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 ------------ 第一章鬼寨阴魂 厉鬼奇兵 引子 夜晚没有月亮,只有闪烁的星光给这诡异的大山一点光明。一个从省城回来的洋学生叶子春,带着两个胆大的好友,王石头、王虎子。要夜探鬼寨。前面就是那座鬼寨。一座被山匪屠过的山寨,一夜之间二百六十三人陈尸于此。老人妇女孩子也无一幸免,尸首无人收敛,曝尸荒野,任凭雨打风吹。 自此以后,从这里经过的人常常听到里面,或哭泣、或吟唱,或杀伐,或欢笑。让人不寒而栗。鬼寨从此得名。虽白日不是三五人结伴。哪怕是青壮之人也不敢经过。但叶子春不信有鬼,于是带着好友要夜探鬼寨,可真到这里仍然感到异常恐慌。 山寨建在山巅之上,占地十余亩,山寨里面杂草丛生,四处飞舞着闪烁的鬼火,恐惧凝聚成一块巨石,压得他们透不过气。他们小心翼翼通过寨子,当走出寨门时。王虎子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让他胆战心惊的地方,然后他轻轻一笑;“传的神乎其神的恐怖鬼寨,也不过如此。” 当他转身要走时,一股寒意袭上后背,他的背包被拽住了,他大惊失色,不敢回头,拼命呼喊同伴救命,他凄惨的呼救声没换回同伴施救,却看到蓝莹莹的鬼火正追赶着向山下奔跑的同伴,他挣扎着奋力向前一冲。只听到后面传来“咯咯”鬼笑之声,和铁索“哗啦哗啦”的碰撞之声。一声凄厉的惨叫由奔跑的同伴处传来。索命恶鬼正向他走来,死亡气息正向他靠近。 第一章 鬼寨阴魂 初生的阳光洒满大地,薄雾笼罩着封灵山,神秘而诡异的鬼寨,像一座死亡的堡垒,耸立在山巅之上,围绕着鬼寨发生的失踪和闹鬼,无不匪夷所思,惊心动魄。令人谈之色变。 云翔天看着屹立在面前的鬼寨,感慨万千。这座曾是远近闻名的王家大寨,如今却变成令人谈之色变的鬼寨,他暗自想道;要想守住封灵山的秘密,必须破解缠绕着鬼寨闹鬼的魔咒。自己又如何保护她那鲜为人知的惊天秘密呢? 鬼寨原名王家大寨,是王家坡富豪王员外建造。当时这里兵痞土匪横行,肆意抢掠,民不聊生。王员外一边组织民团守家护院,一边组织民众于封灵山侧峰建造山寨。历时近载方才竣工。竣工后,王员外曾贴出榜文“有攀得此寨者赏纹银十两”。村民看着高有两丈五六的寨墙,无不摇头苦笑,望墙兴叹。时过三日,山寨外来了一人,那人高声喊道;“王员外,若真能攀上,你说的话可算数不?” 王员外望着来人,此人身材矮小,貌不惊人,手持两根钢钎,神态傲慢。王员外轻轻一笑;“岂有不算数之理!” 那人哼了一声,说;“看好了。”双手钢钎插入石缝之中,双手替换脚下助力。竟一步步攀爬上来。 王员外待那人头颅露出寨墙之上,顺手拿起身边的钢刀。挥手一刀砍下那人的头颅,仰天长叹;“我为保王家坡民众,不惜巨资建此山寨。岂可留的你等宵小之辈。为害乡里。”为保山寨平安。王员外安排人对寨墙加固勾缝。以防万一。 被杀之人是一个江洋大盗,翻墙越壁妙手空空,号称“梁上客”。他还有两个结义兄弟,混地龙和一点红。因负有命案,避官府追捕。三人聚集数十亡命之徒,盘踞在封灵山的后山,落草为寇,杀人越货,打劫商旅。本与王员外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听说王员外立此榜文,梁上客一时技痒难耐。不想落得个身首异处。 混地龙和一点红几次率众攻打王家大寨,为梁上客报仇。怎奈王家大寨寨高墙厚,易守难攻,每每铩羽而归。后兄弟二人密谋数次,绑架王家大寨一村民妻小,胁迫夜间打开寨门,放下吊桥,山匪一拥而进。寨中不分老幼尽皆杀死,寨中之物悉数掠走。一把火烧毁寨中百余栋房屋。熊熊大火烧红天空,浓烟席卷数里,数日方绝。二百六十三人瞬间命丧黄泉。附近村民虽有心收敛尸体,入土为安。但怕山匪报复不敢前来掩埋。任凭被杀之人,暴尸荒野,雨打风吹。数日后,尸首不翼而飞,凭空消失。 王家大寨被屠也引起官府的重视,曾派兵围剿混地龙和一点红。但匪巢建于绝壁之上的山洞之中,上下进出都要攀爬绳索。官兵根本不能对他们进行打击,相反,山匪居高临下用弓箭石头伤了不少前来围剿的官兵。无奈之下,官府只得草草收兵。不再过问此事,王家大寨被屠也沉冤大海,无人问津。 后来,附近有一个村民的耕牛走失,四处寻找不到。便约了几个伙伴,一同到王家大寨寻找,刚接近山寨就听见里面有隐约的哭泣声,一会又是轻轻的吟唱,接着是喊打喊杀的呼啸声。众人大惊失色,也不敢进寨找牛了,一路向山下喊着;“鬼呀,鬼呀!”地狂奔而去。 后来又有几人从山寨不远处经过。赫然见山寨的寨墙上放着一口棺材,其色鲜红如血,令人触目惊心。于是,王家大寨被屠,冤仇不能相报。阴魂不肯离去的说法迅速蔓延开来,王家大寨自此变成鬼寨,再无人敢去那里,哪怕是经过。 两年前,一个在省城上了几年学的洋学生叶子春,回乡后说什么“世间并无鬼神。”带着村上的两个胆大的好友,石头和虎子夜探鬼寨。要证明自己的说法。结果,叶子春惊吓过度回来断断续续的说;在山寨中遇见鬼魂。第二天,村民焚香烧纸的把挂在寨门上的石头,和跌到悬崖下面虎子的尸体抬回村子。而就在当夜,灵棚突然失火两具尸体竟不知所踪。 叶子春也自此变的疯疯癫癫,天天念叨着;“鬼、鬼。一个是穿着黑衣服的黑无常,用铁索捆住了石头挂在寨门上。一个是鬼魂,抓住虎子的脚扔到悬崖下。”鬼寨在叶子春夜探之后,更加让人恐惧。甚至,有的村民怕鬼魂烦扰,会在初一十五遥望鬼寨,摆上祭祀用品,焚香烧纸,祈求平安。 传的沸沸扬扬的鬼寨,对云翔天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来说并不可怕。他仔细观察这里的一切。映入眼帘是一个台阶,拾阶而上,上面是一个长大约一丈宽一丈的平台。距平台一丈五左右就是寨门,上面应该铺有吊桥,吊桥距地面两丈左右,寨门已残破不全的朝着平台的反方向半开着。 一根铁链悬挂在寨门正上方的墙壁上。“那大概就是吊吊桥的铁索。吊桥呢?两年前还有人来过,难道、、、、”他低下头搜寻着平台的下面。没有发现类似吊桥的东西,只有枯枝横陈,杂草丛生。竟无半分生命生存的迹象。偶尔几声野鸟的啼叫,给这寂静的鬼寨增添了几许阴森和恐怖。 云翔天下了平台,顺着寨子的外墙拨开杂草枯枝,艰难地向前搜寻着,希望能找一处能攀爬进寨的缺口,但他失望了。他站在山寨后面的悬崖上向下望去,这是个深约数丈的陡崖,与封灵山的主峰悬崖相互对应。宽有数丈,把两座山峰分割开来,形成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崖壁上平滑如镜,寸草不生。而悬崖上则是树高林密。越过树林,依稀可辨一条羊肠小路蜿蜒着伸向山顶。 “为什么那会有一条小路?”云翔天回头看着鬼寨;“它是否跟鬼寨有什么关系呢?”他一时陷入深思 ,自朝阳初升,到斜阳染红山谷,一整天的时间,云翔天觉着这是唯一也是最有价值的发现。 晚阳如血,霞光似锦。山风吹过,松涛阵阵,如万马奔腾,似惊涛拍岸。落日下的封灵山,凄凉中带着肃杀。云翔天收拾了一下少许的失落。整理了一下衣服,踏上归程。一声隐隐约约的女子叹息声。使他停下脚步,重新上了平台,通过那半开的寨门极力向里张望,希望能有所发现。但除了枯叶和杂草,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他感觉听错了,自嘲的笑了一下,重新踏上归程,盘算着下次来要带的工具。 弯曲陡峭的山路从寨门通向山下。由于很久无人走过,下山还是有点困难,云翔天手脚并用艰难向山下运动着。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刚刚下了平台,寨墙上露出一颗头颅,枯干杂乱的灰白色的头发下面是一张狰狞,色如枯槁布满皱纹的脸。一双阴沉的眼死死的盯着云翔天,嘴角露出一丝冰冷阴沉的笑。瞬间消失。一阵哗啦啦的铁链碰撞声过后。山寨又恢复一片死寂。 云翔天从山上下来,走进一条山谷。这是一条由封灵山和对面的山夹成的比较平缓的山谷。山谷的一头是一块四面环山的小平原。住着五六百人的小镇、清水湾镇。山谷的另一头,是由三山座夹成的三岔路口,住着百十号人的落凤坪。而十几里的山谷里则是,七零八落的住着十几户人家的王家坡。 天快黑的时候,云翔天已经坐在一户山民的家中。山里人淳朴善良,热情好客。家中老者已年近七旬,见有远方客人来到,便盛情款待,言谈间听云翔天说自己是个生意人,他好像并不在意,也不问做什么生意,而是谈起王家坡的过去。 老人说;15年前这里有个大财主王员外,本住在清水湾镇,因兵痞山匪横行,官府肆意敲诈勒索。随不惜巨资建此山寨。把家人、亲友、和王家坡的佃户,都搬进山寨。为山寨取名为“王家大寨”。寨中之人白日出寨劳做,晚上男子轮流守夜打更。可好景不长,与山匪结了梁子,自建寨到山寨被屠,二百六十三人被杀,还不到两年的光景。 老人说;他当时才四十八岁。曾和几个要好的伙伴,在山寨被屠第二天偷偷的去看过。老人有点哽咽,他说;他们粗粗清点了一下,那是二百六十三具尸体,横七竖八的铺满整个山寨,或被砍下头颅,或被斩下手脚,或被开膛破肚,每个人的脸都被划的血肉模糊。都无法看得出原来的模样。老人没有再说下去。但在微弱的煤油灯光下,云翔天注意到,老人眼里噙着泪花。 当云翔天问老人一家为什么那时不在山寨上。老人的心似乎放开一些,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讲起当时的事情。当时,住在现在的王家坡的人,也就七八户人家。耕地离王家大寨比较远,所以就没有搬,为此逃过一劫幸免于难。 后来,老人又给云天翔讲了许多离奇古怪的有关山寨的鬼故事。老人说;王家大寨闹鬼,以前很少听说,可近几年却愈演愈烈。落凤坪有一个姓胡的人,在朋友家多喝了几杯,晚上从清水湾带着一壶酒回家,借着酒胆,从山寨边的一条小路抄近路回家。刚走近山寨,就感觉有一只毛茸茸的手,摸了一下他的右脸,他一回头,左面脸又被摸了一下。 他感到头皮发麻,浑身寒毛根根竖起,如置身于冰雪之中,却又汗流浃背,他强作镇静,哼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曲子,小心翼翼的瞪大眼睛,忐忑不安的一步一步向前走。 突然他的脚被抓住,他扑倒在地,被压抑的恐惧终于爆发了,他歇斯地里的呼叫着,拼尽全力摆脱被抓住的脚。挣扎着向前爬。后面噗的响了一声,脚被松开了,他回头一看,一个鬼影迅速升起瞬间膨大。他尖叫一声爬起身来,一路连滚带爬地向山下奔去。 回到家中一头栽到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棉衣棉裤已经湿透,分不出是血水还是汗水。鞋袜已经丢失。脚底板在奔跑时被山石刮得已经没有了皮肉,露出森森白骨。第二天才在惊恐中,对家人说出事情的经过。在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才勉强能下床走动。几天后,有人找到那个酒壶,只是酒壶里的酒已经变成了水。 老人见云翔天听得认真,淡淡的一笑,又讲了起来。有一家的两夫妻吵架,男的打了他女人,那女人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也不知为什么,她走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块腊肉。她漫无目的的在山上行走着。当天快要黑的时候,她发现她走到山寨附近。她有心回去,但又怕失了面子。一咬牙在一个草坎子下藏起身来。 当猎猎的夜风吹来,恐惧笼罩着大山的时候。本来就因害怕,浑身长满鸡皮疙瘩她四处张望着,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一个白影从山寨的寨墙上慢慢的飘了下来,手里拖着一条长长的铁链,向她慢慢的走来,她惨叫着站起来,想要逃走,却又迈不出脚步,那白影的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让那女人浑身瘫软地跌倒在地。失去意识。 天快亮的时候,她男人和村民才找到她。除人被吓的一塌糊涂外,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可她拿的那块腊肉不见了,在放腊肉的地方多了一堆烧过的纸钱。 老人说;像这种事情还有很多,但像叶子春、虎子、石头夜探山寨两死一疯之事,却仅此一次。 在老人的嘴里,云天翔没有听到他像其他的村民那样,把王家大寨说成鬼寨。对山寨的各种诡异事件,讲起来也很平淡。好像闹鬼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需要惊讶,更不需要紧张。毕竟二百六十三具尸体,没被收敛掩埋,错在活着的人,冤魂偶尔出来发泄一下怨气,也是正常,何必计较。 云翔天试探着问起山里的山匪。老人说;封灵山上的山匪,自古就有。山后主峰陡崖的悬剑洞,被霸天龙占据。悬剑洞西五六里的黑虎峰,被镇山虎占据。王家大寨后面的玉泉岭被红山姑占据。我们住的这一片属于红山姑的地盘。红山姑从不抢劫山民,可对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贪官污吏从不手软。有时还把劫来的不义之财,在夜里分发给附近的山民,深受山民的爱戴。所以我们这里的人夜不闭户,热情好客。 老人意犹未尽,还想讲那神秘莫测的悬剑洞,但经不住家人的催促。看看已月上枝头,对云翔天摆摆手;“不讲啦!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赶路。” 云翔天躺在床上,辗转俯侧不能入眠。他心里一直想着鬼寨,想者夜探鬼寨的生还者,疯癫的叶子春,封灵山上的山匪,和老人还未讲的莫测高深的悬剑洞。可云翔天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夜不成寐的时候。窗外有一双阴沉的眼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 第二章午夜惊魂 第二章 午夜惊魂 清水湾镇,是因封灵山上的一股清泉,在山下汇聚成一个不及一亩的水潭而得名。水潭的水又化作一条小溪,弯弯曲曲清澈见底的溪水,把小镇一分为二。溪水北岸住着王姓一族,南岸住着叶姓一族。两族人联姻结亲,和睦相处,其乐融融。推举领袖,组建民团,招募贤能。把个五六百人的小镇,管理的井然有序,和谐繁荣。 云翔天沿着弯曲的河堤,行走在溪水北岸,前面是一座用石板铺成的小桥,小桥横跨在小溪之上,把南北两岸连接起来。小桥旁边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人,那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头下枕着一个已经分不出颜色的包裹,酣然大睡。 云翔天知道他就是叶子春。但云翔天没有惊动他,手扶小桥栏杆,向水潭后面的封灵山望去。用眼的余光打量着叶子春。叶子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虽浑身污垢,睡意正浓,仍掩藏不住曾经的气度非凡,英俊潇洒。云翔天暗暗想着;山寨里究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把他变成现在的样子。有多少鬼魂,多少不被人知道的秘密。那秘密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叔叔你在看那疯子。”一个胖嘟嘟的,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站在云翔天的旁边小声的问道。 云翔天假装吃惊的样子,指着叶子春大声地说;“疯子?他是疯子?”叶子春突然坐起,扭头看着云翔天,眼里露出一股阴冷的煞气,但瞬间消失了,变得呆板无神。云翔天心中一怔,却满脸嬉笑地说;“他真的是疯子?” 叶子春看着云翔天一脸傻笑地说;“你才疯子呢,你们俩都是傻子。”突然停下话语,抬头望着天空,又猛地从石头上跳下来,拿起包裹向着水潭的方向,一边走着,一边疯癫的笑着,一边自言自语;“黑无常用铁链捆住石头挂在寨门之上。鬼魂抓住虎子的脚扔到悬崖之下。” 云翔天显得特好奇的看着小男孩;“他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又是鬼魂,又是无常的。怪吓人的。难道他家里人不管他吗?” 男孩神秘地对他招了招手,让他俯下身子对他说;“他呀,两年前,他带着我虎子哥和石头哥,去鬼寨捉鬼。结果虎子哥和石头哥没了,他成了这样。在他去鬼寨前的两三年,全家就搬到省城去了,他爹后来找过他,见他成了现在的样子,就再也没有管过。叔叔,你去过鬼寨吗?你来这里干啥?” 谁指使他来的?自己是不是引起这里人的怀疑?云翔天暗自想道。脸上露出吃惊的笑;“鬼寨?我一个收山货的生意人,去那地方干嘛?那里有鬼?”说着去摸那小男孩的头。小男孩闪身躲过;“你是收山货的?不像。人家收山货的,都带着自己的东西来换,你的东西呢?”说着头也不回一下一蹦一跳地离去了。 云翔天知道他犯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他明白了,这里人为什么对他不理不睬。王家坡的老人问都不问他做什么生意。他想将错就错。他几经周折才住进一户山民的家中。 山民姓王,叫山根,四十多岁,看起来憨厚朴实。云翔天说明来意。王山根说;“不拿东西换,山货不好收。我们这里的人,喜欢大山外面新奇的东西。不喜欢那用纸张印出来的钱,不保险。”经云翔天的再三请求。王山根才同意帮助他用银圆而不是纸钞收购山货。 可山里人只认以货易货,不认银元。云翔天悬着的心放下了,他身上本来就没有几块银元。他只是借收山货之名暗查山寨罢了。经过几天的明察暗访,山寨的各种诡异事件,让他如坠云雾,摸不清头脑。尤其是有一条消息让他心中一紧。“山寨中藏有不可数计的财宝。”虽然仅此一句就被家人打断。那也听的云翔天心惊肉跳。但脸上仍是一副漠不关心,听完了事的神态。 夜风徐徐,寒蛩啾啾。睡梦中的云翔天,被梦魇惊醒。他梦见他与叶子春相对而饮,本是谈笑风生,为他解答各种迷惑。可叶子春突然幻做厉鬼,伸出滴血的双手向他扑来。云翔天坐起身来,为如此怪梦深感不解,这已是他第三次做基本上相同的梦,只是这次更清楚更真实。他想这也许是自见了叶子春后,总想从他口中知道点什么的缘故,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夹着邻居王嫂的鬼嚎声。云翔天陪着王山根急急地把门打开。见王嫂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外哭嚎道;“大兄弟,我家孩子他爹撞鬼啦!” 王大壮满脸血汗地缩在床角,浑身发抖,牙齿相撞发出嘚嘚的响声。蜷着两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左手中指依然滴着血,染红了床上的被褥。 在众人的追问下,王大壮满脸恐惧的望向,他刚刚逃出的鬼寨,王家大寨。 在群山怀抱中的清水湾镇,山民多以打猎采药为生。不仅练就了钢筋铁骨,也练出一身的胆色。王大壮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攀岩越岭,夜宿荒山自是常事。也从未相信王家大寨闹鬼之事。曾扬言要从鬼寨捉个鬼回家玩玩。 昨日下午,为追捕一只黄羊,王大壮闯进了王家大寨附近。但追到王家大寨附近时,黄羊却不见了。当时天色已晚,斜阳西垂。凭借多年打猎的经验,他知道,黄羊就在附近。仗着一身的好武艺和胆色。他决定在王家大寨蹲守一宿,猎捕黄羊。 清凉的月光洒满封灵山,照亮王家大寨。清风阵阵,树影婆娑,摇曳的树影,像是守卫的幽灵,使王家大寨更加神秘诡异。趴在草丛中的王大壮,稍稍动了一下身体。把手中的猎枪握得更紧,密切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也许猎物马上就会出现,他不敢稍有大意。 一阵幽怨的女子叹息声从寨中传出,接着是一首哀婉的山歌,山歌的大意是;一个女人在丈夫离家几年后,渺无音信的情况下,面对凄凉的荒山,发出的哀怨和惆怅,思念和痛恨。 那缠绵忧伤的曲调,王大壮以前也数度听过,年少时也为之感动过。可此时此地再次聆听,任他自诩胆大过人,武艺高强,也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他抬手对着山寨开了一枪,歌声戛然而止。一切归于死寂。平静是短暂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从山寨的寨墙上飘然落下,向他藏身之处走来。是人是鬼,肯定是人。鬼是一蹦一蹦的前进,只有人才是走的。 想到这他站了起来,他端起手中还没来得及装弹药的猎枪。用枪口指着那两个身影低吼道;“什么人?站住,再走近我就开枪啦!”他的吼声没起半点作用。黑白两个身影迅速向他扑来。近啦,离得更近啦。 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清那两个身影,是虎子和石头。虎子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像传说中无常戴的那种的高高的帽子,手里举着一个类似帐薄一样本子。石头的穿戴和他一样,只是衣帽是白色的而已。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铁索链。二人脸色苍白,却又满脸血汚。鲜红的舌头悬挂到胸前。 口里呜咽的发出只有地狱里才有得声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辰不早了,随我去也。” 惊恐使呆若木鸡的王大壮几乎丧失了意志,甚至要伸出双手任凭石头捆绑。在双方堪堪挨近,只有一步之遥之时。一声黄羊的鸣叫,让他顿时清醒。他拿起手中的猎枪,向虎子和石头砸了过去。在对方停顿之际,王大壮咬破左手中指,把血洒了过去,转身向山下逃去。身后传来铁锁链碰撞山石的哗啦哗啦声。他甚至闻到死亡腐烂的味道,感受到那滴着鲜血的舌头正舔着他的后脑。 他不敢回头,一路向身后挥动着左手,把手上的血洒向身后,拼命向家奔跑。忘记了疲劳,忘了疼痛。直到缩着身子藏在床角也无法挣脱恐惧的缠绕,苍白的脸色,无助的眼神,求救的望着众人。一会又显得惊慌失措的东张西望,缩着身子往床角后的墙上挤,好似有什么东西立马要来抓他似的。 云翔天王山根相对坐在桌前,默默无语。一整夜被王大壮的惊慌、恐惧纠缠折磨,他们已经心力交瘁。任由死一样的寂寞吞噬着一切。“那、那虎子和石头。”云翔天试探着想冲破寂寞;“虎子和石头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山寨。?” 王山根瞪着布满血丝的眼,一字一句地说;“那是鬼魂!那时已经成了黑白无常的鬼魂!要守住王家大寨的鬼魂!”他脸上露出无比向往的神色,一下子又变的狰狞恐怖邪恶诡异;“那是我们王家的,那是我们王家的。只有我们王姓的人才可以守护!”王山根的脸已经变形牙齿咬的咯咯发响。 云翔天无法理解王山根的激动和暗藏玄机的话语,王家大寨到底有多少鲜为人知的故事。已经三天了,该做点什么了。他有今晚就行动的冲动,去揭开鬼寨神秘诡异的面纱,解开缠绕在心头的众多疑惑。他想该行动了。 他躺在床上,聆听这山风吹过林梢的啸声,那声音像是阴魂哽咽,撕心裂肺。如恶鬼嘶鸣,夺人魂魄,清冷得月光把树影投上窗户,摇曳的树影随风摆动,像张牙舞爪的鬼魅,随时能撕破窗户,索命夺魄,取人性命。云翔天拽了拽被子,把手脚放进被窝,甚至想把头也钻进被窝。几天来的耳闻目睹让他的胆量似乎变小啦。 他自嘲的苦笑了一下。一阵轻轻地索索声,一缕淡淡的清香,云翔天有一种酒醉的感觉,但又异常的清醒。他看见一个身影从房顶天窗飘然而入,是个和尚,光光的脑袋,头上的戒疤依稀可见,身穿黄色袈裟,手持一根禅杖,向着云翔天一步一步慢慢走来。 云翔天想爬起来,但发现自己像个待宰羔羊动不了了。和尚走到云翔天面前放下禅杖,脸上露出魔鬼般邪恶的笑容,却又双手合十虔诚的低声吟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红尘多厄。施主随老衲西方极乐去也。” 他掀开云翔天的被子,把云翔天拖了起来,又轻轻地放了下去,拿起他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仔细端量半天。然后为云翔天盖上被子,后退两步毕恭毕敬的磕了个头,又拿起禅杖随一阵青烟黯然消失。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 云翔天如噩梦惊醒一般,猛地坐起,伸手拿起胸前悬挂着的玉佩,随着悄悄消失的清香,陷入无限遐想中。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唤醒沉思中的云翔天,他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当他看清和王山根窃窃私语的人后大吃一惊,随即穿好衣服从后窗溜了出去。 ------------ 第三章毛骨悚然 第三章 毛骨悚然 金秋的阳光灿烂温暖,湛蓝的天空上点缀着几朵白云。挂满野果的封灵山美不胜收,鲜红欲滴的山楂,金黄脆酥的秋梨,晶莹剔透的野葡萄。绿若碧玉的猕猴桃。行走在野菊斗艳的山间小路,看着如火如荼的红叶染红了山岗,听着山泉叮咚的流过,望着云雾缭绕宛若仙境的封灵山,会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如置身世外桃源。 穿过幽静曲折的山路,云翔天来到山坡上的一个小平台。过了平台再绕过前面陡峭的斜坡就是王家坡了。一条弯曲清澈的小溪,从山民门前潺潺流过,为恬静幽雅的王家坡带来无限生机。这里的人与外界隔绝,虽不富有,倒也能自给自足,逍遥快活。云翔天无心感受这美好的山景民风,自昨晚发现叶子春夜访王山根后,一直尾随跟踪到了这里。 一首山歌从封灵山上传来,歌声委婉缠绵,似黄莺晨鸣,如百灵欢唱。云翔天跟着叶子春爬上山去。这是去王家大寨的路,云翔天并不陌生。他略感诧异,这个让人胆颤心惊的鬼寨附近,怎么会有女子的欢唱。叶子春来此又有什么目的。 他小心翼翼接近着目标,见叶子春停下。云翔天迅速隐蔽起来,仔细打量起来前面的叶子春。叶子春藏在一颗大树的后面,死死地盯着前面一个採山楂的姑娘,偶尔会小心的四处张望一下。云翔天发现叶子春的眼光,不再是呆板无神,而是像一把锋利的钢刀,能够刺破在他面前的一切伪装。又像一条毒蛇,阴森冷酷随时准备吞噬猎物。云翔天看着叶子春,心里暗想;他也许就是打开山寨鬼门的钥匙。 云翔天只能看见那姑娘的背影,他穿着一件红色的上衣,一条长长的大辫子,垂至腰间。她好像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就在附近。一边欢快的唱着山歌,一边摘着一颗颗又红又大的山楂向林子的深处走去,很快没入林中不见了。叶子春等姑娘走远,仔细观看了一下四周,悄悄摸到那姑娘刚才采摘山楂的树下,从树下面的石头底下取出一张纸条,迅速观看后塞入口中咽了下去。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转身向山下走去。云翔天待他走远,悄悄的跟了上去。 飞龙岭是紧挨鬼寨旁边,封灵山的另一个山坡,山的下半部是个斜坡,到中间则是猛然拔起的悬崖峭壁,在悬崖和斜坡之间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云翔天尾随着叶子春来到山洞外面,看见叶子春走了进去,便藏身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直到叶子春从山洞走了出来,走远后才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慢慢接近并走进山洞。 刚走进山洞洞中并不宽敞,沿着山洞向前走十几步,山洞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硐室呈现在面前。因洞中光线暗淡,云翔天看不清洞中的景物。他回转身来向洞口走来,当他走进洞口时,发现洞口的洞壁上插着一个火把,火把上兀自冒着一缕青烟。 云翔天知道这是叶子春刚刚用过的,他苦笑了一下,笑自己的麻痹大意,进洞时竟然没看到这个火把。他取下火把,用身上带的火柴点燃火把向洞中走去,走进洞中后,面前的情景让他心中一惊。这是一个巨大的墓群,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无数的棺椁。 他刚想仔细查看墓碑上的铭文,一阵阴风突然吹来,吹的云翔天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云翔天用手罩住火把,靠近墓碑。突然洞外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一个女子凄惨的呼救声。云翔天顾不得观看碑文,迅速冲出山洞,向求救声处奔去。 就在他离开山洞的同时,靠近洞口的一口棺材棺盖慢慢的打开了,里面伸出一只手,手上的皮肉已经脱落,只剩下森森白骨。接着坐起一个僵尸,几根稀疏的头发散落在一张血肉模糊地脸上,一只眼珠镶在已经没有眼皮的眼眶中,另一颗眼珠已经脱出眼眶,贴在已经腐烂了的脸上,两颗硕大的尖牙刺破嘴角的皮肉裸露在外。 他慢慢站了起来,跳到棺材外面。嘴里发出的短暂而沉闷的呼吸里带出阵阵烟雾。他伸直双臂,一蹦一跳的向洞口移动着。身上宽大的衣袍随他的跳动而上下摆动着。 冲出洞外的云翔天一路追寻那呼救声过来,那呼救声忽远忽近,引领着云翔天进入一个僻静的山坳。血一样的晚霞,使整个山坳仿佛浸在鲜血之中,到处都是可怕赤红。云翔天望着卷曲成一团,躲在坳底一块大石头旁的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一件腥红的上衣,像一团燃烧的火。一头黑发散乱的披在背后。他背对着云翔天,低声的哭泣着。 云翔天慢慢的靠近她,安慰着;“能告诉我怎么了嘛?别哭啦。让我送你回家好吗?天要黑了。”那女子回过头,原来是个长得极为标致的姑娘。姑娘低声哭泣着说;“我回家贪走近路,在山上不想遇见野狼,跌跌撞撞一路至此。请先生救我。送我回家。” 姑娘带着云翔天走在一条偏僻荒凉的小路,小路上长毛荒草,看来已经很久没人走过。姑娘小心的走着路,偶尔还会回头对着云翔天甜甜的笑一下。每到此时云翔天总是像没注意一样,把目光移到一边。两人也不说一句话。只有天上几颗稀疏的星星,眨着像魔鬼一样眼睛。黑暗吞噬了一切。 那姑娘走到一个土堆前,特别高兴的说;“谢谢你,谢谢你送我回家。谢谢啦。” 云翔天闻言一愣,左右看看再回头那姑娘不见了。他在感到匪夷所思的同时,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迅速弥漫开来,如跌入冰窟。此时身后传来如同来自地狱的一个苍老阴冷的声音;“即来府上何不进来一叙。” 云翔天感到右脚脚踝一紧,借着微弱的星光,他低头一看,脚踝被一只只剩下白骨的手抓住。虽然他胆识过人,但也惊出一身冷汗。他把右脚一撤,随即踢出。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骼破碎声,那手的手臂被踢得粉碎,而那手却紧紧抓住云翔天的脚 。那冰冷诡异的声音再次传来;“老夫盛情相邀,你却踢坏我的手,纳命来!”突然又传来一阵甜甜的笑声;“算了吧,人家不来何苦硬请。只可惜了你的那只手。”接着又是一阵甜甜的笑声。 那甜甜的笑声在云翔天听来,如鬼哭狼嚎一般,撕裂他身上每一寸肌肤,把恐惧植入他的每一根神经。云翔天已经接近崩溃,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伸手拔出腰间的短刀斩向那只鬼手。 鬼手却凭空飞起,抓向云翔天的脸,云翔天一闪身挥刀劈向鬼手。猛地他脚下一紧,接着一拽,云翔天被摔倒在地。他回头一看,惊得灵魂出窍。抱住他的脚,并把他摔倒的,竟是他今天送回来的姑娘。 那姑娘只剩下上半个身子,下半身齐生生的不见了,断裂处血肉模糊,鲜血横流。她吐着长长舌头,瞪着血红的眼睛,眼角淌着血,鲜血划过她泛着淡淡蓝光的脸。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狰狞的笑。就在此时,那只飞舞的鬼手抓住了云翔天的喉咙。 一缕清香飘来,云翔天顿感浑身无力,也不知何时,黑白无常已经来到他身边。黑无常打开生死薄颤悠悠的说道;“时辰已到,脱去皮囊,早作轮回,随我去也。” 白无常迅速用铁索捆住云翔天的双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拖着就走,手法熟练老道。云翔天想要挣扎,但浑身无力,他无奈的回头望去,顿感万念俱灰,他不想信鬼神,却分明看见灵魂已经离开身体,他的尸体依旧躺在那里,一只鬼手锁住他的喉咙,一个只有上半身的女鬼,抱住他的双脚,用淌着血的嘴贪婪地啃噬着他的身体。 他被带到一座小桥旁,桥下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有多深,也听不到水流声。桥头的一个老太太,笑容可掬地端着一个碗走了过来;“过去啦,过去啦。来来来,喝老婆子一碗孟婆汤,保你忘却前尘烦恼。” 白无常也不说话,劈手夺过那碗汤,摁住云翔天的头就灌,云翔天奋力挣扎,但使不出一点力气。任凭那汤顺着嘴角流下后,被拖进一条巷道中,巷道里闪着幽幽的蓝光,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焦的臭味,和皮鞭抽打皮肉的清脆声,以及那杀猪般的求饶声。随处可见那些面如死灰披头散发的鬼魂。他们或残臂少腿,或以得开膛破肚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云翔天已经忘没有了恐惧,只觉得寒意阵阵袭来,要被冻僵一般。他被拖到一个大殿上,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扔在地上,黑白无常躬身说道;‘回禀阎王,云翔天魂魄已拿来,恭请示下。’云翔天拼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阎王,阎王身着衮服,面露凶煞。如戏台上的装扮一般无异。 阎王厉声喝道;“云翔天,你可知罪。” 云翔天惨然一笑;“我是个本分的生意人,为人坦坦荡荡,童叟无欺,哪里来的罪状?” 阎王不怒反笑;“你四处打听鬼寨,跟踪他人进人祖坟,难不成这就是你要做的生意?” 云翔天挣扎着要站起来,他胸前佩戴的玉佩露了出来。阎王哼哼一笑说;“取下他的玉佩。”阎王背后站立的牛头马年应声而出,摘下云翔天的玉佩,交到阎王手中,阎王仔细观看后说;“此物从何盗的?如实招来。” 云翔天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笑话,此祖传之物,代代相传。难道地府阎罗也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时候?” 阎王闻言怒不可遏;“大胆,你敢羞辱本王。给我扔入油锅。”说完把玉佩扔到地下,看见玉佩被摔得粉碎,阎王嘴角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 两个小鬼架起云翔天向油锅走去,云翔天看着熊熊的烈火烧着滚开的油锅,渐渐失去了意识。 ------------ 第四章初入匪窟 第四章 初入匪窟 黎明的朝霞唤醒了宁静的清水湾镇,袅袅的炊烟,声声的鸟语。把清水湾镇勾了的如诗如画。美轮美奂。一阵犬吠声惊醒床上的云翔天,他猛地坐起,疑惑的看着四周,是做了个噩梦。云翔天暗自想道,不对,梦境不会如此真实。他清楚地记得夜里跟踪叶子春出去的。该死又是夜里,难道真的是梦,他有点糊涂了。 他伸手摸了摸脑袋,就在他放下手臂的那一刻,他清楚注意到衣袖上沾有鲜血。但又发现被阎王摔碎的玉佩完好无损的戴在身上。他糊涂了,他下床推开房门,决定再闯飞龙岭。 “你醒啦?云先生。谢天谢地,你前天夜里怎么会昏睡在坟地里呢?”手里端着一碗汤药的王山根,喊住正从房间中走出的云翔天。 不明就里的云翔天满脸疑惑的看着王山根;“前天夜里,我昏睡在坟地里?” “可不是啊,昨天早上镇东头一个采药的人发现了你,知道你借住在我家,把你背回来的,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啦。我害怕你有个好歹,请了个郎中给你喂了药扎了针。”王山根把药碗递给云翔天接着说;“先把药喝了吧,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怪吓人的!” 云翔天暗自一惊,自己昏睡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又发生了什么呢。他不敢表露出来,却把自己装的像是很害怕,他说他昨天去王家坡,鬼使神差的跟着一个人影上了飞龙岭,后来什么都记不得了。他还小声问王山根;“我撞鬼了吗?” 王山根一愣,接着长嘘一口气说;“也许是吧?”说完表情极不自然。显得有些许失落。 大门外传来一阵木鱼声打断他们的谈话,王山根很不耐烦的走到大门口,对一个手拿禅杖的和尚说;“昨天刚来化过缘,怎么今天又来?去去去,别处化去。”说完扭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再理那个和尚。 云翔天看了看和尚,和尚对他轻轻一笑,双手合十低声吟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转身离去。云翔天看很得清楚,就是他,夜晚闯进自己房间的和尚。看来他是冲自己来的。云翔天暗暗的想;正愁找不到你呢。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会上一会。 云翔天尾随和尚一路攀上封灵山,来到了一处陡壁得下面。和尚慢慢地回身对云翔天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老衲见礼啦。贫僧今引施主来此,是有一事想请教。不知可否?” 云翔天淡淡地说;“大师说笑了,请教我?不过我到是想请教大师,不知大师夜里闯进我的房间,是佛祖的旨意吗?还是别有它图?难不成是想超度在下?” 和尚面露羞涩,单手施礼说“善哉善哉。佛渡有缘人,施主莫怪。”稍一停顿,接着说“老衲想问问施主所佩的那块倦鸟归林的玉佩的来历。因为它与老衲颇有渊源。不知施主可否告知?” 云翔天略作迟疑说;“玉佩传于家父。大师是家父旧识?” 和尚面露喜色,竟忘了出家人无喜无嗔的戒律。乐地手舞足蹈,突然翻身跪下,连连磕头。口中喃喃说道;“佛祖显灵啦。佛祖显灵啦!让我终于觅得恩公线索。”一通膜拜后,拉住云翔天的手咧着大嘴笑着说;“老衲法号痴颠和尚,快快随我去玉泉岭,去见红山姑。” 玉泉岭位于封灵山后坡东半部,地势险峻,。素有“欲取玉泉水,先过鬼门关”之说。玉泉岭有一湾山泉,泉水清冽甘甜,取之沏茶,则清香四溢,品之则入口生津回味悠长。富贾巨商不惜重金相购,但因崖陡壑深,少有不慎则命丧深渊,故而极少有人冒险前来取水。后来被山匪占据,借玉泉岭的天然屏障,修筑山寨,招兵买马与悬剑洞黑虎峰的两股山匪结盟对抗官府。 痴颠和尚一路上痴痴颠颠说着一些云翔天听不太懂的话,神色显得毕恭毕敬,却又是兴高采烈的手舞足蹈,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他带着云翔天来到玉泉岭的一个隘口。隘口前设有鹿角栅栏,有几个山匪把守着。痴颠和尚令山匪打开寨门,带着云翔天走了进去。 云翔天仔细观看了一下。隘口位于两面绝壁之间,形成一个天然通道,通道宽不过两尺,蜿蜒曲折长约数丈,仅可容一人一骑通行。望着这鬼斧神工般的要塞,云翔天不禁感慨天地造物之神奇,他举头望去,崖壁上设有滚木雷石,上有山匪手持利器虎视眈眈。云翔天不禁暗忖,如此险要,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难怪官府几度剿匪皆无功而返。 “和尚舅舅,又抓到肥羊啦?”说话的听声音应该是位少女。云翔天不禁打量了一下她。少女一头乌云挽成两个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朵粉红色的山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似是要慑人魂魄,只是脸上罩着一层粉红色的面纱,看不到面部表情。一身粉红的劲装裹住她玲珑的身躯。腰间别着驳壳枪,显得英姿飒爽,朝气蓬勃。她见云翔天看着自己,双目一瞪,拔出腰间驳壳枪指着云翔天,厉声呵斥;“看看看,再看姑奶奶挖下你的双眼当泡踩!” 痴颠和尚连忙挡在云翔天面前,低声说道;“哎呀我的姑奶奶,快把枪放下。放下,放下,这是我们山寨的贵客,我找了十五年的贵客,快去找红山姑,让她来迎接贵客。” 看着一脸茫然,却又面带微笑的云翔天,和急三火四的痴颠和尚。少女有点莫名其妙,她慢慢地放下枪;“他是谁?”少女用左手指着云翔天,冰冷的问。 痴颠和尚哈哈大笑的说;“莫问莫问,快去通知红山姑。贫僧再次得见倦鸟归林。”说吧满脸尽是兴奋和得意。 少女闻言眉头一动,看了看云翔天不再言语。只是稍稍一点头转身离去。 红山姑是个年近五旬的女匪,一头乌发盘于头顶,生的是唇红齿白,柳眉凤眼。看起来倒像是深宅贵妇,只是一身劲装和腰间的一双驳壳枪为她增添了几分绿林气息。她身后跟着一群彪形大汉,个个虎背熊腰,面露煞气。不由使人心存寒意。红山姑并不说话,一双凤眼死死盯住云翔天,看的云翔天浑身不自在。许久,红山姑幽幽地说;“随我来。” 玉泉岭的匪巢名为“安民寨”。要进安民寨必先过玉泉岭的山前山隘,山隘后则是一片坡势平缓的开阔地,经开阔地行走两十余丈,则是一条向上的缓坡小路,小路一边紧挨悬崖,另一边则是万丈深渊。越过小路,前面是一宽约一丈开外的鸿沟,鸿沟上架有吊桥连接着对面,鸿沟的对面便是安民寨,寨子建在山腰之间,山寨三面都是高有数丈的陡峭的悬崖,前面则是数丈深的那条鸿沟,“预取玉泉水先过鬼门关”说的便是此沟。独独留下有十几亩地的平台,平台中间是一湾山泉汇成的水潭,水潭阔若近亩,潭水清澈见底,潭内游动的小鱼历历可数。山寨背山绕潭而建,险峻中带着优雅,别有一番景象。寨中竖着一面杏黄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大字。绕过水潭最里面的大厅是匪首的议事厅,议事厅的门首上挂着“忠义亭”的匾牌。 云翔天一路跟随红山姑来到忠义亭。此时天色已晚,嫩月初上。但厅内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红山姑端坐在大厅的第一把交椅上,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她上下打量着云翔天,然后轻声地问;“云翔天,令尊可好?” 云翔天一点都不奇怪她能直呼自己的名字,他知道自他进了封灵山就在她的监控之下。他淡淡地说;“家父已经去世,谢山姑挂念。” 红山姑一愣,眉头紧皱说;“你的玉佩可是你的家传之物?你可是随你母亲姓?” 云翔天说;“玉佩是家传之物,但我随父亲姓。” 红山姑猛地站起,面部表情瞬间万变,她看着云翔天,一字一句地说;“令尊姓云?”看见云翔天点头默许便不再说话。红山姑脸色变得冰冷如霜,她回头看了一眼痴颠和尚,和尚也满脸疑惑看着她。 “施主,休要耍笑。令尊真个姓云?”痴颠和尚似乎难以置信。“你的玉佩不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吗?” “休跟他啰嗦。”红山姑秀目圆瞪,一招“魔爪索魂。”从坐前飞扑过来,一双玉手透着丝丝寒意,抓向云翔天的面门和喉咙。云翔天跟着低喊一声;“来得好。”一招“倒转乾坤”。起左脚踢向对方的双手,接着一翻身在左脚没落地时候右脚向后踹向红山姑的面门。红山姑倒退数步喊道;“你,你、、、、。”云翔天却双膝跪地说道;“拜见玉面魔女姑姑,拜见鬼手无情叔叔,裕盛给您们磕头啦!”说完撕开衣领,从领中取出一条白色纱巾,解下玉佩一并递给红山姑。红山姑看着纱巾和玉佩眼中一热“不错,果然不错。”痴颠和尚却裂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搀起云翔天;“快起来快起来。” 红山姑和痴颠和尚是同门师兄妹,昔日行走江湖时,被绿林人士称为玉面魔女和鬼手无情。二人联袂江湖,快意恩仇,极尽侠义,备受江湖人士推崇。一日二人于灵峰城失手打死一地痞无赖,而被官府缉捕,踉跄入狱。时任民国灵峰县警察局长的雨天素闻二人侠义江湖,并且是为救人而失手杀人的。故而不忍加害,采用偷梁换柱之法。从死囚牢里换出两个恶贯满盈之徒代为受刑,暗地里释放玉面魔女和鬼手无情。让他们投奔玉泉岭的义匪红刀,共守封灵山上的一个天大的秘密。 上山后二人分别更名为红山姑和痴颠和尚。因此三人常私下来往,一年后,雨天与山匪往来之事东窗事发,亏得事先得到消息,乃携家眷与红山姑、痴颠和尚分手约以日后相见之法,从此浪迹江湖,时云翔天年仅六岁,乳名裕盛。自雨天隐身江湖,便与红山姑等人失去联系。痴颠和尚曾数度下山寻找,但人海茫茫如大海捞针,总是无功而返。分手至今十五载有余。所以,红山姑和痴颠和尚见了雨天的后人自然悲喜交加。当夜,山寨大摆宴席,宴请云翔天。 当云翔天在宴席散后回到房间,已是后半夜。他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而在他房间后面的山洞里却出来了一群面目狰狞,浑身血污的恶鬼。 ------------ 第五章山寨女鬼 第五章 山寨女鬼 一声雄鸡地啼鸣,唤醒沉睡的群山。黎明从云霞里悄悄地抬起了头,初升的太阳把血一样的光芒洒满山川和原野。雾从山谷中飘了起来,一层一层包裹着封灵山。安民寨被装扮得如瑶池仙境般得美丽。 云翔天早早就起了床,他走出屋门尽情享受这如诗如画的景色。一阵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云翔天回头一看,来的是一位少年。少年恭恭敬敬走到云翔天面前,轻声地说;“云公子,寨主有请。请随我来。” 云翔天问道;“有什么事吗?”少年低着头依旧轻声地说;“等见了寨主子。自然就会知道。” 云翔天不再询问。只是再次打量了一下那少年,少年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体单薄消瘦。与头上扎的哪条红色的英雄巾极不相配。云翔天暗道;山匪中也有如此胭脂气的少年。忽然心中一沉,再次仔细观察起那少年。少年对云翔的做法很不满意,他瞪着云翔天,猛地抬头挺胸说;“请吧云公子。” 云翔天看着少年,突然伸手抓向少年头上的英雄巾。少年身形一动,很巧妙地躲了过去。吃惊地问道;“云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别再装神弄鬼啦,显出原形吧!你是谁?想干什么?” 少年哼了一声,慢慢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说;“我是谁,我是索命厉鬼,今天就是来取你性命的。”说着挥动匕首刺向云翔天。云翔天侧身让过刺来的匕首,与少年打斗起来。几个回合下来,云翔天打掉少年的匕首,擒住少年的左手,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我?” 少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清脆悦耳,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双眼紧紧盯着云翔天,右手迅速抓向自己的面部,顿时他的脸上血肉模糊,头上的英雄巾也被扯掉,几根枯草一样的头发,散落在暗红色的头顶上,他张开淌着污血的嘴,哼哼的笑着,笑声变得凄惨诡异,阴森冰冷。看着瞬间变成如嗜血恶鬼般的少年。惊得云翔天撒开少年的手,倒退几步,他感到头皮阵阵发麻,心脏似乎要撞出体外。他深吸一口气,拼命压制着心中的恐惧。绷紧身上的每块肌肉,高度紧张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雾越来越浓了,把安民寨隐身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气之中,也把厉鬼般的少年笼罩起来。随着雾气的加重,渐渐地看不清楚那少年了。朦胧间,云翔天看见,那鬼一样的少年,正用右手折下左手的手指,放进淌着血的嘴中,咯吱咯吱的咀嚼起来。然后他用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腕,一点一点得硬生生地把左臂整个拽下来,而后挥舞着扑向云翔天。云翔天拔出腰间的短刀,瞪着因恐惧而充血的双眼盯住对方。 一阵悠长的啸声自寨中传来,随着啸声得到来,雾中的厉鬼瞬间不见了,雾也慢慢的消散了。惊魂未定的云翔天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甚至怀疑这是一场梦,是一场幻觉。直到痴颠和尚奔跑过来,对他说;“怎么啦?怎么回事?”他才心有余悸的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说;“没事,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雾,有点、、、、有点不适应。” 痴颠和尚看着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说。他四处看了一下说;“贤侄,红山姑请你去聚义厅。你方便吗?” 云翔天满脸轻松微笑着说;“方便,当让方便啦?”说完还冲痴颠和尚做了一个鬼脸,拉起有点疑惑的痴颠和尚的手说;“走吧!和尚叔叔,想什么呢?” 痴颠和尚看着云翔天也很不自然的笑了一笑说;“好好好,贤侄您请。”他再次四下看了一看。表情苦涩地摇了摇头,尾随着云翔天向着聚义厅走去。 红山姑端坐在大厅的座椅上,看见云翔天进来高兴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微笑着迎了上去,她拉起云翔天的手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说;“裕儿,昨晚睡得好吗?”云翔天也笑着说;“好,我睡得很好。谢谢姑姑。”红山姑轻轻地把云翔天扶坐在座椅上,自己做回原来的座位接着说;“昨个晚上睡得晚,我还认为你要多睡一会呢,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床啦。也好一会陪姑姑一块吃早饭,也跟姑姑说说你们这十五年是怎么过的。”一句话勾起云翔天的万千思绪。 云翔天随雨天浪迹江湖时年仅六岁,很多事已经记不清,只知道雨天当时是投奔一位江湖好友。并在那里定居下来。七岁那年母亲突然精神失常,天天把自己藏在墙角。总是说有些不干净的东西,那些东西天天缠着她,要取她性命。雨天请了许多郎中,但郎中们都摇头而去。一次雨天请一位游方郎中。那郎中号完脉后,然后用银针扎破病人的中指,仔细看了看闻了闻淌出来的血液,沉思好久说;“冒昧问一句,你在当地有仇人吗?夫人这病是中毒造成的。”雨天一听感觉事情不对连忙说;“没有,没有。难道我内人误食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先生能治吗?” 郎中看着雨天咬了咬牙说;“可是,可是。”他犹豫了一下说;“在没找到毒物之前,我无法配药。你想一想夫人在生病之前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吗?我是说,我是说是特殊的东西。来自外地的东西。” 雨天想了很久,突然一阵恐惧袭上心头。他急忙说道;“她吃过南方来的桂圆。贱内身体恙弱,有位大夫让他多吃一些桂圆,说是可安神补血。这有问题吗?” 郎中听后眉梢一挑说;“家里还有吗?找些来让我看看。”当他看到雨天找来的桂圆时哼哼笑了两声说;“果然不错!好巧妙的手段。”说着拿出一颗让雨天看了看说;“你看这是什么?”看着雨天一脸茫然,他又笑了笑说;“这是龙荔,也就是疯人果,长得酷似桂圆,但效果绝然相反。人吃后会出现头痛恶心,稍微吃多一些,人就会疯癫。”他拿着那枚疯人果闻了闻,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好歹毒,好阴险的招数啊!竟然还把疯人果用曼陀罗的药液浸泡过。让病人在疯癫时产生幻觉。太可怕啦!” 雨天有些不解地问;“我和犬子也吃过,怎么没事?” 郎中有点卖弄似的摸了摸他的山羊胡子说;“妙就妙在这里,当我进屋时就闻到檀香混合着其它药物的味道,这几种药物可解除疯人果和曼陀罗的毒性。但对女人无效,所以嘛、、、、”雨天打断他的话说;“能治好吗?”郎中对雨天打断他的讲话并不在意,他笑着说;“能,能,我这就开方子,我这就开方子,您稍等。” 当雨天把厚厚一摞银元放到郎中面前,那郎中有点受宠若惊,他连连说道;“用不了这么多,一块足矣。” 雨天再次把钱推到他面前说;“先生收好。只求先生在有人问起时,就说贱内得的是失心疯,无药可医。行吗?” 郎中先一愣,接着一笑说;“夫人得的就是失心疯吗,谁问也是。小的这里还有一位病人,明日诊断后便即刻离去,永不再来此地。您请放心。夫人的药按方抓药就是了,只是切莫再碰那害人的东西。”说着指了指那包夹杂着疯人果的桂圆。接着一拱手说;“就此别过。” 送走郎中后,雨天想着哪位送如此“豪礼”的人,想着他为什么要加害自己的夫人?想着他对自己的秘密又知道多少呢?当回头雨天看见卷曲在墙角的夫人,和一脸不知所措的云翔天时,他心里感到一阵酸痛。他走到她们面前对着云翔天说;“裕儿,虽然你只有七岁,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不可轻易相信他人,尤其是你感觉是你最好的朋友,往往是你最致命的敌人。今后你不在是裕盛,你的名字叫云翔天。知道吗?”然后抱起云翔天的母亲柔情叫着她的闺名说;“湘怡,我们带着裕儿离开这里好吗?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那神仙般的生活,抛开世间的一切。隐居山林,你看好吗?”被雨天深拥在怀里的湘怡,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目光,但马上又变得呆板无神,她用手拨弄着雨天的耳朵。嘴中含糊不清地说;“神仙,山林。好美呀!”又猛地坐起身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雨天,似乎有点惊慌失措地说;“鬼,鬼,有鬼吗?鬼好怕怕呀。”当看见雨天伤心地流下眼泪时,又紧紧靠近雨天,一边用手擦着雨天流下的眼泪一边说;“哦哦哦,乖宝宝不哭。宝宝乖,宝宝不哭。” 就在当天夜里,雨天带着家人离开啦。云翔天一家人又踏上流浪之路。虽然云翔天那时只有七岁,但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们一家离开住处逃进山后。父亲背着母亲,拉着他的手拼命的逃跑。身后不远处有数不清的火把一路追来,他们大声呼喊着父亲的名字。想到这里,云翔天不仅宛然一笑。 红山姑看着云翔天奇怪的表情关切的问;“裕儿,你怎么啦?” 看着红山姑慈祥温暖的笑容,云翔天有点难为情地说;“没有没有,只是,只是、、、” 外面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人,打断红山姑和云翔天的谈话。他走到红山姑身边,附在红山姑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红山姑一惊,看着那人说;“你说的是真得?”那人神色紧张的点了点头说;“真的真的。” 红山姑眉头一皱,回身对云翔天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也不等云翔天回话,匆匆的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云翔天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大厅门口看着远去的红山姑一行。从红山姑紧张的神情,云翔天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事情。他想追上去一探究竟,但还是强压住内心的冲动,站在门口没动。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没入一扇门中,那是叶子春。云翔天惊讶万分;他怎么会在这?难道山寨被屠与闹鬼都跟这里有莫大的关系?他努力把几天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拼凑起来,他必须知道叶子春在这里面担任什么角色,他与红山姑、王山根又是怎样的关系。云翔天正想的出神,身后一条红色的影子突然向他扑来。 ------------ 第六章疑云重重 第六章 疑云重重 云翔天正想的出神,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他扭腰跨步反手一掌迎了上去,手掌看要击中对方面门时。只听到一声尖叫,当看清来人,吓得云翔天急忙收住力道,翻身跳出圈外,连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做会出人命的。知道吗?” 来人就是哪位蒙面的红衣少女,只是今天摘去了面纱。依旧一身红装,俊秀的脸上因为惊吓而面色苍白,杏眼圆瞪。她本来是要吓唬云翔天的,不想反被云翔天吓住。听道云翔天还在教训她气得捶胸跺脚地说;“你干嘛?吓死我啦!你不安慰我,还来教训我。我不是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嘛。你厉害什么吗?”说完竟嘤嘤地哭了起来。反过来又把云翔天搞的束手无策。他连忙陪着笑脸说;“莫哭莫哭,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对不起,对不起。要不你打我两下?解解恨。”看见少女已久泪流满面,他更是惊慌失措。他无可奈何的挠了挠头,低声下气地说;“姑奶奶,饶了我吧。我真是无心冒犯你。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只是不要再哭啦,行吗?要不我陪你出去转转?红果熟了我给你采几颗吃吃?” 少女突然破涕而笑说;“才不要啦,他们给我采了好多呢。吃也吃不完,你要吗?我给你给几颗,你要不要?”她歪着头看着云翔天,满脸是天真烂漫的笑容,可依旧是泪流满面,如梨花带雨,清新悦目。 云翔天一下子糊涂啦,他无法想象女孩子的心里就都想着些什么。一会海棠带雨,一回是笑容灿烂。他听红山姑说过这少女,她是前任寨主红刀的女儿叫秀珠,红刀失踪前曾托孤于红山姑。因秀珠是前寨主的爱女,又深得红山姑的宠爱,故而在山寨人人敬畏,视若祖宗。为此云翔天对她不敢稍有怠慢,他小心翼翼地说;“谢谢珠儿姑娘,不要啦。姑娘的心情好些了吗?要不要、、、、” 秀珠拿出一条红色的手绢,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嘟拉着小嘴皱着眉头说;“不要啦!我没你想得那么娇气,只是,只是、、、、、、不跟你说啦。”她猛得左手掐腰,右手指着云翔天一脸严肃地说;“你胆大吗?够胆量跟我来!我领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云翔天对这个一会哭一会是笑得不娇气的大小姐真是无计可施,他摇了摇头叹着气说;“去哪啊珠儿姑娘?我、、、、”他无法理解这个第一次见面用枪指着他脑袋,要挖下他的眼睛当泡踩。第二次见面却要带着自己去玩的姑娘,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但他还不敢露出这种想法,只能痛苦的摇摇头。 秀珠一瞪眼说;“什么我我我的,有胆量就跟我走!胆小鬼,怕让鬼给吃了吧?”说完冲云翔天做了一个鬼脸。 一个“鬼”字勾起云翔天的好奇,他装作很天真的样子,腰杆一挺头一拧说;“哼,怕,我才不怕呢,真有鬼我抓一个回来当玩具,给你也抓一个好嘛?”说着还张牙舞爪地冲秀珠一个劲地做鬼脸。 逗得秀珠咯咯笑着说;“好啦好啦,别闹啦。跟我来吧,到时候可别尿裤子哦。”说着对云翔天一摆头说道;“走!” 云翔天和秀珠来到聚义厅的后面,厅后的峭壁下有一个山洞,秀珠指着洞口说;“敢进吗?” 云翔天走近洞口,探着头向里面张望着。回头对秀珠说;“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陪你进去走一回。” 秀珠一笑,然后斜着眼看着云翔天说;“你进我不进。你敢嘛?”说完哼了一声,露出轻蔑地笑容。云翔天心中一紧,从秀珠诡异的笑容里不难看出,他被这丫头给耍了。但他不知道,就在昨夜有一群鬼魂游荡在这里。 红山姑一行来到已经面目全非的王家大寨——鬼寨,她看着已经死亡的王山根问道;“怎么回事?谁发现的?” 旁边一个人应道;“是清水湾镇的人发现的,听他们说;昨夜有人在他家外喊过他,然后他回到家里,匆匆说了一句要去鬼寨。到了天亮也没回家,家里人放心不下,就组织镇上的人出来找,没想找到在这里时,发现了他已经被杀害了。” 红山姑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她仔细打量着王山根躺的位置。王山根是在山寨南面寨墙下死的,人是趴在哪的,背上有一个被刀扎过的伤口,可以看得出凶手绝非常人,出手辛辣老道,一刀毙命,绝不给对手一点机会,红山姑暗想:是谁有如此手段。但看伤口,她想不出在这一带有如此能耐的人。她回头问道:“我们的眼线就没发现什么?” 旁边那人回答道:“我问过了,他们说后半夜突然起了好大的雾。人对面都看不清,当雾散后,清水湾的人也来了。所以他们当时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还是清水湾镇的人来后,他们才知道发生了命案。”36 红山姑又问:“现场有什么发现没有?” 那人又回答道:“哦,对了,有,他们发现了这个,是在尸体旁边发现的。好像是、、、”他没把话说完,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令牌一样的东西,递给了红山姑。红山姑看着那枚暗红色的木质的令牌,令牌上雕着一只下山猛虎,这是黑虎峰的令牌。红山姑暗自想道:它怎么会在这?难道这事与黑虎峰有关系? 一阵凄厉的啸声,由安民寨方向传来,啸音抑扬顿挫,起伏跌宕,声响直冲霄汉穿云破雾。听的红山姑眉头紧锁,方寸大乱。她急忙吩咐道:“你们几个继续寻找线索,其余的人随我回安民寨。”说完匆匆带人离去。 红山姑回到安民寨,看着满身是血的云翔天,不安的问:“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 云翔天说:“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倒了后面的谷中。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他说得很轻松,没有半点痛苦的样子。可她身边的秀珠却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像噩梦一样缠绕在她心头。 云翔天和秀珠来到聚义厅后面的山洞,秀珠让云翔天独自进洞,云翔天感觉事情蹊跷,问:“为什么你不进去,你不进,我也不进。” 秀珠突然变得很认真地说道:“胆小鬼,就知道你不敢进去吗,只是看看你的胆量怎么样。实话跟你说吧,这是一个鬼洞。很吓人的,这也是安民寨的禁地,擅入者死。你是我姑姑的座上客,我怎么会让你进去冒险呢?就是你想进我也不会让你进去的。走吧,我们回去。” 云翔天被这小丫头搞得晕头转向,他不相信秀珠说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再次向山洞里望去。秀珠等得就是这一刻,他看见云翔天转身过去,瞅准时机一脚踹向云翔天的屁股,嘴里喊着:“你给我进去吧。”要把他踹进洞中。可是云翔天似乎早有准备,闪身躲过秀珠踹来的那脚。秀珠却因用力过猛直跌向洞中。云翔天见势不妙,伸手抓住秀珠的衣服,顺势把她揽入怀中。秀珠先一惊,见自己被云翔天抱在怀中,想自己偷鸡不成却蚀把米,不仅恼羞成怒,便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向云翔天。云翔天被推得倒退几步,一不留神跌入身后的深沟之中。一时失去知觉。 秀珠看见云翔天跌入山沟昏死过去方寸大乱,她急忙寻找寨中人,救出云翔天。经过寨中郎中的救治,方才脱离危险,当她听闻云翔天没有对红山姑说出事情,不仅心存感激。她偷偷的看了一眼云翔天,投去感激的目光时,突然听到红山姑严厉地问道:“珠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秀珠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含糊地说着:“他他他他、、、、、、我我我我我我、、、、” 云翔天忙打断了她的回话,:“姑姑,这事与她无关。今天早上我和秀珠妹妹去厅后玩耍,想捕一只黄鹂,送于秀珠妹妹玩耍,不想失足跌入深沟。我还要感谢秀珠妹妹及时寻人前来救我呢。”说着转过身去,对秀珠说:“谢谢珠儿妹妹相救。”弄得秀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红着脸说:“不不,没有啦没有啦。” 红山姑看着他们两个的种种表情,一时难辨真假。她回身问郎中:“云公子有无大碍?” 郎中凑了上来低声说道:“只是只是,头部受的伤比较重。可能是撞到了石头,其他吗,都是皮外伤无甚大碍。休养十天半月便可痊愈。” 红山姑正要说些什么,这时痴颠和尚冲了进来。满脸紧张的上下打量着云翔天,不停地问道:“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看我不活剐了他。” 云翔天想笑一下,但牵动着头上的伤口。搞的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恭敬的说:“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自己跌进了沟中。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让叔叔操心了。” 痴颠和尚转身问那秀珠:“是这样吗?怎么会跌进沟中?” 秀珠抬起头,冲着痴颠和尚喊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转身哭着跑开了。 痴癫和尚摸着他那光光的大脑袋说:“这丫头怎么了?这么大的脾气。我不是就问她怎么回事吗?干嘛这么凶?” 云翔天看着满脑袋浆糊的痴颠和尚,摇了摇头说:“叔叔,我没事。干嘛大惊小怪的,看把我珠儿妹妹都惹生气了,看她以后还理你不?” 痴颠和尚憨憨的说:“我啥时候惹过她了?我只是随口这么一问,就把这小姑奶奶惹毛了?唉!这一下我可有的受了。” 红山姑低着头,走到了痴颠和尚面前,似乎是毫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师兄,王山根死了。就死在鬼寨之下,让人一刀毙命。从出刀的方位和力道绝非一般人所为,一会儿,你带人过去再看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痴颠和尚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惊讶的说道:“什么?王山根被杀了?还是一刀毙命?怎么可能呢,他可是我们这、、、、、” 红山姑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痴颠和尚的话说:“师兄王山根真死了,你还是过去看一看吧。”突然又问道:“刚才那啸声不是你发的?你不知道裕儿受伤了?”看见痴颠和尚摇了摇头低吼一声:“不好,随我来。” 就在这时,大厅外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人,口里喊着:“寨主,王山根的尸体不见了。” ------------ 第七章故友来访 第七章 故友来访 夜风习习,秋叶沙沙。云翔天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他不知道鬼寨与安民寨究竟有什么关系。更想不明白在三四个壮汉的守护下,王山根的尸体竟不翼而飞了。他知道明处是三四个壮汉,应该还有红山姑话中暗处的眼线。在如此严密的监护下,王山根的尸体怎么会遗失呢?红山姑说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是看守的人和眼线都中了迷香?那么神秘的叶子春又是何方神圣?他来安民寨干什么?他与红山姑又是什么关系呢?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阵剥剥的敲门声,打断了云翔天的沉思,他问道:“谁啊?”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是我,叶子春。” 云翔天急忙打开房门,他早就想会会叶子春,因为他太想从叶子春嘴里得到点什么。叶子春看见房门打开,急忙钻了进来,然后把头伸出屋外四处紧张地张望了一下,确认安全后慌忙关上房门。他回过身来对云翔天挤眉弄眼地说;“云少爷,还认识我吗?”云翔天被他神秘的举动和诡异的表情给搞糊涂啦,他不知道叶子春唱的是哪一出?他绞尽脑汁去搜寻对他是否有什么记忆,但除了这次在清水湾镇见过几次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印像。他木然的摇了摇头说;“不认识,难道你不是叶子春?” 叶子春看着云翔天一脸困惑不解的神情,上前抓住云翔天的手激动小声地说;“是我,我是春子呀。想想,想想。你五岁那年你跟你爹来过我家。当时我九岁,你抢我的木偶玩具我不给,害的我让我爹打我,你却在旁边笑,后来你也被你爹打了一顿。记起来了吗?” 经他一提醒云翔天记起来了,那是他小时候第一次让父亲打过。他还记得当时特别恨那个叫春子的孩子,发誓将来要狠狠地揍他一顿。可后来再也没有见着,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他有些激动,他上前一把抓住叶子春的胳膊说:“你是春子哥?太好了!我早应该想到了,叶子春,春子。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着跟他同样激动的叶子春说:“春子哥,你怎么会在这?他们说你夜探鬼寨吓疯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叶子春把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说;“小声点。”然后趴在门缝向外看了看小声地说;“我今晚是偷偷的来看你的,让人发现了可不得了。”他走到一个椅子旁边接着说;“能让我坐下来吗?我想好好跟你聊聊。” 云翔天一拍脑门,有点难为情的笑了笑说;“请坐请坐,真是不好意思,怠慢啦!我有点太激动了,一时、、、唉”他等叶子春坐下,也跟着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说;“春子哥,伯父伯母他们现在好吗?你怎么没跟他们在一起?这里传说那些你的事是真的吗?”云天翔脸上一副天真的样子,好奇地望着叶子春。但心里却充满疑问。从叶子春的神秘造访,怪异的举动,到他漂移不定的眼神,过于做作的表情。云翔天感觉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可他不想点破,他想将计就计。 叶子春看着云翔天满脸的兴奋和激动,他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云公子,不怕你笑话,我这几年的生活可是带着点传奇的色彩啊。至于我的父母吗,恩?怎么说呢?”他顿了一下,看着云翔天苦笑了一下;“他们不要我啦。说我丢他们的脸了。” 云翔天注意到,叶子春说到父母的时候,眼中带着一缕忧伤。他清楚地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但他假装没看出来,嘻嘻一笑说;“装疯装到父母都不要了,厉害。但我相信你做的一定是大事。错不了。” 叶子春一愣,他没想到云翔天会这样说他,他甚至怀疑云翔天是不是傻。如果是傻他不会、、、、难道真的是遇见儿时的伙伴兴奋过度。他掩藏住内心的疑惑,依旧带着久别重逢的表情微笑的说;“别提啦,尽是些糟心事。说说你们这几年都到过什么地方?你是怎么又回到这里来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29 狐狸的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云翔天心里想。脸上却笑容灿烂;“我?一个流浪汉,父母过世后无处可去,只好回乡了。有什么好说的。”他看着叶子春,用期盼的口气说;“春子哥,还是说你的传奇故事吧!我就喜欢听传奇故事。有传奇故事的人都是大英雄大豪杰。就像岳飞、秦琼一样。我相信你肯定和他们一样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盖世无双。可以建功立业,独霸一方,甚至称雄天下。” 叶子春眉头一皱,心想;他真傻?还是就是一个依旧生活在梦中的天真好奇少年。只是回乡而已,没有使命,没有秘密。也许是闯荡江湖久了,学成了油嘴滑舌和一身的好武艺那么简单。他暗忖;这小子拍马屁的功夫到不错,听着心里还蛮受用的。他舒展了眉头笑着说;“我吗,这几年到去过不少地方,也干过不少轰轰烈烈的大事,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抽时间我给你讲讲。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这几年好吗?你知道我这几年有多牵挂你吗?难道你不想完成你父亲没完成的使命吗?” 云翔天心里哼了一声,脸上却显得异常惊讶地说;“使命?什么使命?春子哥我爹有什么使命没完成?什么使命?”说着慢慢站了起来,双眼紧紧盯着叶子春;“我爹被鬼子的飞机炸死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呀。春子哥,你知道我爹的使命是什么吗?”他眼里闪着泪花,殷切地望着叶子春。 叶子春纳闷看着云翔天,这是那个暗探鬼寨,勇闯飞龙岭,大闹阎罗殿的云翔天吗?为什么现在会显得如此天真幼稚,如此不谙世事。不似是个久经江湖之人,倒像是个稚嫩懵懂的乡野少年。他自诩阅人无数,探人心智入囊中取物,从未失手,可今天他迷糊了。他看不透对方,甚至有一种被对方牵着鼻子的感觉。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说;“哦,哦,是这样的,你父亲原来是警察局长,干的是除暴安良,匡扶正义大事。我想你也应该像你父亲一样,为守一方平安而努力。这不,这不就是你父亲的使命吗。”叶子春说完有一种要给自己一耳光的感觉。这理由太牵强了,太滑稽了。任谁也不会相信。但他看见云翔天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神圣。只听得他说;“不错,我父亲没去世前,干得就是缉捕罪犯,除暴安良的侠义之事。后因小人出卖,才浪迹江湖,四海为家。今天我也要像我爹那样行侠仗义,为民除害。”说的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看的叶子春摇头咂舌,感叹不已。他觉得云翔天不过是个久经江湖之人,重情重义毫无城府的绿林汉子而已。他刚想张嘴,猛听道云翔天又说:“春子哥,你人缘广朋友多,也给我搞把枪吧!你看我到现在还用着这把破刀呢,我好多江湖朋友现在腰里都别着驳壳枪呢!可威风了。”叶子春真糊涂了,他不知该怎么办?他想了一下慢慢地说:“云公子,云老弟,以后别再江湖上混了。江湖上是非太多,到老了也只是个混混。有辱你父亲的威名。再说现在国难当头,民不聊生,何不投身革命,抗击日倭。” 云翔天摇了摇头撇撇嘴说:“不去,我一个小老百姓哪能干得了那个,打日本人是当兵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做好生意,多赚些钱,娶妻生子为我雨家延续香火。练好武功仗剑江湖。岂不快哉!春子哥,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吧!打什么日本人哪?会死人的。” 叶子春愤然站了起来,厉声说道;“匹夫之见,委员长说‘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你堂堂五尺之躯,巍巍中华男儿,岂能任倭寇逍遥。占我河山,屠我兄妹。怎么能袖手旁观?” 云翔天被惊呆了似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叶子春,心中暗道;原来你是姓蒋的,口中却说;“说什么呢春子哥,你说的漂亮,你不是也装疯卖傻的藏在封灵山上吗?还有脸说我呢?” 叶子春气愤地说;“我藏在封灵山?笑话。我在封灵山是完成任务,寻找封灵山上的、、、、”他突然停了下来,心中一阵翻腾。看着瞪着大眼憨憨看着自己的云翔天,接着说;“不跟你说啦,你怎么会这样呢?一身的痞子气。”但叶子春却悔恨不已,他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向口风很紧,怎么着今天缺少个把门的。太大意啦,险些暴露自己来封灵山的秘密。还好云翔天似乎并未在意。 云翔天听明白了,他不是找我来叙旧的,今夜不过是来试探自己,想通过自己了解更多的情况,但他依旧把自己伪装得像一个处世不深的无知少年,怯生生地说;“春子哥,你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呢?又不是就我一个人不抗日。再说了我又不是三头六臂,拿什么跟日本鬼子的飞机大炮打呀?程什么能啊?有本事你去打一个看看。净在这吹牛。” 叶子春气得脸色苍白,他用力压住内心的激动,冷笑着说;“好好,很好。有一天我会让你看看真正的叶子春,告辞。”说完摔门而去。 望着远去的叶子春,云翔天轻轻的一笑。他慢慢走到桌子旁边,给杯子里倒满了一杯开水,打开窗户泼了出去,只听到窗下“哎呦”一声。一个身影飞奔而去。云翔天假装吃惊的喊道;“谁?干什么的?”见那人跑远,云翔天冷笑一声,关上窗户。实际早在叶子春进屋的那一刻,他就发现有人藏在窗外,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是不想让叶子春对他有所防范,假装不知道罢了。他重新躺在床上,心中却翻腾起来。他清楚地知道,封灵山上的秘密,不再是秘密啦!不再是像父亲说的那样,只有几个人知道了。除了原来知道的他们,看来叶子春是代表国民党来的,在窗下偷听的那人,应该不是叶子春的人。那他又是谁?红山姑派来监视自己的?又或许是其他山寨派来的奸细呢?他感到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实施中。也感到了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 ------------ 第八章风起云涌 第八章 风起云涌 自王山根被杀,云翔天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红山姑和痴颠和尚了。他曾问过山寨里的人,但没有人告诉他。他只好硬着头皮叩响了秀珠的房门。 秀珠今天依旧是一身红装,看见云翔天的到来,不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大小姐的气势。而是面带羞涩成了大家闺秀的模样。她轻声问道;“有事吗?”然后一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屋里坐吧。” 云翔天看见她这一改霸气的大小姐做风的,反而觉得有点别扭。他小心的走到屋中,回头说;“谢谢。也没什么事。只是随便过来看看。”说着坐到一把藤椅上。丫鬟翠玉奉上香茗说;“云公子,请用茶。”云翔天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说;“茶好水也好,恩,不错。”他放下茶杯对秀珠说;“珠儿妹妹今天怎么没出去转转?窝在家里干什么?听他们说,对面的山崖上有杜鹃鸟。我们去抓几只鸟崽回来养起来好不好?” 秀珠兴奋地站了起来,高兴的说;“好啊、、、、”话没说完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慢慢的端庄地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些丝微笑,轻声慢语地说;“谢谢你,我不去了。一会我还要学做女工呢。” 云翔天面露惋惜地说;“那好吧。不过这么好的鸟不抓有点太可惜了。我曾经养过一只,每天清晨叽叽喳喳不停地叫,别提多好玩了。我还给起了一个名字叫‘风铃’呢。” 秀珠神情向往的听着云翔天的说话。当听到云翔天给鸟起了名字时,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好奇地问;“给鸟起了名字,叫风铃,太有趣了。要是我有一只该多好啊!”话中带着几许伤感。 云翔天似乎也显得好无聊,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是啊!要是能捉一只来养着玩该多好啊。可惜你不能去,我自己去吧,又害怕别人说三道四。”他看着脸被憋得通红的秀珠,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你要去不了,那我就走了。看看能不能约上别人?走啦。” 秀珠猛地站了起来说;“哎呀,不要啦。烦死人啦,我不要做什么大家闺秀啦。走咱们捉鸟去。”说话间又变成风风火火的疯丫头。丫鬟翠玉急忙上前阻拦;“小姐,寨主说了,让你在屋习修女工,不让你出门,你要出去我怎么向寨主交代?” 云翔天接过话音说;“算了吧,算了吧!既然是姑姑让你在家学做女工,我看你就别去了,别让翠玉跟着受罚。要不我要是捉到后送你一只?” 秀珠眼睛一瞪说;“我也要去!凭什么你可以捉鸟玩,我就要学女工?凭什么?” 丫鬟翠玉突然跪倒在地,她抓住秀珠的胳膊哀求道;“小姐,求你啦,别去啦,寨主走时说了,要是你走出这个房门,她就要打断我的腿。” 云翔天也跟着说;“就是就是,你别去了!让姑姑看见你不在,再惩罚我们一顿,那可就亏大发了。小鸟虽然好玩,但与惩罚比较,还是不捉为妙。等姑姑他们出远门了,我们再去捉。你看行吗?” 秀珠拉起翠玉,不耐烦的说;“起来起来,烦不烦。反正寨主不在,我和翔天哥出去玩一会,怕什么?看把你吓得,寨主真会打断你的腿?不过就是说说罢了,你还当真啊。好啦好啦,有什么事我担着,与你无关,行了吧。”回头笑着对云翔天说;“翔天哥,我们走。” 云翔天故作为难地说;“我看算了吧!姑姑他们又不是出去三五天,只是现在不在罢了。如果我们刚出去,姑姑就回来了,那可怎么办?” 秀珠摇摇头说;“不会的,别说三五天,就是五六天保不齐也回不来。” 云翔天心中暗想;什么事三五天还回不来?但他不动声色地说;“你就蒙人吧,姑姑他们怎么会出去那么长的时间。还五六天也回不来。我才不信呢。” 秀珠“哼”了一声,靠近云翔天说;“还不信呢,实话跟你说吧。寨主和叶子春他们一块出去的。” 云翔天心中想到:红山姑和叶子春怎么绞到一块了?他们在一块有什么目的?脸上却露出不相信的神色轻声地说:“别骗人了,红山姑能和叶子春出去?叶子春算什么东西,他也配?” 秀珠靠近云翔天的耳朵神秘地说:“是真的!实话跟你说吧,那个叶子春好像很有来头,他到这里来先是商量红山姑联系各寨主共同守护封灵山。但红山姑并不同意,后来王山根死了,叶子春就说;你们不搞联盟,就会出现误伤。互相猜忌,和发生冲突,与我们的大事不利。就这样红山姑被他说服了,这不昨天天没亮就走了,要去各寨联系结盟的事。”他看着云翔天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有点生气地说:“是真的!前天晚上他们在商量的时候,我在大厅的屏风后面偷偷地听见了。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云翔天有点吃惊,他不知道叶子春搞什么鬼。但脸上却显出高兴的神色,有点急不可耐的说;“要真是这样那我们走吧。哦,捉鸟去咯。”于是,带上兴高采烈的秀珠和一脸不情愿的翠玉走了屋门。 清风习习,骄阳如火。云翔天和秀珠她们来到悬崖之下,看着飞鸟啾啾,秋菊灿灿,枫叶如血,瀑布飞溅。在屋里困了一天多的秀珠,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她大声喊着云翔天;“翔天哥,快快。快看那,快看那。那有一个小鸟窝。快上去捉小鸟。快,快上去呀!”他指着悬崖上面的一个鸟窝,兴奋的手舞足蹈地喊着。 云翔天仔细打量着这陡峭的悬崖,鸟窝离地面大约有两三丈的距离。他瞅准路线,勒紧腰带,便开始向上攀爬。当接近鸟窝的时候,云翔天脚下一滑。但听得“啊”地一声惊呼。 悬剑洞位于峭壁之上,峭壁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洞口上方挂着一个巨大的滑轮,滑轮上的绳索,一头是一个大吊篮,吊篮一次可容纳十四五人。或一人一骑。另一头则是一个大绞车,有四五个绞车手负责搅动绞车,运送人员和物品上下。洞中异常宽阔,可容得下上千人,洞中又分有几个小洞,正中的大洞是山匪们日常聚会的大厅,小洞分别屯放食品和住着一些山匪。 据说,第一个进此洞的人是朱元璋。当年朱元璋率领义军被元兵追到这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进退维谷之时。忽然,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翩翩来到,他用手中拐杖叩击石壁,口中念念有词,瞬间石壁上呈现出一个硕大的山洞。老者率领众人进入山洞后,回身对朱元璋说;“吾乃此山之神,不想汝血污我草木,三日后厄运自去。汝为九五至尊,须善待百姓。切记切记。”言罢化作一缕青烟随风而去。朱元璋率众隐身山洞,只听到洞外元兵搜山吵吵闹闹,只是没有一个人进洞。三天后,元兵撤退,朱元璋的义军才得以保全。临行前,朱元璋将随身所配宝剑挂在洞中。当朱元璋率众走出洞口不远时。身后传来一声山崩地裂的响声,众人回头一看,山体已经改变,刚才隐身的山洞,已经升至悬崖之上。之后有人结伴自崖顶攀索而下,欲取洞中宝剑。宝剑悬于洞顶,离人不过一尺多高。但脚底无论垫有多高,宝剑始终离人有一尺多高。众人正在大惑不解之时,宝剑化作一条青龙,飞出洞外翱翔而去,霎时不见了。明末清初一群反清复明的江湖义士,啸聚于此,数度举事不成,几代下来,不想造化弄人,世事变迁,最终沦为匪类。沿袭至今成了霸天龙的匪窟。 悬剑洞议事厅洞口悬挂只一副对联,上联是;复明几载终不成可悲可叹,下联是;隐居数年沦为匪悠哉乐哉。横批是;无悔无憾。洞中宽敞明亮,时不时有滴水的叮咚之声。霸天龙端坐在寨主的座位之上,他三十岁左右,生的是身材短小,面白睛黄。看起来不像是一方霸主,倒像是一个人弱不经风的白面书生。他看着下手座位上的红山姑叶子春镇山虎他们,沉默了一会说;“红山姑,你说的这事也对,也不对。早些年,我们的前辈为抗击清廷爪牙,曾数度联手。可后来呢,各怀鬼胎都想独霸封灵山。要不是各山各寨地势险要关隘重重,怕是,怕是、、、、”他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红山姑也冷笑一声说;“难不成,如果不是山势险要关隘重重,大当家的就要吃了我和镇山虎大哥他们。未免也、、、哼哼。”她没有把自不量力说出来,但她连哼两声,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看着镇山虎也一脸怒容站了起来,霸天龙连忙说道;“非也非也,本人不是这个意思。想我们这么多年各自为政,互不侵扰。虽不往来,但毕竟同踞一山。所谓人不亲山还亲呢。各位,稍安勿躁。” 叶子春怕各位寨主把事情闹僵,忙打圆场,他淡淡一笑说;“虎兄,龙兄,和山姑寨主,莫吵了莫吵了。今日相聚乃喜庆之事,切莫伤了和气,我们本当精诚合作。携手并肩,共举大事。怎么反而要自相残杀呢?”他看着镇山虎慢慢的坐到座位上,满脸的不服气干咳了两声说:“各位,今国难当头民不聊生,日倭铁蹄,践踏我大好河山。民有倒悬之难,国有磊卵之危。我们理应守土保家,血染沙场。何必固守一隅,相互猜忌,故而我等应团结一致,共御外敌。我们应选出一人为首领统帅义军,协助国军,共守灵峰县,各位怎么看?” 镇山虎斜着眼,不屑地看着叶子春,指着霸天龙和红山姑冷冷的说;“做统帅?是他,是她,还是我,或者是你这个国军的特派员?又或者是抓阄来定?笑话。” 霸天龙眯着眼睛,慢慢吞吞地说;“协助国军守封岭不难,选个统帅也不难,自抗清兵那时起,各洞都要以我悬剑洞马首是瞻,现在的问题是,要看叶特派员有多少诚意咯。” 没等叶子春说话,红山姑就用蔑视的眼神,看了看叶子春和霸天龙,手里玩着王山根尸体旁的那块令牌,冷笑着说;“我不需要叶特派员的什么诚意。我一个妇道人家,只想守住我的一亩三分地,守着我的兄弟们别在无缘无故的就被人暗杀了。”说着把令牌往桌上一拍。回过身对镇山虎说;“你说对吧?虎大当家的。就像我那可怜的山根兄弟,不明不白的就去了,身边只留下这个。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落得个死不瞑目。”他望着用惊讶眼神看着令牌的镇山虎。用极其神秘的语气接着说;“听老人说;死不瞑目的人会化作厉鬼回来寻仇家索命的。” 镇山虎猛地站起身来。他看着令牌怒气冲冲地说;“你怀疑是我杀的王山根,无名之辈,他也配我动手?我问你,你从哪里得到我的令牌的?” 说心里话,要说是镇山虎杀了王山根,就算是打死红山姑,她也不会相信。因为她知道这个腰牌是黑虎寨历代寨主的信物,也是黑虎寨的圣物,日常供奉在佛龛之上。镇山虎没理由带它出来杀人,何况还遗失在死者的身边。但她另有打算。她慢声细语地说;“哦,这是黑虎寨的令牌啊。这黑虎寨的令牌就怎么跑到王山根的尸体旁呢?难不成是有人偷来放在那里的?”她回过身来对叶子春,和霸天龙说;“是他?还是你?要嫁祸给镇山虎大当家的。” 霸天龙一拍座位扶手站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我、、、、” 叶子春接过话来笑着说;“山姑寨主莫闹了,这种玩笑也能开的?”他虽然笑意盈面。但红山姑明显注意到,在他微笑之前,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气。那杀气能透人心肺,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几人争论吵闹时,洞外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有人喊道;“风起云涌!”几人闻言神色大变,霸天龙率先快步冲向洞口。 ------------ 第九章无中生有 第九章 无中生有 秀珠开心地逗着捕捉回来的杜鹃鸟,云翔天却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现的一切。早在头一天的晚上,因为想着红山姑的去向,和下一步的计划。他独自漫步在安民寨的大院里,不经意发现崖壁上有一缕灯光。所以他才找到秀珠,一来想套出红山姑的去向,二来以捉鸟为名,查探灯光的来历。当他和秀珠来到崖壁之下,事就这么巧合,也就在他发现灯光的附近,竟然有一个鸟窝。他仔细打量曾发现灯光的地方,那里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和别处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上倒垂着几根山藤。他寻找到一条可以勉强攀到那块石头上的小路,凭借一身的好本领向上攀爬。当他接近了那块石头时,他发现有一支枪的枪口,从石缝里伸出来对着他。他心中一喜,但却假装惊慌失措,脚下一滑,惊呼一声,几欲滑落。石缝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云翔天的胳膊,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云公子莫怕,我给你抛条绳子出去,你顺着绳子下去吧。”云翔天似乎变得更加恐慌,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人是鬼?怎么会藏在石缝中?”石缝中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耐烦;“莫问莫问,快下去吧!”话音未落,一条绳索从石缝中抛了出来。当云翔天抓住绳索时,那声音又传了出来;“莫再爬上来,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云翔天声音颤抖地说;“吓死人了,打死都不会再来啦。” 顺着绳索滑下来的云翔天,看着笑得死去活来的秀珠,怨声说道;“笑笑笑,笑够了没有。看把我吓得一身冷汗,你却在这里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他抬头看了看崖壁上的鸟窝,惋惜地说;“只是不能再上去抓那小鸟了,怪可惜的。” 丫鬟翠玉捂着嘴笑着说;“小姐逗你的,那是一个假鸟窝,伪装用的。谁家的鸟会在光秃秃的石头上做窝呀?傻瓜。”说完和秀珠笑的是前仰后跌。秀珠一手扶着翠玉,另一只手捂住肚子哈哈笑着说:“不行了,不行了,笑得肚子痛。” 心知肚明的云翔天假装恼羞成怒的样子,愤愤地说;“耍我。不给你捉鸟啦。好心帮你捉鸟玩,你却整我。你也太、你也太、、、、”说完转身要走。秀珠一把拽住他哈哈笑着说;“别生气别生气,跟你开个玩笑嘛。看把你气的。”说完又是一通大笑。 云翔天假装生气,表情严肃的说;“开玩笑?有这么开玩笑的嘛?会死人的。你看这么高的悬崖,稍不留神摔下来,不死也得摔成重伤。再说爬的那么高,冷不丁有人拿枪指着你的头,石缝里又有鬼一样的声音传出来。不摔死也得吓死。我的大小姐呀。有这么玩的吗?这是开玩笑嘛?” 看见云翔天真的生气啦。翠玉怯生生地说;“公子爷,别生气了。不会有事的,上面的阿叔个个都身手了得,我们小姐这么跟人玩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上面的阿叔都能及时抓住爬上去的人,没有危险的。” 秀珠也止住了笑,并且是一脸怒容;“怎么,要吃了我呀?不就是开了一个玩笑吗?至于发那么大的脾气么?小气鬼!翠玉我们走。”拉着翠玉就要走。秀珠以前的确做过几次这样的游戏。不过那都是新入伙的小山匪,别说没发生危险,就是发生危险,他们也不敢怎么着这小姑奶奶。只能陪着笑脸任秀珠她们调侃。今天见云翔天发脾气,自然有点受不了。 云翔天看见秀珠真的生气了,急忙上前拉住她。他不想放弃侦查安民寨的机会。于是陪着笑脸说;“好了好了,算我不对。你们这么耍笑我,我能不生气吗?好了,现在我们捉鸟去。不过不准在捉弄我啦。行吗?” 翠玉也在旁边帮腔说;“是啊,小姐既然出来了就转转吧?别生气了。”云翔天心里突然一动,他看了翠玉一眼。这个刚才还拦着秀珠不让出门的翠玉,现在正拉着秀珠的手左右摇摆着,微笑着哀求着;“生啥气呀,小姐。生气了就不漂亮啦!再说,公子爷也没说啥呀。你何必跟他置气呢?笑一个笑一个。我们家小姐笑起来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啦!” 云翔天叹了口气也笑着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给翠玉个面子吧。原本就是、、、、”他没把原本就是你的错说完,只是说了个原本。然后假装委屈得看着秀珠和翠玉。看见秀珠转过头,连忙把头低下。 秀珠有点得理不饶人,连珠炮般的说;“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不服气呀?哼,要不是翠玉替你求情,才懒得搭理你呢。走翠玉,我们捉鸟去。” 翠玉兴奋的喊道;“哦,捉鸟去咯!”回头对云翔天一摆头说;“走吧,公子爷,陪我们捉鸟去!”望着翠玉激动的样子,云翔天脑海不停翻滚着。他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有什么毛病,然后苦笑地摇了摇头。他跟了上去,小声的对翠玉说;“看你和你家小姐跟亲姐妹一样,你跟着她几年了?” 翠玉瞥了云翔天一眼,笑嘻嘻地说;“那是自然了,别看我只跟我家小姐两年,可小姐从没有把我当下人看,跟你说吧,要是没有小姐救我我早就饿死了。” 云翔天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刚想再问点什么,耳边却响起秀珠的呼喊声;“快来快来,那里有个鸟窝,那里有一个鸟窝!”秀珠手舞足蹈地指着一个山洞的斜上方。这个山洞在云翔天刚来的那夜,曾游荡着一群鬼魂。 “风起云涌”是封灵山上的山匪每遇到外敌入侵的切口{信号}。霸天龙等人听到示警信号后,急忙冲到洞口,却只看见洞口下面几个山匪正围成一圈,神色慌张的小声议论着什么? 霸天龙气急败坏地说;“怎么回事?谁开的枪?谁喊得风起云涌?” 洞口下面的山匪个个摇头摆手地说;“不知道啊,不知道谁开的枪?也不知道谁喊得风起云涌?刚才我们正在巡哨,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跟着有人喊风起云涌。我们顺着声音追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现。回来时发现了这个。一具尸体。” “一具尸体?谁的尸体?”霸天龙一边问着,一边和红山姑几个人走进吊篮。 “是,是王山根的尸体。”下面的人神色慌张地回答道。 “王山根的?”霸天龙疑惑的问。 当霸天龙红山姑他们下了山洞,他们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王山根的尸体背靠崖壁而坐,双眼圆瞪,血污满面。在他身旁的石壁上赫然写着“还我命来”四个大字。字是用鲜血写成的,血兀自沿着字体向下流淌着,在石壁上形成一条条弯弯曲曲刺眼血痕,令人触目惊心。霸天龙他们虽然个个杀人不眨眼,但看到这种景象,仍然心惊肉跳,两股颤颤。 红山姑冷笑一声,幸灾乐祸地说;“哼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山根啊,莫要放过杀害你的人,你要日夜缠着他,让他寝食难安,然后吸光他的精血,生吞他的骨肉。”她扭头看了霸天虎等人一眼,恶狠狠的一挥手说;“再让他万箭穿心,不得好死。死后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上刀山,下油锅。最好是再让他永世不得投胎转世,让他成为一个孤苦伶仃的游魂野鬼,不能享用人间祭拜,终日受恶鬼的欺凌毒打。”言罢哈哈大笑,笑声如破丝竹,悲烈雄壮。红山姑的一番话,一阵笑惊得众人毫毛倒立,脊背发凉。 叶子春皱了一下眉头,干咳了几声说;“山姑寨主,莫要耸人听闻。人死灯灭,岂有回转索命之说。今天所见的一切,不过是有人想借王山根之死,混淆视听,浑水摸鱼罢了,不要中了贼人的奸计。误了我们的大事。” 红山姑面容一整,严肃地说;“中了贼人的奸计?难不成杀害王山根就是贼人计划的一部分?他们想干什么?叶特派员你能告诉我吗?” 叶子春暗暗地咬了咬牙,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面带笑容地说;“山姑寨主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计划呢。但是我们会查清楚的。不过,我们现在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商榷我们联合协防灵峰的大事。” 红山姑哼了一声说;“协防灵峰的大事?算了吧!守灵峰还是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去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去凑那热闹了。我还是回我的玉泉岭,好好安葬我的山根兄弟。超度他的灵魂早日寻得仇家报仇雪恨。”回身一招手对随从说;“带上山根兄弟的尸首,我们走。”说完飞身跃上随从牵过来的马,任凭叶子春百般挽留,带着随从绝尘而去。 见红山姑离去,镇山虎双手一抱拳说道;“二位,我寨中还有些事情要办,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望着远去的红山姑和镇山虎,叶子春满脸怒容的看着霸天龙,气急败坏地说;“马上给我查!看看是谁搞的鬼?我就不相信王山根的尸体会自己飞过来。” 霸天龙看着盛气凌人地叶子春没好气地说;“查?怎么查?前后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尸体就放到这里,还写上几个大字。不是他自己飞过来的,要找你索命。难道是我的人放在这里的?故意找不自在啊。莫名其妙。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杀害王山根?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惹出这么多事端。” 霸天龙的发泄让叶子春清醒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他发号施令的时候,他对着霸天龙陪着笑脸说;“天龙兄莫怪。小弟一时心急口不择言,冲撞了哥哥,哥哥莫怪。天龙兄你想,我们正在商量推举你为封灵山的统帅。却出了这样的怪事,难道不是有人故意从中作祟,把你的好事搅黄,然后好趁乱把水搅浑从中摸鱼?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所以小弟才心中着急,想查出哪个奸人从中捣乱,坏我们的好事。哦,对啦,天龙兄,你为什么说是我杀害王山根哪?这不是无中生有吗?” 叶子春的一番话,让霸天龙心里很是受用。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叶特派员也无须自责,王山根吗,一个小喽啰而已,即便再杀他几个也无关紧要。老子才不怕他们呢!” 叶子春看着霸天龙那跋扈的神态,面容变得严肃起来说;“天龙兄,王山根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没有理由去杀一个对我有利而无害的人呐。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这理?” 霸天龙挠了挠头面色变得狰狞无比,恶狠狠地说;“妈的,看来确实有人想坏了老子的好事,我现在就安排人彻查此事。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敢找我霸天龙的麻烦。” ------------ 第十章山寨来客 第十章 山寨来客 镇山虎一路尾随红山姑来到安民寨,因为令牌是黑虎寨的圣物,所以他必须索回,可无论镇山虎如何百般哀求,红山姑就是不肯把黑虎寨的令牌还给他。无奈之下镇山虎长跪于地说;“红大当家的,只要你把令牌还给我,黑虎寨就以你马首是瞻,任凭驱使,绝无二话。” 红山姑要的就是这句话,但表情却不露出半分,她走上前去扶起镇山虎冷冷地说;“虎大当家的,不是我强人所难不还给你,只因这块令牌与我山根兄弟的死有莫大的关系,要我还给你,似乎不妥吧?” 镇山虎深吸一口气说;“既然如此,你看这样如何,令牌是我黑虎寨的圣物,日常供奉在佛龛之上,如非有内鬼作祟,不会落在王山根的尸体旁边。请红大当家的代我妥善保管令牌,待我找出元凶交给大当家的换回令牌可好?” 红山姑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端起茶杯幽幽的说道;“真如虎大当家说的那样那是再好不过了,到时候大当家的抓获元凶,我会亲自去黑虎寨请罪,双手奉上令牌,你看怎样?” 镇山虎对着红山姑双手一抱拳朗朗的说;“一言为定。”接着又喃喃的说道;“只是,只是那令牌、、、、、”他脸上露出极不放心的神情。 红山姑看着镇山虎轻轻的一笑说;“虎大当家的尽可放心,令牌我会贴身保管,绝不会出半分纰漏,我自有分寸。”接着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她对身边的喽啰说道;“送客。”喽啰走到镇山虎面前轻声说:“虎寨主请吧。” 镇山虎抱拳说道;“告辞。”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当镇山虎离开安民寨的聚义大厅时,痴颠和尚从后厅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镇山虎冷笑了一下,回身对红山姑说;“师妹好手段,终于拿住这个见风倒的七寸啦。” 红山姑先是会心的一笑,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说;“师兄啊,我真是有点力不从了。真怕有负雨大哥的重托,守不住封灵山上的秘密。我看叶子春也是奔封灵山的秘密而来,他鼓动我们三寨结盟,大有推举霸天龙做首领的意思,只要霸天龙做了首领,他就会一步一步逼我们就范,封灵山的秘密迟早会被他发现。”她猛地语气一转说;“哦对了师兄,你对裕盛有什么看法,也不知道雨大哥有没有对他提起封灵山上的事?我总觉得这孩子的心机很重,心里藏了不少事。你找时间去探一探他的口风。”18 痴颠和尚随便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看着一脸疲倦的红山姑心疼地说;“师妹,你也别太操心了,有师兄在吗,有事多让我去做。管他什么叶子春,还是什么狗屁结盟,只要我们用命护着雨大哥交代的事情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吗?我就不相信他们真有那本事?” 红山姑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说;“你呀师兄,怎么还是改不了年轻时的性子,以命相护?以命相护也护不住呢?”他看见痴颠和尚站了起来,连忙对她摆了摆手说;“坐坐坐,不说这个了,就知道以命相护,以命相拼。我跟你说,我刚才问你对裕盛有什么看法,你倒说说看。” 痴颠和尚摸着他那颗光光的大脑袋慢慢地说道;“这个吗?我看他行,武功好,有胆色,又有心机。如果让我再教他几年,定能名满江湖,威震天下、、、、、” 看着痴颠和尚自吹自擂,啰里吧嗦的样子,红山姑不耐烦地对他说;“去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让你摸摸裕儿的底细,看看他对那秘密知道多少?将来能不能同我们一起守住这里。还什么武功好,有胆色,教人武功呢?你名震天下了吗?” 痴颠和尚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得主,但对红山姑却怕得紧,他急赤白脸地说;“我我我、、、、” 一个小喽啰快步走了进来躬身说道;“报告寨主,叶子春带着一队国军前来拜山。” 红山姑先是一惊说;“叶子春?”接着表情平静的说;“知道了,你下去吧。”看着离去的喽啰。红山姑沉思片刻说;“夜猫子进宅。师兄,你通知上裕儿陪我去寨门迎客。你去安排一下,如果是来交朋友我们就好好款待。要是不怀好意你就、、、、”他附在痴颠和尚耳边轻轻地说着什么?痴颠和尚听完兴奋的说;“得嘞,师妹你就瞧好吧。” 云翔天陪着红山姑来到寨门前,他注意到叶子春今天身着中山装,倒也精神抖擞。他身边站着一位佩戴上尉军衔的国军军官,他神色傲慢的看着红山姑等人,身后跟着七八个持枪荷弹的国军士兵。叶子春率先开口;“山姑寨主别来无恙?” 红山姑微微一笑说;“叶特派员客气了,我们上午刚刚分手,天还没黑就再见面,哪来的什么恙啊?只是不知叶特派员此次带兵前来是要剿我的山寨么?”她虽然表情显得极其轻松。可心中暗想;叶子春此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国军已经屯兵封灵山下? 云翔天对国军的到来也深感疑惑,他想;日寇距此不过百里,随时可进犯灵峰县,他们不去抗敌备战,来此有何图谋?但他却把自己装的特高兴的样子,上前拉住叶子春的手说;“春子哥你这几天去哪了?我好想你呀。”他言语神态极为诚恳大有久别重逢的感觉。 叶子春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拨开云翔天的手淡淡的说;“我也想你呀,我们过一会再聊好吗?现在我和山姑寨主他们有正事要谈。你你、、、、”他本想说你一边玩去,但始终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转过头去换了一副面孔对红山姑说;“山姑寨主说哪里话呢?兄弟是来有事相商,可别把事情想歪了。”他回身指着那位军官说;“这是国军住守灵峰206团2营营长黄敏黄长官。黄长官素闻山姑寨主侠肝义胆,女中英豪,故而前来拜会,想交你这个朋友罢了。巢剿之事从何谈起?” 红山姑冷哼一声说;“果真是来拜山的?要是来拜山的话就把武器留在这里,人随我进寨。黄长官可有此胆量?” 黄敏哈哈一笑极其嚣张地说:“笑话,老子枪林弹雨几经生死。怕你个小小山寨,就算是龙潭虎穴,地曹阴府,老子也要闯他几个来回!兄弟们把家伙放在这里,随老子进寨。” 夜风徐徐,月朗星明。红山姑黄敏等人来到聚义大厅分宾主坐下,众人稍作寒暄。黄敏便嚣张地说:“今天来此不为别事,只是日寇已接近凌峰。此地已是危在旦夕。黄某此次前来是要让山姑寨主让我206团在玉泉岭上驻防,同各寨寨主携手抗敌,希望山姑寨主不要推脱。” 望着黄敏飞扬跋扈的样子,云翔天心中冷笑,他不等红山姑说话抢先说道;“好啊好啊。裕儿恭喜姑姑又要收许多的兄弟啦。到时候姑姑一定要分一些新入伙的弟兄给我带带,我要一个比黄敏的官还大。姑姑您看可好?”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起来。红山姑笑容满面地说;“好说好说,只要是我们家裕儿喜欢的,姑姑都答应你。可以吧?”红山姑心里很是感激,如果不是云翔天从中搅和,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黄敏。 在黄敏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时候,云翔天就充满无比向往地说;“谢谢姑姑,太好了太好了,到时候我也带兵下山抢东西杀人,想想都开心快活呀。”他搓着双手笑嘻嘻的,满是得意与兴奋,他走到黄敏面前 激动地说;“老黄,什么时候上山入伙呀?你可快点呀,让我早早过过官瘾。哈哈、、太好玩啦!” 黄敏恼怒的一拍桌子,厌恶的指着云翔天说;“妈的,哪来的疯子,找死是吧?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实际叶子春比黄敏更想杀了云翔天,要不时云翔天从中搅和,说不准红山姑已经就范,但他不能那么做,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一把扶住被黄敏惊得倒退数步的云翔天说;“云公子,怎么说话的,黄营长堂堂国军上尉怎么会上山为匪。” 云翔天故作惊讶的说;“不上山入伙,哪来做什么?是只想来白吃白喝占便宜,还是想来抢占山头啊?哼,真没劲,本想可以带着国军兄弟下山掠货杀人呢。谁成想是个讨便宜的。”说完一脸鄙视的看着黄敏。 叶子春用手挡了一下将要发作的黄敏低声说;“云公子,莫要欺人太甚,黄营长岂是那种占便宜抢山头的人。他今来此是商讨御敌抗日之事,布防玉泉岭固守灵峰城,再说国军将士几时杀人掠货为非作歹啦?你莫要恣意诽谤,威人耸听。” 云翔天眼睛一翻,再次冷哼一声说;“不是来占便宜,也不是抢山头,是来做缩头乌龟呀?灵峰城离此地三十多里,如何布妨?还说不是另有所图,鬼才相信呢?不,不对鬼也不会相信!” 黄敏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本想和叶子春一文一武威逼红山姑让他们驻军玉泉岭,然后伙同叶子春揭开隐藏在封灵山上的秘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他们的好事。他伸手摸向腰间怒不可遏的吼道;“老子杀人放火怎地。老子要占这山头又怎地?老子今天就毙了你。”当发现枪不在身上时,伸手一拳打向云翔天的胸口,但听到“妈呀”“哎呦”两人双双跌倒在地。云翔天翻身爬起冲向红山姑的身边,嘴里喊着;“杀人啦,杀人啦!姑姑救我。” 红山姑早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拔出腰间的驳壳枪对准了黄敏,左手把云翔天拉到自己身后,厉声呵斥道;“怎么着,觉得我们好欺负么?兄弟们抄家伙。”当看到黄敏勉强的站了起来,但右腿始终不敢用力时,她知道又是云翔天这小子搞的鬼。不错,这就是云翔天的杰作。当时就在黄敏一拳打向云翔天的胸口时候,云翔天用左手刁住黄敏冲过来的拳头,身体向后一倒,好像是被黄敏击中似得,就在他倒地的同时起右脚踹向黄敏的右膝内侧,自己装做吃惊地妈呀叫了一声,黄敏却是着实吃痛地哎呦的惨叫一声。当时虽然大厅内灯火通明,可毕竟是在灯光之下看的不是很清楚,加上云翔天出手又快,所以,谁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连黄敏本人也不清楚右腿怎么会一疼,接着扑倒在地。可他心里知道,自己是着了云翔天地暗算。 叶子春无暇顾及受伤的黄敏,因为大厅内十几个山匪,个个用枪指着他们的脑袋,他非常清楚稍有不慎他们就会丧身于此。他急忙对红山姑说;“误会误会,山姑寨主,一切都是误会。” 一瘸一拐的黄敏一把拉开叶子春,伸手指着云翔天愤愤地说;“小子,放暗招算什么英雄?有种下来再与老子比划比划。” 云翔天眉头一皱说;“你喊谁老子呢?”黄敏不假思索地说;“我喊你老子,怎么着?”云翔天嘻嘻一笑说;“喊我老子呀,好好,乖儿子老子今天累了,不想陪你玩了,自己玩去吧!”说着竟还伸了个懒腰,逗得山匪们哈哈大笑,就连红山姑都忍俊不止。 黄敏发现自己又被云翔天给耍了,便不再说话,脱了上衣扔在地上就要跟云翔天拼命。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时,一个士兵突然喊道;“鬼,鬼呀!”接着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 第十一章义结金兰 第十一章 义结金兰 黄敏听到惊呼后,回身一看,一个披头散发身着白衣的女鬼正桀桀怪笑着向他扑来。他没有惊慌沉着地喊道;“展开战斗序列。”自己也同时扑向那女鬼,他伸手抓住女鬼扑来的手臂,挥拳击向女鬼的面门,女鬼拧身一躲,在双方用力之时,只听到噗地一声,女鬼的上身竟被拽出一尺有余,黄敏见状大吃一惊,撒开女鬼的手倒退一步。就在此时,一股阴风带着滚滚的浓雾充满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大厅灯光顿时昏暗下来,一盏盏灯光闪着橘红色的微光,随着浓雾的翻滚忽明忽暗,犹如幽灵的眼睛一般,显得异常诡异。随着一声低沉凄厉的鬼嚎,跟着是各种呜咽的鬼鸣此起彼伏,一时间大厅内浓雾涌动鬼影重重。 “呯”的一声枪响,一个山匪因恐惧过度浑身发抖,无意间触动了枪的板机。黄敏听到枪声大声喊道;“切莫开枪,以免伤了自己人,都报着自己的姓名,慢慢向我靠拢,围成一圈,不要惊慌枪口对外。”安排就绪后,他大笑一声高声说道;“老子与小日本赤手相博,尚且杀他个几个来回,岂会怕你们这些游魂野鬼,来吧!看老子不把你们打回地府阴曹”他声音嘹亮,豪气冲天,全无半分惧色。 云翔天暗想;此人的确不失一个的军人本色,面对如此劣势,尚能应对自如,安排得妥妥当当。确是一条汉子。他一边向黄敏靠近,一边喊道;“大家莫慌莫乱,一切听从黄长官的指挥。重复说着自己的名字,向他慢慢靠近,枪口对外,不要误伤自己人。” 黄敏闻言感激地向浓雾里的云翔天看了一眼,因为此时此地必须有人与他相互照应,才能稳住大家,免生事端,出现意外。 雾越来越浓了,就算是两个人面对面都看不清楚对方,鬼嚎之声越来越大,朦胧中恶鬼数量越来越多,甚至可以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道。恐惧压迫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有的山匪在惊栗中已经开始胡乱的开枪了。为了稳住所有人的情绪,黄敏再次高喊道;“2营的兄弟们,把山上的弟兄让到里面,保护山姑寨主和寨中兄弟的安全。确保他们不受伤害。”话音一顿笑着说道;“2营的兄弟们,我们在豹子沟没有后援的情况下,都能挡住日军的一个中队,两天两夜,杀的他们丢盔卸甲、屁滚尿流。今天区区几个孤魂野鬼咱们怕吗?”几个士兵齐声回答:“不怕!” 云翔天听到黄敏掷地有声慷慨激昂的呼喊心里猛地想到:曾听说过,国军有一个营的兵力在豹子沟硬是挡住了日军一个中队的鬼子,守住了豹子沟后面的兵工厂。他不禁暗自惭愧,自己千方百计想要拜会的英雄,却被自己如此调侃捉弄。心中一热随即说道:“寨子里的兄弟们,黄营长是守土抗日的大英雄,与百姓秋毫无犯。是一位难得的抗日将领,今天我们一定要誓死保护他的生命安全!不要折了这柱国家栋梁!少了一位令日寇闻风丧胆抗日英雄!” 但听的黄敏哈哈大笑:“云兄弟谬赞了,保家卫国本来就是我等的本分,没把小日本打回老家,让百姓受苦,使国家蒙难,我等已是罪不可恕。什么大英雄,国家栋梁的休要再提,羞也羞死我们这些扛枪的人啦。” 云翔天跟着笑道:“自抗战爆发以来,虽抗日英雄不少,但在国军里像黄营长这般铁血男儿,却是凤毛麟角,何必自谦。今日黄兄面对恶鬼镇定自若,谈笑风生更是不失英雄本色。” 红山姑听到云翔天与黄敏的一唱一和心中暗想:此二人看来,绝非等闲之辈,在如此危险恐怖的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毫无惧色。于是也跟着一声长笑说:“诸位兄弟黄长官和云公子是我们的客人,驱鬼除魔之事,自是由我们来做。都把招子放亮,枪拿稳了,给我招呼起来。” 红山姑话音刚落大厅内便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枪声,枪声中鬼魂的呜咽声更大了,可众人似乎胆子变都大了。他们瞄准雾中鬼影扣动了扳机。云翔天心中不免感觉有点不对,和尚叔叔呢?其他人呢?为什么听到枪声,他们没有过来查看? 一声雄鸡的啼鸣划破长空,随着雄鸡地啼鸣声,大厅内的雾慢慢淡了下来,鬼影也随着浓雾的消失而消失了。众人相互望了一下,不敢相信这场经历是真的,好像刚刚从恶梦中醒来。云翔天看着仍一身正气站在众人前面的黄敏,快步走了过去,有点难为情地说:“不好意思,黄营长刚才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黄敏哈哈一笑说:“哪里哪里,黄某来的唐突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山姑寨主和你云公子多多担待。” 经过了这场并肩作战后,云翔天和黄敏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云翔天对黄敏友好地说道:“黄营长早就听说,你夜间带兵奔袭五十里,一把火烧了鬼子南平粮站。豹子沟你带一个营的兵力挡住鬼子的一个中队。弹尽粮绝时手提大砍刀,身先士卒杀入敌阵,让小鬼子留下满山尸体狼狈逃窜。山窝屯违抗军令掩护山民撤入山中免遭涂炭,险些被以违抗军令而送上军事法庭,种种壮举着实让人敬佩。” 这些事是黄敏从军以来最得意的事情,心里自然是美得很,但他故作谦虚的说:“哪里哪里,这都是我们当兵的应该做的事情,敬佩二字实不敢当。” 云翔天微笑地看着黄敏轻轻地问道:“不知黄长官此次要驻防玉泉岭,有什么目的吗?”黄敏说:“我是个粗人,也不好兜圈子。说实在的目的是想守住封灵山上的秘密,听叶老弟说封灵山上有个天大的秘密,叶老弟想让我协助守护。怕遭到贼人的窥视,不想闹出这么多笑话,着实惭愧。” 叶子春看到黄敏对他的计划,全盘托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有点难为情地说:“这个嘛、这个嘛。请诸位不要见怪,现在小鬼子离此不过百里,随时有进攻灵峰的可能,我是怕小鬼子攻陷灵峰,上了封灵山坏了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那我们就成了千古罪人。所以邀请黄营长驻军封灵山,与山寨各大当家的携手并肩,誓死守护。” 红山姑终于弄明白叶子春黄敏等人拜山的目的,她看看朝阳初升天已经亮了,便走了过来笑着说:“不说了不说了,折腾了一晚上,大家休息一下,我马上安排人摆上酒席宴请贵客。裕儿你陪着黄长官和叶特派员好好聊聊,我去去就来。” 红山姑看着云翔天等人相谈甚欢。便快步走到了门口,当看到外面的景象大吃一惊,大厅门口横七竖八躺满了山寨弟兄。她发现痴颠和尚也在其中,她冲了过去扶起了痴颠和尚哭喊:“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哭喊声惊动了大厅里的人,他们迅速来到大厅外,云翔天他们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招呼着众人查看各位弟兄的情况。自己却冲到了痴颠和尚的身边,那边黄敏试探了一下一个兄弟的鼻息,惋惜的说道:“可惜了,人已经不行了。这是谁如此歹毒下此毒手。”叶子春却喊道:“快快,取水来,向每个人脸上撒上一些。他们没死!只是中了迷香而已。” 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救护之下,痴颠和尚慢慢睁开了眼睛,她迷惑的看着红山姑等人问道:“我怎么了?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在这里?” 红山姑轻轻的打了他一下依旧哭泣的说:“你死了,正在黄泉路上呢,吓死我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兄弟被迷翻在这里?” 痴颠和尚努力的回忆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突然一拍脑袋说:“对了,刚才我们正在外面巡逻,突然听到大厅内枪声大作,我带着兄弟们就冲了过来。刚到这里一阵香风吹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他痛苦的摇了摇头说:“哎呀我的头好疼啊!” 云翔天看着红山姑和痴颠和尚觉得他们不像是在演戏,可这山寨除了他们难道说还有另外一股势力渗入?他看着红山姑一边指挥着山寨的兄弟们前去各个隘口检查,一边又和痴颠和尚小声的嘀咕着什么。他想:今天的事情,是否与要杀我的那个女鬼有关?他转头看向了叶子春,叶子春正在和黄敏窃窃私语,不时的东张西望。难道是叶子春搞的鬼?黄敏与他真的来山寨只是想保护封灵山上的秘密吗?黄敏为人倒是堂堂正正,叶子春看来到是未必。得想办法从黄敏处查明真相,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黄敏正在对他招手。云翔天看着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就走了过去。黄敏低声地说;“云老弟,你心思稠密对今天的事情怎么看?我觉得这事很是蹊跷,本以为山寨闹鬼只是个传说,没想道今天被我给碰上了,你在山寨的时间长,以前可有什么发现?” 云翔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黄兄说笑了。你见多识广,经历无数你怎么看呢?” 一旁的叶子春显得极不耐烦地说;“哥呀弟呀,都什么时候啦,我看你们不如现在结拜算了。烦不烦那。” 黄敏横了叶子春一眼似是赌气般地说;“拜就拜,就是不知云老弟愿不愿叫我一声大哥?” 云翔天心中一乐连忙说道;“哪里哪里,黄兄身为国军上尉长官,我不过一小小的老百姓,只怕是高攀不起。” 黄敏一把把云翔天拉了过来说;“什么高攀低攀得,今天我就认下你这个兄弟,咱们说拜就拜。”拉着云翔天纳头就拜。把个叶子春晾在一旁,气得直瞪眼。 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没入一块岩石后不见了,叶子春大吼一声;“什么人,站住!”话未落音人已经冲了过去只听得“哎呦”一声。众人急忙赶了过去,却发现叶子春不见了。 ------------ 第十二章惊心动魄 第十二章 惊心动魄 叶子春的失踪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无比惊讶和不可思议,岩石后面就是陡峭的悬崖,根本就没有藏身之处,即便是插翅飞走,也应该可以看见身影飘过,难道是遁地而去。云翔天和黄敏等人仔细的查找着岩石后面的每一处,希望能发现有关叶子春失踪的蛛丝马迹。黄敏小心的叩打着崖壁,云翔天则慢慢地走向那块巨大的岩石。 红山姑突然大叫起来;“有没有人看到那位第一个见鬼的国军兄弟?”经红山姑一喊,云翔天和黄敏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众人返回大厅,在墙角的柜子旁边找到了那位国军兄弟,可他仍在鼾睡不止,黄敏让人端来一盆冷水向他脸上泼了过去,他一激灵醒转过来,翻身爬起,可是人好像仍处于恐惧之中,嘴里兀自喊着;“鬼,鬼,有鬼啊!”黄敏走上前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恼怒地说;“妈的,鬼鬼,老子看你才是胆小鬼。给老子站起来,再敢胡说八道,扰乱军心老子毙了你。”那士兵好像已经完全清醒,立马爬起来立正答道;“是!营座。”但还是在黄敏不注意的时候,心有余悸的四下张望了一下。黄敏清点了一下自己这方的人数,除叶子春失踪外,剩下的个个安然无恙,大敌当前他不敢离开营地时间太长,于是对云翔天、红山姑说;“云兄弟,山姑寨主,黄某军务繁忙,不便久留此地,就此别过。”又特意叮嘱云翔天;“兄弟,有时间去哥哥那里坐坐,跟哥哥品品茶聊聊天。” 云翔天双手一抱拳说:“一定一定,哥哥慢走。”红山姑则说:“黄长官慢走恕不远送。” 到了掌灯的时候,山寨终于静了下来。云翔天和红山姑他们一起用过晚饭,云翔天感到奇怪,他觉得红山姑对这一天一夜来所发生的事并不在意。你看她她谈笑自若,镇定从容。她安排完寨中的事务后,走过去拉起云翔天的手,慈祥的说道;“给姑姑讲讲你和你父亲的事吧。”一句话勾起了云翔天一家不平凡的经历。 云翔天一家逃离住处进入山林后,身后的火把烧红了半边天,他们喊着;“雨天兄,雨天兄,你在哪呀?出来吧!我们绝对没有害你之心,不知兄弟为何深夜不辞而别?让我等落个不仁不义之名。”可任凭他们喊破喉咙,雨天依旧一声不吭,只是一味的背着妻子拖着云翔天向前飞奔。尽管雨天身怀绝技,可毕竟是负妻带子,行动终是迟缓。追赶的人越来越近了,可前面又是一处悬崖,雨天自感逃生无望,便放下了妻子湘怡,仰天叹道:“天绝我也!但愿我的死能守住封灵山上的秘密,不被奸人贼子揭破。”说罢,他搂紧湘怡,温柔深情地说:“对不起湘怡,今生我没能好好的照顾你,让你受尽委屈为夫来生好好相报!哪怕是为犬为马。”湘怡突然对着雨天轻轻地笑了起来,她毫无遗憾地说:“雨大哥湘怡此生有夫如此,亦足慰平生,无半分遗憾。来生如君不弃,仍原侍守君侧。” 雨天大吃一惊他想不通湘怡如何清醒过来?他小心地问道:“你、你清醒了?”他看见湘怡默默的点点头高兴的说:“谢天谢地你终于清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猛地又想起自己所面临的处境,有点沮丧地说:“对不起湘怡,不想在你清新后的第一件事,竟会如此这般。”湘怡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她靠在雨天的怀里柔情的说道:“雨大哥湘怡不后悔,能和大哥共赴黄泉,湘怡知足了。只是裕儿年方七岁,唉~。造化弄人啊!” 说完二人同时看着一脸懵懂面带稚嫩,却又满是惊慌失措的云翔天说:“裕儿怕吗?”浑然不知是什么事情的云翔天,倔强的抬起了头大声的说道:“不怕!有爹娘在裕儿什么都不怕。” 就在一家人打算一起跳崖的时候,突然冲上了一个人死死地抱住了雨天和湘怡,接着几个大汉冲了上来,拉住雨天的一家人。第一个冲上来的那人大声地说着:“雨天兄为何如此?难道是兄弟慢待了你们不成?要给兄弟按个不忠不义的骂名”雨天看了看来人恨声说道:“实不敢当,雨天兄这三个字你以后休要再提,雨某实在是高攀不起。华老爷对贱内的如此款待,种种手段雨某实在望尘莫及。” 华老爷本名:华冠雄是商蓉一带有名的大善人,少年时好侠义,曾仗剑江湖,游历中与雨天生死与共结为莫逆之交,对雨天这次前来投奔心中很是欢喜。在他的鼎力相助下,雨天才能顺利落脚商蓉。他不明白雨天为何会深夜不辞而别?故而引领众人前来找寻,当看见雨天欲投崖弃生时,便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救得雨天一家性命。但发现雨天不仅不心存感激,却恶言讥讽时顿感大惑不解。他皱着眉头问道;“雨大哥,为何如此?小弟哪里做错了望大哥明示?切莫不辞而别,让江湖朋友说我待友不周,妄称侠义,徒添笑料。” 雨天冷冷一笑,刚要说话。湘怡却拉住他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华兄弟莫怪莫怪,你们之间有一个关于我的天大的误会。你切莫生气,种种误会将来会一一化解,却莫担心。只是我厌倦喧哗,想和雨大哥找一处清净的所在,过与世无争的清闲生活罢了。” 华冠雄听见湘怡言谈清晰与常人一般,不仅大喜过望。他高兴得望着湘怡说;“嫂子,你你好啦!太好啦!这真是苍天有眼啊!”那个兴奋的样子,就像一个穷孩子,突然捡了一个金元宝一样,乐的是手舞足蹈,喜笑颜开。 看着华冠雄那兴奋的样子,和湘怡暗藏玄机的话语,雨天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红山姑极为认真地听着云翔天讲他一家的种种经历,随着事情的发展,她时而双眉紧锁,时而笑逐颜开。当听到湘怡无辜好转又说得那番话时,情不自禁的问道;“怎么回事?快说快说。”可偏偏就在这时候秀珠走了进来,他看了云翔天一眼说;“什么事呀?说得这么起劲。” 云翔天随意的就搪塞了过去,然后以有些累了为由,告别了红山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想他必须搞清楚昨夜闹鬼和叶子春失踪的真相,他甚至开始怀疑日本人也开始插手封灵山上的秘密,自己必须立刻行动起来。不过首先得把叶子春神秘失踪的真相搞明白,是真的出现意外,还是故弄玄虚别有所图。于是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房门,小心的来到叶子春神秘消失的岩石旁,按照叶子春奔跑的速度,和他发出叫声的时间计算叶子春消失的具体位置。经过反复的推演,他基本可以肯定叶子春消失跟这块岩石有关。他仔细的检查着岩石的每一处,希望能发现它的秘密。可搜寻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竟然没有半点发现。他四下望着这方园不足一丈大的地方,心中不禁嘀咕起来;已经找了记不清多少遍了,为什么竟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呢?难道叶子春真的是让鬼魂掳走的?不会,绝对不会,自己跟这里的鬼魂打过几次交道了,这里的鬼魂吗、、、。但叶子春为什么失踪时没留下一点痕迹呢?到底哪里被自己疏忽了呢?他再次仔细的打量着那块岩石,想再次推演一下当时的情况。突然他发现远处有灯光向这里移动,接着传来脚步声和低沉的对话声。他急忙弯下腰向崖壁下的一处灌木丛里躲了进去。 来的是山寨里的两个小喽啰,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小声抱怨着。一个说;“也不知怎么着,寨里最近这么不太平?闹鬼都闹到了到山寨大厅里去了。了不了得?”另一个说;“唉,管那么多干嘛。只要鬼不闹到你的被窝里就行了吗,我们只要干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别的事自会有人操心。”第一个又说;“本来悬剑洞和黑虎峰就对我们虎视眈眈,现在叶子春又带来了国军搅合进来。鬼寨里究竟有什么宝贝呀?招来这么多牛鬼蛇神。”另一个踹了第一个一脚说;“你不想活了?还是想像叶子春一样被鬼魂捉走啊?这也是我们这些小喽啰能关心的事?要是让别人听到你在说这个,上报了寨主,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得!” 第一个说话的人并不在乎他说;“得了吧,我胆子小,你可别吓唬我,真要吓出点好歹来。我可是会变成厉鬼缠着你,让你日夜不得安生。”二人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绕过那块岩石,一路走向云翔天隐身的灌木丛。就在云翔天无计可施不知如何应对二人的情况下,第一个说话的人又说;“行啦,行啦,别再向前走啦。一个鬼魂出没的地方,离得太近别占了晦气,谁有病啊会来这个鬼地方。找死啊?”另一个虽然停下脚步,但仍然把灯举过头顶,探着脑袋向灌木丛那边望去,嘴里说着;“话是这么说的,可是真的有个意外,我们两个的小命可就没了。”第一个说话的人不以为然地说;“屁,我就不相信外面的人会飞进来。”另个人又说;“我是怕、、、”没等他说完第一个说话的人又说;“怕怕怕,怕你个大头鬼。我就不信寨中的兄弟半夜三更会来这里。走走走,过那边坐坐。”说完转身向那块岩石走去。他们坐在岩石上啰里啰嗦地说着一些废话,看来是一时半会不会走。 躲在灌木丛中的云翔天心急如焚,他不知道二人何时离开。如果是天亮后才离开,那么自己的行踪就会暴露,红山姑和痴颠和尚就会对他产生误会,即便不对他做什么,也会心存芥蒂。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以后的工作就很难展开了。他焦虑的思考着脱身之法,慢慢的四处打量这是否有不惊动那两个人而能逃开的地方。当他回过身时,不禁大吃一惊,他发现他背后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 第十三章险象环生 第十三章 险象环生 云翔天发现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可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他就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该死!妈的!又是**。”他暗骂着昏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小屋子里的座椅上。屋子里有三个人,他们都已黑巾蒙面,身穿夜行装,无法判断他们是什么人。云翔天没有露出吃惊的样子,他试图的动了一下,绳子捆得很紧,根本没有挣脱的希望。看到云翔天醒了,他们中间的一个人走了过来说;“告诉我,你去那里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在跟那两个人在捉迷藏。说实话,可少吃些苦头。” 听声音说话的是个女人,只是她故意伪装了声音,听不出来是谁。云翔天暗忖;山寨没几个女人呐,她们是谁?云翔天仔细地打量她们,可她们蒙着面,屋子里的灯光又暗,根本就看不出来。另外一个人走了过来,她踢了云翔天一脚故意压低声音说;“看什么哪?放老实点!说,到那里干什么?”她掏出一把短刀,一边用刀在云翔天脸上蹭来蹭去,一边恶狠狠地说;“说,不说我就一刀捅了你!”云翔天假装害怕地说;“我、我就是随便转转的,不成想就走到哪里了,本想过一会出来吓吓那两个人。可迷迷糊糊的就被你们抓到这里啦。女侠饶了我吧!我很穷,没有钱的。”问话的那人好像很生气,拿起短刀抵在云向天的胸口低声吼道;“你、、、、”在她旁边一直没开口的另外一个人,伸手拿过她的短刀,妖里妖气用短刀在云翔天的面前比划着说;“乖,别害怕啦!只要说实话,什么事都没有。可要是不说实话。”她用短刀向云翔天下身一挥嘻笑着说;“我一生气一下子手拿不稳,刀子掉下去,谁知道它会伤到哪呀?要是把你变成太监,啧啧。那可就可惜啦。”说完后兀自嬉笑不止。 云翔天装作已经被吓破了胆,他甚至想在自己的裤子里尿上一泡增加点气氛,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语无伦次地说;“我去那里、、、、哎呦妈呀,我真的没钱,我有一块玉佩还给了红山姑寨主。对对对,寨主有钱,她有很多钱,你们用我跟他换钱,她肯定会给你们的。真的她肯定会给的!”他一边装作瑟瑟发抖,一边悄悄地摸出一个藏在袖口中用来救命的刀片,慢慢地割着绳子。 第二个问话的人再次踢了云翔天一脚说;“你个熊包,有辱你父、、”她突然停下来,好像知道自己失言了,上去给了云翔天一个耳光接着说;“你个孬种,留你何用?老大,我看杀了算了,省的、省的、、、、、、” 第一个说话的人沉思了一会说;“这种东西留着的确无用,可真要杀了怕那人面上不好看。要不我们把他带回去再作打算。” 就在三人嘀咕时,云翔天已经割断绳索,他猛地站了起来说;“三位女侠慢慢商量,我去啦!”在她们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转身从身后半开的窗户一跃而出。 第二个说话的人冲到窗户边,似乎要追出去,结果被第一个说话的人拦住了,她没有一点吃惊或者生气的样子,反而露出笑容轻声地说;“不错,果然不错,没想到我们给这小娃子耍了。” 云翔天逃出后发现自己仍在安民寨内,他认清方向,一路上小心地躲开寨内的巡逻人员和暗桩,潜回自己的房间,想着那几个神秘的黑巾蒙面人的来历。当天亮后,他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日军已经计划向灵峰方向发起攻击。为确认消息是真实性,他快步走向山寨聚义大厅。 云翔天刚走进大厅,迎面就走来一人,他来到云翔天面前恭敬的说;“云公子,我们营座让我给你送封信来。”说着他从挎包里掏出信件双手递给云翔天。云翔天认识他,他就是昨日陪黄敏来山寨一名国军士兵。云翔天接过书信,信上写道;敬邀云老弟,来愚兄处一坐,切莫推辞。落款是;愚兄黄敏。云翔天看完信后问那士兵;“黄营长找我有事吗?”那个士兵回答;“云公子去后自然就会知道。”云翔天知道再问也是白搭,索性不再说话,告别红山姑前往灵峰军营。 在那位士兵的带领下,云翔天很顺利的就来到了黄敏的作战指挥部。在士兵的通报后,黄敏迎出屋外高兴的说;“欢迎欢迎,贤弟屋里请!”云翔天稍稍一点头笑着说;“哥哥客气了,哥哥先请。”黄敏一拍大腿说;“算了算了,我就是装不得这斯文。酸不啦叽的。走走走屋里坐,”说着伸手拉着云翔天就走进屋里,指着一人说;“看看还认识他不?”说完竟还嘻嘻笑了起来。云翔天自然认识此人,他就是叶子春,只是叶子春的样子狼狈至极,他头上缠着绷带,双眼黑紫一片,跟个熊猫一样,双腮肿的倒像是两个大馒头,整个五官被随意的给扭曲了,右臂用绷带给吊了起来,浑身上下血污一片。他站在那里,看不出腿是否受伤。看着叶子春的这般模样,云翔天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他走到叶子春面前,弯下身来挑逗着摸了一下叶子春的腿说;“春子哥,腿没事吧!”叶子春听后,轻轻一脚把云翔天踢倒在地,气愤的说;“怎么?你希望我的腿也被他们打残啊。”一句话逗得云翔天和黄敏哈哈大笑起来,在笑声中叶子春的愤怒情绪也得到了缓解。叶子春他们三人本来三人毫无瓜葛,但安民寨的一场生死之战,把他们结为了生死兄弟。玩笑过后,叶子春给云翔天和黄敏讲起了险象环生,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天一夜。 当时叶子春追赶那个身影,追到那块岩石后面的时候,被人突然偷袭,迎面一棍打在他的头上,他“哎呦”一声昏死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他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看不清四处的事物,只是感觉到自己被死死地捆在一个类似座椅的东西上面。因为被棍棒击打,他感到头痛如裂。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感觉到有一个东西在他头顶上蹭来蹭去。他若不动,那东西会慢慢的停下来轻轻地压在他的头顶上。他若动一下头,那东西就会来回摆动,许久才会停下来。叶子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是谁暗算了他?和如何逃生?突然外面透过来一缕光亮,光越来越亮了,可以看清东西了。他注意到这是一个山洞,自己的确被绑在一个座椅上面。他抬起头看了看头顶上,那个晃来晃去令人讨厌的东西。他不看则已,一看惊的是灵魂出窍。他头顶上悬挂着一具上吊的女人的尸体,女尸披头散发头发四下散开,因为绳子上拉的原因,女尸低着头,面目表情一览无余。她因窒息双眼圆瞪,眼珠似是要脱眶而出,一条舌头因绳索地勒压而伸了出来,一身宽大的白袍随身体的摇晃而摆动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分外扎眼,它左右晃动着在叶子春头上蹭来蹭去。叶子春用力把头移向旁边,恐惧使他几欲昏厥。就在此时,光亮突然消失,只听到唰啦一声,一个东西碰到他的脸颊,叶子春知道那分明是那具女尸的双脚。在躲无可躲的情况下,叶子春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他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叶子春再次醒来,这次他发现自己的四周闪烁着蓝莹莹的鬼火,鬼火映照着一个个青面獠牙的厉鬼。叶子春怀疑自己已经命丧黄泉,他动了一下,不对呀,自己分明还是绑在那把椅子上,这里还是那个山洞。 看见叶子春动了,一个恶鬼走上前去,发出令人胆寒的呜咽声;“你上封灵山有何目的?从实招来。” 叶子春抬头看见那具女尸已经不见了,再听他这么一讲话,反而不害怕了,他暗想;扮鬼吓唬老子,你们还嫩得很呢。于是冷笑地说;“我上封灵山?我上封灵山是为了保护封灵山,保住祖宗的东西不被奸人染指。你们这样待我?你们可知道我是堂堂的国军中尉。快把老子给放了。难道你们真的想做孤魂野鬼不成?”他用力的挣扎着,想挣脱绳索。 问话的恶鬼伸手一拳打在叶子春的眼上,叶子春眼睛一痛,接着金星四射,泪水哗哗的就流了下来,恶鬼也不再装腔作势,一把抓住叶子春的衣领问;“原来是中尉先生啊,太好啦!说说吧,中尉先生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叶子春一扭身子恼怒说;“老子上封灵山就是为了守住封灵山的秘密,你认为怎的?你妈妈的还敢打老子。” 恶鬼咦了一声说;“你妈的,敢在老子面前称老子,看老子不把你小子打得以后都不敢自称老子。”说完一拳又打在叶子春的另一只眼睛上,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耳光声“说,你对封灵山的秘密知道多少?” 叶子春被打得双腮肿胀起来,嘴里淌着鲜血,他是眼冒金星头昏脑涨。他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他异常恼怒地说;“你奶奶的,老子投笔从戎,守土抗日,没死在小鬼子枪下,今天却栽在你们这群无耻的山匪手里。老子跟你拼了!”说着奋力站了起来,他没想到,他的双手绑在椅子背后,双脚分别绑在椅子的两条腿上,所以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感到一阵刺心的剧痛由右臂传来,他再一次昏死过去。 这次他醒来时,是躺在清水湾镇的一户山民家中。山民告诉他,他是在封灵山下发现的叶子春,看到叶子春还有气,就把他给救了回来。叶子春虽然浑身疼痛难忍,但他不敢稍有耽搁,连忙雇了一辆驴车,来到黄敏的军营。 云翔天和黄敏听了叶子春的遭遇后,是唏嘘不止。他俩一边安慰着叶子春,一边猜测着是谁对叶子春下此毒手。这时勤务兵送来一封电报,黄敏看后脸色突变,他把电报递给叶子春,叶子春一看仰天长叹道;“唉,军命难违呀!可惜我大好河山就这样拱手送人啦。”说着把电报扔到黄敏的桌子上。 黄敏瞪着血红的眼睛,憋了好久,他一拍桌子激动地低声吼道;“中国都快没了,妈的还下这种狗屁命令。老子今天,今天、、、!” ------------ 第十四章鬼寨秘史 第十四章 鬼寨秘史 云翔天拿过电报一看,也着实吃惊不小,电报上命令206团2营在日军进攻时放弃灵峰退守吴松岭。吴松岭距离灵峰三百多里,如果国军退守吴松岭,那么就意味着;整个灵峰地区,国民政府是打算拱手送与日本人,想借日本人之手,消灭在灵峰境内麒麟山上的八路军抗日独立大队。云翔天放下电报试探的问;“可有日军准确地进攻时间?”黄敏看了一眼叶子春,虽然黄敏在官衔上比叶子春高,但叶子春毕竟是行署派下来的特派员,所以面子上的事,黄敏还是要给叶子春留着的。叶子春一仰头,轻叹一声说;“说吧,电报他都看了,已经没有秘密可言啦。这些可恶的地方军阀就知道一味地保存实力,全不顾国人的感受。”看得出他心中愁绪万千。灵峰是他的家园,他自是不想让日**蹄恣意践踏,更何况还有封灵山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怎么会放心得下? 黄敏看着正在观看地图的云翔天说;“据可靠情报,日军在半月后进攻,现在正在临平集结兵力。” 云翔天听完笑了,他说;“什么?鬼子要在半月后进犯灵峰?笑话。” 黄敏和叶子春一听糊涂了,黄敏急忙问道;“老弟为什么这么说?这是日军内部高层传出来的情报,决计不会有假。” 云翔天对黄敏和叶子春招了招手说;“你们过来看。”他指着地图说;“这是麒麟山八路军独立大队的防区,这里是南山凹国军206团1营和3营的防区,这里是206团2营黄营长在灵峰的防区。也就是说灵峰前方左右两侧分别是,八路军麒麟山独立大队和国军206团1营和3营南山凹的防区。日军如果孤军深入直取灵峰,那无疑是自取灭亡。” 叶子春不耐烦的说;“行啦行啦,看你谈的头头是道,有啥用啊?你又不是战区指挥官!纸上谈兵顶个屁用?净是空谈,还是想想我们该何去何从吧。。” 云翔天暗想;;是啊,我又不是他们的战区指挥官,在这里指手画脚毫无意义。他抬起头问黄敏;“大哥是什么意思?” 黄敏已经没有了刚看电报时的火气,他散懒得走过一遍坐下说;“军令如山,还能怎么办?服从军令吧。只是如此一来,灵峰就只剩下麒麟山八路军的独立大队了,到时候怕他们也是孤掌难鸣,灵峰只好拱手送给日本人啦。封灵山上的秘密也只好让小鬼子破解啦!” 云翔天觉得他话里有话,分明是说给叶子春听得。果然叶子春坐不住了,他激动地说;“军令军令,大半个中国都给了小鬼子,还谈什么军令?难道真的要做亡国奴不成?把大好山河送拱手送人?” 黄敏平静地说;“叶特派员不要激动,军人吗?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难道你还想抗命不尊吗?” 叶子春依旧激动地说;“好,好得很,好的很!你们都走吧,我一个人留下,我现在就上山和各寨寨主一起共商死守封灵山之计,我誓与封灵山共存亡。” 云翔天暗道;好你个黄敏,看你是粗枝大叶,没想到你城府如此之深,竟然让叶子春都中了你的激将法,行!果然黄敏说;“没想到叶特派员如此豪壮,这却让黄某无地自容。若特派员真有此心,到时候黄某留下一个连,任凭叶特派员调遣。” 三人商量妥当后,云翔天告别黄敏和叶子春回到山寨时,已是新月初生。红山姑和痴颠和尚正在聚义大厅等着他。云翔天给红山姑和痴颠和尚讲了叶子春诡异的遭遇。二人听后并不惊讶,红山姑平静地说;“你想了解鬼寨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红山姑讲:鬼寨是因一场杀戮后才有的。原本王家大寨与各寨相安无事,只是暗地里与安民寨的老寨主红刀关系甚密。不料误杀了悬剑洞的二当家的,与悬剑洞结仇,虽然老寨主一力从中斡旋。但悬剑洞的大当家一点红和三当家的混地龙非要灭了王家大寨,给梁上客报仇才甘心。老寨主红刀和王员外商量,既然与悬剑洞的梁子解不开,将来势必会出意外。于是,他们找来能工巧匠修了一条密道,密道从王家大寨直通玉泉岭的安民寨。后来一点红和混地龙果真寻到机会,他们绑架了一个山民的妻小,胁迫他夜间打开寨门,以便寻仇杀人。好在那山民没有泯灭良知,他一边假装答应一点红,一边在回寨后及时的向往员外禀报了一点红的阴谋。王员外得到消息后,马上派人自暗道去请老寨主红刀。可事有不巧,那日红刀老寨主 不在寨中。派去的人只好无功而返。无奈下,王员外一边组织男丁准备与一点红厮杀,一边安排女眷到时候如何逃生。那个被抓了妻小的山民劝王员外带领山民逃走。王员外笑着拍了拍他说;“你舍弃家小,保护山寨众人不被杀戮,前来通风报信,我岂能舍你妻儿独自逃生?”当天夜里,那个山民看到一点红让打开寨门的信号后,趁王员外不备,将其打昏,让人强行带着和山民一起逃。自己却留下自家十几个人打算与一点红厮杀。可忠厚朴实的山民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山匪的对手?顷刻之间十几个山民命丧黄泉。一点红此刻已经丧心病狂,他命令手下将那山民的家小和他岳父一家二十多口一并杀死。他仍不解恨,一把火烧了王家大寨。就在他得意忘形时,得到消息的红刀老寨主,带领安民寨的弟兄,用红巾蒙面从密道突然杀出。措不及防的一点红当场被红刀杀死,混地龙也被打成重伤,未及逃回悬剑洞就呜呼哀哉了,他们带来的山匪也无一逃生。安民寨的老寨主红刀也身负重伤,死伤兄弟五十多人。此战双方加上王家大寨的人共有二百六十三人丧命。老寨主一时无法带走安民寨的兄弟的遗体,又怕被人认出,所以他让人划烂所有人的脸,好让别人无法辨认。老寨主红刀回寨后,知道自己伤势严重,将不久于人世,便把寨主之位传与红山姑。并嘱托红山姑善待自己年仅四岁的女儿秀珠,和守护住封灵山的秘密,以及山寨里尸体的处理十几天后的一个深夜,红山姑和痴颠和尚带领安民站的弟兄,从密道中把里面的所有尸体偷运出来加以掩埋。自此王家大寨就成了空寨,再也无人居住。 云翔天不禁插了一句;“那那王员外和逃出来的人呢?” 红山姑没有理会云翔天的提问,而是把自己的故事继续讲了下去: 可经过在王家大寨一役,安民寨和悬剑洞都元气大伤。刚接替寨主的一点红的儿子霸天龙得知红刀老寨主无故去世的消息。猜想其父一点红的死肯定与安民寨有关。他想联合镇山虎消灭安民寨给他父亲、一点红报仇。他承诺:如攻下安民寨,替父报了仇,今后就听命于镇山虎,刀山火海绝无二心。但镇山虎知道,玉泉岭地势险要隘口重重,想要攻下安民寨实非易事,怕到时候不仅攻不下安民寨,空折了兄弟不说,还得罪了安民寨。镇山虎权衡再三没有同意霸天龙的联盟。表示自己不参入他们的争斗,既不帮霸天龙,也不帮红山姑,乐的坐山观虎斗。几年来各寨虽不往来,倒也相安无事。不过各山寨都在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生怕被对方吃掉。也希望能吃掉其他两家,独霸封灵山,揭晓封灵山上的秘密。 云翔天急迫的问道:“他们也知道了封灵山上的秘密?” 红山姑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淡淡的说;“还不仅是他们知道呢,整个封灵山都知道了,甚至大山外面的人也传的是沸沸扬扬。自此后山上总是有一些不明来历的人在转悠。我们害怕他们发现什么,不得不再使计谋,以图保全王家大寨和封灵山的秘密。” 云翔天好奇地问:“是山寨闹鬼的事吧?” 红山姑慈祥地看着云翔天,她微笑着说:“没错!就是闹鬼的事。” 红山姑告诉他:自红刀老寨主死后,王员外曾悲伤数日,他害怕山民再受伤害。于是给众人发了安家费,并吓唬他们说;“红老寨主帮我们杀了悬剑洞的贼人,那悬剑洞的其它贼子必来报仇,此地已经危机四伏。你们带上安家费,到别处自谋生路吧!不过谁若泄露了这里的事情,招来杀身之祸,那完全是咎由自取,半点也怨不得别人。”说完转身离去,任凭求他让自己留下的山民喊破喉咙,也是不闻不顾。待众山民离去后,山寨只剩下王员外一家和在护寨中丧生的山民的遗孀。从那一刻起,他们就担负起与安民寨共守王家大寨和封灵山的秘密的任务。从此后那些想窥视封灵山的贼子,总是被鬼魂惊扰,不得安生。鬼寨由此而来。 两年前叶子春回来了,他是行署派到灵峰的特派员,当他听到封灵山的传说时,便微服回到他的家乡清水湾镇,唱着无鬼无神的调子,四处寻人要去探明鬼寨。几天后终于镇子里有两个孤儿答应陪他夜探鬼寨。叶子春在寨子里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寨子里的鬼魂却把他吓得着实不轻,他亲眼看到黑无常把王石头挂在寨门之上,虎子被冒出来的鬼魂扔到悬崖之下。他惊恐万分的跑回镇子里,请山民前去相救。当王石头和王虎子的灵棚失火,二人的尸体不翼而飞后,他突然疯了。嘴里天天念叨着,没有人注意他。可谁也没有想到,叶子春的城府极深,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 第十五章心怀鬼胎 第十六章 谁是内鬼 红山姑讲到这里,云翔天紧张地问:“她是谁?究竟是人是鬼?”他虽然相信这肯定是人扮出来的,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红山姑看着云翔天,她没有回答云翔天的问题,而是继续向下讲着: 叶子春举起火把照向那女子,当他看清女子的面容后,只感到双腿发软,脊背发凉。那女子的面部已经不能说是脸了,左脸的皮肉全部翻向右侧,剩下的只是鲜血染红的腮骨,鼻子吊在翻起来的皮肉之上,兀自滴着血珠。她用手轻轻地按了按,因没有眼皮保护而要跌出眼眶的眼珠,怨恨地说;“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香儿啊!我等的你好苦啊!”说着从寨墙上飘了下来。叶子春惊得魂不附体,直奔寨门跑去。那女子一边喊着,一边追了过来。叶子春不敢回头,奔上吊桥,他踏上寨门对面的平台时,用力把火把向身后的女鬼扔去。只听到女鬼“哎呦”一声,火把掉落在吊桥之上,一时间吊桥上燃起熊熊烈火。女鬼被挡在烈火的后面,她仍然喊着;“等我,等我。为什么你这么狠心?再次抛弃我。”吓得叶子春一身冷汗湿透衣襟,连滚带爬的逃回灵峰城,据说半个多月后才平息了恐惧的心。 红山姑讲完叶子春的故事后,看着云翔天认真的说:“裕儿,鬼寨真的不太平,希望你不要私闯,以免造成伤害。姑姑真怕你有什么意外?将来九泉之下没法向雨大哥交代。”说的是情真意切,关怀之情无以言表。 云翔天恭顺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他站起身来说;“是,姑姑,裕儿绝不胡来。”他离开座位双手一抱拳接着说:“天色已经不早了,裕儿就不打扰叔叔和姑姑的休息了,裕儿告退。” 云翔天回到住处,脑子里尽是想着与鬼寨有关的事情。从言语中不难发现,鬼寨和安民寨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但又各自为政,互不侵扰。还有王员外一家和被山匪杀害的死难者的遗孀又住在哪里?一整夜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他才醒来,发现已是日上三竿。敲门的人是寨子里的一位兄弟,那位兄弟说是寨主请他一块用早饭。云翔天暗骂自己一声:“真是没用,怎会睡到这般时分?”然后急忙洗漱,前往聚义大厅。 早饭过后,众人正在闲聊。一个兄弟前来报告,说是镇山虎前来拜山。红山姑冷冷一笑说:“有请。”然后走到大厅门口迎接镇山虎。 镇山虎走进大厅,双方稍适客气。镇山虎就说道:“山姑寨主,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红山姑宛然一笑说:“那是自然啦!小妹怎敢忘记与虎寨主的约定。只是不知虎寨主可找出元凶?” 镇山虎没有回答红山姑的问题,而是向厅外大声地喊道;“给老子押上来!”随着镇山虎的一声呼喊,门外押进来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两个人进来后,镇山虎吼道:“给老子跪下。”然后回身对红山姑说:“山姑寨主,在下幸不辱使命,终于抓住杀害山根兄弟的凶手。今日交由山姑寨主发落。也望山姑寨主遵守约定还我镇山令牌。” 红山姑冷冷地看着那两个凶手问道:“是你俩杀了王山根?”其中一个看了红山姑一眼,哼了一声说;“是咱爷们干得,怎的?”红山姑又问;“你们两人跟王山根有仇?”他说;“没有。”红山姑眼睛一瞪说;“没仇?没仇,哪是谁指使你们杀害王山根的?”那人说:“杀都杀了,啰里吧嗦干啥?把老子一刀杀了岂不痛快。” 一旁坐着的痴颠和尚,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奶奶的,佛爷杀不得生怎地?今天佛爷就超度了你们,与我的山根施主了却了因果。”说着提起禅杖就要冲了过来。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叔叔,莫要急躁,莫要吓坏你的两位施主,坏了虎大当家的好事。” 镇山虎像被毒刺扎了屁股,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指着云翔天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什么意思,切莫血口喷人,他、他俩就是杀害王山根的凶手。你、你为什么说会坏了、坏了我的好事?” 云翔天的一句话,不仅镇山虎反应激烈,就连红山姑痴颠和尚也是莫名其妙。红山姑皱了皱眉头说:“裕儿,怎么回事?” 云翔天一拱手说:“姑姑、虎大当家的,能容我问上几句吗?”镇山虎显得异常激动大声地说:“你、你只管问,老子不做亏心事,怕你怎地?”红山姑也跟着说;“裕儿,你只管问。哼,有事姑姑给你顶着,不用怕。” 云翔天嘻嘻一笑说:“谢谢姑姑,谢谢虎大当家的,那我就问啦?”镇山虎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红山姑则是面带疑虑地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的云翔天走到被捆的两人面前,对着刚才回答红山姑问题,一脸横肉的那人说:“不愧为一条好汉,够胆量,够气魄。够义气。小弟就喜欢结交像你这样的英雄好汉。可惜呀!可惜呀!只是不知虎大当家的怎么想?”他没等镇山虎说话就接着说:“这位英雄,你跟虎大当家的几年了?怎么称呼?” 被捆之人名叫破风刀,一把单刀舞动起来是滴水不漏。本来嘛,绿林人士最喜欢别人说他的就是,什么够义气,大英雄之类的称赞。破风刀也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位英雄,在落草之前的一个灾荒之年,他手持单刀杀了落凤萍为富不仁的胡大财主,打开胡大财主的粮仓,把粮食散发给灾民。后被官府通缉无奈之下投奔了镇山虎。今天听到云翔天称他大英雄、够义气时,心里极为受用。又听云翔天说想交他这位朋友时,心中更是喜欢得不得了。他扭动了一下身体面露喜色地说:“老子破风刀,跟随虎大当家的已经十多年了,可惜没能帮助虎大当家的建功立业,心实不甘,不过老子一生,快意恩仇,只是不能结交你这位朋友,算是一大遗憾。今个老子误杀了王山根兄弟,自知难逃一死,来生再与兄弟结拜,联手江湖,除暴安良,岂不快活?” 云翔天听说他是破风刀,心中一惊,他早就听说过这号人物,是个可以托付性命的人,云翔天神情古怪地说:“刀子哥,你手刃恶霸,散粮救人,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受多少好汉的敬仰。只是你如此侠义之人,怎地会作出如此鸡鸣狗盗江湖败类之事?唉,只是埋没了你一世英名。您自己想杀人就杀好了,何必把黑虎峰的圣物盗走,弃于王山根尸体旁边,栽赃虎大当家的,让虎大当家的背负不仁不义的骂名。岂不让江湖朋友笑掉大牙。” 破风刀猛地站了起来,情绪异常激动地说:“胡说,老子几时杀了王山根,偷令牌、栽赃嫁祸更是无稽之谈,老子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蒙虎大当家不弃收于麾下,恨不能剖肝沥胆以报答虎大当家的知遇之恩,岂会做如此龌龊之事?” 就在众人惊讶之时,云翔天拍了拍破风刀的肩膀说:“刀子哥,刀兄,果然是英雄人物,你这个朋友我今生交定了。”回顾众人说:“虎大当家的,如此对你忠心耿耿的人,你怎忍心如此的对他,岂不教寨中兄弟心寒?” 破风刀猛然醒悟急忙说道;“你你,山姑寨主,王山根那厮真是我杀的,与我家寨主毫无干系。请山姑寨主杀了我,与那山根兄弟报仇。还回我寨圣物。”说吧纳头就拜,嘭嘭有声。 镇山虎摆了摆手情绪低落地说;“罢了罢了,计谋已被人识破,多说无益。我们回去吧。莫要惹人笑话,起来吧,我们回寨。” 云翔天急忙上前去扶破风刀,破风刀一扭身体说道:“云翔天,你好歹毒啊,你尽使诡计,让我不能为山寨尽忠,使我寨圣物旁落他处。” 云翔天扶着破风刀轻轻一笑说:“刀兄有话好说,切莫上了自家身体。”回头对红山姑说:“姑姑,裕儿有个不情之请,望姑姑成全。” 红山姑对破风刀的侠义之举颇为赞赏,她也知道云翔天要说什么,但还是说道:“裕儿,但说无妨。只要是姑姑能做到的,姑姑都答应你。”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姑姑,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才是我坏了刀兄舍身为黑虎峰换回圣物的壮举,令刀兄大为伤怀。今日想请姑姑念在刀兄为黑虎峰舍身的情分上,还回令牌,让黑虎峰的弟兄不再为镇山圣物旁落而耿耿于怀。你看可好?” 红山姑大度地一笑说:“好,今天我就看在裕儿和破风刀兄弟的情面上,还回黑虎令牌。虎大当家的这黑虎令牌你可看好了,这可是破风刀兄弟拿命给你换回来的。”说着把令牌递了过去。 镇山虎激动地一时感觉身在梦里,他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双手接过令牌高兴得热泪盈眶,他声音颤抖地说:“谢谢山姑寨主的成全,谢谢云公子的成全。” 那边破风刀噗通一声给云翔天跪下,磕头说道;“云公子,我是个粗人,客气话我也不会说,以后做牛做马,风里来火里去任凭公子驱使。” 云翔天急忙扶起破风刀说:“刀兄客气了,既是兄弟还如此俗套,可就外气了。”一句话说的破风刀心里美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张嘴乐得合都合不拢。 云翔天看了看另一个捆绑的人说:“他是谁?为何与刀兄一起捆来?难道也是一位能两肋插刀的豪杰?” 破风刀踢了那人一脚说:“这个废物,是看守佛龛殿的胡三才,只因他夜间偷懒睡觉,才丢了黑虎令。惹出这么许多事端。” 云翔天一愣,心想:“黑虎峰岗哨林立,关隘重重,谁人会有如此本领上得山去,盗走黑虎令。莫非破解王山根被害的真相,会落在此人身上?” ------------ 第十六章谁是内鬼 第十六章 谁是内鬼 红山姑讲到这里,云翔天紧张地问:“她是谁?究竟是人是鬼?”他虽然相信这肯定是人扮出来的,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红山姑看着云翔天,她没有回答云翔天的问题,而是继续向下讲着: 叶子春举起火把照向那女子,当他看清女子的面容后,只感到双腿发软,脊背发凉。那女子的面部已经不能说是脸了,左脸的皮肉全部翻向右侧,剩下的只是鲜血染红的腮骨,鼻子吊在翻起来的皮肉之上,兀自滴着血珠。她用手轻轻地按了按,因没有眼皮保护而要跌出眼眶的眼珠,怨恨地说;“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香儿啊!我等的你好苦啊!”说着从寨墙上飘了下来。叶子春惊得魂不附体,直奔寨门跑去。那女子一边喊着,一边追了过来。叶子春不敢回头,奔上吊桥,他踏上寨门对面的平台时,用力把火把向身后的女鬼扔去。只听到女鬼“哎呦”一声,火把掉落在吊桥之上,一时间吊桥上燃起熊熊烈火。女鬼被挡在烈火的后面,她仍然喊着;“等我,等我。为什么你这么狠心?再次抛弃我。”吓得叶子春一身冷汗湿透衣襟,连滚带爬的逃回灵峰城,据说半个多月后才平息了恐惧的心。 红山姑讲完叶子春的故事后,看着云翔天认真的说:“裕儿,鬼寨真的不太平,希望你不要私闯,以免造成伤害。姑姑真怕你有什么意外?将来九泉之下没法向雨大哥交代。”说的是情真意切,关怀之情无以言表。 云翔天恭顺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他站起身来说;“是,姑姑,裕儿绝不胡来。”他离开座位双手一抱拳接着说:“天色已经不早了,裕儿就不打扰叔叔和姑姑的休息了,裕儿告退。” 云翔天回到住处,脑子里尽是想着与鬼寨有关的事情。从言语中不难发现,鬼寨和安民寨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但又各自为政,互不侵扰。还有王员外一家和被山匪杀害的死难者的遗孀又住在哪里?一整夜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他才醒来,发现已是日上三竿。敲门的人是寨子里的一位兄弟,那位兄弟说是寨主请他一块用早饭。云翔天暗骂自己一声:“真是没用,怎会睡到这般时分?”然后急忙洗漱,前往聚义大厅。 早饭过后,众人正在闲聊。一个兄弟前来报告,说是镇山虎前来拜山。红山姑冷冷一笑说:“有请。”然后走到大厅门口迎接镇山虎。 镇山虎走进大厅,双方稍适客气。镇山虎就说道:“山姑寨主,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红山姑宛然一笑说:“那是自然啦!小妹怎敢忘记与虎寨主的约定。只是不知虎寨主可找出元凶?” 镇山虎没有回答红山姑的问题,而是向厅外大声地喊道;“给老子押上来!”随着镇山虎的一声呼喊,门外押进来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两个人进来后,镇山虎吼道:“给老子跪下。”然后回身对红山姑说:“山姑寨主,在下幸不辱使命,终于抓住杀害山根兄弟的凶手。今日交由山姑寨主发落。也望山姑寨主遵守约定还我镇山令牌。” 红山姑冷冷地看着那两个凶手问道:“是你俩杀了王山根?”其中一个看了红山姑一眼,哼了一声说;“是咱爷们干得,怎的?”红山姑又问;“你们两人跟王山根有仇?”他说;“没有。”红山姑眼睛一瞪说;“没仇?没仇,哪是谁指使你们杀害王山根的?”那人说:“杀都杀了,啰里吧嗦干啥?把老子一刀杀了岂不痛快。” 一旁坐着的痴颠和尚,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奶奶的,佛爷杀不得生怎地?今天佛爷就超度了你们,与我的山根施主了却了因果。”说着提起禅杖就要冲了过来。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叔叔,莫要急躁,莫要吓坏你的两位施主,坏了虎大当家的好事。” 镇山虎像被毒刺扎了屁股,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指着云翔天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什么意思,切莫血口喷人,他、他俩就是杀害王山根的凶手。你、你为什么说会坏了、坏了我的好事?” 云翔天的一句话,不仅镇山虎反应激烈,就连红山姑痴颠和尚也是莫名其妙。红山姑皱了皱眉头说:“裕儿,怎么回事?” 云翔天一拱手说:“姑姑、虎大当家的,能容我问上几句吗?”镇山虎显得异常激动大声地说:“你、你只管问,老子不做亏心事,怕你怎地?”红山姑也跟着说;“裕儿,你只管问。哼,有事姑姑给你顶着,不用怕。” 云翔天嘻嘻一笑说:“谢谢姑姑,谢谢虎大当家的,那我就问啦?”镇山虎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红山姑则是面带疑虑地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的云翔天走到被捆的两人面前,对着刚才回答红山姑问题,一脸横肉的那人说:“不愧为一条好汉,够胆量,够气魄。够义气。小弟就喜欢结交像你这样的英雄好汉。可惜呀!可惜呀!只是不知虎大当家的怎么想?”他没等镇山虎说话就接着说:“这位英雄,你跟虎大当家的几年了?怎么称呼?” 被捆之人名叫破风刀,一把单刀舞动起来是滴水不漏。本来嘛,绿林人士最喜欢别人说他的就是,什么够义气,大英雄之类的称赞。破风刀也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位英雄,在落草之前的一个灾荒之年,他手持单刀杀了落凤萍为富不仁的胡大财主,打开胡大财主的粮仓,把粮食散发给灾民。后被官府通缉无奈之下投奔了镇山虎。今天听到云翔天称他大英雄、够义气时,心里极为受用。又听云翔天说想交他这位朋友时,心中更是喜欢得不得了。他扭动了一下身体面露喜色地说:“老子破风刀,跟随虎大当家的已经十多年了,可惜没能帮助虎大当家的建功立业,心实不甘,不过老子一生,快意恩仇,只是不能结交你这位朋友,算是一大遗憾。今个老子误杀了王山根兄弟,自知难逃一死,来生再与兄弟结拜,联手江湖,除暴安良,岂不快活?” 云翔天听说他是破风刀,心中一惊,他早就听说过这号人物,是个可以托付性命的人,云翔天神情古怪地说:“刀子哥,你手刃恶霸,散粮救人,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受多少好汉的敬仰。只是你如此侠义之人,怎地会作出如此鸡鸣狗盗江湖败类之事?唉,只是埋没了你一世英名。您自己想杀人就杀好了,何必把黑虎峰的圣物盗走,弃于王山根尸体旁边,栽赃虎大当家的,让虎大当家的背负不仁不义的骂名。岂不让江湖朋友笑掉大牙。” 破风刀猛地站了起来,情绪异常激动地说:“胡说,老子几时杀了王山根,偷令牌、栽赃嫁祸更是无稽之谈,老子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蒙虎大当家不弃收于麾下,恨不能剖肝沥胆以报答虎大当家的知遇之恩,岂会做如此龌龊之事?” 就在众人惊讶之时,云翔天拍了拍破风刀的肩膀说:“刀子哥,刀兄,果然是英雄人物,你这个朋友我今生交定了。”回顾众人说:“虎大当家的,如此对你忠心耿耿的人,你怎忍心如此的对他,岂不教寨中兄弟心寒?” 破风刀猛然醒悟急忙说道;“你你,山姑寨主,王山根那厮真是我杀的,与我家寨主毫无干系。请山姑寨主杀了我,与那山根兄弟报仇。还回我寨圣物。”说吧纳头就拜,嘭嘭有声。 镇山虎摆了摆手情绪低落地说;“罢了罢了,计谋已被人识破,多说无益。我们回去吧。莫要惹人笑话,起来吧,我们回寨。” 云翔天急忙上前去扶破风刀,破风刀一扭身体说道:“云翔天,你好歹毒啊,你尽使诡计,让我不能为山寨尽忠,使我寨圣物旁落他处。” 云翔天扶着破风刀轻轻一笑说:“刀兄有话好说,切莫上了自家身体。”回头对红山姑说:“姑姑,裕儿有个不情之请,望姑姑成全。” 红山姑对破风刀的侠义之举颇为赞赏,她也知道云翔天要说什么,但还是说道:“裕儿,但说无妨。只要是姑姑能做到的,姑姑都答应你。”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姑姑,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才是我坏了刀兄舍身为黑虎峰换回圣物的壮举,令刀兄大为伤怀。今日想请姑姑念在刀兄为黑虎峰舍身的情分上,还回令牌,让黑虎峰的弟兄不再为镇山圣物旁落而耿耿于怀。你看可好?” 红山姑大度地一笑说:“好,今天我就看在裕儿和破风刀兄弟的情面上,还回黑虎令牌。虎大当家的这黑虎令牌你可看好了,这可是破风刀兄弟拿命给你换回来的。”说着把令牌递了过去。 镇山虎激动地一时感觉身在梦里,他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双手接过令牌高兴得热泪盈眶,他声音颤抖地说:“谢谢山姑寨主的成全,谢谢云公子的成全。” 那边破风刀噗通一声给云翔天跪下,磕头说道;“云公子,我是个粗人,客气话我也不会说,以后做牛做马,风里来火里去任凭公子驱使。” 云翔天急忙扶起破风刀说:“刀兄客气了,既是兄弟还如此俗套,可就外气了。”一句话说的破风刀心里美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张嘴乐得合都合不拢。 云翔天看了看另一个捆绑的人说:“他是谁?为何与刀兄一起捆来?难道也是一位能两肋插刀的豪杰?” 破风刀踢了那人一脚说:“这个废物,是看守佛龛殿的胡三才,只因他夜间偷懒睡觉,才丢了黑虎令。惹出这么许多事端。” 云翔天一愣,心想:“黑虎峰岗哨林立,关隘重重,谁人会有如此本领上得山去,盗走黑虎令。莫非破解王山根被害的真相,会落在此人身上?” ------------ 第十七章抽丝剥茧 第十七章 抽丝剥茧 云翔天望着胡三才暗自揣测;“破风刀所说的佛龛殿,乃是黑虎峰的重要所在,必定是防守严密,平常人等岂能轻易靠近,哪会因一个胡三才偷睡,而丢了令牌不被别人发现?看来这人身上有点东西。”想到这里,云翔天张口问道:“刀兄,胡大哥上山几年?哪里人?”破风刀稍一沉吟说;“有七八年啦。他是山下落凤坪人,云兄弟有什么问题吗?”云翔天又问:“有几个人和胡大哥一起看守佛龛殿?”破风刀不假思索地说;“七个兄弟,加他一共有八个人呀。他是小队长,也只有他才能进入佛龛殿。”破风刀知道云翔天要问什么,他没等云翔天发问就接着说:“在令牌丢失的那夜,他说他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令牌不见了,他害怕受罚,所以隐而不报。直到出了事,被寨主追问才说出实情。” 云翔天轻轻的一笑,面对着胡三才说:“胡大哥,我知道这事必另有内情。但不管怎的,你也不可拿山寨兄弟的性命开玩笑?假如安民寨与黑虎峰已经打得两伤具败,兄弟死伤无数。你真的心安理得?” 胡三才脸憋得通红,不停地眨着眼睛站了起来说:“寨主和山姑当家的,山根兄弟的死,确实跟我有关系。胡某自知罪孽深重,今日只有以死谢罪!”说完一头撞向身边的桌角。云翔天虽然离得较近,但事发突然,他伸手抓取,但为时已晚,仅仅只是碰到胡三才的衣角。 众人连忙扑了上去,查看情况。胡三才已经昏厥,头上撞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呼呼地向外窜。红山姑急忙让人去请寨中的郎中前来疗伤。经过一阵忙活后,郎中站了起来,擦拭着手上的血污说;“人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撞到头部,伤势严重,几时能够醒来可就不好说啦。” 云翔天等人原本以为可以顺着胡三才这条线索,找到真正的凶手,不想却出此意外。众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云翔天首先开口说:“虎大当家的,翔天想去拜访贵寨,不知虎大当家的可否愿意?” 镇山虎自然知道云翔天地真实目的,再说如果不是云翔天聪敏睿智,自己几乎折了自己的得力兄弟破风刀,并且帮忙要回本寨的圣物,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恩情,所以他打心眼里佩服云翔天,听云翔天说要去自己的山寨、黑虎峰忙连连说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云兄弟肯赏脸,那可是小寨大大得喜事!破风刀兄弟,速速回去安排准备,我要燃炮放铳迎接贵宾!” 云翔天忙上前去阻止说:“虎寨主,有些事情嘛,还是隐密一点的好.你说是吧?”镇山虎稍一思索恍然大悟连连说道:“云兄弟说的对,一切按云兄弟说的办。只是杀猪宰羊可万万少不得。” 黑虎峰是封灵山脉中的另一座山峰,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北面山势稍缓,留下一条可供人上下来往的通道,这座山没有一点地方跟其他的山峰相连接,孤零零的耸立着,因此得名独孤山,后来据说曾在独孤山顶看见一只黑虎卧于峰顶,山匪占据此山后,便更名为黑虎峰。 云翔天登上黑虎峰就提出要看看佛龛殿,镇山虎爽快地答应了,他让破风刀去安排大摆宴席,自己带着云翔天等人前往佛龛殿。佛龛殿建在山巅的一块平坦的地面上,殿内摆放着历任寨主的灵位,灵位的最前面就是放黑虎令牌的地方,每逢初一寨主会和寨中长老一同请出令牌,率寨中众弟兄祭拜。平常时只有佛龛殿的守卫胡三才才能随便进出。 云翔天红山姑等人,在镇山虎的引领下,顺利的走进殿内。云翔天注意到,殿外有七个寨中兄弟看守,没有人能绕过看守进入殿门。众人在殿中查看半天,红山姑问:“裕儿,可有什么发现?”自从上次黄敏拜山以后,红山姑就对云翔天另眼相待。这次又揭破镇山虎的计谋,把整个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更是让红山姑刮目相看。所以才有此一问。 云翔天咧嘴一笑说;“姑姑您怎么看?我觉得吧,这里守卫严密,外人根本就进不来,除非有内鬼,否则令牌绝不会被别人偷走。您看对不?” 痴颠和尚在一旁傻笑着说;“不错,老衲我要想偷得令牌,还真是不易,除非、除非、、、、”他的意思是说,除非是杀了外面的七个守卫。 红山姑不耐烦地说;“是杀了外面的七个守卫,对吧?”痴颠和尚看见师妹猜透他的心思,高兴点了点头,红山姑见状冲他低声吼道:“杀杀杀,就知道杀,怕是你还没又来到这里,就已经被人砍成肉末?就你那点道行?”说的痴颠和尚面红耳赤,杵在那里。 云翔天有点替痴颠和尚解围的意思,他说:“叔叔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就算是有人悄悄的摸到这里,想进入殿内,势必要杀了外面看守的人。否则他是进不去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镇山虎说:“关于这一层我也想到了,可我问过了守山门的兄弟,自上月初一到令牌被盗,胡三才就没有下过山,这山上也没有其他的下山通道。难道他是插翅飞下山去的?” 云翔天笑着说:“虎大当家的,胡三才必有过人之处和值得信赖的地方,才被委以重任。他看起来又不像是狡诈之徒,我看那,他是受到某种威胁才挺而走险。哦,对了,虎大当家的,胡三才可有亲人不在山上?” 镇山虎沉吟片刻说:“要说有吗,也算是有点吧。胡三才投奔山寨时,曾带上山一个儿子。今年元宵节,他带着儿子下山看灯,不料想父子走散,他把儿子给弄丢了,当时他的儿子十三岁。我也曾多次派人下山寻找,却都毫无音信,为此他也染上喝酒的恶习,不过都是适可而止。像这次喝的酩酊大醉被人偷了令牌,却是第一次。” 云翔天轻哼一声说:“好毒的手段哪?怕是另有人替胡三才跑腿送信?”他轻轻的靠在镇山虎的耳边说:“虎大当家的,你看这事这么办怎样?、、、、、” 黑虎寨今天分外热闹杀猪宰羊张灯结彩,几位寨中长老也是满脸春色,他们没有想到镇山虎的诡计能够顺利地瞒过红山姑,不仅保住了破风刀和胡三才的性命,还成功地讨回了黑虎令牌,虽然说是以后一切听从安民寨的号令,但那毕竟是一句空话,迎回寨中圣物才是重中之重。几位长老正在谈论着结盟安民寨的事情。那边传来镇山虎的讲话声:“兄弟们,老子叱咤江湖数十载,虽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但老子知道,在江湖上行走,讲的是一诺千金四个字。我曾与红山姑寨主有约在前,如果红山姑寨主还回黑虎峰的圣物黑虎令牌,老子就和安民寨歃血为盟,结为兄弟,从此黑虎峰就以安民寨马首是瞻。兄弟们可有异议?”寨中兄弟看见破风刀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胡三才虽稍受惩戒,但无性命之忧,本来就对红山姑心存感激。加上破风刀又极力吹捧红山姑如何侠肝义胆,云翔天如何仗义睿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镇山虎一说结盟的事,众兄弟齐声高呼:“一切皆听寨主号令!” 镇山虎一阵哈哈大笑,端起酒碗高声喊道:“来兄弟们,干了!今日不醉不归!”于是众位兄弟,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大家正在开怀畅饮之时,过来一位兄弟附在镇山虎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镇山虎看着红山姑和云翔天他们会轻轻一笑说:“果然不出云兄弟所言,走我们看看去。” 镇山虎和红山姑云翔天来到黑虎峰的后厅里,镇山虎对着有两个寨中兄弟押着的一个人说:“王七,不知我几时安排的你下山去?” 那个叫王七的人突然双膝跪地浑身发抖地说;“寨主饶命,寨主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的,小的今年下山办事,不想无故被抓走,正在疑惑中,来了两个蒙面人,他们让小的听命于他,小的原本是誓死不从,怎奈他们拿住了小的的父母妻儿。说我如有不从,便杀害他们。小的也是无可奈何呀!才做出这般禽兽之事,万望能念及小的的父母妻儿尚在贼人之手,饶了小的一命。待小的救出他们后,即便是被千刀万剐,小的也会感寨主大恩,含笑九泉。” 镇山虎闻言大怒,劈手夺过身边寨中兄弟的钢刀,挥刀吼道:“你为自己一家,却要搭上众家兄弟的性命。到了现在还敢巧舌如簧,老子今天就活劈了你!” 云翔天拦住镇山虎,微微一笑说:“虎大当家的,杀他可以。但他毕竟是黑虎寨的兄弟,他不仁你不能不义。要杀也要从奸贼手中救出他的家人,让他了却一桩心事,再杀不迟。你看可好?” 镇山虎依旧满脸怒容地说:“他的家人那是自然要救地,但这个败类不能留,老子今天就是要劈了他,替那王山根兄弟报仇。” 王七大声辩道;“杀王山根的另有其人,不是小的干得。小的做的只是传话跑腿的活,那敢随便杀人。就算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害山姑寨主的眼线啊?这、这从何谈起?” 云翔天自然知道王山根不是他杀的,但依旧说:“兄弟,王山根不是你杀的,怎么可能呢?你不仅杀害了王山根,还将黑虎令放在他的身边,嫁祸黑虎峰,好让山姑寨主认为是虎大当家的杀了王山根。没想到山姑寨主没有上你的当。你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就在三寨联盟之际,你又设法把王山根的尸体放到悬剑洞外,使的三寨联盟抗日的计划失败,让三寨寨主相互猜忌,好大动干戈。你种种行为,居心何在?” 一番话说得王七目瞪口呆,他跳了起来指着云翔天,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血口喷人。”他转身又噗通的一声给镇山虎跪下;“千万莫听他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镇山虎一脚把他给踢开吼道:“那你就如实说来。” ------------ 第十八章初露端倪 第十八章 初露端倪 据王七交待,那是今年夏天,他和兄弟们下山采购物品时发生的事情。王七平时好喝上几口,所以每次下山他都会一人,去一个叫“闻香醉”的酒坊买上一壶酒,回山后好独自慢慢享用。因为是熟客,酒坊老板跟以前一样对他招招手说:“来啦,王大哥。来来来,我刚刚开封了一坛老酒,进去尝尝?!”王七经不住美酒的诱惑,尾随着店老板走进铺面后面的仓库。他刚进房门就被藏在暗处的人用枪顶住脑袋,被抓了起来,他正在惊慌之时,仓库的货物后面走出一胖一瘦两个人来。胖子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地说;“听着,你以后就是我在黑虎寨的眼线。乖乖地听话,我保你性命无忧,否则、、、、”他哼了一声接着说:“带进来。”王七正感到莫名其妙,外面被推进来四个人。那分别是,王七的父母,和他的妻子儿子,他们被捆绑着双手,口里塞满碎布。看见了王七,他们扭动着身体,鼻子里发出嗯嗯的求救声。王七看到自己的亲人被人控制起来。王七见状一惊,本想立刻冲上去救下他们,但他没有那么做,他知道那是没有用的。所谓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今天就是那条鱼,那块肉。 瘦子见王七没多大的反应,上去就踢了王七一脚,恶狠狠地骂道;“你奶奶的,你不认识他们啦?他们不是你的父母妻子?装你奶奶的什么装,你不想救他们啦?那好的很,老子现在就毙了他们。”说完掏出手枪顶在王七儿子的头上。 王七怒视着那瘦子愤怒地说:“说,我怎么做你才能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胖子怪笑一声:“我放了他们你还会为我效命吗?他们可是我的宝贝,放了他们我拿什么要挟你?这种赔本的买卖你会做吗?不过你大可放心,只要是你乖乖地听命于我,他们就会吃得饱穿得暖。否则、、、哼哼,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如此直白的威胁,使王七放弃了最后抵抗的防线,他闭上眼睛,极其无奈的说:“好吧,只要你们能保住我一家人的生命安全,我听你们的。”说完竟哭了起来,他朝着黑虎峰的方向慢慢的跪下,双手拽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说:“寨主,对不起,小的也是被逼无奈的、、、、” 瘦子带着挑衅的神态再一次踢了王七一脚说:“你妈的,装什么装啊?做了**,就甭想立贞节牌坊。老子没他妈时间看你演戏。” 愤怒到了极点的王七,翻身站起,挥手一拳打在瘦子的脸上,接着左手掐住瘦子的脖子,然后把他推到货物堆上,用右手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你妈的,你信不信,老子今天豁出这一家人的性命不要了,也要弄死你这个王八蛋,让你们筹谋已久的诡计毁于一旦。”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王七的举动惊呆了。胖子大声地喊道;“快快,把他给拉开,把他给老子拉开!”胖子身边的几个人,七手八脚得把王七给拉开并架了起来,王七仍然龇牙咧嘴地吼道:“老子已经这样了,你妈的还找老子的麻烦?爹娘你们怕死吗?”王七愤怒已经完全点燃了王七家人的无畏。就连王七那十四五岁的儿子也陪着爷爷他们重重的点点头。王七看到这一切,凄惨的笑了一声说:“好得很,我们一家人共赴黄泉,倒也逍遥快活。让这群狗日的奸计不能得逞。” 瘦子爬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晃动了一下肩膀,然后一拳打在王七的肚子上,嘻嘻的怪笑着说:“想一家人一块死啊?好啊!是先从老的开始,还是从小的开始呢?你选择一下,选择好了告诉我。”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把匕首放在王七的脸上蹭来蹭去怪笑着说:“选好了没有?要不从小的开始?我会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让他在痛苦中慢慢死去,我让他享受一下我那绝妙的手段。”他回身喊道:“把那小的拉过来。”然后又对王七说:“怎么样?我们开始吧?”说着拿起刀子放在孩子的耳朵上,他一边比划着一边说:“我看就从这里开始吧。” 王七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他竭斯底里的喊着:“不不,放看他!放开他!”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听你们的,我听你们的、、、、”他瘫坐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一直没说话的胖子,终于开口了,他慢慢地走到王七面前伸手拉起王七说:“这就对了嘛。何必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呢?你真在这被割成七八十来块,你山上的兄弟还能把你再救活?想开点吧!” 王七妥协了,他第一件事就是给胡三才带去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痴颠和尚瞪大眼睛问:“一张照片?谁的照片?” 没等王七开口,云翔天就接过话来:“是胡三才儿子的照片,他们要用胡三才的儿子,要挟胡三才盗取黑虎令。” 云翔天的睿智让王七极为佩服,他看了云翔天一眼接着说:“云公子说的不错,他们就是这么做的。胡三才本来是万万不肯做的,他甚至要杀了我,然后自己下山救孩子,当他听了我的遭遇后,才平静下来,他说他自己深受寨主的信任,做这种事真是禽兽不如,但又没有其它的办法,他决定一直拖下去,可这始终不是个办法。终于有一天他们又让我给胡三才带来一封信,信上说:胡三才再不把黑虎令送下山,他们就杀了胡三才的儿子,让胡家断子绝孙,绝不留情。胡三才也是万般无奈才把黑虎令让我送下山。小的知道这样做会遭天打雷劈,可、可是小的也真的是无计可施,小的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寨主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只是求寨主看在小的这么多年鞍前马后的辛劳,救下小的的父母妻儿。” 镇山虎一巴掌打的王七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他冷笑着说:“你一己之私,不顾山寨的安危,留你何用?不过你的家人我会想办发救出来的,你大可放心。”说完就要让人拉出去砍了。 云翔天伸手一拦说:“等一下,虎大当家的,王七虽然罪不可恕,但他是唯一可找出元凶的线索,我看不如先留着他,稍后再说。”他回身对王七说;“王七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报仇,你愿意去吗?” 王七毫不犹豫地说:“云公子,只要能让我手刃仇人,王某扑汤蹈火,万死不辞。” 云翔天高声喊道:“好,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 夜晚下的灵峰城显得有点凄凉,只有那冷风游荡在街道上,肆意的戏虐着深秋的败叶。闻香醉的老板悠闲地打开寝室的房门。一个姑娘?不错,他看见一姑娘坐在他的床上,那姑娘大约二十岁上下的样子,长的是楚楚动人,国色天香。姑娘看见有人进来,显得有点惊慌失措说:“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啦。” 人们只是知道闻香醉的老板姓夏,因为他天天都是笑嘻嘻的,有好事的人,就根据他的姓氏和特征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瞎开心”。瞎开心听见姑娘问话,他先是一愣,屋里屋外看了一遍,确定没有走错地方后笑嘻嘻地说:“姑娘,你问我是谁?我还想问问你是谁?你是怎么进了我的房间?” 姑娘盯着瞎开心柔声说道:“净瞎说,这怎么会是你的房间呢?我住在这里已经住快六十年了,几时成了你的房间?” 姑娘宛若天籁的声音听得瞎开心脊背发凉,他颤抖地问:“你、你是、、、、” 姑娘轻轻笑着说:“你,你什么呀你?你到的想说什么?不管怎么说,你半夜三更地闯进我的房间总不是什么好事吧?”突然双手轻轻一拍,脸上的笑容更浓,她显得有些害羞地问:“哦,对了,难道是他让你来给我送信来的?我可好久没收到他的信了。快,快把信拿给我!” 瞎开心头上已经不满了细细的汗珠,他不安地问:“什,什么书信?他,他又是谁?姑娘这房间真是我的,你究竟是谁?是不是走错地方啦?” 姑娘突然变得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来送信的,还问我是谁,那你究竟是谁?你口口声声地说这是你的房间。难道这深宅大院,是我一个姑娘家家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地方吗?你无辜闯进我的房间,难不成有什么歹心不成?” 瞎开心暗想:这里的确墙高院深,一个女子根本无法进入,难道他不是人?是鬼?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战战兢兢地说:“不知姑娘为何说这是你的家呢?自我盘下这块地方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地契房契一应俱全。怎么就突然成了姑娘家呢?” 那姑娘一下子变得忧伤起来,她自言自语地说:“怎的就把地方买了呢?难道连个落脚的地方都不给我留吗?你也太狠心了。亏我掏心掏肝的对你好,你竟如此对我。枉我为用情至深、用情至苦啊。谁各懂我谁个懂我呀?”说完她掩面哭了起来。 瞎开心一时乱了方寸,他已经感觉到今天这事非比寻常。他想跑但双腿发软已经不听使唤了,之能瞪大双眼,看着那姑娘慢慢地抬起头。姑娘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泪水夺眶而出,不,那是血。血流过姑娘的脸颊,混合着嘴里流出的血不停地滴到姑娘的衣服上。那姑娘站了起来,把一样东西递到瞎开心面前说;“看,这就是我为你当年被砍下的手臂,你还记得吗?” 瞎开心看得很清楚,那的却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臂。他倒吸一口冷气,慢慢的跌倒在地不省人事。当瞎开心倒下后,那鬼一样的姑娘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咳嗽声,跟着院墙外爬进来四条人影。 ------------ 第十九章小试牛刀 第十九章 牛刀小试 当云翔天、镇山虎、红山姑、痴颠和尚他们爬进院后,姑娘已经收拾停当,她走到红山姑面前,低声说:“像其他伙计一样直接迷翻岂不省劲,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红山姑拍了一下姑娘的肩膀说:“留着他将来自有妙用。颜雪,你先回去吧,代我谢谢你们当家的。今天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车外面已经备好了。”回头对痴颠和尚说:“师兄给他加点料,让他多睡一会。”痴颠和尚应声道:“好嘞。”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嘴边,对着瞎开心的鼻子轻轻地吹出一缕淡淡的青烟 颜雪姑娘则恭敬地说:“是,谢谢山姑寨主为我备车,那我先走了。” 当叫颜雪的姑娘经过云翔天身边的时候,云翔天微笑着说:“鬼丫头是呀。”颜雪一呲牙冲云翔天做了一个鬼脸说:“怕么?当心下次走夜路咯,可别吓得找不着家门。再睡在坟头上哦!”说完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云翔天望着她的身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对瞎开心住处的搜查没有多大的发现,这也在云翔天的预料之中。对手不会把重要的人和物放在一个跟眼线联络的地方。云翔天只是想通过这次的行动,压迫瞎开心为他带路,找到他想找的地方。以及为以后的行动打下基础。他看了看有点沮丧的红山姑他们,微笑地说:“姑姑,这很正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要着急。我们现在把里面的所有的东西恢复原样,别让他们发现有人来过。” 初升的太阳透过云霞映照着灵峰城,山城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地苏醒过来,人们陆续地打开家门,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只有闻香醉酒坊在日上三竿后才有了动静,店里的伙计醒来后,互相对望着,他们不知道夜里为什么睡得那么香。更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这么晚都没喊他们起来干活。他们疑惑的走出屋门,这才发现瞎开心四仰八叉地躺在房间前不省人事,在伙计们的呼喊下,瞎开心才悠悠醒转,他推开众人,忽的一声站了起来,嘴里喊着:“鬼,有鬼。”酒坊里的伙计被瞎开心的举动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一个伙计凑了上去调侃着说:“鬼,鬼在哪呀?是男鬼还是女鬼?是女鬼吧?漂亮吗?”他的一席话引得大伙哈哈大笑,瞎开心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头,左右摇晃了几下稳住神后骂道:“你妈的,笑笑笑,笑什么笑。老子昨夜多喝了几杯,做了个噩梦,就把你们乐成这样。滚滚滚,都干活去,想让老子扣你们的工钱啊、”望着走远的伙计,看着自己的卧室。瞎开心知道他没喝酒,更没做什么噩梦,那都是真的。他胆战心惊的走进卧室,仔细的观察屋里的摆设,一切都是原样。他的心猛地一沉,稍稍思考了一下,关上了房门,即急匆匆离开了闻香醉。隐藏在暗处的王七悄悄的跟了上去。 瞎开心在城里兜了几圈后,确信没有人跟踪后,拍响了一处破烂不堪的住宅的大门,宅子里伸出一个人的脑袋谨慎的左右观看了一下,带着瞎开心走进去关上了大门。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红山姑、镇山虎各自带领着自己的人马他们和云翔天用黑巾蒙面,慢慢地靠近了那处破烂不堪的住宅,红山姑对这痴颠和尚伸出大拇指,然后慢慢地把指尖转向下面。痴颠和尚会意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迷香,看准风向后点燃,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痴颠和尚冲着红山姑一摆头。红山姑对身后一招手,他身后的两个弟兄,靠近住宅的院墙搭起人梯翻墙而入,不一会院子的门便打开了。按事先约定,红山姑负责警戒接应,云翔天和镇山虎进院搜索。院子里的房间并不多,守卫的岗哨中迷香后已被控制,屋子里的人也好不到哪,一个个正酣睡如猪。整个搜寻过程时间很短,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被关押在一个屋子里面他们要找的人,王七的家人和胡三才的儿子。众人正准备撤离的时候,痴颠和尚抱来一个盒子和一堆文件,云翔天看了那盒子一眼,一边翻阅着文件一边说;:“那是一个发报机。”他突然一惊说道:“这是一群小鬼子,把王七叫过来。” 在一个单人房间里,王七认出逼他变节的胖子。就在云翔天正准备解开胖子的迷香时。一身鲜血的镇山虎冲了进来,推开云翔天,手起刀落结果了胖子的性命。嘴里依旧骂着:“奶奶的,打我黑虎峰镇山虎的注意,你小日本也配?” 云翔天满脸诧异的看着镇山虎问:“你怎么杀了他?”镇山虎瞪着大眼说:“怎么啦?全让我给杀了,一个不剩,太痛快了!哦,对不起云兄弟,这一个应该留给你,让你也痛快痛快。”云翔天恼怒的指着镇山虎说:“你你,唉,瞎胡闹。”气的一甩手转身离去。一脸茫然地镇山虎急忙追了上去说:“云兄弟,别生气啦,哥哥一时杀红了眼,忘了给兄弟留一个。下一次哥哥全让兄弟来,行吗?” 云翔天停了下来说:“我是想留个活口,问一下小鬼子来灵峰的目的。明白了吧” 镇山虎一脸委屈地说:“那你不早说,早点说我不就给你留着吗?你这不能怨我吧?” 云翔天哭笑不得连连说道:“行行行,是我没早说,是我没早说。我们现在带上电台和文件马上回山,以免夜长梦多。留下几个人把尸体血渍处理干净,不要留下蛛丝马迹,以免打草惊蛇。” 红山姑问:“闻香醉是不是一并收拾了?”云翔天摇了摇头说:“不,留着,以后还用得上。我们现在必须连夜翻墙出城,立刻回山。” 回到山上的云翔天一夜没睡,他琢磨着如何把缴获电台和日军间谍的文件,送到麒麟山八路军独立大队那里,让他们通过缴获的电台和文件,了解日军的真实动向时,外面传来了镇山虎呼喊自己的声音。他心里暗想:这家伙,肯定也是一夜没睡,要不,不会天刚蒙蒙亮就来到安民寨。 镇山虎今天显得极为兴奋,他拉着云翔天的手,一路不停地说着一些万分感激的话。带着云翔天走进安民寨的聚义厅。红山姑、痴颠和尚已经在内等候。痴颠和尚看见云翔天进来,便迎了上去一把把云翔天拉到自己身边,冲着镇山虎一努嘴说:“虎大侄子,你坐那边,裕儿贤侄跟叔叔做一块儿。” 镇山虎听见痴颠和尚喊他大侄子不禁怒道:“你喊谁大侄子?你是谁叔叔呀?你个臭不要脸挨千刀的假和尚。找打是不?” 痴颠和尚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他斜着眼睛看着镇山虎,然后对着云翔天问他:“你、你叫他什么?” 镇山虎不假思索地说:“这是我云兄弟,与你何干?” 痴颠和尚一脸坏笑地说:“这不就结了吗?以后见了面就喊叔叔,听见没?” 镇山虎当自己说出称云翔天兄弟时,就知道了痴颠和尚的用意,他慢慢坐下端起茶杯平静的说:“嗯,要是从云兄弟这头来看,老子喊你一声叔叔,那也无可厚非。” 云翔天一旁笑着说:“虎大当家的,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喊我云老弟,不过是江湖上一种尊敬人的称谓,当不得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虎叔叔。”然后转头说:“姑姑,你看行吗?” 红山姑笑着说:“行行,本该就是这样。还是我家裕儿懂事,好好。” 镇山虎激动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语无伦次地说:“你、你,我、我、、、这怎么使得?” 痴颠和尚哈哈大笑了一通说:“你们两个呀,胳膊肘往外拐,把我给镇山虎当叔叔这事,这么快就搅黄了,没道理。” 红山姑跟着笑了笑她说:“别再闹了,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裕儿喊虎大当家的叔叔也不亏,他毕竟是黑虎峰的大当家的,裕儿将来行走江湖也多了个靠山。” 镇山虎咧着大嘴笑着说:“哪里哪里,云,云、、、”他一时不知,是称呼云老弟好,还是称呼云贤侄好?呆立当地不知所措。 痴颠和尚笑骂道:“奶奶的,不知道你也有难为情的时候,他自然是你贤侄了。难道你还真想喊我一声叔叔?跟他兄弟相称啊?裕儿过来给你虎叔见礼。” 云翔天来到镇山虎面前,抱拳躬身毕恭毕敬地说:“云翔天给虎叔叔行礼了!” 镇山虎有点受宠若惊,他手足无措地扶着云翔天的胳膊说:“使不得,使不得,这这,这真是折煞我了。”他喜笑颜开地说:“云公子的心智胆量,绝非常人能比,这次替黑虎峰铲除贼子救出人质,足见云公子少年了得。今天称我叔叔,实在有点愧不敢当。” 痴颠和尚没好气地呛白他说:“装,装,佛爷我的牙都酸掉了。要么他喊你叔叔,要么你喊我叔叔。你选一样,别婆婆妈妈,烦不烦?” 镇山虎哈哈一笑说;“好好,假和尚说的对,我也就不推脱了。再推辞反而是我不近人情,贤侄你过来,虎叔送你一样见面礼。”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日本南部十四式手枪说:“虎叔送你一只王八盒子,以后防身用。” 云翔天双手接过手枪高兴地说:“谢谢虎叔,只不过这礼物太重了。裕儿有点受不起。” 镇山虎朗朗笑道:“受得起受得起,你要是受不起谁个还能受得起?收下吧!” 痴颠和尚打断他们的谈话说:“虎大当家的,你一大清早就跑到安民寨,不是就来认亲戚?送礼物那么简单吧?,有什么屁快放,别让佛爷等得不耐烦。” 镇山虎一拍脑袋说:“哎呀,高兴过头啦,差一点忘了正事。云贤侄,胡三才昨夜已经醒了,他和王七想能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好当面感谢你的恩德。要不你跟虎叔走一趟?” 云翔天不动声色地说:“虎叔当真要杀了他们?” 镇山虎长叹一口气说:“多年的老伙计啦,我也是真不忍心呐。不杀怕寨中的兄弟不服啊。” 云翔天看着镇山虎痛苦的表情,心中却做着另一番打算、、、、。 ------------ 第二十章诡异山洞 第二十章 诡异山洞 进了黑虎寨后,云翔天问:“虎叔,你是不是真的不忍心杀胡三才和王七?” 镇山虎痛苦地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么多年的老兄弟啦,如果事情不是搞得这么大。我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不了了之了。可这次的事太大了,不仅寨中的弟兄知道,还惊动了寨中的长老。硬压是压不下去的。我也是无计可施。” 云翔天轻声地对镇山虎说:“虎叔你看这样行吗?、、、、。” 镇山虎听后先是一愣接着笑逐颜开地说:“妙,妙得紧,妙得很。” 镇山虎和云翔天站在黑虎寨的佛龛殿前,看着聚集到这里的寨里兄弟,镇山虎大声的说道:“兄弟们,我已经禀明寨中长老,要把寨中的叛徒,胡三才,王七,处以坠崖刑,兄弟们可有什么看法?”望着鸦雀无声的众位弟兄,镇山虎稍一停顿接着说:“既然没人反对,那就把两个贼子给老子押上来!今日午时行刑。”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胡三才和王七。镇山虎又说:“你们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胡三才摇着说:“大当家的,我胡三才无话可说。三才盗取黑虎令,置山寨于险地。本是罪该万死,没想到大当家的和云公子不计前嫌,仗义出手,救了犬子,延续我胡家烟火。只是胡某罪大恶极恶贯满盈,这天大的恩情胡某今生无法报,只有来生再行报答啦。” 王七跟着哈哈大笑着说:“虎大当家的、云公子。小的今生能跟着你们出生入死一回,也不枉来世间走一遭。今小的家人已经得救,再无憾事。自知罪恶滔天,就此请死一恕前非。” 看着二人毫无怨怼的神情,云翔天暗道:这二人,铁骨铮铮,若不是家人被人控制住,遭了暗算,也算是条响当当的汉子。不知经过此事后,他们、、、、。 只听到镇山虎说:“你们二人即然已经认罪。那就午时行刑吧,你二人的家人,以后就是我的家人,你们都无需牵挂。” 胡三才大笑着说:“好,我二人是罪有应得,大当家的又如此侠义,已再无牵挂。恨只恨不能杀几个小日本,出了这口恶气,却实有点不甘心。只盼大当家的和云公子多杀几个帮我俩解解恨。” 云翔天突然说道:“你们两个真的有胆量,敢杀小鬼子?。” 王七凄惨地笑道:“三才兄,都是小弟的罪过,无端把你拉下水。让云公子见笑了,想我堂堂黑虎寨,几时出过孬种。他妈的小鬼子无端招惹咱爷们,老子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岂会怕那狗日的小日本?”他说的咬牙切齿。胡三才也满腔委屈地摇着头无奈的苦笑着。 云翔天笑着说:“二位果然不失大丈夫的气概,好得很,虎叔,黑虎令已经完璧归赵,胡大哥、王大哥也有杀敌的决心,我们和不将计就计,放了他们,让他们继续假装和小鬼子来往,摸清小鬼子的路数,以便更好地消灭他们,保护山寨不受到威胁。兄弟们,你们看行不行?” 众人本来就同情胡三才和王七,再说山寨也没受到伤害,所众人大声喊着:“行行、、、” 云翔天笑着问镇山虎:“虎叔您看行吗?”镇山虎用力的点了点头。云翔天回身挥了挥手让众人停止呼喊说:“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虎大当家的已经同意放了胡三才和王七,让他们继续为黑虎寨效命。不过三才大哥和王七大哥需要下山一趟,安顿好他们的家属,以防小鬼子有所觉察。对我们黑虎寨不利。你们说好吗?” 在一片的赞同声中云翔天带着胡三才、王七下山了,当天夜里,麒麟山八路军独立大队收到了一部电台和一些日军在灵峰的重要情报。 云翔天回到安民寨吃过晚饭,他给红山姑详细地讲述了,黑虎寨对胡三才、王七处理的整个过程。红山姑听完后突然认真地问:“裕儿你说实话,你是八路军吗?” 云翔天反问道:“姑姑,您希望我是八路军吗?您对他们怎么看?” 红山姑笑骂道:“你个小鬼头,姑姑问你,你却来问姑姑,怎么着,怕姑姑知道你的底细啊?小滑头。”她轻叹了口气说:“唉,说实话吧,不管是国民党也好,是共产党也罢。只要是真心打鬼子,姑姑我都会给他翘个大拇指。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和尚叔是不是八路军的人,他是经常下山,一去就是几天,回来就说共产党怎么好,八路军如何行的。还要我跟他一起下山,去麒麟山转转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二人正聊着起劲,门外走进一人,是颜雪。颜雪走到红山姑面前施了一礼说;“见过山姑寨主,雪儿有礼了。雪儿奉家主之命,特来邀请云公子,去鄙府一徐,不知云公子可否随雪儿以往?” 红山姑接过话来说:“现在天色已晚,能不能让裕儿明日再去呀?” 云翔天开朗地笑着说:“姑姑,既然人家盛情相邀,不去不太合适吧?我看我还是随颜雪姑娘走上一趟吧。我来山寨这么久,也没前去拜会她老人家,本来就是我的不是,今天再推三阻四地不去,那就更不像啦。你说对吧姑姑?” 红山姑还想说什么?但还没等她开口。颜雪就抢先说:“既然如此,山姑寨主,雪儿就告辞了。云公子我们走吧。”她提起灯笼就向外走去 颜雪带着云翔天来到一个洞口前。云翔天暗想:“没想到,自己房间后面还捉过小鸟的山洞,里面竟还暗藏玄机。 颜雪在洞口点了三支香,跪下身来,虔诚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对云翔天说:“你也来磕个头吧!” 云翔天一愣笑着说:“怎么?去见你家主人,还要先磕头啊?” 颜雪低声说:“别瞎说,这是给洞中的英魂磕的头,上的香。快跪下磕头。” 云翔天笑了,他说:“颜雪姑娘,我胆小,你就别吓唬我了。什么鬼呀怪呀的。不都是你装出来的?又要整我呀?” 颜雪把食指放在嘴边发出嘘的一声,近似哀求地说:“小声点,小声点,千万不要冲撞了里面的鬼魂呐。我是装的,但里面的不是,快跪下磕个头,快呀,你倒是快呀。” 云翔天不再理会颜雪,他提起灯说:“颜雪姑娘,你在这慢慢的拜吧。我先给你进去趟趟道。”说着就迈步向洞中走了进去。 颜雪也不再拜了,她爬起身就追了过去,跟在云翔天的后面小声地嘟囔着:“莫怪,莫怪,这愣小子不知深浅,各位莫怪、、、、、” 云翔天冷笑地回头看了颜雪一眼,却发现她好像不是装的,她紧紧地跟在云翔天后面,紧张地四处张望着,一只手抓住云翔天的衣襟。显得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云翔天心想:难道她真的在这里受到惊吓?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好玩了,让你扮鬼吓我,这回让鬼也吓吓你。这叫报应。想到这他不禁想笑,觉得自己有点幸灾乐祸。 越往前走云翔天越感到颜雪越紧张,他还感到自己也有点紧张了。山洞的地面上已经有散落的人的骨头了,或是骷髅或是残肢断臂,颜雪不再抓他的衣襟,而是抓住了他的手。云翔天明显的感觉到,颜雪的手在颤抖。他现在知道了红山姑不想让他夜里来,颜雪为什么那么害怕,要焚香,要祈祷。难道这里真有鬼魂?他不相信,他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可前面又是什么东西呢?颜雪双手抱住云翔天的胳膊惊慌的低声喊着:“啊,他来啦,他来啦!都说啦让你磕个头,祭拜一下,可你不听。现在怎么办呀?”云翔天把灯递到她的手中,用右手拍了拍颜雪依旧抱着自己左臂的手说:“别怕,站到一边去,我来对付他。” 云翔天看清楚了,那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紫红色的头皮从中间分开,露出暗红色的头骨,脸上腐烂的皮肉一块块向下耷拉着,随时都有掉下来的感觉,他身上是令人恶心的像脓血一样的东西,散发着腐肉一样的气息,他的肚子胀的浑圆,有的地方已经胀得裂开,肠子挂在他腐烂的肚皮上,随着他的移动不停地摇晃着。他慢慢地向云翔天走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 云翔天只感到全身已经麻木了,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襟,他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做好一击必杀的准备。突然,颜雪啊的尖叫一声。云翔天回头一看,一具白森森的骷髅正紧紧地抱住了颜雪,云翔天转身回去营救,只见颜雪挥灯打向骷髅,一声清脆的响声伴着颜雪地惊呼声洞内顿时漆黑一片。云翔天呼喊着颜雪的名字,向她的位置摸去。突然他感到腰间一紧,他急忙腰力向下一沉,右肘向身体的后上方猛击过去,只听到噗地一声,云翔天感到一股腥臭的液体扑面而来,束缚他腰间的力量也消失了,他顺势向后一脚蹬去,只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他被震得倒退几步,他知道他蹬到山洞的石壁上了,他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再次呼喊着颜雪的名字,摸向颜雪的方向。云翔天的左脚又被抓住向后拖去,他此时已经顾不得害怕,把左脚用一顿刹住身势,右脚踢向左脚被抓的地方。这是他的胸口被重重撞了一下,整个人得击倒在地,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洞口传来一阵啸声,接着他看见有光向他移动过来。 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和红山姑的年纪不相上下。他扶起云翔天问:“伤得重吗?”云翔天摇了摇头说:“还好,不重。”他拖着受伤的腿走向颜雪。颜雪没有受伤,只是因为惊吓昏迷过去。云翔天这才放心下来,他慢慢地坐在颜雪身边,呼喊着她的名子。看见颜雪悠悠醒来,他才有时间回过头来说话:“你是谁?谢谢你,救了我们。” 中年妇女指着颜雪说:“我姓王,她是我的奴婢,你就是云公子,云翔天?” 云翔天心中一惊暗自想道:她是颜雪的主人,那自然就是鬼寨女主。于是站起来说:“见过王夫人。” ------------ 第二十一章突如其来 二十一章 突如其来 云翔天在鬼寨女主人和颜雪的引领下,穿过充满诡异的山洞,又进入了另一个山洞。云翔天注意到,两个山洞的入口都极其隐蔽,要是没人带领是很难发现的。进入第二个山洞,前行十几步,山洞猛地向上抬起,上面射下一线光明,云翔天跟着鬼寨寨主拾阶而上,走过石阶则是一个巨大的硐室,硐室内灯火辉煌,里面的陈设一览无余。云翔天不禁暗自佩服山洞设计者的心思缜密,这种设计无论何时洞中灯火再亮,洞外也透不出一丝灯光。云翔天还没来得及观看洞中的摆设时,王夫人就开口说:“云公子果然是年少才俊,一表人才啊。来封灵山不到一月,就做出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着实让人敬佩。云公子请上座。” 云翔天轻轻一笑说:“夫人客气啦。翔天不过是穷途末路,来安民寨混口饭吃而已。现在寄人篱下,仰人鼻息,那会干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敬佩一说实不敢当。” 王夫人和蔼地说:“好啦,你也不用客气,你的事我也全听说啦。今天请你来是为了感谢你的,感谢你救了王七一家的性命的。” 云翔天一愣,心想:王夫人跟王七又是什么关系呢?正要开口相问。 却见王夫人淡淡地一笑说:“你也别瞎琢磨了,王七是我一个本家弟弟,这回做了糊涂事,要不是你援手相救,怕是已经命丧黄泉,所以想当面感谢你。”她凝视着云翔天有点伤感地说:“听说令尊已经过世,是真的吗?你说来给我听听。” 云翔天问:“王夫人认识家父?” 王夫人点了点头说:“认识,当年令尊和我公公我丈夫交情颇深,在我家我曾见过他几次。不过那也是好多年以前的事。” 云翔天“哦”了一声说:“父亲曾和王员外是执交好友,王员外的家人认识自己的父亲那是在平常不过了,于是说:“我父亲在贩马回家的途中,碰上日机的轰炸遇难了。” 云翔天父亲雨天的确是因马而死,不过是抢不是贩。 当时云翔天的父亲雨天被华冠雄从悬崖边上救下,被妻子湘怡的一番话惊呆了。湘怡说:她真的是厌倦了城里的喧哗,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过清闲的生活。所以巧布疑云,假装生病,后来买通了一个外地的郎中,二人唱了个双簧,假装被人投毒陷害,逼迫雨天离开商蓉。她又在离开时,让家里的佣人,在半个时辰后,带领华冠雄朝这里追来。 雨天脸色阴晴不定地说:“湘怡,你想过平静清闲的日子,诬陷华贤弟不说,为什么还要搭上我们家裕儿的性命?” 湘怡苦笑着说:“雨大哥,你没有发现在你奔跑的过程中,我有意无意地扳动你的肩膀向这里跑来吗?这里我今天已经安排人做了手脚。可保万无一失。” 华冠雄用火把一照,悬崖边上展开一张大鱼网。渔网的纲绳绕过悬崖边上的一颗大树,又系回鱼网上。他啧啧两声说:“大嫂,你太聪明啦,你想和雨大哥带着裕儿贤侄,跳进渔网,解开绕过大树的绳子,一点一点滑下崖底,然后再把绳子整条拉下去收走,让我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好高明的手段。” 雨天也觉得妻子设计的天衣无缝,但她为什么非要自己离开这里?雨天问:“我们真的非要离开这里吗?” 湘怡轻叹了一口气说:“行踪已经败露,去哪也会被华贤弟找着,不如索性回去。” 后来云翔天才知道,他母亲说华冠雄江湖朋友太多,父亲又是伏案在身,怕是有一天走漏风声,让官府的人知道,节外生枝。云翔天记得很清楚当时父亲说:“我给裕儿起名云翔天,就是雨天必有云吗,儿子姓云,老子自然姓云。以后我就叫云天,义薄云天吗。”母亲当时还笑他说:“你叫云天,裕儿叫云翔天,岂不知犯了忌讳。”父亲哈哈大笑着说:“什么忌讳不忌讳的,云天、云翔天这两个名字我都喜欢。” 云翔天十九岁那年,日寇的铁蹄踏入了商蓉,在广袤的商蓉大地上,日本鬼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为给死难的相亲报仇,云天联手华冠雄秘密联系了一群绿林好汉,他们组成了一个杀倭会。杀倭会的成员昼伏夜出,神出鬼没,杀的小鬼子屁滚尿流闻风丧胆。后来杀倭会的一个成员被俘,在营救过程中,中了小鬼子的埋伏,多亏共产党商蓉地下组织全力相救,云天、华冠雄等十几个人才安全脱险,余者都壮烈牺牲,无一变节。在商蓉地下党的推荐下,他们参加了商蓉地区八路军抗日支队。两年前的冬天,再一次抢夺日军战马的战斗中身负重伤,光荣牺牲,临终前让云翔天回到封灵山,守护祖宗的秘密。身为八路军战士的云翔天,根据规定向八路军总部提交了申请,总部对此非常重视,经总部研究决定,特派云翔天回灵峰守护封灵山的秘密。就在他打算回灵峰的时候,他又接到另一个重要任务,策反商蓉日伪军大队长,昔日云天的江湖朋友张铁山,经过近八个月的努力,云翔天成功地策反了张铁山,弃暗投明的张铁山配合八路军商蓉抗日支队,里应外合一举消灭了盘踞在商蓉的鬼子,给气焰嚣张的日寇予以沉重的打击。也就是这次战斗让云翔天在病床上整整躺了六个月,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子弹离他的心脏不过二寸。 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云翔天轻轻的摸了一下曾经受伤的胸口,耳边传来了王夫人关心的问候:“怎么啦?云公子,是不是刚才受伤了?要紧吗?” 云翔天不好意思地说:“没事,没事,我挺好的,没事” 颜雪也焦急地问:“真的没事吗?要不,要不我给你检查一下?看看伤得重不重?” 云翔天连忙说:“没事,真的没事。谢谢啦。” 洞外传来一阵悠长浑厚的啸声。王夫人轻轻一笑骂道:“死秃驴,云公子在我这还会有什么问题,我还能吃了他不成,雪儿,出去跟那秃驴说,云公子马上就回去。” 颜雪说:“要不要给云公子端些水来,让他洗把脸?” 王夫人看着云翔天的脸说:“不用了,就让他这副模样回去,好好吓吓那死秃驴。”说完自己竟然偷偷地笑了起来。 颜雪不再说话,她快步走了出去,一会儿洞外传来清脆悦耳的杜鹃鸟的叫声,云翔天知道这是颜雪给安民寨的回答。 云翔天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红山姑正端坐在座椅上,她一边看着,摸着光光的脑袋,一圈一圈转个不停的痴颠和尚。一边耐心等着云翔天会来。看见云翔天满脸血污的样子回来,她从座椅上走了下来,紧张地问道:“裕儿你受伤啦?伤得重不重?” 痴颠和尚一把提起身边的禅杖咆哮道:“奶奶的,竟敢伤我家裕儿,佛爷现在就超度了他们!” 云翔天急忙说:“叔叔,莫慌,这血不是我的。”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姑姑那山洞中的恶鬼,不是王夫人她们扮的吗?” 红山姑依旧很担心地说:“你真没受伤吗?没受伤就好。累了一夜了,你去洗漱下,先休息一会。回头我再跟你讲。” 云翔天说:“我不累。那我先去洗漱一下,马上回来。” 红山姑笑着说:“你个小鬼头,凡事你都要弄个明白。去吧,洗漱完后让你和尚叔给你讲。” 痴颠和尚说那山洞的故事时,好像异常轻松。云翔天却听得感慨万分,扼腕长叹、、、、、、 六年前的夏天,清水湾镇和落凤坪来了许多陌生人。山下的眼线来报,这群人不停地打听王家大寨和封灵山的事情。王员外和红山姑感到事情不妙,他们一边加强守卫,一边安排痴颠和尚下山。当天夜里痴颠和尚带回一个人。据此人交代;他们是一群臭名昭彰盗墓贼,共有七人,听说封灵山上的鬼寨里有宝藏,他们这次来是为了盗宝的,打算就这一两天动手。了解情况后,红山姑决定安排山寨的弟兄前去保护王家大寨。王员外却说:“不妥,要是安排山寨的兄弟过去守护,惊走了盗墓贼,他们将来还会卷土重来。对付他们,老夫自有妙计,让他们再也不敢有染指封灵山的念头,山姑寨主不大可放心。” 夏日的夜晚,炎热潮湿。几个盗墓贼,没有在意同伙的失踪,在他们看来那只是个懦夫,一个被传说的鬼魂吓走的胆小鬼,对他们的行动无足轻重。所以仍旧爬上封灵山,踏进王家大寨。王家大寨早已被烧成废墟,一片狼藉。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密道,几个盗墓贼相视一笑,点亮随身带来的火把,。小心翼翼地钻进密道,密道足够宽敞,可供两人并排直立行走。一阵阴风吹来,吹的火把的火焰忽明忽暗。 一个可能是头领的家伙说:“准备好家伙,见神杀神见鬼杀鬼,一个不留。” 有一个说:“老大,你瞧好吧,什么鬼啊神啊的,来几个让老子捉回去炖汤喝,那可是大补啊。”他狂妄的大笑着。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 “你把这个带回去炖汤喝吧!”一个冰冷阴森的声音传来。接着呯的一声,一个头骨落在他们身边。 那个头领瞟了一眼头骨,傲慢地说:“老子掘坟扒墓十几载,总是满载而归,今天只送我个骷髅,也太小家子气了吧?要不你出来我们谈谈?你送我宝贝,我请大庙的高僧为你超度,好让你早日轮回,再世投胎。” “好啊。”那个阴沉的声音再度传来:“那我现在就出来啦,我们是要好好谈谈。你们擅闯我家主人的寝陵,冒犯我家主人,该当如何处死?” 又是一阵阴风吹来,只是这次的风更大了。风中夹杂着令人恶心的腐烂味道,吹的火把的火焰左右摇摆,几乎要被吹灭。六个盗墓贼感到头昏脑涨,昏昏欲睡。那个头领大声叫道:“都掩住口鼻,这是尸毒的味道。”但为时已晚。只听得“噗通”“噗通”几声。五个盗墓贼相续跌倒,不省人事。头领也随着众贼子慢慢倒下。他偷偷的打开他戴在身上装着狗血的葫芦。摸向身边的钢刀。 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从洞中的石壁缝隙中爬出两个披头散发的身影。那贼人头领看准时机把手中的狗血,洒向那两个身影,随即舞动钢刀杀向他们。 ------------ 第二十章瞬间万变 二十二章 瞬间万变 贼人头领舞动着钢刀,杀向那两个鬼一样的身影,只听得两声惨叫,接着是一片惊呼,随即山洞中布满了云雾。贼人头领看见云雾中各种形状的厉鬼,嚎叫着向他扑来。他惊恐万分,不能自抑,大叫一声转身就逃。刚跑出十几步,洞顶一股火焰喷来,点燃了贼子身上的衣服,他凄惨的嚎叫着,舞动着浑身的烈火,跑回同伙处,扑倒在他同伙的身上,顿时火势蔓延开来点燃了他的同伙,这群恶贯满盈地盗墓贼同赴阴曹,命丧黄泉。 在安民寨的聚义厅里,寨里的郎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你们准备后事吧。人伤到了要害,没得救了。可惜呀!父子二人、、、、唉。”说完,再次摇头叹息而去。 云翔天吃惊地问:“父子二人,难道是、、、、、?” 痴颠和尚点点头说:“不错,就是王家父子。王员外和他儿子一时大意,中了那贼子的诡计。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悲伤。 正在云翔天诧叹不已的时候,寨门来报悬剑洞霸天龙前来拜山。 众人分宾主坐下后。云翔天看着霸天龙,心里想道:这家伙,看来城府极深,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他今天来此有何目的。 红山姑率先开口说:“龙大当家的,今日造访小寨,有何指教?” 霸天龙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显得极其斯文,他又轻轻的放下茶杯,慢声细语地说:“指教吗?那是实不敢当,小弟今日拜访,是想请山姑寨主莅临敝寨去做个见证。不知山姑寨主可否成全?” 红山姑秀眉一挑说:“做个见证。什么见证?” 霸天龙轻声一哼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寨里的弟兄昨天请了个客人,他要跟我做点生意。所以呢,我想找山姑寨主做个中间人,做个证,省得别人说我悬剑洞坑蒙拐骗。” 虽然他说得极为轻松,但红山姑和云翔天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于是红山姑爽快的答应了。 红山姑在云翔天的陪伴下,走进悬剑洞大厅,她也不客气直接拉着云翔天坐到了客位上,张口说道:“龙大当家的,是什么客人?让他出来,大家见见面吧!” 霸天龙不紧不慢地说:“不急不急,虎大当家的马上就到,他来了以后,我们再请出客人慢慢地谈。” 说话间,镇山虎已走进大厅。看见红山姑云翔天也在,他“咦”了一声说“山姑寨主、云贤侄也在啊!到底是什么事?竟让龙大当家的如此兴师动众得?” 霸天龙“嘿嘿”一笑说:“哦,不知安民寨与黑虎寨何时结的亲?怎的没让我老龙去讨杯喜酒喝呀?” 他面色一冷接着说:“来人,把客人请上来!” 云翔天看着被押上来,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他不知道霸天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镇山虎首先问:“虎大当家的,你什么意思?这两个人又是谁?” 霸天龙面无表情地说:“他们是谁?就是啊,他们是谁?还是让他们自己说说吧。”他一拍桌子声色俱厉地大声吼道:“说,你们到底是谁?都做了些什么?如实说来!” 镇山虎被霸天龙的举动吓了一跳,把放在嘴边的茶水尽数泼到了自己身上,他忽的站了起来,边拉起胸前的衣襟抖动着,边怒吼着:“他奶奶的,怎么回事?哎呦,哎呦烫死老子了。快给老子那块干布,让老子垫一下,哎呦烫死老子了。” 红山姑接过寨中兄弟递过来的毛巾,一边给镇山虎向怀里塞着毛巾,一边娇嗔道:“什么他奶奶的,你奶奶的,你三岁的孩子呀?一杯开水泼到自己身上。” 云翔天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他们对霸天龙的吼叫似乎并不在意,脸上反而露出些许的不屑。云翔天暗想:这两个人好像经过了特殊训练,否则不会如此镇定。他们到底是谁?霸天龙今天请来红山姑、镇山虎又是什么意思? 霸天龙看到红山姑、镇山虎笑骂一团,并不关心被押的两个人时,颇感意外,他干咳两声不动声色地说:“好了,你俩也别闹了。还是看看这两个人是谁?” 红山姑止住笑声说:“在你的山寨,当然是你的人啦。难不成是虎大当家的,又或者是我的人?” 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一个跪向红山姑,另一个跪向镇山虎,分别磕头喊着:“山姑寨主救命。”“虎大当家的救我。” 二人见状呆立当地,红山姑首先反应过来。他指着霸天龙的鼻子大声骂道:“霸天龙,你个卑鄙小人,放暗招算计老娘。你认为这样姑奶奶就怕你不成?” 霸天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红山姑,老子见你是个娘们,处处让着你,今天人赃俱获,你还想耍横是不?你认为老子真怕你不成?” 云翔天走上前来,对着霸天龙一拱手说:“龙大当家的,请稍安勿躁。容我问他俩几句好吗?” 霸天龙气愤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冲云翔天一摆手没好气地说:“问吧,问吧。我就不信你还能再问出个花来?” 镇山虎那边却不干啦,他一脚踢开喊他寨主的那人,骂道:“你奶奶的,想讹老子,老子今天就废了你。”抡起拳头就要打。 云翔天大声喊道;“虎叔,都是自家弟兄别打了。” 镇山虎举着拳头停在半空,扑闪着一双的眼睛,一时没弄懂云翔天什么意思。云翔天也不理他,直接去问那人:“兄弟,在黑虎寨跟虎大当家的几年啦?”那人说:“七年啦。”云翔天又说:“很好!黑虎寨的事情还记得吗?”那人一摆头说:“当然记得。”云翔天点点头微笑着说:“看来是咱黑虎寨的弟兄,兄弟还记得咱们山寨那面黄色的大旗上写着什么吗?”那人稍微一停顿头一仰说“当然记得,那面黄色的大旗上写着‘替天行道’,对不?”霸天龙、镇山虎一愣刚想说话,却听到云翔天哈哈一笑说:“好果然不错。” 云翔天走到另一个人面前说:“兄弟,你在安民寨也有些年头了吧?安民寨的两杆大旗是红色的,弟兄们私底下说红色的大旗看起来不霸气。你怎么看?” 那人“嘿嘿”一笑说:“那几个土包子懂个屁,咱们寨主是位女侠,大旗自然应该是红色的。” 云翔天冲他一身大拇指说:“对,你说的没错,像咱们两杆大旗上面写着‘杀尽贪官,为民除害’兄弟们说与咱安民寨有关。你还记得吗?” 那人长出了一口气说:“那肯定有关啦,咱们的大寨叫‘安民寨’,自然要杀尽贪官,为民除害啦。” 云翔天拍手说道:“好好,这两个人肯定是黑虎峰和安民寨的人啦。龙大当家的您说是吗?” 霸天龙铁青着脸,一时语塞。他知道,黑虎寨根本就没有什么黄色大旗,安民寨也只有一杆杏黄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大字。什么为民除害,杀尽贪官全是子虚乌有。他看着镇山虎座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手指敲打着扶手,正在咿咿呀呀唱着小曲。红山姑却在悠闲的喝着茶,微笑地看着自己。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云翔天知道,霸天龙不会蠢的,用自己的人来诬陷红山姑和镇山虎,这其中必另有缘故。于是对霸天龙说:“龙大当家的,这事你也是肯定被他们给耍了。想你龙大当家的,一世英雄做事光明磊落,快意恩仇,怎会做出这样卑鄙下流的事。能说说他们俩的事吗?” 云翔天的一番话,不禁替霸天龙解了围,还把他大大的吹捧了一番,霸天龙就甭提有多感激云翔天啦。听见云翔天让他说那两个人的事,他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全盘托出。 当叶子春让他查找,王山根的尸体突然被放到悬剑洞下的线索时,他就安排了几个信得过又聪明伶俐的人,明察暗访,昨晚查到了被捉的这两个人,并且在他们的住处找到了血衣和行凶的尖刀,经再三的审讯,二人对杀害王山根的事实,供认不讳。二人还承认,分别是黑虎寨和安民寨的眼线,按寨主的指令,杀害王山根,和把王山根的尸体放到悬剑洞下,主要是想嫁祸悬剑洞,然后灭了悬剑洞,平分悬剑洞的一切。直到云翔天用话套出他们不是安民寨和黑虎寨的人时,霸天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云翔天又问:“他们来山寨有多长时间?” 霸天龙说:“前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们说在灵峰城失手杀了人,被逼无奈,才上山投奔我的。” 镇山虎插嘴说:“云贤侄,他们是谁?” 云翔天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脱掉他们的鞋子。”云翔天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那两个人脚的大母趾和第二个脚趾间,有一层厚厚的老茧,不用说,这是日本人穿木屐时留下的。他叹了口气说:“他们是小鬼子。” 红山姑他们听后大吃一惊,霸天龙犹自不敢想信:“什么?他们是日本人,是挨千刀的小鬼子?他们来封灵山干什么?” 云翔天摇头笑道:“问他们来干什么,我却不如你们几位山大王。” 只见镇山虎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撸袖子说:“云贤侄,让我来,这个我在行。” 云翔天微笑着说:“有劳虎叔了。”然后又对霸天龙说:“龙大当家的,我能四处转转吗?” 霸天龙先是一愣,接着笑道:“云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啊。只要你乐意,你就随便看。哦,对啦,偏厅里有一幅字画,请云公子鉴赏一下。” 云翔天一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心中却想;又犯错误了啦。接着又安慰自己;本来嘛,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应该人家审,天经地义吗,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一位寨中兄弟请云翔天过去,说是已经审出结果。 当云翔天再见到哪两个日本人时,不禁哑然失笑。那两个日本人已经被镇山虎和霸天龙审成了两个日本猪头啦。他俩躺在地上,用已经变了形的眼睛恐惧地看着镇山虎。 镇山虎看见云翔天走了进来,抚摸着自己的双手说:“这两个小鬼子,他奶奶的骨头还真他妈的硬。打的老子的手都疼。” 云翔天问:“虎叔,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镇山虎一指霸天龙说:“问他去,我只管审,他只管问。”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无得意地说;“他奶奶的,这么多年互不来往,没想到老子还能和这条大死蛇通力合作一把。痛快。” 霸天龙双眼一瞪说:“你个死病猫,老子稀罕跟你合作一样,要不是有云公子,老子都懒得搭理你。” 云翔天笑着说:“二位叔叔,你们别闹了,快说说,这两个小鬼子潜伏在封灵山有什么目的?” 霸天龙看着云翔天认真的说:“你叫我什么?” 云翔天冲着他大声地说:“喊你叔叔,你和我虎叔又打又闹,好的要穿一条裤子,少不得要喊你一声龙叔啦。哎,龙叔,你还是说他们吧。”伸手指了一下地上的两个日本人。 霸天龙美得脸上笑得跟开了花似的连声说道:“好好,我这就说。” 云翔天揭开日本人来封灵山的真实目的后惊呆了,这个情报像一块巨石,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 第二十三章悬剑斗鬼 二十三章 悬剑斗鬼 据两个日本鬼子交代,他们是受日本军部住临平特高科的命令,潜伏在封灵山悬剑洞的。目的是摸清鬼寨的真实情况,当他们知道王山根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后,才杀人灭口。为混淆视听,置身事外,他们就嫁祸黑虎寨,转移视线,以便顺利脱身。把王山根的尸体放在悬剑洞下,是要阻止三寨结盟,破坏联合抗战。他们被抓之后,他们又胡乱攀认,计划制造内讧,消弱灵峰地区的抗日力量。 霸天龙刚说完这两个小日本交代的情况。镇山虎就嚷嚷开了:“,他奶奶的,小日本子心肠好毒啊。用的全是下三烂的手段。还好让大死蛇逮找了,不然不知还要出多大的乱子。” 云翔天突然问道:“龙叔,他们两个经常去灵峰城吗?” 霸天龙看着眉头紧锁的云翔天,他知道肯定还有事。心中一紧急忙说:“他们两个说,在灵峰杀了人。又是新来的,从未让他们去灵峰城,就连清水湾镇也没去过几次。” 云翔天长出了一口气说:“二位叔叔,你们又上当了。我们知道的他们都说了,我们不知道的,他们是一点都没说。” 镇山虎猛地站了起来,瞪着两个大眼睛说:“不会不会,我和大死蛇已经把他们审的爹娘都不认识了,他们恨不能把肠子都翻过来让我们看看。你怎么说他们还有没交代的事情?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一直沉默的红山姑问:“裕儿有什么不对?” 云翔天看了一眼情绪激动的镇山虎然后说:“姑姑,虎叔,还记得王山根身边的黑虎令吗?他们是从那里得到的?” 红山姑和镇山虎俱各一愣,想明白事情的镇山虎抬起腿踢了那个日本人一脚,骂道:“你奶奶的,跟老子耍花招!骗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活剥了你。” 红山姑也问:“裕儿,你看怎么办?” 云翔天说:“那您就先问他们个简单的问题,学中国话几年啦?在哪学的。” 红山姑轻轻地做回自己的座椅慢条斯理地说:“还是他们问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害怕见那血了糊差的东西。” 镇山虎一摸脑袋说:“他奶奶的,我来。”他抓起两个日本人的头发说:“喂,孙子,学祖宗的话学了几年啦?在哪学的?” 两个日本人对望一眼一个说:“我们抗议,我们受日内瓦公约保护,你们不能虐待战俘。” 云翔天笑了,他轻轻地拨开镇山虎说:“你们怎么会是战俘呢?你们是已经入伙悬剑洞的兄弟,你们违反山规,虎大当家的,和龙大当家的,不过是在执行家法罢了。你们两个知道吗?进寨入伙要把以前做的事情说明白,否则就要受山规的处罚。你们两个人既已入伙,就应该如实禀报,总不会连学几年汉语都不敢说吧?难道真要受山规斩足之刑吗?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斩足之刑就是砍去违反山规之人的双脚,以防逃走泄露山寨机密,小刑法而已,不值一提。就看你们两个怎么办啦。是说呢?还是受斩足之刑。?”20 两个小鬼子吓得浑身发抖。一个说:“我学了十一年了,在满洲国。” 另一个说:“我是大日本住临平特高科的特工,不是来入伙的。我不会跟你说的。” 云翔天一乐说:“虎叔、龙叔,你们知道什么是特工吗?特工就是咱们说的眼线、奸细,他们两个是日本鬼子,安插在我们这里的奸细。龙叔咱们对付奸细的刑罚没变吧?还是探地灯和披麻戴孝吧?” 听着云翔天问话,镇山虎瞪大眼睛,心中暗暗佩服。红山姑把头扭向一边,偷偷发笑。霸天龙故弄玄虚地说:“没错,还是探地灯和披麻戴孝这两种刑法。” 云翔天有点不忍心的说:“龙叔,这两种刑法太残忍了,我看一枪把他们毙了算了。我记得上次抓了个奸细,被施了探地灯之刑,整整嚎叫了三天四夜,喊破喉咙流出的血,湿透了胸前的衣服,就这样人还没有死,乖乖的招了供,才被放了下来。” 那个学了十一年中国话的日本人吓得汗流满面地说:“探地灯和披麻戴孝是什么刑法?” 云翔天惊讶的说:“你们不知道探地灯和披麻戴孝是什么刑法?哎呦,那可是惨绝人寰啊,只有我们这些泯灭人性的山匪才会做的出来。探地灯就是把人绑在一个固定的座位上,把双脚用铁索捆在一个瓦罐中,瓦罐下燃起炭火,慢慢的烧烤,大约一天多的时间,就会把放在瓦罐中的脚烤熟。但人是绝对不会死的。披麻戴孝吗,就是把人手脚分别绑在两根柱子上,用尖刀在受刑人的身上,划出无数的伤口,在伤口里放上麻绳,再用二指宽白布包裹伤口,泼上盐水,两日后伤口定痂。那才是行刑的开始,行刑者会抓住包裹伤口白布的一头,带着血痂一条一条地撕下来,撕完白布后,他们再去拽那连着皮肉的麻绳。最后受刑者就只剩下一个没有了皮肤的血人啦。” 那个自称特工的日本人面如土色他颤抖地说:“我是天皇陛下的武士。你们这样做是在侮辱我们的武士精神,你们、你们这群野蛮的支那人太没人性啦!我、我、、、。” 云翔天冷哼一声,一脸正气地说:“野蛮?没人性?你们日本人,占我河山,杀我同胞,那就不野蛮,那就是人性?龙叔,我看也甭跟他们废话了,本想放他们一条生路,既然他们死不悔改,那就行刑吧!” 霸天虎非常配合地喊道:“来人呐,拉下去准备行刑。” 学了十一年中国话的日本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他大声地喊着:“不不,我说,我说。” 霸天龙暗自想道:“好小子,我和那病猫费了无数的气力,竟然还不敌他几句话,看来今天认亲是真的认对了。” 云翔天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们现在已经很难分辨出,你们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我们有一个经验,一般人上了探地灯两个时辰就会说实话。你们两个就不同了,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即便上了探地灯,也需要一天一夜的炭火烘烤,当脚烤的滋啦冒油皮肉慢慢脱落的时候,有可能才开始说实话。哦,差点忘了,你们是什么狗屁天皇的武士,自然有异于常人。”云翔天略一停顿接着说:“为了尊重他们的狗屁武士精神,龙叔,我看两种刑法一块上,才对得起他们狗屁天皇。您说是吧?”最后的一句话,看似跟霸天龙说的,实际还是说给那两个日本人听得。 霸天龙强压内心的兴奋,脸色凝重地说:“没错,对待贵客,自然要用最好的。兄弟们两种刑具同时伺候。好好的招呼客人。” 学了十一年中国话的日本人,精神防线已经完全崩溃,他绝望地喊着:“我说,别、别用刑,我说。” 云翔天一拍大腿神情庄重地说:“好,看来你是想说实话。说实话的人我们会拿他当朋友一样对待,来人呐,把这位朋友带到偏厅,包扎伤口好好款待。”那个日本人被带走后,云翔天又对另一个说:“你是武士,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耗下去了?就让你的武士道精神,好好享受一下,探地灯和披麻戴孝为你带来的那撕心裂肺的快乐吧!也许那更适合你。” 那个狗屁日本武士,吓得屁滚尿流,他瞪着惊恐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扶起带走。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就地长跪像狗一样哀求道:“请放了我,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请不要给我用刑。” 据那两个日本人交代,他们此次行动代号“猎隼”,目的是占领封灵山,解开封灵山的秘密。他们早在两年以前,就已经开始了,向各各山寨陆续安排潜伏人员,他们是受一个代号叫“樱花”特务驱使,但并不认识此人,只是在规定时间、地点送取情报。他还说出一个使所有人都感到无比震惊的情报;日军的一个特战队已经潜伏在封灵山脚下的一个山洞。只要这次杀人嫁祸成功,搞起内讧。日军特战队就会在各山寨两伤具败的情况下,突然袭击,一举占领封灵山。 得到情报后,云翔天笑了,他带着戏虐的口气对两个日本人说:“我说的这些刑法根本就不存在,是我信手拈来的。吓唬你们的,没想到两个堂堂日本武士,竟就这样屈服在我的几句下,真是可怜。”他面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庄重地说:“想我巍巍中华,礼仪之邦,岂会像你们这群,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泯灭人性的强盗。来人呐,给我押下去,好生看管。” 自称武士的日本人,不停地挣扎着喊叫:“你竟敢骗我,你个支那猪。我要跟你决斗。” 一直没有动手的红山姑伸手一拳打在那日本人的脸上骂道:“你个王八蛋,好意思骂人是猪,你们他妈的什么狗屁天皇,净领着你们这群畜生,到别人家门口抢吃的。” 霸天龙长出一口气,叹道:“唉,你们都说错了,请不要侮辱畜生,他们还不配和畜生平起平坐。快快快,把这堆杂碎弄出去,在这看着碍眼。” 看着被推出去的日本人,众人哄堂大笑,霸天龙在笑声中冲着云翔天伸出大拇指来,说:“佩服佩服,好小子,你的几句话,竟然敌得过病猫的拳头。乖乖就范,厉害厉害。” 红山姑挡住又要和霸天龙斗嘴的镇山虎说:“裕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不仅红山姑是这么想的,就连从不服人的霸天龙和镇山虎,也把云翔天当做了主心骨。 云翔天谦虚地说:“姑姑,有虎叔龙叔在这,我一个晚辈、、、” 镇山虎一拍桌子说:“云贤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奶奶的,老子服你。” 霸天龙随声附和:“云贤侄,你就说吧。别说病猫服你,龙叔我也服你。好小子,你今天真让我长了见识。有什么尽管吩咐,尽管说。”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既然二位叔叔这样说,那裕儿就当仁不让啦。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请二位叔叔看好寨门,别让寨中的兄弟下山,以免情报外泄,再让特务‘樱花’逃跑了。” 镇山虎瞪着大眼,看着云翔天说:“那,那山下的鬼子呢?” 云翔天抿嘴一笑说:“天机不可泄露。” ------------ 巧搬援兵 第二十四章 巧搬援兵 天刚过晌午,从悬剑洞回来的云翔天,在红山姑的引领下,再次拜见了王夫人。他们的拜访多少让王夫人有点意外,但她也知道,如非有急事,红山姑是不会冒然前来。 王夫人让过茶冷淡地问:“山姑寨主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红山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嗯,好茶。”她放下茶杯慢腾腾地说;“也没有什么大事,是裕儿要找你的。这孩子孝顺,什么事都考虑的周全,啥事都想保个万无一失。我看那就是瞎操心。” 王夫人知道红山姑话里有话,眉梢一挑问:“云公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只要我能帮上的,我绝不推脱。” 云翔天沉默了一会说:“王夫人,我想让您移驾安民寨。” 王夫人轻哼一声说:“移驾安民寨,我在这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移驾安民寨?” 云翔天知道王夫人会这么说,因为他听红山姑说过,安民寨与王夫人之间有一层隔阂。就是当年王家大寨横遭惨祸,安民寨没能及时施以援手,才造成寨毁人亡,王夫人也知道这事不怨安民寨,红刀老寨主也为此丢了性命,可她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她总认为如果安民寨的人能早去一会儿,后果绝不会是这样。所以云翔天冷静地说:“王夫人,最近封灵山不太平。日本人已经盯上了这里,以日本人的装备攻下封灵山那是迟早的事。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所以让您移驾安民寨,以备长久之计。” 王夫人看着云翔天,她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又看不出有何破绽,只好说:“不必了,我在这住了十五年,从未离开过此洞,也不想离开此洞。日本人盯上了这里,盯上这里的贼人还少吗?哪一个得到半分的好处?去安民寨,安民寨怎的?他真的能胜过我们王家?” 红山姑一听不乐意了,她双眉一皱说:“王夫人,嘴下留德。我们红老寨主也把一条性命搭在了封灵山上啦。”她把头一扭又低声说:“没有安民寨,怕是怕是、、、、?”她本想说怕是早被人灭了,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云翔天急忙出来打圆场说:“王夫人,姑姑,你们俩别争了,还是想一下现在的事吧。日本人就在山下,说不定马上就要打上来,我看还是请王夫人移驾安民寨,避避风头再说。” 王夫人一惊站了起来说:“日本人已经到了山下?”他看了一眼红山姑,又平静的坐了下来说:“日本人来了,不有山姑寨主在嘛?安民寨兵强马壮,对付几个小鬼子还不绰绰有余。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干什么?实在不行就任人宰割吧。” 云翔天暗自一笑,脸上却显得异常紧张地说:“不行不行,安民寨的人坚决不能去,否则会坏大事的” 王夫人疑惑的问:“为什么安民寨的人不能去?” 云翔天仍摇着头说:“不能去,安民寨的人不能去。要是他们去了,不仅安民寨保不住,就是整个封灵山怕也得丢了。” 王夫人越发感到奇怪她惊讶地问:“为什么?如果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带人去。” 云翔天心想:“成了。”脸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他说;“这个嘛、、、”他偷偷地瞄着红山姑。 红山姑也正看着云翔天,她一咬牙头扭向一边,脸色一沉说:“说吧说吧,只要能保住封灵山和王夫人的安全,我这张老脸算什么?” 王夫人越听越糊涂,不禁问道:“怎么回事啊?老脸都豁出去了。” 云翔天挠了挠头,神色凝重地说:“是这么回事,安民寨混有日本人的奸细,悬剑洞和黑虎寨也有。如果安民寨没有找出奸细,贸然出击,走漏风声,就安民寨的这点武器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日军作战,无疑是以卵击石,甚至会全军覆没。所以我们只能紧闭寨门,严阵以待。凭借隘口险塞,地理优势,还可以勉强应付。”云翔天忧郁地说:“怕只怕山下日军突然偷袭,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放任日军特战队在山脚下,不予以消灭,无疑是养虎为患。这才想让王夫人移驾安民寨,共商御敌大计,一保万全之策。”35 王夫人想了半天说:“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啦?” “有是有,只怕是没有人能做到?”云翔天苦恼地说:“你想有谁能不动声色地潜伏到日军宿营的地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消灭他们?” 王夫人笑了,她说:“你说这个并不难,只是、、、”她本想说:“只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但云翔天不给他这个机会,抢过话来激动地说:“不,王夫人,这事你坚决不能参加,且不说日本人凶残狠毒。但说你们王家一族,为守封灵山,前赴后继,自始至终,已经付出的太多了。况且你们、你们身为女流,即便有杀敌之心,怕也回天乏术。我看你们还是隐藏在安民寨中较为妥当。” 王夫人闻言,勃然大怒:“云公子,你也忒小瞧我们这群寡妇了,我们虽不能像安民寨的弟兄那样披坚持锐冲锋陷阵。可是我们自有杀敌之策。区区几个小鬼子,在我眼里不过是几具尸体罢了,我今夜就下山灭了他们。” 云翔天愣愣地瞪着双眼,好一会才满脸敬畏地说:“佩服佩服,王夫人果真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令侄儿无地自容。今夜如果夫人不嫌弃,翔天愿陪夫人一同下山,再睹夫人风采。”又回身对红山姑说:“姑姑,你也一块去吧!我们也好给夫人打个帮手。” 红山姑爽快地说:“好,我愿意与王夫人一同前往。安民寨的兄弟任凭王夫人驱使。” 云翔天一摆手说:“安民寨的兄弟一个都不能用。那会打乱王夫人的计划。您说是吗?王夫人。” 王夫人稍作沉思,恍然大悟,她亲昵的骂道:“臭小子,你已经成竹在胸还给我下套啊?你要我帮忙你就直说嘛,拐弯抹角的麻不麻烦?不过我在你身上倒是看到了雨大哥当年的风采,心里真的很高兴。说吧!你要我怎么做?你说吧!” 云翔天神秘一笑说:“我们只需这样就可以了。” 王夫人会心一笑,红山姑却轻轻的推了云翔天一下说:“你个小鬼头,果然不简单。王夫人这样厉害的脚色,都中了你的激将法。我看我以后可得防着你点。可别把我给卖了我还给你买糖吃呢?”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夜幕下的封灵山,孤寂凄凉,神秘而诡异。时过午夜,在山底下的一片灌木丛中,冒出一群鬼魂,这群鬼魂慢慢地向脚下的一个山洞靠近。山洞的洞口有两个山民打扮得年轻人警觉的注视着四周,一阵清香飘来,两个年轻人像是喝醉了酒似得跌倒在地上,昏睡过去。那群鬼魂像一阵风一样,飘进洞中。洞中篝火旁横七竖八酣着一群,身穿黄绿色军装的日本军人,一个鬼魂一招手,其余的鬼魂迅速扑向睡梦中的日本兵,过了不大一会儿,进洞的鬼魂,又飘了出来。其中两个鬼魂伸出鬼爪,分别摸向洞口两个年轻人的脖子。接着鬼魂又像风一样飘远了。 一缕晨曦羞涩的染红了山岗,把刚刚苏醒的封灵山涂上了一抹红润。红山姑、云翔天坐在王夫人的山洞中,与王夫人分享着胜利的快乐。而山下却却正传着一个令人振奋而恐惧的消息。 消息是由清水湾镇的王大壮传出。王大壮自上次鬼寨撞鬼以后,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了半个月。再度下地,变得异常怪异。说什么自己已经参透生死,能看破阴阳,每日里神神叨叨地在封灵山上转悠,甚至是夜宿荒山,独眠孤坟。今天早上回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他女人说:“我今天又遇见鬼了,杀了好多好多人。看我还在死人的身边捡到了这个。” 他女人看到了手枪,大吃一惊。她认识这东西,前几年,在灵峰城有人用这东西对着一个人的头,呯的一声,那人的头就像西瓜一样的炸开了,**和鲜血流了一地。吓得几天睡不着,恶心的几天吃不下。今天再见着这东西,立马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勉强走出家门,连滚带爬向族长家奔去。 王大壮边玩弄着手枪,边讲着昨晚那触目惊心的诡异。昨晚王大壮又独自一人睡在坟头,睡的正香的时候,他被推醒,睁眼一看大惊失色,他身边站满了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厉鬼,他爬起身来扭头就跑,刚跑两步,左脚一紧,整个人合身扑倒在地。他回头一看,一个离他足有一丈开外的红毛厉鬼,正用他没有一点皮肉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抓住他的脚一点点往回拖他。他:“妈呀。”的大叫一声。拼命的用右脚蹬那鬼爪。红毛厉鬼“桀桀”的怪笑着,用那凄凉阴冷的声音说:“蹬吧蹬吧。蹬坏了,我把你的手拽下来再给我接上去。”吓得王大壮放弃了反抗,只是一个劲地呼喊着“救命。”“嗯,听着这声音人挺壮得,交给我吧。”这时一个女鬼放荡刺耳的怪叫:“睁开眼睛让我看看怎样,我可是好久没撞见这么壮实的男人啦!”王大壮用力地闭紧眼睛,他不敢看这群恶鬼的模样。女鬼阴森森地说:“不睁开呀?那你留着你的眼睛也没用,我把它挖出来,当玩具好啦。”吓得王大壮只得睁开眼睛。不看还好,一看吓得他一泡尿撒在自己的裤裆里,他看见那女鬼正伸着长长的舌头向他面部舔来。恐惧使他一口气没换上来,只感到脸上一阵冰凉,就不省人事了。当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躺满了赤身裸体尸体,在尸体的身边他发现了这个。王大壮炫耀的晃动着手中的手枪。 有人插嘴问:“谁的尸体?” 王大壮骂了一句:“笨蛋!当然是鬼的啰。白天是尸体,夜里是鬼魂。” 人群中有一个人听完王大壮的话,四处张望了一下,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走出人群。在他不远处有一双眼睛盯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 第二十五章请君入瓮 二十五章 请君入瓮 初冬的早晨,薄薄的晨曦染红了云霞。照在走出人群的叶子春身上,他今天还是一副乞丐的打扮,他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清水湾镇。不时地回头张望着身后的情况。注意他的人是颜雪,颜雪穿着一身碎花布衣,巧妙地跟着叶子春来到了风灵山东侧的悬崖下。看着叶子春走进了山洞,轻轻一笑低声说:“原来是他。” 云翔天对叶子春查探鬼子隐藏的山洞并不奇怪,倒是红山姑有点坐不住了。她说:“这小子,原来是鬼子的密探。我现在就把他抓起来。” 王夫人却笑着说:“他吗,我看未必?他不像是日本人的奸细。” 红山姑冷哼一声:“不是他还会是谁?要不那么隐蔽的山洞他怎么会找着?我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阴阳怪气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翔天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早在他来安民寨之前,他曾跟踪过叶子春,在鬼寨下的树林里,见过一个背对自己的红衣女子给叶子春传过情报。后来又跟着叶子春上了飞龙岭,在山洞中看到一个巨大的墓群。他心想:“叶子春究竟是个什么人?他虽然城府极深,工于心计。但看起来不像是汉奸,不应该是日本人的走狗。那女子又是谁呢?” 云翔天面色凝重地说:“王夫人、姑姑。我曾经跟踪过叶子春,他在鬼寨下的林中,取过一个女人传来的情报,后来去了飞龙岭的一个洞穴墓群。这是你们为了摸我的底细安排的吗?” 红山姑看了看王夫人,坦诚地说:“是,确实有过这事。” 这时洞外闯进一人,王夫人一看大喜,正要开口。那人已经跪下,解开上衣纽扣说出了一番话。 云翔天沉思片刻说:“我们何不这样?” 叶子春仔细检查了山洞的尸体,共有二十一个。他们统一穿着丁字裤,很明显他们是日本人。死者在死前没有挣扎,很平静,像是在梦中被杀。每个尸体都是颈部受伤,致命伤是咽喉处的四个血窟窿,窟窿排列很有规律,像是被牙齿咬过的。叶子春又四处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更多的线索,除尸体外,连脚印都没有一个。“是谁干的呢?真的有鬼魂守着封灵山?真的有鬼吗?”他疑惑地走出山洞。 夜风轻拂着清水湾镇。躺在清水湾镇小桥下干地上的叶子春,拉了拉身上的破棉袄,想着自己的心事。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桥上经过。“谁在半夜里出来干啥?”叶子春悄悄地探出头。借着惨淡的月光,他看清了那人,他是王七。叶子春一愣:“半夜三更得,他下山干什么?”他推开身上的破棉袄,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王七七拐八拐走进风灵山北侧脚下,回头要观望了一下,“咕咕咕,咕咕。”王七发出一阵夜莺的叫声。随着叫声的消失。叶子春看见在山坡的灌木丛中,走出一个人。那人带着一顶礼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到对方的脸。那人用低沉的声音说:“为什么来这么晚?” 王七说:“今天出了点麻烦,好像山上的兄弟知道了日本人也奔着山上的秘密来啦。寨主说、、、、”他们谈话的声音不仅越来越小,而且还警惕地观察着四下的情况。躲在远处的叶子春无法听清他们说地什么?他想靠近一点,但又怕被发现只能留在原地。二人谈了一会,王七说:“走吧,记得明天早点来。” 戴礼帽的人说:“知道啦,你要小心点。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回山时千万留点心。”王七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戴礼帽的人看着王七走远。大声地喊道:“朋友出来吧。躲在暗处偷听别人的谈话。 算什么英雄。” 叶子春暗叫一声不好,自己被发现了。刚想站起来。却听到有人一笑说:“哥哥莫急吗?小女子这就出来啦。”说话间一个女子从叶子春的对面的灌木丛中站了起来。那女子黑巾蒙面,身穿夜行衣,她笑嘻嘻地说:“冯天雄,冯二侠果然了得。这么轻易就识破小女子的行踪,却是让小女子佩服得很。不过我一个弱女子哪里配做什么英雄,倒是冯二侠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冯天雄看清来人,冷哼一声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雪萍姑娘啊。许久不见,姑娘一向可好?王夫人一向可好?”说完极力向雪萍身后望去,像是在找什么人。 藏在暗处的叶子春,并不认识这两个人。但从冯天雄的言语举动上来看,他熟悉雪萍,还知道她背后的王夫人,并且还有点怕那王夫人。叶子春把头放得更低,他要弄清这两个人来此的目的。 只听到雪萍咯咯一笑说:“冯二侠,找什么呢?王夫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王夫人听说你投靠了新主子,让我来问问那里的骨头多吗?” 冯天雄自然听得出雪萍骂他是狗,他有点恼怒地说:“雪萍姑娘,莫要恶口伤人。我现在是投靠了日本人,有违道义。当初夫人可曾念及旧情?想我冯天雄为他们王家也曾出生入死,就为了想知道封灵山的秘密,她就动用了山规家法。要不是我老冯皮糙肉厚,命不该绝,怕是早成了孤魂野鬼,岂能活到今日?现在是大路朝天,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说完转身要走。 雪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到他的面前,笑语朗朗地说:“莫急吗冯二侠,夫人说了,好久不见,很是挂念。让我见了冯二侠无论如何请上山寨坐上一坐。怎样冯二侠,跟我走一趟吧?” 藏在暗处的叶子春心想:“难道他们都是王家大寨的人?王家大寨早已被山匪屠过。看来侥幸逃生者另有隐身之处。他们会在哪呢?这个冯天雄怎么会是王家的人呢?这个雪萍又是谁?”众多的疑惑缠绕在叶子春心头,他望着离他不远处的两个人,他必须尽快找到答案。 只听得被挡住去路的冯天雄说:“雪萍姑娘,莫要逼人太甚。自我脱离王家,就再无半分瓜葛,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见王夫人只事,以后休要再提。请把路让开。” 雪萍依旧笑盈盈地说:“冯二侠,这事由不得你吧?既然是夫人相邀。怕是你退也推不掉的。我看还是跟我走吧?免得大家不自在。” 冯天雄抬起了头,慢慢摘下礼帽。此时他面对着叶子春,在朦胧的月光下,叶子春仍然可以看得清楚,冯天雄一张令人恐惧的脸。一条刀疤自左眉梢跨过鼻梁直到右嘴嘴角,那条刀疤像一条蛇一样趴在他脸上,在惨淡的月光下泛出淡淡的紫色,肆意的改变他的五官,撕碎着他原有面容的轮廓。他指着自己的刀疤说:“雪萍姑娘,还记得这条刀疤吗?” 雪萍依旧带着笑声说:“记得,当然记得。那是三年前,你一人一刀死守寨门时留下的。最后还是我替你包扎的呢。怎么着,今天要拿它说事?” 冯天雄哈哈大笑一声说:“好,好得很。原来姑娘没有忘记三年前的事,冯某也自然不会忘记姑娘的恩情。请雪萍姑娘让开,冯某不想与你动手。” 雪萍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是吗?你只记得我雪萍的恩情,难道你就忘了王家的恩情了吗?” 冯天雄哼了一声说:“王家的恩情?自我投奔王家,忠心耿耿,舍死护主。王家怎么对我的?为一点小事,就动用家法,王家即便有点恩情也早就随着家法散去了。” 雪萍语气一冷说:“哼,狗贼子,忘恩负义的东西,事到如今还巧舌如簧,你窃得封灵山上的藏宝图,要献给小鬼子,你真的认为我不知道吗?交出藏宝图,立马随我去王夫人那里请罪,有可能还会念在你曾与山寨有功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否则今天让你陈尸于此。” 冯天雄脸色变得狰狞无比,他脸上的刀疤因激动不停的抽搐着,像是一条随时会窜出去咬人的毒蛇。他恶狠狠地说:“本想留你一命,可你知道的太多了。哼,今天只好杀你灭口了,也省得以后许多麻烦。这是你自寻死路,需怨我不得。”说完摆开架势要扑向雪萍。 雪萍又咯咯的笑了一声说:“冯二侠,被人踩着尾巴了吧,变得如此穷凶极恶。要杀我啊?”她拍着胸口做作的地说:“哦,我好怕呀。”突然厉声吼道:“纳命来!”一双玉手霎时幻做利爪,直取冯天雄的面门。 冯天雄也不答话,左手拨开雪萍攻来的利爪,右手直拳击向雪萍的胸口。雪萍娇叱道:“下流。”冯天雄冷笑道:“管他下流不下流的,能杀了你就是上流。”而人拳来脚去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躲在暗处的叶子春,本不想暴露自己。看着冯天雄渐渐占了上风,他觉得出手的时候到了。他伸手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冯天雄大声吼道:“姓冯的,给老子把手举起来。” 正在搏斗的二人,被叶子春的突然出现惊呆了。冯天雄看着乌黑的枪口对着自己,只好满满地举起了手,就在叶子春面露得意之时,他的后脑被人顶住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也把手举起来吧!我的叶大特派员。”话音未落叶子春手中的枪已被下掉。那女人用叶子春的枪指着雪萍说:“冯二侠,把雪萍姑娘给绑起来吧。这可是我们打开鬼寨大门的钥匙。你可要当心啊。” 这人的声音叶子春感觉有点熟悉,他回过头来有点难以置信地说:“是你?翠玉。” 翠玉竟然露出甜甜的笑容说:“怎么着,叶特派员,没想到吧。”她一脚把叶子春踹倒在地,对已经用自己的绑腿绑好雪萍的冯天雄说:“把他也给我绑好了。” 冯天雄用自己的另一条绑腿,绑好叶子春后站了起来说:“多谢翠玉姑娘援手,不知姑娘可是猎隼行动的‘樱花’组长?” 翠玉猛地用枪抵住冯天雄的头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猎隼行动的?又怎么知道了我是樱花?你又是谁?快说。” 冯天雄看着枪口说:“我,我是悬剑洞的、、、、、”他突然翠玉拿枪的手一旁被绑住的雪萍也挣脱了捆绑,同时扑向翠玉。” ------------ 第二十六章将计就计 第二十六章 将计就计 已被控制的翠玉,看着慢步走来的红山姑和云翔天,惊得目瞪口呆。 云翔天眯着眼睛微笑的说:“翠玉姑娘,不,传雄木柰子小姐,应该称你为樱花组长,你终于肯以真面目见人啦。这几年让你端茶送饭的做下人倒是委屈了你。” 被松绑的叶子春看着云翔天不解的问:“云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众人正在讨论叶子春是不是樱花的时候,洞外闯进来一个人,那人见了王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夫人赶紧扶起他说:“冯二侠,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多天你去哪里啦?” 冯天雄异常激动的说:“夫人,冯某九死一生,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夫人。”说完解开上衣纽扣,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 王家大寨被屠前,王员外曾收过两个义子。冯天雄便是其中一个,他深得王员外的信任,也为王家几经生死,立下过汗马功劳。数日前冯天雄下山采购日常用品,不幸被内奸得知,走漏了风声,被以军设计抓获,日军虽几番严刑酷打,他始终半字不说。后来他们抓来冯天雄的老母亲予以威胁。无奈下的冯天雄心想:“既让老母受罪,何不将计就计找出告密之人?”于是他答应留老母亲为人质,自己返回山寨做日军的内应,但必须告知是谁出卖了自己,日本人答应了他的条件,引来了他的一个熟人。 红山姑迫不及待的问:“冯二侠,你常年居于洞中,名号鲜为人知,哪来的熟人?” 冯天雄长叹一声说:“不仅是老熟人,而且还熟得很,熟的紧呐!” 来人一见冯天雄就嬉皮笑脸地说:“二弟,别来无恙?真是想死大哥啦。” 冯天雄大吃一惊说:“大哥,你怎么在这?” 来人就是冯天雄的结义大哥武壮山。他与冯天雄和王员外之子曾结为生死兄弟。王家大寨刚建成时,因犯了家规,被逐出王家。从此杳无音讯,不想在此相见。 武壮山嘻笑着说:“怎么?二弟不想见我?我们兄弟有十几年没见面了吧?早就想再度与你把酒言欢,可是总是找不到机会,前几天刚好在街上撞见,怕我请你不动,就请了皇军帮忙。兄弟莫怪。” 冯天雄只觉得心里一阵翻腾,他强压着怒火冷笑道:“大哥,好手段。兄弟实在是佩服的很。为让兄弟跟你喝场酒,不惜劳驾皇军。看来兄弟的面子大得很呐。” 武壮山自然听得出冯天雄的讥讽,他讪讪一笑说:“好兄弟,是哥哥的不对,不该让兄弟吃尽苦头,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皇军帮忙,你也不会想着与哥哥共享荣华富贵。” 冯天雄一阵狂笑后,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武壮山说:“好,很好,一场皮开肉绽的荣华富贵,一场卖主求荣的荣华富贵,一场泯灭良心的荣华富贵。好,好得很。想来大哥已经忘了王家了。” 武壮山看着冯天雄突然眼睛一亮,然后用眼光指向门外。冯天雄心中一颤,他与武壮山一起行走江湖,一起投奔王员外,相处十余载,二人早已心灵相通,看见武壮山的暗示,随即望向门口,凭借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他知道门外有人偷听。 只听武壮山轻咳两声说:“贤弟啊,别激动,来来来,先喝点水。”他端起水杯递给冯天雄,眼睛猛地一眨。 冯天雄不假思索地挥手打翻水杯说:“不敢劳动大哥,大哥是皇军面前的红人,小弟实在是担当不起。你还是请回吧。” 武壮山急忙站了起来,用左手擦拭着桌面上的水,眼睛迅速看了一下门口,右手连忙在桌面上写下了几个字,而后看了冯天雄一眼,见冯天雄用眼睛回应后,右手一挥擦掉字迹说:“兄弟句句挖苦,字字讥讽。难道真的想让你母亲跟你受罪吗?你口口声声地说着王家,王家有什么好?想我当年为王家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水里火里没说过半个不字。为了一点小事,就动用了家法,将我逐出家门。实话跟你说吧,不灭王家,不解我心头之恨,我誓不罢休。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拂袖而去。 武壮山前脚离开日军特务松本就走了进来。松本看了一眼满是水渍的桌面说:“冯先生,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请你履行你的承诺,多想想您的母亲,我们都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冯天雄痛苦的低下头说:“说吧,让我怎么做?” 红山姑连忙问:“小鬼子让你做什么?”云翔天却想问:“桌子上写了些什么?” 冯天雄说:“小鬼子让我把寨中的情报传递出去,和随时准备策应鬼子进攻封灵山。” 云翔天问:“怎样传递?可有接头人?” 冯天雄苦笑了一下说:“小鬼子让我,每有重大情报时。在安民寨聚义大厅的墙壁上,画上一个三园相叠的图案。然后在半夜去封灵山的北坡的灌木丛中等候。” 红山姑听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没好气地说:“妈的,小鬼子也太贼了,处处都留一手。” 云翔天沉思片刻突然问道:“武壮山在桌子上写了些什么?” 冯天雄摇了摇头说:“对不起云公子,这个我不能说。到抓着内鬼时,你自然就会知道。” 云翔天又问:“你是在哪被抓?可知道接头人是谁?” 冯天雄考虑了一下说:“我是在灵峰被抓。她的真名叫川雄木柰子,代号‘樱花’。” 云翔天感到事态的严重,他不知道灵峰城内有多少潜伏的日本特工。但是可以肯定日军已经有进攻灵峰的苗头。黄营长知道吗? 王夫人打断他的思考,焦急地说:“翔天,你看怎么办?” 云翔天冷静地说:“冯二侠为大义肯置母亲于虎狼之窟,巧设将计就计之法。我们何不就依次法引蛇出洞。” 于是安排王七、冯天雄等人,演了一出戏。成功抓捕日军间谍川雄木柰子。 川雄木柰子被抓,面对云翔天的鄙视,没有露出应有的那种惊慌失措的样子,而是笑嘻嘻地说:“我和珠儿小姐,情同姐妹,没什么好委屈的,昨天傍晚下山前,我还给我家小姐做了一碗冰糖银耳羹,小姐说羹做得非常好,她很喜欢喝,要我回去再做给她喝。” 云翔天吃了一惊,红山姑已经冲了上去,她一把抓住木柰子的衣领愤怒地说:“你在羹里放了什么?” 木柰子悠闲的说:“放了什么?你猜猜看。” 秀珠安静地躺在床上,她脸色红润,呼吸正常,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依旧在睡梦中。寨里的郎中号完脉后说:“小姐的脉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不知不知她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 红山姑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你有解毒的药?” 郎中有些害怕的样子,他怯生生地说:“不知道下的什么毒,不宜配置解药,所以吗,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叶子春一把拉开郎中说:“让我来看看。” 云翔天知道,叶子春是中医世家的后代,其祖父在清朝曾当过御医,其医术精妙绝妙,在当时备受推崇。叶子春年少时,就已经懂得歧黄之术。后来见日寇横行,山河破碎,随弃医从戎,投身军旅。 叶子春号完脉后,取出一枚银针,在秀珠右手的中指上扎了一下,然后小心的取下一点血,仔细的看了看血的颜色很浓度,最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沉思了好久才慢慢地说:“这种的毒我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但可以肯定对人的伤害不大,它主要是的成分是起着麻醉安眠的作用,让人一直处在昏睡之中。我先给她配一副清醒汤,看看效果怎样?” 经过一阵的忙活后秀珠依旧沉睡如故,红山姑在也坐不住了,她拔出腰间的驳壳枪,怒气冲冲地就要去杀川雄木柰子。云翔天一把拉住她说:“姑姑,即便你杀了木柰子,珠儿妹妹也不可能一时就好转。我看不如这样。”他轻轻地说了几句话,在场的人都笑了。红山姑打了云翔天一拳骂道:“臭小子,有这么好的注意,为啥不早说?害的我像热锅上的蚂蚁,让这几个混蛋笑话。” 川雄木柰子看见,云翔天和红山姑微笑地走了进来,她倒是颇感惊讶,她原本以为云翔天和红山姑会怒容满面的对她,进行恐吓甚至毒打。又或者是低声下气的哀求她,让她赐给解药。可他们却偏偏说着另一个话题。 红山姑抚摸着她雪白的玉手,漫不经心地说:“裕儿,这人留着真的有用吗?我看处理掉算了。” 云翔天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木柰子说:“我想从她口中得到点情报,她毕竟是猎隼行动队的组长。如果她不说那您就一刀把她杀了,反正她是间谍,不是战俘。” “一刀杀了她?”红山姑摇了摇头说:“不会的。她除掉珠儿,使我稳坐寨主之位,少了与我争夺寨主的敌手,她帮我这么大的忙,一刀杀了岂不可惜?我自有处理她的办法。”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红色的药丸接着说:“这是秋蟾露,一位朋友送给我的。他说吃了这个东西,全身上下会长出无数个刺痒难当的小脓包,尤其是脸上会抓的血污脓液横流,那可是惨不忍睹。” 云翔天伸手要抢那小瓶子,红山姑巧妙地躲开了。她看着云翔天吃惊的说:“你想干什么?想英雄救美呀?跟你说,她可是日本人啊,做不了你老婆。” 云翔天难为情的一笑说:“谁要她做老婆啦?只是这样做有点残忍。” “残忍?”红山姑变得异常冷酷,她咬着牙齿恶狠狠地说:“我要在明早药物发作之时,把她扔到灵峰的大街上。我要让兄弟们看看,我是多么地痛恨杀害未来寨主之人。” 木柰子瞪着惊恐的眼睛大声地喊道:“小姐没死,我有解药。” 红山姑显得极度紧张,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捂住木柰子的嘴说:“裕儿,快来帮帮姑姑,只要药丸入口,片刻间她就不能言语。”云翔天忙过去帮红山姑撬木柰子的嘴。 痴颠和尚走了进来见此状况不禁问道:“师妹,你这是在干啥?” 红山姑和云翔天一愣。木柰子在二人分神之际,把头一扭大声说道:“秀珠小姐,没死!” 红山姑急忙用左手捂住木柰子的嘴,右手拔出手枪。痴颠和尚伸手一拦,只听“呯”的一声子弹穿破屋顶。 痴颠和尚厉声吼道:“师妹,你想借刀杀人,独占寨主之位吗?” ------------ 第二十七章巧计连环 第二十七章 巧计连环 红山姑被痴颠和尚下了枪后,激动地说:“师兄,莫要听他胡说,郎中说了,这毒没解药。珠儿已经死了,没得救啦!” 木柰子看着红山姑手中的瓷瓶大声地喊道:“不,珠儿小姐没死。解药就在化妆台抽屉里,红色的胭脂盒中,只要取出一粒化水喝掉毒就解了。” 红山姑拿着瓷瓶想挣脱痴颠和尚的手,她疯狂的说:“师兄,莫要信她的,她说的都是假的。那根本不是解药。裕儿,快,快把秋蟾露塞到她的嘴中。让她浑身长满脓包,人人厌恶,痛苦而死。” 木柰子惊恐地望着发疯的红山姑说:“我说的是真的,我没骗你们。饶了我吧,请不要让我吃秋蟾露。我说地真的是真得。” 云翔天拿过瓷瓶凑到木柰子眼前说:“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们?” 木柰子用力的点着头说:“是真的,是真的。” 云翔天从瓷瓶中倒出两粒说:“看来你说的是真的,这药啊,你也别吃啦,我替你代劳吧。”他把药丸放在嘴里,接着说:“姑姑,这人丹夏天防暑,冬天有什么用?” 木柰子恍然大悟,她愤怒地骂道:“混蛋,你们骗我,你们这群混蛋。” 云翔天没有理会她,又把人丹放了一粒口中说:“哦,好凉啊。” 红山姑从云翔天手中接过瓷瓶,她也倒出一粒放在口中,然后吧唧吧唧嘴说:“哦,就是有点凉。”说着转身向外走去。痴颠和尚跟在她背后,伸着手说:“哎,哎,给俺也来一颗嘛。俺也尝尝。” 成功的挖出樱花,让王夫人很高兴。她破例在洞中宴请了红山姑和云翔天。吃饭的时候,她讲起了武壮山。 武壮山、冯天雄和王员外之子,王夫人的丈夫王继洲是结义兄弟,按岁数武壮山最大,冯天雄次之。王继洲最小。三人结伴仗剑江湖,笑傲群雄。王家大寨建成后,三人回到寨中,武壮山和冯天雄一同拜在王员外膝下,被王员外收做义子。在王家大寨建成后的第二年,武壮山带回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背着王员外藏在山寨中,结果引来了灵峰警察局的警察,多亏冯天雄的帮助,才躲过警察的搜捕,化险为夷。为此武壮山也触犯了寨规,在受了家法的惩戒后,被逐出王家,自此后再无音讯。 云翔天好奇地问:“王夫人知道他在桌子上,给冯二侠写了些什么吗?” 王夫人说:“我也问过他,他只是说‘一个给小鬼子做了狗的东西,能写出什么好东西出来。’剩下的什么都不说。” 云翔天又问:“冯二侠今天去了哪里?怎么没有见他。” 王夫人说:“他呀,自打回来后,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 云翔天一笑说:“夫人,能让我去见见他吗?咱们需要跟他了解一些情况,冯老太太还在小鬼子手里。我们得在鬼子没发现樱花已经暴露,冯二侠叛变是假的情况下,救出冯老太太。” 红山姑点点头说:“不错,一旦小鬼子有所觉察。冯老太太必遭杀害。我们必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冯天雄对云天翔的到来显得极为冷淡,他随手指着一把座椅说:“坐吧,云公子找我有事吗?” 云翔天对冯天雄的冷淡没有感到惊讶,他微笑着说:“也没有什么大事。”他坐下后接着说:“我听王夫人说,冯二侠精通机关术,所设机关精妙无比,无人能破,很是敬仰,所以前来拜会,想学个一招半式。不知冯二侠可否赐教?” 冯天雄不冷不热地说:“不敢,那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让云公子见笑了。” 云翔天打量着冯天雄的房间说:“小孩子的玩意儿?能救人于对方眼皮子底下,能把王家大寨收拾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这叫小孩子的玩意儿。冯二侠,你也太客气啦。” 冯天雄仍是爱理不理的低着头搓着手指说:“那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上不了台面。云公子要是没有什么事还是请回吧。我累啦,想休息一会。” 云翔天装做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理会冯天雄的话,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杯说:“冯二侠,你义薄云天,广交江湖。这次下山,可曾在‘闻香醉’酒坊多住几天?闻香醉的老板瞎开心,据说可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侠义之人呐。” 冯天雄身上一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放屁,他瞎开心是侠义之士?我呸!他妈的,他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要不是老子被小鬼子设计抓住了,我会去那里、、、” 云翔天看着冯天雄突然住口不说了。他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走到墙边摘下墙上挂着的一张弓,慢声细语地说:“哦,是这样的。记得王七和胡三才的家人也是被他请去的,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挺安全的。” 冯天雄紧张的问:“那,那后来呢?” 云翔天看了他一眼说:“王七和胡三才,不想麻烦人家,怕拖累了瞎开心。虎寨主,山姑寨主和我只好偷偷带把人又带回山上啰。”他说的轻轻松松,如串门走亲戚一般无异。 冯天雄却感到匪夷所思,他知道,闻香醉有十几个伙计,他们大都是训练有素的打手。能从他们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救出那应该是何等能耐。他看着眼前心不在焉的云翔天说:“他们真的被你们救出来啦?” 云翔天把弓又挂在墙上,拍了一下手说:“中国是咱们的地界,咱们在自己的地界上走动,小鬼子能阻止得了吗?想做的什么事,那不是囊中取物,有啥难的。” 冯天雄惊讶的睁大眼睛,带着期盼的表情说:“那,那我母亲是不是也能救出?” 云翔天肯定地说:“能,我们已经在计划筹备救你母亲的事,但你必须提供相关的情报。你能告诉我武壮山写的什么吗?” 冯天雄想了好久,情绪突然变得极其低落,他慢慢地坐了下去说:“多谢你们操心,但我母亲能否救出?那只能看天意了。武大哥的确是个汉奸,他写的什么我已经记不得啦。” 云翔天想笑,但怎么也笑不出来。他知道冯天雄心里的想法,这个耿直的汉子,也许他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一句“武大哥的确是个汉奸”的话,已经道出他内心的酸甜苦辣。云翔天不想再逼他了,他走到冯天雄的身边,拉起他的一只手说:“好啦,忘了就忘了吧。但为了能成功营救你的母亲,其他的情况你还是要介绍一下的。” 冯天雄的眼睛再次放出了光芒,他毫不犹豫地说:“好,我现在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冯天雄说他母亲住在灵峰城内,他每月都回去探望一次,半个多月前,冯天雄像往常一样去探望母亲。刚坐了一会,外面就进来一个人。冯母很高兴的请那人坐下,然后对冯天雄说:“雄儿,这是隔壁的天魁,你不在家时都是他来照顾我,端水劈柴的什么活都干,可是没少麻烦人家。”她拉起天魁的手接着说:“多好的孩子啊。雄儿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一来二往的言谈间,冯天雄了解到天魁在闻香醉酒坊做工,也知道了闻香醉酒坊有灵峰城最好的酒。经不住天魁的热情相邀和美酒的诱惑,冯天雄踏进了闻香醉酒坊。在天魁频频的劝酒下,他慢慢地失去了意识。再度醒来时,他已经被人吊了起来,面前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冯天雄暗自后悔,自己过于大意,没有防备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天魁,会在酒中给他做了手脚。 冯天雄说:小鬼子给他上了各种刑法,受尽百般折磨。小鬼子见他始终不肯屈服,就抓来他的母亲。冯天雄知道事到如今,无论怎样母亲都难逃小鬼子的毒手,他想如其任人宰割,不如将计就计,先脱身而去将来为母亲报仇。于是他假意屈服,骗过小鬼子。小鬼子在让他见过武壮山后,蒙住了他的眼睛,又把他送回闻香醉酒坊。冯天雄说;他只记得,武壮山在桌子上写着:樱花,川雄木柰子组长,安民寨内奸几个字其余的都记不住了。 云翔天问:“知道,审问你的地方在那里吗?” 冯天雄难为情地说:“去时被人家迷翻了,回来又被人家蒙住了眼睛。哪里还记得。不过当时我坐马车回来的,按马车行走的时间和速度,那里离闻香醉大概有两三里的路程。” 云翔天没有得到对营救有帮助的情报,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了。 刚进入冬天,灵峰城就下起了雪,飞舞的雪花打在王七和冯天雄的脸上。前面就是闻香醉酒坊啦,王七把棉衣又裹了裹,看了冯天雄一眼,冯天雄对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也许是下雪的原因,酒坊里没有几个客人,冯天雄找了一个靠近火炉的桌子坐下。王七则走到柜台边,对里面的伙计偷偷地比划了一个手势说:“小二烫一壶好酒,再来两个小菜。”店里的伙计应声道:“得嘞,客官您先坐着,酒菜马上就来。”说完对王七使了个眼色。王七微微一点头眨了一下眼睛,左右看了一下说:“伙计内急得很,想方便一下,茅厕在哪里?”店里的伙计说:“客观这里请,我带您过去。” 王七跟着伙计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瞎开心,另一个王七以前没见过。瞎开心坐在位子上,傲慢地说:“你怎么来啦?” 王七说:“冯天雄得到一封重要的情报,说要亲手交到您手里,这不我就冒险带着他来了吗?说实话我也想见见我的家人啦。” 瞎开心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里面射出凶狠的目光,他哼了一声奸笑着说:“不是刚见过没几天吗?怎么又要见?真他妈的麻烦,过两天再说。”他对带王七进来的伙计说:“去,把那个姓冯的带进来。” 王七心里边偷笑,边把瞎开心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七八十来遍。直到冯天雄走进来,他才让过一边,说:“老冯把你的情报拿出来吧,让我跟你沾沾光,见见家人。” 冯天雄没好气地说:“滚一边去,别耽误了大事。” 瞎开心也在一边帮忙说:“滚滚滚,一边去。冯二侠究竟是什么重要情报。” 冯天雄故作神秘地说:“第一个情报,皇军派往封灵山的特战大队全军覆没。据说是被守山的恶鬼咬死的。第二个吗、、” 坐在瞎开心旁边的人一把抓住冯天雄的衣领吼道:“胡说,堂堂的打日本皇军,天皇的武士,怎么会是被鬼杀死呢?分明是,分明是、、、、”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被抓住的冯天雄,恨不得一拳打碎那人的鼻梁骨。王七心中可乐开了花,他暗自道:“分明分明,分明你奶奶个腿。分明是被你家祖宗清理了门户。乖孙子,下一个清理的就是你。” 瞎开心看见那人抓住了冯天雄,就急忙说:“龟田先生,龟田先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听听他的第二份情报,然后再说。冯二侠说说你的另一个情报。” 龟田余怒未消地松开了冯天雄坐了回去,冯天雄慢慢的舒展开紧握的双拳心里暗骂:“你妈的,龟田,归天,老子今天就让你归天。”脸上却装作无比害怕地说:“这个情报是川雄木柰子组长交代的,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瞎开心一愣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木**猪**的、、、” 他一句话没说完,脸上就被冲过来的龟田,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骂道:“混蛋,川雄木柰子组长是天皇陛下最优秀的特工,你这样侮辱她,不想活啦!”龟田指着王七和那个伙计说:“你们两个出去。”等二人关上房门,龟田又说:“冯先生,木柰子组长让你传来什么情报?” 冯天雄向退了一步说:“我必须先见到我的母亲才能说。” 龟田拔出手枪指着冯天雄的头说:“混蛋,我要你马上就说,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 第二十八章智救冯母 第二十八章 智救冯母 冯天雄面对龟田的枪口,挺直了腰杆,他鄙视着龟田说:“你认为老子怕你这把破枪?告诉你小日本,不是为了我老娘,老子这条命早就不要了,岂会为你们做事?今天能见到我老娘,万事好说。否则让你那份该死的情报,见鬼去吧!” 龟田被冯天雄的愤怒镇住了,愣在当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瞎开心连忙出来打圆场说:“冯二侠,莫要激动,冯老夫人现在好得很。龟田先生是想让你先拿出情报,然后在看望冯老夫人。看把你急的,谁敢把老夫人怎么样?是吧,你看那情报、、、、” 龟田放下了手枪,随声附和说:“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龟田心想:“木柰子小姐,能把真实的名字告诉冯天雄,那肯定是一份十分重要的情报。” 冯天雄指着自己的头说:“情报在我这里,你们还推三阻四地不让我见我的母亲,哼,要是我把情报现在交给你们,那还会由着我?一句话,要么现在让我见我母亲,要么一枪打死我。你们选吧!”说完冯天雄一屁股坐了下来不再言语。 龟田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上去一巴掌把瞎开心打翻在地大声吼道:“混蛋,还不快去把冯老夫人接过来和冯先生见面。” 瞎开心慢慢地爬起来委屈地嘟囔着:“有本事冲他去,打我干吗?欺软怕硬。” 他捂着被打的发木的脸冲伙计嚷嚷开了:“喂,老大老三,你们两个,快去把冯老夫人接过来,他妈的,要是耽误了大事,老子弄死你们。” 老大老三急急忙忙套好马车赶出闻香醉的大门,门外一条身影一闪而没。 “老大,咱们老板怎么那么怕日本人,我就看不惯。他妈的小日本在我们的地界上横行霸道,我们不收拾他就是了,怎地还要惯着他,任他胡作非为?”老三一边赶着车,一边牢骚着。 老大推开车窗,看着漫天飞雪,拉了拉衣服,把身体裹得更严实了,他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就你能,也不怕传到日本人耳朵里现在就结果了你。还收拾日本人呢?先收拾好你的嘴吧。搞不好他随时会要你的命。” 老三一甩手打了个响鞭不服气地说:“什么跟什么呀,还他妈的怕日本人听见,这是灵峰城,是国军的地盘,日本人算个球。说实话老子早就不想干了,早就想投奔麒麟山八路军了。我有一个堂兄在那里,那家伙,老百姓见了个个竖大拇指。哪像咱们跟孙子似的,天天看日本人的脸色办事,枉费了我们这一身的好武艺,窝囊。” 老大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吧,别再发牢骚,好好赶你的车吧!麒麟山八路军我也听说过,可是以前咱们作恶太多,人家会要咱们吗?”说完把脖子向以衣领缩了缩,闭上眼睛。 “要,自然会要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老大头也不抬的说:“唉,没那么简单吧、、、、、?”这不是老三的声音,他心中一震,睁开眼睛向发声的地方看去。他感到一阵惊栗,在他身边无声无息地坐着一个人,那人一张紫红的脸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刚想反抗,一只利爪已经扣住他的咽喉。老三也觉得不对劲,撩起车的门帘向里望去,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拖进车厢。二人正在惊愕之时,车厢外有人打了个响鞭,喊了一声:“驾。”马车依旧向前奔跑着。 老大和老三看着眼前这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东西,浑身毫毛根根倒立。恐惧压得他俩几乎窒息,老大颤抖的问:“敢问你是人是鬼,是人,报上姓名。是鬼,怎敢大白天出来吓人?难倒不知阴阳有别吗?” 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桀桀一笑说:“我是鬼,我是专门杀你们这些荼毒生灵,为虎作伥的厉鬼,纳命来吧!我要吃光你们的肉,喝光你们的血。” 老三伸手要拔腰间的手枪,厉鬼一脚踢开他的手说:“在本鬼王面前还想反抗啊,那我就把你带到十八层地狱,让你进不了祖坟,然后烹炸煎炒一顿猛涮,呵呵,想来就是美味。” 老大向后一仰口里说道:“可恨可恨。” 老三迎着利爪喊道:“妈的,只恨今生不能杀几个小鬼开开心。来吧,来呀!杀了爷,爷二十年后定当回来,再剁了那些让老子进不了祖坟小鬼子喂王八。” 厉鬼突然放下手说:“真不好玩,以前抓的汉奸,都是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你们可好,倒像个能杀鬼子的真好汉,大英雄。不和你们玩了。”说着伸手往脸上一抹,露出本来面目。 他就是云翔天,赶车的人是胡三才,云翔天看着呆若木鸡的老大和老三说:“哎,你们是真心想抗日杀鬼子吗?可惜了我为抢这辆车,费了那么多得周章。”看着二人木然点点头,他笑嘻嘻的拍了拍老三的肩膀,然后冲着外面喊道:“胡三哥,我又有了两个好帮手。等事情办完了,你把他们先送到苏政委那里,跟他说:这两位兄弟绝对是两把杀鬼子的好手。错不了。”胡三才应道:“好了!” 云翔天看着满是茫然的老大和老三说:“二位兄弟,得罪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八路军麒麟山抗日独立大队的战士,初次见面开个玩笑,请莫见怪,我们这次来,是要营救你们现在去接的冯老夫人。没想到半路上却碰上了你们两个要投奔八路的义士。好吧,给我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吧?” 哥两个先惊后喜心情无法言喻,老大心想:“这位八路军长官,真是心思缜密,做起事来风趣无比滴水不漏。”他想着刚才的发生事情不禁偷偷地笑了。 老三好像忘了刚才的惊慌,异常兴奋地说:“我来我来,让我来说。” 根据老三的介绍,老大原名梁大勇,他叫隋三喜,后来别人单独把他们两人名字中间的字挑出来,喊他们老大和老三。隋三喜说;日本人在灵峰城有三个窝点,其中一个不知为什么人都不见了,有人说那里闹了鬼,人都被鬼给抓走了。来了一个叫龟田的日本人一直在查。剩下的就是闻香醉和现在要去的郊外的一处民房。隋三喜又详细地介绍了,郊外民房的具体情况和守卫装备。 介绍完后,云翔天笑看着他说:“三喜,敢不敢跟我们干一票?” 隋三喜激动地站起来,没想到头却撞到了车的顶棚,又把他摔在车里。他用手摸着头憨笑着说:“敢,老子早就想跟小鬼子干了。”想想不对,又说:“不不,是我早就想跟小鬼子干了。”说完一阵傻笑。 云翔天也跟着笑了,他拍着隋三喜说:“三喜,好样的!现在你出去赶车,让赶车的胡三哥进来。” 进展比预期的还要顺利,几个鬼寨的兄弟在施放一阵迷烟之后,马车又一路颠簸的原路返回了。马车回到闻香醉酒坊天已经黑了。焦急等待的瞎开心开口就骂:“妈的,你俩找死啊?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人带回来了吗?” 梁大勇和隋三喜跳下马车。梁大勇毕恭毕敬地说:“老板,路上滑走的就慢些,回来的就晚了一点。”隋三喜打开车门正打算把冯老太太接下车来,突然他惊叫一声:“鬼呀!”一跤翻倒在地。 龟田快步走了过来,眼前的景象使他惊恐万分,倒退一步。冯天雄和王七迅速移动到他身边。 一旁的瞎开心一看车上下来的那位,吓得惨叫一声喊道:“妈呀有鬼,快来人呐,捉鬼呀!”一时间酒坊中所有的伙计都冲进院中。 ------------ 第二十九章破敌庆功 第二十九章 破敌庆功 隋三喜打开车门,里面出来的不是冯老太太,而是一个令人感到窒息的厉鬼。厉鬼几根白发,倒立在头顶上,一张灰白色的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出奇的大,脸上的鼻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两个黑窟窿,一张猩红的大嘴,滴着令人呕吐的粘液,发出一阵阵沉重的喘息声。两颗硕大的獠牙翻到嘴唇外面。他穿着一身到处染着鲜血的白色长袍。他伸直双臂,衣袖中露出一双长着灰色长指甲的手。他笨重的挥舞着手臂,扭动着身体。一种腐烂的腥臭,随着他的摆动,散发开来。 瞎开心的惊叫声,震醒了龟田,他伸手摸向腰间的手枪。突然他感到手臂一阵刺痛,接着是颈部,他被两只头上长着绿毛的厉鬼抱住,一只咬住他掏枪的手臂,另一只咬住他的喉咙,龟田在恐惧和被咬住喉管的窒息下,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院子里的人也在恐惧和腥臭中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喂喂,你们两个过来扶我一把。”车上的厉鬼竟然能发出一种女子美妙的声音。 咬住龟田的两只绿毛厉鬼放开已经被追了魂的龟田,向车上的白毛鬼走去。当走到拉车的那匹马跟前时,马似乎是有点受惊,猛的动力一下。车上的白毛鬼,一个没有站稳只听:“哎呦”一声摔下车来。 那两个绿毛鬼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白毛鬼一边慢慢地爬了起来,一边骂道:“你们两个死东西,哎呦,痛死我啦,王七,冯天雄,姑奶奶跟你俩没完。” 王七和冯天雄摘掉头套,王七笑着说:“颜雪,这事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都是他,修理他。我看得很清楚,是他打了马一下,马才受惊把你摔在地上的。” 冯天雄指着王七骂道:“好你个王秃子,你敢血口喷人,看老子今天不活剥了你。雪儿,哥在呐。给我往死里整他。” 爬起身的颜雪,没好气地把头套摘了下来,扔向王七,还不依不饶的骂着:“你个死王七,你个臭王七。看我回去不告诉夫人,让她好好地收拾你。” 王七边笑边躲开地说:“啊,好恶心呐,一个姑娘家戴着这个头套,还这么凶,当心嫁不出去。” 颜雪刚要发作。云翔天回来啦,他看着二人说:“先别闹啦,寻找有用的东西,马上撤退。雪儿姑娘你的仇我来报。”说着忍不住也笑了。 颜雪跺着双脚委屈地说:“你们都坏死了。” 王七看见胡三才没回来就问:“云公子,胡大哥怎么没有回来?” 云翔天说:“他去通知黄敏、黄长官了。一会就回来啦。” 王七纳闷的问:“你没和胡大哥在一起,怎么没跟车一块回来?错过一场好戏。” 云翔天故作神秘地说:“秘密不能告诉你,你们这里顺利吗?” 王七嘿嘿一笑说:“有雪儿姑娘的迷香,自然一切都没有问题。” 冯天雄也凑了过来说:“云公子,真有你的,我一提到川雄木柰子,那个叫龟田的家伙就听了你的指挥,乖乖地让人去接我母亲。他也听从了你的吩咐,现在就归天了。”说完得意的像个小孩子似的手舞足蹈。 “云兄弟别来无恙,许久不见想死哥哥啦。”黄敏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云翔天的手说:“兄弟,这里到的是怎么回事?” 云翔天大致介绍这里发生的事情,和救人质的经过。黄敏一番佩服后说:“他奶奶的,在老子的眼皮底下,竟有这种地方。小日本子他妈的胆子也太大啦,这不是老虎头上捉虱子吗?”回身对身后的国军弟兄说:“弟兄们,给老子仔细的搜查,别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把这几个狗娘养的给老子带回去。严加拷问。” 云翔天看着黄敏一切安排就绪双手一抱拳说:“黄大哥,这里就交由你来处理,小弟现在就回山啦。有什么事我们随时联系。” 黄敏拉过云翔天的手说:“好,我马上派人送你出城,明天我就上山,把审问的结果告诉你。” 出城后,胡三才问云翔天:“云公子,为什么不把闻香醉的特务带上山?”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说:“我是给黄大哥敲敲警钟,怕他疏于防范,让鬼子钻了空子。灵峰大战在即,我们不敢稍有纰漏啊。” 一场大雪把封灵山变成了一个银色的世界,玉树琼枝,银砌玉镂。安民寨内灯火辉煌,大摆筵席,王夫人也打破常规,十几年来首次离开鬼寨洞穴,移驾安民寨,参加成功挖出内奸和成功营救冯老夫人的庆功宴。她今天依旧是一身淡雅的素装,只是眉宇间掩藏不住她内心的喜悦。她笑盈盈看着冯老太太和冯天雄尽享天伦之乐。听着王七和胡三才讲述着营救的整个过程,当听到云翔天在车上恐吓梁大勇和隋三喜时,不仅婉言一笑说:“这个臭小子,花样就是多。” 隋三喜插嘴道:“这算什么,云长官和我们去接冯老太太时,面对四个日军特高科的鬼子,说是要给皇军变个魔术。伸出双手左右翻转,啥也没有,可突然凭空一抓,手里却多了两瓶酒。他拿着酒说:‘皇军大人,这是小的孝敬你的。’小鬼子拿着酒,正叽里呱啦高兴的说着什么时,云长官拔出匕首,旋风似的割断四个家伙的喉管,那身手,那速度,啧啧,神鬼难测。又一把火烧了那座魔窟,让人实在是痛快。” 云翔天眼睛一瞪说:“去去去,吹啥呀吹。以后不准叫我云长官,看得起我的话就叫我一声云老弟。”隋三喜高兴的说:“这是真的?” 梁大勇却诚惶诚恐地说:“这这,这怎么使得?” 云翔天回头看着梁大勇说:“要是不叫我云老弟,马上滚回去继续做汉奸。” 梁大勇害怕的瞪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哪能继续回去做汉奸呢?”急的泪水都快要流出来。 隋三喜看着梁大勇一脸得窘迫,连忙解围说:“云兄弟,你就别逗老大啦。他天生不好言谈,你可别把他吓坏了。让我少了一个打趣的伙伴。” 梁大勇脸憋得通红,看着云翔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憨厚的神态,惹得众人哄堂大笑。梁大勇更是不知所措,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把手放在那里。 云翔天笑着端起酒杯,走到梁大勇面前说:“梁大哥,要是乐意认下我这个兄弟,就喝了这杯酒。兄弟我先干为敬了。”说完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梁大勇慌忙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端起酒杯,异常激动地说:“乐意,我乐意。”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云翔天借着酒劲,大声喊道:“好,我们今后就是生死兄弟,甘苦与共,一起杀鬼子。” 痴颠和尚也咧着大嘴笑个不停,高兴地说:“太好了,老和尚又多了几个贤侄。他妈的,痛快。” 红山姑眉头一皱说:“师兄,有你这么嘴臭的和尚吗?嘴就不能干净点?你不知道王夫人在这里啊?就不怕扫了人家的雅兴?你认为是你们一群臭男人在一起呀?满口的什么来什么去的。竟是脏话。” 痴颠和尚摸着他的大脑袋,咧着个大嘴说:“今个高兴,一时这嘴就少个看门的,唉,真他妈的不、、、”他本想说真他妈的不好意思,但知道又带上了脏话,这回他是真的不好意思啦。他难为情地看着王夫人和红山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王夫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说:“无妨,无妨。先夫在世时,看着好似温文尔雅,但每逢朋友相聚,得意忘形之时,也是满口的他、他、、、、”王夫人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女人,像他妈的这样脏的话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她稍一停顿又说:“也是满口的胡说八道。” 痴颠和尚听到王夫人给他解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不住的点着头说:“就是,就是。一高兴就得意忘形,嘴就缺个把门的。”他这次说话极为谨慎,生怕又说出脏话。 红山姑端起酒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胡三才说:“云公子,不知我可否也与你结为兄弟?共同杀敌。” 这时又有二个人站了起来,冯天雄大声说道:“我和王七,也愿意和云公子义结金兰。” 云翔天有点为难地说:“我看不妥,您几位都是我的叔父辈的,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行的。” 王七眼睛一转说:“兄弟做不成,那我们以后就叫你一声老大,总可以了吧?” 冯天雄随声附和道:“好,我看行,云公子,你以后就是我们的老大。水里火里任凭差遣。” 云翔天刚要推辞,王夫人就接过话来:“裕儿,你就别推辞啦。这几位爷,还从来没有服过人呢?今天要跟你一块杀鬼子。我看到也是心悦诚服。再推就外气了。” 红山姑也跟着说:“就是啊裕儿,你不能再推辞啦,否则大伙会心寒的。” 云翔天豪情大发,倒满一碗酒举过头顶说:“好,那我们就同仇敌忾,杀鬼子。” 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秀珠按照云翔天的安排与川雄木柰子四目相对,一言不发。 ------------ 第三十章巧审顽敌 第三十章 巧审顽敌 自从川雄木柰子被抓,秀珠和她已经默默相对一天一夜了,只是在吃饭的时候,秀珠会把饭菜隔着铁窗递进去,然后会眼含热泪注视着川雄木柰子。川雄木柰子原本并不理会秀珠,可是慢慢地被秀珠哀伤的情绪所感染,她甚至主动跟秀珠说话,可秀珠总是默默的摇摇头,擦一下眼中流出来的泪花。然后吩咐人,为川雄木柰子准备她喜欢吃的下一顿饭。 天已经亮了,秀珠站了起来对看守说:“你们好好地照顾她,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的要求。谁敢亏待了我的姐妹,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秀珠明显注意到,她说完这句话,川雄木柰子的身体轻轻的颤了一下,她又擦了一下已经红肿的眼睛,泪水又哗的流了出来。 秀珠冲出关押川雄木柰子的房间,跑到泉水旁,用力地洗着双手和眼睛。这时聚义厅的宴席已经散了,里面的人陆续走了出来。她看见云翔天也走出来了。她也顾不得自己是个女孩子啦,一路奔道云翔天面前,踢了云翔天一脚说:“你看,看我的眼睛都成什么样了?我恨死你啦!” 站在云翔天身边的红山姑一愣说:“珠儿,你的眼睛怎么啦?这和裕儿有什么关系?” 秀珠一只手指着云翔天,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说:“你问他,都是他的馊主意,让我流了一天一夜的眼泪。泪水都要流光了。”说着竟嘤嘤地哭了起来。 云翔天尴尬地说:“珠儿妹妹,实在是对不起。可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撬开川雄木柰子的嘴。” 原来,云翔天知道,日本特工受过专业训练,等闲的办法对他们毫无用处,为了让川雄木柰子开口,云翔天想到秀珠和川雄木柰子相处两年,还有几分感情。只有秀珠用特殊的办法,才能套出想要的情报。 红山姑听得一头雾水,她不禁问:“珠儿会有什么办法呀?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对付得了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再说珠儿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呀?” 秀珠跺着双脚说:“他让我往眼里抹辣椒!” 红山姑一愣说:“什么?往眼里抹辣椒?抹辣椒干什么?” 秀珠流着泪水说:“他让我手上抹上辣椒,和那狗特务川雄木柰子呆在一起,让川雄木柰子看我时,要我把辣椒擦在眼上,让川雄木柰子认为我是为她伤心流下眼泪。还不让我跟她说话,还要我吩咐别人为她做好吃的。寨主姑姑,他害死我啦!” 在场的人都笑了。红山姑安慰着秀珠说:“你呀,裕儿,害死我家珠儿了。要是嫁不出去,赖也要赖在你身上。”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秀珠从红山姑的怀中闪了出来,小蛮脚一跺说:“寨主姑姑又那珠儿开玩笑,珠儿再也不理你啦。”说完转身离去,却又偷偷的看了云翔天一眼。 王夫人用手指轻轻的戳了云翔天的头一下说:“你个小滑头,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什么怪主意都有?雨大哥怎地就生出你这么个奇才?” 云翔天只能在一边陪着个笑脸,直到黄敏和叶子春的到来,才解开了他尴尬的处境。 王夫人见有生人就先行离开啦。云翔天和红山姑他们陪着黄敏一行走进聚义大厅。众人稍作寒暄,黄敏就直奔主题,他面色凝重地说:“云老弟,我们抓的都是些虾兵蟹将,几乎没问出有价值的情报。就算是瞎开心也只是奉命办事。他的闻香醉酒坊,也不过是日军间谍的一个临时落脚点。小鬼子什么时候要来什么时候要去,他是一无所知。” 云翔天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过了一会才说:“人呢?瞎开心他人呢?” 叶子春嘿嘿一笑:“怎么样黄营长,我就说他非要亲自审讯吗?我倒要看看让我抽断了三条皮鞭,也没问出个所以然的瞎开心,他能问出点什么?勤务兵,把那几个家伙都带上来。” 云翔天一伸手说:“慢着,一会再说,我先办点事。”说完离开大厅。 在偏厅的一个屋子里,云翔天问梁大勇和隋三喜说:“你们两个怎么进的闻香醉酒坊?在闻香醉酒坊干了多久?” 梁大勇说:“我和三喜原是耍把式,走江湖的卖艺人。去年冬天来到灵峰,瞎开心找到我们说,我们两个功夫好,邀请我们给他看家护院。我们本身就已经厌倦了风餐露宿的日子,加上他给的工钱又高。于是我们就进了闻香醉酒坊。算来也快一年了。” 云翔天又问:“你们在闻香醉酒坊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瞎开心或其他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二人沉思了一会,隋三喜一拍大腿说:“有,还真有,经你这一提醒,我才想起。闻香醉酒坊有一个伙计叫二赖子,每次做缺德事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提前嘀咕一阵子。有一次我无意听到他们的谈话,可奇怪得很,他们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更奇怪的是,是二癞子坐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瞎开心却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听。” 云翔天一笑说:“这就对了,好啦,谢谢二位哥哥,一会你们这样做。”他伏在二人的耳边小声的吩咐着。二人听后会心的一笑说:“得嘞,你就瞧好吧。” 云翔天返回大厅说:“黄大哥,把二癞子带上来。” 二癞子一瘸一拐的被两个士兵带了上来,像死狗一样的被扔在地上。他没有求饶,也不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云翔天他们。 云翔天看着二癞子却跟黄敏说:“黄大哥,像这种货色,一看就是不成气候的汉奸,审了也是白审。看样子你还上了刑。不信我们赌一把,他肯定是中国人,认识中国字,要是不认识中国字,那你再怀疑他是日本间谍,给他上刑还说地过去。”云翔天又问二癞子:“认字吗?” 二癞子说:“认字。” 云翔天看了他一眼说:“我看你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也没有听说你有什么劣迹,肯改过自新的话,还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的。不过以后再敢做汉奸,那神仙也救不了你。听明白了吗?” 二癞子眼中立刻放出光芒,他趴跪在地上说:“是是,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感谢长官饶命。” 一旁的黄敏摇摇头说:“哎呀兄弟,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啊。” 叶子春一蹦多高,他大声地喊着:“不行,哪能放了呢?好不容易抓来,哪能说放就放了呢?” 云翔天摆了摆手说:“春子哥,别激动,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放了他,说不定他还能够投身到抗日的队伍中来,何乐而不为呢?”他又对二癞子说:“你走吧,记住以后不准再做恶啦。” 看着二癞子爬起身来,云翔天突然说:“哎,等会。我先写几个字给你认一下,可别让你给蒙着。写什么呢?现在中日交战,那我就写个中国人日本人吧。” 云翔天正在写字,胡三才走了进来,他伏在云翔天耳边说了几句话。云翔天一愣。他回过身对二癞子说:“你先跟他下去,我写好了字,让别人给你送过去认。” 二癞子刚被带下去,云翔天就把写好的字递给王七,王七拿着字转身离去。一切安排妥当后,云翔天说:“黄大哥,把瞎开心带上来。但不要弄出动静。” 黄敏和叶子春不知道云翔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照办了。 瞎开心像一只受惊的狗,浑身带着伤痕,恐惧地看着云翔天。云翔天笑看着他说:“别害怕,只要是说实话,你就没事的,我问你,你是中国人吗?” 瞎开心说:“是,我是中国人,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云翔天依旧笑着问:“你是中国人,那二癞子呢?他是中国人吗?” 瞎开心一下子紧张起来说:“他,他也是中国人。” 云翔天摇了摇头说:“不见得吧?让我问一下。”他冲着侧厅喊道:“二癞子,能听见吗?” 只听到二癞子回答道:“能,能听见。” 云翔天又喊道:“是中国人吗?” 二癞子答道:“不是,是日本人。” 云翔天笑了,他大声地喊道:“好,你很老实,下去吃饭吧。” 瞎开心听得非常清楚,那就是二癞子的声音。他惊恐地问:“他、他、、、、” 云翔天接过话来说:“也没什么,他是看见犯了山规的弟兄,被剥了大腿上的皮,往上撮盐。一时害怕就招了。你是想直接带过去,还是想说点什么?” 瞎开心的精神防线已经完全崩溃了,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说:“我招,我全招了。” ------------ 第三十一章出人意料 三十一章 出人意料 瞎开心哪里知道三癞子并未招供,而是云翔天使了一个障眼法。他分别在两张纸上写着“中国人”和“日本人”,当他喊:“是中国人吗?”,接到信号的王七把写着“日本人”的纸条,放在三癞子的面前,急于求生的三癞子,来不及细想随口答道:“不是,是日本人。”也就是这句话击垮了瞎开心。 瞎开心交代他曾在日本呆了几年,懂日语。本是临平的一个规矩生意人,几年前,日本人找到了他,通过威逼利诱等手段,迫使他就范。后来让他来到灵峰开了一家闻香醉酒坊,成了特高科特务的落脚点。二癞子真名叫小野次郎,日本人是猎隼行动的组长,也是日军住灵峰的最高指挥官,他们共有八人,其中有一个女特工,是这次行动的副组长。但后来不知道她去了那里?还有两个人在三四个月前也消失不见了。他们现在有两个窝点,一个是闻香醉酒坊,一个在郊外关押人质。除了小野次郎,剩下的日本人都在那里。瞎开心说:他只是知道日本人有个猎隼行动计划,但具体内容不清楚。瞎开心还说:他的真名叫梅福,听起来倒像是没福,所以后来别人喊他瞎开心,他也欣然接受了。 瞎开心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无动于衷的黄敏,气的满脸通红的叶子春,可他最害怕的是面带微笑的云翔天,他心想:“一个能撬开日本人嘴的人,绝不一般。” 叶子春怒吼道:“接着说!” 云翔天依旧笑容满面地说:“春子哥,别急吗?他会说的。对吧梅福?” 梅福紧张地看着云翔天,想了半天才突然说:“哦,对啦。前几天,小野次郎喝醉了酒,跟我说过,‘大日本皇军的特工无处不在,本田君带着他的特工,已经混进军营,成功地开始策反住灵峰的中国守军啦。’不知这个对你们有用吗?” 黄敏和叶子春紧张的站了起来。黄敏问:“他们有多少人?” 梅福摇了摇头说:“长官,这个我真的是一无所知。” 云翔天还是笑嘻嘻地说:“还有吗?还有什么没说的?”看见梅福摇了摇头,云翔天说:“回去好好想想,有什么情况马上汇报,争取将功补过,宽大处理。带下去吧。” 黄敏又坐了下来:“说说吧兄弟,看你成竹在胸的样子,说这事怎么办?就你鬼主意多,给想个办法。大战在即,可不敢稍有差池,如果真的出现哗变,灵峰可就真的丢了。” 云翔天想了一会说:“昨天晚上你们刚捣毁了闻香醉酒坊,日本间谍肯定有所防范。操之过急,反而适得其反。两天后我下山协助你挖出日军奸细。春子哥你看行吗?” 叶子春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看着办吧,我抽断了三条皮鞭,都没问出点东西。你,好家伙,一张破纸事情就办妥了。还得到的是重要情报。我服了,你说话我执行,得了吧。”他仔细的看着云翔天接着说:“真不知道,你长的是人脑子吗?” 黄敏也变得轻松起来他说:“他长得不仅不是人脑子,还长了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跟你说吧叶特派员,这小子你可得防着点,搞不好啊,哪天把你整的上吊都摸不着腰带。” 整个过程红山姑和痴颠和尚看的是直瞪眼,他们没有想到,云翔天用这么简单的办法,就问出了梅福的口供,简直是太不可思议啦。直到叶子春和黄敏开起云翔天的玩笑时,他们才开始张罗着中午的宴席。 紧张的气氛,在几个人的调侃中,变得轻松起来。黄敏没敢在山上多呆,吃过午饭就急匆匆的下山了。 下午云翔天在红山姑的陪伴下,敲响了秀珠的房门。云翔天先是说了一大堆的好话,赔了一大堆的不是,秀珠才露出笑容。云翔天又说了几句话,秀珠显得异常激动地说:“嗯,这个肯定好玩。” 一整天川雄木柰子都没见到秀珠了。她心里感觉怪怪。她虽然受过严格的训练,但做人的良知还是有一点的,在安民寨的两年来,秀珠对她情同姐妹,处处护着她。这次她看着秀珠又为她哭红了眼睛。心里不免有点感动。她很想知道秀珠现在在做什么。 天黑下来的时候,守卫给她送来了饭菜,这些饭菜都是她爱吃的。看守放下饭菜嘟囔着:“也不知你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得到小姐的青睐,你把她害得这么惨,她还这么照顾你。没天理。” 川雄木柰子看着看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小心的问:“小姐怎么啦?” 看守怒容满面地说:“小姐怎么啦,小姐怎么啦。你说小姐怎么啦!小姐被寨主绑起来关在屋子里啦。满意了吧?当初小姐把你救回来,待你情同亲姐妹,最后你却变成一个日本人的奸细。这回她又哭着闹着想让寨主不杀你,惹恼了寨主结果被绑着关了起来。你可把小姐害苦啦!”接着他叹了口气说:“唉,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快吃吧,也不知明天还能吃上不。” 外面有人喊道:“老六,跟她说那些干什么?快出来吧。” 老六出门说:“唉,我是不落忍呐,多好个姑娘啊,轻信了他们天皇的屁话,搞什么大东亚共荣。年纪轻轻的就离开了家,跑到这里受罪。你说她妈妈知道她现在是这样,该得多难受啊?” 另一个说:“说什么呢?老六,他们小日本跑到中国来,烧杀抢掠什么坏事没干过,糟蹋了多少咱们的姐妹,你怎么还同情起她来啦?你傻呀你。” 老六停了好大一会才说:“我想她也是受骗啦。这两年来没看出她做过什么坏事,倒觉得她是一个挺善良的姑娘。都是这场战争害得,你看这仗打得死多少人哪。作孽呀。” 两个人在外面不停地嘀咕着。屋内的川雄木柰子却面对为她准备的饭菜毫无食欲,她想起了她的父母牵着她的手,漫步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她也想起了战争给中国带来的灾难,和秀珠在坏人手里救她的场景。 两年前,秀珠为救被坏人**的,那时还叫翠玉的川雄木柰子,秀珠甘冒奇险只身打退恶人,把她救了下来,虽然这一切都是川雄木柰子为了能潜入安民寨,精心设计得。但还是能看出秀珠救她时的那份真诚。后来又对她关爱有加,情同姐妹。可现在、、、、、、 外面的谈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那人说:“都说日本人的嘴是铁齿铜牙,撬不出一个字。怎么这回在闻香醉酒坊,抓得这个小野次郎刑都没用,就什么都说啦。” 川雄木柰子心里一惊,心想“小野君也被抓起来啦?他怎么会暴露呢?难道他真得把情报也泄露啦?不可能啊。他可是打日本皇军最优秀的特工。” 老六说:“净瞎说,日本人的特工又臭又硬,想从他们嘴里得到情报,那比登天还难。” 另一个又说:“是真的,今天审他们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他不仅把猎隼行动计划的八个人都说了。还供出了一个重大情报。” “什么情报?”老六追问道。 另一个人说:“他们还有一个组织,就潜伏在住灵峰的守军中,是搞策反的,头头叫什么?什么本田什么的。”他停了下来接着又说:“哦,对了,叫本田、、、、” 老六突然打断他的话说:“找死啊,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敢胡说?泄露出去可是不得了,小声点。” 另一个人嘻嘻的笑了一声低声说:“你呀,、、、、” 后面的声音变得非常细小,川雄木柰子一点都听不到,她瘫坐在那里已经绝望了。 就在川雄木柰子万念俱灰时,老六突然喊道:“谁?站住!再靠近我就开枪啦!” ------------ 第三十二章良心发现 第三十二章 良心发现 来的人是秀珠,秀珠笑着说:“六叔,是我,我是秀珠。寨主姑姑让我来喊你,她说有事情跟你说。” 老六放下了枪说:“哦,是珠儿小姐啊。寨主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秀珠说:“那我怎么会知道啊?你见了寨主不就清楚了吗。” 老六把枪背在背上对另一个说:“看好了,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秀珠噗地一下笑出声来说:“看你说的,在这会出什么岔子?你就放心的去吧。再说有我在呐。” 老六嘿嘿一笑说:“说实话,我还就是不放心你这个姑奶奶,害怕你头脑一热,做出傻事。”他转身向聚义厅走去,嘴里还嘟囔着:“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呢?” 看着老六走远,秀珠对另一个人说:“大海哥,我想进去看看。” 大海领着秀住进了房内,秀珠说:“把门打开,我想进去坐坐。” 大海摇摇头说:“对不起小姐,不行。除非你有寨主的放行令牌。不然这门我不能开。” 秀珠突然指着大海身后说:“那是什么?”就在大海回头之际,秀珠手中的尖刀刺中大海的胸膛,大海来不及呼喊一声,就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秀珠看着大海倒下,马上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川雄木柰子被秀珠的举动惊呆了,她疑惑的问:“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秀珠拿着从大海身上找到的钥匙,边开门边说:“我听看我的人说,小野次郎已经招供,他们留你也没有什么用啦,说是明天就要枪毙你。我趁看我的人不注意就打昏了他,赶过来救你。”也许是心慌的原因,她的手一直在发抖,费了好大得劲才打开了房门,拉着川雄木柰子的手就向外跑。刚跑到门口,又慢慢的退了回来。跟着她们进来的是几只乌黑的枪口。 第一个走进来的是红山姑,后面跟着云翔天。红山姑用枪顶着秀珠的头说:“珠儿,没想到你会如此大逆不道。为救一个日本间谍,竟然杀害自己的兄弟。我看今天谁能救你?” 川雄木柰子很冷静地说:“云翔天,这又是你的注意对吧?” 她的话让红山姑始料未及,拿枪的手颤了一下。云翔天却哈哈一笑说:“不错,是我的主意。我想看一下,你是否还有做人的良知。” 川雄木柰子也笑了说:“云翔天,你为了我一个弱女子,可真是煞费苦心啊,连珠儿小姐都被你算计啦。” 云翔天并不生气,他毫不在意地说:“算计珠儿小姐的是你不是我。再说了你是个弱女子吗?堂堂的帝国特工,背井离乡跑到中国,不惜为奴为仆,隐身山寨,还说我煞费苦心。你也说得出口?要不是珠儿妹妹要死要活的求着要放了你,谁乐意陪你演戏?” 红山姑插嘴说:“裕儿,甭跟她废话,拉出毙了的了。” 秀珠拉着川雄木柰子的手焦急地说:“你说呀,再不说他们真的要杀了我们。你们的组长小野次郎都招啦。他不仅说了悬剑洞和黑虎峰的奸细,还说了灵峰城驻军的本田、、、” 云翔天打断秀珠的话说:“说什么呢,珠儿妹妹,哪里来的小野次郎和本田?不要胡说八道。” 秀珠争辩道:“我都听说了,你们就是不想给她立功的机会,要杀她。” 红山姑厉声呵斥道:“住嘴,把她弄出去。明天和这个女特务一块处理。” 川雄木柰子心想:“小野次郎是真的都招了,要不他们不会知道小野次郎这个名字,更不会知道本田君。但云翔天为什么说不知道有着两个人呢?真的是想给自己一个立功活命的机会?” 这时,他听到云翔天说:“木柰子小姐,你好好的休息吧。来人,把她押进去。姑姑我们走。”云翔天转身和红山姑就要向外走。 川雄木柰子挣脱了老六的手,平静的说:“云少爷,你想知道什么?” 云翔天回过头说:“我只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招供。要是你说了,那么你就是第一个为中日和平做出贡献的人。” 川雄木柰子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云少爷,别耍我啦。你想让我从哪说起呢?” 云翔天伸手指了一下铁门说:“进去坐下来说吧。”看着川雄木柰子顺从地走进铁门坐在座位上。云翔天才说:“说什么都行,不管是悬剑洞的两个日本人,还是黑虎峰的胡三才和王七,又或者是潜伏在国军中的本田,哪个都行。要不你说说本田吧。” 在川雄木柰子交代的过程中,云翔天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一会摸摸自己的脸,一会剥剥自己的指甲。偶尔还会打个哈欠,甚至还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他越是这样,川雄木柰子越是害怕。她心想:“云翔天肯定掌握了,本田正二的所有情况。要不他会仔细地听,不会像现在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所以她在交代的时候,不敢漏掉每一个细节。 云翔天实际听得比谁都认真,他不敢表现出急于得到这份情报的样子。他害怕川雄木柰子识破他的计谋,所费心血付之东流,所以他尽量把自己伪装起来。直到川雄木柰子交代完后,他才说了一句:“还有吗?” 川雄木柰子想了好久才说:“没有啦。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云翔天摸着下巴,低着头说:“首先感谢你为我们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情报,这对你以后有好处。”他慢慢地走到被秀珠刺中的大海面前,踢了他一脚说:“起来吧,戏演完啦。”可大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云翔天又踢了他一脚说:“别装啦,起来呀。”大海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 红山姑沉不住气了,她说:“裕儿,怎么啦?珠儿不会是真的把他给杀了吧?” 铁门内的川雄木柰子似乎也紧张起来,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注视着那人,脸上带有一丝忧郁。 云翔天蹲下身体,把趴着的大海翻过身来,查看他的伤口。刀是插在他的胸口,他的手握住刀柄。胸前染有血迹,血是顺着大海捂着伤口的手指缝中流出来的,但是血流的并不多。 云翔天刚想拨开大海的手指,拔出插在他胸口的刀时。“先莫要拔刀。”红山姑喊道:“快,快把郎中请过来,看看人还有救吗?”她有点慌乱仍然自言自语地说:“这个珠儿真是胡闹,好端端的怎么就把人给杀了呢?这可怎么是好?” 川雄木柰子站在那里,双手合在一起,也在默默地祈祷。这两年他在安民寨耳闻目睹了,中国人的善良友好,她甚至爱上了这个勤劳博爱的民族。以前每想到这里时,她会强迫自己说:“我是天皇的子民,我们是来帮助他们的。”她不敢想他们给中国带来的满目疮痍,和无休止地杀害无辜平民。但她今天真的希望大海平安无事。 云翔天看着大海,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再次蹲下身,伸手摸向大海的颈部动脉。大海动了一下,云翔天高兴的回过头说:“他还活着。” 云翔天再回过头,大海已经坐了起来,他满脸血污地冲着云翔天说:“还我命来。” 云翔天大吃一惊,在场的人顿感毛骨悚然。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 第三十三章引蛇出洞 第三十三章 引蛇出洞 随着笑声秀珠走了进来,看着惊魂未定的云翔天说:“总算让我报了这一箭之仇,好样的大海哥,装的太像了,回去我请你吃好吃的。” 大海站起来,擦干脸上的血污,对着云翔天鞠了一躬说:“对不起云公子,这都是小姐安排的,我不敢违抗。” 秀珠背着双手,趾高气昂得在云翔天面前走来走去,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云大公子,吓着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在场的人被秀珠整的哭笑不得,云翔天发现川雄木柰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面带微笑的坐下去。他心里一动,一个新的行动计划在他心中形成。 “姑姑。”云翔天喊住正要责备秀珠的红山姑说:“我想让您和珠儿妹妹陪我跟木柰子小姐谈谈。让其他的兄弟都休息吧。” 红山姑惊讶的发现,云翔天有着独特的说话方式,没有什么深奥的大道理,就跟家里人平常闲聊一样,但却很有说服力。把效忠天皇的日军女特工川雄木柰子,又变回了活泼可爱的翠玉。乐的秀珠嚷嚷道:“谁也别拦我,今天我就要和翠儿睡在这里。” 川雄木柰子似乎忘了自己曾经是日本人,她小声地说:“跟我睡在这里,不怕云少爷吃醋啊?”她的声音虽小,但是红山姑和云翔天都听见了。 秀珠害羞的推了川雄木柰子一把说:“玉儿,你坏死啦。”说着还看了云翔天一眼。 云翔天尴尬的咳嗽两声低下头。红山姑哈哈大笑地说:“算了你们两个今天睡我屋里。我看玉儿不是什么坏人,就是中了他们天皇的毒而已。玉儿你以后可别再相信你那个狗屁天皇了,我记得你曾经为一只死掉的小鸟还流过泪,这样好心肠的女孩怎么能去杀人呢?” 川雄木柰子难为情地说:“我从未杀人,我这个副组长也是因为我是个女人,便于隐藏身份加封的。就像云公子说的那样,我虽然是日本人,但以后不再是法西斯的杀人工具,也不会相信那狗、狗。”她本是要说狗屁天皇,可想了一下说:“再也不相信我们的天皇啦,在中国我就是翠玉,没有川雄木柰子啦。你们的机智和善良感动了我。我在日军军营中,见过中国战俘,也见过女战俘。他们、、、”她痛苦的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云翔天伸了个懒腰说:“两天没有好好睡觉啦。姑姑,我们休息吧。明天还有事做。” 出门时云翔天小声的对川雄木柰子说了几句话,递给她一样东西。川雄木柰子不敢相信地看着云翔天。尔后苦涩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红山姑和秀珠惊讶地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川雄木柰子,睁着已经熬红的眼睛,看着熟睡中的秀珠,当她确定秀珠真的睡着了时,蹑手蹑脚的下床,穿上秀珠的衣服,戴上秀珠的粉红色面纱,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溜了出去。躲过岗哨和暗桩,向关押小野次郎的地方快速移动。 看守小野次郎的两个弟兄,可能是晚上多喝了几杯酒,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睡了。他们没有想到,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川雄木柰子手持尖刀刺向背对他的那位兄弟,一股鲜血喷在她戴的面纱上,那个兄弟只是轻哼了一声,就爬在那里不动了。另一个听到响动,抬起头醉眼惺忪地看着川雄木柰子说:“小姐,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在朦胧的灯光下,他好像是把川雄木柰子,误认为是秀珠。川雄木柰子冲到他的身边,手中尖刀刺向他的胸膛,他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说道:“你、你、、、”川雄木柰子拔出尖刀说:“我不是你家小姐,我是川雄木柰子。今天来是要你命的。”那个兄弟随着尖刀的拔出,跌趴在桌子上,睁着恐惧的眼睛。 川雄木柰子找到钥匙,顺利地打开牢门,解开捆绑小野次郎的绳索。就在他们得意忘形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被包围了。穷凶极恶的小野次郎,抄起守卫兄弟的枪,想要负隅顽抗,不巧的是,受惊的川雄木柰子被东西绊倒,扑在了他的身上,打掉了他的枪。小野次郎用力推开川雄木柰子,骂道:“混蛋。”他再要捡枪的时候,五六只枪的枪口已经顶在他的脑门上。 经过一阵子的忙活,山寨又平静下来。川雄木柰子又被关了起来。不过这次她是被关在,和小野次郎同一个牢房的两个房间。为防意外,红山姑又增派了岗哨。 秀珠看着略带倦意的云翔天,关心的问:“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记得姑姑那里还有点银耳,一会我给你煲点银耳羹喝。” 云翔天友好的地说:“谢谢,不用啦。这几天把你也忙得够呛,你早点休息吧,别累着,看看,看看,眼睛都熬红啦。” 红山姑故意咳嗽两声说:“羞不羞啊。真是女大外向,我就那么一点银耳,你都要抢去给别人吃,怎么从来没有想过给我做一回?” 秀珠脸一红,抱住红山姑的胳膊,左右摇摆的说:“姑姑,您也开珠儿玩笑,不心疼珠儿啦?珠儿可就您这么一个亲人啦,要是以后珠儿受了欺负找谁诉委屈呀?”她有意识的把话题岔开。 红山姑亲昵地摸着秀珠的头,笑呵呵地说:“姑姑心疼我家珠儿,谁敢欺负我家珠儿,我打折他的腿。有委屈就跟姑姑说啊,姑姑给你做主。一会我就把银耳都送给你,把它都煲了给裕儿喝了,可以了吧?” 秀珠娇嗔道:“姑姑,你就知道取笑我,我不理你啦”她又看着云翔天说:“云大哥,今天真的好险啊,小鬼子的枪要是没被撞掉,怕是要有兄弟受伤啦。” 经过一整天的准备,云翔天终于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灵峰守军国民政府206团2营的防区。黄敏和叶子春接到城门哨兵的报告后,早早的迎了出来,他们没有想到,云翔天带了三辆马车,足足有十几个人。 叶子春阴阳怪气地开着玩笑说:“怎么啦云少爷?山上没粮啦?带这么多人过来吃大户。你是要吃死黄营长啊?” 云翔天一笑说:“黄大哥粮多,吃不垮得,再说啦,黄大哥后面还有国民政府呢,谁个能吃的跨?” 黄敏哈哈大笑地说:“看来你是吃定我啦!好,既然如此里面请。” 云翔天跟他带来的人说:“来呀,把那两个日军奸细带过来,交给黄营长。” 秀珠和胡三才分别押着五花大绑的川雄木柰子和小野次郎走过来。 叶子春一脸不高兴地问:“云公子,你怎么把秀珠领来啦?这是军营。” 云翔天苦笑着说:“春子哥,这姑奶奶要做的事,你能拦得住啊?”他没有对叶子春说带秀珠来还有别的用意。 黄敏不在意地说:“来的都是客人,不分男女,里边请。本座今天要大摆筵席,庆祝我们成功抓获日军在灵峰的谍报人员。”他又对身边的刘副官说:“你亲自派人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就地击毙。绝不姑息。” 刘副官双脚一并回答道:“是,如有靠近,就地击毙,绝不姑息。” 小野次郎被押走的时候,目光在一个人的脸上稍一停留,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被押走啦。这一切没有逃过云翔天的眼睛,他不禁一阵冷笑。 ------------ 第三十四章计将安出 第三十四章 计将安出 云翔天看到这一切没有言语,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那个人一眼,继续和黄敏叶子春开着玩笑,他说:“黄大哥,小弟我好久没闻到酒的味道啦,今天我们可得不醉不归。” 叶子春横了云翔天一眼说:“这是军营,你认为是酒楼?还不醉不归。出了差错谁担待得起?” 云翔天一听满脸的不高兴:“又来啦,这是军营,那是军营的,真扫兴。黄大哥今天晚上我请客,在灵峰城最好的酒楼请客,你敢来吗?” 叶子春好像闻到什么味道,他突然变得高兴起来,面带得意的说:“要的就是这句话,今天我要去吃香满楼的红焖驴肉。云公子,你可不能出尔反尔我跟你说。” 秀珠没好气地说:“吃吃吃,吃死你,到了你的地界,还得云大哥请客。要不要脸?” 黄敏大笑一声说:“秀珠小姐说的没错,到了这里岂能让云老弟请客?今天我就要在军营大摆筵席,宴请各位朋友。勤务兵,通知炊事班,老子今晚要宴请客人,让他们把绝活都亮出来。”然后又对云翔天说:“云老弟,一路辛苦,先去我的指挥部喝点茶吧!” 宴席到了深夜才散啦,醉眼惺忪的云翔天,在秀珠和胡三才的搀扶下,一摇一摆的回到黄敏为他们提供的房间。一头栽在床上,不一会就酣然入睡。护送他们的二连连副贾忠勇,看着酣然大睡的云翔天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他刚出房门,秀珠就推了云翔天一把,低声说:“他走了,会是他吗?” 云翔天坐起来说:“现在还不清楚。胡前辈,我们也该干活啦,你去安排一下。珠儿妹妹,你去找黄营长,就说我还找他要酒喝。” 秀珠奇怪的问:“要酒喝,为什么?” 云翔天神秘地说:“这是我们约定要动手的暗号,快去吧!别误了事。” 夜,出奇的静,只有巡逻的士兵,偶尔经过时,才会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营房围墙四角的探照灯,来回照射着院内的一切。在关押川雄木柰子和小野次郎的临时牢房前,四个荷枪实弹的哨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一切,他们不敢稍有懈怠。在他们不远处,王七胡三才和几个山寨的兄弟隐藏在那里,静静的守候着,直到东方天空浮出一丝鱼肚白,王七才一摆头轻声说:“撤。” 太阳升起来啦,云翔天和黄敏叶子春,静静地坐在作战指挥部内。他们想着同一个问题:本田正二为什么没有动手,难道他们守株待兔的计划泄露啦?本田正二事先得到了消息?可整个行动计划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云翔天突然一拍手说:“我想本田正二没有采取营救行动应该是这个目的。” 叶子春连忙问:“什么目的?” 云翔天解释说:“你想,本田正二的真实目的是搞策反的,他肯定害怕暴露自己,所以就不敢贸然出手,以免影响了他真正的阴谋。” 黄敏默默的点了点头说:“有道理。我看直接把本田正二抓起来得啦,他是头儿,把他抓起来,剩下的都是小喽啰,所谓的树倒猢狲散,他们还能行多大的风浪?” 叶子春也说:“是啊,云公子,我看也是把他抓起来对,省的夜长梦多。” 云翔天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只怕是只抓一个本田正二无损他们的计划,日本特工都有独立完成任务的能力,并且在任务中,组长死了,副组长会自行提升为组长,继续完成任务。我害怕只抓本田正二,剩下的日军奸细会就地潜伏,一旦日军进攻灵峰,他们会发动暴乱配合日军进攻。如果真是那样,灵峰城可就是内忧外患,我们就会进退维谷啦。” 叶子春烦躁地说:“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是,你说怎么办?” 云翔天摸着下巴眯着眼睛说:“要不我们这样。” 国军驻灵峰206团2营的军事会议室内,正在召开排以上军官的军事会议。营长黄敏坐在座位上面色凝重地说:“上峰来电,让2营撤出灵峰,向吴松岭方向集结。但我想请求上峰,让我们2营留守灵峰,遏制西犯的日军,守住封灵山上老祖宗留下的秘密。大家怎么看?” 副营长兼一连连长齐国将瓮声瓮气地说:“上峰指令自当遵从,怎的又想违抗军令?擅自行动。即便我等留在这里,又有何用?一营二营一旦撤离,我们就会门户大开,孤掌难鸣,必被全歼。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啦。” 二连连长耿喜旺说:“不然,即便一营和二营撤离,我们亦非孤家寡人,我们左前方有八路军麒麟山的抗日大队,倘若开战,他们与我们可互成犄角,扼守灵峰亦非难事。” 齐国将一拍桌子说:“放屁,你认为老子是贪生怕死之人呐,老子跟营座厮杀沙场的时候,你还在你妈的裤裆里打秋千呢。日本人兵强马壮,武器精良。让我们这几百号人,和麒麟山上的那群穷要饭的一起来跟日本人干,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还互成犄角,扼守灵峰。净他妈的扯淡。”38 耿喜旺强压怒火说:“营副,莫长他人志气。日本人是厉害,可咱们军人就是戍边卫国,保家守土的。再说我们也跟小鬼子干了几仗,他们也没捞到便宜。” 齐国将把手一摆不耐烦的说:“去去去,他们没捞到便宜,我们捞到便宜啦?真他妈的废话。营长你要是违抗军令,我不管。但我要带上我的一连退守吴松岭。” 耿喜旺再也忍不住了,他呼的一声站起来说:“齐营副,你目无长官,犯上作乱,你想反水不成?” 齐国将也站了起来说:“老子不是犯上作乱,更不敢反水。老子遵从长官部的命令退守吴松岭。是天经地义的事。谁能拿我怎么样?一连的跟老子走。” 黄敏冷笑一声说:“齐国将,大战在即,你扰乱军心,莫非你真的要反了不成?卫队给我下了他的枪。拉下去毙了。” 叶子春急忙拦住说:“营座。齐营副虽出言不逊,但罪不当诛,望营座念在他往日的军功,手下留情,从轻发落。莫要失了一位抗日英雄。” 黄敏依旧怒气未消地说:“要不是念在他往日的军功,老子早就把他给毙了。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他一命。来呀,出去重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被打的屁股开花的齐国将卧趴在床上,他恨恨得对前来探望的叶子春说:“老子征战沙场,战功无数。就因为说了几句实话,要尊上峰命令,没想到落得这般下场。可恨可恨。” 叶子春说:“小声点,隔墙有耳。黄敏飞扬跋扈,目空一切,我也看不惯。只是他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们又能怎样?忍着点吧。” 齐国将突然小声的说:“叶特派员,你对现在的战事怎么看?” 叶子春长叹一声说:“能怎么看呢?这还用看吗?中国呀早晚是人家日本人的,我们那、、唉” 齐国将变得神秘地说:“叶特派员,我这里有一封信,您看一下,不知是否是一条出路?” 叶子春展开书信一看,惊叫一声:“日本人的?” 齐国将急忙说:“小声点,不要让别人听到。” 门被推开啦,一个人走了进来说:“胆子不小啊,竞想投敌卖国做汉奸。” 二人大吃一惊,叶子春随手拔出手枪指着来人。 ------------ 第三十五章莫测高深 第三十五章 莫测高深 来人是炊事班的张留根,张留根用手轻轻的拨开叶子春的枪说:“当心当心,莫走了火。我是来给营副送药的。没有恶意。” 齐国将冷冷地说:“偷听我们的谈话,还说没有恶意?你把我当傻子耍呀,既然知道我们的机密,难道你还想活着出去吗?” 张留根陪着笑说:“我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开了个玩笑,营副莫怪。” 叶子春问:“你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开了个玩笑?” 齐国将哼了一声说:“叶特派员,莫听他胡说。我们机密已经泄露,如果放他出去,我们活不过明天,现在把他杀了,我马上集合队伍冲出军营,哪怕是上山落草。也比在这死无葬身之地的好。” 张留根突然笑了,有点惋惜地说:“落草为寇,那可不是一条好出路。也糟蹋了营副的一身好本领,今天营副无辜受罚,的确让人心寒。所以我才偷偷来为营副送药。也深为营副感到不值。” 齐国将好像是放下了心,他长叹一声说:“我也深知,落草为寇终会被人不齿。但我现在已是无路可退。可恨黄敏,视我们兄弟的生命如草芥。自不量力,硬要与日军作战,枉送弟兄性命,可叹那可叹。” 叶子春收起枪也摇了摇头说:“现在战也不是,退也不是,唉,这如何是好?” 张留根邪恶的笑了一下说:“别装啦,我刚才什么都听见了,有日本人来书劝降,这不就是一条富贵之路吗?” 齐国将眼睛一亮说:“怎么讲?” 张留根有点得意地说:“自从日本军队进入中国,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各路英雄趋之若鹜。营副就不想投到日本人门下,将来荣华富贵,封妻荫子,岂不是美事?” 齐国将情绪低落地说:“好是好,只是背负着汉奸的骂名,不免被世人唾弃。” 张留根说:“自古道‘胜者王侯败者贼。’只要皇军拿下灵峰,论功行赏时,谁管你是什么人?所谓良禽则木而栖,何去何从?二位长官可要想仔细了。” 叶子春还是摇了摇头说:“我看不妥。我们毕竟是党国军人,虽对黄敏的武断专行,深怀不满,可那也是我们自己家的事。要是投靠了日本人,怕是将来进不了祖坟,为族人之所不容?且再想想。” 张留根笑道:“叶特派员,瞻前顾后本是好事,可是时机一纵即逝,将来再想有这样的机会怕是难啰?日本人现在对灵峰虎视眈眈,说不好,哪一天会突然来犯?真到了那时怕是只能当做战俘关押了。” 齐国将一拍床边,剧烈的运动牵动了伤口,他忍住剧痛咬牙切齿地说:“妈的老子干啦!什么中国人日本人,能给老子好处的就是亲人。”他突然瞪着张留根说:“你是什么人?在这瞎咧咧。是营座派来摸我的底的吧?” 叶子春也变得紧张起来,他再次举起了枪说:“老实交代,是不是黄敏派来的?” 门外又进来一个人,他开口就说:“你们只怕营座,就不怕我了吗?” 齐国将顾不得屁股上的伤口,爬起来大喊:“卫兵,卫兵!” 来的人是二连长耿喜旺,他还带着两个卫兵,卫兵用枪瞄准了齐国将和叶子春,耿喜旺笑嘻嘻地说:“营副,别喊了。你的卫兵已经被我的人请到别处喝酒去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是没用的。我早就感觉你像个投敌卖国的奸细,今天一看果不其然。但是叶特派员也会投敌变节,倒是令人颇感意外。二位长官,你们是想见见营座呢?还是想让我就地以叛国罪枪毙呢?” 齐国将愤恨地说:“你这条黄敏的狗,老子今天栽了,有本事现在就打死老子,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叶子春仰着头,无限感慨地说:“先是来人下套,后是抓个现行,人赃俱获好巧妙的手段。黄敏你为了排除异己真是费尽心思啊。” 耿喜旺阴沉的笑着说:“营副,你本来是跟营座一个鼻孔出气。为何今天却要反了他?” 齐国将冷笑道:“他黄敏恣意妄为,每每违抗军令,视兄弟的性命为草芥,跟着他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姓耿的,你也别得意,我就是你将来的下场。”说完伸手去夺卫兵的枪。可毕竟身上有伤,行动速度大打折扣。不仅没有夺下枪,还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哎呦一声低哼。 叶子春叹息道:“齐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啦。省省力气吧,黄泉路还长着呢。可别走不到地方?” 耿喜旺突然变了一副嘴脸,哈哈一笑说:“齐营副,看你受罚,兄弟也是难受得紧。我们这么多年为他黄敏鞍前马后不辞辛劳,得到了什么?看着老兄弟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们,心里疼啊。现在又要拿你开刀,兄弟实感不值啊!现在兄弟也想改换门庭,不知齐营副可有好路子?” 他的转变,一时让齐国将摸不着头脑,齐国将疑惑的看着耿喜旺说:“你,你什么意思?又要耍什么阴谋?老子会有什么好路子。” 耿喜旺讨好地说:“齐营副,别骗我了,刚才我都在窗外听见啦,日本人给你送来了书信,写着什么?是劝降的吗?要是营副有了好去处,可别忘了拉兄弟一把。” 齐国将没好气地说:“你他妈的就跟变色龙似的,一会东一会西的,把老子都搞糊涂了。说,你究竟安的什么心肠?让老子如何信你?” 耿喜旺嘿嘿一笑说:“齐营副,如果我真是姓黄的人,还会在这里说东说西的吗?早就一根绳子把你给绑了,送到姓黄的那里邀功请上去了。您说对吗?” 叶子春斜视者耿喜旺说:“你究竟想怎样?在黄敏面前慷慨激昂,力主抗战。刚才说我们投敌卖国,要把我们就地正法。现在又要我们拉你一把。你到底想怎样?” 张留根突然发话:“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耿连长和我想投靠皇军,去享无尽的荣华富贵。刚才听您说有皇军的书信,那肯定和皇军关系密切。到时候齐营副举事之时,所以希望您能带上我们一起过去。” 齐国将松了一口气,好像是紧张的心情已经放下,他又慢慢的趴在床上,停了一会说:“信,我倒是收了一封,他们让我在城中举事,策应临平方向进攻的日军。我虽然是营副,可手里只有一个连的兵力,到时候怕是我还没动手,就已经被人给灭啦,谈何容易。” 张留根闪过一丝狡诈的目光,他说:“这有何难,只要齐营副肯归顺我大日本皇军,你举事之时,自会有人从中策应。” 叶子春和齐国将不禁愕然,叶子春试探的问:“你是日本人?” 耿喜旺一指张留根说:“他是大日本皇军本田正二少尉,是“渔翁行动计划”的组长,二位想要投靠日本人,不必舍近求远,和我老耿一起灭了黄敏,齐营副就是灵峰的最高指挥官,到时候,营副一呼百应。配合皇军扫清障碍直指封灵山,揭开封灵山的秘密。岂不痛快?” 齐国将把头扭向一边,轻哼一声不屑地说:“就你们几个人,也能成事?还渔翁行动计划呢,笑话。” 耿喜旺却得意地说:“这一点,齐营副请放心,本田少尉带着七个日本武士,已经潜伏在我二连的炊事班,随时可以控制二连的所有军官。” 叶子春轻哼一声说:“想不到,二连竟有一个班编制的日本人。就餐时,一举控制各排排长,如有反抗,就地处决,倒也省事。然后,耿连长和贾连副振臂一呼,改旗易帜,二连谁敢不从?” 耿喜旺愤愤地说:“贾忠勇那头蠢猪,我侧面敲打他几次,可他一门心思只是服从黄敏的命令,要跟皇军对着干。这次行动我先把他给毙了,一泄我心头之恨。” 齐国将沉吟一会说:“迟者生变,今夜大家好好休息,明日观望一天。如无意外明晚子夜动手。各位看怎么样?” 本田正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低着头眯着眼说:“好,就按齐营副说的办。”他忽然抬起头盯着耿喜旺说:“叶特派员和齐营副在行动前,就交由你来伺候,万不可亏待了二位长官。” 叶子春自嘲地一笑说:“上船容易下船难,即如贼船,怕是不干也不行喽?” 房顶上的一个厉鬼听到此,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 第三十六章忍辱负重 第三十六章 忍辱负重 当天晚上耿喜旺留在齐国将的房间,他让自己的卫兵,送来了美酒佳肴。齐国将勉强坐在凳子上,与叶子春耿喜旺推杯换盏,其乐融融。时近午夜。一场大雾笼罩着军营。 耿喜旺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浓雾:“大冬天的,怎的会有这么大的雾呢?”回头又看了一眼,醉趴在桌子上的叶子春和齐国将,自言自语地说:“睡吧,一觉醒来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啦。”他似乎非常了解二人的心情,因为他就是这么过来的,他被日本人设计陷害,不得不屈从,费尽心机得把炊事班的人员一个一个的撤走,然后把渔翁行动队的日本人安插进去,天天提着脑袋生活。其中的痛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回头又为自己解脱,心想:“如果他二人没有二心,我又如何会威逼利诱他们呢?错还是在他们身上,与我好像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苦笑了一下。小声地对两个卫兵说了几句话,而后长舒了一口气走出屋外。 雾越来越浓了,在军营的浓雾中飘荡着一群鬼魂,鬼魂们随着浓雾的滚动飘向二连的炊事班。炊事班潜伏的日本特工本田正二正盘着腿坐在床上冥思,他思考着此次阴谋的每一个细节,他知道稍有疏忽就会功败垂成,搭上性命。当他感觉整个计划天衣无缝的时候,他睁开眼对站在门里执勤的特工说:“今夜二位警戒,辛苦啦。”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声。本田正二心中一怔,趴在窗口向外望去。 灯在浓雾中发着微弱的光,本田正二透过玻璃窗,看到一群厉鬼在雾中正拖着一个女子正向门口走来。那女子犹自说着:“我无辜被杀,汝等不拿来凶手问罪。却百般折磨于我,是何道理?” 一牛头模样的厉鬼,一把拽下女子的手臂,那女鬼一声惨叫。却听到牛头说:“你这泼妇,生前的种种恶行,自己却忘了不成?还敢这般耍泼,是要进拔舌地狱不是?”说着拿起女鬼淌着血的手臂击打着女鬼。女鬼被打翻在地,悲悲切切地说:“还我手臂,还我手臂。” 牛头把她的手臂扔在她的面前说:“再要啰嗦,拔下你的头颅。”看着女鬼自己又接上手臂,他不耐烦地说:“快些走,阎王老爷还在等着回话呢。” 本田正二吓得两腿发软,身边的两个特工也是瑟瑟发抖,其中一个拿着枪对准窗外。本田正二急忙拦住说:“不要开枪,以免误了大事,人鬼殊途,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随着厉鬼的靠近,一阵香风吹来,本田正二身体一软跌倒在地,身边的两个特工也跟着倒下。本田正二心想:“难道鬼要借道这里?”随之昏迷过去。 耿喜旺走出房间,向2营作战指挥部走去,浓雾中一个身影向他扑来。他大吃一惊,心想:“不好,自己的计划可能已经暴露。”随即拔出手枪瞄准对方。在他看清对方的那一刻,对方的枪响了,他一个趔趄退了几步,伸手捂住受伤的胸膛,他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痛苦地说道:“营座,为何杀我?” 开枪的就是黄敏,他看到投敌卖国的耿喜旺对他举起枪,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他带着队伍快速包围了这里。黄敏鄙视地看着耿喜旺说:“我不杀你,你会放过我吗?会放过灵峰百姓吗?耿连长。” 疼痛和失血过多,让耿喜旺慢慢的跪在地上。他神情已经有点恍惚,他用力的晃了晃头,强打着精神说:“营座,炊事班七人,均为日军渔翁行动计划的成员,快去抓捕,迟者生变。”他看见齐国将和叶子春走了过来,他用尽全力指着二人说:“营座,这二人有通敌之嫌,应立即控制,进行审查。我我、、、、、”他口中咯着鲜血,无力地扑倒在地。 他的话让黄敏心中一震,感觉事有蹊跷,刚要询问。只见耿喜旺的卫兵二娃挣脱了羁押他的士兵,冲到耿喜旺的身边哭喊道:“连长,连长。妈的谁杀了连长,老子跟他拼命。” 黄敏越发感觉事情不对,他踢了二娃一脚说:“给老子说,你们连长投敌卖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娃忽地一声站了起来冲着黄敏吼道:“你放屁,我们连长几时投敌卖国啦!”接着又跪在耿喜旺的身前,对旁边的士兵喊道:“给老子解开绳子,快呀,给老子解开!”他一边喊着,一边哭着把脸贴在耿喜旺的脸上喊:“连长,连长你不能死,二娃还要跟你杀鬼子呢,你说要给二娃报仇的,你说话不算数,我恨你,你快起来呀,连长、、、”他双手被绑,只能哽咽着用头去拱耿喜旺的头,希望能把他扶起来,冰冷的沙石擦破了他的面颊,他兀自不管不顾。 在惊愕中,叶子春首先惊醒,他喊道:“快,扶起二娃给他松绑。卫生员,卫生员,快来给耿连长包扎伤口。”说着他半抱着耿喜旺,用手压住耿喜旺流血的伤口,等待着卫生员的到来。 被松绑的二娃先从叶子春手里抢过耿喜旺抱在怀里,用另一只手推开叶子春骂道:“滚开,你个狗汉奸。连长要是真的死啦,老子活剥了你。营座快把这个狗汉奸抓起来。还有他,他也是日本特务。”他指着耿喜旺的另一个贴身卫兵说。 阳光透过卫生室的玻璃窗,照在耿喜旺的苍白的脸上。经过大半夜的抢救,终于从他身上取出子弹,把他从阎王殿拽了回来。听到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在征得医生的同意后,叶子春走到耿喜旺身边说:“老耿,跟我们说说你这唱的哪一出啊?” 耿喜旺稍稍稳定情绪,讲起事情的原委,半月前,一个外地来的富商,带着大批物品前来犒劳抗战英雄,耿喜旺本想在军营内设宴款待,但来人非要在营外与他畅饮。耿喜旺实在推脱不掉,只好前往。几杯酒下肚,他感觉天旋地转,酣然大醉,酒醒后的耿喜旺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不属于自己的床上。旁边坐着一位正在哭哭啼啼的姑娘。姑娘见耿喜旺醒来哭道:“你个无赖,好端端的为何要毁我清白,你让我今后如何做人。” 耿喜旺知道今天中了圈套,心想:“计倒是一条好计,如果放在别人身上,那可就是百发百中,可惜放在我身上,就不那么灵光喽。” 他刚想开口说话,门被撞开了,冲进来四五条凶神恶煞的家伙。姑娘见了越发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她哽咽着说:“大哥,今天,我好端端的在街上行走,不知从哪里来了个泼皮醉汉,硬生生的将我拖来此处污我清白毁我声誉,我,我死了算了,也省得让人嘲笑。” 带头进来的人眼中露出凶光,他恶狠狠地说:“妈的,我黑龙的妹子你也敢欺负,嫌命长是不?说,这事怎么办?” 耿喜旺心想:“看来这些人来头不小,我何不趁此机会,摸清他们的底细,将来好一网打尽。”他假装害怕,战战兢兢地说:“我,我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姑娘就顾不得害羞,只穿短裤肚兜翻身下地,劈头一巴掌打在耿喜旺的脸上,张口骂道:“你个恶棍,侮辱了我的身体,毁了我的清白,竟不认账,大哥我看把他绑了,送进军营看他还有何说辞?也给我讨个公道。” 耿喜旺心中暗笑道:“如果把我送进军营,你们可就没戏喽,军营内谁人不知我老耿的那点出息。”但他装的惊恐万分,拉着黑龙的手,颤抖地说:“大,大哥切莫把我送进军营,侮辱妇女按军令当斩。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照办。” 黑龙脸上划过一丝奸笑,他阴阳怪气地说:“此话当真,真的什么事你都肯干?” 耿喜旺装的无比可怜地说:“大哥是真的,是真的,我都这样了,还敢撒谎吗?” 黑龙一招手,他的随从立马在桌子上放下两根金条和一把锋利的匕首。他走到桌子旁边,伸手摸着金条说:“耿连长,这里有美女金条和一把锋利的匕首,你选一样吧。” 耿喜旺对黑龙知道他的身份颇感意外,看着桌子上的金条,他心想:“来者不善啊,出手就是两根金条,好大的手笔。他们会是什么人呢?”他装作欣喜若狂的样子,伸手拿过金条说:“我自然是要黄金美女啦。谁会跟这天大的好事过不去呀?” 黑龙拍着耿喜旺的肩膀说:“耿连长,果然是识时务的豪杰,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耿喜旺连声说:“那是那是。”但他听完黑龙的话后,不禁大吃一惊。 ------------ 第三十七章英雄气长 第三十七章 英雄气长 黑龙是日军少尉,也是“渔翁行动计划”的组长,真名叫本田正二,主要任务是策反国民政府驻灵峰的国民党守军,小组的成员已经在二连最近征兵时,混入军营。如果策反不成功,他们就会组织暗杀,爆炸等一系列的破坏行动,配合日军进攻。他威胁耿喜旺必须把他的小分队,安排在炊事班,以便行动时能及时控制排级以上的干部。保证易帜成功。 他的话让耿喜旺冷汗直流。他心想:“本田正二敢如此嚣张得把行动计划泄露出来,说明他已经有了稠密的安排,随时会给军营带来灭顶之灾。”他决定以退为进,装作讨好地说:“这个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是有点难。我现在就回去想办法。本田少尉我保证让你满意。” 在本田正二的眼里,他觉得耿喜旺紧张的神色,是对大日本皇军的一种恐惧,他嚣张的笑了笑说“耿连长,不要害怕,只要你跟大日本皇军合作,皇军不仅不会伤害你,而且还会给你优厚的回报。如果你泄露了机密,对我们也没有多大的损失。我们就会启用另一套方案,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痛苦中慢慢的煎熬。” 耿喜旺的确有一种压迫感,但不是对眼前的这个小鬼子——本田正二,而是紧张,不知道有多少鬼子已经混入军营,如何粉碎小鬼的阴谋?还有本田正二的另一套方案是什么?耿喜旺心想:“现在只有虚与委蛇,假装归顺,才有机会摸清小鬼子的底细。”于是他装作毕恭毕敬的样子说:“那是自然,皇军的手段我早有耳闻。不说别的,看在钱和美女的份上我也会效忠皇军。本田少尉将来你会看到的。”他把金条放在兜里接着说:“那我就先走啦。” 本田正二伸手拦住说:“慢,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贴身侍卫。”本田正二指着身后的一个日军特工说。“还有把你这个酒醉未醒的卫兵带走。” 耿喜旺稍微休息了一下,接着说:“我本想及早把这事向营座汇报,无奈本田的人处处提防看得很紧,我又害怕本田一旦发现情况不对,提前动手,给我们造成重大损失。所以才想寻找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以绝后患。”他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看着身边的齐国将说:“没想到齐营副不惜挨上二十军棍,给我唱了这出苦肉计。” 齐国将笑了,他说:“我可没有那么傻,要是二十军棍都打在我的身上,我还怎么杀鬼子,都是他替老子挨得。”他拿出一块包有棉花的铁板,又抚摸了一下屁股说:“就是垫着它,老子的屁股也震得生疼,硌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难受的不得了。” 耿喜旺看了一下铁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说:“营座喊你是齐大傻,我看那你比猴子还精,知道用这个东西保护自己。” 齐国将嘿嘿一笑说:“得了吧,这是云公子的主意,我呀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不会,哪会像他们猴精猴精,浑身上下都是心眼。” 耿喜旺一怔说:“就是营座的结义兄弟——云翔天?”看见齐国将点点头,他又说:“他现在哪?还有本田和那七个日军特工都抓住了吗?” 黄敏心疼地说:“你都差一点就被我当场击毙了,更别说他们了。云老弟现在正和他们聊天呢。” 耿喜旺被黄敏的风趣逗得笑出声来,可刚笑了一声就哎呦得一下,笑声牵动了伤口,他疼得皱起眉头说:“营座,你还不如当场击毙我呢?看我现在躺在这里,笑都不敢笑一声。” 医生过来说:“营座,耿连长需要休息啦。你看、、、、、、” 黄敏知趣地说:“好,我们马上就走。郭医生尽早把他给老子治好,老子还等着他打鬼子呢。叶特派员走,我们去会会本田正二。” 叶子春看着耿喜旺说:“耿连长,好好休息。我们走了。二娃好好照顾你们连长,稍有差错军法处置。”说完拍了二娃一下。 云翔天坐在灵峰监狱的审讯室里,他边看着这次缴获来的各种文件,边把渔翁行动的日军间谍,让狱警挨个押过来坐在他的对面,但又不问话,每个都是在过了一炷香的时候,他才问一句:“要是不想说,就带下去吧。把他单独关起来。”刚开始狱警还困惑不解,想问还不敢问,到后来他们想都不想,直接按云翔天的话把他们分开关押。 黄敏过来的时候,就剩下渔翁行动计划的组长——本田正二还没有过堂了。云翔天看到黄敏来了,心想:“好,帮手来啦。”随即大喊:“带本田正二。” 本田正二被狱警按在凳子上时,黄敏拿起桌子上的一叠纸说:“怎么样?” 云翔天看着一脸嚣张的本田正二说:“有几个顽固不化,拒不交代的,不过大多数还是好的。你拿的就是他们交代的材料。” 叶子春凑过来一看,不禁大笑起来,黄敏也憋不住跟着大笑。云翔天摸着下巴微笑着说:“怎么了?” 黄敏强忍住笑说:“这家伙也太实诚了,连这都交代啦。你说好笑不?”说完又笑起来。 叶子春看着黄敏手中写着儿谣的纸,跟着大笑着说:“嗯,不错,这孩子就是不错。” 但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好戏就要开场了。 云翔天止住了笑说:“黄大哥,自从来到你这里,我是没黑没白的干,怎么着也要请我吃顿好的吧?看看,看看,我都累瘦啦。” 黄敏变得一本正经的说:“行,兄弟,你想吃啥,哥给你整,只要你说得出来,哥就能给你找到。” 叶子春插嘴说:“就你?还要啥整啥,云公子,今天晚上我请客,香满楼我请你吃红焖驴肉。你看怎么样?” 云翔天高兴的说:“铁公鸡终于拔毛啦。好,今天晚上就去香满楼吃红焖驴肉。到时候你可别付不起账哟;” 三个人嘻嘻哈哈说笑一团,压根就不搭理本田正二,这样本田正二疑惑不解。本田正二原本心想:“提审时,肯定是各种酷刑伺候,肆意的折磨我的肉体。我倒让他们看看,大日本特工得厉害。”可人家对他不闻不问,这不仅让他深感意外,心里还有点发慌。 本田正二看到叶子春又笑哈哈地说:“保管让你吃个够,实在付不起帐啊,把营座押在那里,不就完事了吗?营座说了,你装神弄鬼,不仅没让兄弟们伤亡,而且吓的小鬼子连销毁重要文件的机会都没有,让我们得到了很多重要情报。大功一件呐” 云翔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黄大哥,我听二娃说,本田正二为耿连长设了一计,耿连长说:计是好计,可用在他身上半分作用也没有。是怎么回事?” 黄敏长叹了一口气说:“老耿说的没错,正二子的这条毒计,如果放在别的男人身上,那是百发百中,可唯独放在老耿身上毫无用处。两年前的一场战斗中,一发子弹击中老耿的小腹。人是救回来了,但医生说,子弹击中他一根不该击中的神经,从此以后就不能娶妻生子,成了太监。当时我们都害怕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可老耿哈哈一笑说:‘妈的,老子的父母被小鬼子杀了,老子自己又被小鬼子断了后。从今日起,老子再无牵挂,只剩下一门心思地杀鬼子啦。哥几个等杀完小鬼子,你们多生几个儿子,每人送我一个,老子照样子孙满堂。’你说正二子的这条毒计对老耿有用不?” 云翔天和叶子春听到一本正经的黄敏,喊本田正二是正二子,心里想笑却总是笑不出来。他们被耿喜旺的英雄气概所折服。云翔天伸出大拇指说:“耿连长,果然是条好汉。” 耿喜旺的事情让本田正二彻底懵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设下的圈套却把自己套了进去。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 云翔天心里轻哼一声说:“本田先生,是口渴了吧?要不要我倒点水给你喝?” 本田正二沉默了好大一会说:“你别费心思了,也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秘密。我们大日本皇军的优秀特工,是不会屈服的。”可以听得出,他的底气明显不足。 云翔天似是不经意的用手指敲打着桌子说:“什么?秘密?”他拿起桌子上的那叠纸说:“你还有秘密可言吗?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啦。” 门被撞开了,一个人端着枪呼喊着冲了进来。云翔天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冲了过去。只听:“呯”的一声,接着是“哎呦”一声,一个人摔倒在地上。 ------------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审问本田 冲进来的人是贾忠勇,他端着枪指着本田正二说:“你妈的小日本鬼子,你害死了耿连长,老子今天毙了你。” 云翔天急忙冲了过去,推开贾忠勇的枪。只听见“呯”的一声枪响了,子弹擦着本田正二的耳边飞过,吓得本田正二连人带座摔在地上,接着爬了起来,拽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强作镇定,用发抖的声音说:“我是战俘,你们要遵守《日内瓦条约》的规定,优待战俘。” “这是怎么啦?”一个甜美的声音伴着川雄木柰子走进来,她笑容灿烂地说:“又是撞门声又是开枪声,搞得好像很紧张。”她没有看本田正二一眼,直接走道云翔天身边附在他耳边,用只有云翔天一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云少爷,你太坏了,你这是要把本田君整死啊?”而后递给他一份材料。 云翔天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说:“哦,小野次郎真是这么说的?那么他现在在干什么?” 川雄木柰子子忍住笑心想:“云翔天果然有大将风范,处变不惊,随机应变,令人佩服。”嘴上却说:“小野君,正在起草一份声明。” 云翔天显得疑惑不解的问:“一份声明?什么声明?” 川雄木柰子微微一笑说:“小野君正在以他、我和本田君的名义,向日本国民发表一份反法西斯的联合声明,呼唤国人团结起来,打倒法西斯,停止战争,揭穿所谓圣战的阴谋,还我们一个和平的世界。” 本田正儿听罢一惊张口骂道:“混蛋,你不是天皇陛下的武士,是天皇陛下的耻辱。混蛋。” 川雄木柰子并不恼怒,她笑容满面地说:“本田君果然是天皇陛下的武士,面对生死毫不畏惧,也不知是谁,刚才喊着,我是战俘,要优待俘虏。皇军拿中国战俘练刺杀,就是优待俘虏吧。那好办,让他们照样做吧。还有啊,你是战俘吗?” 几句话说得本田正二膛目结舌,无言以对,恐惧的睁大眼睛说不上话来。他在日军军营见过中国战俘,见过中国战俘受到的非人的虐待,见过初来中国的新兵,为了训练他们的胆量,把活生生的中国战俘绑在柱子上,让新兵刺杀。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又想:他应该是间谍,而不是战俘。 云翔天看着惊慌失措的本田正二说:“本田先生,我们的确会遵守《日内瓦条约》的有关条约,优待俘虏。我们也优待说实话的间谍,木柰子小姐就在你面前,她已经是我们的朋友。是选择做朋友还是负隅顽抗。你自己选择吧。” 川雄木柰子接过话来说:“本田君如果还想做天皇的死士,我自然是佩服的很,我也只好和小野君联合发表声明啦。你就继续在国军的枪口下做间谍吧。” 本田正二低下头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一直默不作声的齐国将,似乎很不耐烦地说:“营座喊你正二子,你果然二啦吧唧。以后就改名叫本田真二吧。看你不像真傻呀,怎么净干傻事。这么好的机会就放在你的面前。你真想错过吗?真要为你的天皇去死啊,他认识你吗?他为了自己的野心,毁灭了多少中国人和日本人的家庭,因为战争,多少父母失去了儿子,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多少孩子失去了父亲。本田正二,你想过你的家人吗?你年迈的父母,你温柔的妻子,你可爱的孩子,哦,对啦,你结婚了吗?” 云翔天和黄敏他们看着齐国将,对本田正二地一顿狂轰乱炸,都憋不住笑啦。川雄木柰子捂着嘴硬怕自己笑出声,她故作严肃地说:“什么吗?本田君还没结婚呢。他的女朋友好像叫井上秀美子。” 云翔天一愣说:“叫什么?井上秀美子?他可是日本北海道人?有个哥哥叫井上秀男?” 本田正二激动地站起来说:“对就是她,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她在哪里?” 云翔天也站了起来说:“本田正太郎,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少尉作战参谋,怎么就变成了本田正二?到了该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啦。” 本田正二深吸一口气一咬牙说:“好,我说,但是你必须先告诉我,秀美子她人在哪里?” 齐国将一拍桌子说:“你妈的,还讲起条件来啦。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毙了你。不是云公子菩萨心肠,老子早就大刑伺候啦,哪容得你在这里啰里吧嗦的。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黄敏回头瞪了齐国将一眼,叶子春也拉了一把齐国将说:“干什么呢?有你插嘴的份吗?一边呆着去。留着力气晚上吃红焖驴肉。” 齐国将猛地知道自己的话多了,他不好意思地看着云翔天。云翔天笑着说:“不错,他就应该大刑伺候,或者直接拉出去毙了。一个连女朋友都不能保护的男人,留着也没用。” 齐国将看见云翔天不但不责怪他,还帮他说话,高兴得一塌糊涂地说:“我就说吗,这种人、、”黄敏的咳嗽声使他感觉到自己的话又多啦,他赶紧住口走向一边。 本田正二对云翔天的话百思不解,他小心地问:“你为什么这样说?井上秀美子怎么啦?” 云翔天说:“你先回答我,为什么把本田正太郎改名叫本田正二?我今后叫你为本田正二,还是叫你本田正太郎?” 川雄木柰子心想:“好巧妙的询问方式啊,任他是谁,也会一步步走进他挖下的陷阱。”她不仅多看了几眼云翔天,眼中尽是温柔之色。 本田正二稍一沉吟说:“因为我特别崇拜土肥原贤二将军。所以就改名叫本田正二,以后就叫我本田正太郎吧。” 云翔天微笑着说:“好,看来我们还是可以谈下去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井上秀美子小姐的消息。” 云翔天说:几个月前他曾去过临平。有一天在街上,他看见几个日本兵,正在追赶一个受伤的日本军人和一个日本姑娘,他处于侠义心肠,巧妙地救下了他们。但是那个日本军人伤势太重,没有救活。他临死前说他叫井上秀男,姑娘叫井上秀美子,是一对日本兄妹。井上秀男现任日军驻临平军队的一个小队长,本想去一家日本人开的,樱花盛开餐厅饮酒,那里有很多从日本本土来的姑娘。他刚走进餐厅,就看见一个日军军官边邪恶的笑着,边用皮带殴打着一位姑娘,他不仅多看了几眼,当他看清了那个姑娘后,大吃一惊,那是他妹妹井上秀美子。他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推开军官拉起井上秀美子。醉意朦胧的日军军官,见有人搅了他的好事,勃然大怒,抡起皮带抽打着井上秀男。失去理智的井上秀男,拔出配枪瞄准那军官就是一枪,拉起井上秀美子就跑。枪声惊动了日军的巡逻队,他们迅速包抄过来,打伤井上秀男。 云翔天看了一眼,紧张惊讶的本田正太郎,继续讲下去:云翔天没有救活井上秀男,但成功救出井上秀美子。井上秀美子说:她这次来是找她的未婚夫本田正太郎,他是日本关东军司令部的少尉作战参谋。他到了司令部后,里面的一位军官对她说,本田正太郎已经到了临平,他可以带她到临平找到本田正太郎。 可是到了临平才知道上当了,樱花盛开餐厅是日军藏匿慰安妇的会馆。那个军官带她来的目的,就是让她献身给为大东亚圣战的勇士,成为一名日军的慰安妇。她誓死不从,就在那个军官要用武力征服她的时候,她的哥哥井上秀男救了她。但他的哥哥井上秀男也为此丧生。井上秀美子还说:她的汉语是跟她的未婚夫,本田正太郎学的。本田正太郎心肠非常善良,酷爱中国古典为学,很小就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他非常崇拜她的未婚夫,本田正太郎。 本田正太郎焦急的问道:“后来呢?后来她去了哪里?” 川雄木柰子也紧张地说:“是啊,她后来去了哪里?她可是一个本分的日本姑娘,你没有难为她吧?” 云翔天笑着说:“你也是一个心肠极好的日本姑娘,只是听信了你们天皇的鬼话,误入歧途。”他发现川雄木柰子突然面带羞涩。急忙转回话题说:“她现在非常安全,你大可放心,我会找时间安排你们见面的。本田先生你能告诉我点什么吗?” 本田正太郎摇了摇头说:“不能。我必须见到她,或者知道她还活着,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云翔天笑了笑说:“秀美子小姐说,你很善良,我没感觉到。这次见到秀妹子小姐,我会跟她说:你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木柰子小姐,你跟胡大哥走一趟,去把秀美子小姐接过来。她就在离此地不过二十里地的麒麟山上。” 本田正太郎见到井上秀美子时,眼泪夺眶而出。他倒也信守诺言,为云翔天他们提供了一份有关灵峰城和封灵山的重要的情报。云翔天一时陷入沉默。 ------------ 第三十九章惊天阴谋 第三十九章 惊天阴谋 本田正太郎稍稍稳定情绪后说:日军为揭开封灵山上的秘密,已经从日本关东军派出两个特务组织,和抽调了两个特战队,第一个是小野次郎带领的“樱花行动计划”小组。于两年前就混入灵峰,并且成功的潜伏在封灵山上的各个山寨,或在山寨安插了眼线,在日军进攻灵峰前,配合前来接应的日军,占领封灵山。两个特战队已经化装潜伏进入了封灵山腹地,准备寻找时机消灭封灵山上的山匪,配合日军的“金百合计划”,同时策应临平日军进攻灵峰地区。本田正太郎说:他是一年前就离开了日本关东军司令部,挑选一批中国话流利的日军特工,进行严格的训练,最后留下七人组成一支“渔翁行动计划”的小分队,负责策反国民政府驻灵峰的守军。如果策反成功,就攻下灵峰,吸引南山凹的国军206团1营和3营回防,临平日军好趁机出击,攻克南山凹。然后夹击麒麟山的八路军,占领整个灵峰地区。如果不能成功策反驻灵峰守军,他们就组织暗杀、爆炸等恐怖行动,制造混乱。等到机会成熟后,联系特战队强攻灵峰城。 黄敏听后心中一惊想道:“好周密,好歹毒的计划呀,看来日本人对灵峰是势在必得。早有情报显示,日军正在向临平方向集结,迟迟没有动手,原来等的是这个。” 云翔天却问:“还有别的吗?” 本田正太郎想了一下说:“我们之间有一个叫龟田颜的联络官,在上次国军捣毁闻香醉酒坊时被杀。可是有一件事我弄不清楚,有一天晚上龟田颜在我这里留宿,第二天他回去发现,他的随行人员都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他们绑架的人质。这件事龟田颜私下查了好久,但一直没有结果。可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他是故意放的烟雾,已经安排他的随从执行秘密任务去了。” 云翔天笑了笑说:“他的随从的确是消失了。我把他们请到城墙边的地底下休息去了。估计没有百儿八十年,难再见到他们啦。” 本田正太郎难以置信地说:“这怎么可能呢?龟田颜只是负责搞联络,平时深居简出,就是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你怎么会找到他的居住落脚点呢?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叶子春也是将信将疑地问:“是真的?在国军的地盘上,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鬼子的一个情报站。吹的吧?” 黄敏深知云翔天总是会让人意想不到,他哈哈一笑说:“我这个云老弟,就是会做些出人意表的事情,他说那是他做的,那肯定是他做的,错不了。闻香醉酒坊也是他捣毁的,我不过是去捡了一个便宜。” 川雄木柰子笑着哼了一声说:“不是他,不是他还会是谁呀?他呀,肚子里的门道多着了,你们问问他,我刚进来的时候跟他说什么啦?他就小野次郎长,小野次郎短的说了一通” 齐国将好奇地问:“云公子,小野次郎说什么啦?” 云翔天正在安排狱警要善待本田正太郎,听见齐国将相问,随口说道:“小野次郎说,吃红焖驴肉的时候别带上你,说你人高马大的肯定会吃得多。” 齐国将一听不乐意了,他生气地说:“这小野次郎管的也太多了吧!是叶特派员请客,我又没有吃他家的,我吃得多他管得着吗?不行我得找他理论去。” 黄敏蹬了齐国将一脚说:“你傻呀!还有脸说本田先生傻?你才是真傻。” 川雄木柰子笑得直不起腰,她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云翔天说:“你真的太坏啦!齐营副,我进来时,跟他说的是:云少爷,你太坏了。”说完笑得更狠了。其他的人也都笑了。 本田正太郎也被他们感染了,他笑着想:“真是个了不起的民族,在大敌环视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快乐。”感叹之余,他突然说:“云长官,小野次郎有一份绝密情报不知是否跟你说过。” 云翔天没有惊讶,他笑着说:“什么情报?” 本田正太郎说:“国军206团的一位高级军官,是日军特高科的高级间谍,他唯一的联系人,就是小野次郎。”说完挽起井上秀美子的手走出审讯室的大门。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齐国将沉不住气了,他说:“营座,我现在就去团部一趟,向团座汇报情况。” 叶子春说:“不妥,你风风火火的,嘴上有没个把门的,倘若有个风吹草动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我看还是我去吧。” 黄敏一声不吭地看着云翔天。云翔天假装不知道,他和川雄木柰子翻看着桌子上面缴获来的情报。不时地问着: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川雄木柰子一份一份的给他翻译着。 黄敏慢慢地走到云翔天身边,弯下身在云翔天耳边说:“好玩吗?” 云翔天头也不回地说:“嗯,好玩,这里有些情报我们还真不知道,不过没有什么价值。” 黄敏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说:“是吗?那个潜伏在206团的高级间谍,在这堆东西里吗?” 云翔天也没动,只是笑着说:“那么大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呢?” 黄敏说:“不在这里那你在找什么呢” 云翔天还在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在找红焖驴肉。” 叶子春一听说上他了,于是没好气地说:“走走走,现在就带你去吃红焖驴肉,当心,可别让红焖驴肉撑死你。”说完自己先笑了。 黄敏带着巴结的意思说:“好啦,云老弟别闹啦,我想跟你借个人。你看怎么样?” 云翔天变得很严肃,一本正经地说:“借人?借我行。借翠玉姑娘不行。为了引本田正太郎上钩,她已经在山寨假装救过一次小野次郎,虽然计划没有成功。但是我不会让她再次冒险了。翠玉姑娘虽然出生在日本,但是天性善良,又在山寨与寨中兄弟朝夕相处,已经成为安民寨不可或缺的姐妹。下山时,红山姑寨主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把她和秀珠小姐安全带回去。对不起黄大哥,我不能让她再次涉险。”42 川雄木柰子,心中一热,激动的望着云翔天。 云翔天喊川雄木柰子为翠玉,其中的含义黄敏是听得出来的。黄敏想了好大一会才说:“好吧,我再想别的办法。只是你云老弟不实诚,既然看出我的想法,直说就是了,何必跟我打马虎眼。”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要不我们提审一下小野次郎?” 云翔天摸了一下下巴说:“也行,这个人我接触过。怕是问不出什么来。” 齐国将一撸袖子说:“他奶奶的,我就不信那个邪。来呀,把小野次郎狗日的带上来。” 小野次郎没有本田正太郎刚进来时的那种傲慢,他很平静,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云翔天他们。 黄敏也看这小野次郎,首先开口:“知道为什么带你过来吗?” 小野次郎面无表情地说:“知道。因为你想从我嘴里得到你想要的情报。” 他的回答倒是出乎黄敏的意外,黄敏清了一下嗓子说:“那你就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小野次郎嘴一歪笑了笑说:“好啊,你想知道什么?” 似乎一切都非常顺利,黄敏心中暗喜,他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地说:“说说你们潜伏在206团的高级间谍是谁?” 小野次郎眉头一皱,想了一下说:“让我想想,他是谁呢?是团长方振强?参谋长闫文?还是你2营长黄敏?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不过,你也别着急,我给你出个办法,让皇军把206团全部消灭,那个间谍自然就不存在了。对吧?”说完露出一丝冷笑。 黄敏没想到自己被耍了,他勃然大怒,呼的站了起来,指着小野次郎说:“小野次郎,你好本领。在耍我是吧?好得很,你认为老子拿你没办法是吧?” 小野次郎笑了,笑得很开心,他说:“黄营长,我知道你有的是办法。但那只对帝国的败类有用。我小野家族,深蒙天皇陛下宠信,誓死效忠天皇陛下。把你的办法拿出来让我试试,看看管用不?” 齐国将再也忍不住了,他冲过去一拳打在小野次郎的鼻子上,血顿时顺着他的鼻子流了出来。齐国将一把抓起小野次郎说:“你奶奶的王八蛋,老子今天就抽你的筋,拨你的皮。祭奠被你杀害的同胞。” 小野次郎伸手擦了擦流出来的鼻血说:“齐大炮,齐营副,还是你来的痛快,不像黄营长婆婆妈妈的娘们似得。来吧,你有什么招数都用出来。” 川雄木柰子不想看齐国将对小野次郎动粗,跟云翔天打了个招转身就要离去。她经过小野次郎的身边时,小野次郎突然伸出左手把川雄木柰子搂在怀中,右手拔出齐国将的配枪,顶在川雄木柰子的头上,抬腿踢翻齐国将,退到墙边。这一切来得太快,让所有人都措不及防。 小野次郎得意地说:“云翔天,你破坏了我的整个计划,让我愧对天皇陛下。我只好以死谢罪,我也不可能把帝国的叛徒留在这里。” 云翔天右手偷偷地伸进怀中,神色慌张地说:“不,小野次郎,有话好说。” 小野次郎奸笑着说:“晚啦,一切都过去啦,木柰子小姐,我们上路吧。”他仰起头高声喊道:“天皇陛下万岁。” 只听到两声枪响,川雄木柰子和小野次郎双双倒在地上。 ------------ 第四十章千钧一发 第四十章 千钧一发 小野次郎用枪顶住川雄木柰子的头,叫嚣地喊着天皇陛下万岁的时候。云翔天扣动了怀中的手枪,子弹呼啸而出,击中川雄木柰子的小腿,疼痛让川雄木柰子的身体在小野次郎的怀中极速下跌。小野次郎此时也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川雄木柰子的头皮飞过。川雄木柰子的下跌,让小野次郎的头部暴露出来。黄敏和叶子春看准时机同时击发,两颗子弹同时击中小野次郎的头部。 云翔天扔掉手枪冲到川雄木柰子身边,把她扶起靠在自己怀中,撕开她的裤脚用手压住她的伤口说:“对不起,情况紧急,我只能这样,你忍着点。”脸上尽是愧疚关怀之色。 川雄木柰子看着云翔天,她没有痛苦的表情,很平静地说:“不是对不起,而是我要感激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不痛。” 黄敏和叶子春也凑了过来,协助为川雄木柰子简单的处理伤口。齐国将跑到门口对士兵喊着:“快,给老子把医生找来。” 简单的处理完伤口后,云翔天抱起川雄木柰子冲着挡在门口的齐国将喊道:“让开!”然后疯了一样地奔向监狱医务室。川雄木柰子把头靠在云翔天的肩膀上,脸上突然一红,没有人知道她想着什么? 医生检查后说:“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着骨头。休息一阵子就无大碍。” 云翔天松了一口气说:“谢天谢地,我真害怕,那一枪会打断你的腿骨,把你打成残疾,那可如何是好啊?” 川雄木柰子咯咯一笑说:“哪怕什么?如果你真把我打成瘸子,以后啊,我就天天的缠着你,让你给我挑水做饭。你要不老实,我就拿着鞭子抽你。打得你呀不敢偷懒。” 云翔天没想到川雄木柰子会如此坚强,他伴着鬼脸笑着说:“哦,是这样啊,早知如此,我就该让你一枪打断我的腿,然后就说;‘木柰子小姐,你好狠啊,无缘无故就打断我的腿,还让我给你洗衣服挑水做饭。天理何在啊。’” 川雄木柰子乐得笑声更大了,她推了云翔一把说:“好啊,等我的腿好了,我呀就找条大棒子,大概有筷子粗吧。我就用它打断你的腿,然后就把你养在床上,给你做日本料理吃,把你养得胖胖的,等到过年的时候呀,我就和珠儿小姐找个屠夫,把你、、、” 秀珠提着饭菜走了进来,笑嘻嘻的问:“玉儿,我在门外听见你说要和我一块找屠夫,干什么?要杀猪啊。这离过年还早着哪。” 川雄木柰子笑声更大了,她缓了一口气说:“先养肥了,等过年再杀吗?” 秀珠想了想说:“也对,不过养哪呀?” 云翔天幸灾乐祸地说:“这不养床上了吗?” 秀珠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捂着嘴笑开了。川雄木柰子用手打着云翔天笑道:“你骂我,你才是猪呢?” 三个人正在打闹时,胡三才走了进来说:“老大。冯天雄找你。” 云翔天回过头说:“老冯,他找我有什么事?哦,对了老胡,王七回来了吗?” 胡三才说:“王七还没回来。不过冯天雄好像挺急的。” 云翔天眉头一皱说:“是吗?走看看去。” 冯天雄搓着双手满脸都是焦虑之色,看见云翔天从医院出来赶紧迎了上去说:“老大,帮我救个人吧,十万火急,去晚了可就没得救了。” 云翔天惊讶的问:“谁?怎么回事?” 冯天雄着急地说:“我大哥,王壮山。” 云翔天重复道:“王壮山?他怎么了?” 冯天雄拉着云翔天的手说:“老大,快上车,上了车我跟你再说。”拉着云翔天就上了一辆马车。 云翔天还未坐稳,冯天雄就抡开鞭子喊道:“驾”马车快速冲了出去,云翔天打了个趔趄,差一点摔下马车。他心想:“王壮山和冯天雄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冯天雄边赶车边说:“老大,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今天我就把它给你说开了。” 云翔天隐隐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他问道:“什么事?是有关王壮山的事对吗?” 冯天雄毫不隐瞒的说:“不错,就是他。他不是汉奸,我就是他从小鬼子手里救出来的。其实我不是不想告诉你,王大哥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其实是王大哥不让我说。我被骗进闻香醉后,本来是抱着和我母亲一起去死的决心,有一天王大哥走进了关押我的地方,后面还跟着两个人。王大哥跟他们用日语说了几句话,他们就离开了。后来王大哥跟我说:离开山寨后,他去了东北。在那里的一家日本商行做工。有一次商行老板的女儿掉进水中,让他给救了出来。从此后,商行的老板就对他另眼相看,看他有一定的能力,就让他做了商行的掌柜,有一天商行来了土匪,他们不仅打劫商行,还要绑走老板的女儿坂田纯子。王壮山凭借一身的好武艺,瞅准时机制服了土匪头目奎龙,救下了坂田纯子和财物。他又和坂田纯子的父亲坂田鸿时商量,如果杀了奎龙,上苍山的土匪必来报复,到时候两败俱伤谁也捞不到好处,不如放了他们施以恩惠,也少了以后许多麻烦。坂田鸿时听从了王壮山的建议,放了奎龙。奎龙感激王壮山不杀之恩,遂于王壮山结为兄弟。自从奎龙与王壮山结为兄弟,坂田鸿时家的商行生意越发好起来。他也不阻止他的女儿坂田纯子与他来往,后来他们还结了婚。 马车一路颠簸着向前狂奔。冯天雄抬头看了一下太阳,估计了一下时间,继续讲下去。王壮山这次为什么来灵峰,他没有说,他只是说在这里的一个本子上看见了冯天雄的名字,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他的结义兄弟。王壮山大概说完自己的事情后,就跟王壮山拉起家常,劝冯天雄归顺日本人,却在桌子上沾着水写着:“我难分身。安民寨有日军间谍,川雄木柰子,代号樱花,速归抓获,无泄露我的身份。” 冯天雄用力抽打着马匹,让马跑得更快,不是的呼喊着让路人闪开。他说:“后面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就不啰嗦了。就在我找你之前,我看见2连连副,押着王大哥向刑场走去,我问贾连副怎么回事?他说王大哥是日军奸细,要予以处决。我不敢上前相认,才来找你去帮忙,看看如何解释解释,把人给放了。” 云翔天应道:“好,我来想办法。” 刑场上的王壮山,被五花大绑着,他抬头看着天空,面临着两难的抉择。 贾忠勇走到王壮山面前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到灵峰的目的是什么?” 王壮山苦笑着说:“我是个商人,到灵峰就是做生意,没有其他的目的。” 贾忠勇冷笑一声说:“堂堂的中国人,甘为日本人做狗。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那老子就送你见阎王。”他回过身来举起手对执法队说:“举枪,瞄准,预备、、、、” 王壮山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湛蓝的天空上,一只雄鹰正在搏击长空。接着他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 ------------ 第四十一章回归山寨 第四十一章 回归山寨 王壮山看着翱翔的雄鹰,心想:“希望有人能够及早发现我已遇难,否则将会耽误大事。”一声枪响,他没有感觉疼痛。他不禁笑了,想道:“原来死是这么简单的事,没有一点痛苦。唉不对呀。我若死了怎么还会思考?”他回头望去。 开枪的是云翔天,他大声喊道:“贾连副,枪下留人。” 贾忠勇停止了行刑的命令,他问云翔天说:“云公子,这个人是日军奸细,我已经得到营座的指示,执行枪决。你为什么要我枪下留人?你认识他?” 云翔天说:“认到是不认识,但他跟封灵山有莫大的关系。你稍等片刻,我去跟黄大哥说一下,看看黄大哥能不能把这个人交给我?” 云翔天和黄敏义结金兰,全营上下谁人不知。贾忠勇自然要给云翔天面子,他爽快地说:“这没问题,只要有营长的话,这个人你随时可以带走。” 云翔天很顺利的从黄敏手上要回王壮山的性命。黄敏也没问云翔天要他干什么。但他知道,云翔天有他的道理,也许云翔天发现了王壮山身上,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呢?黄敏心想,到时候云翔天肯定会告诉他的。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感到是一种享受。经过两天的治疗观察,确认川雄木柰子的枪伤,伤势好转后。云翔天带着川雄木柰子和他的伙伴开始返回山寨。一路上川雄木柰子躺在担架上异常兴奋,她时不时地与云翔天和秀珠开着玩笑,虽然她对秀珠还是以小姐相称,但已经没有奴仆间的拘谨。云翔天心想:“看来川雄木柰子,又重新拾回了少女的那份纯真,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离开家乡,只身潜入对方阵营,隐藏身份,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今天摘到面具放下包袱,自然是欢欣喜悦。”云翔天又看了一眼冯天雄和王壮山,他二人没有太大的变化,两个人默默无语的跟随着队伍。云翔天知道,必须揭开王壮山谜一样的身份。他与王七从麒麟山带来的消息有关吗? 回到山寨云翔天安排人通知了镇山虎和霸天龙,力邀王夫人在安民寨和大家一起聚聚面。云翔天简明扼要的讲述了日军的阴谋,同时与各寨寨主共同制定了一个守卫封灵山的计划。 大山的夜晚来得早,也许外面还是斜阳高照,可山里的天已经黑了。云翔天站在王壮山的房间里,他背对着王壮山,透过窗户看着天空闪烁的星光,有一句没一句的拉着家常。他似乎很随便的问:“你家门前的那条河还在吗?” 王壮山看了云翔天一眼说:“对不起,先生,我家门前没有河。三叔公门前才有河。” 云翔天回过身来,平静的说:“是吗?三叔公门前的那条河,还有水吗?” 王壮山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有,有水,里面还有红色的金鱼呢。” 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云翔天刚要说话。门外传来一声呼喊:“云公子,云公子你在吗?” 云翔天打开房门笑着说:“是颜雪姑娘啊,你找我有事吗?” 颜雪微笑着说:“是夫人请你去一趟。我一个丫鬟家的,哪敢劳烦您呀?” 云翔天装作恼怒的样子说:“是吗?那你回去跟你家夫人说,是颜雪姑娘找我,行,她找我呀,没空。”他学着颜雪的神态语气,开起了玩笑。 颜雪咯咯的笑起来说:“我听翠玉姑娘说了,你很坏。我原本还不信呢。不过,我现在相信了,你呀,果然是坏透了。”说完笑的花枝乱颤。 云翔天夸张地说:“不是吧?我很好的。看看我全身上下除了毛病都是优点,可他们就不同了,除了优点剩下的都是毛病。我可是标准的毛病好男人。” 颜雪先是一愣,笑得更狠了,她缓了口气说:“这有什么不同吗?毛病好男人。”注意到云翔天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问:“云公子你怎么了?” 云翔天呆呆的说:“你笑起来好美呀!可惜埋没在鬼寨之中。” 颜雪脸一红说:“你好坏呀,连我也拿来开玩笑。走吧,夫人还在等着你呢。”云翔天的话,让她心里很舒服,也有些许失落。她偷偷望了一眼,这个让她扮鬼捉弄过的男人。发现云翔天也在看着她,她赶紧回过头,心中无欲的死潭不免激起一层波纹。 王夫人正座在洞中,看见云翔天进来没有起来,只是说:“坐吧!我是想问问你,你想怎样处理王壮山?他到底是不是小鬼子的奸细?” 云翔天恭敬地说:“看他也不像是奸细,不过有些事还是让人琢磨不透。我想花点时间跟他好好聊聊,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您看怎么样?” 王夫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她说:“王大哥是拙夫的结义兄弟,虽有百般不是,只要不是投敌卖国十恶不赦,还希望云贤侄,放他一条生路。” 她改口叫云翔天是云贤侄不是裕儿,云翔天自然听的出其中的道理。他微微一笑说:“夫人放心,裕儿纵有天大的胆子,也要问出是非后,交由夫人发落,岂会越俎代庖,自作主张。不过,裕儿曾和王壮山交谈过几句,看他好像不是奸诈无耻之徒,却倒有几分英雄气概。” 王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很害怕王壮山是日军奸细,那样会辱没她的已故丈夫,有人会说她的丈夫交友不慎,误结匪类。听云翔天说王壮山还有几分英雄气概,心里自然是高兴。她笑容满面地说:“哦,你是这么看的?太好了。”猛然发现自己失态,自是有点尴尬。她干咳一声说:“我的意思是说,王大哥果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话,也不枉拙夫生前与他结交一场。” 云翔天也哈哈大笑着说:“那是自然,王叔叔一世英豪岂会结交匪类?” 王夫人听到云翔天夸她已故丈夫,不禁喜上眉梢,她也变得轻松起来说:“一世英豪担当不起,可也干过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他与王壮山冯二侠当年联袂江湖之时,除强扶危,铁骨铮铮。有一次还潜入兵营杀死一位强抢民妇的混账军官,还在他屋内的墙上,写下‘天降三杰,杀尽不平’的血字。吓得那些不法军官人人自危,江湖人士则吹捧备至,奉为侠客,一时传为佳话。后来军阀和地方的贪官污吏勾结,要缉捕拙夫和他两位结义兄弟,他们一时性起,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杀了那个倒霉的县长。之后金盆洗手回到家乡退出江湖。”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又说:“王壮山本是一位极重侠义之人,是非分明,快意恩仇,当年我公公将他逐出家门,并无恶意,实在是为了保护他不被官府捉拿。也不知他是否领情?” 云翔天看到王夫人沉浸在往日的幸福时光里,不忍心打断她的回忆。端起颜雪为他送上的香茶,却发现颜雪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顿感不知所措。他又放下端着的茶杯,心中不免埋怨起自己口无遮拦。 颜雪见云翔天放下茶杯问:“水凉了吗?我给你再换一杯。” 云翔天掩饰着内心的窘迫说:“没,没有凉。是有点烫。” 王夫人笑了,她说:“看来雪儿是有点烫,把裕儿的脸都烫红了。” 颜雪显得异常惊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扑通跪在地上说:“夫人饶命,颜雪没有,颜雪没有,夫人明察。” ------------ 第四十二章弄巧成拙 第四十二章 弄巧成拙 颜雪的惊慌让云翔天感到非常意外,他想问却又不知如何说起。王夫人看透了云翔天的心思,她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又慢慢地放下茶杯。像是在捉弄云翔天,故意让他着急。过了好大一会才哼了一声说:“颜雪,你好大的胆子,我的话你都忘了不成。竟敢吃里扒外。” 惊恐万分的颜雪,听到王夫人这么说,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地说:“雪儿不敢,颜雪真的没有忘记夫人的教诲。从来没有半分的杂念,请夫人念在雪儿端茶送饭的份上,饶过雪儿。” 王夫人冷若冰霜的眼睛盯着颜雪说:“是吗?我看你好像挺会关心裕儿的。” 云翔天强压着内心的不满,本来不想插手他们的事情。可看到颜雪惊慌失措的样子,和王夫人不依不饶的神态。他冷笑着说:“王夫人好严的家风啊?就为了一句话,难不成要杀了她才肯罢休。此事因我而起,还不如杀了云翔天,胜过在颜雪面前耍威风。”他一边要拉起颜雪,一边说道:“你本无错,何必向她认错?可惜王叔叔一世英雄,娶得如此贤惠的夫人。” 可颜雪并不领情,她推开云翔天的手说:“夫人对我恩重如山,她教训我,自然是对我好。不劳你来操心。” 王夫人看着云翔天说:“你真想插手此事?” 云翔天一挺胸膛冷冷地说:“自古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既然让我撞见了,我就要管上一管。” 王夫人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说:“你敢为你说的话负责吗?” 云翔天斜视着王夫人大义凛然地说:“我堂堂五尺男儿,自是说得出做得到。有什么敢于不敢的。” 王夫人看着云翔天,脸上露出难以琢磨的笑容,她说:“那好吧,从今日起颜雪就给你做丫鬟吧,要打要杀与我再无任何瓜葛。不过千万别亏待了她,她五岁就没了爹娘,是个苦命的孩子。” 云翔天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他有一种被人下套的感觉,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夫人微笑着说:“怎么啦?我们的大英雄,这是要反悔是吗?晚了,大丈夫一诺千金。岂可言而无信。” 颜雪磕着头哀求道:“夫人,夫人不要雪儿了吗?雪儿知错啦,请夫人收回成命。” 王夫人拉起颜雪,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我好不容易设计让裕儿就范,你个傻丫头又推三阻四的,你想跟我老死在这封灵山上啊?保不齐跟着裕儿去了外面,还能找个如意郎君呢?” 颜雪羞的双颊发烫,难为情地说:“夫人又耍笑我了,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夫人。” 王夫人和蔼地说:“傻丫头,我还不了解你那点心思,可惜山姑寨主有意成全秀珠和裕儿结成一对,要不然我就把你许配给裕儿,我家雪儿可是个好姑娘啊。”她又趴在颜雪的耳边小声说:“只要你全心全意得对裕儿,将来即便做不了正室,也可以做个偏房。你说是不是?” 颜雪的脸好似飞上了云霞,扭捏地说:“夫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我只是个丫头,怕是,怕是、、、”她心想:“自己是个丫鬟出身,门不当户不对的,就是做个偏房,像云翔天这样的人物,怕是也高攀不上。 王夫人没有让颜雪说下去,她接过话来说:“雪儿说不可以这样,我看可以,你说对吗?裕儿。” 云翔天不知道颜雪指什么可以不可以的,但他想帮颜雪就不假思索地说:“可以,只要是雪儿姑娘要做的事那肯定是可以的。” 王夫人哈哈笑道:“怎么样雪儿,裕儿同意了吧,他说只要你同意就可以收你做个偏房。” 一句话羞得颜雪面红耳赤,惊得云翔天无言以对,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王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颜雪指的是这个事。 颜雪连忙说:“不是不是的夫人,我是说云公子智勇双全,瞧不上我个山里的野丫头,我笨手笨脚的怕伺候不好云公子。怎么会有非分之想呢?”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云翔天不想让颜雪过于难堪,也想为自己找个台阶下就说:“雪儿姑娘,兰心蕙质冰雪聪明,怎么可以做个丫鬟?如果雪儿姑娘愿意今天就与你结为异性兄妹,你看怎么样?” 王夫人笑着说:“你个小滑头,我家雪儿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要不是念在你有恩于我寨,我哪里会舍得把她送给你。现在我已经把人送给了你,你想跟她做兄妹也好,想让她做你的丫鬟也罢?我也不去理会。明日早晨我就叫雪儿过去,剩下的事你就看着办吧。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雪儿送客。” 云翔天还想推脱,但颜雪已经说:“少爷您请吧。”一句少爷,把云翔天叫的膛目结舌。他不敢相信颜雪已经改口,称他为少爷,他不敢想象在未来的日子里,将怎样面对这一切。 回到安民寨后云翔天收住心猿意马,他必须弄明白王壮山冒险前来的目的。他打开房间,王壮山正焦急的在屋里徘徊。他看见云翔天开口说道:“云公子,你知道哪里有卖麒麟画的吗?” 云翔天说:“山边的二姨夫家就卖,你要几张?” 王壮山说:“一张,一张足矣。”说完后,他激动地紧紧地握住云翔天的手。 他告诉云翔天,他从临平来,身上有一份重要的情报,马上要向麒麟山抗日大队的首长汇报,这份情报关系到麒麟山抗日大队和灵峰城的安危,必须现在就送出去。同时他要求云翔天,要绝对不可泄露他的身份,包括王夫人。 云翔天不敢怠慢,立刻安排胡三才和王七化装护送王壮山前往麒麟山。找来冯天雄秘密安排了一下,自己感觉天衣无缝后,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他想着此次下山的种种经历,几次徘徊在鬼门关前,生死一线。这次又被人送了一个丫鬟,自己身为八路军战士,怎样解决这的问题?他一筹莫展。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天微微亮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寨中的一个弟兄神色慌张的跟他说:“云公子,寨主有请。” 安民寨的聚义厅外,聚集着一群人,他们正在神秘兮兮地议论着什么?看见云翔天忙把路让开,不再言语。云翔天预感到有大事发生,紧忙走进大厅。红山姑和痴颠和尚都在,他们正和王夫人的另一个丫鬟雪萍说着话。雪萍看见云翔天来了,急忙施了一礼说:“云公子,快随我来,颜雪姑娘出事啦?她昨夜陪夫人巡夜时撞见了鬼。” ------------ 第四十三章祸不单行 第四十三章 祸不单行 就在昨夜云翔天离开鬼寨暗洞后,王夫人感到焦虑不安。这种感觉她以前也有过一次,那是她的丈夫遇难的前一天,她也是感觉心神不宁。在第二天夜里,她的公公和丈夫,为守护封灵山上的秘密不幸遇难。可今天的神情恍惚会预示着什么呢?她烦躁地看了一眼颜雪。心想,也许是把颜雪送给了云翔天,心中有些不舍的吧?她暗自嘲笑自己的小心眼,既然送给了人家,还独自烦恼。她站起身说:“雪儿,我们出去走走,巡视一下,看看有没有偷懒的兄弟。” 颜雪低声答道:“是的夫人。”她为王夫人披上披风,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走出山洞。 今天是初十,月儿早早就爬上了天空,清凉凉光芒洒满大地,冰雪覆盖的封灵山,在月光的照射下,映出银色光芒,如梦如幻。 王夫人望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封灵山,银装素裹,嵯峨峥嵘,心中不禁感叹:“十五年啦,江山依旧,红颜早逝。我还有几个十五年啊?”想到此不禁悲从心来长叹了一声说:“雪儿,看我老了吗?” 颜雪抿嘴一笑说:“夫人,您这是什么话,要说您是我姐姐,说不定别人还认为我们是双胞胎呢?要不他们还会说:‘不对吧,她应该是你妹妹才对哦。’您呐,一点都不老。别再胡思乱想啦。” 王夫人开心的笑了,她轻声骂道:“你个小油嘴,净捡好听的说,老还是不老,我心中真的没数吗?你呀。唉,说心里话,我还真的舍不得。可是你毕竟是大了,该去外面的天地闯荡闯荡了,找一个好归宿,不能老留在我的身边。” 颜雪刚要说话。王夫人突然一声怒吼:“谁,给我滚出来。” 一阵似是从地狱里来的怪笑声,伴着两个身影从雪地里钻了出来。“鬼!”颜雪首先惊呼。 王夫人一阵冷笑说:“我就是鬼王老母,岂会怕他几个鬼儿子。”她毕竟是武术世家的女儿,又在鬼寨装鬼吓人,面对眼前的两个鬼影,倒也无所畏惧。她慢慢地向鬼影走去。 那是两只一身银色的小鬼,银灰色的头骨上散落着几根干枯的白发,面部没有皮肉,看不见眼睛,裸露的牙齿在下腭骨的张合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整个身体是由骨骼组成,在白雪的映衬下,分外扎眼。看见王夫人向他们靠近,两个小鬼张牙舞爪的扑向王夫人和颜雪。 王夫人低吼一声:“来得好,我今天就让你们魂飞魄散。”说着错步躲开扑来的小鬼,一掌击向小鬼的头部。那个小鬼倒也灵活,避开王夫人的手掌,提脚踢向王夫人。一人一鬼缠斗在一起。 颜雪与另一只骷髅鬼斗在一起,毕竟是心中胆怯,施展不开手脚,处处受制,渐渐落入下风。一个不慎被鬼爪抓住肩膀。颜雪惊呼一声拧身踢腿,闪身解脱,可肩膀上,还是被抓出一条条血痕。 王夫人本欲生擒小鬼,看见颜雪受伤,也顾不了许多了,她卖了一个破绽,拔出腰间软剑,待小鬼扑上来时,一剑刺中小鬼的咽喉,回身去救颜雪。王夫人有利刃在手,那小鬼自是不敌王夫人,又见同伴被诛慌了手脚,被王夫人一剑刺中胸口,低哼一声,扑倒在地。 王夫人刺倒小鬼后,紧忙检查颜雪的伤口。颜雪看着肩头的伤口苦笑着说:“没事的夫人,皮外伤而。”她再回头时,一个红毛恶鬼正挥舞着魔爪扑向背对着他的王夫人。颜雪见势不妙,向一旁推开王夫人,把自己的背部露给了红毛恶鬼,一声惨叫颜雪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被颜雪推开的王夫人,听到颜雪的叫声,一边发出求救信号,一边仗剑逼近红毛恶鬼。恶鬼张嘴喷出一团火焰,火焰带着呼呼声袭向王夫人,王夫人向后倒退数步。火焰消失后恶鬼不见了,两个被斩翻得小鬼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接到信号的兄弟也赶了过来,他们扶起受伤的颜雪,加强了戒备。 云翔天认真地听完王夫人的讲述,看着满脸绯红的颜雪关怀的问:“还疼吗?” 颜雪看着云翔天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不疼,没事的。” 王夫人笑了,她看着颜雪挖苦道:“哦,现在不痛啦?也不知道是谁刚才疼的要死要活的,都哎呦哎呦地喊着痛的受不了。现在,说不痛就不痛啦。哟,裕儿,你还是一副治伤的良药啊。也不知是不是只能治疗雪儿的伤?对别人有用吗?” 颜雪羞涩地说:“夫人,我都这样啦,你怎么还开我玩笑啊?” 云翔天也笑着说:“是啊,王夫人,雪儿姑娘伤的不轻,你就别逗她了。你看她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她得有多难为情啊。” 王夫人一听,突然显得百般无聊,她轻叹了一口气说:“唉,看来我的话真的是多了。还没怎么着呐,两个人都找我的不是。还说雪儿脸像熟透了的苹果?裕儿你是想吃上一口对吧?要不我回避一下?让裕儿吃上一口,尝尝那红苹果甜不甜?”说完独自笑了起来,脸上也飞上了红霞。她本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女人,像这种话是很难说出口的。但是为了分散颜雪的注意力,减少痛苦,她是想着办法让颜雪开心。 惊愕中的颜雪和云翔天,在王夫人笑后才知道王夫人是在开玩笑。云翔天也装摸作样的拍了拍胸口说:“吓死我了王夫人,我天生胆小,要是真的把我吓出个好歹,我可要拉上雪儿姑娘去阎王那里告你的,吓煞好人。对吧雪儿姑娘?” 颜雪也露出花一样的笑容说:“哼,你个胆小鬼,这样就让夫人给吓着啦?我们夫人的胸怀呀,虽然不敢说是可容天纳地,但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会像你小肚鸡肠。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吧?夫人?” 王夫人轻轻的摸着颜雪地脸,无比亲昵地说:“还是我家雪儿明白我,不像他净把我往坏里想。我会那么小气嘛?对吧雪儿?”云翔天知道,这个他指的就是自己。 颜雪咯咯的笑了起来说:“对对,云少爷不仅胆小怕事,还小肚鸡肠呢。”说完看着云翔天。 云翔天耷拉着脸,表情严肃的说:“好啊!昨天王夫人刚刚把你送给我,今天就帮着外人说我,知道吗?这叫卖主求荣。王夫人,你还是把雪萍送给我吧?,她呀您自己留着吧,省得将来、、、、哼哼。” 颜雪自然知道云翔天是在开玩笑,她嘻嘻的笑着说:“好啊,少爷,我正不想离开夫人呢。你这样说正合了我的心意。” 王夫人笑着说:“是吗?要真是这样,雪儿就不用去了,我把雪萍送给裕儿。也省得你们两个没个正经。我现在就去喊雪萍过来。”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人却没有动的意思。 云翔天心想:“要说不正经,还是您王夫人带的头呢。” 三人虽然有说有笑,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问题,打伤颜雪的鬼,是从哪里来的呢?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叶子春正在急急地赶往安民寨。一场真正的较量才真正的开始。 ------------ 第四十五章灵魂出窍 第四十五章 灵魂出窍 飞龙岭安放棺椁的山洞,近几天极不太平,甚至在大白天都有人听到或看见,洞中有不干净的东西的声音和踪迹。鬼魂的再度出现,让平静的封灵山掀起一场风暴。也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整个封灵山的山民都传开了一个消息,原来隐身在王家大寨的鬼,现在都搬到了飞龙岭的墓洞中。为什么要搬呢?那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其中有一个理由传得最广。据说,王家大寨的鬼魂,为了守住封灵山的秘密,才入住墓洞的。那里有他们祖先留下的大批财富,数不清的珠宝。他们说:王家曾出过一个大官,收刮了大宗民脂民膏,藏在封灵山的某处,后来东窗事发,他来不及告知家人的具体藏宝位置,就被正法,所以此事就成了一个不解之密。他们还说:王员外在封灵山建造山寨,就是寻找祖上留下的财富。一点红和混地龙当年灭了王家大寨就是为了夺取王员外手中的藏宝图。有的人对此淡然一笑,也有人将他默默记在心中。 夜风吹过,卷起层层寒意。滚滚的乌云袭来,惊慌中的月亮没有躲过它的魔爪,被硬生生地吞被噬了,几颗星星勉强挂在天际,眨着昏暗的眼睛,窥视着将要发生的恐怖一幕。 飞龙岭上一片死寂,偶尔的几声夜莺啼叫,给这诡异的气氛增添了几分凄惨。一阵咯吱——咯吱的棺盖打开声音声和唧唧的鬼啼声,从墓洞中传出,接下来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和一个女鬼的呜咽声。恐惧弥漫开来,笼罩着飞龙岭。 月亮终于撕裂乌云探出头来,把水一样的光芒洒向飞龙岭。照在墓洞的洞口,一张令人窒息的画面让人不寒而栗。一只浑身血污的恶鬼,正用一双鬼爪摁住一只女鬼,恶鬼的鬼爪上只覆盖着几块腐肉,裸露在外的白骨已经微微泛黄,锋利的爪尖刺破了女鬼的皮肤。他撕开女鬼的胸膛,拽出里面的心肺。女鬼扭动着身体,凄惨的呼喊着,像是在绝望地求饶。恶鬼毫不理会,他提起女鬼的心肺放在眼前,仔细地端量起来。恶鬼的脸已经不能说是脸了,说是骷髅更为恰切。因为上面没有一丝皮肉,只剩下一颗眼珠还镶在眼眶中。鼻子已经腐烂脱落,在光秃秃的脸骨上,只留下两个黑洞。几颗参差不齐的牙齿散落地镶在上下额骨上。他把拽下来的心肺,放在嘴中撕咬、咀嚼,然后再在下颚的骨缝中散落下来。他好像非常享受这过程,不时地发出令人胆寒的笑声。 隐藏在不远处的两个人,看到这一切,早已吓得肝胆俱裂,不知所以。他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是把头放得更低了。他们害怕一不小心被恶鬼发现,成为它的盘中餐。 恶鬼突然停止了笑声,站直身体,用他的脚踩住女鬼,扔掉女鬼的心肺,抬起头四下张望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呜啊——呜啊”的发出让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最后他放开女鬼,向两人的藏身之处走去。被放开的女鬼一跃而起,随着她的跳动,腹腔血污四溅,肚肠荡出体外。她急忙捡起被恶鬼撕咬过的心肺,连同荡出来的肚肠一股脑的塞进胸膛,然后用她血一样红的长袍,裹住她臃肿的身体,跟在恶鬼的身后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在离那两个人大约一箭之地,他停下了脚步。他不停的用只剩下两个黑窟窿的鼻子吸着气,像是在寻找一种味道。 空气凝聚了,恐怖像一座山压了过来,两个人屏住呼吸,只感到胸中像一锅沸腾的油,烧得脸上一片滚烫,背后却一阵阵发凉,淌着冷汗。他们瞪大眼睛,不敢稍有动作。 恶鬼闻了好大一会,好似没有发现什么,他失望的摇了摇头,带着女鬼走向墓洞。那两个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像是被抽了筋一样,瘫软的爬在地上,擦着脸上流出来的冷汗,眼睛依旧紧紧地盯着离去的恶鬼。生怕他再次回来。 “好怕怕。我想这次肯定是逃不掉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个人异口同声的答道:“就是好险啊,要是他再往前走一步就发现我们了。”二人忽然感到异常,心中大惊,回头望去。一位姑娘正坐在他们身后,闭着眼睛,张着嘴,用手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两个人中的一个感到事情古怪,张口问那姑娘:“你是谁,三更半夜的跑到这来干什么?” 姑娘依然闭着眼,低声细语地说:“我是谁?你们又是谁?”她突然睁开眼睛,裂开嘴说:“你们躲在我的门口。还问我是谁?”说着扑向二人。 二人刚刚稍微稳下来的心再次揪了起来,本来一个美貌如花的姑娘,霎时变成青面獠牙的厉鬼。她青色的脸上笼罩着死亡的气息,眉宇间显出勾魂的颜色。她瞪着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张着獠齿外翻的嘴,喷着薄薄的烟雾,伸出血肉模糊的双手抓向二人,二人不仅魂飞云外。 走向墓洞的恶鬼也听到了声音,回过身带着被扒了心肺的女鬼,嚎叫着向二人的藏身处扑了过来。其中的一人当即昏厥,另一个一声惨叫,拔腿就跑,在恶鬼的追赶下,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也不知跑了多远,他听不到恶鬼的嚎叫时,他才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已经脱离危险时,他才停下脚步,大口的喘着气,一摇一晃的走到一块大石头旁坐了下来,还紧张地看着来路。他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又有一个声音问道:“跑这么远,累吗?”噤若寒蝉的他,回头望去,一张腐烂滴着脓血的鬼脸,与他四目相对。他再次站起来向前跑去。那鬼如影随形的贴在他的背后,还冷不丁的问一句:“不累吗?还在跑。”恐惧已经吓破了他的肝胆,他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摔倒在地。他一边奋力的向前爬着,一边惊恐的向后望去,可他的背后空空如也,只有那如鬼魅的怪树和诡异的山石,以及正在吞噬着一切的黑暗。突然一道强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接着他听到脑子中啪的一声轻响,他摇了摇头,慢慢地爬了起来,脸上露出一股傻笑,说着没人能听懂的话,摇摇晃晃的向一个目标走去。他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没有灵魂,没有恐惧,也没有思想,只剩下一个念头,回去,回来的地方去。 第一个昏死的人,当他悠悠的睁开眼睛时,他的感觉是已经不在人世间。昏暗的灯光下,是一片凄惨的景象,自己被拖到一个貌似是阎王的面前,跪在那里。 阎王看着他打开生死簿厉声呵斥:“你个扶桑小鬼,跑来我这里作甚。从实招来,免得受苦。” 那人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四下窥视着,不看还好,一看吓得他跌坐在地。 在他旁边的一个架子上,捆绑着一个人。身边站着两个小鬼,小鬼身边放着一个装满铁球的大筐。两个小鬼不停地把筐里的铁球硬塞进那人的嘴里,被塞进肚子里的铁球互相碰撞的声音清晰可辨,一会的时间,那人的肚子臌胀起来,一个个铁球把肚皮顶的凹凸不平。塞完后,一个小鬼拿出一把利刃,割开那人的肚皮,铁球夹杂着血水呼地喷了出来。刚被抓过来的他不仅毛骨悚然,瘫作一团,再次昏了过去。 ------------ 第四十四章计取装备 第四十四章 计取装备 云翔天和王夫人开过玩笑后,话题转到昨夜被袭之事。王夫人说:“昨夜扮鬼之人,所使招式不似中原武功。依我看哪必是小鬼子的什么特战队。他们也有几分本事,摸到王家大寨边上,竟然没被发现。” 云翔天摸着下巴,紧皱眉头说:“应该没错,除了他们,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人。看来我们收网的时候就要到了。王夫人,告诉兄弟们弄出点动静,然后按原计划行事。” 王夫人点点头说:“我看行,就按你说的办。” 颜雪笑笑说:“我家少爷,就是只鬼,我倒要看一看,你是如何鬼斗鬼的。” 云翔天望着洞顶,摸着下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是啊,我就是要成为要吃掉小鬼子的厉鬼。” 颜雪嘻嘻一笑说:“好,少爷果然好气魄,到时候你吃不了分我几个,我帮你吃。” 王夫人坐在颜雪的床边看着颜雪明亮的眼睛说:“果然是我王家的人,说出的话豪情万丈,是个女中丈夫。”她又露出一丝怜惜的神色说:“雪儿,刀剑无眼,棍棒无情。让你一个女孩子,今日冲锋陷阵,血染沙场,也是无奈之举。小鬼子对封灵山虎视眈眈,志在必得。我不想让王家搭上无数性命死守的秘密,落入小鬼子之手。一旦秘密泄露,我就无颜再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死不瞑目啊。” 王夫人的悲壮,让云翔天也感慨万分。他说:“王夫人,我知道您的苦衷。不过小鬼子想得到封灵山的秘密,也不是那么容易。我已经和三家寨主商量好了,要组建一支武装,依据有利的地形,与小鬼子生死血战,让小鬼子不敢正眼看我封灵山。” 王夫人凄惨的一笑说:“怕只怕,驻守灵峰的国军撤退,封灵山就成了一座孤山了。弹药不足,人手短缺,要守谈何容易。” 王夫人的顾虑得到了证实,叶子春给云翔带来的消息就是,上峰已经下达命令,住守灵峰的国军退出灵峰城,向吴松岭方向集结。 叶子春的情报没有让云翔天吃惊,他平静地说:“黄大哥什么时候撤离?” 叶子春对云翔天的不急不躁非常不满,他恼怒地说:“什么时候了?还在装镇静,想想办法吧云公子,云老弟。上峰命令明日天黑前撤出灵峰,你说怎么办?” 云翔天问:“黄大哥什么意思?他想怎么办?” 叶子春在安民寨的大厅里走来走去,他心急如焚的嘟囔着:“他能说怎么办?正在集合队伍宣布命令。还说给我留一个连?一个人都不给我留。出尔反尔,还抗日英雄呢?我呸。” 云翔天看着如热锅上蚂蚁的叶子春安慰道:“春子哥,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再急也没用。还是想想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云翔天的话让叶子春清醒了一点,他惆怅满腹地说:“我对封灵山的防守,计划了好久,不想黄敏一朝变卦,毁于一旦。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许是天意,封灵山真的就完了?” 云翔天心里暗笑:“黄大哥呀黄大哥,你捂得也太严实了,害的叶大特派员急的寝食难安。”但故意说:“是啊,驻灵峰的守军一撤,战斗一打响,封灵山就成了一座孤山,虽有天险,守住也难,更别说还有日军的一个特战队潜伏在封灵山上,要守住更是困难重重。” 叶子春跌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唉声叹气,云翔天看着愁眉不展的叶子春,好像突然有了主意,他说:“要是能得到麒麟山抗日大队的支援,说不定还真能守住。” 叶子春一听眼睛一瞪来了精神,他忙说:“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我们就请他们帮忙,倒是有几分胜算。云公子,我知道你是八路的人,这事你办最合适,你看怎么样?” 云翔天心想:“就等你咬饵呢,要不怎么钓你这条大鱼。”他站了起来说:“好,这事我来办。”担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一旦战斗打响,怕是他们也是自顾不暇。虽然人倒是不少。可拿的都是大刀长矛,跟装备精良的日军作战那也是只有吃亏的份,哪还顾得上我们?还是想别的辙吧。” 叶子春满腔的希望,被云翔天的一席话搅得灰飞烟灭,他依旧不死心的问:“你想想办法吗。只要他们肯来帮忙,条件只管提。” 云翔天知道,鱼上钩了,该起鱼竿啦。他一边搓着手,一边慢腾腾地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怕你做不来?” 叶子春好像有看到希望,他着急地说:“哎呀,我的大少爷,你要急死我呀?只要有办法,什么我都做得来。” 云翔天摸了一下下巴说:“他们吧,装备太差,就是帮忙也是赤手空拳。如果你能给他们搞点装备,这事就好说了。” 叶子春考虑了一下说:“行,我给他们搞一个连的装备,怎么样?”看着云翔天抚摸着下巴,一言不发。他一咬牙说:“一个营的,一个营的装备可以了吧?再多,杀了我也搞不来。” 云翔天呼的站了起来说:“为了守住祖宗的秘密,少是少了点,但是成交。可是明天上午必须交货,迟了怕是来不及。” 叶子春高兴的说:“好,我现在就去搞装备。你也要说到做到。否则,我决不饶你。” 望着叶子春的背影,云翔天心里暗想:“别说一个营的装备,就是拿上两把破枪,也能让麒麟山抗日大队的队长——陈靖国高兴一阵子。这一个营的装备还不把他美得一塌糊涂。” 云翔天送走叶子春来到川雄木柰子的房间,川雄木柰子的心情看来非常好,她躺在床上,笑着说:“谢谢云公子,能抽空看我,请原谅我不能下地招待你,实在是对不起。” 云翔天微笑着说:“这是在中国,不用这么客气。木柰子小姐,你的伤好点了吗?” 川雄木柰子像孩子一样瞪了云翔天一眼说:“请不要叫我木柰子,叫我翠玉,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我的伤好多了,郎中说,再过两三天就可以试着下地了。” 云翔天也很高兴,他仍然有点内疚地说:“把你伤成这样,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你不记恨我吧?” 川雄木柰子显得有点不高兴,他嘟噜着小嘴说:“我怎么会记恨呢?要不是你相救,我还会活到今天吗?你再要是说这样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接着她又笑着说:“云公子,等我的伤好了,我给你做好吃的,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看好不好?” 云翔天的顽皮劲又来啦,他开心地笑道:“好啊,等把我养胖了,你好和珠儿小姐找屠夫来。” 晚霞染红天际的时候,云翔天盼回了王七和胡三才,知道已经安全地把王壮山送到了麒麟山,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了。他新的行动正要开始 夜幕下的飞龙岭,充满了诡异和恐怖,位于山腰的安放墓群山洞中,不时地传来异样的声音。似是冤鬼夜啼,又如恶魔相斗。当月光照在洞口时,却是一张令人窒息的画面。 ------------ 第十六章鏖战飞龙 第四十六章 鏖战飞龙 幽暗的灯光下,两个小鬼恣意的折磨着被捆绑的鬼魂,被带到阎王面前的那个人,看着一个个铁蛋被硬塞进那人的嘴里,他已经是惊恐万分,再看见肚皮被钢刀划开,血浆四溅,铁球掉出,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看着被血污染红的铁球,掉在地上,呯呯有声,四下乱滚。又听到被折磨的鬼魂发出凄厉的惨叫,不禁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阎王看到抓来的那人又昏了过去,轻声的骂了一句:“孬种,就这胆量还到中国来丢人?来呀,把这个王八羔子给老子整醒。” 一个小鬼笑嘻嘻地提来一个桶,劈头盖脸的把一桶液体泼在那人的身上,那人一激灵醒转过来,他用手摸了一下头脸上黏乎乎的东西一看,吓得大声的喊叫着,用力擦拭着手上的血污,恐惧的四处张望着,挪动着身体。 阎王拍了一下惊堂木喊道:“说,你们有多少个扶桑小鬼,跟你一起潜入封灵山的特战队?藏在哪里?从实招来,要有半句假话,我让他们喂你吃下那一筐的铁球。” 惊堂木的响声震得那人停止了挪动,他已经吓破了胆,绝望地瞪大眼睛,哆哆嗦嗦说:“他、他们加上我共有二十四个人,藏在飞龙岭对面的山坳里。”说着还拿眼看着,滚到他面前带着鲜血的铁球。 阎王说:“好,姑且信你一次,如果让我查出有半句假话,我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小鬼凑上前来说:“禀大王,天兵神将已经追踪扶桑小鬼而去,相信不久便有着落,问他也是白问,不如直接上刑得了,跟他费什么话?” 那人只是不住的磕着头,嘴里不停地说着:“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小鬼趴在阎王的龙案上问:“大王,扶桑小鬼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小鬼子吗?” 阎王拿着生死簿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说:“你妈的,没学问,扶桑就是东洋小鬼子的老巢、、、、”他的话还没讲完。外面突然枪声大作,阎王脸上露出喜色大叫一声:“好,成了。”他指着那两个小鬼说:“来呀。把他押进后堂,待本王回来自有发落。剩下的兄弟们,随本王出征。” 枪声来自飞龙岭对面的山坳中,哪里有日军的一个特战队。伏击他们的是,国军驻灵峰的守军二连连副贾忠勇,带领二连的全体官兵,和封灵山上的弟兄。为了能全歼这股小鬼子,云翔天没少费心思,他在飞龙岭上的墓洞中大做文章,放出风声,本想引他们进入墓洞一举歼灭,可是就是不能引他们上钩,只是每晚都会派人前来侦查。云翔天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就在今晚前来侦查的人面前,演了一场闹鬼故事。让逃跑的那个带着他们找到了小鬼子的藏身之处。 整个围歼战斗打得非常漂亮,虽然小鬼子训练有素,但被压在山坳中,发挥不出他们的优势。围歼他们的国军,和山上的弟兄又是数倍(与他们),所以不到半个时辰,战斗就结束了。小鬼子扔下二十三具尸体,宣告他们染指封灵山的计划完全破灭。国军和封灵山上的弟兄也付出了三死五伤的代价。就在他们欢呼胜利的时候,一只手枪的枪口顶在了云翔天的头上。 叶子春告别云翔天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凑齐了一个营的装备。他在胡三才的引领下,带着云翔天的亲笔信,上了麒麟山。见到了在他心中只是一群穷鬼的麒麟山抗日大队。抗日大队的大队长陈靖国和政委刘书评亲自接待了他。在交谈中他发现,他心中的穷鬼,有着不可估量的财富。他们虽然没有精良的武器装备,但有一颗坚定的抗日爱国之心,有四万万同胞的鼎力支持,有一种战无不胜的信念。特别是麒麟山上的军民关系融洽,和睦如亲让他感触最为深刻。他的看法发生了改变,他反而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人,除了国民政府外,他的不到任何的帮助。国民政府三令五申的强调全民抗战同仇敌忾,可是各地官僚军政要人,为一己之私,保存实力,阳奉阴违,消极备战。致使大片的国土沦陷,民众受苦,生灵涂炭。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心想:“如何收复失地,抗击日寇,自有长官部地安排,再说国共都已经合作,自己操的哪门子的闲心。” 叶子春在麒麟山留宿一晚,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喊醒了胡三才,告别了麒麟山,踏上了归程。令他感到意外的事,回到灵峰后,黄敏和他的2营并未撤离。在他再三追问下,黄敏才透露了实情,这一切都是云翔天设得计。 叶子春知道是中了云翔天的圈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呆呆的站在那里很久,才愤恨的说道:“好你个云翔天,云大公子,你把我耍得好苦啊,枉我为你求爷爷告奶奶筹来一个营的装备。看我如何报这一箭之仇。”说完牙齿咬得咯咯响。 拿枪顶住云翔天头的人就是叶子春,叶子春恶狠狠地说:“云公子,云翔天。你私通**,巧设机关拉我下水,是何居心?今天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以正视听。你还有何话可说?” 叶子春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有人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王七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端起枪瞄准叶子春吼道:“放下枪!”胡三才,冯天雄也都举起枪,山寨的弟兄们也都举起了枪,他们瞄准叶子春,大声喊叫着。国军的兄弟端着枪看着贾忠勇,等待着他的命令。贾忠勇看都不看他们,独自一人翻看着缴获的武器,不停的赞叹着特战队武器配置的精良,还说:“云老弟,这回你可发了,看看,看看。这装备太棒了。小日本对这特战队可没少下血本,没想到到头来却都便宜了你。” 云翔天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推开叶子春的枪说:“行了吧春子哥。不就是一个营的装备吗?看把你给急的?实在想不开,爬到山顶跳下来,一了百了,再也没有烦恼了。这么小气,你看看,贾连副多大方,把这么好的武器装备一件不留的都送给了我。知道吗?这叫气魄。” 贾忠勇嘿嘿一笑说:“别给我贴金了,想拿我拿得走吗?跟你打交道啊,首先得准备脱层皮。你就是个雁过拔毛的主,没有几个人能逃过你的毒手。”他又对着王七他们喊道:“妈的,还不给老子把枪放下,走火了怎么办?找死啊!” 王七胡三才迷茫的看看云翔天,再看看叶子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云翔天对他们摆摆手说:“放下吧,放下吧,端着怪累的,留着劲打鬼子去。” 叶子春仍然怒容满面,他指着云翔天说:“不行,让他们把枪都举起来对准我。要不我一个人演戏好无聊。”他又用枪指着王七胡三才他们喊:“举起枪,瞄准我。快点快点。” 王七回头看了胡三才一眼,胡三才也看着他。冯天雄绷着个脸走到他们中间,瓮声瓮气地说:“看什么看,耳朵都聋啦,端起枪瞄准他。”他指着胡三才接着说:“大胆的山匪,私通八路,勾引叶特派员暗赠武器装备给麒麟山的抗日大队。你这是要灭了小鬼子啊?送他们回姥姥家吗?”他回过头一指云翔天刚说了一句:“还有你,老大、、、、”头上就被重重的打了一下。他回头一看,连笑带蹦地跑向一边。 叶子春笑骂着说:“你个狗日的,我一个国军少尉,灵峰地区的军事特派员也是你小子能耍得?”他嘴上骂的起劲,但心里热乎乎的。他非常喜欢这种官兵平等的生活,没有假装威严的那种约束。 贾忠勇的心情也放开了,他看着叶子春没有了长官的架子,心里无形的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他笑着问道:“叶特派员,您是怎么来到了这里?” 叶子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他妈的特派员?我还是你们的特派员吗?这么好的事都不通知我一声,还特派员呢?还是黄营座告诉了你们的位置,让我夜间偷偷的潜入二连,才没错过这处好戏。可惜主角是个**,要不我就上报战区司令部,为你们请功。” 云翔天哈哈大笑说:“我看还是免了吧!要不然,你个通共分子必须受到军法处置。”他伸出手做手枪状,对着叶子春嘴里“呯呯”的发出开枪声。 叶子春见此,先自笑了,他说:“云大公子,我是让你害惨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枪响划过夜空。枪声给这恐怖的黑暗,带来无限的诡异。 ------------ 第四十七章相约麒麟 第四十七章 相聚麒麟山 就在叶子春他们为胜利,开心胡闹的时候,一声枪响震动了黑暗。枪声来自飞龙岭墓洞的方向,云翔天他们不及细想,稍作安排,带人直扑飞龙岭墓洞。他们气喘吁吁的赶到飞龙岭墓洞后。发现,被吓得一塌糊涂的日军特战队员正坐在地上,不停的抗议着。他明显受了伤,血正从他的屁股上流出,两个小鬼打扮的兄弟,端着枪跟他对他谩骂着、嘲笑着。看道云翔天他们赶来,一个兄弟跑到冯天雄面前说:“启禀阎王爷,这小日本想逃跑,被我一枪撩那了。” 那个日军特战队的队员大声喊着:“混蛋,我抗议,你们用卑鄙的手段羞辱我,折磨我。我抗议。” 胡三才过去一脚踢在他的伤口上,疼得他杀猪般的叫起来。胡三才用枪顶在他的眉心上喊道:“闭嘴,你这个王八蛋,还抗议?你们小鬼子在我们中国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你抗的什么议?在鬼叫,老子现在就毙了你,看你还抗议不抗议?” 云翔天跟冯天雄了解了真相后,知道他们又再次捉弄了眼前的小鬼子时,心中暗自想道:“唉,这肯定又犯错误了。不知又会是个什么处分?希望陈大队长和刘书评政委,能看在为队伍上搞来武器的份上,来个将功抵过,从轻发落。” 云翔天的顾虑并不多余,胡三才把那个日本人,送到麒麟山抗日大队,回来跟云翔天说,抗日大队的陈大队长和刘政委,要云翔天马上前往麒麟山抗日大队,有重要命令下达。云翔天一拍脑门长叹一声说:“完喽,大祸临头啦。” 胡三才疑惑的问:“老大,怎么啦?一副上刑场的样子?” 云翔天愁眉不展地说:“我犯错误啦,都是你们给害的,恐吓殴打俘虏。这是原则问题,你懂吗?搞不好我可就回不来啦。”他摸着下巴沉思道:“不行,我得想个招,看看怎么办?陈大队长那里好说,他就是一个老财迷,只要是能搞到武器,啥事都好说。要命的是刘政委,跟师父似的,紧箍咒给你念上个百儿八十遍的,想着头就痛。” 胡三才皱着眉问:“刘政委是师父?谁师父?紧箍咒又是什么东西?治头痛的?” 云翔天哭笑不得。他拍着胡三才的肩膀说:“叔啊,我们都是陈政委的弟子,不过你的本领大,是跟他取经的二师兄,我呐本领小,去不了西天,只能在庙里当个小和尚。” 胡三才一脸正经地说:“没事的大师兄,你就安心的去吧。那小鬼子比白骨精可坏多啦,即便打死了也没有多大关系。何况只是屁股上挨了一枪。不过,陈政委要是真的要念紧箍咒,我会给他端杯茶,让他歇着念,可别把他给累坏啦。要是累坏了,念不了紧箍咒,弼马温又要大闹天宫啦。”他也拍了一下云翔天,一脸坏笑地说:“是吧,大师兄。”说完唱着小曲,背着双手悠哉乐哉的离开了。留下满脸愕然的云翔天独自发呆。 冬日的朝阳像一位羞涩的少女,悄悄地从云霞里露出半张笑脸,含蓄地用光芒温暖着大地。皑皑的白雪掩不住生机盎然的麒麟山。朝气蓬勃的健儿,用血热的斗志融化着抗日的严冬。 王七指点着麒麟山上的沟沟坎坎,炫耀的给冯天雄讲着麒麟山上的故事。冯天雄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王七,向往能见到故事里面的人物。胡三才挥舞着马鞭发出“啪”的一声,他说:“老王,别吹啦。没看见大师兄在想事情吗?” 云翔天挠挠头摸着下巴说:“赶你的车吧二师弟,哪都有你?回去让师父修理你。” 冯天雄一听喊胡三才是二师兄问:“老大,你们拜师啦?拜的谁呀?带我一个呗?” 胡三才不怀好意地说:“那可不行,你的岁数比我大。要是带上你,你就成了二师兄。我怎么办?” 冯天雄虎目一瞪说:“怎么着?这个二师兄我当定啦。怎么不服啊、” 胡三才连忙说道:“服服,我怎么会不服呢?只是你当了二师兄可得跟刘政委说:刘政委,要是我们大师兄不听话,请您多念几遍念紧箍咒。” 冯天雄兴高采烈地说:“没问题,只要认我是你二师兄,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云翔天再也憋不住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怀着忐忑的心情,云翔天走进了麒麟山抗日大队指挥部。陈靖国一把拉住他上下端量着云翔天说:“好小子,有两下子,竟然给我搞了一个营的装备。” 刘书评政委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也走了过来,他握着云翔天的手说:“你为麒麟山抗日大队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只是、、、” 云翔天急忙拦住说:“等会等会。”他回头喊道:“老胡,把礼物拿上来。”云翔天心想:“只是的后面应该就是处分命令了吧?不行,我先给你上的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有重礼呢?为杀鬼子处分我不怕,就怕你给我上课,希望你看在礼物的份上少说我两句吧。” 胡三才他们把这次战斗中缴获的,清一色的十只德国冲锋枪拿了上来。又从身上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递给刘书评说:“政委,这是送给你的,冲锋枪是送给大队长的。你看、、、、” 刘书评接过手枪看着说:“真是好东西,老陈看看,这家伙就是漂亮。”他对正拿着冲锋枪爱不释手的陈靖国炫耀着。他又看着云翔天微笑着说:“云翔天同志,你上次为我们搞到一个营配置的武器,我就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家伙你又送来这么多,真的不知道我们应该怎么感谢你呀?” 云翔天一愣说:“你只是不知道怎么感谢我,没别的?” 陈靖国眼睛一瞪说:“不是这个,还能是把你拉出毙了?你屡建奇功,又在节骨眼上送来这么多的武器弹药,不是感谢你,还能是别的?”他又对勤务兵说:“去通知炊事班,杀两只鸡,我要请客,钱从我的津贴里扣。” 云翔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是准备受罚的,没想到是这个结局。他小心地问:“政委,那小鬼子,现在怎么样?” 刘书评轻轻一笑说:“怎么啦?日本战俘我们已经移交给军分区了。相信给你的嘉奖令马上就会下来,你就耐心的等着吧。” 云翔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轻轻的哦了一声小声地说:“原来不是来接受处分的,可惜了这几把好枪了。” 刘书评见云翔天小声嘀咕着,问道:“怎么了?小云,嘀咕什么呢?要我帮忙吗?” 云翔天害怕刘书评猜透他的心思,急忙说:“是这样的,我是说来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见王壮山呢?他人现在在哪里?他是冯天雄的大哥,老冯想见他一面。” 刘书评看了一眼冯天雄说:“你就是冯二侠吧?王壮山先生已经离开。他是个生意人,只是与我们做点生意。他走的时候还特意交代过,让你记住在灵峰说的话。” 吃饭的时候冯天雄突然说:“政委,我要和我们老大一起跟着你取真经,我的岁数比胡三才的大,要我做二师兄吧?让胡三才做老三。哎对了,政委紧箍咒是什么东西?老三说要是我们老大不听话,你就多念几遍,让他长长心。” 刘书评听明白后,一口饭没咽下喷在冯天雄的脸上。云翔天和陈靖国看到后首先大笑起来,屋内沸腾了。这群满腔热血的汉子深深知道,一场生死之战就在眼前,但他们无所畏惧,因为有一颗坚定勇敢无私正义的心正在燃烧。 ------------ 第四十八章三寨结盟 第四十八章 三寨结盟 冯天雄要做二师兄,让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直到刘书评政委给他上了一课后,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二师兄是猪八戒,是头猪,自己是在争着当猪。他暗笑自己的愚蠢,恨胡三才引他上钩。刘书评好像猜透了他的心事,说:“后来,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保护着唐僧,历尽千辛万苦才取到了真经修成正果,成为佳话。我们现在就是孙悟空,猪八戒他们,我们要打败小鬼子这个妖怪,消灭危害人类的法西斯。你说对不对。” 刘书评的话让冯天雄心里很是激动。他用力的点着头说:“对对,孙悟空也好,猪八戒也好,只要能把小鬼子赶回老家,就算我是猪也无所谓。”他的神态言语惹得大家再次发笑。 饭后云翔天单独和陈靖国刘书评坐在一起,云翔天向他们汇报了封灵山上的情况。二人很满意,鼓励云翔天继续把工作做好。最后云翔天问起潜伏在国军206团的日军间谍。刘书评说:“在你送来情报后,我们第一时间,就把这份重要的情报汇报给军分区了。军分区首长非常重视,当即安排我们的地下工作者,秘密侦查,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 云翔天沉思了一会说:“希望能早日挖出这个日军间谍。二位首长,封灵山上现在能聚集五六百号人的抗日队伍,黄敏也会留下一个连的兵力。我是这么想的,想从麒麟山抽调一支队伍,配合国军留下来的二连,继续防守灵峰城。如果是这样的话,麒麟山、灵峰城、封灵山,三地就形成掎角之势,分散小鬼子的兵力,相互支援,粉碎小鬼子占领灵峰的阴谋,守住封灵山的秘密。” 刘书评一拍大腿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和老陈也是这么想的。” 陈靖国站起身来看着云翔天说:“好,就按照这个部署行动。小鬼子随时会发动进攻,云翔天你回去着手准备吧!让他奶奶的小鬼子有来无回。” 云翔天对陈靖国和刘书评敬了个军礼大声说道:“是。”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日军仍然没有动作,非常平静,看不出一点要进攻灵峰的迹象。在这期间云翔天再次聚集三寨的寨主,在安民寨商讨如何结盟防守封灵山。在推举盟主的时候,云翔天说:“盟主我看由霸天龙叔叔担任如何?龙叔深谋远虑,运筹帷幄。悬剑洞又位于黑虎峰和玉泉岭中间,如遇外敌可随时发出号令,进行攻击或策应。” 霸天龙没等云翔天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他说:“得了吧,论起老谋深算,邪门歪道,谁能比得上你云翔天。再说你与小鬼子打过仗,懂得排兵布阵,洞晓先机。我们几个哪个胜你?我推举云翔天做总瓢把子,坐镇悬剑洞。不知各位当家的意下如何?” 镇山虎也嚷嚷道:“他奶奶的,我看行。老子跟这小子出去干过一票,那叫个痛快。再说他还与麒麟山上的抗日大队有关系,绝非等闲之辈。我看就这么定了。有这个机灵鬼带着我们打鬼子,只赚不赔。” 云翔天推脱道:“不行不行,我那点小聪明,上不了大台面的,还是在你们中间选一个最为妥当。” 红山姑却面带忧虑,她把双臂抱在胸前,轻叹了一口气说:“裕儿有勇有谋,那是不必多说了。可是这打仗终究是会有死伤,我是怕他的担子太重了。累坏他呀?” 霸天龙知道红山姑的用心,他喝了口茶说:“山姑寨主,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小鬼子杀死的人,那是决计记不到云贤侄的头上的。我虽为匪类,但国仇家恨还是知道的。即便不联盟,小鬼子打上来的时候,我也会把这一腔热血洒在这封灵山上。只要能守住封灵山,赶走小鬼子,悬剑洞全体阵亡我也在所不惜。只是在我战死之前想请云贤侄帮个忙,带我去见一见王夫人,他们才是封灵山上的最大功臣。悬剑洞欠他们一笔血债啊!我不敢请她原谅,只是想请她,等打跑了小鬼子再任凭她处置,弥补悬剑洞给他们造成的伤害。”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字字句句震撼着每个人的心,大家一时都沉默了。一阵女人的哭泣声传了过来,接着从大厅的屏风后转出一个人,那人手提宝剑走了过来。 云翔天喊道:“王夫人,您怎么来啦?” 来人就是王夫人,她为了能报王家大寨的血海深仇,寻找这个机会很久了。安民寨和悬剑洞素不来往,她又从不出山,想着这天大的仇恨必定沉冤海底。自从云翔天来后,安民寨和悬剑洞才有了来往,霸天龙虽然以前也来过几次,但都是他离开后才得到了消息。这次她得到霸天龙前来安民寨议事的消息后,她急忙从王家大寨与安民寨的密道中赶过来,在她走到大厅的平风后,正准备出手,却听到霸天龙慷慨激昂的话语。和他对王家的忏悔。她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杀也不好,不杀也不对,两难抉择。不由得悲从心来,压抑了十几年的悲愤,一下子发泄出来,热泪横流,哭出了声音。 霸天龙看到王夫人向他走来,苦笑了一下说:“悬剑洞的弟兄听着,我死后,云翔天就是新寨主,一切听他的号令。我与王夫人的一切任何人不得插手,不能报仇,违令者,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他。”他看着王夫人平静的说:“王夫人,来吧。今天我就把这条命替先父还给你。” 云翔天一看大事不妙,急忙上前拦住王夫人说:“王夫人,王夫人,你听我说。龙寨主已经不是昔日的山匪强盗,是一位将要血染沙场的英雄豪杰。你若杀了他,将会失去一位抗日的好汉。请你三思。” 王夫人一把推开云翔天,她冷冷地说:“你让开,我要先报家仇,再雪国恨。他霸天龙能血洒封灵山。我们王家的亡魂就不是为守护封灵山而死的吗?他父亲灭我王家大寨,这笔血海深仇你让我如何不报?” 云翔天依旧挡在霸天龙面前说:“王夫人,消消火听我说,当年屠寨之事是一点红和混地龙所为。与龙寨主没有半点关系,何况他为此事也是耿耿于怀,想尽千方百计欲要弥补。再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仇恨吧!王夫人。” 红山姑和镇山虎也来相劝,王夫人只是不依不饶,非要手刃仇人,方才甘心。 霸天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果然是王家的女人,好气魄,真豪杰。为秉承夫家遗志,甘愿隐居洞穴,终身守护。让我等须眉汗颜,今日死在你手,也了无遗憾,为父还债,那也死得其所。各位不必相劝,龙某甘愿受死,别无他想。只希望各位不要因为我,而放弃共守封灵山的誓言。你们让开吧,让王夫人动手,了却她一桩心事。” 镇山虎恼怒地骂道:“你放屁,你我刚结为兄弟,相约同守封灵山,一起杀鬼子,怎么想变卦呀,没门,”他突然变得低声下气,小心翼翼的对王夫人说:“王夫人,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的老弟到王员外灵前上柱香,替他的父亲混地龙认认错,你看行吗?” 在众人的劝说下,王夫人收起软剑哽咽地说:“好吧,就依你们。”说完走到霸天龙的对面坐下,她擦去脸上的泪花说:“裕儿,给我倒杯茶。” 众人舒了一口气,坐回自己的座位,云翔天提起茶壶,为王夫人斟上一杯茶。就在大家认为万事大吉的时候,王夫人忽然一跃而起,拔出软剑刺向霸天龙的面部,霸天龙微笑着闭上眼睛,众人大吃一惊,只听到“啊”的一声尖叫,一切归于死寂。 ------------ 第四十九章选举盟主 第四十九章 选举盟主 云翔天为王夫人斟满一杯茶,坐回自己的座位。心想:“但愿王夫人,能信守诺言,就此化解王家大寨和悬剑洞的恩怨。”可事与愿违。王夫人突然一跃而起,拔出腰间的软剑,吼道:“纳命来。”便风一样的刺向霸天龙的面部,霸天龙像是想动,但最后还是没动,他微笑的闭上了眼睛仰起了头。从剑下救人,肯定是来不及了,红山姑吓得惊叫一声,镇山虎和云翔天也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切都沉默了,几人都呆呆的看着王夫人和霸天龙。一缕头发从霸天龙的鬓角上落下,他睁开了眼睛,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撤回宝剑,扔在地上。“噗通”一声向王家大寨的方向跪了下来,她哭喊道:“王家列祖列宗,孙媳不孝,不能手刃仇人,他也是一位铁骨铮铮的中国汉子,孙媳不能杀他,只能效仿古人削发代首,以尽孝道。留他有用之身,杀敌建功耀我祖先。驱除倭寇还我河山。”说完纳头就拜,呯呯有声。 霸天龙站起身来,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禁产生了敬畏之心。不由得热泪盈眶,他双手抱拳朗朗说道:“孽男,霸天龙,谢王家不杀之恩。龙某定当不负恩嫂厚望,誓与封灵山共存亡,苍天作证。” 他言语凿凿,抛地有声。在场的人都感动了,他们在佩服王夫人的深明大义之时,也被霸天龙的豪情所感染。 红山姑流着泪水扶起王夫人,泣不成声地说:“好嫂子,难为你啦。想哭就哭出来吧?”说着把王夫人拥入怀中,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镇山虎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鼻涕,大声喊道:“山姑寨主,有酒吗?我要敬王夫人三大碗。以表我的敬佩之情。” 红山姑也笑了,她脸上犹自带着泪珠,如梨花带雨一般,她一挥手喊道:“来呀,把我秘藏的好酒拿出来,为了王夫人的一腔浩然之气,今天我要与各位不醉不归。” 王夫人难为情地说:“别闹了,我就是山里的一个小女人,看你们把我吹上了天。我知道你们还有正事要谈,酒就别喝啦,别耽搁了你们。我的仇也报了,封灵山有了你们我的心也踏实。我就先行告辞啦,如果有用得上王家的地方,说一声就行啦。” 霸天龙双手一抱拳说:“且慢,王夫人,这里需要你的帮助。本来我藏有私心,不敢劳动大驾,既然主人来了,我们岂敢喧宾夺主。你请上座。” 云翔天也跟着说:“是啊,王夫人,您为守护封灵山,可以说是呕心沥血,弹精竭虑。这里您是最有发言权的。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王夫人终于露出笑容,她说:“你呀裕儿,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呀?我天天窝在封灵山上,外面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知道。除了装鬼吓人,我还能干什么?” 她的笑容如春风沐浴般的,融化了所有人心里的寒冰,大家不再紧张了。 镇山虎咧着大嘴笑着说:“王家嫂子,你笑起来真美,和年轻时候一般无二。”接着叹了一口气又说:“十五年啦,有十五年没见你笑了吧?许多次都想拜会你,可又怕被你打出来。见你一笑真难啊。” 王夫人脸一红,她笑着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山匪,嫂子你也敢调戏?可问过我腰间的宝剑答应不?我容得下你,它可未必容得下你。”她回头看了霸天龙一眼,变得严肃起来,可眼里露出的却是担心的神色,她说:“伤着你没有?” 只此一句话,似是烈日骄阳,烧的霸天龙热血澎湃,他止不住热泪四溅,按耐着心中的激动哽咽地说:“没,没有受伤。”他心想:“有了这句话,即便杀死我又有何妨?” 王夫人瞪了他一眼说:“有点出息没?一个大老爷们,抹鼻涕擦眼泪的,也不知道羞不羞?还名震江湖呢?我看那,就是一个小妇人罢了。”说完自己先自笑了。 霸天龙也裂开了嘴,带着哭声笑了,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就是就是,恩嫂说的是,我还不如一个小女人呢。” 镇山虎咧着大嘴笑着说:“大死蛇变成了小女人,有趣,有趣得紧。” 霸天龙真的跟女人一样,露出一丝羞涩笑。他推了镇山虎一把说:“去,死病猫,哪儿都有你。” 红山姑任凭开心的眼泪滑过脸颊,她兴奋地说:“太好了,太好了,一切都冰消云散,再无隔阂,封灵山又是一家人啦!” 王夫人拉起红山姑的手说:“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也听了不少,裕儿做三寨的盟主与我无关,要是做四寨的盟主我同意。”她回身对镇山虎和霸天龙大声喊道:“我王家大寨也前来加盟,一起守护封灵山,一起杀鬼子,你们要不要?” 红山姑跳了起来,镇山虎跳了起来,霸天龙也跳了起来。他们欢呼着:“要要、、、、”欢声笑语直冲霄汉,四五十岁的他们,又回到了年轻时代,尽情的欢呼着,打闹着。 云翔天感慨地看着他们,眼中再次流下眼泪。心想:他们是占山为王的山匪,是杀富济贫的侠客,也是打家劫舍的强盗。他们原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想尽一切办法,要吞并对方,独霸封灵山。但现在为了民族大义,抛弃前嫌,携手并肩,这是何等的英雄气概! 王夫人和大家一起欢笑着,压抑了十五年的心,终于放开了。她拍了拍手说:“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们几个老妖精,翻江倒海的瞎胡闹。看看,把裕儿吓得,站在那里发呆呢。我们该说正事了,正事议好后,我们再讨山姑寨主的美酒,不醉不归。” 经过几番商榷,云翔天还是希望由霸天龙担任四寨盟主。理由是悬剑洞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便于作战时的人员调配。霸天龙又老谋深算,不易冲动,不会意气用事,不会盲目行动,有运筹帷幄的谋略,极具领导才能。并且在江湖上的声誉很高,有众多的江湖朋友,这对守护封灵山有很大的帮助。 霸天龙极力推脱,他说:“云贤侄,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盟主一事我不能答应你。不是我不愿意为封灵山效命,只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怕是担不起这副重担。” 王夫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霸天龙的鼻子说:“好你个霸天龙,给脸不要脸了是吧?我还认为你真是一条龙呢?当初削尖了脑袋使奸耍滑地要做盟主,怎的动了真格却变成了泥鳅。枉我把你当成一条汉子,扭扭捏捏得跟个娘们似得。说,能不能爷们点,这盟主你当还是不当?” 霸天龙被王夫人一顿呛白,脸色瞬间万变。他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钢牙一咬说:“好,我霸天龙今天就勉为其难的做了这个盟主,誓死捍卫封灵山,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王夫人露出灿烂的笑容,她坐了回去端起茶杯说:“这就对了吗,这才是我心中的霸天龙,够气魄,够豪爽,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霸天龙听到王夫人的夸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滋味的舒服,一时呆立在那里尽情的享受。 就在大家初定盟主开心说笑的时候,外面闯进一个人,他说出一番,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话。 ------------ 第五十章针锋相对 第五十章 针锋相对 门外进来的人是叶子春,叶子春看见大家说笑开心,眉头皱了皱,垂头丧气地说:“什么事啊?让你们这么开心。可知道国军已经开始撤离,小鬼子马上就要打到灵峰城啦。” 大家感到心头一震,狼终于来啦!云翔天摸着下巴说:“什么时候的事?黄大哥呢?” 叶子春沮丧地说:“今天早晨接到团部的命令,命令2营在1营和3营撤出南山凹后,火速向吴松岭方向集结。黄敏正在忙于后撤准备,要我这个闲人来给你打个招呼,说如果你有时间过去一趟,跟你聚聚,怕是以后见面不易,搞得跟生离死别一般。” 黄敏看着平静的云翔天,问:“我马上要撤离了,你还需要什么?只管说。” 云翔天摸着下巴一笑说:“需要你活着,回来给兄弟报仇。给灵峰城的百姓报仇。行吗?” 黄敏也淡淡一笑说:“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先撤离,将来再配合国军打回来?” 云翔天眉梢一挑说:“跟你们一起撤离?我也想啊,可是我们都撤了,谁来守灵峰城?谁来守封灵山?东北军一枪不放,让出了东三省,结果小鬼子笑我华夏无人,叫嚣三个月灭我中华。偌大个中国一半已经沦陷,我们还能撤到哪呀?” 黄敏摇了摇头说:“走一步说一步吧,总比在这里独守孤城的好。如果不撤,小鬼子兵临城下,外无援兵,内无粮草之时,想撤也撤不了喽。”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国军很多将领都是抱着这种心态,放弃城池,才让小鬼子不战而胜恣意妄为,使我大好河山沦入倭寇之手。他们不知道一味的退让,只能让人家打得更狠。” 黄敏低着头,摸着脑门说:“你不怕死吗?就凭麒麟山和封灵山上的几杆破枪。就能挡住小鬼子?” 云翔天扭头看向窗外的天空说:“怕,谁不怕死?可怕死小鬼子就不杀人啦?八路军长期在敌后作战,战士们前赴后继,血染沙场。他们就不怕死?还有许多国军兄弟杀敌保家,战死疆场,他们就不怕死?都怕死而停止抗战,我们的后代就只能跟着小鬼子说鬼话喽。” 黄敏又问一遍:“你真不走?” 云翔天坚定的说:“不走!” 黄敏一拍大腿说:“好,黄某果然没看错人。兔崽子们出来吧!商量一下我们怎么办?” 里屋的门呯的一声被撞开了,嗷的一下冲出了几个人围住了云翔天。带头的齐国将锤了云翔天一拳说:“老弟,是八路不是?老实交代,如有半句假话,我让你吃不上营座为你准备的大餐。说,在八路里,开几扇门?烧几柱香?磕几个头?” 云翔天笑了,他知道被黄敏给耍,但心里却异常高兴,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耿喜旺胳膊上吊着绷带,一个多月过去了,他的伤已经无甚大碍。他嬉皮笑脸地说:“云公子,咱兄弟跟你一起占山为王,你看怎样?” 云翔天跟他们开着玩笑,眼睛却看着另外一个人。那人长得文静秀气,一脸的书卷气息,他独自坐在一边,看这边的热闹。 黄敏站了起来,对那人招手说:“三连长过来,我给你引见一下,这是我的义弟云翔天。云老弟这是我2营3连连长田野,燕京大学的高材生,2营的小诸葛。豹子沟的战斗中,独当一方,身中四枪,可仍是抡着大刀与鬼子厮杀。昨天才从后方医院回来。来你们认识一下。” 云翔天连忙站起抱拳说:“见过田连长。” 田野坐着没动,只是象征性的回了一礼说:“岂敢,云公子刚才说的话,那是铿锵有力,抛地有声,不愧为八路军得好说客。把抗日的功劳尽数揽入,贼匪流寇般的八路怀中,对堂堂的国军将士血染征衣,马革裹尸的壮举却视而不见,如此‘慷慨’之人,田某不敢高攀。” 田野的讥讽让黄敏,齐国将等人很不满意,他们早就对田野有看法,田野持才傲物,自命不凡,他又与战区司令部有点关系,所以从不把2营的军官看在眼里。长叹怀才不遇,跻身于兵痞无赖之列,不能大展手脚。但打仗倒是英勇顽强,头脑又灵活,危急之时总能沉着应付,出奇制胜。深受士兵们的爱戴。为此黄敏等人也不与他计较。不想今日如此不顾黄敏等人的颜面,狂妄自大出言不逊。 云翔天没有愤怒,他很平静地说:“自抗战以来,国军将士浴血奋战,屡挫强敌,国人无不铭记。尤其是田长官,田长官在校期间,就在军统北京站的领导下,秘密组织学生会,成功地铲除大汉奸徐老虎,而后弃笔从戎投身行伍。你自叹百无一用是书生,可干的都是轰轰烈烈的大事。今年春天,黄营长违抗军令擅自与日军开战掩护百姓进山,你接到密令就地处决黄敏,接管2营,你不仅不执行命令,反而冲到了杀敌的最前头。事后你为保住这位抗日英雄,又通过令叔上下打点,广施钱财,才使黄营长免受军法处置。豹子沟一战,你在事先得到友军近在咫尺,却后无援兵的消息,令叔又急令你借故撤离的情况下,你义无反顾投入战斗,身中四枪犹顽强杀敌。请问田长官,似你这种身份的抗日英雄,在国军中有几人?如果都是你这般的抗日英雄,小鬼子还会长驱直入吗?八路军还会像流寇一样的在敌后作战吗?” 田野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云翔天的问题。实际有很多问题他也一直在想,国军中各派各系为保存实力,或看着友军被小鬼子咬住,无动于衷。或迅速撤出战场以求自保。各自为政,谎报军情。军统虽然派出大批骨干在各军督战,可收效甚微。云翔天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他变得沮丧起来。 黄敏他们被云翔天的话震惊了,他们不知道云翔天为了得到206团2营的内部情报,下了多少功夫,动了多少关系,才摸清了2营的所有军官的底细。 黄敏站了起来,凝视着田野。齐国将一下子把田野拥入怀中说:“好兄弟,是个爷们。” 田野笑了,笑得很真诚,也很委屈,他一把推开齐国将说:“滚开,我又不是大姑娘,抱什么抱?不洗衣服又不洗澡,脏都脏死啦。” 耿喜旺哈哈大笑着说:“还说自己不是大姑娘呢?你听,你听他说的话。”他捏着嗓子怪声怪气的接着说:“滚开,不洗衣服又不洗澡,脏都脏死啦。”说完像个女人一样,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齐国将。 笑声融化了他们间的误会,让他们变得从未有过的亲近。这是一群只想把一腔热血泼洒在战场上的汉子,没有索取,没有遗憾。 黄敏挥了一下手,让大家静下来,他神色凝重地说:“1营和3营已经撤出南山凹。我给团座发出请战书,留守灵峰,誓与灵峰共存亡。我黄敏是打算把命留在这里,你们有谁要走的,我不强留,马上就带着队伍火速向吴松岭方向集结。” 他们没有人要走,这是他们的领地,是他们的家。他们要为自己的家而战。 门被撞开了,206团团长方振强的副官,拔出手枪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他大声喊道:“206团2营营长黄敏,违抗军令现已就地正法,余部已溃逃。206团再无黄敏其人,其部。” 请加QQ:391357794一起讨论吧! ------------ 第五十一章厉鬼大队 第五十一章 厉鬼大队 黄敏,云翔天等人,正在讨论灵峰的城防防御部署。作战指挥部门外开来两辆汽车,车未停稳,206团团长副官方自刚就从车里跳下来,他撞开房门,拔出手枪对着房顶扣动了扳机,而后大声喊道:“206团2营营长黄敏,勾结八路,违抗军令,查证属实,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其余部已溃逃,206团2营再无黄敏其人。”说完转身就走。 齐国将上前拦住他,还没开口。方自刚就说:“你已经是个死人,咱们人鬼殊途,不便言语。失陪了,每年清明我会给你们多烧纸钱的。”推开齐国将出了房门,大声喊道:“执法队,任务已完成。撤。”跳上一辆车,留下一辆车停在院子中,扬长而去。 车里装的是满满的武器弹药。黄敏看后感慨地说:“团座所有的家底都在这了。他也是把希望都留在这里啦。只可惜我们再也不是206团的人啦!” 耿喜旺不以为然地说:“只要能打鬼子,无所谓是不是206团的人。少了206团的约束,打起来更会得心应手,也不会担心会不会违反军纪。” 田野显得有点忧伤,他说:“唉,就怕我没死在小鬼子手里,却死在军统自己人的手里,那就得不偿失啦。”他的情绪极为低落。 齐国将望着天空,自言自语地说:“既然团座让我变成死人,那我以后叫什么名字呢?” 云翔天也感慨地说:“是啊,方团长真是用心良苦。自己不能违抗军令,却安排了一场假兵变,就地消灭的好戏。留下一支愿意打鬼子的队伍,完成他真心抗日的心愿。只是2营现在的番号已经取消。黄大哥,给队伍起个名字吧!” 黄敏远眺着封灵山,沉思了好久说:“第一次去封灵山,在安民寨大战鬼魂,犹在昨日。现在我2营弟兄又被团座销了名号,要是能和封灵山的弟兄联手组建一支鬼魂大队,我看到也不错。” 田野摇了摇头说:“小日本是鬼子,我们又是鬼魂,这不是成了平辈。不妥,不妥。” 云翔天接过话来说:“没错。我们不能叫鬼魂大队,我们要变成专吃小鬼子的厉鬼才行。” 黄敏双手一拍说:“好,我们就叫厉鬼大队,吃光来犯的小鬼子。云老弟你马上回山,联系山上的各大当家的,组建我们的厉鬼大队。和麒麟山上的八路联手抗击小鬼子。” 云翔天回到山寨时,只有叶子春一个人依旧留在安民寨的聚义厅里,他抱着个酒壶,正在借酒浇愁。看见云翔天进来,醉眼惺忪的问:“撤了吧,他们都撤了吧。没信用,没骨气的东西。我呸!还说留人和我一起守封灵山。全是屁话,全他妈的是屁话!” 云翔天没有理会他,安排王七速去麒麟山,安排胡三才通知各寨寨主前来安民寨议事,安排梁大勇隋三喜前往临平。一切妥当之后。他无精打采的坐在叶子春身旁说:“叶特派员,别喝啦,再喝你还走得了吗?快收拾东西赶紧撤离吧。听我好言相劝,保住命比啥都好,别犯傻了。” 叶子春瞪着血红的大眼说:“你们也要走?” 云翔天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也是无奈之举,黄营长都已经变成了鬼。就我们封灵山上的几杆枪和麒麟山的穷鬼,能打过小鬼子吗?我看你还是想开的吧,别自寻烦恼。” 叶子春猛地一惊,酒醉也醒了不少,他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结结巴巴地问:“黄敏变成了鬼?他怎么就变成了鬼?还有你们和麒麟山上的八路也要一起撤离?” 云翔天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是啊,黄大哥上书请战,要死守灵峰,结果今天方团长派他的副官带着执法队执行的。好惨哪,一个营的人转眼间全都变成了鬼。我们要是不撤,也只能变成鬼啦。” 叶子春完全清醒了,他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他盯着云翔天颤抖的问:“他们、、、、、,一个都没剩下?” 云翔天点点头说:“一个都没剩下。” 叶子春一个趔趄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得煞白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云翔天笑了,他靠在叶子春的耳边说:“春子哥,黄大哥说了,要是你真心抗日,他们欢迎你也变成鬼,变成能吃小鬼子的厉鬼。” 叶子春看着云翔天,脸上露出一种奇特的表情。他说:“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 云翔天把今天在206团2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听完后的叶子春,蒙啦,他直勾勾的盯着云翔天问:“是真的?你是不是又在骗我?安慰我。”当看到云翔天肯定的点点头,他突然蹦了起来,双手伸到胸前猛一握拳,喊着:“太棒了,这是我回灵峰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他脸猛的一沉看着云翔天没好气地说:“云公子啊云老弟,你是想把我活活的吓死是吧?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接着又喜笑颜开地说:“不跟你计较了,我必须马上回战区司令部。” 云翔天一怔问:“怎么?不舍得你这个特派员的身份?” 叶子春呛了他一句:“黄敏已经取消了番号,你让封灵山上的弟兄,拿烧火棍跟武装到牙齿的小鬼子干呐。还自诩聪敏呢?不过是个猪脑子。” 云翔天一拍头笑着说:“对对对,看我这个猪脑子,有这么大的财神在这没供起来,反而出去讨饭吃,是吧?猪大哥。” 叶子春哈哈一笑说:“就是吗?我、、、”突然感觉不对,脸一耷拉说:“你个云翔天,云大公子,什么时候才会有个正行?你要是吃点亏嘴上会长痔疮啊?真是的。” 这时红山姑走了进来,看见云翔天和叶子春两人满面春风,就问道:“你俩娶媳妇啦?看把你们给乐的,知道姓啥不?” 叶子春兴高采烈地说:“比娶媳妇还高兴呢。一会他跟你说,我先走了。” 四寨的寨主非常佩服黄敏的壮举,也赞同他的提议,组建厉鬼大队,统一指挥,只是谁来指挥,成了争论的焦点。他们不想把自己的人马交到黄敏得手上,也深知黄敏不会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云翔天也深知他们各自的想法,他权衡再三说:“姑姑和两位叔叔,不管是谁来指挥这支队伍都好,目的是更多的消灭小鬼子,黄敏与鬼子多次交手,几次重创山口联队。我们是不是多听听他的建议。” 谁都听得出云翔天的意思,霸天龙欠了一下身子说:“云贤侄的这个意见好是好,可是咱们山寨的弟兄,散漫惯了。黄长官会瞧得上咱们吗?” 镇山虎也说:“咱们是山匪,说得好听点是替天行道,但骨子里却是杀人越货的强人。我的意见是,咱们和他们可以都用厉鬼大队的名号,战斗中相互策应,共同杀敌。但互不约束,自我壮大,到最后看谁的实力大,谁杀的鬼子多就听谁的。你们看怎么样?” 他的意见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云翔天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事情议定后,云翔天当即派冯天雄下山,通知黄敏各寨寨主的建议。 王夫人突然心血来潮问道:“山姑寨主,好久没见痴颠和尚啦,他去了哪里?” 红山姑淡淡一笑说:“我的这个师兄呀,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次出去近一个月啦,连个口信都没有,谁个知道他的行踪。” 是啊,他们怎么会想到,痴颠和尚现在正处在生死攸关的地步。 ------------ 第五十二章峰回路转 第五十二章 峰回路转 狂风卷起积雪,漫天飞舞,飞舞的雪花在烈日的照射下,如同燃烧的火焰熠熠生辉。翻过前面的那座山就是麒麟山抗日大队的防区了。痴颠和尚回头看了看,在皑皑白雪覆盖下,似银蛇舞动群山。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的脑袋里有一份关于那里的重要的情报,必须尽快的见到抗日大队的首长。现在还在敌占区,他不敢稍有大意,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山上爬去。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的翻山越岭,他已经筋疲力尽了,他趴在厚厚的积雪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抓起一把雪塞进嘴中,稍稍休息,咬咬牙用最后的力气向山顶爬去,在那里等待他的是两只乌黑发亮的枪口,拿枪的是两个民兵打扮的人,他心中一热想:“到家了。”头一歪昏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被绑在屋里的一根柱子上。屋里生着炭火,暖融融的。炭火的旁边是一铺火炕,炕上坐着一个老者和一个孩子。孩子看见痴颠和尚醒转,喊道:“爷爷,秃子醒了。” 痴颠和尚先是一愣,接着想到自己是个和尚,头上没毛,这才让孩子误认为他是个秃子。他裂开大嘴高兴的说:“我是个和尚,不是秃子,快快过来给我解开绳子,我有要紧的事,马上要离开这里。” 老人慢慢地回过身说:“和尚?是个杀人的和尚吧?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身上还带着凶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虎娃叫村长去,就说抓来的狗特务醒了。” 痴颠和尚一肚子的委屈说:“大爷,我不是特务。我是好人。” 老人说:“你是好人?抓到的那个特务,一开始都说自己是好人,没一个说自己是特务的。等着吧,村长一会就来,是不是好人你说的不算。” 不大一会的时间,虎娃带来两个年轻人。两个人的长相区别很大,一个是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跟凶神恶煞一般。另一个却是身材单薄文质彬彬,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他们坐到土炕上,在炭火上暖着手。眼睛盯着痴颠和尚。老人说:“这家伙,一直嚷嚷着自己是好人,有急事,让我放他走。你们好好盘问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痴颠和尚喊道:“去,把你们的村长叫来,我有话跟他说。别耽误时间,我真有急事。” 凶神恶煞的家伙说:“怎么瞧不起我们?”他指着那个弱不经风的人:“他叫宏志,就是村长,我是民兵连长宋涛。有什么事说吧。” 痴颠和尚疑惑的问:“他是村长?”在众多人的眼里,村长应该是德高望重的老者,而不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后生。 宏志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严厉地问:“怎么我不像村长吗?说,叫什么名字,来百花岭有什么目的?” 痴颠和尚瞪着两个大眼看了好大一会说:“像,说话的语气像,哎呀村长,快给俺和尚弄点吃的,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粒米未进饿都饿死了。再不吃点东西,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啦。” 老人端来红薯和窝头还有点咸菜,宋涛解开痴癫和尚的绳子。痴颠和尚扑倒饭前,风卷残云般把送上的饭菜一扫而光。吃完拍着肚子说:“终于吃上一顿饱饭,回了家,死也值了。” 宏志冷冷的看着又被绑起来的痴颠和尚说:“回家啦?你要是不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我真的送你回老家,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百花岭?” 痴颠和尚打了个饱嗝说:“洒家痴颠和尚,要去麒麟山见一位朋友。” 宏志神色微变说:“好大的口气。去麒麟山见一位朋友?走亲访友不走官道,却冒险翻山越岭,从小鬼子的占领区爬过来。你糊弄谁呀?” 痴颠和尚有点着急了,他说:“是真的,小鬼子封锁了道路,我怕出个意外,耽搁了行程,才冒险翻山过来的。我真的是找刘政委有急事,带我去,去了你们什么都知道了。” 一直沉默的宋涛插嘴说:“你除了知道刘政委还认识谁?” 痴颠和尚真急了,他吼道:“他奶奶的,怕我跑了,一直绑着我,到了麒麟山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误了大事,我让刘政委枪毙了你。” 他的激动还真的起了作用。宏志和宋涛小声嘀咕了一下,宋涛说:“好,我现在就送你去麒麟山。要是你说的是假的,老子就废了你!” 老人突然说:“你是痴颠和尚?封灵山安民寨的痴颠和尚?江湖人称鬼手无情?” 痴颠和尚不假思索地说:“是贫僧,施主知道老衲?” 老人拉过虎娃说:“快快,快给活佛磕头?” 痴颠和尚拉起虎娃说:“使不得使不得,老衲何德何能,敢受此大礼,更担不起活佛谬赞,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人兴奋地说:“活佛不认识小老儿啦?小老儿原是灵峰城南人呐。”老人见痴颠和尚没反应,又眉飞色舞地说“说来活佛不认识小老儿那也难怪,都过去十七年啦,活佛慈悲为怀,自不会把小老儿日日记在心中,不过活佛对小老儿一家的恩惠,小老儿却刻骨铭心,从不敢忘。” 他把痴颠和尚弄糊涂了。宏志也问道:“大伯,他是谁呀?” 老人一边手忙脚乱的解着绳子,一边高兴地说:“你们还记得我跟你们说的那个救我的大侠吗?” 宋涛一怔说:“你说的那个救了你,还给你钱的大侠,就是他?那你怎么不认识?” 老人脸一红说:“我当时被人打昏在地,自然认不得活佛。虎娃,快喊你妈过来,见见活佛。” 老人的女儿看了痴颠和尚很久,嘴里不住的说:“不错,就是他,虽然理了光头,过了十七年,可我还是认得出来,他就是恩公。恩公在上,小女子杏花给您磕头啦。”她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痴颠和尚闪身躲过,嚷嚷着:“快起来,快起来。你们是谁?我一个和尚怎么就变成了你们的恩公?搞错了吧?” 老人拉起女儿,眼里闪着泪光说:“没错,错不了,活佛可记得是七年前,在灵峰城为救一个姑娘,打死一个无赖吗?那姑娘就是现在虎娃的妈妈杏花呀。” 痴颠和尚哦了一声恍然大悟,摸着他的大脑袋说:“原来是你们一家呀。老伯既然认出我,那可不可以放了我,我真的有急事要去麒麟山。必须马上就走。” 老人问宏志:“能放了活佛吗?他决计不会是小鬼子的奸细,我可以拿项上人头担保。” 宋涛说:“大伯,你就放心的留着你的项上人头吧。封灵山上的人,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不久前他们在灵峰可是干了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军分区的首长对他们事迹,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宏志握住痴颠和尚的手说:“和尚同志,实在是对不起,有冒犯的地方请多多担待。我马上就安排人护送你去麒麟山。” 痴颠和尚婉言谢绝了老人的百般挽留,在百花岭民兵的护送下,踏着厚厚的积雪快速赶往麒麟山。因为他要把这份关系到无数中国人生命的情报,及时送到抗日大队首长的手里。 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一轮明月爬上天空,照亮了通往麒麟上的道路。 ------------ 第五十三章厉鬼下山 第五十三章 厉鬼下山 痴颠和尚一行赶到麒麟山,已是月正中天。他们在哨兵的引领下,来到了麒麟山抗日大队的作战指挥部,大队长陈靖国和政委刘书评,正趴在地图上指指点点。痴颠和尚上前施了一礼说:“贫僧有礼啦,二位首长别来无恙?” 陈靖国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说:“什么乱七八糟?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和尚,你杀的小鬼子还少啊?”痴颠和尚露出了笑容,他说:“大队长,你错怪贫僧啦,我那不叫杀,叫超度,在帮他们忏悔。” 刘书评握着痴颠和尚的手说:“别跟大队长斗嘴啦,这么晚赶过来,有什么紧急情况?是日军要进攻了吗?” 痴颠和尚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说:“还没发现小鬼子有进攻的征兆。但却发现了小鬼子的一个秘密,小鬼子正在到处抓劳工,他们把抓来的劳工和国军战俘,全部送到了离南山凹不远处的梨花沟,铺设铁路开采煤矿。小鬼子要在保证开往前线列车充足的用煤后,剩余的运往日本本土。” 陈靖国趴在地图上看了一会,一拳砸在桌子上说:“打掉他,不能让狗日小鬼子的阴谋得逞。哎,老刘,天亮后让驻防在南山凹的一中队,派人去侦察一下,瞅准机会咬他一口。你看怎么样?” 国军撤防南山凹后,麒麟山抗日大队第一时间,派出一中队前去驻防,扼守关隘。防御临平的小鬼子。 刘书评看着地图,点头说:“打是一定要打。不过这样重要的的地方,必有重兵把守,你看离梨花沟最近的两个日军据点不过十几里路,战斗一旦打响,他们半小时内就能扑过来增援咬住我们,临平离梨花沟也不过三十多里,不用一个小时,小鬼子就能合围过来。虽然梨花沟身后就是我军的防区。但相隔二十来里,强攻肯定是不行,得想个奇招,钻进他们肚子里面,乘其不备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然后一中队再压上去,速战速决彻底端了梨花沟煤矿。让小鬼断了念想” 痴颠和尚摸了一下他光光的大脑袋说:“我给你推荐一人,安民寨的云翔天。这小子一肚子的鬼主意,让他去,我看还有九成的把握。要是硬攻,武器装备咱跟小鬼子没得比,小鬼子还占据了有利位置,怕是去多少人都白搭。二位首长,你们看让云翔天去怎么样?” 云翔天这几天可是春风得意,跌进了美人堆。他本想利用闲暇的时间,跟川雄木柰子多学一点日语。为将来深入敌后侦查做个准备。没想到没过一天,麻烦就来了,先是秀珠忙前忙活的准备饭菜。第二天颜雪也来啦,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搞得云翔天忙于应酬,哪有时间学习?每到这个时候,川雄木柰子就会背着手低着头,微笑地看着脚尖,停止讲课。云翔天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苦笑着说:“等会儿,等会儿。我说你们两个就别忙活。我在学习,让你们这样辛苦,我真的过意不去,你们去休息吧。” 颜雪立马安静下来,坐在凳子上小声地说:“我就坐在这,一句话也不说。少爷学习也需要一个支应跑腿的吧?” 秀珠可没想那么多,她大大咧咧地说:“没事不累,我是你妹妹吗?帮你做点事那是应该的,你要是这么客气,可就是你的不对啦。” 云翔天突然心生一计,他说:“哎,要不这样吧?我们一块跟翠玉学日语,看看谁学得最快,谁学得最好,你们看怎么样?” 秀珠高兴的说:“好啊好啊,比就比,怕你不成?” 颜雪红着脸慢慢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说:“我只是个丫鬟奴婢,哪敢跟少爷一块学日语啊?那样会折杀奴婢的,颜雪不敢。” 云翔天脸严肃地说:“严雪姑娘,你不是我的丫鬟。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没有奴婢主人,我们都是人。如果你看得起我,以后就叫我一声云大哥,行吗?” 颜雪大惊失色,她颤巍巍地说:“这怎么可以呢?夫人把我送给少爷,我今生都是少爷的丫鬟,怎敢有非分之想。” 云翔天脸色一沉,吓唬她说:“好,这可是你说的。不敢叫我云大哥是吧?那你现在马上回王家大寨,以后再不要见我了。” 颜雪方寸大乱:“我,我,我以后叫你云大哥就是了。” 云翔天露出了笑容:“这就对了吗,记住了,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任何人的丫鬟,你就是你,你就是堂堂正正的颜雪,一个独立,自由的中国姑娘,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行啦,我们一起开始学日语吧。” 颜雪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她的低声说:“是少爷,不,云大哥。” 痴颠和尚回来,没有人欢呼庆祝,很平淡。只有云翔天和他见面后显得很激动,他那颗叱咤沙场的心,在听完陈靖国的指示后,兴奋得搏动着。他马上派人通知了黄敏和霸天龙,与他们协商制定行动计划。32 行动计划制定完后,霸天龙不放心的说:“我们的厉鬼行动,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黄敏看着军用地图说:“虽然冒险,但也是唯一可行的。” 云翔天说:“兵贵神速,两位鬼队长今夜下山。” 初升的太阳照在丛山环绕的梨花沟,谷口山坡上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刺眼的金光。这里七零八落的住着二十几户人家。自日军来后,山民扶老携幼尽数逃走,只留下毫无生机的空房被日军征用。一阵电话铃声响后,守卫梨花沟的日军小队长佐佐木抓起电话。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我是日本东京艺妓团,受关东军指派,要来梨花沟慰问帝国勇士,请安排接待。” 放下电话的佐佐木,又抓起电话打了过去,核实情况。对方是一个自称是山口联队的本田少佐,肯定了艺妓团去梨花沟慰问的事情。并且说也通知了就近的两个据点。他放心地放下电话,高兴地唱着日本民歌,去安排接待艺妓团的事宜。 在离梨花沟不远处的电话线杆下,电话线杆上的电话线已经被割断,断口分别接在两部电话上,厉鬼大队黄敏部的通讯兵,正陪在本田正太郎和他的未婚妻井上秀美子身边,刚才与佐佐木通话的电话就是来自这里。 将近中午的时候一只日军的车队开了过来,等待已久的佐佐木,为第一辆车打开了车门,身穿日军中尉军装的云翔天,和身着和服的川雄木柰子从车上下来。后面的几辆车上跳下来,几十个身穿日军军装的,全副武装的厉鬼大队的队员。佐佐木先是给云翔天敬了个军礼,然后色眯眯的看着从第一辆车上,下来的身穿和服的姑娘,根本就没在意后面的几辆车。 川雄木柰子用日语说:“佐佐木君,请带路吧,我们为帝国的勇士带来了,最美妙的音乐,和最动人的舞蹈。请安排为圣战远离家乡勇士观看吧?” 守卫梨花沟煤矿有一个小队的日军,一个连左右的伪军。云翔天对川雄木柰子做了个手势。 川雄木柰子走进佐佐木说:“佐佐木君,请天皇陛下的勇士们看演出吧。让武藤君的卫队先代劳防务。关东军司令部要求,为每一个为天皇陛下尽忠的武士和皇协军都看到演出。”她妖冶的对佐佐木笑着。 佐佐木看着云翔天犹豫起来。云翔天冷笑了一下,转身向后,对厉鬼大队的队员一挥手喊道:“喂。” 他们迅速的集合起来。川雄木柰子走近云翔天鞠着躬说:“麻烦啦武藤君,还请你的卫队协助佐佐木君的勇士执勤。我有责任让所有为圣战献身勇士。感受到天皇陛下的恩赐。” 犹豫片刻的佐佐木,对云翔天鞠了一躬说:“有劳,武藤君,请多多关照。” 一切都在云翔天的计划之中,这是电话铃突然响了,川雄木柰子紧张地看着云翔天。 ------------ 第五十四章首战告捷 第五十四章 首战告捷 疑心重重的佐佐木,刚想让云翔天的厉鬼大队代为执勤,电话铃声响了。川雄木柰子看向云翔天,云翔天冲她一笑。佐佐木拿起电话叽里呱呱说了一通,笑嘻嘻地走了出来,给云翔天鞠躬说道:“对不起,没想到你的未婚妻,还在临平宪兵队等候你,我还在占用您宝贵的时间。请您安排您的卫队,代替执勤的士兵,让皇协军也感受一下天皇陛下的恩赐。”他回身对炮楼上的伪军喊道:“喂,你们跟帝国的勇士交换一下。下来接受天皇陛下的赏赐,看我们大日本帝国最动人的艺妓表演。” 厉鬼大队的队员快速占领了炮楼和制高点,川雄木柰子和秀珠颜雪几个女孩正在涂胭脂抹粉的化妆,云翔天和齐国将他们看着佐佐木的小队,和伪军把枪架在一起,围在几个化妆女孩的身边,指指点点说说笑笑。云翔天咳嗽了几声,川雄木柰子大声地喊道:“佐佐木君,请诸位帝国的勇士,在那边坐好,精彩的节目马上开始。” 佐佐木吹响哨子,把日伪军集合在一起,然后跑步过来说:“武田君,您可以安排为帝国的勇士表演节目啦。” 云翔天拔出手枪指着佐佐木的头,大声喊道:“厉鬼大队的弟兄们,开锣表演。” 厉鬼大队的队员迅速控制了等着看节目的日伪军。他们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成了俘虏。云翔天命令把小鬼子捆绑起来扔进车里,对犹如在梦中的伪军说:“你们身为中国人,却助纣为虐,残害同胞,本该就地处决,但知道你们中间有许多人,是被小鬼子强行抓来做了伪军,所以网开一面,不予以追究。有愿意上山,跟着八路军厉鬼大队杀鬼子的,我们双手欢迎。不愿意上山的,我们发给路费放你们回家,但如果发现有继续为虎作伥,不思悔改的铁杆汉奸,我们决不轻饶。” 云翔天话刚落音,呼的一声站起一个人:“报告长官,我原是国军独立营三连连长崔东升,临平保卫战时,前有强敌,后无援兵,在鬼子的重重包围下,弹尽粮绝。为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弟兄们才穿上这身狗皮。早就想寻找机会杀出去,再上战场,可小鬼子防的很紧,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今天愿率部上山,投靠厉鬼大队,为死难的弟兄报仇。”他回过头喊道:“兄弟们,跟我上山投奔八路,杀鬼子!” 崔东升的呼喊点燃了被俘伪军的热血,他们纷纷扔掉皇协军的帽子,挥舞着手臂,要投奔八路军,要投入到抗日的洪流之中。云翔天和齐国将相视一笑,决定收编这支队伍。 厉鬼大队救出被抓来的劳工和国军俘虏,炸毁煤矿摧毁铺设中的铁路,再撤离得时候,云翔天对二连副连长贾忠勇招招手,然后对他说了几句话。 梨花沟的胜利极大的鼓舞了,厉鬼大队的抗日士气,也把灵峰地区的抗日热情推向一个新**,人们在欢呼梨花沟胜利的同时,还在讲着一个神奇的人物。一个不费一枪一弹,炸了梨花沟煤矿,救出被奴役的中国矿工,他就是厉鬼大队的云翔天。 梨花沟的爆炸声,震惊了临平的日军,震怒了山口联队的最高指挥官山口秀夫。他把屠刀指向了灵峰地区的八路军,指向封灵山厉鬼大队,他要与两支潜伏在封灵山腹地,正保持无线电静默的特战队,前后夹击用野蛮杀戮征服灵峰、征服封灵山。他还不知道他寄予厚望的特战队,已经被悉数消灭。 南山凹和麒麟山的战斗打响了,日军投入了大量的兵力要拔掉灵峰城的两颗钢牙。打开通往灵峰的道路。战斗异常残酷,经过一天的鏖战,麒麟山抗日大队虽然数次打退日军的进攻。但日军的炮火也给抗日大队造成大量的伤亡。面对严重的减员,陈靖国不得不下令收缩阵地。 一抹残阳坠落西山的时候。日军停止了进攻。在麒麟山与临平之间,离梨花沟不足两里地的一块开阔地安营扎寨,准备天亮再次进攻,几个日军指挥官聚在一个帐篷里,研究明日作战计划。日军没有想到,麒麟山的八路军如此英勇顽强,硬是用血肉之躯把他们挡在麒麟山下。 夜幕覆盖下的梨花沟,静悄悄的。月亮今夜隐藏了踪迹,只有星星高高地挂在天空上,到处都是一片死寂。在梨花沟煤矿废墟中爬出一群白色的身影,在皑皑白雪掩盖下的沟底,像鬼魂一样时隐时现快速诡异地移动着。日军的营地就在前面,为首的厉鬼把手一挥,鬼魂四下散开,匍匐在地。鬼头云翔天对身边的贾忠勇小声地说:“吩咐兄弟们,慢慢地靠上去,一会儿好好地招呼客人。” 贾忠勇低声对身边的弟兄说:“往下传,靠上去,准备战斗。”贾忠勇回头对云翔天伸出大拇指:“云老弟,真是料事如神,小鬼子果然把精锐部队,布防在麒麟山和南山凹一带,把辎重车队留在后面,露出这软肋给我们打。” 云翔天观察着日军巡逻队的规律,低声说:“战斗打响后,不要恋战,向梨花沟里撤,一切按原计划进行。记住,不要恋战。” 日军巡逻队再次走过后,云翔天突然爬起,单腿跪地端起步枪,瞄准日军临时搭建的瞭望塔上的机枪手,扣动了扳机。 贾忠勇大喊一声:“上!”他跳了起来端着机关枪对着日军的岗哨,一通扫射。带着战士杀了进去,把一颗颗缠着汽油棉布的手榴弹,像冰雹一般扔向日军的辎重车队。刹那间爆炸声连成一片,手榴弹的爆炸引燃了沾满汽油的棉布,燃烧的棉布,像是飞舞的火蝴蝶,一只只的飞落在日军的辎重车队上,刹那间车队淹没在火海之中。睡梦中的小鬼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得魂飞天外。小鬼子的指挥官,稍稍镇静,就挥舞着指挥刀,发出对云翔天他们的攻击命令。 云翔天看见鬼子压了上来,大喊一声:“撤!”带着队伍向梨花沟方向快速撤离。紧跟其后的鬼子追进梨花沟,却发现偷袭他们的人不见了,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声巨响山崩地裂。梨花沟两边的山上乱石横飞,巨石急坠。砸的小鬼子呼爹喊娘,血肉模糊。没被砸着的小鬼急忙向山下的崖底躲避,却又踩上了地雷,轰隆声把着鬼子的尸体送上了天空。前来追击云翔天部的小鬼子,被云翔天堵在梨花沟里,没多大一会就被全部消灭。云翔天随即率部又杀了回去,直扑日军军营。 麒麟山抗日大队陈靖国大队长,听到小鬼子兵营中和梨花沟方向的爆炸声,知道云翔天已经得手,立刻下令全线出击,杀向日军,小鬼子被前后夹击,溃不成军,留下几百具尸体仓皇逃窜。 沧海一粟QQ群等你加盟 ------------ 第五十五章甜情醋意 第五十五章 甜情醋意 云翔天巧设计谋偷袭日军,成功击退小鬼子,得到军分区首长的高度评价,和在战区通报嘉奖。可云翔天没有露出兴奋的表情,他独自一个人坐在一块岩石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颜雪站在离他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该不该过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回头看见红山姑正慈祥的看着自己,并及时阻止她的发问,向后摆摆手,红山姑蹑手蹑脚带着颜雪向远处走去。颜雪不明就里的问:“山姑寨主,您这是干什么?” 红山姑嘘了一下,小声地说:“小声点,别惊扰了他。你没看见,自昨天他从麒麟山回来就是这副模样,心事重重地。我想他肯定是盘算什么事,还是大事。别惊着他,他盘算好了,人也就没事了。别担心。” 颜雪还是不放心的说:“可是自昨天回来到现在,少爷也没好好的吃口饭,我害怕他的身体受不了。我家夫人把我送给云少爷,就是让我照顾少爷的,可少爷现在这样,我,我、、、、、”她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都说了我是你云大哥,不是你家少爷,怎么又忘了?下次再忘了,我就把你送回去。知道吗?”云翔天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把颜雪吓了一跳,看着云翔天嬉皮笑脸的样子,颜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少爷,你这一天多不说不笑吓死我啦。”接着又破涕而笑说:“你现在会吓我了,那肯定没有着魔。我在砂锅里给你炖的粥你快去吃一口,可别把身子给累垮了。” 云翔天有点哭笑不得,他看着颜雪清纯的目光,真诚的说:“颜雪妹子,我说的是真的,以后只准叫我云大哥,不能再叫我少爷啦。这次梨花沟的行动,你处变不惊,沉着冷静,表现得非常出色。我希望你能加入厉鬼大队,成为一位光荣的八路军战士,一个有尊严,有追求,有理想的新女性,而不是我的丫鬟,一个任人宰割的奴隶。知道吗?” 云翔天的话音未落,他旁边就蹿出秀珠和川雄木柰子两个人。秀珠撅着嘴说:“裕儿哥哥你好偏心呐,为什么只让颜雪姐姐参加厉鬼大队不要我们,不行我们也要参加,我也要当八路军。” 川雄木柰子也说:“云大哥,也收下翠玉吧?我想拯救更多被欺骗的日军士兵,让他们知道天皇所说的大东亚圣战,和所谓的王道乐土,给中国人和日本人带来了多少灾难。” 云翔天抬头望向天空,看着那自由飞翔的小鸟说:“是啊,这场该死的战争,毁灭了多少本该幸福的家庭,有多少无辜的人为此丧命。我们应该让那些被蒙蔽的日本士兵,了解所谓的圣战是惨无人道,泯灭人性的杀戮。” 红山姑也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战争让这两个民族,饱受摧残。我们不仅要以暴制暴,还要让那些,像翠玉一样被骗来中国的日本人知道,披着圣战外衣的战争,只不过是日本天皇穷兵黩武,发动的一场侵略而已。” 天刚蒙蒙亮,云翔天就被王夫人请到了王家大寨。 王夫人今天穿了一件绛紫色的上衣,脸上带着一团喜气,一改往日的作风,换了个人一样。她微笑地看着云翔天说:“今天我也要随你一起下山,去临平转一转,探望一下以前的老朋友。十五年啦,有十五年没见面了。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认出,我这个半人半鬼的老太婆。” 颜雪说:“说夫人是老太婆,多半没有人相信。要说夫人是头次回娘家的新媳妇,保不齐人人都会相信,说不准有人还会想;这新郎去哪啦?这胆子也够大的吧?这么标致的新娘子他不在旁边看着,要是被人抢了去,那可怎么办哪?”她摇头晃脑,表情丰富,惹得在场的几个人哈哈大笑。 王夫人心里泛出一丝酸楚,但随即笑了起来,她轻轻地捏着颜雪的嘴说:“好你个小蹄子,刚把你送给别人,你回过头就踢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调侃我。是裕儿教你的不是?” 云翔天手一摆说:“别,别,王夫人,这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您可别冤枉我。不过雪儿妹子说的不错,夫人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小媳妇,跟老太婆扯不上一丝关系。” 王夫人的脸染上一片红霞,她笑着说:“好啊,你们两个小滑头,合伙作弄我是吧?这次去临平就把你们扮成一对小夫妻。” 初升的太阳带着火一样的热情,从东方升了起来,用激情燃烧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着,蕴藏着无限生机的大地。 在通往临平的官道上,一只迎亲队伍锣鼓喧天,喜庆的走了过来。披红挂彩的新郎云翔天,骑着高头大马,神采飞扬的走在队伍前面。身后是霞披凤冠的颜雪坐在花轿中,盖头下面的她,带有几分羞涩,她时不时的揭开盖头的一角,深情地看一下云翔天。虽然她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想起当她穿上嫁衣,坐进花轿的时候,秀珠和川雄木柰子,流露出的眼神,那是嫉妒和羡慕。她当时就被幸福给燃烧了,看着秀珠和川雄木柰子心想:“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是云翔天、云少爷,第一个用花轿迎娶的新娘,你们即便将来真的嫁给我家少爷,那也是晚我一步。”她遐想着如果这是真的该多好啊。她再次揭开盖头的一角,透过轿帘的缝隙看着云翔天伟岸的背影。 临平的西城门就在眼前,云翔天低声说:“大家小心了,不要慌张,镇静点。” 城门的盘查在王夫人给伪军的头头塞了几块大洋后,比较顺利的通过了。进了城门没多远梁大勇就迎了上来,他今天是一副乞丐的打扮,灰头垢面,破衣烂衫。他端着一个破碗挤到云翔天面前,喊着:“新郎老爷,新郎老爷,赏个喜钱吧。祝老爷太太多生几个大胖小子,将来子孙满堂。” 身穿伴娘装的秀珠,听着这话感到异常刺耳,她走上前去,刚要赶开一身臭味的乞丐。听到乞丐小声地说:“祥和客栈。”她一愣,仔细一看乞丐竟是梁大勇扮的,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踢了梁大勇一脚,骂道:“你个死乞丐,什么路你都敢挡,什么话都敢说,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撕了你的狗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云翔天伸手挡住秀珠,对她使了个眼色说:“怎么说话的?懂不懂规矩?看赏!” 秀珠很不服气,他指着梁大勇说:“他、他满口胡言,你还要打赏?” 红山姑急忙挡住秀珠的话,掏出几个大子扔在梁大勇的破碗中说:“去吧,这是我家少爷的赏钱,一边买个烧饼吃。” 梁大勇拿着钱,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嘴里还不住地说:“谢老爷赏赐,祝老爷太太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他还偷偷地冲秀珠眨巴眨巴眼。 秀珠气的刚要发作。红山姑眼睛一瞪说:“怎么着,这乞丐恭祝我们少爷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不对吗?如果再敢胡闹,我让你吃不着喜宴。” 秀珠一跺脚气愤的说:“我、、”回头狠狠瞪了花轿一眼。 颜雪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切,几个人的交谈,形成一股暖流,把她整个人都淹没在幸福中。她多么希望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 花轿外面的云翔天低声的说:“大家注意,鬼子的巡逻队过来啦。” ------------ 第五十六章临平喜事 第五十六章 临平喜事 颜雪的心被甜蜜包裹着,她不愿意惊醒这个梦。她在喜庆的音乐,欢快的锣鼓声中陶醉着,享受着秀珠嫉妒怨恨的牢骚。可这一切去得太快了,鬼子的巡逻队迎面走来。小鬼子的黄皮鞋踏在铺着石板的街道上,发出通通的声音。这声音像恶魔的利爪,瞬间撕碎了颜雪的梦。颜雪牙齿咬的咯咯响,心里诅咒着:“该死的小鬼子,你们打碎了我甜蜜的憧憬,一会儿姑奶奶让你们百倍千倍偿还。” 娶亲的队伍让过小鬼子的巡逻队。王夫人对云翔天说:“去旺源货栈。” 云翔天没有回头,只是小声的重复了一遍:“去旺源货栈?” 王夫人一边张罗着娶亲的队伍前进,一边小声的说:“没错,旺源货栈。领队鼓手老王知道地方,我都跟他交代过了,你跟着走就可以啦。”她回头看了一眼,接着说:“旺源货栈是咱王家的产业,要是没有点买卖,我们王家大寨的人都喝西北风啊?王家在临平还有好几家其他的买卖,这几天我都把他们介绍给你,我想这对你以后有帮助。” 旺源货栈今天热闹非凡,娶亲的队伍一到,悬挂在门口的鞭炮就被点燃。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把新郎新娘接进院里。货栈王老板一脸喜气地说:“犬子裕盛,自小就寄住在省城妹婿家中,昨日突然来人报喜,说是今日回家完婚。因时间仓促,慢待诸位请勿见怪。” 亲朋好友都嚷嚷开了,这个说:“王老板,你也忒小气了,这么大的好事,你也不提前支一声,让我们也早早沾沾喜气。”那个又说:“可不是咋的,这也太不够朋友了。平时称兄道弟的,好朋友一样,可把这么英俊强壮儿子藏起来,难不成怕我们抢了去做女婿?” 王老板乐呵呵地说:“那倒不是,那倒不是。我家小妹原本只生了两个丫头片子,这膝下无子,香火无法延续还了得。于是我就把我的小儿子过继给她。可没过两年,人家就生了一对双胞胎,两个都是大胖小子,我当时想把我家裕盛给接回来,可孩子他姨说啥都不让,我也是做梦都没想到她会给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王夫人走了过来说:“大哥,啰嗦啥呢?赶紧安排拜堂成亲吧!” 王老板一拍脑门说:“你看你看,这一高兴正事都忘了。” 这个说:“看把王老板给美得,怕是姓啥都忘了?”那个又说:“可不是,这事放谁身上都是这样,这年头,难得有这种让人高兴的事。” 云翔天没想到,王夫人会把拜堂成亲一整套的礼仪都做了一遍。红山姑和秀珠更没想到王夫人会假戏真做,看着云翔天和颜雪,一拜天地,再拜高堂,还夫妻对拜地送入了洞房。红山姑倒没怎么想,她觉得只要云翔天满意,颜雪倒是个好姑娘。秀珠就不同了,她恨不能把颜雪拖开自己与云翔天对拜。虽然她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为了隐藏他们的身份,即便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不能流露出自己内心的感受。所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云翔天用红绸子牵着颜雪走进洞房,忍住眼中欲坠的泪水。 花堂拜天地,这是颜雪也没想到的,当有人喊夫妻对拜的时候,她的心里好像揣着个小鹿,激动地热血沸腾,她恍惚在梦中,甚至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肯定了事实的真实性。她带着三分羞涩,七分向往,随着云翔天的红绸子走进了洞房。她没有更多的奢望,这就足够了,只要拜了天地,是真也好是演戏也罢,无论怎么说,她真的跟云翔天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踏进了同一个房间,她真的醉了。 王夫人看出了秀珠的酸楚,她独自坐在花堂的一角,像是打翻了的醋坛子,一股浓浓的酸味,席卷着整个大厅。王夫人心里感到好笑,“这丫头,今天可委屈透啦。”她边想边走了过去,看着秀珠发青的脸微笑地说:“当时让你扮新娘,你不肯。现在好啦,生米煮成了熟饭,怕是你的裕儿哥哥再也回不到你身边来啦,唉,好可惜呀。” 秀珠再也忍不住了,她脱掉那层羞涩的外衣,流着眼泪说:“我、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呢?要不我也不会让颜雪扮新娘,我,我、、、”她一时说不下去,任凭泪水打湿衣襟。 王夫人看着秀珠梨花带雨的样子,悄悄的说:“哟,这是怎么啦?哭的跟个泪人似得,下次扮新娘,还要颜雪顶你不?” 秀珠瞪大了眼睛,急切的说:“您是说,您是说裕儿哥哥今天不会和雪儿姑娘,和雪儿姑娘、、、” 她想问裕儿哥哥和雪儿姑娘今天不会洞房,可一时又羞于启齿。 红山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们身边,她看着泪水汪汪的秀珠说:“有点出息没?把脸哭得像一只大花猫。我们是来做事的,要是不搞得像模像样,岂不让人一眼看穿,厅里这么多人,你在这里哭哭啼啼, 你也不怕把我们的事情搅黄了?你要是再哭,不露出喜庆的笑容,今天晚上就让裕儿和雪儿洞房花烛。你自己看着办吧!” 红山姑的话像是一剂良药,瞬间让秀珠变了一副模样。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着说:“我不哭,我、我哪哭啦?”她的声音怪怪的,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是哭更贴切。 王夫人看着秀珠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样子,调侃道:“要不今天晚上你跟颜雪睡?让冯二侠看住裕儿,分开他们两个,省的给他们偷偷的洞房了。” 秀珠连声说道:“好啊,好啊,我今天晚上跟雪儿姑娘一起睡,让冯二侠和裕儿哥哥一起、、、、?”她猛地害羞起来,暗怪自己心太急,不知不觉地落入王夫人的圈套,让人家给耍了。她红着脸低下头,难为情地说:“王夫人,您、您真坏,我不理您啦。” 红山姑和王夫人相视一笑,红山姑爱怜的抚摸着秀珠的头发说:“你这丫头啊,真让我给惯坏了,我看那裕儿以后想纳个妾都难喽。” 秀珠杏目一瞪说:“他敢,要是他敢纳妾,我就、我就、、、”她的脸突然变得更红了,接着喃喃地说:“我才不管呢,只要他愿意,纳多少都行,反正我是正房就可以啦。” 王夫人刮了秀珠的鼻子一下说:“一个黄花大姑娘,还没怎么着,就想着做人家的正房太太,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羞不羞啊?”说完掩着嘴笑了起来。 这边红山姑和王夫人逗着秀珠,开心的说笑。那边的云翔天,却手忙脚乱的一头是汗,他被货栈的王老板带着为亲朋好友,逐一斟酒,逐一介绍,在众人的祝贺下,脸都笑僵了。他希望早早结束这场戏,他太不适应这个场面了。他偷偷地向王七胡三才他们望去,希望能得到帮助,可换回的是他们幸灾乐祸还带着几分戏孽笑。于是他只能无助的跟在王老板的屁股后,陪着笑脸,应付着那些无聊的客人。 天黑下来的时候,一个人走进了洞房。正等着云翔天揭开盖头的颜雪,被这个人残酷的打碎了她憧憬着美好的梦。 ------------ 第五十七章牡丹家人 第五十七章 牡丹佳人 期盼着云翔天揭开盖头的颜雪,听见房门被打开和有人进来的声音,她变得好紧张好幸福。是少爷吗?她心里暗自想。不对呀,这个人的脚步声好轻,这不应该是男人走路的声音,是谁呢?她暗自揣测。 “新娘子,我来给你揭开盖头吧?让我看看你今天有多美?”来的人阴阳怪气地说。 “是秀珠。”颜雪听出她的声音,她知道自己的梦该醒了。她揭开自己的盖头,勉强的笑着说:“新娘?你才是我家少爷的新娘,我呀,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春梦,梦醒了我还是你们的丫鬟。少夫人,你这是来看雪儿的笑话吧?” 秀珠闻出颜雪话中的酸味,但她并不介意,因为颜雪的话很清楚,她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自己才是故事中的主角。她明知故问地说:“这是怎么啦?雪儿妹子是谁欺负你啦?跟我说,让我收拾他。” 颜雪叹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心情,然后轻松的说:“没有啦,我一小丫头,谁会没事来欺负我呀?珠儿小姐,你来有事吗?” 秀珠看着颜雪失落的眼神,突然间觉得自己好自私,好狭隘。她坐在颜雪的身边,拉起颜雪的手,轻轻的说:“云大哥他们在议事,王夫人怕你寂寞,让我来陪陪你。” 颜雪回头看着秀珠,带着疑惑问:“你怎么改口叫我家少爷是云大哥啦?” 秀珠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睛一热,激动地说:“雪儿妹子,我是不是好自私啊?要不,要不我们一起嫁给云大哥好吗?” 颜雪被她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用力的摆着手说:“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呢?我只是一个丫鬟,哪敢有这种非分之想。今天的这一出,也不知就折了我多少年的阳寿。你要再这么说,怕是我真的就活不成啦?你还是放过我吧。” 秀珠和颜雪两个人猛然间,亲近了好多,她们并排躺在床上,憧憬着将来的幸福时光,不时的还会发出一串串开心的笑声。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纱窗,临平慢慢的苏醒了,带着对春天的向往,人们盘算着年货的置办。今天已经进入腊月二十啦,浓浓的年味已经扑面而来。人们在置办年货的同时,在暗地里传送着一个比过年更让人兴奋得事。“是麒麟山抗日大队打败鬼子进攻的事?”有人问。“不是,是更大的喜事,有人被杀啦。” 云翔天和秀珠混迹在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市场上,满耳朵听得都是这件事。他开心的看了一下秀珠。秀珠也正看着他,脸上是开心惬意的表情。自前一天云翔天和颜雪假成亲后,昨天就开始黏在云翔天的身上,甩都甩不掉,就连昨晚的行动她都参加了。 昨天上午,刚进临平第二天的云翔天,就让冯天雄去“祥和客栈”找来了梁大勇和隋三喜,在相互问候后,梁大勇给他提供了一份重要的情报,临平的大汉奸岳高轩,借着小鬼子的实力,欺男霸女,明抢豪夺,还勾结小鬼子,残忍杀害许多反日义士,临平百姓无不恨之入骨。 云翔天摸着下巴问:“摸清他的行动规律了吗?” 隋三喜嬉笑道:“摸清啦,这老小子,家里养了九个姨太太,还隔三差五的去牡丹坊。” 云翔天眉头一挑,问:“牡丹坊?那是什么地方?” 梁大勇说:“牡丹坊是个青楼,岳高轩在里面有个相好的,叫夜来香。他每逢三六九都会去跟她幽会,雷打不动。今天就是十九,他肯定会去牡丹坊。” 云翔天以听,心生一计说:“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今天就让他变成一个风流鬼。”他小声的跟梁大勇和隋三喜安排了一下,二人会心一笑,转身离去。云翔天等他们走后,便向王夫人的房间走去。 当天下午,牡丹坊来了三位客人,里面的老鸨子欢天喜地的迎了过来,口里喊着:“哎呦,三位爷,是头一次来牡丹坊吗?可有相好的姑娘?” 三人被她的胭脂味呛得不禁皱起眉头,一位俊俏的小后生说:“去去去,离远点,我们是来喝酒的,不是,不是那个什么来着。” 老鸨子嘻嘻一笑说:“哟哟哟,这还害羞呢,还没见过世面吧?这一回生,二回就熟了。保管你来一次,就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怎么样?我把姑娘给你喊下来?” 后生刚要说话,楼上却传来了打斗声。二人为了一个姑娘,互不相让,拼死搏杀。老鸨子顾不得刚来的三人,招呼着打手,冲上楼去。当她安排着把两人扔出门外时,刚进来的那三个人已经不见了。她懊悔的摇了摇头说:“晦气,哪来的这两个瘟神,搅了老娘的好生意。” 刚来的三人是云翔天带跟秀珠和颜雪,他们趁着刚才梁大勇和隋三喜制造的混乱,偷偷的溜进了夜来香的房间,夜来香背对着他们,正看着窗外,开门声也没有让她回过头。她却轻声地吟诵着:“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云翔天听了心中一震,颜雪却不屑说:“好雅兴啊,到了这个地步,还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呢。你知道什么是亡国之恨吗?” 夜来香回过头,眼中犹自带着泪花,可满脸都是笑容,她慢声细语地说:“我一个连脸皮都不要了的人,吟唱这首诗,实属不该,让诸位见笑了。那诸位想听个什么曲呢?” 她凄楚动人的神态语气,让颜雪不禁产生一丝好感,她说:“既然你有这种想法,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还要作践自己。” 夜来香凄然一笑说:“离开?怎么离开?大爷说笑吧?天地之大可有我容身之处?” 秀珠不耐烦的说:“跟她费什么话?直接绑起来藏在被窝了的。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跟她来谈心的,动手!” 云翔天一把拉住秀珠说:“姑娘好像是一肚子的委屈,说来听听。” 夜来香淡淡一笑说:“还是你先说说吧,你让人制造混乱,趁机带着两个女孩子溜进我的房间,是何居心。不会是就为了把我绑起来藏在被窝里吧” 她的话让三人大吃一惊,秀珠拔出藏在背后的手枪,顶在夜来香的头上。可她并不惊慌,轻轻的推开秀珠的枪,转身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这东西在这没用,不稀奇。你想要的话,我床下还有两把,一并拿去玩吧。” 颜雪看了云翔天一眼,云翔天点了点头。颜雪果真在夜来香床底的一个木盒中,找到两把南部十四式手枪。她惊讶的拿到云翔天面前。云翔天接了过来,他平静地问:“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 “跟你一样,杀鬼子的人。”她从桌子上的烟盒里取出一颗烟,放在嘴里点燃后,悠闲地吐出一个个烟圈说。 云翔天也坐了下来,拿起烟盒看了看说:“军统的还是中统的?” 夜来香噗的一声笑了,她说:“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不是八路?难道只有他国民党会杀鬼子?” 她这话到让云翔天吃了一惊,他不动声色的问:“你是八路军?” 她叹了一口气,情绪低落地说:“唉,别问了,你们还是快走吧。岳高轩马上就要来啦,你们杀不了他。我不想看着你们死在我的面前。” 秀珠不服气地说:“为什么?他长着三头六臂?我就不信我们杀不了他。” 夜来香看都不看她一眼说:“他倒是没长三头六臂,可是他有四个杀人不眨眼的保镖,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要不然他会活到今天。”她说的轻松,脸上却结了一层霜。 云翔天嘴角一挑,轻声说道:“只要姑娘配合,杀他易如反掌。”他把计划说了出来,夜来香抚掌一笑说:“这个主意太妙了。” ------------ 第五十八章临平锄奸 第五十八章 临平锄奸 夜来香说;“想杀岳高轩实属不易,他娶了九房姨太太,和每逢三六九来牡丹坊,只是想让别人知道他是个男人。” 秀珠抿嘴笑道:“难道他是个女人?” 夜来香神秘的一笑说:“跟女人差不多。这个天杀的本来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天天领着一群狐朋狗友,吃喝嫖赌,坏事做绝。他不仅逼死了他父亲,逼疯了他的母亲,还卖掉了他的妻儿,就是为了换一口大烟,和夜宿青楼。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到最后他败光了祖业,还染上了花柳病,曾一时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后来日本人来了,他像狗一样跟在小鬼子屁股后,四处寻找抗日义士,残忍地将他们一个个的杀害。他的实力壮大后,又随意拢络罪名,加害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的人,说他们有反日情绪,与抗日分子有勾结,把他们抄家灭门,其残忍程度不亚于小鬼子。他害怕有人笑话他无男性的本能,于是就强行娶了九房姨太太闲置家中,又常常招摇过市的光顾牡丹坊,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自欺欺人。他自知罪孽深重,仇家众多。所以他的一切都非常谨慎,无论什么时候都随身带着保镖。来牡丹坊吃的酒菜,那也是要送酒送菜的人吃过喝过他才肯吃肯喝。所以,想杀他并非易事。不过公子爷得这一计倒是十拿九稳。”她玩弄着手中的香烟,对着云向天笑了笑又说:“公子爷,把你朋友留在我门上,指引你们进来的记号给擦掉吧。姓岳的天天疑神疑鬼,处处提防。可别让他发现了破绽,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华灯初上,牡丹坊就热闹开了,但这热闹到处透着腐烂的气息,红袖招展,淫语秽音此起彼伏。邪恶之魔张着大嘴,无情的吞噬着前来寻欢作乐人的灵魂。为这日军占领下的王道乐土勾上了浓重的一笔。 岳高轩来了,他带着四个保镖横冲直撞推开了夜来香的房门。四个保镖迅速检查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确定安全后,岳高轩才坐在摆满酒菜的桌前,他一摆手,四个保镖识趣的离开了房间。岳高轩斟满一杯酒把夜来香揽在怀中说:“来宝贝儿,先喝一个。” 夜来香心照不宣地端起酒杯说:“岳爷,你每次来都要让我先喝上一杯,这是罚我的还是赏我的。”说完一饮而尽,拿起筷子把每道菜都吃了一口。 岳高轩搂着正在倒酒的夜来香淫笑着说:“自然是赏你的啦,宝贝。”他没有马上饮酒吃菜,只是不住地用暧昧的话挑逗着夜来香。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夜来香端起酒杯放在岳高轩的嘴边,柔声细语地说:“岳爷,你就别逗我了,你回回说得天花乱坠。弄得我心里痒痒得,你倒是真的把我娶回家去,让我坐上老十的位子。也不枉我对你用情至深。好啦,别说那么多了,还是喝酒吧。”她把酒慢慢的倒进岳高轩的嘴里。 岳高轩边吃着夜来香为他夹的菜,边说:“岳爷不骗你,这一两天,我就用花轿把你抬回家去。让你名正言顺做我的老十。”说着头一歪要栽倒。 夜来香急忙把他扶好嘴里却嘻笑着说:“哎呦呦,岳爷,岳爷。今个怎么这么猴急,好好好我们上床就是了。”接着屋里传出走动的声音。 门外的四个保镖,听见屋里的响动,脸上露出**的笑容。屋内从后窗口爬进的云翔天,把岳高轩拦腰捆上一根绳索,接着把他从窗口放了下去,下面的梁大勇和隋三喜接住后,把他装进麻袋,扔在一辆事先准备好的黄包车上。云翔天也从窗口顺着绳子滑了下去,他和梁大勇隋三喜,拉起黄包车一溜烟地跑远了。夜来香收好绳子,坐在床边,整乱自己的头发,然后把被子放开,盖在卷起来的衣服上,让人感觉被子下面睡着一个人。她做好这一切,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站了起来说:“岳爷,你先睡会,我去给你弄点冰糖银耳羹补补身子。”她打开房门,用手梳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拿着手包,向外面走去。在她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口的两个保镖探身向床上看了一眼。夜来香若无其事地带上房门,对着这几个保镖放肆地目光说:“讨厌,让开。” 在市区一栋废弃的民房里,岳高轩被绑在座椅上,他的脸上一凉,就悠悠醒转过来。颜雪拿着一个水瓢站在他的面前,看见他醒了,回头对云翔天说:“少爷,他醒了。” 被冷水激醒的岳高轩,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秀珠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说:“看看看,再看剜了你的狗眼。” 岳高轩瞪着色眯眯的小眼睛,看着秀珠美妙绝伦的身段,不施粉黛却胜似桃花的娇容。他犹自不知死活的说:“好标致的雏儿,把你家岳爷放开,爷收你做第十房姨太太。跟着我去享那无尽的荣华富贵,你看怎么样?” 秀珠气的脸色苍白,嘴唇发抖,刚要发作。屋门开了,夜来香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她来到岳高轩的身边,嗲声嗲气地说:“岳爷,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呀?不是说好了要我做第十房姨太太吗?怎么又变成了她呀?你好没良心呐。该怎么惩罚你呢?要不把嘴缝上吧。”她从手包中掏出一支钢锥,扎进岳高轩的嘴上。 岳高轩满嘴是血的骂道:“你个臭**,你觉得你们跑得了吗?快把爷爷放了,爷爷既往必究,要不然,等爷爷出去,把你们全扒光了送给日本人,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翔天走上前来嬉皮笑脸地说:“哟,岳大爷是吗?想没想过今天你能出去吗?” 岳高轩看着不怒自威的云翔天,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心虚的问:“你是谁?抓我来有什么目的?” 云翔天玩弄着手中的匕首,依旧笑嘻嘻地说:“岳爷,我是八路军封灵山厉鬼大队的云翔天,来这里也没别的,只是想来借你点东西。” “借,借东西?借什么东西?” “想借你的人头用一下,祭奠那些被你杀害的人,要不无缘无故地请你来干啥?” 岳高轩慌了:“云长官,云大爷,饶命啊!要钱要枪,我都有,只要你放了我,让我干什么都成。” 云翔天把匕首放在桌子上说“怎么?现在认怂了。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把鬼子在临平的兵力部署的城防图给我画出来,然后看看再说。” 岳高轩犹豫了一下,为了保命他还是说:“我画,我画。但你说话要算数。” 云翔天笑着说:“画吧,只要你画的是真的,我绝不杀你。” 经过一番努力,岳高轩终于把城防图画了出来。他把图纸交给云翔天说:“这就是临平的兵力部署图。我可以走了吗?” 云翔天看着他画的歪歪曲曲,但还能看懂的城防图说:“当然了。只要她们同意,你随时可以走。” 岳高轩,感到不妙,他大喊道:“云翔天,你,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不杀我的。” 云翔天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说:“是啊,我是说我不杀你,但她们要为民除害,我有什么办法?你还是求她们吧!求被你杀害的无辜亡魂吧!求我没用,我又不杀你。”他转身向门外喊道:“王大哥,你进来一下。” 云翔天刚要跟王七说话。那边传来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看。岳高轩满嘴是血的跪在地上,磕头喊道:“姑奶奶姑奶奶们,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云翔天眉头一皱说:“挺好的一个大老爷们,学当狗,还有脸叫唤。珠儿妹妹,我们八路军杀鬼子除汉奸,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我们是人不是小鬼子,是讲人道主义的。”他拉着王七向门外走去,一边还小声的嘟囔着说:“脸都打破了像,明天早晨还会有人认出他吗?真是的,还闹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怕把小鬼子找来。” 云翔天出了门对王七说:“记住了夜来香姑娘跟你说的那四个人的名字了吗?” “记住了,绝对错不了。” “好,你带着梁大勇和隋三喜去吧,按计划进行,不要暴露身份,行动后马上回货栈。” 王七腰杆一挺说:“是老大,一切按计划行动,不暴露身份,行动结束回货站。” ------------ 第五十九章惨遭灭门 第五十九章 惨遭灭门 牡丹坊灯火通明,如同白昼。莺声燕语处,红袖飞舞,引得豪门阔佬,纨绔子弟筋酥骨软。他们行拳猜令,软玉投怀,沉浸在纸醉金迷之中。 一声唤喊打碎了嫖客们的黄粱美梦,大门口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人,他呼喊着:“金老大,金老大,快去救老爷,快去救老爷。”他冲到夜来香的房门前,大声喊道:“老爷已经被抓到日本人的宪兵司令部,说是私通**,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傻站着。” 岳高轩的保镖金老大一怔,来不及了解来人是谁,对着屋里喊道:“老爷,老爷你在吗?”里面没有回答。他一脚踹开房门,冲到床前揭开被子。他傻了,里面哪里有人。 只听得来人喊道:“金老大,董老二,我现在就去宪兵队交涉,你们快去组织咱们的人,一块去宪兵队要人。晚了,怕是人就没了。”说着向楼下跑去,嘴里还喊着:“快点,快呀。” 岳高轩的四个保镖,来不及细想,回去组织队伍冲到宪兵队的大门前。站岗巡逻的日军端着枪,把他们挡在大门外。双方正在交涉时,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一个小鬼子一头栽倒在地。金老大带来的人一愣,小鬼子的枪也响了。金老大瞬间就被小鬼子打成了筛子,董老二见金老大被打死,就地一滚,他的枪也响了,他一边开着枪,一边喊道:“兄弟们杀了这群狗娘养的小鬼子,给金老大报仇。” 躲在宪兵队对面房顶上的王七收起枪,对梁大勇和隋三喜说:“撤,让他们狗咬狗去吧,爷们儿回去睡觉了,走。” 董老二带的二十几号人,虽然也放倒了几个小鬼子,但毕竟是力量悬殊,不一会的时间就被全部报销了。这批日本人的狗,最后死在了他们主子的枪下。 清晨的阳光,像一个健壮的小伙儿,喷薄而出。把血一样的激情洒在临平每一寸土地上。人们相互转告一个消息,岳高轩让厉鬼大队给杀死了,就吊在钟楼对面的大树上。他召集的地痞无赖,也被小鬼子在宪兵队的门口全部杀死了。 云翔天听着人们兴奋得小声转告着、议论着,心里暗想:“这才是我来临平的第一步,小鬼子,你们在临平再也休想安生。”他对秀珠说:“珠儿妹子,我们会吧?家里人还在等我们吃饭呢。” 在旺源货栈里,云翔天王夫人和红山姑坐在一起。红山姑显得特别兴奋,她说:“裕儿,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有计划吗?再有行动一定要带上我。听见没?” 王夫人端着茶杯却说:“裕儿,那个叫夜来香的是怎么回事?你对他了解吗?” 云翔天挠着头说:“她是牡丹坊的一位姑娘,好像她沦落风尘,就是为了刺杀岳高轩。她的具体情况还真是不清楚。” 红山姑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说:“我现在就去问个明白,可别弄个奸细回来。” 王夫人拦住她说:“看你个火烧火燎的性子,你这样去能问出什么来?几十岁的人啦,就不能稳当点?雪儿,把那姑娘请过来,就说我想跟她聊聊天。” 夜来香一进来就让云翔天大吃一惊,她穿着颜雪的衣服,清新脱俗,没有一点胭脂气息,简直判若两人。她中规中矩得给王夫人和红山姑请了安。然后站在一边,宛若一幅大家闺秀的模样。 王夫人慈祥的说:“姑娘坐吧,能给我们说说你自己吗?” 她还没有开口,泪花已经滑过脸颊。她说她叫李筠茹,是临平首富李焕之女,因为是庶出,母亲又在生她时难产而死。父亲李焕怕她受正房子女的欺负,就把她送到外地她姑姑家中。李焕也是经常抽空去看她。李筠茹的姑姑也是非常喜欢她这个懂事的侄女,不仅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把她送到了省城的女子学校,供她读书。为此她逃过一劫。 今年夏天,实力壮大的岳高轩看上了李家的财富。他隔三差二就上门敲诈勒索,本来抱着息事宁人的李焕,每次都不让岳高轩空手而归。可是贪得无厌的岳高轩,一次比一次要的多不说,甚至还要娶李焕的大女儿做第八房姨太太。忍无可忍的李焕终于发怒了,他大骂岳高轩是狗仗人势的东西,说,等日本人滚回老家,你还能威风不?这句话正中岳高轩的下怀。于是他就以李焕有明显反日情绪,想对抗皇军,阻挠圣战,破坏大东亚共荣的罪名,把李焕抓了起来,李焕的大儿子,看见父亲被抓。他就从屋里拿着猎枪冲了出来。丧心病狂的岳高轩,一枪打死了李欢的大儿子,命令他的手下,堵住大门见人就杀。可怜李家三十余口,顷刻间,魂飞魄散。他霸占了李家所有的产业,还下令将李焕的尸体挂在城门之上。贴出告示说:李焕勾结抗匪,对抗皇军。悬尸城门,以儆效尤。 李筠茹得到噩耗赶回临平,在黑市买了两把手枪要报仇雪恨,可是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她连续跟踪岳高轩几天后,发现这狗贼,每逢三六九,都会去牡丹坊。于是她心生一计,走进牡丹坊。跟老鸨子约定卖艺不卖身,老鸨子见她长得标致,就答应了她。就在她进牡丹坊的第二天晚上,正在陪客人取乐的李筠茹,被一声枪响吓了一跳。她冲出房门看到岳高轩从枪响的房间走了出来,房里的一位姑娘,趴在地上,**溅出好远。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姑娘在岳高轩的酒里下了毒,被发现而遇难的。 李筠茹为报家仇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她为了吸引岳高轩的注意,就填了一首词《点绛唇》醉红颜:海棠销魂月瘦,玉琢金屋瑞兽。独眠锦被冷,荡起一汪春皱,回眸,回眸。一枕青丝暗嗅。她的词还真的起了作用,上个月岳高轩找到了她。见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就把她包了下来。李筠茹认为机会来了,可岳高轩处处提防,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直到云翔天的出现,事情才有了转机。 哭的就个泪人似的李筠茹,摸了一把眼泪说:“云长官,你们八路军是不是在临平,有个叫鼎盛绸缎庄联络站。前几天那狗贼酒醉后,得意忘形地说,他已经在鼎盛绸缎庄四周,设好了陷阱,就等八路军的人像陷阱里跳。。” 王夫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鼎盛绸缎庄?那鼎盛绸缎庄,是我们王家的产业呀,怎么就成了八路军的联络站?不行,我的去看一下。”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王夫人稍等,现在情况不明朗,不能贸然前去,小心钻尽小鬼子设的圈套。” 红山姑犹豫了一下说:“裕儿,岳高轩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鼎盛绸缎庄应该安全了吧?” 云翔天冷冷地说:“鼎盛绸缎庄如果真是八路军的联络站,小鬼子怕是已经掺和进去了,正等着我们往里钻呢。” 王夫人焦急地说:“可是,可是我已经安排冯二侠,去请那里的掌柜啦。这,这要是有的好歹的,可怎么是好?” QQ:391357794 ------------ 第六十章鼎盛英雄 第六十章 鼎盛英雄 冯天雄按照王夫人的意思,一大早就带着梁大勇和隋三喜来到了鼎盛绸缎庄。他让梁大勇和隋三喜在鼎盛绸缎庄对面的馄饨摊等他,自己无所顾忌地走进绸缎庄的大门,一个奇怪的现象让他心中感到不妙。店里的伙计换了面孔,靠在柜台边站着,看见他也不过来打招呼。掌柜坐在柜台里,对他的到来也是熟视无睹。他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一匹淡红色的布说:“伙计这布怎么卖的?” 伙计站在那里没动,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买得起吗?一身穷酸的样子,你也配问这么好的东西?去去去,别影响我们的生意。” 冯天雄眼睛一瞪说:“怎么说话的?说老子穷酸?你他妈的才穷酸呢。真是狗眼看人低,就你这破玩意,白送给老子,老子都不稀罕。什么东西?”说着向门外走去。 “先生稍等。”里屋走出一个人,喊住冯天雄:“新来的伙计不懂事,先生不要见怪。要买什么料子?我来招呼你着。” 在冯天雄转身之际,大门后面也转出两个人挡住冯天雄的去路,其中一个说:“布还没买就走,有点说不过去吧?” 冯天雄显得有点惊慌失措,他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难道是要强买强卖吗?” 看似老板的人皮笑肉不笑地说:“强买强卖?那倒不是,你也不是来买布的,干嘛要强买强卖?我想知道你来得真实目的。我们屋里谈谈吧?” 靠在柜台上的带伙计突然扑了过来,背后冒着青烟搂住了老板大声地喊道:“从窗口跳出去快跑。多杀鬼子为我们报仇。” 掌柜的也推翻了柜台,身上一样的冒着青烟,扑向门口的两人。冯天雄不及细想,拧身从窗口跳了出去。向前跑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绸缎庄顷刻被夷为平地。爆炸的气浪把冯天雄凭空扔出去好远,震得他趴在地上动不了。 正在吃馄饨的梁大勇、隋三喜听到绸缎庄里的声音不对,站起来想去看个究竟,却让邻桌的两个日军特工用枪抵住了后腰。被控制住了,二人正在考虑如何解脱时。绸缎庄传来一声轰鸣,强大的冲击波带着瓦砾石块席卷而来。两个日军特工一分神,梁大勇和隋三喜迅速出手,梁大勇身体向旁边一闪,抓住身后日军特工拿手枪的手,向前一带提膝一磕,日军特工一声惨叫,腕关节齐齐折断,接着梁大勇一只手抓住日军特工的喉咙,一攥劲捏碎他的喉管。隋三喜则身体下蹲向后一靠,抓住身后特工的胳膊,向前一拉,自己向前一滚把日军特工从背上甩出,接着一肘砸在日军特工的耳根,日军特工哼都没哼一声,就命归黄泉。他们两个人收拾完日军特工,在刺耳的警笛声中,架起冯天雄撒腿消失在慌乱的人群中。 冯天雄伤得并不重,只有胳膊在摔倒时擦了几道血口子。回到货栈后,他面无表情地说:“阴险的小鬼子,把炸弹绑在掌柜和伙计身上,导火索固定在他们身后的墙上。只要他们离开半尺,就会点燃炸弹的导火索。掌柜和伙计为了救我拉燃导火索,抱住了鬼子引爆了炸弹。”他很平静,推开要给他包扎伤口的颜雪,看着云翔天接着说:“老大,我要退出厉鬼大队,我的命已经不是我的啦。我要把他还给为我死的两个兄弟。”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好哇,这才够义气,是汉子。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说吧。” 王夫人急忙拦着说:“冯二侠,你别急,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她不知道云翔天今天怎么了,生气的说:“裕儿,冯二侠这是要去送死,你不拦着他,还催着他去,你,你这是怎么啦?” 云翔天依旧在摸着下巴,笑呵呵的说:“拦,为什么要拦?冯二侠,铁骨铮铮,顶天立地,是何等英雄?消灭小鬼子他一个人就够了,要不鼎盛绸缎庄的掌柜和伙计会救他?他一个人不把小鬼子打回老家,会好意思见为他牺牲的那两位英雄?冯二侠是真豪杰,大英雄。王夫人,有冯二侠在,你晚上就踏踏实实的睡觉,明天早晨一觉醒来,临平的小鬼子和二狗子全都上了西天。我说的对吧?冯二侠。” 一席话说得冯天雄茫然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云翔天语气一转说:“冯二侠,绸缎庄的两位英雄为什么救你?” 冯天雄呐呐地说:“他们把我当成亲人,不想让我遇难。想让我多杀鬼子,为他们报仇。” 云翔天变得严肃起来,他说:“不错,他们是把你当成亲人,但他们不仅把你当成亲人,也把我当成的亲人,把四万万五千万中国同胞都当成亲人。仇是一定要报的,但得讲究怎么报,现在你一个人冲进鬼子的兵营,你能打死几个小鬼子?这就算报仇啦?你战死了,谁又来给你报仇呢?” 冯天雄张着大嘴巴,傻傻的看着云翔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夫人插嘴说:“冯二侠,裕儿说的不错,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可你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岳高轩的死,小鬼子本就在全城搜捕凶手,这又出了鼎盛绸缎庄的事。我看这一两天你就消停点,等过过风头再说。我和裕儿正在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我们不会让小鬼子安生了。” 云翔天长出了一口气说:“冯二侠,也许我说的话,你听着刺耳,但是,为牺牲的战友报仇,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我们大家的事。只有我们中国人抱成一团,团结起来,才能够把小鬼子打回老家,从此小鬼子不敢小瞧我泱泱中华。还有,我们这次为什么要进城,你想小鬼子进攻麒麟山吃了亏,他们决计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这次来临平的主要任务,就是千方百计打乱小鬼子的部署。为麒麟山抗日大队重新布防赢得时间。以最大限度的消灭小鬼子。如果你私自行动,让小鬼子有所防范,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致使行动失败,那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 冯天雄虎目圆瞪,热泪夺眶而出,他压抑在心中的痛楚,终于宣泄出来,蹲在地上泣不成声。梁大勇扶起冯天雄说:“冯二侠,云大哥说的不错,如果你单枪匹马杀入小鬼子的兵营,你能杀他几个?不过是把命白白的扔在那了,不值。我想为你牺牲的二位英雄,也不希望你白白送死。还是听云大哥的,我们一起杀鬼子,为被小鬼惨害的中国人报仇。” 王七带着崔东升来了,他们看着痛哭流涕冯天雄,听完鼎盛绸缎庄的事后,也为那两位地下党的人所折服。 云翔天强自压下内心的苦痛说:“崔连长,准备的怎么样?到指定的位置了吗?” 崔东升啪的一个敬礼说:“报告长官,厉鬼大队新编一连,已经到达指定位置,一切准备就绪。” 云翔天也给他回了一个军礼,然后笑着说:“崔大哥,八路军可没有长官。你以后喊我云老弟,或者或者、、、、、哎呀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喊长官。不过厉鬼大队新编一连的名字起得不错。” 外面传来噪杂的呼喊声,一队日军夹杂着二狗子闯了进来。一个人让崔东升大吃一惊,原国军驻守临平独立营营长,崔东升的直属长官,现任皇协军临平守卫团,团长的连梦熊正看着他。崔东升暗道:“糟糕。”低下头转身要走。 连梦熊大喊一声:“站住,我终于逮着你啦。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沧海一粟书友群QQ:391357794 ------------ 第六十一章兄弟相逢 第六十一章 兄弟相会 云翔天几个人正要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日军宪兵队和皇协军闯了进来。皇协军的团长,也就是崔东升原所在的独立营营长连梦熊发现了他,崔东升刚想避开他,就听得他喊道:“站住,你让我找的好苦啊,今天还想跑?”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崔东升把手伸进怀里,看了一眼云翔天,云翔天也注意到事情异常,他站了起来,手摸向了后腰。冯天雄攒紧双拳。所有的人都处在紧张之中,只等的云翔天的一声命令。 连梦熊大摇大摆走到崔东升面前,突然流下泪水哭着说:“这就是你给我来信说的生意伙伴,赔就赔了吧,不就是百十块大洋吗?哥还能要你的命不是?再说你现在又找到了好东家,翻本不是指日可待的事吗?来了临平不进我的家门,心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 日军军曹问道:“喂,连团长,什么情况?” 连梦熊陪着笑脸说:“报告皇军,这是我的内弟小生子,去年在我那里借了一百块现大洋,出去做生意,结果赔的一塌糊涂。今天早晨我听说他的东家要来进货,我就想过来打听打听,我弟现在怎么样了?没想到他也来了。” 日军军曹说:“嗯,是这样的,你快让你的人检查他们的良民证。” 连梦熊连声答应着,他走上前去打了崔东升的头顶一下说:“混小子,见了皇军怎么不打招呼?是不是活得不耐烦,这次来都进的什么货,有香烟和美酒吗?拿出来让皇军品尝品尝。”说着偷偷的做了个手势,挤挤眼。 云翔天也看得很清楚,恭恭敬敬地说:“我们都是山野粗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下子都惊呆了。”回身对梁大勇说:“快快,把咱们的好烟好酒个取两件,孝敬孝敬皇军。” 日军军曹拿着香烟和酒,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说:“好,你们大大的良民。连团长,我们开路。” 连梦熊连忙答应道:“是。”他回头对崔东升说:“这几天不要出去,外面不太平。记住了不要出去,今晚上我找你喝酒。”说完随着日军走出屋外。 日军离开后,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云翔天暗怪自己疏忽大意,没有考虑到,崔东升原本是皇协军,他的队伍是受临平皇协军辖制,认识他的人自然不少。要不是连梦熊故意放他们一马,怕是现在早就玉石俱焚,后果不堪设想。 冬天的日头落山的早,连梦熊在太阳刚落山的时候就来了,他还带来了一个崔东升的死党,原独立营一连连长崔凯平,二人是同乡,大小就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起投奔国军,一起走上抗日前线。梨花沟煤矿被炸,他第一个带队扑到地方。没找到崔东升的尸体,他又要攻打麒麟山,救出崔东升。连梦熊就说他:“老三在麒麟山就是当俘虏,都比在这里强。你想让他回来继续做汉奸?让人吐口水?还是你能打得下麒麟山?你要是真的和麒麟山开火,你就再也回不了头啦。我们只能在心里祝愿他不要受八路的虐待。好好的活着。” 崔东升和崔凯平相见,开始只是默默相对,没有言语,过了良久,崔东升才激动地说:“大哥,二哥你们好吗?” 崔凯平没有说话,他抱住崔东升,用力的敲打他的后背。哽咽地说:“你小子为啥不死?要是死了,也少了许多牵挂。来了临平也不去看看大哥和我,你好有良心啊?” 连梦熊自己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说:“他会有良心?他就是一白眼狼,自己找到了好归宿不跟咱们说也就算了。今天还差一点就从怀里掏出枪干了我呢。这臭小子已经忘了我们的结义之情啦。老二咱们腆着脸过来,算巴结他不?” 崔凯平推开崔东升说:“巴结就巴结呗,人家现在多牛啊,现在是两条腿的人。咱们呢,看看这身狗皮。恶心,只害怕巴结都巴结不上啊。” 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崔东升,结结巴巴地说:“大哥二哥,你看、你看,这是怎么说的,我刚来临平,这不还没抽出空去看你们吗,至于这么损我吗?” 连梦熊喝着茶乐了,他说:“损你怎么了,我损不起你?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他用手一指云翔天问:“这位弟兄是谁?” 崔东升笑哈哈地说:“光我们兄弟亲近了,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就是厉鬼大队的云翔天。” 连梦熊刚喝到嘴里的水,一小子又喷了出来。他站起来,指着云翔天不敢相信的说:“他就是云翔天?夜袭皇军,呸呸,是夜袭小鬼子兵营,在梨花沟灭了小鬼子一个中队的云翔天?” 崔东升骄傲地说:“不错,就是他,小弟我也是被云长官——云老弟不费一枪就俘虏的。”他说自己被俘,脸上没有羞愧,反而是洋洋得意的神态。 云翔天伸出手说:“连团长,崔大哥时常提起你,说你带领着独立营的弟兄,血染征衣,誓死保卫临平。可后无援兵,内无弹药。为满城百姓,免遭涂炭,你忍辱负重,甘负骂名。与小鬼子约法三章。虽落在日本人手里当差,干的却是保护百姓不受欺负的事。听说你和崔凯平连长,曾在小鬼子的眼皮底下,放走了一位抗日的学生。完事人家还骂你是大汉奸,一板砖砸的你是血流满面。有这事不?” 连梦熊握着云翔天的手,被他的风趣感染了,他不再拘谨也哈哈大笑着说:“有有,确有此事,确有此事。这也不能怪那学生,谁让咱穿着这身狗皮,不砸咱砸谁?不过那学生看我被他砸的血里糊差的,还没有抓他的意思,知道我是真心放他走,他却不走了,硬说我是共产党的人,死活要跟我扛枪杀鬼子。你说这事好笑不好笑?”他摘下帽子,指着一道伤疤继续说:“看看,就是这。那家伙一砖头下去,我差一点被他开了瓢。” 云翔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指指凳子说:“没想到,这身衣服还差一点要了一位抗日英雄的命。那么连团长,今后有什么打算?” 云翔天的话让连梦熊沮丧起来,他愁眉不展地说:“小日本和皇协军司令王大麻子,根本就不相信我们会真心效命小鬼子。就把我们安排在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东城区,保护日本侨民,维持这里的治安。说白了吧,就是把我们控制在这里。出东门就是日战区,杀不出去。剩下的三门,分别由日军宪兵队,和王大麻子的一团二团把守。只要我们稍有异动,即刻就被围歼。所以我现在很被动,一时还没有主意。”他看了一眼崔东升,没好气地说:“还好你是绕城从东门进来的,要不然怕是没有这么顺利。守西门的现在是王大麻子的小舅子,这下子跟你一起喝过酒。要是你走西门,他肯定会认出你。” 云翔天说:“王大麻子的小舅子?是不是长的很文静?这个人我总觉得在那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进城门的时候他盯着看了我几眼,还是他收了好处,没怎么检查就放行了。这人怎么样?” 连梦熊摇了摇头说:“这个人怎么说呢?还真没见过他做过什么坏事。他原来最瞧不上我们这些穿狗皮的人,可后来他也穿上了狗皮。” 外面传来了王七地阻挠声:“军爷,军爷,我家少爷正在会客,你明个再来吧?” “不长眼的东西,军爷我今天就要进去,怎么着?”门开了,一把手枪顶在王七的头上,王七退着走了进来。崔凯平拔出配枪,险情一触即发。 沧海一粟qq群:391357794 ------------ 第六十二章神秘来客 第六十二章 神秘来客 王七被人用枪顶着头退了进来,云翔天看向连梦熊。连梦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来人,崔东升、崔凯平兄弟二人掏出手枪瞄准对方,场面紧张起来。云翔天看见连梦熊没动,就堆着个笑脸迎了上去,笑嘻嘻地说:“军爷,军爷,下人不懂事,慢待了您,是我的不对。只请您高抬贵手,收起枪。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怕见这东西,您收起枪,收起枪,里面坐,里面坐。”他假装害怕又生气的骂王七:“混账的东西,军爷想进来,是你能拦得住的?不要命啦?还不快去泡茶,给军爷端上来。”他又对那个皇协军说:“军爷息怒,快里面坐,既然来了就是为小的的婚事捧场。我马上安排酒席,请各位军爷赏脸。” 那个军官推开王七,大步走了进来,拨开崔东升和崔凯平的枪不耐烦的说:“去去去,什么玩意,竟敢拿枪对着老子,不想活啦?”他把枪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又对身边的卫兵说:“你出去跟他们说,我今晚要在这里喝酒,让他们继续巡逻,你收队后在门口等我,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如果有个风吹草动的,老子先毙了你。” 云翔天接过王七送上来的茶,递到那位军官的手里,小心的问:“军爷怎么称呼?” 那个军官眼睛一瞪说:“什么军爷?心里正骂我二狗子是吧?老子是皇协军二团二连连长黄山豹,现在是黄山炮。” 云翔天疑惑的看着连梦熊,不理解连梦熊手下的连长,为什么没有注意他的存在?连梦熊看出了云翔天的想法,他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茶说:“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皇协军原一团的团长黄山豹,上次剿匪不力,王司令安排他到我这里串串门,要不了几天就会官复原职。新郎官是我表弟的东家,林老板、、、、、”他猛然想起崔东升,黄山豹是认识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崔凯平和崔东升,两个人点了一下头。 黄山豹一摆手说:“去去去,少给我扯。还林老板?这次围剿麒麟山,不是我发现情况不妙,多了个心眼,早就被他整死在梨花沟了。他是谁我还不知道,他叫云翔天,我堂弟黄敏的拜把弟兄,今年秋天在黄敏那里我就见过他,还在这里跟我装。还有这位,他不就崔东升吗?啥时候成你表弟啦?团座我哪做错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此话一出,连梦熊嗖地站了起来,崔东升、崔凯平重新掏出了枪。场面再次紧张起来。 云翔天却坐了下来:“你是黄敏的堂哥,黄敏是的大哥,这不我也要叫你一声堂哥喽?既然堂哥认出了我和崔连长,不拿去邀功请赏,日本如果要是知道了这事,你就不怕落个通敌的罪名?” “就是怕我才来啦。”黄山豹恼怒地说:“你是黄敏的结义兄弟,真要是在临平出点事,他会饶了我?还有你这东西。”他指着崔东升:“临平认识你的人这么多,你冒冒失失的回来,是想害死连团座啊?事先也不想一想,猪脑子。” 连梦熊坐了下来,崔东升,崔凯平也慢慢地放下枪。重逢的喜悦使他们忽视这点,现在细想的确危险重重。他们不知道这个在上次战斗中临阵脱逃,被王大麻子从日军执法队的枪口救下来的黄山豹,究竟安的什么心肠?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恶意。 云翔天看起来很轻松,他微笑着说:“大哥有何妙计,可解了这困境?” 黄山豹反问云翔天:“你又有和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云翔天的笑意更浓了:“黄大哥这是要难为我呀,你已经把路子安排得妥妥当当,却又回头问我,是取笑兄弟吧?我想等黄大哥的巡逻队回来,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吧?” 黄山豹一惊说:“果然厉害,我自以为我瞒天过海的计谋,天衣无缝,没想到被你一眼看穿。有你在皇协军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啦。日本人怕是也要哭娘喽。” 正说话间巡逻队回来了,他站了起来,却脚下一滑,扑在云翔天身上差点摔倒,他指着崔东升说:“你过来,都是为了你,害的老子差点摔倒。” 黄山豹摔倒扑在云翔天身上时,云翔天明显感觉到,黄山豹的手伸进了他的衣兜。 黄山豹带着巡逻队走了,连梦熊和崔凯平看着混在巡逻队中,穿着皇协军军服的崔东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滋味的,这就是黄山豹的计谋。 巡逻队回来后,黄山豹对连梦熊说:“团座,让东升穿上皇协军的衣服,夹在巡逻队中跟我回营地,明天早晨,我把他送出城去。今天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人也没见,来这里是保护日侨在华的安全,防止抗日分子搞破坏。既然一切正常,属下就先行告退。” 连梦熊望着远去的黄山豹,自言自语地说:“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这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今天好像是换了个人似得。让人琢磨不透。” 崔凯平有点不放心的说:“团座,黄山豹会不会耍什么花招啊?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好心,是不是要拿东升去邀功请赏啊?” 云翔天笑着说:“我看不会,如果他真有那心,小鬼子早就包围了这里,我们谁也出不去,他没有不要费这么大的周章。” 连梦熊点了点头说:“是啊,但他为什么要帮我们?说不过去呀。” 崔凯平焦虑地说:“团座,我们要不要先做应变的准备?以防万一。” 连梦熊苦笑的摇了摇头说:“我们名义上是一个团,实际就两个连的兵力,如果黄山豹真有坏心?我们这百十号人,能起多大的风浪?听天由命吧。”他对云翔天一挥手笑着说:“云长官,让你见笑了,我呀,就这么点人啦,如果需要随时听候调遣,今天不早了,我就告辞了。” 云翔天依然微笑着说:“连团长客气了,以后在临平城,少不了叨扰您,您只要不嫌我烦就行啦。” 云翔天送走连梦熊和崔凯平,回到屋里关上房门,把手伸进兜里。他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纸球,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日军临平集结,欲再犯麒麟山。地委命令,相机出手,打乱敌人部署。蟑螂。” 云翔天心想:“黄山豹是蟑螂,这倒是没有想到。他这次冒着暴露的危险,来给自己传递情报,这事看来非同小可。还有,这情报可能不是要送给自己的,应该是送到鼎盛绸缎庄的,绸缎庄暴露,接头人牺牲了,无奈之下送给自己,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倒与自己计划来临平捣乱并不相悖。不过有了地位的这个指示,更敢放心大胆的大干一场。”他把已经准备好的计划,再次推敲一遍,看看是否有纰漏。 黄山豹坐在藤椅上,墙上挂的时钟,已经指向夜里一点了。他毫无睡意。反复想着白天的事情,自己是不是太冒险了,如果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但他就是觉得云翔天靠得住。自从第一次他在黄敏那里,透过窗户的缝隙偷偷的见过一次云翔天后。他就在心里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所以才决定把自己无法送出的情报,有云翔天代劳。 情报的确不应该送给云翔天,本来是要送到鼎盛绸缎庄的,可今天早晨他身着便装,刚走近绸缎庄,就看见了冯天雄他们,他不想引人注意,就隐身在不远处,爆炸声吓了他一跳,随后他看见隋三喜和梁大勇杀了日军特工,救起冯天雄迅速撤离。他尾随三人来到了旺源货栈,他知道现在进去不是时候,于是就悄悄地回去了。晚上他以巡逻为借口,闯进了旺源货栈,借机把情报传出。 外面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黄山豹心中一惊,暗想:“不好,难道事情败漏啦?”他来不及细想,抓起配枪冲了出去。 ------------ 第六十三章大闹临平 第六十三章 大闹临平 夜风轻拂,万籁俱寂,星星疲倦地眨着眼睛,偶尔还会躲在白云中小憩一会。皇协军三团二连驻地,异常冷清,执勤的士兵散懒得站在军营门外,或四下溜达着。只有巡逻队经过时刷刷的脚步声,才给这死一样的沉寂带来一丝生机。 黄山豹静静地坐在藤椅上,思考着今晚与几人见面所发生的一切,他害怕有所纰漏。倒不是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自投身抗战,他就已经决定为之奉献一切,乃至生命。他是怕情报送不出去,影响地委的整体部署。黄山豹准备再赌一把,就把宝压在云翔天身上,他相信云翔天,他相信云翔天有这个能力,完成组织安排的任务。但自己也要做好准备,如果出了意外,就自己独自完成任务,破坏鬼子进攻麒麟山的阴谋。 平静的夜晚被一声枪响砸碎了,军营顿时慌乱起来,一个士兵敲打着黄山豹的房门,大声喊着:“连座,连座,不好啦,出大事啦。” 黄山豹抓起配枪,打开房门冲了出来问:“哪里打枪?怎么回事?” 士兵哆嗦着说:“报告连座,三排三班的一个兄弟擦枪走了火,打伤了二班的一个弟兄,二班的弟兄急眼了,正在闹事,三排长压制不住,让我来向你汇报,请你过去。” 黄山豹心道:“真是越忙越添乱。”他带上房门,随着报信的士兵,向出事的地方走去。 黄山豹听卫生员汇报了受伤士兵的伤情,还好,子弹只是从伤者的腿部穿过,没有伤着骨头。黄山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回头看着二班的兄弟。二班的弟兄个个摩拳擦掌,欲要报仇。黄山豹问:“他是故意开枪打他的吗?” 二班的一个兄弟愤愤地说:“他敢,这样还不饶他呢。敢故意开枪不活剐了他?” 黄山豹轻哼一声又问:“听说一个月前,也是你们二班的一个弟兄,被一个酒醉的日本人打死了,你们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那个兄弟说:“那是大日本皇军打死的,我们能怎么办?再说那是他挡住了皇军的去路,自己不长眼,死就白死了呗。” 黄山豹大笑起来说:“二班兄弟果然是好样的,是日本人打死的,你们一个屁都不敢放。自家兄弟擦枪走了火,擦破了点皮就不依不饶。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好吧,我现在就把他交给你,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兄弟?是千刀万剐呢?还是碎尸万段?” 二班有几个兄弟惭愧的低下了头,只有那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说:“连座真要把他交给我?我就在他身上打上十几个窟窿,给我的兄弟解解恨。” 黄山豹嘴角一动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表情,他掏出枪,打开保险说:“那就把他交给你来处置,来用我的枪。” 三排长睁大眼睛,他不敢相信黄山豹会说这样的话。他伸手要阻拦黄山豹递出的枪,可刚碰到黄山豹,黄山豹的枪就响了,子弹呼啸出膛从二班的那个兄弟胸口穿过。黄山豹看着那兄弟痛苦的表情说:“三排长,你怎么搞的?你这一碰不要紧,害得我的枪也走了火。快看看他,伤得怎么样?” 被枪击的二班兄弟,慢慢的倒在地上,嘴里说着:“你敢枪杀大日本特工、、、、” 黄山豹抬手又是一枪,大声骂道:“妈的,胆子不小啊?敢策反我攻击大日本皇军。看你真是罪该万死。弟兄们都听清楚他说的话了吗?” 三排长带着兄弟们喊道:“听清楚了。这家伙要策反连长,让连长率部攻击打日本皇军。我们都听得真真得。”但每个人心里跟明镜似得。 黄山豹心里暗想:“你这小日本子,你不知道老子在梨花沟撤下来就发现你啦。早就想找机会修理你,你倒好,自己往枪口上撞。你害怕我们中国士兵团结,反抗狗日的小鬼子的压迫,想借机把这里搞乱,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好了吧?” 为防意外,黄山豹在天还没完全亮,就带着藏在队伍中的崔东升出了临平城的东门,早饭的时候,就回到临平,直奔皇协军司令部,王大麻子的住处。他要讲一个队伍中出现了一个叛匪,暴动不成伤了弟兄,被当场击毙的故事。 在旺源货栈,云翔天经过细致的侦查和稠密的计划,云翔天决定开始行动,他在上午送红山姑和王夫人离开临平城,回来后就召集起厉鬼大队的成员下达作战任务。他把作战任务下达后。伸了个懒腰对着外面说:“珠儿妹子,进来吧。外面冷,可别着凉啦。” 进来的可不秀珠一个人,川雄木柰子和颜雪也来啦。云翔天知道她们想干什么,不等她们开口就说:“都来啦,我还想一会去找你们呢。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有没有胆量?” 三个女孩子相视一笑说:“什么任务?说吧。” 一阵激烈的枪炮爆炸声,搅乱了夜幕下平静的临平城,一支八路军队伍,对临平城南门发起了强攻,子弹尖锐的刺耳声,炮弹爆炸的轰鸣声,调动着大批的鬼子和伪军,向各个城门扑去。 枪炮声中,一支日军小分队带着伤员,向临平宪兵司令部方向走来,他们还押着四五个浑身是血的中国人。为首的女日军小队长拿出证件递给执勤的宪兵说:“我们抓到几个中国士兵,要在宪兵队审问,把门打开。” 执勤的宪兵仔细地看过证件后,行了一个军礼说:“对不起中尉阁下,我必须先向司令部汇报,得到司令部的批准后,我才能放行。” 日军中尉说:“好吧,你快去汇报。”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向门口移动过来的士兵。自己跟着那个宪兵走进了警亭。她趁宪兵抓起电话不备之际,左手捂住宪兵的嘴,右手的短刀划过宪兵的脖子。外面已经靠近大门的日军小分队,突然对着其他的宪兵扣动了扳机,然后打开大门冲了进去,他们没有冲进宪兵司令部的办公大楼,而是迅速散开,对大楼的每个窗户投进一枚炸弹。在小鬼子还没反应过来时,这队假扮日军的厉鬼大队的战士,又快速撤离,整个作战时间不过眨眼之间。 撤出偷袭日军宪兵司令部的冯天雄,看着一身日军中尉打扮的川雄木柰子情绪有些低落,就劝她说:“翠玉,我知道这次的行动让你难过。可是你要清楚,我们杀的是军国主义的刽子手,他们是魔鬼,是要毁灭一切美好的侵略者,不是像你一样善良的日本人。知道吗?” 川雄木柰子苦笑了一下说:“但愿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们现在去哪?” 冯天雄故作神秘地说:“跟我来吧,一会你就知道了。” 冯天雄带着身穿日军军服的厉鬼大队的战士,直指皇协军司令部。守门的皇协军士兵不敢阻拦,任由他们闯了进去。王大麻子不在司令部,他亲自到东门督战去了,只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文职人员。冯天雄让他们相互捆绑起来,控制了门口的卫兵,集中到院子里。一把火点燃皇协军司令部,还不忘给几个皇协军上上政治课。 日军宪兵司令部被袭,皇协军司令部被烧,使守卫弹药库的小鬼子极度紧张,生怕出个意外。当他们接到山口联队长的电话时,守卫弹药库的鬼子头木村小队长才稍稍宽心。他走出房间大声喊道:“加强戒备,死守弹药库。山口联队长已经派帝国的勇士赶往这里。”他刚刚喊完话,就看见一队日军赶了过来。他兴奋地喊:“喂,是山口联队的勇士们吗?” 对方答道:“木村君,我是山口联队上尉川岛三郎,奉命协守弹药库。请打开大门。” 木村高兴的命令打开弹药库的大门,亲自迎了出来,当他走近川岛三郎的时候,突然闻到一种奇异的香味,接着大脑一片空白。 ------------ 第六十四章 落入圈套 第六十四章 落入圈套 木村刚刚走近,化装成川岛三郎的云翔天,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香味使他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它如同一个傀儡,在云翔天的暗示下,踏遍了弹药库的每扇大门。王七和胡三才在每间存放弹药的房间放上定时炸弹。一切停当后,云翔天拍拍木村的肩膀说:“很好,看来木村君为弹药的存放做了大量的工作,非常完美。这里就拜托木村君啦。” 神情恍惚的木村,只是不住的点头。云翔天看着木村滑稽的表情,带着战友们安全撤离了弹药库,与冯天雄的队伍汇合后,向临平的东城门奔去,身后的弹药库在轰鸣的爆炸声中飞上了天空。守城门的崔凯平看着一身日军军装的云翔天大吃一惊,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云翔天喊道:“喂,我是山口联队川岛上尉,奉山口将军的命令出城作战,快快打开城门。” 崔凯平大声喊道:“快把城门打开。让太君出城作战”然后恭恭敬敬地说:“皇军慢走,祝皇军马到功成。” 弹药库的被摧毁,日军不得不暂时放弃对麒麟山的进攻。麒麟山抗日大队从而有了充足的布防时间,但他们知道小鬼子不会就此罢手,更残酷的战斗正等待着他们。 云翔天带着队伍回到了封灵山,等在安民寨大厅的黄敏显得异常高兴,他抱着云翔天许久不肯撒手。秀珠打趣地说:“真是小别胜新婚呐,看这小两口的亲热劲,啧啧,羡慕死人啦。” 黄敏猛地推开云翔天,一脸严肃地说:“怎么吃醋啦?抱一下都不行?太小气了吧!好,我不抱了,还给你,让你抱总可以了吧?” 羞红了脸的秀珠,推了黄敏一把娇嗔道:“坏死了你,就知道拿我开玩笑。再开我玩笑,让你吃不上安民寨的饭菜,把你轰出去。” 黄敏装作吃惊的样子说:“哟,吓死人啦,这么重的惩罚我可受不了。能轻易点吗?比喻说喝喜酒的那一天,不给我喜酒喝,不让我闹洞房。” 秀珠的脸上罩上一层幸福的了彩霞,但却挥舞着粉拳打着黄敏,还一边说:“你,你坏死了黄大哥,哪有的事啊?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裕儿哥哥啦?” 黄敏又变得严肃起来,他指着满脸绯红的云翔天说:“对,就不能嫁给这臭小子,他有何德何能?哪一点能配得上我们的小仙女珠儿小姐?是吧,到时候黄大哥给你找个十全十美的棒小伙,好不好?” 秀珠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跺着脚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坏死啦。你再说,你再说我就真的不理你啦。” 红山姑和痴颠和尚走了进来。红山姑看着这热闹的场面高兴地问:“什么事啊?看把你们给乐的。说来听听。” 痴颠和尚却拉着云翔天说:“好小子,你这回把临平城闹得是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太刺激啦。再有这么好玩的事,带上我。听见没?” 云翔天看着痴颠和尚期盼的表情,轻轻一笑说:“这回吧,也算是侥幸。本来没打算闹这么大的动静,考虑不周带上了崔东升,可阴差阳错的被他的伪军团长认了出来。结果、、、”他给痴颠和尚他们详细的讲了事情的经过。只是隐去了黄山豹是蟑螂一节。 痴颠和尚听得是嗟叹不止,他摸着光光的大脑袋说:“太厉害啦,可惜没带上我,要是带上我,哼,我就直接把山口那个老鬼子给抓回来。让封灵山的所有弟兄一人一口吐沫淹死呀。” 红山姑推开他没好气地说:“你去临平城,没有一千回,也有八百回啦?你怎么就没把他抓回来?现在在这吹开啦,你羞不羞?”她看着云翔天又说:“裕儿,为什么不告诉我行动计划?而把我和王夫人送回来。是怕我们两个老太婆打不动啦?拖你们的后腿是吗?” 云翔天夸张的说:“不是吧姑姑,要不是你们提前出城通知崔东升按计划行动,吸引鬼子的注意,我们那会顺利完成行动计划?您和王夫人才是这次行动的功臣,我们几个不过是个跑腿的。”他回头对参加行动的人大声喊道:“你们说是不是啊。”众人一片欢呼道:“是,寨主和王夫人才是功臣。” 痴颠和尚不乐意了,他大声阻止大家的欢呼:“喊,喊什么喊。还大功臣呢?这么带劲的行动都没看出,没参加,简直就是两只大笨鹅。要是我呀、、、”他的耳朵突然被人揪住,痛得他哎呦呦一个劲地叫,没办法继续自吹自擂。当看清揪他耳朵的人,更是吓得脸都绿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揪他耳朵的人是王夫人,王夫人杏目圆瞪,指着痴颠和尚的鼻子问:“再说一遍,谁是大笨鹅?我没听清楚。” 痴颠和尚痛苦的陪着笑脸说:“我是大笨鹅,我是大笨蛋,王夫人冰雪聪明,兰心蕙质,足智多谋。还有,还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还有,还有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怎么会是大笨鹅呢?”他被揪的弯着腰侧着身,恨不得把所有赞美之词都说出来,换取王夫人的谅解。 红山姑打开圆场说:“王夫人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他就是一粗人,口无遮拦,信口雌黄,什么话到他嘴里让人听着都别扭,你又不是不知道,饶了他吧,我们说正事。” 按理说痴颠和尚是绿林汉子,不应该惧怕王夫人才是,但是他就是怕得要死。因为这里面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当年痴颠和尚初入安民寨,自以为英雄了得,谁都不放在眼里,又一次随老寨主红刀拜访王家大寨。他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年轻时的王夫人刚嫁到王家,她本是武林世家的女儿,也曾闯荡过江湖,名震一方,她虽武功不弱,但更喜投毒换药,易容换面,栽在她手里的英雄豪杰却也无数。人送绰号百变毒仙,他看不惯痴颠和尚嚣张跋扈的样子,就在他的酒中做了手脚,结果痴颠和尚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当晚只能留宿在王家大寨,夜半时分,痴颠和尚才稍稍醒转,只感到口渴难耐,头疼欲裂,浑身乏力。他勉强站起身来,走到桌前想喝口水,可茶壶里空空如也,滴水不存。他想喊人送水,又怕惊扰了别人,于是打开房门想到厨房打点水喝,那晚月亮很亮,把王家大宅浸在一个银色的世界里,清风轻拂,树影婆娑,寂静的王家大寨在祥和中熟睡着。痴颠和尚看到厨房的灯还亮着,心中一阵高兴,他想:“有灯光,里面肯定有人,找到水喝是没有问题了。”想到水,他不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但又想:“谁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厨房里干什么?”好奇使他没有打开厨房门,而是趴在窗户向里面偷偷地看去,里面是一个背对着他,长发披肩的白衣女子。那女子正趴在锅台上正吃着什么,痴颠和尚想:“这应该是一个丫鬟,或是一个没吃饱饭的下人,怪可怜的。” 那女子没有回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他轻声说:“是大师吗?我知道大师酒醒后,肯定会口干舌燥,小女子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香茗点心,请进来享用吧.” 痴颠和尚猛然感到心跳加速,脊背发凉。酒醉之感顿时尽失,他为自己壮了壮胆,一咬牙推开厨房门走了进去,他看到一张让他终身难忘刻骨铭心的脸。 ------------ 第六十五章和尚之羞 第六十五章 和尚之羞 痴颠和尚虽然感到不对,但还是一咬牙打开了厨房的门。他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心想:“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害怕你一个小小王家大寨不成?”他给自己壮壮胆,笑哈哈的说:“哟,女施主有心了,贫僧有礼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白衣女子转过身来,痴颠和尚看到,这是一张白净秀气,端庄标志的脸,白衣女子乌发飘逸,素装裹体,显得超凡脱俗,落落大方,她笑吟吟的说:“大师客气了,小女子早就听说大师威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不知大师是否收女弟子,小女子愿与大师一起参禅。” 痴颠和尚眉头一展,露出笑容,心想:“自己疑神疑鬼的吓唬自己,这不过是个善男信女。”于是单手行礼说:“善哉善哉,女施主愿皈依我佛,自是好事。但贫僧是个修心不修口的野和尚,哪里能收的弟子?让施主见笑了,阿弥陀佛。” 白衣女子嘻嘻一笑说:“野和尚,野和尚好啊,野和尚四海皆空,不用受那清规戒律的约束。率性而为,逍遥自在。倒是美事一桩,不知大师可否与小女子参一回欢喜佛?” 痴颠和尚不禁勃然大怒,他低吼道:“无耻**,你小瞧了你家佛爷了。贫僧虽然酒肉不戒,但佛自在心中,岂是邪恶淫僧,哼?”他也不说喝水了,转身要走。 厨房的门啪地一声关住了,白衣女子哼哼冷笑道:“走,没那么容易,我费尽心思引你到这,岂会轻易放你走,依了我万事俱休,否则我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痴颠和尚不怒反笑道:“在佛爷面前装神弄鬼,今天我就超度了你。”说着他慢慢转过身来,一幅惊栗的画面,令他毛骨悚然。 那不是什么白衣女子,分明是一只恶鬼。恶鬼瞪着泛着蓝光的眼睛,张着淌着血的大嘴。伸出血肉模糊的双手,拿着一件什么东西?冲着痴颠和尚露出狰狞的笑容。 痴颠和尚按捺心中的恐惧,摆开架势说:“我就说王家清清白白,绝对不会做男盗女娼的勾当。果然是你这风流鬼,毁王家的清誉,败王家的门风。佛爷今天就收了你,替王家除害。” 恶鬼一怔接着一阵诡笑说:“诺,先给你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可别一会没力气了.”她把手中的东西,扔给痴颠和尚,痴颠和尚一把接住,那恶鬼又显出女人的声音说:“这是我刚挖出来的人心,舍不得吃,就是要送给你了。” 痴颠和尚一看,的确是一颗鲜血淋漓的心。他恐惧的把心扔掉,人也倒退了一步。他看着地上滚动的人心,腹内一阵翻江倒海。不自觉的呕吐起来,稍微平缓了一下,他指着恶鬼说:“人鬼殊途,各守其分,你潜入人间,夺人性命天理难容,佛爷今天就舍身一死,除魔卫道。”他说完合身扑了上去。 恶鬼看着痴颠和尚一副两伤俱败的打法,倒退一步说:“你真的不要命啦?” 痴颠和尚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强攻,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恶鬼忽然飘到他的身后,痴颠和尚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只感到身体一软栽倒在地。 他醒来的时候,人还在厨房,他靠着墙坐在那里,上衣已经被解开。饿鬼仔细端量着痴颠和尚,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痴颠和尚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动不了一点,只听恶鬼桀桀地怪笑着,她伸出长长的锋利的指甲,从痴颠和尚的脖子向下划开。痴颠和尚只感到一股热浪迎面扑来,他看见血从划开的口子里面流了出来。他想喊,但发不出一点声音,恐怖的气息压得他几乎窒息。恶鬼看着因恐惧,脸上的肌肉跳动不止的痴颠和尚,露出了狰狞的笑。她一只鬼爪扒开痴颠和尚被她划开的伤口,另一只鬼爪从伤口处伸了进去,摸着里面的东西,痴颠和尚能感到胸膛被触摸的感觉,他的胸口突然一痛,恶鬼的笑声更大了,痴颠和尚看见,恶鬼沾满鲜血的鬼爪,从他胸膛里掏出一颗淌着血的心。他感到下身一热,头一歪不省人事。 朝阳无私地把光和热洒满大地,枝头的小鸟唧唧喳喳的歌颂着美好的时光。勤劳的村民开始了一天幸福的耕耘。一阵窃窃私语,惊醒了床上的痴颠和尚,他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膛。胸膛完好无损,他想:“这是一个梦魇,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他抚摸着胸口,舒缓着内心的恐惧。 外面的议论仍在继续,:“也不知做的什么梦?这么大的人把裤子都尿湿了,好羞啊。” 又有人说:“什么梦,春秋大梦呗,要不一下会尿那么多,害得我们还得给他换衣服。” 第一个说话的人又说:“别吵吵啦,少夫人来了,让她听见我们在议论客人,会受罚的。” “客人醒了吗?”听得出这是少夫人在问。 “好像是醒了,听到里面有动静,只是我们没敢进去。” 少夫人说:“你们为什么不把客人的衣服送进去?站在这里干什么?” “少夫人,这个客人是怎么了?是有尿床的毛病?还是做了什么梦?” 痴颠和尚听见,外面的少夫人哼了一声说:“你看他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做了噩梦,做了一个让恶鬼扒开胸膛,掏出心肝辨忠奸的梦。”她突然语气一转:“看着五大三粗的一个人,做个梦都能吓尿,真是个胆小鬼。你们记住,只要他再敢在你们面前耀武扬威,你们就跟别人说,痴颠和尚可了不得啊,胆子大得不得了,做个鬼梦都能吓得尿裤子。” 痴颠和尚知道这是说给他听的,所谓的噩梦都是这个少夫人搞出来的,为的就是教训他昨日的不礼貌。他悄悄地又钻进被窝,用被子抱住头,连死的心都有。自此后痴颠和尚再也没有进过王家大寨,他从心底怕王夫人,只要是王夫人说的,他坚决照做,绝无二话,他害怕江湖朋友知道他尿裤子的事情。 这次痴颠和尚要是知道王夫人在他身后,就是借给他八个胆,他也不敢说王夫人是大笨鹅。他不敢挣扎,不敢反抗,只是说着好话,希望王夫人能够嘴下留情。直到王夫人松开他,他都没有一句怨言。 王夫人松开痴颠和尚说:“裕儿,这回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不让我们冒险,我原谅你,下次你要是在这样,我可就生气了,可就不认你啦。” 云翔天一本正经地说:“王夫人,说真的,要是没有你和姑姑先行出去通知崔东升,按原计划行动,我们的偷袭绝不会成功,你和姑姑本来就是整个行动的一份子,我们环环相扣,缺一不可。您怎么会说没参加战斗呢?您呐,冤枉死裕儿啦。” 黄敏打断他们的谈话说:“云老弟,我们言归正传。小鬼子这次吃这么大的亏,必定会疯狂报复,我们应该考虑一下,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云翔天嘻嘻一笑说:“黄大哥,有一笔好生意,你敢不敢跟我走一趟?” 黄敏知道云翔天说的好生意,一定是个什么计划,他爽快地说:“有好生意我一定要去,有什么敢不敢的,说吧,去哪?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 云翔天眨眨眼睛说:“我带你去的地方,比这还要凶险。但现在不告诉你,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 第六十六章智取情报 第六十六章 智取情报 正午的太阳把火一样的激情,灌注在广袤的灵峰大地上,融化着覆盖在原野山川上的皑皑白雪,山恋上的腊梅傲寒吐蕊,清香暗送,传递着春天要来的信息。云翔天和黄敏齐国将三人,行走在一条崎岖的羊肠小路,小路行走起来很是不便,但很隐蔽。云翔天告诉他们这是一条通往梨花沟身后的小路,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是一个采药的老人在他们大闹临平前告诉他的,并且实地考察过。 黄敏瞪大眼睛说:“怎么可能呢?这座山我勘察过几次,这条路我也走过。再向前不足两里地就是深沟断崖,无法逾越。你弄错了吧?” 云翔天含笑说:“是吗?你也来勘察过,只能走到断崖处?” 黄敏说:“不错,只能走到断崖处。这座山在灵峰城城南,过了这座山就是梨花沟,梨花沟南五里左右有个日军的据点,据点凭借地势险要,掐断了灵峰地区和临平的进出,我们行动很不方便。要是断崖处能过去,我早就偷袭了小鬼子安插在南山凹路口的鬼子据点,拔掉这颗钉子。” 云翔天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偷袭?怎么偷袭?小鬼子的据点背靠悬崖面临大路而建,崖壁上的山洞里设有暗堡,暗堡配备了两挺重机枪,据点三百米内的区域都在他的打击范围内,据点正前方的两个炮楼上,轻重机枪各配一挺,一百米内根本就靠不上去。内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和一个营的伪军。是小鬼子扼守灵峰地区抗日武装进攻临平的要塞,也是鬼子进攻灵峰兵员和物资的中转站。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陷阱,只要是正面发起攻击,离此不足十里地桃花岭下日军据点的鬼子,半小时内就会合围过来,形成夹击态势。大哥你有多少人够他吃的?你要偷袭,把计划说来听听。” 黄敏愣住了,他没想到鬼子的布防如此严密,阴谋如此歹毒,更没想到云翔天对据点的人员配置布防了如指掌。他跟在云翔天的屁股后面好奇地问:“这些情报你是怎么得到的?你已经有行动计划了吧?” 云翔天像是很随便的说:“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据点远处的路口,蹲守了三天三夜碰到一个日军翻译,他告诉我的。我还告诉你,有一条路能摸进鬼子在崖壁上修筑暗堡的山洞。拿下据点的计划我已经制定好了,今天带你们看看路,晚上行动别走错了方向。” 齐国将半信半疑的说:“你说的路我相信,采药的人终年都在山里转,山上的一草一木,一沟一壑都在心里。可那小鬼子翻译的话能信吗?就害怕你们用刑的时候,他全都招了,回去后他再给我们下套,等着我们往里钻。” 云翔天自信地说:“不会的,又不是我问的话,是他已经死了的老娘问的。错不了。” 黄敏愕然瞪大眼睛,齐国将更是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能呢?他死去的老娘会问?” 云翔天认真地说:“就是他老娘问的,当时我就在场,每一句话都听得真真的。” “别逗老齐了,云老弟,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黄敏好奇地问。 云翔天哈哈大笑起来,他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黄敏和齐国将说:“好吧,不逗你们了,我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你们听听。”然后转身一边向前走,一边讲起事情的经过。 在鬼子进犯麒麟山失败后,麒麟山抗日大队大队长陈靖国和云翔天,在地图上分析敌我双方的形态,陈靖国指着梨花沟旁边的据点说:“这是卡在我们喉咙中的一根刺,给我们造成极大的威胁。我们一直没有好办法拔掉这更毒刺。一中队曾两次偷袭,都没成功,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中队的副中队长也在偷袭中牺牲了。云翔天同志你有没有好办法拔掉,这根钉在我们心口的钉子?” 云翔天把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说:“我一定拔掉这颗钉子,清除我们进出临平的绊脚石。” 回到封灵山后云翔天走访了当地的采药人,一个采药的老人带他找到了一条直通据点的捷径。为摸清小鬼子据点的火力配置和布防,他带着王七冯天雄和颜雪,在据点通往临平路上的一家酒店,守了三天三夜,终于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云翔天接着讲下去,他说他早就着手刺探据点内部的情况,厉鬼大队刚组建,他就派梁大勇和隋三喜,秘密潜入临平侦查与据点有关的人员。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们发现了一个重要人物,据点的日军翻译凡士通。这个凡士通的母亲去世了,他回临平为他母亲办理后事,要在临平停留几天。云翔天本打算在临平动手,可怕惊动了鬼子,功亏一篑。所以大闹临平后,他让厉鬼大队的战士翻越桃花岭回山,自己带人守在了路边上的一家饭店。 三天后,凡士通带着两个伪军,路过这家饭店时,被饭店的店小二热情的请到饭店的雅间,殷勤的端上了美酒佳肴。饭店老板恭敬地为他们斟酒夹菜。三人也不客气,一通山吃海喝,结果酩酊大醉。凡士通醒来后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屋里的灯光随风摇曳,一缕缕青烟如舞动的怪蛇扶摇直上,垂挂着的白幡给屋里增加了阴森恐怖,时不时的传来哀愁凄惨的啼哭和长叹,让人不寒而栗。“这是一座灵堂。”凡士通心想。“是谁的灵堂呢?”他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要弄清这是怎么回事?他环视着四周,身后的棺材把他吓了一跳,他想逃出去,可四周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只是光秃秃的墙壁。他已经极度惊慌,拍打着墙壁,呼喊着求援。没有回应只剩下恐怖,他无助的靠着墙绝望的坐了下来。 一阵“咯吱吱”的声音从棺材的顶盖处传来,惊恐万分的凡士通瞪着因恐惧而充血的眼睛,看着他最害怕看的地方。棺材盖突然飞了起来,一个身影忽的一声坐了起来。凡士通感觉自己的心炸开了,他把身体蜷作一团,双手紧紧地抱住头,拼命的尖叫着。 “狗子,狗子。”凡士通听到一种来自地狱的声音,不,比地狱的声音更加可怕的一个声音,在呼喊他的乳名。他不敢听,可又不敢不听。那个阴森恐怖有气无力的声音继续喊着:“狗子,我是娘,娘死不瞑目啊。我死不瞑目啊。” 凡士通听那声音说是他娘,吓得浑身颤抖,冷汗湿透了衣襟,他结结巴巴地说:“你是我娘?是我娘还吓唬我?娘你别吓唬我,你是知道的我天生胆小,你这样会吓坏我的,你快走吧。” 棺材里的人长叹了一口气说:“唉,娘就是不放心你啊。你现在给日本人做事,有多少人要杀你呀,你让娘怎会安心的去啊?” 凡士通没有那么紧张了,他哀求道:“娘,你回去吧,我天天躲在据点里面真的没事。你要是不走,说不定我就真的有事啦。” 凡士通的娘又说:“你就知道说据点里安全,要杀你的人打进去可怎么办?要不你把据点里的布置说给我听听?” 凡士通警惕起来问:“你是娘吗?为什么想了解据点里的配置布防?” 凡士通的娘长长的“嗯”了一声说:“你不跟娘说,娘现在就带你走,省得将来落个身首异处,让我无颜面对祖先。” 凡士通看到他母亲在一阵青烟中,身上泛着幽幽的绿光站了起来。他身上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再度紧张起来,挥着手说:“别,别,你别过来,我跟你说,我真的很安全,我现在就把据点里的配置布防说个你听。”但心里想:“这是一个圈套吗?管他是不是我母亲,我给她胡诌一通蒙过去就行了,反正她也不知道。” ------------ 第六十七章战前准备 第六十七章 战前准备 凡士通看见他母亲在一缕缕青烟中,浑身泛着绿光站了起来,还说要带自己走,吓得是屁滚尿流。他嘴里说着要把据点的布防配置说出来,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就在此时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棺材后面的墙壁里,钻出一个带着腐烂味道的诡异身影,他已经面目全非,看不清哪是鼻子哪是眼,只是一片模糊的血肉。他颤悠悠的走到棺材旁边发出一阵如钢铁摩擦的怪声音:“小娟子,别跟他说废话了,狗子打小就没有一句实话,咱们直接带他走吧。啰嗦个啥?” 小娟子是凡士通的父亲对他母亲的昵称,没有几个人知道。凡士通心地泛出阵阵寒意,这是已经死去多年的父亲。 凡士通的母亲说:“先听他说,不行啊,我们再去看看,如果他说的是假的,我们再带走他也不迟。你说呢?” 他父亲说:“你呀,自小你就惯着他惯坏喽。天天没一句实话,我就怕他假话连篇,将来进了拔舌地狱,到时候啊,你后悔都来不及。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就听你的吧,不行我们再去据点看一看。”说完一阵青烟过后消失不见了。凡士通也随之昏了过去。 凡士通感到身上一阵剧痛,睁开眼睛,屋里亮着灯。自己躺在床上,两个伪军背对着他坐着凳子,趴在桌上酣然大睡。他刚想开口说话忽然一阵清香吹来随即跌在床上。 “狗子,狗子。你别回据点了,随娘去吧。真的下了拔舌地狱,来世只能做任人宰割的畜生了。”凡士通清楚地听见,他母亲正在说话。他睁开眼看着仍在棺材里泛着绿光的母亲。 凡士通感觉到,他的母亲真的是在跟他的灵魂说话。他不再害怕,甚至感到母亲的伟大,人都死了还牵挂着他的安危。他流着眼泪说:“娘,我把据点的一切都告诉你,你就安心的去吧。”他把据点的火力配置,兵力布防,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完了还说:“娘,我在据点有皇军的保护真的很安全。不信你跟爹去看一下,我要是有半句假话,你和爹立马带我走。” 凡士通看见他母亲慢慢的躺下说:“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唉。”凡士通突然感觉一股困意袭来,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凡士通,看了一眼湿了一片的枕头,抹了一把眼上的泪花,喊起两个伪军仓皇地逃离了饭店。 云翔天他们看着狼狈而去的凡士通,嘴角挂上了笑。冯天雄对着王七说:“这家伙就是一猪,多亏你留了下来,要不我一个人还真的搬不动。” 齐国将听完后事情的经过,摇了摇头调侃道:“营座,我们还是自己干吧。跟他在一起,我心里瘆的慌。说不定哪一天,我老齐也被他领到阎罗殿转上一转,想想身上都哆嗦。”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黄敏说的断崖边,黄敏指着陡峭的悬崖说:“云老弟我说过,到这里就没路啦,你能给我们一人按一对翅膀飞过去?” 云翔天幽默地说:“翅膀我按不了,但,我可以把你们都变成穿山甲,钻山过去。”他指着小路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山洞说:“往这里看,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吗?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黄敏疑惑地看着云翔天,又看看山洞。山洞的洞口很小,要趴着才能进去,并且洞口进去的方向是指向他们过来的方向,看不出这与他们要去断崖对面的山峰有什么关系。黄敏指着洞口问:“这?” 云翔天肯定的回答:“就这。”他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只军用手电筒,第一个爬了进去。 山洞非常狭小,像齐国将这样的大块头,有些地方勉强才能爬过去。可是前行了十几丈,山洞忽然变大,豁然开朗。方向急转而下指向对面群山。 山洞的重大改变让黄敏惊叹不已,他对云翔天伸出大拇指说:“云老弟果然厉害,这里真是别有洞天。走,我们下去看看。” 云翔天在山洞里带着黄敏和齐国将,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地一阵攀爬行走终于看到光明。云翔天暗示他们不要说话,慢慢地爬出洞口,洞口就在据点上方的山顶上,距悬崖边不过一两丈的距离。他们爬到悬崖边,可以清楚地看到据点里的情况。云翔天他们趴在离崖边一箭之地的地方,指点着据点的布防和火力配置,低声商讨着作战计划。 回到灵峰后,云翔天黄敏大部分的作战行动计划已经完成,只是崖壁上的暗堡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他们一遍遍演练着,一遍遍推翻。烦躁的黄敏转身时,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水杯。云翔天伸手去接,但没接住,却把水杯打到了桌子底下。云翔天一拍桌说:“有了。” 被云翔天拍桌子吓了一跳的黄敏,听到云翔天说有了,高兴地问:“想到解决暗堡的办法啦?怎么做?快说出来听一下。” 经过三天的准备,厉鬼大队端掉梨花沟据点的时机已经成熟。云翔天在灵峰黄敏的作战指挥部里下达了作战任务。他命令:厉鬼大队镇山虎部协助桃花岭民兵,伏击桃花岭据点派出的增援日军。霸天龙部协助驻防南山凹麒麟山抗日大队一中队,阻击临平方向前来增援的日军,红山姑部与黄敏部的二连三连,埋伏在梨花沟据点,通往临平三里外的山谷两侧,消灭梨花沟据点向临平方向逃窜的日伪军。王夫人与黄敏部一连为预备队相机行事。黄敏部的侦察连随黄敏潜入据点后面的悬崖上,另选出神枪手王七和冯天雄随黄敏行动。又命令痴颠和尚寻找三丈长的绳子五条随黄敏一同行动。 等了很久的崔东升站了起来说:“大队长,命令都下达完了,我们新编一连干什么?” 云翔天含笑说:“崔连长,我只是个作战参谋。悬剑洞龙大当家的才是我们的大队长,龙大队长。”他停了一下又说:“你们的任务是最艰巨的,你要守住灵峰的大门,以防鬼子偷袭。还要接应各路人马。” 黄敏转动着茶杯低声地说:“胸罗万千,运筹帷幄。确有大将风范,难得啊!” 霸天龙站了起来咳嗽一声说:“我现在有一个重要决定:封灵山厉鬼大队大队长由云翔天担任,霸天龙任副队长。此任命马上生效。” 黄敏拍手大叫:“好,厉鬼大队黄敏部,自此后隶属封灵山厉鬼大队编制,听候调遣。自任命为封灵山厉鬼大队新编一营营长。” 云翔天极力推辞。红山姑过来拍拍他说:“在座的除了黄营长带兵打过仗,剩下的不过是一群草寇而已,杀富济贫还行,论肚里的道道和行军布阵,谁也不如你。况且,自你来封灵山后,做的几笔买卖,我们看着都心服。别推辞了,再推辞就辜负了龙大当家的一番心意了。” 崔东升插了一嘴说:“说实话,我就是服云大队长。这次大闹临平城,毁了宪兵司令部,烧了皇协军司令部。还炸了小鬼子的弹药库。我们无一伤亡,太痛快了。” 云翔天看着崔东升得意的样子说:“大家别听他吹了,各自回去召集人马,作战前动员,检查装备,今晚午夜行动。” ------------ 第六十八章拔掉毒牙 第六十八章 拔掉毒牙 漆黑的夜幕包裹着大地,翻滚的乌云吞噬了繁星,凛冽的寒风卷起漫天的飞雪,粉饰着凄凉的荒山,死一样的沉寂中,隐藏着不可屈服的沸腾的热血,那是春天的呼唤。 云翔天和黄敏带着厉鬼大队的战士,悄无声息地隐蔽在据点后面的山顶上,他们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完全融入这片山脉之中,他们密切的注意着据点里的动静,他们耐心的等待着最佳攻击时间。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大路口炮楼上鬼子的机枪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手脚。云翔天轻轻地拍了一下痴颠和尚,痴癫和尚会意的点点头,他把一束手榴弹绑在绳子上,手指扣在手榴弹的拉环上。云翔天,黄敏,王七,冯天雄端起步枪,各自瞄准炮楼上的机枪手和探照灯,云翔天一声令下四枪齐发。探照灯一灭,痴颠和尚一跃而起,他站在暗堡洞口的上方,一手抓住绳头,另一只手把拉了弦的手榴弹向下前方抛去,手榴弹飞出后受到绳子的拉力,转头飞进了洞口,随着一声巨响,山洞暗堡里的鬼子被炸了出来。黄敏一挥手特务连的战士,把固定好的四条绳子抛向洞口,鱼贯而下,迅速占领山洞。爆炸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日军,他们惊恐万分地冲出营房四下放枪。山顶上厉鬼大队的战士把一颗颗手榴弹下雨般的扔向日军。山洞里特务连的两挺重机枪喷着怒火,把仇恨的子弹洒向鬼子。顷刻间日伪军鬼哭狼嚎,死伤一片。躲藏无处的小鬼子,仓皇打开据点前面的大门,退到据点正面的炮楼里和炮楼两边构筑的工事里负隅顽抗,等待援军。日军的举动出乎云翔天的意料,他万万没有想到鬼子会退守据点外的炮楼和工事里面还击,使双方形成对峙的态势。本来对己方有利攻击日军的悬崖,现在成了追击日军不可逾越的鸿沟。桃花岭方向传来了枪炮声,临平方向传来了枪炮声,阻击战打响了。云翔天知道早一刻完全拿下据点,就会减少阻击战士的伤亡。可现在的处境让他束手无策。 就在云翔天和黄敏左右为难时,大路上杀来一支队伍。厉鬼大队新编一营三连连长田野,抱着一挺轻机枪,率领三连的战士杀了过来。日军受到前后夹击,顿时大乱。云翔天看准时机,指挥悬崖上的所有弟兄借助绳索滑下山崖,发起全面进攻。整个围歼战打得非常顺利,大部分伪军在云翔天发起进攻时,就已经跪在地上双手把枪高高举过头顶,剩下的和小鬼子被全部歼灭。 云翔天和黄敏与田野汇合后,田野说:“报告大队长,田野违抗军令,擅自行动请求军法从事。” 云翔天庄重的为田野敬了个军礼说:“三连长,你洞察战地先机,灵活出击,率部突袭据点退守顽抗的日军,有力地配合了特务连的行动,实属大功一件,战斗结束后为你庆功。现在我命令,田野同志率领三连和红山姑部火速驰援阻击临平方面日军的霸天龙部,你为战地指挥官。通知二连配合特务连拔掉桃花岭日军据点。” 田野眼中流出敬佩的目光,他给云翔天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带着燃烧的激情大声的答道:“是,挡不住小鬼子,我提头来见。”回身喊道:“三连集合,目标南山凹,跑步前进。” 田野离开后云翔天大声喊道:“一排留守据点,看押俘虏。二排三排马上换装,奔袭桃花岭据点。”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桃花岭日军据点外,来了一群日军伤兵,带头的军官大声呼喊着让打开大门,据点的日军问清他们是梨花沟据点伤兵,留守在据点的小队长,再一次做了甄别,确定他们是梨花沟的伤兵后,命令打开大门放他们进来。 化装成日军伤兵军官的云翔天,带着黄敏率领的特务连在大门打开时,一拥而进,趁小鬼子没有防备时,突然发起攻击。在耿喜旺的二连到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云翔天命令特务连留守据点,他又率领二连扑向增援梨花沟的日军。 当阻击临平方面的田野撤下来,整个战斗结束了。云翔天命令炸毁两座据点的炮楼和防御工事,撤回灵峰。云翔天在灵峰作战指挥部的庆功宴上,他端着一碗酒首先说:“这次作战成功拔掉了梨花沟和桃花岭的两座据点,新编一营三连连长--田野功不可没。要不是他及时率部回援偷袭梨花沟据点的特务连,整个战斗不会如此顺利。来,我们大家敬功臣一碗。也为牺牲的弟兄。”说完首先一饮而尽。 齐国将吐掉喝到嘴里的酒,看着别人大声说:“怎么,这是水?你们的呢?” 坐在齐国将身边,正看着酒碗发愁的田野,轻轻的喝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诡异的一笑说:“是酒啊。齐营副,你那碗是水?不会吧。” 齐国江看了田野一眼,也不说话,端起田野面前的酒碗,上去就是一大口,他再次吐了出来大声的喊:“那里是酒,这明明是水。”他的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云翔天忍住笑说:“齐营副,我听说你曾跟黄大哥立下军令状,行军打仗时不在饮酒。我可不想让你受罚。今天只好以茶代酒,庆贺胜利。等拿下临平城,再喝喽。” 齐国将端着碗带着哀求的模样说:“大队长,那是以前,与小鬼子屡战屡败,恼怒之下饮酒大醉,误了军务,才与营座立了军令状。今天我们打破日军,得胜庆功,以前的军令状也就废了,对吧。我们今天既然摆的是庆功宴,那就得喝点酒吗。没酒算什么庆功宴?哪怕我老齐不喝,也得让大伙少来点,乐呵乐呵吗,你说对吧?” 黄敏没好气的瞪着齐国将说:“坐下,看你整个就是一个酒鬼,没酒你就活不了是吧?成什么样子啦?丢不丢人。”他回头有对云翔天说:“云老弟,今个大捷庆功,要不、、、” 云翔天含笑斜视着黄敏说:“要不什么?要不,要不我们喝点?” 黄敏高兴地点点头说:“是,是。今天我们高兴,少喝点?” 云翔天一拍桌子,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说:“都想喝酒是吗?”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们木然的看着云翔天,只听云翔天又喊:“来呀,给我端上来。” 大家莫名其妙的看着秀珠和颜雪,每人端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托盘进来。齐国将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说:“是酒,是酒的味道。”他迫不及待的揭开红布,嗷的大叫一声说:“是酒,真的是酒!” 黄敏疑惑的问:“大队长,怎么个意思?” 云翔天一撅嘴说:“既然齐营副不喝,那我们就喝点。庆功宴吗,没酒怎么行。” 齐国将抢过秀珠托盘上的酒坛大声的喊:“别人不喝行,我老齐是非喝不可,哪怕是营座军法处置。”说完给自己倒了一大碗,一饮而尽,还忘不了说上一句:“好酒,痛快!” 运翔天拍拍手说:“酒可以喝,但不可以喝醉,有喝醉者,取消下次作战资格。” 齐国将一咬牙说:“好,只要是能让我杀鬼子,今天喝不够也不怕,来日喝小鬼子的血解解馋。” 灵峰沉浸在一片欢乐中,可临平的日军正酝酿着一个阴谋,弹药库被炸,据点被打掉,日军组织大规模的进攻是不可能的,但他们起用了另一个恶毒的计划。 qq:391357794 ------------ 第六十九章扩编二营 第六十九章 扩编二营 庆功宴后,云翔天把黄敏和齐国将聚到一起,云翔天说:“大哥我想跟你要个人。不是怕你不给,是怕他不来,你帮我做做工作可以吗?” 黄敏问:“要个人,谁呀?有谁能让你看上眼,那是他的福分,会由得他不跟你去?” “是三连长田野,你看怎么样?”云翔天微笑地看着黄敏说:“田野头脑灵活,有计谋有胆色,有极强的指挥才能。我想把崔东升的一连和新收编的伪军交给他,组建厉鬼大队新编二营,与大哥一起驻防灵峰,你看怎么样?” 黄敏皱着眉头说:“主意是个好主意,不过田野向来清高,自命不凡,看不几个人,不过我看对你倒是挺尊重的,我试试吧。” 齐国将一撇嘴说:“他最瞧不起八路军啦,说八路军是土匪流寇,也就是干点偷鸡摸狗的事,上不了大台面,打不了阵地战,只会躲在山里跟小鬼子捉迷藏,成不了大气候。我看说了也是白说。” 云翔天说:“要不把他请过来试试?我看他真有一腔杀敌的热血。再说你们不都已经成了八路军,怎么还瞧不上八路军?八路军深入敌后开辟根据地,根据地不是打出来的,还是小鬼子送的?” 齐国将摸了一下肩章说:“可我们穿的还是国军的服装。还没有加入八路啊?” 黄敏说:“穿的是国军的军服又怎么样?在国军的序列中,已经没有了我们二营的编制了。我看只要能杀鬼子,别让老百姓戳着脊梁骨骂我们这些扛枪的没用,跟着谁都一样,无所谓国军还是共产党。再说我们都已经上了云翔天这个**的‘贼船’啦,还下的来吗?”他冲着门外喊道:“勤务兵,把三连长请来。” 田野进来后对云翔天等人敬礼道:“厉鬼大队新编一营三连连长田野奉命前来,请云长官训示。” 田野把厉鬼大队新编一营喊得分外响亮,这让云翔天心里一喜。云翔天也规规矩矩的回了一个军礼说:“田连长,请坐下说话,有些事情我想向你请教一下,行吗?” 田野依旧站在那里说:“不知云长官有何训示,但凡有用得着属下的地方,属下万死不辞。” 齐国将身体向后一仰,叹了口气说:“都是自家兄弟,哪用得着这样客气,看起来生分得很。还是坐下来说话吧。大家兄弟相称亲近一点不好吗?” 田野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他难为情地说:“属下不敢,属下,属下、、” 云翔天上前一把拉住他说:“田连长,看起来你比我小,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你就是我老弟,咱们兄弟相称怎么样?” 田野拘谨地说:“我,我,这样不好吧?你是长官我哪敢高攀。” 云翔天把他按在凳子上,然后笑着说:“田老弟,我们也别客套了,大哥真是有事向你请教。你再这样客气,我都不好意思问了。” 田野红着脸露出羞涩的笑说:“大、、大哥,有什么事情说吧。” 旁边的齐国将阴阳怪气地说:“哎,这就对了吗。自家兄弟就该这样。以前如果你是这样,我们也不会排挤你、、、”他突然想到什么问:“不对呀,你以前自命不凡,从不与我们着些兵痞交往,也最瞧不起八路军,今天怎么对着八路客气开了?是不是昨晚着凉发烧啦?” 田野的脸再次红了起来,他儒雅地说:“齐营副见笑了,田某不过一介书生,不敢高攀诸位英雄,所以只能敬而远之。至于云长官吗,温文尔雅气度非凡,故而、、” 齐国将连声道:“去去去,还一介书生呢?上了战场抡着大刀比狼还凶,恨不能生吞了小鬼子。还书生呢?瞧不起我们这些大老粗,就瞧不起吗,你鬼点子多,总能相机行动,屡建奇功,瞧不起我们有啥紧要的?只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对八路的这个坏小子如此尊重?” 黄敏笑着说:“行啦行啦,你也别瞎琢磨,他云翔天会念咒语,用咒语蒙住了田连长的心智。你不是也心甘情愿的任他摆布吗?” 云翔天苦笑地摇摇头说:“齐营副,别听黄大哥瞎说,不是我会念咒语,是我们的良心会念咒语,我们的良心给我们下了‘驱除日寇,还我河山’的咒语。你想想是不是?” 田野他看着云翔天,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云翔天平淡的几句话,让他的心灵受到前所谓未有的冲击,他挡住一脸懵懂又要发问的齐国将说:“云大哥找小弟来到底有什么事?” 云翔天极为认真地说:“田老弟,这次战斗中我们俘虏了一批伪军,他们自由散漫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我怕他们在战斗中排不上用场,甚至会怯战,当了逃兵影响到其他的战士。听黄营长介绍,你带兵很有一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田野想了一下说:“云大哥,你带兵肯定比我行,何苦让我班门弄斧呢,这不是耍笑我吗?” 云翔天严肃的说:“田老弟,我是认真的,真心向你请教,希望你不要推脱。” 田野看着云翔天凝重的脸,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说:“伪军中,有一部分人是小鬼子抓来的,有一部分是,被困的武装力量,断尽粮绝时无奈屈从的,还有一部分人是,为了讨生活混饭吃的,也不排除里面有一部分铁杆汉奸。也就是说,真心为鬼子卖命没有几个人,不打仗时,他们耀武扬威的欺负老百姓,可真的打起仗来,他们首先想的是保命。要是真的想收编他们,必须得让他们知道战场上的生存法则,让他们知道小鬼子是怎么那中国士兵练刺刀的,还有怎样杀我同胞,辱我姐妹,占我河山,掠我矿产。然后纳入正规训练,让他们精诚团结,凝聚力量,只有众志成城,才能力克顽敌。” 齐国将第一个鼓起掌来说:“精辟,真是精辟,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真不愧是秀才,看的就是透彻,我老齐真是服了。别说你瞧不上我们,原来肚子里面有东西,佩服佩服。” 云翔天也佩服地说:“不错,真是这么回事,田老弟,我想让你帮个忙,挑一副重担怎么样?” 田野眉梢一挑说:“大哥是想让我训练这批俘虏?只怕小弟人微言轻有负重托。” 云翔天站了起来庄重地说:“厉鬼大队新编一营三连连长田野听命。任命田野同志为厉鬼大队新编二营代理营长,即日接管新编一连崔东升部和伪军俘虏,加强军事素质训练,协同新编一营驻防灵峰。” 田野稍一迟疑,深吸一口气说:“是,感谢云长官栽培,田某定当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云翔天笑了笑说:“田营长,还保持着国军的风范,不过你现在已经加入了八路军,官场上的话以后就免了。在战场上过命的兄弟,不必要客套。黄营长的任命马上就会下来。你的我马上上报军分区,相信你的正式任命也不需要太长时间。” 齐国将笑眯眯地说:“唉,一个不小心,我们都钻进这小子的圈套了,都上了‘贼’,以后再也下不来喽。” 黄敏也舒了一口气说:“是啊,终于走上了正道,老百姓再也不会骂我们是‘逃跑军’了。” 自从田野担任厉鬼大队新编二营营长后,没几天的功夫,就把一盘散沙的二营训练,搞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他还设立了新兵招收站,鼓励热血青年积极参军,保家卫国。 云翔天看到这一切,知道这回找对了人,他正沾沾自喜的时候,却传来一个噩耗,小鬼子血洗了桃花岭。 ------------ 第七十章血染桃花岭 第七十章 血染桃花岭 厉鬼大队对临平日军的连续打击,让山口老鬼子暴跳如雷,现在梨花沟和桃花岭的据点又被打掉,是日军对灵峰的占领更是雪上加霜,日军不败的神话破灭了。为了报复,日军特战队吉川秀夫带领着他的特战队,借着黑夜的掩护,杀掉哨兵包围了桃花岭,枪鸣声撕破了宁静的夜空,魔鬼张开凶残邪恶的嘴,一场泯灭人性的浩劫逼近了桃花岭。 恶魔般的吉川秀夫命令特战队员,从村子四周,把睡梦中的村民驱赶到村子中间,没有人性的小鬼子,用刺刀和子弹,对稍有反抗的手无寸铁的村民进行屠杀。村民们惊恐中被集中在一起,他们像一群待宰的羔羊,任凭小鬼子摆布。 吉川秀夫站在高台上,脸上露出狰狞得意的笑容,他看着被机枪刺刀包围的人群,叫嚣着。翻译官跟在他的背后翻译道:“大日被皇军来到这里,是为了共建大东亚共荣,可是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千方百计要搅乱这片王道乐土,这是皇军不能容忍的,他们就在你们中间,你们把他们交出来,皇军既往不咎,仍视你们为良民。不然全部杀死。” 村民没有人说话,颤栗的瞪着仇恨的眼睛,蔑视着这群魔鬼。恼羞成怒的吉川秀夫,命令小鬼子从人群中拉出一个小男孩,孩子的母亲拼命地阻止着,她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拉了出来。她挺着大肚子把孩子揽入怀中。毫无人性的小鬼子,抓住孩子的头发,一脚踢开他的母亲,把男孩从母亲的怀中抢了出来。可耻的日军翻译官,走到男孩的面前,从兜里掏出糖果说:“小弟弟,想吃吗?” 男孩看着用花花纸包着的糖果,又看着翻译官期盼的点点头说:“想吃。” 翻译官看见男孩为糖果所动就说:“好,那你告诉我,你们这里谁是抗日分子?有没有厉鬼大队的人?只要你把他们揪出来,这些糖果都是你的。好不好?” 男孩突然天真的大笑起来,他指着翻译官说:“你真傻,厉鬼大队的叔叔们,都到临平杀鬼子去了,哪有时间在这里啊?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村里人,再就是小鬼子和你们这些二狗子。” 翻译官脸变得铁青,他打了男孩一巴掌骂道:“小王八蛋,找死是吧?”他伸手拔出枪。 吉川秀夫阻止了翻译官,他说了两句话,翻译官也是一怔。只见两个小鬼子抽翻男孩,每人抓起男孩的一只脚。吉川秀夫走到疯狂挣扎的男孩的母亲面前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告诉我,谁是抗日分子,不然你的孩子就只能死在你的面前。” 男孩的母亲哀求的哭喊着:“不,别伤害我的孩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放了我的孩子吧!” 吉川秀夫阴毒的笑道:“放了他?你既然不愿与大日本皇军合作,那我现在就放了他。”他把手对那两个小鬼子一挥。那两只豺狼各自抓住男孩的一只脚用力一拽,只听到男孩一声短暂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他被活生生地从两腿间撕开了,内脏从撕裂处流出体外,鲜血喷溅而出,染红大地。 男孩的母亲惊呆了,她停止了挣扎和呼喊,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就在此时,吉川秀夫拔出指挥刀,对她一挥而下,她的胸膛剖开了,她的肚肠和未出世的婴儿,跌出体外。控制她的两个小鬼子狰狞地笑着放开了手。男孩的母亲没有痛苦似的,拖着露出体外的婴儿和内脏,想向男孩爬去,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爬不动的她,只能睁着无助的眼睛,看着被撕成两半的男孩。她伸出手,微弱的喘息着,想要拥抱她的孩子。她现在还感觉这是一个梦魇,只是一个噩梦,一个无法忍受的噩梦。她多么希望快点醒来,可头和伸出去的手,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人群骚动起来,愤怒的村民再也无法忍受,小鬼子凶残的屠刀,他们要反抗,他们要撕碎这群禽兽不如的畜生,他们要为死难的亲人报仇。 惊慌失措的吉川秀夫发出射击的命令,罪恶的子弹穿透了手无寸铁善良村民的胸膛,村民们在与小鬼子的抗争中献出了善良的性命。残忍的鬼子头吉川秀夫,让小鬼子把还没被杀死的,只是受伤的村民,再次集中到在一起,砍下重伤者的头颅,挂在村口的大槐树上,把轻伤的捆在一起,泼上油点火火焚。泯灭人性的吉川秀夫,看着烈火中挣扎的村民,恶毒的笑着。他让翻译官,用村民的血在墙上写着:“云翔天,这就是对抗皇军,带来的后果,我吉川秀夫在临平等你,希望你像一个武士一样敢来找我报仇。”然后下令烧掉村里所有的房屋。 桃花岭地处八路军控制区和敌占区的交汇处,离最近的南山凹,麒麟山抗日大队一中队,还有三十里的山路,南山凹的哨兵,听到桃花岭方向的枪声后。驻防南山凹的一中队,马上派出两个小队的战士前去支援,可山路崎岖狭窄,铺满了冰雪,又是黑夜,队伍前进异常困难。当队伍赶到时,小鬼子屠村已经结束,得意忘形的小鬼,点燃桃花岭的房屋,正带着抢来的财物向村外撤离。抗日大队的战士没有犹豫,把仇恨的子弹射向小鬼子。他们一路冲锋,打得小鬼子仓皇逃窜撤回日占区。两个抗日小队不敢孤军深入,就地布防,派出联络员等候命令。 云翔天带着厉鬼大队赶到桃花岭的时候,小鬼子已经被打跑了。他们刚到村口就震惊了,村口的大槐树上,挂着十几颗还滴着血的头颅,云翔天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命令队伍进村仔细搜寻,希望能找到幸存者。 已经被鬼子烧过的房屋,依旧冒着青烟,街道上到处都是被杀害的手无寸铁的村民,秀珠突然惊呼一声,云翔天看到,在村子中间的一块空地上,一大批村民被屠杀,一个尚未出世的婴儿,被鬼子剖开母亲的胸膛,跌出母亲的体外,已经咽气的母亲,依然伸着手,圆瞪着眼睛看着不远处,那里有一个,被从双腿间撕开的男孩。 秀珠回身扑在云翔天的身上,她因为恐惧和愤怒浑身发抖。川雄木柰子,握紧拳头泪水夺眶而出,她喃喃说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大和民族的良知哪里去了?” 痴颠和尚慢慢地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那男孩,他惊恐地喊道:“虎娃,是虎娃,是虎娃!”他老泪横流地把虎娃的身体拼在一起。他哪里知道,十七年前,被他救过得虎娃的母亲,昨日刚刚从百花岭,带着虎娃高高兴兴地,来到桃花岭走亲戚不想却遭此浩劫。 有人喊道:“这里有血字,是吉川秀夫,是吉川秀夫小鬼子屠的村。” 痴颠和尚慢慢站了起来,他擦干眼泪,眼睛冒出怒火。他一字一句地说:“吉川秀夫,佛爷现在就去超度你。兄弟们杀进临平,宰了吉川秀夫这个小鬼子,为死难的乡亲报仇。” 他的喊声激起了厉鬼大队的队员地复仇怒火,他们个个摩拳擦掌,势要杀进临平,活剥吉川。 云翔天拉住痴颠和尚,大声地喊道:“叔叔,现在还不是杀进临平的时候。同志们,小鬼子欠下的累累血债,我们会一笔一笔都算清楚的,但是眼下还不是进攻临平的最佳时间,临平城内有一个联队的鬼子和王大麻子三个团的二狗子,总人数超过我们的几倍。现在强攻临平,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我希望大家保持冷静,这笔血债我会让小鬼子加倍偿还,现在我们还是让遇难的乡亲入土为安吧。” 当夜,云翔天他们正在研究如何消灭吉川秀夫,为乡亲们报仇的时候,痴颠和尚偷偷地溜出了营房。 ------------ 第七十一章独入虎穴 第七十一章 独入虎穴 痴颠和尚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虎娃母亲被剖开肚皮,婴儿露出体外。虎娃被活生生的撕裂,鲜血染红大地,桃花岭被屠,村民横尸遍野的惨烈情景。他知道厉鬼大队还没有和小鬼子抗衡的力量。但他忍无可忍,他不想等待,他现在就要报仇,为虎娃,为还未出世的婴儿,为被屠杀的手无寸铁的桃花岭的村民。他打开房门,趁着云翔天不注意的时候,溜出军营。 自日军弹药库被炸,宪兵司令部被毁后,临平变得戒备森严,进出人等都要严格盘查。痴颠和尚手托钵盂,身披袈裟,口念弥陀混进临平。到了临平后,他才知道,别说刺杀吉川秀夫,就连吉川秀夫在哪,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杀呀?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从哪里下手。一群日军走来,叽里呱啦地说着人听不懂的鬼话。他有心抓一个回去审问,但知道自己听不懂小鬼子的鬼话,抓也白抓。他烦躁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盘算着从哪里下手。 一阵吵闹引起他的注意,几个二狗子,不仅抢了一个卖香烟姑娘的香烟,还下流的调戏着她,围观的人看不过眼,就多说了几句,结果引来二狗子的围攻,被打的头破血流,伤痕累累。望着二狗子嚣张跋扈的扬长而去,痴颠和尚过去和卖香烟的姑娘扶起伤者。姑娘先是给受伤的人说了一些感激的话,然后对着远去的二狗子啐了一口说:“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好好的中国人不做,非要给小鬼子当狗,欺负中国人。” 痴颠和尚问道:“这是些什么人啊?下手这么重,就没人管吗?” 受伤的人说:“管,谁管?连梦熊的皇协军还好点,不欺负老百姓。王大麻子手下的二狗子就不同啦,他们就不是人,见好吃的就拿,见好东西就抢,你敢找他评理,弄得好,打一顿赶出来。弄不好定你个反日分子,搞不好连命都得搭进去。唉,这年月,我们老百姓可怎么活呀?” 为刺杀吉川秀夫进退维谷的痴颠和尚,突然心生一计,心想:“我何不这样。” 今天虽是大年三十,可临平城并不热闹,家家户户早早就关了门,偶尔会传来一两响鞭炮的爆炸声,引得附近的狗一阵狂吠。痴颠和尚黑巾蒙面,藏在皇协军司令部对面的旮旯里,注视着司令部里面的动静。终于有独自出来的人啦,他心中一喜,悄悄的跟了上去,只听得一声闷哼,一切又归于沉寂。 在一处僻静的地方,痴颠和尚仍然黑巾蒙面,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削着一根木棍,看着被绑着悠悠醒来的伪军。那个伪军看了看眼前的痴颠和尚,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他知道报应来了。他勉强的翻过身跪在痴颠和尚面前喊着:“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才穿上这身狗皮。只要大侠饶了我,我立马脱了这身狗皮,从此以后改邪归正,再不作恶。” 痴颠和尚冷冷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那个伪军更加恐慌,他一边磕着头,一边说:“大侠饶命啊,我上有年迈的父母,下有待哺的婴儿,您若是杀了我,就是杀了我全家呀大侠。”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痴颠和尚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说:“闭嘴,我问你,可认识吉川秀夫?” 那个伪军一怔说:“吉川秀夫?你说的可是血洗桃花岭,没有人性的小鬼子?” 痴颠和尚精神一振说:“不错,就是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告诉我。” 那个伪军眼中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目光,他变得轻松起来说:“你要找这个畜生,那你是找对人啦。这个小鬼子,他就不是人,他就是一个魔鬼。桃花岭有多惨我没看见,但我看见他把抓来的中国人绑在柱子上,然后让小鬼子练刺刀。他说这样可以增加小鬼子的胆量,提高他们杀人的兴奋度。不要说您这样忧国忧民的大侠,就是我,穿着这一身狗皮的二狗子,都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 痴颠和尚露出兴奋的目光,他急忙解开那个伪军的绳子,歉意地说:“对不起兄弟,我不知道你也是一个侠肝义胆的汉子,刚才多有得罪,请多多海涵。请问怎么称呼?” 那个伪军双手一抱拳连忙说:“不敢不敢,小弟不才郝来运。可敢问大侠怎么称呼?” 痴颠和尚一把拽下面纱说:“老衲痴颠和尚,算不得什么大侠,只是一个和尚而已。希望郝兄弟为老衲指条明路,杀了吉川狗贼,为死难的乡亲报仇。” 郝来运笑嘻嘻地说:“好说好说,大师尽管放心,这事包在我的身上,我一定引出吉川秀夫,让大师手刃恶魔。为桃花岭的村民报仇。” 痴颠和尚大喜过望,他拉着郝来运的手说:“太好了,太好了。”猛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单手作揖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郝施主若真能成就此事,倒是功德一件,佛祖定会保你平安。” 郝来运又问:“要是真的把吉川老鬼子引出来,我到哪里去寻找大师您呐?” 痴颠和尚毫不隐晦地说:“老衲寄身祥云客栈。” 痴颠和尚回到祥云客栈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梦见郝来运引出了吉川秀夫,吉川秀夫跪在他的面前,他热泪满面的大笑着,拔出钢刀拼命地砍向吉川秀夫。可是钢刀砍在吉川秀夫身上,突然断了,吉川秀夫站了起来,向他扑来,他大叫一声醒转过来。他向窗外看了一下天色,已经是黎明时分了,东方的天空已经浮出鱼肚白,天马上就要亮了。他伸手擦了一下满头汗水的大脑袋,叹了口气重新躺了下来,想着刚才做的梦。他不知道这梦是凶是吉,只是品味着梦里的一切,直到窗户上染上一抹胭脂红。 突然传来剥剥的敲门声,痴颠和尚警觉地问:“谁?” 门外面的人说:“大师,是我,郝来运。快开门吧。” 痴颠和尚毫不犹豫打开房门,房门打开后,痴颠和尚大吃一惊。门外面郝来运带着一群小鬼子,正端着枪对着他。郝来运用枪顶着痴颠和尚邪恶的笑着,他说:“大师我们又见面了,睡得好吗?不是怕半夜惊动了,不好请你,早就让你一起到宪兵队过年啦?怎么样跟我们走吧?” 痴颠和尚悔恨不该听信这个狗东西的谎言,但事到如今怎么才能脱身呢?他边思索边说:“郝施主,你这是为啥?老衲昨天不过是向你化了点缘,不至于动刀动枪吧?” 郝来运突然变的恶狠狠地说:“你个老东西,化缘?是化索命的缘吧?不是老子昨晚能说会道,怕是今天站不到这里了,已经被你超度了吧?少罗嗦,走。”说着伸手抓向痴颠和尚。 就在郝来运抓住痴颠和尚的一刹那间,痴颠和尚拨开郝来运的枪,伸手把他揽在怀中,夺下他的手枪,向门外的鬼子开枪射击,小鬼子迅速散开开枪还击。郝来运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他恐惧的喊着:“别开枪,别开枪。”可小鬼子哪里会在乎他们养的一条狗,他还没有喊完,就被小鬼子打成了马蜂窝。痴颠和尚边开枪边退到窗口,他把郝来运的尸体抛向鬼子,翻身爬上窗户,一颗子弹打中他的大腿,他低哼一声,跌倒窗外。 ------------ 第七十二章大勇遇难 第二卷第七十二章 大勇遇难 痴颠和尚把郝来运的尸体抛向鬼子,爬上窗户,不料一颗子弹打中他的大腿,疼痛让他低哼一声,他奋力跌向窗户的外面。他刚想爬起来逃跑,却发现已经被包围了,一群小鬼子正拿着枪对着他。他扔掉已经没有子弹的枪,仰天长叹:“中华厄难,佛祖何在?” 日军先把痴颠和尚送进医院,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然后直接押到宪兵队的审讯室,他被粗鲁地按在审讯凳上,把手脚和脖子分别固定起来。痴颠和尚勉强的看了一下四周,他的右面是一个缠满铁锁链的木质十字架,十字架旁边的墙上挂满了皮鞭和各种带尖的带钩的刑具,正前方不远处是一盆烧的通红的炭火,炭火里放着几把烙铁。火盆的后面是一张审讯桌,吉川秀夫坐在那里正阴毒的看着他,还不时地露出一丝狰狞的笑。一个日军翻译和逼供的刑讯手站在他的身边。吉川秀夫拍了拍桌子,奸笑着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好,痴癫大师,我就是你要杀的吉川秀夫。我也笃信佛法,曾一度成为信徒。我到中国与僧侣秋毫无犯,没想到今天与大师会以这种形式见面。我不想伤害你,只想知道是谁指使你来的。只要你告诉我,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为你疗伤。” 痴颠和尚闭上眼睛说:“阿弥陀佛,老衲不知魔鬼也能参佛,也有慈悲之心。” 日军翻译叫道:“老秃驴,给脸不要脸是吧?吉川队长好言相劝,给你一条生路,你别不知好歹,话中有话。说是谁派你来的?” 痴颠和尚猛地睁开眼睛,瞪着翻译官,眼里露出凌厉的目光,他蔑视地说:“佛讲因果,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你种下的恶因,就不怕将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一个日军从外面进来,递给吉川秀夫一份文件。吉川秀夫看后狂妄的大笑起来,他看着痴颠和尚说:“痴颠和尚很好,封灵山安民寨的二当家,灵峰厉鬼抗日大队的重要人物。” 翻译官走到痴颠和尚的面前,打了痴颠和尚一耳光说:“你妈的,还真是大有来头,说,你到临平的任务是什么?” 吉川秀夫也过来了,他推开翻译官皮笑肉不笑的说:“痴癫大师,你即遁入空门,就不该再过问红尘之事。我今天念在你是佛门弟子,有意网开一面,只要你说出你此行的目的,我就放了你。你看怎么样?” 痴颠和尚嘿嘿一笑说:“老衲身为佛门中人,干得自然是除魔卫道的事情。此次专为桃花岭无辜亡魂而来,超度你这个魔头,为死难者报仇。” 吉川秀夫眼看利诱不成,恼羞成怒,终于露出凶残的本性,他叫嚣道:“桃花岭的村民,不受教化,企图对抗皇军,死有余辜,在大日本武士的面前,要么跪下,要么躺下。你选择哪一种?说。” 痴颠和尚看了一眼这个丑陋的恶魔,恨恨的仰天大叫:“佛祖,恶魔凶残,生灵涂炭,你为何不发发慈悲,让我手刃凶残,为苍生除害,祭奠无辜啊,佛祖,你睁开眼吧。看看这苦难的人间地狱吧。”他又怒视着吉川秀夫说:“吉川小儿,佛爷是堂堂的中华汉子,岂会给你等蛮夷小丑跪下,笑话。” 吉川秀夫看着痴颠和尚威武不屈的气概,他疯狂的喊道:“好,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硬,给我上提钩,吊起来。” 提钩是变态的吉川秀夫一手设计的一种残忍的刑罚,刑罚是用铁钩穿过受刑者的锁骨,把受刑者慢慢吊起来,让受刑者在无法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时,提供他想知道的东西。 审讯凳子的前上方放下两条带钩的铁链,吉川秀夫拿着两个铁钩相互撞了一下,然后放在痴颠和尚的脸上,轻轻的摩擦着说:“大师,现在说还来得及,否则悔之晚矣。” 痴癫和尚看着吉川秀夫,脸上显出轻蔑的笑容,他淡淡地说:“来吧,多说无益,拿出你的手段,让佛爷领教一下魔鬼的凶残。” 吉川秀夫恶毒地把手中的铁钩,在痴颠和尚的颈部下方刺透皮肤,绕过锁骨,从锁骨的下一个骨缝中穿出。痴颠和尚牙关紧咬,肌肉紧绷,豆大的汗珠淌满全身。 吉川秀夫凶相毕露,他拉着从滑轮的另一头垂下来的铁链一用力,挂着痴颠和尚锁骨铁钩上的铁链一紧,痴颠和尚低哼一声,咬碎钢牙,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他只感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吉川秀夫如魔鬼般的笑着,他命令手下,解开绑痴癫和尚的绳索,然后向痴颠和尚脸上泼上冷水。看着痴颠和尚醒来,他凑了上去说:“大师,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说说你们安民寨的事情吧。” 痴颠和尚浑身颤抖着,脸上却露出笑容他说:“小鬼子,佛爷舒服得紧,有本事杀了佛爷,让佛爷早登极乐。回头好来超度你。”说完大笑起来。 吉川秀夫恼羞成怒,他竭斯底里喊道:“混蛋,给我拉起来。” 两个小鬼子拉动铁链,铁链带动着挂着痴颠和尚锁骨的铁钩,痴颠和尚被吊了起来。钻心的痛楚,让痴颠和尚大吼一声,头一歪再次昏了过去。血顺着他的伤口流出,湿透了前胸的衣襟,滴落到地上。 吉川秀夫让人把他放下来,再用冷水泼醒。痴颠和尚瞪着淌着血的眼,怒视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吉川秀夫命令再把他吊起来,再放下再用冷水泼醒。除了痴颠和尚越来越虚弱,剩下的吉川秀夫什么都没得到。 吉川秀夫不甘心失败,他不相信有比钢铁还硬的骨头,他咆哮地看着面带微笑的痴颠和尚。翻译官趴在他的耳说:“这个秃驴就是个疯子。不过我们何不、、、、” 云翔天发现痴颠和尚独自离开军营,马上派梁大勇和隋三喜潜入临平,打探痴颠和尚的消息。梁大勇和隋三喜通过崔凯平了解到,痴颠和尚原来被关押在宪兵队审讯室。小鬼子对他用尽各种酷刑,可是得不到一点有用的情报。小鬼子觉得他就是个疯和尚,决定这几天要与其他的几个反日分子一起处决,现在在临平日军陆军医院疗伤。 梁大勇奇怪的问:“既然是要枪毙,为什么还要给他治疗呢?” 崔凯平对此也感到莫名其妙,他说:“的确有些奇怪,难道说他们另有目的?” 隋三喜问道:“陆军医院的戒备怎样?” 崔凯平说:“陆军医院的戒备并不严,任何一个日本侨民都可以进去。每逢周一还对中国人开放,只是中国人都不想去这个狼窝。” 梁大勇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进去走一遭。” 夜风吹过,带着冰冷的寒意,虽然春天已经来了,但冬天的严寒并未融化。在日军陆军医院的后门梁大勇和隋三喜溜了进来,他们穿着白大褂,带着大口罩,向病房走去。医院的病房静悄悄的,偶尔会有一两个护士走过。梁大勇和隋三喜走进护士办公室,翻看着病例。虽然是日文但里面中国字很多,虽然发音不同,可是看得明白。他俩找到了痴颠和尚的名字,就在二楼的二零三房间。 痴颠和尚的门口站着两个日军士兵。梁大勇和隋三喜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以医生的身份来到二零三病房的门口。一切都是那样顺利,哨兵只是看了他俩一眼,就打开了房门。他们两个压抑着内心的兴奋走进病房,痴颠和尚就在病床上。隋三喜直奔病床就走了过去,梁大勇感觉太顺了,顺得有点不正常,他在关房门的一瞬间愣住了,门后有人正拿着枪对着他,他大喊一声:“三喜快跑,这是圈套。”同时合身扑向那两人,只听得两声枪响。隋三喜回头看时,梁大勇慢慢的跌倒在地。床上躺着的那人一跃而起,把隋三喜扑倒在的。 ------------ 第七十三章 第二卷第七十三章 再入临平 痴颠和尚偷偷溜出军营,让红山姑这几天一直是烦躁不安,年都过得不安生。以前痴颠和尚也经常外出,但这近二十年来,他从来没有过年的时候不在山寨。她害怕痴颠和尚有事,可怕什么,就来什么。一大清早临平就传来了噩耗,痴颠和尚被捕。前去救他的梁大勇牺牲,隋三喜也被诱捕。 听到这个消息后,红山姑没有太多意外,她跌坐在座椅上,长叹道:“果然是这样的,师兄啊!你这么大的人,怎么想一处是一处。单凭意气用事,害己害人。事到如今,如何是好啊?” 云翔天沉思许久说:“现在把刺杀吉川秀夫的计划,改为营救计划。王夫人和我再进临平,新编二营田营长,负责城外西门接应,龙副大队长负责炸毁火车,,制造混乱,但不可恋战,得手后顺铁路杀出去。镇山虎中队潜入临平城外铁轨两侧,负责接应龙副大队长。新编一营黄营长和红山姑中队驻守营地。大家都听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吗?” 红山姑站了起来不满地说:“这次进城营救为什么没有我?我不同意这次任务的布置。” 王夫人拉了她一下说:“听裕儿的没错,就你这个火爆脾气,到了临平城一旦使起性子,岂不坏了营救的大事。” 第二天下午云翔天和王夫人,带着厉鬼大队的队员,分批混进临平,冯天雄走在云翔天旁边低声的问:“老大,为什么我们要从西门杀出?走东门不是更安全吗?” 王七瞪着冯天雄说:“猪脑子啊你?不管是从哪里出城,都要杀出来,东门是连梦熊的队伍,打起来必有死伤。说不定他们将来还能被争取过来呢?现在跟他们打不是自损手足吗?你说对吧,老大?” 云翔天看了王七一眼没有说话,胡三才接过话来:“就你能,你是老大肚里的蛔虫啊?对了,老大我们没有武器怎么办?” 冯天雄得意的说:“昨天老大就安排王掌柜,把武器弹药夹在货里运进城了,等你想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夜晚静悄悄的,厉鬼大队的人马,在临平城内外,有条不紊的布置就绪。霸天龙带着队伍,隐蔽在车站的阴影处。车站的站台上,站着一排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如临大敌一般。一辆军用专列缓缓地驶进车站,霸天龙看准机会低声喊道:“上!”他身边的两个队员,如鬼魅一般,抱起炸药包,迅速靠近刚刚停稳的火车,把炸药包塞进火车下面,点烟导火索。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爆炸声,火车像是一条火蛇,扭曲着,翻滚着,飞向天空,接着又七零八落的摔在地上。火车站顿时大乱,霸天龙率领着厉鬼大队的队员像飓飙一样刮过车站,在混乱中炸毁火车站调度室。然后迅速沿着铁轨向城外边打边撤,回过神的鬼子,一边组织追击,一边向宪兵司令部汇报,请求增援。镇山虎的队伍,已经在铁轨两侧修筑了临时防御工事,他们让过霸天龙的队伍,对追击的日军展开攻击。措不及防的小鬼子见势不妙扭头就向后跑。养精蓄锐已久的镇山虎部,乘胜追击,打得小鬼子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火车站的爆炸,让鬼子宪兵司令部乱作一团,他们急忙派宪兵队增援火车站。日军增援部队刚离开宪兵队不久,云翔天就率领胡三才王七等厉鬼大队的队员,身着日军军装逼近宪兵队。宪兵队的岗哨询问口令的时候,云翔天答道:“我是山口联队长派来协助保护宪兵队安全的,我是山口弘一上尉,请多关照。”他的手一挥简单的喂了一声,王七,胡三才等人迅速散开站在原有岗哨的旁边。云翔天注意到宪兵队大门里的沙垒里放着一挺机枪,有四个小鬼子。他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放在背后偷偷的取下一颗手榴弹,拧开后盖拉出拉环,丢到沙垒中,自己迅速抱起身边的小鬼子向后一撤。沙垒中的小鬼子看清是手榴弹时,惊叫一声,伴着手榴弹的爆炸魂飞烟灭。云翔天等人在手榴弹爆炸的同时,处理掉身边的鬼子,快速冲进宪兵队大院,他们消灭掉审讯室的鬼子,找到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痴颠和尚和隋三喜。 临平城的枪炮爆炸声,惊动了麒麟山抗日大队,当得知是云翔天率部强行救人时。大队长大笑道:“云翔天这小子有种,拿区区几百人跟配备精良的山口联队叫板。是个人才。” 政委刘书平说:“哼,你还夸他呢?这小子就是拿着鸡蛋碰石头,这不是蛮干吗?不过倒是有几分胆色。” 陈靖国说:“机会难得,我们也别闲着了,既然城里炸开了锅,咋们也干活吧。” 刘书评说:“你打算怎么做?” 陈靖国指着地图说:“我打算,让离的最近的二中队从七里坪方向直插临平的北门。南山凹的一中队直扑临平的南门。兔子沟的四中队做预备队,我带着一中队强攻小鬼子的西门,你留守总部。”他拍了一下桌子说:“也该让老子出出这口恶气了!” 刘书评说:“要不要跟军分区发份电报请示一下?” 陈国静摇摇头说:“战机稍纵即逝,如果等军分区的指示,怕是一切都晚了。这样吧,我带队出发,你在家中向军分区汇报。你看怎么样?” 刘书评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你是打算拿下临平?” 陈靖国说:“这骨头我一下还啃不完,只是想借此机会,很打他一下,打痛他,打怕他。让他以后不敢小觑我麒麟山抗日大队。” 刘书评笑道:“打痛他,是想把家底都搬出去吧?” 陈靖国也笑了他说:“是啊,我上次搞到的那几门炮,这次该开开荤啦。” 云翔天从刑具架上救下痴颠和尚和隋三喜,二人受刑太重,已经没有人样了,体力消耗太大无法行走,只能让别人背着走。从审讯室救下痴颠和尚和隋三喜后,云翔天指挥着厉鬼大队的战士向宪兵队的大门冲去。 宪兵队的枪声引来了附近的鬼子。他们向宪兵队扑来,堵住宪兵队的大门。云翔天的救援队,一时无法冲出去。云翔天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说:“冯二侠,组织人把汽车旁边的油桶推向大门。” 一时间几个油桶快速向大门的鬼子滚了过去,当油桶靠近大门的鬼子时,云翔天瞄准油桶扣动了扳机,油桶的油流了出来,云翔天大喊:“扔手榴弹。” 手榴弹的爆炸点燃了油桶里的汽油。油桶里的汽油迅速燃烧膨胀爆炸,爆炸的汽油桶,带着巨大火球四下炸开,把一团团火燃洒向大门的鬼子。被点燃的小鬼子,扑打着身上的火苗,呼喊着,求救者。 云翔天抓住机会大喊一声,带着厉鬼大队的战士冲出宪兵队的大门。可是还没有冲出去多远,对面就迎来一支武器配备精良的日军。 伏在冯天雄身上的痴颠和尚,突然挣扎着要从冯天雄背上下来,他大喊着:“带头的小鬼子,就是屠杀桃花岭的吉川秀夫。” ------------ 第七十四章杀出临平 第二卷第七十四章 杀出临平 云翔天带着队伍冲出去没多远,对面就迎来一支装备精良的日军。云翔天向后一挥手说:“展开战斗序列。”然后大声的用日文说:“对面是哪支队伍。请报出番号。” 对方答道:“我是神风特战队。你们是哪部分的?” 云翔天不慌不忙地说:“我是山口联队的山口弘一,刚从火车站撤下来,奉命去西门布防。” 伏在冯天雄背上的痴颠和尚,挣扎着虚弱的喊道:“快,快打死带头的鬼子,他就是屠杀桃花岭的刽子手吉川秀夫。”一阵轰隆隆炮声掩盖了痴颠和尚的喊叫声。 临平城的南门,西门,北门同时传来炮弹的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吉川秀夫不再理会云翔天这支身穿日军军服,身上还散发着硝烟气息的队伍,扭头带着特战队向北门扑去。王七拍着胸口说:“好险,多亏老大天天跟着翠玉学日语,要不然今天都撂这里了。” 痴颠和尚仍然指着吉川秀夫喊着:“快追上去,杀死他,杀死他,报仇。” 冯天雄说:“你个假秃驴,闭嘴吧!你想把这些人都扔这里?” 云翔天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解开衣领的纽扣说:“检查武器弹药,注意警戒。冯二侠,你带上王七的小队速去接应王夫人。”他忧心忡忡,不知道王夫人为什么没能按时赶到。 本来王夫人按照与云翔天制定的行动计划,她今夜劫车接应云翔天的攻击队伍,所以她按约定的时间带着颜雪和川雄木柰子等王家大寨的队伍身穿日军军服,奔连梦熊的团部赶去。连梦熊已经和王夫人事先约定,今晚为王夫人提供三辆军车。王夫人还没到连梦雄团部门口就被崔凯平给拦住了,崔凯平神色慌张地说:“王夫人,事情有变。今天,天还没黑的时候,团座就被王大麻子找去,现在还没回来,我去找过,但被挡了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夫人一听大吃一惊慌忙的问:“车,车呢?车准备好了吗?” 崔凯平为难地说:“车倒是都在,只是钥匙都在团座那里,有车也开不走啊。” 王夫人沉不住气了,她火烧火燎的问:“他就没把钥匙就给别人,或者放在他的办公室里的某处?” 崔凯平一愣说:“交给别人是不可能,要是说放在办公室的某处还是有可能的。王夫人,要不我们进去找找看?” 王夫人让其他的人在团部院里的汽车附近就地隐蔽,自己和崔凯平向连梦熊的办公室走去。 连梦熊的办公室在团部的一楼,崔凯平带着王夫人打开了连梦熊办公室的房门。王夫人和崔凯平仔细的寻找着每一个可能放汽车钥匙的地方。一缕灯透过玻璃窗光射进了连梦熊的办公室,崔凯平趴在窗户上一看,高兴的说:“太好了,团座回来了。”他突然又惊慌地说:“不好,王大麻子也来了,还有一个人不知道是谁?” 和连梦熊一起来的是王大麻子跟一个戴礼帽的人。戴礼帽的人礼帽压得很低,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面孔。不过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重要人物,王大麻子卑躬屈膝的前后伺候着,比亲爹老子还恭敬,连梦熊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一句话,陪着他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王夫人和崔凯平见势不妙,急忙躲进供连梦熊临时休息的套间中。他们拔出手枪打开保险贴在房门边,高度警惕。 连梦熊陪着王大麻子和戴礼帽的人走进办公室。连梦熊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点了,超过他与云翔天商定的抢车时间。因今晚有一列军车十点进站,他要派车去车站接货,他与云翔天原商定,九点半派车出团部,王夫人在路劫车,劫车后接应云翔天。可今晚王大麻子非要给他引见一个人,说这对他以后有帮助。他心里虽然极不情愿,但又不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前去赴宴。宴会设在皇协军司令部的宴会大厅,王大麻子为连梦熊引见了一位坂田家族的人,连梦熊几次推脱要回团部,可王大麻子死拉着不放,最后还力邀那位客人参观连梦熊的团部,说连梦熊如何带兵有方,如何军纪严明。那个坂田家族的人,还就真的要一睹皇协军军营得风采。连梦熊万般无奈,只能带着他们来到二团团部。他想着和云翔天的约定,可偏偏又出了这种事情,约定之事又不能假手于人,急得他是六神无主。 火车站的爆炸声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王大麻子看着火车站冲天的火光,慌忙对戴礼帽的人说:“对不起坂田先生,看来火车站出了麻烦,我就先行一步了。” 那个被称为坂田的人说:“王司令军务繁忙,请自便。” 藏在里屋中的王夫人,感觉这个声音非常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这时宪兵队方向也传来密集的枪声。王夫人着急地想:“裕儿和冯二侠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冯二侠,那这个人是?”她把门错开点缝隙向外一看。心道:“果然是你。”她脑袋一热,一脚踢开房门冲了出来,大叫道:“好你个武壮山,几时换了个狗的姓氏。” 坐在外面的那个坂田就是武壮山,他愣愣的看着王夫人说:“弟,弟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夫人冷笑道:“弟妹?坂田先生,不要侮辱我。你不配喊我弟妹。我丈夫结义的大哥是武壮山,不是坂田小儿。” 武壮山焦急的看看王夫人,又看看连梦熊说:“这这、、、” 连梦熊猛地站了起来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说:“有刺客,我,我去拿枪。”他向里屋冲去,和崔凯平撞了个满怀,他伏在崔凯平的耳边小声说:“我被你撞晕了,你晕了吗?”摇摇晃晃就倒了下来。崔凯平一怔也摇摇晃晃的倒了下来小声说:“我也被撞晕了,就是不知道汽车的钥匙放在哪?” 连梦熊突然抬起头说:“保护中间抽屉的汽车钥匙。”说完趴在地上“昏迷不醒” 王夫人找到汽车钥匙,用枪抵着武壮山的后腰来到汽车的旁边。汽车顺利地开出皇协军团部,在不远处碰见冯天雄。 坐上汽车的云翔天,看着一片混乱的临平城,听着攻城的枪炮声,他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一下子哪来的这么多攻城的队伍,他分辩了一下,毅然决定按原计划从西门强行出城。 他的决定让武壮山很不理解,武壮山说:“东门没有攻城队伍,与强行突围相比,胜算多一点。我们不应该走枪声最密集的西门。” 王夫人没好气地说:“闭嘴,哪里轮的到你在这里叫唤。” 冯天雄拉了一把王夫人小声的跟她说了几句话。王夫人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看见冯天雄又肯定的点点头。她有点不知所措,她走到武壮山面前说:“武,哦不,王大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武壮山亲切的笑了他说:“弟妹,当时我让二弟说我叫王壮山,是因为我要永远记住我是王家大寨出来的人,不能给王家丢脸。好了我们上车再说。” 云翔天还是决定走西门,他的理由是:如果真是大部队攻城,他们可以里应外合,打开西门为攻城的队伍扫清障碍。 西门的战斗异常激烈,在硝烟弥漫,枪炮轰鸣中,云翔的车队来到了西门。守城的日伪军把身穿日军军服的云翔天他们当做是增援部队,没有人理会。直到云翔天击毙守门的日军,打开城门冲出去,才感到事情不对。城门外临时防御工事的日军调转枪口阻击时,开车的武壮山身体一晃,他一咬牙,一脚油门轧着小鬼子冲了过去,血在他的胸口染红了一片。 ------------ 第七十五章刺杀吉川 第二卷第七十五章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o_m 刺杀 云翔天击毙守城门的日军,车队向外冲的时候,城外的日军调转枪口对着车队射击。一颗子弹击碎汽车挡风玻璃,武壮山觉得肩膀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火辣辣的钻心的痛。他身体一晃,咬紧牙关冲向城外日军临时防御工事的鬼子。鲜血顺着伤口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他加大油门,碾着小鬼子冲出城外。 田野看见云翔天他们冲出城外,带着队伍前来接应。城里的鬼子不明情况,不敢追击,眼瞅着云翔天带着队伍从容离去。队伍撤到安全地方后,武壮山才停下车。 面对吃惊的云翔天,武壮山没有让他包扎伤口,他把云翔天拉到一边说:“云队长,我的伤并不重,不用操心,我还要回临平,完成我的使命,这伤正好能帮我洗脱嫌疑。我们就此别过,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你两次大闹临平,小鬼子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做好小鬼子随时报复的准备。” 云翔天担忧地说:“你这次随我们出城,我怕小鬼子对你已经起了疑心。千万注意安全,如果有个风吹草动的,马上就撤回来。” 武壮山淡淡一笑说:“我想应该没问题。我是王大麻子请去的客人,在他的二团团部被一群日本军人带走,有人证吗?”他又指指受伤的肩膀一咧嘴苦笑着说:“这还有物证呢?” 云翔天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能苦笑道:“现在就要走吗?”武壮山点点头。云翔天又说:“跟王夫人道个别吧。”武壮山说:“不啦。夫人那里的人太多,我不想见他们。” 云翔天沉思了一会说:“总该见见陈队长和刘政委吧?” 武壮山长长地出了口气说:“他们可能不会从这条路上撤下来,我这。”他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接着说:“还得回去处理一下。到时候你见到刘政委就说‘麻雀飞走,天明回巢。” 望着武壮山伟岸的身影和坚毅的步伐,云翔天满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拼命的挥着手,心里默默的祝福:“战友珍重。” 回到山上的痴颠和尚和隋三喜,在安民寨郎中的救治下,已无性命之忧。痴颠和尚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眼里时常会露出饿狼一样的凶光,时不时还会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红山姑跟他说话时,偶尔会显出一丝惨淡的傻笑,但马上又阴沉下来,绝不说一句话。这让红山姑大伤脑筋,她私下问郎中,郎中说:“痴癫大师这是心病,非药石能医。只有找到心结所在,才能化解。” 红山姑何尝不知痴颠和尚为心病所累,可他的这块心病如何才能去掉?站在她身边的秀珠说:“寨主姑姑,要不我们再进临平杀了吉川老贼?” 红山姑摇了摇头说:“哪会这么容易,你和尚叔叔此次一击不成,人又被救了出来,我们还把个临平城闹了个底朝天。吉川小儿必防备森严,怕是不易下手。” 秀珠嘴一嘟噜说:“不容易也得杀呀,留着他会有更多无辜的百姓被害。迟早是个祸害。你看和尚叔叔和隋三喜,都被他折磨的没有一点人样啦。我听郎中说,隋三喜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全是刀割出来的伤口,有的伤口都能看见里面骨头,小鬼子还在伤口处搓上了盐。”说着自己还打了一个冷战。 川雄木柰子看着面如锅底的痴颠和尚,又看看浑身裹的就粽子一样的隋三喜,心中充满惆怅。桃花岭的惨案本来就让她寝食难安,痴颠和尚和隋三喜又被摧残折磨成这样。她感觉无法面对把她当做亲人的善良的寨中兄弟。她默默祈祷祝愿痴颠和尚和隋三喜早日康复,又诚心忏悔日军对中国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她暗暗的出了口气,咬了咬牙。 清晨的第一片红霞爬上安民寨的山头,川雄木柰子就把秀珠喊了起来,她说:“小姐,小姐,起床啦,起床啦。” 秀珠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问:“干嘛呀翠玉?一大早晨不让人睡觉,喊喊喊,喊啥呀?” 川雄木柰子凑到她的脸边说:“小姐,我听山上的兄弟说,咱们后山的腊梅花开了,我们去采几朵吧?换换心情。这几天各种闹心的事烦都烦死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闷出病来。” 秀珠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说:“是啊,真是有点压得喘不过气来。都是那可恶的小鬼子闹得,来到我们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猛地想起川雄木柰子是日本人连忙说:“玉儿,我可不是说你,这可跟你没有关系。” 川雄木柰子苦涩的笑了一下说:“我知道小姐的意思,玉儿心里明白,我虽然从心里希望我能是中国人,永远和你们在一起。可毕竟我还是生在日本,我为他们感到羞耻。所以我想去后山采几束腊梅花,放在痴癫大师的房间,表达一下我的心意。” 秀珠一听来了精神说:“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起来。走我们现在就去。” 守山门的弟兄都认识秀珠和川雄木柰子,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话,就放她们出了山寨的大门。 后山的几树腊梅开着火一样的花朵,为这冰天雪地染上无限生机,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一时忘了烦恼的秀珠,带着川雄木柰子飞舞穿梭在盛开的腊梅树下。川雄木柰子看着欢舞雀跃的秀珠,脸上偶尔会露出一丝忧伤。她突然喊道:“小姐,快来看这里。”秀珠一边把采下来的腊梅放在鼻子下嗅着,一边向川雄木柰子身边走来。川雄木柰子指着树上的一枝腊梅花说:“小姐你看那。”秀珠抬头望去。就在秀珠抬头的一霎间,川雄木柰子一掌狠狠地砍向秀珠的后脑。秀珠浑身一软,头都没回,就瘫坐在川雄木柰子的怀中。川雄木柰子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说:“小姐,对不起,我要去做自己的事情啦!”说完向临平方向走去。 自从厉鬼大队救走痴颠和尚和隋三喜后,吉川秀夫因惧怕被暗杀,很少离开军营,这让川雄木柰子的行动陷入了困境。就在她为难时,一个日军士兵带着一个日本艺妓,走进了特战队的军营。川雄木柰子一时有了主意,她走进一家和服店。没过多久川雄木柰子就身穿和服,一副艺妓打扮出现在特战队的军营门口。她说是吉川秀夫约她来的。哨兵见她是日本人,又是一副艺妓的打扮,就放她进去了。 川雄木柰子敲响吉川秀夫的房门,得到吉川秀夫的许可后,她走进屋内。吉川秀夫看着进来的是一位美丽的日本姑娘,戒备之心放了下来。他先是假装斯文的和川雄木柰子谈论一些日本本土的事情,但没过一会,他豺狼的本性就露了出来。他粗鲁地把川雄木柰子扔在床上,野蛮地撕下川雄木柰子的衣服。川雄木柰子半推半就的推搡着,这更激起吉川秀夫的**。就在吉川秀夫得意忘形,爬上川雄木柰子身上的时候,猛然腰间一阵刺痛。 ------------ 第七十六章较量 第二卷第七十六章 较量 对川雄木柰子垂涎欲滴的吉川秀夫,撕开川雄木柰子的衣服,刚爬上川雄木柰子的身上,川雄木柰子就摸下头上的特制发簪,刺进吉川秀夫的腰间。不等吉川秀夫发出声音,就抬起左手捂住吉川秀夫的嘴,趁势把他推靠在墙上,右手的发簪又穿透吉川秀夫的喉管。吉川秀夫恐惧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姑娘。川雄木柰子没有停手,拔出发簪再次刺进吉川秀夫的胸口,直到吉川秀夫像一条死蛇一样的瘫在那里,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手。她急急的穿上衣服,稳定了一下情绪,把吉川秀夫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打开房门向大门口走去。她刚离开吉川秀夫的房间就发现,一个日本士兵,走进了吉川秀夫的房间。川雄木柰子知道事情要坏,她握紧藏在袖子中的手枪,快步向大门口移动。身后一声枪响,那日本兵喊道:“拦下那女的,拦下那女的!他杀死了吉川队长。” 川雄木柰子没有犹豫,对着门口的岗哨就开了枪,同时扔掉脚上的木屐冲出大门。她身后的营房中冲出大批地鬼子,开着枪追了上来。川雄木柰子拼命的向前奔跑,偶尔会回头开一枪,阻止追赶鬼子的脚步。一颗子弹射进她的后背,她感觉胸膛被撕裂一样,摔倒在地,她看着蓝天白云喃喃地说:“妈妈,我好想你,好想吃你做的寿司。”脸上是无比向往的神色。日军慢慢的靠了上来,她也慢慢地闭上眼睛,一阵激烈的枪声,让她再次睁开眼睛,几个人影从她身边冲过,一个人抱起她就跑,其他的人挡住日军的追击,然后迅速撤离,消失了。 被川雄木柰子打昏的秀珠,天快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她摸着脖子努力回想着发生的什么事情,当想到是川雄木柰子时,她顿感不妙。 红山姑听完事情的经过,大惑不解,她自言自语地说:“翠玉为什么这么做呢?我待她不薄啊。她到底想干什么?” 沉思中的云翔天,摸着下巴大叫道:“不好,翠玉这是要去刺杀吉川秀夫。冯二侠马上组织一个小分队,再进临平。” 云翔天赶到临平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他们刚从旺源货栈取出武器,就听到枪声。云翔天也顾不了许多,带着人循着枪声奔了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川雄木柰子已经中弹倒地。云翔天指挥人阻击日军,自己冲上去抱着川雄木柰子钻进街道的小巷中。川雄木柰子依偎在云翔天怀中微笑着说:“我杀死了吉川秀夫,为桃花岭的村民报仇啦。云大哥,你高兴吗?” 川雄木柰子感到脸上一凉,她看见云翔天眼里淌着泪水对她说:“傻丫头,谁让你这么干的,不要命了。你给我挺住啦,回到山上我好好教训你一下,你这个不听话的傻妹子。”云翔天一直都在说着话,但川雄木柰子已经听不清了,她用力的睁着眼。这已是云翔天第二次抱着她了,她要把这个男人刻在心中,永生永世。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花海,百花怒放,彩蝶飞舞,处处洋溢着,祥和美好。她和云翔天手拉着手,奔跑在无尽的花海中,嬉笑着,打闹着,望着这美轮美奂,如诗如画的美景,她不禁说道:“好美啊,云哥哥我们是在天堂吗?” 云翔天甩掉小鬼子,从旺源货栈的后门进入货栈的密室。可再也叫不醒川雄木柰子了。 痴颠和尚知道川雄木柰子杀了吉川秀夫,自己也壮烈牺牲。瞪着大眼看着云翔天,就如傻了一般,许久大喊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接着嚎啕大哭起来。身边的郎中说:“好啦,好啦。心结破了,心结破了。” 川雄木柰子的死让云翔天一度消沉,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太多的事让他心烦意乱。他独自坐在崖边的石头上,望着天边翻滚的怒云,心潮澎湃。 “大队长,想什么呢?”田野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田营长,你看我是不是狂妄自大,自以为是。” 田野含笑道:“是吗?我没觉得你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我倒是觉得你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几天发生这么多的事,你不闻不问,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兄弟们看着心慌。” 云翔天回头看了一眼田野说:“发生什么事了?大惊小怪。” 田野哼哼的笑着说:“发生什么事了?小鬼子又向临平增兵了,他们撤走了山口老鬼子,换来了外号叫‘屠夫’的坂田联队。坂田雄扬言半个月内荡平灵峰地区,要活捉你祭奠吉川秀夫。” 云翔天一愣说:“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田野叹了口气说:“告诉你?你天天沉浸在川雄木柰子牺牲的悲伤中。告诉你有用吗?你还是我原来敬重的云翔天吗?” 云翔天眉头一皱说:“说什么呢?还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川雄木柰子小姐的牺牲,我是悲伤,但那也是战友间的友情。我这几天总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够,怕带不好这支队伍,想让上级重新派一个人来。还有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在临平设个联络站,好随时掌握小鬼子的动向。你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龌龊不?”藏在远处的秀珠听到这里,开心一笑转身离去。 田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哎呀我的大队长,你真把我们哥几个吓坏了。还认为你陷入川雄木柰子牺牲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啦。” 云翔天横了他一眼说:“去去去,几时学会了油腔滑调?说说临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野说:“山口老鬼子在我们跟前连连吃亏,日军军部早就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这次日军军部最得意的神风特战队队长吉川秀夫,又被暗杀在自己的营房。日军军部雷霆大怒,撤了山口老鬼子。让日军精锐坂田联队入驻临平,担任肃清灵峰地区抗日武装的最高指挥官。这个坂田雄凶残成性,杀人如麻。是个穷凶极恶,毫无人性之徒。前天就已经到了临平,扬言半个月荡平灵峰,直捣封灵山。要活抓你云大队长,把你活剐了祭奠吉川秀夫。” 云翔天听后大笑说:“嗯,这家伙,怪吓人的,要活剐了我,有点意思。王营长你怎么想?” 田野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说:“是啊,我也是吓得腿肚子发抖。就担心他的刀不锋利,你这皮糙肉厚的他剐不动。” 两个人哈哈大笑,云翔天站了起来说:“走,我们会山寨,肚子饿了。” 王夫人知道云翔天要在临平建联络站就笑着说:“裕儿,你老爹那里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联络站吗?” 云翔天大笑起来说:“不错,我老爹那里真是个不错的联络站。不知道我老爹他亲家愿意把那份产业贡献出来吗?” 霸天龙含笑道:“怕他亲家不愿意也做不得住了?谁让她嘴贱。” 红山姑看见云翔天又开朗起来,紧张的心也放开了,她说:“裕儿,你打算派谁去主持工作?” 云翔天不假思索地说:“为了不引起注意,我打算还是用原班人马,跟坂田小儿好好较量一番。你们看怎么样?” 外面传来嘭的一声,接着是“哎呦”一声尖叫。 ------------ 第七十七章慷慨赴死 第二卷第七十七章 慷慨赴死 大厅外面的一声尖叫,引得大家向外望去。秀珠跌坐在大厅外面的台阶上,旁边是一个盛水果的托盘,盘中的苹果散落一地。她揉着脚怒视着正看着她发笑的王七说:“笑笑笑,好心给你们拿点苹果吃,不想到这里崴了脚。你还笑我?再笑,再笑让你脸抽筋,长成个嘴歪鼻子斜人见人烦的丑八怪。哎呦,痛死我啦。”她揉着脚又叫开了。 红山姑和云翔天来到她身边扶起她,红山姑怪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冒冒失失口无遮拦的,像个姑娘家吗?” 云翔天却关心的问:“摔疼了吧,有事不?要不要找郎中来看一下?” 秀珠的心好像是跌进了蜜罐里,说不出的甜,她对着红山姑撒娇的一撅嘴,又回过头幸福地对云翔天说:“没多大得事。”她动了一下脚试了试说:“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王夫人调侃道:“有心上人的问候,疼痛自然就没有了,说不好还想再摔一跤呢?” 云翔天羞红了脸,秀珠却不以为然,她毕竟是在山匪窝里长大的女孩,又认定云翔天将来是自己的乘龙快婿,所以没有羞涩的表现,她做了个鬼脸说:“就是就是,有裕儿哥哥在就是不疼,就想还摔一跤,怎么着?” 红山姑笑着轻轻地戳了她的脸一下亲昵地说:“傻丫头,一个女孩家也不知矜持一点,羞不羞啊?” 冯天雄也开起玩笑说:“她呀,以前遇见这事羞不羞我不知道。自从颜雪丫头与云翔天拜堂成亲后,那与我们老大的关系是当仁不让。害羞就成了别人的事啦。”他的话让大家一阵大笑。 秀珠也不在乎,她看着冯天雄,噘着小嘴晃着头说:“就不害羞,就不害羞,怎么着,怎么着?” 红山姑微笑着,瞪着眼嗔怪道:“珠儿,不得无礼,怎么跟冯二侠说话呢?” 几天来压在众人心中的阴霾消散了,大家开开心心的说笑。秀珠看着云翔天拘谨的样子,她的心中装着满满的幸福。 凶残狡猾的坂田雄对临平反日人士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查抓捕,旺源货栈的王老板也不幸被抓。当天上午一队日军冲进他的货栈,发现了货栈的密室,在密室中搜出了大批武器。当时在货栈的所有伙计全部被抓,只有当时出去办事的账房王吉岭得以逃脱,他回来时看着货栈的王老板和伙计被日军带走,不敢停留,迅速向城门口走去。一路马不停蹄直奔封灵山。 王吉岭带来的消息让王夫人和云翔天大吃一惊。王夫人咬牙切齿地说:“小日本,小鬼子。老娘在临平的生意多着了,不信你都能给我毁了。裕儿我这次给你找个大铺面做联络站,,小鬼子,老娘这次跟你耗上了,哪怕拼他个倾家荡产。” 云翔天摸着下巴面色凝重地说:“联络站要建,王老板也要营救。王先生现在是不能回临平了,我们要重新安排一个人进临平。一面打探王老板的消息,一面组建联络站。” “我去。”一直默不作声的颜雪突然坚定的说:“我去,夫人在临平的所有生意我都清楚,所有的掌柜我都认识,我去最合适。” 在日军宪兵队的审讯室,王老板已经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他被用铁链捆在木桩上,身上流下的血在地上聚成一个血水潭。他已经被拷问了三天三夜了,可他就是一句话:“你们抓错认啦,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生意人。”小鬼子感觉真的撬不开王老板的嘴,坂田雄心生一条毒计,命人叫来武壮山。 几年前坂田雄拜见了他的哥哥坂田鸿时,坂田雄看好了坂田鸿时的女婿武壮山,就把王壮山带在身边,并给他改名为坂田茂,委以重用。但他又不相信这个中国人,时常会耍点小伎俩,试探武壮山。这次在他来临平前,先让武壮山到临平摸摸底,没想到武壮山却成了厉鬼大队的俘虏,虽然有王大麻子和连梦熊的人证,逃跑时还负了伤。但他心里就是感到这事有点蹊跷,他决定再投一颗诱饵。 武壮山昨天在临平大酒店见到了颜雪。颜雪转达了云翔天和王夫人要营救王老板的意思,请求武壮山从中配合。武壮山心中很郁闷,因为坂田雄根本就不让他接触审讯的犯人。就在他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坂田雄让人通知他去坂田雄的办公室。 坂田雄的办公室宽大奢华,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光光的脑袋下面是一张消瘦阴冷的脸,绿豆般的眼睛放着蛇一样恶毒的目光,弯曲的鹰钩鼻子下吊着一撮不伦不类仁丹胡子。他意示武壮山坐下,然后说:“坂田茂,最近忙吗?” 武壮山说:“一直都是老样子,说不上忙,也说不上不忙,叔叔有事吗?” 坂田雄双手放在办公桌上,玩弄着一枚绿玉扳指说:“最近抓了一批反日分子,你抽空去看一下,帮助审问一下。” 武壮山心中一阵激动,却不动声色地说:“叔叔,这事我可干不了。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审讯方面的事情,可别把事给搞砸了?收不了场。” 坂田雄沉思了一会说:“去吧,只要你不同情他们,审讯是件快乐的事。别担心,凡事都有第一次,我相信你会做好的。” 离开坂田雄的办公室,武壮山盘算着如何把王夫人要营救王老板的意思传给王老板。他徘徊在回家的路上,他不敢马上去审讯室,因为那样会显得有点迫不及待,令人生疑。想起坂田雄那毒蛇一样的眼睛,他隐隐约约感到这是一个阴谋,一个想戳穿他身份的阴谋。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沉着,还要在他的妻子面前演一出戏。 坂田纯子接过武壮山的外套,为武壮山端来茶点,她显得异常温柔体贴。低着头弯着腰尽心的服侍着武装山。看着武壮山阴沉着脸,她小声地问:“发生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了吗?” 武壮山平静的说:“也没什么。今天叔叔突然找到我,让我去审讯犯人。你知道我是中国人,又从没干过审讯的事,倘若出点意外,让那些想找我麻烦的人抓住把柄,可怎么是好?” 坂田纯子笑了笑说:“原来是为这个呀。一会我去找叔叔,回了这事不就完了吗?” 武壮山说:“没有那么容易,叔叔定下来的事,什么时候改变过。我看你去了也是白去。” 坂田纯子带着一丝忧郁依偎在武壮山怀里说:“真的要去吗?我不想让你变成一个杀人的魔鬼。” 武壮山抚摸着坂田纯子的头发,他还真的摸不透这个为他生了一男一女的女人的心思,这个女人对他们的孩子,一力鼓吹圣战对大东亚共荣的意义,而在他的面前却又要他善待中国同胞,不要杀戮。他轻轻的推开坂田纯子说:“为了圣战,为了大东亚共荣,我不能退缩。好啦,麻烦你在家好好的照看孩子,我现在就去审讯室。” 武壮山走进审讯室,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迎面扑来,他强忍内心的怒火,看着遍体鳞伤的王老板。日军翻译讨好的为他端来茶杯说:“坂田太君,这老家伙,骨头硬得很。打死都不招供,您看怎么办?” 武壮山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是吗?看来有点意思。”他走过去托起王老板的下颚,盯着王老板说:“王老板是吧?看清楚了,我是坂田茂。说实话吧,别再硬扛啦。说了实话,我保你性命无忧。”说着轻轻地捏了一下王老板的喉咙。气管受到刺激,王老板急促的咳嗽起来,他把嘴里的血水喷在武壮山身上脸上。 武壮山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回过身对翻译说:“去给我打一盆清水来。”趁翻译打水的机会,武壮山贴在王老板的耳边小声地说:“老王挺住了,王夫人和云队长正在准备营救你。” 王老板虚弱地说:“武大侠,我是真的扛不住了,也千万不要让人来营救。进了这里的人,是救不出去的。不要让他们无谓的牺牲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武壮山知道是翻译回来了,他刚想转身。王老板小声地说:“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快把耳朵附过来。”武壮山急忙把耳朵凑了过去,只感到耳朵一阵刺痛。 王老板咬住武壮山的耳朵,武壮山稍一挣扎,王老板就松开嘴,借势用力抬头向身后的木桩撞去。一股鲜血喷溅四射。刚进门的翻译看到此景,大吃一惊,水盆也摔在地上。 ------------ 第七十八章圈套 第二卷第七十八章 圈套 王老板毅然自杀,出乎武壮山的意料。他强忍住内心的悲伤,倒退了一步,被王老板咬烂的耳朵不停地滴着血,但他并未感到疼痛。日军翻译扔掉水盆来到王老板身前,伸出手在他的鼻子下试了试。然后回过头看着武壮山恐惧的说:“他,他死了。” 武壮山忍住心中悲愤,淡淡的说:“你把他处理一下。” 坂田雄知道武壮山打死了王老板,这倒出乎他的意料,待武壮山离开后,他找来了那位陪审的翻译。翻译绘声绘色,添枝加叶地说武壮山如何心狠手辣,如何抓住王老板的头撞向木桩。 武壮山重新得到坂田雄的信任,并任命他为卫队次长,负责保护坂田雄的安全。坂田雄看着灵峰地区的沙盘,计划着给灵峰地区抗日武装以致命的打击。 颜雪传来消息,坂田雄到临平已经有七八天的时间了,除了丧心病狂的搜捕杀害反日人士外,看不出有进攻灵峰的迹象。这倒让云翔天颇感意外,他摸着下巴看着缴获来的军用地图,揣测着坂田雄的心思。黄敏和田野站在他的身边,比划着地图上的距离和方位,商讨着兵力的布防。 秀珠像一只快乐自由的小鸟,随着红山姑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来到灵峰。她本来高高兴兴的冲到,设在灵峰军营的作战指挥部,却被站岗哨兵挡在门外。她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哨兵说:“让开,知道我是谁吗?再不让开小心我毙了你。” 哨兵斜视了她一眼,一点都不在乎地说:“你就是天皇老子,没有长官的命令也别想进去。” 秀珠不服气的嚷嚷道:“我就要进去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就要强行通过。 哨兵刷的把枪对准她说:“退后,再敢前进一步,我就开枪了。” 红山姑拉住秀珠对哨兵说:“你去通报一声,就说厉鬼大队安民寨的红山姑来啦” 哨兵把枪一手客气地说:“红队长,您稍等。” 门开了,云翔天和黄敏他们走了出来,云翔天说:“是姑姑和珠儿妹妹来啦,里面坐。” 秀珠冲着哨兵一咧嘴,哼了一声,背着双手,大摇大摆走进屋里。红山姑看着她微笑地摇摇头说:“这傻丫头,唉。” 云翔天等红山姑走进屋中,他指着地图和红山姑等几个人,分析讨论兵力布防。云翔天指着一个地方说:“这要增加兵力。多上硬菜。” “百花岭?”黄敏看着地图说。 云翔天说“不错,坂田雄一直没有动静,我怕他出怪招,在这里增加兵力,一来可以预防小鬼子突袭,这二来吗?” 田野突然会心的笑了,他说:“好计谋,这样百花岭就、、、” 云翔天一笑说:“对,你看怎么样?” 黄敏笑笑说:“你小子就是鬼点子多,看来这回可够坂田喝一壶的。” 秀珠不解的问:“你们说的是什么吗?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是硬菜?” 田野故作神秘地说:“这硬菜吗,就是地雷,剩下的吗,等坂田来了你就知道了。” 坂田雄真的来啦,他在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行动了,他派出两个大队的日军直逼梨花沟。战斗异常惨烈,小鬼子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疯狂的向麒麟山抗日大队的阵地扑来。麒麟山抗日大队虽然占据地利优势,但敌我力量相差悬殊,又没有重武器,为减少伤亡,保存实力。陈靖国队长不得不下令收缩战线,凭借天险,退守南山凹。 麒麟山抗日大队撤出战斗后,日军并没有追击。两天后百花岭民兵连长宋涛收到一份重要情报,坂田雄要实地考察百花岭通往麒麟山的道路。情报显示,坂田雄要放弃从南山凹进攻灵峰的计划,决定绕道麒麟山下直取灵峰城。坂田的车队已经来到百花岭的山下。宋涛认为这是个刺杀坂田雄的最佳时机,他立马集合百花岭的民兵,下达作战任务。百花岭民兵连一排排长宋波问道:“连长,要不要跟上级汇报一下,找书记回来商量商量?” 宋涛一挥手说:“不用了,书记在区委开会,百花岭到区委十几里山路,来回至少要半个时辰。到时候坂田老小子跑了怎么办?现在我说了算,马上行动。” 一排长宋波不放心的说:“连长这事我看着不太对,情报可靠吗?不会是鬼子的圈套吧?要不再等等?或者找三里湾厉鬼大队的同志协助我们行动,三里湾离我们不过两三里路。” 宋涛已经不耐烦了,他气呼呼的说:“就你事多,婆婆妈妈的像个老太太。就这几个小鬼子,还要厉鬼大队的同志帮忙?咱们塞牙缝还不够呢。”他回身喊道:“小狗子,你马上向区委汇报,就说我要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百花岭山下停着四辆车,几个日军军官簇拥这一个,对百花岭指指点点的,一身将军打扮的日军军官。宋涛指着那个将军打扮的军官说:“指手画脚的那个,肯定就是坂田雄老小子。宋波你的枪法好,你慢慢的靠上结果了他。你的枪声一响,我就带队冲下去,速战速决。”他又对战士们轻轻的喊道:“准备战斗!” 宋波枪法果然了得,坂田雄被一枪毙命,宋涛大喊一声:“给我打!”带着队伍就冲下山。小鬼子隐蔽在汽车的后面,被打的抬不起头。就在宋涛沾沾自喜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对面山坡上和山路两侧涌出大批的鬼子,他们展开扇形攻击队列,迅速包抄上来。宋波凑到宋涛身边大声的说:“连长我们上当了,这是鬼子给我们下的套。我们现在怎么办?撤还是打?” 宋涛观察了一下说:“撤?那是真正的中计,只要我们一撤小鬼子就会跟上来,云大队长为我们布的雷区就失去了意义,我们山上布的滚木礌石也就失去了作用,灵峰城就会门户大开。现在你带一个班的战士,把地雷都挂上弦,守住山上的阵地,等待援军。” 宋波脖子一拧说:“不行,你带着人撤。把一排留下来打阻击。” 宋涛用枪顶着他的头说:“执行命令,不然我毙了你。” 宋波喊道:“哥,雷区一布,你们可就回不去了。” 宋涛一脚把他蹬开说:“走啊!再不走我们都撂这啦,谁也出不去。百花岭一旦失手,小鬼子就会长驱直入,灵峰城再无险可守。执行命令,别让你哥落个死不瞑目。滚!” 宋波摸了一把眼泪,不在争辩,他大喊一声:“一班进雷区,上弦。” 驻防在三里弯厉鬼大队的二营营长田野,听到来自百花岭的枪声,急忙率领队伍奔向百花岭。可是他们来晚了,宋波已经通过雷区,正趴在阵地上,失声痛哭。他不忍心看山下的惨景,小鬼子正在清理战场,他们把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伤员,一个个用刺刀残忍的杀害,几十号人顷刻间说没就没了。 厉鬼大队的战士,呼喊着要冲下山去与鬼子火拼,宋波哽咽地说:“我哥哥为了守住百花岭,让我启用了雷区,坚守阵地,守住灵峰的屏障。你们现在冲下去,破坏了雷区,无疑是为小鬼子扫清进攻灵峰的障碍。我哥哥他们不是白白牺牲了吗?” 小鬼子试图着想突破百花岭防线,但地雷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坂田雄看着死伤的小鬼子,和他的替身鞠了一躬,下令暂停进攻。他没有想到八路军战士,用生命破了他精心设下的圈套。他决定要调重炮扫清雷区,炸平百花岭。 ------------ 第七十九章以牙还牙 第二卷第七十九章 以牙还牙 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临平大酒店的大班颜雪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让她去咖啡厅八号台,有客人找她。颜雪预感到有事情发生,她快步向二楼咖啡厅走去。在她来临平前,云翔天让她到临平后,在临平晚报上登一则启事,内容是:有学习麻雀舞者,请与临平大酒店的大班,雪小姐联系。这则启事已经登出几天了,颜雪每天都在等待消息,盼望有人跟她接头。真的有了消息,她却又特别紧张,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咖啡厅。咖啡厅的人并不多,八号台紧挨着窗户,那里坐着一个穿风衣戴礼帽的客人,那个人把风衣的衣领竖立起来,礼帽压得低低的,整个脸部都被藏了起来。颜雪走近他问:“先生您找我有事吗?” 那人端着咖啡,低着头说:“雪小姐会跳麻雀舞?麻雀飞走,还会回来吗?” 颜雪激动地说:“当然会了,有人说‘麻雀飞走,天明回巢’,您说对吗,先生?” 那人慢慢的抬起头说:“说的不错,麻雀飞走天明回巢。雪小姐能赏个面子坐下喝杯咖啡吗?” 颜雪看清那人正是武壮山,心中一阵激动,这就是云翔天让她设法联系的人,插在小鬼子心脏中的钢刀,麻雀先生。颜雪按耐住心中的兴奋含笑说:“如果先生愿意,我乐意奉陪。” 武壮山高兴地说:“那就请坐吧。”然后喊道:“服务生,来杯咖啡。” 云翔天得到了颜雪传来的重要情报,小鬼子要从省城向临平运送一批大口径重炮,坂田雄要用它对付灵峰地区的抗日武装。省城到临平的道路全在敌占区内,怎样打掉它又能全身而退呢?他趴在地图上,在一个叫太子平的地方画了一个圈,为了顺利打掉鬼子的运输车队,云翔天请求麒麟山八路军抗日大队协同作战。 太子平距离灵峰城有七十里的山路,借助夜色,云翔天带着厉鬼大队的主力,新编一营和二营,巧妙地穿过小鬼子的封锁线,在黎明时分到达了预定的位置。这是一处峡谷,两面是悬崖,中间夹着一条公路,是个绝佳的打伏击的地方,云翔天命令一营埋伏在公路两侧的悬崖上,备足石头和炸药。二营埋伏在车队进入峡谷的那一端,待鬼子的车队进入峡谷,立即扎进口袋。 时近中午,瞭望哨报告:发现了鬼子的运输车队。云翔天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 运输队的鬼子,万万想不到,在他们的占领区会出现抗日武装。他们毫无戒备的把车驶进峡谷,云翔天等车队完全进入峡谷后,把一束手榴弹带着满腔的怒火抛向鬼子的车队,与此同时他大喊一声:“打。”于是手榴弹、炸药,巨石暴雨般的倾泻向小鬼子的车队。小鬼子窜下汽车,寻找掩体组着反击,同时想调转汽车逃跑。但退路已被堵死,疯狂的小鬼子想凭借精良的武器装备做困兽之斗,组织力量予以突围。杀红了眼的黄敏大声喊道:“兄弟们,只杀不俘,为死难的亲人报仇。” 驻扎在离太子平最近的据点的鬼子,听到太子平的枪声,迅速出动前来增援,可还没走出一半的路,就遭到驻扎在七里坪,麒麟山八路军抗日大队二中队的,一小队和二小队的伏击。被伏击的鬼子如落网之鱼,垂死挣扎,负隅顽抗。但他们已是瓮中之鳖,一小队和二小队,紧密配合,很快就消灭了敌人。他们迅速的打扫了战场,快速投入了另一场战斗。 这是一场攻坚战,就在一小队和二小队伏击据点增援太子平小鬼子的同时,三小队发起对小鬼子据点的强攻,小鬼子借助坚固的工事和碉堡,几次打退三小队的进攻。三小队队长大喊道:“爆破组,一组给老子上。” 掩体内冲出两名战士,他们抱着炸药包向小鬼子的碉堡冲去,在他们快要冲到碉堡前的时候,一排子弹打了过来,两名战士倒在血泊中。 三小队长一把抓下帽子,狠狠地说:“二组准备。”这时三小队副队长,一把夺过爆破组战士手中的炸药包冲出掩体。他借助硝烟和弹坑的掩护快速向碉堡冲去。三小队长抢过身边的机枪,大喊道:“压制小鬼子的火力,掩护副队长。” 副小队长,在弹雨中穿梭跳跃,巧妙的运用碉堡的射击死角和手榴弹爆炸的硝烟,如同一支利箭,射到碉堡前,他放稳炸药包,点燃导火索,就地一个驴打滚,趴在一个弹坑中,只听一声巨响,小鬼子连同碉堡一起飞上了天。 在一小队和二小队赶来时,三小队已经彻底端掉了小鬼子的据点。三小队队长看着缴获的物质和俘虏的伪军,自豪地对一小队和二小队的队长说:“二位爷,今天终于让兄弟吃上了一口好饭。” 阻击临平方向小鬼子援军的麒麟山八路军抗日大队的四中队,打得异常艰苦。小鬼子的迫击炮,像雨点似得洒在阻击阵地上,硝烟弥漫,焦土横飞。四中队长摸了一把头上被弹片划破正淌着血的伤口,一把推开卫生员说:“滚开,给其他的伤员包扎,老子没事。”一阵炮击过后,他从掩体中探出头,看着冲上来的鬼子喊道:“都把家伙什拿好了,准备干活。”当鬼子进入有效射程,他瞄准一个挥着军刀的鬼子头,一枪把他撂翻,接着大喊:“给老子招呼起来,狠狠地打。”战士们瞄准小鬼扣动着扳机,把仇恨的子弹射进小鬼子的身上。小鬼子的轻重机枪也喷着火舌,像毒蛇一样不停地夺去战士们年轻的生命。一个倒下了另一个补上来,他们前赴后继,视死如归。 鬼子再次被打退了,可四中队也是伤亡过半。在这暂短的平静中,四中队长看着被硝烟熏黑的战士说:“我们的弹药已经不多了,伤亡已经过半,可小鬼子依旧气势汹汹。我们怎么办?” 战士们坚定地回答:“打掉他的气焰,灭了小鬼子!” 四中队长大吼道:“好,是我带出来的兵。今天我们就把小鬼子钉在这,休想前进一步。打出我们四中队的威风。”一颗炮弹呼啸而来,他大喊道:“卧倒隐蔽。” 小鬼子在一番炮击后,突然撤军了。望着撤退的鬼子,战士们欢呼起来。他们知道偷袭鬼子的运输车队成功了。 是啊,就在个阻击部队的配合下,云翔天带领着厉鬼大队的战士,全力歼灭小鬼子的运输队。小鬼子通往临平的道路被炸开的巨石挡住,后面是新编二营满腔怒火的战士,小鬼子被压在峡谷里,像是群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盲目的胡乱开枪。黄敏端着机关枪,不停地扫射着峡谷中的日军,嘴里啊啊啊地呼喊着,他已经近似疯狂。在震耳的爆炸声中,云翔天隐约地听到女人的哭喊声,他大喊一声:“停止射击。”然后一边大声用日语的喊:“缴枪不杀,优待俘虏。”一边寻找着哭喊声。丧心病狂的小鬼子,没有放弃抵抗。田野率领着二营扑了过来,配合一营歼灭残敌。云翔天看清楚了,在一辆军车里有一个穿和服的日本女人正抱着一个男孩。他大声地喊道:“不要伤害女人和孩子。” 战斗结束了,秀珠跨过日军的尸体,打开里面坐着日本女人的车门,那个日本女人大叫着扣动了她手中手枪的扳机。 ------------ 第八十章凶残成性 第二卷第八十章 凶残成性 战斗结束了,秀珠打开车门。里面的日本女人一只手把她的孩子紧紧搂在怀中,一只手拿着枪,嘴里喊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她闭着眼睛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秀珠的耳边飞过。秀珠一把夺过她的手枪,用日语喊道:“如果不是保护你的孩子,你们早就和这些侵略者躺一起啦。” 云翔天炸毁小鬼子的重炮,顺利的撤回灵峰后,了解到被俘的日本女人是坂田雄的妻子,男孩是坂田雄的儿子。云翔天决定要放了坂田雄的女人和孩子,他力排众议地说:“战争是军人们的事情,不应该伤害无辜。我们是有良知的人,不是禽兽不如的小日本。杀了手无寸铁坂田雄的妻儿,会把我们变成和惨无人道的日本强盗一样。但放了她们母子,则能体现我们中国人民宽阔善良的胸怀。我们不是泯灭人性的小鬼子,我们是堂堂正正的人。” 胡三才把头扭向一边低声地说:“小日本这群畜生,可曾放过手无寸铁的中国人。” 云翔天说:“这就是人与畜生的区别,老胡,我们是有良知的人,不是凶残成性的畜牲。” 田野说:“我同意大队长的意见,杀个日本妇女和儿童,对我们抗战于事无补。但放了她,我们可以得到喜爱和平人士的支持,这对我们是非常有力的。我同意放掉坂田雄的妻子和孩子。” 胡三才沉默了好久突然说:“放就放,不就是个女人吗?不过我要把她送到坂田雄那里。我要见见坂田雄这个老鬼子长得什么样。” 运输重炮的车队被袭击,重炮被炸,使坂田雄用重炮开路,肃清灵峰抗日武装的美梦破灭了。他用力抽打着没有成功增援运输队的日军军官,发泄着他邪恶的愤怒。他无法想象在他的占领区,会出现厉鬼大队的身影,这简直就是个不可思议的笑话。他发誓要灭了这支让他头疼,让他颜面扫的队伍。 春天缓缓的走来,她用她的温暖感动着田野山川,于是迎春花在冰雪消融的山岗上,绽放着一朵朵金灿灿的小花,嫩嫩小草发出青青的草芽。空气中传送着浓浓的泥土的芬芳。涓涓的小溪奏响了欢快的乐章,飞翔的小鸟叽叽喳喳地飞过天际,把快乐传向四方。 胡三才护送坂田雄的妻子和孩子走进坂田的司令部。双方事先已经联络过,厉鬼抗日大队无条件的送回坂田雄的妻儿,所以一路上还是比较顺利。 坂田雄先是把他的孩子拥进怀中,冷冷的看着正对他说对不起的妻子。然后,他傲慢地说:“回去跟你的长官说,我很感谢他送回我的妻子和孩子,只要他放下武器,我可以考虑不杀他们,甚至还会重用他们。” 胡三才忍不住笑了,他说:“你认为我们是来送礼求和的?你发癔症吧?” 坂田雄恼羞成怒:“混蛋,你竟敢如此无礼。现在你在我的手中,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胡三才毫无惧色,他正气凌然地说:“我怕你呀,怕你我就不来啦。耍什么威风?你除了会杀手无寸铁的人,还会干什么?” 坂田雄大怒,刷的一声抽出放在刀架上的指挥刀,举过头顶说:“你现在求饶我就放了你,否则我就杀了你。” 坂田雄的妻子大惊失色她大声说道:“坂田君息怒,请你放过他,他、他们都是好人,一点都没有难为我和孩子。你就饶过他们吧。” 坂田雄用毒蛇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妻子说:“惠子,你说他们是好人?你说这些对抗皇军的暴徒是好人?你忘了你是谁了吗?” 坂田雄的妻子惠子胆战心惊的说:“我没有忘记。但他们真的是好人,没有伤害我和孩子。” 坂田雄脸色变得跟魔鬼一样,他叫嚣道:“混蛋,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已经不配做我坂田家族的女人。”说完军刀一挥而过。 胡三才心中大憾,他没有想到坂田雄会如此凶残,为了一句话会残忍的杀害他自己的妻子。胡三才看着倒在地上的惠子,用绝望和无法相信的眼睛看着她的丈夫坂田雄,用手捂住颈部鲜血飞溅的伤口,张着嘴想说什么,但她却发不出声来,她只能痛苦的抽搐着,抽搐着,最后慢慢的不动了。 坂田雄面色狰狞的瞟了一眼他的妻子,用一块白布擦拭着军刀上的血迹。他跟畜生一样,没有半点痛苦的样子。他舞动着擦干血迹的军刀狂妄的说:“中国有句俗语叫‘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今天放你回去,你给云翔天带个话,让他洗干净脖子。我要用他的血,洗刷我坂田家族的耻辱。” 胡三才冷笑着转身离去,他再也不想多看一眼这个凶残的恶魔。他心里默默的发誓,将来一定要为这可怜的日本女人报仇。 老奸巨猾的坂田雄,杀死自己的妻子后,计划着另一个阴谋。 百花岭的夜空群星璀璨,皓月高悬。阵阵的晚风,送来迎春花的芬芳和嫩草的清香。宁静的村庄沉睡在甜甜的梦乡中,一切都呈现着和谐美好。可就在这美好的氛围中,百花岭的山下却出现了不协调的事情,小鬼子悄悄的摸了上来。 一个月过去了,坂田雄虽然对南山凹发动了几次进攻,可麒麟山八路军抗日大队,凭借地利的优势,英勇顽强的抵抗。所以坂田每次进攻,最终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坂田雄并不甘心失败,决定再次避开南山凹,由地势稍微平缓的百花岭,绕道麒麟山直取灵峰城。于是他暗中从省城调来工兵小队,借着夜色悄悄的摸上百花岭雷区。另派一个中队的鬼子尾随其后,待工兵排除地雷后,突然袭击占领百花岭。一旦占领桃花岭,他的后续部队就可长驱直入,再无顾忌。他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抱着双臂,闭着眼睛,坐在座椅上。 一个日军参谋走了进来,对着坂田雄双脚一并躬身说道:“报告将军,前线战报。” 坂田雄没有睁眼简单的说了一个字:“念。” 日军参谋念道:“工兵小队,已进入雷区,正在开辟前进道路。预计两个小时后,可顺利通过雷区,到达预定位置。请将军示下。” 坂田雄依旧眯着眼睛说:“很好。告诉龟田中队长,务必在清晨前拿下百花岭。打开通往灵峰的关隘,为进攻灵峰的部队扫清障碍。” 日军参谋回答道:“是。”走出坂田雄的办公室。坂田雄睁开阴冷的眼睛,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军用地图前,看着百花岭一拳打了上去,脸上露出狡诈狰狞的笑容。 在百花岭山前的雷区里,日军工兵正用探雷器探测地雷,他们把探测出有地雷的地方,插上一面小旗子,然后再探测另外一个。当他们探测接近山顶,再也找不到地雷的时候,他们悄悄的撤了回来,对龟田说:“报告龟田队长,所有地雷已经全部探出,只是没有排雷的时间,只要让帝国的勇士绕过标志,就可以顺利到达山顶。” 龟田满意的笑着说:“很好,你们可以去休息啦。”他回身对他身后的小鬼子低声喊道:“帝国的勇士们,为天皇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啦。绕过地上的标志,占领百花岭。” 小鬼子进入雷区,小心翼翼的让开带有地雷标志的小旗子,悄悄地向山顶摸去。 ------------ 第八十一章战区特使 第二卷第八十一章 战区特使 日军龟田中队小心翼翼地走进雷区,悄无声息的向山顶的百花岭摸去。他们自以为得计,殊不知山顶上有一支队伍正等着他们。在小鬼子还没有到百花岭山下的时候,就已经被山下的暗哨发现了。驻守在三里湾的厉鬼大队新编二营营长田野得到消息后,立刻集合队伍,下达作战命令。他命令一连连长崔东升,带领一连,埋伏在小鬼子撤回临平必经之路獐子岭上的山坡上,消灭溃逃的日军。他自己则带着二连奔向百花岭,命令三连为预备队。 隐蔽在百花岭上的民兵,看着鬼子又是探雷又是插旗的忙活着。都偷偷地笑了,一个民兵战士悄悄的说:“哎,你说云大队长是神仙还是诸葛再生,他怎么会知道小鬼子会来探雷?如果不是他早有准备,这雷区就成了摆设,毫无意义。” 另一个说:“现在知道啦?也不知道是谁当时做子母雷时还说,‘多此一举,挂上弦不就完了吗?还在搞什么拉线子母雷?啰嗦’。” 那个又说:“你就别揭我的短了,我知错啦。以后我就听他的,错不了。” 又一个人说:“别说话,小心暴露目标。” 田野看见山下的小鬼子已经完全进入了雷区,他大吼一声:“拉雷!”一时间地雷遍地开花,地动山摇。爆炸声混合着小鬼子的鬼哭狼嚎,响彻云霄。没有被炸死的小鬼子,拖着残肢断臂,四处逃散,田野又喊道:“放滚木礌石。”山上的战士把山顶巨大的石块,和原木推下山峰,巨石和原木带着呼啸的风声,极速向山下滚去,无情的碾压着侵略者。那个龟田中队长也被一块巨石击中,砸的是**开裂瞬时归天。没有被击毙的日军看见没有了指挥官,和工兵小队扔下同伴的尸体,向临平溃逃。等在獐子岭的一连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以最快的速度歼灭了这股残敌。 厉鬼大队成功在敌后打掉鬼子的运输队,又传来百花岭大捷,极大鼓舞啦整个灵峰地区的抗日热情。一些地方上数十人或几百人的抗日武装,纷纷的加入封灵山八路军厉鬼抗日大队,厉鬼大队迅速壮大,成为灵峰地区一直最有力的抗日队伍。坂田雄曾扬言,半月肃清灵峰地区的抗日武装,现在成了一句空话,他龟缩在临平城内,不敢轻言进攻灵峰。 是近三月春暖花开,远山近野繁花似锦,春燕呢喃,彩蝶飞舞。云翔天看着天空变幻莫测的浮云,想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一个哨兵跑到他的跟前立正说道:“报告大队长,来了一支国军队伍,说要见你。” 云翔天一愣,心想:“国军已经退到吴松岭,来这里干什么?”但他还是说:“请他们进来吧。” 来的不是别人,时云翔天的老相识--叶子春。叶子春带着七八个国军弟兄,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云翔天看到是叶子春,急忙迎了上去,他拉着叶子春的手说:“叶特派员,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跑到哪里享清福啦?让兄弟好生想你。” 叶子春松开云翔天的手,勉强的笑着说:“我一直在战区司令部做事。我也很是想你,这不现在过来看看你。”他看了看远处正在训练的战士,又说:“听说你现在干的不错,战区长官司令部对你们很重视,所以让我过来看一下。能把老弟兄们聚到一起聊聊吗?” 云翔天听出了他是有目的来的,但还是十分爽快地说:“那是应该的嘛,既然是老弟兄,哪有不聚一聚聊一聊的道理。你先到里面坐坐,他们一会就到。” 听说叶子春回来了,黄敏第一个赶了过来,他笑着上去就给了叶子春一拳,刚想说话两支枪口就对准了他。叶子春带来的一个卫兵说:“你敢对长官无礼,活得不不耐烦啦。马上退后。” 黄敏一惊倒退一步,他看着叶子春。叶子春弹了一下,黄敏打过的地方,然后对着卫兵一摆手说:“你们退下!大惊小怪的。”他看着黄敏接着说:“黄营座,别见怪,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坐吧!”说完自己端起茶杯,不再理会黄敏。 黄敏讨了个没趣,脸红脖子粗的看看叶子春再看看云翔天。云翔天冲他一眨眼,露出了坏坏的笑。 齐国将、田野、耿喜旺,贾忠勇,包括镇山虎,霸天龙都来了。但他们都对叶子春的高傲和冷漠感到极不舒服。叶子春看了看说:“怎么红山姑和王家大寨的王夫人没来?” 齐国将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说:“你谁呀?这么大的排场。要不要把临平的坂田雄也给你请过来,欢迎你。”说着站了起来扭身就要走。 叶子春嘴角一挑笑了一下说:“齐营副稍安勿躁,我有话要说。既然红山姑和王夫人没到,留待我改日再去拜访。现在我宣布战区司令部的命令。”他见没有人理会,有点尴尬继续宣读命令:“兹任命叶子春为战区特使,督导灵峰独立团的一切事宜。任命黄敏为国民革命军独立团上校团长,齐国将任副团长,田野任参谋长,其余军官个晋升一级。另任命霸天龙少校营长,镇山虎少校营长,红山姑少校营长,王夫人少校营长。此任命即日生效。”他双手一抱拳说:“恭喜各位成为党国栋梁,今晚本特使在灵峰城大酒店为各位设宴庆贺。” 镇山虎眨着眼睛摸着脑袋不解的问:“我怎么就没有听明白,我们这是又被国军收编啦?云大队长是何官职?我怎么就没听见?龙兄你听着没?” 霸天龙靠在椅子背上,双手抱在胸前,眯着眼睛说:“你傻呀你,这都听不出来。云大队长吗,他是哪来的回哪,跟这次收编毫无关系。” “龙营长,你说的是,也不是。”叶子春极其严肃地说:“云老弟是共产党,如果他能够声明退出共产党,我想以云老弟的能力,在国军中也会有一席之地。” 黄敏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扔掉手中的茶杯吼道:“放屁,你说收编就收编那,你他妈算老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什么东西?” 叶子春大怒他指着黄敏说:“黄敏,你想哗变抗命不成吗?” 黄敏冷笑一声说:“抗命?老子又不是你的队伍,哪来的抗命?” 叶子春一拍桌子喊道:“黄敏,你私通八路,本来就罪不可恕。今天又口出狂言,企图兵变,来人,给我拿下,如有反抗,军法从事。”叶子春背后的卫队应声而出,枪口对准黄敏,把黄敏控制起来。 齐国将,耿喜旺等人迅速拔出枪对准叶子春和他的卫队。齐国将用枪顶住叶子春的脑袋,气愤填膺地说:“叶子春,你他妈的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啊?自从国军撤出灵峰,老子就已经不在国军的战斗序列中,老子现在是封灵山八路军厉鬼大队的人,隶属八路军军分区辖制,与国军毫无关系。让你的人把枪放下,别找不自在。” 叶子春怒视着齐国将说:“齐国将,你身为国军将士,不思效忠党国,难道你想反了不成?” 齐国将哼哼的冷笑道:“我与你们国军没有丝毫的关系,哪来的反与不反,别自作多情。让你的人把枪放下。否则,我打烂你的头。不信试试。” 双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大战一触即发。 ------------ 第八十二章落荒而逃 第八十二章 落荒而逃 就在双方对峙时,云翔天拍手冷笑道:“果然是战区司令部的特使长官,好大的能耐,好大威风啊!对自己人真是毫不手软。你要是真有本事,冲鬼子使去,就知道窝里斗。就这群家伙,小鬼子他们都不怕,会怕你这七八杆枪?找他们的麻烦,你们也配?”云翔天停了一下说:“我问你叶特使大人,小鬼子要进攻灵峰的时候,你们国军都跑哪去了,现在回来收编队伍,是想打鬼子呢?还是又要把他们再带出灵峰?把地方留给小鬼子?”他突然大喊到:“来人,把他们的枪给我下了。” 外面冲进一队战士,他们瞄准叶子春的卫队,喊着:“放下枪,蹲下,把手举起来。” 叶子春大喊一声:“谁敢无礼?”然后对自己的卫队挥了一下手,厉声说道:“我们是在执行公务,看谁敢下他们的枪!云翔天你是要破坏国共合作吗?” 云翔天哈哈大笑起来,他蔑视着叶子春问:“叶长官,你跑到八路军封灵山厉鬼大队的军营,给八路军的干部封官许愿,你说是谁在破坏国共合作?” 叶子春狡辩道:“云翔天我告诉你,黄敏等国军将士一时受你蒙蔽,误入歧途。现在党国对他们不计前嫌继续委以重用,这本是我们国军自家的事,你一个外人少在这里指手画脚。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你蛊惑国军将士抗命不尊的丑事,捅到战区司令部。” 齐国将不等云翔天说话,他就用枪戳着叶子春的头说:“说到蛊惑,你他妈的才是首犯。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犊子?像一条死蛇一样,死缠烂打着要黄营长留人死守灵峰。现在要推脱责任,赖在大队长身上,自己不认账啦?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马上让你的人把枪放下,我没有耐心。” 霸天龙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说:“齐副营长,别冲动。听听叶特使还有什么话说。人家毕竟是战区长官部派来的特使,你可不能伤着人家,误了我们的前程。” 听了霸天龙的话,叶子春感觉腰杆硬了很多,眼睛也放出光彩,他急忙抛出诱惑说:“还是龙营长识大体。国军才是国家的正规军。只有像龙营长一样投身国民革命军才是你们的唯一的出路,希望各位国军弟兄能迷途知返,不要再受云翔天和黄敏的鼓惑,幡然醒悟投身到国民政府的怀抱,我保证对今天的事,绝不追究。” 霸天龙冲镇山虎使了个眼色,然后说:“诸位听清没有,叶特使说了,对今天的事绝不追究,各位把枪放下吧。哎,对了叶特使,云翔天和黄敏怎么办?” 叶子春想躲开齐国将的枪,但是没做到,他恨恨的说:“云翔天和黄敏,交由军法司处置,如有反抗就地正法。”他又看着齐国将说:“齐副团座,你真的要跟着黄敏一条道走到黑吗?” 霸天龙长叹了一口气说:“你个齐大头怎么这么傻,非要同我们这些山匪一样死脑筋,就知道跟着云大队长杀鬼子,你就不能跟着叶特使躲到后方当孙子,享清福。”他慢慢地掏出枪,顶在叶子春卫队队长的头上慢声细语地说:“小子,跑到这里耍横来啦?你今天打死黄营长,是杀了一位抗日将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什么后果。别对那个狗屁特使抱什么幻想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你是想让我打死你,还是自己把枪放下?” 叶子春万万没有想到,霸天龙是在玩他。他知道大势已去,仰天长叹道:“邱队长,把枪放下吧。看来他们是铁了心的要跟**走啦。哼,云翔天好本领,行!要不要把我拉出去大卸八块呀?” 云翔天淡淡的说:“叶特使,我们厉鬼大队的枪只杀小鬼子和汉奸,不杀自己的同胞,我们这里的条件差,就不留你吃饭了。” 镇山虎当即不干了说:“怎么大队长,你这是要放他们走?” 云翔天对他一瞪眼说:“怎么你想留他们吃饭哪?”他看着正在发呆的叶子春,又补了一句:“叶特使,不想走的话,镇山虎队长请你吃饭,他的钱多。” 镇山虎跳起来说:“我、我哪里有钱请他吃饭。” 叶子春没有想到云翔天会如此简单就放了他们,他急忙一挥手说:“我们走。”带领着他的卫队落荒而逃,一句场面话都没有留下。 逃出灵峰的叶子春精神上受到很大的打击,他没有想到到会是这结局。在到这里之前,他曾在战区长官部立下军令状,一定能收编这支队伍。可事与愿违,不但没有收编成功,还被人家逐出军营。他痛苦地坐在一块石头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的卫队长凑了过来说:“特使,要不我们想想别的出路?” 叶子春沮丧地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出路。也怪我一时大意,没有想到黄敏会放弃上校团长的职务,甘心为穷的叮当响的八路卖命,真是不可理喻。” 卫队长陪着笑说:“就是,他们就是一群疯子,放着升官发财的大路不走,非要钻进穷鬼堆。不过特使,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我们怎么办?” 叶子春没好气地说:“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知道怎么办就好了。” 他的卫队长神秘地说:“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一批人,就是不知道特使有没有胆量去收编?” 叶子春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抓住卫队长的手急迫的问:“在那里?是什么人?” 卫队长说:“在灵峰东南一百多里处有个三才山,山上有一两百个山匪,要是能把他们收编,我们回去也好交差。只是三才山在日军的占领区,想要上山有点麻烦。” 叶子春沉思了一会说:“去,只要是能建立起一支抗日的队伍,冒点险也值。” 叶子春信心满满的向三才山奔去。他们借助黑夜的掩护,穿过小鬼子的封锁线,黎明时分,三才山已经近在眼前。卫队长高兴地喊道:“特使,你看,我们已经到了三才山的脚下啦。”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呯’的一声枪响,卫队长一头栽到地上。 叶子春大喊:“有鬼子的狙击手,注意隐蔽。” 枪声引来附近巡逻的小鬼子,他们迅速向叶子春和他的卫队扑来。叶子春看着扑上来的鬼子说:“弟兄们,委员长训示‘不成功便成仁’,哥几个怕死吗?” 他的卫队成员大声回答;“不怕,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呢。” 叶子春的卫队,虽然英勇顽强,但力量相差过于悬殊,卫队的队员相续倒下。叶子春看着一个个牺牲的弟兄,他捡起身边队员的冲锋枪,疯狂地扫射着。突然一颗炸弹在他身边炸响,他晃了几下,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日军围了上来,他们看着这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国军,一个小鬼子对着尚有气息,正在挣扎的叶子春举起了手中的刺刀。 ------------ 第八十三章笑看生死 第八十三章 笑看生死 叶子春看着围上来的鬼子,挣扎着要站起来,一个小鬼子端着刺刀对准他就要刺杀。小鬼子的头头喊道:“喂,留着他。带回去问问他什么来路。” 根据叶子春的肩章,坂田雄不难看出叶子春是国军上校级别的军官。他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叶子春说:“上校先生,希望我们能进行一次愉快的谈话,可以吗?” 叶子春看着坂田雄很不满意地说:“我被绑成这样,能和你愉快地交谈吗?” 坂田雄让小鬼子给叶子春解开绳子,请叶子春坐在他的不远处皮笑肉不笑地说:“上校先生,我们现在可以了吗?只要你能真心与皇军合作,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叶子春揉着手臂肩膀,表现得极其痛苦。他说:“这就是你坂田联队长的待客之道?在这令人恐怖的审讯室,和你愉快地谈合作之事?” 坂田雄看着文质彬彬的叶子春,听着他说话的语气,他感觉叶子春就是个胆小鬼,一个可以诱降的白面书生。他站了起来,得意的笑着说:“对不起上校先生,这是我的疏忽,请你原谅。请你先沐浴更衣,一会儿,我在我的私人领地招待你。” 云翔天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斯文的说:“这还差不多,既然是要谈合作,就应该拿出点诚意吗?” 坂田雄把招待叶子春的地方设在樱花会所。会所里面流莺婉转,歌舞升平。叶子春坐在餐桌边,看着满桌的日本菜不满的摇摇头,他指着一盘生鱼片说:“这是生的,怎么吃啊?还有这一坨一坨的叫什么什么寿司是吧?看着就没有食欲。我喜欢红焖驴肉,红烧排骨。你们也太不把我这个国军上校,灵峰军事指挥特使放在心上了吧?” 实际坂田雄已经从叶子春的行囊中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也是他要诱降叶子春的原因,他想从这个国军的军事指挥特使口中,了解更多的情报。可他没有想到叶子春会毫不隐瞒的自报家门,他狡诈的笑道:“失敬,原来是特使先生。特使先生,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叶子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接着吐了出来,他皱着眉说:“这什么东西?跟马尿一样,这也是酒?是让人喝的吗?”他看了一眼坂田雄,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坂田联队长,我没喝过这东西,感觉有点怪怪的。这说起酒吧?还得数我们中国的,什么杜康,竹叶青的。还有状元红,女儿红的。那喝起来带劲,有一种血性。” 坂田雄打断叶子春的长篇大论,他不想听叶子春的废话。他忍住心中的烦躁说:“特使先生,请告诉我,你的姓名和潜入临平的目的。” 叶子春似乎对坂田雄打断他的话很不满,他眉梢一挑说:“我叫叶子春,战区司令长官部的上校参谋,这次潜入临平是完成一项绝密的任务。”他摸了一下肚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真的好饿呀?要是有一盘红焖驴肉,和一壶状元红,那可就美死啦。” 坂田雄压住内心的怒火,心想:“你这个傲慢的家伙,要不是想知道你此行的目,和了解国军的军事动态,我早就一刀劈了你。”想,毕竟是想,他还是笑嘻嘻地说:“原来叶特使喜欢吃中国菜,这好办,我马上在临平大酒店为叶特使摆上最好的酒宴。希望宴席后能和叶特使谈谈合作的事。” 叶子春似乎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叶子春和坂田雄走进临平大酒店,和颜雪不期而遇,颜雪看见叶子春和坂田雄一起走进酒店,不免一愣,她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叶子春也看见了她。她无可奈何的让到一边,低下头,看着叶子春向她走来。颜雪的心狂跳不止,她握紧拳头,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叶子春绕过她,来到她身后女孩的身边,带着戏虐地说:“哟,好标致的姑娘,陪叶大爷喝杯酒怎么样?皇军有的是钱,亏待不了你。” 那个女孩吓得,红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慌忙向后退去。叶子春看着她狂妄的大笑着说:“有趣,有趣,要是你真的有福分?大爷娶了你做九姨太,怎么样?” 坂田雄不免一喜心想:“这原来是个纨绔子弟,要想把他变成一条皇军的狗不难。”他上前拉住叶子春的胳膊说:“叶特使这个好办,只要你诚心归顺皇军,这都不是问题,我们先去吃饭怎么样?” 叶子春哈哈笑着说:“好说好说。”接着又对那个姑娘说:“回去告诉你的家人,叶大爷是个可以让你们记一辈子的人。”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 颜雪听着他好像话里有话,但一时又参悟不透。她走出酒店大门在电话亭给武壮山打了个电话,她要摸清叶子春的底细。 酒席设在四楼的雅座间,酒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看着满桌的酒菜,叶子春垂涎欲滴。他指着餐桌说:“这,这是为我准备的?”他看见坂田雄点点头,就毫不客气地扑了上去,狼吞虎咽地吃喝起来,嘴里还说着:“谢谢,谢谢,好久没有吃上这么丰盛的酒席。这回就是死也值了。” 坂田雄坐在旁边,看着跟饿死鬼托生一样的叶子春,奸笑着说:“只要叶特使愿意,这样的酒席太平常了。我们大日本皇军是善待每一个归顺的中国人,特别是像你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中国军人。” 叶子春一边吃着一边应承着,他看见坂田雄坐着不动筷子。就撕下一条鸡腿,递了过去含糊不清地说:“联队长,你也吃吗。中国的饭菜是全世界最好的美味。尝尝。” 坂田雄推辞道:“我还是比较喜欢日本的生鱼片和寿司,这个你自己享用吧。” 酒醉饭饱的叶子春,打了个饱嗝说:“坂田联队长,你觉得人该怎么活着?” 坂田雄一愣接着一笑说:“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人想活着,首先得识时务,你说对吧,叶特使?” 叶子春笑了笑说:“你说的不完全对。我们大清朝的时候,有一个人叫谭嗣同,你知道吗?”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向外望去。 坂田雄轻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谭嗣同这个人我知道,他很有气魄,写过‘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的诗句。他的胸怀,很像我们大日本武士,可惜生错了地方。” 叶子春看着落日的余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是吗?”他突然指着楼下说:“这个人,这个人。”坂田雄急忙来到窗口向下望去。叶子春猛地抓住坂田雄的手,自己先跳出窗外,双脚蹬着窗台要把坂田雄拉出窗外。坂田雄用另一只手抓住窗户,大声呼喊着。他的卫兵冲了进来,一边抱住坂田雄,一边把枪对准叶子春。坂田雄大喊道:“不要开枪,抓活的。” 叶子春看到自己不能把坂田雄拉出窗外,大声喊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他松开坂田雄的手,从四楼急坠而下。 就在此时,武壮山来到门口,他被叶子春的举动惊呆了。 ------------ 第二卷 ------------ 第八十四章家中来人 第八十四章 家中来人 叶子春的死让云翔天深感意外,他虽然不知道叶子春为何落入小鬼子手里,但对叶子春的英勇壮举感叹不已。 镇山虎擦了一下鼻子说:“早知道会这样,我真该请他吃顿饭。” 齐国将也带着伤感说:“唉,我也没想到,看着弱不禁风的叶长官,会如此男人。当时我真不该对他那样凶。” 霸天龙瞪了他一眼说:“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我们应该为有这样的中国人高兴才是。唧唧歪歪的跟个娘们似的。” 云翔天看着大家说:“同志们,就跟龙中队长说的一样,我们应该为叶长官感到自豪才对,不应该悲伤,我们要记住小鬼子犯下的每一笔血债,将来我们跟他算清楚,让他加倍偿还。” 崔东升闯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云大队长,你快去看一看,白狐岭抗日救国军和关帝庙自卫队,为一点小事要打起来啦?” 白狐岭抗日军国军武装,是一群盘踞在日战区白狐岭上的山匪。他们原本干的是,打劫商旅劫掠百姓的勾当,小鬼子来后,他们打起抗日救国军的旗号,与小鬼子也是真刀真枪的干。惊扰小鬼子驻军,偷袭小鬼子的物资。被搞的不能安生的日军,对白狐岭进行了围剿,他们被小鬼子打得招架不住后,弃山投奔了厉鬼大队。这倒是一支敢打敢拼的队伍,打起仗来毫不含糊。 关帝庙自卫队,是关帝庙镇村民自发组成的一支队伍,他们主要任务是保护白帝庙镇的安全,不问世事。关帝庙被日军占领,他们靠打游击与小鬼子周旋。一次他们与小鬼子遭遇,无法脱身的时候,云翔天带领厉鬼大队施以援手打退小鬼子,救了他们。他们见厉鬼大队兵强马壮,能替他们死去的弟兄报仇,毅然接受了厉鬼大队的收编。 今天两支队伍在吃早饭时,白狐岭的一位队员碰了一下关帝庙的战士一下,关帝庙的战士说了一句:“怎么走路不带眼睛?山匪棒子。”白狐岭的队员一听不干了。于是双方发生了口角,接着动起手来。续而诱发了两支队伍的骚动。要不是崔东升在场,说不定双方已经火并。 云翔天带着镇山虎霸天龙他们赶到时,二营一连挡在两支队伍中间,可是双方依旧恶言相向,对云翔天的到来熟视无睹。霸天龙拔出手枪对天放了一枪,双方顿时沉默了。云翔天表情严肃的站在那里,许久才说:“一连撤出来,让他们打,我倒要看看他们在这里打,能不能把临平城里的小鬼子都打死?” 两支队伍变得鸦雀无声,云翔天看着他们大声的喊:“打呀,怎么不打了?不都有的是本事吗?那家打赢了,我让坂田老鬼子为他庆功,为他发勋章,好吗?为一句话,就要斗个你死我活,像话吗?还是厉鬼大队的战士吗?” 白狐岭的那个战士说:“我就是碰了他一下,他就骂我是山匪棒子。所以、、、” 云翔天接过话说:“所以你就觉得受到侮辱,对吧?” 那战士声音很低,但能听出很不服气,他说:“他就是在侮辱我,我现在是厉鬼大队的战士,凭什么骂我是山匪棒子。” 关帝庙的战士说:“你,你还骂我们是残兵败将呢,你怎么就不说?” 云翔天瞪着他们两个问:“你们都有理是吧?都能找到打架的借口是吧?我问你们两个,如果今天因为你们两个人的争斗,白狐岭小队和关帝庙小队真的动了家伙,两伤具败,造成死伤,你们说怎么办?后果谁负责?小鬼子天天盼着我们不团结,盼着我们是一盘散沙,然后一举把我们消灭,好肆无忌惮的杀进灵峰城,抢我财物,屠我同胞,辱我姐妹,占我大好河山。你们这是是在给小鬼子打前锋吗?” 两个战士听得冷汗直流,浑身发抖。关帝庙小队的那个战士说:“报,报,报告大,大,大队长,是我不对,我,我不该骂他是土匪棒子。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我请求处分。” 白狐岭小队的战士抢过来说:“不,这事怨我,是我不小心撞了这位兄弟,才引发的这事,受处分的应该是我,我才是罪魁祸首。” 云翔天依旧严肃地说:“怎么又都没理啦?我刚才还在想,找出你们两个中,真正有错的那位,军法从事。可你们两个都说自己没理,我该处分谁?” 两个战士都抢着说:“是我的错,处分我。” 云翔天说:“好,那我就一起处分你们两个。听着处分如下:白狐岭小队的战士,今天为关帝庙小队的战士洗衣服,关帝庙的战士为白狐岭的战士洗衣服。” 两队的战士欢呼开了,他们喊道:“哦,今天有人洗衣服啰。”“大队长带缝衣服不?”“唉,咋不早点说呀,我昨天刚洗过衣服。” 平息了一场争端,云翔天看着欢天喜地的战士,心想:“队伍在迅速壮大,虽然有力地打击了临平的鬼子,但收编队伍的人员良莠不齐,关系复杂,抱着各种心态的人都有。今天的事情虽然解决,但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他决定向军分区申请,派一个有能力的政工干部,同一队伍的思想,凝聚战斗力。 军分区同意了云翔天的要求,很快就派来一位戴眼镜的政委王海。王海来到封灵山厉鬼大队后,对厉鬼大队的现状很不满意。虽然他能够感觉出,厉鬼大队有着无与伦比的战斗力。但是战士们的素质太差,互相之间称兄道弟,满口的脏话,嬉笑打闹,乌烟瘴气。他决定要改变现状,把厉鬼大队,变成纪律严明,作风文明的正规部队,而不是一支只会打仗,不懂纪律的山匪流寇。他决定召开一次军事干部扩大会议,他要发挥他政工干部的特长,开导教育这些毫无原则性的领导干部。 军事会议在封灵山安民寨召开,云翔天和王海站在聚义厅的大门口,等到所有的人都走进大厅内时,他们也走进大厅。王海没有坐在云翔天为他准备的位置上,而是直接坐到云翔天的位置上,云翔天偷偷一笑,坐到黄敏的身边。黄敏皱了一下眉,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王海看着乱哄哄如同赶集的大厅,用手里的本子敲着桌子说:“静一静静一静,大家听我说。” 但没有人理会他,特别是镇山虎、霸天龙、红山姑等人,他们本来就瞧不起这个戴眼镜的人。觉得他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特别是他不知大小的坐在云翔天的位子上,更是让他们不满。 红山姑大声地喊道:“哎哎哎,大家听过一个故事吗?从前有只猴子,穿着一身人的衣服,从此觉得自己是个人了。自以为了不起,到处招摇撞骗,他呀,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占别人的位置。” 王海听出红山姑的意思,他猛地把本子砸在桌子上吼道:“红山姑中队长,你说话注意点,不要含沙射影。这是由八路军领导的抗日武装,不是你的山匪窝。” 王海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红山姑蹭的站了起来,她掐着腰眯着眼看着王海说:“你小子说什么?姑奶奶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王海满脸怒容地说:“红山姑中队长,注意形象。这事八路军厉鬼大队,不是你的山匪窝。” 红山姑冷笑一声,拔出枪放在桌子上,看着王海说:“小子,这就是老娘的山匪窝。老娘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还真的管不着。我还实话告诉你,我们不欢迎你,要不要我用这东西送你离开山匪窝?” 王海没有退让,他大喊道:“红山姑,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坐在王海旁边的镇山虎,嗖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王海的衣领指着他的鼻子说:“我管你他妈的是谁,你就是天皇老子,老子今天也非收拾你不可。” ------------ 第八十五章亲人相见 第八十五章 亲人相见 镇山虎抓着王海。王海毫无怯意,他与镇山虎对峙着看着云翔天说:“云翔天,这就是你带出来的队伍吗?一群流氓,地痞,土匪。这样一支队伍也能打胜仗?笑话。我们共产党八路军的队伍,是纯粹的无产阶级革命者,而不是这些垃圾。一群为我们八路军抹黑的人渣。” 云翔天一直容忍着这个看来和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自他来的第一天,就对云翔天训斥开了。命令他搬出灵峰城黄敏的军事指挥部,说黄敏的指挥部太过奢华,背离了八路军艰苦朴素的原则。到了封灵山安民寨,他又说这是土匪窝,到处弥漫着自由散漫的无政府气息。他指着安民聚义厅上的三个大字说:“你身为八路军的领导干部,为什么还要留着聚义厅这三个字?看起来像个土匪窝。” 云翔天有点生气地说:“王海同志,难道说潜伏在日战区的战士,看着都像汉奸?” 王海上纲上线地说:“云翔天同志,请注意你的态度,这是无产阶级的革命阵营,不是你做山大王的时候啦。拆不拆聚义厅三个字是原则问题。你最好考虑清楚。” 云翔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我考虑得很清楚,那三个字挂的太高,我个子矮,够不着,拆不下来,还是留着你拆吧。”转身离开。 王海对着云翔天的背影喊道:“云翔天,你是什么态度,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我是代表组织,代表党跟你谈原则问题。不要走,你给我站住!” 当时云翔天没有理会他,但今天,王海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云翔天看了镇山虎一眼说:“虎叔,放开他。”镇山虎看着王海,一把把他推坐在凳子上。 云翔天表情冷酷的问:“王海,你是什么人?” 王海整理着被镇山虎抓皱的衣襟严肃地说:“云翔天同志,请注意你的用词。我是八路军军分区派来的政治委员,你可以叫我王政委,也可以叫我王海同志。这是对我最起码的尊重。知道吗?” 云翔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吼道:“尊重?你尊重过这些在前线提着脑袋杀鬼子的战士了吗?你一口一个流氓,土匪,地痞,垃圾,人渣的喊着,我看他们比你更需要尊重。” 王海毫不示弱地说:“难道他们的行为不是土匪,流氓的作风吗?我是军分区派来的政治委员,我代表着组织,代表着党。他们首先要尊重我,这是最起码的原则。” 云翔天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还代表着组织,代表着党,你也配?我从军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像你这么高水平的政委,倒是要我刮目相看。” 王海怒不可遏的喊道:“你这样侮辱军分区党委派到厉鬼大队的政委,你已经丧失了一个纯粹革命者的原则,我要你马上道歉。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云翔天针锋相对地说:“王海,我告诉你,你必须马上给他们道歉,这也是我最后的忠告。否则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们八路军厉鬼大队不欢迎你这个政委。” 王海被云翔天的话惊呆了,他愣了一会重重的说:“云翔天,我马上向军分区汇报。你要为你今天的行为负责。” 云翔天毫不让步地说:“我为你负责,你算老几?你必须为这些受到你侮辱的抗日将士负责才是真的。我就不明白军分区怎么会派你这样一个狂妄自大不学无术的东西来?”他回身又对着黄敏说:“黄营长,给军分区发报,退货。” 王海气的浑身发抖,他原想自己是军分区总部派来的,谁都得让他三分,没想到云翔天他们根本就不买账。他恼羞成怒指着云翔天喊道:“云翔天,你,你说谁是东西?” 云翔天头都不回地说:“好,不跟你争,你不是东西可以了吧?”又对众人说:“都回去忙自己的吧,杵在这干啥?散会。”说完自己先自离开,把王海扔在那里,不知所措。 军分区接到云翔天的报告后,对封灵山厉鬼大队刚刚发生的事情非常重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从苏联回来主动请缨去厉鬼大队做政委的王海,竟然是只会纸上谈兵,毫无工作方法的一个人。经军分区党委的研究,决定再派另外一个人接替王海。 春归大地,万物复苏,冰雪消融的大地山川孕育着无限生机。云翔天和秀珠站在安民寨的后山上,看着如花似锦的封灵山。秀珠陶醉在这美景中,她望着从云雾中喷薄而出的朝阳,无限感慨地说;“好美呀,要是能永远留住这美好的时光,该多好啊!” 云翔天跟着说:“真的好美呀,来封灵山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看日出,看这美丽的景色。” 秀珠回过头俏皮的问:“裕儿哥哥,你看我美还是这景色美?” 云翔天含笑刮了一下秀珠的鼻子说:“在我的心中你是最美的,谁都不不上。” 秀珠心里美得一塌糊涂,嘴里却说:“你就会胡说,我不理你了。” 云翔天认真的说:“我说的是真的,一点都没有胡说。” 秀珠突然红着脸说:“你喜欢我吗?” 云翔天含蓄的笑道:“等打跑了小鬼子,我再告诉你。” 他们两个人,站在山顶上,说笑着,幻想着,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直到王七爬上山来,跟他说军区派的新政委到了,他们才迎着朝霞走下山来。 军分区派来的政委背对着门口,站在聚义厅的大厅里。云翔天走进大厅,他都没有回头,云翔天倒了一杯茶水走到他的身后说:“政委同志,一路辛苦,喝杯水吧。” 新来的政委慢慢的回过头说:“你小子,一年多没有见面,见了面就给一杯茶水。你也太抠门了吧?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云翔天惊讶的喊道:“华叔叔,您怎么来了。”说着冲上去抱着华冠雄。 华冠雄摸着云翔天的后背说:“臭小子,不欢迎啊?想撵我走?没门。” 云翔天激动地说:“不是,不是。我是太意外啦。”他放开华冠雄,兴奋的说:“华叔叔真没想到您会来这里,我没有事做的时候,老是会想起和你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华冠雄一撇嘴说:“哼,别说好听的啦,想我?是想你妈妈了吧?” 云翔天调皮地说:“想妈妈自然比想你要多喽。哎叔叔,我妈妈她好吗?” 华冠雄神秘地说:“想见她吗?” 云翔天毫不掩饰地说“想,做梦都想,也不知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 华冠雄含笑说道:“她现在很好,用不了几天你就能见到她啦。军分区首长决定重新整编厉鬼大队,让你拿个计划出来,亲自上报军分区。到时候不就母子团圆了吗?” 两个人正谈得开心,黄敏他们闯了进来。黄敏听说军分区又派人过来,害怕来人为难云翔天,所以就急三火四的带着齐国将他们赶了过来。 云翔天高兴的拉着黄敏的手说:“来黄大哥,我给你们引见一下。”他指着华冠雄说:“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我的叔叔,现在厉鬼大队的政委华冠雄。”又对华冠雄说:“这位、、、” 华冠雄打断他的话说:“等等,让我来猜一猜。”他握着黄敏的手说:“这位就是原国军上尉营长,屡次抗命不遵,现在任厉鬼大队新编一营营长黄敏黄营长对吧。”他又拉起齐国将的手说:“这一位肯定是,厉鬼大队的第一虎将齐大头齐副营长咯。还有那位。”他指着田野说:“一代儒将,战场上的田疯子,厉鬼大队新编二营营长田野,田营长。”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从那里得到的情报。田野不解的问:“华政委,你为什么说我是田疯子?” 华冠雄微笑着说:“八路军的战士都知道,田营长身中数弹,犹自手提大刀杀入小鬼子的阵营,血染征衣,近似疯狂。所以战士们给你起了一个田疯子的绰号,一个令小鬼子胆战心惊的名字。” 田野心中一热说:“我,我、、、” 突然外面闯进一批气势汹汹的人。 ------------ 第八十六章分兵出击 第八十六章 分兵出击 华冠雄正与黄敏几人谈话,镇山虎和霸天龙带着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看见云翔天他们正在其乐融融的交谈,不仅一愣。华冠雄首先开口说:“想必这位就是悬剑洞的大当家,厉鬼大队的霸天龙中队长啦。那位就是黑虎寨的大当家,厉鬼大队镇山虎中队长喽。” 霸天龙镇山虎分别点了点头,镇山虎指着华冠雄,问云翔天:“这位是、、、、” 云翔天脸一沉说:“这位是军分区首长,派来带我去军法从事的执法大队大队长。” 刚从山下办事回来的红山姑,同王夫人一道走了进来。红山姑厉声喝道:“他敢!要想把云翔天带走,先问问我腰间的家伙答不答应。” 云翔天看着红山姑严厉的表情,他假装委屈的样子,跑到红山姑的面前害怕地说:“姑姑,他们这次是来真的,看来我是躲不过去的了。” 红山姑把云翔天藏在自己背后说:“裕儿别怕,有姑姑在,什么都别怕,我就不相信,我们打鬼子还打出错来啦?我倒看看今天谁敢兴风作浪。” 王夫人眉头一皱说:“裕儿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这不像你的做事风格,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云翔天突然笑起来说:“这就是我华叔叔,厉鬼大队新来的政委华冠雄,华政委。”他对着正在发愣的红山姑说:“谢谢姑姑舍命相护,姑姑对我最好啦!” 红山姑弄明白怎么回事之后,一脚踢在云翔天屁股上,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姑姑你也敢戏耍。” 华冠雄看着厉鬼大队主要军事领导都在,他跟云翔天商定,趁着大家都在,直接召开一次见面会。同时传达军分区的重要指示。会议在祥和的氛围下召开,华冠雄首先做了一个自我介绍,然后说:“现在我传达一下,军分区对王海同志的处理意见。意见如下;王海同志在任厉鬼大队政委一职时,不能从实际情况出发,凭主观臆断,妄作主张,对自己的战友恶言相向,极大的伤害了战士们的感情。经军分区党委研究决定,给王海同志记大过一次,通报全军分区的处理决定。同时也希望厉鬼大队的同志们,能从这次事件中总结得失,让所有的战士知道,我们为何而战,为谁而战。发扬战士们的互相信任,互相帮助,凝聚战斗力。把厉鬼大队变成一块拆不散,打不烂的,纪律严明的钢铁队伍,变成让小鬼子胆战心惊的钢刀,与全中国人民一起把侵略者打出中国,赶回老家,大家有决心没有?” 齐国将听得热血沸腾,他带头喊道:“有” 华冠雄到封灵山后,厉鬼大队变了一个摸样,他经常与战士们一起训练,闲暇时跟战士们谈谈心说说话,他平易近人的态度,深的厉鬼大队所有官兵的敬重。在他的引导下,战士们个个脱胎换骨,彻底改掉了自由散漫,满口脏话的山匪陋习。他还鼓舞战士们学文化,服务民众。把厉鬼大队变成了一只英勇顽强,文明礼貌的仁义之师,得到了灵峰地区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爱戴。 在全中国军民誓死保卫家园的顽强抗战中,抗日战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了更有效地打击敌人,军分区首长研究决定,命令麒麟山八路军抗日大队开赴敌后,开辟新的敌后根据地。命令封灵山八路军厉鬼抗日大队,协助打开临平鬼子的封锁线,帮助麒麟山八路军抗日大队深入敌后,并接管麒麟山八路军抗日大队的防区。同时同意厉鬼大队的整编计划,整编后的厉鬼大队,为团级编制,辖属六个营级中队。并任命霸天龙为副队长,兼一中队队长,任命黄敏为参谋长,兼二中队队长,任命镇山虎为三中队队长,任命田野为厉鬼大队直属独立营,任命红山姑和王夫人分别为四中队队长、五中队队长。任命云翔天为大队长,任命华冠雄为政委。 接到命令后,麒麟山抗日大队的队长陈郭靖,政委刘书评,和厉鬼大队的云翔天华冠雄一起制定行动计划。最后他们决定以声东击西的战略部署来完成任务。 行动定在次日的夜晚打响。云翔天下达了作战计划,他命令独立营首先埋伏在梨花沟到临平的路上,挡住回援临平的小鬼子,一二三中队分别攻打临平的北西南三门,在天空升起红色信号弹时。同时发起攻击,看到绿色信号弹时,迅速撤出战斗,向各自辖区撤退。四中队在梨花沟小鬼子的增援部队出发后,以狙击部队的枪声为信号,突袭梨花沟小鬼子的临时军营,得手后驰援直属独立营,前后夹击吃到这群小鬼子。五中队固守驻地随时接应。他再三强调,攻打临平的部队一定要打狠一点,让小鬼子以为是八路军的大部队要攻打临平,而不是一次有其他目的地佯攻,压住他坂田雄不敢出城作战。 夜风轻轻吹过,临平城外分外宁静。厉鬼大队各个攻击部队已经就位,战前准备已经就绪,午夜时分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带着耀眼的光芒划破长空。潜伏在临平城外厉鬼大队的战士,在红色信号弹升起的一瞬间,同时对临平城的北城门,西城门,南城门发起了攻击。 攻城的枪炮声打碎了熟睡的临平,惊醒的鬼子和伪军在他们头领的呼喊声中,仓皇的爬上城墙,进行抵抗。密集的枪声让老奸巨猾的坂田雄,误以为是八路军的主力部队要攻克临平,他命令城外部队收缩到城内负隅顽抗,又命令临平周边的小鬼子回援临平城,夹击城外的八路军,摆脱困境。 梨花沟的小鬼子接到坂田雄的回援命令后,急忙集合队伍,留下少许伪军看守临时军营,其余的队伍向临平进发。埋伏在伏击点的田野看到急行军过来的小鬼子,他吩咐崔东升说:“一连一定要封住临平方向的口子,一个鬼子都不要漏过,崔东升笑着说:“营长,你就瞧好吧,我让他半个也过不去。”田野看了看越来越近的鬼子低声喊道:“地雷炸响后,先用手榴弹招呼,最后在冲锋,听清楚没有,准备战斗。” 慌慌张张回援临平的日军钻进田野的埋伏圈,田野大喊一声:“打。”司雷手拉响了山谷中的地雷,颗颗地雷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山谷,地雷爆炸的冲击波把小鬼子抛向高空。一轮地雷爆炸过后,没有被炸死的正在晕头转向的小鬼子,正准备组织反击,却又迎来一阵手榴弹的轰炸,他们在爆炸中嚎叫着奔跑着,迎接死神对侵略者的召唤。 埋伏在梨花沟小鬼子临时据点附近的四中队,听到伏击战打响了,红山姑带领队伍迅速出击,枪还没放,据点就升起白旗,伪军们双手举枪从里面走了出来。红山姑感到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带着队伍迎了上去,命令伪军把枪支弹药集中在一起。伪军队伍中走出一个人,大声的喊道:“报告长官,临平皇协军二团一连连长崔凯平率部投降。” 红山姑看了他一眼高兴的笑道:“果然是崔凯平,崔凯平你还认识我吗?” 崔凯平仔细分辨了一下兴奋的说:“是你,上次在临平,云长官在东门护送出城的那位姑姑。” 红山姑说:“不错,就是我。崔凯平欢迎你弃暗投明,投身到抗日的队伍中来。”她回身喊道:“三小队携带缴获的武器弹药,护送崔凯平回封灵山,一小队二小队随我出发,目标伏击点,与独立营一起围歼增援临平的鬼子” 崔凯平大声喊道:“姑姑长官,我不服从你的命令,”说着随手抓起地上堆集在一起的长枪,然后大声喊道:“兄弟们抄家伙。” ------------ 第八十七章巧设陷阱 第八十七章 战斗前序 崔凯平不服从红山姑的安排,他大声喊道:“兄弟们,脱掉身上的狗皮,抄起家伙跟着八路杀鬼子。”他扔掉头上的帽子,撕掉领花肩章,带着皇协军站到红山姑的队伍旁,誓要与厉鬼大队一起杀鬼子。 红山姑赶到伏击点时,被独立营伏击的小鬼子,已经被炸得溃不成军,可他们仍拼死抵抗,企图突围。崔凯平大吼一声,带着皇协军就扑向小鬼子。皇协军一直受小鬼子的压迫和**,今天逮着报仇的机会,一个个如饥狼饿虎,瞪着发红的眼睛,杀向小鬼子。小鬼子还没有来得及组织一次有效的反击,就被全歼。 临平的外围阵地上,厉鬼大队的三个中队,虚张声势,喊杀连天。坂田雄老鬼子,摸不清虚实又在黑夜中,不敢贸然出击。他只能龟缩在临平城内,全力戒备,死守城池。直到天空中升起一颗绿色的信号弹,攻城的队伍嘎然停止进攻,悄然撤出战斗。他都没有搞清楚,这来得快,去的也快的战斗是怎么回事?整个战斗就结束了。直到天亮,他才得到了准确的情报,攻城的队伍是厉鬼大队,攻城的目的是掩护麒麟山八路军抗日大队,穿越临平日军封锁线,渗入日军占领区执行任务。当他知道梨花沟的据点又被连根拔起,一个小队的小鬼子全部被消灭时,他颓唐的跌坐在凳子上,许久才站起来,走到壁挂的军用地图前,看着南山凹和麒麟山陷入了深思。 根据战前的部署,战斗结束后。田野率领厉鬼大队直属独立营,布防南山凹。红山姑主动请缨,协防百花岭的民兵布防百花岭。霸天龙的一中队坐镇麒麟山。镇山虎和王夫人分兵把守封灵山,并重新修缮王家大寨。厉鬼大队的作战指挥部,设在灵峰城二中队的军营内,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春雨把大地变得生机盎然,远山近野,绿草茵茵,百花争艳。云翔天站在灵峰作战指挥部的窗前,看着窗外如诗如梦,飘飘洒洒的细雨,想着临平麻雀传来的情报。情报显示,坂田雄决定再进犯灵峰。坂田雄认为,麒麟山抗日大队撤出灵峰,厉鬼大队必定独木难撑,兵力紧张,是占领灵峰的最佳时机,他集结了两个大队的鬼子和王大麻子的两个团的皇协军,近五千人,要对灵峰发起进攻。 云翔天决定跟坂田雄玩一把大的,他让王七请来了冯天雄。冯天雄看起来精神抖擞,脑袋刮得光光的,浓浓的眉毛掩藏不住虎目里的精光霸气,一身戎装配着他的虎背熊腰,越发显得神采奕奕。他走进指挥部,有模有样的给云翔天敬了个礼说:“冯天雄奉命前来报道,请指示。” 云翔天回了一礼说:“冯二侠辛苦了,先坐。”然后为他倒了一杯水接着说:“怎么突然学的规矩起来了?换了个人似的。” 冯天雄红着脸指这华冠雄说:“这不都是政委教出来的吗。政委说军人就必须有军人的样子,要时刻注意个人形象,严格遵守八路军的纪律。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一身土匪气。” 云翔天佩服的看着华冠雄说:“华政委不愧是军分区的老领导,冯二侠这样的江湖好汉,都成了标准的八路军战士,了不起。” 华冠雄含笑道:“少拍我马屁。这都是冯天雄同志自己努力的结果,是思想意识的提高,我只是个引路人而已,别说这个啦。还是你给冯天雄同志布置任务吧。” 云翔天看着有点难为情的冯天雄笑笑说:“好吧,我就跟冯副中队长谈谈。”看着冯天雄扭扭捏捏的样子,云翔天问:“这是怎么了,冯副中队长?” 冯天雄精神一抖不掩饰地说:“突然听到官称,感觉怪怪的不过心里很舒服。很带劲。” 云翔天一笑说:“带劲的还在后面呢。老冯,你的机关术荒废了没有?” 冯天雄一怔说:“那是我老冯家世代传下来的东西,怎么会荒废呢?云大队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云翔天摸着下巴低着头说:“只要没荒废就好。”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冯天雄问:“想让冯家祖宗的绝学见见世面吗?” 冯天雄当即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诡计多端的坂田雄命令部队对百花岭和南山凹同时发起进攻。他还特别命令进犯部队,南山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与麒麟山相互呼应,可放慢进攻节奏。虽然百花岭离灵峰较远,但是占领百花岭,日军就可以绕过麒麟山的后山,挥军直取灵峰城,打乱厉鬼大队的防御部署,攻克封灵山。 战斗在清晨打响,坂田雄命令用炮火覆盖南山凹的八路军厉鬼大队的前沿阵地。带着战士藏在山洞中躲避炮火的田野,对着一个瑟瑟发抖的战士说:“王顺,这是你参军第一次打仗吧?怕吗?” 王顺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说:“不怕。” 田野拍了一下王顺的肩膀说:“怕也不丢人,我第一次上战场,也是吓得浑身发抖。小鬼子的炮火打过来的时候,我吓得在战壕里乱窜,就在一颗炮弹向我打过来的时候,我的班长把我扑倒在地,炮弹炸响后,他依旧压在我的身上。我用力把他推开,发现他已经牺牲。”田野伤感的停了一下,接着他轻叹了一口气说:“可就是这一仗下来,我什么都不怕了。因为我知道怕也没有用,你不杀死小鬼子,小鬼子就会杀死你。所以你必须勇敢起来,先消灭小鬼子,只有消灭了小鬼子,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你们说对吗?” 一个老兵笑嘻嘻地说:“营长说的不错,战场上只要你不害怕,子弹就会绕着你走。你要是怕了,就会撵着你的屁股跑,非给你身上钻上个窟窿不可。” 崔东升骂开那个大兵:“你个狗日的,就不会说点好听的。顺子别怕,这炮声噼里啪啦的,就跟过年放爆竹似的,多喜庆啊!你结婚的时候,可放过这么多的鞭炮?” 王顺没有那么紧张了,他害羞地说:“连长,我还没结婚呢?” 崔东升假装吃惊地说:“还没结婚哪,这好办等打完这一仗,让营长给你找一个。” 田野笑了,他说:“王顺,找媳妇的事我可做不了,不过你们崔连长行,他可是有名的媒婆。” 气氛活跃起来啦,几个新战士不再害怕那隆隆的炮声,忘了这是一个你死我活的战场,他们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决心。 炮声停了,田野变得严肃起来,他大声喊道:“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小鬼子并没有向山上冲锋。崔东升眯着眼睛看着山下没有动静的小鬼子说:“哎,怪了,小鬼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田野淡淡的一笑道:“他们这是去吃大队长为他们准备的大餐呢。” 坂田雄没有忘记,百花岭的雷区曾让他一个中队全军覆没。他命令炮火地毯式轰炸,扫清百花岭前坡的雷区。炮弹肆意的摧毁百花岭前坡的一切,爆炸的烟火飞溅的土石遮天蔽日。轰炸过后,坂田雄发起进攻的命令。 百花岭的战斗并不激烈,八路军厉鬼大队稍作抵抗,就丢盔卸甲的撤出战斗。坂田雄手拿望远镜看着山顶逃窜的八路,露出得意的奸笑,他以为他的阴谋得逞了。 日军的第一批攻击部队快速的通过雷区,攻上山顶,得意的插上膏药旗,冲进百花岭空无一人的村庄。 ------------ 第八十八章百花岭大捷 第八十八章 百花岭大捷 日军的先头部队刚刚攻上山顶,冲进空无一人的百花岭村。坂田雄就命令第二梯队向山上冲锋,第二梯队刚爬上山腰,山上突然滚下无数的山石和圆木,山石和圆木如下山猛虎一样来势汹汹。打的鬼子呼爹喊娘,腰折腿断。原本得意洋洋的坂田雄也懵了,他想下令开炮,消灭山顶上突然冒出来的八路,但他又投鼠忌器,怕伤害山顶的日军,只能命令第二梯队后撤。 冲进百花岭村的日军疯狂的闯进村民的家中,但进去的一瞬间,他们会突然塌陷在陷阱里,或被冷箭射杀,又或者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被迎面砸来的重物取走性命。还有三个小鬼子,冲进一家农院,院子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只被捆住双脚的母鸡,三个小鬼子如饿狼一般抓起桌子上的母鸡,当他们发现桌子上固定着一个拉环的时候,夹在母鸡两腿之间的手榴弹爆炸了。几个小鬼子闯进一个灵棚中,一个女人跪在棺材前。恶魔一样的小鬼子向那女人扑去,却发现那是一个纸扎的假女人。一个小鬼子一脚把纸人踢飞了,只听嘎嘣一声,棺材盖突然飞了起来,从棺材里坐起一个人,那人张口喷出一条火龙,火龙点着灵棚,烧着那几个鬼子,小鬼子如同几只火老鼠,嚎叫着在灵棚里窜来窜去,最后被淹没在火海中。 屡屡吃亏的小鬼子再也不敢轻易的闯入山民的家中,可不知怎么地,受村子中的几堆看似胡乱摆放的石头的影响,他们糊里糊涂的汇集到村子北头悬崖边的一块沙坪上,就在几百个小鬼子,面面相觑,莫明奇妙的时候,砰地一声爆炸过后,他们感觉到脚下的沙坪开始下陷,他们想跑出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沙子快速掩埋住了他们。小鬼子哪里知道,这片沙坪下面原来是一个陡坡,在冯天雄的设计下,云翔天带领着村民和战士经过两昼夜的奋斗,才造出来的流沙阵。 在小鬼子第一轮炮火轰炸时,云翔天就命令战士隐蔽起来,等到小鬼子一个个进入村子后,他立即命令战士进入阵地战斗,启用了山上的滚木镭石,阻断小鬼子的后续部队,专心致志的消灭钻进冯天雄设计的机关阵中的日军。在机关阵中被打的惊慌失措的小鬼子,被冯天雄巧妙的阵法引进流沙阵中,冯天雄启动了流沙阵的机关,阵中的沙子,顺着陡坡急泻而下,阵中惨无人道的小鬼子,没用多大一会就被活埋了。 冯天雄看着这一切感慨地说:“祖宗传下的绝活,今个终于用上派场了。也不知冯家祖宗,以前是否也用这机关术一次灭掉几百个敌人?”、 云翔天含笑说:“不管以前有没有,但今天有了。冯家祖宗有灵,知道你用了他们的绝活,消灭了毫无人性的侵略者,也会含笑九泉。好了,我们现在去阵地试试你造的轰天炮。” 百花岭阵地上摆上了几个大木架,冯天雄估计了一下,山顶离山下日军的距离,然后把炸药包的导火索加以调整,放在木架一个栓有牛筋的托盘中,转动木架上带有暗栓的圆轮拉紧牛筋,点燃导火索,搬动暗拴的连杆,拉紧的牛筋把托盘猛然弹起,把炸药包抛向山下的小鬼子,炸药包刚一落地就炸响,把小鬼子轰上了西天。战士们欢呼起来,他们模仿着冯天雄把一包包炸药,射进鬼子群中。坂田雄不知道山上的八路军厉鬼大队哪来的有如此威力的武器,急忙下令部队后撤。 黄敏躺在獐子岭伏击点的山峰上,听着百花岭的爆炸声,翘着二郎腿对齐国将说:“老齐,听出是什么的爆炸声吗?” 齐国将仔细的分辨了一下说:“不像是炮弹爆炸声,倒像炸药包的爆炸声。怎么回事?” 黄敏动也不动的说:“这就对了,这是老冯高的轰天炮的炮炸声。告诉战士们,继续休息,等待作战命令。” 小鬼子撤到离百花岭两里左右的一块开阔地上,坂田雄收住兵马,他看着这块开阔地。开阔地上摆着数不清的石堆,他正纳闷这些石头堆是用来干什么的时候,一个石头堆突然爆炸,石头堆上的石头在爆炸声中如离弦之箭,四下横飞,把附近的小鬼子打的死伤一片,惊慌中,又一个石堆爆炸了,没有过多大一会,又一个石堆爆炸了。坂田雄看着不定时爆炸的石堆和死伤的士兵,不得不下命令继续后撤。 獐子岭上的黄敏猛地坐了起来说:“老齐听到炸山的声音了吗?” 齐国将点点头说:“好像是炸山的声音,能听到石块飞出划过空气的呼啸声。” 黄敏站起来喊道:“拿好家伙,准备开宴。记住了,放过先头部队,咱要的是辎重。注意隐蔽。” 连遭挫折的坂田雄变得小心起来,通过獐子岭的时候,他命令先头部队,对着山上一阵扫射,感觉安全后,才命令部队通过。 当小鬼子的大部队通过后,黄敏大吼一声:“打!”战士们把事先准备好的巨石不停地推下山去,巨石挡住了轴重对的道路。坂田雄欲挥师求援,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的左翼杀出了镇山虎的三中队,右翼杀出了霸天龙的一中队,后面红山姑的四中队尾随杀来。坂田雄感到大事不妙,扔下轴重仓皇逃窜。 进攻南山凹的日军得到百花岭兵败的消息后,撤下正在进攻的部队,用炮火再一次对南山凹阵地进行轰炸。炮火轰炸停止后,田野发现小鬼子偷偷的溜走了,看着满山的弹坑,田野有点后怕地说:“如果坂田雄把兵力都放在这里,我还真的扛不住。可惜他打错了算盘,放慢了对南山凹的进攻,去强攻桃花岭,钻进了大队长设下的圈套。” 崔东升也感慨的说道:“说实话,大队长下达作战命令的时候,我心里也是不把握。他把四个中队全部压在百花岭,只让我们一个营守南山凹,我当时感觉有点悬。可坂田雄就是听大队长的指挥,硬要强攻百花岭,钻大队长设的圈套。难道大队长是坂田雄肚子里的蛔虫?要不然他怎么会清楚坂田老鬼子的想法。” 田野狠狠地踹了崔东升一脚说:“你呀,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大队是坂田雄肚子里的蛔虫?大队长这叫运筹帷幄,洞敌先机。懂吗?” 崔东升傻笑着说:“蛔虫也好,运筹帷幄也罢,反正是把坂田老鬼子打的难受。” 逃回临平的坂田雄的确非常难受。他自进入中国,每战必胜,没想到竟败在土八路的手下。不仅没有捞到半点好处,还损兵折将,伤亡惨重。他被日军参谋部一顿臭骂,命令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候命令。 百花岭一战,不仅有力地打击了小鬼子的嚣张气焰,而且缴获了大批军用物资。灵峰保卫战胜利后,云翔天命令各中队及时休整,补充兵员,调整布防。就在敌我双方对峙的情况下,他接到军分区的命令。就是这个命令,几乎把王七和秀珠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 第八十九章山雨欲来 第八十九章 山雨欲来 厉鬼大队再一次有力地打退了小鬼子的进攻后,坂田雄虽然不甘心失败,要报百花岭的一箭之仇,可日军参谋部,命令他不许轻举妄动,等待配合下一个计划。所以他只能龟缩在临平城内,不敢轻易露头。 小鬼子消停后,军分区命令封灵山厉鬼大队一边休整,一边对其防区发动群众进行土改。云翔天决定按照上级的指示组建工作组,深入山村进行土地改革。不安分的秀珠被安排在王七一组,他们带着一个排的战士,前往距离封灵山二百多里地的燕子坞。 燕子坞地处八路军厉鬼大队和国军206团的交汇处,情况比较复杂,临行前云翔天特意交代王七和秀珠说:“王副中队长,燕子坞的群众基础比较差,又是我们和国军的交汇处,身后是盘踞在白马岭上,独臂罗汉的土匪窝。所以你们一定要十二万分的小心,不仅要与国军处理好关系,还要提防土匪偷袭。对群众的工作要细致有耐心,多宣传八路军为人民服务的政策一定要让村民们知道,八路军就是穷人的队伍,和受苦人是一家。” 他回过身来,又叮嘱秀珠说:“珠儿妹妹,此次任务不比从前,凡事都要听王副中队长的,不能由着性子来。知道吗?” 秀珠小嘴一嘟噜说:“知道啦,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罗里吧嗦的,烦不烦?就不能说点别的?”她看了一眼王七,低下头。 王七知趣地说:“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前面看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云翔天看着离去的王七对秀珠嬉笑道:“说什么呢?说我会想你,你也要想我,不准想别人?” 秀珠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说:“真无趣,不跟你说了,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燕子坞是在群山环抱中的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镇子。王七发现这里的土改工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难。工作组进驻燕子坞镇已经三天了,可镇上的人根本不和工作组的人接触,见了工作组的人他们都会绕着走。王七和秀珠正合计如何开展工作时,门外走进来一个油头粉面的人。秀珠迎上去说:“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那人色眯眯的看着秀珠说:”啧啧啧,好水灵的姑娘。“他注意秀珠露出厌恶的表情,连忙说:“哦,我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倒是你们,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有什么难处?只管对燕某开口,有求必应。”王七问:“你是、、、” 那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说:“鄙人是燕子坞的燕登堂,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秀珠露出愤怒的面容,他指着燕登堂说:‘你就是大地主燕兴家,狗仗人势的管家燕登堂?” 燕登堂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片子,怎么跟你家爷爷说话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告诉你们,这里的天是老燕家的天,地是老燕家的地。就凭你们几个泥腿子也想翻了这里的天?做梦吧你们,趁早给爷滚蛋。到时候别落个死无全尸还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刚说完,脸上就被秀珠结结实实的扇了一巴掌。秀珠说:”做梦?我先把你的梦打醒了再说。”作威作福惯了的燕登堂,怎么也想不到秀珠敢打他。他捂着脸倒退一步,见秀珠又要打他,转身就跑。王七一脚把椅子踢向逃跑的燕登堂,看着被凳子打到的燕登堂,王七说:“想走,没那么容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等候处理。” 秀珠对王七的做法很满意,她以商量的语气说:“要不我们先把燕兴给抓起来,开个公审大会,让村民来决定大地主燕兴的死活,然后把他的土地和财产分给山民。你看怎么样?” 王七思索片刻一咬牙说:“也只能这样做了,燕子坞的百姓受燕兴的压迫太深了,他们不敢跟我们联系,怕遭到燕兴的报复。我看只有办了燕兴,土改工作才能顺利进行。”他决心已下,对着秀珠说:“说干就干,走,集合队伍抓他狗日的。” 抓捕燕兴的时候,来了大批的围观群众。他们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燕兴不仅和国军有关系,还跟白马领的土匪独臂罗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在此地称王称霸几十年还从未有人敢动他。当真的看到八路军战士,把五花大绑的燕兴押出来的时候,人群骚动起来。有人说:‘难道这八路军真的要办了燕兴?“另一个说:”不见得,怕是走走过场而已。”又有人说:“看来像是真的,我听说很多的地方都已经土改了,把地主老财的地、房、财物都分给了穷人了。把身上又人命的和作恶多端的地主还都枪毙了呢。” 大地主燕兴非常嚣张,嚎叫着:“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你们共产党的哪一条。我不偷不抢,凭着祖宗留下的基业,自给自足。你们抓我总要给说法吧。” 王七哼了声说:“你剥削佃户欺压百姓,这就是我们要管的事。” 燕兴狂妄的笑了起来,他说:“笑话,这些穷棒子,要不是我租地给他们种,早就饿死了,他们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还剥削?是他们求着我让我剥削的,两厢情愿的事。种我的地交租子给我,天经地义。” 秀珠给了他一巴掌说:“你还有理了是吧?你凭什么说这地都是你的?” 燕兴一扭脖子理直气壮的说:“自大清开始我家就拥有了这片土地,有地契为证。” 秀珠突然笑了,她说:“大清朝的地契是吧?那都是老黄历了,你的地契早已经做不得数了。” 燕兴的脸僵了,他瞪着眼睛说:“你们如此不讲道理,还有王法吗?可知这是谁的天下?” 秀珠冷笑道:“你还想着你那剥削人民的王法,还以为这是燕霸天--燕兴的天下。错了,现在是八路军的王法,是穷人当家做主人的天下,你那一套省省吧。带走。”她又对着村民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们,明天上午我们开大地主大恶霸燕霸天的公审大会。届时希望父老乡亲们和我们一起打倒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霸。” 公审大地主燕兴的大会按时召开了。燕兴被压在审判台上,他身边站着他的管家燕登堂。他们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飞扬跋扈的神态,跟霜打得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王七首先发言:“各位父老乡亲们,我们今天的这个公审大会,就是要打倒你们面前的这个大地主大恶霸——燕兴,希望乡亲们把这么多年所受的压迫说出来,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清算大恶霸燕霸天对乡亲们的累累罪行。请乡亲们上台诉说受到严霸天的剥削和压迫。” 审判台前鸦雀无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没有一个人敢登台诉说。 秀珠环视了一下台前的乡亲们喊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心里怕,害怕我们走了以后,燕霸天会找你们秋后算账,找你们的麻烦。但是乡亲们,你们不揭发燕霸天犯下的罪行,我们就没法给他定罪,无法将他绳之以法,不能给乡亲们一个公道。燕霸天就会继续骑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欺负剥削你们。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秀珠说完,燕子坞的乡亲们,就交头接耳的议论开了,就在有人要走上台的时候。村子里冲进一支国军队伍,包围了土改工作组,为首的军官冲上审判台,拔出枪对准了秀珠,并大声喊道:“兄弟们下了这群土八路的枪。” ------------ 第九十章恶意中伤 第九十章 恶意中伤 就在秀珠揭发燕兴罪行的时候,一队国军冲了过来。他们包围了土改工作组的战士,为首的军官冲上审判台,一边用枪指着秀珠,一边喊:“兄弟们,下了这群土八路的枪。” 王七大喊道:“你敢!”他迅速用枪顶住哪位国军军官的头说:“我们在自己防区土改,你们擅自越界过来,想干什么?” 国军军官凶相毕露说:“你奶奶的,敢用枪指着老子,活的不耐烦了吧?” 王七哼了一声说:“吓唬我是吧,小子我告诉你,老子在战场上与小鬼子白刃相见都没怕过,会怕你?你算老几。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国军军官咬牙说道:“哼,老子是国军206团2营营长田园,奉上峰命令前来抓捕你们,识趣的,放下武器。随老子乖乖走。不然的话我先打死这个女的。” 王七看了一下现场的形式,百姓早已一哄而散,胆大的站在远处看着事态的发展。审判台前只剩下工作组的战士与百十号国军士兵,他们各自端着枪对准对方,互不相让。局势对自己很不利,尤其是秀珠在田园的枪口下,他心里清楚,如果秀珠有个好歹,他无颜面对红山姑和云翔天。他权衡再三说:“同志们,把枪都放下。我倒要看看国军能把我们怎么样?”他率先放下枪挡在秀珠和田园中间问:“没事吧?”秀珠摇摇头笑笑说:“没事,面对小鬼子的千军万马,咱都没皱过眉,会怕他?”她看了一眼田园说:“看着挺精神,长得挺棒的小伙子,怎么不去前线打鬼子,却躲在后方搞着窝里斗?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田园脸一红,他收枪喊道:“把他们都给老子带回去。” 八路军土改工作组被抓的第二天,206团团长方振强才知道了这件事,他让副官方自刚找来二营长田园,确认了事情的真实性后,他大声吼道:“胡闹,这简直就是乱弹琴。国共合作正处在敏感期,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给你扣上一顶破坏国共合作的帽子。我看你小子怎么办?” 田园委屈地说:‘这是许副团长的命令,我哪敢不执行啊。“ 方振强怀疑的说:“老许的命令?你小子说的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话,老子崩了你!” 田园说:“要是没有许副团长的命令,我就是有八个胆子,也不会去抓他们那,人家都是真刀真枪跟小鬼子干的英雄。哪像我们见了鬼子就后撤,就知道躲到后方窝里斗。” 方振强怒吼道:“你给老子闭嘴,再啰嗦老子把你送到重庆去。副官,把许副团座请过来。” 206团的副团长许桐是个身材矮小的人,稀疏的头发掩不住古铜色的头皮,高高的额头,窄瘦的脸,一双不大的眼睛射出阴冷的目光,弯弯的鹰钩鼻子下,是一对薄薄的嘴唇,脸上永远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走进方振强的办公室,说出他下令扣押八路军土改工作组的想法,他说:“团座,八路军的这一套已经严重威胁到国军防区的安宁。八路军明着是搞土地改革,暗地里谁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我出于对咱们防区的安全着想,才让二营把他们给扣了。” 方振强急迫地说:“老许你糊涂啊!现在正是国共合作敏感期,你无辜在八路军的地盘上,扣押人家的土改工作组这不是授人以柄吗?故意制造摩擦吗?更何况,他们个个都是杀敌英雄,铁血汉子,如果处理不当,我们双方刀兵相向,这不是自毁长城,让日本人得利了吗?” 许桐不以为然的坐在沙发上说:“你也太谨慎了,就他们几个泥腿子,还能翻了天不成?现在是国共合作期不假,但我们也不能看着他们八路军做大了不是吗?即便将来真的打败日本人。委员长还会留着他们八路军不成?还不如现在借日本人之手,灭了他们,以绝后患。” 方振强吃惊地看着许桐说:“老许你这是怎么了?现在国难当头,民若倒悬。你不想如何战胜日寇,解民众于水火。却要自断手臂,同胞相残。你怎么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许桐站起来激动地说:“团座,不是我的想法龌龊。八路军在咱们家门口搞土改,我怕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现在已经拥有整个灵峰地区,势力越来越大,他们是不是在借土改之名,窥探我军虚实,寻找战机吃掉我们,侵占我军防区。请团座三思。” 方振强冷哼一声说:“杞人忧天,八路军前有临平坂田雄一个联队的日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欲报几次兵败之辱。他云翔天胃口再大,也不会冒着被两面夹击的危险,盲目行动。更何况现在是公共合作期,他敢破坏国共合作之嫌,对我们不利?” 许桐分辩道:“团座,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云翔天几次对我们暗做手脚,你都忘了吗?灵峰撤兵之时,他云翔天蛊惑黄敏,违抗军令要死守灵峰,结果呢?云翔天收编了他们,害得我们不仅拱手送给他两车武器装备,还白白损失了一个营。” 方振强的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他冷眼看着许桐说:“怎么黄敏没有死守灵峰?还是云想天带着他们投敌叛国啦?他们沙场上浴血奋战,打的坂田雄缩在临平不敢露头。你说他们错了吗?” 许桐更加激动起来,他说:“团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是,黄敏死守灵峰没错。但那是咱国军的队伍,他云翔天说收编就收编,凭啥?还有叶子春去接管灵峰守军,他云翔天又凭啥不移交队伍?还把叶子春给赶了出来。害的叶子春被日军俘虏,惨遭杀害。团座你可要看清云翔天的狼子野心。” 方振强坐了起来,点燃烟斗里的烟丝,吐出一口烟雾后说:’按照你的意思是说,云翔天的这次土改,是冲着我们206团来的是吧?” 许桐不假思索地说:“应该就是这样,他们假借土改之名进驻燕子坞,实为刺探我206团的军情,寻找战机,一举吞并吴松岭,扩充他云翔天的实力。” 方振强悠闲的抽着烟,像是被许桐说服了。他眯着眼睛问:“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应该怎么办?” 许桐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说:“俗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既然扣了他们的人,就一不做二不休,以此做要挟,逼云翔天交出黄敏的队伍。否则,我们就杀了工作组,绝了云翔天刺探我军情报的念头。”方振强静静地看着许桐,过了好大一会才说:“看来这事你已经成竹在胸了,你就不怕云翔天反扑过来,咬我们一口?” 许桐阴冷着脸,哼了一声说:“我就怕云翔天没有这个胆量,就跟团座说的一样,他云翔天前面是临平的坂田联队,随时都会给他致命一击。如果他真敢来找麻烦,我们就和坂田联队联手前后夹击,灭了云翔天的厉鬼大队,到时候灵峰不费吹灰之力又回到我们手里,倒是快事一件。” 方振强脸上露出笑容,他说:“对,你说的很有道理老许,我们不能麻痹大意,云翔天的土改工作组,说不定就是他的侦查小分队,你暂时不要难为土改工作组的人,我另有妙计,你先回去吧。” 许桐高兴地说:“是,一切听候团座安排。” 许桐走后,方振强对方子刚耳语几句,方自刚走出方振强的办公室,骑上战马直奔灵峰。 ------------ 第九十一章高级特工 第九十一章 高级特工 云翔天得知土改工作组被206团扣押,对华冠雄和黄敏交代了一声,就只身骑上战马绝尘而去。云翔天赶到吴松岭已经是傍晚时分,206团参谋长闫文和副团长许桐接待了他。云翔天没有跟他们寒暄,开门见山的问道:“请问二位长官,我的工作组,在自己的地界上搞土改工作,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就毫无来由就把他们给扣押了。是何道理?” 闫文不动声色地说:“云大队长,何必明知故问呢?咱们都是明白人。既然你单刀直人,我也就开诚布公了。云大队长,你为了扩充地盘真可谓是煞费苦心啊?你假借土改的名义,把一只侦查小分队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刺探我军机密,欲伺机对我军不利。我说的对吗?” 云翔天惊讶的问:“闫参谋长,何出此言?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我云翔天堂堂正正,怎么会做如此不堪的事?” 许桐阴冷的笑道:“好个堂堂正正啊。云大队长,你堂堂正正地收编了我206团2营一个营的兵力。又堂堂正正的把战区长官司令部的叶子春--叶特使轰出他要接管的军营,让叶特使堂堂正正地被日军所俘,接着又被堂堂正正的被杀害了,对吗?” 云翔天焦急地说:“你,你,你这分明是血口喷人,恶语中伤。我要到战区司令部告你们去。” 闫文冷笑一声说:“告我们?那你也得先答应了我们的条件,然后再说。” 云翔天一愣说:“答应你们的条件?什么条件?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们的条件?” 闫文瞪着云翔天说:“云大队长,这可就由不得你啦,我跟你说,你有两种选择,第一:交出被你收编的我国军206团2营黄敏部,撤出灵峰地区。第二嘛:就是留在吴松岭,哪也别去。” 云翔天大笑起来,他说:“闫参谋长,这两种选择我都不喜欢,我都不要,我要第三种选择。既不交出灵峰地区,也不呆在这里。咱们战区长官司令部见,告辞。” 闫文冷冰冰地说:“站住,你当206团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人请云大队长下去休息,让他想明白再说。” 许桐补了一句说:“都把眼睛放亮点,出了差错军法从事。” 闫文说:“老许,我看就把他软禁在接待室就行了,他跑不了,等团长回来再说。你看行吗?” 许桐舒了一口气说:“这事你就看着办吧。我先回去了。” 夜风吹得206团的战旗猎猎作响,乌云布满天空。熄灯号吹响后,206团士兵宿舍的灯相续关闭,团部变得静悄悄的。关押云翔天接待室的门前,看押的士兵趴在门缝向里看了一眼,然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他晃了晃头似乎是要赶走倦意。过了一会,他又四下望了望,随后抱着枪坐了下来,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他没有注意到,在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双阴森的眼睛正盯着他。 就在士兵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士兵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他看见团长副官方自刚提着酒瓶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他抓住士兵说:“你,你小子又偷着睡觉了是吧?告诉你,站岗的时候睡觉,是要受罚的,不多就二十军棍知道吧?” 士兵讨好的说:“方副官,我可没有睡觉,我刚才是捡掉的东西。真的没有睡觉。” 方自刚指着他说:“看你那个怂样,吓着了吧?别说是睡觉,就是这里没有人看着,外面岗哨林立的,他云翔天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来陪老子喝,喝酒。”说着就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顺着士兵的身体就滑了下去,睡着了。任凭士兵想尽办法就是无法将它弄醒,他又不敢大声喊人帮忙,最后只能架起方自刚,半拖半拉的扶着方自刚,离开自己的岗位。 隐藏在暗处的人看见士兵离开他的岗位,慢慢地钻了出来,他穿着一身夜行衣,黑布包头黑巾蒙面。他像毒蛇一样,贴着墙边滑向接待室的门口,确认附近没有人,迅速撬开接待室的门,溜了进去。 云翔天躺在接待室的床上,好像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他面向里躺着,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睡意正浓。那人给手枪按上消音器,对准床上的云翔天连续开了几枪。床上受到枪击的云翔天一动不动,那人感到蹊跷,冲上去揭开被子,里面那里有人,只是一个卷起的大衣而已。他知道上当了,转身想逃。只听有人说:“是找我的吗?”他听出来了,这是云翔天的声音。他静静地站着,听着脚步声慢慢的向他靠近。他默默的估算着,云翔天离他的距离。近了更近了,他突然转身过来端起手枪扣动了扳机。可是云翔天比他更快,伸手托起他的枪,子弹呯的一声射向屋顶,云翔天把那人的手向怀里一拉,一转身把他的胳膊放在肩膀上,一蹲身腰部一发力,把那人从自己的背上摔了过去,接着一拧那人的胳膊,把他压在地上控制住了,他又顺手扯下那人的面纱。 这时接待室的大门和里屋的门同时开了,206团团长副官方自刚,带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他们迅速接替云翔天控制住那人。里屋走出方振强和闫文他二人先是对云翔天说:“好险哪,没有伤着你吧?” 云翔天晃了晃身体,含笑道:“还好,身上的零件无一损伤。” 方振强看着云翔天炯炯有神的眼睛说:“胆大心细,处变不惊,果然是英雄少年,虎胆壮士。佩服。” 云翔天哈哈笑道:“方团长,你这是夸我还是笑我?计谋是你和闫参谋长设的,主角是你们,我就是一个跑龙套的而已,一个过客。要不,我们先和许副团座谈谈。” 对许桐的审讯,云翔天也参加了,许桐看着云翔天一脸正气,没有抵抗,很痛快就交代他的一切。抗战前,许桐曾留学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在校期间他结识了日本黑龙会的成员,在黑龙会成员的威逼利诱下,成为一个日本军方派往中国的高级特工。这次他受日军的指令,挑拨离间206团和八路军封灵山厉鬼大队的关系,让双方互相猜疑,直至火并。日军好坐收渔利,占领灵峰。 云翔天说:“这就是你扣了八路军土改组,鼓动方团长要杀害工作组的原因,对吧。后来你觉得如果能杀了我,更容易造成两家的冲突,在我们两家打的两伤俱败后,你好带着小鬼子,不费吹灰之力占领灵峰城,拿下吴松岭。所以你铤而走险,才亲自下手是吧?” 云翔天的分析,许桐一点都不吃惊,他说:“是啊,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在明显不过了。只要是你能死在这里,国共双方必然开战,受益的肯定是日本人。只可惜我没有杀死你,反中了你们的全套。可恶。” 闫文厌恶地看着他说:“卖国求荣的败类!” 许桐惨然一笑说:“姓闫的,大义凌然的话谁都会说,可是真的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又有几个英雄?自己的女人被十几个小鬼子,在自己的面前要被**,我就不信你会不动容,还会如此慷慨激昂?”他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对不起自己的女人,对不起自己的国家,哼,今天落得如此下场,天意。”说完咬碎自己的假牙。 云翔天大叫一声:“不好。” ------------ 第九十二章校场比武 第九十二章 校场比武 云翔天看到许桐咬碎自己的牙齿,大叫一声说:“不好。”他冲了过去,捏住许桐的喉咙,但是已经晚了。许桐假牙里的剧毒已经发作,他睁着死鱼一样的眼睛,痛苦地张着嘴,一股黑血从他的嘴中喷出。 云翔天松开掐住许桐喉咙的手,摸了摸许桐颈部的动脉,摇摇头说:“死啦,没得救了。” “死就死了吧。不过倒是便宜了他。”方振强站起来继续说:“老闫,把他的材料组织整理一下,上报战区长官司令部。”他又拉起云翔天说:“走,老弟,哥哥请你喝酒去。” 从羁押处放出来的秀珠,一头扑在云翔天的怀里泣不成声。云翔天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啦,没事啦。哭成个小花猫,可就不漂亮啦。” 王七怒火中燃对云翔天说:“大队长,我们在自己的地界上搞土改,他们凭什么无辜扣押我们,今天必须要他们给个说法。” 秀珠也挣脱了云翔天的怀抱,用手指着方振强激动地说:“就是就是。裕儿哥哥,让他们交出抓我们的人,让他给我们道歉。赔偿我们的损失,我还要把他们,把他们、、、、、、”她一时不知道,应该把他们怎么样。 方振强哈哈大笑着说:“好个泼辣的姑娘,好个巾帼英雄。行,你提出的条件,我都答应你。副官,把田园给我‘押上来’。” 田园跟着方自刚来了,他看着云翔天和王七、秀珠等人,脸上满是羞愧之色,他先是对着方振强和闫文敬了个军了说:“报告,二营营长田园报到,请团座示下。” 闫文笑着说:“今天团座示下不了你,要示下你的是这位姑娘。你无辜抓了人家,人家要找你报仇,要让你道歉,要你赔偿造成的损失。你就看着办吧。” 田园为难的说:“团座,参谋长,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属下如果知道副团座许桐是日军特工,打死我,我也不会去冒犯他们呐。今天出了这样的事,还请团座和参谋长替属下美言几句,请他们原谅。” 因为是在同一屋檐下,田园的话秀珠听得很清楚,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他们的副团长许桐是日军的特工?那会不会就是本田正太郎说的那个隐藏在206团的高级特工呢?”看见云翔天点点头,她突然激动的又说:“我说呢,咱们在前线杀鬼子,国军不该在咱们后院放火呀?原来是这狗东西做的怪,他在哪?看我怎么收拾他。”17 闫文说:“秀珠姑娘,许桐自杀了,抓你们的元凶已经伏法。你看看从犯如何处理?是不是应该从轻发落呀?” 秀珠大度的一摆手说:“算啦算啦,田营长也是受了蒙蔽,不是有意找我们得麻烦,到这后,他也没难为我们,这事就过去啦,不提啦。只是那日本特务自杀了,太便宜他啦。” 田园也是咬牙说道:“就是,太便宜他啦。当我知道自己成了他的帮凶时,我恨不能活剥了他。还好你们当时没有反抗,他当时下令,如遇抵抗就地击毙。如果我当时真的对你们开了枪,后果不堪设想。”21 王七冷哼一声说:“要不是珠儿小姐在你的枪口下,怕伤及无辜的百姓。别看你带着一个连,真的动起手来,你未必会讨到便宜。” 王七的话激起了田园的血性,他不服气地说:“你杀过几个小鬼我信,但我田园也不是吃素的。我就不信我一个连,干不过你一个排。吹牛。” 王七瞪着虎眼杠上了,他用蔑视的眼神看着田园说:“不服?不服我们就试一试,乳臭未干的东西,断奶了吗?还想跟我叫板,你也配。” 田园被激怒了,他指着王七吼道:“你怎么说话的,别在这里摆老资格,有本事我们手底下见真章。怎么样?敢跟我出去练练吗?” 闫文大喊道:“胡闹,你们两个想干什么?想造反啊?也不看看这是哪。这是军营,不是大街上流氓地痞撒泼耍横的地方。还有你田园,你把人家毫无来由的抓来,还不让人家发发牢骚,注意你的态度。” 云翔天看着王七和田园,虽然他俩不再言语,但二人四目相向,互不服气。便笑着说:“二位是不是要一决高下才肯罢休啊?” 王七喘着粗气,压着愤怒说:“单凭大队长安排。”田园也不服气的说:“怕你不成?” 云翔天一摆手说:“你们两个别争了,我来安排。”他笑嘻嘻得对方振强说:“方团长,这二位今天不分个高下,怕是都会憋出病,我看不如让他俩比划比划。” 方振强说:“我看行。”闫文不放心的说:“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们可别伤了和气。”33 云翔天却不以为然,他说:“所谓不打不相识,打了,说不定他们会成为好朋友。不打,他们可能会记恨对方一辈子。你们两个说是不是?” 王七和田园用力的点着头。脸上全是感激之色。田园说:“云大队长说的不错,我就是想看看王大哥有多大的本事,一个排能灭我一个连。”王七却说:“我也是想让田老弟看看,我们八路军杀鬼子是不是有真本领。” 云翔天对他两个称兄道弟赞许的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嘛,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小鬼子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消弱我们的力量,好从中取利,我们怎能上他的当。你们两个比试我没有意见,但是绝不许伤害对方。知道吗?” 田园笑道:“云大队长说的没错,拳脚无眼容易伤到对方,王大哥我们文比如何?用我的强项,跟你比射击,你看怎样?” 王七也笑了,他自信地说:“比枪法,好啊,我的枪法除了云大队长,就没有服过别人。如果比拳脚,你年富力强,我还怯你三分,这枪法吗?怕是你要吃亏喽,别忘了我原来可是山匪。”41 方振强对他们两个的做法很满意,他高兴地说:“好,就比枪法。我给你们来点彩头,赢得赏大洋十块,输的五块。怎么样?” 王七乐了,他说:“方团长,你也太抠了吧?就这点钱还想看一出好戏。这样,我如输了让我们的大队长,把刚缴获的日军军刀送给你。田营长若是输了,你就送我们一个连的装备如何?” 闫文大笑起来说:“有什么样的头,就有什么样的兵,真是贪得无厌。你就一定能赢了我们的田营长?小心输了,你的大队长扒了你的皮。” 云翔天摸着下巴微笑着说:“王副中队长,没事,就按着你说的做。输了咱也不怕,那把军刀带上战场不舍得,放在家里占地方,留着也没用。要是真的输了,权当是咱们付给人家的伙食费啦。” 方振强一拍大腿说:“好,咱们就一言为定。老王赢了我就送你一个连的装备,小田赢了日军军刀就是我的。小田把看家的本领拿出来。” 比赛的场地上没有把子,田园从兜里摸出一块大洋说:“王大哥,我们就打他怎么样?”他看见王七对他点了点头,轻轻的一笑把手中的大洋,交给一个士兵放在五十米外的一棵树上固定好,然后端起一支步枪,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而出,不偏不倚把大洋打得四分五裂。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田园把枪递给王七得意地说:“王大哥,该你啦。” 王七看了看树上的那块大洋说:“唉,还是国军有钱呐。能把那块大洋送我吗?我打这个。”他从兜里摸出一颗纽扣。 田园看了一眼那颗纽扣,它比大洋更小些,他有点怀疑的看着王七,点了点头说:“可以啊。士兵把这个跟大洋换一下。” 王七拿着大洋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抛向天空,接着举起了枪。 ------------ 第九十三章绝密阴谋 第九十三章 绝密阴谋 王七把手中的大洋抛向天空,接着一声枪响,子弹击中大洋,带着大洋飞向天空不见了。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惊叹,枪声又响了,树上的纽扣被击得粉碎。王七拉动枪栓,接住退出的弹壳,再次抛向天空,把手中的步枪扔给云翔天喊道:“把它钉在纽扣处。” 云翔天来不及思索,移动了一下身体,找准位置,瞄准目标击发,一声枪响后,田园带着疑惑走到大树边,仔细一看,惊得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树上放纽扣的地方竟然镶着一枚弹壳,他指着那枚弹壳说:“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云大队长,你们是人还是神?我输得心服口服。”他跑过来拉着王七的手又说:“王大哥,云大队长日理万机,肯定没有时间教我。你可得收下我这个徒弟,王大哥求你啦。” 方振强没有爽约,他真的为云翔天准备了一个连的装备。云翔天也让王七回封灵山,决定把刚缴获的日军军刀回赠给了方振强,同时为厉鬼大队的三中队镇山虎下达了作战任务。 竒_書_網 _W_w_w_._q ǐ_S_u_W_α_N_G_._C_ò_M 王七和秀珠的土改工作组,再次入住燕子坞。燕兴顿感不妙,他派燕登堂连夜前往白马岭。燕登堂不知道在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夜幕下的燕子坞,恬静温柔,她没有了白日噪杂的喧哗,只剩下甜美的梦。春风轻拂着嫩嫩的绿叶,沁人心脾的花香,渗透着每一个角落。璀璨的星光,点缀着美丽的星汉,一切都沉浸在美好中。一阵犬吠声打碎了燕子坞的宁静,一队人马悄悄的杀了进来。 燕登堂带着白马岭的山匪独臂罗汉直奔工作组的住处,独臂罗汉再次问燕登堂说:“里面真的有一位,像天仙一样的妞?” 燕登堂一脸奸笑的说:“寨主,你就放心吧。真有,我有几个脑袋敢骗你?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家老爷知道寨主不稀罕钱物,就好这口,今天发现有这么个漂亮的姑娘,立刻让我通知寨主,怕夜长梦多,耽搁了寨主的好事。” 独臂罗汉嘿嘿的笑两声说:“算这燕老鬼有心,事成之后,我一样不会亏待你,给你包个大红包,弄个辛苦钱。”他回身一招手低声喊道:“孩儿们,一会进去只留那个女娃子,余下的鸡犬不留,听清楚没有。给老子摸进去。” 住着土改工作组的院落,静悄悄的,土改工作组的人好像已经熟睡,只有一堆孤零零的木柴堆放在院子中。摸进院子里的独臂罗汉,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那堆木柴,挥了一下手低声说:“放慢动作,别惊动了他们,慢慢地靠上去。接近目标后速战速决。” 突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裕儿哥哥,给他们点个亮吧?黑里咕咚可别让客人,磕着碰着。”一个男人说:“还是珠儿妹妹想得周到,咱可不能慢待了客人。”话音刚落,房顶上闪过一丝火光,一支火把从房顶画了个耀眼的弧线落在柴堆上,柴堆噗地一声被点燃,火光顿时照亮整个院子。独臂罗汉这才想到,他刚进院时闻到的酒味,是从柴堆上散发出来的。为了柴堆能顺利点燃,上面洒有烈酒。 独臂罗汉知道不妙,他大声喊道:“散开。”但是已经晚了,云翔天指挥着,隐蔽在院子四周和房顶上、屋子里的厉鬼大队第三中队的战士开火了。大火把院子照的如同白昼,山匪置身火光之中,无处躲藏,三十几个山匪和燕登堂都被消灭了。 战斗结束,云翔天命令:“一小队留下一部分人打扫战场,其余的人火速驰援攻打白马岭的二小队。” 带领攻打白马岭的厉鬼大队三中队二小队的镇山虎,在燕子坞的战斗打响后,对白马岭展开了进攻。他们使用了王七刚刚从206团赢来的迫击炮,一阵炮火攻击后,寨中没有头领的乌合之众,就溃不成军。镇山虎率队攻进白马岭山寨,与前来增援的云翔天合兵一处,逐一消灭山寨内的抵抗力量。朝霞染红山巅的时候,铲除白马岭土匪的整个战斗结束了。战士们押着俘虏,把山匪抢来的粮食物品,运到燕子坞。 白马岭山匪被剿灭的消息,使静如死潭的燕子坞沸腾了。村民们看着被看押的土匪,拿着八路军厉鬼大队分给他们,从土匪窝里缴获的粮食和物品,个个笑逐颜开。白马岭独臂罗汉被剿灭,使村民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们自发地冲进燕家大院,揪出藏在水缸里的燕兴。在土改工作组的组织带领下,村民们打倒了大土豪燕兴。把燕兴的房屋,财物,田地,分给了被燕兴长期压迫和剥削的广大穷苦大众。燕子坞的土改工作彻底胜利啦。 临平公园里的人造湖畔,颜雪乌丝飘逸,唇红齿白,一袭白色旗袍裹住窈窕的身姿,显得是那样端庄秀丽。她拨弄着倒垂的杨柳,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悠闲自得,顾盼生情。她偶尔会回头看一下湖岸上曲折的小路,眼中会闪出一丝焦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远处走来一个伟岸的身影,武壮山快步向她走来,她迎了上去,挽住武壮山的手臂,像情侣一样漫步在湖岸的小路上。他们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儿谈笑风生,却又似是漫不经心的四处警惕观察着。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的时候,武壮山像是呵护爱人般的凑在颜雪的耳边,满目柔情的说:“日军参谋部制定了一个珍珠计划,负责执行这个计划的人已经来到临平。” 迎面走来一个人,颜雪嬉笑着打了武壮山一拳说:“讨厌,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啦。”等那人走远,她又说:“知道珍珠计划的内容吗?执行这个计划的负责人是谁?” 武壮山嬉笑着扭头看了一下说:“这是小鬼子一个绝密计划,坂田老鬼子把这事捂得很严,别说我这个中国人了,就是日军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珍珠计划的具体内容和计划负责人。” 颜雪低着头沉思片刻说:“武壮山同志,这个情报非常重要,我马上向上级汇报。你也务必摸清珍珠计划的具体内容和负责人。” 武壮山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他说:“这本来就是小鬼子策划的一份绝密阴谋,坂田老鬼子又非常狡猾,并切疑心很重,他办公室的保险柜只是一个诱饵,一些机密重要的文件除非他被人,无人知道他存放的地方。想得到珍珠计划的实施内容,比登天还难。我害怕即使是我暴露了身份,也未必会搞到这份情报。” 用过晚饭的云翔天,正在分析颜雪传回的情报。门外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云翔天抬头望去,不禁吃了一惊,接着又忍俊不禁得哈哈大笑起来。 ------------ 第九十四章南方客商 第九十四章 南方客商 秀珠戴着一副竹制的红色鬼头面具和王七一边笑着,一边怪模怪样走了进来。云翔天看到秀珠戴着面具时,他那滑稽的表情,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他用力忍住笑问:“珠儿妹妹,你从哪里找到这奇怪的东西?” 秀珠瞪了他一眼说:“这都不知道?你除了天天看地图,瞎琢磨外,你还会干点啥?这是灵峰城新来的一家南方客商送我的。” “南方客商?”云翔天看了王七一眼。王七说:“是,最近灵峰来了一位南方客商,倒腾南方的各种土特产,老板姓金,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挺老实,很不错的一个人。我派人查过,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三个人,他的女人和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儿,叫金禾,听说还在燕京大学上过学呢。还有一个二十上下儿子叫金苗,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云翔天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拿起秀珠手里的面具看了看说:“不错,真的很不错。”也不知道他是在说王七的工作做的很不错,还是说那副面具很不错。 当天空最后一颗星星藏起来的时候,黎明喊醒熟睡的灵峰,街面上慢慢热闹起来,位于东城区的竹盛园杂货铺,像往常一样早早就开了店门。店里的金老板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彬彬有礼,对谁都是笑面相迎。他有时又显得豪爽大方,进店买东西的人如果差个分二八毛,他在场时总是一笑了之。金老板的人缘非常好,别看刚开业三五天,但整条街的人都认识他。他每天都把铺面交给他的女人和儿子金苗打理,自己喜欢和女儿金禾到处转转,串串门。今天用过早饭,又带着女儿金禾走出店门。 金老板和金禾走进一户居民家,金禾指着一只瓷碗说“阿姨,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用它喂猫啊?你是从哪得到的?”说着拿起瓷碗仔细地端量起来。 那户人家的女主人莫名其妙的笑着问:“姑娘这算啥好东西,不就是一个破碗吗?这是前两天不知谁扔在我家门口的,我看它也没烂,就捡回来给猫吃食用了。” 金禾很羡慕的说:“阿姨,这真的是好东西,是宋代官窑瓷,你发财啦,这是古董,值一百多块现大洋呢。”她擦拭着碗上的污垢,有点爱不释手。 那个女人一把夺瓷碗,把它紧紧地搂在怀里,结结巴巴的说:“你说的是真的?这是古董,是宝贝?” 金禾笑笑说:“阿姨,我上学的时候,学的就是这个。这碗就是宋代的官窑瓷,错不了,肯定是个宝贝,你可把它收好了。”看着那女人仍然露出不相信的目光。金禾又说:“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你可以找个懂古董的人看看吗。” 这家的男主人不知道什么凑了过来,他拿过瓷碗说:“行,我现在就去找玩古董的三爷,让过过眼,看看是真是假。” 三爷拿着放大镜,一寸一寸的看着那支瓷碗,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声的说:“好东西,真是好东西。狗剩子家的,你是从哪里弄到的这宝贝?” 狗剩子的女人刚想说话,狗剩子就抢过话来满面春风地说:“三爷,你看你这话说的,从哪弄来的,这是我家祖传的东西,镇宅之宝。”他把碗小心翼翼从三爷手里接了过来,捧在手心问:“三爷,这宝贝能值多少钱?” 三爷斜视了狗剩子一眼说:“值多少钱?实话跟你说,这东西你收藏不起,我给你八百块现大洋,把东西放我这吧?” 狗剩子把碗搂在怀里,按耐着心中的激动努努嘴,指着金禾说:“这位金小姐说,至少能值一、一、一千块现大洋。少一块我都不给你。”狗剩子的女人,拽了一下狗剩子小声说:“八百块现大洋就不少了,那位小姐说只值一百现大洋,你就卖给他吧,我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狗剩子一脚踢开他的女人说:“你懂个屁。三爷不出一千块,我就卖给宋老板,这么好的宝贝,你还怕卖不出去?” 三爷搓着手,沉吟一会说:“我给你九百五十块,卖你就留下这碗。不卖,我也不勉强你,碗还是你的,你带走。” 狗剩子还价说:“九百六十块,就九百六十块,我就卖给你,否则少一个子,我就去找宋老板。你看怎么样?” 三爷咬了咬牙,说:“好,就九百六十块,成交。” 狗剩子夫妻欢天喜地的走后,金禾对着三爷一抱拳说:“恭喜三爷,得此臻品。可喜可贺。” 三爷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瓷碗,不动声色地金禾说:“姑娘看来是个行家,说说,我这宝贝它金贵在哪?” 金禾转身坐在一张梨花木的座椅上,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极为平静地说:“行家不敢说,但对这碗的来历,还是略知一二,咱且不说这只碗胎釉纯正,做工精细,就说这碗底的套花图案,它就只是皇宫用品,三爷可注意到,这碗另有奇妙这处?” 三爷拿着瓷碗,惊讶的看着金禾说:“老朽愚钝,请姑娘明示。” 金禾轻轻地一笑说:“三爷客气啦,我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三爷看仔细,碗底套花图案中可有一条金龙?剩下的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三爷轻轻地把瓷碗放在桌子上,伸出大拇指说:“高,果然是行家高手,令老朽五体投地。”他又高声喊道:“管家,看茶,今天我要好好的款待二位贵宾。” 金禾成了灵峰一个鉴别古董的高手。在三爷的的大力举荐下,金禾跻身于灵峰鉴别古董的行业,她目光独到,见解非凡,鉴别真伪时总是有理有据,让此界名家大为叹服。她对古董的痴爱近似疯狂,对别人的一些名贵收藏,她总是想尽一切办法一睹为快。但她从不收购古董,哪怕是捡漏。三爷曾问她为什么有如此眼力,自己不收购一些藏品。金禾总会双手一摊说:“我一个卖杂货家的女儿,那里有闲钱,收藏名贵的古董啊?” 三爷听后摇摇头,心中暗想:“真是个死脑筋,还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呢。没有半点经商头脑,有这种眼光,低价进,高价出,用不了几宗生意就会腰缠万贯。她怎么就想不到呢?”可三爷怎么也不会想到,金禾不收藏古董另有玄机。 金禾在收藏界迅速崛起,和怪异的作风引起了云翔天的注意。他还得到冯天雄传来的消息,封灵山下,今天来了几个收购山货的男女。云翔天默默的想着,竹盛园杂货铺和封灵山下收山货的男女,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他推开窗户,让夜风吹进房间,享受着风中花草的芬芳,看着窗外远处朦胧的封灵山,陷入沉思。 ------------ 第九十五章鬼影迷踪 第九十五章 鬼影迷踪 乌云卷过天空,掩住一弯嫩月,隐去满天星斗。劲风划过树林,发出哗啦啦的怒吼声,呼喊着光明使者,舞动的树稍像一只只伸向天空巨手,要撕开这无尽的黑暗。夜色笼罩着的封灵山,是那样的神秘莫测,修缮一新的王家大寨,像一个威武的战士,屹立在封灵山之巅。链接王家大寨和山下道路的隘口上,执勤站岗的王涛听到身后一阵细微的响声,王涛回头一看,黑暗中一个女人正在向他靠近,王涛警惕地举起枪喊:“什么人?站住。” 女人停下脚步,嗲声嗲气的说:“哥哥,别紧张,我是山下好人家的姑娘,不是坏人,哥哥别怕,我只是路过而已。” 王涛冷笑道:“好人家的姑娘?是你自己傻还是认为我傻,好人家的姑娘会大半夜的跑到这来,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姑娘一怔,随后又浪声浪语地说:“哎呦,哥哥,你可别吓唬我,我真是山下好人家的姑娘,有急事要去清水湾,所以就走了近路,哥哥你就要我过去吧。”说着就要走过来。 王涛哗啦一声拉动了枪栓,大声喊道:“站住,我警告你,再靠近我就开枪啦。” 姑娘脸色突变,厉声喊道:“好话说尽你还是不肯让去是吧?有本事你就开枪啊,来。”她指着胸口说:“朝这里打,来,来呀。” 王涛冷冷的笑道:“行啊,你走近一步试试,看我敢不敢开枪。”王涛用枪对准了姑娘的胸口,没有分毫退让的念头。 姑娘愤怒的恶声恶语说:“好,你狠,我走总可以了吧。不让我过去,你会遭报应的。” 看见姑娘转身要走,王涛冷静的端着枪说:“等等,告诉我你是那个村子的,叫什么名字?再走不迟。” 姑娘没有回身,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回答。王涛小心翼翼慢慢靠近她,说道:“把手举过头顶,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哪个村子的,叫什么名字?” 就在王涛离姑娘一箭之遥,姑娘突然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她没有回头不慌不忙地说:“想知道我是谁,好啊,让我来告诉你。” 姑娘话音刚落,王涛看到姑娘后脑的头发突然从中间分开,里面露出一张阴森恐怖的另一张脸,苍白的一字眉下,闪烁着一对血红的欲蹦出眼眶的眼睛,扁平的脸上没有鼻子,一张爬满皱褶的大嘴,陡然张开,一股毒液从里面喷出,直奔王涛的面门。眼前的突变惊呆了王涛,他下意识的想到“鬼”,竟然忘记了躲闪,一任毒液喷到他打脸上,他只感到一阵剧痛直透心肺,扔掉手里的枪,双手捂住面颊,惨叫一声,倒退几步跌倒在地。 姑娘回过身来,月亮此时也挣脱乌云束缚,探出了头,清凉的光芒映出了姑娘鬼一样正面的脸庞。这是一张丑陋怪异的脸,弯曲细长的眉毛,小如绿豆的眼睛,如大蒜般的鼻子下,是一张鲜红的像樱桃一样的嘴。她看着痛苦中的王涛,煞白的脸上爬上一丝得意的笑,她慢慢地走近王涛,像猫戏老鼠一样地说:“哥哥痛吗?”她的声音非常优美,与她的长相极不匹配,她轻轻的笑着又说:“我说过你会遭报应的,这不报应来了?我现在就送你下阴曹。”说着就要扑向王涛。 树林中的暗哨山子,看到王涛身处险境,顾不得内心的恐惧,果断地开了枪。子弹没有打中女鬼,但阻止了她伤害王涛的举动。女鬼稍一迟钝,随手一挥,只听噗地一声,一股烟雾平地升起,随着烟雾的消失,女鬼不见了。枪声也打破了封灵山的宁静,隘口通往王家大寨的道路上,燃起无数的火把,如同一条火龙,向枪声处奔来。 云翔天赶到王家大寨时,朝阳已染红了天际。他看着依旧处在痛苦和惊栗中的王涛,认真听着山子描述那骇人听闻的一幕,他摸着下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浮云,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秀珠轻轻地拉了一下云翔天的衣角说:“你倒是说话呀。大家都看着你呢,这是谁干的?” 云翔天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王夫人说:“王夫人,当时在山洞收拾我的那几个女人还在吗?” 王夫人皱了一下眉说:“在,怎么突然想起她们了,那可是守山寨战死村民的遗孀,你找他们干什么?” 云翔天神秘的一笑说:“我是这么想的、、、、” 太阳刚刚升起,云翔天就命令厉鬼大队的三中队镇山虎,和五中队王夫人各抽调一个小队的战士,对封灵山展开地毯式搜索,务必抓捕潜伏在封灵山上装神弄鬼之人和他遗留下来的物品。战士们对此非常不理解,他们认为,这是一次毫无意义的搜捕,扮鬼的人怕是早就逃之夭夭,怎么会留在这里等着你抓呢?甚至有的战士不满的说:“虎中队长,我们现在在山上搜索,不会有什么发现的,山上到处都有我们的明暗哨。扮鬼的人如果真在山上,早就被抓住了。还用我们来搜索?聪明睿智的云大队长怎么会想不到这点呢?” 镇山虎伸手打了他的头顶一下说:“就你能,你小子长本事了是吧?要不现在我们回去,把云大队长撤了,让你干大队长怎么样?罗里吧嗦的,给我仔细地找,不要放过每一寸的地方。” 那个战士摸了一下头,不服气地说:“我说的是实情吗,你杀人放火后,还会留在原地等人去抓呀?就是傻子也明白的道理。”他见镇山虎又举起手,忙说:“好好好,我找,我找。”他嘟囔着用木棍敲打着灌木丛,一样东西引起他的注意,他大喊道:“中队长,快过来看,这里有东西。好像是个面具。” 云翔天把镇山虎带回来的面具,拿给山子辨认。山子看见那面具激动地说:“就是它,这就是那女鬼后脑上的脸。” 云翔天拿着面具仔细的翻看着,面具是双层的很厚,夹层中装有毒液,面具的两边有四根细绳。云翔天把面具上面的两根细绳绑在一根圆木上,猛地拉动下面的两根细绳,面具受到挤压,上面的嘴张开了,嘴里面伸出一根细管,细管把受到挤压的毒液喷了出来。 镇山虎看着面具摇头咂舌的说:“好精细,好歹毒的设计。估计是装鬼的人,匆忙逃跑时跌落的。大队长能看出这东西的来历吗?” 云翔天摇了摇头说:“你这老江湖都看不出它的来历,我就更别说了,不过很快就会知道。” 镇山虎望着信心满满的云翔天,挺了挺腰杆,他知道,云翔天说很快就会知道,那肯定很快就会知道。有云翔天在,自己大可不必操心。 接近中午时分,一个战士前来报告说。山下热闹开了,清水湾疯了半年的王大壮和一个收山货要打起来了。王家坡一个走亲戚的女人也和一个收山货的人纠缠开了。 云翔天轻轻一笑说:“是吗?人现在哪里?” 那个战士说:“王夫人已经把他们四个人,都带到了前厅。” 云翔天冲镇山虎一摆头说:“走,我们过去瞧瞧。看看这面具究竟什么来历?” ------------ 第九十六章漏网之鱼 第九十六章 漏网之鱼 带到王家大寨的四个人,依旧夹杂不清的纠缠着,王大壮看见云翔天走进前厅,眼中露出清澄的目光,瞬间又变的浑浊无神。他来到云翔天面前指着和他争吵的人说:“他欺,欺负我。我有一,一张老虎皮要卖,卖给他,他非要说是黄,黄羊皮。不,不给我好价钱。”说完自己走到一边玩了起来,他抓起胸前的衣襟,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把衣襟放在嘴里一咬,又向下一拽,接着发出:“嗞噗。嗞噗”的响声。 云翔天看了一眼和王大壮吵架的商贩,锤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然后用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用力地向前把手臂拉直说:“这肩膀老是不舒服,非要把胳膊拉直几下才舒服。” 王大壮挠着脏兮兮的头傻笑着说:“嘿嘿,拉直了舒服?”突然又喊道:“给我钱,给我卖虎皮的钱。” 云翔天笑着说:“好、好,你先坐一会,我马上就给你处理。”他又问走亲戚的女人:“你也是为这种事争吵的吗?” 那女人点点头说:“是,他把我表叔家的好山货,硬说是次品。我出来评理,他说不收我表叔的山货了。我肯定是不同意,结果他又说,愿意出个高价钱,自己这次认栽了。听听,这明摆着说我欺负外地人吗?” 镇山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一拍桌子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价钱低了你不干,这价钱高了,你还纠缠不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女人还想狡辩,云翔天说:“价钱怎样我不管,只要是公平合理就行。你这个女人太霸道,这明摆着是欺负外地的客商吗,都像你这样胡搅蛮缠,谁还敢来我们这里做生意?” 那女人一蹦多高地叫喊开啦:“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帮助外地人欺负老娘,你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你把老娘抓起来,枪毙了我。” 云翔天大怒:“来人,把这个不明事理的女人给我绑起来,等候处理。” 冯天雄走了进来,附在云翔天的耳边说了两句话。本来还怒不可遏的云翔天变得喜笑颜开,他激动地说:“真的,她真的说要嫁给我?你没有骗我?” 冯天雄也笑了说:“是真的,这事我还敢胡说。” 云翔天兴高采烈地指着和王大壮吵架的人说:“你今天晚上就留在山寨,你们的问题明天处理。”他又指着和女人纠缠的商贩说:“我派两名战士陪你下山取走你的货物,放心,只要有我在,封灵山下你任意走动,不会再有这样的麻烦。老冯安排两个人护送他下山,保证他的安全,我先办事去了。”说着一溜烟的跑开了,把镇山虎扔在那里独自发呆。21 那人刚被送出寨门,云翔天就转回前厅,他微笑的挠了挠头,王大壮翻了一下白眼,抓住留下的那商贩喊道:“你还我老虎皮,还我老虎皮。” 云翔天苦笑着摇着头说:“这个疯子,真拿他没办法。”他像是要解围的走了过去,一手抓住王大壮的肩膀,一手拉住商贩的手。王大壮突然一用力拉直商贩的胳膊,就在此时,云翔天一只脚别在商贩的腿后,用抓王大壮肩膀的手,掐住商贩的喉咙,二人把商贩放倒在地,把商贩控制住了。 云翔天回身对兀自发愣的镇山虎喊道:“愣着干啥?快过来帮忙。”26 三人合力解开商贩的上衣,云翔天发现这家伙腰里缠着满满的炸药。镇山虎突然明白了云翔天刚进来时和王大壮的怪异动作。 被解掉腰间炸药的商贩,像一条抽了筋的蛇,绵软的瘫在地上,他知道中计了。 云翔天拿着从商贩身上解下的炸药,看了商贩一眼说:“怎么样?说说你们此行的阴谋吧。”看见商贩没有反应。他又说:“不想说是吧?没有关系,等我把你们珍珠计划的成员都请过来的时候,我们再聊。” 商贩抬起了头,惊讶地瞪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珍珠计划?我、我。” 这个商贩是日军特工化妆的,他叫伊藤,此次的任务是,寻找封灵山上的秘密,指挥官是个女的,极善易容,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伊藤没有提供多少关于珍珠计划的情报,也没听说过竹盛园杂货铺,但他却为消灭潜入封灵山下的日军特工,提供了重要的线索。33 黄昏时分下起了濛濛细雨,如纱似雾,飘飘洒洒。到后来雨点似豆,连成一片,重重叠叠,倾盆而来。云翔天透过雨幕看着王家大寨对面的黑熊岭,黑熊岭的山腰中,有一个黑熊洞,那就是日军特工藏匿之处。时间已近半夜,但雨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能再等了,到出手的时候啦。”云翔天心中暗想。他回过身对等在身边的镇山虎和冯天雄果断下达了作战命令。 在云天翔的率领下,厉鬼大队的战士,慢慢地包围了黑熊洞。借助闪电的光芒,云翔天看清了洞口的位置和一名警戒的日军特工。他吩咐冯天雄说:“冯二侠,把岗哨给我摸了。然后带队冲进去抓活的。” 冯天雄点点头说:“看我的。”就在他快要接近山洞的时候,一道闪电划过天空。警戒的特工发现了冯天雄,他大声的呼喊着,盲目的向冯天雄的位置开着枪。 偷袭失败后,云翔天指挥战士对山洞进行了强攻,战士们把手榴弹一枚枚投进黑熊洞。一阵爆炸之后,山洞里的鬼子特工就被消灭了。打扫战场时,云翔天发现小鬼子的尸体比伊藤说的少了一个。云翔天和战士们,把黑熊洞翻了几遍,也没有找出个所以然,但冯天雄却发现了一支漂亮的日式发簪,冯天雄把发簪递给云翔天说:“所有的文件已经全部销毁,只找到这么个没有的东西。你带回去吧,也许珠儿小姐会喜欢。”45 云翔天玩弄发簪,心想:“难道消失的那个日军特工,提前离开了这里?她会去哪呢?从这里的情况看,消失的日军特工,应该是个女的,也就是说,这个行动小队的头领不见啦。执行任务时,指挥官不在,这事有悖常理呀?”云翔天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望着肆虐的大雨,觉得再这里也不会有其他的发现,就率队离开了。 这支小分队的头领并没有离开,在第一颗手榴弹落进洞中还没有爆炸时,她就利用黑暗的掩护窜出山洞,隐藏在离山洞不远的一块岩石后,看着她的队员被消灭,也不敢动一下。直到云翔天离开后,她才爬了出来,扶着受伤的右臂,回头望了一眼黑熊洞,向山下走去。 第二天清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左手拄着拐棍,卷曲着右臂,颤颤巍巍的在雨中走进了灵峰城的城门。 ------------ 第九十七章神秘失踪 第九十七章 神秘失踪 黑熊岭的行动云翔天自感差强人意,不仅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还让日军特别行动队的头领逃脱,他决定再次提审伊藤。 伊藤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看起来很老实,他低着头坐在那里,回答着云翔天的提问。云翔天举起手中的发簪问:“伊藤,认识这个吗?” 伊藤看了一眼云翔天手中的发簪,这是一支酷似菊花的发簪,是昨晚打扫战场时发现的。伊藤见后脸色大变,急忙低下头说:“不,我不认识。” 云翔天看透了伊藤的心思笑了,他说:“不认识,真不认识吗?这分明是你们特别行动队队长的东西。你会不认识?说吧,这发簪代表着什么?” 伊藤身上已经开始发抖,他惊恐万分地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我不知道。”他似乎受到极度惊吓,声音越来越小。 云翔天走到他的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含笑说:“伊藤,不用怕,原来持有它的人,不管有多凶残。但我告诉你,在这里你永远是安全的。别怕,大胆地说出来。” 伊藤闭上眼睛,用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过了好大一会才说:“这是珍珠行动计划最高指挥官的信物,珍珠行动小队任何人见到它,都必须无条件接受持有它的人的指令。如有不听调遣的人,则视同叛国,要切腹谢罪。” 云翔天心想:“这么重要的一个东西,在自己手里却毫无用处。我要是知道珍珠计划的成员在哪,直接抓起来就行了,何必要它。”他随手把发簪扔在桌子上。13 秀珠像一只欢乐的小鸟飞到云翔天的身边,身上散发着一种奇特的清香。她把手中的一个香囊递给云翔天说:“喏,给你的。要过端午了,我找山上的郎中,死磨硬泡,他才用几种香料为我做了两个香囊。我自己留了一个,这一个送给你。”她捡起桌上的发簪高兴地看着问:“是送给我的吗?好别致的发簪啊。” 云翔天接过香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好奇特的香味。”他把香囊放进抽屉,然后对秀珠说:“喜欢这个发簪?喜欢就送给你。”他顿了一下又说:“你来这就是为了送个香囊给我?” 秀珠俏皮地说:“你想得美,要不是王七让我给你带个话,我才不来呢。” 云翔天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急忙问:“他让你带什么话?” 秀珠摆弄着发簪,漫不经心地说:“他问你,你让他照看的客人,这几天好像不在家,问你怎么办?” 云翔天心中一紧,稍一沉吟说:“珠儿妹妹,我明天有空,想不想陪我出去转转?” 秀珠嘴一撇说:“说得好听,又是让我配合你的工作吧?说吧,让我做什么?” 五月的太阳刚一露头,就用火一样光芒灼烤着大地。秀珠打着一把绣花阳伞,挽着一身大褂戴着墨镜的云翔天走进了竹盛园杂货铺。杂货铺的老板面带微笑的迎了出来问:“客官想要点啥?” 云翔天随口一句:“看看再说。”就端量起杂货铺的摆设和货物。铺子里倒也整洁规矩,一件件从南方来的竹制品有条不紊的陈列着,金老板的女儿金禾坐在柜台里面看着书。看见云翔天向她这里走来,就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秀珠。秀珠手提着绣花阳伞,饶有兴趣的看着各种竹制玩具,就在她回头时,一支别致的菊花发簪落入金禾的眼中。 云翔天转看了一圈说:“金老板是哪里人?来灵峰多久了?这竹制品的生意看来做的不错呀。” 金老板嘿嘿一笑得意地说:“不敢不敢,我是浙江金华人,刚来此地不久,也就是十天半月而已。生意嘛,倒是马马虎虎,还算能过得去。” 金禾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地说:“这位先生,有什么要关照的吗?” 云翔天盯着金禾,眼里放出光彩说:“关照不敢当,只是以后在灵峰有什么麻烦,招呼我一声就行了,我保你平安无事。”突然他夸张大叫一声:“哎呦。表妹,你怎么又掐我?” 秀珠满脸怒容地说:“掐你,我不能掐你怎么着?见个漂亮得女人就走不动,跟你出来玩真扫兴,送我回去。” 云翔天央求说:“表妹,哪有的事啊,你可别瞎想。她就是再漂亮也不如你呀,在我心中你可是天下最美的姑娘。” 金禾也赔着笑脸说:“先生说的不错,我就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怎能和你这位千金大小姐相提并论呢。” 秀珠瞪了她一眼说:“哼,知道就好。别把自己弄得就跟个狐狸精一样,见了男人就着迷。要有一点的非分之想,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表哥我们走。” 云翔天留恋地说:“这就走,要不我们再看一下,我给你买几样玩具。” 秀珠勃然大怒地说:“你当我三岁小孩子?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金禾讨好的拉着秀珠的胳膊:“小姐,您可别动怒,我们一家子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的,本来就不容易。如果再得罪了您这位漂亮的财神,我们一家可就真的在这里无法落脚啦。您就消消火。我这里给您赔个不是啦。” 秀珠回过身脸上好看多了,她盯着金禾说:“小嘴还挺甜得,知道自己的本分就好,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去忙吧,别在这碍眼。” 金禾依旧微笑着说:“是小姐,您有什么关照,只管吩咐。”在她转身要走之际又说:“小姐真的就跟画里的人一样美,配上头上的发簪更美了,像是一个仙女。” 秀珠得意的用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说:“怎么,你见过这种发簪?” 金禾笑意满面的说:“见过,在我老家金华,很多富人家的小姐和太太,都有这种发簪。只是她们戴着看起来很庸俗,不像小姐您戴着,不仅华贵靓丽,而且还卓尔不群,显得自然美丽。” 秀珠开心的笑了,她对云翔天说:“表哥,她说的是真的吗?这发簪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云翔天勉强挤出笑容说:“好看,真的好看。八路军政委送你的东西会不好看。” 秀珠推了云翔天一把,安慰地说:“表哥,你怎么成醋坛子啦?华政委不也是看你的面子才送我的吗?你吃的哪门子醋啊?”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金禾跟着秀珠笑起来,她挖苦云翔天:“先生,想不到您还吃醋呢。不过,要是我,我也会吃醋,谁不怕这么漂亮的姑娘,成了别人的新娘。”说着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双臂抱在胸前,右手不停地在左肩膀上敲打露出甜蜜的笑容。不停的恭维着秀珠,和秀珠拉起了家常。 秀珠对金禾产生了好感,她不再撵金禾走,而是拉起金禾的手说:“要是我的丫鬟有你一半的灵巧就好了。我原来的丫鬟也是善解人意,可是她后来嫁人了,现在的这个丫鬟,就跟一根木头一样,笨死了。今天还说要跟我和表哥出来玩呢。你说可笑不可笑?” 外面一个货郎喊道:“胭脂水粉,上等的胭脂水粉。” 金禾好像是自言自语地摇着头说:“上等的胭脂水粉,好是好,可有几个人能买得起呀?” 秀珠兴奋地说:“走,金姑娘,我们去看看。” 金禾摇了摇头说:“不去,去了没钱买,光眼巴巴的看没意思。” 秀珠瞥了金禾一眼说:“没劲。”又对云翔天说:“你等我一会,我去看一下。” 云翔天向外看了一眼,那围满姑娘的货郎说:“好吧,我在这等你,早点回来。”云翔天没有想到秀珠这一去竟然失踪了。“ ------------ 第九十八章惊天奇案 第九十八章 惊天奇案 秀珠出去后,一直没有开腔的金老板说:“先生请坐吧,尝尝我从老家带的茶。”他张罗着让他的儿子金苗沏上一壶好茶,拉着云翔天一起品味。金禾又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书,不再理会云翔天。 云翔天被金老板的的热情缠住了身,一时大意没有注意秀珠的情况,再回头时,货郎不见了,秀珠也不见了。云翔天预感到事情不妙,他放下茶杯,冲上大街,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哪里还有秀珠的身影。云翔天惊慌失措的呼喊着秀珠的名字。 金老板和金禾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和你一块来的小姐哪里去了?” 云翔天显得方寸大乱,他语无伦次地说:“不见啦。我表妹不见了。表妹你在哪里?别吓我,快出来吧。我以后再也不跟女孩子说话了,你出来呀。” 看着云翔天漫无目的的走了,金禾冷笑一声说:“成不了气候的窝囊废,就这点本领还想耍我。” 在离她不远处的王七却是另一番心思,他暗想:“云大队长是唱戏的出身吗?看着真像那么一回事。” 夜晚,平静的灵峰城,万籁俱寂。云翔天摸着下巴,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这次他和秀珠密探竹盛园杂货铺,原来只是想探明竹盛园的虚实,不料鱼儿却直接咬饵。虽然王七已经加派人手,对秀珠暗中秘密保护,危险时不惜放弃此次计划,但他的心依旧无比紧张。云翔天知道秀珠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他有点坐不住了,决定去看一下。 秀珠被捆绑在一间屋子里的木柱上,屋子窗户是大开着的,一只明亮的灯就悬挂在秀珠的头顶,秀珠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头上的发簪已经不见了,她的眼上缠着一个黑色布条,嘴里塞着破布。整个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看守。云翔天观看了一会,突然心中一紧暗道:“不好,上当啦。”他带着王七和在此监视的战士扑进屋子。 屋里的两个看守没有做任何抵抗就被制服,云翔天急忙解开秀珠蒙眼的黑布,他顿感头昏目眩,这分明是他人假扮,那里是秀珠啊。屋里经过仔细地搜查,毫无蛛丝马迹可寻。15 云翔天即可提审了,屋里看守的两个人和假扮秀珠之人。屋里的一个人说:“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父母早亡,只剩下我们兄妹三人。因为无米下炊,今天早晨我们兄妹三人,把家里的一个大柜拉到街上叫卖。结果来了一个人给了大价钱,并且还把衣服跟我们换了。那人说他们是厉鬼大队的人,要秘密抓捕一个日本特工,要我们配合,他让我妹妹躺在柜子里面,要我推着车子跟在一个货郎后面,结果他们把抓到的日军特工也塞到柜子里面,吩咐我到家后让日本特务和我妹妹换换衣服,蒙上眼,绑在家中在窗外能看见的地方。又让我打开窗户后,把日军特务放回柜子,用车把她推到巷口的大树下。” 云翔天找来了邻居确认他们的确是这里的住户后,知道自己中了小鬼子的金蝉脱壳之计。他暗自懊恼,立即命令封锁城门,只留西门供市民出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回到营房的云翔天,接到了一连串的凶杀案。云翔天不敢懈怠,马不停蹄的赶往案发现场。被杀的共有三家,其中两家只杀了主家夫妇二人,另一家却只剩下一个上厕所的丫鬟。被杀的人皆是一刀毙命,下刀部位同出一辙。很明显杀手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心狠手辣的家伙。经过仔细侦查发现,杀手只是抢走了珍贵的文物藏品,其他的财物无一遗失。云翔天判断,这一系列的凶杀肯定与珍珠计划有关。云翔天暗想:“前不久,颜雪传来情报说鬼子正在执行一个金百合计划,珍珠计划与金百合计划又有什么关联呢?” 正在一头雾水的云翔天,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红山姑吓了一跳。红山姑的眼睛红红的,脸色异常憔悴,却装得很轻松地说:“裕儿,秀珠有消息了吗?” 云翔天不敢隐瞒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最后他说:“姑姑,您放心,我绝不会让珠儿妹妹有一点损伤,我向你保证。” 红山姑的眼泪刷的一下划过脸颊,她把头扭向一边说:“可是,可是现在珠儿落在小鬼子手里,生死未卜,你拿什么向我保证?珠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死去的红老寨主交代呀。” 王夫人安慰红山姑说:“山姑妹子,你先别着急。秀珠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我就不信他们会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王夫人的一句话,点醒了云翔天,云翔天暗骂自己慌中出错,一条重要的线索被自己轻易扔掉。他不伦不类地大叫一声:“老王,快,巷口大树下。你去竹盛园杂货铺看看动静,马上回来报告。” 王七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冲出门外大喊道:“一小队集合,随云大队长出发。” 经过云翔天一早晨的摸排,终于有了发现,一个居民反映,昨天真有一辆装着大柜的车放在这里。有两个人从柜子了面弄出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当时好像已经神志不清,那两个人把姑娘放在一辆黄包车上拉走了。 云翔天急忙问:“向哪个方向走的?” 那个居民说:“当时也没太在意。好像是向北面的那条路走了。再后来就不知道啦。” 红山姑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她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说:“这可怎么办?珠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要是有点意外,我可就真的没法活了。” 王夫人急忙把她扶住说:“妹子别心急,不会有事的,他们不会把珠儿怎么样,他们如果真的想加害珠儿,就不会把它弄走。” 云翔天也是心急如焚,他摸着小下巴命令自己冷静,他知道自己不能慌,如果自己慌了,就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说:“王夫人,马上展开全城搜捕,但不是找秀珠妹妹,而是抓捕杀人凶手。告诉战士们,千万记住,我们是在搜捕凶手,不是寻找秀珠妹妹。” 红山姑一听不高兴了,她气愤地说:“云大队长,珠儿现在生死不明,你不想办法寻找珠儿,却要抓捕杀人凶手。你的心也太狠了吧?枉费珠儿对你一片痴情。你不去找我去找。” 王夫人一把拉住红山姑说:“妹子,你可别胡闹,你怎么就不理解裕儿呢?他这是在保护珠儿。如果你现在一味的寻找珠儿。把小鬼子逼急了,拿着珠儿当挡箭牌,怎么办?裕儿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云翔天点了点头说:“王夫人说的没错。我们只能暗中查找珠儿妹妹的下落,不能过于张扬,以防小鬼子下毒手。只有让小鬼子觉得我们把重点放在缉拿杀人凶手上时,逼得他们忙于应付,才能保住珠儿妹妹的安全。” 红山姑摇摇头说:“你别糊弄我,你怎么就知道,这样会让珠儿安全。如果小鬼子觉得珠儿对他们没有用处,直接把她杀了怎么办?” 云翔天自信地说:“决对不会。小鬼子不会不给自己留一张王牌,他们肯定知道珠儿妹妹的真实身份,因为王七曾陪珠儿妹妹去过竹盛园杂货铺。店里的人肯定会认识她。” 红山姑拔出腰间的手枪说:“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端了什么狗屁杂货铺。救出珠儿。” 云翔天脸色凝重地说:“姑姑别急,等王七回来再说。” 可是王七带回的消息,让云翔天大惑不解。 ------------ 第九十九章欲擒故纵 第九十九章 欲擒故纵 王七显得有点慌乱,他低声说:“头,竹盛园杂货铺没有一点反应,那个姓金的老板,跟往常一样打理着生意,他的女儿金禾仍然安分的坐在老地方看书。监视竹盛园杂货铺的兄弟们说,自昨天你们进竹盛园杂货铺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出来过,菜都没有买。头,我们是不是搞错了?” 云翔天感到困惑,他摸着下巴冷静地想:“难道真的跟错了方向?不会,种种迹象表明,竹盛园杂货铺有重大嫌疑。但问题有出在哪呢?他们是怎样和外界联系的呢?” 心烦意乱的红山姑坐在一块石头上,焦急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说:“我的珠儿啊,你到底在哪呀?你可千万不能有个好歹。哎呀,急死我啦。” 红山姑无意的举动提醒了云翔天,他想起金禾梳理头发和双臂相抱,用右手敲打左肩的动作。他冷笑一声说:“原来是用摩斯密码传递情报的,好狡猾。老王继续加大力度监视竹盛园杂货铺。姑姑我们现在要大张旗鼓的搜寻杀人凶手,造出声势。同时,跟踪滞留在竹盛园附近,有嫌疑的陌生人。哼,我要跟他好好的玩一把,看看鹿死谁手。” 灵峰城的凶杀案,引起市民的一度恐慌。云翔天边发出缉捕日军间谍的公文,边紧锣密鼓的加大缉捕力度。市民们也开始行动起来了,他们积极的投入到搜捕日军间谍的行动中。 王七傍晚带回消息说,竹盛园依旧静如死水,金老板依旧面带笑容的开门做生意,金禾依旧坐在那里看书,依旧没有人外出,看不出半分反常的现象。只是下午跟踪了一个,在竹盛园门口稍微逗留过的陌生人,陌生人后来进了一家大车店,要租用大车明日出城。 自秀珠失踪已经一天一夜了,红山姑苍老了许多,王七的这个消息让她如坐针毡般的跳到云翔天面前说:“裕儿,你会不会搞错,珠儿的失踪真的跟竹盛园有关吗?” 云翔天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地说:“姑姑你放宽心,明天自见分晓。老王,你今夜安排人连夜出城,去城西峡谷处准备迎客。” 黎明从云雾中露出笑脸,朝霞染红了山峦,火一样的阳光撕碎夜晚的黑暗,光明照亮了每一寸大地。沉默的灵峰城活起来了。 竹盛园的金老板,打开店门出来转了一圈后,把一块写着“今日盘货”的牌子挂在门上,笑着对邻家说:“盘点一下货物,该进货了。”然后,笑嘻嘻地走进店内关上店门。 天光大亮后,城中出现了一支送殡的队伍,白幡蔽日,哀声动地。孝子亲朋,凄凄楚楚,悲痛欲绝。殡丧队是古董收藏家三爷的家人。三爷的儿子痛苦地对守城门的战士说:“军爷,家父不幸遇难,驾鹤仙游。小人要把家父带回乡下祖坟,入土为安。请军爷行个方便。” 守城的战士深表同情地说:“老人家不幸遇害,我们也深表同情,只是昨天城里出了凶杀案,我们接到严格盘查过往人等的命令,所以还是要例行检查的。请你配合一下。” 三爷的儿子哀求道:“军爷,军爷这万万使不得,你也知道咱灵峰的规矩。棺椁一经合盖,就不能再打开了。否则不仅对死者不恭,还会给家人带来灾难。” 守城门的战士含笑的说:“对不起,严格检查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不让我们检查,我就不能放你们过去。我接到的命令是无论是谁进出城门,都要严格检查,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三爷的儿子脸色突变,他激动地说:“你这是要让家父暴尸荒野吗?家父一生乐善好施,急人所难,怎么临了不仅不得善终,还要受如此**。天理何在?” 守城门的战士说:“对不起,对此我也深表遗憾。我在履行我的职责,我只能依法办事,不敢殉情。”28 守灵的队伍中,一个女人突然跪倒在地,哭天抢地的喊道:“公公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就是你捐钱捐物给他们的八路军,你这刚闭上眼睛,人家就骑在你的脖子上拉屎了,全不顾你原来对他们的好,现在要把你开棺暴尸遗祸后人。公公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城门的交通完全阻塞。人们纷纷议论着;“当兵的,多可怜呐,让他们过去吧。” “就是,老这样挡着路也不是个办法。一个死人的棺材里,还能藏着别的吗?” “这当兵的太没有人情味了,三爷活着的时候可没少捐钱物给他们,今天人不在了,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怜呐。” 三爷的儿子在众人的鼓动下,大喊道:“当兵的,我告诉你,休想开棺,时辰已经不早了,误了吉时会遗祸后人,今天你是让出城,我们也要出城,不让出城,我们还是要出城。”他对着灵队一挥手喊道:“走。”要硬闯关卡。35 守城门的战士毫不退让,他举起手中的枪,对天鸣枪示警后大声喊道:“谁敢冲卡,就地正法。”他身后的战士也举起了枪。 人群开始骚动,甚至还有人大喊着:“不好啦,八路军杀人了。快跑啊。” 三爷的儿子惊恐的看着开枪的战士,他强作镇静地说:“你敢开枪杀人,还有天理吗?” 守城门的战士严肃的说:“你必须马上接受检查,否则让开道路,让他人通行。” 三爷的儿子,喘了一口粗气,压抑着心中的惊慌说:“你,你,八路军还有王法吗?这样欺压良善,就没有人管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冯天雄带着一支队伍赶了过来,他了解完事情的起因后,他对着守城门的战士说:“怎么搞的?三爷家的人你也不认识,逢事多想一想。死脑筋?”他又走到三爷儿子的面前含笑说:“战士们忠于职守这肯定是没错的,你也应该积极的配合,对吗?” 三爷的儿子焦急地说:“冯队长,家父已经收敛入棺,怎么能再次开棺呢?请你看在家父曾无数次帮助过八路军,你就通融通融,让他老人家安心的走吧?我给你跪下了。”说着扑通跪倒在地。 冯天雄急忙把他拉起说:“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八路军不兴这一套,我们可以不开棺检查,但所有的人我们还是要逐一检查的。” 三爷的儿子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地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是不让家父暴尸荒野,剩下的你就随便检查,我绝无二话。” 战士们对送灵队伍的所有人员进行了彻底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冯天雄独自在棺椁周围转了一圈,棺椁旁边的四个人,靠在棺椁上,警惕地看着冯天雄,冯天雄好像并未发现,这几个人的特殊举动。他听战士们汇报一切正常后,又向人群中看了一眼说:“一切正常,没有问题就好啊。三爷一生菩萨心肠,急公好义,救助无数。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本来就可悲可叹,如果再整出的什么乱子,那就有负他老人家一世英明喽。” 他的话让送灵的队伍哭声一片,三爷的儿子凑上前来说:“冯队长,时候已经不早了,你看。” 冯天雄长叹了一口气说:“记住,回去在三爷灵位前,代替我敬上一炷香,祝他老人家一路走好。”然后回身喊道:“放行。” 送灵的队伍吹吹打打悲悲切切的走出城门,刚才还哭的悲悲切切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带队离开的冯天雄,又看了一眼马车上的棺椁,开心地笑了。 ------------ 第一百章出奇制胜 第一百章 出奇制胜 夹在人群中,扮成一个老者的云翔天,看着发生的一切,微微一笑。他早就闻到棺材里传出一股淡淡的特殊的清香,这清香他非常熟悉,他看了一眼王七,推着一辆小推车,跟着送灵的队伍出了城门。没过多大一会,王七骑着一匹快马,超过送灵的队伍疾驶而去。 出城后的灵队没有了哀伤的表情,三爷的儿子带着哀求的语气说:“你们已经安全出城了,请你们也遵守诺言,还回家父的遗体,放了我的家人。” 那女人并不拿正眼看三爷的儿子,她哼了一声说:“别急,该放的时候我自然会放。” 三爷的儿子着急地说:“你,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当时说只要我把你们送出城门,安全了,就还回家父遗体,放了我的家人。现在、、、” 那女人不耐烦地说:“闭嘴,现在还在八路军的控制区,等到了临平再说。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再啰嗦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家人,让你再也见不到你死去的父亲。” 离灵峰城三四里有一条峡谷,是绕过灵峰城去临平的必经之路。前天的大雨造成山体滑坡,峡谷中本来就狭窄的路,被山石泥土阻挡的更加难以行走。八路军厉鬼大队的战士和附近的村民正在全力抢修道路。 从灵峰出来的送灵队伍被迫停下,送灵队伍中的那个女人问道:“怎么回事?” 他旁边的一个人小声的说:“大雨造成山体滑坡,昨天就有人在这里抢修。” 那个女人横了那人一眼说:“混蛋,为什么不汇报?” 那人胆怯地说:“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所以就没有把它当成重要的事情来处理。”11 对面走来一位看似是八路军的干部。他拍打着手上的泥土,笑着走了过来说:“同志,需要帮忙吗?” 三爷的儿子迎了上去愁眉苦脸地说:“谢谢,不需要。哎,长官,这路修通还要多久?” 八路军的干部说:“快啦,用不了多久了,就剩下前面那一点啦,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就能顺利通行,请你们耐心的等待一下。”说完转身离去。 山上突然又向下跌落起石头,有人大声地喊道:“快躲开,山体又动了,大家到安全的地方去。” 撤出来的修路人员夹杂在送灵的队伍中。送灵队伍中的人紧张起来,他们站在灵车的四周,提防着修路的人靠近灵车, 修路的人没有注意他们,而是不满的发着牢骚说:“真是的,修了一天多,眼瞅着就可以通行了,这家伙白忙活啦。” “别怨天尤人了,这山要滑坡你还能挡得住?省点力气歇会吧。” “这回滑下来的更多,我看那至少还得两天才能修通。真麻烦。” 八路军的干部大致看了一下路上的情况喊道:“同志们,这次滑下来的都是大石头。我们先把大石头移到一边,腾出一条小路,让乡亲们过去。好不好?” 送灵队伍中的女人问:“长官,大石头移开这车能过吗?” 八路军干部笑着说:“不要叫长官,我们是人民的队伍,叫同志。”他回头看了一眼峡谷说:“不好说,这行人过去没问题。像你们,我看有点悬。” 粘着白胡子白眉毛,伪装成老头的云翔天喊道:“这过不去可怎么办那?总不能让我再回灵峰了吧。我家里还有急事。你就行行好,想想办法让我们过去吧。” 八路军干部为难的说:“大爷,这事我也没有办法。你是本地人知不知道其它的路啊?” 云翔天装作发火的说:“废话,要是有其他的路,我还会在这里跟你磨嘴皮子?灵峰城西门紧挨着山脚,行人还可以翻山过去。我这车你能推过山顶?” 一个战士跑了过来说:“报告,大石头已经移开,行人可以通行了,只是这车还过不去。” 八路军干部应道:“知道啦。告诉同志们,继续把石头移到谷口两头。”他接着喊道:“乡亲们大家通过谷底时,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云翔天显得异常焦急,他不停地搓着手,转来转去。突然他停了下来,走到八路军干部身边巴结地说:“八路军同志,能不能帮我把车抬过去呀?” 八路军干部稍一沉吟说:“好吧。我们帮你抬过去。”他回身喊道:“一排过来,帮大爷把车抬过去。” 云翔天兴奋地说:“太好啦,太好啦,终于可以过去了。”他跟三爷的儿子商量:“大兄弟,麻烦你把车向旁边让一让,我把车推到前边来。” 送灵队伍中的女人冷哼一声说:“要过也是我们先过,哪轮得到你呀。八路军同志,麻烦你帮帮忙,让我们先过去吧。灵车已经到了这里,是不能回头的。” 八路军干部惊讶的瞪着眼睛说:“这、这怎么抬呀?棺椁和车绑在一起,你让战士们怎么抬?” 那女人说:“把棺椁和车分开不就抬过去了吗?” 八路军干部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走过来的一排说:“把棺材从车上卸下来,帮助老乡抬过去。” 当八路军干部等到一排战士和棺椁旁边的人交叉在一起,正解绳子时,大喊一声:“动手。” 一排战士没等车旁边的人缓过神来,就把他们摁倒在地,其余的战士迅速掏出怀了的手枪,控制了拉棺椁的马车,和人员。 云翔天撕掉假胡子和眉毛,快步走到棺椁旁,他发现棺材的四个角上,都有一根不易发现的细细的线。他慢慢的打开棺材盖,秀珠就昏睡在里面,身上捆着四颗手榴弹,手榴弹的拉环上绑着细线在棺材的四个角穿了出去,她的身边摆满了古董字画。 伪装成战士的红山姑惊得目瞪口呆,好久才说:“好险哪?我还说裕儿你小题大做,没想到小鬼子都是亡命之徒。要不是你考虑得全面,珠儿真的就跟他们玉石俱焚了。” 经过医生检查秀珠是被药物麻醉了,身体并无大碍,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就可痊愈。可秀珠不想呆在医院里,她跟着云翔天回到了灵峰城,厉鬼大队的作战指挥部。缠着云翔天,让云翔天带她一起去抓获日军特务金禾,可金禾并不在竹盛园杂货铺。 云翔天安排好抓捕回来的特务后,带着冯天雄直扑竹盛园杂货铺,竹盛园杂货铺非常安静,门上依旧挂着“今日盘点”的牌子,没有开门做生意。 云翔天敲敲门,但里面没有一点反应,他看了一眼监视竹盛园杂货铺的战士说:“怎么回事?人那?” 那战士跑过来亲自敲了敲门。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说:“不会呀,我们一直在这里监视着,他们谁也没有出来过。” 云翔天退后一步说:“把门撞开。” 竹盛园杂货铺里的所有货物和原来一样,没有动过,只是人不见了。战士们搜遍了屋里的一切没有一点发现。冯天雄挠着头,皱着眉说:“真是见鬼了,难道是长翅膀飞了?” 云翔天仔细的观察着屋里的摆设,他发现屋里的一张床好像被动过,他让战士把床移开。在靠墙边的床下露出一个地道。地道穿过了一条街,另一个洞口在一处废弃的仓库中。 爬出洞口的冯天雄,看着破烂不堪的仓库,气愤地说:“好狡猾的小鬼子,又让他给跑了。大队长我们怎么办?” 云翔天望着空荡荡的仓库,摸着下巴一时陷入了深思。他想起了伊藤的一句话,精神一震说:“走,我们回去。” ------------ 第一百零一章亡命特工 第一百零一章 亡命特工 云翔天离开仓库回到军营后,立即提审送灵队中的女人。那女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自称是三爷的儿媳,她说:“八路军同志,你们完全误会了。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公公遗体为什么换成他人。这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我们。八路军同志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揪出栽赃嫁祸之人,还我们一个清白。” 云翔天笑着倒了两杯热水,自己先端起一杯喝了一口,又端起另一杯说:“是吗?那四个守棺椁的人是谁?你认识吗?” 女人惊讶的瞪着眼说:“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呢?他们是寿木行的伙计,我们花钱雇来的。是负责收敛我公公的遗体,和运回乡下的。” 云翔天端着水杯走到他她的身边说:“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一切都是那四个人搞的鬼对吗?” 那女人点着头说:“不错,不错,肯定是这么回事。八路军同志就是厉害,一眼就看穿了。” 云翔天笑着说:“谢谢夸奖,但我看穿的可不止这些。来用这杯温开水洗洗脸吧。天这么热,戴着个假面具不难受吗?” 那女人的眼睁得更圆了,她惊恐的看着云翔天说:“你、你什么意思?哪来的面具?” 云翔天轻声说:“别装了,露出你本来的面目,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好吗?金禾小姐。”金禾惊得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的看着云翔天。云翔天淡淡的一笑说:“怎么不想自己洗?来,秀珠同志帮她洗一把脸。”他把水杯递给了陪审员秀珠。 金禾对走近的秀珠厌恶地说:“退回去,支那猪,用不着你帮忙,我自己来。”她像是一只好斗的公鸡,去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不可一世得表情。她果然就是金禾。 云翔天靠在审讯桌上,对高傲的金禾说:“猪?金禾小姐,一个连猪都斗不过的东西,你说是什么物件?别给自己脸上摸金了,再怎么装,你也只配做个小丑。怎么?不服劲?”13 金禾面对满面笑容不急不躁的云翔天,她知道今天遇到了真正的对手。她昂起了头挑衅说:“服你?你不过是用诡计诱捕了我。有本事你放了我,三天之内我灭了你灵峰城。” 云翔天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金禾蔑视的说:“三天?怕是你出了这个大门三步,就会被灵峰城的百姓踩成肉饼。不信试试。” 金禾怒视着云翔天狡辩道:“你撒谎,我们大日本皇军是到这里共建王道乐土,共建大东亚繁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云翔天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冷笑着说:“别自欺欺人了,你们到了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做,这就是王道乐土?你们残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所过村庄鸡犬不留,这就是你说的大东亚共荣?你一夜之间为抢夺古玩字画,残杀七十三人,反而问我中国人为什么要杀你。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杀光日本鬼子。” 金禾一时语塞,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云翔天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他大吼一声:“说,你们珍珠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金禾低下头扭向一边说:“你说的什么计划,我不知道。” 云翔天冷笑一声说:“是吗?我看你是想让你的队员,个个都切腹自尽吧?”他把那枚菊花发簪和一把日本武士刀扔在桌子上。接着说:“认识它们吗?一个是珍珠计划最高指挥官的信物,一个是给那些不听调遣的日军特工,用来剖腹的破刀。有了这两样,你的供词有或没有都无关紧要。我不过是想给你个机会,一个争取活命的机会,你看着办吧?” 金禾傻了,她瞪着一双惊愕的眼睛,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恐慌说:“你,你想什么呢?发簪和武士刀,是在日本随处都能见到的装饰品,对我们大日本武士毫无作用,你别白费心思。” 云翔天突然又变得顽皮起来,他笑嘻嘻的说:“是吗?要不我找人试试?又或者,把他送到金百合行动组长的办公桌上,再附上一封你卸职的文书。怎么样?” 金禾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恐惧,她苍白的脸上渗出了冷汗,紧张地问:“你,你怎么知道金百合行动?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翔天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珍珠计划和金百合计划是否有何关联,没想到还真诈出的东西,他装作无比轻松的样子说:“我怎么知道有必要告诉你吗?你们的那点破计划,你认为是天衣无缝啊,你觉得你们把它捂得很严实是吧。错啦,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出路吧,八路军优待俘虏不错,但对顽固不化,死撑到底的家伙也是从不手软。” 金禾瘫坐在凳子上,一双无神的眼睛,迷茫的看着云翔天,她知道小看这个对手了,她败得一塌糊涂。 云翔天看着颓唐的金禾再次说道:“说吧,你的真实姓名,职务,珍珠计划和你知道的金百合计划,都老实交代出来。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只有老实交待,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金禾呆板的坐在那里,喃喃的说:“我是天皇的武士,宁肯玉碎也会效忠天皇,你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一点情报,你别想。” 云翔天冷哼一声说:“玉碎,就是死吧?你真要找死我不拦你,不过你不配用玉装扮自己,你不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你会受人民的审判,得到应有的惩罚。”云翔天厌恶的看着这个蛇蝎美人喊道:“来人,把她带先去。” 金禾突然一阵狂笑喊道:“杀了我吧,会有人给我陪葬的。” 秀珠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她冲过去抓住金禾的衣领,劈头打了金禾一巴掌说:“再嚣张,再嚣张姑奶奶撕了你的嘴。告诉你,你的那点小伎俩早被我们的大队长看穿了,营救小分队早已经出发啦。” 云翔天拉开秀珠对身边的战士说:“把她压下去,提审其他的特工。”他又伏在战士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战士会心的一笑说:“金禾小姐,请吧。” 两个战士显得很友好的押着浑身上下无一伤痕的金禾,经过了关押日军特工的门前。四个被抓捕的日军特工,分别从自己的门孔中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各自心中产生了不同的想法。 金禾被押出去的同时,云翔天让人在审讯室里摆满了刑具,生着了烧烙铁的炭火。又让齐国将和冯天雄脱去上衣,身上擦满菜籽油,手上拿着皮鞭,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又在审讯椅子上涂上鸡血。又安排人准备了一套猪下水。一切准备就绪后,云翔天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命令带上日军特工。 被带上来的日军特工,看到审讯室的一切,马上紧张起来。齐国将和冯天雄也不答话,直接把他绑在审讯椅子上。日军特工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着满脸杀气的齐国将和冯天雄害怕地说:“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云翔天笑嘻嘻地说:“别害怕,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那个日军特工用力的按耐着心中的恐惧说:“哼,我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会誓死效忠天皇陛下。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说完闭上了眼睛。 云翔天用手里的东西捂住日军特工的嘴。审讯室在短暂的寂寞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惨叫声久久地回荡在监舍内外。接着那个日军特工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一腔肚肠裸露出体外,被两个战士拖着走过了关押日军特工的监舍。 ------------ 第一百零二章生死营救 第一百零二章 生死营救 云翔天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三个日军特工的反应,然后安排战士提审其中一个惊慌失措的日军特工。 被提审的这个日军特工,因为惊吓过度已经浑身瘫软,被战士半拖半架的押了进来。他惊恐的看着刑具和一滩滩鲜血瑟瑟发抖。 云翔天一手拿着菊花发簪,一手拿着武士刀走到他的跟前说:“你是想像上一个,不听菊花发簪持有者的命令,剖腹自杀被拖出去呢?还是想象你们的头领,交出菊花发簪和武士刀被待为上宾呢?” 惊若寒蝉日军特工完全垮了,他看着冯天雄和齐国将**着油光锃亮的上身,皮鞭甩得啪啪响,连连说:“我说,我说。” 云翔天对此次提审还算比较满意。这名日军特工交代了,金禾的真名叫山口木子,是金百合计划派往灵峰的珍珠小队的队长,主要目的是刺探封灵山上的秘密,和设法抢夺灵峰的古玩和字画。珍珠计划不过是金百合计划的冰山一角,真正的金百合计划,他知道的也很少。只是知道金百合计划,在临平的负责人是个蒙面女人,她藏在民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会说一口流利的东北话,仅此而已。云翔天心想:“自九一八事变后,涌入临平的灾民数以万计,在临平会说东北话的女人何止千人,在日占区,要揪出这人还真得费点周章。”他整理完审讯笔录,走出审讯室的大门。 等在门口的华冠雄挡住走出审讯室的云翔天,面无表情地说:“云大队长,提审结果还满意吗?” 云翔天看见华冠雄,高兴的拉着他的手说:“华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好让我派人去军分区接你。”他又回身喊道:“哎,冯二侠,把刚才绑在日军特工肚子上的猪下水洗干净了炖上,晚上为政委接风。” 华冠雄一把甩开云翔天的手说:“去,少来套近乎。看来我去军分区开会的这段时间,你一点也没闲着是吧?看看这犯人审的多有水平啊,又是恐吓,又是许愿的,你还有一点原则性没有?还知道自己是谁不?” 云翔天嬉皮笑脸地说:“没有啦。我的华叔叔,我的华大政委,不要一见面就批评教育好吗?你想跟小鬼子谈政策,摆道理,行吗?要不我陪你去日本?你给东条烧鸡(东条英机)好好上上课?让他把小鬼子都撤回日本,怎么样?” 华冠雄踢了云翔天一脚,脸上露出笑容,他说:“你个臭小子,跟我耍贫嘴是吧?看我不揍你。” 云翔天夸张地摸着屁股说:“哎呦,疼,华政委我好歹也是厉鬼大队的大队长,官比你还大。你总得在战士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对吧。” 华冠雄着说:“给你留面子,没门。我跟你说这审讯犯人,一定要注意原则,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胡来。”他稍微一顿接着一笑说:“来说说,这次审讯有什么收获?” 云翔天把审讯的结果对华冠雄详细地说了一遍。华冠雄沉思了一会说:“这情报非常重要,必须马上向上级汇报。还有,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云翔天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冷的说:“我想再入临平,摸摸情况” 王七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给云翔天和华冠雄敬了个礼说:“大队长,华政委,出了点麻烦。” 王七汇报,他按照三爷儿子提供的地址,前去营救三爷的家人,化装侦查的战士发现。那是一栋居民房,房子门窗紧闭,隐约能听见里面哭泣声。但无法判断里面的情况,不敢贸然行动。 云翔天看了一眼华冠雄说:“政委,我去看看,回来再跟你聊。” 云翔天和王七来到那栋居民房不远处,云翔天说:“了解附近的居民,摸清这户人家的具体情况。” 王七说:“已经了解过了,这家的主人姓张,在大车店做工,有三个孩子。估计他的女人和孩子以及三爷家的亲人都在里面。” 云翔天回头看着王七说:“男人在大车店做工?” 王七点点头说:“是,根据他的邻居说,这家的男人在大车店做工。” 云翔天摸了一下下巴说:“你回去,把今天抓的那个赶车人带过来,这应该就是他的家。” 王七笑着说:“头,不用那么麻烦吧。我就不信他们会一直藏在里面,等他们出了屋门逃跑时,直接抓捕不就完了吗?” 云翔天苦笑着说:“我也想啊,但屋子里的四个日军特工接到的命令是,如果今天早晨,送灵的队伍不能安全出城,他们就会孤注一掷,用人质要挟。一切顺利,他们明天清晨就会杀死所有的人质,潜逃出城。好了,别再耽搁时间了,把那个姓张的车夫带过来。” 王七惊得一身冷汗,恨得牙根发痒。他愤怒的说:“他奶奶的,这小鬼子就不是人揍的。待会老子剥了他们的皮。” 送灵的车夫一脸茫然的看着云翔天说:“长官,这不是我的家,这是老张的家。” 云翔天感到一阵失望袭来,他本打算通过这家的主人,了解一下屋里的布局,好实施营救计划,却找错了人。但他还是问道:“你和老张很熟?关系好吗?他去哪了?” 车夫说:“都在一个地方做工,熟是很熟,关系吗,一般般。他去了哪我也不知道,本来今天这活就是他的,可今天早晨他却没有上工,老板就把这倒霉的营生安排给了我。” 云翔天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强攻行不通了,需要另想辙,他思索片刻,骑上快马直奔封灵山。这时夕阳已经挂上了树梢。 晚饭的时候云翔天见到了王家大寨的王夫人,李筠茹笑意盈盈的为他送上了饭菜。云翔天也不客气,一番狼吞虎咽后,他对王夫人说明了来意。 夜在喧哗后静静的睡了,老张家的屋子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四个日军特工出现了困意,他们已经散懒的站在门窗边注视着外面。隔壁的一阵乒乓声,接着是一阵争吵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可以听得出这是小两口吵架的声音,四人对望了一眼,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杀人啦,救命啊,张嫂救命啊。”四个人趴在窗口向外张望,一个年轻的女人,只穿着短裤肚兜推开院门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她还没有来得及靠近里屋门,就被后面追上来的男人扑倒在地,二人厮打在了一起。 左邻右舍的灯都亮了,小院外热闹开了。有人喊道:“喂,春妮你就服个软吧,少挨两下。” “就你多事,这娘们早该修理了,又馋又懒。是我的话,这次直接把她打服,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就你能,有本事回家收拾你老婆去,天天在家装孙子,出来装什么大爷?” 又有人喊道:“张嫂,你就出来去看看吗?这都打到你的院子里了,出来说句话吗,劝劝他们,再不管会出人命的。” “谁管得起呀,三天两头的打架,天天往张嫂家里跑,烦都烦死了。是我我也不管。” 小院外吵吵嚷嚷连成一片,借着吵架劝架的喧哗,云翔天、王七、黄敏、耿喜旺悄悄的爬上了房顶,各居一处,揭开了房上的瓦片,向屋里望去。屋里的灯光依旧发着昏暗的光芒,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子里面的日军特工。云翔天看到狙击人员都已准备就绪,云翔天没有犹豫大喊一声:“打。”率先击发,四声枪响后,院子里打架的,外面看热闹的厉鬼队员,一拥而上撞开屋门。 ------------ 第一百零三章公审大会 第一百零三章 公审大会 人质成功解救,四个日军特工,被当场击毙三人,还有一个身负重伤,正在苟延残喘。云翔天命令马上把他送往医院抢救。 黄敏看着屋里的人质,有点后怕的说:“好险哪,如果小鬼子把灯给灭了,还不知会是什么结局。” 云翔天轻轻地一笑说:“小鬼子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害怕一熄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影响了他们逃跑的计划。我也是正好利用了他们的这个心理,才安排了冯二侠和李筠茹演了一场小夫妻打架的闹剧,吸引他们的注意,掩护我们的行动。” 回到作战指挥部的云翔天,接过华冠雄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说:“华政委,人质解救成功,小鬼子重伤一个,死了三个,受伤的送进了医院。你这回不会打我了吧。” 华冠雄看了一眼旁边偷偷发笑的战士说:“这是我跟大队长之间的事,你们凑什么热闹。都出去。”看着战士们离开,华冠雄瞪了云翔天一眼接着说:“当着战士们的面,怎么什么都说,再说我打过你几回。乱弹琴。” 云翔天露出一幅孩子般的笑脸说:“华叔叔,我们的关系,队里谁不知道,你打我那是疼我,战士们也不傻,谁看不出来。对吧?” 华冠雄和蔼地说:“少给我嬉皮笑脸的,就你聪明。”接着问道:“大队长,抓的这几个日军特务你打算怎么处理?要不要送到军分区?” 华冠雄的问题让云翔天表情冰冷如霜,他摇着头坚定地说:“不,这几个日本特务,民愤极大,我要在灵峰开公审大会,直接处决,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不过向军分区汇报的事就由你来办。” 华冠雄看着云翔天刚毅的脸,暗暗的点了点头说:“好,这事就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向军分区汇报,等候指示。哦,对了,你看筹办公审大会的事,要不要和灵峰县委打声招呼?” 云翔天肯定地说:“要,这事他们在行,最好跟他们联合筹备这个公审大会。” 厉鬼大队和灵峰县委联合召开公审日军特务的大会,很快得到了军分区的回复。军分区同意厉鬼大队开公审大会,处决罪大恶极日军特工的决定。 公审日军特务的大会得到了社会人士的普遍关注,他们积极配合厉鬼大队和灵峰县委的工作,公审大会取得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在县委的同志宣读完山口木子等日军特工的累累罪行,和对他们处以极刑的判决,正义的子弹射出枪膛后。欢呼声响彻霄汉,他们声讨着日本军国主义的惨无人性,高呼着共产党,八路军万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把灵峰的抗日**再次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李筠茹看着欢舞的人群低声说道:“好激动啊,不知道临平什么时候才能这么热闹?” 云翔天看着伤感的李筠茹说:“放心吧筠茹同志,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秀珠看着兴高采烈的人群,无比兴奋地说:“筠茹姐,有云大哥在,这一天肯定不会太久,放心吧。” 李筠茹嘻嘻一笑说:“秀珠妹妹,这还没过门呢就学会了夫唱妇随了?” 秀珠秀目含嗔地说:“怎么,眼馋了是吧?眼馋了你也找一个。” 李筠茹大声的叹了一口气,装作很无奈地说:“唉,我也想啊,只怕是我下辈子投胎,也找不到如此能耐乘龙快婿。只好眼巴巴的看着这样优秀的男人被你抢走,心痛啊。” 秀珠开心地笑了,她斜着眼睛说:“下一辈子,我把他分一半给你行了吧?”说完两个女人大声的笑了起来,全不理会旁边的云向天。 云翔天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你们两个是现在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看热闹。我还有点事情,要不我就先走了。” 李筠茹撇着嘴,开着玩笑的说:“呦呦呦,珠儿小姐不害羞,你一个大老爷们到害臊了。是害怕下一辈子我缠着你吧。” 冯天雄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看见云翔天他们又说又笑就问:“大队长,是什么事让你们这样开心呐?” 秀珠眼珠一转变得非常严肃地说:“冯二侠,筠茹姐刚才说,前几天,你们假扮夫妻时,你不仅把她狠打了一顿,你还故意跟她有肌肤之亲。你什么意思?” 冯天雄的脸刷的一下像是涂了胭脂,他急赤白脸地说:“我,我,哪里有的事?当时,当时大队长让我们装的真实一点,害怕小鬼子看出破绽,影响营救行动,我才假装用力打筠茹小姐的,不过我已经是很注意了,我都是手抬得高,落得轻,不会打痛筠茹小姐的。我是把筠茹小姐按倒在地,可是根本就没有非分之想。至于肌肤之亲,那也是在执行任务,无心之失。请筠茹小姐原谅。” 李筠茹终于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她看着冯天雄一副窘迫的样子,含笑道:“冯二侠,别听她的,这个鬼丫头就会蒙人。刚才我们正在说她不知害羞,死皮赖脸的缠着大队长,非要做人家的媳妇,见你来了却又坑你,别理她。” 秀珠撇撇嘴说:“呦,看看,看看,还好意思说我呢?看来这假夫妻,要成真夫妻了,我还没说啥呢,就把你心痛的不行了。要是我说点啥,这还不跟我拼命啊。” 秀珠和李筠茹嘻嘻哈哈的说笑着,把两个男人扔在一边浑若无物。云翔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女人呐,唉,真是让人无法理解,也不知从哪来的那么多的话,总是说个没完没了。” 冯天雄盯着李筠茹呆呆地站在那里发愣,眼前这个在王家大寨几乎天天都能见到,却并不在意的姑娘,今天却悄悄的钻进了他的心房。直到云翔天推了他一把,他才醒过神来。他收住心猿意马,强作镇静地说:“大队长,什么事?” 云翔天不解的问:“冯二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没有等面带羞涩的冯天雄说话,接着说:“说说,是不是找我有事?” 冯天雄摇摇头说:“没事,只是看到你们在这里,有说有笑就过来凑个热闹。” 秀珠诡异地一笑哼了一声说:“冯二侠,说错了吧?不是看到我们在这,你是看到有某个人和我们在一起,才过来凑热闹的吧?” 冯天雄羞红了脸,喃喃的不知该说什么。李筠茹抢过话来说:“死妮子,就知道欺负老实人,有能耐欺负云大队长一个试试。”说完深情地瞥了一眼冯天雄。 这一眼让冯天雄热血沸腾,胸中好似电闪雷击,一张脸火烧火燎的发烫,如同如置身于沸汤之中。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为掩饰内心的慌乱,把目光投向了公审现场逐渐稀疏的人群。 已经是午后了,公审大会已经完满结束。四下回家的人们依旧沉浸在兴奋和激动之中,他们已经和八路军厉鬼大队融合在了一起,要用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坚守灵峰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 夜幕下的临平城,传出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坂田雄开始对全城展开了搜捕反日人士的行动。颜雪摸出枕头下的手枪,看着窗外奔驰而来的警车。 ------------ 第一百零四章英雄无敌 第一百零四章 英雄无敌 警车绕过临平大酒店,呼啸而过。看着远去的警车,颜雪收起手枪,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静静地看着窗外,揣测着小鬼子的行动。 天亮后,她接到了麻雀武装山的情报。坂田雄为报复派往灵峰珍珠小队全军覆没之仇,抓捕一批有反日情绪的学生,并全部杀害。叫嚣道:中国人杀一个日本人,他就砍下十个中国人的脑袋。 颜雪紧握拳头,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她看着封灵山的方向,心儿随着交通员飞向灵峰。 夕阳西垂的时候,身在黑虎峰的云翔天才接到了交通员的情报,看完情报的他愣愣站在那里,惊讶地瞪着眼睛,许久才回过神来。他一拍桌子大声喊道:“王七,马上给我组织一支十人敢死队,我要连夜下山。还有把上次缴获的日军军服给我找出来,要快。” 时间不大,王七就带着十个人进来。云翔天看着刚组建的敢死队,他们是由王七,胡三才,肩挎大刀的破风刀,和云翔天一起来黑虎寨的冯天雄,还有其他的五名战士。云翔天扫了一眼他们,轻轻一笑上前一把揪出躲在队伍中帽子压得低低的镇山虎说:“你留下,守住封灵山。” 镇山虎刚想争辩,云翔天就说:“什么都不要说,这是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云翔天的刚毅果断,让镇山虎只能不甘心的说:“是,我执行命令就是了。就知道好事轮不到我头上。” 王七对冲冯天雄做了个鬼脸,然后对云翔天说:“大队长,我再去找一个人。” 云翔天冷静地说:“不用了。加我不是正好十个人吗。”他又大声对组建的敢死队员说:“同志们,我们这次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一次九死一生的任务,也许我们会全部阵亡。所以我不勉强你们任何人参加这次行动,有不想去的站出来。” 所有的队员都昂首挺胸毫无退缩之意,王七振臂喊道:“杀鬼子,保家园。”队员们舞动着手臂跟随喊道:“杀鬼子,保家园。” 清晨的朝阳如同一个不屈的战士,冲破丛丛云雾,喷薄而出,把血一样的光芒洒满临平。一支日军骑兵,旋风般的冲向临平的南城门。守城门的日伪军不敢怠慢,迎了上去例行检查。 守城的日军小队长来到身穿日军少佐军服,骑着高头大马的云翔天面前说:“请少佐出示证件。说出部队番号。” 云翔天冷笑一声说:“老子是厉鬼大队的。”话没说完,手中的枪就击毙那名日军小队长。跟在他后面的敢死队员,一边高喊着:“杀鬼子,保家园,为死难的学生报仇。”一边迅速消灭守城门的日伪军,杀进城门。 云翔天带着敢死队,驰骋战马杀入城中,见鬼子就杀,遇见日军军营就扔手榴弹炸。一时间临平城内枪声四起,爆炸声此起彼伏。敢死队在云翔天的带领下,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闯。小鬼子却乱作一团,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这支队伍,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当他们要摆开阵势迎战时,云翔天已经带着敢死队从北门杀出。看着呼啸而去的敢死队,小鬼子不敢追赶,害怕这是厉鬼大队为他们设的圈套。 云翔天带着敢死队由梨花沟南山凹原路返回,他夜里经过梨花沟时,就已经留心了这里正在修建的炮楼。在接近炮楼时,云翔天策马扬鞭直扑过去。岗哨见是日军骑兵,原本并不在意,当发现情况不对时,为时已晚,炙热的子弹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破风刀一时杀得兴起,抽出大刀杀入敌群,大刀飞舞处血肉横飞,惨叫一片。叫嚣着战无不胜的日寇,在厉鬼大队敢死队的铁拳下溃不成军。 前来接应的,田野的独立营,听到枪声赶到地方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养精蓄锐日久的独立营,如猛虎下山,风卷残云般的歼灭了残敌。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战斗结束后,除了破风刀肩膀被子弹划破外,全体敢死队员无一阵亡。他们炫耀着自己杀敌的个数,眉飞色舞的畅谈着突袭临平的经历,听得前来接应的战士羡慕不已。 田野嫉妒地看着敢死队员,走到云翔天身边很不高兴的说:“大队长,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觉得我只是一介书生,很没有用?” 云翔天哈哈大笑的说:“怎么?意见还很大呀,田营长,你看看他们,我这次带的可全是身无官职的闲人,有头有脸的一个没有。你是咱们独立营的天,假如在这次战斗中有个好歹,我的独立营怎么办?南山凹谁来守?南山凹是灵峰的门户,我不交给别人,交给了你,是因为你有勇有谋,堪当大任,其中的分量你掂量不出?让这样一位智勇双全的大将,丢下南山凹不管,跟我去大闹临平冒险,我会干吗?”34 云翔天的话让田野心潮澎湃,他激动地敬了一个军礼,大声的说:“报告大队长,田野知错了,田野定当不辱使命,誓死镇守南山凹,不放进一个鬼子。” 云翔天一把拉住他的手嬉笑地说:“得得得,别整得一惊一乍的。咱兄弟的这一腔热血,都是留给灵峰这片热土的,这件事,你能想明白就好。” 云翔天和敢死队一路上欢天喜地,载歌载舞回到灵峰作战指挥部后,华冠雄正等在那里,他听云翔天讲完大猫临平的整个经过后,一拍桌子说:“云翔天,你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本来为打了胜仗而兴高采烈的云翔天一愣,他疑惑的看着华冠雄说:“后果,什么后果,你可别吓唬我。到底怎么回事?” 华冠雄严肃的说:“你无视纪律,擅自出兵临平,你还有组织原则性吗?坂田雄为我们处决珍珠计划的成员,已经开始杀害无辜的学生进行报复。你这一闹,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群众受到牵连。你想过这件事的严重后果吗?” 云翔天噌的站了起来,正色地说:“华政委,你怕小鬼子报复,不杀小鬼子,小鬼子就能放过中国的老百姓吗?小鬼子侵占我大好河山,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这都是我们杀小鬼子后,小鬼子的报复?你怕小鬼子报复,我们就不抗日了?我们怕小鬼子报复,是不是要把灵峰让出来,请小鬼子进来呀?” 云翔天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华冠雄,他双手按在桌子上大声的吼道:“云翔天同志,请注意你的态度。” 云翔天哼了一声说:“态度,你想要个什么态度?小鬼子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一有点事就拿杀害无辜百姓报复要挟我们。老子就不吃他这一套,他敢杀老百姓报复,老子就敢抄他老窝。怎么着,就是摘了老子的乌纱帽,老子也要这么干。” 华冠雄再次重重地拍着桌子严厉地说:“老子老子,你是谁的老子?你还有点党性吗?” 云翔天火冒三丈地说:“老子是小鬼子他祖宗行了吧?你拿党性说事是吗?难道你说的党性就是一味的退让,不杀鬼子了是吗?我们共产党八路军没有你这样的党性。” 云翔天说完摔门而去,冲着门口发傻的战士吼道:“都闲的没事干对吧,全体都有,立正,向右转,围着操场五十圈跑步走。” 被扔在屋里的华冠雄陷入了深思,他心想,自己的性子太急了,要想驯服这匹野马,还得慢慢来。 ------------ 第一百零五章生死擂台 第一百零五章 生死擂台 遭到突袭后的临平,经过短暂的平静后,又被一个叫柳下千春的日本空手道高手掀起了风浪。他是应坂田雄的邀请,在临平摆下擂台,布下陷阱,要实施他一石二鸟的计划。 柳下千春在临平摆擂台的消息,很快传到灵峰,云翔天获悉有很多的中国武林人士,被柳下千春打死在擂台上时,决定带上王七一探究竟。 云翔天和王七一身便装骑着马走出营房,感到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他们的眼中,是秀珠。秀珠今天是一身小姐打扮,目秀唇红,青丝飘逸,一袭淡红色的旗袍裹住她玲珑的身躯,宛若一个大家闺秀。身边站着一个打扮乖巧的丫鬟李筠茹。 秀珠迎了上去说:“裕儿哥哥,你今天怎么变成了公子哥了?这是要去哪呀?” 云翔天看着自己的长袍大褂一笑说:“怎么样我这身衣服,好看吗?今天天气好,我和老王想在城里转转。你怎么在这?” 秀珠小嘴一撅生气地说:“哼,就知道你不会对我说实话,有好玩的地方也不带我去。还骗我在城里转转,你要去哪我会不知道。” 李筠茹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慢条斯理地说:“云大队长,别装了,华政委昨天晚上就吩咐我们今天在这里等你,还安排冯二侠昨天晚上就带着几个人,去临平给你订房间了找住处了。” 云翔天一愣说:“华政委安排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华冠雄的办公室,华冠雄也正看着云翔天。云翔天赶紧转过头来,不敢正视华冠雄,他心里明白华冠雄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保护自己。他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对身后的华冠雄挥了挥手,带着秀珠他们出发了。 云翔天考虑秀珠和自己的打扮有点扎眼,不适合骑马,就改坐大车。王七让人把秀珠打扮成一个小媳妇,云翔天自然就是她新婚不久的丈夫,王七成了车夫,李筠茹依旧是一身丫鬟打扮,陪坐在秀珠身旁。 看着略带羞涩但掩藏不住内心幸福的秀珠,李筠茹调侃道:“这回可是如愿以偿了,心里美吧。” 秀珠脸儿一红,轻轻地打了李筠茹一下笑着说:“死丫头,就你话多,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眼馋呐?眼馋你来扮新娘。” 李筠茹小嘴一撇挑逗着说:“行,我来扮就我来扮。不过话可得说清楚,我扮新娘的话,这新郎以后可就是我的啦,跟你再也没有一点关系了,你敢吗?” 秀珠甜甜一笑说:“好啊,今天就给你们在临平开一间夫妻房,看你还嘴硬不嘴硬。” 李筠茹毫不示弱地说:“行啊,我正求之不得呢,云大队长,我们今天就在临平开个夫妻房,以后我们就是夫妻,让珠儿小姐给我们做丫鬟,你看怎么样?” 云翔天脸憋得通红,低着头喃喃地说:“说什么呢?你们两个开玩笑,不要带上我。” 李筠茹咯咯笑个不停地说:“呦呦,看把云大队长羞的,战场上杀鬼子的那股恨劲哪去了,怎么扭扭捏捏的还不如个大姑娘呢。今天我们两个就开个夫妻房,让珠儿小姐后悔。” 王七悠闲的赶着马车,他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李小姐,别在吓珠儿小姐了,在吓呀该哭鼻子喽。” 秀珠狠狠的打了王七一下笑着说:“你个死老王,你认为本小姐是吓大的。哪都有你的事,好好赶车。” 四个人一路上谈笑风生,在临平城门快要关的时候来到了临平城下。守城的伪军经过一番的检查之后,云翔天他们顺利地通过了城门关卡,一早就候在街道边的冯天雄,把他们引到了住处。 第二天清晨天,云翔天几人用过早饭就跟着冯天雄,来到柳下千春摆的擂台下。柳下千春**着上身,满身横肉地站在擂台之上,他狂妄的拍打着自己长满黑毛的胸口,轻蔑的看着擂台下涌动的人群,叫嚣道着。他身边的翻译官像是一只哈巴狗,不停地对他点头哈腰,把柳下千春的话翻译出来。他说:“台下的人听着,皇军说了,有谁能打他一下赏银元十块,又能打赢他的赏黄金十两。有没有人敢上来?” 气不打一处来的冯天雄刚想上台,就听到有人喊道:“小日本,爷爷来了,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跑到中国来送死。”话音刚落一条身影飞上了擂台。 上擂台的是一位四十上下,精神矍铄的中年人。有认识的人说道:“哟,八卦门的刑当家刑开天的来了,看这小鬼子还张狂不。” 翻译官摆着四方步走过来说:“报出姓名来,皇军手下不死无名之徒。” 刑开天双手一掐腰说道:“告诉你家主子,柳下欠锤(柳下千春),我是他祖宗刑开天。” 柳下千春踢开翻译官,用中国话说:“支那猪,敢侮辱我大日本武士,我今天就撕碎你。” 刑开天哈哈一笑说:“你会说人话呀,来吧孙子,看看今天谁撕了谁。” 柳下千春气得哇哇大叫,挥拳扑向刑开天,刑开天灵活地向旁边一闪,趁柳下千春收势不住抬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柳下千春硕大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擂台之上。柳下千春拍打着擂台,像疯狗一样爬了起来再次扑向刑开天。刑开天躲过柳下千春的攻击,重重地扇了柳下千春一记耳光,痛的柳下千春捂着脸退到一边。 站在云翔天身边的破风刀轻轻一笑说:“这小鬼子没多大的能耐,就是三五个也不是刑当家的对手。只是刑当家的不下杀手,逗他玩而已。” 秀珠瞪了破风刀一眼说:“就你看出来了,别人就不知道,你看那挨揍的脸,已经成了猪头,傻子都知道他不是刑当家的对手。” 擂台下的人欢呼着给刑开天加着油,柳下千春却不敢贸然进攻,他抚摸着被刑开天扇得面目全非的脸,围着刑开天不停地转着圈。坐在后台的坂田雄似乎是因为发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柳下千春回头看了一眼坂田雄,然后冲向刑开天,他把拳刚刚冲出一半,就撤回来捂住了脸,刑开天的右手正好打在柳下千春的手上。 刑开天突然像被蝎子蜇着一样,捂着自己的右手,倒退一步,笑容灿烂的脸,变的痛苦不堪,云翔天暗叫一声:“不好。”就在这电光火闪之间,柳下千春一拳击中刑开天的胸口,众人一声惊呼,刑开天的身体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下了擂台。 破风刀大惊,他瞪大了眼睛说:“这,这不可能啊。明明已经占了上风,怎么会这样呢?” 云翔天低声的说:“走过去看看。” 刑开天睁着血红的眼睛,指着台上的柳下千春,但他双唇发紫的嘴已经说不出话来。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把他送回家,就含恨而去,死不瞑目。 云翔天仔细的检查了刑开天的遗体,特别是死者的右手和胸口。当他发现问题后,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乌云翻滚的天空说:“走,打擂台去。” ------------ 第一百零六章破风刀王 第一百零六章 破风刀王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隆隆的雷声滚滚而来。破风刀听云翔天说:“打擂台去”急忙喊道:“让我去打。小鬼子太可恶了,刑当家对他手下留情,这小子却使阴招。” 云翔天看了他一眼说:“看出来啦?” 破风刀看看云翔天又看看其他人,迷迷糊糊地问:“看,看,看出什么来啦?” 冯天雄嘿嘿一笑说:“看出什么啦?没看出什么,你怎么知道小鬼子使阴招?” 秀珠推开冯天雄:“你看出什么了吗?没看出一边去。”她有点讨好的问云翔天:“裕儿哥哥,给我们说说,你看出什么来啦。” 云翔天回身又看了一眼,睁着大眼不肯瞑目的刑开天说:“他遭小鬼子的暗算了。我仔细的看了一下,他当时打小鬼子的右手,和胸口被小鬼子打着的地方,这两处有两个针眼大的伤口。你看刑当家的嘴唇发紫,双目赤红。所以我断定,柳下千春手上带有含剧毒的暗器。” 破风刀一拍脑门,似是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是这样的,我原本还想,这老邢也太不经打了,小日本一拳就把他打死了。”他突然暴躁起来说:“他奶奶的,小鬼子就会用这些下三赖的手段,看老子不去剁下他的鬼爪子。”他猛然看见云翔天正严厉地看着自己,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云翔天看着破风刀憨态可掬的样子,轻轻一笑说:“刀子哥,你想打着擂台?有几成把握?” 破风刀一拍胸脯,毫不客气地说:“就这小鬼子,在我手底下不出三招,我就能弄死他。十成十的把握,没问题。” 云翔天依然微笑着说:“没问题就好。不过在弄死他之前,要让大家都知道,小鬼子是使用带毒的暗器伤了刑开天。能做到吗?” 破风刀毫不含糊的说:“能做到,我保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小鬼子的阴谋。” 天空开始沥沥拉拉的下起了雨,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大街,变得空旷起来。几个日本兵冒着雨匆忙的向云翔天他们跑来,在经过云翔天的身边时,一个日本兵脚下一滑扑在云翔天身上。一股清香袭来,那个日本兵伏在云翔天的耳边轻轻地说:“小心有埋伏。”接着她推开云向天快步跑开。 当那假日本兵在假装跌倒的那一刻,云翔天就看出这人是颜雪。他不知道颜雪是怎么混在日本兵中间,但他知道,颜雪冒险前来传递情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看来坂田雄为柳下千春摆下的擂台,真正的目标是为了引自己上钩。他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擂台,悄悄地对冯天雄和王七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破风刀和秀珠走进擂台。 柳下千春坐在擂台的凉棚下,正和坂田雄窃窃私语。翻译官在擂台上打着雨伞踱来踱去,不停地问着有没有人敢上来打擂。吹嘘着柳下千春如何武功盖世,大日本武士如何战无不胜。他就像一个聋子一样,充耳不闻台下百姓对他这个汉奸的谩骂。 云翔天看了破风刀一眼说:“刀子哥,准备好了吗?”他见破风刀点点头又说:“记住我说的话,无论如何保护好自己,实在不行就痛下杀手,然后再说。” 破风刀点了点头含笑说:“记住啦,大队长你就瞧好吧,我不会给中国人丢脸,我去啦。” 云翔天拍了拍破风道的肩膀说:“去吧!马到成功。” 破风刀冲云翔天一笑,然后突然傻乎乎地喊道:“狗、狗汉奸,你、你得意个啥,那柳下欠、欠锤是你、你亲儿子啊,这、这么卖力地给他卖命。”他拙笨的一边向台上爬,一边大声的吆喝着。 翻译官奸笑地走到破风刀面前,抬脚踩向破风刀搭在雷台边缘的手,破风刀一把抓着他的脚,顺势跳上擂台,随手把翻译官抽翻在擂台上,却假装高兴的说:“对不起,你好、好心拉、拉我上来,我却把、把你摔成、成个驴打滚。” 破风刀的憨态话语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秀珠幸灾乐祸的喊道:“哎,翻译官,把你儿子柳下欠锤叫出来,让这个傻大个替你教育教育他,替你家祖宗出出气,大伙说好不好。” 擂台下的人被秀珠发动起来了,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起哄架秧子,这个说:“欠锤,你以后可得听话哈,要不你爷爷会锤你的。” 那个说:“不听话的东西,还不快跑,你爹把你爷都拉上去了,要揍你啦。” 又有人说:“欠捶,带上你爹和你的那群王八兄弟,滚回东瀛老窝去吧。别在中国丢人现眼了。” 这个又说:“喂喂,你这样说,不是把这位壮士也骂了吗?” 那位又说啦:“怎么会呢。这小日本,本来就是咱们祖先不小心丢下的野种,后来在海上又与王八杂交,才有了这群不知廉耻的王八蛋。但不管怎么说咱们依旧是他们的祖先啊。” 翻译官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直到凶相毕露的柳下千春,走到他的面前才回过神来说:“都别瞎嚷嚷了,比赛现在开始。”他看了一眼破风刀,破风刀傻笑着看着柳下千春,他小声的嘟囔着:“不知死活的东西。” 翻译官的话不想被破风刀听见了,他嘿嘿一声傻笑说:“欠、欠锤,你爹说、说你是不、不知死活的东西,是、是真、真的吗?” 恼羞成怒的柳下千春也不搭话,粗鲁的推开翻译官,摆开架势扑向破风刀。 破风刀在柳下千春凌厉的攻击下,拙笨的躲避着柳下千春致命的招数,险象环生,擂台下的观众不时的发出惊呼声。 柳下千春露出得意之色,奔着破风刀的要害处痛下杀手,但总是在就要打中时,却被破风刀堪堪躲过去。 雨越来越大啦,破风刀突然脚下一滑,身体跌向柳下千春。柳下千春心中一笑暗道:“看你这回怎么躲。”挥舞着双拳打向破风刀。 破风刀看到柳下千春双手戴的戒指上的毒刺,一前一后就要打中自己的时候,身体向后一仰,用双手抓住柳下千春的双腕。柳下千春见双腕被抓,用力向后收取,破风刀借力把柳下千春的双拳推向他的面门,柳下千春大惊,有心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他手上的两个毒刺,双双扎进了他的双腮。 柳下千春万万没有想到,破风刀自张口上擂台的那一刻开始,就按着云翔天叫他的办法,装傻充愣,比武中故意手忙脚乱,诱柳下千春中计,当他感到机会成熟时,故意卖了个破绽,柳下千春果然中招,把毒刺扎进自己的脸上。 破风刀看着身中剧毒,自作自受的柳下千春,哈哈大笑起来,他上前一步,抓起柳下千春的手,指着那枚带毒刺的戒指朗朗地说道:“乡亲们,同胞们,小鬼子打不过刑当家的,就来阴的,他手上的毒刺戒指,就是杀害刑当家的凶器,我们怎么办?” 擂台下的人愤怒了,他们高声呼喊着:“打死他,打死他,为刑当家的报仇。” 看着已经毒性发作,摇摇欲坠的柳下千春,破风刀挥手止住台下的呼声说:“杀他我怕脏了手,就让他死在他害别人的毒刺下吧。” 坂田雄再也坐不住了,他抓起水杯扔在地上,恼羞成怒地大喊:“混蛋,把他们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埋伏的日本兵快速包围了擂台,架起了机枪,封锁了擂台周围的道路。 ------------ 第一百零七章负荆请罪 第一百零七章 负荆请罪 小鬼子包围了擂台,架起了机枪,封锁了擂台周围进出的道路。一声爆炸从擂台后面响起,接着擂台外围爆炸声连成一片,火光四起,场面顿时一片大乱。坂田雄身边的武壮山,抱起坂田雄扑倒在地大声喊道:“保护联队长。” 场面已经失控,擂台下的百姓向各个路口冲击。小鬼子没有得到射击的命令,又怕误伤夹杂在人群中的其他小鬼子,只能端着刺刀拼命的阻挡,如潮水涌来的人群。 云翔天见时机成熟,喊回要刺杀坂田雄的破风刀,大吼一声:“封灵山八路军厉鬼大队接应我们来了,我们一起杀出去。” 云翔天、破风刀和秀珠冲到队伍的前头,王七和冯天雄他们引爆炸弹后也赶了回来,他们夺过小鬼子手里的枪,撕开小鬼子的封锁,与小鬼子缠斗在一起,掩护百姓撤离。破风刀挥着从小鬼子指挥官手里抢过来的指挥刀,连劈七个小鬼子,大呼过瘾。 埋伏在暗处的鬼子,远远超出了云翔天的想像,他们一波一波冲过来,云翔天看着在雨水泥浆中与小鬼子白刃肉搏的兄弟,和已经撤离的百姓,豪情大发,他大声喊道:“哥几个,看来我们今个是出不去了,就是死我们也要像厉鬼一样,咬死这群小鬼子。” 冯天雄拧断一个小鬼子的脖子说:“没错,就是死了,老子依旧会化成厉鬼,回来咬死剩下的小鬼子。” 破风刀似疯魔一般的挥舞着军刀,笑喊着:“痛快,痛快,老子今天已经杀死十四个小鬼子了,赚大发了,死而无憾。” 秀珠和一个小鬼子缠斗在一起,她气喘吁吁地喊:“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厉鬼婆子。云翔天,来世别忘了早些娶我,让我这个厉鬼婆子变得名正言顺。” 云翔天心中划过一丝懊恼,他恨自己带着秀珠涉险,他一脚把一个小鬼子踢上半空说:“好妹妹,哥答应你,来世早早给你个名分。”他捏碎了迎面上来的一个小鬼子的喉咙,接着喊道:“有能活着杀出去的兄弟,想办法把我和秀珠合葬一起,让我们做一对厉鬼夫妻。” 秀珠开心的笑了,她高喊着:“厉鬼弟兄们听见没有,从现在起我就是他云翔天的人啦,到了那边后都给我们做个见证,我要和他三拜九叩,做对鬼夫妻。” 李筠茹的左臂已经受伤,和冯天雄背靠在一起,联手杀敌。冯天雄关心的问:“还能坚持吗?”李筠茹淡淡一笑说:“还好。” 冯天雄一拳打倒一个小鬼子说:“筠茹,如果这次能活着杀出去,就嫁给我,好吗?” 李筠茹咯咯一笑说:“行,不管能不能活着出去,我都是冯李氏。” 一队人马从小鬼子背后杀来,小鬼子的阵脚顿时大乱。封灵山厉鬼大队,独立营营长田野,带着独立营二连前来解围,田野来到云翔天面前说:“大队长,从火车站沿铁轨冲出去,有人在那接应。” 云翔天对田野的出现深感不惑,他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田野一笑说:“是华政委安排我带一个连,今天清晨化整为零,混进城来的。他说:‘孙猴子要大闹天宫啦,你们都去捧捧场,凑凑热闹。’好啦,不说了,你带人先撤,我断后。” 云翔天看着自己带的这群人,一个个浑身沾满鲜血,不知道他们是否受伤,就应声道:“好,田营长不要恋战,速战速决。”他又对王七等人一挥手说:“我们走。” 知道大闹擂台,杀死柳下千春是厉鬼大队所为,坂田雄暴跳如雷,他命令全力追击厉鬼大队。但厉鬼大队是沿着铁轨撤退,小鬼子的机械化部队成了累赘,重武器也派不上用场,他们只能靠双腿追击。 云翔天跟着接应崔东升,沿着铁路出城后急转向西北而去。崔东升一路上不停的让战士丢掉烂鞋子、破衣服和干粮袋,云翔天看到这一切轻轻一笑说:“珠儿,到前面的山坳就能见到姑姑了。” 秀珠一惊说:“真的,你怎么知道?” 云翔天神秘地说:“我想是华政委怕小鬼子追累了,肯定会让姑姑在前面的山坳,为小鬼子摆上一餐大宴,是吧?崔连长。” 小鬼子一路追赶着厉鬼大队,坂田联队二小队队长,捡起厉鬼大队扔掉的东西,看着前面的山坳,命令部队停止追击。一小队长赶过来问道:“酒井君,面对仓皇逃窜的土八路,你为什么命令停止追击?” 酒井嘿嘿一笑说:“土八路不是仓皇逃窜,而是给我们设下了陷阱。小叶君,你看前面的那个山坳,充满了杀气。” 小叶冷笑道:“懦夫。我们大日本皇军,天皇陛下的武士,所向披靡,会怕他小小的土八路。别说土八路已经溃不成军,构不成威胁,即便前面的山坳有小小的埋伏,又能怎样?胆小鬼,你就留在这里等我的捷报吧。一小队冲锋。” 酒井没有阻拦小叶,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说:“狂妄的家伙,你的无知会让你丢命的。”他回身说道:“原地待命。” 前面的山坳的情况,跟酒井分析的一样,红山姑带着她的四中队就埋伏在哪里。她把云翔天接到安全的地方,放过小鬼子的先头部队,等小叶的一小队全部钻进伏击圈内时,大吼一声,于是山坳峡谷中地雷四处开花,弹片碎石横飞,炸的小鬼子东倒西歪,无处可藏。 小叶虽然想组织反击,但一轮地雷爆炸后,手榴弹又像蝗虫一样飞来,这个傲慢自大的刽子手,被一枚手榴弹炸得四分五裂,死在他的狂妄之下。 酒井指挥着他的队伍前来解围,却遭到狙击部队顽强抵抗,最后只能扔下一地的尸体狼狈逃窜。 回到灵峰的云翔天对自己前后两次,擅自行动作了深刻的反省。认识到这样做,是一种极端不负责任的做法。第一次自己率领敢死队,长枪快马突袭临平侥幸成功,还自以为胜过三国时期的甘宁甘兴霸,率百骑夜袭曹兵大寨,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幼稚。特别是这一次,如果不是华冠雄事先做了安排,自己率领的这群人,绝无生还之理。他决定效仿古人,负荆请罪。 华冠雄热情的招呼云翔天坐下,他拿出刚刚由军分区送来的嘉奖令说:“看看,军分区首长对你这次成功除掉柳下千春,揭穿小鬼子的阴谋,给予嘉奖。对我们成功消灭小鬼子一个小队,给予全军区通报表扬。”他看见云翔天坐在那里没动,就把嘉奖令放在他面前说:“看看吗。怎么受了表扬还不高兴?” 云翔天很不自然的说:“我、我不是来看嘉奖令的,我是来负荆请罪的。这一回不是你做了稠密的布置,我们几个都撂在临平啦,哪还有命在这里呀。” 华冠雄含笑说:“实际你做的也并不错,出发点都是对的,只是有点莽撞,把事情看得有点简单。也怪我,还把你当孩子一样来看待,忽视了你已经是一只翱翔天空的雄鹰,没有注意谈话方式。我也有错。” 门被推开了,秀珠走了进来,她秀目圆瞪地说:“我们都没错,错的是小鬼子。干嘛跑到我们的地界上来?搅的我们不得安宁,看看,临平的小鬼子又折腾开了啦。” ------------ 一百零八章围魏救赵 第一百零八章 围魏救赵 秀珠拿着一封电报走了进来说:“军分区的电报。临平的小鬼子又折腾开了。”她的脸色很难看,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坂田雄派了两个大队的鬼子和伪军约五千人,围剿麻姑岭。军分区首长让我们相机解围。喏,看看吧。”说着把电报递给了华冠雄。 华冠雄看完电报说:“是陈靖国的麻姑岭根据地有点麻烦。自陈靖国的麒麟山上抗日大队,深入敌占区,开辟麻姑岭根据地以来,他们打土豪分田地,杀鬼子除汉奸,深受百姓的爱戴,成了插在小鬼子心头的一把尖刀,有力地遏制了小鬼子进攻灵峰的步伐。坂田雄把他视为如鲠在喉的毒刺,几次三番要拔掉它,都没有成功。看来这次是要动真格的啦,竟然出动了五千多人的队伍,志在必得啊。” 云翔天却看着秀珠,皱了一下眉头说:“珠儿,电报是军事秘密,是不能随便看和随便说的,你这样做是违反军队保密纪律的,知道吗?” 秀珠散懒得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说:“知道了,回来你就把我安排在电讯科当学徒,烦都烦死了。再说,电文不让看,怎么译出来呀?废话。” 华冠雄看着地图轻轻一笑说:“是谁把咱家的大小姐惹恼了?今天这么不高兴。”还没等秀珠开口,他又对云翔天说:“大队长你看,我们在这,麻姑岭在这,中间夹着临平。就我们这点人,这点装备,怕是还没打过临平,就完全报销了。这事还真得很棘手。” 云翔天仔细看着地图,摸着下巴,叹了一口气说:“再棘手也得办呐,硬闯肯定是不行,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过去?” 华冠雄摇了摇头,轻声说:“麻姑岭身处日占区腹地,无论从哪里都闯不过去。难呐,” 秀珠坐在那没头没脑地说:“唉,李筠茹真幸福,冯二侠真爷们。” 华冠雄回头看着没精打采的秀珠问:“秀珠姑娘,怎么啦?郁郁寡欢的,说着不着边的话。来,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秀珠唉声叹气道:“唉,还是问问大队长吧,这事他最清楚。” 云翔天脸一红说:“珠儿,别闹,这是作战指挥部。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秀珠猛地站了起来,她嘟噜着小嘴指着云翔天说:“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你不说是吗?你不说我说。”于是把在临平大闹擂台,频临绝境时,云翔天说要跟她合葬一处,给他个名分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人家冯二侠回来就请示了王夫人,王夫人听后,高兴地立马给他们准备婚事。我却成了别人的笑话,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人哪?” 华冠雄一听,当时脸就耷拉下来了,他严肃地问:“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如果情况属实,我马上就汇报军分区,我看他云翔天有多大的胆量,敢调戏妇女,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秀珠当即就傻眼了,她怯生生的说:“没,没有那么严重吧。是我先说的,死后要做厉鬼婆子,他才说如果有下一世,早点给我个名分。这不算是调戏妇女吧?” 云翔天安慰道:“别听政委吓唬你,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八路军队婚姻方面还是有规定的,必须要达到二五八团。” 秀珠懵懂地问:“什么是二五八团?” 华冠雄笑着说:“二五八团就是,八路军结婚的标准,申请结婚人,年龄必须达到二十五岁,参军有八年,团及以上的干部。”他看着紧张的秀珠,咳嗽一声又说:“咱们大队长参军超过八年,厉鬼大队现在也是团级编制,只是大队长的年龄还不到二十五岁,是个问题。” 秀珠屏住呼吸问:“那他还得多久才二十五岁?” 华冠雄假装严肃地说:“还得三个月呢。” 秀珠一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三个月?哎,我还认为要多久呢?” 云翔天看了华冠雄一眼,摸着下巴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闹。还是快点想想怎么去救麻姑岭吧?” 秀珠凑到地图跟前问:“哪是麻姑岭?指给我看看。我给你出出主意。” 华冠雄笑道:“珠儿姑娘,你要是真的能出个好主意,解了麻姑岭的围。你和大队长的婚事我来操办,你看怎么样?”他指着地图说:“你看这是我们,这是麻姑岭,我们和麻姑岭中间夹着一个临平。你看我们怎么过去支援麻姑岭?” 秀珠看着地图若有所思的说:“临平的小鬼子,大部分都去了麻姑岭,我们现在打掉它,不是就能去麻姑岭了吗?” 云翔天和华冠雄两人一愣,接着相视一笑说:“围魏救赵,好主意。” 云翔天激动地抱起秀珠说:“珠儿,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突然被云翔天抱住的秀珠晕了,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有点不适应。她推开云翔天,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正在看地图的华冠雄地说:“你干什么?也不怕华政委笑话,快放下我。告诉我,围魏救赵是怎么回事?算不算我想出的主意?” 云翔天感到自己失态了,他讪讪地笑着说:“噢,算是你想出的主意,围魏救赵吗?那是军事用语,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以后再说吧。珠儿,我和华政委要制定作战计划,你先回去好吗?” 秀珠看着如关公一样脸红的云翔天,心里美滋滋地说:“好吧,有事你喊我。不过你记住喽,那个什么围魏救赵的注意是我想出来的啊。” 华冠雄喊住她说:“秀珠姑娘,你马上回百花岭,通知红山姑来开军事会议,要快。” 秀珠高兴地说:“是,政委,我马上就回去。”她又凑在云翔天的耳边说:“云翔天,这次你可跑不掉了吧,我回去就跟姑姑说,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有华政委作证呢,不怕你不认账。”也不等云翔天说话,一蹦一跳像个孩子一样走了。 华冠雄突然严厉地说:“你个臭小子,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老子汇报一下,想反天啊。马上给老子制定作战计划,我去安排人通知各中队开会。等解了麻姑岭的围,老子再收拾你。” 云翔天愣愣的看着华冠雄说:“华政委,你怎么也学会了老子老子的?” 华冠雄眼睛一瞪说:“怎么不服气?在别人面前你是我的大队长。就咱们两个在一起,我就是你叔叔,就是你老子,不对呀?我还告诉你云翔天,这事就这么定了,回来我就去军分区为你们申请婚事。还有,明年就给老子生出一个排的战士。否则老子饶不了你。别啰嗦,快给老子制定作战计划,老子等着用。” 他也不管目瞪口呆的云翔天,傻站在那里。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还美滋滋的嘟囔着:“老嫂子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该美成什么样了?” 月儿像是在捉迷藏,穿梭在浮云中,偶尔露出笑脸,把水一样的光芒洒满大地。远处的大山沉睡在迷雾之中。风儿悄悄地划过树梢,挑逗着好动的树叶翩翩起舞。 临平城内外异常安静,城楼上的探照灯来回地照射着城外,城墙上的日伪军,散乱的游走在上面,漫不经心应付着差事,他们没有注意到,城的灌木丛中,一群厉鬼正准备着吞噬他们。 ------------ 第一百零九章血战临平 第一百零九章 血战临平 趴在灌木丛中的云翔天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啦。浮云消散,月朗星明,借着皎洁的月光,云翔天仔细观察着城楼上的日伪军哨兵。他们已经被疲乏困扰,打着哈欠,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还有的靠在城墙上,显得极其无聊。 云翔天对身边的王七说:“老王,一会我们一起开枪。你打探照灯,我打探照灯旁的机枪手,有把握吗?” 王七自信地说:“放心吧,头。连这点准头都没有,还能跟着你干,只要你的枪声一响,我保管叫探照灯熄火。” 云翔天又对另一边的田野说:“田营长,只要探照灯一灭,你就用炮火把城墙给我炸开缺口。然后架云梯强行登城。” 破风刀突然推开王七挤了过来,他笑嘻嘻地对云翔天说:“大队长,破风刀带敢死队前来报到,请指示。” 云翔天看了一眼破风刀,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十几个战士。他们一个个虎背熊腰,彪悍威猛,和王七一样的打扮,头裹黑巾身穿黑衣,背上挎着大刀,手中提着长枪,腰里挂着飞虎抓。云翔天暗自一笑,心想:“这哪里像是八路军战士啊,分明是一群江洋大盗。”嘴里却说:“刀子哥,你这是干什么?” 破风刀嘿嘿地傻笑道:“自从我们上次组织敢死队大闹临平后,这帮小子,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次听说要攻打临平,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参加敢死队,特别是这位。”他指了一下身后的隋三喜说:“自从梁大勇牺牲后,他说你就再也没有给他安排过任务,说你是不是忘了他这号兄弟。所以这次让我无论如何让他加入敢死队,杀进临平为梁大勇报仇。” 云翔天看了隋三喜一眼说:“好样的兄弟,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你和大勇都是好样的,我不是忘了你,是想等你的伤养好了,另有重用,这次任务你不要参加了,先留在我身边,稍等一下,另有安排。”他不给隋三喜争辩的机会,指着破风刀的飞虎抓问:“刀子哥,你这是干啥用的?” 破风刀拿起飞虎抓,憨憨地一笑说:“这个吗,攻城用的,方便得很,我们翻山越岭都用它。架云梯太麻烦,还是这个用着顺手。” 王七哼了一声说:“刀子,我们是在攻城,不是上山抓猴子。你就别跟着瞎闹了。” 云翔天却看着破风刀的飞虎抓若有所思地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真的比云梯又隐蔽又方便,好,刀子哥,等一下我和老王打掉探照灯和机枪手,田营长发起攻击时,你带着你的敢死队,趁乱从城墙爬上去,接应独立营一连崔东升部登城,打开城门。” 云翔天又对田野说:“田营长,攻城计划有变,枪响后,你制造强攻城门的假象,掩护破风刀的敢死队登城。” 云翔天把隋三喜拉到跟前说:“喜子,去麻姑岭的路知道吗?” 隋三喜点着头说:“知道,去过还不止一两次呢。队长你想让我去麻姑岭。”24 云翔天说:“不错,骑上快马,有把握今天中午前,绕过小鬼子的封锁,见到陈大队长和刘政委吗?” 隋三喜不假思索地说:“没问题,不过百十里路。早些年我和大勇哥走江湖,一天走都走过二百多里地呢。”说到梁大勇,隋三喜的心还是颤了一下。 “好。”云翔天说:“麻姑岭根据地的电台可能是损坏了,与我们失去了联系。你马上带一部我们上次缴获的电台去麻姑岭,小鬼子撤出麻姑岭后马上回电,我要给撤回来的小鬼子,弄点惊喜。知道吗?快去吧。” 云翔天看了王七一眼说:“老王,我的枪响后,你马上打掉探照灯,田营长,你去下达作战任务,准备战斗。” 随着两声枪响,探照灯灭了,厉鬼大队独立营对临平西城门发起了强攻。趁着混乱,破风刀带着他的敢死队摸到了城墙下。他和他的队员把飞虎抓抛上城墙,用手拽了拽然后像壁虎一般,一个个顺利的爬上了城墙。一切就绪后,他对城下的崔东升招了招手,掩护独立营一连成功登城。 登上城墙的敢死队,接应完一连后,扑向城楼上的鬼子,他们也不用枪,挥舞着大刀直杀进去,小鬼子措不及防,他们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破风刀的敢死队的大刀招呼上了。敢死队如同风魔一般杀入敌群,大刀飞舞处小鬼子血肉横飞,惨叫连连。破风刀独斗一名小鬼子军官。几个回合下来,破风刀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小鬼子军官举刀向破风刀头顶砍去,将要劈到他的头顶时,破风刀从他的右肋下钻出,反拿的大刀顺势划开小鬼子指挥官的右肋,鬼子指挥官,向前冲了几步,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他看着从伤口处流出来的内脏,头一耷拉呜呼哀哉。 崔东升率领着一连冲向城门,他身先士卒,像一支凶残的厉鬼,双手双枪,左右开弓,弹无虚发。一连的战士们也似虎入羊群,长枪短刀一起向守城门的小鬼子招呼开了。他们迅速消灭守城门的日伪军,打开城门放独立营冲进城内,与小鬼子展开巷战。 田野指挥着独立营杀进城中,在一条街道上受到了阻击,小鬼子用沙包构筑了临时掩体,两挺机关枪,吐着火舌,无情的吞噬着战士们的生命,他命令战士就地隐蔽。喊道:“把掷弹筒给老子架起来,干掉前面的工事。”一个战士凑上来说:“报告营长,炮弹已经打完。” 田野伸手打了那战士的头顶一下,骂道:“你个败家子,几箱炮弹你都给老子打完了?你怎么不给老子省着点,现在要用了,你跟老子说打完了。我,我毙了你个不知道过日子的东西。” 战士委屈地说:“营长,是你命令,把炮弹都招呼在了城门的工事上了,你怎么又怪起我来啦?” 田野眼一瞪,没好气地说:“滚,没用的东西,你就不能藏起两发,事事都听我的?败家子。” 田野正在为难,突然看见,破风刀带着敢死队,藏在用几层湿棉被裹着的八仙桌子后面,推着桌子前进。子弹打在湿被子上,噗噗作响,却穿不过去。在剩下十几步的时候,他们停止了前进,破风刀把一束手榴弹扔进小鬼子的工事里,手榴弹的爆炸摧毁了小鬼子的临时防御工事。但大批的鬼子却涌了出来,破风刀大叫一声,夺过身边战士手里的一挺轻机枪,吼叫着扣动着扳机,冲向敌群。 北门的黄敏和南门的红山姑,听到西门的枪声,同时对北门和南门发起攻击。他们把冯天雄改良过的轰天炮支架起来,把一束束手榴弹和炸药送上城楼,爆炸声中,一团团火焰腾空而起,撕裂黎明前的黑暗。鬼子和伪军被炸得丢肢断臂,死伤一片。 齐国将闻知临平西门已破,无比振奋,他抓下头上的帽子,抱起一个炸药包,嗷地一声冲出掩体,借着硝烟和弹坑地掩护,躲开城墙上小鬼子的子弹,冲到城门下。他把炸药包靠在城门上,拉燃导火索,就地一滚,隐藏住身体,一声巨响,临平城的北门木质笨重的大门,被扔到临平城内。 城门已破,厉鬼大队二中队的战士,如同一群饿狼,有的冲进城内追击小鬼子,有的爬上城墙,于小鬼子白刃肉搏。 齐国将站起身来,拍了拍被炸药爆炸震得嗡嗡叫的耳朵,捡起一名牺牲战士手里的大砍刀,随着战士冲上城墙。他刚刚砍翻一个鬼子,就被一颗流弹击中腹部,他倒退一步,看着喷着鲜血的伤口,撕掉身上的衣服,裹紧伤口,再次提起大砍刀,杀进敌群。 坂田雄从梦中被枪炮声惊醒,他惊恐的听着传回的战报,急忙组织日伪军反击,命令死守城池。得知西门、北门已经被攻破,他慌了手脚,命令全力阻击,等待援军,一方面急令麻姑岭日军回援临平。 ------------ 第一百一十章弄水受罚 第一百一十章 弄水受罚 时近中午,临平之战依旧打得如火如荼,八路军厉鬼大队相续攻破临平城的西门和北门,南门的红山姑四中队。几次冲锋都被小鬼子打了下来,伤亡惨重。痴颠和尚摸着他光光的大脑袋,恼怒地说:“他奶奶的,佛爷我就不信攻不下你。”他拿起一支冲锋枪,冲出掩体。可还没有冲出两步。就听到一阵集结号声。接着红山谷喊道:“撤,向西门集结。” 各攻城队伍在集结号中,刹那间撤出战斗,由西门外迅速撤退,不见了踪迹。留下满地小鬼子的尸体,和兀自发呆暗生懊恼的坂田雄。他看着回援的日军,他清楚地知道。厉鬼大队此次攻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是为解麻姑岭之围。他恨透了厉鬼大队,恨透了云翔天,他要报复。失去理智的坂田雄命令围剿麻姑岭的日军,全力追击刚撤离战斗的厉鬼大队,乘机占领灵峰。 时值正午,火辣辣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升腾的热气,把梨花沟置身于飘动的幻境中。一弯清澈的溪水顺着谷底,潺潺流出。经过大半天急行军的日寇,已经是人困马乏,口干舌燥。看见有水也顾不了鬼子头的命令,争先恐后地抢着喝,队伍顿时一片大乱。他们在小溪边你推我挤互不相让。 小鬼子的翻译官突然说道:“这水怎么突然小了这么多,原本可不是这样,它连着上面的一个大水塘,灌溉着这一带几百亩田地。前几天还是奔流不息,今天怎么成了涓涓细水了呢?”他看着从山怀抱中的梨花沟大叫一声:“不好,快撤。” 咋咋闹闹的鬼子们,没有谁理会他,他情急之下拔出手枪,对天放了一枪,鬼子们静下来了,翻译官喊道:“快撤,我们中计啦,厉鬼大队要水淹七军了。” 而就在此时,山顶上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爆炸声。接着传来万马奔腾的声音,小鬼子正在疑惑中,一股大水浩浩汤汤如潮汐涌来,小鬼子躲无处躲藏无处藏,被大水冲地东倒西歪随波而去。 站在山顶的云翔天,看到小鬼子如枯枝败叶般的被大水带走。命令道:“堤坝封口。” 冯天雄带着厉鬼大队五中队的战士,把早已准备好的装满沙土的麻包,迅速的推下堤坝被炸开的缺口中。堤坝的缺口很快就被填住,大水得到了控制。 这一战,虽然成功的替麻姑岭根据地解了围,一湾大水又消灭两百多小鬼子,但这场大水也毁坏了梨花沟下游数十亩良田。为此云翔天受到军分区的严厉处分:停职反省,党内记大过一次。停职期间,由华冠雄暂时代理大队长。 云翔天看着军分区的处理意见笑道:“军分区的首长,也太不够意思了。被淹的田地,我们已经给了补偿,不奖励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要停职反省。不过想想也值,这次打得小鬼子元气大伤,不敢小觑我厉鬼大队。我认了。” 华冠雄瞪了他一眼说:“端正态度啊,吊儿郎当,怎么还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场大水还好没有造成百姓的伤亡,老百姓联名保你。否则,你小子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在这里沾沾自喜。像话吗?” 云翔天嘻嘻一笑说:“行啦,我知错啦。这不大权都交给你了,我现在可以去大睡一觉了。这几天我还真怕军分区首长脑子一热,把我拉出去砍了,没了这吃饭的家伙,还好雨过天晴啦。” 门被撞开了,王七和破风刀急三火四地闯了进来,他们张口就问:“大队长,我们听说,军分区首长对我们放水淹鬼子大为恼火,撤了你的职,是吗?” 云翔天一愣问:“你们怎么知道的?谁跟你们说的?” 秀珠走了进来,气呼呼地说:“我说的,怎么啦?军分区首长太不讲道理啦。你帮助麻姑岭的陈大炮的根据地解了围,撤退时又消灭二百多个小鬼子,这是多大的功劳啊。他们不但不奖励你,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撤了你的职。有这样办事的没有?” 秀珠的话让云翔天哭笑不得,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把秀珠拉到一边,小声的对她说:“你傻呀你,这事你都敢胡咧咧,瞎起哄,你如果惹恼了军分区首长,我看谁给你批结婚报告。” 秀珠当即懵了,他看着云翔天一时没了主意,急得直搓手,心焦地问:“那,那我该怎么办?” 云翔天假装为难,想了半天说:“你都跟谁说了?除了他两个,还有别人知道吗?” 秀珠摇了摇头说:“就跟他俩说了。他俩个看我送电报出来不高兴,问我,我才给他们说的,别人不知道。”她又担心地问:“这事严重吗?” 云翔天看着秀珠心急如焚的样子,不忍心再吓她,就说:“好啦,你也不要太害怕。不过记住,以后所有的电报内容,都不能跟任何人透露,这是一个做机要员最起码的常识。还有,一定要拥护军区首长的决定,他们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绝对没错。知道吗?” 一直看着云翔天和秀珠的华冠雄,这时也开了口:“王七,你们两个也是来造反的是吗?你们是不是害怕你们的大队长,能早点官复原职啊?” 王七和破风刀对望一眼,王七说:“没有没有,我刚才口渴,是想来找点水喝。现在不渴了,我们走,我们走。”他拉着破风刀匆忙的逃了出去。 云翔天被停职反省,引起了厉鬼大队不下的反响,经过华冠雄的反复解析,总算是做通了厉鬼大队指战员们的工作,让他们认识到,消灭鬼子是正确的,但必须是在保证老百姓生命财产安全的前提下进行。八路军是人民的队伍,无论何时,不管什么情况,人民群众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 停职反省期间,云翔天不想闲着,他找来了破风刀。破风刀组织的敢死队,在上次临平的战斗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他突发奇想,要组建一支让小鬼子胆颤的奇兵。 亲爱的读者们好,自今日起日更三章,请多多支持,多提宝贵意见。 ------------ 第一百一十一章厉鬼铁牙 第一百一十一章 厉鬼铁牙 经过几天的琢磨,云翔天和华冠雄商议,他要组建一支特殊的队伍,一支能够神出鬼没,深入敌后机动作战的队伍。经过商榷,他们为这只队伍命名:厉鬼铁牙。 破风刀非常喜欢这个名字,他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手舞足蹈。他带着经过精心挑选的二十多个队员,来到了云翔天为他们准备的训练场的地。 训练场地设在,安民寨后山的半山腰上,这是一块地势稍微平缓怪石林立,杂木丛生约有十几亩大的灌木林。出了灌木林山势骤然陡峭,寸草不生,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通向山下。灌木丛的身后,则是如利斧劈下的陡峭的悬崖,直至山顶。厉鬼铁牙的队员在靠着悬崖的底部,筑起了简易的宿营地。 云翔天对自己挑选的这个地方,和面前站着的厉鬼铁牙的队员非常满意,他首先宣布,厉鬼铁牙成立,并任命破风刀为巨齿(队长),隋三喜为獠牙(副队长),其余队员各起名号,隐藏身份。 破风刀问:“大队长,你让我们到这里训练,我们训练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你们将来要完成的都是特殊任务。我的要求是:首先单兵技能必须过硬,还要讲究战友之间默契配合。发挥个人所长,把你们原来走江湖的那一套,都拿出来,互相学习不能保留。只要是能对付小鬼子的招数,都要练,还要练好。” 隋三喜一听笑了,他说:“大队长,你这是在培养行走江湖的江洋大盗,还是在培养铁牙队员哪?这能行吗?” 破风刀抢先说道:“这怎么不行,我们练就一身铜筋铁骨,钢拳利爪,能改头易容,会飞檐走壁的本领,进出临平城,如履平地,来去自由。不好吗?” 云翔天笑道:“我要的就是这个,在需要的时候,能化成厉鬼,渗入敌后,打他小鬼子一个猝不及防。或刺探小鬼子的情报,来去如风不留痕迹。”他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又说:“我不管你们是练爬树攀岩,还是铁骨钢筋,但必须练成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明白吗?” 破风刀得意地说:“这一点,大队长你大可放心,这群小子,本来就是各个中队的好手,我拿着你的命令,挑了几天才挑出来的,个个枪法都很棒。像我原来带的那几个,他们不仅枪法好,还都另有绝活呢。”他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位兄弟,不仅枪法了得,还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箭术。” 云翔天满意地说:“好,你安排岗哨,注意警戒,不得任何人私自出入,开始训练吧。哦,对啦,我听说小鬼子训练特战队的时候,有个什么野外生存训练。就是说,在没有供给的情况系,自己找东西吃。从今天起,五天之内不准生火做饭。” 隋三喜不在乎地说:“大队长,就瞧好吧。小鬼子能做到的,我们铁牙就能做到,小鬼子做不到的,我们铁齿也能做得到。别忘了,我们这群人,不是土匪流寇出身,就是纵横江湖的侠客。忍饥挨饿是常有的事。再说这山上能吃的东西多啦,我们认识,他小鬼子未必就认识,你就放心吧。” 黄敏知道了云翔天不许厉鬼铁牙生火做饭,搞什么五天的野外生存训练,不禁一乐。他本来就对这群五花八门的厉鬼铁牙,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所以他笑着说:“大队长,你组织的这批人,留在山上不让他们生火做饭,你是打算让他们做野人哪。五天不给给养,到时候怕是已经饿得半死了?我看你还是把他们纳入正规训练才是正事吧。” 云翔天斜着眼睛看着黄敏说:“怎么,不相信我的这次训练。我在封灵山上,两次和日军的特战队交过手。如果不是偷袭,个对个得打,我还就是干不过人家。我曾经听川雄木柰子说过一些日军训练特战队的事情,他们会把不带任何武器、干粮和水的队员,投放到原始森林中,训练野外求生,还有,他们经常把队员列队站在那里,然后放马蜂蜇他们,即便是浑身爬满了马蜂,队员也不能动一下,以此培养队员的忍耐性。我这才五天不给他们提供食品,不会出事的。” 黄敏笑着摇摇头说:“你就折腾吧,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停职反省,再闹出点幺蛾子,我看你怎么收场。厉鬼大队如果没有你,我看谁还能扛得起这面大旗?” 云翔天呵呵一笑说:“没了我,别人就不抗日啦?再说能出个啥事情。五天不吃饭,我就不信能饿死人。”他突然靠近黄敏小声地说:“参谋长。今天就是第五天,我们去看看?” 厉鬼铁牙的训练场地异常宁静,连哨兵都没了踪影。这让云翔天大惑不解。他摸着下巴仔细地观察着训练场地,漫步走进厉鬼铁牙的宿营地。除了叠放整齐的被褥外,人影都没有一个。他奇怪地看着这一切,喃喃地说道:“人呢?” 黄敏带着埋怨的口气说:“还人呢,怕是早就让你给饿跑了吧?五天不提供食品和饮水,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不跑留在这里等死啊?本来就在停职反省期,又搞这什么野外生存饥饿训练,把受训的战士都饿的变成了逃兵。我看你怎么收场?” 云翔天摇摇头,自信地说:“不会,破风刀他们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厉鬼铁牙绝对不会变成逃兵。但是他们去哪啦?难道是有什么突发事情,来不及请示私自行动啦?” 黄敏不以为然地说:“不见得吧。这里生存条件这么恶劣,五天没有给养,怎么能熬过去?前年,在一次狙击战中,国军一个营的兵力,被小鬼子困在山顶,切断水源,仅三天就溃不成军,失去抵抗了,后来乞求投降,可小鬼子不许他们投降,全部就地杀死,无一幸免。这就是前车之鉴,没有人会把自己困死,而放弃求生,哪怕明知是死路,也要搏上一搏。” 云翔天勃然大怒:“黄敏,说什么呢?为什么把自己的兄弟说得如此不堪,国民党是什么人,破风刀又是什么人,他们岂能相提并论。如果我的厉鬼铁牙真的成立逃兵,我就把这颗脑袋拧下来送给你当夜壶,成吗?” “如果厉鬼铁牙不是逃兵,黄参谋长是不是也要把脑袋拧下来送给大队长当夜壶啊?”一个声音幽幽的从黄敏的背后传来,带着一股肃杀的寒意。 黄敏大吃一惊,不寒而栗,他急忙回头望去,身后啥也没有。他虽然是行伍出身,又是大白天,但在这空无一人的荒山野岭,突然传出这怪异的声音,不仅浑身出满了鸡皮疙瘩。恰在此时,一件东西挂在他的面前,他惊得魂飞天外,一屁股坐在地上。 ------------ 第一百一十二章绝密计划 第一百一十二章 浓雾魅影 就在黄敏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惊慌困惑的时候。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从房顶跌下,挂在他的面前,突然落下的那颗淌着血的头颅,不停地摆动着,碰到黄敏的脸上,带着浓浓的血腥的气息。黄敏大惊失色,倒退一步跌倒在地,伸手拔出手枪。 一阵阴风吹来,带着滚滚的浓雾,浓雾中传出阵阵呜咽的鬼鸣,和跳动的鬼影,一个漂浮不定的鬼影,在黄敏身边一闪。黄敏感到手上一轻,自己的枪竟然被夺走了。黄敏忽的一声跳了起来,大喊道:“破风刀,你给老子听着,我不过是想激你们出来,你却捉弄老子。惹恼了老子,老子解散了你的厉鬼铁牙,不信你就试试。” 雾淡了一些,鬼影依旧朦朦胧胧。一个鬼影披头散发,他双手抱着被砍掉一半的上身,向黄敏走来。虽然是在雾中,但黄敏依旧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具被从腰间斩断一半的鬼,他双手抱着斩开处,试图阻止内脏流出体外,可是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内脏依旧露出体外,带着血水挂在斩开处。 他晃晃悠悠的来到黄敏面前,把沾着血污的手伸向黄敏。还鬼咽着:“救我,救我。我死的不明不白。他们饥饿难耐,却杀我充饥,夺我性命,食我血肉。我好惨啊。” 黄敏大怒吼道:“你再他妈装神弄鬼的吓老子,老子弄死你。”说着他一掌推了过去。只听“咯嘣”一下的骨骼破碎声。那鬼从腰部齐齐折断,上身向后跌落,带动内脏喷出体外,血污溅了黄敏一身。 黄敏透过浓雾,朦胧地看到那鬼的上半身跌到地上后,内脏散落一地。他好像没有痛苦,转过身来,用那仅有的上半身,继续向黄敏爬来。黄敏向后倒退一步,感觉碰到了东西,他回头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头骨外露,脸上无肉,张着只剩下七八颗参差不齐牙齿的骷髅,正张着嘴向他咬来。 黄敏怒不可遏,一拳打向那个骷髅。那骷髅随着黄敏刚劲的拳风飘了出去,黄敏收拳时,他又跟了进来,如风中杨柳,附骨之蛆,随着黄敏的铁拳左右翻飞。黄敏一时兴起,长啸一声:“奶奶的,老子今天不拔了你这厉鬼铁牙,我就不做这个参谋长了。” 那骷髅嘴里突然向黄敏喷出一股黄烟,黄敏害怕有毒,急忙扭头回避掩住口鼻,倒退一步。接着一阵劲风吹过,大雾顿时消散。黄敏回头再看时,云翔天正笑嘻嘻地坐在床上,身边站着破风刀。 破风刀冲着黄敏竖起大拇指说:“参谋长果然英雄了得,我刀子服了。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参谋长海涵。参谋长,你说你刚才是在激我们出来?你看出来我们在这?” 黄敏白了他一眼说:“少拍马屁。就你们,哼,我在讲武堂上学时,你不过拿着杀猪刀的山匪,你那点伎俩,入不了我的法眼。五天不供给养,不生火做饭,也没饿死你们,还让你们整的好惨。”他拽起上衣,看着血污一片又说:“看看,刚换上的新军装,给你搞成这样,马上给我洗干净,有一点的地方洗不干净,我把你这颗巨齿砸成兔牙。” 破风刀憨憨的一笑对着门外喊道:“兔崽子们都出来吧!”哗的一声,从各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爬出二十来个精神抖擞的厉鬼铁牙的队员。破风刀冲着队员们说:“谁出的这主意,谁给参谋长洗衣服,獠牙这是你出的整蛊参谋长的办法吧?” 云翔天和黄敏详细的了解了,厉鬼铁牙这五天的生活情况和训练科目。破风刀得意地说:“大队长,我们这几天生吞猎物,饮食果浆。互相之间学习技能,这两天是跟着五中队来的锥子,训练易容和隐藏。怎么样还说得过去吧。” 云翔天对厉鬼铁牙的训练非常满意,看着这群披红挂绿,神态各异的厉鬼铁牙的队员。云翔天大声地说:“同志们,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你们,也许是一个月的训练时间,也许是十天,甚至明天就要参加战斗。我希望你们以最快短的时间,提高单兵作战能力,和团体默契配合技能。成为厉鬼大队一口能撕碎小鬼子的钢牙。有信心没有。” 在队员们的坚定的回答后,云翔天和黄敏回到了灵峰作战指挥部。云翔天得意地说:“参谋长,我的厉鬼铁牙不错吧?”他突然凑到黄敏的身边小声的说:“参谋长这几天有没有听到上面有关,啥时候取消我停职反省的消息?” 黄敏瞪了他一眼说:“我会知道,这事你得去问政委,他上面认识的人多,消息来源广。说不定会知道点啥。说到政委,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会支持你搞什么厉鬼铁牙,真奇怪。” “这有啥奇怪的。”华冠雄推开门,走进来说:“战争需要吗,小鬼子可以用他们的特战队突袭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搞个厉鬼铁牙,必要时钻进他的老窝咬他们一口。” 云翔天忙给华冠雄端上一杯水说:“来政委,先喝点水,然后再开导他。” 华冠雄轻轻的一笑:“怎么?不喊大队长,却喊起政委来啦?我看还是先开导开导你吧。这么殷勤的端水倒茶,可不是你云翔天的作风,说吧,想知道点什么?” 云翔天头一拧说:“你天天在队伍中转来转去,又没有去军分区,能知道什么?不过就是这个战士不听话啦,那个同志不守规矩啦,要加强革命队伍中的纪律性啦。还有什么?” 华冠雄端着茶杯坐了下来,他悠闲地喝着茶,慢慢地说道:“是啊,我能知道点啥,不过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像是你给军分区写报告的事情,和军分区的回复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云翔天一下子愣在那里,他本来想激华冠雄说出他想知道的东西,没想到华冠雄却将了他一車。他看着华冠雄无奈地坐了下来,愤愤地说:“老奸巨猾,我输了,说吧,军分区对我的报告是什么意见?还要我反省多久?” 华冠雄笑得很灿烂,他说:“输啦,真的认输啦?要是真的认输,我就告诉你。军分区同意了你的请求。不过要你谨慎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云翔天高兴地蹦了起来说:“真的,太好了。这事在我替麻姑岭解围前我就想做了。一直没有腾出手。这回无官一身轻,我看怎么收拾她。” 华冠雄哼道:“想得美。军分区对你近期的表现,还算是满意,解除你的停职反省,继续担任厉鬼大队大队长一职。你想无官一身轻呢?却要累死我呀?” 他们俩个的谈话让黄敏听的糊里糊涂,黄敏不禁问道:“你们两个搞的什么鬼?是什么事情瞒着我?快说说。” ------------ 第一百一十三章扑朔迷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扑朔迷离 天刚刚蒙蒙亮,一身阔少打扮得云翔天,由仆人王七牵着高头大马来到临平城下,他身后跟着,胡三才和冯天雄抬着的一顶凉轿,凉轿上坐着如大家闺秀般的秀珠。 天色还早,临平城还没有开城门。云翔天看着,被他几次大闹过的临平城,无限感慨,心中不禁默默的想:“早完有一天,老子会光复临平城,干掉坂田雄,把小鬼子赶出中国。” 一阵吵闹声传来,云翔天回头望去。三个伪军推搡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睁着无助的眼睛看了一下云翔天,一脸无可奈何的哀求着:“哥几个,何必这样无情呢?小弟平时也不曾慢待各位,何苦非要把小弟赶上绝路呢?” 云翔天猛然感到这面孔好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在哪里见过此人时。一个伪军哼了一声说:“张三,不是咱兄弟绝情,是你先开了小差,害得我们跟着受牵连。不抓你回去,我们也无法交差,你就认命吧。” 张三突然变了一副模样,语气生硬地说:“我好话说了一路,哥几个就是不肯手下留情是吧?非要把我抓回去交给小鬼子是吗?好,既然如此咱们兄弟情分从此一笔购销,再无牵挂。你们不仁,非要给小鬼子当狗使唤,也就休怪我不义啦。见了小鬼子我也只好见风使舵了,胡言乱语啦。” 云翔天心中一惊:“是他。”他对着王七眨了一下眼睛,王七轻轻地点了点头,把马的缰绳交到云翔天手里,把双手插进兜中走了过去说:“军爷,这吵吵闹闹的是怎么回事啊?” 张三眼睛一瞪说:“你是谁呀?轮得到你来问,惹恼了老子,老子拿鞋底抽死你。”说着就用左脚蹬掉右脚的鞋子喊着:“哥几个,拿我的鞋揍他。” 王七把手从兜里掏出来,摆了摆手笑笑说:“呦,这位的火气还真大呀。我不问,我不问。”说着转身离开,他好像没有注意,在他把手拿出来时,带出了几块银洋。 三个伪军,见到银洋全都扑了上去,王七好像突然发现银洋不见了,回头就去抢夺。可是钱已经装进伪军的兜里,再要拿出来那可比登天还难。王七低声的哀求着,伪军把王七推开一边,甚至还要大动干戈。 在王七和伪军争吵时,张三看着云翔天冲自己的鞋子一努嘴,然后转身就跑。可还没有跑出十几步,三个伪军就发现了,他们一脚踹翻王七,开始追赶张三。王七就地一滚把张三的鞋子塞进怀里,爬起来喊道:“我的钱,老总,我的钱。” 张三没能逃脱,又被三个伪军抓住了,云翔天发现伪军没有打骂张三,而是解开他的绳子,坐在那里说着什么。这时,临平的城门开了,云翔天他们混进城中,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住下。他仔细检查着张三的鞋子,经过半天的努力,他终于在鞋子的夹层中找到了一块,用白布写的情报。 “垂柳湖钓鱼,清水塘放生”。冯天雄看着布条上的十个字,眉头一皱说:“这不有病吗?把鱼从垂柳湖钓上来,然后再到清水塘放生,图啥呀,还不如回家炖了吃,真无聊。” 王七没好气地笑道:“就知道吃吃吃,是想把自己养的肥肥胖胖的,多长出几斤肉,过年时,让兄弟们打打牙祭。” 冯天雄不服气地说:“就你聪明,还说我是猪,难不成你看出门道来啦?怕是你还不胜我,比猪还笨。” 王七瞪了冯天雄一眼:“懒得搭理你,说你是猪你还不服气,没看见上面暗示着什么吗?这十个字传递着一个信息。说出了两个地址,‘垂柳湖,清水塘’,说明有人要与我们在这里见面。胖成这样了,还就想着吃吃吃。” 冯天雄对王七的抢白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再次看着布条,装模作样地说:“不错,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你通过了我的考验,还没有傻到家,能看出这十个字的含义。行,以后我就收下你这个小弟,不把你当猪养了。” 王七苦笑着摇摇头说:“行行行,你是个聪明的猪行了吧。别再闹了,没见老大正在想事情吗?再胡搅蛮缠,下次出来不带你了。” 冯天雄还真的安静下来,他伸长舌头,做了个鬼脸,走到旁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下。慢慢地喝着茶,规矩的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王七不再理冯天雄,看着沉思的云翔天问:“头,有什么不对吗?要不我和老冯先去探探?”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还认识张三不?他今天早晨和那三个皇协军,故意在我们面前演戏,就是为了给我们送情报,我在想,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情报送到灵峰。而要在城门口大费周章呢?” 王七一愣说:“张三?他是张三,别说我看着他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他。你说张三不是当逃兵,不是开小差被抓回来,是故意给我们送情报的?” 云翔天轻轻地点点头说:“嗯,的确是这么回事。但为什幺这么做呢?我想不明白。” 冯天雄风风火火地说:“坏了,他们是不是知道我们的底细,摸清了我们的行踪,要设计抓捕我们。头,我们准备打吧。” 胡三才一把把他拽回到座位上,说:“别瞎搀和,头心里有数着呢,用不着你瞎操心。” 云翔天站了起来,对王七说:“老王,准备渔具,明天钓鱼去。” 垂柳湖位于临平城中心怡情园内,是一个人工湖,湖的四周广植垂柳,故而被称作垂柳湖。垂柳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是人们纳凉的好去处,每到盛夏或初秋,喜好垂钓者,总是三三两两静坐湖边的垂柳下,纳凉避暑,逍遥自得。 云翔天和王七,头顶凉帽,手提渔具,在垂柳湖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收拾钓钩,挂上鱼饵,像是一个休闲避暑的富家公子,抛出鱼钩,坐在王七给他准备的凳子上,取乐垂钓。 时近中午,一个人提着渔具走了过来,站在云翔天身旁的王七,假装收拾东西,蹲下身来,悄悄地对云翔天说:“头,鱼游过来啦。” ------------ 第一百一十四章秘密约会 一百一十四章 秘密约会 中午时分,一个中年男子,带着渔具走了过来。王七低声地对云翔天说:“头,鱼游过来啦。” 云翔天回头看了来人一眼,来人浓眉大眼,鼻正口方,红紫色的脸透着几分傲慢。他走到云翔天旁边说:“哎,钓鱼的,这有鱼没?” 云翔天淡淡地一笑说:“耐得住性子,就有。耐不住性子,就没。” 那人先是一愣,接着哼了一声说:“猜哑谜呢?乱七八糟的,到底这能不能钓到鱼?” 王七哈哈一笑说:“先生,这要看你的意境,所谓的‘垂柳湖钓鱼,清水塘放生。’意境不同,能钓多少鱼就不同了。先生,你是钓鱼放生呢?还是带回家杀生。” 那人眉头紧锁,看着王七没好气地说:“钓了鱼不回家炖着吃,跑去放生,你有病吧你?”说着收起渔具,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真晦气,碰上两个神经病,既然要放生,做菩萨,何苦来钓鱼?鱼在这垂柳湖活不成?钓上来再放生,装什么慈悲心肠。” 云翔天和王七相视一笑,露出无奈的神色。云翔天看着远去的那人,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鱼竿,又装模作样的钓起鱼来。 时间不停的流逝着,王七看了一下天色,已经日薄西山,垂钓者陆续离去,不免心生焦虑。他轻声问云翔天:“头,我们的位置是不是过于偏僻,接头人找不到咱们,要不都到这时候了,人怎么还不来?” 云翔天也很纳闷,他摸着下巴说:“难道我们来错了地方,‘垂柳湖钓鱼,清水塘放生’。难道是让我们去清水塘?”他看着渐渐空旷的怡情园,站起身来吩咐王七收拾渔具,打道回府。 云翔天刚刚回到客栈的房间,就传来了敲门声。王七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先生,要鱼吗?垂柳湖的鱼,可以到清水塘放生的。” 云翔天和王七相视一惊,紧忙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手里提着一个水桶,水桶里的水中,正游着一条鱼。 云翔天接过水桶,看着桶里的鱼问:“这是在垂柳湖钓的鱼,可以到清水塘放生的?” 姑娘甜甜一笑说:“是的,先生。这是我家叔叔,今天刚刚在垂柳湖钓的鱼,错不了。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带你去我叔叔家问一下,他家离这里不远。” 云翔天稍一思索说:“好,我随你去一趟。放生这事可马虎不的,别让我花了大价钱,买到的不是垂柳湖的鱼,佛祖再怪我心不诚,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云翔天和王七三人出了客栈,姑娘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家小酒馆。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引着三人进了一个包间。包间里站着一位戴着礼帽,穿着长衫男子。他背对着包间的门,正通过窗口看着外面。 姑娘走到那人的身边,轻声地说:“叔叔,买鱼的客人来啦。” 那人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你下去吧。看看有没有野猫,可别让它叼走我们的鱼。” 姑娘恭顺地说:“是,叔叔,我马上就去。”他冲着云翔天和王七一点头,打开包间的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那男人等姑娘离开后,慢慢地转过身来,他指着云翔天笑骂道:“你个臭小子,你让我等得好苦啊。要是你再不来临平可就真的误了大事啦。” 云翔天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是谁,他坐在餐桌的凳子上,拿起筷子抄起一块卤肉放在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招呼王七快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老黄,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快坐下吃。这么好的饭菜,不吃多可惜呀。还有,到底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紧张,你就不能派个人去灵峰报个信?” 包间的男子就是黄山豹。黄山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云翔天和王七狼吞虎咽的大吃大喝,虽然云翔天几次意示黄山豹一块吃,但黄山豹微笑地坐在那里,始终没动。等到云翔天和王七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黄山豹才说:“吃饱了没有?没吃饱我再叫。” 云翔天拍拍肚子说:“再吃,再吃就吃到肚皮外面了。老黄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山豹面色凝重地说:“我前几天在王大麻子那里喝酒,他酒后说,小鬼子正在临平筹备金百合行动,要以此推动整个圣战。可无论我再怎么套他,他就是不肯再说了,我感觉这可能是一份有价值的情报。所以就安排张三在城外等认识的同志。还好等到了你这个大家伙。” 云翔天眼睛一瞪说:“这情报很重要。你为什么不通过交通站送出去,或者派人送到灵峰?” 黄山豹长叹一口气说:“我的上级是鼎盛绸缎庄的老板,我们一直是保持单线联系。老板牺牲后我与组织就失去了联系,所以,我得到的情报只能送给你。现在小鬼子对皇协军防得很严,如果需要离队超过一天者,必须由小鬼子的批准,否则以通匪论处。为此我只能让张三这几天,每天凌晨,从城墙上滑下在城外等人。” 云翔天没有吃惊,经过几次交手,他对这个号称“屠夫”的坂田雄也是了解一些的。他摸着下巴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的。”他抬起头看着黄山豹接着说:“关于金百合计划,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它还有个子计划,珍珠行动,主要是收集抢劫民间古董字画。在灵峰我还打掉它一个行动小队。但对金百合计划的内容还不清楚。” 黄山豹咬了咬嘴唇说:“你还要我做点什么?” 云翔天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咬咬牙下定决心说:“我要你帮我做件事,摸清临平会说东北话的中年妇女有多少。查清她们是否有可疑之处。” 黄山豹一愣说:“查会说东北话的中年妇女,查她们干什么?” 云翔天神秘地一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这件事要秘密进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还要快。” 黄山豹爽朗的一笑说:“行,你就等我的信吧,三天后,还在这里见。” 云翔天端起桌上的茶杯说:“来,我们以茶代酒干一个,祝你马到功成。” 黄山豹刚端起茶杯,窗外就传来一阵叫卖声:“香烟瓜子桂花糖。先生,买一包老刀牌香烟吧。”这是那个姑娘的声音。黄山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对云翔天说:“有情况,你快走,我掩护。”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你走吧,打掩护你没有我在行。记住三天还在这里见。” 黄山豹刚离开房门,云翔天就打开酒坛,他给王七的胸前泼了一碗酒,又给自己身上泼了一碗酒,然后和王七坐在桌边,显得醉意惺忪。 包间的门被踢开了,一队鬼子冲了进来。 ------------ 第一百一十五章菊花发簪 第一百一十五章 菊花发簪 云翔天把酒泼在王七和自己身上,包间里顿时酒气冲天,他们重新坐下,相对而饮,猜拳行令,不亦乐乎。 小鬼子踢开房门,包间内的酒气呛得小鬼子头直皱眉,鬼子头厌恶的看着云翔天和王七,他对身边的小鬼子说:“喂,看看他们是不是?” 他身边的小鬼子,拿出一张画像,对着云翔天和王七对比了一下说:“报告小队长,他们不是。” 王七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醉眼惺忪地说:“找,找什么呢?”他醉态十足,拉着鬼子小队长言语含糊不清地说:“皇军辛苦,来喝点酒,喝点酒。” 鬼子小队长一把甩开王七,骂道:“混蛋。”然后弹了弹被王七抓过的衣服,蹬了王七一脚一挥手说:“走。” 王七坐在地上,依旧喊着:“别走嘛,来的都是朋友,喝、喝点再走嘛?”看着小鬼子离去,王七啐了一口说:“奶奶的,属驴的,蹬死老子了。” 小鬼子离开后,云翔天打听到,小鬼子正在抓捕越狱犯,三才山山匪的二当家花豹,但具体情况尚不清楚。云翔天没有太在意小鬼子抓捕花豹的事情,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9.18事变后,逃到临平城,会说东北话的难民何止万千。他们大多是无家可归,投亲避难躲避兵祸的人,流动性大。经过三天的努力,黄山豹在伪警署查出,来自东三省的难民,35岁至45岁的会说东北话的妇女有近千人,由于时间紧迫,暗中侦查,他暂时还未发现谁有可疑之处。 对于这个庞大的数字,云翔天知道由黄山豹这样查下去,金百合计划的负责人还没查出来,黄山豹这只“蟑螂”就会被小鬼子揪出。他决定冒一次险,从小鬼子内部查起。 绿草茵茵,花香熏人,在这柳丝婀娜景色怡人的垂柳湖畔。颜雪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心仪已久,和她拜过堂成过亲,却没有洞房花烛的男人,心中感慨万分,有一种说不出的酸甜苦辣。她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云翔天,分不清是欢喜还是惆怅,一时陷入无限遐想。 云翔天猜得出颜雪的心思,知道上次为了完成任务,与她假拜堂成亲,给她带来的伤害。云翔天面带微笑,假装是重逢后的喜悦,掩饰着心中丝丝歉意,迎上前去激动地说:“雪儿妹子,我来看你了,一个人在这里还习惯吗?” 颜雪陡然清醒过来,她知道自己跑神了,连忙收住心猿意马,开朗地说:“去你的吧,你会舍得来看我。就会逗我瞎开心。说吧,有什么任务?” 云翔天倒是一愣,这个刚才还一脸幽怨悱恻的颜雪,突然刚毅起来。他干咳两声说:“我想见一个人,你给安排一下。” 颜雪会心一笑地说:“我知道你要见谁,我来安排,明天中午,会有人找你。”他双眼盯着云翔天问:“珠儿妹妹现在怎么样?她这次来了没有?” “来啦。”云翔天说:“这个珠儿最是顽皮任性,死缠乱打非要跟着来,她说好久都没有见着你了,非要来看你不可,你看什么时候你们两个好好聚聚?” 颜雪笑了,笑得很苦涩,她瞟了云翔天一眼说:“她不是来看我,是来看住我,怕我抢走她的心上人,夺走她的幸福。小气鬼。” 云翔天心里一颤,脸一沉严肃地说:“就知道胡说八道,说正事。明天中午,你打算让客人一个人来吗?你不去见见秀珠?” 颜雪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说:“是,就他一个人去。我就不去了,人多不方便,见珠儿小姐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一时半会。好啦,我得先走了,时间久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看着颜雪离去,云翔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抚平颜雪内心的伤痕。 第二天中午,云翔天迎来了他的客人,“屠夫”坂田雄的卫队长,被日伪军称为坂田茂的武壮山。云翔天和武壮山简单的寒暄后就直奔主题。 云翔天问:“武大哥,对小鬼子的金百合计划你现在知道多少?” 武壮山脸色凝重地说:“我知道的还真的不多,坂田雄老鬼子,本来就疑心很重,这又是一个绝密计划,所以他防得很严。我曾试图着从其他的地方打开突破口,但收效甚微。只知道这是一个有关抢夺中国财物的阴谋,并且已经实施,但就是不知道,临平金百合的头领是谁。” 云翔天沉默了一会说:“哦,对了,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你看一下,想想以前见过没有?” 武壮山饶有兴趣地问:“什么东西?” 云翔天拿出一枚发簪说:“就是它,珍珠计划最高指挥官的信物,看看以前见过没有。” 武壮山拿着那枚菊花发簪,脸上滑过一丝惊栗。呆呆的看着发簪陷入恐惧。 武壮山的神色让云翔天感觉到了什么,他不想再问下去,岔开话题说:“武大哥,前天晚上,小鬼子追捕的三才山二当家花豹是怎么回事?” 武壮山迟疑了一下,把发簪放在桌上,稳了稳情绪说:“哦,那件事啊,前几天,三才山的山匪花狼和花豹,潜入临平,被小鬼子发现,花豹为掩护花狼逃跑,一时大意失手被擒,后来让他逮住机会,竟然越狱而逃。小鬼子虽然全城搜捕,但到现在也没有抓着他。” 云翔天看着武壮山心神不宁的样子,摸着下巴猜着武装山的心事,却问着另外的话题:“武大哥,小鬼子跟三才山有过节。” 武壮山用力掩饰着内心的恐惧,装作轻松的说:“三才山下有一条通往省城的必经之路,花狼曾经两次抢了小鬼子的运输队。坂田老鬼子也派兵围剿过,但三才山易守难攻,你们又把临平闹得地覆天翻,坂田雄就留下一个小队的鬼子,驻防在山下,封锁了三才山和公路之间的要塞。前些时候,叶子春在三才山下,就是与这股小鬼子遭遇被俘的。” “原来是这样的。”云翔天拿起桌上的发簪,话锋一转看着武壮山说:“武大哥,你认识这支发簪,对吗?想必嫂子也认识它吧。” 武壮山猛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云翔天,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 ------------ 第一百一十六章意外发现 第一百一十六章 意料之外 武壮山看着微笑的云翔天,又慢慢的坐了下来,他痛苦地说:“我认识,这个发簪我的确认识,它曾经躺在我妻子坂田纯子的化妆盒中。”他搓了搓脸梳理了一下头发,摇了摇头,平息着内心的烦躁,停了一下他又说:“纯子和我在一起生活了快十年,看起来很善良,怎么会,怎么会、、、她连鸡都没有杀过,也从不离开家门,会是和金百合计划有关的珍珠行动的负责人?” 云翔天站起来给武壮山倒了一杯水,递给武壮山说:“你先别着急,慢慢地想想,你妻子有没有特殊的地方。她都跟什么人接触。” 武壮山闭上眼睛,低着头过了好久才说:“她的确有可疑之处,她总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对我的孩子鼓吹大东亚共荣对日本的意义。在我得到金百合计划前几天,坂田雄曾几次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去我的住处,见坂田纯子。”他叹了一口气说:“可怜我的两个孩子,将来将来、、、、” 云翔天看着武壮山,安慰道:“孩子还小,他们是无辜的,我们没有理由去伤害他们,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会让他们看到一个纯净的世界。” 武壮山抬起头,咬了咬牙,握紧拳头说:“今天就行动吗?” 云翔天点了点头说:“如果你没有意见,能以民族大义为重,我希望能尽早行动,以防夜长梦多。你看呢?”11 武壮山苦涩的笑了一下说:“我总是痛恨那些汉奸的家属,恨他们不能大义灭亲,手刃国贼。没想到,这事真的轮到了自己的头上,原来这么难,一块生活了快十年,虽然同床异梦,但毕竟、毕竟、、”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云翔天拍了拍武壮山的肩膀说:“老武,我们没有退路,小鬼子居心叵测,巧施阴谋,坂田纯子隐藏在你身边近十年,你都没有发现她的狼子野心。可见小鬼子为侵占我华夏掠夺我财物,用心险恶啊。” 武壮山站了起来,自嘲地说:“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各怀鬼胎,却又相敬如宾,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说啦,今晚行动,你设法搞一套日军军装,今晚十点我在樱花会馆等你。” 云翔天掏出怀表和武壮山对了一下时间说:“老武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一定要以大局为重,不要让你的情绪,影响了今晚的行动。” 武壮山终于扫清了脸上的阴霾,他爽朗地一笑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几套日军的军装对云翔天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晚上差十分十点的时候,云翔天做了详细的安排后,他和王七一身日军士兵的打扮,来到了樱花会馆。 临平樱花会馆坐落在小鬼子宪兵司令部旁边,是个只允许小鬼子寻欢作乐的地方。里面有不少从日本骗来和强征来的日本姑娘,她们全是艺妓打扮,穿梭在来寻欢的小鬼子中间,强作欢颜,忍气吞声,任由禽兽**。 云翔天和王七隐身在樱花会馆对面的阴影里,看见身穿日军上尉军服的武壮山,跟几个日军军官打过招呼,从樱花会馆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他们就从阴影露出头,假装路过。 武壮山醉意朦胧对云翔天和王七,用日语高声喊道:“喂,你们两个过来。” 云翔天急忙和王七跑到武壮山面前。云翔天装模做样地用日语问:“报告长官,请问有什么需要关照?” 武壮山假装醉得东倒西歪,他一只手搭在王七的肩上,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一辆汽车说:“把它给我开过来,送我回家。” 武壮山住在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中,这是坂田雄从一个富商的手中强行征来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仆人,打开了小院的大门问:“老爷,你这是怎么啦?”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O*m 云翔天看了那个中国女仆人一眼,没有说话。他和王七搀扶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武壮山,走进小院的大门,来到客厅。坂田纯子关心的迎了上来,从云翔天手里接过武壮山,用一口流利的东北话把女仆喊来,和女仆一起把武壮山扶坐在沙发上。然后回过头对云翔天和王七深深的鞠了一躬,用日语说:“多谢你们关照,多谢你们把我丈夫送了回来,多谢。” 云翔天对着坂田纯子一点头,用日语说:“不客气,夫人,我们有责任把长官安全送回家。”他在掏汽车钥匙,交给坂田纯子时,假装不小心把发簪带出来掉到地上。 坂田纯子顺手捡了起来,端祥了一眼说:“好漂亮的发簪,是打算送给心爱的姑娘吧?我原来也有同样的一支,可惜后来不见了。”说着就要把发簪交给云翔天。 王七看着坂田纯子毫无反应的把发簪交给云翔天,暗想:“好狡猾的小鬼子,见了自己用来号召特工的信物,竟然无动于衷。好镇静的家伙。” 女仆一把抢了过来,看了看面露喜色地说:“好漂亮啊,这是在哪买的?我也要去买一支送给我的女儿,她非常喜欢这种漂亮的发簪。” 云翔天听到她也是说着一口东北话,心中不仅再次动了一下,他看着女仆,假装听不懂中国话,用日语喊道:“混蛋,这是你能碰的东西吗?”伸手就夺发簪。 女仆迅速后撤,退到武壮山身边说:“我就是看看,又不会把它弄坏,你紧张什么?” 坂田纯子对女仆不礼貌的做法很不满意,她大声的训斥道:“李嫂,皇军士兵听不懂你说的中国话,快把发簪还给他们。” 女仆李嫂哼了一声,突然拔出武壮山的配枪,指着云翔天,依旧用东北话说:“太太,你上当了,他们不是帝国勇士,而是窃贼。” 云翔天淡淡的一笑,王七和坂田纯子却惊得目瞪口呆,坂田纯子面色苍白的说:“李嫂,你疯啦,你这样侮辱大日本皇军,他们会杀了你的。” 李嫂阴沉的一笑,把发簪递给坂田纯子,用东北话说道:“太太,看看这是不是你原来的发簪,这是天皇陛下,御赐给坂田家族的圣物,上面有皇室的印记,只此一枚。这么名贵的发簪,他们是从那得到的?不是窃贼是什么?太太,你马上给宪兵队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抓人。” 云翔天开心的笑了,他用日本话问:“李嫂,你是怎么知道这枚菊花发簪是御赐之物?莫非你才是窃贼,才是它现在的真正主人?” ------------ 第一百一十七章午夜越城 第一百一七章 午夜越城 李嫂一惊,继续用东北话说:“夫人,他胡说,发簪是在他身上掉出来的,自然是他偷的,想栽赃嫁祸给我吗?妄想。” 坂田纯子愕然瞪大眼睛,茫然用日语问:“李嫂,你听得懂日语?” 云翔天冷笑一声用日语说:“他自然听得懂日语,这个中国女人为了盗窃御赐发簪,不仅学习了日语,还委身做了你家的仆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坂田纯子愣愣的问:“这不可能啊,这支发簪是我叔叔来临平后才送给我的,她怎么会知道?” 武壮山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心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暗想:“还好,没有进屋就抓纯子,否则,不仅伤害了我和纯子的感情,还放走了珍珠计划的负责人。” 李嫂近似疯狂,她用枪指着云翔天吼道:“夫人,不要听他胡说,我听得懂日语不假,但我不是窃贼。真正的窃贼是他们,快打电话给坂田联队长,让他过来抓人。” 云翔天灵光一闪,突然大声骂道:“混蛋,我就是受坂田联队长的命令,带你过去,你不知道这发簪的重要吗?你想把我们的计划公诸于众吗?” 云翔天的话让李嫂呆若木鸡,她慢慢放低手中的枪,看着云翔天惊恐万分的问:“是坂田联队长让你来的?”突然她再次举起手中的枪吼道:“不可能,坂田联队长不可能让你来找我,你撒谎,说,你到底是谁?” 云翔天没有理会她,而是对坂田纯子说:“夫人,能借你的电话用一下吗?我要给坂田联队长打个电话,跟他汇报珍珠不想见他。” 坂田纯子点头哈腰的说:“您请用。” 李嫂喊道:“等等。”她又看着云翔天问:“坂田联队长在什么地方等我?” 云翔天随口答道:“樱花会馆。” 李嫂稍一迟疑说:“你回去跟坂田联队长说,我不去樱花会馆,让他到老地方等我。” 云翔天心中一动说:“我得到的命令是,请你去樱花会馆,你不同意,可以给坂田联队长打电话,说明情况。” 李嫂眼珠一动说:“没有你们的事了,我跟坂田联队长说。” 就在李嫂放下枪,转身向电话走的一瞬间,云翔天飞扑过去,抱住李嫂的双腿,李嫂跌倒在地,手中的枪也甩了出去。王七冲上去捡起手枪,就地一滚,用枪托砸在李嫂的后脑,李嫂低哼一声,昏死过去。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措不及防的坂田纯子,吓惊叫一声缩成一团。 王七打昏李嫂,又迅速用枪指着坂田纯子,云翔天对惊慌失措的坂田纯子用日语说:“夫人不要惊慌,我们是关东军司令部的,这个人卷入一场泄密事件。她为躲避惩罚,隐藏在你的府邸。我们受司令部指派秘密抓捕她,押回司令部。我要先委屈你一下,天亮后,自然会有人向你解释。” 云翔天和王七拔掉电话线,用电话线把坂田纯子和“烂醉如泥”的武壮山绑在一起,塞住他们的嘴,把李嫂扔进车中扬长而去。 汽车驶出门外,王七突然说:“老武的两个孩子现在醒了怎么办?” 云翔天轻轻一笑说:“我还认为你没有心呢?竟然还记得有两个孩子。孩子我早就安排老武提前送到别处去了,今天晚上不在家。” 王七松了一口气说:“头,你的脑子是吃什么长的?事事都能提前想到。” 云翔天轻轻一笑说:“你没听人说,吃什么补什么吗,回去多吃几副猪脑,看看能补成啥样?” 王七哈哈大笑着说:“怕是会跟猪差不多吧。”他看了一眼李嫂接着问:“头,你是怎么发现这家伙是珍珠计划的负责人?” 云翔天开着车说“从一进门她讲东北话,我就开始怀疑她,所以我故意把发簪掉到地上,验证一下,我的怀疑,没成想还真是她。” 已经午夜,街道上没有行人,偶尔会有一队小鬼子巡逻兵经过。云翔天开着汽车呼啸而过,他很幸运曾经摸过这东西,要不然这个铁疙瘩他还真玩不转。这家伙是坂田联队的汽车,巡逻的小鬼子对它看都不看一眼,任由云翔天在他们眼前肆无忌惮地开过。 云翔天来到和黄山豹约定的地点,西城门附近的城墙下,黄山豹和冯天雄已经等在这里。云翔天轻声地问:“老黄,上面安排好了吗?” 黄山豹点点头说:“一切就绪,胡三才和秀珠已经上去了,就等你们了。” 云翔天对王七一招手,王七从车上拖下仍在昏迷中的李嫂,和冯天雄把她抬到城墙下。黄山豹拍了拍手,上面便放下一条绳子。王七和冯天雄就把绳子捆在李嫂的腰上,城墙上的胡三才和张三一起用力,把李嫂拉了上去。 云翔天用力的握着黄山豹的手,他们相互看着对方说声“珍重。”云翔天就带着王七他们越城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原野之中。 坂田雄得知李嫂被抓走的事,已经是过了早饭时间。当他驱车赶到武壮山的府邸时,宪兵队已经展开调查。武壮山一边安抚着身边依旧瑟瑟发抖的坂田纯子,一边回答着宪兵队的提问。 坂田雄接过宪兵手里的笔录问:“有什么发现吗?” 宪兵回答:“报告联队长,除了电话线被割断,女仆被劫持外,一切正常。” 坂田雄看着笔录恼怒地说:“一切正常?来人把坂田茂抓起来。” 坂田纯子忘记了恐惧,她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武壮山面前,气愤地说:“叔叔,你不去抓真正的凶手,为什么要抓坂田君?他昨天夜里喝的酩酊大醉,不晓人事。是被两个帝国士兵搀扶进来的,后来那两个帝国士兵,拿出您送我的发簪,说是您请李嫂过去,还说什么珍珠什么的。再后来他们打昏了李嫂,把我和坂田君绑在一块,又说他们是关东军司令部的人,李嫂曾卷入一场泄密丑闻,要带回去调查。坂田君是无辜的,您现在应该跟关东军司令部联系,而不是抓坂田君。” 坂田雄瞪着毒蛇一样的眼睛看着武壮山,眼里放出阴冷恶毒的目光。 ------------ 第一百一十八章智斗冲田 一百一十八章 智斗冲田 坂田雄恶毒的看着武壮山,武壮山非常平静,微微地笑着,也不争辩。坂田雄命人带来昨晚与武壮山一起喝酒的四名军官,查明武壮山喝酒的真正意图。 一个日军军官说:“报告联队长,酒席是我安排的。我的哥哥酒井太郎,在杀支那人的比赛中,砍下一百三十一颗中国人的人头,成为此次比赛的第一名。为我哥哥取得如此傲人的成绩,我才邀请我的三个好友一起庆贺,在出军营的时候,遇见了坂田上尉,于是我就一同邀请了他。” 坂田雄凶狠的瞪着那名军官问:“你们喝了很多酒?坂田茂很能喝吗?他喝了多少?” 那名军官回答:“是的,我们喝了很多酒,坂田君知道我哥哥拿了第一名很兴奋,他很能喝,不过喝得太多,他还是醉了。我们原本打算把他送回家,可是过来两名帝国士兵把他扶上车,送他回家了,我们也都回了军营。” 坂田雄虽然还是感觉事情蹊跷,但又看不出武壮山有什么破绽。最后放弃了抓捕武壮山,命令紧闭城门,全力搜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李婶和那两名帝国士兵。 坂田雄要找的人,现在已经在百里之外的灵峰。躺在床上的李婶,已经苏醒,她摸着依旧疼痛的后脑,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云翔天,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她装傻充愣地说:“你们是八路军吧。太好了,我终于离开了狼窝,找到亲人啦。” 云翔天轻轻一笑,不屑地说:“是吗?你感觉像你这样说话,我会放了你?咱们现在心知肚明,都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要做什么,别兜圈子,说点实在的。你是临平金百合计划和珍珠计划的负责人,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李嫂不再装模做样,她冷哼一声,答所非问地说:“是坂田茂出卖了我,对吗?我早就跟坂田雄这个老家伙说过,不能相信中国人,他就是不信。这该死的老家伙。”说完牙齿咬得咯咯响。 云翔天神秘的一笑说:“坂田茂,哼,他的级别还搞不清楚你的真正身份,如果我告诉你,把你真实身份透露出来,是另有其人,你信吗?” 李嫂露出惊讶的神色问:“你是说,是帝国的高级军官泄的密?”她一摆头,冷笑一声,坚定地说:“不会,肯定不会,大日本帝国的高级军官是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你骗不了我。” 云翔天感到鱼已经开始想咬钩了,他剔剥着指甲,故意慢吞吞地说:“你在灵峰行动的珍珠计划的成员,被我轻易地一网打尽。你认为是他们隐藏的不深,还是计划不缜密?他们可都是你精心挑选出来的精英。” 李嫂看着云翔天惊呆了,灵峰珍珠行动的失败,在她心里也是一个谜。她一直在想,如此周密的计划对手是怎么识破的,即便是被识破,也会有人杀出来报信,不应该全军覆没。她急于知道答案,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的眼里闪着怨恨的目光说:“请你告诉我,谁是泄密者?” 云翔天站了起来,为李嫂端来一杯水,慢慢悠悠地说:“别着急,我们不妨做个生意,我告诉你谁是泄密者,你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怎么样?” 李嫂看了一眼云翔天,爽快地说:“行,我叫冲田智子。告诉我,谁是告密者。”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我想你能猜出他是谁。他要毁灭你的原因是因为你的权力让他嫉妒。” 冲田智子一愣,稍一沉吟说:“是石原?”她看见云翔天微笑的摇摇头又说:“是佐藤?”见云翔天又摇摇头,她恨恨地说:“果然是坂田雄这个老家伙,哼,就因为我可以随意调动他的部队,他就可以不顾大日本帝国的利益。” 冲田智子看着云翔天依旧笑着不说话,猛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因为太想知道泄密者是谁,自己一个帝国培养出来的精英特工,竟然不知不觉中了云翔天的圈套。她恼羞成怒地看着云翔天说:“你竟然在耍我?” 云翔天不想让刚咬住饵的鱼儿脱钩,就对因愤怒而面目扭曲的冲田智子说:“是吗?那我说点事情给你听,你派往灵峰珍珠计划的行动队,主要的任务是为金百合计划,刺探封灵山的秘密,和掠夺灵峰的民间古董字画。你的计划非常严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保密工作也是做到了极致,整个行动的内容,只有你、坂田雄、石原和佐藤知道。我说的没错吧?” 冲田智子再次张大了嘴,云翔天说的一点都不错,难道真的是坂田雄泄的密?这个老家伙难道是怕我抢了他的兵权,怎么可能呢? 云翔天见冲田智子默不作声,就站起来说:“智子夫人,其实还有许多的事情你并不知道,包括你的家人。他们怎么样你知道吗?” 冲田智子猛地抬起头说:“我的三郎怎么了,难道他离开了关东军司令部?” 云翔天呵呵一笑说:“看来有人对你隐瞒了好多,就连你的三郎、、、唉。你为你的帝国付出那么多,他们却为权力之争,竟然如此卑鄙龌龊。”说完还不停地摇着头。 也许是亲情的关系,冲田智子激动得浑身发抖:“请你告诉我,我的三郎怎么啦?他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云翔天同情的看着冲田智子,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叹了口气。 云翔天的表情,让冲田智子恐惧的流下了汗,她带着哀求的语气说:“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也请你告诉我,我的三郎怎么啦。” 她见云翔天点点头,就交代了金百合计划的阴谋,金百合计划,是小鬼子制定的全面掠夺中国财物计划,从矿产资源到民间的古董字画黄金银元,无不在其计划之中。并且从掠夺到运回日本本土,有一整套的详细计划,和专门的接收运输押运机构。 冲田智子交代完,期盼的问云翔天:“请你告诉我,我的三郎现在哪里?他是不是被坂田雄控制了?面临着危险?” 云翔天看了一下冲田智子的笔录,冷笑一声说:“三郎是你儿子吗?他可能还在关东军司令部,不过,危险肯定是有的,因为每一个侵略者都不会有好下场。” 冲田智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大叫一声,一口血污喷将出来,仰面跌躺在床上。 ------------ 第一一百一十九章将星陨落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将星陨落 自从云翔天揪出金百合计划和珍珠计划的负责人,捣毁临平金百合计划的行动后,云翔天一直有收编三才山的想法,他趴在军用地图上反覆地看着三才山的位置,三才山地处灵峰东南一百多华里的地方,在日战区内,离八路军厉鬼大队的控制区有近三十多里地,山下有一条通往省城的必经之路。如果拿下三才山,就能把八路军厉鬼大队的控制区,向日战区推进三十里,必要时还可以掐断省城到临平的供给线。但三才山孤山独立,不易布防,不能形成攻防一体的战斗态势,容易被小鬼子一口吃掉,这使得云翔天举棋不定。 华冠雄给云翔天递来一杯水说:“还拿不定主意?” 云翔天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说:“是啊,花狼占着三才山,坂田雄不会太在意,要是我们占了三才山,坂田雄会和我们拼命的。他怕我们卡住他到省城喉咙。”他指着地图对华冠雄说:“你看,三才山孤山独秀,与其他的山峰决不相连,他后面和左面的两座山又地势平缓,易攻难守,不易驻军。我怕三才山即便被我拿下,到时也守不住。” 华冠雄看着地图说:“右面这座山怎么样?” 云翔天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说:“右面这座山,山势还算是陡峭,但距离三才山有十几里,与三才山不能形成有效的防御体系,容易被小鬼子各个击破,徒增伤亡。”11 华冠雄坐回座位说:“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比喻说,我们暗中收编这支队伍,以收集情报为主,必要时用一下,也许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云翔天稍稍一愣说:“这办法不错。”他嘻嘻一笑又说:“姜还是老的辣,一点不错。老谋深算,就照你说的办。我明天就上三才山,会会花狼。” 华冠雄摇摇头说:“你是三军主帅,敌友不明你不能冒险,得另派人去。你不用争,没得商量。队伍中有很多来自江湖的战士,也许有认识花狼的人。他们比你去更合适。” 在讨论派谁去收编三才山的山匪会议上,胡三才首先站了起来说:“我去,我和三才山的大当家花狼,有过数面之缘,我去最合适。” 胡三才的请求经研究得到了批准,他兴高采烈的骑着战马,带着两名战士踏上了前往三才山的道路上。 正值初秋,天高气爽,远山近野草木茂盛,到处都是一片生机盎然。已经进入日占区了,前面就是三才山了。胡三才一行没有遇到一点阻拦,就连驻扎在三才山下的日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倒使得胡三才颇感意外,他们来到山下,守山门的山匪拦住了他们。胡三才报上姓名,递上拜帖。 “三才兄,别来无恙。”一个身材高挑清瘦的三十几岁的汉子,身着黑色劲装,腰间别着驳壳枪。老远就对着胡三才双手一抱拳,笑哈哈地喊着。 胡三才迎了上去,笑呵呵地一抱拳说:“花狼寨主,神采奕奕,看来倒是自在得很呐。” 二人一番寒暄,携手并肩,一路说笑直奔山顶大寨。花狼以最隆重的礼仪,迎接和宴请了胡三才。宴席间,他们谈笑风生,笑语朗朗。缅怀着闯荡江湖时的豪气干云,两肋插刀时义薄云天,杀富济贫时快意恩仇。 好友相聚,美酒佳肴,他们开怀畅饮,不觉已是月上柳梢,更深人静。醉意朦胧的花狼端起一碗酒说道:“三才兄,再干一个,小弟有话想对你说。” 胡三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端着酒碗应道:“好,愚兄也有话对贤弟讲。干!” 花狼一口喝干碗里的酒,放下酒碗,擦了一下嘴说:“三才兄,听说你们黑虎寨投奔了八路,这一阵子搞得风生水起,干了不少的事。进出临平如同串门,把日本人闹得鸡犬不宁。可日本人兵强马壮,你们这样做徒增伤亡,根本动不了日军的根基,你们也成不了气候。也挡不住日本人的铁骑,中国也必定是人家的天下,三才兄对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胡三才放下酒碗,摇头说:“贤弟差矣,小鬼子占我河山,杀我同胞,即为华夏儿郎,就该铁肩担道义,舍命保家园,誓死驱逐倭寇,怎的没上战场就先想着退路?愚兄此来就是想力邀贤弟投奔八路,攻击倭寇,贤弟意下如何?” 花狼皱了一下眉说:“三才兄,你认为就凭你的一腔豪情,就能把日本人赶出中国,你也太天真了。国民革命军的人数是日军的数倍,又有美国的援助,不是一样被人家打得丢盔卸甲,狼狈逃窜,你们却不自量力,螳臂当车,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听小弟一句话,别做蠢事,不要无谓的抵抗,留着这吃饭的家伙才是正事。” 胡三才的酒一下子醒了,他听出了花狼的意思,但仍然不敢相信地问:“贤弟何出此言?难不成你投靠了小鬼子?要出卖祖宗?” 花狼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但一闪而过,他哈哈一笑掩饰着内心的懊恼说:“三才兄,这是哪里话,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现在日本人已吞并中原,大有虎踞天下之势。若果三才兄能与我联手,里应外合协助日本人攻克灵峰,破获封灵山上的秘密,封侯加爵,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三才兄你看呢?” 胡三才大惊失色,他看着花狼阴沉的脸说:“怎么,你真的投靠了小鬼子?要做汉奸?愚兄劝你一句,你可不要糊涂,干世人所不齿之事。快点悬崖勒马,痛改前非,投身到抗日的队伍中,我们将不计前嫌,你我仍然是好兄弟,怎么样?” 花狼嘿嘿奸笑一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不听我的好言相劝,也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我们各为其主,各奔东西吧?今日我不难为你,日后相见,就是你死我活。来人送客。” 胡三才勃然大怒,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骂道:“无耻,堂堂的中国人不做,难道你要做小鬼子的狗吗?枉我还当你是一条汉子,竟然干着禽兽不如的勾当。算我瞎了眼,告辞。” 一支手枪顶在胡三才的后心,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想走?没那么容易,既然你不肯归顺大日本皇军,等待你的就是死路一条。来人把他绑起来,明天押往临平。” 花狼一愣说:“松本太君,这有失江湖道义,不太好吧?” 被称做松本的小鬼子冷酷的说:“花狼君,胜利属于行事果断的人,而不是江湖道义。他上了三才山,摸清了你的底细,放他回去等于放虎归山,会给你带来危险的,你不能心慈手软。” 胡三才回过头,看着这位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为自己端茶倒酒装模作样的小鬼子,哼了一声,笑嘻嘻地说:“原来今天是乖孙子伺候爷爷,乖,你这么用心,要点赏钱不?” 松本大怒抬高枪指着胡三才的头说:“混蛋,你敢侮辱大日本皇军,是在找死。” 胡三才侮辱松本小鬼子,就是为了激怒他,寻找反击的机会,看见松本用枪指向自己的头,身体迅速向下一缩,左手向外一翻扣住松本拿枪的右手,身体向里一靠,右肘由下向上击中松本的下颚,同时右脚插在松本的身后,把他摔倒在地,顺势用右膝猛砸躺在地上松本的胸口,铁拳击中松本的太阳穴,松本一声不吭就见了阎王。 这一切都在一眨眼的时间,花狼想出手救,但已经来不及了,他拔出手枪,对准收拾完松本又扑向自己的胡三才连开两枪。胡三才带来的两个战士此时也倒在血泊中。 深夜一个山匪,悄悄地打昏了看守,打开一个山洞的门,放出一个人,跟他低声汇报了今晚发生的事情。那人仰天长叹一声,拿着那个山匪偷来的令牌,骗过岗哨下了山。那个看守他被打昏的山匪,此时轻轻地抬起头,看着远去的花豹,摸着脑袋低声说:“用使这么大的劲吗?哦,好痛啊。”他又慢慢地躺了下去,直到第二天早晨,他才在别人的呼喊下,假装悠悠醒来。 ------------ 第一百二十章智取三才山 第一百二十章 智取三才山 下山的人是三才山的二当家花豹。花豹极力反对花狼投靠小鬼子,与花狼发生了争执,要下山投奔八路军,为此花狼绑了花豹,令人看管起来,花狼没有听松本的意见,直接处决花豹,而是好酒好菜的伺候,希望花豹能回心转意,与他共享荣华富贵,毕竟兄弟一场,不忍立马杀害。为此花豹的亲信才有机会打昏看守救出花豹。 云翔天闻听胡三才身亡,悲恨交加,他决定即可下山,亲自带队灭了三才山的花狼,为胡三才和那两名战士报仇。 三才山原名绝地山,历来被山匪占据,后来花狼成了寨主之后,自诩武功、枪法、文采无人匹敌,又感到绝地山听着不雅,随更名三才山。三才山四面峭壁,绝无攀援之处,妙就妙在山底下有一山洞,山洞直通山顶,无论进出都要通过山洞,绝无二路。 云翔天带着厉鬼铁牙的队员,入夜时分赶到了三才山下,经过侦查云翔天才相信了花豹的话,三才山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可以上山。就在他万分焦急的时候,王七突然说:“大队长,山上死了日本人,花狼不敢不报告给日本人知道,也许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想想法子。” 云翔天点了点头说:“主意倒是个主意,要是小鬼子先赶到山上,那就不好办了。” 花豹说:“不会,我是连夜下得山,马不停蹄直奔灵峰,在灵峰我们又没有耽搁时间,即刻出发,这里到临平比去灵峰远,花狼也不会连夜派人去临平,所以,相信小鬼子还没有到。” 事情跟花豹预料的一样,将近中午时分,埋伏在公路边的厉鬼铁牙,成功的抓捕了,来三才山的小鬼子,和三才山到临平报信的山匪猴子。 猴子看见花豹并不惊讶,他说:“二当家的,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带你们上山。” 破风刀拿着从日军俘虏身上剥下来的军装说:“大队长,就有两套军装,和一套便服,我穿上便服,让獠牙和花豹穿上日军士兵的军装跟我上山怎样?” 猴子说:“不可以,山上的弟兄都认识二当家的,即便二当家打扮成小鬼子的摸样,弟兄们也都会认识的,肯定会露馅,不行不行。” 王七却说:“让巨齿给花豹易易容,花狼也认不出来,这倒不是问题,问题是在刀子,刀子我问你,你会讲日语吗?” 破风刀说:“我不会讲日语,花狼就能听得懂日语吗?只要獠牙能随机应变,看我的眼色行事,就万事大吉,绝不会出错。” 云翔天眼睛一瞪说:“就知道充大个,你会开车吗?你们从这里走着上山呐?”他回过身来吩咐道:“王七、獠牙,你们带队藏在车内,以山上的枪声为号,占领洞口,不允许一个山匪外逃。但尽量不要开枪,不要造成无谓的死伤。” 一切安排妥当后,云翔天开着车带着厉鬼铁牙来到三才山下。猴子很顺利的把云翔天和易了容的花豹他们带到山顶。 云翔天注意到,匪巢建在接近山顶的山洞中,山上的山洞是洞中有洞,洞洞相连。在中间的大洞中,一潭泉水,清澈见底。云翔天不禁感叹天地造物之神奇。心中暗想:“真是一个绝佳的军事驻地,就是有飞机大炮,也伤不了他半分。” 就在云翔天暗自感慨时,花狼带着他的十几个亲信,个个手不离枪,跟着猴子走了进来,在相距云翔天十几步的地方停下,他对着云翔天他们一拱手说:“太君一路辛苦,请,请上座,看茶。” 破风刀没有坐,而是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云翔天假装翻译道:“花狼君,请问被八路军杀死的松本君的遗体在哪里?渡边队长想看看。” 花狼假惺惺地一笑说:“那是自然,应该的应该的。来人,把松本太君的尸体抬上来。” 破风刀对着松本的尸体啪的一声双脚一并,深深地鞠了一躬,又是叽里呱啦地胡说了一通,心里骂道:“小鬼子,死了还得爷爷给你鞠一躬,我诅咒你个小鬼子的后代,个个都没有**,个个都早早的见阎王。” 花狼有点担心地问:“渡边太君,坂田联队长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云翔天假装翻译了一遍,接着又翻译起破风刀他自己都听不懂的鬼话说:“松本君为大日本圣战玉碎,是松本家族的荣耀。他的玉碎与花狼君毫无关系,并且你又成功的杀死了八路的军官,是应当受到表彰的,坂田联队长已经向参谋总部为花狼君请功了。” 花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太好了,请功就不比了,只要不怪我对松本太君保护不周就谢天谢地了。”他放松了警惕慢慢地向云翔天他们走来。:“渡边太君这次来又有何贵干?” 破风刀胡嘟噜一阵后,云翔天翻译道:“坂田联队长害怕花狼君遭到八路的报复,想让渡边队长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同时想问一下,花狼君有没有率众进临平的想法,坂田联队长为你准备了一个皇协军团长的位子。” 花狼美得忘乎所以,他点头哈腰的说:“想、想,我愿意听从坂田联队长的安排,听从皇军指令,带领我的兄弟进驻临平,为皇军效力。” 破风刀摸了一下肚子,云翔天就说:“花狼君,渡边队长到现在还没有吃中午饭,你看是不是给他准备一些饭菜。” 花狼一脸的高兴,讨好地说:“罪过罪过,小的失职,小的失职。来人呐,大摆筵席,我要款待渡边太君。” 宴席间,云翔天发现花狼的亲信都放松了警惕,趁着花狼给破风刀倒酒的时候,一把把花狼抱在怀里,掏出枪顶在花狼的头上,大喊一声:“动手。” 破风刀和花豹同时端起枪对准花狼的亲信,大喊道:“不许动。” 猴子冲出洞口大喊着:“二当家的回来啦,有不想当汉奸的跟我来。” 洞中顿时站满了一群热血汉子,他们端着枪对着花狼的亲信,看着去掉易容的花豹说:“二当家的怎么办?” 花狼的亲信中有人扔掉手中的枪说:“我也不要当汉奸,我要跟着二当家的杀鬼子。”他的话好像是一道咒语,花狼的亲信中又有几个人扔掉枪,跟着第一个人来到了云翔天的这一边,剩下的三五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了主意。 花豹大声地喊道:“下了他们的枪。” 一个花狼的死党,隐藏在别人的后面,悄悄地拿枪对准了破风刀,只听“呯”的一声枪响,一切归于死寂。 ------------ 第一百二十一章复仇谋杀 一百二十一章 复仇谋杀 隐藏在别人身后花狼的死党,刚瞄准破风刀,就被眼疾手快的云翔天,抬手一枪击中眉心,一声不吭倒地身亡,山洞出现短暂的死寂。“对不起,大当家的,我也不想当汉奸。”花狼的一个亲信打破了沉默,首先扔掉手里的枪,双手举过了头顶。接着花狼的亲信纷纷地扔掉了枪,举起手蹲在地上,束手就擒。 山下的洞口已经被王七和隋三喜率领的厉鬼铁牙控制,三才山的山匪无一漏网,除了极个别助纣为虐协助花狼投靠鬼子,残害胡三才的恶徒外,其余的人尽数收编,任命花豹为厉鬼大队六中队代理中队长,继续驻防三才山。 一切安排妥当后,云翔天提审了花狼。花狼交代,他是和花豹上一次在临平被捕时,经不住小鬼子的威逼利诱,才沦为汉奸。并且交代了,他在临平的一个秘密窝点,窝点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小鬼子暗查反日义士,和国共两党在临平的秘密交通站,然后加以杀害和破坏,以换取小鬼子的丰厚奖赏。 晚饭后,提审完花狼的云翔天,正在和花豹谈论厉鬼大队三才山六中队以后的发展方向时,破风刀偷偷地喊来一个人,悄悄的跟他说了几句话,那人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离去了。看着那人离去,破风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然后快步离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风儿轻轻掠过三才山,刚刚收编六中队的驻地,只剩下云翔天洞中的灯光还在亮着,一个身影蹑手蹑脚的从他的洞口走过,经过时还向里面望了一眼。在暗淡的灯光下,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出,那人是猴子。猴子没有惊动云翔天,以及正和云翔天面对面谈话的花豹。他迅速来到关押花狼的山洞。 奇怪的是洞口没有守卫,猴子笑了笑,左右看看无人,拿出工具,别开山洞门上的锁,轻轻的喊道:“大当家的,门我已经别开了,你快点跑吧,后山的崖边我放有绳子,你想法从哪里下去。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猴子说完就走了,花狼轻轻的拉了一下门,门真的开了,他探出头,小心的看了看,然后像条丧家之犬,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躲过岗哨来到后山的崖边。他在崖边没有看到绳子,却看到一脸冷笑拿枪对着他的破风刀。 花狼知道上当了,他仰天长叹道:“猴子,我待你不薄,为何害我?” 破风刀冷冷地说:“胡三才待你可薄?他来此之前告诉我,他与你有数面之缘,几度把酒言欢,称兄道弟,你又为何杀他?” 花狼一时语塞,沉思良久抬头咬牙说道:“多说无益,老子一世英雄,今天落到了你的手中,自知难逃一死,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十八年后,小爷自会报今日之仇。” 破风刀哈哈一笑,旋即脸色一沉:“场面话我听多了,唬不住我,上路吧。”随即扣动了扳机。 当云翔天得知花狼逃跑被破风刀击毙时,他就清楚了,这一切都是破风刀设计安排的,他是在为胡三才报仇。他有心假装不知,但又深知不妥,他命人找到破风刀,要追究他的责任。 被王七带到云翔天面前的破风刀,嬉皮笑脸的看着云翔天说:“大队长,找我来什么事吗?是不是有新的任务?” 云翔天没有笑,他瞪着眼睛严肃地说:“我是找你来论功行赏的。你好大的本领啊。巧设妙计,杀死花狼,这得是多大的功劳啊?说吧,我该怎么赏你。” 破风刀知道事情败露了,他挠着头傻笑着说:“你这么快就知道了?赏,我看就免了吧。不处罚就行。哎呀,就是处罚,我也认了,反正胡三才的仇我是报了,他能含笑九泉,你随便处理我,我都毫无怨言。” 云翔天一拍桌子说:“好大的口气,当上了厉鬼铁牙的巨齿,我是不是治不了你了?老王,把他的枪给我下了。” 王七一把抓起云翔天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又吹说:“大队长,消消气,手打痛了吧?为这么个玩意儿生气,不值当。” 云翔天正在不解王七这是啥意思时,王七对着破风刀就吼开了:“你什么东西?本来大队长计划让我今天早晨,当众处决花狼,结果却让你抢了先。他逃跑拘捕,你就不能先打伤他,逮个活的回来,非要就地正法?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你那枪法,又不是大队长,指那打那,能打着他就很不错了。说不准,是指着大腿,结果打到了胸口上,是不是?” 破风刀明白王七的意思,嘿嘿的傻笑着说:“就是就是,还是王大哥了解我,我就是想打他的大腿,可不知怎么着就打中了他的胸口。” 云翔天刚要说话,王七却抢先说:“你还厉鬼铁牙的巨齿呢?就这点水平?你也不怕丢大队长的脸?笑掉人家的大牙,滚!别在这里惹大队长生气,赶紧回去写检查。” 看着破风刀离开,王七又对云翔天说:“大队长,我看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吧,破风刀和胡三才是过命的朋友。再说,花狼本身就罪大恶极,不管是不是破风刀设计处决他,但可以肯定,他有逃跑的企图,破风刀杀了他也不为过。你说是吧?” 云翔天瞪了王七一眼说:“你呀。”他一停顿接着说:“华政委那,回去以后帮我兜着点,厉鬼铁牙刚有点起色,可别让破风刀这一枪给毁了。” 王七见云翔天松了口,高兴地说:“行,你说,我怎么帮你兜?” “这检查是不是就不用写了?”破风刀从门缝探出了头。 云翔天和王七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喊道:“滚,马上回去写!” 华冠雄对成功收编三才山的山匪,组建六中队非常满意,可他没有放松对破风刀设计枪杀花狼的追究,虽然云翔天等人极力说情,但华冠雄并不买账,他说:“只有铁的纪律,严格的要求,才能培养出战无不胜的队伍。破风刀同志虽然屡建战功,但这绝不能成为他可以犯错误的免死金牌,这也不利于他今后的成长。所以不能免除对破风刀的处理。” 当云翔天和华冠雄,把对破风刀的处理意见,交到破风刀手里时,王七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他睁大眼睛看着云翔天说:“怎么会是这样?” ------------ 第一百二十二章铲除毒瘤 一百二十二章 铲除毒瘤 经八路军封灵山厉鬼大队党委研究决定,免去破风刀厉鬼铁牙巨齿职务,留职查看,以观后效,禁闭七日的决定。 王七看到对破风刀的处理意见,咦了一声笑道:“早知就这处罚,我当时就把花狼给毙了。结果便宜了这小子,亏死我了。不行,至少得关他一个月。” 破风刀得意地一笑说:“是罚得不重,是罚得不重,嘿嘿,我老刀愿意受罚,愿意受罚。” 云翔天苦笑地摇摇头,他看了一眼华冠雄说:“政委,我们是不是对破风刀同志的处理意见有点轻了,要不咱们再研究研究,让他交出枪,取消他以后的作战资格,下放到炊事班,当火头军去,你看怎么样?” 华冠雄微笑地点点头说:“嗯,这个处理意见好,现在我马上回去起草,上报军分区。” 破风刀大吃一惊,跳起来喊道:“罚得不轻,罚得不轻,政委不用麻烦了,我现在就蹲禁闭去,现在就去反省。我、我知道错啦。”说完一溜烟地拖着王七跑了。 华冠雄看着离去的王七和破风刀,含笑道:“真是两个热血汉子,也是两匹野马,我看也就你能驾驭得住。” 云翔天笑了一下说:“得了吧。还给我戴起高帽来啦,我那点水水你还不清楚。带着他们打打杀杀还可以,想做工作还得你。”他神色一正,严肃地说:“政委,破风刀可能关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到时候我要用他时,你可得给我放出来。” 华冠雄一点都不吃惊,他知道云翔天想干什么,也知道云翔天需要像破风刀这样的帮手,但他却故意逗云翔天说:“怎么,是不是想徇情枉法啊?告诉你,在我这里行不通。”说完哈哈大笑着,负手而去。 云翔天听得出华冠雄的意思,他没有追过去,而是望着天空,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 两天后,临平城聚财商贸行门前的广场上,来了一个杂耍班子。叮里咣当的热闹非凡。耍刀的耍枪的抗大幡的,无不精妙绝伦,引得围观者叫好连连。 聚财商贸行的老板信步走过来看热闹,杂耍班的当家的突然锣声一响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在下浪迹江湖,初来宝地,耍杂卖艺,不过是混口饭吃,恳请各位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闲话俺也不多说了,现在露露俺的独门绝艺,人来人往,也就是大变活人。俗话说得好,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如果各位看后觉得好,就赏俺们个饭钱。如果各位觉得不好,也伸出手吧唧吧唧,鼓鼓劲,俺再给各位表演个更精彩的。大伙说好不好?” 聚财商贸行的老板正看着起劲的时候,他商行的门口来了一辆马车,车上下来几个人向商行走去,商行门口正在看热闹的三个伙计,不情愿的把客人带到屋里,刚想问来人要买什么货时,几个人突然动手,打翻了伙计,捆绑起来,装进麻袋,抬到外面的车上,对商行进行搜查后,带上有用的东西,关上商行的大门,扬长而去。 杂耍班的表演也是如火如荼,他们为了显示手段高明,邀请围观者参加演出。他们选中了聚财商贸行的老板,商行的老板再三推脱不过,对着看客一拱手说:“各位,我就陪他们演一回,如果他们让我看出破绽,咱们就砸了他的摊子,好不好?”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商行的老板钻进了表演用的箱子,他正仔细地观察着,箱子是否有什么机关的时候,突然闻到一阵清香,顿感头昏脑涨,昏睡过去。 就在大家伸长脖子,等待观看商行老板,是否会在箱子里面消失时,一队皇协军冲了过来,他们跃马扬鞭,气势汹汹。杂耍摊四周的看客,顿时消散一空,杂耍班也急急忙忙收拾家伙,躲避皇协军,当皇协军过后,人们发现杂耍班子不见了。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虽然已经步入了秋天,但秋老虎依旧带着滚烫的热情袭人而来,临平东门的守军,顶着烈日盘查着来往的行人,黄山豹坐在城门旁的树荫下,端着茶壶品着香茗,他看似悠闲的举动,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焦虑,他不住向城里张望着,似乎有什么事情牵绊着他的心。 一个杂耍班子的马车,从城里走了过来,黄山豹长长地出了口气,放下茶壶,站了起来,他整了整身上的军装,迎着杂耍班子的车走了过去。他翻看着车上的东西问:“有没有夹带违禁品呐?” 杂耍班子的老板,知趣的向黄山豹手里塞了几块大洋说:“长官,我们可是老实巴交的本分人,哪敢夹带违禁品,你可别吓唬我。” 黄山豹掂了掂手中的大洋说:“谅你们也不敢。”然后把手中的大洋扔给身边的皇协军说:“让他们过去吧,今天晚上,拿他们孝敬的钱,醉仙楼喝酒去。” 杂耍班子出城后,绕过临平城的南门,直奔灵峰方向而去。赶车的伙计撕下脸上的胡须说:“刀子,你的手艺不错呀,我去找黄山豹的皇协军帮忙时,黄山豹愣是没有认出我是谁。” 坐在车上的云翔天也去掉伪装,对身后的破风刀说:“巨齿,那几个人处理的怎么样?” 破风刀轻松一笑说:“那几个汉奸,都被我杀了,挂在了一间空屋子里了,给每个人脖子都挂上了一个上面写着‘这是汉奸的下场’的牌子。” 云翔天一笑又对赶车的王七说:“老王,你说说,今天在商行的收成怎样?” 王七哈哈一笑说:“在商贸行,搜出二百多块大洋。够今年给战士们做棉衣的钱了。喔,对了还搜出了一份名单。”他从怀了掏出一张纸,递给云翔天:“就是它,不知有用没用?” 云翔天拿过来一看,一脚把王七蹬下车,大喊道:“老王,你个该死的,差点误了我的大事。巨齿、獠牙安排两个人把车押回灵峰,其余的人跟我回城。” 王七知道自己一时的疏忽,可能会惹出大事,急忙问道:“头,怎么啦?” 云翔天火道:“没时间跟你废话,快点跟我进城,如果有个好歹,我毙了你。” ------------ 第一百二十三章无端受辱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无端受辱 黄山豹看见云翔天又杀了回来,知道出了大事,他假装上去盘查,说:“你们怎么又回来啦?” 云翔天焦急地说:“军爷行行好吧,快点放我们过去吧。”他指着破风刀背着的人又说:“我们出城不久,我的这个伙计突然晕倒,我得马上进城给他找郎中,迟了怕是就没命了。我们吃饭的家伙还在半路上扔着呢。天黑前我们一定要赶出城的。” 黄山豹一摆头说:“进去吧,救命要紧。”他又对身边的伪军大声说道:“老子今天心情好,全天执勤。等这老小子回来后,再讹他几块大洋,下了哨,我请大伙喝酒去。” 云翔天和黄山豹各自传出自己的信息。云翔天以迟了就没命和天黑了要赶出城,来暗示黄山豹,城内有同志生命受到威胁,今天城门关闭前必须救出临平。 黄山豹以老子今天要全天执勤,来回应云翔天,告诉云翔天他会一直呆在这里,掩护从城里随时撤出的同志。 进城后,云翔天快速布置了随时准备作战的任务,他说:“我们在临平地委的住处已经暴露了,在王七搜出的名单上,标有地委的住址和地委干部的姓名。可能他们已经被捕,也可能小鬼子想放长线钓大鱼。把他们当做诱饵,还没有动他们。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把地委的各位领导救出临平,哪怕是冒死劫狱,拼光我们。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临平地委设在临平城的西城区,他们以顺和堂药房作掩护,积极开展群众工作,发动群众参加抗日斗争,为各抗日武装传达上级领导的抗日精神。是临平广大抗日人士的精神支柱。 在接近顺和堂药房的时候,厉鬼铁牙的队员,按云翔天预先的布置,迅速散开,对顺和堂进行了包围的态势。破风刀背着王七和云翔天一起走进了药店的大门,药店的伙计热情地把他们迎进店中,药店的郎中,为王七号了号脉,眉头一皱说:“你脉象平稳,不像是有病啊。” 他的话让云翔天感觉到,这是个真郎中,说明小鬼子还没有对地委下手。他急忙说:“先生,你看准了吗?你们的老板在吗?” 郎中摇着头说:“我医术浅薄,看不出这位先生有什么病。你找这里的老板干什么?” 云翔天焦急地说:“先生请你告诉我,你们的老板在哪里?我找他有急事,关乎生死的大事。” 郎中用力的盯着云翔天,然后慢吞吞地说:“老朽就是这里的老板。” 云翔天再一次端量了一下这位郎中,郎中眉灰发白却面色红润,双目炯炯,背驼腰瘘,却双手细嫩,无一斑点。长须垂胸,却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乍一看,老态龙钟,垂垂暮年,细观察,英气外露,神采奕奕。云翔天暗自一笑。 他慢慢坐在郎中身边低声说:“老李,我也没有时间跟你打哑谜,我是八路军封灵山厉鬼大队的云翔天,来掩护地委撤出临平,临平地委已经暴露,抓紧时间,要快。” 郎中微微一愣,含笑道:“这位先生说笑了,我就是一个郎中,只为患者看病,从不跟什么八路军,日本人的来往。更不清楚你说的什么地委。你带来的这位先生,恕老朽无能,看不出有什么病,请另谋高就吧。” 云翔天哈哈一笑:“李老板,李长乐,我真的是云翔天,喊上宋嘉宝,林知秋随我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李长乐摸着胡子镇静地说:“先生,我不认识你说的人,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不要影响我做生意,请你马上离开。” 云翔天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李长乐的胡子,轻轻一拽,胡须应手而落,焦急地说:“李书记,我们虽素昧平生,难道你在军分区就没有听到云翔天这号人物吗?别再装了,走啊?” 李长乐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反而像没事的人一样,他哈哈一笑说:“狗特务,别演戏了,我是八路军,两个伙计是无辜的。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我跟你们走,你放了他们。” 云翔天真的急了,他喊道:“老王,巨齿,把宋嘉宝和林知秋给我绑了,先弄出城再说。” 王七和破风刀应声而出,扑向宋嘉宝和林知秋。李长乐掏出匕首大喊道:“同志们,和狗特务拼了。”挥动匕首刺向云翔天。 云翔天异常恼怒,抬起一脚踢翻李长乐,拔出手枪对准他愤怒的说:“你什么狗屁地委书记,敌友不分,我要是特务,想抓你还用费这么大地劲。蠢猪。” 宋嘉宝和林知秋怎会是王七和破风刀的对手,就在云翔天和李长乐说话间,已经双双被擒。可他二人依旧吵闹呼喊,云翔天喊道:“塞住他们的嘴。”就在他分神说话间,李长乐的匕首扎进了云翔天的肚子。云翔天大吃一惊,左手抓住李长乐正在继续用匕首刺向他的右手,自己的右拳一拳击打在李长乐的下巴。李长乐的头在地上来回晃了几下,即昏迷不醒。 云翔天捂着伤口站了起来,王七和破风刀大惊齐声喊道:“头,你受伤了,要紧吗?” 云翔天拿起药架上的一块白布,拦腰一扎,包住伤口,气愤地说:“我没事,把他两个混蛋也给我打昏,省的一会找麻烦。老王找辆车,好拉这三个混蛋宝贝” 王七放下林知秋,刚走出去,云翔天就发现,假装昏迷的林知秋慢慢地向柜台移动,云翔天一脚把他踢开,看到柜台的底部露出一个拉环。云翔天不用想也知道,拉环的后面肯定是打算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手榴弹。云翔天哭笑不得,为了救他们,自己却在鬼门关上走了几遭。他拔开塞林知秋嘴的布说:“请配合一下,我真是云翔天,你们已经暴露,我是来救你们出城的。有没有需要处理的文件。我们马上处理一下,免得落到小鬼子手里。” 林知秋冷笑一声说:“有,你过来我告诉你。”当云翔天靠近他时,他一口吐沫啐了云翔天一脸,哈哈大笑地说:“你个狗特务,露出尾巴来了吧?想从你爷爷嘴里套情报,你还嫩了点。” 云翔天扬起了手,但又放了下来,他捏住林知秋的下巴,重新把布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对破风刀说:“巨齿,仔细搜一下,看看有没有重要的文件需要处理,以免落到小鬼子手里。” 王七应了一声,楼上楼下一阵翻腾。 门突然被推开了,隋三喜闯了进来,他看着云翔天的伤口说:“大队长,小鬼子扑过来啦,你这不要紧吧?” 云翔天恼火的拧了一下头说:“妈的,救人还救出错来啦。王七回来了没有?” 隋三喜摇了摇头说:“还没有,他们怎么办?” 云翔天稍一沉吟指着林知秋说:“把他解开。”他又问林知秋:“会开枪吗?”林知秋糊涂了,他茫然的点点头。 云翔天说:“想活命,就跟老子杀出去,不想活,就呆在这。有多余的枪吗?给他一把。巨齿、獠牙,你们每人背一个冲出去。” 破风刀从背后掏出一把手枪,扔给了林知秋。和隋三喜各背起一人,跟着云翔天向门外走去。一阵激烈的枪声在门外响起。 ------------ 第一百二十四章铁牙突围 第一百二十四章 铁牙突围 云翔天没有迟疑,打开房门冲了出去。门外厉鬼铁牙的队员,正在全力阻击围上来的小鬼子。云翔天大喊道:“向东门,边打边撤。巨齿,拿出你们翻墙越脊的本领,不要硬拼,机灵点。”他又回头问隋三喜:“王七向哪个方向走的。” 隋三喜指着小鬼子围上来的方向说:“向北面去得。我去接应一下好吗?” 云翔天看了一下说:“没有时间啦,王七会跟着枪声找到我们。”他看了一眼李长乐和宋嘉宝说:“弄醒他俩,撤。” 厉鬼铁牙的队员,虽然个个都是身手敏捷,怎奈,他们用的都是短枪,小鬼子则是长枪短炮配置精良,在武器上吃着大亏。小鬼子的掷弹筒把一排炮弹打了过来。两个队员被炸得血肉模糊,英勇牺牲,一个队员“嗷”的一声扔掉手枪,窜上了屋顶,左蹦右跳躲开小鬼子的子弹,扑进拿掷弹筒的小鬼子群中,拉响了腰中的手榴弹,随着一声巨响,小鬼子暂时停止了攻击。 破风刀悲愤的喊道:“尖牙。”云翔天踢了破风刀一脚吼道:“保护地委干部,快撤。” 还没有冲出多远,大批的小鬼子又追了上来。云翔天一手按住让他几乎直不起腰的伤口。一边指挥着向东门杀去。枪炮声引来附近更多的鬼子,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云翔天和厉鬼铁牙渐渐的闯不动了,他们被压在一条街道里,街道的两头都是小鬼子。他们被包围了。 云翔天大口的喘着气,严重的失血使他有点支持不住了。他四下观察了一下,指着跟前的李长乐说:“巨齿,一会我带着队员向两面冲,你和獠牙带上两个人,寻找机会把这三个混蛋救出去。救不出去,老子半夜回来咬死你们。” 破风刀眼睛一瞪说:“我不走,你和獠牙一会逃出去,我打阻击。厉鬼大队没我行,没你定会天下大乱。” 云翔天靠在墙上,虚弱的说:“刀子哥,你听我说,我让这个混蛋捅了一刀,出不去了,你和獠牙先找个地方,把这三个混蛋藏起来,然后找黄山豹设法弄出城。回去跟政委说,先让副大队长代替我的工作。” 破风刀依旧打死都不走,獠牙隋三喜也不走。李长乐满脸羞愧地说:“我、、” 破风刀挥手一巴掌打在他被脸上说:“我你娘的我,你让大家失去了最好的逃生机会,还他妈的捅了大队长一刀。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云翔天拿枪顶在破风刀的头上说:“巨齿,别跟他白话了,马上给老子准备行动,护送地委的干部冲出去。如若抗命,老子就执行战场纪律。” 破风刀伸着头向枪上凑着说:“不走,要么你走,要么你先打死我,我们死在一块。来世还做兄弟,继续杀鬼子。” 云翔天大怒,一巴掌打在破风刀脸上说:“你想现在就气死我,你一会给老子滚。” 隋三喜突然喊道:“大队长,有情况。” 一群没有戴帽子的皇协军,从天而降,他们冲到小鬼子的屁股后,对着小鬼子就开了火。小鬼子顿时大乱。云翔天知道机会来了,他大吼一声:“杀出去。” 没戴帽子的皇协军是黄山豹的队伍,黄山豹听到城内枪声大作,知道云翔天遇到了麻烦,他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却看见王七跑了过来。王七扼要地介绍了一下情况,他说:“我找车回来,就看见大队长他们被小鬼子团团围在一条街道中,如果你不救他,他们将全军覆没。我给你磕头,请你快点出手。”说着扑通跪倒在地,热泪长流,连连磕头。 黄山豹一脚把他踢开,大喊道:“黄勇,带上一个班在城楼上给老子布满炸药,剩下的,是中国爷们儿的,跟老子杀鬼子去。”说着奔向汽车。 云翔天他们在黄山豹率领的皇协军的帮助下,杀出重围爬上汽车,而黄山豹的弟兄却留了下来,他们跟在汽车的后面,边打边撤。汽车离他们越来越远了,云翔天清楚地看到,在枪炮轰鸣声中,黄山豹的弟兄,一个接着一个跌倒在地上,献出年轻宝贵的生命。 汽车在鬼子的追击下,一路咆哮着驶出了东城门,刚出城门,黄山豹把车停稳,跳下了车,喊道:“黄勇,过来开车,目标灵峰。其余的人架设路障,关闭城门,准备战斗。” 汽车缓缓开动,云翔天趴在车厢上喊道:“蟑螂,蟑螂。” 黄山豹回头一笑说:“臭小子,蟑螂也会死,来生再见吧。”他快步走进城门大喊道:“关闭城门。” 黄山豹喊过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娃娃兵说:“柱子,你一会上城楼,看见我们拼光后,小鬼子的车队要通过城门,打大门上的锁时,你就点燃城楼上炸药的导火索,然后顺着城墙向南跑,听清了没有。” 柱子瑟瑟发抖地问:“黄叔,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炸了城门,现在就逃呢?” 黄山豹摸着柱子的头说:“如果我们现在就把城门炸了,小鬼子就会从别的城门出去,会给刚逃出去的叔叔造成威胁。知道吗?快上城楼,记住我的话。” 小鬼子的车队开过来了,藏在掩体后的黄山豹大喊一声:“给老子打!” 面对数倍于己的小鬼子,黄山豹的弟兄陆续阵亡。看着身边牺牲的士兵,他大声喊着:“兄弟们等等我。”抱起一挺机关枪,冲出掩体,疯狂的向小鬼子扫射。小鬼子一排子弹向他打来,黄山豹身中数弹,向后踉跄倒退数步,仰面摔倒在地,躺在血泊之中。 为追击逃出城的云翔天,小鬼子指挥官命令小鬼子搬开尸体和路障,让追击汽队通过。满脸泪水的柱子,看到小鬼子的车队来到城下,正在打开门锁时。他拉燃导火索,却没有逃走,他站在城楼上大声的笑喊着:“小鬼子,爷爷给你放爆竹听。” 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爆炸,柱子被炸得尸骨未存,只剩下一缕血衣,在落日的余晖中飞舞。 听到爆炸声的云翔天,急火攻心,伤口崩裂,他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溅在王七身上。 ------------ 第一百二十五章疗伤 第一百二十五章 疗伤 回到灵峰的云翔天,两天后才脱离危险期。医生说:“他的伤并不重,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失血过多,和悲愤过度,才造成他的昏迷不醒。” 当坐在云翔天身边的王七看见云翔天醒来,一脚踹醒趴在床边上睡觉的破风刀说:“刀子,快醒醒,快醒醒,头醒啦。快去叫医生。” 云翔天虚弱的说:“别急,等会再去,告诉我这次行动的伤亡情况。” 王七笑哈哈的说:“还好,战争吗,总是要死人的。你先养好伤,回来再说。”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说:“你不肯跟我说,我也知道,我们一共去了二十一个人,爬上车的共十六个人,去掉那三个混蛋,回来的就剩下十三个人。有八个弟兄都扔那了。为了救他们三个人,害的厉鬼铁牙元气大伤。不值啊。” 破风刀头一歪嘴一翘说:“八个?头,可不是八个。”王七阻拦道:“刀子,胡说什么呢?” 云翔天生气地说:“老王,你干什么,你不说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让刀子说?刀子哥你说,我知道你诚实,我想听真话。” 破风刀悲愤地说:“厉鬼铁牙是死了八个,可城头上挂着一百三十六颗人头,黄大哥的一个连,一百二十八人,都战死了。小鬼子还把战死兄弟的头颅给割了下来,挂在城头,说是祭奠战死的小鬼子。头,我们、我们太不值了。” 王七看见云翔天怒目圆瞪,牙关紧咬,眼角流出鲜血,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心中不禁发慌,他轻声喊道:“头,头,头你怎么啦?”他摸了一下云翔天的鼻子,只感到云翔天气若游丝,因悲伤再次昏迷。 王七一巴掌扔在破风刀脸上骂道:“你他妈的,哪来那么多废话?头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就活剐了你。”他也不管破风刀怎么想,一溜烟的冲了出去。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一个焦急恐慌的声音:“医生救命啊,医生。” 云翔天再次醒来是当天夜里,周围站满了人。李长乐第一个问道:“云大队长,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云翔天看了他一眼,马上把目光移到一边,看着王七因激动大口的喘着气说:“王七,你个王七蛋,为什么让你弟弟进来?把他们给我轰出去,我永远不想见到你这三个弟弟。” 众人一愣,还认为云翔天脑子受到刺激,说胡话呢。左手吊着绷带的隋三喜,指着临平地委的人说:“你们三个出去,我大哥不想见你们。” 众人又是一愣,林知秋苦笑了一下说:“走吧,咱们都成了王七的弟弟了,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干嘛?” 宋嘉宝大惑不解地问:“怎么我们是王副中队长的弟弟就丢人现眼。什么意思?” 林知秋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王七却说:“我大哥叫王一,二哥叫王二,以此类推,到我这里我是老七,所以我叫王七,你们是我的八弟,叫什么?” 宋嘉宝不假思索地说:“这还用问,我们自然是王八了。”说完一愣,知道自己被人家骂了。一时急得面红耳赤,又不好发作,只能战在那里干瞪眼。 隋三喜声音不高,充满戏虐地说:“走吧,出了门,向左走,那里有个水塘,耍水玩去吧。这里是陆地,太干燥,你们会不适应,容易生病。” 李长乐脸羞得通红,尴尬地说:“好,我们马上就走。云大队长,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不过在走之前我想问一句。离开临平时,你喊的可是‘蟑螂’?” 提起蟑螂,云翔天的眼湿润了,哽咽地说:“你走!刀子让他们走。” 破风刀一把抓起李长乐,用枪顶着他的头说:“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在临平请你快离开,你拿匕首捅了我们的头。现在让你走,你又净捡让我们头伤心的事说,你是成心找不自在是吧?告诉你,马上滚蛋,别让我们再看见你。” 病房的门开了,华冠雄走了进来,看到这个场景大吃一惊,急忙喊道:“破风刀,你想干什么?把枪放下来。你想造反那?为什么用枪指着李书记。” 云翔天扭头看着华冠雄苦笑了一下说:“政委,你也来啦?让临平地委的人走吧,我看见他们心里憋屈,不想见他们。刀子哥,把枪放下。” 华冠雄知道云翔天心里的痛,他含笑道:“什么叫你也来啦?你小子死过去的时候,身后事我都给你打理好了。正盘算着给小鬼子报喜,讨个赏钱去。谁知道你又活了,害得我空欢喜一场。”他看了看浑身不自在的李长乐又说:“李书记,这小子刀子嘴豆腐心,他的话你就别往心里去。你先去休息吧,有时我们明天再说。” 李长乐他们走后,华冠雄拿出两封电报说:“这是军分区发来的嘉奖令,为此次所有参战的厉鬼铁牙记一等功,全军区通报表扬。这一封是中共省委发来的感谢信,感谢厉鬼大队成功地营救临平地委,挽救了临平的地下交通站。” 云翔天仰躺在床上,右手拍打着床边,泪水喷出眼眶,痛苦地喊着:“嘉奖,立功,感谢,屁用没有一点。为了他们三个人,一百三十六人命丧黄泉,得到的是这不当吃不当喝的两份电报,我、、我、我不甘心。”这个铁打的汉子,像个孩子呜呜的哭出声来。 华冠雄拍了拍云翔天的肩膀说:“大队长,我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投身革命为什么?不就是为消灭小鬼子,保家园吗?这一百三十六条汉子是战死了,但却有力地打击了小鬼子,你们这次行动,不仅成功救出临平地委的干部,保住了临平三个地下交通站,还打死小鬼子近百人,震慑了临平的亲日分子和汉奸,打出了厉鬼铁牙的威风。我看值。” 王七不满地说:“打鬼子杀汉奸,自是没有话说。他李长乐不该在大队长救他时,不但装神弄鬼的不肯走,耽误了撤退的最佳时间,还拿匕首杀大队长。真搞不清楚,像这样的糊涂蛋,怎么就当上了地委书记?” 华冠雄微微笑道:“如果你们化装,正潜入敌后执行任务,突然来一个人,说他自己是军分区的领导,可他一没有军分区的证明。二没有联络暗号,三你们还互相之间不认识。但他却让你们放弃任务,你们怎么办?是继续完成任务呢?还是跟他走?” 王七斩钉截铁地说:“那还用问,当然是继续执行任务咯,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凭什么听他的?要是他是奸细怎么办?” 华冠雄笑笑说:“李书记认识你们?还是你们有省委的证明,或者说你们互相之间有联络暗号?”看着发愣的云翔天和王七华冠雄接着说:“他们勇敢地同你们斗争,甚至要拉响炸弹,跟你们同归于尽。这说明了什么?还用我说下去吗?” 云翔天叹了口气说:“是啊,如果换做我,我也会像他们一样。可是我就是转不过这个弯。” 一匹快马冲进医院,那人跳下战马,一把揪住一个护士吼道:“云翔天在哪里?” ------------ 第一百二十六章冰释前嫌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冰释前嫌 秀珠跳下战马,抓住一个护士问:“云翔天在哪里?” 护士认识秀珠,她微微一笑说:“珠儿小姐,不用担心,大队长已经脱离危险期,我带你过去。” 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云翔天,秀珠哇的一声哭了。云翔天露出笑脸说:“没事,好了,别哭啦,就个小花猫似的。我真的没事。” 秀珠边哭边说:“人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现在还疼吗?” 王七看见云翔天虽然露出勉强的笑容,但并未从伤心的痛苦中走出来。打趣地说:“早知道这样,这一刀捅我该多好,看把秀珠给疼的,啧啧,真让人羡慕。” 秀珠腾地窜到王七面前,抓住王七的领口,摸了一下眼泪说:“你个坏王七,你个死王七。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大队长?为什么没有回来马上通知我?伤大队长的人在哪?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告诉我,他在哪?” 秀珠的冲动让王七不知所措,他求助的看着云翔天。王七的囧态让云翔天哑然失笑,他说:“珠儿,你就饶了王七吧。别难为他,想知道实情问华政委。” 王七借坡下驴立马说:“是,是,这一切都是华政委安排的,你问他。” 华冠雄急忙站到一边说:“你个王七,自己惹火上身,怎么还带上我,是想找处分了吧?你跟着大队长大闹临平,我又没去,问我干啥?秀珠,我告诉你,他早就想抢了大队长的兵权,所以这回才见死不救,要不是破风刀硬要把大队长背出来,怕是大队长已经横尸临平了。你问问他,心肠为什么这么坏?” 王七被秀珠挤到了墙角,胡乱的解释着,他的狼狈逗得所有的人都笑了。王七看到,云翔天也开心地笑了,他和华冠雄对望一眼,华冠雄赞许的点了点头。 经过秀珠无微不至的照顾,云翔天恢复了许多,能够一个人下床走路了。这两天他除了和秀珠说说笑笑,还想了很多很多。他不再感到李长乐他们愚蠢,也不再记恨捅他的一刀,相反,他感到李长乐的无畏精神,难能可贵,一个文弱书生,手无束鸡之力,却敢藐视强敌,视死如归。他决定和他谈一谈。 李长乐见到云翔天有点拘谨,一脸的难为情。他仍然恨自己的那一刀,恨自己伤了这位救自己的战友。他没有怨恨厉鬼铁牙对他的粗暴蛮横,他甚至都想自己打自己几下,替云翔天,替厉鬼铁牙,替死难的战友出出气。 云翔天看着李长乐,淡淡的一笑说:“老李,对不起,我对我的不礼貌向你道歉,也请你原谅厉鬼铁牙那群兔崽子们的无理。同时对你的勇敢表示敬意。” 李长乐看着云翔天,眼中有点湿润,对云翔天的话有点意外,却好像又在意料之中。他摇了摇头含笑说:“大队长你是在挖苦我吧?你不记恨我,肯见我,我就满足了。道歉的应该是我们,是我的愚蠢造成这次行动的重大伤亡,还伤了你,我连请你原谅的勇气都没有,哪里还会要你道歉,这不是羞煞我吗?” 秀珠听出点门道,她皱着眉头问:“你说是你伤了大队长?”她看见李长乐羞愧的点点头,火腾的一下窜了起来,一把揪起李长乐怒目圆瞪地说:“好你个老小子,我打听了几天,没有人告诉我是谁伤了大队长,今天你却送上门来了,我弄死你。” 云翔天大惊喊道:“珠儿,放手,别胡闹。”接着哎呦一声,捂住伤口。他因为伸手要阻拦秀珠的冲动,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得满头是汗。 秀珠扔下李长乐,关心体贴的问:“怎么了?伤口又痛了。”她回头怒视着李长乐,恶狠狠地说:“你个老小子,看我一会不在你身上,捅上个十七八个窟窿。” 云翔天拉住秀珠的手说:“珠儿,别胡闹,李书记当时不信任我们,还搞出这许多事来,我也恨不得毙了他,不过,这两天想想当时的情况,我反而挺佩服李书记。一个文弱书生,面对强敌,正气凛然,毫无惧色,还有那个林知秋,几乎拉响藏在柜台下的手榴弹,要与我们同归于尽。在我看来他们不输给战场上的热血男儿,都是响当当的中国爷们儿。” 秀珠不服劲的说:“他把你伤成这样,你还为他说好话,你呀你。”她看见李长乐关心的凑了上来,没好气地喊:“一边去,我们的帐一会再算。” 云翔天拽了一下秀珠的手说:“珠儿,不得无礼。”他把当时的情况,给秀珠说了一遍。然后诡秘地一笑小声说:“要是在那种情况下,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去找你,会对你的亲人造成危险,你会怎么样?我想你不把他用刀捅死,也得把他咬死。我说的没错吧?” 秀珠想了想说:“也是哈,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敌我不明,亲人有危险,还真的拼命。”她猛地醒悟过来,眼睛一瞪说:“不行,我跟这老头的帐,还是要算。”但语气缓和多了。 云翔天拍了拍秀珠的手,他知道秀珠对李长乐没有那么大的仇恨了,就说:“算,肯定要算,一会罚他买些肉来,给我们吃。要不再让他给我买一壶酒,我这次回来都没闻着酒味。” 秀珠笑了,她说:“想得美,医生不让你这两天喝酒。老李,酒就免了,肉还是要买的,知道吗?”秀珠从老小子,老头到老李,对李长乐的称呼一直在变,这说明秀珠心中的怨恨,也一直在减少。对李长乐的看法也一直在转变。 李长乐何尝听不出来,他笑了,很开心,他说:“我认罚,我认罚,我现在就去买酒买肉,与大队长好好喝几杯。” 云翔天呵呵一笑说:“现在可不能去,小心被医生发现。又要找我的麻烦。等到晚上夜深人静,医生护士都不在的时候,再说。” 秀珠也抿着嘴笑了,她说:“你们两个,几天前动了刀子拔了枪,现在又要一起躲着医生喝酒,真不明白都是些什么人?” 门突然被推开了,来人说:“想喝酒了?好啊,临平现在就有一壶好酒,关乎着数人的性命,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 第一百二十七章迷雾疑云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迷雾疑云 华冠雄推门进来说:“小鬼子抓了黄山豹一家人,定于十日后在西郊集体杀害,军分区命令我们,不惜代价全力营救,务必救出烈士家属。这壶酒可够你喝的。” 云翔天大吃一惊,他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从床上跳了下来:“什么?黄山豹的家人被抓,十日后要集体杀害,情报准确吗?” 华冠雄肯定的点点头说:“军分区和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一致的,所以,军分区才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营救。” 云翔天咬牙切齿的说:“即便是军分区没有这道命令,我也会前去营救,哪怕这条命不要了,也要救出黄山豹黄大哥的一家人。” 李长乐皱着眉问:“大队长,黄山豹是不是你出城时,喊的那位‘蟑螂’?” 云翔天说:“没错,他就是蟑螂,一个潜伏在临平的中共地下党员。” 李长乐一个踉跄倒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地说:“没了,没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拽着自己的头发,热泪长流。 李长乐的举动,让云翔天大惑不解,他拉起李长乐,问道:“老李,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长乐说:蟑螂是我党打入敌人内部,最优秀的地下工作者,曾多次传出非常重要的情报,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所以只有原临平地委书记,梁书记和他保持单线联系,老梁牺牲后,蟑螂也就跟组织失去联系,从此销声匿迹。他这次到临平来,除了组建被小鬼子破坏了的地下交通站外,还肩负着寻找蟑螂的任务。 他痛哭流涕地说:“因为我的愚蠢,耽搁了最佳的撤退时机,造成这次营救任务的重大伤亡。蟑螂同志也为这次行动付出自己的性命。我回去后,怎么有脸去见他的父母妻儿啊。” 云翔天挡住李长乐的话问:“等等,等等,你说回去见蟑螂的父母妻儿,怎么回事?” 李长乐收住眼泪,面上露出和云翔天一样惊讶的神态说:“蟑螂的家人被抓,这怎么可能呢?我在省委来临平之前,还秘密见过蟑螂的家人,他的宝贝儿子还抱着我的脖子说:‘叔叔,见到我爹,你给我爹说,我可想他了,我虽然没有见过我爹,但我知道他一定是一个大大的英雄。’现在怎么会被抓?是不是情报有误?” 云翔天说:“你在省委来临平之前见过蟑螂的家人?这不符合我党的保密原则呀?” 李长乐叹了一口气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除了老梁,没有人认识蟑螂。为了能及早的和蟑螂联系上,我必须要有一件蟑螂认识的东西。要不天大地大我怎么找他。”说着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用细线绳穿过一颗老虎牙齿做成的项链。 “这是蟑螂的父亲,猎杀了一只老虎,他把老虎的尖牙,做成了这个。”李长乐继续说:“蟑螂记事的时候就戴在身上。他这次执行任务时,他的妻子已经怀有身孕。为了给他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留个念想,他把这颗虎牙留给了他的妻子。现在孩子已经四岁了,他们父子面都没有见上一次,就因为我的愚蠢,造成他们父子阴阳两隔。我有罪啊!” 云翔天安慰道:“李书记,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鬼子大张旗鼓上酒上菜的招呼着,是给我摆了个空城计,还是要请君入瓮?” 华冠雄双手抱在胸前,仰着头冷哼一声说:“可以肯定这是一场鸿门宴,是坂田老鬼子精心为你设了一个局,等你上钩呢?” 李长乐点点头说:“不错,应该就是这样。我马上回临平,通过交通站和安插在敌人内部的同志,再摸一下具体情况,你们等我的消息。” 云翔天冲他一摆手说:“得得得,李书记,你歇会吧,在我的地盘上还用你出手,我自有情报来源,你就别费劲。等风声过后你再回临平。” 李长乐摇摇头说:“不行,我无论如何也得去临平看看,要不我放心不下。” 云翔天突然想起王七给他的那份名单,他看了一下床问:“珠儿,我的衣服呢?” 秀珠坐在一边,无聊的听着几个男人谈话,见云翔天问她,急忙说:“衣服,你的衣服我洗了,怎么啦?” 云翔天手一拍,嘴一咧说:“坏了,你洗我的衣服干啥?衣兜里的东西,你掏出来没有?” 秀珠嘟啦着小嘴说:“好心帮你洗衣服,你还骂我。你兜里是有钱,还是藏着别的姑娘给你的情书?没良心,是找它不是?”说着从云翔天的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纸。 云翔天接过写满字的纸,递给李长乐说:“这是我捣毁小鬼子的一个秘密情报站搜出来的。上面写着中共临平地委成员的姓名和住址,所以就先去救你们,剩下的还没有来得及去找,小鬼子就压上来了。看看这个东西对你有没有用?” 李长乐倒吸一口冷气说:“这上面囊括了临平我们所有的交通站,和联络站,太可怕了,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们现在都进了小鬼子的大牢。” 云翔天看着李长乐没有担心的样子,就问:“他们不会有事吧?” 李长乐摇摇头说:“不会有事,我们之间有约定,无论哪家发生意外,剩下的人都必须马上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以防全军覆没。”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搞地下工作的人,必须是铁石心肠,为了工作,有时看着战友从自己身边被抓走,也不能伸手去救,喊都不能喊一声。” 云翔天能看出李长乐眼里噙着泪花,可他没有安慰他,却问道:“李书记,你说这张纸上囊括了临平所有交通站和联络站的地址和人员名单。它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 李长乐瞪大了眼睛,说道:“是啊,新建的交通站和联络站,只有现在的临平地委,我们三个人知道,小鬼子的秘密情报站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有内鬼?” ------------ 第一百二十八章泄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泄密 华冠雄问:“联络站和交通站之间有联系吗?他们来往频繁吗?” 李长乐摇摇头说:“不,基本上都是保持单线联系,临平地委知道每一个交通站和联络站的情况。而每一个联络站或交通站只有一个上线,只有这个上线才能跟他的上一级联系。” 秀珠在一旁笑了,他说:“真可笑,临平地委的干部会出叛徒,出卖自己的战友,还是我们山匪好啊,为朋友两肋插刀,宁死也不出卖兄弟。” 李长乐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好像被别人掴了十几个耳光,他恼怒地说:“云大队长,借你个地方,把林知秋和宋嘉宝关起来,我要亲自调查。”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不急,我们先想一想会是谁呢?看着他们两个都不像,林知秋差一点就拉响手榴弹,要跟我同归于尽。至于宋嘉宝,也不像,我们向外冲的时候,他很勇敢,我亲眼见到他开枪打死小鬼子,会不会是其他的地方出了纰漏。你们这里每个环节的具体情况省委了解吗?” 李长乐说:“省委都了解,不过在省委不应该出错,这属于绝密,很少有人会知道。” 云翔天一努嘴,对着那份名单说:“你们一直都在发展交通站和联络站吗?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上报省委的?怎么上报的。” 李长乐说:“是,我们一直都在发展,这份名单是最近的发展情况,在出事的一天前由联络员送到省委的。”他猛地一激灵喊道:“是联络员。” 华冠雄点点头说:“很有可能。” 云翔天突然转身对嘟啦着小嘴,仍然在生气的秀珠说:“珠儿,是我不好,你帮我洗衣服,我还骂你,我给你赔个不是,别生气了,好吗?” 秀珠轻声一哼说:“别假惺惺的了,让我做什么事说吧?用不着像哄小孩子一样,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 云翔天陪着笑说:“你可别误会,我是真心实意赔不是的。要说有事请你帮忙,还真有事,麻烦你出去找个战士,把王七和破风刀喊过来好吗?” “在,我们在这。”门忽地被推开了,王七和破风刀你争我抢,双双挤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冯天雄和隋三喜。 云翔天看着他们说:“你们是会飞天还是会遁地,怎么我的话还没落音,你们就钻了出来?” 华冠雄头一歪笑哼了一声说:“这是你的护法,四大金刚,从回来到现在,天天都守在这里,寸步不离。仍怕你两眼一闭不带他们去阴曹。”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政委别嫉妒,到时候我喊上你,省的一路上没人给他们上课念经的。不服管教。” 华冠雄眼睛一瞪笑着说:“没大没小的东西,我先给你带个金箍再说。好了,不闹了,给他们安排任务吧。” 云翔天不再闹了,正色地说:“王七,你带着李书记去队部,给省委发电报,询问联络员的事情,冯二侠你带上李筠茹去临平,你知道该进那扇门。巨齿獠牙,你们回去整顿队伍随时准备跟我出发。华政委,你去通知,独立营和一中队随时准备接受作战任务。” 李长乐问:“大队长,你刚才说的李筠茹是谁?她是什么地方人。我有一个妹妹,也叫李筠茹,后来失踪了,一直没找着。我能见见这个李筠茹吗?” 云翔天眉头一展说:“你是哪里人?你妹妹什么时候失踪的?” 李长乐说:“我是临平人,我妹妹、、、” 冯天雄抢过话来说:“你是临平人,李筠茹也是临平人,她也有个失踪十几年的哥哥,可不叫李长乐,叫李粟。” 李长乐激动地说:“不错,我就是李粟,我就是筠茹的哥哥李粟。快让我见见我妹妹筠茹。” 秀珠显得很无聊,她说:“唉,李筠茹真是好命,不仅找到了如意郎君还找到了哥哥。” 华冠雄哈哈大笑着说:“有人又吃干醋了,告诉你珠儿小姐,过两天我们灵峰会办一场喜事,你猜新娘是谁?” 秀珠摆弄着衣襟毫不在意地说:“管她是谁,反正不会是我。懒得操那闲心。”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l a 华冠雄脸色一沉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云翔天说:“本来军分区同意了你和秀珠同志的婚事,看来人家并不想嫁给你,怎么办,再退回去?” 秀珠一把从云翔天手里抢过信函看着说:“你说的是真的?”当确定是真的后,把信函揣进怀了说:“我现在就回百花岭,跟姑姑商量一下。我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嫁给他?” 望着秀珠兴奋的离去,云翔天埋怨华冠雄:“政委,你搞什么搞。小鬼子正在中国折腾呢,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吗?瞎胡闹。要结婚你结,别找我。” 华冠雄嘴一瘪说:“哼,小子,长本事了吧?敢跟我甩脸子,闹意见。小鬼子折腾,小鬼子折腾怎么啦,小鬼子折腾我们中国人就都不结婚了,不结婚哪来的后代,没有后代,谁继承我们的意志,继续打鬼子,打侵略者。我还告诉你,老太太这一两天就到。真有本事冲她耍去。” 云翔天心里一阵欢喜说:“我妈要来?是真的?” 华冠雄背负着双手度出门外说:“她不来,拜高堂时,你拜我呀。”他头也不回,一路哼着小曲自在地离去。 病房了就剩下李长乐和云翔天,李长乐低声的问:“大队长,你刚才说,林知秋要拉响柜台下的手榴弹,要与你们同归于尽?” 云翔天有点吃惊的问:“那不都是你们事先设计好了的吗?怎么还来问我?” 李长乐刚想说的什么,李筠茹就像风一样吹了进来,凝神看了一会李长乐,激动地喊道:“哥,真的是你呀!” 两天后所有的情报汇总到一起发现,问题还就出在联络员身上。联络员出城后没有走出多远,就被花狼安排在临平的秘密情报站的山匪给秘密抓捕。他们搜出联络员身上的名单,并对联络员进行了拷问。联络员为了给临平地委和所有的地下工作者,留出足够的撤离时间。他谎称九天后,省委要来一个大人物。 花狼的秘密情报站,为了能多拿点赏钱,把截获的情报抄下一份,留待以后向鬼子要赏钱的凭证,原件和联络员交给了小鬼子,小鬼子相信了联络员的假话,想等到九天后,连省委的大人物和临平的地下党一网打尽。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联络员冒死的谎言,和这份抄下来的情报,竟救了临平的地下工作者。 情报还显示,联络员至今还关押在临平监狱。但小鬼子要屠杀的黄山豹的家属却不知真假。云翔天找来黄勇,询问了黄山豹家属的事情后,开心的一笑,决定赌把大的。 ------------ 第一百二十九章制定计划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制定计划 离小鬼子杀害黄山豹家属的日期还有三天,云翔天开始制定营救计划,他希望临平省委能提点宝贵意见,所以就邀请了李长乐他们三人。 李长乐三人刚走到作战室门口,就听到华冠雄和云翔天的吵架声,华冠雄大声地说:“你这样做不符合保密纪律,我不同意他们三人参加作战会议。” 云翔天说:“没有什么不符合保密纪律的,老李他们三个是共产党员,又是临平地委的干部,了解临平地区周边的情况。掌握着一些我们不了解的情况,我看他们完全有资格参加这次会议。” 李长乐他们听到二人的争执,左右为难,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黄敏走过来。他看着三人说:“怎么啦李书记,进去呀,马上就要开会了。” 李长乐无可奈何的跟着黄敏走进了会议室,会议室只有云翔天和华冠雄两个人,华冠雄看见李长乐他们走了进来,闷声坐了下来,不再跟云翔天争执。云翔天却热情地请李长乐一行人坐下说:“李书记,咱们可是不打不相识,算是朋友了。你们长期在敌后工作,比我们更了解临平小鬼子的情况。今天的会议上你可得多提点宝贵意见。” 李长乐笑了笑,笑得很艰难,他说:“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一定言无不尽。” 开会的时间到了,封灵山八路军厉鬼大队辖制的,独立营和各中队的干部都到齐了。云翔天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地说:“这是一个研究如何营救黄山豹家属的会议,大家也别藏着掖着,有办法的说办法,有主意地说主意,总之,我们要拿出一套营救方案,怎样吃下小鬼子送来的大餐。” 田野站起来,瞅了一下李长乐他们说:“这几位是大队长邀请的的客人?” 云翔天笑道:“没错,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是临平地委的干部,他们对临平的情况非常熟悉,我请他们来,是想请他们参考一下我们制定的营救计划。不要有顾虑,大胆地说出你的想法。” 田野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说:“这次老鬼子坂田雄,叫嚣着杀害黄山豹家属的行动,不过是给我们下了一个诱饵,以此引诱我们前去营救。坂田老鬼子非常清楚大队长的为人,他知道黄山豹这次舍命掩护厉鬼铁牙和临平地委的同志撤出临平,他的家属有难,大队长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营救。于是他才放出风来,十天后在西郊杀害黄山豹的家属,就是要让这情报传到大队长的耳朵里。” 田野注意到大家都赞同的点着头,又说:“坂田雄老鬼子的算盘打得非常精,他这是一个一箭双雕之计,我们去营救必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还无法保证能够成功救出黄山豹的家属。如果不去营救,坂田雄必然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同时也会在灵峰和临平的老百姓中,造成恶劣的影响。这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抗日热情,还有、、、、” 云翔天摆摆手说:“政委要说的话,你都说了,政委说啥?把你要救人的打法讲出来。罗里吧唧说那些干啥,有用吗?能救人?说说你的打法这才是这最重要。” 华冠雄很不乐意听,他气愤地说:“哎,大队长,我看田营长说的就很不错,事情分析的很透彻,你不把敌我双方的情况摸清楚,一味的蛮干是行不通的,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什么说这不重要呢?大队长同志,你不要含沙射影的说我无能。” 云翔天笑道:“政委,啥时候变得小家子气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这就上纲上线。好好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田营长把你的打法讲出来。”他没有给华冠雄留出说话的时间。 十田野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走到地图旁边,他指着壁挂地图说:“要么就不救人,由小鬼子自己玩去,我不相信他坂田雄真敢杀害黄山豹的家属。要么就我们就玩一把大的,我和黄参谋长的一中队互相配合,黄参谋长的一中队埋伏在临平城南的树林里,我率领我的独立营,直插临平的南门,打他个措手不及。坂田雄必定回军袭我背后,与城里的日军前后夹击一口吃掉我,坂田雄回援后,参谋长再挥军杀出,替我解围。救人的事就交给百花岭的四中队,红山姑部。” 黄敏不以为然的说:“田营长,为什么不攻打东门呢?临平城的东门被黄山豹炸毁,最容易攻进城去,既然要打,要吸引坂田雄的兵力,为四中队创造条件,就应该打怕他,打疼他。这样才有价值,你说对吧?” 镇山虎说:“坂田老儿,把杀害黄山豹的家属,放在离临平城五里开外的山坳中,目的就是引我们上钩,然后在山坳中包我们的饺子。我们何不派出一个小队做诱饵,引他们出来,反包围他们。” 大家七嘴八舌,争论不休,最后云翔天说:“同志们,大家说的都在理,可是,我们有多少兵力,我们自己有数。经过这几次的行动,我们又有许多战士牺牲或负伤,各中队出现战斗人员减员情况,虽然不严重,但硬打硬拼的做法以后不能要了。” 他从座位上站起:“我命令:一中队派出一个小队做诱饵,打坂田雄的执法队一下,然后迅速后撤,把小鬼子从暗处引出来,二中队在袭击小队回来的路上设伏,我率领三中队,五中队前去救人。独立营和四中队继续把守隘口,以防小鬼子偷袭。李书记,你带领林知秋和宋嘉宝同志化妆潜入临平,再摸一下小鬼子的意图,务必在后日晚饭之前,也就是小鬼子行刑的前一天,赶回来。有困难吗?” 李长乐一摇头说:“没有困难,我后日晚饭前,一定赶回来,误不了事。” 云翔天说:“好,各部回去马上准备,后天晚饭后出发,黎明前到达指定位置。” 偌大的会议室中,只剩下云翔天和华冠雄两人。云翔天从兜里又掏出省委的电报说:“看来省委还是很重视这事的,连来两封电报。” 华冠雄含笑说:“不是有个从山上下来的你,来十封电报也没用?你小子太狡猾了,我都做了你使用的工具了。” 云翔天也笑了:“你骂我是猴子,我却觉得你比猴子还精。” ------------ 第一百三十章侦查 第一百三十章 侦查当天傍晚时分,李长乐三人走进临平城,他们在靠近南城区的一家客栈住下,晚饭时,李长乐对店小二说:“伙计,你这里有板鸭没有?最好是过油板鸭。” 店小二摇摇头说:“没有,先生你还是点别的菜吧,我们这有、、” 李长乐笑道:“好久没有吃过板鸭了,想吃一口,还没有。那你这里都有什么拿手好菜,说来听听,有薄皮水晶肘子吗?” 客栈老板对店小二说:“你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吧,这里我来。” 李长乐问:“你是老板?看来生意不错啊,怎么菜却不全,要什么没什么,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从乡下人呐?” 客栈老板陪着笑说:“哪里话,哪里话,进门的都是客,一视同仁,一视同仁,没有厚薄,只是各位爷点的菜小店真的做不出,还望海涵。” 李长乐轻轻一笑:“那你这里都有什么拿手菜?给上两个。” 老板说:“有盐椒凤爪,清蒸灵兔,五香山药,各位爷是都点上呐,还是只点一种?” 李长乐暗想道:“三道菜最后的第二个字连起来就是‘封灵山’。”心中一阵激动,但不动声色地说:“都端上来吧,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你敢糊弄我,分文没有。要是我吃着开心,有赏。” 客栈老板连忙道:“那是那是,我想各位爷一定会吃的开心。” 老板离开后,林知秋小声地问:“这是个联络站?我怎么不知道。” 李长乐假装吃惊的说:“联络站,什么联络站?干工作干的太投入了吧?看着什么地方都像联络站,看着谁都像同志。” 林知秋讪讪一笑说:“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在对暗号呢?以前没见你这么大方,还点起荤菜来啦。这不像你呀。” 李长乐横了他一眼说:“想吃就吃,不想吃滚蛋,你没见在这里吃饭的人,那个不是三个盘子两个碗的吃喝。我们这身行头不赖,要是就啃俩窝头,别人不怀疑?还有在这待长点时间,说不定会听到点情报。懂吗?” “菜来啦。”随着店小二一声抑扬顿挫的呼喊,菜上桌了。他又问:“客官,请慢用,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宋嘉宝抓起筷子说:“再上两笼包子,一斤牛肉。” 李长乐在桌子下面蹬了宋嘉宝一脚说:“你想撑死啊。要这么多。”然后对店小二说:“来两笼包子,一壶茶,牛肉就不要了。” 宋嘉宝一边吃着菜,一边说:“抠门,不就一盘牛肉吗?吝啬鬼。” 吃完饭后,客栈老板过来收钱,李长乐伸出手说:“来吧,三一三剩一,把自己吃饭的钱掏出来吧。” 宋嘉宝站起来拉着林知秋说:“哎,老林,我想去方便一下,你去吗?” 林知秋笑嘻嘻地对李长乐说:“桌子上的菜还没有吃完,你先吃着,我们去方便方便,回来后再付钱。”他又对老板喊道:“老板我们很晚才回来,可千万给我们留着门。” 李长乐从兜了掏出一沓纸币,笑骂道:“这两个兔崽子,又抓我的冤大头。”说着把钱递给了老板,老板也不数钱,直接装进衣兜里说:“这位爷,你可吃好了?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李长乐说:“打点热水送到房内,我一会烫烫脚,明天还要赶路。”24第二天清晨,李长乐三人刚刚起床,客栈的老板就走了进来,趁着林知秋和宋嘉宝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地对李长乐点了点头说:“各位爷,早饭是在房间里吃还是到客厅里吃啊” 李长乐说:“下去吃吧,端上端下的怪麻烦。”他洗了一把脸喊道:“两个兔小子,走吧,下去吃饭,饭后我们还要治办货呢。”说完走出房间,只听“哎呦”摔倒在地,抱住右脚。 客栈老板赶紧跑过来一看说:“唉,这么不小心,崴着脚啦。我看啊,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我这里有药酒,祖传的,给你擦擦,保不齐傍晚就可以走路,要不然,怕是要卧床静养几天喽。” 李长乐恼怒的打了一下崴伤的脚,趁着客栈老板不在时说:“今天我是出不去了,你们两个分头行动,一定要打探清楚,抓紧时间赶回来,要在城门关闭前离开临平知道吗?” 宋嘉宝和林知秋出门后,没有注意到每人身后长了两条尾巴,尾巴跟着他们,穿梭在临平的大街小巷,记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跟踪林知秋的尾巴惊奇地发现,林知秋打过一个电话后,走进了一家咖啡馆,不久就有一个戴礼帽的人,来到咖啡馆,跟他坐在一起。两个尾巴轻轻的一笑,分开跟踪,直到他们一返回客栈,一个走进日军军营。 回到客栈的宋嘉宝说:“奇怪,我探听到,坂田老鬼子抓了十几个黄山豹的家人和亲戚,他们现在都关在警备司令部的监狱。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 林知秋也说:“我得到的情报情报和他差不多,不过我还打听到,小鬼子要在后天上午九点,把黄山豹的家人和亲戚押赴刑场。李书记,你的脚怎么样?现在能走吗?要不给你雇辆车?” 李长乐轻轻地试了一下,疼得直咧嘴说:“这老板就是一骗子,还祖传秘方,他给我擦了好几会他祖传的药酒,可没有起一点作用,你们还是让客栈的老板,给我弄一辆车吧。看来没有车,我还真是走不了。” 朝阳染红树梢的时候,袅袅的炊烟升腾起来,如梦如幻地飘荡在灵峰的上空。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穿过灵峰的城门,奔向厉鬼大队的指挥部。颠簸的马车让李长乐抱着脚不停的哎呦着,宋嘉宝和林知秋几次想让马车放慢速度。但李长乐就是不让,他不敢耽搁时间,只能一路上自己受罪。 车夫把李长乐等人送到地方,拿到赏钱,驾着马车没有回临平。而是直奔王家大寨。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第一百三十一章抓鬼 第一百三十一章 抓鬼 李长乐一行回到灵峰。看着疲倦的三人。云翔天让宋嘉宝和林知秋回去休息。找了辆马车。坚持要把一瘸一拐的李长乐送去医院。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李长乐腿脚利索地跳下马车说:“快去王家大寨。谜底马上就会解开。” 云翔天眉头一皱说:“上车。下來干嘛。我们一起去王家大寨。早就知道你是装的。第一时间更新 哪有崴了脚的男人。会痛的哼哼呀呀地叫唤。上车走吧。” 李长乐摇了摇头沮丧地说:“我不想去。在一起工作了几年的同志。我、我。还是你自己去吧。最后把处理结果给我就行了。还有把他的遗物让我带回去。”说完转身走了。虽然他的腿不瘸了。但云翔天觉得他有点步履蹒跚。 被秘密抓捕的林知秋。一脸茫然地看着云翔天。他很惊讶的问:“大队长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抓我。” 云翔天很随便的说:“也沒啥。就是想找你聊聊。问问你是中国人还是小鬼子。” 林知秋气愤地说:“废话。我当然是中国人啦。我要是小鬼子还会去杀日本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翔天整理了一下领口说:“是吗。我还认为你是小鬼子呢。既然是中国人。为什么给小鬼子做事。残害中国人。” 林知秋先是一愣接着怒容满面的说:“你放屁。老子几时帮助小鬼子残害中国人了。你今天给老子说清楚。不然这事沒完。” 云翔天摸着下巴。看着暴躁的林知秋心想:“这小子还挺能演的。要是沒有人亲眼见到他。和日本军营里出來的人接头。说不定我还信了他。”云翔天咳嗽了一声说:“这事就完不了。第一时间更新 这你自己清楚。说吧。这次在临平见的老朋友是谁。收获大吗。” 林知秋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竟然笑了。他说:“你原來说的是这件事啊。这个朋友我不能跟你说。这是纪律。请你原谅。” 站在云翔天身边的王七听他这么说。不仅大怒说:“你个狗汉奸。装什么装。早就发现你不对头。只是想借你的手。给坂田雄送分假情报。所以才沒有抓你。你觉得像你这样演戏。我们就信了你是吧。沒门。老实交代。不然老子毙了你。” 林知秋也火了他指着王七说:“你才是汉奸。看你那揍性。别以为你能杀几个小鬼子。就不知天高地厚。还枪毙了我。就你那德行也他妈配。” 云翔天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说:“林知秋。别再演戏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通敌叛国证据。再装还有意思吗。要是聪明的话。老实交代问題。也许还能将功补过。” 林知秋哈哈大笑起來说:“行啊。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是想知道坂田雄的生日呢。还是想知道东条英机啥时候死。”他突然怒视着云翔天说:“云翔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样做是在犯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是对党的犯罪。我要到省委告你。你这个土匪。” 云翔天呵呵一笑说:“呦。老王。他也知道我是土匪。这事有点麻烦。要是传到军分区首长的耳朵里。还不把我给捏扁了。看來今天得杀人灭口。” “又要杀谁灭口啊。”华冠雄走进來。把一份文件递到云翔天手里说:“看看。这是我们的人。从临平带來的消息。” 云翔天看后。拿着文件说:“林知秋。要看看吗。这全是写着你的事。我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柜台下的手榴弹是真的还是假的。能炸死人吗。” 林知秋因激动脸色紫红。他咽了一口口水说:“我沒有时间跟你废话。我要见省委领导。见了省委领导。一切就都明白了。” 华冠雄说:“你想见省委领导。省委领导想见你吗。自作多情。我实话告诉你。抓捕你就是省委的意见。你害死多少无辜的性命。省委会想见你这个魔头吗。我劝你还是放老实点。不要自讨苦吃。谎言是掩盖不了事实的真相的。” 林知秋已经怒不可遏了。他闭上眼睛。用力按耐着心中的愤怒。好久才说:“你们想怎么样。我怎么做你们才能相信我。” 云翔天笑了他说:“相信你。相信你什么。相信你不是泄密者。相信你不是汉奸。还是相信你是我们的好同志。” 华冠雄冷笑着说:“别做无谓的抵抗了。我希望你能老实交代。把你在临平接头特务的姓名住址交代清楚。给被你残害的人赎罪。” 林知秋眼里喷出怒火。但瞬间消失了。他变得老实了。他低着头低声说道:“好。我认罪。我就是那个泄密者。那个出卖情报的汉奸。” 云翔天邹了一下眉。林知秋的表情让他暗自一惊。但他仍然说:“那就把你出卖情报的细节说一下。越详细越好。特别是这次跟你接头的那人是谁。说吧。” 林知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等你们救人回來再说。现在我困了。我要睡觉。不想搭理你们。”说完低着头。任你再三相问。就是一言不发。 就在云翔天进退维谷的时候。李长乐拿着一壶酒來了。他打开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说:“林知秋。我本來不想來。但我这条命是你从小鬼子手里抢回來的。我感谢你。可是你甘为小鬼子的走狗。把临平地委和交通站的同志出卖给小鬼子。与人民为敌。我是万万不能再与你称兄道弟了。喝了这壶绝交酒。你我再无牵挂。” 林知秋接过酒壶。稍一迟疑接着开怀畅饮。大叫一声:“过瘾。哼。老子叱咤沙场。手刃日寇。落得如此下场。背负骂名。本似不值。但细细想來。老子顶天立地。问心无愧。也不枉來这世上走一遭。” 冯天雄慌慌张张的推门进來。把手中的一份电报递给云翔天。说:“省委发來的电报。”然后很不自在的瞅了林知秋一眼。 云翔天和华冠雄看着省委发來的电报。愕然张大嘴巴。不知说啥是好。 ... ------------ 第一百三十二章铁血出征 第一百三十二章 铁血出征云翔天看着省委来的电报,惊愕的张大嘴巴,好久才说:“林知秋,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因为这关系到你的将来。” 林知秋爱答不理的说:“问吧,想问什么只管问。” 云翔天从他手里拿过酒壶,喝了几口说:“林老哥,豪情干云,我想认下你这位哥哥,同生共死,怎么样?” 林知秋冷笑一声说:“何必逗我那?你是杀鬼子的大英雄,我现在是你的阶下囚,小命就操在你的手里,做别的可以,跟你称兄道弟,怕是今生无望了,我也高攀不起。”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什么高攀低攀?有没有胆量跟我一起杀鬼子,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 林知秋的豪情被激发起来,也跟着大笑着说:“今生无望,来生就和你结为兄弟,披坚持锐,战场上杀鬼子。” “好。”云翔天又回头对李长乐说:“李书记,林兄弟已经和你喝了绝交酒,恩断义绝,有目共睹,咱可把话说开了,我跟林兄弟相约要一起杀鬼子。这事你不会反悔吧。” 李长乐看着神神秘秘的云翔天,抢过他手里的电报,泪水扑簌簌地划过脸颊,他上前抱住林知秋用力拍打着,似是生怕他跑掉一样。 林知秋爽朗的一笑说:“李书记,是省委发来的处决令吗?你别伤心,没事。我这一生跟着你走南闯北,杀鬼子除汉奸,干了不少的事,想想值了。” 云翔天深处大拇指说:“是个爷们儿,你想死啊,老天爷都不让,阎王都不收,到我这来吧,参加厉鬼铁牙。” 李长乐泪水涟涟的笑着说:“你想的美,我们这么优秀的地下工作者,会送给你,想都别想。” 林知秋有点迷糊,他拿起电报,电报上写着:泄密临平地委的内奸已抓获,可以解除对林知秋同志的嫌疑。 林知秋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快乐,他突然睁开眼睛说:“大队长,我差一点炸了你,你这回又差一点崩了我,咱们从此两不相欠,扯平了,是吗?”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扯平啦?扯不平,你们来到我这里蹭吃蹭喝快半个月了吧?你要是不留下,那就得给个说法,就这样一走了之,不可能,再说李书记要请我吃肉,这肉我还没有吃到嘴里呢。” 李长乐含笑道:“不吃肉你会死啊。肉肉肉,看好我身上那一块,自己割。” 云翔天严肃地说:“哎,李书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好了要买酒买肉,请我吃一顿,怎么说变卦就变卦。这可是不够意思啊。” 华冠雄凑上来说:“老李说要请客?是真的吧?李书记,那你可得说话算话,大老爷们儿吗。说一句当一双,走老李,安排我们哪吃去?” 几个人说说笑笑走向食堂,午饭的时间到了。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云翔天烦躁起来,他来回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时向门口张望,有点魂不守舍。华冠雄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别着急,时间充裕着呢。” 云翔天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说:“我不是担心时间不够,是在想另一个问题,我想是不是应该打坂田雄一下,探探路。” 华冠雄说:“你打算启用第二套方案,是不是有点冒险?李书记的情报显示,坂田雄调了一个中队的鬼子埋伏在山坳中,要吃掉我们的营救队伍。硬来行吗?”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要是小鬼子就一个中队,不足三百人,我们的二中队三中队联手,这点小鬼子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但我总觉得这些情报来得太容易了,不像是坂田雄的作风,坂田雄阴险狡诈,狐性多疑,不到出手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用什么招。这次是怎么了,喝酒醉了?他的计划就这么轻易地泄密了。” 华冠雄沉思道:“难道是欲盖拟彰?故意把情报泄露出来,让我们举棋不定,他好从中渔利?” 云翔天皱着眉说:“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可他清楚他吓唬不住我呀,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藏着什么阴谋?所以我想打他一下,摸摸他的底牌。” 华冠雄点头说:“我看行,那我就带着厉鬼铁牙,去转转。” 云翔天瞄了华冠雄一眼说:“厉鬼铁牙暂时不能动,我留着还有用。你也不能去,你去了家留给谁守,让崔凯平的警卫连去吧,这小子是特务连出身,带兵侦查还是很有一套的。” 崔凯平个子不高,长得很结实,怒眉大眼,脸庞黝黑,处处带着剽悍机灵。听到任务后,兴奋的说:“终于有俺老崔的活了,从收编到现在,俺就像是后娘养的,不招人待见。看着人家,吃肉喝酒谈笑风生,俺的这心就像是刀子割的一样痛。这回终于能让俺开开洋荤,吃顿好的啦。” 云翔天吃了一惊说:“崔连长,不是吧,谁个敢拿你当后娘养的?他不想活了吧。你肩负着大队部的警卫任务,睡觉都得睁一只眼。怎么就不招人待见了?” 崔凯平一低头扭向一边小声嘟囔着:“我又不是说别人,别人谁敢把我当后娘养的。揣着聪明装糊涂。” 云翔天哭笑不得,盯着气呼呼的崔凯平说:“哎,崔连长,话里有话呀,没看出来你对我的意见还挺大的。说说为啥,说不清楚今天这活就别干了。” 崔凯平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说:“没有意见,没有意见。”接着头一低说:“就是看着其他的连队,今天胜利,明天凯旋,再看看我们天天就是个看门的,心里不痛快。” 华冠雄严肃地说:“崔凯平同志,你这种认识是错误的,革命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分工不同,目的都是为了赶走侵略者。知道吗?” 云翔天站在壁挂的地图前说:“想听政委训话,坐过去,想听我安排任务。走过来。” 崔凯平快步来到地图跟前说:“你先布置任务,我随后再听政委训话。” 华冠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要不是大队长需要一把钢铁尖刀,完成这一项艰巨的任务,我会舍得放你们去。不知好歹。” 华冠雄的话吓得崔凯平舌头伸出多长,但心里像是喝了二斤蜂蜜,甜丝丝的。 冯天雄和李筠茹从临平赶了回来。他们带回了一个不是情报的情报。云翔天和华冠雄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云翔天还是决定把崔凯平派了出去,这一去警卫连几乎全军覆没。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三十三章埋伏 第一百三十三章 埋伏冯天雄和李筠茹带回一个非常模糊的情报,在小鬼子要杀害黄山豹家属的当天,坂田雄还有另一个重大的计划,计划的内容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云翔天决定改变计划,二三中队拉倒临平城外的山上,密切注视坂田雄的动向,随时准备应对坂田雄的另一个计划。抽出二中队的特务连,由华冠雄带领坐镇灵峰。一中队居中策应,五中队为预备队,四中队和**营,分别镇守百花岭和南山凹,以防坂田雄偷袭。自己带着厉鬼铁牙进城。 秀珠不放心的问:“你的伤怎么样了?不碍事吧?” 云翔天一摇头含笑说:“不碍事,我这皮糙肉厚的,伤的又不重,只是皮外伤,这都养了半个月,没事儿,放心吧。” 夜晚像一只巨大的野兽,吞噬了光明。风藏了起来,不敢把树叶弄出一点声音,怕吵醒熟睡的小草,只有小溪潺潺流过,吟唱着“叮咚叮咚”的歌声,欢快的奔向远方。厉鬼在黑暗中出击,他要撕裂野兽,迎回朝阳。 崔凯平和他的警卫连,像是一群幽灵,在黑暗的掩护下到达了临平城西,隐藏在茫茫的山野中。天蒙蒙亮的时候,崔凯平感到一股杀气在山坳中升起。 云翔天也是黎明时分来到临平城下,他和黄敏约定好后,待临平的城门打开,他和林知秋及化整为零的厉鬼铁牙,混进城内。 临平宪兵司令部的门前风平浪静,云翔天知道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涛汹涌。路边拉黄包车的,做小买卖的,他们中间有个别人东张西望,警惕的注视着周围来往的行人,心,并不在生意上。极具讽刺的是,一个馄饨摊上的四个食客,其中竟有一个穿着一双日军黄军鞋。 云翔天走进离宪兵司令部不远处的一家茶楼,茶楼伙计招呼着请他们上了二楼的雅座间,不大一会,茶楼的老板走进雅间,他看了一眼林知秋说:“这位客官有点眼生,是第一次来小店吧?” 王七说:“哎,你这老板怎么回事?怕我们喝茶不给钱怎么的?有好茶快点上。” 茶楼老板满脸堆笑的说:“哪里哪里。就是看着各位爷是有钱的主,小的才亲自上来伺候各位爷。”他看了一眼王七和林知秋接着说:“还别说,小店最近还真的新进了几样好茶。几位爷想尝尝吗?地道的泸州功夫茶。” 王七拉起林知秋说:“走,我们下去喝大碗茶,那个痛快。这样的小茶杯,就是喝上一百杯也不解渴。” 林知秋淡淡一笑说:“就是,这茶喝着不过瘾,下去喝大碗茶。” 包间里就剩下云翔天和茶楼老板,老板激动地说:“听说你受了伤,伤好了吗?不碍事吧?王夫人好吗?这一转眼半年多都没见她一面,她怎么样?” 云翔天笑道:“王夫人很好,她也让我问候你。老王,你这里有关于犯人的消息吗?” 茶馆老板老王摇了摇头说:“没有,小鬼子把消息封锁的很严,监狱里的厨师都换成了日本人,中国人根本就进不去。但里面的确有近二十个犯人,声称是黄山豹的家属。” 老王停顿了一下又说:“有一件事挺特别的,小鬼子近几天查得非常严,有大量的便衣混迹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前天晚上有两个小鬼子来喝茶,朦朦胧胧的听他们说,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临平。好像,好像是个什么公爵。” 王七推门进来,伏在云翔天耳边说:“前沿哨报告,小鬼子今天早晨突然包围了三才山,但看不出有攻山的意图,参谋长问你怎么办?” 云翔天稍一沉吟,一拍桌子说:“坏了,中计了。”也不跟老王打招呼,匆匆的下了楼,带着厉鬼铁牙出了城。留林知秋通知黄敏,自己带着厉鬼铁牙直奔三才山。 小鬼子突然集结在三才山下,花豹倒也感到稀松平常。他一边指挥战士进入战斗准备,一边派人上报厉鬼大队指挥部,可小鬼子并没有攻山,只是在公路和三才山之间构筑了一条临时防御工事。 花豹摸着头纳闷的说:“妈的,小鬼子这又是搞什么鬼把戏?” 崔凯平和他的警卫连,隐藏在山顶上。借着晨曦,崔凯平看到大批的鬼子开进了山坳。他有点吃惊,这哪是一个中队的鬼子,黑压压的布满了山坳,而后讯迅速散开,钻进山坳四周的树林和灌木丛中不见了。 快近中午,黄山豹的家属,才在小鬼子的行刑队和宪兵的押解下进入了山坳。崔凯平深吸了一口气,小声说:“兄弟们,小鬼子的人数,比我们请报上显示的要多几倍。一会贴上去,狠狠地咬他几口,迅速撤离。” 副连长邓禹说:“黄山豹的家属怎么办,不救了?” 崔凯平说:“那就不是黄山豹的家属,黄山豹的家属就不在临平城,这是小鬼子设的圈套。” 邓禹说:“是圈套?那小鬼子押来的这些犯人救不救?他们多半是小鬼子抓捕的抗日人士,和无辜群众。” 崔凯平摇摇头说:“我们就这么点人,怕是想救也救不出来。我们的任务是打他一下就走,缠住咬住小鬼子。” 邓禹说:“我带着一排一个冲锋下去,很打他一下,然后向西北的山梁上撤,引开小鬼子,你再下去救人,怎么样?” 崔凯平沉吟一下说:“好,可以试一下。你的目的主要是引开鬼子,打一下就走,不要恋战。清楚吗?” 邓禹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轻轻一笑说:“知道。你就放心吧,老娘们儿似得,啰嗦。”他回头低声喊道:“一排跟我来。” 小鬼子的刑场已经布置好了,犯人以押到刑场,行刑队已经就位,摸到山腰的邓禹大喊一声:“打!”率先冲下山去,小鬼子没有慌乱的迹象,就地布防阻击。邓禹已经冲进山坳,接近刑场。但崔凯平注意到,埋伏在山坳四周的小鬼子毫无反应,他暗叫一声:“不好。中计了。” [,!] ... ------------ 第一百三十四章中计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中计云翔天和厉鬼铁牙一路翻山越岭,抄近路赶到三才山时,已经是午后。花豹正在山下,看见云翔天,迎了上去说:“你怎么来了大队长?” 看着空荡荡的山下,云翔天焦急地问:“鬼子呢?三才山不是被鬼子包围了吗?小鬼子呢?” 花豹摸着头也是百思不解地说:“早晨呼呼噜噜地来了一大群,还构筑起工事,可到了中午,又跟着从省城方向来的车队,哗哗啦啦地撤走了。我也正纳闷呢?” 云翔天急忙问:“走多长时间啦?” 花豹搞不懂云翔天为什么这么关心这支车队,愣愣地说:“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 云翔天沮丧地说:“妈的,中了坂田雄老鬼子的奸计啦。”他摸着下巴,低着头不停地转来转去,突然喊道:“快给我找几匹快马,快!” 花豹问:“几匹?” 云翔天指着身后说:“就他们,有几个人就给我找几匹。” 特务连的副连长邓禹,一路冲下山来,四周暗藏的鬼子没动,他也奇怪,但他没有多想,直奔刑场扑去。小鬼子执法队没有重武器,竟然被邓禹打退,小鬼子要处决的犯人就在眼前。十几个被捆绑的犯人,猛然抖落身上的绳索,拔出藏在生死牌后面的冲锋枪,对着毫无准备的邓禹一排疯狂扫射。执法队的小鬼子,这时又从左右包抄围了上来。 崔凯平深知中计,藏在山坳周围的小鬼子还没有露头,邓禹却已被包围。他喊道:“二排跟我上,三排等山坳里埋伏的小鬼子露头,打一下,不要恋战,按原定路线撤退。” 二排一阵猛冲猛打,撕开包围,双方合兵一处,向后撤去。邓禹已经受伤,一颗子弹击中他的腰部,划破他的肚皮,内脏已经从伤口处裸露出来,他用左手压住伤口,右手搭在一个战士的肩膀上,艰难地向外突围。 隐藏在山坳四周的小鬼子杀出来了,他们封住了山坳的出口。三排见时机成熟冲下山,在小鬼子背后动了手,欲助崔凯平突围。小鬼子分兵阻击,一时无法打开缺口。 邓禹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口的喘着气,慢慢地脱下上衣,摁在伤口上,用武装带扎紧。崔凯平爬过来看了他一眼说:“怎么样?会死吗?” 邓禹苦涩地笑了笑说:“皮外伤,死不了,就是他妈的疼。” 崔凯平观察着四周说:“看来今天是玩不转了,小鬼子一个冲锋下去,我们六十多号都要撂在这啦。希望三排能打一下就走,别他妈的傻了吧唧的硬来。不给警卫连留个种。” 邓禹难为情地说:“都他妈怪我没听你的话,打一下就走,傻乎乎的冲进来,中了小鬼子的圈套,让你来一块陪我送死。” 崔凯平随手掐下一棵草放在嘴里说:“别埋怨自己了,你打一下就走,小鬼子也不会上当。现在得想个办法,把小鬼子引出去才行。再这么耗下去三排也得扔着了。” 邓禹从石头后探出头,看了一眼说:“小鬼子在搞什么鬼,只是一味的胡乱放枪,为什么不冲进来,直接消灭我们?” 崔凯平冷笑一声说:“小鬼子是在钓鱼,你没见藏在山坳两侧的小鬼子,杀出来的还不到一半。他是要引我们更多的救援队伍钻进这个的圈套。” 邓禹仔细的听了听说:“不对呀,你听枪声逐渐的少了,怎么回事?” 崔凯平也感到奇怪,他爬起身,从大石头上向外望去,山坳口的小鬼子,从山谷两侧已经慢慢撤退。三排正向山坳里杀来。 崔凯平首先想到的是:“是陷阱,三排完了。” 云翔天和厉鬼铁牙斩关闯卡,沿着公路一直追来,在离临平不足二十里的一条峡谷中,遇见了黄敏和日军车队,他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黄敏拖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日本男人说:“大队长,你找的可能就是这玩意儿。弄住他,没少让我下功夫。三大队打阻击,伤亡过半。我也好不到哪去,丢了近一个中队。要不是耿喜旺不要命,抱着一束手榴弹,冲到这家伙的车跟,吓的小鬼子不敢再打了,还真不好办。” 云翔天左右看了看问:“老耿在哪?” 黄敏向旁边不远处一撅嘴说:“喏,在那,肚子上挨了两枪,腿上挨了一枪,这小子命大,都没伤着要害。骨头都没断,死不了。倒是崔凯平的警卫连让人担心,打了近两个时辰了,我怕他们扛不住,你来之前,我已经派我的二中队过去了。” 云翔天问:“小鬼子车上有没有电台?” 黄敏说:“有,你要干什么?” 云翔天一把抓住那中年男人,拿枪顶住他的头,用日语喊道:“通讯兵,马上给坂田雄发报,撤出城西山坳里的小鬼子,不然我毙了他。”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小鬼子的通讯兵就收到坂田雄的回复,同意云翔天的要求,也要求云翔天绝对保证石岩公爵的安全。 云翔天看着坂田雄的电报轻轻一笑说:“坂田老鬼子傻吗?现在杀了石岩老狗,我还回得去灵峰吗?”他回头对黄敏说:“走大路,撤。” 黄敏呵呵一笑说:“大路是走不了喽,峡口前面让我给炸了,只能走山路。可惜这几部好车带不回去了。”他看着俘虏的日本兵又说:“这群杂碎怎么办?就地解决了吧。” 云翔天瞅了黄敏一眼说:“既然放下了武器,我们就不能杀他。再说,你敢杀他一个,回去政委就会毙了我们俩。都带回去吧,交给他来处理。” 这一仗下来,云翔天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二中队。三中队,伤亡惨重,警卫连只有二十几个人,是走着回来的。警卫连副连长邓禹伤势过重阵亡。厉鬼铁牙闯日军关卡时也扔下三个。云翔天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星光闪烁的夜空,陷入了深思。日军武器精良,训练有素,单兵作战能力强,如何能够战胜他们?云翔天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三卷 ------------ 第一百三十五章日籍教官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日籍教官云翔天喊醒刚刚入睡的华冠雄。华冠雄揉着酸痛的眼睛问:“我的小祖宗啊,又是什么事?我可是两天都没好好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行吗?” 云翔天往凳子上一坐说:“要是行的话,我还会现在来?起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华冠雄躺着没动说:“你说吧。我听着那。” 云翔天斜看了他一眼说:“行,那我就说了,说完我就走不耽搁你睡觉。” 华冠雄打了个哈欠说:“快说快说,说完了快滚。” 云翔天盯着眯缝着眼睛,昏昏欲睡的华冠雄说:“这次战斗牺牲的战士太多了,有人提议,把俘虏的小鬼子和狗日的石岩给毙了,为牺牲的战友报仇。我想想也是,要不太便宜这群小鬼子了。我这就去组织执法队,明天清晨在城门口执行枪决,让老百姓也高兴高兴。” 华冠雄忽的坐了起来说:“什么,你想枪毙俘虏?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我们的政策吗?是不是三天不受处分就皮子痒?枪毙俘虏?门都没有,枪毙你还差不多。” 云翔天笑了他指着华冠雄说:“看看看看,我来说正经事,你让我滚,一说要杀小鬼子,你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蹭的就起来了。你是中国人吗?” 华冠雄看到云翔天坏坏的笑,知道又被云翔天给耍了,他瞪着云翔天没好气地说:“臭小子,就不能有点正形。说吧,找我什么事?” 云翔天摸着下巴,严肃地说:“别说,这事还真的正经说。这次战斗,我们的伤亡是小鬼子的三倍。是,小鬼子的武器装备是比我们的好,但,更重要是我们的军事素质差,相互之间配合不默契,不能形成攻防一体的作战态势。缺乏系统作战经验,这是主要原因,所以我想请个军事教官,重新训练我们的队伍,你看怎么样?” 华冠雄一听来了精神,他不停地点着头说:“嗯,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有人选吗?” 云翔天说:“有,你看本田正太郎行吗?” 华冠雄一愣说:“本田正太郎,日本人?” 云翔天说:“是日本人,他是我设计抓捕的一个日军行动小组的组长,军事上很有一套,熟悉各种作战技能,是一位日军的高级特工。” 华冠雄问:“可靠吗?” 云翔天点点头说:“可靠,我在临平救过他的未婚妻,在他未婚妻的说服下,加入了反战同盟会,我炸毁梨花沟煤矿他就帮过忙。人很可靠,现在就在军分区。” “好,我同意。”华冠雄说:“人,我去军分区要。具体训练你来安排,但,我们不可能把上千人,一次都集中到灵峰城内一起训练吧?” 云翔天说:“这个我倒是都想好了,我从每个中队抽出两个人,跟随厉鬼铁牙集中训练,集训结束,回归各中队,训练其他战士。” 华冠雄很高兴的说:“行,就按你说的办,明天一早我就动身去军分区。” 训练场地设在,安民寨后山厉鬼铁牙的宿营地,面对日本人当教官,战士们心里很不痛快,现出抵触情绪,本田正太郎非常恼火,三令五申的重复着训练章程,奖罚制度,但作用不大,战士们依旧吊儿郎当,全不把本田正太郎当回事。 云翔天远远地看着这一切,他想看看这位日军高级特工,怎么驯服这群野马。 本田正太郎看着这群五大三粗,对他横眼冷看的家伙不怒反笑,他说:“你们是不是都很怕我,怕我发现你们都是白痴,一个个都是只会吹胡子瞪眼睛,手上没活的蠢材。” 破风刀怒气冲冲,抓住半天正太郎的衣领说:“你说谁手上没活,谁是蠢材?”他刚说完一把手枪就顶在他的下颚。 本田正太郎依旧面带微笑的说:“论功夫,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的功夫再好能挡得住子弹吗?我不是说武功不重要,一名优秀的军人,不仅要功夫扎实,还要从各个方面发展,射击,格斗,偷袭,徒手杀人。如果是狙击手,还要有极强的忍耐力,最差的狙击手,也要有静卧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动的本领,哪怕是蚊叮虫咬。”他把枪收了起来问破风刀:“你能吗?” 破风刀一怔,放下手说:“你就吹吧,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动,不吃不喝还可以,你总得拉屎尿尿吧。蚊虫叮咬就不挠一下?” 本田正太郎只是一笑,他四下观察了一遍,走到一棵树下,捡起一块石头扔向树上的一个马蜂窝,受惊的马蜂倾巢而出,围住本田正太郎上下翻飞,攻击他的面部和身体裸露在外的其他地方。本田正太郎标准的站着军姿,一动不动。 厉鬼铁牙和前来受训的战士,无不动容。云翔天也为本田正太郎的举动大感意外,他一边大声喊道:“快点火把,驱赶马蜂。”一边脱下上衣挥舞着冲过来。 衣服在本田正太郎身边飞舞,火把烧焦了他的眉毛头发,直到马蜂被彻底消灭,本田正太郎始终没有动一下。 王七对这个浑身上下被马蜂扎满大泡的本田正太郎,刮目相看,他伸出大拇指说:“本田好样的,我跟你学,就凭你这股狠劲。” 本田正太郎腆着一张被马蜂扎成的猪脸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了解你的对手,你们中国有一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你了解你的对手,才能找到他的破绽,才能打败他,战胜他。” 训练中,本田正太郎要求非常严格,不允许受训者有丝毫马虎。队员们也越来越佩服这位日本教官,他身上有学不完的东西。射击要求弹无虚发,杀人务必一招致命,战斗手语,丛林作战,敌后侦察,辨认痕迹,隐藏狙击,野外生存技能,无不闻所未闻。 云翔天留在山上,和来集训的队员同吃同住,认真学习,心中暗暗地想:“小鬼子的这一套,还真是值得我们好好研究研究。” 云翔天正在山上练得热火朝天,临平传来了颜雪的邀请。 [,!] ... ------------ 第一百三十六章临平之约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临平之约云翔天还是第一次走进临平大酒店,他头顶礼帽,身着大褂,派头十足,身边的秀珠珠光宝气光彩照人,王七和破风刀如保镖一般侍候左右。 几人进入房间刚安顿好,就有人敲响了房间的门,一个甜甜的声音问:“先生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秀珠欢呼道:“是颜雪,是颜雪的声音。 云翔天嘘了一声说:“小声点,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认识嘛?”他暗示王七打开房门说:“进来吧,你给我准备点新鲜的瓜果,一会我有客人。” 王七走出房间看了看走廊,颜雪嘻嘻一笑说:“别看了,这一层所有的客房,都让这位阔少给包了,哪里还有其他人,看什么看。” 云翔天吃惊地说:“什么?这一层都让我给包了?问一下,这一套房间要多少钱?” 颜雪嘻嘻地笑着说:“不多,每套客房每晚一块半大洋,这一层一共有二十二个房间,今天我给你打八折,算算多少钱。” 破风刀张大嘴巴说:“我的娘呦,要这么多钱,能买上两把好枪。” 颜雪微笑着说:“今天我送给大队长的生意,可是上百把好枪哦。” 门又响了,连梦熊大步走了进来,他一把抓住云翔天的手说:“老弟,想死哥哥啦。你这一阵子打得坂田老鬼子,天天藏在窝里牙疼。羡慕死老哥啦。” 云翔天也用力的握着连梦熊的手说:“大哥客气了,大哥身在曹营心在汉,几次暗中相助,同仇敌忾,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行啦,两个大男人相互吹捧有意思吗?”秀珠一边准备着茶具泡茶一边说:“过来喝茶吧,连大哥,别站着了。” 连梦熊哈哈大笑说:“不错,不错。两个大男人互相吹来吹去,让人家笑话。云老弟,我今天请你来是有大事的,关系到我和我兄弟们将来的大事。” 颜雪还是谨慎地说:“王大哥和破大哥还是到门口看着点,小心为妙。我不能呆在这里时间太长,以免引起怀疑,得先走了。珠儿小姐我们有时间再说,连大哥,云公子,我先走了。” 破风刀皱着眉头说:“雪儿姑娘,叫老王,王大哥听着舒服,怎么叫我破大哥听着这么别扭。改改,以后叫我刀子哥。” 颜雪含笑道:“行,以后就叫你刀子哥。”她又摇摇头说:“可我总觉得还是破大哥叫着来劲。” 破风刀一愣说:“叫破大哥来劲,为什么?” 颜雪的笑意更浓了:“破大哥你看,你破擂台,破城门,破小鬼子的机枪阵,和云大哥一起破三才山,处处都跟这个破字有关,无不破的惊天动地,豪气干云。” 破风刀一听嘿嘿的傻笑着说:“好,雪儿姑娘说得好,那你以后就叫我破大哥。” 王七一脸坏笑地说:“真的很贴切,还有,他那嘴就跟那老太太的破裤腰似的,没个把门的,上一次在医院差点把大队长给气死。” 破风刀的脸一红说:“大队长说你是王七蛋,真没说错,差一个数就修不成正果。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因为你老损人。” 秀珠笑的花枝乱颤说:“就是哈,破大哥就是比王大哥小,他修不成正果,你来修,就做了他的第八个弟弟得了。” 颜雪莫名其妙的问:“珠儿小姐,什么王七的第八个弟弟?” 云翔天笑着说:“好了,别闹了,颜雪姑娘你还回去忙你的,老王和刀子出去警戒。” 颜雪出门时秀珠趴在她的耳边说:“王七的八弟是这个。”秀珠伸出手做了一个王八的手势。颜雪忍俊不止,发现有失仪态,急忙捂住嘴低着头走了。 众人离开房间,云翔天问:“连大哥这么急着见我有什么事?” 连梦熊看了一眼秀珠说:“这位是?” 云翔天轻轻一笑说:“没事,她、、,她没事,你只管说。” 秀珠看着连梦熊还有点不放心,就说:“我是他没过门的媳妇,小心眼,怕我泄密。”她把茶递到连梦熊手里,又对云翔天说:“茶泡好了,你们自己倒着喝吧,我出去了。”说完转身走了。 秀珠走后,连梦熊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说:“原来是弟妹,本不应该怕她知道,只是这关系到百十号人的性命,所以、、、、所以就谨慎了一点。” 云翔天疑惑的问:“百十号人性命的大事,连大哥,什么事啊?” 连梦熊走到窗户边上向外望了一眼说:“我想改旗易帜,把队伍拉出去,上山,投奔八路军,投奔厉鬼大队。” 云翔天一愣说:“要把队伍拉出去,上山?连大哥,现在不是时候吧?” 连梦熊坚定地说:“是时候了,正有个机会,现在正是秋收季节。王大麻子前天跟我说。这几天,鬼子又要下乡抢粮食,要我带上我的人,配合行动,我看这正是把人拉出去的好机会。所以才让颜雪姑娘替我联系你。” 提到颜雪云翔天不禁问道:“你和颜雪是怎么认识的?” 连梦熊嘴一咧笑道:“说起这个我就生气。云老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在临平留有人也不告诉我,怕我害了他们。我是三个月前来这里吃饭,看到了颜雪姑娘,只是觉得好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可总是感觉这人很重要,一直留在脑子里,几天后,我看到一个迎亲的队伍,才猛地想到她是你的新娘。” 云翔天一皱眉说:“那次你见过她?不可能啊。” 连梦熊嘿嘿一笑说:“怎么就不可能。我们上次见面,心里不踏实,第二天早晨我穿便衣又在汪源货栈门口走了几趟,看见颜雪姑娘身穿喜服就在院中。哎兄弟,怎么把明媒正娶的媳妇逐出家门,却要跟个丫鬟在一起,纳妾啦。” 云翔天哭笑不得说:“严雪姑娘当时和我那是在演戏,在执行任务。秀珠是组织上批给我的,她才是真的。什么还纳妾了?好了,说正经事吧?” 连梦熊似懂非懂哦了一声说:“好吧,那就说我们改旗易帜的事。”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三十七章浪漫夜空 第一百三十七章 浪漫夜空云翔天不同意连梦熊现在改旗易帜,他说:“连大哥,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是我们插在坂田雄心中的一把尖刀,随时可以致坂田雄一死地。我想要你在关键时刻发挥巨大作用。为临平的解放做出最大的贡献,我知道你不想背负汉奸卖国贼的骂名,但这只是暂时的,到时候人们会知道你是一条热血汉子,一位真正的中国爷们儿。” 连梦熊听着云翔天的话连连点头,他激动地说:“行,我听你的,身后事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死了管他别人怎么说,只求今生能像黄团长一样,再一次痛痛快快地杀鬼子,我是岳飞还是秦桧,自己心里清楚就行,问心无愧就好。” 云翔天看着热血沸腾的连梦熊说:“连大哥放心,在抗日战争的战场上,到处都有你大展手脚的地方,别愁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 二人欢快的畅谈着,直到晚霞染红天空,连梦雄才依依不舍得离开了临平大酒店。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不甘寂寞的秀珠,死拖硬拽非要拉着云翔天看临平夜景。云翔天无奈的摇着头说:“行行,我陪你去,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不得率性而为,不能惹是生非,不能、、、” 秀珠拉着她向外走着说:“这不能那不能,不能全听你的,走,今天我说了算,我是大队长,你是我媳妇。老王,刀子架起他,我们走。” 三个人喜笑颜开,架着一脸愕然的云翔天走出临平饭店。出了饭店的秀珠,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穿梭在人群中。 临平夜晚的街道比灵峰要热闹得多,各种人物粉墨登场,鱼龙混杂。看似繁华的背后,暗涛汹涌,危险重重。 三个大男人陪着秀珠漫步在人流中,秀珠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一蹦一跳的不时停留在摆满杂货或者玩具的货摊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停地呼喊催促着,跟在后面的云翔天他们,让他们加快脚步。 云翔天看着欢欣鼓舞浑身是劲的的秀珠,摇头苦笑说:“她是什么东西变得,赶路时,骑马坐轿还喊着累得腰酸腿痛,浑身散架。现在可好,我们三个大男人跟不上她的脚步。你们说怪不怪?” 王七说:“这才哪跟哪呀,慢慢地你会发现,女人有更多让你哭笑不得的特长。” “你个死王七,又说我坏话,找打是不是?”王七没有发现,秀珠一转眼的功夫,来到他的身后,抡起粉拳就要打他。王七吓得“妈呀”一声躲到一边。秀珠也不理会他,拉着云翔天的手说:“裕儿哥哥,快跟我来,那边有捏泥人的。 捏泥人的是个老者,须发已经苍白,人看着很慈祥,很和善,一块泥巴在他手里极具灵性,不消多大一会,就变成一个个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得人偶。他按照秀珠的意思,捏了一个酷似秀珠一个酷似云翔天的两个泥人,秀珠接了过来,把两个泥人揉到了一块,又递给了那老人说:“重新再捏一个他和我。” 老人看了看云翔天和秀珠,苍老的脸上绽放出笑容,把那泥巴和了又和,揉了又揉然后说:“这样可以了吧?” 秀珠满意地笑了笑说:“嗯,可以了,你捏吧。”她坐在老人的对面,右手托着下巴,全神贯注的看着老人手里捏着的泥人,一动也不动。 老人捏好泥人,秀珠小心翼翼的接到手里,高兴地左看右看,然后对云翔天说:“给钱,双份的。” 老人接过钱连声道谢,待云翔天离开不远。老人用苍老的声音,唱起了缠绵婉转的歌:“拿一块泥,捏俩泥人儿,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将咱俩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云翔天听老人唱着管道升的《我浓词》不禁回头多看了一眼。秀珠也看了老人一眼说:“唱得真好,裕儿哥哥,你知道他唱的是什么吗?” 破风刀抢着说:“谁听不出,这老头就是有毛病。把个泥人捏完了,再打破,打破用水调和再捏,这不发神经吗?” 秀珠伸手打了破风刀一巴掌说:“破风刀,你还真是个破才,我看再好的意境,让你三言两语也能破坏的,让人啥心情都没有。” 王七也摇着头说:“你呀,破风刀,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么好的歌词,让你糟蹋的一文不值。” 云翔天苦笑了一下,他不想让秀珠扫兴,就说:“这是一首元代管道升的词,说的是男女浪漫情爱的事,一直以来倍受青年男女的推崇。珠儿刚才让老人做的就是这个意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离不弃,忠贞不渝。” 秀珠高兴地笑了,破风刀却瞪大眼睛说:“大队长,你好有学问啊。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王七故意逗破风刀说:“哦,这么说你原来很不佩服大队长,是不是?” 破风刀急忙分辩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不佩服大队长了,你别血口喷人。自从大队长揪出黑虎寨奸细的那一刻起,我就对大队长五体投地。对了,你就是当时的那个奸细。怎么还想给小鬼子当奸细,挑拨我和大队长之间的关系。” 王七被揭了伤疤,脸都红了,他又着急又难为情地说:“刀子,怎么提起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啦,我不就跟你开个玩吗,你至于这样?” 秀珠开心地笑着说:“怎么样,王大哥,蔫了吧。你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破风刀睁着大眼急呼呼的说:“珠儿小姐,话可不能乱说,别说我没养鸡,就是我养了鸡,王大哥偷几只,我也不会让他把夫人赔给我呀。” 几人听后捧腹大笑,秀珠白了破风刀一眼说:“没说王大哥偷你的鸡。” 破风刀更急了,他说:“没偷我的鸡?没偷我的鸡,就更不能让他把夫人赔给我啦。” 几个人笑得直不起腰,破风刀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背着手装作很有学问的样子说:“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对吧,当我傻瓜呀,我逗你们的。”说完大笑起来。 云翔天等人却傻了,愕然瞪大眼睛看着破风刀,没想到竟让他给耍了。 一阵女子急促凄厉的呼救声传来,秀珠扔掉手中的泥人,飞扑过去。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三十八章午夜救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午夜救人秀珠扔掉手中的泥人,飞扑过去。一个喝醉酒的日本军官,在人头攒动的夜市上,无耻地凌辱一个卖花的姑娘。云翔天拉住秀珠,自己冲上前,扇了那个日军军官一巴掌用日语喊道:“混蛋,联队长正在找你,你却在这逍遥快活。带走。”他回身又指着那姑娘说:“还有她。” 云翔天把日军军官带到一个偏僻的街道,王七和破风刀把他扔在地上。云翔天说:“看看他身上有钱没有?” “有,还不少呢,十几块大洋。”破风刀从小鬼子军官兜里掏出钱,递到云翔天手里。 云翔天拿着钱递给那个浑身发抖的姑娘说:“拿着,这是他陪你的花钱。” 姑娘疑惑恐惧的看着这个一会说日本话,一会说中国话的云翔天,吓得直后退,惊恐地说:“我不要钱了,求求你放我回家。” 小鬼子军官酒意正浓,靠着墙坐在地上,含糊不清的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花姑娘,不能回家,陪我玩玩。” 秀珠咬着牙走到他面前,抬腿照着他的裤裆就是狠狠地一脚,又在上面用脚拧了一下,随着小鬼子军官杀猪般的嚎叫,秀珠说:“这样玩可以吗?”小鬼子军官稍一清醒,随即痛晕过去。 卖花的姑娘高兴的喊了一声:“好。”接着捂住嘴,怯生生的看着秀珠。秀珠冲她一笑说:“妹子,没事,我们都是中国人,不要害怕。拿着那位哥哥给你的钱,快点回家吧。别让家里的人担心。” 卖花姑娘露出甜甜的笑说:“你们是八爷家的厉鬼?” 卖花姑娘虽然说的含蓄,可云翔天他们都听得明白。云翔天轻轻地一笑说:“是,我们是八爷家的厉鬼,拿着钱快走吧。不过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否则会给你带来危险的。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姑娘高兴地点着头说:“我记住你们了,我不要钱,你们带回去买枪打鬼子吧。我是临平师专的学生,我叫春雅,我们学生会,秘密组织学生卖花募捐,就是要给封灵山上的厉鬼大队买枪打鬼子用的。我太高兴了,我见到厉鬼大队的人了。” 云翔天严肃地说:“我命令,解散你们的学生会,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认真上学,学好本领,将来好建设我们的新国家。明白吗?” 春雅上下端量着云翔天说:“你是谁呀,大呼小叫的,为什么要阻止我们的抗日热情,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懦弱。” 王七呵呵一笑说:“不知道他是谁吧?我告诉你,他是我们封灵山的大当家,厉鬼大队的云大队长,云翔天。他的命令你听不?” 春雅傻了一般,看着云翔天慢慢地说:“你就是单刀轻骑,大闹临平的云翔天?打的鬼子丢盔卸甲,屁滚尿流的云大队长?” 破风刀瓮声瓮气地说:“不是他,还会是谁呀?” 春雅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脸,惊呼一声:“呦,疼。我没有做梦。”她冲上去拉着云翔天的手跳了起来说:“太好了,我真是太幸运了,我见到我们学生会的偶像了。”说着热泪盈眶。 秀珠上前拉开她说:“哎哎哎,别这样,别这样,他未婚妻就在眼前,闻着有醋味,酸。” 王七说道:“头,那家伙醒了。要不要审一审?” 云翔天对春雅说:“你马上回去,解散学生会,不要再冒险了,听见了吗?以后有事我会去临平师专找你。刀子把春雅姑娘送回家。” 春雅异常兴奋地说:“是,我听从您的命令。送我回家就不用了,我家离这里很近,就一步路。再见啦,大队长。” 秀珠小声嘟囔着:“见什么见,还是不见得好。” 云翔天假装没听见秀珠的话,他对王七说:“审,看看这家伙是干什么的?”他看看四周说:“这不方便,换个地方。” 他们来到一处荒落的小院,这里好像好久没人住过的样子,破烂不堪,荒草丛生。云翔天他们把依旧疼得直不起腰的小鬼子扔在屋里。破风刀拔出塞住他嘴的布,问:“你是做什么的,小鬼子,为什么大半夜出来欺负中国姑娘?” 秀珠拽开破风刀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小鬼子谁不欺负,他欺负人还定有时间?一边去,我来问。” 秀珠蹬了小鬼子一脚说:“小鬼子,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现任什么职务?” 小鬼子一拧头,装聋作哑,一声不吭。 王七气不打一处来,他蹲下身摸着小鬼子的衣兜说:“妈的,我就不信在你的衣兜里,找不出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王七还真地找出点东西,云翔天看着王七找出来的一份货物进出单。货物单非常奇怪,没有标明货物的名称,只是用数字或字母代替。这倒引起云翔天的好奇。云翔天拿着货单问那鬼子:“这货单是怎么回事?上面的数字和字母代表着什么?” 鬼子傲慢地说:“支那猪,你不配知道。大日本皇军是不会饶恕你们的,快快放了我,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条命,否则死啦死啦。” 王七一巴掌扇在他头上说:“你妈的,今天还不知道是你死还是我死呢?老实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破风刀不耐烦地说:“费那劲干嘛?就凭他调戏那姑娘,我看直接杀了得了,管他货单上写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鬼子突然抬起头说:“我们帝国士兵,为了圣战来到这里,建设大东亚共荣圈,玩几个花姑娘算什么?马上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你们今天的无礼。” 秀珠嗖的从靴中拔出一把匕首,放在他的面前说:“想玩是吧,姑奶奶我今天陪你玩个够。说,那货单上写的是什么意思?” 小鬼子不知死活的说:“花姑娘,你陪我睡一觉,我就什么都告诉你。怎么样?” 秀珠一声冷笑说:“王八蛋,那我就好好陪陪你。”她手起刀落,只听到小鬼子一声惨叫。 [,!] ... ------------ 第一百三十九章意外发现 第一百三十九章 意外发现云翔天大惊急忙说道:“珠儿不要。” 秀珠的手已经抬起,狠狠地打了那鬼子一巴掌说:“叫什么叫?姑奶奶刚才手失了准头,没扎上。咱们再来。” 双手被绑在背后的小鬼子,看着插在两腿间,离裆部不及半指,兀自颤动不止的钢刀,吓得哇哇大叫,听秀珠说再来一次,连忙说:“不、不要、不要,你们太野蛮,太粗鲁了,我、我、我抗议。” 秀珠开心地笑了,对云翔天说:“他说我太野蛮,太粗鲁,我是这样吗?”她回身又一巴掌揍在小鬼子脸上说:“你们侵略我们的国家,杀害手无寸铁的百姓,不野蛮?你们掠夺我们的财物,奸淫我们的姐妹,不粗鲁。你们所过之地,十室九空,你怎么不去抗议?” 秀珠拿着刀,在那惊恐万分的鬼子面前比划着说:“今天把这货单的事说清楚,我就给你个痛快,不然,我就一刀一刀慢慢地剐了你。” 云翔天看着满面血污的小鬼子,叹了口气说:“珠儿,不要太出格,我们毕竟八路军,对俘虏是有规定,有政策的。” 秀珠回过头笑嘻嘻地说:“我当然知道了,要不然,我那一刀还真会扎偏?行了,你和刀子哥出去警戒,我和王大哥审审他,不会给你找麻烦的。”她冲破风刀使了个眼色。 破风刀一拍脑袋说:“对了大队长,要不你回临平大酒店一趟?我们这么长时间不回去,颜雪姑娘该担心了。” 云翔天稍一沉吟说:“老王你回大酒店一趟,跟雪儿姑娘打个招呼,就说我们在外面有点事,要晚一点回去。” 秀珠站起身说:“你们两个好磨唧呀?这到大酒店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我还能把这么大一堆肉给吃完?啰嗦。” 云翔天知道自己在这里,说不定这小鬼子还真的不会说出货单的秘密,于是就说:“巨齿,你负责警戒,我去去就回。” 秀珠阴沉沉地说:“云翔天,我可是你未来的老婆,不要跟别人勾三搭四的,小心我不废他,先废了你。” 云翔天呵呵一笑说:“我这就找个漂亮的姑娘私奔去,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他还没有走出多远,就有听到小鬼子杀猪般的叫声。他苦笑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翔天再回来的时候,小鬼子已经被破布塞住了嘴。秀珠脸色沉重的看着他,云翔天以为小鬼子死了,急忙看了一眼,那小鬼子正恐惧的瞪着眼睛看着他。云翔天问:“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我又没跑,这不回来了吗?” 修筑把货单递到云翔天手里说:“你看看吧,这是一份,军火进库单。王七大致估计了一下,大概可以装备小鬼子的一个师团。” 云翔天心中一惊,看着货单上秀珠根据那小鬼子提供的资料,而填写的汉字说:“一个师团,小鬼子这是要干什么?要进攻灵峰。”他抬头又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为什么会带在身上,难道是圈套?” 秀珠轻哼一声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坂田雄老鬼子知道你来了临平?知道你要抓这王八蛋?这是从省城来的押运官,贪杯误事,让我们捡了个便宜。” 云翔天一笑说:“这也不算什么大便宜,小鬼子这么大的动作是藏不住的,不消两天我们就能得到准确的情报。只是他撞到我们的枪口上了而已。走回去,小鬼子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突然失踪,肯定要全城搜捕,明天我们一早出城。” 破风刀指着小鬼子问:“这东西怎么办?” 云翔天冷冷的说:“这些小鬼子在中国就没干过一件好事。你看着办,要么你明天把他背出城,要么代表人民处决了他。我们要优待俘虏,但决不放过死不悔改的侵略者。” 秀珠咂了一下舌头说:“你啰不啰嗦,对谁都要搬出原则,政策,我看你将来会比华政委还要啰嗦。破哥动手。” 王七诡异的一笑说:“头,要不要搞点料?” 云翔天看了看他说:“有吗?” 破风刀嘿嘿一笑说:“没有我可以和老王出去搞点嘛,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我知道老王在这里有存货。手到擒来。” 云翔天轻轻一笑说:“行,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初升的太阳,带着勃勃的生机冲破黎明前的黑暗,朝霞似锦挂满山巅。云翔天依旧一身阔少打扮,高头大马招摇过市,他拿着连梦雄给他偷来的特别通行证,大摇大摆地出了临平城。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2 . c o m 而此时的临平城已经乱作一团,坂田雄下令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省城来的押运官。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搜索小队发现了押运官。押运官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坐在那,已经死了。 两个小鬼子抬起押运官,刚放到担架上,藏在押运官后腰,抬动时拉出拉环的手榴弹就响了。接着响声连成一片,一个搜索小队的鬼子,陪着小鬼子押运官,一起滚回老家,做游魂野鬼去了。 回到灵峰后,云翔天把在临平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华冠雄,只是隐去审讯鬼子押运官一节,华冠雄严肃的看着他说:“那押运官和你是亲戚吧?竹筒倒豆子,一下子什么都告诉你了?” 云翔天装作委屈的样子说:“你看你看,你就是不相信我,这种事我会撒谎?他要给我说,我还能阻住他的嘴不成?” 华冠雄哼了一声,笑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你不给小鬼子点颜色,他会轻易地招了。不敢跟我说,不过是怕我批评你。说说你都用了什么刑法?” 云翔天知道华冠雄在套他的话,他只好把秀珠,一刀扎在小鬼子押运官裤裆前的事,说给华冠雄听。 华冠雄听后哈哈大笑说:“秀珠这疯丫头,还真干得出来。” 秀珠突然走了进来说:“疯丫头,这次我就再疯一个给你看看。”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四十章逼婚 第一百四十章 逼婚秀珠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说:“我再疯一个给你们看看,怎么样?” 云翔天害怕秀珠漏出审讯押运官的事情,就急忙说:“珠儿别闹,我和华政委正在说事情呢?一会我找你去。” “珠儿这次来可不是瞎胡闹,是我带她来的。”红山姑端庄地走了进来。 云翔天一怔心想:“这个风风火火的姑姑,怎地突然变成一个深宅大院里的女人?”他迎上去高兴地说:“姑姑,你怎么来了?” 红山姑哼哼地一笑,坐下来说:“我也不好意思来,可不来不行啊。再不来,我家珠儿就成老姑娘啦,没人要,嫁不出去喽。” 云翔天听出红山姑的意思,连忙说:“姑姑,我明白你的意思。军分区的批复已经下来,我正准备筹办。” 红山姑忽的站起,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咋咋忽忽地说:“你蒙谁呀,军分区的批文下来已经半个月了。你今天是这事,明天又是那事,天天和小鬼子在说事。把珠儿和你的婚事当成个事没有?是不是瞧不上我家珠儿?要是瞧不上,说句话,咋们好说好散,别拖泥带水地一拖再拖,让别人觉得我家珠儿没人要似的。” 云翔天被红山姑抢白的说不上话。华冠雄笑哈哈地接过腔来说:“山姑队长,今天早饭吃的枪药吧,怎么说出的话带着硝烟的味道。别着急,有话慢慢说,云翔天和秀珠同志的这婚事迟迟没有解决,我负有很大的责任。依山姑队长看,他俩的婚事什么时候办了好?” 红山姑横了云翔天一眼,轻轻的一哼,坐下说:“那当然是越快越好喽,省得夜长梦多。” 云翔天咳了一声,强自镇定一下说:“姑姑,你想错了,我不是故意拖,更不是瞧不上珠儿妹妹,只是最近事情太多,顾不上。你看,小鬼子刚刚到了一批可装备一个师团的武器装备,明摆着要对我们不利,这时候我哪还有结婚的心情啊。” 红山姑嘴一撇冷哼一声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说这么多有用吗?不还是不想和珠儿结婚吗?当个大队长了不起啦?尊贵了,瞧不起我们珠儿了。废话不少,就问你一句话,你和珠儿的婚事是办,还是不办?” 云翔天傻傻的站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的说:“我、我、我、、、” 红山姑眼一瞪说:“什么我我我的,今天小鬼子会攻打灵峰吗?” 云翔天不明就里地看了一眼华冠雄,回头对红山姑说:“坂田雄的后续增援部队还没到,今天自然不会攻打灵峰。” 红山姑一拍桌子喊道:“好。”她这突然举动,把云翔天和华冠雄吓一跳。只听她说:“既然小鬼子今天不来攻打灵峰,那么今天裕儿肯定有空,咱今天就给他两个把婚事给办了。” 华冠雄听红山姑喊云翔天是裕儿,知道她今天是以一位长辈的身份来的,对云翔天大呼小叫自在情理之中。他一把拉开傻站着的云翔天说:“亲家母,今天不行,明天,明天给他俩办婚事,你看怎样?” 红山姑听华冠雄喊自己是亲家母,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她想:“雨天雨大哥与华冠雄是义结金兰的生死弟兄,云翔天是他的义侄,叫我是亲家母自是没错,他今天能以云翔天的长辈来谈两个孩子的亲事,那是再好不过了。” 她面带喜色地说:“亲家公,为什么今天不行要明天?” 华冠雄说:“云翔天的母亲,我的老嫂子还在军分区,这么大的喜事她能不在?我现在马上派人去接,让他们连夜赶路,最晚明天中午就能到。好让我那老嫂子受新娘一拜。你看可好?” 红山姑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连连说:“好好,本该如此,本该如此。”回身拉着秀珠的手乐滋滋地说:“珠儿,你看行吗?” 这个一身匪气的女中豪杰,竟然双腮绯红,羞涩的说:“姑姑做主就是了,何必问我。” 华冠雄哈哈大笑说:“我家这巾帼不让须眉的媳妇也有害羞的时候,难得啊。” 秀珠的脸更红了,她扭扭捏捏的说:“华叔你就会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华冠雄说:“虽然我们是八路军,但也不能说一句话婚事就完了,总得热闹热闹吧。结婚时的喜服可以免了,这喜宴总不能也免了吧?” 红山姑笑道:“喜服我都备好了,喜宴也好说,叫咱们的大财主--王夫人出出血,让咱们的战士也跟着乐呵乐呵,你看怎么样?” 华冠雄高兴地说:“行,我看行,咱们的大财主,要是知道是给这小子办喜事,绝不会吝啬,就这么定了。” 华冠雄和红山姑开心地笑着,谈论着秀珠和云翔天的婚事,他猛回头看见云翔天还呆呆的站着,不仅脸色突变,大声骂道:“臭小子,还傻站在这干嘛,马上给老子派人去接我老嫂子,误了事老子抽你,滚。” 秀珠轻声说:“叔叔,您就别骂他了,他就那样,杀鬼子还行,别的就是个糊涂蛋。”他不喊政委,而直接喊叔叔,把你也改成了您,已然把自己当成了人家的媳妇。 华冠雄呵呵笑道:“好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骂他啦。”他回头有对云翔天欢喜地说:“也不知你小子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这么好的媳妇,你打着灯笼也难找。快去安排人接我老嫂子去。” 愣了半天的云翔天,终于回过神来,他小声地问:“我还是你们的大队长吗?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华冠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老子在谈家务事,没有大队长。我义兄不在了,现在我就是你爹,不服啊?快去派人接我老嫂子,再磨蹭小心我抽你。” 云翔天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就连忙说:“好好,我去就是了。”他出门前看了秀珠一眼,心里甜甜得。 “事情可不是这么办的吧。这叫厚此薄彼,我不同意。”门忽的被推开,把正要开门的云翔天撞了一个趔趄。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四十一章皆大欢喜 第一百四十一章 皆大欢喜王夫人嬉笑着闯了进来,轻轻的打了一下云翔天的胸口说:“你小子,真是重色轻友,光想着自己结婚快活,就忘了你的兄弟我问你,冯二侠和李筠茹怎么办?不说出个一二三,我饶不了你。” 云翔天摸着头有点犯傻地说:“不对呀,怎么都拿我当孩子。我还是你们的大队长吗?”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不是。”王夫人憋住笑继续说:“现在你不是我们的大队长,你就是我们的孩子,一个顽劣成性的孩子,我们做长辈的今天就要收拾你。” 云翔天的头一下耷拉到地面上,他挥着手说:“好好好,你们是长辈,我不跟你们争,我派人接我妈去。” 王夫人喊道:“等会,我还有话说。”他回头又对华冠雄说:“华政委,你看是不是把冯二侠和筠茹的婚事一块办了?” 华冠雄沉思道:“我想可以,冯二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想军分区会考虑的。大队长你看是不是给军分区打份报告,让冯天雄和李筠茹同志的婚事和你们一起办了?”他最后几句是对云翔天说的。 云翔天终于找到机会,他端着架子说:“问我干嘛?你们几个做长辈讨论一下不就行了,还用得着我吗?” 华冠雄眼一瞪,随手脱下鞋,高高举过头顶说:“不服老子修理你。说,同不同意冯天雄他们和你一起结婚?” 王夫人和红山姑哈哈大笑着说:“今天我们就欺负你,就不把你当大队长,怎么着?有本事你毙了我们?” 云翔天沉浸在这份只有家才有的快乐氛围中,他看着正冲她嬉笑的秀珠,回答着华冠雄他们的话说:“好,我不同意行吗?” 经过云翔天和华冠雄几个人商量,决定婚事从简,不惊动太多的人,喜宴就摆在王家大寨里,婚事的一切由王夫人操办。 第二天还不到中午,云翔天的母亲—雨老太太就到了。她拄着拐棍,拉着云翔天的手来到华冠雄、红山姑、王夫人的面前说:“裕儿跪下,给你三个长辈磕头,我老婆子要感谢他们三人对你的帮助和照顾。” 云翔天为难的说:“娘,我现在是八路军干部,我们八路军不兴这一套,我看磕头就免了吧?” 雨老太太一拐棍敲在云翔天的屁股上说:“逆子,娘的话你都不听了,当年要不是你华叔叔收留我们,现在还有你小子。跪下。” 云翔天看着满脸坏坏的华冠雄说:“政委,我真要磕头啊?” 华冠雄用力憋住笑,表情麻木地说:“嗯,我今天受得起,还有你那两位姑姑,今天她们也受得起,来吧,磕头吧,我们等着那。” 云翔天看看雨老太太,又看看华冠雄他们,心想:“华叔叔和两位姑姑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给他们磕头本来就无可厚非,这个头该磕。”但嘴里却嘻笑着说:“华叔叔,两位姑姑,你们可得站稳了,你们的大队长给你们磕头啦。”说着就要下跪。 华冠雄急忙拦住他含笑说:“你的心不诚,真的受下你磕的头,晚上我都会做噩梦。留着给你媳妇磕吧,我们就免了。老嫂子到屋里歇着吧。” 痴颠和尚风一样的刮进寨中,嘴里喊着:“嫂子来了?她在哪?雨大嫂在哪?” 雨老太太看着痴颠和尚说:“和尚,我在这,快过来快过来,让嫂子看看,让嫂子看看。” 痴颠和尚瞪着大眼,摸着光头说:“不对呀嫂子,这十五六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样子,一点没变。看看我老的,头发都掉光了。” 雨老太太抿嘴一笑,用拐棍轻轻地打了他一下说:“你个臭和尚,还是跟当年一样贫嘴。你几时有过头发?就会取笑我。看看,你没有了头发,我却多了根拐杖。” 云翔天关心的问:“是啊娘,我上次回去的时候,你还没用拐杖,是不是最近腿脚不方便?” 雨老太太开心地说:“没有的事。这是军分区的首长送我的,说这里都是山路,怕我行动不便,就给了我个这个。”她看着眼前的几个老熟人,又感慨地说:“还是你们好啊,一个个精神抖擞,威震八方,我却就剩下这把老骨头喽。” 拜完天地后,两对新人被双双送入洞房,坐在新婚床上的秀珠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她不时偷偷揭开盖头一角,看一看这漂亮的新房。而另一间的李筠茹却是感到稍有失落,他的亲哥哥李长乐,本来说好要来参加喜宴,但因临时有事只让人带来祝福,自己没能亲临现场。但李筠茹没有怨言,她知道李长乐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喜宴上热闹非凡,所谓新婚三日无大小,云翔天成为现场的主攻目标。华冠雄喊道:“咱们今天虽然不能喝太多喜酒,更不能有谁喝醉。但我们可以找点别的事情干。比如、、嗯,又比如、、、、嗯。” 华冠雄说一个嗯,就用嘴对着云翔天噘一下。在场的人当然清楚华冠雄的意思了。他们轮番的戏弄着云翔天和冯天雄,王七喊道:“我跟大伙说个事啊,谁能把大队长和冯二侠的脸抹成红的,下一次去临平出任务我就带上他。” 破风刀喊着:“哎哎哎,大伙别听他的,下一次出任务,大队长带不带他还不一定呢?但是,今天有谁能让大队长唱首歌的,我可以考虑让他参加厉鬼铁牙。怎么样?” 破风刀地“教唆”引来了战士们对云翔天的“围攻”,无可奈何的云翔天唱响了令人振奋的《义勇军进行曲》。他嘹亮的歌声把婚宴推进**。 喜宴很晚才结束,云翔天回到洞房时已经是后半夜,他激动地揭开新娘秀珠的盖头。夜在甜蜜中进入了梦想。 一声枪响打碎了黎明的沉寂,惊醒了熟睡的王家大寨,秀珠有点慌乱,她轻轻推醒依旧酣然大睡的云翔天。 [,!] ... ------------ 第一百四十二章山下来客 第一百四十二章 山外来客云翔天走进王家大寨的大厅,华冠雄和王夫人他们已经都到了,正在询问战士开枪的原因。云翔天看着众人,想起昨晚不仅脸上一红,坐到一边,静静地听着。 战士王庆说:“这个人,刚才鬼鬼祟祟闯进我们的警戒线,看见了我转身就跑。喊他他也不站住,我才鸣枪示警。” 那个一身山民打扮的人,看起来老实巴交,凌乱的头发上还沾有树叶,淡淡的眉毛,呆板的目光,蒜头鼻子,薄薄的嘴唇上长满如杂草般的胡须。上身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上衣,下身是一件灰色的粗布裤子,衣服虽然破旧但洗的很干净。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昨夜,昨夜喝醉了酒。糊里糊涂的就上了这里,在下面的草丛中睡了一夜。刚才醒来要回家,结果走错了方向,来到了这里,看见有八路军同志站岗,我害怕把我当成坏人抓起来,所以撒腿就跑,那个同志就开了枪,这就、就出了这事。” 云翔天听他说走错了方向,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开口。红山姑就说:“原来是这样,搞得虚惊一场,惊扰了我们的清梦。” 云翔天轻轻一笑说:“这位大哥是本地人吧。哪个村的?” 那人紧张地说:“山下落凤坪的,这位同志要是不相信,可以到山下打听一下,我叫苗尚旺。” 云翔天不紧不慢的问:“苗大哥在哪里发财呀?” 苗尚旺憨憨的一笑说:“发、发什么财呀,这年月讨生活难呐,我吗,就是倒腾点药材,勉强养家糊口罢了。挣不了几个钱。” 云翔天一笑说:“是啊,这年月谁都不容易,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大哥干这营生几年了?家属都在城里吧?” 苗尚旺微微一愣说:“说来我干这个也快有二十年了,家属在城里倒是不错,天天帮人家洗洗涮涮,缝缝补补挣点辛苦钱贴补家用。” 红山姑暗想:“裕儿想什么呢?跟个老乡胡扯这些有用吗。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跟珠儿说说话,啰嗦。” 华冠雄和王夫人却心想:“大队长这是发现了什么问题?这人看着不像是个奸细。” 云翔天仍然坐在那里不动神色地说:“是吗?我看不至于,做药材生意的大老板,会看得上缝缝补补挣来的那一点钱。” 苗尚旺有点慌了他说:“我不、我不是大、大老板,我、我就是、就是个倒腾药材的小本生意人,你、你可别胡猜。” 云翔天嘴角挂着一丝冷酷的笑说:“瞎猜,不是,我还能再猜出点东西,你信不信?” 苗尚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露出恐惧的目光他慌张地说:“我真是、我真是个倒腾药材的小本生意人。长官我没有钱。” 云翔天冷冷的看着他说:“你是个倒腾药材的生意人我信,我问你,你老婆和孩子在小鬼子手里生活的好吗?你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苗尚旺恐怖的瞪大眼睛,像见了怪物一样地看着云翔天,脸上肌肉不停的抽搐着,浑身颤抖的说:“我的老婆孩子。”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老婆孩子被日本鬼子给抓了?” 云翔天冷笑说:“你先说说,小鬼子让你来这里干什么?” 红山姑知道苗尚旺是小鬼子派来的,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把薅起苗尚旺说:“你个老小子,老娘几乎被你给骗过去,说,小鬼子让你来做什么?” 苗尚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八路爷爷救命啊,该死的日本,不,该死的小鬼子,抓走了我的老婆和孩子,逼着我来刺探军情,不然就要杀死我的老婆孩子,八路军爷爷,救救我的老婆和孩子吧,求求你们了。” 云翔天淡淡的说:“起来吧,告诉我小鬼子把你的老婆孩子关在哪里?我们好组织营救?老百姓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放心吧。只要是有一丝的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 苗尚旺的脸上划过一丝兴奋,他说:“在小鬼子、、、” 云翔天打断他的话说:“要是在小鬼子宪兵司令部,可就有点麻烦,那里面戒备森严,岗哨林立,想要救人可比登天还难。” 华冠雄跟着说:“在小鬼子宪兵司令部救人是万万不可,上一次闯宪兵司令部,我们几乎全军覆没。这次可不能硬来。” 苗尚旺忙说:“不、不是关在小鬼子的宪兵司令部,是关在小鬼子的城防司令部。城防司令部的小鬼子害怕你们突然攻打临平,就抓了我的家人,威逼我来侦察。如果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好及早提防。” 红山姑气愤地踢了苗尚旺一脚骂道:“你个狗汉奸,为了你一家人的安全,就甘愿为小鬼子办事,你还是个爷们儿不?是个中国人吗?” 王夫人却慢声细语地说:“唉,这事没有轮到你头上,如果有一天咱们的亲人落在小鬼子手里,不知咱们是什么心情?王七王大爷不就遇见这种事情吗?像他那样铁骨铮铮的汉子,都不免低头,何况这么个小老百姓。” 红山姑一瞪眼说:“我、、、”她看见云翔天对她摆摆手,就没有再说下去,心里却想:“要是珠儿被小鬼子抓去我会怎么办?是给鬼子办事呢?还是不管珠儿的死活一心杀鬼子?”她一咬牙心一横又想:“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我只能多杀几个鬼子,为珠儿报仇了。呸呸呸,没来由地怎么诅咒起自己来啦。” 云翔天可不知红山姑心里想什么,他对苗尚旺说:“真的是关押在小鬼子的城防司令部?你没搞错。” 苗尚旺肯定的点点头说:“嗯,就是关押在小鬼子的城防司令部,我敢肯定。” 云翔天摸着下巴看着地图说:“要是关押在城防司令部那还有救。”他对华冠雄招了招手,指着地图说:“政委,你看,这是临平城地图,小鬼子的城防司令部在这,小鬼子的仓库在这。我们先打小鬼子的仓库一下,把城防司令部的小鬼子引出来,然后再去救老乡。你看怎么样?” 华冠雄看着地图,沉思着点着头说:“嗯,我看这个办法行。就这么定了,明晚行动。老乡,你先回临平,稳住小鬼子,切莫把我们的行动泄露出去,为你的家人想想,知道吗?” 苗尚旺点头哈腰的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他的眼睛闪过一丝阴冷的目光。暗自得意,转身就要走。 云翔天突然喊住他:“等等。” 苗尚旺心中大惊,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 ... ------------ 第一百四十三章声东击西 第一百四十三章 声东击西云翔天喊住苗尚旺说:“差一点忘了,你今天抓紧时间回去,摸清小鬼子城防司令部的情况。明天上午,我在临平城西的灌木丛里等你。我好根据小鬼子城防司令部的布防情况,制定作战计划。明白吗?” 苗尚旺暗自松了口气,陪着笑说:“好,明天下午我一定在城西的灌木丛等你。” 苗尚旺一走,云翔天就说:“马上召开军事会议,地点,大队作战指挥部。厉鬼铁牙巨齿,一中队特务连秦刚列席会议。冯二侠即可去临平。”他伏在冯天雄的耳边说了几句。 红山姑不理解的说:“真要救啊,小鬼子的仓库和城防司令部都有重兵把守,再说这个苗尚旺的底细我们也不清楚,这样贸然行动,我总觉得不把握。” 王夫人微笑着看着红山姑说:“你呀,真是的。我和华政委都看出了大队长的心思,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逢事多动动脑子吗。不要只是一根筋,就会打打杀杀。” 红山姑愣了,直到王夫人悄悄地告诉她,她才幡然醒悟,嘴一撇开心地一笑说:“我哪有你们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浑身上下都长着心眼,骗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夫人轻轻地一笑说:“好好好,我们都是坏人,就你是顶天立地的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的大英雄,行了吧。” 红山姑脖子一拧说:“本来就是,不需要你说。”说完拉着王夫人的手大笑起来。 作战任务下达后,各作战部队即时整装出发,第二天黎明时分就进入指定位置。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临平城的西城门打开了,苗尚旺急急忙忙地走出城门,直奔城西的灌木丛,云翔天就等在那里。 苗尚旺显得很兴奋,他气喘吁吁地说:“八路军同志,我都摸清楚了。城防司令部的小鬼子并不多,顶多有十七八个人,只有四个岗哨手不离枪,剩下的没有什么威胁。八路军同志你是打算现在动手呢?还是中午?” 云翔天不明白的问:“怎么讲?” 苗尚旺说:“现在去,街上的小鬼子的巡逻队多,搞不好会影响我们救人的计划,中午小鬼子都去吃饭,警戒比较松,救人就比较容易得手。” 云翔天哼的笑了一声说:“你懂得还很多呀?你还回去吗?” 苗尚旺干脆地说:“回不回去都行,我想给你们带路,行吗?” 云翔天含笑道:“行啊,只要小鬼子不怀疑,你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对我们的行动没有影响,我巴不得你留下。”他对身后的王七和破风刀说:“走咱们先撤出去,中午行动。” 西城门的门楼上坂田雄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切,露出满脸的奸笑。 中午的太阳用血样的光芒燃烧着大地,炎热使得临平城的大街小巷异常空旷,只有知了拼命的嘶叫着,冯天雄开着武壮山给他搞来的汽车,停在了宪兵司令部的对面。他暗自得意,这次厉鬼铁牙集体学开汽车,本来没有他的事。他死皮赖脸的缠着云翔天非学不可,最后云翔天才答应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他看了一眼云翔天送给他的怀表,刚刚十一点,时间还早。他透过汽车的窗户,向外面看了看,然后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云翔天带着厉鬼铁牙刚走进城门,秦刚就带着特务连的战士,身着便装赶着十几辆拉着棺材的大车,来到临平城的西门。秦刚悄悄地塞给一个伪军头目几块大洋,伪军头目开心的一笑,命令守城的伪军稍作检查就放行过去。 云翔天和秦刚来到相约的地点,取出放在棺材夹层的武器弹药,然后对战士们下达作战任务,觉着又不妥,对苗尚旺说:“还敢回城防司令部不敢,我的心里老不踏实,老觉着有事。要是敢回去,你就回去一趟,当仓库方向的枪声响后,如果,城防司令的小鬼子前去增援,里面空虚时,你就站在城防司令部的门口找一下手,我就亲自带队进去救人。好吗?” 苗尚旺表情凝重连连点头说:“行,我回去,为了救我的家人,冒点险也值得。”但他的心里可乐开了花,心想:“老子正想找机会溜走,你却给老子提供机会。真是刚打个哈欠,就有人送个枕头。太好了。” 望着远去的苗尚旺云翔天不屑的笑了一下,他回身对秦刚说:“秦连长,这里就交给你了。十一点半行动。先打仓库,仓库的枪响后,再攻打城防司令部。稍一接触后马上从西门撤出,那里有人接应。记住,无论如何给我干掉苗尚旺。我不想以后进城遇见他。” 特务连的副连长山子问:“大队长,怎么作战计划有变?我们不是来救那个老乡的家属吗?你怎么又要杀死他。” 云翔天哼了一声说:“他不是咱们的老乡啦,他已经变成了日本人的狗。详细情况秦连长清楚,他会跟你说明白的。” 云翔天转过身说:“厉鬼铁牙马上换装,五分钟后出发。” 十一点三十分,仓库方面的枪声响了,城防司令部的小鬼子装模作样的冲了出来,奔向日军仓库。苗尚旺站在城防司令部的门口,向秦刚隐蔽的地方招了招手,秦刚从战士手里接过一支步枪,对正在招手的苗尚旺的头部就是一枪,正沉浸在发财梦中苗尚旺,梦还没醒就眉心开花,一命呜呼。 坂田雄看到苗尚旺被击毙,顿感不妙,就派出小股部队出来试探。秦刚大喊一声:“打。”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小鬼子丢下几具尸体退回城防司令部的院子里。趁此机会秦刚小声地喊:“撤。” 枪声惊醒了冯天雄,他看到云翔天已经带着厉鬼铁牙,穿着日军军装,押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八路军战士,来到宪兵司令部的门口。他急忙发动了汽车。 宪兵司令部站岗的小鬼子挡住云翔天说:“长官,请出示你的证件。” [,!] ... ------------ 第一百四十四章调虎离山 第一百四十四章 调虎离山云翔天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证件,递给小鬼子,小鬼子仔细检查后还给云翔天说:“请。”同时让其他的小鬼子打开路障。 云翔天昂首挺胸,带着厉鬼铁牙走进宪兵司令部的监狱,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进入监狱后,厉鬼铁牙迅速控制并消灭了狱警。林知秋从监舍里找到伤痕累累的交通员,让他同假装受伤的八路军战士,一起换上小鬼子的服装。 一切就绪后,云翔天带着厉鬼铁牙,顺利地走出宪兵司令部的大门,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扔给正在注视着,走出大门的铁牙队员的一个小鬼子。那个小鬼子受宠若惊,拿着香烟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云翔天严肃地说:“刚抓来的那名土八路非常重要,他的安全保卫就拜托你们啦。”说完爬上冯天雄等在路边的汽车扬长而去。 冯天雄一边开着汽车,一边问:“头,你让我准备的东西,我已经让我大哥准备好了,就放在车厢里,你打算干什么用?” 云翔天眨了一下眼睛神秘地说:“你一会就知道了,他给我准备了几包。”他指着前面的路口说:“前面左转。” 冯天雄说:“我大哥说,时间有点仓促,他就给搞了六包。” 云翔天说:“六包,的确有点少,六包就六包吧,就这也难为他了。前面继续左转。”他冲车厢里喊道:“巨齿,把车上的东西准备好,车一停马上就用。” 汽车开到一排高大的房子后面,云翔天命令停下车,他迅速跳下汽车,指挥厉鬼铁牙把车上武壮山准备的**搬下车,在大房子后的窗户下,放下一包**,拉燃导火索,随着一声爆炸。大房子的后墙被炸了一个大窟窿。云翔天喊道:“汽车不要熄火,抱**的五个人,进去安放**,剩下的人,每人搬运两次弹药库里的弹药上车,时间三分钟,行动。” 这座大房子就是小鬼子的弹药库,弹药库后墙的爆炸,让守弹药库的小鬼子倍感惊慌,他们慌乱地打开弹药的大门,可是,云翔天他们已经驾车离开,随着后放进去五包**的轰鸣声,弹药库被夷为平地,守弹药库的小鬼子死伤过半。 秦刚带领的特务连与小鬼子稍一接触,就迅速后撤,坂田雄精心布置的陷阱毫无用处。他确定秦刚已撤出战斗,恼羞成怒,命令部队全力追击。 秦刚按照原定计划,一路上边打边撤向西城门。城内的枪声响起后,隐藏在西城门外,田野的**营,对西城门发起突袭,他命令架起迫击炮,对城门一阵狂轰乱炸,抢占城门。掩护秦刚的特务连撤退。 正在与秦刚激战的坂田雄,接到弹药被炸得消息,大惊失色,急令部队回援。云翔天在他回援时轻松的冲出临平,满载而归。 明月高悬,星汉灿烂的时候,各参战的部队陆续回来,欢声笑语响彻夜空。华冠雄在灵峰为参战人员准备了庆功宴。秀珠端起酒碗来到云翔天面前说:“爷们儿,真棒,来,我敬你一个。” 云翔天瞪了她一眼说:“别闹珠儿,战士们都看着呢。你好意思吗?” 在战士一片的起哄声中,秀珠喊道:“各位兄弟,我爷们儿脸皮薄,不敢接我敬的这一碗酒,大伙说说怎么办?他识破小鬼子的奸阴谋,巧施调虎离山之计,救了临平地委的通讯员,炸了小鬼子的弹药库。怎么样,你们痛快不?要不要敬大队长一碗。” 云翔天接过秀珠手里的酒碗,痛爱的在她头上轻轻的戳了一下说:“你呀,真不知羞,有你这样在别人面前夸自己的丈夫吗?” 秀珠爽朗的一笑喊道:“我爷们儿有值得我夸的地方,对不对兄弟们?如果他像坂田雄一样无恶不作,禽兽不如,我还会夸他?早就趁着半夜他熟睡时,宰了他。是不是啊?” 红山姑拉了秀珠一把说:“你个刚过门的新媳妇,哪来那么多地话?也不怕别人笑话?还让他喝那么多的酒,你傻呀?” 秀珠不在乎地说:“这怕个啥。我是他媳妇,谁笑话我。今天打了这么大的胜仗,我就应该敬他几碗酒。” 红山姑拧了一下她的胳膊说:“说你傻,你还真是个傻丫头,要是天天喝醉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外孙子。” 秀珠眉头一皱问:“你抱外孙子,与他喝酒有啥关系?”猛地明白过来,脸刷的一下通红,扭扭捏捏的说:“姑姑你真坏,那,那的事。”她感觉这事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对。劈手夺过云翔天手中的酒碗说:“走,姑姑找你有事。” 云翔天满面笑容地问身边的红山姑:“姑姑什么事?” 红山姑暗笑秀珠:“这臭丫头,把她的事推到我身上。看我怎么戏耍你。”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却说:“裕儿,我想问你点事,就是你是怎么发现苗尚旺是奸细?” 云翔天说:“哦,是问这个呀,当我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怪怪。他说他是山下的人,在这山上却迷失了方向。后来我又发现,他一个山里人,皮肤却是白净的,肯定没有经过风吹日晒。虽然衣服破旧补满补丁,却洗得很干净,不像是一般山里人的衣服上面沾满泥土灰尘。后来我又用言语套他的话、、、” 秀珠突然不停地干咳起来,打断了云翔天的话,云翔天急忙关心的问:“珠儿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红山姑哈哈的笑起来,说:“这就对了嘛,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做。我跟你说臭丫头,记住我的话,别让我等太久。” 云翔天愣愣的看着她俩,莫名其妙的问:“珠儿什么事,我能帮你吗?” 秀珠娇嗔地说:“你不帮忙,我下一辈子也完不成姑姑交代的事。”话一出口顿感羞涩难当,她有点恼怒地喊:“走啊。” 坂田雄沮丧的坐在办公桌后,他暗想:“自己设计的请君入瓮,结果中了人家的将计就计,犯人被救,弹药库被炸,怎样交代?”他咬咬牙,命令给陆军参谋部发报,哪怕将来剖腹谢罪。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四十五章大兵压境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兵压境日军陆军参谋部没有训斥坂田雄,他们感觉出云翔天是个可怕的对手,先是山口,后是坂田雄,都败在云翔天手下特别是坂田雄,号称“屠夫”,自到中国所向披靡,从无败绩,今天却要被云翔天逼的剖腹谢罪。 坂田雄激动的看着参谋部发来的电报。电报同意坂田雄攻占灵峰的计划,并且派出石原旅团要进驻临平,打算一口吃掉灵峰,占领封灵山。 云翔天得到石原旅团要由公路进驻临平的消息,心里便扒拉开小算盘,他摸着下巴看着地图,心里合计着:“日军石原旅团要进驻临平,首先要经过三才山下,这三才山能不能成为,石原旅团的一个下马威?该怎样走好这步棋?”他让人请来了花豹。 花豹刚来到大队作战指挥部,就看见云翔天和华冠雄正趴在地图上讨论着什么?他站在指挥部门口大声喊道:“报告,厉鬼大队六中队中队长花豹前来报到。” 云翔天跑到门口,把他拖了进来说:“来来来,就等你啦,我们一起研究一下,怎样在三才山下给小鬼子来点惊喜?” 花豹一愣说:“要有小鬼子从山下经过?那好办,我们在山下的路上埋上地雷,在山上架起轰天炮,一顿狂造,小鬼子不就舒服啦。” 云翔天摇摇头说:“要是这么简单就让他舒服了,我还找你来商量,小鬼子一个旅团,五千多人,我怕你还没有行动,小鬼子就把你给吃了。” 正在喝水的花豹听到小鬼子有五千多人,惊得一口水喷了出来,磕磕巴巴的说:“五、五千多人,小鬼子这是要干啥呀?” 云翔天轻声一笑说:“干啥?他要吃了我们。我问你,三才山一旦被困,你在山上的储备能坚持多久?” 花豹自信地说:“至少半年,如果需要我还可以再储备一些。” 华冠雄说:“怎么会有那么多?是吹牛吧。” 花豹得意地说:“花狼投降小鬼子的真实原因,就是山上的储备太少,小鬼子围困三才山不到三个月,我们就揭不开锅了,花狼害怕饿死才投降的。这次我多长了个心眼,知道自己身在敌后,说不定啥时候被小鬼子围困。一时得不到给养,同志们挨饿,失去战斗力,所以就多储备了一些。” 云翔天高兴地说:“太好了,我就是怕你山上的给养不够,一朝被困,任人宰割。”他又神秘地问:“告诉我,山上可有其他直接上下山的密秘通道?不要撒谎啊。” 花豹眨巴着眼睛,假装迷糊的说:“有,还是没、没有?你说。” 华冠雄笑着说:“你小子打马虎眼是吗?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花豹说:“要说没有,那是骗人的,做山匪的,天天脑袋别在裤腰上,必须处处要给自己留条生路。所以三才山上却有一条密道,通向山下。但从来没有人走过,通向哪里也不知道。你说是有,还是没有?” 云翔天高兴地一拍手说:“有就好,我害怕你们被小鬼子困住,一旦被围就无法脱身,这下就好了,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干了。” 云翔天秘传技艺,听得花豹连连说好,他又给六中队安排了电台和电讯员,命令他连夜行动。 花豹没有耽搁,即刻回山准备,黎明时分一切就绪。战士们的豪情点燃了初升的太阳。 日上三竿时,哨兵回报发现小鬼子的先头部队。花豹拍打拍打身上的泥土向远方望了望说:“通知下去,准备战斗。” 小鬼子的先头部队不过百人,他们列队前进,黄色的军鞋践踏着道路,啪啪有声,尘土飞扬。花豹静静的站在洞口的一块大石头上。他按照云翔天的指示,让过小鬼子的先头部队,准备伏击小鬼子的辎重车队,他在三才山山下公路两头的山上埋上了**,只等小鬼子的辎重车队一到,引爆**,摧毁公路,架起轰天炮,炸毁辎重车队,然后就躲在山上看热闹。 小鬼子先头部队到了三才山下,架起机枪对着三才山一阵扫射。花豹恼火地骂道:“妈的,小鬼子,欺负老子手里没有枪是怎么的?兄弟们招呼起来,省的这群龟孙子觉得老子手里没硬货。” 六中队的战士刚刚摆开架势,花豹又喊道:“停停停,不对,小鬼子这是投石问路,想摸摸我的底,看我有没有准备。妈的还怪贼的,兄弟们都藏好了,咱们来个老爷们背着手尿尿--不理他们。” 小鬼子忙活了一阵,似乎是感觉一切正常,又大摇大摆地向临平方向走了。花豹身边的一个战士惋惜地说:“看把小鬼子嚣张的。刚才多好的机会啊。就该给他几轰天炮,撂倒他一片。” 花豹拍拍他说:“我也想啊,可要是轰他几炮,咱们的整个计划就会暴露,所有的努力就都泡汤啦,忍一会,有你出气的时候。” 夕阳已经西垂,余晖染红山脉。道路上依旧不见小鬼子的大部队经过。无尽的等待让花豹极不耐烦,他不停的在自己的山洞里走来走去,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那尊笑态可掬的雕像,像是在笑他的无能,他一巴掌打在雕像上,只听咯嘣一声触动了一个机关。 云翔天一直守在队部里,自花豹传来小鬼子先头部队经过后,他就一直默默在等,六中队伏击辎重车队的消息。以便着手他的下一个计划。可直到日落西山,嫩月初上也没有辎重车队经过的消息,他感到情况不妙。他心想:“难道小鬼子发现了我的计划,还是另有原因?” 他正在胡思乱想时,华冠雄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大队长我们上了坂田雄的当了,刚才临平送来了情报,石原旅团,今天上午,已经乘火车到了临平。明天就要对灵峰发起进攻。” 云翔天的反应到出乎华冠雄的意料,他哼了一声说:“这老小子,跟我玩花样,好,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他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勤务兵把破风刀给老子找来。” [,!] ... ------------ 一百四十六章力战石原 第一百四十六章 力战石原华冠雄担心地问:“大队长,小鬼子大兵压境,你可不能胡来,稍有差池,灵峰休矣。” 云翔天苦笑着说:“政委,一个旅团的鬼子,加上坂田的一个联队一万多人。你觉得就我们这点人,这点装备能守得住吗?” 华冠雄严肃地说:“那也得守,哪怕是拼的只剩下一个人,也得守。” 云翔天摇摇头说:“硬拼我不干,就剩下一个人,还有个屁用,小鬼子不照样会杀进灵峰。把人都拼光了,封灵山上的秘密谁来守?” 华冠雄皱着眉头问:“那你打算怎么办?不会把灵峰拱手让给石原吧?” 云翔天冷笑道:“我不敢说能不能守住灵峰,但我不会让他毫无代价的进来,就算是他打进来,我也得让他扒层皮。”他走到窗前望着天空皎洁的月亮说:“明天小鬼子是进不了灵峰的,我给你两天的时间,把该转移的人员和物资送上封灵山。” 华冠雄坚定地说:“不行,厉鬼大队的指挥部不能动,人员不能撤,稍有变化,就会军心不稳。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动。” 云翔天笑着说:“也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扛不住的时候,你必须在两个小时内撤出灵峰,我不想让打阻击的战士,无谓的牺牲。” 华冠雄看着走进来的破风刀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破风刀闻到屋里的气氛不对,小声地问:“大队长,找我有事嘛?” 云翔天耷拉着脸说:“废话,没事我找你喝酒啊?我问你,咋们还有没有土制**?” 破风刀说:“有。” 云翔天轻叹一口气说:“有多少?百八十斤有吗?” 破风刀挠着头说:“没有也差不多,不过我们这里有材料,一个时辰内,就能造出好多。你要它干什么?” 云翔天神秘的一笑说:“天机不可泄露。你马上让人先把**送过来,明天一大早带着厉鬼铁牙,到这里等候命令。” 天蒙蒙亮的时候,下达完作战任务后的云翔天,带着厉鬼铁牙到达了伏击点,这是一条长约十里比较平坦的道路,时值深秋,大路两边长满了高过人头的芦苇草和灌木。在微风中摆动着金色的波浪。 接近中午的时候,小鬼子出现了。云翔天吩咐道:“大家沉住气,听我的命令。”等到小鬼子完全进入伏击圈后。云翔天大喊:“行动。”同时拉响了地雷。一时间爆炸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没有被炸死的小鬼子,四处逃窜,钻进里边的荒草中。 云翔天微微一笑又喊道:“点火。” 破风刀指挥者厉鬼铁牙,把一只只夹着土制**的火把,扔进荒草中,被点燃的荒草,火势迅速蔓延开,各处燃点连成一片,在大火中乱作一团的小鬼子盲目地四下奔跑,相互践踏、碰撞,鬼哭狼嚎,死伤过半。 站在路边山顶上的破风刀嘿嘿笑着说:“要是现在能再打他一下就更过瘾了。” 云翔天也无不遗憾的说:“我也想啊,只是这大火你能冲过去吗?撤。” 石原看着撤回临平,仍然散发着烧焦味道的残兵败将,眼中喷出恶毒的目光。他这才相信坂田雄说的话。他狂妄的挥舞着拳头,叫嚣着要用云翔天的血,洗刷耻辱。 云翔天何尝不知,石原不会善罢甘休,他和华冠雄商量,打算把**营撤出南山凹,并说出自己的计划。 华冠雄想了好久说:“如果放弃了南山凹,再想拿回来可就难了。你可得想清楚,南山凹是灵峰的门户,一旦放弃,灵峰就会门户大开,小鬼子就会长驱直入兵临城下,灵峰可就保不住了。” 云翔天摇着头说:“我现在不想和石原争一城一地,我也没有那能力,我只想以最大限度消灭他的有生力量,逮住机会狠咬他一口,的便宜就跑,我疼死他。” 华冠雄点头说:“行,我同意你的方案,这就给军分区发报,汇报我们的想法。” 云翔天伸了个懒腰说:“好,你去吧,我现在要去南山凹。哎对了,政委,把二中队压在百花岭,三中队和五中队做预备队,你看怎么样?” 华冠雄说:“你是想把二中队留在麒麟山吧,我看行。” 此时南山凹的战斗已经打响。小鬼子用重炮开路,战场上硝烟弥漫,前沿阵地几易其手。田野趴在掩体里躲避着小鬼子的炮火,崔东升跑了过来说:“营长,弹药不多了,怎么办?” 田野翻过身来仰躺在战壕里说:“部队伤亡怎样?” 崔东升凄惨地一笑说:“伤亡并不严重,只是弹药不多了,怕是挡不住小鬼子的下一个冲锋。” 田野嘴角一挑,拿起身边的大刀笑道:“弹药不足,我们有这个,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不能让小鬼子翻过南山凹。” “营长,小鬼子上来了。”一个战士喊道。 田野翻身趴在战壕上,看着密密麻麻如蚂蚁般的小鬼子喊道:“都不要急着开枪,节约子弹,把小鬼子放近了再打。” 小鬼子越来越近了,田野大喊一声:“给老子打。” 在枪炮轰鸣声中,战士们相续喊道:“营长我没有子弹了。”“营长我也没有子弹啦。” 田野扔掉手里没有子弹的枪,拿起大砍刀,叫道:“同志们,是爷们儿的跟老子杀下去,死,也要咬死狗日的小鬼子。” 一排炮弹从阵地后飞来,落在鬼子群里,**206团2营从天而降。营长田园指挥士兵迅速加入战斗,在炮火和206团2营的狙击下,小鬼子扔下一地的尸体狼狈撤退。田园看着一身硝烟泥土的田野风趣地说:“看你这土头土脑的样子,还真是个土八路。” 田野看见来人高兴地说:“二哥,你怎么来啦。” “是我带他们来的。”云翔天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说:“二位营长,马上撤出战斗,退到南山凹的后山,等候命令。” 田野看着这用鲜血和生命守住的阵地,不禁问道:“为什么?” [,!] ... ------------ 第一百四十七章火焚顽敌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火焚顽敌云翔天看着反映强烈的田野,笑着说:“放心,不用到明天这里还是你的,我只是想让小鬼子给你送点弹药和给养。” 田野盯着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的厉鬼大队长,摇着头说:“云长官,这地方易守难攻,丢掉了再想捡回来,就难喽,你还是考虑一下吧。”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我知道,但你放心,我说明天这里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没事。你们只管撤到后山,稍微休整,等候命令就行了。执行命令吧。” 田野和天田园互相看了对方一下,抱着不能理解的心情离开了。他们刚一离开小鬼子就又扑了上来,云翔天带着厉鬼铁牙,奋力阻击,这是斜阳西沉天色渐暗,云翔天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手一招喊道:“巨齿,命令队伍撤。” 云翔天和破风刀带着厉鬼铁牙边打边撤,很快就隐身在茫茫的大山中,与丛林融为一体。小鬼子冲上阵地,扑向**营的驻地。**营的驻地,到处散落着破旧的衣物,甚至丢弃的枪支。营部的电讯室还有一份不知是否发出去的求援电文。 小鬼子的指挥官看着狼狈不堪的**营驻地,**营的驻地建在南山凹山的绝壁下,旁边就是通往灵峰的道路,路上的关卡已经被炸毁,过了这道关卡,前面就是一马平川,临平再无险可据。 小鬼子指挥官看着脚下的南山凹,狂妄地大笑着。他看天色已晚,担心路上有八路军的埋伏,命令就地宿营,明日凌晨挥军灵峰。 夜风轻轻吹过,隐藏在南山凹山顶的云翔天和破风刀密切注视着,**营驻地的小鬼子。今天在云翔天带着前来支援的田园,冲上前沿阵地时,**营的驻地就被破风刀布满了**和火药,以及大量的易燃物品。 破风刀敬畏的看着云翔天说:“大队长,你怎么就知道小鬼子今晚会宿营**营的驻地?” 云翔天非常喜欢破风刀这个憨直的汉子,他笑着说:“你要是赶了一天的路,在天快黑了的时候,正巧遇见一家客栈,前面的路你又不知道情况怎样,你会怎么办?” 破风刀不假思索地说:“那我肯定住宿。这都赶了一天的路,肯定是累的够呛,再说又不知道黑夜里前面路上的情况,傻子才会继续赶路呢。” 云翔天轻轻一哼说:“小鬼子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要是我,我就直奔灵峰,绝不在此逗留。打他个措手不及。” 王七爬了过来说:“大队长,打谁个措手不及呀?” 云翔天回头说:“自然是打小鬼子喽。还会打你不成。老王,跟田野兄弟两讲清楚了没有?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擅自行动。” 王七点头说:“说清楚了,就是天塌下来,没有你的命令他们也不会动。” 云翔天看见小鬼子陆续回去睡觉,营房只剩下几个哨兵,安静下来,就说:“放几枪,闹腾闹腾。” 王七和破风刀齐声应道:“好嘞。”举起枪对着军营就是几枪。枪声惊动了安睡中的小鬼子,他们慌忙爬起来,冲到**营驻地前的广场上,端着枪四处找寻目标。当毫无发现时,又散乱的回到宿舍,可刚刚入睡,枪声又响了,他们又冲了出来。如此几次三番,已经到后半夜了,枪声再响起时,他们已经被疲劳和惊扰累得爬不起来了。 云翔天看到时机成熟,说道:“巨齿发出动手信号,老王,通知田野和田园准备战斗。” 二人应声而去,破风刀快速赶到厉鬼铁牙的藏身处,命令队员去掉轰天炮上的伪装,点燃裹着火药的**包,射向**营驻地的小鬼子宿营地,一声声爆炸燃起一团团火燃,迅速点燃云翔天预先布下的易燃物品,和引爆事先埋下的**,于是小鬼子的宿营地,爆炸不断,大火肆虐,小鬼子在大火中奔跑,在爆炸中丧命,还有更多的小鬼子是在梦中直接见了阎王。 被点燃的小鬼子,分不清谁是官谁是兵,只是一味的向**营驻地两端的出口逃命,但等待他们的是复仇的子弹。田野、田园两兄弟,分守两处,打退出逃的鬼子,死守路口,这里成了鬼子不可逾越的鸿沟。 云翔天看着被大火烧得伸胳膊圈腿的小鬼子,和被**炸的四下飞舞的小鬼子尸体,脸上露出不忍之色,说:”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消灭敌人实属不该,但小鬼子凶残成性,杀人如麻,如果让他们攻进灵峰,百姓必遭涂炭,我也是无奈之举啊?“王七安慰道:”大队长,我知道你仁心宅厚,菩萨心肠,不想多造杀孽,但那是对人,不应该是对这群泯灭人性,杀人不眨眼的小鬼子。你如果是放了他们,那才是罪孽深重。”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说:“是啊,若果留着他们,遭殃的肯定是老百姓。走,老王到山口处看看山下鬼子的动静。 此时东方已经发白,天就要亮了,破风刀匆匆地追了上来,脸上笑得就像开了花。他摸着脑袋喊着:”过瘾,真他妈的过瘾。以前,常听人说,这么个赛诸葛,那么个小诸葛的,这么个大能人,那么个军事家,让我羡慕的不得了,今天看来,他们统统都是不值一提,大队长,就你这本事,他诸葛亮复生,也得喊你是老师,俺老破对你是心悦诚服。” 王七哈哈笑道:“老破,老破,你是谁家的老婆,跑到这里来充男人。” “谁家老婆跑这来充男人?”他猛地回过味来骂道:“你个死王七蛋,拐着弯来骂我。”他又仔细的想了想说:“对呀,叫这老破就像是叫老婆。不好,不好。以后还是叫我刀子,还是刀子响亮,叫刀子好听。” 云翔天几人谈笑着来到前沿阵地。已经打扫完日军宿营战场的田野、田园兄弟两迎了上来,刚想开口说话。一发炮弹,撕破长空,呼啸而至。 [,!] ... ------------ 第一百四十八章激战南山凹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激战南山凹云翔天刚到南山凹的前沿阵地,刚想和田氏兄弟打招呼,就听到小鬼子的炮弹呼啸而至.云翔天大喊道:“快进山洞,躲避炮火。” 小鬼子的炮弹如狂风暴雨席卷着南山凹的前沿阵地,爆炸声连成一片,不绝于耳,阵地上硝烟弥漫,尘土飞扬。田野凑到云翔天面前说:“大队长,昨晚红烧小鬼子太过瘾了,兄弟们痛快得不得了。要不你再想个招,还把小鬼子放进来用火烧他?” 破风刀呵呵笑道:“小田,昨天是哪个要不听指挥,不肯撤出阵地,不相信南山凹阵地今天还在我们手中?今天抽风了,主动请示大队长要用计谋破敌。” 田野眼一瞪笑着说:“去去去,哪都有你,不知道我聪明,思想转变得快吗?” 云翔天轻轻一笑说:“哪有那么容易,要不你想个招?拾掇拾掇小鬼子,你可是咱们大队有名的智多星,小诸葛。” 田野羞涩地一笑说:“大队长,你就别挖苦我了,就我那两下子,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在你面前那有什么主意?” 云翔天打了他的帽檐一下说:“臭小子,还谦虚起来了,我知道你心眼灵活,有什么好主意千万别藏着掖着。我们这点人要跟小鬼子硬拼,无异以卵击石,脑子一定要活起来,明白吗?” 在炮火轰鸣声中冯天雄钻进山洞,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走到云翔天身边说:“头,你让我做的东西,我做好了,现在放在了**营驻地,小鬼子炮火太猛无法带上阵地,只要小鬼子的炮火一停,他们就会送上来。” 云翔天高兴的说:“好,冯二侠,你太及时了。”他看着冯天雄红红的眼睛,知道冯天雄自接到命令到现在肯定眼都没有闭一下,心疼地说:“冯二侠,辛苦了,到里面先眯一会。” 冯天雄腼腆的一笑说:“没事,又不是纸糊的,捅一下就破,我能扛得住,再说,我一会我还得教战士们怎么用呢。” 破风刀凑上来巴结地问:“老冯,你又鼓动出啥玩意?说说。” 冯天雄微微一笑,得意地说:“我给小鬼子准备了穿地龙。” 破风刀皱着眉不解的问:“穿地龙?啥家伙?干啥用的?” 冯天雄卖起关子说:“一会小鬼子上来,你就知道啦。” 小鬼子的炮击停止了,战场上出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战士们在云翔天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入阵地,检查装备,做好消灭敌人的准备。 王七和破风刀,目不转睛的看着冯天雄制造的穿地龙,穿地龙和轰天炮一样都是一个木制的发射架,只是把**包变成了一束束的竹管,竹管的一头是密封的,另一头是导火索。 小鬼子进攻部队上来后,一边指挥战士开火,一边对冯天雄说:“冯二侠,来一个试试。” 冯天雄乐呵呵地说道:“好嘞,让小鬼子尝尝我的穿地龙,够不够味?”说着点燃导火索,扣动发射架的机关,一束竹管飞出发射架,在空中自动散开,带着呼啸声飞向小鬼子。竹管落地后没有爆炸,破风刀和王七正在纳闷,落地的竹管突然跳了起来,屁股上喷着火,在小鬼子群中飞开了,接着一只只竹管炸开,炸的小鬼子呼爹喊娘。 破风刀大叫道:“好玩好玩,让我来,让我来。” 冯天雄指挥者破风刀和其他战士,把所有的发射架都使用起来,一束束竹管发射到鬼子群中,一只只穿地龙追着鬼子屁股跑,小鬼子的进攻部队顿时大乱,哪里还顾得上进攻,拼命的躲避着穿地龙的追击,接着在穿地龙的爆炸声中,惨叫连天。 王七看着一颗颗爆炸的穿地龙直皱眉,他拍拍冯天雄说:“冯二侠,不对呀,你这玩意是不是偷工减料了,怎么就跟过年放爆竹似的,光听听响,炸不死小鬼子怎地?” 冯天雄笑着说:“怎么会偷工减料呢?按照大队长的指示,钢珠铁砂**一样都没少放。大队长说,做这东西目的是惊扰小鬼子,炸伤他们,消弱小鬼子的战斗力,能不能炸死倒是无所谓。” 王七若有所思地说:“哦,原来是这样的。” 破风刀伸过头来问:“是,是哪样的?为什么炸得死,炸不死无所谓?” 王七笑了,他摸着破风刀的头说:“老破,如果在战场上,你死了,我最多喊你几声,接着冲锋为你报仇,如果你是负伤了,说不定我还得背你下来,一下子就失去了两名作战的战士,你说是炸死好呢?还是炸伤好?” 破风刀想都不想地说:“当然是直接炸死的好,炸伤了还能治得好,治好后还是两个小鬼子。直接炸死,那是肯定就少了个小鬼子。还是直接炸死的好,你说的不对。” 王七一愣说:“你说的对。哎,老冯,你就不能再加点料直接炸死狗日的小鬼子。” 冯天雄没有回答,看着山下不停的傻笑,破风刀和王七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被穿地龙的爆炸,炸的小鬼子乱作一团完全丧失了进攻能力,四下逃窜。**营的战士和206团2营的士兵,看着小鬼子丑态百出,也忘了这是战场,他们乐翻了天,有几个战士爬出战壕,站在高处笑的前仰后跌。 云翔天也笑得合不住嘴,他看着战士们忘乎所以的样子,大喊道:“干什么呢?我请你们是来看戏的,这么好的机会不杀鬼子,留着他们祸害百姓?” 田野一惊随即喊道:“同志们冲啊,杀鬼子。”在嘹亮的军号声中,战士们如下山猛虎一样,冲向日军,小鬼子已经被穿地龙炸的六神无主,又被八路军战士一个冲锋,顿时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打退了小鬼子的进攻,战士们缴获了大批的武器弹药,他们正在欢庆胜利时。山下传来了隆隆的马达声。一个战士喊道:“小鬼子的坦克上来啦?”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四十九章血洒沃土 ? 第一百四十九章 血洒沃土 小鬼子的七八辆坦克吼叫着向山上的阵地冲來。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小鬼子。小鬼子在坦克的掩护下。步步逼近厉鬼大队**营的前沿阵地。穿地龙在小鬼子坦克炮火的打击下。也失去了原有的威力。南山凹厉鬼大队的前沿阵地岌岌可危。 云翔天看着一辆辆像王八一样的铁壳子。看着在这铁壳子炮火的攻击下。战士们相续牺牲。他大喊一声:“爆破组上。炸了这狗日的王八壳子。巨齿你和冯二侠找个合适的位置。架起轰天炮。专炸坦克后面的小鬼子。” 云翔天布置停当后。小鬼子却停止了攻击。向山下撤退。云翔天赶到莫名其妙。他摸着下巴。看着匆匆而去的小鬼子。他不知该不该追上去打他一下。拣点便宜。 直到第二天中午。云翔天才知道了小鬼子撤退的真实原因。颜雪和临平地委的同志同时传來消息。连梦熊为解南山凹和麻姑岭之围。带着不足百人的皇协军。毅然发动了兵变。 石原驻军临平后。对坂田雄的能力很不满意。特别是在临平日军的占领区内的麻姑岭。竟然还活动着一支八路军的队伍。在他看來这简直就是大日本皇军的奇耻大辱。他命令坂田雄倾巢而出。务必铲除八路军麻姑岭根据地。第一时间更新 他自己则要在二十四小时内荡平灵峰。 可他万万沒有想到。他的部队不仅沒有占领灵峰。还被云翔天两次火攻。伤亡惨重。防守南山凹的八路军。又不知是用了什么奇特的武器。造成帝国士兵大批受伤。他大骂前线指挥官的无能。同时派出他最后一支装甲大队。进攻南山凹。 连梦雄趁小鬼子分兵四出。临平城内只剩下少量的鬼子和王大麻子的伪军。得知灵峰和麻姑岭情况危急时。带着他的兄弟毅然发动兵变。在临平城内横冲直撞。他们炸了石原的弹药库。烧了石原的军需处和粮库。带着人马强攻石原的司令部。 狂妄的石原沒想到。在他城内兵力空虚的时候会受到突袭。竟然还被连梦熊生擒活捉。连梦熊用枪顶在石原的头上。命令他发报撤回进攻灵峰和麻姑岭的日军。 确定小鬼子撤兵后。连梦熊押着石原和他的兄弟打算从临平西门突围。可刚到西门就看见王大麻子带着皇协军押來了他的父母。妻子和正牙牙学语的儿子。 王大麻子用枪指着连梦熊母亲说:“连老弟。我们做个交易。你放了石原旅团长。我放了你的家人。怎么样。” 连梦熊呵呵一笑说:“王大麻子。第一时间更新 你骗不了我。我就是放了石原。你也不会放过我。你敢动我家人一根毫毛。我立马毙了这个老鬼子。不信你试试。” 王大麻子阴沉沉地说道:“是吗。你杀了石原太君。我是死。我放走你。我还是得死。我横竖都是个死。我会怕吗。我死死一个。你呢。有老有少。还有你这剩下的三十几个兄弟。那个跑的出去。听哥哥的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放了石原太君。我可以放了你的家人和兄弟。只杀你一个。怎么样。” 连梦熊哼了一声说:“王大麻子。我杀了石原。你的一家人也照样活不了。吓唬谁呀。” 王大麻子。大笑起來说:“我还认为你不知道呢。原來你知道啊。我如果救不出石原太君。就会株连九族。都到这份上了。咱两谁也别藏着了。是我先杀你家人呢。还是你先杀石原太君。第一时间更新 ” 王大麻子的话让连梦熊吃惊不小。他看了一眼年迈的父母。还沒有说话。王大麻子又说:“你不想先下手。我來。”抬手一枪。子弹穿透连梦熊母亲的胸膛。连梦熊的母亲向后一个趔趄倒退一步。但却面带微笑。冲连梦熊伸出大拇指说:“我儿子。”接着老人慢慢的倒在地上。 连梦熊大惊喊道:“娘娘。狗日的王大麻子。老子跟你拼了。” 王大麻子又抓过连梦熊的父亲说:“來呀。放还是不放。不放你爹就是下一个。” 连梦熊已经方寸大乱。瞪着血红的眼睛说:“王大麻子。我日你祖宗。你。你不得好死。” 连梦熊的父亲也骂道:“连梦熊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跟这种不得好死的东西谈个球。用我们一家人的命。换这小鬼子头的命。值。” 王大麻子嘿嘿冷笑道:“你个老东西。我不得好死。我看还是你先不得好死吧。”举枪对准了连梦熊的父亲。 “慢着。”连梦熊急忙喊道:“王大麻子。我同意你的条件。交出石原。你放了我的兄弟们和我父亲。怎么样。”心里却想:“只要我的兄弟和及家人逃出去。我就杀了石原老狗。” 王大麻子放下枪。慢慢的回过头说:“这就对了嘛。你的固执让你的母亲送了命。还浪费了我一颗子弹。行。你把石原太君送过來。我让兄弟们给你的父亲让出一条路。放他们走。” 连梦熊把石原押到王大麻子跟前。说:“放人吧。我跟你走。” 王大麻子狡诈地一笑说:“放人可以。你得先把石原太君放了。要不我放了你的弟兄和你的家人。你回手一枪再打死石原太君。我找谁去。” 连梦熊知道自己的计划行不通。转过头对他父亲说:“爹。孩儿对不起您。”说完扣动了扳机。子弹击碎了。石原的头颅。他在举枪打王大麻子时。王大麻子向旁边一躲。子弹打中王大麻子的肩膀。王大麻子在躲避时同时开了枪。子弹击中连梦熊的胸口。 连梦熊倒地后。他带的兄弟一声怒吼向往大麻子冲來。王大麻子恼羞成怒下令射击。连梦雄的父亲妻子和不满周岁的儿子以及他的兄弟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从麻姑岭带着小鬼子的尸体和伤兵回來的坂田雄。沒有责备王大麻子。反而给了他安慰和奖赏。命令受宠若惊的王大麻子。搜捕连梦雄部的漏网之鱼。 助纣为虐的王大麻子。狐假虎威。在临平城内大肆搜捕连梦雄的旧部。和抗日人士。临平一时成了人间地狱。 ... ------------ 第一百五十章巧得援兵 ? 第一百五十章 巧得援兵受了伤的王大麻子,疯狂的配合小鬼子清查连梦熊的旧部,大有一网打尽之势。对已经抓捕的严刑逼供,追查策划着的名单,他相信,连梦熊的兵变绝非偶然,一定有一个秘密组织,一直策划着这件事。他要把这个组织连根拔起。 本来就想除掉王大麻子为连梦熊报仇的云翔天,决定不再等了,他带着王七和破风刀,走进了临平的城门。 经过几天的侦查,云翔天发现,王大麻子行事特别谨慎,他不仅加强了自己的安全保卫,并且深居简出,天天躲在皇协军司令部,只是偶尔会到皇协军司令部的大门口转一转。皇协军司令部对面是一片居民区,不具备刺杀王大麻子的条件。云翔天决定在皇协军司令部内干掉王大麻子。 经过计划后,云翔天带着破风刀隐蔽在一家饭馆内,注视着皇协军司令部门口的动静,破风刀端着茶杯小声地问:“你打算一枪干死他?” 云翔天斜视着破风刀:“你有好想法?说来听听。” 破风刀说:“王大麻子作恶多端,一枪干死他,太便宜了他了。枪声还会惊动小鬼子,我们出城会有麻烦。我想、、” 云翔天轻轻地一笑说:“你不用想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的想法和你的一样,我已经让王七回王家大寨找人去了,最晚今晚就能回来。” 破风刀脸上一红,难为情地说:“大队长,你什么事都跟王七说,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呢?害得我净出丑。”他低声说着,突然脸色一变,云翔天随着破风刀的目光看去,不仅也是一惊。 黄勇和两个皇协军走了进来,他看见云翔天微微露出笑容,接着把目光移向一边,形同陌路,和两个皇协军谈笑起来。黄勇说:“二位弟兄和黄某意气相投,欲促成全兄弟好事,在下感激万分,只是此去凶险万分,九死一生,二位弟兄可要考虑清楚。” 云翔天听清黄勇说的话,他感觉黄勇似乎是想干什么?自黄勇把他和厉鬼铁牙送上山后,一直沉浸在黄山豹牺牲的痛苦中,他恨自己没能和黄山豹一起战死,变得沉默寡语,郁郁寡欢,不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就是一个人独自爬上山顶望着临平的方向发呆。 云翔天曾几次找他谈话,希望能解开他心红的疙瘩,但他总是一言不发,低着头玩弄着手中的一把匕首。这次南山凹的战斗,虽然没有安排他参加,云翔天却注意到,胜利的消息让黄勇脸上露出久违的笑。云翔天心想:“黄勇今天私自来临平是想干什么呢?” 云翔天正在胡思乱想,只听黄勇说道:“二狗大哥,王司令今天真的不出门,他会在司令部里等我们?” 那个叫二狗的说:“放心吧,从你昨天吩咐的那一刻开始,我和秃子就着手准备,现在一切都安排好了。误不了事。” 秃子说:“放心吧,黄老弟,我和二狗哥一切都准备好了,今天务必成功。只是豹哥是我们的大哥,你是他唯一的弟弟,我不想让你冒险。” 云翔天听出他们的意思,看来他们是想对王大麻子动手,他站起来,走到黄勇的桌子边说:“黄勇还认识我吗?" 二狗和秃子一愣,黄勇低着头爱理不理的低着头说:“认不认识重要吗?我又不是你的部下,见面还得敬礼回报,我也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要做的事你别管,你也拦不住。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干各的。” 云翔天含笑坐下说:“二狗哥,秃子哥,你们觉得你们要干的事情能成功吗?他王司令身边就没有人?我劝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不要做。” 二狗和秃子忽地站了起来,黄勇挥挥手低声说:“别紧张,坐下,他是封灵山八路军厉鬼大队的大队长云翔天。也是要杀王大麻子,给连大哥和黄大哥报仇。” 二狗和秃子听说坐在身边的人是云翔天,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是该坐下还是继续站着。云翔天微笑着说:“二位大哥坐吧。我又不是毒蛇猛兽,怕啥。” 二狗和秃子心里想:“多亏我们是在商量着杀王大麻子,要是在商量着残害老百姓,这个人可比毒蛇猛兽都可怕。”他们小心的坐在云翔天身边,拘束的像个大姑娘。 云翔天看了一下饭馆的大厅,因为时间还早,整个饭馆大厅就只有他们两桌,饭馆掌柜的和店小二趴在柜台上说着话,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两桌只喝茶水不点菜的客人。云翔天观察了一下,回头说:“二位大哥,是在王大麻子身边当差吗?” 二狗小心地说:“说不上是,我们是负责司令部的外围警戒,王大麻子还有贴身卫队,那才是他的贴身保镖,是经过王大麻子的精心挑选的,一般人进不去。” 云翔天笑了一下说:“对司令部里面的情况熟悉吗?” 二狗说:“那倒是熟的紧,我们每天都要在司令部里的楼上楼下巡逻。所以司令部里的一草一木我们都熟悉。” 云翔天一点头说:“那就行。三位大哥,我有一个计划,不知三位想不想听一听?” 黄勇说:“我们都已经计划好了,就不劳你费心啦。你就等着听信吧。” 云翔天摇着头说:“黄勇,你是在意气用事,根本就不会成功。二狗大哥,你告诉我,你能把他带到王大麻子的身边吗?即便是能,他有成功刺杀王大麻子的机会吗?” 二狗愣住了,他还真没有想这么多,王大麻子的保镖寸步不离,成功的机会到底有多少?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着云翔天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云翔天拍了他一下说:“还是一起谈谈吧,我的想法是这样。” 三个人听着云翔天的计划,脸上先是露出诡异的笑,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黄勇一拍桌子喊道:“行,我跟你干。” 他的举动把掌柜的和店小二吓了一跳,一起向他们看来。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五十一章夜半鬼影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夜半鬼影夜幕下的皇协军司令部异常安静,巡逻队穿梭在皇协军司令部的大院内,院墙的墙角炮楼上的探照灯,来回扫射着大院,跑楼上士兵的目光跟随着探照灯的光亮,搜索着院内可能隐藏的危险。 王大麻子的办公室在皇协军司令部的二楼,办公室的内间就是他的寝室。他在办公室看了一会文件,感到有些困意,就站起身来,用手摸着头。他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才晚上九点多,时间还早,怎么就瞌睡呢?”他心想:“许是近几天为抓捕连梦熊的余孽,过于操劳。体力不支。”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走进寝室,打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手枪,检查弹夹,打开保险,把子弹上膛,然后把枪放在枕头底下,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没过多大一会,就鼾声如雷,进入梦乡。 一股凉风吹来,他打了个冷战,他想拉一下被子,却发现手脚动弹不得,他一惊非小,睁开眼睛发现屋子里到处闪烁着蓝莹莹的光芒,他吓得张口大叫,可是发不出声来。他第一反应这是在做梦,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俗话说:这叫鬼压身。 他想再动动试试,手脚依旧不听使唤,再张口叫喊,仍然发不出声来。这就是个梦魇,他自嘲的一笑,闭上眼睛心想:“做个梦都能把自己吓一跳,也太胆小了,要是让别人知道,还认为我就是个胆小鬼,岂不笑掉大牙?” 他猛地又睁开眼睛,看着蓝光中渐渐升起雾气。暗道:“不对呀,以前做梦都是一直在梦境中,今天怎么心里这么清楚?不像是在做梦。难道、、、”他不敢想下去。 雾越来越浓了,一个朦胧的身影,在淡淡的蓝光中向他飘来。“这不是噩梦,是真实的。”王大麻子完全清醒了,他想坐起来,想掏出枕头下的手枪,可是他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哪怕是动一下手指。他想求救,但是他只能张张嘴,哪里有一丝的声音。 向他飘来的身影近了,更近了,是连梦熊,就是被自己杀死的连梦熊。连梦熊身后还跟着个抱孩子的女人,那是连梦熊的女人。两张苍白的脸,在淡淡的蓝光中异常诡异。他们瞪着浑圆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连梦雄眼角嘴角流着血,鲜血滑过脸颊和下颚不停地滴落在衣襟上。 他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怀中的孩子,肚破肠流,血污染满全身,舒展着四肢无力地下垂,在女人的活动中来回的摇摆着。 王大麻子不敢多看,他恐惧的闭上眼睛,期盼着这两尊“菩萨”快点离去。可事与愿违,连梦熊开口说道:“王司令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我回来看你啦。”连梦熊的声音悠长寒冷,像是一条冰冷的蛇,爬进王大麻子的耳朵,钻进王大麻子的心中。 王大麻子那敢睁眼,恐怖笼罩着他的全身,他不能动,不能说,一任冷汗湿透被褥。 连梦熊的女人发出同样的声音:“孩他爹,别说话,只有他闭着眼睛,阳气才会消散,我们才能在鸡叫前带他的灵魂走,你一直让他睁着眼,我们怎么把他带走,怎样给孩子报仇啊。” 王大麻子大吃一惊,他不想死,不能让连梦熊把他的灵魂带走,他睁开眼睛恐惧的望着连梦熊夫妇的鬼魂。心中默默祈祷着天快点亮,鸡快点叫。 连梦熊看着他的女人说:“你真傻,为什么要说破,你不说破,他不就不敢睁开眼睛了吗?”他的声音依旧冷得像一块冰。 连梦熊女人的脸,慢慢地靠近王大麻子的脸。在他的面前转动着审视着王大麻子的眼睛,嘴中的血污滴到王大麻子的脸上,扭曲变形的脸让王大麻子不寒而栗,她怀中孩子冰凉的手,在他的胸口来回摩擦。让他惊恐万分。 连梦熊的女人又慢慢地把嘴靠近王大麻子的耳朵,猛的怪声怪气的喊了一声:“闭眼。” 王大麻子只感到脑袋里嗡的一声,成了一团浆糊,好久才睁大眼睛,清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张阴森恐怖的脸,脑海啪的一声闪过一朵火花,接着疼痛难忍,几欲昏厥。 连梦熊的女人看着王大麻子还睁着眼睛,就有发出阴冷诡异的声音:“他还睁着眼,我孩子的心怎么办?”说着从他怀中婴儿的胸中掏出一颗滴着血的心说:“我孩子的心是让他打碎的,我要让他还。” 她突然露出一副邪恶的笑,一副令人胆战心寒的笑,她把孩子交到连梦熊的手中,伸出长长的指甲,在王大麻子的胸口比划开了,王大麻子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并且疼痛不停地加剧,接着他看到女人的手里拿着一颗心脏。王大麻子暗想:“这是我的心脏,没有了心,我还能活吗?” 女人手里拿着心脏发出桀桀的笑声,她一边把手里的心脏放在孩子的胸膛里,一边怪叫着:“孩儿,妈妈给你找到了一颗好心脏。” 朦胧中,王大麻子隐约听到了鸡叫声,连梦熊和他的女人,露出惊慌之色,显得手忙脚乱。连梦熊的女人,看了王大麻子一眼,匆匆丢掉原先从孩子胸中掏出的心脏,一转身足不着地和连梦熊一起飘了起来,一阵淡淡的清香袭过,王大麻子闭上了眼睛。 那女人又飘了回来,扒开王大麻子的嘴,塞进一颗药丸。连梦雄问:“什么?” 女人冷冷的说:“补脑的药。”接着二人跨出寝室的后窗。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王大麻子办公室门口的两个卫兵才睁开了眼睛,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不知道怎么会坐在地上睡着?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发现,这才才松了口气。心中暗想:“还好,如果被发现,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声凄惨的叫声从王大麻子的寝室传了出来,门口的警卫大惊失色,撞开王大麻子的办公室的门冲了进去,却发现,王大麻子光着身子,笑嘻嘻地站着寝室的门口,手里捧着一颗心。 [,!] ... ------------ 第一百五十二章报应不爽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报应不爽王大麻子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他活动了一下手脚,一切正常。”是个梦。“他心里想。他轻轻地拍打着胸口,疼,钻心的疼,他忽地坐起来,低头一看胸口,一道长长的,刚刚凝聚成血痂的伤口斜贯前胸,他扭头看向女人扔下心脏的地方,那里赫然有一颗带窟窿的心。 他一声惊叫,跳下床扑向那颗心脏,同时听到脑袋里啪的一声脆响,接着一片茫然,只剩下一个信念,我的心,我要抢回我的心。他抓起地上的那颗心脏,捧在手中喊道:“我的心,我的心。我找到了我的心。”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向门口走去。 他看到两个卫兵破门而入,吃了一惊,急忙把心藏在身边,浑浊的眼睛露出恶狠狠的目光,,他倒退一步说:“干、干什么,这是我的心、额,心。你们、你们不能抢。”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好像用力想着什么?突然喊道:“我的心,我的心让鬼给抢走了,是连梦熊的老婆,连梦熊的老婆抢走了我的心。”他跳了起来,扔掉手里的心,恐惧的缩到了墙角。 两个卫兵面面相觑,一个卫兵小心地问:“司令,你这是?” 王大麻子瞪着浑浊恐惧的目光,看着卫兵说:“连梦熊的女人挖走了我的心。”说着指着胸前的伤口说:“从这挖走的,就从这里把我的心挖走的。心,我的心呢?”说完又扑过去,把那颗他刚扔掉的心又捡起来,搂在怀里视若珍宝,不停地念叨:“我的心,我的心、、、” 那两个卫兵听得毛骨悚然,浑身冰冷,其中一个慢慢靠近王大麻子,颤抖的伸出手说:“司、司令,你别吓我、我们。” 王大麻子一头把他撞开,冲出门外,嘴里含糊的喊着:“不要抢我的心,不、不要。”那两个卫兵稍一迟疑,追了出去。 他赤脚裸身来到大街,迎面走来一队鬼子。王大麻子看着小鬼子,仰起头看着天空,皱着眉头像是努力想着什么?猛地露出傻笑,冲向小鬼子,嘴里还喊着:“皇军、军,小、小鬼子,我的心、心在这、这。” 鬼子兵对冲过来的王大麻子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又在跌到地上的心踩了一脚。王大麻子急忙抢过被小鬼子踩过的心,向嘴里塞去,吃完后拍着肚皮,憨笑着说:“心又回肚里了,又回肚里啦。再也丢不了啦。” 云翔天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说:“把他弄成这样,我不人道啊。” 二狗说:“不人道?要是对他人道,那得有多少人跟着遭殃啊?这老小子心狠手辣,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被他陷害杀死。今天鬼魂索债,报应不爽,天经地义。”说完哈哈大笑。 云翔天含笑说:“这次成功,多亏两位大哥的帮忙,要不,我们也不会这么顺了,多谢两位大哥了。我们还有事,就此别过,黄勇,你还是跟我回去吧,这里认识你的人太多,危险。” 黄勇毫不犹豫地说:“好,我跟你回去,跟你杀鬼子。”他对二狗和秃子一抱拳说“二位哥哥客气话我也不多说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二狗和秃子走后,黄勇嘻笑着说:“像这样杀鬼子锄汉奸太有趣了。云长官,我们何不像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老鬼子坂田雄呢?” 王七摇头苦笑道:“又出了一个破风刀。” 破风刀眼珠一瞪说:“为什么又是一个破风刀,而不是又出了个王七?” 王七呵呵一笑说:“说话不用脑子呗。这次行动成功多亏有二狗和秃子的帮助,才能躲过岗哨顺利实施。那坂田雄的司令部,戒备森严,岗哨林立,又无内应,是轻易能够进去的?要是真的能进去,端着机枪一阵突突岂不省事,还用这么麻烦?” 黄勇嘴一撇说:“哼,我就喜欢破风刀大哥这种,敢打敢冲,心直口快的人。不像某些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 王七一愣,没有想到自己引火烧身。看着破风刀美得嘴合不拢,拉着黄勇的手像是找到多年失散的兄弟,计上心来。他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说:“唉,我真的没有想到,黄勇老弟会对大队长这么大的意见。” 听到王七的话,黄勇这回愣了,他紧锁眉头问:“我几时对大队长有意见了?” 王七假装迷糊的说:“你刚才不是说,看不上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吗?咱们这群人中有谁比大队长的心计多,办法广。你不是说大队长,还会说谁呀?” 黄勇懵了,他一时不知怎么辩解,急得脸红脖子粗地说:“我、我、你、你,大、大队长我不是王大哥说的那个意思,你看他、他、、、” 雪萍抿着嘴笑了,她说:“黄大哥,王大哥逗你呢。他这人呐,一肚子的鬼花样,你可得防着点,搞不好你就着了他的道。” 云翔天也笑着说:“好了,大家别闹了,我们走” 黄勇看到云翔天满面笑容,一颗心落到肚子里,他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说:“王大哥,你可吓死我啦,玩笑可不带这么开的。” 破风刀安慰他说:“黄老弟,这也用害怕?在咱们大队长面前,你说什么都没事,他可不会像王大麻子,说错一句话,就要受罚挨枪子,没事。” 王七套近乎的凑到雪萍跟前说:“雪萍姑娘,你给王大麻子吃的那东西,他真的会变傻吗?真的什么都记不住了吗?” 雪萍脸色平淡的说:“傻,是肯定傻了,但记忆还是会有一部分的,就是他一生中最害怕的事,只要是闭上眼睛,就会出现。不信的话,我这里还有,你来一颗试试?” 王七吓得直后退,连连摆手说:“不不不,我信,我信,你留着给需要的人吃吧。” 一个人悄悄地走到云翔天身边,试探的问道:“你是云翔天、、、、”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五十三章春雅之父 ? 第一百五十三章 春雅之父云翔天几人正在一边走一边说笑着,一个姑娘悄悄地走到云翔天身边,试探的问道:“你是云翔天,云大哥吗?”云翔天回头看她时,她一把抓住云翔天的手喊道:“你真是云、、、、” 云翔天急忙把手指放在嘴前,嘘了一声说:“你是、、、、” 姑娘激动地说:“是我,是我,我是春雅,我是春雅呀,上次你和那两个大哥在夜市上救得春雅。” 云翔天想起来了,把自己的手从春雅的手里抽了出来说:“哦,是春雅姑娘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呀?” 春雅没有回答云翔天的问题,而是对身后招招手喊道:“快过来,你们快过来呀。”从她身后不远出跑来三四个女学生。春雅兴奋地对她们小声地说:“我跟你们说过,我见过八爷家的厉鬼头子,你们还不信,你们看,这位就是云大队长,我们的偶像,这回信了吧。” 她突然翘起脚贴在云翔天的耳边小声地说:“王大麻子是你给弄疯的吧!太解恨了。能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四五个女学生围着云翔天热闹开了。王七摇摇头说:“云夫人不在,云夫人若在,醋坛子又该打翻喽。” 雪萍嫉妒地看着那几个女学生幽幽地说:“这么好的男人,那个姑娘不喜欢呐。” 黄勇傻傻的问:“云夫人,哪个云夫人?” 破风刀好像突然变聪明了似的,他瞪了黄勇一眼说:“还有那个云夫人,自然是我们头的老婆秀珠咯。”他看着几个女学生丛中的云翔天羡慕地说:“咱们一起救的人,怎么都围到头的身边,没有一个搭理我们的,王大哥你说这为啥?” 王七四下看了一眼,瞥了破风刀一眼,他走到云翔天跟前说:“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要马上走,这么一大群姑、、这么一大群人聚在这里,太扎眼了。” 云翔天何尝不知道,但他被几个女学生缠在那里动不了身。对这些姑娘,他骂又骂不的,说她们又不听,不知如何是好? 王七耷拉着脸低声说:“你们吵吵闹闹不让他走,是想把他交给小鬼子吧?” 春雅一伸舌头,知道自己得意忘形,没有考虑场合,急忙说道:“姐妹们,姐妹们,我们别闹了,请他吃饭去。”这个他肯定指的是云翔天。 云翔天推辞道:“不用啦,不用啦,我们还有事,再说,你们的父母送你们上学本来就不容易,不要给他们增加负担,吃饭就免了吧。你们也要把时间用在学习上知道吗?” 一个女学生小声地说:“云大哥,走吧,春雅的父亲是日军坂田雄的翻译官,家有的是钱,不吃白不吃。” 春雅的脸突然变了,她气呼呼地说:“冯霞,你说什么呢?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为什么把我爸搬出来,你是嫌我丢人不够,还是怕云大哥看得起我?”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云翔天和王七这才明白过来,在这热闹的大街上,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二狗子几次从他们身边经过,愣是没有谁过来盘查,原因原来在这呀。 云翔天知道春雅的父亲是坂田雄的翻译官,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他小声安慰春雅说:“春雅同学,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有民族正义感的巾帼英雄,就打心眼里佩服你,我今天接受你的邀请,吃饭去。” 春雅破涕为笑,拉着云翔天的手说:“真的,那我们走。” 王七苦笑着摇着头,但他心里很清楚,云翔天这不是去吃饭,而是要去吃定一个人。 真如王七所料,饭后送走了春雅的同学,云翔天让破风刀带着其他人回到住处,自己和王七要护送春雅回家。春雅一愣,脸上出现惊慌之色,心里有了不祥之感。 云翔天知道春雅的担心,微微一笑说:“小丫头,想法还挺多的,我不会对你父亲不利,只是想把他引向一条光明之路。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老子也不会坏到那里去。我也从没有听到你父亲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放心吧。” 春雅还是不放心的问:“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会杀我爸?” 云翔天笑道:“要真的想杀你爸,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劲吗?” 春雅这才高兴起来说:“好,你得说话算数,我让我爸跟你见面。但不是在我家,因为我家有一双眼睛,时刻盯着我们一家的生活。” 云翔天倒是没有想到这小姑娘的心机还挺重,于是说:“行,我同意你的做法。明天中午,我在德胜茶楼等你们。” 春雅俏皮的一歪头说:“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春雅和他父亲如约前来,春雅的父亲很沉稳。他见到云翔天,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的喜怒表情,他坐在云翔天的对面,看着云翔天说:“我知道你找我的意思,但最好不说。我只把你当做我女儿的朋友,我想陪我女儿和她的朋友吃顿饭。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云翔天含笑道:“我能看出你是一个好父亲,你很疼爱你的女儿对吗?” 春雅的父亲说:“我对她好有用吗?我为她活着,可她却把廖春雅的廖字去掉了,只叫春雅,不过我不怪她,还觉着很好,跟我这个廖翻译官划清界限,八爷的锄奸队就不会找她的麻烦。” 云翔天对他的坦诚倒是一惊,可仍不动声色地说:“你既然有这种想法,为什么不想想今后的路呢?或者你会让她活得更有面子。” 廖翻译官笑得有点苦涩,他说:“咱们中国有句俗语‘忠臣不事二主’,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打算回头。只要我的女儿能开心地活着,我就满足了。我的生死无关紧要。” 春雅生气的喊道:“爸,什么忠臣不事二主,你怎么会幼稚地把小鬼子当做主呢?他们是侵略者,是强盗。” 廖翻译官伸手挡住春雅的话说:“好了,我们不要争了,他日本人是侵略者也好,是强盗也罢,但他们能给我一家人生活的保障,这就够了。” 他站了起来看着云翔天说:“我不能陪你们了,我还得回去替坂田联队长整理一份文件。” 他好像是无意中说出文件的内容。这份文件的内容让云翔天大吃一惊。 [,!] ... ------------ 第一百五十四章联合抗战 ? 第一百五十四章 联合抗战廖翻译官站起来说:“你们慢慢的吃,慢慢聊,我该走了,我要回去整理一些文件,日本人已经攻进曲头县,守军和县长已望风而逃,下一步要攻打吴松岭。日本人拿下吴松岭,灵峰就孤立无援了,你好自为之吧。”他不再理会云翔天,和春雅打了个招呼走了。 这是个重要的情报,云翔天没有在临平停留,当即启程直奔灵峰。掌灯的时候他已经赶到厉鬼大队的做战指挥部。华冠雄和**206团团长副官方自刚正等在那里。 华冠雄神色凝重地说:“方副官今天一早就过来通报,国民政府的曲头县丢了,**战区司令部已经后撤,命令206团继续驻守吴松岭,如战事吃紧可后撤,向战区司令部靠拢。” 云翔天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说:“方团长什么意思?” 方自刚说:“方团长想请你过去一趟,我在这里等你一天了,也不知道团长等急了没有?” 云翔天一边换下便装一边喊:“老王,备马随我去吴松岭,巨齿通知三中队做好随时开拔的战斗准备。方副官我们走。” 云翔天一行,快马加鞭,三百多里的路程,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吴松岭。当他赶到吴松岭206团的指挥部时,天已经快亮了。206团的团长方振强和参谋长闫文,还等在方振强的办公室里。 方振强一脸愁容坐在那里没动,闫文给云翔天端来一杯水说:“一路辛苦了吧,来,先坐下喝点水。” 云翔天把水接过来,又放到桌子上,看着愁眉不展的方振强说:“怎么老婆被人抢走了,闷闷不乐的?发愁顶个屁用,说,你想怎么办?是不是要夹着尾巴逃走要撤快滚,我的三中队好过来布防。” 方振强一拍桌子喊道:“你吵吵你娘个脚,老子要撤的话,找你来干嘛?狗眼看人低,把老子看的一文不值了是不是?就你是有血有肉的中国人,老子他妈的就是泥捏土塑的。” 云翔天搬开凳子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说:“这才是方胖子,这才是中国爷们,说说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做点什么?” 方振强叹了口气说:“我只有一个团,才两千五六百人,周边的兄弟部队要是撤离,吴松岭就会门户大开,死守怕是守不住的。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 云翔天站起来走到地图边指着地图说:“吴松岭隘口重重,易守难攻,前面是丘陵地带,身后是广袤的封灵山山脉,进可直逼曲头县,退可隐身山林退守封灵山,是个绝佳的军事要塞,人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个中队,将近七百人,够吗?不过武器你得配备一些,我的很多战士现在还用的长矛大刀呢。” 方振强惊讶的站起来说:“真的。”接着脸上露出一种怪怪的表情说:“你小子不仅是来打秋风,还是要来占地盘的,想收编我们吧。” 云翔天坐回桌边,悠闲的喝着茶说:“爱要不要,不要拉倒。国共都已经合作了,看把你抠的。咱们脚下都是咱们的地界,小鬼子才是来抢地盘的。” 方振强一咬牙说:“行,我要,不过话可得说在前面,我们是联合作战,你是你,我是我,可别到时候你心血来潮硬要收编我们。那我可不干。”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话可不要说的太满,说不定将来你想让我收编,我还得考虑呢。” 闫文笑笑说:“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只能等到将来再说啦。现在还是先把小鬼子打回老家再说。” 云翔天也站了起来说:“好就这么定了,我也该回去了,明日黎明前我把我的二中队给你调过来,让我的人驻扎在碾子沟,由你统一指挥。” 华冠雄很赞成云翔天的做法,他说:“我同意你的做法,我党号召联合抗战,共御日倭,保家守土。再说如果吴松岭丢了,我们将腹背受敌,那就被动了。” 云翔天指着地图说:“政委你想的是政治,我考虑的是军事。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碾子沟。”华冠雄看着地图若有所思的说,他突然一拍大腿兴奋地说:”你是想把三中队安排在这里,跟军分区连在一起。” 云翔天说:“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这里是我们和军分区的通道,如果落在小鬼子手里,那将掐断我们和军分区的联系。整个灵峰地区将孤立无援。后果不堪设想。” 华冠雄默默地点点头说:“是啊,这倒是个万全之策,如果206团撤了,我么可以凭借着碾子沟的地理优势与小鬼子周旋,守住封灵山西南的门户。” 云翔天转身坐下,端起水杯来得意地说:“政委,还有一件有趣的事,这次我进临平,不仅铲除了王大麻子,还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你猜是谁?” 华冠雄说:“你都说是意想不到的人,我怎么猜呀,别卖关子了,你见到了谁?” 云翔天带着神秘感说:“我见到坂田雄的翻译官了,他竟然是我上次在临平救下的那女学生的父亲。” 华冠雄好奇地坐在云翔天的对面说:“有点意思,能不能争取过来?”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我也有这种想法,昨天我还和他见了一面,这人看起来不坏,但想争取他我看也不容易,他好像和坂田雄之间有什么隐情,碍着春雅的面,我昨天没有让他难堪,我想如果找到结症所在,还是有希望的。” 华冠雄说:“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一定得想办法把他争取到手。看看能不能从春雅身上下点功夫,摸清这翻译与坂田雄的关系。” 一阵说笑声从门外传来,华冠雄偷偷一乐说:“看来从春雅身上下功夫这招不灵,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秀珠笑嘻嘻地说:“什么事啊?你们两个这么神秘。” 华冠雄说:“春雅的父亲是坂田雄的翻译,本来大队长可以从春雅身上了解一些翻译官的事情,对争取翻译官有所帮助。但有你在,大队长无法施展手脚,不敢跟春雅来往。” 秀珠一掐腰指着云翔天气冲冲地说:“当家的,你、、、” [,!] ... ------------ 第一百五十五章进驻碾子沟 ? 一百五十五章 驻军碾子沟秀珠一掐腰指着云翔天说:“当家的,你也太谨慎了,我什么样人你不知道?还是,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家的爷们儿我放心,只要是为打鬼子,干啥都行” 王七怀疑地瞪着眼睛说:“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呐?以前,我们头和别的姑娘说句话,你都醋意大发,酸不溜揪的,今个是怎么了?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啦?还是你没睡醒。这么放心。” 秀珠眼睛一瞪说:“放屁,姑奶奶是那样的人吗?我家爷们儿我清楚,堂堂正正,顶天立地,是用防着得吗?再说我什么时候醋意大发了?别说没有,就是真有,你也得忘了,听见了吗?” 华冠雄哈哈大笑起来说:“有了我们第一夫人的指示,那我们就来制定一下计划。秀珠同志,你是否要参加行动?” 秀珠大度地一笑说:“我去干嘛?我家爷们儿是什么人,我清楚,他不是鸡鸣狗盗之徒,干的都是光明磊落的大事,大丈夫的行径。”他拉着云翔天的手说:“爷们儿大胆地冲。” 云翔天感激地看着秀珠说:“这次的任务我打算让你也参加,春雅是个女学生,你们女人在一起谈话比我要方便,有利于工作的开展。” 秀珠一摇头说:“傻爷们儿,小丫头情窦初开,对自己喜欢的人,言听计从,你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我要是去了,她知道你有了老婆,没有了盼头,她就不会听你的了。爷们儿大胆地去吧,你的为人我清楚,退一万步说,你就是给我领回个小的,我也没意见。” 云翔天甩开她的手说:“胡闹,越说越不像话。春雅是对打击日寇充满激情,可不是我。再说我如果真的让她坠入情网不能自拔,这不是害了人家,不像话。” 秀珠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地说:“看看,就是我家的爷们儿,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你们都学着点。” 云翔天哭笑不得地说:“珠儿,不要闹了,看着像个二百五。” 秀珠突然可怜巴巴地说:“当家的,我也是咬着牙硬顶,你知道我是个醋坛子,就见不得你跟别的女人好。可我知道你干的都是正经事,我只能做做样子喽。你、你这次真的要带我去。” 云翔天的眼睛一热,他和秀珠结婚近一个月,天天忙着打鬼子的事,很少有时间陪她,哪怕是坐一会说说话。他恨不得立刻把秀珠拥入怀中,但他没有,只是再次握住秀珠的手说:“珠儿,难为你了,这次执行任务,我一定带上你。” 秀珠用力的点点头,开心地笑着,眼泪划过脸颊。突然,她擦干眼泪说:“今天我给你做好吃的,大伙都来。”说完跑了。 王七惊叹羡慕地说:“好感人啊,我也是有老婆的人,我老婆怎么从来不这样?” 云翔天回过头说:“你对你老婆,可有我对珠儿好?这都是换出来的,在家不要摆大男人的谱,女人也是人,我们八路军讲究男女平等。” 王七笑着说:“政委,看来有人想夺你的大权啦,你看咱们大队长,给我上开政治课了,这还一套一套的。” 华冠雄含笑说:“老王,大队长说的没错,我和你老嫂子也是这样,见面时卿卿我我,分离时依依不舍。学着点吧,很幸福的。别说,我还真有点想你们的老嫂子啦。” 王七摇着头说:“唉,两个老婆迷,都别想了,还是该制定计划吧。” 云翔天瞪了王七一眼说:“馋死你,羡慕死你。”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云翔天正做着争取廖翻译官的各种准备,吴松岭却已经进入战斗准备,天刚蒙蒙亮,镇山虎的三中队刚刚赶到了吴松岭,206团的军需处就为三中队配齐了武器弹药。方自刚看着这一支着装不整,却透着一股杀鬼子的狠劲的战士,满意的点点头,心中充满敬意。 三中队队长镇山虎走出队列规矩的对方自刚说:“报告方团长,八路军封灵山厉鬼大队,三中队中队长镇山虎率三中队前来配合作战,请指示。” 方振强回了个军礼,笑呵呵走上前,拉着镇山虎的手说:“好好,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虎老弟,先让兄弟们吃饭,我已经命令炊事班多做了两大锅,吃饱喝足好上前线杀鬼子。” 镇山虎立正说:“报告方团长,战士们在路上已经吃过干粮,请方团长让我带领战士进驻碾子沟阵地,以防小鬼子突然偷袭。” 方振强稍一沉吟说:“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副官带八路军三中队长进驻碾子沟,换下三营。” 碾子沟是吴松岭的一个隘口,也是进出封灵山山脉的一道屏障,地势险要,山高坡陡,弯曲的山路一圈圈绕山而过,盘旋而上。上了山腰,道路就进入了碾子沟,碾子沟是个天然形成的峡谷,峡谷两侧悬崖陡峭,怪石横生。过了峡谷是个三岔路口,一条通向吴松岭206团团部,一条通往八路军军分区驻地。 碾子沟阵地已经换防,经过急行军的三中队战士,正在战壕里休息,一个战士开玩笑的说:“这国民党就是有钱,看这暗堡修的比石头还硬,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 另一个战士说:“这是水泥和钢筋浇铸成的,炮弹都打不烂。”他叹了一口气说“真想不通他**枪好、人多怎么就干不过小鬼子?节节败退。” 正好巡查路过的镇山虎,听到议论就停了下来说:“这都想不通?笨蛋,不是士兵不行,是他们的头不行。为了保存实力,各自为政,消极备战,以至给了小鬼子可乘之机。小鬼子来了后,他们又互不援助,各自保命,小鬼子这才长驱直入,频频得手。 “要是他们都像咱们八路军,上下拧成一股绳,团结一致,一心抗战,他小鬼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得逞。上一次,石原旅团几千人,不是被我们的大队长火烧炮炸的,没几个回合就逃回了临平了吗?” “队长,小鬼子上来了。”一个战士指着盘山路上的小鬼子,打断了正在夸夸其谈的镇山虎。 [,!] ... ------------ 第一百五十六章劝降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劝降小鬼子并没有对碾子沟发起进攻,他们在盘山路的一个拐弯处驻扎下来,这让镇山虎感到很不理解,小鬼子到底有什么阴谋? 同样感到奇怪的还有云翔天,云翔天刚刚吃过午饭,就收到南山凹送来的情报,小鬼子突然派兵在离南山凹不足两华里的一块开阔地,就地驻扎,兵马至少有一个大队的小鬼子。他们没有进攻的意图,就地筑起防御工事,设置路障,拉起帆布帐篷,埋锅造饭。 华冠雄看着地图笑着说:“坂田雄这是搞的什么鬼?为什么在这里驻扎人马?什么意思?” 云翔天收拾了一下着装说:“走看看去,看看坂田老鬼子又弄啥花样?” 云翔天和华冠雄刚要出门,**营的战士就押来一个小鬼子军官和一名翻译。押送的战士说:“报告大队长。这个鬼子翻译官说,他是奉了坂田雄老鬼子的命令,来给你送信的。” 云翔天说:“送信的?送什么信?把信拿出来,看看写的什么鬼东西?” 战士从小鬼子官的手中接过信函,递给云翔天。云翔天展开信笺看了两眼,轻轻地一笑又递给了华冠雄。华冠雄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说:“不错,我感觉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这回不从了他,怕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云翔天点着头说:“是是,还真是这么回事,这条件,这待遇,军分区怕是一辈子也给不了我。五万现大洋,灵峰县长,实在是太诱人啦。怎么办?从了他?” 云翔天和华冠雄的谈话,鬼子翻译官一点不漏,全部给小鬼子官翻译了,小鬼子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听完翻译官的翻译后,他露出傲慢的神态说:“阁下,我是龟田三郎,你的选择很正确,只有归顺了大日本皇军,才是你们的真正出路。” 翻译官把他的话翻译过来后,云翔天含笑说:“行,你回去跟坂田雄说,他给我的官太小,我想要个大的。” 龟田三郎露出轻蔑的神态说:“可以,只要你交出灵峰,率部投降,我们大日本皇军可以考虑给你个更大的官。”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也不要太大,就做日本天皇的爹行吗?” 当翻译官翻译了云翔天的话后,龟田三郎愤怒的吼道:“混蛋,你敢侮辱我们帝国的天皇陛下,我们帝国的勇士会让你碎尸万段的。” 云翔天冷哼一声说:“你们小日本才他妈的混蛋,跑到我们中国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本想认下东条烧鸡(东条英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教他做人的道理,既然你们不同意,那就算了,让他继续做王八吧。来人把他们押下去。” 翻译官大吃一惊喊道:“长官,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这样是有悖祖训的。” 华冠雄听到他说的话,忍不住笑了,他说:“你甘愿给小鬼子当狗,与人民为敌,都是你祖宗传下来的。” 翻译官恐惧的瞪着眼睛喊道:“长官,长官饶命啊,小的再也不做汉奸了,你就行行好,放了我们,不,放了我吧。” 云翔天厌恶的看着翻译官说:“你不是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吗,你放心,现在不杀你,等赶走了小鬼子,让人民来处置你。” 翻译官噗通跪在地上磕头捣蒜地说:“八路爷爷,饶了我吧,我上有高堂,下有幼子,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我们一家呀。八路爷爷您就行行好吧,放了我。” 云翔天说:“整个中国就你有高堂幼子,别人都是孤家寡人?你领着小鬼子烧杀抢掠的时候,可想过死难者亲人的感受。押下去。” 翻译官和龟田三郎像狗一样被拖下去了。华冠雄皱着眉,咋着舌说:“扣押这两个家伙,好像就是不合规矩,你再考虑考虑。” 云翔天眼一斜说:“有啥合不合规矩的,把他们放回去,我还进不进临平做事啦,再说跟他们也不需要讲规矩。你认为坂田雄老鬼子真的是来劝降的,他是在玩障眼法,他把小鬼子压在我的前沿阵地,派这两个东西来送劝降书。不过是想麻痹我,让我不敢增援吴松岭。还有我看那龟田三郎一直注视着我,怕是想要给我画像,献给坂田雄。”他伸了个懒腰又说:“坂田雄想见我喽。” 华冠雄笑道:“你小子想得还挺周全的,南山凹的小鬼子怎么办?” 云翔天说:“坂田雄这回算了一笔糊涂账,他要上来就打,我还真抽不出人来协防吴松岭,可他陈兵南山凹那是明摆着给我送礼来了。” 华冠雄眼睛一眯说:“给你送礼来啦?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啦?” 云翔天一咂嘴说:“看看,看看,你怎么就不能说我点好?像我这么正派的人,想出的办法会是什么鬼主意?不过人家礼都送到了家门口,你不收下那才是罪孽深重。你说是吧?” 华冠雄头一仰,嘴一撇说:“好啦,别出洋相了,说说你的想法?” 云翔天回头先跟勤务兵喊道:“去,把王七和冯天雄给我喊来,哦,对了,还有破风刀。”然后才跟华冠雄说出他的计划。 华冠雄听后抚掌大笑说:“好,的确是一招好棋。” 云翔天笑着说:“一会说我一肚子的鬼主意,一会又说是一步好棋,你到底哪句是真的?” 华冠雄哈哈大笑着说:“你这是鬼主意加好棋,转修理小鬼子的怪招。” 勤务兵把王七、破风刀和冯天雄他们喊了过来,云翔天小声给他们布置了任务,他们开心的一笑,各自准备去了,云翔天然后对华冠雄说:“政委,你就不用去了,在家等我的捷报吧。” 天黑下来了,南山凹静悄悄地,深秋的寒蛩偶尔会嘶鸣几声。小鬼子的营盘灯火通明,戒备森严,巡逻队穿插在每一个角落。一切都是那样平静。突然一阵枪声响起,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 [,!] ... ------------ 第一百五十七章袭扰 ? 第一百五十七章 袭扰正在沉睡的小鬼子,被一阵枪声惊醒,他们迅速冲出帐篷,进入战斗准备。但没有人偷袭,一切又变得安静起来,他们谩骂着钻进帐篷,可还没有躺下来,南山凹的八路军阵地上又响起了冲锋号,小鬼子又冲出帐篷,进入防御工事,可依旧是独自烦恼。 近半夜的时候,云翔天看到小鬼子又都钻进帐篷,感觉时间差不多啦,就对身边的破风刀说:“巨齿,你和獠牙各带一队贴上去。你靠近后向小鬼子的大营里扔上几枚手榴弹,然后向西南方向,冯二侠设的机关阵里撤。 “獠牙,你等小鬼子追击巨齿后,你在东北角放上一把火,那是小鬼子的辎重车队。放完火后不要回来,向临平方向撤,在距此地二十五里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小峡谷,你在峡谷两侧的山上埋上**,等小鬼子经过时引爆**,立即返回。 “秦刚,待辎重车队起火后,带上你的特务连,冲下山去把冯二侠改良过的穿地龙打进小鬼子的军营。然后直扑西南方向冯二侠的机关阵,消灭闯进阵中的小鬼子。大家都听清楚了没有,行动。” 破风刀他们的手榴弹在小鬼子的军营中炸响后,被惊扰的小鬼子,在一阵阵爆炸的火光中,终于看到袭击者,他们疯狂的追击出来,破风刀趁势把他们引入了冯天雄布的机关阵。 小鬼子冲进冯天雄的机关阵后,隋三喜带着另一部分的厉鬼铁牙,已经到达指定位置,他们把点燃的,用装满汽油的酒瓶做成燃烧瓶,和用装满土制**的葫芦做成的燃烧弹,扔进小鬼子的辎重车队附近,在轻微的爆炸声中,小鬼子的辎重车队附近燃起熊熊大火,大火迅速蔓延烧向小鬼子的帐篷。 得手后,隋三喜带着队友没有停留,背起**直奔另一个目标,距离此地二十五里左右的一个峡谷,峡谷是通往临平的必经之路,长约里许。隋三喜按照云翔天的安排,迅速在道路两侧的悬崖上安防好**,等待下一步的计划。 小鬼子的辎重车队起火后,秦刚果断带领特务连冲向小鬼子营地,快接近营地时,他们把手中的穿地龙发射到小鬼子军营中,穿地龙在小鬼子军营里四下翻飞爆炸,经冯天雄改良后的穿地龙威力巨大,小鬼子被成批成群的炸死炸伤。 秦刚的特务连发射完穿地龙,没有同鬼子交火,直接奔向日军营的西南,那里有近一个中队的小鬼子,被困在冯天雄的机关阵中,机关阵中的日军,或被倒吊在树上,或跌落陷阱,或被弩箭穿胸而过,冲过来的特务连不费吹灰之力就消灭了这股残敌。 云翔天站在南山凹的前沿阵地上,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小鬼子军营,对正在拾掇轰天炮的冯天雄说:“怎么样?能打得着吗?” 冯天雄自信地说:“能,没问题,我在这里又加了一个拉力杆,两三里地的距离不成问题,要不试一个?” 云翔天说:“行,来一个。”他又对**营的战士说:“冯副队长的冲天炮炸响后,你们就吹起冲锋号,大喊着冲锋,把我准备的鞭炮点上,但不准开枪,距离太远打不中小鬼子,白白浪费子弹,听清楚了吗?” 冯天雄用轰天炮把**包连续发射进小鬼子的军营,在**的爆炸声中,夹杂着密集的枪声(鞭炮声)、军号声、喊打喊杀的冲锋声。小鬼子的军营里乱成一片,在惊慌和恐惧下,个别的小鬼子开始向临平方向逃跑,接着整个军营的小鬼子扔下辎重,狼狈逃窜。 小鬼子刚撤出军营,云翔天就喊道:“田野,快,带上你的准备好的救火的家伙,给老子把军营里的火给扑灭,如果把小鬼子留给老子的辎重车队都烧了,老子毙了你。” 他又转身回来对秦刚说:“带上你的特务连,下去送送小鬼子,不要靠得太近,但声音要喊大点,多开枪,送出十五里以外小树林,在那里接应獠牙。” 仓促应战接着逃跑的小鬼子,虽然有的连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可在秦刚的追击下,依旧有极强的战斗了,他们交替阻击,迅速撤退,倒是没有了在军营里的那般慌乱。 秦刚也不逼得太紧,远远地跟在后面,不停地对小鬼子射击。追到指定地点后,秦刚命令部队停止追击,就地埋伏,等待接应隋三喜的人马。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潜伏在峡谷山顶的隋三喜才看到溃不成军,狼狈不堪的小鬼子。经过大半夜,被袭扰追赶的小鬼子,早已筋疲力尽,发现没有了追赶部队,就慢慢地放松了警惕,毅然钻进云翔天为他们准备的死亡山谷。 当小鬼子走进峡谷里,隋三喜按下了起爆装置的按钮,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爆炸声,山石横飞,硝烟蔽日,飞舞的山石打得小鬼子魂飞魄散,死伤无数,还有的被炸垮的山体活活掩埋。 爆炸过后,没有被炸死的小鬼子,迅速组织力量对隋三喜和他的队员发起攻击。临平涌出的小鬼子救援部队也接近了峡谷。 隋三喜当即命令撤退,在小树林旁他们遇见了接应他们的特务连,一个反冲锋,打退了追击的小鬼子,一路谈笑着,胜利凯旋。 一个战士好奇地问隋三喜:“獠牙,你是不是会什么法术?刚才你轻轻一按这玩意,咱们布置的**就开了花。” 隋三喜骄傲地说:“那是自然,看,这就是我的法宝箱,只要是我想要那爆炸,轻轻一摁,就解决了。神奇吧。” 秦刚拍了拍那个满脸向往的战士说:“别听他胡吹,这是军用起爆器,是上次打鬼子时缴获的。他会法术?他要是会法术,我就是玉皇大帝。” 云翔天看着缴获的大批弹药物资,各路人马凯歌高奏,他美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一个战士跑到他的面前,递给他一封电报,他看着电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 ... ------------ 第一百五十八章突围 ? 第一百五十八章 突围电报是206团接到的战区长官司令部的命令,长官司令部命令,206团即刻向战区司令部所在地集结。电文还说,已经派出接应部队,明日凌晨206团与接应部队同时发起进攻。 华冠雄把云翔天迎进灵峰作战指挥部,开口就问:“你这一路上,可考虑好怎么办?” 云翔天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说:“怎么办?办不了了,只能热炒。我手里能动的只剩下二中队啦,拉上去呗。” 华冠雄面带焦虑地对正在看地图地云翔天说:“就这么点人,我怕守不住吴松岭。” 云翔天回头说道:“谁说我要守吴松岭,我是要把三中队接应回来。狗日的方振强只要一突围,三中队的两翼全暴露在小鬼子的攻击之下,如果小鬼子在突出奇兵,直插到三中队的背后,那么三中队将全军覆没。没时间跟你说啦,迟则生变,我这就带队伍走了。” 云翔天带着二中队赶到吴松岭的时候,方振强已经做好了突围的准备,他低着头,脸上写满了悲愤和忧虑。闫文叹了一口气说:“身为军人,上峰指令不敢不从啊。云大队长,我们走后,这吴松岭你就扔了吧?退守封灵山还可以凭借山高壑深,与小鬼子周旋,如果强守吴松岭,战线太长,就你这点人只怕得不偿失啊。” 云翔天打趣地说:“闫参谋长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只要你们一突围成功我就撤回封灵山,与小鬼子捉迷藏。喂,方胖子,我是来送你突围的,又不是给你送殡的,耷拉着脸干什么?我知道你的难处,也看得懂你的心,笑笑,让我记住你这张臭脸。” 方振强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说:“唉,不说了,多说无益。我这里有几门山炮,和老闫刚搞回来的枪支弹药,我突围也带不出去,便宜你小子啦。只是在突围前你给我向小鬼子的阵地开上几炮,帮我撕开个口子,助我突围。” 云翔天看着成堆的武器和崭新的山炮说:“突围嘛,弹药一定要备足,山炮我收下了,只是你得留个会用这玩意的人教我怎么用。” 方振强苦笑了一下说:“我的炮连留给你,这群兔崽子只会玩炮不会玩枪,我带着他们突围还是累赘。”他抚摸着那崭新的山炮又感慨地说:“唉,这宝贝到我手里连个苍蝇都没打,这就都送给你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闫文咬咬嘴唇说:“舍不得也得舍啊,送给他们总比留给小鬼子强得多。团长,与友军约定的时间到了,咱们准备突围吧。” 方振强放眼吴松岭的山山水水,忧伤地说:“此番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来此地。翔天老弟保重。”双手一拱转身就走。 云翔天喊道:“振强大哥,等一下,我知道你喜欢收藏日军战刀,我昨晚缴获了一把佐官军刀送你啦。”他从身后的王七手中接过军刀,递给方振强。 方振强接过军刀,把刀拔出刀鞘,看了一眼说:“老弟,我收藏日军战刀并不是我喜欢它,而是想激励我杀小鬼子的决心。在小鬼子的战刀下,不知有多少无辜亡魂。所以才收藏日军军刀,以此明志,誓与小鬼子不共戴天。 “自开战以来,老哥我早有马革裹尸之想,但,长官部只是一味命令后撤,我也从未与小鬼子兵戎相见,身为军人看百姓惨遭涂炭,倒悬水火,不胜羞愧啊。这军刀的收藏再也休提。”说着把军刀又送了回来。 云翔天哈哈大笑着说:“方胖子,你怎么会如此不堪。你今天突围不是也要杀鬼子吗?带着这把军刀,杀出一条血路,杀出中**人的威风。” 云翔天的话激起了方振强的血性,他又接过军刀豪情万丈地说:“好,就凭你这句话,哥哥我就把这次逃跑,当做冲锋杀鬼子的战场。” 他回过身来喊道:“兄弟们,突围杀鬼子。” 通讯兵突然来报:“报告团座,前来接应的部队突然无线电静默,无法联系。” 一丝不祥之兆在云翔天脑海一划而过。 方振强不仅一愣说:“什么?无线电静默,他们这是搞什么鬼?但约定突围时间已到,老子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兄弟们准备突围。炮兵连给老子开炮,把小鬼子的前沿阵地撕开个口子,行动。” 炮弹呼啸着落在小鬼子的前沿阵地,炸的土石横飞,硝烟滚滚。方振强大喊道:“一营在前,二营左翼,三营右翼,团直属队殿后,杀下去,冲。” **206团接近小鬼子的前沿阵地时,为了避免误伤,云翔天命令炮火延伸。 小鬼子前沿阵地刚被炮火撕开的口子,在炮火延伸后,迅速合拢。方振强指挥**将士奋力厮杀,几次冲锋均未奏效。身后却又杀来一群小鬼子,把**206团包围起来。 方振强恼火的喊来通讯兵问:“和接应的部队联系上了吗?” 通讯兵无奈的说:“报告团座,对方一直保持无线电静默,无法联系。” 方振强看着小鬼子正在慢慢的收缩包围圈吼道:“妈的,搞什么搞,问问战区司令部,这是怎么一回事?” 通讯兵说:“团座,我已经问过,战区司令部回话,他们也搞不清楚,说可能是无线电坏损,才造成的无线电静默。” 方振强恼怒地说:“在给老子接通,老子要亲自问问,这119团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不见踪影?” “参谋长,参谋长。”闫文的勤务兵大声的喊叫着:“团座,参谋长负伤了。” 方振强大吃一惊,急忙奔了过去。闫文半躺在勤务兵的怀中,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前胸,他看着方振强艰难地说:“老方,往前我想是出不去了,119团的谢德财就没有接应我们的意思,趁着我们身后的小鬼子不多,还是杀回吴松岭吧。” 诚如闫文所说,**119团就在离这里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团长谢德财,坐在他的汽车里,听着传来的枪炮声,悠闲的喝完卫兵给他递来的咖啡,然后大声地说:“兄弟们,撤。” [,!] ... ------------ 第一百五十九章落草为寇 ? 第一百五十九章 落草为寇 谢德财喝完咖啡喊道:“兄弟们。撤。” 副官凑上來问:“团座。206团我们不救了。” 谢德财一阵冷笑说:“救。救什么救。拿我兄弟的命。去救他的命。你傻呀。” 副官又说:“如果就这样一枪不放的就走了。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吧。要是他方振强将來告到战区司令部。可不好办。” 谢德财哈哈大笑着说:“儒文。第一时间更新 你呀。就是一个沒有见过世面的书生。方振强已经被小鬼子重重包围。他还能活着出來。真是杞人忧天。上面就更好交差了。他206团本身就是一个杂牌军。有谁在乎他们的生死。以后跟叔多学点。我跟你说。现在这年月。谁手里有人。上面就看好谁。好了。命令部队后撤吧。” 副官谢儒文还是不放心地说:“团座。如果上面问下來。我们为什么一直保持无线电静默怎么办。” 谢德财点点头说:“行。书沒有白读。考虑的倒还周全。你去把电台摔烂不就行了。” 谢德财这支接应方振强的队伍。一枪不放就撤了。而方振强此时也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小鬼子逐渐的收缩着包围圈。凶猛的火力压得206团缩在一条山坳了。已无还手之力。 尚未撤出吴松岭的云翔天。越看越觉得事情不对劲。突围都打到这个份上。第一时间更新 前來接应的部队却迟迟未到。云翔天知道。再这样下去。方振强将全军覆沒。他不再犹豫命令炮兵连对着方振强身后的小鬼子开炮。同时带着战士冲下山。全力营救被包围的方振强。 云翔天和战士们在炮火的掩护下。撕开小鬼子的包围圈。掩护206团官兵且战且退撤回吴松岭。闫文虽然伤口已经被战地医生处理包扎过。但子弹仍在胸中。生命随时都有危险。方振强命令医生。趁小鬼子进攻的闲暇。第一时间更新 为闫文取出子弹。 医生为难地说:“团座。整个卫生队就剩下我一个人。并且沒有麻药。这手术我不敢做。” 云翔天喊道:“只要你能做。你需要的我这里都有。”他让人找來了卫生兵。 医生检查了一下卫生兵的医药箱。又检查了一下闫文。最后同意马上给闫文做手术。 趁着闫文做手术的时间。云翔天看着这支原本两千五六百人的206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经此一役剩下不足两千人。不仅摇头叹息。他又回头看向方振强。方振强满脸怒容的走动着。18 一个**士兵喊道:“团座。快來看。”他指着刚刚逃出來的战场。 方振强和云翔天顺着士兵的手指看去。云翔天和方振强不仅气冲斗牛。他们看到。小鬼子正在清理战场。他们无情的用刺刀。刺进已经沒有反抗能力的。受伤的士兵的胸膛。 忍无可忍的方振强。第一时间更新 大声对炮兵连喊道:“瞄准战场上的小鬼子。给老子开炮。” 云翔天看了一眼。那里还有受伤的中国士兵的战场。在炮火中与小鬼子一起被炸上半空。不免心如刀绞。他沒有阻止疯狂喊着开炮的方振强。默默地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被炮击的小鬼子扔下一地尸体。剩下的缩进工事。看來一时半会还沒有进攻吴松岭的打算。云翔天走到方振强的身边说:“方团长。今后有什么打算。” 方振强看了一眼剩下不足两千人的队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叹了一口气说:“**那边我是不打算回去啦。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为保存各自的实力。互相推诿。各自为政。就跟今天一样。119团的谢德财。奉命前來接应我们。却躲得远远不放一枪。这种事司空见惯。唉。我厌倦了。不想跟他们玩了。” 他又伸手挡住云翔天说:“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的规矩太多。我受不了。特别是不让杀小鬼子的俘虏。第一时间更新 就这一条。我就不会投奔八路军。我这么多的兄弟今天都撂这了。我不杀小鬼子。我怎么给他们报仇。” 云翔天又问:“是继续驻扎在吴松岭吗。” 方振强斩钉截铁的说:“不。今后国民党也好。**也好。我都不参加他们的行动。我要屯兵白马岭。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寻找机会杀狗日的小鬼子。” 他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这条命是你老弟就回來的。如果老弟你以后有何差遣。方某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云翔天笑了笑。他知道。方振强现在心里。就剩下了对小鬼子的仇恨。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就说:“好吧。你主意已定。我也就不废话了。好自为之吧。你退出吴松岭。我协防吴松岭的使命也就完成了。不过我会继续陈兵碾子沟。与你的白马岭形成犄角之势。相互呼应。” 闫文的手术做完了。但情况不容乐观。云翔天看着依旧昏迷的闫文说:“方团长。闫参谋长的手术已经做完。我也得回封灵山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我们后会有期。” 华冠雄对云翔天沒有收编方振强深感惋惜。他说:“方振强这支队伍沒有收到我们麾下。真的有点可惜。能不能想想办法把他拉进我们的队伍。” 云翔天摇摇头说:“暂时沒有机会。他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报仇。怎么杀小鬼子。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以后慢慢的找机会再说吧。”他站了起來走到地图旁边。说:“吴松岭丢了。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整个封灵山山脉全都暴露在小鬼子的面前。看來以后的仗是不会少啦。” 华冠雄点着一颗烟说:“这次进犯吴松岭的石原男你了解多少。”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他是连梦雄打死的那个石原的弟弟。原來是日军陆军参谋部的一个参谋。石原死后。他就跳出來。接管了石原旅团。要为他哥哥报仇。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啊。” 华冠雄笑道:“原來你云翔天也有发怵的时候。”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我害怕的事情多了。特别是你那紧箍咒。那家伙你要是念出來。我都会吓的尿裤子。”他一顿又说:“我想把指挥部移到黑虎寨。那里是封灵山的最西端。与黑虎岭西北毗邻的是白马岭。西南是碾子沟。白马岭与碾子沟一旦有事我好及时接应。吴松岭丢了。我不能把封灵山的西大门再丢了。” 华冠雄点头说:“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带哪支队伍。” “我现在就走。”云翔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人嘛。我就带上秦刚的特务连和厉鬼铁牙就行了。我要的是一支机动灵活的队伍。人多了也沒用。” “怎么。这又是要跑啊。是怕我吗。”作战指挥部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 ------------ 第一百六十章甜蜜时光 ? 第一百六十章 甜蜜时光 作战指挥部的门被推开了。秀珠笑嘻嘻地走了进來。盯着云翔天说:“回來见都不想见我吗。是怕我吗。” 云翔天稍稍一愣。嘻笑着说:“怕。我怕你不让我进家门。刚才我还和政委商量。我们这次都搬到黑虎峰去住。天天都能看见你。正说着呢。你就进來了。” 秀珠激动地说:“是真的”接着装出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说:“你又是在骗我高兴吧。说。给我说实话。” 云翔天装作委屈的样子说:“当然是真的喽。除非你不想跟我去黑虎峰。不想跟我住一块。” 秀珠俏皮地说:“嗯。让我想想。我是去还是不去。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沒办法。跟随你这只猴子上山吧。”她喜笑颜开地又说:“那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了。是马上走吗。第一时间更新 ” “是马上就走。”云翔天微笑着说。他又对华冠雄说:“政委。我这样做不违反原则吧。” 华冠雄笑着摇摇头说:“当然不违反原则。秀珠同志是电讯科的。电讯科跟大队指挥部在一起。天经地义。你回去帮助秀珠收拾一下。我來安排去黑虎峰的队伍。” 云翔天一笑说:“那就麻烦我的大政委了。我就回去帮帮忙。逗她开开心。” 云翔天和秀珠的住处。在作战指挥部的后面的一间小屋。本來是一间档案室。存放着**206团2营的一些资料。现在收拾出來成了云翔天和秀珠的爱巢。不过云翔天这只雄鸟总是忙于战事不太回巢。 云翔天走到他们爱巢的门口。门开着。她看见秀珠一边收拾着日常用品。把它们分包分箱的各个分类打包。一边欢快的哼唱着山歌。云翔天轻轻地走了进去。从后面猛地抱住秀珠。秀珠吃惊地叫了一声。 看清是云翔天。她娇嗔的打一下云翔天说:“你吓死我了。”接着温柔地靠在云翔天怀里问:“你怎么回來了。是不是队伍都集合好了。要出发啦。” 云翔天充满柔情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我回家帮我家的这只小花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收拾行李來啦。政委在集合队伍。” 秀珠欢快的从云翔天怀里挣脱出來。搬过一只凳子放在云翔天的身前。把他摁坐在凳子上。又给他端來一杯水说:“你坐着。在这里陪着我就好了。我马上就收拾完了。” 云翔天疼爱地说:“珠儿。我是你男人。不是來住客栈的客人。” 正收拾着行李的秀珠柔情的看了云翔天一眼。开玩笑说:“你可比客栈的客人尊贵多了。客栈的客人。进出客栈还都得打个招呼。我的这位客人可好。不仅要我这个老板娘亲自侍候。还來去一声不响。连个饭钱都不给。剩下我一个人。晚上只能搂着你的枕头睡。” 云翔天心中划过一丝酸楚。他愧疚地说:“珠儿。对不起。我、、、、” 秀珠脸上浮现出幸福。她大度地说:“得得得。老夫老妻了。什么对不起对得起。像个小媳妇。你干的都是大事。我不生气。只要心里有我就行。” “呦。这结婚沒几天。就成老夫老妻啦。”华冠雄出现在门口哈哈笑道。他的身后是王七和破风刀。华冠雄看着秀珠收拾的大包小箱说:“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可以出发啦。队伍已经集合完毕。” 秀珠羞涩一笑说:“已经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夜在喧哗后宁静起來。清淡的月光洒满黑虎峰。黑虎寨内除了站岗的士兵。战士们都进入了梦乡。秀珠依偎在云翔天怀里。享受着这來之不易的快乐。她聆听着云翔天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激情。她不想让快乐的时光悄悄溜走。 云翔天何尝不是如此。他抚摸着秀珠柔软的头发问:“珠儿。我天天忙于军务。很少有时间陪你。让你独守空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嫁给我后悔了吗。” 秀珠幸福的闭着眼睛。点着头说:“嗯。后悔。后悔得不得了。后悔上一辈子沒能嫁给你。让你搂着别的女人睡觉。” 云翔天甜蜜的笑了。他轻轻的摇晃着怀里的秀珠说:“就胡说。别说上一辈子。就是上上一辈子你都是我的老婆。咱们相亲相爱。白头偕老。要是沒有上一辈子的恩爱。今生我会千山万水不辞辛劳到处找你。” 秀珠嘴一撇心里甜甜的说:“小油嘴。就会说好听的。别说那么多的女孩子都喜欢你。还好让我先下了手。”说着把头又向云翔天的怀里钻了钻。 云翔天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轻轻的说:“就瞎说。你是我云翔天认定的老婆。以后。生生世世都是我的老婆。永不改变。” 云翔天的话如春风一般。沐浴着秀珠的心灵。她甜蜜的聆听着这比天籁都悦耳的声音。突然她抬起头。期盼的看着云翔天说:“我想。我想要个小云翔天。行吗。” 云翔天一愣说:“你想要个谁呀。小云翔天。他是谁。在哪里。” 秀珠咯咯一笑开起了玩笑:“傻样。他你都不认识。他是我相好的。要不我把他领來你见见。” 云翔天知道秀珠在逗他。就说:“好啊。你什么时候把他领來吧。让我好好见见。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天天來陪你。我也好放心出去杀鬼子。” 秀珠嘻嘻的笑着说:“好啊。这么说你同意要个小云翔天喽。” 云翔天傻愣愣地说:“我同意啊。你把他找來吧。沒问題。我同意。” 秀珠掐了云翔天一下说:“死鬼。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要想让小云翔天來。你还不快点。想让我一个人把他领回來呀。” 云翔天恍然大悟。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原來是这么回事啊。好。我们现在就去领小云翔天。”他把秀珠搂在怀里轻轻地喊:“小云翔天我來喽。” 夜。异常恬静。月儿羞涩的藏进了白云后面。闪烁的星星。装饰着夜空。风儿轻轻地拨弄着树梢。淡淡的薄雾悄悄地升起來。笼罩着神秘的封灵山。幸福凝聚在这一刻。甜甜的。甜甜的。 ... ------------ 第一百六十一章铁血英雄 ? 第一百六十一章 铁血英雄黎明穿破迷雾,旭日喷薄而出,在初生阳光描绘中,黑虎峰如一位亭亭玉立的绝妙少女,淡淡的薄雾掩不住她窈窕的身姿,淡红的光彩是她羞红的脸颊。黑虎寨在少女的怀中苏醒,勃勃生机,呼唤美好的一天。 早早起床为云翔天准备好早餐的秀珠,趴在云翔天的耳边小声的喊:“起床了喽,小懒猫,太阳照屁股喽,再不起床华政委就要训人喽。” 云翔天睁开眼睛看着他心爱的秀珠,伸出双手又把她搂子怀里,秀珠没有挣扎,她喜欢被云翔天搂在怀里的感觉,但还是轻轻的说:“小懒猫,起床吧,你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有人说道:“大队长,起床了没有?政委要我来喊你,有重要事情要和你商量。” 秀珠应声道:“起来啦。王大哥你先回去,他马上就到。”她又轻轻按住云翔天的鼻子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云翔天赶到被改成指挥部的黑虎寨聚义厅,华冠雄脸色沉重的坐在那里。他见云翔天走进大厅就站了起来忧伤地说:“刚刚收到消息,原**206团参谋长闫文,昨晚死了,你看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这倒让云翔天吃惊不小,他瞪着眼睛说:“什么?老闫死了?他已经做过手术,子弹都取出来了,怎么还会死?” 华冠雄叹了口气说:“突围的时候,负责管理药品的人,扔在突围的路上了,没有消炎药,结果就、、、”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云翔天稍一沉吟说:“政委,我带着厉鬼铁牙过去,老闫一死,我害怕激怒**士兵,出现意料之外的恶果。我去防个万一。” 云翔天的顾虑并不多余,就在他离开黑虎寨的时候,206团1营营长冯磊,趁着方振强为闫文准备后事,带着一营杀下了白马岭。 怒火中烧的冯磊,身先士卒端着一挺轻机枪,一路扫射着冲进小鬼子阵地,一营的士兵也忘记了生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报仇。 一路冲向小鬼子的一营,没有注意到小鬼子故意让开一条道路,放冯磊杀进阵地。冯磊发觉事情不对,反身向后,想杀回来时,已经被小鬼子团团围住,陷入重重包围。 走在路上的云翔天,听到白马岭方向传来密集的枪声,他知道出事了。他命令王七火速前去碾子沟调派两个小队赶往白马岭增援,他自己带着厉鬼铁牙疾奔白马岭。 当云翔天赶到白马岭附近时,看到一营的冯磊,被小鬼子围困在一个丘陵上,进退维谷只剩下了挨打的份上了。小鬼子为防止方振强出兵救援,封住了白马岭下山的道路。 云翔天知道强行杀进去救人,无异自取灭亡,他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况,对破风刀说:“告诉老子,你们多远的距离可以有效击中目标。” 破风刀说:“二百米左右。” 云翔天瞪着破风刀说:“二百米?老子白培训你们两个多月,浪费了几箱子弹,到老子用你们的时候,和没练一个球样。我告诉你们今天必须超常发挥。看见了没有?”他用手指着一个不远处的小山包说:“那里到被困的**部队大约四百米,安排十个人,专打小鬼子当官的和机枪手。” 他又指着另一个山包说:“那里离白马岭下的小鬼子,大约三百米左右把剩下的人安排在那里。是鬼子就打,打乱他,等王七回来配合三中队的救援队伍下山救人。行动。” 云翔天带着十个人,上了打击包围一营狙击点的山包上,队员们看着如此远的距离感到毫无把握,一个队员怯生生地说:“大队长,这么远的距离,怕是打不着。” 云翔天夺过他的枪,打开标尺,卧倒在地,瞄准一个挥舞指挥刀的小鬼子头击发,子弹呼啸出膛,鬼子头浑身一抖跌倒在地,没了动静。 那个队员伸出大拇指说:“大队长,高,太高了,这么远都能一枪毙命,高。” 云翔天拉动枪栓,退出弹壳骂道:“高你娘个脚高。马上散开,各自找狙击点,行动。” 刚说话的队员伸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其余的队员看见云翔天露了这一手,急忙四下散开各自找狙击点,寻找目标。 云翔天看了一眼还留在他身边的队员说:“不找地方给老子打鬼子,留在这干嘛?” 那个队员委屈地说:“大队长,我的枪在你这里。” 云翔天看着他委屈的样子,笑了一下说:“你不早说,爬在我旁边,做老子的观察手。” 那个队员趴下身嘴里还嘟囔着:“你也没早问呐。” 随着云翔天再一次击中目标,山包上厉鬼铁牙的枪声此起彼伏。正在全力进攻一营的小鬼子,指挥官和机枪手频频被射杀,一下子乱了阵脚,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这么多的狙击手,迅速卧倒,寻找狙击手的位置。 冯磊的一营终于缓了口气,他决定借此机会杀出去,他探出半个身子向白马岭方向望去,封锁白马岭道路的小鬼子也乱开了。四处找地方藏身,失去了原有的攻击队形。 冯磊虽然不知道是谁带领的神枪手过来,压住了小鬼子的火力,但他知道,这是杀出去的好机会,他喊道:“一连长,一连长。” 一个士兵哭着说:“报告营座,一连长阵亡了。” 一阵冲锋号响起,王七带着从碾子沟来的厉鬼大队三中队的战士,杀向被包围**一营的小鬼子。 云翔天见时机成熟喊道:“厉鬼铁牙,给我杀向白马岭下的鬼子。” 方振强看见增援的队伍到了,也挥军杀下山来。屯兵白马岭下的小鬼子的阵营顿时大乱,狼狈后撤。 云翔天指挥的队伍和方振强的队伍合兵一处,猛打猛冲,势不可挡。小鬼子仓促应战,被杀的屁滚尿流,溃不成军。 被窝在丘陵上的冯磊,看到三路人马向鬼子杀来,一时兴起,没有指挥一营向接应队伍靠拢,而是大喊道:“兄弟们杀鬼子,前面那顶帐篷就是小鬼子的指挥部,端了它。”他奋勇跳出掩体,冲向小鬼子的指挥部。突然一排子弹打中他的前胸,他一个趔趄单膝跪在地上。 [,!] ... ------------ 第一百六十二章意外惊喜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意外惊喜冯磊被一排子弹打中前胸,单腿跪在地上,他的勤务兵要来扶他,冯磊骂道:“锅子,你奶奶,是怕死吗?不怕死给老子冲过去.老子死不了。” 锅子含泪放下冯磊,端着枪嚎叫着向前冲去,但没有冲出去几步,一颗子弹打中他的头部,一股血浆喷溅而出。他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像个木桩一样摔倒在地。 冯磊用最后的力气喊道:“锅子。”他瞪着眼睛看着一动不动的锅子,胸口受伤的伤口和嘴里不停地流着鲜血,头一耷拉跪坐在那里不动了。 云翔天和方振强指挥队伍,乘胜追击,只把小鬼子撵出近二十里,才收住兵马,凯旋而归。 打扫战场的时候,战士们才找到了冯磊,他身上的血已经流干,染红了面前的一大片土地。方正强抱着他,泪水划过脸颊,张着大嘴竟然发不出声来。 此次战斗虽然大获全胜,但206团也是伤亡惨重,付出三百多人的惨痛代价,一营剩下不足百人。看着摆满山坡的烈士,和近在咫尺不施以援手的**,方振强毅然撕掉领花帽徽。把206团更名为“白马岭抗日**大队”,自封司令。 云翔天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巍峨的封灵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小鬼子绕过灵峰地区,继续向西进攻,八路军军分区也被迫撤离,独独把灵峰地区留在那里。灵峰成了日战区内一块没被践踏的净土。 寒风凛冽,白雪飞舞,华冠雄和云翔天对坐在火炉边,商量着队伍今后的走向。王七走了进来说:“临平回话了。”说着递过来一封信。 云翔天接过信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笺,上面写着:“廖三姑病重,需求日本陆军医院的杉浦友良医生诊治,切切为盼。林广。” 云翔天看完信,回头对王七说:“老王,通知破风刀和隋三喜,明天一早去临平。” 王七问:“带家伙吗?” 云翔天想了一下说:“带,不过破风刀和隋三喜可有得受了。” 王七出去后,华冠雄问:“廖翻译那里有消息啦?”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还不敢确定,麻雀传来的消息指向了日军陆军医院的一个医生,杉浦友良,具体的情况,只有找到这家伙才能明白。” 华冠雄好奇地问:“难道坂田雄与廖翻译官和杉浦友良有着什么微妙的关系?” 云翔天长出一口气说:“应该是这样的。这一阵子忙,我呐也没有和你坐一坐,跟你说说最近收集到廖翻译官的情报。廖翻译官,真名叫廖志轩,年轻的时候曾留学日本,一次机缘巧合,他和坂田雄成了朋友,坂田雄还救过廖志轩一命,于是廖志轩视坂田雄为再生父母,言听计从。 “中日战争爆发后,坂田雄聘请廖志轩做了他的中文翻译。三年前经检查,一位日本医生说,廖志轩的夫人患有心脏病,这倒使得廖志轩始料不及,他的夫人身体一直很好,从未有过身体不适的情况。但医生的话他又不能不信。可是治来治去,寥夫人还是香消云散。 “坂田雄对寥夫人表示沉痛的哀悼后,为廖志轩送来了一位日本新娘--山口雅黛。经情报显示,这个山口雅黛好像是位日军特工。综合上述情报,我怀疑廖夫人是死于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我想解开这个谜,让廖志轩看清坂田雄的嘴脸,以便争取过来,为抗日出力。” 华冠雄点头说:“行,我同意你的想法,你说的那位医生是不是杉浦友良?” 云翔天说:“就是他。” 冬日下午的太阳,懒懒发出暖暖的光,凛冽的寒风中,几片树叶顽强地挂在枝头上。踩踏着厚厚的积雪,身着和服的秀珠和云翔天走进了日军陆军医院。几经周折找到了正在查房杉浦友良。 杉浦友良和其他的小鬼子没有什么区别,矮矮的瘦瘦的,晃动着一对罗圈腿。半秃的光头,鹰钩鼻子,一副高度数的眼镜后面是一双阴沉的眼。他的眼睛在云翔天和秀珠的身上转了几圈说:“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 云翔天按照日本人的礼节对他一鞠躬说:“你好,杉浦君,我是井上正二,石原旅团的参谋,内子身体不适,想请您看看,请多关照。”说着把证件递了过去。 --奇@ 书#网¥q i & &s u& # w a n g &. c o m-- 杉浦友良脸上露出笑容,他伸手挡住了云翔天递过来的证件说:“原来是石原旅团的井上君,请到我的办公室,我给夫人检查。” 秀珠非常讨厌杉浦友良对她身体的检查,但最后却几乎要高兴地蹦起来。杉浦友良笑了一笑说:“井上君,夫人身体很好,没有生病,但是我要恭喜你,你要做爸爸啦?” 这消息让云翔天也是激动不已,为了更好地迷惑杉浦友良,云翔天假装激动地抓起杉浦友良问:“您说的是真的吗?我要做爸爸啦。”接着好像猛然发现自己失态松开杉浦友良,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请您千万原谅,我太激动啦。” 杉浦友良显得很大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没关系,没关系。我现在为夫人开点保胎药,记得回家按时吃就行了。” 云翔天显得很兴奋,他激动地说:“谢谢,谢谢你杉浦君,你果然跟我的朋友说的一样,您是陆军医院最好的大夫,我今天要请你喝酒。喝我从北海道带来的最好的清酒。” 杉浦友良脸上露出亲切的表情说:“井上君是北海道人?我也是北海道人。” 云翔天惊讶地说:“什么,杉浦君也是北海道人,太好了,在这里遇见了老乡。走杉浦君,我们到樱花会馆喝酒去,我再给你介绍几位我的朋友。惠子,你回家把我藏在柜子里的清酒拿出来,让人送到樱花会馆,我要和杉浦君一醉方休。” 杉浦友良兴奋地说:“我还有十分钟下班,下班后,我陪井上君好好喝一杯。” 走廊里突然传来护士的喊声:“医生,八号病房的帝国士兵,出现了呼吸困难。” 云翔天心里一惊:“难道费尽心思的计划就这样泡汤啦?”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六十三章蛛丝马迹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蛛丝马迹云翔天暗暗着急,害怕杉浦友良被护士叫走,那他今晚的整个计划就会泡汤.他在找到杉浦友良之前,做了大量的工作。就在昨天他还找到廖春亚,了解到一些重要的情况。 昨天,刚进城的云翔天和秀珠就来到了临平女子师专,请人喊来了廖春雅。廖春雅见到云翔天和秀珠无比激动,她拉着秀珠的手说:“大姐,你也来啦?我好想你呀?走我们到学校对面的咖啡屋坐坐,我请客。” 秀珠眼一斜挑逗的笑着说:“想我,是想他吧?他才是你想见的人。” 廖春雅脸一红说:“就瞎说,你是他的未婚妻,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就是想不也是白想,放心吧,我只是崇拜他是抗日的大英雄,从来没有非分之想。绝不和你争男朋友。” 秀珠羡慕的看着廖春雅说:“啧啧,这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听着叫人舒服,男朋友,嗯,这样叫着真好听。” 云翔天看着路上来往的人说:“我们走,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已经在菊香茶楼订了位子,我们去那里谈谈,好吗?” 廖春雅调皮地说:“当然好了,有人请客,我求之不得。走。” 菊香茶楼离学校不远,云翔天他们几步就到了那里,进了预定的包间。茶楼小二热情的侍候着,这位常来光顾的大小姐廖春雅。又是鞠躬,又是倒茶。倒是把请客的主家云翔天晾在一边。 秀珠不满地看着势利的店小二说:“怎么,今天是她请客呀,我们家老爷就这么不重要。那好,今天的账她结好了。” 廖春雅拉着秀珠的手说:“姐姐,干嘛生他的气呀,他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犯不着。不过到妹妹这里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哥请客,今天的饭钱我来结。”她回身又对吓得浑身发抖的店小二说:“去,把老板给我喊来。” 店小二当即跪在地上,他以为廖春雅要在老板面前找他的麻烦,磕头说道:“大小姐,饶了我吧,是小的眼拙,得罪了这位爷和奶奶,小的赔礼啦。只求大小姐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不能丢了这份工作,一家人就靠这份工作维持生计。大小姐饶命。” 廖春雅先是一皱眉,然后一笑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姐姐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喊老板来是让他给我准备几样好菜。看你大惊小怪的,跪下就磕头,吓也被你吓死了。” 店小二睁着感激的眼睛看着廖春雅说:“真的,这位爷和奶奶不会找我的麻烦?” 秀珠已经不耐烦了,她没好气地说:“你要是再不起来滚,我就真的把老板喊来,说道说道。” 店小二一听脸上乐开了花,连磕三头跳了起来说:“谢谢奶奶,谢谢奶奶,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刚走两步,秀珠又喊道:“等等。” 店小二以为秀珠变卦,吓得汗水都流了下来,惊恐地说:“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秀珠非常得意,店小二在廖春雅面前一口一个奶奶的叫,摸出一块大洋扔了过去说:“奶奶我今天高兴,赏你的。” 店小二双手捧着那一块大洋,兀自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凶巴巴的漂亮女人会出手如此大方,傻傻的站在那里,心中暗自懊恼不止,心想:“如果上来就尽心侍候这位奶奶,那还不知会赏多少块大洋呢?” 秀珠看着傻站在那里的店小二喊道:“喂,不想要给我放这,要么快点滚。” 店小二千恩万谢的说:“谢奶奶赏赐,小的立马就滚,马上滚。” 廖春雅望着屁颠屁颠离开的店小二笑道:“姐姐真是面冷心热之人,小妹佩服。” 云翔天咳嗽一声说:“春雅姑娘,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廖春雅不加思索地说:“大哥有事只管说,春雅会全力以赴,不遗余力。” 云翔天稍一停顿说:“我想破解一个谜,一个关于你母亲突然病故之谜,我需要你的帮忙。” 廖春雅惊讶的问:“我母亲是死于心脏病,正常病故,会有什么谜?”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我怀疑她是被谋杀,经过我的调查,她好像不是因病而故,里面另有玄机。你母亲在生病期间吃的药你还能找着吗?” 廖春雅瞪大眼睛,惊愕的说:“什么?是谋杀,我就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我母亲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说病就病了?说不行就不行了呢?”她咬咬牙叹了一口气说:“药现在是找不着了,我母亲去世后。那个日本狐狸精,把我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找人打扫了一遍,我母亲的衣服都没有留一件,哪里还会有药啊?” 这种结果虽然在云翔天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感到无比失落。 廖春雅猛地说道:“哎,对了,我倒是还记得,我母亲当时吃的几种药。那时我害怕小鬼子在药里做文章,害我母亲,所以在医院里开的药都是我亲自去买的,没有问题啊。” 云翔天看到一丝希望,急忙说:“太好了,快把药名写下来,我要用。” 廖春雅离开时,云翔天交代千万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此事,特别是不能让她的继母山口雅黛看出破绽。 廖春雅说:“放心吧,大哥,你这是在帮我解开心中之谜,我绝不会漏出半点风声,我和那个日本狐狸精,从来就不说一句话,在她面前绝不会露出半分破绽。” 廖春雅走后,秀珠看着她的背影说:“唉,当家的,这小姑娘已经做好了给你做小的准备了。要不要我什么时候找人去提亲呐?” 云翔天瞪了她一眼说:“就胡闹,没事找事,你就不能安生点。” 秀珠说:“是真的,你没见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她是把我当正房夫人,她要给你做小妾。” 云翔天爱怜的盯着她说:“别瞎猜了,就你一个傻姑娘肯嫁给我,别人谁会呀?再说那个姑娘会有我的珠儿好。好了,我们还得找个明白人,看看这几种药有什么名堂。” 秀珠甜甜一笑说:“死鬼。就会说好听的骗我,不过我听着心里舒服。”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六十四章谋杀之谜 ? 第一百六十四章 谋杀之谜李长乐就是个不错的郎中,但他看着写着几样西药的药方,竟看不出哪里不对?这几种药都是治心脏病的,还都是好药,不该有问题呀? 云翔天的心凉了一大截,原本想可以通过药方,找到破解廖夫人的真实死因,现在看来是空欢喜一场.他无聊的坐了下来说:“白忙活了半天,真不值。难道寥夫人真是死于心脏病?哎老李。没有病的人吃了没事吧?” 李长乐摇着头说:“要是按照要方上的剂量,不会有事的。这些药不是大剂量长时间服用不应该出事,再说就是有心脏病的人,吃了这些药,即便不能完全治好,最起码不该加快死亡的速度啊。真是奇怪。” 他想了一会说:“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再去找个西医问一下,也许能看出点毛病来。” 他拿着药方低着头,一边思索,一边向前走,只听砰地一声,由于他只顾考虑忘记了看路撞到了门柱上。他抚摸着头上撞起的大包,哎呦哎呦的叫了几声,突然拿着药方像是中了魔法,呆呆的站在那里。好一会才一拍脑门,不成想又碰到了刚撞起来的大包,又哎呦起来。 他指着云翔天笑骂道:“你个混蛋,就是我的克星,哎呦疼死我了。马上去买点肉回来,给我补补,我看出药方的毛病在哪了。” 云翔天惊喜地问:“看出毛病来了,快说怎么回事?” 李长乐揉着受伤的头,指着药方上的两中药说:“就是这两种药坏的事,这两种药的任意一种,都是治心脏病的好药,但混在一起使用,就会加速心脏跳动,出现心力衰竭,导致服药人死亡。”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云翔天的脑海形成,他让李长乐重新开了一副治心脏病的药方,只保留不能混在一起吃的两种药,其余的全部换掉。他要演一出戏,一出让廖志轩痛不欲生彻底看穿坂田雄的戏。 他再次找到廖春雅,廖春雅仍然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学生服,她不施粉黛,却依旧光彩照人,弯弯的眉毛下面,是一对黑漆漆会说话的眼睛,笔挺的鼻子,樱桃小嘴,白净的皮肤吹弹若破,浅浅的一笑,两个小酒窝立显脸上,分外动人。齐齐的流海,齐颈的短发,稚嫩秀气的脸颊,透着少女所独有的魅力。 云翔天微微一呆,旋即把目光移向一边,看向不远处的一株高挺的大树。寒风中大树的树叶已经凋零,光秃秃的树枝,显得有点凄凉,但依旧挺拔的站直身躯,傲视着凛冽的严冬。 廖春雅轻轻走到到云翔天的身旁,猛地跳到云翔天身边,双手背到身后,弯着腰,把头伸到云翔天的面前,对看向一边的云翔天说:“约我出来,又不理我,想什么呢?” 云翔天被廖春雅大胆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稳了稳神,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廖春雅说:“不好意思,刚才分神了,没有注意你来啦?” 廖春雅依旧背着手,盯着云翔天,看见云翔天脸色凝重就收住嬉笑的神态,一本正经的问:“云大哥,找我来有什么事?” 云翔天沉吟了好一会才说:“你母亲却是死于谋杀,死因就是吃了你买的药。” 廖春雅先是惊讶,然后说哭不是哭,说笑不是笑,表情古怪地说:“这怎么可能呢?我找过其他的医生问过,他们都说这些药是治疗心脏病的药,并且还都是好药。” 云翔天肯定的说:“不错,你卖的每一种药,都是好药,都是治心脏病的药,但是,这其中有两种药不能混合起来吃。”他指着药方上的两种药对廖春雅说:“就是这两种药,这两种药混合起来吃会加速心脏跳动,造成服药人心力衰竭而死。” 廖春雅愣住了,好久才哽咽地说:“怪不得我母亲每回吃完药后,都说心跳得发慌。我还去问过那该死的医生,那该死的医生还说,这是吃药后的正常反应,是药物正在治疗疾病的过程。”她突然发疯的喊道:“我现在就去杀了这个狗医生,为我母亲报仇。” 云翔天一把拽住冲动的廖春雅说:“他不是真正的凶手,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真正的凶手为了控制你的父亲廖志轩,才实施了这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廖春雅瞪着含满泪水的双眼问:“真正的凶手是谁?是不是坂田雄那条老狗?” 云翔天不仅问道:“你为什么怀疑是坂田雄,难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廖春雅恨恨地说:“自从我父亲当了坂田雄的翻译官,我们一家就跟随坂田雄一路从关外到了关里。我母亲看到小鬼子这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劝我父亲不要给坂田雄做翻译,不想让他做汉奸。我还记得我母亲当时说:‘志轩,离开坂田雄这个魔鬼吧。你虽然只是给小鬼子做翻译,没有杀人,但毕竟是为小鬼子做事,那就是汉奸。’“我父亲当时却说:‘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坂田雄是不会让一个知道他太多秘密的人背叛他的。如果我现在辞去这份差事,坂田雄是不会让我们一家人活着离开这里。再说没了这份工作,我们一家人吃什么?’“我母亲当时非常气愤,就说我父亲:‘胆小鬼,没有一点中国人的志气,懦夫。’我父亲也很生气,他没有说话,只是摔门而去。后来,坂田雄来过我家,我母亲就对坂田雄说,想让我父亲辞去翻译官一事。 “坂田雄当时很爽快地说:‘没问题,只是你得让我先找到一个合适的翻译,才可以让廖君辞去翻译官一职,可以吗?’我母亲见坂田雄这样说,也就不能再说别的,几天后,日本人突然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体检,结果检查出我母亲患有心脏病,可治疗不到两个月,我母亲就病故了。” 云翔天点头说:“我想坂田雄不会无缘无故杀你母亲,原来是这样。春雅为了让你父亲能够看清坂田雄的嘴脸,你这样、、、、”他伏在廖春雅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又叮嘱道:“春雅,这件事关系重大,切不可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知道吗?”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六十五章揭开阴谋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揭开阴谋廖春雅走后,云翔天回到客栈等到下午,带着秀珠走进了日军陆军医院,找到了杉浦友良。并取得了杉浦友良的信任,就在杉浦友良要随云翔天去樱花会馆喝酒时,走廊里一个护士喊道:“医生,八号病房的一名帝国士兵出现了,呼吸困难。” 秀珠紧张的握住云翔天的手,她和云翔天一样害怕这个该死的小鬼子,会影响他们的计划。但杉浦友良并没有动,而是开始整理办公桌上的东西,他说:“这位帝国士兵的肺部被子弹穿了两个窟窿,虽然做了手术,但我怕、、” 云翔天试探的问:“杉浦君不用过去帮忙?” 杉浦友良说:“我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夜班的医生已经来了,我可以走了。” 云翔天心里一阵高兴,就说:“这么说我们可以走了,对吗?” 杉浦友良轻松的说:“当然可以,今天我要和你这位老乡好好的喝一杯。” 出门后,秀珠突然说:“井上君,我想吃中国菜,可以吗?” 云翔天脸一耷拉说:“我和杉浦君相约今晚去樱花会馆喝清酒,吃生鱼片,吃什么中国菜呀?” 杉浦友良哈哈一笑说:“井上君,就依夫人,我们去吃中国菜,她有孕在身,听她的。” 他们来到一家酒楼,点上酒菜,开怀畅饮。酒过三巡后,云翔天掏香烟时,从口袋带出一张纸,秀珠捡了起来说:“看你粗心大意的,这是你刚开出的药方,可千万别丢了。” 杉浦友良说:“药方,谁的药方?” 秀珠说:“我夫君的药方,他的心脏不好,我们在为我检查之前,曾在一个中国医生那里为他做了检查。这是那个中国医生为他开的药方。” 杉浦友良伸手过来说:“为什么不到我们陆军医院检查,而去找个中国医生?让我看看他开的药方。” 云翔天故意说:“算了吧,陆军医院的外科的确很优秀,内科却不敢恭维。你也是一个外科医生,而我是心脏不好,这药方你看不看都一样。” 杉浦友良生气地说:“井上君,你太小瞧我了,我原本学的就是内科,现在在陆军医院干的还是内科的工作。快把药方给我看看。” 杉浦友良看着秀珠递过来的药方,拍着桌子骂道:“这个该死的中国医生,你应该把他马上抓起来杀了。他不是在给你治病,而是在谋杀你。” 云翔天假装惊讶的站起来,又慢慢地坐下来,微笑地说:“不可能,我在药房问过,他们说这都是治疗心脏病的好药,怎么会是谋杀我呢?” 杉浦友良焦急地说:“井上君,我没有骗你,这药方上有两种药,是不能混在一起吃的,混在一起吃会加速心脏跳动,时间一久,心就会衰竭而死。我曾经就用这两种药,帮助坂田联队长杀死一个中国人。” 云翔天平静的问:“你杀死的这个中国人,是廖翻译官的夫人吧?” 杉浦友良一愣说:“你怎么知道?” 云翔天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冲包房的套间说:“廖翻译官出来吧,剩下的你们谈。” 杉浦友良惊讶的看着廖志轩和廖春雅从套间走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反抗,秀珠的枪就顶在了他的头上。 杉浦友良看着廖志轩愤怒的脸,惊恐地说:“廖君,廖君,这一切都是坂田联队长安排的,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第二天清晨,日军发现,杉浦友良酒醉后,跌进了雪窟中,被冻死了。 廖志轩为了表示感谢云翔天为他夫人报仇和与坂田雄决裂的决心,他为云翔天提供了一条重要情报,三天后坂田雄的一个运输队,要从临平向省城运送粮食。走的是陆路,要经过三才山下。 得到情报的云翔天不敢停留,第二天,临平城门刚开就带着秀珠他们直奔灵峰,秀珠一路上喜笑颜开,看着那都高兴。 王七看着秀珠兴奋的样子就调侃道:“我们的大夫人今天是怎么了,乐滋滋的。是不是抓找头私会相好的证据了。” 秀珠笑呵呵地说:“他呀,还真没有那本事,不像你就个苍蝇似得,见了不干净的地方就钻。” 王七也不生气,只是夸张地说:“呦,现在放心了。原来天天看着我们的头,恨不得把他绑在裤腰带上,生怕头被别的姑娘给骗跑了。今个怎么啦,大方起来了。” 秀珠脸上洋溢着幸福,开心地说:“想知道吗?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要做哥哥啦。” 王七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对秀珠双手一抱拳恭敬而又激动地说道:“太好了,辛苦弟妹了,我、我、我回山上给你打野物吃,好好给你补补。” 隋三喜也兴奋的说:“太棒了,太棒啦!恭喜头,恭喜头!头,你真牛。” 破风刀迷迷糊糊地问:“你们这是在干啥呀?王大哥有个弟弟至于有这么高兴吗?再说王大哥要有弟弟,你们恭喜头干什么?” 王七奔着破风刀就是一脚,骂道:“你就是个猪,这都听不出来,告诉你,我们的头要当爹了,弟妹有喜了。” 破风刀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他冲上去,把云翔天抱了起来,大声地喊道:“哦,我要当叔叔喽,我要当叔叔喽。”兴奋了一阵子,他把兴奋激动云翔天放下来,偷偷的问:“头,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破风刀的话,虽然声音不高,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到,云翔天羞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答。 秀珠见云翔天一脸窘迫的样子,就咯咯一笑说:“王大哥,你在咱们黑虎峰,是不是养着一头老母猪啊??” 王七当即明白了秀珠的意思,他过去搂着破风刀的脖子,表情凝重地说:“破老弟,我就吃点亏吧。今天晚上就把你和我养的老母猪关在一起,说不准,三个月后我就有一群猪侄子了。” 破风刀这回可不傻了,他一把推开王七,伸手撵着就打,嘴里还骂着:“你个死王七,你敢损我,看我不打死你。老母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将来好给你做姨太太。” 王七一边跑着躲避破风刀的追击,一边笑着说:“破刀子,你就将就一下吧,今天回去我就给你布置新房。” 众人的谈笑声,直透云霄,融化了严冬的酷寒。 回到黑虎寨的秀珠,看看左右没人,轻轻地溜进电讯室,打开发报装置,按动了发报按钮。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六十六章设伏 ? 第一百六十六章 设伏清晨刚吃过早饭,刚走进作战指挥部的云翔天,就听到红山姑大呼小叫的闯了进来。云翔天和华冠雄心中一惊,难道是百花岭出了问题。他们双双迎了上去。 红山姑满脸喜庆,没有惊慌之色,她对迎上来的二人笑了笑说:“珠儿在那?珠儿呢?”完全没有理会二人的意思。 云翔天纳闷的看着红山姑,伸手指着自己的房间说:“珠儿,还在房间里,马上就该出来了。姑姑,你找她有事吗?” 就在此时,秀珠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进了红山姑的怀抱。红山姑搂着她问:“是真的吗?” 秀珠用力地点点头说:“嗯,是真的。” 红山姑高兴地哈哈大笑,对着云翔天伸出大拇指说:“小子还真行,有两下子。” 云翔天非常清楚红山姑的意思,脸刷的一下红了,笑嘻嘻地站在一边没有回声。 华冠雄看见几人的神色表情,也猜出个七八分,就问:“是不是那个、、、” 红山姑点头说:“不错,你要做爷爷啦?” 华冠雄几十岁的人也高兴得跳起来说:“咦,看来这小子还行,有两把刷子。勤务兵,马上通知炊事班,今天中午加俩菜,老子要喝上一杯,喜庆喜庆。” 云翔天微笑着说:“算了吧,还是琢磨一下,小鬼子运粮队怎么打吧。这顿酒留着回来喝。” 天快黑了的时候,云翔天和厉鬼铁牙就赶到了三才山,他和花豹从新设计了打掉小鬼子车队的计划,原则是,只杀鬼子不炸车,不能把粮食糟蹋了。 在等待小鬼子车队到来的这两天,云翔天感觉时间特别漫长,像是经历了两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根据廖志轩提供的时间,小鬼子的车队今天就要经过三才山下。云翔天早早就安排战士进入阵地,等候作战命令。 从朝阳东升,到斜阳西垂,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可连个鬼子毛都没有见着。花豹有点坐不住了,就凑到云翔天的身边问:“大队长,是不是情报有误啊?这都一天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要不让战士们都撤回来。” 云翔天看着天已黄昏,就说:“再等等,情报不应该有误,让战士们耐心等待,说不定小鬼子的车队马上就到。” 月儿已经爬上天空,星星眨着迷离的眼,寒冷的夜风卷着积雪,抽打着隐蔽在道路两边山顶上的六中队的战士。夜已经深了,云翔天几次想下令,把战士们撤回来,但又总是默默的想,也许小鬼子马上就会到来。廖志轩的情报不会有错。 就在云翔天犹豫不决的时候,公路的远处闪出丝丝灯光。一个战士跑过来喊道:“报告大队长,小鬼子来啦。” 云翔天舒了一口气说:“好,通知下去,马上准备战斗。”他又对身边的王七说:“等车队进入伏击圈后,你和巨齿就只管打小鬼子前后两辆车的车胎,让它瘫在路上动不了,有一辆车跑掉,你俩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回去后直接下炊事班。” 王七一撸袖子说:“奶奶地,要是让他跑一辆车,我和巨齿回去给战士们端尿盆,炊事班都别去啦。” 路上的车灯越来越亮了,车越来越近了,本来山路就崎岖难行,路面又被云翔天刻意的改造过,所以小鬼子的车开的很慢,云翔天数了下,小鬼子共有七辆车。云翔天猜测,这个车队中,第一辆和最后一辆车,肯定就是小鬼子的押运队。 云翔天看着越来越近的汽车,对花豹说:“告诉战士们先不要动,等我的命令,战斗命令下达后,把火力集中到前后两辆车上,那是小鬼子的押运对,给我可劲的打。” 小鬼子的运输队,已经完全进入了云翔天为他们设下的伏击圈,随着王七的一声枪响,小鬼子运输队的第一辆车,前胎破裂,小鬼子驾驶员一惊,一个掌握不住,汽车撞到了路边的乱石堆上。破风刀也不含糊,瞄准最后一辆汽车的前轮扣动了扳机,最后一辆车也向旁边一拐,趴窝不动了。 小鬼子虽然知道被伏击,好像并不慌乱,前后两辆车驾驶楼上的两挺机关枪,同时对三才山开了火,两辆车中跳下六七十个小鬼子,迅速展开战斗序列,对三才山展开攻击。两辆车上的小鬼子驾驶员也在其他小鬼子的掩护下,开始换备用胎。 王七换了一下位置说:“刀子,我可跟头订立军令状,如果有一辆车跑掉,我们两个就别在厉鬼大队混了,找个高一点的山,跳崖得了。看见没有,小鬼子开始换轮胎,一人一个弄死他。我俩只要看住前后两辆车,小鬼子就跑不了,行动。” 王七瞄准头一辆车正在换轮胎的小鬼子,“啪”地就是一枪,那个小鬼子一声没吭,一头栽在正换的汽车轮子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王七击发后,就地一滚,撤向一边,寻找新的狙击点。与此同时,驾驶楼上的机关枪,向他刚才的隐身处一通扫射,打得石屑横飞,火花四溅。 王七暗骂道:“你奶奶的,老子没打你,你却想弄死老子,要不是老子转移的快,还真被你打成筛子了。”他瞄准机枪手就是一枪,子弹贯穿了小鬼子机枪手头颅,小鬼子机枪手的脑浆飞溅而出,身体一软,见姥姥去了。 王七两枪连毙两个鬼子。破风刀那边急得满头冒汗,两个小鬼子端着枪,挡在换车轮的小鬼子身前,使破风刀无法看清猎杀目标。就在此时王七的枪再次响了,挡在小鬼子驾驶员身前的一个小鬼子胸口喷出一股血污,身体一仰一命归西。 被王七击毙的小鬼子一倒身时,小鬼子驾驶员暴露出来,破风刀抓准时机,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出膛,结结实实的打在小鬼子驾驶员的后心,他“嗯”了一声,抱着刚要换的轮胎滚到一边。 小鬼子对三才山一顿扫射,山上却没有还击,不像是有大部队埋伏。小鬼子指挥官认为,这就是对方的两个狙击手,在故意骚扰而已。他命令部队停止射击,不必理会敌人的狙击手,马上把车修好,立刻出发。 他不知道三才山对面山坡上的隋三喜,已经在他的车下准备了惊喜。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六十七章三才山夺粮 ?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才山夺粮隋三喜趁着小鬼子把精力全放在三才山上时,带着厉鬼铁牙的几个队员,悄悄地摸到小鬼子押运队的两辆车下,分别安放了**,接上电线,又轻轻的退了回去,隐蔽起来等候时机。 小鬼子指挥官看到,三才山上除了有一两个狙击手外,不像是有大部队埋伏。就命令部队停止射击,只留下机枪手压制对方的狙击手,快速修好汽车,立即出发,保证运粮队安全抵达省城。 小鬼子弯腰弓背,慢慢地向前后两辆押运队的汽车靠近,保持着对三才山警戒的队形。 趴在离汽车不远处的隋三喜,把手轻轻地放在起爆装置上,小声地说着:“小鬼子,再近点,再近点,爷爷送你们回老家。” 小鬼子终于都靠在汽车附近,隋三喜大喊一声:“小鬼子,听响吧。”用力按下起爆按钮。在一声巨响中,小鬼子的两辆汽车,被炸得飞起半人多高,接着七零八落的摔在地上,变成两个巨大的火球,汽车周围的小鬼子,被炸得残肢断臂,扬上了天空,死伤过半。小鬼子的指挥官也被炸掉了半个脑袋,见他的天皇去了。 汽车爆炸后,云翔天发出攻击命令。隐蔽在三才山下两侧的六中队战士,和隋三喜的厉鬼铁牙,嗷嗷地杀了出来,被炸得七荤八素的没有了指挥官的小鬼子,先是一阵慌乱,接着,在其他五辆运粮车上共跳十几个鬼子,跳下来的小鬼子头,迅速指挥起慌乱的小鬼子,与厉鬼铁牙,和六中队的战士的战士白刃肉搏。 破风刀把枪放在王七身边说:“老王,帮俺拿着枪,俺要过过瘾。”拔出身后的大砍刀,一路连滚带爬的下了三才山,旋风般地杀向小鬼子。 一个小鬼子端着刺刀向他捅来,他大叫一声:“来得好。”抡刀架开刺来的刺刀,刚想用刀劈向小鬼子,他身边的一个战士的刺刀已经捅进了小鬼子的胸膛,接着一脚蹬在小鬼子的肚子上,拔出刺刀。 到嘴的肥肉让别人吃了,气的破风刀大骂:“你妈的,老子杀不了他怎地,还用你小子帮忙?滚到一边去。” 那个战士乐呵呵的说:“狼多肉少,你就将就点吧。这个算你杀的,行了吧?”说着转身有寻找小鬼子去了。 破风刀把刀向地上一插,看着两三百人的六中队,围住三四十个小鬼子一通乱杀,笑呵呵地说:“老子不给你们争了,老子跟着大队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杀鬼子,今天就让你们过过瘾吧。” 云翔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看着破风刀憨厚的样子说:“没想到,我们巨齿还有这么一副好心肠。不过他们也过不了瘾了。” 破风刀瞪着大眼问道:“为什么?你还想留几个,带回山去。” 云翔天也是一瞪眼说:“怎么不行啊?你不知道我们的政策啊?只要他们放下武器,我们就优待俘虏。”接着他举枪放了一枪,大声喊道:“缴枪不杀,优待俘虏。” 整个战场就剩下三四个小鬼子,和一个拿军刀的小鬼子头。那三四个小鬼子端着刺刀,围在拿军刀小鬼子头的身前。不停地向后慢慢地倒退。 云翔天走到小鬼子面前,说道:“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小鬼子头躲在端刺刀的小鬼子后面狂妄的说:“我们大日本皇军,是不会投降你们这些支那人的,我要与你公平决斗。” 云翔天轻蔑地说:“不要脸的东西,这时候还想充好汉,我就成全你。巨齿,这王八今天就交给你了,红烧清蒸你说了算。” 破风刀掂起大砍刀向前走了一步,对那小鬼子头说:“孙子,来吧,爷爷今天侍候侍候你,来。” 一个端刺刀的小鬼子冲了出来,破风刀刚想动手。隋三喜就拉住了他说:“这个我来,你收拾那个大的,都让你吃了,我们饿着?” 破风刀一笑说:“行,你来就你来,亲兄弟吗?有福同享,去吧。” 隋三喜说声:“谢谢。”举刀就杀向冲出来的小鬼子砍去,刚一上手,另外的两个小鬼子也冲了过来,夹攻隋三喜。 王七大骂一声:“狗日的,真他妈的不要脸,说好了单打独斗,这还结群上来了。”拿着手里没上刺刀的枪就截住一个小鬼子。 花豹从一个战士的手里夺过一把大刀,乐呵呵地说:“我也来凑凑热闹。” 隋三喜有了帮手,全心全意的对付眼前的小鬼子。他见小鬼子端着刺刀,对他一个正刺,他刀一挥侧身架开,接着一招“投怀送抱”,刀顺着小鬼子手里的枪就推了进去,小鬼子躲闪不及,手被齐腕斩断,隋三喜不等小鬼子的惨叫声发出,回手又是一刀,小鬼子被齐肩斩开,血浆喷洒了隋三喜一身,倒在地上,再无生还之力。 跟王七战在一起的小鬼子,见同伴被杀,心中一慌,方寸大乱,被王七逮住机会,一枪托砸在头上,小鬼子的头就如同西瓜一般,通的一声,血肉模糊去掉了一半。 和花豹过招的小鬼子,突然后撤,扔掉手里的枪,摸向腰间的手雷,花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起刀落,小鬼子的头滚出多远。花豹兀自不解气,又踢了小鬼子的身体一脚,骂道:“你妈的,老子陪你玩玩,你妈的还想玩阴的。” 破风刀向手上啐了一口吐沫,然后两手搓了搓,拿起大刀,冲小鬼子头招了招手说:“来吧,就剩我们两个啦,开始吧。” 小鬼子头双手颤抖的握着指挥刀,面对着向他一步一步走来的破风刀,突然扔掉指挥刀,双膝跪在地上,用生硬的中国话说:“我、我投降。” 破风刀一惊喊道:“你奶奶的,不能投降,快起来,跟老子打。”他回身对云翔天说:“头,这、我、他们都开心了,我这算怎么回事啊?” 云翔天冷冷一笑说:“怎么回事,这小鬼子不该死呗。把他押上汽车,回灵峰。” 战士们把被炸毁,还没有熄火的日军军车,推到一边,腾出一条宽敞的大路。五辆满载粮食的汽车向灵峰驶去。 天上的月亮更圆了,坐在汽车上的云翔天默默地想:“今天是腊月十五了,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来啦。”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兵困三才山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兵困三才山云翔天刚把运粮车队开到灵峰,恼羞成怒的坂田老鬼子,就调了一个中队的小鬼子,包围了三才山。另一方面调查运粮车队的出发时间和路线八路军是怎么知道的。 三才山被包围,云翔天一点都不吃惊,他的想法是:“你打了人家的孩子,还不兴人家上门问罪呀。” 华冠雄笑了笑说:“你说的不对,是他们先欺负了我们的母亲,我们才还手揍他的,不存在我们欺负他家的孩子。这一点你要搞清楚。” 云翔天一摆手说:“好好好,你说得对,我不跟你争。反正我这回我带回来的粮食,可以保证能让战士们吃到明年夏天麦收,这是实情吧。” 华冠雄哼了一声说:“想得美,粮食你还得想办法,我就留下一车的粮食,剩下的我今天早晨,都让王七分发给当地没有粮过年的山民了。” 云翔天笑道:“早就知道你会这样,我们干活,你装好人,所有的功劳都成了您的,我们一点好处捞不着。” 华冠雄敲敲桌子说:“怎么说话的呢?这功劳都是我们**八路军的,你一个小屁孩,没有组织的关怀和教育能成为一位优秀的指挥员吗?” 云翔天也轻轻地拍着桌子说:“师傅,弟子知错了,您就别再念紧箍咒了,头疼。” 华冠雄瞪了一下眼睛,接着摇了摇头说:“你呀,别再打哈哈了,说说,你打算怎样解三才山之围?” 云翔天伸了个懒腰说:“这两天天气好,雪花飞舞,寒风呼啸,让小鬼子在三才山下凉快几天再说。在他快要撤退的时候我打他个措手不及。” 华冠雄不解的问:“撤,你说他会撤?坂田雄从城里调出一个中队的小鬼子,放几枪就撤回去,他有病啊?” 云翔天摇摇头说:“他不是有病,是无可奈何,这么多的粮食,被我劫了,他总得对上面的老鬼子有个交代吧,如果一声不响就这样算了,别说上面的老鬼子会说他消极无能,就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面子,像是怕了我们一样,以后无法抬头。你看吧,五天之内坂田雄必定退兵,到他正准备撤兵的时候,我就嘿嘿、、、” 华冠雄咧嘴笑道:“你呀就是铁扇公主肚里的孙猴子,坂田雄的心事一点都瞒不过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云翔天打了个哈欠说:“我明晚就带着厉鬼铁牙下山,争取腊月二十三回来过小年。”接着又打了个哈欠。 华冠雄看到云翔天哈欠连天,似乎是心痛地说:“裕儿,小夫妻感情再好,晚上也千万不要耽搁休息,身体是重要的,我们还都等着你带着我们打鬼子呢。” 云翔天一愣,但马上明白了华冠雄的意思,他有点扭捏的说:“叔,你说什么呢?我昨晚和冯二侠研究了一个晚上的炸坦克的粘贴炮。看你都想哪去了?” 华冠雄听后哈哈大笑说:“是叔叔不对,是叔叔想多了,我就说嘛,我家裕儿是人中龙凤,做事自有分寸,那还要我这个老迂腐疙瘩操心呢。” 云翔天倒是脸一红说:“叔叔,我知道你是对我好,谢谢。” 华冠雄听云翔天这么一说,心里非常高兴,他走到云翔天身边,拍了拍云翔天的肩膀说:“好啦大队长,家里的事说完啦,谈工作吧。你和冯二侠昨晚研究的什么粘贴炮,搞得怎么样?” 云翔天皱着眉说:“还是不太理想,虽然发射装置和点燃装置都研制成功,就是粘贴方面的技术差强人意,冯二侠还在鼓动,李筠茹也在帮忙,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成功。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我去组织一下厉鬼铁牙,准备一下装备,明晚出发。” 北风呼啸,飞雪飘扬。云翔天带着厉鬼铁牙,趁着夜色的掩护下山,踩着厚厚的积雪,快速向三才山移动,黎明时分就赶到了三才山附近,云翔天命令就地隐蔽待命。 破风刀来到云翔天身边问:“头,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云翔天透过黎明的微光看着陈兵三才山下的日军,面无表情地说:“告诉战士们,都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但,不可以生火取暖,做饭,等候命令就行了。” 一整天的时间,小鬼子对三才山没有任何动作,除了几个站岗的鬼子外,其余的小鬼子,在临时搭建的军营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烤着火说说笑笑,鬼子头则坐在一个桌子旁边,正喝着酒吃着肉。 三才山上的六中队的战士,对日军这种藐视的行为愤怒到了极点。有个战士凑到花豹的面前说:“队长,狗儿小鬼子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你看他们,喝酒吃肉烤火聊天,当我们不存在,要不趁他们现在毫无准备的时候,冲出去干死他们?” 花豹轻轻一笑说:“兔子,知道这次来打我们的小鬼子有多少人吗?” 兔子摸着头说:“我听我们小队长说,好像是一个中队的吧?” 花豹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战士又说:“知道一个中队有多少鬼子吗?” 兔子憨笑地说:“一个中队有二百五六十个鬼子,这我会能不知道?” 花豹笑着说:“呦,知道的还不少呢,那你看看在烤火聊天的鬼子又多少?” 兔子向小鬼子的临时军营张望了一会说:“大约有二三十人。” 花豹问道:“剩下的小鬼子哪里去了?是去睡觉了吗?” “这、、、”兔子一时无法回答。心里想:“是啊,剩下的小鬼子去哪里啦?真的去睡觉了?” 花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胡思乱想。好好回去睡一觉,到了晚上你就明白了。” 夜幕降临了,弯弯的月亮爬上了天空,白雪覆盖下的三才山静悄悄。山下小鬼子的营盘也安静下来,他们在这寒冷的夜风中呆了三个晚上了,对山上的土八路已经放松了警戒。他们已经接到,明日清晨强攻三才山然后撤退的命令。 小鬼子却不知道,云翔天和花豹另有约定。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六十九章夜袭敌营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夜袭敌营冰冷的月光下,云翔天下达了战斗命令。他命令厉鬼铁牙快速向小鬼子的兵营靠近,等候时机杀进去。 厉鬼铁牙身裹白色斗篷,如同一只只白色的灵猫,在黑夜和白雪的掩护下,快速接近小鬼子的临时兵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花豹看了一下时间,果断地下令,对小鬼子发起攻击。一架架的轰天炮一字摆开,花豹喊道:“都给我打准点,谁毁坏了我的辎重车队,让老子过年没有罐头吃,我剥了他的皮。开火。” 他又喊道:“猴子,带上你的二小队,趁着轰天炮炸响小鬼子混乱时,冲下山去,在山下就地布防,掩护大部队下山。” 随着**包在小鬼子的兵营连续的爆炸,巨响撕破天空,火光照亮大地,小鬼子被炸得一塌糊涂,乱了阵脚。连续三天没有一点动静八路军,突然对他们发起攻击,这是小鬼子始料未及的。小鬼子指挥官仓促指挥小鬼子应战,组织力量还击。 轰天炮的爆炸声一停,花豹就指挥六中队的战士倾巢而出杀向敌营。就在快要接近小鬼子的临时军营时。三才山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了小鬼子两处重机枪火力点。 小鬼子的重机枪“哒哒哒,哒哒哒。”地喷着火舌,扫射着六中队的战士。花豹大喊一声:“卧倒。”可是冲在前面的战士还是被撂倒了一大片。 云翔天也看到了小鬼子隐藏在山上的火力点,他对身边的破风刀喊道:“找人给我干掉它。” 破风刀喊道:“突击组,给老子上。” 从掩体后冲出去两个战士,他们借助各种掩护,迅速向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冲去,快要接近小鬼子的火力点的时候,被发现了,小鬼子掉转枪口,对着他两个一阵扫射,两名战士就趴在那里不动了。 云翔天注意到,在小鬼子重机枪的压制下,六中队被打得抬不起头,小鬼子却已经开始反扑。情急之下,云翔天夺过身边战士的一束手榴弹,蹭的跳出掩体,向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冲去。 王七大喊一声:“打,给我压住小鬼子的火力,掩护大队长。”话没说完,就和破风刀同时跳出掩体。还没有冲出多远,小鬼子一排子弹打了过来,王七见机快,就地一滚,躲了过去。破风刀的大腿却被子弹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气的破风刀用手拍打着土地,大骂小鬼子的娘。 小鬼子已经发现云翔天,他们用一挺机枪打击六中队,一挺机枪对付云翔天,云翔天以山石,土坑,大树作掩护,向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冲去,偶尔云翔天会扔了一颗手榴弹,借助手榴弹的硝烟,以s型的路线向重机枪阵地冲。18云翔天一路跌打滚爬,终于来到离小鬼子挺重机枪不远处的一块巨石旁,他估摸了一下距离,大约有三十米左右,他摸出身上唯一的一颗手榴弹,拧开后盖,拉掉引线,稍一等待,迅速冲出巨石,把手榴弹扔向小鬼子的机枪阵地。 手榴弹在小鬼子头顶炸响,第一个火力点的机枪哑了,云翔天借助手榴弹爆炸的硝烟,迅速冲了上去,跳进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他刚摸着机枪,另一个火力点的小鬼子就发现了他,对着他就是一梭子。一颗子弹擦着云翔天的左臂飞过,在他的肩膀上划出一条又深又长的血口子。他翻身倒在地上,却碰到了小鬼子尸体上的手雷。 冲上来接应云翔天的王七,看到像流星一样,带着火光向云翔天射去的子弹,接着看见云翔天翻身倒地。他大吃一惊,嚎叫着冲了上去,却又被小鬼子的重机枪压了回来。 云翔天趁着小鬼子分散精力打王七的时候,一跃而起,把在小鬼子尸体上掏出的两颗手雷,扔向另一个火力点。另一个火力点的主副射手也被云翔天扔的手雷炸上了半空。 云翔天没有心情去欣赏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小鬼子的尸体,顾不得左肩伤口的疼痛,调转枪口对着山下的小鬼子,就是一梭子。 这时,王七冲了过来,惊喜地说:“头,你没事呀,吓死我啦。” 云翔天瞪了他一眼说:“啰嗦个屁,先给巨齿发信号,让厉鬼铁牙从侧翼进攻。然后给老子当副射手,干死这帮狗日的。” 云翔天在王七的配合下,重机枪喷着怒火射向小鬼子,刚才还在重机枪掩护下,得意洋洋的小鬼子,突然被自己部署的火力点的机枪打的死伤一片,抬不起头。不仅大骂混蛋。 隋三喜要把受伤的破风刀拖下战场,急的破风刀破口大骂,非要上山找云翔天,隋三喜要指挥厉鬼铁牙配合六中队作战,无奈把他交给了一名铁牙战士。 云翔天看着一条腿被简单包扎过的破风刀就说:“伤着骨头没有,还能打枪不?” 破风刀嘿嘿一笑说:“只擦破了点皮,无大碍,打枪没有一点问题。” 云翔天也不啰嗦说:“好,你和宋奎玩这个,我和老王去另外一个火力点。瞄准山下的小鬼子狠狠的打。” 破风刀没想到会捞到这么好的美差,美得满脸都笑成了褶子,得意地说:“好嘞,大队长你太了解我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云翔天瞅了他一眼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上手吧。” 他不再理会破风刀,带着王七冲向另一个火力点。云翔天检查了一下,那挺刚才被自己扔的手雷炸飞到一边的重机枪。还好,这铁家伙完好无损,他和王七重新把机枪摆好,抬枪时,牵动了伤口,他嗯了一声,王七这才发现云翔天受了伤。 王七担心地问:“有问题吗?我先给你包扎一下。” 云翔天低着头摆弄着那挺重机枪,理都不理王七,见王七要给他包扎伤口,胳膊一甩说:“啰嗦个屁,快给老子上子弹。”他拉动了枪栓,瞄准山下和六中队战到一起的小鬼子,扣动了扳机。 两挺重机枪发出欢快的“哒哒哒,哒哒哒”声,和六中队正面交锋的小鬼子,成片成片的倒下。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七十章痛杀日寇 ? 第一百七十章 痛杀日寇在云翔天和破风刀两挺机枪的交错打击下,小鬼子已经乱作一团,小鬼子中队长大骂八嘎,他再骂也无济于事,战场的态势立马改变,厉鬼大队六中队,从被动挨打转为主动进攻,刚才被小鬼子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憋得发疯的六中队的战士,挥舞着长枪大刀,杀向鬼子。 云翔天和破风刀,两挺重机枪,看见那里的鬼子多就打那里,看见那里的鬼子想动就放到他,整个战场的主动权完全由厉鬼大队操纵。 花豹右手拿着大刀,左手拎着短枪,在小鬼子群中横冲直闯,他远处的用枪打,近处的用刀砍,如入无人之境,一个小鬼子端着刺刀,迎面向他刺来,他把大刀一架,左手的枪就对着那小鬼子的头开了枪。 他突然听到一声咆哮,扭身一看,隋三喜手**刀,以一敌三,正和三个小鬼子战在一起,情况非常危险。花豹想都不想,抬手一枪,子弹击中从隋三喜身后偷袭的小鬼子,被打中的小鬼子身形一晃,又被隋三喜回手一刀,砍掉了半拉脑袋。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顺着砍裂处汩汩流出。 他正前方的鬼子,一个正刺捅向他的胸口,他挥刀一架。旁边的一个鬼子又从侧面刺来,隋三喜不退反进,侧身让过小鬼子的刺刀,大刀由下向上,一招“海底捞月”,刀从小鬼子的下身开始,划开了小鬼子的整个肚皮,竟然被开膛破肚了。 他再回身要再战另外的那个小鬼子时,却发现花豹已经削掉了那个小鬼子的头,小鬼子的头滚出去老远,身子却还站在那里,慢慢地晃动,血从没了头的脖子上喷出好高,好高,接着像一块烂木头一样摔倒在地。 隋三喜冲着花豹一笑,也不说话又冲进敌群,花豹觉得还是用刀来的过瘾,把短枪向腰里一插,拎着大刀尾随着隋三喜杀了过去。 六中队的战士和小鬼子展开白刃战,云翔天的重机枪已经发挥不了原来的作用。他大喊一声:“巨齿,捡只有鬼子的地方打,别误伤了我们的战士。王七,跟我杀鬼子去。”说罢跳出掩体冲下山去。 云翔天刚冲到山下,迎面就扑过来一个小鬼子。小鬼子欺负云翔天手里没有家伙,举着刺刀肆无忌惮地上来就刺,云翔天闪身一躲,左手抓住小鬼子的枪,右手顺手卸下小鬼子枪上的刺刀,一转身刺刀从小鬼子的左肋刺进,刺刀直末把柄。 接着,他猛地拔出刺刀,左手轻轻一推,小鬼子像一条死蛇一样,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前面又有两个鬼子发现了云翔天,云翔天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飞扑过去。同时右手的刺刀用力一挥,刺刀脱手而出,带着一道寒光,射进一个小鬼子的胸膛。 另外一个小鬼子一愣,接着端着刺刀刺向云翔天,云翔天借助奔跑的惯性,双手在小鬼子的枪上一按。人已经从小鬼子的头顶上倒飞而过,站在小鬼子的背后,抓住小鬼子的枪向上一拉,枪就卡在小鬼子的颈部,他再一用力,只听咯嘣一声,小鬼子的脖子就断了。 花豹和隋三喜在云翔天下山时就注意到他了,看到小鬼子向云翔天冲去,不免有点担心,可看见云翔天举手投足之间连毙三敌。不禁大为折服,他们冲到云翔天身边,花豹问道:“大队长,你怎么下来了?刚才那几手真漂亮,有时间教教我。” 隋三喜说:“大队长身上的东西多着呢,你这一辈子都学不完。刚才他一个人拿下小鬼子重机枪阵地那才叫个漂亮。不到一袋烟的时候,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就成咱们的啦。” 云翔天观察着战场上敌我双方的情况,说道:“废话不少,还不赶紧杀鬼子去。” 王七这会才赶了过来,他本来以为在厉鬼大队除了破风刀,论武功不在其他任何人之下。可今天,云翔天从奇袭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到刚才徒手消灭三个小鬼子,其智慧和武功无不匪夷所思,他暗暗自卑后,却又为有这样的头而沾沾自喜。 他气喘吁吁地说:“头,还是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经王七这么一说,花豹和隋三喜才注意到,云翔天的左臂有一条长长的口子,仍在不停地流着鲜血。二人还想说啥。云翔天眼睛一瞪说:“别大惊小怪的,快点指挥战士及早结束战斗。我这里有王七就行了。” 王七小心地为云翔天包扎着伤口,手很轻,好像生怕弄痛云翔天一样。云翔天却看着交织的在一起的敌我双方,云翔天发现小鬼子现在已经完全不在状态,没有了往日那股狠劲,云翔天心想:“可能是因为我们偷袭,和失去重火力支援的缘故吧。”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正磨磨蹭蹭为他包扎的王七,眉头一皱说:“老王怎么回事?包个伤口用这么费劲吗?” 王七面露难色说:“头,你不能再冲进战场啦,不能再冒险了。” 云翔天厉声说道:“什么冒险不冒险的,婆婆妈妈的,我们必须在天明前结束战斗,天一亮,小鬼子的增援部队就会赶来,我们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快点。” 王七刚为云翔天包扎完伤口,就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子冲了过来,云翔天飞起一脚把一个小鬼子踢上了半空,一转身躲过另一个小鬼子的刺刀,挥手一拳,打碎了小鬼子的鼻梁。小鬼子惨叫一声,扔掉手里的枪,双手捂住鼻子。云翔天不等他放下手,平手一掌,切在那小鬼子的脖子上,小鬼子脖子一歪,颈椎竟然被云翔天生生打断。 王七还没来得及动手,两个小鬼子就被云翔天收拾了一对,他知道再劝云翔天离开战场,他也不会听,只好捡起地上的一把大砍刀,把刚才被云翔天踢飞的小鬼子又补了一刀,跟着云翔天杀了过去。 王七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是要保护云翔天,还是跟在云翔天后面看云翔天杀鬼子。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七十一章近身肉搏 ?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近身肉搏厉鬼铁牙的队员和六中队的战士像潮水一样涌向小鬼子,乱作一团的小鬼子,有一群龟缩在兵营的一角,他们把几个拿战刀的鬼子围在中间.云翔天知道,这几个拿军刀的小鬼子,就是这次包围三才山小鬼子的头。 云翔天注意到这群小鬼子有三十几个人,三个拿军刀被保护在里面,外围的小鬼子分两层,围成一个圈,端着刺刀面朝外,对着六中队的战士。 六中队的一个战士,抡着大刀冲了上去,前面的一个鬼子用枪一挡,他身后的两个鬼子突然从他两侧杀出,这个战士急忙后撤,但还是挂了彩,要不是小鬼子意在保护里面小鬼子官,这个战士已经牺牲。 云翔天看着被围住的小鬼子喊道:“缴枪吧,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 围在中间的小鬼子,双手抓住指挥刀,狂妄的说:“我们大日本皇军,只有玉碎,没有投降。我劝你们还是投降吧。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增援部队,已经在路上了,如不投降,统统的死啦死啦。” 云翔天咬牙说道:“王八蛋,死到临头,还他妈嘴硬。你感觉就你们这几堆杂碎就难得住老子。” 他伸手夺过身边一个战士的大刀,跨上一步,挥刀剁向正前方的一个鬼子,那个小鬼子举枪一挡,身后两个小鬼子又从他两侧杀出。刺刀同时向云翔天刺来。他们哪里知道,云翔天这是一个虚招,大刀尚未砍到架枪的那个小鬼子的枪上,突然向下一撩,拨开刺出来的两杆枪,同时飞起一脚,踢翻正面的小鬼子。 被踢翻的小鬼子,带动了他身后的那两个小鬼子,那两个小鬼子一被带动,动作稍一迟缓,云翔天的大刀就跟着上来了,他大刀一翻削掉左面小鬼子的肩膀,回手一刀又把右面的小鬼子拦腰斩断。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顷刻间云翔天踢伤一人,连杀两人,小鬼子的阵型顿时大乱。 王七和隋三喜,一时没注意云翔天杀了上去,心中大惊,提刀杀出时,云翔天已经破了小鬼子的阵法。二人也不含糊,左劈右杀,挡在云翔天身边。花豹这时也杀了过来,他一声呼啸,战士们奋勇向前,小鬼子的队形顿时成了一盘散沙。 云翔天撇开众人,杀向那个鬼子头,几个回合下来,竟然打了个平手,云翔天想:“这鬼子头还真的有两下子。看来还真不敢大意。” 这倒激起云翔天的豪情。他抡起大刀冲着鬼子头又是一阵猛剁,鬼子头连连后退,当双方分开后,鬼子头活动了一下双臂,看来他被云翔天的大刀震得不轻。 两人的这场打斗,云翔天吃亏在左臂受伤,和连续作战体能消耗太大上,鬼子头吃亏在兵刃不如云翔天的大刀沉重。 二人稍一分开又战在一起,这是一个小鬼子端着刺刀从云翔天的侧面扑来,王七和隋三喜刚料理完手中的鬼子。看到小鬼子偷袭,齐声惊呼,施救肯定是来不及了。 久战不下的云翔天却偷偷一乐暗想:“帮忙送死的来了。”他等到小鬼子的刺刀就要刺到他腰的时候,身体稍一后撤,刺刀擦着他的肚皮而过,小鬼子也撞到他的身前,此时对面的鬼子头的军刀也劈了下来,正中小鬼子的肩膀。 云翔天借此时机,大刀斜向砍出,鬼子头只感到刀光一闪,接着双臂一轻,低头一看,军刀不见了,再仔细一看双手也不见了。他还没来得及疼痛,云翔天的大刀又呼啸而至,肩膀又一轻,头没了。 王七和隋三喜暗叫一声:“好险。”双双扑倒云翔天身边,他们再也不敢离开半步。 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剩下的几个小鬼子,没有了指挥官,已经成不了气候,云翔天这才感觉到,肚皮有点痛,他低头一看肚皮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受的伤比左肩上的还要重。 他对正在全力警戒的王七说:“老王,还有绷带没。” 王七和隋三喜同时惊讶地回过头,王七问道:“那、那受伤了?” 云翔天呲着牙,一手搭在隋三喜的肩膀上,一手指着肚子说:“这,肚皮上。” 隋三喜一看云翔天的伤口,一脚把王七蹬出老远,骂道:“你妈的,你是怎么保护大队长的,老子毙了你。” 云翔天一把拽住隋三喜吼道:“你要干啥?要不你保护老子一个试试?看看有没有王七保护得好。快给老子包扎,想痛死我呀?” 王七爬了起来,没有怨恨隋三喜踢他的那一脚,看着云翔天的伤口,眼中流出了泪水。云翔天的伤口,横贯腹部,几欲伤及内脏。鲜血不停地流出,染红了云翔天的军裤。他哆嗦这双手竟然不敢包扎,哀求的看着隋三喜说:“隋老弟,你、你来。” 隋三喜低头一看,接着眼一闭,把头扭向一边,慢慢地把云翔天扶坐在一块石头上。抢过王七手中的纱布,捂在云翔天的伤口上,大声喊道:“卫生员,卫生员。”36战斗在破晓时结束了,六中队的战士迅速的打扫了战场。退回到三才山上,就和云翔天预料的一样。太阳刚出来,小鬼子的增援部队就杀了过来。 当发现战斗已经结束,满地扔满了小鬼子的尸体时,他们没有对三才山发起进攻。只是派出一小部分小鬼子对三才山警戒,然后把战斗中战死的小鬼子尸体装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云翔天没有回黑虎峰,决定留在三才山上养伤,破风刀和他的厉鬼铁牙也留在了三才山。云翔天命令队伍封锁他受伤的消息,预防小鬼子趁他受伤进攻灵峰。 第二天清晨,王七就把秀珠接了过来,秀珠看着躺在床上的云翔天,听着王七讲着云翔天在战场上的威武神勇。秀珠露出惬意的笑,她对云翔天伸出大拇指说:“我爷们儿,牛。” 云翔天开心地看着秀珠,开玩笑的说:“我还是你丈夫吗?我伤成这样,你都不流一滴眼泪,王七和隋三喜还哭了一鼻子呢。” 秀珠豪迈地说:“我爷们儿是大英雄,我还会像王七之类的小家子气。”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七十二章飞刀绝技 ? 第一百七十二章 飞刀绝技小鬼子倒也够意思,让云翔天好好地养了伤,过了年,直到正月十六,廖翻译官--廖志轩通过云翔天留下的情报渠道,传来一份情报,小鬼子要对灵峰展开春季攻势.一天后,颜雪也传来了麻雀武壮山发出的同样的情报。 经过秀珠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二十多天的休养,云翔天壮的就像是一头牛。他看着依然有点瘸的破风刀说:“巨齿,明天我可要回黑虎峰了,你是不是要继续留在这里养伤?” 破风刀的头摇得像个拨Lang鼓,连连说道:“不不不,你走了,我才不在这呢。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秀珠笑笑说:“你这是何苦呢,伤还没有好,能走的成路吗?” 破风刀说:“就是爬我都要爬回去。”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别人,又说:“我一定要和头在一起。不能便宜王七那小子。” 秀珠嘻嘻一笑说:“你回不回去,与翔天和王七有什么关系?” 破风刀神秘的一笑说:“关系大着嘞,我听别人说,王七要拜头为师,习修武功。要是头真的答应了他,将来还有我的好果子吃?” 秀珠啐了他一口说:“胡说八道,王大哥怎么会跟翔天学功夫,你向来自称‘封灵山上独一刀,灵峰脚下无对手’。怎的还怕王大哥跟翔天学功夫,就翔天那两下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河沙招数,一碰就碎。” 破风刀嘴一撇说:“你快拉倒吧,还河沙招数?头的招数,那简直就是阎王手里的朱砂笔,出手就是要命的,不带一丝花招,绝无半点含糊。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听到自称第一高手的破风刀,夸奖自己的丈夫,秀珠美得合不拢嘴,但对云翔天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她还是表示怀疑。她问云翔天:“没想到,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刀子哥说的是真的吗?” 云翔天面带笑容说:“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他这种武痴,听风就是雨,满嘴跑骆驼,有几句话是真的?别听他胡咧咧。” 一阵欢呼声传来,刚要争辩的破风刀不仅扭头向外望去。秀珠本来就喜欢凑热闹,听到外面喝彩连连就好奇地说:“翔天,我们出去看看。” 在洞外的平台上,猴子正拿着几把飞刀吹嘘着,他说:“大家都说,谁的枪法好,谁的武功高,那些咱不敢吹,但这飞刀的手艺在灵峰的地界上,我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的一。” 王七不服地说:“小子,话可别说满了,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猴子说:“王大哥,不是小弟吹牛,咱这飞刀是拜过名师,得过真传的。我这飞刀出手,说打眼睛,就绝不打鼻子。” 王七不服气地冷笑道:“你就吹吧你。” 云翔天走了过来,战士们自动的让地方。他看到离他们十几步的一棵树上吊挂着几颗土豆,就问道:“猴子,弄一下看看,别光说不练。” 猴子看见大队长来了,不免想故意卖弄一下,就满口应道:“好嘞。今天俺就把师父传俺的绝技露给大家看看。” 说完,猴子站好姿势,拿出三把飞刀,对着吊挂着土豆一比划,抛出一把飞刀,接着一比划又抛出另一把飞刀。三把飞刀飞出后击中三颗土豆。三把飞刀全部命中目标,引得围观的战士一阵喝彩。 猴子得意地说:“大队长,怎么样?还可以吧?” 云翔天微微一笑说:“还不错,不过,小鬼子却不会站在那不动,让你比划来比划去的,还点再练练。” 猴子没想到云翔天会这么说,他自觉飞刀手艺除他的师父,无人能望其颈背,云翔天却好像还看不上眼,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就很不满意地说:“没想到,大队长好像也是玩飞刀的行家里手,要不切磋一下?” 更有好事的战士,已经把飞刀捡了回来,递到云翔天手中。 花豹一惊,暗想:“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这不明摆着要让大队长出丑吗?”就急忙喊道:“猴子,胡说什么呢?大队长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陪你瞎胡闹?退一边去。” 王七也害怕云翔天下不来台,就从一个战士手中拿过一支枪,递到云翔天面前说:“大队长,你给他玩个更绝得。” 云翔天知道王七的用意,但他没有接枪,而是说:“人家猴子是让我扔飞刀,你拿枪过来干啥?这不出我洋相吗?” 秀珠看着十几步外的小土豆,也害怕云翔天失手,就说:“翔天,人家战士们在一起开心耍笑,你凑的哪门子热闹啊。我有点累了。回去吧。” 云翔天笑笑说:“怎么怕我下不了台?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又回身对猴子说:“猴子就三把飞刀吗?” 猴子这时也觉到自己好像犯错误了,急忙说:“就三把飞刀,大队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玩飞刀了。”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为什么,这东西在肉搏战时,比枪都好用,可别不练了。是不是他们说话把你吓着了?没事,别在乎他们。哪个人规定的,战士们会的当官的都得会。不过,这东西我小时候还真玩过,不过多年不用了,怕是有点生疏,试试吧。” 他把三把飞刀,右手拿一把,左手拿两把。把右手的飞刀向天上一抛,右手又从左手拿过一把飞刀,右手飞刀飞出,左手飞刀接着飞出,这时抛出去的飞刀正落在头顶,他一个旋风拔身而起,左脚在飞刀上一点,调整飞刀的方向,右脚随即踢在飞刀的把柄上,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众人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云翔天在干什么,他的动作太快,看不出个所以然。 云翔天对王七说:“老王去树上看看,失了准头没。” 猴子跟着王七向树前走去,心里想:“大队长这是干什么?一通胡整,可别扔丢了师傅送我的飞刀。” 他突然听到王七一声惊呼,紧忙跑过去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七十三章猴子拜师 ? 第一百七十三章 猴子拜师王七一声惊呼,猴子急忙跑过去一看,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的表情惊动了所有人,纷纷跑过来观看。他们一个个犹在梦中,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三把飞刀同时插在一颗土豆上。土豆已经破碎,只是在三把飞刀的夹缝里剩下一部分。 众人没有呼喊没有喝彩,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再看看插在树上的飞刀。 破风刀见众人没有动静,就大声问道:“老王,怎么样啦?支一声呗。是不是一刀都没有插上去,全部脱靶。” 王七没有说话,跑过来拖着破风刀就向树前奔去。秀珠以为云翔失手了,就小声说:“没啥,不就是把破飞刀吗?咱玩枪行就行吗。” 忽然王七喊道:“妈呀,这是真的吗?太神了,太邪乎了。太棒了。”首先鼓起掌来。这时大家才如梦初醒,喊声雷动。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破风刀也不用人扶了,一瘸一拐的和王七来到云翔天面前,破风刀恳求地说:“头,这门绝技你就教教我呗。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王七也不停地点着头问:“是啊头,你是怎么做到的?土豆吊在树上,怎么会把三把飞刀同时插上并钉在树上呢?” 云翔天说:“不神秘,我第一把飞刀射中土豆,同时割断了绑土豆的绳子,剩下的不就都好说了吗?”他说得极其轻松,但在别人看来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秀珠怀疑地说:“有那么神吗?”不仅走了过去。到跟前一看,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开心地拍了一下猴子说:“猴子,大队长敢在你灵峰第一飞刀手下显摆,我看还差得太远,回头你再教教他。” 猴子兀自犹未醒来,看着飞刀喃喃地说:“妈呀,飞刀能玩成这种境界,太神奇了,我是在做梦吗?”接着奔到云翔天的面前,双膝跪地,纳头就拜喊道:“请大队长收我为徒。弟子猴子给师傅磕头。” 云翔天笑着把猴子拉了起来说:“我还打算让你把你的二小队,培养成一支飞刀队,把你的飞刀绝技,传授给你的战友们,好上战场杀鬼子,怎么突然拜我为师啦?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学的,只要你掌握住飞刀的技术,勤加练习就可以啦,相信三个月你就能超过我。” 他又伏在猴子的耳边传授了一些手法技巧,听的猴子是喜笑颜开,手舞足蹈。 第二天下午,云翔天回到了黑虎峰,华冠雄没有出来迎他,而是坐在屋里生闷气。云翔天进门,他也没有看一眼。只是坐在那里喝水。秀珠感到怪怪的,就问:“华叔,你这是真么啦?生谁的气呀?” 华冠雄没有好气的说:“哼,还能是谁?就是想扔掉厉鬼大队不要了的那位喽?一身的个人英雄主义,一个不计后果的家伙。” 云翔天嘿嘿一笑说:“好啦,这不没事回来了吗?看把你小气的。上了战场谁也不比谁的命金贵。小鬼子的两挺重机枪,给六中队的战士造成严重的威胁,不拿掉它行吗?” 破风刀瞪着眼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那家伙,把六中队的战士压在那里抬不起头。要不是大队长端了它,这一仗非败不可。” 华冠雄一瞪眼说:“滚出去,这有你说话的分没有?我还没有追究你们保护大队长不利的事情,一会我就比毙了你。” 王七走上前来说:“政委,这事不怨刀子,责任在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大队长,你处分我吧。” 华冠雄严厉地说:“你以为我不敢啊,别以为有大队长为你们撑腰,我就动不了你们了。这不要命的主,这次是回来啦,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看我还会不会留着你们两个。” 云翔天拿过华冠雄跟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说:“别听他吓唬,再吓唬你们,我给他带的那两箱好酒你们就带回去分给战士们喝啦。” 华冠雄依旧严肃地说:“少拿这一套来糊弄我,再有这一次,我就上报军分区,我治不了你,有人能治得了你。还拿酒来糊弄我,酒哪?” 云翔天看着王七和破风刀没动就说:“还不把酒给我们的爷拿上来,等着他处分你们呀?” 王七和破风刀一人抱了一箱酒上来,华冠雄看了看说:“把它送到仓库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留着它,等我们的小云翔天队长出生了再喝。” 云翔天说:“知道你好喝两口,这是专门给你留的。我这次缴获了大批的武器弹药,还有十几箱子酒和大量的罐头。” 华冠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盯住云翔天,眼睛有点湿润,突然上前把云翔天搂在怀里,说:“你小子,这次可吓死我了。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急的我满口生疮。恨不得马上过去看你,但又走不开,只能干着急。” 他又把云翔天轻轻的推开问:“怎么样?全好了吗?” 云翔天拍拍胸口说:“好啦,全好啦。”他看着华冠雄关心的眼神,难为情地说:“对不起叔,让你操心啦。” 华冠雄亲昵地拍拍云翔天的肩膀说:“我家裕儿大啦,是一只雄健的苍鹰啦。” 王七这时也笑着说:“政委,你说的不对,我看他不是苍鹰,而是一匹凶残的狼,一匹能咬碎小鬼子骨头的狼。你没见他在战场上的那股狠劲。什么叫所向披靡,我这次是真的见识了。” 华冠雄很有兴趣地说:“你把这疯子在战场上的事,说给我听听。” 王七就从六中队的战士冲下山时,小鬼子突然出现隐蔽的重机枪阵地,打得六中队抬不起头说起,他绘声绘色的说。云翔天如何巧妙地单枪匹马夺下重机枪阵地,如何威猛杀进战场徒手杀死多少小鬼子,又如何破了小鬼子保护他们鬼子头的阵法,又如何刀劈小鬼子的指挥官。详详细细无一遗漏。 听得华冠雄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他心想:“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做。”大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想,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批评云翔天那回事了。 看着众人高兴的样子,秀珠说:“刀子哥,你去开几盒罐头,今天高兴,让翔天和你两陪着华叔喝几杯。” 华冠雄一拍桌子说:“好,今天就喝几杯,庆贺一下,这个不要命的东西,又回来啦。”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不禁大惊,这时候,门被撞开了,一个人满身血污闯了进来。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七十四章相约杀敌 ? 第一百七十四章 相约杀敌一声巨响过后,冯天雄满身是血闯了进来,见了云翔天的面近乎痴狂地喊:“大队长,成啦,大队长,成啦” 云翔天激动地说:“成了,真的成了?” 李筠茹这时也冲了进来,看到云翔天高兴地说:“大队长你回来啦,听说你负了伤,是真的吗?” 冯天雄晃动着脑袋问:“大队长去哪啦?什么大队长受伤啦?怎么回事?” 破风刀疑惑的问:“冯二侠,你这么多天都干什么呢,我们在三才山下打了一个大胜仗,队长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李筠茹摇头一笑说:“自从大队长走后,他就一个人躲在后山的山洞中,一门心思研究他的粘贴炮。家都没有回过一次,饭都是我送过去的。外面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她看了一眼秀珠的肚子,不再理别人走到秀珠身边说:“你原来天天说我幸福,现在怎么样?还说不说了?”她偷偷摸了一下秀珠的肚子,两个女人躲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破风刀刚要讲云翔天的英勇无敌时,云翔天就拦住了他说:“那有什么好说的,走,先看看冯二侠的粘贴炮。。” 粘贴炮的发射架和轰天炮的差不多,只是要小许多。冯天雄把**放在发射架上,同时点燃两根导火索。云翔天发现要发射的**外面裹着一层布,发射时一根导火索燃烧的非常快,会在发射后迅速点燃包裹**的布。 离开发射架的**带着一团火焰,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打到离发射架三十多米的山崖上,粘在山崖上不动了,接着一声轰鸣,在山崖上炸了一个大坑,山石扑簌簌乱飞。 王七对冯天雄伸出大拇指说:“冯二侠,真有你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云翔天走到山崖边,看着光滑的崖壁说:“冯二侠,找过钢板试过吗?” 冯天雄说:“找过,那比这粘的还牢。放心吧。” 云翔天说:“太好了,再也不怕他小鬼子的坦克啦?”他兴奋地说“小鬼子的装甲车与步兵协同作战,有着强大的杀伤力,这样我就可以打掉他的坦克,解除威胁。” “大队长。”黄勇从远处跑来喊道:“大队长,政委让我来找你,有客人来访。” 来人是白马岭抗日**大队司令,原**206团团长方振强,和他的副官方自刚。方振强比原来消瘦了很多,硕大的肚子不见了。他拉着云翔天的手说:“云老弟,又打了一个大胜仗,可喜可贺。老哥今天来讨一杯喜酒喝喝。” 云翔天笑着说:“方司令,客气啦,小弟都是小打小闹,见笑,见笑啦。” 二人寒暄一番后,云翔天问:“方司令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有何指教?” 方振强哈哈大笑说:“我就喜欢和云老弟这样的人谈话,单刀直入,不绕圈子。”他稍微一顿说:“最近我发现,小鬼子正在向吴松岭一带集结,好像要有所动作。” 云翔天走到地图边说:“我也得到小鬼子要发动春季攻势,想进攻封灵山。没想到他会选择从吴松岭下手。” 方振强也来到地图边,他伸手指着地图说:“你看,小鬼子如果攻下白马岭,就会强行通过燕子坞,然后沿着封灵山南麓,挥军直逼灵峰城。” 云翔天冷笑着说:“他小鬼子这是一厢情愿,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敢来老子就敢揍他。” 方振强试探的问:“你看我们是不是继续联手对付他?” 云翔天爽快地说:“当然,只要方司令同意,以后我们就是友军,共同进退。你看怎样?” 方振强高兴地说:“太好了,我要的就是你这一句,我马上就回去准备,联手对付小鬼子。” --竒@ 書#網¥q Ι & &δ u& # ω ā Ν g &. ℃ ǒ M-- 华冠雄这时走了进来说:“来,方司令,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吃饭去。” 方振强稍一犹豫说:“好,我就却之不恭啦。” 饭后,方振强就离开啦。华冠雄问:“老方这次来是想干啥?” 云翔天好奇地问:“政委,方司令来你怎么躲出去了?” 华冠雄脸一红说:“那是躲出去呀,人有三急,老方没来前,我就着急去方便,刚想出门,他就进来了。还好你小子回来得快,要不然就丢人啦。”他自嘲的一笑又说:“从厕所出来后,为了掩饰我的窘态,没办法,我就去了厨房。” 云翔天笑了下说:“方司令说,小鬼子正在向吴松岭方向集结,大有从吴松岭方向进攻的势头,他来是希望我们再度联手。共同对付小鬼子。” 华冠雄一拍大腿说:“太好了,我们有老方这道防线,灵峰就稳如磐石了。” 云翔天若有所思地说:“但愿如此。”他突然又对华冠雄说:“我想去一趟吴松岭,侦察一下具体情况。” 华冠雄说:“怎么又想亲自去冒险?我不同意。你可以安排其他的人去吗?你是指挥员,不是战斗员,怎么能事事都亲力亲为,这次你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你去的。”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说:“叔,我也想不去,但派别人去,我的心里老是不踏实。我是侦查兵出身,侦查方面比他们熟悉,我一直在带王七和隋三喜,希望有一天,他们两个可以给我带出一个侦察排。我也就可以歇会啦。” 华冠雄走到云翔天身边,抚摸着他的肩膀,爱怜地说:“真是难为你了,就不能让秦刚的特务连去吗?” 云翔天靠在华冠雄的怀里说:“叔,你好久都没有抱我啦。记得小时候你总喜欢把我扛在肩上,我坐在上面,可开心了。” 华冠雄抚摸着云翔天的头,脸上浮现出一片慈祥,轻轻的说:“是啊,想想就像是在昨天,一转眼,我的裕儿长大了,可以报效国家啦。明天走吗?” 云翔天轻声应道:“嗯,明天走。” 月亮洒下温柔的光芒,星星眨着多情的眼睛,风轻轻地拂过覆盖着原野的白雪。一切都在寂静中进入了梦乡,这注定是个美好温馨的夜晚。 [,!] ... ------------ 第一百七十五章分析敌情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分析敌情云翔天来到白马岭,方振强非常高兴,简单的客气后方振强就走到沙盘前,指着沙盘直奔主题,他说:“根据侦察兵汇报,小鬼子集结了近两个大队的鬼子,虎视眈眈的驻扎在吴松岭下,随时有杀上来的可能。老弟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云翔天看着沙盘说:“方司令,把你的侦察兵找过来,我想听他说说具体的侦查情况。” 侦察排长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大约在三十岁上下,他头戴去了帽徽的军帽,皮肤黝黑浓密的眉毛,厚厚的嘴唇,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透着机灵和勇敢。 他昂首阔步走到方振强和云翔天的面前,规规矩矩的对二人敬了个军礼说:“报告司令。报告云大队长,侦察连一排排长秦方,奉命前来,请训示。” 云翔天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礼,然后说:“秦排长,你来介绍一下,你具体侦查的范围,和鬼子部署的情况。” 秦方立正回答道:“是长官。” 云翔天拍拍这位,比自己还大几岁的秦方说:“秦排长,不要拘束,来吧。” 云翔天亲近的举动让秦方放松了不少,他指着沙盘说:“放在吴松岭正面的小鬼子,大约有一个大队,碾子沟有两个中队的鬼子。还有一个中队的鬼子,负责外围警戒。”他想了一下又说:“有一个奇怪的情况,在吴松岭对面的山上,至少有两个小队的鬼子驻扎在上面,由于戒备森严,我愣是没有摸进去。不知他们搞什么鬼。” 云翔天对秦方的侦查还是比较满意的,他说:“我要找的就是这里,如果猜得没错,这就是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 方振强跟着说:“很有可能。我看还得过去再摸摸情况,最好在开战前派个突击队过去,把这颗毒牙给拔掉。” 云翔天笑笑说:“那倒不必,现在去拔掉它,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让突击队身陷重围,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不过还是要再去摸摸情况的。” 方振强马上说:“秦方,马上带你的一排再去一趟,务必要摸清里面的情况。” 云翔天没等秦方回答就说:“天就要黑了,今天就不要去了,明天我和秦排长一起去。” 方振强和秦方异口同声地说:“你去?!” 云翔天含笑说:“怎么,我不够格?” 秦方连忙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太危险,不想让你身处险地。跟我一起去冒险。你毕竟是厉鬼大队的最高指挥员,怎么能去做这种事呢?”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我的命不比你的命值钱,回去准备吧,明天黎明出发。” 秦方走后方振强又问:“云老弟,你真的打算要亲自去侦查?你可是一名指挥官,不应该以身犯险,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云翔天看着沙盘,面无表情地说:“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不摸清小鬼子的情况,到时候怕不好收拾,吴松岭不比我的南山凹,进出只有一条路。守住隘口,就守住了灵峰。吴松岭就不同了,地势比较复杂,不易防守。” 云翔天指着沙盘说:“你看,这是碾子沟,这是白马岭,这是碾子沟和白马岭中间夹着的娘子坡。小鬼子不会愚蠢到强行攻打碾子沟,碾子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难开之势,小鬼子若要强攻碾子沟那是在自寻死路。 “白马岭不仅坡陡路窄,关隘重重,上面还修筑了工事碉堡。白马岭身后就是封灵山山脉,紧连着我的黑虎寨,就算是小鬼子攻破白马岭,却立刻又进入了我黑虎寨的攻击范围,对小鬼子来说得不偿失。这条路小鬼子依旧不会走。 “所以,小鬼子最有可能从这,娘子坡进攻,娘子坡虽然处在碾子沟和白马岭的双层打击之下,但,山势较为平缓,无险可守,小鬼子只要用重火力,压住碾子沟和白马岭的火力点,小鬼子冲上娘子坡,占领娘子坡后面的燕子坞。 “一旦小鬼子占领燕子坞,就会把碾子沟和白马岭,完全分开。碾子沟和白马岭就不能形成攻防一体的作战态势,他们就会各个击破,首先由背后吃掉我在碾子沟的守军。 “小鬼子只要吃掉碾子沟的守军,解决掉后顾之忧。就必将阻断白马岭和黑虎寨之间的联系,强攻白马岭,以便达到彻底占领吴松岭的目的,然后挥军直逼灵峰,把我们厉鬼大队全部面撵上封灵山,然后再重重包围,把我们困死在山上。” 方振强默默地听着云翔天的分析,他由衷地佩服云翔天的真知灼见,他没有想到云翔天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地。他本来以为只有像他一样,从正规的讲武堂出来的高材生,才能对着沙盘指指点点。像八路军云翔天之流,只会打打杀杀,拿战士的生命换取胜利。今天一看完全错啦。 人家不仅把小鬼子要进攻的路线说的的头头是道,而且还把小鬼子的下一步计划分析的透透彻彻。自从,小鬼子集结吴松岭以来,他一直就站在这个沙盘前,思考小鬼子的进攻方向。也考虑到小鬼子会从娘子坡进攻,可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娘子坡在碾子沟和白马岭的交叉火力覆盖下。 他暗自责备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小鬼子会用重火力压制碾子沟和白马岭呢?只要碾子沟和白马岭的火力被压制,小鬼子占领燕子坞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后果就不堪设想。看来这个没有进过讲武堂的土八路,要比自己略胜一筹。他又暗自摇摇头想,不对,不是一筹而是许多筹。 云翔天抬头看了一眼方振强,见他愣愣的发呆,就说:“方司令,想啥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快点看看,你对吴松岭周边的地形熟悉,分析一下小鬼子的重炮阵地应该放在哪个位置。” 方振强一惊,急忙收住心猿意马,把心思放在沙盘上,和云翔天一起分析小鬼子重炮阵地的位置。 [,!] ... ------------ 第一百七十六章敌后侦察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敌后侦察云翔天看了一眼精神一抖的方振强,他哪里会猜得到方振强想的什么,只是又指着沙盘说:“对面山坡可以肯定是小鬼子的机枪阵地。你有大炮,在战斗打响时,干掉他就行了。”他顿了一下看着方振强又说:“当时,说好了大炮送我,结果就送了一句空话,这次战斗后,让我带走几门。” 方振强很是喜欢云翔天的性格,就开玩笑的说:“还没忘啊?行行行,战斗后,我送你五门外加五十发炮弹,可以吧?” 云翔天显得很开心,高兴地说:“好,就依你,我们就一言为定。”他虽然和方振强说这话,但眼一直没有离开沙盘,自言自语地说:“鬼子的炮兵阵地会在哪呢?方司令,如果是你,你会在什么地方布置炮兵阵地?” 方振强难为情地说:“说实话,我对这一带也并不熟悉,我的防区虽说在吴松岭,但,当时在娘子坡下驻扎着其他友军,我这个人又不喜欢和人交往,所以并不熟悉山下的情况。” 云翔天嘻嘻一笑说:“原来是这样啊,别说你突围选择从娘子坡下去。要是我,我就从碾子沟突围,山高坡陡,一路压着小鬼子向下冲锋,后面我用大炮给你开路,友军从下面接应。不仅能冲出去,还可以同友军一起吃掉碾子沟下的小鬼子。” 方振强遗憾地说:“你说的突围路线,我也想到了,但友军不同意,非要在娘子坡对面山后接应。突围失败我才想到,娘子坡对面的山后便于逃跑。” 云翔天问:“娘子坡外还有一座山,沙盘上怎么没有?” 方振强指着沙盘上的一块小石子说:“怎么没有,这不在这吗。说是座山好像是有点过了,侦察兵汇报,那应该是个小丘陵,方圆不过五百米。” 云翔天出了一口气说:“哦,原来是这样的。” 方振强问:“有什么发现?你是不是觉得鬼子的炮兵阵地会在哪里?” 云翔天神秘地说:“明天看了才知道,走了,吃饭吧。就是不给酒喝,饭也得让吃饱吧?” 方振强笑道:“哪里话,我这有酒有肉,今晚我们痛饮几杯。勤务兵,把我的好酒拿出来。” 当晚,云翔天与方振强抵足而卧,彻夜长谈,这让他对八路军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 东方破晓的时候,云翔天带着王七、隋三喜、秦方和厉鬼铁牙出发啦。出发前方振强问:“云老弟,既然是侦察,几个人就够了,你带这么多人干嘛?” 云翔天玩笑道:“去找小鬼子的天皇。问问他狗日的,小鬼子的炮兵阵地在哪里?” 方振强哭笑着摇摇头说:“你呀,什么时候都开得成玩笑。不跟你说了,注意安全。我等你的好消息。” 云翔天哈哈一笑带队里去了。 方振强站在白马岭的山顶上,目送云翔天和他带的队伍在晨曦中离去。直到消失在茫茫的丛林间,依旧不肯离去。他默默祈祷,愿这群热血汉子平安回来。 云翔天跟着秦方,躲开小鬼子,绕了一个大圈,在中午时分才到达娘子坡对面的山坡附近。云翔天发现,脚下的这条小路就通向娘子坡对面的山坡。他让王七打开包袱,取出四套日军军服,命令厉鬼铁牙就地隐蔽待命。他和王七,隋三喜,秦方,换上日军军装顺着小路直奔娘子坡对面的山坡。 接近山坡的时候,云翔天就注意到,坡上有不少小鬼子在忙活,他不仅加快了脚步。可没走多远,对面就迎来小鬼子的巡逻队。领头的小鬼子,看着眼前这位身穿上尉军服的云翔天,先是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说:“上尉阁下请出示你的证件。” 云翔天掏出证件,这证件云翔天已经用过不止一次。是武壮山为他搞的,证件除照片和姓名是假的,剩下的全都是真的。他把证件递给小鬼子头。 小鬼子头仔细检查后,再次敬礼说:“报告井上上尉,前面就是皇军的秘密阵地,我没有接到您来这里的指示,我不能让您过去。对不起。” 云翔天面无表情地说:“算啦,我只是闲的无聊,想来找我的同乡叙叙旧,没有什么大事。”他拍了一下那个小鬼子头的肩膀说:“你做得非常好,是一个真正的帝国勇士。告诉我你的姓名,我会向石原将军汇报,你对天皇陛下的忠诚。” 小鬼子头受宠若惊,他高声喊道:“报告上尉阁下,属下山下夫,愿为天皇陛下效忠。” 云翔天微笑地点点头说:“很好,山下君,我们的阵地布置好了吗?” 山下小鬼子立正答道:“报告阁下,阵地上的八挺重机枪已经完全布置好,只要攻击命令一下,就可以向支那人射出,欢快的子弹。” 云翔天狠狠地扇山下小鬼子一巴掌骂道:“八嘎,皇军阵地上的军事秘密,怎么可以随便说,难道你是想切腹吗?” 山下夫一听吓得,连连鞠躬,头都快要点到地上,嘴里说:“是,是。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云翔天冷哼一声,转身带着王七他们离开,扔下那个小鬼子,兀自在那里连连鞠躬。 离开小鬼子巡逻队的视线后,秦方好奇地问:“云长官,你刚才和小鬼子说的什么?他先是高兴的满脸开花,后来又被你打的满脸花开,吓得一塌糊涂。” 云翔天只是笑了笑。跟本田正太郎学了几个月日语的隋三喜,就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秦方满脸崇拜的看着云翔天说:“云长官,你太厉害了。你是我见过最棒的一位长官。”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拍我马屁也没用,我又不能让你升官发财。还是快点找到小鬼子的炮兵阵地才是正事。” 云翔天的平易近人,让秦方很兴奋,很开心,他心想:“要是我的长官是这样该多好啊。就是当个大头兵,也能在睡梦中笑醒。” 一阵呼啸声划破长空,接着,白马岭和碾子沟传来连成一片的爆炸声。云翔天大吃一惊,他们还没有找到小鬼子的炮兵阵地在哪里。小鬼子已经开始进攻啦。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七十七章闯关杀敌 ? 第一百七十七章 闯关杀敌呼啸而过的炮弹,和白马岭碾子沟的爆炸声响起,云翔天知道小鬼子开始进攻了。他大声地喊道:“老王,马上给镇山虎发报,令他通知方司令,先不要理会小鬼子,娘子坡的地雷够小鬼子一阵子忙活。等小鬼子的大炮哑了后,先用我们的大炮炸了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然后再发起攻击。” 他顺着小鬼子炮弹的飞行轨迹,寻找着小鬼子炮兵阵地的位子。然后命令:“厉鬼铁牙,马上换装,跟老子炸了狗日的炮兵阵地。秦方,你马上回你的作战部队。” 秦方立正道:“报告云长官,白马岭抗日大队,侦察连一排排长秦方请求参加战斗,请批准。” 云翔天没好气地说:“没时间跟你啰嗦,我们都穿着日军服装,你有吗?想跟着老子去,先自己找一套日军军服再说。” 秦方急的满地乱转,心想:“现在你让我上哪里找一套日军军服啊?” 隋三喜看到秦方真有打鬼子的决心,就走到云翔天的跟前说:“头,就让他去吧。看这家伙真的想杀鬼子,巨齿的东西在我这,要不给他穿上?” 秦方眼里放出了光彩,惊喜地说:“隋三喜大哥,你真的有日军军装?太好啦,我也可以跟你们一起行动了。” 云翔天看了一眼秦方兴高采烈的样子,稍一沉吟说:“抓紧时间,三分钟后出发。” 云翔天顺着炮弹滑翔轨迹,带着厉鬼铁牙奔向小鬼子的炮兵阵地冲去,一路上也遇见不少小鬼子的部队,但,他们穿着日军军服,作战时又比较混乱,各支队伍任务不同,去向就不同。所以根本就没有谁会打理这支二十几人的队伍。 奔跑中云翔天突然问:“老王,这次行动我们的人都带手榴弹了吗?” 王七莫名其妙的问:“没带呀,你要手榴弹干啥?小日本的手雷行吗?” 云翔天又问:“行,有多少?” 王七说:“我们是按小日本的配置发放的,每人六颗,共有一百三四十颗。够吗?” 云翔天一咬牙说:“妈的,有点少,看来还得从小鬼子手里借点。”他轻声喊道:“放慢行军速度,一会有小股鬼子经过时,大家看我的眼色行事,但不能用枪,最好不见血,听清楚了吗?” 厉鬼铁牙的队员一个一个的向下传达。秦方跟在厉鬼铁牙的后面,只听前面的战士跟他说:“一会要跟小鬼子借点东西,不要用枪,看大队长的眼色行事。听清楚了吗?”这家伙少说了一句:最好不要见血。 就因为他少说了一句,让秦方先是一愣,接着好像明白过来,说:“听清楚了。”他虽然答应说听清楚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把握,暗暗想:“和小鬼子借东西,借什么东西?还不用抢,不抢,那小鬼子会给吗?”接着又一想:“唉,管他呢,看别人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见机行事吧。” 云翔天带着厉鬼铁牙刚翻过娘子坡对面的山坡,就愣住了,前面是一座大山。在方振强的沙盘上根本就没有标出有这么座大山,有的只是一个小丘陵。云翔天也曾站在吴松岭上向这边看过,这山和它前面的山坡是连在一起的,没想到原来是分开的。 云翔天大致看了一下,大山横向展开,绵绵不绝。他没有时间顺着大路前进,他听到大炮的发射声,就在这座山的后面,果断决定翻山。 刚靠近大山的前面,云翔天就发现,山脚下有十几个小鬼子。他暗自高兴,机会来啦。他命令厉鬼铁牙准备行动。 当走进一看,他不仅有放弃计划的打算。山脚下或坐或站有三十几个小鬼子。因为坐着的小鬼子,在远处被山石挡住了,只有走到跟前才能看见。所以只能看见是几个小鬼子。 小鬼子也发现了云翔天。他们全都站了起来,迎着云翔天走来。一个鬼子喊道:“喂,你们是那支部队的,到这里干什么?马上离开这里。” 云翔天掏出军官证,拿在手里说:“我是石原旅团的上尉参谋井上正二,要去检查炮兵阵地的保卫工作,你们是哪支部队的?聚在这里干什么?” 刚才问话的那个鬼子回答:“报告井上上尉,我们是炮兵阵地的外围哨,正在执勤。” 云翔天冷冷一笑,心里想:“真是机会来啦”,他一下子把脸拉的老长说:“外围哨?哼,外围哨兵都是这样保卫炮兵阵地的吗?”他冲身后一招手说:“喂,下了他们的枪,带到旅团部让他们准备切腹谢罪吧。天皇陛下不需要这种不负责任,有辱大日本皇军军威的士兵。” 三十几个小鬼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乖乖的把枪交了出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会这么倒霉。炮兵阵地的外围警戒是一份美差,身处在后方,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会被敌人偷袭。为此外围哨就逐渐变得懒惰起来。为了躲避震耳的炮声,他们往往会找个背音的地方聚在一起,闲聊。没有想到今天却被抓了个正着。 云翔天看着乖乖交出枪的小鬼子,心中阵阵发笑,但仍然严厉地说:“喂,把他们都集中到一处,我上去检查一下,如果炮兵阵地出现了危险,你们就真的等待着切腹谢罪吧。” 云翔天的话让这群小鬼子有了生的希望,他们很自觉地向一起靠拢,等待被带回去接受处罚。 隋三喜突然大声说:“大队长,你是想放了他们?” 小鬼子听到有人说中国话,先是一愣,接着一个小鬼子喊道:“他们是支那人,我们上当啦,杀了这群支那人。” 隋三喜大笑道:“老子就怕你们投降,不能痛痛快快的杀你们,来吧?”说着就冲了上去。 云翔天喊道:“用刀,速战速决。” 厉鬼铁牙真的就像一群专吃小鬼子的厉鬼,纷纷拔出刺刀杀了过去。 秦方掂着刺刀兴奋地说:“原来还能这样杀鬼子,太过瘾了。”一刀刺向一个扑上来的小鬼子。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七十八章炸炮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炸炮秦方拿着刺刀刺向一个扑过来的小鬼子,可刀还刺中小鬼子,小鬼子就被云翔天一拳打在太阳穴上,小鬼子被打飞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秦方看到倒地的小鬼子,在云翔天的重击下太阳穴凹陷下去,眼珠突出眼眶外,再无生还之理。 他正在感叹云翔天铁拳之重,只感到手腕被云翔天踢了一下,手中的刺刀脱手飞出。秦方尚未反应过来。只见云翔天另一脚跟着踢出,踢在飞舞的刺刀上。刺刀带着一道电光激射而出,正中一个正在向山上爬的小鬼子。云翔天接着大喊:“切莫逃掉一个小鬼子,手脚麻利点。” 秦方蒙蒙的站在那,云翔天一连串的动作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他甚至怀疑云翔天是不是天神下凡,平常人谁会有这样的本领。就连一个小鬼子向他扑来,他都浑然不知。 王七从小鬼子的后面捉住小鬼子的衣领,一拖一带,把小鬼子摔倒在地,接着一膝跪在小鬼子的脖子上,双手抱住小鬼子的头用力一拧,“嘎巴”一声脆响,小鬼子不动了。王七喊道:“你他妈的不要命了,看着小鬼子扑到眼前都不动。退远点。” 秦方如梦初醒,暗骂自己没用。左看右看在地上捡起一条木棍,刚想冲上去,却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只能楞楞地看着这一群如虎似狼的厉鬼铁牙,和三十几具小鬼子尸体。 隋三喜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我头一次杀鬼子心里也是有点慌。后来,跟着我们的头杀的多了,就感觉他小鬼子就是泥巴做的,不经打。以后经历多啦,慢慢地你也就不怕了。来帮助打扫战场,把小鬼子藏起来。” 秦方哭笑不得,隋三喜完全误解了他,他不是怕小鬼子,而是被眼前的这群厉鬼震撼了。他摇摇头,没有解释,和厉鬼铁牙一边把小鬼子的尸体藏在山边的灌木丛中,一边想:“想个什么办法,今后能跟着云长官一起杀鬼子?” 解决完小鬼子炮兵阵地的外围警戒哨岗,云翔天他们摸到了小鬼子的炮兵阵地边缘,他们现在和小鬼子的炮兵阵地相距不过五十米。阵地上共有十门大炮,小鬼子的炮兵指挥官,不停地挥舞着一面小旗子,指挥者小鬼子不停地把一枚枚炮弹塞进炮膛,不停地打出去。 每一次大炮发射,都带着隆隆的响声,震动的大地微微发抖,接着带着硝烟的弹壳从大炮的屁股里退出来。 云翔天快速的观看了炮兵阵的四周,只有操纵大炮的炮兵,没发现有其他的小鬼子。但是他心里明白,炮兵阵地的外围警戒哨,肯定不会就刚才他们处理的那三十几个,也许剩下的也躲到某一处享受去了。 云翔天对王七说:“传下去,大家都散开,贴到每门大炮三十米左右的位置,都把手雷准备好,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把手雷扔向小鬼子的大炮,最好是扔进炮弹箱子里,手雷扔出后,张大嘴巴,双手捂住耳朵,就地卧倒。” 云翔天看到大家都准备好,跳起身来,喊道:“大家准备好,一二三扔。” 云翔天站起来大喊时,小鬼子的炮兵指挥官就看到了云翔天,但是云翔天他们都身着穿日军军服,他以为是警戒哨的帝国士兵,就没有在乎。可看到这群帝国士兵,向这里抛完东西就地卧倒,感觉不对。当看清是手雷时,大惊失色,喊道:“手、、、、” 但他一个手字没有说完,爆炸声就响起,他后面的话只能等到见了阎王再说了。 手雷的爆炸引爆了炮弹,于是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地动山摇,一团团黑烟裹着一团团巨大的火球,飞舞在炮兵阵地上。爆炸的弹片和炸起的碎石,摧枯拉朽一般撕碎了阵地附近的树木。一门门大炮在爆炸中翻滚跳跃。 爆炸过后,云翔天站了起来,看到小鬼子的炮兵阵地已经全部摧毁,低声喊道:“撤!” 云翔天刚下达撤退地命令,阵地四周就涌上了一群鬼子,他们看着被炸得横七竖八的大炮和身穿上尉军装的云翔天,傻了眼。 王七凑近云翔天小声问:“头,怎么办?” 云翔天看都没有看王七,却对着鬼子喊道:“混蛋,你们是炮兵阵地的外围警戒吗?刚才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坚守自己的岗位?” 一个鬼子小队长看着被摧毁的炮兵阵地,已经魂飞天外,再经云翔天一咋呼,更是吓得无言以对,只剩下了发抖。 云翔天大骂道:“你们这群混蛋,还不快点去检查一下大炮是否被损坏。快去。” 被吓坏了的鬼子小队长,因炮兵阵地被摧毁,吓的六神无主,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听到云翔天的叫骂声,立即带着小鬼子,全去检查被炸得掉了轱辘,散了架的大炮,云翔天慢慢掏出两颗手雷,对身后的战士比划了一下。然后伸出三个手指头,慢慢地一个一个弯曲。 战士们明白云翔天的意思,都把手雷掏出,等到云翔天最后一根手指弯曲,马上做出投弹的准备,听到云翔天大喊道:“扔。”时。三四十颗手雷,铺天盖地的飞向向小鬼子。手雷投出后,伴着云翔天喊道:“撤。”厉鬼铁牙迅速撤出小鬼子炮兵阵地。 小鬼子的炮兵阵地再次响起爆炸声,有一枚手雷竟然又引爆了上次爆炸中,没被引爆的炮弹。爆炸声再次此起彼伏。把正在检查大炮的小鬼子,和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大炮一起崩上了天,在火光和浓烟中飞舞一起飞舞。 云翔天不敢停下来欣赏这壮观的场面,带着厉鬼铁牙的队员,迅速撤离,因为炮兵阵地的爆炸,马上会引来附近大批的鬼子。如果不及时撤离,将会全军覆没。 但是,他们还没有撤出小鬼子炮兵阵地一千米,对面就有一批小鬼子,嗷嗷的扑了上来。云翔天小声的吩咐道:“大家注意,能不能出去就看着一哆嗦。”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七十九章生死未卜 ? 第一百七十九章 生死未卜云翔天刚刚撤下炮兵阵地,对面就迎来一群鬼子。云翔天低声吩咐:“做好战斗准备,不要慌,稳住。”然后他冲着对面的鬼子喊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有没有看到一支中**队从这个方向逃窜?” 迎面来的小鬼子,对这位身上散发着硝烟味道的上尉军官云翔天,规规矩矩的敬了个礼说:“报告上尉阁下,我们是伊川小队,听到爆炸声就赶了过来。这条路上没有发现中**人。” 云翔天装作发怒的样子说:“混蛋,我们的炮兵阵地被该死的中**人炸毁,他们向这个方向逃走,我们追到这里不见了。伊川小队长,我命令你从这个方向追,我从那个方向追,务必抓到这群该死的中**人。” 伊川小队长没有犹豫,大声回答:“是,上尉阁下。”说完,指挥着他的小队,按着云翔天指的方向追去。 云翔天也装模作样的喊道:“追。”向着另一条路迅速撤离。 本来吓得浑身发软的秦方,这时也来了精神,他跑到云翔天的身边说:“云长官,你真神,所有的小鬼子都听你的,真是了不起。回去后我跟着你杀鬼子好不好?” 云翔天带着队伍一边向前冲,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说:“我们如果能活着冲出去再说。” 秦方嘻嘻一笑说:“我们马上就要冲出小鬼子的驻防范围了,还会有什么危险?” 王七骂道:“乌鸦嘴,小鬼子这不来了吗?” 秦方顺着王七指的方向一看,对面的山谷里冲来至少一个中队的鬼子,气势汹汹向这里赶来。秦方变得胆大起来说:“这怕啥。云长官几句话就把他们给打发啦。” 云翔天轻轻的对他一笑说:“这么轻松的活,你来吧。” 秦方连忙说:“让我来,我们都不要出去啦。” 二百五六十个小鬼子一路奔跑着向云翔天他们而来,跑在前面的几十个小鬼子,既没戴钢盔,也没戴军帽。头上扎着一条白布,白布的中间还有一团红红的东西。 秦方心想:“这小鬼子还真是古怪,毫无来由的戴块孝布,这是盼着父母早点死吧。”他暗暗一笑,又想:“这群王八孙,也真他妈的怪,看那块红红的东西,就像我犯痔疮那会,在白色的内裤上印下的那团血。”想到这里不禁要笑出声来。 两支部队互不言语擦肩而过,就在云翔天暗自侥幸时,骑着战马的日军中队长突然回头喊道:“喂,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云翔天只得停下来,小鬼子的中队长是大尉军衔,比自己高一级。在日军中,不管是谁,只要是比自己高一级的军官,都得听他的指挥。云翔天只得回答:“报告大尉阁下,我们正在追击炸毁炮兵阵地的中国人。” 小鬼子中队长想了一下说:“上尉,你不用追了。炮兵阵地被摧毁,我们失去了对中国人炮火压制的优势。即便消灭了那小股支那人,对大日本皇军攻占吴松岭也没有多大的帮助。现在把你的队伍编到我的龟田中队,冲上吴松岭砍掉中国守军的人头,让我们的太阳旗飘扬在吴松岭的上空。出发吧,帝国的勇士。” 云翔天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拒绝小鬼子就会起疑心,反而对自己不利,所以他干脆地回答:“是,大尉阁下,我愿意追随你,攻上吴松岭,建立战功。” 龟田对云翔天的回答非常满意,他笑着点点头说:“很好,跟上队伍,为帝国建功立业吧。”说完挥舞着马鞭喊道:“帝国的勇士们,加快行军速度,黄昏前冲上吴松岭。” 云翔天只能带着厉鬼铁牙尾随在龟田中队的后面,等待机会伺机逃走。 龟田中队刚到娘子坡下,吴松岭上的大炮就响了,一颗颗炮弹画着美丽的弧线,准确的落在了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上。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顿时陷在一片爆炸声中,一挺挺小鬼子的重机枪被扔上了半空,一具具小鬼子的尸体被撕成碎片。没有被炸死的小鬼子机枪手,乱作一团,他们惊慌地奔跑,寻找躲避炮火的掩体。 在炮火爆炸声的掩护下,云翔天秘密下达了一个命令。接到命令的秦方暗暗对云翔天竖起大拇指,心中想:“云长官,真是足智多谋,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有办法。我要是能跟着他一起打鬼子,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被一阵轰炸,小鬼子的重机枪哑了,白马岭抗日大队和碾子沟厉鬼大队三中队,迅速对小鬼子的进攻部队发起反击,失去重火力掩护的小鬼子被打的丢盔卸甲,狼狈逃窜。 此时天色已暮,小鬼子打算今天停止进攻,明日清晨再发起总攻。云翔天显得非常恼火,他找到龟田小鬼子说:“中队长阁下,我们堂堂大日本皇军,竟然夺不下一个被中国人占领的山头,这是帝**人的耻辱。我愿意率领我的神风特战队,今夜偷袭中**人的指挥部,砍下他们指挥官的头颅,献给大尉阁下。” 龟田睁着牛蛋似得眼睛问:“你是神风特战队的人?” 云翔天露出傲慢的神色说:“是的阁下,我是关东军神风特战队的中尉小队长,现为石原旅团的上尉参谋,昨日才刚刚到任,我不想像那些官老爷们,只会对着沙盘指手画脚,我喜欢与对手在战场上正面厮杀。” 对云翔天的傲慢,龟田很不满意。心想:“真是个狂妄的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但他又想:“早就听说神风特战队的大名,今天何不见识见识。如果真的他们能拿下吴松岭,功劳自然有我一份。败了,是他自己请战,与我何干。”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云翔天带着厉鬼铁牙离开了小鬼子的军营。他暗自侥幸,如果不是自己强行让厉鬼铁牙的队员,跟着本田正太郎学习日语,今天的这个坎还真过不去。他抬头看了一下,马上就到娘子坡的坡顶了,终于回家啦。 他突然听到一阵拉枪栓的声音,大叫一声:“卧倒,散开。”云翔天知道这是坡顶的哨兵把他们当成了偷袭的小鬼子。他苦笑一下,心想:“历尽千难万难才从小鬼子的营地逃了出来。可别让自己的战友打死,”他大声喊道:“谁在上面,我是云翔天。” 上面一个人喊道:“妈的,敢冒充云长官,老子先弄死你。”瞄准云翔天就是一枪。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八十章死里逃生 ? 第一百八十章 死里逃生云翔天刚报出自己的性命,山上的战士就对他开了枪.还好他先说话后开枪,云翔天又躲得快。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王七大怒站起来大喊:“你他妈的想死,大队长你也敢打。” 坡上的战士还真不吃王七这一套,回骂道:“你妈的敢骂老子,我先***。”说着又是一枪,王七可就没有云翔天那么幸运,子弹直接打在他的胳膊上,把他放倒在地。 枪声惊动了白马岭的抗日大队,二营长田园赶了过来询问士兵:“为什么开枪?” 士兵气愤地说:“有一小股小鬼子想偷袭,竟然不知死活的说他是云长官,让我给干掉了,还有一个冒充王七的还骂我,也让我给了一枪,听声音,好像是受伤了。” 田园感觉事情不对,就喊道:“下面是什么人?” 云翔天慢慢地站了起来说:“我是云翔天,你是田营长吧?” 那战士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妈的,还敢冒充云长官。”说着又举起枪。 田野一脚把他踢开,骂道:“你他妈的真的是猪啊,小鬼子都摸到这了,还不开枪打死你,会跟你废话?”接着喊道:“云大队长,我是田园,快上来。” 呼喊和枪声也惊动了龟田。自云翔天出发后,龟田越想越不对劲。神风特工队会听他的指挥?相遇的地方也存在着问题,还有,这次的请战好像也不正常。他越想越感觉事情不妙,他甚至猜到了,这些人可能就是摧毁帝国炮兵阵地的中**人。 龟田越想越后怕,听到枪声和呼喊后,立即集合队伍,向山上冲来。当听到云翔天和田园的对话,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们都是中国人。他明白了,自己被这群中国人给愚弄了。他恼羞成怒,挥舞着战刀发出进攻的命令。 此时的云翔天和厉鬼铁牙还没有冲上坡顶,小鬼子却开着枪向上冲来。云翔天他们只能一边还击,一边快速向坡顶移动。田园看着干着急,他不敢下令还击,云翔天他们夹在中间,黑夜看不清楚,他怕误伤自己人。 那名士兵知道打错了人,不免紧张了一阵子。看到云翔天他们危险,就又端起了枪。借着小鬼子兵营的火光,他看到,有个小鬼子头正在挥舞着军刀。他慢慢的稳下心来,瞄准挥舞军刀的龟田,扣动了扳机。 这小子枪法就是不赖,龟田还就真的一枪被他撂倒。田园不仅喊了一声:“好!打得好!”实际当田园正准备组织人马,下去接应云翔天时,他就发现了这个士兵的动作。看到一枪撂倒了小鬼子的指挥官,不仅大喊了一声。 他的喊声让云翔天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龟田小鬼子被击毙,突然喊道:“龟田被击毙啦,杀下去。” 厉鬼铁牙翻身杀了下去,借着在上坡的优势,云翔天他们,把一枚枚手雷扔进小鬼子群中,小鬼子被炸得人仰马翻,田园的接应队伍这时也杀了下来。小鬼子没有了指挥官,对方的火力又太猛,只能留下几具尸体,狼狈而去。 云翔天不仅成功摧毁小鬼子的炮兵阵地,还把厉鬼铁牙除了王七被自己的士兵打伤外,无一阵亡安全带后。这让方振强万分振奋和激动,他用力地握着云翔天的手说:“云大队长,我越来越佩服你啦。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不仅活着回来,还完好无损。太厉害了,希望我们永远不是敌对方,否则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方司令,只要你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重,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方振强急忙说:“喂喂喂,不要在我面前宣传***的那一套,打鬼子找我,拉我入伙免谈。” 云翔天笑着摇摇头,他知道方振强早晚有一天会听他这一套。 “报告,田园求见。”田园站在门外大声地喊道。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被五花大绑的士兵。 方振强看了田园一眼,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士兵说:“进来吧。”然后对云翔天说:“这位就是今晚击毙小鬼子指挥官的星仔。” 云翔天哼了一声说:“还是今晚差一点就毙了我和打伤王七的那名战士,对吗?” 方振强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对,就是他,我命田营长给你绑来了,要杀要剐全由你,我绝无二话。”说完坐了下来,点燃烟斗,闷声不语的抽起烟来。 云翔天轻轻一笑说:“来人,把王七给我找来。” 方振强和田园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们原本想,云翔天会看在他二人的面子上,对星仔稍加惩戒也就过去了,毕竟是无心之过嘛。可人要叫来受伤的王七,方振强黯然的摇了摇头,他心想:“看来星仔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王七胳膊上吊着绷带,走进司令部,见了云翔天就问道:“头,有什么事?” 云翔天面无表情地说:“这位星仔兄弟,就是昨晚打伤你的人。方司令现在交给我们处理,你把他带回去吧。” 王七一听走到星仔面前嘿嘿一声说:“原来是你小子啊。枪法不错,龟田那老小子也是你一枪干掉的吧?黑天半夜的没有光亮,你长得是一双夜猫子眼呐。” 云翔天眼睛一瞪说:“老王,你啰嗦个屁,快点带回去吧。” 田园拦了一下说:“等一下。”他走到方振强面前说:“司令,有酒吗?” 方振强轻叹了一口气说:“有。”伸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递给田园。 田园打开瓶盖,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后说:“星仔,你这次先是开枪冒犯长官,后又开枪打伤友军,我田园保不了你,来喝口酒,来生我们还做兄弟,还一起杀鬼子。” 星仔仰着头,让田园把酒倒进他的嘴中,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大叫道:“痛快。”他稍一停顿说:“营长,我星仔冒犯长官,打伤友军。自知罪该万死,今生不能和你再在一起联手杀鬼子,来生再见。” 说完扭头向门口走去,看着王七没动,就又回头喊道:“走吧,老子打伤一条胳膊,现在把命赔给你。不过老子还干死一个鬼子头,死而无憾。”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八十一章抢人风波 ? 第一百八十一章 抢人风波云翔天再次问道:“方司令,星仔是不是真的交给我来处理,以后与你毫无干系,要杀要留都随我?” 方振强忍住内心的痛,勉强的笑笑说:“既然交到你的手中,自然由你处理,我绝无二话.” 云翔天一拍手说:“好,我们就一言为定,我不管如何处理星仔,你都不能干涉。那么,我现在就宣布我的处理意见:” 他本来很严肃,突然变得满脸堆笑,亲自为星仔解开绳索说:“你小子在黑夜连开三枪,一枪差点毙了我,一枪打中王七,一枪有干死了龟田老鬼子。这种神枪手,我早就眼红了,没想到方司令,把你送给了我。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给我做个勤务兵吧。” 王七也笑着说:“好好,这小伙子我看着不错,很有潜力,是棵好苗子,我看还是把他交给本田,跟着厉鬼铁牙训练一阵子再说。不急着给你当勤务兵。” 竒 書 網 W w w . q í S ǔ W A И G . C ō M 云翔天想也不想就说:“行,你把他带给獠牙,按照狙击手重点培养,告诉獠牙,出了差错我饶不了他。” 方振强站起来说:“不行不行,我的兵你怎么说带走就带走。” 云翔天笑道:“你个方胖子,怎么一个堂堂的男人说话不算话?刚才说得好好的,要杀要留我说了算,人还没离地方,怎的就要变卦?” “你、、”方振强一时语塞。田野却辩解道:“我们司令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司令的意思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没有说让你把人带走。” 方振强马上搭腔说:“就是就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云翔天笑着说:“就是就是,就是什么?你们的意思是,我杀了星仔你们就高兴,我留下星仔你们就不开心是吗?你们的心也太狠了。” 方振强和田园面面相觑,方振强说:“好你个云翔天,我看你就是一个土匪。满口的土匪逻辑,肆意歪曲我的意思,我、我、、”他一时不知怎么辩解。 云翔天嘿嘿一笑说:“看你说的多难听,我是土匪,我要是土匪你不就有通匪之嫌了吗?”回身对王七说:“还在这站着干啥?把我枪毙的星仔扛出去交给獠牙,我和方司令还有军务要谈。” 云翔天把话说到这份上,害的方振强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憋了好久才说:“云老弟,你这是挖墙脚,你知道吗?”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一家人,这样说话可就外气了啊。”他摘下帽子,指着一溜烧焦的头发说:“看看,这小子在黑夜里,完全没有光照,在我知道他要开枪射击的情况下,迅速放低身体,他一枪还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要是我反应的稍微慢一点,这条命就没了。方大哥,这种好苗子把他放到基层连队,真的Lang费人才。我不是故意要挖你的人,只是我哪里有专门的教练,我想把他培养成一名更有杀敌能力的人才,哪怕将来还给你。” 看着云翔天烧焦的头发,方振强和田园还真得后怕,但听到云翔天后面的话,心里还是很舒服,方振强脸上露出笑容,他轻哼一声说:“别说好听的啦。星仔送给你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云翔天一摇头说:“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啦。说吧,有什么条件?” 方振强哼了一声,笑着说:“你才是老狐狸,什么事都能算得门清。我跟你说,这次战斗后,我从每个营共抽出十个人,交给你帮我训练出一支突击队。怎样?” 云翔天笑道:“说我算得门清,你也不傻。好,这件事我答应你。我看,我们先不讨论这个,研究一下天亮后作战的计划吧。” 夜已经很深了,云翔天和方振强仍然站在沙盘边,研究着马上就要来的战斗。一阵敲门声响起,云翔天和方振强同时向门口看去,痴颠和尚和冯天雄大步走了进来。 云翔天看到痴颠和尚心中大喜,急忙迎上去说:“叔叔,你怎么来啦?” 痴颠和尚痴痴地一笑说:“我怎么就不能来?告诉你,麻姑岭根据地的陈靖国陈大队长,为了减轻你们这里的压力,已经调兵遣将,天亮后就开始对麻姑岭周边的小鬼子发起总攻,牵制小鬼子要调向吴松岭的兵力,配合你们作战。” 自云翔天结婚后,痴颠和尚送云翔天的母亲回军分区,就端着钵盂四处化缘去了。他本来就属于闲云野鹤,不喜欢受约束的人,人又不在厉鬼大队的编制里。加上梁大勇的死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只要见到隋三喜,他就有一种负罪感,毕竟梁大勇是为他而死。 结果化缘化到了麻姑岭,心想这可能是佛的指引,就上了麻姑岭根据地,找他的老朋友陈靖国去了。 麻姑岭根据地在与小鬼子几次交锋后,队伍不但没有消减,反而迅速壮大,现在已经是拥有五六千人的队伍。这次小鬼子调重兵攻打吴松岭,为了牵制小鬼子的兵力,他毅然做出决定,对麻姑岭周边的小鬼子发起攻击。 这个消息对云翔天太重要了,他高兴地说:“太好了,我和方司令正考虑怎样应付小鬼子的后续部队,这下好了,让我们没有了后顾之忧。” 方振强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他看到八路军无声无息地默契配合,为打鬼子相互支援,没有条件,不需要回报。他又想到了206团地突围,想到了接应他的部队119团的谢德财。 “老方想什么呢?”云翔天笑嘻嘻地说:“天明后,我们就可以放开手来,痛揍他小日本子,把你的大炮调出来,来他个全面反击。你看怎么样?” 方正强重重的一拍桌子说:“好,我们齐心戮力,把小鬼子赶回曲头县城。” 云翔天摇摇头说:“你说的不对,是把狗日的小鬼子赶回老家去。” 方振强哈哈一笑说:“不错,把狗日的小鬼子赶回老家去。” 黎明照亮了白马岭作战指挥部的门窗,太阳就要升起来了。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小鬼子开始进攻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八十二章全线出击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全面出击天刚朦朦亮,小鬼子就对娘子坡阵地发起了攻击。小鬼子弯着腰驼着背,对娘子坡阵地胡乱放着枪。云翔天仰躺在战壕里,旁边趴着王七和方振强。 王七拿着望眼镜,看着向坡上爬的小鬼子,不停地报告着小鬼子离前沿阵地的距离:“一百五十米,一百四十米,一百三十米。” 方振强焦急地说:“云老弟,快点通知炮兵开炮吧。再耽搁就打不着了。” 云翔天拉了他一把说:“来来来,躺着歇会。不着急。” 方振强甩开他的手说:“还不急,再放近,大炮就打不着了,我马上去通知炮兵开炮。” 云翔天再一次拉住他说:“不急,歇会吧。大炮打这些小鬼子,纯属浪费。还是先把炮弹留着吧,一会再用。” 方振强瞪着诧异的眼睛说:“大炮不打进攻的小鬼子,留着打谁?” 云翔天扭动了一下身体说:“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方将军自会知晓。” 方振强看云翔天卖关子,就踢了他一脚说:“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快说。” 这时王七说道:“头,小鬼子离前沿阵地六十米了。” 云翔天翻过身来,拔出腰间的手枪,趴在掩体上,看着爬上来的下鬼子,轻轻地喊道:“做好战斗准备,一会听我的命令。” 小鬼子越来越近了,甚至可以看清嘴唇上那一撮不论不类的胡子。云翔天对王七说:“老王,看见三百米外,那个挥舞着指挥刀的小鬼子指挥官了吗?灭了他。” 王七说:“看见啦,不过距离有点远,怕一枪干不掉他。” 趴在不远处的星仔说:“让我来试试。” 云翔天说:“有几成把握?” “三成。” 云翔天笑了笑说:“好,沉住气,瞄准时,高出他头上一点再开火。” 王七又对云翔天说道:“头,剩下四十多米啦。” 云翔天看了一眼爬上来的小鬼子喊道:“准备战斗。星仔开枪。” 随着一声枪响,挥舞指挥刀的小鬼子指挥官摇晃了几下,摔倒在地。云翔天拍了一下星仔说:“好样的。”接着大喊一声:“给老子先用手榴弹招呼,打!” 一时阵地上空的手榴弹,如天女散花一般,一颗颗手榴弹落入小鬼子群中。接着爆炸连成一片,被迎头痛击的小鬼子,被炸的是鬼哭狼嚎,死伤一片。 爆炸过后,云翔天又喊道:“给我狠狠地打。” 阵地上枪声大作,没被炸死的小鬼子,晕头转向,转身向山下逃窜。 云翔天说道:“妈的想跑。”回身对脸上露出笑容的方振强说:“方胖子,通知炮兵,给老子把山下小鬼子的第二梯队给我炸了。同志们,冲!” 冲锋号嘹亮响起,战士们奋勇跳出战壕,似猛虎下山,如蛟龙出海,冲向正在逃跑的小鬼子。云翔天身先士卒,左手提着驳壳枪,右手挥舞着大刀,似一只凶残的饿虎,专拣鬼子多的地方钻。 方振强见云翔天冲了下去,不禁豪情大发,抄起身边一位牺牲战士的大刀,跳出战壕。不想一脚踩脱,翻身跌倒顺着山坡就滚了下去。没想到滚得速度比向下跑得还快。不一会就滚到了一个小鬼子的身后。一跤把小鬼子撞到,他也就刹住了车。 他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兀自头昏脑涨。晃了一下脑袋,刚有几分清醒,眼前却多了一个满脸血污的小鬼子。 那个被方振强撞倒的小鬼子,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污骂道:“八嘎。” 方振强听到小鬼子的叫骂,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张口回骂道:“你他娘的骂老子,老子活劈了你。”手一举起,却发现手中的刀不见了,这才知道,刀在他向下滚的时候不知掉到哪了。 小鬼子见他看伸着双手茫然的样子,不仅哈哈大笑,对着方振强做了个准备刺杀的动作,却发现自己的枪也不见了。 二个人慌忙寻找趁手的家伙。要不说小鬼子死心眼嘛,非要找回自己的那支枪。当他找到自己的枪,正独自得意时,方振强举起手中的大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他扭头看了一眼方振强,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枪,不情愿的倒了下去。 方振强夺过他手里的枪,对着他又捅了一刺刀,揉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说:“哎呦,摔死我啦。” 他没有想想,要不是这个小鬼子为他挡了一下,说不定他已经滚到山下去了,感谢话也不说一声,就送人家回了老家,见他姥姥去了,多少有点不够意思。 手里有了家伙的方振强,看到不远处,一只手还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的王七,手抡大砍刀,独斗两个小鬼子。方振强端着带着刺刀的三八大盖杀了过去,对着其中一个小鬼子的后腰,就是一家伙。刺刀把小鬼子穿了一个对眼透,接着他又一脚蹬在小鬼子的屁股上,拔出刺刀。 两个小鬼子被方振强死了一个,王七的压力顿时减小。他用刀背挡开小鬼子刺来的刺刀,借着刀背与小鬼子步枪磕碰之力,刀刃顺势劈向小鬼子的脖子。小鬼子只感到脖子一凉,脑袋就和脖子分了家。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方振强,然后两个人又重新寻找猎物。 小鬼子的第二攻击梯队已经准备就绪,刚要对娘子坡发起进攻,接应坡上像猪一样等着被屠宰的帝国士兵,娘子坡上的大炮就响了。 炮弹呼啸的划过天空,准确无误的落在小鬼子群中,炮弹爆炸响起悦耳的轰鸣,燃起美丽的焰火,飞散的弹片,带着炙热的情感钻进小鬼子的身体。小鬼子在炮火的拥抱中,快乐地享受着死亡的乐趣。 在炮火的支援下,厉鬼大队三中队的战士和白马岭抗日大队的士兵,如摧枯拉朽一般迅速冲破小鬼子的层层防守,逼得小鬼子连连后退。 鬼子的督战队虽然要挡住后退的帝国士兵,但所谓兵败如山倒,这些所谓的帝国勇士,勇敢的冲破督战队的防线,一路屁滚尿流钻进曲头县,龟缩起来。 灵峰保卫战再次胜利了,云翔天在欢庆胜利时,收到了**临平地委转来曲头县县委传来的一份重要情报。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四卷 ------------ 第一百八十三章进城 ? 第一百八十三章 进城曲头县**县委传来的情报非常重要,这是一份日军在曲头县存放军粮的情报,情报上说:小鬼子在曲头县秘密存放了一批军粮,月底要运往前方战场。军分区和省委也做了明确的指示,如果不能成功截获,就烧掉它,绝不能让它运往前线。 为了得到更多关于这批军粮的情报,云翔天决定亲自潜入曲头县实地侦察。他带上隋三喜和冯天雄就要出发的时候,星仔穿着一身百姓的衣服出现在他的面前,有理有据地说:“大队长,你曾在方司令面前说,要我给你做个勤务兵。出门时怎么不带上我。” 冯天雄说:“带你个小屁孩干嘛?自己一边玩去,别影响我们去办正事。” 星仔哼声道:“冯二侠,听说你很有两下子。想当年你凭借一手机关术和一柄长剑,侠义江湖,名满四海。有没有胆量和我这个后生比试一把?” 冯天雄倒是没有想到有人敢跟他叫阵,他不怒反笑说:“小子,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吗?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想比什么?你画个道道。” 星仔轻叹了一口气说:“按辈分你是我的师叔,本不该跟你叫阵。可是我既然是大队长的勤务兵,就不能不跟大队长在一起。所以只能跟师叔过过招。” 他突然双膝跪地,恭恭敬敬递给冯天雄磕了一个头说:“师叔在上,师侄冯家星,给师叔磕头啦,”说完“呯呯呯”连磕三个响头。 冯天雄大惊,急忙扶起冯家星说:“你是吴师兄的弟子?” 冯家星平静地说:“不错,我就是手眼通天吴讳星子公的徒弟,锦囊手冯家星。” 冯天雄双手抓住冯家星的双臂激动地说:“我吴师兄呢?他现在在哪里?” 冯家星脸上闪过一丝忧伤,接着仇恨满面,咬牙切齿地说:“已经被小日本的飞机炸死了。为了给师父报仇,我杀了几个小鬼子,后来被小鬼子追的无处可藏,就隐姓埋名参了军。再后来,阴差阳错地被云大队长收做勤务兵。师叔,你说我该不该跟在大队长左右?咱爷俩还比试吗?” 冯天雄把冯家星搂在怀里说:“不比啦,不比啦。咱爷俩有什么好比的。只要你实心跟着大队长杀鬼子,师叔为你求情,让大队长以后出去都带上你。” 云翔天没有想到冯家星竟然是冯天雄的师侄,不仅大喜过望,说道:“冯二侠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小子以后就天天跟着我。我说嘛,这小子的枪法这么好,原来是师出名门。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云翔天一口一个小子叫着,他不知道冯家星就比他小一岁。不过,冯家星听着还觉得很舒服,感觉这样很亲热。 曲头县是个不大的县城,比灵峰城还小一些。云翔天很轻松就找到了临平地委,为他们提供的地址,一家中药店,很顺利就通过接头暗号,找到了曲头县县委负责人。 曲头县县委的负责人叫刘广海,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怎么看都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一点都让人感觉不出,他会是个足智多谋的地下工作者,一把插在小鬼子心脏上的尖刀。 暗号对上后,云翔天毫不隐瞒自报家门。刘广海听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云翔天。激动地握住云翔天的手说:“云大队长。听到你们再次打垮小鬼子,胜利保住灵峰,我们几个县委的同志买了点酒,偷偷的庆祝了一番,太令人振奋了。你们真是好样的。” 云翔天客气地说:“老刘,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在敌占区,英勇的同敌人斗争,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为我们搞到一份又一份重要的情报,你们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经过一番真心的交流后,云翔天首先问:“老刘同志,小鬼子藏粮的地方在哪里?情报来源可靠吗?” 刘广海说:“小鬼子把粮食藏在离城十里左右的辛家庙据点,情报来源绝对可靠。据点里有我们的人,消息是他传出来的。” 云翔天笑道:“老刘,你可是真行,小鬼子据点你都能安插进去我们的人。这个人在据点了干什么差事?能帮上忙啊?” 刘广海笑笑说:“我的这位同志可是不简单,他是辛家庙据点的伪军连长洪昌。我希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最好别动他。我为了发展他可是费了不少心血。” 云翔天点点头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这个人我一定不会动他,说不定将来还有大用处,你舍不得我更舍不得。只是到月底就剩下七八天的时间,得想个法子怎样才能把粮食给弄出来。” 冯天雄在一旁说:“不行我们就强攻,或者是在路上把他劫了。” 云翔天摇摇头说:“你的这两个办法都行不通。辛家庙据点离曲头县城不过十几里,如果强攻,小鬼子的增援部队,半个小时就能到达。而我们一个小时也未必能够攻得下,到时候我们没抢到粮食不说,还会被小鬼子吃掉。”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在半路截,也不太可能,小鬼子这次要走的路线我们无法获悉,通往前线的路有很多条,谁知道,他们要送到那个地方?走哪条路?” 冯天雄挠着头说:“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不行我用穿地龙,一把火把它给烧了。反正不能让小鬼子运到前线。” 云翔天依旧摸着下巴,沉思了好久才说:“实在不行就只能烧了它,不过太可惜了,我们的粮食也不多啦。如果能把这批粮食弄回去。不仅解决了队伍上的粮食,还能帮乡亲们解决现在这青黄不接的难关。但是,想个什么办法才能搞下这批粮食呢?” 外面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老板在吗?我来抓点药,最近老是头痛,帮我瞧瞧。” 刘广海说:“洪昌来啦,你要不要见一见?” 云翔天眼前一亮心说有啦,忙跟刘广海说:“见,这次抢军粮的事,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八十四章二狗子连长 ?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二狗子连长云翔天和洪昌见面后,洪昌非常惊讶,他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厉鬼大队的大队长,竟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岁数比自己还要小很多. 云翔天对洪昌的这种表情司空见惯,不少人听说他是厉鬼大队的大队长,都露出过这种表情。云翔天一笑,伸出手来说:“你好洪连长,认识你很高兴。” 洪昌急忙伸出手握住云翔天的手说:“哪里哪里,能认识云大队长这种人中龙凤,才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事。”他一拍胸脯又说道:“今后,只要云大队长一句话,我洪某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任凭差遣。” 云翔天含笑说:“洪连长客气了,不过还真有一件事,要洪连长帮忙的,我这一两天要到辛家庙据点找份工做做。” 洪昌脸上露出一丝的为难,他说:“这事做起来有点难度,据点里现在没有什么需要修理的。就是算有,小鬼子不安排,我们也不能自己做主随便找人修理。”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云翔天才说:“办法总会有的,先不想了,吃饭去。” 洪昌一听忙说:“好,今天我做东,宴请各位大英雄。说实话我本来是要来打老刘的秋风的,军营的伙食倒是不差,可小鬼子吃完饭后我们才能吃,有点好吃的,也让那群狗日的给先吃了,给我们留下的就剩下残汤剩饭了。” 云翔天问:“你们和小鬼子在一个锅里吃饭?是你们做饭还是小鬼子做饭?” 洪昌气愤地说:“是在一口锅里吃饭,饭也是我们做的。可是他妈的小鬼子霸道,只要饭做好了,就抢着先吃,吃剩下的才让我们吃。” 云翔天稍一思索说:“有啦。冯二侠,你马上回王家大寨这样、、”他趴在冯天雄的耳边交代了几句又说:“明天下午我就要用,快去快回。” “隋三喜。”他又说:“你马上回碾子沟,让王七把汽车准备好,后天晚上开到辛家庙据点,装运军粮,让厉鬼铁牙统一穿着日军军装,备足弹药。让三中队派出一个小队埋伏在险要处,随时准备接应。” 刘广海和洪昌听着云翔天有条不紊的布置任务,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洪昌说:“云大队长,我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云翔天笑着说:“这次任务是否成功关键在于你,明天冯二侠回来你就这样。”他伏在洪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问:“没问题吧?” 洪昌坚定地说:“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接着嘻嘻一笑说:“想想都有趣,太好玩了。” 云翔天摸着下巴,抿着嘴像是自言自语道:“这事不能太明显了,我得帮你找个替死鬼。”他问洪昌说:“你们连有没有死心塌地跟着小鬼子干的汉奸?越坏越好。” 一说到汉奸,洪昌满面怒容,他愤恨地说:“汉奸确实是有,但不是在我连里。他是据点里小鬼子的翻译梅良生,我们私下都叫他‘没娘生’。这狗娘养的,一肚子的坏水。他为了巴结炮楼里的小鬼子,什么坏事都敢做。” 洪昌压住内心的怒火,接着说:“前些日子,一支迎亲的队伍从据点附近经过。没娘生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鼓动小鬼子去抢迎亲的队伍。他指着花轿说:‘太君,花姑娘,里面是花姑娘。’然后带着小鬼子拦住了花轿。狗日的小鬼子,推开轿夫媒婆,强行把新娘从花轿里拉出来。 “新郎怒不可遏,上去与小鬼子理论,拼死保护新娘。没娘生这个王八蛋,他掏出枪,一枪打在新郎的大腿上。阴阳怪气的说:‘不识好歹的家伙,皇军不远千里来到咱们这里,为的是建设大东亚共荣,你老婆让皇军先玩玩,能少块肉?还是能掉二斤膘?再啰嗦,我就一枪打死你。’” 冯家星气的双眼赤红,着急地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洪昌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才说:“当时,新郎就骂道:‘你个王八蛋,你既然要认小鬼子是亲爹,就让他们玩你妈去。’说完他又爬起来,拖着受伤的腿,扑向小鬼子。被新郎骂的恼羞成怒的没娘生,对着新郎的后背就开了枪。 “迎亲队伍的人愤怒了,纷纷要跟小鬼子拼命。可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怎么会是杀人如麻的小鬼子的对手,结果,迎亲队伍无一幸免,全部被小鬼子杀害。” 冯家星又问:“新娘呢?新娘怎么样?” 洪昌擦了一下眼睛,他的眼睛里已经满含热泪。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新娘也死了。她不甘受辱,咬住要侮辱他的小鬼子的脖子。结果被其他的小鬼子活活的用刺刀捅死了。” 冯家星一把抓起洪昌的衣领骂道:“你这见死不救的畜生,和狗日的小鬼子有什么不同?看着百姓受辱,竟然无动于衷,我看你就是一个汉奸。老子今天先弄死你。” 云翔天低声吼道:“星仔,你给老子放手。这还轮不到你说话,一边呆着去。” 洪昌却说:“这位兄弟说的没错,我们当时一百多个弟兄,每人手里都有枪。可是都只是看着小鬼子屠杀乡亲敢怒不敢言。” 刘广海接过话来说:“当时,老洪还不是咱们的人。但,却为没能伸手救人,眼瞅着乡亲被杀,而急火攻心病倒了。他的家人找到我去为他看病时,老洪正在发高烧。烧糊涂了的他,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他不停地喊着:‘小日本,小鬼子,***祖宗。你们胡乱的杀人,老子早晚有一天会弄死你们。’把他的家人吓得,直捂他的嘴。为此,我才大胆的发展了他,让他成为了我们中间的一员。” 云翔天咬了咬牙说:“晚一天打跑小鬼子,百姓就多受一天欺辱。让小鬼子在中国的地界上横行霸道。是我们中**人的耻辱。” 一阵吵闹声从街上传来。洪昌靠在窗户上一看,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八十五章没娘生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没娘生在大街上吵吵闹闹的就是没娘生的梅良生。梅良生带着几个亲信,在街道上横冲直闯,见了好吃的就拿,见了好东西就抢。吓得做小买卖的生意人,收拾着货物四处躲藏。梅良生却认为众人是惧怕他的实力,美得的哈哈大笑。 冯家星看着得意的梅良生说:“大队长,我去干掉他。” 云翔天含笑道:“不忙,我现在留着他还有用。不过你现在的去见他一面。请他吃顿饭,还得给送点礼。” “给他送礼?”冯家星吃惊地说:“留着他多活一天,我心里都不自在得慌,你还要给他送礼?” “我自有办法,不过让他高兴一天,到时候连本带利一并归还。”云翔天说:“你一会出去见他,就说你是新来咋到的生意人,想在曲头县找个靠山,请他吃点饭,明天去据点给他送点家乡的土特产。” 冯家星不情愿地说:“给他送礼,请他吃饭,别人还不把我当汉奸。” 云翔天说:“你知道这个任务多艰巨,多重要吗?它关系到后天我们能不能顺利带走辛家庙据点的粮食,还有我们带走粮食后,老洪能不能暴露。我想你久经江湖,能随机应变,才派你去,要是你没有把握,就等你师叔回来再说。” 冯家星冷笑一声说:“不用等我师叔回来了,我知道你是在激我,不过为了能完成抢粮的任务,我去。” 冯家星闷声闷气的走出药店的大门,立刻换了一副面容,他笑嘻嘻地来到梅良生的面前说:“你让我找得好苦啊梅翻译官。走走走,小弟请你喝酒去。” 梅良生一愣,心想:“人人对我敬而远之,怎么今天竟然有人出面请我喝酒。”他瞪着一对尿泡眼问:“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请我喝酒?” 冯家星谄媚的说:“梅爷,我是从南方来的冯家星,要在曲头县里做小点买卖人,想在这里找个靠山,做起生意来会顺利点,没有别的意思。” 梅良生眉头一皱说:“为什么会找我?” 冯家星陪着笑说:“不找你还能找谁?你可是这曲头县的大名人,跺跺脚曲头县城都会抖上三抖。别说寻常的老百姓,就是皇军大人还让你三分呢。如果能找你当个靠山,我在曲头县的生意还不日进斗金哪。” 冯家星的话让梅良生听着很是受用,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他,不仅喜上眉头嘿嘿一笑说:“你这话倒是不错,找到我别的咱不敢说,让你平平安安的绝没有一点问题。你小子是找对人啦。” 冯家星转过身,直了直腰左右看了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傲视着经过的行人,然后回过身来低头哈腰巴结地说:“梅爷,喝酒去。” 梅良生很满意冯家星的表现,笑眯眯地说:“喝酒去,走着?” 冯家星讨好的说:“梅爷,走着。您先请,在哪个馆子吃饭您说了算。” 冯家星和梅良生他们来到曲头县最大的饭店。宴席间,冯家星使尽阿谀用尽奉承,把梅良生侍候的舒舒服服的,极是开心。饭后梅良生问:“冯兄弟,来曲头县想做点什么生意?” 冯家星说:“梅爷,我想把南方的食品干果带到这里来卖,然后把这里的药材山货带到南方,做个来回生意你看怎样?” 梅良生尿泡眼睛一鼓,一点头说:“嗯,不错,是个好买卖。大胆的做,有事我给你顶着。” 冯家星满心欢喜巴结地说:“梅爷,要是这个生意真能做成,我可要再拉个股东哦。” 梅良生眉头一锁说:“怎么?这生意你还要两个人合伙做呀?” 冯家星嘻笑着说:“那是自然,俗话说:有钱大家赚。梅爷要是肯给小弟长脸,那自然就是小弟的股东了。梅爷只管打点上下关系,做生意的本钱我来出,我们五五分账您看怎样?” 梅良生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推辞道:“哪里哪里,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好无端收受冯老板的如此大礼。”这没娘生的东西,还真的信以为真啦,对冯家星的称呼都改了。 冯家星眼睛一瞪说:“梅爷,您太客气了。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什么还不是您说了算?我可不会像那些忘恩负义的愚民,明明都在您的关照下开门做生意,却不懂得知恩图报,没有您半分好处。唉,梅爷,我都替您抱不平。” 梅良生心里别提的得劲了,一拍桌子说:“好,就凭冯老板这番话,我入股了。以后你就安心做生意,剩下的一切我来办。”他停了一下,从内衣兜里掏出张名片,交到冯家星的手里然后说:“这是曲头县城防司令部,城防司令大岛少佐的名片,进出城门时这东西管用。” 梅良生被冯家星一阵吹捧,早就忘了东南西北了,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识啦。哦,对啦,他本来就是个没娘生的杂碎,哪来的父母啊。 冯家星显得很激动双手接过名片说:“谢谢梅爷,这东西太珍贵了。我一定好好收藏,带回去在亲朋面前好好显摆显摆。”他把名片小心翼翼的贴身收藏好。然后又说:“梅爷,明天下午你有事吗?我这次从老家来还带了一点土特产,明天下午,我给你送到辛家庙据点去。” 梅良生呵呵一笑说:“冯老板就不用破费了,我们来日方长,不争这一时半会吃你的土特产,先留着吧。等你选好了门面,通知我就行了。” 冯家星看了一眼梅良生的两个亲信,然后站起身来,趴在梅良生的耳边说:“我在老家,曾强行从一个富商的手中,收购了一副唐白虎的仕女图。可我是个只喜欢闻铜臭的商人,不懂什么古董字画。不是像你一般,满腹经纶,懂得品味。放在我的手里,纯属糟蹋东西。正所谓,宝刀赠英雄。放你那里,让你长长眼,若是真品的话,他也找到了归宿。你说是不是?” 梅良生听到有一副唐白虎的仕女图,那双尿泡眼里放出了光彩,连声说道:“好好,明天下午,我就在据点等你,给你的宝贝长长眼。”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八十六章据点侦察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据点侦察第二天来见梅良生的不是冯家星,而是云翔天和冯天雄.云翔天一副掌柜的打扮,冯天雄挑着两个大筐。 他们来到据点前,让伪军找来梅良生。梅良生看到二人很惊讶。云翔天说:“梅翻译官,我家老板临时有事来不了,临走时交代让我过来给您带个话。他说,他为你准备的东西,改日亲自送来,请你不要见怪。他还让我先为您准备了一点薄礼,请笑纳。” 梅良生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问道:“你们老板去哪啦?什么事这么重要?”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说:“唉,别提了,我们的货走到灵峰,让八路给查了,从里面找出点不该有的东西,结果给扣了,我们老板害怕夜长梦多,所以就马上赶了过去,想找找熟人,看看能不能要出来。” 梅良生没精打采的问:“货里藏了什么东西?八路竟扣着不放。” 冯天雄没好气地说:“还能是什么?鸦片呗。这年月除了它,再做什么生意还能赚钱” 云翔天急忙拦住冯天雄的话说:“老二,怎么什么时候都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胡说。一边去。”然后回身又对梅良生说:“梅翻译官,不要听他胡说。我们老板是在货里夹带了点鸦片,不过,那都是打算用来送礼的,咱还不知道曲头县这个地方,让不让做这生意?要是让,咱们以后再说。你说是吧?梅翻译官。” 一听到鸦片梅良生浑身就来了劲,心里好像有百八十个小虫子,拱得他直痒痒。恨不得马上把鸦片拿来吸上两口,他看了一眼大筐说:“这里面、、、、”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这里面就一点点,那是他自己剩下的。不过你放心,我们第一批货走的是灵峰,探探路,带的比较少,后面还有一批货走的是吴松岭,后天就能到。” 梅良生听到筐里有鸦片,什么也顾不得了。四下看了一眼说:“二位里面请,我们到屋里详谈。”说完带着云翔天和冯天雄走进据点。站岗的伪军也不阻拦,直接放行。 云翔天和冯天雄假装不在意的观察着据点里的布防情况,一路跟着梅良生走了进去。辛家庙据点建在一处空旷的大路边上,占地近二十亩,是小鬼子的一个物资和兵力的中转站。有一个小队的鬼子把守。 走进据点的云翔天注意到,进了据点是一条大路,大路直通到据点的后墙。大路两边盖满了房屋,每边有十排房子,每排房子有二十个房间。从建造的方式看,东面的十排房子是兵营,用于小鬼子士兵中转使用的,西面的十排房子肯定就是仓库。据点周围建有围墙,围墙四角建有炮楼。每个炮楼配有一挺机枪,一个射击手和一个副射手,还有一个负责打探照灯的小鬼子。 梅良生见云翔天和冯天雄慢吞吞的,就催促道:“二位,走快点吧,这地方可不是好玩的,如果惹恼了皇军,把你们当成奸细,别说是我,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们。” 梅良生带着云翔天和冯天雄急匆匆的走进他的房间,云翔天从筐里翻出鸦片交给他说:“梅翻译官,这次真的拿不出手,太少了,不过我家老板说了,明后天货就到了,不会耽搁你用。” 梅良生用手掂了掂心想:“的确有点少,不过有了这条线,今后还会少了我的不成?”于是说:“哪里话,我和冯老板是兄弟,一家人,要是客气的话,那就见外了。” 他怎会知道,这些鸦片还是云翔天从刘广海的药店里拿来了。鸦片有强镇痛作用,大凡药店都会多少备上那么一点。这次,为了钓没娘生这个王八蛋,才慷慨解囊的。 云翔天糊弄完梅良生回到药店,洪昌还等在那里,正和刘广海、雪萍闲聊。看到云翔天回来,三个人急忙站了起来。雪萍问:“云大哥怎么样?”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有点不太乐观,我发现皇协军只能在第一排房子外巡逻,里面却全是小鬼子。皇协军大约有一百二十多人,小鬼子是一个小队,七八十个人。总数在二百人以上。餐厅在最前一排,一次性大约可以容纳七八十人同时吃饭,这就出现了问题。” 洪昌关切的问:“什么问题?” 云翔天说:“时间问题,他们不能同时进餐,我的计划怕是就不好完成。” 雪萍笑着说:“云大哥,你说的问题就不是个问题,忘了我家夫人在江湖上的名号了吗?” 云翔天似乎看到了曙光,有点激动的说:“萍儿,萍儿姑娘,你有办法?” 雪萍咯咯一笑说:“想叫萍儿,就叫萍儿吧,多亲热啊,何必再加个姑娘,生分。” 云翔天脸顿时通红,他没想到这个泼辣的姑娘,会把玩笑开到他的头上。他轻轻地一咳嗽,掩饰自己的囧态说:“叫萍儿就叫萍儿,我还叫的起。说吧,萍儿,有什么好主意?” 雪萍感到心里一阵甜蜜,可猛地又想起秀珠,不免心里又酸溜溜的。她暗自叹了一口气,却开着玩笑说:“得得得,还是别叫萍儿啦,听着酸。你大队长要是不嫌弃我是一个丫鬟,以后我就叫你一声云大哥。你就喊我一句萍儿妹子,怎样?” 云翔天哪能知晓女孩子的心思,连忙说:“好好好,没想到,我竟然捡了个这么好的妹妹。萍儿妹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办法了吧?” 雪萍开心地说:“就不告诉你,我让你今天晚上帮我干活,明天自见分晓。”她又对洪昌说:“洪连长,明天上午,你来取东西就行了。剩下的让他来做。” 当弯月当空,繁星璀璨的时候,云翔天和雪萍,在药房不停地忙活着。雪萍是不是会偷偷地看一眼,正专心致志熬药的云翔天,露出幸福的一笑。然后轻轻的摇摇头,自嘲的眉毛一挑。 天亮了,先是朝霞染红了天空,然后太阳露出笑脸。雪萍拿着一晚上的功劳说:“云大哥,大功告成。”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八十九章* ? 第一百八十七章 迷?药经过一个晚上的努力,雪萍的迷?药加工完了。但是否管用,云翔天还拿不准,虽然雪萍信誓旦旦地说管保没问题。可云翔天的心还是悬着,他想找条狗来试一下,这药管不管用。就在这时药店响起了敲门声。 刘广海打开大门走进一男一女。刘广海见到二人显得很高兴,就把他们引进后院,介绍给云翔天他们认识。 云翔天打量了一下二人,男的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和浓浓的眉毛,包围着他的挺拔的鼻子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致使他明亮的眼睛,成了荒草丛中两颗闪亮的明珠。健壮的身躯无不透出干练和彪悍。 女的大约有三十岁,她留着齐肩短发,只是皮肤有点微微发黑。柳叶弯眉,丹凤秀目,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虽然一身农家妇女的打扮,却藏不住,飒爽英姿的风采。 刘广海把二人领到云翔天面前说:“让我来介绍一下。”他指着云翔天说:“这位是封灵山厉鬼大队大队长云翔天同志。”他又指着进来的两个人说:“这两位是曲头县八路军武工队的队长熊闯同志和指导员肖秀娟同志。” 云翔天热情地伸出手说:“熊队长,很高兴认识你们,希望以后有时间到封灵山做客。” 熊闯很不情愿地伸出手,他看着眼前这个连胡子都没有长全的后生,怎么也和那个叱咤战场,屡屡让小鬼子头痛的大英雄联系在一起。他心想:“要么他是偶有胜利,他人又添枝加叶的吹捧,要么就是临平的小鬼子就是一块豆腐渣。” 熊闯用力握住云翔天的手,他要让云翔天知道什么叫力量。嘴里却嘿嘿一笑说:“幸会幸会。”他感觉云翔天的手柔若无骨,正自得意,脸色突然变了。 云翔天的手本来似是无缚鸡之力,猛地变成钢铁一块,熊闯感觉不妙刚想把手收回来,晚啦,云翔天的手恰似一个铁箍,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并且铁箍越来越紧。疼痛是他鬓角渗出汗水,牙齿咬得咯咯响。 肖秀娟看到熊闯握住云翔天的手,露出她熟悉的笑容时,把头扭向一边。心想:“这个老熊,自以为有一身的牛力气,又要让自己的同志受罪,让人家服软。何苦呢?” 熊闯就是有这么个怪毛病,只要跟他握手的人,他都要在手上加把力气,紧握不放,只有在对方求饶后才松手。可是他今天失算啦。云翔天的手越来越紧,他愣是咬牙硬扛,一任汗水顺着他的大胡子向下流。 刘广海看到云翔天伸出手,本想阻拦,但又怕不合情理。心想:“唉,只能让这个云大队长先吃点苦头了,当这只熊太不像样子时,我在出手相救。”可后来发现,云翔天并无痛苦之色,他还认为熊闯手下留情,心中还有些许失落。 后来看到,情况不对。云翔天面带笑容,熊闯却咬牙瞪眼,汗水直淌。他先是一惊,接着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把头扭向一边,摸着自己的右手心中直乐,暗道:“手啊,今天终于有人给你报仇啦。苍天有眼呐。” 一直等着听云翔天求饶的肖秀娟,却听到熊闯传来痛苦的声音,熊闯说:“云大队长,我们坐下说话好吗?” 肖秀娟急忙回头一看,云翔天满面笑容,熊闯却显得痛苦万分。不禁哑然失笑,她说:“狗熊,怎么今天熊爪子让人给剁了?” 刘广海也哈哈大笑说:“狗熊,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乐死我啦,我还认为今生报仇无望呢,没想到你还不如一个文弱书生呢?看你以后还敢嚣张不。太痛快啦!” 云翔天含笑道:“哪里,熊队长是有意让着我,我哪是他的对手。来吧熊队长,请坐吧。”说完松了握住熊闯的手。 熊闯捧着被云翔天握过得手,又蹦又跳,又是吹又是揉。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说:“输了,就是输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我手下输的人比比皆是。”接着坐到了云翔天的对面。 雪萍为他和肖秀娟每人端来一杯水,然后站到一边不言不语。等二人喝完水后,雪萍拿出一颗药丸递给肖秀娟说:“姐,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时会感到头疼,我这里有治头痛的药,包你灵验。试试?” 肖秀娟接过药丸说:“我的确有头痛的毛病,也吃了不少药,可一直没有治好,就这个小药丸能治好我的头痛病?” 雪萍说:“放心吧,不信你问问他们,我家主人是中药世家的女儿,我自幼就跟随我家主人,习学岐黄之术,学究治病医理。不敢说全部学会了我家主人的手艺,但也**不离十。” 肖秀娟虽不完全相信她的话,也不相信这小小的一颗药丸,就能治好她多年的头痛病,但却是盛情难却。只好服用了这颗药丸。 云翔天自从雪萍端着水出来,又要肖秀娟治病,就感觉怪怪的。他也留意了一下,雪萍端出来的水。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毛病,水在杯里的水清澈见底,没有一丝异样。再看看熊闯和肖秀娟也是一切正常,他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就没有在意。和熊闯谈起工作来了。 熊闯说:“云大队长,我们接到军分区的指示,要我们武工队前来配合你们的夺粮计划,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老熊全力支持。” 云翔天含笑说:“吩咐可不敢说,只是需要你们帮忙装装车,然后带走一批武器弹药,我听老刘说,咱们的很多战士手里连杆枪都没有,这次统一把装备换一下,杀鬼子也顺手一些。” 熊闯嘿嘿一笑说:“攻打辛家庙据点不用我们出手?是不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地方武装啊?” 云翔天摇摇头说:“不是,不存在瞧得上瞧得上的问题。辛家庙据点我进去侦察过,要是强攻肯定是不行的。辛家庙据点防备森严,易守难攻。围墙有一丈多高,上面还加有电网。正门有两挺重机枪把守,里面有一个小队的鬼子,和一个连的伪军,共有二百多人。攻得进去吗? “再说,一旦交火,县城小鬼子的援军,一小时内就能赶到辛家庙据点。就是我们勉强攻下,粮食也运不走,说不定我们还会被小鬼子吃掉。得不偿失,我不干。所以只能智取。” “智取,怎么智取?”熊闯瞪着他的大牛眼说:“小鬼子比那王八还精,你能骗得了他?” 冯天雄插嘴说:“我们大队长不仅能横枪立马,带着由十人组成的敢死队,横扫临平城,把小鬼子打得人仰马翻。还能巧设机谋、、、” 云翔天回身瞪了他一眼说:“哪来那么多废话,正在谈工作看不见。” 冯天雄一吐舌头,一声不吭退到一边,垂手站立,恰似一个听话的孩子,乖巧的很。 熊闯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问:“这位兄弟是谁呀?看这话还不少。”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他呀,封灵山王家大寨的冯天雄,冯二侠。” 熊闯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手里的一杯水全都泼到自己身上。结结巴巴地说:“你是,你是王家大寨的冯天雄---冯二爷。” 冯天雄眼一翻说:“怎的,不像?老子当年闯荡江湖之时,你还不知在哪里刮旋风呢?” 熊闯笑着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两年前,我还没有成立现在这个武工队,曾和你的师侄家星,联袂江湖,痛杀日寇,多听他说起过,他有个师叔叫冯天雄,今日能得见尊容,心中不胜欢喜。” “别酸了,还痛杀日寇,咱两个一共杀了五个小鬼子,还让人撵的像兔子一样到处跑。还好意思在大队长面前说。”一直背对着他的冯家星转过身来说:“我们大队长以前做了什么,我没看见,我也不敢说,就这次灵峰保卫战,他带着二十几个人,愣是炸了小鬼子的重炮阵地,还把所有的人全须全尾安全带回。就这两下子你有吗?还好意思在他跟前吹。” 熊闯看见冯家星愣了好一会,才站了起来说:“真的是你,家星,快过来坐下说话。” 冯家星皱皱眉说:“你也站着说话吧。我们叔侄在大队长的面前还没有做的资格,就你还敢坐着说话?” 云翔天回身瞪了冯家星一眼,冯家星马上换了一副面孔,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大队长,我错啦。我不该说话。”接着又对熊闯说:“熊瞎子,不不,熊队长你坐你坐。” 熊闯真的对云翔天刮目相看了,在道上时,冯家星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还曾是他的老大,事事都是冯家星说了算。现在成了云翔天的跟班,他站在哪里,坐也不对站也不对。就在这时,他猛地感到天旋地转,一个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云翔天和肖秀娟不仅同时惊呼一声。 ... ------------ 第一百八十八章密谋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密谋正不知所措的熊闯,突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身不由己的摔倒在地。云翔天和肖秀娟双双抢上去扶起熊闯,只见,熊闯脸色红润,鼾声大作,睡的正香。 云翔天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雪萍说:“萍儿,这是怎么回事?” 雪萍也露出惊讶的神色说:“我也纳闷,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睡着了呢?奇怪。” 云翔天严肃地说:“萍儿,说实话,是不是你搞的鬼?” 雪萍看到云翔天的脸比驴脸还长,就嘟噜着小嘴说:“好啦,是我做的。谁让他一进来就对你无礼,活该他倒霉,成了我的实验品。他从喝水到现在,有近两个时辰,现在就看他什么时候醒了。” 雪萍满不在乎的说:“多说三个时辰,少说两个时辰吧?” 肖秀娟又焦急起来说:“难道没有让他早点醒过来的办法吗?”。 雪萍说:“有啊,在他腿上扎一刀,放放血,估计会快一点。” 洪昌悄无声息地也来到了后院。看到躺在地上的熊闯就问:“狗熊这是怎么啦?” 他的突然出现把大家吓了一跳。冯家星趴在他耳边,把事情的经过简要地说给他听。听完后,洪昌哈哈大笑。他本来还怀疑云翔天的计划,现在他完全放心了。 云翔天和肖秀娟想尽一切办法就是弄不醒熊闯,云翔天有点急了,他严肃地说:“雪萍同志,我命令你马上让熊队长醒过来,我知道你有解药,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但他是我们的战友,兄弟。如果你在十分钟内不能让他醒来,我将取消这次行动。因为战友的生命高于一切。” 雪萍听了云翔天的话并没有生气,她听到云翔天说,云翔天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云翔天,这一句就够了。雪萍还是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好啦,我给他解药就是啦。”她掏出一粒药丸递到肖秀娟的手中说:“放在他嘴里,灌一点水,马上就醒。” 还就是这么神奇,药丸下肚后,熊闯还真的就悠悠醒来。他瞪着迷茫的大眼看着众人,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肖秀娟把一切都告诉他后,他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过了老半晌才说:“云大队长,我服了,你身边的能人太多啦。无声无色放倒人的蒙汗药我见过,像这样推后两个时辰,才把人放倒了的迷药,还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雪萍低声说道:“你再对大队长无礼一个试试,我还有更绝的。” 熊闯连连摇手说:“别别别,从今以后你们的大队长,就是我的祖宗行了吧?” 雪萍哼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 云翔天一咂嘴严厉地说:“什么差不多?瞎胡闹,还不快点把东西交给洪连长,告诉他使用的方法。” 雪萍做了个鬼脸,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对洪昌小声地说:“我昨天晚上抓了个壮丁,干了一晚上的活,做的东西给五百人都用不完。你拿走一半。” 洪昌看着小小的一个纸包说:“就这么多,不会够吧。” 雪萍含笑道:“够了,足够啦,我刚才在那狗熊队长的杯里,就用指甲盖刮了一点点,就可以让他睡上三个时辰。”她又掏出一粒药丸递给洪昌说:“这是解药,你吃饭前就把它吃了,听见没?” 云翔天突然在外面喊道:“你们两个好了没?” 雪萍咯咯一笑说:“你怕我被他偷走了,是吗?喊来喊去的。” 云翔天看着熊闯和肖秀娟坏坏的笑着,脸一红,忙解释说:“我这妹妹,就是喜欢胡闹,别在意。” 熊闯笑声更大了,说:“是吗?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可是没说啥。” 云翔天见他取笑自己,就吓唬他说:“你可得小声点,我这妹子,脾气邪乎的很,稍有不如意,指甲缝里都能把人放倒。” 熊闯吓得急忙捂住嘴,恐惧的看着雪萍,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下午回到据点的洪昌按照雪萍的吩咐,在炊事班做饭的时候走进了伙房,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手里的两包药,分别放进正在锅里炒的菜和稀饭里面,然后走出厨房吃下解药。他机智的躲过小鬼子的巡逻队,走到梅良生的房间门前,伸手推开房门。 梅良生正躺在床上享受着,鸦片带来的飘飘欲仙的感觉。对洪昌的到来大感惊讶,在他的记忆中,洪昌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为此他耿耿于怀,总想找个机会在日本人搞垮洪昌。他也知道洪昌也在寻找机会要弄死自己。可今天他突然登门造访是什么意思。 洪昌先开了口:“梅翻译官,我能进来吗?”。 梅良生不冷不热地说:“你都把门推开了,我能不让你进来吗?”。 洪昌微笑着走进屋子说:“梅翻译官,我们两个斗来斗去,谁也没落好。我想和你重归于好,你看怎样?” 梅良生冷笑着说:“怎么,不想弄死我啦?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 洪昌又走到门口伸出头左右看了一下,显得很谨慎,然后关上房门说:“梅翻译官,咱两个斗来斗去,不都是想在皇军面前讨个面子,得个赏识吗?可我们把自己的财路都断了。想想太可惜了。你说,如果咱两个联手,曲头县还不是咱两个说了算。你和皇军的交情好,我手里有人,做什么不赚钱。就拿伙房来说吧,那就可以赚不少钱。” 说到钱,梅良生就来了精神,他问:“厨房里有什么油水?” 洪昌叹了一口气说:“唉,梅翻译官,你想想,咱们军营里有多少人?” 梅良生不假思索地说:“这还用问,二百多呀。” 洪昌又问:“咱们的那些空营房是干什么用得?” 梅良生有点不耐烦地说:“废话,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这都不知道,还来问我?” 洪昌说:“是,我不用问你我也知道,那是给中转皇军用的住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这里平均每天差不多有六百人吃饭。如果我们每人扣上那么一点点,你想想,你想想,一个月下来那得有多少钱哪?” 梅良生一听忽的从床上坐起来,张着大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洪昌,表情极其诡异。 洪昌知道他是被这笔巨大的利益惊呆了,却故意脸色一沉说:“得得得,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真不该来跟你商量,没打到狐狸惹了一身骚。”说完假装站起来要走。 梅良生看到洪昌要走,急忙喊住说:“等会等会,不是我不同意,只是被吓着了,好大的一笔钱呐,谁听了不吃惊?” 洪昌回过身来说:“你真的同意啦?” 梅良生说:“这么好的事,龟儿子才不同意呢?” 洪昌显得异常痛苦地说:“哎呀,可是亏死我啦?你你、、” 梅良生皱着眉头不解的问:“怎么啦?什么又亏死你啦?” 洪昌拍着腿说:“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干,所以就想着法的想赶你走。结果,厨房的油水没捞着,还害我花了好些走关系的大洋,你说我亏不亏。” 梅良生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说:“你他妈的活该,偷鸡不成蚀把米。有本事你还整我呀?妈的这么好的事,你不早一点来找我商量。天天对我横鼻子瞪眼的,别人还认为我睡了你家的女人啦?” 洪昌骂道:“去你娘的,什么东西?你也喜欢钱,早点跟老子说嘛。害的钱都偷偷地溜走了。” 梅良生正色地说:“哎,洪连长,我们应该怎么做?” 洪昌说:“这事好做的很,首先是虚报人数,本来是五百人,可以报五百二十人吗?皇军有的是钱,从来也不查账。还有,买三百斤菜,可以计三百五十斤吗?粮食就更好说了。我们现在每人每天吃的是一斤半,我们可以上报皇军说,一斤半不够吃,要加一两。然后在做饭的时候吩咐炊事班少做一两的饭。这样一来,每个人每天可以为我们省下二两。六百多人吃饭一天省下多少?一百二十多斤那。还有啊,我们出去买菜,在卖家那里压压价,回来按市场上最高的价格记账。算算。” 梅良生惊讶地说:“好家伙,这样我们两个不就发了吗?”。 洪昌说:“可不是吗?你要是真想干,现在就到炊事班的伙房转一转,找出司务长点毛病,然后,我就处理他,你再找皇军这事就算是成了。” 梅良生没等洪昌把话说完,穿起鞋就走,嘴里还说:“我这就去,我就不信找不出司务长的毛病。” 看着奔向炊事班的梅良生,洪昌心想:“云大队长真高,这事果然让他说中了,没娘生就是要钱不要命得主。”他冷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按照云大队长的意思,我应该去找另外一个人啦。” ------------ 第一百八十九章人证 ?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人证看着梅良生走进炊事班,洪昌轻轻一笑。他站在离炊事班不远处,等待着他要见的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皇协军的连副和一排长看到他站在这里,都向他走来。 连副崔同问:“连长,在看啥呢?” 洪昌看了一下手表说:“才三点十分,还不到开饭的时候,梅翻译到伙房转悠什么?奇怪。”说完,脸上带有厌恶之色。 崔同和一排长丁成山随着洪昌的视线望去。他们看见梅良生正在炊事班的伙房里转悠。梅良生一会动动这,一会碰碰那,有时还会叫来司务长说几句。 崔同看着梅良生不解的说道:“这个没娘生的东西,在搞什么鬼?他可从来没有进过伙房,今天不知憋得什么坏屁。” 丁成山若有所思地说:“该不会是要投毒吧?” 投毒?他为什么要投毒?”他故意把投毒这两个字再次重复两遍,好让丁成山脑子里种下印象。他接着说:“我们都是为日本人做事,不至于因为我们对他领着皇军,杀了迎亲队伍不满,对我们痛下杀手吧?” 崔同接过话来说:“连长,你就是心眼实诚,看着什么人都往好里想。像没娘生这种狗才,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你还是多防着点的好。” 洪昌看了一眼崔同说:“你也别把人太往坏里想,咱们毕竟都是为日本人做事,互相之间应该互相照应一下才对。走吧,我们都别在这里看了,我哪里还有点好东西,喝了去。” 丁成山依旧不放心的说:“连长我看还是进去看看的好,可别真的让着没娘生的家伙,在饭菜里做了手脚。” 洪昌含笑道:“你呀成山怎么变得这么疑心,这不像你呀?本来我和梅翻译私下正较着劲呢,我们现在进去,说怀疑人家投毒。查出来是真的还好,要是压根就没有这事,是日本人安排他,监视炊事班工作。你说怎么办?这不授人以柄吗?走吧,去我那里先坐一会,开饭的时候喝两口。” 开饭的时间终于到了,小鬼子像是饿了许久的狗,冲进炊事班的伙房。在鬼子头的一声令下,却又规矩起来,一个个排着队把饭打好,坐在炊事班的餐厅里。等待着鬼子头的另一道命令。 等在餐厅外面的皇协军小声地骂着:“妈的,吃个饭还他妈的瞎讲究,让老子挨饿。” “你小点声吧,让日本人听着,你就等死吧。” “怕他娘个熊,老子早晚会辞了这挨骂的活,干别的某上去。” “你俩小声点,没娘生来了。” 几个人看了一眼,正乐滋滋走过来的梅良生。一名皇协军士兵骂道:“这个没娘生的东西,老子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他。” “小声点吧,可别你还没有杀他,他先杀了你。” 梅良生不知道几个皇协军正在骂他,他一步三晃的来到餐厅门口,推着门口的皇协军说:“来来来,让一下,皇军吃完了自然就轮到了你们,急个球?”说完走进餐厅。 当洪昌的勤务兵把饭菜给摆到洪昌的办公桌上的时候。丁成山站在窗户边上说:“连长,没娘生端着饭菜出来了。” 洪昌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崔同说:“你过来喝酒吧,你犯什么抽筋疯啊?怎么今天就是盯着没娘生不放啊。” 丁成山说:“我总是觉着没娘生今天进伙房有点怪异,伙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应该出现在伙房呀?除非有什么动机。” 崔同显得有点不耐烦地说:“成山,你今天是怎么啦?这酒还喝不喝了?你要是不想喝,我就和连长喝啦。看你弄得神神叨叨的,啥意思吗?扫兴。” 丁成山的举动洪昌并不感到意外,他要是没有这种举动,洪昌反而会觉得不对劲。看到丁成山强烈的反应,洪昌暗暗欢喜,心想:“事成了。” 丁成山的举动让崔同不理解,但洪昌心里清楚,今天要是没有丁成山,他的计划就能实现一半。粮食被运走,肯定是没问题,但是他要把自己撇清,就要费点周章。他看着眼前的丁成山,心里冷冷一笑。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丁成山了。那是一个意外地发现,让他看清了丁成山。那是前不久,由于梅良生唆使小鬼子杀了附近村民的迎亲队伍,皇协军的士兵出现了反日情绪。有几个士兵甚至扬言,要杀了那几个杀害迎亲队伍的小鬼子和梅良生。并切已经秘密着手准备。 洪昌害怕这几个士兵闹出事来,无法收场,深夜里心中烦躁,睡不着觉,就独自披衣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夜很静,炮楼里的探照灯来回在据点的大院里照射着,把大院照得如同白昼。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 “丁成山,这么晚了他这是要去哪?”站在窗户边的洪昌心想。 洪昌看着丁成山鬼鬼祟祟的躲过皇协军的巡逻队,走进了小鬼子的居住区。“深更半夜他跑到小鬼子的居住区,要干什么?”一种不祥之兆笼罩在他心中。果然在第二天清晨,那几个士兵被抓了,小鬼子宣布了他们图谋不轨的事情后,就地枪毙。 经过这件事后,洪昌知道丁成山绝非善类。后来又经过几件事,洪昌完全确定了,丁成山是小鬼子的人。有心想除掉他,但一时又没有下手的机会。后来刘广海发展他成为了一个地下工作者。他把这个事情汇报给刘广海,并把他想除掉丁成山的想法告诉了刘广海,刘广海阻止了他的冲动。 刘广海说:“现在还不是除掉丁成山的时候。第一:现在的情况是,丁成山在明,你在暗,有利于你工作的发展。你现在除掉了丁成山,小鬼子还会发展第二个丁成山,第三个丁成山。那又变成了敌暗我明啦。第二,除掉丁成山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危险。这个人我看还是先留着的好。” 洪昌端起酒杯心想:“当初没有杀他,留着他留对了,要不谁能帮我证明。”所以他今天下午故意引他到伙房附近,让他看到梅良生在伙房的事实。然后又以不经意的方式,让他和崔同走进他的房间一同喝酒。他可不想让丁成山坏了他的大事。 洪昌装模作样地说:“成山老弟,咱们都是为皇军做事,忠诚肯定是不用说了。但不能忠诚到不吃饭,不喝酒是吧?你以前没少在我这喝酒,没见你像今天这么心不在焉的。” 崔同真的不耐烦了他喊道:“成山,你今天是怎么啦?看什么呢?就是没娘生下毒,毒死也是先毒死日本人,你害的哪门子怕呀?过来吧,喝酒。我和连长都等着你,你好意思吗?”。 丁成山的心里比谁都急,他害怕梅良生在饭菜里下毒,有心去报告小鬼子。可又害怕饭菜里面一旦没毒,他就暴露了。一旦暴露他将无法再在这个连里混了,得不偿失。所以他决定就站在窗口,看着一旦发现小鬼子有中毒的迹象,他马上就给曲头县的小鬼子的电话,立刻抢救,那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所以他就一直站在窗户边想边看着,直到小鬼子吃完饭,一个个打着饱嗝,走出餐厅,他才放心。 丁成山离开窗户边,应声道:“这不来了吗?我就是想看一看,没娘生到底有没有下毒的胆量,能不能毒死几个日本人。” 洪昌瞪了他一眼说:“你们两个真是不叫人省心。说话就不能注意点,我们吃的喝的都是日本人给的,怎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从现在起,我们只谈我们的事,谁再说日本人的事,就马上出去,别喝我的酒。” 崔同连连说:“好好好,不说不说,我们喝酒。来,走一个。” 两杯酒下肚丁成山拿着空酒瓶问:“连长,还有酒吗?这个喝完了。” 洪昌说:“没啦,就这么多。”他夹了一口菜进口中。看着丁成山又说:“不喝啦,吃饭吧。” 丁成山说:“我那里还有瓶,你等会吃,我去拿过来喝个痛快。” 洪昌伸手一拦说:“得得得,你别去拿了,留着明天喝。这几天都留点神,可千万别出了岔子,告诉兄弟们这几天都机灵着点。别大意,有谁误了事,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崔同笑道:“连长,你也太小心了,能出什么事?谁有那胆子敢在虎口拔牙?” 洪昌假装忧虑地说:“都留点神,这几天我心里老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刚放进嘴里一口菜的丁成山,含糊不清地说:“连长,什么事啊?” 洪昌叹了一口气说:“也许是这两天的压力大,有点疑神疑鬼,我在曲头县城看见、、、。唉,不说啦啊,总觉得这不会是真的。” 丁成山焦急地问:“连长,你说呀,到底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 ------------ 第一百九十章巧夺军粮 ? 第一百九十章 巧夺军粮面对丁成山的询问,洪昌显得忧心重重的说:“自从日本人在这里存放了大批的军粮,我就变得疑神疑鬼起来.说实话,看上这批军粮的大有人在。我也时不时的到曲头县城去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我害怕出事。” 洪昌停顿了一下说:“前天我到城中,一来想看看有没有人想打这批军粮的注意,再者打算找个地方喝两口。可我刚到一个酒馆门口,就看见几个人凶巴巴的对没娘生说着什么?当我走近时,他们又变得和气起来。没娘生还笑着告诉我,那是他的几个朋友,还要请我和他们一起喝两杯。 崔同却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一怪事。昨天下午来了两个人找没娘生,还挑着两个大筐,看起来沉甸甸,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后来,他把那两个人送出去后,我还问他这两个人是谁,他吞吞吐吐地说是他的亲戚,我还从没有听说过他在这里有什么亲戚?” 丁成山皱着眉说:“还有这等怪事。” 洪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说:“先吃饭吧,吃晚饭我们再想个法子,试试他,千万不能有事啊?倘若这批军粮有失,别说是升官发财了,就是肩膀上这吃饭的家伙,怕是也要搬家啦?” 吃完饭后三个人东拉西扯的谈论着梅良生的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洪昌心里有点急了,他心想:“雪萍这药到底管不管用啊?为什么到现在崔同和丁成山还没有一点反应。” 就在这时,崔同一头栽在桌子上。洪昌心中一喜,说道:“饭里有毒。”接着也爬到桌子上。丁成山大惊急忙站起来,可还没有走出一步,一跤跌倒在地昏睡过去。 洪昌见二人不省人事,慢慢地站了起来,轻轻地打开房门,向外面看去。皇协军的巡逻队和小鬼子的巡逻队,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围墙四角炮楼上的探照灯也钉在那里不动了。“成功啦。”他高兴地想。 他急忙冲出屋门,爬上大门的炮楼上,按照约定,对着前方,变换着探照灯的开关。然后又回到屋里,趴在桌子上,假装中毒。 接到信号的云翔天,立即指挥等候在远处的车队,驶进据点。云翔天喊道:“厉鬼铁牙,清理据点内所有的小鬼子,一个活口不留。其余的人打开仓库,装车。熊队长,你的主要任务是先帮助装车,然后,把武工队的家伙全部换了,想拿什么你说了算。” 当仓库打开后,云翔天惊呆了。满仓库的武器弹药和粮食堆积成山。他才开了五辆汽车来,可仓库里的物资十辆车也拉不完。他急忙喊道:“老熊老熊。” 开心的就像个娃娃一样熊闯跑到云翔天面前问:“云大队长,找我有什么事?” 云翔天指着仓库的物资说:“有办法多弄一点吗?要不烧了,怪可惜。” 隋三喜喊道:“队长,这里有汽车和油。” 云翔天赶过去一看,在小鬼子据点的后院,一扑溜停着六辆崭新的汽车,和无数个油桶。这下子云翔天高兴了。他原本还想灵峰的存油不多,一旦汽油用完,汽车就成了摆设,废铁一堆。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好东西。他急忙说:“小鬼子处理完了没有?处理完后,给我装上两车汽油,剩下的四辆车装物资。” 熊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这时问:“云大队长,这物资搬不完要烧掉?” 云翔天说:“是啊,我也不舍得,可总不能留给小鬼子吧。” 熊闯说:“当然不能留给小鬼子罗,你拉不完的都归我,行吗?”。 云翔天含笑道:“老熊,先让你拿,拿完了我再拉。” “那倒不用,队伍上的人重要。你拉完了剩下的留给我就行啦,我的人马上就到。” “你不就四五十个人吗?能拿多少?”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有办法,肖秀娟他们马上就到了。他们当时就藏在离你们的车不远的地方。不过你的车快,他们稍慢一点。” 云翔天摇摇头心想:“就是你的人,人人都能拿一千斤,这么多的物资你能拿完吗?”。 当熊闯的人来了后,云翔天才知道自己错啦。肖秀娟带来的可不是几十人,而是几百人和几十辆大车,浩浩汤汤涌进据点。 肖秀娟站在高台上喊道:“青壮劳力,先帮助队伍的同志装车,把队伍上的汽车装满后再装我们的车。大家都抓紧时间,快一点,小鬼子不会留给我们太多的时间。” 云翔天等肖秀娟安排完后,走到肖秀娟的身边问:“肖大姐,你真行,那抓来这么多人?” 肖秀娟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说:“这都是这附近村子的老百姓,他们听说队伍上要打小鬼子的据点都要来帮忙。” 隋三喜打断了云翔天和肖秀娟的谈话说:“头,看看这个。” 云翔天接过隋三喜手中的一沓文件,这些文件主要是小鬼子一些运粮运兵的记录。云翔天看了看说:“就这些?” 隋三喜说:“还有一个保险柜,我试了试但是没打开。” 云翔天笑着说:“你能打开的话,冯二侠我就不叫他来啦。把冯二侠和星仔找来,他两个懂机关术,我想他两个会有办法。” 保险柜在据点小鬼子小队长的办公室。冯天雄看了看说:“家星,你来还是我来?” 冯家星说:“我来吧,师叔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他从身上取出一根铁丝,从钥匙空中插入,把耳朵贴在保险柜的门上,轻轻的拨动,只听到啪的一声。冯家星说:“师叔锁打开了。密码你来对。” 冯天雄含笑说:“臭小子,还想考考我,玩这个你师父还不如我呢。”他把一只手贴在保险柜上,一只手调对着密码。别人还在想不知要多久能打开时,保险柜的门就开了。只听冯家星说:“师叔还是你厉害,要是我至少得三分钟。你却用了不到一分。”大家这才注意到冯家星手里拿着一块手表。 保险柜了除了有不少的银元和金条外,里面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军用物资特别通行证。云翔天把特别通行证装进衣兜,让隋三喜把银元和金条收好,命令大家加快装车速度。 所谓人多力量大。小鬼子仓库里的物资,不大一会就被搬得精光。装了满满的十汽车,(云翔天留了一辆汽车坐人,)和武工队几十辆大车,原来云翔天害怕物资运不完,可后来竟还有三辆大车是空的。 熊闯在分手时说:“云大队长,粮食我回去要分给当地的百姓,不能还给你。武器弹药我先给你藏起来,你随时可以来取。”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不取啦,都是你的啦。你的队伍也要发展壮大,留着你自己用吧。” 熊闯高兴地说:“真的,你把我拉走的物资,都送给我吗?”。 云翔天说:“是,都送给你。不过有个要求。” 肖秀娟笑着问:“什么要求?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即便你不送给我们这些物资,我们也会答应,也会无条件的支持队伍的需要。” 云翔天呵呵一乐说:“肖大姐,你想多啦,我这要求只对熊队长。” 熊闯一愣说:“对我,我能做什么?打仗我不如你,搞群众工作,我不如肖秀娟指导员。” 云翔天摇摇头说:“唉,我要求你,以后不要跟人见面握手的时候,把别人的手捏得生疼,这样不好。你说是吧?肖大姐。” 肖秀娟咯咯的笑起来说:“这一点我都会替他保证,他说,原本认为,他自己的力量,可以征服任何跟他握手的人。没想到在你手下翻了船。他还说,今后再也不敢小瞧任何人了。” “肖指导员。”一个武工队员喊道:“我们走吧,人都撤得差不多啦。” 肖秀娟回身应道:“好,知道啦,马上就走。”他又对云翔天说:“我们先走了云大队长。后会有期。”说完对云翔天摆摆手。 云翔天笑笑说:“后会有期。” 送走曲头县武工队,云翔天没有去见洪昌,他让厉鬼铁牙,清除了马车的痕迹,他不想让小鬼子发现,附近的村民参加了这次行动,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然后带领着厉鬼铁牙,在墙上写上一溜字,发动了汽车,扬长而去。 云翔天离开据点后,洪昌走出屋门,望着远去的车队,默默地祝福,云翔天他们一路平安。然后走进梅良生的房间,从怀里掏出半粒药丸,按照雪萍交代的方式,放进梅良生的嘴中。这样梅良生就可以在其他人还没有醒来时,提前醒来。 回到自己宿舍的洪昌心想:“梅良生醒来后的第一反应会怎样?如果梅良生一口咬住,他去伙房是自己指使的怎么办?” 他趴在桌子上想着想着,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云翔天的车队在回来的路上,因为有物资特别通行证,通过关卡,竟然出奇的顺利。天亮时,车队就出了小鬼子的占领区。正当大家欢欣鼓舞的时候,附近突然传来密集枪声。 ------------ 第一百九十一章有口难辩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有口难辩云翔天带着厉鬼铁牙,冲关过卡,出了日军占领区时.睡梦中的梅良生才从甜甜的睡梦醒来。他伸了个懒腰,看着投进屋里的阳光,心里还正纳闷,据点怎么这么安静,难道小鬼子今天不出操。他懒洋洋地穿起衣服,端起脸盆准备去洗涮。 他刚走到门外就惊呆了,门外不远处,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群日军,地上淌满了血。他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直奔日军小队长的宿舍。 小队长宿舍的门是大开着的。梅良生心惊胆战的冲了进去,还好,小鬼子的小队长还躺在床上,他不敢靠的太近,只能站在门口喊道:“太君,太君。” 刚退到门口,一个人就抓住他的肩膀说:“想跑?” 他又是一惊,回头一看是丁成山。心里倒是安稳了几分,但马上又感觉不对,心想:“看这架势,杀人的就是他。要不,他会在这里,说不定他是八路军,又或者是八路军锄奸队的人。看来说话得小心点,要不然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于是梅良生就想赌上一把,说:“丁爷,我就是一个小翻译,从没做过坏事,这您是知道的。我就是做那么一点点,也是这该死的小鬼子逼的。这小鬼子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我他妈的早就、、、” 突然外面有人喊道:“成山,先把他抓起来,皇军来了再说。”梅良生顺着声音望去,喊话的是洪昌。 洪昌只看了屋里一眼,接着一边跑一边喊:“还有活着的吗?有的话吱一声。” 梅良生看到洪昌,心完全放松啦。他知道丁成山或许跟他一样也是刚刚醒来,这不过是个误会,他想甩开丁成山的手,可丁成山死死的抓住就是不撒手。这让梅良生有点恼火张口就骂:“你找死啊?再抓住老子不放手,老子毙了你。” 丁成山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说:“你打算逃跑吗?没那么容易。” 是啊,丁成山是不会放过他的。自从他早晨刚刚醒来,想起洪昌第一句话就是:饭里有毒。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接着看到趴在桌子上,依旧酣然大睡的洪昌和崔同。他预感到事情不妙,没有去叫醒二人,直接冲向梅良生的宿舍。发现梅良生不在,正在踌躇间,忽然又冲了出去,结果在小队长的宿舍,抓到了正准备出门的梅良生。 洪昌在丁成山冲出去后就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稍微等了一下,然后用一杯冷水叫醒了崔同。崔同睁着惺忪的双眼,接着一惊问:“连长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成山呢?” 洪昌一脸肃穆地说:“我也是刚刚醒来,醒来时他就不见了。先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出了屋门,眼前的一切让崔同魂飞天外,横躺一地的鬼子兵,各各被人抹了脖子,全部被杀。不远处则横七竖八躺着一地的皇协军,生死不明。 心中暗暗发笑的洪昌,假装吃惊地喊:“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崔,你去看看咱们的兄弟怎么样,我到日本人那里。” 洪昌吩咐完就暗笑的向后跑去,跑到小队长门口时,看到丁成山抓住了梅良生,心中一喜想:“这个倒霉蛋,怎么会在小鬼子小队长的屋里。这回你可是百口难辨了。”他还故意喊道:让丁成山先把梅良生抓起来,等日本人来了再说。 梅良生听到丁成山说他要逃跑,他心中猛地想到,是啊,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的小鬼子,说不定小鬼子还真拿自己陪葬。就说道:“我说丁排长,你也快跑吧。一会小鬼子来了,说不定会拉我们这些中国人,给这些被杀的小鬼子陪葬的。” 站在梅良生背后的丁成山,脸色变得越发狰狞。他恶狠狠地说:“大日本皇军,这么重用你,你却做出这样的事。太可恶了。” 洪昌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说:“完了,我们这次谁也逃不脱啦,所有的皇军全部被杀,仓库被洗劫一空。就等着吃日本人的枪子吧。”说完一屁股坐在屋里的一把椅子上,双手抱着头。 崔同也赶了过来说:“连长,我们的弟兄,只是被偷走了武器,人无一伤亡,只是在墙上写着一溜字。” 被丁成山押着的梅良生,却好奇地问:“写着什么?” 崔同淡淡的说:“中国人不杀中国人,不过继续为小鬼子做狗,决不轻饶。马上各自回家,我们八路军既往不咎。” 洪昌呼的站了起来说:“老崔,你马上关闭大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梅良生惊讶的叫道:“崔连长,你这是自寻死路,我们趁着日本人还没来,快跑吧。他们的手段你还不清楚。”他又挣扎着说:“丁排长,你就放开我吧?咱们现在逃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等日本人来了,我们谁也活不成。” 洪昌跳了起来一巴掌打在梅良生的脸上说:“你妈的还敢蛊惑军心,老子现在就毙了你。说,药是不是你下的。” 梅良生惊恐地瞪大眼睛说:“这,这从哪说起呀?洪连长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会要人命的。” 洪昌长出了一口气说:“我也希望不是你,想你也没有那胆量。不过这事是瞒不过去得,你懂日语,给曲头县警备司令部打个电话,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成山放开他。” 梅良生迟疑了一下,拨通了电话说道:“报告司令阁下,辛家庙据点一切正常,小队长正带着帝国士兵在后院出操。让我来请示一下,您是否还有什么指示。” 对方传来了一些表扬的话,梅良生拿着电话不停地;“嘿嘿嘿。”的迎着。通完电话,梅良生说:“大岛司令说,让我马上去司令部汇报这里的情况,你们保护好现场。” 洪昌头一摆说:“既然是司令官的意思,那你就去吧,用不用派两个兄弟保护你?” 丁成山嘿嘿的冷笑一声,一脚把梅良生踹倒在地说:“连长,你让他给骗了,他是想跑。” 洪昌说:“怎么会呢?我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 丁成山没有说话,走到电话边,拿起电话给曲头县警备司令部打了电话。然后问一脸惊慌的梅良生说:“我刚才说的话,你能听得懂吗?”。 不到半个小时,曲头县城的小鬼子就来了,他们迅速控制了据店内所有的皇协军。同时对洪昌、崔同和梅良生进行了审讯。 洪昌情绪低落的坐在审讯他的鬼子面前,回答着事先已经计划好的应对办法。 小鬼子问:“洪先生,你的回答我们还会调查。现在我问你,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洪昌摇摇头说:“没有。” 小鬼子又问:“你看会不会是梅翻译,梅良生做的?” 洪昌轻轻的一笑,把头扭向一边说:“他,我看不会,他对皇军是死心塌地的,再说他也没有那个胆量。” 小鬼子看着洪昌说:“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据我们调查。梅良生在出事后曾鼓动让你逃走,你为什么不听他的?难道你不知道失职的军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吗?”。 洪昌显得很悲观地说:“我当然知道我会受到惩罚。但我是军人,失职就该受到惩罚,要不然如何治军?” 突然一阵掌声响起,洪昌回头一看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揉了一下眼睛说:“你、你是丁成山?你这是?” 丁成山嘿嘿一笑说:“不错,我就是丁成山。但我的日本名字叫武田贤良。大日本帝国特高科,曲头县上尉课长。洪昌先生,对你的回答我非常满意,你愿意和我一起审问另一个犯人吗?”。 洪昌虽然知道他和日本人有关系,但想不到他竟然是日军特高科的课长。他一愣之后说:“原来是武田课长。实在抱歉,请原谅我以前对你的不礼貌。” 武田贤良连连说道:“不不不,中国人说:不知者无罪。我原来是你手下的一名排长,自然我要服从你的调遣。不存在礼貌不礼貌。我们现在看看我们的客人吧。”他突然大声喊道:“把我们的客人请上来。” 在两个小鬼子的推搡下。梅良生被带了进来。他恐惧的看着一身军服的丁成山,不,现在是武田贤良,结结巴巴地说:“你是、你是日本人?” 武田贤良冷笑一声说:“怎么不可以吗?”。然后喊道:“把他捆在刑架上。” 两个豺狼一样的小鬼子,拖着梅良生就把他捆在刑架上,梅良生拼命地求饶着。当看到洪昌坐在武田贤良的身边时,他终于明白洪昌让他进伙房的原因。梅良生大声地喊道:“皇军,皇军,真正的内奸是洪昌。” ------------ 第一百九十二章误入陷阱 ? 第一百九十二章 误入陷阱被捆在刑架上的梅良生大声呼喊着:“皇军,皇军,我冤枉啊皇军。” 武田贤良冷冷道:“冤枉的?我问你,你昨天下午到炊事班的伙房做什么?是去帮厨吗?”。 梅良生并不笨,武田贤良的话点醒了他。他猛地清醒过来,他中计了,中洪昌的计啦。他挣扎着大声地喊道:“皇军,皇军,真正的内奸是洪昌,我只是个替死鬼。” 武田贤良用恶毒的眼睛盯着梅良生,接着看向洪昌。 洪昌面现忿怒之色,接着平静下来。他心里想:云翔天的车队应该已经离开日军占领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生死无所谓了,但在死之前,一定要抓住这个倒霉的没娘生,黄泉路上好再干死他一回。 就如同洪昌想的一样,云翔天有日军物资特别通行证,的确已经顺利通过》无>错》.日军占领区,进了灵峰地界。就在他满心高兴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枪响。 通过判断,枪声来自灵峰和曲头县的连接处——大槐树村。云翔天跳下汽车,向大槐树村望去。大槐树村已经冒出浓浓的黑烟。云翔天第一想法就是;小鬼子进了大槐树村。 云翔天来不及细想,他大声喊道:“王七和冯天雄带着车队回黑虎峰,其余的人跟我走。” 经过简单的布置后,云翔天带着三十几个人快速向大槐树村移动。 这次袭击据点,王七不仅带上了厉鬼铁牙的二十几个队员,他还从秦刚的特务连抽调了二十几把好手,共有五十多人。为保车队顺利到的黑虎峰,云翔天留下十人保护车队,剩下的直扑大槐树村。 大槐树村就在眼前,村里浓烟翻滚,火光冲天。已经可以听到小鬼子的叫嚣声,和村民的恐惧惊呼声。云翔天一摆手,队伍迅速进入村后的一片小树林中。 云翔天命令道:“獠牙,我给你三个狙击手。各自寻找狙击点,必要时,干掉小鬼子的指挥官和机枪手,不过不要过早开枪。突击队进村,用刀干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枪,以免误伤百姓。还有把帽檐戴向后脑,我们和小鬼子穿的一样的服装,可别让自己人给捅了。行动!” 突击队迅速贴近村子,村口小鬼子竟然没有设岗哨。云翔天暗骂小鬼子过于嚣张,毫不把中国军人放在眼里。 村子里杂噪声给云翔天的突击队指引着方向。突击队像一只只灵狐,借助墙壁大树的掩护快速渗透进村。 进村后云翔天才知道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大槐树村不大,也就那么几十户人家。房屋稀疏的散落在一片山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就有那么十几个小鬼子,分散在村子里面,抢掠村民的财产。 云翔天骂道:“妈的,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肆无忌惮。上,注意隐蔽,速战速决。” 云翔天首先冲了出去,身后紧跟着冯家星。他们靠近一户农户家,两个小鬼子正在抢劫。一个小鬼子背着抢来的物品向外走来,另一个小鬼子,端着刺刀正要对这家主人行凶。云翔天挥手一抛,他扔出去的刺刀就像是长了眼睛,扎进小鬼子的脖子。 被刺刀扎进脖子的小鬼子,被云翔天扔出刺刀的冲击力,带着身体猛地向旁边移动,小鬼子的刺刀也跟着偏离,堪堪扎在那名村民的身边。 背东西的小鬼子,看见走进两个同伴,并不在意。随着云翔天的手一挥,一道闪电在他面前闪过。他看到,他真正的同伴脖子上,扎着一把明晃晃刺刀,摇晃几下倒在地上。他感到事情不妙,扔掉身上的包袱,端起了枪。 冯家星,一个虎跃跳到那个小鬼子的跟前。左手架起小鬼子的枪,右手刺刀随即砍向小鬼子拿枪的手,小鬼子痛得嚎叫一声,枪也扔到地上。冯家星的刺刀再次挥起,一股鲜血从小鬼子被割开的喉咙喷出,喷溅了冯家星一脸一身。 云翔天和冯家星出了村民家时,战斗已经结束。近三十个突击队员,偷袭十几个小鬼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可云翔天总觉得哪不对。虽然小鬼子在村里没少杀人,他观察过,被杀的村民大多是让小鬼子的刺刀捅死的,枪杀的不多。可是那密集的枪声是怎么回事?他让人找来一位村民。 村民说:“小鬼子还没进村就开始打枪,枪打得很凶很急。我们都藏进家中,不敢露头。后来小鬼子就进村啦,开始抢东西,还烧房子。” 云翔天站在村中的一个石台上,看着村前的坡下问那村民:“这附近有没有小鬼子驻军?” 村民说:“这离县城远,没有小鬼子驻军。但离这十几里的地方,住着国军的119团。” 云翔天暗道不好,他喊道:“快掩护乡亲们向后山撤,快。” 冯家星愣愣的问:“大队长,怎么回事?” 云翔天急匆匆的说:“我怀疑这是小鬼子给我们下的套,这股小鬼子只是诱饵。他们的大部队就在附近。” 这的确是小鬼子的诱饵,他们就埋伏在村前不远处,想引诱119团的士兵来解救这里的村民,双方交火后,伏兵突出,击退119团的救兵。但并不就地消灭,而是尾随败军,攻进119团的驻地——青山县县城。 但是,小鬼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云翔天闯进了村子。小鬼子的观察哨也发现了云翔天和他的突击队,可是,云翔天他们身穿日军服装,行动敏捷,观察哨误认为是他们自己的另一支队伍,路过这里。顺手牵羊,抢点老百姓的东西。 当观察哨看到云翔天的突击队掩护村民向山上撤的时候,他还暗暗发笑。他认为这只过路的皇军又要大开杀戒了,这种事是经常发生,在他看来不稀奇,他们经常会闯进一个村庄,把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集中到一起,然后把青年男子老人孩子通通的用机枪杀死,年轻的姑娘们吗、、、、他摸了一下嘴,咽了一口口水。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杀人。那是他响应天皇的召唤,刚刚来到中国。在军营操场的一排木桩上,绑着十几个中国俘虏,他和几个一起来到中国的帝国士兵,站在这群俘虏的面前。军曹命令他们对着中国俘虏冲刺。 他当时吓得手足无措,军曹打了他一耳光骂道:“混蛋,作为帝国军人,为什么会如此胆小,你面前的这个人,你不杀了他,他就会随时杀死你。拿出你的勇气来,把刺刀捅进他被胸膛。你就会感觉到杀人的乐趣和快感。来吧,我们的帝国勇士。” 在军曹的威逼下,他闭着眼睛,对着前面的中国战俘,用力的来了个正刺,接着拔出刺刀。他听到一声闷哼,猛地感到手和脸上一阵滚烫。他睁看眼一看,血顺着中国战俘的伤口向外喷,溅了他一脸一身。而中国战俘眼中喷出的怒火,远远比鲜血还要炙热,他感觉随时都会被这愤怒燃烧。 他惊慌失措的扔掉了枪。但军曹没有放过他,让他继续拿起了枪。对着中国士兵冲刺,直到把那名中国士兵刺得胸膛开裂才住手。 后来他又跟着这位军曹包围了一个村子。虽然村子里的青壮年,拿着镰刀锄头和几支猎枪进行了抵抗。但在他们的机枪下,显得非常脆弱。他跟着军曹闯进一户人家,枪杀了这家的老人和孩子,在这家的一位姑娘身上发泄完兽欲,他又用刺刀刺进这位姑娘的肚皮后,他享受到了侵略的乐趣。从此后他就变成了一个人神共愤的畜生。 他回想着他由人变成禽兽的经历,看着被押往后山的村民,心里还想着:“不知被押走的中国人中,有没有可爱的花姑娘。” 他极目向被押走的村民看去,一个奇怪的现象令他大惑不解。这三十多个帝国士兵,几乎全部走在村民的后面,甚至对后面呈现出攻击队形,还有帮扶一些体弱的村民爬山。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帝国士兵只会用枪托帮助他们,或者是刺刀。 看着就要没入山林中村民,他越看越不对劲。他又向村子里望去,村子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动静。派进村子里的帝国士兵,也不见了身影。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是中国人,这些是中国军人假扮的帝国士兵。他狼一样的嚎叫起来。一声枪响传来,这个可憎的刽子手的头上窜出一股血污,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去见了他的天皇。 开枪的是隋三喜。他趴在狙击点上,早就看见了这个小鬼子,迟迟没有开枪,是为了不暴露云翔天他们的身份,让小鬼子的哨兵一直认为云翔天和他的突击队就是小鬼子,留给云翔天撤退的时间。既然让他识破了,那留着他就没有意义啦。 枪声引来了小鬼子的攻击。回过味的小鬼子指挥官,挥舞着军刀,发出全面攻击的命令。小鬼子的重机枪,封住了进入山林的道路,突击队和村民只能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向前爬。近两个中队的小鬼子,已经发起了冲锋。 ------------ 第一百九十三章坐实罪证 ? 第一百九十三章 坐实罪证云翔天的突击队和村民,被小鬼子的重机枪射出的子弹,打得抬不起头。身后两个小队的小鬼子一百四五十人,却发起了冲锋。情况非常危险,大有被小鬼子一口吃掉的可能。 此时坐在小鬼子审讯室的洪昌也并不轻松。想明白过来的梅良生,一口咬住内奸就是他洪昌。洪昌面对武田贤良阴毒的目光,先是一脸愤怒之色,接着,淡淡一笑说:“梅翻译,咱两个的确有解不的疙瘩,不过,咱们两的矛盾冲突主要都来自为皇军做事上面,都想得到皇军的重用,没有私人恩怨。你说是吗?但不管怎么说,我不相信你有胆量敢勾结外人抢军粮,杀皇军。” 梅良生稍微一愣,又厉声说:“你不用假惺惺的做好人,内奸就是你,内奸肯定是你,错不了。皇军大人,相信我,内奸就是洪昌。”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内奸就是洪连长。” 梅良生心想保命才是最要紧的,于是就说:“是洪昌安排我进的炊事班伙房的,好让你们怀疑我进伙房是去投毒。” 洪昌心想这个该死的,真是没脑子,就知道往枪口上撞,他狠狠一瞪眼说:“就他妈的胡说,有事没事就知道往自己身上拦麻烦。谁告诉你,是有人在伙房投毒的。别人是把自己择干净,你却拿着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找死啊你?” 洪昌回头又对武田贤良说:“上尉阁下,请相信我,梅翻译绝非是内奸。可能他是听别人说,凶手是在饭菜里投的毒,所以就胡言乱语,我相信他是效忠皇军的。” 武田贤良对着洪昌一笑说:“洪昌君,你太善良了。他是不是效忠皇军我比你更清楚,你在为他说好话,他却要把你拉去当垫背的。可见,他还是跟我们以前私下喊他的一样——没娘生,没人性。” 洪昌摇着头说:“我总是不能相信,像他这么一个胆小的人,会做出这种事。他可帮助皇军做过不少的事,他还帮助皇军找过花姑娘呢。你忘了那次迎亲花轿的事了吗?”。 梅良生连连说道:“是啊,是啊。那个迎亲的花轿还是我带着皇军拦下的。您想想。” 洪昌心里美透了,他不知道梅良生为什么这么傻,给他挖个坑就跳。那次迎亲花轿的事,不是小鬼子武田贤良发现的早,及时抓捕了组织者,几乎引起兵变。让日本人头痛了好几天,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认为事件功劳。 果然武田贤良拍案大怒:“混蛋,你当时的做法不过是想让帝国士兵,和皇协军发生摩擦,引起兵营哗变。要不是洪昌君当时稳住了军心,还不知道辛家庙据点会是个什么样子?” 梅良生焦急地喊道:“太君,太君,我是真心为太君着想的,谁知道好心做坏事。太君,我真的不是内奸。” 武田贤良不耐烦地说:“没娘生,我没有时间听你啰嗦,我的耐心也很差。快把你的同伙交代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梅良生知道小鬼子要用刑了,吓得浑身发抖的说:“太君,太君,这事真的与我毫无关系,我是被冤枉的。哪里来的同伙呀?”他突然喊道:“太君,真正的内奸就是洪昌,我敢保证,洪昌就是内奸。你们把他抓起来一审就清楚了。” 武田贤良真的发怒了,他竭斯底里的喊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据点出事后,洪昌君命令关闭大门,你却要鼓动着我逃走。现在又口口声声的诬陷洪昌君,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会招出你的同伙的。给我打。” 一个小鬼子拿起沾着水的皮鞭,对着还在辩解和喊着太君的梅良生,没头没脸就抽开了,随着皮鞭结结实实打在肉上的啪啪声,梅良生身上裂开一道道的血口子,也传出他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 洪昌看着梅良生这只小鬼子的狗,在他主人的皮鞭下被打得血肉模糊。心中不禁涌出一阵快感,他默默的想:“被这狗贼害死的乡亲们,睁开眼看看吧。你们的仇人正在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发誓,这次我绝不让他活着走出宪兵队的大门。” 看着被打的遍体鳞伤,昏死过去,又被一瓢冷水泼醒的梅良生。洪昌心里猛地一颤,小鬼子狐性多疑,有一件事情非得当着武田贤良的面说清,否则,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洪昌拿定主意,面带同情地说:“梅翻译,你一直咬着说我是内奸,你有什么证据吗?要是真有我做过对不起皇军的事,你就说出来,别藏着掖着。要杀要剐,皇军说了算。” 被打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梅良生,虚弱地说:“是你、是你在炊事班伙房投完毒后,又把我骗到炊事班伙房,以此为你自己洗清嫌疑。然后再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 洪昌眉头一皱说:“咦,怪了,我怎么能把你骗到炊事班伙房?” 梅良生有气无力的说:“你昨天跑到我的宿舍,你说、你说要和我一起克扣伙食,中饱私囊。让我找司务长的麻烦,然后拿掉他,我们两个接手司务长的工作。是不是?” 洪昌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得很开心。 梅良生听到洪昌的笑声,面无表情地说:“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姓洪的,我跟你说,我活不了,你也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洪昌摇了摇头说:“梅翻译,我什么时候跟你商量克扣粮饷的事?” 梅良生想了一下说:“昨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你去找过我。三木太君可以作证。” 洪昌知道梅良生说的三木小鬼子,不过是信口捏来,显得真实点,他笑了笑说:“三木太君,是三木小队长吧?可惜三木小队长已经玉碎,要不我们可以对质一下。还有别人吗?比喻说那个皇协军兄弟。” 梅良生的头耷拉了下来说:“我的宿舍在皇军的居住区内,中国人是不能进去的,哪个皇协军兄弟敢闯进来?找死啊?” 洪昌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面了,他要的就是梅良生的这句话。皇协军是不允许进入小鬼子居住区的。昨天他是瞅准了机会,躲开巡逻队,才溜到了梅良生的宿舍。至于出来时有没有小鬼子看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据点里,小鬼子一个活口都没有,死无对证。 洪昌冷冷一笑问道:“梅翻译,不知我是否可以随意进出皇军的居住区呀?” 梅良生猛地抬起头,瞪着惊讶的眼看着洪昌说不出话来。 洪昌轻叹一口气说:“看来我也是进不去的。”他马上又转移了话题说:“我进不去,但我听说你曾带人进去过,是真的吗?你带进去的人是谁?是你亲戚吗?他们是哪里人?” 一连串的问题让梅良生无法招架,他知道,洪昌这是在栽赃。但他反驳不了,只能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着洪昌,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洪昌又说:“不知你在曲头县城,见的人又是谁呀?看起来好像很亲热,哦,对了,你当时好像还送给他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 梅良生突然咆哮道:“你妈的,你敢跟踪老子。老子找人弄死你。” 洪昌幽幽的说:“职责所在,不得不防,可惜依旧没能防住。”他顿了一下又说:“唉,即便你不找抗日分子弄死我,皇军就饶得了我吗?本来我还不相信,就你这胆量,决计干不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现在看来,我错了。只可惜我那一百多名兄弟都要给你陪葬。” 本来以梅良生的头脑,不该说出这样愚蠢的话。但是,自他明白过来,他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洪昌为他设计好的局,挖好陷阱等他来跳。已经是怒不可遏,当又知道被洪昌跟踪,不仅气血上头,剩下的只有愤怒。就不管不顾的说了一句:“你敢跟踪老子。” 梅良生的话出口就后悔了,没想到洪昌会借题发挥。更没想到洪昌会说,自己会找抗日分子帮忙。他看到武田贤良凶残的表情,一时呆如木鸡,不知说什么好。 武田贤良瞪着魔鬼一样的眼睛问:“没娘生,跟你接头的人是谁?到据点找你的人又是谁?他们现在在哪里?告诉我。” 梅良生虽然知道他说的小鬼子未必相信,但是,他还是如实地说:“我并不认识他们,他们说他们是生意人,从南方向这里贩卖果脯小食,想在这里找个靠山。天知道怎么就找到了我?” 武田贤良突然改变口气一笑说:“不不不,梅先生,你不用在演戏了,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念在我们都是老熟人,实话实说吧。我不想让你受太多的苦,只要你说实话,我保你不死,还会给你荣华富贵。怎么样?说吧。” 梅良生转头看向洪昌,脸上露出邪恶的笑,说道:“洪连长,你的计真的天衣无缝吗?”。洪昌心中不仅一颤。 ------------ 第一百九十四章最后一搏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最后一搏洪昌听到梅良生问道:“洪连长,你的计谋真的天衣无缝吗?”。心中不仅一震。但面无表情地说:“好啊,你既然说我在害你,你总得找个证据出来?空口白牙的,只是一味地胡说,是想找个垫背的吧?” 梅良生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不能找到为自己开脱的证据,那将必死无疑。他嘿嘿的对武田贤良说:“太君,请你把曲头县城东的黄三皮找来,他能证明,当时找我的人,是不是要来曲头县做生意的。” 洪昌心中一笑,暗想:“你这个蠢猪,你能想到的,我们难道就想不到吗?自寻死路。” 梅良生彻底绝望了。他心中大骂黄三皮不仗义,猪狗不如。但再骂也没有用,他很清楚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了。既然是个死,他想在死前报仇,然后痛痛快快的死。他不想像许多的犯人那样,受尽百般折磨,最后还得吃枪子。他看着脸色狰狞恐怖,正向他走来的武田贤良,和漫不经心正端着水杯喝水的洪昌,默默思考着报仇计划。 武田贤良摆出一副要吃人,像豺狼一样的面孔说:“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吗?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没有几个人能在大日本皇军的酷刑下挺得住的。” 梅良生叹了一口,显得很无奈的说:“我招了,你真的能保住我的性命吗?”。 武田贤良脸上露出喜色说:“我们大日本皇军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只要你说出你的同谋,和他们的住址。我不仅会放了你,还会让你继续做翻译,条件比现在还优厚。” 梅良生看了一眼洪昌说:“太君,我决定跟你合作。我告诉你联系我的人的姓名和地址,但,你得把我送出这里,我不想让他们回来杀我的头。” 武田贤良的眼里放出了光芒连忙说:“可以,我答应你的条件。说吧。” 一丝不安掠过洪昌的心头,没娘生真的知道点什么?他紧紧地握住水杯,心想:“要是他真的知道曲头县的地下交通站,哪怕是我死,也要灭了他。” 却听到梅良生说:“我被打过的伤口好痛啊。能把我放下来吗?让我抚摸一下。我受不了啦。” 武田贤良毫不犹豫的让人放下梅良生。问:“梅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 梅良生抚摸着伤口,慢慢地靠近武田贤良,低声说:“太君,他们是、、、、、、”他突然转到武田贤良的身后,左手搂住武田贤良的脖子,右手掏出武田贤良的枪。 洪昌心中一乐,这没娘生的是要杀我报仇啊。心念方至,手中的水杯就飞了出去,大喊道:“保护成山兄弟。”喊着双手一按桌子,人就飞了过去。 水杯砸在梅良生拿枪的手上。梅良生的手被水杯击中,枪脱手飞出,掉在地上。他刚想去抢,没想到,被扑过来的洪昌就地一滚,捡起手枪,对着他就开了枪。子弹从梅良生的下颚射进,从他的头顶穿出。这个给小鬼子当狗的汉奸,像个鲸鱼一样,头顶喷出一股鲜血,摇晃几下倒地身亡。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洪昌爬起身来,对满脸怒容的武田贤良关切地问:“成山兄弟,你没事吧?”说着还上下检查着,看他有没有受伤,显得极其关心。突然,他身体一震,慌忙把枪扔掉,向后退了几步,诚惶诚恐地说:“对不起,武田太君,对不起。刚才情况紧急,一时把您喊成,成山兄弟。我是一个犯人,还在你的面前拿着枪,真的有失体统。请您责罚。” 武田贤良看着洪昌,满脸都是感激之情。他拉起洪昌的双手说:“洪连长,洪大哥,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我还是你的成山老弟,你还是我的洪大哥。今天是你救了我的命,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还会责罚你呢?走,我们去喝酒,为你压惊。” 武田贤良原来要说对洪昌,没有一点怀疑是不可能的。梅良生一口咬定内奸就是洪昌,所以整个审讯梅良生的过程中,他采取了坐山观虎斗。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寻找二人的破绽。希望能找到一些据点被盗,皇军被杀的蛛丝马迹。 因为作为一个特高科的课长,他不会完全相信这些摆在面前的证据,他更喜欢揭开表面的假象,找出真正的答案。武田贤良在辛家庙据点的这件事上,他怀疑的最多的不是梅良生,而是洪昌。在他看来,洪昌在整个事件中,就像是一个推手,把所有的矛头都推向了梅良生。但现在不同了。 梅良生抢了他武田贤良的枪,要对他不利,显然就是抗日分子,辛家庙据点的内奸。洪昌在他武田贤良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了他的命,自然就是皇军大大的朋友。所以他要拉着洪昌去喝酒。 洪昌心里乐开了花,他想:“如果这武田小鬼子知道,我杀梅良生纯属自卫,与他屁大的关系没有一点,哪该是怎么样的表情?” 但他依旧装的小心翼翼地说:“武田太君,这我可万万不敢当。我哪有资格和您称兄道弟,再说我还在审查期,不能离开宪兵队,哪能陪您喝酒啊?” 武田贤良说:“真正的内奸已经伏法,你和崔副连长的审查到此结束。我们喊上崔副连长,一起去喝酒。怎么样?” 洪昌带着激动和感激的表情问:“武田太君,这是真的?” 武田贤良一笑说:“当然是真的,我们不会亏待大日本皇军的朋友的,走吧。” 洪昌和崔同在武田贤良的保举下,离开了宪兵队,洪昌不但凭智慧排除危险,从此后他还得到武田贤良的信任和重用。为后来解放曲头县做出莫大的贡献。 洪昌的危机解除了,可云翔天还在危险中。小鬼子的重机枪吐着毒舌,打在云翔天前面的一块石头上,被打起的石屑,带着火花四下飞溅,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隋三喜连换几个狙击点,始终无法瞄准藏身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小鬼子的重机枪手,他看到冲锋的小鬼子,已经闯过大槐树村,马上就要接近云翔天的隐身处。他不能再等了,冒着危险端着枪,跳了起来。他终于看见了小鬼子重机枪手的半个脑袋,果断击发射击。小鬼子的重机枪顿时哑了,他也感到腹部一阵火辣辣地疼,接着重重的摔在地上。 就在隋三喜跳起来的那一刻,云翔天就看见了。同时一个小鬼子也看见了跳起来的隋三喜,隋三喜开枪击毙小鬼子的重机枪手,那个小鬼子却对隋三喜开了枪。 云翔天看到隋三喜跌倒在地,大喊一声:“三喜。”他咬牙拍了一下地,接着又大喊道:“特务连,快掩护乡亲撤进树林,厉鬼铁牙就地阻击。” 趁着小鬼子的重机枪停顿的这一刻,村民撤进了树林。云翔天和厉鬼铁牙的队员,也各自找到了阻击的位置。十几个人要阻击两个中队的小鬼子,谈何容易。况且小鬼子的重机枪,在沉默片刻后又响了。小鬼子越来越近了。 一个厉鬼铁牙的队员突然喊道:“大队长,我没有子弹啦。怎么办?” 云翔天看了一下手里的枪喊道:“怎么办?咱们今天把小鬼子红烧了,行吗?一人要对付十几个小鬼子,怕吗?上刺刀!” 厉鬼铁牙的队员喊道:“不怕,拼啦。” 一个队员说道:“星仔,马上把大队长弄走,我们掩护。” 冯家星拉着云翔天的衣服说:“大队长,我们撤。” 云翔天说:“往哪撤,怕死想跑啊?老老实实地呆在这,跟我一起杀鬼子。要是再啰嗦,别做我的警卫员。” 冯家星被云翔天的豪情感染了,跟着喊道:“好,到了阴曹地府我还跟着你杀鬼子。” 云翔天笑道:“这才是我的警卫员。好样的。” 一支枪突然顶在冯家星的头上,一个厉鬼铁牙队员厉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想陪着大队长在这死?你死就是一烈士。大队长如果牺牲,谁领着封灵山上的老少爷们儿杀鬼子。快,趁着小鬼子还没上来,把大队长架走。” 冯家星猛的醒悟,是啊,自己身为大队长的警卫员,如果大队长有生命危险,自己不即刻施救,他这个警卫员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看了一眼慢慢压上来的小鬼子,拉起云翔天就要走。没想到云翔天一脚把他踢开说:“滚,老子不会把兄弟们留在这里,独个逃走。” 冯家星拿起枪对着自己的头说:“大队长,你要是不撤,我就毙了我自己。你看着办吧?” ------------ 第一百九十五章命悬一线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命悬一线冯家星用枪指着自己的头说:“大队长,反正我要是保护不了你,我也是活不成。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云翔天看了他一眼,转头对身边的厉鬼队员说:“都还有手榴弹没有?谁有手榴弹,等小鬼子靠近先炸他狗日的,然后趁着硝烟杀下去。” 一支队伍突然从小鬼子的侧翼杀出,小鬼子的进攻队伍顿时大乱。云翔天看到冯天雄带着秦刚的特务连,和白马岭抗日独立大队田园的二营杀了过来。小鬼子的重机枪也被田园的迫击炮打掉。战场的态势瞬间转变,小鬼子被打的死伤一片,节节败退。 云翔天回头看着冯家星含笑说:“你不用死啦。你师叔来救你的命啦。”猛地一惊说:“隋三喜。”说着奔向隋三喜的狙击点。 看来又死不成啦,还得跟你杀鬼子。我的命好苦啊。” 云翔天也笑了,他把隋三喜扶靠在怀里说:“想死?没那么容易,老子还等你替老子冲锋陷阵呢。”他轻轻地检查了一下隋三喜的伤口说:“子弹从后背穿出去了,看来真的死不了。现在怎么样,还痛吗?”。 隋三喜打趣地说:“我枪里还有子弹,你来一颗试试。” 云翔天笑着说:“算了吧,我们的子弹这么金贵,还是留着给小鬼子试吧。”他拿出绷带一边给隋三喜包扎伤口一边说:“你小子就是个拼命三郎,哪有你这样的狙击手。” 冯家星不服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獠牙?我问你,哪有你这样的指挥官?人家拼命三郎还知道有命。你可好,连命是什么都不知道?” 隋三喜也严肃起来说:“头,这小子说的没错,以后不要亲自上战场了。我们谁都可以没有,可封灵山不能没有你,厉鬼大队不能没有你。” 云翔天吓唬道:“去你的吧,唠唠叨叨的。是不是肚子的伤口不痛,让我再来一脚。” 隋三喜瞪了他眼,然后对冯家星说:“小子,我传你个秘诀,以后怀里揣个大板砖,要是他还想冒险上战场,给他一家伙,打昏他,再把他扛下战场,惹出麻烦找我。记住了吗?”。 冯家星心中一动想:“这个主意倒不错,不过用大板砖肯定是不行。”他轻轻一笑,看了一下自己曾用这双闯荡江湖的手掌。 战斗结束后,云翔天看着左手仍吊在脖子上的王七说:“你们怎么来啦?” 王七心有余悸地说:“不来,不来怕是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啦。”他把冯天雄把车队带回,急忙集合队伍,回来救援的经过说给了云翔天听。 冯天雄把车队带回后,他没有组织人员卸车,而是大喊道:“秦刚集合队伍,马上上车,回援大队长,快。” 在他的呼喊下,秦刚的特务连火速爬上汽车,没有爬上汽车的战士,急忙把其他汽车上的物资卸到地上,尾随着冯天雄的汽车冲下黑虎峰。 当白马岭的方振强得到消息,随即令田园的二营,驱车大槐树村接应云翔天的厉鬼铁牙。 冯天雄把缴获来的十几门掷弹筒和迫击炮,还有七八挺重机枪,一字摆到云翔天面前时,他不解的问:“小鬼子这么多的玩意,怎么都好好的放着不用,就是为了给咱们送礼来啦。奇怪。” 云翔天也不能理解,小鬼子这到底是要耍啥阴招。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要是小鬼子真的用上这些武器,云翔天和他厉鬼铁牙的队员,可能连骨头渣子都会炸的找不到了。想到这里,王七不仅打了个冷战。他看着云翔天那张坚毅的脸,暗暗下决心,再也不离开他的左右啦。 汽车欢快的驶向黑虎峰,坐在车里的云翔天,远远就看到黑虎峰的山头上站着一个人。他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秀珠。他猛地感到鼻子一酸,眼睛一热,一股甜蜜的温暖涌上心头。同时又觉得亏欠秀珠的太多,太多。 云翔天回到黑虎峰,战士们兴奋地把他围在中间。云翔天看到秀珠这在不远处,脸上露出甜蜜温馨的笑。 云翔天拨开众人,走到秀珠面前。秀珠轻声地问:“回来啦?” 云翔天轻轻地回答:“回来啦!”他忽然把秀珠搂在怀里说:“我回来啦,好想你。” 秀珠轻轻的推了一把云翔天娇嗔道:“战士们都看着呢?羞死人啦。” 云翔天没有松手轻轻地说:“不怕,咱们有军分区保护。这群小子拿我们没办法。” 秀珠不再挣扎,趴在云翔天的耳边说:“抱得轻点,小云翔天踢我啦。” 云翔天瞪大眼睛问:“真的,他踢你啦。” 秀珠点点头说:“嗯,是真的,这小家伙像你,很调皮。总是不停地动。” 云翔天陶醉地说:“当爹的感觉真好。”他突然把秀珠横着抱了起来,小声地说着:“走回家让我摸摸。” 看着云翔天远去,战士们欢呼起来,笑声直透霄汉,为这料峭的春天涂上一笔浓浓的暖意。 清点完物资的华冠雄,赶来时。云翔天已经和秀珠已经回到屋子里,华冠雄想了想还是赶了过去,他敲敲门喊道:“大队长,大队长。” 云翔天打开房门说:“政委,找我有事吗?”。 华冠雄大步走进屋内说:“找你就非得有事啊?我就不能过来见见你,说说话,你们两个的悄悄话,留着晚上再说。” 秀珠脸一红说:“政委,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耽误过翔天的事?” 华冠雄哈哈一笑说:“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大队长。打了这么大的一个胜利,带回这么多的武器和粮食,总该和我唠唠吧,没想到这小子回来,不见我却先跑回了家。像话吗?”。 云翔天却神秘地说:“叔,你知道吗?我儿子在他妈妈的肚子里会踢人啦?珠儿开始说我还不信,刚才我还真的让这小家伙踢了一脚。” 华冠雄高兴地说:“这小家伙现在就这么顽皮,长大了肯定想你,是个让人操心的主。” 秀珠红着脸难为情地说:“翔天,说什么呢?怎么什么话都说?” 华冠雄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两声,低下了头,可脸上仍然洋溢着快乐。 云翔天却眼睛一瞪说:“怕什么,叔自小就把我当亲儿子一样待。自咱爹牺牲后,叔对我更是疼爱有加。这么大的喜讯怎能不告诉他。” 秀珠笑笑说:“好好好,你说得对。我现在去做两个菜,让你们爷两个喝点。高兴高兴。” 云翔天站起来说:“珠儿,你别忙了,我和叔还有事。隋三喜的肚子挨了一枪,我得过去看一看。可别让这小子说我是重色轻友。” 华冠雄担心地问:“伤的严重吗?”。 云翔天摇着头说:“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子弹从肚子上打了进去,从后背穿了出来。回来的时候还好着呢?要不我也不会回家。走,跟我一快看看去。” 隋三喜的伤势,并不像云翔天看到的那样轻松。他和华冠雄还没有离开云翔天的住处,破风刀和冯家星就带着医生找了过来。医生告诉云翔天,隋三喜的伤势很严重,他没有把握做这手术。还有血浆也不够,隋三喜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云翔天大惊说:“不可能,回来的路上,他还跟我说笑,怎么屁大点时间,人就快不行了?” 破风刀说:“他是怕你担心,硬是咬牙装出来的。” 隋三喜面如死灰,无半点血色。云翔天这才相信了医生的话。他看了看空空的输液架,严厉地问:“为什么不输血?” 医生大声地回答:“报告大队长,我们没有和隋三喜同志匹配的血浆。” 云翔天大骂道:“你妈的,你个蠢猪。我外面有几百个战士,我不信就找不出一个和隋三喜匹配的血型?傻蛋。”他随即喊道:“破风刀,把秦刚的特务连给来自拉过来,从干部到战士,逐一抽血比对。在老子回来之前一定保证隋三喜的命。” 华冠雄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云翔天先喊道:“星仔,去给老子把厉鬼铁牙集合好,准备出发。”然后回答华冠雄说:“我去临平找个日本医生来,换掉这个蠢猪。” 华冠雄严肃地说:“你又打算胡闹?那日本医生是你说找来就能找来的。我现在联系一下方振强,看看他那有没有合适的医生。” 云翔天把华冠雄向旁边拨了一下,使他让开挡住门口的路,满脸怒容的说:“方振强的医生,说不定还不如眼前这东西,你也别拦着我,你也拦不住,我不能让隋三喜有事。” 云翔天并没有带上所有的厉鬼铁牙,只挑了两个人,不过特意带上了黄勇。 由云翔天、冯家星、黄勇和两个厉鬼铁牙的队员组成的抢人小组出发了。他们一路上快马加鞭,黄昏时已抵达临平城的南门。他们要在戒备森严的临平城内,抢出一个日本医生。 ------------ 第一百九十六章舍命相助 ? 第一百九十六章 舍命相助夕阳西下时,云翔天已经抵达临平城的西门外的小树林。云翔天留下一名队员看守战马,其余的人混进城去。 进城后云翔天对黄勇说:“黄勇,你马上联系秃子和二狗,我在悦来客栈等他们。” 天刚擦黑的时候,黄勇只领来了二狗。他对云翔天说:“秃子今天执勤,后半夜才下岗,只找到了秃子,他一个人行吗?” 云翔天握着秃子的手说:“行。”接着他对兴奋不已的秃子说:“秃子兄弟,今天又要请你帮忙,麻烦你啦。” 秃子激动地说:“大、大队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秃子自从上次跟着您干过一票后,这心就老是痒痒,早就盼着你来带着咱兄弟,再干上一票。说,让兄弟干啥?” 云翔天说:“我想问你,这临平除了日军陆军医院,在哪还能找到,会做手术的日本医生?” 秃子想了一下说:“有,还真有这样的人。在小鬼子的华侨区,就有这么个医生。手艺还很高,听说,陆军医院有时候还请他过来会诊,帮助做手术。你问这干嘛?” 云翔天也不隐瞒他就说:“我厉鬼铁牙的獠牙,身负重伤,我要请他去做手术医治。” 秃子一听吓了一跳说:“我看怕是不行,这个小鬼子医生,听说原来是个军医,他只为日本人看病。再说他的诊所在日侨区内,经常有小鬼子的巡逻队经过,怕是想请也请不出来。” 云翔天哼了一声说:“请不出来?请不出来也得请。”他沉思一会对一个队员说:“二牛,你去大车店给我雇两辆马车,直接把车赶到客栈的后院。明天早晨我要用。” 云翔天又对另一个队员说:“清水,你去寿木行,给我订一口棺材,也让他们马上送到这里。哦,对啦,棺材不要上油漆。”他回头又对黄勇说:“黄勇你留在客栈中,应付店主,如果有意外,就把窗户开一扇,关一扇。听清楚了吗?” 他仔细的想了想,感觉没有遗漏后说:“秃子兄弟,星仔我们走。” 秃子愣愣的听着云翔天的布置,他不知道云翔天要这么多的东西干什么用?但是他又不能问,只能跟着云翔天出了客栈。 云翔天在秃子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日侨区附近。秃子为云翔天指出诊所的大致位置后,云翔天拍了拍秃子的肩膀说:“谢啦,秃子兄弟,你可以回去啦。” 秃子吃惊地说:“你、你不带上我。我们皇协军也可以进日侨区的。” 云翔天微笑着说:“你不能去。如果里面有人认出你怎么办?以后在临平城里,我有很多事还要仰仗你呢。出了事怎么办?” 秃子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小心点,这小鬼子医生精得很。既然帮不上忙,我就回去了,以后有事随时通知我。”说完转身走了。但他并未走远,他要看一看,云翔天要怎样请走日本医生。 秃子走后,云翔天看看左右没人对冯家星说:“脱掉外套,准备行动。” 云翔天和冯家星脱掉外套后,摇身变成两个日本人。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向日本人的诊所。 夜已经深了,诊所也关门。云翔天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对冯家星说:“把门弄开,声音小点,不要惊醒屋里的人。” 冯家星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开锁的技术虽然不如他的师叔冯天雄,但也是非常利索。三下五除二门开了,他和云翔天闪身进了屋内。借助外面的路灯,屋里的一切还看得清楚。 云翔天对着冯家星做了个手势,让他留在门口,监视门外的动静。他自己小心翼翼的向里屋,小鬼子医生的卧室摸去。 云翔天轻轻地推开里屋的屋门。小鬼子医生正鼾声大作,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云翔天心想:“这应该就是这个医生的妻子,也是他的助手。”云翔天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迷药,轻轻地在两人的鼻子下撒了一点。 云翔天对这种迷药很放心,他曾经用它迷住了一个小鬼子的军曹,这个军曹就带着他炸了小鬼子的军火库。撒完药后,云翔天用力的拍醒他们。鬼子医生和鬼子婆,瞪着迷茫的眼睛看着云翔天。云翔天把头一扭用日语说:“把衣服穿上。”他不想带着两个赤身**的小鬼子男女上街。 一切看来都很顺了,云翔天把手术器材,和他感觉有用的药品,都装进一个大袋子里。让冯家星重新把门锁上,带上鬼子和鬼子婆向日侨区外走去。 躲在不远处的秃子,看到云翔天带着鬼子医生夫妇出来,心想:“大队长真行,还真把小鬼子医生给请了出来。厉害。”就在暗暗佩服之际,一阵沉重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他暗道不好,小鬼子的巡逻队来啦。 秃子看看将要走出日侨区的云翔天,又看看越来越近的小鬼子巡逻队。“必须把小鬼子的巡逻队引开。”秃子心想:“否则,云大队长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他没有犹豫,忽的一声从隐藏处窜了出来,向云翔天的反方向跑去。 小鬼子巡逻队看见,有人半夜三更在街上奔跑,料定必然是跟大日本皇军作对之人。一边呼喊着,一边开着枪追了过去。小鬼子的枪声在宁静的夜空下,异常刺耳。 云翔天和冯家星也看见了小鬼子的巡逻队,正在无计可施时。看见有人从暗处飞奔而去,引开了小鬼子的巡逻队。云翔天知道这人是秃子,但他现在无暇顾及秃子的安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秃子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他和冯家星趁机离开日侨区,隐身于茫茫的黑夜中。 秃子引着小鬼子的巡逻队,一路狂奔。凭借对临平城街道的熟悉和夜晚的掩护,带着小鬼子在城里就转悠开了。他几次都想跳进一户人家,然后从另外一边跳出逃走。他非常自信在临平他想逃走,太轻松了。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每条街道都深深的烙在他的记忆里。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和小鬼子玩上半天。 可他不能逃走。秃子想,如果现在他摆脱小鬼子的巡逻队逃走。就凭小鬼子的那根死脑筋,非把临平城翻个底朝天,不找到他们要找的人,绝不会罢休。现在城门还没有开,云翔天他们肯定还在城里,到时候还得暴露。 他咬咬牙继续向前跑去。当他要跑出一条街道时,他猛地站住了。前面钻出一群小鬼子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转身向后跑,后面也被追来的小鬼子堵住。秃子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向东方望去,天际已经出现鱼肚白。他暗想:“天马上就要亮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城门就要开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追了大半夜的小鬼子,发现追的竟然是个皇协军。小鬼子巡逻小队长大怒骂道:“混蛋,你什么的干活?为什么逃跑?” 秃子为了拖延时间,假装委屈地说:“太君,不是我想跑,是你们追着我跑,我不敢不跑。” 小鬼子恼羞成怒大骂道:“八嘎,你的不老实。你不跑我们怎么会追?说,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害怕大日本皇军。” 秃子想:“小鬼子哎小鬼子,你们他妈的怎么比我家的猪都笨。老子领着你们这群王八孙转悠了大半夜,肯定是有大事啦?”但却装作害怕的样子说:“太君,我真的没做啥,我就是,就是,真的没干啥?” 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更引起小鬼子的怀疑,小鬼子头刷的一声把军刀架在秃子的脖子上说:“说,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不说我就马上杀了你。” 秃子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太君息怒,太君息怒,我说、我说,我刚才在偷看一个女人洗澡,结果她丈夫就追了出来,我害怕挨揍所以就跑。结果我听到后面追我的人越来越多,越多我就越害怕,跑得就越快。我哪知道是你们啊太君?要是知道是你们我早就不跑了。” 几个小鬼子大笑起来。秃子心想:“妈的,都能听懂老子说话。”仔细一看有个会说人话的小鬼子,正在给他们翻译。 小鬼子队长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傻。他阴沉沉地说:“撒谎。我们刚发现你就对你喊话,开枪示警,你为什么不停下?不想说是吗?带走。把他送到宪兵队里去,我们大日本优秀的审讯员,会让你开口的。” 秃子心想:“你妈的,到了宪兵队,老子那可就是生不如死了。”他看了一样过来抓他的两个小鬼子,腰里丁零当啷挂着的手雷,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鬼子伸手抓他时,他却伸手抢过来一颗手雷。他拔下拉环,在小鬼子的帽子上一磕,高高举在手中。天已经亮了。 正在临平城西门,等着检查的云翔天,听到了爆炸声,心里像是被扎了一刀似的。他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身后,两辆藏着小鬼子医生的马车,又看了看正在盘查的小鬼子。心想:“但愿秃子兄弟的死,能换来顺利出城。” 忽然,一队小鬼子向城门跑来,云翔天的心提到了喉咙眼上。 敝拙作《魔血九重之血咒》已同步上传,请各位老师指点。 [,!] ... ------------ 第一百九十七章日本医生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日本医生小鬼子跑到城门口并没有停留,直接就出了城。云翔天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他不是害怕这些小鬼子,即便是战死在这里,他也觉得无所谓,杀敌而死,光荣。他是害怕,出不去城,耽搁了隋三喜的治疗。 守城门的日伪军,只是看了一眼,云翔天他们的这两辆车,就放他们过去了。因为车上的确没有什么好查的,两辆空车,车板上铺着一张烂草席。前面的车上坐着三个人,后面车上坐着两个人,穿着破破乱乱的衣服,脏兮兮的。一看就是几个卖苦力的,查什么呢? 出了城的云翔天直奔城西的小树林。战马还在,人自然就在。云翔天让守战马的队员警戒,剩下的人抽翻马车,揭开马车下面的木板。 昨天晚上云翔天在秃子的掩护下,顺利的返回客栈。他看到他们住的房间的窗户是关着的,知道一切正常,就由后窗潜回房间。二牛和清水雇来的马车和买来的棺材也都到了,就马上动手准备天亮出城的工作。 他先让二牛和清水把棺材拆开,给日本医生服下蒙汗药,再把昏迷中的日本医生,放在掀翻过来的马车的下面,然后再用棺材板把他们固定在上面。做好后云翔天前后左右观察了一遍,没有破绽。这时天已经放亮,云翔天当即决定出发。 混出城门,来到小树林,云翔天和黄勇冯家星他们,从车下面弄出日本医生,扔掉大车,改骑战马,呼啸而去。 当日下午就赶回了黑虎峰,直接把昏迷中的日本医生送进了手术间,给他们服用了解药。 清醒过来的日本医生,瞪着迷茫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无法想象怎么会到这里。他们记得很清楚,当时是睡在床上的,怎么会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 云翔天看着迷茫而恐惧的医生夫妇用日语说:“是上帝让你们到这里来的,他老人家让你们救治上帝的孩子。”他指着手术台上的隋三喜说:“就是他,你们开始吧。” 日本医生虽然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但他知道,绝不是上帝把他和他妻子,送到这里来的。他傲慢地说:“我只为大和民族的病人看病和做手术,不给你们支那人做手术,你们不配。” “你是在抬高自己,是吗?”本田正太郎走进来说道。隋三喜是他带出来的狙击手,长时间与隋三喜接触,他非常喜欢隋三喜的勇敢和智慧,以及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他甚至把隋三喜看成是自己的亲人。 本田正太郎鄙视的看了一眼,那位日本医生说:“我也是日本人,我也爱自己的民族。但是我们的民族都是些狂分子吗?想想我们来到中国都做了些什么?除了杀人放火,带给这里快乐了吗?看看躺在床上的这位中国人吧,他就是被我们大和民族的枪打伤的。” 日本医生蔑视的看着本田正太郎,他不想与一个背叛自己名族的人说话。他甚至想杀死这个有辱大日本皇军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本田正太郎脸若冰霜的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还是要问你一句,这个手术你做还是不做?” 日本医生说:“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就是你杀了我,我都不会做。我不能给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敌人做手术。” 本田正太郎又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日军医生强硬地说:“你再问一千遍,一万遍,我还是不做。” 本田正太郎冷笑一声说:“这是你逼我,那就怨不得我啦?”他突然一转身,抓住医生的妻子,一把匕首抵在医生妻子的喉咙上说:“救活伤员,她活,救不活伤员,你们两个都死。” 事发突然,所有的人都措不及防。谁也没想到,本田正太郎会这么做。云翔天喊道:“本田,放开她,你这样是在犯错误。快放手。” 本田正太郎怒吼道:“你们谁都别管,这是我们日本人之间的事。我听说,为了请他来,你们的一位战友已经牺牲了,而这个所谓的医生,竟然忘了他本分,对伤者不闻不问。他今天敢不做手术,让隋三喜死了,我就先杀了他的妻子,再杀了他,最后我再自杀谢罪。” 医生的妻子惊慌失措,她惊慌的喊道:“千叶君,你就给他做手术吧?我害怕。” 这个叫千叶的日本医生,显得手足无措。他看着他的妻子命悬一线。又想到自己是一名堂堂的大日本帝国的臣民,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双方正在僵持的时候,手术台上的隋三喜虚弱的说道:“本田先生,我多谢你的美意,但是,你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让他给我做手术,这会让我小瞧了你。我也不会让他在受到威胁的时候,给我做手术。我宁愿去死,也不会让你再犯错误,你现在马上给这位夫人道歉,就是我死了也会记住你这位日本友人。” 本田正太郎激动地说:“三喜,不马上做手术,你会死的。” 隋三喜也很激动说:“我就是死,也不要你用一个无辜女人的生命作要挟,来给我做手术。这样跟强盗有什么区别。”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 云翔天从本田正太郎的手中夺下刀,愤怒地瞪着千叶医生,过了一会沮丧地对王七说:“把他们带下去吧。明天找一辆马车把他们送回临平,我不想在见到他们啦。”他又走到隋三喜面前,轻轻地握着隋三喜的手,眼泪在眼眶里直打滚,却强作欢颜地说:“还是让我们的医生给你做手术吧。也许你会死,怕吗?” 隋三喜露出欢快的笑容说:“不怕,今生能跟你走这一遭,死而无憾。”他把目光抛向千叶医生说:“临死前,我大胆地叫你一声兄弟,云老弟,不要难为这两个日本医生,他们不是拿枪的强盗,别让战士们伤害他们。” 云翔天强忍住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轻轻的拍拍隋三喜的肩膀。回身对自己的军医说:“开始吧,拿出你最好的技术,希望你能救活他。”话没说完,泪水就止不住流下来,他把头扭向一边。尽量不让别人看见。 可这一切都落入千叶的眼中。他本来抱定与他妻子,就是一起被杀死,也不会为这个中**人做手术。可眼前的一切让他大为感动,特别是那位快要死的中**人,竟然为自己求起情来。 他走上前来,拉开正准备做手术的中**医,用中国话说:“让开,惠子,准备手术。” 他的妻子惠子,露出高兴的神色,也用中国话说:“好,我马上准备。请问,我们的医疗器具您带给来了吗?” 手术室一片寂静,大家露出不同的神色。王七疑惑的问:“你会说中国话?” 千叶医生说:“我来中国很多年了,自然会说中国话。这位善良的中**人感动了我,我要给他做手术,你们都出去。”他又指着云翔天的军医说:“你留下,给我做助手。” 经过漫长的等待,千叶医生终于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只是静静地,满是关切地看着千叶医生。千叶笑了笑说:“没有人想知道手术做得怎么样吗?我告诉你们,手术很成功。这位先生的命真大,子弹离他的肾脏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穿过。但是现在没事了,再有半个月,他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经过暂短的沉默,云翔天一下子搂住千叶,感动地说:“谢谢。” 千叶也是显得很激动,他说:“不用谢,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一群人突然冲上来,把千叶抛上天空,欢呼着,刚被抛上天空的千叶,原来还手足无措。后来还很享受这种快乐。他的妻子惠子站在不远处,脸上露出开心地笑。 王七看着开心的人群走到云翔天身边,轻轻地问:“头,为隋三喜做手术前,你是不是和隋三喜约定好了,然后给千叶演了一场戏?” 云翔天看了一眼王七,只是笑了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走向人群,等大家闹得差不多了就喊道:“停停停,别闹了,不要吓着千叶先生。” 众人放下兴奋地千叶。云翔天走过去笑了一笑说:“千叶先生,用不正常的手段把你请上山,我知道这很不礼貌。不过还是想请你原谅。” 千叶医生笑哈哈的说:“要不是你用非常的手段把我弄来,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中国还有一群善良友爱的人。我应该谢谢你才是,那会责怪你。” 云翔天突然很喜欢这个友好的日本人,云翔天好奇地问:“千叶先生,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想给中国人看病?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千叶本来兴奋的脸上,一下子布满乌云。 敝拙作《魔血九重之血咒》已同步上传,请各位老师指点。 [,!] ... ------------ 一百九十八章痛失爱子 ? 第一百九十八章 痛失爱子当云翔天问千叶为什么不给中国看病时,千叶的脸上一下子布满乌云。他为云翔天讲起一段心痛的往事。那还是他在东北开诊所的时候,发生的事。 五年前,千叶还在东北的凤城开诊所。他没有什么菩萨心肠,只是为了谋生,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只要是病人他都治疗。治疗时也不存在薄此厚彼的现象,收费也是统一的。 也就是五年前,中日战争爆发了,也就是这一年,灾难落到了他的头上。由于战争,日军出现了大量的伤员,千叶做为帝国的医生,常常被陆军医院请去协助为伤员做手术。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一切和往常一样,他从医院为帝国士兵做完手术,回到他自己的诊所。 千叶掏出钥匙,却发现门没有上锁。他轻轻的一笑心说:“这个惠子真是麻痹,门都为没有锁就睡了。”他推开诊所的门,诊所里静悄悄的。他回身关门的时候,才发现不对。门的后面站着两个人,分别用枪对着他。 当千叶看清是两个中国人时,惊慌地举起手,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要做什么?我的妻子和孩子呢?” 来人说:“他们很安全,你放心。我们来不是为了杀你,而是让你为我们的战友做手术。伤者就在里面的手术台上。只要你能成功取出他身体里的子弹,我保证你们一家人的安全,还会付给你相应的手术费。” 在来人的枪口下,千叶检查了伤者。伤者大约有三十岁左右,满脸时血。子弹是打在伤者的右胸,伤口外裹着一层层的绷带,血还在继续透过绷带渗出来。他打开绷带查看伤者的伤口,子弹击碎伤者的胸骨,射进了他的胸膛。 千叶回身说:“他的伤很重,必须马上做手术。我需要我的妻子给我做助手。”他对畏缩在墙角抱着一周岁的婴儿的妻子说:“救死扶伤是我们的本分,别害怕,来吧,把孩子让他们先带着。我这里需要你的帮助,我想他们不应该对我们怎么样。” 手术在接近做完的时候,诊所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外面一个日本人问道:“千叶医生开门,我的肚子不舒服。快给我取点药。” 屋里的中国人用枪顶着他的头,让他打开房门。但房门打开时,敲门的日本人并没有进来。他看到千叶双手上都是鲜血,也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那个日本人稍一停顿,突然转身就跑,还大喊着救命。屋里的那个人抬手一枪,把那个日本人打死在了大街上。 枪声响后,躺在手术台上的中国伤者。让那两个中国人先撤,他说:“你们两个快走,小鬼子的巡逻队马上会到。迟了我们谁也出不去。” 那两个中国人不同意说道:“大家要死就死在一块。不走。” 伤员突然摸出一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说:“你们两个快走,带上我,谁也出不去。”说完就开了枪。血噗地一声从他的伤口处喷出,溅了正在为他做手术的千叶一身。把千叶吓得大叫一声,倒退数步。 送伤员来的两个中国人,大惊失色。一个扑在伤员身上大呼大喊,另一个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两个人完全没有逃跑的意思。 枪声惊动了附近的日军巡逻队,巡逻队迅速包围了诊所。那两个中国人像疯了一样,拿起枪对着窗外就开起了枪。日军随即对诊所还击,子弹打得诊所里的东西乱飞。 两个人打光枪里的子弹,打开诊所的大门,徒手冲了出去,结果死在日军的乱枪之下。本来认为一切都过去了的千叶,忽然发现,他搂她妻子的手有异样的感觉。他在灯光下一看,那是血。经检查发现他的妻子腹部中了一枪,而她们的儿子头上中了一枪。早已气绝身亡。 自从爱妻受伤,爱子丧命。千叶就恨透了中国人,他认为他所有的灾难都是中国人带来的。从此后他发誓,宁可饿死都不给中国人看病,哪怕是钢刀架在脖子上。 云翔天对千叶的遭遇很同情,他说:“千叶先生,我虽然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这一切都不是中国人造成的。战争是你们日本的那些狂妄、好斗的野心家发起的。他们不去感受,战争给中日这两个民族带来的灾难,一心要满足他们的私欲。 “自战争爆发以来,中日两国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妻子失去了丈夫,父母失去了孩子。生灵涂炭,血肉捐于草莽。你说这到底是我们中国人的错?还是那些不顾两国人民生命安全的,你们所谓的帝**人的错呢? “你们的那些帝国勇士,来到中国后都做了些什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奉行什么三光政策,每进一个村庄,必定屠光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抢光所有的东西,烧毁所有的民房。你能说我们拿起武器赶走魔鬼,保卫我们的家园和百姓是错误的吗?” 千叶医生被云翔天问的哑口无言,睁大眼睛望着云翔天。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云翔天笑了一下又说:“想想吧千叶先生,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你们日本军人会不会像那几个中国人一样,不用你和你太太做人质逃跑?或者留给你们一条生路。” 千叶的妻子惠子突然插嘴说道:“大队长阁下,千叶君只是个医生,不懂政治。您说的再多,对我们也没有用。千叶君刚做完手术,已经很疲劳啦,他需要休息。还有,您什么时候送我们走?” 云翔天笑笑说:“好吧,我现在就安排人领你们去休息,只是地方有点简陋。今天有点晚了,我明天就送你们下山。” 当晚云翔天设宴招待了千叶夫妇,在座相陪的还有华冠雄和本田正太郎。开宴前华冠雄首先声明,他说:“各位,今天在座的就我一个人不懂日语,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说中国话好吗?” 云翔天哈哈笑着说:“就你事多,今天我来给你做翻译吧。他们都是日本人,就让他们说说家乡话吧。” 千叶说:“那倒不必,中国人讲究入乡随俗,我们今天都说中国话。”说完向外张望着,接着回过身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本田正太郎不知道千叶是什么意思,就问:“千叶君,你有什么心事吗?” 千叶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很好奇,云翔天云长官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带领的这支队伍,到处充满着活力,充满着激情和友爱。” 本田正太郎惊讶说:“你不知道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云长官是谁?” 千叶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一个小医生。他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等级相差太大了,我们怎么会见面?” 本田正太郎叹了一口气说:“唉呀,我的大医生,你这是有眼无珠啊,你面前的两位,就是灵峰地区的最高指挥官。”他指着云翔天说:“这位就是封灵山厉鬼大队的大队长云翔天--云大队长。”他又指着华冠雄说:“这是厉鬼大队的政委,华政委。” 千叶吃惊地站了起来,他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会是厉鬼大队的最高指挥官。在他的幻想中云翔天应该是个,五大三粗一身匪气的彪形大汉。没想到会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他兀自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看着满脸笑容的云翔天,又好像不是假的。 还是云翔天先说了话:“千叶先生,请坐吧。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端起酒杯说:“为了感谢你,我们干一杯。” 宾主在欢快的气氛交谈着,云翔天几次流露出想挽留千叶留在厉鬼大队,都被千叶宛然拒绝。最后,无比惋惜地说:“看来,你无论如何都要走,那我也就不留你了。只是希望我们今后能常来常往,不忘彼此。” 千叶也豪气地说:“云长官放心,我是个医生,从今往后,只要是病人,无论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我都治疗。” 华冠雄含笑说:“我们中日两国的人民没有仇恨,我们要赶出中国的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军国刽子手。千叶先生,我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王七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趴在云翔天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云翔天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啦,你先回去吧,我和政委马上就过去。” 王七走后云翔天再次端起酒杯说:“千叶先生,请干了这一杯,我还有一点事要和政委去处理,就让本田先生陪你好啦。对不起,我们失陪了。” 出门后云翔天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华冠雄感觉到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就问:“大队长,出什么事了?” 云翔天冷冷地说:“廖志轩传出情报,小鬼子要攻打青山县。临平的坂田雄,已经派出一个大队的鬼子,前往配合石原旅团渡边兴助的攻击部队。” 华冠雄一惊问:“我们怎么办?” 云翔天冷笑一声说:“我让他有来无回。” 敝拙作《魔血九重之血咒》已同步上传,请各位老师指点。 [,!] ... ------------ 一百九十九章青山之战 ? 第一百九十九章 青山之战就在云翔天收到廖志轩的情报后,他即可上了白马岭,把小鬼子要攻打青山县的情报,告诉了方振强。方振强先是哈哈一笑说:“青山县是119团谢德财的防区,老子到想看看他是怎么死的?”他突然又说:“完啦,青山县丢啦。” 云翔天想了一下说:“你是怀疑谢德财要跑?” 方振强冷笑道:“这个胆小鬼,他绝不会留在青山县,怕是现在已经跑啦。青山县要是丢了,我们就都得退上封灵山。” 云翔天点着头说:“你说得不错,小鬼子当时,没有豁出命的攻打娘子坡,就是因为他身后有个青山县的119团。小鬼子害怕119团抄他的屁股,把一大部分的兵力压在青山的外围。麻姑岭根据地又对根据地周边发起总攻,牵制了临平的鬼子,我们才得以保全。 “现在看来,麻姑岭虽然是一把巨斧,一个有力的外援,但离我们太远,所谓远水不解近渴,他们只能牵制增援的小鬼子,不能同我们一起战斗。而119团则像是插在小鬼子背上的一把尖刀,使小鬼子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有效的震慑着小鬼子。” 方振强手一摆说:“停,你是在做我的工作,让我增援青山县对吗?想都别想,他谢德财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让我救他,门都没有。” 云翔天冷笑道:“你不去我去。为了个人的恩怨,竟然放弃了国家的利益。司令大人有骨气。冯二侠,带着咱们的队伍出发。我就不信死了张屠夫,我还得吃连毛猪。” 方振强哼哼一笑说:“你小子又来激将法。算你赢啦,你把我的二营带上吧。” 云翔天马上变成笑脸说:“真的?方胖子,二营可是你手里的硬货,真舍得?” 方振强没好气地说:“哼,你这张臭脸,比擦屁股纸变得都快。气话是这么说的,但还真能见死不救?我马上通知二营随你出发。” 云翔天一摆头说:“算了吧,我带着我的特务连和厉鬼铁牙上去就行了。你和碾子沟我的三中队看好家就行啦。”他一脸坏坏的的说:“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就个娘们似的小肚鸡肠。” 方振强一听脸都绿了说:“你小子能不能有点正形,看你天天的就知道拿我玩开心。”他顿了一下又说:“要不我把我的特务连给你带上你就带一百多人有点少。” 云翔天想了一下说:“要是一个你的人都不带,那姓谢的怕是不领你的情,这样吧。特务连我就不带了,你把秦方那小子的侦察排给我带上。秦方对这一带还是比较熟的。我需要一个向导。” 方振强长出了一口气说:“你小子可千万别憋什么坏屁。从青山县回来后,直接把秦方给我送回来,不要打你的小算盘。” 云翔天一摆手说:“行啦,等我活着回来再说吧?” 方振强一怔说:“怎么?你又要亲自带队去?你是不是疯啦?真的把自己当战士啦。兄弟你是咱封灵山上的爷。封灵山不能少了你。” 云翔天嘻嘻一笑说:“好了,媳妇,我知道啦,在家做好饭等我回来吃啊。”说完哈哈大笑,手一挥大踏步带着队伍出发啦。 方振强一愣接着笑骂道:“你个云疯子,谁是你媳妇。怎么什么时候都要占便意。” 方振强望着奔向青山县的云翔天和他的队伍,心中默默祝福:“壮士们,我在山寨摆上庆功宴,等着你们凯旋。” 云翔天还没有赶到青山县时,青山县的战斗就打响了。小鬼子把一排排炮弹,送到了青山县的外围阵地。呼啸的炮弹落在阵地上,将阵地上的泥土瞬间掀起,爆炸的气浪像是山洪爆发一样,排山倒海的挤压过来。泥土碎石弹片和炸碎了的士兵的血肉如狂风暴雨四下飞射。 谢德财坐在青山县作战指挥部的办公桌子后面,闭着眼问:“这是第几次炮击了?” 谢儒文说:“叔,这已经是第三次啦?” 谢德财靠在宽大的靠背上,仍旧闭着眼睛说:“有援军的消息吗?” 谢儒文愤愤地说:“战区司令命令我们一定要坚守到明天中午。说明天中午以前援军就能赶到,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谢德财叹了口气说:“坚持到明天中午,谈何容易。” 谢儒文焦急地说:“叔,趁着小鬼子还没攻破城门,我们快撤吧。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谢德财眼睛猛地睁开,眼里精光射出,狠狠地瞪着谢儒文说:“撤?往哪里撤,我们身后就是青山河,撤过青山河,再想回来可就难了。马上通知弟兄们,就是死也要守住青山县。” 谢儒文小声地说:“叔,封灵山的云翔天,和白马岭的方振强,离我们不过六七十里之遥,要不我们先向他们求援,以解燃眉之急。” 谢德财摇头叹息道:“算了吧,当初我一念之私,没有接应方振强突围,致使他身陷重围,参谋长闫文阵亡。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他恨不得抽我的筋剥我的皮,怎么会来解青山县之围呢。” 炮弹的爆炸声突然停啦,谢德财站了起来说:“走上城楼看看去。” 青山县的外围阵地静悄悄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不是,遍地的弹坑和弥漫的硝烟,你无法想象这里刚刚遭受到炮火地重击。 小鬼子的炮击停止后,119团三营的将士,从掩体里快速冲出,布满青山县城外的防御工事。119团三营营长邢鲲是个典型的山东大汉,三十岁上下,将近两米的大个子,膀大腰圆,剃着一个光脑袋,往那里一站就像是一座铁塔。 邢鲲穿梭在城东门城外防御阵地战壕里,他吩咐士兵把炮弹炸毁的掩体,重新用麻包装满沙石,重新加固,命令士兵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大约等了三五分钟,小鬼子上来了。这是他们的第三次进攻。头两次被邢鲲的三营打得,扔下一地的尸体,抱头鼠窜。三营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战斗减员过半。 邢鲲,看了一眼身边的弟兄,又看看冲上来至少一个中队的小鬼子。气势汹汹的小鬼子,谨慎地按照训练时的步兵操典,几个小鬼子为一组,动作娴熟,配合默契地扑向阵地。邢鲲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打退小鬼子的疯狂进攻。他看了一眼放在身边的大刀。 小鬼子越来越近了,在进入三营的有效射程后,邢鲲抱起一挺轻机枪,大喊一声:“给老子打。”说着首先开了火。阵地上的几挺轻机枪和城墙上的重机枪同时吐出火舌,形成了立体交叉火力网,冲在前面的小鬼子,在三营机枪手的子弹的问候下,瞬间倒了一大片。 “砰砰砰”几声沉闷的响声,从冲锋鬼子的屁股后响起,接着一阵奇怪的哨音,划过天空,奔着三营阵地飞来。三营长大喊一声:“隐蔽,这是小鬼子的掷弹筒,打来的、、、、、”打来的什么?他还没说完,一颗炸弹就在他身边炸开,爆炸的气浪,把他二百多斤的身体扔出去五六米。 邢鲲被炸飞在战壕里,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个士兵冲到他的身边,一边合力把他翻转过来。一边呼喊着他。他慢慢的睁看眼睛,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他吃力的看了一眼,被炸得一塌糊涂的肚子,肚皮已经没了,血肉模糊的内脏,淌在地上。他的勤务兵大声地喊着,但他听不清楚,只是咧嘴一笑,头一歪,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勤务兵轻轻地放下邢鲲,捡起地上邢鲲刚刚用过的轻机枪,跳上战壕喊道:“小鬼子,卧槽你姥姥。”疯狂地对着冲上来的小鬼子扣动着扳机。一颗炸弹落在他的身边爆炸,他手里的轻机枪,飞起好高好高,军帽的碎片在硝烟中飞舞着,久久不肯落下。 小鬼子在炮火的掩护下,猫着腰迅速冲向三营的前沿阵地。鬼子兵阵地不远处的高地上架起了六挺九二式重机枪。九二式重机枪是小鬼子每个中队都配备的重武器,但是一下子抬出六挺,却不多见,城墙上的谢德财叹道:“看来小鬼子是打定主意要赶我走啊。” 小鬼子的机枪架起后,副射手为机枪装上子弹,主射手握着机枪八字形的把手,对着三营的阵地就开了火。重机枪的子弹像飓风一样刮来,阵地上顿时尘土飞扬。装着沙石的麻包,一下子就被打得千疮百孔。 三营阵地上和城墙上的轻重机枪,被小鬼子的重机枪压得抬不起头。冲锋的小鬼子失去了对方打击的压力,“嗷嗷”地向阵地扑来。 站在谢德财身边的副官谢儒文,拉着他的胳膊喊道:“叔,团座快撤吧!小鬼子马上就要杀进城来了。” 谢德财的眼中喷出怒火,把谢儒文吓了一跳。他一把甩开谢儒文喊道:“兄弟们,拿起武器,打开城门,跟着老子和小鬼子刺刀见红去。” 敝拙作《魔血九重之血咒》已同步上传,请各位老师指点。 [,!] ... ------------ 第二百章天降神兵 ? 第二百章 天降神兵就在谢德财要带着城墙上的士兵跟小鬼子白刃战时。[燃^文^书库][].[774][buy].[com]谢儒文再次拉住谢德财的手说:“叔,撤吧。援军不会来的,再拼就是白白送命。” 谢德财一脚把他蹬翻,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他厉声吼道:“你再敢扰乱军心,老子毙了你。” 谢儒文慢慢从地上爬起,愤愤地说:“你不走我走,我可不想在这白白送死。就是投靠小鬼子做汉奸,都比在这里送死好。”说着转身就走。 谢德财举着手枪对着他喊道:“站住。再不站住我就真得毙了你。” 谢儒文满不在乎的说:“开枪吧,打死我,看你怎么回去跟奶奶交代。” 谢德财哼了一声说:“你奶奶也不会再相见你这个怕死的孬种。”随即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出膛,在谢儒文的胸膛穿了一个血窟窿。 谢儒文随着子弹的冲击力,一个踉跄向前跨出一步。看着胸口流出的鲜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吃力的回过身来说:“叔,我是你亲侄子。”说完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谢德财看着死去的谢儒文,满面怒容的说:“战场乱我军心,亲爹我也杀的。”他回身对身后的团副刘铁锤说:“老刘,我出城后,马上关闭城门,把预备队拉上城墙。小鬼子不退,不得打开城门,死守青山县城,等待援军。” 谢德财枪毙谢儒文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谢儒文是他们老谢家的独苗,平时里谢德财对他宠爱有加,大事小情没有不依着他的。生怕他受一点委屈。在119团士兵可以不认识团长谢德财,但没有人敢不认识谢儒文。只要你敢对谢儒文有一点的不尊重,就会招来麻烦。 又一次一个连长喝醉了酒,无意中顶撞了谢儒文。结果谢儒文当时就拔出手枪,在那名连长的腿上连开两枪。他还不让人救治,等到谢德财知道这件事赶来时,那名连长因失血过多死了。这件事在119团引起很大反响,谢德财也承诺要严惩凶手。 可是,谢德财只把谢儒文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就放了出来。谢德财又上下打点关系,上报战区司令部说是擦枪走火,引发的事故。司令部也曾派人下来调查,在收了谢德财的重礼后,调查员心照不宣地走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啦。 今天,谢德财却开枪击毙谢儒文,说明他有与小鬼子决死的决心。原来也有人相劝谢德财撤退。但看到谢德财射杀谢儒文,知道再劝的话,下一颗子弹说不定会要了自己的命,反正是个死,还不如死在杀敌的战场上,也落个好名声。 谢德财下达完命令后,刚转过身,就感到后脑一阵剧痛,他昏昏沉沉的回过头,看到团副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接着失去知觉。刘铁锤慢慢地把谢德财扶坐在地上说:“你是咱团的一家之主,你不能死,这事我来干。”说完带着队伍杀出城外。 小鬼子的重机枪突然一挺一挺的哑巴了,三营的压力顿时减小。肚子都憋大了的三营士兵,终于逮到了撒气的机会。十几挺的轻重机枪“突突突。突突突”地喷着火舌,把小鬼子成片成片的放倒。 战场态势的突然转变,使得小鬼子一下子懵了,他们不知道重机枪为什么不给他们火力支援,小鬼子的指挥官大骂一声:“八、、、”嘎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头上就挨了一枪,一股鲜血从他的眼前画了一个美丽的弧线,撒在他的脚前,他的身体也跟着重重摔在地上。 失去指挥官的小鬼子,又没有了重武器的支援,被三营打得昏头转向。闻知邢鲲战死的刘铁锤,看到小鬼子大势已去,也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小鬼子的重机枪哑了,他轮起手中的一挺捷克轻机枪,跳出战壕,大喊道:“弟兄们,杀鬼子!” 刘铁锤端着机枪一路扫射着向鬼子杀去,小鬼子像夏天麦田里的麦个子,横七竖八的被扔在的上,士兵们紧随其后,各种武器一起向小鬼子身上招呼。 小鬼子还想就地设防,消灭跳出战壕的中国士兵,没想到他的右翼杀出一支神兵,个个挥舞着大刀,如猛虎扑入羊群。大刀在烈日下的硝烟中,如同一道道闪电划过,闪电划过,小鬼子的血污随即飚出,头颅当即搬家。 刘铁锤害怕伤及援军,扔掉轻机枪,随手捡起一只鬼子的三八大盖,杀向已经开始溃逃的小鬼子,但他冲过去后,小鬼子除了逃跑的一部分外,剩下的都变成了死的。一群服装不统一的八路军和一群身穿**服装,但没有帽徽肩花的士兵正在打扫战场。 一个看似长官的年轻人迎着刘铁锤走了过来,刘铁锤激动地握住来人的手说:“谢谢,谢谢你们的支援,要不我还真的扛不住。你们是什么队伍?” 来人可能你已经猜到,不错,他就是云翔天。云翔天握着刘铁锤的手说:“我是封灵山八路军,厉鬼大队的云翔天,中校先生怎么称呼?”云翔天通过刘铁锤的肩章领花,不难看出刘铁锤的官衔。 刘铁锤一愣,眉头一皱说:“你?云翔天?开玩笑的吧?你会是云翔天?一个毛头小子,不要在我面前冲大的。云翔天是何等人物,一个打得小鬼子找不着北英雄,你也敢冒充?不过你今天帮了我的大忙,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引见引见。让你真正的见见这位大英雄。” 云翔天一笑说:“还是我先给你引见一个人吧。”说着对身后的秦方喊道:“秦方,过来,见一下这位长官。” 云翔天对着跑过来的秦方说:“秦方,这位中校不想跟我透露姓名,你跟他谈吧。中校先生,这位是原206团,现白马岭抗日**大队,侦察连一排排长秦方。你们谈吧,我去那边看看。” 云翔天一转身,秦方就对着刘铁锤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说:“报告中校,我是白马岭抗日大队侦察连一排排长秦方,请训示。” 刘铁锤也对他回了一礼说:“你好秦排长,我是119团副团长刘铁锤,感谢你们前来解围。方司令好吗?” 秦方规规矩矩站直身体,面部毫无表情的回答:“感谢刘福团座挂念,我们方司令现在很好。” 刘铁锤叹了一口气说:“唉,我知道206团会对我们有意见,可是、可是、、、、”他不知道可是后面该说什么。稍微一停又说:“走吧,我带你去见谢团座。” 秦方一愣疑惑的说:“我去见谢团座?不合规矩吧?我们是配合八路军厉鬼大队来的,你不请云大队长进城?让我去干什么?” 刘铁锤抬头向远处望去,刚才参战的那群人正在道路上挖着土,掩埋着什么。他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出那个像云翔天,就问秦方:“云大队长来啦?他在哪?我怎么就没见着?” 秦方吃惊的看着刘铁锤说:“你没见着?开玩笑吧?刚才你不正跟云大队长说话吗?怎么会说没见着呢?” 刘铁锤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啦,犹自不敢相信的说:“他真的是云翔天,云大队长?你没有骗我?” 秦方一听,脸一耷拉说:“别说云大队长不想跟你说话,懒得理你。”说完转身要走。他现在不在**作战序列,即便眼前是个将军,对他来说也是外人一个,无关痛痒。陪着刘铁锤说话,完全是听从云翔天的安排。听到刘铁锤怀疑他心中的英雄,不禁恼怒,不想在理刘铁锤。 刘铁锤急忙拉住秦方,红着脸说:“秦排长,秦排长,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云翔天,云大队长是个杀敌英雄,我心中的神明。我想他应该是个身材魁梧,高高大大的像天神一样的汉子。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个看起来文字彬彬的小后生。 “秦排长,俺老刘有眼无珠,我刚才得罪了云大队长,你能不能再帮我引见一下?让我陪个不是,跟他亲近亲近,表表俺的敬佩之情。” 刘铁锤的这几句话,秦刚听着还很受用,他回过身来说:“你说云大队长是个文质彬彬的小后生,看来你真的是有眼无珠。”于是把云翔天在这次的灵峰保卫战中,从插入敌后如何过关斩将,到如何炸毁小鬼子的炮兵阵地的事,一件件的讲出来。 可是刘铁锤正听着起劲的时候,云翔天喊道:“秦方,别聊啦,小鬼子该上来啦,让那个上校回到阵地上,准备战斗。”他又对刘铁锤喊道:“中校,别忘了,有时间把你认识的那个云翔天,带来给我认识一下。” 刘铁锤张着嘴,瞪着眼,一张脸红得就像一块红绸子,只是说:“我我我、、、、、” 云翔天哈哈笑道:“别我我我,回去告诉谢团长,八路军封灵山厉鬼大队云翔天,和白马岭抗日**大队的方胖子,前来支援。” 一阵怪异的隆隆声传来。云翔天不在理会刘铁锤,他大声喊道:“马上进入阵地,小鬼子的坦克上来啦,冯二侠把粘贴炮架好,把狗日小鬼子的坦克炸了。” 敝拙作《魔血九重之血咒》已同步上传,请各位老师指点。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零一章粘贴炸弹 ? 第二百零一章 粘贴炸弹刘铁锤指挥士兵进入阵地,便马不停蹄的进了城,他要把援军来支援的好消息报告给谢德财,让他也高兴高兴,特别是云翔天亲自带队来支援,这可是个天大的喜讯。[燃^文^书库][].[774][buy].[com] 刘铁锤打晕谢德财,率众出了城门后,谢德财就被卫兵给喊醒。他抚摸着被刘铁锤打得依旧生疼的后脑骂道:“这个刘疯子,大小事都跟我抢,太可恶了。哎呦,好痛啊,这么用力打我,就不能下手轻点。”他推开卫兵趴在城垛子上,拿着望远镜观看着战场的动态。 他叹了一口气顺着墙坐了下来,他感觉已经没有希望了。小鬼子得六挺重机枪,像是六只勾魂的恶魔,只要你把头露出来,就会把命勾走。他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怕是等不到援军到来,城就要破咯。” 谢德财正在悲观失望的时候,小鬼子得六挺重机枪突然哑了,自己阵地上的轻重机枪却欢快的歌唱起来。他心中一喜,暗想:“是谁在支援我?”他重新拿起望远镜,看向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 小鬼子重机枪阵地的主射手趴在机枪上,一个副射手拖开主射手,还没有摸到机枪,头上就冒出一股血,被点了名。小鬼子重机枪阵地的指挥官,挥动着战刀,命令其他的小鬼子替下被击毙的机枪手。可是就是那么邪乎,只要小鬼子敢走进重机枪阵地,就会立即被击毙。 重机枪阵地像是被施了魔咒,再也没有小鬼子感冒冒然靠近一步,这让小鬼子指挥官非常恼火,他摘下军帽换上钢盔,猫着腰,低着头慢慢地向重机枪阵地移动。他要给他的士兵做个榜样,怎样才不会被中国的狙击手干掉。 重机枪离他越来越近了,就他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只听呯的一声脆响,接着头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一阵灼热感钻进他的脑海。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想这是怎么回事,一股血浆就从他的头上喷出,跟着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小鬼子指挥官的死,让其他的小鬼子,更加恐惧,他们老老实实的趴在掩体内,再也不敢把头露出去。 一下子这么多,这么神奇的狙击手,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呢?这让谢德财大为费解,但可以肯定是,这些狙击手是友非敌。在看到从小鬼子侧翼杀出一只拿着大刀的队伍,他这才明白过来,八路军的增援部队来了。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恶气,小鬼子等死吧!只要八路军一来,我的青山县城就稳如磐石。 他看到刘铁锤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急忙问道:“老刘,是八路军来增援咱们的吗?” 刘铁锤兴奋的说:“嗯,嗯,不仅八路军的厉鬼大队来了,大队长云翔天也亲自来啦。还有206团的老方也派队伍来啦。” 谢德财也跟着兴奋起来说:“云翔天亲自带队过来啦,太好了,我们有救啦。你说206团的方团长也排队伍来啦?不可能吧,我当时对他可是见死不救,今天他能来救我。” 刘铁锤咧着嘴笑着说:“是真的,是真的,我都见到了他的侦查排排长啦。错不了。” 谢德财一股愧疚之感涌上心头,他感慨地说:“方团长以德报怨,不愧君子之风,我谢德财自愧不如啊。” “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城墙跟着微微一震。小鬼子的坦克上来了。 云翔天守在冯天雄的身边,看着开上来的小鬼子坦克。小鬼子这次出动了三辆坦克,每一辆坦克后面跟着一群小鬼子。这就是小鬼子惯用的伎俩,装甲车与步兵协同作战。坦克不停的对青山县的外围阵地开着炮,掩护后面的小鬼子冲锋。 这个移动的炮兵阵地,和坦克上的机枪,对青山县的外围阵地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三营的阵地上,爆炸不断,火光冲天,硝烟蔽日。 原三营副营长现代理营长程海天,被小鬼子打得抬不起头,一时性起抱着一挺轻机枪对着坦克就是一梭子,子弹打在坦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但这个铁家伙连点皮都没有擦伤,反而对着他调转来炮口。 教导员陈善奎一看不好,飞扑过去,抱着程海天滚向一边,他们刚刚滚出去,一发炮弹就落在程海天刚站在的位置上,爆炸掀起的你土和弹片四下炸开,接着落下,洒满程海天和陈善奎一身,二人爬起后,抖落身上的泥土,陈善奎吼道:“不要命啦。” 远处的云翔天也看到了三营阵地上的压力,他问冯天雄:“冯二侠,怎么样,能打着吗?” 冯天雄对着坦克用手比划了一下说:“再近一点,这玩意一击不中就暴露了目标,小鬼子的火炮厉害,一旦发现我们他一定会摧毁我的粘贴炮。 云翔天有点着急了,**三营在小鬼子坦克炮火的压制下,已经伤亡惨重。他看见**三营派出的爆破手,总是在刚离开掩体就被小鬼子坦克上的机枪杀害。云翔天急得直搓手,恨不得自己抱个**包,干掉狗日的小鬼子坦克。 “好了,星仔点火!”冯天雄等着冯家星点燃导火索,随即瞄了一下坦克,按动了发射装置,一团火焰奔着第一辆坦克就飞了过去,啪的一声粘在坦克的主炮口旁。小鬼子的坦克手还没明白是这么回事,只听到一声巨响,坦克的大炮被炸弯。 事情就是这么巧,就在粘贴弹打中坦克的那一瞬间,小鬼子的填炮手,正把一枚炮弹塞进炮膛,粘贴弹刚一爆炸,小鬼子的发射手也正好拉动了大炮的击发装置,结果炮弹无法通过被炸弯的炮管,只能就地爆炸。 爆炸的炮弹通过炮膛倒射回来,炮弹的弹片不仅炸死了操炮手,还引爆了坦克内的炮弹。接着连续几声的爆炸,小鬼子的坦克被撕成了碎片,一团火燃直冲天空,变成一只大火把。 第一枚粘贴炮弹击中目标,冯天雄的第二枚粘贴弹也发出了,这一枚打在了小鬼子坦克的一侧,一声爆炸过后,爆炸产生的巨大的气浪竟然把坦克抽翻过去,侧卧在那里,动弹不得了。第三辆坦克见势不好扭头想跑。 冯天雄加大了发射力度,让冯家星点燃导火索说:“老子把你们放近了再打,就是给你留着这一手。” 第三枚粘贴弹像是一个飞舞的火精灵,竟然打在了坦克油箱位置的旁边,随着粘贴弹的爆炸,坦克的油箱也燃起熊熊大火。坦克里的小鬼子,慌忙打开坦克的舱门想逃跑,谁料想,一颗流弹飞来,正中第一个露头的小鬼子的头上,他浑身一软,趴在出舱口不动了,也堵住了其他像逃生的小鬼子的出路。剩下的小鬼子,只能在坦克里面做烤猪了。 城墙上的谢德财,看到小鬼子的坦克一辆一辆被炸,乐的手舞足蹈。他原来还担心,前沿阵地无法对抗小鬼子坦克的攻击,又看到爆破组根本就靠不近坦克。担心前沿阵地吃不消甚至想收缩防线,让三营退回城中。 现在看到云翔天炸掉了小鬼子的坦克,高兴的大喊道:“打,给我狠狠地打。”犹自感觉不过瘾,抢过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对着小鬼子就开了火。 小鬼子失去了坦克的保护,本来在心理上就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三营的十几挺机枪同时一开火,立即阵脚大乱,慌作一团。小鬼子指挥官不甘心就这样退下去,高举着指挥刀叫嚣着:“冲锋。” 云翔天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子不顺眼,就从身边的战士手中拿过一支三八大盖喊道:“星仔,过来,给我当个支架,我要干掉那个鬼子头。王七,把距离报给我。” 王七拿起望远镜看着说:“距离四百三十米。风向东北。” 秦方说:“云大队长,太远了,怕是打不着。” 云翔天笑笑说:“试试吧。”他把枪放在星仔的肩膀上,打开标尺,瞄准目标,屏住呼吸,果断击发。一声枪响后,拿军刀的小鬼子,晃荡了两下,一头栽倒在地,死多活少。 秦方惊讶的合不拢嘴,好半天才说:“神人呐,神人呐,我的那个神呐。云长官,我看你就不是个人,就是神仙下凡。太神了。” 云翔天眉头一皱说:“秦方,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这么别扭。什么神前神后。给我打起精神准备杀出去。” 秦方一个军礼说道:“是,神长官。”秦方原本就是一个喜欢说笑的人,自从上次跟着云翔天执行过一次炸炮任务后,云翔天过人的本领和平易近人的作风,就使他深深的敬佩上这个比自己还小的长官,也喜欢跟他开几句玩笑。 失去坦克的掩护,又失去指挥官的小鬼子,终于没有了斗志,开始仓惶后撤,云翔天顺手拿起一把大刀回身喊道:“同志们,冲,杀鬼子。” 当他刚想带着战士们冲锋时,只感到后脑一阵杀气逼来。 敝拙作《魔血九重之血咒》已同步上传,请各位老师指点。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零二章算计 ? 第二百零二章 算计在云翔天发出冲锋的同时,谢德财也命令预备队从城里杀了出来。[燃^文^书库][].[774][buy].[com]预备队是119团的一营,也是119团的精锐部队。这些在城中困了半天的野兽,终于逮着了机会,饿虎扑食一般冲向敌群。一营长李有胜,掂着大刀,冲在了队伍最前面。 城外三营的士兵虽然经过半天的鏖战,却依旧精神抖擞不甘落后,厉鬼大队则从小鬼子的侧翼杀出,拦着了小鬼子的退路。 云翔天伸出手对冯家星说:“起来吧。我怎么会知道是你要偷袭我,我都没有生气你却来劲了,我告诉你,你再抱住我的腿不起来,我可要真的发脾气了。” 刚才偷袭云翔天的就是冯家星。他为了阻止云翔天冲上战场,想趁云翔天不备,从背后打昏云翔天。没想到他刚一动手就被云翔天察觉,云翔天当时只感到有人偷袭,并不知道是冯家星,当感到后脑有异样时,出于防卫的本能,他一低头,身体向旁边一撤,头也不回,一肘击向身后。 冯家星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云翔天一肘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胸口,他倒退一步跌倒在地,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o M 云翔天击倒对手,回头一看是冯家星,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伸出手来说:“臭小子,跟我玩阴的,这招对我不管用。起来吧。跟我杀鬼子去。” 冯家星不伸手让云翔天拉,可是试了几下都没有起来。疼自然是免不了的,但他还有其他的想法,云翔天看透了他不想让他上战场的冯家星,就说:“好,你在这歇着,我杀鬼子去了。” 冯家星知道自己的心思又被云翔天看穿了,急忙说道:“等会,我也去。”他趁着云翔天一个不注意,双手抱住云翔天的腿说:“我就不让你上去。” 云翔天看着这位一心为自己安全着想的冯家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放手星仔,跟我一块上去杀鬼子吧。小鬼子现在已是惊弓之鸟,没有还手之力啦。” 可是无论云翔天怎么说,冯家星就是不撒手。云翔天向战场上望了望,战斗已经快要结束。119团一营是个整编营,加上三营的半个营。还有厉鬼铁牙和秦方的一个侦察排。总人数是小鬼子的几倍,他小鬼子就是一堆骨头,这群狼也能把他们吃的渣都不剩一点。 云翔天伸手拍了拍冯家星说:“起来吧,战斗已经结束。我去安排他们其他的事,晚上好听声音。” 冯家星还不相信的抬头看了看,看到战斗真的结束,战士们正在打扫战场,他才把手一松,仰面向后躺去,嘴里还说:“大队长,我回去跟我师叔商量一下,拜你为师。”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接着喷出一口鲜血,躺在那里不动了。 云翔天大吃一惊,他知道自己的这一肘有多重。原来看着冯家星好像没事,认为他是习武出身,抗击打能力自然比别人强。现在看来,冯家星为了保护他的生命安全,死活抱住他的腿不丢,是在硬撑着的。他不仅大喊道:“卫生员。” 冯家星又慢慢的坐了起来说:“大队长,千万别喊,丢人。偷袭你,却被你打成这样,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云翔天蹲下身扶着他问:“你真的没事?还是找军医看一下的好。” 冯家星借助云翔天扶他的力量,站了起来说:“大队长,我真的没事,这点伤不算啥。不过我真的没想到,我自诩身手了得,从未服过人。可到在你的手下还不如个三尺孩童。惭愧,大队长,你就收我为徒吧?让我也长长杀小鬼子的本领。” 云翔天仍然不放心他的伤势就说:“养好伤再说,你小子冒冒失失,差一点酿成大祸。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做啦。” 冯家星却哼了一声说:“你就是失手打死我,我还要用这一招。华政委都跟我说了,你的命不是你的,是属于封灵山的,属于八路军的,属于人民的。” 云翔天眼睛一瞪说:“你个臭小子,跟政委见了没几面,就学会了他的口气。再给我唠唠叨叨,当心我换警卫员。” 冯家星一点都不担心地说:“是你把我从方司令那里挖墙脚,挖过来给你做警卫员的。你说不要就不要啊。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云翔天一抬手吓唬道:“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打进地里,让你明年在这里发棵芽。我还治不了你了。”云翔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他更关心冯家星的伤势,所以一直在这里逗着冯家星说话。目的就是想让冯家星放松放松。 “云大队长。”刘铁锤和谢德财大步走来。刘铁锤喊道:“云大队长,我们团座来感谢你啦。他要亲自迎接你进城。设宴款待杀敌将士。” 云翔天哈哈一笑迎了上去说:“中校先生,这位是谢团长,您这位叱咤沙场的大将怎么称呼?别忘了,你还要把云翔天引见给我认识呢。” 刘铁锤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脸说:“云大队长,你就别挖苦俺铁锤了,俺铁锤知错啦。”接着精神一抖擞说:“云大队长,我是119团中校团长,哦不,副团长,刘铁锤。” 云翔天知道119团有刘铁锤这个人,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猜到了。行伍中很多人都知道,在**119团有一位,在北伐中集战功而提拔起一位,骁勇善战作风泼辣的中校副团长。此人每次杀敌时,总是冲锋在前,不避矢石,斩将夺旗。被誉为“刘疯子”。 云翔天与谢德财稍作寒暄后,就指着冯家星说:“谢团长,我这位勤务兵刚才受了点伤,麻烦你找个军医给看一下,看看伤的要不要紧。你也和刘副团长一起回去吧。我还得给小鬼子准备点惊喜。布置完了,我找你喝酒去。” 此时天已黄昏,暮色渐浓。望着硝烟弥漫,尸横遍野的青山县城城外防御阵地,谢德财有点紧张的问:“你说小鬼子今天晚上还要进攻?” 云翔天含笑说:“我想有可能,他们今天白天吃了亏,晚上该折腾了。今天晚上你的人全部进城待命,我的人守前沿阵地。统一听的我的号令后,全线出击,一举把小鬼子打出去。灭了狗日的命,收了狗日的给咱们送的礼。” 谢德财和刘铁锤相对惊愕,他们猜想着云翔天又要搞出什么名堂。 今夜星光灿烂,玉兔高悬,清凉凉的月光,如水银一般洒满大地。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朦胧中的山脉,蜿蜒起伏,连绵天外,似是一条正欲腾飞的巨龙,大有一飞冲天,翱翔九天之势。 云翔天和谢德财、刘铁锤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死一样的沉寂。刘铁锤凑到云翔天面前问:“大队长,夜已经很深了。小鬼子今晚真的会偷袭吗?” 云翔天放眼望去,小鬼子的军营之中灯火通明,低声说:“我想会的。我们今天白天,连续打退了小鬼子几次进攻。他们必定认为我们会沉浸在胜利的欢乐中,而疏于防守。” 谢德财轻叹了一口气说:“也许他们今夜不会进攻,我们得到情报,临平一个大队小鬼子的增援部队已经在路上了。小鬼子会不会等到援军来后一起进攻。” 云翔天摇摇头说:“不会,小鬼子的援军来不了了。我已经安排人在小鬼子来的路上,摆上了惊喜。估计他们现在已经撤回临平啦?” 云翔天想错了,小鬼子并没有撤回临平。小鬼子今日的增援部队途径封灵山,后山的一个山坳时,被厉鬼大队的二中队黄敏部,来了个迎头痛击。 黄敏指挥队伍先是地雷炸,地雷不仅炸毁了前进的大路,也炸死炸伤无数的鬼子,跟着用轰天炮一阵狂轰,接着又是轻重机枪一阵扫射,小鬼子虽说是一个大队,但突然被袭,又压在山坳里施展不出重武器的优势。呈现出慌乱的迹象。 经过暂短的的慌乱后,小鬼子终于稳定下来,立刻组织反攻。他们架起迫击炮,和掷弹筒,对山上一阵狂轰滥炸。爆炸过后。黄敏阵地上的枪声停了,好像山坡上本来就没有人。要不是飘荡的硝烟,和炸的横七竖八的树木。没有人相信这里刚才经历了一场战斗。 就在小鬼子指挥官,认为他的炮火消灭了山坡上的抵抗分子,指挥清理公路时。山上却滚下一块块大石头,大石头带着轰隆声,砸向山下的日军。小鬼子在山石的面前显得异常脆弱,虽竭尽所能的跳跃躲避,可依旧被打死不少。这还不是主要的,要命的是公路已经完全阻塞,无法通行。 小鬼子指挥官无奈只得发报请示坂田雄,坂田雄大骂小鬼子指挥官后,只得命令小鬼子改变行军路线。坂田雄命令增援部队改变行军路线时,也给攻打青山县的鬼子发出电报,声称增援部队要推迟一天到达青山县。 云翔天正跟谢德财和刘铁锤谈,他已经在小鬼子来的路上,设下伏兵,挡住了小鬼子的增援部队。通讯兵跑了上来,递给云翔天一封电报。云翔天看后一笑说:“算计错了,这小鬼子还挺拧的。我们走吧,睡觉去了。看来今夜小鬼子不会攻城了。”他的话刚落音。“轰”的一声爆炸,在城外的阵地前方炸响。 敝拙作《魔血九重之血咒》已同步上传,请各位老师指点。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零三章夺命雷区 ? 第二百零三章 夺命雷区云翔天正在谈他在路上已经挡住小鬼子的增援部队,增援的小鬼子可能已经撤回临平。[燃^文^书库][].[774][buy].[com]通讯兵跑了过来,递给云翔天一封电报。电报上说:受到阻击的小鬼子援军,并没有撤回临平,而是折道奔曲头县方向去了。 云翔天看完电报笑了一下说:“算错了,这小鬼子还挺拧的,受到阻击没有回临平,向曲头县方向去了。搞不好,进攻青山县的竹下三郎,要等到援军到了才肯进攻,今天晚上怕是他不会来啦。走喽,睡觉去喽。我的想一想在哪再打一下,坂田雄的增援部队,浅田大队。” 他的话刚落音,轰的一声爆炸在城外阻击阵地前方炸响。云翔天哈哈一笑说:“这狗日的竹下三郎,老子还想让他多活一夜,没想到现在就来找死。星仔,马上通知你师叔,按原计划行动。然后你这样、、、、、。” 经过短暂的寂静,“轰”又是一声爆炸,在月光和爆炸的火焰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小鬼子被炸上了天。剩下的小鬼子,稍一停顿,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路,但地雷再次炸响。小鬼子全趴在地上,不敢盲目前进了。 小鬼子指挥官,看着通往青山县前沿阵地的这条死亡之路,又看看前沿阵地上的动静。在明亮的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前沿阵地上有两个哨兵,爬上战壕的高地,向他们这里望了望,然后,又跳进战壕,没了动静。 小鬼子指挥官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向身边的两个士兵一挥手,让两个士兵避开大路,在路边向前探雷。他则带着剩下的小鬼子,离探雷的小鬼子十米左右的地方,摸索着向前推进。还好他们快接近前沿阵地也再也没有踩到地雷。 谢德财既没看到地雷再爆炸,也没有看到云翔天的阻击部队,一时急的直搓手。还是刘铁锤来得痛快,他喊道:“云大队长,开火吧。再不打,城外的阵地就没了。” 云翔天看着他笑着说:“我城外的阵地上就没有人,那什么打?” 刘铁锤一听蹦得多高,瞪着大眼说:“什么?你在城外的阵地上就没有放人?你是想、、。”他本来想说,你是想害死我们呀。但终于没有说出口。 云翔天含笑道:“老刘,不着急,如果青山县城在我手里丢了,我把命送给你。等着吧,一会看好戏。” 小鬼子接近前沿阵地十几米的时候,前沿阵地站出两个哨兵,哨兵看到小鬼子,惊慌的大声喊道:“不好,鬼子上来啦。”然后在战壕里,放着枪,弯着腰,想不同的方向逃跑。 小鬼子指挥官大喜过望,心中还想:“竹下大队长真是厉害,竟然猜到中国人今天晚上不会设防,太好啦,我建功立业的时机到了。”接着又想:“我更聪明,想到了中国人只懂得在大路上埋地雷,不会在路两边埋,才让我能偷袭成功。” 他嘿嘿一笑,拔出指挥刀,狂妄的喊道:“帝国的勇士们,冲!为天皇陛下效忠的时候到啦。” 小鬼子指挥官的嚎叫,让这些帝国的勇士兴奋起来,他们狼嚎着扑向青山县的前沿阵地。大有一举拿下青山县的架势。 小鬼子刚冲进阵地,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有两三个冲在前面的小鬼子被炸上了半空,接着“轰轰轰”又有几声巨响在冲进阵地的小鬼子群炸响。小鬼子在武士道精神的鼓舞下,看都不看被炸得残肢断臂的伙伴,继续疯狂的向前冲。 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在爆炸的火光中,被炸碎的小鬼子的残肢横飞,污血四射,飘落在身后的小鬼子身上。整个前沿阵地,笼罩在爆炸、硝烟、死亡的气息中。一只被炸飞过来的脚,正打在一个小鬼子的脸上。他吓得一声惨叫,向旁边逃去。他还没有逃多远,就在一声轰鸣的爆炸声中,找他的同伴去啦。 连续的爆炸,遍地的尸体,使小鬼子明显放慢了进攻速度,恐惧在他们的心中滋生,死神在他们的头顶飞舞。他们已经没有斗志了,小心地向前行进,即便是如此,仍摆脱不了被炸得结局。又是一阵爆炸,又有一批帝国的勇士进了地狱。 没有人愿意再向前一步,去拥抱死神了。突然一个小鬼子扭头向后飞奔,他感觉路边安全,顺着路边跑去,但是他来的时候是安全的,现在可不一定喽。在小鬼子闯进雷区的时候,刚从战壕跑出来的冯天雄和厉鬼铁牙的二牛,就把路边埋好的地雷全都挂上弦。 小鬼子不知道啊,他刚刚窜到路边,他的脚就跟埋在那里的地雷来了个亲密接触,接着一声巨响,他丑陋的人生,不这个万恶的畜生,随即魂飞魄散。 小鬼子傻了,他们知道掉进了中国人为他们布置的陷阱里了。小鬼子指挥官不甘心失败,仍然挥舞着指挥刀要小鬼子往前冲。可小鬼子已经吓破了胆,谁敢向前冲。就是他们的天皇老儿亲自来,现在也指挥不动他们了。 云翔天像是很同情小鬼子指挥官,喊的嗓子都哑了的痛苦,从旁边战士手里拿过一只步枪,说道:“别喊了,怪累的。”说着扣动了扳机,“砰”地一声,小鬼子指挥官的头上多了个窟窿,血从里面喷了出来。他高举着指挥刀,毫不犹豫的摔倒在地,成为一具尸体。 没有了指挥官,小鬼子顿时大乱,开始向后逃跑。大路有地雷他们已经体验过,路的两边没有他们也知道。但刚刚路边就炸飞了一个帝国勇士,是怎么回事?他们每个人都在想,也许是就有那么一颗地雷埋在那里,正好被那个倒霉蛋给踩着了,所以他们仍然选择了来的路。 帝国的勇士们你们选择那都是错的,无论是道路中间,还是道路的两边,都给你们打开了地狱之门。地雷在路的两边不停地炸开,小鬼子的尸体在空中飞舞,死伤无数。他们注意到,只要是前进,哪个方向都是死,他们这次真的变聪明了,站在那里不动了。 城墙上的刘铁锤看着云翔天惊讶地说:“你、你真行,这就给他们使了定身法。让他们动不了啦,我们再怎么办?” 云翔天笑着说:“先喊话,让他们投降。如果他们不投降。”他把**的起爆装置交给刘铁锤又说:“你就用这个,只要你轻轻一按,埋藏在地下的**就会爆炸,同时会引爆小鬼子附近的地雷,你处理完他们后,让你的兄弟们,走大路直奔小鬼子的大本营,吃了竹下三郎这群小鬼子。” 云翔天回头看着谢德财开玩笑地说:“谢团长,我这颗脑袋还能保住吗?” 谢德财伸出大拇指说:“云大队长真乃神人也,今日一战,令谢某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云翔天哈哈大笑道:“谢团长,怎么开起我的玩笑来啦。还是说说我的计划,你同意吗?要是同意的话,就找人对小鬼子喊话。” 刘铁锤喊道:“云大队长,还跟他们废话什么,我们这里也没有会说鬼话的。我还是用枪问一下吧。”也不等云翔天说同意不同意。他手中的机枪就响了。 刘铁锤的枪声一响,立马放倒了三四个小鬼子。小鬼子也不傻,知道站着的目标大,迅速卧倒在地,组织火力反击。 刘铁锤哈哈笑道:“云大队长,他们不投降,我还得继续打。” 云翔天摇摇头说:“还是引爆**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刘铁锤嘿嘿一笑说:“让我在玩一会,今天让他们给折腾坏了,现在该我折腾他们了。”他抱着捷克式轻机枪,躲在城墙的掩体后面,对着趴在地上的小鬼子不停地开着枪。 小鬼子趴在地上只能等着挨打。一个小鬼子的小队长喊道:“帝国的勇士们,我们不能都在这里等死,我们要冲出去,只有活着才能砍下中国人的头,为玉碎的帝国勇士报仇。现在我命令,吉川小队的勇士,挨个在大路上滚出去,用身体排雷。帝国的勇士们,为天皇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 一说到天皇,小鬼子的精神又上来了。吉川小队的一个小鬼子顺着大路就向前滚,“轰”的一声巨响,滚出去蹚雷的小鬼子,被地雷炸的血肉模糊,又扔了回来。 云翔天看了一眼刘铁锤说:“小鬼子再向前移动十米,就会逃出雷区。不要再开枪了。”刘铁锤的枪声一停,云翔天就对着雷区的小鬼子用日语喊道:“放下你们的武器,把双手放在头上,缴枪投降,我们优待俘虏。” 吉川小鬼子,仇恨的看向云翔天的方向,抬手就是一枪。还叫嚣道:“我们大日本皇军,永远也不会向你们这些支那人屈服。” 刘铁锤看见小鬼子开枪,又听到小鬼子,一阵鬼叫,虽然他听不懂,但也知道不是好话,骂道:“妈的,死到临头,还他妈的嚣张。”当即按下了起爆按钮。 敝拙作《魔血九重之血咒》已同步上传,请各位老师指点。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零四章袭击大本营 ? 第二百零四章 袭击大本营刘铁锤大骂一声,当即按下起报按钮。[燃^文^书库][].[774][buy].[com]“轰”的一声爆炸后,接着是一连串的爆炸。小鬼子身下,前后左右的地雷**瞬间起爆。小鬼子在做着用人蹚雷逃跑的梦的时候,结果被云翔天和冯天雄设下的地雷阵送进了地狱。 云翔天喊道:“打开城门,消灭城外没被炸死的小鬼子。然后挥军小鬼子的大本营,等到鬼子大本营的爆炸声一停,冲锋号响起时,冲进去,捣了他的老窝。” **士兵冲出城外,机枪步枪手榴弹对小鬼子招呼开了。小鬼子现在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刚才的爆炸,小鬼子已经死伤过半了,就是没被炸死的,也是缺胳膊断腿。 刘铁锤抱着轻机枪,一路“突突”着冲在队伍的最前面。还一个劲地喊着:“痛快,他妈的太痛快了。” 城外的日军,被刘铁锤带着士兵,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光。他没有稍作停留,带着队伍扑向小鬼子的大本营。 早已架好冲天炮埋伏在,小鬼子大本营后面的冯天雄。听到连成一片的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知道偷袭的小鬼子已经完蛋,随即点燃了发射架上的**包,按动了发射装置。**包无声无息地飞进小鬼子的大本营。 大本营的小鬼子大队长,竹下三郎听到青山县城外的爆炸声,也是惴惴不安。他虽然没有一举偷袭成功的信心。但是,攻击部队至少能给青山县的守军带来骚扰,让守军处在疲劳和恐慌中。他有四个中队,每次只派出一个中队攻击,剩下的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 坂田雄给他发的电报他早已收到,要比云翔天早收到三个小时。他是直接收到临平坂田雄发来的电报,而云翔天是在黄敏派人侦查后才给云翔天发来的电报。 竹下三郎知道增援的部队要晚一天到来,他虽然有点失落,但又有点欣慰。毕竟他是一个步兵大队的最高指挥官,下属四个步兵中队,和一个重机枪中队,一千二三百人,如果这么多人攻克不下一个小小的青山县,他这个大队长的颜面何在。 基于这种原因,他想在增援部队来之前拿下青山县,给自己长长脸。这才派出一个中队,夜间偷袭青山县城。结果在一阵剧烈的爆炸过后,又出现一边倒的枪声,那不是他们三八大盖所特有的声音,而是中正式步枪沉闷的声音。 就在他神情恍惚时,青山县的枪声停了,他开始坐立不安心惊肉跳,他预感到他的这支步兵中队完了,可能已经全军覆没。 一切来得都太快了,他甚至都没有想,要不要派出另一只部队上去接应一下。战斗好像就已经结束了。他拔出指挥刀,冲出军帐,刚想集合队伍拼死一搏。冯天雄的轰天炮就在他的大本营爆炸了。一颗颗**包如流星一样飞进在小鬼子的大本营,大本营的小鬼子乱了。 这种无声无色飞来的**包,让他们分不清敌人在什么地方,只能盲目的四下逃窜,尽可能的找到能保命的藏身处。 云翔天站在高处看着大本营中的小鬼子对身边的清水说:“去告诉冯二侠,把烟花爆竹都扔进去,把藏起来的小鬼子逼出来,让小鬼子过过年。” 清水嘻嘻一笑说:“好嘞。”他当然知道,云翔天说的烟花爆竹是什么。他奔跑到冯天雄身边说:“冯副中队长,大队长让你把穿地龙和你制作的燃烧弹,都给小鬼子招呼进去。” 厉鬼铁牙的队员在冯天雄的带领下,把穿地龙、土制的燃烧弹,一股脑的射进小鬼子的大本营,这一下,小鬼子的大本营里更热闹啦,穿地龙带着“咻咻”的哨音飞舞爆炸,穿地龙里的钢珠在爆炸后,四处飞射,炸的小鬼子呼爹喊娘,死伤一片。 包裹着煤油布和汽油瓶的**包,在炸响后,爆炸的火焰瞬间点燃煤油布和炸裂汽油瓶。被点燃的煤油布似是一条条火龙,在天空盘旋飘落燃烧,炸裂的装满汽油的玻璃瓶,破碎的玻璃带着火焰射进小鬼子的身体,取走他们丑陋的性命。 小鬼子的大本营,在燃烧弹的攻击下,一下子变成了一片火海。火海中的小鬼子开始向大本营外逃窜了,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攻击能力啦。 站在高处的云翔天笑了笑对身边的司号员说:“吹冲锋号。” 在嘹亮的冲锋号声中,刘铁锤带着119团的士兵,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迎着逃出来的小鬼子,一边冲锋,一边射击。刚冒出头的小鬼子,又被撵回火海。 竹下三郎的头发已被烧焦,他看着已经无法挽回的败局,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他一个堂堂大日本皇军帝国步兵大队的大队长,会败在一群中国人手里。这是耻辱,一个大日本武士的耻辱。他挥舞着战刀妄想组织反攻。 可他竹下三郎的身边哪有一个人听他的,就连最忠诚他的卫队,也不见了踪影。他恨透了这些怕死的帝国勇士,他追上一个正在逃跑的小鬼子,挥手就是一刀,杀死了这个不服从命令的帝国勇士。他要杀一儆百,可是依旧没有谁听他的。 一声爆炸从燃烧着的弹药库传来,接着爆炸声连成一片。竹下三郎知道弹药没了,他仰天长叹了一声,自语道:“没了,什么都没有啦。”他双膝跪在地上,在身上擦了擦军刀,调转刀头,猛地刺进自己的腹部,这个豺狼一样的刽子手,最终死在他天皇赐给他的军刀之下,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竹下三郎的死,让要逃跑的小鬼子,更觉得理所当然,他们可没有自杀的勇气,自杀那都是长官们的事,与他们无关。他们必须要逃走,宁肯死在逃跑的路上,也不能在这里做烤鸭。于是小鬼子们撒开蹄子就向曲头县方向逃窜。 看到小鬼子要逃,刘铁锤也顾不得小鬼子大本营中的大火,端着轻机枪带着士兵就冲了进去。小鬼子竟然没有抵抗。这倒让刘铁锤大惑不解,想着小鬼子气势汹汹攻城的样子,和现在狼狈的逃窜简直是判若两人,啊呸,他暗骂自己的用词不当,应该说是判若两猪才对。 刘铁锤暗自得意自己比喻的恰当,脸上也露出笑容。刘铁锤想是想,但是没有耽误手里的活,他利索的换掉一个弹夹。追赶着像是没有头的苍蝇一样四处逃窜的小鬼子。但更多的小鬼子已经逃出军营,这不仅让刘铁锤大为恼火。他带着士兵在军营里寻找着漏网之鱼。 逃出军营的小鬼子,一下子就奔出三四里路。知道没有了追兵心才放了下来,放慢了行进速度。逃出来的一个鬼子中队长,看着逃出来的这支队伍,不仅大摇其头。因为逃出来的这些日军不仅衣冠不整,有的士兵甚至枪都没有拿。 他命令队伍停止前进,回头看着把天都烧红了的大本营,又看看身边几百个狼狈的帝国勇士,他不知回去该怎么交代?最后还是愤然启程,要离开这个几乎让他丧命的地方,心想:“竹下三郎大队长已死,剩下的还不是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里面很多士兵都看见渡边大队长自杀,可以说:渡边队长剖腹谢罪前,命令自己带着帝国的勇士突围。” 他自己暗暗称赞自己的主意高,脸上还露出一丝奸笑,心想:“说不定,自己带着这么多的帝国士兵成功突围,还会升我做大队长呢?” 他正自得意时,只听“砰”的一声,他感到头被重重的撞了一下,一股鲜血从额头喷出,身体像被抽了筋,浑身一软,摔倒在地,继续做他的升官梦去了。 开枪的是云翔天的警卫员冯家星,早在冯天雄发射冲天炮之前,云翔天就安排冯家星,通知厉鬼铁牙和秦刚秦方的队伍,埋伏在通往曲头县的路上,截住小鬼子的逃兵。 此时明月西沉,东方天际已白,天就要亮了。冯家星一枪击毙小鬼子的中队长,小鬼子再次大乱起来,他们从被炸到被大火烧,一路千难万险才逃到这里,本以为已经死里逃生。谁料到这里又杀出一支队伍。 厉鬼大队的战士没有给他们感慨的机会。秦刚抡起大刀,带领着特务连和厉鬼铁牙就杀了过去。在他看来,对付这群残兵败将,有刀就行了,用不着浪费子弹。 到了这个份上,小鬼子也拼命了,“嗷嗷”叫着就把秦刚围了起来。秦刚也不客气,送上嘴的肉为何不吃。他左一刀右一刀,刀刀见血,招招夺命。 秦方也不甘落后,他的侦察排用的都是冲锋枪,没有刺刀,更没有大刀,但他们有子弹。 天亮了,听到枪声的刘铁锤,带着他的兄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可战斗已经结束,除有少数的小鬼子逃走,余者尽数歼灭。 刘铁锤正自惋惜错过这次杀敌的机会时,青山县城方向传来了集结号的声音。刘铁锤一愣说:“难道小鬼子的援兵到啦?” 敝拙作《魔血九重之血咒》已同步上传,请各位老师指点。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零五章善意恐吓 ? 第二百零五章 善意恐吓小鬼子的援军并未到,而是云翔天要给即将到来的小鬼子援军,摆个盛大的欢迎仪式。[燃^文^书库][].[774][buy].[com]他让冯天雄在城外布上地雷阵。命令秦刚的特务连在距青山县五里的黑煞口埋伏等待,在小鬼子逃跑时放过小鬼子先头部队,拦腰截击。 他又对王七秘授机宜,王七嘻嘻一笑。带着厉鬼铁牙神秘的离去。秦方急的摩拳擦掌,腆着脸问:“头,我呢?我做什么?” 云翔天眉头皱着说:“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头啦?小心方司令听见扒了你的皮。来的时候方司令还说不要让我想歪的,别再挖他的人。现在你还叫我头,回去让他怎么想,还是叫云长官吧。” 秦方嬉皮笑脸地说:“不,我就是喜欢像他们一样叫你头,好亲切。我以前听他们喊你头,好羡慕。既然今天我喊你是头啦,说啥都不改了。头,我干什么?” 云翔天伸手在他的头上打了一下说:“你小子这是让我难做人是吧?”猛地感到,人家秦方比自己还大几岁,喊人叫小子似乎有点不对。就改口说:“秦排长,记得回去后改口啊。” 秦方乐呵呵地说:“没问题没问题,不过,现在您也别叫我什么狗屁排长,在你手下能当个大头兵,我就知足了,还是叫你小子来得痛快。” 云翔天笑道:“真是怪了,还有找着挨骂的。好,今天就让你小子带着你的侦察排,跟在老子身边,一会去做的乐呵事。” 秦方激动地说:“是!头。” 云翔天回身对满脸茫然的谢德财和刘铁锤说:“二位长官,我的人可都撒出去了,你们怎么办?把计划拿出来,我们再研究研究。” 谢德财微笑着说:“你说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今天都听你的。行吧,老刘?” 刘铁锤连连点头说:“行行行,只要是能打跑鬼子,能让我杀个痛快。你们两个谁说了算都行。”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要是按我说,你们的主力还是留在城里,只是在青山县城对面的山上,伏下一支奇兵。必要时给小鬼子来个突然袭击,那将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119团3营代理营长程海天,一个箭步来到云翔天和谢德财跟前喊道:“报告团座,报告云大队长,119团3营代理营长程海天请战。” 云翔天见过在这次青山县城外防御阵地上,这个不要命的主。他拍了拍程海天的肩膀说:“程大哥,你们经过昨天艰苦的鏖战,损失惨重,还是留在城里休整吧,让别人去。” 云翔天的一声程大哥,把程海天叫的眼圈发红,他双脚一并立正说道:“报告云大队长,三营不需要休整,代营长程海天请命。” 云翔天咬咬牙用力的对程海天点点头,又看向谢德财,谢德财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批准你的请战要求。程营长,以后代营长的代字就不用说了。我已经给战区司令部为你发了申请委任状的请求。自今日起,你就是三营的营长。” 程海天对着谢德财敬了个军礼说:“谢团座栽培,当不当这个营长无所谓,只要能让我杀鬼子就行。” 云翔天赞许的点了点头说:“好,程营长,你马上出城,多搞一些小鬼子军服。别怕脏,越是有血的,越破乱得越好。” 刘铁锤茫然地问:“你要那玩意干啥?” 云翔天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他趴在程海天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听得程海天眉飞色舞。云翔天和程海天嘀咕完后,说道:“程营长,此去危险重重,保重。” 程海天笑哈哈的说:“只要是战场,在哪里没有危险,不过我很喜欢你的这条计谋,好有趣,一定会让鬼子惊喜万分。” 云翔天布置停当,就等小鬼子前来送死。此时天已近中午,云翔天说:“谢团长,你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谢德财仍是不放心的说:“真的不用在城外布防吗?如果你的计划,不能一举消灭来犯日寇,一旦兵临城下,没有城外防御阵地那青山县休矣。”说实话,谢德财虽然看到,昨夜云翔天雷炸炮轰灭了竹下三郎的步兵大队,但那时夜间偷袭,对白天来犯的鬼子管用吗? 云翔天还没有说话,刘铁锤就嚷嚷开啦:“团座,你就是疑心太重,前怕狼后怕虎。怕他个球,都说小鬼子厉害,不怕死。我看未必,昨晚上就让我们揍得,鬼哭狼嚎,屁滚尿流。我看云老弟这招不错,就照着他的来,大不了坚守到底,城破人亡。” 谢德财对刘铁锤说的坚守到底,城破人亡,很不满意。但,当着云翔天的面又不好说,只能说:“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云大队长的作战计划下达作战任务吧。” “报告团座。”119团的通信兵,跑步来到谢德财的身前喊道:“增援部队736团已到大青山河的对岸。来电告知随时可以渡河支援。” 谢德财高兴地说:“太好了,736团一到,可保青山县无虞。马上回电736团,我即可过河犒赏援军。” 云翔天笑道:“**736团来了,就把你高兴成这样?我云翔天的队伍怎么就没有人犒赏?谢团长,你这是厚此薄彼不够意思啊。” 谢德财哈哈笑道:“那是自然,云老弟和我是刚经过生死的兄弟,我不客套,是情同手足。736团是友军前来相助,我自该拜访,讲的是情谊。怎可一概而论。” 刘铁锤傻呵呵在一旁说:“就是就是,谢团座说的没错。736团不过是上峰派来的友军,只是奉命而来,云老弟就不同了,是真心前来解围,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仗义。你们两家在我们的心中,自是有轻有重。” 云翔天情知刘铁锤是肺腑之言,但还是逗他说:“谢团长,刘副团长,你们两个一文一武,一唱一和,真真的叫个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一分钱的好处没给我,反而送了个大大的人情,不接下都不好意思。这一仗再下来,没有好酒喝,我就赖着不走。” 谢德财笑道:“怕是到时候不喝都由不得你啦。” 刘铁锤也笑着说:“云老弟,我先跟你透个底,我们团座可是号称千杯不醉,在我们这个战区,喝酒上面他还未逢敌手,你可得小心一点。” 云翔天不服地说:“到时候我和谢团长就拼它几大碗,分个高低上下,看看谁输谁赢?” “头。”云翔天他们正在开心畅谈,厉鬼铁牙的一个队员前来报告。“小鬼子的增援部队已经到了曲头县,并且就地驻扎,没有今夜进攻的迹象。王副中队长让我前来请示作战任务。”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小鬼子看来是得到了,**736团前来协防的消息了,看来是想不战而退。回去告诉王副中队长,让他原地待命,我随后就到。” 他回身对谢德财说:“谢团长,我们这里紧锣密鼓的戏台都搭好了,酒菜都上桌了,可是客人却要不来,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 刘铁锤搓着手,着急地说:“他奶奶的,他小鬼子要是不来,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云老弟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他们弄过来,修理他们一顿。” 谢德财的想法正好跟他相反,谢德财心想:“这个不知深浅的刘疯子。小鬼子不来不是正好?像是你有多大的本领一样。还要求人家把小鬼子弄过来打,这不有病吗?”可他知道想可以想,但不可以说。他清理一下嗓音说:“我看暂时不要动他们,看看动静再说,谁知道这小鬼子要搞什么鬼?” 云翔天一阵冷笑心想:“好你个谢德财,又露出自扫门前雪的本质来啦,哼,我非拉着你再和小鬼子打一架不可,让你知道小鬼子并不可怕,也让你知道,只有所有的中国人携手同心,才能打跑小鬼子。” 于是云翔天就说:“是啊,谢团长说得对,既然他小鬼子安稳的驻扎在曲头县,我们就没有必要去惹他,自寻烦恼,我封灵山上的事也多,就先行告辞了。” 刘铁锤惋惜地说:“真的不打了,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算是白忙活啦,怪可惜的。” 云翔天叹了口气说:“好像是有点可惜哈,不过也没啥,我会让战士们把布的雷区撤了,以免误伤了**兄弟和附近的百姓。”云翔天假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736团要在青山河对岸驻防吗?不走了吧?” 谢德财一笑说:“青山县是我老谢的防区,他736团怎么会在我的防区驻防,小鬼子不攻打青山县,他们自会回到他们自己的防区。” 云翔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哦,原来是这样的,这么说青山县境内还是只有你119团一家驻防。”他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天空,好久才说了一句令人琢磨不透的话:“坚持一天半的时间119团应该没事。” 谢德财闻言一愣,急忙问道:“云老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119团有什么危险吗?” 敝拙作《魔血九重之血咒》已同步上传,请各位老师指点。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零六章料敌先机 ? 第二百零六章 料敌先机云翔天的一番话让谢德财一愣,急忙问道:“云老弟,我119团难道有什么危险不成?” 云翔天朝着曲头县的方向说:“也说不上危险,毕竟曲头县离青山县城有九十多里,即便小鬼子偷袭,最快也要四个小时。要是小鬼子不用大炮,你的外围阵地大约可以支持大半天,城防估计硬撑一天也没问题。 “你放心,如果鬼子真的偷袭青山县,我最慢一天半的时间肯定能赶到青山县。除非小鬼子同时攻击我的灵峰地区,让我腾不出手。不过你还有其他**的援兵,所以我说119团应该没事。我就是担心小鬼子上来就用大炮,击毁青山县城的城墙。然后一拥而入,那,那、、、、” 云翔天的话让谢德财得浑身一阵冰凉,太可怕了。即便是小鬼子不用大炮,自己的这两个半营的作战兵力,虽说人数占有优势,可武器上大打折扣。这一次要不是云翔天的狙击手控制了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青山县早就丢了。更何况小鬼子还有大炮,他不敢往下想。 看到威胁的谢德财知道必须消灭这支援军,以绝后患,连忙说:“云老弟分析的真是一针见血,精辟。虽然我119团有能力死守青山县48小时,但也会使我119团元气大伤。既然这一仗一定要打,还不如设计消灭它。” 刘铁锤击掌喊道:“这就对了嘛,小鬼子一刻也没停止想吃掉我们,既然他想消灭我们,不如我们先灭他。” 云翔天装作为难地说:“你真的要消灭小鬼子的这支援军?可是我的队伍已经几天连续作战需要休整,等小鬼子进攻青山县时我一定前来解围。” 谢德财急赤白脸的说:“云老弟,大敌当前,刻不容缓。且让弟兄们再辛苦辛苦,等消灭了小鬼子的这支援军,我定设宴犒赏参战的弟兄,为他们到战区请功。”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说:“既然谢团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好全力以赴了。”他回身对清水说:“清水,你和二牛分别通知王七和秦刚,就地宿营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决战。” 他又对秦方说:“秦方你带着你的人下去,给我扒下被地雷炸死的小鬼子的军装。每个战士一身,给我和星仔也一人准备一身。 “刘副团长,你马上过河,通知738团。”云翔天指着地图说:“向后撤出二十里,然后从这里渡过青山河,连夜埋伏在青山县的左侧的山中,听到地雷的爆炸后,全线出击,配合119团的兄弟最大限度消灭小鬼子。在追击小鬼子时,你们身后会出现一支日军,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开枪,那是我们的队伍。” 谢德财迷迷糊糊地看着云翔天,不知道他这一仗要怎样打,他问道:“云兄弟,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你这是摆的什么阵法?” 刘铁锤憨笑道:“管他奶奶什么阵法,只要能杀鬼子就行。我相信云老弟,现在就去736团。”说完大步离去。 秦方拿来两套破旧的日军军装说:“头,就剩下这两套还凑合能穿的啦,你看行不行?” 云翔天接过来看了一眼说:“还可以,你的兄弟们都穿上了么?” 秦方笑着说:“穿上了,兄弟们一边恶心着一边穿,一个个现在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魔鬼。” “那我们就出发吧。”云翔天自己穿上一套被炸得破烂不堪的日军军服,把另一套扔给冯家星说:“穿上,我们走。等小鬼子去。” 从临平绕道过来的小鬼子,隶属坂田步兵联队的浅田步兵大队。浅田刚赶到曲头县,就知道了竹下大队攻城失败,竹下剖腹谢罪的消息。他有心马上进攻青山县,但收到**736团已经陈兵青山河对岸,随时可以过河支援119团。 他一直站在地图边琢磨如何能战胜四倍于己的**士兵,他思索着:“青山县外围阵地上的地雷不足为患,破地雷阵,只需要用密集的炮火覆盖,地雷阵就土崩瓦解了。只要选着优势兵力攻其一门,中**队必将全线溃退。 “问题是,青山河对面的**736团是个威胁,如果强攻青山县,河对岸的736团,渡河绕道自己的背后,狠捅一刀,自己将腹背受敌。虽然大日本勇士可以以一当十。但也会造成不必要的死伤,会牵扯占领青山县的速度。” 他现在的任务不是有效的消灭中**人,而是要赶走中**人,占领青山县,青山河以东除了灵峰地区,再无中**人,到时候就可以放开手脚,强攻灵峰,再也不用担心身后会有中**人捣乱。拿下灵峰那就指日可待啦。 他正在盘算着,一个士兵进来报告:“报告松下大队长,中**队,736团撤出青山河对岸,不知去向。” 浅田心中一喜,继续看着地图说:“情报准确吗?” 小鬼子士兵说:“报告,情报绝对准确。” 浅田狂妄的笑着,他决定要攻下青山县,但不是为给竹下报仇。竹下的功过他已经不能评说,一个用剖腹来谢罪的武士,已经用生命维护了武士的尊严,这是值得尊重的。他要攻打青山县的原因,是想为他帝**人生涯画上浓重的一笔。 不用说现在攻打青山县也是一个机会,青山县刚刚经历战火的洗礼,城防工事必定千疮百孔,容易攻破。驻防青山县的119团,兵源尚未得到补充,援兵736团又撤走,这是青山县防卫最薄弱的时候,此时攻城,必能一举成功。 浅田对身边的作战参谋说:“马上通知各中队长,到作战室开会。”士兵应声而去。 面对不可一世的小鬼子中队长,浅田下达了作战计划,命令部队明日五点出发,务必在黄昏时分攻占青山县城。 浅田步兵大队是一个建制完整的步兵大队,下辖四个满员的步兵中队,和一个重机枪中队,总人数超过一千二百人。浅田步兵大队的大队长浅田三郎,是坂田步兵联队的一个有名的豺狼,凶残成性,杀人如麻。曾被誉为帝国之狼。这只豺狼的队伍黎明时分出发了,他们要对青山县发出突然袭击,打青山县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按照浅田的作战部署,他要对青山县先进行全面的炮火覆盖。一是有效的消灭青山县守军的有生力量。二是摧毁青山守军的雷区和防御工事,减少帝国士兵不必要的死伤。然后设置重机枪阵地和迫击炮阵地,压制青山县守军119团的火力,掩护帝国士兵突破119团的防线,把怕死的中国守军赶出青山县。 浅田三郎很满意自己的计划,他也不止一次用这种手段占领城镇。在他看来中**队,只是一群用血肉之躯对抗大日本帝国的先进武器,他们的武器太落后了,在大日本帝国的炮火下,是那样的脆弱,那样不堪一击。 浅田三郎坐在战车上,得意洋洋,就好像青山县已经握在他的手中。不远处帝国的士兵正在构筑炮兵阵地,这是他精心挑选的地方。这里绿树环抱,极为隐蔽,离青山县有五里多的距离,可以有效击中目标,却不易被中**队发现。 可惜他想的太美了,这地方不仅他感觉非常适合构筑炮兵阵地,还有人觉得合适,他就是云翔天。云翔天很了解小鬼子的作战方式,先使用大炮狂轰来炸,接着什么迫击炮,重机枪一顿狂造,给守军造成心理恐慌和重大伤亡后,剩下来小鬼子才会端着刺刀,像野兽一样狂躁的冲锋。 云翔天不能给浅田三郎炮击青山县这个机会,防守青山县不比山地作战,不先端掉他的炮兵阵地,将会给青山县守军带来巨大的麻烦。所以云翔天当时离开青山县城,就带着秦方的侦察排,四处观察哪里适合构筑炮兵阵地。这也是云翔天养成的每到一个新地方,首先要观察那里最适合构筑炮兵阵地的习惯。 浅田三郎找到这块适合构筑的炮兵阵地,竟然是云翔天提前就为他看好的。现在云翔天就埋伏在这附近,他在等待,浅田三郎把这里一切都修筑完工,大部队开拔后,夺了他的炮兵阵地。 埋伏点的秦方现在越来越佩服云翔天啦,这位比自己岁数小很多的年轻人,不仅聪明睿智,英勇果断,还能料敌先机,猜透小鬼子的行动意图。刚开始云翔天决定要埋伏在这里,偷袭小鬼子的炮兵阵地时,他还暗想,云翔天又不是神仙,哪里会算到小鬼子的炮兵阵地会构筑在这里,好像有点故弄玄虚。现在看来人家云翔天比神仙还神仙。 感叹之余,秦方爬到云翔天身边说:“头,你真行,你怎么就知道小鬼子会在这里构筑炮兵阵地?是算出来的吗?” 云翔天目不转睛的盯着小鬼子的炮兵阵地,随口说道:“算你个头算,你倒给我算一个试试?瞎胡闹。小鬼子马上就要开拔,通知兄弟们准备战斗。” 敝拙作《魔血九重之血咒》已同步上传,请各位老师指点。 [,!] ... ------------ 第二百零七章夺炮 ? 第二百零七章 夺炮坐在战车里的浅田三郎,发出了进攻青山县的命令。他又命令炮兵指挥官,等待开炮命令,他自己要把战车开到离青山县一千米以外的地方,他想亲眼看到炮火撕毁青山县的防御工事,撕碎119团守城的官兵。然后第一时间带着士兵冲进青山县城内,把膏药旗插在青山县的城楼上。 浅田三郎刚刚走到黑煞口,就遭到一股中国人的伏击。这群中国人用的是差劲的汉阳造,和糟糕的老套筒,他们在小鬼子轻重机枪的打击下,立马就溃不成军,狼狈逃窜。 浅田三郎得意地说:“全力追击,消灭这群土八路。一个不留。” 这群土八路是王七带的厉鬼铁牙,他们依靠道路两侧的树木山石做掩护,且战且退,一路向青山县方向逃跑。 浅田三郎怪笑连连地喊:“取消消灭土八路的命令,把他们撵进青山县,让他们为我们排除青山县外围阵地的地雷。” 浅田三郎狂笑着,指挥着小鬼子追赶着,看似毫无威胁的土八路。他甚至正在想象着,这群土八路被青山县守军埋的地雷炸上天的样子。“太好玩了。”他暗自想。 王七也感到很好玩,他本来害怕在引小鬼子上钩时,小鬼子开枪会给厉鬼铁牙的队员造成伤害,没想到小鬼子傻了吧唧的就知道一个劲的撵。 王七心想:“尼玛的小鬼子,难道你妈在制造你的时候,下雨啦,让你的脑子里进了水。竟然还想给爷爷留条生路。”他百思不得其解。又想:“要是头在这里就好了,他肯定知道小鬼子这是什么意思。” “想不通就不想了,先把小鬼子带进雷区再说。”王七暗自道,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鬼子,又看看近在咫尺的青山县城城外防御阵地的战壕,大声地喊道:“快进战壕。”说完率先跳入,带着厉鬼铁牙向另一个方向冲去,他们要执行云翔天交给他们的第二个任务。 王七进入战壕后,谢德财为了掩护厉鬼铁牙的真实意图。立即命令开火。城墙上轻重机枪同时吐出火焰,冲在前面的小鬼子顿时倒了一片。剩下的小鬼子立刻就地卧倒,举枪还击。 浅田三郎看到土八路跳进战壕,从容离去,很是恼火。他预期,这群土八路会被青山县外围阵地的地雷炸上天,为帝国士兵开辟一条通往胜利的路,却不料外围阵地一颗地雷都没,就这样白白的放跑了这支抗日队伍。 城墙上突然的打击,让他更是恼羞成怒,自己还未开火,中**人却先开了火。还一下子打死打伤他不少的帝国士兵。这是对他的羞辱,是对大日本皇军的羞辱。土八路冲进青山外围阵地没有地雷,说明青山县的外围阵地尚未来得及设置雷区,浅田三郎拔出战刀,刚要命令用迫击炮先对城墙上的守军开炮的时候,城墙上先自响起了爆炸,一团团火焰在爆炸声中腾空而起,城墙上的枪声也哑了。 浅田三郎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却知道这是个绝佳的进攻机会。他挥舞着战刀喊道:“进攻,进攻。” 卧倒在地的小鬼子,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慢慢地试探着向前走。走出几步城墙上毫无反应,他们才大胆的向前冲。心想:“城墙上的守军,要不是起了内讧,就是有人要投靠大日本皇军,才引起爆炸。” 这种想法让小鬼子很兴奋:“城中的守军可能已经开始逃跑了。要不为什么城墙上的枪声会停下来。冲吧,城里有抢不完的好东西,还有花姑娘。”他们得意地想。 “轰”的一声地雷的爆炸响起,两三个小鬼子被炸上了天。前面的小鬼子一愣怎么还有地雷,他们才刚停住脚步,却又被后面正向前冲的小鬼子一撞,只能又向前跑几步,但这几步就是鬼门关。随着几声爆炸,又有几个小鬼子被炸翻。 小鬼子不敢动了,傻傻的站在原的等待命令。冯天雄趴在城墙的掩体后面,小声地说道:“小鬼子们再见了。”说着按下**的起爆装置的按钮。于是整个青山县外围防御阵地,覆盖在爆炸之中,**次第爆炸。阵地上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小鬼子在奔跑中接受死神的亲吻。 浅田三郎原指望能听到地雷的爆炸声,和看到土八路能被炸上天情景,应该是多么令人开心的场景,但现在看来这爆炸太可怕了。等待地雷爆炸的人不只是他,还有云翔天。浅田三郎现在对这场爆炸很厌恶很恐惧,可云翔天却未必,他要利用地雷爆炸的声音,掩盖他偷袭小鬼子炮兵阵地的枪声。他不想自己这边一动手,就被浅田三郎发现,那样想把大炮运走,会有一点麻烦。 浅田三郎指挥着队伍离开后,云翔天仔细的听着传来的枪声。当他听到小鬼子的枪声戛然而止,偶尔会传来几声汉阳造的声音时,他的脸上露出笑容,他就知道这青山县外围阵地上爆炸肯定会响。 他暗暗的琢磨着小鬼子被炸是个什么样子时,秦方爬过来小声的说:“头,动手吧。炸了小鬼子的炮兵阵地,我们还能贴在小鬼子的屁股后面给他来一家伙,还能为王大哥他们减轻压力” 云翔天回身瞪了他一眼说:“你个败家子,这么好的五门意大利炮,还有这么多的炮弹,你都给老子炸了?” 秦方一愣说:“那你打算怎么办?运回山去?” 云翔天白了他一眼说:“不运回山,还能运给小鬼子?”他指着那五辆拉炮的车说:“你找几个会开车的弟兄,一会青山县的爆炸声一起,立刻干掉小鬼子的司机,等候命令。” 秦方说:“找都不用找,侦察连的弟兄,人人都会开车,我马上去安排。” 青山的爆炸声传来了,云翔天手一摆轻声喊道:“上。” 小鬼子炮兵外围警戒哨岗,看到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日本兵,举枪问道:“那一部分的?” 云翔天胳膊上挂着绷带哭丧着脸说:“我是竹下步兵大队,二中队的井上一男,你们是浅田步兵大队的吧,早就听说你们要前来增援,怎么才到。昨天清晨我们遭到中国人的偷袭,大队长竹下少佐剖腹谢罪之前,命令我们突围,突围后我们躲在山里,发现有自己人才出来了。请问,有吃的吗?我们一天多都没有吃饭了。” 岗哨一共有四个小鬼子,听到云翔天的哭诉,他们表示深深的同情,放下了枪,要为云翔天他们找吃的。云翔天看准机会一使眼色,秦方带着侦察排的士兵,一拥而上,结果了炮兵外围警戒哨。迅速冲上了炮兵阵地。 炮兵阵地的指挥官,看到冲上来的帝国士兵,刚要责骂,云翔天的枪就响了。很简单,十五个没有枪的小鬼子炮兵,虽然不怕死的扑了过来,但他们并非金刚不坏之躯,一颗子弹就让他们免费体验了死亡的经过。 云翔天不敢耽搁,命令缴获的炮车拉起大炮向黑虎峰方向驶去。这时小鬼子的步话机里传来浅田三郎的声音“开炮。开炮。” 云翔天突发奇想拿起步话机喊道:“报告队长阁下,我们的后方出现了大量的八路军,随时会对炮兵阵地带来威胁。是否对他们进行炮击?” 浅田三郎大吃一惊急忙喊道:“对青山县城和八路军同时开炮。”他知道这支炮兵部队保不住了。 云翔天大笑一声骂道:“去你妈的吧。老子就是不会开炮,要是会开炮的话,就先向你个龟孙开两炮。”他扔掉步话机,止不住的惋惜,想着回去后,无论如何也要学会开炮。 正自惋惜的还有王七。王七按照云翔天的部署,把小鬼子引进冯天雄布的雷区后,通过青山县外围阵地的战壕,迅速来到青山城对面的一个高地上,把队员散开各自寻找狙击点,专打小鬼子的头头,机枪手和迫击炮手。 刚才浅田三郎正在与云翔天通话,他找准机会瞄准浅田三郎,扣动扳机,可就在同一时间,浅田三郎扔掉步话机,跌坐在地上,子弹擦着浅田三郎的头皮飞过,打掉了他的军帽。 惊慌失措的浅田三郎,慌张的钻进战车,命令用迫击炮和重机枪压制中国守军的火力,强行攻城。他相信在皇军强大的进攻下,中国守军一定会狼狈逃窜。 可他完全是一厢情愿。他的重机枪手在地雷爆炸时,已经被王七带着厉鬼铁牙,把他们送进了地狱,十几个迫击炮手和掷弹筒手怎么能招架得住,与他们相距不到一百米。二十几个,个个都是神枪手的厉鬼铁牙的打击。 听到爆炸声的**736团从青山县城的侧翼杀出,谢德财也打开城门,指挥者119团杀了出来。浅田三郎连招架之功都没了。 冯天雄在城墙上架上粘贴炮,瞄准浅田三郎的战车喊道:“浅田,老子送你回老家。” [,!] ... ------------ 第二百零八章中国女人 ? 第二百零八章 中国女人**736团从埋伏出杀出,119团从城内杀出,侧翼的又有数不清的狙击手。[燃^文^书库][].[774][buy].[com]浅田三郎已无招架之功,为避免帝国勇士过多伤亡,他急忙命令撤出战斗,发动战车逃离战场。战车刚一开动,冯天雄的粘贴炮就发射了。 粘贴炮发射的**带着一道火焰,紧挨着浅田三郎的战车飞过,射进小鬼子群中,剧烈的爆炸响过,爆炸的气浪拥抱着炸碎的小鬼子尸体,扑向浅田三郎的战车。战车在强大的气浪中,几欲颠覆,各种小鬼子身上被炸碎的零部件,涌进浅田三郎敞着门的战车里。浅田三郎心中大骇,急忙驱使战车逃离战场。 城楼上的冯天雄看到,粘贴炮擦着浅田三郎的战车飞过,急忙重新放置**,再次瞄准,浅田三郎的战车已经跑远,不仅扼腕惋惜,错过击毙浅田三郎的时机。 119团736团追在小鬼子屁股后一阵猛追猛打,小鬼子虽然是畜生,平时看着吧,凶残无比,又讲什么武士道精神,一个个像是不要命一样。那是仗着他的武器比我们的好,装出来的,真的到了逃命的时候,也是夹着尾巴,楞恨他的爹娘没有为他们生出六条腿,他们是畜生吗。本来就比人多两条腿,逃命啦,自然想再要加两条。=119团的将士,本来对小鬼子充满了恐惧,前两天,竹下的疯狂进攻,让他们感到小鬼子就是一群不怕死的魔鬼,死神。随时可以扑上来咬碎自己的喉咙,夺走自己的性命,让119团的官兵在心里产生了畏战的阴影。现在想来小鬼子也不过如此。 小鬼子上一个步兵大队,让八路军厉鬼大队的云翔天巧设地雷阵,夜袭他的大本营。杀的小鬼子尸横遍野,堆积如山,大火中小鬼子呼爹喊娘到处乱窜,不到一夜的时间,杀的竹下步兵大队几乎全军覆没,竹下步兵大队大队长竹下因为兵败被逼剖腹自杀。 今天云翔天又给设了个大陷阱,引得小鬼子来跳,把小鬼子一番狂扁之后,现在到了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将士们看小鬼子不再是什么可怕的魔鬼,他们不过就是一群丧家之犬。 精神的力量是巨大的。在119团的带领下,736团自是不甘落后。他们紧贴着小鬼子的屁股打,直把小鬼子打出十几里,才收住兵马得胜而归。由于119团和736团的奋勇追击,结果使黑煞口秦刚的伏兵失去了作用,不用说程海天假扮的日军伤兵也没派上用场。 这一仗下来浅田三郎的浅田步兵大队伤亡过半自是不用说了。青山县保卫战的胜利,却让谢德财喜忧参半。成功的击退小鬼子两个步兵大队的来犯,上峰的嘉奖自是不会少。忧的是谢儒文被自己杀死,如何跟母亲和大哥交代。 谢儒文是他们老谢家下一代的独苗,在大哥谢德喜把谢儒文交到他手里,离开家门时,老太太拉着谢德财的手说:“儒文是我们老谢家的独苗,交到你手上啦。你、、、。”老太太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噙着眼泪,笑着对谢德财说:“日倭未除,民若倒悬,好自为之。” 谢德财看着面前已经冰冷的谢儒文,不知道母亲该对他如何处罚?他在谢儒文被自己枪毙后,就派人去家里报告这个噩耗,算算时间家人也该到了。 “报告。”一个士兵站在他的门口:“厉鬼大队,云翔天大队长求见。” 谢德财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调整了一下情绪说:“请云大队长先到会客厅,我随后就到。” “不必了。”云翔天已经来到门口对他说:“我只是来跟谢团长告个别,临平已经传出消息,坂田雄已经下令,让松下三郎的残兵败将撤回临平。青山县的保卫战已经胜利,我们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所以来跟你辞行。” 外面一阵噪杂声,打断刚要说话的谢德财思绪。谢德财心想:“母亲大人来啦,不知能不能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他怀志惴惴不安的心情迎了出去。 云翔天看着走进来的这位**将领的母亲。老太太满头白发精神矍铄,身体消瘦个子不高,但却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她黑着脸,看不出一丝悲伤,老太太身后跟着谢德财的大哥谢德喜,和谢德喜的夫人,二人也是一声不吭,黑着脸。可以看出,谢德喜的夫人眼睛通红,分明是痛失爱子伤心的哭过。 谢德财的母亲走到谢德财面前,端详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儿子好久才说:“不亏为我谢家的子孙,有种,有气魄。起来,让我好好看看我这抗日英雄的儿子。” 谢德财大惊失色,他深知母亲对谢儒文的溺爱,只道是老太太说的是反话。再次磕头说:“孩儿不敢求母亲大人原谅。枪毙儒文孩儿却是迫不得已。全团将士正在血拼倭寇,儒文却要临阵逃脱,如果孩儿不就地正法,势必军心不稳,青山县不保,青山县一丢满城百姓必遭涂炭。儿也枉为军人,羞见祖宗。只是亲杀儒文,六亲不认,有违家规,请母亲责罚。” 老太太伸手扶起谢德财说:“儿啊,你英勇杀敌,为我谢氏一门争得荣誉。耀我谢氏门楣,何罪之有?倒是、倒是、、、唉”她回头又对谢德喜说:“老大,此逆子不得进我谢氏祖坟,听见了吗?” 谢德喜恭顺的回答:“是。” 谢德喜的夫人闻言大惊,双膝跪在老太太身前,含泪喊道:“娘,若不让儒文进入祖坟,您让他魂归何处。求娘开恩,求娘开恩啊。”说着磕头连连。 老太太冷笑道:“我谢氏一族,怎会容下如此不知廉耻之徒。今小鬼子侵我中华,灭我同胞,如果人人畏死,谁保我大好河山。有我在,他休想进我谢氏祖坟。你,滚开。” 老人义正言辞倒是令云翔天刮目相看,他怎么会知道,这老太太原是举人之女,从小就饱读诗书,为人极其正直。今天为谢儒文,临阵脱逃自是恼火万分。可云翔天还注意到,老太太看起来极为强硬,但时不时地看一眼,谢儒文的遗体,眼里会露出复杂的神色。 云翔天不想让老太太过度压抑自己,于是走上前去说:“老妇人,谢儒文的是非我不想说,他才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即便是罪恶滔天,现在人已经不在了,我看就不要再追究啦。不管怎么说,这个年代能拿起枪就是英雄。” 老太太看了云翔天一眼问谢德财说:“德财,这个人是谁?如此口无遮拦。”她是看到云翔天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身上还散发着硝烟的味道,以为不过是谢德财手下的一名无关紧要的小兵。 谢德财带着歉意看了一眼云翔天,对老太太说:“娘,这可是我的恩人,要是没有他带着队伍前来解围,孩儿现在也不会站你的面前陪你说话。他就是封灵山厉鬼大队大队长云翔天,云大队长。” 老太太在来的路上,就听说青山县城池将破之时,八路军的云翔天率众前来解围,才使青山县安然无恙。但她脑海中的八路军长官怎么也和面前的这个后生联系到一起。她看着云翔天问:“你真是云翔天?” 谢德财抢着回答说:“娘,他真的是云翔天云大队长,云长官。” 老太太眼睛一红说道:“多谢云长官。”突然回身厉声喝道:“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不过来谢谢云长官的大德,让我老婆子软下心肠,让这逆子进谢氏祖坟。” 云翔天紧忙拦住要拜谢的谢德喜夫妇。一闪眼看到,老太太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但她倔强的把头扭向一边,暗自擦掉眼泪。--当日云翔天要回山时,谢德财拉住云翔天的手说:“云老弟,你的恩情老哥我没齿难忘,只要以后需要我做的,刀山火海决不皱眉。”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谢团长,我们身为友军,互相援助是分内的事,用不着客气。要是每一个**将领都似谢团长一样,把小鬼子赶出中国还用发愁吗?” 谢德财也含笑说:“我说的感谢你,不单单是你前来解围之事。我说的是你在我母亲面前,为我侄儿求情能让他进入祖坟的事。如果儒文进不了祖坟,将是我们一家人一辈子的心病。我大哥大嫂即便是嘴上不说,也会恨我一辈子的。”他的神色黯淡下来,苦笑的摇摇头。 停了一会,谢德财的心情好像开朗了一点,他从身后勤务兵的手中拿过一个锦盒说:“云老弟,这是我大哥大嫂送给你的,他们说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恩情,这是他们的一点心意。” 云翔天没有伸手去接那盒子,而是说:“东西我不要,情我就心领了。只要你大哥大嫂,能原谅你就好啦。” 谢德财叹了一口气说:“我倒是希望我大哥大嫂能打我几下,我到他们跟前去请罪,我大嫂、我大嫂竟然说:‘兄弟,在当时那种场合,你要是不枪毙了他,让小鬼子杀进青山县城,那嫂子可会真的恨你一辈子。我哭、我哭、、、、那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 云翔天的眼睛湿润了,他也看到这个敢提着脑袋上战场的谢德财,泪水划过脸颊说不出话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零九章劫持人质 ? 第二百零九章 劫持人质谢德财抹掉眼泪,停了好久才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说:“云老弟见笑了,只是我大嫂的这份心意,你是无论如何也要收下,要不,她会一辈子心中不安的。[燃^文^书库][].[774][buy].[com]” 云翔天想了想打开锦盒,看到一只珍珠发簪很是漂亮,就拿在手里说:“好,我就收下这枚发簪,留个念想。”他又拔出自己的配枪说:“把这个交给大嫂,这把手枪虽然又老又旧,但是我一直随身带着。我第一次杀鬼子就是用的它,现在我把它送给大嫂了,你回去跟大嫂说,像她这样的奇女子,一辈子都是我的大嫂。” 云翔天回到黑虎峰的作战指挥部,华冠雄正在和方振强说着话,云翔天看到秀珠也在这里。就把那枚珍珠发簪递给她说:“珠儿送给你的,喜欢吗?” 秀珠接过来欢喜道:“好漂亮啊!这是从哪个日本娘们儿头上偷来的?” 方振强哈哈一笑道:“云老弟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回来先把偷来的珠宝交给夫人,眼里还有我方胖子吗?”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说:“方胖子,什么你都可以开玩笑,但这枚发簪不能开玩笑。要是你再敢拿它开玩笑,我跟你急眼。” 方振强一愣站在那里,不知这个成天嘻哈的云翔天今天中了什么邪。华冠雄忙打圆场说:“大队长,今天是吃枪药了,说话这么冲。你这发簪、、、、?” 云翔天摇了一下头说:“方胖子,你别生气,我在想谢儒文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会怎么做?”接着把谢氏一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几人听后嗟叹不止,方振强长叹一声说:“没有想到老谢有如此魄力,更没想到谢家女人有如此胸襟,巾帼不让须眉啊。” 秀珠沉思良久,抚摸着已经出身的肚子,低声说:“怕是、怕是我就做不到。太伟大了。” 华冠雄哼了一声说:“在中华大义面前,个人的生死本来就无关紧要,像谢家这般知廉耻的女人,在我华夏大地比比皆是,我、、、、、” 云翔天眉头一皱说:“政委、政委,有外人哈。等方胖子走了以后,您老再给我念紧箍咒。别让我丢人,行吗?” 华冠雄一愣,方振强却哈哈大笑说:“太好了,这玩意也有怕的东西。不过华政委。我看还是等我走后,你好好给他念念,最好能把他念发昏。太好玩啦。” 云翔天摇着头说:“方胖子,你不用落井下石,最多三月,你就能享受政委的诸多法力,到时候你会生不如死,如果你现在少笑话我点,说不定将来我还会给你解围。” 华冠雄扭住云翔天的耳朵说:“臭小子,你敢当着外人的面损我。” 华冠雄只是轻轻的把手放在云翔天的耳朵上的,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云翔天却做作的喊道:“哎、哎,叔、叔、疼,疼。” 方振强大吃一惊,可看到他们叔侄不过是闹着玩就说:“华政委,再加把劲,弄死他。” 秀珠低着头略带忧伤地说:“别闹了,你们男人真是、、、、”她停了一下说:“翔天,我想去看看谢老太太和谢家大嫂,她们、她们好可怜。” 云翔天尊重秀珠的意愿第二天就去了青山县,同行的还有方振强。他们到了青山县才知道,谢老太太一家已经由刘铁锤护送,离开了青山县,带着谢儒文回归故里,入土为安。 谢德财对秀珠来看望他的母亲很激动,他替他已经离开的母亲,表示感谢。也对方振强的到来表示了感谢。 方振强大度地说:“老谢,过去的事咱就不说了。不过说实话,你能死守青山县我还真的没有想到。我总觉着你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只会保存实力,不管他人死活的小人。没想到你还真是一条顶顶呱呱的汉子。佩服,佩服。” 谢德财说:“拉倒吧,方胖子,你就别再挖苦我了。我上次没有接应你突围,你不但不记恨,还支援我,这种以德报怨的你,才是真丈夫。” 两个人的冤仇,在交谈中化解了,两个中国男人决定以后携手并肩共御外诲。云翔天和秀珠坐在另一边,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的话,极其亲热,全不理会方振强和谢德财。 秀珠已经没有昨天那么伤感,许是没有见到谢老太太和谢大嫂的缘故,她柔情的说:“翔天,你天天在外面征战,极少在家,再有两个多月,孩子就该出生了。你有没有想过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总不会真的叫小云翔天吧?” 云翔天想了一下说:“要是生个男孩就叫新生,女孩吗,叫珠珠。生个男孩一定要像我,能活把小鬼子撕碎,女孩就像你,漂亮贤淑,好不好?”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秀珠幸福的点点头说:“嗯,我听你的。” 云翔天也是幸福的醉了,他拉起秀珠的手温柔的说:“下次我们要说悄悄话就到这里来,没有一个人来打扰。想想在黑虎峰,几天没回家,我们昨晚刚、、、”他抬头看了一眼正谈的热火的方振强和谢德财,又说:“我们刚、、刚、、、就有人敲门。”刚、刚干什么云翔天没说出来,我们不知道他刚要干什么?但是秀珠知道啊。 秀珠瞪了他一眼说:“羞不羞,你也不怕让孩子听见?”接着脸上飞来一片红霞。 一阵吵闹声传来,一名**士兵进来报告说:“报告团座,一个小鬼子伤兵,劫持了一名护士,让我们为他备一匹快马和一只手枪。” 谢德财一惊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那个士兵说:“刚才有个护士去给小鬼子换药,没想到那个小鬼子丧心病狂,一把搂住护士的脖子,打碎输液瓶,挟持了那名护士。” 谢德财大骂道:“卧槽他奶奶的小鬼子,还是人不是,人家救你,你却要杀人家,真他妈逼的不是人揍得。”拿起枪就跟着士兵出去了。 云翔天和秀珠也跟着出去了,不过他们的分工不同。云翔天带着王七和冯家星找狙击点去了,秀珠确实想看看这畜生长什么样? 小鬼子是在病房里劫持了护士,他搂着护士的脖子,站在靠窗户的床上。用手里的破输液瓶破碎处锋利的玻璃,抵在护士的脖子上。护士的脖子已经被扎的鲜血直淌,她看着谢德财走进来,脸上的恐慌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笑。 谢德财怒视着小鬼子说:“卧槽你奶奶的,你还是人吗?老子找人救你,你干嘛行凶?” 这个小鬼子不懂中国话,只是疯狂的怪叫着。他说的一切都是程海天押的另一个小鬼子给翻译的。那个小鬼子先是翻译了谢德财的话,然后又翻译那疯狂的小鬼子说的话说:“他要一匹马和一支手枪,他说他已经厌恶了战争,他要回家。” 秀珠轻轻一笑,趴在程海天的耳朵上说:“你马上安排人到这小鬼子的病房去,彻底搜查。” 程海天轻轻一皱眉,把这个小鬼子交给另一个士兵,自己转身离去。 程海天走后不久,秀珠突然用日语对那个劫持护士的鬼子说:“小野,你知道你上当了吗?” 这个病房的两个小鬼子同时一愣,那个叫小野的鬼子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叫小野?” 秀珠笑道:“他说的,他不是刚才跟你说。‘小野,你再坚持一会,他们正在讨论是不是要放了你哥哥。’你哥哥到底是谁?他怎么啦?” 小野气愤地说:“我哥哥是松下步兵大队的小队长小野正太,石岩君说,你们要杀我哥哥,他正在和你们谈判。快放了我哥哥。” 秀珠笑了,笑够了说:“你知道吗,你的石岩君翻译给我们说,你要一支手枪和一匹战马,还要劫持人质逃跑。” 小野怀疑的看着石岩说:“石岩君,她说的是正的吗?” 石岩小鬼子哼了一声说:“混蛋,你怎么会相信一个中国女人说的话,他们真的要杀你哥哥。你是帝国的勇士,快跟他们叫阵,让他们放了你哥哥。” 秀珠走到石岩身边说:“小野正太在哪?我们也正在找他,我们需要他手里的情报,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石岩嘿嘿一笑说:“你太狡猾了,我不会上你的当。你们休想找到小野君,休想。” 秀珠拍手一笑说:“上面的那个傻瓜,听见了吗?你的朋友石岩,要用你的生命,来掩护他的一个阴谋。你再不放开那名护士,你就没命啦。” 小野弄清楚怎么回事后,怒视着石岩,放开被挟持的护士,吼道:“石岩,你骗我。你出卖了我哥哥!” 石岩闭着眼睛沉默了,突然他挣脱了押他的卫兵,一下子把秀珠抱在怀里,用左手勒住秀珠的脖子说:“快把你们的枪扔在地上,再给我找一匹战马。否则,我杀了她。” 众人大吃一惊,窗外狙击点上的云翔天,却轻轻一笑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贯穿了石岩的狗头。然后从窗口轻松地跳了进来。却发现秀珠坐在石岩的头颅边,牙关紧咬,满头是汗,鲜血染红了她的下身。 亲们请继续关照鄙人拙作《魔血九重之血咒》谢谢[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一十章有惊无险 ? 久网址,请牢记! 第二百一十章 有惊无险 秀珠满头大汗,牙关紧咬,表情痛苦的坐在被击毙的石岩的头边,身下全是鲜血。[燃^文^书库][].[774][buy].[com](閱讀最新章節首发).云翔天大吃一惊伸手去扶秀珠问:“珠儿,怎么啦?伤着没有?” 秀珠痛苦地说:“伤到是没伤着,只是被着小鬼子拽的摔了一跤,现在肚子痛的要命。” 被小鬼子挟持的那位护士,这时也来到秀珠的身边,看到秀珠坐在血泊之中。一把推开云翔天喊道:“别动,快喊医生来,这、这是要小产。” 秀珠被送进手术室,云翔天露出从未有过的焦虑,他来回得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上踱着步,其他的人严肃的,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一个人说话,脸上挂着担忧和不安。 一个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问:“云长官,夫人的情况很危险,只能保住一个,您是要保住夫人呢?还是要保住孩子?” 云翔天想都不想地说:“保夫人,保住夫人。一定要保住夫人。” 医生有点无奈地说:“夫人的意思是要保住孩子,她说孩子是你云翔天的种,绝不能有个万一。要我无论如何要保住孩子。” 云翔天一把抓住医生的领口说:“我命令你给老子保住大人,孩子以后还会有,老婆我可就这么一个。保不住我老婆,看我不生撕了你。” “怎么样,医生,你输了吧?”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手术室的大门里传来,接着门被打开,秀珠搂着大肚子,笑嘻嘻地走了出来说:“翔天,一会找人装车,把这里的药品和手术器械都拉走。” 云翔天和门外所有的人都愣了,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医生看着如傻了一般的众人说:“团座,对不起,我把咱们的药品和医疗器械都输了。” 谢德财困惑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乱七八糟的输了赢了的?” 云翔天拉着秀珠的手,极其关心的问:“珠儿,你没事?” 秀珠甜甜的一笑大大咧咧地说:“我是云翔天的老婆,孩子是云翔天的种,哪里会摔一跤就有事。这不笑话人吗?是吧翔天。” 秀珠看着依旧傻傻的方振强说:“你还怀疑我有事啊?这是怀疑云翔天的种不好,还是怀疑我秀珠的地不中?”她轻轻的拍了拍肚子说:“好好看看吧,省得将来不认识你弟弟?” 方振强终于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猛地又说:“你们两口子怎么都是这玩意,说句话都得沾点光。难不成我还得认你做干妈?” 谢德财拍拍方振强的肩膀,苦笑着说:“方胖子,你就知足吧。你不就一句话的事吗?好家伙,我却输掉了医院里的所有药品和手术器械。” 方振强哈哈一笑说:“老谢,以后防着点吧。这两个人就是雌雄大骗,走哪骗那,这种亏我早就吃过,不稀奇。说说你是怎么中招的?” 医生没有被骗的那种痛苦的表情,却显得很开心地说:“当发现,那血不是夫人的,而是那被击毙的小鬼子的时,我给夫人又做了个详细的检查,夫人只是突然跌倒,胎位受到震动,才出现的腹痛的现象,稍微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夫人后,夫人却说,‘医生你说,要是你出去问我先生,说我很危险,我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说我先生会说保谁?’ “这种事情我以前也遇见不少,所以我就说:‘云长官会命令我大的小的一起保。’夫人当时嘻嘻一笑说:‘要是我先生毫不犹豫的直接让你保我,你信吗?’我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夫人,我比你更了解男人。’夫人却说云长官只会保她,并且是毫不犹豫, “于是我们就赌了起来。夫人说她输了就送我一把小鬼子的佐官军刀,我输了就把所有的药品和医疗器械送给他,没想到我还真的输了,不过我输得很开心,让我见识了真正的男人。” 云翔天心疼的握着秀珠的手说:“你就不怕输掉我的日军佐官军刀?” 秀珠幸福的说:“我相信我男人,要不我会把一生都押进去?” 云翔天开心的笑道:“好,不愧为是我云翔天的女人。王七,把我带来的两把军刀拿来。” 云翔天拿着王七递来的军刀说:“这两把军刀,本来是打算,送给谢老夫人和谢大嫂的。可惜她们已经回乡下了,只好等到以后再说了。现在我就把这两把军刀,一把送给谢团长,一把就送给你啦。”云翔天把军刀递到那名医生的手中。 云翔天并没有一次性拉走所有的药品,而只是拉走一部分。他不能一下子让整个医院没有药用。留下的那些算是谢德财借的,以后慢慢的补齐吧。 云翔天没有关心小鬼子石岩,唆使小野挟持护士究竟在掩盖什么阴谋。那种事119团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他来瞎操心。他乐呵呵的把药品拉回黑虎峰,高兴地一塌糊涂。 华冠雄看到云翔天回来,迎了出去说:“大队长,临平刚刚传来紧急情报,廖志轩的女儿廖春雅失踪啦。” 云翔天的兴奋劲一下子没了,急忙问道:“谁传出的情报?消息可靠吗?” 华冠雄严肃地说:“麻雀传来的。麻雀的情报还说,廖春雅的失踪,可能和小鬼子对廖志轩的怀疑有关。” 云翔天想了一下说:“药品你收好,我现在就带人去临平。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华冠雄沉默了一会说:“也好,廖志轩对我们很重要。要是能找到廖春雅,查出这是小鬼子干的。廖志轩会更仇视小鬼子,那么对我们的帮助就会越大。” 云翔天点点头说:“行,我马上就动身,尽量查出廖春雅失踪的秘密。”他回身喊道:“星仔,通知王七带几个人去临平,哦,别忘了带上药王雪萍。” 云翔天等人混进临平后,立即暗中展开调查,可一天下来毫无头绪。他不得不冒险再次踏进临平大酒店,他要通过颜雪联系麻雀武壮山。 颜雪对云翔天的出现先是一愣,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云翔天和雪萍他们面前说:“先生是要就餐还是要住宿?” 云翔天平淡的说:“给我开两间上房,饭,一会再说。” 颜雪心中微微发抖,快半年没有见到这个令她魂牵梦绕,不知所措的男人啦,今天怎么就会突然来到她的面前。她激动地想要跳起来,虽然明明知道云翔天得出现,不是为她来的,对她来说都毫无意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但她仍然是心潮澎湃。 她也试图着不去想云翔天,云翔天只是她的少爷,抑或更准确的说,她是王夫人送给云翔天的丫鬟,不能有非分之想。可越是勉强自己不想,却越是无法忘怀,越是想的无法自拔。 颜雪心中波涛汹涌,脸上却异常平静,她冷静地说:“先生,请这边来,先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明,然后才能开房间住宿。现在日本人查的很紧,我们也不敢少有大意。如果给先生带来不便,还请原谅。” 颜雪老练的安排着,不露出一丝马脚。雪萍站在云翔天身后,几次想和颜雪说句话,但看见其他的人表情冷漠,知道现在说话不是时候,就咬牙强忍,可是心里还是痒痒的。 手续办理完,云翔天一行人由一个服务生带到临平大酒店的四楼,他们要的两个房间是紧挨着的。 服务生为云翔天他们打开房门,把他们的行李搬进房间,然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雪萍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房间,看着那都稀奇,一会摸摸这一会看看那,像是个顽皮的孩子,很是开心。 王七看着雪萍开心的样子玩笑着说:“萍儿,自己住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开心吗?晚上一个人住害怕不?要不要留个人给你壮壮胆?” 雪萍对王七一皱鼻子,做了个鬼脸说:“让我一个人住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当然开心喽。要说害怕不害怕这事最好办,我可以把你麻翻了扔在我的床下,这不就成了两个人住了吗?也用不着害怕了。你说对吗?” 她的手中突然多了个小纸包,拿在王七的面前晃了晃说:“怎么样王大哥?来点试试。要不我们两个今晚就住一个房间?让你给我壮壮胆。” 王七吓得直后退连连说:“得得得,姑奶奶,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这家伙太恐怖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冯家星打开房门,颜雪微笑着走了进来。雪萍冲上去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好久才松开手,激动地泪水流满脸颊。她轻声地说:“颜雪妹妹,想家吗?” 颜雪用力地点点头说:“嗯,想。好想家,好想你们。”说完眼睛似是不经意的看向云翔天。 云翔天站了起来,走到颜雪面前说:“颜雪同志,你辛苦了。我这次来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廖春雅,请你联系一下麻雀,我要见他。” 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颜雪脸色突变,来不及和云翔天他们打招呼,慌忙的躲进洗手间。 一直在为提高阅读体验而努力,喜欢请与好友分享! ------------ 第二百一十一章地头蛇 ? 久网址,请牢记! 第二百一十一章 地头蛇 云翔天正在跟颜雪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喊声:“颜雪,颜雪姑娘,你在吗?” 颜雪的脸色突变,来不及和云翔天他们打招呼,慌忙的躲进洗手间,雪萍一愣随即跟了进去。[燃^文^书库][].[774][buy].[com]( .) 门被粗鲁地打开了,闯进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后面还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那个油头粉面家伙,看着云翔天说:“喂,酒店的大堂经理颜雪姑娘来了没有?” 云翔天他们看着这几个东西就反胃,但是云翔天不能在这里处理他们,他们还有正事,不能让这几个杂碎搅了局。云翔天皱着眉头说:“谁,大堂经理,男的女的,没见过呀?” 他身后狗熊一样的家伙像疯狗一样的叫道:“你们最好说实话,要是在这里找见她,你们知道下场的。”说着向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门自己开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满脸麻子的女人来,她的丑陋把那狗熊吓得倒退一步。狗熊问道:“你谁呀?吓死人啦,怎么会在这里?” 那女人腰一掐怒道:“废话,我和我当家的订下的房间,我不在这,能去你爷爷屋里?”她上下打量着狗熊问:“你在这里干嘛?是不是见了我的花容月貌,要来勾搭我?我跟你说想都别想,趁早死了那颗心。” 她转到油头粉面的杂碎面前,脸上露出笑容,带着几分羞涩说:“这位公子,满标致的,要是早一年我还没嫁人的话,你向我求婚,说不上我还会考虑考虑考虑,是吧当家的。” 云翔天看出雪萍要演什么戏,脸色难看的说:“嗯,这不,这不、、、” 化装成丑女人的雪萍说:“好啦,好啦,我不逗你啦,这先生再好看,我也不会抛弃你。你就放心吧,要不,我也不会让爷爷为你安排这么肥的一份公差。”说着还上下看着那油头粉面的杂碎。 油头粉面的家伙想恶心还不敢恶心,这个无比丑陋女人的言谈举止令他生疑。他看到云翔天长着斯斯文文,一表人才。却娶了个如此丑陋的女人为妻,并且还能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他还是敢怒不敢言。说明这丑女的家庭背景绝非一般。 油头粉面想到这,连忙陪着笑脸说:“夫人说的是,夫人说的是。可惜我没有这个福分。倒是便宜了你家先生。” “啪”的一声,云翔天兜里的一个证件掉地上,油头粉面歪头一看,蓝蓝的一个小本本,上面还有日文。心中不禁暗叫一声“妈呀”,这东西他可是认识,日本军官身上都有这东西,这是军官证。他也看到那个丑女人正瞪着云翔天,云翔天满脸恐惧的标准的立正站在那里低着头。 油头粉面心中暗暗叫苦,颤巍巍的说:“夫、夫人,您忙,我先告退了。” 雪萍嘻嘻笑着说:“不聊啦?这就走。出去跟别人说一声,我在这很清闲,让他们都来找我玩。如果你的宣传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家里有好多好多,好玩的玩具。”雪萍的语气突然一冷说:“我会找人挨个陪你玩玩。” 云翔天走到雪萍的身边小声用日语说:“少佐阁下,这几个中国人不能留,会泄露我们的行踪,我看直接杀了算了。” 油头粉面能听得懂日语,云翔天的几句话,吓得他噗通趴在地上说:“太君饶命,太君饶命。” 他猛地看到雪萍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雪萍说:“你别听他胡说,我们不是日本人,他就会一两句日语,吓唬人的。你今天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吗?” 雪萍越是这么说,油头粉面越是相信他们就是日本人,战战兢兢地说:“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我就看见几个中国生意人,在谈生意。” 雪萍轻轻一摆头说:“去吧。别慌张慢慢走。” 油头粉面急忙爬起来,弯着腰退到门口,刚关上房门,就听到房间里“啪啪”两声,接着是“嘿嘿”两声。油头粉面心想:“这是鬼子婆打人啦。”他不敢露出慌张的神色,害怕暴露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他不想死。 油头粉面一出门颜雪就从洗手间溜了出来,看着云翔天拍一下手,自己再嗨一声,不仅哑言失笑。冯家星则走出门外,看看左右没人就冲云翔天点点头,然后关上房门。 云翔天轻轻一笑说:“这人是谁?怎么回事?” 颜雪脸上显出厌恶之色说:“这天杀的是临平警察署,署长梁正天的独生儿子梁三齐,他仗着他老子的实力,天天横行霸道,为害乡里,是临平有名的地头蛇,人人惧怕的主。前天他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到这里吃霸王餐,不巧碰上了我。这几天就天天来缠着我,让我给他做五姨太,害得我天天躲他,啥都做不了。”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找机会废了他。”他想了一下又说:“得让他老子对小鬼子产生仇恨,梁三齐有孩子吗?” 颜雪说:“好像是没有,梁三齐跟我说,要是我能给他生个儿子,延续他家的烟火,就把我扶正让我做大太太。” 云翔天一笑说:“给小鬼子当狗就该让他断子绝孙。雪萍有办法让梁三齐认不出颜雪吗?” 雪萍嘻嘻一笑说:“我不仅能让梁三齐认不出雪萍,我还能让梁三齐再也不喜欢女人。” 翔天以拍手说:“这事我们这样做定了,让他的老子梁正天恨鬼子去吧。” 夜幕下,梁三齐带着两个打手出现在繁华的夜市上,不停地调戏着身边过经过的姑娘。一个穿着和服的漂亮的女人,从梁三齐的对面走来。梁三齐色眯眯的看着她,口水直流。没想到那穿和服的女人竟然对他宛然一笑,这一笑让梁三齐的骨头都酥了,他像只看见裂了缝鸡蛋的苍蝇,跟在那个女人后面走出夜市。 女人走到一间房屋的门前,再次冲梁三齐一笑,还对他招了招手。这让梁三齐大喜过望,快步走了过去说:“您有什么需要关照的吗?” 女人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好,你能帮我把门打开吗?” 梁三齐淫邪地一笑,快步来到门前说:“我非常乐意为您效劳。”伸手就去开门。 门却自己开了,梁三齐一看门里,只觉得一股寒意袭上身来,一个日本军官拿着个酒瓶,就站在他的面前。日本军官也是一愣,接着一股怒容涌上脸来,一把抓起梁三齐吼道:“八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砰大日本帝国的女人,不想活啦?” 梁三齐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说:“太太、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我正在帮助她开门。”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直急得满头冒汗。他的两个跟班,也是慌了手脚,不知该怎样为他们的主人解围。 日本军官又用日本话问穿和服的女人说:“惠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做对不起我的事。” 穿和服的女人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他、他、他正在为我开门。”脸上全是惊恐之色。 梁三齐心中大骂这个女人笨蛋,这么简单地事情都说不清,但他不敢说出来,急的汗水湿透了后背。 日本军官恼怒的掏出手枪顶在梁三齐的头上问道:“你是谁,到这里来想干什么?不说清楚我就打死你。” 日本人没有开枪,问起梁三齐是谁,这倒让梁三齐看到生的希望,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太君,我,梁三齐,是警察署署长梁天正的儿子。太君,我真的只是帮助她开门的。” 日本军官眉头一皱说:“你、警察署梁天正的公子,没有撒谎?” 梁三齐看到了希望,连忙说:“太君,我确实是梁正天的儿子,我是梁三齐,哦,对啦、对啦,他们就可以作证,我没有撒谎。”他指着身后的两个跟班说。 两个跟班的赶紧说:“太君,他真的是梁署长的儿子,梁三齐,他没有撒谎。” 日本军官脸上露出笑容说:“噢,原来是粱署长的公子,很好,我和梁署长是老朋友。”他把酒瓶递给梁三齐说:“来喝酒,这可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最好的清酒,喝。” 梁三齐由惊变喜,拿着日军军官递来的酒,受宠若惊,毫不含糊的拿着酒瓶来了个嘴对嘴。他的举动日本军官很高兴,对他招着手说:“好、好。喝完它。” 看到梁三齐喝完了酒瓶里的酒,日军军官说:“太好了,你很能喝。”他停了一下又说:“很可惜,这次回来没有时间去拜访你的父亲。我现在马上要回曲头县,下次来一定前去拜访。梁公子我们再见吧!”说完转身进屋,梁三齐还听到,日军官用日语让那个叫惠子的女人收拾行李。 惊吓过的梁三齐,现在显得精神抖擞。藏在暗处王七问:“雪萍,你的这东西真的管用吗?”正说着,突然看见梁三齐握着下身痛苦的跪在地上。 一直在为提高阅读体验而努力,喜欢请与好友分享! ------------ 第二百一十二章断子绝孙药 ? 久网址,请牢记! 第二百一十二章 断子绝孙药 躲在暗处的王七,看到梁三齐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握住下身哀嚎起来,心中一颤,向旁边挪了一步。[燃^文^书库][].[774][buy].[com]敬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匕匕奇小說。.雪萍冲他一笑说:“王大哥,离我远近都没有关系。梁三齐离我远吧,不是一样手到擒来。咱们还天天见面,想对你、、、、轻易而居,这会躲开有用吗?” 王七也嘻嘻一笑说:“雪萍姑娘,我不是怕你对我下药,我是害怕风,要是风一不小心把你身上的药飘到我的口中,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雪萍笑的花枝乱颤,还不停的拍打着衣服说:“我身上可是什么药都有,飘到你嘴里没有?” 云翔天也跟着笑了一下说:“萍儿妹子别吓唬他了,上次王大麻子的事就让他半个月没敢睡觉,你这次在吓唬他,怕是得一年不敢见你。”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被两个跟班的抬走的梁三齐说:“我们也该走啦,还有正事要办呢。” 第二天云翔天在一家咖啡馆,见到了武壮山。二人相对而坐,很平静,只偶尔冲着对方浅浅的一笑。云翔天看着窗外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你这几天,有没有查出廖春雅失踪的线索。” 武壮山很随意的在咖啡屋内四周扫了一眼说:“暂时还没有,但我怀疑这与坂田雄有关。” “有根据吗?”云翔天慢慢地喝着咖啡问。 武壮山搓了一下手,面无表情地说:“廖志轩知道坂田雄一个重要的秘密,我想廖春雅的失踪可能和这个秘密有关。” “知道是什么秘密吗?”云翔天玩弄着手中的咖啡杯,处变不惊的说。 武壮山摘下礼帽,抓了一下头,说:“好像是与进攻灵峰有关,你没有注意到,进攻灵峰的日军,既没有用重炮有没有用飞机吗?” 云翔天微微一皱眉,随即恢复出平淡的样子说:“你说的这事,我还真想过,但参不透其中的奥妙。有时我会想,小鬼子是害怕炸了封灵山的秘密,但想想又不可能。南山凹离封灵山三十多里,小鬼子飞机扔炸弹再不准,也扔不到封灵山上。也许这里面还真的藏着点什么?你回去找机会好好查一查。” 武壮山点点头说:“行,我试试,但查出来的机会不大。你也试试从廖志轩的身边人查一下,现在可以肯定,廖志轩的身边肯定有事。” 云翔天站了起来说:“好,有情况你还和临平大酒店联系,我先走啦。” 云翔天回到住处时,带上王七和雪萍直接去了李长乐那里。李长乐倒是找到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廖春雅失踪的那一天,有人看见她上了一辆黑色的车,但他没有记住车牌号。还有,廖春雅失踪后,廖志轩好像并不着急。日本人也没动静,只是警察署的人像是走过场一样,随便调查着。 李长乐喝了一口水说:“还有一个奇怪的事情,警察署长梁天正的儿子,昨天晚上出去后,回来就一直尿血,疼痛得无法忍受。中医西医请了无数,也没有人看得出是怎么回事?就连日军陆军医院也是束手无策。” 颜雪把脸扭向一边,云翔天淡淡的一笑,王七咯咯的笑出声说:“罪有应得,痛快。”然后摇摇头说:“果然是好手段,就是太毒辣,不人道。” 颜雪回头看着王七,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王七心中一惊,倒退一步,下意识的把双手捂在两腿之间的敏感部位,紧张地说:“对梁三齐这种畜生就得心狠手辣。半点不能容情,否则又不知有多少无辜的女人,要遭他的毒手。该,就该这样。” 颜雪神色不变冷冷地说:“王大哥,说的太精彩了,就是你的话前后矛盾,我不知该听你那一句的才对?”她端起一杯水递到王七面前说:“来吧,王大哥,喝点水,润润嗓子,妹子好听你继续指教,还是说明白一点好。” 王七惊得面如枯槁,连连摆手说:“谢谢雪萍姑娘,我不渴。再说我哪里敢指教你呀?不敢、不敢、是真的不敢。” 雪萍秀目一瞪说:“喝不喝,要是不喝我就、、、”突然,雪萍阴沉的笑了 王七脸都绿了,哀求似地说:“雪萍姑娘,我再也不敢瞎胡说话了。你就饶了我吧。” 云翔天劈手夺过雪萍的水杯,一饮而尽。雪萍一拍手说:“好,这才是真英雄。”她又对王七一撇嘴说:“王大哥,知道什么是汉子吗?瞧瞧云大哥的气概,再瞧你那个窝囊劲,难不成我还真的会给你在水里下药?胆小鬼。” 云翔天看着雪萍说:“雪萍姑娘,以后不要再吓唬王七啦。真的把他吓出个好歹,我连个帮手都没了。”他又看了王七一眼说:“老王,看你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勇往直前。怎么到雪萍手里成了软柿子了?” 王七嘿嘿一笑说:“对敌人明刀明枪,自是毫无畏惧。但雪萍的东西,来无形去无踪,一个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那叫个痛不欲生。你想想王大麻子和梁三齐,想想,想想,还不如死了痛快。” 李长乐听出门道来啦,他佩服的望着雪萍说:“厉害,果然厉害,没想到雪萍姑娘,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手段。不知道雪萍姑娘的这东西,是不是有解药啊?” 雪萍低下头,摆弄着衣襟说:“我怎么知道有没有解药?你得问他。”她没好气的指了一下云翔天。 云翔天眼睛一眨,随即说道:“李书记,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听听,看看这事有没有解药?” 雪萍笑了,李长乐稍一皱眉也笑啦。王七在一旁说:“这事最好是没解药,永远都没有。” 李长乐笑笑说:“要说这事没有解药最好,为民除害。可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通过梁正天了解小鬼子的机会,甚至还可以通过这条线摸到廖春雅失踪的线索。” 云翔天点头说:“有道理。解药好像是有吧?是吧雪萍。” 雪萍嘻嘻一笑说:“有,不过就有一份,给了梁三齐,王七可就没了。怎么办?” 王七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小肚子发胀,紧张的捂住小肚子说:“雪萍你、、、” 雪萍瞅了一眼王七紧张兮兮的样子说:“你你,你个屁你。吓得就个狗熊似得?我当真会给你下毒不成?神经病。” 她不再理会王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包,递给云翔天说:“这是解药,把里面的药给他服下就可以了,半小时就见效。不过你最好把它混在壮腰补肾的药物中,一起给他服用,省得让他起疑心。” 她再次掏出一包要递到王七面前说:“给你也来一包?”王七伸手就要来接。雪萍又说:“如果没有服毒只吃解药,也会出现便血的情况,但却不用治,半个月就会自愈,只是会痛苦一阵子,倒也没啥。” 王七急忙缩回手难为情的一笑说:“我既然没有被下毒,要它也没用,还是雪萍姑娘自己保存着的好。”他知道自己并未被下毒,头皮也不发麻了,小肚子也不痛了。 云翔天看着王七的窘迫也轻轻一摇头笑道:“好啦,都不要闹了,该干活了。老李这事只能你去,梁三齐见过我们,去了反而误事,下毒的事,想尽一切办法把责任推到小鬼子头上。” 李长乐会心的一笑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王七不甘心地说:“可惜啦,又不知有多少良家妇女要遭殃了。” 李长乐神秘的一笑说:“放心,就是在借给他八个胆子,他以后也不敢再沾花惹草啦。好啦,我马上就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梁正天急的就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在大厅里转着圈。里屋里传来梁三齐杀猪般的惨叫,下身一会一喷血,一会一喷血。床上床下殷红一片,鲜血淋漓。他大喊着:“爹救我,救救我,我可是你的儿子。你救我呀!” 这撕心裂肺的哀嚎,岂能让梁正天不动容。可他也毫无办法,该请的不该情的医生郎中他都请了,可都是摇头叹息束手无策。他怀疑是自己恶事做的太多,这是上天的惩罚。他恨老天,自己做错的事干嘛不惩罚自己,而是要惩罚他儿子。 “报告。”一个门卫喊道。 “滚!”梁正天怒吼道。 “是一个药房的老板,他说是来给少爷看病的。”门卫怯生生地说。 梁正天眼睛发出光芒激动地喊:“谁?来给三齐看病的?快请,快快有请。” 门卫大声说道:“是!”没有多大一会,他就把李长乐请了进来。梁正天快步迎了上去,他不知来的这个郎中到底能不能治好他儿子?但这也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有,总比没有好啊。 李长乐在梁正天的陪同下,走进梁三齐的卧室。梁三齐的下身一股血箭射出,接着就是杀猪般的哀嚎。李长乐心中一颤:“雪萍的解药管用吗?” 一直在为提高阅读体验而努力,喜欢请与好友分享! ------------ 第二百一十三章栽赃嫁祸 ? 久网址,请牢记! 第二百一十三章 栽赃嫁祸 梁三齐下身喷出的雪箭把李长乐吓了一跳,梁三齐的嚎叫让他浑身发凉。[燃^文^书库][].[774][buy].[com]手打首发】.他心中暗想:“雪萍的解药是不是真的管用。要是治不好该怎么办?”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装模作样的为梁三齐号号脉,开出一副壮腰补肾的药说:“快,马上抓药。要快。” 李长乐亲自熬药,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雪萍给他的解药放进熬的药中,端到梁三齐的身前说:“要是管用,一个小时内就能止住血,要是一个小时内止不住血,这种毒我也就无能为力了。只有让日本人来解这毒啦。”李长乐不敢确定解药是否管用,故意把时间说成一小时内,没有按照雪萍说的那样,半小时见效。 喂完梁三齐服完药,梁正天眯着眼睛问:“你说我儿子是中毒啦?找日本人又是怎么回事?” 李长乐装作吃惊地说:“你不知道令郎是中毒啦?他是勿食了一种叫‘皇家御用绝情粉’,才出现这种情况的。日本人的陆军医院里就有解药啊。你不知道?” 梁正天哼了一声,心想:“就凭我和日本人的关系,他陆军医院真的有解药的话,会不解了我儿子身上的毒?怕是你另有所图吧?我就等他一小时,要是我儿子没有好转,我就把你押到陆军医院,让日本人收拾你。” 但他奇怪的发现,梁三齐的哀嚎声,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声音也不是那样痛不欲生,似乎是不再那么痛苦。他不仅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李长乐,心中又翻腾开了。 李长乐闭着眼睛,看似平静得很,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焦急。他甚至后悔不该早早的把诬陷日本人的话说出来,让自己没了退路。他用心留意梁三齐的哀嚎变化,听到声音有好转的时候,心中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这半小时在梁正天和李长乐来看,不亚于两年。焦虑中,二人默默静坐,一声不吭。直到一个佣人跑了出来,面带喜色的说:“老爷,少爷的血止住了,人也睡着了。少爷好啦,好啦。” 李长乐的心掉到肚子里啦,暗自出了口气,脸上也浮出笑容。梁正天更是大喜过望,一下子站了起来问:“三齐好了,真的好了?” 佣人面带喜色的说:“老爷,少爷真的好了,喝了先生的药,没有多大一会,就明显有好转。现在血也止住了,人也睡着了。恭喜老爷。” 李长乐懒洋洋地站起来说:“看来还是原来的配方。没事了,我再给公子开几副药连服七天就能痊愈。只是这病是好了,可再不能出去沾花惹草。如果与那个不干净的女人同房,发起病来,大罗神仙也治不了喽。”李长乐开完药方就要走。 梁正天哪里会让,急忙说道:“先生且慢,待会儿犬子醒后,把刚才嘱咐的话亲自说给他听,我说的他未必肯信,以为我是在骗他。”这也是梁正天想留下李长乐的一个理由,但是他还有另一种想法。梁三齐的血现在是止住了,鬼知道过一会还会不会再犯。以及李长乐说,解药日军陆军医院就有,是怎么回事?他要搞清楚。 李长乐稍一迟疑说:“好吧,这是关乎人命,我就多留一会吧,只不过廖翻译官的女儿失踪了,急火攻心,还害头痛,说今天要到我那里去看看。也不知他信不信得过我那两个徒弟?” 梁正天哼了一声说:“真***能装,他要见他女儿,跟他的日本娘们儿说一声不就行了,何必假惺惺的,还、、、、、”他突然发现自己失言,急忙向李长乐看去,却发现李长乐正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并没有听他说话。 过了近三个小时,李长乐才睁开眼睛,揉着惺忪的眼睛说:“几点了,没想到,坐在这里竟然睡着了,失礼啦失礼啦。真的不还意思。” 李长乐的这一觉,让梁正天对他完全的放心了,他认为李长乐要是有图谋而来,绝对不会在这里睡着,只有心无旁骛的人,才会随遇而安,无所顾忌。梁正天轻轻一笑说:“哪里哪里,先生怕是昨夜太累了吧?所以刚才才会睡着。” 李长乐猛地睁大眼睛惊讶地说:“可不敢胡说,我昨夜真的是去出诊了,绝没有走进香满楼。也不认识里面的头牌小杜鹃。去哪里干啥?” 梁正天忍俊不止,大笑起来,心想:“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真是个蠢蛋。唉,没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就是单纯,不打自招。”他看着愣愣发呆的李长乐越发笑得大声了。 李长乐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紧张地说:“梁、梁、梁署长,我是真的没有出香满楼,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去。”他惊恐地要流出泪来说:“我今天的诊金分文不取,你就当我没有去过香满楼行吗?如果让我家的母老虎知道,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进来上茶的一个小丫鬟,也被李长乐的表情言语逗得大笑起来,一不留心茶盘倾斜,茶杯掉到地上,吓得她噗通跪在地上,大呼:“老爷饶命。” 梁正天大笑着对她一挥手说:“老爷今天高兴,不罚你啦。去吧。”他强忍住笑说:“李先生,不用担心,你去不去香满楼与我毫无干系。放心吧,你家的母老虎永远不会从我这里知道你的事。” 李长乐如释重负一般,一屁股坐在凳之上,拍着胸口说:“哎呀,吓死我啦,要是让我家的母老虎知道,我昨天晚上去了香满楼,怕是你再也见不到我喽。”他头一歪又说:“哈,能和小杜鹃共度良宵,死也值当。” 李长乐的话又让梁正天一阵大笑,把梁正天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去,原本梁三齐的中毒让他寝食难安,自从服过李长乐的解药,现在已无大碍。心就放下了不少,李长乐刚才的滑稽神态,更是让他心中的阴霾尽散。 “老爷,少爷醒了,嚷着要吃东西。您看怎么办?”那个佣人又出来说。 梁正天看着李长乐说:“李先生,犬子可以吃饭吗?用不用忌口。” 李长乐说:“三天以内不要饮酒,服药期间不可同房,仅此而已。你去让公子出来,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佣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就搀着梁三齐走了出来。李长乐说:“放开他,让他自己走,不碍事,坚持吃药就好了。”他看着叉着腿慢慢走动的梁三齐又说:“大胆点,放开步子,你现在就是担心,实际已经没事啦。日本皇宫里的男人,吃了这药,第三天就要干活啦。”他突然捂住嘴,一脸惊恐。 梁三齐和梁正天齐齐把目光射到李长乐脸上。梁三齐恨恨地说:“我就说那小日本不会好心给我酒喝,卧槽他奶奶竟然是给老子下毒。” 梁正天现在也相信了李长乐的话问道:“李先生,日本人的这种毒是怎么一回事?” 李长乐捂着嘴摇着头一脸惊慌,不肯说话。 梁正天叹了口气说:“李先生,大胆的说吧。这里没有外人,别怕。我保证你的安全。” 李长乐依旧战战兢兢地说:“你们不去告诉日本人?” 梁三齐大骂道:“***小日本,把老子害成这样,我还会跟他一条心,卧槽他姥姥。” 李长乐这才放下心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就告诉你们。这种药的原名叫绝子孙,大唐朝的时候就有。进宫做太监的男人,只要服用了这种药。就会出现尿血的现象,三日后那玩意就会萎缩,十日脱落,再无男人特征。 “唐太宗觉得这药太邪,怕被别有用心的人得到,拿去害人,就禁止使用,可这药却流传到了国外。还美其名曰‘皇家御用绝情粉’,但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的祖上历代都是御医,所以知道这东西。还有公子,一旦被这药毒过,就再不能沾花惹草了。” 梁三齐惊讶的问:“为什么?” 李长乐叹了一口气说“怕脏,怕累,如果再犯病的话,大罗神仙也治不好。大清朝有位公主发现驸马在外面金屋藏娇,就给她的驸马灌了这种药。第二天公主念在夫妻情意,又找到家祖配置了解药。一年后这为驸马死性不改,趁着公主进宫,强行和一位宫女同房,结果诱发了体内的毒素,不治身亡。” 梁三齐惊慌地问:“那我的四个老婆是不是,是不是、、、” 李长乐摇摇头说:“这毒药妙就妙在这里,如果已经与自己阴阳交合过的女人,没有被其他的男人染指过,就一切正常,绝无伤害。希望公子以后洁身自爱,切勿寻花问柳。否则将后悔莫及。” 梁三齐突然跳起来大骂:“小日本鬼子,卧槽尼玛,你把我害成这样,让我怎样去草你们天皇的妈?” “坂田联队长到。”门外的卫兵大声喊道。 李长乐发现,梁三齐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杀机。 一直在为提高阅读体验而努力,喜欢请与好友分享! ------------ 第二百一十四章夜半礼花 ?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夜半礼花李长乐注意到,听到坂田联队长到时,梁三齐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转身退进内室。[燃^文^书库][].[774][buy].[com]“看来他是恨透了日本人。”李长乐心里想:“这就对了嘛,身为中华儿郎,怎能趴在小鬼子的脚下,当狗使唤。” 随同坂田雄一起前来的还有武壮山,武壮山手里捧着个礼盒,跟在坂田雄的身后。他扫了一眼李长乐,毫无表情的又看向一边。 坂田雄意示武壮山把礼盒交给,像个哈巴狗一样的梁正天,然后说:“听说令郎有恙,特地过来探视,请医生了吗?好点没有?” 梁正天一边请坂田雄上座,一边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承蒙联队长挂念,已经请了,托您的福,已经好多啦。” 坂田雄扭脸看了一下,站在一边双手放在腹前的李长乐说:“就是这位中国医生?”他带着蔑视的眼神说:“梁先生,我看还是找大日本皇军陆军医院的医生看看吧。他,靠不住。” 梁正天卑微的说:“那是那是,犬子就是找大日本皇军陆军医院的医生看的。”他指着李长乐说:“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听说犬子生病,过来探望的。” 坂田雄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的。好的,我还有事,告辞了。”他站起身来,对梁正天轻轻一点头,大步走出门外。梁正天陪在他的身后,手里捧着礼盒,不停的说:“坂田联队长走好,坂田联队长走好。” 待坂田雄乘车走远,梁正天对着坂田雄的车狠狠地啐了一口说:“狗日的小鬼子,真他妈的猫哭耗子。” 李长乐在他旁边说:“梁署长,切记,对任何人不能提起,公子是中了日本人的毒。无论谁问都说,公子的病是日本人治好的,与我毫无干系。否则你我两家将遭灭顶之灾。切切。” 梁正天心想:“是啊,小鬼子如此机密之事,我都闻所未闻,别人就更不用说啦。如果这郎中将来以此要挟我,说不定还会有点麻烦。”想到此,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李长乐假装没看到,收拾着药箱,淡淡的说:“公子若三年内平安无事,三年后再服我一济药,便可保终生无事。只是这三年切莫房事过度劳累,否则、否则、、、” 梁正天心中一惊,急忙按下灭口的想法说:“先生有话只管说,否则什么?” 李长乐轻叹一口气说:“如果房事过度性命不保。公子刚才说有四房妻妾,那自然、、。唉,好人做到底吧,明日让公子带上妻妾到小店,鄙人再配上几副药,让公子和几位夫人同服,方能保住公子平安,只是这药都是名贵药,这价钱嘛、、、、” “啪”的一声,梁三齐不知道何时来到李长乐身后,一根金条拍在桌子上说:“一条黄鱼够吗?不够我再加。” 竒_書_蛧_W_ω_W_._q_í_δ_U_ω_ǎ_й_g ._℃_o_m 李长乐看到金条,眼中放出光,接着摇摇头说:“这根金条可买下我两个药店,用不完用不完,我给你配五服药,六块现大洋足矣,六块足矣。” 梁三齐哈哈大笑,忘了几个小时前的痛不欲生,不屑一顾地说:“才六块现大洋,还不够老子去香满楼喝一顿花酒呢。你能保证老子只要不出去寻花问柳,只搂着我的四个老婆睡不再发病。这条黄鱼,除去配药和诊金剩下的就算是赏你的。” 李长乐眼睛一瞪,抛地有声的说:“救死扶伤,杏林本色,岂可唯利是图,讹诈患者。”忽然从桌子上抢过金条,贪婪的抚摸着说:“既然是公子爷赏下的,那就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啦。”他先把金条放进口中,用呀轻轻地咬了咬,以辩真伪。然后揣进怀中,还用手压了压,害怕一不小心掉出来似的。 梁三齐大笑道:“尼玛的,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装你妈的b。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世外高人,不为金钱美色所惑。” 李长乐嘻嘻一笑说:“公子爷说的是,公子爷说的是。请财神公子爷明日莅临小店,老朽亲自为公子爷煎汤熬药。老朽现在就回去配药。”说着还摸了摸怀里的金条,兴高采烈的离开了梁府。 李长乐把今天在梁府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云翔天摸着下巴认真地听着,生怕漏掉每一个环节,一个信息。听完后,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脑海形成。 王七听到梁三齐已经好转惋惜道:“唉,太可惜了,太可惜了,没能除了这个祸害,怕是以后还会祸及他人。” 李长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王老弟,你就别可惜了。跟你说实话吧,刚给梁三齐服完药,我的心里就像是放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就害怕雪萍姑娘的药不管用,让我丢了这条老命。后来听他家的佣人说血止住了,人也闹腾够了,睡着了,我的心还不落实,闭着眼睛假装睡觉,掩盖心中的恐慌。直到那畜生喊着要吃饭,我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啦。” 王七说:“老李,你是不了解咱们的这位毒王雪萍姑娘,她的药就从来没有失手过。过一阵子,等把眼前的活干完,我就再偷雪萍几包药,给梁三齐这个王八蛋灌进去。” 雪萍嘻嘻一笑,拍着胸脯说:“我的药都藏在这里,你敢偷?偷一个试试,我剁了你的狗爪子。”转身对云翔天一笑说:“是吧,云大哥。” 云翔天对这个泼辣的姑娘,真是无可奈何,只能点着头看着一脸尴尬的王七说:“就是,说啥不好,非要说偷。你真的想用,雪萍姑娘会不给?没事找事。”他站起身来说:“雪萍姑娘,今天晚上的行动需要你帮助。” 雪萍媚妩地一笑说:“说吧,想要我做啥?” 云翔天说:“我要你这样做。”他把计划说出来。雪萍听后嘻嘻一笑说:“没问题,小菜一碟。” 夜,静悄悄的,临平城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像个熟睡的孩子,安静的躺在大地母亲的怀抱里。徐徐的春风带着泥土和迎春花的气息拂过,春天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夜空中突然炸开一朵礼花,瞬间把黑漆漆的天空装扮的五彩缤纷,接着礼花一颗颗炸响,一朵朵花簇在夜空中燃烧绽放,红的绿的各种颜色,争奇斗艳,煞是好看。 没有人在意是谁在放礼花,可是他们想让放礼花的人,放的时间久一点,这美丽的景象是难得一见的。 廖志轩也走出房间,倚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斑斓多姿的礼花愁肠百结。他女儿廖春雅的失踪,让他倍感揪心。他心里也清楚,这事绝对是日本人干的。日本人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在要挟他,怕他泄露一份小鬼子的绝密计划。 当廖志轩刚一接触这份计划时,坂田雄就找到他说:“廖君,中国的师资水平太差了,我想帮你把令千金送到东京帝国大学就读,你看如何?” 廖志轩深知坂田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更好地控制自己。于是就笑着说:“联队长阁下费心啦,小女能得到联队长的保荐真的是太幸运了,我今天就回去告诉春雅,我想,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当天晚上廖志轩就当着他的日本妻子,山口雅黛的面征求廖春雅的意见。廖志轩心里很清楚,就是打死廖春雅,廖春雅也不会去日本留学,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啦。 廖春雅果然没有辜负廖志轩的期望,斩钉截铁的说:“不去,我是中国人,自然要学习我们的母语,到日本学什么?日本的那一套,不都来自中国吗?” 山口雅黛插嘴说:“春雅小姐,你的观点是错误的,我们大日本帝国原来是在你们中国学习了一些东西。但是经过我们优秀的大和民族的改良,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先进的科技。还是去学学吧。这对你和你父亲都非常有好处。” 廖春雅冷笑道:“是吗?就像你们把中国人研制的火药,改良成的枪炮,然后杀死那些手无寸铁的,善良的老百姓。” 山口雅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仍然用力挤出几丝笑意说:“春雅小姐,我不懂政治,但是我知道,你对日本人来中国是有偏见的。我们的天皇陛下,是要把整个东亚建成一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地方。他对中国人,并无恶意,大东亚共荣圈,对中国的将来并无坏处。” 廖春雅厉声问道:“那就让中国的男人,拿着枪到你们日本的国土上,见男人就杀,见了女人就强暴,见了东西就抢,见房子就烧。然后我们再说,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是来保护你们共同发展的。你看可以吗?” 山口雅黛脸色铁青的说:“你、、、” 廖春雅义正言辞的说:“我踩着了你的七寸了,是吗?我告诉你日本娘们儿,在这个家庭没有你说话的份,最好闭着嘴。”她瞪了山口雅黛一眼,转身就上了楼。 第二天,廖春雅失踪了。廖志轩可以肯定,他的女儿现在绝对就在这个日本娘们儿的手里,廖春雅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很安全。但廖春雅的性格他也很清楚,会不会闹出点意外地事来。 墙外传来一阵吵闹声,他看到两个日本兵正在追赶着一个中国姑娘,不仅怒上心头。当看清两个狂躁的日本兵时,心中却又是一喜。 [就爱中文,92中文,9爱中文!] ------------ 第二百一十五章山口雅黛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山口雅黛廖志轩看到两个日本兵,正在追赶着一个中国姑娘,先是一怒接着心中一喜。[燃^文^书库][].[774][buy].[com]他回身喊道:“雅黛,雅黛,你出来一下。” 他的日本妻子山口雅黛,笑容满面的飘到他的面前,把腰弯成九十度,毕恭毕敬地说:“廖君,请问有什么吩咐?” 廖志轩有点不耐烦地说:“你看看,你看看。”他指着门口的那位姑娘,和正在撕拉她的两个日本兵说:“你们的大日本武士都干了些什么?唉,也不知道我那可怜的春雅现在怎么样了?”他变得唉声叹气,情绪降到了极点。 山口雅黛笑眯眯地说:“廖君,请你放心,春雅小姐绝不会遭到这样的羞辱。我向你保证。” 廖志轩忽的怒容满面地说:“哼,你怎么向我保证?你看你看,他们什么干不出来的,真是有辱大日本皇军的尊严。”突然喊道:“我去宰了他们,让他们知道这样做,是让人不能容忍的。”拔出手枪冲了出去。 山口雅黛穿着木屐,咯噔咯噔紧跟其后。快速的向门口走去。 两个日本兵满口的不干不净,左一个花姑娘,右一个呦西,极是无礼。廖志轩,一把推开一个日本兵喊道:“你们在做什么?樱花会馆的姑娘很多。为什么要欺负一个中国姑娘。” 日本兵粗鲁的把廖志轩推倒在地,端起刺刀对着廖志轩吼道:“八嘎,你的良心的坏啦,竟敢阻挡大日本皇军要做的事。死啦死啦。” 山口雅黛冲上去给了那个日本兵一巴掌骂道:“混蛋,你竟然敢打大日本皇军的朋友,你是真的想死了是不是?” 两个日本兵愣愣的站在那里,慌了手脚,被调戏的姑娘哭着扑进山口雅黛的怀中喊道:“夫人,救救我,我害怕。” 山口雅黛很讨厌面前的这个姑娘,但是在廖志轩的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拍着姑娘的后背说:“别怕,我马上就让他们走,他们不是坏人,只是喝醉了酒,跟你开玩笑。” 姑娘突然抬起头说:“是啊,夫人他们真的不是坏人,是来接廖姑娘的,请你带路吧。”拿出手绢在山口雅黛的面前一抖。 山口雅黛已经向后退了一步吼道:“你、、、”一句话没有说完,双眼就变得呆板无神,形同痴呆,顺从的说道:“是,我马上带你去见春雅小姐。” 廖志轩看了看四周说:“先进屋,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廖志轩住的是一个英国留下来的英式建筑里,宽敞的大厅里一尘不染,墙壁上悬挂的名家字画和豪华的家具,一盏水晶琉璃灯发出柔和明亮的光芒,墙边的一个架柜上摆放着各种工艺品,还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古玩。这里的一切都在诉说着主人的富有和奢华。 云翔天随便看了一下,他现在关心的是如何救出廖春雅。他看了一下雪萍,雪萍会意的一点头,坐在了山口雅黛的对面,问道:“山口雅黛,我问你,廖春雅被你关在哪里?” 山口雅黛木然的说:“在警察署。” “怎样才能把他从警察署带出来,大日本皇军要把她送到前线。”雪萍问。 “不不,老爷不能把小姐送上前线。”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佣,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眼含泪水期期艾艾的说:“老爷,小姐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可不能有了新欢,就不念及老夫人的恩情,不要小姐了。您要是真的把小姐送到虎**狼窝,老妇人泉下有知,也不会瞑目的。”她转头又对山口雅黛哀求道:“夫人,老婆子知道您的心地善良,我也听到你和那个男人的谈话,试图阻止他们绑架小姐。你也是将要做妈妈的人了,老婆子求你想想办法,把小姐救出来吧,老婆子求你了。” 山口雅黛没有说话,她走到书桌前打开书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然后在上面写着字,云翔天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她。等到山口雅黛写完后,拿起来看了一眼,轻轻的一笑。 雪萍叹息道:“好可怜呐,像雅黛夫人这样善良的人,都成为战争的牺牲品。要不是这该死的战争,我绝不忍心伤害她。”她端起一杯水递给山口雅黛说:“多漂亮的女人,唉,夫人喝点水吧。” 山口雅黛木然的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而后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响。 “雪萍,你刚才向杯里放了什么?”王七笑嘻嘻地问。“是打胎药吗?” 山口雅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不再是那副麻木的样子。雪萍对这山口雅黛笑了一笑,却回答着王七的问题说:“我有解药。只要他交出廖姑娘,她的孩子就能保住。” 云翔天伸出大拇指说:“好样的雪萍,你也看出寥夫人是在表演,山口雅黛,好快的反应,不愧为大日本皇军的优秀特工。” 雪萍淡淡的说:“寥夫人的第一个反应我就看出她没有中毒,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不过为了我有机会再次给她下毒,我就故意装作做没有发现。” 王七好奇地问:“雪萍姑娘真神,你怎么发现她没有中毒?” 雪萍看着山口雅黛说:“我挥舞手绢的时候,她闭住了气。接着她试探着该怎么装下去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云大哥你是怎么发现的?” 云翔天看的却是廖志轩,廖志轩在看着山口雅黛,他显得很急躁,山口雅黛从来就没有跟他说过,她怀有自己的孩子,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怎办?两个孩子他都不想放弃。 云翔天很赞赏廖志轩的焦虑不安,却故意不闻不问,他回答着雪萍的问题说:“是这个老婆婆进来后我才发现的,这个药我用过知道中毒人的反应是什么样子的。” “哎呦,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山口雅黛双手抱着肚子,跪在地上,痛苦的叫了起来。 廖志轩再也忍不住了,冲到山口雅黛的身边关心的问道:“雅黛,你、你、、”他的望向云翔天,眼中流露出比山口雅黛还要痛苦十倍的神色。 廖志轩的表情让山口雅黛非常欣慰,她忍住痛苦反而安慰起廖志轩:“廖君,让你跟着着急,真的不好意思。只是我孩子,我们的孩子、、” 廖志轩把她搂在怀里说:“一切都会过去的,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 老佣人突然跪倒在雪萍面前说:“小姐,女侠,求求您放过我家新夫人吧。她虽然是日本人,可心地善良,没有害过人。有个军官好几次都让新夫人给我家小姐下毒,想让我家小姐变成疯子,然后移送到日本治疗,以此来控制我家老爷。可都被我家新夫人拒绝了。” 雪萍急忙扶起老婆婆说:“婆婆快起来,您懂日语?” 老佣人说:“二十年前我家老爷在日本留学时,我就是老爷的佣人,我家小姐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家老爷教我家小姐学日语的时候,我也就慢慢的学会了。只是我家的新夫人不知道罢了。姑娘,女侠,求求你放过我家夫人吧,她真的不是坏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无辜的。” 雪萍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你家新夫人没事,喝杯热水就好了。只是,只是春雅姑娘怎么办?” 云翔天和王七互相对望一眼,是啊,事发突然,让人措手不及,怎么办?云翔天摸着下巴,也是束手无策。 廖志轩却轻轻的放下山口雅黛,急忙去倒热水,由于慌张地看着山口雅黛,热水倒到手上也浑然不知。还是山口雅黛提醒他,他才发现手已经烫得发红,放下暖瓶也不说疼,急急忙忙扶着山口雅黛。试了试水温,然后把水慢慢地喂山口雅黛喝下。 山口雅黛一边慢慢地喝着水,一边看着廖志轩,眼里全是幸福和满足,无半分因肚痛引起的痛苦表情。喝完水廖志轩关心的问:“肚子还痛吗?” 山口雅黛靠在廖志轩的怀里说:“不痛了。从看到你为我担心的那一刻我就不痛了。”她突然抬起头说:“廖君,我不想夹在战争和你之间,我们离开这里,去哪都行。好吗?” 廖志轩用力地点点头说:“好,我听你的,离开这里,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他的神色忽然又黯淡下来说:“我、我怕是走不了,春雅还在他们手中。如果我走了,春雅就、、、、” 山口雅黛脸上露出甜甜的笑,他轻轻地刮了一下廖志轩的鼻子说:“看来,在我和春雅小姐之间,您更心疼您的女儿。对不对?” 廖志轩摇摇头说:“不,在我的心中,你和春雅一样重要。我扔不下你们任何一个人。” 廖志轩的回答山口雅黛很满意,她扶着廖志轩站起来,说:“我现在只是个女人,廖君的女人,战争与我再无关系。婆婆,麻烦你去做点宵夜,宴请客人好吗?然后我要把春雅的秘密,告诉廖君和客人。” 老佣人受宠若惊,连忙摆着手说:“夫人,夫人,你这是要折杀我老婆子,快不要这样说话。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就是了。”说完转身离去。 云翔天突然发现,廖志轩嘴上挂着冷笑。 [就爱中文,92中文,9爱中文!] ------------ 第二百一十六章药王少女 ? 第一百一十六章 药王少女老佣人离开后,山口雅黛妩媚的一笑说:“天一亮,我就带着你们去乡下,接走春雅小姐。[燃^文^书库][].[774][buy].[com]春雅小姐性情耿直,总是和日本人做对。我害怕有个万一,所以就命人把她送到警察署了。” 廖志轩拍了一下山口雅黛,高兴地说:“你真聪明,去吧我的那瓶香槟酒拿来,为我们将要出世的孩子干杯。” 山口雅黛好像很不情愿离开廖志轩的怀抱,站起身走进储藏间。山口雅黛一离开,廖志轩马上把一个蜡丸塞和一个纸卷到云翔天手中说:“马上离开这里,我先拖住山口雅黛,你所需要的证明东西全在这,快去警察署救春雅。”然后向门口走去说:“雅黛,还是那我珍藏的那瓶红葡萄酒吧。” 云翔天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山口雅黛就走进打开了房门说:“怎么又要喝葡萄酒,香槟不可以吗?” 云翔天稳稳神说:“不,现在我们什么都不喝,要是让我们的大队长知道了,我们会受罚的。我看还是等到我们的大队长来了以后再喝,你们看怎么样?” 雪萍眉头轻轻一挑,笑道:“哎呀,少喝一点不怕,大队长要明天上午才到,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喝酒啦?” 笑容满面的山口雅黛,脸上的笑容一僵,接着笑得更灿烂了说:“既然如此,我就去换一瓶红葡萄酒,这瓶香槟留着你们的大队长来了再喝。” 云翔天含笑道:“不必啦,我们现在马上就走,不能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长,以免暴露目标。廖翻译官,明天中午我会和我们大队长一起接你们离开这里。” 云翔天带着王七和雪萍向门口走去,廖志轩跟在后面。屋里的山口雅黛却拿起了电话。 云翔天留下王七就地观察,他和雪萍在街上转了几个圈,确定没有尾巴后,直奔住处,他打开廖志轩塞给他的东西,一张去警察署提犯人的证明,一张是日军特别通行证,蜡丸里是关于灵峰的秘密。 云翔天把两份证件装在兜里,把蜡丸重新封号交给雪萍说:“雪萍,明天早晨城门一开你就和二牛出城,这个东西很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他又对二牛说:“二牛,雪萍就交给你了,保证她的安全,明白吗。” “星仔,你和清水,马上出去搞一辆日军车和三套日军军装,天亮前我要用。”他又吩咐道。 “云大哥,我想留下,行吗?有我在,山口雅黛可能更好对付点。我们毕竟都是女人,我更了解女人的弱点。”雪萍期盼的看着云翔天说。 云翔天突然摸了一下雪萍的头发说:“萍儿妹妹,这份情报很重要。它关系到灵峰地区的安全,只有你把它送回去,我才放心,听哥的话啊。”他猛地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害怕这个泼辣刁蛮的姑娘,会让他下不来台。 没想到,雪萍很温顺的一动不动,轻声说:“都是我不好,一时大意,没有把山口雅黛迷昏,才出了这么多的事。” 云翔天哼了一声说:“你说错啦。是我们命不该绝。要是真的迷昏了山口雅黛,我们冒然去了警察署,将会全军覆没。” 雪萍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说:“你是说,你是说,那老佣人。” 云翔天微笑着说:“不错,她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好了,萍儿妹妹,一定要把情报安全送到华政委手中。听见了吗?” 雪萍点头说道:“嗯,我一定把他送到华政委的手中,你放心吧。” 云翔天对着雪萍赞许的点点头,然后对其他的人说:“留一个人等车,其余的跟我走。” 云翔天在赶到廖志轩住处的附近时,王七跟他汇报了一个坏消息。王七说:刚才云翔天离开后不久,就来了七个便衣走进了廖志轩的家中,怕是廖志轩已经被抓。 云翔天恨恨道:“妈的,这么快,硬闯弄不好,小鬼子会开枪,那事情就不好办了。要是雪萍在这里就好了,她的鬼点子多又善于用毒,肯定有办法。” 王七问:“你让她回去啦?” 云翔天长舒了一口气说:“是啊,我让她和二牛回去了,小姑娘家家在这多危险呐。不过小丫头真招人喜欢。” “云大哥说我吗?”雪萍笑嘻嘻站在他的身后,对着满脸惊讶的云翔天又说:“别看我啦,怪难为情的。”她手里拿着几粒小药丸说:“每人一粒,吃完干活。” 云翔天先拿过一粒放进口中说:“你个小丫头,人常说,说曹操曹操到,我看你比曹操跑的都快。为什么不听话,又跑来啦?我给你的东西呢?” 雪萍轻轻一笑说:“我让二牛咽肚里啦,然后给他吃了点药,回去一口凉水喝的就从肚里出来啦,绝对保险。”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对王七说:“去用干草扎几个火把来,再找点水。” 火把扎好后,雪萍用水把药化开,向每个火把上洒上一些,然后点燃说:“你们每人一只火把,在廖志轩房子的上风头站直,让火把的烟都吹进他的家中。” 云翔天不放心的说:“雪萍妹子,你这火把,既没有火,也不生烟,管用吗?” 雪萍说:“放心吧大哥,要是这火把有火有烟有味道,人家岂不会防着你。只是挨着廖志轩的邻居要睡到明日的午后咯。”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雪萍说:“可以啦,该行动啦,再不动手,天就要亮啦。” 王七对两个厉鬼铁牙的队员一招手,那两个队员点了一下头,一个队员站到墙下,半蹲着身子双手相叠放在胸前,另一个队员一个箭步冲上去,单脚在第一个队员的手上一点,借助第一个队员的上举之力,一跃攀上墙头。仔细的观察一下,如同灵猫一样翻过墙去,打开了廖志轩家的大门。 这药真的就和雪萍说的一样,里面的人全都睡得一塌糊涂。七个便衣特工,散落在门后和走廊上,鼾声如雷。雪萍说:“大哥,再给他们加点料,让他们沉睡不醒,省得以后祸害人。” 云翔天眉头一皱说:“你想弄死他们?” 雪萍嘻嘻一笑说:“我可没有那么歹毒的心肠,只是让他们一直睡觉,永远也没有人能叫醒他们,仅此而已。” 王七一撇嘴小声说:“这还不歹毒,一直睡觉不能醒,还不如死了的好。”转身走向一边。 “是吗?王大哥。”王七一个没注意,雪萍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刚一回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只听到雪萍又说:“好闻吗?王大哥。这药可金贵着呢。配起来很费劲。便宜你啦?” 王七大惊失色,一边痛恨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臭嘴,一边惊恐的问道:“雪、雪萍姑娘,你、你,这是要干啥?”只感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然发不出声音来。恐惧让他冷汗直流,不停地捏着自己的脖子。眼里满是恐怖之色。 云翔天也看出了王七的变化,急忙问道:“雪萍,王七这是咋的啦?” 雪萍淡淡的笑道:“没事,就是暂时不会说话罢了。回灵峰就好啦。”然后冲着王七一瞪眼说:“叫你再话多,让你长长点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找我的茬。” 王七这回真的害怕了,他又是作揖,又是指着喉咙,又是摆着手,意思是说:“雪萍姑娘,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云翔天想说什么,但最后摇了摇头,转身安排别人把该做的事做好。回身看到王七正在向那七个便衣的嘴中放着什么?雪萍站在他的不远处,笑意灿灿。他无奈的笑笑轻声喊道:“雪萍,过来一下,把廖翻译官救醒。” 雪萍笑嘻嘻的走来,轻轻地用小手指的指甲,在廖志轩的鼻子上一弹,看着云翔天说:“大哥,没生气吧?” 自从雪萍一口一个大哥的叫云翔天,云翔天更加把雪萍当自己的亲妹妹,他瞪了雪萍一眼,然后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爱怜地说:“你个小坏蛋,折腾死王七啦。把解药给他吧,我想他再也不敢和你犟嘴了。” 雪萍咯咯一笑说:“好,我就听大哥的,把解药给他。”高兴地一蹦一跳的向王七跑去。 云翔天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做完,冯家星搞得汽车就开过来啦。这小子不仅搞来了一辆军车,还搞了两挺机关枪,他嘿嘿的笑道:“大队长,东西搞来啦。还满意吧?一共搞了六套日军军装,还特意给你搞来一套上尉军服,一把指挥刀。一把撸子(日军南部十四式手枪)。” 云翔天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活干得漂亮,好家伙,你真牛,两挺机关枪,可以记个二等功啦。不愧为我的勤务兵。” 云翔天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对着其他的人说:“大家抓紧点,天亮后,我们还有个大活要干呢。”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一十七章逃出魔掌 ?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逃出魔掌离开廖志轩的府邸,云翔天直接把车开到了临平警察署监狱。[燃^文^书库][].[774][buy].[com]廖志轩搞出的证明果然管用。临平监狱的典狱长看到身穿上尉服装的云翔天,和云翔天手中的证件和提人证明,毫不怀疑就带着云翔天领进廖春雅的监舍。 廖春雅的监舍在一处很隐蔽的地方,监舍虽然不大,倒是挺干净的。里面放着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不少的书籍,廖春雅坐在离桌子不远的地方看着书。她很安静,没有一丝的慌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不需要大惊小怪。 看守的女狱警打开监舍的门,喊道:“春雅小姐,有人来接你出去,请吧。” 廖春雅哼了一声头也不抬的说:“接我去哪呀,我在这里很好,不想出去。” 云翔天眼睛一瞪吼道:“八嘎,这由不得你,带走。” 这声音太熟悉。廖春雅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接着装作愤怒的样子,对拉她的清水和冯家星说:“土匪、流氓,放开我,放开我。”她虽然怒吼着,并不挣扎,因激动声音微微发抖。 典狱长心中冷笑道:“小妮子,在我这里天天的把你当奶奶侍候,是害怕得罪了你老子,将来没有好果子吃,才对你客气。日本人可不惯你那套大小姐的坏脾气。” 监狱典狱长手里拿着宪兵队提人的证明,恭敬地把云翔天送上了车,还看了一眼车牌号,心中还想:“好牌号,4458,这不是事事我发吗。好,这车牌太好啦。” 他哼着小曲回到办公室,拍了一下新调来的女秘书的屁股,这女秘书,相貌长得一般,可胸高腰细屁股大,这要是,他看着面前的女秘书心中不仅龌龊起来。 收拾卫生的女秘书,被拍一惊,急忙回身,先是一片惊慌,看清是典狱长又露出一丝惊喜,接着怯生生地娇嗔道:“讨厌,没见我正在干活吗?吓死我了。”又对典狱长抛了个媚眼。 典狱长一愣,这眼神,这语气。刚才的廖春雅不就是这种表情吗?难道说,他推开女秘书抓起电话喊道:“给我接,宪兵司令部。” 电话的那一边传来的消息,惊得他灵魂出窍。鬼子宪兵司令部根本就不知道,提走廖春雅这件事。他马上把来车的车牌号码,报给宪兵司令部。宪兵司令部骂道:“混蛋,4458是坂田联队,浅田步兵大队的车。浅田步兵大队怎么会去提这种犯人。” 这是个噩耗,典狱长瘫倒在地,心想:“完啦,一切都完啦。” 其实这种被人冒充提走犯人错误他是不会犯得,只是廖春雅并非真正的犯人,在这里天天得向姑奶奶一样的照顾,令人心烦。再者来的是名日军上尉军官,有全套提犯人的手续,还出具了军官证,不由他不信。 云翔天救出廖春雅,驱车直奔城门,城门正在打开。车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安全了。眼尖的冯家星,看到正在等着检查的二牛。 “大队长二牛在前面,怎么办?”冯家星问。 云翔天看了看说:“等出了城再说吧?” “直接抓上车得嘞,何必还要在前面等。都到这了,还会有什么问题不成?” 云翔天通过倒车镜,看了看身后迟疑了一会说:“好吧,动作快点。” 冯家星高兴地说:“得嘞。”打开车门,跳下车,从人群中揪着二牛的衣服就走,二牛回头看见是冯家星,假装挣扎的说:“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在众人惊愕的愤怒下,冯家星把二牛塞进汽车的后大箱。可是就是这么一耽搁,云翔天闻到了火药的味道。城门哨卡的电话响了,接电话的小鬼子从哨卡里探出头,向汽车的牌号看来。 云翔天看着还在一悠一晃的冯家星,低声喊道:“找死啊?还不快上车。”同时对开车的王七说:“开车,冲过去。” 就在冯家星跳上车的那一刻,汽车开动了,哨卡里的日军军曹跳了出来,喊道:“站住,混蛋站住。”他还傻呵呵的跑到路中间企图把车拦下。 王七一脚油门踩下,说道:“老子轧死你。”开足马力冲了过去。小鬼子军曹,一看不好,急忙闪身躲到一边喊道,:“追,快追,追击这辆汽车车。”停靠在路边的三辆偏斗三轮车,尾随着云翔天的卡车,射击着冲出城外。 清水端起一支三八大盖,对着日军军曹就开了枪。由于车的晃动,这一枪没有打中,擦着日军军曹的耳边射过,吓得那军曹,急忙钻进哨亭,拿起电话喊道:“报告长官,可疑汽车,已经冲出西门,向西逃窜。”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全力追击的命令。 日军军曹放下电话钻进哨亭旁的一辆军用汽车里喊道:“喂,快上车追击,前面的那辆汽车。快。”疯狂的驱车追赶云翔天的车。 清水和二牛指挥着厉鬼铁牙的队员,趴在车厢里阻击小鬼子的追兵,可车晃来晃去,怎么也打不中,急得一个劲地骂娘。 驾驶楼里的云翔天喊道:“清水、二牛你们两个笨蛋,那不是有现成的机关枪吗?是留着回去烧火用的?妈的,用它干掉追击的小鬼子。” 清水蹬了一脚身边的队员说:“你聋啦,还不把机关枪拿给老子,打算留着回家干你老婆,不长耳朵的东西。” 那个队员帮清水和二牛拿来机关枪,嘟囔着:“给,就知道拿我撒气,有本事把后面的小鬼子都干死。” 二牛接过机枪说:“去,一边爬着去。别在这碍事。”接着扣动了扳机。他和清水一人一挺机枪玩命地发射着子弹。还是这玩意好用,也不用精确瞄准,只要大约瞄一下就可以了。 两挺机关枪的威力就是大,没几下就干翻了第一辆三轮摩托。摩托车的司机中弹后,像是划旱船的一样,在路上左摇右摆,最后一头撞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还兴奋的轰了一声,爆炸了。 第一辆摩托车的爆炸,挡住了后面的追兵。小鬼子不得不下车搬开路面上的障碍物,重新上车追赶。就这一会的时间,云翔天的汽车就开出了好远,小鬼子军曹的汽车也追了过来。他奉命务必追回云翔天救走的人质廖春雅和廖志轩,这道命令是坂田雄亲自下的。 早晨坂田雄非常恼火,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先是监狱来的电话,廖春雅被他的浅田步兵大队提走。他已经了解到,昨天晚上,浅田步兵大队的一位上尉军官,和五个帝国士兵被杀。他们身上没有伤口,是被人扭断了脖子。身上的军装和武器也消失了。浅田步兵大队还有一辆汽车同时被盗。 这个消息让坂田雄很意外,也很震惊,他立刻给廖志轩的府邸打电话,他要了解一下,廖志轩的情况。电话一直没人接,他感到大事不妙,命令城门守军,拦截牌号为4458的军车。同时直奔廖志轩的府邸。 眼前的一切让他无法相信,七个大日本的优秀特工,散落在廖府院子里,酣然大睡并且无论如何也叫不醒,还有山口雅黛、廖志轩和老佣人都失踪了。他已经猜到了这是云翔天干的。他心中大骂云翔天一百多遍,命令军医弄醒这七个倒霉的特工。他要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可医生用尽所有的手段,七个特工依旧沉睡不醒,我行我素。 坂田雄正自恼羞成怒时,临平西门传来了,车牌号为4458的车冲出城外,向西逃去。“西方是灵峰的方向,廖志轩你要投奔八路。我大日本皇军,我坂田雄几时亏待过你。”他拔出指挥刀,一刀斩断院子中的一株小树。吼道:“追,务必给我追回来。” 坂田雄要追的云翔天,已经逃离临平近三十里路,可身后的小鬼子,如附骨之蛆般的又追了上来。云翔天骂道:“妈的,真是阴魂不散,想不收拾你们都不行。星仔车上除了有两挺机枪,还有什么?” 冯家星猛然醒悟说:“大队长,你是不是想要手榴弹一类的东西?” 云翔天点点头说:“行,你小子够聪明。有没有?” 冯家星高兴地说:“有,还真有,我和清水昨晚杀了五个小鬼子,从他们身上摸出将近三十个手雷。够不够?不够,我身上还有七颗手榴弹。” 云翔天笑道:“近三十颗手雷够啦。哎,星仔,你身上带这么多手榴弹干什么?” 王七说:“他带的?他能把七颗手榴弹带进城再带出来?揍性。我以前做土匪的时候,在临平城倒腾点私货,挣点小钱好喝点小酒用的。这手榴弹就是那时候搞的,我们大闹了几次临平,用的就剩下这七颗手榴弹啦。”他又玩笑的说:“头,这都是我的私房钱买的,你可得给钱啊?”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你看我身上哪一块肉值钱你就割那块。” 王七抿嘴一笑,看了一眼云翔天的两腿间,说:“那值钱,割了它。” 云翔天又是哈哈一笑说:“我浑身上下,就这点东西自己说了不算,要它,你得跟秀珠说。”他又对车厢里喊道:“清水,把你和星仔昨晚搞得手雷,还给鬼子。让他跟我们拉开距离,十里外的小树林我要下车。”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一十八章剜肉疗伤 ? 第二百一十八章 剜肉疗伤云翔对着后面的清水喊道:“清水,把你和星仔搞得手雷,还给鬼子一部分,把路面给我炸出坑。挡一下鬼子,我要在前面的树林下车。” 清水应道:“得嘞,我让鬼子趴着过这一段路。” 清水摸出手雷,拔掉拉环,在车上一颗扔向鬼子的三轮摩托,爆炸迫使鬼子放慢追击速度。清水拿起一颗手雷问雪萍:“来玩玩。” 雪萍白了他一眼:“还是留着你自己玩吧,这也值当显摆。” 廖春雅却兴奋地:“教给我,我炸死这群日本鬼子。”她摸起一颗手雷:“怎么才能让它响?” 清水遭了雪萍的白眼,正在难受。看到有人求他,就骄傲地:“还是有人想杀鬼子的,不像某些人,冷淡。” 颜雪冷冷地:“王七话多,不冷淡,不是云大哥求我,现在还在呱呱叫吧。” 清水一听吓得一声也不敢吭,昨夜王七的惨烈,他是看到了的。他为了掩盖内心的恐慌,拿着手雷对廖春雅:“你看,拔掉这个拉环,然后,这么一磕,三秒钟内必须扔出去。知道吗?” 廖春雅点了点头道:“嗯,知道啦。”她拿着手雷,拉掉了拉环,在汽车上一磕,随手扔向鬼子的摩托车。一声爆炸,路面上升起一股硝烟,鬼子摩托车就地一个转弯,避开路面上被炸出的大坑。廖春雅一见自己扔出的手榴弹,在地上炸出个坑。延缓了鬼子的追击速度,高兴地探出头来,拍着手:“我扔的手雷响了。我扔的手雷响了。” 二牛听到叫声回头一看,廖春雅正一晃一晃地探出头来大呼叫,鬼子的机枪又正在扫射,他来不及细想,飞身把廖春雅扑倒在车里。 廖春雅恼怒的推着趴在她身上的二牛嗔怒道:“你干嘛压着我?讨厌,你快起来。”她猛地感到脸上一阵湿漉漉的发烫,伸手一擦,红的。脑海闪过一个字:“血”,头一歪昏了过去。 二牛艰难地从廖春雅的身上爬下,雪萍看到了春雅脸上的血惊叫道:“春雅受伤了。” 二牛有气无力的:“她没有受伤,是我受伤了,她脸上的血是我的。”他看到几个队员都回过头看他,他嘿嘿一笑:“死不了,别看了。继续扔手雷。” 清水看到二牛受伤,一阵难受,这里面有他间接的责任,他要是不教廖春雅扔手雷,廖春雅就不会高兴地抬起头。那么二牛就不会受伤。他内疚地问:“二牛没事吧?” “没事。妈的就是疼。怎么样?把鬼子扔出去了没有?”二牛咬咬牙问。 “已经看不见了啦。路上炸的都是坑,鬼子一时半会上不来。你、你真的没事?”清水把二牛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腿上。 雪萍坐到二牛身边,撕开二牛的衣服:“忍着点,我给你上点止血药,会痛。” 二牛对雪萍一笑:“谢谢,雪萍姑娘。来吧,我咬咬牙一挺就过去了,要是真的叫唤开了,你也别见笑。” 雪萍一伸大拇指:“好样的,实话实,是爷们儿。”她冲着前面喊道:“停车,大哥,半柱香的时间,二牛受伤了,我给他上点药。” 汽车转过一个山弯,云翔让王七把车停下,担心地问:“雪萍,二牛的伤势要紧吗?有没有生命危险?”他跳下汽车驾驶楼,指着车厢里的三名厉鬼铁牙的队员:“下车警戒。”他又对着冯家星喊道:“星仔,去前面的树林,做的手脚,一会把鬼子的追兵引进去,揍他***。” 他跳上汽车的后大箱问:“雪萍,怎么样?二牛要不要紧?” “没事?看样子死不了。”雪萍检查了一下二牛的伤势,着让二牛咬着一块木板,趴在清水身上。手中却多了一把牛耳尖刀。她用刀尖压了压二牛伤口的边沿:“二牛能忍住吗?能的话就点点头。” 就在二牛点头之际,雪萍的尖刀的刀尖顺着伤口就扎了进去,一剜一挑,二牛闷哼一声,啪地一声,一颗弹头从二牛的伤口里跳了出来,雪萍迅速在二牛的伤口处撒上药,血没一会就止住了,雪萍用布擦干伤口周围的血迹,为二牛包扎好伤口。然后收拾好自己的物品:“二牛,子弹头剜出来了,一声都没吭,是条汉子。” 二牛一头冷汗,吐出木板,咬着牙道:“咬着木板,堵住了嘴,叫不出来呀。”他动了一下又:“雪萍姑娘,你厉害,比那笨手笨脚的医生好多啦。痛快。” 清水佩服地:“呦,雪萍姑娘,还有这两下子。倒是让人刮目相看那。” “闭上你的臭嘴。不是你要逞能,那丫头片子,会不知死活的抬着头找死。”雪萍余怒未消,她又道:“二牛轻轻动一下,看看怎样?骨头有没有事?” “你谁是丫头片子?”廖春雅不服气地。她在雪萍为二牛做手术前就清醒过来,只是一直没有敢话,听雪萍骂她是丫头片子,很不满意地道:“我是丫头片子,你是大老爷们儿不成,不就剜颗子弹吗?有什么牛的。” 雪萍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牛,行了吧?过来吧,我给你包扎一下胳膊上的伤口。” 廖春雅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胳膊上有异样的感觉。看到上面有血,猛地感到一股钻心的痛令她无法忍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喊道:“爸,我受伤了。我受伤了。爸,疼死我啦。” 当二牛把她扑倒在地的时候,春雅就感到左臂上像是被火烧了一下似得。出于少女的本能,她却顾不了这些,拼命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男人,她要捍卫自己少女的尊严。当二牛血滴了她一脸又让她昏迷,醒来雪萍给二牛做手术又让她惊栗,竟然忘了胳膊的痛。现在经雪萍一提起,看到鲜血染红了外衣,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竟让她痛苦万分。 雪萍冷冷地:“包扎不包扎?就知道哭哭哭,不包扎的话,我们要马上赶路,后面的鬼子快要追上来啦。” 廖春雅哭哭凄凄地:“吼什么吼?受伤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有多痛啦?疼死我啦。” 子弹只是在廖春雅的大臂上穿了一个洞,没有伤及骨头,伤势并不重,可她一直哭哭啼啼。雪萍很快就为她包扎好伤口,:“好了,大姐,别哭啦,要不是二牛替你挡一枪,你现在,怕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好好谢谢二牛吧。” 廖春雅感激的看了二牛一眼,又期期艾艾地问雪萍:“雪萍姑娘,我胳膊上会留下伤疤吗?” 雪萍冷笑一声:“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还怕有伤疤,想什么呢想?” 廖春雅又哇的一声哭起来:“要是胳膊上留个大伤疤,还不如死了呢。” “想死,容易。”雪萍拿起一把刀,扔到廖春雅的面前:“喏,给你刀,动作快点,处理完了,我们还得赶路。要是下不了手,下车,站在路边等鬼子,他们舍得下手。” 廖春雅没有想到雪萍会来这么一句话,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什么意思?” 雪萍故作惊讶的:“你不是想死吗?我在教你死的方法。有错吗?” 云翔叹了一口气:“别闹啦。雪萍到了前面的树林,跟我下车,我要你帮点忙。” 雪萍灿烂的一笑:“好,大哥,要做什么?” 廖春雅听到雪萍叫的亲热,就喊道:“云大哥,我也、哎呦痛死我啦。”他本来想我也去,没想到一用力,牵动了伤口,疼的又流下泪来。 云翔安慰道:“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去了。我这里有雪萍帮忙就行了,再雪萍要干的事情,你也插不上手。到时候还是呆在车上安全。”他又伏在雪萍的耳边轻轻地嘀咕起来。雪萍听着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廖春雅气的嘟噜着嘴,哼了一声把头扭向旁边,暗自懊恼。 王七走了过来:“都过去这么长时间啦,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鬼子会不会不追啦?” 云翔摸着下巴:“难道鬼子真的不追啦?不应该呀。” 二牛咬咬牙:“就是他想追,也得路能走才行。手雷把路炸的都是大坑,他鬼子开的又不是坦克,还不得慢慢开过来?” 云翔一笑:“我倒是把这给忘了,都上车吧,出发。” 汽车前行了大约有三里左右,路边是个树林,云翔再次命令王七把车停下。他跳下汽车,喊道:“清水,你过来开车,把廖翻译官和廖春雅姐安全带会灵峰,二牛你身上有伤,也跟着回去吧。” 二牛笑了笑:“好吧,我这次就偷偷懒。” 雪萍在山口雅黛和老佣人的鼻子下又抹了一点药,递给二牛一包药:“二牛,回去后把这药化水给他们喝了,他们就醒啦。” 看着远去的汽车,云翔心想:“这么半没动静,鬼子会不会不追了?要是不追来,我在半路下车,岂不是自讨苦吃。” [,!] ... ------------ 第二百一十九章迷雾丛林 ? 第二百一十九章 迷雾丛林按理鬼子是不该追过来的,追了这么远,已经把前面的汽车都跟丢啦,追下去的意义也不大。但这个死心眼的鬼子军曹,愣是要追下去。他希望被追的汽车能坏在路上,或者翻在沟里,让他能轻松地把这群土八路抓回临平,不希望能升官发财,最起码能保住他不受到军事法庭的制裁,不至于剖腹谢罪。人毕竟是从他防守的西门逃窜的。 通过了被手雷毁坏的路面后,他拼命催促着加快速度,希望能追上土八路,有所斩获。岂不知他的一条腿,已经迈进了鬼门关,云翔就在前面的树林等他。 云翔不直接回灵峰,不仅是要消灭这群鬼子,他更看好了鬼子的那两辆三轮车。他要把这两辆三轮车抢回去,和华冠雄一人来一辆当战马用。但他也不敢十分肯定鬼子真的会追过来,正在他犹豫不定,是否撤离的时候,冯家星在树顶上喊道:“大队长,送礼的来啦。鬼子送礼来啦。” 云翔高兴的:“好,太好啦,星仔下来,马上布置准备开宴。老王,准本战斗,告诉战士只打人不准打车,谁打坏了我的车,回山我修理他去。” 王七应声道:“没问题头,你就瞧好吧。保证把车给你留的好好地。” 云翔嘻嘻一乐,看着追过来的鬼子:“行动。” 云翔心里清楚,他们只有六个人,他自己,王七、冯家星、两个厉鬼铁牙的队员,和雪萍。而鬼子的人数却是二十几个。武器方面也和鬼子差的好远,硬吃是肯定咽不下的。再,自己的心,也不完全在消灭这群鬼子身上。他对雪萍和冯家星:“你们两个准备吧。星仔,把你身上的手榴弹留下两颗。”他想了想又:“算了吧,还是留在里面管用。” 雪萍和冯家星,各自去准备自己的玩意后,土堆后面就剩下,四个人啦。云翔抬头看着大路,鬼子越来越近了,已经到了有效射程。他瞄准三轮车上的机枪手,手指一动,砰地一声,鬼子机枪手的头,就被开了瓢,他随即大喊一声:“打。” 枪声并没有给鬼子造成太大的慌乱,他们就地设防还击。军曹倒是非常高兴,心想:“看来真是皇陛下保佑,这群土八路的车肯定是坏了,或者是没油啦。要不他们不会在这里设防阻击。嘿嘿,狡猾的中国人,你们跑不掉啦。” 他从后面的那辆军用卡车上跳下,躲在车门的后面,听着对方阵地的枪声,冷冷一笑:“四五个中**人,又没有重武器,就想挡住我大日本,二十几个帝国勇士地进攻,笑话。” 他叫嚣道:“机枪手,压制敌人的火力,帝国的勇士们,为皇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拿起你们的刺刀,刺进前方阵地上中**人的胸膛。冲锋。” 鬼子帝国皇的阴魂像是一支兴奋剂,令鬼子,狂躁不安起来,他们像是一群疯狗,狂吠着冲了上来。 鬼子三挺机枪同时开火,把云翔他们压在土堆后面,根本就抬不起头。云翔看了看身边的六颗手雷:“清水这个败家子,近三十颗手雷,就给老子剩下六颗,余下的都给老子糟蹋了。” 这六颗手雷也是清水硬留下来的,鬼子追得急,二牛又受了伤,云翔又喊着,要在前面树林搞点动作,命令他炸毁公路,给他让出时间布置。清水当时听到云翔让他扔出一半的手雷,可情况紧急,清水一通胡扔,一不心就只剩了这六枚手雷,他立马把这几枚手雷搂在身下喊道:“停停停,不扔啦,留点一会再用。” 云翔把清水留下的手雷,给王七和两个队员一人发了一个,把剩下的两个装在身上:“一会我们一起把手雷扔出去,借着硝烟,冲进树林,明白吗?”几个人转过身背靠在土堆上,拉下手雷的拉环。云翔喊道:“扔。” 云翔和王七他们四个人,同时把拔掉拉环的手雷,向枪上一磕扔向鬼子,一连串的爆炸响起,爆炸的硝烟弥漫着土堆的前方,云向大喊一声:“走。”四个人迅速撤进树林。 如此简单就击退敌人,鬼子军曹心中大喜,举着手枪喊道:“冲锋,冲锋,消灭这股土八路。”军曹身为下等军官,是不配军刀的,只能舞动着手枪。 云翔躲进了树林,那鬼子只能钻进追击。进入树林后,鬼子军曹才发现,这个树林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枝繁叶茂的松树挡住了阳光,虽不对面看不清楚,但树林里,幽暗冷清,异常诡异。踩在厚厚的落叶和枯枝上,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鬼子军曹感到了有点不对劲,他看了看自己带的这一群帝国的勇士,他们一个个驼着背,猫着腰,心地搜索着。他又想:“自己多心啦,我堂堂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怎么会怕的四五个土八路,这种心情如果传出去,岂不让别人笑掉大牙。” 轰的一声闷响,打断了他的梦。一个鬼子踩上了冯家星,用手榴弹布下的绊雷,手榴弹的爆炸把一个鬼子浑身镶满弹片,扔出好远。另一个被炸掉了一条腿,躺在地上杀猪般的嚎叫着。另外两个鬼子急忙上前查看被炸得帝国士兵,结果一个被掉下的大石头,打得脑浆四溅,另一个被一只强弩穿胸而过,双双毙命。 鬼子们惊呆啦,日军军曹已经想到,他陷进了一个陷阱,一个令他可能全军覆没的圈套。他恼怒的看着四周,他知道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树林,否则他和他的勇士们都得死。他发出撤出树林的命令。 树林里起雾了,雾来得很突然,铺盖地,越来越浓,浓到看不清伸出去的手。一个鬼子低声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雾。” “就是,好奇怪,这雾来得太突然了。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胆鬼,我们大日本皇军,所向无敌,攻无不破,你、、、”“噗”的一声这个大日本皇军,把你后面的话自己有吃回去了,极不情愿地倒在地上,脖子上面插着一根细细的带尖的木棍。 另一个鬼子听不到话声,声喊道:“喂,喂,你怎么不话啦,喂,你在吗?”他摸索着向刚才发声的地方摸去。感到脚下异常,蹲下身摸去。他摸到一个人躺在他的脚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钻进他的鼻子。 他惊慌的摇着脚下的人,喊道:“喂,起来,起来。”躺着的人毫无反应,他用颤抖着的手,顺着倒地人的身体向头部摸去。他摸到,一股粘液正顺着倒地人脖子上的一根木棍流出。他大惊失色,大声喊道:“有埋伏,有埋伏。”呯的一声,他的胸口窜出一股黑血,栽倒在地,和他的同伴一起见他的皇去了。 开枪的是冯家星,他是根据声音的来源估摸着开的枪。他暗骂那个鬼子是个笨蛋,绊雷都响过,机关都射死过你的同伴,竟然才知道有埋伏,还大声地喊出来,他就对着发声的地方开了一枪,没想到,还真的让他瞎猫装个死耗子。 冯家星的枪声响后,惊恐中的鬼子,为了壮胆,他们胡乱,毫无目标地开起枪啦,树林里顿时“乒乓,乒乓”枪声四起,夹杂着鬼子的嚎叫。 冯家星:“大队长,我们走吧?这留给鬼子慢慢折腾去吧。要想出去,他们至少的留下一半的人在这里。” 云翔点头:“行,那你在这守着,鬼子都冲出去后,把里面的绊雷和机关都撤了,别伤了老百姓。” 话间树林里传出,“轰轰轰”三声爆炸,和“咻咻咻”的机关发射声,以及鬼哭狼嚎般的鬼子的惨叫声。冯家星留心地听着,默默地数着。 云翔离开冯家星来到王七身边,这里离鬼子的军车不过一箭之地。鬼子的三两军车上,还有六个鬼子,三个机枪手和三个司机,他们都全神贯注的看着树林。 王七轻轻一笑:“树林那边怎么样?能不能都收拾完?” 云翔看着鬼子的军车:“二十几个鬼子,能灭他一半就不错啦,你认为我有多大的胃,属猪的。” 王七:“那你怎么不让雪萍在雾里加的东西?那不收拾起来更方便?” 雪萍眼睛一瞪:“我能把王家大寨的药,一次拿完哪?要是有的话,还用你,神经病。” 王七自讨没趣,干咳两声,想想也是,自己不是神经病是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都没想透。 又一声爆炸声传来。王七问:“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云翔:“还有两颗手榴弹手榴弹没炸响,再等等。”话没完,“轰轰”树林里传来两声巨响。 云翔一笑,端起枪瞄准一个机枪手:“行动!” [,!] ... ------------ 第二百二十章生死一笑 ? 第二百二十章 生死一笑云翔天端起枪瞄准一个小鬼子的机枪手说:“行动!”率先击发。却并未打中小鬼子的机枪手,云翔天扣动扳机的同时,小鬼子正好低了一下头,子弹擦着那小鬼子的头皮飞过。云翔天的这一枪让他一惊,随即又传来两声枪响,他看见三轮摩托车上的两个机枪手,脑袋一歪桃花盛开。 他一缩头,稍愣片刻,大骂道:“八嘎。”调转枪口拉动枪栓,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头上就连中两枪,两颗子弹同时射穿了他的头颅。两股血箭从他脑后飞溅而出,他随着血箭飞出的方向,仰面倒下,命赴黄泉。 这两颗子弹一颗是云翔天射出的,云翔天一枪没打准,马上拉动枪栓,退出弹壳,子弹上膛,瞄准击发。另一颗是王七射的,他一枪干掉三轮摩托车上的一个小鬼子机枪手后,调整了一下枪口,回身帮了一把云翔天。 三轮摩托上的摩托车司机,眼瞅着冲过来的云翔天他们,慌得不知所措,跳下三轮车就向树林里钻,被两个厉鬼铁牙的队员,一人一枪,一枪一个放倒在地。小鬼子汽车司机,却发动了汽车,想要逃跑,云翔天挥手一枪。子弹在玻璃上穿了一个眼,射进了汽车司机的胸口。汽车向前蹿了两窜,趴那不动了。 云翔天冲到摩托车跟,骑上三轮摩托车,兴奋地说道:“宝贝,老子想你想了很久啦。”可他死活发动不着,玩不转。气的跳下车来,连踢几脚骂道:“妈的什么鬼东西,还跟老子使性子。一会把它抬上汽车,回去我慢慢地驯服它。” 他爬上汽车的后大箱,抱起机枪,观察了一下说“王七,你现在到树林边埋伏,我在车上,萧山你在大路对面,我们一人一挺机枪,形成夹击的态势,消灭这群小鬼子。”他拿起车上的轻机枪,对着天空“突突突”就是一梭子笑道:“老子先把你勾出来。” 树林里的雾,慢慢地淡了,小鬼子军曹看着身边剩下的十几个日军,内心极度恐慌。七八个帝国勇士在没有看见对手的时候,就被敌人的绊雷和机关夺去了性命,太恐怖啦,他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树林外面突然响起的枪声,这让他看到一丝光明,不管这枪声来自哪种原因,可那是指明了他回去的方向。 他大声喊道:“喂,组成战斗序列,梯次掩护,撤出树林。” “看到啦,看到啦。”小鬼子军曹兴奋的叫着:“帝国的勇士们,我看到了树林的边缘,我们马上就要脱离险境啦。” 王七小声的骂道:“卧槽你奶奶的,瞎叫唤啥,还脱离了险境,你分明是来到了鬼门关。”他把机关枪的枪托紧靠在肩膀上,盯住要走出树林的小鬼子。 雪萍爬上车后箱,站在云翔天的身边说:“大哥回去教我学日语和打枪好吗?” 云翔天目不转睛的盯着树林说:“行,我教你,如果我不在,就让你珠儿嫂子教你。” “珠儿嫂子。”雪萍重复了一边嘻嘻笑道:“怎么忘了珠儿嫂子呢?我回去就找她教我。” 云翔天轻轻地在雪萍的头顶上按了一下说:“蹲下,小鬼子要出来了。”接着拉动了枪栓。 “终于脱离险境了。”小鬼子军曹欢喜道。他看着树林外明媚的阳光,高兴地想蹦起来。他的快乐是短暂的,摩托车上的帝国士兵不见了,枪也不见了。接着他看见两个帝国的士兵横卧在地上,显然已经挂掉了。 “土八路枪杀了,帝国的士兵,抢走了武器。”他首先这样想:“八嘎,土八路把我们引进树林,原来是为了抢我的轻机枪。”他恼羞成怒,狂躁的向三轮车跑了。 小鬼子军曹只猜对了一半,还有另一半云翔天打算用手里的轻机枪告诉他。云翔天看着完全离开树林的小鬼子,果断扣动轻机枪的扳机。他一排子弹射出,冲在最前的小鬼子军曹,闷哼一声被放翻在地。 云翔天的枪声一响,王七和萧山的轻机枪也同时开了火。十几个小鬼子,在三挺轻机枪的交叉打击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啦。 云翔天跳下汽车,看见一个,还有一口气的一个小鬼子,对赶来的萧山和雪萍说:“看看有救没有,有救的话,扔车上。” 雪萍哼了一声说:“这群畜生,留他干啥?直接宰了,得了,费劲。”话虽这样说,人还是走向那受伤没死的小鬼子。 走在雪萍身后的萧山突然大吼一声,推开雪萍,飞身扑在受伤的小鬼子身上,一声闷响,炸起的血肉,溅了雪萍一身。她再回头看时,吓得呆若木鸡。萧山被从腰间炸开,分扔两处,血肉撒了一地。他还抬起头看了一眼雪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头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再无动静。 云翔天和王七更是大惊失色。谁也没有想到,云翔天要救治的这个小鬼子,已经丧心病狂。在雪萍快要走近他的时候,偷偷地摸出一枚手雷,拔掉拉环,磕向地上。萧山眼尖,为了保护雪萍,飞扑过去,用身体压在手雷上。 萧山的牺牲,令另一位厉鬼铁牙的队员云聪,悲愤欲绝,他夺过王七手中的轻机枪,对着地上鬼子兵的尸体,无论死活统统给扫射一遍。 云翔天想阻止,手伸到一半停了下来。他抱着萧山血肉模糊的尸体,看着疯狂的云聪,心中像是塞满了东西,堵得他说不上话来。 回到黑虎峰后的云翔天,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两天。他甚至怀疑八路军优待俘虏是不是有毛病?小鬼子抓着中**人,练刺刀,练射击。开膛,砍头、火烧。手段之残忍,无一不用其极。我们为什么要救这些杀人魔鬼,他百思不得其解。 秀珠也不打扰他,挺着个大肚子,按时按点的为他端茶送饭。然后坐在一边,为未出世的孩子,做着衣服。偶尔会回头看一下,这个忧心忡忡的铁打的汉子。她能理解云翔天心里的痛,她听王七说了事情的经过。 战斗结束后,本不该再有伤亡,萧山却因为要救治一个受伤的小鬼子,一个来到中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魔鬼性命,而这个魔鬼却用他的愚蠢,卑劣夺走了,前去救他的一位优秀战士的命。云翔天想不通为什么要救治这些杀人狂魔,秀珠更想不通。 这两天华冠雄也来了几次,云翔天的怒容让他无法开口。他刚加入革命队伍中时,队伍的有些政策他也想不通。对待百姓像父母兄弟,这好理解,我们毕竟是人民的子弟兵。可优待俘虏就让人想不通。小鬼子来到中国烧杀抢掠,坏事做尽,抓到后为什么还要优待,这不有病吗?后来在工作中,他也慢慢地想通了,我们是人,不是同小鬼子一般的畜生。 两天后,云翔天也想通啦,他想到,川雄木柰子,想到了本田正太郎,想到了千叶医生夫妇,他心想:“日本人也不完全都是坏的,他们只是中了他们狗屁天皇的鼓惑,中了他的毒计。奶奶个熊,老子有一天打到小鬼子的老窝,揪出这个狗屁天皇,狠狠抽他两个大嘴巴。” 华冠雄对云翔天能这么快就想通,倒是始料未及,他面带微笑说:“不愧为是大队长,觉悟比其他人的就是高,短短两天的时间就大彻大悟了。好。” 云翔天把脸扭向一边说:“哼,大彻大悟,我马上要看破红尘啦,皈依我佛,像佛祖割肉喂鹰一样,站在小鬼子面前任其宰割,然后让他别再欺负老百姓,你看可好?” 华冠雄一愣说:“臭小子,又不上路啦。你倒是真的想通了,还是装出来的,给个实话,不要背着包袱干工作。” 云翔天长叹了一口气说:“政策肯定是没错。这两天我想起了很多人,为百花岭村民报仇刺杀吉川秀夫牺牲的川雄木柰子,为我训练厉鬼铁牙的本田正太郎,为隋三喜做手术的千叶夫妇。他们也都是日本人。想到这,我想通啦。” “不管想到哪想通了。”华冠雄说:“只要是想通了就行,这对以后的工作很有帮助。” 云翔天笑着说:“唉,可是萧山的死我还是、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值。”他停了一下又说:“不说这些了,令人伤感。二牛带回来的情报你看了没有?当时我看了一眼,愣是没有看明白。你看明白了没有?” 华冠雄说:“那是一张地图,上面标出了好多地方,是日文,我看不懂,你看看。”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地图。 云翔天看着地图,也是摸不着头绪,他决定先找廖志轩谈谈,然后提审,山口雅黛子和那个老佣人。 云翔天找到廖志轩,问廖志轩怎么发现山口雅黛是伪装的时,廖志轩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他支支吾吾的说出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二十一章花季少女 ? 第二百二十一章 花季少女云翔天握住,刚走进屋的廖志轩的手,微笑着説:“廖翻译,我们这里条件差,不比临平,还习惯吗?” 廖志轩轻轻一笑说:“我倒觉得这里非常好,山清水秀,绿树成荫,让人心旷神怡。比起临平好多啦,临平被小鬼子闹得乌烟瘴气,天天的低着头任由小鬼子摆布。看这里,你们活得多么开心快乐,到处都充满着自由的阳光。” 华冠雄端来一杯水,他请廖志轩坐下说:“能习惯就好,开心就行。我还怕你来后,对这里的生活条件差,会不适应呢。” 廖志轩哈哈一笑说:“哪里哪里,你也太客气了。能够自由呼吸,脱去伪装,就是最大的幸福,还有比这会令人更兴奋的吗?说吧,我能帮你们做点什么?” 云翔天微笑着说:“我想了解一下,当时在你的家中,你是怎么发现山口雅黛是伪装的。” 没想到廖志轩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他支支吾吾的说:“这个吗?怎么说呢?当时吧,嗯。” 云翔天和华冠雄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能感觉出,这件事与廖志轩有莫大的关系。 支吾了好半天,廖志轩才一狠心说出了一个,令他难以启齿的事情,就是这个事情让他识破了山口雅黛的阴谋。 “大队长。”冯家星进来报告说:“青山县119团的谢德财谢团长来啦。他来给我们送药品。” 云翔天应了一声:“知道啦,我马上过去。”他又对廖志轩说:“廖翻译,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先出去一下。午饭后,我去找你,咱们再接着说。” 廖志轩点头笑着说:“你先忙吧,我下午在我住的房间等你。” 谢德财的事情很好处理,云翔天把药品接收了,然后几个人分析一下小鬼子的动静,和小鬼子的阴谋。再就是陪着谢德财吃点饭,仅此而已。 午饭后,云翔天为了解开地图的秘密,来到了廖志轩的住处。廖志轩不在屋,只有廖春雅正坐在屋里的凳子上,受伤的左臂吊着绷带,哭丧着脸,看见什么都烦,听见有人进门,头也不抬眼也不睁,理都不理,自顾自的生着气。 云翔天悄悄地走到她的身边,说道:“我们的大小姐,这是怎么啦?是谁惹你生气啦,这么不高兴。” 廖春雅猛回头,看见是云翔天来啦,满脸喜色的站了起来说:“云大哥,你怎么来啦?”接着又嘴一撅坐回凳子说:“哼,回到家里怀拥娇妻,浪漫夜色,怎得记起了,还有我这个妹子呀?说吧,来有什么事?” 云翔天哭笑不得地说:“春雅妹子,这是怎么啦?我这两天烦的一塌糊涂,寝食难安。哪里来的拥妻抱妾,狼什么鬼色。知道你受了伤,回来的当天就打算来看你,可是萧山的牺牲,让我的心里很难受。我想,要不是我要搞什么三轮摩托车,萧山肯定不会死。为此,我一直很内疚,也没有抽空来看你,别生气,明天我让你嫂子给你做好吃的,算是给你赔罪。行了吧?” 廖春雅终于露出笑容说:“好啦,原谅你啦。”接着脸上露出悲痛的神色说:“萧山大哥的事情,我听说啦?怪可怜的。我听王七大哥说,萧大哥都被炸成了两截,是真的吗?” 云翔天脸色凝重起来说:“是啊,他为了救那个小鬼子,没想到,小鬼子却要杀人。” 廖春雅激动得浑身发抖说:“小鬼子就是没有人性,就是畜生,为什么要救他们?哼,对他们就得见一个杀一个才对。绝不能手软。” 云翔天觉着廖春雅的愤怒中,另有一种仇恨,一种不共戴天的仇恨,一种要赶紧杀绝的仇恨。他问道:“春雅,我原来和你一样,仇视日本人,但我后来想明白了,我们应该仇视发动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那些战争贩子,是他们把中日两国的人民推进了痛苦的深渊。他们发动侵略、、、” 廖春雅一摆手说:“得了,云大哥,要想讲道理,我比你还能讲,你是没有见到小鬼子的凶残,没有见到小鬼子惨无人性,他们比畜生还要畜生。” 廖春雅激动地手在发抖,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控制了一下情绪说:“云大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一个我亲眼见过,惨绝人寰的故事。它发生在临聘沦陷后的日军监狱。就是为了这件事,让我的母亲丢了命,也是为了这件事,我打算与我父亲断绝父女关系。也是这件事让我决定,投身到抗日的洪流中来。” 小丫头义愤填膺的表情话语,让云翔天感到好笑,还投身到抗日的洪流中来。可云翔天又感到,廖春雅肯定见过某种日军暴行,让她留下了愤怒的记忆。就说:“是个什么样的事情,让我们的大才女,这样激动啊?” 廖春雅冷静地一笑说:“哼,云大哥,你是不是感到我的话很天真很幼稚,我问你,你是不是**员吗?” 廖春雅庄重的表情,让云翔天对这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少女改变了看法,他点头说:“是,我是**员,十八岁的时候入的党。问这干嘛?” 廖春雅梳理了一下头发,自豪的说:“你看我是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片子是吗?受一点伤,就会哭哭啼啼的千金大小姐是吗?不错,你将来看到的我还是这样,我只能这样做,我需要一个伪装自己的身份。实话跟你说,我有比你更值得骄傲地方,我十四岁就站在鲜艳的团旗下,宣誓为**奉献一生。去年我十六岁,我就是中国**的预备党员。我的入党介绍人就是你的老熟人,临平地委书记,李长乐李书记。没想到吧?” 云翔天真的刮目相看了,他站了起来说:“你,你原来是、、、” 廖春雅天真烂漫的脸上刻画着坚毅,她说:“你很吃惊是吧?我要讲的故事,就跟我现在的一切有关,跟我要誓死抗日的决心有关。想听吗?” 云翔天点点头,他非常想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故事? 廖春雅,望向窗外,那里是蓝天白云,草绿花香。她叹了一口气,讲起一个凄惨悲壮的故事。 那一年,小鬼子攻进临平,廖春雅随着她的父亲,住进临平,虽然当时的临平满目疮痍,尸横遍野,但她没有太多大感触,死人她见的多啦。日本人一路攻城略地,那不死人。 后来她进了临平的女子师专就读,看到那些激进的同学,上街宣传抗日,散发传单。她甚至感觉同学们的行为很可笑。直到有一天,她的观点改变了。那是一个上午,她的老师一家被日本兵野蛮的带走啦。 廖春雅虽然恼怒日本人的无理,但是她心想:“日本人无非是对她的老师问问话,追查一下,都有哪些同学有抗日情绪,让他交代一下,仅此而已。” 她还幻想着能通过自己的父亲,廖志轩救出那名老师。当她带着同学们的期盼走进父亲廖志轩的办公室时,她的父亲已经陪着审讯的日本人去了审讯室。也许是出于好奇,她偷偷的去了审讯室,一个后来经常让她从梦中惊醒,一个她发誓要打破的地方,一个人间地狱。 审讯室内外的日本兵,都没有阻拦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他们都认识她,廖志轩的女儿,廖春雅。所以她很轻松就到了审讯室的门外。好奇地她趴在审讯室的铁窗上向里面张望。 审讯室里吊着一个人,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是谁,可日本人,不,是小鬼子,小鬼子的皮鞭仍然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那人昏过去后,小鬼子一瓢凉水泼在他的身上,那人又悠悠地醒转过来。小鬼子审讯员抓住那人的头发问:“想清楚了没有?说,你的真实身份,不要自讨苦吃,大日本皇军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招供。你是想尝尝所有的刑罚吗?” 廖志轩为那人翻译后,那人说道:“我只是个中国教书先生,中国教书先生就是我的真实身份。这些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吗?何必再问。” 是老师的声音。廖春雅愣啦,这人的声音已经嘶哑,可廖春雅还是能分辨出,这就是她老是的声音,她打算来救的人。 廖春雅脑子里一片混乱,老师一直是安分守己,教书育人,这到底犯了什么事,小鬼子下手这么狠,把他打得不成人样,要置他于死地。 一阵响动从廖春雅的背后传来,她麻木的回过头。她看到两个小鬼子拖来一个姑娘,那是她老师十七岁的女儿,也是女子师专的教员。 老师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拖进审讯室,愤怒地瞪大眼睛,接着又哈哈的笑道:“凤儿,你也来啦。怕吗?” 凤儿没有恐惧之色,笑着说:“怕,我们捍卫自己的国家,怕什么?只有这些魔鬼才害怕,要不他们为什么会把你打成这样。” 老师又笑了说:“好,好,为了我女儿不至于受辱,父亲今天自己就做个天大的决定。”他大声喊道:“来人,给老子松绑,我有话说。”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二十二章舔犊之情 ? 第二百二十二章 tian犊之情廖春雅看到,凤儿被小鬼子绑的很特别,双手被绑在一根木桩上,双脚被绑在另外两根木桩上,把凤儿的双腿最大限度的分开.幼小的廖春雅不知道小鬼子要干什么?只是感觉凤儿姐姐被这样绑起来,一定会很难受。 老师看到自己的女儿被这样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接着哈哈大笑着说:“好,好,我铁胜军今天就做一个天大的决定。以免对不起祖宗。”他突然吼道:“来人,给老子松绑。老子有话要说。” 廖志轩翻译了铁胜军的话,几个走向凤儿的小鬼子一愣,一个小鬼子说:“你要刷什么花招吗?” 铁胜军苍凉的长叹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父女二人,今天都落在你们手里,还有什么花招好耍。草你姥姥的,要么就解开我,要么就杀了我,装你妈的什么b。” 几句粗俗的话,从这位本来文质彬彬的教书先生的嘴中说出。虽说是不伦不类,但在廖春雅的心中,却是一种悲壮的豪迈。她不知道她的老师,要做什么?但她知道这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奏。 小鬼子的审讯官,几经迟疑,最后还是松开了铁胜军老师的绳子。松绑后的铁胜军老师,一屁股坐在地上。揉搓着被吊的麻木的胳膊,呵呵一笑说:“妈的,还是自由好。绑着受尽凌辱,生不如死,却又死不了,难受之极。” 小鬼子审讯官听完廖志轩的翻译,一挥手,几个走向凤儿的小鬼子,大失所望的走出审讯室。审讯官奸笑道:“这就对了嘛,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你们父女将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说吧。” 铁胜军站了起来,对廖志轩说:“有香烟吗?来一根。” 廖志轩看了看审讯的小鬼子,小鬼子点了点头。得到许可的廖志轩拿出一支香烟,递到铁胜军的面前。铁生军接过廖志轩递来的香烟,说道:“凤儿,要想保住你我的清白,爸爸只能这样做啦。” 他拿着香烟慢慢地走到烧的通红的炭火盆前,拿起烧的溅着白色火花的铁杵,点燃香烟。突然飞扑到凤儿身边,举起烧红的铁杵插进凤儿的胸膛。凤儿一声惨叫,脸上却露出笑容,断断续续的说:“谢谢爸。” 铁胜军两行热泪滑过脸颊,他眼一闭,牙一咬,再一用力,铁杵对着凤儿穿胸而过。凤儿浑身抽搐几下,握紧的双拳慢慢的松开,已无生命特征,但脸上却留着一丝笑容,一丝满意的笑容。 铁胜军的举动,令在场的无论是人还是鬼都膛目结舌,失去了思维,他忽然大叫一声,从凤儿的胸膛拔出依旧冒着丝丝青烟的铁杵,刺进离他不远处,一个正在发呆的鬼子胸膛。小鬼子一声鬼叫,双手捂住被扎了个窟窿的胸膛,后退数步,跌倒在地。 铁胜军要去袭击另一个小鬼子时,小鬼子的枪响了。铁胜军看着胸口喷溅而出的鲜血,一步一步踉跄的艰难的走向自己的女儿。喃喃的说着:“母亲,我们父女没有给你丢人。”他扑倒在凤儿身边,伸出手抓向他的女儿。 惊得魂飞天外的廖春雅,恨死了她的老师,愤怒的把这事告诉了母亲。她的母亲呆呆的沉默了很久,才说:“好伟大的父亲。”母亲含蓄地为她讲明一些事情,她才知道,老师那是不让凤儿忍受小鬼子的强暴侮辱,自己也绝不受小鬼子的威胁,亲手杀死女儿,保住女儿的清白,和他心中的秘密。后来她也知道了,母亲这个词,是革命党人对亲爱的祖国的称呼。 廖春雅的故事把云翔天惊得目瞪口呆,云翔天沉默了许久才说:“好让人敬佩的父亲!”云翔天当然知道,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对一个父亲来说这是一个多么难,多么令人心痛的抉择。可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廖春雅哽咽地说:“你认为完了吗?小鬼子并未就此罢手。他们还有更歹毒的呢?” 第二天,小鬼子把凤儿的母亲,廖春雅的师母押到女子师范学校,让她指认和她丈夫来往过的学生,那些抗日激进分子。 师母始终带着蔑视的笑,冷静的说:“他们只是孩子,学生,看来你们小日本的胆量太小了,一群女孩子都怕。” 小鬼子军官喊道:“你们中谁是反日激进分子,走出来,换下你们的师母,否则我杀了她。” 廖春雅的师母看到,有两个女学生满腔怒火地闯出人群,她大喊道:“愚蠢。”接着又喊道:“老铁,凤儿我来啦?” 接着就看见师母的嘴角淌出鲜血,她猛吸一口气,接着她大声的咳嗽起来,一块舌头从她的嘴中掉了出来,接着她又猛地吸了一口气,就没了动静。 “她是倒吸鲜血,用鲜血呛炸自己的肺。”云翔天瞪着发红的眼说。 廖春雅长长地出了口气说:“不错,师母想一死保住那些激进的学生们。师母死后,小鬼子当场抓走了那两个女学生,把师母的尸体扔在学校的操场上。当天晚上,两个女老师和五个学生偷偷地组织起来,她们要收敛师母。 “七个人刚刚走到学校的操场,师母受害的地方。藏在暗处的小鬼子就冲了进来,四五十个魔鬼,围住了她们七个人。就在学校的操场上,这群畜生竟然、竟然、、、,他们最后还杀死了那两位女老师和那五名学生,把她们**的尸体扔在操场上,扬长而去。” 云翔天双眼喷出了火,低声问道:“畜生,这群畜生的头叫什么?知道吗?” 廖春雅恨声道:“知道,这个畜生的名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叫武原晋三。后来我们几次组织人,要秘密的杀他,为老师和学生们报仇,可是每次都失败。武原晋三也变得越来越谨慎,轻易不离开宪兵司令部的大门。” 云翔天一拍桌子说:“放心吧,廖姑娘,我一定用武原晋三的狗头,祭奠那些无辜的亡魂。” “说什么呢?这样悲愤激昂。”廖志轩推门走了进来。 “与你有关的。”廖春雅气呼呼地说。 廖志轩淡淡的摇头一笑说:“我知道你说的啥。又是那个为了保护女儿的清白,为了守住心中秘密的反日分子,铁胜军的事,是吗?” 廖春雅问道:“若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像铁胜军那样吗?” 廖志轩烦躁地说:“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我们争论了一百次了。我还是那一句话,我无法回答。这根本就一个,让我无法忍受的问题。” 廖春雅不屑的说:“懦弱。”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说:“廖姑娘,这不是懦弱不懦弱的问题。那我来问问你,廖姑娘,如果有一天,敌人用你的父亲威胁你,你会怎么办?会杀了他,保住心中的秘密吗?” 廖春雅张口结舌瞪大眼睛,想了很久才说:“他是我父亲,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翔天深吸一口气说:“你是他的掌上明珠,千金宝贝,他怎么回答你?” 廖春雅眼里滚着热泪轻轻的喊道:“爸,我、、” 廖志轩露出开心的笑容说:“好啦,想明白就好。你先出去一会,我和云大队长还有话说。” 云翔天冲着门口喊道:“星仔,领着春雅姑娘找你秀珠嫂子玩去。” 廖春雅走后云翔天问:“廖翻译,我想了解一下,山口雅黛的情况,请你介绍一下吧。” 廖志轩说:“很惭愧,山口雅黛的情况我了解的也不多。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但很少能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说会话。春雅对她的抵触很强烈,经常吵闹。整个家庭一直处在一个将要分崩离析的边缘。不过她很善于伪装,像极一个单纯的家庭妇女,我都被他迷惑啦。 “直到去年的冬天,我才发现了问题。有一次我和几个人一起出去喝酒,喝的有一点多,不过,人还是很清醒。山口雅黛服侍我躺下,她也躺在我的旁边,过了没有多大一会,她轻轻地喊我,但我假装睡着,没有理她。 “她可能以为我是真的睡着了,就悄悄地爬起来,翻看着我的东西,我假装不知道,继续观察她。他从我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到客厅拨通了外线的一个电话,她说:‘马上秘密调查王洪礼,看看这个人有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王洪礼是一个做粮食生意的外地商人,想通过我在临平的影响力,能够安心的做生意,不受地痞恶霸的敲诈。哼,两天后,他却在大街上被枪杀了。从那天起我知道了,山口雅黛是坂田雄安插在我身边的一名日军特工。” 云翔天突然问:“廖翻译,你说有个难以启齿的事情,能告诉我吗?” 廖志轩满为情的一笑说:“能,这件事情,也许对你提审山口雅黛有帮助。但,你得替我保守一个秘密,一个关于春雅身世的秘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二十三章身世之谜 ? 第二百二十三章 身世之谜 云翔天听完廖志轩的难以启齿的事情,的确为廖志轩难过,他也决定尘封春雅身世的秘密,不用廖志轩的秘密直接去击垮山口雅黛,他有一条可以带出其他情报的绝妙办法。不过到时候还需要廖志轩从中加把火。 山口雅黛被带进审讯室,她很平静,既没有嚣张的表现,也没有害怕的表情,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很规矩的坐在凳子上,麻木的看了云翔天一眼。 云翔天一改以往的审讯风格,开门见山的说:“是想直接交代呢还是咱们先费上一番周折。你再说实话” 山口雅黛木然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费多少周折也一样。” 云翔天单刀直入:“认识王洪礼吗” 山口雅黛摇摇头说:“不认识。” 云翔天冷哼一声说:“还挺健忘的,我给你提个醒,王洪礼是个粮商,他曾经请廖志轩喝过酒,两天后在街头被枪杀。” “这与我有关系吗”山口雅黛淡然地说。 云翔天毫不客气地说:“你从廖志轩的衣兜里掏出王洪礼名片,然后安排人出去调查,你说有关系没有” 山口雅黛的身体猛地一颤,的立即冷静的说:“空穴来风,无稽之谈。” 云翔天厌恶地说:“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我真的要把廖志轩找来跟你当面对质不成”云翔天抛下诱饵。 山口雅黛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好啊,你只管找他来,他没出世的儿子也想见见他那狠心的爹。” 云翔天问道:“你是真的怀孕啦该不是在撒谎吧” 山口雅黛轻轻一笑说:“信不信由你,不是你的孩子,你自然不知道。可怜的廖志轩,投靠了你们,却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好好玩哪。” 云翔天装作恼怒的样子说:“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有孩子,来人,让郎中进来,给她号号脉,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怀孕啦。” 山上的郎中走了进来,放下药箱,仔细地为山口雅黛号着脉。一会后,郎中站起来说:“大队长,她真的是有身孕啦。好像还是个男孩。” 云翔天心中一动说:“是真的怀孕啦。大概有几个月啦” 郎中扶了一下眼镜说:“是真的,脉象上看,有四个月啦。要不要我给开点保胎的药,这位夫人好像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 云翔天说:“不忙,你先下去吧。她是日本人,未必信得过你这个中国郎中。我说的对吗山口雅黛小姐。” 郎中对着满脸露出嘲讽的山口雅黛说:“日本娘们,说实话,不是我们大队长的指示,我还真懒得给你看。看你那样,像是抢到屎的狗一样,得意个屁。” 山口雅黛哼了一声说:“丑陋的中国医生,就知道满口脏话,连文明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敢开方抓药真是令人发笑。” 郎中把药箱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云翔天就对他说:“别争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找你。” 郎中重新背起药箱,嘴里嘟囔着:“东瀛小儿还瞧不上祖宗的手艺,再过两天让你知道什么叫失子之痛。” 山口雅黛愣了,云翔天也是一惊问:“她,很严重,胎儿有危险她从临平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不应该呀” 郎中看到云翔天怀疑他的手艺,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说:“大队长你怀疑我的诊断,哼,那你问她,问问她,从她来到这里的那刻起到现在,下怀是不是一直在隐隐作痛” 山口雅黛的脸色变的比郎中的还难看,她紧张地说:“是,是这样的。我从来到这里到现在,腹部一直在隐隐作痛。我腹中的孩子有危险吗” 郎中愤愤地说:“哼,两天后,你的肚子就不会痛啦。是不是有危险,你自己掂量着看吧。” 山口雅黛长出了一口气说:“两天后肚子就不痛啦,我的孩子自然是没有事。” 郎中走到门口又说:“我的意思是说,两天后你就会小产,小产后肚子自然就不会痛啦。你可别把事情想歪了。”转身走出去,靠在门外的墙上心想:“大队长让我吓唬一下这个日本娘们,不知道我这样做行不行” 云翔天看着恐惧的山口雅黛说:“不要听那郎中的,他是在吓唬你,哪会有这事一路坐车颠簸过来都没事,过了两三天了还会有事,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山口雅黛听了云翔天的话,更是恐慌。她不知道怎么被弄上汽车,但醒来后却是躺在汽车中,肯定是一路颠簸而来,那、那肯定会对腹中的胎儿有伤害。她想:“审讯的这个人,无非是不想让我保住孩子,故意这样说。”她喊道:“我要见廖志轩,我要保住他的孩子。” 坐在云翔天旁边的王七一拍桌子说:“你的孩子很重要吗我们中国人的孩子就不重要吗你们的帝国勇士,剖开中国孕妇的肚皮,用刺刀挑出她们肚子里的婴儿。这些中国妇女哀求有用吗” 山口雅黛惊愕的瞪着眼睛说:“但我肚子里面怀的是廖志轩的孩子,是中国人的孩子。你们总该保住他吧。” 云翔天轻轻地一笑说:“老王,你先出去一会,我和山口雅黛单独聊几句。” 王七虽然不明白云翔天为什么要让他出去,但是他知道,云翔天已经找到了审讯的突破口。他站起身来,走出审讯室,随手把门关上。 审讯室就剩下云翔天和山口雅黛两个人啦。云翔天哼了一声说:“山口雅黛,我来问你,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 山口雅黛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说:“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肚子里面的孩子自然是廖志轩的,还能是别人的不成” “他还真是别人的。”云翔天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有人告诉我,这个孩子与廖志轩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你和别人的孩子,对吗” 山口雅黛一下子狂躁起来:“一派胡言,这孩子就是廖志轩的,是谁在胡说八道” 云翔天看着激动地山口雅黛,暗自高兴,但不露声色地说:“要不我把那人和廖志轩一起找过来,让他亲口告诉廖志轩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 山口雅黛愣住啦,呆呆的望着云翔天。云翔天轻轻地一笑说:“不是每一个日本人,都效忠你们那个该死的天皇的,有些有良知的日本人,已经开始考虑自己家人的安慰了。考虑这该死的战争为他们带来的伤害,你可以继续效忠你那该死的天皇。但不要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他不是廖志轩的。你也不是真心要嫁给廖志轩的,你只是这场战争的牺牲品,坂田雄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山口雅黛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该死的川岛幸子,这个该死的老巫婆,竟然出卖我。” 云翔天按耐着心中的激动,心想:“看来可以不用廖志轩的秘密撬开山口雅黛的嘴啦。她上钩啦。”但装做用力掩盖的说:“你不要瞎想,我不认识川岛幸子,是另外有人告诉的。是、是廖志轩告诉我的。” 山口雅黛彻底垮了,她很无奈地说:“这孩子就是廖志轩的,川岛幸子这个老巫婆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该死的老巫婆,她诬陷我,我会亲手宰了她的。” 山口雅黛这回真的错啦,错的一塌糊涂。云翔天没有撒谎,山口雅黛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廖志轩的孩子这件事,还真是廖志轩说的。可是,有时候就是这么怪,你说真话时,别人却偏偏不信,认为这就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的假的。 云翔天就是掌握了山口雅黛的这个心理,才这样做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廖志轩是个有秘密的人,更不知道廖春雅不是廖志轩的亲生女儿。可是廖志轩把这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告诉了云翔天。 当时结婚三年在日本留学的廖志轩,一直也没有孩子,夫妻二人到医院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医生告诉廖志轩一个不幸的消息,廖志轩没有生育能力。这个消息让廖志轩夫妇很绝望,后来寥夫人心生一计,夫妇二人商量后,没过几天,他们就跟在日本的好友说,寥夫人要回国生孩子。 一年后,寥夫人带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女婴,来到了身在日本的廖志轩的身旁,廖志轩非常喜欢这个小女孩,为这个女孩取名廖春雅。 廖志轩夫妇在廖春雅的事情上做的很隐蔽,除了他夫妇二人,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为了自己的丈夫不被别人当做笑料,寥夫人当年是在没有回到老家之前的路上,停留了半年,收养了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这样家里的人认为孩子是在日本生的,而日本的朋友则会认为孩子是在老家生的,廖春雅更是无从知晓。 云翔天看着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的山口雅黛,心里暗暗发笑,他想把廖志轩,只能做床第之乐,却无生育能力的真相告诉山口雅黛。他好想看看山口雅黛是什么反应。 ... ------------ 第二百二十四章母性本能 ? 第二百二十四章 母性本能想,云翔可以随便想,但不能做。如果云翔真的把廖志轩的秘密告诉山口雅黛,他的整个计划全都泡汤啦。戏,还没有演完,还得接着唱。 他费这么大的周折审问山口雅黛,就是为了廖志轩送来的那张地图。据廖志轩:他是在家中寻找东西时,无意间发现了这张地图。第二他就被要求送廖春雅去日本留学,遭到廖春雅的反对,结果廖春雅失踪啦,外界也传开他参入了一项军事行动。 云翔突然皱起眉头,像是自言自语地:“不可能她的是假的,她对我们的要求也算是合理。难道你们两个人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好奇怪。” 他突然眼睛一睁:“,你和廖志轩有什么目的,不是,你绑架廖春雅是什么目的?” 山口雅黛心想:“太多的秘密,川岛幸子这个老巫婆肯定是啦,要不然,不会有人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只有川岛幸子知道我,曾经有段时间,每晚上都会采取避孕措施。也只有川岛幸子知道她和她的情人在一起荒唐。哼,川岛幸子你个老巫婆,你想让我保不住孩子,我先把你送进地狱。” 太想保住孩子的山口雅黛,陷入了沉思,她有放弃抵抗,交待出她所知道的一切的想法。 云翔知道他的计划成功啦,但还差一把火,一把让山口雅黛怒火中燃的火,他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向等在外面的廖志轩发出信号。 廖志轩懵懵懂懂的闯了进来,愤怒的看着山口雅黛:“你跟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为什么她的口供上写着?你肚子里的孩子、、、、。” 云翔及时的拦下他的话:“廖志轩,廖翻译,谁让你进来的,再敢胡乱话,我马上就会让人把你请出。” 山口雅黛也喊道:“廖君,廖君,请不要听信那个老巫婆的胡言乱语,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请相信我。求求你保住我们的孩子。” 廖志轩:“我想那孩子也不会是别人的,云大队长,雅黛虽然是日本人,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却是我的,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她们母子。” 云翔拿出廖志轩给他的地图:“廖翻译,认识这个吗?” 廖志轩拿起那张地图,装出惊讶的神色:“这,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山口雅黛好奇地问:“廖君是什么东西?” 廖志轩把地图放到山口雅黛的面前:“是你当时在家里画着玩的地图的复制件,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奇怪。” 山口雅黛颓废的跌坐在凳子上,有气无力的:“这个老巫婆,竟然把这都交代啦。”她猛地喊道:“川岛幸子提出什么条件你们答应啦?她竟会把这个情报出来。” 云翔含笑道:“这件事,就不是那个佣人的,我另有途径。想来你也不会为我们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只是想看一下那人提供的情报是否真实。来人,把山口雅黛带下去。“廖志轩急忙喊道:“慢,云大队长,你问都没问,怎么知道这情报是否真实?如果我的雅黛能提供准确的情报,你能放过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云翔想了很久,他看到山口雅黛焦急的期待着他的回答,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让她出来听听吧。” 当山口雅黛,他们这个组的组长是川岛幸子时,她就发现,云翔脸上露出冷冷的笑,甚至还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愤怒之色:“我就知道,这个老巫婆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推到我的头上,好去救他那该死的儿子。” 云翔却笑道:“你的这些我听不懂,我不认识川岛幸子,我也不知道谁是川岛幸子的儿子,也没有人把责任推到你头上。想,你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出来,不想,我也不勉强,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你们看怎么样?” 山口雅黛感到事情似乎很复杂,很蹊跷。这个被称作大队长的人话很奇怪。既然并不在乎自己的口供,那他为什么要提审自己?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却装作一无所知。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难道他是、、、、。 华冠雄推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山口雅黛。然后问云翔:“怎么样?招了没有?” 云翔竟然实话实:“想,还有点不想,正犹豫着呢,让她考虑考虑,看看再吧。”他突然压低声音:“跟军分区要人的事情办妥了吗?” 华冠雄知道这子又要耍什么鬼花招,就冲他瞪了一下眼,意思是:“臭子,提前也不先打个招呼,老是搞这突然袭击,临场发挥的事,找揍啊。”但是还是很配合的声:“正在办。”他趴在云翔的耳边骂道:“臭子,就不能先打个招呼。” 云翔心中一乐,但依旧表情严肃的声:“你去跟她,她的事情已经办妥啦。见面后尽早下山,免得夜长梦多。” 华冠雄莫名其妙的趴在云翔的耳朵上问:“你搞什么呢?让谁和谁见面,又让谁下山?” 云翔假装思索半:“行,你先回去吧?一会我去跟她。” 山口雅黛用心的听着,云翔和华冠雄话的声音虽然,但除了华冠雄趴在云翔耳朵上,的那两句话没有听清楚外,剩下的句句落进她的耳朵里。这些话别人搞不懂什么意思,但她觉得这些话证明了她心中的疑虑和想法,为什么要对她大张旗鼓审讯地原因。 想明白后,山口雅黛大声地问:“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这种问题不需要云翔来回答,廖志轩就代替了,廖志轩:“他,你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封灵山厉鬼大队的大队长,云翔云大队长,灵峰地区的最高军事指挥官。” 大吃一惊过后的山口雅黛,大骂自己笨蛋,在临平人家送上门来,自己不抓,现在可好,落到了人家手中,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笑话。她用力地平复内心的慌乱,保持冷静,这关乎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平安。 山口雅黛梳理了一下头发:“没想到,你就是灵峰地区的最高军事总指挥,这倒让我高看你一眼。可是像你这一样的一个指挥官,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不感到可耻啊?” 云翔心中大喜暗道:“你终于把钩吞进肚子里啦。”但面无表情地:“可耻?兵不厌诈有什么可耻的。” 山口雅黛一时语塞,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兵不厌诈?但我还是看透了你的想法,你如此大张旗鼓的审讯我,不过是为了掩饰你的真实意图,放回川岛幸子继续为你工作。而我就成了那个可怜的替死鬼,对吗?” 云翔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又勉强的笑着坐下来:“这不过是你凭空想象出来的而已,别不是这么回事。就算是真的是这么回事,你又能怎样?” 山口雅黛发现云翔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下来,开始收拾审讯桌子上的东西“看来他是要走了,不想再耽误时间啦。”她想:“只要眼前的这个人一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就完啦。”山口雅黛急迫的喊道:“云大队长,我想把我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我顺利的生下我肚子里的孩子。” 云翔脸色变的铁青:“你就是不,我也不会刻意的打掉你的孩子。还会尽力为你保住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不应该为你的罪行买单。” “好。”山口雅黛有些激动地:“为了我的孩子,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出来,包括那个老巫婆不知道的东西。” 云翔停止了收拾东西,闭上眼睛稍一停顿,然后:“廖翻译,请你出去,我要和山口姐谈正事。” 廖志轩走到门口,回头望了山口雅黛一眼:“孩子,我们的孩子。” 云翔倒了一杯水,递给山口雅黛:“先喝点水,想想战争给你带来了什么?你们发动的这场战争,让你不能和你自己心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怀着他的孩子,却要让他的孩子认别人为爸爸。你真的感到幸福吗?” 云翔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山口雅黛的心。山口雅黛痛苦的闭上眼,心想:是啊,这场该死的战争,让自己离开了自己深深爱着的男人,远离自己梦中的爱巢。还有孩子出生长大后怎么办?怎么和孩子解释?是不是真的要让他喊廖志轩为爸爸?最可恨的就是川岛幸子这个老巫婆,为了她的孩子,却来出卖我。她猛地又想到,我的孩子是孩子,川岛幸子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下哪个父母不是为了孩子可以抛弃一切。想到这,山口雅黛对川岛幸子的怨恨好像减少了一点。 山口雅黛摸了一下肚子,下定决心,她要为腹中的孩子,创造一个安全的生存空间。他要为云翔讲一个故事,一个她自己的故事。 [,!] ... ------------ 第二百二十五章往事如烟 ? 第二百二十五章 往事如烟几年前,身为帝国特工的山口雅黛,揣着一颗效忠皇的心,跟随日军进驻了临平,当时她只有二十一岁。一次行动中,她邂逅了初中时代的初恋情人,叶左健。二人见面后非常激动,交谈中,叶左健告诉山口雅黛,他继承了他父辈的意志,做了一名考古学家。现在正在按照他父亲遗留下的笔记,这一带寻找一个神秘的地方。 山口雅黛才不在乎叶左健到底在找什么地方,她只是喜欢和她心爱的人多呆上一会,哪怕是多呆一分钟,再多听他讲一些古怪的事情。可是美好的时光总会显得那么短暂,时间总会偷偷的溜走。 一个月后,叶左健再一次找到了山口雅黛。他显得非常疲劳,和山口雅黛没有上几句话,就倒在山口雅黛的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山口雅黛一直守在床前,直到叶左健醒来。醒来的叶左健很兴奋,他告诉山口雅黛他已经接近那个神秘的地方,很快就要解开谜底。 山口雅黛问他,那是个什么地方如此让他着迷,他回答,那个神秘的地方叫灵峰。山口雅黛也曾问过,灵峰隐藏着什么秘密让叶左健着迷,叶左健总会神秘地:“雅黛,将来我的名字会是你的骄傲,这个秘密先不告诉你。” 叶左健能一口流利的灵峰方言,即便是灵峰土生土长的人,也分辨不出他是不是灵峰人。叶左健告诉他,这是他父亲教给他的,他的父亲在灵峰寻找这个秘密已经十五年了,非常熟悉和了解灵峰的一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带着遗憾离开了灵峰,回到了日本。叶左健这次来中国就是为了实现他父亲的遗愿。 山口雅黛:她和叶左健来往将近一年后,她接到一个让她痛不欲生的任务,嫁给廖志轩。 那是一个清晨,接到通知的山口雅黛来到坂田雄的办公室。坂田雄的坂田步兵联队,当时并不驻军在临平城内,而是驻扎在离临平十五里的半坡镇,城内驻防的是山口步兵大队。 坂田雄坐在他的办公桌子后,阴沉的:“山口雅黛姐,我现在交给你个特殊任务,嫁给我的翻译官——廖志轩。监视廖志轩的一举一动,他要是有任何反常的地方,立刻向我报告。明白吗?” 山口雅黛惊愕的看着坂田雄,她没有反抗,没有提出异议,只能违心的同意。坂田雄阴冷的一笑:“廖志轩家有个女佣宋嫂,她的日本名字叫川岛幸子,她是你的组长。明你就到廖志轩家去吧,他的家住在临平城内。你回去准备吧。” 失魂落魄的山口雅黛,不知道怎么回到了自己的驻地。她的心就像是一尊琉璃盏,不心掉到地上,被摔得粉碎。她不知道怎样面对叶左健,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一生的幸福,伴随着这场战争消失了。 整个晚上都黑漆漆的,像极山口雅黛的心情。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就连炮楼上探照灯发出的强光,在她看来都是黑漆漆的,令山口雅黛看不到一丝光明。她期盼着,她无助的时候,能见到她的太阳--叶左健。可他在哪里,他像是一缕顽皮的风,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来到你的面前,送给你无限的惊喜。可是需要的时候,他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渺无音讯。 走进廖志轩家,第一个令她难堪的就是廖志轩的女儿廖春雅,这个刁钻的中国姑娘让她吃尽了苦头。她记得很清楚,来到廖府的第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这个廖府的大姐,在她的饭中放进了大量的泻药。整个新婚之夜,她一直忙碌在,厕所和卧室的道路上。最后脱虚被送进医院。 她痛恨的想杀死这个丫头,以她的身手,不用任何武器,三秒钟之内就能结束这丫头的性命。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他是廖志轩的女儿,杀了她,自己的工作将无法开展。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承认,但现在,她就是廖志轩的夫人,廖春雅的继母,她必须学会宽容她。 她也真的这样做啦,又一次廖春雅带回一个受伤的男人。受伤的男人看到山口雅黛很吃惊,廖春雅也露出不安的神色。她看得出廖春雅用力的在克制心中的恐慌,艰难的跟那个男人介绍:“这是我的日本继母,为人很、为人很善良。” 山口雅黛听了这句话,心里很感动,她不管廖春雅是不是处在危险的时候违心的这样,但是,她在廖春雅的心中还是有影子的。 廖春雅和那个男人进屋不久,就传来了敲门声,川岛幸子那正好不在,山口雅黛打开门,对着一群日军:“这是坂田联队长翻译官的官邸,我是大日本公民山口雅黛,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那廖春雅破荒的对她:“雅黛阿姨,谢谢你,你是个好人。”这句话让山口雅黛心里很激动,她心想:“我并不是真心要救这个男人,只是痛恨大日本军方,给我的不公平的待遇,这只是我对军方的一个无伤大雅的报复。” 自此以后,廖春雅虽然对山口雅黛依旧是不冷不热,可再也没有作弄过她。 去年刚进入冬,廖志轩很晚才喝得醉醺醺的被人送回来,廖志轩很少喝成这样,我很担心他会不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就翻看了廖君的公文包,在里面找到了一张名片。经宪兵队的调查发现,这是国民党设在临平的一个锄奸站。为了保护廖君,我下令击毙王洪礼。 山口雅黛慢慢地喝了一口水,继续着她的故事:“去年深冬的一,不见了三年的叶左健突然找上门来,先是狠狠的打了我一记耳光,又把我紧紧地搂在怀中:‘雅黛,难为你啦,让你一个高贵的大和民族的女人,下嫁给一个低等民族的糟老头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早的破解灵峰地区的密码,找出皇陛下想要见到的秘密。然后请求军部下一道命令,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也就是这一,我和叶左健发生了令人难堪的荒唐事。” 山口雅黛的脸带着羞涩,她幽幽地:“事后我很后悔,我后悔怎么会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但后悔又能怎样?六前叶左健突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很兴奋,拿着一张地图对我:‘雅黛,我们有希望啦。我找到了灵峰的秘密啦,这个秘密就在封灵山上。’“他要上来拥抱我,但我巧妙地躲开了,我不能再对不起廖君啦。叶左健好像并没有发现我故意在躲避他,而是滔滔不绝地把他发现的秘密告诉了我。就在这个时候,我丈夫廖君回来啦。我很害怕,害怕廖君发现我和叶左健的秘密。在川岛幸子的掩护下,我把叶左健藏进了卫生间。慌乱中,我顺手把叶左健带来的地图放进了抽屉。 “我丈夫廖君,回来后,并没有发现屋里的不正常,很开心的喝着我给他煮的咖啡。叶左健也在川岛幸子的掩护下,偷偷的溜出了廖府。 “第二清晨,坂田联队长打来了电话,让我把那张地图送到联队司令部。也许因为我受过特工训练,打开抽屉后发现,我放的地图好像被人动过。这毕竟是一份绝密的情报,所以我把地图好像被动过的这一件事,向坂田雄联队长做了汇报。坂田联队长把我臭骂里一顿,然后命令我继续监视廖府的每一个人。 “当晚上,坂田联队长又给我打来电话,他让我留心一下,廖志轩能不能服廖春雅,让廖春雅去日本东京留学,如果廖春雅不去,他将采取行动。我很清楚他的意思,要么杀了廖春雅毁尸灭迹,要么抓到宪兵司令部扣为人质。对一个女人来,抓到宪兵司令部扣作人质比杀死她更可怕,我太了解那群太需要女人的帝国勇士啦。 “为了保证春雅不受到伤害,我丈夫不为此伤心。我就给警察署打了电话,我让他们以廖志轩的名义,骗走廖春雅,秘密关押,不允许对她有任何伤害,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山口雅黛的诉让云翔感到震撼,他很同情这个日本女人的遭遇,痛恨这场该死的战争摧毁了多少人,对幸福的向往。 吃惊的不只是云翔,站在门口偷听的廖志轩,和偷偷溜来的廖春雅更是百感交集。特别是廖春雅,她曾痛恨山口雅黛以她父亲的名义,秘密地把她抓到警察署,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为了保护自己。她很想冲进去,拥抱一下这个可怜的日本女人。 廖志轩也很同情这个日本女人,他甚至也没有怨恨,这个日本女人背着他那一次的荒唐。他竟然希望山口雅黛,马上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他很想见见这个家伙。 沉默了一会的山口雅黛,极其难为情的出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这件事情让廖志轩感到无比兴奋。 (题外话)这一章有的读者可能会怀疑,我是在诉山口雅黛的善良,不完全是,我不知道狼子野心的日本鬼子,有没有一个是善良的,但我知道在这场战争中,他们照样是牺牲品,他们一样埋掉了青春和幸福。 [,!] ... ------------ 第二百二十六章千古之谜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千古之谜沉默了一会的山口雅黛,极其难为情的:“其实,我也无法完全确定,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我刚嫁给廖志轩时,有抵触情绪,不想怀有他的孩子,一直采取避孕措施后来我感到,廖君是真的对我好。从去年夏开始,我就放弃了避孕措施,也真的想为廖君生一个孩子,自己做一次母亲。 “我和叶左健那次荒唐,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刚才那位郎中孩子有四个月大。我很迷茫,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我想,我想请那个中国医生再看一次,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云翔严肃地问:“好吧,等你清楚地图的事情,我会再让郎中给你好好的看看。” 山口雅黛点头:“谢谢,我现在就把地图的秘密告诉你。” 一阵奇怪的响声从门外传来,云翔脸上露出严厉的表情,他伸手制止了山口雅黛的谈话,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他打开房门,对门外的廖志轩和廖春雅:“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我们将要谈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王七你亲自守门,岗哨退后二十米。” 云翔完,头也不回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稍一停顿:“雅黛姐,我们可以开始了。” “好吧。”山口雅黛苦涩地笑了笑:“叶左健告诉我,这是张古老的墓葬图。他原来这里生活着一个古老的民族,好像是汉代末年的时候,才被一个汉将征服。因为这里山高皇帝远,这个汉将竟然自立为王,脱离朝廷的辖制。 “当时下已经分崩,朝廷对他们也无暇顾及。他们才得以繁衍生息,愈加强大。他们以封灵山为依托,迅速攻占了以灵峰为中心的广大地区。在他暮年的时候,听信了一个道士的提议,为保他创下的基业,永世昌盛,他本人能寿同日月。他下令杀死他十三个王妃,分别葬在灵峰境内的十三座有灵气的山峰上,守护他的龙脉,现在的灵峰也是由此得名的。从此后他也以灵峰王自居。 “道士在安放墓葬的时候,在墓穴里不仅留下了大量的珍宝陪葬,还放置了镇墓的法器。这个道士为这个自立为王的汉将--灵峰王,做完这一切后,竟然不知所踪。灵峰王正在胡乱猜测的时候,他的部下发生了**。理由是他们的大王听信谗言,乱杀无辜,他们要为死去的十三个王妃讨个公道。 “于是这片土地陷入了无尽的战火,朝廷也借此机会一举灭掉了这个世外王国,灵峰王被俘。灵峰王被解往京都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位道士。他待若上宾的道士,竟然是一位军中参事。他这才知道中了这位参事的奸计。 “他悔恨自己中了人家的引火烧身之计,他懊恼自己的愚蠢,杀死自己十三个爱妃,和陪葬者以及被毒死的知情所有人。他决定杀死这个参事,一来是保住他的秘密,更重要是为死难者复仇。 “他找到一个机会对那个参事;‘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求你给我弄点肉吃,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肉啦。’参事:‘就你这样的糊涂蛋,还配吃肉?’他:‘我知道我也活不了多久啦,只要你能让我吃上一顿肉,喝上一壶好酒,我就把我藏珠宝的地方告诉你。’“参事听信了他的话,在要得到他藏宝的地址的诱惑下,为他拿来了酒肉。参事喂他吃了几口后,他开心的大叫道:‘痛快,没有想到在死之前,我还能吃上肉,喝上酒。’他站在囚车中,头和手露在囚车的顶部,酒和肉都要参事趴在囚车顶部,一口一口的喂他吃。 “他觉得这样吃,很不过瘾,就;‘朋友,我在囚车里也跑不掉,你把我的手上的枷锁打开,让我自己拿着吃喝,我又过瘾了,你也不用忙活,岂不两全其美。我吃完喝完把秘密告诉你,你再用毒酒毒死我,我也不用受罪了,你也不用害怕我再把秘密在告诉别人,各取所需,怎样? “参事觉得他的很有道理,再者参事觉得灵峰王虽然有一身的武艺,但锁在囚车里对自己形不成威胁,就痛快地答应了。他趴在囚车上为灵峰王打开手上的枷锁,就在这一瞬间,灵峰王一手抓住参事的头发,一手抓住参事的肩膀,把他拖到眼前,咬住参事的脖子,一口一口的把他的肉撕下来。 “参事大声的求救着,守卫的士兵赶了过来,用长枪刺进灵峰王的身体,灵峰王大叫一声,一口咬住参事的喉咙,再也不松口,任凭士兵把他的身体用长枪刺成马蜂窝。一位将军赶了归来,挥手一刀砍掉灵峰王的头和他的双手,把参事从囚车上拉了下来。灵峰王被砍下来的头,仍然死死地咬住,参事已经被咬碎的喉咙,无论如何也扒开开灵峰王的嘴。 “本来所有的人都认为,灵峰的秘密随着灵峰王和参事的死,将永远石沉大海。谁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参事的怪异的举动,引起一位王姓将军的怀疑。他偷偷地潜伏在囚车的下面,一句不拉的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王姓将军得到了这个秘密后,寻找机会买下了参事的房产,经过几年的努力,终于在这座房屋的一处找到了一张地图,奇怪的是,这张地图上没有一个文字。王姓将军想,这肯定是参事害怕地图落到别人手中,盗走他的宝藏。 “得到地图的王姓将军,以恶病缠身为借口,解甲归田,隐居在灵峰,虽穷其一生的努力,也没有找到他梦寐以求的宝藏。最后把这张地图传于后人,含恨而去。” 云翔听的是心惊肉跳。他以前也听过这个传,但只当是个传,从未听得这么全面。他看着正在喝水的山口雅黛:“后来那,后来怎么样?” 山口雅黛放下水杯接着:“酷爱中国文化的叶左健的祖先,得到有关这个故事的记录后,来到中国,经过两代人的努力。叶左健的爷爷终于在灵峰找到了,王姓祖先的传人,并以昂贵的价格,买到了王姓将军的后人认为一文不值的地图。 “叶左健的爷爷在灵峰找了二十年,一无所获,他回国后,把这个秘密,传到了叶左健他父亲手里。叶左健的父亲根据叶左健爷爷的笔记,在中国一找又是十五年,当他找到一处墓穴时,被人发现了。 “叶左健,发现他父亲的是一个警察,当时那位警察蒙着脸,看不出他长什么样,但是这个人很狡猾,只是远远的对他开了一枪:‘离开这里,滚回你的老家,如果我在灵峰再发现你,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滚!’“叶左健:当时中日两国并未开战,他的父亲得不到军方的保护,就逃回日本,他要把这个秘密留给子孙,让子孙把这千年的宝藏,运回日本。他又担心,害怕宝藏被别人发现,终日闷闷不乐,最后积忧成疾,带着遗憾病逝。” 云翔听到这,不仅心中一乐,想道:“尼玛滴鬼子,你老子斗不过我老子,尼玛滴照样是我手下败将,走着瞧。”他一边想,一边听山口雅黛往下讲。 山口雅黛没有停顿继续:“叶左健;他父亲生前每都让他学习灵峰地区的方言,每都要讲灵峰的风土人情给他听,每都要告诉他,灵峰有无数的宝藏等待着他去发现。从那时起,他就决定有朝一日一定完成他父亲的夙愿,找到宝藏。 “满洲国成立后,叶左健告别了家乡,踏上来中国寻宝之路,他凭着一口地道的灵峰话和他祖辈的寻宝记录,跋涉在灵峰的群山之中。他跟我,他刚来灵峰时,发现他父亲找到的墓穴,好似有人曾经建过山寨,不知道后来是什么原因,山寨被毁。 “他曾怀疑,建山寨的人,就是坟墓贼,盗走了里面的宝贝,烧毁了山寨,不过是掩盖盗墓的事实。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在一的夜里,爬上了封灵山的山寨,却几乎被活活吓死,山寨里闹鬼。这次的经历让叶左健近半年不敢夜间出门。但他也惊奇地发现,他父亲找到的那个墓穴还在。 “最近这一次叶左健来找我,他兴奋地来找我,他又找到两处汉代墓穴,不过这两处汉代墓穴,都在封灵山八路军厉鬼大队的防区内,只有攻下灵峰才能发掘。他打算找坂田雄联队长帮忙。我和他正在谈话间,我丈夫廖君回来啦。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啰嗦啦。” 这个情报对云翔来,太重要了,他解开了,坂田雄为什么不用重炮和飞机,对临平地区大范围的轰炸的原因。为了守卫祖宗留下的秘密,云翔再次问道:“怎样才能找到叶左健,这个人不能留,我必须除掉他。” 山口雅黛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我学过绘画,我可以把他画出来。” 云翔看着山口雅黛,突然产生了一种怜悯的心情,他决定在黑虎峰内,给这个可怜的女人自由。 [,!] ... ------------ 第二百二十七章看戏 ? 第二百二十七章 看戏云翔很同情山口雅黛,他决定不在关押这个,没有犯下个罪行的她,让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快乐的生活环境他喊道:“老王,进来。” 王七推门而入,结结巴巴地:“头,你、你打算,打算还把她,送进关押犯人的地方吗?” 云翔没有理王七,自顾自的整理着审讯笔录,:“把廖翻译请来。” 此时的廖志轩正在郎中那里,郎中给他号完脉:“你没有问题呀?一切都很正常,谁你不能生育,乱弹琴。” 廖志轩把他们夫妻在日本的事情告诉了郎中,郎中疑惑的再一次为廖志轩号了号脉:“不对呀?你没有问题呀,难道你吃过什么药?” 廖志轩:“吃过,吃过。我和山口雅黛结婚后,有个中医给我开过中药,我连着吃了三个月,发现我妻子的肚子还是没有反应,我就停下不吃了。难道是那几济中药治好了我的病?” 郎中:“这就对了吗,我就嘛,你你不生育,我怎么看不出。原来你是吃了中药,已经治好了病。” 廖志轩高兴地直搓手:“先生,我妻子到底怀孕几个月啦?” 郎中慢条斯理地:“从脉象上看,至少四个月。但是夫人好像一直处在忧虑之中,影响了胎儿的发育。所以四个月啦还不出身,没问题,有我在你就放心好啦。我保你到时候,抱上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子。” 廖志轩激动地:“太好啦,太好啦,我廖志轩有后来,我们廖家有后来。” “廖翻译,云大队长找你。”王七面无表情地。 廖志轩的心猛地一沉,他想:“雅黛,身陷囹圄,这样肯定会对胎儿不好,但她是日军特工,云大队长是肯定不会把他放出来的。只能求他让自己能多去照顾照顾她啦。” 廖志轩一路不安的来到审讯室,只听云翔含笑:“廖翻译,廖夫人身怀六甲,回去好好的照顾她。过一会我让星仔,给你们送点野味过去,给廖夫人补补。” 廖志轩蒙蒙的:“你是,你是我可以把她带到我的住处?” 云翔风趣地:“你的夫人你不带回家,想送给我?你要是真肯送给我,合着让秀珠打一顿,我也把这样美丽善良的女人带回家。” “你敢嘛?”秀珠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进来,她看着山口雅黛因感动而,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样子又:“翔,抢走她,这个女人也太好看了,不抢回家,太可惜啦。” 云翔不知道秀珠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就问:“珠儿,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秀珠嘻嘻笑道:“来看着你,怕你抢了别人的老婆。”完笑个不停,笑够了:“王大哥怕你把廖夫人继续关押,让我来求情的。” 云翔笑着摇头:“这个老王,今心肠怎么好起来啦?竟然把我夫人都请了出来帮忙,少见。” 激动地一直流泪的山口雅黛,弯下腰,鞠了个九十度的恭:“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秀珠急忙扶住她:“呦呦呦,快别这样,快别这样,心动了胎气。” 云翔立马喊道:“快快快,廖翻译,把廖夫人带到郎中那。郎中刚才,廖夫人从临平来的时候,好像动了胎气。” 初春的阳光,在料峭晨风中,暖暖的,含蓄的拥抱着大地,温柔的像是少女的情怀,一点点融化开凝重的冰雪。 黑虎峰脚下的太极庙村难得的热闹起来。太极庙村的袁德彪,为了显摆在曲头县城里发了财的,要在村中唱三大戏,美其名曰“慰藉父老”。 袁德彪不仅请了灵峰最有名的薛家杂耍班子,还特意请了曲头县的梁家武生班子。村子东西各设一个戏台,两家戏班子各占一台,敲锣打鼓各显绝活,热闹非凡。村民们大呼过瘾时,又大骂袁德彪:为什么戏不一台一台的唱?两台戏一起唱,让老子看哪一家的好。 两台戏一起唱,让很多村民慌了手脚。看了薛家的杂耍,看不了梁家的武生,看了梁家的武生,又看不到薛家的杂耍。他们东西两个戏台跑来跑去,这家的看两眼,哪家的听两句。结果梁家的没看好,薛家的也没看成。 云翔也陪着秀珠一起下了黑虎峰,来凑这百年不遇的热闹。秀珠还特意让冯家星,到王家大寨去接雪萍,好让自己的这个姐妹一起来开开心。 戏开场了好一会,冯家星才带着雪萍赶到太极庙村。雪萍惊奇地发现,王七不在,就问道:“云大哥,王七呢?怎么这个爱凑热闹的人今没来?” 云翔笑着:“原本是要来的,后来听你嫂子要接你来,他害怕管不住自己的嘴,弄个终生残疾,不能自理,就没敢来。” 雪萍嘻嘻一笑:“好,我让他躲着我,一会看完戏我就去见见他。我让他知道躲着我的后果。” 秀珠呵呵一笑:“雪萍妹子,看上王七啦?怎的这般纠缠,我跟你,王七可是有家室的人,难道你是想从王大嫂手里把他抢走?” 雪萍怪莫怪样的:“珠儿姐,你可得注意点,我这次要抢走封灵山上所有女人的丈夫。先从你下手,第一个就抢云大哥。” 秀珠笑着:“你想不想抢别人的丈夫我不知道,想抢我的男人,我倒是相信。” 雪萍晃动着脑袋:“实话跟你吧,我早就想对云大哥下手啦。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机会。你可得注意了哈,不要到时候哭鼻子。” 秀珠咯咯地笑了起来:“妮子不害臊,什么话都敢的出口。还是不是个姑娘家啦?” 雪萍看着秀珠的肚子上,做作地:“你比我就大两个月,你都成这样了,我只是还不敢?” 站在云翔身边的破风刀,突然问道:“雪萍姑娘,秀珠嫂子都成啥样了?她可是好得很,我们头,可从来没有虐待过她,也从来没有对不起她。” 秀珠哈哈大笑,雪萍却严肃起来:“刀子哥,本来我是不想的,你今把话都到这了,我也就不避讳啦。上一次你和云大哥,是不是走进一家什么地方,出来时脸上还有红印印,老实。” 破风刀一副得意的样子:“我和头去的地方多啦,受伤流血,脸上有个红印印,那是在正常不过的,这有什么大惊怪的。” 雪萍装作吃惊地:“哦,看来那里面挣的还挺凶的。为了一个姑娘,竟然还的大打出手,流血受伤。厉害,厉害。” 破风刀愣愣的:“我们什么时候为一个姑娘大打出手,还流血受伤的?” 雪萍悠闲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都做了,怎的还怕人呀?” 破风刀瞪着大眼,急赤白咧地:“你、你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这等事?你要清楚,要不然我跟你没完。王七怕你,我可不怕你。” 雪萍不急不躁的:“不让你怕,你自然不怕,想让你怕,你不怕都得怕。如果我把你和云大哥打架抢姑娘的事出来,大家都这件事是真的。你喊我一声姑奶奶怎样?” 破风刀理直气壮地:“哼,要是你真能出此事,大家还都有,别叫你一声姑奶奶,叫你一百声,一千声姑奶奶又有何妨。” 大伤初愈的隋三喜:“刀子,你可得想清楚,千万不要掉进雪萍设下的陷阱,否则悔之晚矣。” 破风刀大刺刺地:“去去去,滚一边去,还陷阱呢,她就是刀山我也非把它踩平了。,雪萍,这种事不管是头,还是我,只要你出一个来,咱们万事皆休,要是不清楚,咱们没完。” “好。”雪萍冷冷一笑:“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那我就先,云大哥闯青楼,抢姑娘事,怎样?” 破风刀毫不在乎的:“行,只要你得出,我照样叫你姑奶奶。” “哎,真乖。”雪萍满脸爬满幸福的:“乖孙子,我问你,还记得牡丹坊吗?还记得牡丹坊里的夜来香姑娘吗?还记得被打残的岳高轩吗?还有他三十几个手下,被一锅端了的事吗?” 破风刀惊呆了,云翔、秀珠、颜雪、梁大勇和隋三喜五人还真的在临平干过这事,他们从牡丹坊里,救出了夜来香--李筠茹,杀了汉奸岳高轩,设计灭了岳高轩的手下。 雪萍一笑:“怎么不想认账啦?亏他还自诩英雄了得,自命不凡。我再问你,这姑奶奶你叫还是不叫?” “果然是云大队长。”太极村的村长拉住云翔的手:“他们你来啦,我还不相信呢,原来还真的是你来啦。”他又神秘地:“云大队长,我总觉得怪怪的,总觉得袁德彪这场戏唱的蹊跷。” 云翔哈哈一笑:“村长,你多心啦。他袁德彪挣了钱回来显摆显摆,正常,你就放心吧,没事。” 离云翔他们不远处,有一只耳朵伸得好长好长,把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脸上露出一丝暗藏杀机的笑。 [,!] ... ------------ 第二百二十八章事事难料 ? 第二百二十八章 事事难料斜阳西沉,看完戏回山时,雪萍对云翔天说:“大哥,我的戏演的还可以吧?” 云翔天伸出大拇指说:“不仅仅是可以,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秀珠也夸奖道:“这个小丫头,鬼精鬼精的,我一点暗示都没给他,她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特别是和刀子哥的那一处,更是点睛之笔。” 破风刀眯了瞪得问:“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雪萍眼一瞪说:“长辈们说话,晚辈的别插嘴。一边待着去。” 破风刀伸手一摸头,牛眼睁圆说:“谁是你的晚辈?” 雪萍从衣兜里掏出一方手绢,回过身在破风刀眼前一抖说:“呦呦呦,刚才谁在太极庙村说要叫我姑奶奶呀?” 破风刀气冲冲地说:“你刚才说的,那是大队长他们在救人,自然做不得数。”他感到眼中有一点不适,伸手擦了一下眼。 雪萍微微一笑说:“好啦好啦,不作数就不作数,这点小事都哭鼻子,枉为你一个五尺男儿,也不怕人笑话,像是我非要让你叫我姑奶奶似得。” 破风刀怒道:“谁说我哭鼻子了,别说是叫一声姑奶奶,就是杀头俺刀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他明显能感到泪水正从他的眼睛里往外流。 秀珠指着他说:“还说没哭,泪水都淌过黄河(嘴巴)啦。五尺高的大汉子,就和雪萍一个小丫头争了几句就哭成这样。像话吗?”秀珠心里很清楚,他着了雪萍的道。 破风刀泪水长流,却哈哈大笑地说:“即便泪水流瞎了眼睛又能怎样?老子照样可以放声大笑,照样开心喝酒吃肉,又有何妨?”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全不当做一回事。 一颗药丸飞进他的嘴中,下巴又被别人向上一推,药丸当即咽到肚里。破风刀心中大惊,问道:“雪萍,你给我吃了什么?” 雪萍面无表情地说:“也没什么,就是随时可以让你尿裤子的‘随心所欲’糖,没什么大不了。”她又得意地对秀珠说:“一个大男人如果在人多的地方,突然尿上一裤子,不知是什么表情?” 破风刀毫不在乎的说:“扯淡,我要不要撒尿,你能说了算,危言耸听。” 雪萍扶着秀珠说:“珠儿嫂子,别回头,有人马上要撒尿,这次我让他有解开腰带的机会,下次我就让他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她头也不回地问:“刀子哥,想尿吗?” 破风刀哼了一声说:“你说我想尿我就要尿,笑、、”话字还没有说出口,一股浓浓的尿意就涌了上来,他回身跑到一个旮旯出,用尽全身的力量强忍着,才没有尿到裤子里,心中已是无比震撼。 雪萍满脸坏笑的看着,羞涩的破风刀又喊道:“刀子哥,再去尿一泡吧。” 破风刀像是个听话的孩子,转身就跑,直奔刚才的那个旮旯处,虽然这次尿出的不多,可心中的惊栗可胜过上一次的十倍。他这才知道王七为什么那样惧怕这丫头。他远远地躲在后面,生怕雪萍再对他做手脚。 雪萍回过身看了看远处的破风刀,神秘的笑了笑,对秀珠大声地说:“珠儿嫂子,你说刀子哥,到了人多的地方,我要是怎样,他会不会尿裤子,一个大男人要是尿裤子,想着都好玩。” 雪萍的声音很大,每一个字都钻进破风刀的耳朵里,当听到尿字时,不仅又尿意大盛,急忙找地方解决。暗自想道:“这鬼丫头,要是真的在众人面前,让我尿裤子,羞也羞死啦,今后还怎么见人呐?”心中好自懊恼,为什么要得罪这个鬼精灵。他看着和秀珠谈笑风生的雪萍,想想自己的现在,真是一筹莫展。 破风刀忽然心生一计,快步走到隋三喜身边说:“兄弟,你给俺说一下那个字,看看怎样?要是你说了那个字,俺毫无反应,以后就躲着这丫头,就不服软。” 隋三喜嘻嘻一笑说:“说那个字,是不是说尿字啊?我就不信你真有那么多尿?” 破风刀一摆手喊道:“停停停,妈呀,又来啦。”跑到路边,又是一番宽衣解带,却又尿不出几滴来。他满头大汗,似是要脱虚一般。 云翔天实在是不忍心再让破风刀受折腾了,就低声说:“雪萍妹子,你就饶了他吧,别再整蛊他啦。” 雪萍冲着破风刀招招手说:“刀子爷,过来吧,我大哥让我饶了你,可你是一个大老爷们,一个大英雄。怎能向我一个小女人求饶呢?还是我求你吧,刀子爷,请你吃解药,好吗?” 破风刀已经怕的是两股战战,他站在雪萍面前,低声说道:“不敢不敢,是刀子求你,求雪萍姑娘赐我解药。” 雪萍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把手放在耳边说:“你叫我什么?我听不见,你再说一遍。” 破风刀这才想到,他们曾经打赌,他输了要喊雪萍姑奶奶。他权衡再三,最后还是低着头红着脸说道:“姑、、、” “算啦。”雪萍急忙阻止道:“刀子大哥,开玩笑而已,当不得真。我还是你雪萍妹子,你还是我大哥。”说完在破风刀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好啦,我们走吧。” “可是,可是。”破风刀焦急地问:“解药你还没有给我。” 雪萍笑意灿烂地说:“你已经服过啦,任凭别人再说多少个尿尿尿字,你也没事啦。” 破风刀一愣,还真的没有想尿的感觉,他的心放下了。他想:“王七惧怕她,以后我也的把她当姑奶奶一样的供着,再也不能招惹她啦。” 云翔天看着雪萍,摇摇头轻轻一笑,然后对秀珠说:“珠儿,还能再走快点嘛,我们还有活要干。” 秀珠一摇一摆的晃动着大肚子,慢慢地走着说:“我和雪萍慢慢的走,你们先回去吧。” 夜幕已经降临,闹腾了一天的太极庙村,安静了下来,没有了白日的喧哗。恬静的夜空,星光点点。原野脱去了冬天寒冷的外衣,大山露出钢铁脊梁。风变得越发温柔,带来一丝泥土的芬芳。村东头的一颗光秃秃的大树,在夜色里虬枝横展,独占黑暗,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嚣张的撕扯着Lang漫的和谐。 大树旁边的一间民房中住着曲头县武生班子。武生班的班主向老板,坐在里屋的炕上,冷眼看着外屋的几个武生。这几个武生昨天才入的行,却对他指手画脚,吆三喝四,他还不敢稍有不从。他得罪不起这六个人,他们每个人都大有来头。包括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都牢牢的捏在他们的手中。 请来戏班的喜主袁德彪,也是愁眉不展,他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这样“眷顾”他?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一家人的性命不保和一家人的性命加两根金条,二选一,他只能选择了后者,一家人的性命加两根金条。 且不说这两根金条,在这种年月有多大的分量。可是要是能保住一家人的性命,还能得到两根金条,那就得了大大的便宜。可是真的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吗?毕竟一家人的性命和那两根金条现在都放在别人的手中。 昨天清晨,袁德彪吃完早饭,站在自家的走廊上,挑逗着刚刚买回来的八哥。管家匆匆跑了进来说:“老爷,有客人来访。”跟着递上拜帖。 袁德彪看过拜帖说:“我与他们毫无来往,不见。” “还是见见的好。”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冰冷的说:“袁老板,把来拜访的的客人挡在门外,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袁德彪冷冷地说:“我与你们素无往来,见与不见都无关紧要。” 年轻人说:“不不不,我看是大有关系的。”他伸出双手拍了两下说:“云老板,请你看看客厅里是什么?” “爹,救我。”一个稚嫩的声音,让他心中一震。他的幼子和家人已经被人用枪顶住了头。 袁德彪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惊栗,他调整情绪说道:“年轻人,是缺钱花吗?我袁某虽不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但江湖救急还是知道的。想要多少钱?说吧。” 年轻人嘿嘿一笑说:“你的钱对我没有一点诱惑,恰恰相反,我是给你送钱来啦。”他掏出两根金条说:“我只是想让你请两个戏班子,到你的老家唱出戏。答应金条是你的,他们的性命都是自己的。”他指着袁德彪的家人又说:“不答应,金条还是我的,他们的命也是我的。” 袁德彪只能选择留钱要命。金条对他的诱惑不大,一家人的性命却不能不要。袁德彪躺在太极庙村的土炕上心想:“这是一群什么人,要自己来老家唱戏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梁家武生班的向班主和袁德彪一般心思,昨天上午,戏班里,糊里糊涂的闯进一群人,绑架了他的家人,让他们来太极庙村唱戏,给双倍的价钱,还帮助他的戏班子白干活,不要钱。这些人是有病吗? 亲:很抱歉出了点状况,229章要等到晚上八点发,对不起。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五卷 ------------ 第二百二十九章袁府危急 ? 第二百二十九章 袁府危机袁德彪和向班主在想这些人,云翔天也在想这些人.云翔天可以肯定,他们就是日本人,但这几个日本人的真正意图,还有待确定。盗宝?地图上没有显示,在太极庙村附近有汉代的王妃的墓穴,也没有看见与山口雅黛画出的,跟小叶左健相似的人。救人?他们不过区区几个人,就是三头六臂,上黑虎峰救人也是泥牛入海。他们在太极庙村搞这一出,似是在吸引人们的注意,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云翔天坐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上,摸着下巴,看着天空深思着。秀珠坐在屋子里土炕上的油灯下,一针一线为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做着衣服,时不时的看一眼,院子里的云翔天。在这种时候,她只会默默地看上两眼,幸福的一笑,却从不打扰他,秀珠害怕扰乱他敏锐的思绪。 云翔天想着小鬼子的奇怪行径。他今天早晨,接到山下送上来的情报后,就和华冠雄进行了一系列的分析,做了相应的部署。派人通知黄敏,调查灵峰薛家杂耍班,最近几天有没有反常情况,安排王七和冯天雄去了曲头县。他摸着下巴心想:“也不知,王七和冯天雄,现在摸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没有?” 今天早上领到任务的王七和冯天雄,快马扬鞭直奔曲头县城。他们一行共有四人,王七、冯天雄、清水和另一位厉鬼铁牙队员叶世斌。他们把马匹寄存在离曲头县城五里外的五里铺,地下交通站里,改换装束中午时分,混进曲头县城。 曲头县县委负责人刘广海,对他们几人的到来,既惊讶又高兴,把他们几人让进里屋,握住冯天雄的手说:“冯副中队长,有什么新任务需要我做什么?土匪云翔天怎么没来?” 王七咦了一声说:“这个一屁就能被放躺下的人,是谁呀?口气不小。”王七嫌刘广海对云翔天不尊重,就笑话起刘广海身材瘦小。 刘广海在上次的行动中没有见过王七,见王七谈吐粗俗,眉头一皱说:“老冯,这人是谁呀?我看他和狗熊站一起倒像是兄弟。” 冯天雄哈哈一笑说:“刘书记,不要见怪,他呀是封灵山上的爷,身手,枪法除了我们的头,就没有服过别人。刚才可能是听你说我们头是土匪,报复你的。他就是厉鬼大队的三中队副中队长,云大队长面前的大红人王七。” 王七瞪着冯天雄说:“冯二侠,我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也拿你当过命的朋友。怎么今天胳膊肘向外拐?” 冯天雄笑着说:“王大哥,我可没有半点不尊重大队长的意思,只是你不知道头和刘书记的关系罢啦,上一次我们巧夺军粮,需要鸦片迷惑日军翻译梅良生,头拿走了刘书记的所有鸦片,并且说‘老刘,我云翔天可是土匪,拿了东西可不会还的哦。’从那时起,刘书记就一直喊,咱们头为‘土匪云翔天’来着。今天这事你是误会刘书记啦,他可是极佩服咱们头的。” 冯天雄一解释,王七只感到脸上一热说:“咋不早说,害得我丢人现眼的。”他又冲着刘广海一抱拳说:“刘书记,刚才失礼,对不住啦。” “王七,封灵山四大金刚之首,在灵峰周边地区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刘广海伸出手说:“来王副中队长,认识一下,我是刘广海。” 王七讪讪一笑说:“现在不喊我是熊瞎子的兄弟,改为四大金刚之首啦。” 冯天雄哈哈大笑说:“老王,刘书记说的熊瞎子是,曲头县武工队队长熊闯,可不是动物啊,你可不要误会啦。”冯天雄又问刘广海说:“刘书记,王七怎么又成了封灵山的四大金刚之首了呢?” 刘广海笑道:“你们还不知道自己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灵峰和灵峰周边地区的老百姓那个不知道,封灵山上有个天神下凡的云翔天,云翔天手下又有令小鬼子胆战心惊的四大金刚。四大金刚分别是王七、破风刀、冯天雄和胡三才,胡三才战死后,又改为隋三喜。” 王七淡淡一笑说:“别吹了,还四大金刚,我是什么货色我知道。要不是我们的头给我指出一条生路,我他妈的死八遍都恕不了罪。冯二侠他们我不敢说,我就是我们头屁股后面的小跟班,跟屁虫。”他又一挥手说:“不说这些了,还是说我们的任务吧?” 刘广海很不了解王七的话,但又不方便问,只能说:“说说,什么任务?我们怎么配合?” 王七把袁德彪在太极庙村请人唱大戏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后。又把云翔天请曲头县县委协助完成的任务说了出来。 刘广海毫不迟疑地说:“好,你们在此稍等,我马上按照云大队长的部署去安排。” 春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醉意惺忪的洪昌和崔同,来到了袁德彪的袁府。洪昌推开袁府的家丁喊道:“袁老板,袁大哥,兄弟来看你来啦。” 大厅里走出一个人,厌恶的看着洪昌说:“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崔同冲到那人面前,上去就是一巴掌骂道:“你妈啦b的,曲头县守备营的洪连长,你他妈的都不认识,是不是活够啦?” 那个人吃了一惊,接着怒道:“你,混蛋!” “洪连长,洪连长。”袁府的管家从大厅里一边走出来,一边说:“别生气,这是新从外地请来的一个武师。他不认识洪连长,才冒犯了洪连长的虎威。小老儿替他给你赔个不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您多担待。不知洪连长来有何贵干?”说着不停地对洪昌眨眼睛。 洪昌瞪着管家看了一会说:“我袁大哥呢?我找他有事。” 管家说:“洪连长,真是不巧。我家老爷今天不在家,有什么事跟我说行吗?” 洪昌一摆手,打了个酒嗝说:“算啦,还是等我大哥回来再说吧。”说完,摇摇晃晃的在崔同的搀扶下,离开了袁府。 离开袁府的洪昌和崔同,刚转过墙角,崔同就说:“大哥,我怎么闻着袁府今天的味道不对呀?怪怪的,特别是管家,一直冲着你眨眼睛。” 洪昌一把推开崔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妈的,还怪怪,我们两个今天差一点就死在袁府啦。老子自从跟随武田贤良,来到曲头县城的守备营,曲头县谁不认识老子。娘了个b的,谁的胆子这么大?大白天的,都敢打劫袁府。是土八路?” 崔同吃惊的瞪着眼睛说:“大哥,你说我打的那个人是土八路?哎呀妈呀!这八路也太他妈神勇啦,大白天都敢上袁府打劫。大哥,怎么办?依我看这事咱们就装作不知道,不管他,八路可是不好惹的,弄不好会、、”他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被杀的手势。 洪昌靠在墙上想了一会说:“老二,常言道‘富贵险中求’。你说要是我们能救下袁德彪一家,他这老小子会给我们多少钱?这老小子以前对我们横眉冷眼,要是他给的钱差不多,也就算了,要是稍有不如意,咱们就说他私通抗日武装,讹他老小子一把。还有啊,日本人那的赏钱也少不了。” 崔同不解问道:“大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贪财的,今天是怎么啦?好像有点不对劲。” 洪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说:“你妈的,你认为老子是为自己搞钱哪,你家老头子病的都快断了气,我听说抓药的钱都快没啦,更别说是去日本人医院治疗。老子这钱是为你搞得,是为救你爹的命。” 崔同感动的热泪盈眶说:“大哥,我、、、” 洪昌眉头一皱说:“去去去,别他妈来这一手,看见女人哭吧,老子还挺心疼的。怎么一见男人流泪,我他妈的就想一枪毙了他。你留在这里监视着他们,我回去喊人。自己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听见没有?” 崔同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好,我听大哥的。” 洪昌离开崔同,一路急急忙忙的直奔曲头县守备营营部。他要集合队伍,解救袁府的人质。 洪昌从辛家庙据点调到曲头县守备营,是因为上次在宪兵司令部审讯室,洪昌击毙了梅良生。武田贤良自作多情,误以为洪昌杀死梅良生是在救他,把他当兄弟一样。他回到特高科任职后,就把洪昌从辛家庙据点调到曲头县的守备营,让洪昌为他守门护院,也是想找一个忠于自己的人,为自己提供保护。 天快黑了的时候,洪昌的人堵住了袁府的大门口,开始对里面喊话。一个皇协军那这个铁皮喇叭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我们会考虑留你们一条生路。要不然我们杀进去,让你们死无全尸。” 里面的一个人低声骂道:“八嘎,这群该死的猪。黑田君,我们要不要向他们表露身份?” 黑田沉思了一会说:“我们的这次任务是绝密的,死也不可以对外泄露。松井君你留在这里,看守人质,其余的人跟我来,我们只要坚持到明天中午就可以啦。” 黑田的话被屋顶上的两个人听得一清二楚,那两个人轻轻一笑,看着留在屋子里的那个人一动不动。 ... ------------ 第二百三十章捕获松井 ? 第二百三十章 捕获松井黑田的话被房顶上的冯天雄和清水听得一清二楚,冯天雄轻轻一笑心想:“哼,还想坚持到明天中午,这不是在做梦吗?你们一共不过五个人,洪昌有一百多人,你们就是一块石头,也非把你们打成一堆散沙不可.” 屋子里的五个人,有四个走出屋外分别找到掩体。黑田喊道:“皇协军的兄弟们,我是袁府的护院,我们不知道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来抓我们?” 崔同骂道:“放屁,你他妈的是袁府的护院?老子看你是土八路,你妈的真是袁府的护院,就自己走出来,让老子看看。” 黑田说:“我们真是袁府的护院,你们的枪口指着我们,我们谁敢露头?一露头还不把我们打成马蜂窝?” 冯天雄和清水慢慢地从房顶上下来,趴在墙头上,冯天雄看到屋里的松井,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外面的变化。冯天雄把左臂的衣袖,向上撸了撸,露出里面的袖箭。又从袋子里面掏出一瓶药,他把药涂在袖箭的尖上。这是一种麻醉药,被涂有这种药射中的人,立刻昏迷,不省人事。 冯天雄抬起右臂,瞄准松井,按动了机关。袖箭悄无声息地射出,射进松井的左臂。冯天雄射出袖箭的同时,清水对着门口开了一枪。枪声掩盖住了松井的惊呼,也引起了崔同的愤怒,他大喊一声:“给老子打,灭了这群王八蛋。” 在一片混乱中,冯天雄和清水溜进屋里。松井已经昏迷,倒在一边。冯天雄发现袁府上下人等全都被关在这里,他们嘴里塞满了布,手脚被绑得结结实实,挤在一起。 清水守在门口警戒。王七对袁府的人,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后说:“我们是袁老板江湖上的朋友,今天刚到这里,看到二狗子挡住了大门,想翻墙进来一探究竟。没想到你们也被控制住了。我先把你们放开,逃出去再说。出去后千万不要说我们来过,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趁乱跑走的,要是说我们来过,袁老板会有麻烦,知道吗?” 袁府的人齐齐的点着头,冯天雄逐一为他们解开绳索,从后窗把他们送出去,又跟他们说:“你们马上找其他的地方先藏起来。枪声停止后才可以回来,知道吗?这些土匪都是亡命之徒,一旦逃出去再抓住你们,你们可就没有这么好运啦。记住枪声停止后马上回来守住家门。” 安排走袁德彪的家人,冯天雄和清水快速把松井捆结实,装进麻袋。然后清水爬出后窗,接过冯天雄递出来的松井,放在原先准备好的黄包车上,拉起黄包车,一路小跑,消失在街道的转弯处。冯天雄看到清水安全离去,掏出一颗手榴弹,丢到黑田的背后,跳出后窗逃之夭夭。 爆炸声让洪昌精神一振,他知道冯天雄得手啦,随即大声喊道:“奶奶的,给老子扔手榴弹,炸死这群狗日的。” 刚才,冯天雄扔的手榴弹,炸死了黑田。也让其他的三个小鬼子震惊,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门外的手榴弹,就像蝗虫一样飞到他们身边,他们躲都没有地方躲,只能随着爆炸声,泼洒着血肉,在空中翩翩起舞啦。 爆炸过后。院子中的枪声停止了,洪昌指挥皇协军冲进院子中。院子中只剩下缺腿少胳膊的四具尸体。他命令全面搜查袁府,查清没有可疑的情况后,封锁现场,令人通知武田贤良。 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早已经惊动了曲头县的日军特务头子—武田贤良,和城内的小鬼子。洪昌刚封锁住袁府,附近的小鬼子就赶到了。通知武田贤良的人,也是在半路上遇见了武田贤良。 小鬼子在袁府忙活着寻找死者的线索,冯天雄这时也在忙活着,他给松井包扎了伤口,喂下了解药。一会的时间松井就醒了过来,他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大叫起来:“混蛋,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放开我。” 清水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踢了松井一脚说:“妈拉巴子的,叫唤个球,再叫唤,老子把你那玩意割下来喂狗,让你妈的做太监。”自从上次清水亲眼看到萧山被从腰炸开,对小鬼子更是恨之入骨。他看着眼前的松井,恨不得一刀一刀活剐了这个畜生。 冯天雄喊住清水,然后对松井说:“松井,你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松井冷笑一声,用蔑视的眼神看着冯天雄说:“低等民族的支那猪,你不配跟我说话。” 冯天雄双眼一瞪,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直接掐死这狗日的小鬼子。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说:“小鬼子,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耐性好,我这位兄弟的耐性不一定好。你最好放老实点。” 松井嘿嘿一笑说:“支那猪,你最好放老实点,我告诉你,在大日本帝国勇士的面前,收起你的恐吓,这对我没用。如果你放下你的尊严,跪在我的面前,向我祈求,再给我找来花姑娘,我也许还会考虑一下,请求我的长官,把你像狗一样的性命留下。怎么样?”说完狂笑不止。 冯天雄和清水对望一眼,清水说:“这个小鬼子是个傻子吧?被我们抓到这里,还让我们跪在他的面前求饶,还的为他找花姑娘。怎么回事?” 松井的面前寒光一闪,接着是杀猪般的惨叫,清水手里的刀已经扎进了他的大腿。 门被推开了,刘广海走了进来,冯天雄和清水面面相觑,猜想着这个曲头县的县委书记会说什么?刘广海弯下腰,嗖的一声,从松井的腿上拔下尖刀,松井又是惨叫一声。刘广海却对清水发火道:“都跟你说了,不要天天拿着刀子玩,这样很危险,你就是不听。没拿住,掉人家的腿上了,是吧。人家这得多疼啊。” 他又弯下腰,看了一下小鬼子的伤口说:“又的lang费我的药。” 松井喊道:“他是故意用刀扎我的,不是掉下来的。他这是在虐待战俘,是违反‘日内瓦条约’的,我抗议。” 刘广海突然笑了,他说:“哦,你现在想起‘日内瓦条约’啦,你们抓到中国战俘怎么就想不起‘日内瓦条约’呢?” 松井痛苦的看着腿上流着血的伤口说:“我们大日本帝国从未对华宣战,我们不需要遵守‘日内瓦条约’。但是,中华民国却对日宣战,所以你们必须遵守。” 冯天雄不怒反笑说:“他妈的,这是什么逻辑?他们随便虐待残杀我们的战俘可以,我们却要优待他们。” 刘广海冷冷地说:“这就是小鬼子的伎俩,从侵略东三省,到全面对华开战,就没有对华宣战,为的就是可以随意屠杀中国的战俘和百姓。我们中华民族天性善良,不想与豺狼一样,杀害放下武器的小鬼子,但并不等于我们懦弱。对朋友我们美酒招待,对豺狼,我们也绝不手软。” 清水不耐烦地说:“老刘,他就是不肯放下武器的豺狼,我是不是可以好好收拾他?痛快点。要是我们的头在这,这活早就干完了。罗里吧唧的,咱跟他没有道理可讲。” 刘广海说:“他既然不肯放下武器,那肯定就是豺狼,是豺狼吗,我们就绝不能手软,对吧?我们虽然可以就地处决他,可是不能虐待他。我们是人,不是畜生。”他突然又说道:“像这种畜生不能让他再投胎转世,必须让他永世不得轮回。” 刘广海的话有点高深莫测。清水问:“老刘,你说怎么办?怎样处理这王八蛋?” 刘广海冷冷一笑,答非所问他说:“国民政府是对日宣战了不错,但那是政府的事情,咋们老百姓也不用理会什么‘日内瓦条约’。更何况他又不是战俘,我们做起来,就更加自由啦,烹炸煎炒怎么玩都行,但是,我们不是小鬼子,不能让他活着受罪,只能杀了他,为民除害。为了让他不能再转世出来祸害人,我们只能砍下他的头,让他永远呆在地狱里,永世不能轮回。” 冯天雄听出了刘广海的真正意图,偷偷一乐说:“好主意,我看行。反正这家伙就是一个自己找死的货,那就砍下他的头,带回山上交差得了。” 松井感到非常幸运,能够听得懂汉语,要不然,真的被砍下脑袋可就完啦。他吓得连连大叫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 刘广海心里非常得意,松井是被他吓住啦。他很清楚,在日本人看来,如果,人是被砍下头颅而死的人,那么,他的灵魂永生永世都要留在地狱受苦,永远不能再投胎转世。可他却装作气愤地样子说:“真他妈的没骨气,老子又看不到杀头啦。没意思,走啦。”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刘广海带着冯天雄来到城墙边,把带着情报的火箭射出城外。根据原定的计划,王七和叶世斌就在城外,他们等着接收城里射出的情报。 此时在灵峰城西南天九山,对面一座山的山洞中,有四个人,正在秘密谋划,对天九山的汉代古墓,进行发掘盗墓。 (题外话)小鬼子侵略中国时,确实没有对华宣战。 ... ------------ 第二百三十一章十万火急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十万火急王七和叶世斌,收到曲头县城**出的情报,观看后,大吃一惊.这份情报太重要了,他不仅显示了小鬼子今晚要夜袭黑虎峰,更重要的是,夜袭黑虎峰只是小鬼子的偷梁换柱之计。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今晚计划盗取天九山灵峰王王妃墓里的宝贝。 王七和叶世斌不敢大意,快马扬鞭直奔黑虎岭。跑出没多远,后面一束灯光闪过,传来汽车的马达声。小鬼子发现城里向城外射出火箭,知道这肯定是向外传递紧急情报,即刻打开城门,派出追兵。 山洞中的密谋者,是以小叶左健为首的四个小鬼子盗墓贼,他们阴谋决定,今夜更深时分,夜静之时开始行动。 云翔天此时却坐在,黑虎岭作战指挥部的灯光下,研究着这张从小鬼子手里得到的,灵峰王十三个王妃的墓穴分布图。 灵峰王十三王妃的墓穴,分布在环抱灵峰地区的南北两条山脉上,灵峰身后(北面)的封灵山山脉,身前(南面)的渡仙山山脉。相传这两条环抱灵峰地区的山脉,是两条守卫灵峰地区的龙。 这张地图虽然是廖志轩在半夜,趁着山口雅黛熟睡时,仓促临绘,但却一丝不苟的把原图的一切都绘制下来了,无一遗漏。 环抱灵峰北面的封灵山山脉,自龙头老龙顶山开始,龙身分别是蜿蜒起伏的麒麟山、龙脊岭、朝天峰(红山姑的安民寨,就设在朝天峰的山腰)和龙尾黑虎峰。龙的前爪是百花岭和獐子岭,后爪是褚灵山(王家大寨的所在地)和白马岭。 环抱灵峰地区南面的渡仙山山脉,龙头摘月峰和北面那条龙的龙爪白马岭相对,龙身由天九山、飞云浦、八部山和龙尾封仙台组成。而封仙台和老龙顶相对夹成南山凹,摘月峰和白马岭中间是娘子坡。 在渡仙山山脉上,厉鬼大队除了镇山虎的三中队,驻防在摘月峰下的碾子沟外,再无其他兵力。渡仙山以南是延绵几百里人烟罕至的深山老林。加上渡仙山山脉的阻挡,小鬼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南面攻进灵峰地区。 在地图上,圈着三个地名,褚灵山,天九山和八部山。云翔天心想:“这三处的墓穴,小叶左健已经发现。别处墓穴他发现了没有?雪萍是否把自己的命令带给了王夫人?五中队行动了吗?”他摸着下巴脸上显出忧虑之色。 王七更是忧心忡忡,手里的重要情报,必须尽快送到黑虎峰云翔天的面前。这关系到黑虎峰的安全,和天九山的灵峰王妃墓是否会被盗。而自己现在还在黑虎峰的百里之外,后有追兵,如何是好?他想不通小鬼子是怎么发现的他们。 今天下午,武田贤良来到袁府。听取了洪昌对整个事件的汇报,以及对现场的搜索情况。他阴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洪昌,要看穿洪昌是否撒谎。就在此时,袁府的管家回来啦。武田贤良立即对他进行了详细的审问。 武田贤良问道:“袁管家,今天绑架你们的一共有几个人?” 袁管家说:“昨天是六个,今天有五个,他们昨天一大早就来了。他们拿着枪,把我们都集中起来,关进后面的屋子里。一个看似他们首领的人,带走了我家老爷。到现在我家老爷也没有消息,生死不明。” “你说你们是被集中起来被关押的,你们是怎么逃出去的?” “洪连长带着人来后,他们双方发生了枪战,我们是趁乱跑的。” “没有人救你们吗?” “没有。谁会来救我们?” “他们没有留人看你们?” 袁管家稍一顿对说:“他们都出去和洪连长的皇协军作战,没有留人看我们。” “好,很好,太有趣了。这里原来有五个匪徒,被击毙了四个,有一个不翼而飞了。是不是很好玩哪?”武田贤良桀桀怪笑起来。他诡异的笑声,让人心里听着发毛。忽然他拔出指挥刀,架在袁管家的脖子上,停止笑声阴冷地说:“你为什么不说实话?难道你和救袁家的人是一伙的吗?那个看押你们的人,去了哪里?说!” 袁管家心中大骇,双腿一软坐到地上,战战兢兢地说:“皇军饶命,皇军饶命。” 武田贤良冷笑着说:“饶你的命不难,就看你对我说不说实话。说了实话,你的这颗脑袋自然保得住。说吧。” 袁管家偷偷地望了武田贤良一眼说:“是有两个人突然出现,他们杀了留在这里看押我们的人,解开捆绑我们的绳索,让我们从后窗逃走。但是,他们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也说不清楚。” “就这些?”武田贤良慢慢地移开指挥刀说:“没有别的啦?” 袁管家点点头说:“就这些,没有别的啦。”他看见武田贤良慢慢地移开指挥刀,松了一口气,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就在此时,一道寒光划过他的喉咙。袁管家只觉到脖子一凉,一阵剧痛由脖子的冰凉处,迅速弥漫到全身。他双手捂住被武田贤良割断的喉咙,眼中露出恐惧惊栗之色。 武田贤良扫了一眼,从手指缝中喷溅鲜血的袁管家,从衣兜里掏出一条手绢,擦拭着指挥刀上的鲜血。然后,把手绢扔在袁管家的身上说:“既然不想说,那你就把它烂到肚子里吧。” 他抬起头,扭动了一下脖子说:“马上关闭四门,全城搜捕那三个可疑人。” 冯天雄和刘广海根据约定,为王七射出带有情报的火箭时,被正在搜捕的武田贤良发现,他当即命令,打开城门全力追击。 小鬼子的追击部队越来越近了,战马的奔跑速度却越来越慢了。如果就这样下去,被小鬼子追上是迟早的事情。 叶世斌回头看了一眼,就要追上来的小鬼子,撵到王七身边说:“王大哥,我的枪掉了,我知道你有两把枪,先借我一把,回去还给你。” 王七瞪了他一眼,掏出一把枪递给他说:“真他妈的事多。人怎么没丢?” 叶世斌咧嘴一笑说:“再给个弹夹,妈的刚才掏枪时用力过猛,枪掉了,弹夹也掉了。” 王七又递给他两个弹夹骂道:“你妈的,就是个累赘,知道会这样,老子说啥也不会带你来。一会省着用,老子可再也没有多余的子弹给你啦。” 叶世斌嘻嘻一笑说:“够啦。我身上还有几十发子弹。刚才说枪丢了,那是逗你玩的。”他向怀里一拉马的缰绳喊道:“吁。”疾奔中的战马,被强行拉住,前腿高高抬起,引颈长嘶。 王七已经知道叶世斌要干啥,喊道:“你小子别犯浑,快走。” 叶世斌跳下战马,在马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让它追上王七,才说:“王大哥,快走。两匹战马换着骑,早点赶回去报信,我是走不了啦。”他滚到路边的山坡下,掏出手枪隐蔽起来。 王七带住战马,咬住牙关说道:“好兄弟,是爷们。”双脚一踢马肚子,大吼一声:“驾。”他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奔向黑虎峰。 叶世斌藏在路边的大石头后,看到小鬼子追赶的汽车进入了有效射程。双手持枪,对着小鬼子的第一辆汽车就击发射击。 “呯呯呯。”的射击声,虽然没有击中小鬼子的汽车司机。但却把小鬼子司机,吓了一跳。他一脚刹车踩下去,汽车嘎的一声钉在地上。 叶世斌嘻嘻一乐说:“你妈的,害怕老子打不中是吧?”他根据汽车大灯,估摸着汽车前轮的位置,双枪齐发。在“呯呯”的枪声中。汽车一侧的大灯被打灭了,车身也跟着倾斜过来。 汽车上的小鬼子,受到阻击,跳下车就地还击。汽车的灯光,把叶世斌藏身的位置暴露在光明之中,小鬼子一排排子弹,打得叶世斌身前的巨石火花四溅,压得他抬不起头。不仅如此,小鬼子躲在汽车的后面,灯光刺得睁不开眼,根本就找不到小鬼子在那。 叶世斌暗骂自己笨蛋,没有先打掉汽车大灯,现在只能趴在石头后等着挨打,让自己陷入绝境。他试着几次想换个地方,但总是做不到。后来他又想:“自己现在就是为了拖住小鬼子,并不在乎能消灭多少。老子就坐在这里,权当是在听过年的鞭炮声。” 枪声突然停了,一种异样的声音响起。他听得出来,这是换轮胎的声音。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猛地跳了起来,对着汽车的另一个大灯一阵急射。他要让这一辆车完全变成瞎子,在夜里只能趴在这。汽车大灯灭了,他的胸口也中了几枪。他仰面倒在地上,吐着鲜血的嘴断断续续地说:“王、大、哥、、我不该、跟、你、跟你、要子弹啦、、、我自己、、的、子弹、都、没用、完、、” 叶世斌牺牲啦,王七还在路上,太极庙村和天九山旁的小鬼,已经蠢蠢欲动。 ... ------------ 第二百三十二章松懈的保卫 ? 第二百三十二章 松懈的保卫夜深了,太极庙村在黑暗中睡着了.六个小鬼借着黑暗的掩护,溜出村子,向黑虎峰方向摸去。他们就是藏身在梁家武生班的六个日本人。他们要趁着黑虎峰不备,突然袭击,救出山口雅黛和川岛幸子。如果不能成功救出,就杀人灭口,决不能让她们知道的秘密,泄露出去。 同时,这群小鬼子还执行着另一个阴谋,掩护小叶左健,盗宝天九山灵峰王妃墓,和刺杀封灵山厉鬼大队的最高指挥官云翔天。这群小鬼子心里非常清楚,他们此次的任务九死一生,甚至可以说是一次自杀式的行动。救人就是一个幌子,杀人才是目的。在厉鬼大队的严密布防下,救人、杀人然后成功逃跑,绝不可能。 可是这群小鬼子,自认为他们的自杀式行动,即便不能救出山口雅黛和川岛幸子,杀死她们还是有把握的。云翔天吗,小鬼子认为,只要他敢露头,一样可以干的掉。因为他们是大日本帝国的精英,天皇陛下的勇士。 他们原本还有另一种想法,就是所有的一切都干不成。但是可以掩护小叶左健的行动,用他们的性命,为他们的天皇陛下,呈上一大批来自中国大汉朝的奇珍异宝。 可是今天在戏台前,云翔天的举动太让他们失望了。这个灵峰地区的最高军事指挥官,竟然是个糊涂蛋,对突然来个戏班子,在自己的军事防区内敲锣打鼓的唱戏,似这般如此不正常的事情,毫无戒心,对别人的提醒也是置若罔闻。 到了黑虎峰的脚下,这群小鬼子再次相信,他们的计划能够成功。这些中国?军人简直就是乌合之众,这么重要的军事驻地,不设岗哨,没有巡逻队,他们太大意了。 “千叶君,我们今晚就要创造辉煌了。你看,中国?军人全都睡着了,我们只要悄悄地摸进去,找到监狱和云翔天的住处,救出山口雅黛小姐和川岛幸子,杀死云翔天,割下他的头。再原路返回,绝无问题,我们行动吧。”一个小鬼子说。 叫千叶的小鬼子说:“太静了,似乎有点反常,灵峰军事指挥官的驻地,没有岗哨,没有巡逻队。村上君,你认为正常吗?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村上小鬼子说:“我看未必,黑虎岭身处封灵山的腹地,东西都驻有中国?军队,也许云翔天自认为在重重地保卫下,万无一失,才会这样大胆,也未可知?再说,如果不是我们受过严格训练的大日本武士,是不会成功渗透到这里的。我们行动吧。” 千叶摇摇头说:“不对,我不这样认为,我总是闻着这里的气味不对。太静了,太不正常啦。再等等,再等等。” 村上笑笑说:“千叶君,你是不是害怕了?你要是害怕,就留在这里吧,我们上。” 另一个小鬼子说:“村上君,请耐心地再等一等,我也是觉得那好像是不对。即便是在万军丛中的指挥官,也会设置固定哨和流动哨。不可能这样,这里面一定有诈。” 村上小鬼子不服气地说:“懦夫,你们两个在此等待,我带着他们三个上去。等我的好消息吧。”他对身后的三个小鬼子一招手小声喊道:“跟我来。” “等一下。”千叶小鬼子喊道:“村上君,你这样做,是在拿帝国的士兵的生命开玩笑知道吗?你必须停止你愚蠢的行动。” 村上嘿嘿一笑说:“我的愚蠢行动?千叶君,知道我们这次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吗?我拿帝国士兵的生命开玩笑,帝国的勇士为天皇陛下玉碎,那是无上的荣耀。你不知道吗?” 千叶冷哼道:“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尽量不让我们的勇士丧命。让他们更好的为天皇陛下效忠。” “有情况。”一个小鬼子小声喊道:“前面有灯光,好像有人。” 这个小鬼子说的没错,通往黑虎峰的道路上,有十几个拿着灯笼火把的人。他们斜挎着枪,散懒得向这里走来,隐约的还能听到他们在谈话。千叶轻声说:“散开。”六个小鬼子,身形一动,隐藏在黑暗中不见了。 那十几个人越来越近了,在明亮的灯光和火把的照射下,可以清楚地到他们的脸庞。近到可以清楚听到他们的谈话。 一个人说道:“也不知他们能不能真的来?真的希望他们明天就能到。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们了。好想念他们。”千叶听着这不伦不类的话。心想:“也不知道他们开始说的是什么?听这话的味道,像是在期盼家人前来相聚。” 另一个人说:“既然说是要来,那是肯定会来的。别着急,说不定,天亮了就会来。” “要是天亮了能来就太好啦。我真的好想念他们,特别是我儿子。” “我看你不是想你儿子,是想你儿子他妈了吧?”有人开着玩笑。 “去,小屁孩,我想她干嘛?”第一个说话的人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啦,我有近一年没有见到她了,说不想那是假的,谁不想天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说实话了吧,我就知道,他是拿着孩子当借口,实际想的是孩子的妈妈。” “想孩子他妈干啥?”一个人打趣地问。 另一个哈哈一笑说:“那还用问,当然是搂着孩子他妈,白白的身子睡觉啦。” 他们十几个人,说说笑笑地从千叶藏身的地方经过。向前走出没有多远,他们就停了下来。坐在路边的石头上,闲聊起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一个人说:“走啦,还要到后山去溜达一圈呢。” “棒子哥,这里我们还再来一趟吗?” 棒子说:“唉,再来一趟吧。今天太极庙村唱大戏,谁知道里面藏着日本特务没有?千万可别在我们手里出事。” 另一个人说:“小日本的天皇都藏在戏班子里面啦,你去抓吧。”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戏班子里还藏有日本特务?你想的可真多,要是真的怀疑戏班子里藏有日本特务,当家的早就把整个戏班子给抓了,还会等到现在吗?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黑虎峰!就是借个胆给他小鬼子,他们也不敢到这里来。我们四面都驻扎着我们的队伍,小鬼子到这来送死啊?神经病病。” 又一个人附和道:“就是的棒子哥,谁会跑到这来找死?要不?我们到后山转一圈,直接回去睡觉,得了。天快亮的时候再来转一圈。绝对没事的。” 棒子想了一下说:“好吧,真拿你们没办法,每次巡逻都是这样,偷工减料。要是哪一会,让大队长抓个现行,看他不剥了你们的皮。走吧。” 有个人嘻嘻一笑说:“剥也是先剥你的皮,你是头吗?” 他的话引起这群人再一次哄笑。他们没边没角的,把话题又扯的其他的地方去了。嘻嘻哈哈的向山上走去。 这支巡逻兵走远后,几个日本特务又集中到了一起。村上傲慢地说:“千叶君,你听清他们的谈话了吗?你还认为,他们会有埋伏吗?” 千叶还在犹豫他说:“我还是有点不踏实,我想再等等。” 村上蔑视道:“懦夫,一个被支那人打怕了的懦夫。我不知道坂田联队长,怎么就会派你这种人和我一起行动,这真是我一生的耻辱。” 千叶也发怒道:“村上君,不要以为你是石原旅团的人就了不起。你们一个整编旅团不也被支那人击溃了吗?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威风,我们的军衔是一样的。” 原来站在千叶一边的小鬼子说:“千叶君,也许你是真的多虑了。我看黑虎峰的保卫工作真的很松懈,我们不能再等了,小叶君还在等待我们的配合呢。” 千叶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好吧,也许你们说的是对的。是我太多心了。行动吧?” 虽然已经进入春天,夜风还是带着刺骨的寒意。两个哨兵在兵营的大门口石墩上,裹着羊皮大衣,坐在那里睡着了。 “真是天赐良机。”村上阴冷的脸上,挂着一抹奸笑。他一招手对两个小鬼子说:“你们两个干掉门口的那两个哨兵。” 他身后的两个小鬼子,点了点头,刚要动身,就见兵营门口的一个哨兵抬起头来,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他看了一下天色,走到另一个哨兵的身边踢了他一脚说:“喂喂,醒醒,醒醒。” 那个哨兵也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什么时辰啦?该换刚了吧。” 第一个士兵四处看了一下说:“妈的,早过了换岗的时间了吧?这两个王八蛋,怎么还不来?” 后醒来的那个士兵,踢了踢腿说:“还怪冷的,我说,是不是真的到了换岗的时间?要是到了,他们来不来我都回去睡觉。我没有义务替他们在这里站岗。” 第一个士兵说:“肯定是到了换岗的时间。我们走?” “我们走。”两个人背起枪,小声地说着话,溜溜达达得走进兵营的大门。 村上和千叶两个小鬼子同时小声喊道:“上。” ... ------------ 第二百三十三章迟到的情报 ? 第二百三十三章 迟到的情报小鬼子已经要对黑虎峰动手啦,王七却身陷囹圄,情报无法送出。[燃^文^书库][].[774][buy].[com]王七焦急万分,难道叶世斌当时所做的一切,就这样白费了? 当时,叶世斌用生命为代价,打烂了小鬼子的汽车大灯,使小鬼子的汽车无法在夜间行驶,让王七顺利摆脱了小鬼子的追兵。 王七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快马加鞭,一路上两匹快马,交替的骑。前面就是白马岭啦,过了白马岭,就是黑虎峰了,但愿小鬼子还没有行动。 “站住。不然我们就开枪啦。”白马岭抗日**大队的岗哨说。 借着闪烁的星光,王七看清了路上设有路障。他来的时候路上没有设关卡呀?他来不及细想,对着七八只指着自己的枪口喊道:“卧槽你奶奶的,老子是王七,块搬开路障,放老子过去。耽误了大事,不然老子弄死你们。” 哨兵首领仔细一看说:“说,呦,真是王大爷,你只是去哪啦?哎呀妈呀。”他忽然大吃一惊,说:“这两匹马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全是水。狗子,把我的那匹马牵来,给王爷换一下。前面都是山路,这两匹马过不了的娘子坡就会趴那。” 王七心想也是,这两匹马长途奔跑,已经是体力不支啦,再要翻山越岭,说不定还真的能趴那。他看着狗子牵来的枣红马很是神骏,就说:“那就谢谢兄弟,改天我请你喝酒。” 哨兵首领一笑说:“兄弟我能帮上你的忙,也是上一辈子修来的运气,客气什么。”他对哨兵们一挥手说:“过来帮帮忙吗?怎么都跟死人一样,过来把王爷扶下马。” 王七真是累得要脱虚了,他感激的说:“太感谢你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哨兵首领轻轻一笑说:“兄弟张子功,王爷,你也太客气了。”他双手托着王七的腰,把王七慢慢地扶下马,王七双脚一沾地,手刚离开马鞍。张子功猛地抱住王七的后腰,大声吼道:“兄弟们,绑了。” 王七刚想反抗,几个哨兵一拥而上,没有费多大劲,就把他捆了个结实。王七一边挣扎,一边骂道:“卧槽你姥姥的,干嘛绑老子?快放了我,老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张子功说:“王大哥,不是兄弟不给你面子。兄弟是奉命做事,实在是没有办法。万望王大哥海涵。” 王七急的两眼通红骂道:“我海涵你全家呀我,我、日、你妈。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误了我的事,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他妈、逼得不够砍。” 张子功脸涨得通红,对哨兵说:“把王大哥扶上马,收队。” 士兵快速撤掉路障关卡,把王七抽上马背,命令士兵牵着王七的两匹战马,越过娘子坡向白马岭方向前进。 王七的心一点一点的向下沉,他觉得自己掉进了方振强为他准备的陷阱,这个陷阱肯定与小鬼子今天晚上的行动有关。但是,方振强是怎么知道自己回来送的情报,是跟小鬼子今天晚上的行动有关呢?难道说、、、、、。他不敢想下去。 他被关在白马岭一间单独的监舍里。张子功在他的腰部锁上一条铁链,另一头锁在固定在墙壁上的铁环中。两个士兵把王七身上的铁链,和链接墙壁铁环之间的铁链,拉到最大限度。张子功拿出一把匕首说:“王大哥,实在是对不起,这样对你。可是,我要是稍一不小心,就您的身手,我们这七八个人到了你的手里,绝对是死多活少。我现在只给你割断一股绳子,我相信剩下捆绑你的绳子,你是有办法解决的。” 他割断王七胸前的一股绳子,喊道:“快撤出去。” 王七的反应并不激烈,他慢慢地想办法去掉身上的绳子,按照他的想法,方振强马上就要到啦。他急需从方振强的嘴中挖出事情的真相。 王七的沉稳,倒是颇让张子功意外,他站在铁门之外,说道:“王大哥,茶水就在桌子上,你先喝着,我已经让人去端方司令为你准备饭菜。一会你自己慢用,我该去复命啦。告辞。” 王七冷眼看着,方振强为他准备的饭菜;一只炖鸡,一盆米饭,还有一壶酒,可他毫无食欲。他现在心急如焚,手中的情报送不出去,黑虎岭和天九山会怎么样?假如因为情报没有送到,而使黑虎峰遭到重创,天九山被小鬼子盗墓成功,自己就是百死也难赎其罪。 他已经把自己骂了十七八遍,臭骂自己是个毫无心机的糊涂蛋。多明显的陷阱,自己就是没有看出来,睁着眼睛向里跳。他已经等了很久啦,方振强还是没有露面。他摸了摸,贴身放的情报。一个疑问又爬上他的心头。 方振强的人,为什么没有搜身,只是下了自己的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份情报,还是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这份情报。他心想必须要见到方振强,只要他不和小鬼子是一伙,自己就有机会走出这里,送出情报。要是他和小鬼子是一伙怎么办?他真的不敢想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啦。他想:“无论怎样,还是得先把方正强找过来问问才对。”他大声喊道:“方胖子,你给我死出来,老子有话问你。” 卫兵走了过来说:“王大哥,请不要喊啦,方司令已经休息,是听不见的。您也早点休息吧,别白费力气了。” 王七吃了一惊说:“什么?老子正在等他问话,他却睡了?卧槽你奶奶的方胖子,我日、尽、你十八、代、祖宗。” 卫兵捂着耳朵走出大门,王七不知道他是去给方振强去报信了,还是被王七吵得受不了,出去躲清静。 卫兵一出去,他就停止了叫骂,他看着墙上的铁环,抓住链接铁环的铁链用力猛拉一下。铁环纹丝不动,稳如磐石。他又一想,即便是拽下来又有何用?着铁链和铁环加起来,没有八十斤也有五十斤。戴在身上怎么跑? 更何况门是铁门,窗是铁窗,外面又是岗哨林立,跑得了吗?还不如省点力气,多骂两句来得实在。他又接着骂道:什么你奶奶的,什么你妈的,什么你妹子的、、、、只要是他能想出来,和方振强有一丝关联的女人,他都什么了一遍。 骂累了,骂渴了,他拿起酒和鸡,连吃带喝统统消灭,吃完了喝完了接着骂。 一阵悠扬的军号吹响,惊得王七骂不出来了。这是熄灯号,小鬼子再有一个时辰,就该动手啦。“怎么办?怎么办呐?”王七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是叶世斌,用生命换回的情报,就扔这里啦?”他不甘心。 来硬的看来是不行了,只能来软的了。他喊道:“卫兵,卫兵。” 卫兵从门外走进来问:“王大哥,有什么吩咐?” 王七双膝跪下哭求道:“兄弟,我求你啦,放了哥哥吧,哥哥真的有急事,会死很多人的急事,哥哥求你放了我吧。” 那个卫兵一跺脚说:“王大哥,你别这样,放,我放不了你。但我可以把你的现状,汇报给方司令。豁出这颗脑袋不要了,也要为你讨个说法。” “讨说法,你要讨个什么说法?想造反是吗?”方振强的副官方自刚来到铁门前,他看见王七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大为震撼说道:“妈的,什么情况?王大哥怎么啦?” 卫兵一五一十的,把从王七关进来到现在的一切情况,详细的做了汇报。方自刚皱着眉头说:“奇怪,怎么会出这种事?王大哥,你别这样,我找司令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振强看到王七的样子,心里也微微发颤。他命令为王七打开铁锁,然后他告诉王七,他是在帮云翔天的忙。 方振强说:“今天傍晚一匹战马闯进白马岭,来人称他是厉鬼铁牙的成员。奉大队长云翔天的命令,前来请我协助完成一项任务。他自我介绍说:他叫铁嘴。 “铁嘴说:云翔天让我注意你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太阳落山以后回来,就让我把你给扣下。我问他为什么?铁嘴说:‘这我怎么会知道?我们大队长行事神鬼莫测,他既然让你扣下王七,那是自有他的道理。你说是吧?方司令。’“云翔天向来做事莫测高深,出人意表这我是知道的。我又对铁嘴说:‘这家伙身手了得,枪法出神入化。我要是扣不住怎么办?’铁嘴说:‘留他,你的想点办法,要不然你就是搭进去一个班也留不住他。’“我很奇怪的问他:‘为什么要强留他?难道他牵扯到了什么事?’铁嘴说:‘好像是,也好像不是,这个我也说不清。这个问题还是等你见了我们的大队长再说吧。’我想想也是就没有再多问。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的。王老弟,我还想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七愣愣的说:“难道,铁嘴是小鬼子的奸细?”这时黑虎峰方向,传来枪声。王七一把抓起方振强说:“老子就是回黑虎峰报信,小鬼子今夜要偷袭黑虎峰。” [就爱中文,92中文,9爱中文!] ------------ 第二百三十四章可怜的特工 ? 第二百三十四章 可怜的特工王七抓起方振强说:“老子就是回来报信的,小鬼子今夜要偷袭黑虎峰.” 方振强大惊失色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王七骂道:“****吧,老子又喊又叫,你就是不来,我跟鬼说呀?你现在倒是埋怨我起来了?我告诉你方胖子,要使黑虎峰有个好歹,我就弄死你。[燃^文^书库][].[774][buy].[com]” 方子刚拉开王七的手说:“王大哥,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先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送信来的铁嘴你认识吗?” 王七迟疑了一下说:“认识,他的确是厉鬼铁牙的队员。难道说,他是小鬼子的奸细?方胖子,铁嘴来,有没有带我们头的信物?” 方振强说:“没有,我和云大队长之间传递消息,从来就没有用过信物。王老弟,黑虎峰上有危险,我们也别在这里Lang费时间啦,还是增援黑虎峰吧。” 黑虎峰上的确有一群人有危险,但那群人不是云翔天他们,而是千叶和村上那六个小鬼子。 千叶和村上他们刚离开他们住的屋子,云翔天就得到了消息。于是,他巧布陷阱,一步一步的引诱村上他们向里跳。村上和千叶看到黑虎峰兵营的哨兵离去,自以为得计,慢慢地向兵营的大门口移动。他们刚接近大门口,就听到一阵枪声,他们的周围也燃起灯笼火把,和无数的枪口指向他们。 千叶摇了摇头说:“村上君,我们中了支那人的奸计啦。我们只能以死来效忠天皇陛下了。” 村上拿着枪,狂妄的说:“千叶君,我们现在只有取消,营救山口雅黛和川岛幸子的计划了。只能带领帝国的勇士杀出去了。” 千叶一笑,跟着叹了一口气说:“杀出去,你做梦吧?我们只有六个人,被百倍于己的支那人重重包围,你还想杀出去?不想受辱的话,我们就自我了断吧。” 村上恶狠狠地说:“在敌人的包围下,选择自我了断是懦夫的表现,跟被支那人俘虏是一样的可耻。我们现在只能选择在突围的路上玉碎,千叶君,拿出你的勇气,跟我杀出去。我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战士,低等的支那军人是阻挡不了我们的。” 隋三喜越听越气,他的枪早就瞄准了这个狂妄的小鬼子,只等云翔天的命令。 云翔天冷哼一声说:“獠牙和星仔,看到那个吹牛的傻瓜了吗?你们两个,一人打掉他的枪,一人打断他的腿,抓活的。” 他的话刚落音,就听到“呯呯”,两声如同一声的枪响,村上的一条腿上,同时中了两枪。村上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上,手里的枪也扔出去好远。 隋三喜说:“星仔,你的枪法好,怎么不打他的枪?” 冯家星却说:“我看到你的枪口一直对着他的头,我认为你会打他的枪。” 云翔天瞪了他俩一眼说:“别说了,算你们把枪给打掉了。一边去。”他趴在军营大门的城楼上,用日语喊道:“下面的小鬼子听着,你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放下你们的武器,等待我们处理。” 村上小鬼子抱着受伤的腿喊道:“帝国的勇士们,不要听这个支那猪的蛊惑,不能放下你们手里的枪,那是你们作为帝国勇士的尊严,握紧它,冲出去。” 云翔天低声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干掉他。” 冯家星和隋三喜击发后,相互看了一眼,冯家星说:“怎么,你也打偏了。” 隋三喜说:“我的枪好像是有点毛病,老是不听话,搞不好就会打偏。” 云翔天看着被打断双臂的村上说:“滚,你们两个东西,知道这是在犯错误吗?”他接着喊道:“你们听着,你们的伤员,再不接受治疗,就会有生命的危险,放下你们的屠刀,接受处理。” 村上连中四枪,却没有一枪被击中要害,他大声的**着,请求千叶说:“千叶君,你要是不突围,那就投降吧?我的血快流干了,我必须马上接受治疗。” 千叶的脸变得异常狰狞,他嘿嘿笑道:“混蛋,你一直催我,让我带着帝国的勇士突围,就是为了给你争取投降接受治疗的时间是吗?” 村上被千叶看透了心事,痛苦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说:“千叶君,我没有,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冲出去,但是我现在做不到啦。我们投降吧?” 村上的痛苦和村上的话,让其他的几个小鬼子浑身发抖,有一个还扔掉了枪跪在地上。千叶闭上眼睛,双手不停地颤抖。他愤怒的说:“搞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的愚蠢,现在你又要教唆帝国的勇士投降。你这个懦夫。”他猛地睁开眼,血红的眼睛盯着村上,竭斯底里地嚎道:“你才是真正的懦夫。你不配做帝国的军人。” 千叶又仰天大喊:“小叶君,愿天皇陛下保佑你,保佑你行动成功。”他突然对着村上开了枪。他再想举枪对云翔天射击时,冯家星射出的子弹,打穿了他的脑袋,他慢慢的垂下了拿枪的手,跪在地上,然后一头栽下。 千叶被击毙,让剩下的四个下鬼子看到了,试图反抗的结果。他们扔掉枪,其中一个小鬼子喊道:“勇士们,来吧。”他拖起第一个跪下的小鬼子,几个抱在一起,这个小鬼子说道:“为了我们的家人,不会因为我们感到羞耻。不会被侮辱,我们只能这样。” 另一个小鬼子带着哭声说:“小岛君,你就开始吧,我们听你的。” 又一个鬼子说:“我想我妈妈,还有我的未婚妻智子。智子还在等着我回家,一起去北海道滑雪,一起去富士山看樱花呢。” 小岛说:“别说了,我们回不去了,如果我们选择屈辱的活着,我们的家人将会感到更耻辱,根本无法在日本继续生存。来吧,请让我们拿出勇气面对死亡。”他双手各握一枚手雷,相互一撞。在巨响中,四个小鬼子,如天女山花一般,血肉飞舞。 隋三喜看着集体自杀的小鬼子,摇了摇头说:“妈的,还有点血性,像个爷们儿,只是生错了地方。” 云翔天哼了一声说:“你认为他们真的不怕死啊?他们这样做,完全是被逼的。” 是啊,四个小鬼子选择自杀,并不是他们有多么勇敢、无畏,而是被迫的无奈。他们也怕死,但是他们却不敢投降。如果他们选择投降,在日本,他们就会背负一生的耻辱,家人将受到邻居的耻笑,政府不再为他们的家人发放补贴。 方振强和王七赶到黑虎峰,看到被消灭的日军特工,王七一屁股坐到地上,喃喃地说:“小斌子(叶世斌)是我害死了你,哥对不起你,哥对不起你呀。” 王七说叶世斌的死是他害的,虽然不完全是,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关系。今天早晨,黑虎峰下,太极庙村的戏班子开演后。云翔天就对王七说:“老王,你现在和冯二侠,带上两个铁牙去一趟曲头县,摸摸袁德彪家里的情况。我虽然基本上猜透了,小鬼子在太极庙村唱戏的阴谋,但我不知道袁德彪是不是汉奸。他如果是甘心做小鬼子的狗,我就在太极庙村直接收拾他,不放他再回曲头县。” 云翔天又交代王七,让刘广海出面找洪昌协助调查,洪昌穿着皇协军的服装,做起来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洪昌把侦查的情况告诉王七后,王七感到事情严重。就决定抓一个小鬼子的舌头,撬出小鬼子真实意图。又害怕晚上曲头县城门四闭,无法把情报送出去,就分兵两路。一路由冯天雄和清水负责抓舌头,搜集情报,一路由他和叶世斌在城外等候,负责把冯天雄传出城外的情报连夜送上山。 他忘了云翔天跟他说过,小鬼子这次唱戏的意图他已经猜到,这次让他去曲头县的目的,是搜集袁德彪是不是汉奸的证据。 这事,其实也不能怪王七急着连夜要回来送情报。城里传出的情报说:“小鬼子,今夜要偷袭黑虎峰,暗杀云翔天,救走山口雅黛和川岛幸子,同时还有一支盗墓天九山的特工小队。” 云翔天听到叶世斌,为了阻击小鬼子的追兵,掩护王七回来送情报,可能已经阵亡。伤感地说:“有多少热血儿郎,倒在抗击日寇的战场上,用生命捍卫了这片神圣的土地,捍卫着我们伟大的母亲。” 王七忽然放下悲痛,大声喊道:“头,天九山,天九山。” 漆黑的夜幕下,星星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料峭的夜风渗透着天九山的每一寸土地,刚刚发出嫩芽的大树瑟瑟发抖。天九山的山脚下钻出四个幽灵般的身影,他们就是今夜要盗墓天九山的小鬼子,小叶左健和他的盗墓小组成员。 小叶左健抬头看着,巍峨的天九山,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他对今夜成功盗取,天九山灵峰王妃墓里的宝贝,非常有信心。 作者注;小鬼子不想做战俘的原因: 日本头号战犯东条英机编写的《战阵训》中要求,“懂得羞耻的人才能自强。应该经常想到家乡门风的声望,更加勤勉,以不辜负父老乡亲的殷切期望。活着就不能接受被俘虏囚禁的侮辱,死了也不能留下罪过祸害的坏名声。”为此,日军俘虏释放归队后,大部分或被枪毙,或被逼自杀。 [就爱中文,92中文,9爱中文!] ------------ 第二百三十五章盗墓天九山 ? 第二百三十五章 盗墓天九山小叶左健看着巍峨的天九山,脸上是得意的笑,他对今天晚上的盗墓行动,冲满了信心。 他身后的小鬼子特工,田中小次郎说:“不知道,千叶君和村上君的刺杀营救行动,成功了没有?好令人担心。” 黑虎峰与天九山之间相距七八十里路,别说是枪声就是黑虎峰上放炮,他们在天九山也未必听得到。小叶左健远远地望向黑虎峰方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叹了一口气说:“但愿,千叶君和村上君不要让我们失望。” 田中小次郎说:“如果行动失败的话,山口雅黛小姐会不会受到生命的威胁。” 小叶左健黯然道:“希望他们不要出事。千叶君他们的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危险重重。即使是,刺杀云翔天的行动成功,救出山口雅黛和川岛幸子,但在支那军队的层层包围下,想全身而退,也非易事,只能看天意啦。” 他叹了一口气说:“作为帝国的军人,是不应该考虑自己的生死的。千叶君他们即使是,在这次刺杀营救行动中全军覆没,也是有价值的,因为他们的行动,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田中小次郎不理解的说:“他们的行动好像与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倒是觉得他们这样做,更容易打草惊蛇。” 田中小次郎怎么会知道小叶左健心中的秘密,小叶左健这次的目的,不是为了救山口雅黛,而是要杀死她。她知道小叶左健太多的秘密啦,如果不除掉她,将后患无穷。小叶左健看了田中小次郎一眼说:“不说这些啦,行动。” 上天九山是没有路的,在天九山方园十几里,就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男人们终年以打猎为生,女人在山下开垦一点荒地,种点时令蔬菜粮食,过着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很少有外人到来,也很少有女人上山,狩猎的男人都穿行在密林中,走的又不是一条线。上山自然就没有路。 走在前面的小叶左健突然停下身来,说:“不好,这里有人走过。” 田中小次郎蹲在小叶左健的身边,检查着地上被踩到的小草,和折断的树枝。他抬头看着前方,凭借受过的严格训练和野外作战的经验,他说:“不错,至少有八到十个人从此经过。” 小叶左健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他担心地说:“难道支那人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他真的很担心,他的秘密曾告诉过山口雅黛,包括他的那张,灵峰王妃墓的分布图,还在山口雅黛的手中过过夜。会是山口雅黛把秘密泄露个支那人了吗? 田中小次郎笑了起来,他的笑让小叶左健莫名其妙,只听田中小次郎说:“小叶君,我们多心了,这好像是一群狩猎者经过的痕迹。” 小叶左健急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田中小次郎笑着说:“小叶君,你看那里。那棵被砍断的小树,如果是一支秘密队伍经过,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掩盖行动痕迹。是绝不会把树砍倒告诉对手他们来啦。你说是吗?” 田中小次郎的分析,让小叶左健放下心来。他非常相信田中小次郎,在痕迹鉴定这一方面超人的能力。田中小次郎是神风特战队的中队长,有着丰富的山地密林作战经验,最擅长野外生存,痕迹辨认和丛林追击。是受到日本天皇召见过的,为数不多的上尉级别的军官。 小叶左健高兴地点点头说:“很好,田中君不愧是神风特战队的精英。通过一棵被砍断的小树,就能知道是什么人在此经过。佩服。” 田中小次郎微微一笑说:“你客气啦,像这种微不足道的鉴定技巧,我身后的两个队员也是完全掌握的,这不算什么。我们还是前进吧。” 田中小次郎很看不起小叶左健,虽然他现在也是上尉军官。可是小叶左健不是靠自己的本领挣来的,他不过是凭着一张灵峰王妃墓的分布图换来的。而自己却是靠真本领,靠军功累积起来的上尉军官。要不是奉关东军司令部的命令,像小叶左健这种人,田中小次郎正眼都不会给他一个。 小叶左健心里当然清楚,可他有自己的打算,他从不跟这种只会杀人放火的笨蛋计较。他心想:“只要能发掘盗取一个墓葬的稀世珍宝,天皇陛下就会龙颜大悦,封个更大的官,说不定还会送给自己几个美女让自己快活快活。” 他一边想着一边向灵峰王妃墓靠近,再爬上前面的陡坡就到啦。小叶左健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来啦,这座山上的地势他再也清楚不过。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曾在这处陡坡下停止了脚步,他不相信灵峰王妃墓会建在陡坡上面。可是他还是上去了,结果王妃墓还就真的在上面。 小叶左健大为感叹,他无法想象,古代的中国人使用什么办法,把棺椁运上来的。又把墓穴巧妙地加以伪装,让人无法发现。 “小叶君还有多远?要爬上去吗?”田中小次郎问。 “当然,你马上就会看见古代中国人的智慧,最绝妙最伟大的设计。快两千年了的人间奇迹将由我们一起来见证。”小叶左健异常兴奋地说。 田中小次郎摇摇头说:“我不相信低等民族的支那人,会做出什么样的精妙设计。” 小叶左健笑道:“在我没有见到之前,我也不相信。可是我见到后,虽然我并未进入古墓,但我能看的出,那里面有世界上最精妙的设计。只要我们爬上去,我就能让你信服。” 田中小次郎嘿嘿的冷笑道:“那我们就爬上去吧,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他把枪收好,抬头向坡顶看了看,然后对他的手下说:“准备行动。” 小鬼子正在做准备爬上陡坡时,在离陡坡不远的一片草丛中,悄悄地伸出几支枪,枪口瞄准了正要爬坡的小鬼子。 草丛里趴着的是,王夫人、本田正太郎和厉鬼大队五中队的战士,本田正太郎小声说道:“从左到右,左边的第二个留下,其余的,两支枪瞄准一个人。我数一二三六枝枪同时开火。准备,一二三打” 随着一阵枪声,这三位帝国神龙特战队的精英,就像是一只只软脚蟹,趴倒在地,再也没有往日的威风。 枪声让小叶左健惊恐的浑身战栗,他搞不懂如此绝密的计划,敌人是怎么事先知道的。看着身边正在抽搐的田中小次郎,和从草丛中爬出来得,浑身回身长满草的怪物。他浑身一阵颤动,下身一热,跪倒在地上,他尿裤子啦。 王夫人让五中队的战士把小叶左健捆绑起来说:“小鬼子,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伸手,被捉到后多丢人呐。带走!二小队打扫战场,掩埋尸体,就地留守。其他的人,撤。” 将近中午的时候,小叶左健就坐到了黑虎峰的审讯室,他仇恨的盯着云翔天,云翔天正在翻看着他祖先留下的日记,和那张灵峰王妃的墓穴分布图。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透,面前的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了自己的计划,破坏了自己的升官梦。 云翔天根本就没的理小叶左健,他让王七找来廖志轩。廖志轩看着云翔天递给他的地图说:“没错,就是它,我记得很清楚。” 云翔天收起地图,示意廖志轩可以走了。他翻看着小叶左健祖先留下的日记,默默无语,看都不看小叶左健。 小叶左健愤怒了,他咆哮着站了起来:“支那猪,那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无权翻阅,放下。” 王七站了起来,先把云翔天杯子里的水倒掉,又给云翔天从暖瓶里加上一杯开水。才走到小叶左健的身边,伸手按住小叶左健的肩膀说:“坐下,老实点。”突然王七大叫一声,倒退两步。 云翔天抬头一看,小叶左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似乎有点慌慌张张,不知所措。云翔天来不及细想,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扔在小叶左健的脸上。 小叶左健一声惨叫,扔掉手枪,双手捂住脸蹲到地上,杀猪般的哼哼,王七捡起手枪,一脚把小叶左健踢翻在地骂道:“卧槽、你奶奶的,竟敢偷袭我,还敢抢老子的枪,老子弄死你。”他又提起躺在地上的小叶左健说:“起来,给老子装死猪。” 云翔天看了王七一眼,叹了一口气说:“老王,给我捡起来,倒点水。”王七为云翔天倒水的时候,云翔天伸出手又说:“把你的枪给我。” 王七一愣,把暖瓶放到一边说:“头,你要我的枪干嘛?” 云翔天翻看着日记,说:“怎么我看看都不行?” 王七把水杯递给云翔天说:“一把破枪有什么好看的。”他突然“啊”了一声,抬起了脚,感到怀里一动,云翔天已经从王七的怀里,拔出了王七的枪,顶在了自己的头上。 ... ------------ 第二百三十六章应对疯癫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应对疯癫云翔天拔出王七的枪顶在自己的头上,王七大惊说:“头,你这是要干什么?” 云翔天瞪着王七说:“干什么?你心里不清楚,这里面、、、嗯.”说着放下枪,退下弹夹,又装了上去,把没有子弹的枪扔到王七的怀里说:“跟我玩这个。” 王七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你看出来啦。”他又瞪着眼睛,指着小叶左健说:“他妈的,这个王八蛋,骂你是支那猪,我恨不得宰了他,我、、、” “我让你马上在旁边坐下。”云翔天严肃地说。 哼哼呀呀的小叶左健,轻轻地抚摸着被烫的通红的脸,看到云翔天正在焚烧,他祖先留下的,和他自己撰写的日记。惊恐的喊道:“你、你要干什么,不能烧,不能烧。” 云翔天又拿起那张地图放在火中,平静地说:“为什么不能烧?你还打算参照着它,继续盗取中国祖先留下的珍宝吗?” 小叶左健发疯了一样,冲向燃烧的地图和日记本。王七飞起一脚,踢在小叶左健的肚子上。小叶左健闷哼一声,倒退几步跌在地上。看着烧成灰烬的地图和日记本,欲哭无泪。自言自语地说:“完了,一切都完啦。”他忽的一声跳了起来,把手指放在嘴前说:“嘘—嘘--,别说话,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发现了宝藏,一个大宝藏。”他又停了下来,歪着头,似乎是在用力地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又说道:“天皇说了,天皇说啦,天皇说什么啦?哦对啦,天皇说、、”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老王,去把雪萍姑娘请来。” 王七露出惊讶的神色:“我去,请雪萍?头,雪萍她、、、、我不敢见她,这小丫头手毒着呢,弄不好,因为一句话,又把我变成哑巴了。”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你不说话不就行了。”看着王七为难的样子,云翔天摇摇头说:“算了,你让门口的哨兵去吧。一个小丫头把你吓成这样,至于吗?” 王七犹自担心地说:“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丫头的手段。王大麻子,一颗药丸,疯了吧。梁三齐,一包药,那玩意要不是后来又给他了解药,就没啦,成太监啦。我,一阵香风哑巴啦。” 二人自顾自的谈笑着,任由小叶左健在审讯室里四处溜达,满口胡言。 “云大哥,你找我?”一声悦耳清脆的声音传来,雪萍带着一阵淡淡的清香,风风火火的飘了进来。 云翔天笑道:“是,是我找你。”他指着小叶左健说:“这个小鬼子,刚才受了点刺激,疯了,看看能不能治好,治不好的话,就把它变成哑巴。他知道点东西,我不想让他风言风语的说出去。对啦,你有没有能让人手不能动的药?最好不能写字。” 聪明的雪萍冲着云翔天,偷偷地眨了一下眼睛说:“这种药我倒是没有,不过不让他写字的办法我倒是有。我可以在他的手臂上扎两针,他的手就会变成这样。”她不停地颤抖着双手,像是抽风了一样。 王七吓得直后退,像是那针要扎的是他一样。双手抱在胸前,浑身已经开始发抖。他像是极度恐慌一样,尽量离雪萍远一点。 雪萍故意的冲他一笑,王七打了个激灵说:“雪萍姑娘,我这次可没有得罪你。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雪萍咯咯笑的是花枝乱颤,她指着王七说:“看把你吓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是要让你摁住他,我先把他手上的经脉断了再说。” 王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哦,是修理他呀,吓死我啦。”他走向小叶左健,一把抱住他说:“来吧。” 雪萍从衣兜里拿出针包,取出银针。云翔天问道:“断了经脉,还能接上吗?” “不能。”雪萍斩钉截铁的说:“断经脉和服毒不同,服毒有解药,断了经脉,可是再也不能续接到一起,只能终生残废。”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说:“唉,真没有想到,我会做这种不人道的事情。还好他疯了,要不真是生不如死。” 雪萍一皱眉说:“大哥,说实话,我也是不忍心下手,要不,直接杀了他的了。” 云翔天说:“能杀的话,我也不想让他受罪。杀了他,我就违反了不杀俘虏的政策。可是这种疯子,口无遮拦,藏不住心中的秘密,我怕别有用心的人,会想方设法从他的口中套出点东西来,我也是无可奈何呀。” 雪萍也变得严肃起来,她再次问道:“大哥,是不是真的动手?我这一针下去,他的手可就永远都治不好了。” 王七客气地说:“雪萍姑娘就是心肠好,对这种畜生都心怀慈悲。不过雪萍姑娘,我们对他心存善念,他未必会念我们的好。照样不会放下屠刀,你说是吗?” 云翔天稍稍的停了一会说:“动手吧。”他转过身去,像是不忍心看到小叶左健的痛苦。 雪萍拿着银针,一步一步走向被王七控制住的小叶左健。 “放开我,我没疯,我没疯。快放开我,我真的没疯。”小叶左健挣扎着喊道。梁三齐的事情他不知道,王大麻子他可是认识的。原皇协军司令,不知怎的突然就疯了。一个呼风唤雨的人,最后痴痴颠颠,露宿街头,遭人谩骂,捡食垃圾。 云翔天回过头说:“老王,抱紧了,看了他疯的不轻啊。雪萍姑娘,要不你先给他来点能让他镇静的药?” 雪萍放下银针含笑道:“好。”她从身上掏出大大小小十几种药说:“大哥,直接把哑巴药,一起给他加上去,一块服下吧?” “好,那就一块服下吧。” 小叶左健拼命的挣扎着,呼喊着我没有疯,我没有疯的。一直抱着他的王七,累的气喘吁吁的说:“头,他是不是真的没疯,刚才是装的?” 云翔天仔细的看着小叶左健,对正在忙着配药的雪萍说说:“雪萍,你稍等一下,我试一下,小叶是真疯还是假疯。”他问小叶左健说:“知道自己是谁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小叶左健不再挣扎,说:“我是小叶左健,是被你们抓来的。” 云翔天上下端量着小叶左健说:“你们一共有十五个人,曲头县袁德彪家有五个,太极庙村唱戏的六个,和你一起的四个,是不是?” 小叶左健惊愕的瞪着双眼说:“是的,你怎么知道?” “田中小次郎,是神风特战队的中队长,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他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协助你盗墓。没错吧?” 小叶左健木然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在渡仙山山脉上发现了两处灵峰王妃的墓穴,你父亲在褚灵山上发现了一处,是这样的吗?” 小叶左健傻了,云翔天对自己了解得一清二楚,那么他云翔天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秘密呢?他闭上眼睛,低下头,像一滩乱泥一样,瘫坐在凳子上。他决定不再说话,用沉默来对抗。 云翔天一拍桌子严厉地说:“刚才装疯卖傻,我陪你玩了一把。怎么刚玩过,又想接着玩吗?好,我陪着你玩。想玩什么你来挑。” 小叶左健低着头,一声不响,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王七插了一句说:“头,你就别跟他废话了,灵峰地区的事我们什么不知道,还用得着问他?这种东西,我们留在身边,除了Lang费粮食,别的啥用处也没有。过两天当战俘移交给坂田雄,的啦。让坂田雄按照东条英机的《战阵训》去处理吧。” 雪萍说:“就是嘛,何苦让我们替他的父母家人考虑,自找罪受。”她对小叶左健说:“喂,傻瓜。你是选择改个名字,留在我们这里,让小鬼子把你当阵亡处理呢,家人受到你们天皇的厚待。还是选择我们把你当战俘移交给坂田雄,最后被逼剖腹自尽,家人受辱呢?” 小叶左健听雪萍说,要把他当战俘移交给坂田雄还真怕了。他抬起头露出恐惧的目光说:“我承认我输了,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了我的计划。” 云翔天冷笑道:“小叶左健。你觉得你的计划很缜密是吗?岂不知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如果不搞唱戏的这一手,我抓你还真的得费的功夫。你的失败,就败在你精心设计的这场大戏上。 “早在我知道了你这个人那天起,我就对灵峰的两大山脉,做了详细的守护部署,等着你来落网。但是你说着一口地道的灵峰话,要是以采药者的身份,游走于群山之中,就很难被发现,战士们想抓到你,还真是不容易。 “可是你,为了杀死知道你秘密的山口雅黛,在黑虎峰下安排了一场大戏,打算乘我不备,突袭我的黑虎寨,打着救人的幌子,实施你的刺杀和盗墓计划。声东击西,的确好计谋。可是这些计谋都是你从中国学的,反过来又想用在中国人的身上,你不觉的可笑吗?” 小叶左健叹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的,好吧,只要你们不暴露我被俘的消息,我就把我知道的说出来。”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三十七章一纸千金 ?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纸千金小叶左健请求云翔天,不要泄露他被俘的事情。他亲眼看到被俘虏的帝国士兵,回到所在的部队后,所受的种种虐待,他们或者是跪在冰天雪地之中,或者跪在炎炎烈日之下,等待着谩骂和毒打。家人也要背负叛国投敌的骂名。 小叶左健还记得,曾经有人跟他说过,坂田雄最是厌恶战俘,他曾亲手杀死他不是军人的妻子,原因是她是战俘。他也曾见过,一个帝国少尉军官战俘,被迫跪在雪地中。享受着帝国士兵们,热情的把尿撒在他的身上。他远在日本的亲人和朋友,捎来侮辱和谩骂的信件。 他的亲人和朋友在书信中,谩骂他是可耻的叛徒,令人厌恶的卖?国︶贼,一个给整个家族带来耻辱和灾难的不祥之人。他的父亲在信中写道:“你愚蠢的行动,已经让整个家族陷入危机,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要真的是个男人,你应该用你的办法,解救这个被你的愚蠢快要整垮的家族。” 这个帝国少尉军官,最后选择了,用武士刀剖腹自杀谢罪。他被逼用这种方式,为自己的家人朋友,尽可能的减少耻辱感。 想到这,小叶左健身上一阵发抖。他当时,曾经是那样痛恨那名帝国?军官,还在那位军官的身上狠蹬了几脚,无情的谩骂他就是个懦夫,一个厚颜无耻的叛徒。现在这一切都降临到他的头上了。 云翔天爽快地答应小叶左健的请求,他说:“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这种事以前也有过,我有个日本妹妹,就起了个中文名字叫翠玉。可惜她为了给桃花岭的百姓报仇,只身溜出安民寨,刺杀了吉川秀夫,后来,我赶到临平时,她已经身负重伤含恨而去。” 小叶左健无比惊讶地说:“你说刺杀‘杀人王’吉川秀夫的是个日本女人?” 云翔天点点头说:“是啊。厌恶这场战争的不仅是中国人,你们日本国内不是就有反战同盟会吗?两国人民都是向往和爱好和平的,只有那些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战争贩子,才希望看到两国的人民,在战争中家园破碎,流离失所。” 小叶左健低下头说:“说实话,我也讨厌这场战争,它让我的考古梦想破碎,把我从一位探索历史的学者,变成了赤裸裸的掠夺者,一个强盗,违背了我祖先的遗训。‘考古,就是探索历史发现未知,而不能有贪婪的占有欲’。” 小叶左健无奈的摇摇头,接着说:“我的祖辈都是考古学家,一直遨游在历史的海洋。我的曾祖父曾经是一位外交官,也是一位知名的考古学家。他壮年之时曾来到中国,被中国博大的历史底蕴所震撼。 “一次偶然的机遇,他听到了有关灵峰王的传说,他深深的被这个近两千的故事所吸引,兴奋地彻夜未眠。回国后,他辞去了外交官的职务,带上翻译,又重新踏上了中国。他在灵峰开了一个商行,一呆就是五年。五年间,他不停地寻找,有关灵峰王和他十三个王妃的资料。 “五年的时间过去了,我的曾祖父对能找到十三王妃墓,已经频临绝望。而就在此时,一位灵峰人找到我的曾祖父,他说他有关于灵峰王和灵峰王妃墓的详细资料。我的曾祖父对这件事,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很多的中国人用假的东西,骗取了我曾祖父大量的钱财,可是我的曾祖父,还是选择了哪怕是再上当一次,也要听一听这个骗子说什么? “可是这个人没有说几句话,我的曾祖父就感到震惊,就感到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骗子,而是真正的知情者。 “来人自称姓王,他直接就说出了灵峰王的一切,他说灵峰王复姓欧阳,大汉朝时,官拜平寇大将军。亲帅十万虎狼之师,一举平定不尊王化隐藏在封灵山下的秦楼王。当时这里不叫灵峰,而是叫秦阙。 “平寇大将军欧阳,平定秦阙后,终日苦恼,为天下担忧。因为大汉朝当时是宦官当道,帝王已是大权旁落。那些阉贼对当朝的大臣将军是,顺者昌逆者亡,国将不国。在这种情况下,平寇大将军的一个幕僚献计说:‘帝王无道,宦官弄政,何不借此良机自立为王。何苦要受那些阉党的摆布?’“平寇大将军听从了幕僚之计,自立为双山王。立誓为天下苍生清君侧,享太平。他披坚持锐征战沙场。以秦阙为中心打下大片的土地。 “双山王自立为王时,当朝阉党就得到了消息。可他们,为弄私权故意隐而不报,让皇帝认为四海升平,而沉于声色。直到双山王日渐壮大,大有一举打到帝都,吞并天下时。他们感到自己的一切受到威胁,才上报皇帝,派出荡寇将军予以迎敌。 “荡寇将军深知自己不是双山王的敌手,独坐军帐郁郁寡欢。他的参事就为他献了引火烧身之计。参事假扮道士来到秦阙,毛遂自荐,进了双山王府。他对双山王精妙绝伦的评论,让双山王倍加宠信。一日他和双山王站在群山之巅,看着气势如虹的封灵山山脉和渡仙山山脉。假道士说:‘大王虽是福寿齐天,但,还是有小小憾事。要想逐鹿中原,问鼎九州,还是要颇费周折。’“双山王不解的问:‘为什么?’假道士说:‘大王你看,封灵山和渡仙山像什么?’双山王仔细一看说:‘我看像是两条龙。’假道士说:‘不错,就是两条龙,是辅佐大王的两条龙。但是,大王自在秦阙自立为王后,就从未祭拜辅佐你的龙脉。两条龙脉已有腾飞之势,要离你而去喽。’“双山王急忙问:‘那,那怎么办?’假道士假装为难的说:‘办法倒是有,那就是镇住龙脉,只要镇住龙脉,那就会无往而不利。雄霸天下将指日可待。只是这镇住龙脉太过残忍。’晚年的双山王已为霸业所惑,毫不犹豫地说:‘跟本王的霸业相比,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后来,双山王听从了假道士的建议,残忍的杀死了他的十三个王妃,埋在渡仙山山脉和封灵山山脉的十三个山峰上。为了严守墓穴的位置。双山王又把造墓的人和运送棺椁的人,全都为他的王妃陪了葬。他又设宴,宴请所有参入运送和掩埋陵墓的官兵,在酒菜中下了剧毒,毒死了所有的知情人。 “这次镇龙脉,不仅劳民伤财,还伤及无辜二千多人。这骇人听闻的杀戮,更让双山王看到了权利的力量。他再次听从了假道士的建议。改秦阙为灵峰,自己由双山王变成灵峰王。 “灵峰王的暴行激起了兵变,荡寇将军借此机会,打败并活捉了灵峰王。在押解灵峰王回帝都的时候。灵峰王看到了假道士---参事。后来设计杀死了他。 “那个姓王的人说;后来他的祖先得到了一张地图,便辞官不做,携老扶幼来到灵峰,置办了产业,开始了寻找灵峰王王妃的墓穴。可遗憾的是,他的祖先付出一生的努力,也没有找到一处墓穴,最后含恨而终。自此后地图一代代的传下来,故事一代代的讲下去。一代代人走遍封灵山和渡仙山的两大山脉,可是最终都是一无所获。 “我的曾祖父就问他:‘你说的地图在哪里?能不能让我看一下?’王姓的人很爽快地说:‘能啊。’他拿出一张地图交到我曾祖父的手中说:‘喏,就是它。’我曾祖父一看地图就笑了说:‘先生,你拿的这张地图,年代的确是久远。但是,绝非是汉代的东西。’“王姓的人说:‘不错,这真的不是汉代的东西,是后来的复制品。地图原来是画在一块绢上的。传了近两千年,过了几百代人的手,也经过了几次的复制。最后的一次复制,据我的父亲说是在大唐盛世,用的是薄得像纸一样的牛皮上。就是你手里的这一张。’“我曾祖父一愣,再仔细一看,这张地图还真是用牛皮做的。才完全相信这个王姓人说的话,就商量那个王姓人,希望能从他的手中买下这张地图。那个王姓人很诚实,他说:‘我来不是要卖这张地图,是想告诉你,不要再相信这个传说啦。从我的远祖到现在,我们都找了近两千年了,爬遍了灵峰境内所有的山,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得到。所以我是来劝你放弃的。’“我曾祖很喜欢这个人的诚实,更相信这个传说是真的。经过我曾祖的再三请求,他们成交了。王姓人无比激动的得到了,我曾祖父在灵峰的商行及商行里所有的东西。我曾祖父则得到了一件非常有考古价值的线索。后来我父亲在褚灵山发现了一个墓穴,他异常激动,他对墓穴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他还进去过,还被里面的机关困住,差一点就死在里面。” 云翔天等人听的手心出汗,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他们透不过气。他们很想知道,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 ------------ 第二百三十八章焚烧地图 ? 第二百三十八章 焚烧地图小叶左健看到云翔天他们急切的目光,急忙说道:“请你们不要误会,家父进入灵峰王王妃墓,绝无歹意,没有盗窃里面宝物的想法,他是完全被里面神奇的历史文化所吸引.他曾经跟我说:‘中国的灿烂文明如同一块闪闪发光的瑰宝,会让人感到如痴如醉,流连忘返。’他曾经先后进去三次,每次都是空手进,空手出。从未有过去里面盗取宝物的想法。” 王七冷哼一声说:“别向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不是想进去偷点什么,何必冒那么大的险?” 小叶左健指天发誓说:“我敢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父亲绝对没有,想私吞灵峰王王妃墓穴里的,任何宝贝的念头,可惜,日记被云长官烧毁。要不然你们可以翻看家父的日记,上面写的很清楚。” 云翔天轻轻一笑说:“你父亲没有想动里面宝贝的念头,你呢,你有没有想过,把里面的陪葬品盗窃出来,献给你们的天皇?” 小叶左健为难的一笑说:“原来没有,原来只是想借助军方的力量,进行我的考古发现。后来受到狂热的为天皇陛下尽忠的鼓动,确实是有把灵峰王王妃墓里的所有的陪葬品,全部盗出献给天皇陛下的面前的想法。” 云翔天又问道:“现在还有这种想法吗?” 小叶左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还是有一点想。只要我能把灵峰王王妃墓里的珍宝,献给我们的天皇陛下,他就不会追究我曾经是战俘的过失。” 云翔天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叶,你很诚实。我非常喜欢你这种,只有学者才有的高贵的品质。如果,你们的天皇,能用你父亲和你这种真诚的胸怀,对待日本国民,而不是穷兵黩武,中日两国将不会发生战争,两国人民也会友好的相处,不会饱受战争的摧残。” 小叶左健不服劲的说:“我们天皇的本意是好的,他要建设大东亚共荣圈,要让整个东亚繁荣昌盛,让这里的人民享受王道乐土带来的幸福。只是那些可恶的帝国?军官,为了满足战争带给他们的成就感。而变得凶残霸道,毫无人性。” 云翔天摇摇头说:“小叶,你上当了。你的天皇如果真的只是要建设大东亚共荣圈,帮助贫穷落后的国家。那么他派出像你这样的学者去就行了,何必派军队,侵占我们的国家,杀害我们的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不是在帮助我们,是在侵略我们的国家,要掠夺我们的财富,奴役我们的人民。你想想是不是?” 小叶左健愣了半天,迷茫的说:“这、这怎么可能呢?天皇陛下他、他、、、”小叶左健嘴上不服,心里已经是相信了七八分。 云翔天含笑道:“还不完全相信是吗?想想你们天皇的《战阵训》,它又说明什么?让你们的帝国士兵,死都不能投降。投降了,就是耻辱,连家人亲朋都要受到侮辱。这合乎人情吗?还有那些,好战的激进的战争贩子,更是鼓吹你们天皇的穷兵黩武是仁爱,用他们狂燥的战争激情,欺骗日本国民说,他们这是在帮助被侵略的国家,在帮助他们强大。对吗?” 这些事情,小叶左健从未想过。他从未怀疑过,他们的天皇。在日本国人的眼里,天皇就是神明,他用他的爱包容着他的子民,甚至想包容全世界。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原来错啦,错的还很离谱。他叹了一口气,心灰意冷地说:“别说啦,我不想和你再讨论这些。我只是个考古学家,不想参入政治方面的事情。不想参入。” 云翔天大度地说:“好,不谈这些,我们谈点别的吧?”他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两本日记本和那张地图说:“我原本没有打算和你谈话,但看了你父亲留下的日记,才想和你聊一聊。你父亲的确是个伟大,无私的学者。他的日记上写着,他曾进古墓三次,而秋毫不犯。他说他不想破坏古墓里安详和谐的美。为此,我才想和你见一面。” 小叶左键发现日记和地图都在,显得很激动说:“你原来没烧,是在吓唬我。” 云翔天有点无奈地说:“还是要把它烧掉的,不过的先征求你的意见。我们的民族现在还很羸弱。我们还不能发掘古墓,让她的美丽绽放在世人的面前。但是留下你的日记,就会给灵峰王王妃墓带来威胁。你说是吗?” 小叶左健很激动,他说:“我同意你的做法,我也会忘了日记和地图上的东西。直到你需要我记起时,它才会在我的脑海里出现。” 云翔天把本子和地图递给他说:“来吧,你亲自烧掉。从今往后灵峰王妃的故事只剩下你一个人知道了。” 小叶左健把本子和地图点燃扔到火盆中说:“灵峰王妃的故事,需要我们大家来守护。一起把它传下去,直到她真的该和世人见面的那一天。” 云翔天突然说:“小叶,我给你起个中国名字好吗?” 小叶左健高兴地说:“好啊,叫什么?” 云翔天说:“叫叶健怎么样,叶,是你小叶的叶,健,是你名字中,小叶左健的健。好吗?” 小叶左健笑着点点头说:“很好,我很喜欢。” 王七笑嘻嘻的凑过来说:“叶健,现在我们是兄弟了。以后我教你打枪怎么样?” 小叶左健对着王七脸色一变说:“离我远点。你刚才陷害我,还打了我一顿,我们的帐还没算呢?我也不跟你学打枪,我从来就不想杀人。” 一直默默不语的雪萍突然说:“叶健,你刚才还装疯卖傻,怎么就这么小一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你是真的害怕被当战俘送回去吗?” 小叶左健说:“有一部分是,有一部分不是。说实在的,我害怕被当战俘送回去不假。日军对抓到的战俘,和被遣送回来的战俘一样憎恶。他们觉得这种人很没有骨气,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所以,他们会百般的侮辱和虐待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 小叶左健笑笑说:“还有一点是最重要的,云长官刚才帮我出了气。把一杯开水倒在了他的脚上。”他指着王七又说:“他刚才欺负我,云长官替我报了仇。哼,我这人,你要是对我好,要我怎样都行,你要是跟我来硬的,我就敢跟你拼命。” 雪萍咯咯一笑说:“不仅说着一口地道的灵峰方言,还学会了,像灵峰人一样的做人。不错,有二两骨气。” 小叶左健呵呵一笑说:“不对,不是二两,是半斤。” 小叶左健的话让大家一阵欢笑,一个严肃的审讯室,竟然变成了乐园。 雪萍回头看了云翔天一眼。云翔天正面带微笑摸着下巴。雪萍心中一愣,不动声色看向小叶左健的眼睛。小叶左健的眼睛里,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雪萍感到自己的笑容点僵硬,心想:“云大哥在想什么?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大笑中的小叶左健忽然停止了笑声,紧张地说:“我,我想起一件事。灵峰王王妃墓的分布图,曾经被坂田雄联队长留下一天,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复制一份。” 云翔天出了一口气说:“我等你这句话好半天了。”他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审讯桌上的东西说:“老王,从今天起,你就和叶健在一起休息。现在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云翔天和雪萍回到作战指挥部,对等在那的华冠雄说:“你今天不是要到军分区开会吗?怎么还没走?” 华冠雄叼着烟斗,点燃里面的烟丝慢慢吞吞地说:“怎么?我在这还碍你的事了吗?雪萍你离他远一点,我怎么看着这小子都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干什么事都要带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不像话。” 云翔天的脸色显得很难看,走到华冠雄的身边小声的说:“政委,你怎么说我都行,雪萍姑娘她。” 华冠雄哼了一声说:“我说错了吗?已经有人把这件事上报到了军分区啦。看看吧,这是军分区下达的处理意见。” 雪萍吓得脸都绿了,她不是为自己担心,她害怕自己经常和云翔天开玩笑,伤害到云翔天,那,她一辈子心里都会不安的。 云翔天看过电报,面无表情地说:“雪萍姑娘,要不要我把电报念给你听听?” 雪萍紧张地点点头,她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啦。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念道:“鉴于雪萍同志,在这次营救廖志轩和廖春雅的行动中,表现突出,兹决定记二等功一次,全军区通报表扬。”云翔天念完电报说:“雪萍同志,恭喜你。” 华冠雄也鼓掌祝贺道:“雪萍同志,恭喜你。” 雪萍用手捂住嘴,热泪夺眶而出,接着一抹眼泪说:“恭喜个屁恭喜,你吓死我了。”一阵悦耳的笑声,从雪萍的内心深处传出,好美、好甜、、、、、 ... ------------ 第二百三十九章整蛊女佣 ? 二百三十九章 整蛊女佣云翔天把审讯小叶左健的经过,完整的告诉华冠雄后.华冠雄很担心,他说:“小叶左健不要紧吧,这个王七怎么搞的?动不动就打人,一点纪律性都没有,都是你把他们惯出来的毛病。下次审讯俘虏就不要他参加了,我去。” 云翔天说:“好啊,正好川岛幸子还没有审问,你来。” 华冠雄奇怪地问:“川岛幸子已经得抓回来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审问?” 云翔天嘿嘿一笑说:“这是个王牌特务,在廖志轩家里卧底二十多年,从未露出一丝破绽。这么硬的骨头我怕啃不动,故意留给你的。我告诉你,她还是某个小组的组长。你可得、、、”云翔天一顿,忽然说:“走,去廖志轩那里。” 华冠雄被云翔天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远去的云翔天和雪萍,华冠雄说:“火烧屁股了一样,一惊一乍的。哪有一点大队长的样子。” 路上雪萍问云翔天说:“大哥,你是不是对小叶左健不放心?” 云翔天含笑说:“怎么?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雪萍小嘴一撅,然后说:“小叶的一句话,逗得我们都在笑的时候,你一边笑一边摸着下巴。显得若有所思,我才问的。” 云翔天轻轻地一笑说:“你对小叶怎么看的,你觉得他有问题吗?” 雪萍一撇嘴摇摇头说:“这个我还真的说不好。不过我仔细地观察了他的眼睛,他的眼里很干净,不像是藏有阴谋的样子。” 云翔天说:“你观察得很细致,很不错。小叶左健的眼睛的确看着很纯真,很真诚,我也希望他是真的想和我们,携手并肩守住灵峰的秘密。我们很需要这样的人才。” 雪萍纳闷的问:“那你当时在想什么?” 云翔天说:“我在想,小叶左健今后怎样面对廖志轩和山口雅黛?”他看了一眼前面的小屋说:“好啦,廖志轩的住处到了,我们不说了。” 山口雅黛热情的把云翔天和雪萍请进屋子,廖志轩他们端上茶水,夫妻二人的热情,让云翔天和雪萍都有点不适应。 云翔天阻止了二人过度的热情说:“你们两个不要忙活,我和雪萍来,就是想找寥夫人了解点情况。完了我们就走。” 山口雅黛听说是来找她的,恭敬的站在云翔天面前说:“云长官,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云翔天指着一张凳子说:“寥夫人,请你坐下说话,在这里你不要过于客气,你太客气,会让我们不习惯的。” 廖志轩也说:“坐吧雅黛,这是在中国,不讲你们日本的规矩,随便点。” 山口雅黛还是中规中矩的坐在那里说:“云长官想问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会毫无保留全部告诉你。” 云翔天笑着说:“好,我想问你有关川岛幸子的一些事情。可以吗?” 山口雅黛瞪着迷茫的大眼问:“她不是早就跟你们合作了吗?怎么你还来问我?” 云翔天说:“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川岛幸子和我们合作啦?就连川岛幸子这个名字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山口雅黛一愣,跟着一笑说:“你好坏呀。我上你的当啦。不过我很幸福,我家先生很疼我。”她停了一下说:“川岛幸子是个神秘的人物,她的事情,从来就不跟我说。但我的事情必须要跟她汇报。包括我采取的不孕措施。坂田雄说她是我的组长,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们组有几个人,要做什么?” 云翔天又问:“你曾经说,这个老巫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儿子,她的儿子是谁?叫什么名字?” 山口雅黛听到云翔天说川岛幸子是老巫婆,脸上一红说:“是的,有一次她和我聊天时,说起过这件事。她说她有个儿子好像是叫酒井征四郎,在一次珍珠行动失败后至今下落不明。她不知道酒井征四郎,是战死了,还是被俘虏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云翔天没有在廖志轩那里呆多长时间,直接又回到指挥部。华冠雄对云翔天从山口雅黛那里得到的情报,不感兴趣。他说:“走,大队长,我们会会这个川岛幸子。” 华冠雄看着一脸惊慌的川岛幸子说:“我是厉鬼大队的政委华冠雄,现在由我对你进行审讯。我先对你说一下我党的政策,我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我希望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请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川岛幸子可怜兮兮的说:“报告长官,我男人家姓宋,他们都叫我宋嫂。长官我也是受苦人,为廖志轩家做佣人,完全是为了讨生活。我不是汉奸。” 华冠雄笑笑说:“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亲人吗?什么时候到华冠雄家做的佣人?” 川岛幸子露出悲伤的神色说:“我是东北人,我丈夫很早就离开了我,我原来还有个儿子,去年和伙伴们一起去狩猎,可是一去不复反,没了踪影,生死未卜。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婆子啦。长官我真的只是为了讨生活,才在廖志轩这个大汉奸的家里做佣人,我受他的压迫又快二十年啦。” 华冠雄说:“你说的是真的吗?很多证据显示你是日本人,不是东北人。这怎么解释?” 川岛幸子一听呼天喊地地说:“这是哪个杀千刀的说的,我是正经八百的中国人,几时变成了日本人,长官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华冠雄暗暗地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后悔没有上来就单刀直入,给了这个女特工表演的机会,他回身看了云翔天一眼。云翔天两眼盯着川岛幸子,正在摸着下巴。华冠雄决定改变审讯方法,他狠拍了一下桌子说:“川岛幸子,别装了,你几时变成了正经的中国人啦,老实交代你的问题。抗拒没有任何意义。” 川岛幸子一愣,好久才说:“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看起来很老实,一点不像其他被审讯的日本人那样,不是嚣张狂妄,就是默不作声的顽固抵抗。她看着华冠雄平静地说:“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啦。能给我一杯水喝吗?” 华冠雄得意的看着一脸质疑的云翔天,倒了一杯水,递到川岛幸子的手中说:“这就对了嘛。只有老实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川岛幸子轻轻地喝了一口水,抬头对着看着华冠雄,脸上露出诡异的一笑。华冠雄正在莫名其妙,只感到脸上一阵湿漉漉的,火辣辣的疼。川岛幸子一杯开水,全泼到了华冠雄的脸上。她咆哮道:“愚蠢的支那猪,想让我在你的面前屈服,做梦。” 华冠雄烫的捂着脸连连倒退,却又不能动手,心中又恼又恨。一旁的雪萍窜了过去,一巴掌打得川岛幸子的脸上留下五个手指印。她恨声说道:“再嚣张,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雪萍这一巴掌打得华冠雄的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可他还是严肃地说道:“雪萍,注意政策。我们不能打骂俘虏。” “我注意他奶奶,这臭娘们儿,我看她就是欠抽。”她指着川岛幸子说:“你在狂妄,姑奶奶就给你换一张脸,让你亲妈都认不出你来。” 云翔天强忍住笑说:“雪萍,看在政委的面子上,先放她一马。” 雪萍马上变了副模样,掏出手绢为川岛幸子擦着脸,很和善的说:“噢,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不该打你,你是高贵的日本人怎么能受这种侮辱。” 华冠雄让雪萍的举动整迷糊了。他看到雪萍收起手绢,从暖瓶里倒出一杯水,递到川岛幸子的手中说:“你脸上刚才被我涂上了腐肌粉,就是可以让皮肤一点一点腐烂的药粉。我给你几种选择,第一种,用你手中的水洗掉脸上的药粉,第二种就没有这么麻烦,等着脸上的肌肤一点一点的烂掉。” 川岛幸子感到脸上一麻,接着是发热发烫。她原本就知道,这个小丫头为她擦脸,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只是认为她要感动自己,让自己说实话。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脸上传来的感觉一场难受,她顾不得多想,把滚烫的水倒在手中,擦洗着被涂上药粉的脸。一杯水用完,川岛幸子的脸已经变成了猴屁股,她兀自伸出水杯,恳求再来点水。 雪萍拍手笑道:“好好玩哪,你泼了华政委一脸开水,又自己泼了自己一脸,你俩扯平了。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腐肌粉,刚才只是给你擦了点黑蝎粉。感觉又麻又热,实际啥事都没有,过一会就好了。看把你给吓得,不愧为大日本的高级间谍。”说完大笑不止。 华冠雄哭笑不得地说:“雪萍,你知道后果吗?你这是在违反纪律。” 后来华冠雄通过正规方式审讯,云翔天插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川岛幸子,疯狂地用华冠雄手里的钢笔,刺进自己的喉咙。 ... ------------ 第二百四十章一无所获 第二百四十章 一无所获 华冠雄看到。雪萍把川岛幸子搞得哭笑不得。心里也很痛快。但他毕竟是政委。不能和雪萍一样随心所欲。只能板着脸说:“雪萍。你这是在违反纪律。是要犯错误的。” 雪萍一撇嘴哼了一声。不服气地小声嘟囔着:“好心遭雷劈。早知这样才不帮你啦。就让那小鬼子婆整死你才好。” 华冠雄眼睛一瞪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雪萍斜着眼。一百二十个不服的样子说:“我说呀。快点打雷吧。劈死我。省的让人看着心烦。” 云翔天喊道:“雪萍。怎么跟政委说话呢。一点规矩沒有。像话吗。”话还沒说完。人倒是“噗”的一声先笑了起來。 云翔天的笑让雪萍心情好了一点。她娇嗔地说:“人家好心沒有好报。受了欺负。你还好意思笑。是我大哥吗。”她坐到云翔天的身边。撅着个小嘴。 云翔天趴在她的耳边说:“你沒有看出來呀。华政委看到你整蛊川岛幸子。比谁都高兴。不过他是政委。不比我们能随心所欲。他受到的规矩框框比我们多。他当年的手可比你狠多啦。” 雪萍回头看了一眼华冠雄。看见他满脸怒容下隐隐可见的快意。轻哼一声。趴在云翔天的耳边说:“这老家伙。就是能装。我想要是我们不在的话。他能狠狠地揍这死老婆子一顿。”她紧贴着云翔天的耳朵。吐气如兰。让云翔天的耳朵里痒痒的。云翔天不仅心中一荡。有点神魂颠倒。但马上清醒过來。暗骂自己混蛋。 他假装不在意的向旁边一让。指了指华冠雄。小声地说:“我们看看。华叔怎么撬开这死老婆子的嘴。希望他不要怜臭惜石。自作多情。” 雪萍一愣。什么是怜臭惜石。猛的醒悟过來。原來云翔天是把“怜香惜玉”换掉了香和玉字。变成了怜臭惜石啦。她用力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來。 华冠雄看了他们一眼说:“搞什么名堂。注意影响。”然后对一脸懊恼。死盯着只雪萍的川岛幸子说:“说。你这么多年。潜伏在廖志轩身边是何居心。你的组织是个什么组织。” 川岛幸子傲慢地说:“你真是个笨蛋。我就不知道。像你这样弱智。是怎么坐到政委的位子上。我潜伏在廖志轩的身边。自然是监督他有沒有背叛我们大日本帝国啦。难道是为了陪他睡觉。解决他的生理需要。我的组织当然是。为大日本帝国称霸东南亚。乃至全世界的组织啦。笨蛋。” 雪萍再也憋不住啦。看着华冠雄。气得通红的脸。大声的笑了出來。 云翔天拍着手笑着说:“好。第一时间更新 说的太好啦。果然是老奸巨猾。对答如流。你们、、、、” 啪的一声。华冠雄用力的一拍桌子。打断云翔天的话。他指着川岛幸子蔑视地冷笑道:“就你们小日本。就你们那弹丸之国。想称霸全世界。你他妈做梦去吧。我告诉你川岛幸子。我们中华民族众志成城。已经全民抗战。你们小日本马上就要完蛋啦。老实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顽固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川岛幸子哼哼一笑着说:“你真是痴人说梦。我大日本的铁骑所向披靡。战舰船坚炮利。征服世界。不过是时间问題。而你们小小的支那撑得了几天。第一时间更新 老头。你就是再愚蠢。这点事你难道也看不透。” 华冠雄哈哈大笑着说:“不要打肿脸充胖子。还大日本。不过是个弹丸小国。才打了几场仗啊。十七八岁的孩子就都拉上了战场当炮灰。你们还能坚持几年。再看看我们。泱泱中华。四万万五千万人口。就是都站着不动。你们可能杀得完。就知道吹牛什么的。” 川岛幸子也笑了说:“糟老头子。人多有用吗。不过是让我们多了些奴隶。奴隶多啦。我们就可以让他们不停的干活。任意的折磨他们。那多享受。不错呀。” 华冠雄忽的一下站起來。刚想发作。云翔天一把拉住他说:“华政委。怎么样。人跟畜生沒法讲道理吧。我原來说。你还不信。像这种沒人性的畜生。就得交给雪萍修理她。”云翔天话锋一转说:“华政委。知不知道。王七和破风刀最怕谁。” 华冠雄说:“那两个宝贝。除了你他们还会怕谁。” 云翔天对门口喊道:“卫兵。去把破风刀和王七找來。让他们告诉华政委。他们最怕谁。” 华冠雄却喊道:“你们不用去找啦。大队长。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吗。” 云翔天说:“他们最怕雪萍。第一时间更新 王七让她变成了哑巴。破风刀让她整的差一点尿裤子。还有对面这个。让日本人感到羞耻的畜生。让雪萍稍动手脚。就乖乖地成了战俘。在日本人的眼中。最可耻的叛徒。” 华冠雄笑了。开心的笑了。云翔天绕來绕去。原來是在羞辱和威胁川岛幸子。他虽然不喜欢用这种手段对付川岛幸子。但是。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华冠雄配合地说:“真沒有想到。雪萍姑娘还有这么一手。别说他们都叫你药王少女啦。” 川岛幸子头一扭冷哼一声说:“装神弄鬼。我川岛幸子为天皇陛下尽忠。可以光耀门楣。你觉得我会怕吗。” 云翔天眉毛一挑说:“你自然是不会怕的。再说死有什么好怕的。两眼一闭。两腿一蹬。人死如灯灭。沒了。只有活着的人为他悲哀罢了。” 川岛幸子不屑的说:“为我悲哀。就山口雅黛那个混蛋。她不配为我悲哀。” 云翔天装模作样的说:“怪事。你为什么这么恨山口雅黛。就因为你是她的组长。却要为她做佣人吗。” 川岛幸子说:“一个出卖上级的叛徒。我恨不得亲手宰了她。” 云翔天大笑起來说:“你认为是山口雅黛招供了。她不过是个沒有油水水的小虾皮。审。我都懒的审她。我要审的就是你这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肚里有货的大家伙。” 川岛幸子嘿嘿的怪笑着:“你真会演戏。不是山口雅黛那小贱人出卖了我。还能是鬼呀。这种用膝盖都能想出來的问題。你也好意思拿出來骗我。” 云翔天对她伸出大拇指说:“厉害。我从來不知道用膝盖都能想出问題。不知你的膝盖能不能想到。珍珠行动的负责人。化名金禾的山口木子小姐。还有她手下的某人。比如说酒井什么的啦。伊藤什么的。” 云翔天注意到。川岛幸子的脸色有明显的变化。他接着说:“我曾经在灵峰处决了。三个珍珠计划不知死活。要顽固到底的罪魁祸首。不过还有几个留在灵峰城。你想见见他们吗。” 川岛幸子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懊恼。她的一切变化都落进云翔天的眼中。云翔天一撇嘴说:“你倒是说话呀你。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好无聊啊。难道那个征什么四郎。都是在骗我。” 川岛幸子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好多。她也规矩了好多。她看着云翔天问:“他还活着。” 云翔天装迷糊的问:“你说谁呀。山口木子。死啦。被我毙啦。” 川岛幸子长叹一口气说:“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酒井征四郎。” 云翔天沒有理她。回头对华冠雄说:“政委。我还有事。这交给你啦。”他站起來。自言自语的又说:“一家两个俘虏。都移交给坂田雄。母子相对不知是个什么样子。他们日本家乡的亲朋会怎么想。” 云翔天和雪萍走后。川岛幸子变得沒精打采。长吁短叹。华冠雄几次问话她都是充耳不闻。气的华冠雄只有拍桌子。 过了好长的时间。川岛幸子才抬起头说:“我要是交代了。能让我见到我儿子。酒井征四郎吗。” 华冠雄说:“你沒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只有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然后。我们才会考虑的。” 川岛幸子露出绝望的神色。她一直盯着华冠雄看。好像在下决心。要做一件什么事情。 华冠雄心想:“川岛幸子的内心防线终于垮了。”于是他说:“川岛幸子。考虑好了沒有。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做哪些无用的抵抗了。那样对你沒有好处。” 川岛幸子长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请把纸和笔拿给我。我不想说。我想把我知道的都写下來。可以吗。” 华冠雄心中无比激动。想到:“这家伙。不是云翔天刚才说出酒井征四郎的名字。这事还真不好办。”他拿着一支钢笔和一沓纸放在川岛幸子的面前说:“可以。你写吧。” 川岛幸子拿着钢笔用日语说道:“我和征四郎都成了支那人的俘虏。活着只能败坏家风祸及亲朋。”她突然大声喊道:“天皇陛下万岁。”接着疯狂的把钢笔刺进自己的喉咙。 华冠雄要去阻拦时。已经晚了。川岛幸子面色狰狞。一用力拔出钢笔。一股血箭从她的喉咙处喷出。溅了华冠雄一身。 ... ------------ 第二百四十一章抗命不尊 第二百四十一章 抗命不尊 几天來。华冠雄一直处在内疚中。他为自己沒有及时发现川岛幸子的阴谋。让川岛幸子自杀成功。感到懊恼。云翔天笑着安慰他说:“华政委。川岛幸子就是不死。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死就死了呗。她身上的秘密会有一天被揭开的。” 华冠雄勉强一笑说:“你别安慰我啦。这的确是我的过失。我已经给军分区打了请求处分的报告。我想这一两天。军分区的处理意见就会下來。” 云翔天调侃道:“嗯。这一招不错。我得学着点。有事。多和上面走动走动。处分总会轻一点。华政委。你也太自私了吧。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不早的教给我。”他看到华冠雄只是摇摇头。知道自己的话。沒有让华冠雄的心情好转起來。就说:“好啦。为什么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不就是死了一个日本女特务吗。天天让我们放下思想包袱。向前看。你自己却为一点事不能自拔。做思想工作的人都是这样的啊。我怎么看着这么假。” 华冠雄的一张脸。笼在一层愁绪中。他说:“就是因为我经常教育他人。才让我有莫大的压力。你想。我天天要求战士们。什么做工作要认真。对待事情要谨慎。不能麻痹大意。所有的事故都不是偶然的。那是因为你们忽略了一些事故前的细节。而必然发生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等等等等。现在出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面对。” 云翔天一听这话。不仅大怒:“我原來认为。你是因为川岛幸子一死。她身上的秘密就无法知晓而懊恼。沒有想到你是因为自己的面子。怕影响了你的尊严。好。果然是个好政委。一个只为自己考虑的好政委。”他转身向门外走去。身后还飘着一句:“是我他妈、逼自作多情。白他妈、逼得担心了好几天。真他妈、逼得不值。” 作战指挥室里就剩下了华冠雄一个人。指挥部里空荡荡的。云翔天无情的臭骂。似是被人剜去心肝一样的痛。又似醍醐灌顶一般心中一片明亮。他暗骂自己:“这老家伙。看來越老越糊涂啦。怎么就把个人的得失。看得如此之重。” 华冠雄的愁绪在云翔天的臭骂中得到了释放。脸上也露出笑容。他在指挥部里痛快地走了几圈。然后。大声地喊道:“勤务兵。给老子吩咐炊事班。晚上加个菜。老子今晚要和大队长喝一杯。” 当天晚上。云翔天和华冠雄的酒还沒有喝上。临平地委和麻雀通过颜雪。同时送來了情报。情报的内容是一致的。请报上说:坂田雄得到了一份关于封灵山秘密的重要情报。情报内容不详。两天内。关东军司令部将有专人來临平取走情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云翔天哼哼一笑说:“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妈的在这件事上。小鬼子爱他妈咋地就咋地。老子不搭理他。只要小叶在我这里。灵峰地区在我手里。他折腾不出花來。” 华冠雄还是有点担心说:“有把握吗。可别太托大啦。要是小鬼子真的攻下灵峰地区。再拿着那张地图。是不是就有危险啦。” 云翔天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说:“他小鬼子想攻进灵峰地区也沒有那么容易。即使他攻进灵峰。沒有小叶的带领。他也别想找到十三王妃墓。” 华冠雄慢慢地把一杯酒。倒进嘴中。装上一袋烟。点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股浓浓的白烟。挡住了他的脸。他担心地说:“小鬼子只要攻进灵峰地区。手里再有地图的话。灵峰王十三王妃墓将会全部被盗。无一幸免。” 云翔天笑道:“政委。你这叫杞人忧天。王家几百代人。找了近两千年都沒有找到。小叶家族世代考古。历经三代对灵峰地区所有的山。都做了详尽的记录。每一代人凭借上一代人的笔记。少走了无数的弯路。才找到了三座古墓。他坂田雄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说找到就找到吧。” 华冠雄面带忧虑地说:“王家几百代人近两千年的盲目寻找。不仅仅沒给后代留下记录。那里找过。那里沒有找过。有沒有什么地方可疑。让下一代重点研究。所以近两千年的时间荒废了。小叶左健家族。凭着他们上一代人。留下的日记。第三代人就找到了一处古墓。第四代人仅仅四五年的时间。就找到了两座古墓。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行动都是偷偷摸摸的在进行。” 华冠雄在鞋底磕了磕烟斗里的烟灰。又说:“日本人就不同啦。只要他们攻下灵峰地区。手里有地图。就会驱使几千人。甚至上万人一去寻找。你说会发现十三王妃墓不会。” 云翔天给他倒了一杯酒。哈哈一笑说:“你就别瞎想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喝酒。” “翔天。”秀珠走了进來。她手里拿着一封电报说:“军分区的电报。” 云翔天看了一眼说:“就知道下达任务。给军分区回话。这个活我不接。” “等等。”华冠雄喊住秀珠。他拿过电报。电报上要求。厉鬼大队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抢回坂田雄要送出去的地图。华冠雄问道:“为什么不接这次任务。” 云翔天哼了一声说:“去完成这种任务有价值吗。” 华冠雄说:“为什么会这么说。” 云翔天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说:“为什么这么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因为我不想让我兄弟们。为了这件破事。把命都搭进去。只要能去执行这种任务。都是我的骨干力量。他们都死了。我的厉鬼大队就完啦。事情就这么简单。” 华冠雄摸着后脑勺说:“可是你不把地图抢回來。封灵山和渡仙山的灵峰王十三王妃墓。就存在着极大的安全隐患。” 云翔天抬头看着华冠雄说:“华政委。你知道他坂田雄能画出多少张地图吗。他送的哪张地图是真的。” 华冠雄猛然醒悟说:“你是说。坂田雄已经记下了这张地图。甚至还临绘出一张。” 云翔天点头说:“他临绘不临绘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的脑子里一定装着这张地图。他可以随时画出上百张真假混杂在一起的地图。我问你。咱们去追哪一张。还有啊。如果他送的每一张都是假的。怎么办。” 华冠雄愣住啦。云翔天说的一点也不错。坂田雄一张一张的向外送。谁知道他送的哪张是真的。那张是假的。就跟云翔天说的一样。如果。他送出的每一张地图都是假的。设下一个个陷阱。等着偷图的人向里跳怎么办。他望着云翔天。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云翔天看到华冠雄一副焦急的样子。就说:“别想了。古语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想他坂田雄闹不出啥幺蛾子來。” 华冠雄眯着眼睛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应对之策。说出來听听。” “我有什么应对之策。”云翔天嘻嘻一笑说:“既然咱们得到了这个情报。军分区又下达了指示。还是要凑一下热闹的。要不就太不给军分区首长面子啦。” 华冠雄有点担心地问:“行不行。你这样做。要是让上面觉察到。你是在糊弄他们。你可就死定啦。” 云翔天哼哼一笑道:“就是我死。也不会让兄弟们去冒这毫无价值的险。上面这种任务都能下达。就他们这种脑子。也未必看得出我在糊弄他们。” 秀珠等在旁边。听着云翔天和华冠雄说來说去。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们两个的意见。到底能不能统一啊。我听着都累。说。这电报怎么回复。” 云翔天说:“就回复。我部尚未得到准确情报。不敢莽撞行事。” “胆子不小啊。不仅抗命不尊。还私底下诋毁军分区首长。云翔天。你有几个脑袋。”门口转进一个人來。他看着云翔天和华冠雄说:“我已经來了很久啦。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啦。别想不认账。” 云翔天看着來人。不仅喊道:“王海。你还做什么。” 來人就是王海。那个被云翔天撵出厉鬼大队的第一任政委。。王海。当时王海初到厉鬼大队。一身的纯粹的革命者的气息。让厉鬼大队的战士极为反感。他又以一种绝对拥有指挥权姿态。无论对错都是他说了算的气势。让厉鬼大队的全体官兵极为厌恶。他指手画脚。自以为是的。纯粹的革命者的狂妄。最终让云翔天忍无可忍。一怒之下。上报军分区要求退货。 王海被退回到军区。听说后來又去了新的部队。要从基层做起。至于干的怎样。却从未听说过。云翔天心中暗想。他今天到黑虎峰干什么。 王海把自己的背包放到桌子上说:“來干什么。來的学问大了。你们不欢迎我。沒问題。因为我的确不应该受欢迎。可是后面还有一位。不知你们欢迎不欢迎。” 王海的话音刚落。门口又转出一个人。云翔天和华冠雄看到來人。战战兢兢地站了起來。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云翔天心说:“这次真的死啦。” ... ------------ 二百四十二章三号首长 ?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三号首长当第二个让人走进门时,云翔天有一种腿肚子抽筋的感觉,他暗想,这次就是不死,也得扒层皮。 来人是军分区三号首长,听说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后又考入保定陆军讲武学堂。他从讲武堂走出后,直接参加了工农红军。据说参加红军后的三号,留着一个光头,全无半点燕京大学高材生的书卷气息,倒像是一个土匪。 初创军分区的时候,他和一号首长、二号首长手里只有半个营的兵力,不足两个整编连,处境很不乐观。国?军一个团的兵力,把他们围在山脚下,随时有被吃掉的危险。三号首长组织起当时剩下不足二十人的侦察连,要夜袭国?军团部。 他把这一十八个人聚在一起,说:“我们前面已经没有路啦,要想活着的,今晚我们就得杀进狗日的白狗子的团部,宰了狗日的白狗子团长。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当时战士们,一个个热血沸腾,斗志昂扬,无一人怯战。他们乘着夜色,摸进对方的团部,三号首长,冲了进去,手中的大刀架在那个团长的脖子上,吓得那个团长屁滚尿流,竟然率众投降。事后,三号首长依旧不相信这是真的,太匪夷所思了。事情过了三四天,他还掐掐自己的脸,害怕是在做梦。为此,一号首长骂他是“疯狂的傻蛋”。 这个疯狂的傻蛋,不仅很善于做思想工作,还很善于整人。军分区成立后,有个由收编的土匪组建的团,团长特别喜欢喝酒,就是上了战场也喜欢喝上两口。一号二号两位首长苦口婆心,可是,你再怎么说就是没用,他在这边应下了到了那边还是喝。搞得一号和二号首长很是恼火。 三号首长可好,不但不说喝酒不好,还请这位团长喝酒。两个人关在一个屋子里,可是没有过多大一会,这个团长就从屋子里,一路呕吐着窜了出来。从此以后,他是滴酒不沾,见了酒就恶心。可是他也从不跟别人说,是什么原因让他彻底不再喝酒,这件事至今还是一个谜。 云翔天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独独就是怕三号首长。上次他带着十个人组成的敢死队大闹临平,虽然无一伤亡,也大大的震慑了小鬼子。但是,军分区并不赞成他这个办法,特别是,他身为封灵山八路军厉鬼大队的总指挥,亲自上阵,更是不能容忍。 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对他进行了耐心的教育,他一声声的应了下来,心中却并不在乎。三号首长走过来,手里拿着酒壶说:“他们就是两个小脚老太太,咿咿呀呀的就知道说,敢和我连喝三杯吗?敢,今后你想干啥就干啥,不敢或者喝不下,两种选择,一,听话。二,半年之内为我抄一本书,不要一个错字,怎样?” 云翔天笑道:“不就是喝酒吗?我陪你,你说怎么喝咱就怎么喝,别说三杯,三十杯都行。怎么样?” 三号首长说:“我说三杯就三杯,不欺负你。不过,酒和菜都在一起,不另置备菜,喝了不能吐,吐了就算输,怎么样?” 云翔天害怕他在酒里做手脚就说:“首长,我可是在陪您喝酒,你不喝,我可不敢先喝呦。” “狗日的。”三号首长,一边倒酒,一边说:“不过是害怕我在酒里下毒。直接说出来不就完啦,妈的还跟老子绕弯子。我先喝。”端起酒杯一饮而下。说:“该你啦。” 云翔天端起酒杯心想:“别说是酒,就他妈的是三杯酒精,也难不倒我。”毫不犹豫地把酒倒进嘴中。酒刚进嘴里,他的脸当时就绿了,这哪是酒啊,分明就是一团烈火。他感到口里在着火,想吐出来,可又不敢吐,吐就输了,他咬着牙咽了下去。 三号首长又重新拿起一把酒壶,斟了两杯酒,也没有用原来的杯子,他说:“第一杯酒叫和煦春风,入口有春暖花开之感,让人感到如沐春风。来吧,我们喝第二杯,第二杯酒的名字叫炎炎夏日,入口略带辛辣,会让人感到如置身夏日的骄阳之下,汗流如浆,好不爽快。” 他介绍完说道:“来吧,品尝一下。”他把酒倒进口中,含笑看着云翔,用手指着酒杯,让云翔天喝下去。云翔天无可奈何,只好把酒倒进嘴里,却又噗地一声吐了出来。这哪里是酒,分明是融化的岩浆,他可以感觉到舌头的皮都被烧掉了。 三号首长摇摇头说:“可惜可惜,没有想到,这么好的酒,就这么被你糟蹋啦。这是认输了?还是呛着了?” 云翔天为三号首长敬了一个礼,说:“报告首长,我输了。”他不停的向口中吸入冷气,缓解口中的烧灼感。 三号首长指着刚从又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第三杯酒说:“这种酒才是好东西,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天堂之火。热情厚重,饮下后,如置身沸汤,又似烈火焚身。少来点试试?” 云翔天嘶哈嘶哈,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两眼看看酒杯,又看看三号首长。三号首长笑道:“妈的,是怀疑老子在酒杯上做手脚是不是?”云翔天真的是这样想的。 三号首长一手一只酒杯,喝下一杯接着喝下另一杯,他又在旁边随手拿过一只酒杯,再次斟满一杯酒说:“来吧。这回再试试,又或者先滴一滴手背上,感觉一下敢不敢喝。” 云翔天真的很听话,端起酒杯向自己的手背滴了一滴酒。这滴酒就似一颗火炭,烧的他的手背吱吱冒着白烟。 三号首长笑嘻嘻地说:“敢喝吗?” 云翔天摇摇头。三号首长说:“那好,看来是真的认输了。你是选择听话呢?还是先择,抄半年的书?” 云翔天看着三号首长手边放的那本厚厚的书,急忙回答道:“报告首长,听话,我选则听话。” “这就对了嘛。”三号首长端起酒杯说:“再给你选择一次,听话就喝了这杯酒,要么就抄书?” 云翔天真的哭笑不得,他端起酒,两眼发直,满脸僵硬。想着是喝还是不喝。却听到三号首长又说:“喝酒和抄书,你想好了再选,但不管是哪种,要做就一定要做彻底,别他妈的喝完了又吐出来。” 云翔天愁眉苦脸地说:“首长,我知错啦,你就饶了我吧。” 三号首长眼睛一瞪说:“哎,我说,你小子怎么不识好歹呀。这是我逼你喝的吗?狗咬吕洞宾。” 云翔天左右为难时,一号首长对三号首长说:“算了吧,参谋长,我替他求个情。这回就放过他,下次这小子在犯浑,你整死他我都不过问。” 三号首长哼了一声说:“下一次,我想这一次就整死他。不是爱充英雄吗?不是能带十个人,把临平闹个底朝天吗?我让这小子今天在我面前把威风耍够了,再回去。” 外面的树上传来鸟的叫声,云翔天眼前一花,砰的一声枪响后。三号首长把枪口还冒着烟的枪,扔到云翔天怀里说:“这枪送给你啦,再他妈的逞能,老子让你变成那只鸟。” 云翔天感到事情蹊跷,一摸,自己的枪不见了,才知道,枪让三号首长在刚才那一晃中给缴了。再看,院子里的小鸟还躺在那里。心中不仅一阵恐惧,接着是敬畏。想道:“这是那个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吗?” “怎么?不欢迎我来?”三号首长坐下说:“都坐下吧。”他拍了拍耳朵说:“奶奶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子最近耳朵不好受,老是觉得有人在骂我。云翔天,骂我的人是你吧?” 云翔天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华冠雄说道:“首长,你看这事,是这么回事。我们两个吧、、、、、。” 三号首长对华冠雄摆摆手说:“老华,坐下坐下,我今天是来找他的麻烦,与你无关。” 云翔天一听不服气地说:“想找我的麻烦,就找我的麻烦好啦。我知道首长您听到了我和政委的谈话。知道我不会全力以赴去抢那张破地图,也听到了我说你是糊涂蛋。但是那张地图真的不能去抢。我怀疑那是个陷阱。” 三号首长双手抱在胸前说:“是吗?来说说你的想法。” 云翔天站的笔直地说:“是,首长。我认为他是个陷阱的理由是,坂田雄是个极其阴险狡诈的家伙,他不会让别人如此轻易的就得到,这种绝密情报。灵峰地区的灵峰王王妃墓的分布图,是个很大的诱惑,不仅是我们要得到它,太多人想得到它啦。这一点,他坂田雄不会不知道。” 三号首长说:“分析得不错,继续说。” 云翔天得到了鼓励,心情也放松了很多,他说:“地图就在坂田雄的脑子里,没有必要把他绘制出来,让人送到关东军司令部,那样风险太大。送地图的最佳办法就是,坂田雄亲自去关东军司令部,到了地方再绘制出来也不晚。首长,你说是吧?” 三号首长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把云翔天和华冠雄吓了一跳。 ... ------------ 二百四十三章破解阴谋 ? 第二百四十三章 破解阴谋 三号首长一拍桌子。忽的站了起來。含笑说:“你小子说的不错。看來脑子比我还灵活。我收到这个情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马上拦截住。要送到关东军司令部的这份地图。至少二十分钟后。才想明白了坂田雄的真实目的。你小子行。一听就想到了。” 云翔天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心下了。就说:“我那会有您的脑子灵活呀。只是我和坂田雄天天打交道。更容易摸透他的心思而已。您呐。连后手都给坂田雄安上了。看來还是首长您厉害。不服不行呀。” 三号首长微笑的坐了下來说:“别拍马屁啦。说说我想干什么。” 云翔天也露出笑脸说:“我想首长是想给坂田雄唱一出戏。迷惑坂田雄。然后再、、、、”他猛地停了下來说:“不对呀。就为了这种事情。你老沒有必要亲自來一趟啊。” 三号首长哈哈笑道:“你不知道我來干什么了吧。” 云翔天摸着下巴笑了起來说:“我想到了。首长真是心细如麻。每一件事情都要做的一丝不苟。先是发个电报迷惑他人。制造要拦截坂田雄送出去的地图。另一方面要亲自组织力量从根源着手。永绝后患。对吗。” 三号首长笑道:“让我为你组织力量永绝后患。你干啥去。”他顿了一下。脸色变得严肃起來。严厉地说“虽然你分析的这些都是对的。但是。我们还是要拦截下这份地图。这封电报就是军分区的命令。也是我们发给坂田雄的。告诉他。中**人正在和他较劲。永远都不会输给他。所以军分区命令你们。务必拦截下关东军特使带要出的地图。真假都不能让关东军的特使把地图带出灵峰。这是我们的尊严。” 云翔天感到不可思议。既然知道是假的。知道是圈套。还要去拦截。这不是有病吗。 三号首长好像是看穿了云翔天的心事。就说:“我知道你想不通。也许还正在骂我神经不正常。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想过沒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如果你这次不拦截。坂田雄说不定下次就会送出一张真的。到时候。你拦截还是不拦截。并且。按照我的想法。他这次让特使带出去的未必就是假的。” 云翔天摇着头说:“绝对不可能。坂田雄不会那样幼稚。他狡猾着呢。不会干出这种蠢事。” 三号首长不以为然地说:“我看那。幼稚的是你。不是坂田雄。你在猜坂田雄的想法。坂田雄就不猜你的心思。他要是看透了你的心思怎么办。还有。坂田雄只把地图画出來。不添加文字、详解。落到谁的手中都是一张废纸。他无须担心。可是地图到了关东军的手中。然后双方再用电话沟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为地图添加文字和详解。你说会是什么样子。” 云翔天一听冷汗直冒。三号首长的话他真的沒有想过。可是事情的确如三号首长所说。要真的是那样他着急地问道:“首长。坂田雄真的要是这样做麻烦可就大了。他要是天天派人去关东军司令送地图。还一天派出几个怎么办。” 三号首长好像并不紧张。他说:“我要你拦截的是小鬼子关东军的特使。意在羞辱关东军和坂田雄。地图无论真假你都拦不住。” 云翔天和华冠雄惊讶的张着大嘴。说不出话啦。三号首长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说:“我和一号二号首长对这件事做了深入的探讨研究。我们一直认为。一份复制完整的。灵峰地区十三王妃墓的分布图。早已经锁在关东军司令部的保险柜里了。关东军这次派特使來。怕是别有用心。” 云翔天沮丧地说:“这么简单的问題。我早该想到了。还觉得军分区的首长们笨。实际我他妈的才最笨。” 华冠雄急呲白咧地说:“什么你最笨。我最笨才是真的。到现在我也沒有想明白。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翔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小鬼子关东军司令部。说不定早就通过和坂田雄通电话。在军用地图上标注上了。安放灵峰王十三王妃墓的山峰啦。既然如此。那小鬼子又是打得什么鬼主意。取一份毫无意义的地图的人还沒到。就放出风來。” 华冠雄惊得呆若木鸡。三号首长却笑啦。他一改土匪作风。文文绉绉的说:“孺子可教也。想想他会是什么阴谋。” 云翔天摸着下巴。皱着眉。半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猛地一睁眼说:“我想到了。他关东军司令部好毒啊。竟然扔出这么大的一颗诱饵。引我上钩。看來小鬼子。为了占领灵峰地区。真是煞费苦心啊。” “哎、、、、你小子还行。”三号首长高兴地说:“沒有辜负二号首长对你的举荐。果然一点就透。是个好苗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云翔天嘻嘻一笑说:“要是你把麻姑岭的陈靖国借我指挥几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事我更会做。并且我还猜出了您这次來的真实目的。可惜被我付之一炬了。” 三号首长说:“那玩意你烧了是对的。不能留下隐患。我來是想见见那人。问他几句话。麻姑岭的事情等我回去和一号二号商量一下。我想不会有多大的问題。” 他们两个人就打哑谜一样。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王海和华冠雄却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听不出一点头绪。但又不能问。急的二人是抓耳挠腮。 云翔天走到军用地图前说道:“首长你说。咱们的客人会从哪里來。临平还是曲头县。又或者是其它的地方。” 三号首长也走了过來。背负着双手说:“你觉得呢。” 云翔天说:“从临平來的可能不大。最有可能从曲头县來。真的要是那样。东线我就交给陈靖国。这里我就给他來个釜底抽薪。” 三号首长笑笑说:“别处小鬼子來不了。你可当心小鬼子给你來个中心开花。这里。你给我多留的心。”他指着地图说。 云翔天一拍脑袋说:“渡仙山。我还真的忽略了它。我要是坂田雄我就从这里进來。可是。上两次都让我失望了。第一时间更新 不知道这次怎么样。” 三号首长拍了拍云翔天的肩膀说:“好啦。我看你小子脑子通透。这里我沒有你熟悉。我就不多参加意见啦。”他坐了回去指着王海说:“这个人我想把他留在这里。你看怎么样。” 云翔天毫不犹豫地说:“不怎么样。还是让他跟你回去吧。这种纯粹的革命者。咱用不起。” 王海突然骂道:“你狗日的云翔天。大老爷们儿。你狗日的还记仇啊。过去这么久啦。还不放过我。我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呢。就他妈的在这生着法的整死你。怎么着。” 云翔天一愣。他看看三号首长。又看看王海说:“首长。这人是王海。还是你领來了一只疯狗。怎么下口这么狠。我都不认识他啦。” 三号首长说:“他呀。现在练得比疯狗都厉害。我都怕他咬着。” 王海呵呵一笑道:“首长。您就别笑话我啦。您的三杯酒。让我现在还心里发抖。我就是再疯也不敢咬您那。” 云翔天大笑起來说:“你小子也喝了那三杯酒。痛快。痛快死我啦。” 王海怒道:“痛快你奶奶个屁。”接着一愣说:“哎。不对呀。听着意思你也喝过是吧。” 云翔天笑着说:“如此佳酿。我云疯子不喝它三大碗。岂不是來这世上白走一遭。看來我们还是难兄难弟喽。说说。你是怎么收到的赏赐。”不知怎的。云翔天听到这个纯粹的革命者嘴里蹦出几句脏话。反而和他亲近了不少。 王海说:“唉。别提啦。当年让你赶出封灵山厉鬼大队。我心里很是不痛快。心想:为什么我们革命队伍中的人。素质这么低。除了杀鬼子除汉奸以外。从來就不想想。如何去创造美好的人间天堂。革命者向往的**。我要给他们做指路明灯。你们还讨厌我。 “我回去后。向上级领导要求下放到基层。到了基层。在一次战斗的空间。我问一名战士。我说:‘同志。你在做战时。有什么想法。’他说:‘能想啥。就是想着怎么能杀死鬼子。鬼子别杀了我呀。还能想啥。’我又问他:‘你沒有想想。你是为谁而战的吗。比喻说为了伟大的祖国。为了世界和平啦。’ “那个战士露出甜甜的笑。说道:‘要你这么说吧。晚上睡觉前俺还真想过。’我非常高兴。就问他:‘你想什么啦。’他半眯着眼睛。脸上印满了幸福和憧憬。他说:‘我想。我老婆要是天天都在我身边该多好啊。我就能天天搂着她。美美的睡到天亮。’ “我非常恼火。就站起來对着他吼:‘你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你是个革命的战士吗。’他的连长在旁边哼了一声说道:‘他想搂着自己的老婆睡觉。你觉着龌龊。那就让他去睡你老婆。这样就不龌龊啦。’我刚要发火。一种怪怪的声音传來。那个战士一跃而起。把我扑倒在地。趴在我的身上。一发炮弹在我身边炸响。 ... ------------ 第二百四十四章老友王海 ? 第二百四十四章 老友王海王海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我正要发火,突然听到一声呼啸,那个战士一跃而起,把我扑倒在地,这时,一发炮弹飞来,在我身边炸响.爆炸掀起的沙土,把我和压在我身上的那个战士掩埋。我用力的推着那名战士,却怎么也推不动,只听到四周轰隆声不断。 “又一颗炮弹,在我的身边炸响,巨大的爆炸声,把我直接震得昏死过去。后来,其他的人把我从土里扒了出来,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接着我发出尖锐的叫声。那名压在我身上的战士,双腿被炸断,不知所踪,后脑被削掉一半。 “他的连长走来说:‘叫你娘的、逼叫。就他妈的这点胆量,还敢你妈的上战场谈理想。还是回家去吃奶吧,滚。’我恐惧的站了起来,我四处一看当即要吓死一般。阵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有日本人的,也有我们的战士。 “我双腿发软,半爬半走的到了前沿阵地指挥所,独立团的团长问我:‘小王,怎么下来啦?你这个纯净的革命者,不在阵地上,小鬼子上来了怎么办?’我心有余悸地说:‘团长,死了好多的人,有我们的战士,也有小鬼子。你快去看看吧。’“我没想到的是,团长很镇静,他说:‘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团今天所面对的是,小鬼子的一个步兵联队。无论是人还是武器装备,都不如他们。只要是集结号不响,我们就得在这里硬撑。哪怕是都死在这,也要保住大部队摆脱小鬼子的追击。’“团长想了一下又说:‘你不能死在这,你是从苏联回来的军事专家,纯粹的无产阶级革命者,你要离开这。’他喊来两名战士,让这两名战士把我送到大部队。我当时被战场的残酷吓坏了,如同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跟着那两个战士离开了阵地。 “可是,我们还没有走出多远,小鬼子的炮火又覆盖了独立团的阵地,我清楚地看到有几发炮弹,落在前沿阵地指挥所。两名战士中的一名战士对另一名战士说:‘郭子,我命令你,你把这个废物送走,我要回去找团长。’小郭喊道:‘不,班长。’班长声色俱厉的说:‘滚,带着这个废物,快滚,班长求你,给我们团留个种。’“我看到,班长冲进了炮声隆隆,硝烟弥漫的战场。小郭带我追上大部队,把我交到二号首长手中。然后,面对他冲出来的阵地跪下,轻轻的笑着说:‘班长,你坏,你让郭子当了逃兵,你不要郭子啦。可是郭子非要粘在你身上,你跑不掉的,我要和你一起继续跟着团长杀鬼子去。’“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他时,他扣动了抵在下巴上那支步枪的扳机。子弹穿过他的头颅,从他的头顶飞出。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次不是恐惧,是愤怒。我恨自己就他妈的会讲什么纯净的革命者,可自己没有一丁点的,纯净的革命者的大无畏精神。 “我暗自想:阵地上为我挡炮的那位战士,牺牲前的理想,原来看是那么自私,那么微不足道,就是想能和自己的老婆安安稳稳的睡在一起,多么不值一提的要求,可就是无法实现。小郭开枪自杀,就是因为要把我这个满口的这个精神,那么个主意的废物,送离战场,感到不能和自己的战友,生死与共,离开了战场,成了逃兵而不想苟活一世。 “后来,二号首长告诉我,就是这个独立团,死死地挡住一个联队的小鬼子,将近一天一夜的疯狂进攻,当集结号吹响后,他们从战场上撤下来,只剩下一个副排长和十七不同连队的伤员。有个重伤员到了集结地后,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我请求首长,让我到那个团,带着战士们为老团长报仇,首长同意了。一号首长从别的团中抽出一个光杆营长任独立团团长,一个由二十几个人组成的独立团成立啦,我,王海任独立团副团长。从此后我的人生变了,总是感觉时间好紧张,有时候最大的奢望就是能让我多睡一会觉。我这时才感觉到那名战士,想搂着老婆安安生生的睡觉,是多么远大的理想。 “在不断的战斗中,独立团也在不断地壮大,我的怪毛病也越来越多。学会了大碗喝酒,大声骂娘。哦,对啦,你不是问我,是怎么得到三号首长赏赐给我三杯御酒的吗?我告诉你,我打了一位从上面来的政工干部。” 云翔天瞪着大眼不敢相信的问:“你--打了政工干部,这可能吗?你不就是搞政工出身的吗?怎么学起猪八戒啃猪蹄啦?” 三号首长说:“打,臭小子,你那是叫打人吗?不是你们团长拉的及时,我看那个政工干部早就成了你的枪下亡魂了。” 云翔天乐的大笑起来说:“喂喂喂,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海说:“那家伙,一到团里就指手画脚,这不好啦,哪不对啦。妈的,战士们唱个山歌他说是靡靡之音,思想深处不干净,你骂句娘,他说这是低级下流的土匪作风。几个战士凑到一块说说话,他妈的,他说这是拉帮结派搞小集体主义。把战士们吓得不敢聚在一起,他又说战士们互相之间不团结,不能有效的凝聚战斗力。 “团长就问他,战士们怎样做才符合要求,为什么他们怎么做都错,你真的就没有一点错吗?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天天喊着官兵平等,你做到了吗?我听说有个战士没有及时对你敬礼,你就关了他的禁闭,这就是你的官兵平等? “这家伙一听当时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他恼羞成怒地说:‘你个白匪兵,我早就怀疑你对革命的忠诚,今天终于露出尾巴了。卫兵给我绑了。’我们独立团的团长,原来是国?军的一个营长投诚过来的,他想以此为借口,拿下我们独立营的团长。我当时就坐在团长身边,一句话都不说,就是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他带的卫兵还真个要上前绑我们的团长,我真是忍无可忍了。本来吧,我和他都是在苏联共产国际学习的,所接受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所以做法就不一样。为此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可到这份上了,我忍他个球。 “我上去一脚把他踢翻,掏出枪就要毙了他。我们团长见势不好,架起了我的枪,子弹才打穿房顶,而不是他的脑袋。他大喊着说我这是搞哗变,要把我一起抓起来。他才四个人,我他妈的有一个团,看谁怕谁? “我把他绑了,也把自己绑了,让战士们把我们送到军分区。我喝了三号首长赏的三杯御酒,只喝了一杯,第二杯酒吐了。那家伙成了我手下的一个兵。不过这小子还真行,上去第一仗就运用在共产国际战术班里学的战术技巧,给老子炸了一辆小鬼子的坦克。” 云翔天羡慕地说:“我还认为他就是个耍嘴皮子的脓包,没有想到还是一个宝贝。好想见见他,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海哈哈一笑说:“真的想见见他?” 云翔天惊讶地说:“他今天来啦?快点把他请进来,让我看看。” 王海大喊道:“徐二宝,进来,见见把老子撵出封灵山的混蛋。” 三号首长喊道:“徐二宝,别进来,妈的,今天不能再让你们两个叙旧啦,老子的事还没有办完呢?翔天带我去见见那个日本人。我想问他点事。” 小叶左健见到三号首长很拘谨,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的。三号首长说:“小叶先生,放开一点,我不是大老虎,是个人,不可怕。我们坐下来聊一聊好吗?” 小叶左健抖了一下肩说:“我很高兴见到你,也非常愿意回答你的问题,长官想问点什么?只管说。” 三号首长先和小叶左健拉着家常,他从侧面了解小叶左健的家庭背景,以此来分析小叶左健的为人。 屋外的云翔天端详着徐二宝,说:“徐二宝,你们的这个头啊,当初和你一样,总是拿外国的东西,整训我的厉鬼大队,比你好不到哪去,最后被我撵了出去。现在可好,他扔了讨饭碗,倒还打起叫花子来啦。你说他可笑不可笑?我看你就不要回去了,就留在我这里,给我做个教官,能炸小鬼子坦克的教官。不要再回去跟他受气了,怎么样?” 王海站在一边嘿嘿的笑道:“云翔天,有你这么办事的吗?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徐二宝告诉他,你这次来的目的。” 徐二宝说:“云大队长,我和王副团长,本来就没有打算走啊。军分区,让我们团长带着我的一营,协防厉鬼大队,驻扎灵峰境内,听由云大队长的调遣。” 云翔天高兴地说:“是真的,军分区首长想的真周到。徐营长你的人呢?” 徐二宝说:“报告云大队长,独立团一营,已经化整为零,正在通过青山县国?军119团的防区。” 门开啦,和小叶左健谈话的三号首长走了出来面色凝重地说:“云翔天,你小子这次惹下大麻烦了。” 云翔天和王海异口同声的问:“首长,怎么回事?” ... ------------ 二百四十五章诛龙计划 ? 第二百四十五章 诛龙计划云翔天和王海正在小声的说笑着三号首长面色凝重地说:“云翔天,你小子惹下大麻烦了.” 云翔天和王海异口同声的问:“首长,怎么回事?” 三号首长说:“小叶左健曾遗失过一个日记本,是他曾祖父的。就是第一个发现,灵峰王十三王妃墓穴分布图的那位日本外交官。” 云翔天吃惊地说:“真有这事?我去问问他。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曾祖父的那个日记本就是丢啦。”小叶左健很平静地说。 “什么时候丢的?在哪里丢的?”云翔天可没有那么冷静。 小叶左健笑了,他安慰云翔天说:“不要紧张,那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是我曾祖父记录的,有关灵峰王把他十三个王妃,杀害祭山镇龙脉,和灵峰王崛起和衰败的故事,以及他游历封灵山山脉,和渡仙山山脉的一些游记。没有记载发现灵峰王王妃墓穴的事情。” 云翔天的心稍稍放宽了一点问道:“还有没有印象是在哪里丢的,为什么丢了那一本?” 小叶左健羞涩的一笑说:“自然知道是在那里丢的啦,因为我曾经用它对我的女朋友炫耀过,后来就丢啦。这个日记本没有记录墓穴的具体位置,我对它对保管不是很周到。几本有墓穴信息的日记我都是贴身收藏,只有这一本是放在我的行李包中的。” 云翔天基本上猜出了这个日记本是在哪里丢的,但还是问道:“能告诉我是在哪里丢的吗?有没有值得怀疑的人?” 小叶左健的脸更红啦,他说:“能,但你要为我保密。” “行,我为你保密。你说吧。” “我在初中的时候就有一个初恋女友,她的名字叫山口雅黛,她长得很漂亮,我们来往也很密切。可是,初中刚毕业,我就遵照家父遗训,来到中国的灵峰,与她断绝了来往。五年后,我在临平竟然奇迹般地邂逅她,她穿着一身军装,更显得美丽啦。 “再次在这里见面我们都很高兴,向往着战后能长相厮守,携手白发。可是我为了为帝国寻找十三王妃墓,在灵峰一找就是三年多,去年冬天,我再回来时,我的女朋友山口雅黛,已经被军部指派给坂田雄做了妻子。 “我气得大哭一场,但是为了帝国的利益,我不能反对,只希望能早一天找到所有的墓穴,献给天皇陛下,然后换回我的未婚妻。于是我偷偷地通过廖志轩家的佣人,见到了山口雅黛,我很激动,为了证明我有能力把她从廖志轩的手中抢回来,我从行囊中取出我曾祖父的那本日记,把里面的故事讲给她听。 “后来她家的佣人宋嫂,为我们端来茶点。喝完茶后的我,变得异常冲动,竟然、竟然做出了非常荒唐的事。事后我很羞愧,急忙逃离廖府,但我非常清楚地记得,放在茶几上的,我曾祖父的日记不见啦。” 云翔天轻轻的说道:“这么说,你曾祖父的日记是让廖府的佣人宋嫂偷走啦。” 小叶左健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宋嫂和山口雅黛合谋,盗走我曾祖父的日记。山口雅黛是个单纯的女人,宋嫂可不简单,她的真实的名字叫川岛幸子,好像是日本黑龙会的人。他们有自己的组织,不直接受军方的领导。” 云翔天盯着小叶左健说:“哦。你说川岛幸子是日本黑龙会的人?黑龙会是个什么组织,你说详细点。” 小叶左健说:“1901年2月23日,头山満、内田良平等人,在原玄洋社基础上,于东京组织成立黑龙会,目的在于谋取黑龙江流域为日本领土,其会名即从黑龙江而来。内田自任首任“主干”,聘头山満为顾问,创建会刊《黑龙》。 “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改组为大日本生产党,支持军部,鼓吹战争。1934年,内田良平因卷入昭和神圣会事件而被迫退出黑龙会,改由头山满主持黑龙会。 “黑龙会虽然是个民间组织,可它与政府、财阀关系密切,更是军方在国外的一个有力的助手,他们以暗杀,挑衅,窃取情报为主,服务于军方。更有一大批黑龙会的会员渗入军队,成为军队里的骨干。日本军方的很多计划都与黑龙会有关,比喻你知道的金百合计划,事实上就是黑龙会提议并组织实施的。我甚至怀疑日记本的丢失也与金百合计划有关。” 云翔天离开小叶左健的住处,来到三号首长的房间。三号首长对云翔天回报的情况很重视,他说:“黑龙会是日本乃至世界上最大的帮会,他们组织严密,行事诡异。为侵华日军提供情报和对我后方组织破坏,是个不可小觑的黑帮。如果不及时铲除他在临平的根基,势必会影响到灵峰王王妃墓的安全。” 三号首长稍一停顿说:“我命令,成立一支特别行动队,行动代号‘诛龙’,行动内容:一:夺回小叶左健被盗走的日记本,二:斩掉将要威胁到十三王妃墓安全的,黑龙会临平的总部。此次行动我亲自挂帅,队长由云翔天担任,副队长,由王海担任。行动队成员不宜太多,二十人即可,队员你们自己挑选。找一些有特长的,又单兵作战能力强战士。明日进军临平。” 云翔天神秘地说:“不,我们明天先去灵峰城,我要给首长送份大礼。” 王海拍着肚子说:“云大队长,送礼不送礼的是明天的事,先把今天的事情办了吧?” 云翔天一愣说:“今天什么事没办?” 王海笑道:“妈的,装什么装?你是真的不知道首长和我,到现在还都没吃上晚饭呐。” 华冠雄大笑道:“勤务兵,把我床下的好酒拿出来,再到仓库拿几个罐头来,今天晚上让首长开开荤。” 初升的太阳,染红大地的时候。诛龙特别行动队就来到了临平,在云翔天的陪同下,三号首长走进了灵峰监狱。云翔天调出去年审讯珍珠计划成员的档案,这就是云翔天送给三号首长的大礼。档案里保存了,当时抓捕的九个珍珠计划成员的审讯笔录,可是云翔天在审讯档案中,没有找到酒井征四郎的名字。 云翔天恼怒的把卷宗摔在桌子上,说:“妈的,难道说,老子让这群王八蛋给耍了?来人,给老子要提审伊藤。” 伊藤来到云翔天面前显得很高兴,他说:“云长官,您找我?” 云翔天微笑着说:“坐吧,我来找你问点事,认不认识酒井征四郎?” 伊藤说:“认识,他和我一起参加的珍珠行动,一起跟山口木子进入封灵山腹地,侦查封灵山的秘密。后来听说在那次行动中除了我事先被捕外,只有山口木子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剩下的全都死啦。” 云翔天有点失望,他害怕线索就此中断,就问道:“你听说过黑龙会吗?知不知道你们这里面还有谁是黑龙会的?” 伊藤惊讶的问:“我怎么会不知道黑龙会呢?我们珍珠行动的所有成员都是黑龙会的?难道你不知道?” 云翔天大喜过望的说:“你们都是黑龙会的?你怎么不早说呀?” 伊藤苦笑着说:“云长官,我认为你早就知道了呢,所以,你没问我也没有说。”10云翔天高兴地说:“是我错啦,这是还真的是我的疏忽,我没有向你问起过。现在我问你,你们临平的总部设在哪里?” 伊藤说:“这你还真的问住了我。我们来到临平的时候,住在临平柳生剑道馆。以馆主柳生男弟子的身份作掩护。深居简出,所有的任务,都是山口木子从组长那里带来的。我们隶属黑龙会冲田组。不过我只见过我们组长一次,她当时还蒙着脸,我没有见过他的真面。” 云翔天沉思了一下说:“冲田组,你们冲田组的组长是不是叫冲田智子?” 伊藤摇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我的级别太低,像是这种事我是不可能知道的。如果山口木子现在还活着的话,她肯定知道。” 云翔天拍拍伊藤的肩膀说:“谢谢你伊藤,谢谢你的诚实。你可以回去休息啦。我们有时间再聊。” 伊藤走后,云翔天心中有点兴奋,他心想:“这就叫;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对冯家星说:“把冲田智子提上来。我要问话。” 走进来的冲田智子,一看见云翔天脸色就变了,她愤怒地看着云翔天,怒气冲冲的说:“云大队长,你怎么来啦。今天又要骗我的什么?” 云翔天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上一次,我从她的口中,诈出了情报,这次该怎么办?我还能诈出点有用的东西吗?” 看着冲田智子一脸的不高兴,云翔天微笑着说:“智子夫人,我今天来是想问你点,有关黑龙会的事情,能告诉我吗?” ... ------------ 第二百四十六章一念之间 ?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念之间云翔天微笑的问冲田智子有关黑龙会的事情。冲田智子哼了一声说:“今天又想用什么办法套取我口中的情报啊?” 云翔天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冲田智子看起来怒容满面,但是,语气间流露出的却是调侃。云翔天决定不以审讯者的姿态出现,而是要以平等的身份,以谈话的行事询问。 他倒了一杯水,递到冲田智子的手里,又把自己的凳子放到冲田智子的面前,坐了下来说:“夫人,你感觉我还有能骗得了你的东西吗?再说,我为什么要骗你?你现在又不是我的犯人,我们是平等的关系。所有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不说。我向你保证,说不说由你,我绝不勉强。” 冲田智子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她对云翔天的举动很满意,甚至有点感动。在她看来,云翔天为她端来水,并且坐的离自己这么近,是对她极大的尊重。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若是刚被你抓来时,你说这话,我绝不会相信。但是现在我信。你真的好狡猾,你用你的善良和真诚,击败了我誓死效忠天皇陛下的决心。” 云翔天含笑道:“夫人,您说错了。是您自己的善良和热爱和平的心,击败了您原来的狂躁,和盲目崇拜的心。” 冲田智子吃惊地看着云翔天说:“您对我说您?” 云翔天头一歪俏皮地说:“是啊,您和我母亲的岁数差不多,我自然的称呼您啦。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我还要请教您一些问题,不对你客气点,您会告诉我吗?” 冲田智子竟然咯咯地笑了,她开心的说:“您母亲,她也是军人吗?” 云翔天微笑的摇摇头说:“不是,我母亲就是一个地道的乡下女人,像许多中国女人一样,是个向往和平,热爱和平的女人,她善良的鸡都不敢杀,怎么能上战场冲锋陷阵?”他突然神秘地说:“偷偷的告诉你,我母亲虽然连鸡都不敢杀,却很喜欢吃肉,你说好笑不好笑?” 冲田智子哈哈的大笑起来,忘情地在云翔天的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你个小混蛋,还敢在背后说你母亲的坏话、、、、”她地笑在脸上僵硬了,她为自己疯狂的举动,大吃一惊。她看向云翔天,云翔天正在摸着头,嘻嘻的笑着,好像挨这一下是理所应当的。 冲田智子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微笑地看着云翔天,脸上显出一抹母爱的慈祥,只是一闪而过。她轻叹一口气说:“好啦,不跟您闹啦。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啦。说您的事情吧。” 云翔天说:“您还是称呼我为你吧,别您来您去的,那样我会不舒服,毕竟我的岁数要小你很多,我想您孩子的岁数都应该和我差不多,对吗?” 冲田智子似乎很无奈的摇摇头说:“是啊,他可能还要大你一些,可是他却从来没有逗我开心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唉,都是这该死的战争闹得。不说他啦,你是不是想了解黑龙会的事情?是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过你的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行吗?” 云翔天笑眯眯地问:“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做到?” 冲田智子沉默了很久说:“我想让你安排一场戏,一场珍珠行动小队,被俘成员集体越狱当场被击毙的戏。”她停顿了一下说:“我们这样做,并不是想得到帝国勇士的称号,是为了家乡的亲人,不因为我们的被俘,受到旁人的冷眼和侮辱。特别是我的儿子,他很要强,我怕他受不了这种侮辱。我的丈夫内田,在日俄战争中,已经战死。内田三郎是我唯一的亲人啦。” 云翔天对她的这个要求有点为难,现在三号首长在这里。他怕自己说了不算。他毫不伪装的说:“这件事我的请示一下,然后给你答复。” “不用请示啦。”三号首长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着冲田智子说:“我现在就答复你,我可以帮你演这出戏。虽然你的儿子内田三郎还没有放下屠刀,但是,看在你这一腔母爱的份上,这个忙我帮。” 云翔天站了起来,先是给三号首长敬了个礼,然后对愕然的冲田智子说:“智子夫人,这是我们军分区的首长。” 三号首长对慢慢站来的冲田智子说:“今天晚上,监狱里会响起一阵枪声,明天灵峰日报的头条就会有一篇报道。题目是《小鬼子夜半越狱,八路军凌晨杀鬼》你看怎样?” 冲田智子苦笑了一下说:“八路军凌晨杀鬼。好,虽然我听着有点不舒服,但是,却能让日军军方信以为真。” 三号首长说:“冲田,你是现在说黑龙会在临平的活动情况呢?还是等到明日见到报纸在说呢?” 冲田智子为难的说:“不瞒长官说,黑龙会现在在临平的活动情况,我是一无所知。我原来是黑龙会在临平冲田组的组长,我被俘的事情,冲田组的组员肯定都会知道。他们也一定会做相应的应急部署。不会继续留在原来的地方,等着有人去偷袭他们。” 三号首长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这让冲田智子感到很奇怪,不能为他们提供准确的情报,他却高兴的笑了,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见三号首长说:“冲田,云翔天找你是找对了,我原来害怕你胡说一通,扰乱我们的思考,但是你没有,一句假话都没有,这令我很佩服。你现在可以走啦,回去跟你的组员打个招呼,今天晚上不必为枪声担心。还有,从今夜起,冲田智子死啦,以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你,可就是田大嫂喽。可以吗?” 冲田智子站在那里,她的眉头紧锁,一动不动。云翔天关切的问:“夫人您怎么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冲田智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要是大日本帝国的军方,也像你们这样对待俘虏,让每个俘虏真心的为他们服务,战争可能已经结束。二位长官,我现在想以田嫂的身份和你们谈谈,可以吗?” 三号首长微笑着说:“可以呀,我们非常乐意。” 冲田智子想了好久才说:“有一个人会帮得上你们。” 云翔天问:“谁?您说的是谁?” 冲田智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我儿子,内田三郎,他现在在关东军司令部,任上尉参谋,对临平的事情很清楚。” 三号首长笑着说:“怎么?你想把他弄到这里来?” 冲田智子肯定的点点头说:“是,把他抓来,不仅是为了给你们提供,黑龙会在临平有价值的情报,我还有私心,云长官的一句话一直缠绕在我的耳边。云长官说:内田三郎还是你们的敌人,他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危险。我要把他弄到我的身边。他不能再有一点闪失啦。” 云翔天眉头一挑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内田三郎请来。” 冲田智子勉强一笑说:“我给他写一封信,再带上我的信物,只要他见了信件和信物就会相信。你们把他引出满洲国,剩下的就好办了,我知道你们这里有一个善于用毒的少女。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把他麻醉。” 云翔天说:“你说的信物是那枚菊花发簪吗?” 冲田智子摇摇头说:“不,不是。菊花发簪是珍珠行动组的信物,它与我的家族无关。我的信物放在坂田茂,就是你们的特工武壮山家。武壮山卧室里又一个化妆台,把化妆台挪开,可以看到墙壁上有一块活砖,取出活砖,洞里有一个小铁盒。我的信物就在那里面。” 云翔天笑着问道:“田嫂,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武壮山是我们的特工?” 冲田智子自嘲的一笑说:“在你们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武壮山有异常的行为,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她,但是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他做事很谨慎,又有坂田雄做靠山,所以我一直也没有动他。当我被你们抓到这里来后,我有证据了,但是,却不能抓他啦。” 涉及到麻雀武壮山的安全,云翔天很担心,他追问道:“他有什么异常的行为让您怀疑?” 冲田智子说:“让我怀疑他的第一件事是,珍珠计划实施前,我和坂田雄正在制定珍珠计划时候,武壮山曾经进过坂田雄的办公室,我当时怕他看见我,就躲进坂田雄办公室的里屋,我注意到,武壮山装作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坂田雄桌子上的文件,后来珍珠计划的成员全军覆没。” 云翔天问道:“这么说还有其他的情况喽?” 冲田智子说:“当然是有啦。可是坂田纯子处处护着他,他又是军方的人。后来,只要他不对我的计划造成威胁。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理会他。” 云翔天还想再问下去的时候。驻防在黑虎峰上的二中队特务连连长,秦刚赶了到了灵峰,他直接冲进灵峰监狱,拉着云翔天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大队长,你快点回黑虎峰看看吧?秀珠嫂子她、、、、” [就爱中文,92中文,9爱中文!] ------------ 第二百四十七章快里的痛苦 ? 第二百四十七章 快乐的痛苦 秦刚冲进监狱。[燃^文^书库][].[774][buy].[com]拉着云翔天的手说:“大队长。秀珠嫂子她、她在你刚下山不久。肚子就开始痛。郎中说是要生了。政委让我找接生婆。顺便來、來通知你。” 云翔天激动地说:“奶奶的。老子要做爹啦。”他回身对王七说:“你。马上去临平通知老武把信物给老子取來。”他大声地喊道:“参谋长。今天晚上。安排一个排的战士。來监狱。十二点前后。对着天空放枪。每人五发子弹。不。每人十发子弹。再找九个战士穿着便服。躺在监狱的院子里。杀两只鸡。给他们身上撒点血。找记者远处拍摄。但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 他停了一下又喊道:“冯天雄和巨齿。你们二人。马上去找杂货店老王。给老子用老办法。往临平城里弄进二十把短枪。四百发子弹。齐大炮。今天带着首长和王海王团长。在灵峰城里溜溜。吃喝拉撒一切费用都是我的。” 齐国将嘴一撇说:“快拉倒吧。这种事。你哪次说话算过。还不如直接说;齐大炮。你把钱直接付了就完啦哈。我还少來点气。” 云翔天嘻嘻一笑。还真个喊道:“齐大炮。你把钱直接付了就完了哈。我今天就发扬一次风格。不跟你争。”他又回身对三号首长说道:“对不起了首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要回黑虎寨当爹去了。不陪你啦。” 冲田智子说道:“云长官。我沒有做特工前。是妇科大夫。带上我好吗。” 云翔天高兴地对三号首长说:“首长。就当您沒有在这。我把田嫂带走啦。田嫂我们走。星仔马上雇一辆马车。” 冲田智子说:“找马车是给我坐的吗。不过。我更喜欢骑马。” 云翔天大笑道:“好。我们就骑马。回去当爹喽。” 看着得意洋洋冲出门外的云翔天。王海说道:“这小子。头脑就是灵活。做起事來慌而不乱。滴水不漏。” 三号首长说:“比你怎么样。”王海佩服地说:“他胜出我不止一筹。” 云翔天快马带领冯家星和冲田智子。一路狂奔赶回黑虎峰。离云翔天和秀珠住的小屋还很远。云翔天他们就听到秀珠娇喊连连。云翔天紧张起來。三步并作两步走。还催促着冲田智子说:“田嫂。您快一点。听这声音怎么。怎么、、、不会有事吧。” 冲田智子轻松的说:“看把你急的。这不是有事的声音。放心吧。”她紧跟在云翔天的身后。走进屋子。 屋子里面的一个女人。推着刚走进屋里的云翔天笑着说:“出去出去。女人的事。你一个大男人进來干什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快出去。” 冲田智子拉住不知所措的云翔天说:“让他出去干什么。他的女人生孩子。为什么让他出去。沒道理。”他对云翔天说道:“你站到夫人身边。问她愿不愿意让你留下。她说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她说让你出去。你再出去。” 云翔天走到秀珠身边说:“珠儿。难受吗。我是留下还是出去。” 秀珠的脸上淌满汗水。双眼看着云翔天温柔的说:“我真的希望你现在留在我的身边。可她们说。生产时的血。会对你不利。”她伸出手握住云翔天的手。微笑着说:“我挺得住。我不允许有一点的不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降临在你身上。” 云翔天双手握住秀珠的手。慢慢的蹲在他的身边。满怀甜蜜的说:“什么有利不利的。不要听她们瞎说。只要是我家珠儿好。什么都利。” 秀珠把手从云翔天的手中抽出。抚摸着云翔天的脸幸福的笑着说:“你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你是咱家的天。还是出去吧。”一阵疼痛袭來。秀珠轻哼一声。鼻子一皱。摸云翔天脸的那只手。死死抓住云翔天肩膀上的衣服。 云翔天心里怦怦的跳个不停。他浑身的力气不知往哪出。只能为秀珠擦着脸上的汗水。 接生婆又说道:“大队长。第一时间更新你该出去啦。夫人马上要生啦。你留在这里不合适。” 冲田智子一边为秀珠准备接生。一边说:“我看是你该出去啦。你难道沒有感觉出來。自云长官进來之后。夫人的情绪稳定多來吗。” 秀珠暗吸一口冷气。咬咬牙。松开抓住云翔天衣服的手说:“要不你出去吧。也许产房对你真的不利。你有心在这里陪我就行啦。不过在院子里等。可别走太远。”她的笑中藏着依依不舍。 云翔天微笑着说:“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我家珠儿。陪着我雨家的大功臣。” 冲田智子赞许的点点头说:“你做得很对云长官。第一时间更新作为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需要自己的男人留在自己身边的。可能就是这一刻。这位夫人说。产房会给男人带來不利。那全是胡说。我们日本的产房有很多的妇科医生是男人。她的说法不科学。” 接生婆惊讶地说:“怎么她是小鬼子。大队长千万不要听她的。她沒安好心肠。” 云翔天笑着说:“就胡说。田嫂在日本留学过。接触西洋的知识要比你多。作风自然是不一样。她沒有一点恶意。放心吧。你也不用再撵我走。我也不会出去的。” 秀珠甜甜的说:“你还是出去吧。有你这话。第一时间更新我就是死也我知足啦。听话。出去吧哈。” 云翔天再次抓住秀珠的手。摇着头。斩钉截铁的说:“我就要陪着我家珠儿。打死都不走。” 冲田智子插嘴说道:“云长官听说你要分娩。高兴地眉飞色舞。他把军区首长都扔到一边。不闻不问。骑着快马一路上恨不得飞回來。就是为了回來陪你。你说他会离开吗。” 秀珠高兴地眼里淌出幸福的泪。笑看着云翔天。猛地抓紧云翔天的手。眉头紧皱。憋住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翔天。我觉着咱们家的小坏蛋。要出來啦。” 一声婴儿的啼哭。第一时间更新回荡着幸福的旋律。秀珠脸上显出疲惫开心地笑。她催促云翔天说:“快。问问田嫂。是不是个带把的。” 云翔天毫不在乎的说:“不管他是不是带把的。都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冲田智子把包裹好的婴儿抱到秀珠身边说:“恭喜夫人。恭喜云长官夫人生了个、、、”她看着秀珠屏住呼吸期盼的目光。故意挑逗说:“生了个、生了个、生了个小长官。” 秀珠幸福的闭上了眼睛。高兴地说:“我就说嘛。就跟他爹一样。把人折腾的要死要活的。真是个小子。”她伸出手说:“來让我看看。” 冲田智子把孩子放在她的身边。嘻嘻一笑。冲着秀珠诡异的一眨眼说:“夫人。生过孩子的这一个月里。可不能让他的父亲再把你折腾的要死要活的哦。” 秀珠难为情的看了冲田智子。娇嗔的说:“田嫂。你坏死啦。”云翔天把头扭向一边。干咳几声。掩盖心中的尴尬。 第二天的清晨。王七就回來啦。他不辱使命拿到了冲田智子放信物的铁盒。 冲田智子打开铁盒。从里面取出一个圆形铜片。铜片上印有一枚类似菊花一样的图案。她拿着那枚铜片说:“这是黑龙会冲田组组长的信物。这信物让我为它。背井离乡。远离亲人二十多年啦。可是我得到了什么。还是你的母亲和你夫人知道什么是女人。知道怎样做女人。我就是一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云翔天安慰道:“田嫂。别伤心。现在懂也不晚。我希望你们母子团聚后。隐姓埋名。远离战争去享受家人团聚的天伦之乐。” 冲田智子对此并不乐观。她说:“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就好啦。我家三郎七岁那年我就离开了他。我被黑龙会委派到武装山家中。以佣人的身份。带领冲田组的组员进行情报的收集。和对中队进行挑衅。以便为日军出兵东北制造借口。我的三郎从此就失去了母爱。跟随着他的叔叔混迹在黑龙会中。” 冲田智子痛苦地说:“也许你们会问。他的父亲呢。那时候。他的父亲已经死了。起因就是日俄战争。日俄战争爆发后。我认识了内田三郎的父亲。我们当时只有岁。我们被双方父母指定婚姻。十年后我们结婚了。 “可是在我们结婚三个月后。我丈夫内田被一个俄国人给暗杀了。原因是这个俄国人的父亲。曾经被我丈夫的父亲。在日俄战争中。砍掉了他父亲的头。他这次來报仇。找不到我丈夫的父亲。就杀死了我的丈夫。 “一年后。我生下了内田三郎。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但是黑龙会。剥夺了我的这份幸福。他们让我接替我的父亲。在黑龙会冲田组组长的位置。从此我们母子天各一方。有时候两三年也难得见上一面。” “冲田阿姨。是你吗。”一个人走了过來。惊讶的问道。 ... ------------ 第二百四十八章魂断车站 ? 第二百四十八章 魂断车站云翔天正想安慰这位可怜的妈妈,小叶左健走了过来,他看到冲田智子,兀自疑惑不定.试探的喊道:“冲田阿姨,是你吗?” “是你小叶君,你怎么在这里?”冲田智子惊叫道。[燃^文^书库][].[774][buy].[com]|排行榜m| 云翔天没有想到冲田智子和小叶左健认识,含笑道:“没想到你们在这里遇到了熟人?我重新介绍一下。”他指着冲田智子说:“这位以后不再是冲田智子,她是田嫂。田嫂,你对面站着的人也不是小叶左健,他叫叶健。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冲田智子和小叶左健,相对一笑,二人心知肚明,当然知道名字被改动是怎么回事。小叶左健兴奋地说:“云长官,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田嫂的公子三郎还是我的好朋友呢。一个月前我到关东军司令部时,还见过他,他还托我打听一下田嫂的行踪,他说,几个月前,几个帝国士兵抓走了田嫂。可他到处打听,就是找不到一点线索。没想到,我在这里碰见了他的母亲。” 云翔天微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的。这样吧,老王你把田嫂领到作战指挥部去,把我们要去东北的东西办一下,然后去廖翻译那一趟,顺便带几个罐头,带两瓶清酒,让寥夫人做几个日本菜,让他们几个人聚一聚。我现在要和叶健说点事。” 王七和冲田智子走后,云翔天说:“叶健,我想让你协助我完成一项任务,随我的人去一趟临平,鉴定一下,我们要去夺回你曾祖父日记本的真伪。行吗?” 小叶左健激动地说:“我非常乐意,我们什么时候走?” 云翔天说:“一会儿,你们几个日本老乡碰碰面,说说话晚上出发。” 小叶左健扭捏的说:“我就不去了,那个场合不适合我,我们现在走都可以。” 云翔天也不勉强,他也知道小叶左健无法面对山口雅黛,他曾为了他的帝国利益,要杀死他这个初恋**。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说:“好吧,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天黑下山。” 徐徐的晨风,吹散薄薄的晨雾。初升的太阳,带着火热的激情,染红彩霞,喷薄而出。新的一天,在袅袅的炊烟中忙碌起来啦。 一支日军车队,从火车站出发,在市区呼啸而过,停在了临平帝国大厦门前。王七远远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关东军特使,走进帝国大厦,转身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关东军特使住进帝国大厦的半小时后,雪萍就挽着云翔天手臂,带着隋三喜和小叶左健来到了这里。这里的气氛跟云翔天想象的不一样,没有人对他们进行盘查,和往常一样,任由客人自由入住。 云翔天他们住在帝国大厦的楼,关东军的特使则住在帝国大厦的顶楼楼。云翔天和雪萍曾假装散步,试着要上楼摸清关东军的特使,住在楼的几号房间,可是他被楼梯口的便衣,无情的拦了下来,只能无功而返。 退回房间后,云翔天走到房间的阳台上,伸出头向头顶的楼看去,他笑了一下,心想:“想难住老子?你小日本还嫩点。” 他安排隋三喜和雪萍去一趟临平大酒店,让雪萍通知武壮山,自己所在房间的电话号码。回来时,顺便买一捆绳子。云翔天计划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从阳台爬上楼,找到特使的房间。然后,把绳子固定在楼顶上,顺着绳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进入了特使的房间。“到那时。一切都水到渠成啦。”他暗想:“先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晚上干活。” 两天晚上没有好好睡觉的云翔天,躺下一会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被隋三喜推醒了,隋三喜焦急地说:“头,坏了,麻雀来电话说,小鬼子特使不回帝国酒店了,他直接去了临平火车站的贵宾候车室,要坐今天晚上九点的火车回去。” 云翔天一骨碌爬了起来,愣了半天说:“***,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老子在这里忙活了半天,***说走就走。”他看着隋三喜说:“还愣着干球,马上把人撒到火车站,可别让他跑了。” 雪萍从门外走了进来,笑嘻嘻地说:“呦呦呦,你也有紧张的时候,这倒是少见呐。放心吧,我已经让王大哥,去火车站买车票啦,我们扮作乘客,在火车站的阳台上动手。你看怎样?” 云翔天一听雪萍的布置,一颗心放了下来。他半闭着眼睛,一头栽到**上说:“前天晚上,让小家伙闹的**没睡,昨天晚上又赶了**的路,困死我啦,让我再睡会。” 隋三喜看到云翔天又睡下,就问雪萍:“雪萍姑娘,我放下电话就喊得头,你什么时候通知的王大哥?这种事可不能马虎啊。” 雪萍没好气地说:“笨死了你,你回来时,没有见王大哥,就在我们门口附近转悠吗?你放下电话喊云大哥时,我出去通知的王大哥,让他领着我们的人去买票。傻蛋,云大哥还天天夸你头脑灵活呢,就这么灵活的?” 下午四点左右,云翔天睡足了。他坐在**上,摸着下巴,想着今天的事。他老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又说不出怪在哪里,是保卫工作不到位?让自己觉得怪怪的,还是关东军特使,来去匆匆让他感到有问题,他一时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就干脆不想,开始琢磨起今晚的行动计划。 雪萍看着沉思的云翔天小心地问:“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走?说不定在候车室,也有下手的机会。” 云翔天跳下**,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走,现在先去吃饭,吃完饭后去火车站。” 最后一抹晚霞,退去羞红,天暗了下来,黑夜正慢慢地走进临平。临平火车站灯火通明,身着日军上尉军装的云翔天,走进人头攒动的候车大厅,身边是穿着和服的雪萍和两个日军打扮的隋三喜和小叶左健。 云翔天扫视了一眼候车大厅,他的二十几个厉鬼铁牙的队员,四下散坐在候车大厅中,有意无意的对他点一下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王海也坐在这里。 “他怎么来啦?”云翔天心想。当时,他接到颜雪的情报,匆匆下山,时间紧迫。他没来得及通知王海。只是下山的同时安排了人,向三号首长做汇报。云翔天暗自道:“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这小子得到了消息,赶来了的吧。” 云翔天在候车大厅站了一会,转身向贵宾候车室走去。贵宾候车室的工作人员,点头哈腰的把他让了进去。云翔天站在贵宾候车室的门口向里看了一下,里面没有几个人。除了身穿便装抱着一个皮箱的关东军特使外,还有几个满脸横肉的日军军官坐在里面。 云翔天走到关东军特使的对面坐下,从衣兜里掏出香烟,掏出一支递给关东军特使。特使身边的警卫伸手挡了一下,礼貌的说:“对不起上尉,我们的老板不抽烟,谢谢。” 云翔天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抽烟不影响你们吧?” 特使卫兵面无表情地说:“您请随意,” 云翔天轻轻一摇头,点燃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口中缓缓喷出,他好像很享受,靠在座椅的靠背上,贪婪的不停地吸进喷出,把他笼罩在一片烟雾中。烟雾慢慢的扩散着,充实了不算太大的贵宾候车室。 一个日军军官说:“喂,上尉先生,这是公共场所,请注意一下,不要吸那么多的烟。你要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对云翔天提意见的也是一位上尉军官。云翔天只好对他抬了抬手,歉意的说:“实在对不起,我一定克制一下自己。”他很劲地把手里剩下的半支香烟吸完,把烟头扔到地上,双手一伸说:“吸完啦,希望没有影响到你。” 他没有理会那名日军军官愤怒的表情,抬头看了隋三喜一眼。隋三喜眨了一下眼,走出贵宾候车厅。向卫生间走去。他看看左右无人,对跟进来的王七说:“马上找人打一架,头需要混乱。” 王七会意,离开卫生间,走到一个铁牙队员的身前,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他爬起来一把薅起那名铁牙队员骂道:“你***,眼睛张屁股上啦?老子来了也不收收脚,害得老子摔了一跤。” 那位铁牙队员反应灵敏,立马知道怎么回事,他推开王七的手说:“你妈的,我看你是成心找事是吧?皮子紧了老子给你松松。老子的脚一直都放在这,你瞎了吧唧的非要往上撞,老子没有找你的事,你却来讹诈老子,我看你就是找揍。”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他们的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贵宾候车室的工作人员,都提着警棍走了过去。 云翔天看到贵宾候车室里的几个日本人,都中了他香烟里的毒,昏睡过去,知道时间成熟,对小叶左健说:“你的东西可能就在特使的皮箱里,我们到门外掩护你,要快。” 云翔天和雪萍刚走出贵宾候车室的门,挡在门口的时候,贵宾候车室里传来一声巨响。云翔天回头一看,小叶左健肚子已经炸开,跌坐在他原来坐的位子上。 , ------------ 第二百四十九章守株待兔 第二百四十九章 守株待兔云翔天和雪萍刚走出贵宾候车室的门,候车室里面就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云翔天急忙冲进贵宾候车室,发现小叶左健跌坐在他原来坐的位子上,肚皮已被炸开,血,流淌了一地,指着地上被炸得粉碎的本子,艰难地说:“日记、日记、、、、”接着头一耷拉,离开了人世。 雪萍拉住要冲到小叶左健身边的云翔天,小声说道:“走啊,人已经死啦。再不走,我们的人都要死在这里啦。” 云翔天向身后看去,厉鬼铁牙的队员,包括王海和他的人,都向贵宾候车室冲来。他对着小叶左健鞠了一躬,然后大声地喊道:“宪兵,宪兵。宪兵在哪里?”然后拉着雪萍趁着混乱,融入了骚动的人群中。 回到灵峰的云翔天,对小叶左健的死深感内疚。他恨自己千算万算没有算出,坂田雄会在皮箱里放置炸弹。自从云翔天进驻到帝国大厦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哪里不对劲,感觉到这应该是个陷阱。他认为这个陷阱应该是隐藏在暗处的埋伏,一个为前来猎取机要文件的窃贼设置的陷阱。 基于此种想法,云翔天决定不采用武力的方式,硬碰硬的去抢夺那本日记。他更喜欢用点小伎俩,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梁换柱。他让雪萍为他加工了一支有特别功能的香烟,他用这支香烟,让贵宾室里所有的人都睡着了。才和雪萍走出贵宾候车室的大门作掩护,要小叶左健窃取日记,云翔天觉得,只有小叶左健熟悉那本日记,也只有小叶左健去拿自己的东西最合适。没想到一念之差,要了小叶左健的命。 云翔天在这里懊恼不止,坂田雄却是怒不可遏,他甚至有一种想自杀的的心态。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设的局,竟然会是这样。 早在关东军特使,来到临平之前,他就开始实施一个歹毒的计划。就是利用灵峰王王妃墓的分布图做诱饵,钓出对灵峰王妃墓**的窥探着,并予以毁灭。他和来到临平的特使,进行了密谋,在装有文件的皮箱中,放置了炸弹。 坂田雄曾对关东军特使说:“如果有人来偷袭,保住你的性命,让来偷袭的人,能够顺利抢走皮箱,然后假意追赶,但不要让窃贼发现,这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 当帝国士兵向他报告,火车站方向传来爆炸声时。他激动的放下手里的一个本子,得意的想:“云翔天,你上当啦,但愿你能在这次爆炸中死去。” 可是事与愿违,死的、伤的竟然全都是日本人。关东军特使和他的两个随从被炸死,四个帝**官被炸伤。更匪夷所思的是,小叶左健也被炸死在这里。从爆炸现场来看,是小叶左健打开了皮箱,引爆了皮箱里的炸弹。 坂田雄跌坐在贵宾候车室的一张凳子上,看着血肉模糊的关东军特使和小叶左健。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透,这个带着神风特战队,潜伏到灵峰去盗墓的考古学家小叶左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这种形态出现的。他打开皮箱要干什么? 坂田雄喊来一位,一直陪在这里,伤势不重,已经做过简单包扎的日军军官问道:“你把刚才爆炸的事情跟我再说一遍。” 这位军官的脸上和身上多处受伤,疼痛使他的身体微微发抖,他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医院,不是回答已经重复了几遍的问题。他受伤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了,虽然陆军医院的救护车,早已经来到这里。但是,这个坂田联队的联队长,就是不让他上车,去医院接受治疗,只是命令随车来的护士和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回答着无聊的问题。 这位帝**官,忍住疼痛勉强站直身体回答道:“报告将军阁下,爆炸前,这个被炸死的家伙,是跟着一名上尉进到贵宾候车室的。他们一共有四个人,一个上尉军官,一名日本姑娘,还有两名帝国士兵。他们进来不久,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后来就发生了爆炸,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坂田雄又盯着,贵宾候车室的工作人员问:“是这样的吗?那几个人进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工作人员浑身打着哆嗦,极度恐慌地说:“报、报告太君,是、是这样的。”他指着小叶左健说:“和这位太君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太君和一位日本姑娘。后来,候车大厅里发生里斗殴事件。我过去维持秩序,我还看见,另两个太君和那个日本姑娘,也走出贵宾候车室。没有多大一会,就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其中一位太君还,宪兵,宪兵的一个劲地喊。” 坂田雄闭上眼睛,心想:“这难道是黑龙会干的。”他叹了一口气,对身后的卫士长武壮山说:“把侦缉处的画师找来,让他们画出逃掉的三个人的画像,全城搜捕。” 武壮山认真地回答:“是,我马上去办。”但是心里却想:“云大队长他们现在早就回到灵峰啦,你在这里盲人瞎马到处乱闯,累死你们这些小鬼子。”他走出贵宾候车室,看了一眼正在寻找线索的日本宪兵,冷哼一声又想到:“不知道云大队长,又在想什么招拾掇这些小鬼子?” 云翔天的确是在想拾掇小鬼子。他在冲田智子的劝说下,走出了小叶左健牺牲的痛苦中。冲田智子说:“云长官,我觉得吧,现在不是你伤心的时候,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有些话我不好说,可是你的真诚,真的令我很感动。特别是小叶左健的死,小叶左健如果知道他的死,让你这么伤心。他要是地下有灵,肯定能含笑九泉。振作起来吧,我的三郎还等待着你去拯救。” 云翔天也只能放下悲伤,他真的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仇一定要报,只要是小鬼子欠下的仇,都要报。但现在不是时候,他要去做另一件事情,闯一趟关东军司令部。 初到沈阳,身穿日军军服的云翔天他们,没有费多劲就找到了,小鬼子的关东军司令部。戒备森严的关东军司令部,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如不是司令部里的人,要想进出,必须有司令部签发的通行证,或者里面来人拿着有关手续,才能带着来访的人进去。在如此严密的司令部里,怎样才能找到内田三郎?云翔天一时没了主意。 无奈下,云翔天他们住进了,关东军司令部对面的富士山饭店,等待时机。两天过去了,要找出内田三郎的事情毫无进展。王七沉不住气了,他说:“头,我们手里带有田嫂的信物,拿着它,直接到关东军司令部里面去找不就可以了吗?这样躲躲藏藏的,啥时候能找到?” 云翔天站在窗口,看着司令部进出的小鬼子,没有说话。隋三喜说:“头,你说句话吗?你都站在这里看了两天了,说怎么办吧?要不,明天我去一趟关东军司令部,看看怎么样?” 雪萍对他两个摆摆手说:“别吵,云大哥自由注意。他在窗口站这两天,你们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王七和隋三喜木然的摇摇头说:“不知道,难道你看出来啦?” 雪萍笑道:“你们两个,跟了云大哥这么久,这都没有看出来?他呀,这是要打算请客。” 王七和隋三喜对望一眼,感到莫名其妙,王七说:“请客?请谁的客?” 雪萍咯咯一笑说:“要是请你的话,酒菜早就端上来啦,还用等到现在?云大哥要请的,自然是关东军司令里的人喽。是吧,云大哥。” 云翔天依旧望着窗外,笑着说:“你这个小丫头,鬼精鬼精的,什么事都瞒不了你。太聪明了,当心将来嫁不出去。” 雪萍嘻嘻一笑说:“我就没有打算嫁人。怕什么?”她又问云翔天说:“云大哥,我也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们不通过关东军司令部的岗哨,直接叫出内田三郎。反而要费这么大的周章?” 云翔天笑笑说:“刚夸你聪明,怎么又变傻了?我们冒然去找内田三郎,拿出田嫂的信物,当他知道他的母亲还活着,并且还在为大日本帝国服务,情绪一时失控,拿着信物,跑到他的上级那里,证明他母亲的清白,怎么办?” 雪萍三人茅塞顿开,不约而同的“哦”了一声,王七说:“要是我自己来,这事肯定要泡汤,说不定连自己都的陷进去。” 隋三喜暗自想:“我要是内田三郎见到母亲的信物会怎样?是直接去见母亲,还是先向上级汇报?要是我,我也会先向上级汇报,然后再去见自己的母亲。毕竟母亲不明不白的失踪这么长的时间,别人的各种猜疑都有,自然是先为她讨回清白,剩下的慢慢再说。” 云翔天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再看看从关东军司令部走出来的人,轻轻的说:“我终于等到你啦。” [就 爱中文,92中文,9爱中文!] ------------ 第二百五十章以退为进 ? 第二百五十章 以退为进 云翔天拿着照片。[燃^文^书库][].[774][buy].[com]M,精彩,东方,文学】看了一眼从关东军司令部走出來的人。轻轻的说:“我终于等到你出來啦。雪萍、老王跟我走。三喜。星仔留在这。” 从关东军司令部走出的人。一路东拐西拐的走进一个胡同。云翔天和王七雪萍跟了进去。可是又慢慢的退了出來。一支手枪:“冲田组长原來是帝国优秀的妇产科医生。内田君。你是不是还要问一问。你的父亲为什么会代替你祖父。被俄国人杀害了。” 内田三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井上君。我相信你是我的母亲派來的。不过今天我们走不了。我在总部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明天上午我们再走怎样。” 云翔天假装考虑的样子。停了一会才说:“内田君。冲田组长交代我们。金百合计划马上就要实施。她不想节外生枝。不想让金百合行动。像珍珠计划一样被泄密而毁于一旦。这些话我不应该说。但是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其恕我冒昧。” 内田三郎坚定地说:“井上君。为了帝国的利益。你放心好了。我们的计划我会守口如瓶的。” 云翔天哼了哼说:“但愿如此。” 夜里云翔天盘腿坐在富士山饭店客房里的床上。思考着内田三郎为什么今天不走。要等到明天再走的原因。难道他闻到什么气味。而此时的内田三郎。正在叩响日寇将军大岛潢的房门。 ... ------------ 第二百五十一章勾心斗角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勾心斗角 云翔天正在思考着,自己和内田三郎见面那段时间里,有没有露出破绽,把自己的住址和来的人数告诉给内田三郎对不对时。内田三郎叩响了大岛潢的房门。 大岛潢很吃惊内田三郎深夜造访,他问道:“内田君,这么晚找我有事嘛?” 内田三郎站在一边,直的像一根木棍,他说:“报告将军,我明天要去鞍山办一点私事。请将军批给我两天的假期,同时需要您签发的通行证。” 大岛潢说:“你说的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我不知道,你去鞍山这么近,要我签发的通行证干什么?” 内田三郎说道:“报告将军,我们内田组要在鞍山做一点事情,可能要出入军营,所以要您签发的特别通行证。” 大岛潢笑了笑说:“内田,你总是那样出人意表,竟然要去找鞍山军营的麻烦,可不要让那里的鱼刺扎破喉咙。” 内田三郎依旧严肃地说:“将军放心,在尖锐的鱼刺也扎不破我的喉咙。”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云翔天的房间。一夜没有睡觉的王七和冯家星,依旧守在窗前,密切注视着,关东军司令部门口的动静。隋三喜守在房间的门口,云翔天一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雪萍坐在凳子趴在床上甜甜的睡着了。 云翔天看了她一眼,心说:“这小丫头,心可真大,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能睡着?” 雪萍可不觉得有多可怕,王七,隋三喜,冯家星个个身手了得,就算是真的有事,他们也肯定能扛得住。再说云大哥还在自己身边,怕啥。所以趴在床上,睡的比啥时候睡得都香,梦中还露出甜美的笑容。 站在窗口的王七说:“头,他来啦。就一个人,开着一辆大卡车。他下车啦,正在走进饭店。” 云翔天轻轻的拍了拍雪萍的头说:“傻姑娘,快起床,小鬼子来啦。” 雪萍扭动了一下身体,怪道:“别骗人啦?要是小鬼子来啦,你的枪早就响了。让我再睡会。” 云翔天笑着说:“真的,内田三郎来啦,准备一下,我们好出发。”云翔天又对王七他们说:“马上回你们的房间,不要露出马脚。” 内田三郎,下车走进富士山饭店,敲响云翔天的房间。云翔天答应了一声,稍一等待,才打开房门,把内田三郎让进房间。内田三郎看了一眼正在洗漱的颜雪,回头对云翔天说:“井上君,我们可以走了吗?” 云翔天笑了一下说:“当然可以。”他走出房门喊道:“小岛,检查装备,准备出发。” 在云翔天的建议下,汽车的驾驶员有王七担任。汽车要通过城门时,内田三郎拿出由大岛潢签发的特别通行证。守城的小鬼子好像是见了爹一样,对着内田三郎敬了一个礼,然后,指挥二狗子搬开路障,恭恭敬敬的放行。 云翔天奉承道:“还是内田君的面子大,我们进城时,帝国的士兵,对我们可是没有这么尊敬。” 内田三郎很不以为然地说:“不是我的面子大,是我的通行证的面子大。我的通行证是大岛潢将军签发的,这些混蛋是给大岛将军面子。” 汽车一路颠簸着进入鞍山境内,在鞍山市郊的一个饭店门前,云翔天命令王七停下车。他对内田三郎说:“内田君,我们是不是应该吃点什么?”他不等内田三郎说话,就下了车。敲了敲后车厢说:“喂,下来吃点东西吧?” 内田三郎对云翔天的行为很不满意,可也只能跟着下了汽车,他知道云翔天他们没有吃早饭。那只能陪着他们下来喽。他正在思考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母亲,揭晓司令部内泄密者是谁的时候。一个声音飘进他的耳朵。 声音很小,但是他听得很清楚。他向说话的人看去,他看到云翔天,正在小声地吩咐他的一个手下。“你马上去通知冲田组长,内田君手里有大岛将军签发的证件。问问组长,要不要用这东西,把那个叛徒骗到鞍山军营,离开他的爪牙,实施抓捕。” 接受指令的人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他看到云翔天又对那女人吩咐着什么?只是云翔天的声音更小啦,一句都听不清楚。他心里暗想:“说不定妈妈要在这个饭店和自己见面,一起制定抓捕泄密者的计划。”他放下心走进饭店。 内田三郎刚坐下,云翔天就走了进来,有蹩脚的汉语说:“喂,老板,给我们做点吃的。”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直到饭吃完,云翔天安排出去的人也没有回来。云翔天也不说走,内田三郎也不问原因,相互之间说着一些无聊的话题。 时间过了大约有半小时,隋三喜才赶了回来。他领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趴在云翔天的耳边小声的说:“组长让我通知你们,她发现一天重要线索,已经赶往山海关。暂时不能和内田君相见,她让你问一下内田君,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共同完成这次使命?” 云翔天听完,停了一会说:“内田君,我们可能要分手啦。冲田组长因为有事离开了这里,我们现在要去找她,你们母子暂时不能相见啦,很遗憾。” “你们要去哪里?为什么我现在不能和我母亲见面?”内田三郎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问。 云翔天知道内田三郎肯定听得清,清水刚才趴在自己耳朵上小声说的话。就假装为难的说:“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我们自己一点事,不想太麻烦你。” 内田三郎冷笑一声说:“你们是去山海关吗?我的母亲在那里是不是?” 云翔天假装吃惊的看着内田三郎说:“这是我们冲田组的事情,你还是不要问得好。” 内田三郎抬起头看着云翔天凝重的脸说:“说实话,我原本还很怀疑你们,是不是我母亲冲田组的人,不过刚才你们几次的对话,让我相信了你们是冲田组的人。看来我的怀疑是多余的。” 他笑了一下对云翔天说:“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的怀疑是有根据的,我从来就不知道我母亲的冲田组里,还有个石原旅团的上尉军官。因为军部要求,所有黑龙会在军队里的任军官的会员,都要上报总部。所以嘛、、我想问一下,我母亲为什么没有把你上报?” 云翔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既然不相信我们,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出来?” 内田三郎轻轻一笑说:“你对我母亲的过去很清楚,我不敢确定你们是不是冲田组的人。我想看一看,如果你们不是真的,会搞什么名堂?” 云翔天笑啦,他说:“假如我们不是冲田组的人,那肯定会绑架你喽。可是我想不出绑架你的理由。” 内田三郎阴冷的笑道:“你们要是真的想对我图谋不轨,到了鞍山你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说这个啦,告诉我,我母亲为什么没有把你的情况上报总部?” 云翔天淡淡一笑,宛然回答道:“这是冲田组的秘密,只有冲田组长才可以告诉你。我没有这个权利。我们要出发啦,你可以回去了。” 内田三郎低下头,整理了一下军装说:“没有我,你们谁也走不出去,还是带上我你们才能顺利到达山海关,走吧,我没有心情抢你们的功劳。我只想帮助你们揪出那个混蛋。” 云翔天站着没动,他大声说道:“内田阁下,请留步。”云翔天突然改变了称呼说:“内田阁下,此去山海关,路途遥远,危险重重。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希望您还是留下。” 内田三郎嘿嘿一笑说:“看来我母亲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不少。走吧,我跟你去了,我母亲的事情会办的更顺手。” 汽车又上路啦,云翔天让王七坐到后面,他亲自开车,他重新评估了内田三郎的能量。冲田智子只是说,内田三郎是内田组组长,掌管着黑龙会的核心机要,非常了解黑龙会其他各行动组的秘密。看来冲田智子确实没有说谎。 汽车在鞍山城门外停下,内田三郎跳下汽车,拿出一份文件对一个岗哨说:“这是大岛将军的手令,让你们的最高长官,马上为我准备一辆车和充足的汽油,我要去山海关。” 云翔天疑惑的问:“内田阁下,我们就开这辆车去不行吗?” 内田三郎奸笑道:“这辆汽车只要离开鞍山,就是逃犯所乘坐的出逃车辆,你如果想被帝国的勇士打成筛子,我没有意见。” 云翔天暗自吃惊,多亏自己发觉内田三郎浑身处处透着诡异,才没有按照原计划在市郊饭店动手,而是给他演了一出戏,要不还真是个大麻烦。 内田三郎要的汽车,很快就开来啦。正当云翔天他们都坐上汽车,准备开车的时候。岗哨突然喊道:“内田上尉,大岛将军让你接电话。” ... ------------ 第二百五十二章小惩大诫 ?read_co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第二百五十二章 小惩大诫云翔天正打算开车,岗哨喊道:“内田上尉,大岛将军让你接电huà.” 内田三郎只好跳下汽车,走进岗亭。云翔天的心又揪了起来,费了这么大的劲,可别让煮熟的鸭子又飞了。他敲了敲后面的车窗说:“雪萍,你到驾驶室我旁边来,感觉不对劲,马上动手。” 内田三郎,接完电huà走出岗亭,然hòu和哨兵说着话。云翔天伸长耳朵看着内田三郎,只听内田三郎说:“告诉你的长官,我回来时请他喝酒,感谢他为我提供了车辆。” 云翔天的心放了下来,轻声对雪萍说:“没事了,你还回后车厢,出了下一个哨卡给他上货。” 雪萍点头离开,重新爬上后面的车厢,开始为内田三郎准备能睡到灵峰灵丹。 回到驾驶室的内田三郎,诡秘的冲云翔天一笑说:“这位漂亮的姑娘是你的未婚妻?” 云翔天笑了笑说:“不是,我可没有那个胆量,她是朵带刺的玫瑰,搞不好,就会被她扎的伤痕累累。你可不要小瞧她,她可是我们冲田组最优秀的特工,她甚至能用眼睛杀死对她不怀好意的**,我曾经就吃过她的亏。你最好对她尊敬一点,否则就会倒大霉。” 内田三郎冷笑道:“我就不信,在我内田手里就没有征服不了的女人。” 云翔天哈哈一笑道:“等过了下一个关卡,吃饭的时候你试试。我倒要看看内田阁下都有什么好办法。” 汽车经过下一个关卡时,异常的顺利,守卡的日军看了一下车牌和云翔天的证件,就放行了。看都没有看,一边眯着眼睛睡觉的内田三郎。云翔天放心了,他迟迟没有对内田三郎动手,就是感觉到,这小子会在关卡上做文章。看到是现在这种样子,云翔天心想:“文章他是真的做啦,不过做的都是一路顺利的文章,不错。” 云翔天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内田三郎,想起了冲田智子的话,让他把内田三郎引出,被日寇殖民的东三省满洲国,再把内田三郎麻翻得事情。云翔天想:“虽然没有出东三省,但是不能再等啦,该动手了,前面就是山海关啦。再不动手难保不出意外。” 想到这,他把汽车开进一个小镇,停在一家饭diàn的门口,推醒睡梦中的内田三郎说:“内田阁下,我们吃点东西吧。” 这是一个中国人开的饭diàn,掌柜的看到进来一群日本人,一脸媚笑,勾背弯腰迎了出来,一脸的奴才相,他问:“太君想吃点什么?” 云翔天皱了一下眉头卷着舌头说:“你的,找个清净的雅座,好酒好菜统统的上。” 掌柜的说:“得嘞,小二,招呼太君上二楼三号雅座。” 云翔天他们走进雅座间,小二就送上饭菜美酒。内田三郎便紧挨着雪萍坐下,他不停地为雪萍夹着菜,还非常礼貌地问:“请问小姐芳名。” 雪萍美艳的一笑,手中却多了一把折扇,对着内田三郎一扇。一股清香钻进内田三郎的鼻子里,他都没有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冯家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终于能说句话了,这一路上憋死我啦。这会回去,就是死也得学会说小鬼子的话,要是再有这么一次,非憋死我不成。” 王七瞪了冯家星一眼说:“就不会小声一点,怕人家发现不了你呀。” 雪萍放到内田三郎,问一脸严肃的云翔天说:“云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云翔天担心的说:“这小子你可不能往死里整他,回去后,我还有好多的事情要他帮忙呢。我看你下手似乎重了点。” 雪萍咯咯一笑说:“放心吧云大哥,我有数。哎云大哥,为什么不等出了山海关再下手?” 云翔天摇了摇头说:“我也想啊,可是这小子就他妈的是只鬼,处处透着精气。这一路上我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说出中国话,坏了菜。车也没有人替我开一会,累死我啦。” 隋三喜呵呵的笑开啦,他说:“我和王七曾商量着替你开会车,可就是不敢,愣怕冷不丁的蹦出一句人话,让这小子警觉。所以我们两个谁都不敢去替你。” 雅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云翔天他们又改为小鬼子的话,咋咋唬唬的吵闹着。直到饭diàn掌柜进来才停下来喧哗,齐齐的看向他。 饭diàn掌柜的,卑躬屈膝的说:“太君,不知饭菜可口吗?有没有其他的什么需要?比喻说花姑娘啦。” 王七早就看不惯这种汉奸似的东西。端起一碗热汤泼在他的身上,又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烫的嗷嗷叫的掌柜,用中日语混合搭配着的话说:“八嘎,我们皇军正在谈事情,你的进来偷听,是奸细的不是?说。不说,死啦死啦的有。” 掌柜的本来想捞点外快,没想到会遭此劫难。强忍住身上被烫的疼痛,分辩道:“不是,太君,我不是奸细,我只是看着皇军为大东亚共荣,吃苦受累,想介shào几个花姑娘给皇军快活快活,没有别的意思。” 隋三喜推开王七,扶着饭diàn掌柜的肩膀说:“呦西,花姑娘的有。”他看着脸色吓得苍白,只知道点头的饭diàn掌柜说:“花姑娘的在那里?是你妈妈和你老婆吗?快快的把她们喊上来,我非常喜欢岁数大一点的女人。” 饭diàn掌柜下的屁滚尿流,连连说道:“不不不,太君,不是我妈妈和我老婆,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隋三喜就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骂道:“混蛋,我就要你妈妈的和你老婆的,你的明白。” 云翔天实在是看不过眼,又害怕暴露行踪,就用日语说道:“我们还有事情要做,你们两个就不要胡闹啦。” 隋三喜一脚把饭diàn掌柜踢出门外说:“我的回来,你要把你的妈妈带上来的给我,你的明白。” 王七张牙舞爪的走到门口,对着瑟瑟发抖的饭diàn掌柜说:“你的滚,再敢偷听我的说话,死啦死啦。” 饭diàn掌柜夹着尾巴,逃走啦。云翔天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是怕不出事吧?就知道胡闹。检查一下内田三郎身上有没有,有用的东西。” 王七从内田三郎的衣兜里,掏出一张特别通行证递给云翔天说:“头,我们一路上不用担心啦。你看。” 云翔天把这张,由关东军司令部大岛潢签发的通行证装进衣兜。一摆头说:“架着内田三郎,我们走。” 冯家星问:“大队长,我们结不结账?” 王七哼了一声说:“结他奶奶个屁,你要是给他把账给结了,我们就露馅啦。” 云翔天无可奈何的说:“算了吧,我们就吃这汉奸一顿白食。” 雪萍笑着说:“对,就不能结账,这叫小惩大诫。让他以后恨鬼子去。” 云翔天他们的汽车开出去好远,饭diàn的掌柜才敢露出头,他对着远去的汽车狠狠的骂道:“我**八辈祖宗的小鬼子,真他妈的不是人揍得。下一次再敢来,老子给你们的饭里下巴豆,让你们跑肚子,拉死你们。哎呦,我的一桌子好酒好菜呦,一分钱都没有收回来,亏死我啦。” 有了通行证,云翔天他们一路上非常顺利,经过两天一夜的奔波,终于回到了黑虎峰。三号首长对云翔天他们,完满完成诱捕内田三郎的行动大加赞许。想立马提审内田三郎,但是,云翔天阻止了他。 云翔天说:“首长,你现在提审内田三郎,他什么也不会说,这家伙还是的先把它扔在那里,灭灭他的火气,然hòu再说。” 三号首长说:“好吧,在你这里,我听你的。你想没想到有什么好招数?” 云翔天摇摇头说:“暂shí还没有想到什么好招数,不过会有的。” 三号首长想了一下说:“小鬼子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十三王妃墓,每时每刻都处在危险中,我希望,你能尽快想出办法,撬开内田三郎的口。” 云翔天点点头说:“是首长,我今天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审讯内田三郎。” 清晨的风吹散了包裹着封灵山的迷雾,金色的阳光温暖着大地,一声婴儿的啼哭,唤醒了沉睡的大山。 云翔天抱着自己的儿子新生,脸上是疲劳和幸福交合在一起的兴奋。秀珠躺在床上,看着这个调皮的父亲。把睡得好好的孩子,非要从梦中摇醒弄哭,再抱到怀里,轻轻地摇晃着把他哄睡。 秀珠幸福的笑着问:“这样做,好玩吗?” “嗯。”云翔天开心地说:“好好玩哪,这小家伙的哭声,放到战场上,能震得死小鬼子。” 秀珠咯咯的笑了起来说:“就知道胡说。我儿子的哭声要是能震得死小鬼子,我明天就带着他上战场,像他老子一样,杀鬼子去。” 云翔天的眼睛一瞪说:“什么你儿子,明明是我儿子。”他把脸在孩子的脸上蹭来蹭去的说:“生儿是爹爹的,不是妈妈的,咱们以后不要妈妈啦,好不好生儿?” 云翔天逗着新生,开心的着看向秀珠。却发现刚才还笑容灿灿的秀珠,现在脸上挂满了泪珠。喃喃的说道:“翔天,不要抛弃我。”说着竟然哭出了声音。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 二百五十三章浪漫调侃 ? 第二百五十三章 浪漫调侃云翔天正在逗着儿子雨新生开心,回头看见刚才还笑的花枝乱颤的秀珠,脸上挂满了泪珠,请求云翔天不要抛弃她。云翔天大惊失色,不知道秀珠这是怎么啦。他手忙脚乱的放下孩子,说:“珠儿,你这是怎么啦?好好地咋就哭起来啦?” 秀珠悲悲切切地哭着说:“我昨夜做了一个梦,你找了别的女人,带着新生走了,不要我啦。翔天,求你不要抛弃我,我不能没有你和儿子。” 云翔天心疼的把秀珠搂在怀里,眼里一酸,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他天天在外厮杀,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歉意,只能轻轻地摇晃着秀珠说:“傻珠儿,我怎么会不要你了呢?你是我永生永世的宝贝,就是你想跑也跑不掉。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不能天天陪着你开心,你打我几下,报报仇好吗?” 秀珠笑了,流着泪水幸福的笑了。他伸手为云翔天擦去眼泪说:“你没有不好,是我不好。我没有颜雪漂亮温柔,也没有雪萍聪明睿智。我害怕将来你把他们两个娶回家,就不理我啦。” 云翔天看出了秀珠的心病所在,就轻轻的按了一下秀珠的鼻子,笑着说:“你个傻丫头,有你这么好的老婆。傻蛋也不会再找别把女人那,就知道胡思乱想。我告诉你,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我只娶秀珠你一个人。我云翔天对天发誓,如背誓言天打雷劈。” 秀珠默默地看着云翔天,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云翔天惊恐万分的问:“珠儿,我哪说错了吗?” 秀珠摇着头一任泪水奔流而出,哽咽的说道:“你那都没有说错,我是高兴地,高兴地哭啦,我太激动了,我是最幸福的女人,” 雪萍脸上淌着眼泪,推开门走了进来,轻轻地鼓着掌说:“太感人啦,珠儿嫂子,你真的太幸福了,我好嫉妒你呀。” 秀珠伸出手来,拉住雪萍的手说:“我们做个姐妹吧,一起照顾翔天。” 雪萍呆立当场,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云翔天的脸一沉说:“珠儿胡说什么?八路军的政策就是一夫一妻。再说像雪萍这样好的姑娘,怎么可以给别人做小。” “大队长,你快去看看,内田三郎发疯了。”冯家星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云翔天暗出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离开这尴尬的境地了。”他拿着外套说道:“你们两个聊,我去看一下。” 雪萍也轻轻的从秀珠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说:“我也去,看看是不是我的药出了问题。” 秀珠看着雪萍离去的身影,心中暗自揣摩:“这小丫头就是漂亮泼辣,我要是个男的,说不定也会心动。翔天会心动吗?”她想了好久才肯定地说:“不会,我秀珠找的男人,绝非凡夫俗子,他只会在乎我一个人,像我喜欢他一样地在乎我。一定,一定是这样的。更何况我们还有个小队长,雨新生呢。”她看着熟睡的小新生满足的笑了。 云翔天可没有那么开心,他看着在关押处里,像一只疯狗一样,一会“八嘎”,一会“混蛋”骂个不停的的内田三郎。摸着下巴一声不响地站着。 直到内田三郎发现了云翔天,指着云翔天的鼻子骂道:“丑陋的支那人,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把我诱捕到这里,让我为你的无耻感到恶心。混蛋。” 云翔天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说:“是吗?我比你更丑陋,更卑鄙,更无耻吗?你们发动了全面的侵华战争,跑到我们的家中耍流氓,还要说我们下流,你想想谁不要脸?” 内田三郎不服劲的说:“我们不是侵略,是来帮助。我们的天皇陛下是想帮助你们支那,建设支那,让整个亚洲强大起来。谁知道你们这些愚蠢的支那人,不知好歹却要反抗。枉费了我们天皇陛下的好心。” 王七突然插了一句说:“内田,你们的天皇什么下的,是个女人嘛?” 内田三郎恼怒地说:“混蛋,大日本天皇陛下,是全世界最强大的男人,怎么会是女人?岂有此理。” 王七坏坏的笑着说:“那你一口一个,天皇那个下,天皇那个下的说个不停,让我还想入非非。认为你们的天皇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你们都是为他那个什么下卖命的。就好像是中国人说的拜倒在石榴裙下一样,不过你们说的太粗俗,一口一个什么下的,听着人恶心。” 内田三郎大怒:“混蛋,我们天皇、我们天皇。”他还是没有把陛下这两个字带出来,咬着牙说:“你敢侮辱我们的天皇,我杀了你。” 王七冷哼一声说:“你杀不杀我,是咱们男人的事,痛痛快快地干一架,无所谓。你一个劲地喊着天皇那个下的,天皇那个下的,我自己有老婆,又不是嫖客,还会怕它。真不知道,你们小鬼子,天天的把你们天皇的那个下,挂在嘴边是个什么想法?不仅下流,还很无聊。” 云翔天碰了一下王七,对他撅了一下嘴。王七回头看到雪萍站在旁边,吓得急忙捂住了嘴,脸色发青。 雪萍的脸一红,泼辣的说:“王大哥说的没错,我也觉得小鬼子天皇的名字,像是个妓女,听着让人恶心。”她转身走开,还扔下一句:“想想吧内田,要不要继续为那个妓女卖命?” 内田三郎有一种崩溃的感觉,这三个中国人太可恶了,竟然敢诋毁他心中的神明,诋毁大日本帝国勇士心中的偶像。他的眼睛已经发蓝,咧着嘴,呲着牙,像是一只魔鬼。 云翔天哈哈的笑着说:“内田,你如此效忠你的天皇陛下,他让你们干的是什么?是在保护你的家园还是守护你的亲人?还是在发动这场泯灭人性的战争?你的天皇陛下口口声声说,来到中国是建造大东亚共荣圈,处处都是王道乐土。在你们天皇手中的屠刀下,会有王道乐土般的清平盛世吗?你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告诉我。” 云翔天离开后,内田三郎仍是处在愤怒中,他现在仍旧无法从盲目的崇拜中走出来,在他的心中天皇陛下永远都是对的,这毋庸质疑。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他现在已经是个战俘。他恨死了云翔天,这个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罪魁祸首。 内田三郎仇视的云翔天,却开心的坐在秀珠身边,想着撬开内田三郎嘴的办法。秀珠看着沉思的云翔天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云翔天想了一下说:“想一件有趣的事,想不想听一听?” 秀珠兴奋地说:“嗯,想听。我看看是什么事情,让我家的天这样开心。” 云翔天嘻嘻一笑说:“是今天,王七和雪萍,恶心我刚抓回来的内田三郎的事。”他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秀珠闻听,乐的眼泪直流,花枝乱颤。她捂着肚子说:“哎呀,笑死我啦!这个王七,这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要是真的让小鬼子的天皇听到,他天皇陛下的陛下是妓女般解释,非当场吐血,剖腹自杀不可。” 秀珠的笑声惊醒了睡梦中的雨新生,他哇哇哭叫着提出不满。秀珠微笑着把她抱在怀中,喂他吃奶。 云翔天嫉妒地说:“这小家伙真幸福,这奶,想几时吃就几时吃,毫无顾忌。不像我还得定时定点偷偷摸摸。” 秀珠对云翔天抛了个媚眼,嘻嘻一笑说:“来吧,大儿子,你们哥俩一人一个,一起吃。” “偷吃什么呢?有我的没有?”华冠雄推门而入,见此情景,不免老脸通红。急忙退出门外干咳几声说:“云翔天,你给老子出来,我有话问你。” 秀珠拉住云翔天,贴在云翔天的耳边小声说:“你去跟华叔说,想吃奶找华婶去,我这没有给他准备干粮。”说完嬉嘻大笑。 云翔天也是忍俊不止,他笑着瞪了一眼秀珠说:“没大没小,是不是没有王法啦?” 华冠雄找云翔天无非是想了解一下,内田三郎的事情。没想到却撞了个大红脸,他讪讪的对云翔天说:“以后偷吃东西的时候,小声点,臊不臊啊。”他吸了一口气,又说:“内田三郎交代了吗?” 云翔天小声的嘟囔着:“像是你从来没有偷吃过一样,就知道训人。” 华冠雄眉头一皱说:“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云翔天急忙说:“我说,内田和我过去审问的犯人不一样,审问他最好能换换人。” 华冠雄想了一下说:“我看除了你,别人啃不下这块骨头,换人不现实,还的你上。” 云翔天摇摇头说:“我怕我干不了这活,你要求的、、、” 华冠雄突然打断云翔天的话说:“白马岭方胖子约我明天去下棋,明个一早我就走,审讯内田三郎的工作就交给你啦。虽然结果很重要,但是政策更重要。要是我回来发现内田三郎身上有伤,我就我就、、、” 云翔天说:“我就三天不跟我儿子抢干粮吃,行了吧。”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五十四章困兽之斗 ? 第二百五十四章 困兽之斗云翔天玩笑的扔下一句,不和自己的儿子抢干粮吃的话,就离开了华冠雄.他来到冲田智子的住处。想了解多一些内田三郎的情况。 秀珠分娩后,红山姑也从百花岭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抱着白白胖胖的外孙,高兴的两天两夜不肯撒手。最后因为百花岭的军务不能假手于人,只能眼含热泪,依依不舍的离去。 为此,云翔天就把冲田智子留在黑虎峰,让冲田智子帮他照顾秀珠。冲田智子非常感谢云翔天对她的信任,她本来就是妇产科医生,又极其用心地去做这件事,又有专业的护理经验,所以,把秀珠照顾的无微不至。秀珠也对冲田智子如此费心,充满感激之情。 冲田智子就住在云翔天的隔壁,她正在为秀珠顿着鲫鱼汤,云翔天推门走了进来。她抬头看了一眼云翔天,又默默地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把手中的木柴,轻轻地放进炉底。熊熊燃烧的炉火,映红了她忧郁的脸。 时间静静的一点一点的流逝,沉默了很久的冲田智子,长出了一口气说:“你是为三郎的事情来找我的吧?说实话,他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我对他并不了解,就连他七岁以前的记忆都模糊了。我只知道,是黑龙会和日本军方夺走了他的快乐,教会了他残酷。” 冲田智子望向窗外,面无表情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三郎离开我到现在十九年了,这期间我们一共见了七次。最长的一次是他十一岁的那年,他和我在一起共度了一天一夜。后来,在我要离开他的时候,他平静的对我说:‘妈妈,我们都是为帝国,为天皇陛下效忠的。如果你忙的话,就不要来看我啦,我是强者,不是懦夫。’” 云翔天看到冲田智子的眼里闪着泪花,听她继续说道:“我看着三郎一蹦一跳的走开,没有一点离别之苦。我的心碎了,我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生活在快乐中的孩子啦。他已经没有了亲情,将要变成一只,一口能吞下对手的野兽。我对他的变化很吃惊,但也是无可奈何。 “再后来的几次相见,最长不过一小时,短的就是那么十几分钟。我们变得很陌生,坐在一起无话可说。有时候我想叮嘱他几句,他总是会说:‘你不在的时候,我一样活过来啦。我的生活很好,不需要你来操心。’在他成为黑龙会内田组组长后,我们又见过两次,但是他从不把任何事情告诉我。” 冲田智子轻轻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打开锅盖,看了看鲫鱼汤那雪白的汤汁。脸上的阴霾突然消失了,她对云翔天笑着说:“夫人喝下这汤,奶水一定很足。只要你不偷吃,小公子一定会长的又白又胖。汤马上就好啦,我要给夫人送过去。没有时间陪你说话,对不起。” 云翔天一直没有说一句话,一直静静地听着,听着这个可怜的日本母亲的诉说。字里行间,云翔天听得出冲田智子的心情,她是多么渴望能像正常人一样,去享受家庭的温暖,享受天伦之乐。冲田智子以玩笑的方式结束了她的谈话,这充分说明了,她对一家人在一起幸福生活的美好向往。 云翔天决定用最大的努力,完成冲田智子的心愿。让他们母子走出战争的残酷,回到亲情中来,他也开着玩笑说:“田嫂,我一会和三郎谈点事,你就再多炖上一锅鲫鱼汤。可别让我都偷吃完了,饿着孩子。” 冲田智子开心的笑了,她相信云翔天能把他的三郎拉回她的身边。就笑着说:“好吧,你和三郎谈话的时候,我在炖上一大锅。只要是夫人不反对,你不害羞,让你偷吃个够。” 说的容易,做起来可就难喽。面对内田三郎像死猪一样一声不响,云翔天有点黔驴技穷的感觉。他还是耐着性子再次问道:“内田三郎,你真的就想一死效忠你的天皇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一个年近半百的女人的心?我不知道,你是人还是畜生,为什么没有一点的亲情感。” 内田三郎冷冷的哼了哼,傲慢的看着云翔天,眼中充满了仇恨。 王七真的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内田三郎的面前说:“内田三郎,你究竟是人不是?是人的话,你吭一声,不是的话,我们就把你扔进猪圈,养肥了再说。” 内田三郎抬头看着王七,对着王七的脸就啐了一口。然后,狂妄的大笑着。 王七没有发火,他擦了一下脸,哼了一声说:“内田三郎,你好威风,把中国人的善良,当做了驴肝肺。我不知道在你们的审讯室里的酷刑,你能受得了几种。要不要我找几样来给你试试?” 内田三郎发疯的狂喊道:“来呀,我好怕呀。你倒是试试,看看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男人,是不是钢铁铸就的。酷刑只对懦夫管用,对天皇陛下的子民不管用。支那猪。” 王七眉头一皱,恶心的吐了一口说:“怎么又把妓女那玩意拿出来啦,下流。我告诉你小鬼子,在中国人的面前注意文明。不要动不动就把你们天皇那玩意下的拿出来,不光彩。” 内田三郎呼的站了起来,又被他身后的两个战士按了下去。他粗暴的对那两个战士喊道:“拿开你们的脏手,不要碰到我身上。混蛋。” 云翔天看到内田三郎终于开了口,就厉声喝道:“想让他们尊重你们,可以,只要你们小鬼子停止侵略,滚回老家,我们就不消灭你们。就这么简单。” 内田三郎咆哮道:“我再重申一遍,我们不是侵略,是来帮助你们的,为什么要弯曲我们天皇的美意。蠢猪。” 云翔天大笑起来,笑够了,变得严肃起来,他铿锵有力地说:“你真是痴人说梦,东条英机什么时候会有过好心,去帮助别人。他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他个人极度膨胀的私欲,而无情的玩弄着你们这些愚昧的子民,鼓吹大东亚共荣,把你们推向死亡的战场,然后,用你们廉价的血肉之躯,葬身在异国他乡的代价,为他换取无尽的荒、yin。 “他为了掩盖他的狼子野心,叫嚣着,要让东亚共存共荣。另一方面,却让他的帝国士兵肆意抢掠财物,残忍的杀害手无寸铁的无辜平民。用两国人民的痛苦,去实现他异想天开的美梦而已。” 云翔天冷哼一声接着说:“只是你过于愚昧,无法领悟罢了。为什么不想一想你自己。你的一家人为了你那流氓的天皇,付出了什么?你父亲付出了他年轻的生命,你母亲不仅失去了丈夫,还要离开她心爱的孩子。饱受亲人离别之苦,就是为了完成你那狗屁天皇的贪婪。” 内田三郎,摇着头喊道:“不、不、不是这样的,你是在胡说八道,不是这样的。” 云翔天冷冷地说:“难道不是我说的这样吗?还是你不敢再听下去了?又或者是,你那狗屁天皇的形象,在你的心中已经薨然坍塌,你自己还不敢承认呢?” 内田三郎痛苦地摇着头吼道:“不是,你说的都不对,你不过是在诋毁诽谤我们的天皇陛下。想要愚弄我,让我为你们提供情报,要对大日本皇军不利。我不会上当的,永远都不会。”他狂妄的喊着,口中的吐沫星子喷溅而出。 王七嘻嘻的笑着说:“他们天皇这个老妓女,还是真得有两下子。硬是把他们这群傻瓜,迷得团团转。” 内田三郎听了王七的话,急的昏了头脑,他不加思索地说:“我们天皇要是老妓女,你就是个无耻的嫖客。” 王七大笑道:“喏喏喏,你终于承认,你们的天皇是个老妓女了吧。不过你们的天皇再怎么不要脸地当妓女,我也不瞟他。我嫌脏,怕染上花柳病。” 内田三郎愣啦,好久才说:“你个狡猾的支那猪,下套让我向里跳。太可笑啦,你不过就是嘴上又点功夫,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想用这种方法击不垮我,办不到。” 王七冷笑道:“我嘴上的功夫就逼得你承认了,你们的天皇是妓女。要是我再拿点别的出来,怕是你连你们天皇的祖宗,都会说的一文不值。” 内田三郎用恶毒的目光盯着王七说:“你个卑鄙小人,只会逞口舌之利,诋毁我们的天皇,亵渎大日本帝国的圣战。总有一天,你的脑袋会被大日本勇士的战刀砍下,让他做为你今天狂妄的代价。看着吧,会有那么一天的。” 一阵哭声从门外传来,冲田智子泪流满面的走进审讯室。她看着久别重逢的内田三郎,慈祥的捧起内田三郎的脸说:“三郎,别再固执了,我们一家人,为这场该死的战争,失去的太多太多啦。你醒醒吧。” 内田三郎漠然的看着冲田智子,眼睛里射出一丝阴冷。他突然跳了起来,把冲田智子扑倒在地,双手掐住冲田智子的喉咙,竭斯底里的喊道:“你这个愚蠢的女人,是你让内田家族蒙羞,我要掐死你。”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五十五章沉重的故事 ? 第二百五十五章 沉重的故事内田三郎突然跳了起来,把他的母亲冲田智子扑倒在地他叫嚣着要杀死这个,使内田家族蒙羞的女人。 两个战士和王七同时冲了过去,要拉开这个要杀死母亲的疯子。可是两个战士就是拔不开内田三郎的手,王七情急之下,飞起一脚踢在内田三郎的肋骨上,把他踢飞出去。 云翔天也从桌子上跳了过来,他扶起冲田智子说:“田嫂,没有事吧?” 冲田智子哭泣着的摇着头,也许颈部的红肿对她来说不值一提,内心的疼,才是让她痛彻心脾。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亲生的儿子,会对他下此毒手。 云翔天比冲田智子更恨这个没有人性,要弑母的畜生。他走到已经被那两个战士,控制起来的内田三郎身边,刚要动手就被华冠雄推开了,华冠雄喊道:“让开,我来。”他对着内田三郎大耳瓜子就抽开了,还喊道:“我打死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王八蛋,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要杀,你妈的还是人吗你?” 华冠雄一边打一边骂,把跟他一起进来的三号首长都看呆啦。三号首长说啥都不敢相信,这个满口政策的厉鬼大队的政委,会有这股血性子。三号首长看见,内田三郎的脸被打成了猪头,就上去拉住华冠雄说:“老华,你天天讲得政策都哪去啦?今天怎么打起人啦?” 华冠雄甩着发疼的双手说:“老子今天政委的帽子就是被摘掉,也非收拾收拾这个小王八蛋不可。尼玛的,你个天皇什么下的东西,老娘都敢杀。还有人性没有?”他挣扎着要从三号首长手中挣脱。还对三号首长没好气的说:“首长,你让开,这没有你的事。我今天非把这小子打服不可,让他知道对母亲不尊敬的下场。” 看着气势汹汹的华冠雄,冲田智子冲过去,伸开双手挡在内田三郎的身前说:“华长官,别打啦,我求您别打啦。我的三郎也是受害者,请让我给他讲个故事,如果他听完故事后,仍然不能幡然醒悟。我就陪他一起接受惩罚。”她说着就给华冠雄跪了下来。 华冠雄大惊失色,急忙把冲田智子扶了起来说:“田嫂、田嫂,你千万不要这样。有话你只管说,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照办。” 冲田智子说:“我想当着各位长官的面,给我的三郎讲个故事。一个三郎不知道的故事,可以吗?” 三号首长坐在云翔天为他搬来的凳子上说:“可以,你讲吧。” 冲田智子的眼睛,浮出仇恨的目光,她说道:“这是一个二十五年前的故事。自从我知道了这个故事,这个就故事压得我寝食难安,痛苦不堪。”她转身又对内田三郎说:“三郎,知道妈妈为什么会从一个救人的医生,变成了冲田组的组长吗?” 挨了顿揍老实多了的内田三郎,茫然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难道你不是为了尽忠天皇?” 冲田智子冷笑一声说:“哼,要是单纯的为天皇尽忠,我可以继续做我的医生,继续和你生活在一起,为什么会听从军部的安排,潜伏到坂田鸿时的家中,后来又潜伏在坂田茂(武壮山的日本名字)的家中。我是被他们逼的。” 云翔天突然想到,在审讯冲田智子的时候,他就是利用冲田智子担心他儿子的心里,诈出冲田智子的口供。难道说冲田智子做特工,是因为内田三郎,他问道:“田嫂,是有人拿内田三郎的性命,威胁你保守一件秘密吗?” 冲田智子说:“不错,这里面有个天大的秘密。是关于我丈夫黑龙会内田组组长,内田勇被杀的秘密。” 内田三郎吃惊地问:“我父亲被杀的秘密?我父亲不是被日俄战争中,被祖父杀的俄国士兵的孩子,杀死的吗?还会有什么秘密。” 冲田智子连着哼了几声咬牙切齿地说:“我当时也信了这样的鬼话,直到你七岁的那年,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是因为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才使我和三郎骨肉分离十九年。” 云翔天等人面面相觑,竟然无从想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翔天让战士放开内田三郎,为冲田智子拿了把凳子,等冲田智子坐下才问:“田嫂,难道你丈夫被杀,隐藏着什么阴谋吗?” 冲田智子,痛苦的笑着,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用力平复内心痛苦的激动,良久才说:“云长官说的不错,这里面就是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冲田智子压抑和内心的痛苦,为云翔天他们和内田三郎,讲出一个二十六年前的故事。 二十六年前,刚结婚三个月的冲田智子,正在家中为丈夫内田勇,准备晚饭。内田三郎的叔叔内田秀,满脸惊慌的闯了进来说:“嫂子,我哥出事了。他遭到俄国人的袭击。” 冲田智子当时就懵了,她坐上内田秀的车,赶到出事地点,她的丈夫内田勇已经咽气。她悲痛欲绝的扑到内田勇的身上,失去了知觉。 内田勇的后事由内田秀一手操办,没有让冲田智子帮一下忙。他还时不时的过来安慰一下,一直是在幻觉中生活的。 悲痛中的冲田智子,自丈夫死后,精神变得恍惚起来。她不敢相信昨日还和她共处一室的内田勇,现在已经和她阴阳两隔。有时候一阵清风吹来,她甚至会觉得这是内田勇在呼唤她。她想到以死殉情,追寻她的丈夫。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最后,选择了痛苦的生存。 三个月后,内田秀告诉冲田智子,刺杀内田勇的凶手的同党抓到啦。刺杀内田勇的原因很可笑,竟然是为了日俄战争时期,内田勇的父亲砍掉了凶手父亲的头颅。冲田智子虽然没有忘记丈夫被杀的仇恨。但是她更在乎肚子里的内田三郎,他是内田勇的唯一骨血,冲田智子决定,要用自己的一生守护内田三郎,不让他有一丁点危险。 痛苦的分娩后,冲田智子迎来了一个,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内田三郎在襁褓中快乐的啼哭,在跌倒中走路,在引逗中喊叫妈妈,在顽皮中创造幸福。 七岁的小内田三郎很顽皮,在家中登高爬低,翻箱倒柜。有一次闯进了内田勇的书房,内田勇的书房,自内田勇死后,就被冲田智子封闭起来。她会定时进来打扫卫生,清理灰尘,里面的一切摆设与内田勇生前一般无二。冲田智子以此寄托对内田勇的怀念,她从不许别人进去,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年幼的内田三郎却不管这些,他趁着冲田智子不注意,溜进内田勇的书房。好动的他,对这个从未进来过的房间,充满了好奇。他翻翻这动动那,还不小心,推翻了内田勇的专用座椅。 冲田智子听到响动赶了进去,在扶起座椅时,发现座椅上有一个暗匣。她打开暗匣,暗匣里有一个本子,冲田智子好奇的打开它。这是内田勇生前的日记,上面的一段记录,让冲田智子大为震惊。这段记录揭开了内田勇被刺的真相。 而就在此时,内田秀来了,愤怒的冲田智子失去了理智,她指着内田秀的鼻子问:“请你告诉我,我丈夫内田勇的真正死因。” 内田秀吃惊的说:“军部已经证实,我哥哥是死于俄国人的刺杀,这是你知道的事情啊,为什么还要问?” 冲田智子激动地说:“内田秀,我们上当啦。我丈夫不是死在俄国人的枪口下的,你看看,这是他生前的日记,他是死于一场阴谋。” 内田秀仔细地翻看着内田勇的日记,最后他合上日记本,沉思了一小会说:“嫂子,走。带着我哥的日记本,我们去总部讨个说法。” 冲田智子毫不犹豫的带上内田勇的日记,抱着内田三郎,随着内田秀来到黑龙会总部。因为级别的原故,冲田智子不能直接进入总部核心机构。接替哥哥内田勇内田组组长位置的内田秀,安排冲田智子在接待室里等候消息。自己独自一个人进入了黑龙会主干办公室。 过了近半小时,内田秀才走了出来。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恼怒地说:“总部和军部联系后,他们还是一口咬定,我哥哥是死在俄国人的偷袭下,不是我哥哥日记里说的那样。他让我和你带上我哥哥的日记,现在去军部核实。” 冲田智子对黑龙会总部的做法很不满意,但是为了给丈夫讨个说法,找出真凶,她只能陪着内田秀去军部。上车的时候,内田秀突然说:“嫂子,把小三郎暂时让我的人代为照顾一下吧。去军部带着他不方便。” 冲田智子看着内田三郎,想了一会,就把七岁大的内田三郎交给了内田秀。内田秀又把内田三郎交给他身边的一个人,还对那人鞠了一躬说:“请您照顾好他,拜托啦。” 冲田智子看到这一切,觉得很奇怪,她不知道骄横跋扈的内田秀,今天为什么会对他自己的手下如此客气。 [,!] ... ------------ 第六卷 ------------ 第二百五十六章死亡秘密 ? 第二百五十六章 死亡秘密冲田智子说到内田秀对他的手下大为尊敬时,云翔天插嘴道:“那不是内田秀的手下,是黑龙会总部的人对吗?” 冲田智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没错,他们就是总部的人只是当时我是个妇产科的医生,只会救人,从未想到怎么去害人,更不会想到被别人害,稀里糊涂就把小三郎交到别人的手上。上了内田秀的车。 “到了军部后,我见到的并不是军方的要人,而是我的父亲冲田横野。我很惊呀,我的父亲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还没有说话,我父亲冲田横野就要过我丈夫内田勇的日记。他翻看过以后,把日记扔进正在燃烧的,熊熊的炉火中。我伸手要去抢,我父亲没有阻拦,只是冷冷地说道:‘这日记比你的孩子更重要吗?’“我恐惧的收回手说:‘父亲,你、你说什么?’我父亲突然向我吼道:‘我问你是内田勇的日记重要,还是你的孩子重要?’我茫然地看着他问:‘父亲,你这是?’我父亲神情黯淡的叹了一口气说:‘七年前内田勇碰了这个秘密,招致了杀身之祸。今天你、、、’“我父亲停了一下说:‘还好,你今天没有想去揭开这个秘密,而只是想解开内田勇被何人杀的真相?才幸免于难,也保住了我外孙的性命。万幸啊。’我很迷茫的问:‘为什么?’我父亲严厉地说:‘你要是想保住还留在黑龙会总部,内田三郎的性命,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我老啦,不能再为黑龙会和帝国效忠了,从今日起你不再是一名医生,而是冲田组组长,明白吗?’“我当时说:‘为什么?’我父亲说:‘没有为什么。要想保住你儿子内田三郎的性命,外面有车,送你去接受为期六个月的特工训练。不想要你儿子和我的性命,你可以自由选择。我问都不问。’我吃惊地问:‘三郎,他们要对我的三郎怎么样?’我转身就向外跑。 “我的父亲冷冷地说:‘你现在赶回去也找不到我外孙的。我想只有你马上接手,黑龙会冲田组组长的位置,接受六个月的特工训练,才有机会见到内田三郎。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冲田智子抬头看着愕然地内田三郎接着说:“后来我只好放弃我心爱的工作,接受了六个月非人的特工训练,成为黑龙会冲田组的组长,并且被军部安排到坂田鸿时家,以佣人身份作掩护,开始了我的谍工生涯。“云翔天突然问道:“内田勇是哪一年被暗杀的?那一年发生的什么秘密让他碰了?” 冲田智子说:“是1915年,可他碰到的秘密是1910年的。他在日记中写道,1910年整个东北发生了大规模的鼠疫,很多人在这场鼠疫中丧生。他在日记里说,他要揭开鼠疫发生的真正原因。并且说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但是,是什么证据他没有留下线索。” 云翔天问:“这件事,你有没有在查过?” 冲田智子苦笑着说:“我的三郎在他们的手里,我哪里敢再查下去。”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难道说1910年的鼠疫与人本人有关?” 华冠雄对三号首长说:“首长,要不要我们派人过去查一查?弄清事情的真相。” 三号首长摇着头说:“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三十几年了,已经人是物非了。你知道从哪下手?从哪里找线索?我们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办好了再说。鼠疫的事情我们将来再说。”他转身对内田三郎说:“内田三郎,想清楚了没有?要是想清楚了,把你知道的金百合计划说出来吧。” 内田三郎想了一下说:“我想跟我母亲先聊聊,可以吗?” 三号首长毫不犹豫地说:“可以,你需要多长时间?”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首长,我们不给他定时间,让他们母子好好说说话,我在这里陪着他们。三郎,我在这里陪着你们可以吗?” 冲田智子激动的说:“可以、可以。我们母子没有见不得人的话。我们很希望你能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分享母子相聚的快乐,你说是吗?三郎。” 内田三郎低着头有点不情愿地说:“他喜欢留下监督我们就留下吧。他要留下我有什么办法呢?”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内田三郎我留下不是要监督你和田嫂,而是想告诉你点事情,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想听吗?” 内田三郎哼了一声说:“我母亲的事情我母亲会告诉我,还用得着你来告诉我?多此一举。”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有些事你母亲未必会告诉你,就好像是你母亲为你的安全不受到威胁,而弃暗投明这件事。” 内田三郎很愤怒他气呼呼地说:“原来你是拿我的生命,威逼我母亲背叛了天皇陛下,可耻。” 云翔天冷笑一声说:“用家人威胁被审讯的人,只有你们日本人才干的出来,我们中国人永远不会丧心病狂到那一步。” 内田三郎冷哼一声,不相信的说:“撒谎,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冲田智子说:“三郎,云长官说的是真的。我刚被俘时,云长官并不知道我有你这么个儿子,只是他的审讯手法很巧妙,是我自己吓唬自己。说真的三郎,自从你的外公冲田横野和叔叔内田秀被暗杀后,我无时无刻不为你的安全担心。” 云翔天吃惊的问:“你父亲和内田秀被暗杀啦,怎么被暗杀的?”云翔天又一点失落,他原计划今后可以通过冲田横野和内田秀解开东北鼠疫之谜。现在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内田三郎却冲着冲田智子不满的说道:“妈妈,我外公和我叔叔明明是出了车祸死的,你为什么会怀疑是被暗杀的呢?” 冲田智子摇着头说:“三郎,你像我当年一样,太天真太幼稚了。有那么巧吗?你叔叔去找你外公,一起为你父亲扫墓回来的时候,汽车会冲出公路,跌入悬崖。” 内田三郎说:“汽车出事,是因为汽车刹车的油管破裂,刹车失灵才冲出公路的。事故现场我亲自勘察过,不会有错。” 冲田智子冷冷地说:“你勘察过现场,我也偷偷的调查过,事故报告上说,事故的原因是刹车油管老化,造成刹车失灵,酿成的悲剧。可知道你叔叔的车,是刚刚开了不到半年的新车,刹车油管会老化吗?” 内田三郎对油管老化这事也曾经怀疑过,但是,总觉得不会是有人做了手脚,也就没有深究。今天让冲田智子再一次说起,才感到这事的确过于蹊跷,不由得愣在那里。 冲田智子看着发呆的内田三郎说:“三郎,云长官冒着危险去满洲抓你,是我的意见,我怕你再出事,我们一家为了黑龙会和帝国牺牲的太多了。我不想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父亲他们的死,和有些事情有关联,插手去查,而丢了性命。这才恳请云长官去做的这件事,把你抓来灵峰。他们肯为我们冒此奇险,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他们吧。” 内田三郎激动地说:“妈妈,我是大日本帝国的男人,天皇陛下的子孙,是不能屈服的,这会使我们整个内田家族蒙羞的。” 冲田智子眼中流着泪水,哽咽地说:“为了帝国,我们整个内田家族还有其他活着的人吗?你父亲和你外公还有你叔叔。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一份什么秘密里。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我也不想知道,我也坚决不让你去碰这个秘密。我们整个家族就剩下你一个男丁了,你不能有事。三郎,和云长官合作吧,然后我们远离战争,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也许是冲田智子母爱的缘故,内田三郎放弃了抵抗,把他知道的,日军要在灵峰地区,实施的金百合计划全盘托出。 内田三郎说:“金百合计划,是日本皇室所组织的一场,对占领区财物疯狂掠夺的计划,他们有自己单独的行动队,一般情况下不假手于人。黑龙会只是在其需要的时候才可以协助,否者是不能过问的,所以我知道的也并不多。” 内田三郎看着母亲冲田智子鼓励的眼神,接着说:“不过他们这次在灵峰的计划,我还是知道一部分,包括关东军特使来临平的真实目的。他的真实目的,不是来取一张什么地图,而是在掩护金百合计划开展工作。” 云翔天终于想明白,关东军特使来临平前后的种种不合理的现象。来临平取十三王妃墓分布图这么重要的事情,特使还关东军司令部,却先把特使来临平取地图的消息放出去。好让我把所有的精力全放在特使的身上,而忽视了其他方面的事情。 “奶奶的,老子还真的上当啦。”云翔天心想。他走出审讯室,向三号首长汇报完请示后。来到厉鬼大队,他要找几个人,去临平会会金百合计划的皇室成员。 [,!] ... ------------ 第二百五十七章心动的交易 ? 第二百五十七章 心动的交易云翔天向三号首长汇报请示完后,他来到了厉鬼大队,他要在厉鬼大队里找几个为世人所不齿的家伙,和他一起去临平. 临平的招贤街是临平最繁华的街道。街道上人流涌动,如过江之鲫。街道两边商铺林立,酒肆飘香。位于招贤街中段的黄金地带的商铺中,有一家挂着一幅龙飞凤舞的匾牌的门面,牌匾上写着三个仓劲有力的大字:《悟史阁》,大门两侧写有一副对联,上联是:半纸丹青绘远祖放歌四海,下联是:一柄残剑诉古贤问鼎九州。 悟史阁是临平有名的古董行,自开业至今有百余年的历史,悟史阁老板为人诚信,从未出售赝品,名声极佳。悟史阁的朝奉更是慧眼如烛,明辨真伪,从未收进过假货。生意虽不能说日进斗金,但是在业内也是佼佼者,进帐颇丰。近日却突然全盘兑与他人,言明要回乡养老。留下朝奉,独自带着家人仆从而去。 新老板是北京人,自称姓黄,为人看起来很和善。整日嘻嘻哈哈,坐于门前。对进店的客人,总是笑脸相迎,即便你是带着赝品前来,他也必予以追究,有时还会煮上一壶老酒予以款待,听客人谈论一些古玩市场的江湖趣事。 今天和黄老板坐到一起的是侯三,侯三看上去像个无赖。长得尖嘴猴腮,一副猥琐的样子。他喝光杯里的酒,脸色红润,醉意惺忪地说:“黄老板,你初到临平,可听说过,离临平不远处有个神秘的地方,灵峰吗” 黄老板看来也是酒高过量,卷着舌头说:“灵峰,那肯定是听说了。我还听说,在灵峰境内有座封灵山,封灵山上还有个天大的秘密。不知是真是假?” 侯三嘿嘿一笑说:“你说呢?” 黄老板淡淡一笑说:“我想不会是真的,要是真有什么秘密宝藏,还会留到今天无人破解?” 侯三借着酒劲,左右看了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布包,他打开红布包说:“来黄老板,看在你盛情款待的份上,给你看个稀奇。” 黄老板一把推开说:“别,我不看,你的身上就没有真的东西,是想趁着我喝酒了来骗我的吧?收回去,收回去。你留着骗别人吧?” 侯三一听不乐意了,他拿出包里的一面铜镜说:“你看看这东西到底是真的是假的?我身上没有真东西?我身上的真东西能盘的下你这样的铺子几十栋。想不到今个让你还笑话上了?不拿点真玩意出来,你还不知道我是锅子里混的。(盗墓贼的团伙通称为一锅子)” 黄老板迷瞪着醉眼说:“锅子里混的,是掌眼还是支锅的?你就吹吧你。” 候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接着哈哈一笑,再次显出醉态疯言疯语道:“我侯三是锅里四行一肩挑,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他伸手要把铜镜包起来。 侯三说的锅里四行一肩挑,是指盗墓者的四个级别,掌眼、支锅、腿子和下苦,掌眼是这锅人马的灵魂,有寻找古墓的本领和鉴别文物的能力,又被称为大哥。他们既可以是提供古墓线索的合作者,也可以是提出买断该“坑”出土文物的初级收购商,还可能同时兼任“支锅”。 “支锅”是每一次盗掘活动的老板,也被圈儿里称做小老板。盗墓前期投入的资金、设备,以及后期工人的工资都由他来筹措。他们的投入是有风险的,挖出的文物如果没有被掌眼或投资人买断,只有全部自行处理。 “腿子”是盗墓活动中的技术工人,成熟盗墓机巧与盗墓经验使他们大多成为老板的亲信。老板不在现场时,“腿子”有着绝对的权威。 最底层的是“下苦”(干活的)。“下苦”就是民工,又被叫做苦力。通常,“下苦”们挖一个墓只能得到微薄报酬,哪怕老板收入达到千万。 黄老板看到侯三要把铜镜包起来,伸手抓住侯三的手,说道:“慢着,候老弟,既然拿出来了,我就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让你看的比生命还贵。” 侯三一边挣脱着着黄老板的手,一边说:“黄老板,赝品,我这铜镜是赝品,不看也罢。” 黄老板的并不松开侯三的手,而是喊道:“朝奉,过来为侯老板的宝贝掌掌眼。” 朝奉走过来冷笑的看着侯三说:“又在哪搞来了赝品,要来逗我开心呐?”他从侯三的手下拿过红色的包袱,轻轻的打开,拿出里面的铜镜。用手推了一下眼镜,笑嘻嘻的瞟了一眼侯三,才看向铜镜。看着看着,他的笑容就在脸上凝固了,露出疑惑和不敢相信的神情。 侯三终于挣脱了黄老板的手,从朝奉的手中抢过铜镜,红布也不包了,直接揣入怀中。朝奉紧张地说:“慢点,慢一点,可千万别碰坏了宝贝,千万不要碰坏宝贝。” 侯三的酒全醒啦,他又慌慌张张地把红布塞进怀中说:“我、我还有事,要先走啦,改日我带上好酒再来跟黄老板喝一杯。” 黄老板也变得也常清醒,他一把拉住侯三说:“侯老弟,不够意思了不是?是赝品,都带到我这里来啦,珍品却要卖给别人,是不是怕我付不起钱那?” 侯三连连摇手小心地说:“哪里哪里,我这东西只是仿品。做的比较真而已,不是真品,不是真品。是朝奉看走了眼。” 朝奉恭维的对侯三说:“侯三爷,你就别客气啦。我干这一行几十年了,走眼?那是别人的事儿,我是绝不会走眼。你这铜镜可是西汉时期的老物件,骗不了我。” 侯三连忙说:“别瞎说你这样说会害死我的,我怎么可能得到那样的宝贝?” 黄老板笑道:“你把它让给我,不是啥事都没有了吗?你可别忘了,人本无罪,怀璧其罪。要是明天临平的人都知道,你侯三手里有一面西汉时期的铜镜,不知该是怎样?不过我是绝不会说出去的。朝奉你说是吗?” 朝奉奸笑着说:“这事情不还说,我这嘴犯贱,天天吆喝惯了,有点好事就想说出去,怕是管不住。” 侯三的脸变绿了,他气得咬牙切齿的说:“你狠。”他停了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带着哀求的语气说:“本来这东西卖给谁都一样,只是我已经约好了买家,今天晚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咱是做这生意的人,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你要是真的喜欢铜镜,等到我拿到下一面铜镜再卖给可好?” 黄老板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说:“先让我看一眼,看看货色怎样?然后再说。” 侯三想了一会说:“说好了,只是看看啊。可别让我丢了主顾。” 黄老板拿着铜镜仔细地端详了个仔细,说:“侯老弟,你那买主给你出多高的价钱?” 侯三拿手比划了一下说:“一百,不,一百二十现大洋。够高了吧?” 朝奉噗得一下笑出声来说:“多少?一百二十现大洋?” 黄老板瞪了朝奉一眼,吓得朝奉赶紧闭嘴。黄老板把铜镜放在桌子上,说:“一百二十现大洋,不少。要不这样吧侯三,这面铜镜我也很喜欢,我给你一百五十块现大洋,卖给我怎样?” 侯三瞪大眼睛张大嘴,半晌才说:“你说给我一百五十块现大洋,是真的吗?” 黄老板肯定的说:“就是一百五十块大洋,分文不少,卖不卖给我?” 侯三低声嘟囔着说:“这个王八蛋老李,才给我五十块大洋,真他妈的够黑了。” 他的话自然逃不过黄老板的耳朵里,黄老板笑了一下说:“侯三,实话跟你说,你的这面铜镜是你跟我要价太低,否则、、” 侯三急忙问道:“否则怎样?” 黄老板笑着说:“我先问你一下,这一百五十块大洋,铜镜你是卖不卖给我?” 侯三摇着头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一句当一双,我既然说要五十块要卖给老李,就五十块卖给老李,不会食言而肥。哪怕是今后不再和他往来,也不能言而无信。”他从后背的衣服下又拿出一个包裹说:“朝奉看看这个怎样?我不能白喝黄老板的酒,可以的话这个你们留下吧。” 朝奉打开一看吃惊地说:“是,是汉代的玉如意。这这老板。” 黄老板小心地接到手里一看,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试了几次才开口说:“侯老弟,你先开个价怎样?” 侯三这次变得谨慎起来,他说:“黄老板,你先说个价,让我听听咋样?” 黄老板想了很久伸出五个指头说:“你看这个价怎样?” 侯三哈哈大笑说:“黄老板,我还认为你实在呢,原来还不如老李。老李还给我八十块现大洋,你才给我五十,不卖。你要是想买至少一百块现大洋。” 黄老板嘿嘿冷笑道:“侯三,你小看我啦,我跟你说。我是坐地生意户,讲究童叟无欺,客来如潮。跟你说实话,铜镜你要是卖给我,我会出到一千块现大洋。玉如意的价格远远超过铜镜,你说我会出的是多少钱?” ... ------------ 第二百五十八章隐藏的眼睛 ? 第二百五十八章 隐藏的眼睛黄老板道:“铜镜我至少会出价到一千块现大洋,玉如意的价钱远远超过铜镜,你我会出多少钱?” 侯三这回真的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把铜镜拿出来木然的看着,过了一会又满脸带笑地:“我还是五十块卖给老李,无所谓他不就占我这一次的便宜吗?以后,就没有他的事啦。黄老板,要是你真的想收购我的东西,价钱好,但是你得守住一个秘密。” 黄老板问:“什么秘密?怎么还搞得很神秘似的?” 侯三:“真的要是起来,也不算什么秘密,就是你不能出东西是我卖给你的,就这一点,怎么样?” 黄老板笑着:“难道你的这些东西是赃物?怕主家报案官,府抓你不成?” 侯三哼了一声:。这东西不是偷的,你大可放心,绝对官府不会来找麻烦。我也不怕跟你实话。这是我祖传的东西,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哥哥和弟弟都不知道。如果被他两个知道,肯定要和我争夺,祖宗留下这点东西,可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啦,你是吧?” 黄老板笑着:“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真的就是怕你的哥哥和弟弟知道?来抢夺?” 侯三突然脸色一变,把铜镜和玉如意向怀里一塞:“你可以不相信,就当我放屁,我也就没来过你这里,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面。” 黄老板拉住侯三,满脸堆笑地:“好好好,是我不对,我不该胡乱打听,我给你陪个不是,行了吧?不要耍性子嘛。” 侯三也露出笑容:“哎,这位老板,我们认识吗?你这样拉拉扯扯的干什么?我只是进你的店中看看古玩,难道你还想讹诈我不成?笑话。” 黄老板一愣,朝奉却陪着笑脸:“侯三爷,你不要脸变得这么快嘛?我们老板刚刚来到这里,不是不懂规矩,是他把你当做朋友,跟玩笑呢。是吧老板?” 侯三脸色缓和了很多,他看向黄老板,黄老板对他点头道:“朝奉的没错,我就是把你当做朋友,才敢跟你开这个玩笑。要是别人,我理都不理他,只管收货付钱,再无瓜葛。” 侯三皱着眉不相信的问道:“你的是真的?” 黄老板面容一整:“当然是真的喽,我俩在一起喝了也不是一两次酒,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侯三舒了一口气:“好吧,我就信你一次。要是官府追查下来,你就把我供出来,要是其他人问你,你就这是你从一边收来的,与我毫无关系,行吗?” 黄老板:“本来就该是这样,错不了。”接着他又心地问:“那你的货,开个价吧。” 侯三想了一下:“黄老板,我和你是第一次做生意,我看你实在实在,不像老李那般坑我。今我能交上你这样一个朋友,我也很开心。这样吧,你刚才,我的这个玉如意值一千五百现大洋。我给你打个折。只收你一千三百块现大洋,只是要提现银,不赊账。还有就是你以后要多多关照我的生意。” 朝奉惊讶的看着侯三,就觉得这个侯三傻了,别人都是希望多加一点。他可好,一减就是二百个现大洋。乖乖,那是自己要几年才能挣出来的薪俸,一句话送人啦。他想黄老板肯定会一拍桌子:成交。 没想到黄老板却:“侯老弟,这是瞧不起我是呀,怕我拿不出钱来?”他又摇着头:“唉,算啦,今我不驳你的面子,你多少就多少吧。咱们来日方长。” 朝奉一边把钱点给侯三,心里一边想:“这老板,就是会做生意,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 侯三收好钱,兴高采烈的走出悟史阁。洪老板把一盆花放到了门口,接着打了个喷嚏。喷嚏声中,悟史阁门口的一辆黄包车冲到侯三的身前。悟史阁对面的一个躺着晒太阳的叫花子,翻身坐起,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哟,***,刚想吃鸡,就来了个尖嘴的。”侯三看着冲到面前的黄包车:“来来来,把老子送到牡丹坊。老子今有的是钱,到牡丹坊喝花酒去。” 牡丹坊是临平富商巨贾一抛千金的消遣快活的地方,有了钱的侯三,付了车资,一摇三晃的走进牡丹坊的大门。牡丹坊的老鸨子,看到了侯三,满脸堆着恶心的笑,迎了出来:“哟,是侯三爷回来啦。今是为三爷换一个姑娘呢,还是继续训那个雏?” 后三对她一挥手:“继续吧。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她。”接着,不再理会老鸨子,走上了楼。 老鸨子看到侯三走进房间,悄悄地跟了上去,她贴到窗下听到侯三:“那丫头怎么样了?”另一个声音:“这丫头硬得很,软硬不吃。” 侯三又问:“她今吃东西了没有?可别饿死了,跟这里的老鸨子不好交代。” 那人又:“今我强行喂她吃了半个馒头,喝一碗稀饭,绝对死不了。” 老鸨子听到这,转身悄悄地走了,心里还想:“姑娘哎,你可千万不要从了他们,咬牙硬挺着。将来给妈妈挣个好价钱。” 老鸨子刚走远,屋子里就听到侯三:“都别装啦,人走远啦。” 送侯三来的黄包车夫,听到刚进牡丹坊的侯三和老鸨子的对话,好奇的问牡丹坊门前,卖红薯的一个老人:“他们的什么意思?什么换一个姑娘还是继续训那个雏?” 那个卖烤红薯的老人,警觉的看了一下黄包车夫,又看了看四周,:“你是个干什么的?问这么多干什么?” 黄包车夫用擦汗的毛巾抽打着身上的尘土,好像就是随口那么一,并不是很关心似的。这倒勾起老人非要告诉他的**,老人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呀、、、唉。”老人故意吊黄包车夫的胃口。 黄包车夫抬头盯着老人,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耶,好像里面有点意思,。” 老人再次看了看四周:“我跟你,这个侯三绝对不是个什么好鸟。他们一共有三个人,五前他们坐着一辆马车来的,下车的时候其中的一个人扛着一个麻袋,很明显麻袋里装着的是一个人。我当时就在马车旁,能听得到麻袋里发出的声音,那是一个被塞住嘴的女人的声音。 “后来我听里面的人,侯三这几个王八蛋,不知在何处抢了一个姑娘,要卖给牡丹坊。听姑娘长得很水灵,很标致,牡丹坊的老鸨子一眼就相中了。可是侯三他们卖这姑娘有个条件,就是不收钱,要在住十,自己驯服这个姑娘,十后这个姑娘就是牡丹坊的啦。 “老鸨子不是很同意,想一手钱一手货,直接两清。但是,侯三,不同意就拉倒,他们就重新换一家,这么好的货色,还怕没有人同意,况且吃饭又不是不给钱,只是借用个地方而已。老鸨子虽然心痛这么好的雏,不能卖个好价钱,白白的让这几个莽汉给糟蹋啦。但是这姑娘的确长得漂亮,不用自己花一分钱就得到手,假如能调教好,将来也一样不少赚钱,也就不再计较其他的啦。” 老人最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只是可怜了这个清白人家的姑娘,毫无来由的落在了这群畜生的手里,受尽凌辱,作孽呀。” 黄包车夫听后感慨的摇摇头:“就有这等事,难道真的没有王法了吗?” 老人淡淡的一笑:“王法?你找个王法出来给我看看,这年头自己家的事情还忙不过来,还能替别人分忧吗?” 黄包车夫很不服气地:“我看未必,正所谓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铲。他们这些恶棍,横行霸道,强抢民女我不信就没有人管。” 老人冷笑道:“看你正气凛然的,你上去管一管。看看你是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官家都管不了的事,你来充英雄。笑话?” 老人的话让黄包车夫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神情黯淡下来:“我是决计没有救人的本领,只是这事让人看着忿忿不平,希望有能人出头,弄死这几个畜生。” 老人斜看了黄包车夫一眼:“走吧,走吧。不要在这影响我做生意,你还是去找能人来吧。” 黄包车夫讪讪一笑:“我想在这在拉点活,那个侯三难道不出来了吗?” 老人不耐烦地:“我看你就是一个白痴,他走进这种地方,喝酒吃肉玩女人,今晚上还会出去,是你的话,你出去吗?” 黄包车夫笑了笑:“既然是这样,我在这里等也没有价值了。妈的,白白lang费我这么多的时间。”拉起黄包车,直奔悟史阁。 黄包车夫走后,卖红薯的老人,冷冷地一笑。他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轻声地:“没有想到,还真得有人来打听。神,真神。”他抬头向侯三关押女孩子的房间望去,心想:“他们几个现在,在干什么呢?” [,!] ... ------------ 第二百五十九章遭遇打劫 ? 第二百五十九章 遭遇打劫卖红薯的老人,看向侯三关押女孩的房间关押女孩的房间共有三男一女围坐在一张桌边上。女孩是雪萍,雪萍看着侯三笑着说:“大哥,是不是太紧了,不舒服?” 侯三轻轻一笑说:“是有点紧,箍的难受,雪萍给我取下来吧,让我轻轻松松。”接着侯三轻轻地又说道:“洪老板该得到我在牡丹坊花天酒地的报告了。不知他怎么想?” 悟史阁的洪老板听了黄包车夫的汇报,没有露出吃惊的样子,但他心中倒是可以肯定自己的一个想法:这个侯三看来果然就是一个盗墓贼,现在自己手里的玉如意,不用说就是从古墓中盗出来的,灵峰王妃墓里的宝物就要重见天日啦。他命令黄包车夫多带几个人,密切监视侯三等人的行动。 黄老板安排完黄包车夫,进店里跟朝奉说:“帮我照看好门,我要出去办点事。挂出牌子,今天休息。”他找出一方红布,把玉如意小心谨慎的包好,又找了一个木箱装了起来,抱着木箱就走出了店门。 一个黄包车夫,拉着黄包车来到他的面前说:“老板,要车吗?” 黄老板稍一迟疑说:“去柳生剑道馆。” 黄包车夫应了一声说:“去柳生剑道馆,好嘞。老板您做好,走喽。”他拉着黄包车飞奔而去。 悟史阁对面的那个乞丐,等黄包车走远,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四下看看。转身钻进一条小巷,抄小路,向着黄包车的方向追了过去。 坐在黄包车上的黄老板,并非中国人,他是日本皇室组建金百合行动计划的临平小组的成员,小林正茂。 小林正茂是个中国通,酷爱中华五千年的文明进程和发展,犹喜古名人的书法字画。常年生活在中国的北平,经营着一家《问墨轩》的字画店。日军占领北平后,金百合计划的负责人,看好了他有鉴别字画古玩的能力,于是他就来到了临平,为他的帝国服务。 小林正茂抱着装有玉如意的木盒,眯着眼睛,想着,他这次将要为帝国做出巨大贡献,必会受到天皇陛下的赏赐,说不定还会光耀门楣,封妻荫子,脸上不仅挂上一丝得意地笑。黄包车车子突然钻进一条小巷,停了下来。 小林正茂睁开眼睛,发现情况不对头,带着惊恐地问道:“你要干啥?” 黄包车旁边闪出一个乞丐,劈手夺过小林正茂的木盒说:“老子在你家门口蹲了七八天时间,就为了你能一个人出来。你说为啥?” 黄包车夫用刀抵在小林正茂的脖子上说:“老大,快看看木盒里装了多少钱?” 乞丐打开木盒里的红布包,看了看玉如意说:“老六,上当啦。里面不是钱,是一块破石头。”说完把玉如意包好,盒子盖上。 小林正茂急忙说:“那就是一块破石头,不值钱,你们要钱我身上有。我身上还有四五十块大洋,只要能放了我,钱你们全拿去。” 乞丐说:“妈的,不早说,快拿出来。”乞丐把钱接到手,脸上露出欢喜之色。他把钱放在手里掂了掂,随手把木盒丢进小林正茂的怀里,然后对小林正茂说:“算你小子识相,老八,我们走。” 黄包车夫仍然用刀抵着小林正茂,问:“那石头不要啦?还有我的车怎么办?” 乞丐骂道:“妈的,你傻呀?这破石头你要他干什么?又不能当钱花。车嘛?反正有这么多钱,扔了算了。” 黄包车夫又问:“老六,他怎么办?杀不杀。” 乞丐怒道:“杀他干嘛?都是中国人,要杀就杀小鬼子。打昏他,走。”他拿起一块石头,趁着小林正茂正看着黄包车夫,上去就是一家伙。小林正茂在一阵剧痛中失去了知觉。 黄包车夫从木盒里面拿出玉如意,藏进怀里。乞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放进木盒,用红布包好,盖上盒盖,重新放在小林正茂的怀中,走出小巷,对巷口的几个把风的人说:“撤。” 其中一个人问道:“怎么样?得手了没有?” 乞丐说:“得手啦。头真神,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分毫不差。”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奶奶的,有点得意忘形啦。你们继续留在这,散开了,跟踪这个小鬼子的去向。及时和牡丹坊卖红薯的老人联系。我与彪子找头去。” 几个人低低的应了一声,一眨眼就融入了茫茫的人流之中,在远处监视着小林正茂。 小林正茂过了近半个小时才醒来,他用手摸着还在流着血的后脑,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惊恐的向怀里看去。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骂道:“可恶的支那人,竟敢偷袭我。”接着有露出一丝得意,说:“愚蠢的支那人,愚蠢到不知道,木盒里的东西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真是蠢猪。” 他拿起木盒打算打开检查一下,对面冲出两个人,打消了他的想法。这么贵重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人看到,不能再有危险。他踉踉跄跄的忍住头上的伤痛,向柳生剑道馆方向走去。 柳生剑道馆位于临平的东城区,悟史阁则是位于临平市的中心地带,两家的距离说不上远,也说不上近。小林正茂被袭的地点,离柳生剑道馆剩下的距离也不过百步之遥。他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可是他没有进柳生剑道馆,而是走进了柳生剑道馆旁边的三浦町艺妓馆。 跟踪来的两个人相互望了一眼,其中的一个人说:“你继续在这里盯着,我汇报去。” 另一个人点了点头说:“你去吧,回来时给带个烤红薯,饿啦。”他说话的时候,双眼紧紧地盯着走进三浦町艺妓馆的小林正茂。 小林正茂抱着木盒走进三浦町艺妓馆,一个老女人迎了出来,她看着受了伤的小林正茂,吃惊地说:“小林君,你怎么啦?” 小林正茂急切地说:“别管这么多,我问你,由美子小姐在吗?我马上要见她。” 老女人不敢耽搁,立刻说道:“你稍等,我马上去通知。”她又对旁边的人说:“快给小林君伤口处理包扎一下。” 小林正茂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包扎完,老女人和一个妖冶的日本女人就走了出来,那个妖冶的日本女人,看着小林正茂问道:“小林君,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林正茂抱着木盒,兴奋地忘了伤口的疼痛,激动地说:“由美子小姐,我们马上就要找到灵峰王妃的墓穴,我见到来自里面的宝贝了,一柄西汉时期的玉如意,我们很快就要成功啦。” 这个妖冶的日本女人,就是金百合计划临平组的组长由美子。由美子脸上也露出笑容,她高兴地说:“真的,你真的见到里面的宝物啦?是在你手中的木盒里嘛?快让我看看。” 老女人从小林正茂的手中接过木盒,放在由美子身前的桌子上打开,当她解来红布包的时候,由美子灿烂的脸上刹那间笼上乌云。盒子里面不用说也是一块石头,玉如意呢? 玉如意现在就在侯三的手中,不过化装成侯三的云翔天,已经去掉了伪装,露出本来模样。他把玉佩交到身边冯天雄的手中说:“这东西还得交给你,只有你有办法运输它,马上把它带出城。” 冯天雄问道:“现在就走?” 云翔天说:“现在就走,一刻都不能等。这宝贝,是我从三爷(三爷是灵峰最大的古玩收藏家,已在小鬼子的珍珠计划中被害,详见98章惊天奇案)儿子那里借的,要是搞丢了,我这条命给他,都顶不了帐。” 王海不放心的说:“我们这样一闹,我怕出城的搜查会很严,现在带出去安全吗?” 云翔天笑着说:“别说是个小小的如意,把你偷着运出城门都没问题。想不想试试?” 王海嘿嘿一笑说:“你就吹吧你,有骆驼不牵毛驴的手,就知道耍大的。还把我偷运出城,看你那本事。” 云翔天知道王海所在的部队,属于完全的战斗编制,不像他要天天和小鬼子斗心眼,耍花招,对这一方面没有太多的经验,所以就不跟他争。 雪萍咯咯一笑说:“王团长,我们这群人可都是刺头,搞不好那一句话我听着不舒服,就会让你哭鼻子哦。” 王海对这次行动带上雪萍本来就有意见,感觉云翔天带着雪萍来,肯定是思想深处不干净。听雪萍的话中带有威胁的意思,哼了一声说:“哼,我是不会哭鼻子,我看云大队长的作风,将来说不定是会哭鼻子的?” 雪萍依旧咯咯的笑说:“是吗?” 王海没有理她,却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眼泪竟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心中不仅一惊:“难道我中了这丫头得道?” “烤红薯,又香又甜的烤红薯,卖烤红薯咯。” 一阵抑扬顿挫的叫卖声传来。云翔天趴在窗口向外一看,心中一喜,轻声道:“我们的客人来啦。都各自做好准备。” [,!] ... ------------ 第二百六十章喋血文物 ? 第二百六十章 喋血文物牡丹阁外出卖烤红薯的老人,长长的喊出一声:“卖烤红薯咯.”屋里的云翔天靠在窗扇的间隙向外望去,看到头上裹着绷带的小林正茂走进牡丹阁,心中一喜说:“我们的客人来啦,都各自做好准备。” 小林正茂今天可以说是倒霉透顶,自己掏腰包花了一千三百个大洋,买到一枚西汉时期的玉如意,打算献给天皇陛下,不料想半路被劫,还险些丢了性命。死抱着的木盒,等到了地方,如意没了,变成了石头。 由美子当时看到木盒里的石头,脸色阴的就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她狠狠地把木盒扔在地上,双眼像刀一样,剔剥着小林正茂身上的每一块肌肤。她用冷得像冰窖中的寒冰一样的声音,指着地上兀自滚动的石头说:“这就是从西汉时期来的东西?” 小林正茂捡起地上滚动的石头,全身比冰窖里的冰还要冷。他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双目无神。自言自语地说:“我的玉如意,我的玉如意哪去啦?可恶的支那人,是他们抢走了我的珍宝。” 由美子命令他站起来,仔细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完小林正茂的陈述,由美子做出了初步的判断,她说:“小林君,我虽然对你护宝的无能感到惋惜,但是,我对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快速找到与灵峰王王妃墓的有关线索,还是很满意的。” 她停了一下,冷笑一声说:“你说的侯三,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他有一个盗墓团伙。这个团伙已经找到了灵峰境内的某一座灵峰王妃墓,并成功盗取了里面的陪葬品。你一定要咬紧他,设法打进他们的组织,让他们把你带到这座王妃墓中,然后、、、、”她用手在脖子下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小林正茂会意的点点头说:“明白,我一定照办。” 由美子满意的说:“很好,你知道侯三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吗?” 小林正茂恭敬地说:“知道,他们现在正在牡丹坊寻开心呢,我已经安排了人,对他们进行了全天候的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由美子的脸上露出笑容,她说:“太好啦,小林君,你不愧为是帝国优秀的特工,我会把你的忠心上报到总部的,你也一定能得到天皇陛下的恩宠。”她又关心的问道:“你头上的伤要紧吗?” 小林正茂受宠若惊的说:“我头上的伤不要紧,只可惜了那枚西汉的玉如意。要是让我捉到抢匪,我会用武士刀活劈了他。” 由美子傲慢地说:“劫匪是跑不掉,要不了多久,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就会把他们交到你的手上,任由你来处置。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必须马上和侯三取得联系,顺着这条线,找出我们大日本帝国想要的东西。” 为了这句话,小林正茂来到了牡丹坊,他打算通过侯三,找到他们帝国想要的东西,灵峰王妃墓里的陪葬品。 小林正茂的到来,是在云翔天的预料中的。在他去满洲的时候,就让王海对临平城里可疑的人和事做了摸排。王海经过摸排侦查,发现悟史阁的袁老板把铺子兑了出去。悟史阁是袁老板祖上传下来的老店,生意一直做得红红火火,没有理由盘出去?王海感到这里面藏有玄机,他决定由此展开调查。 王海通过悟史阁周边的老人,打听到悟史阁袁老板的老家。在后来的侦查中发现,袁老板一家在回老家的途中,传言遭遇了土匪,一家人尽数被杀,无一幸免。所带的银元珠宝,古玩字画,尽数被掠,不留一件。 王海带人到袁老板被害之处侦查时,袁老板一家人的尸体,已被附近的村民掩埋,走访中,村民告诉王海,虽这一带常有土匪出没。但是土匪,向来是图财不害命,像这般一个活口不留,从未有过,不像是土匪所为。 王海疑窦丛生,费尽心思力查三日,但对这起发生在十几日前的杀人越货案,竟然找不出一点头绪。后来一个战士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个弹孔,挖出弹头,才知道杀人的是日本鬼子。因为那颗弹头是从小鬼子的南部十四式手枪中射出的。 王海把收集起来的情报汇总起来,报告给三号首长,三号首长和云翔天研究决定,引蛇出洞。在做了稠密的计划后,云翔天和三号首长,找到灵峰最大的古玩收藏家三爷的儿子海儒。三号首长直言不讳的说明来意,想借用几件东西。也跟他说了,悟史阁袁老板家被害的消息。 海儒激忿填膺地说:“这小鬼子就不是人,抢了财物还杀人,畜生都不如。”他稍稍一顿,接着慷慨激昂地说:“云长官,家父的遗体是你帮助找回来的,我一家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家父生前留下的东西就在里间,请随我来,需要用什么你只管拿。” 看着三爷倾其一生收藏的琳琅满目的古玩字画,云翔天感慨万分,就是为了这些东西,三爷才不幸遇难。感叹之余云翔天问海儒说:“海先生,我想要两到三件,汉朝时期的古玩,和两三件那个时期的文物赝品可以吗?” 海儒不假思索的推开一个靠墙的木柜,打开墙上的一个暗门,从里面捧出一个红色的雕刻精细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慢慢地打开盒盖。盒子里金黄?色的真丝衬布上,放着一柄玉如意和一枚玉蝉。他又暗门里拿出另一个盒子,打开后,盒子里面放着一面铜镜。 海儒百感交集地说:“就是这三件宝贝,为临平城最大的三位古玩收藏家引来了杀身之祸。”他叹了一口气说:“山口木子当时连灭三门,要抢藏在我家的这三件珍宝,今天就交给你啦。只要能杀鬼子,怎样都行。只是这三件宝贝,无论如何要留在中国人的手里,不能让小鬼子抢到日本,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云翔天异常激动地说:“海先生,你就放心吧。除非是我死了,否则这三件珍宝,绝不会落在小鬼子的手里,我拿我的这颗人头担保。” 一直看着这三样宝贝的三号首长,冷冷地说:“你拿脑袋担保,你云翔天有十个脑袋,也抵不了这其中任何一件文物的历史价值,你的脑袋和这文物相比不值钱。” 云翔天摸着自己的脖子说:“这东西比我的头还贵重?我不信,我能上战场杀鬼子,他能?在我看来,它们还不如一颗手榴弹。我没有看到它做出的贡献在那?但我看到为它送命的人可不少。说真的,这东西白给我我都不要,搂着它,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海儒看着云翔天长叹了一口气说:“家父也深知这个理,但他说,这是祖宗留下的物件,是老祖宗们留给我们的念想,是华夏文明的象征。必须代代传承下去,决不能落到东洋小丑的手中,哪怕是搭上这条性命。 “他也这样做了,当山口木子逼问他,这三件宝贝藏在哪时。我父亲就只是说,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那来的藏在哪里这一说。即使山口木子的刀,架在我母亲的脖子上时,我父亲依旧还是这句话。最后山口木子不仅杀了我的父亲还杀了我的母亲。” 云翔天感到无比震惊,一时说不出话来。三号首长恍然若失的说:“祖国蒙难,多少忠烈为了守住先祖留下的辉煌,洒尽热血,献出生命。云翔天,这三件文物,是我们祖先为我们留下的宝贵财富。我们身为军人,应该怎样做,你心里自然是很清楚。去吧!” 云翔天一下子感到心中沉甸甸的,他收好这三件弥足珍贵的文物,又从海儒的手中接过两件文物赝品,吸足一口气。他决定要像猎人一样,设下陷阱,套住豺狼。云翔天开始行动啦,按照计划,他首先瞄准了悟史阁。 古香古色的临平悟史阁,再一次迎来了那个贼眉鼠眼的人,他就是云翔天假扮的侯三。云翔天在两天内,连续两次来到悟史阁内看看这看看那,一会摇摇头一会撇撇嘴,像是对什么都不满意。 悟史阁的老板小林正茂,觉得来的这个人很蹊跷,就从柜台里出来和侯三搭讪。云翔天迟疑了一下说:“你是这里的掌柜的还是老板?听说原来的袁老板把悟史阁盘出去了,是真的吗?” 小林正茂笑了笑说:“你认识袁老板?你们很熟吗?” 云翔天哼着笑了一声说:“说不上熟,做生意认识罢了。” 小林正茂好奇地问:“做生意?你和袁老板做过生意?” 云翔天装作毫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个收购一些古玩意的小贩,跟他打交道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二人在一来一往的言谈中,云翔天一步步,慢慢的引着小林正茂,向他设计好的圈套里钻,让小林正茂误认为他就是盗墓贼。当小林正茂看到云翔天为他投下的诱饵,西汉时期的铜镜和玉如意时,禁不住一阵狂喜,他激动的想到:“我终于找到了,能够开启古墓的钥匙。”他不惜重金买下了云翔天手中的玉如意,以此来打动云翔天的心。 不料想,他和云翔天交易的玉如意被打劫,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悲伤,他有正在牡丹坊饮酒作乐的一群盗墓贼在手,灵峰王王妃墓墓里的陪葬品还不都是他的。他信心满满的走进牡丹坊,他要设上一计,让这群盗墓贼为他开启,灵峰王妃墓宝库的大门。 ... ------------ 第二百六十一章各怀心机 ? 第二百六十一章 各怀心机小林正茂信心满满的走进牡丹坊,他要抓住手中这枚,能为他打开宝库大门的钥匙。小林正茂刚走进牡丹坊的门,老鸨子就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地就飞扑过来,她对这个走进来的,头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男人很感兴趣。 老鸨子凑到小林正茂的身前,嗲声嗲气地说:“哟,这不是悟史阁的黄爷吗?是什么好运气撞了你的脑袋?把你撞了个鸿运当头。”她接着嘻嘻一笑说:“黄爷,今天想找哪个姑娘啦?” 小林正茂对老鸨子的恭维很恼火,他忍住怒气没有发作,还礼貌地说:“我今天来不找姑娘,是来找一位朋友。侯三侯老板住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老鸨子露出惊讶的神色说:“黄爷,你和侯三爷是朋友?” 小林正茂不耐烦地说:“问那么多干嘛?去把侯老板给我请来。然后,给我准备一桌酒席,我要和侯老板谈点生意。” 老鸨子的笑脸像是喇叭花张开了,她边张罗着让人置办酒席,边爬上楼敲响云翔天的门,喊道:“侯三爷,悟史阁的黄爷来找你议事,他在楼下等你。” 云翔天看了一眼泪流满面,依旧不肯求饶的王海,应了一声说:“知道啦,我马上就下来,让他等我一下。”他又对着镜子看了看雪萍为他戴上的面具说:“雪萍,千万别胡闹,一定要手下留情啊。”说完走出房门。 云翔天和小林正茂见面后,他指着小林正茂的头,故作惊讶的说:“黄老板,你这是、、、” 小林正茂摸了一下后脑说:“小事,不小心碰了一下。”他一摆手说:“不说这个,老哥请你喝酒去。” 云翔天站着没动,装作一愣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找人跟踪我?” 小林正茂诡异的一笑说:“像侯老弟这样的财神爷,我自然得多留点心啦。怎么会轻易撒手?别多心,我绝无恶意,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尽尽地主之谊,以后好多关照关照小店。” 云翔天装做警觉的向门外看了看,带着几分疑虑说:“就这么简单?” 小林正茂轻松地说:“是啊,就这么简单。你认为怎么?难道认为我会对你不利?断了自己的财路?别疑神疑鬼啦,来吧,喝酒。” 酒席间小林正茂问道:“侯老弟,我遇见一个大卖家,他对你的东西很感兴趣,想再淘几件,你现在手里还有货吗?” 云翔天想了一会说:“他喜欢哪种类型的?铜的、玉的还是瓷器?” 云翔天的话让小林正茂兴奋不止,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只要是真品,什么样的都无所谓?现在有货吗?” 云翔天假装为难的说:“现在们没有,要过几天才行。不瞒你说,我、我、、、、”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小林正茂,皱着眉头,没有再说下去。 小林正茂哈哈一笑说:“侯老弟,在我的面前你也不用再装了。你是什么人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们的生意。什么时候有货?来个痛快的,我的客人催的急,要不我也不会撵到这里来找你。” 云翔天迟疑不决地说:“这个吗?”他沉思片刻说:“我想,你肯定已经猜到我是个‘土夫子’(盗墓贼),说实话,我也的确在灵峰寻到了一个坑(古墓),斗里面(古墓里)的料(陪葬品)好像也不少,可是我现在人手不够,掌眼支锅一人挑,真的出了大血(大本钱),却找不到行路(买家),怎么办?所以,只敢蹭盘捞边(不敢进的太靠里,只能在陪葬墓**里盗取陪葬品),没敢开正瓢(主墓)。” 小林正茂沉吟了一会说:“侯老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找个掌眼的,在为你配些下苦的,长腿由你来找行不行?” 云翔天假装考虑了一下,很谨慎地笑笑说:“黄老板,你我两兜(不是同行),嘴爪不同(本领不一样),还是两条边(各干各的)的好。” 小林正茂难为情的一笑说:“侯老弟,你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说江湖上的话啦,说实在的,有好多我都听不懂。” 云翔天心想:“妈的,为了不露马脚,我跟山上的一位,曾经干过盗墓这行的一个战士,学了大半天的黑话,竟然没用。这倒也好,他不懂我懂,显得我更专业。”但却装作诧异地说:“你是衙门里的人吧?黄老板。我侯三可是规规矩矩的小买卖人,童叟无欺,从不触犯王法。我到牡丹坊消遣,不犯法吧。” 小林正茂只是笑,也不急躁,他慢腾腾地说:“你就这么不放心我?我要是衙门里的人,还会让你坐在这里?你太小心啦。我跟你说,我是从北平来的,这里的江湖行话我听不懂,这不很正常吗?要是我全懂,那才是有问题呢?” 云翔天抿着嘴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是下斗的(盗墓的),不防着点,搞不好吃饭的家伙就没了,你千万别在意。” 小林正茂轻咳几声,不在意地说:“应该的,多留个心眼儿,多留条活路,这样做是正确的。我不会那么小心眼。还是说说我们合作的事吧。” 云翔天低着头,捻动着手里的酒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抬起头说:“坑是我踩的,兜里的料怎么掰(算账)?” 小林正茂皱了一下眉头说:“你的意思是说,那东西是你发现的,咱们怎么分成是吧?” 云翔天摇摇头,看着小林正茂说:“不是,我是说,倒斗的料是砸响炮(盗出的陪葬品,论件算账),还是托锅端(先说好价钱,破墓后,里面的东西多少与他无关)。” 小林正茂的眉头展开了,他可以百分百的相信,他面前这个假扮成侯三的云翔天就是个盗墓贼。他虽然从北平来,但是,到了临平后,日本军方就为他找来了一个盗墓贼,为他详细的讲述了这一带盗墓者的黑话和规矩。他几次假装听不懂,实际就是在试探云翔天。 小林正茂笑了一笑说:“侯老弟是怎么想的?你是想听砸响炮呢,还是想要托锅端?” 云翔天心里笑了,他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这小鬼子,终于咬稳钩啦。”云翔天在来临平前,他曾经听跟别人盗过墓的战士说过,无论是跟谁谈陪葬品的生意,盗墓贼都只说黑话,即便是生意做不成,都不会正常说话。只要和对方正常说话,对方就会产生怀疑,绝不会和你冒险做这生意。 云翔天却装作惊愕地说:“黄老板,看来你是在耍我。”站起来就要走。 小林正茂伸手拉住他说:“侯老弟,别激动嘛?你能怀疑我,我就不能探探水(试探对方)?咱们做的这生意,总不能还不了解对方,就托盘子吧(把底细交给对方)。” 云翔天气馁的坐了下来,双手一抱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黄老板你的海深得很(心机深),我显底啦(我服啦)。” 双方再次坐下,云翔天和小林正茂二人各怀心机,都在努力地把对方引进自己的陷阱。云翔天将计就计说:“不行,我还是要托盘端,省的麻烦。要不免谈。” 小林正茂心想:“傻小子,你要怎样都可以,只要你把我们带到地方,破开墓**,你的命也就到头啦。你要求的条件再高到时候都是白搭。”他假装想了一下说:“你打算要几把(几万大洋)?” 云翔天一伸手说:“不多,五把(五万大洋)。” 小林正茂露出惊讶的表情说:“你疯啦,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五把,最多三把。” 云翔天哼哼一笑说:“五把,我是一点没多要,如果你认为底漏(不值那没多钱)。单飞吧(各走各的)。” 小林正茂脸上露出一丝奸、笑,一闪而没,他一咬牙说:“我回去再问一下掌眼的,你等我的消息。” 小林正茂心满意足的走了,他对自己这次的表现非常满意,他感到他的上司由美子小姐肯定也会满意。盗墓者的鼻子,已经牵在自己的手中,成功不过咫尺之遥。 云翔天看着小林正茂离去,他心里很清楚事情成了。他回到房间,看到雪萍坐在靠窗口的地方,王海仍然坐在原来的位子上,泪流满面,双眼哭得通红。云翔天不忍心的说:“雪萍,怎么搞的,王团长怎么还在流泪?” 雪萍笑意灿灿的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是王团长想自己的媳妇了,才哭的。” 云翔天瞪了她一眼说:“就知道胡闹,一会为我准备一副,我随时可以让小鬼子尿尿的药。还有给王团长解药。” 王海冷哼一声说:“我就不信会有随时让人尿尿的药。” 雪萍嘻笑着说:“看来王团长死活都是不信我。”她端起一杯水递到王海的手里说:“你敢喝了它吗?” 王海冷冷一笑,没有说话,端起水杯一饮而尽。他根本就不相信有人会控制自己的尿尿时间。 雪萍看着王海倔犟的样子说:“对不起,王团长,我的手这次有点狠了,你走不到门口就会尿裤子。” 王海猛地感到尿意澎湃,急忙站起,双手捂住某个位置,向外冲去,没走到门口,一阵热乎乎的液体打湿了他的双手,他心中不仅大骇。 [就爱中文,92中文,9爱中文!] ------------ 第二百六十二章神秘任务 ? 第二百六十二章 神秘任务王海不得不对雪萍刮目相看了,湿漉漉的双腿已证实,云翔天对他讲的关于雪萍的一切,的确都是真的,是自己多心啦。他虽然尿了一裤子,却高兴得笑了,他兴奋地说:“原来云大队长说的是真的,好家伙,你果然很有两下子,不愧为药王少女,我王海服了。” 王海没有因为尿裤子而羞涩,反而是一脸兴奋的夸起了雪萍。这倒让雪萍心中不禁一动,有点难为情的感觉,嘴巴却依旧不饶人的说:“王团长的夸奖,雪萍实不敢当。只要王团长不说雪萍就是一个累赘,雪萍心里就欢喜得很,哪里敢让王团长服啊。” 雪萍害的王海尿裤子这事,要是放在王海刚从苏联共产国际回来那会,王海绝对会大发雷霆,甚至会给雪萍戴上一个大大的帽子,说不定还会杀了雪萍。今天尿里一裤子,脸上还笑的开了花,竟然还眉飞色舞的说:“雪萍姑娘,再给我点药,我再试一次,让我再一次感觉一下这个药的神奇。” 云翔天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说:“王团长,不用再吃药啦,只要一个字就行啦,只要一说这个字,就能让你尿的酣畅淋漓。” 王海细想一下说:“就一个字,哦,我知道啦,是个尿字。” 云翔天喜笑道:“不错就是一个尿字,有感觉吗?” 王海大喜,喊道:“有有,哎哟不行了,我得快去解决。”他还没走到门口,就站住不动啦。兴奋中带着沮丧地说:“这药太神奇啦!只是来势太猛,我又直接解决到裤子里啦。” 雪萍红着脸,递给王海一杯水,瞪了他一眼说:“快喝了它,把裤子换了。大男人尿裤子,不感到羞耻,反而沾沾自喜,什么人哪这是?” 不用说,王海也知道这是解药,他一饮而尽,高兴地像是捡了个金娃娃。他也不去换裤子,却对着云翔天嚷嚷道:“云大队长,你再说一遍那个字,看看怎么样?” 云翔天含笑说:“王团长,你是不是想让这药,在这次的诛龙计划里发挥作用?” 王海点着头说:“没错没错,我的确有这种打算。你先说出那个字,我看看解药管用不?” 雪萍今天真的变回大姑娘啦,羞得面似朝霞,狠狠地剜了王海一眼说:“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怎么会是这种德行?难道尿裤子好玩吗?” “尿字,雪萍说出了尿字。”王海闭上了已经不再流泪的眼睛,默默地感受着,没有想去解手的冲动。他睁开眼睛,严肃的说:“雪萍姑娘,你太神了,你的药和用药的手法,神鬼莫测,却是一绝,让我今天大开眼界。” 他摇头自嘲的一笑又说:“雪萍姑娘,我给你赔不是了,王海错怪你和云大队长啦。原来认为云大队长把你带在身边,是另有图谋。妈的,看来是我自己的内心深处不纯洁,把人往坏里想。我的团里要是有你这种人才,我也会出任务时带在身边,来他娘个出奇制胜。” 云翔天微笑着说:“老王,你变啦,成熟了,和刚来厉鬼大队时判若两人。” 云翔天没有喊他王团长,这倒让王海感到很亲近,他也笑着说:“云大队,不变不行啊。一场战斗下来,身边的战士,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转眼间,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这种感觉让你不能不变。” 雪萍给王海找来一身干净的衣服,突然变得扭扭捏捏地说:“对不起,王团长,你先去换换衣服吧。我、我、、、、、、” 王海接过衣服,哈哈大笑着说:“你没错,是我小瞧了你这位巾帼英雄,该当受罚。”他猛地脸上一红,半开玩笑地说:“大男人尿裤子,真的好羞啊。我换衣服去了。”乐呵呵地走进里间。 王海刚走进里间,隋三喜就推门进来。他看了一眼,表情怪怪的雪萍,走过去,对云翔天小声地说:“头,彪子他们摸清楚了。金百合临平行动组的总部,设在柳生剑道馆旁边的三浦町艺妓馆。为首的是一个女的,叫由美子。” 隋三喜疑惑的看了看,从里间刚换过衣服,走出来的王海,继续说:“麻雀也传来消息,他说;柳生剑道馆是金百合行动的一个外围组织,主要成员来自黑龙会,他们是整个金百合行动,在临平的具体实施者。大约有,二十三个人。 “临平地委李书记那里也传来消息,坂田雄在警察署挑出了十个警察,今天送到小鬼子宪兵队,具体干什么不知道。” 王海说:“他们能还干什么?他们能干的就是祸害人。奶奶的,这群杂碎,好好地人不做,非他妈的给小鬼子当狗不成,老子什么时候向雪萍姑娘讨点药,玩死这些狗日的。” 雪萍小声嘟囔着:“嘴这么脏,还共产国际的学员呢,臭死啦。” 王海的脸僵了,缓了好大一会才说:“我改,以后再也不说脏话啦。”他接着又挠着头,面有难色地说:“可是真的一句脏话也不讲,和战士们好像又生分了许多。” 雪萍娇嗔道:“又不是,一句脏话也不让你说。说脏话总得看看场合吧,再者说了,你一口气骂出那么多得脏话,口臭的不得了,你觉得很男人吗?” 云翔天笑着打圆场:“行了,雪萍,男人要是都像华政委那样,一本正经地,在战场上就少了一种血性。老王初到厉鬼大队时,比华政委都规矩,差一点让镇山虎他们给废了。他刚刚学会说脏话,还没有掌握住分寸。我们还要谈正事,你就放过他吧。” 雪萍笑嘻嘻地说:“云大哥,你开什么玩笑?王团长可是铁骨铮铮的大英雄,我一个小丫头片子难为他?你借我八个胆我也不敢呐。” 云翔天拍了拍愣在那里的王海说:“好啦,玩笑到此结束,开始布置任务。王团长明天中午,在我把柳生剑道馆的小鬼子引走后,你带五个人,打掉三浦町艺妓馆,速战速决,不必留活口。雪萍和隋三喜配合你的行动,但是你必须保证雪萍的安全。战斗结束后,从南门出城,那里有人接应。” 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个声音说道:“老板你要的红薯考好了,我给你送来啦。” 隋三喜打开房门,王七卑微的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几个烤红薯,恭恭敬敬地说:“各位爷,你们要的烤红薯,考好啦。” 隋三喜面无表情,左右看了一眼说:“进来吧。”他等到王七走进房间,自己却走出门外,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那些纸醉金迷,醉死梦生的家伙。 走进屋里的王七,把红薯放在桌子上,紧张地说道:“头,曲头县的刘广海传来消息,曲头县武工队遭到小鬼子的偷袭,指导员肖秀娟为了掩护受伤的熊闯,不幸被抓,现在关押在曲头县小鬼子宪兵队里。想找咱们帮忙,到宪兵队里捞人。” 云翔天摸着下巴,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此时窗外,斜阳西沉,晚霞似血。诛龙计划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肖秀娟又不能不救,自己却分身乏术,怎么办? 王海沉不住气了,低声吼道:“他奶奶的,肖秀娟是什么人?如果非常重要,老子就带着徐二宝灭了狗日的曲头县宪兵队。” 雪萍玩弄着自己修长的指甲,没好气地说:“闭上你的脏嘴,不要影响别人思考,就你那仨瓜俩枣的,怕是不够宪兵队的小鬼子塞牙缝。” 云翔天回头看了一眼雪萍,忽然心生一计,他问道:“雪萍,我有一个主意。想让你和王七、隋三喜去完成,敢去吗?” 雪萍淡淡一笑说:“我胆子很小,就怕一不小心,把鬼子杀的太多啦,别的倒是不怕。” 云翔天呵呵笑道:“你就不能下手轻点,给别人留几个过过瘾。”接着,他趴在雪萍的耳朵上,小声说了几句。 雪萍听完,推开云翔天,揉着耳朵,咯咯笑道:“痒死了,你就要三天?够吗?” 云翔天点头说:“够啦,三天足够啦。”他然后对王七说:“老王,雪萍的安全就交给你和隋三喜。一切按照她说的去做,听不听我不管,她自有办法修理你们。” 雪萍笑嘻嘻地指着王七说:“云大哥说的你听见了吗?要是敢不听话,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王七假装害怕,夸张地说:“头,你这是让我去送死啊。我不去,我还是卖烤红薯去。” 雪萍笑得更甜了,她对云翔天说:“云大哥,王大哥还留在外面烤红薯吧,他突然撤走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我看我还是和隋三喜,隋大哥一起去就行啦。我们从后窗出去。” 王海扑眨着双眼问道:“我呢,我干啥?” 雪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乖,你先把我和隋大哥送出窗外,然后,等我回来给你买糖吃。” 雪萍出了牡丹阁的后窗,和隋三喜来到了,悟史阁到牡丹坊的必经之路,她要在这里见一个倒霉蛋。 云翔天此时正驾着马车,走出临平的南城门。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六十三章甜蜜的心酸 ? 第二百六十三章 甜蜜的心酸雪萍和云翔天分别执行自己的秘密的任务,她在云翔天出了临平城南门后,等到了小林正茂。 小林正茂的精神很不错,他和云翔天在牡丹坊分手后,去见了由美子。由美子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赞赏了他几句后,让他即刻再会侯三,确定明日清晨挥军灵峰。她要以一个掌眼人的身份出现,全程监督享受,整个盗取灵峰王妃墓的过程。 小林正茂按照由美子的指示,走出三浦町艺妓馆,踌躇满志地向牡丹坊而来。雪萍如出水芙蓉般的迎面走来,小林正茂不免多看了一眼。雪萍哼了声,把头猛地向旁边一扭,乌黑的马尾辫,在小林正茂的面前一摆而过,一股清香钻进小林正茂的鼻子。 小林正茂贪婪的吸着鼻子,还赞叹道:“真香啊。”他还没有享受完这清香的味道,隋三喜就拉着黄包车向他冲来。他急忙向一边躲去,却脚下一软,倒在地上,昏死过去。隋三喜从小林正茂的身边绕过,他看了一眼小林正茂,心想:“希望你能大睡三天,让头把曲头县的事情办完。” 云翔天此时和冯家星、破风刀驾着马车,早已出了临平的南门,一路上不敢稍停,近天明时分才赶到黑虎峰。 回到黑虎峰的云翔天,从被窝里拖出华冠雄,详细的了解曲头县的情况后。有心去见一见秀珠和儿子,可又考虑到曲头县武工队,指导员肖秀娟还在小鬼子宪兵队里,并且还怕打扰了秀珠的休息,只能长叹一声,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此次行动必备的东西,在朝霞染红了大地的时候,带人出发了。 云翔天带领队伍,刚刚走出营门,身后就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他回头一看,秀珠站在晨曦中,怀中抱着他们的孩子--雨新生,正在对他挥手。 云翔天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命令队伍就地休息,返身跑回来,把秀珠和孩子搂到怀里,过一会才说:“我想你啦。” 秀珠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和孩子。去吧,战士们还都在等着你呢。等完成任务回来后,再让你好好抱抱。” 云翔天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 秀珠甜甜的笑了,但在她灿烂的笑容下,却掩藏不知她憔悴的面容,她含情默默的说:“我知道你要回来,一晚上抱着新生等你,没睡。” 云翔天只感到鼻子一酸,用力的抱着秀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又猛地松开手,转身向队伍走去,只是用力的挥了挥手说:“走啦。”头也不回的离开啦。他不想让秀珠看到他流泪的眼睛,他悄悄地擦去泪花,带着队伍出发啦。 一路的急行军,还不到中午,云翔天的队伍就赶到了曲头县的城外。他稍作安排,队伍化整为零,迅速渗透进曲头县城。 云翔天则带着破风刀和冯家星,来到了刘广海的药铺。刘广海面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云翔天,激动地一塌糊涂。他抓住云翔天的手说:“我的爷,你昨天还在临平,今天却来到这里。你是飞过来的吗?快快快,里面请,急死我啦。你今天要是不来,我都打算自杀去。” 破风刀呵呵笑道:“老刘,我们这不来了吗?看把你急的。” 刘广海双眼一瞪说:“妈那个什么玩意的,你老婆被小鬼子抓走个试试,看看你急不急?更何况她身上有曲头县县委的所有秘密,她要是扛不住,整个曲头县的地下组织全完啦。” 云翔天一惊说:“什么?肖指导员是你爱人?” 刘广海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们结婚五年了,可是离多聚少,只是心守在一起,人却不能在一起。哎呀,别扯这些没用的,她身陷小鬼子宪兵队,能救不能救?”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能救不能救都得救。” 刘广海神情低落地说:“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救不出来,就想办法在里面,帮她结束痛苦?我能想象到,她现在的处境,绝对是生不如死,我不想让她受太多的罪。” 云翔天自然理解刘广海的心情。他把手放在刘广海的肩膀上,轻轻的晃了晃说:“放心吧老刘,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马上设法和洪昌联系,我要见他。” 心急如焚的刘广海,直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洪昌才赶来。洪昌拉着云翔天的手说:“云大队长,快想想办法,把肖指导员救出来吧,她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啦。再不救,怕是就没有机会啦。明天省城将会派来刑讯专家,没有人会在他的酷刑下扛得住的。” 云翔天问:“小鬼子的刑讯专家明天什么时候到?” 洪昌摇头说:“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 云翔天坐下来,靠在座椅的背上,闭着眼睛,摸着下巴,一言不发。屋子里静静地,没有一丝的声音。所有的人,把满怀期待的目光,都集中在云翔天的身上。 过了好长的时间,云翔天才睁开了眼说道:“破风刀,星仔,马上通知我们的人,立即出城,我在城外五里铺等你们。” 破风刀和冯家星,齐应一声:“是。”转身跟着云翔天走出药铺。 刘广海和洪昌也不问为什么,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去。 漫长的黑夜过去,一抹朝霞染红东方天空,临平城又动起来啦。悟史阁的朝奉,不知该不该打开悟史阁的大门。昨日傍晚,他正在清点一天的进项,一阵吵闹声,从外面传来。他抬头望去,不免有些惊讶,他的老板被几个熟悉的人抬了回来。 朝奉把小林正茂安置好后,暗暗发笑的心,变得惊慌起来。原来认为他的老板不过是酒醉而已,现在看来,他的昏迷与醉酒毫无关系,小林正茂身上没有一丝酒气。他急忙找来郎中,郎中忙活了半天才说,他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问题。 朝奉陪着小林正茂坐了一个晚上,希望他能突然醒来,问清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小林正茂只是大睡不起,喊声雷动。看着从窗户上射进来的阳光,朝奉打算无论如何也得再去请郎中,为他的老板小林正茂诊断治病。 悟史阁的朝奉,为小林正茂守了一个晚上,云翔天却带着队伍,身穿日军军服,在曲头县到省城的路上站了一夜。云翔天不停的思考着,计划中的每一个环节,和营救的善后事宜。 日上三竿的时候,公路上终于出现了他要等的东西,一辆从省城里来的小轿车。云翔天挥手拦住,行驶中的黑色轿车。他走进汽车,用日语说道:“请您出示一下证件。” 车里的人很不满意地说:“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没有接到,渡边上尉来曲头县的通知吗?” 云翔天假装吃惊的说:“渡边上尉,是不是就是这次来的审讯专家。” 车里的另一个人说:“既然知道,还不马上放行。” 站在云翔天身边的破风刀,一把打开车门,几个厉鬼铁牙的队员,用枪对着车里的人。云翔天微笑地说道:“下来吧,渡边上尉,我可是从昨天傍晚开始,就在这里恭候着你的大驾。” 云翔天把渡边小次郎和他的助手,押进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草房中,要进行简单的询问。 云翔天让王七打开渡边小次郎的箱子。箱子里放满了各种长短不一,大小不一的钢丝、铁棍、钩子之类的东西。在这些东西的旁边还有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七、八个带钩的金属球。 云翔天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说:“你和武田贤良认识吗?” 渡边小次郎脖子一扭,看向一边,傲慢地说:“你直接杀了我好啦,我不想跟你废话。” 云翔天哼了声说:“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也是不想和你他妈的废话。巨齿这里交给你啦,五分钟我要听实话,箱子里的东西不少,我想有适合他的。妈那个什么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这箱子东西折磨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 云翔天又踢了一脚渡边小次郎的助手说:“这也不是个好杂碎,一并让他尝尝,他们自己研究的害人的东西。” 渡边小次郎的助手已经瑟瑟发抖,他恐惧地说:“害人的不是我,是渡边。我只是给他拿刑具,动刑的人是他。” 破风刀从箱子里拿出一根细钢丝,问道:“这是什么?好干什么用?” 云翔天看了一下表不耐烦地说:“巨齿,你还有四分钟的时间,我在外面等你,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云翔天刚走出门外,屋子里就传来,某种不欢快的声音,他不想理会。心想:“也许有时候,自己应该比豺狼更凶残,回过头,从豺狼的身上撕下一块肉。” 云翔天出来等了还不到四分钟的时间,破风刀就沮丧的走了出来。他有点惋惜地说:“头。渡边小次郎他、他、、唉。” 云翔天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你把渡边小次郎给弄死啦?他的助手呢?”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六十四章变态的鬼子 ?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变态的鬼子云翔天看到破风刀从屋子里,沮丧的走了出来,言语闪烁。急忙问道:“你把渡边小次郎给弄死啦?他的助手呢?” 破风刀一拍大腿说:“不是,我刚拿出那根钢丝,要按照他的助手,说的做法做,他就招啦。我一下都没有碰他,好冤枉啊。” 云翔天嘻嘻一笑说:“妈的,就是有点可惜,没能让他尝尝,他搞出来的这些害人的东西,是啥滋味。” 突然,屋子里传来一阵惨叫,云翔天和破风刀急忙闯进屋子里。只见彪子已经把手中的细钢丝,穿过渡边小次郎的一个**,正在穿另一个**。云翔天惊讶地问:“彪子,你在干嘛?” 彪子一惊,手一哆嗦,竟然把钢丝扎偏了。他嗖的一下,懊恼的把钢丝又拔了出啦,紧张地看着云翔天说:“头,这个小鬼子说,这玩意是专门对付女人用的,很后悔没有找个男人试一下。我就想满足他的心愿。” 彪子身边的黑娃抢过话来说:“头,彪子说的是真的,小鬼子说,他每想起一件刑具,都会找几个中国人,实验好多次,才能找出,人的那个部位最敏感,上刑罚的时候最痛苦,最容易让人无法忍受而招供。他的这个刑具,他说只对女人用过,没有对男人用过,很遗憾。所以我们就、、、、” 黑娃看到云翔天紧皱着眉头,嘻嘻一笑摇着手说:“头,我们纯属帮忙,绝无恶意,不信你问问这个王八蛋,是不是真的。” 云翔天看了眼渡边小次郎,对彪子说:“有点觉悟没有,小鬼子的忙都帮,真是的。五分钟的时间,帮完忙后,把这三个罪大恶极的小鬼子,你们就代表人民处理了吧。”他向门外走去,还大声说着:“真搞不懂,小鬼子他妈的就是有病,连这都想亲自试一试。可笑。” 他走出门口又喊道:“巨齿、星仔我们去曲头县城救人。黑娃彪子,留在这里准备随时接应。” 黑娃和彪子的回答声,混合着渡边小次郎的惨叫声一起传来。云翔天咧了一下嘴说:“你们觉得小鬼子,是不是很变态?” 冯家星欢乐中,带着一丝愤怒地答道:“他们就是很变态,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折磨人的刑具。还想自己试试,不想留个终身遗憾。” 破风刀咬牙切齿地说:“奶奶的,像我这种恶人,见了他那么多的刑具,心里都哆嗦。这帮龟孙子,心就不是肉长的。怎么能想出这么多伤天害理,整人的东西?” 冯家星开着车向曲头县方向疾驶,汽车的颠簸,让他的声音有点变调,他悲愤地说:“小鬼子真的不是人,我曾经看见一群小鬼子,他们**了一个姑娘。又把姑娘的父亲拉了过来,让他也侮辱自己的女儿。 “被解开绳子的父亲,看着女儿的下身淌满了鲜血,仰天狼嚎了一声,双眼渗出血花。他瞅准一个,还没有提上裤子的小鬼子,猛扑上去,张口咬住那畜生的那玩意,任由背上让其他的小鬼子,扎上十几刺刀,还是硬生生把小鬼子的那玩意,连根给他拔起。” 冯家星心情很沉重地说:“那个姑娘,看到她父亲的壮举,脸上露出惨淡的笑,竟然还说着:‘爹,有你这样英雄的爹,女儿无地自容。’也不知,她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跳了起来,一头撞翻一个小鬼子。另一个小鬼子举起刺刀向她刺来,我的飞刀也出手啦。 “但我还是晚了一步,我的飞刀杀死了鬼子,小鬼子的刺刀也捅进了姑娘的身体。也是那次我认识了熊闯,他和我同时冲了过去,杀死了三个小鬼子。后因寡不敌众,我和熊闯落荒而逃。从此后我发誓,誓要杀尽所有小鬼子。” 汽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前进着,车上的三个人再也没有说话,都绷着脸,想着冯家星讲的那,悲惨的一幕。 冯家星把汽车停到宪兵队的门口时,时间还不到中午。接到小鬼子宪兵通报的武田贤良,快步走出宪兵队的大门,前来迎接省城来的刑讯专家。云翔天拿出证件和有关证明后,又拿出一样文件,递到武田贤良的手中说:“你是武田科长吧,再看看这个,这是关东军大岛潢将军签发的命令。” 武田贤良双脚一并立正问道:“请问上尉,大岛潢将军是什么意思?” 云翔天很随便的说:“你抓的这个人,大岛潢将军很在意。因为将军接到了,临平由美子小姐的消息,由美子小姐说,你抓得这个人,和她在灵峰的某个行动有关。让我立即押往临平审讯。” 武田贤良高兴地回答道:“是,渡边君,请随我来。” 昏暗阴森的审讯室里,飘荡着一股腐朽霉烂的气味。灯光下,肖秀娟双脚被吊在受刑架上,双手分别被拉直,捆在受刑架前面的两根木桩上,背部向上,脊背上已经被皮鞭抽打得血肉模糊。 破风刀和冯家星悄悄地握紧了拳头,云翔天却摸着下巴,冷静的说:“把她放下来吧,架到我的车上。” 武田贤良恭顺的说:“是,渡边君,我马上就办。” 肖秀娟很顺利的就被送到了,云翔天的车上。云翔天上了汽车,对武田贤良说:“武田君,你为大日本帝国又立新功,等着受天皇陛下的恩惠吧。再会。” 云翔天的车,扬起一路尘土,消失在武田贤良的视线中。武田贤良兴奋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手舞足蹈的唱起了,日本民歌拉网小调,沉浸在刚才的激动中。 他跳了一会,兴犹未尽,拿起电话,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死对头大岛少佐。城防司令大岛少佐,从来都瞧不起他。说他是靠着武田家族的实力,才爬上这个位子的。为了证明他坐上曲头县特高科课长的位子,绝对是靠自己的实力。 在他得到曲头县武工队的消息后,突然袭击,不仅打伤了武工队的队长熊闯,还生擒了武工队的指导员肖秀娟。没想到,这个肖秀娟还有更大的价值,都惊动了关东军大岛潢将军,太荣幸啦。 曲头县城防司令大岛少佐,在接听了他的电话后,冷冷地说:“不要先那么高兴,你应该打电话,和省城的特高科山头机关长核实一下,等核实后在高兴吧。” 大岛少佐的话,让武田贤良很不高兴。他虽然坚信大岛少佐的话是危言耸听,但,他还是再次拿起了电话,接通了省城特高科,山头机关张的电话。 武田贤良挨了一通臭骂,方知刚抓到的大鱼,被自己又放了。他跌坐在座位上,又弹了起来,拿起电话,查明了云翔天驾车出逃的方向。他窜出办公室,召集人马追击出城。但是,他早已经错过最佳追击时间。云翔天的人马已经撤出小鬼子的占领区,进入灵峰地区。 云翔天把肖秀娟带到王家大寨,让王夫人给予治疗,同时让人通知刘广海营救成功,自己则带人再入临平。 两夜两天的时间,云翔天成功的救出肖秀娟,回到临平。这让王海大为折服。他伸出大拇指说道:“自今以后,我王海也喊你一声‘头’。服啦,彻底服了。” 云翔天一挥手说:“去,用得着你来拍马屁?说说这两天的情况,有什么奇怪的现象没有?” 隋三喜说:“这奇怪的现象吗?就是悟史阁昨天一天挺热闹得。前去为悟史阁老板看病的郎中有好几个,不过最后都摇着头出来啦。其他的吗。好像没有发现什么新的情况。” 雪萍笑嘻嘻地说:“大哥,我倒有了一个新发现,就是自从昨天开始,我们这屋里的人,进进出出的,老鸨子不在黏糊啦,她看这屋的眼神都有的怪异。我想是不是有人在这里面做了手脚?” 王海一惊,有点小结巴地说:“我、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是不是多心啦?” 雪萍不客气的说:“你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就知道刀对刀,枪对枪的傻干。我们可是天天在小鬼子窝里转悠,不处处留心,啥时候死都不知道。蠢蛋,不信我的话,下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姑娘招呼你。” 云翔天笑看着激动地王海说:“老王,雪萍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们这里已经被小鬼子注意上啦。要不你到外面转一圈试试,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你?” 王海呲牙一笑说:“真的假的呀?你就这么相信这个小丫头。” 云翔天嘿嘿笑道:“老王,不服气呀,在智慧方面,你绝对不如,你说的这个小丫头,实话给你说,我的很多行动计划,都是她帮我完成的。这小丫头可不是一般的精,是鬼精鬼精的精。” 王海兀自不信的笑道:“你在夸大其词了吧?” 云翔天摇着头说:“不,我说的是真的,你这次出去肯定会有人跟踪。但是,我不是让你来测试,雪萍姑娘说的是真是假,而是另有任务。” 王海一愣说:“什么?另有任务。什么任务?”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六十五章巧布迷魂 ? 第二百六十五章 巧布**王海听云翔天要给他布置任务,急忙问道:“什么任务?” 云翔天低声把具体的任务下达后,写了一张纸条叠好,又对雪萍说:“拿来吧。”雪萍雪萍拿出一个纸包交给云翔天。云翔天把纸包和叠好的纸条,一起递到王海的手中。 王海听完云翔天布置的任务,接过纸包和纸条东西。眉头皱了皱,撅着嘴说:“希望你不是在耍我,我跟你们说,我是很记仇的。” 云翔天横了王海一眼,脸色有点难看的说:“獠牙,你去。和他在一起做点事,真难。刚好没有几天,又犯毛病啦。” 王海挡住隋三喜的手说:“去,没有你的事,滚一边去。我现在就出去,看看这个小丫头观察得准不准?是不是在忽悠人?”他把东西裹起来,放进兜里,出房门就下了楼。 下楼后的王海,真的感到了不同。没有一个姑娘主动过来的跟他打招呼,好像他是个瘟神一样,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他这才相信了云翔天和雪萍的话,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抄在兜里,大模大样的走出大门外。 牡丹坊大门口的生意人,今天明显增多啦。擦鞋的,买烟的,拉黄包车的,还有卖菜的,还有靠在墙边看报纸的,几个人围在茶摊上聊天的。王海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王七,王七正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生意,招呼着两个买烤红薯的人。 王海按照云翔天的交代,没有在门口停下,直接走到街道对面的一间杂货铺中,左右看了看,跟老板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买了一件小玩意,又转出了杂货铺的门。他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两个人走进店里。 王海心里轻轻一笑,走回牡丹坊的门口,买下一包香烟,又来到王七的烤红薯摊前,买了两个红薯,在挑选红薯的时候,趁机把藏在手里的纸条和纸包,塞到王七的手中。王七拿纸包红薯时,放好王海给他的东西。 王七收到的情报,在半小时后。由冯家星以买红薯为名取到手,送到临平地委李长乐手里。李长乐看过情报,随即做好准备工作。 当天下午,云翔天又变成侯三的模样,敲开悟史阁的店门。朝奉满脸忧愁的看着云翔天说:“侯爷,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你让我怎么说才好呢?我家黄老板,不知何故,竟然长睡不醒,急得我是手足无措,一筹不展,不知如何是好?” 云翔天装作吃惊地说:“这怎么会呢?前一天,我们还相对饮酒,开心畅谈,今天就病啦?不可能啊。” 朝奉愁眉苦脸地说:“唉,侯爷,你是不知道啊。上一次你走后,我们黄老板就带着那件宝贝,出去了一趟,天擦黑的时候才回来,是被人抬回来的,头上还缠满了纱布,显然是受了重伤。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云翔天皱着眉问道:“竟有这等事,太可怕啦。你就没有找郎中来诊治?” 朝奉唉声叹气地说:“咋会不找啊,我前前后后,找了好几个郎中前来诊断,洪老板的一位朋友,还请来了一位日本医生。可是,就是没有谁看得透是啥毛病。你说怪不怪?” 云翔天想了一下说:“我曾听人说过,有个什么好像是姓李的郎中,曾经治好了警察署梁署长的公子,梁三齐的怪病,你没有找他试试?” 朝奉一拍脑袋说:“哎呀,我怎么就把这事情给忘了。我现在马上就去请,侯爷您就、、、” 云翔天一笑说:“你去忙吧,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就不打扰你啦。”云翔天看了看,离悟史阁门口不远处的两个人,走出大门,他想和他们开个玩笑。 云翔天漫步在街道上,不时地停下来,问一问路边小摊上,一些稀奇物品的价格。他身后的两个人,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后面,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直等到他走进一家古玩店,二人才在古玩店的对面停了下来,注视着云翔天这边的情况。 云翔天走进古玩店,和古玩店的老板攀谈开啦。不大一会,云翔天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放在桌子上慢慢地打开。跟踪来的两个人,急忙跨过街道走进古玩店,看向红布包。云翔天似乎有点害怕,匆匆的又把红布包塞进怀里,紧张的冲出古玩店。 一路上,云翔天装作惊慌失措的,不停地回头看看,离自己不远不近的二人,当看到迎面走来两个警察,就急忙迎了上去。他小声的对那两个警察说:“官爷,我后面有两个小贼要打劫我。一直跟着我走过几条街道。” 两个警察,蛮横地走到那两个人的身边,一句话没说完,就动开手了。云翔天趁机溜回牡丹坊,偷着乐去了,他才不管狗咬狗的事。 悟史阁的朝奉,听取了假侯三云翔天的建议,请来了“回春堂”的李郎中李长乐,李长乐为悟史阁的黄老板,小林正茂号脉看病。经过一番的装模作样,李长乐慢声细语道:“你家老板是受重击,伤了大脑,失了魂魄,我给你开一服药,必定药到病除,不碍大事。” 朝奉将信将疑的抓回草药,李长乐趁着朝奉不在意时,把雪萍的解药放在药罐中,收了诊金说道:“一个时辰内,要是人还未醒来,你再去找我。”说完背起药箱,离开悟史阁。 悟史阁的朝奉,忐忑地喂小林正茂服下药,奇迹还就真的发生了。吃过解药的小林正茂,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问:“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朝奉激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为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小林正茂听说,他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推开朝奉冲出大门,直奔牡丹阁而去。他心中默默祈祷:“侯三啊侯三,你可千万不要走,你要是离开了这里,我可就真的活不了啦。” 小林正茂急三火四的闯进牡丹坊,揪起迎过来的老鸨子问:“侯三,侯老板还在吗?” 老鸨子看来并不紧张,她做作的用手中的手绢,在小林正茂的脸上扫了一下说:“黄老板,侯爷又不是姑娘,你找他干啥?妈妈手中,漂亮的姑娘多着呐,我给你找一个侍候侍候你,保证叫你开心的不得了。” 小林正茂恼火的吼道:“混蛋,我问你,侯三爷还在不在?” “黄老板,你是在找我吗?”云翔天站在楼梯口上,笑嘻嘻地说:“几天不见,黄老板的脾气见长啊。今天是来请我的喝酒吗?” 小林正茂看到云翔天,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啦。他松开老鸨子,客气地说:“对不起啦,我刚才太冲动了。请你为我准备一桌酒席,我要感谢侯老板的救命之恩。” 云翔天漠然的说:“黄老板,我们好像不用这么客气,随便一点就可以啦。”他慢慢地向楼下走来。 老鸨子靠近小林正茂小声的说:“黄老板,你是我的老主顾,你最好别跟他来往,有人来打过招呼,让我留心和这个瘟神接触过的每一个人,还得及时上报。” 小林正茂不耐烦地说:“哪那么多废话,按照我说的做,滚。” 老鸨子讨了个没趣,哼了声,嘟噜着说:“好心当作驴肝肺,我怕赚钱怎的?没良心。” 云翔天和小林正茂经过一番密谋后,定于明天的清晨,临平的城门打开时,在临平的西门碰头,各带人马,一起前往灵峰。 小林正茂离开后不久,牡丹坊门外的野狗也随之消失。云翔天对明天的行动,又重新做了布置。当他让王海提点意见时。王海难为情地说:“云大队,你这是在笑话我。我在你和雪萍姑娘的面前,就是一个白痴,敌后经验一点都没有。你只管安排,我只管做就是了。” 雪萍眯着眼睛看着王海说道:“哟,这是谁呀?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客气?是不是今天出去的那一会,头撞上南墙啦?来,让本姑娘看看,伤得重吗?” 王海的脸红红的,他干咳了一声说:“雪萍姑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得没有想到,小鬼子就放在我的眼前,我愣是没有看出来。惭愧啊。” 云翔天拍拍王海的肩膀说:“太正常啦,我们也是在战斗中,慢慢地摸索出来的经验。没有谁一下子,就什么都会。你别就跟个娘们似的,妄自菲薄。”他停了一下又郑重地说:“小鬼子的暗哨已经撤啦,今天晚上,诛龙计划,正式启动,大家各自做准备吧。” 夜,带着宁静,笼罩着大地。临平城的牡丹坊,依旧灯火通明,客来如潮。腐朽的气息,从来往的那些什么人,肮脏的驱壳中散发出。一具具行尸走肉,揽着那重粉浓抹下的某些人,挥洒着纸醉金迷的糜烂的生活。 牡丹坊的老鸨子,现在是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大把的钞票,似潮水一般涌进她的腰包。她笑逐颜开的招揽着,走进大门的客人,安排着花牌名号,呼喊着姑娘接客。 一阵凄惨的女子呼救声传来,震得牡丹坊,顿时静了下来。一个血污满面,一脸狰狞的女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从楼上冲了下来。她的身后跟着四个凶神恶煞,手拿木棍钢刀的男人,一路追赶着冲出牡丹坊的大门。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六十六章节外生枝 ? 第二百六十六章 节外生枝夜幕降临,嫩月初上,正是临平牡丹坊歌舞升平的好时候。一些达官贵人,地痞流氓,厚颜无耻的混迹于流萤浪蝶中,自贱身名,却犹沾沾自喜,不知今夕何夕。 牡丹坊的老鸨子,正在得意洋洋的看着,靡靡之音中,自我作践的男女。想着如潮而来的钞票,咯咯的笑声中,脸上抹的浓粉,扑簌簌的向下掉。 一阵凄惨的叫声由楼上传来,牡丹坊内的各种声音,随着这一声惨叫,戛然而止。一个满脸淌满了血污的女子,发出令人心颤的尖叫,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冲下楼来。她的后面是四个凶神恶煞般手持凶器的大汉,一路呼啸着把女子追出牡丹坊的大门。 五个人冲出牡丹坊,眨眼间,消失在牡丹坊对面的阴影中。跑在最前面的雪萍,停了下来,回身看看牡丹坊的方向,她气喘吁吁地说:“好啦,不跑啦。没有人追过来。” 这五个人,就是为了隐藏身份,隐蔽在牡丹坊里的云翔天他们。云翔天自然不会理会,牡丹坊因他们引起的恐慌。他在命令隋三喜通知队员集结的同时,再次重申,一定要完成,他一个节外生枝的计划。 王海对云翔天的这个,多此一举的计划并不赞成,他说:“云大队,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做有助我们屠龙计划的工作。不应该横生枝节,搞什么突袭行动,对你的这个行动,我保留意见。” 云翔天淡淡地说:“什么叫横生枝节?我这叫搂草打兔子,两不耽搁。意见你可以保留,行动你也可以不参加。我和星仔、王七三个人去就够啦。”停了一下他又说:“你只要保证诛龙计划,你要做的那部分不耽搁就行啦。巨齿,天明以前把人组织好,城门打开时,直接到西城门外的灌木丛中隐蔽,准备接应王团长和雪萍出城。” 王海沉默了一会说:“意见我要保留,但是,行动我也要参加。走吧。” 云翔天笑道:“你这不是扯淡吗?又要保留意见,又要参加行动。两种选择,要么保留意见,要么参加行动。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两样都占着。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装着一肚子黑水,天天都是怎么想的?哦,行动成功啦,你有功,行动失败啦,你曾经保留过意见,撇的门清,做梦吧你。” 王海呵呵一笑说:“我上了两天半学,就成了一肚子黑水,你没上学,就是一肚子清水?说不定用刀拉开你的肚子,里面全是花花水。满脑子的奸计,好意思说我的心眼不周正。走啦,先把你的那破活干了,会山上再说。” 云翔天一行人,来到临平小鬼子宪兵司令部,身后的一所民房前,王七轻轻叩打着房门。王海疑惑的问:“云头,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不是说,要刺杀小鬼子的宪兵司令,武藤晋三吗?” 云翔天逗他道:“你猜?” 雪萍没好气地说:“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啰嗦。” 王海对雪萍是又敬又怕,吐了一下爱舌头,跟在云翔天的身后,再也不说一句话。 门开了,清水探出了头,看到云翔天惊喜的小声喊道:“头,你可是来啦。我们等你等的好苦啊,在这里捂得要长毛啦。” 云翔天微笑的在他的头上打了一下说:“就知道耍贫嘴,活干的怎么样?” 清水一边把门关上一边说:“放心吧头,活干的绝对让你满意。”他带着云翔天等人走进屋子,屋子里站着几个人,四个厉鬼铁牙的队员,还有两个皇协军,二狗也在里面。 云翔天问一个叫通透眼的队员说:“怎么样?到地方了没有?” 通透眼说:“头,你就放心吧。干别的咱不敢说,这事,没得跑,别人是十拿九稳,我通透眼,十拿十稳。” 雪萍嘻嘻一笑说:“大哥,你可真行啊,借着这次任务的时间充足,还在这里捞起外快来啦。我原来还真的认为,你要强攻宪兵司令部,没想到你给他来暗的。” 云翔天呵呵一乐说:“要是强攻,诛龙计划就会露出破绽。再说,就凭我们这几个人,去攻打小鬼子的宪兵司令部,怕是还没有见着武藤晋三,我们就已经去见我们死去的兄弟啦。你说是不是?” 雪萍赞许的点点头说:“没错,现在这主意真好,我就没有想到。” 王海迷迷糊糊地问:“云头,你们说的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提个醒呗。” 雪萍玩笑地说:“大团长,别问,这对你没帮助。要是你知道了云大哥的计划,就不会保留意见啦。那就变成言而无信的小人,不值。你说是吧云大哥?” 云翔天严肃地点点头说:“嗯,不错,是这个理儿。”接着大笑起来,屋子里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只有王海傻傻的站在那里,抱着一个苦瓜脸,默默无语。 雪萍看着王海的一副可怜相,不忍心在逗他就说:“实话告诉你吧、、、、、” 外面响起敲门声,打断了雪萍的话。清水仔细的听了听说:“自己人,我去开门。” 来人是彪子,彪子说:“头,出了点状况,刚才,柳生剑道馆的鬼子,和三浦町艺妓馆的人全部都上了两辆汽车,向城西门方向去了,估计是要出城。” 云翔天眉头一皱说:“什么?要出城?小鬼子这是要孤注一掷?这不是小鬼子的一贯作风啊?难道他们另有图谋?”他摸着下巴,坐了下来,陷入了深思。 王海小声的问道:“那我们明天的计划还进行不?” 雪萍瞪了他一眼嗔怒道:“有病吧你?小鬼子都不在了,你执行个头。去杀里面看门的?” 王海怎么说也是一团的副团长,可是,面对这个泼辣的姑娘,打又不得,骂又不得是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只能闷着气,站到一边,看着摸着下巴冥思苦想的云翔天。 过了好大一会,云翔天还是没有动静。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感觉的王海,再一次说道:“云头,我可以感觉到,这是小鬼子的另一个阴谋。会不会是、、、”他指着又要说话的雪萍说:“你先别说话,等我说完你再骂。” 云翔天接过他的话说:“你是说,小鬼子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王海笑着点点头说:“有点意思,我们看来这会尿到一个壶里啦。” 云翔天脸色凝重地说:“是啊,我还在想,是我们那里漏出了破绽,让小鬼子起了疑心?还是他们另有诡计?才使出这招瞒天过海,来迷惑我们,又或者他们另有计划。” 王海低着头抿着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雪萍轻声地说:“大哥,别想了,我们只有回到灵峰,才能弄明白到底是真么回事。现在还是进行我们刺杀武藤三郎的计划吧。” 云翔天搓了一下脸,笑道:“雪萍说的没错,现在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个所以然来。不想啦!等回到了灵峰,一切都会明白。”他回身对二狗说:“二狗兄弟,这次行动结束后,跟我回灵峰吧,这里对你已经不安全啦。” 二狗一笑说:“我不要紧,主要是栓子兄弟,他的跟你走。我们现在呆的这座房子,就是他的祖业。我们这次行动利用了他的家,小鬼子肯定能查出来。他要是继续留在这里,肯定是不安全。” 云翔天激动地说:“栓子兄弟,为了我们的行动,搭上了你的一切,后悔吗?” 栓子摇着头说:“不后悔,我这次能脱下下这身狗皮,再世为人,能把好多的兄弟羡慕死。谁不想跟着云翔天,鬼王一起杀鬼子。” 王七眉头皱着说:“哎,你等会。”他指了一下云翔天问:“你刚才喊我们的头是什么?” 栓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紧张的不敢回答。二狗笑着安慰他说:“没事,云大队长不会计较,我们私底下称呼他是‘鬼王’的。”二狗看着云翔天说:“云长官,因为你的队伍是,八路军封灵山厉鬼大队,又有个特别行动队,叫厉鬼铁牙。杀的又是小鬼子,所以我们兄弟都偷偷地称你为鬼王,你不会介意吧?” 云翔天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地说:“不介意,不介意,鬼王,好名字,好名字,我很喜欢。” 王海也高兴地说:“今后他叫鬼王,我就叫神王。怎么样?” 雪萍冷笑一声说:“不怎么样。叫神王,还不如叫神棍。” 王海的的高兴劲一下子没了,他绷着脸说:“雪萍,我又没得罪你,你怎么就是跟我过不去?” 雪萍花枝乱颤的笑道:“怎么啦?王团长,我说错啦?天天让人喊你身亡,你是想死还是咋地?我觉得与其让人喊你身亡,不如让人喊你神棍好听,最起码不是诅咒你死啊。” 云翔天拍拍手说:“好啦,都别闹啦,天也快亮了。刺杀武藤晋三的行动,在天明城门打开时执行。柳生剑道馆,和三浦町艺妓馆的行动计划取消。都去准备吧。” 王海瞪着眼睛焦急地说道:“云翔天你疯啦,你想白天刺杀武藤晋三?” [,!] ... ------------ 第二百六十七章完美任务 ? 第二百六十七章 完美行动朝阳染红大地的时候,云翔天留下清水,和另一个厉鬼铁牙的队员通透眼,继续执行刺杀武藤晋三任务。他和王海等人已经来到临平城西城门,等待小林正茂。 云翔天没有等多久,小林正茂就来到西城门,他只带了五个人,化过装的由美子,和柳生剑道馆化过装的四个日本浪人,他们分坐在两辆马车上。 双方见面,只是简单地点了一下头,便向刚刚打开的城门走去。他们刚踏进城门洞,就明显感觉到大地一阵颤动,城墙上的尘土也扑簌簌的向下掉,接着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从城内传来。 王海心中一阵激动,“行动成功啦。”他暗暗地想:“这个云翔天的鬼主意就是多,竟会用这种办法刺杀武藤晋三,也不知道武藤晋三炸死了没有?” 昨天晚上,王海才弄明白,云翔天刺杀武藤晋三的全部计划。他在云翔天的带领下,走进一个靠墙边下去的,刚挖成的地道。云翔天告诉王海,要除掉武藤晋三,他准备了好久,可是武藤晋三处处小心,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次为了诛龙计划,他找到通透眼,了解盗墓的一些情况时,才猛地想到这个办法,挖地道,把**放在武藤晋三的屁股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武藤晋三送上西天。 云翔天通过二狗,在小鬼子宪兵司令部的身后找到一间民房。在他假扮盗墓者侯三,走进临平悟史阁的同时,把通透眼和几个厉鬼铁牙的队员,放在了栓子家开挖地道。凭着通透眼的专业技术,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不到三天的时间,通透眼就把云翔天通过李长乐,在临平军火黑市购买了大量的**,埋在小鬼子宪兵司令部,武藤晋三的屁股下。 王海看到十几包**,堆积在地道的顶头,他大感惊讶。他拉过云翔天说:“云鬼王,这么好的行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云翔天嬉笑道:“告诉你干嘛?告诉你,你又该说我不务正业,节外生枝。你那么喜欢保留意见,告诉你,和不告诉你一样。” 王海头一低,手一伸说:“停停,鬼王,不,我还是觉得叫你头顺口。头,我错啦,我小瞧了你,我还认为你想趁着黑夜,就拿我们这几个人,去偷袭小鬼子的宪兵司令部呢?现在我明白了,你一石二鸟的‘奸计’,自然看法就不一样了。好,从今以后,我在你面前,保证再也不说保留意见这句话啦,可以了吧?” 雪萍一愣问道:“什么一石二鸟的‘奸计’?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王海自鸣得意地说:“聪明丫头,这次你没有看透云翔天的花花肠子吧?我告诉你,云头这次炸小鬼子的宪兵司令,不仅灭了武藤晋三,还掩护了诛龙计划。一箭双雕,对吗云头?” 云翔天笑道:“不错,我是有这么个意思。还能看出的别的吗?” 王海笑看着云翔天说:“我只能想到这么多,别的还没有看出来。说说还有什么?” 云翔天嘿嘿一笑说:“主要的你都说啦,剩下的就是我要告诉临平的百姓,为他们撑腰的人还在。告诉临平的小鬼子和汉奸,我云翔天时时刻刻都在临平。有谁敢做对不起临平百姓的事,不管他躲在哪,我都有办法收拾他。” 王海撸了一下袖子说:“好,太好啦。我今天终于见到云头的豪情壮志了。我看最后的这一点,才是炸小鬼子宪兵司令部最重要的一部分,我赞成。” 雪萍冷冷地说:“真是言而无信的小人,这难道就是你保留的意见?得瑟的不得了,还云头、云头的叫个不停。要么叫云大队长,要么叫头。再叫云头,他不晕,我都晕头转向啦。” 王海也不跟她计较,哈哈一笑说:“行,我就只叫他头。头,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云翔天看着摆放的**,说:“明天城门开启时引爆。” 王海脸上出现疑惑的神色,他说:“天明引爆,天明引爆会不会让武藤晋三跑了?炸不死他?” 云翔天含笑道:“跑不了他。这个王八蛋,自从害死女子师专的女老师和女学生,被抗日人士暗杀几次后,轻易不会出宪兵司令部的大门,天天龟缩在里面。为了能干掉他,我半月前,就在宪兵司令部对面设了观察哨,等到城门开启时。只要观察哨发现武藤晋三,在宪兵司令部的办公大楼内,就会立刻发出信号,清水他们看见信号,就会立刻点燃导火索引爆**,他跑不掉。” 雪萍担心的问道:“清水他们怎么撤出去?只要宪兵队一爆炸,小鬼子最多十分钟就会封锁城门,他们留在城里会很危险的。”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我已经为他们备好了车,点燃导火索,到爆炸留的是五分钟的时间,车到城门是七分钟的时间,来得及。” 王海点点头,咧着嘴说:“妈的,好,这一招好,不仅能灭了武藤晋三,捣毁小鬼子的宪兵司令部,还能安全撤出。好,他奶奶的,果然是滴水不漏。” 云翔天笑着瞪了王海一眼说:“老王,咋回事现在?满嘴都是脏话。这可不应该是你的作风,想当初你刚到厉鬼大队的时候,是个文质彬彬的小书生,为句脏话,骂我是流氓土匪。看你现在这嘴臭的,比我那会还流氓?有点不像话啊。” 王海嘿嘿一笑说:“和战士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学的痞子了点,不过说点脏话,和战士们会产生亲和力。我觉得挺好的,随便点,战士们喜欢。” 雪萍不屑的说:“明明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匪气,却要赖在战士们身上。云大哥几时像你这般口臭过,我们厉鬼大队的战士都和他不亲近。做人看的是本领,不是看谁更泼妇。” 王海一时语塞,满脸通红。云翔天笑笑说:“唉,你们两个我看就是解不开的死对头,就知道吵吵,别争了。”他回头对清水说:“重新检查一下导火索和雷管,别到时候误事。” 清水自信地说:“放心吧头,为保万无一失,我用了两条导火索,两个引爆雷管。同时引爆。保管让小鬼子的宪兵司令部飞上天。” 云翔天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又对冯家星说:“明天一早,只要城门一开,你就和雪萍租一辆大车,先回灵峰,把这封信交给三号首长。” 雪萍和冯家星露出不高兴的样子,云翔天含笑道:“雪萍你回去可不能闲着,有个任务要你回去做,你要这样、、、、、”他趴在雪萍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接着说:“你说这事你不回去先办好,谁办的了?还有一件事,通知西门外的破风刀,取消接应王团长的任务。” 冯家星还是气呼呼的说:“她回去有任务,我回去干嘛?原来说好了,我是你的勤务兵,可是你总是不让我在你身边,没道理。” 云翔天正色地说:“星仔,今天的任务非比寻常,别人去了不合适,只有你去我最放心。我的安全你大可放心,有王七在,别人还能吃了我?去吧,一定要保证,雪萍不能有一点闪失,明白吗?” 冯家星还是不情愿地说:“是,我去就是啦。”接着低声嘟噜着:“嫌我碍手碍脚,故意把我支派走,还说那么好听的,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难道还看不出来?” 云翔天眼睛一瞪说:“嘟噜啥?唧唧歪歪的,我告诉你星仔,到灵峰我发现雪萍少一根头发,我拧下你的脑袋,听到没有?”他回头低声喊道:“天已经快亮啦,所有的人都给我动起来,保证计划顺利进行。行动。” 一切都在云翔天的计划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天刚破晓,雪萍和冯家星就坐上了租来的马车上。在城门打开时,先云翔天一步,出了临平城的西门。不一会,云翔天也等来了小林正太郎,他们两组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向城外走去。 他们刚刚走进城门洞,刺杀武藤晋三,捣毁小鬼子临平宪兵司令部的爆炸声就传来了。巨大的爆炸,摧毁了临平小鬼子的宪兵司令部。武藤晋三在爆炸中被炸死了,并且被炸得死骨无存。同时炸死炸伤三四十个小鬼子。 爆炸声中,云翔天他们只是回头望了一眼,却丝毫没有停留,快速出了临平的西门。十几分钟后,一辆汽车由他们身边经过。身穿日军军服的清水和通透眼,开着汽车晃晃悠悠的向灵峰方向驶去。 这次节外生枝的行动,让王海心中对云翔天,产生了无比的敬意。王海心想:“云大队长太棒啦,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一切都是丝丝入扣,绝无破绽。看来我必须得跟他好好学学。” 走在云翔天前面的小林正茂,“吁”地一声,刹住了马车,刹车声,打断了王海的沉思。他看见,小林正茂快步走到由美子的马车前,低声说着什么?王海心中一沉,暗自担心,由美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六十八章王海挨抽 ? 第二百六十八章 王海挨抽走在云翔前面的由美子他们,突然停下马车。王海的心里一沉,他暗暗担心,是不是由美子发现他们的什么破绽?他紧张地看着云翔。却发现云翔,正心定气闲的和王七着话,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王海回头再看林正茂的时候,林正茂已经和由美子完话,正向云翔招手。由美子带着三个日本浪人,驾车飞奔而去。 林正茂对走近的云翔:“侯老弟,上我的车吧,像你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到灵峰啊?” 由美子突然驾车飞奔而去。云翔心中一凉,他打算在进入灵峰城后,抓捕由美子等人的计划又要落空啦。 云翔派冯家星和雪萍回灵峰,一是带给三号首长一封信。让三号首长,在他们进入灵峰城城门的时候,突然袭击,抓捕由美子等人。二是,如果此计不成,云翔就采取第二套方案,他将把由美子等人,引进一家他和雪萍事先定好的饭店,用雪萍的办法收拾由美子等人。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云翔所有的努力,随着由美子远去的马车,顷刻间付诸东流。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无比轻松地:“坐车的目标太大,容易暴露行踪。再,我们都是山野粗人,走惯了路,坐车反而拘谨的慌,我看还是算了吧。” 林正茂笑笑:“也好,人多啦,车一样是走不快,我下来陪你一起走。让我的车夫到前面的镇子,再雇一辆马车给你们坐。” 云翔心中疑窦丛生,他甚至在想,林正茂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前面的镇子是半坡镇,最近,来了两个队的鬼子,和一个营的皇协军驻守在这里。从临平到灵峰共有两条路,一条是经过半坡镇镇南的路,鬼子在路上设有哨卡。另一条路,在离半坡镇三里外的镇北,奇怪的是,这一条路上鬼子没有半点动静。 云翔曾经让麻雀了解过,鬼子在离临平十里外的半坡镇,驻军的目的。麻雀给他的答复是:这支部队不在坂田步兵联队的作战序列内,他们驻扎在半坡镇,军事目的不详。 云翔想借此机会,冒冒险,摸清半坡镇里的情况。他爽快地:“行,就按你的做。不过,你可以继续坐车走,到前面的镇子等我们就行啦。” 林正茂稍一迟疑,还是下了车,他:“还是我陪着你走吧,这一带我比较熟,我们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云翔呵呵笑道:“别得那么好听,你不该是怕我跑掉,不跟你做这笔生意了吧?” 林正茂嘿嘿一笑:“就凭我给你五把的点子(五万大洋的交易款),我就想信你漏不了(不会放弃这个生意)。” 云翔装作难为情的讪讪道:“出来闯荡的,诚信才是最重要的。结了扣(谈好的生意)就不会下井(出尔反尔)。” 林正茂让马车先走。然后对云翔一摆头:“走吧,但愿你的都是真的。” 云翔等人非常顺利的进入半坡镇,哨卡执勤的鬼子,只是看了林正茂一眼,就搬开路障放他们过去。没有询问,也没有做相应的搜身。 云翔有一种不详的感觉,“鬼子要摊牌啦?他的底牌究竟是什么?”他暗暗的想。 刚走过鬼子设在镇子口的哨卡。林正茂靠近云翔声:“最近来过这里吗?” 云翔瞪大眼睛,摇摇头:“没有。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或者有稀奇古怪的东西吗?” 林正茂笑道:“侯老弟,你真是孤陋寡闻,这个刚兴建起来的,远近闻名的古玩市场,你竟然不知道?” 半坡镇成了古玩市场,这倒让云翔吃惊不,他犹自不信的:“半坡镇是个古玩市场,不会吧?” 林正茂似是不经意地:“你是个土夫子,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太有意思啦。我来临平没几,就找到了这里,已经来这里的古玩市场转了三四次,收获也不。我和镇子口的日军哨兵,现在都成了熟人,我可以随便出入,绝不盘查。” 云翔显得很轻松,自嘲道:“我是个土夫子,自然会像老鼠一样把自己藏起来,不肯冒险露面。再啦,我对古玩市场不感兴趣,他们对我没有意义。我嘛,有掌眼的,我就做一会支锅的,干他一票大的。没有掌眼的,我就蹭盘捞边,摸点料(陪葬品)出来,找个老主顾点了它(卖了它)。无声无色神人不知鬼不觉,不好吗?何必到这古玩市场自找麻烦。” 云翔的解释合情合理,不仅让还捏着一把汗的王海,对云翔的应变能力之强,暗自佩服。就连林正茂也觉得,云翔的解释恰如其分,他不仅点头道:“嗯,有点道理。” 云翔眼睛一瞪,似是受到冤枉,得理不让人的:“怎么?黄老板在怀疑我?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啊?真要如此,那我们还在一起搞个鬼?你走你的,我干我的,进水不犯河水,各寻财路了事。何必战战兢兢,处处防备?” 林正茂一见云翔发了脾气,连忙陪着笑脸:“侯老弟,侯老弟,你怎么就和一个孩子似的,两句话不入耳就耍脾气,大家合作只为图财。犯不着为一句话,就东道西?搞得紧张兮兮的。有必要吗?” 他一边拉着停下来的云翔,继续向前走,一边:“我们这是第一次合作,我在掌眼面前打了包票,如果有了闪失,我将承担全部损失。我总不会没心没肺,一点担心都没有吧,那可是五把,不是五文。” 云翔冷哼一声:“真***烦,以前和悟史阁的袁老板做生意时,人家从南方找来的掌眼,干净利索,一斧头一块,绝无啰嗦。怎么和你做个生意这么多的事?把(钱)在你手里攥的,我踩得坑你不满意,可以不开瓢,各走各的,两不相欠。像这样唧唧歪歪,还不如及早分道扬镳,省得到时候伤了和气。” 林正茂微微一愣,急忙:“原悟史阁的袁老板,给你找过掌眼的?你为他踩过坑?开过瓢?” 云翔眼睛一瞪:“是啊,不开瓢,不开瓢我的这群弟兄喝西北风啊?” 林正茂紧张地问:“在哪里开的瓢,开几个?” 云翔眉头一皱,似乎很疑惑的:“在灵峰,开了两个。怎么啦?这是要调查我,捉我呀?” 林正茂很焦急地问:“你还记得,袁老板给你找的掌眼是什么地方人吗?” 云翔不耐烦地:“好像是江浙一带的人。”云翔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正茂,眼中闪出怀疑的目光,警觉地问:“你好奇怪呀?问这些干嘛?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正茂感觉到自己问的太多啦,有一点难为情地:“我就是好奇,羡慕那个南方老板。我想,你肯定为他挣了不少钱。再,我和南方的那个老板又是同行,能不多问两句吗?放心吧?我绝无其他的意思。” 云翔哼了一声,放出狠话:“你最好是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告诉你,咱们兄弟干得就是掉脑袋的活,挣得就是不要命的富贵。有谁想找咱爷们儿的麻烦,咱爷们儿先让他不自在。” 林正茂心中打了个冷战,云翔的话让他不寒而栗,他尴尬的笑道:“侯老弟,你这是的什么话?我姓黄的如果真有那个坏心眼,咱们现在还能走在一起?你就是太心,太谨慎啦。” 王海想出来打圆场,他:“黄老板,我们是提着脑袋的、、、” 云翔没等王海完,一巴掌抽在他的嘴上,大声的骂道:“你***,你***算个什么球玩意,这有你插嘴的份没有?阿七,给我掌嘴。” 王七也不话,把胳膊抡圆了,对着王海“啪啪”就是两个大耳瓜子。王海没有生气,当云翔一巴掌打在他嘴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犯错误啦。他把手放在胸前,没有捂脸,只是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嘴里淌着血,哀求道:“老大饶命,老大饶命,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云翔对王七挥了一下手,恶狠狠地:“妈的,再有下次,老子直接灭了你。” 林正茂看着凶悍霸道的云翔,心中不停地发着抖。他虽然是金百合行动组的成员,但毕竟是一个商人,一个协助鬼子盗窃文物的帮凶,没有多大的胆量。他脸色苍白地:“侯老弟,别发脾气啦,气大伤身,我们赶路要紧。” 这时,林正茂的车夫从镇子里跑了出来,他对林正茂:“黄老板,‘赏古轩’的宋老板请您和侯老板过去一坐。” 林正茂心的对云翔:“侯老弟,你看这事、、、、、、” 云翔好像刚才的火气还没消,怒气冲冲地:“去就去,老子还怕他咬了球。” [,!] ... ------------ 第二百六十九章脱险半坡镇 ? 第二百六十九章 脱险半坡镇云翔随着林正茂的车夫,走进了半坡镇镇子的主街道,就是林正茂的古玩市场。这条街道大约有一里多长,街道两边的商铺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古玩字画,真品赝品混淆一起,真伪难辨,鱼龙混杂。 赏古轩的宋老板,很热情的接待了云翔一行人。交谈中,云翔了解到,这个古玩市场,开业至今不过三个月。是大日本皇军驻守到这里后,为了促进中日文化交流,聘请了新京的一位古玩鉴赏名家,免费为古玩字画收藏者,甄别收藏品的真伪,敲定收藏品的价值,教授鉴别古玩真伪的办法。这才引来了全国各地的,古玩收藏家接踵而至,没想到没过多久,这里竟然成了一个,规模不的古玩市场。 宋老板侃侃而谈,南地北胡吹一通。慢慢地他把话题引到了云翔他们身上。这让云翔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他们究竟要干什么?云翔假装不经意的四下扫了一眼,突然变得冷冰的道:“宋老板,你来去,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呀?是想在不知不觉中,揭了我的老底吧?” 宋老板被人看透了心思,脸不红心不跳。端起水杯轻轻地喝了一口水:“做买卖,走江湖的,多一层了解总是好的吧。” 云翔地话太不完全变了,他冷酷地:“我跟你不着?”他回身又对林正茂:“黄老板,我侯三看错人啦?我们以后永不再见。阿七,我们走。” 宋老板仰面靠在座椅上,慢条斯理地:“侯三爷,稍安勿躁。这事跟老黄没有一点的关系,你别冤枉他,是我自己要问的。昨老黄找人来告诉我,他见了真佛,踩到一个大坑,他手里的把(钱)不够用,邀请我给做个掌眼。既然要我做掌眼,我总点知道的什么吧?” 他看见云翔虽然住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又:“实在的,我这个人生性多疑,轻易不肯相信,好运会突然找到我。没有十成的把握,我是不会出手的。所以我想了解得多一点,看看和我合作的人有没有可信度,这瓢开的有没有价值。” 云翔迈步就走,嘴里道:“你别费神啦,我们的结子散啦(生意做不成啦)。” 林正茂一把拽住云翔,挡在他的面前:“侯老弟,侯老弟,你看你,又耍起驴脾气啦。我们就不能以诚相待吗?何必藏一半盖一半的呢?” 云翔以用力,从林正茂的手中挣脱出来,厉声道:“姓黄的,老子跟你,再烦老子,老子废了你。你妈妈的,在临平你就开始耍我,到现在你还要耍我,你觉得我弄不死你咋地。滚开。” 林正茂陪着笑道:“侯老弟,你这是何苦呢?宋老板不是那个意思,你理解错啦。他就是想让我们的合作变得更愉快,没别的意思。” 宋老板借坡下驴道:“就是嘛,我会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做生意嘛,先人后君子。大家把事情先好,省得以后为一点事,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朋友都做不成,多没意思啊。” 云翔心里清楚,自己要是有一句软话,就会掉进对方为自己设的陷阱。所以冷冷地:“放你娘的屁,我和黄老板早已谈好了一切,用得着跟你再谈。想合作就合作,不想合作就****蛋。大路朝各走半边,你***爱咋的就咋的,你这种朋友,爷不交也罢。” 宋老板强压着怒火,陪着笑:“侯爷,你想怎样?划个道出来,我们好商量吗?” 云翔回过头来,瞪着血红的眼睛:“都已经谈好了的事情,还商量个球。”他盯着宋老板面色狰狞的:“宋老板,老子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今个第一次被你查了个祖宗三代。这是打算要报官呢?还是打算事成以后灭口啊?” 云翔一副恶人像,惊得宋老板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侯老板,你这是的哪里话,我宋明有大的胆子,也不敢有此一想,你冤枉死我啦。” 云翔冷冷地:“冤不冤枉,你心里最清楚,我也不想知道。你要是想和我做这笔生意,就到镇子的西头路口找我,不想做就拉你妈的到。如果有谁敢玩花活,老子就是砸了瓢,也不会让他得到半分的好处。哼,老子不过烂命一条,玩得起。”带上王七隋三喜和彪子,走出赏古轩的大门。 出了半坡镇,云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险些中计。” 王海一屁股坐到地上,摸了一把头上的汗:“云翔,你真棒,没想到你还能带我们走出来。你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呀,太厉害啦。” 彪子懵懵懂懂地问:“七哥,怎么啦?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王七:“头原来和那个姓宋的聊得好好的,突然发起怒来,我也奇怪,我就仔细的观擦了一下,这才发现,鬼子想把我们一锅端了,人就藏在赏古轩的里屋。姓宋的和咱们的头聊,就是为了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人。至于他们为什么又放弃了抓我们,我就不上来啦。” 王海这时来了精神,他眉飞色舞的:“笨死吧你,还自称久经江湖,这都看不出来?头给他放出的,都是江湖狠话。他们就认为头是江湖中人,怕抓了我们问不出个所以然,反而得不偿失。唉,好险啊。要不是头发现得早,我们会怎么样,还真不好呢?” 彪子讨好的凑近云翔问:“头,是不是这样的?” 云翔淡淡一笑:“赏古轩的里屋藏有鬼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他们的真实目的我还不敢确定,但肯定会对我们不利。如果我当时不强横一点,装作和不和他们做生意都无所谓,他们就会感觉出,我在给他们下套,就会全力防范我们,不定还会当场抓起我们,严刑逼供,辨别真假。” 王七打断云翔的话:“头,鬼子上钩啦,我们准备出发吧。” 林正茂带着两辆马车,追到云翔的身边,他很平淡的:“上车吧。” 云翔对林正茂的态度有点惊讶,可他并不表露出来。他跳上林正茂的马车,也是平淡的:“怎么那老家伙还是打算和我合作?” 林正茂冷哼一声:“你是爷,你厉害,我们得罪不起你,只能随你的意啦。” 云翔嘻嘻一笑:“黄老板,我这人做生意,和别人不同,我最不尿那些有俩钱,就吆三喝四的家伙,牛哄哄的胡乱编排人,他们算个球?还不是全靠我们这些踩坑下斗的土夫子发的财?转过头由人模狗样考察起我们来了,有本事他别跟我做。” 林正茂哼哼两声:“你呀,就是脾气太烈。人家问你几句,你用得着发那么大的火吗?以后的生意大家还做不做?” 云翔也哼哼道:“他爱***做就做,不做去他娘的蛋。我不相信你手里就他一个掌眼。” 林正茂突然转变话题:“你怎么不问我,今早晨和我一起出来的那几个人去哪啦?” 云翔当然很想问,但他知道,这不过是林正茂对他的再一次试探。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们去哪,与我有关系吗?再啦,你看我是不懂规矩的人吗?” 林正茂沉思了一会,轻叹了一口气:“希望我们能愉快的合作。” 云翔看了一眼林正茂,变得严肃起来,他:“除非你们不想。黄老板,我总是感到你找的这个掌眼有点怪怪的,他不会是、、、”云翔没有把话完,意思却很明显的。 林正茂虚伪的笑道:“这你倒大可放心,他跟我合作也不是一两回啦,人完全靠得住,就是做事特别心,喜欢刨根问底。” 云翔向马车上一躺,闭上眼睛毫无表情地:“但愿如此。”然后假装睡觉,不再话。心里默默筹谋着另一个计划。 日薄西山的时候,经过大半的奔波,马车出现在灵峰城的城门口。云翔睁开睡眼,兀自犯着迷糊:“到哪啦?” 林正茂低声:“到灵峰啦。” “侯三,你这又到哪去逍遥啦?”云翔看到三号首长,正一边走过来,一边:“这两辆马车都是你带来的吗?这次又要来采办点什么活呀?上回带走的山货,挣了不少的钱吧?” 云翔连忙跳下马车,毕恭毕敬地:“托军爷的福,上次的山货,虽没有卖出大价钱,但也稍有盈余,稍有盈余而已。”他从怀里摸出几块大洋,放在三号首长的手中:“请各位军爷喝杯茶。笑纳,笑纳。” 三号首长把钱在手里掂了掂,看了一眼身后的战士:“侯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买通我?做点违法的生意?” 云翔装做委屈的样子:“军爷,我侯三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您就是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在灵峰的地盘上胡来呀。你这可是冤死我啦。” 云翔身边的林正茂,看着三号首长手中的大洋,他感觉云翔你递出去的大洋,必定暗藏玄机。他的手慢慢的伸向,马车大辕杆下的一个白色铁环。 [,!] ... ------------ 第二百七十章掌眼孙桐 ? 第二百七十章 掌眼孙桐林正茂看着三号首长手中的大洋,他感到云翔送出去的情报,就夹在某个大洋的里面他的手慢慢地伸向,马车大辕杆下的一个白色铁环。 今早晨,云翔和林正茂两股人马上出了临平城,由美子对云翔稍作观察后,觉得云翔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威严,这种威严,不是一个盗墓贼所能拥有的,她冥冥中感到,这次前往灵峰盗墓,有可能是云翔为她设的一个陷阱。由美子决定,先一步来到半坡镇,再一次对云翔进行试探,如有异常,立即采取行动。 她赶到半坡镇后,找到当地的日军队长,酒井正太,在半坡镇的赏古轩设下埋伏。让赏古轩的老板宋明,以谈话的形式,套出云翔的底细。只等云翔露出破绽,一举擒获。 云翔应邀来到赏古轩,他本来就知道,这次与赏古轩的宋明见面,必定是对方为他设下的圈套。但他不能退缩,否则整个诛龙计划将前功尽弃。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义无返顾的踏进,对他充满危险的赏古轩。 他以毫无顾忌的样子,面对笑容下隐藏着阴险的宋明。他似是毫无防范的和宋明东拉西扯,从宋明的话中,筛选着他自己想要得到的情报。大大咧咧的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看看这看看那,寻找着能给他制造麻烦的源头,他在宋明一个极其微的动作中,找到了暗藏杀机的地方,赏古轩的里屋。 大凡商铺,除了一个店面外,都会带一个供人休息的内屋。赏古轩的宋明,在和云翔谈话时,总是不经意的向里屋看一眼。他的这个不寻常的举动,引起云翔的高不重视,他开始刻意的留心着里屋的动静。 里屋的门是虚掩着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云翔静下心,搜寻着里屋的动静,他听到了。里屋会时不时的传来,脚步的挪动声。这种声音是人在久站之下,为了缓解腿部疲劳,脚步轻轻的挪动时发出来的,跟正常走路发出的声响完全不一样。 根据传出的声音,云翔粗略的估计了一下,里面大约有十几个人。找出威胁所在,云翔的心轻松起来。对方不急于出手,就证明对方还没有找到他身上的疑点,还只是在试探的阶段。云翔心想:“现在的首要任务,必须消除对方的疑虑,把主动拳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就在此时,宋明给了他这个机会。这个愚蠢的家伙,竟然问起土夫子最忌讳的一个问题,对云翔刨根问底。云翔心中一动,他不知道宋明,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不合乎情理的问题,按理,宋明提出的问题,是犯做这种生意人的大忌,宋明不会不知道。 云翔没有时间去想,宋明是在帮他,还是在试探他。反正人家是在给自己机会,捉不住自己就是白痴,下场可能就是全军覆没。生死对云翔来,并不十分重要,再,里屋的鬼子也未必能把他们全留在这里,问题是一旦动手,诛龙计划就彻底的失败啦。 云翔看了一眼有些傲慢的宋明,他发作啦。他以江湖人的方式,对宋明发泄着愤怒。躲在里屋里的由美子,听到云翔的愤怒,以及他对与宋明,能否合作成功,显露出的无所谓的态度,让由美子紧锁的眉头慢慢地展开了。 由美子感到是自己多心了,通过云翔的表现看来,云翔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盗墓贼,一直云翔愤然离去,由美子都没有阻止,只是骂道:“粗鲁的支那人,没有一点素质,满口的脏话,太没有礼貌啦。” 云翔离开赏古轩,由美子打开里屋虚掩着的门走了出来,宋明和林正茂迎了上去。林正茂心地:“由美子姐,侯三是不是真正的盗墓贼?有没有发现他露出什么破绽?我们是否继续行动?” 由美子冷淡地:“他们应该就是真正的盗墓贼。不过,我们还是要心谨慎。一会在两辆马车的隐蔽处,装上炸弹,发现侯三有问题时,立刻引爆炸弹。为了圣战,为了效忠皇陛下,金百合计划,绝对不可外泄。” 林正茂现在要摸的铁环,就是在半坡镇装在大车下的炸弹。他心想,只要这个军人收下侯三的大洋,那就明,侯三是在以行贿的方式传递情报。他就拉响炸弹,来他个玉石俱焚。 可是,三号首长没有收下云翔递过来的大洋,他把大洋放在云翔的手里:“侯三,放心的做你的生意吧,只要你不胡来,没有人会难为你。要是你图谋不轨,就这几块大洋,一样救不了你的命,带着你的人和车,进城吧。不要挡着路,影响他人同行。” 云翔拿着大洋,故意难为情地:“这、这送出去的东西,怎能再收回来呢?军爷你还是、、、” 三号首长含笑:“走吧,谁挣个钱也不容易,快的进城吧,只要是正经的生意人,我们灵峰都欢迎。” 云翔装做开心地:“谢谢军爷,谢谢军爷,我就是那种童叟无欺的正经生意人。从不做违法的事情。”他一招手,领着林正茂带的两辆马车,通过了灵峰城的城门。 走进灵峰的城内,云翔问林正茂:“黄老板,我们是分开住呢?还是住到一起?” 林正茂想都不想地:“当然是住到一起了,你在这里熟悉,而我却是头一次来。要是没有个向导,我会走丢的。我要是走丢啦,谁给你做掌眼?” 云翔哼哼冷笑道:“净***好听的,你不过是想看住我,怕我跑了,还那么多的好听的,虚伪。” 林正茂被云翔的话,噎得好半才:“侯老弟,你总是这样就不应该啦,我们现在应该同舟共济才对。即便是我们原来有点误会,你也不该出口伤人,老是这样,我们还怎么合作呀?” 云翔变得傲慢起来,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出口伤人怎么啦?不跟你合作又怎么啦?从一开始你就耍我,玩我。现在到了老子的地盘,老子爱***咋地就咋地,你能咬了老子的蛋?” 林正茂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侯老弟,你这样做可是不够朋友啊,我找的掌眼,是有些不放心你,但是,第一次做生意,多了一点心,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你好歹也是闯江湖的人,这么心眼,这么斤斤计较。实话,不应该。你要是真的觉得我们没有合作的可能,我无话可,马上原路返回。” 云翔嘿嘿一笑:“黄老板,城门口在哪里,请吧。” 林正茂的车夫转过身来,轻声地道:“侯爷,真人面前我实话实,我叫孙桐,不是黄老板的车夫,是赏古轩的掌柜,拥有赏古轩三分之一的股份。宋老板宋明胆怕事,已经退出了这次开瓢的行动,我才是咱们这次支锅的掌眼。有什么事我们商量,黄老板只不过是一个拿中介费,为我们牵线的人,他的话做不得数。” 云翔心里一乐,想道:“***,一路上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没想到我三言两语就把你给诈出来了。你***是狗屁掌眼的,不过是比林正茂高一级的鬼子特工罢啦。既然你出招啦,老子就接着。” 他假装惊讶地:“原来是孙掌柜的,我这倒是少理啦,慢待了我们的掌眼,该死,该死。不过孙掌柜,你既然是掌眼,为什么装作车夫,难道就是为了蒙蔽我?” 孙桐嘿嘿一笑:“侯爷,这事你真的是冤枉我啦。一路上你酣然大睡,到了灵峰城才醒来,你给我机会向你明了吗?” 云翔变得高兴起来,他拍着自己的头:“的确,的确,是我的责任。那我今请客,给孙掌柜赔不是。孙掌柜,前面有一家‘悦来客栈’,我们今晚就住在那里怎样?” 孙桐爽快地:“行,就听你的,在这里你了算。” 灵峰的街道上,虽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可是没有人注意云翔一行,也没有人刻意去听两辆马车上的人什么,更没有人和他们打招呼。这让孙桐和林正茂放心了不少,没有人和侯三(云翔)打招呼,在孙桐的思维中,侯三(云翔)肯定在这里没有什么熟人,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他就是一个地老鼠,一个盗墓贼。 王海却忧心重重,这可是在灵峰的大街上,不管妇孺老幼,有几个人不认识他们的?如果现在突然蹦出一个战士,对着他们敬上一个军礼,喊上一声:“首长好。”这时可怎么收拾? 他正在希望马车快点赶到悦来客栈,化解这场危机时,王七踢了踢他,然后对他一努嘴。他顺着王七暗示的方向望去,不仅心中暗暗叫苦,一队厉鬼大队的战士,正向他们走来,他心中一凉,暗暗叫道:“完啦。” [,!] ... ------------ 第二百七十一章步步紧逼 ? 第二百七十一章 步步紧逼王海正在担心,会有人认出他们,影响诛龙计划王七却暗示他,有一队战士向他们走来。他心中叫苦不迭,暗自道:“完啦。” 带领这队战士的人是黄敏,他们迎面向云翔的大车走来。王海的心跳到嗓子眼上了,他祈祷黄敏不要看他们这辆马车,只注意云翔就可以啦。云翔带着一副面具,黄敏肯定认不出来。他甚至在心里暗暗责备云翔,为什么不每人都让戴上面具,而导致出现,现在这种局面,不定这个疏忽,将使整个诛龙计划功亏一篑。 黄敏走近云翔的马车,看了一眼。有探头看了看后面的王七和王海,然后对云翔骂道:“侯三,你个王八蛋,上个月又跑到清水湾镇,坑人去了是吧?” 云翔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军爷,你冤死的啦。我这人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决不做亏良心的事,什么时候坑过一个人呐?” 黄敏哼了一声:“妈的,还童叟无欺,公平交易。我阿叔上好的山货,让你当次品收了,你敢你没有亏良心?” 云翔很吃惊地:“你阿叔,谁是你阿叔?我怎么不知道?再,我在清水湾镇也没有亏待过谁呀?地良心。” 黄敏冷笑道:“还***地良心?地还在,你的良心早就被狗给吃了。再敢到灵峰来坑人,老子的枪可是不认人的。” 他慢慢地踱着步子走到后面的马车旁,伸手在彪子的头上打了一下:“你个瘪三,老子让你当兵打鬼子,你***不干,非要跟着侯三鬼混,总有一你会吃苦头的。” 一个战士看着彪子轻轻地笑啦,黄敏一瞪眼吼道:“好笑吗?好笑站在马车上,笑个够。” 那个战士吓得一咧嘴,把脸扭向一边,再也不敢向马车上看上一眼。黄敏看起来很得意,把手一挥:“走。”带着战士离去了。 黄敏离去后,王海不仅多看了一眼云翔,心中不停的翻滚着。心里暗想:自己属于后知后觉,云翔才是运筹帷幄。每一件事都是提前就安排好了,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侯爷,这次可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了吧?我们可都念着您呐,快里面请,您的房间我们老板可是一直给你留着的,怕您回来没了住处。快快,里面请。” 王海循声望去,他们已经到了悦来客栈,化装成店二的清水,正在招呼着云翔向客栈里面走去。他也急忙随着众人下了车,跟在云翔的后面,走进悦来客栈。 云翔踢了清水一脚笑道:“你妈的,嘴还是那么甜。最近戴没戴绿帽子?老婆跟人跑了没有?” 清水笑嘻嘻地:“托您的福,没有,没有,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很好。” 云翔呵呵一笑:“那么漂亮的女人不偷汉子,真***没意思。好啦,老规矩,把我们的行李搬到我的房间,还是两块大洋。他是我们的老板,今的钱由他出。” 清水兴奋地:“谢谢侯爷打赏,谢谢侯爷打赏。”他回身喊道:“二驴子,快来侍候侯爷上楼休息。” 化装成二驴子的通透眼,一路旋风般的刮到云翔的身边,恭恭敬敬,心翼翼地:“侯爷,您请。” 云翔一行人在通透眼的带领下,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宽大明亮,被收拾的一尘不染。云翔看了一眼房间的摆设,对孙桐:“孙老板,您请坐。二驴子给孙老板斟茶。” 云翔自己也坐了下来,他对提着行李走进门的清水:“按照老规矩,旁边的两套房子,还给老子空着,房费照付。然后,给老子上酒上菜。妈的,赶了一的路,现在又累又饿。” 清水接过孙桐递给他的钱,乐滋滋的应了一声下了楼。过了一会,云翔房间的桌子上,就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对着满桌的美味,云翔自顾和王七他们喝酒吃肉,大快朵颐,也不请让孙桐和林正茂。孙桐在云翔他们,喝过酒吃遍桌子上的菜后,才各自斟满酒,拿起了筷子,和云翔他们开怀畅饮。 云翔不请孙桐和林正茂一同吃喝,这是有讲究的。如果是掌眼的自己踩得坑,然后找来盗墓贼为他支锅开瓢,那自然不用防范。反过来,要是盗墓贼通过关系请来的掌眼,又是第一次,那么人家就会防着点,害怕在酒、菜里下毒,来个谋财害命。 这个规矩云翔懂,孙桐和林正茂自然也懂,所以双方很默契,云翔他们先喝酒,再把每道菜吃上一遍,然后才请林正茂和孙桐吃喝。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话,气氛很是沉闷。酒足饭饱后,云翔对清理完卫生的清水:“去,把旁边房间里的被褥都拿过来,我们几个人今晚上要在一起睡觉。我不喊你们,谁也不准靠近我们的房间,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清水显得害怕地:“是,侯爷,我知道啦。” 清水把隔壁的被褥抱进云翔的房间,刚走到云翔的身边,他身边后的彪子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众人一齐抬头看了过去。清水趁机把一样东西塞进云翔手中。 清水把被褥在木质的地板上铺好,离开后。云翔坐在床上,用低沉阴冷的声音:“从现在开始,到开瓢前,任何人不得单蹦(不能私自离开)。有食(有事要办)必须各放一个线子(都派一个人),否则,我就顺了他的瓢(杀死他)。今晚早点休息,明去清水湾镇。” 孙桐和林正茂相对一视,孙桐:“侯老板的建议我是赞成的,可是下苦的还没有到,我们明还要再等一才能走。后,后一早我们出发行吗?” 云翔稍一沉吟:“好吧。不过我要知道你怎么和下苦联系。” 孙桐为难地:“这有点不妥吧?我们有自己的联系方法,也有自己的秘密,不方便让别人知道。你看、、、、、、” 孙桐的话倒是让云翔一愣,他盯着孙桐:“孙老板,你这可是让我为难啦。在验瓢开把之前,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单蹦啊,这是我们行里的规矩,谁也不能坏了。” 孙桐和林正茂露出焦急地神色,林正茂陪着笑脸:“侯老弟,规矩都是人定,你就通融一下,让孙老板明自己去见一下,带下苦来的那位伙伴吧。” 云翔没给他们商量的余地,强硬地:“就因为规矩是人定的,才不能坏,我不想因为坏了规矩,把我这吃饭的家伙挂在城门上。当年,我的师兄就是因为心太软,误信了官府的奸细,放他独自出去,却没有派自己的人跟着,最后落了个身首异处。脑袋让官府挂在城墙上,成了灯笼。” 孙桐眨巴着眼睛,沉思了一会:“侯老板,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云翔冷笑着:“信任?你们有信任过我吗?从一开始到现在,你们一直是藏着掖着的,处处在防着我。现在跟我谈信任,你不觉得好笑吗?” 孙桐难为情地:“我们是第一次做生意,做的是心了一点。但是,我们绝对没有恶意,你放心就是啦。但是,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我一下子没法跟你解释清楚。还是希望你能够理解,到时候,你自然什么都会知道。” 云翔向床上一躺,打了一个哈欠,哼了一声:“你的秘密和想法,对我来无关紧要,是善意的也好,是恶意的也罢,我都不想知道,那是你们的事。我的想法就是,在验瓢开把之前,一定要守住我们现在的秘密,不能透出一丝的风声,要的是绝对的安全。知道吗?睡觉吧,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这事没得商量。” 孙桐无奈地:“侯老板,你真的不方便出现在我的伙伴面前,她不想让太多的人看见她,再,见与不见,对你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不定大家还会很尴尬,我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 云翔冷笑着:“真***瞎扯淡,原来是跟老子在玩弯弯绕,让我高兴了半,没想到让人耍的团团转。几次见到的,都***不是正主。哼,让老子想想,该不该尥蹶子啦(不做这生意啦)?”他转身面向床的里面躺着,不再话。 孙桐和林正茂看到云翔的态度很强硬,两个人声了几句话,相对摇了摇头,躺在另外的两张床上,各自发愁。其他的几个人,也都在地板上铺的被褥上躺下,不一会,房间里就传出酣睡的呼噜声。 午夜时分,整个悦来客栈安静下来啦。一个身影轻轻地飘到,云翔他们住的房间的隔壁。不一会又转了出来,轻轻地打开云翔他们的房间,侧耳听了听众人的呼噜声,然后,蹑手蹑脚的向云翔睡的床走去。 [,!] ... ------------ 第二百七十二章意料之外 ? 第二百七十二章 意料之外午夜时分,安静地悦来客栈里,一个人悄悄地溜进云翔天隔壁的房间,轻轻地把一个竹管,插进在墙壁上一个小洞中,对着云翔天的房间吹了一口烟.她稍稍的等了一下,又走出房间,慢慢地打开云翔天他们的房间,侧耳听了一下屋里的酣睡声,蹑手蹑脚的走向云翔天睡觉的床。 来人是雪萍,她走到床边,推了一下云翔天小声说:“大哥,起来,有人在外面等你。” 云翔天坐了起来小声的问道:“雪萍,他们现在都不会醒吧?” 雪萍轻轻一笑说:“不会,你放心吧,没有我的解药,想醒过来至少也得等到明日的午后。” 云翔天满意的点点头说:“行,我们走吧。” 等云翔天的人是三号首长。三号首长看着云翔天,问雪萍说:“他现在是清醒的吗?” 云翔天严肃地说:“首长你放心吧。雪萍还没有动手时,我就服用了解药,清醒得很。” 三号首长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说:“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出来这么多的变故?诛龙计划还能不能顺利进行?” 云翔天规矩地站在那回答:“报告首长,我保证诛龙计划顺利进行,不会出任何纰漏。”接着他把从离开临平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向三号首长做了汇报。 三号首长皱了一下眉头说:“这小鬼子还挺狡猾的,转来转去就是不想张嘴咬饵。云翔天你有什么打算?” 云翔天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他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他的计划是:想尽一切办法,逼着孙桐领他去见孙桐的其他同伙,然后,以各种理由,把金百合计划的成员,集中到悦来客栈。等到金百合计划的成员到齐后,云翔天和三号首长,来他个里应外合,就地动手,一举拿下。说完还不忘征求一下三号首长的意见,问道:“首长,您还有什么指示?” 三号首长沉吟了一下说:“你的这个计划虽然可行,也有可能将金百合计划的队员一网打尽。但是里面存在着风险,随时可危及到你的生命安全,我不同意。” 他突然看到,云翔天还规矩的站在那里,就指了一下他对面的凳子说:“坐吧,你云翔天什么时候学乖了?知道站着和我谈话啦?” 云翔天立马变得松垮起来,他坐在凳子上,大大咧咧地说:“首长,我在你的面前,什么时候不是乖乖地。不乖?又该请我喝酒啦。” 三号首长盯着云翔天,一脸脸怪怪的说:“不,对你我不会用酒啦,我还有别的东西,比酒更有说服力。想不想试试?” 云翔天连连摇头说:“不试,不试,我对那玩意不感兴趣,还是说诛龙计划吧。首长,我已经走到这一步啦,没有退路了。您就让我,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吧。” 三号首长凝重地说:“云翔天,你是灵峰地区的爷,不能有任何闪失。还是想别的方法吧。” 云翔天说:“首长,也就这一个办法,能把金百合计划的行动的小鬼子聚到一起,围而歼之。我的命硬,小鬼子奈何不了我。” 三号首长皱着眉一直没有说话,云翔天有点着急啦,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首长,我知道你是为我的安全着想。但是,如果不把金百合临平行动组连根拔起,他们是不会对灵峰王王妃墓死心的。”他啪的一个立正说道:“报告三号首长,封灵山厉鬼大队,大队长云翔天,请求三号首长批准我的这次行动计划。” 三号首长,斜着眼睛看着云翔天,考虑了半天,重重的出了口气说:“坐下吧,重新分析一下你的计划,仔细研究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妈的,老子可不舍得把你的命给搭进去。” 云翔天兴奋地说:“谢谢首长,我死不了。我死了谁来给你找麻烦?你煞费苦心搞出的那些另类赏赐,谁来领教啊?” 三号首长隔着桌子把手里的笔扔到云翔天身上,张口骂道:“妈的,损起老子来啦,老子现在就他妈的毙了你,给你一口好气,你就不知天高地厚,皮子痒了是不是?” 骂人是不对的,打人更不对。可云翔天就喜欢三号首长这样对他,他看得出,三号首长的打骂里透出的是亲切和关怀。他嬉皮笑脸地把笔捡起来,放到桌子上说:“这么好的笔,打伤我不要紧,可别把它摔坏了。” 朝阳爬上屋顶的时候,一阵阵早餐的叫卖声,飘荡在临平的大街小巷。叫卖声惊醒了沉睡中的孙桐,他一咕噜爬了起来,看着其他人依旧沉睡不醒,没有离开房间,心放了下来。他穿衣下床,推醒了小林正茂。看到小林正茂睁开眼,孙桐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 小林正茂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慢慢地穿起衣服。眼睛望着孙桐,显出询问的样子。 孙桐刚想说话,听到响动,回身一看,王七坐了起来。王七看了孙桐和小林正茂一眼,伸了个懒腰。也不和二人说话,穿起衣服,站起身来。轻轻地跺了一下脚说:“喂,你们两个谁去茅房?和我做个伴。” 孙桐本来想和小林正茂密谋几句,无端的让王七给搅和了,他气不顺的说:“你是小还是怎地,上个茅房还要人陪着?” 王七双手捂住身体的某个位置急赤白脸的说:“你们有没有人去?没有人去,我自己可是要去了,以后出点啥问题,可是与我无关,这是你们逼的。” 孙桐一愣,接着看了小林正茂一眼,小林正茂唉了一声说:“走吧,我陪着你去。” 孙桐也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紧不慢地说:“我也想去一趟,一块吧!” 云翔天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说:“海子,你去陪着孙老板,他对这里不熟,可别一不小心顺着尿道眼呲出去。” 王海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行,正好我也憋得慌,就陪孙老板去一趟。” 孙桐有点恼火,他皱着眉头说:“后老板,你这是在看犯人吗?我们是生意伙伴,应该相信我们,不应该处处防着我们,就跟防贼似得?” 云翔天坐了起来,揉了一下眼睛,慢条斯理地说:“孙老板,这你就错啦,我不是防着你,我是在保自己的脑袋。我干的是伤天害理的勾当,人神共愤。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在梦中,我的这颗头颅就会成了别人邀功的战利品,不防不行啊,请勿见怪。 孙桐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侯老板,你也太小心的过火了吧。我、、、” 云翔天皱了一下眉说:“先去茅房吧,回来再说。上个茅房还唧唧歪歪的,不怕憋死你。” 解手回来的孙桐无奈的让步了,同意云翔天和他一起去见,带领下苦的同伴。 当云翔天跟着孙桐几经周折,在一条街口见到孙桐的伙伴时,云翔天有点失落,他知道昨夜定下的计划又要落空啦。因为来的人是,和云翔天一起出的临平城,坐在头一辆马车上的三个男的,那女的却不见啦。 孙桐和那三个人的交谈中,孙桐的同伙李伟,有意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李伟说:“我妹妹回婆家去了,我们回去就不用等她啦。” “欲盖弥彰”,云翔天首先想到了这么个成语。“他妈的,跟老子捉迷藏。”接着心里狠狠的骂道:“王八蛋,你认为老子是三岁的孩子,还是傻子,你一句话就能瞒住老子。看来老子不跟你们玩的花活,你们不知道我比马王爷还多一只眼睛。” 他不动声色地说:“孙老板就他们三个人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回悦来客栈吧。” 李伟连连点头说:“好,我们听侯老板的。侯老板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云翔天和孙桐刚离开,他们附近的一辆黄包车,就向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卖香烟瓜子的雪萍,莞尔一笑,坐上破风刀的黄包车,尾随而去。 回到悦来客栈的云翔天,本打算当天就去清水湾,没有想到遭到李伟的反对,李伟说:“侯老板,我的这两个兄弟,昨天晚上找了个地方快活了一宿,没有睡好,现在就是两个软脚蟹。今天我们去清水湾,怕他们干不了活,明天走如何?” 云翔天恼火地说:“妈的,事真多,等活干完了,拿到钱再快活不行吗?没听说夜长梦多啊?我们一大群人挤到一起,如果有个风吹草动的,怎么收拾?” 李伟带来的一个人,猥琐地说:“侯老板,我们原来的支锅说,我们干的这活不能阳气太重,干活前,最好放放阳气,败败火,那干起活来才能得心应手。” 云翔天气愤的骂道:“放屁,老子入行十几年,开的瓢也不是三两个,就他妈的没有听过你这种鬼话。嫌自己的阳气旺,老子有刀,你他妈的只要一抹脖子,啥阳气都没有啦。” 李伟看着云翔天臭骂他的伙计,皮笑肉不笑的站在窗户边,右手搭在窗台上,食指不停地,有节奏地敲打着。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七十三章雪萍中计 ? 第二百七十三章 雪萍中计 李伟敲打窗台的动作。云翔不是看不见。而是假装沒看见。他等李伟用摩斯密码把情报发出后。瞪着李伟走到窗前。双手关上窗户。气呼呼地:“你找死啊。开着窗户站在窗前。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这个屋子里有很多的人。到里面去。” 孙桐沒等李伟开口就抢过话來:“侯老板。你太谨慎了。不过我很喜欢。老李还不了解你的作风。慢慢地让他适应。别上火。” 云翔看了一眼孙桐:“孙老板。俗话:心驶得万年船。逢事还是心一点的好。”他回头对王七:“阿七。你和黄老板下楼。让他们给弄得吃得來。从早晨忙到现在。老子饭都沒有吃上一口。” 饭菜上桌后。云翔一把拽住清水:“你***。是不是怕老子付不起钱。搞了这么一条鱼上來。想让老子把你拆了当鱼吃是不是。” 清水又害怕又委屈地:“侯爷。你冤枉死的啦。今二驴子在市场上找了一圈。也沒有买到大。我们掌柜的知道您爱吃鱼。一时又找不到大的。沒办法。只能用两条鱼给您凑个数。您就高抬贵手放了的吧。” 孙桐认为云翔这是沒事找事。耍脾气给他看。就摇头一笑对清水:“这沒有你的事啦。你下去吧。”他等到清水离开后。來到云翔的身边:“侯老板。我知道你对我的人不满意。借題发挥。别生气了。从现在开始。直道把活干完。我们都听你的。再无二话。这样可以了吧。” 云翔看了孙桐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沒有话。他虽然对孙桐这种。硬把屎盆子向自己头上扣作法感到好笑。但他笑不出來。当他看到桌子上的两条鱼时。他的心就开始向下沉。这分明在告诉他。他们在外面找到的都是虾兵蟹将。正主不知道在哪。但他还是拽住清水。再次证实了一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云翔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心里却已经是翻江倒海。他在思考着。从接触林正茂开始的每个环节。他首先要找出自己是不是在那个环节出了纰漏。为什么金百合行动临平地区的课长。由美子会始终不见踪迹。 早在云翔到沈阳诱捕内田三郎的时候。他就着手让李长乐通过内线。了解三浦町艺妓馆和柳生剑道馆的内部情况。他从沈阳回來后。李长乐为他汇总了内线反馈的情报。三浦町艺妓馆的老板是由美子。柳生剑道馆的馆主是柳生秀男。柳生秀男疑似黑龙会的人。由美子的情况尚不清楚。 就在云翔拿不准。柳生秀男和由美子谁是金百合计划的真正领导者时。麻雀通过颜雪及时送來情报。情报显示。由美子极有可能就是。鬼子金百合行动临平地区的课长。由美子是金百合行动的课长。在出了临平城的路上。再次得到了肯定。由美子在路上。对林正茂颐指气使的态度。就是最好的明。但是她去哪了呢。会不会沒有來灵峰。 云翔默默地想着:不会。由美子肯定会來灵峰。在不在灵峰城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不在灵峰她会去哪里。彪子当时汇报。当时在三浦町艺妓馆。和柳生剑道馆有二十八个人上了两辆汽车。连夜出了城门。二十八个人加上坐马车出來的六个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光自己知道的就有三十四个人。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人。还有其他的行动。云翔还不敢下结论。 云翔一边慢慢的吃着饭。一边想:“明明看到雪萍和破风刀。跟踪了那辆可以的黄包车。不会是跟丢了吧。”他有点坐不住。想找到雪萍问个清楚。可是怎样才能避开孙桐他们呢。 就在云翔左右为难的时候。隔壁传來了打扫卫生的声音。清水一边打扫着云翔隔壁的房间。一边骂着彪子:“你***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一会是拉。一会是尿。除了会拉会尿。你还会干啥。懒货。” 云翔听得出。清水这是让他去厕所。他刚想起身。却发现。孙桐露出异样的目光。云翔心中一怔接着骂道:“王八蛋。老子正吃饭。你们***净恶心话。再***啰嗦。老子把你两个穿起來当飞龙烤了吃。要是不想死的话。就马上滚。” 清水和彪子惊慌失措的陪着不是下了楼。马上向三号首长汇报了云翔的话。站在三号首长旁边的雪萍。轻叹了一声:“你们两个刚才的话。太直白了。鬼子可能已经闻出点味道啦。大哥怕暴露目标才骂的你们。他把情报已经传了出來。不会下楼的。”她回身对冯家星:“星仔。陪我会王家大寨。” 清水着急地:“你。你不把你和巨齿跟踪的事情。找机会跟头呀。这事可是马虎不得。” 刚才破风刀用黄包车拉着雪萍。跟踪那辆黄包车。那辆车在灵峰的街道上七拐八拐的。沒有去个准地方。之后又去了车站。在车站等了一段时间。又拉着车回到了云翔和李伟初次见面的地方。也就是雪萍和破风刀开始跟踪他的地方。 雪萍的心里一阵颤抖。上当了。她左右看了看。然后下了车。慢步走到她跟踪的。现在正东张西望的黄包车夫面前:“大哥。你刚才是到车站接人吗。” 那个黄包车夫:“不是啊。” 雪萍更加吃惊的问:“那你去车站干什么。” 黄包车夫:“刚才这里來了四个人。其中一个人给了我两块大洋。让我在他三个朋友离开的同时。拉着车在灵峰城里胡转一圈。然后再回到这里。他事后再给我两块大洋。可是他现在不见啦。还少给我两块大洋。他骗了我。这个王八蛋。” 雪萍感到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她一阵阵的发晕。硬咬着牙。坐回破风刀的车。对着满脸惊慌的破风刀:“快。回去。” 三号首长听了雪萍的回报。也是大吃一惊。他先是给云翔上了两条鱼。暗示他沒有找到由美子和柳生秀男。又以骂人的方法。通知云翔到厕所见面。 三号首长神情凝重地:“两条鱼看來云翔是知道出了问題。让他上厕所的暗示。他知道吗。” 雪萍肯定的:“他知道。他绝对知道。但是他出不來。只能通过清水把情报传出來。我现在必须马上走。回去准备。首长。你也不要上去惊动他们。” 清水焦急地问:“雪萍姑娘。头到底传出什么情报。我怎么就沒有感觉出來。” 三号首长瞥了清水一眼。对雪萍:“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破风刀。你也陪着雪萍姑娘回去。第一时间更新她的安全就交给你和星仔啦。要不惜一却代价。” 趁雪萍收拾行囊时。清水又问三号首长:“首长。到底是什么情报。我怎么就沒有看出來。” 三号首长揶揄地:“他要把你当飞龙烤着吃。” 他们正在着话。王七和林正茂却走下楼。王七喊道:“掌柜的。我们的老板喊你。” 雪萍停止收拾行囊。抬头看向三号首长。三号首长正对着化装成客栈掌柜的。厉鬼大队二中队的耿喜旺点点头。耿喜旺会意离开房间。应声道:“哎。哎。來啦。來啦。” 耿喜旺一路跑冲进云翔的房间。对怒气冲冲的云翔低三下四地:“侯爷。你这是怎么啦。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你。让你生这么大的气。” 云翔嘿嘿的冷笑道:“耿老板。你这是不是闹鬼呀。” 耿喜旺脸色一怔:“哪有的事。哪有的事。侯老板。话可不能乱。你來店也不是三回五会啦。今个怎么出闹鬼这件事啦。” 云翔依旧哼哼的冷笑着:“你妈的。什么话不敢乱。不是闹鬼。我身上的玉蝉为什么不见啦。难不成他是自己张开翅膀飞啦。” 耿喜旺装出害怕的样子。就连话发抖的声音。也是模仿的惟妙惟肖。他战战兢兢地:“侯老板。这怎么可能呢。你可千万别吓唬我。你身上的任何一个物件。都能买下我们几个店。再你在我们店住了这么多次。什么时候见过我的伙计手脚不干净过。我看您还是再仔细找一找。这事可是马虎不得。马虎不得。” 耿喜旺的是让云翔好好找找。自己却动起手來。他不停的翻动着每一套被褥。嘴里还念叨着:“这真的是闹鬼了。”他突然喜极如泣的举着一件东西喊道:“侯老板。是这东西不是。是这东西不是。” 云翔接过來一看。顿时脸上露出笑容。呵呵一笑:“沒错。就是它。我还认为是让鬼魂给偷走了呢。” 孙桐从云翔手里接过玉蝉。仔细看了看。又递给云翔:“西汉时期的物件。侯老板。你可真阔绰。这宝贝都敢随身携带。” 此时。孙桐已经对云翔的举动产生了怀疑。可又看不出毛病在哪。只能在心里发狠地:“侯三。你是真神也好。是鬼也罢。明。由美子姐自会让你显出原形。” ... ------------ 第二百七十四章陷入困境 ? 第二百七十四章 陷入困境云翔天从孙桐的言谈语气和眼神中,看出了孙桐对他已经有怀疑的成分.只能手里拿着玉蝉,呵呵笑道:“我他妈的就是一粗人,有话直说,别绕圈子。什么阔绰不阔绰,兜里揣满了钱,那才是阔绰,这玩意就他妈是个招鬼的货,开个价钱,我现在就卖给你。” 孙桐嘿嘿一笑说:“算了吧,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想自找麻烦。”他看了一眼耿喜旺。 耿喜旺知趣地说:“侯老板,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啦。” 云翔天似笑非笑地说:“耿老板,常听人说,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话不知是真是假,你自己掂量着办吧。现在人活着不容易,可不要为了痛快痛快嘴,一觉醒来不知道头去哪了?你说是吧?” 耿喜旺摸摸后脑勺,笑道:“侯老板,您是我的财神,我总不能自断财路吧。再说我的小店只住正经客人,不留**邪?恶之徒。还有,我只关心我能挣多少钱,从不关心客人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与我无关的事情,我向来不操心,也从来不去想,不去说。” 云翔天看着耿喜旺离开,有点烦躁地说:“妈的,怎么突然觉得心神不宁,好像哪里出了问题?”他在屋里不安的踱着步,转了一会,走到孙桐的面前,从怀里掏出玉蝉递给孙桐说:“孙老板,我心里总是感到不对劲,这趟活我不干了。这个玉蝉给你,你把它折成钱,分给你的弟兄做补偿吧,我扯呼啦。” 孙桐忙把玉蝉推回去,眼睛瞪得比牛蛋还大,紧张地说道:“侯老板,这怎么可以呢?我费事巴力的找齐了人,你一句话就不干了?这不合规矩呀?” 云翔天叹了口气说:“孙老板,我也知道这不合规矩。可是我的右眼皮突然跳了起来,这是不祥之兆啊。我不想冒险,但也不能亏待你兄弟们,所以才把玉蝉让你折成钱分给你兄弟们。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小林正茂倒了一杯水,上前递给云翔天,笑哈哈地说:“侯老弟,怎么相信起直觉来啦?直觉是什么?说白了,直觉是自欺欺人的东西,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要是直觉真管用,我早就发大财了,还会来冒这险?喝点水,安安神,别想那些不管用的事情。” 云翔天喝了一口水,沉思片刻说:“黄老板,你不是干的我这种活,不相信直觉没问题。可我不能不信,一时忽视直觉,把命丢啦。你也不用劝我,这回我是真的放手啦。过段时间,我们再合作,你看怎么样?” 孙桐急得满头是汗,近似哀求的说:“侯老板,你这是在害我呀。我已经收了买主的定金,如果空手而归,我是要拿违约金的,就要破产的。这这、、。” 云翔天坐到床上不再说话,王海看出云翔天这是在欲擒故纵,所以就清了一下嗓子说:“老大,我也觉得这次的活不能干,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你坐在一口红红的棺材上,我和阿七抬着你,我们几个人哇哇大哭,却又不知哭什么?醒来就想和你商量,我们是不是扯呼。” 王七一愣,接着说道:“老大,海子的梦是吉是凶?要不我们就扯呼算啦,冒险的活我也不想干。挣得钱再多,没有命花也是白搭。” 李伟却哈哈大笑起来:“海子老弟,你做的可是一个能发大财的梦。棺材棺材,升官发财。这个梦说明,你们能发大财,将来还能做大官,是好梦,绝对的好梦。是预兆我们能成功的好梦。”他又看向云翔天说:“侯老弟,我说的对吧?就冲着海子老弟,你也大可放心,大胆的干。” 云翔天皱着眉说:“咦,怪了,这不像是能发大财的梦,倒是像我能做大官的梦。我能做大官?笑话,朝中没有一个人,做谁的官?” 孙桐本来对云翔天是有怀疑的,但通过云翔天的各种表现来,他又觉得云翔天就是一个盗墓贼,不是一个能挖陷阱,设圈套的人。他为了能打动云翔天,继续为他们打开灵峰王妃墓,顺着云翔天的话说道:“侯老板,海子老弟的梦,所预示的一切,我想都是真的。也许有个贵人正等着提拔你呢?干吧,为了荣华富贵。” 云翔天用手拍着头,想了好久才说:“能不能跟你们做这一票,咱们先不定下来,等明天到了清水湾镇再说。现在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云翔天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王海。他对王海刚才的帮助很满意,王海适时的插上一个梦,不仅少让他费了不上口舌,还打消了小林正茂他们的怀疑,算是一举两得。他又看向孙桐,这个老狐狸正微笑的看着云翔天,云翔天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暗自想:“所有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啦。” 到了晚饭时候,清水和彪子为云翔天他们,摆上了满桌子的酒菜。云翔天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桌子上的菜。没有上鱼,没有鱼说明了什么?难道小鬼子金百合行动的其他人,已经离开了灵峰?他们会去哪了呢? 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彪子,心中犯着嘀咕:三号首长能不能猜透自己的心思,如果猜不透怎么办?如果猜不透,自己和三位战友的命全得搭进去不说,诛龙计划也会夭折,他有点一筹莫展。 天黑下来啦,李伟满脸奸相,笑嘻嘻地说:“侯老板,咱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要小心才对。我看是不是留人守夜戒备?” 躺在床上的云翔天,蹭的一下跳了起来,紧张地说:“守夜戒备,你是军人?” 李伟面色一变,稍一停顿不慌不忙地说:“以前是当过兵,后来受伤退下来啊,不过当兵时的一些话,到现在还会冷不丁的窜出来,让你见笑啦。” 云翔天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吓我一大跳。”他又坐回床上,赞许地说:“你的建议很好,是该留人守夜,要是被人抽了冷子就不好办啦。一家出个线子守庄(一家出一个人看守)” 夜静静的,风轻轻的叩打着树叶,弹奏着悦耳的催眠曲。云翔天用力强忍着不去翻动身体,他不想让小林正茂他们知道自己失眠啦。他偷眼看看,守在门口的隋三喜和小林正茂。这两个家伙一人一把凳子,分坐在门口的两侧,像极门神,心中不免索然无趣。 他想伸一伸腿,翻一下身,哪怕是轻轻动一下,也会感觉好受一点。人躺在床上,就是这么奇怪,睡着了很少翻身,甚至一觉睡到天亮都不翻身。失眠的时候,却总是想翻来翻去,不能翻身不让动一下,就总觉得难受的不行。 云翔天忍不住翻身的欲望,干脆就不忍了,他直接坐了起来。云翔天刚坐起来,孙桐就跟着坐了起来。云翔天看了眼孙桐,淡淡地说:“怎么,你也睡不着?”他来了个先发制人。 孙桐没想到云翔天会有此一问,轻叹了一口气说:“可能是心里有点紧张,老是静不下心,睡不着。侯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云翔天也不做作,干脆地说:“我也是心里静不下来,烦燥得慌。”他把身体挪动了一下,靠在床头上,悠悠地说:“说实话孙老板,我总是感觉,你这个掌眼和我以前接触的掌眼不同。很神秘,一直让我看不透。干咱们这一行的又不能问,所以我一直在瞎琢磨,这活能不能干,我们哥几个会不会陷进去。” 孙桐对云翔天的回答很满意,在他看来,盗墓贼就应该是这种心理。事关生死,处处小心谨慎,不敢见个风吹草动,是合理的。他甚至有点觉得他们的课长由美子,对侯三(云翔天)太多心,搞出这么多的花样令侯三(云翔天)猜疑。 他轻轻一笑,安慰道:“侯老板,你就放心吧,也许我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只要你是真心与我合作,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说不定还会一步登天呢。睡吧,不要想那么多。”他翻身躺下,不说话啦,一会就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云翔天不知道孙桐是否真的睡着了,就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妈的,富贵险中求,老子就再拼他奶奶一把。”他躺下的同时,看到孙桐面向床里翻了个身。云翔天心中一阵发笑,轻声喊道:“孙老板,我知道你没睡,要不咱俩说说话。” 孙桐躺着没动,只是淡淡地说:“没有什么好说的。到了明天开瓢后,有大把的荣华富贵等着你去享受。有些事情,我现在虽然不方便告诉你,但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睡吧,别瞎想啦。” 云翔天哼了一声说:“净捡好听的说,能把我应得的都给我,我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啦。还他妈荣华富贵呢,扯淡。”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撞开了。雪萍指着孙桐大声说道:“大哥,我们上当了,被这老小子骗了。” ... ------------ 第二百七十五章失手被擒 ?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失手被擒雪萍猛地推开门,她指着孙桐大声地说:“大哥我们上当啦,他不是来支锅的掌眼,他们另有企图,我们被这老小子骗了.” 云翔天虽然不知道雪萍突然到来是什么目的,但他知道要配合雪萍演这场戏。他飞身而起,顺势拔出腰间的短刀,扑到孙桐的床前,雪亮的钢刀架到孙桐的脖子上。云翔天一动,厉鬼铁牙的队员跟着都动了起来。 雪萍身后的破风刀,直接控制了小林正茂,王七扑倒了李伟,隋三喜和王海二人分别摁住了,跟李伟来的,装扮成下苦的两个日本lang人,另一个化装成车夫的小鬼子,退到墙边慌了手脚。 云翔天一条腿跪在孙桐的胸口,左手抓住孙桐的头发,右手拿刀平放在孙桐的脸上,充满杀气的低吼道:“你奶奶的,老子一开始就觉得,你个老王八蛋有问题,像是六扇门的鹰爪子,没想到还是真的。说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告密者是谁?” 本来满脸恐惧的孙桐,听了云翔天的话,却镇静下来。他慢慢的推着云翔天拿刀的手,平静地说:“侯老板,你先别激动,不妨先听听这位姑娘为什么会这么说?要是她真的有证据证明,我是六扇门中的鹰爪子,你再动手不迟。” 云翔天头也不回的问:“二妹,到底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他们什么?” 雪萍慢步走到李伟的身边,指着李伟说:“他们来的是四个人,后来不见了一个,我和娘娘翻遍了灵峰城,也没有把他找出来。后来,我害怕他们使诈,只好和娘娘先来通知你。”她把跟踪黄包车夫得经过,当着孙桐和李伟的面,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娘娘。”王七一脸坏坏的看着破风刀说:“二妹说的是不是真的?” 破风刀自诩江湖汉子,盖世英豪,没有想到被雪萍称做“娘娘”,不由得怒容满面,他咬牙切齿瓮声恨气地说:“二妹说的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 李伟听完哈哈大笑着说:“我倒是怎么啦?原来是为了这个。误会,全是误会。阿七哥,你先放手,容我慢慢地说给你听。” 王七看向云翔天,云翔天对他摆了一下头说:“放开他,我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个花来?要是敢胡说八道,老子今天就顺了他们的瓢。” 王七把李伟从地上提起来,推到墙边。左手抓住他的胸口,右手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低声吼道:“老实说,有半句假话,老子先顺了你的瓢。” 李伟伸出两个手指头,试着去推开王七的匕首,满脸带笑地说:“阿七哥,别紧张,把刀拿开点,真的是误会啦。” 王七眼睛一瞪,像是一只凶残的厉鬼,恶狠狠地说:“别他妈的找不自在,是不是想试试老子得刀快不快,杀不杀的人?快说。” 李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好,好,我说,我说。”他停了停,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说:“侯老板,你也别介意,我可就实话实说啦。我们是第一次做生意,并且出手就是五把,谁的心里会踏实?你们都是江湖人物,来去无踪,我们稍有不慎,就会鸡飞蛋打。 “所以,我们也要处处小心,步步设防,也找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前来壮壮胆。到了灵峰后,感到侯老板是真心和我们合作,就安排了那些朋友回去,同时让那些朋友设了一个障眼法,防备有人跟踪我们,坏了我们的大事,仅此而已。” 云翔天把目光从李伟身上移到孙桐的脸上,孙桐把脸扭向一边,怨恨的说:“就许你处处防着我们,就不许我们也搞点小动作,上来就动粗,岂有此理。” 云翔天死死地盯着孙桐的脸,好久才哈哈大笑起来,他收起短刀,伸手把孙桐扶了起来说:“看来真是一场误会,莫怪,莫怪。常言道:不打不相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哥几个,放了他们。”他坐到一边又笑道:“孙老板你真是老奸巨猾,处处留着后手,佩服。” 孙桐暗自松了一口气,却装作气愤的样子说:“和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盗墓贼在一起,不防着点,那是嫌自己的命长。我的老天爷,就为了这么一点事,老夫这条命几乎扔在这啦,可怕。” 云翔天呵呵笑道:“你可怕个球,老子都担心了好几天。你们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怎么看都像是六扇门中的鹰爪子,还好意思说可怕。” 小林正茂整理着被破风刀抓皱了的衣服,没好气地说:“我要去茅房,是不是还要有人看着?” 隋三喜微微一笑说:“黄老板,什么看着不看着的,自家兄弟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我也是憋得慌,我陪你去。” 云翔天好像心情特别好,呵呵地笑着说:“黄老板,不要有意见,只要进了锅,亮了盘子,就得按规矩办。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好了,误会解开了,都睡觉吧,明天还有正事要办。”他对雪萍招招手说:“二妹,你睡我的床上,我和阿七挤一挤睡地上。” 夜里破风刀和另一个小鬼子lang人守门,其他的人各怀心事,各自做着不同的梦,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天亮后,云翔天他们,把人分成几组,走出灵峰的西城门,在离城门不远处又汇合到一起,直奔清水湾镇而去。一路上云翔天显得很轻松,时不时的爆个粗口,讲几句冷笑话。 小林正茂,腆着个笑脸问:“侯老弟,我问你个事,你下斗这么多回,有没有碰见稀奇事?” 云翔天故作神秘地说:“当然有啦,有一次差一点让个鬼女抓去做新郎。” 小林正茂半信半疑地说:“真的假的?我怎么有点不相信。” 王七插嘴道:“当然是真的咯,那一次要不是我一瓶黑狗血泼过去,怕是鬼娃子都有啦。” 李伟饶有兴趣地说:“来,阿七兄弟,说来听听。” 王七走近云翔天问:“老大,我说不说给他们听?” 云翔天笑着瞪了王七一眼说:“不让你说,不让你说的话怕是会憋死你,说吧。”接着呵呵笑道:“看来,我在八部山上的那点囧事,你不让所有的人知道,你是不会罢休的。” 王七嘿嘿一笑,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说:“好,不管怎么说,这回可是你同意的啊,那我就跟他们说了啊。” 隋三喜似是担心地说:“七哥,说这个不好吧?我们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太多,有危险。” 王七眼睛瞪着说:“怕个球,反正灵峰没有几个好开的瓢啦,开完这几个瓢,我们就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我们就都要改名换姓,谁找得到我们。杞人忧天,一边去。” 孙桐轻轻一皱眉,拉了一下云翔天的袖子说:“侯老板,你在这里还有几个坑,能不能和我继续合作?” 云翔天心中暗暗一乐,想道:“王七和隋三喜的配合太到位了,没有想到这俩小子,我刚说了几句话,就猜透了我的心思,我们暂时安全啦。”却不动声色地说:“孙老板,阿七说出的话,你可千万别相信,没有一句是真的。不过你放心,要是以后我能踩到好坑的话,第一个就找你。” 孙桐刚想说话,那边却传来了王七的声音。王七大声地说:“我们开了瓢,下了斗,哇,我们惊呆了,好大的一个墓室啊。一口巨大的棺椁,摆放在墓室的中央,墓室的四周和棺椁旁放着各种陪葬品。我们的老大和我走到棺椁旁,打开棺椁盖,想找里面最值钱的物件。你们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王七故意卖个关子,吊着众人的胃口,他看到众人都露出,期待的眼神,嘻嘻一笑说:“是个绝色美女。”他摇头晃脑地说:“你们说怪不怪,这都两千年啦,人一点都没变。她手里握着一柄玉如意,闭着眼睛,就跟睡着了一样,别提多美了。” 他砸吧砸吧嘴接着说:“我当时看呆啦,有一种想去摸摸她的脸的冲动。我们老大,当时骂了我一句:‘你妈的,你作死啊,死人你都想不放过。’我猛地清醒过来,收住心猿意马,趴在棺材上伸手去拿女尸手里的玉如意。 “随着我把玉如意拿起,一个奇怪的现象把我吓蒙啦,那个女尸坐起来了。还是我们的老大反应得快,他把女尸,不,是女鬼,他把女鬼又按倒在棺材里。冲我喊道:‘你妈的,愣着干球,快泼黑狗血。你想我们都死在这啊。’“我这才恍然醒悟,把玉如意揣进怀里,把一瓶黑狗血全都泼在那女鬼的身上。没想到,那女鬼还‘啊’了一声,躺在棺椁里不动啦。只是双手还抓住我们老大的衣服,不肯撒手。” 走在前面的云翔天突然停下了脚步,低声吼道:“孙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七看到孙桐,把一把匕首顶在云翔天的腰上,他刚想上去救人,李伟的刀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李伟嘿嘿的冷笑道:“安生一点,对你有好处。” ... ------------ 第二百七十六章处变不惊 ?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处变不惊王七的故事还没讲完,孙桐就已经用刀抵住了云翔天的腰,李伟的刀横在了王七的脖子上.孙桐摸出云翔天身后的短刀说:“侯老板,对不住啦,我们的老板要见你。” 看着从路边草丛里,钻出来的一群人,云翔天假装吃惊的说:“孙老板,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不就是老板吗?怎么又出来个老板?你把我搞糊涂啦。” 孙桐笑了笑说:“一会你就清楚啦,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一个人,那才是我们真正的老板,我们走吧。”他把云翔天刀收起来,拉着云翔天,跟着刚从路边钻出来的人,走进离山路不远处的一个山洞。 山洞里站着十几个人,其中有七八个是女人,洞中的男女全是山里人的打扮。一个看上去有二十四五岁的女人看着云翔天说:“你就是侯三?” 云翔天把头扭向一边,满不在乎的说:“不错,我就是你爷爷侯三,怎么着?你咬我呀?” 那个女人刚想动怒,孙桐拦住了她,走到山洞的里面,轻声的跟另一个女人说着什么。那个女人一笑说:“老孙,你上当啦,他们不是土夫子,他们是封灵山上的人。” 孙桐一愣说:“不会的,他们不会是封灵山上的人。” 云翔天现在可以肯定,和孙桐说话的女人就是由美子。由美子轻轻一笑说:“孙老板,没有什么不会的,我让你见一个人,见完之后,你再说会不会。”她改变面孔,疾言厉色的喊道:“带上来。” 云翔天看到带过来的人,心开始一点一点向下沉,被带上来的人是通透眼。云翔天一下子搞不清楚,通透眼怎么会落到由美子手里。云翔天用眼的余光看了一下雪萍,发现雪萍正悠闲自得的摆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昨天,雪萍听到清水传来云翔天的话,要把清水当火龙烤着吃了,她稍一沉吟,就想起她的好姐妹颜雪曾在飞龙岭扮鬼作弄云翔天,后来云翔天又以扮鬼的方法消灭了,潜入封灵山腹地的小鬼子特战队。雪萍猜想云翔天是要把小鬼子引到飞龙岭,予以歼灭。 于是,雪萍打算和冯家星回王家大寨,和王夫人一起做准备。这时,云翔天又让人把耿喜旺喊到楼上,又是闹鬼又是丢东西的。雪萍当时就考虑到,云翔天在暗示这什么。她放弃了自己回王家大寨的念头,决定留下来,配合云翔天再演一场戏。 雪萍对三号首长说出自己的想法,三号首长对雪萍的想法表示赞同,他说:“雪萍同志,你的想法是对的,通过你跟踪黄包车一事,可以说明,小鬼子对云翔天他们已经产生了怀疑。并且他们肯定对客栈进行了监视。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打消小鬼子对云翔天的怀疑,保证他们的安全。雪萍同志,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说出来听听。” 雪萍严肃地说:“首长,我想,以跟踪黄包车的事情为理由,与破风刀和云大哥一起打进小鬼子中间,寻找机会用我的办法协助云大哥完成诛龙计划。” 三号首长点上一颗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思考了一会说:“好就按照你的计划行动。”他回身又喊道:“巨齿,雪萍同志的安全就交给你啦。她的脑袋要是没了,你也不要留啦。” 破风刀倒也不含糊,立正答道:“是首长,就是俺刀子的脑袋不要了,也要保住这姑奶奶的头。她的脑袋可比我的脑袋值钱得多。” 三号首长不客气地说:“你还真是说对啦,像你这种李逵似得脑袋,我在队伍中一抓一大把,可像雪萍姑娘的这种鬼脑袋,我还真的找不出几个。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她,这是死命令。”他回身又对雪萍说:“我现在就按计划,向山上派人,配合你们的行动。天黑后你们才可以上楼。” 破风刀不解的问:“为什么不现在上去,而要等到晚上?” 雪萍说:“首长是怕客栈中有小鬼子的眼线,打乱我们的计划。”她又问三号首长:“首长,一定要让通透眼带上准被好的工具,在上山的路上,留个心眼,把握住时机,能不能让小鬼子相信我们就看他啦。” 剩下的一些细节,三号首长和雪萍议定后,天就黑了。雪萍站在楼梯口,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昂首阔步上了楼,闯进了云翔天他们的房间。走进房间后,雪萍虽然想尽办法,可是,仍然无法和云翔天单独相处,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向云翔天汇报,三号首长和她拟定的行动计划。 当她和云翔天被带到山洞里,看到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通透眼时,她的心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她不是怕通透眼经不住酷刑,而是怕云翔天没有事先得到情报,不知如何应对。 云翔天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里塞着破布,紧紧盯着自己的通透眼。心中暗自琢磨,他又用眼的余光看了一下,见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云翔天迅速作出判断,这是雪萍给他出的一个节目。 由美子皮笑肉不笑的说:“侯三,这个人你认识吗?” 云翔天淡然一笑说:“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由美子似笑非笑地说:“我想听你告诉我。” 云翔天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认栽啦,要杀要剐冲我来,别难为我的兄弟。他还是个没有结婚的娃,刚入行没几天,留他一条生路,我九泉之下也会对官爷您感恩戴德。” 由美子眉飞眼笑的说:“还想演戏?好啊,我就喜欢看戏,演得精彩的话,说不定我还会有赏呢?” 云翔天先是一愣,接着瞋目切齿地说:“兄弟,看来你今天也难逃噩运啦,是大哥不好领你走上盗墓的这条路。来生别干这个,钱是来得快,但是死的也早。”他回头对着孙桐鼓睛暴眼地说:“你个狗爪子,老子早就怀疑你是六扇门中的鹰爪子,可还是信了你。你别得意,老子外面的兄弟一样会灭你满门。”说完狂笑不止。 由美子脸上的笑容僵住啦,她看着云翔天大声地喊道:“别再演戏啦,你骗不了我。你派往封灵山的信使我已经抓找了,你还装什么,说出你的计划,也许我会考虑放你你一条生路。” 云翔天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今天落到你的手里,就别他妈那么多废话,还他妈的抓着我派往封灵山的信使,我派你娘的蛋。有种就直接顺了老子的瓢,啰嗦你奶奶个熊。” 由美子积羞成怒,她大声吼道:“混蛋,满口污言秽语,你是真的不想活啦。” 云翔天蔑视的看着由美子说:“你他妈才不想活啦,但你会给老子活命的机会吗?掘坟盗墓自古不得善终,今天落到你们这些鹰爪子手里,自知已是恶贯满盈,动手吧,别废话。” 孙桐低声对由美子说:“掌眼的,您真的没有搞错?我对侯三仔细的观察过,他真的不像是封灵山上下来的人。” 由美子冷冷地说:“不像是封灵山上下来的人,这个人怎么说?他匆匆的从悦来客栈出来,直奔封灵山而去,你说他要去干什么?” 雪萍这时低声慢语地说:“这个人嘛,孙老板不知他要干什么去,我大哥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去,他是我派出来的。” 由美子和孙桐同时一愣,大感惊讶。云翔天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怨道:“这小丫头,也真沉得住气,要是我一句话说错,我们不都交代到里面了吗?” 雪萍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到她开口的时候,她不能张嘴。她要是过早开口,由美子定会生疑,这对她的整个计划不利,她的这场戏就演不下去。她非常相信云翔天可以根据现场的态势,和自己的神情,看出她的心思。 雪萍看到云翔天的言谈举止,比她设想的还要好,心想:“大哥,就是心思缜密,处变不惊,可以根据细枝末节,看到事情的本质,太难的啦。” 惊讶过后的由美子,诧异地看着雪萍说:“她是你派出来的?你派他去封灵山有何目的?难道不是你派往封灵山的信使吗?” 雪萍从容不迫地说:“疑心生暗鬼,真的没错。”她轻轻的摇摇头,泰然自若地说:“本来我认为你们是六扇门的人,不想跟你们说那么多。现在看来我们应该是同路人,有些事情就不能不摆在桌面上啦。喂,对面的那个女掌眼,我想问问你,你怎么就认定我的这个兄弟是去封灵山的信使?他的身上有信函吗?” 由美子冷笑着说:“需要信函吗?他的嘴不会说话?” 雪萍不屑一顾地说:“这么说他身上是没有带信涵咯,要是没有信函,他总会身上还带点别的吧。你能把他身上带的东西,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吗?” 由美子眼珠一转,对她的手下摆了一下头。他的手下转身离去,一会从里面抱出几样东西。云翔天一看不仅乐啦,心中笑道:“雪萍,真有你的,这东西你都让通透眼带来啦,我看这个日本女妖精怎么说?”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七十七章咄咄逼人 ? 第二百七十七章 咄咄逼人通透眼身上的东西,被拿出来后,云翔天当时就乐啦.那是一把洛阳铲和一长一短两根白蜡杆。不过云翔天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他想看看这位金百合计划的负责人,由美子课长,是怎样败在雪萍的手下? 雪萍看着洛阳铲,轻轻地哼了一声说:“喂,女掌眼。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吗?” 由美子看向小林正茂,小林正茂,拿起洛阳铲,恭恭敬敬地对由美子说:“掌眼,这是洛阳铲,盗墓用的。用它可以探出古墓的准确位置,并且在探找墓穴时,根据洛阳铲带出的泥土,能够分析出墓穴的年代,有没有盗取的价值。” 雪萍冷冷地说:“掌眼,你不会说你不认识这东西吧?来做支锅的掌眼,不认识洛阳铲,这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令雪萍没有想到的是,由美子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她从小林正茂的手中接过洛阳铲,仔细的端详了一会说:“有意思,这东西是盗墓用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我们是真的误会啦。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他现在带着洛阳铲到封灵山干什么?” 云翔天不耐烦地说:“他拿着洛阳铲去封灵山盖房子的,可以了吧。”云翔天用力的推开孙桐,恼火的接着说:“妈的,老子找掌眼的支锅,也他妈的不是一回两回,今天找出了毛病来啦,还差一点被顺了瓢。真他奶奶晦气。” 雪萍也是气恼地说:“大哥,这个掌眼太邪气,我们别干啦,我总是感觉不把握。” 云翔天怒气冲冲的说:“喂,那女的,放了我的兄弟,咱们就此别过,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天的事情,我他妈也不想追究了,咱们来个井水不犯河水,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由美子狡诈的笑道:“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们,哪能说分开就分开啊。我们不妨坐下来谈谈条件如何?” 云翔天厌恶地看着由美子说:“我们之间有事么好谈的?你带这么多人不像是开瓢下斗,倒像是打家劫舍,我们走不到一起。别费心思啦。” 由美子嘻嘻的诡笑着:“怎么会么?只要我愿意,没有人可以选择不和我合作的。侯老板,你别忘了你的兄弟还在我的手里。” 云翔天不卑不亢地说:“想威胁我,好啊。你可以试一下嘛?老子下斗开瓢,虽然伤天害理,但也有几个知心的朋友。你把我们都杀了,看看你们能不能走出灵峰的地界?” 由美子哼了一声说:“侯老板,不要外强内干啦。你就是一个盗墓贼,有多大的能耐我能不清楚?带上你的人今天晚上把瓢给开了,我保你们没事。要不然,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雪萍走到云翔天的身边说:“大哥,报平安的时候到啦,是报还是不报?” 云翔天心里有底啦,他假装生气地说:“报个屁报,我们在这里受到人家的威胁,你还保平安,你傻呀你?老子今天大不了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由美子大笑起来,她指着云翔天说:“侯三,你太好玩了,都到这份上了,还大言不惭。我太佩服你啦。” 雪萍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竹管,指着竹管下面的一根拉线,对小林正茂说:“你出去,把竹管对着天,拉动它。” 小林正茂一愣,看向由美子,由美子对他一撅嘴,让他出去一试。小林正茂疑惑的再次看了雪萍一眼,迈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洞外砰地一声轻响,又过了一会,小林正茂慌张地走了进来。他走近由美子说:“掌眼的,刚才对面山峰上,也出现了烟花。” 雪萍若无其事地说:“别紧张,我给他们发的是正在谈判的信号,他们不会过来的。” 由美子阴森森地说:“哼,好你个侯三,想的好周到啊,跟我玩这一手。他们都是你的兄弟?” 云翔天平心静气的说:“彼此彼此。不过他们不是我的兄弟,是另有其人。想我侯三干的是掉脑袋的事,在灵峰不花钱买通个人物,我也不敢在这里横着走。” 小林正茂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爬到由美子的耳边,把云翔天进灵峰城门时的情景讲给由美子听。由美子想了一下说:“侯三,你跟封灵山上的人有来往?”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谈不上什么来往,只是破财消灾,交个朋友罢了,小事一桩。”他指着通透眼说:“你是放了他,还是我们玉石俱焚。” 由美子怒火中燃地说:“你这是在恐吓我?” 云翔天泰然自若地说:“是你在要挟我,不是我恐吓你。不过,你非要说我是在恐吓你,也无所谓,你们都是身缠万贯的大老板,我只是一个掘坟盗墓的土夫子,我的命自然没有你们值钱。一锅烩了,我也不赔。” 由美子气的脸色发青,她没有想到云翔天还留有后手。她原以为只要控制了侯三(云翔天)的兄弟,侯三就是她手中的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如意,她小瞧了她的对手。 云翔天呵呵一笑说:“怎么样掌眼的,考虑好了没有?我没有时间在这里陪着你熬时间。想好了放了我的兄弟,我走人,从此后我们两不相欠。” 由美子说:”我要是不放呢?” 他猛然变得疾言厉色地说:“不放?不放你就留着,直到你想放为止,杀了他也无所谓。干我们这一行的,那一天不在刀刃上走几个来回。” 孙桐看到再这样僵持下去,对自己这边不一定有好处。他在心里暗骂由美子做事不知轻重缓急。扣个人质对他们的盗墓行动毫无帮助,甚至还有可能激怒对方,令对方反感不与自己合作。侯三他们一直都在自己的手心中握着,等到把东西运回临平,再处理他们也不迟啊,何苦现在和侯三他们一较长短,自找麻烦。 他干咳两声,用力的挤出几丝笑意,假假惺惺地说:“侯老弟,所有的误会,都已经解开啦,玩笑也别开啦,我们聚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求财,伤和气的事情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难道我们真要为一句话拼个两伤俱败吗?静静心,我们还是谈合作的事吧。” 云翔天怒气未消,他指着通透眼说:“捆着我的兄弟要挟我,你他妈的还让我静静心,谈合作?我把你的兄弟捆着,再和你谈合作,行吗?你他的心里舒服吗?” 孙桐勉强的笑着,他抬了一下手说:“好好,你稍等一下,我和掌眼的谈一谈。”他刚走出一步,又回身说道:“侯老弟,我们掌眼的是刚进道的大小姐,她是代替她的父亲来的,初涉江湖,好多的规矩都不懂,她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侯老板见谅。” 云翔天哼了一声,怒气不减地说:“看着就知道她不是久在道上混的雏,就她这种傻了吧唧的东西,要是常在道上混,早他妈的不知死了几回。” 由美子的脸憋得通红,她恨不得立刻杀了云翔天,在她的记忆中,好像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这样侮辱她。她强忍住内心的怒火,和孙桐走到一边,听着孙桐说着什么。她时不时转头看一眼云翔天,面色慢慢地转变过来。 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由美子笑意灿灿的喊道:“对不起侯老板,是小妹我孤陋寡闻,怠慢了真神,小妹这里赔不是了。”她又对身边的人说:“快放开这位兄弟,给他疗伤。” 云翔天假装一惊,露出难为情的眼神说:“掌眼的这么说,倒是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江湖中互设陷阱,劫持人质倒是常有的事。他们最后多半是互不相让,两伤俱败。像是掌眼这般,能及时化解误会,通情达理的人倒是少见。我老侯对你要刮目相看啦。” 由美子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还的显出大度的样子,感觉到,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她嘻嘻的笑着说:“我可不想,像那些江湖莽汉,只会冲动,不积极的去化解误会,相互残杀,徒添死伤,最后,谁都落不到好处。本小姐是来求财的,不是来玩命的。事情走到这一步,咱们都心知肚明是为什么。我们就不要再计较谁对谁错了,谈正事吧。” “妈的,还谈你奶奶个球。”被揭开绳子的通透眼,拿下嘴里的破布,向地上吐了几口,怒气冲天地骂道:“我们的二妹,让我来山上探一下那个坑里的料好,怕亏了你们这五把的结子。奶奶个熊,结果被你们打成这样。” 云翔天以瞪眼睛低声吼道:“瞎说什么呢?就他妈的知道吹牛,滚一边去。” 通透眼狠狠地瞅了由美子一眼,心有不甘的退到雪萍的身边。小声地说:“二姐,他们、、” “掌眼的。”山洞外匆匆地闯进一个人,恶毒的看了云翔天他们一眼,走到由美子的身边,低声地说着话。 山洞中又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七十八章分吃的甜蜜 ? 第二百七十八章 分吃的甜蜜一个人匆匆走进山洞,低声对由美子说:“掌眼的前方观察哨传来情报,离这里五里处的大路上,发现一队八路军向这里奔来,人数在百人以上。” 云翔天闻言,一伸手把由美子揽在怀中,用刀架在由美子的脖子上,怒气冲冲地说:“你奶奶的,你们果然是六扇门中的鹰爪子。”他一边慢慢地架着由美子向洞外走,一边喊道:“哥几个,跟我向外杀,有能活着出去的,给死了的报仇。” 由美子被云翔天控制,众人俱各一惊。小林正茂一愣后,首先喊道:“侯老弟,侯老弟,你可能是误会啦,我原来还认为八路军是你找来的呢?没想到你却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快放手,快放手。” 云翔天冷冷地说:“姓黄的,不要再骗我啦。你们六扇门中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的当?识相的让开路,放我们出去,咱兄弟也不想和官府作对。” 云翔天控制住由美子,引起山洞里一阵混乱,由美子留在洞外警戒的人,也都钻进山洞。他们紧张的盯着云翔天,发出不同地呼喊声。 雪萍轻轻地对云翔天说:“大哥,我们是不是过于紧张啦?他们有三十多人,抓我们,好像用不着找八路来呀?” 孙桐急忙说:“二姑娘说的对,我们有三十多人,想抓你们还用得着找八路?你是真的多心啦。快放了掌眼,有话我们慢慢说。” 云翔天一只手搂着由美子的脖子,另一只手用短刀顶住由美子的喉咙。快速清点了一下身前身后,属于由美子带来的人,共有三十一个,比自己掌握的人数少三个。云翔天心想:“剩下的三个极有可能就是由美子放出去的前沿的警戒哨,小喽啰而已。”云翔天决定动手啦。 他并没有放开由美子,他先是看了雪萍一眼,看见雪萍对他眨了一下眼,然后说:“好,孙老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让你的人都到洞里去,我们守着洞口。八路要是真的只是路过,咱们这回支锅开瓢,我少收一把。要是八路是你们找来收拾我的,我不想成为瓮中之鳖。怎么样?” 云翔天怀里的由美子哼了一声说:“听他的,都到洞里去。”她的牙根咬得咯咯响,愤怒的对云翔天说:“侯三,你是第一个敢拿着刀对着我的人,开瓢后,我会阉了你。” 雪萍看到小鬼子特工都走进山洞中,一转身用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伸手把一颗药丸塞进云翔天的嘴里。云翔天咽下药丸,接着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哈哈一笑对由美子说:“那感情好啊,我倒想看看,我这个中国太监,能不能和你这个日本娘们儿成其好事。” 由美子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到一阵倦意袭来,浑身发软,失去知觉。云翔天顺势把她扔在地上,低声喊道:“獠牙,马上通知接应的队伍封山搜查,把那三个小鬼子给我揪出来。巨齿七哥检查洞中有没有清醒的小鬼子,二眼(通透眼)洞外警戒。” 云翔天安排停当后,雪萍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安排了接应的队伍,我怎么不知道?” 云翔天一皱眉说:“不是你安排的?” 雪萍瞪着一双秀目,摇着头说:“没有啊,我没打算在这里抓他们。我根据你传出的情报,让冯家星回了王家大寨,让我家夫人在飞龙岭设下了埋伏,计划在那里实施抓捕。” 众人正在疑惑间,警卫连的崔凯平兴冲冲跑了过来,看见云翔天,激动地敬了一个军礼说:“报告大队长,警卫连连长崔凯平向你报到,请指示。” 云翔天象征性地对他回了一礼说:“你怎么跑着来啦?” 崔凯平依旧站的笔直地说:“报告大队长,特务连正在搞野营拉练训练,路过此地。” 雪萍看着崔凯平笑着说:“崔连长,怎么今天这么规矩?早晨起来没吃药?” 崔凯平扫了一眼王海说:“雪萍姑娘,我们厉鬼大队向来纪律严明,作风优良,不是某些干部嘴中的兵痞土匪。” 王海一巴掌扇在崔凯平的头上,张口骂道:“老子招惹你啦?你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妈的,你以为老子还是原来那个吹毛求疵的傻什么来着?再他妈的找毛病,老子整死你。” 崔凯平瞪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王海说:“雪萍,你今天给王团长吃的什么药?他的病好啦?不再抽筋啦。” 雪萍嘻嘻一笑说:“筋是不抽啦,改成了嘴臭,逆风五里都闻得见臭味。” 云翔天打断他们的玩笑,摇了一下头对崔凯平说:“真是没有想到,我们的计划竟让你小子误打误撞的协助完成了,这倒让我们省了不少事。不过lang费了我在飞龙岭上设下的好计。” 搜山的战士,经过努力,最终成功的抓捕了另外三个金百合计划的成员,诛龙计划好像是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真的结束了吗?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在后来的审讯中,小林正茂的一句话,让云翔天了解到。小鬼子的金百合计划,不仅仅是针对灵峰王王妃墓的陪葬品,还有这重大的阴谋。 清晨的阳光刚刚爬上窗棱,云翔天就感到脸上痒痒的。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正用长发在自己脸上划动的秀珠,像个孩子一样撒娇地说:“珠儿,别闹我,让我再睡会儿,昨晚上让这小家伙闹得没睡好,现在好困啊。” 秀珠脸上泛起红晕,坐到床边上,把云翔天楼在自己的怀中说:“别怨你儿子啦,你没有睡好觉,跟我儿子可是没有一点关系。快起来吧,队伍上好多的事还等着你那。” 云翔天无奈地离开秀珠的怀抱,伸了个懒腰说:“真想搂着你再睡上一觉。”他穿着衣服还恨恨地说道:“妈的,这该死的小鬼子,就他妈的爱折腾,他们家里是没老婆,还是他妈的都是太监?他们真能舍得,把老婆独自一个人扔在家中独守空房,不闻不问吗?” 秀珠咯咯一笑说:“说不定人家的老婆都租出去了呢?哪会像你这么自私,非得专人专用,还不能外借。” 云翔天被秀珠逗乐啦,嘻嘻一笑,满脸坏坏地说:“下次我不在家的时候,我是把你租出去,还是给你租一个回来?” 秀珠哑然失笑道:“有区别吗?” 云翔天眼睛一瞪,装模作样的说:“当然有区别啦,把你租出去我挣钱,为你租一个回来我得花钱。你说是不是?” 秀珠笑靥如花地说:“这好办,今天把我租出去,明天再给我租一个回来,不赔不赚。”她弯下腰为云翔天把鞋拿过来,然后说道:“好啦,不跟你闹了,快去洗把脸吧,省的让华叔碰到了,又要整个大红脸。我给你做了碗蛋汤,放在桌子上,洗完脸过去把它喝了。” 云翔天洗完脸,把蛋汤端到秀珠的身边,放在秀珠的嘴边说:“来,先喝上一口。” 秀珠正在喂孩子吃奶,甜情蜜意的看着云翔天说:“家里家外你都辛苦,你喝就可以啦。” 云翔天的脖子一拧,眼睛一瞪,庄重地说:“那怎么能行?你才是我们家最辛苦的人,这个家里只有你才最有资格喝。快喝,不然我就生气了。” 他把碗靠近秀珠的嘴唇,小心地喂给秀珠喝。秀珠抱着孩子,双手不能动,只能把头向前探出,含情默默地看着云翔天,抿着嘴,尽量不让蛋花进到嘴里,轻轻的喝了一小口,把头移开说:“好啦,我喝过啦,剩下的都是你的。” 云翔天轻轻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珠儿,你呀。”他找来另一只碗,把蛋汤分开。喝掉那一碗只漂着几丝蛋花的水,把另一碗稠的,放到桌子上说:“我的喝完啦,桌子上剩的是你的,你趁热把它喝了,我走啦。” 秀珠急忙放下孩子,冲了出来,云翔天已经走出好远。她回到屋里,看着桌子上稠稠的蛋汤,鼻子一酸,端着碗幸福的笑着,凑到嘴边喝了一口,闭着眼睛细细的品味了好久,嫣然一笑说:“我家爷们儿留下的东西,吃着就是香。” 云翔天来到作战指挥部,三号首长和王海华冠雄都看着他笑。云翔天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擦了擦脸,不解的问:“怎么啦?我的脸上脏吗?” 王海哈哈大笑起来,三号首长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却问道:“孩子满月了吗?” 云翔天大惑不解地说:“前天满月的,怎么啦?” 三号首长忍住笑,怪怪地说:“没怎么?随便问问,我也有孩子。” 王海的笑声更大了,他笑着说:“孩子晚上哭吗?会影响你们的工作吗?” 云翔天听出其中的意思啦,脸一红,却若无其事地说:“孩子的事,咱们先放一放。还是考虑考虑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吧。首长你有什么想法?” [,!] ... ------------ 第二百七十九章变态的刑具 ?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变态刑具谈到工作,王海收住了笑声三号首长的脸也严肃起来,三号首长反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我想再审一下由美子,看看能不能敲打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王海摇着头说:“难,这臭娘们儿,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从昨天回来到半夜,我喝了三壶水,磨破了嘴皮子,她一句话都不说。恼的我一塌糊涂,很不得崩了她。” 云翔天摸着下巴低着头,陷入了深思。他忽然抬起头问:“雪萍呢?” 王海说:“她前脚出去,你后脚就进来,不会走多远。要不要我去找找她?” 云翔天点头说:“要把她找回来,我要变回侯三,去见见相好的。” “昨天晚上陪大嫂,今天白天出来会相好的,大哥好雅兴啊。”雪萍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 云翔天揶揄地说:“傻妹子,他们刚才笑我,你也跟着笑我,小心我揍你。” 雪萍鼻子一皱,撅起小嘴哼了一声说:“好啦,做你的妹子真憋屈,天天被你欺负。过来吧我给你化妆。” 王海幸灾乐祸地说:“雪萍你就不能给他下点药,整他个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也替我报报当年被他撵出厉鬼大队的仇。” 雪萍若有所思地说:“嗯,你说的有理,当年你来厉鬼大队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如果那时候给你下点药,把你整成个哑巴,终生不能言语,现在不能唧唧歪歪该多好啊。” 王海嬉笑的退了一步,用手挡住口鼻不甘示弱地说:“我要帮你,你却回来要害我,有天理吗?” 三号首长哈哈笑道:“只要你有云翔天的头脑,和雪萍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猜透对方的心思,很好的完成任务,她就不会欺负你。” 王海眉头一挑,平心静气地说:“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云翔天比高低,他长得就不是人的脑袋,比猴还精。这次我们被由美子抓进山洞,我看到了受过刑的通透眼,要回姥姥家的想法都有。没想到,他和雪萍,在事先没有沟通的情况下,能够完美的配合,演了一出绝世好戏。那火候拿捏得,那是人能做出来的?” 化完妆的云翔天苦笑道:“老王,你是骂我还是夸我?你快变回,刚来厉鬼大队的那会吧。那会虽然满嘴道理令人讨厌,但好过现在不说人话呀。” 三号首长站起身来说:“你们两个一对活宝,缠夹不清,就知道胡闹。云翔天,你打算用什么方式,去看我们的‘朋友’。” 云翔天摇摇头,撇了一下嘴说:“想让她招供,不容易,只能随机应变,顺势而为。”他回头看了雪萍一眼,雪萍一眨眼微微一点头。 王海看到这个细节,忙说:“那那那,又搞小动作,快说,你们两个有什么计划?” 雪萍突然笑脸如花,怪声怪气地说:“王哥哥,想不想再试试尿裤子的滋味啊?” 王海后退一步说:“算啦算啦,我不跟你斗,我也斗不过你,我们还是去审讯室吧。跟你在一起,我老是有点瘆的慌。” 由美子坐凳子上,两只手抱在胸前,微微的低着头,很平静,有一点像大家闺秀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在山洞中的那种嚣张跋扈的神态。 雪萍大声地说道:“由美子,我们又见面啦。今天还不想开口说话吗?”看到由美子没有说话。雪萍轻轻一笑说:“不想说呀,那我就你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怎么样?” 云翔天听到雪萍的话,心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他伏在雪萍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雪萍离开后。云翔天站了起来走到由美子面前说:“掌眼的,把你从临平请到这里,不容易啊,我们要不要重新认识一下?” 由美子用,轻的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们支那的特工,我们抓的更多,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愚蠢。” 云翔天抬高声音说:“怎么,说话的底气都没有啦?想不想见见我的庐山真面目?” 由美子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一个像小丑一般的盗墓贼,我多看一眼都会恶心,都会做噩梦。离我远点吧,你个狡诈的混蛋,我不想知道你是谁。” 云翔天哈哈大笑着说:“你们小鬼子才是跳梁小丑,而我则是会让你们小鬼胆颤的厉鬼。我会不会让你恶心我不知道,但是,会让所有的小鬼子做噩梦倒是真的。看清楚了,我是谁。” 云翔天说着去掉面罩,露出本来模样,不怒自威地说:“我就是封灵山的云翔天。你可以跟我交谈了吗?” 由美子抬头看着云翔天,冷哼一声半信半疑地说:“你,云翔天?就是那姑娘说的,要给我介绍的朋友?” 云翔天仰天大笑说:“不是我还能是谁,难道是哪位非常想见你的日本人?” 由美子疑惑的看了云翔天一眼,然后低下头说:“可耻,一个玷污了大和民族的败类,他没有资格见我。” 云翔天轻轻一笑说:“可他非常想见你,他跟我说,嘴再硬的人,都喜欢把自己心中的秘密告诉他。这位日本人的名字叫渡边野。是个有名的刑讯专家,你应该认识的。” 由美子身体一颤,她当然知道这个变态的家伙,她强做镇定地说:“我不喜欢他,我也不想见他,他是帝国的耻辱。” 云翔天感觉到由美子的恐惧,轻轻一笑说:“是啊,我们都不喜欢你们见面,他的确是你们帝国的耻辱,这家伙太邪恶了。他曾打开他的刑具箱给我看,我震惊了,他设计了很多专门针对女人的刑具,是个变态的流氓,我当时就想开枪毙了他,可是他已经放下了武器,我只能无奈地留下他。” 由美子局促不安起来,她曾经听说过,特高科曾经抓到一个女特工,他们用尽各种酷刑,把女特工折磨了三天三夜,可她只字未吐。特高科为了撬开女特工的嘴,请来了渡边野,没想到,渡边野只用了十分钟,那女特工招了。 由美子听特高科的审讯的人员说,渡边野是提着个箱子去的。他把箱子里的一样像铁球东西,挂在女特工的某个私密的地方,女特工抵不住心灵和**的双重折磨,被迫放弃抵抗。 想到这里,由美子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恐慌的看着云翔天,哀求地说:“求你杀了我。” “大哥。”雪萍身上满是血污,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说:“我杀了渡边野,你处分我吧。” 云翔天似是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雪萍兀自怒气冲天,恨恨地说:“他就是个流氓,一个变态的流氓。”她把手里的箱子扔在地上,箱子里的乱七八糟的刑具散了一地。雪萍指着散在地上的刑具说:“那个变态狂说,他用这些刑具,在五分钟内,就能让浑身上下挂满刑具的由美子开口。 “那个变态还说;在由美子招供后,他要把赤身**的由美子,身上挂满刑具,送到灵峰的大街上,向人们展示,他发明了多么伟大的刑具。我看到渡边野端详他的刑具时,那邪恶的眼神,恶毒的话,心中无比厌恶。一时忍不住,就动手杀了他。” 云翔天脸上没有露出愤怒的样子,而是疑惑地说:“你为什么要去见渡边野?” 雪萍像是对云翔天的态度很不满意,她反驳道:“我没有去见他,是他提着箱子到你的办公室去找你。刚才,你让我去你的办公室拿有关由美子的资料,那个变态流氓也去找你。他说让你再考虑考虑,采纳他的意见,用他的办法对由美子动刑,保证你想知道什么?由美子就会说什么。” 云翔天皱着眉,语气生硬地说:“你感觉我会采纳渡边野的建议,对由美子动刑?” 雪萍悻悻地说:“你们男人的心思谁知道啊?” 云翔天勃然大怒说:“胡闹,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什么时间见过我侮辱过俘虏?”云翔天显得很急躁,他一边激动地喘着粗气,一边说:“渡边野心怀鬼胎,虽然该杀,但也不是你想杀就可以随便杀的。他的生死是要经过审判,罪证确凿后,由执法队执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动手,乱弹琴。” 云翔天停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又说:“雪萍,你乱杀俘虏已经触犯了军规,我保不了你。只能把你移交军法处,等候处理啦。” 王海摇着头惋惜地说:“雪萍,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为了一个小鬼子,你竟然不惜违反军规,你傻呀你?” 雪萍仰起头,由美子看到雪萍的眼中流下泪水,只听雪萍说:“不杀渡边野,我害怕大哥一是受他蛊惑,任由渡边野对由美子下毒手。我是女人我知道,那种羞辱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由美子突然怯生生地问:“你们,你们会杀了她吗?” [,!] ... ------------ 第二百八十章不想做人 ? 第二百八十章 不想做人由美子看到雪萍为了她,杀死了变态的刑讯专家,要移交军法处,心中充满感激之情她怯生生地问:“你们会杀死她吗?” 云翔天哼哼一笑说:“由美子小姐,这似乎不该是你要问的吧。她触犯了军规,我们自会根据相应的条例来处理她,这是我们的规定,你不需要操心。” 雪萍突然冲着由美子吼道:“由美子,我不需要你来操心我的生死,我比谁都想杀死你,我的一家人都死在你们小鬼子手里。我可以一枪打死你,但是,我不能让那个变态的小鬼子来侮辱你,你我都是女人,我知道那样生不如死。” 云翔天大声地吼道:“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抓到的日本人,也不是三个五个得,我什么时候对他们动过刑吗?你做主张,妄自揣测,侮辱上级,该当何罪?来人,把雪萍给我绑了。” 王海冲了过来说:“头,不,云大队长,你不是来真的吧?他不过是杀了个变态的小鬼子,你用得着大动干戈吗?” 云翔天眯着眼睛,怒形于色地说:“你说呢?” 王七走了进来说:“大队长,渡边野没有抢救过来,死啦。” 王海一脚把王七踢翻,骂道:“滚,你妈妈的,一个变态的刽子手死就死了呗,来报的你妈的什么告?你是嫌这里不乱是吗?滚出去!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云翔天怒道:“王海,你想反了不成?这是在我的封灵山,不是你的**团。” 王海寸步不让的说:“妈的,你封灵山了不起怎么?为了一个变态的小鬼子要杀自己的人。你云翔天好威风啊。老子今天还就不信这个邪,雪萍,我保定啦。” 三号首长一拍桌子喊道:“王海,你是不是忘了组织原则,和我军的军规啦。想庇护一个违反原则的人,你的党性还在吗?来人,把王海也给我绑了,一起交军法处,等候处理。” 审讯室变得一塌糊涂,由美子紧张地看着事态的发展,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仇恨自己的女孩,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侮辱,才搞成这样。她感到只有自己或许还能救那女孩一命,她轻声的喊道:“能听我说一句吗?” 云翔天和王海像是两只斗鸡,相互盯住对方,没有开口。被绑起来的雪萍吼道:“闭嘴,这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三号首长问:“由美子小姐,你想说什么?” 由美子依旧紧张地说:“您是不是这里最高的军事长官?我想用我知道的一些情报,换回那位姑娘的命。可以吗?” 雪萍瞪了由美子一眼说:“你原来也是一个有点良心的人,不过你的情报换不回我的命。关于你的一切,你手下的特工都告诉了我们。提审你完全是渡边野的主意,他说你是皇室的贵族,身上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以通过他的手段撬出你的嘴,得到这些秘密。我害怕我大哥误信谗言,真的让渡边野来羞辱你,才杀了渡边野的。你知道的东西,想不想说对我没有关系,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由美子激动地说:“不,我的计划只有军部的几个人知道,别人无从知晓。只要他们放了你,我会告诉他们,军部正在筹备的《天鼠计划》。” 三号首长端起水杯,神色自若地说:“我怎么相信你?你是皇亲贵族,怎么会顾及一个中国姑娘的死活?这不符合常理。” 由美子低下头,轻声说道:“您说的没错,如果在昨天,我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死活,我的目标就是完成我的计划。今天的事,让我改变了想法,这位姑娘杀死了渡边野,没有让整个日本皇室受辱,所以我想救她。” 三号首长沉吟了一下说:“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我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雪萍被放开啦。王海一直被捆着,直到整个审讯过程结束,由美子被押走,都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为他松绑。王海看着雪萍对自己救助的举动,不仅不领情,反而横眉冷眼,心中一阵阵地难过。 看着王海的苦瓜脸,云翔天嘻笑着调侃道:“王大团长今天好气概,英雄救美,佩服,佩服!” 王海没好气地说:“佩服你娘个头,为了一个变态的小鬼子,要杀雪萍,你是人不是?” 三号首长一杯热水泼到王海的脸上说:“你就不能长点脑子,你今天差点坏了云翔天和雪萍的大事。还怪雪萍不理你,就你这脑子猪都不会理你。” 王海愣住啦,他想不透其中的奥妙,双眼紧紧的盯着云翔天。云翔天摇摇头,一边给他解开绳索,一边说:“看来你对雪萍真的是很关心,关心到丧失了清醒的头脑。渡边野早已经死在曲头县外,你不知道吗?难道我还能再变出一个渡边野出来不成?关心则乱,一点没错。” 王海膛目结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如痴如憨。云翔天说的没错,他看到雪萍一身鲜血走进审讯室时,心中只剩下了对雪萍的担心。没有考虑其他,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保着雪萍的性命。 雪萍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走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脚说:“起来走啦,要是真的想保护我,等到修炼成我大哥这种妖精级别再说吧。你现在还是人,不够格。” 三号首长收拾好由美子的笔录,瞪了一眼仍在发呆的王海说:“王海,你想蜕变成妖精,就跟妖精好好修炼。” 云翔天和三号首长对天鼠计划分析研究后,云翔天打算带秀珠出去转转。三号首长冷静地考虑后,同意啦,前提是保住秀珠的安全。 吃过晚饭不久,云翔天就躺在床上,皱着眉摸着下巴说:“珠儿,我想,我想、、、。”他想把要带秀珠出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告诉秀珠。 秀珠脸色绯红,甜蜜地娇嗔道:“想想想,想什么呐。天刚黑,有人来怎么办?让人撞见羞都羞死了。等会再说。”她又趴在云翔天的耳边,嘻嘻一笑说:“其实我也想。” 云翔天哭笑不得,刮了一下秀珠的鼻子说:“你想什么那珠儿,我想告诉你,我明天要带你去出去转转,就知道胡思乱想。” 秀珠微微一愣,接着把头藏在云翔天的怀里,拍打着云翔天的胸脯,撒娇地说:“你坏死啦?坏死啦。就允许你胡来不允许我胡想。” 云翔天哈哈一笑,把秀珠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说:“不但允许你胡想,还允许你胡来,行了吧?” 秀珠抬起头,不依不饶地说:“什么叫允许我胡来?我是新生的娘,你是新生的爹,我想的都是本分。今天晚上我饶不了你。”她又趴回云翔天的怀中说:“怕不怕?” 怕不怕,是云翔天和秀珠的事,我们无从知道,只是月亮害羞地拉来一块白云挡住了脸,还不是的露出半个笑脸,偷偷地看上一眼。夜慢慢地静下来,甜蜜温馨包裹着云翔天和秀珠的爱巢。 天微微亮的时候,秀珠就把睡梦中的新生,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在小家伙大哭的抗议声中,云翔天计划他们出发啦。 王海本来不在这次行动的计划内,可他软磨硬泡,非得跟着云翔天和秀珠修妖精。弄得三号首长没办法,就说:“只要云翔天同意,我没有意见,你问他吧。” 云翔天笑笑说:“首长不让你去主要的原因是,半坡镇赏古轩古玩店的宋天明认识你,怕你给这次行动带来危险。我没有能力改变你的容貌,找哪位女巫去,她能。”云翔天一摆头用眼神指了一下雪萍。 雪萍没有看王海,只是咯咯地笑道:“女巫,好名字,我太喜欢啦。”她指着此次行动的厉鬼铁牙说:“鬼爷们儿,以后不要叫他头,叫他鬼王,这样既彰显了他不是人的精明,又暗示了他是你们的鬼头。我以后就叫女巫,专收拾你们的。好不好。” 大家齐声呼好,冷落在一边的王海死皮赖脸的凑上来说:“女巫,我,我呀,我叫什么?” 雪萍假装一愣,一双秀目瞪着王海,笑容可掬地说:“你,你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要往我们这堆鬼杂碎里钻那?你忘了吃药了吧?” 王海诚惶诚恐地说:“女巫,鬼王,给个机会吧,让我也修炼修炼。” 雪萍淡淡一笑说:“看在你这么有诚意,就给你个机会。但是干什么活,鬼王说了算。” 秀珠嘻嘻一笑说:“让他给我家新生当个干爹吧?王大哥这次来表现,让我大感意外,他竟然没有了原来的那种,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这倒让我刮目相看。翔天,这次行动,让王大哥给我们当个管家吧。” 王海一听兴高采烈地说:“好,好,太好啦,还是弟妹对我好。不像他们老是难为我。”他看着宋嫂怀中的小新生,激动地说:“他今后就是我儿子啦。” 晨曦燃烧着这些热血儿郎,在朗朗的笑声中,云翔天他们出发啦,他们这次要去铲除一颗毒瘤。 [,!] ... ------------ 第二百八十一章破袭半坡镇 ? 第二百八十一章 破袭半坡镇傍晚,云翔天带着厉鬼铁牙混进了半坡镇,王海带着他的一个营,和厉鬼大队二中队的特务连,田野率领着他的独立营,也悄无声息的到达了指定位置. 根据由美子的供述,小鬼子设在半坡镇的古玩交易市场,不过是为一些古玩收藏家挖了一个陷阱,吸引古玩收藏者,把名贵的臻品带到半坡镇,然后把所有的古玩一网打尽,运回日本。这也是小鬼子金百合行动的一部分。 这个情报很重要,为了破坏小鬼子的阴谋,三号首长和云翔天研究决定,打掉小鬼子在半坡镇的驻军,解救被困在半坡镇的持宝人。 半坡镇的古玩街云翔天来过,不过上次来只是走马观花,惊鸿一瞥,这次可是有备而来。 云翔天选择了晚饭的时间,走进了赏古轩古玩店。店中的伙计眉开眼笑的迎了出来,为云翔天、秀珠、雪萍、王七一行四人斟茶倒水,热情招待。询问着云翔天他们要卖货还是要买货? 秀珠从包裹里拿出一枚菊花戒指,用日语说道:“麻烦你给我看看,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伙计一听秀珠说的是日本话和拿出来的戒指,不敢大意,急忙请出宋天明。 宋天明接过菊花戒指看了看,也是用日语说:“你们是从那里得到的这个东西?” 云翔天用日语骂道:“混蛋,这是你应该问的吗?我太太,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东西值多少钱?” 宋天明嘿嘿一笑说:“你们是日本人?” 云翔天皱着眉抓住宋天明的衣领说:“混蛋,你是希望我用汉语跟你说话,还是不认识这个东西?难道你不是宋天明?” 宋天明傲慢地说:“我是宋天明,我也认识这枚戒指,但是我不认识你们这几个人?” 秀珠忽的站了起来,一巴掌掴在宋天明的脸上怒吼道:“混蛋,我们金百合行动,组菊花组的每一位成员,都要让你认识后才能和你联络吗?佐藤,菊花戒指代表着什么?你不知道吗?” 化名为宋天明的佐藤,也不知道是被打傻了,还是被打聪明啦。鞠躬应道:“是,对不起,是我多心啦。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秀珠哼了一声说:“我是南田惠子,由美子组长的助手,这位是黑龙会的山满君。”秀珠停顿了一下又说:“由美子组长让你把收藏的臻品,马上装车运到临平的三浦町艺妓馆。她要把这些臻品和从灵峰王妃墓里发掘出来的文物,一起运回日本,献给天皇陛下。” 宋天明有些疑惑,他问:“这好像和原来的计划不符,由美子组长怎么会改变原定的计划呢?” 秀珠很不耐烦地说:“支那的盗墓贼已经找到了三处灵峰王妃墓穴,预计两日内将发掘完毕。为了不影响《天鼠计划》的实施,由美子组长决定,菊花组在半坡镇的行动提前收网。” 宋天明似乎是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的,是连夜出发吗?” 秀珠拿回戒指说:“是的,马上就出发。” 宋天明对着秀珠一鞠躬说:“是,我马上就去安排装车。”他走出两步,若有所思地回过头说:“为什么不等到明天天亮后出发呢?” 云翔天哼声道:“蠢猪,你是害怕镇子上的其他商家不知道你要撤离吗?” 佐藤不再说话,开始找人装车。两个小时后,云翔天秀珠等四人,和佐藤分驾两辆马车,驶出了半坡镇的哨卡。走出哨卡后,佐藤在云翔天的枪口下,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云翔天把缴获的古玩字画交给接应的,厉鬼大队独立营一连,吩咐崔东升照顾好秀珠和雪萍,他自己和王七来到了王海的潜伏地,半坡镇小鬼子的驻军营地对面的山坡上。 夜,静下来啦,小鬼子的军营内灯火通明。云翔天问道:“怎么样?” 王海说:“小鬼子有两个巡逻队,交叉巡逻,每个小队有十一个人。军营门口有两个固定的岗哨,每两个小时一换岗。小鬼子已经进入休息状态,是不是可以动手啦?” 云翔天看了一下表说:“上次换岗的时间是几点?” “十点,上次换岗的时间是十点。”王海肯定地说。 云翔天仔细的观察着两个固定哨,说:“现在差五分十一点。冯二侠把你的轰天炮准备好,我的枪声一响,狠劲的给我造。田野,战斗一打响,带着你的独立营,冲进半坡镇,解决镇子南面的伪军。秦刚带领你的特务连,协助巨齿带领的厉鬼铁牙,护送商户撤离半坡镇。剩下的人注意,小鬼子的巡逻队交叉时,瞄准了给我恨恨地打。” 小鬼子的巡逻队过来啦,云翔天拿过身边战士的步枪,瞄准一个小鬼子,在两支巡逻队交叉时,果断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出膛,给那个小鬼子来了个爆头,小鬼子的头上喷出一股鲜血,直戳戳的像一根棍子,一声不吭栽倒在地。 枪声就是命令,二十几个小鬼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徐二宝的一营打成了马蜂窝。冯天雄的轰天炮,也把一包包炸?药射进了小鬼子军营。 轰天炮射出的炸?药包,在小鬼子的军营里四处炸开,炸的小鬼子死伤一片。没有被炸到的小鬼子,狼狈地冲出帐篷,乱成一片。有许多的小鬼子甚至顾不上穿衣服,只是穿着一条小鬼子独有的尿布,惊慌失措的胡乱放着枪。 一阵慌乱后,军营里的小鬼子,才在鬼子头的指挥下开始组织反击。但他们的反击,在轰天炮的打击下显得是那样的脆弱,小鬼子的防线开始松动,已经有撤退的迹象。 云翔天见时机成熟,命令轰天炮,停止轰炸,发出冲锋的命令。他如一头发疯的老虎,瞪着发红的眼睛,身先士卒,握着大刀冲进了小鬼子的军营。他左冲右突刀光飞舞,一颗颗小鬼子的人头在飞舞的刀光下,纷纷落地。 一阵轰炸后小鬼子不过剩下四五十个人,许多小鬼子还身上带有伤,云翔天却有一个整编营近五百人。云翔天在人数上占着绝对的优势,不到半个小时,战斗就结束了。 田野在镇子南边与皇协军的战斗,却是异常的艰苦。田野原以为自己的一个营打皇协军一个营,不过小菜一碟,只要一个冲锋下来,战斗就结束啦。可打起来才感觉到,自己大意了。驻守半坡镇南的皇协军,并不好打。皇协军的营长朱大顺,指挥着皇协军疯狂地抵抗着他的进攻。 驻守镇子南面的皇协军营长,朱大顺是个铁杆汉奸,在临平城内帮助小鬼子是无恶不作。坂田雄也是看好他对小鬼子死心塌地的份上,这才让他协防半坡镇,独当一方。 一轮冲锋下来,皇协军的阵地没有拿下来,独立营倒是撂倒一大片。田野气得直骂娘,大喊道:“炮兵排,给老子把炮弹全扔进去,炸死狗日的二狗子。” 伴随着炮弹在小鬼子的阵地上爆炸,皇协军的防线迅速瓦解。恼羞成怒的朱大顺,开枪打死两个临阵逃跑的伪军,但是却不能阻止伪军的四下逃串,不是每一个二狗子,都是铁杆汉奸。 一肚子恼火的田野,抓住时机再次发出冲锋的命令,朱大顺虽然仍想指挥着二狗子拼死抵抗,怎奈他本来就不得人心,经常打骂士兵,克扣军饷。再者,二狗子扛枪,多半是为了养家糊口。没有危险的时候,一个个如狼似虎,嚣张跋扈。危及到生命的时候,他们就成了狗熊,只知道保全性命。 所以,当他们看到八路军的炮都用上了,抵抗只有死路一条,深知,为小鬼子拼命不值当,求生的本能,迅速打到了抵抗的念头。田野的独立营再次冲锋时,他们逃跑的逃跑,跪地求饶的跪地求饶。 朱大顺见大势已去,四下被八路团团围住,逃是肯定逃不了啦。为了能捡一条命,他耍起了小聪明,就地躺在一个死了的伪军旁边,把那伪军的血摸到自己的脸上,假装死了,想蒙骗过关。 战斗结束后,田野没有发现俘虏中有朱大顺,不免有点遗憾。于是他就指挥战士打扫战场,自己漫步在伪军的尸体中。当他看见趴在地上的朱大顺时,心中微微一笑。骂道:“奶奶的,还跟老子躲猫猫。” 他一声不吭的走了过去,在朱大顺的手上故意踩了一脚。痛的朱大顺喊也不能喊,叫也不能叫,更不敢把手收回来,只能偷偷的咧着嘴,呲着牙。等田野走过去,才敢慢慢的活动一下手指。田野心里乐开了花,回过身又一次踩到朱大顺的手上,还在上面狠狠地不停地拧着。 朱大顺再也忍不住啦,伸手抓住原野的脚,大声地喊道:“八路爷爷饶命,八路爷爷饶命。” 田野低下头,讥笑地看着朱大顺说:“怎么?不小心又活过来啦?” 一个皇协军突然从一名战士的手里夺下一支枪,对准朱大顺吼道:“朱大顺,老子杀了你。”接着他扣动了扳机。 ... ------------ 第二百八十二章神秘的难民 ? 第二百八十二章 神秘的难民战斗结束后,一个皇协军俘虏,突然从一个战士的手中抢过枪,对着他们的营长朱大顺就扣动了扳机,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同时,被夺枪的战士迅速的把枪口抬高.即便如此,子弹也打飞了朱大顺的帽子。吓得朱大顺一屁股跌在地上,成了一团乱泥。 那个皇协军俘虏再次拉动枪栓时,枪就被那名战士夺了过去,人也被控制了起来,他恨恨地说:“可惜,可惜,天不助我。”他突然又大声地喊道:“老天爷,你不长眼,为什么不让我手刃仇人。” 田野把朱大顺扔到一边,问那名皇协军俘虏:“你叫什么名字?跟他有仇?” 那名皇协军俘虏沮丧地说:“我叫王顺子,我跟这狗日的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一家老小都死在他的手上。” 田野奇怪地问:“有这等事儿?他杀了你的全家,你却跑到他的手下当兵。可能吗?” 王顺子义愤填膺地说:“长官,我是半个月前才找到这狗日的,想尽一切办法成了他手下的一个二狗子,就是为了能靠近他,好报仇雪恨的。” 田野示意战士放开王顺子,又问道:“你跟他有什么仇?” 王顺子哽咽地说:“长官,俺是临平东北二十多里外的风洞村人。去年秋天,俺和志高正在山上打猎,听到我们村子的方向,噼里啪啦的响起急促的枪声,接着又看到那里翻滚着浓烟。俺和志高知道事情不对,就急匆匆地往回赶。长官。您也知道,这山里不比平原,看着很近,可上山下岭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俺和志高费了一个多时辰才跑回村口。一到村口,俺俩就惊呆啦。 “村口躺着三具尸体,村里的房屋,烈火熊熊,浓烟翻滚。可是看不到一个人在救火。俺和志高既担心又害怕,慢慢地向村子里走去,心里想着人、人都哪去啦?我们两个商量不分开走,先上志高家里看看。当俺两走到志高家时,看到了令人恐怖的一幕。志高疯狂的扑了上去。 “志高的父亲被用铁链锁在锅中,锅下面还着着火。俺和志高把他父亲从锅里拉出来,他父亲的双腿和屁股已经烤成了黑炭色,人已经死了。我来不及安慰志高,飞快的奔向俺家。一进门俺的头轰的一下就炸了。 “俺爹和俺娘都被打死在院子里,鲜血淌了一地,染红了好大一片。俺呼喊了他们一阵,又想起俺媳妇,俺又喊俺媳妇的名字,推开俺的房间。俺媳妇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肚皮被划开,肠子流了一床,鲜血顺着床边向下不停的滴答。” 王顺子眼里淌着泪,抬头望了一下天空,说:“后来俺和志高在邻村村民的帮助下,掩埋了俺村一百二十六具村民的尸体。当时,俺和志高发誓,一定要找到屠俺村的刽子手,亲手杀了他。从去年的秋天俺们找到半月前,才从一个二狗子的口中打听到,带着小鬼子屠俺们村的,就是朱大顺这个王八蛋。 “俺就和志高来到半坡镇,想找机会杀了这个狗娘养的,给俺们村的人报仇。但是俺们根本就接触不上他。无奈之下,俺和志高商量,先穿上这张狗皮,等拿到了枪,寻找机会干死他。可是,俺和志高刚拿上枪两天,就都被你俘虏啦。你说俺和志高的仇怎么报啊。” 田野问道:“志高在这吗?” 王顺子点头说:“在。”他伸手一指说:“那个就是。” 田野对志高招招手说:“志高,你过来。”他看着走来的志高说:“王顺子说的是真的吗?” 志高咬牙切齿地说:“一点没错,就是这天杀的领着小鬼子,残杀了我们村一百二十六人。” 田野又盯着浑身正在筛糠的朱大顺说:“他两个说的是真的吗?” 朱大顺张皇失措地说:“长官,这不能怨我呀。那是皇军,啊呸,那是小鬼子硬让我带着去的,说风洞村对抗皇军,不缴军粮,全是刁民。我当时也劝村民把军粮交了,不要招惹小鬼子,可是他们不听,还要闹事,所以就、、、” 田野突然回身说道:“谁,谁喊我?教导员,他喊我干啥?”转身就走,还对他身边的两个战士说:“这两个皇协军俘虏有种,保护好他两个的安全。教导员喊我那,我去啦。” 那两个战士回过身背对着王顺子和志高说:“妈的,这个朱大顺太可恶了,我现在都恨不得咬死他。为风洞村的村民报仇。” 王顺子和志高看着转过身去的两名战士,相对一视,双双扑向朱大顺。朱大顺大惊失色,大声喊道:“长官,长官他们要杀我,快来救、、、”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两名战士再回头时,朱大顺已经被王顺子和志高拧断了脖子。 站在不远处的田野,看到两人麻利的身手,心中微微一惊,暗道:“好快的手法。这不该是一般的猎户所能做到的。” 他把王顺子和志高喊道跟前,二人也不说话,双双跪下。田野盯着他们问:“怎么个意思?这还跪上了。有话直说,别来这个,起来吧!” 王顺子说:“求长官答应俺们一件事,俺们就起来。” 田野笑嘻嘻地说:“这还讹上我啦。仇都报了,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王顺子感激地说:“长官,我们哥两个要参加八路军,请求长官收留。” “想参加八路军是好事吗?干嘛要跪着。”田野看着他们笑道:“都起来,你们两个先回到俘虏的队伍里去,参军的事情,等回了灵峰再说,走吧。” 田野在战士们打扫完战场后,随即下令快速撤离。云翔天和田野在撤出二十分钟后,小鬼子的援兵刚到半坡镇。前来增援的小鬼子指挥官,害怕黑夜中,云翔天在路上设下埋伏,没有下令追击,而是选择了撤回临平。 坂田雄听完增援部队的回报,异常震惊。他坐在宽大的写字台后,不停地眨着他那双绿豆眼,好久后,才对秘书说:“给总部发报,《天鼠计划》的a计划可能已泄密,请示启用B计划。”坂田雄说完后,门外一个黑影一闪而没。 五分钟后,武壮山拨通了颜雪的电话,半个小时后,一个乞丐捡起,坂田联队司令部门外垃圾箱里半个馒头。天刚亮,这个乞丐就一瘸一拐的,走出刚刚打开的临平城的东城门。出了城门,乞丐爬上了一座山,钻进一个山洞里。钻进山洞的乞丐,露出本来的摸样,她是颜雪。 颜雪在山洞的一堆乱石下,提出一个箱子。她打开箱子,里面是一部电台。她熟练地架起天线,接上电源,掰开捡来的半个馒头,从里面拿出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敌人已经放弃《天鼠计划》的a计划,开始启用B计划”。 电报刚发完,她就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向她靠近。她慢慢拿出电台旁边的一把手枪,回身用枪指向声源,结果,她看到一个令她啼笑皆非的场面。一只小猴子,正在地上捡她扔掉的馒头,还一边吃着,一边紧张地看着她。 接到情报后的云翔天和三号首长,再次提审了由美子。可由美子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天狼计划》的B计划,云翔天一时陷入困惑。他派出通讯员潜入临平,联系李长乐,启动所有的关系,协助颜雪,务必摸清小鬼子要执行的另一份《天狼计划》。 两天的时间过去啦,临平方面没有传来一点消息。就在云翔天一筹莫展的时候,卫兵来报,曲头县县委书记刘广海来到了黑虎峰。 刘广海走进黑虎峰作战指挥部,云翔天为他引见了三号首长和华冠雄。几个人稍作寒暄后,刘广海就说道:“三号首长、云大队长,我这次来是想给你们提供一份奇怪的情报。” 云翔天嬉皮笑脸地说:“老刘,是什么奇怪的情报让你亲自跑一趟?不是借送情报来看嫂子吧?” 刘广海含笑道:“借着送情报来看你嫂子的想法也是有的,但是送情报还是第一位。” 三号首长说:“老刘,别听云翔天的瞎胡闹,说你的情报吧。” 刘广海变得严肃起来,他说:“昨天上午,曲头县突然来了大量的难民,奇怪的是,这批难民全是青壮之人,里面没有老人妇女和孩子。更奇怪的是,到了下午,这批难民好像蒸发了一样,凭空不见了。我感觉这应该是小鬼子的一个什么阴谋。所以,今天城门一开我就急忙的赶了过来。” 云翔天和三号首长对望一眼,云翔天说:“这难道与小鬼子的天狼计划有关?” 三号首长点头说:“很有可能,老刘。这批难民就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吗?” 刘广海摇摇头说:“怪就怪在这,他们来得突然,消失的也突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云翔天沉思道:“这是一群什么人呢?来无影,去无踪的,挺邪乎的。”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二百八十三章奇怪的求援 ? 第二百八十三章 奇怪的求援 云翔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无论小鬼子出啥邪招。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窥觑封灵山上的秘密。只要我们严阵以待。我想他们也搞不出什么花样。老刘。我现在安排人把你送到王家大寨。去见见嫂夫人。然后速回曲头县。找洪昌。让洪昌通过武田贤良这条路探探虚实。” 刘广海笑着摇摇头说:“算了吧。我现在马上就回曲头县。小娟你们就多费费心。这次情况紧急。我就不去看她了。下一次來再说吧。” 三号首长也劝道:“老刘。还是去看一看吧。來一次不容易。我陪你去。我也想见见这位巾帼英雄。” 刘广海还是摇着头说:“不啦。还是下次來再见吧。我现在就出发。午饭也给你们剩下啦。” 三号首长和云翔天只是惋惜的摇摇头。沒有再劝刘广海。只是用敬佩的目光。送走这位。为抗击日寇而放弃小家庭幸福的汉子。 望着离去的刘广海。云翔天问三号首长:“首长。您觉得曲头县的这批难民。会与小鬼子的天狼计划有关吗。” 三号首长肯定地点点头说:“绝对有关联。涌入曲头县的肯定不是难民。而是一群魔鬼。我现在就回军分区。向一号二号首长汇报。从别的部队给你再抽一个营过來。加强灵峰地区的防守。”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一个营的兵力对我來说。无关痛痒。我分布在灵峰地区的兵力。现在有五个中队和一个**营。总兵力在四千五百人以上。我在灵峰和临平交界处的三才山上。还放着一个六中队。六中队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补充扩编。现在也有近六百人。我现在是财大腰粗。会在乎你从其他的作战部队里。为我抽调一个营。” 三号首长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说:“云翔天。我知道你的想法。目的是不想。从本來就紧张的作战的序列中抽调部队。消弱作战部队的战斗力。可是小鬼子对灵峰王王妃墓的宝藏虎视眈眈。我多给你一个营。你就多一份胜算。” 云翔天坚定地说:“首长。放心吧。灵峰地区我绝对给你守住。不瞒你说。我还有个强有力的外援。拥有全套美式装备的。近两千人抗日武装。白马岭抗日**大队。” 三号首长扭头向白马岭方向眺望:“方振强的队伍我也听说过。也知道你和他。曾经携手击退小鬼子的进攻。成功地守住了灵峰。”三号首长回过头微笑着说:“有沒有办法把他收编啦。能的话。我给你个大官当当。怎么样。” 云翔天嘻嘻一笑说:“首长。你怎么比我都能忽悠人呐。还给我个大官当当。你不整治我。我就心满意足啦。” 三号首长哈哈笑道:“那个说就你能忽悠别人。别人就不能忽悠你。给我说实话。你有沒有本领把他忽悠过來。” 云翔天变得严肃起來。他摇着头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过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他收在您的麾下。让他为抗战贡献一切。不再计较个人得失。” 为了应对小鬼子的天狼计划。云翔天决定上一趟白马岭。他要让这支抗日武装。为保卫灵峰王妃墓起到应有的作用。 方振强对云翔天的到來显得很是激动。他拉着云翔天的手说:“老弟。老哥对你真是越來越佩服啦。听说你又打了一个大胜仗。來说给我听听。” 云翔天推诿道:“什么大胜仗小胜仗的。沒有什么好说的。这次战斗缴获了点军用物资和给养。想过來看看。你有沒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好给你送点來。” 方正强脸一红说:“原來你是來笑话我的。” 云翔天正色地说:“笑话你。我笑话你干啥。往小里说。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痛杀日寇。是生死兄弟。往大里说。你抗的是抗日救**的大旗。我举得是封灵山抗日大队的旗帜。同仇敌忾。是友军。我为什么笑话你。” 云翔天停顿了一下又说:“只是我年轻好动。时不时的喜欢出去打他小鬼子一下。捞点外快。搞点给养。你呐。老成持重。喜欢养精蓄锐。不到万不得已。不肯轻易出手。有点像吝啬的小财主罢了。说到底。咋们都是在保家卫国。” 方振强的脸更红了。他清咳两声说:“云大队长。我老方的身子骨弱。你的帽子太大了。我真的戴不动。古语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也不要兜圈子。有话直着说。好得孬得。我都能接得下。” 云翔天坐下说:“方司令。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拥有铁血壮士近两千人。虎踞在白马岭上。扼守灵峰西北大门。使得小鬼子不敢轻越雷池一步。我岂敢有轻薄之礼。你多虑啦。” 方振强吩咐方自刚为云翔天上茶。自己坐在云翔天的旁边。哼了一声说:“云大队长。你要來干什么。我不清楚。可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是知道的。你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几天不见给装起斯文來啦。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云翔天嘿嘿一笑说:“老奸巨猾。不跟你装狗屁的斯文啦。跟你实话实说。方司令。我这次來想跟你借点地方用。” 方振强惊讶的看着云翔天说:“借地方用。什么意思。” 云翔天端起茶杯。轻轻地吹开飘在水面上的茶叶。喝了一口说:“想借你的白马岭山口的阵地用一下。” “借白马岭山口的阵地。你要干什么。”方振强瞪着大眼奇怪地问。 云翔天放下茶杯。轻叹一口气。忧郁的说:“方司令。咱哥俩说话。我也不藏着掖着。我问你。你知道我最近闯满洲。闹临平。攻打半坡镇。为什么吗。” 方振强淡淡一笑说:“显示你不怕死的本事呗。还能为什么。” 云翔天摇着头说:“方司令。你小瞧我啦。我云翔提着脑袋玩命。不是为了逞能。是为了守住老祖宗留下的基业。在这茫茫的封灵山山脉和渡仙山山脉上。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为了这个秘密。已经有无数人为之付出了生命。我这次來借白马岭山口的阵地。就是为了守住灵峰西北的大门。粉碎小鬼子的天狼计划。不是來取笑你。更不是來吹嘘我的能力。” 方振强歪着头。斜着眼。将信将疑地说:“封灵山上藏有秘密这事我以前也听说过。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云翔天轻哼一声说:“你觉得是假的吗。告诉你。小鬼子早就盯上了这个秘密。”他把为了封灵山上的秘密。几次和小鬼子较量情况。和这次他实施的诛龙计划。扼要的讲给方振强听。 看到方振强嗟叹不已。云翔天又说“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我刚得到。小鬼子一个内容不详的天狼计划。就传來曲头县涌进大批难民。而这批难民。在曲头县停留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又神秘的消失啦。于是。我怀疑这批难民与小鬼子的天狼计划有关。我害怕小鬼子从白马岭下渗透进來。才找你借白马岭山口阵地一用。怎么样。借不借。” 方振强似乎对云翔天很不满意。他冷淡地说:“云大队长。我们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我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有话直來直去的说不好吗。何必绕这么大个弯。想让我给你干活。还不想领我的情。好。我今天就不上你的当。就把山口的阵地借给你。行吧。” 云翔天是脸不红。眼不眨。伸出大拇指说:“好。大哥仗义。我现在马上就让我的三中队。派出一个小队进驻山口的阵地。”他站起身來。转身就走。 方振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悠闲地端起茶杯说:“方副官。送云大队长下山。通知一营一会和厉鬼大队三中队换防。” 走到门口的云翔天。停了下來。回过身來嬉皮笑脸地说:“你个老狐狸。天天蹲在山上。也沒有把你闲傻了。一不留神。还让你拿住了我的七寸。好啦。你赢啦。” 方振强却神气开啦。他玩笑着说:“云翔天。你也有认输的时候。太难得啦。不过。我今天就想听好话。來说几句。” “报告。”一个战士走了进來。他惊慌地说:“报告司令。青山县谢团长派來求援的士兵。现候在门外。等司令召见。” 云翔天和方振强相对一视。方振强眉头一紧问:“求援的士兵。让他进來。” 求援的士兵。左臂缠着绷带。浑身溅满鲜血。他激动地对方振强说:“方团长。请您快出兵解青山县之围吧。去晚了。青山县就完啦。” 求援的士兵接过方自刚递來的水杯。喝了一口接着说:“昨日。青山县涌进大批难民。这些难民。夜里突然袭击岗哨和巡逻队。抢下他们的枪支。满城放火。接应城外的日军攻城。我奉谢团长之命杀出重围。前來求援。” 云翔天眉头一皱。用日语问道:“就你一个人突围吗。” 求援的士兵说:“不。是四个人。但是只有、、、、、”那个士兵愣住了。 ... ------------ 第二百八十四章破解阴谋 ? 第二百八十四章 破解阴谋 云翔天用日语问那位求援的士兵:“就你一个人突围吗。” 那个士兵说:“不。是四个人。但是只有、、、、” 云翔天对求援的士兵说:“只有你一个人突围成功对吗。” 惊愕的求援士兵说:“长官。请不要多心。我听得懂日语。因为我、、” “因为你本身就是日本人。对吗。”云翔天心平气和的说。 “不是。长官。我不是日本人。我是119团的通信兵。”那个求援的士兵张皇失措地说。 云翔天依旧不动声色地说:“你觉得你说这些还有用吗。不要兜圈子。说点实在的吧。告诉我。你的真实目得是什么。” 求援的士兵狰狞一笑。突然从缠满绷带的左臂里。抽出一把武士刀。竭斯底里的怪叫道:“休想。我是天皇陛下的武士。不会屈服你们这些支那猪的。”他大叫一声:“天皇陛下万岁。”挥刀刺进自己的胸膛。 云翔天看都不看那个倒霉的小鬼子。镇静地说:“方司令。马上发报给谢团长。让他做好小鬼子偷袭的准备。派二营、三营。大张旗鼓地做出出兵青山县的样子。离白马岭五里有个山坳。就地隐蔽待命。白马岭响起枪声时。挥军杀回。不得耽搁。” 方正强若有所思地说:“你是说。小鬼子要把我诱出白马岭消灭我。” 云翔天点头说:“也有这可能。但是我认为。小鬼子更想占领白马岭。小鬼子已经占领了吴松岭。假如再突袭占领白马岭。我碾子沟三中队的后背。就暴露无遗。势必会被迫撤出。灵峰西北就会门户大开。灵峰西北将再无险可守。也许。这就是小鬼子天狼计划的一部分。先发报吧。顺便问问老谢那里现在什么情况。” 方正强刚要让方自刚去电讯室。云翔天突然喊道:“别。别发报。直接出兵。直接出兵。”他走到地图边。指着地图对王七和冯家星说:“王七。火速前往王家大寨。从王夫人哪里抽调两个小队。即可赶往白马岭和黑虎峰相间的山坳里。星仔。你马上回黑虎峰。把秦刚的侦察连。和崔凯平的警卫连调到碾子沟正北。我们上次解围白马岭的狙击阵地上。所有部队以枪声为号。全线出击。在战斗打响前。所有的电台保持无线电静默。” 二人坚定地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二人在转身离去时。云翔天又喊道:“告诉巨齿。黑虎峰上的安全就交给他了。要是有半点差池。老子回山拧下他的脑袋。去吧。” 云翔天凝重的表情。让方振强感到了事情的严重。他当即下令。二营和三营整装出发。按云翔天的部署行动。一切就绪。方振强大惑不解地问:“云疯子。你怎么看出那是个小鬼子的。到底怎么回事。咋咋呼呼。如临大敌一般。” 云翔天长出一口气说:“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应该先回答你那一个问題。” 方振强稍一沉吟说:“你是怎么发现那家伙是个小鬼子。”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发现他是小鬼子并不难。他说他是突围出來的。可身上沒有硝烟的味道。这是一。他左臂上缠满了纱布。不像是在求援路上受伤。匆忙包扎的。这是二。从青山县到这里求援。必定一路马不停蹄。身体会疲劳不堪。而他却气定神闲。精神饱满。绝不是长途奔袭的模样。这是三。但凡求援者。定会神情紧张。苦苦相求。而他虽略显紧张。却无慌张之色。这是四。青山县离白马岭虽远。但战斗的枪炮爆炸声。我们还是能够听得见的。这是五。综合上述五点。你就不难发现。他不是从青山县來的求援者。” 方振强点头道:“有道理。那你为什么又不让给青山县的老谢发报那。” 云翔天严肃的说:“这是我差一点犯下的致命的错误。如果我们发报。老谢必定回报。小鬼子也许不能破译我们的电文。但是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和老谢联系过。小鬼子就会放弃他们的这个计划。而我后面的计划就会形同虚设。毫无用处。” 方振强如醍醐灌顶一般。顿开茅塞。他敬佩地说:“云翔天。果然是云翔天。就是非同凡响。你说鬼子当真会偷袭我的白马岭吗。” 云翔天摸着下巴。叹了一口气说:“但愿我是多心啦。不过小鬼子应该是冲着白马岭來的。”他低着头。冥思苦想起來。他突然说道:“快检查一下小鬼子身上有沒有什么东西。” 不一会一个战士过來汇报:小鬼子身上沒有任何东西。哪怕是一片纸屑。 云翔天一惊。接着张皇失措的喊道:“快把秦方给我找來。” 门。突然被推开。秦方兴冲冲的闯了进來。喊道:“报告。侦察连一排排长秦方前來报到。请二位长官训示。” 云翔天惊喜道:“你怎么在这里。” 秦方嘻嘻一笑说:“我就知道云长官到白马岭。一定会有任务。所以一早就等在门外。跟你说。我早就等你这一嗓子啦。” 方振强虎目圆睁。低声吼道:“秦方。你是不是不懂规矩啦。” 秦方双腿一并答道:“报告司令。属下一时得意忘形。请司令责罚。” 云翔天推了一下秦方说:“责罚个屁。是我找你。又不是他找你。沒有那么多的规矩。我问你。从这里到青山县有小路吗。我说的是极少有人走动的小路。” 秦方看了一眼方振强说:“报告云长官。有。有这么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可以避开大路直接绕到青山县的南门。” “好。太好了。”云翔天回头对方振强说:“方司令。让秦方给我跑个腿怎样。” 方振强疑惑不解的问:“又怎么啦。” 云翔天沒头沒脑地说:“哼。小鬼子这是欲盖弥彰。要用一石二鸟之计。把青山县和白马岭一起拿下。好如意的算盘。” 方振强满腹猜疑地说:“云老弟。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说点让我能听懂的人话。别弄得云山雾海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云翔天沒有理会方振强的玩笑。严肃地说:“我现在沒有时间跟你解释。先把人借给我。一会你什么都知道啦。” 方振强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行行行。借给你。借给你可以了吧。” 云翔天闻言不再说话。趴在桌子上。挥笔疾书。然后把信交给秦方说:“秦方。把这封信交到三中队镇山虎手里。带着他们从小路火速赶往青山县。” 一切安排就绪后。云翔天如释重负的坐下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方振强为云翔天端來一杯水问道:“云老弟。我从來还沒有见过你这么慌。说一下。你想到了什么。” 云翔天看着方振强说:“那个小鬼子应该是个死士。他是故意露出破绽让我们发现的。好让我们产生错觉。误以为突然出现在曲头县。而又神秘消失的难民。是冲白马岭來的。让我们认为他们攻打青山县。只是引蛇出洞。 “他们希望。在我们发现中计后。全力解救青山之围时。趁我们后方空虚。奇兵突起。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一举拿下白马岭。然后。集中优势兵力。直插灵峰腹地。占领灵峰城。把我们全都赶到山上。再各个击破。这。大概就是小鬼子的真正意图。” 方振强沉默啦。云翔天的分析让他冷汗直流。他心想:如果云翔天说的是真的。自己又沒有发现小鬼子的阴谋。那么后果无法想象。他更知道。假如他相信了小鬼子派來的求援兵。小鬼子的求援兵必然把他带进小鬼子事先设好的伏击圈。给他來个全军覆沒。他打了个寒战。抬头望向云翔天。 云翔天坐在靠椅上。左臂横放在胸前。右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睛。如老僧入定一般。方振强内心焦躁不安。他从那个假求援兵到來开始。把所有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思索着如果云翔天不在这里。自己会怎么办。 时间过得好慢呐。云翔天派出的人已经出发好久啦。可是手表显示只过了一个多小时。是手表坏了吗。方振强推了下眯着眼睛的云翔天说:“來來來。睁开眼。看看你的手表几点了。我的表是不是坏啦。” 云翔天沒有说话。也沒有睁开眼。只是把左手伸了出來。方正强和云翔天对了一下表。轻轻的说:“沒错啊。是十一点那。怎么好像过了一年。时间过得真慢。” 时间好像是在与方振强开玩笑。慢腾腾的前进着。吃过午饭的云翔天。还是坐在靠椅上。双手抱在胸前。眯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快下午四点的时候。云翔天突然睁开眼睛说:“老谢应该行动啦。” 坐在云翔天身边的方振强。若有所思地说:“从时间上看。镇山虎他们该到啦。老谢是该行动啦。” 青山县的情况。真的能如云翔天和方振强所愿吗。 ... ------------ 第二百八十五章纵火抢枪 ? 第二百八十五章 纵火抢枪青山县的情况真的就如云翔天所料的那样吗? 按照云翔天的部署,秦方带着两个战士,奉云翔天之命,见到镇守碾子沟,厉鬼大队三中队的镇山虎,他把云翔天的亲笔信交给镇山虎. 下午四点,化装成山民的镇山虎和秦方,走进了119团的指挥部。谢德财展开镇山虎送来的书信,看后不仅倒吸一口冷气,暗自侥幸情报来得及时。心中暗想:“如果没有云翔天的书信,说不定我还真的就放松了对难民的戒备。” 自昨日下午开始,他就对陆续涌进青山县的难民产生了怀疑,曾暗自下令各营各连加强戒备。可是,昨夜青山县县城异常寻常得平静,看不出一丝反常。谢德财还认为自己过于紧张,暗嘲自己疑心生暗鬼。 他放下云翔天为他写的信问道:“今天诈称我119团的小鬼子还说了些什么?” 秦方说:“报告长官,那个小鬼子被云长官揭穿身份后,自杀死了,没说什么。” 镇山虎清清嗓子说:“谢团长,我们是否可以依计行事啦?” 谢德财点头说道:“我马上就去布置。” 夕阳西沉,玉兔东升,清亮亮的月光,像一抹薄霜,涂抹着青山县的县城,让人感到一丝清爽,一缕寒意。寂寥的街道,失去白日的喧哗,显得分外空旷。 119团指挥部的灯还在亮着,谢德财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看着坐在一边睡得像猪一样的团副刘铁锤,对参谋长梁修雨说:“这家伙,心就是宽,天塌下来也能睡得着,真服了他。” 梁修雨轻笑道:“就是这种人好啊,参透生死,看破红尘。天天都是快快乐乐,无忧无虑,除了冲锋陷阵,别无所求。”他突然又说到另一个话题上:“团座,我这次去战区催要军饷给养,我战区司令部的一位老友暗示我,不要和那面走得太近了,小心然人家扣上个什么帽子。” 谢德财长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师座也跟我说过这事,他说:别看现在搞什么统一战线,看起来挺亲热的。小日本打不走还好说,真的有灭了小日本那一天,你现在和那面的人走得这样近,怕是有人会找你秋后算账的。” 梁修雨神情黯淡地说:“师座说的这事是真的,只要小鬼子被打出中国,咱们和那面的肯定还得打。鹿死谁手,谁也说不定?团座,咱们还得早做筹谋啊。” 谢德财苦笑道:“参谋长,说良心话,只要提起这事,我心里就堵得慌,就不痛快。都是自己人,干嘛要打来打去?” 梁修雨微笑着摇着头说:“这是上面的事,咱们不能问,更管不了。我们还是跟他们少走动为妙,我问你,还记得裘疯子吗?” 谢德才若有所思地说:“裘疯子?你说的是295团的裘疯子?那会不认识,他怎么啦?” 梁修雨黯然地点点头说:“不错就是他,他最近遇到大麻烦啦。听说他为了协助八路军突围,擅自出兵,已经接受了军事法庭的审判,不日将被处决。” 谢德才愤愤不平地说:“奶奶的,这叫什么事啊?喊的是同仇敌忾,共同抗日。怎么私底下却如此不堪?真他妈的想不透。” 梁修雨看了一眼酣睡的刘铁锤说:“你小点声吧?小心隔墙有耳。” 谢德财自嘲的哼了一声说:“参谋长,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清楚得很。可是咱们和那边的人,现在都是守土戍边,共御外诲。为什么还要分个你我,搞窝里斗呢?” 梁修雨摇着头说:“团座,我们只要守住,咱们的一亩三分地不让小鬼子践踏就行啦,剩下的事自会有人处理。我既不想让咱们成为方振强,更不想让你成为裘疯子。” 说起方振强,谢德财黯然伤神,他痛苦地说:“老方走到这一步,我也有责任,当时只要我伸出手,他就不至于落草为寇,弄到这般田地。” 梁修雨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战区司令部要借小鬼子的手,除掉私通八路的206团,所谓军令如山倒,你还能抗命不成?” 谢德财摇头说:“不救老方,其实我自己也有私心。师座当时说:206团私通八路,和封灵山的厉鬼大队打得火热,私自为厉鬼大队提供武器装备。上面的意思是能救就救,有困难就撤。我当时也问过师座,既然有方振强通共的证据,为何不直接抓捕方振强。 “师座说:如果那样,说不定会把206团,直接推进厉鬼大队的怀中。还是让他们为国?军多杀些鬼子吧,这样他手下将士的家属,还能够得到国民政府的抚恤。为此,我才没有拿自己弟兄的性命,去换206团的生存。现在想来惭愧啊。” “杀,杀狗日的小鬼子。”谢德财和梁修雨一起寻声望去。酣睡中的刘铁锤,兀自流着口水,做着杀鬼子的梦。 谢德财轻轻一笑说:“这家伙,做梦也不忘杀鬼子,难道是杀猪的出身?” 刘铁锤突然睁开眼睛说:“老子就是杀猪的怎么啦?不过,专杀日本猪。”接着又闭上眼睛,鼾声再起。 谢德财和梁修雨面面相觑,梁修雨哭笑不得地说:“这家伙,是真睡了,还是装的。” 谢德财让刘铁锤一闹,心情也好多啦,他玩笑地说:“试一试不就知道啦?” 梁修雨一乐,趴在刘铁锤的耳边轻轻的说:“老刘,我这里有酒,喝点?”刘铁锤鼾声如雷,充耳不闻。兀自酣睡不止。 谢德财拉开梁修雨说:“你这办法不灵,看我的。”他弯着腰凑近刘铁锤说:“参谋长,这两天老刘太累啦,今天你和他守住指挥部。现在我带队杀鬼子去。” 话音未落,刘铁锤屁股上像是撞上了弹簧,蹭地站了起来,惊得谢德财倒退一步。他瞪着布满血丝的大眼,吼叫道:“不行,你守指挥部,我带队杀鬼子。”他看看谢德财,又看看梁修雨,看到两个人忍俊不禁的样子,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啦。他坐回去,不满地说:“参谋长,你怎么和团座合起伙来骗我?嗯,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谢德财和梁修雨哈哈大笑起来,梁修雨说:“你是老实人?你要是老实人,天底下就没有恶人啦。” 刘铁锤哼了一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紧皱眉头说:“这都快三点啦,小鬼子还没有动静,难道狗日的发现我们已有防备啦?” 谢德财和梁修雨一愣,是啊,这都三点啦,小鬼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梁修雨说:“团座,是云翔天的情报不准,还是他分析的有误?按正常的情况来说,小鬼子该行动啦。要不我派人出去再看看?” 谢德财摇摇头说:“不用,不管云翔天的情报准不准,分析的是否有误。但是,青山县县城内的确是涌进了大批身份不详的难民。我看,还是先等等再说。” 三个人都静静的坐下来,不再言语,默默的等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马上就到五点啦,天也快亮了。刘铁锤已经出现烦躁的摸样,他轻声地嘟囔着:“这该死的小鬼子,到底在搞什么?都这般时候了还不动手,急的老子的心里直痒痒。” “报告。”一个士兵在门外喊道。 三个人同时站了起来,梁修雨说:“进来。” 报告的士兵刚一进门,刘铁春就把他拉到跟前问:“是不是小鬼子动手啦?” 士兵回答道:“报告长官,不是,是东城区的一处民房着火啦。我们营座李有胜请示,是否参加救活行动。” 刘铁锤失望地说:“妈的,老子还认为小鬼子动手了呢?白高兴一场。不救火,不救火留着你们光吃粮食当猪养啊?笨蛋。” 谢德财看到士兵要走,急忙喊道:“等等,你马上回去,告诉李有胜千万稳住别动,这是小鬼子在投石问路,他们马上就要行动啦。” 梁修雨笑道:“团座,人家的戏已经开锣啦,咱们不能不去凑凑热闹吧。” 谢德财呵呵笑道:“没错,既然有好戏看,不凑凑热闹,岂不成傻子啦?”他又对刘铁锤说:“老刘,带上警卫连一排,火速前往救火。记住,见机行事。”他又伏在刘铁锤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 刘铁锤听后哈哈大笑,神气十足地说:“好嘞,俺老刘知道怎么办。” 刘铁锤带领着警卫连一排,赶到起火的民房时。起火的民房周围,已经有许多人拿着盆盆罐罐地正在救火。可是火势并未得到控制,肆虐的大火,吞噬了民房,卷着滚滚的浓烟,映红了天空。 刘铁锤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大声喊道:“把枪集中起来,留一个人看守。其余的人,马上接过市民的救火工具,参加救火。快!” 被换下来的市民,突然向架起的枪?支扑去,看守枪的士兵见事不妙,连连后退地喊道:“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啦。” 那群疯狂的家伙,没有停下,而是一哄而上,抢了警卫连一排集中在一起的枪?支。 ... ------------ 第二百八十六章阴谋诡计 ? 第二百八十六章 阴谋诡计警卫连一排接过市民救火的工具,参加了救火,被换下来的市民,却疯狂的一哄而上,抢夺了警卫连一排集中在一起的枪.抢枪的过程中,其中一个家伙拿出一样东西,对着天空砰地一声,射出一朵绿色的烟花,烟花的火焰瞬间照亮夜空。 化装成市民的小鬼子特战队,抢到枪,迅速展开战斗序列,却发现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刘铁锤拔出手枪,哈哈大笑地喊道:“奶奶的小鬼子,你们上了我们团座的当啦。一班的兄弟们救火,二班和三班的兄弟们,干死狗日的小鬼子,记住,留下个活口有用。” 刘铁锤出发前,谢德财交代他说:“老刘,小鬼子放火,意在搅乱城防守卫,制造恐慌,甚至还有企图抢枪的可能。你让兄弟们,把枪里的子弹退膛,怀里多揣一支盒子炮。小鬼子如果真的抢枪,就在他们抢到枪,得意忘形之时,一举消灭他们。” 小鬼子抢到枪,发现抢来的枪里没有子弹,也蒙啦。他们原计划,在国?军士兵参加救火,枪?支集中管理时,突然发难,抢夺枪?支,杀死前来救火的国?军将士,实施他们接应城外小鬼子的计划。可现在拿着没有子弹,没有刺刀如同烧火棍的枪,只能等待着死神的拥抱。 被警卫排包围的小鬼子的人数,虽说是警卫排的几倍。可是他们在警卫排盒子炮的火力打击下,不堪一击,没有多大一会就全躺在地下。 刘铁锤站在一个肩膀上受伤的小鬼子的面前说:“告诉我,你们下一步的计划。” 受伤的小鬼子,惊恐万分,他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刘铁锤看了看不远处,另一个抱着把腿,怒目相向的小鬼子。冷笑着对面前的小鬼子说:“你个没有用的东西,话都吓得不会说啦,留着你也没用。”抬手一枪把他打死。 枪声让那个大腿受伤的小鬼子哆嗦一下,看着走过来的刘铁锤,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 刘铁锤哈哈大笑着说:“小鬼子,你是害怕我刘铁锤的手段不敢看我呢?还是不敢面对死亡?奶奶的,你那狗屁的武士道精神哪里去啦?” 小鬼子依旧头不抬眼不睁,嚣张地说:“你不配跟我谈武士道精神,对一群没有武器的帝国勇士开枪,你感到很光彩吗?可笑的支那军人。” 刘铁锤怒极反笑,他用枪捅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说:“哼,你他妈的,真他妈的是老母猪打哈欠,臭气熏天。你们小鬼子冲进村庄,不分老幼,见人就杀,那些老百姓的手里可有武器?他们可是中国士兵?我可笑,我哪里可笑啦?你敢说你刚才手里没有武器?没有杀人的举动?” 小鬼子抬起头脸上露出狰狞的笑,他恶狠狠地说:“因为他们不想屈服大日本皇军,不在大日本战刀下低头的支那人,只能死,包括你。” 刘铁锤怒气冲天,他一脚踩在小鬼子受伤的大腿上,听着小鬼子杀猪一样的惨叫说:“你个小日本鬼子,到现在还他奶奶的这样嚣张。老子告诉你,你他奶奶的现在在老子的手里,老子今天就让你先屈服在中国?军人面前。说,你奶奶的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小鬼子嚎叫道:“你杀死我吧,大日本真正的武士是不会屈服的。” 刘铁锤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他说:“是吗?我刘铁锤就喜欢硬汉。不妨咱们今天试试?看看你的嘴是不是和我的子弹一样硬。”他在小鬼子的另一条腿上来了一枪。 小鬼子再一次发出惨叫声,痛苦的开始求饶。他曾听说过,中国?军人不杀战俘和优待战俘,才有持无恐,狂妄嚣张。不过,他想错啦,不杀俘虏和优待俘虏是八路军,国?军可没有这条政策。 刘铁锤冷笑着说:“不想受更多的苦,快给老子说出你们下一步的计划。不然,老子再在你的肩膀上开个血窟窿。说!” 小鬼子彻底的怕了,他一边呻吟,一边说:“我们原来的计划是,抢到枪后,迅速占领并打开东城门,接应城外的部队。”他两手按住两腿的枪眼说:“快为我包扎伤口,要不,我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 刘铁锤用枪指着他说:“你说你个小鬼子,早一点像现在这么规矩,何苦受这般罪。”砰的一声枪响,小鬼子的眉心中了一枪。刘铁锤呀了一声,接着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枪走火啦。”他又回头对身后的士兵说:“以后千万不要拿枪对着自己的兄弟,就像我刚才一样,一不小心走了火。啧啧,多危险。” 他身后的国?军士兵,嬉笑着回答:“是,我们牢记团副训示,决不用枪对着自己的兄弟。” 刘铁锤看了看依然冒着青烟的民房,然后派人回到团部,汇报事情的经过,自己带着警卫一排,直奔东城门。就在他刚一离开,身后小鬼子的死尸堆中,爬出刚才发信号的那个小鬼子。小鬼子看着远去的刘铁锤,从怀中又拿出上次发信号的那个铁管,用另一头向天空中发出两朵红色的焰火,而后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正在东门设置消灭小鬼子陷阱的刘铁锤,也看到了天空升起的两朵红色的焰火。但他忙着手中的活,没有太在意。他计划着,一会打开城门,诱小鬼子深入,然后来个关门打狗。刘铁锤把圈套设计好,就等着小鬼子往里钻时。小鬼子的攻城部队,却突然后撤,迅速消失。由于小鬼子来去如风,致使从城南赶来的镇山虎的三中队,竟然扑了一个空。此时,天已经亮啦。 这群扮作难民的小鬼子,是石原旅团藤田步兵大队的佐佐木中队。狡猾的藤原松石,接受了上次进攻青山县的教训。为了隐藏部队的行踪,混淆中国部队情报人员的视听。他派出佐佐木中队假扮成难民,作为先头部队先在曲头县露个面,后又混进青山县。 他计划,混进城内的佐佐木中队,纵火抢枪,以绿色烟火为号,城内城外同时动手,拿下东门。然后,由佐佐木中队在东门坚守三小时,他的大部队就能赶到,一举攻占青山县。 藤田松石为使谢德财失去方振强的救援,又派出死士到白马岭放出烟雾。他痴心妄想到,如果方振强出兵急救青山县,他就在路上设下埋伏,凭借绝对优势的兵力和装备,吃掉援兵。然后挥军杀进,由佐佐木为他打开的青山县城东门。至于白马岭和封灵山上的抗日武装,自会有其他的队伍收拾,不需要他来劳神。 当佐佐木站在藤田松石的面前时,计划的失败让藤田松石恼羞成怒。他噼里啪啦地扇着佐佐木的脸,大骂佐佐木混蛋。打累了,他像一个发情的公狗,不停地低着头踱着步。直到一个穿着难民衣服的小鬼子站在他的面前。 这个死里逃生的小鬼子,从小鬼子死尸堆里爬出后,为城外进攻的小鬼子部队,发出城内行动失败的信号后,迅速匿藏了踪迹,待城门打开时,混在出城的人流中,蒙混过关,回到小鬼子的大部队。向藤田松石汇报了昨晚中计的经过。 听完汇报,恼怒的藤田松石,再次寻问,捡了一条命,刚回来的小鬼子说:“南田,那个狡猾的支那人叫什么名字?” 南田露出狰狞的面孔,他咬牙说道:“我死都不会忘记这个残忍的支那人,他的名字叫刘铁锤。” 站在藤田松石身后的日军翻译刘喜福,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地对藤田松石说:“藤田太君,这个刘铁锤我认识,他是我的同乡。他的秘密我知道的可不少,我给你献上一计。我这一计,不仅可以助您攻城,说不定还能让刘铁锤反出119团,为皇军打开青山县的城门。” 藤田松石听完刘喜福的奸计,脸上露出邪?恶的笑意,他连连点头说:“好,很好,是条好计。有劳刘先生依计而行,不知刘先生要多长的时间?”他握着拳头,狠狠地打到地图上,似是胜券在握,青山县好像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刘喜福阴沉的笑道:“我开车去刘家堡,藤田太君去青山县城,太君到了青山县城,估计我也能赶到青山县城外。” 青山县的守军谢德财,却在想着另一件事。他和厉鬼大队的镇山虎,一直分析着,今天凌晨小鬼子攻城的队伍,突然撤退的原因。 刘铁锤不耐烦的摇着头说:“你们两个真烦,管他妈的为什么撤退,反正撤都撤啦,分析个球,你们还想留他们吃早饭不成?”他猛地一愣说:“哎,对啦,小鬼子攻城的部队撤退前,我曾看见天空中升起两颗红色的火焰。” 镇山虎和谢德财相视一愣,这时,电话铃响啦。谢德财抓起电话,三营长程海天紧张的喊着:“报告团座,小鬼子押着刘团副的妻儿已到城下,他们要刘团副回话。” ... ------------ 第二百八十七章丧妻失子 ?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丧妻失子谢德财和镇山虎正在分析小鬼子突然撤退的原因时,三营长程海天打来了电话,电话里说:小鬼子抓来了刘铁锤的妻儿,押在城外,让刘铁锤回话. 这个噩耗惊得刘铁锤面如死灰,张着大嘴愣在那里。镇山虎拍着刘铁锤的肩膀说:“刘副团长,振作点,我们会想办法救出令郎和夫人的。”他又对谢德财说:“谢团长,我马上带队从南门出城,寻找机会救出刘副团长的家眷。” 谢德财看着眼里冒出火星子的刘铁锤说:“老刘,稳住,会有办法的。” 刘铁锤猛地站了起来,疾言厉色地吼道:“扯你妈的蛋,是老子的老婆孩子被小鬼子手抓在里,你他妈的自然不急。让开。”他拿起一挺轻机枪冲了出去。 等在城下的刘喜福,看见刘铁锤上了城墙,怪声怪气的喊道:“上面的是刘老弟吗?我是你的儿时玩伴刘喜福,老弟别来无恙。” 刘铁锤看到刘喜福,怒火中燃他大声的骂道:“我恙你娘个蛋,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个杂碎,老子当时放你一马。你个王八蛋,不感恩戴德也就算啦,今天还给老子玩这一手。我**奶奶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今天敢动我老婆孩子一根指头,老子活劈了你。” 刘喜福皱着眉摇着头说:“哟哟哟,刘老弟,怎么到现在还是这么粗俗,满嘴的粗话,如此不堪,让人听着恶心。” 刘铁锤已是怒不可遏,他狂嚎着:“恶心你奶奶个熊,你妈的,在老子面前装斯文。老子今天毙了你。” 刘喜福做作的一耸肩,嘴一咧,伸出双手说:“现在你老婆孩子的命在我的手上,你的枪声一响,我的手一哆嗦,‘啪’的一声,他两的命就掉地上啦,没啦,那多可惜呀?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带着你的士兵打开城门,出来投降,这样不仅能保住你老婆孩子的命,你也可以升官发财多好啊。 “仔细想想吧,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时间到了你还不投降,我就先杀了你儿子,然后,把你老婆送到***营,让她成为皇军发泄的工具,让皇军给你戴上一百顶绿帽子,不,是一千顶一万顶绿帽子,那样就太有趣啦,想想都好玩。” 刘铁锤气得浑身发抖,吼道:“你**祖宗,你敢!” 刘喜福装模作样地说:“哟,你可吓死我了,我的胆子小,经不起吓得。”他猛地掏出手枪,顶在刘铁锤儿子的头上,变得恶狠狠地说:“刘铁锤,我**奶奶的,你再骂我一句试试,我他妈的现在就开了他的瓢。你能咬我?” 他稍一停顿,上前一把抓住刘铁锤儿子的衣领,对身边的小鬼子说:“押着他们作掩护,直逼城楼下,炸毁城门,冲进去。” 刘铁锤的儿子惊慌失措,他大声地喊道:“爹,救我,爹,救救我。” 刘铁锤的夫**骂道:“混账的东西,你老子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脓包?站直了,别让这个狗杂碎看遍啦。” 刘铁锤的儿子哭喊道:“娘,我不想死,你快点叫我爹投降吧。” 刘夫人恨恨地说:“孽畜,闭嘴。”她突然抬头喊道:“刘铁锤,你是男人不是,是男人就学一回谢团座,开枪打死我们,别让这畜生丢人,别为了我们,让城内的百姓遭殃。” 刘铁锤看着一步步逼近城楼的刘喜福和小鬼子,转身蹲了下来,眼中喷出怒火。他忽的一声又站了起来,抱着手中的轻机枪,疯狂地扣动了扳机。泪眼中,刘铁锤看到他的妻子,冲着他微笑的闭上了眼睛。他儿子惊愕的瞪着大眼,仰面倒下。刘喜福不相信的盯着自己胸前的血窟窿,又抬头看着疯狂的刘铁锤,一头栽倒在地。 刘铁锤和刘喜福都是青山县刘家堡人,儿时是极好的玩伴,刘喜福大刘铁锤一岁。刘铁锤十七岁参军,刘喜福则去了日本留洋。兄弟二人自此天各一方,消息全无。 直到小鬼子占领曲头县后的一天,刘喜福以商人的身份,找到了身在119团任团副的刘铁锤。刘铁锤见到儿时的玩伴高兴万分,拉着他这个当年的小哥哥,热泪盈眶。交谈中刘喜福流露出要劝降刘铁锤的意思。刘铁锤才知道刘喜福已经成了日本鬼子的狗。 当弄清刘喜福的来意,刘铁锤拍案而起,他不屑地说:“你喜欢做狗只管做,想拉着我和你一起做狗,你找错人啦。我告诉你刘喜福,今天念在儿时的交情上,我不难为你。但是别让我再见到你。再见面时,就是你死我活,毫无情面。滚,马上滚出去。” 刘喜福满脸怒容,灰溜溜地走啦,心中从此埋下了仇恨,他发誓将来有一天要致刘铁锤一死地。小鬼子上一次没有攻下青山县城,他很失落,却毫无办法。所以,他只能再寻找机会,机会终于来啦。 前几天,他借着夜色偷偷地潜回刘家堡,寻找可以给刘铁锤带来致命的人或者是事。他找到啦,他看到刘铁锤的老宅子里,亮着灯光,他不仅心中狂喜。刘喜福悄悄地摸了上去,他看到刘铁锤的妻儿就在屋里,他当即令人把刘铁锤的妻儿秘密抓走。 刘喜福抓到刘铁锤的妻儿,原本是打算寻找机会,诱捕刘铁锤,以此换取大笔赏钱,同时还可以报当日受辱之仇。没有想到藤田松石的先遣队,攻打青山县受阻。而他手里却握着一把,能打开青山县城大门的钥匙。 刘喜福暗想:只要自己能帮助藤田松石,打开青山县的大门,皇军一举攻克青山县。他刘喜福自是首功一件,荣华富贵还不接踵而来。他想得很美,美得一不小心掉进了十八成地狱。 刘铁锤开枪打死了自己的妻儿,让所有的**为震惊。谢德财扶住,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的刘铁锤,竭斯底里的喊道:“都是死人吗?快给副团座的妻儿报仇。”他把刘铁锤放在地上坐下,踢开重机枪手,抓起重机枪,玩命的扫射着城下,慌了手脚的小鬼子。 哀兵必胜,让怒火燃烧的119团的士兵疯狂啦。一营营长李有胜,抱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带领士兵冲出城门,扑向小鬼子的阵营,和小鬼子混战起来。一颗子弹穿透他的左臂,他倒退一步。扔掉机枪,掏出驳壳枪,再次冲了上去。 从南门出城的镇山虎,赶到东门时,战斗已经打响,看到已经搅到一起的双方,大喊道:“上刺刀,给老子杀狗日的向小鬼子,冲啊!” 藤田松石做梦也没有想到,刘铁锤会为了保卫青山县,亲手射杀自己的妻儿,更没有想到,国?军将士会是这般不要命地打法。他本来就失了先机,国?军又冲进他的队伍中,这让他绝对优势的火力打击,没有了用武之地。 他大骂刘喜福的破计策让他陷入了被动,同时审视战场的态势,寻找能够使他变被动为主动的契机。当他看到又一支队伍从侧翼杀出时,他知道再不跑将死无葬身之地。 跑?向那里跑?双方已经交织在一起,他藤田松石想逃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发出撤退的命令后,小鬼子们争先恐后地,从胶着在一起的战场上脱身。逃得快的,在胆战心惊中暗自得意,逃得慢的,恐惧的想多长出一条腿,超过跑在自己前面的那些,怕死的帝国士兵。 小鬼子要逃,谢德财扔掉机关枪,他要痛打落水狗。他抄起地上刘铁锤身边的轻机枪喊道:“参谋长率二营留守,三营随老子杀出去,决不能放跑一个小鬼子。” 他的新任副官于海说:“报告团座,刚才参谋长已经带领二营杀出去了。他还命令三营从北门出城,抄小鬼子的后路。只留警卫连守城。” 谢德财把手中的轻机枪,重重地扔到于海的怀里,站在城垛前怨声怨气地说:“上次是被老刘暗算,这次又被参谋长抢了先机。痛快事都让他们占了去,还有王法没有?”他猛地想起刘铁锤,回头看时,刘铁锤已经顺着城墙向北门飞奔而去。 逃窜的藤田步兵大队被,被程海天从北门堵住了逃跑的道路,后面是,一路上贴在他屁股后面,追着打得119团的一营、二营,和厉鬼的大队三中队。 藤田松石绝望啦,他看着身边剩下不到一半的帝国士兵,许多还被中国士兵的子弹亲吻过。他们的枪里也不会有几发子弹了,值得荣耀的重武器,早就在逃跑的时候扔在了路上。藤田松石知道,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为他愚蠢的行动付出生命的代价。 青山县打得如火如荼,白马岭却平静的如同一团死水,没有一丝波纹。云翔天站在白马岭指挥部的窗前,听着青山县方向传来的枪声,心中暗想:“我的分析错了吗?难道小鬼子攻打青山县与天鼠计划无关?” 亲们,假如您感觉这书还能入您法眼,敬请向您的朋友推荐一下。万分感谢。 ... ------------ 第二百八十八章诡异的日军 ? 第二百八十八章 诡异的日军云翔天对自己的分析产生了怀疑,他不知道小鬼子进攻青山县,是不是和天鼠计划无关?他心想:“小鬼子这次进攻青山县,就是为了把119团赶过青山河,切断灵峰地区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孤立封灵山上的厉鬼大队吗?会这么简单吗?” 他回头看了一下,正在看地图的方振强这家伙陪着自己,已是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啦。云翔天咳嗽了一声说:“方司令,你趴在地图上,看出点什么来没有?” 方振强抬起头说:“你还别说,我还真的看出点东西出来。” 云翔天急走两步来到地图边说:“快说说,你看出什么来啦?” 方振强伸了一个懒腰说:“我看出这地图是纸做的。你看出没有?” 云翔天苦笑着揶揄道:“方胖子,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要是是肉做的,怕是早被你吃完啦。” 方振强笑道:“云疯子,你有什么想法?” 云翔天指着地图说:“我现在有点迷糊。你看,小鬼子如果攻下青山县,我们与小鬼子就是这种态势。东面是临平城,北面是曲头县,西南是青山县,南面是连绵百里的群山。难道说,小鬼子是要把我们包围在这群山之中。会就这么简单,没有其他的阴谋吗?” 方振强挠了挠头说:“搞这种算计,你别找我,我不行,还是得你这种,长得不是人脑子的人来想。不过,我也是总觉得小鬼子还有什么阴谋,这次进攻青山县好像不单单是为了占领,似乎应该跟我们知道的天鼠计划有关。有什么关联?我就想不出啦。” 云翔天闭着眼睛,抿着嘴,不停地点着头说:“是啊,我也有这种想法。但是小鬼子到底要干什么呢?” 方振强点上一袋烟说:“先别想小鬼子有什么阴谋,还是先说说,你调兵遣将布下的天罗地网,是收还是继续支着?” 云翔天摸着下巴,沉吟道:“我看还是先等等再说,如果小鬼子到明天上午还没有动静。我们再收兵不迟吧。” “报告。”一个战士站在门外喊。 云翔天和方振强转头看向士兵,异口同声地问道:“是不是发现敌情?” 那个士兵局促地说:“不是,我是来问问二位长官,是在这里就餐,还是去小食堂?” 方振强松了一口气说:“真他娘的,再这样下去,我老方非得成神经病不可。” 云翔天也笑了,他对门口的士兵说:“把饭端到这里来吧,我和方司令在这里吃就可以啦。” 士兵回答道:“是,长官。” 云翔天坐了下来,他看着熬得眼睛布满血丝的方振强说:“老方,吃完饭后,你就去休息一会,我也回黑虎峰。” “报告。”门外又传来士兵的声音。 方振强没好气地说:“我都说啦,要在这里吃饭。怎么又来问?” 门外的士兵莫名其妙地说:“报告司令,我不是来吃饭的。” 方振强怒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士兵不知道哪里做错啦?委屈地说:“报告司令,我是二营的通信兵,我们营座田园让我来送紧急情报。” 方振强一愣,接着喊道:“快,快进来说。” 士兵走进作战指挥部,他回报的情况,让方振强和云翔天大感意外。 士兵说:昨天二营和三营奉命埋伏在,离白马岭五里外的山坳中等候命令。二营长田园为了更好地了解可能出现的突变。他就命令一连一排,对附近的沟沟坎坎做个侦查。 一排长林玉成出去不到一小时,就回到潜伏地,神情紧张地向田园报告:“营座,发现了小鬼子?” 田园一愣,接着问道:“在哪里?有多少人?” 林玉成有点发慌地说:“离此处三里左右,又有一处悬崖,叫断魂崖,小鬼子就藏在那里。从装备上看,他们可能是一个步兵大队。有一千多人。” 三营长丁建波吃惊地说:“在断魂崖埋伏了一个步兵大队,好像不是要打我们伏击的?小鬼子这是要干什么?” 田园若有所思地说:“看来厉鬼大队的云长官分析的是对的,小鬼子就是要把我们调到青山县。然后奇兵突出,打白马岭抗日大队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占领白马岭,打开灵峰西北的大门。长驱直入,用重兵围攻灵峰城占领灵峰城,达到他们占领灵峰的目的。” 丁建波点头赞许道:“看来小鬼子就是想走这步棋。田营长,我们既然发现敌情,现在应该怎么办?” 田野抬头看向天空,沉思一小会叹了一口气说:“还是按原计划,等山上的枪声响起时,我们再出击。海子(于海),你继续回去盯着,有情况马上汇报。”他回身又喊道:“通讯兵,马上回白马岭,向方司令和云长官汇报。” “田园昨天派出过通讯员?”云翔天和方振强面面相觑地问。 士兵露出吃惊的样子说:“派过呀,是通讯班的小徐,他没有把情报送到?” 方振强大吃一惊:“昨日司令部,就没来过二营通讯班的小徐。他是什么时候被派来的?” 通讯兵满脸惊愕地说:“这、这怎么可能啊?昨日午后一点钟左右,他就被派来送信。这大白天,只有五里的路程,怎么人就不见了么?难道是遇见鬼啦?” 云翔天摸着下巴,心思凝重地说:“咱们先放一放昨天小徐的事,先说一说,你来的任务是什么?” 通信兵这才想起自己的主要任务,他局促不安地说:“是,长官。我们田营座让我向方司令汇报,今天上午九时许,藏在断魂崖的小鬼子,突然悄无声息地撤啦。我们营座请示,二营和三营是继续留在原地待命?还是撤回山来。” 方振强看了一眼云翔天说:“云老弟,你看是不是要撤回来?” 云翔天走近地图,盯着断魂崖说:“九时许断魂崖的小鬼子撤啦,也就是九时许,青山县发来电报(青山保卫战打响时,白马岭的电台,就已恢复正常工作状态),青山保卫战大捷。看来我们分析的没错,小鬼子打算我们支援青山县时,对白马岭突然发起攻击,打开灵峰地区的西北大门。 “可是,小鬼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进攻青山县的小鬼子,会败得如此之快。这就打乱了他们原有的部署,肯定是又发现了我们设有伏兵,已经做好各项准备。知道冒然进攻白马岭讨不到好处,这才偃旗息鼓不战而退。小鬼子都撤了,我们也撤了吧。” 云翔天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又说:“是啊,为什么这次的青山保卫战打得如此轻松?这是我没有料到的。等见到老谢,我得跟他好好取取经。”后来,当云翔天和方振强得知,刘铁锤为受青山县,舍弃了妻儿的性命,不由得肃然起敬。 撤回来的田园的二营,在一条山沟里找到了,通讯班的小徐。他被小鬼子割喉而死,看起来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云翔天仔细地检查了小徐的伤口后,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他说道:“奇怪,这不像是小鬼子作战部队的手法。凶手的刀,从小徐颈部左侧刺入,割断动脉血管和喉管,下刀深度控制在五厘米,动作一挥而就,一气呵成,绝无半点停顿。拥有这种一招制敌的人,只能是从经过特殊严格训练的特种作战部队里出来的。” 方振强站起来说:“你说的特种作战部队,我以前也听说过,但是却并不了解。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听。” 云翔天在方自刚端过来的脸盆里洗了洗手,用毛巾擦干手后,做了个深呼吸才说:“听说过小鬼子的神风特战队吗?那就是小鬼子特种作战部队里的一支。特种作战部队,主要是深入敌后,以突袭,暗杀敌方的军事指挥官,爆炸等手段,为己方赢取战场的主动权。” 云翔天一边说,一边摸着下巴,再次走到地图前,看着断魂崖在地图上的位置说:“小鬼子如果动用了特战队到断魂崖,那么他到断魂崖的目的是什么?断魂崖离白马岭有四里路,离吴松岭七里,离碾子沟有、、、、、碾子沟。”云翔天惊叫一声说:“难道小鬼子的真正意图在碾子沟?” 方振强也来到地图边,仔细地看了一番,摇着头说:“不会,绝对不会。碾子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小鬼子不会从那里进攻。要是按我说,最有可能攻击的目标还是娘子坡。” 此时天色已晚,勤务兵送上了饭菜。方振强拍拍云翔天的肩膀说:“云老弟,吃放吧,等吃饱了再想。” 云翔天没有动,他站在地图前仔细地揣摩着,越揣摩越感觉不对劲。一个大队的小鬼子,在兵力和装备上绝对占优势的情况下,放弃消灭眼皮子底下的方振强的两个营,为什么?他不敢想下去,回身喊道:“田园,让你的通信兵通知崔凯平,火速前往碾子沟,加强碾子沟的防卫,要快。” 田园派出的通讯兵,刚刚下山,碾子沟方向就传来密集的枪声。 亲们:有可能的情况下,利用您的方式宣传一下本书,不胜感激。 [,!] ... ------------ 第二百八十九章政委遇难 ? 第二百八十九章 政委遇难田园的通讯兵刚刚下山,碾子沟方向就传来密集的枪声.云翔天紧锁眉头,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小鬼子扮难民于曲头县,出奇兵欲取青城县,半路藏匿于断魂崖,现在要强行攻打碾子沟。小鬼子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管他小日本是何居心?打残他就是了。”王海大大咧咧地闯进来说。 云翔天疑惑不解地问:“你不守着三号,跑到这来做什么?” 王海嘿嘿一笑说:“我他妈的是来打仗的,不是要被你放在山上当花养的。实话跟你说,崔凯平下山我就跟着来啦。现在我已经把徐二宝派到了碾子沟,帮你的三中队干活去啦。” 云翔天大惊问:“你把徐二宝的一营调到了碾子沟?” 王海得意地说:“没错,不过,你不需要表扬我,我知道我很聪明。” 云翔天?怒气冲冲的再次爬到地图上,看着通讯兵小徐被杀的那条山沟。山沟的一侧是断崖,如果有人从断崖处爬上去,就会避开娘子坡上的警戒,不动声色地就摸到了黑虎峰山下。 云翔天终于看透了小鬼子下的棋,费这么大的周折,意图原来在此。他大喊道:“田园,带上你的二营,随老子火速驰援黑虎峰。” 刚端起饭碗的王海傻呵呵的问:“鬼头,你这是哪根神经抽筋啦?咋咋呼呼地,黑虎峰有你的铁牙在,固若金汤。你安心的吃饭吧,出不了事。” 云翔天本不想搭理他,但他啰里啰嗦地勾起云翔天的怒火。云翔天冲到他的身边,一脚把他蹬到地上,大骂道:“你他妈的,谁让你随便出兵的?小鬼子机关算尽,为的就是让黑虎峰空虚,好突然袭击。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你妈妈的还真帮小鬼子的忙。老子没时间跟你废话,三号要是真的有个好歹,老子拧下你的脑袋。田园走。” 王海坐在地上愣了半晌,猛地跳起来喊道:“等等我。”撒腿追了出去。 云翔天的话让方振强也紧张起来,他大声地喊道:“三营进入一级战斗准备。” 云翔天带着田园的二营,一路狂奔直扑黑虎峰,可是他们还没有走到半路,黑虎峰上就想起了枪声,看来小鬼子已经和厉鬼铁牙交手啦。听到枪声,云翔天和王海的心,一下子变比异常沉重。 小鬼子原来的计划,可不是突袭白马岭这么简单的,他们布下种种迷阵,包括攻打青山县,和断魂崖下,用来突袭白马岭的伏兵,都是为了掩护,主攻黑虎峰的特战队,因为那里有两个他们感兴趣的人。八路军军分区的三号首长,和日本皇室成员由美子。 前一天,田园发现潜伏在断魂崖下的小鬼子伏兵,小鬼子当然也发现了,比他们晚来埋伏的中国士兵。为了掩护特战队能成功突袭黑虎峰,他们假装不知,直到青山县攻城失败后,才迅速后撤,改为晚饭时分强攻碾子沟。以此迷惑中国守军,为他的特战队争取时间。 小鬼子百密一疏,他们的特战队员,杀死了回黑虎峰送情报的通信员。这才让云翔天看透了他们的阴谋。 鬼子的山口特战队,在大部队撤离时借机匿藏,等到中国?军队撤走后,才借助绳索攀上断魂崖,绕过娘子坡上的守军,直逼黑虎峰下藏身。碾子沟的战斗打响后,借助夜色摸到山腰的山口特战队,突然对黑虎峰发起了攻击。 此时黑虎峰上能够参战的只有厉鬼铁牙,不足二十个厉鬼铁牙的队员,面对武器配置上绝对优于自己,人数超过自己三倍的小鬼子特战队,打得异常艰苦,节节后退。当云翔天带着田园的二营,杀上黑虎峰的时候。小鬼子特战队,扔下十几具死体,已经从后山绝壁,攀索而下,救走了由美子。 一场战斗下来,三号首长的警卫班只剩下两个人,厉鬼铁牙只剩下十一个人,他们合兵一处,死死的守着黑虎峰厉鬼大队的作战指挥部。指挥部里还有一些拿着枪的非战斗人员,在三号首长的指挥下,也参加了刚刚的这场生死厮杀。 云翔天赶到三号首长面前,没有说话,只是敬了个军礼。三号首长左臂中枪,鲜血染红了衣袖,卫生员正在给他包扎。他对云翔天说:“看看你家的女丈夫吧,这家伙就是一个疯子,比我年轻的时候还玩命。” 云翔天回头望去,战士们正在点亮作战指挥部里的油灯。微弱的灯光下,云翔天看到宋嫂(冲田智子)正抱着小新生向他走来,宋嫂的身边是内田三郎,不是秀珠。 秀珠,秀珠哪里去啦?云翔天感到自己的心就要爆炸,他张皇失措的喊道:“秀珠,秀珠,秀珠你在哪?” 宋嫂笑道:“云先生,你不用着急,夫人受了点伤,我刚在内室,给她进行了伤口处理,放心吧,没事的。” 秀珠是小腿上受了伤,伤不重,是贯穿伤。她看着进来的云翔天,小嘴一撅撒娇地说:“翔天,怎么办啊?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我的腿上却挨了小鬼子一枪,我们又得分床睡,气死我啦。” 云翔天哭笑不得地说:“你呀,受了伤还不安分,你脑子里都想些啥?” 秀珠眼一瞪,嘻嘻一笑说:“怎么着?我想我男人怕个啥?谁还能咬了我的蛋,不,是谁能咬了你的蛋。” 云翔天一时目瞪口呆,他惊讶地说:“珠儿,你是个女人嘛?怎么说出了爷们儿的话?羞不羞啊?” 秀珠不在乎地说:“就咱们俩口子在一起说话,还要问个羞不羞吗?要真的有个羞不羞,你家的小新生从哪来的?你呀,在你老婆面前就不要假正经啦。” 门,突然被敲响,一个战士喊道:“大队长,华政委要见你。” 云翔天瞪了秀珠一眼,然后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嬉笑的哼了一声说:“你呀,等你的伤好了,我再好好收拾你,让你不知羞。”他又在秀珠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柔情的说:“我去看看华叔找我有什么事?回来再陪你。” 秀珠幸福地点点头说:“早去早回,我等着你。” 云翔天突然顽皮起来说:“你都成这样啦,早点回来有用吗?”猛地想起小鬼子这次偷袭,造成伤亡惨重,不仅有恨声说:“妈的,这次老子的厉鬼铁牙,元气大伤,三号的警卫班只剩俩人,我还有心情在这里打情骂俏,真不知,我这个最高军事指挥官,是不是长了一副畜生心肠。” 秀珠安慰道:“说什么呢?小鬼子从人数,从装备都大大的超过了我们。能打成这样,保住三号首长的性命,已是非常了不起啦。”她突然诡异的一笑说“是我俩只能说说,不能来真的,你才不高兴的吗?” 一只脚跨出门口的云翔天,哭笑不得地摇着头说:“你你,唉,好啦,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云翔天跟随着那名士兵,来到黑虎峰的作战指挥部。指挥部里的灯都点亮啦,照的里面如同白昼,所有的人都默默无语,只是伸着头向里面张望着。一种不祥之兆迅速在云翔天心中升起。他这才想起,回来后,没有见到这位令他又敬又烦的政委。 战士们看见他到来,自觉地让出一条路,云翔天急匆匆的闯了进去。他感到一阵昏厥,几欲跌倒。华冠雄平躺在地上,卫生员用一大堆的纱布按在他的胸口上,但依旧压不住喷出来的鲜血。 云翔天惊恐万状地扑了过去,大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抢救?”他跪在地上,想要扶起华冠雄。三号首长拉住他,冲他摇摇头。 云翔天得到来,让华冠雄的脸上露出笑容。他伸出手拉住云翔天艰难地说:“裕儿,好孩子,华叔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见到你真好,见到你,我就可以安心的去见我的雨大哥啦。” 云翔天泣不成声地说:“叔,你没事。我不让你有事,我马上就把你带到临平去,去找千叶医生,他会治好你。来人,快去把担架拿来,我要送我叔去临平。快,快呀。” 华冠雄抓住云翔天的手虚弱地说:“好孩子,你别动我。要是你动了,说不定,我想和你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啦,呆在这,听我说。” 云翔天抓住卫生员的衣领问:“告诉我,你能保政委多长时间?能保他到天亮不能?” 卫生员双手按着纱布捂住华冠雄的伤口,无奈地哭着说:“两颗子弹击中政委的肝区,他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政委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即便是千叶医生来,也是回天乏术。” 华冠雄突然抓紧云翔天的手,呼吸急促地说:“裕儿,快扶我起来,你婶子和你弟来啦。他们还冲我,冲我、、、笑。”说完他紧握云翔天的手松开啦,满面笑容的闭上了眼睛。 云翔天大声地呼喊着,可无论如何再也喊不醒沉眠中的华冠雄啦。他突然站起身来,拉过站在他身边的王海,把他踢跪在华冠雄的身前,拔出手枪,对准了王海的头怒发冲冠地喊着:“王海,我今天就拿你的脑袋,祭奠华政委和死难的战友。你服,还是不服?” 亲们:帮帮忙,用你们的智慧,换来更多的读者吧,鑫鑫这些厢有礼啦。 ... ------------ 第二百九十章女中丈夫 ? 第二百九十章 女中丈夫云翔天用枪指着王海的头问:“王海,我今天就拿你的脑袋,祭奠华政委和死难的战友.你服还是不服?” 王海沮丧的低着头,长叹一声说:“云大队长,你别啰嗦,开枪吧。今天的局面是我一手造成,你杀了我,是肃整军纪,我毫无怨言。” 三号首长低吼道:“云翔天,把枪收起来,别在华政委的遗体前犯浑。” 云翔天闭上眼睛,一任眼泪划过脸颊,突然大叫一声,抬手把枪里的子弹,一股脑的打向屋顶。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仰面倒下,不省人事。作战指挥部又是一阵慌乱。 云翔天一躺三天,神情萎靡,厌倦人事,不思饮食。即便是拄着拐棍一蹦一蹦地秀珠来到,他也是两眼无神,视而不见。 站在一旁的王海局促不安地说:“嫂子,都怨我,是我不好。没有请示大队长,私自出兵,造成黑虎峰空虚。给了小鬼子可乘之机,才弄成这种局面。” 秀珠眼睛一瞪说:“怨你,怨你什么?是你希望弄成这样的吗?他云翔天没本领,没有算到这一步,还有脸怨别人?小鬼子来到家门口,是我,我也会像你一样,把队伍拉出去打他狗日的。你又不是他的队伍,他有没有给你下达命令,凭什么怨你。” 王海做梦也不会想到,秀珠会这样说。他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秀珠推开王海说:“滚一边去,怎么净出你们这些不争气的老爷们儿?一个是想着,怎样向自己身上扣屎盆子,一个是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让我这个娘们儿看着都觉得可笑。”她气呼呼瞪着王海说:“你是个死人不是?会动的话,给老娘搬张凳子来。” 秀珠的言行,震得王海目瞪口呆,他急忙给秀珠搬来坐凳。秀珠坐在云翔天的对面,怒不可遏地说:“云翔天,你是想就这样半死不活的躺着呢?还是我给你一把枪打死自己?就你现在这熊样,给华叔当侄子,能把华叔叔从坟墓里气得跳出来。” 王海惊恐万分的拉着秀珠说:“嫂子,别这样。大队长本来就是因为华政委的牺牲,而痛不欲生的,你再这样打击他,他会受不了的。” 秀珠甩开王海的手,愤怒地说:“他这样还配为华叔难过?华叔是个响当当的汉子,他要是真的看到,他看着长大的侄子,如此不堪。他死了也会睁着眼睛,那叫死不瞑目,因为心中愤恨,而死不瞑目。你懂不懂?” 云翔天终于动啦,他瞪着大眼看着秀珠。秀珠却拔出了手枪,塞到云翔天的手中说:“云翔天,你爷们儿一点,要么大哭一场站起来,要么一枪打死自己。不要半死不活的让弟兄们给你操心,让心怀不轨的人看华叔的笑话。选一样,选对啦,咱们一家三口活着打鬼子,选错啦,咱们一家三口,到阴曹地府,跟着华叔接着打鬼子。” 云翔天的虎目中淌出泪花,哽咽的喊着:“华叔,华叔、、、” 秀珠猛地扑到云翔天怀中,笑着哭道:“当家的,你终于哭啦。你吓死我啦,我还认为你不要我和新生了呢。” 云翔天把秀珠紧紧地搂在怀里,哭道:“珠儿,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留兵把守黑虎峰,才让小鬼子有机可乘,害的华叔丢了性命。我对不起华叔。” 秀珠依偎在云翔天的怀中,温柔地说:“知道对不起华叔,就振作起来,多杀小鬼子,给华叔报仇。天天躺在床上算怎么回事?” 云翔天搂着秀珠说:“嗯,我听你的,多杀小鬼子,给华叔报仇。” 秀珠猛地挣脱云翔天的双手,从云翔天的怀中挣脱出来,疾言厉色地说:“知道怎么做,就马上给老娘滚起来,操练战士,鼓舞士气,打他狗日的小鬼子。爷们儿一点。” 秀珠的吼声,让站在门外的三号首长一振,他迈步走进房间,伸出大拇指对秀珠说:“这才是真英雄,大豪杰,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然后对云翔天说:“怎么样云翔天,是赖在床上不动呢?还是起来和我一起,研究一下小鬼子的天鼠计划。” 重新站起来的云翔天,经过两三天的恢复后,开始着手重组厉鬼铁牙,为三号首长重新补充了警卫班。处理了被小鬼子突袭后,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经过这次变故,云翔天变得比原来更成熟了。在仔细的谋划后,他要行动啦。他来到三号首长的身边说:“三号,我想进一趟临平城,通过关系,摸摸向小鬼子的动向。” 三号首长不解地问:“这次进攻青山县石原旅团的小鬼子,大多驻扎在曲头县的辛家庙据点。你不去曲头县,而去临平,这不是缘木求鱼吗?” 云翔天自信地说:“三号,曲头县我有刘广海和洪昌给盯着,只要小鬼子一有动静,他们会立刻通知我们。倒是临平的坂田雄阴险狡诈,不易捉摸。我想通过临平地委的干部,为我和临平警察署的梁天正搭个桥,从他那里了解点情况。” 三号首长考虑了一下说:“好吧,我同意你的想法。但是,一定要提防梁天正耍花招。别中了他的圈套。”他停了一下又说:“我也要回军分区啦,明天我们一起下山。” 云翔天惊讶的问道:“三号,您要走?” 三号首长诙谐地说:“不走,不走留我在这里给你做勤务兵啊?还有哇,我要给你找个政委送过来。省的你头脑一热,拿不住方向?” 云翔天稍一沉吟说:“把王海同志留下吧,别人来,我怕和我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三号首长笑啦,王海却瞪大了眼睛说:“我?你要把我留下做政委?” 云翔天白了他一眼说:“你本来就是做政工的,请你留下来做政委,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你这一阵子装模作样地学骂人,不就是想和战士们打成一片的吗?其实,你的心思还是放在部队的政治工作上面,你认为我看不出来呀?” 王海不相信地说:“大队长,你是真的要留下我?还是在戏弄我?” 云翔天庄重地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嘛,两种选择。要么心甘情愿的留下做政委,要么,跟在三号屁股后,夹着尾巴滚蛋,永不相见。” 王海感到眼睛湿润了,他激动地说:“大队长,你、你不记恨我?” 云翔天哼了一声说:“我家夫人说我不是男人,拿得起放不下,我看你还不如我。是男人就留下来,与我联手为华政委报仇。不是男人的话,马上滚蛋。” 三号首长呵呵一笑说:“王海,对云翔天的邀请你同意吗?如果同意,我回去后就请示军分区的两位老首长,给你颁发正式任命令。怎么样?” 王海的眼泪划过脸颊,他欣喜若狂地说:“我同意留在厉鬼大队做政委,和云大同志携手同心,镇守灵峰。” 云翔天严肃地说:“王海,你做政委,咱俩话可说到前头。地里的活归我,家里做饭的事归你,泾渭分明,各守本分。怎么样?” 王海笑了,他开心的说:“大队长,你别忘了,永远都是党指挥枪。” 云翔天也笑着说:“我是不是在引狼入室啊?” 三号首长拍拍手说:“好啦,任命政委的事,就先这么定下来啦。翔天,说说你这次去临平的计划。” 云翔天摇了摇头说:“我还没有具体的计划,只能见机行事。不过目标锁定在梁正天身上,要怎样在梁正天身上打开缺口,还要等到了临平,我再和李长乐书记研究一下。”云翔天长出了一口气又说:“我这次去临平还要做另一件事,刺杀由美子。她对黑虎峰上的事知道的太多啦,我不能让她活着。” 云翔天到了临平后,李长乐给他讲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由美子剖腹自杀了。自杀前还说了一句,让日本皇室蒙羞的话。 李长乐说:由美子被山口的特战队救回临平后,当即被坂田雄软禁起来,由美子大骂坂田雄混蛋无理,命令坂田雄马上去见她。 可坂田雄并不见她,而是让他的参谋给由美子传话说:由美子是皇室成员,他无权过问由美子被俘的经过,他也不想过问由美子被俘,为皇室所带来的耻辱。所有的一切,要等另一位皇室的成员莅临再议。 过了两天,坂田雄又让那个参谋过来传话说:皇室的成员已到,可是他不想见由美子,只是为由美子送来一把武士刀和一纸羞辱书。 这一切让由美子绝望啦,从字迹上看,她可以肯定这是他哥哥的手笔。由美子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被中国?军队抓捕,绝非自己的所愿,为什么自己的亲哥哥会这样对她?会说她玷污了整个皇室的尊严。 她百般无奈的拿起她哥哥送来的武士刀,绝望的喊道:“我讨厌这场,泯灭人性,令人厌恶的战争。”挥刀刺向自己的胸膛。 亲们:有了你们,才有了我坚持下去的决心,是你们给了我写下去的动力,万分感谢。也请亲们帮帮忙,用你们的智慧,换来更多的读者吧,鑫鑫这些厢有礼啦。 ... ------------ 第二百九十一章寻找天鼠 ? 第二百九十一章 寻找天鼠由美子自杀,让云翔天很震惊.他没有想到狼子野心的小鬼子,会这般毫无人性,禽~兽不如。费尽心思地把人救回去,却又逼得她剖腹自杀。 云翔天似乎忘了此次要刺杀由美子的计划,反而扼腕长叹:“没想到由美子会落得这般下场,可悲可叹。” 李长乐摇了一下头说:“看来云大队长是菩萨心肠,对一个日本女特务都心存怜悯。佩服。” 雪萍低声叹道:“李书记对这个由美子不了解,她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应该说,她也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一个牺牲品。” 云翔天轻笑了一声说:“我们不说她了,还是研究一下我们这次来的任务吧!老李,我想从梁正天的身上打开个缺口,探听一下小鬼子在临平城内,最近有没有特殊的动作?你能提供点什么帮助?” 李长乐在屋里溜达了几圈说:“你想刺探小鬼子的天鼠计划,不从小鬼子内部下手,或者通过皇协军想办法。怎么会想从警察署这里做文章?” 云翔天毫不隐瞒地说:“我在小鬼子内部的人,打听不出来一点消息。我想,你在皇协军里的人,也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情报吧?” 李长乐点头说:“我还真的没有听说过,有关天鼠计划的任何消息。你知道多少?” 云翔天眉头紧皱说:“据小鬼子内部透露出来的消息。天鼠计划分为a,b两份计划。我曾经一度怀疑,天鼠计划的b计划,就是小鬼子要暗杀住在黑虎峰的三号首长。可是,后来我又觉得不对。根据由美子的供述,天鼠计划的a计划是针对盗掘灵峰王妃墓制定的。所以我想,他的b计划,也应该与盗墓有关。” 李长乐很赞成云翔天的分析,他说:“应该没错。不过,我想不通,你想摸清天鼠计划的b计划,找警察署干什么?” 云翔天神秘的一笑说:“山人自有妙计,你只要安排我和梁正天见面就行啦。” 李长乐哼哼一笑说:“你呀,一肚子的鬼计谋,人家都说心眼多了长不高,你怎么就不同?长得傻高傻高的,真是理解不透。” 云翔天呵呵一笑说:“好啦,就像你是什么好人似得?啰里啰嗦地,说正事。” 李长乐笑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你想直接和梁正天接触,需要一个契机,冒然相见怕有闪失。不过我手里还真有这么一张牌,能帮上你的忙。” 六月的天气,阴晴难测,上午还是火辣辣的骄阳,傍晚却细雨霏霏。临平警察署保安处,处长余剑锋的办公室走进两个人。余剑锋抬头看了一眼,急忙笑道:“哟,李先生来啦,快里面坐。”他又指着李长乐身边的云翔天问道:“这位先生眼生的很,不知怎么称呼,在哪里发财?” 李长乐含笑道:“这位先生可是有点来头的,现在不给你介绍。只能告诉你他姓雨,在哪发财?今天晚上酒桌上再说不迟。” 余剑锋呵呵一笑说:“李先生客气啦,要想喝酒,你打个电话过来不就行了吗?何苦这般辛苦。倒显得生分了许多。”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马上就要下班啦,你们再稍等一会。今天晚上我做东,咱们来个一醉方休,怎么样?” 李长乐轻轻一笑说:“今天由雨老板做东,你只管带着嘴去吃去喝便是了,剩下的什么也不用管。” 华灯初上的时候,云翔天和李长乐余剑锋,走进了会宾楼里的一个雅座间。刚一进门,余剑锋就感到情况不妙,他刚想反抗,云翔天的枪就已经顶在他的腰间,低声说:“进去,动一下我打死你。” 余剑锋回头恶狠狠地看着李长乐,李长乐却笑嘻嘻地说:“余处长,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给你指条明路,如果你不领情,想鱼死网破,你大可大声呼救。” 余剑锋就是不领情,也得乖乖地走进雅座间,他腰上顶着的那把枪,让他很不舒服。 被云翔天命令坐下来的余剑锋,怒气冲冲地说:“姓李的,老子诚心实意的当你是朋友,你却这般对我,太不仗义了吧?” 李长乐笑着说:“余处长,就因为你拿我当实在的朋友,我才这么做的,我不想你越陷越深,将来连个回头的机会都没有,趁着手上现在还干净,还人性未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云翔天收起手枪,坐到余剑锋的对面说:“想不想重新认识一下余处长?我是封灵山上的云翔天,来吧,认识一下。” 余剑锋忽的站起说:“你是云翔天?”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用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慌乱,然后小声地说:“你不要命啦?日本人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抓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啦,你好大的胆子。”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他小鬼子想抓我云翔天,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啦,我把自己送到他们眼皮子底下,也不是一两回的,不在乎多这一次。你还是想想你将要何去何从吧,是想跟着小鬼子一条道走到黑,还是想和我云翔天交个朋友?” 余剑锋颓废地坐下,神情黯然地说:“我余剑锋既不帮日本人,也不粘其他任何组织的边。我只想守住这个饭碗,养家糊口,保护着临平的百姓少受点欺负。不想跟任何人交朋友。” 云翔天不置可否地说:“你感觉你的想法能行得通吗?如果小鬼子交给你一批无辜的群众,说他们是抗日分子,让你处理,你怎么办?” 余剑锋哼了一声说:“这样事,日本人以前也干过,真是无辜的百姓,我都是想尽一切办法为他们开脱,尽量不伤害他们,还他们一份公道。” 云翔天冷笑一声,义正言辞地说:“无辜的百姓,你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他们开脱,那些抗日的志士呢?他们为了驱逐日寇,失手被捕,你干了什么?你把他们推上了断头台。这就是你不选边站的结果?余处长,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在小鬼子的铁蹄下,你想独善其身,可能吗?” 余剑锋呆呆地望着云翔天,好久才无奈地说:“我非圣人,能力又有限,只能尽力。力求对得起良心,从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云翔天疾言厉色地说:“对得起良心,你的良心打算对得起谁?是小鬼子吗?你是希望小鬼子永远骑在中国人的头上,作威作福吗?你希望连保护自己家人的能力都没有吗?对得起良心?我觉得你马上就要泯灭良心啦。” 余剑锋听得冷汗淋漓,张口结舌。云翔天为他倒了一杯水,缓和了一下心情,平心静气地说:“余处长,你废寝忘食的为小鬼子工作,小鬼子拿你当人看了吗?我听说你有个亲侄子,为了阻挡其妻被侮辱,愤怒时,失手打死了那个小鬼子流︶氓。结果怎么样?醒醒吧,不要自欺欺人啦,就应该挺直中国人的腰杆,不要给小鬼子做狗。” 余剑锋沉思好久才说:“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你打算让我做什么?我一家老小都在临平,太危险的事我做不了。” 云翔天也坐了下来,心平气和地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没有让你冲锋陷阵的打算。只是小鬼子对封灵山上,老祖宗留下的秘密起了贪念。并且制定了盗窃的计划,我想了解小鬼子这个计划的内容。你能帮忙吗?” 余剑锋一愣说:“这个我怕帮不上忙,我和小鬼子军部的人没有一点来往,看来你找错人啦。”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不,这个忙还就你能帮得上。我感觉执行这个计划的小鬼子,应该藏在临平城的民间,不在军部。你们保卫处正好是分管这一块,我想让你摸摸最近临平城内,有没有特殊的人聚集在一起。深居简出。” 余剑锋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的啊,让我想想,好像还真的有这么一群人。上月中旬,有个外地人来临平开了一个酱菜厂,一应工人全是他自己带的,没有一个本地人。我曾经怀疑过,也曾进去查看过,不过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 云翔天眉头一展问:“酱菜厂叫什么名字?里面有多少工人?” 余剑锋想了一下说:“酱菜厂叫‘佐餐酱菜’,工人吗,有二十多个。对封灵山秘密起贪心的人,会是他们吗?” 云翔天模棱两可的说:“也许会是,也许不会是。你明天想办法带我进去一趟看看再说。” 佐餐酱菜长位于临平城城东的郊区,面积不大,一块醒目的牌匾挂在大门上,酱菜厂的院子里摆放着几十个烧陶大缸,大缸里的酱菜,散发着独有的气味,弥漫着充斥着整个院落。 酱菜厂里的老板,自称姓姚,他诚惶诚恐的迎接着余剑锋,和跟在他身后的,身穿警察服装的云翔天、雪萍、王七他们。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长官来有何贵干?” 亲们:万分感谢你们的支持,可是我还是有点顶不住啦。 ... ------------ 第二百九十二章突遭变故 ? 第二百九十二章 突遭变故 酱菜厂的姚老板点头哈腰,一边招呼着余剑锋和云翔天他们,一边问:“不知长官们來此有何贵干。” 余剑锋淡然一笑说:“也沒什么。最近流动人口比较多,保安处想摸摸底,做个备案。” 姚老板陪着笑脸说:“应该的。应该的。” 余剑锋和姚老板交谈时,云翔天和雪萍对酱菜厂做了详细的观察,结果很令他们失望。这应该就是一家普通的工厂,老板的一家人都在这里,劳作的工人也有带着家属的。四五个七八岁孩子,在大院里奔跑嬉笑,还有个小一点的孩子正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执行天鼠计划的小鬼子,是不会带着老人和孩子的。”云翔天心中想。他暗示余剑锋,离开了佐餐酱菜厂。让余剑锋寻找其他的线索。 回到客栈的云翔天,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小鬼子天鼠计划的B计划已经开始实行动,自己却还摸不到一点线索,他暝是苦想,该从哪里下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來,二牛满头大汗的闯了进來,神色匆忙地说:“头,出事啦。天九山下的丁字坡村被屠。驻守天九上的小分队被袭。” 云翔天大惊,腾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來。紧张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二牛悲愤地说:“天九山下的丁字坡出事啦,全村三十四人全部遇难,无一幸免。驻守天九山的小分队十三人只剩下两个人了。” 云翔天大惊失色地问:“快说,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二牛悲痛欲绝地说:“我们守护在天九山上的一小分队,今天早晨沒有发现丁字坡村升起炊烟,小队长杨帆感到很奇怪。就派了两名战士,潜入村中查看。那两名战士下山后,就如泥牛下海,一去不返,杨帆感到事情蹊跷,就带着三名战士再探丁字坡。 “他们刚进村,天九山上就响起了枪声。杨帆知道事情不对,就命令两个战士去三中队求救,自己带着另一战士上了天九山。三中队赶到时,村子里的人已经全部遇难,驻守天九上的小分队,除了去三中队求援的两个人,余下的十一人全都牺牲啦。” 云翔天只感到心如刀割,一屁股坐到床上。少许才振作起來,他命令隋三喜,通知李长乐继续和余剑锋保持联系,自己即可返回灵峰。 返回灵峰的云翔天,直奔天九山,虽然事先守在那里的王海对他做了汇报,但真的看到丁字坡村的村民,和天九山牺牲的战士的惨状后,仍然肝胆俱裂。村民大多被在家中杀害,有的似在睡梦中。有的衣衫不整,被杀在床前或院子中,他们似乎是听到某种声音,慌乱中穿衣想要出逃。 云翔天细细的观察着,王海跟在他的身边说:“从杀人的手法上看,应该是小鬼子所谓。但他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杀死,与他们毫无关联的人呢。他们费尽心思的潜入天九山下,如此一來,就不怕暴露行踪吗。” 云翔天沒有说话,他走到村口一名被杀的村名身边,蹲下身來。被杀的村民手里握着火铳,身上带有猎物,颈部伤口的血已经凝固,双眼圆睁,露出恐惧的神情。 他看了一会站起身來说:“让战士,顺着这位被害者身后的小路搜索。也许他看到不该看的事情,才引來这场灾难的。” 王海很赞成云翔天的说法,若有所思地说:“他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是什么事引发这场血案。” “大队长,政委。前面发现情况。”一个战士前來报告。 云翔天和王海,跟着那名战士,來到山半腰的一块平坦的草坪上。草坪有明显被践踏的痕迹,践踏的痕迹通往山下的小路,可找不到这群小鬼子是从哪个方向走进这片草坪的路。不过在草坪中间的一片空地上,留有一堆灰烬。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云翔天和王海的心中升起,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小鬼子的伞兵。”云翔天和王海同时想到,这堆灰烬,是灵峰境内小鬼子的奸细,为小鬼子伞兵指明跳伞区域的火堆留下的。 云翔天紧锁眉头,抬眼向四周望去,大声喊道:“对这一区域,进行地毯式收索,务必找到小鬼子藏伞包的地方。” 经过指战员们的努力,小鬼子藏伞包的地方找到了,就藏在离草坪不远处的一个隐秘的山洞里,共有二十一个。 云翔天看着这个隐秘的山洞,心想:“如此隐秘的地方,绝非外人能够找到的。是小鬼子的奸细混进这个村子里,摸清了这一带的地形地貌,还是小鬼子买通了这个村子里的人。”他命令请來,分管这一带的灵峰县委的一个办事员。 灵峰县委的办事员是个女的,这个女同志,却叫了一个男人的名字邢强。邢强长得恬静文雅,却又热情奔放。她在进村的小路上,和云翔天见得面,在和云翔天王海握过手后,她微笑着说:“二位首长,让我來是有什么任务吗。” 云翔天严肃地说:“你了解丁字坡村的具体情况吗。” 邢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碎玉一般的牙齿,自信地说:“丁字坡在我分管的辖区内,村子里的情况我当然知道啦。” 王海问道:“丁字坡一共有多少人。” 邢强略不迟疑,张口就來:“丁字坡共有三十四人,怎么啦,问这么详细。出什么事了吗。” 云翔天调整了一下情绪地说:“丁字坡被小鬼子屠啦,全村三十四个人,无一幸免。” 邢强先是一愣,接着不肯相信地一笑说:“不可能,我前天下午才离开丁字坡村,离开时,村子里还好得很。我走的时候,李婶还让我下次來,给她带点针头线脑的过來。你今天却告诉我,丁字坡出事啦。你在逗我玩的是吗。” 王海严肃地说:“邢强同志,大队长说的是真的。我们这次找你來,就是想让你辨认一下,被杀的这些人中,是不是都是丁字坡的村民。” 邢强露出诧异的神色,她将信将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当她看到云翔天和王海点头后,知道此事非虚。她扔下云翔天和王海,快步向村子里跑去。她刚进村就传來一声尖叫。 村民的尸体,已经被战士们集中到村子中的一处平地上,整齐地摆放着。邢强捂着嘴,轻声的哭泣着,一具一具尸体的辨认。边辨认边说出被杀害者的名字,他猛地指着一个人说:“这个人不是丁字坡的人。”辨认到最后的结果是,丁字坡的李四平不见啦,多了一个陌生人。 这个结果让云翔天心中一动,他感到这结果,似乎是在他的预料中,但又总是觉得,这个结果又超出他的想象,一时感到自相矛盾。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邢强同志,李四平的事情你了解多少。他的为人怎么样。” 邢强伤感地说:“山里人都敦厚淳朴,李四平也不例外。他是这个村子最好的猎户,也是这个村子最好的人,他很乐意帮助别人,从不、、、”她突然睁大眼睛看着云翔天说:“你是说,你是说李四平有嫌疑。” 云翔天沒有说话,他走到那具陌生人的尸体旁蹲下,仔细的查看着那人的尸体说:“一刀割喉,手法干净利落,和杀其他人的手法一致。这个被杀的人又是谁呢。” 邢强小嘴一撅,煞有见识地说:“也许,能查出这个人的來历,就能找到这场血案的真凶。还有,一定要找到李四平,他也是这场血案的最大嫌疑人。” 云翔天抬头看了邢强一眼,王海点着头说:“邢强同志分析的很有道理,大队长,我们是不是把人撒出去,从这两个人身上下功夫。” 云翔天站了起來,拍打了一下手说:“邢强同志分析的的确很有道理,只要能找出他两个任何一个人的线索,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小鬼子。”他考虑了一下说:“你把秦刚的特务连马上调到飞龙岭驻扎。保护、、嗯,加强王家大寨的外围力量。请求县委帮助发动群众,全力查找李四平,和这个陌生人的來历。” 王海迟疑了一下说:“天九山派哪支队伍过來。” 云翔天抬头望向天九山,叹了一口气说:“让崔凯平派一个班过來,先把山上战士的遗体运回去再说吧。” 王海仿佛还有话说,可是嘴唇动了一下,又咽了回去。站在一边的邢强说:“大队长,我先告辞啦,发动群众寻找李四平,和陌生人來历的事情就让我回去请示县委,配合你们的工作吧。” 云翔天点了点头说:“能得到你们的帮助那就太好啦,谢谢。” 邢强嘴一撅嗔怪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说起两家话啦。见外。我走啦,再见。” 邢强走后,王海皱着眉问:“大队长,你在飞龙岭放那么多的人干什么。” 云翔天却看着远去的邢强说:“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做起事來有板有眼。政委,咱们可得学着点。” 王海不满意地说:“大队长,我问你、、、”他突然停下要说的话,看向远去的邢强。 亲们:万分感谢你们的支持。拿起你的手机,在微信上帮助打个广告吧。 ------------ 第二百九十三章雨夜出击 ?read_co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第二百九十三章 雨夜出击王海看向远去的邢强说:“大队长,你是怀疑她.” 云翔天再次蹲下身,抽着鼻子,闻了闻那个陌生死者身上的气味。看了一眼身边的战士说:“什么,怀疑她?怀疑她做什么?乱弹琴。”他不在理会王海,而是走到王七的身边,小声地对王七说了几句话,王七听完转身离去。 云翔天等王七走后,又对王海说:“政委,我们回灵峰城二中队。研究一下如何应对小鬼子的伞兵。” 云翔天在路上就和王海分开了,分开前,云翔天详细的部署了,此次对付小鬼子伞兵的计划。他最后语重心长的说:“老王,小鬼子的伞兵,也许只是小鬼子天鼠计划B计划的一部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按我的计划行动,切莫草率,以免打乱我的全盘计划。” 王海郑重的说:“放心吧大队长,在军事上你说了算。只是你们此去危险重重,千万小心。”他停了一下又说:“真的不打算,回黑虎峰看看嫂子和孩子吗?” 云翔天远眺着黑虎峰的方向,摇摇头说:“不回啦,小鬼子已经要对我下死手,我现在没有时间顾及珠儿她们。等粉碎天鼠计划,再好好陪他们几天,补偿一下。” 王海苦笑道:“真是难为了嫂夫人,名义上有丈夫,可丈夫天天不在家,这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你也不用为你嫂子鸣不平,在小鬼子的铁骑下,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难民们的处境,真的有珠儿她们娘俩幸福?我不跟你说啦,分头行动吧。”说完策马扬鞭带着雪萍隋三喜和二牛等人扬长而去。 夜半时分,下起霏霏细雨。佐餐酱菜厂里没有一丝光亮,静悄悄地。只有房檐上滴落的水珠,滴答滴啊的敲打着滴水石。雨夜里,酱菜厂的大院,黑咕隆咚的,像是一个死寂的坟墓,看不到一点生机,看不清任何的东西。 一阵淡淡的清香,随着细雨,笼罩着酱菜厂。寂寥的酱菜厂睡得更香啦。黑暗中,几个诡异的身影,似魑魅一般,从酱菜厂的墙头飘下。迅速散开,看到跌倒在角落里的几个岗哨时,露出狰狞得yì的笑容。疯狂的扑了上去,拧断了他们的脖子。 睡梦中的姚老板,被一阵凉风吹醒。他看到屋子的窗户开了,油灯一闪一闪诡异的摇曳着。他不仅愣了一下,他记得很清楚,他是把窗户关紧,把灯吹灭后才睡的觉。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疑惑不解的下了床,把窗户关上。回过身时,却惊呆啦。 姚老板看到他的床上,坐着一位妖艳的姑娘,正莞尔而笑地对他招手。他揉了一下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抬头再看,那个姑娘还在那。他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确信没有其他人时。他慢慢地向床边走去,哼哼地冷笑道:“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姑娘只是笑,并不出声,一双秀目如春水清波,含情脉脉地看着姚老板。 姚老板异常镇静,他走到枕头边,伸手摸出枕头下的手枪,在他用枪指向那位姑娘时,灯突然灭了,他感到不妙,当即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没有传来可怕的枪声,只是灯再次亮啦。屋里的一切都变啦,他的身边无声无息地站着两个青面獠牙的魔鬼,两个魔鬼抓住他的双臂,发出桀桀怪笑。他再看床上坐着的那姑娘,床上的姑娘不见啦,那里躺着的却是另一个自己。姚老板心里大骇,张口要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想要挣扎却力不从心。 一个恶鬼,用一种令人寒冷到发抖的声音说:“时候到啦,放下一切,随我去了。”随即在姚老板的脖子上挂上铁索,姚老板感到一阵昏阙。心想:“我死啦。”而后,失去了知觉。 姚老板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铁链捆着,瘫坐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在泛着青光的灯下,一个身穿帝国将军服的日军军官,端坐在一个宽大的桌子后。他端详着姚老板用日语说:“你是支那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姚老板楞楞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心中不禁一笑,忘却了恐惧。他大声说道:“将军阁下,我是帝国军人,不是支那人,我们正在执行一项计划,为了隐藏身份,才、、、”他突然警觉起来,双眼紧盯着那名日军将军。 日军将军面无表情地说:“是天狼计划的B计划吗?” 姚老板想爬起来,但他没有成功,他狐疑不决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天狼计划的B计划?” 日军的将军感慨万端地说:“被逼死的由美子不知道有这个计划,我还能不知道吗?” 姚老板感到心惊肉跳,他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死,只是被中国人抓了。这群可恶的支那人不过是在装神弄鬼的吓唬自己。他恼怒地说:“可恶的支那人,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我,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们的伎俩啦,露出你的真面目吧。” 日军的那位将军,扔掉帽子,脱下军装说:“妈的,你还真警觉,没说几句,就然你识破啦,不好玩。” 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笑着说:“王七,不跟他玩啦,知道这些就足够啦。马上带人从老路摸进qù,用老办法。除下妇女儿童,穿丁字裤的小鬼子特工一个不留,不要误伤了中国人。仔细检查酱菜厂里的每一个角落,看看这个酱菜厂,小鬼子是用来干什么得?” 王七带人走啦,云翔天在姚老板的对面坐下,他看着姚老板说:“喂,想不想知道,我是怎样看破了你的伪装?想不想知道?你设的暗哨,我是怎样拔掉的吗?” 姚老板挪动了一下身体,把头转向一边,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 云翔天呵呵笑道:“小日本就是小气鬼,别说喊你们小鬼子,真是没错,当了俘虏还充大个,装的就像有多大的本领似得。不过是一种胆怯的心虚罢了,是不是啊?山本男少尉。” 山本男,抬起头傻傻的看着云翔天,心惊胆战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zì?”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说:“你真傻,傻到无可救药。你房间里有三封从日本来的书信,上miàn写着山本男。你自己不知道吗?还问我从哪里知道你的名zì?蠢猪。” 看着颓废低下头的山本男,云翔天又说:“山本,想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山本男低声说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你直接杀了我好啦。” 云翔天爽快地说:“没有问题,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并且还可以把你的遗物,交给日本皇室来的人,让他转交给你的家人,包括这三封书信。只是不知道,当那位刚来的日本皇室成员看到,你弟弟问你,为什么说这是一场疯狂的战争,为什么阻止他,不让他愚蠢的参军,来中国战场为天皇效命的这一条,他会怎么想?” 山本男面如死灰,战战兢兢地问:“你要怎样?是想拿着三封信威胁我吗?帝国勇士战死后,是不追究他曾犯下的过失的。” 云翔天笑道:“你是战死的吗?不是,你是我的俘虏。八路军还不能杀俘虏,到时候,只能拿着这三封书信和你一起移交给,那位皇家派来的天鼠计划的负责人啦。” 山本男噤若寒蝉般地看着云翔天,云翔天却悠悠地说:“其实也没啥,只要你拿起武士刀,向肚子里一捅,一了百了。你的弟弟会被强行征兵,那也是他的事,你都死了还管他干嘛,你说对吧?” 山本男像只斗败的公鸡,低着头狠声狠气地说:“你不像中国军人,交换回来的日军战俘,说的中国军人,不是你这样。” 云翔天的脸一下子变了,他站了起来,怒形于色的说:“你是希望我像你们小鬼子,对待中国战俘那样吗?先把你打残,再拿你来练刺刀?” 山口男心胆俱裂,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云翔天显得不耐烦地说:“你、你、你什么?你怎么这么多事啊?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是。你究jìng想让我怎么对待你?说一个。” 山本男极力压抑着恐惧,诚惶诚恐地说:“关于天鼠计划的B计划,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负责这个酱菜厂掩护下的中转站,并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云翔天站到山本男的对面,心平气和的说:“酱菜厂的事情你可以等一下再说,先说你知道有关天鼠计划B计划其他的情况。” 山口男为难地说:“我真的不了解其他的行动组。我只负责中转站这一块,总部有专人同我联系,他会告诉我该干什么,什么时候干,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 云翔天摸着下巴,皱着眉问:“和你联系的这个人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 山口男说:“他叫山满雄,住在哪里不知道。” 王七突然冲了进来,大声地喊道:“头,你快跟我去看一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亲们:万分感谢你们的支持。拿起你的手机,在微信上帮助打个广告吧。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 第二百九十四章同室操戈 ? 第二百九十四章 同室操戈云翔天正在审问山口男,王七匆匆的闯了进来,大声地喊道:“头,你快跟我去看一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云翔天笑道:“你在酱菜厂里,发现了很多的物资是吗?” 王七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云翔天指着山口男说:“他告诉我,酱菜厂是个中转站.但是他还没有告诉我,里面都有什么?” 王七瞪了山口男一眼说:“你妈的,招个供还要看是什么人,你好牛的身份啊?” 云翔天用眼的余光看着山口男,却对王七说:“别逗他啦,告诉我,你们发现了什么?” 王七嘿嘿一笑说:“我们的这次行动很顺利也很成功。”他听到一声咳嗽,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雪萍正看着自己。他暗自一惊,急忙说:“当然啦,这次行动如此完美,雪萍姑娘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她巧使计谋,阵阵清香让小鬼子酣然不醒,才让我们进出酱菜厂如入无人之地。” 雪萍的脸上笑意一闪,说道:“知道就好,说下面的吧。你们发现了什么?” 王七满脸是笑地说:“好好,雪萍姑娘在这次行动中,居功甚伟。我自是清楚,更不会忘掉。”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对云翔天说:“头,我们这次发现了一个大宝藏。” 王七得意洋洋地说,他们在酱菜厂里,把行动的人员分成两组,一组由他本人带领,负责寻找酱菜厂里的秘密,另一组由隋三喜带领,消灭酱菜厂里的小鬼子特工。 他带领的那一组,对山口男的寝室和仓库厂房进行了仔细地搜寻。结果还真让他们在山口男隔壁的房间内,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场所。那是一个密室,是一个存放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的仓库。 云翔天注意到山口男的神态脸色有了明显的变化,随口问道:“那里面住有人吗?” 王七疑惑地问:“有床铺,但是没有人住。怎么啦?” 云翔天眉头紧锁盯着山口男说:“你们的头领今天不在?” 山口男露出惊慌的神色,他说:“我就是这中转站的长官,你还要找谁?” 云翔天先是冷冷一笑,接着疾言厉色地说:“到了这般田地,你还想为你的头领打马虎眼吗?还在做梦他会想办法救你吗?” 山口男张皇失措地说:“我、我、、” 站在一旁的破风刀怒吼道:“他不想说,他不想说就算啦吗?磨磨唧唧的,我和老王去找,找不着的话,我就一颗炸弹,把酱菜厂夷为平地。我绝不可能放他走出这里,继续害人。”说完拉着王七转身就走。 山口男猛地站起来说:“不,不要,不要炸掉酱菜厂,我,我的孩子就住在那间屋子里。” 王七问道:“什么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不睡在床铺上,你把他藏在哪里?” 山口男垂头丧气地说:“这个酱菜厂里有很多中国人,我害怕他们晚间伤害到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才把他们在夜间藏在了秘藏间的。” 山口男为云翔天他们在秘密仓库的一个木箱后,打开了另一扇门,可他刚迈步走进门里,一支手枪就顶在他个头上。一个尚带着稚嫩的声音吼道:“你这个帝国的叛徒,为什么要打开这间藏宝室?为什么屈服支那人?” 拿枪的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他是山口男的儿子,山口小原。山口小原举着枪对着山口男,狂妄的近似疯狂。 和山口小原藏在一起的山口男的妻子,抓住山口小原的枪喊道:“小原,你疯啦,他是你爸爸,快把枪放下。” 山口小原暴跳如雷地喊道:“不,他已经不是我的爸爸啦,他是帝国的叛徒,是我们山口家族的耻辱。我要杀了他,我要保全我们山口家族的荣誉。” 王七,破风刀、隋三喜三人同时用枪瞄准山口小原,云翔天喊道:“放下枪,愚蠢的家伙。你父亲要救你,你却要杀他,不可理喻。” 云翔天想寻找机会抢下山口小原的枪,没想到他还没动。山口小原就推开了他的母亲,对着山口男开了枪。子弹击中山口男的胸部,他一个趔趄,倒退一步,瞪着惊愕的眼睛慢慢地跪在地上。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人都愣啦。 直到击发后的山口小原,看到中枪后的山口男,痛苦地跪倒在地,惊慌失措地扔掉枪,尖叫着退到墙边时,大家才清醒过来。 山口男的妻子,迅速捡起山口小原扔掉的枪,厉声骂道:“小原,你竟然杀死了你的父亲。你这个混蛋,”对着山口小原连开两枪,接着把枪口塞进嘴中,枪声再次响起,一股鲜血从她的后脑喷出,她也随着鲜血的喷溅扑倒在地。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啦,突然地让人匪夷所思,让人来不及援救。云翔天摇了摇头说:“小鬼子把孩子都蛊惑成杀人的魔鬼了,为了效忠所谓的天皇,孩子竟然会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太不可思议啦。” 破风刀哼了一声说:“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他小鬼子本身就是没有人性的畜牲,这种事情,不足为奇。” 隋三喜也是感叹不已,他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对云翔天说:“头,我们该收拾一下撤啦。枪声可能会引来小鬼子。” 隋三喜说的没错,不到半个小时,小鬼子就到啦。可是他们没有见到云翔天,因为云翔天他们,早就在云翔天的带领下,绕过临平的南门,把被困的民工和缴获的物资,带进临平城西的莽莽群山之中啦。 坂田雄听到这个消息大为震惊,他恼羞成怒的把水杯扔在地上。他不敢想象,云翔天是怎么摸到了这个,以酱菜厂为掩护的,被他藏在城外的物资中转站。 坂田雄想不通,王七和雪萍也想不通。雪萍等大家都赶到隐蔽点时,好奇地问道:“大哥,你是怎么发现酱菜厂是小鬼子的窝点的?” 云翔天笑笑说:“本来我也被蒙蔽过去了,丁字坡被屠后,我发现遇难者的眼睛中是冲满恐惧的。特别是村口的那位遇难者的眼睛。他恐惧的眼睛,让我想起在酱菜厂里看孩子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眼中,对揽在她怀里的孩子没有半分慈爱。 “想到这个女人,我又想起酱菜厂里的工人。明明只需要四五个工人的酱菜厂,我却看到有十几个人在工作。联想到那个女人的眼神,我这才恍然大悟。小鬼子在酱菜厂中布置几个孩子和老人,是对外界使了一个障眼法。” 雪萍听后连连点头,伸出大拇指,佩服地说:“大哥,你的心真细,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云翔天瞪了她一眼,含笑说:“别拍我的马屁啦,快到火边烤烤火,雨水打湿了衣服,可别生病了。”看着熊熊的篝火,云翔天的心却飞到了灵峰。 昨天在丁字坡血案的现场,邢强离开后,云翔天悄悄地对王七说:“你马上去清水湾,给我找王大壮,让他暗中追查这个陌生的死难者。还有让秀珠协助邢强工作,做到事事留心。你办完事后,马上到临平与我汇合。” 王大壮已经恢复了猎人的身份,不再伪装成痴颠者。王七找到他后,传达了云翔天的命令。王大壮毫不犹豫地说:“行,我马上就去丁字坡。我常年行走在山岭之上,他要是个猎人,说不定我还会认识他。” 王大壮见到这个陌生的遇难者后,暗暗摇了摇头,在他的记忆中,从未见过这个人。他检查着这个陌生遇难者的尸体。这个遇难者大约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体非常强壮,右手的虎口和食指有一层厚厚的老茧。由此可见,这个陌生的遇难者,是个天天握枪的人,也就是说,这个陌生的遇难者,不是行伍中人,就是个猎人。 因为同是封灵山上打猎的同行,在山上狩猎时,或者在市场交易时,猎户们极易碰面,所以封灵山上的猎人,王大壮大都认识,只有渡仙山上的猎人他认识的不多。王大壮决定把寻找的重点放在渡仙山上。 王大壮先在渡仙山山脉的天九山附近寻访,他走访他认识的一些猎户,打探着这一带的猎户的情况,寻找可能与遇难者有关的信息。可是,他没有一点收获。直到夜里下起了雨,他才躲进一个山洞,把猎枪放在山洞的石壁上靠好,生起一堆篝火,烘烤着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他一边烤着潮湿的衣服,一边吃着随身带着的干粮,思考着明日寻找的方向。 一阵细微的响声,从他的身后传来,他伸手去摸自己的猎枪,猎枪已经不见啦。取而代之的是,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自己,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持枪站在他的身边。 他暗骂自己大意,进洞前,没有先仔细的观察一下,一致落得如此下场。一阵脚步声传来,借助篝火的光芒,王大壮看到了丁字坡失踪了的李四平,他不禁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亲们:万分感谢你们的支持。希望你能拿起你的手机,在微信上帮助打个广告吧。鑫鑫有礼啦。 ... ------------ 第二百九十五章王海的担忧 ? 第二百九十五章 王海的担忧夜半时,正在山洞里烘烤衣服的王大壮,被人用黑洞洞枪指着脑袋,又看到对面站着的,丁字坡失踪了的李四平,不禁感到一阵恐慌袭来.山洞外面的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 当度过漫漫黑夜,一缕阳光扫清霏雨阴霾,把大地变得暖融融时。云翔天舒展了一下身体,从昨夜的隐秘点中走了出来。他重新安排了,护送被困在酱菜厂的民工,和缴获的物资回灵峰的人手后。自己带领着其余的人,再次潜入临平,他要找到山满雄,顺藤摸瓜摸清整个天鼠计划的b计划。 可他刚走进临平的地下交通站,悦来客栈,客栈老板就慌乱的迎了上来。轻声的对他说:“大队长,请随我来。” 云翔天在悦来客栈的密室中,听到一个让他无比震惊的消息。丁字坡的陌生死难者,竟然是白马岭一个失踪了的士兵。 云翔天摸着下巴,一连串的问题,缠绕在他的脑海里,一时找不出头绪。他暗自揣测,这个白马岭被杀的士兵,是无意被小鬼子杀死后,转移到丁字坡的呢?还是,这个士兵就是小鬼子安插在白马岭上的奸细,杀他,不过是卸磨杀驴而已。 雪萍站在云翔天的身边,低声说:“大哥,要回去吗?” 沉思中的云翔天一愣,扭头看着雪萍说:“你感觉需要回去吗?” 雪萍轻轻一笑,然后又严肃地说道:“我感觉,我感觉不需要回去。我觉得这是小鬼子在故布疑云,误导我们,转移我们的视线。” 云翔天点头赞许道:“很有道理,接着说。” 雪萍说:“小鬼子杀死白马岭的士兵,藏起李四平,故意搞的疑窦重重。就是为了让我们产生错觉,把追查的方向放在寻找李四平的身上,和追查陌生遇难者的身上。以此牵制我们的精力,从而忽视了他们的真正意图。大哥,你说对吗?” 云翔天再次点点头说:“很对,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的确是说到这件事的根上啦。本来我还疑虑重重,一下子摸不着头绪,经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豁然开朗。雪萍,你太聪明啦,有你这么个聪明妹子真好。” 他摸着下巴稍一沉吟说:“好,小鬼子给咱们放迷雾,我就给他布陷阱,咱们就来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二牛通知王政委,现在开始启动灭鼠计划。” 夜色已深,封灵山上的王家大寨灯火通明,王海背负双手,时不时的看一下手表,略显急躁的在王家大寨的大厅内来回踱着步。 厉鬼铁牙的清水匆匆的闯了进来,王海一把抓住清水的手问:“怎么样?布置好了没有?” 清水说:“政委放心,已经布置好了。我们按照大队长的部署,已经把秦刚的侦察连埋伏在飞龙岭上啦。只要小鬼子敢来,我就能灭了他。” 王海不放心的说:“黑熊洞你布置了多少兵力?保险吗?” 清水惊讶地说:“我在黑熊洞一个人都没留,大队长说要是在黑熊洞留人,会引人注意的。” 王海皱着眉头说:“这个云翔天就是胆大,那么重要的地方竟然不留人把守。倘若有点差池,我看他怎么向上面交代?” 清水说:“这事我也请示过大队长,大队长说,黑虎洞的秘密没有人知道。要是派人把守了,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得不偿失。” 王海叹了一口气说:“他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我的心里就是不踏实,要不你明天派两个人过去看一下,这是万万大意不得。” 清水应声道:“行,我明天亲自过去一趟,你就放心吧。” 王海又看了一下手表说:“我们在天九山上布的局,小鬼子怕已经识破啦。不知大队长这次在飞龙岭上布的局,能不能全歼这群空降伞兵?” 清水说:“我想没问题。我们一发现小鬼子的伞兵,就在飞龙岭上设一重兵,小鬼子肯定会以为,飞龙岭上有他们要找的秘密。大队长又让秦刚做的有模有样,不由得他小鬼子不信。” 王海深吸了一口气说:“但愿如此吧。可是这都过去两天啦,怎么小鬼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急煞人啦。” 清水挠着头说:“也不是一点动静没有,这两天来,飞龙岭下就出现过几个面生的人。只是按照大队长的部署,我们没有动他们而已。” 王海用力瞪了一下疲倦的眼睛,摸了一下脸说:“好啦,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一趟黑熊洞,记住,穿便装。你现在回去休息吧,我还得去一趟秀珠嫂子那里。她这两天也辛苦的不行啦。” 清水笑了一下说:“好,王政委,那我就回去啦。你也休息吧,有事我会让人来通知你。” 清水转身要走时,大厅外面的黑暗处,一条黑影一闪而没,消失在夜色里。 王海来到秀珠和邢强住的房间时,秀珠她们房间的灯还亮着。王海叩响房门,走进屋里,屋里只有秀珠一个人。 王海四下看了看问:“邢强同志呢?” “王政委是在找我吗?”邢强手里端着一个砂锅,微笑的推门进来,笑呵呵的问。 王海指着砂锅疑惑的说:“你这是?” 邢强嫣然一笑说:“咱们封灵山上的第一夫人,刚生产不久就开始工作,我怕她身体吃不消,就为她炖了一个茯苓乌鸡汤,补补身体。这不刚炖好你就来啦。”她梳理了一下头发问:“王政委找我有事吗?” 王海没精打采地说:“能有什么事?只是进门没有看见你,随口问了一声。唉,这两天你们也辛苦的不行,我就是来跟嫂子说一声。让她早点休息,别太累着了,有事我会通知你们的。” 秀珠含笑道:“我这里没事,倒是邢强姑娘这两天辛苦得很。明明是我来协助她工作的,不想她却成了我的丫鬟。一天到晚端茶递水的,不辞辛劳,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邢强开朗的一笑说:“要是真的能给你当个丫鬟那倒好了,能天天守在你的身边,听你讲云大队长和你杀小鬼子的英雄事迹。” 王海坐在一边,显得忧心忡忡。秀珠看在眼里,知道他有事要说,就对邢强说:“邢姑娘,你去多拿一个碗来,让政委也喝点鸡汤。” 邢强欢快地说:“好,我马上就去。” 邢强刚出房门,秀珠就问道:“王政委,是不是有什么事?” 王海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眨巴着眼睛说:“我总觉得大队长这次做事有点欠妥,黑熊洞那么重要的地方,他竟然一个守军都不派,真的出了事怎么办?” 秀珠含笑说:“政委,这种事情你不该跟我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军事上的事情你大可找翔天商量,我怎么好参加意见呢?” 王海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秀珠一眼,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对大队长有意见,只是我觉得他这样做太大意了。”他站起身来,看着秀珠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的字。 秀珠擦掉桌子上的水迹说:“王政委,你领会错了我的意思了,你对大队长军事部署有意见,是很正常的事。这不需要解释,你这一解释,好像是我们家翔天在故意压着你似的?听着让人感觉不对头。” 王海叹了一口气说:“算啦,我也不解释啦,省的越抹越黑,本来大家好好的没事,一解释反而有事啦。我也不给你添烦恼啦,等大队长回来后再说。”他再一次看了看门口说:“没事的话,你就早一点休息吧,睡觉前最好不要喝鸡汤,不好消化。” 秀珠微微笑道:“一碗鸡汤而已,吃不坏肚子。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王海要走,邢强就红光满面的回来啦。她拦着王海说:“王政委,鸡汤还没喝,你怎么就要走啊?秀珠嫂子也喝不完,你就来一碗吧。” 王海摇着头愁眉不展地说:“算了吧,像这种女人喝的东西,我无福消受。” 邢强一愣说:“你这是怎么啦,我刚出去了一会,你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王政委,这是谁得罪你啦?” 王海突然发起脾气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县委的人说话都是这种语气吗?简直是莫名其妙。”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邢强,怒气冲冲地走了。 邢强愣在那里,一时手足无措。过了许久醒过神来,委屈地说:“他这是怎么啦?我没有说啥话呀?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干嘛?” 秀珠冷冷地说:“没你的事,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是个好人,就是脾气不好。你别当回事。”她停了一下又说:“邢姑娘,把和你一起来的小李姑娘喊过来吧,这锅鸡汤咱俩也喝不完,让她过来一起喝吧。”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猫叫声,邢强向门外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行,只是便宜这小丫头啦。”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猫叫声也随之消失了。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有礼啦。 ... ------------ 第二百九十六章第一嫌疑人 ? 第二百九十六章 第一嫌疑人王海回到自己的住处,想着秀珠用茶水写在桌子上的字:“小李有异,派人监视,通过县委,摸清此人底细.” 小李,是这次灵峰县委派来的,三人协助调查组的一员。灵峰县委为了协助丁字坡被屠案,把在丁字坡附近自然村的三个工作人员全都派了过来。三人分别为,邢强、姜铁汉和小李。 小李全名,李淑贤,是个白白净净的姑娘。虽然大家都喊她小李,但,李淑贤已是二十五六岁的年龄了。在大家的印像中,她是个腼腆的姑娘,平时少言寡语,不太喜欢和别人打交道,工作却非常努力认真,在县委是有名的先进工作者。 王海虽然不知道,秀珠为什么要让自己监视,和通过灵峰县委调查李淑贤。但是王海知道,秀珠要摸清李淑贤的底细,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他让勤务兵喊来二牛,让二牛暗中监视李淑贤,自己和清水连夜下山直奔灵峰县委。 灵峰县委书记鲁陆听到这一情况,也是一惊。但他没有迟疑,随即给省委发去协查电报。省委的回复是在二十分钟后到来的。回复的内容很简单,李淑贤曾是个激进的学生,在省城就读时,参加过多次的抗日游行和宣传抗日演讲,后遭到日伪的疯狂抓捕,在省城地下工作者的帮助下,逃出魔爪,被转移到灵峰县委工作。 省委的回复看不出李淑贤有什么毛病。灵峰县委的鲁陆也说:“小李同志的工作,一直都是积极认真,不像是有问题的人。”王海看着省委的回复,心里也默默在想:“是不是秀珠搞错了方向?跟错了人?”他决定,天亮后,找个机会和秀珠单独聊聊。 和煦的阳光,穿透淡淡的薄雾,唤醒沉睡的群山。早饭后的王海正准备让清水去请秀珠,姜铁汉却敲响了他的房门。 姜铁汉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王政委,陌生被害者的尸源已经找到,我们协查组的工作已完成,我们也该回去啦。请问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王海心中一惊,却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啦?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去?是我们照顾不周?还是你们当中谁想自己的朋友啦?” 姜铁汉笑笑说:“王政委,你可真会说笑。队伍上的人对我们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这两天,天天有人侍候,我都有当地主的感觉啦,哪里来的照顾不周?是小邢想回去,她说她在县委还有点工作要处理,这里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地,不需要我们协助,留在这里无所事事,还不如回去。” 王海露出沉吟不决的神色,他低着头慢慢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像是对姜铁汉说,又像是喃喃自语地说:“丁字坡陌生受害者的尸源,确实已经找到了,但是,但是失踪的李四平还不知下落。”他抬起头看着姜铁汉又说:“你们不打算协助我们,寻找李四平的下落了吗?” 姜铁汉沉吟不决地说:“寻找李四平也需要我们帮助吗?” 王海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说:“我们对这一带不如你们熟,与老百姓打交道没有你们多,至于发动群众方面的事,你们更是驾轻路熟。如果你们肯帮助发动群众协助寻找,我想肯定会事半功倍。”他稍微一停又说:“老铁,你们三人中谁对这一片比较熟。至少把那个最熟悉这一片的人留下,协助我们一下也好。” 姜铁汉不假思索地说:“我们三个人,对这一片都很熟悉,基本上每个人都能清楚地知道,这一片的一村一寨,一山一壑的详细情况。留下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都行,留下谁都可以。” 王海笑容可掬地说道:“那你就为我选一个人吧,你看谁留下合适,我就把谁留下。” 姜铁汉沉吟片刻说:“要是说这一片的群众基础,那还是要数邢强。邢强这姑娘看着文静优雅,工作上却是个热情奔放之人。她在这一片的群众基础是相当过硬的,留下她吧。你看怎么样?” 留下邢强正和王海的心意,他点头说:“留下谁都可以,你说留下邢强就留下邢强。”王海突然又说:“哎,不对呀,你不是说,邢强手里有些工作没有处理完,是她提出要回去的吗?现在你把她留下来合适吗?” 姜铁汉吸了一口气说:“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她手头上的工作,可以安排别人去做嘛。协助队伍上做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就这么定下来,就把她留下吧。” 邢强被留下,她没有提出意见,而是爽快地答应下来。姜铁汉问她对这个安排是否有意见时。她说:“我服从组织的安排,我在县委的工作,也不是很急,可以先放一放。队伍上的事情,才是应该放在第一位的,这个我懂,自然没有意见啦。” 送走姜铁汉和李淑贤后,清水借故喊走邢强,大厅内只剩下王海和秀珠了。王海给秀珠倒了一杯水,然后问道:“嫂子,你让我调查监视李淑贤,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秀珠接过王海递来的水杯,点点头说:“是,李淑贤很神秘,她喜欢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有意无意的询问一些灵峰王妃墓的有关问题。前天晚上,我还看见她偷偷地溜了出去。我假装浑然不知,想抓她个现行,没有想到你却把她放回灵峰。” 王海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有这等事?我还真小瞧了她。不过倒也无妨,我已经派二牛跟过去了,真的有个风吹草动的话,她跑不了。” 秀珠淡淡一笑说:“也许是我神经过敏,想多了,可是她身上的疑点真的很多。上白马岭调查尸源的事,也是她提出上的,我当时虽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但是我感到去白马岭调查,必定会无功而返。白马岭离丁字坡近三十里,小鬼子伞兵就是有心想从白马岭抓个人,也没有时间和那个能力呀。可出人意料的是,陌生死难者就是白马岭上的人。” 王海皱紧眉头,将信将疑地说:“哦,没有想到会是她提出上白马岭查找尸源。在白马岭上找到尸源,我也很吃惊。早就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一直没有找到时间,来,趁现在有空,你给我说说。” 秀珠喝了一口水,舒展开眉头说:“李淑贤和别的姑娘不同,作为女人来说,见到死人多少都会有点惊慌。可她不,她到了丁字坡后,直接走到尸体旁,没有半分惊慌的样子。她仔细看着那个陌生的遇难者很久才说:‘他不是这附近的人,这附近没有这个人。’“姜铁汉虽然也走到跟前,但脸上却露出害怕的样子。他没有像李淑贤那样,蹲下身来仔细的辨认,可他看了那具尸体后,也点头说:‘不错,他不是这一带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姜铁汉抬头远眺着四处,吞吞吐吐地说:‘会不会是、、、’“李淑贤突然站了起来说:‘会不会是我们的战士,或者是白马岭独立抗日大队的人?不对,这人肯定不是我们的战士,要是我们的战士,你们早就认出来了。那么这个人最大的可能就是白马岭上的人。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去白马岭核实一下。’” 秀珠摇了一下头,轻轻地哼了一声说:“说实话,我并不赞同她的意见,而且,还觉得她的提议很可笑。且不说,想从白马岭抗日独立大队中抓出一个战士有多不容易,单说丁字坡村到白马岭,这近三十里路,小鬼子伞兵没有时间从那里抓个士兵来,换上老百姓的衣服,然后杀掉。他们没有必要,做这种故布疑云,却又毫无意义的事。 “可是,事情并非如我所料,当我们到了白马岭一了解,白马岭上还真有失踪的士兵。更令人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士兵是怎么失踪的,什么时候失踪的?虽然这样,我仍然坚信,这个士兵可能只开小差了,与丁字坡的陌生遇难者毫无关系。 “但是,我再次错啦,经过白马岭士兵的辨认,他就是那个失踪的士兵。我当时感到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就偷眼望向李淑贤。她却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正在找战士了解情况做着笔录。” 王海吃惊地瞪着眼睛说:“这事、这事虽然蹊跷,但也不能说明她就是小鬼子的奸细呀。” 秀珠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单凭这一点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后来我又发现了其他的情况,这才加深了我对李淑贤的怀疑。” 王海惊讶地说:“你是说,李淑贤夜里偷偷溜出去的事?” 秀珠面若冰霜地说:“不错,从白马岭回来后,她闷声不响的进了,我们为她安排的房间,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露头。我感到很奇怪,就刻意地留心起她来。到了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猫的叫声,我预感到将有事情发生,就把窗户打开一个缝,偷偷地向外望去。” 王海急迫的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有礼啦。 ... ------------ 第二百九十七章识破阴谋 ? 第二百九十七章 识破阴谋听到秀珠把窗户打开一个缝,偷偷向外望去。王海急迫的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秀珠沉着镇静地说:“我看到李淑贤伸头缩颈地从房间里溜了出来。为了不惊动她,我熄灭了我屋里的灯,守在床前密切的注视着,直到黎明时分,她才溜回自己的房间。天亮后,我一直无法把这一发现告诉你,只能找了个机会,让清水通知你,启动翔天的灭鼠计划。” 王海义形于色的说:“这个李淑贤,真是胆大妄为,视我们如无物。嫂子,我们是不是应该直接抓捕李淑贤,或者让大队长回来?” 秀珠从容自如地说:“不,翔天现在正在做他的事,不要分他的心,我们只要按照翔天的部署做就可以啦。当他摸清小鬼子的天鼠计划的b计划后,我们一举粉碎小鬼子的阴谋。”她抬眼望向临平方向,自言自语地说:“也不知他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秀珠挂记的云翔天,此时正以病人的身份,被王七和隋三喜抬着,走进李长乐的普济药店,他身边跟着化妆成他妻子的,哭哭啼啼的雪萍。 看到云翔天他们,李长乐急忙对店里的其他病人说:“大家先让一让,我先为这个重病号看一下,麻烦大家先等一下。”他张罗着把云翔天接进了内庭。 到了内庭后,云翔天安排王七和隋三喜到外面警戒,自己从床上跳了下来说:“老李,马上动用一切关系,帮我找一个叫山满雄的小鬼子。” 李长乐盯着云翔天,许久才悲愤地说:“山满雄先放一放,我问你一件事情。我刚刚得到消息,华政委是不是真的牺牲啦?” 云翔天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然后怡然自若地说:“是,华政委是牺牲啦,他是为了保护黑虎峰牺牲啦。可是老李,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悲伤。小鬼子已经启动了天鼠计划的b计划。但是这计划的内容我是一点都不清楚。我刚刚打掉了一个小鬼子的中转站,查到了和这个计划有关的一个小鬼子。只有找到这个小鬼子,我们才有可能摸清小鬼子的天鼠计划的b计划,才能粉碎小鬼子的阴谋,替华政委报仇。你说是不是?” 李长乐悲伤地点点头,眼里噙着泪花,长叹了一口气说:“去去去,大道理我比你还会讲。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华政委会牺牲。唉。” 云翔天做了一个深呼吸说:“老李,华政委牺牲后,我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了三天。是我老婆把我骂了起来,她问我:‘你这样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是打算让雷把小鬼子都劈死了,替你为华叔报仇吗?’就是这句话,让我清醒过来。我这才知道,悲伤是没用的,它是杀不死小鬼子的。只有拿起枪,才能消灭他们,为华政委报仇。” 李长乐擦掉眼中的泪花,怒形于色地说:“你夫人说的没错,我这就派人打探这个小鬼子,哎,对啦,那个王八蛋叫什么名字?你有没有安排其他的人寻找?” 云翔天激动地说道:“我这次调动了临平所有的关系寻找这个王八蛋,他的名字叫山满雄。” 一整天的时间过去啦,没有一条关于山满雄的线索。云翔天有点急躁啦,他甚至想亲自潜入坂田雄的办公室,去窃取小鬼子的天鼠计划的b计划。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雪萍突然说:“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山满雄这个人?山满雄这个名字,不过是小鬼子天鼠计划联络人的一个化名?” 李长乐皱着眉点点头说:“很有可能。我们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就是找不到山满雄。不排除山满雄只是天鼠计划联络人的一个化名的这种可能性。” 云翔天摸着下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是一尊泥胎菩萨。王七看着他,焦虑地说道:“头,我们是不是找错了方向?会不会山满雄根本就不在临平,而在曲头县呢?” 云翔天猛地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王七。王七心中一惊,倒退一步问:“头,我说错啦?” 云翔天意气自如地说:“你说的没错,是我错啦。自从我们知道了小鬼子这个天鼠计划的b计划,我就没有消停一天。他小鬼子冷不丁的来一下子,我就得前后支应的忙活着。就像这次,小鬼子的空降兵,屠村已经过去三天了,我为他们设下陷阱,而他们却突然销声匿迹,没了踪影。 “也许这就是小鬼子为我设计的天鼠计划,目的就是让我疲于奔命。他让大批日军化装成难民,先是出现在曲头县,然后又攻打青山县,接着偷袭黑虎峰,后又屠村丁字坡。每一件事情都是在牵着我的鼻子走,让我为这些事顾头不顾脚疲于应付。然后找准我的软肋,一击而中,攻克灵峰。” 雪萍屏声息气的听完云翔天的分析后,赞同地说:“大哥分析的很有道理,这应该就是小鬼子的真正意图。那么,接下来大哥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云翔天摸着下巴,呲着牙,恶狠狠地说:“狗日的坂田雄,把老子玩的要死,老子会让他睡个好觉?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坂田雄这一阵子是过得太舒服啦,老子是该给他找点事做做啦。” 李长乐扼腕抵掌地凑上来问:“有计划?” 云翔天面色一正,严肃地说:“问这干嘛?就是有计划,也没有你参加的份啊。跟着瞎起哄个啥来着?” 李长乐眼睛一瞪说:“你个小云子,你这是用着人向前,不用人向后是吧?亏我对你那么好?你每次到临平对我指手画脚,颐指气使,我都是毫无怨言的鞍前马后的为你张罗。你有好事啦,我问一声都不行。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云翔天眉头一皱,砸吧了一下嘴说:“怎么说话呢?小晕子,还小傻子呢。不想告诉你是怕你吃亏,好心没好报。” 李长乐眯着眼睛,摇着头说:“你云翔天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好的心,怕我吃亏。说吧小晕子,你想怎么做?需要我做的当仁不让。” 云翔天低头哼了一声,接着抬头看着李长乐说:“说大话谁不会,要是真有事,你未必会说,当仁不让。” 李长乐脖子一梗说:“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到做到。说,让我做什么?” 云翔天似是很无奈地说:“本来这事是轮不到你做的,看你的热情这么高,也不好意思再泼你的冷水。既然这样,明天你就想办法,给我搞五包**来吧。不是什么大事。” 李长乐似乎听到自己的下颚,掉到地上的声音了,他张着大嘴,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五包**?还不是什么大事?你疯了吧?” 云翔天一皱眉说:“我说吧不让你知道,你非要一口唾沫一颗钉的硬要接下这活。到现在又成了我的不是。好好好,我不找你,我找别人弄去。莫名其妙。” 李长乐一咬牙说:“得得得,你不用再激我啦,我给你搞来就是啦。跟你在一起,我就捞不到一点好处。我上辈子欠你的,行了吧,我的云大爷。” 云翔天硬憋着一肚子的笑,坏坏地说:“老李,咱们**人是唯物主义者,不讲前生后世,请你注意。还有,我是你弟不是你爷,我不想被你叫的太老。” “哈哈哈”王七第一个憋不住了,雪萍也忍俊不禁,隋三喜更是笑得一塌糊涂。就是李长乐都跟着哑然失笑。笑够了,李长乐大骂云翔天:“你个狗日的云翔天,什么好处都让你给占了,难道你还真好意思让我做孙子?”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是有人提供啦,剩下的就是一个契机,云翔天和李长乐详细地计划后,云翔天随即下达了,行动前的各项准备工作的命令。 第二天,天刚亮,李长乐就为云翔天送来了五包**。云翔天对**稍作处理后,就把**藏在一辆平板车里。没过多久,王七和破风刀就把这藏有**的,装着蔬菜的平车拉到了菜市场上,等待着需要他的人。八点左右的时候,日本宪兵司令部的司务长苗大头,就一摇一晃的出现在了菜市场上。 王七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毕恭毕敬的递到苗大头的手中,小心地擦找火柴,战战兢兢地为苗大头点上香烟,卑微地陪着笑脸说:“苗大爷,今天来的好早啊。不知要采办的什么货?” 苗大头傲慢地说:“你是谁?我怎么好像从没有见过你?” 王七猥琐地说:“苗大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头几天我还帮家父,给您向宪兵司令部送过菜,怎么今个就不认识了呢?” 苗大头斜视着王七,冷冷的哼了一声说:“老子大人物一天都要见上几百个。你这种小虾米,老子会放在眼里?笑话。”他翻动着车上的蔬菜问:“还有别的菜吗?”他突然看到平车上蔬菜下覆盖着一样东西,坐在一边的破风刀呼的站了起来,王七飞身扑了上去。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有礼啦。 [,!] ... ------------ 第二百九十八章王七卖菜 ? 第二百九十八章 王七卖菜苗大头翻看着平车里的菜,突然,他看到平车的蔬菜下面覆盖的一样东西,这时王七猛地飞身扑了上去,按住那东西说:“苗大爷,这东西您可千万别拿,这是我给警察署范司务长准备的.他一会就要过来买菜了,这果子狸他已经跟我要了好几次了。您要是拿走啦,我跟警察署的生意可就断啦?” 苗大头一下子推开王七,从车上拿出那只果子狸,上下打量着,眉开眼笑地说:“警察署才几张嘴?跟他们的生意不做也罢。要是这玩意归我,以后宪兵司令部都吃你的菜,怎么样?” 破风刀瓮声瓮气傻乎乎地说:“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说一句当一双,说是给范司务长的,就得留给范司务长。” 王七拉了破风刀一把低声说:“傻牛,你听我说。”他又回身谄媚地对苗大头一笑说:“苗爷,你稍等一下,我和我家兄弟说句话。” 破风刀梗着脖子说:“我不听你说话,区警察署有窝头吃,我饿。” 王七安慰道:“傻牛,哥这次要是能和苗爷做成生意,就能赚好多钱,将来给你找媳妇,好不好?” 破风刀倔强地说:“不好,我就要吃窝头。” “白馍馍你吃吗?”苗大头一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果子狸,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这只果子狸如果送给我,我以后不仅天天买你们的菜,还给你白馍馍吃,怎么样啊?” 破风刀惊愕的睁大眼睛,嘴里流着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说的是真的,给我白馍馍吃,不骗人?” 苗大头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骗谁我也不会骗你个傻子呀?” 破风刀憨憨地笑道:“你得说话算数,骗人是小狗。” 苗大头瞟了破风刀一眼,心不在焉地说:“好,不骗你就是了,到了宪兵司令部,我给白馍馍吃。” 破风刀兴高采烈地说:“好好,你真好,只要你给我白馍馍吃,我下一次捉到的,不管是黄羊还是果子狸,我都送给你。” 苗大头忽然感到,这个傻呵呵的破风刀好可爱,他眉梢一挑,嘿嘿一笑说:“好,那就拉着菜车跟我走吧。” 宪兵司令部的小鬼子,拦住菜车。苗大头走到小鬼子面前,笑嘻嘻地说:“太君,他们是来送菜的,是大大的良民。” 王七跟在苗大头的身后,他摘下帽子,弯着腰,也陪着笑脸说:“我们都是良民,大大的良民。我们是给皇军大人送菜的,大东亚共荣万岁。” 王七的举动,让站岗的小鬼子很满意,小鬼子很随便的检查了一下就说:“很好,你的良民大大的,进去吧。” 破风刀拉着车,走进大门,当走到宪兵司令部的办公楼时突然说:“哥,我想吃烧饼。” 王七恼怒地说:“菜还在车上,钱还没有拿到手,我怎么给你买烧饼?等卖了菜,出去后,我再给你买烧饼吃,快走。” 破风刀砰地一声把车扔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啦着嘴说:“我不,我现在就要吃烧饼,你不给我买,我就不走。”他靠在车上,偷偷地打开平车上的一个小暗门,拉燃藏在平车车板下,暗藏的五包炸?药的导火索,随手又推上暗门。 走在他们前面的苗大头,回头看到车停了下来,就喊道:“快走,这是什么地方,别磨蹭。” 破风刀忽地站了起来咆哮道:“我就不走怎么着?他不给我买烧饼,我就不走。”他的吼叫,引得宪兵队的哨兵不停向他们张望。 王七显得怒气冲天,上去就给了破风刀一巴掌,嘴里喊道:“你敢不听话,我打死你。” 破风刀先是一愣,接着怒气冲天的喊道:“你敢打我,我、我、我和你拼啦。”他顺手摸起车上的一个萝卜,奔着王七的头上就是一家伙,萝卜当即被打得四分五裂。王七被砸的倒退一步,鲜血顺着他的帽子,哗的就流了下来,染红了他的脸颊和上衣。 破风刀似乎尚未解恨,又抓起地上半截木棍,追打着王七。王七一路嚎叫着,向宪兵司令部的大门口跑去。门口小鬼子的岗哨,看着这一切,哈哈大笑,也不阻拦王七和破风刀,一任他们冲了出去。 苗大头看着兄弟二人,一路打了出去,大惑不解地说:“他妈的,为一个烧饼打得头破血流,值当吗?”他又吸着鼻子,四下看着说:“奇怪,哪里来的硝烟的味道。”当他看到平车的下面冒出的青烟后,惊愕的睁大眼睛,还没有来得及呼喊,一声石破天惊的爆炸,吞没了宪兵司令部的大院。 巨大的爆炸声,使临平的小鬼子陷入无比震惊和恐慌。坂田雄接到爆炸的报告,第一时间赶到宪兵司令部爆炸现场。他看着被炸的满目疮痍的宪兵司令部大院,脸色变得紫青。 一个小鬼子报告道:“报告坂田联队长,这次爆炸共有七名帝国勇士玉碎,重伤四人,轻伤二十几人,办公大楼严重受损,司令部内的所有机构都陷入瘫痪。” 坂田雄咬的牙齿咯咯响,怒不可遏的喊道:“马上关闭城门,全力缉捕凶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坂田雄要抓的王七和破风刀,早就夹在慌乱的人群中,趁着城内爆炸的混乱,混出城外与云翔天汇合了。他坂田雄就是把临平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他二人的踪迹啦。 和云翔天汇合到一起的王七,摸着脸上的猪血说:“刀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一个大萝卜被你打得粉碎,我的头到现在还疼。” 破风刀幸灾落祸地说:“就这样我还担心,我那一萝卜打不碎血泡呢?你就知足吧,是大队长让用萝卜砸。要是依照我,哼,我一定会用砖头。” 隋三喜笑着说:“你们两个在小鬼子宪兵司令部这么一闹,也够小鬼子喝一壶的啦。”他回头问云翔天:“头,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回去呐,还是在这里继续闹?” 云翔天兴致勃勃地说:“先回去,把潜入灵峰小鬼子的伞兵,给收拾了再说。” 回到黑虎峰的云翔天,详细的听取了王海和秀珠,有关协查组李淑贤异常的汇报后问:“二牛有些消息回来吗?” 王海摇着头说:“还没有,他是今天早晨随着协查组下山的,估计最早也得明天中午才能有情报回来。” 云翔天点点头又问:“王大壮有消息吗?有没有发现小鬼子的行踪。” 王海皱着眉摇着头说:“这也是我正要和你谈的问题。自从王大壮离开丁字坡后,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曾派人寻找过,有人在王大壮离开丁字坡的当天见过他,可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说也奇怪,你布下的陷阱,小鬼子碰都不碰一下。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翔天也感到很奇怪,他若有所思地说:“难道你没有为邢强投下诱饵?” 王海哭笑不得地说:“你这就冤枉我啦,我曾明的暗的,几次有意无意的在他们三个面前流露出,黑熊洞是我们重点防御的要害,命令清水严加防范。就差跟他们说,黑熊洞有一座灵峰王妃墓啦,可是一点作用都不起。” 云翔天紧锁眉头,摸着下巴说:“你说在夜里李淑贤曾溜出房门,你和清水谈话时,发现门外的黑暗处有人影经过,这是怎么回事?” 王海说:“发现黑暗处有人影一闪的是巡逻的战士回报的,发现李淑贤有异常的是嫂子。可派在外围监视他们的战士,却毫无发现。还有,你指明要盯紧的邢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事你说怪不怪?” 秀珠笑盈盈地端着一碗蛋花面走了进来说:“小鬼子的伞兵来时,飞机还会闹点动静出来。我家的爷们儿可好,来去无踪。这次又是悄没声回来,我竟然不知道。要不是看见了王七,我还蒙在鼓里呢。来吧当家的,先吃碗面吧。” 云翔天接过面,愣愣的问秀珠:“珠儿,你刚才说小鬼子的伞兵来了,还会闹点动静?” 秀珠也愣了,她问道:“难道小鬼子运伞兵的飞机没有声音?” 云翔天把碗放在桌子上,大声地喊道:“星仔,把天九山上下来的那两个战士,给我喊过来。” 秀珠和王海面面相觑,王海莫名其妙地问:“你这又是抽的什么疯?” 云翔天皱眉摇头地说:“老王,我们忽视了一个,不该忽视的问题。” 王海瞪大眼睛,惊讶地问:“什么问题?” 云翔天严肃地说:“那两个战士好像没有说过,听到飞机飞过的声音。” 那两个战士到来后,非常肯定的回答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听到飞机飞过的声音。发现丁字坡村有异常,是因为没有看到丁字坡的上空,像往常一样的升起炊烟。 云翔天眉梢一展说:“妈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星仔,让王七挑四个人,今夜跟我进灵峰城抓鬼去。”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有礼啦。 ... ------------ 第七卷 ------------ 第二百九十九章实施抓捕 ? 第二百九十九章 实施抓捕云翔天眉梢一展,冷笑道:“妈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星仔,让王七挑四个人,今夜跟我进灵峰城抓鬼去。” 王海被云翔天的话搞得,如同见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傻愣愣地问:“大队长,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你说清楚点儿,别弄得我云山雾海的,找不着方向。” 云翔天命令那两名战士离开后,屋里只剩下王海和秀珠,他才自信地说:“所谓的小鬼子伞兵,不过是小鬼子的一个障眼法。屠杀丁字坡的小鬼子,其实就是从断魂崖爬上来的,偷袭黑虎峰的那支小鬼子特战队。” 秀珠不理解地问:“小鬼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在故意暴露行踪吗?” 云翔天点头说:“小鬼子这么做,实际就是在放烟雾,他们用这种卑劣的,没有人性的手段,来告诉我,他们已经在灵峰地区投放了老鼠,让我守住该守住的东西,以防被他的老鼠咬了。” 王海似乎有点明白啦,他说:“你的意思是说,小鬼子认为,只要他们投下这群老鼠,我们就会全力防守,分布在封灵山上,和渡仙山上的灵峰王王妃墓,是吗?” 云翔天露出笑脸,调侃道:“孺子可教也,你说的没错。其实小鬼子这是给我挖了一个坑,就等着我向里面跳。小鬼子想,只要他们投下这批老鼠,我一定会为了守住灵峰王,王妃墓的秘密,分兵处处把守,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秀珠抢过她的话说:“你就必须从驻守灵峰外围的隘口处,抽调兵力,如此一来,灵峰前沿阵地力量就会薄弱。他们就会出其不意,一举攻破灵峰,对吗?” 云翔天微笑地看着秀珠,眼里不单单是浓情蜜意,还包含着肯定和赞许,他笑呵呵地对王海说:“老王,怎么样?这女诸葛分析的你可服气?” 王海揶揄地说:“你先别吹你老婆啦,还有别的没有?” 云翔天像小孩子一样,顽皮地说:“自然是有的,但是已经不重要啦。”他看着王海期盼的目光说:“小鬼子还会想,他们投下的老鼠,一定会把我们守卫灵峰王王妃墓的具体位置,详细的绘制下来,以便准备攻克灵峰后,实施他们的盗墓计划。可是小鬼子千算万算就是少算了一点。” 秀珠兴奋地问:“他们少算了什么?” 云翔天嘿嘿笑道:“他们少算了,我根本就不知道灵峰王王妃墓的具体位置,我如何派兵把守。我不派兵把守,他们怎样绘制详细的地图。你们说是不是?” 王海和秀珠大笑起来,王海一边笑还一边说:“可怜小鬼子聪明一世,却算计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可悲啊!” “头。”王七推开门,闯了进来,大大咧咧地说:“人都准备好啦,什么时候出发?” “出去。”王海看着愣愣发呆的王七,又疾言厉色地说:“让你出去没听见,是耳朵有毛病吗?没有一点规矩,进门报告都不会喊。” 王七睁大眼睛,看看云翔天,再看看王海,脸上全是不可思议。云翔天一拍桌子,眼睛一瞪厉声说道:“政委的话你没有听清楚,要不要我找个木棍给你掏掏耳朵?” 王七吓了一跳,慌张的回到门外,大声喊道:“报告,王七奉命报到,请指示。” 云翔天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个老王,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这一身土匪的习气,进来吧。在门口请示任务,你怎么不到山下请示去?” 王七应了一声说:“哎,我这不、、、”云翔天冲他一瞪眼长长地嗯了一声,王七又是一惊,立即站着身体,大声地说:“是。”昂首阔步地走到云翔天和王海面前,敬了个军礼说:“报告大队长,报告政委,王七奉命报到,请指示。” 云翔天象征性地回了一礼说:“你先稍等一下,我还要和政委说点事。” 王七小心地来到秀珠身边低声问道:“弟妹,今天这两位爷是怎么啦?脸一个比一个黑,跟包公似得。” 王海回头说道:“王七,你说什么呢?我们这两位爷的脸比你的还黑吗?” 王七忽地站直身体答道:“报告政委,云大队长和我一样黑,你是小白脸。” 云翔天和秀珠哈哈大笑起来,秀珠弯着腰笑着说:“王政委,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小白脸。” 王海怒气冲天地说:“王七,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小白脸?” 王七装傻充愣地说:“政委,你刚才不是说,你的脸比我们的白吗?所以我只能说您是小白脸嘛?不过说实话,你的脸就是挺白的。” 云翔天?怒视着王七说:“你给老子闭嘴,再敢胡说,老子替政委把你的嘴给撕了。”他回身又对王海说:“老王,你想训他,还不如找个猴子训着玩,少生一点气,对吧?” 王七附和道:“大队长说的没错,我还真没有山里的猴子乖,赶明个我给你捉一只,让你训着玩怎样?” 云翔天踢了王七一脚骂道:“滚,出去集合队伍准备出发。” 王海叫道:“你、云翔天,你就这样惯着他们吧?一点组织性都没有。” 云翔天看了一眼出了大门的王七说:“老王,铁牙队员你就放松一点吧。他们天天跟着我在敌后出生入死,和我已经成了生死弟兄,在我面前自然是没有规矩。再说他们每次出去都是九死一生,谁都不知道自己这次出去了,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要求那么严干嘛。” 站在大门口的王七,听到云翔天的这番话,他咬着嘴唇,闭着眼睛。稍稍一停,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睛,怀着激动地心情,大步向前走去。 当天傍晚时分,云翔天赶到了灵峰。掌灯的时候,他在灵峰县县委对面的一间民房里,见到了二牛,二牛对他说:“大队长,李淑贤回来后,没有发现她有异常举动。她现在已经回到单身宿舍,我们怎么办?” 云翔天若有所思地说:“等等再说,告诉战士们盯紧点。” 二牛去了,王七轻声问:“头,是不是我们跟错了人?要不她不会没有一点动作。” 破风刀哼了一声说:“你真傻,大白天她敢有什么动作?送情报这事情,谁不是晚上做的?” 王七没好气地回了声:“就你精,你从来没听说过,白天也能送情报吗?” 雪萍瞪着王七和破风刀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吵吵吵,烦不烦?” 王七和破风刀噤若寒蝉般地退到一边,竟是一声都不吭了。云翔天看到王七和破风刀对雪萍的恐惧,心中一乐说:“你们两个不至于吧,在小鬼子的千军万马中,你们纵横驰骋毫无怯意,怎的到了雪萍跟前,害怕的就跟两只病猫一样?难道她真能害你们不成?” 王七讪讪一笑,破风刀眼睛一瞪说:“怎的没有,她害得我,害得我、、、” 雪萍不耐烦地说:“好啦刀子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行了吧。”她的头向一旁一扭,又低声说:“只是下一次再吃错了东西,就算是大哥求情,我也没办法救你了。” 破风刀的脸都绿了,张皇失措地说:“我、我、、、”他看到其他的人或站或坐,表情不一,一赌气坐到一边,暗自发呆。 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逝,寂寞包围着云翔天等人。一阵敲门声响起,隋三喜上前打开房门。二牛兴奋地走了进来说:“大队长,李淑贤有动静啦。她已经鬼鬼祟祟地溜出县委的住地,钻进一处民房,我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云翔天镇定自若地说:“走,过去看看。” 李淑贤进去的民房,离县委的办公地不远。青砖小房,碧瓦覆顶。监视的队员向云翔天汇报说,李淑贤进去后不久,屋子里面的灯就熄灭了,看不到里面的动静。 云翔天问:“一直都没有出来过吗?有没有看清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人?” 队员肯定地说:“里面肯定有人,李淑贤来时,是先轻轻地敲门,里面有人出来为她开门后,她才进去的。至于里面有几个人就不清楚啦。” 云翔天问:“有没有了找附近的居民解一下,这间房屋住的是什么人?” 二牛回答:“还没有,当我发现她进了这间房屋后,我就直接去向你汇报,还没有来得及调查。” 王七问道:“头,要不要现在,找这附近的居民了解一下?” 云翔天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已经是午夜十点多啦,居民都已经睡了。喊醒居民的敲门声,说不定会打草惊蛇,先等等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屋子里仍然没有一点动静,雪萍轻声地说:“大哥,李淑贤是九点多钟进去的,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啦,会不会、、、” 云翔天知道雪萍的意思,他稍作沉吟,决定破门突袭,就地抓捕。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有礼啦。 ... ------------ 第三百章撞破好事 ?read_co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第三百章 撞破好事云翔天当然知道雪萍的意思,雪萍的意思是说:李淑贤是从晚上九点进qù的,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多啦,会不会已经发现有人监视,通过其他的地方逃走了. 云翔天感觉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他稍一沉吟,当即下令破门而入,如果有人就地抓捕。门被闯开后,所有的人都惊呆啦。姜铁汉和刘淑贤,双双赤身**的躺在床上。李淑贤尖叫着拉上被子盖住身体,恐惧的看着冲进来的人。 见此情景,云翔天随即命令所有的人都到屋外警戒,命令李淑贤穿上衣服,等候审讯。为了防止二人串供,云翔天立即对只穿着短裤的姜铁汉进行审讯。 面对云翔天严厉的目光,姜铁汉局促不安的问:“云大队长,我和淑贤虽然行为有失检点,未婚同居。但也不至于用这般雷霆手段吧?我一个男人还好说,你让淑贤以后怎么见人哪?” 云翔天面无表情地说:“姜干事,我不是来捉奸的,我是想来了解其他的事情。我问你,在黑虎峰你和李淑贤都做了什么?” 姜铁汉惊恐地看着云翔天,好久才才低下头说:“好吧,我说。”他长长的看了口气,一口气说完了他和李淑贤的故事。 姜铁汉说,他和李淑贤认识已经四年啦,两个在工作中一来二往,堕入爱河。近两年来更是海誓山盟,欲永结同心。可是他们两个的条件又达不到结婚的标准,所以只能避开众人,私下往来。 这次,他们双双被调到黑虎峰协助调查陌生的遇难者。到达现场后,因为他和李淑贤常年这一带工作,天天走村过寨,没有他们不认识的村民。所以一眼就看出,这个遇难者并非这一片的人。 云翔天看姜铁汉似乎不想在撒谎,就问:“我听说,当时辨认尸体的时候,你是战战兢兢站在那里辨认,李淑贤却是蹲下身来仔细辨认,难道她不怕死人吗?一个女孩子不该有这种胆量吧?” 姜铁汉嘿嘿一笑说:“李淑贤是学西医的,曾亲手做过解剖,自然是不怕死人啦。就像上过战场的女兵,她们会怕见死人吗?” 云翔天点头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再问你,你和李淑贤在黑虎峰上还做过什么?” 姜铁汉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黑虎峰上的事情,责任在我,都是我无事生非,才惹出麻烦。” 姜铁汉扭扭捏捏地说,他为了能和李淑贤共枕同眠。每晚都守在王海的办公室前,只要王海一休息,他就会学猫叫,让李淑贤到她的房间,与她共同厮守到天明。 姜铁汉说,李淑贤非常反对他的这种做法,不同意晚上到他的房间里去,害怕被人撞见,成为笑柄。可有经不住自己的软磨硬泡,所以,只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李淑贤才会像做贼一样,偷偷的溜到他的房间。 雪萍提审的李淑贤,虽然羞得脸如朝霞,恨不得找个窟窿钻进qù,但是,她还是详细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云翔天把姜铁汉和李淑贤的笔录相互核对了一下,二人所说的基本一致,没有太大的差别。云翔天有点为难了,日军特工没抓找,却逮着一对青涩鸳鸯。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如果处理不得当,就会为他们两个造成终生的伤害。权衡再sān,云翔天决定联系鲁陆,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鲁陆知道这件事后,没有露出惊yà的表现,只是淡淡地说:“没想到,他们竟然被队伍上的人捉奸在床,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唉,这事我也是有责任呐。” 云翔天难为情地说:“老鲁,什么捉奸在床,说得这么难听。” 鲁陆瞪着眼睛看着云翔天说:“说好听的有用吗?你一下子就带了七八个人,到了天亮,全灵峰的人都会知道啦,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呢?” 云翔天自xìn地说:“我的人绝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鲁陆依旧无精打采地说:“是,我相信,你能做得到,但是,即便整个事情都被捂下来,又能怎么样?小李和小铁会不担心吗?他们能安心的工作吗?”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唉,这件事情也怨我,小铁和小李,已经打了几次的结婚申请报告,我怕他们会影响工作,都被我压下来啦。弄成现在这种局面,你叫我怎么办?” 云翔天不解地说:“你现在把他们的结婚报告递上去,不就完了吗?何必自寻烦恼。” 鲁陆烦躁地说:“我们地方上办事,不比你们队伍上来得痛快。发报机滴滴一响,不用半个小时就能得到批复。我可没有你那么方biàn。” 云翔天沉吟一下,爽快地说:“行,这个事情我来做,好在我在省委还有几个熟人,让他们帮帮忙吧。” 鲁陆身体向云翔天一靠,眼睛一挤,不相信地说:“真的,你打算包办这件事?” 云翔天呵呵一笑说:“这件事我包啦,三天之内,你就等好消息吧。” 鲁陆站起身来,诡秘地一笑说:“就这么定啦,人,我现在就带走,同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惊受怕的影响工作。”接着又嘻嘻一笑说:“这两个家伙,也算是因祸得福,怕是要天天守在发报机旁边啦。” 云翔天一愣,大会不解地说:“你不是说,你没有发报机吗?” 鲁陆怡然自得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没有发报机啦?你翻脸不认账吧?我告诉你没门。”他高高兴兴地哼着小曲走出门外,把个云翔天看的目瞪口呆。 王七嘻嘻的笑着说:“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没想到我们的头耍了一辈子别人,今天让别人给耍了。” 云翔天眼睛一瞪说:“很好笑吗?再笑,再笑我明天就把你送到王政委那里,让你给他做警卫员。回王家大寨。” 云翔天回到王家大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秀珠随邢强带着一个班的战士,早已下山走访调查李四平的消息去了。整个大厅只有王海一个人在那里,显得异常冷清。 云翔天疲惫的坐在靠椅上,喝着王海给他递来的水。王海等云翔天喝完水,接过空杯问:“怎么样,李淑贤有问题吗?” 云翔天啼笑皆非地说:“没有,秀珠说李淑贤可疑,确有此事。不过这事情与小鬼子的天鼠计划的B计划无关,是另有隐情。” 王海大惑不解地问:“另有隐情?怎么个意思?” 云翔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王夫人寻找小鬼子的特战队有消息了吗?” 王海心平静气地说:“要说有,也算是有吧,但是,却跟没有一样,传回的消息毫无价值。” 云翔天眉头一皱,急切地问:“是什么消息?让你说的毫无价值?” 王海说:“在丁字坡附近的一座山的一个山洞里,王夫人的巡查队,发现了有人最近在里面生过火。仅此而已。” 云翔天有点恼怒地说:“还仅此二姨,还你三姑呢。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索,你还说毫无价值?你是想王夫人的搜寻队,把李四平送到你面前才有价值吗?乱弹琴。”他对冯家星说:“星仔,通知厉鬼铁牙,出发。” 王海哼了一声说:“得得得,就你有能耐,玩笑也开不的一句。就算你是铁打的,铁牙的队员也需要休息。告诉你吧,我已经派崔凯平过去啦。你还真的认为我一无是处,这样重要的线索我都看不出,也太小瞧人了吧?”接着心痛地说:“快点去休息一会吧,晚上秀珠嫂子回来,还有活干呢。” 云翔天笑容可掬地骂道:“你个白眼狼,这还耍起我来啦,找抽是吧?” 王海从容不迫地说:“我是不是白眼狼无所谓,想想你这条大**今天晚上怎么过吧?” “报告。”一个战士在门外喊道。“进来。”王海应道。 战士为云翔天和王海敬了礼说:“报告大队长,报告王政委,警卫连在六号山发现重要线索,崔连长派我回来汇报。” 云翔天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你也别汇报啦,马上带我过去。” 王海阻止道:“不行,你不能去,你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啦。我去。” 云翔天噘了一下嘴说:“我看你也成了兔子眼,不比我好到哪里去。还是我去吧。”他一边乍起武装带,一边说:“妈的,等赶走了小鬼子,老子在家搂着老婆孩子,大睡它三天三夜。” 云翔天只带着王七和冯家星,跨上战马,在报信的战士的带领下,直奔六号山。 六号山是夹在天九山和飞云浦之间的一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山。距离王家大寨有近七十里的路。六号山虽然没有高耸入云,峰恋叠嶂的巍峨。但是,却挺拔陡峭,树高林密,孤峰独秀,怪石嶙峋别有一番风趣。 云翔天跟着报信的战士,一路马不停蹄,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六号山。崔凯平站在六号山上,一个隐秘的洞口前,脸色凝重的看着到来的云翔天。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 第三百零一章绝地求生 ? 第三百零一章 绝地求生当云翔天赶到六号山上时,崔凯平站在六号山上一个隐秘的洞口前,脸色凝重的看着到来的云翔天,他迎了上去敬礼道:“大队长” 云翔天回礼道:“凯平,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崔凯平沉重地说:“大队长,你进洞看看,我们在山洞里发现了一只猎枪,和一滩血渍。但是,没有发现搏斗的痕迹和尸体。” 云翔天随崔凯平走进山洞,王夫人正指挥五中队的战士,在山洞中搜索。她把手中已经折断的,严重受损的猎枪递给云翔天说:“大队长,这是在洞中的石壁边的一堆乱石下找到的。” 她又指着洞中石壁上的血污,和地上的没有燃净的灰烬说:“我很奇怪,小鬼子好像是在欲盖弥彰,把猎枪随便的藏在洞里的乱石下,还留下灰堆和血渍让我们有踪可循。似乎是在有意告诉我们,他们在这呆过,这让我很是想不通。” 云翔天看着被损坏的猎枪,猎枪被折断的枪托上沾有斑斑血渍,可以想象出,猎枪被折断的原因。猎枪被折断,是因为有人握住猎枪的枪管,用枪托击打了受害者的头部时,用力过猛所致的。枪托上的斑斑血迹,就能佐证了这一点。 他把猎枪交给冯家星问王夫人说:“有没有了解一下,这猎枪是不是王大壮的?” 王夫人说:“发现这支受损的猎枪后,我就安排人去了清水湾镇,从时间上来看,他们也该回来啦。” 云翔天点点头,然后观看着山洞问:“有没有扩大搜索范围?” 王夫人说:“我把这方圆五里的地方,都安排人做了地毯式搜索。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云翔天突然回头看着王夫人,若有所思地问:“王夫人,王大壮对王家大寨熟悉吗?” 王夫人愣愣地说:“熟悉呀。别说是王家大寨,就是整个封灵山也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你问这干啥?” 云翔天眉头一挑,奇怪地问:“是吗?王大壮有这能耐?”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说:“王大壮有这能耐一点都不奇怪,他家祖祖辈辈都在封灵山上寻宝,到了王大壮这一辈,王大壮也没闲着。所以说,封灵山上的沟沟壑壑都在他的肚子里。”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这么说,卖藏宝图的就是王大壮的祖先啦?”接着又问道:“王夫人,你和王大壮之间有没有特别的联系方法?” 王夫人斜视着云翔天,一脸不解地问:“他是我安插在清水湾的眼线,自然有联系的办法。大队长,你问这些干嘛?”她突然说道:“难道这个人不是王大壮?要是他是王大壮,为什么没有给我们留下暗号?” “猎枪在哪里?猎枪在哪里?”王大壮的女人,跌跌撞撞地闯进山洞。她接过冯家星手中的猎枪,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傻了,呐呐自语地说:“完啦,完啦,枪在人在,枪损人亡,这是我当家的口头禅,我家大壮完啦。” 王大壮没有死,他现在就和四十几个小鬼子,分别藏在丁字坡村,几家村民的地窖里。这些匿藏点都是李四平提供的。 王大壮当时为了寻找李四平的下落,毫无戒备的走进六号山,他认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山洞,可是就在这个山洞,他遇到了他一生最大的险情。 当他升起火堆,烘烤身上的衣服时,危险出现了。他的猎枪不见了,接着他看到浑身鲜血淋漓的李四平,被小鬼子押到他的面前,他刚要站起来,一个小鬼子抡起他的猎枪,狠狠地砸到他的头上。他似乎听到猎枪砸到他头上断裂的声音,接着他重重的跌倒在地,失去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痛,让王大壮悠悠醒来。他睁开迷茫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努力回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的事情。 “小鬼子。”他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靠在山洞内的石壁上,浑身被捆成了粽子。他身边坐着另一只粽子,被小鬼子打得皮开肉绽的李四平。一群小鬼子,或坐或卧的在他们不远处休息。 王大壮扭动一下身体,头上的疼痛再次让他感到昏阙。他想伸手抚摸一下伤口,可双手被捆,无法做到,他只能牙关紧咬,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钻心的疼。 李四平见他醒来,低声说:“你醒啦,头怎么样?还能挺住吗?”看到王大壮勉强的点点头,他回头看了一下休息中的小鬼子,又说:“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王大壮喘着粗气说:“打猎的那不去?四平,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四平恼火地说:“我哪知道啊?妈的,飞来横祸。老子前天下午正在追赶一只黄羊,却突然窜出了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给干翻了。用枪顶着我的头,让我给他们找藏身的地方。我无可奈何只好把他们领到这里来啦。” 王大壮假装迷糊的问:“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凶啊?见面就把人往死里整。” 李四平愤怒地说:“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 一个小鬼子走了过来,对着李四平就是一脚喊道:“不许说话,在说话死啦死啦。” 即便小鬼子的哨兵不来这一下,王大壮也知道,自己遇见了什么。他刚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迷惑小鬼子。他等小鬼子的哨兵离去后,清点了一下小鬼子的人数,在山洞休息的四十一人,有几个岗哨他还不清楚,但总数量超过四十个。 他和李四平被看押在山洞的最里边,看不到洞外的一丝光亮,只有燃烧的火把为这漆黑的山洞带来光明。王大壮分不出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天,只记得小鬼子在这期间吃了五次饭。小鬼子每次吃饭都会远远的给他们扔来一些在地上,他和李四平双手被困的结结实实,只能趴在地上吃。 现在又是吃饭的时候,一个小鬼子捏着鼻子,在远处为他们扔来了食物,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王大壮听不懂鬼子话,但知道小鬼子鬼叫的大致内容,无非是嫌他们身上臭而已。王大壮心里骂道:“你奶奶的狗杂种,老子愿意这样。” 王大壮和李四平的身上,的确臭的是让人无法忍受。自从他们两个被抓,一直到现在,捆绑他们的绳子就没有被解开过,所以,他们肚子中的污物,只能排泄在裤裆里。 王大壮和李四平看到扔在地上的食物,慢慢地趴下,像蚯蚓一样爬向食物。他们的嘴还没有碰到食物。几个小鬼子就走了过来,用枪指着他们说:“马上起来,走。” 王大壮在向洞外走的时候,发下小鬼子正在清理山洞中,他们留下的痕迹,但他感到奇怪的是,小鬼子刻意留下了,他进洞时升起的那堆篝火的灰烬。出了山洞,王大壮根据微微泛着白色的东方,知道天就要亮了。他们在小鬼子的看押下,来到六号山山脚下的一个水潭。 一个小鬼子用刺刀挑断他们身上的绳索,命令他们跳进水潭洗净身上的污垢。解脱绳索后,王大壮感到双臂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啦,因为它们已经不听自己的指挥了,要不是那酸麻的痛楚,他无法相信它们还存在着。 清洗完后,在小鬼子的枪口下他和李四平重新被绑了起来,一个小鬼子端着枪,押着他和李四平,跟在小鬼子的队伍后面,走进了丁字坡村。然后,小鬼子用枪托命令李四平为他们找到几处隐蔽的地窖。 王大壮被小鬼子押出地窖时,天已经黑了。出乎意料的是,小鬼子押着他们,又回到了六号山的那个隐秘的山洞。 小鬼子点亮火把后,王大壮发现,山洞有明显被人进入过的痕迹。他知道,寻找他和李四平的人来过,他借着小鬼子点燃的火把的光亮,仔细地查看着山洞里的变化。一个火焰形的标记旁,画着一个圆圈。“这是王夫人发出的信号。”他心中大喜。 王大壮依旧和李四平被押在山洞的最里面,他慢慢的坐下,心想:“必须想个办法,能和小鬼子说上话。否则,一切都是空想。” 王大壮自从被小鬼子抓捕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问过他,哪怕是正眼瞧他一眼。他很不明白,小鬼子问也不问,杀也不杀,把他抓来有什么用?后来,通过小鬼子让李四平,在丁字坡找隐秘的地窖时他才明白,小鬼子不杀他们,为的就是他们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能为小鬼子提供隐身之处。 沉吟一会,王大壮开口了。他大声地说:“各位好汉。”他装作不知道对方是小鬼子,“我想各位是奔着灵峰的宝藏来的吧?若果真是那样,我们不妨谈一谈。” 小鬼子特战队的队长浅田松球,回过头来,他看着王大壮,慢慢站了起来,走到王大壮的面前,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掏出手枪对准王大壮说:“你是什么人?说这样的话有什么目的,不说清楚,我就打死你。”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 ... ------------ 第三百零二章沉着应对 ? 第三百零二章 沉着应对 浅田松球狰狞地笑着,他掏出手枪对准王大壮说:“你是什么人,说这样的话有什么目的,不说清楚,我就打死你。.” 王大壮恐惧地把头扭向一边说:“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切莫开枪。我是看各位爷,英姿豪迈,绝非等闲之辈,想來必是江湖上杀富济贫的侠客,今日齐聚灵峰,无非是想打开灵峰王王妃墓,顺点宝物,换成金银好周济贫民而已。 “小的世代居住此地,也曾帮助过像你们这样的侠客,盗挖过一处王妃墓,他们还赏过我不少钱物,也曾想拉小的入伙。可是小的上有白发老母、、、、” 浅田松球吼道:“住口,再啰里啰嗦,我就马上打死你。说,灵峰王王妃墓你知道多少,” 王大壮紧张的喊道:“好汉爷饶命,十三处灵峰王王妃墓我都知道,你若不信,你可以问他,他知道我祖先是干什么的。” 浅田松球眨巴着他狡诈的眼睛,转头看向李四平。李四平气愤地说:“妈的,真是乌龟下不出凤凰蛋,祖宗卖地图,子孙助盗贼,一群王八。怪我瞎眼,曾经把你当做朋友。”说完把脸扭向一边。 李四平的话,让王大壮心里一颤。他和李四平不仅是生死知己,而且还是过命的朋友。四年前的一天,王大壮误入猎人布下的陷阱,一个兽夹夹住王大壮的右脚。夹住王大壮脚的兽夹,是捕野猪专用的,弹性极强。由于疼痛和位置不方便,王大壮费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将它打开。 多亏李四平及时赶到,他打开兽夹,救下王大壮。并把王大壮背倒丁字坡的家中,一边细心照料,一边通知王大壮的家人,说王大壮在他家做客,要过几天才会回去,切莫担心。 王大壮在疗伤期间和李四平无话不谈,李四平告诉王大壮,他本是一名军人,一年前,因看不惯他的长官克扣军饷,欺压良善,借着酒醉一怒之下,杀了那位长官,逃到这深山老林。当他走投无路,病倒在山林的时候,遇见了丁字坡的老猎户,老猎户不仅救了他,还把女儿许配给他,让他入赘丁字坡,后來就成了丁字坡的一名猎户。 王大壮也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李四平。王大壮告诉李四平,他的祖先是个将军,后來得到一张灵峰王王妃墓的地图,便辞官不做,隐居在灵峰,寻找灵峰王王妃墓的具体位置,想发一笔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富贵。 李四平曾经问他:“你的祖先找到了灵峰王王妃墓了吗,” 王大壮笑着说:“找到的话我还会在这里打猎,” 李四平也笑了说:“是啊,找到了的话,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里打猎。你找了沒有,有发现吗,” 王大壮神秘的一笑说:“你猜,你猜我找到了沒有,” 李四平沒有再问,只是笑,王大壮也沒有再说,也只是笑。后來,二人成了莫逆之交,生死兄弟,这次李四平失踪,即使云翔天不请他协助寻找,王大壮亦不会坐视不管。 不过,王大壮说什么也沒有想到,他虽然找到李四平,却帮不上李四平一点忙,两个人就同两只待宰的羔羊,任由小鬼子摆布。他听李四平骂自己是王八,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浅田松球用枪指着李四平说:“你,告诉我,他是干什么的,” 李四平把头扭向一边说:“他是干什么的,你问他就是了,问我干吗,” 浅田松球恼羞成怒,狠狠地踩着李四平的腿,暴跳如雷地说:“我让你说,我让你告诉我,快说。” 李四平大声地惨叫着,痛苦地挣扎着。王大壮心中不忍,大声喊道:“好汉爷,好汉爷,你饶了他吧。只要你饶了他,放了我们两个,我就告诉你灵峰王王妃墓的秘密,怎么样,” 浅田松球沒有放开李四平,他嚣张的笑道:“现在是我说了算,你沒有资格和我讲条件,我现在就要他说,不说我就打死他。” 王大壮看着痛苦的李四平,急切地说道:“四平,说呀,快说呀。他们这些江湖上的朋友,是求财不害命的,只要我们告诉他,就能保住性命。” 李四平似乎是真的忍不住痛苦啦,他大声叫道:“他的祖先曾经得到一张,灵峰王王妃墓的地图。” 浅田松球嘿嘿的鬼笑着,他拿开脚说:“很好,继续说,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要和我兜圈子,明白吗,” 李四平活动腿,以便减轻被踩过的痛苦,不情愿地说:“我就知道这些,他究竟知道几座灵峰王王妃墓的详细位置,我也不知道,你还是问他吧。” 浅田松球转向王大壮,王大壮害怕地向后挪了挪说:“已经被我发现的有六座,其中有一座我还打开了坟墓的第一道门。” 浅田松球眯着三角眼,阴冷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王大壮张皇失措地说:“好汉爷,都到这个份上啦,你看我还敢撒谎吗,要是我撒谎,到了地方不是我说的那样,我不还是得死吗,” 浅田松球狰狞地笑着,他用枪指着李四平说:“你说地不错,假如你敢撒谎,欺骗我,结局就是这样。”他突然把枪塞进李四平的嘴中,一声沉闷的枪声。子弹穿过李四平的头颅,打在李四平身后的石壁上,碰出一串火星。 浅田松球从李四平的口中拔出手枪,枪口还兀自冒着丝丝青烟,他看着王大壮说:“怎么样,像这样的结局,你会满意吗,” 王大壮震惊了,做梦也想不到,浅田松球会开枪打死李四平,他看向李四平,李四平瞪大惊恐的眼睛,像一截木桩一样扑倒在地。 王大壮怒不可遏地喊道:“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你不想分他钱物,打发他走就是啦。你杀死他算怎么回事,是不是当我帮你们找到灵峰王王妃墓后,一样会杀死我,” 浅田松球换了一副嘴脸,皮笑肉不笑地说:“当然不会,如果你帮我找到灵峰王王妃墓。我不仅不会杀你,而且我还会给你很多钱,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王大壮强压着内心的痛苦,悲愤地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他告诉了你,我的真实身份,你却杀死了他。这让我不敢为你做事,兔死狗烹,大致如此。” 浅田松球连连说道:“不不不,你和他不一样。我杀死他,完全是为了你好,难道你不知道吗,留下他,他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那会很不好,你说对吗,” 王大壮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他不想再看面前的这只魔鬼,心中盘算着怎样把小鬼子引进陷阱,以血还血。 浅田松球看出了王大壮的愤怒,这反而让他放心不少。他让一个小鬼子给王大壮解开绳索,一脸奸笑地说:“别生气啦,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我叫松球,你怎么称呼,” 王大壮心中骂道:“你他妈的就是个怂球。”他为了完成心中的计划,不得不伪装自己,叹了一口气说:“我叫王大壮。”他解着李四平身上的绳子,低声地说:“也许你做的是对的,不应该让无关的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但是你不该杀他,拉他入伙不就行了吗,何不这样心狠手辣。” 浅田松球很满意王大壮的转变,他奸笑着说:“他不会跟我们走的,王先生。他这种人只会给我们添麻烦,留着他,就是留下了麻烦。你不要管他了,谈一下灵峰王王妃墓的事情吧。” 王大壮把李四平平放在地上,坐在他的身边说:“开一个墓,我收一百现大洋,你看怎么样,” 浅田松球哈哈鬼笑着说:“王先生,你的要求也太低啦,一百现大洋,太少了。我跟你说,只要你为我找到一处墓**,我就给你二百现大洋可好,” 王大壮沒有露出兴奋的神色,他淡淡地说:“你许下的再多都沒有用,那都是用來骗人的,我有数。我和你谈的条件是,找出一座墓**,我就收一百块现大洋。不过,是你先付一百块现大洋,我才带你找出一座墓**。再付一百块,我再为你找出一座。你觉得我开出的条件合适,我们就合作。否则免谈,哪怕你杀了我。” 浅田松球毫不含糊的应了下來,他对身后的小鬼子一招手说:“给王先生拿一根金条。”他把金条递到王大壮手中说:“这根金条价值超出一百块现大洋,我就当他是一百块现大洋。你满意吗,” 王大壮假装高兴地说:“满意,满意。请问好汉爷,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浅田松球冷笑一声说:“现在,目标在哪里,” 王大壮稍一犹豫说:“离此地七十里的褚灵山。” 褚灵山是组成封灵山山脉的一座山峰,王夫人五中队的驻地,王家大寨就建在上面。王大壮要把小鬼子的特战队,引到褚灵山。他要为小鬼子在褚灵山下挖一座坟墓,为李四平,为丁字坡无辜被杀的村民报仇。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 第三百零三章生死一赌 ? 第三百零三章 生死一赌 王大壮要把小鬼子的特战队。引到褚灵山。他要为小鬼子在褚灵山下挖一座坟墓。为李四平。为丁字坡无辜被杀的村民报仇。 浅田松球狡诈的看着王大壮说:“王先生。你为什么舍近求远要去褚灵山呢。难道这附近的天九山、飞云浦沒有灵峰王王妃墓吗。” “有。”王大壮肯定地回答:“天九山和飞云浦上都有灵峰王王妃墓。但是。我沒有找到墓穴的位置。” 浅田松球的脸变得狰狞恐怖。他翻着三角眼说:“褚灵山是八路军厉鬼大队的地盘。你是想把我们引到那里。让八路军杀死我们。然后逃跑是吗。” 王大壮皱着眉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枉你行走江湖。自称英雄。却原來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我把你引到八路的地盘。让八路消灭你。你手下的几十个兄弟。是吃干饭的。你们手里拿的都是烧火的棍棍。我要真有那念头。第一个死的人怕就是我吧。” 他看了一眼狐疑不定的浅田松球。又说:“怎么。我说错了吗。我们要么痛痛快快的合作。要不分道扬镳。各不相干。像这样猜疑。对我们谁都沒有好处。” 浅田松球露出恶狠狠地模样。他用枪指着王大壮的眉心。奸笑着说:“王先生。你不是一个好演员。你把你的戏演砸了。第一。你不会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第二。你前后的表现差别太大了。先是唯唯诺诺。现在却是无所畏惧。你不觉得你的演技很差吗。” 王大壮哈哈大笑起來。笑够了他说:“我当然知道你们是日本人。我也知道不与你们合作必死无疑。我不愿点破这层窗户纸。是我不想承认我是汉奸。既然你们杀死李四平。我就知道了你们一定有求于我。是舍不得杀我的。我又何必害怕呢。演戏给你看。我闲的慌啊我。” 浅田松球阴险地盯着王大壮。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他说的是真是假。王大壮显得很不耐烦。他大声地说道:“松球先生。你到底有何打算。要么就跟我去冒险。要么就一枪崩了我。琢磨个球。” 浅田松球阴森森地问:“难道你沒有其他的想法。” 王大壮不假思索地说:“有。当然有啦。我为你们找到灵峰王王妃墓。拿着你们给我的金条。早点脱离你们。我不想和你们在一起。担惊受怕的。还得背个汉奸的名字。不值。” 浅田松球慢慢地放下枪。他开始有点相信这个山里汉子说的话。他再次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还有。你为什么不愿意和皇军合作。” 王大壮冷冷地说:“我说的是真是假。到时候。还不是你的枪说了算。不愿意与你们合作。是因为你的猜疑心太重。总是疑神疑鬼的。说不好什么时候脑袋就搬了家。沒意思。” 浅田松球对王大壮的话还是比较满意。他收起枪说:“王先生。只要你真心为大日本皇军效力。皇军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朋友的。我很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王大壮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心想:“总算是把他给糊弄过去了。”他大声地说道:“松球先生。想让我成为你们的朋友。先给点吃的吧。” 在王大壮的提议下。浅田松球于当夜出发。他带领小鬼子的特战队。避开厉鬼大队的哨卡。经过一夜的急行军。天明时分。小鬼子特战队就已经隐身在。王大壮为他们提供的。飞龙岭下的一个山洞。 经过一天地观察。浅田松球相信了王大壮。在晚上将要行动的时候。浅田松球走到王大壮的身边说:“王先生。希望你能为我们。真正地打开灵峰王王妃墓的大门。否则。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知道吗。” 王大壮淡淡一笑说:“不看明天的太阳。看你这一张臭脸呐。别啰嗦啦。走吧。” 夜。黑漆漆的。沒有月亮。只有闪烁的星星。眨着迷离的眼睛。褚灵山下静悄悄地。寂静的让人心慌。王大壮带领着浅田松球的特战队。如同一群鬼魅魍魉。躲开王家大寨的岗哨。向山上爬去。前面就是王夫人以前隐居的山洞啦。王大壮以示浅田松球停下队伍。 他指着山洞。压低声音对浅田松球说:“松球先生。你最好找个人上去看一看。上面的山洞里有沒有情况。” 浅田松球问道:“那个山洞以前是干什么用的。” 王大壮看着山洞。把头向浅田松球靠近一点说:“那个山洞以前是守墓人用的。后來守墓人不知去向。山洞就空了下來。为确保安全。我希望你让人进去看一下。” 浅田松球命令他身后的两名队员。摸进洞中。查明情况。回身对王大壮说:“王先生。灵峰王王妃墓。是不是就在这个洞中。” 王大壮摇头笑道:“当然不是。想见到灵峰王王妃墓。要从这个山洞旁边的另一个秘密山洞过去。穿过那个山洞就是一片开阔地。通过那片开阔地。就能找到三个灵、、、”他突然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浅田松球又说:“那里面有一座灵峰王王妃墓。” 浅田松球奸笑着说:“王先生。你不老实。这样不好。里面是有三个墓穴吧。” 王大壮重重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把头扭向一边说:“不。就一处。一百块现大洋。就能找到一处灵峰王王妃墓。” 一丝杀气在浅田松球的脸上一闪而过。他笑笑说:“你的条件我全都答应你。只要你肯为大日本皇军效力。你所得到的回馈。会远远超过你想要得到的回报的。” 摸进王夫人隐居山洞的两个小鬼子回來啦。他们汇报了洞中的情况。浅田松球知道洞中已经荒废沒有人时。随即让王大壮带领他们。通过那个隐秘的山洞。寻找灵峰王王妃墓。 “一切都要结束了。”王大壮心里想:“明天会是什么样的呢。”他扭头看了看清水湾镇。那里有他的老婆和孩子。他好想再见他们一面。哪怕只是再看上一眼。他暗暗笑自己。这是个多么奢侈的想法。太不应该啦。他深吸一口气。怀着复杂的心情。來到了那个经过伪装的洞口。 王大壮慢慢地去掉洞口的伪装。抬头留恋的看了一下繁星点点的夜空。他知道这一去。就再也沒有机会看到这一切啦。 浅田松球似乎是发现了王大壮着奇怪的举动。狐疑地问:“王先生。你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王大壮心中一愣。暗骂自己在这紧要关头分神。但他依旧泰然自若地说:“说实话。松球先生。我是真的不想和你做这生意。我害怕这一进去。就再也出不來啦。” 浅田松球奇怪而紧张地问:“王先生。你为什么这么说。里面是不是很危险。” 王大壮摇了摇头说:“对我有危险的不是里面。是你们。松球先生。我害怕你们卸磨杀驴。知道吗。” 浅田松球松了一口气。嘿嘿地笑道:“你原來是为了这个。王先生。我浅田松球以帝**人的名誉向你保证。只要你真心为大日本帝国效忠。我不仅保你不死。还会给你无尽的荣华富贵。相信我。我绝不骗你。好啦。可以带我们进洞了吧。哦。对啦。以后不要叫我松球。叫我浅田太君。” 王大壮显得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样子。高兴地说:“要是真的如浅田太君所说。我就无后顾之忧啦。我现在就带你进去。”心里却暗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子。一会就让你知道。爷爷不是要你的荣华富贵。是來要你们的命的。” 浅田松球命令两个小鬼子守在洞口警戒。自己跟着王大壮走进山洞。山洞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浅田松球打开军用手电筒。手电筒的光芒。把山洞变得明亮起來。他让王大壮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命令两个小鬼子一左一右。把王大壮夹在中间。 王大壮看着离自己有七八米的浅田松球。再看看身边的两个小鬼子。他知道浅田松球的用意。这个狡猾的浅田松球。不想以身犯险。又怕王大壮跑了。派出两个替死鬼看住王大壮。王大壮心中暗想:“奶奶的。既然被老子带进火焰洞。还怕你跑了不成。” 王大壮带着浅田松球特战队的小鬼子。慢慢地在山洞中向前行进。已经走了近一半的路了。小鬼子已经早就都进了山洞。可是。为什么伏击战还不打响。他的心有点发慌啦。“难道是自己领会错了王夫人暗号的意思啦。要不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王大壮自然知道。出了山洞就是安民寨。安民寨的四中队调防到百花岭时。虽然留有队伍继续驻守。但是。留下的兵力不足一个排。这一个排的兵力。在这群豺狼般的小鬼子面前。是绝对不堪一击的。更何况还是偷袭。一旦走出山洞。他清楚那将意味着什么。 王大壮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向下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迈不开脚步。可他知道。必须要赌下去。赌这山洞中会喷出熊熊的地狱之火。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 ------------ 第三百零四章地狱之火 ? 第三百零四章 地狱之火王大壮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向下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迈不开脚步.可他知道,必须要赌下去,赌这山洞中,会喷出熊熊的地狱之火。他猛地感到脚下一空,一缕灯光从脚下的陷阱处出射了出来,人却跌了进陷阱。 和王大壮一起跌入陷阱的还有两个小鬼子。两个小鬼子还没有搞懂是怎么回事?正想站起来的时候,就被守在一旁的破风刀和王七,一人抓住一个,咯嘣一声,就拧断了脖子。王海想伸手阻拦,但为时已晚,只能看着两个小鬼子软绵绵的躺在地上,魂归地狱。 王海瞪着眼睛问道:“为什么杀他们?本来可以俘虏他们的。” 王大壮不服气地说:“为什么不能杀他们,李四平已经是俘虏了,小鬼子不是照样杀他吗?” 洞口传来枪声,隋三喜跑到云翔天和王海面前喊道:“头,王政委,小鬼子开始向洞口冲锋,王夫人问:是否开启地狱之火?” “通知王夫人,开启地狱之火。”云翔天说道。 “不能开启地狱之火。”王海喊道。“这群小鬼子,已成瓮中之鳖,我们能够让他们缴枪投降,这是政策。” 云翔天左臂抱在胸前,右手捂住脸,对隋三喜说:“听政委的,找人喊话。” 王大壮愤怒地问:“为什么?丁字坡被屠,村民的尸骨未寒,被俘的李四平死不瞑目。你们却要放过这群畜生?你们还是中国人吗?” “就因为我们是人,才会和小鬼子不同。”王海说:“小鬼子可以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战俘,但是我们不能,这就是人和畜生之间的区别。” 王大壮大怒:“****吧,什么他妈的人和畜生?老子就是打猎的,就是杀畜生的。老子今天就是要和这群畜生,比谁更畜生。” 云翔天突然瞪着血红地眼睛,激动地大声喊道:“给老子喊话,命令他们缴枪投降,拒不投降者,格杀勿论,绝不姑息。” 在激烈的枪声中,洞口传来喊话声:“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枪声在喊话声中停止了。王大壮愤怒地坐到地上,王海松了一口气,浅田松球露出狡诈阴险的模样,他端着冲锋枪,对其他的小鬼子一挥手。四十几个小鬼子贴着山洞的石壁,一点一点向外移动。他又命令另为一个小鬼子喊道:“我们愿意投降,不过我们要和你们的最高指挥官,谈受降条件。如果你们有诚意,就派人进来。” 云翔天对王七说:“告诉洞口的战士,小鬼子这是诈降,注意警戒。” 王海笑道:“大队长,你也太神经过敏了,小鬼子都被困在山洞里了,还能掀起什么风lang?” 云翔天冷哼一声,他冲着石壁的缝隙,对山洞里的小鬼子喊道:“你们没有和我谈判的条件,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走出山洞,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突然洞口枪声大作,只听浅田松球大喊道:“天皇陛下的勇士们,为天皇陛下效忠的时候到啦,杀出去。” 隋三喜又跑里过来,他大声地喊道:“头,已经有好几名战士,倒在阻击小鬼子突围的战斗中啦,你再不下命令启动地狱之火,小鬼子就要冲出去啦。” 王海没等云翔天开口就大声地吼道:“烧死他们,奶奶的,老子想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他妈的,他们非要向地狱里钻。”他疯狂地从密道中窜出去,扑到山洞的洞口。 地狱之火启动了,地狱之火是王家大寨的老寨主,王员外为消灭盗墓者设计的。曾无数次发挥过它特有的威力。今天地狱之火又卷着蓝色的火焰,如一条飞舞的火龙,从背后向浅田松球特战队的小鬼子扑来,吞噬着走在后面的小鬼子。 被地狱之火吞噬掉的小鬼子,如同一只只燃烧的火老鼠,发疯一般,嚎叫着在山洞里东奔西窜,接着扑倒在地,抽搐着化为灰烬。没有被烧着小鬼子,疯狂的向山洞的洞口冲去。 由于王海的一念之慈,中了小鬼子的缓兵之计,错过了地狱之火的最佳启动时机,一致大部分的小鬼子没有葬身火海之中。熊熊的地狱之火,却成了他们最后疯狂的动力。 被地狱之火烧烤的须发皆焦,如同烤猪一样的浅田松球,狂妄地叫嚣着:“帝国的勇士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杀出去,消灭阻挡我们的支那军人。” 在地狱之火的焚烧下,迷失本性的小鬼子,经浅田松球老鬼子的教唆,成了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他们开始了背火一战的最后疯狂。 小鬼子不要命的冲锋,给山洞洞口的战士带来巨大的压力,小鬼子特战队的武器装备精良,又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虽然只剩下二十几人,却打得洞口数倍于小鬼子的战士,抬不起头。负责堵洞口的,是王海从独立团带来的徐二宝的独立二营,战斗中,二营的战士们频频中弹伤亡。 王海见此情景,大声骂道:“徐二宝,你他妈的是傻蛋吗?手榴弹是留着擦屁股用的?” 可是山洞口用于伪装的岩石和藤条,把手榴弹挡在了山洞外,不能有效地消灭小鬼子。不仅如此,有一枚扔出去的手榴弹,碰到了岩石上,又被弹了回来。手榴弹爆炸的弹片,没有炸死小鬼子,却让一名战士受了轻伤。 云翔天双眼盯着洞口,想了一下,回身拿过一名战士的步枪,喊道:“王七,命令铁牙各自寻找狙击点,消灭露头的小鬼子。行动!” 云翔天下达命令后,自己随即趴在一块石头后,枪口对准了洞口。洞口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根据小鬼子射击时枪口喷出的火焰,来判断小鬼子的位子,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经过严格射击训练的厉鬼铁牙的队员,也很难有效的消灭敌人。 云翔天略一思考,对身边的冯家星说:“星仔,带两个战士,爬上洞口的顶部,把点着的火把扔到洞口处,越多越好。” 机灵的冯家星,马上领会了云翔天的用意,高兴地说:“好嘞,我马上就给小鬼子送上光明。” 冯家星和两名战士,每人带上十几个火把,爬上洞口的顶端,然后把点燃的火把,一股脑的扔下洞口。冯家星还别出心裁的让那两名战士,找了干枯的木柴,扔到燃烧的几十把火把上。洞口立马被熊熊的大火照得通明。如此一来,敌明我暗,战斗态势瞬间改变。 红彤彤的火光照亮了洞口,同时也封锁了小鬼子冲出来的路。浅田松球如瓮中之鳖,却又思困兽之斗。他狂躁的命令一名小鬼子,出去灭火,可是这名小鬼子刚一露头,就被几支厉鬼铁牙的枪瞄准,一阵枪声过后,这个小鬼子头上中了数枪,他的头像是被钢锤重击的西瓜,瞬间炸开。 这个震撼的瞬间,在火光中让小鬼子看的清清楚楚。浅田松球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吃惊的倒退一步。其他的小鬼子也是面面相觑,骇然变色。 洞口木柴燃烧升起的浓烟,在山风的吹拂下涌进山洞中。小鬼子在浓烟中,连连咳嗽,呼吸困难,变得惊慌失措。浅田松球绝望了,前进,面前是烈火浓烟中,无数只枪口对准了他们。后退,会被不定时喷出的地狱之火吞噬。留在原地,只能被滚滚的浓烟熏死,他闭上眼睛,已经黔驴技穷。 几个不想死在洞中的小鬼子,开着枪向山洞外冲来。在火焰的照射下,他们成了移动的射击时用的枪靶子。不消片刻,被尽数歼灭。 浅田松球看着身边,只剩下三个,趴在地上,躲避浓烟的小鬼。深知大势已去,再不停止抵抗,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踢了一脚身边,离他最近的一个小鬼子说:“你出去喊话,告诉中国?军人,我们愿意投降。” 听到小鬼子的喊叫,云翔天拉住满脸愤恨的王海,大声地喊道:“我们接受你们的投降,把手举过头顶,从山洞中一个一个走出来。” 此时,天已破晓,新日出生。经过大半夜的鏖战,小鬼子的特战队四十三人,投降四人,余者尽数击毙。徐二宝的独立二营,也付出了五死十七伤的惨重代价。 看在依旧硝烟弥漫的战场,王海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一念之间,他阻止了开启地狱之火,贻误了战机,给了小鬼子可乘之机。以致让本来没有一点悬念的战斗,成了这种结局。他望向死伤的战友,又看向云翔天,心想:“唉,云翔天大概又要退货啦。” 云翔天却看着另一个人,他一边指挥着战士打扫战场,一边用眼的余光看着邢强。邢强站在离山洞不远的地方,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欢乐,没有激动,更没有胜利后的喜悦。“她究竟是谁?”云翔天再次在心中打了个问号。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 ------------ 第三百零五章神秘的邢强 ?read_co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第三百零五章 神秘的邢强邢强站在离山洞不远的地方,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欢乐,没有激动,更没有胜利后的喜悦.“她究jìng是谁?”云翔天再次在心中打了个问号。 “云大队长,能让我在这里多留一天吗?”王海来到云翔天身边。 “不行,你必须马上就走。”云翔天依旧看着邢强坚定地回答。 王海的脸色异常沉重,他沉思了好久才说:“我想在这里先给战士们做个检查,然hòu再回军分区接受处分,行吗?” 云翔天愕然地回过头问:“怎么啦?你犯什么错误啦?” 云翔天的这种神色,王海很不高兴,他嗔怒地说:“我知道是我贻误了战机,才造成战友们的死伤。但是,你也不需要这样讥讽我吧?” 云翔天感到莫名其妙,他皱着眉头说道:“等等等等,我没有听清楚你的意思,你说明白点。” 王海哼了一声说:“云翔天,你不给我留时间,让我在战士面前认个错,让我即可会军分区。我不怪你。但是,像你这样,不仅急着撵我走,还冷嘲热讽的戏弄我,有必要吗?” 云翔天终于听懂了王海的意思,他没好气的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几时要撵你回军分区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搭档,会舍得让你滚?老子让你马上走,是让你即刻回黑虎岭,那里只有秦刚的一个侦察连,老子不放心。你妈的,都想些啥了?” 看着愣在那里,眼里滚着热泪的王海,云翔天又说:“没有人敢说,你阻止开启地狱之火是错误的。我们是人,不是畜生,怎么能和小鬼子一样?你要是不阻止,说不定老子还真会像上一次那样退货。” 他停了一下又说:“滚回黑虎峰看门去,妈的,要回军分区接受调查。老子还以为,你偷别人家的老婆被发现了呢?吓了老子一跳。” 王海哽咽地笑道:“你他妈的狗嘴就不能吐点象牙?偷别人老婆事,只有你这样的土匪才能做出来的。老子正人君子一枚,岂会干那鸡鸣狗盗之事。” 云翔天笑道:“诺诺诺,我是大老粗怎么样都行,你可是我们厉鬼大队的政委,注yì形象啊。” 王海的心中阴霾尽散,他高兴地说:“好,我听你的,我的土匪大队长。”他停了一下问:“你让我回黑虎峰,你打算去哪?” 云翔天瞟了一眼邢强说:“这女人身上包着一层雾,我是怎么都看不透。我想揭下她的面纱,看看她的真面目。” 王海坏坏地问道:“秀珠嫂子跟她好几天了,你们晚上是不是光忙着别的了,邢强的事情,你们就没有交流过?” 云翔天骂道:“滚蛋,自从出了丁字坡的事情,你他妈的可放我回家搂着老婆睡过?现在有说这种话,你他妈是找打不是?” 打扫完战场,云翔天终于和秀珠坐到一起了。但并非就他两个人,王夫人,邢强,还有头包的就像一只白葫芦一样的王大壮。他们不解风情的坐在云翔天和秀珠的旁边,讨论着这次战斗的得失。 王大壮气愤填膺地说:“这场战斗造成战士们的牺牲和负伤,主要原因就在王政委,他不该阻止开启地狱之火。” 云翔天清清嗓子,含笑说:“老王大哥,我们每个人都恨不得杀尽所有的小鬼子,尤其是我,不但不想接受小鬼子的投降,还恨不得杀死小鬼子俘虏为先父报仇。可是我们终究是人,不是泯灭人性的小鬼子,我们和小鬼子不一样。要是我们和小鬼子一样,那不都成了畜生,你说是吧?” 王大壮心里是一百个不服气,但云翔天毕竟是大队长,他不能和他争论,只是头一低,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说:“你既然说小鬼子是畜生,那我们杀畜生有什么错?哼,我知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为王政委的错误指挥找借口。” 云翔天自然知道王大壮心中的不服,他笑笑说:“王大哥,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我党优待俘虏这一规定,我原来也不理解。但在后来的战斗和学习中,我慢慢的清楚了这一规定是正确地。” 王大壮打断云翔天的话,哽咽地说:“云大队长,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我就是一个粗人,一个只知道用猎枪对付,对我有威胁的畜生。其他的你不用说。” 王夫人尴尬地喊道:“大壮,你怎么说话的呢?”王大壮毕竟是从她手下走出去的人。 云翔天微xiào着说:“王夫人,不要紧,王大哥心里不痛快,有情可原。在慢慢的战斗中,他会领悟我党的政策的。” 他又对王大壮说:“王大哥,王政委的做法是没有错的,我不需要为他开脱。虽然当时我们没看不清小鬼子的阴谋,造成重大伤亡。但是,却为后来浅田松球的投降做了铺垫。浅田松球的投降,使我们能更多地了解小鬼子的其他阴谋,能更有力地打击小鬼子,你说是吗?” 王大壮低着头不再言语,邢强的一声叹息,让云翔天多看了她一眼。邢强紧咬着牙,激动的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云翔天不禁问了一句:“小邢,有心事?” 邢强抬起头,勉强的笑着说:“没、没有,我会有什么心事?” 秀珠惨淡地一笑说:“翔天,小邢没心事,我却有。我都好几天没有见到咱们家的小新生啦。”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却先流下来啦。 云翔天当着众人的面,虽然心痛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咬咬牙说:“小鬼子的特战队已经消灭,小邢同志的协查任务已经结束。珠儿,你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啦,你可以选zé随时离开这里。” 秀珠泪水涟涟地说:“可是、可是你还在这里,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她是从山匪窝里出来的,自然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心里有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王夫人心疼的逗着秀珠说:“我家珠儿就是痛快,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样,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看我家珠儿,逢事直来直去,就连不想离开自己男人的这种事,都肯说得出口。不愧为是封灵山的女人。裕儿,你今天和珠儿一起回黑虎峰吧,剩下来的事情,我来做。” 邢强站起来心不在焉地说:“云大队长,我的协查工作已经结束。你看我什么时候回去?” 云翔天含笑说:“小邢,这两天辛苦你啦。今天中午喝了庆功酒,我们一起离开王家大寨可好?” 邢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秀珠听云翔天说,要和她一起回黑虎峰,高兴地手舞足蹈,拉着云翔天,庆功酒也不喝啦,即刻就要回黑虎峰。 云翔天拗不过秀珠,只好答应。他命令王七把抓获的小鬼子俘虏,一并带回黑虎寨。云翔天发现四个小鬼子从羁押处押出后,邢强目不转睛地看着其中一个叫宫崎的小鬼子,宫崎也惊yà的看着她。 自从打扫战场时,邢强的言行举止,就让云翔天感到奇怪。现在她又和宫崎小鬼子,这不正常的相互一视,更加重了云翔天的怀疑。可云翔天更感到奇怪的是,如果邢强真的是小鬼子的奸细,她会露出这种表情吗?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云翔天的心中形成,他笑道:“小邢,最近手里的工作忙吗?如果不忙,随我去黑虎峰好吗?” 令云翔天意想不到的是,邢强痛快地答应道:“好啊,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等我一下。” 秀珠站在云翔天的身边说:“翔天,我跟这姑娘在一起好几天啦,我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正常的,怎么今天感觉她怪怪的。看她看宫崎的眼神,好像他们相互之间认识?”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我第一次看到她,就感觉她有特别之处,我这才叫你监视她。今天她的言行举止,更是让我琢磨不透,她是人是鬼,咱们回黑虎峰再说。” 秀珠又问:“你把她带回黑虎峰,是怕她跑了吗?” 云翔天看着走过来的邢强低声说:“不单单是这样,我还想找出她和宫崎之间的秘密。”他突然又问道:“你在这里见过肖秀娟嫂子了吗?她好吗?” 秀珠扭头看了走过来的邢强一眼说:“见过一面,她的伤都好的差不多啦。我们还聊起了你,她说伤好后,一定会上黑虎峰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我们可以走了吗?”邢强走到云翔天和秀珠面前问。 云翔天点头道:“当然可以啦。只要你收拾好了,我们可以马上就走。” 邢强竟然露出一丝笑容,她说:“我收拾利索啦,走吧。”被冯家星接过包袱的邢强,回过头又问:“你们两个刚才聊啥呢?这么开心。” 秀珠嘻嘻一笑说:“小妮子,管的事情还不少?告诉你,我和翔天刚才说,要给你找个婆家,让他们管住你的嘴。” 邢强脸色突变,眼泪汪汪地看着云翔天,似是有话要说。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 第三百零六章行凶未遂 ? 第三百零六章 行凶未遂邢强听闻秀珠的话,脸色突变,眼泪汪汪地看着云翔天,似是有话要说. 云翔天看在眼里,刚想张嘴,秀珠就说道:“这是怎么啦?我的大妹子,刚才还阳光明媚的,现在却阴云密布,眼瞅着就要大雨倾盆?” 邢强突然又破涕为笑,擦干泪花嘻嘻一笑说:“我是害怕你把我卖给坏人家,自然是心惊肉跳啦。”她接过隋三喜牵过来的战马飞身跨上,说:“嫂子,我们赛马好吗?我骑马的技术可是一流的。” 秀珠呵呵一笑说:“赛马?我可不行,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是经不起折腾喽。要赛马,找隋三喜,他骑马的技术好得不得了,比驴跑的还慢,跟他赛,你肯定会赢。” 邢强冁然一笑说:“嫂子,你好不知羞哦,岁数还没有我大呢,却在我面前装老,你好意思吗?”她抖动了一下战马的缰绳,冲着隋三喜喊道:“三哥,我们赛一程?” 隋三喜扭头看向云翔天,云翔天点点头。隋三喜抖动着马缰绳说:“好,咱们以前面的山坡为限,输了的,哎哎哎、、、”隋三喜的话还没有说完,邢强已经挥动着马鞭疾驰而去。 秀珠看着绝尘而去的邢强对云翔天说:“我刚才打断你的问话,有意见吗?” 云翔天没有正面回答,他说:“你有什么发现吗?” 秀珠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注意到了,邢强和宫崎是绝对认识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害怕你在这里一问,拖出一大堆的问题,影响了我回家看孩子。”她指着胸口说:“你和儿子都不在这,奶水没人吃,胀得疼。” 云翔天哭笑不得地说:“你呀珠儿,什么洋相都叫你给出了,你就不能、不能自己挤一挤,放松一下?傻呵呵的。” 秀珠笑道:“你才是个傻老爷们儿呢,还说我傻,这都六七天过去了。要不是我天天挤一挤,回去后,怕是早就没奶给孩子吃了?走吧,早点回去奶孩子,他吃剩下的,都是你的。”她说完掩口一笑,策马而去。 云翔天目瞪口呆,最后只能摇了摇头,挥动马鞭,跟了上去。他虽然知道,秀珠刚才不仅是在和他打情骂俏,更是想让他放松几天来的紧张心情,不管是什么原因,云翔天仍然感到心潮澎湃。他觉得,秀珠婚前婚后的变化太大啦,不过,他还是挺喜欢这样的妻子。 夜风拂过窗棂,秀珠轻拍着怀中的小新生问:“今天晚上,你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吗?你不是已经让王政委布置下去了吗?你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早点睡吧。” 云翔天从座位上站起来,长出了一口气说:“我再出去转一转,我想、、、、” 秀珠嘻嘻一笑,娇嗔道:“再想,再想你老婆肯定会跟人家跑。过来睡觉,没得商量。” 夜色轻轻地拥抱着大地,清风徐徐的吹过群山。邢强静静地坐在屋里,看不出一点困意,她想了将近一百个办法,如何才能靠近宫崎山秀。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怀揣匕首。轻轻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邢强借助黑幕般夜色地掩护,步履轻盈地躲开岗哨,摸向宫崎山秀的羁押处,而后,藏在宫崎山秀羁押处不远处的黑暗中,寻找能够接触到宫崎山秀的机会。 宫崎山秀在王家大寨走出羁押出时,也认出了邢强。他看到邢强的第一眼,心里就忐忑不安,有一种被死亡召唤的感觉。当他看到邢强跟随云翔天来到黑虎峰,他甚至猜到了将会发生什么。宫崎山秀提心吊胆的坐在黑虎峰羁押处里,不时地用慌张的眼睛看向羁押处的外面。 借着羁押处昏暗的灯光,宫崎山秀惊恐地看见,趁岗哨离开的片刻,摸起岗哨落在桌子上的那串钥匙,溜进羁押处的邢强。邢强蔑视地看着宫崎山秀,冷酷的脸上泛起杀气。她从怀里掏出匕首,一步一步走近,关押宫崎山秀用的木质栅栏监舍。 就在邢强把偷来的钥匙,插进关押宫崎山秀监舍门的大锁的锁孔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邢干事,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探监,好雅兴啊。” 邢强扭头看到,王海讥笑着带着几名战士走了过来。邢强手忙脚乱起来,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锁宫崎秀男大门上的大锁。她拔出钥匙,想要换一把,可慌乱中钥匙又掉到了地上。她急忙去捡掉到地上的那串钥匙,还不停地说:“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王海嗤笑道:“别捡啦,那门上的钥匙在我这。”他把手里的钥匙高高的举了起来。 邢强一呆,接着就跟一只发疯的母狮,近似疯狂的来抢夺王海手中的钥匙,嘴中大喊道:“把钥匙给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王海身边的徐二宝和另一个战士,迅速控制了邢强。王海讥笑道:“想杀宫崎山秀,你没有这个机会啦。”他又对徐二宝大声地说:“把她给我关起来。” 邢强被关在另一处监舍,她发疯的哭喊道:“放了我,我要去杀了宫崎那个畜生。求求你们,让我杀了他们。” 邢强的呼喊让王海感到奇怪,他有马上提审邢强的想法,但是,看到身后疲惫的徐二宝,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他睥视着邢强说:“省省吧,你想会有人答应你的这个要求吗?痴人说梦。还是想一想明天怎么样交代问题吧。” 邢强突然安静下来,她怨恨的看着王海说:“我要见云大队长,你马上放了我。我有话要对云大队长说,放了我。” 王海揶揄道:“放了你?无论你是哪种原因,带刀闯入羁押处,欲行凶杀人,这就是不可饶恕的行为。”他转身向外走去:“云大队长,不是你什么时候想见就能见得,有必要时,他会提审你的。” 出了羁押处的大门,徐二宝问道:“政委,现在要不要去向大队长汇报?” 王海摇了一下头说:“不啦,大队长这几天忙得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让他好好睡一觉吧?要是把他累垮了,灵峰就会变天的。” 王海身边的那个战士懵懂地说:“云大队长是神仙,还能管住灵峰这片的刮风下雨?” 徐二宝哑然失笑,他伸手打了那战士的头顶一下说:“王政委是说,大队长要是累垮了,灵峰就会有危险。” 那战士瞪着大眼憨憨地说:“你的意思,不还和政委的意思一样吗?云大队长是神仙,能保佑灵峰这片的风调雨顺,让山民们能远离苦海。” 王海摸了下那个战士的头,笑吟吟地说:“你说的对,也不完全对。云大队长对灵峰的贡献,是神仙做不到的。”他拍拍胸口,又对那个战士轻轻地说:“他是不是灵峰人心目中的神?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我心中的神。” 那个战士憨笑道:“王政委说的没错,在我们战士的心中,你和大队长就是神。一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神。”他突然说道:“政委,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王海眉头一皱,跟着微笑道:“什么事这么神秘?说吧。” 那个战士有点紧张地说:“这次在王家大寨的战斗结束后,我路过大队长的房门口时,听到大队长在骂巨齿和王七。他骂道:‘你们两个给老子听着,王政委的做法是正确的,他不仅不存在着贻误战机,相反,他的做法充分体现了一个八路军的政委,有担当的高尚情操。我告诉你俩,下面的工作你俩做,不过,有谁敢给我不尊重王政委,老子就先剥了你们两个。’” 那个战士看到王海肃穆的眼中滚下泪花,没有再说下去,轻轻地退到一侧。心中揣测着,他心中像神一样的政委,怎么会像个小姑娘一样的流泪。 王海的心情别人怎么会领会得到呢?他的心中如同打碎了五味瓶,甜酸苦辣一起袭来。这次的战斗,自己没有洞察敌情,造成战士们的伤亡,云翔天他却、、、、。他暗自想道:“我呀,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徐二宝似是猜透了王海的心情,轻声说:“政委,是在想褚灵山之战吗?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云大队长会有这份胸襟。” 王海长出一口气说:“他是真英雄,大豪杰,我不如他。”他抬头眺望着璀璨的北斗星,意味深长地说:“二宝,你感觉我当时阻止开启地狱之火,是不是错啦?” “没错,党的政策肯定是没错。”徐二宝肯定地说,他话锋一转又说:“但是,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你当时的做法确实有点过啦,战士们的心中一定想不通。” 王海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是啊,如果不是我的一念之慈,这场战斗不会让我们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他突然笑了,轻声说道:“不说啦,走啦,都回去睡觉。等大队长醒后,提审邢强。”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 ------------ 第三百零七章一波三折 ?read_co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第三百零七章 一波三折王海突然笑了,他轻声说道:“不说啦,走啦,都回去睡觉.等大队长醒后,提审邢强。” 闪烁的群星,隐去踪迹。浩荡的山风,吹散浓雾,一轮朝阳喷薄而出,黑虎峰醒了。 云翔天匆匆地吃过早饭,来到军事作战指挥部。王海老早就等在那里,看见云翔天走进来,有点激动地说:“大队长,还真让你猜着了,邢强真的动手了。” 云翔天一愣说:“什么?动手了?她要杀宫崎山秀?” 王海兴奋地说:“是,我按照你的部署吩咐下去,没有想到邢强还就真的上钩啦。”他把昨夜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云翔天听完王海的讲述,轻轻一摆头说:“有点意思,看来他两个的关xì不一般。走,我们见见这位不平凡的县委干部。” 云翔天在羁押处见到邢强后,不禁大吃一惊,昨日还花枝招展的邢强,现在变得憔悴不堪。她见到云翔天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可流涕的说:“大队长,我犯错在先,你怎么处罚我都可以。但求你为我死难的战友报仇。” 徐二宝呵斥道:“不要装模作样,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要是、、、、。”他突然看到王海严厉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惊连忙捂住嘴。 云翔天看着徐二宝尴尬的表情,不露声色地一笑,然hòu对邢强说:“邢干事,听王政委说,你昨夜扮成侠客,手持利刃,横闯羁押处。这是打算要杀谁呀?” 邢强先是面露羞涩,接着又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了宫崎山秀这个王八蛋,我要为我死难的战友报仇。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在犯错误,可是我党的政策规定,不能虐待俘虏,更别说是杀啦。可是我不杀他,我对不起为我而死的战友。” 云翔天听出点意思来了,他心平气和地说:“只要你能说出原因,我可以请示军分区,按照有关的政策处理的。” 邢强怒形于色地说:“我在日本留学时,宫崎山秀是我的同学。可是这个王八蛋,曾经利用我的单纯,杀害了我的九名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战友。” 徐二宝惊yà地说:“你说的那九名同学,是不是被日本宪兵所杀的,日本东京大学,在日华人学生会,募捐抗日的那几个人?” 邢强仰着头,泪如泉涌,哽咽地说:“不错,就是那回事。” 徐二宝疑惑的问:“你认不认识,在那一次遇难的学生中,有一个叫徐琴心的同学?” 邢强任由泪水从她愤恨的脸上流过,她无比惋惜地说:“她是我们最小最可爱的小妹妹,牺牲时年仅十八岁。你是怎么知道小心的?她是你的什么人?”她捂着嘴,用力地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徐二宝虎目含泪,痛苦地说:“她是我小妹。” 云翔天打开羁押处打门上的锁,把邢强拉了起来说:“你先别激动,把那段经lì说出来吧,别压在心中。” 邢强擦干眼泪,深邃的目光穿透夜空,回忆起在东京发生的一切。 四年前,中日战争爆发后。以李锦秋为首的,十名在日本求学的爱国女学生,秘密组成救国学生会,她们决定为抗战做一份贡献。她们四处游说爱国华人,募集到一把笔款项,就在她们打算,把这笔款项交给爱国人士,通过他们秘密转交国内抗日组织前夕,危险来临啦。 在移交款项的前一夜,小鬼子的宪兵队,突然包围了她们居住的学生公寓。危急时,李锦秋把募来的款项交给邢强,让邢强交给她们的秘密接头人。李锦秋镇静地说:“邢强,只有你和我知道接头人的地址,我们把全部的希望都交到你的手上啦,不要辜负我们的。” 在李锦秋和其他同学用生命的帮助下,邢强成功逃脱,后来她几经周折,才联系上她们的秘密联络人,后来在中共地下组织的安排下,秘密回国。 回国后,邢强才知道,李锦秋等九名同学,为了保护她能安全逃出小鬼子的魔爪,已经全部遇难。而造成这场血案的元凶,竟然是她的男朋友,宫崎山秀。 天真烂漫的邢强,在募捐时,没有注yì到他身边的这只凶残的豺狼。狡猾的宫崎山秀,还利用了邢强的单纯善良。以自己是反战同盟会的成员,和日本反战同盟会募集到一笔资金,但却无法交到需要他的人的手里等为诱饵,套出学生会的募捐情况。 当宫崎山秀得到,学生会将要把所募来的款项,秘密送回祖国的消息时。丧心病狂的宫崎山秀,终于露出豺狼的嘴脸。他秘密的带来小鬼子的宪兵队,毫无人性的对学生会的成员进行了屠杀。 邢强怒气冲天地说:“当年屠杀学生会的刽子手,宫崎山秀,就在我地眼前。我恳请你,云大队长,切莫放过他。我替死难的同学求你啦。”说完泪如雨下。 云翔天疾言怒色地说:“邢干事,我和政委为什么要活捉浅田松球,和他的特战队成员。我为的就是,把日本鬼子的罪行公布于世。请示军分区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以平丁字坡被屠的民愤。以此鼓舞军民抗日热情,同时也告诫小鬼子,侵略是没有好下场的。” 云翔天停了一下,挠了挠头,为难地说:“只是你昨夜、、、。” 王海假装吃惊地说:“昨夜怎么啦?邢干事昨夜要和我一起检查羁押处的情况。完了,我和她开了个玩笑,把她关在这里了,有问题吗?” 徐二宝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主意还是我出的。要罚就罚我吧。” 云翔天眼睛一瞪,怒气冲冲地说:“再敢开这种玩笑,我就让灵峰县委的鲁陆书记,把你俩也关几天玩玩。” 云翔天转身向前走了几步,看到王海没有跟上来,就喊道:“走啊,你还不给军分区打报告,我要再开一次公审大会。还有那个二,傻站着干嘛?快把邢干事带出去洗洗澡,买身衣服。买衣服的钱,政委出。谁让你们开这种玩笑?” 邢强当然看出,云翔天和王海是在网开一面。她为自己的昨夜地冲动感到难为情,她局促不安地说:“大队长,我、、、” 云翔天一摆手说:“有事情话,你和王政委谈。对啦,买衣服要买好的,不用替政委省钱。这家伙,到现在都没有混上个媳妇,他留着钱也没有用。” 云翔天申请的公审大会,很快得到了回复。回复意见是:同意公审浅田松球和宫崎山秀,另两名战俘,暂留灵峰,待机押往军分区战俘营,接受教育。 云翔天和王海对军分区的决定很满意,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浅田松球和宫崎山秀的人头。王海拿着军分区恢复的电文,兴高采烈地说:“大队长,我现在就去灵峰县委。请县委的同志协助开好这个公审大会。” 云翔天调侃道:“算了吧,你的那点心事,我还不清楚。你这是去邀功,是想,以此俘获美人心。不过,你要小心点,当心中了美人计,将来无法自拔。” 王海哼了一声说:“真无趣,这事看破别说破。说得这么直白,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去了。” 云翔天嘴一咧哼道:“做作,不好意思去,我让星仔去。” 王海呲牙一笑说:“好好好,我好意思去。让你的星仔歇会吧。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多给我提供点机huì,你会死啊?” “报告。”王七站在门口喊道。 王海回头看了一眼说:“进来吧。” 王七走到云翔天面前,低声说道:“头,政委。宫崎山秀让看守的卫兵传话,他说有机密相告。” 王海哼了一声,冷笑道:“哼,有机密相告,他是死到临头,要做垂死挣扎。” 云翔天微xiào道:“宫崎山秀是不是在垂死挣扎?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也许。东京学生会的事,另有隐情。告诉你,我没有提审宫崎山秀,等的就是他找我,让他把想说的告诉我。” 王海不以为然地笑道:“你是神经过敏,还是危言耸听?我就不信他宫崎山秀,能把在东京犯下的罪行,推得一干二净?” 云翔天淡淡地说:“你也不要太武断,东京血案,我们现在只有邢强的一面之词,听听宫崎山秀还有什么别的说辞,也未尝不可。怎么样?一块去听听?” 王海沉思了一会说:“好吧,我就陪你去一趟。看看这个小鬼子还能翻起什么风Lang。” 云翔天和王海来到羁押处门口,隋三喜从羁押处里走了出来。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妈的,宫崎这龟儿子,竟然敢小瞧老子。” 王海莫名其妙地问:“宫崎山秀怎么啦?” 隋三喜怒容满面地说:“宫崎这龟儿子,说心中有个绝密的情报,只能对头一个人说。有一个外人在场他都不说。我心中来气,刚才修理了他一顿,给政委解解气。” 王海一愣,喃喃道:“绝密情报?只对大队长一个人讲?”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 第三百零八章唇枪舌剑 ?read_co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第三百零八章 唇枪舌剑隋三喜的话,让王海一愣,喃喃道:“绝密情报?只对大队长一个人讲?” 隋三喜抚摸着手说:“是啊,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口出狂言,说什么,这关xì到一桩几年前的血案.属于绝对机密,决不可有第三人知道,只能对头一个人讲。我气愤不过,就和他玩了几把。” 云翔天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海。王海无所谓地一笑说:“既然如此,我就不进qù了。正好我还有事,等我回来,把结果告诉我就行啦。” 王海藏下心中的好奇,带上徐二宝,跨上战马,向灵峰城飞驰而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王海,云翔天深吸一口气说:“也不知道政委对这件事情,会怎么想?希望他不要想多啦。”他又回头对王七说:“提审宫崎山秀。” 王七吃惊地问:“你还真的要审讯宫崎山秀啊?” 云翔天瞪了他一眼说:“我想知道天鼠计划B计划的内容,不审讯他们,你告诉我呀?” 隋三喜不解地问:“想知道天鼠计划的B计划,你直接提审浅田松球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要提审宫崎山秀?” 云翔天淡然一笑说:“我想多找一条,能撬开浅田松球的嘴线索。” 宫崎山秀看到云翔天和王七他们,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即便是隋三喜连喊他两次名zì,他也是毫无反应,只是一个劲地,紧张地东张西望。 王七火啦,他大声吼道:“你奶奶的,找什么呢?老实坐好,小心老子抽你。” 云翔天轻轻的一笑,直言正色地说:“你是在找东京学生会那九名惨死的学生,还是在寻找丁字坡的冤魂?” 宫崎山秀浑身一哆嗦,惊慌失措地说:“不是我,我没有,是他们,是他们利用了我。” 王七一拍桌子,怒道:“你妈的,到了现在不想认罪,想推脱责任是吗?老实交代东京学生会血案,和你们这次潜伏灵峰的目的。”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扭头看向云翔天。看到云翔天正皱着眉看着自己,立马一边干笑着点着头,一边用手不停地指着宫崎山秀说:“头,你来审,你来审。” 云翔天没有理会王七,他回头审视着宫崎山秀说:“咱们没有必要废话,直接一点,把想说的及早都说出来。现在不说,怕是以后想说都没有机huì啦。” 宫崎山秀想了很久,竟然还痴心妄想道:“我如果把我知道的全说了,你们会饶我一命吗?” 云翔天肯定地说:“不能,你手上的血债累累,即使我想放你一马,怕是被你残害的学生会的学生,和被你们屠杀的丁字坡的冤魂,也饶不了你。” 宫崎山秀突然仰天大笑,笑到最后却又声泪俱下。他慢慢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我早知会是这种结局,何必有自欺欺人呢?”他摸了一把眼泪,定了定神,然hòu说:“好吧,我把我知道的说给你听,希望能减轻我的罪孽。” 宫崎山秀并不清楚天鼠计划,B计划的内容,他苦笑着说:“不单是我不知道天鼠计划的B计划,即便是浅田松球少尉也不知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扮作伞兵,在灵峰境内制造恐慌,和寻找灵峰王王妃墓的具体位置。计划的其他内容我们一概不知。” 宫崎山秀的话,云翔天还是相信的。酱菜厂的山本男曾经说过,天鼠计划B计划的每个行动组,都是独立行动的。每个行动组都有自己独立的任务,相互之间是由一个叫山满雄联络的。行动组和行动组之间,互不来往。 云翔天看着垂头丧气地宫崎山秀,激愤地说:“天鼠计划的B计划你不知道,东京学生会的事,你总该知道吧?” 云翔天的话,惊得宫崎山秀目瞪口呆。好久才诚惶诚恐地说:“事情不是你们想xiàng的那样的?” 宫崎山秀的交代,有些事情,的确令云翔天感到有点意外。他走出羁押处的大门后,深吸一口气,举头远望着灵峰城,郑重的命令道:“兽笼计划现在启动。” 王七有点担心地说:“头,要不要知会一下王政委。他、、、” 云翔天摇头道:“他现在正在荒废工作。行动吧。”接着他又偷偷一笑道:“这小子,难道不知,最难消受美人恩吗?” 王海知不知道如何消受美人恩?咱不说。但他面对的尴尬,却令他不知所措。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正在县委办公室和邢强讨论工作的王海,看到破风刀和隋三喜带着两个厉鬼铁牙,闯进县委办公室。他们规矩的对王海敬了个礼后,没等王海说话,隋三喜直接冲着邢强说道:“邢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和调查。” 邢强一愣,接着笑着问:“可以啊,我得先向鲁书记汇报一下,然hòu收拾一下行李,才能跟你们走。出什么事情了吗?” 破风刀对那两名铁牙队员一摆头,那两名队员走到邢强两边。破风刀瓮声瓮气地说:“你已经被停职工作,接受组织调查,跟我们走就可以啦。你手头的工作,自会有人接手。走吧。” 这个晴天霹雳,不仅震得邢强发昏。王海也是目瞪口呆,他拦住隋三喜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带走邢干事?” 隋三喜直言正色地回答:“报告政委,我们是在执行命令。为什么要带走邢干事?我们一概不知。请政委谅解。” 王海知道,在这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他更知道,在这也不应该问这种问题。他大声喊道:“徐二宝,给老子备马,回黑虎峰。” 王海一路上马不停蹄,天刚擦黑,就大汗淋漓地赶回黑虎峰。他扔下马缰绳,大步流星的赶到云翔天的住处。当他推开云翔天的房门时,却看见云翔天正微xiào地抱着孩子,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hòu小声说:“小家伙刚睡下,有事情我们到指挥部里谈。” 王海恼怒地低声吼道:“快点,我在指挥部等你。” 云翔天轻轻地把小新生递到秀珠怀中,随在王海的身后,走进作战指挥部。他看着怒气冲冲的王海微xiào地说:“老王,怎么啦,看你这怒发冲冠,满头冒气流水的样子,是让人给尿头上啦?” 王海疾言厉气道:“我没有时间和你耍贫嘴,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调查邢干事?” 云翔天瞅了王海一眼,轻叹一声,坐了下来。从衣兜里摸出香烟,点燃一支,自顾自地悠闲的抽了起来,全然不理王海。 王海怒视着云翔天,一把夺过云翔天的香烟,狠狠地扔在地上,又踩上一脚,怒目相向地说:“说!为什么要让邢强停职调查?” 云翔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严肃地说:“王海同志,请注yì你的态度。我对邢强的停职调查,不是空穴来风。她要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还怕调查吗?你这样大吵大闹,和她是什么关xì?是不是在有意庇护她?” 王海激动地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和邢强不过是同志关xì。再说,像邢强这样优秀的干部,会犯什么错误?需要我来庇护?” 云翔天冷笑道:“哼,好一个从苏联学习回来的王大政委,原来是凭着自己的好恶,来认定朋友和敌人的,果然独树一帜,不同凡响。” 王海大声地吼道:“我从苏联学习回来怎么啦?很丢人吗?我告诉你云翔天,你随意诬陷革命干部,停止他们工作,这是对人民,对党的犯罪,你知道吗?” 云翔天大怒,他也喊道:“王海,你这是在阻扰我的正常工作,你才是对党对人民的犯罪。” 被战士请来的秀珠,一脚踢开指挥部的大门。她怒目圆瞪地走到云翔天和王海的中间,冷笑着数落道:“哟,好有能耐的两位长官,这叫声好洪亮啊!吵嘴实际也不算什么本领,不是都有枪吗?让我看看谁的枪法好,那个先死。” 王海冲着秀珠挤眉弄眼,他凑到秀珠的跟前小声说:“嫂子,快把门口的战士赶走,我快演不下去了。” 秀珠微微一愣,走向门口没好气地说:“两个最高指挥官,吵吵闹闹的也不怕战士们笑话。”她冲门外的战士们喊道:“都有,立正,向后转,目标各自的宿shè,起步走。” 战士们都走啦,王海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端起云翔天的水杯,喝了一口说:“跟你干活真累,怎么事先也不打个招呼?全凭临场发挥,你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娘也,喊得我的嗓子都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翔天伸出大拇指说:“行,政委,你真行,不愧为我云疯子的搭档。” 秀珠一摇头,低声道:“怎么封灵山上出了你们两个疯子?不可理喻。” 王海戏虐的笑道:“最不可理喻的是,这个云疯子竟然还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生了个人见人爱的儿子,没天理。” 秀珠听得心里乐滋滋的,却非要装作嗔怒地说:“油嘴滑舌的,找抽啊。”她接着又说:“我不耽搁你们说事情了,走啦。”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 第三百零九章野猪迷云 ?read_co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第三百零九章 野猪迷云邢强被八路军厉鬼大队带走的消息,像飓风一样,迅速吹遍整个灵峰.至于邢强为何被抓,各种说法莫衷一是。流传最广的是,邢强曾经在日本的时候,就投靠了小鬼子,并勾结小鬼子,残忍地杀害了东京学生会的同学,私吞了学生会募捐来的,用以抗日的大笔款项。 令人惊奇的是,还有人还绘声绘色地说。邢强这个丧尽天良的日本女特务,为小鬼子的伞兵,在丁字坡的山上点燃信号火,指明跳伞的方位。并且带领小鬼子,残杀了丁字坡的村民,掳走李四平。更精彩的是,邢强曾用色相勾引了白马岭的士兵,让那个士兵带队偷袭白马岭。只因那个士兵宁死不屈,才被残忍的杀害在丁字坡。 这些传言很快就传到了云翔天和王海的面前。王海拨弄着水杯问:“王七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咱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云翔天眯着眼睛,摸着下巴说:“再等等,水还没有完全被搅混,现在抓鱼有点早。” 王海露出怜悯的神色:“哪一位还在关着呢,那种地方会给她带来伤害的。” 云翔天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说:“是啊,不过现在到了紧要关头,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只能咬牙硬挺了。” 王海有点心痛地说:“刚来的头两天,嚷着叫着要见你我,这两天安生了。我听战士说,从关起来到现在,饭也不好好吃,人都瘦了一圈。我真怕她熬不过去,没法向灵峰县委交差。” 冯家星突然带着临平地下交通站的小李,紧张地走进作战指挥部。小李先为云翔天和王海敬了礼然hòu说:“报告云大队长,报告王政委。麻雀传出紧急情报。小鬼子调派一个大队的鬼子,明天要围剿三才山。” 云翔天听后哈哈大笑着说:“政委,你的花谢不了啦。你去浇水,我去准备收网。不,还是我和你一起去浇花吧,你的水太多,别把花淹死。” 王海的脸上露出笑容,他揶揄地说:“你嘴里就不能吐一回象牙?什么话到你嘴里,就会变味,粗俗。” 云翔天嗤笑道:“我粗俗,我是在为你敲暮鼓晨钟,给你提个醒,怕你陷得太深,不能自拔。懂吗,你个白眼狼,不知好歹。” 冯家星和小李愣了,他两一头雾水的看着云翔天和王海,一路嬉闹着离开作战指挥部。小李挠着头皱着眉,疑惑不解地说:“这两位爷今个这是怎么啦?小鬼子要攻打三才山这么大的事,怎么到他两个跟前,就跟没事一样?难道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他们这是要去哪呀?” 云翔天和王海来到羁押处,命令看守的战士,打开邢强的监舍大门,然hòu让战士离开监舍。 邢强坐在墙角的床上,头发散乱,目光呆板,极度憔悴。她看着云翔天和王海,露出惨淡的笑容,轻轻地梳理了一下头发说:“二位首长一起到来,这是打算要送我上路吧?” 云翔天难为情的一笑说:“邢强同志,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请你原谅。同时也感谢你协助我们完成了兽笼计划。” 邢强的眼睛忽然放出光芒,充满生机和疑问,但她只是屏息凝神,紧盯着云翔天和王海,一句话都不说。 王海面带微xiào,平心静气地说:“云大队长正在执行一项粉碎小鬼子阴谋的计划。为了要把整个计划做得尽善尽美,防止小鬼子的眼线察觉,影响计划的成功实施。所以,事先没有告诉你实情,请你原谅。” 邢强细长的眉毛一挑,一对乌溜溜会说话的眼睛,充满兴奋。她抿着樱桃小嘴,用力控制着激动的情绪,过了好久才将信将疑地说:“是,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王海和颜悦色地说:“只是你现在还不能出去,为了制造假象,你还要在这里呆上一两天的时间。看你这几天,人都憔悴啦,还挺得住吗?” 看得出,邢强的心情现在非常好,她谈笑自若地说:“只要是有助于杀鬼子,割我二斤肉都没有问题。” 云翔天笑容可掬地说:“还是算了吧,就这样,我们政委的心都痛得像扎满了窟窿。再割二斤肉下来,你是想要他的命吧?” 邢强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她低着头,局促不安地说:“看来大队长真的不是好人,在这种场合还开我的玩笑。坏死啦!” 云翔天咧嘴笑道:“你别听王政委胡说,他才不是好人呢?怜香惜玉都不会,从来这里到现在,他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能是好人?你说是吧?” 王海红着脸,他推了云翔天一下说:“真不知道,你这个大队长是怎么当上的。一身土匪习气,没有一点首长的样子。像话吗?” 云翔天微xiào地叹了口气说:“哎哟,这是撵我走啊。好,我马上就走。”他突然又严肃地说:“别忘了,一会你们给我整一份笔录。这戏还得接着演。” 云翔天回到作战指挥部,再一次看了一眼地图上的三才山。然hòu对身边的冯家星说:“备马,我带你去白马岭吃肉。” 冯家星一怔说:“去,去白马岭吃肉。那、那、、、” 云翔天扭头看了冯家星一眼说:“怎么?白马岭的肉不好吃?坂田雄司令部的肉香,可你也得能进得去呀?” 方正强还真的为云翔天端上了肉,方正强告诉云翔天,肉是他的一营长黄奎,在白马岭后山打到的野猪肉。 云翔天对冯家星喊道:“快来吃啊。还等着我喂你?”他又对方正强说:“白马岭的后山是悬崖峭壁,会有野猪?这我倒没有听说过。”他抄起一块野猪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黄营长为抓这畜生,没少下功夫吧?” 方正强为云翔天斟满一杯酒,微微一愣,接着乐呵呵地说:“他说,几天前他就看到后山上有野猪的粪便,不过找了几次没找着。可这小子就是有耐性,就是要非抓住它不可。这一次,他一个人在后山上守了三天三夜,终于抓住这畜生。”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好本领,一个人从后山背一头野猪回来,太不简单了。” 方正强又是一愣,接着若有所思地说:“他是请了两个山民,从前门进来的。”他突然对身边的方自刚说道:“去,把黄奎给我喊来。” 黄奎个子不高,依旧穿着国军的制服,人看起来挺精神的。他看到云翔天有点局促不安,布满血丝的眼睛,闪烁不定,似是有意在躲避云翔天如炬的目光。 云翔天微xiào地说:“坐吧黄营长,一块喝点。”他为刚坐下的黄奎倒满酒,问道:“黄营长,野猪用猎枪不好打吧?” 刚坐下来的黄奎,噌地一下又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我、我、、、” 方振强也大吃一惊地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问:“黄奎,这是怎么回事?说说吧?” 云翔天喜笑道:“黄营长害怕兄弟们的营养不良,自己花钱,为兄弟们买来一头野猪,打打牙祭是吗?” 黄奎沮丧地坐了下来,把手伸向腰间。机警的冯家星和方自刚,同时用枪对准了黄奎的头。 黄奎停了一下,把左手慢慢举起,右手插进下衣口袋,慢慢的从里面拿出一封信,递到方振强的手里,说道:“小鬼子抓了我的老母亲,让我举营反出白马岭,突袭黑虎峰,活捉云大队长。否则,让我为老母亲料理后事。” 云翔天微xiào着说:“于是,你只身混入曲头县,想寻找机huì救出你的母亲。不料,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反而失手被擒。在小鬼子的威逼下,为保你母亲的安全,你又回到白马岭。为了掩护你三天无故失踪,你在五里堡买了一头野猪,带回山上,谎称这三天打野猪去了。对吗?” 黄奎听得冷汗直流,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的云翔天,不知该怎么回答。 方振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他不仅惊yà黄奎包藏祸心。更惊yà云翔天叙述黄奎的活动时,如数家珍。方振强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抓起黄奎的领口说:“你妈的,没想到你小子跟了我这么久,老子竟然还不知你有一颗汉奸的心。” “方胖子,摸摸你的头还在肩膀上吗?”云翔天依旧微xiào着说。 方振强莫名其妙地问:“什么意思?” 云翔天拍打了一下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对冯家星说:“星仔,放下枪,快来吃肉。等一会,门口的几个家伙进来,你想吃也没有啦。”他又对门外喊道:“我说的对吗,田园、秦方。” 门,呼的被推开了,田园和秦方双双站在门口大声地喊道:“是的云长官,我们也想吃肉。” 云翔天的头一摆说:“这几天你两个辛苦啦,进来吃吧,不用管你们的司令。” 二人一听,嗷的一声窜进屋,直接就扑到了肉上。云翔天轻轻的踢了秦方一脚说:“抓一把肉放在手里占着,先替我回答了你们司令的问题再吃。”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 第三百一十章灵峰捕鼠 ? 第三百一十章 灵峰捕鼠 田园和秦方听到云翔天话,像饿狼一样,嗷的一声窜进屋,直接就扑到了肉上。云翔天轻轻的踢了秦方一脚说:“抓一把肉放在手里占着,先替我回答了你们司令的问題再吃。” 看到田园和秦方的突然出现,方正强更迷糊了,他看看悠闲自得的云翔天,又看看狼吞虎咽的秦方,一时无法断定云翔天在做什么。让他感到奇怪的还有,田园和秦方,究竟为云翔天在做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在会议室门口。 他强忍住要拍桌子的**,疑惑的看着,像个滑稽的小丑转过身來的秦方,强压住心中的狂躁,怒气冲冲地问:“说,云疯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秦方滑稽的表情令人喷饭,他手里抓着两大把野猪肉,嘴里也是塞得满满的。他用力咀嚼着,吞咽着,希望早些腾空口腔,早些回答方振强的问題。当口腔中有一点空隙时,终于呜呜咽咽地说:“事情是这样的。” 他又用力地吞咽了一口,翘着嘴,含糊不清地说:“云长官,别难为我啦,还是你來说吧。” 云翔天忍俊不禁地说:“你个臭小子,见了肉比见你的爹娘还亲。滚一边吃去,我來说。” 云翔天告诉方正强,几天前,他接到曲头县的密报,黄奎的母亲被抓。他正打算组织营救,却发现,黄奎独自出现在曲头县城内。他单枪匹马意欲劫牢,却不料是羊入虎口,反被擒获。小鬼子以黄奎的母亲做要挟,命令黄奎仍回白马岭,伺机暗杀方正强,嫁祸黑虎峰。 当云翔天得到小鬼子的这个计划后,为了不惊动小鬼子,云翔天沒有把这情报透露给方振强。而是密令田园和秦方,务必全天候的保护方振强,确保方振强的安全,绝不能让小鬼子的阴谋得逞。可黄奎回到白马岭后,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沒有实施小鬼子为他制定的刺杀计划。 云翔天看着惊栗的方振强问:“你知道黄营长钻在屋里干什么吗。” 方振强惊愕地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只是虎目圆睁,目不转睛的盯着云翔天。 云翔天笑笑说:“别紧张。”然后对田园说:“田营长,拿出來吧。你也该吃的差不多啦吧。怎么就跟饿死鬼投胎的一样。像话吗。” 田园咽下口里的东西,擦了擦嘴,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木牌上刻着黄奎母亲的名讳,这是一块灵牌。 方正强和黄奎同时发出惊呼,方振强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黄奎惊喊:“云长官,你” 云翔天双手把黄奎刻得他母亲的灵牌,交到他的手上,和颜悦色地说:“黄营长,这东西用不上了。我已经计划好了营救的方案,可保老太太万无一失,放心吧。” 黄奎一听,激动地跪倒云翔天面前,哽咽地说:“谢谢云长官,谢谢云长官。” 云翔天扶起黄奎,郑重地说:“该说感谢的是方胖子和我,是你们这样的铁血男儿,牺牲自我,抛弃了一切,才有了今日的灵峰。” 方正强明白了云翔天问他,脑袋还在不在那句话的意思。他闭上眼睛,安抚着内心的激动。却听云翔天喊道:“方胖子,现在知道小鬼子的意图了吧。” 方振强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当然知道小鬼子的真实意图啦。若果小鬼子的嫁祸计划成功,黄奎将率白马岭之众,突袭黑虎岭。黑虎岭一旦被袭,离黑虎岭最近的碾子沟的三中队,必将倾巢來救。小鬼子则会轻易地从娘子坡和碾子沟,同时进军,直指灵峰城下。 小鬼子一旦兵临城下,麒麟山的一中队,百花岭的四中队,南山凹的**营必定会分兵來救。诚如此,临平方面得小鬼子,必会趁这三处兵力空虚之时,进行强攻,这三处必将逐一被攻破。灵峰必定沦陷。 倘若,这三处兵马,不分兵救援灵峰。从西线杀进的小鬼子,攻破临平后,将会挥得胜之师,前后夹击麒麟山百花岭南山凹。再说,灵峰如果失守,南山凹等隘口守也无意。 方正强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说:“好歹毒的计划呀。” 云翔天镇定自若地说:“是啊,小鬼子的确把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不过他也得看看,是跟谁在做生意。他想稳赚不赔,可能吗。” 方振强略带慌乱地问:“疯子,你打算怎么办。” 云翔天若无其事地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出招,我们就接着呗。小鬼子天鼠计划b计划中的老鼠,我已经抓了一只,浅田松球的特战队已经全军覆沒。现在只要黄营长放弃杀你的念头,这场仗就是胜券在握,也是我灭了坂田雄的时刻。” 他突然又问道:“送野猪得來的那两位山民呢。” 秦方气愤地说:“这两个王八蛋,吃着野猪肉,喝着我送给他们的酒,早已经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别说,雪萍姑娘的东西还真管用。” 云翔天满意的点点头说:“好,做的不错。”他走到地图前,又说:“方胖子。我们制定一下作战计划好吗。” 方振强坚定地说:“好,从今以后,我方振强就是你手下的**团,全团上下都是你的兵,你说怎么打,我就怎么打,绝对服从命令。请下达作战命令吧,大队长。” 云翔天笑道:“方司令,刚才喝了二两酒,说酒话吧。他一个堂堂的**少校不当,跑我这当土匪來啦。笑话。” 方振强认真地说:“云大队长,从上次的青山县保卫战开始,我方振强,就已经是厉鬼大队的人啦。我加入八路军的决心,天地可鉴,毋庸置疑。” 云翔天也变得庄重起來,他握住方振强的手说:“方团长,欢迎你。这场战役结束后,我亲自去军分区,为你递交申请加入八路军的报告。” 方振强激动地点头说:“行,听你的。那你就下达作战任务吧。” 下达完灵峰战役的具体任务后,云翔天意味深长地看了黄奎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白马岭,策马回到黑虎峰。 黑虎峰作战指挥部里,焦躁不安的王海看到云翔天回來,急忙迎了上去说:“你可回來啦。我都急死啦。” 云翔天调侃道:“怎么。你老婆被人拐走啦。咦,不对呀,你还沒结婚吗。” 王海严肃地说:“云翔天同志,我现在是在跟你谈工作。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请你严肃点。” 云翔天装模作样地站得笔直说:“是,政委。你大概是要跟我说,大队长,不好啦,小鬼子要提前进攻三才山啦,我们怎么办。我就说,沒事,三才山易守难攻,并且,我早就做了安排,你就放心吧。然后你再说,哦,你既然安排了,我就放心啦。我说的对吗。” 王海愣愣地说:“怎么。小鬼子打算提前进攻三才山,你都知道啦。还提前为三才山做了安排。是真的。” 云翔天点头说:“是啊,我刚到山下王七就跟我说,小鬼子要提前进攻三才山。还有,我提前做好三才山的防御事宜,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王海一听怒骂道:“王七,你给老子滚进來,你越级上报,老子掐死你。” 王七噌的从门外窜了进來,嘻嘻一笑说:“政委,你好啦。谁为你配的药。真灵。” 云翔天哈哈大笑说:“政委,你前几天还批评王七,嫌他不懂规矩,怎么今天闹上啦。” 王海气呼呼地说:“你领的这群猴子,用教育人的办法沒用。不和他们一起胡闹,不想个绝招修理他们,他们就排斥你。哎,大队长,把王七同志调到后勤部吧,他精通算数,记个帐啥的,好使,怎么样,” 王七一听,哭丧着脸说:“政委,后勤部有酒有肉吗,喝死我撑死我得了。” 王海笑骂道:“后勤部有浆糊,先喝糊涂你再说。” 云翔天拍拍手说:“好啦,你两个也别闹啦,该干活啦。政委,可以让邢强同志出來啦,她的任务结束了。让伙房为她做碗打卤面,算是给她的补偿吧。”他又对王七说:“老王,通知铁牙下山,秘密进城,抓老鼠去。”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灵峰城街道。袅袅的炊烟,随着微风慢慢地飘散。一天的工作后,姜铁汉和李淑贤回到他们租赁的小屋里,兴奋中带着些许的焦虑。 李淑贤看着姜铁汉说:“你说,他们真的会认定邢强就是凶手。” 姜铁汉肯定地说:“是的,我通过关系了解过。邢强被宫崎山秀给咬住了,即便说凶手不是她,别人也不会相信。再说,我们也放出对邢强特别不利的风声,也看到了云翔天送到县委的,邢强的认罪笔录。他还美滋滋的说,已经成功粉碎了,天鼠计划的b计划。” 一阵敲门声传來,一个女人的声音喊道:“姜干事,开开门,我是房东李婶。” 姜铁汉放松了紧张的心情,轻轻的拍了拍李淑贤的后背说:“沒事的,我去应付一下这个可恶的老太婆。马上就回來,别担心。” 门开了,进來的不是房东李婶,而是他人,姜铁汉不仅惊得目瞪口呆。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 ------------ 第三百一十一章夺命枪声 ? 第三百一十一章 夺命枪声 姜铁汉打开房门,进來的不是房东李婶,而是云翔天带着王七和破风刀等人,他不仅惊得目瞪口呆。破风刀和王七沒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双双扑了上去。破风刀一拳击中姜铁汉的面门,姜铁汉轻哼一声,当即昏死过去。 抓捕姜铁汉的声音惊动了李淑贤,她从屋里一边向外走,一边问:“铁哥,怎么啦,李婶來有什么事,”她刚露出头,冯家星的枪就对准她的头。她惊呼一声,坐到地上。 在厉鬼大队二中队的审讯室中,姜铁汉狂躁的叫着:“放开我,你们这样对待革命同志,是在犯罪。你们不清楚吗,我要见鲁书记。我要告你们。” “用力喊。”云翔天轻蔑地说:“看看能不能把鲁书记喊來,能不能把你们效忠的小鬼子天皇喊來。” 姜铁汉疯狂的喊道:“你这是污蔑,裸的污蔑。我姜铁汉自参加革命到现在,对党赤胆忠心,为什么说我会对小鬼子的天皇效忠,这是诬陷,诬陷。” 云翔天冷笑道:“诬陷不诬陷,你也不用喊得这么响。省点力气吧,沒有足够的证据,我会抓你吗,哎,姜铁汉,我问你个问題,好吗,知道我为什么抓邢强吗,” 姜铁汉忿忿地说:“你抓邢强,与我有何相干,可是你抓我,就是违反纪律,我就会到省委告你。告你乱用职权,诬陷党的干部。” 云翔天笑笑说:“你说错啦,我抓邢强就是为了引你这只老鼠。现在明白了吧,” 姜铁汉冷冷地说:“笑话,我又不是小鬼子派來灵峰的老鼠。你用抓捕邢强來引我上钩,这不纯属空穴來风,无中生有吗,” 云翔天冷笑道:“是吗,真的是无中生有吗,我告诉你吧。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对你和李淑贤非法同居就产生了怀疑,这不像一个作风严谨的,党的干部所应该做出來的。后來,我假装为你和李淑贤申请结婚为名,秘密通过省委的特工科,调查了你的过去。你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云翔天停了一下,看着发愣的姜铁汉接着说:“他们发现,你曾经被小鬼子秘密逮捕过,又被秘密放了出來。能从那种地方,秘密走出來的人,不用我说,自然一种是死人,另一种就是特务。对吗,” 云翔天笑了笑又说:“不过你的头脑非同一般,竟然识破了我在黑熊洞布的局,让我枉费心机,空自劳神。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像你这么聪明的头脑,为什么会犯,散布流言的这种低级错误。这流言的背后你藏着什么秘密,还有,为什么白马岭士兵的死体,会出现在丁字坡呢,” 姜铁汉突然桀桀怪笑起來,他说:“云翔天,既然你知道了一切,我也不费劲跟你装了。说实话,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还要睿智。但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灵峰到底有多少只老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散布流言和白马岭士兵的死亡之谜。还有,你不会知道黑虎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他长叹了一口气又说:“一个错误的决定,葬送了一名优秀的帝国特工。云翔天,咱们下一世还做对手,我一定会赢你。”他猛地狠劲地咬了一下牙齿。 云翔天一惊大喊道:“抓住他的嘴,他口中有毒。” 当王七和破风刀抓住姜铁汉的嘴时,姜铁汉的嘴中已经流出黑色的血,人已经死了,只有他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流露出恶毒的目光。 破风刀一甩手说:“他奶奶的,啥都沒有审出來,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了。” 王七却带着疑虑地说:“头,姜铁汉说的黑虎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是什么意思,” 云翔天镇定自如地说:“那是小鬼子的一条,要吞下整个灵峰的毒计。”说道黑虎山,云翔天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不自主的飞到了白马岭。 白马岭上静悄悄地,黄奎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云翔天要救他的母亲事情。他的母亲被小鬼子,关在曲头县宪兵队的监狱中,黄奎暗暗想:“他云翔天真有那么大的本领,能从戒备森严的小鬼子监狱里面,救出一个人吗,” 黄奎接到他母亲被小鬼子捉走后,曾亲自潜入曲头县,寻找机会司机营救他的母亲。不料,他刚到监狱附近侦查。一个硬邦邦的家伙,就顶在他的腰上,接着就被请进了监狱。 在监狱和他见面的是武田贤良,武田贤良奸笑着说:“黄营长,我们终于见面啦。不过在这种地方见面,有一种尴尬的气氛。你在意吗,” 黄奎怒声道:“我在意你奶奶。废话少说,要杀要剐,给爷爷來个痛快。” 武田贤良竖起食指,摇晃着说:“不不不,你这样说话很不礼貌。你不礼貌的态度,会给你的母亲带來伤害的。她老人家的身体可不比年轻人,审讯的几个混蛋,下手有沒有个轻重,要是有个好歹,对你对我都沒有好处。你说呢,” 黄奎的眼中喷出怒火,他吼道:“妈的,咱们男人的事,让咱们男人解决。抓我母亲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冲我來。” 坐在武田贤良身边的一个,留着仁丹胡子的小鬼子冷笑道:“想充英雄好办,來人,把那老太婆押进來。” 黄奎的母亲被押进來后,仁丹胡子嗖的一声,拔出武田贤良的战刀,架在黄奎他母亲的脖子上说:“要么和我合作,你们都活。要么不合作,你们都死。很简单,你选择一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就是黄奎的处境。他不想看着母亲血溅当场,唯一的办法就是妥协。 仁丹胡子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放下战刀,得意地说:“你现在回去,寻机暗杀方振强,诬陷黑虎峰。而后,趁机夺取兵权,让出白马岭到娘子坡的防守,进攻黑虎峰,配合大日本皇军,一举拿下灵峰。” 仁丹胡眨着他狡诈的眼睛继续说:“只要拿下灵峰,不仅你的母亲会安然无恙,就是你,也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会保举你为灵峰皇协军城防司令,成为灵峰地区支那第一人。我开出的条件够丰厚了吧,” 黄奎想像刘铁锤那样,舍亲一死,拒绝仁丹胡子,但看着浑身发抖的母亲,他又下不了决心。刘铁锤杀死的是自己的妻儿,他面对的可是年迈的老母。 仁丹胡子看出黄奎的忧虑,他嘿嘿的笑道:“黄营长,机会稍纵即逝。你可以选择放弃你母亲和你的生命,为你愚蠢的想法付出代价。但我也告诉你,皇军的铁骑所向披靡,中**队望风而逃,小小的灵峰,不过是弹丸之地。皇军要想收入囊中,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这是个沒有一点悬念的问題,你是应该知道的。” 他看着黄奎依旧不言语,突然恶狠狠地说:“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好,我就成全你。來人。把这老太婆拉出去喂狗。” 看着两个如狼似虎的鬼子兵,拖起母亲就向外拉。黄奎惊慌失色,他大声地喊道:“等等,等等,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仁丹胡子,凶残的说:“我的耐性很差,我沒有耐心和你浪费时间,痛快点。” 黄奎屈服了,他按照仁丹胡子的指令,在五里堡买了头野猪,让两个小鬼子特工,扮作山民,抬到了山上。谎称这三天狩猎去了。 躺在床上的黄奎翻了个身,摸了一下枕头下的手枪,他想:“母亲命在旦夕,云翔天真的能把她救出來吗,”他又想道:“云翔天怎么对我的事了解的这样清楚,难道他在曲头县宪兵司令里有眼线。” “剥剥剥”一阵轻轻地敲窗声响起,黄奎紧张地问:“谁,” 窗外的人轻声应道:“我,送野猪的人。开门吧。” 黄奎轻轻地打开房门,侧身让那个人走进屋里,随手关上房门问:“你找死啊,竟然敢到我这里來,说,有什么事情,说完快点走。” 來人傲慢地做到黄奎的床上说:“黄奎君,我是來提醒你。你的母亲,还在曲头县宪兵队的监狱里,等你的好消息呢,你千万不要辜负了她老人家,让她老人家不得善终哦。我來这里前,男爵阁下告诉我,他的狼狗已经几天沒有吃人肉啦,已经饿得有点发狂了。” 黄奎愤怒地说:“你是來恐吓我的吗,你们敢动我母亲一根毫毛,我就同你们拼命。” 那人奸笑着说:“黄奎君,你不要激动,我只是來传个话,绝对沒有其他的意思。” 黄奎恼怒地说:“哼,我知道我该干什么,不劳你操心。” 那人站了起來说:“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一轮弯月藏于云后,白马岭陷入死一样的寂寞。黄奎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枪,打开保险,把子弹上膛,拉开房门,如灵猫一般,直奔冯振强的办公室。 方振强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他正和田园站在地图前,讨论着什么。突然,两声枪响,他们头都沒回,双双跌倒在地。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 ------------ 第三百一十二章篡夺兵权 ? 第三百一十二章 篡夺兵权方振强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他正和田园站在地图前,讨论着什么.突然,两声枪响,他们头都没回,双双跌倒在地。 枪声让白马岭陷入慌乱中,当方自刚的哭喊声,从方振强的办公室传出,证实方振强已经死于,刚才的暗杀中时。一个愤怒的声音喊道:“兄弟们,兄弟们,不要乱,不要乱,都听我说。” 黄奎摸了摸,射击过后还有点发热的手枪,看着慢慢静下来的人群,接着说:“我敢肯定,我们方司令,是被黑虎岭上的云翔天派人杀害的。云翔天昨天来到我们白马岭,想来收编我们,但是,咱们的方司令没有同意,他们就对方司令下了毒手。” 三营营长丁建波,满脸疑惑地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呢?团长和云大队长一向关系交厚,他没有理由暗算咱们司令啊。黄营长你说话可要想清楚了,要拿出证据才行,切莫搬弄是非,恶语中伤。” 黄奎怒道:“姓丁的,老子搬弄是非,老子为何要搬弄是非?昨日云翔天来到咱们白马岭,要收编咱们司令时,你又不在场,你知道个球。我会无中生有的造他云翔天的谣?我没事找事,闲的?” 丁建波不服气地说:“昨天的事,我们大家都不在场,你说黑就黑,你说白就白,谁知道真假?” 黄奎恼羞成怒大声喊道:“姓丁的,你是不是得了云翔天的好处?在这里一味的帮助云翔天说话,他云翔天要收编咱白马岭抗日独立大队,也他妈的不是一两天的事啦。在场的兄弟那个不是心知肚明?唯独你,处处要袒护云翔天,丁建波,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丁建波勃然大怒说:“姓黄的,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丁建波,虽然,从未和云大队长单独接触过,但是,我相信他的为人,他绝非鸡鸣狗盗之辈。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黄奎铁青着脸,怒目相向,他指着丁建波恶狠狠地说:“姓丁的,丁营长,你好个正人君子。司令刚刚被云翔天暗杀,鲜血未干,你就开始在这里生事,为凶手撇清。好,好的紧,我来问你,你说司令不是云翔天所害,那是何人所为?难不成是你做的?” 丁建波气得双目赤红,他怒形于色的吼道:“你、你说是我害了司令,你给我拿出证据。依我看,司令遇害,倒是与你姓黄的脱不了干系?” 黄奎嘿嘿大笑起来,他连连说道:“好、太好了,好的紧。丁营长,你说司令的死与我脱不了干系。这事好办的很,只要我们带兵攻下黑虎峰,拿下云翔天,不是一问便知吗?” 丁建波大喊道:“不能进攻黑虎峰,兄弟们,只要我们攻打黑虎峰,小鬼子必会突破娘子关到白马岭的防线。娘子关至白马岭的防线一破,则灵峰休矣。兄弟们不要听姓黄的恶语挑拨,中了他的离间之计。” 黄奎哼了一声,跋扈的说:“姓丁的,你口口声声地说,我恶语挑拨,我使离间之计。你倒是把凶手给我交出来呀,交不出凶手,白马岭就是我说了算。你要是敢违我军令,休怪我心狠手辣。来人,传令下去,天明进攻黑虎峰,违令者,军法从事,杀!” 丁建波哈哈大笑着说:“姓黄的,这是你一厢情愿。司令不在了,还有司令副官。”他突然一愣,接着喊道:“方副官呢?方副官呢?” 方振强的卫队长紧张地说:“方副官也被云翔天派来的杀手,杀死了。” 黄奎得意地说:“姓丁的,你听清楚了吗?方副官也被云翔天派来的杀手杀死了,现在我就是白马岭上的最高长官。所有将士,听我命令,检查装备,天明时分进攻黑虎岭,为司令报仇。” 丁建波冷哼一声说:“自以为是,我三营不听从你的狗屁命令。将继续布防娘子坡,配合八路军厉鬼大队,死守灵峰。”他说完,转身带着勤务兵就走。此时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勤务兵,其余的三营官兵,都在山下。 黄奎看着要离去的丁建波,突然拔出手枪,瞄准丁建波就扣动了扳机,丁建波艰难地转过身,眼中露出惊讶的目光。他抬手指着黄奎,想要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来,最后薨然翻身跌倒。他的勤务兵也被三营的士兵摁倒在地,束手就擒。 黄奎击毙丁建波后,命令他一营的士兵,抬走丁建波的尸体,把丁建波的勤务兵关押起来,然后站到方振强办公室门前的高台上,厉声喝道:“还有谁想不服从本座的命令,站出来。” 方振强办公室门前,鸦雀无声,在场的所有官兵都愣愣的看着黄奎,失去了主意。黄奎扫视了一眼,发呆的白马岭抗日独立大队的官兵。大声疾呼:“独立大队的兄弟们,这个姓丁的,勾结黑虎峰的云翔天,暗算了我们的方司令,和二营的田营长。今日姓丁的,已经被我亲手击毙,不过真正的元凶还在黑虎峰上,我们应该怎么办?” 二营一排排长林玉成先是低声应道:“杀上黑虎峰,替司令和田营长报仇。”慢慢地有人开始响应,最后汇成震天声lang:“杀上黑虎峰,替司令和田营长报仇。”“杀上黑虎峰,替司令和田营长报仇。” 黄奎看到时机成熟,嘴角显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他挥手喊道:“好,弟兄们都是有血性的汉子,马上回到各自的连队,检查装备,天亮攻上黑虎峰,为司令和田营长报仇。” 方振强办公室前的广场,慢慢地静了下来,所有的士兵都渐渐地离去。那两个扮作山民的小鬼子,悄悄地来到黄奎的身边说:“黄营长,你应该马上控制电讯室,防止秘密外泄,同时给男爵阁下发报,让他做好进攻灵峰的准备。” 黄奎点点头说:“不错,消息倘若走漏,我们将前功尽弃。走,我们去电讯室。” 黄奎带着他的亲信,迅速控制了电讯室,扣押了电讯室的电讯员。然后对那两个小鬼子说:“是你们亲自发报,还是让我的电讯员发?” 一个小鬼子说:“还是我来发吧。我发比较稳妥一点。”他坐在发报机前,“滴滴滴”地为曲头县的日军男爵发出了,黄奎已经控制了白马岭,凌晨时分将兵发黑虎峰,请求配合。 黄奎正在聚集白马岭上的兵马,打算一举攻克黑虎峰。而此时的云翔天却刚刚回到黑虎峰上,他正和王海相对而坐,把抓捕和审讯姜铁汉的经过对王海详细的说了一遍。 王海失望地说:“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问出来?” 云翔天摇了摇头说:“没有,别说一点,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问出来。” 王海又问:“有没有审讯李淑贤?她有没有说出点有用的东西?” 云翔天叹息道:“李淑贤不过是被姜铁汉迷惑的痴情女,她得知真相后,竟然撞墙自杀了。弥留之际,曾对看守说,白马岭有内奸这句话,接着就含恨而去,别的只能由我们去猜。” 王海轻叹道:“早知如此,何必让邢强受那么多的罪?得不偿失。” 云翔天笑笑道:“得了呗,就你这个熊样子,早晚得让邢强折磨得死去活来。不过我跟你说,这一会,虽然邢强吃了点苦头,但让我挖出了潜藏在灵峰县委的老鼠,还是值得的。尤其是,为你提供了一个接触邢强的绝好机会,还是挺不错的。” 王海撇嘴道:“你呀,天天没个正形,好好跟你谈点工作,非要东拉西扯的,有意思吗?我跟你说,小鬼子这次是下了血本。你究竟有多少胜算?还有三才山已经被小鬼子层层围住,你有没有解三才山之围的办法?” 云翔天叹了口气说:“三才山我还不担心,冯天雄和李筠茹在哪呢。我在得知小鬼子的天鼠计划之前,就安排他们到了那里,对那里设置了机关陷阱。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我担心的是白马岭,白马岭一旦出错,我的整个计划就前功尽弃。” 王海凝重的问:“白马岭不会出什么乱子吧?你不都作了安排吗?” 云翔天深沉地说:“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你是想不到的。但愿白马岭能如我们所愿。” 此时东方天际泛出鱼肚白,黎明已经开始慢慢的走来。云翔天推开作战指挥部的门窗,眺望着白马岭。 白马岭上的黄奎,眯着眼睛,坐在电讯室里。他在心急如焚等待着,曲头县小鬼子男爵的电报。他知道,如果小鬼子不配合他的行动,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一阵“滴滴滴”的声音过后,坐在发报机边的小鬼子,兴高采烈的拿着一封电报走了过来,他把收到的电报,递到黄奎的手中说:“黄奎君,男爵阁下已经回复了。他对你所做的一切,非常满意。同时命令你,按原计划行动。”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 ------------ 第三百一十三章消极的战斗 ? 第三百一十三章 消极的战斗 坐在发报机边的小鬼子,兴高采烈的拿着一封电报走了过來,他把收到的电报,递到黄奎的手中得意地说:“黄奎君,男爵阁下已经回复了。他对你所做的一切,非常满意。同时命令你,按原计划行动。” 黄奎猛地睁开眼睛,嘿嘿一笑说:“很好,马上回复男爵阁下,我会遵从他的命令,按原订计划行动。” 那个小鬼子兴奋地再次发出电报,他发完电报后,站起身來伸了个懒腰。回过身时,他猥琐的脸上,露出得意地笑。 初升的太阳,照亮了大地,也洒满了,被小鬼子重兵围困的三才山。二中队二小队的小队长猴子,推开六中队长中队长花豹的洞门,大声地喊道:“队长,小鬼子马上就要攻山了,我们怎么办,” 花豹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恼火地说:“妈拉巴子的小鬼子,一大早晨就折腾,不知道有钱难买回笼觉吗,这睡的正香被人叫醒,晦气。”他穿起衣服,对猴子说:“走,看看狗日的能兴起什么风浪。”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花豹拿着望远镜,看到离三才山一千米左右的地方,一字摆开的重炮,咂咂舌头说:“狗日的,看來小鬼子这次是动了真格的啦。大家伙都拖了出來,这是要炸平我的三才山啊。猴子,通知战士们都躲到山洞里,看他狗日的能把我怎么样,” 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接着,三才山上响起连续不断的巨大的爆炸声。强烈的爆炸,震得山体发抖,洞中尘土扑簌簌的向下掉。花豹挥舞着手,驱赶着面前飞舞的尘土,低声骂道:“狗日的小鬼子,说打就打,也太他妈的不讲究了吧,” 冯天雄笑了笑说:“怎么,你还想让小鬼子先给你下个战书,然后让你藏好了再炸,做梦娶媳妇,美得把你。” 花豹笑了笑,又认真地说:“冯二侠,大队长让我们死守到明天中午,如果这之前他不能赶到,让我们撤出三才山,我们撤出后。大队长还让我们给小鬼子留点好处,别让人家白跑一趟。” 冯天雄呵呵一笑说:“放心吧花中队长,你那密道里面我早就布置好了,只要小鬼子走进去,我绝对让他们都开开眼界,认识认识我们六中队的手段。” 花豹饶有兴致地说:“别说小鬼子,就是我花豹都想见识一下,我们封灵山机关大王的手段。” 李筠茹在旁边挺着个大肚子,莞尔一笑说:“花中队长,可别看到眼里拔不出來,还得让我们家老冯帮你挖出來哟。” 花豹哈哈笑道:“嫂子,放心吧,就是拔不出來,我也不用冯二侠帮忙,等到我干儿子生下來后,让他给我挖。” 李筠茹啐了他一口说:“就想好事,要是个女儿,你还不做他被干爹啦,重男轻女,沒有我们女人,你们男人都是从石头里蹦出來的。” 花豹摸着光脑袋,嘿嘿笑道:“只要是嫂子你生出來的,无论是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干儿子。我都当小子一样,教他们骑马打枪,杀鬼子。” 李筠茹嘻嘻笑着,揶揄地说:“去去去,有你这种干爹吗,男孩子也就算了,女孩子骑得什么马,打得什么枪,要是把她养成一个土匪姑娘,将來嫁不出去怎么办,” 花豹开心的大笑着说:“怎么就嫁不出去,我的干闺女,将來要像穆桂英一样,捉一个银袍小将回來,入赘我们冯家,当养老女婿,岂不更好。” 炮声戛然而止,冯天雄笑着说:“你们两个也别逗啦,炮声一停,小鬼子就要进攻啦,我们看看去。” 冯天雄和花豹來到山前阵地,发现小鬼子并沒有像他们想的一样,愚蠢的像猪一样,拼命地想从通向山腰的山洞中向上爬。而是在洞口架起了木柴,并把他们点燃。 花豹不解地说:“妈的,小鬼子这是搞的什么鬼,还想把我的这座石头山点着不成,”一股浓烟从山腰的石洞中涌了上來,呛得花豹剧烈地咳嗽起來,他捂住嘴喊道:“不好,小鬼子在木柴上放了硫磺,这是打算熏死我们,冯二侠,怎么办,” 冯天雄正用一块浸过水的布捂住嘴,用力搬开一块挡水的石头。石头搬开后,一股大水,顺着上山的山洞奔腾而下,瞬间淹灭洞口燃烧的木柴和硫磺,并把他们冲出去好远。 花豹高兴地说:“冯二侠,你真行,沒有想到你早有准备。” 冯天雄笑道:“我哪有这般心机,是大队长早就料到了,小鬼子可能会利用上山的山洞做文章,让我提前做好准备。我当时还觉得大队长想得有点多余,现在看來,多亏听了他的话,早做防备,我这才做了部署,要不然,我们还真在山上呆不住。” 花豹满脸敬服地说:“大队长真是神人,沒有他想不到的,要是我,这三才山早就丢啦。” 冯天雄点头说道:“大队长的聪明睿智,我们是永远也难望其项背的。只要按着他说的干,肯定是沒错的。不过,这样一來可是苦了小鬼子。” 花豹哈哈笑道:“小鬼子不吃苦头,那就是我们吃苦头。吃苦头的事情,还是留给小鬼子吧。这一点,我还是很大度的,不小气。” 花豹趴在山上的掩体后,看着小鬼子又在三才山的东北山脚下,架起木柴放上硫磺。他哼了一声,含笑说:“小鬼子真是贼心不死,又要在山脚下放毒烟,难道他不知道老子也有重武器吗,冯二侠,用冲天炮干他几家伙。让他们知道知道,我马王爷是三只眼。省的他妈的不拿我六中队是个事。” 一声枪响,一个正要点火的小鬼子,头上窜出一股血箭,翻身倒下。冯天雄端着冒着烟的步枪,冷笑着说:“就这几个小鬼子,用冲天炮大材小用啦。找几个枪法好的战士,干掉他们就行了,用不着那么麻烦。”说着话,他再次击发,又一个小鬼躺到了地上,魂飞魄散。 冯天雄的话激发了花豹的豪情,他伸手拿过身边战士的步枪,嘿嘿一笑说:“一共就七八个小鬼子,咱两个就把活就干了,用不着大动干戈。让战士们好好休息吧,晚上他们还有别的行动。” 当花豹端起步枪时,架木柴的小鬼子突然撤了。花豹一枪沒开,气得直骂娘,却猛地听到,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叫声。冯天雄拉起他,退进山洞,躲避小鬼子的炮击。炮弹在岩石上炸开,炸得石屑乱飞,却奈何不了躲在山洞中的,六中队的指战员。 大约十几分钟后,炮击停了。冯天雄和花豹潜出山洞,但他们发现,小鬼子并沒有向他们想象的那样,撅着屁股,端着枪向三才山上冲锋。只有一千米外的几挺重机枪,毫无目标的向山上扫射。 花豹坐在掩体后,卷上一袋烟,点燃后,用力的吸了一口。接着,一股浓烟伴着他的剧烈咳嗽,从他的鼻口处喷了出來。他等咳嗽停了,重新再吸一口,慢慢地说道:“冯二侠,你的冲天炮,能不能把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给拿下,这家伙吵得慌。” 冯天雄坐在他的旁边,摇头苦笑道:“我的冲天炮,借着山势,五百米以内沒有问題。五百米以外,就鞭长莫及了。你以为是小鬼子的大炮啊。” 花豹仰天叹了口气说:“是啊,咱们的装备太落后啦。要是有和小鬼子一样的武器,和小鬼子一样的坦克大炮。咱们早就打得小鬼子找不到北了,还会让他们这样猖狂。” 冯天雄沒有接花豹的话音,从掩体里偷偷地探出头,看向山下的小鬼子。他的冲天炮,经过他几次的改良后,不是射不到一千米开外,而是云翔天派人通知他说:“三才山之战,不能过早暴露冲天炮的巨大威力。要用,就要给小鬼子以毁灭性的打击。否则,会给整个战略部署,带來不利。” 冯天雄开始不明白云翔天的意思,不过现在,他通过小鬼子消极的进攻方式,想明白了。小鬼子进攻三才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另有所图。可小鬼子图的是什么呢,冯天雄就不知道了。但他非常清楚,他的大队长云翔天知道小鬼子的真正意图。 云翔天清楚小鬼子的意图,他是否知道白马岭上的变化呢,和云翔天一样关注白马岭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就是,扮作山民替黄奎送野猪的小鬼子,口中说的男爵阁下,由美子的亲哥哥,督导天鼠计划b计划的,逼死自己亲妹妹的,化名山满雄的山头铁也。 山头铁也站在地图前,审视着灵峰地区的全貌,不时地对他背后石原旅团的石原夫,下达着命令。石原夫站得笔直,大声地回答着:“是。是。” 当白马岭的电报传來时,山头铁也看着电报,脸上露出阴险得意地笑。他立即命令道:“石原大佐,为帝国立功的时候到啦,马上占领白马岭,给我拿下灵峰。”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 ------------ 第三百一十四章关门打狗 ? 第三百一十四章 关门打狗 当白马岭的电报传來时,山头铁也看着电报,脸上露出阴险得意地笑。他立即命令道:“石原大佐,为帝国立功的时候到啦,马上占领白马岭,给我拿下灵峰。” 占领白马岭,拿下灵峰。山头铁也似是在囊中取物,好像觉得此事易于反掌。毕竟黄奎的母亲在他的手上,他黄奎会为了灵峰,不顾自己母亲的性命不成。他想象着,黄奎现在应该已经兵发黑虎峰,让出娘子坡阵地,为他扫清了进攻灵峰的障碍。他奸诈的一笑,用拳头狠狠砸在地图上面的白马岭。 白马岭上的电讯室里,发完电报的小鬼子,脸上露出阴险的笑。他回过身來说:“黄奎君,山头男爵阁下,已经命令石原夫大佐,从曲头县出发啦,我们也敢行动了吧,” 黄奎咬咬牙,下定决心,站了起來说:“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老子就拼他一把。要么荣华富贵一生,要么鱼死网破,命丧九泉。赌啦,” 那个小鬼子嘿嘿一笑说:“黄奎君,大日本皇军战无不胜。如今你归顺了大日本皇军,从今往后,你只有荣华富贵,绝无再有厄运,放心吧。” 黄奎一拍桌子大叫道:“好,就冲你这句话,老子即可率兵进攻黑虎峰,活捉云翔天。”他冲门外大声喊道:“勤务兵,给老子集合队伍,兵发黑虎峰。” 黄奎沒有留下守山的士兵,率领着一营和三营,又撤掉白马岭至娘子坡的二营,直扑黑虎峰。黑虎峰崔凯平的警卫连,面对数倍于己的白马岭抗日**大队,只是一味的胡乱放着枪,节节败退。 黄奎对跟在自己屁股后的两个小鬼子说:“给男爵阁下发报,就说我已经占领了黑虎峰,正在等候他的命令。” 那名小鬼子,已经看到了黑虎峰的军事指挥部,和遍地的尸体,这无疑是黑虎峰已在黄奎的掌握中。他随即就地给山头铁也发了电报。几分钟后,山头铁也回复道。就地等待石原夫的部队,配合石原旅团进攻王家大寨,占领灵峰成。 黄奎看着电报,问道:“我们还用在和男爵阁下联系吗,” 发电报的小鬼子说:“不用啦,我们攻下厉鬼大队的指挥部后,就地等待石原大佐的调遣就可以啦。” 黄奎松了一口气说:“他奶奶的,这一路累死我啦。”他走出队伍,整理了一下军容,大声地喊道:“方司令云大队长,白马岭抗日**大队,一营营长黄奎,前來报到,请指示。” 黄奎的举动,让两个小鬼子一愣,当看着中枪倒地的黑虎峰上的战士,纷纷站了起來,和看到从指挥部里走出的方振强,田园和丁建波时,他俩彻底的懵了,知道中计了。 这两个小鬼子知道中计,石原夫却并不知道。他亲率石原旅团,两个步兵大队,三千多人。跨过吴松岭,越过娘子坡,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抵抗,顺利的赶到黑虎峰下。 他抬头仰视着,这座八路军厉鬼大队,最高军事指挥官的居住地,脸上露出邪恶兴奋地笑。可他只笑到一半,就发现了情况不对。山上下來迎接他的队伍中,沒有他们派來监督黄奎的那两名帝国特工。但是,他发现的太晚了。厉鬼大队伏兵四起,已经把他团团包围起來。 当云翔天在白马岭上,拆穿小鬼子的阴谋时。就把自己的兽笼计划全盘托出,希望方振强协助他來完成。沒想到,方振强不但同意配合云翔天的兽笼计划,还无条件的愿意接受厉鬼大队的收编。这样云翔天如虎添翼。 云翔天的兽笼计划是,四面出击中心开花。所谓的四面出击,咱们稍后再说,这中心开花吗,就是把小鬼子放进來,关门打狗。他调集了,厉鬼大队的二中队,黄敏部藏在黑虎峰正南山上的丛林之中,五中队王夫人部,埋伏在黑虎岭东的丘陵上。田园的二营,伏兵黑虎岭与白马岭的山坳里。 他亲率黄奎的一营,秦刚的特务连,崔凯平的警卫连,从黑虎峰借助有利地势,担任主攻。田园的二营和丁建波的三营,做预备队。徐二宝的**二营,驻防娘子坡,和镇山虎的三中队,阻击吴松岭方向,小鬼子的援兵。 战斗打响后后,各围歼部队,把这几年缴获來的各种大炮小炮,统统的搬了出來。冯天雄发明的冲天炮和钻地龙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毫无防备的小鬼子,被压在一块开阔地上,在厉鬼大队凶猛的炮火的打击下。像是一群沒头的苍蝇,被炸的四处飞舞。 石原旅团的最高指挥官石原夫,做梦也沒有想象到,他会落得如此下场。他更沒有想到,他正嚎叫着想要撕开一个口子突围时,一颗炮弹把他送到天上,落下时一时,已是支离破碎,分不出那一块肉,是他的头尾手脚上的啦。 这场战斗沒有一点悬念,小鬼子既不占天时,又不占地利,更别说人和。小他们甚至连个像样的掩体都找不到。还是仓促应战,毫无戒备。云翔天又搬出了全部家当,现在石原夫也死了,小鬼子成了沒娘的孩子,只能撅着屁股等着挨打了。 战斗从清晨打响,午饭的时候这场围歼战就结束了。而此时在娘子坡的阻击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云翔天命令作战部队打扫战场,他又带着田园的二营,丁建波的三营,疾驰娘子坡。当他赶到娘子坡时,娘子坡的战斗正打得如火如荼。看着增援石原旅团的小鬼子,一波一波地向坡上冲來,云翔天问徐二宝:“徐营长,炮弹打光啦,” 徐二宝嘿嘿一笑说:“大队长,炮弹多金贵呀,我还沒有舍得用呢。” 云翔天眉头一皱说:“是吗,你还真知道过日子,那你就留着吧。”他扭头对田园和丁建波说:“你们两个把迫击炮架起來,揍死冲锋的小鬼子。战斗结束后,我多分几箱炮弹给你们。这一仗要速战速决,明白吗,” 徐二宝一听急忙说:“大队长,这不公平。” 云翔天看着嗷嗷冲锋的小鬼子,沒好气地说:“想公平,想公平的话,你也给老子把迫击炮架起來。”他又命令冯家星发出三颗绿色信号弹,通知已经埋伏在吴松岭后的,119团的刘铁锤,即刻对防守空虚的吴松岭发起进攻。 刘铁锤看到空中升起的信号弹,端起一挺轻机枪,大喊一声,带着119团李有胜的一营,程海天的三营,以破竹之势,迅速攻占了,只有一个小鬼子步兵中队防守的吴松岭。然后挥得胜之师,夹击娘子坡的小鬼子援军。 云翔天看到刘铁锤率领的119团杀了过來,知道时机已经成熟,当即下令吹起冲锋号。五个营的兵力,加上镇山虎的三中队,把不足八百人的小鬼子,围在娘子坡上,如切瓜剁菜一般,顷刻间把他们消灭。 战斗后,云翔天沒有和刘铁锤见面,他命令厉鬼铁牙马上换装,又奔扑曲头县。 曲头县刘广海的中药铺里,刘广海和熊闯坐在一起。熊闯一个劲的嚷嚷着,要即刻营救黄老太太,黄奎的母亲。黄奎的母亲关在曲头县,宪兵队的监狱。熊闯的意见是,由他带着曲头县武工队,强行冲进宪兵队的监狱救人。 熊闯说:“刘书记,我们不能再犹豫啦。小鬼子一旦发现他们中计,必定迁怒黄老太太,立刻加以杀害。要是黄老太太遇难,我们怎么对得起黄营长,怎么向云大队长交代,” 刘广海摇着头说:“不行,虽然小鬼子把精力放在偷袭灵峰上,但是,小鬼子并沒有放松对曲头县的防卫,且不说曲头县城内还有小鬼子的两个中队,近五百人。单单冯静楠的一个保安团,你就收拾不了。可别人沒有被你救出來,你反而被搭了进去,划不來。” 熊闯焦急地说:“这又不行,哪有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刘广海笑笑说:“你着急个啥,就你这脑子还想救出黄老太太,我看去送死还差不多。你别瞎着急啦,我实话告诉你吧,云大队长在营救黄老太太上,早有安排。你到时候,带着你的百十号人,打打阻击就行啦。” 熊闯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得,若有所思地说:“你是说洪连长,洪昌,” 刘广海笑笑说:“看來你这个猪脑子,也有开窍的时候,不过,是不是洪昌,我就不知道啦。” 洪昌此时正在他的连部里,面前围坐着连副崔同,和三个排长。洪昌轻声咳嗽了一下说:“哥几个,这几年枪林弹雨我们抱在一起,今天我想和大家商量点事。好不好,” 崔同笑道:“大哥,你今个儿这是怎么啦,还客气起來啦,有事你说话,我们都听你的。” 洪昌露出坚定的目光说:“我打算投奔八路,杀鬼子,你们怎么看,” 崔同看了下三个排长,忽的站了起來,洪昌的心猛地一沉。 亲们:可以在微信上告诉你的朋友,有《厉鬼奇兵》这本书哦。鑫鑫拜托啦。 ... ------------ 第三百一十五章攻城救人 ? 第三百一十五章 攻城救人 洪昌宣布要投奔八路军,杀鬼子时,崔同看了下三个排长,忽的站了起來,洪昌的心猛地一沉。 只听崔同说:“大哥,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三个排长也喊道:“连长,我们早就受够了小鬼子的气,听你的,投奔八路杀鬼子。” 洪昌也站了起來,大声说道:“好,既然哥几个愿意同我一起,投奔八路杀鬼子。那现在就带上队伍,随我到南城门,准备迎接封灵山厉鬼大队。” 等在城南门的洪昌他们,沒有迎來厉鬼大队,却迎來了一辆,拉着一群日本兵军车。这群日本兵叫嚣着冲进县城大门,捧着石原夫的遗物,直奔宪兵队的监狱。他们喊叫着,要杀死黄老太太,为石原夫报仇。因为是她的儿子,失信诺言,让皇军中了埋伏,致使石原大佐玉碎。 宪兵队挡不住愤怒的石原旅团的败兵,只能向山头铁也请示。得知石原旅团全军覆沒的山头铁也,颓废的坐在武田贤良的办公室里。他沒有阻止这群胡闹的帝国士兵,默许他们的疯狂举动,任由他们冲进宪兵队的监狱,提走黄老太太。 石原旅团的帝国士兵,沒有就地杀死黄老太太,而是把她押上汽车,扬长而去。 汽车驶到刘广海的中药店前,车上的日军跳了下车,把黄老太太扶进药店。刘广海急忙迎了上去说:“云大队长,这位就是黄老太太。” 这支日军,就是云翔天率领着厉鬼铁牙装扮的。云翔天一边搀扶着黄老太太,一边说:“不错,她就是黄老太太。”他又指着黄奎说:“这位就是黄营长。” 听到动静跑出來的熊闯,看到云翔天大喜过望,他拉着云翔天的手说:“大队长,我老熊做什么,请指示。” 云翔天笑笑说:“你的人都带來了吗,” 熊闯点头说:“带來啦,都带來啦,就分散在这附近。” 云翔天高兴地说:“好,太好啦熊队长,我现在还真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马上把老太太护送出城,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熊闯不高兴地说:“是这任务,我” 云翔天说:“是啊,这个任务很艰巨,不容易完成,你们武工队执行起來有困难。不过熊队长,我现在真的只能靠你了,希望你不要推辞,接下这个任务。” 熊闯听云翔天说,这个任务很艰巨时,黝黑的脸上顿时爬满笑容,他乐呵呵地说:“放心吧,云大队长,曲头县这一带,怕是沒有比我再熟悉的人啦。我保证完成任务,要是稍有一点差池,我老熊就自我了断,决不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云翔天高兴地说:“太好啦,你现在马上护送老太太,从南门出城,洪昌会在那里接应你。要快,我只能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够吗,” 熊闯严肃地说:“够啦,我马上就行动。”他随手推起药店门边的一辆独轮车,对赶來的武工队的战士说:“小李,你通知队伍分散到城外集合。小林把老太太扶上车,我们走。” 黄老太太安全出城后,天色已近黄昏,各攻击部队已经就位。云翔天当即命令冯家星,发出进攻曲头县的信号弹。 洪昌趁着守南门的小鬼子不注意,手一招,首先发起攻击,消灭了把守南门的小鬼子,占领了南门,原在娘子坡战斗的五个营,除去丁建波的三营,留守娘子坡隘口。其余的部队全线出击,迅速从南门杀入。 曲头县冯静楠的保安团,稍作抵抗,便溃不成军。冯静楠换上百姓衣服,欲要逃跑,结果被百姓遇见,死于乱棍之下。余众尽数投降。 曲头县城防司令大岛,拼死突围,侥幸从北门逃出,带着三五个小鬼子,落荒而逃。 山头铁也见大势已去,拔出军刀,捅进自己的腹内。这个狂妄的军国武士的崇拜者,在逼死了自己的妹妹由美子后,又亲手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懦弱的武田贤良,面对厉鬼大队的战士。拿着战刀,在自己的肚皮前比划了几下,最终也沒有勇气,把战刀刺进自己的胸膛。最后,只能扔掉战刀,跪倒地上,成了俘虏,曲头县解放了。 云翔天來不及稍作休息,带着厉鬼铁牙,继续穿着日军军服。又驱车直奔三才山。 三才山上的冯天雄和花豹,正坐在山洞中,闭目养神。从早晨开始,小鬼子一会向山上开枪,一会又放炮,可就是不冲锋。冯天雄和花豹也看够了,干脆安排个战士守着,他两个回到山洞中,安心的休息,准备夜间行动,给小鬼子一个“大惊喜”。 夜,轻柔的拥抱着大地,嫩月的光晕笼罩着群山,璀璨的繁星点缀着苍穹。夜色里,云翔天带着厉鬼铁牙的队员,潜伏在三才山对面的山坳中。他看着三才山下,篝火通明的小鬼子的宿营地。那里已经安静下來,小鬼子已经休息了。 三才山下的小鬼子,已经接到了明天撤退的命令。这群小鬼子真正的意图,并不是要占领三才山。而是制造假象,让云翔天把防守的精力,放在灵峰的东线,从而放松西线的防守,配合天鼠计划b计划的实施,以便石原旅团能顺利攻克灵峰城,占领整个灵峰地区。 坂田雄原來的计划是,只要西线的石原旅团,兵临灵峰城下,他就快速撤出三才山下的龟田步兵大队,强攻南山凹,他则挥临平的另两个步兵大队,突袭百花岭。让云翔天分身乏术,厉鬼大队首尾不能相顾,配合西线石原旅团,前后夹击打通灵峰到临平的隘口。 而现在,西线石原旅团进攻的部队,被云翔天将计就计,诱入了厉鬼大队为他们设置的巨大的陷阱中,全军覆沒。曲头县也被云翔天聚集各方力量,顺带着连根拔起。天鼠计划b计划的虚幻大厦,已经薨然坍塌,满盘崩溃,再把他的龟田大队留在三才山下,继续进攻,显然是不明智的。 但坂田雄又不敢盲目地命令,龟田步兵大队撤退,他害怕三才山的八路,趁龟田大队撤退之际,率兵尾随攻击,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他想云翔天现在在西线指挥战斗,顾及不到三才山。所以要龟田步兵大队,明天天一亮就对三才山进行炮击,强攻。在三才山被打的抬不起头时,突然撤军,把此次行动的损耗降到最低点。 云翔天当然看透了坂田雄的心思,他要开公审大会,逮捕邢强,把邢强伪造的笔录故意拿到县委,让前來打探消息的姜铁汉看,并宣布彻底粉碎小鬼子的天鼠计划的b计划,目的就是要引诱山头铁也和坂田雄上钩。 现在,小鬼子的天鼠计划b计划,彻底失败了,云翔天当然知道,坂田雄不会再愚蠢的继续攻打三才山,他会命令龟田步兵大队撤回临平。云翔天可不舍得让龟田就这样走了,他要留下龟田为他补充的给养和装备。 夜深了,花豹和六中队的一二小队,通过花豹先前发现的,三才山上,通往山下的地道,秘密的來到云翔天的身边。花豹给云翔天敬了一个礼说:“大队长,花豹前來报到。” 云翔天轻声道:“好,山上准备好了吗,” 花豹兴奋地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你的一声命令啦。” 云翔天满意地说:“嗯,星仔给山上发信号吧,让冯天雄发起攻击。” 两颗红色的信号弹,像流星一般爬上天空,映红了三才山。三才山上的冯天雄,看到信号弹,点燃轰天炮上的**包,启动发射装置。**包带着滋滋的火花,划过天空,准确无误的落进小鬼子的营盘。随着轰鸣的爆炸声,消灭龟田步兵大队的战斗打响了。 看着在爆炸中飞舞的小鬼子,云翔天对花豹说:“密切注意小鬼子的动向,他想跑的话,就跟上起,撵着他的屁股打。”又回身对王七和破风刀说:“走,我们收礼去。” 龟田步兵大队营盘内的爆炸声一起,小鬼子的炮兵阵地上也乱了。炮兵指挥官,慌忙的指挥炮兵进入战斗状态,然后和龟田联系,可怎么也联系不上。他有点慌了手脚,命令通讯兵马上把这里的情况,向坂田雄回报,命令炮兵对三才山开炮。 不过他晚了一步,云翔天要的就是龟田步兵大队的爆炸,给炮兵阵地带來慌乱。他已经趁着这阵慌乱,摸进了炮兵阵地。他拍着炮兵指挥官的肩膀,用日语说:“喂,转动炮口,对准山下的龟田军营开炮。” 那个日军炮兵指挥官,回头看到站在身边,穿着日军上尉军服的云翔天,一愣说:“上尉阁下,那里是帝国士兵,为什么向那里开炮,” 云翔天拔出指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说:“少尉先生,土八路已经冲进了龟田君的营盘,我们要消灭他们后,迅速占领三才山。”他看了一眼端着炮弹,都看向他这里的小鬼子炮兵,大声喊道:“你马上下开炮的命令,否则,我把你送到军事法庭。” ... ------------ 第三百一十六章料敌先机 ?read_co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第三百一十六章 料敌先机云翔天把刀架在,小鬼子炮兵指挥官的脖子上,大声喊道:“你马上下开炮的命令,否则,我把你送到军事法庭.” 小鬼子炮兵指挥官很无奈,对方的军衔比自己高,脖子上又横着一把刀。还有,以前双方混战,为了消灭中国军队,占领对方阵地,这种事情也发生过。所以,他只能痛苦的摇摇头,下达了攻击龟田营地的命令。 在冲天炮和小鬼子炮兵的双重打击下,龟田步兵大队撑不住了,小鬼子离开营地开始溃退。云翔天命令小鬼子的炮兵指挥官炮火延伸,小鬼子好像看透云翔天的身份。随即下令停止炮击,疑惑地问云翔天:“你是谁?为什么下这样的命令?” 云翔天呵呵一笑说:“我是八路军厉鬼大队,不行吗?”手中的战刀,随即刺进小鬼子炮兵指挥官的胸膛,大声喊道:“动手。” 小鬼子炮兵本来就不是真刀真枪的作战部队,遇见的又是如狼似虎的厉鬼铁牙,显得毫无战斗力,分分钟就被消灭了。破风刀看着整箱整箱的炮弹笑着说:“他妈的小鬼子就是死心眼,只知道赤手空拳向上冲,要是拿两个炮弹在手里,说不定我怕打到引爆装置,还会手下留情一点。就知道瞪着眼送死,真他妈的是猪。” 云翔天瞪了他一眼说:“看把你拽的,一边去,别得便宜卖乖,竟说风凉话。”他又大声喊道:“獠牙,你带十个人,把大炮和炮弹运回灵峰,其余的人跟我走。” 龟田步兵大队,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啦,他们被六中队撵着屁股,一路不停地扔下尸体,屁滚尿流,狼狈逃窜。可是刚逃出不到二十里,他们走进了一条峡谷,又踩上了地雷。 地雷是厉鬼大队独立营营长田野布下的,在三才山的战斗还没有打响以前,他就按照云翔天的部署,带领他的一连,来到这里,布下地雷,拦截小鬼子。 小鬼子在地雷爆zhà声中嚎叫着,可这并没有阻止住他们逃命的脚步。田野的一个连不过百十号人,面对几百个失去理智,一心只想逃命的小鬼子,自然阻挡不住。 云翔天也没有让他非挡住不可,只是让他能炸死多少算多少,能干掉多少是多少。穷寇莫追,小鬼子已经逃命逃到了眼红,堵得太紧,他绝对会拼死一搏。云翔天不全部消灭龟田步兵大队,而放走他三四百人,实际他还藏着个小九九。 云翔天知道,如果全力歼灭龟田大队,单靠六中队和独立营的一个连,是有一定的困难的。他还不敢大胆到,把独立营从南山凹都调过来。如果坂田雄得到情报,南山凹空虚,这老鬼子必定会挥军抢占南山凹天险,打开灵峰的第一道大门。那就得不偿失了。 云翔天还有另一种想法,就是心理战。这群逃回临平的小鬼子败兵,一个个伤痕累累,如丧家之犬。会让自诩战无不胜的小鬼子,饱受失败的打击,心理上产生压力,从而怯战、厌战。 坂田雄看到,逃回临平的龟田步兵大队的残兵败将,心中无比震hàn。他虽然在云翔天的手下,失败过无数次,这次却是让他最为恐惧。山头铁也男爵计划实施一个多月的天鼠计划的B计划。竟然被云翔天洞察先机,一天粉碎,一个旅团全军覆没,石原夫大佐战死。 曲头县城被攻破,山头铁也男爵玉碎,大岛少佐仅带三人侥幸逃脱。如今他敲边鼓,做诱饵的龟田步兵大队,竟然伤亡过半,丢掉了全部的辎重,成了如此模yàng。 坂田雄看着头上兀自淌着血的龟田,没有责备他,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包扎伤口。他靠在宽大的座椅上,闭上眼睛,恨恨地说:“云翔天,你就是个可怕的魔鬼。我该怎样对付你?” 兽笼计划的圆满胜利,让整个灵峰沸腾了。人们奔走相告,云翔天就是灵峰的神,就是灵峰的天。说书人说的更是神奇,他一拍惊堂木说道:“云翔天云大队长,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不好,小鬼子要偷袭灵峰,于是他就调来天兵天将,巧布八卦阵,诱小鬼子深入、、、、” 听书的人可不在乎,这八卦阵和天兵天将,怎么会扯上关xì。他们听的是激情,要的是痛杀小鬼子的快乐。 别人都在津津乐道,云翔天这位神仙,可没有闲着,他要做的事很多,第一,就是为邢强洗脱日本特务的名声,和开公审大会。这件事让王海却最合适不过,他的心细,不会忘记抽出邢强的那份假笔录。第二,就是要重新部署兵力配置,和驻防。还有他心中的兽笼计划来有遗憾,他还要接着做。 兽笼计划的遗憾暂shí可以放一放,兵力配置和布防是头等大事,必须马上就办,他让冯家星请来了方振强。 方振强精神奕奕的走到黑虎峰的军事指挥部门前,站在门口大声地喊道:“报告,厉鬼大队,独立团团长,方振强奉命前来,请指示。” 云翔天看着方振强穿着一身国军的衣服,带着一顶八路军的帽子,先自笑了,他走到门口,拉着方振强笑着说:“方团长,今个儿怎么啦?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啦?还是宿酒未醒?我是云翔天,云疯子。看你这不是在出我的洋相,有意思吗?快进来,我有事找你商量。” 方振强随着云翔天走进军事指挥部,依旧正色地说:“大队长,尊卑有序,军规我不能破。” 云翔天嘻笑着说:“得了呗,你是团级建制,我的厉鬼大队也是团级建制,你不归我管。你的情况我已经上报。军分区的命令马上就会下来,咱们是建制相同的兄弟部队。互不辖制,单练。” 云翔天的话让方振强放松下来,他笑着说:“云大队长,你是怕我手下的兄弟们不服,还是嫌弃我老方脑子不好使,不想要我?撵我出门。我可告诉你云疯子,我是看着你才加入八路的,你别想图清闲。” 云翔天哈哈笑道:“你个方胖子,给你一口好气,你就上鼻子上脸。你好歹也是个少校长官,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在我这个土匪面前耍无赖,你能讨到好处?你要加入八路军,是看透了是谁最想打鬼子,与我云翔天一点关xì都没有。这个功劳我不要。” 他伸手挡住还想和他辩解方振强说:“咱俩别挣啦,还是说正事吧。” 听到云翔天说要说正事,方振强也变得严谨起来他问道:“是关于驻军布防的事吗?” 云翔天一本正经地说:“对,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驻军布防的事。东线的驻防我不想动,只想调整一下西线的驻防。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吴松岭、碾子沟还由你来镇守。镇山虎的三中队调到曲头县县城驻防,曲头县武工队熊闯和投诚的洪昌进驻辛家庙据点。 “徐二宝的独立二营,上你的白马岭,做个机动部队,策应西线的各处要塞。王家大寨王夫人的五中队,做预备队。灵峰城黄敏的二中队,做东线的机动部队,战时策应东线的各处隘口。你看我这种布防如何。” 方振强想都不想地说:“你的这种布防很合理,面面俱到。别说小鬼子拿你没办法,你做事果然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我同意你的安排,现在就回去执行。” 云翔天握着方振强的手说:“谢谢你的支持,我现在就把我的布防情况向军分区汇报。” 方振强突然问:“你把三中队放在曲头县,是不是还有什么目的?” 云翔天笑道:“你果然是个老狐狸,这都看得出来?” 方振强走到地图边,看着地图说:“三河镇,有意思,又有好戏看喽。” “你要看的是好戏,我要啃的是骨头。”云翔天笑着说:“不过是一块全是肉的骨头,肯定有啃头。怎么样,有没有想法和我一起啃?” 方振强高兴地说:“有,自然是有。去啃骨头的时候,可别忘了喊我一声。哦,对啦,我看你很喜欢秦方,今天我也把他带来啦,让他以后跟你长长本领,怎么样?”他对外面喊道:“臭小子,进来吧。” 秦方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说:“头,我来啦,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警卫员,你走哪我就跟那,形影不离,好吗?” 云翔天笑着说:“好个屁,我晚上睡觉你也跟着?你马上去厉鬼铁牙的集训处,跟本田正太郎教官,学习三个月,然hòu滚回独立团,带一个过硬的侦察连出来。这才是你的任务,懂吗?” 秦方不情愿地说:“我就想给你做个警卫员,不想干别的。” 王七突然闯了进来,有点慌张地说:“头,国军战区司令部传出消息。战区司令部,已经派特使到青山县,说要提走刘铁锤,到战区军事法庭,接受军事审判。” 云翔天一愣问:“为什么?” 方振强哼了一声说:“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一语道破天机。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 第三百一十七章争辩 ? 第三百一十七章 争辩云翔天听说战区要提走刘铁锤,到军事法庭,接受军事审判,不禁一愣.方振强冷哼了一声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刘铁锤这次带兵协助兽笼计划,战前肯定没有向战区司令部请示,这就存在了通共的嫌疑。” 云翔天若有所思地说:“你说的有理,这倒是我没有预料到的。走,老方,我们去一趟青山县看看,我倒要瞧瞧,战区特使能不能从我手里把人带走。” 方振强摇头笑道:“不妥,你这样做,是在坐实刘铁锤通共的事实。我看还是不去为好,少生事端。” 云翔天冷笑道:“不对,如果我这次不出面,老刘肯定会有危险。假如老刘出了意外,我们将失去119团这个外援,以后和119团就无法协同作战。老刘如果出事,这也将是抗日战场上的一大损失。走,看看去。” 方振强摇了摇头说:“我还是不去为好,我去怕是会适得其反。” 云翔天想了想说:“也对,这事你去不合适,那你就守家吧,星仔,通知王七、破风刀和隋三喜,跟我去青山县。” 还没有进119团的指挥部,一股浓郁的喜庆气息就迎面扑来。谢德才的副官于海,兴奋地对云翔天说:“云大队长,你来得真巧,赶上了刘副团座的嘉奖盛典。您再晚来一会,刘副团座就要去战区司令部,等待战区司令长官的接见了。” 云翔天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点头,面无表情地走进119团的指挥部。 119团指挥部前的广场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战区的指挥官,高傲的坐在主席台中央,谢德才和梁修雨坐在他的两边,苦笑的脸上,掩藏不住忧郁。倒是刘铁锤满不在乎的,傻呵呵的自顾畅乐的喝着水。 看到这个场面,云翔天心里一愣,这和他所得到的情报完全不同,他细细一想,心中明白了。明白战区司令部,要耍的什么手段啦。战区司令部无非是害怕,冒然给刘铁锤定罪,一是怕刘铁锤愤然对抗,反出119团,让战区司令部下不来台。 二是,定刘铁锤通共罪,此时肯定不合时宜,刚打了一顿小鬼子。现在要给打鬼子的人定罪,官兵们绝对不服,搞不好还会哗变。只有把刘铁锤设计骗到司令部,随便安个罪名,他刘铁锤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翻案,到那时,可随便处置,任由陷害。 云翔天想清楚后,拿定主意,穿过坐满营连排长主席台下,登上主席台。奔到谢德才面前大声的说:“谢团长,好见外呀,这庆功封赏的也不请我云翔天,太不够意思了吧。” 谢德才得心里怦怦跳,云翔天刚走进广场,他就看见了。他害怕云翔天不知深浅,来和他攀兄扯弟。让战区特使产生误解,他谢德才也和八路走得近,而扣上通共的帽子,那就大大不妙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暗自恼怒自己事先没有命令城防部队,禁止八路军一概人等入城,一致出现如此尴尬的场面。可是事到如今,人家已经走到跟前,和自己搭上了话,不开口也不是个事啊。 他斜眼看了一下,脸色铁青的特使,干咳两声说:“这个吗?这个庆功会吗?、、、” 云翔天突然笑道,鄙视地说:“这个庆功会吗,是为了庆祝刘副团长,从八路军那里抢来了大批的军用物资是吗?” “放屁。”刘铁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凭什么说老子抢了你们大批的军用物资,老子是一枪没放吗?明明是老子占领了吴松岭,缴获的军用物资。我还没有找你,你到恶人先告状。我问你,为什么赶走我在吴松岭上的驻军?” 刘铁锤的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变了副摸样。不仅云翔天暗暗高兴,刘铁锤配合的得当,毫无破绽。就是谢德才和梁修雨也暗自松了口气,偷偷感谢云翔天雪中送炭,替他们解除危机。几个人更是佩服刘铁锤的随机应变,原本以为,刘铁锤就是一个莽汉,现在看来他们都错啦。刘铁锤是个粗中有细,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情况的突然转变,让战区特使一愣,他站了起来说:“等等。”他指着云翔天问:“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翔天和刘铁锤,同时用手指着特使。云翔天激动地说:“一边去。”刘铁锤吼道:“没你的事。” 梁修雨一拍桌子吼道:“胡闹,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两个放肆。”他又对台下的军官们说:“带回自己队伍,取消今日的庆功会。”接着又愤愤地说:“云大队长,今天是上峰派郭特使,为刘副团长此役杀敌庆功。你来这么一闹是什么意思?乱弹琴。” 云翔天假装迷糊地说:“郭特使,谁是郭特使?”他指着特使问:“他是郭特使?” 郭特使点头说:“不错,正是鄙人,你是封灵山上的云翔天?” 云翔天一把抓住郭特使的手,一惊一乍地说:“哎呀,郭特使,你来的太及时啦,我正愁的没有地方说理诉冤呢。你这一来,太好啦,你可要主持公道为我做主啊。” 郭特使甩开云翔天的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翔天哭丧着脸说:“郭特使,我在灵峰境内组织了一次军事行动,灭了侵犯灵峰地区的石原旅团。刘副团长却趁着我全力围剿石原旅团的时候,突然发兵,占领了吴松岭,劫走了吴松岭上的大批军用物资。” 刘铁锤冷笑道:“笑话,吴松岭是日占区,我攻占吴松岭有错吗?我杀的是小鬼子,我缴获的是小鬼子的物资,与你可有半分关系?倒是你趁我率兵攻打曲头县的时候,强行驱逐我在吴松岭上的驻军,这事怎么说?” 云翔天哼了一声说:“你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你趁我围剿石原旅团,牵制了小鬼子的兵力,吴松岭上不过只有一个小队的小鬼子时,突然袭击,哄抢物资。其用心昭然若揭,还用我多说吗?你口口声声说攻打曲头县,你摸着良心问一问,你攻打的到底是哪里?是辛家庙据点,小鬼子囤放物资的地方。你是什么心思还用我说吗?” 刘铁锤勃然大怒他指着云翔天嚎叫道:“你血口喷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响应蒋委员长的统一抗战,没有你的那么多的弯弯绕。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无权干涉。” 云翔天一挥胳膊说:“我没有时间跟你争。我还是让郭特使评评理。”他转向一脸迷糊的郭特使说:“郭特使,我们八路军的底子薄,好不容易逮着个能补充给养装备的机会,可是让你们的119团捷足先登了。你说这事、、、” 郭特使茫然地说:“你们几次联手保卫过青山县,难道这次不是事先约好一起行动的吗?怎么又出来这么多的口舌?挣起了缴获的军用物资。你们把我搞糊涂了。” 刘铁锤冷笑一声说:“联手保卫青山县?他云翔天也得有那份好心。他出兵解青山县之围,不过是想留我们19团在青山河以东,替他守住灵峰的西南,他好高枕无忧罢了。” 云翔天愤然道:“刘铁锤,你这是以怨报德。我云翔天不计回报的替你们流血出力,得到的就是这个?你还是人吗?” 刘铁锤冷笑道:“难道你还想让战区为你发勋章?美得吧你?” 云翔天和刘铁锤在争得面红而赤,谢德才和梁修雨心里却没得开了花。“危机过去了。”他们心中想。谢德才对梁修雨撅了一下嘴,梁修雨会意。他站了起来,接过刘铁锤的话说:“刘副团长,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吗?在青山县保卫战中,厉鬼大队还是有一定的功劳的,你也不要一概抹杀。” 他又回头对云翔天说:“云大队长,蒋委员长训示,全民抗战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你出兵解青山之围,还要挣几分的功劳?我们出兵抗日,难道还有罪不成?” 云翔天面红耳赤的说:“看来你们是仗着人多势众,合伙欺负我。我争不过你们,但是我可以通过我们的军分区,和你们的战区司令部交涉,我就不信没有个说理的地方。” 郭特使听出云翔天和刘铁锤相争的意思啦,刘铁锤此次攻打吴松岭和曲头县,并非是他们的联合军事行动。不过是119团的刘铁锤,趁厉鬼大队忙着打小鬼子,而趁机捞了一把。战区司令部的长官们以为119团和厉鬼大队好成一个头,谁会想到他们现在要打破头。 他清了清嗓子安抚道:“云大队长,这件事我也不怕你告到上面,谁打下的地方,物资归谁,天经地义,你这样夹杂不清的胡搅蛮缠,是没有意义的,我奉劝你不要生事。” 郭特使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心里还是存有疑虑。当看到,云翔天为刘铁锤送给他的一样东西,再度争吵时,他感到119团和厉鬼大队,是不会有任何瓜葛的。 ... ------------ 第三百一十八章巧解危机 ? 第三百一十八章 巧解危机 郭特使的疑惑,被刘铁锤拿出的一把战刀给解开了,就在郭特使同云翔天谈话的时候,刘铁锤让自己的卫兵,拿來了这把战刀,并双手交给郭特使说:“郭特使,这是我在这次战斗中,缴获的佐级军刀,送给你,做个纪念,” 郭特使兴奋地接了过去,看着印有菊花图案的佐级军刀,爱不释手,云翔天却在旁边冷言冷语地说:“刘铁锤,你这是在贿赂战区长官,难道你是想要掩盖,你这次你抢占军需物资的真相吗,” 刘铁锤怒不可遏地说:“云翔天,你属鳖的,怎么咬住就不撒口,我又沒有从你攻占的地盘上,拉走战利品,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像话吗,” 云翔天怒发冲冠的吼道:“刘铁锤,你说谁不要脸,我自己打鬼子,你从我的战区抢战略物资,你才不要脸,” 刘铁锤哈哈大笑起來说:“你好不要脸,吴松岭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战区,我告诉你云翔天,在中国的地盘上,那里有小鬼子我都杀的,不必请示你云翔天,”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成了泼妇骂街,郭特使用力的敲着桌子说:“停,你们两个像话吗,身为长官,也不怕手下的兄弟笑话,就跟市井无赖一样,满口污秽之语,不堪入耳,成何体统,” 云翔天不再争吵,而是小声嘟囔着:“我费心劳神,就是为了搞点军需物资,补充给养,沒想到最后落了一场空,这事搁谁身上会乐意,” 谢德才听出了云翔天的意思,他这是要拉郭特使下水,他假装好心地把郭特使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郭特使,云翔天就是个疯子,我看他今天不得点实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不把铁锤缴获的战利品,少分一点给他,塞住他的嘴,也省得他日后闹到战区,大家都不自在,” 郭特使点头说道:“不错,缴获來的战利品,我们也不稀罕,那就分一些给他们吧,塞住这疯子的嘴,吵吵闹闹的,我的头都大啦,” 谢德才一不做二不休,决定直接把郭特使拉到水里,他笑着说:“郭特使,你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这事由你说最合适,铁锤和云翔天都服你,换做别人來说,怕又会闹出幺蛾子,您看” 郭特使也沒有想太多,反而他觉得,这件事情他是义不容辞,就该他來做,他对云翔天和刘铁锤说道:“你们两个也不要争啦,我给你们两个來个折中怎么样,让刘副团长把缴获的物资,分一些给云大队长,双方握手言和,以后还要同仇敌忾打鬼子,可好,” 云翔天显得很高兴地说:“好,好,我同意,不愧是战区长官,有雅量,有气度,” 刘铁锤一撇嘴说:“得了宝贝自然是说好了,土八路,穷光蛋,” 郭特使扭头瞪了刘铁锤一眼说:“说什么呢,是不是不同意我的决定,” 刘铁锤立马换了一副笑脸说:“哪能呢,我是一百二十个赞成郭特使的决定,”他又看了云翔天一眼说:“这种人,哼,少见,” 云翔天嘻嘻一笑说:“无所谓,你怎么说都行,只要你能分我些缴获的物资,骂娘都行,”他回身又对郭特使笑道:“郭特使,我去拉东西了,你的情分改日再谢,告辞,” 郭特使对着离去的云翔天摇了摇头,刘铁锤轻声地说:“今天要不是看在郭特使的面子上,我是一个弹壳都不会给他,” 谢德才轻轻一笑说:“算了吧,今天要不是郭特使给你解围,这疯子缠着你,你能跑得掉,” 刘铁锤嘿嘿一笑说:“感谢郭特使解围,走,到红韵坊我请客,为郭特使接风洗尘,” 郭特使一摇头说:“算了吧,我的马上回战区司令部,把这里的情况向长官部,做个详细的汇报,有人向长官部给你们上了眼药,我得为你们把它擦掉,” 梁修雨揣着明白装糊涂说:“有人为我们上眼药,郭特使,这是怎么回事,” 郭特使哼了一声说:“你们杀了鬼子,立了战功,有人看着眼红,打打小报告,仅此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我呢,” 郭特使真的沒有吃饭就走啦,带着119团的“浓浓的情谊”走了,望着远去的郭特使,刘铁锤骂道:“妈的,喝兵血的东西,拿走这么多的礼物,脸都不红一下。” 谢德才说:“这就不错啦,要是真的把你带到了战区长官部,你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119团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个问題。还在乎这点钱,” 梁修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要不是云大队长今天來得及时,头脑灵活,怕是再多的钱,都救不了我们。”他突然问刘铁锤:“老刘,以前看你傻乎乎的,都是装的吧,看你今天精的就跟猴子似得,真让我刮目相看了。” 刘铁锤沒好气地说:“把刀放到你的脖子上试试,你的脑子转的快不快。”他转身又说:“走啊,送走了这个瘟神,屋子里还藏着位云大爷呢。” 送走了郭特使,刘铁锤拉着云翔天的手说::“云大爷,是玉皇大帝派你來的吗,你怎么就知道哥哥我今天有难,你要今天不來,我铁锤就成发面团了,再也杀不了鬼子啦。” 云翔天笑着说:“这不是我的功劳,是刘大哥你的头脑灵活,我一说话,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这才转危为安,消化危险。” 梁修雨笑道:“这个铁家伙,看起來蠢蠢憨憨的,谁知道他一肚子的心眼,关键时候才现出原形。不是出了这件事,我们还真的要被他瞒一辈子啦。” 谢德才捅了刘铁锤一拳说:“我就说嘛,能混上个副团座,绝不会是一个混球傻子。肯定有他的独到之处,沒想到竟然用的是一招,扮猪吃老虎。太厉害啦,我以后可得防着点,搞不好那一天,把我给卖了,我自己还在偷着乐。” 刘铁锤突然蹦出一句话,让大家的心情马上变得沉甸甸的,刘铁锤说:“现在联合打鬼子,上峰还不让我们和八路军将走得太近,那么将來打跑了小鬼子,我们还能不能來往,要不要我们之间再打上一仗,” 谢德才和梁修雨沉默了,他们心中很清楚,小鬼子打跑后,另一场战争也许更残酷。 云翔天摇了摇头,苦涩的一笑说:“我们是朋友,只要你刘铁锤,不对我开第一枪,我就决不对你开枪。我云翔天说话算话。” 刘铁锤一摆手说:“管他娘的以后怎么样,等打跑小鬼子,要是我铁锤还活着,就解甲归田,守着我老婆孩子的坟墓,回家种地去。逍遥快活,不问世外之事,烦,” 谢德才勉强一笑说:“明天的事等明天再说,现在上峰不让我们和八路军走得太近,我们就暗地里联手杀鬼子,要是真的有一天,要与你云翔天兵戎相见,我只做对得起良心的,不管他妈的在谁的麾下。走啦,吃饭去。”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不啦,我也回黑虎峰,你的饭太油腻,吃不惯,还是我老婆做的饭好吃,情深意浓,百吃不厌。” 云翔天回到黑虎峰已经是月上枝头,秀珠和方振强王海等人,等在指挥部里,围着一桌子的酒菜,谁也沒有动一下,都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尽是喜悦之色。 云翔天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啦,今天是过年吗,” 秀珠神秘地说:“是个天大的好事,比过年都快乐,双喜临门。” 云翔天讨好地说道:“珠儿告诉我怎么回事,别卖关子啦,” 秀珠咯咯地笑道:“好,我就告诉你一件,邢强答应要嫁给王政委啦。第二件你自己猜吧,猜不对不让你喝酒。” 云翔天一脸的不屑说:“可怜一个好姑娘,怎么就跌到一堆牛粪上,可惜啊,可惜。”他为自己斟上一杯酒,端起酒就要喝。 王海伸手挡着他说:“等等,哎,我说云翔天,就不能说出点人话,吐一次象牙也行啊。”他夺下云翔天的酒杯,严肃地说:“第二个喜讯你要是猜不上來,这酒就不让你喝。” 云翔天做了个假手势,抢过酒杯一饮而下说:“还有比邢强嫁给你更糟糕的喜讯吗,难道是坂田雄他爹來到中国,打了他一顿,替我们教育了他。”他再次斟满一杯酒。 秀珠一拍王海的肩膀说:“怎么样,我家爷们儿就是厉害吧,一下子就猜到是坂田雄有事。告诉你爷们儿,麻雀传來消息。坂田雄因为害怕上军事法庭,畏罪自杀了。” 云翔天喝下第二杯酒,轻哼了一声说:“这是意料中的事,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管是谁跑到中国來找事,其灭亡的下场是一样的。來喝酒,西线部队明日换防。” 云翔天重新部署了各地的军事驻防后,灵峰又呈现出另一番景象。这种景象的出现,让日军关东军很不痛快,他们又要重新制定计划,大有不拿下灵峰誓不罢休的决心。 他们在算计云翔天,云翔天何曾放弃算计他们,一场新的博弈又拉开了序幕。 上部完 中部《代号厉鬼》将在新书《魔血九重之血咒》后上传,请多指教。 ...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