是那副和蔼待人的样子,但是说着这句话时候却是对着来人多所说。 ------------ 第四十六章 军需酒 狼兵脸上通红,却不是羞愧,而是看到面前这位姑娘看的。 狼兵常年在山中,别说是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连姑娘都没有见过几个。 所以当商一言出来的时候,这群狼兵倒不像是刚才那群拿着棍棒杀敌的人,更像是刚刚入了青春的少年。 “所以说这一会算我们赢了,但你们狼兵将这三十工的盔甲给了白首军我可以理解是他们私下打了赌,但是给了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问话的是钱多,当然被钱多问话的自然是狼兵的少主。 “这是狼兵的习俗,比如他们认为勇猛的战事,他们就会将自己的盔甲送给他人。” 来人多说完看了看钱多的表情,发现钱多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脑袋里面还在考虑这应不应该往下说。 “所以说你的狼兵觉得这位姑娘也是一位勇猛的战士?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钱多指了指刚来的商一言,却不知道白首军这里只不过是几个盔甲送了过来,齐步就是得到了一副,而商一言这边收到了百副盔甲,而且数量还在增加。 这些钱多没看的清楚,狼兵的少主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当然看的清楚有多少,心里还在想着自己说与不说的下场。 “我们狼兵有一个求偶的仪式。” 来人多刚说出半句话,下半句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钱多打断了。 “你说的就是想雄孔雀那样开庭,然后吸引雌孔雀的方法?” 来人多没听过什么孔雀,但是钱多的意思来人多却是自己差不多已经知道。 “嗯,跟你想的差不多,我们的勇士留下盔甲,若是姑娘对某一个勇士有着意思,就将他的盔甲交还回去,这证明这名勇士获得了繁衍的权利。” 来人多说的足够委婉,但是钱多听到一半也便是懂了。 这群狼兵是想让每天陪着自己睡觉的姑娘给他们生个孩子。 “你看你们狼兵连我们这群老兵都打不过,切腹自尽的了,要我是你们狼兵的一份子,我一定没脸活在世上。” 钱多的声音不小,周围的狼兵本就离的不愿,自然是全都听的清楚。 特别是后面一句“要我是你们狼兵的一份子,一定没脸活在世上。”倒是比那位军师对白首军所说的老兵残将更加伤人。 “怎么你想学我的方法?现在我还不知道之后该如何收场,你不说已经想好了办法吗?快告诉我。” 来人多自然不在意,以为钱多和自己一样也是在即兴表演,毕竟这件事情就是钱多想出来的主意,最重要的是现在自己还需要他来帮助自己挽回名声。 “我觉得你的名声已经挽回不了了,不如你们都切腹自尽,这样我们都会尊重你们是一些英雄。” 钱多看着面前的狼兵少主,总感觉不知道他是如何都不如小时候可爱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这时候才告诉自己。 万一自己晚一点知道,自己倒不担心商一言去吃了亏,毕竟一个四境的修道者怎么也不会被人占了便宜去。 自己是担心这些狼兵到时候真的多了些心,上了边关真的不去好好杀敌,想什么儿女情长的故事。 当然自己最担心的是某一日自己生了病,商一言端着药跟着自己说一句,该吃药了,不知怎么钱多总感觉这一幕很熟悉的样子。 “大哥,要不然咱们一起?不然我切腹之前一定把你教给我的话都说出去,你觉得如何?” 来人多看着钱多,倒是想着若真的钱多一点不配合,那么来人多倒是也不怕自己带着狼兵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觉得军师的名声要是不够好,那么白首军的名声也是一种影响,所以我觉得应该帮助你。” 钱多说话极为认真,倒是刚才让来人多切腹自尽时候微微向上的嘴角倒是也没有了。 “钱将军不妨说说办法,不然狼兵也没有办法为钱将军服务。” 来人多倒是也不多去想,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钱多和自己,所以现在只能指望着面前的钱多。 “你只需要二字,诚恳,比如说白首军天下无敌,天下第一之类的,估计他们就会原谅你了。” 钱多还没说完,就看见面前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可怕,越来越吓人,倒是让钱多说道一半的话收了回去。 “钱将军不打算继续瞎编下去?” 来人多嘴角扯了一下,看着钱多满口胡说想着钱多以后不去街边算命,当一个说书先生,倒是有些白瞎了这个才能。 “我觉得军师只需要诚恳的道歉,说着自罚几杯酒,大唐军人,又不是大唐妇人,自然不会斤斤计较。” 钱多看着来人多的表情,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先前想好的那个办法。 但是钱多还是有些记不得狼兵少主的酒量究竟如何,记得上次两个倒是半斤八两,不醉不归对于两个人不过是几口的问题。 “早说,这么简单,手到擒来。” 来人多对此喝酒这件事情倒是极为自信,毕竟跟以前和钱多两人不醉不归的事情还经常被人提起。 所以来人多倒是对喝酒一事多有研究,酒也是越喝越多,倒也算的会品酒二字。 “怎么现在狼兵少主成长到了可以将喝酒二字说的手到擒来,看起来收获不小啊。” 钱多看了两眼,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同,只是祈祷最后不要一杯就倒,然后自己没脸见人。 狼兵少主万一羞愧而死,自己估计不会开心而死,估计笑死会成为自己的死法之一。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大唐的军营里面还能喝酒?” 来人多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钱多,钱多却是对视了回去。 “大唐的兵营自然是不让喝酒的,但是现在这里没有大唐的兵,有得不过是几百个来人,几千个青年人,你觉得呢?” 来人多自然不去多说什么,边关一行,自然是凶多吉少,尝一尝酒水,倒是不枉来着人间走上一回。 “酒水管够。” 钱多看了看来人多的表情,倒是又多说了一句。 “酒水管够就行,不然我狼兵很多没有尝过酒水的人,到时候一放开,就怕一个人喝上两滴,便是一点酒没有了。” 来人多也跟着钱多笑了笑,毕竟酒水管够对于一个马上去战场之上的人,倒也是一件好事情。 “不与你的狼兵去知会一声,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钱多看了看来人多却是没有动作。 “酒水自然是什么时候喝最好,就什么时候喝,钱将军请客自然是什么酒好喝就去喝什么。” 来人多这件事情上倒是不与钱多客气,他与狼兵来了边关,如何回去先不知,能不能回去更是一个问题。 “现在就来,狼兵来了自然就是兄弟想成,只不过白首军自然占得一点便宜,能的一个哥哥的名号。” 钱多军中自然是没有酒的,但是不妨碍他们喝酒,因为有老五在,这些酒倒是一些小事情。 光是一个月亮加上两根蜡烛,桌子只有一个,却是算不得酒桌,上面根本没有酒壶,没有酒坛。 白首军各自而坐,坐的没有椅子,在座各位却是没有一个人多去在意。 坐在地上最近没有太多的雨,天气炎热,倒是地也开了两根裂缝。 “在座各位白首军的人,我叫来人多,是白首军的军师,先前自有不当之语,恳请各位多多担待。” 来人多说完,倒是将酒坛左手握住,右手托起,倒是吨吨吨几声下去,来人多再将酒坛翻了过来,倒是只留下几滴没尽的酒水。 “厉害。” 先说话的并不是狼兵安排好的人,而是钱多这个白首军的将军,毕竟这件事情还是自己去说。 白首军将军都这么说了,白首军的各位老兵自然也没话去多说。 而且面前这位少年来的也不是吃喝玩乐而来,为的不过是边关。 狼兵是哪里的兵他们不知道了,狼兵究竟战力如何,白首军确实深以为然。 若是第一波冲锋他们靠着经验挡了下来,那么那张对垒白首军就会变得一败涂地。 “人可无妻,不可无酒。” 说这话的是白首军的人,不知怎么,倒是一杯酒水下肚,倒是有些感叹。 不过钱多总感觉这位老兵自己记得有两位妻子,倒是不知道他感叹的无酒,是不是在有了妻子之后才发出来的感叹。 想了是怎么想着,钱多倒是也跟着喝了一杯酒。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说话的人两个眼睛却是眯着,钱多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问过他。 后来才知道这个人以前是个读书人,书读的太多坏了眼睛,但也是可以当一个秀才,再往上走一走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战事起来的时候,他作为一个书生,却是没有能力卫国,也没有可能保家。 所以他当了一个兵,拿起了大唐的陌刀开始战场上杀敌。这句话钱多也跟着喝了一杯酒。 人还在喝酒,月儿还在当空之中。烛头下了一半,倒是大多数人都开始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 第四十七章 酒后 酒喝多了自然有些头晕,钱多自然也是一样。 今天喝了的酒差不多是这些年钱多喝的最多的一次,倒是感觉有些天旋地转,头重脚轻的感觉。 当然之所以钱多还能走回帐篷,没有跟外面那群人一样,干着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买卖,自然还有最重要的原因,帐篷中有位姑娘能接自己回去。 像是这样自己喝多之后有位姑娘扶着自己回到帐篷之中倒是感觉还算的不错。 毕竟像是狼兵少主有着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却在千里之外,那又有什么用呢? “怎么今天又喝了这么多酒?” 商一言的语气倒是算不得责备二字,语气之中倒是有些说不清楚的味道,两个手在钱多的脑袋上揉搓着,钱多倒是感觉头疼好了许多。 “我才发现军中有得读书人倒是比长安的读书人要多上不少,每有人说上一句诗,我便喝上一杯酒,所以不长时间,我就喝多了。” 钱多说起自己喝多的经历时候倒是没有太多的不好意思,反而是颇为自豪。 白首军这么多人,自己还是第一次看他们从边关出来如此开心的样子,这场酒过去,他们也要回到边关, 钱多说的上是开心,也说的上是不开心,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是随着一句一句的话语中,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若是边关真的打不下来,你会死在上面,你还会去吗?” 商一言的额头轻轻触碰到了钱多的额头,钱多确实没有睁开眼睛,倒是享受这片刻的美好。 “边关怎么样子其实和我们都没有关系,狼兵生活在山中,就算北齐人打遍了大唐,到了山里,他们就会变成狼兵的猎物。” 钱多左手抬起,抓住了商一言的一只手,好像这些能让他更加安心一些。 “再说白首军的各人,其实就算是回到哪里都不知还有多少年的时间来给他们。” 钱多舔了舔嘴唇,商一言便是知趣的将旁边自己准备好的茶水送进了钱多的嘴中。 “无非是想着在自己这般年纪,若是可能再为儿孙多挣出一点皇恩,多些以后生存的手段,说起以后在边关上,倒是也说的自豪。” “那你是为了什么呢?这其中你一直没有说你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书信中的五千两银子,那么我给你一万两,我们不去边关了如何?” 商一言说着,倒是语气变得有些哽咽了起来,她从小是被酒家女捡回来的,在这北齐长大,跟着老五一样进了北齐的间谍组织。 她可以说是从小便没了亲人,算得上好的,是那么不漂亮,但是爱笑的酒家姑娘,已经经常跟在她旁边的大汉老五。 公主配了驸马,皇帝娶了皇后这是规矩,就像酒家姑娘后面会被老五娶了一样,生活中商一言感觉自己多于了一些。 商字是某位地位顶天的人赐给自己的姓氏,而一言二字却是自己因为多说了一句话,被打的教训。 商一言是谁,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一个名字,很简单的名字,天下女子都可叫的商一言,她当然也能叫的。 至于钱多,倒算的上是她的冤家,救了她,但是却毛手毛脚的不懂规矩,像一个登徒子一样。 知道他心中救自己自然有着别的目的,但自己还是想着活下命来也好,至少还有一段时间来生活,看看普通人活着如何。 时间长了,商一言再想起自己以前在怡红楼里面露出的微笑,弹奏的曲子,总感觉自己更脏了一些。 直到某日她遇到了一个跟她命运一样的白雪猫,长得可爱,却是被一群黑猫欺负着。 不知为何她将白雪猫抱回了家,并取名叫“雪团”。 “怎么了,一言姑娘可不是这样的,到时候咱们算的上是双剑合璧,从边关外面打到里面,学赵云来一个七进七出。” 钱多笑了笑,看着商一言红红的眼睛,倒也是知道边关自己不去自然可以,自然是没人逼着自己。 长安中的师傅怕自己想不开,把老五找了过来,家中怕自己想不开,寄来了书信。这些钱多都知道。 但也有不知道的,比如每天睡在自己旁边的这位姑娘到底想了什么,想到了多少。 若不是今天商一言所说出的一万两银子,钱多还是不知道这位商姑娘到底如何去想的。 “要是我死了,我希望能葬在长安,你说如何?” 商一言擦了擦泪水,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外面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军,将,军师。 “长安墓地太贵了,不如埋在庆州吧,我们家那块正好有个地方,到时候我们两个埋在一起,你要是寂寞了,还可以找我说说话如何?” 钱多倒是很认真的想了想,手指勾了勾商一言的鼻梁。 “倒是不知道钱公子什么时候答应娶我?” 商一言抓住钱多举起来的手,两个眼睛迎着烛光,倒是倒映出两个钱多的影子来。 “说着嫁娶倒不是俗气了些,不如我们现在就圆房,之后的回到长安在一点点补办怎么样?” 钱多倒是抽出了被商一言抓住的手,用手压了压商一言的脑袋让她离着钱多更紧一些。 “钱大公子,这手下有了四千兵,说话倒是硬气了不少,怎么还打算对小女子用强来的办法?” 商一言这么说,倒是没有反抗,而是很自然的靠近了钱多。 “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 钱多看了看商一言,嘴上说出的话倒是让钱多的腰部软肉被掐了一下。 “我们能打下边关吗?” 商一言说话的语气中有些不确定,因为她心里也有着答案,只不过她也想知道钱多的答案。 “早就告诉你了一句话,打过,打不过,只有打过了才知道。若是我说打不过,你一定不让我去,若我说打得过,到时候打不过不是更丢人吗?” “那么我们所有人都是在赌对吗?” 商一言不喜欢赌博,因为她的赌运一向很不好。 “怎么觉得自己赌运不好?我赌运好啊,我们可以打一个赌,比如我赌我们能打下边关,你赌不能,若是我赢了,你便得些便宜嫁给我,如果我输了,我们再说。” 商一言没有说话,但是两个眼睛却是看着钱多。 “我忽然想着有个家伙叫黄旭,你不知道他,当时他还在看着城门,我进长安还是给了他好几两碎银子才进去。” 钱多看着商一言没有说话,便给她讲起了那个看着不愿意看着城门的黄旭。 “之后我来了边关,当时我大小也算个小小小将军,就看见黄旭,当然他装作不认识我,就怕我把那几两碎银子给要回去。” “他其实没有我武艺高强,每天和我一起挨打,倒是也乐的其中,以前来人多这个狗头军师的位置就是他的。” “我说让他去李老将军那里求人来,哪里知道他也真是厉害,竟然把北齐人给带了过来。” 钱多说道这里的时候两个眼睛闭上,一双温玉的手帮着钱多放在了眼睛上。 “他就那样死了,死之前还说他有个喜欢的姑娘在长安,让我去跟那个姑娘说一说,一定要说他是个将军,哪怕是前面加一个小字也没关系。” 那双温玉的手帮他擦了擦两边的泪水。 “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就好好的守着长安的大门,那样怎么会死在边关这里,你说天下这么傻的人,怎么会有姑娘喜欢。” 钱多一直说着,商一言也在一旁听着。 “还要喝口茶吗?” 钱多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商一言只能等钱多停下来的时候才有时间问上一声。 钱多点了点头,便有茶水送入口中,钱多倒是感觉刚才本来沙哑的喉咙倒是好了许多。 “一路上来的许言你说这个笨蛋家伙死没死,他要是死了以后在书院里面吃暖锅是不是我就可以多吃一些了?” 钱多说些开心的事情,嘴角努力的往上扬着,却是没有太多改变。 “许言自然是没有死,听说他被一个八境的人给带走了,放心吧,他会比我们安全。” “那真是个不好的消息,以后暖锅还要分给他一些。” 钱多嘴上说着不好的消息,嘴角却是一下扬了上去。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 “怎么今天喝了酒诗兴大发了?” 商一言听着钱多所说的话,自然知道是一首诗。 “我哪里会做什么诗,书都没有读过几百本,还要做诗,我倒是可以把许言找来给他灌一壶酒,保证坐哪哪湿。” “那这首诗?” 商一言心中有了答案,若不是钱多所做,那么必然是军中的人所做,但就是是谁,就不知道了。 “是一位姓杜的先生写的,我记不得太清楚,只记得这一句。” “不是军中的?” “具体是哪里的我倒是不记得了,只是知道这位是个大家。” 钱多想了想若是真的自己学过,那么必定是一个大家的诗句。 “所以这是你在说着自己?” “说什么自己,我去边关,一定是大获全胜。” 钱多对商一言笑了笑,商一言也笑了,这句话就是整个晚上第二中听的话。 ------------ 第四十八章 战前 “酒不醉人,人自醉。” 可惜昨天晚上除了没有去喝酒的商一言就剩下那像是三岁大小的五钱没有醉倒。 醉于开心,因为之后不知何时才会是那不开心的时候,狼兵加上白首军才会这么开心。 “听说你们狼兵的少主还在帐篷中没醒?” 说话的人是齐步,昨天晚上喝多,到底是人有些上了年纪,酒劲醒的还是比狼兵慢了一些。 “可能是昨天第一坛喝的太猛了些,所以我家少主才喝多了。” 这人明显不擅长说这些谎话,脸色微红倒是怕别人看见赶紧低下头去。 自家少爷什么酒量,别人不知道,他们还是知道的,别人是千杯不倒,自家少爷却是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只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要赶紧去睡觉,不然一会一定会头脑晕眩,吐周围人满身。 “明天就要去边关了。” 齐步活了这么大年纪当然看的出面前的人在撒谎,不过没有关系,世间所有人都可以说谎,为何面前的人不可以? 所以齐步还是换了一个话题,看看狼兵究竟对于边关到底是何如的看法。 而出乎齐步预料的是这位狼兵的脸变得更红了些,语言也不像刚才那般流利。这倒是让齐步有些摸不到头脑。 “少主说我们去了边关的人,会得到一个姑娘。” 那人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总算是把这句话说完,而齐步听了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你们去边关就是为了一个姑娘。” 这在大唐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为了姑娘去边关的人倒是有,但是这人的表情,倒是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们那里只有狼和老虎,自然没有姑娘。” 那人想了想,倒是回答的极为认识。 “可你不知道山上有老虎,山下的女人也跟老虎差不多。” 齐步看着他的样子就是知道这是个未经人事的处男,倒是和自家的钱将军一样,倒是起了玩闹的心思。 只不过这话刚刚说出口后面便被人踢了一脚。 “谁踢了老子。”军中倒是有个习惯,只要占得一个理字,便可自称老子。 当然老兵除外,因为这群人不管占不占的理都可以随意说出老子。 “怎么昨天齐老哥昨天棍棒耍的威风,今天来比试一下?” 齐步看见来人,倒是没了脾气,不光没了脾气,连脸色都变得温和了起来。因为来人正是那个未经人事的钱将军。 “钱将军你怎么来了?刚才那一下踢我屁股有没有隔着,你看我这刚换的三十工的盔甲,万一钱将军再把腿踢疼了,那真是我的错了。” 齐步的脸上笑容倒是比平常更加多了一些,毕竟昨天钱将军酒后那句我怎么没有三十工的盔甲,倒是也让大家笑了许久。 “哦,怎么你真的想切磋切磋?” 钱多并没有理会齐步,倒是把自己的身体挪开了一些,后面站着的是微笑着的商一言,只不过这个笑容让齐步有些冷汗直流。 “我觉得这三十工的盔甲还是给钱将军保命比较好,毕竟钱将军才是军中的灵魂。” 钱多扯了扯嘴角,自然知道这是商一言的威力,刚才那句山下女子就是老虎,商一言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钱多听到,两个人比划,齐步就算是打了钱多几拳,踢了钱多几脚,那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毕竟这是钱多,但是商一言听到,那么自己难道还敢去动手,老实的在那里挨打就算不错的待遇了。 “行了,你那点小心思没用,我家那位心胸大度着呢,不会跟你多去计较,你就穿着你的盔甲滚去看看白首军的人吧,明天的就要边关了。” 钱多拍了拍齐步的肩膀,说话的声音极为小,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嘿嘿,钱将军不早说,差点把我这把老骨头都给吓得瘫软了。” 齐步笑了笑,却是笑了几声却有些笑不动了。因为明天要去边关。 “去了边关自然是怎么去怎么回来,多笑一笑,说不得那天我死了,你就笑不出来了。” “呸呸呸,钱将军说的都是些晦气话,就算我们都死了,也会保着你活着。” 齐步呸了两声,倒是像是用力太大,眼睛里面进了沙子,用手揉了两下倒是眼睛变得通红。 “去吧,我去看看那位狼兵的少主。” 钱多看了齐步一眼,倒是也没去多说什么,毕竟战事结束之前没人知道究竟会如何. “怎么还不起来?” 来多人的帐篷倒算的简单,因为从山中带来的东西几乎都被钱多搬了去。 而面前的来人多却是躺在席子之上,与外面躺在地上的人倒算的上好了不少。 “有些懒,倒是不想起来。” 来人多早就钱多在外面跟狼兵说话的时候便知道钱多来了。 可是他依然穿着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整个人正躺着,两个手垫在脑袋下面,看着帐篷的上面。 “就算再懒也应该去看一看外面,明天就要去边关,你这位军师不会临阵退缩到时候跑了吧。” “唉,我其实挺怕死的,你说在山中,我看见那些动物都是每时每刻都在打交道,所以我知道他们伤害不了我。但是到了战场上都是人,我万一死了咋办?” 钱多也没有多去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了来人多的旁边。 “钱将军你说你为了什么?我看这皇帝好像没有给你太多好处,你为啥这么拼命?” 来人多看着旁边坐着的钱多,却是从钱多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落寞两个字。 “皇帝什么都没许给我,钱家也没多说什么,再跟你说多一些,其实我对于去边关一事,其实有莫大的好处,就是能让我安心。” “钱将军的安心二字倒是之前,让我们这么多人就陪着你一起去了边关。” “怎么狼兵少主要是不乐意,可以在边关回来之后再跟我说,现在跟我说,我还是不会理你的。” “没想到钱将军倒是有些做无赖的潜质,万一我真的被留在边关一定托我手下的人来找钱将军问个明白。” 来人多起身,倒是也没换衣服,还是这身衣服穿着舒服,那个五十工的盔甲先等等,等到了边关,自己再去穿上。 “不打算去看看你的狼兵,说不得他们现在心里和你想的一样。” “我都许诺好了,这些你不用担心,倒是不知道,去边关怎么打破边关将军这里有没有什么办法。” 看着钱多的表情来人多不用多想,便知道答案,当然是没有。 “将军自然是领兵打仗的,如何打破边关有你这个狗头军师不就够了?” 来人多听了,感觉道理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北齐人怎么打下的边关?” 来人多想了想还是问了钱多。 “用人命填让大唐军放松了警惕,再派出一个高手,把唐军的主心骨给暗杀了,在派出更多的人命来填。北齐便将拿下了边关。” 钱多的话翻译成来人多所能听懂的话便是,人命人命,人命。 用无数北齐人的人命来还一个边关,算的上是赚了,也算的上不赚。 “北齐派出去的那个人有多高?” “没有老五高,只不过能够一掌刺穿百工甲。” “七境修道者?” 能一掌刺穿百工甲武者有拳,修道者却是办法更多方法。而能在军中刺杀一位军中的将军,那么非修道者不能做到。 “差不多,所以我的狗头军师,希望你在明天能够想出一个好办法,北齐人的方法我们用不上。” 两个人一边走着,倒是不耽误两个人说话。 “明天的事情不让我明天去想,让我今天来想那不是来为难我吗?” “那明天万一想不出来你说该怎么办?” “明天想不出来便后天想,日复一日总能想出来的。” “但是我们到边关下面可能就没机会让你去多想了。” 来人多看了看钱多,发现他说这句话时候并没有紧张或者期待的神色,倒是有些不满。 “就算是我一点办法没有,钱将军也不会看着他们去送死,我相信钱将军。” 钱多也看了看来人多,要是只听来人多的话,钱多差点信了。 “到时候从边关回来,我请你吃长安吃暖锅,只不过需要你掏钱去买肉。” “狼兵其实什么都有,不过钱倒是没有,不过我可以去给你打猎一些新鲜的肉来。” 听着来人多这么说,钱多有些不忍心告诉他,长安周围都是皇帝养的宠物,万一这个狼兵少主真的去射杀了一些,估计就要在大山里面躲着了。 “行,到时候我们都要回来,我带你们去庆州,我出钱,让大家吃的更好一些。” “嘿嘿,庆州可是你的地盘,我不可能出钱你也知道,而且你们家就是一个最大的财神,你不出钱谁出钱。” 来人多听着倒是高兴,毕竟钱多这么说,而这群人肯定会跟着他这个军师让钱多后悔这么大方的。 “到时候我们都能回来,那么就一些都好。” “我们都会回来的。”不知是谁说的,但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 第四十九章 边关中 “大人外面有着兵不多,却是全都穿着盔甲。” 前几日探子早就回了消息,只不过这几日这些大唐的士兵才来到边关。 说话的人叫谢俊才,这场战事中没有太明面上的功劳,暗地里面更是没有。 “来人就来人了,又不是大唐的正规军,更不是大唐的铁甲军,这些事情也要来跟我说一声,你是干什么吃的。” 李心承依旧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每天看着大事小事,谢俊才都要跟自己说上两句一开始李心承倒是觉得新鲜,但时间一长自己要睡觉的时候怎么也少了许多。 “不是从长安来的兵,应该本来就是边关的兵,听说那个将旗上写了一个钱字。” 谢俊才停顿了一下,也是跟着面前的大人想了想,二十八将之中好像没有哪个将军是姓钱的。 但是偏偏这边关的地方多出来一个钱字将军这上哪里去讲着道理去。 “一共有多少人来了,要是不多的话就全部交给你来处理,再说我们边关中的士兵也闲了很久,是时候去操练一下,不然到时候把吃饭的本事都给忘了。” 李心承说完也不给谢俊才机会,两个眼睛闭着便发出了轻轻鼾声。 “大人真乃神人也。” 谢俊才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马屁还是临走之前要拍一下的。当然可能是这一下马屁没拍对地方,一个物件飞出打到了谢俊才的脑袋上。 “听说有大唐军有回来,可是人不多。” 房子是个小房子,里面四个人,两男两女,正是李三张四和金依白和金依二人在屋中。 说话的是张四,按理说他们两个现在军工在身上,所以倒是也不担心守着城墙这种小差事交给他们两个。 之所以有这么一句话完全是因为两位姑娘还是大唐人,自然是对现在满街的北齐人有些抵触。 若是大唐能收回边关就好,若是不能收回边关,那么两位姑娘倒是要跟李三张四生活一辈子了。 “你们也会去守城吗?” 金依白问着,两个眼睛偷偷看了一眼李三。 “这倒是应该不会,因为上次的军功,倒是可以再让我们逍遥一段时间。” 李三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张四回答了金依白的问题。 “就是不知道之后会如何,既然来了边关就证明他们还是有着底气,这次可能我们要难打了。” 李三也跟着说话,倒是有些不太乐观。 两个姐妹听说这个消息倒也是不知道作何表情,到也怕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最后只是空欢喜一场。 “听说那将旗上写的是个钱字,但是二十八将中,哪有一个将军是姓钱的?” 张四倒是也纳闷,平时来北齐的人都是隔着百里便能看见,这次却是异常小心有些不想大唐的风格。 “那么边关被攻破的机会有多大。” 金依知道这件事情有些不合时宜,毕竟面前这两个人都是北齐人,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们两个起了歹意,自己与姐姐也没法反抗,更何况她们不是因为李三张四现在下场如何都不知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应该边关应该不会被攻下。” 李三却是也没有隐瞒,虽然不太乐观,但是他对北齐现在的东西知道的更多。 知道这些时候边关之中的北齐人越来越多,倒是也在为了边关以后归属北齐做着打算,所以不管如何边关这边是不会让意外发生。 李三这么说,金家两个姐妹自然知道了结局大概如何,也是不敢多去感叹。 倒也是怕惹面前的两位不高兴,万一在出了事端,自己倒是真的哭也没有地方了。 “倒也不用多想,我没有坏心,要不是你们当晚好好配合了我们,可能当时我和张四当天晚上就被抓住了,可能这就是佛家讲究的因果循环吧。” 李三不喜欢与人交流,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不喜欢说话,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一眼看穿别人想的是什么。 这也是李三不愿意跟别人多去说话的原因,而金家两姐妹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就算是李三再瞎,也看的出来。 至于金家两姐妹那天晚上被人绑起来,找不了士兵,倒是也算的上一件趣事。 而李三确实是严谨的过分,单单只说了他一个人对两位姑娘没有坏心,所以两位姑娘的眼神自然而然的看向了还在听着李三说话的张四。 “两位姑娘这看坏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但张四也算不得常人,被两个姑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倒是也只是害羞了一下,并没有要去解释的意思。 “边关这里还会发生很多战事,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会保住两位姑娘的,这你们可以放心。” 李三也是笑了一下,倒是对两位姑娘极为认真的说道。 “多谢李三哥。” 两个姑娘做了一个礼节,倒不是大唐人感谢的礼节,而是北齐人所做的礼节,这是他们特意学来感谢李三张四两个人的。 “万一我和李三真的死了,我就希望葬在咱们这个小屋的后院,到时候把我葬在右边,把李三葬在左边。” “张四哥别说这些话,你们都是有福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的。” “嘿嘿,老天收人可是不管你是不是善人,可能善人死的越早,坏人死的越晚,这没有道理可讲的。” 张四这么说,两位姑娘自然是不再好去说什么。 “对了说了这么多,我肚子都饿了,我想吃金姑娘做的馅饼,倒是能吃两个。” 张四看着两位姑娘的表情不对,倒是也扯开了话题。 “好,我俩现在就去做,李三哥你也要吃吗?” 金依白倒是点头对着张四答应到,转过身的时候有回去问了一下李三。 “麻烦金姑娘了。”李三微笑着点头。 等到两位姑娘进了屋子,倒是李三脸上的微笑也跟着下去。 “外面的情况可能不是那么好?” 李三的表情变化,张四自然看见。但是之前没说还是因为两个姑娘在那里。 现在走了,张四终于能问出。但是李三只是摇了摇头,而此时外面冲杀的声音也开始从城门那里传了出来。 ------------ 第五十章 虎子 虎子是狼兵中最普通的一个人。哪里普通,哪里都普通。 “虎子,今天钱将军说我们有肉吃,真是离开山中,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说话的人长得不是清秀,或者说山中的人没想像是大唐的那种读书人,有些书生气质。 “也是今天好不容易到了边关,总要吃点肉,才觉得心安。” 虎子笑了笑,山中人吃肉觉得安心就像是每天书生需要喝上几杯茶水准备读书一样。 “面前这个就是边关啊。” 虎子抬头看了看,楼高,城墙高,但是没有山高,这是虎子的感觉。 “虎子看什么呢?”虎子没有姓名,被发现的时候是在一个山上的虎窝之中,所以得名虎子。 “没有看看这边关真高啊。”虎子看了看眼睛这个人,是狼兵中的一个人,但是虎子却不记得叫什么。 “听说到时候我们赢了,出了边关那个白头的钱将军会请我们去长安看看说不得比这还高呢。” 说话这人叫做二狗,而且山中的名字多是这样,山中自然讲究一个贱名好养活的道理。 “嘿嘿。”虎子笑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是没有见过那个钱将军,那钱将军虽然是年轻人的面貌,但是头发确实枯黄跟咱们的那个大长老一样。” 二狗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其他人这才小声的跟虎子说道。 “是吗?那这位钱将军算不算的可怜?” 虎子想了想,倒是觉得这位钱将军算的可怜,自己就见过大长老那头发,倒是跟路边的枯草差不多。 “嘿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你是没看见那位钱将军旁边那位姑娘,比着山里面的姑娘漂亮多了。” 二狗说着话,倒是露出羡慕的样子,自己好不容易看见一眼,将自己的三十工盔甲送了过去,可惜倒是没了音讯。 “是吗?我觉得翠花就很好看了,而且翠花做的饭也很好吃。” 听见二狗说着那位姑娘比山中姑娘好看了许多,虎子虽然没看见过,但是还是想辩解一番。 “不是老哥说你,怎么长个榆木脑袋,山里面就那么几个姑娘,你怎么知道就翠花最好看?就算是好看,你怎么不跟人家说?” 二狗比虎子具体大几岁倒是没人知道,因为虎子被发现的时候就是很大了。 “我这不是怕翠花再也不给我做饭了。” 虎子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二狗看的差一点一脚踹了过去,幸亏自己眼睛看过山中的寡妇洗浴看的多,不然今天一定被虎子弄瞎了眼睛。 “真亏你还有这样的脑子,你不说翠花怎么同意,万一同意了你以后就有了媳妇,你和翠花就能造出个小虎子,你说这还算不得好?” 二狗越说,虎子的眼睛的越亮,早要是听到二狗的话,估计自己早就能有一个小的虎子了。 “可是你没说,现在你什么都没有,所以也不用怕,到时候在边关别太拼命,到时候你自己活下来才能去跟翠花说造个小虎子的事情。” 二狗看见虎子的表情也笑了笑,毕竟边关是大唐的,人命是自己的。 “将军那边有消息,说是晚上就要行动了。” 虎子和二狗还在说话,一个穿着狼兵衣服的人就走了过来,说完话,倒也向着别的地方去了。 他们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也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但是此时他们都有时间来准备。 “虎子记得好好准备,要活着回去,毕竟你还喜欢着一个翠花,万一你不回去,那位你心里面的姑娘就要跟别人去了。” 二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回了自己的帐篷,这里又剩下虎子一个。 “短刀,盔甲。”说着准备去边关上,狗子也只有这两件东西,剩下那些吃饭用的家伙还需要留在军营之中,万一以后还能回来就好了。 用着磨刀石虎子将短刀磨得锋利,用这自己的衣服试了试,倒是觉得还不错,用来抹去北齐人的脖子效果一定不错。 身上的盔甲倒是也没多少变化,自己想了想倒是那天百人对百人的时候自己没被选上,自己还是有些失落的。 那天喝酒,自己倒是觉得那种喝到嘴里全是辣味的东西还是不错,至少喝了之后自己就不那么想着家乡,不想着家乡里面的翠花了。 虎子觉得自己活得还不错,想着家乡的姑娘,感觉这边关一定要打下来,不然怎么有脸面去见那位姑娘。 “虎子,你说这边关怎么能打的过去?” 虎子转头看过去才看清来人,是早些时候把自己从虎窝里面带回来的一个人,名字叫做常喜。 “我就有一身蛮力,将军叫我打哪里,我就去打哪里,少主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其他的我倒是不知。” 虎子倒是也没多想,一下就把自己心里面所想的东西都跟常喜说了。 “你知道没,今天晚上就要进攻边关了。”常喜看了看虎子,倒是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他们刚来北齐人究竟布防如何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现在只能是越来越快进攻才是越好。 不然等到时间越来越长,北齐人只会准备的越来越充分,不会因为大唐不进攻就越来越松懈。 “我知道了,刚才来了人告诉了我。” 虎子看了看常喜,点了点头,说着话的时候将自己准备好的包袱也拿了出来。 “东西都准备好了啊。” 常喜看着虎子准备好了东西像是比自己准备好东西还开心一些。 “这次战争要活下来,你是山的孩子,自然会有庇护。” 摸着虎子的脑袋,常喜倒像是感慨许多的样子。 “我不会死的,山中我没有死,边关我也不会死。” 虎子看了看面前揉着自己脑袋的常喜,总感觉他今天有些太过不痛快,和以前那个在山中骑着老虎当马的常喜倒是差了许多。 “哈哈,这才是山中的人,别死在边关。” 常喜起来,倒是拍了拍虎子的肩膀。 话语很多,倒是说多了不过是几个字,一些小心。 人生最欢喜是什么,不过常喜二字天天陪伴。 ------------ 第五十一章 剑客叶八一,刀客叶七一 酒铺很久没有开张了,因为最近边关被北齐打了下来,皇帝身体不好,听说最近皇后娘娘又用了手段杀了不少大臣来为日后铺垫。 “小二上壶酒。” “好的,客官这就来。”小二看生意上门当然高兴,一壶酒便也是很快端了上来。 “最近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消息,说来听听,离开长安这么长时间了倒也算的上是消息不通。” 说话那人腰间别着把剑,几尺几寸小二倒是不知道,但这热的天头还带着斗笠的倒是可不多见。 “诶,客观你说的什么话,小的知道什么当然是都说出来,至于这杯酒。”那头戴斗笠的人给小二倒了半杯酒,手举半空之中,小二看了看掌柜,倒是犹豫再三将酒接了过来。 “我想知道最近有什么大消息,我这山中刚出来,倒是见人感觉过了几十年一样,没个认识的人。”小二在酒馆中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捡大的,挑小的,倒是将大唐边关被破,长安最近的血腥事件都说了一遍,中间还夹杂了几句隔壁寡妇被谁谁敲了门,谁家丢了几只鸡鸭。 “客官不知还想听些什么。”这半杯酒到底还是半杯酒,小二几口就没了。看着还剩半壶的酒水,小二又厚着脸皮问道。 “你说这长安之中血腥事件都是皇后所做?”那头戴斗笠的人倒是又给小二倒了半杯酒,希望小二继续说下去。 “客官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小酒馆的跑堂,这些消息也是江湖中的那些大侠所说,你要是问我,我也说不清楚。” 半杯酒下肚小二的脸色倒是有些涨红,说的话倒是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而且这都是皇家的事情,这天下不是还姓李嘛,就算有一天不姓李了,也不能跟咱的姓,不过这些消息客官听听就好,要是出去说了,说不得就会坏事。” 虽然喝的有些多了,但是小二还是不忘提醒那戴斗笠的人一嘴,毕竟请自己喝了一杯酒,自己倒是心里舒坦不少,连带着这几天酒铺没开门的愁苦都少了一些。 “倒是谢谢你提醒了。”小二觉得面前这人在笑,只不过斗笠当着,确实看不见他的样子。 “客观慢用,需不需要什么小菜,要是我说,这喝酒不来一盘花生米,再加上一个人,就一个人干喝酒其实没太大意思。” 小二用肩头上的布擦了擦手,防止刚才自己手上洒上的几滴酒水出了味道让掌柜的闻见,那么今天的工钱是别想要了。 “嘿,我这不也是在等人嘛,估计也快来了,对了既然你说花生米好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还没吃过,给我一小盘尝尝。” “好勒,一盘花生米马上就到。”小二高声吆喝着,酒铺外的几个摆卖东西的人也是早就习惯,只不过有些不太熟悉的人还是会往酒铺里面看上几眼。 “倒是会做生意。”头戴斗笠那个一说,小二也是裂开嘴一笑。 “没啥本事,还没读过书,全靠这不要脸的本领来充充牌面,不然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讨到一个媳妇去。”小二说完倒是也没闲着,闲的时候过去,那么就应该忙碌起来了。 “客官您的花生米。”酒刚喝了不到两口,小二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这不过这回手里面倒是多了一个盘子。 “这东西分量倒是够足的。”小二将盘子放下,那位客官才看的清楚,里面四五十粒花生米,金黄色,上面还有些小粒的盐巴。 “嘿,客官不瞒您说,要是后厨掌勺那位不偷吃两颗,其实比这还多呢。” 小二却是嘿嘿一笑,揭开了自家厨师的老底。 “你这么说,你家的酒铺还能继续用你,倒也算的上是奇迹了。” 那人感叹一声,这么做伙计的这家酒铺没有倒闭倒是也算的上是有本事了。 “嘿嘿,没事,我家掌柜的好说话,而且后厨的那位只杀畜生不杀人,所以我说再多的话,我也能活蹦乱跳的。” 头戴斗笠那人这次却没搭理小二,看向一个方向,倒是死死盯着。 “小二,给我也上盘花生米,记这位客官的头上。”新进来这人小二仔细看了看,也是头戴斗笠看不清相貌,倒是配了一把剑于腰间。 而那人手指的人正是刚才和小二说话的那位斗笠客官。 “诶,好嘞,马上就来。”小二总算是感觉有些不对,这两个人虽说看不清样貌,但是单从身形和样貌来说都太像了一些,而且声音也想到了极点。 但是小二也不去多想,世上的奇人奇事太多,若是每件事情自己都要像个明白,自己估计也要跟圣人那般境界,那样哪有当一个店小二快活。 “你来了。”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入嘴中,嚼了嚼,发现味道却是不错又是多吃了几颗。 “有些迟到了,倒是关系不大,我听说边关那边已经有人去了,怎么还需要我们去吗?” “别人去是别人的事情,我们去,是别人的嘱托,这是不一样的关系。”两人对饮了一杯,口中各自嚼着花生米,若是店小二能看透两个人的斗笠就能看到其实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七一,看你最近倒是没什么太大的进展?” “八一,我觉得你也没多大进展,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在打个赌?” 两个人都喜欢赌,天性罢了。两个人都姓叶,长得一模一样也算不得巧合,因为两个人就是兄弟。 哥哥叫八一,叶八一,手拿三尺剑,修的是王道。弟弟叫七一,叶七一,手拿着长刀,修的是霸道。 “不知道你修的如何了?”叶八一说着倒是将自己的剑解开放到了桌子上。 “嘿嘿,不知道修炼的如何,但是假如有人问起来,我一定说的比叶八一强一些。”叶七一倒也算不得客气,两个人各位天才,家族有一个便可中兴,这家族一下有两个,也不知是好是坏。 “你还是这么会说,当初你就应该好好读书,学这个长刀,学的霸道,倒是有什么用呢?”叶八一微微叹息。 “当然是有用才学,不然你学的剑,是想学的借天子之剑一剑浮尸万里,不也没成功吗?” 叶八一也不恼怒,只是吃着花生米,喝酒自己刚点的酒。 “怎么不说话,觉得我说的对,就应该说出来,这是先生教的。”叶七一却是有些不服气,这次先生说是给自己挑了个好帮手去边关,但没想到是叶八一。 “你觉得怎么?不高兴?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小气。”叶八一将花生米高高抛去,然后在落入嘴中,丝毫不在意叶七一说着什么。 “先生说了,边关那里有真龙出没,我们要尽快抹杀做的干净些,到时候先生发脾气,你就不是这么悠闲的了。”叶七一虽然看着叶八一不爽,但也不会在这个酒馆中动手,更何况这次两个人手里面还有着任务。 “那先生是不打算管一管长安之中的事情了?”叶八一皱了皱眉头,倒是有些苦恼。 “先生说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想要逆天改命,何其难,就算是圣人来了,也不一定能改变。” “但是现在长安显得人心惶惶,我们作为先生的弟子,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先生说你最不听话,所以这次才要跟我去边关,不然这次的事情应该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叶七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和自己的哥哥说了真相。 “师傅既然已经推算出来,不应该更是穷尽一切去更改吗?”叶八一对对着叶七一发问。但是看着对方的样子,倒是也不知道。 “想更改的东西太多,人更多,你以为师傅不愿意更改吗?你作为他的徒弟难道一点不知道师傅的脾气。” “我知道了。”叶八一长呼一口气,倒是有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不再和七一去多说什么。 “客观,花生米来了。”两人那壶酒喝的差不多,这盘花生米才来,倒是让叶八一没了吃的心情。 “走吧。”叶八一结了账,让叶七一将那盘刚端上来的花生米放进口袋里面,一路上无聊的时候还能吃上几颗。 “老哥,我们这样出去,不带着斗笠,会不会把外人吓到。”叶七一所说的是两个人长得一个模样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可能会,可能不会,这事情连先生都说不好。”叶八一摇了摇头,回答了叶七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 “怎么可能,先生可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怎么可能说不好。”叶七一从小便跟在先生旁边,自然是为先生说话。 “先生是知道很多,但是我们改变不了什么,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这不一样,死的明白,比糊里糊涂的死,倒不是舒服多了。”叶七一反驳了一句。 过于罕见的叶八一却是没有说话,也是看着刚走出的城门上还挂着长安两个大字。 “江湖剑客叶八一,刀客叶七一。”叶八一小声嘀咕了一句,叶七一倒是没听清楚是什么。 而一处房子之中,却有一个老人听了叶八一的话,笑了一声,对于这两个学生,倒是开心极了。 ------------ 第五十二章 非我族者其必异心 钱多手中并没有拿着陌刀,而是那把没有了钱字玉佩的三尺六寸剑。 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做战前动员一样,那些几千字的演讲,钱多还是有些望而却步的。 “今天没有别的话,杀和活着,既然来了就杀几个北齐人,然后好好活着这就够了。”钱多刚说完下面的人也开始跟着回应起来。 下面只有狼兵和白首军在,夸父族被钱多留在了他们的地方,若是钱多还能回去,那么自己一定会将他们带回去,如果回不去,当然就没有这个如果了。 “钱将军我们今天有什么安排?”问话的老林,因为他们只被告诉了今天要去边关,具体的安排确实还没说。 “军师轮到你发言了。”钱多看了一眼还在整理盔甲的来人多,倒是也不客气一下就把来人多拽到了上面。 “我应该说什么?”来人多一脸懵逼的表情,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好的自己挂一个名字就可以的。 “我们兵不多,所以越快打下边关越好,人员伤亡越少越好,我希望下一次看见大家还能一起喝酒。”钱多看着来人多的样子,还是决定自己说出这有些矫情的话来。 夜黑风高,但是今天月亮却是被乌云遮挡了起来,本来有些昏暗的夜色,倒是让人几米之外看不清人。 “听说了吗?大唐的人要来打边关,到时候我们又能活动活动筋骨了。”手里提着灯笼,两个人都是夜间来巡逻的。 “嘿,大唐人就是不长记性,当时被我们打的跑了,现在又想回来哪里那么容易。” “嘘,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忽然手提灯笼的人,倒像是听见了什么声音,用灯笼照向一处,看没有什么东西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刚才还说活动筋骨,怎么这么一小段时间,就怕了?” “谁怕了?我就是想要看一看是什么东西,万一真的有大唐人攻进来,那么我们怎么担得起责任当然是越快禀报越好了。” 只不过话音刚落,那人的脑袋便是被短刀整整齐齐的砍了下来。而另一个人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便被杀了。 “倒是比杀着山中的老虎简单多了。”先动手那人擦了擦短刀上的血迹,跟着旁边的人说道。 “嘿,山中的老虎要是这么好杀,那么山中便早就没有老虎了。” 钱多后面跟随者四五个人,狼兵少主,齐步,虎子,二狗,还有常喜。 “这是虎子,天生神力,一拳能打死一只老虎。” “这是二狗,鼻子特别灵,比如你今天吃的什么,昨天吃的什么,让二狗闻一下,二狗都能闻出来。” “还有这是常喜,我爹那边的老人了,没别的本事,就是杀人比杀畜生要快很多。” 钱多看了看面前来人多介绍的三个人,常喜和虎子倒是都很厉害,但里面是不是混进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你能跟我说一说二狗有什么用吗?”钱多问道。 “怎么钱将军上了边关就傻了,这二狗可是我们山里的宝贝,平常谁家的猎犬死了都是带着二狗上山的,你说有没有用?” 钱多很想说一句没用,但是二狗不光鼻子灵,而且耳朵还特别好使,钱多最终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来。 “我们走吧。”六个人一起自然有别的任务,例如找到那位北齐人领头的人,再用钱多所发明的穿云箭将老五叫来杀了,便是成功了一般。 “听说以一敌百吗?”钱多忽然转头看向跟在自己后面的来人多。 “听过没见过。” “你今天倒是有福气,可以见到一眼,不过之后,你要立刻带着其他人走,我在这里最安全,你们最危险。” 说着钱多也不等来人多的回答,拿着手中的三尺六寸剑就冲了出去。人脸上有些,衣服上有血,但是剑上无血。 “你们钱将军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钱将军每天被我们训练当然厉害。”每天挨打百遍看起来还是有些好处。 钱多冲向面前这百人倒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今天夜黑风高最适合杀人,而且自己也快从三境升为四境了。 没错,钱多现在还只是个三境的修道者,道之长,长到自己看不到尽头。 而那日能打跑五境的老怪物自然是用了消耗身体的手段,所以才会一眨眼的功夫白了头发。 “你们说为什么我遇到的都是些傻瓜,为了这边关将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钱多看着那个北齐人,声音到很正常,只不过眼睛中带着伤感,即为了那群傻瓜,也为了这位即将去世的北齐人。 “求大人放过我一名。”北齐人直接跪下,砰砰砰,三个响头倒是整个脑袋都磕出了血。 “去吧,我不想杀你了,太没意思,你们就没有能来把我杀了的人吗?” 钱多忽然有些怀念那个总是穿着白衣服的师傅,他做的暖锅不知加了什么,倒是比钱多自己做的要好吃很多。 “那大人我就走了。”那北齐人两个眼睛里面闪过一丝阴狠,手中拿着匕首,说着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其实是为了让钱多放松警惕,到时候给钱多一个透心凉的刺杀。这样自己的军工肯定会上涨不少,说不得再过几年自己就能当上人上人了。 然而他一些想的都太美好,比如,这近百人的北齐人中只有他一个人还站着,只有他一个北齐人还活着。 离着钱多越来越近,这个北齐人甚至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很快,两个眼睛瞪圆,好像是看到了钱多被刺杀之后那个错愕的表情。 当他匕首已经离钱多只有一寸的时候,钱多的剑却是更快。 “你说傻瓜和傻子差了一个字,但是很多人喜欢当傻子,当傻瓜的人怎么就那么少呢?” 没人回答他,因为近百个北齐人都已经死了。而钱多眼睛也没有惋惜。北齐人的命是命,唐人的命依然是命。 “不可妇人之仁。”这是自家父亲说的。 “非我族者其必异心。”这是大伯父告诉自己的。 ------------ 第五十三章 边关 “皇上边关已经被打回来了。” 那位皇帝今天没有坐在龙椅之上,神色有些萎靡不振的状态。 “钱多打回来的?” 王福来还没说说出名字,这位皇帝便早已经猜到了。 例如那位叫钱明的人给自己寄了很多封信,告诉自己边关会被打下来,所以自己倒是没有去多过担心。 “是钱多。” 王福来倒是也经过皇帝的默认看了钱明寄来的几封书信,所以知道的更多一些。 当然更多的是为皇上高兴,毕竟边关已经打回来了,那么说高句丽那边倒是可以放开手,将高句丽打下来。 “唉,钱明不愿意回来做这个宰相,说钱家想出来的也就钱多一个人,让我把他留在长安就行,庆州那边还算的安稳。” 躺在床上的李治倒是很久没有说那么多话,毕竟边关不太平,长安也不得太平。 “毕竟钱多还是有些年轻了些。”王福来说道。 “人都年轻过。”李治说道“当初我坐在那个位置的时候也是很年轻,毕竟年轻也算的一种本事,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去改正错误。还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 “最近京城里面还传出,说要废除皇后的言语,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的,但是鱼龙楼已经开始调查了。” “嗯,这件事情要好好调查,不然以后这长安之中,怕是要不太平了。” “皇上最近皇后所做的事情最近也被所有人看在眼里,说着要为以后做打算。” “鱼龙楼里面也没有查到散播谣言的人嘛?”李治张开了眼睛,倒是直勾勾的看着王福来。 “属下该死。” 王福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整个头紧贴在石砖上。 “鱼龙楼要是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就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你明白了吗?”李治问着两个眼睛也闭上,倒是今天说了太多的话,李治也有些累了。 “奴才知道了。”王福来在跪拜一下,李治挥了挥手,王福来才出了这里。 “都眼睛紧盯着点,耳朵好使着点,皇上有什么需要赶紧去办。”王福来跟外面的两个小太监说道。 “知道了。”两个小太监自然是点头答应。。。 “现在你算是个风云人物了,能打下边关。”来人多拍了拍钱多的肩膀倒是有些羡慕,今天十八岁,还未到弱冠之年,倒是做了收复失地的事情。 “这叫全靠同行衬托的好,比如狼兵少主可以来帮我,或者夸父族不来,少了老五其实我们都死在边关了。” 钱多笑了笑并没有觉得这次自己立了多么大的功劳,要不是大明来了,可能埋伏就让他们死了。 要不是老五,独自一个人的钱多倒是可能再也见不到面前的各位了。 “虎子的手臂怎么样了。”虎子跟了一个四境武者对了一拳。 “听说那根手臂是废了,现在虎子正在练习用左手吃饭,左手做事情。”来人多倒是也觉得可惜,毕竟虎子只是个普通人,和四境武者对了一拳,倒还能沾些便宜,虽然事后废了一根手臂,倒是也算的上够本。 “你家那个三岁大小的娃娃到底是怎么来的?倒是我看到她好像施展了什么不可知的手段。” “可能那个不可知的手段就是你那天喝多了,所以看到的假象。”钱多笑了笑倒是没有去多说。 “接下来你要去干嘛,回长安吗?某位钱将军可说了到时候我们活着邀请我们去长安喝酒吃暖锅。”看着钱多不愿意多去说,来人多也便转移了方向。 “这些都是小事情,毕竟这次回去,我应该赚了很多钱。”一个北齐人五千两银子,钱多这回请狼兵加上夸父族都是喝酒也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虎子这两天天天愁眉苦脸的,要不然你去传授点经验给他?”来人多还想继续往下说,但是一抬头便是愁眉苦脸的虎子。 “传授什么经验?”钱多倒是一愣,传授经验,自己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的吗? “就是在找媳妇这方面的经验,你看看庆州你有一个怜儿,加上小五钱的生母,再加上你军帐中的那位商姑娘,你说应该传授点什么经验?”来人多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这话可以乱说,饭不可以乱吃。”钱多说完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咳咳,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你看着军帐干嘛,不会一点家庭地位没有,现在各位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吧。”来人多笑的很开心。 “不知道你的各位红颜知己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吗?难道狼兵少主这么刺激,喜欢好多个人在一起?”钱多听见来人多的话,倒是也不客气。 毕竟两个人是属于半斤八两,倒是互相揭着老底,这倒是周围狼兵最爱看的。 “呵呵,还是钱将军先关心好自己吧,不然哪天我说漏了嘴,怕是钱将军的生活要不好过了。”来人多冷笑一声倒是也对钱多不怕。毕竟钱多不知道谁是自己的红颜知己,自己也了解钱多了解的清楚。 “我们还是去说一说怎么去给虎子传授经验的问题吧。”钱多却是不想再去多说,没办法自己的弱点就在军帐里面,看得见摸得着,更何况钱多总感觉商一言的第六感要比自己强多了。 “他喜欢一个叫翠花的姑娘。”来人多倒是也没隐瞒,虎子的身世,如何喜欢翠花,到和二狗的那段话,来人多都说给了钱多去听,希望他能给个建议。 “不对吧,我的狗头军师号称主意最多,怎么到了我这里,开始向我寻求意见,更何况看你的样子也不像红颜知己少的样子。”钱多倒是心里存着疑问倒是不着急回答。 “怎么?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人品,怕我坑你不成。”来人多看着钱多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倒是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你说的对,我就怕你坑我。”钱多诚实的点了点头,倒是把来人多气的不轻。 “钱将军接下来该准备仪式了。”旁边来了一个人,说完话就走开,可是周围本来笑着的人,倒是也没了笑容。 ------------ 第五十四章 祭酒 拿下边关有代价吗?有,而且很大。 白首军八百多人,狼兵三千多人。这是来边关之前的人数。到了边关之后少了一些,进了边关又少了一些。 他们没有发出太多声响,皇帝听不见,长安中的百姓也不会听见。 “兄弟们的尸体都找到了吗?”钱多问道,但是周围人没有回答。 “没有尸体的兄弟就用衣冠来代替,记得里面装上二两兄弟们最喜欢喝的酒,免得他们半夜来找我要酒喝。”钱多继续说道。 “都已经安葬好了。”齐步从后面走了过来,一条腿在边关这里受了些伤,所以走路的速度算不得快。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来人多说的,倒是让钱多有些诧异,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公子开始学的文绉绉的样子。 “人死既然不能复生,我们既然作为活着的人自然是好些活着。”钱多说这话时候眼睛看着来人多,但是这句话既是对来人多说,也是对自己说的。 “你家的小五钱怎么那么厉害,才几岁就能指挥者夸父族来?”来人多这一路上倒是听别人讲过夸父,比如夸父逐日。 当然来人多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去相信这些,因为来人多从来没见过,让他怎么去相信。 但是来到钱多这里,白首军每天都会和狼兵说跟着钱多遇到了夸父族,多么高,多么状。 来人多终究是没有在意,只不过那日边关之中陷入危险的时候,一个拳头挥出,倒是将一个北齐人打到了几百米之外,倒是翻着白眼生死不晓得。 这时候来人多才看清来的那个巨人,倒是与白首军所说的夸父族倒是一模一样,更别致的是那个巨人头上还有钱多三岁的小五钱女儿在上面。 怪不得来人多觉得好多天没看见小五钱了。 “我家的小五钱比我都厉害许多。”钱多有一句话没说,毕竟小五钱可是条真龙,真到不能再真的那种,而且还吃了夸父族的太阳,怎么看都要比自己厉害。 “你的家庭地位看不来不太高的样子。”来人多摊了摊手,表达了对钱多的同情,毕竟钱多还是自己的兄弟。这次也算的出生入死。 “呵呵,至少比某些没有家庭地位的少主更好一些。”一声冷笑,钱多也夸了夸自己的兄弟。 “狼兵还剩下几百人,我在想怎么回去怎么个跟我父亲说。”来人多倒是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毕竟很多事情都是现在他需要去想一想的。 “哈哈,白首军还剩下不到一百人我就不烦恼怎么去跟皇帝去说。”钱多也笑了笑,倒是看着来人多倒是想起以前在自己家中来人多被他父亲追着打的样子。 “别笑了笑着就哭出来就好。”来人多看着钱多倒是眼睛中有两个眼泪出来,倒是也不去多说。 “走吧,先去送兄弟们最后一程。”钱多说道。 “出战时候想到过,到时候边关回来自己一点好处没有,反而朝夕相处的那些人没了。”路上很多人跟钱多还有来人多打着招呼,但是人越多,其实心里越不舒服。 “想了,但是当时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但是没想到我这么脆弱,北齐人这么厉害。”钱多说的自己脆弱是真的,因为没想到自己失去这么多之后差点一蹶不振。 “你又不是那些老狐狸,说着的话都让你感激流涕,到时候给你做一盘豆腐的美食,里面给你放几个刀片,让你的舌头直接被割下来。” “我要是那群老狐狸,那么我就好好的在长安哪里待上几年,估计皇帝就发发现我的才能,到时候再给我几个小官,到时候在变成大官,可能用不了几年。” “可是你现在夺回了边关,就算你想做一个大官,让你大伯去说一说,你自己再去邀一邀功,那么大官不就是你的位置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觉得我修行还不够,还不能跟外面那群人多去较量,倒是人生一大无聊的事情。” “周围人可不是这么想的,白首军这次之后估计再也不会存在,估计赏官的赏官,该赏钱的皇帝也不会吝啬,狼兵也是一样,最后只不过才是你和我的问题。” “你和我不过就是好处的问题,你没好处我也没好处,你应该心平气和一些,你没看到大明他们都没有着急吗?” 两个人越走周围人却是越来越多,两个人却是没有太多忌讳还是聊着自己的事情。 再往前走有着几千个木牌子,上面写的许多名字,钱多不知道,来人多知道,因为那是狼兵的名字。 而很多名字来人多也不知道,那是白首军的名字,一共多少块只有一个人数过,那个人叫老林。 只不过数到一半的时候老林就放下了手中的牌子,不是数的累了,而是两个眼睛有些被迷了,不停地有眼泪下来。 “大明他们都跟着你,钱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说大明他们还需要什么?难道你要带着他们去长安去见一见皇上?那么估计以后你再见到他们估计就是他们出征时候见到了。” 来人多说的倒是不错,大明他们要是真的被皇帝看到,那么估计以后他们就是大唐军中的另一种奇兵,而且皇帝就算想让他们离开,估计朝中某些人也不会同意。 “你说的倒也是,所以我现在一点不想回长安,就算是皇帝想要奖赏我,我也不打算回去。” 两个人到了目的地,面前各有千百个人,手中一人拿着一碗酒,自己猛喝一口,再满上向着牌子敬上一杯。 这是走之前所说的,出了边关大家一定要好好喝上一回酒,不醉不归。 虎子也不例外,只剩一只手,倒是也独自喝了一碗酒,再将碗放下倒满,洒在面前的牌子上。 若不是这些人,那么虎子可能就不是少了一只手,而是将这个脑袋都落在那里。 “你说长安最后会怎么样?皇帝最近身体倒是越来越不好了。”来人多喝了三碗,说话倒是有些说话不清楚。 “难道我知道怎么样,最后的结果会变吗?不会,所以我更不希望自己知道的太多。”钱多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没底。 ------------ 第五十五章 互相吹捧 “先生没告诉你那条龙在哪里?”叶八一嘴里面叼着刚从路边找来的两根野草,倒是有些疑问的看向走在前面那人。 “先生只说了在边关附近,说是咱们两个找一下应该就能找到,毕竟那么大个龙再找不到,说咱两就留在边关不要回长安了。”叶七一说着,倒是看了看四周,倒是也没看见龙所在的痕迹。 叶八一有些无语,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先生要将叶七一派过来,是怕自己一路上显得无聊可以听着叶七一说话,还是可以无聊的时候打他一顿呢? 叶八一没有想明白“先生没说具体的位置,你为什么没有问啊?” 这是很简单的问题,不懂就要问,但是叶七一很认真的思考了几分钟。“我觉得先生既然说了在边关,那我们来到边关就一定能看见,龙按理来说不应该在空中,腾云驾雾吗?” 叶八一总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不停地受着挑战,“先生没和你说,有空的时候应该多看看书?” “没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书只要超过五十个字保证睡着,比那些青楼里面骗取姑娘清白的药还好用。”叶七一倒是对于此事颇为自豪,毕竟自家老哥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当然若这也能算做是一门本事的话。 “哥,前面有个人,要不然我们去问一下吧,看着他的样子应该是大唐的士兵。”不过这头上别着筷子,倒是让叶七一感觉很奇怪,不过这一身军装倒是大唐的军装。 “唉,你觉得普通一个人会知道龙在哪里吗?我。。。”叶八一的话还没说完,叶七一就早早跑了出去。叶八一也把话说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请问你有见过一条龙吗!?”叶七一毕竟跟着先生修行了很久,本来离那人还有几十步距离,但是叶七一却是走了几步便是到了那个人跟前。 “你在问我?”头上用这筷子来束着头发的,这大唐军中也就只有钱多一个。 而这时候他正好出来散步,倒不是酒后散步,或者粗茶淡饭之后觉得自己肚子有些饱了来出来走一走。 钱多跟自家的悟能师傅倒是学过几个方法,看看四处有没有怨气,有没有地府那边忘记带走的,这些钱多都想看一看,大唐的士兵岂能死后连个归处都没有? 所以才有钱多散步,但是钱多走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一个,也便是放下了心来。 只不过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腰间别着一把刀,看不清样子,倒是给人感觉气势不凡。 刚才自己周围没人,而这个刀客却是这么快出现,倒是让钱多心里起了戒备,当然这位可能有些太直接了。 “当然是问你,这里不就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叶七一说的很自然。 “那你后面这位是?”钱多更是自然的指了指后面的同样带着斗笠的人,两个人除了腰间配了武器不一样,身体都是差不多。 “我后面那位?”叶七一后头看过去,正好看到叶八一就在后面看着他,显然被他刚才直接的问话方式给打败了。“这位是我的哥哥,我们来这里是找一条龙,然后把他杀了。” “额,龙我倒是没见过,不过附近蛇还是不少的。”钱多倒是也没想到这个人倒是一点心思没有,自己还没问叶七一就全都说了出来。 后面的叶八一更是想一下就把面前的弟弟打死,想着可能他们两个不是亲兄弟,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不一样呢。 “唉,倒是可惜了,听师傅说龙身上全是宝贝。”叶七一有些感慨。 钱多却是想了想,龙身上全是宝贝?自己看着小五钱就那么大点,就算有宝贝都不够赔偿夸父族的那一个太阳的吧。 “阁下可是大唐的军人?”叶八一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再让叶七一说下去,估计这次他们两个来干嘛都要被别人知道了。 “是的,两位是从长安来的?”钱多自己身上的军装就是大唐的,但是对面两个从哪里来钱多也能推断出来倒也是算的本事。 “哦?不知道可曾和阁下见过?”叶八一这么说着,但是眼睛却也露出了危险的目光。 叶七一从小便是和先生在一起,而叶八一更是很久没有去过长安,这句从长安来的,却是没有太多的问题,因为两个人都算的长安人。 “不曾见过,但是神交已久,不知道可曾听说许府。”钱多笑了笑,若是许信在一定看着,钱多心里没有想什么好事情。 “许府?长安许府可就一个,当朝右相的许府,还算的上是一个许府。”叶八一倒是思考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也给出了回答。 “不知二位知不知道我许信的名字。”钱多想象着自己摸着胡子一脸运筹帷幄的样子,但是人家都是长须,自己就两根半胡茬子,怎么也学不得那个精髓的样子。 “竟然是许公子,刚才倒是多有冒犯之意。”叶八一与叶七一对视了一眼,倒是也看出了对方眼睛中的无奈。 毕竟这是许家唯一的儿子,自家两个人可以仗着先生,但是先生也是需要在那个庙堂之上看着皇帝脸色。 “哪里哪里,我听家父说过,某位能力通天的先生有两位学生长得一模一样,是一对兄弟,长兄用剑出神,弟弟用刀入化,看起来应该就是面前这两位了。” 叶八一倒是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的事情倒是被这位许府的公子知道的这么清楚“许公子说笑了,听说前几年许公子就在草原杀突厥人,现在边关杀北齐人,倒是让我两敬佩不已。” 叶八一这一番话倒算的九假一真,许信这两次上了战场都是真的,而被两位佩服,倒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钱多倒是也没在意,毕竟自己也不是许言,多说两句自己的坏话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万一自己说自己叫钱多,这两位估计早已经大大出手,将自己打翻在地了。 “这位应该是叶八一,这位应该是叶七一吧,倒是久仰久仰,今日一见,倒是少了人生一件憾事。” 钱多笑着说着,虽然看不见两个人的表情,钱多也是肯定两个人放松了警惕。这样钱多才好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 第五十六章 两人 “不知这找龙之事怎么说?我还从来没见过龙什么样子,不知道二位哪里来的消息?” 钱多说这话时候像是对两个人说,但是其实他只是再问叶七一罢了,因为叶八一对于这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告诉钱多。 “唉,我家先生说边关这里有一条龙,让我和我哥来找寻一下,最好是直接杀掉,用除后患。” 叶七一倒是一点没有让钱多失望,把自己知道的信息一股脑的全都跟钱多说。 “龙不应该是祥瑞的象征吗?而且估计皇帝殿下也会很喜欢龙。”钱多倒是有些不明白,前些日子自己还和皇帝讨论过道理有没有龙的事情,怎么过了几天就变了吗? 两兄弟对视一眼都是有些像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钱多,好像是有些同情钱多,叶七一也拍了拍钱多的肩膀。 “皇帝自然是喜欢龙的,但是若是其他地方出现龙,你觉得皇帝会安心的每天睡觉吗?”叶七一倒是没多去隐瞒,毕竟一直和先生生活,倒是也没遇到过别人,所以叶七一的戒备心倒是也少了许多。 而叶八一倒是看了看叶七一总感觉这位兄弟可能是跟着先生呆了太久,所以可能不太熟悉这世间的道理,估计要不是跟着自己出来,被人卖了估计叶七一也是帮着别人数钱。 “刚才他说的那些许公子当作笑话听就好,没太多事情我们就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了。”叶八一倒是也不与钱多多说,想拉着叶七一就走开,过后再来寻找。 “两个这么说就不好了,都是大唐的人,而是都是长安来的,这就他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我怎么舍得让两位走呢?” 钱多当然舍不得让两个人走,两个人是来找龙的,哪里有龙?当然是钱多的军营之中,那个被商一言抱在怀里,没事喜欢去大明头顶上坐着思考人生的小五钱就是那条龙。 而面前这两个人既然说了这些话,就证明很多东西,首先他们有本事来,自然是让钱多不可小看,所以钱多倒是也没说自己的真名,毕竟钱多二字,可能皇上知道,但你不能指望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知道。 而许言这个名字要好上许多,因为当朝官员之中,右相的权利可以算的滔天,就是因为当初对武皇后的帮助,倒也算得上是各取所需,所以钱多知道许言这个名字要比自己的名字好上许多。 至少自己要说出钱多这个名字,他们先是一蒙表示没听过,过后倒是轮番上来打自己,倒是也算不得好。 “哥,要不然我们去跟着许公子去看看吧,毕竟都是大唐人,我们也好久没吃正常的饭菜了。”哪里是没吃正常的饭菜,天为被地为床,哪里还有正常的饭菜吃。 所以当钱多说着去军营吃饭的时候,叶七一还是看了看自己的哥哥。 叶八一捂着自己的脑袋,总感觉有点疼,“我们还是不打算去打搅许公子了,毕竟我们身上还有事情,等过后事情解决我们再去找许公子多说些话来。” 钱多摊了摊手“倒是为了天下大事麻烦两位这么辛苦。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我心里苦啊。”装出一分非常悲痛的分别长期其实并不难,更何况钱多最喜欢表演。 只不过在没人发现的时候,钱多将一个小东西放在了叶七一的身上,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他们明显就是冲着小五钱来的。 “唉,哥,我们去吃点饭其实也不错,但是你为什么要拒绝许公子呢?” 三人已经分开一段时间,但是叶七一倒是还惦记着那锅米饭再加点菜倒是叶七一现在能想到的极限了。 叶八一摇了摇头“我们这次出来本来就是秘密出行,要不是他是右相的公子,估计早就是一具尸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记得下次不要多说会死人的。” 叶七一点了点头,“知道了,下次我一定不会说我们是出来找龙的。” 叶八一看着充满自信的叶七一总感觉自己的脑袋头开始疼了。 “我们所做的很多事情可能皇上就不知道,你万一真的说出去,先生就麻烦,我们也会有麻烦。” 叶八一没有办法,只好把千里之外的先生搬了出来,毕竟这个死心眼的家伙就只认先生一个人的话。 “我知道了哥,下次我绝对不会多说的。” 看着自信满满的叶七一拍胸保证,叶八一却是一点不敢去相信。 钱多看了看周围,发现四周没人才吹了声口哨。不过多时钱多才嘀咕了一声“长林鸟。” 不大,比后世的麻雀还要小上一圈,但是钱多很喜欢这长林鸟,因为他能帮钱多干很多事情。 例如现在长林鸟就能跟着叶七一他们去,钱多就能在后面跟着。 树林之中鸟何其多,没人会在意更没人会去多看,而且长林鸟实在太小,时常又停在树梢之上。 “这两个人倒是要去哪,跟五钱的距离也差太远了。” 钱多有些纳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倒是神神秘秘的,听吕不倦讲的时候,这两个人倒是算的上有本事。 说不得再过几十年上面的十大高手死没了,那么叶七一和叶八一也能上榜上待着。 两个人四处闲逛,其实是在找着中午应该吃的东西,比如树皮,比如想吃肉,看看附近有没有能吃的动物。 “哥,我饿了。” 叶七一捂着肚子,里面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是对很久没有进食的不满。 “你想吃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 “我觉得都行。”叶七一很认真的想了想“但是最好是这些都有。” “那你先睡一会,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有了。”叶八一让叶七一睡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后面的钱多自然是没有看见,再看见的时候这位腰间别着剑的人已经到了钱多的面前。 “怎么了许公子?我们兄弟二人不愿意吃,怎么还跟出了这么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叶八一语气好像真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意味在其中。 “嘿嘿,叶八一公子倒是说笑了。” 钱多回退了半步,那长林鸟也没在向前飞去,而是落在钱多的肩膀上。 “公子可能不姓许吧。”叶八一抽出腰间的剑看着钱多。 两个人相隔百米,却是互相盯着。 “可能要下雨了。” 乌云将太阳遮住,天气是冷了一些。两个人也动了起来。 ------------ 第五十七章 平衡 若有外人在只能看见叶八一只出了一剑。但是钱多却看见这一剑分成百剑。 叶八一出剑,钱多挡剑,倒是有些太过无聊,所以两个人还是停了下来,因为叶八一发现自己可能打不过钱多。 “不知道有什么恩怨,公子一定要跟我们两个人呢?” 钱多心里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不要脸三个字说出来,毕竟自己可能比他们好上一点。 “我只不过是想看看龙的样子。” 钱多说的虔诚,叶八一看了看钱多,倒是也相信了钱多的话,因为毕竟这个世界上见过龙的有几个人。 “我觉得我和我弟弟两个人都饿了,其实和许公子吃点饭也是不错的选择。” 既然知道打不过对方,叶八一倒是也没了那么多心思,还是吃好喝好比较重要。 “也好。”钱多既然知道对方不要脸自然也习惯“不知道叶七一呢?” 四周看了看倒是没看到钱多感觉有些情投意合的兄弟,而且钱多也没打算把他们带回军营之中,毕竟小五钱在那里。 至于自己叫不叫许言,在不在那个许府之中,那倒不是钱多担心的事情。 “倒是把他忘了。”叶八一往后面翻去,只不过有几层土,上面还有几根草在叶七一头上,倒是显得此时的叶七一有点可怜。 “这是?”钱多倒是有点没搞明白,这是看自己的弟弟太傻,怕他以后被人卖了,所以先把他埋了? “我以为是某位仇家,所以还是要留下一个人。”叶八一说了两句话,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聪明人之间聊天并不需要说的太透彻。 “不知道大唐没有龙出现是因为你们的原因吗?”钱多想起了那封信,里面写了很多东西,但是龙是条死龙。 “嗯。”叶八一倒是也没多少隐瞒,毕竟这件事情就算自己否认面前这位不知姓名的人也是也猜的出来。 “为什么?”刚问出口,钱多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天下出来了龙,那么是什么信号自己能不知道。 为什么皇帝要叫真龙天子,代表着华贵,代表着天命所归。所以天下真的条龙出现,那么是什么信号。 是代表皇帝做的不好?还是这条龙出现的地方才有着真正的天下共主,那坐在龙椅上面那个人还可以高兴吗!? 叶八一倒是看了看钱多,觉得自己可能高看他了“我们的先生倒是不愿意出来太多真龙。” 钱多皱了皱眉头,既然知道面前的剑客是叶八一,头上挂带着两根草,脸上有着土的人是叶七一,钱多自然知道他们的先生。 那位写出推背图的其中一个袁天罡。而这也是钱多皱眉的原因。 因为他推算出了很多东西,比如日月当空,照临下土,扑朔迷离不文亦武。 参遍空王色相空,一朝重入帝王宫,遗枝拨尽根犹在,喔喔晨鸡孰是雄。这些都是写的都是现在皇帝的枕边那人。 “所以你们都出来杀龙,所以现在天下的龙越来越少?”钱多倒是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关心小五钱的亲戚们。 “先生说我们现在是制衡而已,天下所有事情都要讲求一个平衡。” 叶八一打了叶七一几下,发现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又踹了几脚,看起来刚才还是有点下手太狠了。 “平衡?”钱多不太明白这两个字对于袁天罡意味着什么,而且可能他所做的这些事情,龙椅上的那位皇帝根本不知道。 倒是不知道以前在位的太宗皇帝李世民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更大的可能是那位太宗皇帝下的指令。 希望唐朝能够千秋万世传递下去,所以才会给袁天罡下了命令?钱多有点想不懂,倒也不去多想。 叶八一点了点头,“先生说天下未来会乱,但是有很多问题,比如一些我都不知道的问题。” 钱多摸了摸鼻子,你都不知道你说什么,搞得我好奇心都出来了。 “天下会乱那也需要时间,很可能是几百年,几千年,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呢?” “先生能算出后五百年,但是先生说天更厉害一些,能了解到他,比如他算的内容,算的东西,世间都是守恒的。” 叶八一这句话说的玄而又玄,倒是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种说法方式。 若是前世的钱多一定会把叶八一摁在地上,扇上几个巴掌,再来一句“说人话。” 但是现在的钱多不是,因为他从小就受到过教育,知道的要说懂,不知道的要沉默,这样才显得自己专业。 “比如你们杀了龙之后?” 世间守恒,钱多自然听别人说过,只不过不是这辈子,而是上辈子里面有很多人讨论过。 当时报纸上,电视上都写过,不过钱多在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这还是第一次。 “先生说杀了龙之后还会有龙出来,就像他什么都不能改变一样,未来也是如此。” 人与天斗,倒是有些不自量力,但是有何尝不是乐在其中。 “所以现在你们是打算去吃饭?” 钱多看着叶八一没有把叶七一叫醒,于是把叶七一背在了自己身上。 倒像是已经准备好跟着钱多去吃饭的样子。 “我和我弟弟都饿了。” 叶八一倒是也不客气,既然知道他们的事情,他们也打不过那咋办嘛,耍无赖吧。 钱多倒是捂着额头“我听说的样子可不是这样,听说你可以杀的突厥人片甲不留,你弟弟在随着你家先生一直修炼。可是这脸皮?” “脸皮这种东西是天生的,没办法。”叶八一说的倒是很无赖。 但是到钱多这边更加无奈一些“听说脸皮厚吃不透,今天倒是见识到了。” “不知道有些白饭里面加点小菜其实就可以。” “要是有酒的话,给我一坛其实就可以。” “先生这次说我们出来不应该委屈自己。” “对了,还不知道许公子在许府应该有很多钱,那么也不必这么小气吧。” 两个人走了一路,叶八一就是这么说了一路。 ------------ 第五十八章 酒菜 几个人知道自家的钱将军喜欢饭后出去,当然他们不知道去哪,也不多去询问。 钱多指了指那位腰间配剑,又指了指被他背着那个头上还带着几根草的狼狈之人。“这是叶八一,这是叶七一。” 叶八一倒也不是个自来熟,不过都是大唐人,叶八一做了个大唐的军礼,倒也算打了个招呼 “这位你是怎么骗过来的?” 钱多被来人多拉到了一边,神色倒是很严肃的样子。 钱多摊了摊手,感叹一句“人心不古,怎么能说我去骗过来的,何况这种脸皮的人,我还用骗吗?” 感觉自己受到了钱多的鄙夷,但是来人多却依然看着钱多希望看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这两个人他小时候就见过,只不过当时他们不是来旅游,而是山中有了异变,出现了万兽之王,才请了这两位来。 当时两个人一个还用这木剑,一人用着木刀,具体的情节来人多倒是不记得。 只晓得当时整个树林之中,绿叶变成了枫叶,棕色的泥土变成了也成了红土,再见到那个体型好像三四个棕熊一般大的万兽之王的时候来人多倒也算的心里一寒。 形似老虎,但是头上并无王字,而最后见到的只不过是几根骨头,听说还是这位兄弟当时留手剩下的, 钱多看了看面前的来人多“我觉得他们确实留手了,不然估计你连骨头都看不到,这两位可不是一般人。” 当然钱多没有说这两位要是真的饿起来,可以就这树皮吃草根的事情。不然估计两个人魔王的形象就要被钱多破坏了。 “许公子怎么还不来给我吃点饭,不然一会我饿了,到时候就不想去找龙了。” 听着叶八一叫许公子,周围人各自看了看,许公子?哪位许公子? 只见钱多也不客气“我这军营可能有点穷,齐步去把周围的及根树上的树皮扯下来,再将我的马吃的那堆草拿出草根给这两位。” “许公子,你可答应我说来了白米饭加上几个小菜都是有的。” 叶八一自然听见钱多说的是什么,而且看着钱多的表情,叶八一倒是也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钱多挠了挠头“叶公子,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找到那条龙啊,我好去看看,不然你就一直这样,我感觉树皮加上草根其实就很好了。” 叶八一自然也像早点找到,但是先生只说在边关附近,而且告诉了被自己打晕的叶七一,自己当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 但是心里这么想想还可以,但是对于钱多还是不能这么说的。 “我们自然是越快越好,完成了任务,我们好回去找先生。” 叶八一微笑着,只不过笑容很假,比老五笑起来还难看多了。 钱多想了想“给两位从长安来的人准备点粮食,自然是越好越不嫌好。” 白首军自然听懂钱将军说的什么,越好越不嫌好,这自然是暗号,后面就是越坏越不嫌坏。 但是钱多也说了两位是从长安来的,自然也不能太过分。 不过一会就有人端了过来两碗饭“这是长安中的黄金米,一把米就是就是一小锭黄金。” 来人正是齐步,这米饭刚端上来,刚才还在昏迷的叶七一,也是闻着米饭的味道来了。 揉了揉眼睛“哥,咱们是回先生那里了吗?怎么还有白米吃?” 到底是有些饿坏了的样子,两个眼睛盯着米饭,倒是有些舍不得吃。 叶八一揉了揉叶七一的脑袋“没有,你不是想吃那个许公子的白米饭吗?现在我们来了,你还不快吃?” “好。”叶七一一听倒是也没客气,拿起面前的一碗米饭开始吃了起来。 吃了两口米饭,叶七一差点哭了出来“太久没吃到白米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齐步给两人当然不可能是差的白米,比正常的白米倒是也贵了一些。 两个人倒是很快吃了半碗米饭,叶七一倒是也看着面前的钱多“许公子这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小菜吃呢?” 钱多看了看用着可怜眼神看着自己的叶七一,又看了看一直吃饭的叶八一。 “去拿两根黄瓜来,给两位公子加点小菜。” 叶七一倒是也听过黄瓜的大名“是不是那农田里面吃起来凉快的食物。” 当然期待着的不光是叶七一,倒是还有叶八一,因为他在草原那边自然是没吃过黄瓜这种东西。 “将军这是黄瓜。”两根黄瓜自然很快拿来,到了钱多身边齐步也注意到了两位喊得钱多叫许公子,自然是不能叫钱将军。。 钱多结果两根黄瓜“两位从千里之外而来,我这里招待不周,没有太多好东西,但是可以亲自下厨。” 说着将两根黄瓜放到桌子上,用手一拍,倒是给将两根黄瓜拍碎,里面加了些盐,用这两根筷子来回搅拌了两下。 一个小碗并不大,里面就是刚才钱多所完成的杰作,往两个人面前一推,倒是颇为自得。 “两位叶公子不尝一尝?” 这算的钱多的拿手好菜,上辈子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夏天喝上两杯啤酒,加上这一盘拍黄瓜,都是真的有东西。 “这就是许公子的拿手好菜?” 叶八一还在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钱多,叶七一就已经将桌子上黄瓜吃了两块。 倒是味道咸淡适中,而且黄瓜里面有的汁水,倒是吃了一口,让这炎热的天气倒是凉快了不少。 “哥,你尝一尝真的不错。” 叶七一嘴里面还有几块黄瓜,倒是说得有些不清楚,但是想说的意思,叶八一倒是知道的差不多。 叶八一夹起一块,看了看这块绿色的东西“那我来尝一尝。” 入口清爽,嚼起来的感觉干脆,倒是让叶八一瞬间喜欢上了这道菜的味道。 “没想到许公子还有这份本事。” “嘿嘿,都是些小本事。”当然是些小本事,这些东西让人看一遍谁不会做。 而且钱多会的不过就是一个拍黄瓜,一个一清二白这两个小菜,钱多就不会做别的了。 “那许公子我们也吃的完了,你有什么话也应该说了吧。” 叶八一身体坐正,看着钱多终于说出了今天的正题上来,钱多还真怕他一直不说。 钱多微微一笑“嘿嘿,没有太多的事情,就是想跟两位叶公子看看龙究竟什么样子。” ------------ 第五十九章 猜想 “人很多,但是可能这个小屋子都坐不下。” 钱多刚说完,商一言抱着小五钱就坐了下去,倒是有些让钱多苦笑不得的样子。 “这个?”叶八一看了一眼商一言倒是没去多说,而是看了钱多一眼,因为这位可能和那位许公子有着不可说的关系。 毕竟怀中还有一个不大的孩子,谁能想到这个小孩子就是叶七一和叶八一想要寻找的龙呢? 钱多看了商一言一眼,当然被瞪了回来,具体原因还是因为边关那一段时间两个人发生的冲突,所以钱多也不去多说。 “这位是我的内人,让两位见笑了。” 本来以为商一言还会动起手来,所以钱多早就躲得远远的地方。看着商一言一动不动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老五却是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怎么?这几天就从朋友发展成了内人,小子发展的很快嘛。” 自然是发展的不快,不过之后的事情都是机密,商一言自然要有相当的身份,才能呆在这里。 “老五,怎么平时叫你耳朵倒不是这么尖,经常叫你五六声才会回答我一声的样子。” 钱多看了看面前的老五,倒是也显得心虚,毕竟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只有自己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许公子,接下来我们可以说正题了吗?” 叶八一倒是也没去多说话,只不过刚才几个人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但是绝对是将自己当做没听到一样。 “这位是叶八一,叶七一两兄弟,他们的先生就是袁天罡。” 钱多看着老五还要继续问下去,倒是也将两个人的消息说了出来。 帐篷中七人一龙,老五和商一言倒像是不太清楚袁天罡的样子,因为听说上一任皇帝驾崩之前,袁天罡就已经死了。 而钱多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身边有一位更熟悉袁天罡的人。 自己那个喜欢穿着一身白衣的师傅,说起袁天罡的时候更加感叹,说这个老家伙倒是永远干不得正事。 而自家师傅所说的正事钱多自然不清楚是什么,只不过更多的能听出自家师傅对于袁天罡的不欢喜的意思。 叶七一和叶八一自然也是钱多听着师傅所说才知道的,所以钱多第一次见面才能跟认识叶七一和叶八一。 “嗯。”叶八一倒是也点了点头,表示刚才钱多说的不错。 叶七一却是有些苦恼在想着钱多究竟是谁能这么了解他们,而自家先生说,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叶七一又想了想,自己的敌人?那么会是谁呢? “所以你把他们请回来?”老五没有往下去说,而是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倒是也有些疑惑。 钱多倒是也没隐瞒将他们当时的对话全都说给了在场的几个人听。“大概的事情就是这样,两位叶公子饿了,我自然带了回来。” 商一言怀中的小五钱听到了杀龙二字当然是不自觉的想要哭出来,龙那么可爱,你们杀龙干什么。 当然小五钱还是没有去说出来,因为小五钱现在虽然能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真的想要说出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没有事情的,你这么厉害他们哪里发现的了你。” 商一言自然感觉到小五钱在自己怀中的一阵,赶紧又抱紧了小五钱。 叶八一却是看向小五钱,这么大的孩子,还能藏到哪里去? “所以说最近他们都是杀龙维持平衡,但是你们以前去我们那里?”来人多却是提出了疑问。 一个人七八岁时候的记忆虽然算不得太牢固,但是对于来人多来说那段记忆实在太过深刻,所以肯定不会出错。 叶八一倒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有些迷茫的看着来人多,想着自己记忆里面有这么一个人吗?“你们那里?” 来人多看着眼前的一幕,倒是也想起来,这么多年,若是人家一直杀龙,到你的山中杀一头百兽之王,虽然大一些,但也是算不得什么深刻记忆。 钱多一指来人多“他说你和你弟弟在山中杀了一头百兽之王。当时你还拿着木剑,你弟弟还拿着木刀。” 钱多这么一说,叶八一自然脑中想起了以前自己和弟弟出去的时候,当时自己还受了点伤,不过那些日子吃的倒是真的不错。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而且那个肉真的不错。”叶八一说着得时候两个眼睛也冒出的追忆的眼神,而且是追忆那些美食。 钱多看了看来人多“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厉害的人。” “当时年少不懂事。”来人多自然是有些汗颜,要是知道这两个人是为了改善伙食去的那边,怎么可能再去跟钱多说那些话。 而且自己要知道是这么回事,自己现在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所以把我们叫过来是什么意思?”老五还是不太懂什么意思。 “自然是龙的事情,你见过龙吗?自然是没见过啊,所以我们等两位找到龙之后看一眼,自然是最好的。” 钱多说的理所应该,但是老五却知道,钱多绝对还有别的想法。。 而且老五很想拆了钱多的台,大声说一句见过,而且就在商一言的怀中。 但是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为了平衡来杀龙,若是为了阻止未来的天下共主,那倒是还有话可以说。 可是现在唐朝虽然历经战事,但是统治力却是没的说,老五自然是感觉这个出发点有些奇怪。 “对了,二位前些时候有一条龙的尸体被发现了,是你们做的?” 当时钱多还没有来这里,还在书院混吃等死,当时皇帝召见他就问了世上是否有龙。 而自己当时说有,但是若不是有一个喜报传了上来,虽然不是活龙,但也是龙的尸体,所以皇帝才放的钱多。 这是很长时间的事情,说不得遇不见这两个人,那么钱多可能将这件事情都忘了。 “是我们做的。” 叶八一微微点头,让钱多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想。 “杀了这些龙既然是为了平衡,也是为了支持秩序,那么和以后的历史发展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钱多这么想,自然也看向了两个叶公子。 ------------ 第六十章 叶回长安 “先生的话大过圣旨。” 这并不是叶七一所说,而是站在一旁的叶八一说出口的。 这不禁让钱多有些诧异,若是说叶七一常年和自己的师傅在一起,那么说着“先生的话大于圣旨。”钱多到可以接受。 而叶八一倒是很多年没有见他的先生,这件事情钱多也知道。 钱多刚才问的那句,圣旨和先生的话你们听的哪个,结果倒是没有出钱多的意料。 “这件事情很奇怪。” 钱多被老五扯到一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五眉头紧皱,倒是也没想出个理由。 “我知道,这可能计划了很长时间。” 推背图完成的时间多久钱多并不知道,书院的千卷书中也没有。 而钱多只知道这本书现在还是皇家的机密,不可能外示于人,所以得到这本书的可能并不大。 袁天罡下令杀龙也可能跟钱多心中的一个大秘密有关,女皇登基。 五千年上下若是地位最高的,估计算的是女娲,但是那属于神话之中的人物,算不算数。 接下来就是女皇武则天,或者是后来改成武曌的女皇。 “你不打算继续问下去?这件事情透漏着蹊跷。” 商一言也跟了过来,只不过她关心的是杀龙这件事情,其他的事情她却没那么关系。 至于之中有什么利益纠葛,商一言也不愿意多去想一想,因为实在太过复杂。 “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就算再问下去,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的。” 钱多说的这句话倒是没有错,叶七一和叶八一两个人能说的便是都说了,不能说的就算两个人死了,也只是会带到棺材里面。 “你不打算继续说下去,那么接下来两个人我们怎么办?” 老五知道两个人很厉害,他们的先生只会更加厉害,所以还是要去问一下钱多。 毕竟老五可以云游四海,商一言自然也有着自己的办法,但是钱多有一个家。 “两位叶公子打算接下来如何?” 钱多没有回答老五,而是走进了屋子,看着两个还在正襟危坐的人。 “许公子不是想看龙吗?我们去边关找一找,到时候找到一定通知许公子。” 说话的时候叶八一与钱多对视,倒是没有落得下风。 “两位说笑了,我这么一个小愿望,怎么能说那么大的理想呢?” 钱多最近喜欢把玩东西,破包袱里面的东西自然多,但是可以把玩的就是钱多以前经常带着的那个簪子。 “那么我们就去边关寻找了,就此别过。” 叶八一起身微微行礼,叶七一看到这个样子,也是起身对着钱多行了一礼,毕竟是吃人嘴短。 “两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要是我还走江湖,自然希望两位能来帮我一下。” 老五心里鄙夷了一下,这钱多到底还是喜欢说些读书人的话,这些话要是老五来说就是两个人,再见。 “自然自然。” 叶家两位兄弟走出了门,到底是有些奇怪,钱多将两个人带来,又奇怪的将两个人送走。。。 次日叶家两个人走的路程倒是算远,只不过就是在边关附近,叶七一还是在坚持寻找这那条不知道在哪里的龙。 叶八一却是没那么悠闲,自家先生自然是喜欢叶七一多一些,但是也给了叶八一一个纸条。 但是叶八一一直没有打开,因为一般自家先生写出一个纸条便是有某些人需要倒霉的时候。 上一次自己看着这个纸条便是不再是杀龙,而是要去草原那边解决很多人。 “找不到就回来。” 叶八一看到纸条说的心中突然有些不明的情绪。 这次来边关找龙是先生的命令,但是这种事情没有交给叶八一,而是把龙的地方位置都告诉了叶七一。 就好像这一次是给某些人做一做样子。又或者像是给别人看一看自家两位很努力,但是没找到的样子。 但是自家先生的意思,叶八一也没去多想,既然这么说自然有这样的道理,这点叶八一一点不曾怀疑。 “走吧,我们回去了。” 叶七一还在寻找,叶八一就已经冲着他喊了一声。 “先生说的?” 没有先生的话,就算是叶八一所说,叶七一也不会停,这也算的自家先生的魅力。 “是先生说的,所以我们现在要回去了。” 叶八一点了点头,看着叶七一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叶八一自然不会在意叶七一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因为很长时间叶七一所说的话都会成真,这也是先生一直带着叶七一在身边的原因。 “我们是不是应该和许公子去说一声,毕竟我们走了下一次来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叶七一说的小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对于钱多倒是观感不佳。 而且对于钱多,叶七一总感觉告别总应该说一声才好。 “行,你说咱们就去。” 叶八一倒是没有反对,自家弟弟虽然有些欠缺常识,但是感觉灵敏。 所以他想去,叶八一自然也不会拦着,虽然那位许公子不一定姓许,而且可能对两个人有些不大的敌意。 “怎么两位叶公子是有了消息?” 钱多倒是装作很热情的样子,毕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可见钱多演技还算的不错,叶七一被成功骗过了。 “不是,我们需要回长安了,这次的事情现在属于告一段落。” 叶七一开口便是直奔主题,倒有些不像他的性格,但是一路上叶八一都在跟他说,不要去多说话,言多必失。 “怎么?长安出了什么事情?” 钱多倒是听到两个人要回长安倒是有些错愕,怎么任务没有完成,就要跑了? “长安没有事情,但是我们两个人出来太久,可能有些思念长安。” 钱多自然不相信这些话,更何况是从叶八一口中说出来。 按照吕不倦的话来说,虽是长安人,但常年不在长安,这就是叶八一,说是思念长安,倒是考验着钱多的智商一样。 “两位没有找到龙就回去,怕是你家先生会有些不高兴。” 事实上确实应该如此,两个人若真的没有找到龙便回去,那么先生一定会生气,但是这次的情况却不同,因为这次是先生让他们回去。所以叶八一一点不担心这个问题。 但是叶七一并不知道,所以这个问题还是存在的。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叶七一这么一说话,叶八一便是觉得其实叶七一一个人来说,倒是比两个人来,要好上许多。 这样的话,叶七一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就不会听见,而且不会这么生气。 “那两位为何急匆匆的就要回去呢?” 这是钱多想不懂的,长安这几日应该算的太平,而且边关重新掌握在了大唐的手中,这些都算的好事。 不管怎么想,长安都不可能出什么事情,让这两个人急匆匆的回去。 叶七一并没有回答,而是看了叶八一想着如何回答。 “先生说长安有事情需要我们去做,所以这件事情,先拖上一拖,反正龙不会跑的。” 叶八一自己看过纸条,自然知道现在说的话是假的,但是叶七一却是相信了。。 想着自家先生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自己两个人回去,比杀龙还大的事情,估计也可能是疼爱自己的先生不在了。 想到这里,叶七一忽然有些抽泣了起来“哥,是不是先生已经不在了,所以才叫我们回去的?” 叶八一扶着额头,到底是没把叶七一打死。 “我们真的需要走了,用许公子的话就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 “我就不去送两位了,毕竟我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 钱多自然有很多事情,比如吃饭,睡觉。两件大事每天钱多都在坚持着。 “不必多去送了,希望等到许公子回到长安的那一天能给我送一封书信,到时候我们一定去许府拜访。” 叶八一说完倒是带着叶七一走了,半点没有拖泥带水的神色。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老五从后面出来,刚才两个人的对话,老五也自然听的清楚。 不过听的清楚并不代表应该如何去做,而且两个人为何回去,老五也没有明白。 “帮我把来人多叫过来,我心里还有一点问题想问一问他。” “好。”老五点投诉答应,自然找到来人多,而此刻来人多还是在看一些以前许言留下来的书,倒是看得正开心。 而这个时候老五正好过来,来人多自然放下手中的书,装作看着天空,思考人生的样子。 “钱多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老五刚说完,来人多便是点了点头,他知道钱多有问题绝对是找别人来问,但是那个人必须自己走过去,这也算的钱将军的一种本事。 “怎么了钱将军?又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要是关于那两位喜欢杀龙的叶公子的事情,我倒是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们只是小时候见过。” 来人多倒是离着钱多还有五十米的具体就开始说,到了地方正好说完。 “我是来问问你的感觉,因为这其中就你的感觉最准。” 钱多倒是拍了拍来人多的肩膀,倒是“你也最傻”这句话在嘴里面徘徊了好久,也没有被钱多说出,不然来人多一定要为自己的智商讨一个公道。 “什么感觉?”来人多有些纳闷,这夸人的话从钱多嘴里面说出来,总感觉这话有些变了味道。 “你感觉叶七一和叶八一要是没找到龙,但是回了长安,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 来人多倒是仔细的想了想,各种想法都有,比如他们两个想念长安,先生病了命不久矣。 这些都跟钱多说了之后,钱多的眼睛也开始越来越亮,让来人多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他们先生没了,其他的可能性太小。” 来人多最后还是觉得可能他们的先生没了是最可能的事情,毕竟事发突然,所以两个人需要匆忙回去。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少主。” 来人多就被赶了出来,只不过出来的时候钱多给了他一本带着彩色绘图的书,让来人多倒是很高兴,一点不感觉被赶出来有些可伤心的。 “现在我们能排除很多答案了。” 钱多看着老五,狼兵少主过来厉害一出手就帮我排除了这么多的错误答案。 “所以说是他们先生叫他们回去的?”老五倒是有些不太相信。 钱多点了点头“所有答案都不符合的事情,最后一个答案不论多么离奇都是这个答案。” 总该有一些原因,他们杀了那么多条龙,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会因为什么原因才能放弃这条龙呢? “你觉得会不会他们觉得找不到龙的痕迹,所以就走了。” 这种说法很合适,但是钱多却不太相信。 “说明五钱有种某种意义,到时候袁天罡要用到它,所以现在不让两个人杀了他。” 但是钱多也知道,这两个人可能加在一个也不够一老五打的,叶八一可能比自己修为高上许多,杀人也比自己杀的多。但是宝贝没自己多。 “所以说小五钱现在应该怎么办?” 钱多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小五钱刚变成人的时候是三岁大小,但是还不会说话,说不定他能说话我们就会好上很多。” “大明他们呢?” 钱多一拍额头,倒是将大明他们给忘了,自己这次攻城多亏了大明他们,若非他们,可能老五一个人也不够支撑起牌面来。 “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大明他们,而且上次攻城,我还需要知道很多东西。” 上次攻城虽然赢了,但是对方的顶天人物跑了,而且嘴里面还告诉自己很多东西,这些钱多都没有去说,不是不想,而是钱多感觉这些东西,别人听到可能不是件好事。 而至于大唐的胜利怎么样子,长安之中如何,钱多其实也没有太清楚。 “我也跟着去。”商一言从后面赶来,怀中还有小五钱,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大了不少。 “走吧,那就一起去。”知道小五钱身世的三个人便都去了大明所在的地方。 ------------ 第109章 洞中 房子大,高的差不多比三四个钱多还要高。只不过这样的房子只有一个。 “我们来找大明。” 说话的人是钱多,而钱多面前的人类似于长安门口的守卫。 “大明?” 那守卫只是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一个字的名字,两个字的很少,而开头是大字的更不要去多说了。 “就是你们的明。” 钱多一激动倒是将自己经常说的给说了出来,但是看着面前这个人的表情,明显是大明有些不喜欢自己取得名字。 “我知道了。” 六七米高的夸父族人跑起来,钱多只感觉到这地面在不停地颤抖着。 “欢迎。” 大明很快就出来,看到钱多等人外加小五钱,当然是欢迎至极。 只不过大明并没有将他领到屋子里面,随便找个地方就让钱多他们坐了下来。 “大明我想去看看小五钱的母亲。” 钱多到这里倒是没多去废话,来的目的倒是直接跟大明说了出来。 “蛇?” 大明听懂钱多的话,便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走吧。” 钱多走三步,大明只需要走一步,所以钱多不管走多快还是赶不上大明的脚步。 因此钱多打算慢慢悠悠的走,大明发现他们跟不上自然会放满了速度。 “你想去找什么呢?” 老五自然知道钱多来这里是因为叶八一那些话,那么钱多想找什么呢?老五只能想到小五钱。 那个来时候是一条小蛇,却吞噬了夸父族太阳变成了一条龙的小五钱。这才是问题。 为什么蛇吞噬太阳会变成龙,而且小五钱的母亲会死,钱多心里还有太多疑问,所以需要去想一想。 “我要找的很多,无非就是答案二字。” 钱多刚说完,就被老五赏了一个板栗,毕竟老五可不是太喜欢读书人。 而且钱多常常出口便是文言诗句,让老五好几次忍住没有打他,今天看着钱多依然这样,还是忍不住赏了一个板栗。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说话,不然之后还会被打。” 商一言看着钱多头上多了一个红的地方,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并没有多说,毕竟钱多还是需要调教一下。 不过要调教还是一个黑脸一个白脸,自己要是做这个白脸不过现在还需要老五这个黑脸多去唱一会独角戏。 “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只不过老五倒是有些小心眼,怎么看我和你在一起有些不舒服,这是岳父找女婿事情,唉,难过啊。” 岳父女婿,婆婆儿媳可能这两对关系天生便是互相看不对眼,岳父觉得自己姑娘被抢了。婆婆觉得自己儿子被抢了。 所以老五看着钱多不顺眼,钱多倒是表示理解,毕竟可怜天下老五心,好好的白菜就让钱多给拿走了。 “你说这么大声音不怕老五再给你一个板栗尝尝?” “他要是来打我,我就往你后面一躲,有你和小五钱在,怎么也不能打我。” 钱多和商一言走在后面,大明和老五走在前面。。。 而曲径通幽处这话倒是没有错误,毕竟这片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树木在大明这里都算的小树苗。 五六个人张开手臂才能将树木抱成一圈,但是这在大明看起来,只是觉得碍事便是轻轻一挥手便是连根拔了起来,为后面的钱多开路。 “这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 越走商一言发现怀中的小五钱抖动的越厉害,而这种抖动不像是害怕,而像是激动的那种感觉。 “应该就是。” 钱多没有去说话,而是跟着大明上前看着,在后面的是老五守护着商一言和小五钱。 “里面有什么?” 商一言这句话并没有老五说,而是说给怀中的小五钱说的。 小五钱只是在商一言的怀中颤抖着,倒是没有去回答商一言。 “走吧我们进去。” 钱多已经从洞中出来,看着商一言三个人还是说了一声,毕竟都来了,还是要去洞里面看一看。 “火把。” 这是事前准备的火把,因为钱多当时就已经准备来看一看这里面具体是怎么个样子。 这样自己才能继续往下猜一猜长安有什么变化,那个写出推背图的袁天罡究竟有什么目的。 四面全是岩石,这些没什么可看的,所以钱多举着火把倒是往深一点的地方走去。 “这是?” 墙壁上有几处像是人为开采出来的壁画样子,这些东西都是钱多以前没有看到了。 而这些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上面画的东西完全是人一刀一刀刻上去的,就算是技艺最高超的师傅来估计也需要一点时间。 “很硬。” 老五拿出他的月牙状弯刀在这里用了劈砍了一下,但是一点痕迹没有留下来,这让老五很不高兴。 但是让钱多对于上面的壁画更加好奇了起来。 “这是一个人拿着火把?” 商一言看得仔细,虽然经历了多年的腐蚀,只能看出一点轮廓,但是商一言还是看出来壁画的意思。 一行四人,只不过前面是一个巨人在那里,后面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拿着一个火把。 “这画的是我们?” 老五看着钱多,因为这里面钱多读书最多,而且在书院待过,所以这些问题还是需要找专业的人来搞定才好。 “应该是了。” 钱多的火把照了过来,这下众人看的更加清楚,四个人没有小五钱的位置,不过后面像是出来一根线,应该就是小五钱的样子。 “蛇。” 大明在前面说了一句,钱多也跟了上去,大明说的蛇,以前说的是小五钱,那么在山洞里面的会是什么呢? “两根角应该已经开始蜕皮化蛟的状态了。” 钱多从吕不倦的书上看到过这种情况,当然了解的更多一些,不过这条为化成蛟的蛇,是生成了小五钱,还是转生成了小五钱,这点钱多还有些没有想明白。 “你看这里。” 老五用手一指,钱多便看见有人在蛇的旁边也刻上了一幅壁画,这条蛇吐了一块发光的石头,然后这条蛇长出了五只脚,两根角让钱多更加好奇,这到底是那位在这里画出这未来的作品。 ------------ 六十一章 洞中 房子大,高的差不多比三四个钱多还要高。只不过这样的房子只有一个。 “我们来找大明。” 说话的人是钱多,而钱多面前的人类似于长安门口的守卫。 “大明?” 那守卫只是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一个字的名字,两个字的很少,而开头是大字的更不要去多说了。 “就是你们的明。” 钱多一激动倒是将自己经常说的给说了出来,但是看着面前这个人的表情,明显是大明有些不喜欢自己取得名字。 “我知道了。” 六七米高的夸父族人跑起来,钱多只感觉到这地面在不停地颤抖着。 “欢迎。” 大明很快就出来,看到钱多等人外加小五钱,当然是欢迎至极。 只不过大明并没有将他领到屋子里面,随便找个地方就让钱多他们坐了下来。 “大明我想去看看小五钱的母亲。” 钱多到这里倒是没多去废话,来的目的倒是直接跟大明说了出来。 “蛇?” 大明听懂钱多的话,便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走吧。” 钱多走三步,大明只需要走一步,所以钱多不管走多快还是赶不上大明的脚步。 因此钱多打算慢慢悠悠的走,大明发现他们跟不上自然会放满了速度。 “你想去找什么呢?” 老五自然知道钱多来这里是因为叶八一那些话,那么钱多想找什么呢?老五只能想到小五钱。 那个来时候是一条小蛇,却吞噬了夸父族太阳变成了一条龙的小五钱。这才是问题。 为什么蛇吞噬太阳会变成龙,而且小五钱的母亲会死,钱多心里还有太多疑问,所以需要去想一想。 “我要找的很多,无非就是答案二字。” 钱多刚说完,就被老五赏了一个板栗,毕竟老五可不是太喜欢读书人。 而且钱多常常出口便是文言诗句,让老五好几次忍住没有打他,今天看着钱多依然这样,还是忍不住赏了一个板栗。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说话,不然之后还会被打。” 商一言看着钱多头上多了一个红的地方,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并没有多说,毕竟钱多还是需要调教一下。 不过要调教还是一个黑脸一个白脸,自己要是做这个白脸不过现在还需要老五这个黑脸多去唱一会独角戏。 “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只不过老五倒是有些小心眼,怎么看我和你在一起有些不舒服,这是岳父找女婿事情,唉,难过啊。” 岳父女婿,婆婆儿媳可能这两对关系天生便是互相看不对眼,岳父觉得自己姑娘被抢了。婆婆觉得自己儿子被抢了。 所以老五看着钱多不顺眼,钱多倒是表示理解,毕竟可怜天下老五心,好好的白菜就让钱多给拿走了。 “你说这么大声音不怕老五再给你一个板栗尝尝?” “他要是来打我,我就往你后面一躲,有你和小五钱在,怎么也不能打我。” 钱多和商一言走在后面,大明和老五走在前面。。。 而曲径通幽处这话倒是没有错误,毕竟这片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树木在大明这里都算的小树苗。 五六个人张开手臂才能将树木抱成一圈,但是这在大明看起来,只是觉得碍事便是轻轻一挥手便是连根拔了起来,为后面的钱多开路。 “这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 越走商一言发现怀中的小五钱抖动的越厉害,而这种抖动不像是害怕,而像是激动的那种感觉。 “应该就是。” 钱多没有去说话,而是跟着大明上前看着,在后面的是老五守护着商一言和小五钱。 “里面有什么?” 商一言这句话并没有老五说,而是说给怀中的小五钱说的。 小五钱只是在商一言的怀中颤抖着,倒是没有去回答商一言。 “走吧我们进去。” 钱多已经从洞中出来,看着商一言三个人还是说了一声,毕竟都来了,还是要去洞里面看一看。 “火把。” 这是事前准备的火把,因为钱多当时就已经准备来看一看这里面具体是怎么个样子。 这样自己才能继续往下猜一猜长安有什么变化,那个写出推背图的袁天罡究竟有什么目的。 四面全是岩石,这些没什么可看的,所以钱多举着火把倒是往深一点的地方走去。 “这是?” 墙壁上有几处像是人为开采出来的壁画样子,这些东西都是钱多以前没有看到了。 而这些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上面画的东西完全是人一刀一刀刻上去的,就算是技艺最高超的师傅来估计也需要一点时间。 “很硬。” 老五拿出他的月牙状弯刀在这里用了劈砍了一下,但是一点痕迹没有留下来,这让老五很不高兴。 但是让钱多对于上面的壁画更加好奇了起来。 “这是一个人拿着火把?” 商一言看得仔细,虽然经历了多年的腐蚀,只能看出一点轮廓,但是商一言还是看出来壁画的意思。 一行四人,只不过前面是一个巨人在那里,后面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拿着一个火把。 “这画的是我们?” 老五看着钱多,因为这里面钱多读书最多,而且在书院待过,所以这些问题还是需要找专业的人来搞定才好。 “应该是了。” 钱多的火把照了过来,这下众人看的更加清楚,四个人没有小五钱的位置,不过后面像是出来一根线,应该就是小五钱的样子。 “蛇。” 大明在前面说了一句,钱多也跟了上去,大明说的蛇,以前说的是小五钱,那么在山洞里面的会是什么呢? “两根角应该已经开始蜕皮化蛟的状态了。” 钱多从吕不倦的书上看到过这种情况,当然了解的更多一些,不过这条为化成蛟的蛇,是生成了小五钱,还是转生成了小五钱,这点钱多还有些没有想明白。 “你看这里。” 老五用手一指,钱多便看见有人在蛇的旁边也刻上了一幅壁画,这条蛇吐了一块发光的石头,然后这条蛇长出了五只脚,两根角让钱多更加好奇,这到底是那位在这里画出这未来的作品。 ------------ 第六十二章 探索 “所以说这是什么意思?预言吗!?” 上面的壁画自然说着钱多一行人的事情,说是预言其实也算的预言。 “钱多你怎么看?” 老五问了钱多一句,但是发现钱多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自然是没什么问题,钱多无非是想到了以前某些片段,里面有个姓狄的胖子也喜欢说这么一句,元芳你怎么看? 而且现在估计狄仁杰什么年纪自己还不知道,若是看见自己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狄仁杰身边的元芳去。 “走吧,我在好好想想,问题很多。” 自然是问题很多,比如叶八一和叶七一突然走了,应该是袁天罡让他们回去的。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杀那么多条龙呢?跟以后的武则天称帝有没有关系。 这些都是钱多所要关心的,因为自己以后还在要大唐生活,这样的局面算不得坏,但绝对算不得好。 “这幅壁画写的就应该是小五钱了。” 蛇吞阳,变成了一条五爪金龙,这些钱多在所有的书里面都没有看到过,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钱多看到的书太少了。 “那么之后的壁画是什么?” 这几幅壁画既然都描写的钱多和小五钱等人,那么之后的壁画会是什么样子?难道是代表着天下? 钱多心里不停地计算着,但步伐却是越来越快,已经快跟上走在最前面的大明了。 “看。” 大明指着一处让众人看,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若说是有什么,大概就是和之前一样的几块岩石罢了。 “画。” 听话大明说着画,众人仔细看了看,还是没看出什么线索来。钱多倒是灵光一闪。 “大明让我坐到你的肩膀上去。” “好。” 大明弯下腰,钱多直接上到了大明的肩膀之上,缓缓起身,钱多却是紧紧的抓住大明,万一掉下去,受伤需要养很长时间了。 “大明靠近一些。” 大明听着倒是真的向前走了几步,这时候钱多的火把照亮起来,钱多才看到面前这恢弘的一幕。 百人朝着一个王者跪拜下去,其中最顶上的那个人头戴着金冠,旁边自有两个宫女在一旁挥动手中的羽扇。 上面有着百条龙在天空中盘旋着,而离这王者最近的便是一只凤凰落在她的肩膀之上。 “这是武则天的意思吗?” 钱多不太明白也不太清楚,因为这幅画描绘的实在是有些模糊,怎么解读都是可以,若说是这幅画写的是皇帝继位,皇后是一只凤凰也不可厚非。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吗?” 老五在下面看了看钱多所照亮的地方,嘴唇倒是有些抽搐,这是哪个吃饱了没有事情做的人,来这里雕刻出了这个东西。 若是只有夸父族的身高才能看到这幅壁画,那么作画的人一定知道夸父族的存在,或者夸父族自己在这山洞里面做出来的画作。 但是这些仅仅都是猜想罢了,谁也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碰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壁画。 “我看到了一副很奇怪的壁画,百人朝拜,但是我不太懂什么意思。” 钱多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太多的头绪,只好让大明将自己放下来。 “大明这些壁画是你们做的吗?” 钱多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毕竟有些时候,万一真的让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了一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大明摇了摇头,依旧是那个惜字如金的样子。“不是。” 钱多点了点头,按照夸父族的身高却是有可能做出这些壁画,但是这些壁画所用的岩石,连老五的弯刀一刀下去都没有太多痕迹,所以钱多自然也是心中有数。 而若是真的用着神兵利器来打打造这些壁画来,那么算不算太奢侈了一些? “所以说这里壁画的建造者知道夸父族的存在,所以才将壁画造的高度调高了一些?” 商一言想了想还是将心中想的说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好像更加麻烦了一些。 因为来这里本来是想解决问题,但是谁也没曾想,问题却是越来越多。 钱多摇了摇头“我猜可能是建造者推断出来的,而且先前关于我们的壁画中也出现了大明,这样也是能解释的通,但这样我们也没办法推断建造者是谁。” “接下来我们还继续往里面走吗?” 老五感觉这些问题越来越多,倒不如一下走到尽头,说不定问题的所有答案都放在了那里。 “行,我们还没有见到小五钱母亲,这样就出去,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钱多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老五的说法,只不过这次是钱多在前面走,老五跟在后面,大明跟在最后。 这样几个人看不见的壁画,让大明标记下来,等他们回来在看。 当然想法是很好地,但是实施起来却是有点小困难,因为大明的步子实在太大了,大明走路几个人就只能听见大明的脚步声,其他的声音倒是一点都听不见的样子。 “大明还有多远。” 三个人倒是算着从刚才到现在应该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也就是两个多小时快三个小时了,但是依然没有尽头,连小五钱母亲的影子几个人都没有看见。 大明用手指了指前面说了一句“不远。”便是再也没有说话。 “大明你这句话可能说了不下十五遍了。” 钱多这么多,大明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不爱说话,听见钱多这么说自己倒是也没有去反驳什么,因为自己确实说了很多遍,但是也不至于脸红,因为对于大明来说确实不远。 “走吧,我们早一点到哪里,早一点回去,估计现在回到边关那里,天就已经黑下来了。” 商一言怀中还抱着小五钱,越是离着洞口的尽头越来越近,小五钱的两个眼睛却是越来越亮起来。 只不过洞里面太黑,倒是没人发现小五钱的怪异之处,所以一行人还是听着大明的话一直往前走去。 面圆,半黑半白,有些地方已经磨损,让其中倒是写出了许多东西,诗句话语?都不是而是一个个名字。 这块阴阳图上,写上了无数人的的名字。 ------------ 第111章 黑夜中的太阳 “伏羲,女娲,神农。”钱多读了出来,却知道这是很久之前的三皇。 之所以是很久之前,就是因为三皇之中倒是不停的变化,最早三皇是燧人、伏羲、神农。 后面变成了伏羲,女娲,神农。可惜这并不是结束,后来的伏羲、祝融、神农。再到伏羲、神农、黄帝都登上了三皇的位置。 里面一直不变的就是伏羲和神农两个人,而上面三个名字就是如此钱多也在想着上面写三皇,下面会不会紧接着五帝呢? “太昊、炎帝、黄帝、少昊、颛顼。”商一言接下来读的名字就是五帝的名字。 让钱多倒是有些大开眼界,敢把三皇五帝的名字刻在这里,若真是无知也就罢了,但是这群人或者说这个人既然知道夸父族的存在,而且在这个山洞之中还有很多留给夸父族的壁画。 而且能够推算到钱多他们来,不管是几年前,几十年前,几百年前能算到钱多他们来,怎么也不能说是无知的人。 所以这几个名字写在这里,若不是无知那么就是有着另一个用途。 “字。” 大明指了指那些字,只不过到这个时候还没有见到小五钱的母亲,只不过这时候钱多还是在想面前这些字的意思,并没有去想小五钱的事情。 “大明你知道这些字的来历吗?” “嗯。” 瞬间三个人的神情倒是变得有些多彩起来,刚才老五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哪里知道大明会真的知道这些字的来历。 “你真的知道这些字的来了?” “大祭司。” “夸父族的大祭司?” “嗯。” 钱多自然是想立马走出山洞,到外面找一下夸父族的大祭司,问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将这数不尽的名字刻在上面。 但是这次而来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想找小五钱的母亲,还有关于边关的事情,所以这里的事情出现,钱多倒是没太多的准备。 “我们还是寻找一下小五钱的母亲,之后我们再去夸父族里问一问这里的事情,外加上这些名字。” 钱多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并且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行,反正我也是出来跟着你的。倒是没什么意见。” “你想去就去吧,本来我们就是来找小五钱的母亲的。” “母亲。” 三个人都是表示赞同,就连小五钱也是举着小手像是赞同的样子。 “这里。” 大明依然是那个惜字如金的样子,只不过现在指的方向就是阴阳图鉴的那面墙。 钱多想了想“你是说小五钱的母亲是在这个后面?” “嗯。” 那么新的问题又出来,这个墙老五已经敲了几下确定是一个实心墙,那么是破坏这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墙去寻找小五钱的母亲吗? “大明你是怎么发现小五钱的?这面墙怎么过去?” 钱多知道大明惜字如金,自然是多问了几个问题看看大明能不能多说几个字,让自己好猜一些。 “上。” 这次大明说的更加简洁,所以钱多只能顺着大明的话向上面看去。 点点星光出,几十几百个类似于引火虫的东西都在那里,钱多倒是真的被惊艳到了。 “大明,让我上去看一看。” 钱多说这话时候有些兴奋,因为这边的天空上只有太阳和月亮,这边是没有星星的。 而这个洞穴之中的点点星光的东西正好和钱多印象之中的星星样子不谋而合。 所以钱多更加觉得这个洞穴变得越来越神秘。 “好。”大明微微蹲上身,让钱多上来,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钱多倒是上来的简单了许多。 “我们去哪里看一看。” 钱多手指的地方正是光芒最密集的地方,钱多上来之前已经将手中的火把递给了老五,所以现在是没有光的一个状态。 但是即使是这样,钱多在靠近了一些之后依然能够看见那里有很多类似于引火虫的东西,不光能发出亮光,而且会微微的移动。 钱多离的越近,那些光便是越亮,那些光照的钱多有些晃眼睛,钱多将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面。 自己的很多宝贝都在这里面,有很多是钱家的,但有些是自己用钱家的东西所改造的。 例如现在钱多所拿出的这副墨镜,上面的两个镜片就是钱多用这最宝贵的宝石所打磨而成,自己因为这件事还被打了好多次。 这次终于能够派上用场。 “这里面好像缺了什么东西。” 钱多本来以为就是类似于几千个引火虫在一起的样子,但是离近了带上墨镜去除了很多的光之后才看的清楚,这些若是引火虫岂止几千,几亿的数量都是有得。 上面的光一个个都不是特别的亮眼,有得是根本不能发光,只是周围的有发光的它折射了一下别人的光罢了。 而这其中钱多就感觉少了一样东西,这是一种感觉而且具体少了什么钱多也不太清楚。 “太阳。” 这时候大明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钱多才猛然想起了夸父族口中的太阳和这里会发光的微尘何其的相似。 而追逐的太阳究竟是什么,到小五钱吃到肚子里面之前,钱多依然没有想懂,等到小五钱吃到肚子里面之后,钱多更想不懂了。 “小五钱也是从这里被你抱出来的吗?” 大明摇了摇头,有些雄厚的嗓音里面说出了两个字“不是。” 这让钱多又不知道思绪该往哪里去发展,特别是大明这个惜字如金的性格,自己估计会被急死。 但是现在最快的方法还是来问大明,所以钱多又耐着性子问了大明“那小五钱是什么?” 大明低头好像看着小五钱的样子,低声说了一句“钥匙。” “钥匙?” 这两个字彻底将钱多弄得有些头昏,这些都连不在一起的东西,如果可以连在一起,那么钥匙应该代表什么呢? 而这时被商一言所抱着的小五钱也有了反应,脱离了商一言的怀抱,直接飞到了钱多哪里。 钱多看见那些肉眼可见的光在一个呼吸之前便消失了,而小五钱却是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好像真是这黑夜中的太阳一般。 ------------ 六十三章 黑夜中的太阳 “伏羲,女娲,神农。”钱多读了出来,却知道这是很久之前的三皇。 之所以是很久之前,就是因为三皇之中倒是不停的变化,最早三皇是燧人、伏羲、神农。 后面变成了伏羲,女娲,神农。可惜这并不是结束,后来的伏羲、祝融、神农。再到伏羲、神农、黄帝都登上了三皇的位置。 里面一直不变的就是伏羲和神农两个人,而上面三个名字就是如此钱多也在想着上面写三皇,下面会不会紧接着五帝呢? “太昊、炎帝、黄帝、少昊、颛顼。”商一言接下来读的名字就是五帝的名字。 让钱多倒是有些大开眼界,敢把三皇五帝的名字刻在这里,若真是无知也就罢了,但是这群人或者说这个人既然知道夸父族的存在,而且在这个山洞之中还有很多留给夸父族的壁画。 而且能够推算到钱多他们来,不管是几年前,几十年前,几百年前能算到钱多他们来,怎么也不能说是无知的人。 所以这几个名字写在这里,若不是无知那么就是有着另一个用途。 “字。” 大明指了指那些字,只不过到这个时候还没有见到小五钱的母亲,只不过这时候钱多还是在想面前这些字的意思,并没有去想小五钱的事情。 “大明你知道这些字的来历吗?” “嗯。” 瞬间三个人的神情倒是变得有些多彩起来,刚才老五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哪里知道大明会真的知道这些字的来历。 “你真的知道这些字的来了?” “大祭司。” “夸父族的大祭司?” “嗯。” 钱多自然是想立马走出山洞,到外面找一下夸父族的大祭司,问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将这数不尽的名字刻在上面。 但是这次而来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想找小五钱的母亲,还有关于边关的事情,所以这里的事情出现,钱多倒是没太多的准备。 “我们还是寻找一下小五钱的母亲,之后我们再去夸父族里问一问这里的事情,外加上这些名字。” 钱多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并且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行,反正我也是出来跟着你的。倒是没什么意见。” “你想去就去吧,本来我们就是来找小五钱的母亲的。” “母亲。” 三个人都是表示赞同,就连小五钱也是举着小手像是赞同的样子。 “这里。” 大明依然是那个惜字如金的样子,只不过现在指的方向就是阴阳图鉴的那面墙。 钱多想了想“你是说小五钱的母亲是在这个后面?” “嗯。” 那么新的问题又出来,这个墙老五已经敲了几下确定是一个实心墙,那么是破坏这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墙去寻找小五钱的母亲吗? “大明你是怎么发现小五钱的?这面墙怎么过去?” 钱多知道大明惜字如金,自然是多问了几个问题看看大明能不能多说几个字,让自己好猜一些。 “上。” 这次大明说的更加简洁,所以钱多只能顺着大明的话向上面看去。 点点星光出,几十几百个类似于引火虫的东西都在那里,钱多倒是真的被惊艳到了。 “大明,让我上去看一看。” 钱多说这话时候有些兴奋,因为这边的天空上只有太阳和月亮,这边是没有星星的。 而这个洞穴之中的点点星光的东西正好和钱多印象之中的星星样子不谋而合。 所以钱多更加觉得这个洞穴变得越来越神秘。 “好。”大明微微蹲上身,让钱多上来,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钱多倒是上来的简单了许多。 “我们去哪里看一看。” 钱多手指的地方正是光芒最密集的地方,钱多上来之前已经将手中的火把递给了老五,所以现在是没有光的一个状态。 但是即使是这样,钱多在靠近了一些之后依然能够看见那里有很多类似于引火虫的东西,不光能发出亮光,而且会微微的移动。 钱多离的越近,那些光便是越亮,那些光照的钱多有些晃眼睛,钱多将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面。 自己的很多宝贝都在这里面,有很多是钱家的,但有些是自己用钱家的东西所改造的。 例如现在钱多所拿出的这副墨镜,上面的两个镜片就是钱多用这最宝贵的宝石所打磨而成,自己因为这件事还被打了好多次。 这次终于能够派上用场。 “这里面好像缺了什么东西。” 钱多本来以为就是类似于几千个引火虫在一起的样子,但是离近了带上墨镜去除了很多的光之后才看的清楚,这些若是引火虫岂止几千,几亿的数量都是有得。 上面的光一个个都不是特别的亮眼,有得是根本不能发光,只是周围的有发光的它折射了一下别人的光罢了。 而这其中钱多就感觉少了一样东西,这是一种感觉而且具体少了什么钱多也不太清楚。 “太阳。” 这时候大明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钱多才猛然想起了夸父族口中的太阳和这里会发光的微尘何其的相似。 而追逐的太阳究竟是什么,到小五钱吃到肚子里面之前,钱多依然没有想懂,等到小五钱吃到肚子里面之后,钱多更想不懂了。 “小五钱也是从这里被你抱出来的吗?” 大明摇了摇头,有些雄厚的嗓音里面说出了两个字“不是。” 这让钱多又不知道思绪该往哪里去发展,特别是大明这个惜字如金的性格,自己估计会被急死。 但是现在最快的方法还是来问大明,所以钱多又耐着性子问了大明“那小五钱是什么?” 大明低头好像看着小五钱的样子,低声说了一句“钥匙。” “钥匙?” 这两个字彻底将钱多弄得有些头昏,这些都连不在一起的东西,如果可以连在一起,那么钥匙应该代表什么呢? 而这时被商一言所抱着的小五钱也有了反应,脱离了商一言的怀抱,直接飞到了钱多哪里。 钱多看见那些肉眼可见的光在一个呼吸之前便消失了,而小五钱却是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好像真是这黑夜中的太阳一般。 ------------ 第六十四章 黑晶石 “五钱?” 钱多现在看见的并不是那个小婴儿而是第一次小五钱化成龙的样子,而比那时的样子,小五钱像是长大了不少。 “是。” 钱多左右看去,发现没有别人,大明的声音更加憨厚,而刚才的声音实在是有些稚嫩,根本不可能是大明所说,那么就只剩下面前的小五钱了。 “小五钱你会说话了?” 小五钱化成的金龙倒是颇为骄傲的扬着龙首,“哼哼,人家早就会了,只不过一直说不出来罢了。” 钱多自然是惊喜万分,“那么你自己还知道是怎么出来的吗?我们要去寻找你的母亲。” “当然知道。”小五钱变成龙身之后倒是颇为骄傲,说话的时候龙首永远是向上扬去,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导致小五钱得颈椎病。 “你的商姐姐你能带上吗?”钱多倒是没有太过分让他把老五一起带上,不然现在这个样子老五一定想把小五钱放到自己做的烧烤架上放些盐烤着吃。 而且估计小五钱对他的名字可能心里有些怨恨,毕竟这叫威武成屈,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龙自然也能,可惜不是条公龙罢了。 小五钱点了点龙头“能。”话音还没说完,倒是一下就飞到了下面,再见到时候商一言就已经坐到了小五钱的身上。 “小五钱你是不是变大了些。” 小五钱每天都被商一言抱着,这次在小五钱身上自然能感觉到变化,这些就跟父母看到自家孩子变化都是一样的。 “商姐姐你没看见我身上发着biubiu的光芒吗?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世界上也算的独此一份了。” 小五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倒是没有太多的伤感,因为生离死别在小五钱看来很正常,自己要不是因为钱多有着夸父族的太阳,那么自己也是死蛇一条了。 现在自己能化龙倒也算的意外之喜,而母亲留下这些东西也是希望自己真的能化龙成功,才会留下来,这些不必和他们说,小五钱自己知道便好。 “那就好,我们现在就要去找你的母亲了。” 这是商一言的小心事,比如别人家的孩子要过继给自己,一定要跟孩子的母亲多去交流,如何去看一看母亲的样子,之后该如何教育之类的话。 “你们不打算带着我去?”下面的老五心里面倒是有些哔了狗的情绪,钱多站到大明的肩膀之上,商一言骑到小五钱的身上,那么两位是打算让我自己拿着弯刀爬上去? “忘了还有老五。” 钱多倒像是刚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的样子,一个拍额头,倒是赶紧让大明低下头去接老五。 “唉,怎么这种老人不懂什么叫二人世界,就会破坏这美好的情景。” 钱多的碎碎念倒是只有大明能够听见,不过大明宁可自己听不见,因为钱多实在是有些太能说了。 可惜他不知道当时酒家姑娘与老五也算作二人世界,只可惜商一言的出现破坏了两个人的小屋子,这也算的一报还一报。 “老五上来吧。” 钱多挥了挥手,倒是老五上来,不过老五这边也是闹了脾气。 “不去,你们两个想过二人世界我这个老人去凑合什么?” 老五耳朵这么灵,自然是听见了刚才钱多的碎碎念。 而钱多听见老五的话没有陷入冥思苦想,而是惊喜万分,没想到现在的老人都是也这么体谅别人“大明不用接老五了,我们去找小五钱的母亲就够了。” “你厉害。”老五倒是没想到这厚脸皮的程度倒是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书院的那位喜欢穿着白衣服的吕不倦先生的厚脸皮功夫大概全都传授给了钱多。 商一言看了一眼钱多“老五呢?” “老五说他肚子有点疼不能高空带着,不然地球引力太大,容易造成一些事故。”钱多知道老五不来,自然是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所以也开始胡编乱造了起来。 “走吧,我们去找小五钱的母亲。”这是头等的事情,所以商一言倒是没去和钱多去计较老五为什么没来。 “这里有一个洞口。”钱多站在大明的肩膀上自然看的远一些,而且还有小五钱这个自走型手电筒自然看的更加清楚了一些。 “哪里?” “这,你看。” 果然顺着钱多手指的地方商一言也看到了一个洞口,里面看不清什么样子,就算是小五钱的光芒照射进去也只是近了几寸的距离能够让人看见,深一些的地方依旧是一片黑。 “这里就是刚才小五钱吸收光芒的地方,所以这里过去就应该可能找到小五钱的母亲。” 钱多缕清了顺序,自然是快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个高度只有大明才能够到,若真的钱多等人自己来,估计费劲九十头牛二百头虎的力气也是找不到这个地方。 “唉,还是要叫上老五。” 钱多感叹了一身,还是让大明蹲下,自己去和老五商量,最后还是拿出了自己的几坛好酒为代价才让老五跟了上来。 “年轻人不要总想着什么二人世界,害人害己。” 老五刚到大明的肩膀上就开始教育起了钱多,毕竟这就是三十分钟河东三十分钟河西。 “多谢老人教诲。” 钱多自然知道这是老五还在生自己刚才的气,若是不让他说出来,那么估计钱多以后还是听到更多的教训自己的话,所以钱多还是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们走吧。” 果然老五到了商一言的面前,倒是没在跟钱多去继续说一些二人世界的话,那么估计商一言又会不理自己。 “大明你在这里等我们吧。” 洞口并不多,顶多有一个多高,钱多进去的时候也是要弯着身子,更不要说大明进去,而小五钱再把商一言带到洞口的时候,自己也变成了人的样子。 只不过上一次还是三岁左右的大小,这一次直接变到了七八岁左右,那一身淡黄色的衣服也随着小五钱的成长也变大了不少。 “所以说你就这么长大了?” 钱多倒是有些不可置信,这有些太厉害了,几个人进来山洞的时间没到一天,小五钱便是长了四五岁的样子,这样回去钱多已经可以想到那群老兵想着自己怎么出一趟门就又捡了一个闺女回去。 “这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就是希望我快点长大能够自己保护自己。” 小五钱说着,倒像是回忆着自己母亲的样子,可是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自己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东西是什么?” 老五也来了兴趣,这种东西能让龙快速长大,自然不是凡品,用小五钱的话,世间独此一份倒是也没有说错。 五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个东西与我的本命元息息相关。” 老五又将目光看向了在书院待过的钱多身上,希望这个读过书的年轻人能给自己一个说法。 钱多也是一摊手“我也不知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五钱的母亲,这些事情等找到小五钱的母亲,自然全都知道了。” 商一言倒是没忘记几个人出来的目的,后面几个人还在讨论小五钱为什么变得这么大,商一言却只是想找到小五钱的母亲。 “好的。”后面本来还在讨论的三个人立马站直了身体,好像刚才跟别人说着闲话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所以说我们就要一直这么走着?” 前面漆黑一片,老五的火把能照到一米之外的地方就已经到了极限。 “周围的岩石有问题。” 正常的火把自然是能照亮很远,而钱多的火把经过改良,自然是更照的更远,出现如此反常的现象倒是让钱多起了疑心。 往周围的石壁上一摸,钱多才发现问题。 “这是黑晶石。” 说着钱多往上一摸,倒是有炎热的气息袭来,并不相识那种天气的炎热,而是将人好像放在了一个大火炉之中,下面用大火加热的那种热感。 “黑晶石?” 这次就连老五都没有听过,不过看到钱多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老五还是没有问出来,毕竟这个时候问,刚才自己教育他的话,就算不得数了。 “书院里面有一本书里面描写了很多石头,其中写道黑晶石,吸光吸热,保存于石头之中。” 商一言也用手摸了一下,不过刚刚接触,倒是也将手收了回来。“这些跟这个洞穴有什么关系吗?” “吸热保存在石头中,我们摸到便可以感觉到热量,那么吸光,那么光从哪里来?又或者说光转化到了哪里?”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这样吊人胃口。” 钱多清了清嗓子,表示要自己装逼了请各位好好听着,不过清嗓子的时候被商一言轻轻掐了一下,倒是无伤大雅。 “我怀疑刚才小五钱吸收的光芒就是这些黑晶石所吸收的,然后经过黑晶石发出来的。” 钱多说完,想看看众人吃惊的表情,可惜失望了,所有人只是看着钱多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可惜没有这句话就是钱多能想到的所有东西了。 ------------ 第六十五章 十二生肖 “所以说接下来就没有其他的话了?” 几个人都希望钱多说的更多一些,因为毕竟钱多在书院待过,而且钱多自己也说了,自己读过关于黑晶石的书。 不过这样看起来,几个人倒是想的太多了,因为黑晶石数量稀少,就连写出那本书的人也只是得到了少量的黑晶石来做实验。 “你说这么多东西我们应该怎么做?” 老五还是不明白钱多的意思,刚才说了那么多的作用,那么多的知识,钱多要是说没有什么事情,那么自己揍他应该没有人反对。 “我觉得既然这些黑晶石吸收光然后能放出对小五钱有用的东西,说不定我们可以将这些黑晶石拿出去,这样可以帮小五钱快点长大。” 看着周围几个人已经开始有些不善的眼神,钱多需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赶紧又想出了一个办法。 老五用着弯刀往四周的墙壁上一砍,火花四溅,但黑晶石依旧是那个样子,但是老五的刀看起来还需要找一个磨刀石去磨一磨了。 “你是说这个东西让我们拿出去?怎么拿?”老五看了看手中的弯刀,又看了看钱多,要是给不是一个好的答案,估计钱多就和手中的刀一个下场了。 “我又想了想,既然这些黑晶石是吸收光来放出能量,那么证明这个洞中应该有光源。” 钱多这句话一说,老五倒是将刀放回了腰间,表示这个答案还行,这算放过钱多一马。 “所以说有光源之后呢?” 小五钱倒是还没明白老五怎么就把刀放回去了,多好的机会,要是老五打钱多自己还可以跟着去悄悄地踹上两脚。 只不过在钱多的眼神中,小五钱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然可能自己的屁股就要挨打了。 “有了光源就证明这个洞里面还是有出口,但我们还是先找到小五钱的母亲,这里的问题等之后再说。” 商一言看着三个人又要跑题,赶紧自己有过去,将几个人的思路又带回去如何去寻找小五钱母亲的身上。 老五倒是提议“这条路应该就是一条直路。我们一直往前走,要是有怪物我们还可以填报一下肚子。” “你觉得怎么样?” 商一言看着钱多问道。 “我觉得提议很好。” 只不过钱多还是想到这离着民主还差了一些,刚才商一言问自己如何,不过是想让自己回答好,或者很好。 “行,我们就向前走吧。” 老五刚说完话,自己就拿着手臂向前面走去,几个人跟在后面,周围都是黑晶石,光照程度不足一米,但是老五感觉灵敏,倒是走的速度没有慢下来。 后面的几个人也是紧紧跟着,倒是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钱多终于感觉了有什么不对,周围好像比以前更亮了一些。 “你们看这些是什么?” 小五钱一声惊呼,钱多第一个看了过去,刚才自己就觉得周围有了什么变化,所以精神倒是一直保持着高度集中。 “琥珀。” 里面的动物还像是或者,但是周围晶莹剔透的样子,若不是钱多有着前世的记忆,估计这些东西钱多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些东西叫琥珀吗?好漂亮啊。” 小五钱看着周围的东西,倒是充满了好奇,因为他自从有了记忆就是一直跟着钱多在边关那里,倒是见识的东西不多。 当然不要说在边关就是在长安那种富贵的地方,依然是没有琥珀的出现,所以商一言和老五也都是看了过来。 “琥珀,这个东西也是你在书院里面的书看到的?” “嗯。” 钱多自然是不能说自己在前世的书里面看过,而且里面还有不同的昆虫。但是像面前的大的琥珀钱多还没有见过。 “这是老鼠?” 灰色的皮毛,倒是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只普通的老鼠。 “确实就是一直普通的老鼠。” 老五将那块琥珀放到手里,倒是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一只耗子罢了。 “后面好像还有。” 顺着商一言的手指方向钱多顺着不多的光,确实看见了很多的琥珀在那个后面。 “可能是有关系吗?” “跟小五钱还有小五钱的母亲应该关系都不小,而且琥珀的形成并不是那么好形成的,看着那只老鼠可能是正在吃东西,便成了琥珀。” 钱多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后头看了一眼刚才还在被老五放在手中的琥珀,里面的老鼠确实张开了嘴,里面也有两块肉,不过太小,除了钱多都没有太注意。 “我们需不需要将刚才那块琥珀带着?” 商一言看了一眼钱多,觉得这块琥珀应该在后面还是有用。 “不用我们现在继续往后走。”钱多摇了摇头,倒是没让商一言将那块琥珀呆在身边。 “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这时候小五钱却是看着钱多,倒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小五钱不记得,但是他觉得应该有什么。 “我们走吧。” “好。” 三人一龙依旧向着后面走去。走了不过几步就看到了另一个琥珀。 “这是牛?” 钱多仔细看了看,嘴里面依然是有点食物的残渣,而且从样子看来确实是一个牛,倒是没有错误。 “你为什么会怀疑?” 老五却是有些不解,这怎么看都是一头牛没什么可奇怪的,那么钱多的疑问到底从哪里来的呢? 当然是因为这琥珀外面晶莹剔透的全是树脂,而需要变成琥珀的一瞬间,或者说变成琥珀的条件实在太过苛刻。 前面自己见到那个老鼠就已经算做大的,后面的牛若是也是琥珀,那么钱多倒是也不知道去做什么解释。 “我觉得这个琥珀有些大了。” 钱多说的是实话之前那个老鼠放在后面就算做大的琥珀了,更不要说面前这个高有着两米左右的牛琥珀了。 “我们接着往后走。” 钱多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是在是太大了,钱多需要有一些东西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想到了什么吗?” 商一言跟钱多待了很多长时间,自然是明白钱多的意思。 “我有一个想法,但不知道正不正确,所以我还需要往后面走一走看一看。” “好,我们去看一看。” 商一言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对,虽然商一言想要找到小五钱的母亲,但是现在自己也知道面前这些东西和小五钱还有小五钱的母亲都应该有着不小的关系,所以商一言倒是也没有多说。 接下来三个人将倒是没有太仔细的去看面前这头牛,向着后面走去。 “老虎。” 几个人话还没到,钱多就已经想到了下一个应该就是老虎。但是真的看见老虎的时候是被震撼到了。 整个身躯跟后世钱多看的大象差不多,说是百兽之王如此,钱多一点不惊讶,这才是真的有了百兽之王的气势。 “我们继续往后走,后面应该能一点点验证我的猜想。” “好,我们继续往下走。” 几个人倒是都没有去催钱多,因为现在只有钱多对于面前的东西有着某种感应,连小五钱都是没了感觉。 所以几个人还是相信着钱多,让钱多继续往下走下去。 “兔子。” 钱多看见这只兔子倒是有些惊讶,其他的都是嘴中有一少的食物,而这个里面兔子的琥珀里面倒是还有一根胡萝卜,这倒是让钱多看的更加奇怪。 “我们打一个赌吧。”钱多大概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场景,所以现在脸上倒是多了些笑容。 “什么打赌?” 看着钱多的样子,商一言就知道钱多可能要来打赌了。因为在长安的时候钱多就是这样子,不过之后在边关待了一段时间,而且之后边关死了很多人之后钱多好像更不喜欢跟别人打赌。 “就是我们都选一个赌注,如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你输了,我答应你一件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商一言自然是觉得不怎么样。现在钱多的脸上就差写着快跟我打赌,打赌我一定能赢。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对我不太公平。” 钱多倒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因为商一言说的确实是实话。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觉得我输了,可以给你做饭吃,你输了给我做饭吃怎么样?” 小五钱在后面已经被老五捂住了耳朵,而且捂住耳朵之前还说了一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钱多瞬间有些苦了脸,商一言的饭算的黑暗料理之王,“额,要不然我们不打赌了?” 商一言看着钱多两个眼睛看着,却是一言不发的样子。 “我觉得我给你做一辈子饭其实挺好。”钱多说完这句话,只听见老五那边有些感叹,果然脸皮这个东西是天生的。 “接下来打什么赌?” 老五看着这两位倒是狗粮发的差不多,觉得还是正事要紧,看看钱多要说什么。 “下一个琥珀里面应该没有东西。” “这么肯定?”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啦?” 几个人接着往后走,到了之后的一个琥珀,果然里面剩下一块肉,倒是其他东西都没有。 而钱多的话倒是也得到了应验。 “你想到了什么?”商一言看着钱多紧锁的眉头倒是展开,也是看向钱多问道。 钱多看了看商一言,又看了看小五钱轻声说了一句。“十二生肖。” ------------ 第六十六章 上古时期 “十二生肖那是什么?” 老五倒也是有些诧异,这十二生肖难道是大唐的什么机密,或者是什么古老的东西,所以他才不知道? 但是老五看了看商一言的表情便知道自己不知道也是很正常,因为商一言也是一脸懵的样子。 “就是十二种动物,配上天干地支里面配成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十二种。” 这是很久以前钱多才发现的事情,某一天自己问着母亲,自己是那年出生,应该是什么属相,自家母亲也是面前这两个人的表情。 之后自己在爱喝酒的大伯父那里才知道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十二生肖。所以先前商一言和老五对于几个琥珀一点反应都没有。 若是搁在钱多的前世里面,估计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十二生肖。 “书上写的?” 老五有点不敢相信,总感觉钱多每次需要什么东西,书上就有,钱多不知道的,书上就没有。 “书上写的。” 没办法现在还是这个理由比较好用,毕竟书院里面那么多书,要是老五问是哪一本,自己随便说一本,要真是去较真,钱多大可以说记错了,再说另一本。 所以钱多现在还是喜欢说书上写的。 “能告诉我那本书上写了十二生肖的事情吗?” 老五的两个眼睛紧盯着钱多,但是钱多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书院有一本书叫动物世界,我们要是回长安,你可以去看一看。” 钱多说的一本正经,倒是让老五信了几分。 “现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十二生肖和这些琥珀有什么关系吗?” 商一言在一旁听着,看着两个人越说越远,倒是也跟钱多说了起来。 “第一个是老鼠对应着十二生肖里面第一个子鼠对应着,第二个牛对应着丑牛,第三个对应着老虎,第四个对应着兔子。” “所以第五个里面应该是一条龙?” “对的,而且琥珀里面的动物应该都不是现在的动物。” “怎么说?” “你看” 钱多指了指琥珀的里面,里面的肉倒是没什么差别,但是钱多却看出了别的东西。 “还记得之前我们看的那只老虎有多大码?” “小屋子一般大。” 商一言这句话倒是没错,他的小屋子倒是真的很大。 “那是你的小屋子,那个老虎说是小山倒是也可以说的通,而这么大的老虎,要是生活在现在一定会被饿死。” “被饿死倒是不一定会被饿死,但是最大的可能是被人吃了。” 老虎的能力固然很高,但是有很多人,像是有些群权贵更是喜欢这么大的老虎,不管是养在自家的假山之上,还是炫耀的原因,老虎的日子都不会太好。 “所以你就凭借这个说老虎不是现在的动物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钱多自然知道这样有些草率,但是有更多的东西能代表着他没有那么草率。 比如老虎嘴里吃着东西,老鼠和牛都是,那么为什么兔子单单有一根胡萝卜出来在外面。 到那个时候钱多的疑心才出了一些,而之后到了这里,看到面前的肉,钱多更加确定了一些。 “是有些草率,后面的应该就能证明我的理论。” “所以这里面的应该是一条龙?” 老五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自己旁边的小五钱。 “你说会不会小五钱就是这琥珀里面的,但是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小五钱才出来了?” 老五的话倒是很有道理,但是仅仅是有道理罢了。 “小五钱不是这个琥珀里面的,这里面的应该是小五钱的亲戚,但是绝对不是小五钱。” 钱多倒是挥了挥手,这里面要是小五钱,那么小五钱就不用吞噬夸父族的太阳来进化成龙,而是出来就是龙。 “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这是商一言问的,因为这里面确实有些诡异,这个山洞的缔造者手笔也过于大了些。 “当然是继续往后走,看看这个人的手笔到底有多大。” 钱多从刚进来的壁画就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手笔差不多要顶到天上去了,之后的三皇五帝的名字又都被他写在了阴阳图上。 而现在又有着十二生肖,这个世界知晓十二生肖的人钱多倒还是有些不知道是谁。 毫无疑问的是这个人手笔很多,而且这个手笔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钱多也在想着。 “上古时期。” 小五钱却是看着没有龙的那块琥珀,缓缓地说出了口。 “上古时期?” 钱多倒是有些诧异,上古时期是什么时期,真的是那个人们还没有字来交流,仓颉造字,女娲补天的时代吗? “你看这里。” 小五钱手指的地方正是那块肉所在的地方,只不过钱多仔细看了好多眼,还是没有看到上古时期几个字。 “你们也来看一看,我是没看见。” 钱多觉得可能这个可能还讲究一个悟性,说不得上天看自己太帅,所以让自己看不见上古时期几个字,免得自己猜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老五顺着小五钱的手指看了看,又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看见。 商一言的结果也差不多,看了好长时间,两个眼睛都有些酸了,还是没有看到有上古时期四个字。 “你们也没看见?” 几个人都是摇了摇头,钱多才平衡了一些,看来并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小五钱的问题了。 “小五钱你在之前的几个琥珀里面也看到字了吗?” 钱多觉得这可能不是一个偶然,而是很多的必然连接在了一起。 “我没有仔细去看,倒是也不知道有没有字。” 小五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当时自己光顾着看那些好看的琥珀了,里面的东西像活着一样,等到这个琥珀里面什么都没有,小五钱才仔细看了看琥珀。 “所以我们需要回去再看看嘛?” “不用,我们现在继续往后走,看看后面有没有字留下,现在我的思路开始越来越乱了,这些问题太多了。” 钱多确实有些吃不消了,这里面的手笔包括现在留下上古时期的谜题,是在让钱多有些头大。 “这里面也是空的?” 几个人走了不远,便到了下一颗琥珀所在的地方,但是里面只有一滩血在,所以也算的一颗空琥珀。 “小五钱你看看这个琥珀里面你能看到什么吗?” 钱多赶紧把小五钱叫到自己旁边,毕竟自己不能看到里面的字。 “嗯,我来看看。” 小五钱倒是有些欢喜,因为她也知道这些琥珀可能就跟自己,还有自己的母亲有关自然是上了心的。 过了两刻钟时间,小五钱终于说出了话来“确实有字。” 钱多倒是精神一震“这些字写的是什么?” “我有些不太认识,而且我也没见过。”小五钱说的有些委屈,不过还是跟钱多说了出来。 “你写下来,我看看。”钱多自然知道小五钱这些日子只要看过的书便能认字,好像是老天爷给她特意开通的vip通道一样。 但是这里面还有小五钱不认识的字,那么究竟会是什么字呢? 小五钱的手变成龙爪,用这爪尖写了几个字,完成之后也拍了拍手。“看就是这几个字,我就认识一个女字剩下的我都不太认识。” 钱多这时候才靠过来看了几眼,这些字怪不得小五钱不认识,这根本不是现在人们所用的字。 唐时人们用这毛笔写了隶书最多,但是这些字都类似于甲古文的那种文字,钱多倒是也认识的不太多。 “这里面几个字是女娲补天。” 老五从旁边看了一眼缓缓对钱多说道,只不过这几个字代表的分量可能是不那么美好。 “你怎么知道的?” 小五钱瞬间有些不乐意,倒是看着老五,好像他抢了自己的功劳一样。 “这些是甲骨文吗?” 钱多也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什么是甲骨文?我不太懂,只不过我在很久之前见过这几个字,别人跟我说过这几个字,当时我便记下了,没想到这个时候能用到。” 老五倒是一点不在意下面这几个字什么意思,不过是看着有些眼熟,倒是一下就说了出来。 “对了为什么蛇这里面的也是空的?” 老五倒是想了想,看着钱多还在看着地上的几个字,还是问了钱多一句。 “这里面的应该就是小五钱的母亲。” 钱多缓缓起身,这句话却是跟小五钱说的,毕竟这也是小五钱所关心的事情。 “所以说小五钱的母亲就在这里?” 商一言听到小五钱的母亲消息倒是显得很激动的样子,毕竟进来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小五钱母亲的消息。 “应该就在后面,不过我不太确定。” 钱多倒是不敢把话说的太满,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便是越大。 “那我们快走吧,等回来的时候在去研究地面的几个字。” 钱多点了点头,领着小五钱跟着商一言往后面走去,后面只剩下老五还在怀疑刚才为什么一下就能将女娲补天四个字吐口而出。 而见到这四个字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 第六十七章 共工怒触不周山 “按你的说法接下来的应该是一头马?” 面对老五的话,钱多倒是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可惜面前这个琥珀里面比刚才还大,里面赤色如血的真的是马吧? “小五钱你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字。” 钱多有些尴尬,但是没有太过纠结,毕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可不是说说而已。 “这里面的字我没有看见。” 小五钱好像等钱多这句话很久了,当钱多一说,小五钱就立刻回了过去。 “我觉得这应该是一头马。” 这时候刚才在一旁没怎么说的商一言也跟着说话了,不过倒是跟老五的观点不用,面前的这个琥珀应该是一个马。 四肢高大倒是有些像是传说的四根支撑天的四根支柱,而上面的身体就像是天空一样。 “怎么你也跟着觉得有十二生肖了?” 老五看着商一言捂着心口,倒是觉得自己倒是日防夜防,倒是没有防着自己的姑娘去找别人。 “确实应该是一匹马的样子。” “你见过这么大的马?” “没见过,不过之前那么大的老虎貌似我们也没有见过。” “可是老虎我们都能看出来,这么大的马你说我们怎么去解释?” “既然是上古时期那么什么都有可能。” “他只是四个字而已,你又没有见过,怎么能说这个是上古时期的马呢?” 两个人互相争论了,钱多却也没有闲着,把小五钱叫过来让小五钱带他去仔细看一看那匹马。 “这真的是一头马吗?” 小五钱确实有很多疑问,比如这个马实在太大了,大的让人有很多怀疑,而且这个赤色倒真的跟血洒在上面一样。 “我也不太清楚,像我从钱家牵出来那头懒马,倒是跟这个一点不一样,但是按照我的推论这应该就是一头马,倒是没有什么疑问。” “所以接下来你要让我看什么?” 小五钱还是有些疑问,因为除了龙和蛇的里面其他的字,小五钱在这个东西里面倒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见。 “当然是你把那两位拉开不让他们继续炒,我们需要往下去看。” 钱多一指商一言和老五那边两个人还在激烈的争吵。 “你怎么不去?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怎么好事没有我的份,这种事情倒是轮到我。” 小五钱有些愤愤不平,这些脏活乱活都交给自己来做。 “怎么不是好事情,而且你比我好说话,他们万一听了我的话,一定会心里面有气,倒是有借机发挥出来,不是你遭罪就是我遭罪,你说这值得吗?” 小五钱想说一句值得,毕竟之后的事情之后才能知道,可惜看到钱多的眼神小五钱还是没有说出口。 “走吧,我们去看一看下一个是什么动物不就知道是不是十二生肖的排序了,在这里纠结马如何,也解决不了问题。” 商一言和老五互看一眼倒是觉得建议还是可行,所以还是暂时放下了对面前这个琥珀究竟是什么的争吵。 “接下来十二生肖应该排到什么了?” “羊。” 两个人一问一答,周围的浓重气氛倒是瞬间缓解了不少。 “接下来真的会是羊吗?” 小五钱看了看两位已经有些重归于好的老五和商一言,倒是小声的问了钱多。 毕竟下一个琥珀里面要真的不是羊,那么可能自己就要被变成羊,然后被放在琥珀里面。 钱多思量了一会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应该不错。” 小五钱的脸上写满了怨恨“什么叫应该不错?万一之后错了怎么办?” 钱多看了看小五钱,倒是觉得作为一条龙,小五钱不会腾云驾雾,呼风唤雨,而是一直帮自己背着黑锅,到底是有些辱没了祖辈的名头。 所以钱多只是拍了拍小五钱的肩膀说了一句“别灰心,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小五钱瞬间有些傻眼,所以说自己这就是无依无靠的浮萍吗? 而钱多心里面还在想另一件事情,这之后的羊应该是哪一种的羊呢?山羊?绵阳?或者是其他种类的羊? 羊的种类实在太多,再说之前的马给钱多实在是有些印象太过深刻,让钱多不禁幻想着后面的几种动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羊?” 小五钱看着眼前不知道像是什么的动物,说是羊,角却看着不舒服,说是牛更是不像,身躯太小,所以这才不确定的看向了钱多。 羊头大颈粗,尾短小。四肢粗短,倒是让钱多有些失望,因为这是羊,盘羊或者说现在人喜欢叫的蟠羊。 “确实是羊,只不过不存在这里,倒是很稀有的一种样。” 钱多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周围几个人正用一样的眼光看着他,总感觉把他当作怪物看待。 “你说你见过这种羊?” 老五问话的语气倒是也有些纳闷,怎么这小子什么都见过,长安有这种羊老五宁愿把钱多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你在哪里见到的?” 商一言也是有些疑问,钱多说自己从小就是在庆州,然后在长安就是和自己差不多一直在一起,要是说见到过,可能就是在庆州见到过。 不过形状这么怪异的羊,倒也真的算做是一头羊吗?商一言倒是有些不知道。 “书上见到的,书上见到的。” 钱多倒是有些尴尬,这头这么正常的羊怎么老五和商一言都没见过,若是小五钱说是没见过钱多还觉得正常,因为小五钱从出生便在边关,一直没有去其他地方。 但是老五游历了很多地方,商一言作为北齐的情报组织的人,知道的事情依然知道的比别人要多。 他们两个要是都不知道,那么钱多也不觉得有其他的人认识面前这头羊了。 “这头羊叫什么?” “盘羊。” 钱多知道的不多,但是这盘羊的样子自己还是见过,所以认错的几率大概跟没有差不多,所以钱多还是说出了他的名字。 “所以这一个也对上了?” “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 纵使老五万般不爽,还是不打算在这个问题多去纠结。 “这个羊怎么这么奇怪?” 小五钱看了看面前这头羊,倒是觉得没有自己吃的那样绵阳的样子好,肉质也一定没有那样的鲜美。 “额。” 钱多倒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盘羊奇怪?是很奇怪,盘羊的角成螺旋形,所以有些盘羊老了说不定能把自己戳死。 但是为什么这样奇怪钱多倒是说不明白,难道去跟一条龙去讲什么适者生存,物竞天择的科学道理,不是有些可笑吗? “下面的应该是什么?” “猴子。” 几个人接着向后走去,不过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准备,倒是觉得下一个琥珀里面可能真的装有一个猴子在。 钱多的十二生肖,倒是也在几个人心里面慢慢浮现了出来,本来几个人就是不一般,钱多说上一边,几个人便记得差不多。 “所以说猴子能穿着盔甲,手里拿着一根铁棒?” 小五钱看着钱多有些吃瘪的样子,心里倒是高兴极了。 长相并不好看,说的上吓人二字倒也说的过去,钱多看了几眼总感觉悟能大师的大师兄可能就是面前这个猴子了。 “这里面有字吗?” 虽然希望不大,但是钱多还是问了小五钱一句,只不过小五钱依然是摇了摇头,钱多倒算不上失望。 意料之中的事情哪里算的上失望二字。 “这就是一个猴子,没什么好看的。” 虽然钱多这么说,但是小五钱还是看了好几眼,觉得这猴子的盔甲倒是有些金闪闪的说不定以后自己能有一件就足够高兴了。 “下一个应该是鸡了。” 猴子这边没太多可看的地方,除了有些像齐天大圣孙悟空的装扮样子,钱多倒是觉得这就是一直普通的猴子,不过比普通的猴子丑了一些。 再加上这猴子头上又没有一个金箍能卖钱,钱多自然是兴趣不大。 “正常的鸡是这样的吗?” 尾巴上的羽毛倒是五颜六色的样子,鸡头高高的扬起,倒是让人看着好像看见什么抬起头来的样子,口中还有半截蚯蚓一样的东西。 “那是半截龙。” 小五钱的话让钱多有些震惊,半截龙?龙有那么小的吗?跟蚯蚓差不多大小。 小五钱被钱多看的有些脸红“那就是半截龙,我们能够感觉得到。” 钱多只好认了,毕竟自己还不是龙,没办法和那个感应一样,所以这真的是一只鸡,能吃龙的鸡吗? “上面有没有字?” 钱多还是需要小五钱去看,但是这次小五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这些字我还是不认识。” 用手在地上写下,几个人又是围过来看一看,只不过钱多这次没有看字,而是盯着老五去看。 “盯着我干嘛?这些字我又不认识。” 听到老五不认识,钱多倒是有些叹气,既然老五不认识,小五钱也不认识,那么自己可能还有一定的几率认识这些字吧。 “共工怒触不周山。” 钱多不光看了,而且很顺利的读了出来,倒是一下让众人的目光汇聚了过来,倒是让钱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 可惜钱多也没有搞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直接将这个读了出来。 ------------ 第六十八章 阴谋 “书上读的?” “自然是书上读的。” 钱多说话时候心里面倒是有些心虚的,这些字自然不是书上读的,更何况自己根本不愿意读书。 钱多在出来之前怜儿曾给钱多一块玉佩上面写的便是这几个字,当时自己还问过怜儿怎么读,怜儿自然交给了自己。 不过钱多当时只是觉得好玩罢了,毕竟共工怒触不周山是怎么回事自己倒是不知道,不过几句话山海经就已经概括了。 “那本书?” “山海经。”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山海经里面倒是写了共工怒触不周山,但是字却是和小五钱所写的字倒是一点不一样就对了。 老五倒是没有继续在说话,让钱多倒是松了一口气。 “所以这些有什么联系有什么头绪吗?” 钱多看了看老五,倒是想说头绪没有,头屑倒是有一大堆。不过自己要是敢说出这些话来,估计小五钱和商一言估计很长时间都不会再理自己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故事。” 钱多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女娲补天之前还是共工怒触不周山导致的天空有了裂缝。 所以钱多也不知道怎么跟面前这两个人去解释,毕竟他们两个也没看过山海经,更不知道,在这之前还有共工与颛顼争帝的故事,那样会说的更远一些。 所以钱多还是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去说。 “所以现在的一些都可以联系在一起?” 小五钱看着钱多好像等着一个答案一样,这个答案可以揭开小五钱的身世,而且可以看到冰山一角的手笔。 但是很遗憾钱多没有猜到所有东西,他能想到的就是这鸡居然能吃龙,而且龙还这么小,倒是奇怪了。 钱多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往后走,可能后面就是整个手笔的关键几笔,钱多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所以接下来我们还是虚妄往后走。” “十二生肖下面一个是什么?” “狗。” 一问一答其他的声音倒是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几个人在洞穴里面的脚步声。 “这条狗好像有些大。” “是有些大。” “好像一个老虎的大小。” 三个人在那里互相讨论着,钱多没有参加,只不过这只狗却是有些太大了。 若是说以前自己见过最大的狗叫做藏獒,和老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那么现在面前这条比普通老虎还大一些的狗,钱多倒是有些不知道用什么称呼才好。 “嘴中不喜欢叼着骨头的狗算不得什么好狗。” 这是小五钱说出的话,可惜话并不是这句话,而是齐步喜欢和小五钱说的,喜欢叼着骨头的狗才算是是一条好狗。 前面的十个生肖嘴里面都带着东西,或者是身旁有着什么东西。 龙的属相琥珀里面是空的,蛇的属相里面只有鲜红的血,马的太高看不得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些都不算的话,老鼠嘴里面鼓着里面确实有什么食物,牛嘴里面还有几根草,倒也是有着食物。 老虎更不要说,百兽之王,小山一样大的体型,倒是嘴里更不少东西。 兔子旁边有着一根胡萝卜,羊的嘴还保持着咀嚼的样子,猴子身穿盔甲,手拿铁棒,不过钱多眼尖还是看见了几个小葡萄在猴子的脚边。 鸡的嘴里更不要说,小五钱的同类,一条半截的小龙在那只鸡的嘴里面,而这只狗没有叼着骨头倒是也不显得奇怪、 “这狗的肚子是不是有些奇怪。” 老五看了看总感觉这条狗有些别捏,样子从来没见过,而且肚子像是偏圆会发光的样子。 “天狗食日。” 钱多有些不愿意承认,但是面前的样子,只能让钱多想到这个故事。 但故事毕竟是故事,除非面前这只狗从新活过来,再将肚子里面的东西吐出来证明他是太阳,这样钱多才能去详细天狗食日的正确性, 不然现在就只能是钱多的猜想,但是现在没有比天狗食日更好的猜想了。 “书上写的?” “不是,我在书上看的。” 还是一样的对话,不过钱多这次底气足了一些,因为这个故事自己也给吕不倦说过。 当时自己那位师傅只说了“天狗食日,你说拉屎的时候会不会难受的慌。” 倒是让钱多有些尴尬,毕竟自己还没有学道自家师傅这不要脸的境界、 “让小五钱来看一看究竟有没有字吧。” 既然钱多说了天狗食日,几个人也没有去多说,便是都相信了钱多,接下来就轮到了小五钱的本事。 “唔,真的有字就在狗的肚子那里。” 小五钱这么一说,其他三个人一块向着那条狗的肚子看去,只不过除了圆圆的黑色肚皮之外,其他的倒是看不出什么名堂。 “你看出来了?” “没看出来。” 老五这么看着自己,钱多要是说看出来了,结局一定算不得太美好。 “阴谋。” 小五钱的话突然传到了两个人的耳朵里面,至于阴谋二字做什么解释,钱多倒是也想不出一个说法。 “有什么想法?” 老五看着钱多,倒是让钱多想起了很多东西。 “可能是想说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 钱多有些不敢确定,但是其中两个地方的字小五钱是认识的,分别是阴谋,还有一开始小五钱看到的上古时期。 而小五钱所看不懂的几个字分别是女娲补天,共工怒触不周山,让钱多倒是想了想这些手笔是一个人所做还是其他人所做。 “那到底是什么阴谋?” 钱多白了一眼小五钱,这么大的手笔要是自己知道了是什么阴谋估计离着被灭口其实也差不了多远了。 “我哪里知道,若是知道了估计估计咱们也都被留在这里了,还去哪里说什么阴谋什么的。” “接下来该怎么办?” 商一言看着钱多,只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提醒钱多快点找到小五钱的母亲。 “这里都已经看完了,那么我们继续往后面看看去。” 十二个生肖最后只剩下一个,所以倒是没有太多话几个人便想着后面走了过去。 ------------ 第六十九章 吞天蟒 “二师兄。” 众人只是看着钱多有些搞怪的样子看着琥珀里面的那头猪。 当然也可以叫做猪,只不过没见过这种穿着衣服,手里面还有一个农钯的,嘴上还有着笑容的猪。 不过这个猪头实在是有些太丑了,丑的让商一言有些不再想去吃猪肉,丑的想让老五吃二斤猪肉来压压惊。 小五钱却是看着钱多问了一句“怎么你认识?” “我不认识。”钱多摇了摇头,自然是不承认自己认识面前这个猪头。 不过之前的猴子穿的和传说中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差不多,面前的猪又和自己印象中的猪八戒差不多。 要说是有什么差别,就是面前的猪八戒实在是太丑了不过悟能大师的二师兄应该和这个差不多。 至于刚才那一句二师兄,是钱多替着远在庆州的悟能大师说的。 “所以为什么要叫二师兄。” 老五也过来,看着面前的猪头总感觉有些饿了。 “额。” 钱多想说自己是情不自禁,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实在是太丑了和悟能大师描绘的太像了。 “没什么想说的?” “有。” “说出来啊。” “额。” 钱多这个样子真的像未出嫁的姑娘一样,就差捏着衣角,脸色微红的纯情样子。 “小五钱你看看上面有没有字。” 商一言实在看不过去钱多的样子,只好转移话题让小五钱去转移老五的注意力了。 “好。” 商一言的话要比钱多的话好使的多,立马到了最后一个琥珀的前面,只不过刚到琥珀的前面,又退后了几步。 这猪头实在是太丑了,就算小五钱是一条龙,倒是也被这呲嘴獠牙的样子吓了一跳。 “有什么字吗?” 一说到琥珀上的字,钱多倒是也不在意自己刚才说二师兄的事情,毕竟自己不能说自己看过一本叫西游记的书。 里面有一句,二师兄大师兄和师傅被抓走了。 而这个时代还有李世民亲自封赏的御弟。自己怎么也不可能真的跟着一个去世的皇帝去唱反调。 “我在看着。” 小五钱的两个眼睛还在看着最后一头生肖,倒是看得比之前更加仔细了一些。 过了一会小五钱有些崔头丧气的看着商一言说了一句。“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本来也没有太大的期望。”商一言用手摸了摸小五钱的头,虽然小五钱现在还不能像几个时辰之前那样被商一言抱在怀里。 但是商一言这个东西,小五钱却是最喜欢。 “之前的几个琥珀还需要我们回去看看嘛?” 老五往后面看了一眼,看着的路程应该还有不少的距离,所以还是想着钱多问了一句。 钱多想了想“不用了,我们现在知道四句话,但是四句话我感觉并不是同一个人所做。而且我们来是来找小五钱的母亲,至于琥珀里面的东西,我感觉现在还有些太早。” 其实钱多心里想的不是太早,而是这个琥珀里面的字实在是有些太危险,不管是上古时期,还是阴谋二字,又或者女娲补天,共工怒触不周山,这些都是钱多现在不敢多去想的事情。 而且能造这么大手笔的人,却依然被别人堵在了洞穴之中,那么危险可不是一点半点。 “我们继续往里面走,先去找到小五钱的母亲,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一部分答案。” 钱多说着,让老五先走,自己在中间,小五钱和商一言走在最后,这样倒不至于一行人万一触犯了什么禁忌,跑不出去。 “十二生肖之后,你觉得还应该有什么?” 刚才的十二生肖对老五的冲击确实有些大,所以老五觉得这个黑暗之后应该还有着什么 “我觉得应该有什么,他也不会有什么,这个洞穴的建造者,或者说,有这么大手笔的人,把三皇五帝的名字写在下面的洞穴里,上面用这十二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动物做成琥珀。这人若是说把天摘了下来,我也相信。” 钱多刚想笑一下却又想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刚才小五钱吸收的光很像星光。” “星光那是什么?” 钱多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地方没有写着月明星稀的诗句,其他关于星空的诗句,倒是都流传于以前,具体多久以前,钱多倒是没那么感兴趣,也便是没有多去问。 小时候钱多就在看着夜晚的天空,没有太阳有着月亮,倒是和本来自己生活的地方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一天没有星星可是阴天下雨被乌云遮挡住了,一个月没有星星,可以说梅雨季节,导致一个月天空中有着乌云。 但是钱多今年十八岁,每一天晚上都喜欢看一下天空,看一看今天会不会多出来一颗星星。 但是很显然钱多有些想多了,这么多年依旧是天空之中孤挂一轮明月在当中。 “我们继续往后走吧,现在知道这些,估计一定是祸不是福。” 钱多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别人不知道天空中应该有星星,读到关于星这个字的时候,多半解读成日生之意。 倒是也没有人像是钱多一样知道天空中有着星星,那才算的圆满,月亮才不显得突兀。 几个人走出几百米,火把倒是越来越亮,而几百米之间倒是在没有见到像是黑晶石或者琥珀那样神奇的东西。 这样钱多很不舒服,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前面好像有东西。” 成弓形的样子,倒是火把只能照出一个影子来。 “你说小五钱的母亲没有死,有什么根据吗?” 老五看着前面的东西,倒是有点像是一条蛇,倒是想起了钱多所说的话,转头问了钱多一句。 “有,我的直觉。” 老五听的想就地打钱多一顿,更加可恶的是钱多是直觉的时候理直气壮,倒像是什么铁证一样。 “前面那个东西你觉得是什么?” 老五指了指那个弓的影子一样的东西,看不见东西,只能看见影子,就算老五是七境武者到底还是有些心虚。 毕竟这里面不管是什么都透漏出一种诡异的样子。 “我觉得应该不是小五钱的母亲就是了。” 钱多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大明说小五钱的母亲是化蛟失败,但是已经长出了角来,面前这个弓一样形状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角的样子。 “你去试探一下?” 老五将火把交给了钱多,倒是表示需要钱多献身,去看看这个怎么办。 “我觉得这应该是琥珀里面的那条蛇。” 钱多这么想并没有什么根据,但是现在可能有蛇的地方就剩下那一个琥珀里面了。 “那应该是死是活。” “半死不活。” 两个人确认了一下眼神,然后钱多接过火把,老五在后面用脚借给钱多一点力,倒是一脚踹了过去, “有些厉害。” 蛇的肚子完全被破开,里面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但是钱多现在还是不知道里面应该还有着什么。 “所以说这条蛇就是那个琥珀里面的?” 老五看着被破开的蛇腹,倒是没看见任何异常的地方。 所以钱多和老五都紧皱起了眉头,因为在这个地方,越是正常越是诡异。 “小五钱你过来一下。” 钱多让商一言蒙上小五钱的眼睛,还是让小五钱过来。 这条本来应该死了的蛇,却在小五钱走近的时候,本来紧闭的一双眼睛也睁开了。 “打得过。” 老五的声音也传到了钱多的耳朵里面,关键时刻还是老五比较靠谱。 心里这么一想,但是钱多却是没有乱动,因为蛇会攻击会动的东西,这样会让他认为有攻击性。 这点钱多也告诉了老五,所以老五要是真看到小五钱有一点危险的迹象就要一击将这条蛇杀死。 “孩子。” 两个人同时屏住了呼吸,因为刚才说话的并不是钱多一行人,而是那个已经被破开蛇腹,张开双眼的蛇。 “怎么了?” 小五钱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不过并没有太害怕,因为这个声音中并没有任何警告意味,而是带着无尽的宠溺样子。 “不要扯下布带,我现在的样子可能会吓到你,所以还是等我死后你在扯下布带看一看我吧。” 蛇的声音有些痛苦,有着不甘有些无奈,还有的就是对于小五钱的宠溺。 “我能做什么吗?” 小五钱并没有执意要扯下布带来,倒也是循着声音一点点摸索到了蛇的旁边。 “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做,还不到时候,现在时间太早,本来我不想醒过来,但是我不知道下一次你会不会来,来的话我还能不能醒过来,所以我现在醒了过来。” 蛇说的极慢,每一句话都好像用尽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所以小五钱听的极其认真。 “我应该认识你对吗?” 小五钱总感觉两个人有一些关系,但是小五钱记不得了,她记不得很多东西。 “是啊,我们有一些关系,若是算起来,我应该算做你母亲的母亲。” 钱多一算辈分,这就是小五钱的姥姥嘛,只不过样子倒是一点看不出来。 “我应该叫你什么?” 小五钱在此发问,只不过这个问题让那条蛇好像陷入了回忆一样。 回过神来,那条蛇的眼神更加慈爱一些,声音缓缓“上古时期人们都喜欢叫我吞天蟒。” ------------ 第七十章 各种神兽 周围的气氛为之一振,倒是顿时间没有人去说话。 “吞天蟒很厉害?” 老五没有读过那么多书,自然不知道吞天蟒多么厉害,只能两个眼睛看着钱多。 “很厉害。” 但是具体多厉害钱多却是没说。 “有多厉害。” 老五自然知道吞天蟒很厉害,这么一条不大的蛇,被破开了蛇腹还活着,那么就不是一个厉害能够形容。 “我不知道。” 钱多实话实说,可惜老五看着他的眼神并不是他这么诚实就可以抵消的。 “你不知道?” 老五倒是知道钱多的脸皮很厚,不光很厚,这个说不知道的样子还真是有些欠揍。 “吞天二字一听就不简单,怎么会不厉害。” 钱多所看的书中自然是没有吞天蟒的描写,或者就像她说的一样,上古时期,谁知道是什么时期。 那时候有得人类活没活下来,还是人们故意忘记了那段时间,钱多倒是不得而知了。 而吞天蟒看着旁边的两个人说话并没有出声因为两个人都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那你知道外面琥珀的东西吗?” 钱多和老五瞬间不再说话,因为刚才正是小五钱的声音,在问面前的吞天蟒。 “哦,外面冻住动物的那些东西吗?原来那些东西叫做琥珀啊。” “嗯,你知道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的吗?” “不太清楚。” 小五钱却是有些沮丧,连当时的经历的吞天蟒都不知道那些琥珀是干什么用的,那么别人就更加会一片迷茫。 “只不过当时听到他们嘀咕说着十二生肖之类的。” 小五钱瞬间瞪大了两个好看的眼睛,看着钱多好像这句话之前就说过十二生肖的事情。 “你知道这里的事情?” 问话的是老五,只不过吞天蟒的眼睛也跟着看了过来,不过眼神倒是不太友好。 “我是知道十二生肖,至于这里的事情,我上哪里知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钱多说的真诚,只不过老五的眼神没什么变化,吞天蟒却收回了眼神。 “那些琥珀里面都是什么?” 小五钱问的问题其实就是钱多现在最想问的问题,无关是上古时期,或者阴谋,上面的字太少,信息太少,钱多都无法猜到里面究竟想说些什么。 “就是上古时期的神兽。” 吞天蟒倒是对于小五钱的问题没有避讳,倒是能回答的都希望能告诉小五钱。 “老鼠也算神兽?” 这个问题有些直接,钱多倒是希望小五钱能问一问那个长着四根天柱的血色马,和那个小山一样大的老虎,还有那条消失的龙以及那像着齐天大圣的猴子,和像着二师兄的猪。 “那叫金钱鼠,专吃金银宝贝,无论什么东西都经不住他的咬力。” 钱多听的也是有些错愕,这能吃金银宝贝也算的神兽,那么商一言家养的那只叫做雪团儿的白雪猫不知道能不能叫神兽。 “神兽的要求这么低吗?” 小五钱说的很直白,因为她觉得这个金钱鼠名字和能力一样有些太俗,太弱了。 “是啊,你想想金钱鼠既然需要吃金银宝贝,但是他也会饿,所以他找宝贝的本事也是不少,金山银山,每一个朝代要是都有一只金钱鼠,那么钱的问题倒是不用忧愁了。” 吞天蟒回答的同样直白,但是小五钱还是撇了撇嘴,表示对于金钱鼠的不懈之情。 钱多倒是颇为羡慕,这金钱鼠倒真是一个宝贝,有了一只金钱鼠估计以后大唐不论打哪里军费不用愁,国家应该运转的费用不用愁。 “剩下的还有厉害一些的吗?” 小五钱想的是找些厉害的问一问,至于金钱鼠这个本事,小五钱倒是有些不不喜欢。 “我给你一个个简单的说一说。” “好啊。” 小五钱自然拍手叫好,一旁的钱多也竖起了耳朵准备听讲。 “那头牛叫洪牛,拉着无数的东西在黄河地走过,具体多厉害我不知道,不过说是所有喜欢不受控制的海里面都有一头洪牛在其中。” “那现在还有吗?” “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很久了,之后的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已经没有洪牛了。” 小五钱倒是有些失望。 “那头虎名字就是虎,说是成年的虎身上比山还大,吼叫一声几百里的人都可以听到,一爪子下去,可以打碎一座小山。” “现在也没了?” “现在应该没了。” 小五钱更加失望了一些。 “兔子叫做月兔,听说能够一下跳到月亮上去,倒是也没有见过。” “没有其他的本事?” “没有了。” 这回不光是小五钱失望,现在钱多也跟着失望了起来,总感觉这届神兽实在差了些。 “蛇的话,就是我,没有别的本事,只不过能偷取一丝天机。” 这句话倒是让钱多来了兴趣,偷取天机,这是什么意思? “那么为什么叫做吞天蟒呢?” “总觉得名字取得厉害一些就没人找你来打架,抢你的地盘了,不然总是有一些喜欢常常来找你。” 钱多听的倒是极为尴尬,因为这些话总感觉有些太直白了,这些话让自己对于神兽的看法倒是转变了不少。 “那我是不是应该取一个更加厉害的名字才好?” 小五钱想了想自己的名字,五钱,连吞天蟒的百分之一霸气都没有,倒是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你的名字很好了。” 吞天蟒一直都很温和,而且对于小五钱来说都是极为宠溺的样子,对于五钱这个名字倒也是没有多说。 “我想继续听下去。” 小五钱想了想还是希望继续听下去。 “马叫千里马。” “额。” 钱多的声音倒是招来吞天蟒不满的眼神,只不过这个名字实在有些太俗,自己从家里带出的那匹懒马就叫做千里马。所以对于千里马这个名字倒是有些敏感。 吞天蟒倒是没有继续去看着钱多,而是想着小五钱继续解释下来。“马长千里,所以叫做千里马。” “马长千里?我看着倒是没有那么大啊。” 小五钱倒是想了想,那个马确实很大,四根腿跟支撑这个山洞的四根柱子也差不多。不过要是说马长千里倒是有些夸张了。 吞天蟒也看出了小五钱的心思“那些神兽都被封印了大神通,自然是没有那个样子,不然不要说在这么大的山洞里面,就算是整座山连千里马都装不下。” 吞天蟒缓缓说出,倒是让钱多起了心思,封印了大神通,倒真是越来越不像那么简单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吞天蟒直接略过了龙,十二生肖里面直接从兔子跳跃到了蛇那里取讲解。 “剩下的呢?” “那头羊叫做盘羊,听说是守护着一个部落里面的人,从来没有出现,只不过听说当时和龙战斗过一场,败了几招。” “哦。” 小五钱的眼光又是撇了撇钱多,倒是不知道钱多所说的书到底是什么书,有时间自己也可以去看一看。 “猴子的名字叫齐天,活的时间很长,我没见过他出手,不过听说抽出过龙筋,打折过龙骨。” 小五钱越听倒是有些越胆寒,怎么都喜欢挑龙来做对手,而且还要抽出龙筋,打折龙骨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那只鸡里面嘴里面的也是半截小龙对吗?” “是的。” 吞天蟒没有点头,但是却让小五钱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小五钱倒是有些身世凄惨的感觉,怎么龙这么凄惨,在吞天蟒的时候被抽出龙锦打折龙骨,鸡还可以吃半截小龙。 现在还有这么多人想要杀龙,龙倒是是招谁惹谁了。 “那只鸡有名字吗?” “玄雀。” 小五钱心里默默记住,想着以后万一真的见到这样的鸡倒是以后离的远远地。 “狗叫天狗。” “天狗食日?” 吞天蟒倒是有些诧异的看着小五钱,不知道小五钱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是的,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五钱又是看了钱多一眼,倒是让钱多有些难过,怎么什么事情都需要看自己。 吞天蟒也是看了钱多一眼,倒是有开始跟小五钱介绍起来。 “最后一个叫做豚。” “有什么本事?” “能吃。” 钱多有些无语,怎么能吃也算是本事了。 但是小五钱还是想了想,还是问了吞天蟒一句。 “有多么能吃?” “有多少能吃多少。” 小五钱有一次感觉只要能吃就能登上神兽的地位,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吃一些恢复龙的地位。 “还有最后一种你知道我漏了一个的。” “我知道,但是总觉得你应该还会对我说,所以我没有说去问。” 吞天蟒倒是很欣慰,因为小五钱的周围应该有一个知道不少的人,这样对小五钱倒也是好事。 可惜吞天蟒不知道的是钱多什么都不知道,其他东西都是钱多从前世看来的。 “琥珀里面本来应该有龙,但是当时龙差不多已经灭族了,一方面因为某些大能喜欢将龙圈养起来,但是时间长了龙没了野性,也便跟蚯蚓差不多,大能便没了耐心。也就死光了。” 吞天蟒的话已经说完,但是钱多却陷入了沉思。 ------------ 第七十一章 化人 “龙真的灭族了吗?” 小五钱说这话时候倒是有很多的疑问,因为自己算做一条龙,听大明的话,自己的母亲也算做一条蛟龙。 更何况在某一个军帐里面自己还听到有两个人一个叫叶七一,一个叫叶八一两个人最喜欢的事情便是杀龙。 “要是说龙被灭族了,那你算什么?不算龙了吗?” 吞天蟒看着面前的小五钱倒是有点无奈。 “我不一样,我是吃了钱多的某个东西才从蛇化成龙的。” 这是商一言当时讲给还是能被抱在怀中的小五钱听的,不过无论如何小五钱的话还是有些让吞天蟒陷入了沉思。 “其实有些龙只是人们叫出来的,不能叫做龙,若是说,叫做长虫其实也无可厚非。” 长虫?这个词钱多觉得一直都是描写蛇的词语,若是说龙是长虫那么也会多几个爪子。 “为什么?” 今天小五钱的为什么好像特别多的样子,但是钱多觉得倒是可以问上一问毕竟,那些龙天天被人折磨倒是有些惨,若是还不允许人家怎么反抗一下? “龙生九子九子不同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 小五钱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件事情除了吞天蟒可能老五商一言在加上小五钱都想不到。 “那个人知道。” 吞天蟒的眼睛看着钱多,钱多倒是有些尴尬一笑,刚才不还是说小五钱吗?怎么现在又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龙性淫。” “龙姓银?怎么不姓金啊?” 老五在跟着在一旁捣乱,钱多倒是觉得有些无奈。 “龙生九子本来就不是平常人应该知道的事情,我就算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并不多。” 钱多已经感觉到这些涉及到了一些隐秘,而自己那时候所说的十二生肖,天狗食日等都已经说出去了,之后的只能自己小心了。 “五钱你说龙生了九子,那么还叫做龙吗?” 这个问题吞天蟒问的极有说法,钱多本来就不是一条龙,只不过因为钱多和大明自己才成了龙。 所以小五钱也不知道龙的定义倒是什么,若说是血脉,自己真的有龙的血脉吗? “应该算是吧。” 小五钱想了很久还是回答了吞天蟒。 “那么他们跟别的动物生了东西,比如龙的儿子和千里马生了一个孩子还算做是龙吗?” 钱多有些不太敢去想那个美好的场景倒是有些太刺激了些,而且这些想多了肯定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应该还算是吧。” 只不过这次小五钱的声音更小了一些,倒是更加不自信了些。 “那么继续下去,你说之后的还算是龙吗?” 小五钱的两个眼睛有些迷茫,倒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倒是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吞天蟒。 钱多也在一旁思考。是啊,这样一代一代下去,那么之后的究竟算不算龙呢?那么龙的最开始究竟是什么呢?只是一条龙,后面才有整个龙族吗? “龙只有一条。可惜不管是那位大能出手都没有将他困在那块你说的琥珀里面,只不过他们又想了一个办法。” 吞天蟒说着,抬头看向了小五钱,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所以那块琥珀其实是给我留下的?” 钱多无论是什么形象都和钱多印象的龙都是一模一样,但是那些号称能够找到龙的叶七一和叶八一却是在龙面前没有看到小五钱。 “若是说起来你算是龙的第三代,而那块琥珀也不是给你留下来的,若真的说起来,那块琥珀应该是留给你母亲的。” “我的母亲也是龙吗?” “你的母亲并不是,只能算作是一头蛟而已,所以这样那些人有些苦恼。他们说着时间不多了,将我装进琥珀又拿了出来,让你母亲出生,希望这是一头龙,便可以实现他们的计划。” “但是他们失败了。” 小五钱看着山洞四周什么都没有,若说是有什么东西,便是那十二个琥珀还依然在那里,黑晶石还在那里。 “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钱多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因为这些事情实在太过诡异,钱多必须保证自己还能活下去。 “我不知道。当时他们只说时间到了,便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之后你们便来了。” 吞天蟒似乎不介意钱多这种插话的做法,甚至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 “不过你是真正的龙,你可以放心,现在你就是唯一的龙,而这个世界上只能活着一条龙,你既然存在,那么就说明上一条龙已经死了。” “是被齐天抽了龙筋,折了龙骨的那条龙吗?” “那只不过是龙的众多孩子的一个,他的孩子太多,哪里会记得那么清楚。” “所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的龙吗?” “若是你说那种倒是还有很多,但是按我的说法,那就是一些长虫,若按你的说法,那些都是龙。” 吞天蟒倒是回答了小五钱很多的问题,倒是有些累了,不过这次醒过来,她并不打算继续睡下去,同时代的都已经算过过去。 她算做时代的遗弃物,就算活下去,也只能活在这阴暗里面,她早就厌倦了。 “我有些晕。” 小五钱捂着额头,今天一天所发生的的事情可以跟当时边关一个月所发生的的事情还要多,自己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去说。 “真龙一直只有一个,以前是他,现在是你。” 吞天蟒说着好像用尽了最后一份力气,从一条蛇的样子,变成了一位美妇人。 两个眼睛勾人,一身翠绿色的衣服,倒是不像现在的衣服那般开放,但是别具美感。 “这是上古神兽的本事,可以化作人形,听说可以加快修炼的速度,不过听说只不过当初一个神兽为了和一位俗世的人相爱所以才改良出来的。” 美妇人看着小五钱终于用双手摸在了小五钱的头上,倒是没有太多言语。 眉目之间有七八分像,但是若换了一身衣裳倒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当做姐妹看待。 “我应该叫你什么?” 小五钱忽然有些苦恼,不知道应该叫面前的美妇人什么。 “叫我姨娘其实就不错。” 吞天蟒笑起来倒是让几块琥珀都黯淡了一些,笑容中所蕴含太多温柔太多笑意。 “你是来找你母亲的吧,再往前走一些其实就能看到了,你们先去吧,我在这里和他说些话。” 吞天蟒用手一指,倒是指向钱多,倒是让钱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们先去吧,我马上就会跟上来。” 几个人对视一眼,钱多倒是很放心的说道,可惜钱多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在。 ------------ 第七十二章 隐秘 “所以你知道了多少?” 钱多被吞天蟒留了下来,自然不是讨论小五钱的抚养问题和以后的奶粉钱问题。 而这么一上来就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度倒是让钱多有些皱眉,因为可能吞天蟒的时间可能不那么富裕,不然可能现在对于钱多的态度有些太差了。 “我只是看过很多的书,但是对于这里面的事情一点不了解。” 只不过钱多看到的书要不然就是山海经,要不然就是前世所看的书,倒是也有些不太好解释。 “你有什么疑问吗?” 盯着钱多的脸吞天蟒看了很久,钱多依旧是那个表情没有变过,吞天蟒的语气倒是也温和了一些。 “所以小五钱究竟算做什么?我们现在应该算是什么?” 钱多有很多问题,比如外面的壁画是谁所做,既然吞天蟒提到了上古时期,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时期,而最重要的是小五钱现在属于一个什么样子。 “小五钱现在叫做真龙,而成为真龙的一个条件就是之前的真龙已经死了,而你问现在是什么时期,应该算的是末法时期,天上人丧失了对天下人的控制,这也算的所有人的努力。” 吞天蟒看着钱多还在思考,便是继续往下说“但是对于很多人都算的是好事,像是你这种天生应该破开天上那道界限,归于天门的人,倒是不知道算着好事还是坏事。” “归于天门?这么大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钱多倒是想了想,归于天门之上那不是成了吃官家饭,那自己这新去的人怎么都要被老人欺负,那么怎么看都算不得悠闲。 吞天蟒倒是看了眼钱多,这是他第一次看面前这个少年,倒是确实有些温温如玉的君子样子,这在上古时期都是极为少见的样子。 “你能这么想是很了不起了,当时若是有人这么说出来估计要被人笑话死了。” 钱多自然没有怀疑吞天蟒所说的事情,毕竟这可算的上是前辈,而且没有太多的必要去隐瞒钱多这些事情。 “其实有人在琥珀里面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留下了字,我们都看不见,只有小五钱能看见上面的字。” 当然钱多还没有说的一句话是,这几句话他们居然还能够认识。而且每个人所认识的还不一样,可以说缺了老五,钱多会少知道一句话,缺了钱多还是会少知道一句话。 这样的事情让钱多更加浮想联翩,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所以连大明这个有些憨厚的人钱多都怀疑过。 不光如此商一言,小五钱,老五,包括钱多自己都在怀疑有没有什么问题。 “真龙的眼睛倒是有些不同,若是你现在就要努力的话,三百岁左右你就可以做到了。” 吞天蟒的神色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迹象,相反对于钱多说这番话的时候极为严肃。 “那我先努力活到三百岁再说。” “那些字我应该不会知道什么线索,因为当时我也被封印了大神通,之后五钱的母亲出生我才解开了一些。” “所谓的天机究竟是什么?” 钱多倒是对于所谓的天门倒是没有太大的兴趣,倒是对于吞天蟒所说的可窃取一丝天机有一点兴趣。 “比如我可以知道小五钱会来,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钱多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接下来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比如现在还有的龙到底是什么?” 这也是钱多一直想问的,就好像小五钱有些不明白的事情,钱多也有些不明白。 既然真龙只有一个,那么这么多龙都是靠着一条真龙来繁育,倒也是任务繁重。 “你说的那种龙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在我那个时代也有很多所谓的龙,比如齐天就曾经将一条龙打死这你也知道。” 钱多点了点头,刚才吞天蟒和小五钱的对话自己也听到了。 “所以很多都是龙,比如你们人类不也是有些号称真龙天子的人吗?为什么不叫龙天子呢?” “我不太清楚,不过倒是以后有机会我去问问。” 吞天蟒倒是没有理会钱多继续说下去“那些龙有着真龙的一两分本事,相貌也有继承相似的样子,而有些喜欢养着龙的便是这种龙。” “所以他们觉得这种龙没有意思,所以想要借由你来培养出一条真龙来?” 吞天蟒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去否认钱多的说话,尽管钱多的说法有些不好听。 “为什么会失败?按理说您和真龙的后代就算不是龙,那么也不会差太多,为什么小五钱的母亲化蛟都会死?” 这也是钱多所想不明白的,看着眼前的吞天蟒就算不是真龙一般的级别,但是至少和齐天应该是差不多的。 那么小五钱的母亲为什么会那个样子,钱多倒是有些搞不明白。 “血脉不通,而且这些人不希望我的孩子成为下一条真龙之后无法控制,所以还是需要一些禁忌来控制她,没想到最后倒是所有的都成了导火索。” 吞天蟒倒是有些不愿意回忆那些事情,但是还是讲给了钱多来听。 “那为什么小五钱可以?真龙为什么。” “因为你的那块小石头,那是真龙的心脏,要不是他,就算小五钱有着再好的血脉也成为不了真龙,而且还会死亡。” “夸父族说这是他们的太阳。” 钱多倒是有些奇怪,夸父族的太阳怎么一瞬间就变成了真龙的心脏,而且还让钱多得到,之后再给小五钱吃了下去,这一切都是太巧合,让钱多倒是有些烦躁。 “世界上都是无巧不成书的,这些事情没有别人来掺和,这些事情你都可以放心。” 听见吞天蟒的声音钱多才看向吞天蟒,倒是有些不敢相信,这面前的美妇人真的知道这一切的事情。 “那些事情都没有人帮你遮掩一番,自然是我能看见,所以不要太过惊讶。” 瞬间钱多觉得自己跟自家父亲学的算人心的都是些小伎俩,倒是想着有了这个本事以后是不是什么都能看到了。 ------------ 第七十三章 万一举世皆敌 “这会不会是有些太巧合了。” 当然不光是钱多这么想的,连吞天蟒都有一些怀疑,在小五钱要死的时候钱多正好在附近,而且口袋之中正好有着夸父族的太阳,真龙的心脏,这一切若只是用巧合来解释实在是太牵强了一些。 “可惜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合,若是说起来天下所有一切巧合的事情其实都解释的通。” 吞天蟒倒是没去多去和钱多多去解释,解释再多也是说不清楚这种事情。 “前辈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真龙的心脏这件事情,按理说真龙应该更加厉害一些,但是为什么死了,而且心脏成为了夸父族的太阳。” 钱多叫着前辈自然是因为这个问题对他自然重要,因为这个不管叫做真龙的心脏还是夸父族的太阳都算是他从钱家的百物台上拿来的。 若是真说是巧合,那么巧合有些太多从自己小时候便开始是一个巧合吗? 而另一种可能从小便是一个计划,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从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吗? “这很重要吗?” “可能对别人来说不重要,但是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钱多的脸色极为认真。 “真龙听说是世界变了不让他在生存下去,所以被人斩杀了,不过之后他的心脏托谁保管,好像是那位斩杀之人的好友,名字有些绕口,我有些记不得了,不过外号应该叫做彭祖应该没错。” “彭祖?” “没错彭祖。” 吞天蟒能看见钱多听见彭祖名字的时候两个眼睛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被触动了一样。 钱多想不到这个得到龙心的居然是自家老祖宗,那个自己还在很小时候见过的老人。 “那是我的祖宗。” 钱多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尴尬,因为平常套着近乎的时候都是说着谁谁是什么样的朋友,但是这样直接说着某人是自己的祖宗倒是没有听见过。 “哦,那一切可能解释的通,看起来真的有些事情不是巧合。” 吞天蟒这句话说的极为有深意,钱多确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前辈我不太清楚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钱多越想着刚才那句话心里越越有些不妙的感觉,还是问了问吞天蟒。 “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没有听过。” 难得吞天蟒笑了一下,倒是笑的极为好看,哪怕是最后的时间吞天蟒化作人形依旧是最美艳的一个女人。 钱多想说一句刚才前辈你可是说了不少的话,那些不算是天机吗? 可惜钱多只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至于龙的心脏为什么是夸父族的太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于为什么现在告诉你也没用,不如之后你自己去去找一找答案。” 吞天蟒倒是没有着急回答钱多,而是想了一下才回答了钱多。 “我应该去哪里找答案?” 现在问题实在是太多,若是吞天蟒愿意透漏一点天机那么自己要简单许多。 “比如你出生的地方,再比如那时候小五钱旁边的姑娘富贵不可言,再比如这个地方,你都可以看到很多答案,而且估计里面有很多你需要的东西,毕竟你是彭祖的后代。” 钱多出生庆州,这点钱多倒是没有怀疑里面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比如小时候就让自己去书院,后来又让自己来了边关。 再比如这个真龙的心脏,可以让小五钱变成真龙的东西,就摆在钱家的百物台上,让钱多随意的丢在破口袋里面。 所以吞天蟒所说的第一句话钱多倒是可以理解,之后吞天蟒说着商一言富贵不可言,钱多倒是没有想出来太多的头绪。 怎么算做富贵不可言呢?是不是以后嫁给自己,然后才算得富贵不可言呢?钱多没有想明白。 “后面究竟有什么,小五钱的的母亲究竟是活还是死?” 钱多有些不明白现在小五钱母亲的状态所以还是问了一句。 “死了。而且死了很久。” 这让钱多倒是有些失望,商一言来这里最大的目的就是跟小五钱的母亲见过一面,然后讨论一下小五钱的教育问题估计是最好的,但是啊看起来现在是不可能了。 “我有些累了,之后你就自己去吧。” “那好,我先走了。” 钱多倒是没有多去跟吞天蟒多去行礼,而吞天蟒之所以需要休息是想着小五钱回来的时候吞天蟒还能送小五钱一程,到时候才是吞天蟒的最后时刻。 “对了”吞天蟒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钱多有露出了微笑“不知道到时候小五钱旁边那个姑娘被世界所不允许活着,世上没有一个地方能容下她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钱多自然知道说的是商一言,但是没有清楚吞天蟒怎么自己还没有走出半步,这话就变了,刚才还是说着商一言富贵不可言,怎么现在就要举世皆敌了?这变脸的速度倒是快的钱多有些看不懂。 “怎么想不到吗?还是有些话不敢说嘛?放心我这已经算做全身都埋在了土里,只剩下一个头还在,自然是不会去多说话,将你和我的对话跟那位姑娘去说。” 吞天蟒自以为理解了钱多的心思,确实大多数的男子都应该这样瞻前顾后的想一想,不然总是会有些矛盾埋下来。 “可能到时候会有别的人来,我为什么非要去想这些事情呢?” 钱多不会去想不太会发生的事情,自家大不了往钱家一躲,不然就是去长安往着书院一藏,怎么能说是举世皆敌,更何况商一言就是个老五的闺女,若是有人欺负她,怎么也要问过老五这个七境武夫。 “你说的我很同意,但是我泄漏的天机,所以你一定要回答我,不然我心里可是不好受,到时候我要跟小五钱说着是因为你我才这么早没了。” 吞天蟒展现出俏皮的样子倒是让钱多有些头痛,这也算是天机?怎么感觉天机有些不值钱,要不然日后自己回去长安也穿着一身道袍去长安推算天机吧。 “所以你的答案呢?” 吞天蟒两个眼睛盯着钱多,倒是让钱多有种说谎就会被拆穿的感觉。 “世界这么大总有一个地方没有这么多道理,没有这么多束缚,到时候找一个地方好好呆着就好了,不然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不错。” 钱多微笑的说出这些话,吞天蟒也是闭上了眼睛表示钱多可以走了。 ------------ 第七十四章 李字玉佩 这里的所有事情都有些太过匪夷所思,所以钱多倒是也去多想,不过倒是对于商一言多了一分心思,到底是为什么才会举世皆敌呢? 钱多纳闷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赶上商一言他们的进程。 “钱多你们两个都说了什么?” 老五也不知道怎么去称呼吞天蟒叫人家奶奶说不得人家嫌弃辈小,而且把自己叫老了。 所以只好将钱多和吞天蟒称呼为你们两个。 钱多倒是没有去多在意,因为心中还在想着商一言那个举世皆敌的事情,既然吞天蟒说是泄漏天机,那么自己应该是差不多的事情。 等老五在叫了钱多两声,钱多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几个人奇怪的看着钱多,但是并没有去多说什么,因为钱多就是这个样子一直没什么变化。 “没有,她没有跟你去说什么?比如小五钱的母亲在哪里?” 钱多看了商一言和小五钱一眼还是缓缓说出了刚才吞天蟒对自己说的话。 “小五钱的母亲已经走了。” 这句话到不像是平地惊雷,因为几个人来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准备心里想着也是小五钱的母亲还活着这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就算是死了,几个人也要带着小五钱去看一看他的母亲。 “我们一直往里面走,估计就会看见小五钱的母亲了,里面应该也有些东西是留给我的,到时候不要害怕就行。” 钱多虽然心里不担心几个人多想,但还是口头上提醒了一下。 “有东西是留给你的?” 老五倒是有些想不明白,这白白净净的少年不愿意在书院里面带着来到边关,若是老五有这张脸一定去看着各地的美女看看风土人情。 而现在这连一只老鼠都没有的山洞里面,钱多居然说有些东西是留给他的,这让老五倒是很烦,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是有东西要给我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是刚才那位前辈告诉我的。” 钱多也不敢直呼吞天蟒的名字,不然到时候人家一个不高兴,看一看天机,给自己算算命,那就不好了。 “哦,那没有问题了,我们继续走吧。” 老五也不去多想,人家是神兽,按辈分算起来,人家算做真龙的小妾一样,别看是小妾,但是小五钱可是真龙的后代。 而且小五钱现在就是真龙,倒是一点问题没有,让老五更加心痛。 这怎么自己的周围都是一个个不太正常的,还好有像是自己女儿的商一言,不然跟他们一起走倒是没有太多的自信。 “对了老五,不知道商一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多想了想,想要问出商一言的事情,需要解决的就是面前的老五,毕竟老五这个人还算商一言的养育人之意。 “什么怎么回事?” 老五也不知道钱多到底在说些什么,商一言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商一言和你遇见的经过,前辈说商一言富贵不可言。” “嗯?富贵不可言?” 老五的大嗓门可是把走在前面的商一言和小五钱下了一跳,不知道老五发哪门子的疯,说着什么富贵不可言。 “怎么了?” 问话来的是小五钱,不过就差头顶上挂着卖队友小先锋这个称号。 “没事没事,钱多问我他是什么命,我掐指一算给他算命呢。” 老五自然不会告诉小五钱,小五钱若是知道,去了边关齐步就一定知道,齐步知道,那么整个军营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哦,好吧。” 小五钱噘着嘴,自然知道老五没有说实话,但是没有办法,现在自己还是条小龙,等到啥时候自己长大,好好欺负一下老五。 “她真这么说?” 前面的两个人已经走远,老五怕商一言和小五钱听到,又去看了一眼,才跟着钱多说道。 “不然呢?我这件事情骗你干什么?” “你觉得商一言有什么富贵的地方?” 老五看着钱多的眼睛,倒是有些不同于往常那种玩笑的样子,而是两个眼睛极为敏锐的打量着钱多。 钱多只好敏思苦想,到底还是想不出来。 “我觉得商一言最富贵的地方就是养了那只白雪猫,住的比我好,吃的比我好。” 老五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对牛弹琴的样子,而且这头牛还是特别顽皮那种,想让人将他抓来吃肉。 “你知道捡来商一言的是我最爱的姑娘,那是一个酒家姑娘你知道的。” 钱多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自从商一言和老五见到之后没两天就会给自己念叨一句酒家姑娘的故事。 而且说起酒家姑娘,总不少骂上老五几句,什么人渣败类的好词语全都会搁在老五身上。 再有就是老五很爱酒家姑娘,而为什么最后酒家姑娘死了,商一言却是一点没有明白。 那时候虽然老五不是七境,不是六境。但一个五境的武者在北齐说话也是有些分量的。 所以这件事情上透漏着很多诡异的地方,所以商一言并没有去问老五,一方面是不敢,一方面是不忍。 “我知道,但是这和商一言的富贵不能言有什么关联吗?” 难道说酒家女只是一个称呼,但是真实身份是北齐的公主,所以老五才说酒家姑娘死了? “当时我最爱的那个姑娘捡到商一言的时候,其实商一言身上还有一个带字的玉佩。” 钱多越听这个故事情节越熟悉,这不就是抛子之后回来复仇的故事吗,一定是北齐的一个大户人家。 “而且我最爱的那位姑娘我也没有保护住,最后死了。” “那上面写的什么字?” 钱多倒是听出来了一些东西,很多事情都开始能够解释的清楚,为什么商一言的富贵不能言,是因为本来就是富贵之人,只不过被抛弃了。 不过多大的身份才能让吞天蟒来用富贵不能言来形容? “你猜不到的,我当时也没有猜到,我几乎当时看到这个玉佩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妙,但是小时候的商一言确实太可爱了,可爱到让酒家姑娘放不下手。” 这是一段隐藏了许久的事情,今天老五却将它说给了钱多听。 “北齐的贵族那么厉害?你一个五境武夫至少保护一个孩子和老婆逃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还是可以的吧?” 钱多倒是有些诧异,他知道北齐的爵位更加厉害一些,但是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你想一想北齐的贵族里面有姓商的吗?” 钱多想了想确实没有。 “你觉得商一言的身份有多大才能让我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住?” 钱多倒是想到了一个身份,北齐的郡主,或者是北齐的公主。 “可惜啊,她的身份比你想的还要大啊。” 钱多实在想不到比这北齐公主还大的身份,难道是北齐王童养媳一出生便跟北齐王定下婚姻? “她身上戴着一个李字玉佩。” ------------ 第七十五章 李一言皇帝女儿 “李字玉佩?” 若是在北齐说是一个李字玉佩倒是没有什么,因为北齐跟没有李姓的贵族。 而大唐李姓的贵族很多,多是很多人立了大功皇帝一高兴就会有一个李姓的家族出来。 赐国姓倒是比这那些赐着金银财宝要好用,而且更加便宜一些。 “一个李字玉佩你猜猜来了多少个人?” 老五表情倒是有些狰狞,那块李字玉佩确实破坏了本来美好的时光。 “我记得前些时候有一次北齐人打下了边关?” “那是一次交易。” 钱多有些不敢相信那些边关死的大唐人,边关死的北齐人都是一个个连棋子都算不上的东西。 “那么这次呢?” “上次的交易知道的人根本不多,不过他们相信拿去了一次边关,那么接下来还会有一次又一次。” “所以说接下来边关还会是不断的会有战事?” “不知道,不过当时关于交易的几个人全都没有了,几乎没人知道,不过有一个人你一定见过,北齐人的统帅,李心承。” “那个人。” 钱多自然记得那个当时放了自己一手的人,好像整个人非常懒散,看着自己还说了一句下次再来。 “他是大唐人,而且被赐了李姓,自然还有别的身份,只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是两方交易的中间人。” “所以说商一言是姓李的?应该叫李一言?” 老五捂着自己的额头,到底是怪人,和别人正常想到的东西都是不太一样。 “所以说商一言一点不知道?” 老五看着钱多还是刚才那个人,怎么说出来的话一点不一样呢? “她应该是大唐的人,所以我又靠着关系让他回到了大唐那边去做任务,就是希望那些进入北齐的人找不到他。” “她是皇帝的女儿?” “我不太清楚,但是按理来说能出动一万铁骑来寻找的,不是皇帝的女儿倒是有些东西还是说不清楚。” “会不会是别人的?比如皇帝的私生女,或者李靖的孩子?” “嘿嘿,你见过十几个五境之上的修道者跟不要钱一样赶往北齐,武夫跟不要命一样进入北齐是什么样子吗?” 钱多自然不知道,他也不会知道老五当时保护不了酒家女的那份绝望的心情。 “现在皇帝的公主啊。” 钱多有些感叹,倒是不知道皇帝知道他的闺女在怡红楼里面待过,而且还被自己轻薄过,不知道自己的狗头能不能保住。 “对啊,富贵不可言啊。” “唉和我们这种穷苦人家的孩子没法比。” 老五本来也在跟着钱多感叹,倒是钱多这一句穷苦家的孩子没法比,倒是让老五有种打死她的冲动。 “这么看我干嘛?你见过穷人家的孩子被丢掉之后还要费劲心思要将她杀死的吗?没有吧,自然只有天家这样的人才有这样的闲工夫。” “不打算仔细问一下商一言的身份了吗?”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不过还没有证实就是了。” “哦?倒是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你到底猜到了是什么?” “现在皇帝与现在皇后只有一个女儿出生便死了。” 这句话说的时候老五本来在袖中紧紧握着的全都一下又松开,好像刚才一些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是当时王氏与武氏的斗争最后一站。” 钱多知道,当时王皇后将最最的宠的武皇后所生的小女儿一下掐死,但是却没有那么多怀疑、 因为这算的上是两位皇后之间的斗争,也可称得上是朝廷之上的斗争。 最后的结果就是武媚娘成了皇后,长孙无忌被告谋反皇帝独揽了大权,再也不用备受压制。 “所以当时王皇后想要和北齐人做的交易就是将现在的皇后弄死,结果偷鸡不成?” “两方各自算计,但是现在的皇后算计的更远一些,所以她赢了。” 钱多有些感叹,武媚娘成为千古唯一的女皇帝若是连这个都没有办法解决,那么早就在后宫被人压死了。 “听说她之后一直在寻找她小女儿的下落,只不过不敢在明面上去找,而是背地里面去寻找。”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是希望我做些什么?” 钱多知道老五说出这些都是有着目的,不然白白告诉自己这些,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现在的皇帝已经有些老了,看不清了,估计还有几年就要去了,我希望商一言能够看一眼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也是我答应我爱的那位姑娘的。” 钱多不由得感叹,果然好事从来不找自己,一来告诉自己一点事情,就是要去带着商一言去见一见皇帝。 “可以告诉商一言实情吗?” 钱多倒是看着老五,要是告诉了商一言可能见到皇帝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些意外,但是这样是对商一言的尊重。 “自然是可以,不要要等回到长安的时候,到时候你去告诉,不要扯上我,就说你自己发现的。” “老五我觉得你越来越不厚道了。” 钱多看着老五,倒是有些悲哀,怎么自己就认识了面前这个人。 “这叫飞鸟尽良弓藏。” 老五毫不留情的说出了事情,倒是让钱多更加伤心。 “走吧,时间长了自然要怀疑你我的。” 老五说完就自己先跟了上去,但是钱多走的很慢,因为他知道以后的历史,武后称帝。 而随着皇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钱多的预感也越来越准,怪不得吞天蟒要说富贵不可言。 到底是武皇后最疼爱的公主,就算知道明面上不能寻找,背地里面还是在偷偷派人,到时候武皇后一称帝,那么商一言这位最疼爱的公主回事如何钱多自然用着脚指头都能想到。 后面所说的举世皆敌是为了什么?钱多更是想不明白,难道武皇后称帝孩子都要死绝了?但是不对,自己在长安的时候还见过李弘还跟他打过一架,那么所说的太子驾崩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多觉得越来越多的事情开始浮出水面,有些人的事情也开始跟自己产生交集,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钱多不太明白,也不愿意多去想,还是跟着老五的脚步向前走去。 ------------ 第七十六章 计划 老五和钱多很快就跟上了小五钱和商一言的脚步,因为两个人根本没有走了多远。 “嘿嘿,说的秘密倒是用了很长时间嘛。” 小五钱倒是在一旁幸灾乐祸着,倒是钱多并没有理这个已经叛变的小叛徒。 “你说这天下这么大,边关都稳定了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回长安之后,再去一趟钱家,有些事情也应该有一个解决的方法。” 钱多的眼睛看着商一言期待她的回答。 “好。” 一个好字总算是让钱多有了些底气,因为庆州怎么也算的自己的地盘,自己老实的躲在庆州总不会有人来找自己吧。 到时候自己打不过,就跑回家,家中自己的三叔在哪里好歹也是一个八境的武夫,怎么也要像自己师父那般才可能来找自己。 “走吧,我们接着往下走吧。” 老五自然看出钱多还想说着,自然拉着小五钱往前走去。 “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商一言自然聪明,唐高宗确实没有太大的名字,但是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而且让皇家安稳,让高句丽臣服的皇帝若说是愚笨那么世间倒是没有什么聪明人了。 母亲还是女皇帝,这样的基因就算商一言想要笨一些自然也不太可能,所以钱多的表现商一言自然想到了有什么事情。 “可能以后我们要逃命了。” 钱多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吞天蟒所说的话跟商一言再说一遍,这些事情自己知道的就够,在和商一言说,也没有太多的道理。 “怎么了?你出了什么事情?” 刚才面无表情的脸这时候才慢慢显现出了不同的样子,那种紧张的样子确实让钱多感觉很多东西都变得值得了一些。 “嗯,很多事情,现在还不能和你说,到时候我们回到长安我再跟你慢慢去说。” “好。” 钱多既然现在不愿意去多说,商一言也不会多问。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钱多说着就要带着商一言往前走,但是商一言却是站下了脚步。 “其实我们去哪里都可以,我并不在意。” 商一言这句话自然是说给钱多听,那份可以跟着钱多可以去到任何地方的情谊自然是让钱多感动。 “你有什么在意的,到时候回到庆州就是我的地盘,到时候快快乐乐活一辈子不好吗?” 钱多倒是没有去跟商一言一样说一些伤感的东西,什么去到哪里都一样,又不是需要逃荒,又不是逃命。 自己还有一个家,商一言也有一个家,而且商一言的家里面全都是大人物,就算举世皆敌我也要一个个敌人全部打死。 “好。” 一字过去两个人之间在此陷入沉默,不过这次钱多倒是主动拉起商一言的手往前走。 毕竟让老五这个人看见就看见了,怎么这是皇上的闺女,未来女皇帝的闺女,怎么你还能打我? 不服的话你就去长安那里告我的状就是了,说我每天都睡你的女儿,而且还没有夫妻之名。 “怎么了?” 一边走着,商一言就看到钱多在那里笑的有些开心,倒是不知道想起来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钱多自然不能说你是皇帝的闺女,每天晚上咱两都睡在一起,皇帝要知道一定脸都气绿了。 不过这件事情要是说出来就不是皇帝的脸绿了,而是自己的脸需要变颜色了。 “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商一言知道钱多刚才笑的那个样子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还是接着问道。 “我突然想起了小五钱姓五,你说好笑不好笑。” 钱多笑的前仰后合,倒是自己尬笑了半天发现商一言只是在一旁看着他, “怎么不继续笑了?” 商一言的眼睛就好像看穿了一切的样子,让钱多有些尴尬,早知道自己应该说些别的。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笑了。” 钱多还是拉着商一言继续往前走,不过这次商一言倒是离钱多远了一点。 “怎么了?五钱姓五很好笑,当时怎么不姓钱呢?” 刚转过一个转角,钱多自然看见了还在等着自己的老五和小五钱,而小五钱刚才所问的话自然是因为听到了钱多的话。 “因为叫钱五的话,自然需要钱大到钱四,这些都没有你还想叫钱五,怎么可能?” 钱多看着小五钱倒是丝毫不在意自己刚才的的话,看着老五两个眼睛像是说着怎么不看好这个小家伙。 “哼。” 小五钱哼了一声,将商一言又是直接拽了过去。 “一言姐姐看见了吗?这就是完全一副坏人的嘴脸,怎么样都不能把身心交给他,不然到时候后悔的一定是你。” 商一言倒是苦笑了一声,用着手摸了小五钱的头,刚才钱多还牵着的手,倒是直接让小五钱拽开了。 “好,我这辈子都和小五钱一起过,这些男人都不靠谱。” 只不过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是看着老五一眼,老五却当做没看见,反而是看向钱多,眼睛里面告诉钱多要做好挨打的准备。 “一眼姐姐我们走吧。” 小五钱欢天喜地的牵着商一言的手走在最前面,倒是又将老五和钱多留在了后面。 “怎么还没有说清楚吗?还是怎么?” “没有,我在想前辈跟我说的另一句话举世皆敌到底是什么样子,真是想一想就兴奋。” 钱多这句话自然是假的,不过这些东西自己要是觉得害怕了,那么别人不是更加会害怕吗? “那么可能是真的。” 老五本来还在想着为什么钱多跟商一言说着到了长安之后再去庆州。现在确实了解了一些、 “你觉得你师父保护不了你们两个吗?”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老五还是问了出来毕竟吕不倦就是一个九境的人,就算那个天下第一来了,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保护不了,举世皆敌,那么说明有苍蝇有蚊子,有蚂蚁有耗子,有老虎有大象,你说我师父就一个人怎么保护的了。” 当然钱多更像说的一句话是,我师父读书很厉害,但是打架并不厉害。 ------------ 第七十六章 吃蛋壳 几人走了不久前面便有光亮出来,只不过洞口极小,就算是小五钱这样的也需要躬身过去。 “里面有什么吗?” 老五走在最后面,倒是现在还没有进去,只能在钱多的后面等着,问问到底看见什么没有。 “你们进来看一看吧,我们可能找到了小五钱的母亲了。” 商一言的话倒是让钱多和老五加快了脚步,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也到了一个密室里面。 像是人为建造出来,可惜周围只有刚才他们来的一个洞口。其他地方有些太小了。 “这就是小五钱的母亲?” 头上已经长出了两个角,本来应该四条腿的蛟龙,小五钱的母亲却只有两个。 “应该没有错了。” 面容上有些模糊,肚子开了一个大洞,应该是小五钱出生时候所致。 “小五钱这就是你的母亲。” 商一言声音倒是轻柔的安慰着自己怀中的小五钱,只不过小五钱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本来以为自己有了商一言,有了钱多,有了老五,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自己也不需要一个母亲。 但是小五钱看到地上的那蛇似非蛇,龙非龙的母亲时自己血脉里面那种连接的关系让小五钱想要哭出来。 “想哭就哭出来,不然一直憋着,倒是容易爆炸。” 钱多说了一句,小五钱却是再也憋不住,直接将自己的眼泪全都哭了出来。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你说小五钱的母亲在这里,那父亲会是谁呢?” 老五把钱多拽到了一边,小声的和钱多说着话。 “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不是在书院待过,外面那么多东西你都知道,怎么现在你不知道了?” 钱多有些无语,外面那些东西要是自己没有前世一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猜不是龙。” 钱多倒是随便给了老五一个答案,反正不是龙,爱是什么是什么。 “跟我猜的一样。” 老五听着钱多这个答案看着钱多的时候倒是顺眼了许多。 “但是你说小五钱是真龙,那么究竟什么的血脉才能生出真龙呢?” 老五又开始琢磨起来,不过这句话也提醒了钱多,之前一直是想着找到小五钱的母亲,倒是不知道,小五钱的父亲究竟是谁。 “我也没有想清楚。” 钱多倒是拍了拍额头,早知道当时问一下吞天蟒就好了,现在自己也不需要想这件事情、 “你们看一下我母亲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 老五和钱多赶快赶了过去,不过倒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旁的商一言也是没有看见,所以这个东西还是只有钱多能够看见。 “小五钱你看看那个东西像什么。” 几个人没有办法,只能是小五钱来看,几个人来猜,这样才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好像是破碎的蛋壳。” 小五钱看了很久,又换了不同的姿势来看,最后还是缓缓的说出了答案。 “蛋壳?” 钱多知道蛇是卵生动物,但是没想到小五钱也是从蛋里面孵化出来的。 “是一些破碎的蛋壳。但是里面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小五钱倒是看得仔细,不过再仔细的看说出来的话也是没有太多的差别。 “我们应该怎么办?” 老五看着钱多,倒是想让钱多拿一个办法出来。 “破腹。” 本来小五钱的母亲的腹部便有一个大口子,这么一剖,自然是会让口子更大。 但是小五钱没有说话,而是商一言看着钱多摇了摇头。 “这是小五钱母亲留给小五钱最后的东西,自然要取出来,不然总是有些遗憾。” 钱多知道这些东西应该是留给小五钱的,至于小五钱是怎么出来,到了大明的手中,这应该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钱多不相信刚出来的小五钱便能出了那么远,而且刚见到小五钱的时候,小五钱也是一副快死了的样子。 “我来吧。” 小五钱最后还是离开了商一言的怀中。 “刀更好用一些。” “谢谢。” 小五钱从老五手中接过那月牙状弯刀,瞄准了一下便下了刀。 刀很快,因为每天老五都在磨刀,这是吃饭的家伙。 没有出血,但是很快的皮肉就分开,露出了里面小五钱所说蛋壳的东西。 “这就是小五钱所用的蛋壳?” 这句话却是是对的,里面蛋壳晶莹剔透,倒是有些透明的样子。 “。。。” 钱多没有说话,而小五钱却是将几块东西都拿了起来。 “我觉得你应该吃下去。” 这是钱多的经验,并不是某些人告诉他,而是真的在书院的某本书上看到的。 神兽自语蛋壳外物,出生即食可快速长大。 可惜钱多来之前倒是没有见过什么神兽,可能和山海经一样都是描写的奇怪罢了。 所以钱多倒是没有记忆,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钱多能够过目不忘,便是当小五钱提起蛋壳钱多便想了起来。 “吃下去?” 这点老五倒是没有想过,不过想着以前酒家女吃鸡蛋,自己吃蛋壳的时候,倒是也有些补钙。 “里面应该有很多东西,以前我在书上看到的。” 这回钱多学的聪明了一些,不再用老五问,自己便对着老五说出来。 “那好。” 小五钱倒是没有多去说话,这些破碎的蛋壳就要吃进肚子里面。 “这是什么?” 里面有一个透明不大的小蛇模样的东西。 “蜕皮,小五钱最开的皮。” 这是钱多所说的话,更重要的是钱多看见这个更加相信小五钱应该将这个东西吃进肚子里面。 “没什么味道。” 这是小五钱吃进第一块蛋壳时候的感觉。但是很快她就说不出话了。 “好热。” 全部蛋壳全部让小五钱吃进了肚子里面,小脸也变得通红。 而且整个房子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热,让钱多他们不得不向后面退去。 “这是怎么回事?” 商一言看着钱多,两个眼睛中尽是询问的意味、 “过一会就好了。” 这是钱多的自信,因为小五钱交给他手中褪去的第一块脱下来的皮开始越来越冷, “就要开始了。” 那块皮越来越大直接将小五钱整个包在了里面。 ------------ 第七十七章 彭祖本事 一声咆哮让钱多捂住了耳朵,不明白为什么都喜欢叫上一声。 “真龙的咆哮吗?还是什么?” 老五还是不明白小五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若是说起来可能是本来的两个眼睛更加好看了一些,皮肤更加白了一些。 但是这些都应该是都算是小事情,最大的事情是小五钱的嗓门大了许多,就算是老五也需要捂着耳朵。 “就是兴奋的大叫、” 钱多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真龙咆哮,无非是小五钱像是小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一样。 “所以吼叫的让我整个人都有些耳鸣,而且脑袋嗡嗡作响?” 钱多自然不会跟老五多去说,毕竟这个人若是说不过他人一定会动用武力,所以这次自己一定不能再吃这个亏。 “一言姐姐。” 小五钱虽然多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眼睛变了,皮肤变了,但是对于商一言的亲近之感却是没变。 钱多倒是有些无奈,按理来说不管是那只叫雪团儿的白雪猫还是面前的小五钱都是一样喜欢商一言,对自己呢,倒是充满了敌意。 再怎么说小五钱也是靠着自己的那块真龙心脏才活下来的,虽然自己觉得那就是块破石头,但好得也是自己用的。 “变得更好看了一些。” 依旧是摸着小五钱的头发,不过动作倒是轻柔了许多。 “嘿嘿,我也觉得自己好看了许多。” 小五钱倒是也是这么觉得。只不过刚才还在那里的小五钱的母亲倒是也瞬间变得更加小了一些。 “入土为安吧。” 老五这句话倒是说得没错,就算是人也讲究入土为安,那么小五钱的母亲也不例外。 “你觉得呢?” 这件事情出奇的小五钱没有去问商一言,而是看向了钱多。 “我觉得也是入土为安比较好,而且你也是她最后的期望,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出去的,不过我们出去可以去问一问。不过你也要问一问自己的父亲是谁。” 钱多害怕小五钱最后忘了还是多去提醒了一下,不过这让小五钱的眼睛倒是又开始不看钱多了。 “这个地方风水不错,你就不要多想了。” 小五钱的母亲已经被埋葬了,不过周围钱多仔细看了看,倒是没看出一点名堂出来,而且一点自家老祖宗来过的痕迹都没有见过。 说是给自己的宝贝倒是在几个人找了半天一点发现没有,钱多倒是没有太沮丧,而小五钱倒是有些沮丧的样子。 “前面就要到地方了,要记得问题。” 老五要到地方了还是提醒了一下小五钱,到底是有些东西自己还需要让小五钱去问。 不然到时候要是忘了,老五和钱多的好奇之心就没有办法去满足了。 “我记得。” 小五钱自然记得只不过是因为她也想知道答案罢了。 “都回来了啊。” 吞天蟒看着旁边的小五钱倒是没有太多惊讶的样子,在她看来小五钱依旧是那个样子,或者说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所以我的老祖宗留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先前跟吞天蟒的对话让钱多倒是没有了那种害怕的感觉,所以问起话来倒是比较随便起来。 “没有找到吗?那就说明你与那东西无缘,所以没找到也是正常。” 吞天蟒笑说着,倒是一点不像将死之人。 “所以说我这个样子就算做失败了?” “自然是。” 钱多倒是没有继续往下说去,毕竟得之我命,失之我幸倒是没有太过失望的情绪。不过之前吞天蟒跟钱多说的时候钱多倒是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有问题。” 看着钱多那边终于是告一段落的样子,小五钱在一旁也看着,倒是也终于说上了话。 “什么问题你就说吧。不过尽量快一些,我想要把你送出洞去。” 吞天蟒倒是没有太多异议,对于小五钱来说更是好消息,这些问题确实让有了某些记忆的她有些迷茫。 “首先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这个问题小五钱刚刚说出,吞天蟒倒是变得有些沉默起来。 “你真的想知道?” 沉默了大概一刻钟吞天蟒终于开口,不过两个眼睛确实看着小五钱想让她仔细的好好想想。 “想了很久,觉得还是想知道。” 钱多也在一旁等待着吞天蟒的答案。毕竟虽然小五钱的母亲只是一条没有变化成的蛟龙,但是有着吞天蟒和真龙的血脉,若是一般那么小五钱注定无法畜生。 “钱多这件事情其实你的祖先其实也有份,所以你也可以过来你。” 吞天蟒叫着钱多,倒是让钱多有些不好的预感,怎么难道还要有一出现实中的白蛇传就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有什么想法不如说一说?” 吞天蟒并没有着急去回答小五钱,而是先看了看钱多,倒是不知道什么想法。 “我有很多想法,比如我的祖先应该不姓许。” 吞天蟒奇怪的看了钱多一眼,倒是也没有搞懂钱多刚才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有事情,我只是想了想,但是没有太多的思路。” 其实钱多真的没有什么思路,因为自己和所谓的神兽真的不太熟,唯一认识的就应该是真龙和凤凰。 所以钱多这句话倒是没有任何一点隐瞒的意思。 “若我说他的父亲也是真龙你信吗?” 钱多自然相信,因为吞天蟒倒是没有对钱多隐瞒的必要。 “所以这算做家庭关系的破裂?” 钱多倒是不知道这算做什么,即使因为小五钱的母亲就是真龙的女儿,又不知道那么真龙要是真的有些明目那么小五钱又该算做什么。 “真龙一直就不只是是一个。” 吞天蟒自然知道钱多在想什么,只不过倒是有些不好说明。 “所以说两个倒是都是真龙?我有些不懂。” “这些是你老祖宗彭祖的本事,听说他留了一份真龙的东西,所以之后给了小五钱的母亲,让小五钱母亲怀孕自然也是这个原因。” 钱多听到这里终于知道为什么吞天蟒要说和自己的祖宗有关系了。 ------------ 第七十八章 分道扬镳 几个人就这么出来,吞天蟒也送到了洞口,洞口处大明还在那里等着。 “若是可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 这是吞天蟒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的事情再也不管钱多的事情了。 “大明我们在这里。” 大明在下面不停地点头,而且口水已经快留到了用草做的裤子之上。 大明迷迷糊糊的看向钱多,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睡了很久,自己的裤子都有些湿了。 很快几个人被大明接了下来,而且走出山洞的速度倒是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因为想要找到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已经找到了。 “接下来我们去看一看你的祭司。” “祭司?” 大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了看钱多的眼睛,明白自己并没有听错。 “我们想知道这个洞穴的建造者,之后我们就要回长安了。” 钱多倒是看着天色不早倒是语气也变得快了一些。 “所以说我们今天就要知道答案。” “好。” 大明倒是也没有多去说话,便是从洞穴出来带着钱多他们来到这个附近的唯一一所房子里面,夸父族的祭司就在里面。 “祭司。” 大明往前一指,钱多便看到脸上有几个图案的夸父族人便在那里,不过还是能一眼看出那就是夸父族的祭司。 “这些是?” 这位祭司倒是没有像大明一样每次不超过五个字来,倒是看着大明带着一群人进来,倒是也没有太过恼怒的样子, “太阳,龙。” 先是指了一下钱多说了句太阳,后面又是指了一下小五钱,倒是祭司的眼神也变化了。 “原来是你们啊,当时明回来的时候已经跟我说过了,倒是不知道我这一把老骨头能不能见到你们还是个问题。” 祭司笑了笑,倒是很开心能看见钱多和小五钱,至于老五和商一言自然没有出现在祭司的眼中。 “我倒是也不想来,只不过大明说您应该知道这个洞穴的消息,所以我们来问一问。” “洞穴?” 看了大明一眼,祭司便知道他们所说的洞穴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些地方都是我们在这里之前便有得,不知道的是什么人建造的,但是那些人很厉害。” 被夸父族的祭司夸做厉害,倒不是平常的人,而是真正的有些本事。 “我想知道那是些什么人,里面预言了关于我们的壁画,而且之中还有很多不知名的东西。” 钱多倒是没有想说十二生肖的琥珀,外加上吞天蟒还活着,或者其他东西,因为这些祭司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太多的关系。 “那些人很厉害,他们想要造龙,想要坐一些别的事情,他们说这个天变了,所以要换一种风气。” 祭司的话好像还有些那种恐惧的感觉,好像那群人的所作所为还历历在目的样子。 “所以他们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换换风气?” 当然钱多知道这是祭司的说法,不过之后的话语还是让钱多知道了很多,比如造龙。 钱多自然知道了龙,所需要造出来的真龙便是小五钱,而至于为什么会失败,他们为什么会逃走,这是钱多所不知道的。 “最后他们走了,因为她们发现有一种力量是他们无法改变的,所以他们放弃了。” 大祭司的话倒是对现在的钱多没有太多用,因为去了一趟洞穴,见到了吞天蟒倒是也知道大祭司口中的他们确实放弃了。 “接下来祭司还有什么目标吗?要不然跟我回庆州,倒是也还好些,毕竟我们应该有些关系。” 之所以这么说钱多自认为的不是自己与夸父族有什么关系,而是那个叫做彭祖的老祖宗跟他有些关系。 “不了,我们现在在这里呆了很久,便是不去你们那里打扰了。” 对此钱多倒是没有继续去多说什么,毕竟礼数倒是便是可以。 “大明我们要走了。” 钱多自然没有对大明隐瞒,能打下边关大明他们倒是功不可没,倒是可能自己把他们的功绩往上一报,倒是不见得是件好事情。 “送。” 大明知道他们一直生活在这里,倒是不会改变什么,所以只能默默的将钱多送走。 “龙。” 这是大明在和小五钱说话,不过按着大明的语气来,两个人要是对话估计会更加慢一些。 “大明我们要回去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小五钱倒是知道当时要不是大明拿着自己到钱多那里,自己不要说是成龙,就算是其他也是不太可能。 “没事。” 大明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但是小五钱依旧感谢着大明。 一起的时间短暂,倒是分别的时间更短,只不过几句话便是说完几个人便走向了边关那里。 “终于要回长安了。” 这话是商一言说的,也是老五心中所想的,终于要回长安了。但是不知道商一言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到底会怎么样。 “是啊,等回到长安我们办一些事情,我们就会庆州,到时候家大业大,就等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自在了。” 钱多自然说的是家产的事情,只不过太多东西,商一言都不知道,毕竟下一代要继承下一代的债务,所以让钱多更加开心。 “好,等你办完事情。” 商一言能想到的事情无非是钱多看见皇帝说声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跟皇上汇报一声,然后回家,哪里知道钱多是为了他的事情回到长安, 而且长安里面还有一个书院在那里,所以自己还是要去看看这个师傅。不然这个喜欢在书院读书,快读出一个圣人境界的师傅,不会离开长安。 “你和小五钱先回庆州,去找一下钱家,提我的名字就好。” 钱多倒是没有让老五和小五钱陪着自己和商一言会长安,一方面是为了小五钱着想,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着想。 毕竟自己身边要是有一条真龙在,那么皇帝估计再怎么与钱廉交好,但是朝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跟自己交好。。 到时候钱多只需要走入长安,估计不管是左脚还是右脚,自己一定都会被打死在长安。 “好,那我们先回庆州等你们回来。” ------------ 第七十九章 回长安 三个月后钱多倒是变了许多,不过没有那么黑,商一言也是微微有了富态。 这一路上两个人倒是还没有走过最后一步,因为钱多有些害怕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看见自己的女儿还没有被明媒正娶便已经破瓜。 两个人没了小五钱和老五两个人,倒是颇亲密的样子。 “我也想吃糖葫芦。” 这是商一言所说的话,身旁没了小五钱,商一言倒是跟小孩子差不多,来弥补那个丢失在长安训练的童年。 “我知道,老板来两根糖葫芦。” 商一言看了一眼钱多,倒是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大气,当时开客房就是打死钱多都是要开一间房的人。 “好嘞,拿好。” 两根糖葫芦倒是没有任何包装,只不过那根长长的棍,倒是让钱多好拿一些。 “为什么今天买了两根?” 商一言对此倒是没有太多异议,只不过今天看到钱多倒是有些诧异。 “看你吃一个,我在吃一个不行?” 钱多伸手倒是将一根送给了商一言,另一个倒是也没有继续吃下去。 “当然没问题,你先吃,我在吃。” 钱多自然没有去吃,因为他现在觉得吃着糖葫芦倒是有些牙疼,按照后世的话来说,这应该就是智齿出来,倒是让钱多很苦恼。 “你吃吧,我这一根自然也是留给你的。” 钱多自然也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只不过在说出来倒是让周围几个买胭脂的少女说了一句不要脸。 “哪里不要脸了?我这么帅的人,哪里是不要脸了?” 钱多自然听到了那句话,不过倒是没有去问那几个少女,而是看着商一言问道。 “别闹了前面就是长安了,每天你都故意不往前走,现在到了长安你还不走?” 商一言有时候表达的像着小孩子,但是这种样子更多的是钱多来表达,不过长安却是就在前面,所以钱多更不愿意往前走。 “所以我现在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钱多想了很久,但是还不知道如何继续往下说。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口中还咬着半个糖葫芦,倒是没有继续吃,而是看着钱多说下去。 “我们先到书院再说吧。” 钱多叹了口气,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之后的话,倒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好。” 商一言倒是没有继续追问,就算他现在去问也知道钱多才是最后的也是不想说也不会说。 “例行检查。” 这句话倒是而说,当初自己来长安倒是有一个叫黄旭的人也是这样,自己还给了他几两银子,不过这个人自己倒是再也见不到了。 “检查什么?” 钱多手中倒是多了些东西,这些年自己要不是这个牌子,也不会在边关那里、 “大人。” 那长安城下的守城军倒是看见牌子,倒是没有想到太多,不过这样的人倒是大唐最值得尊敬的一群人。 “没事我就进去了。” 那守城军自然忙说没事没事,钱多自然也不会为难这位官兵,各有各的本事,各有各的职责罢了。 “我们先去书院,我就跟你讲。” 钱多倒是没有继续说,城东自己了解的多少,就是知道黄旭所说的那位姑娘不知道怎么样了,是否嫁人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姑娘家?” “应该是,我也不知道。” 这个门应该就是黄旭所说的姑娘家,但是看着门钱多也不知道究竟如何去敲门, “有人在吗?” 看着旁边的钱多,商一言摇了摇头,还是自己敲了下门。 不过倒是等了很久,没有人给开门,让钱多倒是有些放松。 “怎么了?找人?” 旁边倒是出来一个人,钱多自然认识,那个屠户不知道从自己这里拿去了多少钱。 “这里面听说住着一位姑娘,我有位故人托我交代一点东西来。” “这里哪里还有人,早些年皇帝不开心这城东的人不是离开了长安,就是去了城西。” 屠户摇了摇头,倒是让钱多更加感慨,这段感情到底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不过这样还是很好。 “这些钱我放在这里就行。” 看着商一言想要帮忙,钱多却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多少让商一言多去做。 “走吧回书院看看我那个不管徒弟的师傅。” 钱多倒是昨晚这些事情,倒是手牵着商一言往书院走去。 “倒是什么都没有变化。” 那个牌子这次倒是没有再出现在某些不知道某处让人尴尬的地方,而是在房子上好好挂着。 “外面自然是没有什么变化。要不然你进来看看?” 钱多听这句话倒是耳熟,看过去倒是那个被不知名人带走的许言在那里。 “哈哈,我还以为你死了,还放了好几个爆竹呢。” 钱多看见许信倒是高兴了不少,毕竟人活着倒是比很多东西都好,。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古蕊结婚了。” 说这话的时候许信倒是没有太多的苦涩,嘴角倒是有些炫耀的样子。 “恭喜恭喜。” 钱多敷衍了两句,倒是不知道那个当时因为不想和古蕊结婚,然后跑到自己的少年去哪里了。 “不过倒是没有你的本事大,听说先回来的那些人说,你连女儿都有了。” 这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钱多甚至能够想到这些老兵在跟许信讲这些时候的得意样子。 “是啊,女儿都快赶上古蕊一般大了。” 当然钱多说的并不是年龄,自然是小五钱这几日长得越来越快的身体。 “之后有什么事情?” 许信自然知道钱多回来有事情,不然一定是和白首军的人都回来。 “先进书院再说。” 钱多推门就要进去,发现推了两下没有推开,这才发现自家师父换了一下门的开的方式。 “师父我好想。。。暖锅。” 钱多看着面前全是肉的暖锅,旁边的小五和雪团儿都有份,这时候钱多倒是有些觉得小五钱的名字有些还凑合。 “呜呜,我的徒弟啊,我最喜欢的徒弟啊。” 虽然嘴角还有几个汤汁,但是还是快速的留下了两滴眼泪,再多就是有些为难这个读了一辈子书的人了。 ------------ 第八十章 进宫 ------------ 第八十一章 团圆 ------------ 第八十二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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