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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作死夜》


作死的假条（还请看一看）

作者：电脑屏幕前的读者朋友——
季子：手机屏幕前的读者朋友——
合：我想死你们啦！
作者：这里是为纪念10万字完成的特别剧场……
季子：口胡，明明标题都了是假条，你当读者和你一样都是【哔】【哔】啊！
作者：啊哈哈，啊哈哈哈，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罢了。
季子：正事！
作者：好的，那么——开书差不多也有一个多月了呢。
季子：感觉我前17年的人生全部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个月丰富多彩啊，各种意义上都是。
作者：可是就算把两条线都加起来，顺便带上序章，你在书中经历的时间都不足10天吧。
季子：我知道我知道，悲剧战争最长也就两个礼拜14天，开双线乘的话也是8天多够个二月——还不能是闰年，刚刚只是顺着势头就这么一——等一下，明明要正事的吧！不要乱拐话题啊！
作者：那就继续10万字特别剧场的话题……
季子：一开始根本没这个好不好！
作者：认真办正事的话怎么作死啊？等一下等一下，把镰刀放下……
季子：无念！接受工命烈火的制裁吧！嗯，为什么没有效果？
作者：哈哈哈哈，作为fff团优秀成员的我，怎么可能会受到火焰伤害！
季子：那就吃俺老孙一棒！
－－－－－－－－－－－－当！－－－－－－－－－－－－－－－
作者：（捂着头上的一个大包，以照本宣科、死气沉沉的语气）各位读者诸君，非常不好意思，本书的更新由本来定的每周一万八变成了，嗯，完全不稳定状态。
季子：也就是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有的话字数也未知，实在不好意思。造成这种原因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作死的家伙！请不要给他留面子，随意吐槽吧。
作者：嗯，也请不要太随意……至少就像包龙星大人那样，不要问候家人、女性亲属。
季子：别把读者大人想的和你一样低俗！
作者：嗯，之所以会有这个局面，主要是因为现在已经四月底马上就五月了，五月来了，六月还会远吗？六月近了，考试也就近了。
季子：也就是这个家伙的三次元日程非常繁忙，而且属于不可抗力。
作者：更新不稳定的情况可能会一直持续到六月中下旬吧，之后就可以保证日更了。对了，道不可抗力，九月份（如果那个时候本书还没有完结的话）还会有一次，不过那就不是不稳定了，而是直接断更一个月，理由是大一军训（当然，前提条件是我能上上大学），在这里一起把假请了吧……
季子：别想偷懒，这次是这次！到了九月份还要写假条！
作者：嘛，尽量吧。
季子：明明是理亏的一方你为什么还这么叼的样子啊！再你是有多脑残才会选择在今年四月份开书啊，还用那种断断续续的更新节奏，这连一个月都没有撑住就要停更了！
作者：（歪头）当然是为了作死。
季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作者：当然是为了作死啊。你看，更新不稳定，内容注水严重，原创角色特不鲜明，剧情没有神展开，描写技巧残念，现在还没满一个月就要请长假，网文几大扑街元素我基本上全占了不是吗？甚至连书名都带了“作死”两个字……
季子：（咆哮）我没什么特色还真是对不起了呢！而且难道书名中的作死的是你不是我吗？我还一直以为是我啊！书名不是一般都相关联着作品的风格、内容、角色、情节、世界观之类的东西吗？比如《穿越在异界的龙傲天争霸屠神逆天传记》什么的！为什么你就是这么不一样啊！
作者：当然是为了作死啊。你看这个书名，是有关于命运夜的同人，然后作者很作死，就叫“命运作死夜”，有什么问题吗？要是是你作死的话就叫“那个谁作死在命运夜”或者“命运夜里作死的那个谁”了不是吗？
季子：有什么区别吗？
作者：“作死”两个字在中间啊。
季子：so？
作者：这都没反应过来吗？你看，虽然我们大天朝不讲究这个，但是在西方那边不是起名的时候为了区别同名同姓的情况，就要加个中间名吗。
季子：嗯。
作者：这个中间名一般都是为了强调家族或者父亲什么的，比如哈利－波特全名就是哈利－詹姆－波特，詹姆是他老爹的名字。
季子：这之间又有什么逻辑关系？
作者：那么这本书的作者是我，所以我就像是这本书的“父亲”一样对吧？
季子：这么倒也没错……等等，我似乎知道了什么，马萨卡……
作者：宋糯马萨卡得苏！把“作死”加在中间，就是代表这本书的父亲——我啊！我就是作死的那个人，懂了吗？
季子：尼玛！这种逻辑只有你这个奇葩能想的出来吧！
作者：再了，你看我给你安排什么超作死的戏份了吗？调|戏saber？调|戏金闪闪？调|戏切糕？调|戏麻婆？调|戏长江？以及调|戏雁夜、萝莉凛、萝莉樱、王妃什么的？勾搭大帝、切糕、三无三？这些别人又不是没干过，大家都干的事情你去干，怎么能叫作死呢？
季子：（声）虽然大家都干，可是一下子全干的也没几个吧——就算分了两条线。而且听这货这么一怎么感觉我都成了一个罪孽深重的女……咳咳。
作者：反倒看看我，前面不都把我干的作死的事情列举过一边了吗？这些事情在写网文——不管是什么类的网文甚至不限于网文——都是妥妥作死的节奏对不对？哦，对了，还有这个变身，娘刚好在严打的时候我就特意撞上去，不也是作死吗？
季子：原来你是为了作死才让我变身的啊！我和你拼了！
作者：嘛，这倒不是，加入变身元素的理由之后有机会再吧。
季子：去死去死去死！
作者：（一边躲避攻击一边）总之就是就是这个样，希望各位朋友能等那么一段时间，当然等不下去要下架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是我的错。在最后祝大家，学生朋友们考试满分、打游戏通关、零花钱变多、教导主任生病（雾），步入社会的朋友工作顺利、升职加薪、爱情美满、事业有成，所有朋友们身体健康、家庭和睦、财源广进、万事如意。
季子：去死去死去死！
作者：以上，谢谢大家一个月来的击收藏和推荐，下次让我们在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间再见吧。
季子：去死啊！！！
作者：最后再补充一句，或许下次冒泡也不会是更新哦，比如像“撸撸羞”那样的、b线那样的、或者随便什么样的随笔之类的东西。那么为了作者不被主角杀掉，更为了不被老师杀掉，我先闪了……886。
季子：（拨电话）喂？老师吗？您的学生正在网吧，对，我现在已经把他控制住了，您快过来……
作者：等一下，你在干什么！不要不要！只有这个绝对不要！被那个更年期的老女人抓住的话就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了……
突然背后响起的一个阴冷的的声音：我很好奇那个更年期的老女人，是——谁——呢？
作者：……
－－－－－－－之后发生的事情过于残忍写出来的话绝对会被河蟹掉所以大家脑补吧－－－－－－
季子：作死，就一定会死！


特别小剧场：关于主角设定的二三事

季子：电脑屏幕前的读者朋友——
位面管理者（以下简称管理者）：手机屏幕前的读者朋友——
合：我想死你们啦！
管理者：这里是《命运作死夜》的特别篇，是一个与读者互动的节目，首先让我们来念一下读者的来信，娘id是……
季子：口胡！明明标题上都了是关于我的事情好不好！为什么突然又拐成读者互动了？而且为什么你这个好只在序章出场的家伙会在这里！
管理者：原文明明是“序章过后就基本不会再出现”，注意“基本”两个字哦！而且这章的位置确实不在“序章之后”啊。
季子：……那么第一个问题你怎么？
管理者：啊，那个是标题党……不对，是顺带的，顺带会交代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季子：作为主角我的设定竟然只是顺带一下，这真的大丈夫吗？
管理者：嘛，因为上期节目结尾处某人做的某些事情，作者现在还正受着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惨烈的刑罚，所以这些东西就模糊带过吧。
季子：……呃……
管理者：总之让我们开始正事！细节什么的就让琪露诺去在意吧。
季子：好吧……那么有关读者来信——实际上就是书评区的留言，因为作者基本上都回复过所以这里就不读了也不念名单了，总之非常感谢大家的建议与留言，接下来是对一部分问题的答复。
管理者：比如关于章节的排版问题，嗯，作者自己看了一遍后觉得，一大堆字挤在一起确实看着就烦，但是有个问题就是内容方面那“一大堆字”确实就是一个独立且完整的部分，如果拆开也有奇怪的感觉……
季子：以上是作者的诡辩啊大家不要相信，实际上的原因就是那货是个话唠，不把简单的问题繁琐化就不舒服，要么就是表达能力太差没办法用清晰简洁的语言将事情清楚。
管理者：……（看了看手上的稿子）呃，你至少让我念完在拆台好吗？
季子：不好！反正也就是一大堆废话加诡辩，跳过也没有关系。读者都了不想看一大堆字凑在一块了。
管理者：你忘了我们这本书的主旨……
季子：他爱作死让他作！我可是想好好当一个主角的！反正现在这会他不在，我要赶快把他留下的负面印象刷成正的。所以段落以后会分的多一，至少让每段都不会使读者产生“一大堆字好烦根本不想看”的感觉。
管理者：随你的便吧，反正和我都没什么关系了。
季子：还有读者对我，也就是主角的能力不清楚的事。嗯，好，既然不清楚就让我来细细和大家一遍吧，正好借这个机会把我，作为主角的设定也完善一下——该死的水平太次的作者留下的烂摊子还得让我来收拾。
管理者：那么首先……
季子：要我的能力嘛，最主要的也就是宝具［几千的妄念］（poer－of－yy），其原理是借助我，一个宅的脑补能力再现曾经在屏幕的另一边看到过的内容，包括武器、技能、道具等等，而还原程度是由两个因素决定：我的魔力和对原型的执念。
管理者：白了就是山寨。
季子：天朝人的事，能叫山寨吗？
管理者：无，无法反驳……
季子：不过光凭嘴很多朋友估计也是不明白，让我们用实际例子演示一下吧。
（具现出了高达）
季子：大家看，因为我对高达的执念非常深，所以可以百分百完美再现高达！
管理者：实际上这个相当耗魔力，但是在这里我让她的魔力固定在无限大上面了。
季子：但是我基本上从来没有想象过“我会开高达”这件事——大家当成叶公好龙也罢，反正我对开高达打仗的兴趣远远于收藏高达——所以没有办法具现出“高达驾驶”的能力。
管理者：毕竟是个机动车驾照都没有的人嘛……自行车也骑不好。
季子：咳咳，运动神经差招你惹你了！总之就是这样，高达的事情暂且略过，下一项。（具现出金箍棒）虽然六龄童主演的《西游记》我超喜欢无误，但是由于时间的原因记得不太清楚了，所以具现出的金箍棒与原版相差太大，宝具评价也只是c级，否则原版的定海神针绝对是e级的对界宝具啊。而那一套棒术，则是出自李连杰的一系列电影（比如少林寺等），这个也因为记得不清楚所以具现的不是很强，否则按照李连杰演过的黄飞鸿、霍元甲的本事，lancer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管理者：这就是看武打片只图个热闹而不仔细看武打动作的结果。
季子：虽然具现出的不是原版，甚至与原版差距过大，但是——记得这个能力的两个决定因素吗？魔力和执念！执念不够的话可以借助魔力来强化具现出来的东西的质量，比如像这样对金箍棒注入大量魔力的话……（闪光效果）就可以得到与原版一模一样的金箍棒啦！
管理者：不过……
季子：哈哈哈哈哈！原版金箍棒啊！（唱）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崎岖坎坷怎么他就这么多！（大叫）吃俺老孙一棒！（唱）去你个山更险来水更恶，苦也吃过难也遇过，打出个通天大道，宽又阔……（拖长音）阔呃呃呃呃……我艹！我连bgm都放了为什么完全搬不动！
管理者：给大家科普一个豆知识，如意金箍棒，本名定海神针或定海神珍铁或九转镔铁，大可随心所欲变化，其重量为——一万三千五百斤，也就是六千七百五十千克！
季子：尼玛！
管理者：所以不要在那里玩举重了，过来继续。
季子：好吧好吧。相信现在有朋友就问了，既然用魔力就可以强化为什么正文中我都不怎么用呢？让我们这么解释吧。
管理者：现在把季子的“无限魔力”buff去掉。然后为了直观一，给她现在的魔力定个值吧，就是10吧。（季子头上出现一个蓝色的数字“10”）
季子：为什么是十……算了，就这样吧。不过读者诸君，这个数字仅仅是个概念值，与正文中我的实力没有关系哦。
管理者：快，正事！
季子：那么，直接以脑补力具现出金箍棒耗费的是1魔力——这也只是个概念哦！对了顺便一，已经具现好的武器是可以和英灵的宝具一样随时召唤的，就像这样（金箍棒在她手中不断消失又出现），不用另外耗费魔力。
管理者：但是如果因为外力损坏的话（打个响指，金箍棒碎成碎片）……
季子：就要再具现了，比如这把（花费三四分钟再次具现了一杆）
管理者：至于那把弓则是构建不稳定，用一次就会坏掉，所以要重新构建。
季子：还有道具的话是不能像武器这样的，做出来之后就一直保持实体，还有保质期，但是可以一次做多件，当然耗魔也是非常大的，比如如果受伤了要恢复，耗费的魔力，而制作一瓶能够治疗同等伤势的回复药，要耗费5的魔力，很不值。
管理者：好处是可以事先预备并且能给别人用。
季子：话回来，耗费一魔力制作出来的c级金箍棒，如果要再注入魔力将它强化到b的话，要耗魔那就是8或者9了，强化到a的话耗魔甚至要50多，并且这个强化还是有时间限制的，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再注入那么多魔力。这就是我为什么不用魔力强化武器的原因。
管理者：技能也是一样的哦，就像这样——来个“神龟冲击波”。
季子：卡——米——卡——米——波！（发出来一道比手电筒光还细的光波，连地板都打不穿。）
管理者：这一下的耗魔是5，但是威力还不如随手一刀的效果。而想还原原本威力的话，至少要500的魔哦。
季子：所以其实我的实力很弱的……
管理者：这个时候就要开挂啊，我不是给了你三根呆毛吗？
季子：就要到这个。所谓呆毛，实际上就是一个魔力的储存器，里面预先存好了巨大的魔力。
管理者：你全身上下加起来是0魔力（除了能够使用的魔力外还有构成她本身的魔力）的话，一根呆毛里面蕴含的就是998哦。
季子：……我不想吐槽那个数字。
管理者：虽然这么叼，但是也有着限制，就是是一次性的，而且只能用来强化“几千的妄念”。
季子：意思就是就算我一次只用了00的魔，消费的却是整根呆毛——剩下的798的魔就不知道被什么吃掉啦！而且只能用在“强化”上面——反正也没有别的用处。
管理者：什么时候用需要自习考虑哦，虽然c线已经用出去了一根。
季子：关于b线我为什么这么叼，还能开出八爷的大，原因一是berserker职介在具现有狂暴属性的技能时有加成，二是berserker线我的魔力很多啊——在作者没有写出来的地方，我把间桐老爷子的所有魔力全部吸收了，晚上还会出去狩猎，比如强盗、贼、醉鬼等，而且这个时候就不是吸一生命力了，而是直接吸死啊。后来又开初号机吃了caster召唤出的海鲜，总之就是超级叼的。
管理者：对了，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释，就是在序章时你制造的那一大堆武器后来都怎么样了呢？
季子：哎，质量太差都不能用，能用的就是正文中出现的那些。
管理者：有多么差呢？
季子：举个例子，你看，这是一把铁碎牙（左手具现出一把铁碎牙），这是超市里买的巧媳妇牌菜刀（右手拿出菜刀），然后这样（左右两手的刀互砍）。
当！
季子：你们看（菜刀安然无恙，铁碎牙断成两半），这连塑料都比不过的硬度，以宝具来算的话最低级的e－都要比它高几倍啊，其他的差不多也是这样。
管理者：你好废哦。
季子：还不是因为时间紧，要是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把那些快忘掉的番都补完十遍，这样制造出来的至少都可达到c级。
管理者：嘛，了这么多其实也都是作者的阴谋啦，这本书的定位不是主角无敌碾压流，所以给你的能力也就是稍微能打一……
季子：没错，都是作者的错！
管理者：那么最后就是解释一下你的面具了，这个设定也挺模糊的。
季子：嘛，类比圆里面的灵魂之种就可以了，就是面具是本体身体是类似于傀儡一样的东西，不同就是面具和身体都有感知。嗯，差不多就是这样，面具与正文后面的剧情有关系，所以不方便透露太多，大家将就着看好了。
管理者：好不负责任的法……
季子：嘛，同人嘛，看着高兴就好，在意太多细节就舍本逐末了，其实我的实力在正文中是被作者有意的模糊化的，由于造成了读者的困惑，这里才开个单章解释的……
管理者：好像有种解释完之后更不明白的感觉……
季子：那就再解释呗……总之今天就到这里了。
管理者：电脑屏幕前的读者朋友——
季子：手机屏幕前的读者朋友——
合：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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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唉呀妈呀，终于活着逃出来了……咦？节目已经完了？
作者：让我看一下记录……怎么感觉明完之后更混淆了？
作者：就让我简单总结一下吧。
主角能力就是山寨，武器、道具、技能什么的全部可以山寨。
但是为了不让她太得瑟，所以被限制了，山寨出来的东西能用的只有正文中介绍的几个。
虽然文中给了个理由解释，但是实际上就是作者为了限制她而硬套上的理由，所以表纠结于这个了。
当然还有个大挂，只能开三次，就是这样。
作者：嗯，更年期的老女人追上来了，我先闪了，再见。


告读者书

如各位所见我被放出来了。
然而也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地出来。
本书惨遭咳咳。
总之新读者（如果有的话）如果发现本书各种地方颠三倒四完全不通顺逻辑错误根本看不懂，在下非常遗憾，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本人硬生生砍了十万多字，砍得我自己都不怎么认识了。
看不下去就不要强行为难自己了，骂我写得烂也可以。因为反正肯定不是那些名字都不能提的存在的锅（远目），那就只能怪我了呗。
老读者们，首先非常感谢您的书架中还为在下留了一席之地，真的很感谢。如果对后面的故事还留着那么一期待的话，总之我会把a线写完，至于其他的那些曾经提过的看似很美好的想法，大家随缘吧。
骂我是坑比也可以。因为反正肯定不是那些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存在的锅（摊手），那就只能是我的错呗。
国庆快乐。
萝主任。


序章的简写，从这里开头也是可以的

鉴于写序章的年代过于久远，乃至于我都快忘掉序章写得很烂这个事情了，感谢书评区的提醒。
然而现在再去修改比较不现实。
所以为了方便阅读，让我来总结一下吧：
在某个世界线的地球上有一个叫做季子的家伙，是个恋母又妹控还喜欢萝莉的奇葩。本来生活美满幸福，然而母亲却在某日离开了这个世界，父亲便又娶了一个妻子，生了个女儿。
继母对季子很不好，因为季子会影响到她女儿继承的财产——却不知道这个死妹控根本不想争这个——但是妹妹却和季子很亲，直到有一天，季子失手弄瞎了妹妹的一只眼睛。
季子非常非常的后悔，并且开始变得非常厌恶自己，妹妹的眼睛本来有希望治疗好，却因为季子害怕被责怪没有第一时间报告耽误，基本已经确定要瞎一辈子了。
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妹妹在生活上会遇到更多的麻烦，所以季子变成了一个尾行狂，每当妹妹出门的时候都会尾行在身后，美其名曰保护妹妹，实际上只是想欺骗自己：“我在为妹妹做些什么。”来自我满足，基本上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什么事。
但是就在某一天，妹妹约同学出去玩季子照例尾行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街边裁缝店的老板娘养汉子的事情被老板发现了，两人开始争吵撕逼，然后升级为武斗，最后竟然将一个冒着蒸汽的熨斗扔了出来，可惜没有打中目标，而是飞向了无辜路过的妹妹。
因为少了一只眼睛，视觉盲区的范围更大，所以妹妹并没有及时注意到危险，然后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旁尾行许久的季子冲了上来，用脸挡住了熨斗救下了妹妹的生命，然而自己的脸也被高温熨斗熨的不成人形。
也就是，这货是被熨斗熨死的。
然后另一边，这个世界的神明大人正在搜索“死法最离奇惨烈者”，刚好就把季子找着了，经过一番扯淡后两人定下约定，季子穿越去f/z时间的型月世界，处理掉黑圣杯的威胁，然后神明就会治好妹妹的眼睛。
然后就是神给季子开了挂，这个挂初期想的时候没太用大脑，想到什么就写了什么上去，结果最后很多都用不到……这里修改一下，放在后面。
a线和c线都是正文，因为作者有两个脑洞，与其挖一个填一个不如挖两个都不填（雾），a线最后会关联到fsn，c线则一切都在f/z结束了。（b线纯粹是为了玩……笑一笑就可以了）
人物卡：（属性值和职介能力不变，其他的略修改）
保有技能：
拟态：可以模拟出几乎一切存在之物的气息，但是根据模拟对象的神秘度高低在时间上有差别。如果模拟普通人类的话几百年都没问题，但时如果模拟类似吸血鬼真祖之类的大概只有十多分钟吧——另外，模拟的仅仅是气息，并不能获得同样的力量。
宝具：
【fff团处刑之镰：b，对人；是每个fff团团员心中精神的具现化，持有者可以获得操控火焰的能力，同时免疫绝大多数火焰属性攻击。另外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此武器在攻击异性恋时有伤害加成，攻击同性恋时有大幅度伤害削减。
造型表现为雷光战斧－巴鲁迪修的镰刀形态，配色从金黄换成炽红。】
【隔离自我的间隙（loneliness－of－otaku)：与其是宝具不如这就是持有者本身，类似于圆里面的灵魂宝石。外观呈现为一个简单朴素的面具。具体作用包括：
1、当双方魔力相差较高时，此面具可以实现操纵对方、吸收对方魔力、强化对方能力的功用。
、面具为本体，人形体受伤后只要魔力充足就可以很快修复，但是面具损坏则会受到重伤。人体可以脱离面具一段距离活动，但要是太远就会失去魔力供给，最后崩溃。
、面具和人形体都拥有感知能力。
4、人形体可以隐匿于面具之中。】
【幻想具现（poer－of－yy）：通过消耗魔力可以再现曾经见过的道具、装备乃至于能力。与空想具现不同，无法光凭想象凭空造物，必须是有原型的存在。并且对原型的理解度越高复制的质量越好，在《特别剧场：关于主角设定的二三事》中有较为详细的解释。
(这个能力其实很坑……)】
【另外常用的几个武器道具包括：
1、吊带袜天使之妹的双刀stripe1and，拥有斩杀魔却不会斩杀人类的能力（和弥弥切丸挺像啊……）
、毁灭与破坏之刚弓，出自怪物猎人，射一箭就会崩坏，然后又得重新制造。
、如意金箍棒，出自《西游记》，复制度不高，实际上就是比较结实的一根棍子，也无法随意改变大粗细。
4、纽约人的眼泪，是一把吉他，造型华丽，通过它可以弹奏（只要是季子听过的）一切乐曲，甚至连交响乐都可以演奏。
这几个最为常用，但是并不代表只能用这几个。】
【反杀的呆毛（i_can_so_i_up)：神明赐予的终极外挂，一共有三根，每一根都蕴含着巨大的魔力，可以用来制作道具强化自己等等，不过因为季子的身份是神明的打手，类比于阿赖耶侧的守护者，所以也不能为所欲为，比如丢核弹啊人类补完啊这种对灵长类和地球都不友好的行为是无法做到的。】
然后是季子的性格，本质可以是一个弱受，非常怕寂寞但又不会和别人交流，所以显得比较闷。后来渐渐学会用无厘头伪装自己，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受。（残念的是这个性格是我在本篇快要完结的时候才定下来的，所以在本篇中表现不明显，但是在外篇中和将来会有的fsn都会按照这个设定来，而且预计外篇是要比本篇长的……所以就谅解一下吧。）
最后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补充：
外貌被神明大人改造后，表现为水银灯水主席把翅膀去掉之后的等比例放大版，放大到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这是算上主席大人的高跟鞋的……把高跟鞋去掉也就一米六。）
季子的具体身份可以是她所处的那个世界的神明借给型月世界抑制力的打手，在月世界中算是阿赖耶侧的守护者。
虽然是为了自己的妹妹才这么拼，但实际上她对妹妹的感情更多是愧疚。
本篇和外篇其实不必份分太细，反正就是几个故事，纠结于名称就舍本逐末了。
根据几个长期支持的书友的法（或许仅仅是为了安慰我……），我是一直在进步的，后面的章节质量要高于前面的，所以被开头打击到觉得不合口味的新朋友，如果可以的话请试试再看几章，不定会有所改观。
（当然实在接受不了也就不必强求了，看是为了愉悦，既然得不到愉悦再看又有什么意思）
祝新老朋友身体健康，财源广进——俗气如萝主任只能想出这样俗气的祝福了，勿怪。


1.据说，这是大规模复制原着的节奏

根据神秘学的法，这个世界的外侧，存在着次元论的所在——“力”。
被定义为一切事物发端的坐标原，一切魔术师的夙愿所在的“根源之涡”……既是万物的起源亦是终，记录着这世上发生的一切，创造了这世上万物的神之座。
00年前，曾经有人尝试着想到达这个“世界之外”。
爱因兹贝伦、马基利（爱努语中“刀”之意）、远坂。被称为创始三大家族的他们所企望的，是将无数传中都有提及的“圣杯”再现。为了召唤出那个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三家的魔术师互相交换彼此的不传之术，终于让这个可以称为“万能之釜”的圣杯现世。
……但是，这个圣杯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当这个事实呈现的瞬间，合作关系立刻变成了血淋淋的争斗。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开端。之后，每隔60年，圣杯就会重现在曾经被召唤出来的极东之地“冬木”。然后圣杯会挑选七名有资格拥有它的魔术师，把自己庞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给七人，让他们可以召唤被称为“servant”的英灵。通过死斗来决定到底谁才真正有资格捧起圣杯。
这是差不多三年前，言峰绮礼从父亲和现在的师傅——远坂时臣口中得知的情报，并且在被告知的同时，自己也接受了跟随原版时辰学习魔术、协助其在圣杯战争中获胜的任务。
就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一样，言峰绮礼一丝不苟的按照安排好的计划学习、布置，但是在某些空闲的时间，他的心中还是会涌起对自己“意义”的迷茫——自己在这个世上降生的意义，自己人生的意义，自己所作所为的意义。师傅和父亲毫无疑问属于那一类对“意义”有着明确定义以及坚定信念的人，属于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一类人。
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不曾有过所谓“目的意识”之类的概念，同样也未觉得任何理念可以称得上崇高，任何娱乐中会包含着乐趣，这样的人，却表现的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一般相信着神的存在，把自己看不到真正的崇高归结于自己的不成熟——不过在内心的深处，他无比的清楚，神的爱无法救赎他空虚的灵魂。所以他严重的人格残缺，一直没有被任何人理解过。
“或许号称可以实现世界上一切愿望的圣杯，会给予自己一个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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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告。】（听好了。）
【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托付汝剑。】（我给你魔力，你给我干活。)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被圣杯抓壮丁的，能听到的，跟我意见差不多的，就吱一声。）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吾乃成就世间一切恶行之人。】（提前好，找你来，我可能干好事，也可能不干好事。）
【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我有三个令咒，七天之内给我好好听话，过期之后爱干啥干啥。)
【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啊！】(你来这里的路费，我不报销，你自己想个办法。条件就这些，没黑幕，最终解释权归圣杯所有。）
（括号里的是通俗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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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我中二的时候也是背过这个的，还有那个剑骨头咒语，当时还没觉得什么，现在一想实在好中二，耻度爆表的节奏啊，果然魔术师都不是三观正常的人能干的活。”
虽然腹诽着英灵召唤的咒语，但是季子知道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就在数分钟之前，正在练习能力的季子突然听到在一边调试某个机器的管理者一声大叫，然后耳朵边渐渐响起了一个不带什么感**彩空洞麻木的男声的时候，她就知道该来的要来了。
自己的出场没有大帝、金闪闪、呆毛王那样华丽的声光效果，仅仅是伴随着一阵空间的震荡，就被传送到了一个简洁到甚至算是简陋的降灵法阵上。在延迟了一息（用来吐槽）之后，季子用经过面具处理显得空灵且难以分辨明细的声音对着眼前的男子出了那句经典台词：“试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言峰绮礼也很配合的走着程序，亮出了自己右手背上的刻印。
“于此，契约成立。assassin之英灵在此，让我们共同为能摘取最后的胜利果实而战吧，master。”
这就是英灵吗？成就了足以被传颂万世的伟业，被凡人所信仰的英雄，在死后也守护着这个世界的存在吗？言峰绮礼看着自己召唤出的，将身体隐匿在黑色的长袍中，佩戴着造型诡异的面具的servant，少有的出现了一好奇的情绪。同时在他的脑海中也出现了关于“他”的能力信息，就刺客而言，已经是相当优秀的属性了，不过以他常年累月的工作经验（杀人啊杀人啊还有杀人啊）锻炼出的眼光还是能看出包裹在袍子下的躯体并不是十分的健壮，反而还有“柔弱”的感觉。借着难得的也不知道能保留多久的好奇，他下达了作为master的第一个指令。
“摘下你的面具，servant。”
这是什么情况？剧本不对啊教练——等一下，本来原著中就没有提过assassin被召唤出来时的场景，所以也不能剧本不对，难道本来麻婆就对黑叔叔有奇怪的想法吗？言切党和言时党你们都太天真了啊，谁能想到真相在这里——不过不管怎么样，我是不能堕落的。虽然季子心里活动很丰富，不过表面上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罢了，打定主意的她一口回绝了麻婆的要求：“恕我拒绝，master，我的外貌与圣杯战争没有任何关系。”本来就是嘛，如果长了张尼禄或者莫德雷德甚至贞德的脸（这些脸都是一个样子……呵呵）还可以和saber呀caster呀互动一下玩玩，水主席的脸在型月没什么注意吧？
“鼎鼎大名的山中老人的脸，想必……”
“master，有人来了!请警戒一！\
在这时候能出现在言峰绮礼召唤法阵附近的人，想来也只有那么一个人选——言峰璃正老头子，自然是不需要警戒的家伙，不过刚好有个借口能支开关于自己相貌的话题，季子当然不会放过。她随手召唤出stripe，学着古装剧里的大内侍卫护驾的样子挡在言峰绮礼和脚步声的主人之间。
“放下武器，assassin，这是我的父亲，同时也是我们一方的协力者。”
璃正老爷子外表看上去是一个精气神相当足的老人，他首先表达了对于英灵的尊敬，同时又出了“作为历史上成就了不世传的英雄当以大局为重”【季子：我是个冒牌货真是对不起啊】，又扯了“现代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导致神秘测领域的颓败现状”啊“现代魔术师多是一些没有贵族修养与远大追求的自私自利的家伙会用圣杯做对世界有害的事情”啊“作为守护世界的存在肯定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啊，然后又“远坂时臣【季子：啊哈，一切冤孽的源头！】作为少有的优雅的贵族气质浓厚的正统魔术师是多么多么优秀啊圣杯给他绝对没问题\啊“圣杯到了其他人手里造成危害你作为英灵到了抑制力那里也不好看对不对”，最后的核心思想就是“你就为了世界和大局去送死然后将圣杯给时臣吧我看好你哦”。【季子:果然都是时臣的错。】
季子作为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优秀青年面对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当然也是表达了对这样一位虽然年事已大但是从来不出去假摔还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老人的赞赏，同时也对这个“浮夸且不知敬畏”的世道非常痛心，最后在大义面前毅然决然以“牺牲我成就大我(反正）我不如地狱（你们）谁入地狱”的精神接受了“送死我去背黑锅我来圣杯给你们”的任务，会谈在十分有好的气氛中达成了双方都很满意的共识。
【季子：活本来assassin就是被这么服所以全心全意服侍麻婆连死了都不后悔吗？怎么想都不可能吧！果然是黑叔叔和麻婆之间不能不的故事才让他如此尽心尽力吧？爱情果然伟大。】
借着这个势头，麻婆也正好表示要把assassin引见给时臣，于是和季子两个人在璃正的欢送下离开了冬木教会，本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什么交流，但是在快到远坂宅时，一路上不断思考剧情和计划以至于有些走神的季子却被毫无感情的声音拉了回来：“刚刚我父亲的话，你真的相信吗？你回应圣杯的理由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吗？”
“……”稍微顿了一会，季子带着一丝玩味语气的话语传到了言峰绮礼的耳朵里，“回应圣杯召唤或者是圣杯选择的参与者，内心都是对圣杯有所寄愿的家伙，或许我的愿望就是保卫世界，能够不用圣杯就能实现的话，也就没什么放不放弃一了。倒是master你，追求圣杯的理由又是什么呢？父亲和师傅的命令吗？需要细细思索这个问题的人，是你才对吧。呵呵呵……”
不等麻婆回话，季子就灵体华消失在他眼前。毕竟埋下一粒种子之后，要给它空间自己慢慢发芽才对。虽然最后种出成果的是金闪闪，但也不妨碍其他人在这里面掺和一下，不定后来能派上用场。比如看在对自己“开窍”有功的份上不让自己被千人基友团轮……什么的。（会有用的吧？……大概。）
（其实最后也没复制多少原著嘛t^t）


2.据说（唱），都是你的错……

远坂邸，在收到了灵体化的assassin确认无监视的确认后，言峰绮礼踏入了别墅的门厅。
与远坂葵礼节性的客套了几句之后，他径直走向作为远坂时臣工房的地下室。
虽然距离圣杯战争开始还有充足的时间，但是已经可以在这栋房子中感受到山雨欲来的紧张感——从院子中复杂而繁琐的术式抑或工房里散发着庞大魔力的宝石透出。这也符合言峰绮礼对他师傅的一贯印象，就是在大方面能准备完全，但是到了实际实施的细节上就有些不拘节了，弥补这些“节”也是三年来绮礼做的最多的工作之一。
“在这种时候到来，想必你的召唤仪式已经完成了，召唤出了怎样的servant？”一如既往的贵族式微笑中传来这样的问话。
“就assassin而言属性是十分贴合的，但是有怎样的宝具以及性格是否能被掌控还不清楚，目前来看还是能听从我的指示。现在也正在外面熟悉环境和警戒监视。”一如既往的以严谨的态度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也就是还没有出现计划外的情况，我的圣遗物也很快就会到了，盛大的仪式即将开幕，我必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然后成就魔术师到达根源的夙愿。”
表面上赞同着散发出自信到自负气息的师傅，绮礼内心在思考的问题却是既然从作为“人类”范畴内意志可以算是最坚定之一的师傅那里寻求不到自己所要的“意义”，那么，在那些“非人”的存在——英灵那里，是否会有答案呢？那个道出与自己内心同样的疑问的servant，“他”又对圣杯有着怎样的寄愿呢？其他的六个呢？
或许，自己能在这场华丽的闹剧中得到些什么，突然有了这样预感的言峰绮礼，嘴角难得扯出了一个别扭的弧度。
【季子:各种意义上你都真相了啊！】
————————
在屋的瓦片上一边来回无声的踱步，一边观察着宅院中设置的魔术阵式并且牢牢记在心底，季子莫名涌起一种想感叹的冲动。
该果然不愧是远坂时臣吗？先不提他犯下的那些错……咳咳，我是先不提作为应用性的魔术术式，单单是那些魔力流动所勾勒出的线条，就可以作为一件工艺不菲的艺术作品了吧？而其中还蕴藏着各种精巧的设计，如同能工巧匠制造的钟表一般，虽然仅仅能看出魔力轨迹和表相的季子无法透彻其中的机关，但是这不妨碍她对一件有价值的事物的欣赏。
“不过不管你搞得多高级，最后还是要挂在我手上。”难得的自己欣赏的东西要毁在自己手里，难免有些感怀。不过季子也知道，如果要达成自己的目标，别魔术阵，曾经喜欢的角色的性命，亦或许完全无辜的人的生命，再或者是优秀的人心中美好的愿望，自己都可能一一践踏，不收起曾经惯有的优柔寡断和黛玉葬花般的多愁善感，任务完不成是绝对的，自己能否讨得个善终也是两啊。
“不过或许其实我也只是对那些付诸了制作者心血而制作的东西感到惋惜罢了，就像曾经妹妹送给我的礼物一样。至于杀个把人，貌似抵触不是很大啊。”季子很快从之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几个特之一啦——其实仔细想想，f/z本身就是在理念与理念的冲突中将本来美好的事物扭曲和践踏的故事嘛，那些三观正常（相对于其他人而言吧）的家伙没有一个善终啊，幸运e啊傻巴啊时臣啊，“所以还是赶快把自己三观重塑一下吧，废宅季子已经被熨斗熨死了！”
该不愧是脑洞大还是除了妹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总之在明确自己的心理问题之后，季子思绪很快如同出轨的动车一般发散向了未知的远方：“话不是要将我介绍给时臣吗？怎么麻婆那里还没有动静啊？两个男人在幽闭的地下室里独处，这是要玩什么play？果然前面是我想太多，言时才是正解吗？警戒工作好无聊，话现在切糕还都没有到11区呢，有什么好警戒的，赶快出来一个能让我解闷的——啊哈，看我发现了什么?\
－－－－－－－－－－－镜头切换－－－－－－－－－－
如果问言峰绮礼，远坂时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话，得到的应该是“优秀的魔术师，意志明确的人，礼节风度完美”类似的评价吧，而如果问远坂葵的话，则是“体贴的丈夫，称职的一家之主”等，但是无论这两个人使用多少褒义词，他们还是会提到“虽然大局观不错但是常常因为不拘节导致差错”这个缺，毕竟是最接近和了解他的人，对于缺能包容，但绝对不会看不出。
可是有一个人，虽然无比接近他，但是却因为过度的崇拜而忽略明显的瑕疵，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会被自我催眠的认定成“完美”，完美的魔术师，完美的贵族，完美的教师，完美的父亲——这就是远坂凛所看到的时臣。
这样的父亲，最近正在准备着一项重要的事情，不但强化了家里的防御措施，还制作了大量的储魔宝石，甚至在不就之后要将自己和母亲送到禅城家去，能让面对什么情况都从容应对的父亲表露出如此如临大敌的态度，事件的严重性和危险性也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远坂凛还是毫无理由的相信，父亲能够以一贯优雅的姿态取得成功的。而作为父亲的女儿，自己能为父亲做的，就是完成自己的课业，照顾好自己，以免父亲分心。
那么穿戴整齐、整理仪容、绑好辫子，今天的远坂凛，也是像父亲那样优雅和完美呢！
本来计划是到地下室在不打扰到父亲的前提条件下，修行魔术，顺便趁着还没有被送到禅城家之前尽可能在父亲身边多待一会……才不是想撒娇呢，从受到精英教育的自己怎么可能有这种念头，只不过是想为了能多学习到一些父亲的风格的话，切身的言传身教不是最好的方法吗？可惜据绮礼来了并且正在和父亲商量重要的事，那么只好去花园里玩……才不是玩呢，只是通过观察父亲布置的术式来提高自我罢了！时时刻刻严格要求自我的远坂家继承人，即使在玩耍——错了，是放松——的时候也不能忘记修行。
远坂邸的装修格局处处透露出有格调之感，虽然十年后这里差不多只剩了表面，但是现在还是很有底子的，远坂凛在心中再次赞赏了一下自己的家，然后按照自己的计划，观察起了分布于庭院各处的防御阵。
“果然不愧是父亲，这么严密的防御，无论什么人都不可能闯进来……呀，你是什么人！“
不用费多少脑子也知道，是季子突然现身在那个莫名自信的萝莉面前，打算给自己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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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仪式准备的差不多了，届时务必和令尊一起光临，见证上古的英雄降临的瞬间，我想和你们一起分享那份激动。“
“好的，吾师，父亲想必也是同样的想法，那么今天我就告退了，接下来就是让assassin熟悉冬木市的地理环境以便之后的情报收集工作。“
“没错，交给你了。在前期的计划中assassin可是重要的一环，不过绮礼你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今天就到这里吧。“
在地下室里独处（重读）许久的师徒二人完成了会话，按照礼节将自己的得意门生兼助手送到门厅的时候，远坂时臣听到了自己女儿的尖叫声，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骚乱，正当他条件反射准备启动家中的防御措施时，一定程度上可以和自己的servant共享感知所以已经搞清楚事态的言峰绮礼拦住了他的动作。
接着，远坂凛气喘吁吁但是透露着得意的声音响起：“父亲，我抓住了一个贼！”
是错觉吗，优雅的绅士好像在那个从来没有感情表现的弟子的脸上，发现了数道黑线。


3.据说，萝莉好萌的

“父亲，我抓住了一个贼！”
虽然知道女儿不会出事，但是远坂时臣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优雅地）赶到自家的院子里，而在他面前出现的是一脸\快来夸我啊\邀功表现的女儿和一个倒在地上的从来没有见过的披着黑色长袍戴着面具的人，并且这个人还被女儿用一块宝石按在额头上。
如果不是言峰绮礼以及感觉到了明显的“非人”气息，恐怕远坂时臣也会将这个装扮可疑的家伙认作是侵入者吧，不过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女儿的俘虏的身份，毕竟现在现世的servant只有一个。
“不要胡闹了，凛，这位是我和绮礼的请来的协力者。”
“可是他举止鬼鬼祟祟的，还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话颠三倒四，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凛……”
“没有关系，远坂先生。”从地上起身的季子打断了时臣教训萝莉的话［季子：要是因为这个导致萝莉的好感度降低怎么办？］，动作优雅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然后继续保持着“优雅”的态度欠身行礼，“令千金在这个年纪就有这般实力，即使在神话时代也是少见的资质啊，假以时日的话，成就魔法也不是不可能啊。”
并不知道眼前的assassin作为人类时是怎样的性格，但是他的态度和礼仪无疑是戳到了时臣的g，加上对自己后继者的评价也是一很舒服的高帽子，远坂时臣的态度明显亲善许多，对于刚刚的闹剧也就不是很在意了：“实在是过誉了，即使有着再高的天资，因为疏于锻炼而泯然于众人的例子历史上比比皆是，女的魔道修为还很生涩，夸奖太过而让她骄傲起来就不好了。”
“您严谨的家教实在令我佩服，但是给予后辈应得的肯定以及鼓励还是有必要的，我见识过非常多的魔术师，其中不乏成就非凡者，所以请相信我的评价绝对是符合标准而且客观的。”看到远坂时臣那一副得意劲十足但是还要“礼节性的谦虚”一番的做作姿态，虽然底下不断腹诽这所谓的贵族做法，但是嘴上口胡两句顺便刷些好感度季子还是乐得去做的……咦？为什么要刷时臣的好感度？我刷的明显是萝莉凛的好感度好不啦！再时臣好感度高了将来被派发便当的几率也会变低一啦，虽然有保命的手段，但是能避免的话谁都不想被千人枪兵阵轮艹吧。
远坂凛看到自己抓住的贼人转眼间就和父亲互相“过奖过奖”“哪里哪里”地扯起淡来，而且谈话的中心还是自己，她对这种神展开有些转不过弯，于是向站在一旁师兄发出了疑问：“那个可疑的家伙真的是父亲的协力者吗？”
“没错，而且在师傅的计划中他还扮演者重要的角色。”
“这种和别人交谈时都不把脸露出来的家伙真的值得信任吗？”
“就能力而言在找不出比他更值得信赖的人了。”
仅仅只是从能力角度而言吗？远坂凛将视线重新投到那身黑袍上，刚好季子和时臣没营养的扯皮也结束了，回过头的季子对上的正是萝莉怀疑的目光，不过下一个瞬间远坂凛就换上了一副淑女的表情，走到父亲身侧偏后一的地方，面对季子行了一个提裙礼，微微欠身道：“之前不知情而冒犯了客人，实在是万分抱歉，希望您不要将之前的不愉快当做是远坂家的待客之道。”
季子当然也还了一礼：“哪里哪里，有失礼之处的是我这边才对，刚才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作为名门的远坂家继承人的水平罢了，凛姐果然不愧于魔道世家之后。”
在凛脸上虽然只有一刹那，但是以其他三个人眼力还是看到了那份得意满满的表情。还没有赤色恶魔称号的萝莉，就算再装作成熟也还是丢不掉孩童的心性啊，真是可爱到爆啊，谁熊孩子烦人来着，不也是有乖萌型的吗？
“不过和别人话却遮掩住自己的面庞，实在是失礼至极，从您之前的举止来看，您并不是那种不知礼仪的人，对不对？”
前言收回，好奇心旺盛的熊孩子什么的，果然还是很讨厌。
怎么办，摘面具吗？季子不断给另外两人使眼色，不过言峰绮礼本来就想知道自己servant的相貌，远坂时臣则对女儿的话十分赞同，于是都没有回应季子。
设定中过了，季子是一个重度萝莉控，如果是麻婆或者时臣的要求，季子都是可以搪塞过去——毕竟没有master会为了“相貌”这种事情动用令咒，但是如果是一只可爱的萝莉的要求呢？……该死，我的右手，你在干什么，不要再往上伸了，我体内燃烧的萝莉控之魂就不能稍微歇歇吗？停下，我的右手，从前还带把儿的时候就是你不断自作主张而让我一次又一次步入歧途，现在你又要独断专行了吗？快停下，从我的脸上移开……干得好佐，快去阻止佑……等一下佐，要抓住的是佑而不是我的面具，佐，你也背叛了我吗？不要……
－－－－－－－－－－－－－－－－－
“凛，明天见。”
“明天见。”
结束了今天的校园生活，远坂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其他同学道别。在进行魔术修习的同时还要兼顾普通学生的功课，而且二者都优秀到赞之完美都不为过，还在老师和同学眼中留下的都是正面的印象，这种人物，如果放在穿越之前，季子肯定会戴着强烈的偏见看待的，因为他们和自己这种平常散发的都是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气息的家伙毫无疑问是阶级敌人。
不过在萝莉控这个buff的影响以及知道远坂凛之后命运的情况下，季子当然不会那么做，只不过现在的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就是了，因为……
“阿飒馨姐姐，我们回去吧。”
“好的，姐，把书包给我吧，请上车。”
接过凛的包，从一刻钟前就等在学校门口忍受着周围看动物园里的大熊猫搬眼神的季子迅速移动到停靠在不远处的车前（靠宝具制作出的，耗费了麻婆很多魔力的），努力装作听不见周围“姐姐？那个人是女的啊？”“听那是远坂家新聘请的管家。”“早上就是她送远坂凛来上学的。”“好漂亮的人啊，那个头发，她是外国人吧？”“好有气质的人啊。”“不愧是名门远坂家，管家都这么厉害。”的谈论声，脸上保持着十六夜咲夜一样的微笑，但是眼神却在不断向还在以“淑女式的步伐”缓慢位移的双马尾萝莉发出“熊孩子给我快过来”的信号。
就如同很多聪明的同学脑补的那样，季子现在身穿一身管家服，将银色的长发绑成一条马尾垂在脑后，脸上没有戴面具，配合上季子本来当了多年男生养成的气质（虽然已经所剩无几了），猛然看过去的话会被看成是一个脸很精致的男性并不奇怪，不过要是再观察一下的话，就会有“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呢？”这样的感觉［季子：我还特地用面具改变相貌的能力微调了一下脸部棱角来着］，不过凛的一句话就让季子的设计全部白费了［季子：魂淡，不是好了要叫哥哥吗？要不是为了那声“欧尼酱”还有避开麻婆那哲♂学的探究目光，我吃撑了才来干这个。］。
那个时候季子因为不可抗力（萝莉控是一种病啊而且季子已经放弃治疗）暴露了相貌，短暂的惊讶过后远坂时臣第一个缓过神来，他随便称赞了一下季子的卖相后就明智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回到教会后被言峰绮礼那种“探究性”目光刺的浑身不自在，就向自家的**oss（虽然也当不了几天）表达了一番自己对于战术的看法，然后将话题“不经意”带到切糕身上，夸大了切糕的危险性，比如“捉住目标亲人为人质而威胁目标事后还撕票”这种事情切糕干得不是一般的熟练（其实也没夸大多少不是吗？），这种“没有魔术师骄傲的家伙为了圣杯绑架凛的可能性非常高”巴拉巴拉巴拉，总之最后混到了一个白天作为保镖护送凛其他时间密切注意冬木市情况的差事，毕竟圣杯战争还没有正式开始，assassin的工作还不是很重要，而凛如果出了事时臣可是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所以他果断批准了季子的计划，同时远坂时臣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季子：总感觉哪里不太对？我真的没有进错线吗？］
至于远坂萝莉，在看到季子的真脸之后态度变得微妙了起来，似乎是觉得季子这么年轻的女性就能被父亲大人委以重任，自己就更不能落下了，莫名的起了对抗意识。［季子：我明明是在刷萝莉的好感度为什么最后是这么个情况，到底那哪个选项错了？］
而季子随口出的一句“只要叫我欧尼酱就答应你的一个要求”被凛抓住，用“一”句“欧尼酱”换来了季子在她身边时必须“一直”以真面目示人，于是就有了之前的场景。
虽然被熊孩子算计有不爽，不过想想也就是几天的事，而且也就只有上下学那会需要实体化，其他情况下都是灵体化的，能不被人发现的混在一群萝莉中近距离观察萝莉的生态，那一的不爽也就被季子丢到棒子都管不到的的地方去了。


4.据说日常很重要，可惜我写不好

“明天，就要去禅城家了呢。”
没有任何征兆的，季子听到身旁的远坂凛略带失落的声音。
“因为战争就要开始了，大姐的父亲和绮礼实在是无法顾及到您和夫人的周全，而且敌人中有着非常危险，善于利用人质来威胁对手的家伙，这种情况下，暂时离开冬木是最佳的选择。”
也不是不能理解还是个萝莉的凛心中的情感，不过季子还是从理性的角度出了凛其实早就明白的道理。
“我都知道啦，而且现在在车上没有别人，你也不用大姐的叫了，”优等生的凛果然这么回答道，“只是，虽然觉得父亲不可能输，心中的担心还是会有啊，你能向我保证，保证父亲的安全和远坂家的胜利吗？”
“你是怎么判断出我有这个本事啊。”
“当然判断不出来啦！在我看来你一也不厉害，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故意耍弄我，性格看上去很优雅实际上相当糟糕的对吧！虽然父亲被你的伪装迷惑了，但是我可不会，你看我的时候，看我的朋友的时候的那种危险的眼神，不要以为我没有发现！”
“啊哈……啊哈哈哈……”被当面破自己心中那不健康的想法，季子也只能用傻笑的技巧蒙混过去——实际上我只是以纯粹“艺术角度”的目光来“欣赏”一下美丽的事（luo）物（li）而已嘛！
“不过，”语气突然由前面的不屑转换到了正经，“不管你是个多么糟糕的家伙【季子：喂喂喂！】，能被父亲和绮礼委以重任，那你一定是有着非常优秀的能力吧。”
“呵呵……”什么委以重任啊纯粹就是让我当个包鸡包眼遇到对方开大时还得挡在己方dps前面的辅助加炮灰罢了，不过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告诉远坂萝莉，季子也就是在心里不断刷着弹幕。
“我相信父亲大人看人的眼光，所以我才那么判断的。”
最后这句话中季子听出了姑娘没有任何掩饰的“其实我一也不相信你不过父亲都这样了我就勉为其难的也信一信吧”的意思，所以她故作伤心的道：“这两天我为你做饭接送你上学保护你的安全给你讲故事讲笑话陪你玩指导你的魔术修业哄你睡着了之后还要在半夜晚上出去为你老爹工作，结果就换来你这么个态度，我眼泪都要出来了哦！”
未来也是深谙变脸之道的凛现在还是有嫩，看到季子眼角真的挤出来了几滴液体，急忙道：“其实……其实也没有你的那样啦。一开始的时候却是有敌意，不过那是因为我嫉妒你，嫉妒你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就能得到父亲的中用，不过这两天相处下来——虽然你有时候会露出一脸痴相——我还是知道你是为我好的啦，所以，我……只是看不惯你那副快哭了的样子才安慰一下，不要多想啊……我，还是有——只有一哦——喜欢你的。”
因为羞耻心和傲娇的本质，完最后几个字之后萝莉凛将脸偏向了另一边，装作看车外的风景——但是她现在坐的可是季子依照自己的脑补而制造出来的汽车，而在季子的概念中，车窗玻璃一定要亮的能当镜子用才算合格，所以，凛看到的就不仅仅是冬木市的街景，还有季子那张带着恶趣味满载的表情的脸。
所以……
“你这个骗子！会以为你真的有伤心这种感情真是我最大的错误！明明都快要告别了，你就不能像贵族一样给对方留下自己最美的印象吗？！要是以后回忆起来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你这这种表情，还不如……”
教科书般的蹭的累反应，萌爆了！季子在内心中默默了个赞，然后继续在口头上调戏起了傲娇大姐：“啊啦，‘以后回忆起来’，没想到我也能在远坂家下任家主的心里面……”
“无路赛！明天一到禅城家我就会把你忘掉的！以后也不会再想起来的！”
“哈哈哈哈哈，这是一个讲究礼节和优雅的贵族淑女应该的话吗？”
“礼节也是因人而异的！对待你这种家伙，就用这种态度最好！”
“这也明我在你心中不一般的地位啊。”
“你是怎么解读出这层意思的啊？果然是个恶劣的家伙！”
“是吗？那么喜欢这个恶劣家伙的你，又该怎么……”
“那、那是你听错了！我怎么可能，喜、喜、喜欢……”
“是吗？我怎么觉得那是你少有的真情流露呢？一直以来戴着优等生的面具，不累吗？”
季子的这句话一出口，车里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有凝固，本来看上去已经酝酿好下一句抬杠的凛，在听到这句话后稍微错愕了一下，然后就将视线再度转向窗户外面，直到回到远坂邸，也没有和季子过一句话。
－－－－－－－－－－－前几章章看上去很水实际上是在为那遥遥无期的fsn铺垫哦，刷凛的好感度什么的－－－－－－－－－－－－－－－－－－－－－－
“远坂大人，今天的巡查已经完成。”
深夜的远坂邸魔术工房中，时臣正在和徒弟讨论战术以及制定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策略，而季子也就在这个时候例行汇报了自己今日的工作成果。
“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不管是正统魔术师还是那个魔术师杀手。”
“嗯，虽然还没有开始，不过根据你和绮礼对那个卫宫切嗣的分析，他确实是一个需要警惕的角色。不定会在开战前就潜入冬木，使用卑鄙肮脏的策略……”
“这个请远坂大人放心，赌上assassin之名，尊夫人和令千金的安全，至少在冬木市内我是可以保证的。”
“辛苦了。不过明天她们也就离开这里了，你的工作重就可以全部放在情报上了。”
“是。那么我先退下了，远坂大人和master也请早休息，保证足够的精力也是胜利的重要条件。”
在季子灵体化离开工房之后，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参与对话的言峰绮礼，用平淡但又难以捉摸的语气道：“吾师，assassin，真的可以完全信任吗？”
对自己的servant，言峰绮礼仍旧保持着一番疑惑——召唤出来的那天和自己父亲之间的交流，很明显可以看出assassin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几天的工作却又是十分尽心的在做。偶尔问起她的愿望，也没有得到过明确的回答，不是被岔开话题谈到自己身上就是含糊地糊弄过去，似乎对于圣杯没有执念——相比起来自己师傅的女儿反倒更重要的样子。
莫非是凛与她生前认识的人有相似？不过话回来，以山中老人为名的刺客领袖，真面目却是一个容貌倾国倾城的少女——虽然其自己解（kou）释（hu）道容貌也是刺客武器的一种——生前到底有过怎么样的经历？完全查不到任何关于她的资料，所以也就无从分析、无法了解她的行为模式，那么也就没有任何方法判断其是否能任。
“你多虑了，绮礼。”时臣一贯不拘节的态度让他没有把自己徒弟难得的忧虑放在心上，“她对凛的态度不似作伪，战术讨论和情报工作也很尽责。再就算真的有什么异心，我们还有绝对命令的令咒，所以无需在这个上面费心。”
真的吗？
言峰绮礼如时臣所愿没有再纠结assassin的问题，不过那只是表象，在他一潭死水般的外在之下的深渊里有着怎样的暗流涌动，估计没有人能窥探得到吧。
－－－－－－上个分割线里的话，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远坂邸的屋，季子像《刺客信条》里的刺客那样，蹲在最高俯瞰着周边的环境，在地图上标记出……我是在脑海中反复记忆着附近的一切，不断思考该如何混过和金闪闪演戏的那关啊——我又不会做体操，而且也不爱听随身听，最重要的是没有精神分裂，到底该如何是好……
“阿萨馨！”
背后传来一声呼唤，只是陷入思想者状态的季子没有注意到。
嗯，借用我本身的特殊性的话似乎可以做到，幸亏我本体是面具……但是要被全身插满锐器，想想就觉得好疼——不过我都是被熨斗熨过脸的人，还有什么疼痛是经受不了的……
“阿萨馨！没听见……”
有谁再叫我吗？错觉吧，谁会在这个时候跑到屋来？
“阿萨馨！”
哎呦这不是凛吗！“你疯了吗！晚上这么冷你穿睡衣出来！不对重不是这个，你怎么爬上来的，危险快回屋里去！”
“不要！”
十年后接受过言峰绮礼八极拳教导的凛身体平衡性自然没话，但是现在的萝莉凛显然不可能有多强的身体素质，光是在北风呼啸之中让自己不摔下屋就是超越她极限的事了，更不用还要向季子所在的边缘处移动，那随时都可能跌倒的颤颤巍巍的样子没把季子的魂都吓出来。
“你先不要动！等我过去！”
“不要！”
“任性不是这么任的！快听我的话！”
“不要！不是我自己过去就没有意义了！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所以我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到达你所在的地方！否则我们俩就没有平等对话的基础……啊呀！”
一边手脚并用的爬一边和季子话，分心的凛终于还是打了一个滑，而一直紧张的注视着凛的季子虽然心里大大的“咯噔”了一下，动作却十分迅速，直接开了子弹时间冲上去。
虽然只是个孩，不过远坂凛也设想过自己如果突然面对生命危险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本来觉得自己内心应该会有各种各样的活动，比如惊慌，比如脑中开始回放自己那短暂的一生，比如会出一句非常帅的话作为遗言，但是实际上她在脚踏空，开始坠落的一刹那，脑海完全是空白的，明明神智十分清晰，却完全无法把杂乱的思绪整理成一个明确的想法，而等到她思考能力恢复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个并不是多么结实的怀抱紧紧揽住。
明明都是同样的速度，只不过被别人抱在了怀中，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从半空中坠落这件事。by七岁的远坂凛。
安稳的落到院子里，凛没有迎接来预想到的教，作为代替的是季子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熊孩子啊……吧，有什么事？”
“就是之前在车里过的事情，你要保证父亲安全哦！”
哈？就为了这个用得着爬上来吗？亏我还有一期待的来着，以为之前的好感度刷够了所以立了flag……
“而且，你也要活下来！”
啊咧？
“我想清楚了，虽然你总是各种恶趣味，而且还很恶劣，用危险的眼神看我……”
“喂喂！”
“不过，你的善意我确实感受到了。我希望在我继任远坂家主之后，能请你担当我的管家。和我一起，为了远坂家的魔道，携手共进。”
啊啦？
季子在第一时间的愣神过后，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我果然没有进错线啊。
“好啊，远坂家的下任家主。那就这么定了。”请季子这个hentai当管家？呵呵，你这是引狼入室啊凛酱，不过，首先，那也是季子在活下来，完成任务之后才有的考虑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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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处理略……不是略，是十分突兀对吧？其实我读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水平有限，暂且包容一下，将来会修改的……大概吧。
下章正剧开始，英灵召唤什么的，于是又可以愉悦的复制原著了。


5.据说英灵召唤是同人界被复制最多的桥段

帮助远坂凛将明显超出其体力承受范围的行李箱搬到车上，本来想再将转身把凛抱上座位，不过这个傲娇的萝莉仿佛一定要在季子面前表现其“已经能够独立应对任何场面”的能力，所以没有接季子伸过来的手，而是自己吃力的往对她来过高的车座上爬。
“噗……”
虽然已经很努力地在憋，可是萝莉凛为了“优雅”而刻意的动作还是让季子发出了一声哧笑，为了不让她最后恼羞成怒而做出手脚并用这种“不优雅”的行为，季子还是抱起她交到了远坂葵的怀中。当然，换来的是一个不领情的“哼！”
远坂葵在女儿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转身对季子行了一个礼，正色道：
“凛这几天，受您许多关照了，阿萨馨姐。”
赶忙鞠躬还了一个郑重的礼，季子因为不擅长应付葵这种性格的人，所以也只好“哪里哪里”的嘟囔了一句。
“自从樱……总之，凛她一直以来都在压抑自己的感情，这让我这个做母亲的难免有担心。不过这几天和您在一起，这个孩子终于能释放出她的情绪了，实在是非常感谢。”
话都到这个份上，季子也不好再继续敷衍，于是也认真的道：“实际上受到照顾的，不定是我这边呢。和令千金一起，我也非常开心。”
“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打断了远坂凛忍不住发出的毒舌的，是季子交到她手中的一张纸片。
“我的电话啦，有什么事可以打哦！”这也是为了你将来自己跑到冬木的熊孩子行为做个保险吧。
“谁会找你啊！”
……
“那么，多多保重。再见了。”
目送汽车远去知道消失在视野镜头，季子知道，真正的剧目，要开演了。
－－－为了不让这章全部是原著所以水出来的东西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以下内容99％是原著所以可以跳过－－－－－－－－－－－－－－－－－－
冬木市深山镇的角落，某片杂木林中的空地。
凝神确认过周围没有人监视之后，韦伯·维尔维特开始准备召唤仪式。
今天整整一天都在挣扎啼叫，始终折磨韦伯神经的三只鸡，首先被他心情爽快地送去见了阎罗王。
必须趁滴落的鲜血还热的时候，在地面上画出魔法阵的纹样。顺序已经经过无数次联系，消退之阵四个，刻在召唤之阵中间——不许有什么错误。
“现形吧。现形吧。现形吧。现形吧。现形吧。如是者五回。拘束刻度速速破。”
韦伯一边咏唱咒文，一边心翼翼地把鲜血洒向大地。
－－－－－－－－－－－－－－－－－－－－－－－－－－－－－－－－－－－
同样位于深山镇的远坂屋邸的地下工房中，也在准备同样的仪式。
“以银铁为材料，以石头与公正之神为基础，以吾等祖师施魏因格之名。
坐地起风壁相围，四方大门紧关闭，皇冠引出三岔路，在通往王国的三岔路口徘徊。”
远坂时臣朗声吟诵，同时在布下魔法阵。画出魔法阵的并非祭品的血，而是溶解的宝石。为这一天而充填、储蓄的所有宝石，时臣毫不犹豫地全部使用出来。
在一旁观看的是璃正、绮礼两父子，以及至少目前为止都还是远坂阵营的季子。
绮礼死死地盯住祭坛上所放的圣遗物。一眼看上去跟木乃伊的碎片毫无区别的这一片东西，号称是遥远的太古时代，这个世界上第一条蜕皮的蛇所蜕的皮的化石。
一想到用这种东西招来的英灵，绮礼也不禁打个冷战。
时臣坚定的自信，他现在终于认可了。只要是servant就没有能赢得了时臣选择的这个英灵。
至于季子，当然是在脑海中盘算如何抱紧这型月最大土豪的大腿了。
－－－－－－－－－－－－－－－－－－－－－－－－－－－－－－－－－－－－－－
同时，在遥远的大陆尽头，爱因茨贝伦城内，卫宫切嗣正在确认礼拜堂中央魔法阵的完成情况。
“这么简单的仪式就行了？”
爱因茨菲尔在一旁看着，她似乎觉得这么简单的准备有出乎意料之外。
“也许你要失望了，不过servant的召唤本来就用不着多么大张旗鼓的仪式。”
一边检查用水银描就的线条有没有歪曲和不均匀，切嗣一边明道。
“实际上把英灵招至人间的并非施术者而是圣杯。我们作为master，只需把出现的英灵固定在这个世界上，并供给维持实体化所需的那魔力就够了。”
对于完成的结果十分满足，切嗣头站了起来，往祭坛中摆上了缘之圣遗物——传中圣剑的剑鞘。
“这样的话，准备就算大功告成了。”
－－－－－－－－－－－－－－－－－－－－－－－－－－－－－－－－－－－－－－－－
“召唤的咒文记好了才来的吧。”
对于间桐脏砚的确认，雁夜在黑暗中了头。
四周充满腐烂和酸臭的味道，被深海一般的墨绿色黑暗所笼罩。深山镇山丘上矗立着间桐屋邸，而屋邸地下深处隐藏着这样一个虫窟。
“不错。不过，在那段咒文中间，加入两节别的咏词。”
“为什么？”
雁夜随口一问，脏砚回以天生的阴险笑声。
“什么为什么，很简单。雁夜，你作为魔术师的水平比起其他master差得不是一星半，导致servant的基础能力也有所不足。”
“既然如此，就由servant的职业来补正，提高基础数值的基数就行了。”
这是通过召唤咒文的编排来决定职业。
通常，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在确定作为servant的职业时，都会不可避免地由他本身的属性来决定。但，也有两个职业是例外，他们可以由召唤者事先决定。
其一就是刺客。刺客所对应的英灵，已经被固定下来，是沿袭哈桑·萨巴哈之名的一群暗杀者的其中之一。【季子：are_you_sure？】
而另一个职业，则因为可以对所有的英灵、许之以特定的附加因素从而使之对应这个职业的缘故——
“这次，我们要在召唤出来的servant身上加上‘狂化’的属性。”
简直就像是在享受即将招致的毁灭一样，脏砚喜色满面地宣布，
“雁夜哟，你就作为‘berserker’的master，好好地给我干吧。”
－－－－－－－－－－－－－－－－－－－－－－－－－－－－－－－－－－－－－－－
那一天，在不同的土地上，面对不同的对象而唱颂的咒文，几乎是在同时响起，完全超出了偶然范畴的一致。
无论哪位施术者，他们的夙愿都一样。
只属于一个人奇迹即将降临，为了获得它，他们都不惜浴血相搏。向着时空远方的英雄们，现在，大地上同时响起了几个人祷告的咏叹调：
“宣告……”
事到如今，正是考验身为魔术师的自己之时，如果失败连命也保不住。在心中紧张的同时，韦伯丝毫不觉得有任何恐惧。
追求力量的激情、对目标的不懈追逐，单从性格上而言，韦伯·维尔维特毫无疑问就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了。
“宣告——
吾之意愿乃汝之命令，吾之命运乃汝之宝剑。
栖身于圣杯之中，若从此意、若遵此理，应吾呼唤——”
魔力游走全身的感觉。一日身为魔术师，恐怕就一日无法摆脱体内魔术回路蠕动时带来的恶寒和痛苦。
韦伯咬紧牙关忍耐，继续往下诵念。
“——在此定下盟誓。吾集世间千善于一身，吾乃世间万恶之总成——”
－－－－－－－－－－－－－－－－－－－－－－－－－－－－－－－－－－－－－－－－
切嗣的眼前开始发黑。
刻在背上的卫宫一族世代相传的魔术刻印为了支援切嗣的法术，开始独立吟诵。切嗣的心脏就像脱离了他个人意志被其他神秘力量驱动一样，开始急速地跳动。
被从大气中聚集的魔力（mana）而蹂躏的**，如今，已经失却作为人类的机能，成为了实现某种神秘的部件、成为了沟通灵体与物质的回路。
切嗣无视在重压下呻吟的痛觉，集中精神在咒文之上。身边紧张得连唾液都忘了吞咽的爱丽丝菲尔，甚至不在他的意识之中。
－－－－－－－－－－－－－－－－－－－－－－－－－－－－－－－－－－－－－－
在召唤咒文里混入的禁忌语句，将招至的英灵的理性剥夺、将之贬落到狂暴的职业的两节祷词，雁夜在合适的位置中把它们加入：
“——而汝之眼中将布满混沌。汝、为狂乱所囚者。吾乃操纵枷锁之人——”
不同于平常的魔术师，雁夜的魔术回路是寄生在他体内的其他生物。刺激魔术回路并使之活化的负担，是远远超出其他术师所忍受痛苦的剧痛。吟诵的同时四肢开始痉挛，无数毛细血管破裂，渗出鲜血。
还残存的右眼，此刻也流出了鲜红的血泪，从脸颊滑落。
尽管如此，雁夜仍不得不集中精神。
一想到自己背上承负的东西——不可以在此时逃避。
－－－－－－－－－－－－－－－－－－－－－－－－－－－－－－－－－－－－－
“——汝等、为三大咒语束缚的七位天神、来自扼止之轮的公正使者呀——！”
眼看已经念到结尾祷词，而时臣仍催动体内奔流的魔力加速。
龙卷风伴以电光。风压逼得一旁观看的绮礼等人睁不开眼睛，而召唤的纹路依然熠熠生辉。
终于，魔法阵连接到了并非这个世间的地方……在不断流溢的光芒之中，现出了黄金的身影。璃正神父一下子被他的威严所征服，不由得失声感叹：
“……赢了绮礼。这场战争我们赢定了……”
－－－－－－－－－－－－－－－－－－－－－－－－－－－－－－－－－－－－－－
就这样，祷告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从彼世到此世，传中的幻影在旋风与光芒中降临。
曾是人类之身而超越了人间，得到人上之力晋升到神灵之域的人们。从他们这些超常的人们集中之处……来自抑止之力的神座、承载人们种种梦想的英灵们，此刻，一起降临到大地之上。
然后——
夜晚的森林里、黑暗里的石墙中，各自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试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6.据说，土豪都是不需要朋友的

“将本王呼唤至此，擅自打扰本王的长眠的狂徒，报上你的名字！”
该果然不愧是金闪闪吗，连出场台词都如此的与众不同。
“伟大的最古之王，请允许我为我的行为解释……balabala……”
该果然不愧是远坂时臣吗，因为对于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英灵的尊敬，连本来应该是作为自己使魔的金闪闪的无礼态度都可以用完美的礼仪回应。
“这就是人类‘高贵的幻想’为基本而成的英灵吗？这等气息，我们已经赢了啊！时臣老弟，绮礼！”
该果然不愧是言峰璃正吗，出于对责任的尽职以及对远坂时臣的期待，连其他组合都没有见识就下了如此的断言。
“……”
该果然不愧是言峰绮礼吗，连英灵降世这样堪称为“奇迹”的场景都无法让他的情绪产生丝毫起伏（因为已经看过一次了吗？），死水般的眼神深处，看不出任何波澜。
“万王之王，此身有幸目睹您光辉的身姿，身披遏拜您的荣誉，实在不知是多少轮回才修得的福气。如不嫌弃，愿唯君马首是瞻。”
该果然不愧是季子吗，连金闪闪还没有回复时臣的一堆“马屁”，就直接交出了廉价的膝盖，拜服在金闪闪之前，坚决执行抱土豪大腿的战略方针。
时臣：o_o
璃正：o_o
绮礼：－_－
金闪闪：~^o^~（愉悦）
－－－－－－－－－－－－该果然不愧是作者吗，连这段剧情都可以水出这么多废话来－－－－－－－－－－－－－－－－－－－－－－－－－－－－－－－－－－－－－－－－－－－－－－
大提琴稳重的低音，单簧管清脆的高音，提琴与钢琴圆润优雅的跨度音，还有古典雅致的竖琴声，庄严肃穆的管风琴声，这些音符不断振动着别墅里的空气，汇聚成时而雄壮时而时而舒缓的旋律，仿佛是一个交响乐团在举办盛大的音乐会。
不过，实际上的情况却是——
《诸神的黄昏》的最后一个节在季子炫技般的拨弦指法中结束，将造型华美的吉他——刚才所有的音乐竟然全都是有这样一把吉他演奏出来的——化为光芒散去，季子起身对主座上黄金的王者鞠了一躬。
“作为一个伶人，你这个杂种算是合格了。而且这首不知道是那个杂种谱写的曲子，倒也配得上让我一听。”
如果瓦格纳听到自己的作品得到的是这样的评价，那么就算面对的是人类最古的英雄，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乐器甩到对方脸上的吧。
但是，现在在这里献艺的，是一个已经下定决心完全抛却廉耻与尊严，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的家伙，所以她的回应是：“能给您带来哪怕仅仅是一丝一毫的愉♂悦，我的存在也就算是有了价值。”
“嗯。”随便用一个鼻音打发了季子的马屁，吉尔加美什从本来属于时臣的天鹅绒靠背椅上起来，向门外走去。
“陛下，您今晚也要出门散步吗？”
“我的行程还需要向你这个戏子报告吗？”头都没有回，吉尔加美什轻蔑的道，“还是做好你自己的事，想想明天该用什么表演来取悦我吧，这也是你仅有的作用了，或许我会看在这个的份上，以对臣子的态度给你一赏赐。”
毫无疑问，季子那过分谄媚的态度没有骗过吉尔加美什，让他以为她是由于被古老的王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而这样低声下气，本来他就没有所谓“上位者的人格魅力”。众所周知，除了那唯一一个互相承认的挚友，乌鲁克的暴君的身边只有恐惧于其力量而屈服的下人。他不在乎那些杂种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而臣服，他只要求他们的臣服。
正因为如此，季子也不需要他的信任。只要自己仍旧以属下的态度恭敬的对待他，仍旧能在某些方面带给他所谓的“愉悦”，至少吉尔加美什是不会刀剑相向的——这个家伙，实际上是一个注重法则与秩序的王者。（吉尔加美什：你们这些杂种都得给我遵守法律！我定的法律！）
注视着在金闪闪的灵光中灵体化消失的王者，季子面具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感知到吉尔加美什的气息离开了远坂邸吼，她也将自己融进了空气中，向暗流汹涌的冬木的夜晚走去。
－－－－－－－－－－－－－－－－assassin线的画风……咳咳，我是文风似乎有奇怪的感觉－－－－－－－－
密闭的地下室，这几天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干涉而没有“私人时间”的师徒再度展开了久违的二人世界。
“根据你父亲传来的消息，圣杯战争的最后一组，caster组也登场了呢。”
“没错，assassin她似乎发现了些关于caster的情报。”
“能掌握他们的行踪吗？”
“不，assassin她赶到的时候caster组就已经离开了，但是可以基本确定，caster的master就是那个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魔。”
“！”
“与assassin共享视觉看到的——在一栋公寓中，一家人都被残忍的杀死了，召唤的法阵就是用被害者的血画的，作案手法和之前的几起十分相似，九成以上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狗混入了这场战争吗？”
“现场的召唤法阵十分粗糙，完全就是孩子涂鸦的感觉，绝对不是有魔术知识的人制作的。我认为或许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降灵阵的疯子，抱着玩一玩的思想进行的尝试，而圣杯则刚好为了凑够七组，将他拉进去充数的吧。”
“这种下贱的存在竟然能得到圣杯的垂青，触摸魔道的门槛，果然现代的魔术已经完全堕落了吗？这更加坚定了我要夺取圣杯，抵达根源，成就我等正统魔术师夙愿的决心！”
“吾师，assassin如果继续追踪，又六成把握找到caster组的下落，您怎么看？”
“……呃……先让她回来，不管怎么我们的作战计划才是最重要的，那种宵之辈，什么时候都可以解决！”
－－－－－－－－－－－－－－－－－－－－－－－－－－－－－－－－－－－－－－－－
得到了言峰绮礼的传信，季子微微一笑道：“就这样不管真的好吗？没有媒介而进行的召唤，圣杯会选择与master最相近的servant现世哦，所以caster肯定也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嗜杀成性的魔王之类的存在。如果趁着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发挥阵地制作来构建据的时候让我暗杀master的话，可以直接解决这个问题哦。等时间久了，caster将工房做好了，再想动什么手脚可就难了啊。”
沉默了数分钟，估计是在与远坂时臣商量。
“回来，按原定计划。不要操不该你操的心，只要完成我们下的命令就可以了。”
啊啦啦，看来召唤出来的archer虽然强力却不听使唤，让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认识到了在对待servant方面的一个错误——servant可不是能够随意驱使的使魔，再加上季子直接抱上了吉尔加美什的大腿，使得他们对自己也起了一防范之心吗？
“我可是完全没有异心的哦，从里到外都是，想要帮助arche组取得胜利的。”因为金闪闪这个大土豪的实力最强，再本来就是他成为了第四次圣杯战争最后的赢家。
“不过能让时臣同学起戒心也好，或许还能让他避免被肾击的悲惨命运。好歹我也是和凛做了约定了。”能顺手帮一把就帮，当然，如果和自己的最终目标起了冲突的话，此世之错君，你就和此世之恶一起安心的去吧，汝之妻女（主要是女）吾养之，呵呵。
自言自语了几句，季子从被龙之介残忍屠杀的家庭中离开。
“现在，让我来想想，该怎么在不放体操福利的前提下，演完今晚的戏吧。”
－－－－－－－－－本书最大的特就是自带吐槽，不是吗？－－－－－－－－－－－－－－
偶然想到的冷笑话：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房间里响起了黄金的王者的评价：
“作为一个伶人，你这个杂种算是合格了。而且这首不知道是那个杂种谱写的曲子，倒也配得上让我一听。”
季子的内心：尼玛这首《江南style》我都弹了一百二十五遍了，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这个调调！
吉尔加美什：“对了，前面那曲《最炫民族风》和《爱的供养》，再给本王来两遍。”
季子眼前出现了两个对话框——
分歧1：
季子默默地将手伸到头，一口气拔下了三根呆毛：“老娘和你拼了！神灭斩！龟派气功！最后直接净化这个腐朽的世界吧——黑魔晶石！”
分歧：
季子的内心：丫想听歌是不是！很想听歌是不是！想听我就给你听！
“多冷啊~~！我在东北玩泥巴！虽然东北不大，我在大连没有家~”
没有死？那么再来！《金箍棒》《法海你不懂爱》《忐忑》三连发。什么？还有气？《最终鬼畜蓝蓝路》奉上！
分歧结束。
不管是分歧1还是分歧，结果都是：
吉尔加美什，七窍流血四肢抽搐而卒。
－－－－－－－－－－－－－仔细想想其实自带吐槽的书也挺多，所以这个也做不得卖呢－－－－－－－－－－－－－－－－－－－－－－－


7.据说主角除了作死外还会装死

“assassin，今晚就去刺杀时臣吧！”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的对季子下令道。
“呵呵，真是没有什么创意的计策啊。”
知道真相的季子当然不会像那个倒霉的扎伊德一样听了这句话之后就兴奋地立马一个风骚的信仰之跃跃入远坂邸，然后在一段体操表演后被插成筛子。
“你觉得以狡猾著称的魔术师，会被这种把戏欺瞒多久，尤其是那个卫宫切嗣？”
“所以才要你尽快的打探出对手的情报，然后由archer负责解决。”
“如果仅仅是情报工作的话，不用这样我也可以胜任……”
“为了实现真正的气息遮断，这是必要的。为了吾师的胜利，容不得一差错。”
这由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的远坂家成员来真是讽刺啊……
“为了时臣的胜利？呵呵，可是圣杯同样选中了你啊，绮礼，难道你就真的什么想法也没有吗？”
虽然知道不会有用但还是争取了一下，季子预料之中的没有能摆脱既定的命运，不过靠着一的推波助澜来影响之后命运轨迹这样的事还是可以干一干的嘛。
将再次陷入思考的绮礼留在山坡上，季子闪身进入丛林，开始了属于刺客的潜龙谍影【季子：作者你真的没有用错词吗？】。
－－－－－－－－－－－－话比起潜龙谍影和刺客信条，天珠（4）才是真正的“潜入刺杀”型游戏吧－－－－－－－－－－－
“啪！”
某种晶体碎裂时发出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远坂邸的院子中，那是作为远坂邸的防御结界的魔术节，被黑暗中射出的箭矢破坏的声音。
“啪！”*n
最外围的宝石毁坏之后，藏在暗处的攻击者依照由里到外的顺序，接连摧毁了布置在庭院内的其他节，很快，本来布置的周密精巧的防御结界，就只剩下了最内部的一层还在发挥作用。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对整个法阵的中心的攻击，却迟迟没有到来。
“因为一旦碰了那个就会触发了不得的flag，召唤出来一个地狱难度的boss啊！”
隐身在一颗树的枝干上，季子没有继续构造毁灭与破坏之弓，而是掏出一把三角板和量角器，像是在瞄准什么的样子，对着远坂邸比划来比划去。
“嗯，让我来算一算，这把三角尺的高是厘米，直角边是和厘米，树高米，在树底测得角度树上则是度，由sin、cos、tan七里八拉拐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以算出，这里到远坂邸的距离刚好是我脱离面具活动的极限，那就决定是这里啦。”
到了这里大家应该都明白季子的装死技巧的吧，就是将本体（面具）藏到附近，将全部感知转移到傀儡体（人形），让后就大胆的去作死吧，等到真的死了之后回泉读秒……我是借助麻婆的魔力重新构筑傀儡体就可以了。
虽然这个过程非常的费时间而且耗魔，但是作为一个有master的servant，季子表示没有什么压力，反正麻婆的魔术造诣很高，这消耗也就是让他虚个一天左右。
将面具放在刚刚凿出的树洞里，季子拉下那属于e叔的兜帽，确定自己的脸被掩藏好之后，一个大跳信仰之跃到了庭院中的矮木从中。
【季子：咦，这不就和原著中那个倒霉催的一样了吗？】
－－－－－－－－－－爱往高处跳是11区人民的通病不是吗，不管是不是在战斗这都是一个作大死的行为好不好，想想当年冰封王座前的伊利丹啊！－－－－－－－－－－－－－
一个纸箱，突兀的出现在庭院中——这件事本来就已经够奇怪的了。
更何况那个纸箱还在动啊！虽然速度很慢，而且还走走停停，甚至还会利用植物为自己打掩护。
但是不管怎么心翼翼，在这个古典风格设计的院子的大理石路上，这个纸箱都像是哈利波特脑门上的疤痕一样显眼啊！如果做出这种行为的人是想“潜入”的话，那么最后起到的完全是反效果好不好！不管是在远处的言峰绮礼，屋子里面的远坂时臣，还是利用使魔监视这里的其他魔术师，都在强行的压抑着自己内心中那熊熊燃烧的吐槽之魂。
至于始作俑者……
“愚蠢的人类，伟大的潜行者斯内克教导我们，纸箱就是潜入的浪漫好不好！”
季子如是。
不过显然这种浪漫，没有玩过《合金装备》的家伙是完全体会不到的。
“嗖！”←长剑划破空气时的破空声。
大概是对眼前的闹剧觉得无聊，又或许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本来应该在季子出手破坏中央节时才闪亮登场的金闪闪，提前站在屋，他身后的空间浮起层层的涟漪，无数把闪耀着光辉的宝剑宝刀对准了底下那个在刚才突然加速，闪躲过第一击的纸箱。
“杂种的丑剧，我已经看够了！”
漫天的剑雨射下，纸箱很快就被扎成了筛子，想必躲在里面的家伙也是活不了的吧……
可惜圣杯战争的一切都不能用常识去考量——
“旋风冲锋龙卷风！”
从那个被以无比华丽的方式撕成碎片的纸箱中，像蹿天猴一样打着旋飞出来的，是……是一辆四驱车啊！而且从招式名就可以看出，那是作为《四驱兄弟》中主角机存在的旋风冲锋!
极速旋转的四驱车带着螺旋型的气浪向站在屋的金闪闪冲去，大有“看老子碾死你你知不知道我老子是李刚我开车撞死人不犯法的哦”的气势，而被这意料之外的展开震住的金闪闪，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一抹刀光，所以就这样被一血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实际上是金闪闪完全没有在那寄托了无数少年青春、热血与梦想的象征上面投入任何情绪，随意挥了挥手就，一把剑就将它扎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而偷偷某某潜行到金闪闪身后的季子，则被一道凭空出现的锁链来了个捆绑住了。
“杂种的把戏。”
“您也知道这只是一场作秀罢了，何必这么认真呢？”
“时臣这个家伙，只会耍些低级的心眼。”
季子完全没有在表露出惊慌，反正本来就是要来送死的。可惜计划中以为至少可以把金闪闪‘震你一下’的，不过没想到连四驱车都燃不起他的激情，难道下次要用篮球？
不过看到那正对准自己的漫天刀剑，季子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死是不会死，疼肯定会相当疼的吧，毕竟现在这副身体的五感，都是被放大到两倍的……
“陛下，拜托轻……”
“哼！”
－－－－－－－－－－－－－－first－blood－－－－－－－－－－－－－－－－－
两三个时之后，在屋后的树林里。
“我了个擦！真是疼死我了，而且没想到构筑新的傀儡体这么费时间，还有当初我到底是多么蛋疼才把面具藏到树里面啊！”
－－－－－大家还记得当年传送到地球时被卡到树里面的潘多拉军团的那个希灵使徒吗－－－－


8.据说，有人想看c线

所以我就码（shui）了一章a线出来。（之所以这么作死,理由请参照“作死的假条”。）
－－－－－－－－－－－－－开玩笑的，其实就是突然有了a线的思路。真的哦！－－－－－－－－－－－－－－
“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定，言峰绮礼请求圣堂教会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我接受。作为这次战争监督者的责任，我言峰璃正保证你的生命安全。那么，请到里面来。”
虚伪的戏码依照其原本应该有的步调上演在冬木新都郊外的教会中，在这样本来应该是敬神的地方却发生着摆不上台面的暗箱交易，真可谓一种莫大的嘲讽。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不信耶大的理由啊，你瞧——”
装潢就东洋之地的西方宗教场所来可谓相当庄严奢华的冬木教会的走廊上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不过尽管话人表达的意思是对神明信仰的戏谑，但是正在穿过走廊的两个人却没有出声捍卫自己的虔诚，不如他们干脆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教堂深处前进着。
“在自己的地盘里干着有违自己的教义事情——”
没有人搭理，话人于是更加放肆的嘲讽起来。
“自己的生日变成了商业骗局……”
不正常的一是那个在教堂里出渎神的话语的声音明明十分清脆洪亮，却无法在空荡的走廊中激起一丝回音，就像是声波直接作用在两个圣职者打扮的男人耳中一样。
“经常欺骗无知的少年……”
教堂最里面的的司祭室的门打开后，一直板着脸的二人终于停止了他们的演技，璃正神父换上了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急切的问道：“一切都按照计划吧？”
“都这样竟然还不降下神罚，呵呵。”
没有回答璃正的问题而是把自己酝酿了三段的吐槽完结掉，全身隐蔽在黑色兜帽下的少女在她刚刚一直以相当随意的姿势躺着的神案上翻了个身，然后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
继续无视着自己的servant，言峰绮礼相当严肃的对他的父亲道：“没有问题，但是父亲，会不会有人在监视这个教会呢？”
“不会的。这里是受保护的中立地带，想对这里有所行动的master都会受到教会的警告。在知道这件事的麻烦之后还想要来这里骚扰失败者的人，应该是……”
“应该就是在那里的那个了，不是吗？”
出声打断了言峰璃正自信十足的话语，季子用手指着司祭室的一面墙道。
“啊啦……忘了你们看不到了，”季子摊开双手想做一个无奈的姿势，但是这个动作不知为什么显得非常别扭和僵硬，自嘲地笑了一下季子对用疑问的眼光看着自己的两人解释道：“外面我可是感知到了有一个使魔在监视这里呢……不过隔得相当远的样子，就算想看应该也是什么也看不见吧。”
“……算了，就让它看吧，如果刻意去处理掉的话反倒会暴露出我方更多的情报，而且那种型使魔以人力也很难捉住。”
“后面才是真正的理由吧，凭你无法解决，让我去的话就彻底暴露了，呵呵。不过其实你也猜到是什么人干的了不是吗？自己的心上人在注视自己，这是不是让你浑身燥热难安呢？”
“意义不明，你想明我和卫宫切嗣有什么奇怪的关系吗？”
“那可不叫奇怪，请称之为哲♂学……”
清楚地知道和这个不正常的servant继续这种没营养的对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言峰绮礼转过头去和父亲讨论起了后续的计划，讨了个没趣的季子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打算出门，但是在开门的时候听到了那个一直以来都波澜不惊的声音：
“如果实在没法清除干净的话不如再度构建一个躯体——我是你体内的那些木屑。反正接下来也不需要你去战斗，我的魔力还是足够支持的。”
“要你管！”
自认出生以来最**的一件事被了出来的季子恼羞成怒的摔门而去。
－－－－－－毕竟assassin好歹也是穆.斯.林，嘲讽一下基.督没什么奇怪的对不对，作死，咳咳，我是做戏做全套嘛－－－－－－
“你听了吗？那家人的孩失踪了。”
“又失踪了，这已经是第几起了？”
“最近除了儿童失踪案件增多以外，盗窃案貌似也不少啊。”
“失窃的似乎都是书店？”
“而且据书店周围住的人，晚上天空中会出现莫名其妙的闪电，天气预报明明没有积雨云的。”
“还有还有，一到晚上就会出现一个黑影人以肉眼都无法看清的速度在楼之间穿梭。”
……
随着圣杯战争着宏达的仪式正式开幕，作为舞台的冬木市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怪异，某些奇妙的传言也开始在大街巷之间悄悄传播。
虽然流言不可信，但是某种程度上这些流传于普通人口中，不断被加工改造的道消息偶尔也是能概括出事实的一部分的。
“前面几条还好，但是最后一条是什么节奏，这的莫非是我？”
没有灵体化也没有用气息遮断掩盖存在，仅仅是切换到人类形态套着一件从教会随手顺出来的修女服穿行于冬木街道之间的季子对她捕捉到的一些街头传言发出了无奈的感叹。
“只是想试试韦恩老爷的感觉所以没有用气息遮断，没想到竟然会被普通人看到，果然我还是太弱了吗？就算是半路出家，好歹也是英灵啊……”
啊，本来是想体验一下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代的异国都市风情来散散心，结果却给自己找了个不愉快……嗯？等等，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嘘……那里有一只落单的，嗯，好吧，是成双成对出现的呆毛王和夫人，我们可以尝试捕……尾.行她们，一对百合组可以提供我们非常多的fff之力，她们蕴含的能量是异性恋的六倍，不过百合组可不好对付。让我从后面接近，心别发出任何声音。”
“嘿！我捉到了……口胡，是我被捉到了……”
“爱丽，这个人从刚才开始就在尾.行我们。”
“我挣扎的很厉害！不过就算把我的头割下来，其他的地方也是不能生吃的，而且一定不能用火来烤我（本体是木质的面具）。”
“saber你知道她在什么吗？”
“如果咬的动的话我的口感一定是嘎嘣脆的（因为很重要所以两次，本体是木质的面具），但是绝对不会有鸡肉味。”
“胡言乱语已经够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跟踪我们有什么目的？”
－－－－－－－看到百合组（主要是吾王）就忍不住想上去调.戏，诶，好a线不走欢乐向的－－－－－－
“原来是本地教会的修女大人啊。”
“原来是因为在东洋基督教不好传播导致教会的发展也不是很好，所以看到有外国人出现就想问问我们是不是教徒啊。”
“原来教会已经穷困潦倒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不得不让修女出来向信徒募捐的了啊。”
“修女姐今天的收获很惨淡的样子啊。”
“虽然算不上信徒，但是对遇到困难的人提供帮助是不需要理由的，相遇即是缘，至少让修女姐得以果腹这种程度还是很简单的。”
“不用谢，希望修女姐能振作起来继续发挥力量帮助这里的人民解除疑惑。”
“嗯，再见了修女姐。时间也不早了saber，我们回爱因兹贝伦城堡吧。”
……
确定saber和爱丽丝菲儿上了车然后向冬木市郊的公路上驶去之后，季子擦了擦还残留有油汁和食物残渣的嘴角，转身奔向了冬木港。
而之前数个时里发生的事情可以大致概括如下：
季子故意被百合组发现然后发动穿越者的固有技能【口胡】将她们二人从滨海的商业街渐渐引到了靠近新郊的街区，又找了家餐馆用食物拉住了saber的注意力，这下就算是lancer再怎么释放气息saber也不可能发觉了。
于是圣杯战争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发生在码头的经典桥段就这样被干涉了。
这也正是季子的目的，没有了saber，或许趁着lancer和另外的servant战斗的时分，切嗣就可以更方便的狙击掉柠檬头——毕竟这一次不会有突然出现的assassin搅局了不是吗？
就算切嗣有另外的打算不准备出头，哼哼，季子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假如和lancer战斗的不是同样标榜骑士精神的saber的话，lancer还会像本来那样游刃有余吗？还会顾及到他的master吗？
今晚季子真正的目标，就是让人感叹“贵圈真乱”的lancer组。
－－－－－－－似乎我还了a线不会太改变剧情的，嘛……反正宗旨是作死（至于是谁作死的问题请参照“作死的假条”），话不算话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对不对－－－－－－－－－－


9.话说，“据”你TM到底是谁啊！？

“lancer的master应该就在附近，具体位置尚不清楚，大概用了某种模糊认知的手段，不过应该很快就可以看破。”
“berserker的ncer那边一样。”
“大桥部有servant的气息，十分强大，保守估计不比archer弱。”
“卫宫切嗣的手下久宇舞弥已经发现——master需要我帮您除去这个情敌吗？”
“暂时尚未确认到卫宫切嗣，但肯定就在附近。”
“这么强烈的气息，archer肯定也感知到了，不过我个人建议还是不要太过干涉英雄王的兴趣。”
“好的master，没问题master，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尽可能获得多的情报对不对，请相信我身为assassin的专业水准。”
切断了与言峰绮礼的联系，保持灵体化状态的季子对着就在她正前方不远处的留着柠檬头的男子——刚才还报告没有发现的肯尼斯，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
武器与武器发出激烈的碰撞，其余波就将柏油路面震成碎片，挥舞所释放的风压将附近的路灯切断，在那与人类体型相差无几的躯壳，束缚着何等恐怖的力量啊。
强大，不可匹敌，这就是人类幻想的结晶，守卫这个世界的英灵们所拥有的力量，而这还仅仅是他们的分身罢了。
就是因为如此没有道理的强悍，所以明明只有七人参加，却可以被冠以战争这样宏达的命名。
在见识到了港口处两个骑士的战斗后，所有master的脑海里都出现了这样的认知与感慨。
不过这也仅仅是因为他们被局限在了“人类”这个身份下视野无法达到一定高度才会这样想，如果将身份放平到同一档次来看，所谓servant，在强大的同时也意外地十分弱。
并不是在争斗这个层面的弱，而是另外一个层次。
“心”的层次。
因为不管他们有着多么光辉的传，其原身还是人类，或者是由人类所编造出来的罢了。
人类，绝对不是完美无敌的存在。
所以由人类而生的也必定如此。
因传而升华的servant同时也受制于传，这就是servant最大的弱。
有龙之血脉的英灵，会被有弑龙传的英灵克制；曾经被败于某件武器的英灵，会被持有该武器的英灵克制；本身的传是另外的传变种的，二者间的相性就会比较微妙；生前是被电熨斗熨死的，在面对裁缝工具的时候会显得捉襟见肘，诸如此类云云。
如果以上明比较抽象的话，那么现在就有一对绝佳的例子——明面战场上的两位骑士：
迪卢木多－奥迪那，费奥纳骑士团第一骑士，流传于世的除了其举世无双的武勇之外，他与康马克的格兰尼尔公主之间悲恋私奔传奇至今也为人津津乐道。
兰斯洛特，亚瑟王麾下圆桌骑士团第一骑士，比及他所向披靡的战绩而言，他与王后格尼薇儿之间的女干……虐.恋更常在茶余饭后被谈起，影响了十数个世纪的艺术创作。
而格兰尼尔公主本是迪卢木多主君芬恩的未婚妻，格尼薇儿则是兰斯洛特主君亚瑟王的王后。
二人在后世的诗歌或者其他艺术作品被提及时，总会有那么一段是专门用来歌颂其楷模般的谈吐、气质和品格，以及那过人的俊美容颜。
二人皆是流传于英伦诸岛的凯尔特神话体系中的英雄。
想必聪明智慧如诸君必然已经发现了些许端倪，不过还是让在下卖弄一二：兰斯洛特的ntr传（以及后世无数类似的爱情故事），就是源自于迪卢木多的ntr传的。（1）
于是二者之间的相性就可想而知了。
按照berserker组的仇恨序列，第一位自然是此世之错和英雄王，第二位则是呆毛狮子王，第三位就是幸运e了。
在前两者都未出场而枪兵还开了个全屏嘲讽的情况下，b组果断钻了出来，一把就把lancer爆了起来，lancer也不示弱，当即回爆回去。
好像雁夜是被强行嘲讽涨仇恨值的……没办法，谁叫他掌控不住berserker，而长江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呢——
卧槽，老子的感情戏就是一出杯具！卧槽，这个大悲剧几乎地球人都知道！卧槽，还编了剧写了诗谱了曲填了词生怕其他人不知道！卧槽，他们不但知道而且有事没事就翻出来叨逼叨逼！卧槽，还叨了特么的十几个世纪，内容也越来越离谱了！卧槽，这个大杯具的制造商，不是a也不是大宇宙帝国，而是你这个有两把刷子的男人啊！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不是世界也不是时臣，都是你！没错，就是你看谁呢？两把刷子耍的很厉害啊？了不起啊？可那还是你的错啊！
而lancer这边，虽然是自己主动求战，但那是想找一个能公平决斗、酣畅淋漓打一场的对手，而不是这种疯子啊！所以现在他也是一肚子窝火，只能通过战斗发泄。（）
－－－－－－－－－－－－－－－－－－－－－－－－－－－－－－－－－－－－－－－－
“可恶，这个家伙……”
lancer一开始制定的“隐藏宝具”的战略对berserker来没有任何效用，黑色的骑士才不管你哪把枪才是真正的宝具呢——因为两者的传相互为原型与变体的关系，即使没有理智认不出对手的身份berserker也本能地能感觉到lancer的气息令他十分难受，所以他只想干掉对手，至于武器什么的，反正有“骑士不死于徒手”在，完全无所谓。
视为秘密武器的黄蔷薇无法破开湖之骑士的铠甲，甚至在争斗中如果被对手抓住还隐隐有脱离掌握的危险。红蔷薇倒是可以穿透那不祥的黑色.魔力包裹住的甲胄也没有被夺走的危险，但是单论纯粹武艺还在超过亚瑟王之上的“第一骑士”岂是因ncer能应对的？
策略无效，宝具没有命令无法解放，单论武艺没有把握拿下，lancer陷入了巨大的危机，眼看着那根电线杆在berserker手上虎虎生风地划过了一圈就要当头砸下，被逼迫到角落的枪骑士只好将双枪十字交叉驾到头，准备硬受这一击。
“alalalalalalala！”
预想中的冲击没有到来，反倒是在一阵劲风与雷鸣过后，一辆希腊制式的战车出现在战场中间。
“全都住手！你们现在可是在王的御驾之前！”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和王妃韦伯－维尔维特，参上！
－－－－－－－－－－－－－－－－－－－－－－
“舞弥，能看到lancer的master吗？”
“我这个角度似乎是盲区，刚好看不到。”
“那就搜索一下berserker的master，心一。”
“是！”
对助手下达完命令关掉对讲机之后，大名鼎鼎的魔术师杀手再度将注意力转回战场。
刚才一战如果没有被突然出现的servant搅局继续下去的话，想必赢家应该会是berserker，可惜的是虽然lancer占尽下风，但是受伤并不重，持续作战能力还有，并且打了这么久两个servant的真身还是没有一头绪。
不过也没有关系，不管lancer还有什么手段没有使出，他都不会再有那个机会了——master被干掉，在强大的servant也只是会随之消失而已。
新出现servant一时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个战车样的宝具发出的噪音和它的威力一样强大，雷声轰鸣绝对可以掩盖住狙击枪的枪响——这正是解决对手master的机会！
将眼睛对准热成像仪，确保代表肯尼斯的那团红色在准信中央，卫宫切嗣屏住呼吸以稳住握枪的手，然后扣动扳机——
“砰！”
－－－－－－－－－－－－－－－－－－－－－－－－－－－－－－－－－－－－－－
“好无聊啊~切嗣papa你怎么还不射啊。”
无聊地蹲在肯尼斯背后，季子对长江骑士和幸运e之间的战斗没有任何兴趣，至于大帝的卖萌也因为在动漫以及数以百万计的同人中见识过了太多，实在提不起什么心思。
从开始到现在她都在等切嗣的行动——按道理来原本切嗣打算狙击肯尼斯结果突然发现了assassin所以没有下手，而现在身为assassin的自己藏得好好的，那么切嗣你还在等什么，为什么不一发入魂呢？
是害怕开枪暴露吗？那么圣光效果各种华丽的大帝的出场就是你的机会了吧！
我也要做好准备了——就算出了什么问题所有人也只会怀疑到魔术师杀手头上。
啊哈，牛车出现！
然后大概延迟了几秒钟，肯尼斯的身体突然向后倒去，就在他身后的季子可以清晰的看见，名门阿契波卢德家的天才胸口位置，有一个贯通了心脏的伤口。
“lancer马上就要来了，我的动作必须快一！”
－－－－－－－－－－－－－－－－－－－－－－－－－－－－－－－－－－－
“……你们追寻圣杯所要求的愿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愿，更有分量？”
“……如果将圣杯让给我，我会把你们看成朋友，与你们共享这征服世界的喜悦！”
将两手伸开像是要拥抱天地一般，人类历史上著名的征服王在圣杯战争的参与者面前，发下了如此豪言壮语。
暗地里有多少人听到这宣言先不论，明面上的两个英雄，刚刚争斗过一番却被rider打断的lancer和berserker，他们在听到这番话后的反应是——
“我的主君！”
lancer俊美的脸扭曲成了惊恐万分的表情，他两步并作一步，转身跑外加一个大跃，跳上一个集装箱，从后面抱出一个失去了意识的人，然后加速离开了战场。（）
至于另一位，在lancer这个主要仇恨源离开之后，雁夜终于有了安抚自己servant的机会，现在正在用尽全部精力控制berserker。不过因为berserker全身都被重甲和黑雾覆盖着，所以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在发呆一样。
伟大的亚历山大收复过无数当时英豪，而在他递上自己的橄榄枝时，那些英雄们或哈哈大笑欣然接受或不屑一顾直到被打服，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一位招揽的对象听完后直接逃跑，另一位则完全无视了他。
“八嘎、八嘎、八嘎……”
时正值寒冬，鸟雀基本上已经见不到了，但是奇迹的是此刻竟然出现了一只乌鸦，从rider组的头上飞过。
－－－－－－－－－－－注释－－－－－－－－－
1、其实我觉得迪卢木多不算ntr。
当时芬恩因为权势过大所以遭到了康马克国王的猜忌，为了消除两家的间隙，他提出了联姻。然后康马克就去问了自己的女儿格兰尼尔愿不愿意两家联姻（注意的是两家而非两人），格兰尼尔作为公主也是识大体的，虽然知道是政治联姻但是也同意了，不过她以为的是与芬恩的孙子（也是菲奥娜骑士团的一名英雄）而非芬恩本人——这货当时年纪和格兰妮尔爷爷有的一拼，而且极度克妻，之前娶了n个老婆全都挂了——结婚。
在康马克和芬恩的见面会上，格兰妮尔才知道自己是要嫁给芬恩，当即立刻不干了——艹！老娘是来吊鲜肉的谁tm想要这个老成渣的货色——然后环视了随同芬恩一起来的菲奥娜骑士团成员一圈，将一干骑士依次评价为“瘦腿的男人”、“傲慢轻浮的男人”，心里面毒舌了一番，而到幸运e的时候，评价就变为了：“那个语言美妙谈吐不凡，头发漆黑如渡鸦的羽翼，脸颊红润像山梨果实的男人。”
然后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所以芬恩可以是骗婚啊！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迪卢木多反倒是真爱，何来ntr一。
、lancer的内心活动：“艹！你瞅啥？你瞅啥？”
、lancer迟了一才察觉到肯尼斯被暗算的原因是季子做了手脚。
－－－－－－－－－－－－－－作者的话－－－－－－－－－－－－－－－
血条本来快回满了，从7天一更、6天一更、5天、4天，都到了天一更的时候期中考试来了——卧槽大学还要期中考试！
期中考试造成了致命一击！期中考试击杀了萝主任！
各科目陆陆续续要到11月0日前后才能考完，然后c线又有卡，所以就有了今天的这章……
另外，在下提到的一切关于英灵的传都来自于百度，对其真实性不作任何保证，如果有人想考据请私戳度娘。
感谢孤冥酱的章推，另外我觉得你的故事很让人期待，但是光在群里和我们不码出来就有……
[bookid=8199,bookname=《我路过你们继续》]


10.据说：“话”你又TM是谁啊？

“rider！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一出场就把自己的真名暴露……”
“也没有几个人听见嘛。”
“这里的魔力气息肯定早就引起其他魔术师的注意了！就算本人没有到场也会派使魔来观察的，所以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了啊！’
“那也不坏嘛，不定也有曾经的老朋友响应了圣杯的召唤，在听闻我的名号之后会主动来投呢。”
“绝对不可能的！”
“别得那么绝对嘛，那个时代只要是英雄，没有能拒绝我征服王……”
“那这个berserker和lancer又是怎么回事呢？完全没有理会你好不好！”
“berserker的话应该是失去了理智。lancer，从他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他的master出了什么问题——也就是有宵之辈藏在黑暗中呢，哼哼！”
－－－－－－－－－－－－－－－－－－－－－－－－－－－－－－－－－－－－－－－－－－－－－－－－－－－－
“我去！吓死我了，这就是真正的英雄的魄力吗？果然和我这种盗版货完全不一样。”
未处于战斗状态，凭借a等级的气息遮断，季子确信rider是不可能发现自己的，但是在他和王妃插科打诨同时也环视四周，扫过自己藏身地方的时候，季子全身所有的神经都紧紧崩了起来，仿佛被猛兽盯上的动物的那样。
而另一边的卫宫切嗣也有同样的感觉，并且不知是不是有意，他觉得rider的目光在自己藏身处停留了更多时间，在他用固有时御制强行抑制住自己的生命气息之后，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才消失。
“果然不愧是历史上最富盛名的将领之一，这么快就能判断出附近最有可能的狙击吗？”
本来还在内心吐槽“世界曾被这样的笨蛋征服吗？”的魔术师杀手，在内心里将rider组的威胁度往上调了一个等级。
可惜的是四战真女主——韦伯－维尔维特在这个时间还只是空有王妃之名而没有其实的菜鸟，他一也没有理解到自己的搭档是多么伟大的存在，所以他就对着自己的从（zhang）者（fu）撒起了娇：
“就算你的都对又能怎么样？就结果而言你也只不过是暴露了真名，让我们处于了最不利的状态不是吗？”
“这个嘛……”红发的壮汉难得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于是为了在自己的王妃面前保住面子，rider挥剑对着天空一记虚斩，然后大声宣告道：“出来吧！被berserker和lancer刀剑喧鸣声吸引而来的英灵们！好歹也是被圣杯邀请而来，拥有值得夸耀的名号之人，就不要在暗处偷看了——如果不是连露面都害怕的胆鬼的话！”
亚里士多德的学生果然不一般，明明是霸气侧漏的嘲讽，rider的遣词造句还挺有文艺范儿的——同时也带着别样的魄力，让人禁不住听从他的话语。
“assassin，不要暴露自己。”
言峰绮礼突然发来了指示，估计是害怕自己的servant被那个嘲讽拉住仇恨而忍不住显身吧。
当然不管是原来那个不知道与麻婆神父有什么奇怪关♂系的黑叔叔集合还是西贝货的季子，都是毫不在乎所谓荣耀的家伙，所以对这种程度的嘲讽都是免疫的。
“我自然没问题，但是有一个家伙可就不是那么好话了哦~”
人类最古的王（zhong）者（er），听到有人在属于他的领土上出冒犯他的言论，如果不制裁一下的话如何体现王的规则？
“吾师自然会有对策，不要关心你职责之外的事情。之前交代你的任务有什么进展？”
所谓之前交代的任务，就是让季子着重关注一下与caster的消息——毕竟吉尔元帅和雨生龙之介所做的事情完全就是在打时臣的脸。
之前“只是”个“普通”的连环杀人犯，并没有达到让做临战准备的时臣非常上心的程度。如今已然和圣杯战争牵扯上了关系，再不好好关照一下，土地管理着者坂家的名号可就要蒙灰了。
“有感应到之前发现caster召唤阵时的魔力气息，想必应该也在观察这里。”
“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他们吗？”
“七、八成把握吧，毕竟不知道那个servant有什么特殊性能的宝具。”
“那就去确认，尽可能多的收集情报。”
言峰绮礼并没有下达“有机会就暗杀”这样的指令，一是因为时臣并没有如此指示，二则是他对那个被突然拉入这场争斗的、本来不是魔术师的杀人犯以及回应他的servant，起了一好奇的心理——如果还不知道他们的愿望就让他们退场，莫名地觉得这样很可惜。
至于战场的监视，这种任务已经不需要了。要问为什么的话，在言峰绮礼和季子对话的时候，远坂时臣势力的另外一个servant就已现身，并且出了比rider更加狂妄的宣言。
可惜他那华丽的出场带来的震撼效果，很快就被一旁打了半天酱油的berserker破坏了。
而这个时候因为季子也离开了这里，所以镜头也就从那片战场移开，跟随主角的脚步。
－－－－－－－－－－－－－－－－－－－－－－－－－－－－－
“我躲！”
月光照耀下的屋，沐浴着银色的流华踏出优雅的舞步，代表月亮的名义制裁罪恶——咳咳，抱歉串台了，毕竟人家这两天正在播重置版。
“我跳！”
在月亮底下像猴子一样乱蹦乱跳的，既不是美少女战士也不是布鲁斯－韦恩老爷，而是将全身用兜帽覆盖住，脸上也戴着面具的季子。
“我回避性能+！”
至于让她不好好走路一定要秀一下跑酷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出于一个角色扮演爱好者的自我修养使然——不会跑酷的assassin怎么能叫assassin？另外的部分，也是最主要的部分，则是紧追着她不放的一条又一条黑色的、扭动着的、布满吸盘的触手了。
“对不是魔法少女的我来，这些完全没有任何威胁，哈哈——哎呦！”
刚才一边躲避触手的攻击一边将身后的追踪者引向目的地，一套操作秀得那是行云流水，可惜的是装逼一定会遭报应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就在季子极限闪过突然暴起伸长的触手然后想一个空中转体三周半踏上下一个房的时候，因为没有算好距离导致滞空时间不足以完成动作，于是她就悲剧地用脸着陆了。
“啊~疼死了。”
面具和身体同时受到冲击，这双倍的疼痛让季子眼泪都留了下来，不过好歹也是用脸挡过熨斗的存在，她只是停滞了一瞬间就咬牙忍痛站了起来。
但是也正是那一滞，给了后面的追击者一个机会——尖锐的触手突刺打破了脚下的瓦片，从一团触手的包裹中现身，眼睛瞪得硕大，身材瘦高，枯爪般的手中抓着一本不祥的书的男子，用急切的语气道：
“啊~我的圣女大人，您最忠实的侍从吉尔－德－雷，在这里请求您能去掉那毫无美感的面具，让我得以再次瞻仰您的面容。”
你才没美感，你全家都没有美感！
因为面具才是其本体而感到被鄙视的季子，在无数触手的包围之下，无可奈何地转过身，面对着caster。
－－－－－－－－－－－－－－－之前－－－－－－－－－－－－－－
如何在一座城市里找到一个人呢？
一个不知道性别、不知道相貌、不知道名字，几乎没有任何信息的人。
毫无疑问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要是找的那个人有着超乎常理之外的辨识方法呢？
比如，其实那目标并不是人，而是外表像人的，另外的存在。
servant。caster之座的servant。
而搜寻者也同样是异常之一，assassin之座的servant。
那么这件事就变得简单了很多——因为都是参加圣杯战争的成员嘛，只要夺得最后的胜利然后向圣杯许愿就可以了，想找的人立马就会出现在你面前，真是相当的方便。
以上是开玩笑的。
季子就算有所谓“知道剧情”的优势，也不可能推算出此时caster组的藏身之处，她之前之所以在言峰绮礼那里发下了话有把握，则是因为——
caster你根本不用找啊他自己回来找你玩的。
只要用面具附带的改变面容的效果装出贞德的样子，然后故意暴露在caster的监视之下就可以了。
先将银毛变成金毛，然后换个美瞳，最后装出一番高冷的姿态，大功告成——反正是晚上看的不是很清楚，有那么几分的样子，就足够吸引住caster这个脑残粉了。
怪引出来之后，自然就是刷装备的时刻了，只听得一声怒号：“圣光啊，这个敌人值得一战！”瞬间跳出来几十个脚男，围住吉尔元帅就开始……咳咳，又串台了，毕竟人家才开了德拉诺。
本来季子是打算将caster引到艾因兹贝伦城堡，这样与saber见面后的元帅就会自曝真名，季子也就有理由解释她的情报来源了——之前一段时间因为季子的大意不心透露了几个本来她不应该知道的信息，引起了自家老板的注意。虽然时臣么有太当回事，但是言峰绮礼貌似已经开始怀疑什么了。
所以就连本来就知道的情报，季子也得做出一种“我是经过了一番波折才打探到”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要往艾因兹贝伦城堡引的理由就好编多了，比如“被caster发现了！”、“打不过他！”、“想到了借刀杀人！”什么的。
计划是好的，变化却不那么会看气氛——自以为敏捷属性高所以浪过头的季子，现在正处在被一个怪蜀黍和无数触手包围的大逆境中。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在发现自己并不是“圣女”之后知道被骗的caster会做出什么举动呢？
易容技能的持续时间已过，冷却时间却是十分的漫长。
面对越来越近的触手，少女的命运将会……


11.听说，点娘旗下的主角都是影帝

“陛下，还请您息怒。”
“……”
“在下也是诚惶诚恐，但这都是为了大计，望您能理解。”
“……”
“感激万分。”
“……”
“谨遵您的意志，不会有下一次了。”
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远坂时臣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劝住了自己的servant，使得己方最大的王牌没有暴露出来。不过代价却是一枚令咒以及那位英雄王的恶感。
强力的servant固然能让胜利得到更多保障，但是太过强大反倒带来了无法配合的弊端——以archer那rank为a的单独行动能力，之所以还勉强能按照时臣的计划行事，但也仅仅因为他对时臣的兴趣还没有完全消散。
只是随性而行事，而时臣却想用他的意志去左右王，本来就存在于两人之间的裂缝，扩散地更大了。
不过这些对于因为遵循“正统魔术师之道”而不通人性的时臣来，是根本无法察觉的。
现在他从刚刚紧绷的状态中缓过来，向自己的徒弟发问道：“assassin那边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在寻找caster的时候被发现了。”
“什么！”时臣又是一惊，要是assassin没有退场的情报泄露出去的话，自己“完美”的作战计划可就全部泡汤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报告。”
“抱歉，吾师。”言峰绮礼仍用棒读的语气，听不出是否真的感到歉意，“因为我认为情况暂时还不是特别紧急。”
时臣没有话，头示意绮礼继续。
“caster并没有发现assassin的身份，而且他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自己将真名出来了，是吉尔－德－雷，圣女贞德麾下的将领，现在应该是以贞德死后而堕.落的姿态现世的。”
“哦，原来如此。那么assassin的现状呢？”时臣一边消化信息量一边继续问道。
“caster有召唤强力使魔的能力，现在assassin被包围了。”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离郊区很近，靠近艾因兹贝伦城堡的地方。原本她似乎打算将caster引到那里让saber与之对峙，在抽机会脱身的同时也可以打探到saber的一些情报。”
在心中迅速权衡了一下（1），发现assassin的计策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指示道：“就让她这么办，绮礼。必要的时候你可以使用令咒辅助一下。”
“遵命，吾师。”
远坂时臣没有发现，自己的爱徒因为低头行礼而藏匿住的眼神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爱♂徒－－－－－－－－－－－－－－－－－－－－－－－－－－－－－－－－－－
“是吗，事实竟然是这个样子吗？啊~这是何等的悲哀何等的痛苦，天上的神明在安排那么凄惨命运的之后，还要将那份美丽也一并剥夺吗？”
舞台是破烂的石块与瓦片，观众是形貌狰狞的妖怪，灯光是清冷的银月——在这样的剧场上，比他的召唤物更像恶魔的男子像表演音乐剧一样，操着唱诗的语调，双手捧心夸张的演绎着莫名的剧本。
“不必太介怀，吉尔吾友。只要有心尚存，那么外表如何都是不重要的。”
配合那个怪异男的演对手戏的，是一位披着黑色长袍，用面具和兜帽将头部遮盖的严严实实，但从清脆的嗓音还是能判断出来本体应为少女的家伙。
“啊~您是多么慈悲而又善良，就算被残酷的命运压身也没有失去那一份纯净的光泽，也正是这份光泽，让我无比的，无比的……”
男子伸出那似爪牙的手，向少女的位置走去，一步，两步，似魔鬼的步伐。
“吉尔，盲目地信任另外一个人而不加以自己的思考可是愚蠢的行为啊。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大家都太迷信我，想必也不会因为没有我就打输了战争吧。”
少女将手合抱在胸前，转过身去对着星空诉着，顺便不露声色的远离了男子几步。
啊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少女——也就是季子，在继续和caster周旋的同时，心中冒出了如此的想法。
实际上，来话也不长——
在触手和怪蜀黍的包围下，马上就要被摘下面具而暴露真身，然后则很可能发生一些鬼畜桥段——这样的未来，难道就要心甘情愿的接受吗？
当然不可能！
一瞬间在季子的脑海中涌现出了无数念头，然后她的逻辑回路很快将散乱的念头组合成切实的计划，最后又从其中选择了可行性最高的一个方案——
那就是每个穿越者都自带的技能——影帝！
不会装怂怎么能叫穿越者？不会扮猪吃虎怎么能叫穿越者？虽然季子现在的情况不是扮猪吃虎而是扮虎吓狼，不过世间的道理大多都是相同的，所以一定没有问题！
于是“哦你好吉尔啊好久不见啊不是我喜欢戴着这个面具啊而是当年被火刑的时候脸都烧得不成样子了啊戴着这个面具是为了保护其他人的眼睛啊啊哈哈哈哈哈”大作战就这样开始了。
同时在用这个三秒钟现编的口胡理由忽悠吉尔元帅的同时，季子还向言峰绮礼那边发出了求救信号，以最快的速度将现状和之后的计划汇报了一番。
毕竟能不能骗过去还是两，能够得到令咒的辅助才是脱险的最佳渠道。
接下来的发展顺利的让季子自己都不敢相信，吉尔元帅貌似没有什么怀疑，在听了季子编出来的故事之后，一副被深深打动的样子，一边留眼泪一边诅咒神明。
而季子也乐得与他这么演戏拖延时间——话麻婆他还真墨迹，一枚令咒的事情至于纠结这么久吗？
将镜头转回来。
季子向后退了一步堪堪避开caster的爪牙，然而caster没有死心，他继续向前走，季子也只好继续向后退。
“我的圣女大人，您为什么要避开我呢？难道您是在嫌弃我这副堕.落的姿态吗？”
“这个……吉尔啊，虽然我能理解你心中的悲苦，但是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孩子身上，实在有辱你英雄的名声啊！对不起，恐怕我无法像以前那样的态度对待你了。”
语言的交锋过程中，季子人也被渐渐被逼迫倒了无处可退的角落。
“实在是万分遗憾，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没有关系，我是不会介意的，因为我的圣女大人，我的圣女大人她——”
两粒硕大的眼珠猛然向外凸出，caster表情狰狞的大喊道：
“我的圣女大人她——根本就不是你啊！骗子！”
后方上方下方以及caster逼来的正前方，无数触手暴起伸长，目标正是全方位被封锁的季子。
“冒充我的圣女大人，光是这份罪就足以判你最残酷的死刑了！更不要为了确保你无处可逃而让我不得不和你演那令人作呕的戏这份了！”
看似被逼入死路的季子这边则是——
“你会拖时间难道我就不会吗？麻婆的令咒buff终于到了，再会了！”
原本稀薄的魔力气息在一瞬间暴涨，季子凌空一跳，以远超之前水准的高度避开从前后以及下方攻过来的触手，至于上方的，则是被季子灵活的闪开，顺便还借助触手作为踏板，跳到了更远的地方，让cater一时无法追上。
“啊啊啊啊！去死吧！女人！决定了，要用最最上等的死亡来招待你，让你回到英灵王座都不会忘记烙印在你灵魂上的那种恐怖！”
“呵呵，”已经脱离危险的季子在听了caster的威胁之后，在半空中扭转身体正面对着他，比出两个中指。
“来打我啊！”
－－－－－－－－－－－－－－－－－－－－－－－－－－－－－－－－－－－－－－－－－－－－－－
“哐啷！”
什么东西破碎的清脆声音，让爱因兹贝伦城堡进入了全员战备状态。
第一次到外面的世界带来的亢奋感已经随着时间淡去，此时掌管着身体的是长途跋涉和精力透支导致的疲乏。不过就算这样，在感应到城堡的魔术结界被从外部以蛮力破坏之后，爱丽斯菲尔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状态，准备应对这次袭击。
没关系——圣杯战争才开始，这应该只是一次试探罢了，而且就算有什么意外的话，还有saber在。
打开卧室的门，走廊上奔跑着的武装女仆纷纷低头行礼并为女主人让开路，曾经就是这些人在保卫着她的安全，但此刻爱丽斯菲尔却无法将这项任务寄望于她们。因为这次遇到的敌人和以往都不一样，唯一能守护她的人——
用接近跑的步伐匆匆赶往门厅，在那里她看见发誓守护她的骑士已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爱丽！”
“怎么样，saber，有什么判断了吗？”
自己的骑士并不是以探查为长的角色，但是此刻敌人都打到面前了，从魔力和气息中感受对手的实力应该没什么问题。
“两股气息，但是对我们都没有明显的杀气，似乎另有隐情。怎么办，爱丽？”
“出去看看吧，saber。至少也要了解一些基本情况。”
saber了头，一边提升自己的气势，一边向大门走去。而爱丽丝菲儿也快步赶到她身边，强行压住自己的不安，对saber抛过去一个微笑：
“能将胜利带给我我吧？我的骑士！”
“为你而战，我的女士！”
当连通大厅与外界的门终于被打开时，saber与caster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站在超巨大型水母的触手上，外表恐怖的男子，同时他也将目光伸了过来。
然后那个男子像是触电般定在原地数秒，接着用欣喜若狂的声音大声叫喊着：
“啊~这是万恶的神明设计的又一出闹剧吗？不过没有关系，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们的阴谋得逞了！”
“我将从你们的手中拯救那少女的命运！我将拥她入怀！我将得到那份光芒与纯洁！”
“许久不见……”
“我的——圣——女——大——人——啊——”
－－－－－－－－－－－－－－－－－－－－－－－注释和ps－－－－－－－－－－－－－－－－－－－－
1、因为爱因兹贝伦家有圣杯存在，所以时臣知道assassin的假死是瞒不过他们的，才同意让季子将caster引到那里。


12.话和据：“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不明白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在听到caster的真情告白之后，saber只是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困惑表情，然后就将无形之剑横在身前，向入侵者宣言道：“如果你是来挑战的话，那么我以saber之座servant的身份接受了！”
“什么？您不记得我了吗？”caster的眼珠向外凸的更大了，从那玻璃球似的瞳仁里可以看出其主人的悲伤。
“你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对方受伤的表情不似作伪，但是saber并没有闲工夫关注这个，她的回应很直接了当。
“啊~♂~啊~果然，神明的安排必定蕴含着恶意！圣女大人虽然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但是记忆却被剥离，忘记了她的美，忘记了她的战友——这就是你们的剧本吗？”
完全没有顾忌这边还有一个严阵以待的servant，caster转过身去抬头看向天空，对着不知名的某位奋力挥舞着拳头。也多亏saber和爱丽斯菲尔都是道德水准远高于平均线的人，换成切嗣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命令saber趁对手破绽大开的机会直接斩杀。
“没想到不是berserker职介的servant也会有疯子。爱丽，怎么办？”
“这个——如果saber没问题的话，就在这里迎击吧。”
战场是己方的主场，对手又是被saber克制的caster，所以爱丽斯菲尔仅仅考虑了片刻就下达了正面作战的指示。
“我怎么会有问题？不过爱丽……”
“我知道，之前明明有两股气息，现在却感应不到了。应该是离开了吧，不过还是要心，saber！”
“放心的交给我吧，爱丽，请见识一下你的骑士的实力吧！”
而对面的caster也在自言自语中下定了什么决心的样子：“圣女大人，我一定会让您记起来的！请原谅我现在的不敬之处！”
一道触手向saber缠绕过去，无形之剑轻松将其劈成两半，而后saber看见的，是数量惊人的妖魔鬼怪大军——
“哼，乌合之众！”
然后，就是一道蓝色的闪电突入到了其中。
－－－－－－－－－－－－－－－－－－－－－－－－－－－－－－－－－－－－－
“saber外表看上去是金发的少女，使用的是一把无形的剑，从话的语气和战斗方式判断生前应该是中世纪欧洲的骑士，而且绝对不是无名之辈，各方面属性都在a左右。”
“caster仍旧仅仅表现出召唤海魔的能力，虽然都只是低级魔物，但是数量十分惊人，光凭这份魔力就值得郑重对待。”
“现场除了servant以外只有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和女仆，魔术师杀手没有现身。”
……
只亮着昏暗的魔术灯光的地下室内，远坂时臣皱着眉头听取自己徒弟的报告。
“saber的实力比起lancer、berserker如何？”
“如果单论力量不是berserker的对手，技艺上两者相差不多。lancer的话，不论宝具的特殊加成，应该是saber更强。”
“还能观察出什么关于saber身份的信息吗？”
“她的铠甲带着明显的英伦风格。剑虽然看不见，但是就其招式来看属于双面开刃的骑兵用重剑，这种剑在马刀尚未普及的时候非常流行，所以大概可以推测出她活在公元五六世纪或者再前一，而那个时代，要到骑士的话——”
到这里绮礼声音顿住了，于是时臣替他完：
“亚瑟王传？芬尼亚传奇（1）？或者阿尔斯特传（）？”
“是的。不过其中有名且武艺高强的女性似乎没有能与saber对上号的，比如斯卡哈或者玛查。（）”
“没关系，能得到这些消息就已经足够了，你的推理能力让为师十分佩服。”
时臣随口夸奖了绮礼一句，但是没想到绮礼却摇摇头道：
“并非是我的推理，以上都是assassin的分析结果。”
“哦？”时臣难得的浮现出惊讶的表情，然后若有所思地了头。
“确定了caster与saber的胜负之后就让她回来吧。下次行动时让她心，毕竟也算我方的重要战力。”
“已经完了，caster用使魔替身躲过了saber的致命一击，然后就离开了。”
“那么今天就这样吧，绮礼。早休息。”
“遵命，吾师。”
－－－－－－－－－－－－－－－－－早休♂息－－－－－－－－－－－－－－－－－
言峰绮礼并没有按照他师傅吩咐的那样去休息，再确认自己的行踪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之后，他摆开架势双臂夹紧一溜跑向冬木凯悦酒店方向赶去——在assassin的报告中卫宫切嗣之前在这里有过长时间停留，再联系到lancer的御主肯尼斯也是选择在那里下榻以及肯尼斯今晚被重伤却还没有确认死亡这些关键，绮礼可以肯定今晚这里一定会有戏码上演。
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去做观众——或者他不清楚自己能从那出戏中得到什么，只不过如果能更加深入的观察和了解卫宫切嗣这个人的话，从他身上应该是能收获些东西吧。
竟然会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目标而行动，自己也变得有些奇怪了啊，难道这也是圣杯的作用吗？
言峰绮礼会这样感叹，除了在“对卫宫切嗣有莫名的执念”上有了些许自我认知之外，还有一是因为他的从者。
借助圣杯的力量召唤到现世的古代英雄——这样的人物，想必肯定有着不同寻常之处吧。虽然那个assassin表现的就像一个恶趣味集合，但是敏锐的绮礼还是发现了，即使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她也能用最恰当的态度去应对。
能让时臣欣赏的优雅礼仪，能让凛卸下面具的互动与照顾，能让英雄王暂且容忍的臣服——这些都让言峰绮礼确认，assassin有极高的识人之术。而这样的assassin，在她与自己相处时，多次不经意的表现出了忌惮甚至是害怕。
绮礼自问是没有做过什么足以让英雄都害怕的事情，那么assassin害怕的就只能是“言峰绮礼”这个人本身了——也就是，assassin至少是知道“言峰绮礼”的本质，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的。
未知带来恐惧，因为你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已知带来恐惧，因为你太清楚会发生什么。
assassin的恐惧，是来源于哪里的呢？
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绮礼对自己的从者也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好奇，对于她的某些行为也采取了宽容的态度——比如在冬木港的战斗发生前的一段时间里，assassin的联系完全中断了，就算是身为master的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做了什么。
比如在肯尼斯被卫宫切嗣狙击后，想要联系assassin取得第一手情报时，assassin也是延迟了大概五、六秒才回话——五、六秒足够一个servant干什么呢？
不过之后言峰绮礼并没有向时臣报告，也并没有质问她。
再比如assassin为什么能引得caster追击她呢？按照caster之后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表现来看，他的执念是被其称为“圣女”的存在——也就是著名的贞德，assassin的身份虽然存在着疑，不过肯定不是法兰西的救世主。也就是，assassin是在见到caster的一瞬间就知道了其执念。（4）
这再次印证了自己之前的推论。
还有包括对saber的身份推理等，assassin的很多所作所为都是在时臣面前表现其重要性与能力，隐隐有着疏远自己的样子，而绮礼也假装视而不见，甚至推波助澜。
兴趣吗？我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东西，果然之前的感觉没有错，这场圣杯战争里，能找到自己所追寻的东西。
身体动作依然标准，双臂摆动前不露肘后不露手的跑着，但是神父的嘴角却划过了一道本人也没有注意到的弧度。
－－－－－－－－－－－－－－－－－－－－－－－－－－
“酒店！酒店塌了！”
人群惊慌失措的大喊在钢筋混凝土分崩离析的声音中显得十分低微却刺耳。
卫宫切嗣背对着坍塌中的大厦抽着烟的样子非常突兀，不过此时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魔术师杀手一边慢步行走一边打开对讲机向助手提问道：
“舞——”
“快跑！”
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条件反射的做出了回避动作。在向前翻滚一段距离后，切嗣才回过头，看到就在自己刚才站立的地面上，有一滩银色的水银。
没有捉住目标，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水银向四面八方延伸开来，渗入沥青里面。
已经不用再向舞弥确认肯尼斯的状态了，目标不但没有被杀死，而且还发现了自己并展开反击。
眼角的余光瞟到街道两侧楼房的窗户以及防火梯等设施的金属护栏，上面似乎覆盖着一层正在逐渐靠近自己的银灰色流体，卫宫切嗣没有再犹豫，迅速使用了固有时御制，以最大速度逃离了这里。
“舞弥，行动失败了，撤离！”
为什么肯尼斯在重伤的情况下还能逃离爆炸，还能精确定位自己，这些问题还是等安全下来之后再吧。
－－－－－－－－－－－－－－－－－－－－－－－－－－－－－－－－－－－－－－－－－－－－－－－－－－－－－
“为什么不向卫宫切嗣求救？”
尚未建成的冬木中心大厦第三十八层，言峰绮礼将黑键架在被制住的女性脖子上，用不像拷问的棒读语气问道。
“……”
刚才卫宫切嗣传来撤退命令时舞弥就已经被击败了，但是她没有求救，而是“嗯”了一声之后就挂断了。
“我不是擅长拷问的类型，一般而言如果不能直接问出信息，就会解决掉。”
“……”
“并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吧？为什么不向卫宫切嗣求救？”
“……”
“这也算是机密吗？值得你用性命去守护的那种？”
“……”
女子的眼神十分坚定，看起来是无法从她口中得到任何回应了。
“那么——”
“master，”言峰绮礼最后一次尝试被意识里传来的声音打断，“虽然我知道在这种时候出声十分不解风情，但情况比较紧急——lancer在向你那边过去，现在走还来得及。”
“……”
曾经作为代行者的绮礼身手自然不弱，但是跟随魔术师杀手南征北战多年的舞弥也并非简单角色，制服她的时候还是闹出了一些动静，以servant远超常人的五感，察觉到些许端倪也没什么奇怪的。
将黑键收回，言峰绮礼再没有理会因伤无法行动的舞弥，转身离开了这里。
－－－－－－－－－－－－－－－－－－－注释什么的－－－－－－－－－－－－－－－
1、迪卢木多就是出自这里。
、汪酱——错了，是库丘林就是出自这里。
、斯卡哈是汪酱……库丘林的师傅（仅仅是师傅，不兼职姑姑）。玛查是一位在怀孕期间与战马赛跑还能获胜的超级女汉子，而且在赢了之后就直接分娩了。
4、实际上季子是“见到之前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过穿越什么太不科学的事情麻婆还是推理不出来的啦。


13.据说，今天是作者生日

其实不是据是真的哦——题记
－－－－－－－－－－－－－－－－－－－－－－－－－－－－－－－－－－－－－－祝大家购物愉快－－－－－－－－－－－－－－－－－－－－－－－－－－－－－－－－－－－－
当绮礼带着某种不明道不白的情绪从未完工的大厦离开并且在确认无误再回到教会之后，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副奇怪的画面。
本来应该是时臣的从者的黄金王者，此时却以主人的姿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很自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而至于绮礼的从者，则是向之前多次见过的那样，正在用一把即使像绮礼这般不同艺术的家伙也能感受到其华美的吉他弹唱着不知名的歌谣，以此来取悦王者。
“archer，你为什么在这里？”
被提问者没有回答，而是合着音乐的节奏摇了摇杯中的红酒，慢慢将之饮下。
“比起时臣来，你的藏品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更加高级呢。作为弟子来真有不像话啊。”
这时绮礼才注意到木桌上摆着一排已经开了瓶的红酒——archer之前已经将自己所有的藏品全都尝了一遍。
明明是自己的收藏，其中有些甚至也算得上不能仅仅用金钱来衡量价值的珍品，费了很大功夫才把它们纳入收藏。如今就这样被糟蹋——或者以那个英雄王的价值观来看，能被他品尝应该是酒的荣幸——绮礼却没有任何类似于惋惜、心痛的感觉。
本来就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而收集起来的东西，因为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失去了也无所谓吗？
“你到底有什么事？”
“因为感到无聊所以想听听曲子。”
王者敷衍的回答显然不能让绮礼信服。
“那大可以让assassin到远坂邸去。”
“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突然发现感到无聊的不止我一个人啊。”王者将酒杯举到眼前，透过其中的液体看过去，那双本来就炽红的眼瞳更多了一份妖艳。“怎么，绮礼，终于你也对只是听从时臣安排行事感到枯燥了吗？”
“事到如今才对契约不满吗？”
“哼，”赤瞳中的鄙夷没有掩饰的意思，“虽然将我召唤到此地并且提供魔力，还以臣子的态度待我，我自然也就用对待臣下的方式回应。”
“……”
“不过时臣那个家伙可是个无趣到极的男人啊。”
沉默了半响，绮礼才想出了回话的词语。
“你是这样看的，但是同为英灵，却有人又不同的看法啊。”
音乐声戛然而止。
英雄王和神父的目光同时看了过来。
assassin，在吉尔加美什出现之前她的态度就让绮礼有些好奇。明明自己才是她的master，但是她却更乐于去服从时臣的命令，甚至于有什么建议也是站在时臣的立场上去考虑（1）。这个问题一直都没有机会得到解答，这会正好可以借着吉尔加美什的存在问出来。
在斟酌了一会之后，assassin用略显惶恐的声音道：
“在下，在下只是比较尊重强者罢了。”
“哦？”这会发问的是英雄王，“你认为时臣是强者吗？”
“如果站在历史的层面上去看，确实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罢了。但是放在这个当前的时代来，远坂家主当得起强者的称呼。”
“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有趣的发言呢，”吉尔加美什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果然杂种还是只有这种程度的见识而已啊。”
被当面如此侮辱，assassin也没有露出怒意，反倒把头埋得更低了。
“不能令陛下您尽心，实在是万分抱歉。”
英雄王没有再看她，似乎决心无视无法令他感到有趣的存在。
“assassin，父亲要你再去监视caster组。”
发觉留着她也问不出更多，绮礼将自己的servant打发了出去——反正圣堂教会也确实打算对caster动手了。
“是，master。”
季子躬身一礼，然后化作一片黑雾离开了教会的地下室，留下两个讨论愉悦问题的男子在那里继续他们的哲学之路。
－－－－－－－－－－－－－－－－－－－－－－－－－－－－－－－－－－哲学的间幕－－－－－－－－－－－－－－－－－－－－－－－－－－－－－－－－－－－－
“绮礼，你似乎对assassin很有兴趣的样子？”
“我并没有用圣遗物召唤，所以我想知道这个由圣杯匹配给我的，理论上是与我相性最和的英灵会有什么样的愿望（）。”
“那么你又有什么愿望？按照你的法，她的应该和你差不多吧？”
“我，没有愿望。”
“那怎么可能？你手背上的令咒只是涂鸦吗？”
“或许圣杯出错了。”
“也或许是你自己的自我认知出错了。”
“你想我的愿望我自己都不知道吗？”
“呵呵……先不这个，你觉得assassin怎么样？”
“她，或许是在见识到你实力之后已经认命，知道自己不可能夺得圣杯，才表现出服从的样子。”
“那么在你的眼里，她还是有愿望的吗？”
“……”
“去找出来吧，assassin真正的愿望——同时包括其他参与者，也一并找出来吧。绮礼，在打探其他组战略的同时，也调查一下驱使他们追寻圣杯的动力。”
“我以为你对assassin没有什么兴趣。”
“她那拙劣的表演连我曾经见过的最差的戏子都不如。不过处在这样一个无聊的局面下也不能要求太多，所以我就姑且配合一下看看最终她最终能带来什么样的剧本，虽然不抱以多少期待，但是还是能聊以解闷吧。”
“你是assassin暗中有着什么打算？”
“哼，谁知道呢？你还是去做我吩咐的事情吧，绮礼。将他们的愿望找出来，然后给我讲一下，不是什么难事吧？”
“然后呢？”
“然后或许你就能感受到我所能感受到的东西。”
“这样就可以知道我的愿望了吗？”
“……呵呵。”
“……好吧，archer，我答应你。不过这需要时间。”
“没关系，我等得起。”
－－－－－－－－－－－－－－－－－－－－－－－－－－－－－－－－－监视这种无聊的事情有什么好写的啊所以－－－－－－－－－－－－－－－－－－－－－－－－－－－－－－－
“喂？凛酱，有没有想我啊？”
“……”
“哈哈哈，不过是问候一下而已，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
“我好伤心啊~明明才和我约定了未来……”
“……”
“这种表述方式很奇怪吗？明明很正常好不好，是你心里有鬼所以才往不自然的方向上去想了吧~？”
“……”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听听凛酱的傲娇发言心情就会变好啊。”
“……”
“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很好。远坂先生也是相当精神、优雅万分地度过每一天哦。”
“……”
“你哪里有什么问题吗？”
“……”
“别顾左右言他，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
“不也可以，不过你答应我，一定不能自己贸然行事啊！有什么不方便和父母商量的话就先联系我！”
“……”
“谁像老妈子啊！总之答应我，千万不要擅自行动！”
“……”
“连固定电话都可以使用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克服移动电话这道难关的！你可是远坂家的继承人啊！”
“……”
“对，就是这股气势！”
“……”
“嗯，你也要注意哦！挂了哦~”
“……”
－－－－－－－－－－－－－－－－－－－－－－－－－－－－－－－－傲娇凛的台词请脑补然后时间到了caster追杀令发布后－－－－－－－－－－－－－－－－－－－－－
由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大约三十公里处的森林深处，坐落着一座被不知情者谣传为“神话之城”的欧洲风格古堡。
基本上冬木市的普通人都把着当做一件都市传来看待，虽然有目击者得活灵活现的证词，但是果然“森林中明明没有人住却一切都被打理的仅仅有条的古堡”这种事情还是太不可思议了。
除了在一部分“知情者”的眼中，而所谓一“部分”自然就意味着人数不是很多。
所以常年以来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访客数量基本上都用不到两位数。
不过这个记录看来在今天就要打破了。
先是带着一群孩的怪异男子，然后又是手持双枪的帅哥，算上现在站在森林外围准备进入的神父与刺客，至少也是有二三十余人了。
“master，您这样很可能会暴露自己。”
“森林里除了saber、lancer和caster以外还有别人吗？”
“rider的气息也在靠近——似乎是lancer邀请他们的。”
“时刻警戒。”
进行了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之后，神父用标准的晨跑动作进入了森林。而留在外面的刺客在确认附近没有他人之后，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祝你愉悦哦，绮礼君。”
－－－－－－－－－－－－－－－－－－－－－－注释－－－－－－－－－－－－－－－－－－－－－
1、季子：老娘哪管时臣的死活，老娘要的是凛的好感度啊！凛酱prpr！
、可惜麻婆不知道季子是个西贝货，和他相性可是一也不高。
－－－－－－－－－－－－－－－－－－－－－－作者的话－－－－－－－－－－－－－－－－－－－－－－－－－
祝我生日快乐。
祝你购物快乐。


14.据说，又有人要c线

哎呀哎呀……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c线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呵~呵~呵~（贱笑……）
－－－－－－－－－－－－－－－－－－－－－－－－－－－－－－－－－－－用来让作者回忆上次剧情到哪里的分割线－－－－－－－－－－－－－－－－－－－－－－－－－－－－－－－－－
“fervor，meisanguis。”（沸腾吧，我的血液）
银色的流体听从密林中某位存在的指示，从它原本蜷缩着的瓶子里涌了出来，表面轻微颤动着。
“automatoportutoporiunlquaerere（自动索敌）；dilectusincursio（自动攻击）。”
水银迅速在城堡的大门前凝结成了一个球形，每接收到一个新的指令，其外层也就会随之浮现出一列列暗红色的咒文。
“接下来……呵呵，就来个浪漫的招呼吧——bohren（钻）！”
水银之球向前方凸出直到被塑性成一个巨大的钻头，然后操纵它的那个身影打了个响指，钻头就高速转动起来，发出刺耳而危险的滋啦声，逼向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正门。
－－－－－－－－－－－－－－－－－－－－－－－－－－－－－－－－－－－－－－－－（1）－－－－－－－－－－－－－－－－－－－－－－－－－－－－－－－－－－－－
身陷无数触手怪包围之中的剑士少女，在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时候，就算再迟钝也终于发现了事情已经不对劲了。
以无辜的孩子为人质然后在自己的面前将他们屠杀，用这种举措激怒自己使自己冲入其包围圈——这些低等级的使魔虽然个体作战能力弱，但是数量却极其庞大，并且saber还发现了它们不但会从刚才死去的孩子的尸骨上再生，甚至利用被看成碎片的同伴的身体恢复，也就是如果没有办法将它们连同召唤者一网打尽的话，这场战斗就会变成永无止尽的消耗战——直到自己筋疲力竭为止。
这个caster言行举止虽然疯癫，但是其战术确实很有一手啊——事到如今saber也不得不承认这了，现在不要兑现自己之前对爱丽斯菲尔许诺的胜利，自保貌似都快成为问题了。
非常不妙，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难道要在这里解放“那个”吗？精灵赐予的圣剑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威力，但是仅仅因为区区一个疯魔的caster自己就要被逼出最大的王牌吗？这对于这把剑来应该是莫大的侮辱吧。
况且，这些海魔并非处在同一条线上，一剑挥去是无法将其根除的。
强忍住解放真名的冲动，saber现在心里最大的指望就是卫宫切嗣这个男人了——虽然在理念上完全不合，但是saber相信以他的战斗素养，在必要的关头一定会使用令咒来逆转这个局势的。
虽然要把信任寄托在完全没有相性的master身上这件事实在讽刺，但是只能这样了。
造成鼎鼎大名的亚瑟王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saber充满怒意的瞪了一眼那个还在大叫着不明意义的话语的疯子，后者感觉到了saber的视线之后没有被其怒火所慑反而更加开心和肆无忌惮了：
“就算在以寡敌众的危险境力，也决不畏惧、毫不屈服，你的眼神从未怀疑过胜利。你果然没有变。那高洁的斗志、尊贵的灵魂所在，毫无疑问的就是身为圣女贞德的证据。明明是这样……”
caster的双手贴在脸颊上看着saber在触手怪的攻击下疲于应对的模样自我陶醉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清醒过来？你还在相信神的庇护吗？你以为在这种绝境里奇迹会来拯救你吗？——多么让人叹息呀！你忘了公比爱之战了吗？忘了将你从荣光的推落到破灭地狱的神的陷阱吗！就算遭受了那么多侮辱，你还打算甘当神的提线玩偶吗！？”
吵死了！真想堵住他那张胡八道的嘴。真想让他知道因为无聊的妄想夺走幼儿的生命，那罪孽会接受怎样的裁决——就算这样想，剑尖却完全触碰不到他。saber被十重二十重压上来的魔怪们组成的墙壁阻止，离caster的距离显得太过遥远，所以他完全陷入自我维度的碎碎念还是顺着空气进入了saber的耳朵。
“神明全部都是骗子啊，圣女大人，您为什么总是认识不到这一呢？圣女哟~如果他们真的能显现所谓的神迹的话，为什么不来惩戒我这个罪人呢？所以指望神明的可能性比指望天上掉下来个牛车砸我——”
“轰！”
caster的一句话尚未完，一辆包裹着雷霆的牛拉战车便从冬木的夜空上直冲而下，着陆正是caster所处的位置。
从震起的尘土之后，saber听到了一个雄浑有力的男子声音宣告着：“caster的悬赏，我征服王伊斯坎德尔就此拿下了！”
－－－－－－－－－－－－－－－－－－－－－－－－－－－－－所以伙伴们，话不能太满哦－－－－－－－－－－－－－－－－－－－－－－－－－－－－－
“哒哒哒哒哒哒！”
机关枪不断喷吐着致命的火舌，虽然数量只有两把，但是在深谙此道的魔术师杀手的发挥下，就算是两把也造成了火力网压制的感觉，如果是在战场上的话这种局面可以已经胜利了一半了。
可惜的是这里并不是战场，而是战争，非同寻常的战争——
“滋啦啦啦啦啦啦！”
一个足有两米直径的银色大钻头挡在子弹的飞行路径上，除了让站在其身后的那个人免于被击中以外，还靠着钻头旋转的动力将那些子弹以不同的角度弹射出去，在狭窄的走廊里挑来跳去，给它们原本的主人造成了巨大额威胁。
在发现自己的攻击连干扰都做不到之后，卫宫切嗣果断将两把冲锋枪扔掉，用尽全力向远离钻头的方向逃过去。不过追击者很明显不想就这样放过他——
“angefahren（冲撞）！”
钻头猛然向前突进，时钟塔导师水准的人物制作的魔术礼装性能绝非人体能抗衡，眼看着卫宫切嗣就要被绞入那螺旋之中——
\tiel!\（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在念出咒文之后，魔术师杀手瞬间消失在了走廊中——不对，应该是其速度太快导致人类的视觉已经无法跟上，才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实际上只不过是跑到拐角处转弯了而已。
“哦，不错的技术。”
水银钻头的操控者称赞了一下对手，因为他知道要能达到那种效果的魔术对于人体有着多么高的负担，但是他不会因为这样就手下留情。
随着他的指示，水银的顺着墙壁和地面平铺着延展开去，以他为中心向这座城堡的四面八方开始搜索敌人，就连地板之间的缝隙也不放过。而要是在搜索时遇到了支路，水银就会再分出一支分岔探索新路。在这种全面覆盖的地毯式侦测技术之下，应该是不存在任何死角的。
不过卫宫切嗣并不这样想——水银，就算是注入了魔力也只不过是死物罢了，没有眼睛所以只能靠触觉来分辨目标。那么如果是一具没有心跳和体温的“人体”，在那些水银的感知中和墙壁、地板应该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tignate!\（固有时制御三重停滞）
卫宫切嗣，现在就是一个面墙，一块地板，他身体的一切生理现象都被降低，所以那些水银石绝对发现不了他的——纳尼？
将自己藏在拐角准备gank的卫宫切嗣发现，那些延伸过来的水银流，在每一个支流的末端流体都有着巨大的震动，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是因为末端的水银都塑形成了一个不断运作的钻头。
这样就算水银感知不到自己，在它们触碰到身体的瞬间，自己那一部分的肌体就会被绞成碎片吧。
没有计画通り的卫宫切嗣现在只能停下固有时御制，继续逃跑。而人体跑动造成的地板的振动刺激到了附近索敌的水银流，它们的速度骤然加快向振动源汇聚过去。
－－－－－－－－－－－－－－－－－－－－－－－－－－－－－－－－－－－－－－－－－－－－－－－－－－－－－－－－－－－－－
“女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言峰绮礼面前是一个已经被逼迫到角落的银发女子，她的衣服有许多破损，很多地方还沾染着血迹，看得出来之前应该发生过一些激烈的运动。
“你是因为什么样的意志驱使，才决定在这里与我为敌？”
本来以为在这里遇到这个女人只是个巧合，因为城堡里正发生着激战，所以卫宫切嗣让身为master的她躲藏在敌人视野之外——不过若是仔细一想就可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个女人掌控者整片森林的结界，如果有意避开的话自己根本不可能和她相遇。
也就是，她是主动找上自己的。
连servant都没有带，没有任何战斗经验，就这样与代行者为敌，何等无谋的行为——爱因兹贝伦家引以为傲的人造人技术，怎么会有这样不精密的产物？
也不对，如果是次品的话爱因兹贝伦也不会付以圣杯战争的重任，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要主动现身阻拦自己？
“……”
“看上去和之前那位姐一样，也不像是会乖乖回答的样子啊。”
言峰绮礼看着虽然束手无策但却斗志满满样子的俘虏，不懂人类感情的他似乎逐渐体会到了一种名叫无奈的东西。
那么该怎么拷问呢？银发红眼的女子已经遍体鳞伤了，如果再受到什么冲击恐怕性命都会不保。
死了的话自然是得不到答案的，可是她这种不配合的态度也不是个事啊。
等一下，银发红眼，好像自己的servant的模样也是这样的，仔细看看五官都有神似呢——她们之间应该不存在什么联系的吧？不过，assassin应该比自己更擅长从别人口中撬出情报的吧，不如让她……
言峰绮礼的嘴角，露出了愉悦的微弧度。
－－－－－－－－－－－－－－－－－－－－－－注释－－－－－－－－－－－－－－－－－－－－－－
1、浪漫是什么？男人的浪漫就是钻头啊；另外德语是用百度翻译搞得，对准确性不做任何保障。
、请想象我妻由乃脸。


15.据说，大家都喜欢太太

“master，我记得我的行动原则是尽可能的不暴露自己的行踪。”
“是这样没错。’
“那么您现在让我出现在这个女人的视线中是什么意思？”
“没有关系，作为爱因兹贝伦的圣杯，你并没有退场的事情她本来就知道。”
“但是这么明目张胆……”
“不要操多余的心，完成我安排的任务就可以了。”
“拷问俘虏吗？还是一个没有武器的女性！master，就算是assassin，我也是有着自己的底线的！”
“呵呵……”
爱丽斯菲尔心惊胆颤的听着言峰绮礼与那个被他召唤出来的戴面具的人影——基本可以确定那就是诈死的assassin了——之间的对话，似乎自己的态度让那个神父束手无策，所以他要assassin来拷问。
她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好还是坏，刚刚被言峰绮礼制住的时候曾经有过“反正也不会比这个更糟糕了”之类的想法，但是在servant出现之后却还是禁不住发怵——恶名昭著的阿萨辛教派的首领，这样应该是“反英灵”的存在究竟会什么手段，稍微想象一下都会不寒而栗。
不过听对话来，这个“山中老人”以外地很有节操啊，不愿意对没有战斗能力的女性——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后来季子和麻婆并没有对爱丽斯菲尔做什么，还帮她治好了伤。


16.据说，打断大招是一门技术活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啊——”
幽暗的森林里，一辆周身环绕着电光的战车正在其中左冲右突，期间无数样貌可憎的妖魔被碾压轮下，气势好不威风。
“我，你好歹也是我征服王的master，拿出骨气来好不好？”
战车上一位披着红色斗篷的大汉一边操纵缰绳一边持剑劈砍格挡，不过比起进攻他更多的还是在保护自己身后的瘦弱身影。
“可是rider——”
同一片战场上，一位身着骑士铠甲，相貌清秀的剑士也在挥舞着手中的不可视之剑勇斗妖魔，虽然之前接连的战斗使得疲劳滋生，但是她的动作仍旧坚定流畅。
“你看看saber她一个姑娘都没有怎样，你却如此失态，这样下去怎么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男子汉啊！”
以上两位无双的战士实力不可谓不强大，但是他们现在却被迫陷入了这种困窘的地步，因为那些与他们为敌的妖魔身体虽然脆弱不堪一击即倒，数量却源源不绝，更为讨厌的是还有再生的能力，所以这也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当然比起之前就一直和caster对峙的saber来，rider的状态要好上不少。乘在【神威车轮】之上的他体力消耗就要比靠双脚奔走的saber，碰到什么危机状况也可以凌空而起，安然避开。
只是rider那里也是有苦自己知，本来有着高机动性的他完全可以驾车腾空从容而去，何至于被一群低贱的妖魔围困。可是之前他华丽出场的时候发下了击杀caster的豪言壮语，谁知装逼不成反被打脸，caster明显活的好好的，这让他没办法就这样离开，否则自己身为王的面子、身为英灵的面子不就完全荡然无存了吗。所以只有赶紧干掉那个讨厌的邪魔外道才能挽回一尊（bi）严（ge）。
“喂，那边的剑士！”
在有着caster这个共同敌人当前的情况下，rider和saber虽然对彼此都不存在什么信任基础，但也不至于会傻到还要互相争斗的份上。不过双方之间也就只是如此罢了，两位英灵在刚才一直都是各自为战互不干涉，合作什么的更不用去想。
而现在想要速战速决的话，还是那般作态自然是不可能。于是终于rider先一步放下了架子，出声唤了一下。
“什么事？”
saber冷冷的应了一声——不过这也是这会她能给出的最好态度了，毕竟在目睹caster对那些孩子们的所作所为和癫狂姿态之后，素质再好的人都是难以保持其修养的。
“你乘上我的【神威车轮】，我们从空中寻找到那个caster的藏身之所，然后我以【神威车轮】开路并且清除周边阻碍，你蓄势一击将其必杀。”
没有晓之以利害或者动之以感情，rider将他的计划直接了出来，还是以陈述句的语气，一副不接受拒绝的态度。
而saber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竟然没有因为对方无礼的态度动怒，甚至还将头转向那边，与rider的目光对上了一瞬——她的剑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仍然行云流水般将凑到身边的妖魔一一斩杀。
不知道在那一瞬间两个英灵在某个维度做了怎样的交流，总之在目光错开的下一瞬，saber大力一蹬地面高高跃起，而rider的战车也在此时踩着雷霆向上飞去，刚好在saber处于最高正要遵从重力下坠时将她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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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曾经被比作过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那是因为他的每一个计划每一个行动都如同机器一般高效率和准确，不掺杂质。
将其一切可能性都在大脑中计算排演过无数遍的他，自然而然是考虑过如果对手侵入自己的城堡之后该采取怎样的战术——借助主场优势和对手打游击战，开始以骚扰为主，等到对方露出破绽的时候用起源弹一击必杀，中间过程根据不同的对手有一些变动，但是这个总体方针还是使用有效的，基本上参加这场战争的另外几个御主，除了那个一直呆在rider的战车上的学生以外，都是可以如此应对的。
但是如果出现了预料之外的特殊情况呢？如果对方的防御做的无懈可击攻击也凌厉无比，精神也始终警惕找不到一缝隙可以利用，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呢？
虽然这样额几率极，但是卫宫切嗣还是就这种可能性做过一个备案。
而现在，被逼到绝境的他，为了抓住那翻盘的希望，便启动了这个备案。
“轰！”
他和肯尼斯所处的那条走廊的墙壁、地板甚至天花板，同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冲击波在空气中震荡，碎石在空中飞溅，剧烈的爆裂声撕扯着耳膜，身处其中的感受就如同站在一场大地震的震源中心，大自然造化天地的伟力在这一片狭的空间里再现——虽然程度和规模都远于本体，但是也足够将其中的一切毁灭殆尽。
卫宫切嗣在启动那些他埋藏在自己家中的炸弹之前就已经将固有时御制开到了最高，在爆炸开始时他就已经调整了最恰当的角度保护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在外墙崩塌的时候——准确来是外墙开始崩塌但是那些碎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他双手抱住头用背向外撞去，借助外面积雪的缓冲安全着陆——嗯，如果附加着七窍流血大脑震荡暂时性失聪心脏高负荷魔力枯竭等一系列debuff都还能算得上“安全状态”的话。
不过不管怎样，命是保住了。
至于他的对手，从外部看来城堡的四分之一（以刚才那个走廊为中心）都化为了一片废墟，就算是月灵髓液也无法抗衡住数十吨的石料压迫，再之前还有爆炸和飞石的伤害呢。
这样……大概就算赢了吧……没想到才进行了一场战斗就到了如此地步……爱丽……
卫宫切嗣集中全部精力在剧烈的疼痛和疲劳中保持意识，四肢并用在雪地中艰难的爬行着，即使解决了大敌，这片森林现在也是危机四伏，必须移动到安全的地方才能休息——
被血红色模糊的视野中，魔术师杀手看到了一个身着轻甲手持双枪的俊美男子，这个人并是不陌生，他曾经亲眼见过——servant，还是枪之座，也就是那个魔术师还没有死吗？
已经没有力气了，而且就算是万全状态以人类之躯又如何能抗衡servant呢？不过这并非绝境——
“以令咒之名，saber，来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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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雷鸣的神牛带着身后的战车略过低空，乘客中除了被saber的气势吓得胆战心惊只敢躲在rider怀抱中的韦伯，剩下的二者都仔细地用他们超凡的视力扫视着地面。
不过saber同时也在用余光打量自己身旁的那个英灵——那个哆哆嗦嗦的御主被她自动无视了——征服者亚历山大大帝，虽然并未处于同一个时代，但是借助圣杯赋予的知识，saber对其也是了解一二的，所以对其豪放的行事风格也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就算如此，她还是被rider之前那个大胆的提议吓了一跳。
两人并不是盟友，严格来还是敌人，只不过暂时站在同一战线而已，共同作战的同时还要提防会不会暗中捅刀子。但是rider却可以直接了当的对自己提出合作，甚至没有赘述利害关系而是直接出了计划。
【征服王果然名不虚传，单这份气度就不是我能比及。他并不认识我，却可以与我合作，甚至将自己的宝具共享，让我接近到这么靠近他的master的地方，这份信任从何而来？】
举目所望不是长青的针叶林就是失去了目标像苍蝇一样门头乱转的妖魔，并没有看到caster的身影，于是saber由将她的视线放到了同乘者身上。
【或者……实际上他并没有对我抱以任何信任，前面的合作邀请只不过是个测试，看看我的气量是否值得被他以对待“英雄”的态度对待，若是我当时还畏手畏脚的话他就直接腾空而走了吧……而作为传如此响亮的英雄，他一定也有着自己独特的底牌，所以才能放心的让我上车。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相当注重细节吗？这是个不容觑的对手啊。】
“发现了！”
暗中分析rider的saber被一声嗓音浑厚的提醒打回神，顺着红发大汉的眼光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奇怪法袍眼珠瞪出眼眶的诡异男子，正躲在一处由树荫和乱世堆共同遮蔽的场所，拿着一本魔导书，口中念念有词。
saber默默提起了手中的剑——既然己方已经发现了对方，那么以caster职介对魔力的感应力，自然也是被对方发现了，那么就必须以雷霆之势将其一击必杀，否则让他再次逃脱可就不好找了。
闪电的光芒一时大盛，战车的速度也随之猛然提高，rider手握缰绳目标直指caster，但是后者反倒没有任何死到临头紧迫感，反而高叫起来：
“你这个肮脏的蝼蚁，谁允许你能和圣女大人并肩而立？接受亵渎神圣的制裁吧！”
无数触手从周围的阴影中伸出，rider的举剑向四方劈砍，雷电劈在那些可憎的肢体上发出焦糊的味道，saber用那湖水般清澈的眼眸凝视敌人，寻找最佳出手时机。
终于一条粗大的触手突破了防线，缠住了车轼，纵使在下一瞬它就被斩断，战车的平衡和轨道还是受到了影响。
还不是时候……
更多的触手缠上了车辕、车轴，rider不得不把韦伯拍倒在他脚下好腾出更多空来攻来犯者，而saber仍旧没有动作。
还差一……
一只触手捆住了ridr操纵缰绳的手，只见那大汉怒吼一声，松开了缰绳使大力往后一扯，尽硬生生将其拉断，不过转瞬又是多条触手伸了过来。形势如此危急，sabr却还在等待。
马上就到了……
没有缰绳控制的神牛依然稳稳的依照正确的轨道前行，rider虽然自顾不暇，却宁可自己受到攻击也要为saber清理出一条不被阻碍的进攻路线。
到了！
saber猛然跃起，呼啸在剑刃旁边的疾风化作一道道锐利的刀光，将附近一片的触手尽数击飞，暂时失去了结界隐藏的圣剑露出了它那华丽的光辉，其锐锋直指caster。因为rider为自己争取的条件，saber确信这一击无比完美。
“那把剑是——”
rider见识到了saber手中紧握宝具的真面目，本来还对saber能力抱有怀疑的他立马打消了那些念头，因为那把剑的象征就是不败，它的主人必定不会辜负胜利的期望——
“去死——”
“以令咒之名，来我身边，saber！”
骑士王必杀的一击就这样被一个来自另一处空间的声音打断，就在圣剑将要斩下caster头颅的时候，剑的英灵就保持着那样准备攻击的姿势，消失在了半空中。
rider见状急忙驱赶牛车向前，想要自己补上最后一刀，可惜这一下终究还是迟了那一瞬，caster的身影被一只破土而出的妖魔吞下，然后钻到土里去在不知去向了。
－－－－－－－－－－－－－－－－作者的话－－－－－－－－－－－－－－－－－－－－－－－－
季子又一整章没有出现……
还有对于c线什么时候更在这个问题：嘛，我是想两线差不多同时完结的，所以就要稍微赶赶（就当是在“赶”）这边了，不要打我。
另外稍微吹逼了一下caster的实力，大家就当是saber和rider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吧，下一次再战的话两人就不至于这么被动了。
至于爆炸的声音问题嘛——以英灵的五感肯定是听到切嗣那场大爆破了，但是就算听到了saber和rider又能怎么样呢？还是得以caster为主要目标对不对，反正他两一个master随身带一个和master相看两厌没有召唤基本不搭理，完全没必要因为爆炸而受什么影响。


17.据说，作者把洗衣粉当奶粉喝了

我叫迪卢木多－奥迪那，或许你曾经听过这个名字，或许你也了解这个名字背后的那段历史，不过那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的我回应了圣杯的召唤，以lancer的职介参加了位于远离我家乡的岛国上举办的盛大的战争。
对于生前未能尽忠的我来，能再次为一个主君奉上自己的武艺就已经堪称奇迹再现了，所以当我的主君问起我寄托在圣杯上的愿望时，我的回答是没有。
不过这好像惹得主君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是我愿意用战功作为弥补，主君，我会为你带来胜利——
话是这么的。
如果一切都按照我想的那样自然都好，可是有一不得不提的是：
最近，我的master有怪！
虽然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不不不，我绝对没有污蔑主君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但是近来的行为变得更加诡异了，即使索拉姐没有发现，和主君心连着心的我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比如明明是要讨伐caster的战斗，主君竟然要我去邀请rider一起，而rider的master可是才被主君大肆羞辱过一番，和他们合作真的没有问题吗？再者来，多人联合作战讨伐caster的话，最后的奖励是谁的呢？更奇怪的是，明明都找到了caster的行踪，主君却让我在森林里巡逻并且尽量不要暴露，自己攻向saber组的根据地。
趁着所有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caster的身上时反过来对付他们吗？这样的战略并不符合骑士道，但是主君也没有要求我去斩杀master而是自己去进行魔术师间的决斗，所以固然有所不满我也不能多什么。
不过主君让我在森林里四处巡逻的命令实在是有强人所难了，就算主君随时可以用令咒召唤我我也不能将他一个人留在敌人的据里，所以实际上我只是在那座城堡周围走动，确保可以第一时间赶到主君的身边。
我的担忧果然是有道理的，主君的魔术实力确实不容觑，但是战争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那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就连我也都吓了一大跳。好在通过令咒的联系让我知道master仍旧活着，而赶着去救援master的我却在半路发现了疑似敌方阵营的魔术师。
该怎么办呢？还是放过他吧，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出手有违骑士道，再者来servant对servant，master对master才是正道，他就留到下次让主君来解决吧，此时还是尽快找到master为重。
我从他身前离开——等一下，什么情况？！
一股强大的魔力气息陡然出现在上方，与之相伴的还有冲天的杀气，来不及抬头确认情况，我本能的将双枪架在头上格挡——
“咣！”
这个触感是剑——saber！那个男人用令咒召唤了他的servant！
这下可麻烦了，saber可不是能轻松应对的角色啊，本来是不想节外生枝的结果却陷入了更麻烦的情况，而且看那杀气恐怕也无法用语言化解，只能一战了吗？可是我的主君——
对面的saber没有再给我犹豫的空当，剑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可恶，尽量速战速决吧。
不管你是哪里的英灵，我菲奥娜骑士团第一骑士的枪，可不是那么好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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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er潜走后那些残留的使魔活性都下降了，而且也都丧失了再生的能力。rider将那些使魔清理干净后就离开了森林。卫宫切嗣和肯尼斯胜负未分，lancer和saber正在对峙。”
被言峰绮礼押着向离开森林的方向行进的爱丽斯菲尔被突然出现在前方的assassin吓了一跳，刚刚在听到了剧烈的响动后她就被派去打探情况，而她带来的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有可能暗杀掉肯尼斯吗？”
“在saber和lancer的眼皮底下？master你确定要我去吗？”
“那么能追踪到caster的行踪吗？”
“这个倒是简单，毕竟他这次的动静这么大，就算没有残留的魔力气息也可以顺着他逃跑用的隧道跟过去。”
“那么你先确认发生在此处战斗的结果，然后追踪caster但不要轻举妄动，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即可。”
“他们可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打完，假如在这里耗费太多时间的话，caster可能就会逃得太远不好找了啊。”
“那就以追踪caster为第一优先级，其他判断交给你了。”
“遵命，master。”
从那对主从的对话中没有得到太多有价值的信息，但是爱丽斯菲尔的眼中还是多出了些许光芒——assassin离开了，那么现在完全恢复的自己有没有可能从并非万全状态的神父手上逃跑呢？
属于魔术的光芒在爱丽斯菲尔掌心幽然亮起，数条银白色的丝带渐渐成形，顺着主人的指示潜藏在她的头发中慢慢延伸向后面的男子，而后者则是一副恍然未觉的样子。
一定要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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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非常不爽。
自从她被召唤到现世的那一天开始，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一直笼罩在她的心田上，唯有和爱丽斯菲尔独处的那些时间才能得到些许缓解。
与master不合，战局不利，与castert之间的矛盾，这些都能成为影响她心境的理由，但是没有一项能和现在局面带来的不愉快相媲美。
明明马上就能将那个渎神者斩于剑下，明明马上就能让那个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明明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还算可以称之为对手的有荣誉感的英灵，结果却因为一道令咒，自己心中那么多怨气的发泄口就这样被堵住了。
更可恶的是，就算满心的不爽，自己却无法用任何理由去责备自己的master——马上就能杀死caster你干什么啊——还不得不用尽全力去保护那个讨厌的人。
剑与枪在森林中交锋，震荡出的气势使得地面上都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可恶的lancer——因为没有办法将怒火发泄到master或者caster身上，剩下的唯一选项就是那个刚好在不适宜的时间不适宜的地出现的lancer了，所以saber的剑锋也是前所未有的凛冽，凭借这股气势，本来处于疲劳状态的她竟然将完全状态的lancer压制住了，枪之骑士只得手忙脚乱的应付那似狂风般猛进的进攻，完全找不到反击的余地。
这样是不行的。
某个冷静的声音在saber的心底这么着，那应该是她这么多年作为一个王，一个骑士所得来的经验之声。虽然她看似占优，但是自己的底细自己清楚，这完全是在依赖为了斩杀caster所积蓄的气势而已，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到自己的疲劳将气势磨光之后，唯一的结局就是被对手打败。
必须想办法脱离这个困境——话是这么，但是saber却已经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地步，枪之骑士并非泛泛之辈，这个时候只要稍微露出一破绽必然就会被一连串的反击击败。
横竖都是死吗？难道这就是我亚瑟王必然的命运吗？永远也无法追寻到圣杯，不管是以人类之身还是以英灵之身？
剑再一次被双枪挡开，但是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一次saber被反冲力震得向后退了将近十米，而lancer则下盘稳当，纹丝不动，不过却并没有趁此机会追击，反倒也是一副惊异的样子。
看来他也没想到这一下能有如此效果吧？
不过saber现在并没有功夫去庆贺对手的失误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气”，已经消耗殆尽了。
“真是……不知所谓的圣杯战争啊……”
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后，saber勉力提剑护在身前，对对面的lancer怒目而视——就算是注定的失败，骑士王也不会就让你这样轻易的解决掉的！
不过就在锋刃相交的前一瞬间，两名英灵却突然收住了武器分别向后跳开，并且都紧张的四下环视起来——大敌当前还做出这种举动，原因只可能有一个。
一股浓烈又陌生的魔力气息突然在这片森林中暴起，那个强度绝对不可能是人类的魔术师能发出来的——又一个servant来到了这里。
情况于是变得复杂起来，假如saber和lancer继续在此拼杀，那么lancer就算获得了胜利，必然也会受到重创——然后就会被那个新到场的servant白白捡了便宜。这种结果两人都无法接受，所以才暂时停住了干戈。
不过，那个新出现——或者一直都潜伏在这里只是刚才才选择现身——的家伙到底是谁呢？又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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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据说，作者也不知道这章在写什么

魔力构成的丝带编织成了一枚尖刺，狠狠向言峰绮礼的后劲扎去。
不管这个神父的实力多么强劲，这个距离下都是不可能躲开的吧？
这一击凝聚了爱丽丝菲尔现阶段的全部魔力，如果这样都还打不倒——不，一定可以的！
时间像是被刻意放慢了一样，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清楚的看到了尖刺端已经挨上了言峰绮礼的身体，只要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就可以穿透他——
怎么回事？
刺停滞在了半空。
一只凭空出现的手将那枚刺牢牢攥住，纵使再怎么用力都移动不了分毫。
“还是失败了……”
爱丽斯菲尔放弃里一切似的向后摊到，但是那个阻止了她计划的人却先一步从后面支撑住了她的身体。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前面的男人停住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就这样直接发问道。
“当然是感觉到master有危险啊……放心，我可没有怠工，caster还没有脱离我的追踪。”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为什么要暴露自己的气息？”
“害怕master出事，所以出手急了。”
“……做好你自己的工作。”
突然就这样现身，释放气息制止了不远处的两个骑士争斗，又将爱丽斯菲尔的反击行动破坏的，自然就是神隐了许久存在感低微到作者都快记不起的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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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非常扯淡的理由回应了言峰绮礼之后，季子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托着爱丽斯菲尔跟在言峰绮礼身后，向离开森林的方向行进。
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嘛——caster的行踪本来就知道，而saber和lancer两人最后也因为自己的气息而停手，也算有了个结果。
言峰绮礼也没有在意自己servant的一些“不听话”举动——自从和英雄王聊过几次之后，他似乎已经有了转变的迹象，以前还只是例行公事一般询问季子每个行动的意义，现在的话则采取貌似放任自流却暗中窥视着她的态度。
这种带着好奇的观察，对季子来可是非常危险的存在——被愉♂悦的目光盯上你怕不怕啊——更何况随着她特立独行的次数越来越多，那份目光中潜藏的好奇就越来越浓。
之所以只是观察而不加干涉，是因为不想让她的行为受到非常因素的影响。
就像看戏的人是不会对正在演出的伶人指手画脚一样。
季子也察觉到了些什么，所以她也在尽可能的减少和言峰绮礼有交集的时间，可是向今天这般的作战自然是没办法推脱了。
而刚才有因为爱丽斯菲尔再次冲动了——后者现在正有气无力的架在季子肩膀上，靠着她的力气勉强行走，并且在看向季子的时候眼中还会流露出怨怒的感情。
老娘是为了救你好不好！你真当麻婆没发现啊！那可是用单手能和开了四倍速的切糕互撸的存在，老娘要是没有制住你，让麻婆找到对你动手的理由的话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呵呵，不谢谢就算了，还用这种眼神看老娘？
以上自然只是季子的腹诽，表面上她还是维持着一本正经的从者形象，在行进的同时还向master报告着目前的状况：
“rider虽然离开了森林但是气息并没有远离，lancer和saber达成了停战协议，各自救助自己的master去了。caster那污秽的魔力还是很明显，顺着这个就能直接追到老巢的。”
“嗯，将俘虏押送回去之后你就去寻找吧。”
“切嗣……”
各自埋藏着心事的三人组就这样离开了爱因兹贝伦的森林。
－－－－－－－－－－－－－－－－－幕间－－－－－－－－－－－－－－－－－－－－－－－－－－－－－－－－－－－－－－－
“以你的武艺，绝不是寂寂无名之辈，”英俊的枪兵对刚刚还在互相厮杀的骑士道，“这次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尽兴，下次希望能和你堂堂正正的决一胜负。”
“堂堂正正？”金发的剑士一边给受伤的master做基础包扎，一边用自嘲的语气回道，“连姓名都无法互通，也算是骑士的决斗吗？”
“这是被圣杯选中的英灵的一个遗憾，但是我的master并没有禁止我这样做——所以听好了，”将枪利于身前行礼，“我是菲奥娜骑士团第一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期待和你的下一次交锋！”
罢lancer就要离开，但是却被saber叫住：“等一下！既然你有报出自己名号的气魄，我自然也要回应相应的礼节。”
扭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切嗣——反正他现在也没办法命令我，saber也将不可视之剑利于前胸道：“我是亚瑟－潘多拉贡，不列颠之王。骑士，也期待着和你的下次决斗！”
……
而在不远处的空中，一个豪迈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亚瑟王还有光辉之貌？还有之前那个黄金的王者，都不是泛泛之辈啊。”
“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有去征服的价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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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
“哦。”
“要喝水吗？”
“哦。”
“有什么需要吗？”
“……”
抓住了野生……不对，是家养的人.妻之后该怎办？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有深度的研究课题，其中蕴含着哲学、社会学、心理学、犯罪学、管理学、艺术学、生理健康学等等复杂的专业性知识。
言峰绮礼显然不具备能综合以上各种学科的专业素质，所以他只是将爱丽丝菲尔简单的软禁了起来——至于地，教会在冬木市好歹也算一个大组织，找个房子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软禁起来之后干什么呢？这个季子就有摸不清自己master的底细了，身为御三家一派的他肯定知道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的作用，所以杀掉她是不行的，那么一般来就应该用她作为筹码，向卫宫切嗣提出交换条件。
可是言峰绮礼也没有这样的意向，在象征性地问了爱丽斯菲尔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之后就再没有搭理过，于是季子也就只好担当起了送饭送水的活。
而这两人的相处嘛，差不多就是上面那样的了——爱丽斯菲尔是不会给季子好脸色看的，虽然后者倒确实是一片真心对她没有恶意呢。
确定俘虏身上的束缚都完好，季子耸耸肩离开了那里。
再至于卫宫切嗣是否会用令咒强行让saber转移到这里救走爱丽斯菲尔这一上，季子和言峰绮礼都不是很担心。
因为深知其人的行为模式，所以季子确定卫宫切嗣会害怕对方用爱丽丝菲尔而布置陷阱，就等saber传送过来；而言峰绮礼，似乎是有着另外的理由。
“莫非他不是不担心爱丽丝被救走，而是救走了也无所谓？”季子低头思忖，“自从和金闪闪探♂讨了几次哲♂学之后，那家伙就越来越怪了——难道已经开始领悟愉♂悦了吗？”
“他现在的行为与其是在计划什么，倒不如是在等待什么——他在等卫宫切嗣的反应！”季子越想越有道理，“‘捉走爱丽丝’相当于施加了一个刺激，然后通过切糕的‘反应’来获得更多的信息，更深层次的认识到他是什么样的人。”
“这样一来就得通了，果然，愉♂悦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了，我也得心……嗯？”顺着这个思路的话，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对我的很多行为都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也是要通过观察我的行为来分析‘我’吗？”
因为一直以来季子采取的都是向时臣交代工作的越级报告政策，对于自己的这个master，她接触还真不多，毕竟根据记忆中的剧情，这货实在非常危险，能离远些还是离远些好——结果莫名的还引来了他的好奇，早知道还不如不走时臣线（季子：都了是凛线啊凛！）安心就跟着麻婆混呢。
事已至此也无可挽回，接下来——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孩儿立志出乡关，把那桑梓抛。会昌城外东方晓，莫道君行早……”（1）
电话铃声打断了季子的思考，虽然没有来电显示，但是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一个人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所以接通后季子就直接开口道：
“喂，大姐，有什么事吗？”
“……真的……”
“啥？”
“……真的能听见啊！”
“这不是废话嘛！电话你又不是没用过。”
“可是……移动电话还是第一次用嘛。”（）
“……唉，你啊，”烦躁的心情不知为何舒缓了下来，季子笑着，“真是的，有什么事快吧。”
“……来……”听筒对面的传来了一句轻微到以servant的听力都分辨不清楚的嘟囔。
“嗯？大声。”
“……来，来电车站接我！”
季子愣了好一会儿才理清楚了凛这句话里包含的信息，这中间的沉默让电话另一端的凛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第一次用的电子设备出了什么故障时，她的听筒才爆发出急躁的大吼：
“你怎么敢跑到冬木来？！”
－－－－－－－－－－－－－－－－－－－－－－－注释－－－－－－－－－－－－－－－－－－
1av二7五79八，制作相当精良，请自行领会。
九几年的时候手机普及率不是很大，但是作为当地土豪的凛想搞一台还是不成问题的，对吧。
－－－－－－－－－－－－－－－－－－－－－－－－－－－－
ps1.这章其实就是个过度。


19.据说，小女孩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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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疯了吗！？”
季子挂掉电话之后就用魔力强化脚力，花了仅仅五分钟就赶到了冬木车站，并且很快就看到了将手机紧紧攥住、惴惴不安四下打量的凛。
看到季子之后凛的表情就像找到了母亲的动物一样，不过虽然她带着这副萌萌哒表情冲到了季子身边，季子还是住了魅.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葵夫人和远坂先生难道没有告诫过你吗？你知道现在的冬木市是处在什么情况下吗？为了你而让远坂先生分心的话，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你知道吗？”
“……”
凛的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水花，很委屈的看着季子。
“不要这样盯着我！太甜了啊你！当我看不出来这是装的吗？”语气略微有松动，但最后季子还是坚持了强硬的态度，“你都聪明到能看穿我的地步了，难道还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让你们母子去禅城吗？”（1）
“……”
“我是不会帮你的，现在就会通知远坂先生，然后把你送回去，反正你不怕我，那就让你怕的人来治你，期待一下远坂先生看到你之后的表情吧——”
训斥的话语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被围观了——这一段时间的冬木夜晚冷清的好似坟场——季子感觉到了自己的衣角被一只的手拉住了。
低下头的她，对上的是一双清澈的眸子：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还是要做，因为我是远坂凛。
这是季子从眼睛中读到的话语。
“唉……”对视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但也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念头了，季子无奈的摇摇头，“好吧，先你想干什么吧。”
－－－－－－－－－－－－－－－－－－幕间－－－－－－－－－－－－－
季子前脚离开关押爱丽斯菲尔的房间，马上那里就又迎来了新的访客。
一开始听到房间里有响动的时候，爱丽丝菲尔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因为assassin经常出现在这边——真是轻浮的家伙，真不知道是怎样当上英雄的。
然而她如果知道季子的真实身份的话就能理解了。
“咣——砰砰——咔嚓咔嚓——”
门口传来的并不是钥匙转动的声音，而是结合着钝器撞击以及机关扭动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似乎是有人像用暴力手段开门。
是来救自己的吗？爱丽斯菲尔心中涌起了雀跃之情，但又很快熄灭——如果是切嗣的话，这种程度的锁他根本不会发出任何噪音，如果是saber的话一脚就能踹开门也不需要这么复杂。
比起救援来，还是入室行窃的盗贼可能性更大。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么费了半天功夫却一无所获的盗贼，会怎么对待目前处于手无缚鸡之力状态的爱丽斯菲尔呢？
“duang！”
门在一声爆破音后彻底被损坏，急切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了爱丽斯菲尔。
一步两步，好似那魔鬼的步伐。
内屋里的人.妻脸上浮现出视死如归的表情——没有死在敌人手中，却要被这种无名之辈玷.污，这简直比那个混帐assassin的建议还要屈辱。
她做好了咬舌自尽的准备，虽然切嗣似乎过这样做并不能致死，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听某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就算是对着尸体也能趁热……咳咳，但那也是她无能为力的了。
“切嗣，伊利亚，saber……”
呢喃着这三个名字来给自己鼓足勇气，片刻后爱丽丝菲尔终于见到了那脚步声的主人——
“啊！？”
－－－－－－－－－－－－－－－－－－－－－－－
“先不你这种想法有多么自以为是——凭你就能救出那个叫做琴音的孩子？呵呵呵呵——先你有什么计划吧？”
再听凛把早就知道的事情复述一遍之后，季子如此道。
顺带一提，现在两人已经离开了车站，来到了冬木新都的街道里。
平时就算更晚的时候也人潮涌动的新都，此时则仿佛鬼城一般，偶尔遇见的行人也是急匆匆地赶路，一刻都不想停留。
“用这个指针就可以感知到魔力了。”凛献宝似的举起挂在她脖子上的魔术道具给季子看，“是父亲送我的礼物。”
“嗯，那么假设你确实使用这个简陋的魔力感应器发现了什么，然后呢？”
“这个宝石碎片，”凛又从兜里取出两块棱角分明的结晶，“就算是我，用上这个增幅的话，也能使出很厉害的魔术哦。”
看着凛一副我很厉害吧的样子，季子觉得有必要教育一下这个鬼了
“那么你觉得你能用它打倒远坂先生吗？”
“怎么可能啊！”
瞬间就回答了，根本没有经过思考，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那么连远坂先生都感到棘手的人物——就算不是他对手也相差不远——你又能拿他怎么办？”
“所以我才联系到了你啊！”
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而季子也就理所当然的给了她一手刀。
“哎呦！不要敲我头！”
“要是没我怎么办啊？”
“那种事情不用考虑，”凛抬头，嘴角划过的曲线构成了她最著名的恶魔式的微笑，“你就在这里，而且会帮助我的，所以不用考虑没有你该怎么办。”
“嘴上倒真会，但是——”
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凛手中的那个一直在混乱旋转着的指针，突然像被冻住了一样指向一条黑暗的巷子深处。同时季子也自然感应到了内部那不祥的魔力。
“进去吗？”
“当然！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来的啊？”
“声音都在颤抖哦，大姐。”
“无路赛！总之快……”
“那么提前好——”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听你指挥的，绝对不会拖累你，如果你让我逃跑的话我绝对不会墨迹，肯定丢下你头也不回地跑掉！”
“……”
“又怎么了？”
“没有，该果然不愧是远坂凛吗？哈哈哈哈。”
－－－－－－－－－－－－－－－－－－－－－－－之前的某个时候－－－－－－－－－－－－－－－－－－－－－－－
“master，这样做真的好吗？”
“你，在怀疑，我的决，定吗，lancer？”
“万万不敢，只是master，那毕竟是敌人，就这样放跑……”
“没有关，系，lancer，你只要负，责好，你的战斗，战术的制定，不需要操心。”
“……”
“有什么，不满吗？”
“不，maste，我会完成您的任务，为你带来胜利。”
“不错，不愧是骑士，的楷模，最优秀，的，servant。”
“不敢当。”
－－－－－－－－－－－－－－－－－－－－－－－－－－－－－－－－－－－－－－－－－－－－－－－－－－－
虽然之前夸下了那样的海口，但是远坂凛内心还是很害怕。
将那两块当做炸弹的宝石碎片死死攥住，手指头因为力道太大而被粗糙的棱角划出了伤口她也浑然不觉。
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的话，这个也仅仅能起到“吓对方一跳”的效果吧。
自己果然还是太不成熟了——这个时候的凛已经有些后悔了，如果把这件事交给阿萨馨来做的话，成功率更高自己也不用亲身涉险不是吗？
不对不对！凛赶紧摇了摇头把刚才的念头驱散——就算阿萨馨的本事更大一，她也是要面对生命危险的，拜托对方做这种事而自己却在安全的地方等着，凛的良心会折磨她无法安眠的。
“怎么了？”
凛突然晃脑袋的举动引起了走在前面的那个人的注意，她转过头来问道。
虽然隔着一张面具——凛是不喜欢那张怪异的面具，不过某人坚持“工作时要有工作态度”——不过凛也能想象到对方的表情，一定是一脸不耐烦，眼神却会暴露她的关心。
“没什么。”
不想被担心所以凛强作常态回应。
“你的手怎么回事？”
被提醒了凛才发现自己手上被宝石碎片划出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切口很长。
“不用这么紧张，没事的。”
那个人轻轻掰开了凛的掌心，将自己的手压到宝石上面，然后那粗糙的表面就像被打磨了一样，变得光滑圆润。
好厉害！这种手法凛只有在自己父亲身上看到过——当然她也只能从那看——果然这个阿萨馨很厉害，这让她对行动的信心多了起来。
不过……既然你已经磨平了为什么不松开呢？就这样顺势把我的手牵住，而且还在蹭啊蹭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很厉害，行为却怪异，自己竟然会信任这种家伙，这个世界到底出了什么错？
将错误推给世界的凛，突然发现，她们已经与一个橙色头发的年轻人相遇很多次了，这个家伙同样也牵着孩子，但是貌似每次和他在一起的都不是同一个人。
“喂，阿萨馨，那个家伙……”
“我知道，我也盯了他很久了，现在就要你心了，让我们跟踪他，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注释－－－－－－－－－－－－－
1、这里的意思是凛已经看穿了季子作为一个萝莉控的本质——虽然当时萝莉控这个概念还没有普及——所以故意卖萌以来讨好季子。
、凛去找同学的这一部分我综合了原著和tv版第十集的内容，如果与各位的记忆有对不上的地方不要在意。毕竟原著就三千多字左右的描写tv直接拍了一集啊。
－－－－－－－－－－－－作者的话－－－－－－－－－－－－


20.据说，喜欢萝莉的没有坏人

为了确保凛能跟上并且不会出什么差错，季子将她架到了肩头——虽然不像赫拉克勒斯那样虎背熊腰，但也勉强够一个萝莉的空间，只要凛能抓紧，就算季子做一些高难度动作也不至于掉下去。
跟踪雨生龙之介并不是一件什么苦难的工作，毕竟这家伙根本就没有遮掩的意思。倒不是他不谨慎，只是借助caster给他的道具后，最近的行动都是无往不利，所以难免在警戒方面有些松懈。
“他好像在把孩子集中到那间屋子里。”观察了一阵子之后，凛对龙之介的行为模式有了个大概的判断。
“嗯哼。”季子的注意力并不在龙之介身上，她警惕的是那个不知道在何处的caster。
“我们进到那里面看看吧？”凛再次发表了意见。
“嗯哼。”季子还是一副看上去心不在焉态度。
“阿萨馨是大笨蛋！”被无视两次的凛有恼怒。
“嗯哼……不对！”季子终于回神了，“鬼你皮痒痒啊？”
“明明是你一直在走神！”
“我那是在警戒周围，你还太嫩了所以看不出来！”
“这句话我可不能当做听不见！你必须收回！”
“可以啊，只要你拿出相应的证据。”
“唔嗯嗯嗯嗯嗯……你想要什么证据？”
“比如，干脆你就自己进那个屋子里面去把你的朋友救出来吧，怎么样？”
“啊！？”
“果然还是做不到吧。”
“谁的！我这就做给你看！才不需要你帮忙呢！”
“好啊，那就快进去吧。对了，如果怕了的话可以大叫哦，我会去救你的。”
“谁要你救啊！”
……
看着远坂凛被自己用话激走，季子迅速召唤出了自己的双刀摆好架势对着四周，而与此同时从那阴影中也显现出了一些不可名状的怪物。
龙之介此时并不在屋子里，所以凛进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呆在自己身边的话反而会看到一些有害萝莉健康成长的画面，同时为了保护她自己也没法放开手脚。
“那么，让我来看看你们这些怪物有多少斤两。”
没有了顾忌的季子，挥舞着双刀冲向了那些魔怪。
－－－－－－－－－－－－－－－与此同时－－－－－－－－－－－－
轻轻推了推发现门并没有锁，凛在打开一个缝隙后心地钻了进去。
屋子内部的结构看上去只是一件普通的酒吧，本来这个时间应该还属于营业时间，但是最近冬木市的宵禁导致这些娱乐场所不得不提早关门。损失了大量生意的酒吧，看上去也是一片凄凉的样子。
房间里面很黑，不知道开关在哪里的凛只好一步一个脚印，如同马过河一般试探着走，就在她靠近一张桌子的时候——
“啊！”
有什么碰到了自己的脚踝，那个触感，似乎是人类的手！
被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到腿软的凛直接向后倒在了地上，口袋里的宝石也顺势掉了出来。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果然刚才还是不要和阿萨馨赌气好了，如果有她陪伴进来的话就不会这么怕了——不行不行！凛，你可是远坂家的继承人，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你要完美优雅地救出琴音，让阿萨馨对自己心服口服才对！
自（ao）尊（jiao)的力量再度给予了凛勇气，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从地上捡起那几枚宝石——咦？那些宝石竟然在发光，以前有这样的功能吗？
“难道是那个时候？”凛突然想起了刚才季子着手改造了过宝石碎片。
从那柔和的光中感受到了某人的关心，凛也变得不是那么怕了，她借助宝石照明，开始搜索起刚才是什么东西吓到自己。
“刚刚我那么大破绽，却没有受到袭击，也就是碰到那只是个死物而已。”
冷静下来的凛智商也瞬间回归，断定不会有危险的她也放心下来，走回到刚刚脚被碰到的地方，然后——
“啊！”
宝石的光辉下，是一张人脸，准确来是一张表情崩坏失去意识的萝莉脸，凛碰到的正是这个萝莉的手，而且这个萝莉本人就是——
“琴音！琴音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远坂凛此行主要的目标，她的好友琴音，只不过状态似乎有诡异。
着急之下凛甩头环顾四周，想找些水或什么东西，然后她看见的是，在这个酒吧里，地上、桌子上、吧台上，到处都瘫倒着孩子，数量有二三十个之多。
“怎么会……”凛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这个时候要先报警，119的电话是多少来着？”（1）
手从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但怎么也摁不出那简单的三个数字，好不容易将号码输入好了，在摁下绿色的通话键之前，一只陌生的手从凛上方伸过来，将手机抽走了。
“啊啦啦，姐，”凛之前跟踪的，红色头发的年轻人此时正站在她的身后，用扭曲的笑颜和她搭话道，“你是听我们这里要办宴会，特地过来的吗？”
谁要参加你的宴会啊！不过他是怎么进来的，正门那里应该有阿萨馨才对，难道这酒吧还有某个后门吗？
“真是太好了，我正因为人数不足而感到苦恼呢。”龙之介对凛伸出了他佩戴着魔术手环的手，想操纵凛的意识。
但是观察了龙之介许久的凛早就知道了他手环上的秘密，没有任何犹豫，凛在龙之介伸手的时候，就把手中攥着的三颗宝石中的一颗狠狠丢了过去，饱含着魔力的宝石在飞行过程中发生了猛烈的爆炸，龙之介被当面炸中，虽然不致死，却也受了很大伤，尤其是他的眼睛被宝石爆炸前发出的强光刺中，陷入了暂时性的失明。
而凛也趁着这个机会，双手紧握住龙之介的手环，将自己的魔力大量注入其中。那个并没有多少工艺的魔术道具自然承受不住如此大的魔力，被硬生生地撑爆了。
伴随着手环的破坏，那些被诱.拐来的孩子们也逐渐开始恢复神智，凛也赶忙用夺回来的手机报了警，然后为了减少麻烦，她在警察来前就离开了酒吧，躲在旁边的暗巷中偷偷观察。
看到警察将那些孩子们救下，凛也长舒了一口气。只是其中似乎没有看到那个红发人的身影，最后还是让他逃掉了吗？不过救下了琴音就足够，这下阿萨馨可没话了吧，哈哈……
咦，话回来，阿萨馨呢？刚才也是，她怎么把那家伙放进屋子里的？害自己遇到那么大危险，一定要用这个好好勒索她一番……
脑中胡思乱想着的凛，没有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那个指针，正在非常剧烈的转动着——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她！
“刺啦！”
凛面前的土地被由下自上钻破，伸出来了一条触手！那条触手先用吸盘吸住了两侧的墙壁，然后使劲一拉，一个更加庞大的东西被带了上来。
那是一个类似章鱼的生物——话那真的能算是生物吗？不管是形体还是气息，都在昭示着那并非此世之物的事实。
只有恶魔才会有那样的形态。
逃不了，自己在那东西面前根本没有机会！凛看着那触手向自己探了过来，恐惧让她无法做出任何举动了，但是有一个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怕了的话可以大叫哦，我回去救你的。”
于是远坂凛将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呐喊上。
“阿萨馨！！！”
然后——
“来了！”
闪着蓝白色光芒的双刀将那怪物切碎，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出现在了被分尸的恶魔之后，那姿态在凛看起来是那么帅气，那么有安全感。
“八嘎！刚才你去哪了啊！”
“抱歉抱歉，稍微有事情要处理。”
－－－－－－－－－之前－－－－－－－－－－－
毕竟是在城市里，就算是疯子caster也是有所收敛，出现在这里的海魔不管是在数量还是在质量上，都远不如攻击艾因兹贝伦城堡时的那些。
不过就算如此，季子也是用了很大功夫才把它们清理干净，然后她就看到龙之介回来了，出于想让凛接受试炼和一个人的恶趣味（真的只有一哦~），季子并没有阻拦龙之介，待他进去之后则是在外面密切关注内部情况，只要凛有危险她就会冲进去。
没想到凛一个人也干得不错，果然不愧是被蘑菇评价为“fate之中称得上真正强大的人”，就算只是只萝莉，也还是很厉害嘛。
但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了强大的魔力波动——那是caster的气息，追踪过对方很多次所以季子十分熟悉。
魔力传达过来的方向离这里并不远，诡异的是波动在逐渐增强，就像将要爆炸的气球一样——难道恼羞成怒的龙之介怂恿caster搞个大新闻吗？如果这里爆发的话，可能一整条街都会被炸飞，于是季子也顾不得凛了，用最大速度赶了过去。
但是等到她到达魔力汇聚的中心时，却什么也没发现——调虎离山计！
幸亏自己的职介是以机动性为傲的assassin，季子总算是在凛出危险之前将将她救了出来。
不过这才只是个开始，因为刚才的举动，自己也是暴露在了caster面前。因为被戏耍过所以对自己怀恨在心的caster，和被破坏了好事对凛也怨念满满的龙之介，他们会简单的放过己方吗？
数十条从刚才的地洞里爆出的触手明确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啊拉啊拉，凛酱，我们好像摊上事了。”
－－－－－－－－－注释－－－－－－－－－－
1、110和119在11区也是报警电话没错，但不同于天.朝的是110代表匪警，如果遭遇抢劫绑架什么的可以报这个。而119不仅用于火警，同时紧急援助、急救等也都可以报。以上信息来源于度娘，如有不实，反正你也用不到，所以就不要在意了。（如果您真的会用到，那您一定比我更清楚，所以也不用在意。）
－－－－－－－－－－－－－ps－－－－－－－－－－－－－－－
ps1.季子不直接干掉龙之介，是因为假若龙之介死了，那么按理来caster也会很快消失，但是看过原作及相关作品都知道，这个“很快”其实也挺长的，足够疯癫的caster做些疯狂的举动了，比如在市中心召唤大海魔什么的，或者因为失去了master，caster干脆就开始吃人补充魔力来维持自己存在了。
ps.这章有没感觉，没有写出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残念，不过比起最初的时候来，我应该是有了成长，的吧？


21.据说，触手只对魔法少女有奇效

assassin职介虽然没有强大的正面作战能力，但是其隐蔽性和机动性在从者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假若季子想要逃跑的话，那些触手怪是不可能追上的。
但是此刻被触手盯上的可不只有季子——还仅仅是一个萝莉的凛根本没有应付这样事态的本事，要顾及到她所以季子难免有束手束脚。
servant全力全开的速度是凛的身体无法承受的，而失去了速度这最大的优势，季子想安全脱出就变得难上加难了。
更何况，萝莉凛可是一个魔法少女啊！“对魔法少女”可是触手怪的固有技能的啊，在攻击魔法少女的情况下，各方面属性都会大幅度增长（雾）。
“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
一只手将远坂凛抱在胸前护住，另一只手挥刀不断斩击靠得太近的海魔，季子一边逃跑一边开动那并不算多么灵光的脑袋，希望能找到一条生路。
局势变得越来越糟糕，这次出现的海魔质量比刚才季子扫荡掉的那些明显要高很多，也就代表着caster亲自出手了。曾跟随圣女贞德南征北战的他在战斗指挥方面有着季子难以企及的见识和能力，就算手下是一群妖魔鬼怪，也足够将两个丫头逐渐逼入包围圈。
“那些都是什么啊！？？？”
“基本上就是在把海星剖开然后将章鱼的触手强行嫁接上去的东西吧……貌似有些用的是乌贼的？”
“不要那么详细的描述给我听！我以后再也不会吃海鲜了！”
“如果我们还有‘以后’的话……”
－－－－－－－－－－－－－－－－－－－－－－－－
等仓皇逃窜中的季子和凛意识到她们已经掉入了一张口袋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触手编织成的网覆盖了周围所有方向，地底和上方也有魔物的魔力气息。
“走投无路了呢……”
之前一直在步步紧逼的魔物此时却不再急于进攻，它们慢慢将网收紧，一是要确保目标不会逃脱，第二则是要等什么人出场吧。
当然这个“什么人”也只能是caster了。
将凛放下护在身后，腾出手后季子抽出了双刀，打算做困兽之斗。
“怎么办啊？我们会死吗？”
凛眼睛红红的，声音也十分颤抖，大概是用尽全力才忍着没有哭出来吧。
“嘛，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意思就是我至少不会第一个死咯——从季子的回答中凛再度认识到了状况的不妙。
——后悔吗？
当然后悔，如果自己没有偷偷跑到冬木的话，就不会遇到这么多妖魔鬼怪，就不会如此近距离的解除死亡，更不要还连累了阿萨馨。
但如果自己不来的话，琴音肯定会死啊！至少自己没有白死，琴音现在安全了……
可凭什么我要死在这里啊！！还是被这种丑陋的东西杀死！这绝对不能允许！而且若这些妖怪就是幕后黑手的话，不除掉他们以后还会有想琴音一样的孩被诱拐的吧！
那么如何才能扭转这个局势呢？
仅仅七岁的远坂凛脑海里，有了一个让她自己都惊讶的想法。
“阿萨馨，”
【快停下！你疯了吗——一个声音在阻止她出那个想法。】
“嗯？”
“如果没有我，你是可以逃跑掉的，对吧？”
【为什么要这个！如果她真的抛下你逃跑了怎么办？！】
“干嘛问这个？”
“那你就不要管我，自己逃吧！”
【在什么啊！被那些怪物杀掉，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这太悲惨了吧！】
“啥！？”
“但是，”
【别再逞强了，声音都在颤抖啊！】
“你要发誓，之后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接受到应有的惩罚！”
“……”
“这样，这样的话，”
【害怕地都哭了啊！】
“我也就不算白死了！”
脑海里的那个声音，那个软弱害怕的自己正在嘶吼着咒骂着指责着那愚蠢的提案，但是凛还是了出来。
“快走吧！”
【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要反悔了，再不走我就要大哭出来了，就要哀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了！】
“……这样啊，”不敢睁眼以免自己流泪的事实被发现，凛不知道季子现在的动作，只从语气判断的话大概可以确定对方也是做出了决定。
“走啊！一定要干掉他们啊！”也要为我报仇！
“好吧，我与你约定……”听不出的语气的声音响起。
啊啊，远坂凛，你真是是一个傻瓜，父亲教导你的知识全都忘了吗？魔术师是不会主动把自己送入险境的啊……
正在自怨自艾的远坂凛突然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不是之前像携带货物时的那种抱，而是一个轻轻的却又很热烈的拥抱。
“我与你约定，你一定会活下去的。”
“笨蛋！会白白死在这里哦。”
“不定呢——永远不要放弃希望啊，家伙。”
因为双方都将自己的脑袋架在了对方肩膀上，确信自己的脸不会被看见的凛，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大滴大滴流了下来。
感受到自己长袍上的水迹，本来季子想开口安慰，但随即而来的气息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们前方的地面从下方被钻开了一个洞口，踩着一团绞在一起的触手从地洞里升上来的，正是caster。
“真是让人感动的情谊啊，在危机中爆发出的羁绊，如果能将它毁灭的话，我的圣女大人一定能意识到所谓美德的虚妄吧！你对不对啊，冒牌货！”
－－－－－－－－－－－－－－－－－－－－－－－－－－－－－－－－
“喝啊！”
已经是多少次挥刀了呢，已经斩断多少触手了呢，已经突破自己极限多少次了呢？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在季子的意识中，只有一件事情是清晰的——保护身后的那个女孩。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想联系绮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全天候待机的麻婆神父此时却各种不在服务区，是他觉得自己足够应付眼下呢还是在和金闪闪约会所以关机了呢？
不重要不重要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至少我还有拿起武器的力气！
“阿萨馨！”
谁在尖叫！怎么回事……
终究不是擅长持久战的类型，此时疲惫到极的季子反应力已经大大下降，就算有凛的提醒，她也来不及躲过从上方绕道背后的一条尖刺，腹部被穿了个孔。
“法克……”
好在本体是面具，人型体只是类似于傀儡的存在，所以只要还有魔力尚余，就算被打得千疮百孔，季子也能保持作战能力。
话是这么，但还是很疼啊！这疼痛也将季子从那种忘我的状态中拉了出来，注意力无法集中的她身手更加迟钝了，旋即又被狠狠抽中好多下。
“阿拉拉拉啦，冒牌货，看来你也到极限了嘛。身为暗杀者还要一边保护人一边战斗，这算什么剧本啊？”
caster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再度响起，看来他已经认定季子没有威胁了，不然绝对不会靠近暗杀者的。
“身为魔术师竟然离开自己的工房还正面露脸，你也真不怕死啊。”季子反唇相讥。
“好可怕好可怕，”caster嘴上虽然这么，但动作仍没有停止，他故意走到离季子不远的地方，“这个距离的话，就算重伤你也能拼死一击杀掉我吧？但你会这么做吗？”
几道触手逼近了远坂凛，季子不得不回身防御。
“对孩子出手，你还有脸自称英灵吗？吉尔－德－雷！”
“你既然知道这个名字的话，就应该清楚，我最为盛传的传就是蓝胡子啊。”
将孩子诱拐，绞死，再放掉所有鲜血，取出内脏，造成了数以百计的儿童死亡案件，时至今日仍作为父母吓唬不听话的顽童时的妖怪形象，这就是蓝胡子。
“对，对，就是这样的表情，恐惧、憎恨，然而无能为力！这就是失去了圣女之后的我啊！然后我终于明白了，信仰与美德都是谎言，只有渎神与恶行才是世界的真相，只有通过更邪恶的方式我才能从那群人手中夺回我的圣女！”
“……”
“无话可了吗？那就成为我伟大仪式的祭品吧！”
没有理会在caster的指挥下延伸过来的触手，季子蹲了下来，用手轻轻抬起了凛的下巴。
“抱歉——不过你既然连死都不怕的话，这个也应该不介意的吧。”
然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凛将自己的魔力分给了季子。
不过caster却毫不在意：
“就算回复了一力量又能如何？再加三倍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呵呵，”季子贱笑两声，“我是不是你对手另，你得先是他的对手！”
被季子提醒，caster才注意到，这片区域内有进来了新的，强大的气息，那是——
“那个对我的圣女也有觊觎的家伙！”
在一团黑雾中实体化出现的，是间桐雁夜的从者berserker！
感知能力超群的季子刚才发现了雁夜主从也在这附近，但是搜索能力差劲的他们无法定位坐标，所以季子用魔力爆把自己当做灯塔，将berserker引过来。
黑色的骑士一出场就将附近的海魔震飞，随手抄起路边的一个消防栓虎虎生风地舞了起来，光是被那强大的力量掀起的气浪就将其余海魔扫荡干净。
“得救了吗？”
“算也不算吧，不过你肯定没事了。”
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的凛，回头就看见那个乱入拯救了自己的黑色骑士，此时却向季子举起了武器——
“亚蔑萝！”
－－－－－－－－－－－－－－注释－－－－－－－－－－－－
好像没有注释……
－－－－－－－－－－－－－－－－－－ps－－－－－－－－－－－－－－－
ps.其实局面并不是那么危险，毕竟季子还有救命呆毛，只是她不想暴露这个——害怕暗中观察的麻婆——所以就把雁夜引了过来。
ps.本章目的旨在刷萝莉的好感度。
ps.其实本来不想这么写的，但是看了最新一集的ub后整个人有不好……为了保护萝莉拼上一切的人怎么能有那种结局呢！我不服啊，所以就……
ps4.别问我雁夜为什么会出现，原作中也没有他突然冒出来的缘由……的吧？总之就当他今晚突然有闲情想要夜游冬木新都了。


22.据说，友军就是用来被压制的

面对杀气腾腾的长江骑士，季子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妄图蒙混淆对方的视听。
“那个，其实我是友军啊！”
回答她的是狠狠砸下的消防栓。
“duang！”
千钧一发之际季子借着刚刚补充过的魔力强化了敏捷，堪堪躲过。
“我真的是友军啊！”
“duang！”
“我是要救那个姑娘来着！”
“duang！”
“喂喂喂！听人家话啊！”
“duang！”
“艹你麻痹，看我不还手你就打上瘾了啊！吃我一剑——”
“duang！”
“好哥哥我错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duang！”
“这是我全部的家产，总共450大洋，全是您的了！放过我吧！”
“duang！”
“妈.蛋，交了450都不保我，太放肆了吧！”
“duang！”
“夭寿啦！报警了！城.管打人啦！”
“duang！duang！duang！duang！”
……
实际上从季子还有余力口胡玩梗上就能看出，berserker暂时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威胁，刚刚从远坂凛处得到了魔力的她如果只是闪避的话，以assassin职介附加的敏捷，没有aoe或者控制能力的敌人拿她是没有办法的。
更何况她也不用担心雁夜会对凛下手，所以行动就更加游刃有余了。
不过在一旁的凛眼中，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按照她的视角，阿萨馨身上那些刚才为了保护自己而留下的伤口还在滴血，尤其是腹部那个被触手贯穿的洞模样十分渗人，光是看着就感觉无比疼痛，她却还要高速移动来躲避黑色铠甲人的攻击，要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那些开玩笑般的话语，是为了让自己以为她没事儿故意表现的吧——阿萨馨姐姐，真是苦了你了。
凛非常想做什么，但是这个新来的铠甲人一出场就把之前威风十足的触手怪人逼退了，在那份力量面前自己恐怕连拖延一秒钟都做不到吧、
“可恶啊！”
生平头一次，凛对自己的无力产生了强烈的怨恨。
不过正在自怨自艾的她没有注意到，一双青筋毕露肤色惨白的手从后方抓住了她。
“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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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切嗣！”
把头埋在丈夫的胸怀中，爱丽斯菲尔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压抑住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那些礼仪、矜持等等全都被丢开，现在的她也只是一个在爱人怀里寻求安慰的女子罢了。
“……”
卫宫切嗣不知道如何安慰妻子，只得笨拙地轻轻拍她的后背，而且就算冷酷如他也没有不合时宜地在这个场合问爱丽丝到底遭遇了什么。
“切嗣，夫人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绑架者甚至还用很高端的技术治疗了她。”
“嗯。”
魔术师杀手对正在汇报的手下——久宇舞弥了头，示意他知道了，同时也有“过会再谈”的意思。
没错，之前闯入囚禁爱丽丝菲儿的屋之人，就是失去联系很多天的久宇舞弥。本来在执行爆破作战时因为突发情况导致她落入敌手，切嗣一度以为已经失去她了，然而她却不但逃了出来，还救回了爱丽丝菲儿。
按照她的法，言峰绮礼因为lancer的到来而退去，然后她就被肯尼斯组俘虏，但并没有遭到拷问，对方仅仅是将她随便关了起来然后每天定量供应食物与水罢了。
然后直到几个时前，肯尼斯才会见了她，并且在她身上施加了某种魔术，令她不得不前往对方指定的地，而在那里她发现的就是爱丽斯菲尔，同时身上的魔术也被解除了。
对发生的一切感到迷茫，但她还是决定先救下爱丽丝菲儿再。
结果就是现在他们终于又能在几乎成了废墟的艾丽兹贝伦堡团聚了。
一边安抚妻子，切嗣脑中也在分析舞弥带来的情报——爱丽明明是被言峰绮礼掳走，为什么肯尼斯会知道？他又是为了什么才放走舞弥，还让她救回爱丽？以及他在舞弥身上使用的魔术，效果真的已经消失了吗？
未知，未知，未知！一切都是未知，不管是肯尼斯还是言峰绮礼，这两人的行为和动机对他来都是谜。一个杀手如果对自己的目标一片未知的话，他的行动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不过魔术师杀手也不是浪得虚名，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相当的自信，不管是什么对手，自己一定都能解决！
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
－－－－－－－－－－－－－－－－－－－－－－－－－－－－－－－－－－－－－－－－－－－－－
“凛，是我！”
凛在被抓住的瞬间就惊叫出声，尽管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只会让阿萨馨分心，但人类的本能可不是随便就能克服的。
然而下一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虽然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听过了，虽然与记忆中有了些不同，但她还是对上了，那是她以前最期待听到的声音之一——
“雁夜叔叔？”
“嗯，凛，是我。”
遇上一次在公园相见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年，但是雁夜的嗓音却衰老地有过分，仿佛是在用提琴弦摩擦破皮鞋时挤出来的一样。
“没关系了，不用怕，我会救你的。”
这时凛也转过身去，由于光线黯淡同时又戴着兜帽，她没有看到雁夜那狰狞的脸部，只是感觉到了“雁夜叔叔”与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不过那么多年的信任与感情的积淀还在，他也了是来救自己的，凛也就没有再多怀疑。
正好，自己力量不够的话，就找别人帮忙吧。
“雁夜叔叔，你先想办法帮帮她啊！”
并不知道雁夜就是铠甲人御主的凛，指着季子提出了如上的请求。
“什么？”
以为季子也是来诱拐凛的雁夜，一时间没有搞清楚状况。
“她为了救我受了非常重的伤，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因为季子的动作幅度很大，那些伤口自然也被撕裂，血也随着她的移动而溅得满地都是。
不过那些血液都只是为了拟态成“人型”而生成的，并没有实际功效的红色液体罢了。季子倒是也可以模拟出有实际作用的血液，但那除了增添魔力消耗以外就没有任何功效了，何必去费那个心思。
当然凛是不知道这些的，她还在急切的央求雁夜去救季子，全然没有注意到雁夜那复杂的神情——嗯，其实本来也就看不到。
“流了那么多血，她会死的啊！雁夜叔叔求求你想想办法！”
终于，在斟酌了一下词句后，雁夜开口道：
“凛酱你认识那个人吗？”
“嗯！她是父亲新招的助手，之前还兼任了家里的管家、接送我上学和护卫我与母亲安全的活。”
凛一股脑把她能想到的全部了出去，并且重强调了季子保护过自己和葵，希望能借此打动雁夜。
而雁夜心里自然清楚，那家伙能在berserker手下撑这么久，肯定也是servant，之前还不知道是谁的，但是在听了凛的描述后嘛——远坂时臣的新助手？呵呵，按照远坂时臣与本地教会的尿性，妥妥是assassin没错了。
什么与言峰绮礼分道扬镳想必也只是掩人耳目的谎言吧！
想通其中关节的雁夜心里也在犹豫——如果就此顺势让berserker干掉那个assassin的话，对时臣的势力可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而时臣受挫就是自己爽啊！
然而另一方面，那家伙刚才为了救凛而被caster重伤，自己这么落井下石似乎不太好，更何况凛还在身边看着呢，当着她的面杀人雁夜自问还是做不到。
把凛打昏过去也是一个选项，只是——那可是凛啊！葵、樱和凛，对抛弃了一切寿命也只剩下一个多月的雁夜来，就是他灵魂中最后的光芒，他把自己变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为得也只是能再次和这三个人一起到公园里玩耍而已。
所以，伤害凛的事，就算只是把她打昏，雁夜也无法做到。
“唉，看在你帮过凛和葵的份上……不过仅此一次。”
感应到master的指令，berserker停下了对季子的疯狂攻击，在一阵黑气中灵体化消失了。
“你没事吧！”
berserker消失的第一瞬间，凛就冲到了季子旁边，担忧地看着她，举起手似乎想摸一下她腹部那个透风的洞，又害怕弄疼她的样子。
“大概……反正死不了。”
一直绷在临界的身体终于在berserker退走、局势安定下来后垮了下来，季子呈“大”字型向后倒在地上，但也挤出了一声音，示意自己还活着。
然后间桐雁夜也走上前来，季子勉强对他了头。
“间桐雁夜吗？谢谢你了。”
“看在凛的面子上……”
知道雁夜意思是下次再见就不会留情，季子也没有不满，她缓了一缓后又道：
“凛我会安全送到远坂夫人手上的，你与其操心她还不如多花心思在樱身上呢。”
“……”雁夜有吃惊，assassin连这个都知道吗？这可不像一个servant该关心的事情啊，“樱她，会没事的。”
“呵呵，你脑子被虫子啃烂了吗？”季子非常恨铁不成钢地道，“先不你能不能拿到杯子，就算你拿到了，你又怎么保证老虫子会遵守约定？”
“……他只是想长生不老而已，有了圣杯就足够了。”
“然后呢？一个像间桐脏砚那样的魔术师，得到了不老不死的力量后，会做些什么呢？难道你以为他会用无限的寿命去造福人类吗？会和远坂家和睦相处吗？”
“……”
“相比之下你还不如像杯子许愿彻底抹杀他的存在靠谱些呢。”
“……”
“怎么不话了？”
“……你是远坂时臣的棋子，为什么要为我考虑？”
“如果是因为间桐脏砚的作为让身为assassin的我都看不下去了——这个理由你能接受吗？”
“哼……”
之后间桐雁夜就没有再发言，不过季子可以看出他已经动摇了，虽然一时半会还下不了决心，但也算埋下了一颗种子吧。
将从凛那里取得的剩下的所有魔（ti）力（yě），季子完成了基本的修复，虽然无法战斗，但仅仅是送礼凛回家还是绰绰有余，于是在让凛和雁夜道别之后，她们踏上了回去车站的路。
一路无话，直到快到目的地时，凛突然停了下来，扯住季子的衣角道：“阿萨馨。”
“嗯？”季子蹲下来与她平视。
“我的年纪还，懂得也不多……”凛表情有扭捏。
“你总算是有自知之明了啊！”
“我那是自谦词！还有不要打断我！”娇羞状态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就本性毕露啦，“我想的是，就算你和雁夜叔叔之间的谈话有些不是很明白，但是——难道樱过得很不好吗？”
之前与caster和间桐雁夜的谈话，或多或少都透露出了一些敏.感词汇，同时凛也亲眼看见了季子身上那贯穿腹部的大洞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的怪事，她却没有就这些提问，而是关心自己的妹妹处在什么情况。
这也让季子有苦恼，如果凛真的问她什么是“英雄”、“杯子”的话，她还能口胡过去，但是提到樱的话……季子反而不知道该告知真相还是假话了。
明明，不想让她太牵扯到这些事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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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据说，酒桌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王也是领导嘛——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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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凛！”
就在季子为到底该怎么和凛明为难的时候，一个神色匆匆的女子出现在了路前方。那正是因为女儿擅自行动而担心不已的远坂葵。
凛在看到葵的一瞬间就跌跌绊绊冲向了她，后者顺势将女儿搂在怀里，之后两个人都同时涌出了眼泪，起初还是低声的抽泣，过了一会则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真的，真的对不起，我，我本来不想……但是琴音她一直不来上学，她是我的朋友啊……再也见不到了怎么办啊，就像樱一样离开……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不同于凛是一边大哭宣泄感情一边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着什么，葵夫人则是不断念叨重复着“没事，回来就好”这几个字。大概在母亲看来，只要孩子能平安的回到自己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吧。
“母亲吗？”感受到了远坂葵话语中透出的母爱，这不由地让季子回想起自己和母亲之间那些遥远的记忆。因为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她都快记不得母亲的样貌了，剩下不多的印象定格在了一双模糊却异常温暖的眼睛的画面上。
有母亲爱着的孩子都是幸福的呢……就算是和自己不对路的继母，对待妹，她的亲生女儿的时候也是一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的态度。
那么，葵因为时臣和脏砚的交易，不得不把女儿送走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呢？之后又能强忍住那份悲痛而继续支持着时臣的她，对丈夫的爱，又是多么深厚呢？
可敬可怜又有可怕的女人啊……
“assassin姐，assassin姐？”
陷入在自己的思绪里，季子没有注意到葵和凛已经演完了相拥而泣的戏码，眼眶虽然还是红的，但泪痕已经被擦掉了。
“不用这么客气啦，妈妈。要叫她的话只要这样就行了——嘿咻！”
凛抬起右腿向后撩起，蓄力完毕之后狠狠地踢向了季子的腿肚。
“哎呦！”
猛然吃痛外加身体虚弱，季子失去了平衡，狠狠栽倒在地上。
“凛，你干什么呢！”
远坂葵见状自然用严厉的语气训斥她的女儿。
“没事没事，”身为受害者的季子反倒为加害者起话来，“只是一时没注意——葵夫人也清楚我是什么样的存在吧？这不算什么的。”
“哦，也是。”身为远坂时臣的妻子，即使没有魔术才能，耳濡目染之下对圣杯战争的基础知识也是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眼前之人看上去再怎么像一个邻家少女，其真实身份也不会改变，那可是统领着阿拉穆特的山中老人啊。
葵和季子都打算就此揭过，凛却突然又大声哭叫起来：
“呜呜呜，对不起，阿萨馨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突然就忘了……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有事啊……”
在凛眼里，季子可是受了致命重伤，又消耗了大量体能，现在估计是硬撑着才能勉力站起来的。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熊孩子的熊心上脑，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举动，阿萨馨姐姐身上该有多疼啊——那些伤多数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
这么一想，凛就越发厌恶起自己来。
“没关系哟，”安慰萝莉是萝莉控的基本素养，季子双手撑地但并没有爬起来，而是换了个跪坐的姿势移动到凛面前，使其视线和自己平行，“凛也是突然放松了下来所以就自然而然了起来嘛，我理解的。”
“但是，但是你的伤……”
“没关系啦。”
“但是我觉得有关系啊！你惩罚我好了，不然我心里会一直过意不去的！”
惩罚你……作为一个萝莉控，【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好在因为之前回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季子的节操有所回升，终究决定还是扮演一下良心角色。
“那么就做个约定好了，”季子摸着萝莉的头，那里摩擦来摩擦去，期间多次蹭到萝莉那嫩滑的脸上，“以后再想搞什么大新闻的时候，一定要先想想那些关心着自己的人的感受，尤其是家人哦。”
被季子那一瞬间发出的圣母光辉闪瞎了眼，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嗯，嗯，好的。”
“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家人啊。”
“阿萨馨呢？明明你比我还乱来吧！”
不接茬你会死啊！季子差一就这样咆哮着吐槽了，不过葵先一步呵斥道：
“凛，太没礼貌了！”
知晓季子身份的她自然也清楚，assassin的家人肯定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真相——贸然提及这个会让她很难受吧。
“我才不会做让我的妹妹担心的事情！”因为在她眼里我都已经死了。
“你有妹妹啊？”凛再次关注错了重。
“有哦，超级可爱。我就是为了她才同意为远坂先生工作的。”
“是吗，妹妹啊……”大概是联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凛的神色落寞了下去，不过又很快回复了精神，“我也会为了我的妹妹努力的！她在间桐家过得不好吧！我会想办法做什么的！”
一瞬间两人妹控的灵魂燃起了强烈的共鸣，那份火光将冬木市的夜空都照亮了——呃，不对，不是被这个照亮的。是远坂葵发动的汽车闪起了远光灯，在催促凛快上车。
“我回去了，谢谢你，阿萨馨姐姐。”
“别在意，记住约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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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圣堂教会的时候，夜色已经非常深了，借助这里灵脉汇聚起来的魔力，季子抓紧时间修复起了身体。
“assassin，有任务。”
言峰绮礼的声音突然响起，把躺倒在长椅上的季子吓了一跳。
“啊，今天没和archer一起探讨愉悦啊？我可是竭尽全力在为你搜集那些master的资料啊。”
“竭尽全力？”言峰绮礼用古怪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季子的话语，其中透露出来了一些让季子感到有不安的东西。
由于英雄王的唆使，绮礼确实对季子下达了搜集其他master，包括其私生活时的状态、兴趣爱好等等的资料，而季子由于本来就知道这些，所以大概做了做样子后就把那些信息上报给了绮礼。因为太上心，所以也没有太刻意的伪装，现在看来果然让他发现了些许端倪。
不过既然一开始就那么了，再改口也不方便，季子也只好顺着口胡下去：
“是啊是啊，为了获得一手情报，我可是多么心地潜入，冒着被saber、lancer等强力servant发现的危险。这份辛苦，你就不能体会一下吗？”
“那可真是尽心尽力啊。”绮礼继续用高深莫测的表情回到道，然后不等季子再扯皮，马上又开口道，“rider、saber和archer他们似乎在郊外的那座城堡里开宴会的样子，这是个机会。”
“哦？”最危险的关头来了！不过好在以前有过准备，季子装出一脸欣喜的样子道，“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来试试那个号称征服王的rider的深浅呢。毕竟我们这边也就只剩他的情报最不完善了。”
“assassin，你有什么计划？”远坂家放在圣堂教会用以联系的使魔那里，传来了时臣的声音。因为之前把好感度刷得比较高，外加有表现出过优秀的分析能力，所以时臣并没有直接让季子去刺（zuo）杀（si），而是征求起了她的意见。
“有一个想法呢，远坂先生，不过可能会暴.露我的存在。”
“嗯……”斟酌了一会后，时臣再度开口道，“暴.露就暴.露吧，该打探的都差不多了，只差rider了。”
呵呵，季子强忍住才让自己嘴角没有划出弧度——该死之前一直和凛在一起所以忘了戴上面具了——终于，自己布置的那么多暗子要发挥用处了。
“话master，你也知道我为了保护远坂姐所以耗费了很多力量，为了接下来行动的顺利，请您也出力吧。”
虽然就季子的计划而言，她本身并不会参与什么战斗，所以只要有足够行动的魔力量就行了。但是有机会让那个伪神父难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季子名正言顺的从言峰绮礼那里搞到了很多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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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劣质的酒也能用来做评定王者气量的筹码？”
在宽敞却又因为之前的战斗显得破败的庭院里，围坐着三个名声显赫的英雄。他们除了都身为无双的战士之外，另一个共同就是他们也都为名动天下的王者。
王者的酒宴，在酒桌上彰显王者气量，也算是一种战斗。
但是其中的一名王者似乎对供上桌的酒非常不满。
“我倒觉得不错啊。”红发的王者舀了一大勺，自己尝了一口道。
“哼，那是因为你这杂种完全不懂酒！”黄金的王随手一挥，在他手边打开了链接异空间的大门，从那里出现的并不是武器，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这才是王之酒，好好感受一下吧。”
“哦~真是太感动了。”
没有介意黄金王的语气，征服王拿过酒瓶斟满了三杯，自己先呷了一口。
“太棒了！这酒根本不是人类酿造的，一定是神才能享用的吧！”
另一边saber也接过一杯，品味起来。因为季子的干涉她并没有参与冬木港发生的战斗，也就没有见识到archer那中二的言行举止，所以对他并没有太多抵触。甚至因为大家都是王，saber在rider和archer身上还感到了亲切呢。
“唔，确实是好酒，拥有这种级别的藏品，archer你的身份想必也是极其尊贵吧。”
有好吃好喝的=地位高，saber的逻辑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那是当然！算你们识货！”黄金王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本王的一切都是最高等的，不管是武器还是酒，这才能称之为王的格调。”
三位王者共同干下一杯，在口中回味起那甘醇的美妙。
“起来，既然是宴会的话怎能没有伶人奏乐？”黄金王又开口道。
“哦？”征服王问道，“莫非你的藏品里还包括乐手？”
“入我的收藏的话还有不够格，但在此刻也算得上是高级了。”黄金王对着某处只有空气的角落挥了挥手，“出来吧。”
其他人都有莫名其妙的时候，那里突然响起了清脆悦耳的话语声：
“没想到陛下竟然能看穿在下的隐身，在下真是太不成熟了。”
话声渐渐清晰起来，同时一个披着黑袍戴面具的身影也随之由虚到实，从空气中现身。
“assassin！”
韦伯第一个尖叫起来，然后飞速的跑到了自己从者的身边。
“别紧张啊，我的master，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现身，想必也不是来刺杀的吧。”
爱丽斯菲尔虽然没有韦伯那样失态，但也下意识往saber方向靠了靠。毕竟之前才被assassin掳走，还被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心理还留了阴影。
不过这次assassin似乎有不同？之前和自己打交道的时候，因为处境特殊没有精力关注，以及那时assassin刻意变声所以没有听出来。现在再听的话，虽然因为面具隔了一层导致声线有些变调，但也可以勉强分辨出那声线应该是女声。
基督教会的死敌，让十字军闻风丧胆的阿拉穆特领导者山中老人，竟然是个女子，这可真是一桩奇事。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亚瑟王都是个女孩啊。
同时爱丽斯菲尔心中也放下了一个负担——之前因为治疗所以被assassin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让她一直觉得仿佛被玷.污了一样，但都是女子的话就没什么了嘛。
镜头转到另一边：
“没有看穿，只是知道时臣肯定会做动作罢了。”黄金王对季子道，“记住，这是王者的酒宴，本王是供酒者，所以守好本分！”
“在下诚惶诚恐。”季子将头低着，一副非常顺从的样子。
“别搞得这么紧张嘛，archer。”发话的是征服王，他从自己带了的酒桶里舀了一勺酒道，“虽然是王者的酒宴，但王的发言也是允许万民倾听的！想要共饮的话就去杯子来吧，这酒与你的血同在。”
听起来实在缓和气氛，实际上也是在警告啊——血与酒同在什么的。好在季子不是那些精神分裂的逗比，她具现化出一个高脚杯接下来rider的酒，然后将其伸到嘴边倒了下来，红色的液体直接穿过了面具进入了季子口中。
“感谢征服王赐酒。”
“别客气，还想要的话自己舀。”rider将那酒勺放到季子手边，“不过听archer的意思，你似乎在奏乐上有本事？”
“雕虫技，不过若是陛下愿意，在下就献丑了。”季子召唤出了她那把华美的吉他（）。
见状rider也伸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那你还等什么呢？”
于是季子拨动了弦，悠扬的琴声飘满了全场（4）。
－－－－－－－－－－－－－－－－注释－－－－－－－－－－－－－－－－－－－－
1、这都是再给遥远的fsn打伏笔奠基啊……
、有谁还记得这个……
4、这里演奏的曲子是《梦中的婚礼》，因为老在一些逼格很高的bar里面听到，再加上他们又在开酒会，所以就选了它……我也不是很懂音乐啦，所以轻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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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据说，穿越者一定要抄点什么

虽然乐器是一把华美的吉他，但是当它的弦被拨动时，传出来的却是钢琴那悠扬的乐声。
古语有云，余音袅袅、不绝如缕，那平和优美的调在这被战争毁坏的庭院中冉冉升起，编制出了一副美妙的幻境。
那绵延而过的是梦吗？亚瑟王似乎从中看见了过去的自己，在拔起那柄选王之剑后，在那不败的传后，在剑栏那悲哀的背叛后，一个追逐着梦中的理想乡的少女，她背负了一个国家却又无法引导一个国家，她沉浸在自己的完美梦中而忽视了身边的人，最终导致了悔恨千古的结局——然而那个希望所有人都幸福的梦是错误的吗？
征服王也听到了，他寻找了一辈子也未曾触及到的俄刻阿诺斯的潮声。用尽全部的人生去战斗与征服，建立了横跨数个大陆的帝国，自身却从未满足从未停止，只因为那个梦，那个希望见识到世界尽头之海的荒谬的梦。重新降临于现世的他已经知晓世界是球形的，并不存在所谓之尽头，但胸中的火焰却仍未停止燃烧——俄刻阿诺斯是存在的啊！就在那包容着天地的梦想中！
英雄王看到其他两位王者的表情，本想出声嗤笑他们，但最终却忍了下来。这首曲子他早已经听过，assassin称其为《梦中的婚礼》——哼，唯一的王者不需要婚礼，不需要爱情！没有人可以与他获得平等的地位，除了那一位——不，那并不是爱情或者友情之类肤浅的词语能表述清楚的感情，那是英雄王独一无二的，不被任何世间既成概念所束缚的存在！虽然自己也只能在梦中才能与那个人短暂重逢……
爱丽丝菲儿看到了曾经和切嗣相处时的滴滴，第一次见到爱因兹贝伦家之外的人，第一次听外界的事情，第一次想去了解他人，第一次收获爱情，第一次拥抱女儿……对一个只是为了圣杯而制造的道具来，这一切都像是梦幻一样啊。
韦伯仿佛再度想起了在时钟塔求学时的经历，自己并没有深厚的血脉传承，但心中却有着宏大的理想，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在魔道史上划下浓重的笔墨。这在那些恪守传统的顽固看来只是可笑的痴人梦吧。
……
一曲终了许久，听众们才从自己的意境中回神，带着复杂的表情看向了季子。
后者则微微欠身：“希望能入得了诸位的耳。”
“唉，”rider长吁一口气道，“你之前献丑，可真是太谦虚了啊，来，你当得起这杯。”
红发大汉拿过他之前递给季子的酒勺，满满舀了一杯。如果之前第一杯只是为了做做形式顺带试探季子的态度，这一杯亲赐的酒就代表他真的在某中程度上认可了季子了。毕竟师从亚里士多德，亚历山大大帝在艺术欣赏方面也受其的影响，非常推崇音乐。
saber没有多话，大概还在因季子拐走爱丽斯菲尔一事愤怒，但就算如此，她也举杯对季子示意了一下。
“太软弱了！”archer是唯一一个表示不满的，“这才不是王者聚会时配的音乐！你以为我们是在举办庸俗的舞会吗？”
“真是万分抱歉，请陛下恕罪。”季子表面上一副惶恐的样子躬身谢罪，但那被面具覆盖住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就不为人知了。
“知道的话就快换一曲！”
archer心里也清楚季子那作态完全是在敷衍，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催促下一曲。
“那就请听一曲配得上帝王的音乐吧！”
当当当当当——震撼人心的五个重音落下，仿佛“命运”在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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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assin，你所谓的‘布置’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见效？”
言峰绮礼的质问通过契约的连接直接出现在季子意识中。
“请不要着急，master。这些自诩为王的英灵们正在兴头上呢，一时半会可是不会散场的。”通过意识连接回答绮礼的同时，季子手上也没有停歇，继续为这场宴会伴奏。
“而且，顺带听听王者的哲学，不也对你有好处吗？不定就会发现什么值得追寻的理念呢。”
被季子反将一军，言峰绮礼不再出声，但仍然保持着意识连接的畅通，通过季子同步收听王者之间的交流。
“……首先讲讲各自对圣杯寄托了怎样的愿望吧，”rider再次饮下一杯酒道，“我就抛砖引玉先讲了——我啊，”
道这里，这个豪爽的红发大汉竟然意外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他抓着头发，犹豫了一会才继续道：
“我想获得肉身，成为人类！”
“啊？！”所有人都被这出乎意料的答案震惊了，而季子也配合着降低了音乐的音量。
“难道你还想再征服这个世界——啊呀！”
用弹指把自己大惊怪的master解决之后，rider抚着手中的酒杯用淡淡的语气道：“我们servant是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等到圣杯战争结束就会消失。”
——《命运》的脚步走进了相对舒缓的区域——
“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不甘心于此啊……”
——仿佛是在秀丽的山间溪谷中漫步——
“我想获得**，作为我‘征服’的基础！”
——远处飘来的乌云，和煦的风渐渐变得狂躁起来，《命运》在蓄积——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
——暴雨来临了，伴随着电闪雷鸣，那毁天灭地的自然之威肆无忌惮的倾斜着——
“我要转生为人类，再度活下去！”
——但是命运不会屈服！不管是天还是地，神还是人，没有力量能扼制住它的拼搏！
当当当当当！五个厚重的的音符伴着征服王最后的宣言一起敲击在了所有听众的心中，那一瞬间，他们似乎感受到了在指引那个戎马一生的王者的精神。
……
“啊哈哈哈哈哈！”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rider那气势轩昂的发言中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了——那是archer狂妄地大笑。
“决定了，rider啊，我一定要杀了你。你有被本王亲手制裁的价值。”
“哦，”面对此等挑衅，rider也未生气，反而也笑了起来，“这种话你自己也最好心一啊。不光是圣杯，你的宝库我也要洗劫一空。让征服王喝到如此美酒，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两位王者明明是在诉敌意，脸上却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王者的气量果然非一般人所能理解。
但是还有一位王，在宴会开始直到现在，她都没有露出过笑容。
“起来，saber，你有什么可以分享的吗？”
话锋转向了那位阴着脸的少女。
saber对大放厥词的rider和态度狂妄的archer都没有什么认同感，之所以还能保持和平，一是因为这本来就是宴会，他们一个是发起人一个则提供了美酒，自己若不以礼相待实在不过去；二则是之前assassin所奏的那首曲子——在聆听那天籁的时候，三位王者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些相似，这让她也能肯定，其他二位定然也是或者曾是逐梦者，于此寻得共鸣的她也不好发作什么。
只是，这两个心比天高的王，要是听了自己那被悔恨的泪水浸染的悲愿，会是什么态度呢？
——定然是嘲讽吧？
活在自己欲.望中的你们何尝能体会，那份被信任的人背叛，失去了想要守护的一切时的痛苦呢？
可是自己却不想被你们嘲笑啊……
就在saber犹豫到底该怎么的时候，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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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们虽然对季子的演奏表示了欣赏，但终归也只是把她当做一个伶人而已，随便赏赐了份酒，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
因为王者是骄傲的。他们或许可以和麾下的士兵一起欢呼畅饮，或许可以和劳作的老农一起闲聊，或许可以施舍流浪的乞丐一恩赐。
但伶人不行。
他们只是为了取悦上位者而存在的，纵使被包装得再华美，也改变不了其地位的低下。
贝多芬、莫扎特等固然有着超越凡间帝王的灵魂，但那也是在文艺复兴晚期，社会观念开明的时代发生的事情了。
至少，在英雄王、征服王、骑士王所生活的时代，伶人，仅仅是能带来乐子的道具。
角色，自然也不必太过关注——喜欢邀请其他英灵入伙的rider，不也没有向季子伸出橄榄枝吗？
当事人季子对这种情况没有任何不满，倒不如，这就是她故意营造的。
当别人的注意都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想要做些什么动作就会容易很多。
比如，明明近在咫尺，却没有人发现，季子偷偷地拔下了自己的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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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什么啊！”
第一个发出惨叫的是韦伯，因为就在刚才，从他身后的墙壁之后，站起了一个巨大的怪物。
紫色的躯干上方是一个长着角的、面目狰狞的脑袋，四肢与人类相像，但是那恐怖的利爪可是与人手没有任何共同；眼睛散发着狂乱的气息，牙齿不断摩擦着，看上去非常想要咬碎什么一样。
怪物很轻松地就将墙壁推到，然后四肢着地，面向参加宴会的众人冲了过来。
“assassin，那是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啊，master。”
始作俑者的某人早在这之前就躲了起来，现在她正一边看其他人慌张的闪躲一边忽悠着同样看戏的某神父。
“这个计划不是你提出的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天地良心，我当时的是将caster的注意力诱到这边，然后用他来刺激这些王者，至于那个疯子会召唤什么妖魔鬼怪，我上哪儿知道去？”
“caster的使魔吗？”
不，那叫eva，并且是初号机，并且是暴走版。
季子可以具现出高达等萝卜，但是却不会操纵它们——那么换个方式思考，只要具现不用操纵的就可以了嘛。
独角兽高达可以用n.t的力量遥控，龙神号也有一定程度的自律性，光能使者同样自带智能ai，更不用烈焰魔剑上那甚至能靠意志启动λ－driver的al了——但是这些机器人就算能无驾驶员自己行动，季子还是要分出一部分精神来下达指令，在近距离下很可能被看出端倪。
而暴走的eva就没有任何顾虑了，只要召唤出来，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了，它会自发攻击目之所及的一切。况且eva在身为萝卜的同时也有着碳基部分，更便于把锅甩给caster。
“那么祝各位玩得开心，呵呵。”
就算看不到自己，季子也可以想象出那承自水银灯的绝美面容上浮现出的笑容一定非常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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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一个人理解，原作中saber对archer的好感度在他路灯亮相后就降到很低，对rider虽然不至于厌恶但肯定没什么欣赏，所以酒宴开始的时候就各种挑刺，发言很冲动不理智。
然而这里她并没有参与港口的战斗，与rider还有过并肩作战的经历，再加上季子音乐的buff，所以她的态度不会像原作中那样差了，也就不至于那么冲动了。
ps.关于伶人的那些，是我结合我朝一直以来的历史诌的，西方是否真的是那样不确定，如果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一切以史实为主，不要太较真。
ps.其实我最喜欢二号机和明日香。
ps4.明天就高考了啊，完全没有复习……唉，幸好我都考过好几年了。


25.据说，这里原本会有一场群架

saber的圣剑需要时间来准备发动。
rider的战车尚未被召唤出来。
assasin在不知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韦伯在惊慌的尖叫。
爱丽斯菲尔双手合在胸前无声的祈祷。
紫色的怪物在逼近。
那巨大的拳头就要砸下来的时候——
“你的身上，可以感觉到恶心的神明的气味啊。”
数道从空气中伸出的锁链缠绕上了怪物的手臂，硬生生将它的动作停了下来。
黄金的王者保持着举杯品酒的姿势，连头都没有抬起，视那巨大拳头如无物。
“好像也不只是神灵啊，还有魔与人？那些自大的魔术师将手伸得有远啊。”
更多的锁链伸出，将怪物死死禁锢住，然后在它正前方的空气中质化出了几十柄金光闪闪的神兵利器，向它狠狠插去。
“嗯？”
一道彩色的屏障突然出现在怪物身前，将射来的宝具全部挡下，同时怪物也嘶吼着奋力挣扎，虽然仍未能拜托天之锁的束缚，但是因为其力道过大，竟然拖着天之锁向下挥拳。
眼看就要被击中，archer急忙再度召唤出几条天之锁，在那怪物的关节处捆了几圈，让它不好发力，然后自己也站了起来，装作不慌不忙的样子走到早已退开的其他几人附近。
“装了逼就走，真刺激啊。”
躲起来的季子笑看archer的举动，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天之锁竟然可以突破a.t立场——难道是对神宝具的特性使然吗？
eva算是神灵吗？应当只是神的一部分吧，拥有神的躯体却没有灵魂，神性不高但也足够天之锁发挥其特效了。
“assassin，那东西真的是caster召唤来的使魔吗？”
“我对召唤类型的魔术没有研究，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言峰绮礼大概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吧，可是只要季子咬死不承认的话，他也只能怀疑而已。毕竟assassin的属性在那里摆着，她怎么可能召唤出此等威力的使魔呢？
“嘛，总之我就在这里保证archer的安全好了，剩下的两方如果不心被caster杀掉也没关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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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r，快把‘神威车轮’叫出来啊！”
乱入的紫色怪物虽然暂时被archer压制住了，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archer可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这也让众人意识到这个家伙可不是好对付的。
对此每个人的反应也不同，比如王妃韦伯第一反应就是大叫着让自己的servant召唤跑路的道具。
然而明明是自己master的命令，rider却没有照做反倒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记。
“什么呢，master，对于敢在王者的酒宴上寻衅的无礼之徒，不作出些惩罚的话可是有辱名誉的呢。”
“但是，但是那个怪物，我们怎么可能赢啊！”韦伯听到rider不但不跑路还打算开打，语气更加张皇。
“还没有打你怎么知道呢？”rider一脸无所谓，他回过头对另外两个王道：
“saber提供了宴会的场地，archer又慷慨地提供了如此美酒，我如果也不做什么的话，实在不过去啊。”
“哦，你也想来场表演吗，杂种？”
arher露出恶劣的笑容，竟也没有客套，把天之锁收了起来。失去了束缚的初号机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再度冲向了这边。
面对此等大敌，rider非常淡定的走到了众人前方，双手做出拥抱天地的姿态道：
“刚才我的话可能有空洞，没能更好的展现我的王道。”
初号机四肢着地像猎豹一样冲刺。
“那就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展现一下吧，我的征服之道！”
巨大的前爪狠狠拍下——
“讴歌霸道！展示霸道！与朕的臣子一起！”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
感觉到有砂子进了嘴里，韦伯连忙吐着唾沫。这确实是砂子。被怪风带来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热沙。
“起来我还有一个疑问啊！”风沙尽头传来了rider洪亮的声音，“王，是否孤高？”
archer失声笑了。这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来回答。
saber举起手挡在眼前，为自己遮拦那蔽天遮日的沙尘。她以不至于让沙子进到嘴里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道：“至少亚瑟王走的是孤高之道！”
rider放声笑了。似乎是在回应这笑声一般，旋风的势头更猛了。
“哈哈哈哈哈，看来果然如此啊——当初一起讨伐caster的时候我就有怀疑了，亚瑟王，你还是有稚嫩啊，是因为性别的原因吗？”
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界，随后，颠覆。
“就让我来展示一下，真正的为王之道吧！”
在这夜晚出现的怪异现象中，距离和位置已失去了意义。带着热沙的干燥狂风将所到之处都变了个样。
“怎、怎么会这样……”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发出惊叹……这是只有会魔术的人才能理解的现象。
“居然是——固有结界？！”
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直到被沙砾模糊的地平线。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
夜晚的艾因兹贝伦会在瞬间变样，毫无疑问地明只是侵蚀现界的幻影。可以，这是能被称为奇迹的魔术的极限。
“怎么可能……居然能将心里的场景具现化……你明明不是魔术师啊！？”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办得到。”
屹立在宽阔结界中的伊斯坎达尔骄傲地笑着否定了。
“这是我军曾经穿越的大地。与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上了这片景色。”
随着世界的变换，刚才还近在咫尺的怪物和其余人的位置也发生了变换。
巨大的紫色怪物被单独移到了一边，rider站在中央.另一边则是saber、archer与两名魔术师。也就是，rider单独一人站在了那怪物面前。
——难道现在就rider一人应战？
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凝视着他周围出现的海市蜃楼般的影像。一个、两个、四个，影像逐渐增多，样子看上去像是军队。那色彩也变得逐渐浓郁起来。
“这世界能够重现，是因为它印在我们每个人心上。”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伊斯坎达尔身边陆续出现了实体化的骑兵。虽然人种和装备各异，但看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勇猛的骑士，无一不展现出军队的强悍。
只有一人弄明白了这怪异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都是servant……”
因为在场的人中只有他一人是master，所以他明白了，servant英灵伊斯坎达尔的真正王牌、最终宝具的真身，正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吧，我无双的军队！”
充满着骄傲与自豪，征服王站在骑兵队列前高举双臂呼喊道。
“即使**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
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e等级的对军宝具，独立servant的连续召唤。
有军神，有马哈拉甲王，还有历代王朝的开创者。聚集在眼前的是只有在传中才听过的、独一无二的英灵。
他们所有人都拥有显赫的威名——他们都是曾与伟大的伊斯坎达尔共同作战的勇士。
所有人除了惊叹都再发不出其他声音。就连同样拥有e级超宝具的archer，在见到如此光芒四射的军队后也再也没有嗤笑。
赌上王者之梦，与王共同驰骋沙场的英杰们。
至死都没有终结的忠义，征服王将此变为了破格的宝具。
“明明是破坏和平的王道，为什么会吸引那么多人追随？”
saber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信念与愿望，同时也对眼前所见到的，就算身死也要化为宝具恪守忠义的君臣羁绊产生了兴趣。
“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所以——”
跨坐在别赛法勒斯背上的rider高声呼喊道。英灵们则以盾牌的敲击声作为回应，一齐呼喊着。
“王不是孤高的。因为他的志愿是所有臣民的愿望！”
“正是！正是！正是！”
英灵们气宇轩昂的呼喊穿过天空飞翔于天际。无论怎样的敌人或是壁垒，只要是在征服王与其朋友们的面前都显得没有威胁。那高昂的斗志能够穿越大地截断海洋。
“来吧，怪物！”
因为时空转换而造成感知错乱的初号机此时也终于恢复了状态，它再度趴下来，向着朝它冲锋的军队冲了过去，彩色的a.t立场卷携着风沙，和第一批铺天盖地的弓箭、投枪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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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也没人规定王之酒宴就要欺负saber然后在她失意落寞之际出言安慰大刷好感度对不对？
ps.saber的形象除了型月设定以外，我结合了一部分戏剧文学作品描述的形象和电影中的形象，杂合了一下——我指性格方面。因为我觉得原作中那个saber实在和我心目中的亚瑟王有差距——虽然很喜欢她没错啦。
ps.记得刚开书不久有书评想看高达vs王之军势的……嗯，高达没有eva也可以吧？即使是这么久远的承诺萝主任也还记着哦！


26.据说，更新此章是因为UBW完结

“哼，时臣这个杂种，又在搞什么花样吗？”
远远地看着初号机和rider大军的战斗，archer冷不丁冒出来了这么一句，想必他已经看明白了其中的算计吧。
“陛下多虑了，那应该是caster召唤来的使魔。”
明明在场只有archer、saber、爱丽斯菲尔和韦伯四个人，却突然冒出了第五个声音，这把韦伯吓得往后一跳，看样子是想习惯性地躲在rider身后，然后才意识到rider此时并不在身边，剩下的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算不上朋友，陷入孤立无援境地的他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精彩。
“请不要担心，维尔维特先生，今夜并不会发生暗杀。”那个声音这下直接从韦伯身后响起，将他再度惊得向前跌倒又手忙脚乱地爬起。
“谁允许你这样在本王面前发言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不过去那无聊的恶作剧，arhcer开口道。被他这么一，季子也只能现身在众人眼前。
为了清晰明确地观察rider的实力，季子必须进入到固有结界内部才行——可怜时臣明明是master，金闪闪却连视觉共享都不肯和他做。于是本来不想进去参和的季子也只好在rider展开结界的一瞬间闪身到众人身旁，一道被卷了进去、
之后她也一直保持潜行状态，过了一会才发现这并没什么意义又耗费魔力，于是就寻了个契机现身出来。
又及，吓唬可爱的男孩子什么的一也不有趣哦！
“assassin……”
看到单膝跪于archer身前行礼的servant，saber发出了意味深长的一声呢喃。
“敢问亚瑟王陛下有何指教。”
本来想质问她绑架爱丽斯菲尔一事以及那日在森林中爆发出气息间接制止lancer与自己争斗一事，但是看到季子刻意做出来的这副顺从的表现saber却不好开口了——这个assassin明显是魔术师之间交易的牺牲品，为了确保archer组胜利而为之铺路的炮灰角色，就算问也只能得出“master的指令”这种没实际意义的回答吧。
但是既然已经开口，她也只好顺着问什么：
“你有何证据证明这是caster的妖魔？”
季子转向saber起身，行了一个鞠躬礼道：“在下的master命令在下追踪caster的行踪已经有好些时日了，所以在下对其魔力的气息也十分熟悉了——陛下与那个疯子也是打过交道的，如果仔细感知的话，应该也能分辨出来。”
saber闻言，使用了一些魔力强化自己的感应然后再去观察那个冲入rider方阵中的巨大怪物，果然察觉到了些许属于caster的污浊魔力——实际上那是季子故意放上了一从她杀死的海魔身上割下来的部分躯干，以此来迷惑他人。
“caster这个邪魔外道，不过为什么会出现在——”
下一个问题只了一半sabaer就住了口，因为她很快也想清楚了——assassin的诈死是为了让她真正地隐匿于暗处，方便搜集其他组合的情报，此时她既然敢于现身，理由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该知道的她都已经知道了。
想想自己这些天的行动可能都被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监视着，saber不由感到一阵恶寒——不过他的master也在干差不多的事情就是了。并且因为切嗣，saber还了解到他们关于rider组的情报少得可怜，因为那个看似粗犷的红发大汉一直是在利用神威车轮在天空上告诉移动，并不适合追踪，就连魔术师杀手也无能为力。
看来assassin也遇到了和切嗣一样的麻烦。但是今晚的宴会却正是一个机会，让她能够搜集关于rider情报的机会，为此，她不得不放弃诈死的伪装。
联想到这里，那个所谓之“caster的妖魔”到底是被谁引到此地的，就显而易见了。
本来因为之前演奏音乐而刷回来的一好感度，在saber知道真相之后荡然无存。当然季子本身也不会在意saber对她的看法，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刷凛的好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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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论一旁观战的人心里有怎样算盘，我们将视线聚焦到指挥大军与初号机相斗的rider身上来。
根据之前archer和初号机短暂交锋的得来的信息看，这个巨大的怪物拥有合乎其体形的力量与速度，周身还包裹着一层坚实的防护壁，只有对神性高的武器才能破除。如果单单无脑的和它正面作战的话，肯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所幸的是，那个怪物看上去并不像是有脑子的样子——就和那个召唤它的疯子【季子：啊嚏！】一般，行事鲁莽而不知所谓。
而rider的真身，可是大名鼎鼎的军事家亚历山大大帝，论及行军指挥，即便是英灵王座内也找不到几个能和他同级的人物。
并且此时他所驾驭的部队，都是升格为英灵之后的昔日同伴，他们绝对的忠诚、勇敢、士气高昂，任何命令——只要是从王的口中发出——他们都会高效率地执行。
此番对比，反倒是rider的赢面比较大了。
马其顿大军排着整齐的方阵踏着统一的步调迎上了直冲而来的初号机，前排的士兵很轻易地就被冲散了，但是当初号机深入到阵中时，它的速度也就被一层层阻拦拖慢，最终停止了下来。
rider见状很快下达了指令，无数投枪像遮天蔽日的蝗虫一样射向初号机，只是都打在了a.t立场上，并没有给它造成什么伤害。
“唔，没想到防御还挺硬的。”
rider在神威车轮上用手抵着下颚思忖着，本来他以为那层防护壁能做到防御archer的宝具，那么防御的范围应该就有限，没想到的是a.t立场不但全方位无死角，而且性能还很高，自己这边也没什么对神宝具……嗯？
“道神性的话——”rider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另一边初号机此时的处境并不是非常好——甚至可以用糟糕透来形容，要问原因的话嘛——
暴走后的初号机确实表现出过一定程度的思考能力，但是它的思考回路是围绕着“保护驾驶员”，甚至更狭义一，是“保护碇真嗣”这一目标而展开的，在内部并没有驾驶员的当下，其行为模式便进入到了“攻击有敌意的目标”和“攻击视线所及的目标”两个模式中，并且前者优先级高于后者。
于是当初号机冲向一个方阵的时候，那边的士兵就会停止攻击散开，然后相对的另一边的方阵又会全力攻击，于是它便会放弃追击脚边的士兵而冲向另一头——接下来就是不断重复这个循环。虽然那些弓箭与投枪根本破不了a.t立场的防御，但是此时的初号机可是没有能量供给的，任何动作，包括维持a.t立场都要消耗巨大的能量——因为是型月世界所以表现为魔力——它这么一直开着防御跑来跑去，估计马上就会因为没有能量而停止机能了吧。
可以看出，此时的初号机周围a.t立场的光芒都变弱了许多。
“机会！”
感觉到了巨大威胁的初号机放弃了追击脚下的那些矮人，将头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架踏着雷电的牛车自太阳光照射的方向直直冲了下来，目标就是初号机的头部。
duang！
一声巨响过后，a.t立场化为了彩色的碎片散落而去，在落到地上之前就消失了。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初号机头部被源自宙斯之力的雷电直接命中，它跪倒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嚎叫，那巨大的手不断捶击着地面，掀起了无数沙石——这种撒泼无赖般的攻击反倒比之前的横冲直撞更有效，许多士兵都被巨大的土块砸得血肉模糊。
“果然……”
rider在观察了初号机一段时间之后有了一个猜想，就是若没有对神性高的攻击方式的话，那么用更高等级的神性去中和或者压制，是否也能造成有效的攻击呢？
这个可能性值得一试，刚好rider本身的神性就足够高，而他战车发出的神雷则是源于众神之主宙斯的权能，用它来攻击，果然一击就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但是虽然攻击奏效，rider的表情反倒更加严峻了起来，因为吃痛而胡乱攻击的初号机在这黄土的平原上掀起了规模的沙暴，被黄沙阻拦住了视线导致他大军的远程部队无法继续打击，而自己也因为同样的原因，不能盲目冲到那一团风沙之中。
“嗯，刚才受了重伤，外加处于固有结界内部无法获得主人的补魔，这个家伙再闹腾一会应该也就会自取灭亡吧——只是之前明明夸下了那样的海口，却不能亲手击毙这个怪物，会让本王的威信衰减啊。”
－－－－－－－－－－－－－－－－－－－－－－－－－－－－－－－－－－－－－－－－－－－－－－－－
“差不多，也就够了吧。”
rider在那里纠结逼格问题的时候，在远处观战的季子已经打算结束这场闹剧了。
原来的进度中rider使用固有结界唤出无双的大军，摧枯拉朽般解决了一百个左右的assassin，让时臣大惊失色，连连后悔自己失策地让assassin白白送了死。
而在这条线上，初号机的登场就赚足了眼球，不可一世的黄金王也在它手里也吃了暗亏，这样的它在败于rider之手的话，时臣对这场战争想必也会看得更深一吧。
至少不会再觉得有了archer就天下无敌，同时他对季子的能力也会更加看重，不会轻易卖她去死了。
同步了视觉的言峰绮礼已经把一切都报告给了时臣，而初号机的能量也所剩无几，与其让它那样被消耗而死，不如最好来个华丽丽地收场。
之前季子不对初号机下达指令，是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并不是她无法下达——虽然因为暴走的原因可能执行率不会太高，但季子作为召唤者还是能影响初号机的行动的。
“那么……最后的戏码就要开始了，谁能抢到人头呢？”
……
“什么！”
尚在思考下一步的rider，突然发现战场上的气息变了。
那个藏匿于沙暴中的怪物，并不再是那样漫无目的的瞎撞，它的动作平静了下来，但那并不是因为精疲力竭了，而是因为它在蓄力，想做出绝命一击。
这下rider可不敢大意，急忙调遣了大军拍好阵型，举着两米多高大盾的肌肉大汉列于前，投矛手和弓箭手在后，就等风沙散尽，漫天的箭雨就会铺射而去。而rider本人也拉紧了缰绳，战车的轮子下响起了雷电的轰鸣——
来了！
从黄沙之后逐渐变得清晰的巨大身影，它在征服王下令攻击的前一刹那高高跃起两百米多高，按照这个轨道，它落下的地就是观战者们所处的后方！
没有料到还有这一招，rider就算第一时间调转战车也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初号机的体重再加上从高空坠地时高速，两者结合带来的巨大动能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神威车轮如果装上去，铁定是车毁人亡的下场——当然初号机自己估计也会摔得四分五裂就是了。
知道没有胜算所以干脆斩首行动吗？这个怪物会有这种程度的智商？或者有谁给它下了命令，但是在这个封闭的固有结界内，外界的传令真的能进来吗？
疑虑虽然多，情况却容不得rider细细思考，他加快全速往回冲去——并不是为了攻击初号机，而是为了救自己的master。
至于其他人嘛，不好意思，自求多福吧。
雷光载着战车急速向前，但是那巨大阴影此时已经到了观者者们的上方，到底谁更快呢？
－－－－－－－－－－－－－－－－－－－－－－－－ps－－－－－－－－－－－－－－－－－－－－－
ps1.关于初号机战斗力的问题，我觉得不要紧纠结太多，第一那不是初号机只是个复制体，没有驾驶员没有电线甚至连装备都不齐；第二型月世界是神秘侧比重大的世界——什么你eva也有神秘度？这倒也没错，但那毕竟还是（黑）科技的产物啦，在和魔力等力量体系对拼的时候会吃亏；第三，大帝智商高……好吧这个理由有牵强，但也不是不能成立啊；
至于神性高能克制神性低什么的是我编的——其实也是得通的对吧。
ps.文中提及的rider的战术，mhpg联机刷过盾蟹的都知道。
ps.因为ub完结，我觉得应该做什么来纪念或者庆贺，所以就刷了章a线……话看了最后一话之后莫名生出了些感触，或许会写废话分享一下……


27.据说，主角在时臣线上越走越远了

巨大的怪物从就要从上空砸下，位于落的几个人中，只有敏捷极高的季子有可能逃到范围之外，其他的几位，不管是master还是servant，都来不及规避了。
难道这场属于王者的宴会，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三位王者都要命丧于此吗？这未免也太过嘲讽了吧。
英灵的荣耀岂能忍受这等结局？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黄金王和骑士王持有的圣剑都有将那怪物一击蒸发掉的威力，只是现在却没有准备时间了。
除非——
“sbaer！全力解放宝具！”
除非有另外一种超然的力量能无视状况，令servant的宝具强行发动——比如属于master的三个权限，令咒的力量。
此等危机关头，一直对saber持无视态度的卫宫切嗣终于坐不住了，他使用了自己的第一个令咒，使得saber不用准备，直接抽出了那柄对城的圣剑，汇聚在剑上的强大魔力迎面轰上了砸下的初号机，a.t立场瞬间破城了碎片，其本体也在高强度的魔力流中仅仅坚持了几个瞬间，就这样消失在了空气中，连一灰都没有留下。
而另一边……
“saber的圣剑竟然有这种威力，即使是archer的那把剑在破坏力上也不过如此吧？”听着绮礼做实况报道的时臣，再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次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英灵似乎都是规格外的存在，自己最初以为有了archer就天下无敌的想法，现在看来实在有可笑啊。
不过幸好，己方可是有着两个servant的，如果活用assassin的能力，远坂家的胜率还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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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讨厌啊。”
季子现在正在冬木市的下水道中穿梭，忍受着那刺鼻恶臭的同时还要注意不要碰到什么肮脏的东西，在这样的环境下作业，难免会有抱怨产生。
“我干嘛要到这里来啊~”
王者的宴会被“caster召唤的使魔”打断了，最终闹得不欢而散。saber尚未提及自己的理念，虽然有遗憾但也让她避免了被rider嘲讽和被archer调.戏，也不出到底算好还是算坏，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的结果。
季子回去之后得到了远坂时臣的召见，让她惊讶的是时臣对她的态度无形中友善了不少，除了询问她关于各个master、servant的细节外，还向她请教战略方针——要知道以前都是由她汇报给绮礼然后绮礼再告诉时臣，行动安排什么的她倒是可以提意见，但时臣却从未主动咨询过她。
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季子很快就明白过来，rider和saber甚至包括“caster”展现出的实力让时臣有了危机感，再也不会觉得召唤出archer就万事大吉了，为了他的胜利，assassin的价值比重就越来越大，那么适当交好一下她也很有必要。
就算身份只是一介刺客，她好歹也是被世界所承认的英灵，是值得远坂家主奉上相应礼仪的存在。
于是在时臣那间往常都是他和绮礼独处的地下室里，季子和这个万错之源度过了一段非常愉悦的时光，别时臣这个家伙虽然爱强调礼仪——或者爱装.逼，但是他的逼格很高，并不会引人反感，季子被他态度感染，也难得起了好心，对他提醒了几句。
比如archer和绮礼之间似乎有着莫名的互动什么的。当然她也没有多，毕竟疏不间亲，只要绮礼没有真的下手捅刀子，时臣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从者和徒弟在阴谋跳反。
之后季子凭借自己对原作的了解，把关于其他几组参赛者连带他们的协助者的信息都比较详细地向时臣介绍了一遍，甚至还略微提做了剧透——这里当然成了她自己的推测——caster似乎想要搞个大新闻啊，rider似乎寄居在某处普通人家啊，berserker似乎和saber、lancer同属一个神话体系啊什么的。
这也就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得太多反倒会引起怀疑，将好不容易产生的一信任破坏掉。总之看在时臣你态度不错的份上，大不了之后想办法救你一命，也算守住和凛的约定。
道凛，过会儿再给她打个电话聊一聊吧——从地下室出来想得正美的季子，突然就被绮礼叫走，命令她去追踪caster，有可能的话最好直接刺杀掉他的master。因为昨晚的eva事件，caster现在成了所有人的心腹大患，而他的行踪有神出鬼没，最适合对付他的人也就是assassin了。
于是季子就只好放弃和萝莉交流的美好事业，钻进了冬木市的下水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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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caster的魔力气息早就十分熟悉，所以季子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蜗居在某个地下蓄水槽里的caster二人组。
进入潜行状态下的她，只要不是自己主动暴露，根本不可能被察觉到。所以就算此地是caster本人的工房，他也不知道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不过看他现在的状态，就算不是季子，估计也不会被发现吧？
“龙之介。你对于人类隐藏于灵魂最深处的真正丑恶还没有理解，所以你的悲伤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要知道，龙之介，真正能够理解美与和谐的，只是人类之中非常少的一部分人。而更多的俗人，在他们接触到带有艺术性的圣物时，都会因为嫉妒心的驱使而兽性大发。对于这些家伙来，美丽的事物只是破坏的对象罢了。”
不久以前，韦伯通过分析河道中残留魔力的方法找到了caster的老巢，并且和rider把这里堆积的所谓“艺术品”彻底清扫了一番，这让那两个神经病感到非常悲伤，此刻caster正在用他独特的艺术欣赏理论来陶冶龙之介的情操。
“你要知道，我们艺术的创造经常会被愚昧的家伙们毁掉……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不能对创造出来的东西有太深的感情。被创造出来的作品，总有一天都要去面对被毁灭的。所以对作为创造者的我们来，应该享受的只有创造过程中的喜悦罢了。”
“你的意思是，即便被毁坏了，只要再创造出来就好了？”
“正是如此！龙之介，你这种敏锐的理解能力实在是你最大的优！”
被爽朗地笑着的caster开导之后，龙之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深地叹了口气环视了一下周围嘟囔道。
因为我们太过于追求自己的快乐——难道，是受到了天谴吗？”
听到龙之介的话——caster的态度忽然一变。
用力地抓住龙之介的双肩，把他转向自己。然后双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注视着龙之介的表情道。
“我只一次，龙之介……神是绝对不会惩罚人类的。神只是在玩弄人类罢了。”
青caster的眼睛里好似燃烧起来一样，但是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这与他以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激动的情绪，简直可以是判若两人。
“主、主人？”
“曾经，我做过恐怕是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的最恶毒、最严重的渎神行为。龙之介，你所做的这邪恶和我相比简直如同儿戏。
但是不管我如何杀生也好，如何的亵渎也罢，我的身上都没有受到任何神的惩罚——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在追求邪恶的道路上前进了八年。数以千计的幼童的哀嚎与悲鸣，全部消失在虚无的阴暗之中了！”
“……”
“结果，最后消灭我的并不是神，而是和我一样拥有无穷**的人类。教会与国王认定我有罪将我抓起来并处决，只不过是看中了我的财富与领土，想要将其占为己有而设下的奸计罢了……
他们的行为与其是为了制裁我的邪恶，不如是为了**裸的掠夺！”
……
“喂，怎么样，master？要我现在动手吗？”一边听着疯子的自白，季子一边联系绮礼，“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将那个master一击毙命，然后你只要使用令咒将我召回，接下来就只要等着caster自己消失就好了。”
“暂时不用，继续监视。”从精神通道的另一端传来这样的指示，季子明白，caster和龙之介已经引起了言峰绮礼的兴趣，比起消灭他们，绮礼更想了解他们行为的动机。
“谨遵您的命令。”
季子收起了镰刀，挑了个更方便观察的角度潜伏起来，欣赏着这两个艺术家的自白。
……
“但是，主人……即便如此，依然是有神的存在的吧？”
听到龙之介静静的低语，caster不由得屏住呼吸，仔细的注视着这个纯朴而忠诚的master的表情。
“……为什么，龙之介？没有任何信仰，也不知道奇迹存在的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因为，这个世界似乎到处都只有无聊……所以我不停的探寻，但是越探寻，就越是发现很多有趣而奇怪的事情。”
龙之一边这样着，一边似乎要将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抱在怀里一样张开双手。
“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这样想着。这个充满了如此之多的愉快的世界，对于我们个人来实在是太过奢侈了。只要稍微换一个角度思考便会发现，这其中充满了无数的伏笔。要追求真正的快乐的话，我想没有什么比战胜这世界更加能令人兴奋的事了。
一定是有什么人在编写。编写这个世界的脚本。一定有人在编写这本登场人物多达五十亿的长篇……这个人，恐怕，就可以称呼他为神了吧。”
caster无言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着龙之介的话一样，茫然地注视着虚空。过了一会，caster再次望向自己的master，低声而严肃地问道。
“——那么，龙之介。到底你认为神，是爱着人类的吗？”
“那当然，是发自内心的爱。”
毫不犹豫，杀人狂开朗地答道。
“能够将这个世界的剧本几千几万年都不停顿地一直写下去的神，一定非常热爱人类吧。嗯，我想神一定是在很努力地编写着吧。同时自己也沉浸在创作自己作品的喜悦之中。被自己作品中的爱与勇气所感动，同时也会在悲伤的地方落泪，也会对其中的恐怖与绝望而惊惧。”
似乎为了确认一下自己所的内容而停顿下来的龙之介，继续又追加了新的结论道。
“神在喜欢勇气与希望等等人间赞歌的同时，也喜欢血沫飞溅的悲鸣与绝望。否则的话……生命的赞歌，断然不会有如此鲜艳的色彩。
所以，主人。这个世界上一定充满了神之爱。”
caster似乎在一幅圣画之前祈祷的虔诚信徒一般，安静严肃地聆听着龙之介的话语。接着，他慢慢抬起头来，脸上充满了满溢着幸福的表情。
“现如今这个时代，民众都已经失去信心，政府也早已舍弃了神意，我原以为这是即将灭亡的世界……但是在这种时候，还能有您这样新兴的教徒出现，真是令我心服口服。龙之介，我的master呦！”
“哎呀，哪里哪里。你这么我会不好意思的。”
虽然不明就里，但是至少知道caster是在称赞自己，龙之介不好意思地推辞道。
“但是——如果从您的宗教观来看，我所做的亵渎神灵的行为，只不过是雕虫技而已了。”
“不是的。您所做的一切可以称得上是一流的表演。主人您那漂亮的逗哏一定会深得神灵的喜爱，同时神灵也会很高兴地为您做捧哏吧。”
听到龙之介的话，“青须”似乎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捧腹大笑起来。
“渎神也好！礼赞也罢！在你看来都是同样的对神的崇拜是吗？啊，龙之介！你这个人还真是有非常深刻的哲学思想呢。
把世界上无数的人类都当成玩具一样玩弄着的神，自己本身也只是个逗笑的角色么……原来如此！那么对于这种恶趣味也可以理解。”
哈哈笑了一阵之后，caster的双眸中再次放出凄凉的神色。就好似为艺术而狂乱的人，为抵达狂乱的**之前的情绪一样。
“很好。那么就用更加色彩鲜明的绝望与恸哭，给神庭染上艳丽的颜色吧。我要让天上的那些神灵扮演者知道，并不是只有他们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娱乐。”
“您又有什么绝妙的注意了吗？主人！”
望着显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的“青须”，龙之介也多少显出一些期待的神情。
“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就举行一次庆祝会吧。龙之介，今天的宴会就特别一，由你主张的新信仰拉开序幕。”
“了解。我一定会尽自己的所能，做到最cool的！”
……
“啊拉啦，作为一名宗教人士，mater您对他们认知中的神明有什么看法吗？”季子故意用恶趣味的语气问绮礼道。
“跟着他们，保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神父的声音平淡沉静，听不出喜怒。
“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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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据说，触手怪必须死

除去一部分爱好奇特的，我相信大部分妹子对长相猥琐黏黏糊糊湿湿嗒嗒的触手怪都不会有什么好感的——季子虽然不是个原装的妹子，但在这上还是相通的。
所以就不要指望她会有多喜欢caster组。
然而绮礼却不允许她在此直接暗杀掉龙之介，一想到之后很可能会和一个超大型触手怪打交道，心情就很难美丽起来。
更不用她还不得不蹲在这空气质量“良好”的下水道里监视这两个讨厌的家伙。
所幸这两位艺术家为了最cool的表演，并没有在下水道里待多久，他们继续用只有彼此才能理解的疯言疯语又交流了几句后，就向外走去了。
季子在他们离开后又搜寻了一下这个工房，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看来rider和韦伯将这里清理得很干净，于是也就保持距离跟在那两人后面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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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master就算到了这种地步，你也不让我出手吗？”
河中央的caster已经施展了他的召唤术，无数触手从他脚下的水中射出，将caster本人缠绕包裹起来。
一边念诵着狂热的誓言，一边发动规模宏大的魔术，caster就这样渐渐没入触手之中。河水泛起不祥的白色泡沫，位于冬木市的所有具有魔术回路的人都感受了从空气中溢出的强烈魔力。
靠着梅赛德斯奔驰占有机动优势的saber组最先来到现场，她们刚好赶上了caster表演的开头。之后就是驾着战车自空中降落的rider组。更高的上空悬浮着一架金色的飞行器，想必就是archer了。
至于季子，此时则伪装成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离在岸边快忍不住狂笑出来的龙之介不过两三步的距离。
berserker的气息在接近，虽然还不能用肉眼确认，但要完成定位也是很容易的事。
原本也应该出现在此地的lancer却不知所踪，虽然正面战场少了一位servant的战力，不过本来lancer也不擅长这种超大规模的战斗，单凭rider和saber压制caster的召唤物可能会有吃力，但也足够了。
当然，以上情况都是季子这个开着上帝视角的挂逼才分析得出的，在时臣以及绮礼眼中可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因为季子的卖力表演，所以caster的实力在其他人心中被无限放大。当然这个海魔肯定比不过eva，奈何别人不知道啊。当然就算如此时臣也能确定假设archer愿意使出全力的话肯定能干掉，关键却是英雄王根本不屑于对这等低劣之物拔剑。看着海魔的体积越来越大，时辰的头也跟着越来越大，到了这个地步，什么手段都无法隐藏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了，只能寄望与战后处理。
前提是在archer不出力的状况下，剩下的servant们真的能解决掉caster。有初号机参照在先，时臣心里是没底的。
所以季子才向绮礼提议，由她来对龙之介实行暗杀，可惜被最近明显表现出愉♂悦倾向的神父还是拒绝了。
麻婆如果真的被策反，对季子来其实是一件好事——没有时臣那些逗比战略的制约，archer和绮礼的组合显然会发挥出更加强大的战斗力，自己只要跟在后面喝汤等到最后时刻用呆毛反杀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达到目的。
话是这么，实施起来困难也挺大——相对于麻婆，时臣本人要更好把握得多，只要合适的使用话术，就能对其施加影响甚至操控其行为。只于麻婆，虽然季子也很了解他，但了解得越深就越知道他的不可控性，再添上一个洞察力超高的金闪闪，季子感觉最后被玩死的绝对是她自己。
再加上她和凛做过约定——萝莉控在和萝莉有关的方面有着不能退让的坚持！
所以她只好做辅助保时臣咯，虽然明知道时臣是个带不起节奏还会坑队友的货……
眼下麻婆的跳反大势已然不可阻挡，季子有心用“向时臣打报告”的威胁来吓唬他，然而他手里还拿捏着两个令咒，不想死得如同幸运e一般憋屈所以季子最终还是怂了，静静地呆在河岸边保证视野的良好。
－－－－－－－－－－－－－－－－－－－－－－－－另一边－－－－－－－－－－－－－－－－－－－－－－－－
超古代科技的造物——维摩那之上，最古之王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悠然自得地看着下面发生的战斗，还不忘发出没心没肺的评论。
“真是丑陋啊——虽然只不过是一些杂种，但好歹也算有名望的勇者，竟然沦落到不得不联合在一起来对付那个污秽之物，让人心生感慨啊——你不这么认为吗，时臣？”
被允许同坐在船中的远坂时臣的心里，与悠然自得的archer不同，充满了愤怒与焦虑。
身为远坂家家主，冬木地脉的管理者，眼下的情形可以将他的颜面扫得一干二净荡然无存，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掉caster和他的召唤物的话，问题可就不仅仅是圣杯战争或者这么简单的了。
“王啊，那个巨兽是毁坏您花园的害兽，请对他施以诛杀。”
“那是园丁的工作。”
archer立刻回绝了时臣的请求。
“难道，时臣，你把我的宝具看成和园丁的锄头一样吗？”
“不是的！不过，正如您所看到的——其他的人已经快应付不了了。”
saber和rider的刀剑不间断地砍在海魔庞大的身躯上，它却没有一受伤的样子。
当然，这并不是servant们进攻不力。切断岩石的利剑，雷声轰鸣的铁蹄，毫不留情地打得海魔血肉横飞。
可是，造成的伤口，瞬间就被新肉填平了。
**的再生能力，以前caster所召唤并驱使的魔怪们也同样具有，并不值得惊叹。可是，这次的大海魔，体型实在庞大。就像在沼泽中打洞一样，两名servant的联手攻击造成的伤害，根本赶不上再生的速度。
骑士王与征服王的携手攻击，仅能勉强使以堤岸为目标的海魔稍微放慢速度。
以上的场景在季子看来完全是无伤大雅的问题，因为虽然saber和rider无法伤及到海魔，有湖中仙女加护的saber和乘坐着神威车轮的rider也不会被海魔所伤，等到靠近到足够距离时rider肯定会发动固有结界，然后由saber解放圣剑一击毙命即可。
然而时臣却做不到这么乐观。他没有上帝视角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是岸边的目击者数量越来越多，任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他在协会那边的威信可就一不剩了。
所以他果断对archer出了诛心之言。
“能打倒那个怪物的，只有您一人而已！”
时臣拼死相劝，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无暇顾及臣下的谨慎了。
“既然拥有那样的再生能力，就只有一击将其整体破坏。能做到这的，非英雄王您的那个宝具——”
“谁管那么多！”
archer愤怒地大喝一声，双眼中燃烧着红莲般的怒火。
“你想让我在这里拔出至宝‘ea’？清醒吧，时臣！对王出这样的妄言，是要以自刎谢罪的！”
“……”
时臣愤恨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的确，这是不可能的。以吉尔伽美什的性格来看，作为王牌的至宝，只会对他承认“够格”的对手拔出。
可是，要完全消灭caster的海魔，没有别的方法，这也是事实。
他不得不意识到右手上的令咒。即使在这里使用了一枚，作为打倒caster奖励，可以从圣堂教会再得到一枚作为补充。可是——这种选择，一定会导致自己与英雄王关系破裂。
既然如此，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其他的servant身上。
……这种情况下，即使成功地消灭caster，璃正神父宣布追加的令咒也会落到时臣以外的master手中。
无处宣泄的怒气，使时臣握紧拳头，指甲扣入掌心。
为什么事情会向这么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呢？本该是准备充分、对策万全的圣杯战争，为何会变成如此狂乱的局面呢？
面对每时每刻都在不断恶化的失态，时臣不禁反省起了自己从开始到现在的一切所作所为——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然而并不知道自己本身就是错误化身的时臣自然醒悟不了，但是某个名字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对了，我方可不仅仅只有一个servant。虽然暗杀之道有辱贵族的名誉，但特殊时刻只能做特殊考量，现在这个僵局，只有assassin能打破了！”
向吉尔加美什施了一礼之后，时臣退到一边，表面上看似乎是屈服于英雄王的威慑，实则在暗中联系言峰绮礼。
于是，并不知道自己爱徒精神状态的时臣，又犯了一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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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不是凛线是时臣线了……
ps.发展成这个地步我也没办法啊，不管是谁要把妹都得讨好岳父的嘛……
ps.尤其凛酱还是一个父控……
ps4.书评区我发了个置帖，关于另一本书的，如果大家能看一下并且吐槽的话我会非常开心哦——虽然我开心对你们来也没什么卵用……


29.据说，穿越者都要收小弟

“assassin……”
“我在，master你终于想通让我干掉那个三观不正的红毛了吗？我的大刀早已**难耐啊！”
接收到远坂时臣通信的绮礼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季子，还没等他完第一句话后者就兴奋地接了下去，同时从共享的视野里绮礼发现他的servant已经抽出了武器，缓步向龙之介靠近中。
“停下！”
“哈？！”
固然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季子也不能违抗master的直接命令，于是只好暂停了行动然后对绮礼回了个疑问的表情。
“吾师那里传来了命令，要你去搜寻berserker和lancer这两个尚未现身的servant的踪迹。”
“远坂先生的命令？你tm逗我？”时臣又不是脑残，用脚趾头思考都能知道眼下事态的轻重缓急，他怎么可能放着caster不管还去找肯尼斯和雁夜的麻烦？“那caster怎么处理？”
“不管召唤多么强大的使魔，都敌不过英雄王宝具的一击——caster已经是死人了，所以你还是关注一下其他人的动向吧。”
就算季子不是穿越过来的都能看出绮礼在瞎话了，先不论他的语气有强作镇定之嫌，单是他会对季子解释就非常不对了——如果是平常，这个神父肯定用一句“完成你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了，不要操心其他的”就打发了，哪会明理由？
而且这个理由还是胡编的——吉尔伽美什能一击干掉caster这毋庸置疑，但是心高气傲的英雄王怎么可能对caster这等邪魔外道出手？季子表示我读书少但老虚的原作还是看过的，你不要骗我。
时臣有没有传来命令还不知道，但是即便真的有也绝对不是绮礼转述的那样。现在季子内心中正在面对一个艰难的抉择——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执行绮礼的命令，还是我行我素迅速秒杀掉龙之介？
就算绮礼捏有令咒，在这个距离上季子也有十成把握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干掉龙之介——assassin职介可不是着玩的！但是之后呢，之后该怎么办？
绮礼叛变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算算时间原著差不多他也是在这会跳反的——季子因为和凛的约定以及斗不过金闪闪的原因自然不能跟着反水，然而现在就和绮礼撕破脸也太不明智了——如何把握好平衡呢？
在绮礼背后捅刀子之前时臣根本不相信他的爱徒会背叛，所及季子没法给时臣提醒。同时她也不能表现得太倾向于麻婆神父这边，免得倒时候摊牌了自己去找时臣表忠心都不会被信任。更麻烦的是她现在也不能倾向时臣太多，免得绮礼觉得不对劲了直接把自己卖掉，顺便还免费得了个理由：
【无责任脑内剧场——
“绮礼，我明明了让assassin去暗杀caster的master，为什么没有行动？”
“抱歉，吾师。caster在他的master身上布置了魔术陷阱，assassin因为对手是普通人就掉以轻心，被陷阱干掉了。”
“是吗，看来assassin也不过如此啊，亏我当初还想重用她来着。真是失策，看来我在知人一道上还需修炼啊。”
完就被绮礼肾击了……
于是季子不但没有泡到萝莉，岳父那里积攒的好感度全部清零，岳父也挂了所以萝莉那里的好感度也清零，自己也死了，真是悲剧……】
“艹艹艹！谁要这么悲惨的结局啊！”季子猛烈地摇摇头将刚才的脑洞画面驱逐出去，现在才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要赶快想办法应付绮礼才对，那边已经起怀疑了。
“怎么了，assassin，为什么还不行动？”
“我这就去！”
总之暂且先答应好了，时臣还没有送刀所以应该是安全的，自己只要迅速把绮礼的任务完成掉然后再折回来干掉龙之介就好了。
计划确定下来后，季子便开启职介技能，在周围人的不知不觉中化为一边空气消失了。
本来应该能从自己servant不自然的反应中发现异常的绮礼，因为其本身也陷入了对自己存在意义等哲学问题的思考中，万幸的让季子混了过去。
“我为什么会谎报命令？难道我想背叛吾师吗？我为什么要背叛吾师呢？”
－－－－－－－－－－－－－－－因为愉悦－－－－－－－－－－－－－－－－－－－－－－－
靠近河岸的一条街道上，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影扶着墙蹒跚地行走着，时不时还咳出几口血来。
如果是平常状况的话附近早就有人报警了，但是因为未远川的异变使得这条街道空无一人，所以间桐雁夜也不用费心隐藏自己的身影。
“时臣……时臣……”
自己的状况差到连意识都无法维持，但雁夜还是机械化地嚅动双唇，念叨着一个名字。
“时臣……杀了你……时臣……”
这位充满悲剧色彩的男子，正在艰难的走向导致自己悲剧的源头的路上，但是他却遇到了阻拦——
“阁下便是berserker的servant吧？在下不才，是枪之座的英灵，请唤出您的从者，让我们进行一场配得上圣杯战争这个舞台的决斗！”
突然出现在路前方的人雁夜是认得的，当初冬木港口的那一战中，就是由他担任自己从者的对手——虽然不知道真名，但明显是凯尔特传中的有名骑士，即便是武艺无双的berserker，在他手中也讨不得多少便宜。
“让开！”
明明只是人类，却敢着英灵的威压对他吼叫，被仇恨占据了的内心是多么可怕而又可怜啊。
也多亏是素养良好的lancer，即便被如此无礼的对待也没有生气。他将手中的枪挽了个花，道：“虽然不知道你的berserker的正体，但看他装束也应该是骑士。而骑士之间的决斗是神圣的！那一日遇到了阻拦而暂停，今日时机恰好，特来讨教！”
嘴上的大义凛然，实际上时机恰好什么的都是为了撑场面胡乱的。lancer此刻出现的真正原因，是他的master下了命令，要他阻拦berserker不让对方前往河边。虽然不知道master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但是忠心的骑士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只用完成就好了。
“手下败将而已！berserker，速速解决掉他！”
知道无法避免一战，于是为了尽快见到时臣，雁夜呼唤出了自己的从者，并且下令速战速决。
“手下败将？”对方的言语终于刺激到了lancer，光辉之貌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怒色，“那一日因为master的命令要掩藏宝具与王牌，束手束脚之下才占了下风！但是要‘败’可还早啊！”
lancer的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气息，他的长枪直指berserker而去。
“现在的我可是被主君下了‘全力战斗，不要有顾忌’的命令，要败的绝对会是你啊！”
两位“第一骑士”之间的战斗，再度开始了。
－－－－－－－－－－－－－－－－－－另外的某个角落－－－－－－－－－－－－－－
“干得不错嘛，肯尼斯。”
“为主人效劳是我的荣耀。”
阴影中传来两个人对话的声音，前一个是清丽的少女，后一个则是沉稳的中年人声。
“依你判断，在全力全开的状况下，lancer的胜率有几分？”
“从servant本身的角度来看大概五五开，但是berserker的御主状态不佳，所以lancer的赢面超过七成。”
虽然两人都躲在灯光找不到的暗处，但是仅仅借着星光也能看清，少女那好似水银般流淌着光华的银发。而另外名叫肯尼斯的金发大背头，他在面对少女时始终弓着身子，低头行礼，但若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的双眼中泛着不自然的炽红，瞳孔中似乎有一个飞鸟状的烙印。
“不要打败对手，继续将berserker他们拖在那里，懂了吗？”
“yes，your－higness！”
接受了命令的肯尼斯很快离开了这里，剩下季子在那里露出了邪气十足的坏笑：
“哼哼，好在我早布下了局……”
－－－－－－－－－－－－－－－－－－－－几天之前－－－－－－－－－－－－－－－－
卫宫切嗣的狙击弹精准命中了肯尼斯，就算是后者引以为傲的水银礼装，反应也没能快过秒速九百米的狙击枪子弹。隐身在他身后的季子清楚的看见，名门阿契波卢德家的天才胸口，那个明显的子弹洞。
如果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生命很快就会从这具身体中流失吧……
然而季子可不是“如果”，她快速移动到肯尼斯身边，拿出先前准备好的恢复药剂灌倒他嘴里。虽然从唇边溢出了很多，但是效果还是很明显，肯尼斯的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来自游戏中的概念性道具，不管伤口的类型，强制性补充生命值——就是这么不讲逻辑不讲道理。
而在治好了肯尼斯的伤之后，季子从脑袋上分下一撮呆毛，从中又挑出一根拔下，将其中的魔力汇聚到自己的眼中。
只见那本来就赤红如血的瞳孔颜色变得更加鲜艳了，甚至向外散发出了光，同时其中还隐隐显现出一个飞鸟状的标记。
季子直视着肯尼斯那刚刚回神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眼睛宣言道：
“以geass命令，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成为我季子的奴隶吧！”
“yes，your－higness！”
－－－－－－－－－－－－－－－－－－－－ps－－－－－－－－－－－－－－－－－
ps1.我也在回忆a线到底讲了些什么……所以不定会有些bug，大家发现了的话，如果不伤大雅就放过我吧，伤大雅的我会修改的。
ps.填了一个伏笔，嗯，虽然我差就忘掉了。
ps.其实a线涉.嫌.抄（jie）袭（jian），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要不玩个游戏，大家如果猜出我抄（jie）袭（jian）了哪本的话第二天在下双更？话有人期待在下的双更吗？


30.据说，装逼如风、常伴我身

河中央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因为没有berserker来搅局，就算少了lancer的支援，rider和saber也还是越战越勇，逐渐将那巨大的海魔逼离岸边。
之前在爱因兹贝伦的森林里两位王者就和这个堕落的魔术师交锋过，当时因为不清楚对手的实力所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在知道了对手的能力之后，亚历山大大帝与亚瑟王又岂会犯同样的错误？
此时caster将力量集中于一的战术反倒给他的对手增添了不少便利：巨型海魔的触手粗壮有力但目标明显行动较为迟缓，相比海魔来更容易避开。同时目标只有一个也就意味着不用分心去关注可能从其他地方出现的攻击。
不过话是这么，仅仅立于不败之地可并不是rdier和saber追求。继续打消耗战的话，无视魔力需求的【螺湮城教本】终究还是更胜一筹，现在凭借一鼓作气将其压退却没有一击必杀的手段，拖延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喂！那边的姑娘！你……”
“要解放宝具的话，我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但是我们若是停止攻击，那个怪物一定会趁此机会溜到岸边。”
身为领军者的两人自然能看懂战局，所以在规避与切断触手的余暇中进行了短暂的交流。
因为时间紧迫，saber强行抑制住了对“姑娘”这个称呼的不满，语速很快地向rider解释了自己的情况。
“这可有糟糕啊……唔……”
红发的大汉故作困扰姿态地挠了挠脑袋。不过嘴上这么，身体仍然游刃有余地躲闪过来一条满布吸盘的触手，然后反手一剑将其斩断，动作干净利落，虽然没有什么卵用——很快新的触手就在原来的伤口处再生了。
“如果在我的固有结界里，让我的士兵来拖住这个怪物，然后你蓄力准备，如何？”
rider提出了新的意见，saber稍作考虑之后回答道：
“确实可行，然而【ecaibur】的威力可是相当大的，会将你的士兵和结界一并卷入……”
后面的话saber没有直，但rider也明白了——【王之军势】中的士兵都是因为他的魔力才能现世，那些士兵如果死去，对rider的魔力量来也是巨大的消耗。同时那个漫天黄沙的固有结界也是rider和他的士兵共同作用才能维持，士兵数量达不到最低限度的话结界也会跟着消失。
固然这样一来既可以消灭caster也能重创rider，但身为骑士楷模的saber不允许自己作此行径。
“既然这样那就当做最后的保底计划来准备好了，我们现在还能再撑一会，尽可能在此期间想出更好的计划吧。”
－－－－－－－－－－－－－－－－－－－－－－－－－－－河滩上－－－－－－－－－－－－－－－－－－－－－－－－－－－－－
尽管知道什么用处也派不上，爱丽斯菲尔和韦伯还是焦急地观望着河中的形势。
爱丽丝菲尔因为不是真正的master，无法利用令咒赋予的联系来和saber互动，只能用肉眼确认战局的她心理压力要比韦伯大很多。而后者现在的状况也不怎么好，刚刚从rider那里传来了联络，让他迅速想一个能打破这个死局的战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可能想到啊！明明你才是有名的军事家，竟然让我来出谋划策，还什么‘既然是我的master有这等水准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恶啊啊啊啊啊啊！”
rider的要求对在四战中主要作用是充当女主以及提高“苏”度（至于是玛丽苏的苏还是汤姆苏的苏……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韦伯来还是太高了，在一旁对着天空抱怨一番之后，为了完成rider的任务，他将目前的状况如数告诉了临时盟友的爱丽斯菲尔，希望借助她的智慧来完成。
可惜这对在四战中主要作用是ntr自己丈夫的爱丽斯菲尔来也有强求。作为人造人的她一直生活在城堡中，虽然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但要她临场发挥急智来制定战术还是太为难了。
“要是切嗣在的话……”这个时候爱因兹贝伦的公主无比的思念她的爱人，可惜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他却不在，果然相比之下还是saber更适合做对象吗？
“对了！手机！”猛然想起自己还有此等利器，爱丽丝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了切嗣给她的移动电话，然而将其拿到手里后她才突然想起——
“这东西怎么用啊？”
“先中间那个大的按钮打开菜单，然后用十字键——就是标着箭头方向的——找到联系人，最后选中卫宫切嗣的名字再绿色的按钮就可以了。”
“哦，谢谢您。”
良好的家教使得爱丽丝第一时间对突然出现在耳畔并教会她操作方法的声音致以谢意，然后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似乎有什么不对，再看韦伯——那个看上去很弱软的青年早就向后退到一边，其间因为紧张还绊倒在地，现在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背后。
顺着韦伯的视线转过头，进入视野的是一个黑色的面具——assassin！
“！”被这突然出现的乱入者吓到，爱丽丝菲儿正欲尖叫，但又凭着意志忍了下来，她知道如果assassin真的出手的话，她和韦伯两个人类连感觉都不会有就直接去见耶和华了，既然对方没有那么做而是现出了身形，就代表她有其他目的。
“啊拉，不错嘛。”爱丽丝菲儿的镇定让季子听惊讶的，明明当初被自己吓唬要绮礼上她的时候都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没想到短时间内就有了这么大的成长。
“有何贵干，assassin？”
就算知道对方是女子，爱丽斯菲尔对季子也仍旧好感欠佳，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询问道。
然而季子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直接从她手中抢过手机，拨通了卫宫切嗣并语速极快地道：
“caster的master是在那边堤岸上红色头发蓝紫色衣服正在愉快笑着的青年男子，因为某种原因我无法对他出手，但是您可就不一样了吧？”
短暂的停顿后，对面传来了回话：
“……我大概确认到了目标——”
“ok！”虽然对面似乎还想什么的样子，但季子已经将手机挂了。之后她一个闪身瞬移到韦伯身边，提着他的领子问道：
“喂，rider如果解除固有结界的话，能让内部的东西落到指定地吗？”
“啊啊啊啊？我，我不知道啊！”
“那就快问！”
看上去季子对待韦伯的态度很差，但别人不知道的是，面具下的季子可是一副暗爽的表情，所谓受遇到更受的家伙后自然而然就会觉醒另外的属性，这便是季子为何专注调.戏王妃的原因。
“assassin，难道你想……”
只是阅历缺乏但智商不低的爱丽丝菲儿很快就想明白季子的意图，其实就是和原著中一样，rider先将海魔困住，saber在外部蓄力，等到合适时机让rider将海魔释放到saber的弹道上，一击毙命。
“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样，有什么意见吗？”
“不，没有……”
理论上来讲他们互为敌手，然而此刻隶属远坂时臣阵营的assassin在对付caster的时候应该还是值得信任的，再她的计划也没什么纰漏，爱丽丝菲儿权衡了一下之后就相信了她。
“那我先去把saber叫回来。”
本来就知道答案的季子没有等韦伯那边的回信，向后一跃隐入空气中。因为她的这番举动，爱丽斯菲尔也了解到自己伪装成saber的master一事已经暴露，还是尽快通知切嗣为好。
——咦？assassin刚才的这个手机该怎么用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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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据说，跳反就要跳得有水准

金色的魔力粒子从空气中逐渐被亮，如同夏夜的萤火虫一般在未远川河滩上翩翩起舞，其中央站着的少女金发流淌着光芒，美得不似此世之物。
河中已经不见了那个肆虐的怪物，从黄昏沸腾到深夜的河水再度迎来了平静。属于这个世界隐秘侧的力量抓紧时机发挥他们的力量，将原本聚集在岸边的观战者驱散，并且使用特殊的技术扭曲了他们的记忆。
只是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有一个身影被遗落在河岸——那是一个红色头发的男青年，翘着膝盖半躺在河畔青泥覆盖的草坪中，脸上带着欣慰的微笑，眼睛朦朦胧胧，好似睡着了一般安详——如果抛去他心口位置那显眼的子弹孔和流出的鲜血外。
雨生龙之介，在生命最后的时刻找到了他追寻了一辈子的宝物，带着这份满足感安然离开了人世。
而他志同道合的伙伴，也将在不久之后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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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发生了什么？”身处高空，时臣无法确切的观察下方的局势，只能从绮礼的报告中推断一二。
然而一向一丝不苟报告状况的绮礼却在这个关键时出了纰漏，不管时臣怎么询问，也只能得到“一切尽在计划中”的回答，可是就算消失不见，时臣也能确定caster仍旧存活。
到底是怎么回事？assassin呢？不是让她去暗杀敌方master吗？为什么还拖延这么久？
此时的时臣并不知道龙之介的死活，不过这对他来也无所谓了，就算assassin已经完成了暗杀，caster召唤的海魔也已经成长到了非常恐怖的地步。假如能在他下令的时刻就干掉master的话，状况应该会好很多。
好在时臣并不是会轻易迁怒的人，他并没有把过错推到绮礼或者assassin的消极怠工上，而是联想到至今尚未露头的lancer组与berserker组——“或许是他们制造了一麻烦吧？”
要是季子能知道现在时臣的想法恐怕都会感动哭了——岳父大人您真是太善良了，就凭这份恩义我也会好好待你女儿的！
仔细想想，目前所有的参赛者里面，时臣的处境似乎最微妙：召唤出来的最前王牌完全不服管教，信赖有加的爱徒正在密谋跳反，寄托了一定期望的assassin也有自己的秘密。唯有时臣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还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好在季子的蝴蝶翅膀扇动下，他还不至于等到被绮礼肾击才幡然醒悟，今晚对他来也意味着重大的改变，是时候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和制定战术了。
不过，那也要先把今晚应付过去才行！
知道caster是被rider拉入了固有结界中去，但是他并不认为rider有实力干掉那个海魔——之前季子那个eva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除非有相当甚至凌驾于神剑乖离那般的破坏力将其一击就打到无法再生的地步。
不过时臣却并没有把saber列入考虑范围，究其所以是因为季子的侦(ju)查(tou)让他老早就知道爱因兹贝伦那边的计划，尤其是saber真正的master卫宫切嗣的行事风格到底是什么样季子可是给透了个彻底。所以时臣一也不相信卫宫切嗣会耗费那么多魔力让saber解放圣剑，他觉得对方肯定是在等众人都和caster拼得差不多最好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面收尾。
可惜季子没有提过卫宫切嗣身为正义伙伴的本质——提了时臣也难以理解，在他看来海魔正是这个世界的威胁，是必须尽快除掉的存在。
所以时臣由于在那里苦思冥想如何服archer的，并没有注意到这附近空气中魔力的变化，倒是arhcer先一步发现了异状。
“哟，时臣，快过来看看吧，就算是杂种的力量，这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呢！”
执臣子之礼的时臣只好顺着archer的指示看去，接着，他的眼睛就被光芒所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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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纯粹的光，凛冽的光，包容的光，残酷的光。
这是所有近距离见识了亚瑟王的至高之剑【ecalibur】的人最直观的感受。
之前一次因为是在令咒之下强迫而出，众人尚未来得及感受就已经结束了，这次终于弥补了那个遗憾，所有人都被那光所折服。
理所应当，在那个最黑暗的时代，只有这样的光芒才能化身为黎明带来希望，缔造传奇。
在这股光的照射下，即使是季子，也难以遁入阴影中去。此刻，她和所有人一样，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等待着见证圣剑的威力。
saber周围的能量越来越庞大，马上就要处于临界了。在结界内部的rider通过韦伯也感知到了这一，他谨慎地借助韦伯的视觉调整着角度，力求将海魔扔到圣剑的攻击范围中去。
“就是现在！”
这声提醒是由季子发出的，她凭借自身对能量的超强感知，精准地把握到了saber力量积蓄到最强的一刹那。而rider也不愧于其名，几乎是在瞬间，解除了结界。
庞大的海魔尚未来得及适应环境的突然变化，就被一道分割苍穹的光芒迎面而击中。
表层的河水被瞬间蒸发，海魔身上的每一个分子都暴露在这绝对的毁灭之下，它痛苦地挣扎着，却无力阻止自己的毁灭。
在强大的再生能力也无法从这种程度的冲击中活下，海魔连同其血肉包裹下的caster，连一残留都不剩，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啊……这就是……”
韦伯被这光景震惊的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感叹。身为英国人的他，对亚瑟王的传奇自就耳熟能详，然而真正的见识到这位英伦王者的风采却是在此刻。
当传来到身边时，当与伟大的存在并行时，再渺的凡人也会从中得到升华。
亚历山大－伊斯坎达尔一直引导韦伯想让他发现的东西，最终却是亚瑟王补上了临门一脚。韦伯－维尔维特透过那光，看到了崭新的自己。
……
而爱丽丝菲尔，则为少女王者感到了痛惜。她从那道光中看到了太多的责任，这即便数十个男子汉都无法扛起的重担，是怎样被那娇柔软的双肩支起？
万民的希望早就了亚瑟王不败的神话，而爱因兹贝伦无数代的夙愿造就了完美的人造人圣杯。不同的是名为阿尔托利亚的少女欣然接受自己被寄托的命运，但爱丽斯菲尔呢？
曾经在西欧的山林中生活生长的女子并未对这个问题多想，但是离开了那片土地见识了这么多之后呢？不管是成就第三法或者终结世界上所有战争，这都是外人赋予的愿望。爱丽丝菲尔本人真正的祈愿又是什么呢？
清晨在家门口挥手送别上学去的女儿与上班去的丈夫，傍晚在门厅旁为回家的伊莉雅与切嗣递上拖鞋，然后和他们一起在饭桌前共进晚餐，晚上坐在沙发旁边，切嗣随意地翻着报纸，伊莉雅则兴致勃勃地讲述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电视虽然开着，但她的注意却完全不在上面。等到夜深后把不愿意上床的伊莉雅哄回卧室，最后躺在切嗣的身边静待第二天的到来。
一组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爱丽丝菲儿脑海中闪过，这个过程只持续了一瞬，很快她就将其驱逐——自己的家庭本来就不平凡，既然如此就不要奢望平凡的幸福。
爱丽斯菲尔认为自己的意志足够坚定，但是真的如此吗？
……
rider将战车停在维摩那旁边，向archer搭话道：
“酒宴的时候因为不速之客的搅局，没能见识到saber的王道。今天也算有所补偿。”
黄金王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见他没有回话，rider继续道：
“看来我对她的印象没有错，这真的是一个沉溺于幻想中的少女啊——如果不是承载了整个时代的希望，这光也不会有此等威力。但又正是因为如此，才令人痛惜。”
“痛惜？哈哈哈哈哈！”听到这里，archer终于出声大笑，“不不不！这是愉悦啊！想想她的经历与结局——满怀理想的少女背负了超越其极限的希望，建立了伟大的功业却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哈哈哈哈哈！这是多么美妙的戏剧，比本王那自作聪明的伶人还要让人愉悦！”
“你是这么看的吗？”rider摇了摇头，知道arhcer本质的他不打算再与其辩论，这次过来也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
“下次就是我们之间的战斗了，你可不要让人失望啊，archer。”
“你也是，作为一个还算有意思的贼人，在本王面前好好表现吧！”
……
诸人在那最高的圣剑之下皆有所得，然而季子呢？
等到河岸边的众位想起assassin的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在不知什么时候隐匿了身形，不知道哪里去了。
没有趁着空隙对master们下黑手让她的声望稍微有所回升，但别人不知道的是，季子不参和进他们那边是因为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距离圣堂教会还有几个路口的街道上，季子挡在欲返回其根据地的绮礼身前，质问道：
“你谎报了时臣先生的命令吧？他绝对没有让我在那个时刻放下caster的ncer或者berserker，对吧？”
神父的表情镇定，眼神平静，双目如同沉静许久的死水潭，幽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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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莫名其妙多写了些东西，明明与主线无关也与遥遥无期的fsn无关，但还是顺着就敲下了那些字……随便看看吧。
ps.真的没人想猜吗？那就算了……


32.据说，终于有人猜对了

“言峰绮礼，莫非你是想背叛自己的师傅吗？”
面对自己servant的质问，年轻的神父没有立即回答，他沉寂的盯着对面的少女，好一会后才开口道：
“assassin，你的愿望是什么？”
用质问回答质问算是一种话术，不过使用起来非常需要技巧。嘴炮等级高的可以借此一举逆转气场将对手逼到绝路，等级低的则只能起到反效果。
过去数十年如一日的研习教义，被灌输了既有道德观念的绮礼，嘴炮等级高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我先提出的问题！”
虽然是在逼问，但季子的语气并不怎么严厉——实际上她作为言峰绮礼的从者本来就没有质问的立场，master想要做什么用得着servant批准吗？又不是人人都叫吉尔伽美什。
她出现在这里并且问出这问题的理由，其实是在试探绮礼。原著中麻婆神父在朦朦胧胧的情况下救活了被时臣击败、奄奄一息的间桐雁夜，他清楚那是背叛，但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背叛。也就是他的反骨还没有完全凸起，直到后来被archer不断撩拨，才终于走上了弑师的愉♂悦之道。
在这条世界线里，间桐雁夜并没有在围攻caster的战斗中现身，失去了这个契机的绮礼，却用另一种方式背叛了时臣，然而在细节之处还是有所不同。
与私下援助身为敌人的雁夜这明显的跳反行为不同，假传时臣的命令让季子去搜索lancer与berserker，从战术角度而言无疑是个错误到极的决定，但本质上还是能解释为“站在时臣一方”的考量——那两个没露脸的家伙确实是威胁嘛，注意一下也没什么错，反正正面战场上有saber和rider两位实力强劲的猛士，留那个本来就不是魔术师的master一命也没什么影响，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根据自己的判断修改一下战术很正常的嘛balabalbalbala……
季子想确认的是绮礼的反骨到底长到了什么程度，根据对方不同的回应，她也会为之后的行动制定相应的计划。
理论上来讲，绮礼心境转变的重要事件——明明失去了servant却又被圣杯选中——没有发生，他对自身的怀疑应该并不大。但是凡事均有两面性，季子的乱入还触发了另外的flag，就是arhcer——因为季子专注刷时臣好感度，那位愉♂悦的王者便相应地更频繁的往教会跑，导致这两人独♂处的时间比原著中更多。
在领导力极高的英雄王刻意的影响下，言峰绮礼到底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呢？现在，就是揭晓谜底的时刻了。
“既然如此，那告诉你也无妨，毕竟你是我的servant嘛……”
眼睛中闪耀着莫名的光彩，年轻的神父缓缓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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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路灯下，形容枯槁的男子无力地倚着灯柱，大口的喘着气。
“哈，呼哈……为什么，为什么要妨碍我？”
间桐雁夜只不过是想对那个得到了一切又不加以珍惜的男子复仇罢了，只不过是想拯救那个无辜的女孩罢了，只不过想抹去心爱的女子眼角的悲伤罢了，只不过是想在那个熟悉的公园里一起玩耍罢了。
为什么，仅仅不过如此简单的愿望，也会遇到这么多阻碍？
那个站在自己面前梳着大背头的金发男是谁？好像有些眼熟，似乎老虫子给自己的资料里见过，叫什么来着？
算了，既然没有记下就是不重要的人物，反正只有时臣是必须杀死的，其他人都无所谓。
berserker！berserker！快去杀掉时臣，你不是最强的servant吗？为什么会输给那个看上去瘦弱的家伙？
间桐雁夜的意识已经模糊，只不过凭着一丝执念勉力自己不昏过去罢了。他的身体因为魔力透支过多，体内的虫子飞速侵蚀着本来就残破不堪的躯体。连自身的生命都难以维持，更不用向berserker供给魔力了。
在刚才的战斗中，卡梅洛特的第一骑士终究还是不敌菲奥娜的第一骑士，但他并没有败在武艺上，而是由于雁夜的身体实在太差了，通过虫子改造过的魔术回路相比一般魔术师来确实很不错，但要比起在魔术名门阿契波卢德家族内也有天才称呼的肯尼斯来，差距还是过大。同时与berserker有过一次战斗经验的lancer已经知道了他的能力，并没有使用双枪战斗而只舞动破魔的红蔷薇，让对手最引以为傲的能力无处下手。
雁夜最后迷蒙的视界里，看到的是金发大背头的魔术师召唤出一滩银色的水银，然后对自己挥了挥手。
然后他的意识就浸入了一片安详的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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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启明星快要升起的时候，远坂邸内仍然亮着一线灯光。这栋坐落在深山町西南方的豪宅近几日一直被诡异的的气氛笼罩，传闻每到夜幕降临就会有不知是人是鬼的身影出没在四周，为这里增添了不少神秘气息。
多亏此邸的主人是有名的望族，故而一般人都没有叨扰之心，仅仅是多了些闲言碎语罢了。
聪慧如读者诸君想必已经知道，那“不知是人是鬼的身影”就是季子了。至于所谓诡异气氛，则是时臣设置在庭院内部的防御结界，因为强度高，所以其散发出的魔力气息也更加浓厚，即使是没有魔术知识的普通人也能感受到。
此刻，远坂时臣正坐在他魔术工房的工作台旁边，用魔力心的加工着一块块色泽鲜艳的宝石。本来只能作为装饰品的宝石在经过宝石魔术的雕琢后，就成了威力巨大的武器，根据注入魔力的不同，有些甚至能对servant产生威胁。
单论魔道的天赋，远坂时臣的资质不过平平，但他却偏偏生了一颗对魔术坚定不移的恒心。靠着这份努力，他才取得了今日的成就，即便是天才的肯尼斯也不敢自己的魔术造诣一定高过远坂时臣。
有着多年的努力积淀，制作魔术宝石对他来首可谓信手拈来，但是——
“咔嚓！”
看着手上碎裂成两半的宝石，远坂时臣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今晚第十个失败作了，甚至让凛来成功率都会更高。
魔力控制的要素就是施术者精神的集中度，如果处于疲惫或心不在焉的状态，即便是魔法师也难以掌握魔力量。
不巧的是，此刻的时臣不但心神疲劳，同时也因为诸事不顺而分心，两者都占了。
“唉，还是先休息一下好了。”
劳逸结合的道理人人都懂，然而有时候即便明白也难以做到。被焦躁折磨的时臣本来想借做这种机械式的工作来静心，没想到适得其反。语气继续这样浪费自家的积蓄，不如缓一缓。
起身收拾工作台的时臣没有发现，一个身影渐渐从背后接近了他。
能在不触动庭院里错综复杂警戒结界而进入远坂邸的人有哪些呢？因为是非常时期所以要行非常之事，甚至女儿和妻子如果不经过时臣同意也别想进到这栋宅邸中来，绮礼倒是有特权，但是即便是他，在进入时不会被阻拦但防御术式仍然会向时臣通报来者。
那么答案就被局限在很的范围内了，还有谁能非常熟悉院子里的结界设置，同时又有足够的身手来躲过每一道扫描呢——
季子无声的走到时臣身后，向他举起了手里的东西，然后狠狠插下……
－－－－－－－－－－－－－－－－－－－－－－－－－－－－－－－－－－－－－－－－－
冬木教会的正厅，言峰璃正正在向刚刚回来的儿子交代因为caster的肆意行动，导致教会付出了多少代价，同时也提醒他要善用assassin的能力，保证如上的状况不会再度发生。
言峰绮礼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听着，心里却在思考，之前那个捉摸不定的assassin对自己的话是真心的吗？其中是否暗藏着什么阴谋？明明一直表现得像是时臣的servant一样，真的就能下定决心背叛吗？
不过，即便有阴谋又能怎样？反正对自己来——
“轰隆！”
突然的爆破声打断了绮礼的思绪，回过头去只见用高级木料制作的大门已被一个银灰色巨大的拳头撞开，烟尘散尽后露出来一个仿佛柠檬一样的金色大背头。
肯尼斯？他怎么会……怎么敢对监督者圣堂教会刀剑相向？
容不得两位神父思考这个问题，刚刚轰开门的拳头向后摆出蓄力的姿态，狠狠砸向教会中心的讲台，武艺高强的绮礼不必多，言峰璃正年轻时期也是不亚于儿子的八极拳大师，即便垂垂老矣，这种直接的攻击也是能轻松躲过的。
然而从地上爬起之后，老神父才发现，一个身穿中世纪甲胄手握双枪的青年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枪之英灵！不要年轻，就算再来一百个全盛时期的璃正，也不可能是对手，所以他停下了已经摆好架势的反击动作，两手上举表示投降。
“阿其波卢德，你想干什么！？”
时钟塔的天才讲师微微一笑，两眼泛出炽红的光，他把头一歪，用轻快的语气道：
“你猜！”
－－－－－－－－－－－－－－－－－－－－－－－ps－－－－－－－－－－－－－－－－－－
ps1.穿山甲……啊不对，是绮礼到底了什么，季子又回答了什么呢？
ps.我就很好猜嘛~本来好有人猜对第二天双更，然而明天意外有事，所以今天一更明天一更吧。
ps.书评区总算不是鬼屋了，没想到我萝主任也有把每月的奖励经验分配完的一天，太tm激动了！
ps4.感觉我自从了要周更就没有周更过，反而每次要节操回归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周更了……我又不是黄旭东，怎么搞的。
psp.答案见书评区置帖……被发现抄袭了好紧张好尴尬啊（笑）


33.据说，剧情已经开始脱缰

间桐雁夜陷入了漆黑的梦中。
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听不见。
只有皮肤能感觉到黑暗那密度惊人的重压。
这里，是哪里——这里好像是什么人的体内。
所以，雁夜向黑暗发问——你是谁。
仿佛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黑暗低沉地轰鸣起来。如狂风般怒号，如天崩地裂。
“我乃——
被疏远之人——
被嘲笑之人——
被轻蔑之人——”
黑暗中涌动的浓密黑影，就像一个蠢蠢欲动的人形。
沉浸在漆黑中的甲胄与头盔。
比黑暗更令人惊恐的炯炯双眸。
berserker——间桐雁夜诅咒的具现，不，是他的愤恨从时空尽头所呼唤而来的servant。
“毋需赞我之名——
毋需羡我之身——
我乃英灵光辉下的阴影——
诞生自耀眼传中的黑暗——”
如同从地底升起的瘴气一般，怨恨的叹息声从四面八方向雁夜包围过来。
雁夜不安起来，他刚想转过目光，钢铁护手冰冷的触感逐渐靠近，狠狠地揪住了雁夜的衣襟。
雁夜消瘦的身体就这样被提到了空中，berserker的眼前——他被固定在不得不与那疯狂的目光对视的位置。
“所以——
我憎恶——
我怨恨——
以沉淀在黑暗中人们的叹息为食粮，诅咒光辉的人们——”
“……”
雁夜反抗着无情地锁住自己咽喉的护手，痛苦地**起来。他的眼中，却出现了另一副模糊而迷茫的景象。
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宝剑，以及手握剑柄、光彩照人的年轻武者。
雁夜对这个人并不陌生。
那是艾因兹贝伦的servant－saber……
“这即是我的耻辱——
因为她不朽的荣耀，我才会被永远的贬低——”
黑色骑士的头盔裂开了。
暴露出的面容被黑暗覆盖着，但那双如炬的眸子，以及因为饥饿而颤抖的牙齿却清晰可见。
“你就是、祭品——”
他冷冷地宣言道，二话不将雁夜抱在怀中，闪着寒光的利齿刺入了他的颈动脉。
雁夜因为剧痛而惨叫起来。
但这惨叫声却没能打动对方。狂暴的黑骑士吸食着从雁夜喉管中溢出的血沫，重重地咽了下去。
“好了，再多给我一些——
你的血肉、你的生命——
让它们来激发我的憎恨——！！”
不要……
住手……
救救我！
雁夜用一切自己能想到的语言请求宽恕，希望有人伸出援手，但在这黑暗之中，他是不可能得到救赎的。
眼前时断时续地闪着一片血红，被疼痛与恐惧搅乱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但是他还是挤出了最后仅剩的一丝力气，用最大的声音再次叫了出来。
－－－－－－－－－－－－－－－－－－－愉悦的复制原著－－－－－－－－－－－－－－－
——随着悲鸣醒来，自己依然置身黑暗。
但即便如此，冰冷而潮湿的空气发出的腐臭味，以及数万只虫子爬行时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是清楚地告诉他——这里毫无疑问是现实世界。
“……”
刚才的噩梦与现实相比，究竟哪个世界对间桐雁夜来更为慈悲呢——
至少，从能够忘却这具身体即将死亡这一事实来，或许留在噩梦的世界更加幸福。
明明在与金发大背头的魔术师战斗落败，因为berserker的大量吸取，自己的生命力应该早就被消耗光了才对。
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奇迹才得以余生，又是怎样回到间桐邸的地下虫仓，其中的细节雁夜已经记不清了。
他被镣铐吊在墙上，身体虚弱无力地搭着，唯一的感觉就是那些寄生在自己皮肤下面的虫子蠕动所带来的恶心触感。
他的生命就是被这些东西蚕食，现在他清晰的感觉到，很快，自己就要死了——
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做出反抗的同时，在他脑中不断闪现的，是葵，以及樱的面容。
他曾经发誓要以生命作为代价去拯救她们……但最后，愿望还是没有实现。这份屈辱和惭愧，比起身体的疼痛更加煎熬着雁夜的心。
回忆起所爱之人的面容，但紧接着，远坂时臣冷漠的表情和间桐脏砚的嗤笑便袭上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混蛋……”
从干渴的喉咙深处，雁夜用仅存的力气愤恨地骂道。
“混蛋……混蛋、混蛋……”
他呜咽的声音忽然被一阵从背后传来的愉快笑声掩盖了。
拄着拐杖缓缓向雁夜走近，虫子纷纷避开这个衰老而矮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雁夜所憎恨的对象，间桐脏砚。
“雁夜啊，你这样子还真够惨的。”
老魔术师用拐杖挑起雁夜的下颚逼他抬起头来。雁夜已经没有怒骂他的力气，但依然用仅存的右眼带着憎恨和杀意死死盯住对方。光是睥睨着对手，就已经使他精疲力尽了。
“不要搞错了，我根本没有责备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亏你还能活着回到这里来——雁夜，我不知道是谁救了你。不过，这次的战斗，好像运气不错啊。”
像在爱抚着猫一般对“儿子”柔声细语的脏砚，今天心情格外的好——所以，他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上写满了邪恶的意味。
“本来以为你连第一夜都活不过去，没想到却苟延残喘至今。不定你还真的有希望呢。”
就这样，脏砚完忽然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或许再为你上道锁也不是个坏主意。雁夜啊，事到如今我就把专为了今天而秘藏的‘王牌’授予你，来吧——”
咕，拐杖突然抵住了雁夜的喉头，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来。立刻，脏砚的拐杖如同老鼠一样向上挪去，猛地刺进了雁夜的口中。
一只虫子顺着拐杖爬向他张大的口腔，脏砚狞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吞下这来自——
什么！
虫子的前肢刚触碰到雁夜的嘴唇，就像按下了某个按钮一样，异变陡生。
银灰色的粘稠液体从雁夜的食道中涌出，然后又从他嘴里喷射向近在咫尺的间桐脏砚。纵使是成名数百年之久的老魔术师，也没能料到这种情况，他呆愣愣地被水银淋了一脸。
接触到脏砚皮肤的水银发出了奇异的光亮，它们没有像一般的液体那样顺着重力滴下，而是像一层膜般盖住脏砚的身体，接着其外表面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串串难懂的古代文字，构成了一个复杂的术式。
“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于脏砚来，他的身体并不是灵魂的载体，只不过是一具随时都可以更换的驱壳。仅仅从物理上攻击他的身体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这些水银构成的术式却顺着他附着在身体上用来操纵其活动的一缕意识，反向搜寻着他灵魂的所在。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阿其波卢德！”
操纵水银的礼装，同时又能使用针对灵体的魔术，此次圣杯战争中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就是时钟塔降灵科的一级讲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为了对手的术式做对抗，脏砚不得不投注更多的精力在这驱壳上，但水银膜内侧的表面上，许多微的凸起正在像刀子一样剜挂着脏砚的肌体。他与这驱壳的联系越深，本体感受到的疼痛感就越大。这堪比凌迟的酷刑，即便是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也难以承受。
“可恶！你以为区区一部分礼装就能干掉我吗！从来没有人能这么自大，就算远坂永人也不行！”
脏砚不愧为经验丰富的老魔术师，就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也逐渐将局势掰了回来。水银表面的魔术光辉正在逐渐暗淡，其活动也越来越缓慢，就像被抽干力量的蛞蝓一样。
只要再一会儿，脏砚就能破坏掉礼装上的术式，然后他就可以更换一副身体，不必担心灵魂受到牵连。
但是他似乎忘了，在场还有一个人呢——
间桐雁夜的全身仍旧充满了疲惫与酸痛，他的大脑仍旧迟钝，但也足够判断出那条老虫子正在受苦，并且这痛苦的根源就是不知何时寄生于自己体内的水银。
这时他突然回想起了那个assassin对自己过的话：
“……一个像间桐脏砚那样的魔术师，得到了不老不死的力量后，会做些什么呢？难道你以为他会用无限的寿命去造福人类吗？会和远坂家和睦相处吗？”
……
“……相比之下你还不如向杯子许愿彻底抹杀他的存在靠谱些呢。”
向杯子许愿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连还能喘几口气都难的自己还妄想获得圣杯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要干掉那个老虫子，现在似乎是个机会？
水银礼装虽然盖在了脏砚身上，但还是留着一条像唾液般的银丝链接着间桐雁夜的口腔。通过这联系，雁夜清晰的感受到水银的活性在降低，原因就是其中的魔力正在不断减少。
并不懂得降灵魔术的雁夜无法接手礼装的操作权限，但他还剩一条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berserker的索取而油灯枯竭的魔术回路回光返照一般爆发出强大的魔力，尽数输送到了水银礼装那里。
间桐脏砚突然感觉到一股有力的阻力在阻止自己继续反击，他第一反应是奇怪明明只是一部分脱离主体的礼装，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魔力存量，下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
“雁夜，你这逆子！”
全力燃烧着自己剩余不多生命的雁夜没有回话，只是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配合他堪比怪物的脸，这个笑容真是极度渗人，但也让人倍感心酸。
身体里的虫子大肆地啃食着雁夜的内脏，然后将他的生命转化为魔力输出。奇怪的是雁夜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的瞳孔逐渐涣散，视界开始模糊，脏砚恶毒的咒骂已经传不到他耳中了。
“樱，最后还是没能救你出去啊……”
－－－－－－－－－－－－－－－－－－－－－－－－－－－－－－－－－－－－－－－－－－－－－－
“！”
远坂时臣猛然坐起，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起居室的沙发上，身上披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
抬头看看窗外，只见天空才泛起一片淡淡的鱼肚白，看来应该是凌晨前后。看来自己并没有睡多久——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睡下的来着？
时臣拼命的搜索着脑中的残留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猛地摇了摇头想清醒一下，随着视野的变换，他才发现屋内似乎不止自己一人。
“什么人！”
时臣下意识的汇聚魔力，一个足球大的火球瞬间出现在他右手，借助火光，他才看清在窗帘边立着的人影是谁：
“assassin！”
季子从阴影中踏出，对时臣行了一礼道：“您醒了，远坂先生。”
放下心来的时臣散去了火焰，他缓缓开口道：“我这是……”
“在下奉master之名向您汇报昨晚的细节，但是等在下来到您的工房时才发现您竟昏倒在地板上。于是在下便自作主张将您移动到了沙发上。”
没等时臣问完，季子就抢先一步道。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搬到卧室，是因为时臣在他卧室门上设置了防御性魔术，虽然对servant来破除也非常简单，但是卧室毕竟是私人场所，出于礼貌还是不要擅自闯入为好。这些季子并没有出口，但她相信时臣之能理解的。
果然时臣听完后神色舒缓了很多，他这时已经想起了自己最后记忆是在工房加工宝石却因为疲惫分心而不断失败，正打算去休息一会来着——看来疲劳度还是太高，竟然就那样昏倒了吗？
多亏了assassin，要是让他在如此虚弱劳累的情况下躺在冰凉的地板睡着的话，必然会染上风寒。若是平时这病自然无所谓，但在圣杯战争这段关键时期，一纰漏都是不允许的。
“真是非常感激、不过既然我已经醒了，你就报告吧。”
“您太客气了，昨日在下得到命令要除掉caster的master之后，就在河岸上巡视……”
是要报告细节，季子也正是在细节之处做了修改。本来因为绮礼的命令而中断暗杀一事被她改成了lancer和berserker突然乱入，她贸然行事必然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于是千方百计将这两方引诱到一起并使他们起了冲突，然后等她回去时才发现龙之介已经被卫宫切嗣狙杀。
lancer和berserker都不是泛泛之辈，能在他们两手中讨得便宜自然不是轻松易行之事，多耗费些时间也合情合理，故而时臣并没有对此产生疑惑，他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时日才终于退场了一位servant，虽然因为assassin的原因对其他几组的情报了如指掌，但是archer却并不是个听话的从者，无法号令他与敌人战斗。远坂家与教会合谋一时也被发现，原定战术几乎全部失败——该怎办呢？
果然最大的问题是servant吗？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去召唤吉尔伽美什了，强大却不服从指挥的从者比没有从者还要糟糕，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archer发挥的作用甚至不如assassin——道assassin，她还真是不错啊，不但顺从，而且懂得礼仪分寸，还有如此精致的容颜……
近距离与季子相对而坐让时臣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对方脸上，那仿若按照黄金比例打造出来的脸颊与红宝石般美丽的眼睛让严谨恪守如时臣也难免想太多。
不过下一瞬间时臣就狠狠攥紧了手心，让指甲都掐到肉里——等一下我在想什么？精神太松懈了吗？竟然会让此等杂念滋生心中？
将思绪拉回到正经事上，时臣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rider和lancer，这两组非御三家的外人表现出的实力过于强大，必须想办法扼制。
“这样的话，不妨——”时臣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心中计划已定，“assassin，帮我向爱因兹贝伦送封信吧——听他们抛弃了原本作为根据地的城堡，但对你来找到他们新的立足之地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自然不会让您失望。”季子了头，几缕银发顺势落到额前，她轻轻将它们拂回去，这个动作让时臣再次看呆。
“咳咳！我这就去去写信！”
也多亏了时臣强大的意志力，他也很快回神，略微有急促地去取纸笔。
时臣并没有发现，他背过身去后季子那本来严肃认真的扑克脸上露出的玩味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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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总算赶上了，没过十二！
ps.去掉原著也有k的字数哦！
ps.我是想先加速干掉a线来着，但如果《十七岁的寂寞》那边想看的人多我也可以调整更新计划。
ps4.我比你们还期待后面的剧情。大纲我已经撕了三版了，剧情就像脱缰的彩虹马，会跑到哪里去已经不是我能掌握的了……不过大概还是会在一定范围内撒泼吧。


34.据说，主角存在感持续下线中

“你想干什么，阿其波卢德？”
被枪之座的英灵俘虏，言峰璃正心中即使有千般不服气也只能吞回肚里，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儿子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再将头转向肯尼斯，厉声质问道。
“并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啊，神父先生。”
金发大背头的英国绅士将双手背在身后，大步踱到讲台旁边。之前被用来当作攻城锤的水银已经散去了形状，重新凝聚成一个银色的圆球跟在他身侧。
“明明处于监督者立场的教会，却私下和参赛者携手，这应当算是作弊了吧？”
事到如今，教会和远坂家之间的龌龊基本上算是半公开的事实了，然而即便同为御三家的爱因兹贝伦和间桐都没有提出异议，这个外来魔术师好大胆子敢在远坂家的主场上如此放肆。只见璃正的老脸没有一尴尬，他大义凛然道：
“我等只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神明的圣物罢了！”
“哦？这又何解？”
肯尼斯露出好奇的表情，做了个“请”的手势。
“圣杯乃是神明的圣物，同时又有着实现一切愿望的强大功能，若是落到随便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宵之辈——”到这里璃正刻意停顿了一下，用力瞪了瞪肯尼斯，然后才接着道：“——得手，不但是对吾主的亵渎，更是对世界安全的威胁！”
“也就是你们还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你们所深爱的世界咯？”
这种听起来就觉得羞耻的话璃正也不好意思回答，但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就是这么想的。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道貌岸然的把自己摆到所谓‘监督者’的位置，而不自行将圣杯回收呢？”
还不是你们这群该死的魔术师！璃正心道虽然在里世界教会的实力巨大，但时钟塔也并非简单的对手。圣杯战争到底还是魔术师们举行的仪式，教会就算想过分干预也没那个实力，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这个问题看来有不好回答，我就不问了。”肯尼斯戏谑地看着绮礼恨恨的表情，愉悦地笑道：“但下一个问题还请神父大人务必为在下解惑——难道远坂时臣在作为魔术师的同时，也是一位信仰坚定虔诚的信徒吗？故而你们教会才下大血本帮助他。”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权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咯，神父大人应该清楚，‘未知’对所有魔术师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不管璃正信不信这个理由，绮礼反正是不信的。他紧绷着身体与lancer和肯尼斯相对，在他父亲尚未想好回答时抢先开口：
“你闯入教会难道就是为了问这种事情吗？你的目的何在？”
“没想到这位神父明明并不是魔术师，却也有着一颗探究未知的好奇心啊！”肯尼斯把头转向绮礼，语气古怪地道，“那么我也要反问了，你知道了又要怎样？”
绮礼一时想不出如何回话，只能死死瞪着肯尼斯。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assassin报告给他的一切有关阿其波卢德的资料。
刻板，注重血统，自信甚至到了自大的地步，但也有配得上那份自大的本事，传统魔术师的典型，某种程度上来讲和自己的师傅远坂时臣是同一类型的人，除了追求圣杯的理由有所不同——他是为了给自己的履历再添一笔浓墨。
不对，有什么不对！眼前这个魔术师的行事风格和自己所知的完全不同，轻佻的语气和狂妄的姿态，尤其是那玩味的语调，与其是像远坂时臣，倒不如是更像……更像assassin？
一瞬间绮礼想到了自己的从者，那个怪异的女人在时臣面前表现得如同大家族的管家一般严谨而守礼，但是在面对自己时则好似一个恶趣味的看客，从她的语气中不难感觉出她对自己有种莫名的期待，但是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却尚未可知。
不过肯定不怀好意就是了。
但是这与肯尼斯有什么联系吗？
是assassin故意对自己谎报了有关他的情报吗？不对，他通过教会的渠道也或多或少了解过一些参战者的信息，对比参照就能知道自己从者的消息是正确的。
是肯尼斯故意做出的伪装吗？如他那样古板有高傲的人会允许自己放下矜持，表现得好像是个丑一样？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就连时臣那样重视名誉和礼节的人逼急了也会采取暗杀这种卑劣的手段，但肯尼斯有什么必须伪装成这样的理由吗？
眼前的男人其实并不是肯尼斯，而是什么人伪装的？这个可能性更吧，就算人类可以被伪装，英灵却是货真价实的，这就是最强力的证据。
分析出的结果越多，伴随着的纰漏也就越多，不管怎样都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知道对方的动机，就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也就无法做出最佳的应对。
要召唤assassin吗？但是魔术师和从者站得如此靠近，她能在lancer做出反应前瞬杀吗？就算她真的做到了，也无法保证被挟持的父亲的安危。
如果父亲因此而被杀死的话，我……我会怎么样？
绮礼突然发现，自己在思考父亲死亡的时候，竟然完全生不出悲伤、沮丧、懊悔、愤怒等感情，反而有一种从未感受到的，陌生却好似早已扎根于自己灵魂深处的情绪在发酵。
那是什么？就是自己一直追寻的答案吗？它——
“轰！”
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绮礼对自我的探寻，他来不及恼怒，身体本能地四下观察。因为烟尘所以视野模糊，但通过听觉，他还是确定了爆炸的来源——
“在本王御驾前还不速速跪伏，杂种！”
这种嚣张的语气，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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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吉尔伽美什陛下亲征至此，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肯尼斯从为他挡下archer试探性攻击的lancer身后走出，优雅地行了一礼。
“免礼！”
被一眼认出真身这件事似乎让archer很高兴，他挥了挥手，原本已经探出半个身子的刀剑们都缩回空气中去了。
“在下肯尼斯－阿其波卢德，侥幸以lancer之御主的身份跻身这场盛宴。”魔术师接着躬身道，“在下现在正在讨伐敌人，不知陛下突然闯入是有何指教？”
“你是在质问我吗，杂种？”
“不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尽可随心所欲。在下只是想确认，莫非这个藏污纳垢的教会也是处在陛下的庇护之下？”
“……”
一时间吉尔伽美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他不过是如同平常一样来教会调拨调拨绮礼，也没想到会遇见lancer组。按理来教会和远坂家是同盟，绮礼又是难得的一位能让他感到愉悦的人，应该是要救下的。但是肯尼斯刻意强调了一下“藏污纳垢”，这下如果他在出手相救，岂不意味着高高在上的王者竟然和“污垢”为一路人？
“口舌之利可救不了你，杂种！”
最终archer也只好选择顾左右而言他，他放下一句狠话后又打开了空间之门，无数刀剑从中显现——这与之前那打招呼的一击不同，可是货真价实的“王之财宝”。
面对这不可匹敌的宝具，肯尼斯不慌不忙，操纵水银将言峰璃正架到身前，向盾牌一样刚好把自己的挡住。
“你以为我真的会在乎杂种的生命？”
刀剑全部对准了肯尼斯，但是却没有射出。
“在下之前就过了，陛下尽可随心所欲。”
看着魔术师的表情，archer终于明白过来，这家伙看似恭顺的言语实际上是在不断挑拨自己，想要看看自己会有什么反应——这是把王者当做戏子吗？可恶，从来只有他通过观察杂种们的行为来获得愉♂悦，这杂种好大胆子竟敢来把本王当作愉♂悦的对象。
一柄闪闪发光的银色宝剑急速射了出去，看势头是想把璃正和肯尼斯捅个对穿。老神父自被俘虏的时候开始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尖，他闭上了眼睛默念着主的名号。
“当！”
英俊的骑士伸出红色的长枪，精准的将射来的宝剑挑飞。同时因为红蔷薇的破魔效果，聚集在剑身上的魔力也全部消散，没有爆炸开来。
“哼哼，”看到对方的反应，archer冷笑道，“你的人质似乎只能起到拖累的作用呢！”
魔术师没有回话，他举起了刻着令咒的右手，下令道：“lancer，瞬移到archer背后！”
绝对命令的咒术发挥了功效，原本挡在主君身前的骑士消失在了空气中，然后又突然出现在了黄金王者的背后。再次现身的他手中不见了黄色短枪的影子，只见lancer双手紧握住红蔷薇，用尽全力向archer后心口扎去。
最古之英灵的反应非常快，在肯尼斯开口的瞬间就有数件宝具射向他，听到“瞬移”这个词之后他就迅速在周身召唤出了几道天之锁链，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防御着可能的攻击。lancer的枪虽快，终究还是慢了一怕，在枪击距离archer盔甲不过几毫米的时候，手已经被锁链死死缠住，无法再向前。
而在archer射出宝具的同时，月灵髓液也瞬间伸长，将主人和璃正推到了攻击范围之外，只是水银本身却受到了所有冲击，被炸散成无数块，正在蠕动着重新合为一体。
机会！
言峰绮礼猛地爆发出所有力道，全速冲向正在起身的肯尼斯。在奔跑过程中他的右拳也在蓄势，在他抵达对方身前的一刹那拳头也将击出。这位八极拳大师仅仅用身体就能艹断两三人合围的大树，若是被他全力一拳打中，人体直接就会被捅穿。
得手！
肯尼斯才听到声音回头，绮礼的拳头已经夹杂着劲风击出，这时绮礼才看见，肯尼斯的表情并不是惊慌，而是阴谋得逞的坏笑。
什么！？
原本所有水银液滴都在向一个中心汇聚，但是仿佛算计好了一般，绮礼这一步正好就踏在了一滩水银上。他感觉足部有一股大力在扭转他的方向，已经失去平衡的他无法做出修正，只好顺势偏转过半个身位。
这下在他正前方的就不是肯尼斯了，而是他的父亲，言峰璃正！
他抱着一击必杀想法击出的一拳已经无法停下！
“砰！”
骨头的爆裂声盖过了archer宝具的声音，所有人都将目光转了过去，只见绮礼的拳头狠狠锤在璃正心口，老人本来就脆弱的骨头被他轻易击碎，胸口直接向下凹进去，而背后同样的地方则凸出了好大一块。
老神父连震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做，心脏就被震碎了。而绮礼这下也呆住了，他愣愣地定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情隐藏在阴影下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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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据说，这章标题和上章的是一个意思

间桐家的地下室内，父子二人之间的战斗仍在继续。
因为害怕水银礼装上施加的针对灵魂的魔术，脏砚不敢从本体那边调取力量。这具只是为了羞辱雁夜而做出来的驱壳内并没有太多魔力存储，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而他的对手也面临着同样的状况。
间桐雁夜那瘦的皮包骨头的皮囊下面，还有多少器官呢？虫子的啃食和水银的消耗，远远超过最大负荷量的魔力在他的魔术回路上运载着，他现在竟然没有爆体而亡就是堪比圣杯本身的奇迹了。
然而“奇迹”这种现象又是怎样发生的呢？是运气，是实力，亦或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信念？
间桐雁夜这个人的身体与精神，自始至终都只是被一个信念所驱动，那就是换回心爱的女人的笑容。纵使贯彻信念的方式在后来变得扭曲，但是没人能否认这信念的强大。
魔力与魔术都是唯心的存在，你的精神越集中专一，力量也就越大。
但是强大信念也是由人产生的，人若是死了，什么都没了。
间桐雁夜的生命，还剩下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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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不妙！
水银礼装从身体和灵魂两方面对脏砚施加的折磨已经快把老魔术师逼到临界了，一边忍受剧痛一边还要反击对他的负担太重。
这个逆子疯狂且不要命的行为，硬生生把可以轻松解决的问题变成了生死攸关的大局。
这么形容其实有夸张，因为就算他散去抵抗，正面承受阿其波卢德施加的对灵魂的打击，他也死不了。
但也活不下去了。
漫长的岁月锈蚀了脏砚的灵魂，纵使他积累了庞大的魔力，腐朽的灵魂也难以随心所欲地调动它们。圣杯是他最后的希望，唯一的希望。他非常心的维护着自己的生命，等待着掌握住“奇迹”的那一天。
如果肯尼斯的魔术生效，他确实能留住性命，但那更加残破的灵魂也会丧失操纵魔术的力量。
比如普通人受了重伤而不得不截肢，就算没有死，但也别想再站起来了。
如果真的无法再使用魔术，对脏砚来可是比死亡还要残忍的下场。他无法忍受自己的余生就真的像一个普通的老头子一样苟延残喘的度过。
所以他必须改变这个局势。
他不知道雁夜还能支撑多久，虽然看上去那个逆子随时都有死掉的可能，但是他不敢赌。就算下一刻雁夜就会暴毙，他也不想等了。宁愿把自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要活下去的人，是没有胆量做这种赌博的。
实际上如果继续这样僵持的话，最先撑不住的应该是雁夜。但是脏砚太珍惜自己的命了，他害怕死亡，心有杂念所以信念就无法专一。
然而不专一也有不专一的好处，因为想得多，所以应变也就多。
“爱因兹贝伦，不，是saber，他们现在转换了阵地，就在……”
老魔术师用魔力划出了一个坐标，那是遍布全市的监察虫传来的信息。他并不是给雁夜听的，后者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但是在场的，可不只这对父子两人。
狂暴的魔力汇聚在房间中央，身材高大的黑色骑士现出了身形。他大踏步地走向雁夜，像拔萝卜一样轻松地拔掉那些铐着雁夜手脚的金属刑具，一把抓起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子，将他护在怀中，向上跳起，撞开天花板与墙壁，转眼间就到了视野之外。
而那一缕水银丝，在berserker粗暴的动作之下，早就断开了。虫室里只余下侥幸逃过一命的脏砚在大口喘着气。
berserker是他选给雁夜的servant，对于这位骑士的生平，脏砚恐怕比正牌御主还要清楚。所以他便能利用骑士的执念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
另一边，重伤垂死的雁夜根本承受不住berserker全速移动带来的冲击，在突破间桐邸墙壁的时候就已经脑死亡了，距离完全死亡差得也就那么一。
但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在作祟，雁夜失去意识前最强烈的执念，就是燃烧自己的生命并将之化为魔力。同时众所周知，就算进入临床死亡期，心跳和呼吸完全停止，人体内的代谢还是会缓慢进行。所以此刻雁夜的身体凭着惯性，仍旧在产生魔力。
而原本这些魔力都是运送到水银礼装之上，可是此刻他和水银礼装之间的已经断开，魔力唯一的去向就只有通过御主和从者之间的联系，转移到berserker身上。
但是还是不够，berserker丰富的战斗经验带来的直觉告诉他，就算有那些魔力，也不足以支撑他到达saber面前。为了减缓没有master的自己消失的速度，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你……是……祭……品……”
berserker僵硬的重复着在雁夜梦中过的话语，同时他也像梦里一样，一口咬住雁夜的颈动脉，如饥似渴地汲取着御主的血液。
体液交换是补魔的最快捷径，而寄宿着生命的鲜红血液，就是最好的魔力补药。
从伤口中还渗出了几只黑色的魔力虫，这对berserker来也是绝佳的补品，他也连带着一并吞下，连头都没有去掉。
纵使这样的举动会加速master完全死亡的时间，但一心只想着saber的骑士才不会在乎这么多。
“sa……b……er！亚……瑟！”
将血液被吸食殆尽，生命活动完全停止的雁夜随手一扔，获得了足够多魔力的berserker加快了速度，向着他的王、友人和仇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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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有神性的lancer来，天之锁链不过是几条结实一的铁链罢了，虽然能困住他一时，但只要用力还是可以挣开。
但是即便摆脱了锁链的控制，archer早已将数把闪闪发光的宝具对准了他，并且发射了出去。
所幸lancer职介带来的敏捷加成堪比assassin，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更胜一筹。如果rider的敏捷体现在机动力发面，assassin的敏捷体现在突袭与脱离方面，那么lancer的敏捷就是在短兵相接时身法的灵活性。
几个让奥运体操冠军也相形见拙的空翻与转体之后，lancer安然无恙地躲开了攻击。
当然，与其是lancer身手高明，不如archer在最开始的攻击之后就没有后续，若是他继续用王之财宝封锁lancer的回避路线的话，后者就算能勉强脱离也是要挂彩的。
但是现在场面上的局势实在太过震惊，让archer和绮礼都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前者不定更多意义上是看到了一场好戏不想分心。
言峰绮礼的手还插在父亲的胸口处，老人毫无疑问已经死去了。没有任何人的心脏在承受那种力道的攻击后还能完好。
肯尼斯将lancer召回身边。既然刚才借助令咒的特功没有干掉archer，继续在这里交战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了，他做了一个手势。lancer头会意，将自己的master拦腰一抱，在教会的废墟上多段跳高，迅速离开了这里。
**半空中的人无法自由的改变方向，但是archer却放过了这比靶子还容易命中的目标，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绮礼身上。
恪守教义与道德但却不知道自己本质的神父，竟然亲手杀死了父亲，这会对绮礼造成了什么影响呢？吉尔伽美什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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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应该是死了，一生还的可能都没有。
做过代行者的绮礼，双拳下惨死过无数异端，对于生命的流逝，他不可能判断错。
言峰璃正，主最虔诚的信徒，远坂家最最忠实的盟友，就这样死了？
死在他最信任的儿子手中，连一句遗言都没有。
这是何等的讽刺！如果真的像caster和他的御主的那样，有某个神明在编排着世间一切的剧本的话，璃正这个角色，可真是充斥着作者满满的恶意啊。
而这恶意，却是如此的……如此的……如此的……
绮礼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现在感受到的感觉，因为他自生下来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前半生都在空虚中度过的他不知道那就是他追求许久的——
“充实感。”
archer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对他低语了一个词。
“这就是充实感吗？”
弑父毫无疑问属于人类认知中最大的恶行之一，亲手完成这份恶之后，绮礼感受到了无比的充实，这意味着言峰绮礼的本质就是，就是，就是——
“恶。”
黄金的英灵再次替他出了这个词。
“看看你现在笑得多开心，想必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吧？”
“我在笑吗？我真的在笑！”
绮礼没有出拳的那只手颤抖的摸上自己的嘴角，发现那里真的划过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这就是我——这就是言峰绮礼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真是一处好戏啊，想必这就是你一直念叨的愉悦吧？”
神父的表情好似欢愉但又极端扭曲，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archer微微一笑，用指引迷途的羔羊般的语气——明明对方才是神父——道：“啊，这算是愉悦的一部分吧。但并不是真正的愉悦，如果你想体会到真正的愉悦是什么样的话，呵呵呵……”
绮礼转过头去盯着那双慑人的红眸道：“吧，英雄王，我很乐意去见识一番你的愉悦，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让我按照我的愉悦之道做什么吧。”
“比如，让我来告诉你，这圣杯战争背后那满怀恶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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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据说，主角终于出场了

温暖的午后阳光柔和地温暖了仓库的外墙，逐渐向西边倾斜过去。
但房间中的空气依然寂静而冰冷。几缕阳光透过竹制的窗射了进来，地板如同沐浴在黄昏般的淡淡暮色中。
saber靠墙坐在地上，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她身边躺在榻榻米上的是双手交叉在胸前的爱丽斯菲尔。她还在昏睡。从早上将她带到这里以来，saber就一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沉睡的侧脸。
单单是与caster的战斗，就消耗了她大部分的精力。不疲惫是不可能的，但比起休息，她更担忧的是爱丽斯菲尔状况。
圣杯战争进行到这里，终于有servant真正的退场，也就意味着“圣杯”的回收灵魂的功能开始发挥作用。
随着这个过程的不断继续，爱丽斯菲尔也会逐渐失去作为“人”的机能，最终化身为“器”。
像这样昏睡只不过是开始而已，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惨烈，而爱丽斯菲尔额身体的恶化程度也只会加剧。saber为此十分焦虑，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做不到。
柔和的阳光透过天窗照了进来，随着时过正午，阳光也渐渐改变着角度。
终于——爱丽斯菲尔轻微地动了一下，静止的空气如同泛起了涟漪。
saber立刻睁大了眼睛，只见爱丽斯菲尔一边难受地哽咽着一边缓缓地坐起身子。
“……saber……？”
懒懒地拨开眼前的银色发丝，她用茫然的目光注视着守护在自己身边的saber。
“爱丽斯菲尔，身体怎么样了？”
“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一个servant的灵魂罢了。后面这句话爱丽斯菲尔没有出来。
这不可能，saber刚想反驳，却见爱丽斯菲尔脸上的血色已经恢复到平时的健康状态。让人无法联想到她刚才都还在昏睡着。
啊，她地伸了个懒腰，就好像进行了充分的休息之后在早上愉快地醒来一般。
“嗯——看来昨天画的法阵很好的发挥了功效呢。”
“没，没有。如果真的没事了那再好不过……可是……”
“没事的，saber。我应该还能继续支持你一阵子，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
“怎么会，能让你这样优秀的人物陪在身边是莫大的荣耀，不仅仅是对一名骑士，更是对亚瑟－潘德拉贡而言。”
堂堂英灵——并且还是英灵王座中鼎鼎有名的一位——竟然视凡人的陪伴为荣，可见爱丽斯菲尔个人魅力之强大。
saber伸手搀扶着爱丽斯菲尔，想带她去餐厅吃东西，补充一下体力。让她惊讶的是，明明身体冰冷呼吸微弱的银发丽人，在碰到她的手后整个人都像重新活了过来一样，容光焕发起来。
那是卫宫切嗣封存在妻子身体内的宝具，亚瑟王国库中最高等的秘宝——阿瓦隆发挥的功效，因为原主人saber就在身边，那把传奇剑鞘的治疗功能也成倍提高。
因为爱丽丝菲尔状态好转而欣喜万分的saber没有多想，那件与她的命运息息相关的宝具，那件因为被盗走而导致整个辉煌的王国毁于一旦的宝具，一千五百多年后再次来到了她的身边。
造化弄人的是，saber却并不知道，远在天涯海角的理想乡，实际上就就在咫尺之间。
……
……
早饭非常简单，不过是几片面包配牛奶罢了。爱因兹贝伦家的公主虽然对烹饪很有兴趣，但她的身份使得她得不到掌勺的机会。不列颠的王者就更不用了，论起吃饭，有着龙之血裔的亚瑟王无人能及，至于做饭那就是两码事了。
好在还有久宇舞弥能临时代替一下女仆的位置，为她们弄一些简单的食物。
两人跪坐在矮桌旁安静地用餐，明明都是欧洲人，却对东亚岛国的礼仪非常熟悉。相较之下身为本土人的远坂时臣却偏好西方的格调，也算一桩趣事。
食量不大的爱丽丝菲尔稍微吃了东西就停下了，她把自己的面包都放到了saber的盘子里。后者见状脸色一红，却也不出拒绝的话语。而爱丽斯菲尔则因为看到saber的窘状而笑得非常愉悦。
早晨就这样在和谐的氛围下度过，因为实在太和谐了，所以再听到玄关那里传来的门铃声时，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等到saber走到门前想要开门时，才反应过来。
这栋建筑已经被爱丽丝菲儿用结界所包围，一般人在靠近时便会感觉浑身不适，想要尽快离开这里。稍微意志力强、能够接近到大门这个距离的人，也会触碰到警报。像这样无声无息避过外层结界按到门铃的人，理论上不可能存在。
就算真的存在，对方也绝不会是社区服务后者推销员。
saber的手按在门把上，用不大但清晰的语气问道：
“是哪位？”
门对面也很快传来了回答：
“好吧，其实我是顺丰快递！”
“……”
实际上这个时候屋内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来者的身份，对方开口后就没有再刻意掩盖气息，并且那声音也是saber和爱丽丝菲儿听过的。虽然与那人是敌非友，但此刻对方到来还按了门铃，应该是没有敌意的。那么作为王者，正面打开门迎接才是她的风格。
但是saber却怎么也不想开门，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影响着她的判断，让她觉得如果就这样顺势开门的话就会丧失些很重要的东西。
“不开门就算了吧，但这封信还请收下。”
从门缝中递过来一封信，封口折叠得非常整齐，用金色的魔力丝线封着。saber知道这个魔力气息，她从archer的身上感到过。
“我就不进去了，有回信的话叫我一声，我就在附近。”
话音刚落saber就再也捕捉不到那人的一丝气息了，她摇了摇头，走向爱丽斯菲尔，并将信交给了她。
将那刻意做得很华丽的信封拆开，爱丽斯菲尔阅读了起来。上面省略了一切繁文缛节，极其简单面明了地写明了用意。
“……也就是，他申请共同战斗。”
爱丽斯菲尔轻蔑地哼了一声。saber也是，光是思考那个archer的master的企图，就让她无法释然。
“同盟吗？都现在了？”
“对于如何应对剩下的rider和berserker，远坂应该觉得很不安吧。他认为我们最容易对付，所以就邀请我们和他结盟——也就是，和另外两组相比，我们被轻视了。”
信上，如果爱丽斯菲尔有心交涉，时臣会在今夜零在冬木教会恭候。
“圣堂教会身为监督者应该贯彻中立信念，居然会同意他这么做。”
“远坂和教会的关系此曝光了。所以他连掩饰也懒得打了吧。”
不知何时到来的久宇舞弥解释道。
“……爱丽斯菲尔，我认为现在不必缔结同盟，rider和berserker我都能独自将他们打倒。当然，archer也不例外。”
saber信心十足地道。爱丽斯菲尔先了头，却又心事重重地抱起了胳膊。
“虽然saber的话没有错，但是远坂还有别的东西能逼我们让步。他拥有我们没有的东西……比如，情报之类。”
舞弥闻言了头。
“确实。虽然很少出现在正面战场，但是大部分人的行踪，应该都在那个assassin的监视之下。甚至是rider的所在。”
“——难道还没有打听出来吗？没想到那种孩会让切嗣费那么多心思。”
“因为rider和他的master平时乘坐的是高速的飞行宝具，所以从陆路追踪是不可能的。我的蝙蝠也无法跟上他们的速度，所以总是跟踪不到。”
“……”
“起隐藏行踪的手法，难道他们比那个罗德.艾卢美罗伊更优秀？”
“虽然很意外，我们在全冬木范围内检查过所有魔术师可能设置工房的地，但还是找不到rider和他的master。”
就像舞弥所的，将来会作为一个劲敌挡在他们通往圣杯之路上的rider，他和气御主韦伯－维尔维特的据一直都是个谜。卫宫切嗣虽然熟知魔术师的各种藏身手段，但他还是没能料到，居然有master连住宿费都省了，直接寄宿在民居中。
“但这一情报被远坂时臣掌握的可能性有多大？”
舞弥肯定地回答道。
“远坂时臣从这次的圣杯战争初期就做了各种详尽的准备，监督人的事件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而且——”
舞弥到这里顿了顿，偷偷瞟了一眼爱丽斯菲尔的表情。沉默着的她，看来是和舞弥想到一起去了。
“——而且，远坂也在暗中操纵着assassin的master——言峰绮礼。那男人如果站在一个能影响到言峰绮礼的立场上，那么他的邀请从某种程度上对我们来还是比较有利的。”
“言峰绮礼……”
这个名字saber第一次听到，但从爱丽斯菲尔和舞弥凝重的表情来看，她很容易便明白了这个人对于她们而言拥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你记住，saber。”
用异常生硬的语调，爱丽斯菲尔到。
“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如果有人能打败切嗣夺取圣杯的话……那就一定是这个名位言峰绮礼的男人。这是切嗣自己的。他从整件事一开始，就将目标锁定在这个名为绮礼的男人身上。”
舞弥和爱丽斯菲尔并没有太多。但即使如此，saber对于这个名叫言峰绮礼的男人还是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认识。
到这里，saber也想起来了，在艾因兹贝伦森林进行的战斗中，虽然是assassin趁乱掳走了爱丽斯菲尔，但将她重伤的却是master。
“且不谈结盟的问题，现在有必要打探一下远坂手中的情报。今夜就让我去冬木教会确认一下吧。”
既然已经下达了如此明确的命令，saber也就不好再什么了。而且她也非常在意那个言峰，如果他能被切嗣视为天敌，那么毫无疑问，必须对他特别注意。
战略方针已经确定，爱丽斯菲尔的回信也不过简短几句，很快就完成。她盖上艾因兹贝伦的印章，交给saber。
后者接过信封，走到门口，正要出声唤assassin，却猛地停住了。
爱丽斯菲尔和舞弥非常奇怪，还没等开口询问，“锵”的一声清脆的剑鸣响起，saber竟然直接拔出了剑。
“怎……”
一个词都没有完，爱丽丝菲儿就感受了门前有一股暴虐而强大的魔力，甚至连她的结界都无法阻拦哪怕一瞬间。这绝对不是assassin，刺客英灵曾经在艾因兹贝伦城堡的森林里爆发过一次，让saber和lancer忌惮十分，停止了争斗。而门后面的气息却要比那日爆发出来的还要强上数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了个大槽！”
门被砸开了，但是爱丽斯菲尔却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强大气息的主人，她最先看到的是一缕和自己非常相像的银发，然后是黑袍。
assassin倒着飞入室内，重重地撞到墙上，陷进去一个将近一尺深的大坑。而拥有能将一个servant当做敲门砖的恐怖力道之人，到底会是——
“berserker！”
saber叫出了门口立着的人的名字，她并没有和对方直接冲突过，但也了解过一些相关的信息。来不及去想间桐家的servant为什么会攻打这里，因为黑色的狂战士已经掀起了玄关的地板，狠狠地掷向saber。
“亚！瑟！”
－－－－－－－－－－－－－－－－－－－－－－－－－－ps－－－－－－－－－－－－－－－－－－


37.据说，T都是抖m

这栋日式建筑有着非常宽广的庭院，但是居室——尤其是玄关那一片相当狭窄，单是一个berserker站在那里，就占据了整个通道。
狭的空间让身材魁梧的黑色骑士看起来更加高大了，仅仅一米五四的saber和他的对比就像站在钢铁坦克之前的一只松鼠。
不过这只松鼠的牙可是相当尖锐，若是不心被狠狠咬上一口，哪怕是精钢也要褪层皮。
berserker扔过来的门板被saber弯腰闪过，可惜她忘了——或者没忘？谁知道呢——正后方还有人。季子刚抬起头就看到一块体积比自己还打的物体在视野中无限放大，魂都吓飞了，急忙挣扎着想要闪避。多亏身为刺客职介赋予的高敏捷，她在最后一刻堪堪避过，但是木板撞击到水泥墙上溅射出的碎屑还是命中了她的后背，让她看上去好像刺猬一样。
“擦，你丫死定了！”
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季子并没有伸手去拔那些扎在后背上的碎木片，因为两位骑士之间的战斗已经离开了前门，逐渐向内室逼近。她如果不快逃开，肯定会被卷入其中。
所以季子也只好如同打架输了的孩子一般，放下一句狠话，然后赶忙跳开。
爱丽斯菲尔早在季子倒飞进来的时候就和久宇舞弥一起奔跑着转移到了仓库中，她将手放到中央法阵之上，可惜多数结界早已被berserker用蛮力冲破，就算想帮saber扰乱一下对手也无能为力。舞弥则从腰间拔出一柄短枪，警惕地瞄着起居室的后门。
按理来身材高大的berserker在狭的室内空间理应很简单的会被saber牵制，但是狂战士却硬生生凭着自己强横的力道，将墙壁、地板尽数撞开，开辟出一块宽阔的战场来。
前厅已经是一片狼藉，saber深知若是再这么打下去整栋建筑都要被拆掉，而现在又是大白天，无法将对手引到街道上，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在相对宽旷的庭院中战斗了。
举剑格挡开berserker随手掰下来的一根廊柱，saber解放了附着在剑上的风王结界，猛烈的空气流包裹着地上的碎屑冲向berserker的脑袋。然而后者只是抬手略微一挡，就化解了这看似凶猛的攻击。
实际上saber也没有想靠上一击造成什么伤害，她的目的是遮住对手视线为自己的行动争取一瞬间的空隙。她在放出狂风之后就顺势利用反作用力向后跳开，拉开距离后就迅速退到了庭院中。
berserker自然也跟在后面追了出去，但是进入庭院后，他却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站在saber身前，和她对峙起来。
吸引berserker注意力的是saber手上的剑，风王结界在全力一击后就暂时失去了效果。没有疾风的加护，那柄不可视之剑终于显露出了它真正的身姿。华丽地剑身闪耀着夺目的炫彩，把初升的太阳都盖了过去。
“亚！瑟！”
berserker冰冷的头盔下传来艰涩的嘶吼，其内容让saber眉头一皱，她举剑向前一指，厉声问道：
“看你的身手想必也是赫赫有名的骑士，既然认得出我是谁自己却藏头露尾，此等下作之举非骑士之道。若你还有一荣誉感，就快快报上名来！”
saber的喝问并没有传入berserker的耳中，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散发着辉煌光芒的契约与胜利之剑之上——就是这道光芒感染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无数骑士，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这光而战，为这光而死。
但是自己又有些不同，因为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光芒散播下来的荣耀，还有并行与此光芒左右的那张美丽的容颜。
他是那个时代最强大的人之一，也是最有地位的人之一，他想得到的事物，就一定能得到。哪怕对手时那位至尊，也不能阻挡。
他争取了，他成功了；她失望了，她沉默了。
她为什么沉默，为什么不惩罚自己，为什么不给自己洗刷耻辱的机会，她为什么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肩膀上？
如果他的道德感不是那么强烈的话，或许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但是历史没有“如果”，因为被自己的良心折磨，他最终陷入了疯狂。
惩罚我啊！鞭笞我啊！折磨我啊！让我感受到你的愤怒，让我有机会向你求饶，让我做什么来挽回！让我，让我不要再这样摧残我自己！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啊亚瑟！如果你不是那么完美，不是那么宽容，不是那么孤高，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们的军队溃散，我们的同袍分裂，我们的子民受难，我们的王国破碎，都是因为你不惩罚我！
兰斯洛特当年可谓骑士风范的楷模，即便往前往后各推五百年，如他那般克己守礼之人也屈指可数。然而越是严于律己之人性子就越较真，越容易钻牛角尖。若是但他一个倒也罢了，可是阿尔托利亚也是这么个性子，于是兰斯洛特就硬生生被自己逼成了偏执狂。
然后这份偏执又被“狂战士”职介加倍放大，令他心中只有无尽的仇恨。
这仇恨是对亚瑟王的恨，倒不如是对自己的恨，其中又夹杂了许许多多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已经很难清楚了。
如此再见到那把传奇之剑，纵然思考能力被限制，镌刻在灵魂上的印记也让他凝神驻足了片刻。
然而，也就是片刻罢了。
berserker的手上还举着从起居室里拆下来的廊柱，他的魔力已经侵蚀了上去，将那本来只是一般的木料制成的柱子暂时宝具化，随便一舞动便卷起层层气浪，声势浩大。saber无双的圣剑每次交锋都能从木柱上砍下几片碎片，但也无法将其斩断。
身高、体型和力道上saber都占了下风，论起武艺她也不一定就能胜过berserker，再加上后者自知时间所剩不多，招招都是拼命的架势，saber自然不敢和他以伤换伤。庭院中的局势十分险恶。
久宇舞弥躲在仓库的门后紧张地关注着战局，之前她也挑了几个时机向berserker开了几枪，然而手枪的子弹打在那具黑雾环绕的盔甲上没有任何作用，只是发出“当当”的响声后就被轻易弹开。
现在她的手已经松开了枪柄，从腰间战术腰带上挂着的包中取出一个黑色的物体——反坦克手雷，她目前所携带的威力最大的武器。想必就算是英灵之躯，在现代科技所凝结的军.火之威下，也无法毫发无损吧？
她紧紧盯着berserker，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她并没有指望靠手雷解决servant，但至少能为saber争取到决胜的机会。
saber一记侧斩被berserker用蛮力震开，刚好两人之间拉开了一定距离，而后者也正好背对着这边——机会！
舞弥正想拉掉手雷的环，却突然发现，本来被紧攥在手心的手雷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什么情况？
“让开，让专业的来！”
assassin！舞弥这才想起，这片区域中不止他们几个人。原本以为这个信使在被berserker重创手就已经离去，不料她还潜行在附近。现在saber不在附近，若是她想做什么的话——
舞弥猛地向后退开，尽可能的远离这个刺客。但是后者连看都没有看她，只见assassin随手从空气中召唤出一柄造型狂野的弓，搭上箭，又将那枚顺手牵羊过来的手雷挂在上面，稍微瞄准了一下，便放开了弓弦。
那支箭在空气中划过一条线，直指berserker的头盔。后者虽然背对此处，空气的声音和久经沙场的直觉都在不断警报。他迅速转身，但是似乎那支箭的速度更快。
“刺啦！”
berserker的转体终究还是慢了半分，但是他的手动作却更快，身子尚未转过来，没有拿柱子的手便伸了过去。连视野都没有，全凭空气的流速和破空声判断，竟然硬生生抓住了这必中的一箭。
但是——
“艺术就是爆炸！”
assassin用陌生的语言大声喊出了一句话，兴许是什么咒文或者战吼吧。
然后——
“b!o!o!m!”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这片空间，舞弥一个箭步扑倒爱丽斯菲尔将她护在身下。而assassin则关上了门并挡在两个女人身前。
这是在保护我们吗？舞弥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冲击的气浪就来了，但是没有她想像的那么严重。她和爱丽斯菲尔抬起头，看见一件黑袍在眼前飞舞，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气浪和尘埃。
这爆炸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烟尘很快就散去了，仓库内的三人急忙从窗户向外看去，在确认到那一缕熟悉的金色头发依旧挺立后爱丽斯菲尔大舒一口气，但紧接着她发现情况好像有不对。
从来没有见过saber那样的表情，好像，好像快要哭出来一样！
是什么让这个比世界上大多数男子都要坚强的女孩露出这样的表情？
“当啷！”
重物落地的声音清脆无比，众人这才看到，那剧烈的爆炸并没有炸死berserker，黑色的其实仍旧像山一样立在院子中央，但是近距离受到所有冲击后，他的头盔却碎成了几大块掉下来，露出了那张脸。
那张曾经英俊、温柔、和蔼，令人如沐春风的脸。
那张现在扭曲、愤恨、恐怖，被鲜血涂满的脸。
“兰……斯……洛特卿？！”
saber握剑的手垂了下去，语气前所未有的无助与脆弱。


38.话说，有人不喜欢“据”

兰斯洛特！只要熟悉亚瑟王传的人对这个名字就不会陌生，艾因兹贝伦既然选择了saber为servant，爱丽斯菲尔和久宇舞弥就自然相当清楚第一骑士和少女王者之间的故事。
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爱丽斯菲尔因为睡不着也曾和saber在城堡的高塔上一边看星星一边交流感情，随着她们越来越熟悉，saber也开始逐渐谈起一些关于她自己的事情。
其中就有她和兰斯洛特以及格尼薇儿之间的恩怨情仇，所以爱丽丝菲儿自然也清楚saber的感情。此时突然看到兰斯洛特不惜堕落至此等样貌也要向她挑战，对少女的内心打击可想而知。
berserker神情狰狞，双目通红，胡乱吼叫着什么的嘴中还有浓浓的血腥味与碎肉。爆炸让他停滞了几秒钟，如果sabere还处在平常状态的话，这几秒种就足够她分出战斗的胜负了，但是事情往往都不会像想象的那样顺利。
从未有过的脆弱占据着少女王者那清秀的脸庞，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柔弱与无助可以融化世间最残忍的心灵——前提是对方还有心。
berserker手中的廊柱因为宝具化的原因，就算是反坦克手雷也没有将其损毁。缠绕着黑色不祥纹路的柱子卷起一阵劲风直直砸向saber，后者则全然不为之所动——她不但垂下了剑锋，甚至另一只手还向前摸索着，似乎想抓住什么。
难道在她眼里，这个狂战士还是当年最英勇的骑士。他手上也不是粗犷的木柱，而是那柄与自己圣剑齐名的宝具。他们现在正在卡梅洛特的王座前，他现在完成了一项壮举，正等待着王者赐予奖励……
但是现实并不会成全saber的幻想，卡梅洛特的幻觉瞬间消失，saber眼前是将身心交给狂暴的骑士，正要置她于死地。
saber踉跄地向后退避，无力地举起手上的剑——这破绽百出的架势能挡住berserker的全力攻击吗？
“saber！”
爱丽斯菲尔将双手握在胸前惊叫着——她手背上只不过是画上去的涂鸦，并没有挽救自己骑士的能力。
幸好，在场的不只她和舞弥。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拉住了saber的后领，用劲将她带出berserker的攻击范围。然后又是两团灼热的火球射向对方的脸。以后者的对魔力完全能无视这种魔术，但是他的视线却被阻拦住了一刹那，使他无法继续追击。
纵使身体内蕴藏着狮子般巨大的力量，阿尔托利亚本身也不过是一个八十多斤的娇少女罢了——就算没有英灵化，季子都能轻松抱起她，更不要提英灵化之后了。
以公主抱的姿势带着saber迅速远离berserker——后者因为短时间失去了视野而胡乱挥舞着棒子，感觉比起之前更加危险——因为不确定少女王者的精神状态，季子稍微思考了一下还是把她送到爱丽斯菲尔身边，让这位正牌王妃来安慰她。
“谢谢，assassin。”
银发的公主表情复杂，但还是对季子表示了谢意。
不过接下来她看季子的眼神好像有奇怪，有什么情况吗？
“那个，assassin……”
顺着爱丽斯菲尔的视线，季子才发现saber还被自己抱着——没办法，阿尔托利亚等身百分百还原手办，换谁谁都忍不住多抱一会，要不是后面还有个大威胁，季子不定都舔上去了。
“咳咳。”
故作正经的咳嗽了两声，季子恋恋不舍地把saber放下。而后者现在仍旧有神智恍惚，竟然没站稳差摔倒。看她那副样子季子也只能摇摇头，把saber往爱丽斯菲尔怀中一送，抽出双刀冲向正在逼近的berserker。
她自然不是狂战士的对手——刚一照面就被当做敲门砖扔了进来，但她的目的也不是战胜，只是稍微拖延一会时间，牵制一下罢了。
这可是assassin职介的强项。
“来吧，大个子！”
眼中只有saber的berserker根本不想理会挡在他前面的季子，但是季子的那些手段——比如专门瞄着眼睛去的火球——就像蚊子一样十分烦人，更何况季子的双刀【stripe】还有破魔的功能（类比弥弥切丸或者红刷子），一刀斩在他的武器上竟然无视了“骑士不死于徒手”的能力，将那扛得住圣剑和手雷的廊柱切断了。
berserker所剩不多的思考回路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判断，想要继续攻击saber，就不得不解决掉assassin这该死的家伙，而且他本身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于是失去了武器的berserker并没有再就地取材——拔棵树或者拆面墙什么的，而是双手在空气中虚握，幻化出了一柄湛蓝的圣剑。
与【契约与胜利之剑】同样起源，由湖中精灵托付给人类的圣剑，永远不会被损坏。它那华美的剑刃曾经沐浴过巨龙的鲜血，也一度斩杀过同为圆桌骑士的同同袍——【无毁之湖光】！
此剑现身的瞬间，季子便感到对面骑士的气息暴涨了一大截。之前她还能勉强骚扰牵制，现在的berserker就真的不是她能阻拦的存在了。
恐怕就算是号称最强的archer，单就威慑力来也不是berserker的对手吧。
靠近就一定会死——纵然战斗经验什么的都接近于零，季子的神经也在不断发出警报。她一边退后一边用余光扫向身后的三人，指望saber能赶快回复状态。
被【无毁之湖光】指着，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
“saber！saber！快醒醒！”
“格……尼薇儿？”
“saber，是我啊！”
“爱丽！”
像从噩梦中惊醒一般，saber猛地坐起身，然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半躺着倒在爱丽斯菲尔的怀中。空间上的错位感让她有眩晕，于是便猛烈的摇摇头，强制自己清醒过来。
兰斯洛特！
saber挣扎着直起身子，扭头看向魔力浓厚的那个方向。只见披着黑袍的assassin正在艰难的用火焰分散着berserker的注意力，看样子是在拖延时间。
“怎么样，saber，还行吗？”
爱丽斯菲尔关切的眼神出现在saber视线中，让她无比羞愧。自诩为公主的骑士，甚至就在不久前还拍着胸脯夸下了那样的海口，现在却是这么狼狈，竟然到了不得不依赖assassin的地步。
纵然心中仍然有千百般纠结，眼下却不是迟疑的时刻。assassin必然不是兰斯洛特的对手，若是她不振作起来，爱丽斯菲尔、舞弥和那个assassin就都要死在这里。
saber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潜意识中将assassin纳入了自己人的范围来考量。她也没工夫想太多，重新握紧圣剑，saber强迫自己的精神专注在打败敌人这一目的上。
不能想太多，眼前的是berserker，是敌人，我发誓要成为爱丽斯菲尔的骑士，为她夺得圣杯——即便是兰斯洛特，若是挡在我前方，也要打……打倒！
抱歉了，吾友！
打算重回战场的saber，突然感知到庭院中那狂暴的魔力。她定睛望去，看到了那柄熟悉的武器。
【无毁之湖光】，兰斯洛特，你不惜动用它也要向我复仇吗？
拥有斩龙伟绩的蓝色圣剑，是身负红龙之血的亚瑟王最大的克星。
我真的能打败他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saber第一股气势已经被狂战士的身份所破，再凝聚起来的战意又因为【无毁之湖光】，尚未交锋便已占了下风。气已经枯竭的她，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自己都不相信能胜利，那还怎么胜利？
久宇舞弥是第一个注意到saber状态的人，自便在战争中求生的她见过太多丧失战意的士兵，他们无一例外都死在了战场上。现在saber也露出了那样的神情，该怎么办？
这时她突然注意到，那个assassin在退后的时候将头微微偏向了自己这边，兜帽的阴影下露出了一对意外的十分精致的嘴唇，似乎在什么。
“saber……正面……我……暗杀……”
因为角度并不是正对，所以舞弥读唇也只读出了几个单词，但也足够她明白assassin的意思——让saber正面挡住berserker，她找机会暗杀。
并不是什么优秀的战术，但足够解决当下的问题——可为什么要告诉她？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久宇舞弥会使用现代科技产品，也就是只有她才能联系上卫宫切嗣——掌握着saber令咒的真正master。
对方竟然对自己阵营了解到了如此地步，这让舞弥后背感到一阵寒意。但她还是迅速执行了命令，从腰间掏出一部手机，熟练地拨打了那个号码。
“……嘟……”
勉强参战的saber被berserker打得节节败退，assassin也完全找不到干涉的机会。舞弥第一次抱怨起切嗣的效率来——怎么还不接！
希望一切都能赶上吧……
－－－－－－－－－－－－－－－－－－－－－ps－－－－－－－－－－－－－－－－－－－－－
ps1.外出烧人去了，回来晚了。
ps.长江最后的戏份貌似有多……我也觉得有拖拉了，主要是我在理后面的情节，所以才拖一拖的。
ps.经过本人多次试验，终于得出娘网页版击和手机端击是分开算的结论——升级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ps4.上娘bbs看了一圈，发现新版似乎还是很难用。有用新版的能留个言告诉我用户体验吗？


39.据说，主角不死定律早就过时了

圣剑与圣剑的交锋在剑刃处摩擦起刺眼的火星，saber因为身高上的差距被而不得不从下向上发力与berserker相持，而后者从上至下的劈砍不但更利于用劲，还能借助重力的优势。且看saber脚边的地面都起了道道龟裂的痕迹便可知她现在正在承受多么大的压力。
“啊啊啊啊啊啊！亚瑟！”
berserker不但再用剑向saber进攻，他甚至还弯下腰将头低下去，张着大嘴好似想要用那一嘴尖牙嘶哑saber的血肉一般。
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saber却避无可避，即便想要踢开对手或者逃开，她的脚也已经被压到了地面以下，仿佛被栽种下去的幼苗一样，无法自由活动。
“我都还没舔，哪里轮得到你！”
季子的话语速极快，其他人并没有听清楚她了什么。只见她将双刀【stripe】的其中一把直接掷向了berserker的头，想借此停下他的动作。
但是面对携风而来的利刃，berserker却不闪也不避。在刀尖就要命中他时，猛然抬头大喝一声——
“喝啊！”
“卧槽！”
后面两个字自然是季子发出的，因为眼前的景象确实是非常“卧槽”。天朝古时有善弓术之人名为昝君谟，其不但闭目拉弓都可百发百中，甚至能用牙齿咬住他人射来的箭矢。本来这不过是一则奇闻异事，没想到时隔千百年，这啮簇法竟再现人间。
没错，berserker张口靠牙齿完成了“空口夺白刃”的成就，季子扔过去的刀被死死叼在嘴里，不能前进分毫。
不仅仅如此，因为berserker咬住的是刀尖前段的一部分，现在整段刀刃正对着的就是saber那纤细的脖子，berserker只要将头偏过几个角度，就能在那光洁的皮肤上划出锋利的伤口。
“艹，逼我这样！”
季子肯定不能让saber就这样挂掉，但她也来不及过去挡住这奇葩的一刀，唯一的方法就是破坏berserker嘴里的武器——
“银妹，我们再爽——咳咳，错了，是幻~想~崩~坏！”
boom！
英灵的宝具经过世界意识的承认，其内部蕴含着大量的魔力与信仰力。幻想崩坏正是将宝具破坏，引出其中的内在力量来重创对手的能力。因为宝具都是英灵传的象征，除非拥有大量可以随意挥霍的宝具，否则没有servant会使用这种技能。
纵观整个型月世界，即使是不差钱的吉尔伽美什也不曾这么浪费宝具，只有某个红色的背影男敢这么玩。而现在，这个记录需要改写一下了。
季子并不是这个世界的英灵，她的武器都是山寨自其他各个次元，破坏之后只要魔力充足就可以再造，所以她也可以靠幻想崩坏来输出伤害。
只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她的武器没有任何信仰力蕴含其中，爆炸的威力也比正牌宝具很多，甚至连刚才那个手雷的程度都没有达到。近距离被这么炸了一记，berserker和saber都只不过蹭破了些皮，但好歹是保住了saber的脖子。
“亚瑟啊啊啊啊！”
爆炸的余波过后，berserker大吼一声，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动作。他的双手继续向下狠压，想顺势让saber的双臂彻底脱力，到时候一个拿不动剑的亚瑟王，还不是任他鱼肉？
然而世间的一切往往都不会像想象中那样美好，berserker发现，从【无毁之湖光】上传来的力道，比之前要大数倍。
“duang！”
【契约与胜利之剑】像是加了特技一般，向上开了【无毁之湖光】，berserker要不是反应快，差就被一剑反弹到脸上，可见saber用力之大。
某种更强大的力量支配了saber的躯体，她接连挥剑，全然不见之前的迷茫与软弱，竟然打得berserker疲于防守。
saber的每一剑都沉重且瞄准弱，完全放弃了自己灵活性的优势，仅仅凭着力道攻击。看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恐怕都会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狂战士了。
这就是令咒，身为人类的master所拥有的三个绝对命令的能力，可以强制servant按照他们的命令行事，甚至是超出能力范围的行为，也可以凭借这种力量来达成。
“啊啦啦，果然不愧是魔术师杀手，很清楚的判断了局势嘛。”
要是一般的魔术师，可能还会为了令咒而患得患失一番，但切嗣却果断使用，完全不像时臣那样纠结，让季子非常赞赏。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和舞弥约定的战术是由saber正面压制，季子伺机而动。现在虽然看上去saber好像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战胜，但是berserker的困兽之斗也不能视，还是保险一干掉他为上。
被突然暴起的saber夺回主动权，berserker的后背可是破绽百出。这对assassin来就是天然的活靶子，只要对准后颈轻轻一刀——
“嗤~”
锋刃入肉的闷响，然后是鲜血四溅的声音。
“什……么……”
季子的刀并没有砍中，实际上她都还未出招，只是潜行到了berserker背后，刚刚举起了武器。
然后就感到腹部莫名的一阵剧痛——
一柄黄金色的剑贯通了前方的两人，剑柄的前端完全没入了黑色骑士的身体，然后剑尖从他背后突出，又进入了刺客的腹腔。
剧痛让季子的思考能力变得迟钝了，她明明在行动之前已经向saber做了手势，她只要配合着让berserker不要闪开就行了——以兰斯洛特的实力，就算是季子也没有把握能偷袭成功，不定就像之前那支挂着手雷的箭一样，被对方以神反应挡下。
实际上也确实如季子所料，她还未从潜行中现身时，berserker就感受到了她的杀气，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而saber却没有去干扰他的动作，而是借机突袭，一剑双杀。
恐怕berserker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王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所以才中了招。而季子自恃对saber的了解，也完全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卫宫切嗣……是你吗？”
季子和berserker同时化为微光消散在空气中，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是saber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拿剑的手的表情，于是她便推断出了结果。
想必卫宫切嗣在收到舞弥的报告之后，用令咒给saber下的并不是“打败berserker”或者“配合assassin的计划”之类的命令，而是类似于“全力排除其他servant”的吧。
saber似乎在大叫着什么，但季子已经听不清了，她和berserker一道消失，只余下【契约与胜利之剑】的锋刃上滴落的鲜血。
－－－－－－－－－－－－－－－－－－－－－－－－－－ps－－－－－－－－－－－－－－－－－－－
ps1.越来越短了……
ps.今天没状态，质量极烂，我很惭愧，本来这个场景能描写的更好来着……
ps.昨天写错了，破魔的是红刷子，已经修改。


40.据说，C线四十章就完结了呢

assassin战死了。
艾因兹贝伦的监察使魔在带来回信的同时也为远坂时臣传递了清晨发生在深山町内某座日式宅邸中的的战斗的信息。
那个蛮对自己口味的servant就这样消失，让理性如时臣都难得生出了几分感慨。曾今在魔术工房内一起讨论战术的时候对方那完美的礼仪让时臣非常欣赏，救过贸然行事的远坂凛也算对自己有恩，早些时候还是她把疲劳昏迷的自己搬到了沙发上，许多关于assassin的回忆片段在时臣脑海里像幻灯片一样闪过，最终全数化为一声叹息。
“唉~”
教会方面传来了lancer组突袭教堂的消息，阿其波卢德家族的代表打着教会与远坂同流合污是必须处理的威胁这一名号正面破开了教堂的门，虽然恰好archer散步时路过并出手相助，但言峰璃正，那个老练并且坚韧的老神父不幸在战斗中死亡，其子言峰绮礼暂时代行父亲的职位。
带话的是一个教会的下级人员，绮礼自从昨日的战术指示之后就完全失去了联系。远坂时臣只当是因为璃正之死的影响，再者教会的善后也是非常繁重的工作。
父亲就是因为圣杯战争而死，自己再强行将儿子推上战场也太过分了。刚好assassin也战死，就让绮礼趁这个机会脱离这场战争吧。
时臣知道这样做是将自己本来就已经渺茫的胜率再度降低，但远坂这个姓氏带来的矜持与荣耀让他只能这样。好在虽然失去了教会的支持，assassin也和berserker同归于尽，那个黑色骑士的能力非常克制archer，不用和他交锋算是诸多不顺中唯一的好消息。
理了理衣领，确定自己的仪容仍旧优雅，远坂时臣踏上了通往禅城的路。距离和爱因兹贝伦约定的时间还差将近十二个时，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去禅城看看自己的妻女，交代一些事情。
大概他心中也隐隐有感，不定自己就要战死在这宏大的战争中了。
对比开战前信心满满，视胜利如囊中之物的心态，现在的时臣自己都忍不住想出言嘲讽自己了。但纵使如此，他也不能停止自己的脚步。
圣杯终将会出现。而夺取圣杯，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这是身为魔术师无法避免的道路。这是他寄托给凛的希望，也是对自己的要求。
再，如果他就这样退缩的话，远坂之名蒙羞是一回事，璃正和assassin的牺牲不也都白白浪费了吗？
优秀的魔术师绝对不能允许任何意义上的资源浪费。
在脑中不断服着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可以看见禅城的大门了。一个梳着双马尾的身影正在门口，殷切着望着冬木方向的道路。
看着那双比自己工房中最完美的绿宝石还要美丽的双眼，时臣的嘴角竟露出了少见的温馨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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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在冬木市的分部，那座巴洛克风格的大教堂已经半毁于昨夜的战斗。讽刺的是，除了那扇大门，其他多数的破坏都是名义上隶属己方的archer造成的。
当然始作俑者不会为此产生任何心理负担，按照他的世界观，这栋建筑能被他亲手毁掉可是莫大的荣耀，从设计师到建筑工甚至那些砖瓦本身都应当对他感激涕零。
因为他是人类历史上最高贵的存在，英雄王，原初的英灵——吉尔伽美什。
“这么，绮礼，时臣只是想利用我来达成他的目的吗？”
手中无意识地晃动着高脚杯——里面的红酒是绮礼收藏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arhcer淡淡地问道。
他和言峰绮礼现在正呆在教会正厅后方，属于他本人的储藏室里。因为离冲突发生处较远，所以这里没有被波及到太多，仍然还能作为一间房间来使用。
绮礼已经将圣杯战争真正的真相告诉了archer，所谓万能许愿机只不过是吸引servant和其他魔术师而抛出的诱饵，御三家真正想要的是通过这个仪式实现第三法，并抵达根源。
虽然经过了这么久，也就只剩下远坂时臣还在坚持初衷，其他的两家都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好巧不巧，远坂时臣也正是archer的master。
“也就是，按照他的剧本，最后我会因为令咒而自杀？”
英雄王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他将杯中的酒倒入口中一饮而尽，然后随手把高脚杯摔碎在地上。绮礼并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地上的玻璃残渣，从这破坏中体会恶意。
沉默了良久，甚至言峰绮礼都快忍不住开口时，才听到archer爆发出一阵大笑，爽朗的好似是rider发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来以为时臣是个无趣的家伙，没想到，没想到他还是能带给我一惊喜的嘛！之前真是觑他了。”
archer的喜悦发自真心，因为这个消息确实让他的惊讶了一下，算是难得的一场好戏。
“难道你会为了愉悦，真的顺着师傅的剧本来吗？”
“怎么会……虽然他的剧本不错，但是若是在这关键处再来一个大逆转，才算真正优秀的戏码呢。论起娱乐，世上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archer挑逗地看向绮礼，接着道：
“起来，assassin死掉了呢。”
“应该是这样没错。”
在得知自己servant死讯之前，绮礼就因为接受了他父亲的遗产获得了大量令咒，从右肩到右手背都被红色的纹章布满，原本属于assassin的几道到底是消失还是没消失他现在也分辨不出来。只是自己和assassin之间的联系已经断了，这么来，她应该是死了才对。
但是绮礼却有一种没道理的预感，那个女人还活着，她不会以这种无聊的方式退场的。
他并没有将这件事请告诉archer，正如他所，剧本中添加一不确定因素，到最后给大家一个惊喜，比起按部就班的发展来愉♂悦程度要多得多。
“也就是你现在处于有令咒——也就是御主的资格——但没有servant的状态。”
“没错。”
“但如果想要继续留在圣杯战争的舞台上，master的身份是必须的哦。”
“没错。但是哪里有对自己原本的master不满，并且愿意和我缔结契约的servant呢？”
“呵呵呵，绮礼，学得很快嘛。”
言峰绮礼的嘴角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种自己就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间的感觉像毒品一样，感受过一次之后就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了。
“起来archer，本来师傅今晚预定在教会和爱因兹贝伦密会，但因为阿其波卢德的入侵，他将改到了艾因兹贝伦城堡。”
“于是呢？”
“爱因兹贝伦抛弃那里新觅根据地之后，那座城堡确实是密会的好去处，地处偏远不用担心被打扰，选在那里也能体现远坂家的诚意。”
“嗯哼？”
“今晚那里会聚集两个master和一个servant，如果发生了些什么的话——就如同我之前所，城堡地处偏远，消息不会传出去太快。”
“你也开始学着编写剧本了，这是个好兆头，绮礼。虽然只是非常稚嫩的一幕，但我也不能要求一个新手太多……”
“也就是，你同意了？”
“呵呵，你呢，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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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麻婆到底能不能分辨出哪些令咒是从以前死去的参赛者处回收来的哪些是季子的，我也不清楚，蘑菇似乎没有明过，这里就当不能吧。
ps.又抛弃了一k党的节操……本来应该很惭愧，但我为什么却感到愉悦了呢？
ps.我这周是想试一下娘新版的击制度才破天荒连更的……之后一段时间两日一更吧，当然会根据推荐和评论加更。
ps4.快开学了……


41.据说，作者超喜欢远坂凛

远坂时臣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但是凛却仍然站在门口，眼睛平视着那条吞没了父亲背影的路，她的瞳孔却没有焦，暴露了她内心活动剧烈的事实。
“那么，我要走了。之后的事情你懂吧？”
时臣最后过的言语在凛的脑海中不断循环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这些字翻来覆去的咀嚼。交代过的事项已经铭刻在心里了，家中的那些收藏品、大师傅的课题、地下工房的布置等等。
魔术师是探索知识的一类人，知识就是他们的传承。时臣将远坂家的一切都告诉了凛，就相当于指定她为家主。
明明父亲正当壮年，明明自己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确定继承人呢？
如果是另外的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凛一定会欣喜若狂，把什么优雅与从容都丢掉，高兴地跳起来拥抱父亲。她最梦寐以求的就是父亲的承认了，但得到了这一切的现在，她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沉重。
偏偏是这个时候，父亲把一切都爱托付给了自己。
凛努力的不去想象最坏的结果——父亲是那么优秀，那么强大，还有绮礼——那家伙虽然讨厌但确实有本事——以及阿萨馨的协助，怎么可能会失败呢？
但是，父亲被卷入的事态，似乎被自己从前想象的还要宏大几倍。
她大概知道有一场战争发生了，远坂家是参战者之一。为了不是很清楚的理由，七名魔术师要互相竞争、厮杀。但仅仅七个人怎能让规模上升到“战争”这个层次呢？
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是几天前，她不自量力地偷跑回冬木，妄图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干涉一下“战争”的时候。也正是那次经历，才让她对父亲的必胜产生了些许质疑。
自称“蓝胡子”的魔术师和他召唤出的使魔给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远坂家擅长宝石魔术，这并不意味着家中没有其他魔术的资料。但不管是父亲的课程还是书本中，她都没有听过那样的召唤魔术。
现代魔术师根本不可能做到同时操纵那么多使魔，如果都是最下级的监察使魔还能得过去，但那些挥舞着触手的深海怪物绝对不行。
除非，那个狰狞的家伙，并不是现代魔术师。
“蓝胡子”，一个著名的童话形象，关于他的故事有多个版本，但基本上描述的都是一个爱好虐杀儿童与年轻女子的恶毒巫师。这理应是不存在，或者即便存在也是六七百年前的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冬木市的街道上？
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曾经听过的一个概念——英灵。
回到禅城后她疯狂地搜索着一切相关的资料，终于确认了那晚上遇见的魔术师是到底是什么存在。这也同时解释了所谓“战争”的由来。
七个人类的竞争或许不算什么，但要是七个英灵的话，“战争”一词的级别甚至都有低了。
父亲将会面对那样的对手吗？这是不是意味着父亲身边也有同样的传人物辅助呢？
凛想到了阿萨馨，那个女人既然能和蓝胡子拼得有来有回——若不是自己拖累她不定能赢——也就意味着她也是类似的存在吧。蓝胡子称其为暗杀者，想到这里凛不由得暗骂自己迟钝，阿萨馨不就正是assassin的音译吗？而起assassin，根据她从历史书中得来的资料，最富盛名的就是阿拉穆特的山中老人。
论起名声，山中老人虽然不似蓝胡子那样臭名远扬，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凛不想相信那个和自己嬉笑怒骂的少女本质是那样恶劣的一个人，但另一方面她又希望assassin最好比书中描述的更过分一些，她越强也就意味着父亲的胜率越大。
脑袋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凛竟然就在门口呆立到了黄昏。若不是葵呼唤女儿去吃饭，不定她还能继续站下去。
她心神不宁的样子自然引起了母亲的注意，为了不让葵担心，她很快的吃完自己的那份食物，然后迅速跑回了卧室，在那里继续胡思乱想。手边放着数本介绍历史或者古代传的书，她无意识地翻动着，尽管她知道自己看得再多也帮不上父亲任何忙。
夜色渐渐深了，打了个哈欠之后她才意识到现在早就超过往常的睡觉时间，于是匆匆收拾了一下书本就进到浴室。但脱了衣服进入浴缸时她却突然犹豫了一下——
今天，父亲第一次摸她的头呢。
其实那也算不上摸头，和assassin比起来，时臣只是抓着凛的头发使劲晃动罢了，但却要比assassin温柔的抚摸更让她高兴。
要不，今天就不洗头了？
干脆一个星期都不洗了吧！
这完全违背了远坂家“时刻都要优雅”的家训，这么不注意仪容的行为铁定会让父亲生气，但是，那真的是父亲第一次对自己表示亲近啊。
因为这个摸头实在太突然，凛都惊讶地忘了对时臣讲出那个她练习了好久，只为让父亲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的笑话。
明明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的。
对了，自己最后对父亲的话是什么来着？好像就只有“路上心，父亲大人”几个字吧。
就道别来真是太简朴了——不对！这本来就是一次普通的再见罢了，父亲又不是不回来了！
远坂凛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换上睡衣躺到了床上，告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赶快睡觉。明天还有预定的功课要做，父亲回来如果发现自己没有做好的话，肯定会失望的。
顺带一提，她今晚最终还是没有洗头。
父亲、母亲、战争、蓝胡子、assassin、英灵、睡觉、功课，许多名词在她的脑海中旋转，当她终于感觉到眩晕，睡意来袭的时候——
“啪！”
玻璃碎裂发出的巨响将她猛地拉回到现实世界，一片黑暗中她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的身躯条件反射地跳起，从枕头下摸出一块宝石——就是当时assassin帮她加工过的三块之一，因为assassin在上面附加了照明的功能，又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所以除了炸懵龙之介的那一块，剩下的两块都被她当成了护身符，一块压到枕头下，一块做成坠饰平日一直带着。
借着宝石散发出的微光，她看到的是一地碎玻璃渣——想必是什么东西撞碎了窗户，以及——
“父亲！”
assassin背着远坂时臣单膝跪倒在地板上，两人身上一片血污，并且还在不断往下滴着血，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assassin虽然虚弱，但好歹还能活动，时臣则闭着眼睛，什么动静都没有，生死不知。


42.据说，本章主角怒刷存在感

从禅城回到冬木后，时臣便开始着手准备晚上和爱因兹贝伦的会面。
根据assassin报告给他的情报，saber真正的master并不是名为爱丽斯菲尔的人造人，而是一直将自己隐藏在暗处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完全不择手段的男人。
自诩为正统魔术师典范的时臣对这种人向来都是看不起的，在他的认知中，躲藏在阴影中的家伙只要用明亮的火焰来驱赶，就会无所遁形。
直到他因为caster的肆意妄为而手忙脚乱时，才撇开一部分偏见，仔细阅读起了assassin交给他的关于卫宫切嗣的报告。
虽然不知道assassin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将一个现代魔术师的来历调查的那么透彻，但时臣还是决定相信暗杀者的能力。在看完后他对卫宫切嗣的认识从“不足一提的角色”上升到了“危险的疯子”，所以他才会向爱丽斯菲尔递上请柬。
这个魔术师杀手，意外的非常重视圣杯之器。那么她同意的计划，卫宫切嗣应该会附议——至少不会反对的吧。
只要saber组不来妨碍自己，在berserker已经退场的现在，archer就是最强的存在。
征服王的大军固然所向披靡，但是在对界宝具面前也不过是浮云罢了。
亚瑟王的圣剑也是同理。
然而对saber来，rider应该是个棘手的对手。【契约与胜利之剑】的攻击是一条直线，但征服王的大军则铺天盖地，根本不可能一剑灭尽，而对手自然也不会给她第二剑的机会。
至于lancer，他的双枪一把能让伤口无法治愈一把能破开一切魔力，在近身战的情况下可谓无敌，兼之职介附加的高敏捷，让archer和他对战很可能会吃亏——除非英雄王能一开始就拿出认真的态度对敌，但这明显不可能。如果对手同样是王者，吉尔伽美什还能打起几分精神，但lancer的身份注定了archer不会正视其为对手。
这也就给了lancer打败archer的可能性。
同时，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时臣心里也清楚，自己在魔术造诣上比不过肯尼斯－阿其波卢德。
这样分析的话，和saber组暂时约定互不侵犯，然后分别分配对己身有利的对手，将其击破后在决战的战略方针，就是对双方都有利的选择了。
但是这样的战略实际上算是变相承认了己方实力的不足，如果是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时臣根本不会想象自己竟然会落到这步田地。
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意气风发，将胜利视作囊中之物啊——并且还没有人能责备他自大，因为若是换个人得到了吉尔伽美什为servant，又有本地圣堂教会和assassin来协助，不定比时臣还要自负。
对比一下现在的处境，真是不得不去感叹世事无常啊。
摇摇头自嘲了一下，时臣继续阅读着assassin留下的报告，在脑中分析着对方可能提出的要求，然后提前做好应归不同状况的回答。
但是他看不到，身后灵体化的archer脸上那嘲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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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爱丽斯菲尔。”
在经历了一番只要回忆一下就会魂飞胆裂的生死时速之后，秋名……我是冬木车神爱丽斯菲尔带着她的女朋友再次踏入了属于爱因兹贝伦的那片森林。
“没想到这么快又回到这里了，真有怀念啊。”
爱丽斯菲尔搭着saber的肩膀走在林间道上，感慨万分的道。
“是啊，我还挺喜欢这个城堡的。”
中世纪风格的城堡当然比较投亚瑟王的喜好，但她的这一句话只是随口敷衍爱丽斯菲尔的。她现在的心思一部分用于平息刚才飙车带来的惊悚，一部分则在疑惑：这位银白的公主似乎和往常有不一样。
虽然平日里她就和自己相当亲近，但从今天早上开始这种亲近就变得有过了，感觉更适合用“黏人”来描述。saber不知道爱丽斯菲尔变化的原因，只当是清晨的那场大战给她心理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使她感觉不到安全感，才一直找机会靠近自己。
然而事实却是吸收了第二个servant之后爱丽丝菲儿的身体机能退化地越发剧烈了，只有尽可能的离saber近些，她体内封存的【阿瓦隆】才能保持运转，维持住她的生命活性。
特意没有告诉saber关于“圣杯之器”的真相，才让她产生了错误的判断。不过saber本人也并不讨厌爱丽斯菲尔的亲近，不如，她非常期待这种事情。
两人亲密的靠在一起，漫步在这片宁静的森林。星光和月光洒在两人的头发上，反射出晶莹的琉璃色，令人看得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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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爱丽斯菲尔的缘故，她们的行动速度比较缓慢，等两人看到城堡大门的时候，远坂时臣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虽然是他选择的场地，但是这里毕竟是爱因兹贝伦的地盘，所以时臣并没有先一步进入，而是在门口等待主人。
双方互相见了礼，saber虽然没有看到那个黄金的英灵，但是却感觉到了附近浓郁的魔力气息，知道那家伙肯定灵体化后呆在附近。即便知道这是一场缔结盟约的谈判，她也下意识地更加靠近了一爱丽斯菲尔，确保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的攻击都能被她第一时间挡下。
saber过分地警惕让时臣有尴尬，他特地选在对方熟悉的地就是为了示好。但看起来己方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实在不怎么好，今天她们愿意过来，不定都是看在assassin的面子上。
爱因兹贝伦传过来的消息自然不可能提到assassin是被saber一剑戳死的，只是她在歼灭berserker的过程中出了很大力，甚至可以要不是她的努力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死在狂战士剑下。对方这么极力的夸赞assassin让时臣感觉非常古怪，但既然已经答应会谈，其中的细节也就不必太过在意了。
爱丽斯菲尔作为主人，将时臣迎到了城堡的会客室，这里并没有被之前切嗣和肯尼斯之间的战斗摧毁，算是目前少有的几个完好房间。因为情况特殊所以也没有茶水和心，双方就坐之后，时臣略过了繁琐的谈话礼节，单刀直入的将自己早先分析的关于战局的形势了出来。
“虽然你这么，但是我们拥有最强的saber，完全不需要什么偷偷摸摸的战略，只要这样向胜利迈进就可以了。”
平时的温柔与贤淑在爱丽斯菲尔身上隐去，她的气势咄咄逼人。这是早先就定好的谈话策略，要先声夺人，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虽然有对不起assassin，但为了利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原来如此，”时臣轻声一笑，“你们大概是不相信我对战局做出的判断吧，这也难怪。但是你们无法否认，我们远坂家掌握的情报才是最全面与详细的。”
这一自然是assassin的功劳，爱丽斯菲尔无法反驳这个道理，只好转移话题道：
“终于承认自己的阴谋了吗，远坂为了圣杯可真的是殚精竭智啊。”
“真不想被为了胜利，将佣兵接纳进家门的爱因兹贝伦这么呢。”
在话术上双方似乎都占不到什么便宜，毕竟第四次圣杯战争中，除了rider和他的王妃，没有哪个参战者可以是干净的。
“如果我们只为了指摘对手的过失，今晚的会面就没有意义了。我们双方各退一步如何，不管是教会和我的联系还是你们家里的私事，在接下来的谈话中都不再提，如何？”
时臣脸上带着殷切的笑容首先这么提议道，他会第一个这么提议也表露出他内心对缔约更加急切。
“倒也没有问题。”
见爱丽斯菲尔头，时臣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继续道：
“首先我们应该有一个共识，圣杯不能落在外行人手里，最后的争斗至少要在御三家中展开。”
所谓“御三家”在berserker战败的现在，实际上就只剩再次会面的两家罢了。爱丽斯菲尔很快明白了时臣的意思，回答道：
“从来我们艾因兹贝伦就没有和他人联手的习惯，所谓同盟只会令人贻笑大方——不过，如果你想要挨个与敌人战斗的话，我们也会表现出我们的诚意。”
“……看？”
“在将其它master打倒之后，再视远坂为敌人——我们愿意遵守这样的约定。”
仅仅是停战协定，并没有答应时臣设计的对手分配的问题。但这也在时臣的预料中，本来就没指望对方全盘答应。
“这也算妥当。”
“但是，”爱丽斯菲尔开头的那个词令时臣皱了皱眉头，“我们还有条件。”
“请讲。”
“第一，我们需要rider组的情报。”
这个要求令时辰有惊讶，对方既然敢这么要求，就意味着她们想主动去击破rider。但是saber在对阵rider时并不占优势，甚至略处下风。然而转念一想，爱因兹贝伦还有魔术师杀手的存在，这也就不奇怪了。
于是时臣隔着桌子划过去一个档案袋，saber接住将其拆开后大致浏览了一下，向爱丽斯菲尔了头。
“非常详细，爱丽丝。”
“果然不愧是assassin，还真叫人有毛骨悚然呢。”
没有理会对手话中的刺，时臣催促道：“快，下一个要求。”
爱丽斯菲尔面色凝重地直视着他，以不容对方拒绝的强硬语气道。
“第二个要求——就是将言峰绮礼从圣杯战争中排除出去。”
原本神情悠然的时臣闻言，不禁瞠目结舌。
“我不是要杀了他。我只是，要让他在结束战斗之前，离开冬木——不，离开日本。希望他明早就能动身。”
“能明理由吗？”
时臣稳住了内心的动摇，用有些低沉的声音质问道。这让爱丽斯菲尔大致确定了一些事情，言峰绮礼以及assassin所做的一部分行为，时臣并不知情。
“那位代行者与我们艾因兹贝伦结了不的仇，如果远坂要将他算在阵营之内，我们就完全无法信任你们。这样一来，我们会将你们视为最优先排除的对象，与rider等人联手向你们发动攻击。”
当事人并不在身边，所以时臣无法向他求证。其实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发生的话，对方也不用提这种条件，完全可以争取更多的利益。所以时臣也信了七分，但是他并没有一口答应。
“servant已经身亡，绮礼已经不是ncer袭击教会的事情你们也该知道了，他现在正在主持本地教会势力的统筹和重建工作，完全没工夫分心于其他事项。即便这样，你们也坚持这个条件吗？”
“没错。”
爱丽斯菲尔没有任何犹豫地应道。其中透露出来的坚决让时臣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询问一下自己的徒弟了。
或者就在这里问一下也行。
“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你们的详细理由吗。之前那个大概的明无法让我下定决心。”
爱丽斯菲尔和saber对视了一下，用只有两人能懂的默契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银发的丽人缓缓开口道：
“因为——”
“因为这个！”
陌生的声音突然在窗户外响起，连saber都没有察觉到不知何时另外有人潜进了这座城堡——不，不是没有察觉，而是被遮蔽了。一开始archer就在肆意地将自己强盛的气息散发出来，即便灵体化了也无法忽视他那巨大的存在感。本来saber以为这只不过是对方趾高气扬的态度使然，但实际上那是策略，为了让saber将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为其他人打掩护。
与话语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利刃的破空声，熟悉的魔力气息让时臣瞬间判断出那是他徒弟常使用的武器，教会为代行者配备的装备——黑键。
绮礼！为什么在这里？
恐怕时臣是没有机会想清楚这个问题了，因为黑键的目标并不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两人，将阻拦在前方的窗玻璃击碎，剑刃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直指时臣的心脏！
完全没有防备，本身也不属于以体术见长的魔术师，时臣能躲开这致命的攻击吗？


43.据说，有的人死了，她其实还活着

靠着archer的掩护，绮礼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潜入到了艾因兹贝伦城堡。因为会议室在二楼，所以他又从另外的房间窗户翻到外面，扒着墙壁上凸起的雕纹，一步一步挪到了时臣他们所在的房间之外。
凭借能推断大树的体能，这种程度的动作对他来并不算什么。即使是到了目的地之后又在那偷偷听了许久谈话，他也仍然保持着足够的战斗力。
终于等到了一个他认为足够“戏剧化出场”的时间，他便大喝一声挥出准备多时的黑键，目标就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远坂时臣。
虽然像时臣这样的高阶魔术师，身上肯定附有防护性的魔术礼装或者术式，但黑键恰好就是注重干涉“灵”的武器。这枚黑键更是注入了被注入了大量魔力，绮礼相信，时臣绝对会死在这一击之下。
只要时臣死去，拥有【单独行动】能力的archer就会像saber组发动突袭，被这突然的事态惊讶到的两位女士就算没有被当场击杀也至少会挂彩，然后绮礼再和archer趁机契约，有了master之后以archer的实力足以解决残留下的一切。
可惜的是不能确定到时候时臣会向前倒下还是向后倒下，如果向前的话就无法确认死亡的那一刻这个秉持优雅的魔术师脸上的表情了。（因为向前倒的话，正脸着地，表情会因为冲击力而改变）
算盘已经打好的绮礼脸上浮现出相当愉悦的笑容，那把剑已经抵上时臣的后心了，下一秒——
“呲！”
并不是利刃插入**时的发出的粗糙声音，而像是装上了木质器具时的钝响。
一张面具不知何时漂浮在时臣背后，刚好是黑键刺入的位置。那把被绮礼视为必杀的一剑，碰撞到面具之上，虽然溅出了一些木屑，但并没有刺穿。
“真疼啊，该死的麻婆神父。”
将黑键弹开之后面具继续向前飘了一段距离，直到腾出了一个人空间后，以面具为起始，空气中渐渐幻化出了兜帽、黑袍、手套、靴子，最后一个人影整个显现出来。
这个姿态和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熟悉——
“assassin！”
－－－－－－－－－－－－－－－－－－－－－－－－－－－－－一段时间之前－－－－－－－－－－－－－－－－－－－－－－－－－－
“麻婆老贼跳反还想拖我下水，然而老子可是内女干，和谁都不是一伙的。”
偷偷潜入远坂时臣的地下工房，看着正在努力制作魔力宝石的时臣，季子回忆起了不久前和言峰绮礼的交谈。
从他谎报远坂时臣的命令那一刻起，不管之前还有多少犹豫，绮礼也只能走上与师傅为敌的路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地阻止assassin暗杀龙之介，但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本来他就没指望能瞒过谁，所以被assassin当面指出时内心也没什么起伏。
但是为什么明明身为自己的servant，assassin却要为时臣话呢？
就像archer本来是时臣的servant，但却对自己更感兴趣一样。
言峰绮礼对这些古代英灵的思考回路产生了好奇，如果他自己身后有什么比较吸引archer的话，那么时臣身上又有什么吸引着assassin吗？
既然这样，干脆就把她派到时臣身边，看看会有什么奇妙的效应发生吧。
于是绮礼干脆让季子去暗中监视时臣——所谓监视当然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季子为了她的计划也欣然领命。
既然麻婆神父已经无法指望了，季子必须为自己的存在找一个新的依托——比如擅长储存魔力的宝石魔术使用者，高阶魔术师远坂时臣。
季子悄悄取下了她的面具，从背后将其狠狠插入时臣的身体。
这是将面具作为概念武装封存进时臣体内，就像爱丽丝斯菲尔和【阿瓦隆】那样的技术。
并没有造成什么物理上的伤害，但是当面具接触到时臣魔术回路的一瞬间，就开始像黑洞一样疯狂吸收着他的魔力，这也是时臣为什么突然昏过去的原因。
然后季子还将时臣工房里的魔术宝石一扫而空，不管是成品还是失败品。有了这些魔力为后盾，季子的身体就可以较长时间的脱离面具单独活动了。
被saber摧毁的只是作为傀儡存在的身体，寄宿着其灵核的本体面具则一直隐藏在时臣的魔术回路之间，静静等待着再次出场的时机。
－－－－－－－－－－－－－－－现在－－－－－－－－－－－－－－－－－－－－－－－－
“想我了吗？”
面具之后传来语气欠扁的话，季子双手张开，像是登上舞台的喜剧演员一样行了个夸张而滑稽的礼。
对她的出场秀各人的反应都不一样，saber拔出了剑将爱丽斯菲尔护在身后——她们已经察觉到这场会面之后还隐藏着什么阴谋，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已经实体化的archer不屑地啧啧嘴，像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绮礼眼中闪着奇怪的神采，似喜似惊，但更多的却是期待。
至于远坂时臣君嘛……要知道季子重新构筑身体十分消耗魔力的，这些魔力肯定没法从绮礼那里要了，所以时臣再次担当了一次充电宝。一次性失去太多魔力的他便又晕了过去。
“果然，assassin你并没有死。”
“很失望吗？”
“不，剧本中多一些变数能增添许多愉♂悦。”
“心不要把自己‘变’没了哦。”
和绮礼稍稍打了一会嘴炮——实际上是季子想要拖一拖时间，这具临时构筑的新身体还不是很稳定，需要做一些微调——然后季子便正色道：
“不废话了，言峰绮礼，你是确认要背叛远坂时臣了吗？”
季子的质问声音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有底气，一部分则是为了让saber和爱丽斯菲尔听到。
“本来就没有过忠诚，又何来背叛呢？”
“真是厚颜无耻的法。”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绮礼神色漠然，“倒是你，assassin，我才是你的master没错吧？”
“时臣还是archer的master呢。”
话到这个份上，saber她们也明白了目前的事态：黄金的英灵和联合言峰绮礼一起背叛了远坂家，而本来是那个神父的从者的assassin却坚守了忠义，维护起了时臣。
“竟然背叛自己的master，真是卑劣！”
看不惯这种行为的saber仗义执言，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绮礼看了她一眼道：
“那么不列颠的骑士王，你想怎么做呢？在这里开战讨伐我吗？”
saber一时语塞，因为眼下她们的处境是自身都难保——远坂时臣失去了意识，就算有令咒也约束不了archer的行为。而assassin虽然看上去站在这一边，但是令咒却在言峰绮礼手上，真的打起来saber倒是可以和archer一战，然而她还要防一手assassin对爱丽斯菲尔的威胁——能全身而退就是奇迹了，怎么可能有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
被saber怒目而视，绮礼全然不为所动。他将注意力集中到季子身上，这个女人不知何时又移动到了时臣身边，从他手上夺过那把镶嵌着宝石的手杖，将上面那巨大的红宝石拆了下来，然后——
“嘎嘣！嘎嘣！”
季子脸上的面具被她主动隐去，露出那可与皓月争光的容颜。然而她干的却是相当没品的事情——将那块注满了魔力的宝石举到嘴边，想吃苹果一样一口一口将其嚼碎咽下。
“嘎嘣！唔——内门就素咯额，抗者唔组深么？”（你们继续聊啊，看着我做什么？）
季子因为嘴里含着东西口齿不清地嘟哝着，一下子就把她从那个华丽出场中刷起来的时髦值降了下来。好不容易将那块大宝石吃完，感受了一下身体内充沛的魔力，回头季子却发现绮礼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失望。
什么情况？
青年神父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完全颠覆他角色形象的失落：
“我原本以为，你敢这么现身在我面前，一定是准备了充足的后手，所以我才配合你那些拖延时间的把戏。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我太高估你了啊，所谓‘变数’也不过尔尔。”
听了这话季子心中万千草泥马奔腾而过，原来麻婆你是在等我扮猪吃虎怒打你脸啊！你身为一个法爷，又不是t，怎么成了个抖m？况且咱们这本书的基调是萌系而不是傲天系啊，这种破坏画风的事情可能发生吗？
“既然你无法带来更好的剧本，还是就这样退场吧。”
绮礼伸出了右手，无数从手背延伸向手臂的红色咒文让saber和爱丽斯菲尔都倒抽了口冷气，他开口道：
“assassin，去杀掉姓爱因兹贝伦的女人——”不管之前她们是否有什么交集，只要会对爱丽斯菲尔产生威胁的存在，saber都会全力排除——这个命令基本等同于叫季子去自杀。
“——我以令咒——”
最关键的下半句话了一半，绮礼才看到没有戴面具的季子脸上浮现出的坏笑——她就是在等自己使用令咒！
“duang！”
一杆红色的长枪自下方穿透地板向上突刺，枪尖中的正是绮礼手背上那个散发着红光的纹身。因为提前一瞬间察觉到了不对，绮礼以他最快的反应做出了回避动作，但人类的速度怎能和英灵相比，长枪贯通了绮礼的手掌，其破魔的特效不但去除了控制季子的令咒，还将另外数道附在手背上的令咒一并消去。
所以，破坏画风什么的，最喜欢了！


44.据说，很多事情一不小心就会玩脱

突然出现的闯入者当然是lancer，【破魔的红蔷薇】将言峰绮礼的右手扎穿后，又向前狠狠一甩，顺势要将他向前摔过去。而绮礼也不愧是做过多年代行者的人，他没有任何犹豫，左手一把黑键竟然就这么砍向自己的右腕，使出了绝技“壮士断腕”，虽然伤势很重但也算逃得一命。
一道锁链从后方的空间中伸出，将绮礼拉过几个身位，避免了被后续攻击的可能。然后当这个想要“剧本变数”的神父躲在一旁用医疗魔术给自己止血时，lancer也终于从刚才打通的洞中跳了上来。
“多谢了，来得真及时啊。”
季子向身后门口处挥了挥手，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在一阵响亮的皮鞋声之后，推门而入的正是lancer的master——肯尼斯－阿其波卢德。
“不要误会，我只是追着圣堂教会的余孽来此罢了。昨晚没有清理干净的失误，现在就让我来弥补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正好也和这位神父有纠纷，不介意的话大家暂时联手如何？”
“不要拖累我，我可不会特意去救你。”
这番对话自然是季子一人饰两角，演戏骗别人罢了。肯尼斯被季子用一根呆毛的代价转化成了完全忠诚于她的奴隶，哪怕让他去死也毫不犹豫。而刚好他的servant是愚忠的lancer，要是其他英灵的话还可能会被发觉异常，但这位枪兵就没有任何担忧了。
不管自家主君的命令时多么奇葩，他都会尽可能完美的执行，而季子更是让肯尼斯对lancer的态度好的就像交情多年的基友一样，动不动就夸他不愧是骑士的楷模啊，忠义的代表啊，非常值得信赖啊什么的。纵使骑士应该谦虚克己，被这么夸的多了他也难免飘飘然，所以就更不会去怀疑自己master的某些奇怪之处，完全投入到了“为主君尽忠的骑士”这个角色中。
现在lancer、季子和saber呈鼎立之势将绮礼和archer围逼到墙根，三个servant携手的力量，几乎可以算是无敌，除非完全超乎规格外的力量，不然没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一出好戏啊！”
——某个拥有完全超乎规格外力量的家伙开口了。
“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最无趣的时臣身上，稍微发掘一下竟然有这么多剧情，若是他一开始就能表现的有趣一，本王也不至于这么厌倦。”
纵然局势大优，在吉尔伽美什这个挂逼面前，季子也不敢托大。她一边警惕着对方的魔力气息，一边装作游刃有余的样子接话道：
“能让陛下开心真是我无上的荣耀，可惜这出戏恐怕就是在下能为陛下献上的最后的表演了。”
在圣杯战争尚未开始的时候，季子就被archer当成伶人使唤，她现在这么可谓嘲讽度满满。
“你也终于露出自己的獠牙了啊，杂种。总算不用再看那拙劣的伪装了，现在这副模样非常不错哦，的虫子妄图染指不属于它的东西，然后被自己的欲.望压死——这个剧本我很喜欢。”
“陛下在什么啊，我听不懂。”
“虽然一直都在压抑，但实际上你对圣杯的执着是所有人中最深的吧！”
被一言道破内心掩藏的事实，季子心中一颤，但表情仍然没有变化。被archer看穿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但是他为什么现在要这个呢？
论其智谋，季子比吉尔伽美什差得可不是一半，虽然利用对剧情和人物的了解能让她占得一先机，那也不过是聪明罢了。在真正的谋略家面前，那些都是浮云。
archer嘴角的弧度越愉♂悦，她心中的不安就越多——这种明明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却还是感觉要输是什么情况啊？
“一般来本王比较喜欢当观众或者编剧，但偶尔参与进去也能体会到别样的乐趣，呵呵……“
从英雄王的态度和语气上季子本能地感到让他继续下去的话肯定会有什么状况外的失态发生，她决定还是趁着尚能掌握住局势，用力量干掉对手为妙。
“到此为止吧！我已经不想听你‘杂种’、‘杂种’的叫了！”
肯尼斯挥挥手，一片有一片水银从天花板、墙壁的缝隙中渗了出来，它们特地避开了爱丽斯菲尔的位置，向言峰绮礼那块汇聚流去，一边移动一边逐渐变形出刀刃、尖刺、钻头等形状。
lancer架起了他的双枪，对着archer摆出了冲锋的预备动作。季子也召唤出了【毁灭与破坏之刚弓】，瞄准了最古之王那高贵的头颅。
saber因为要顾忌爱丽斯菲尔的原因，并没有要参战的打算。但是她也不可能站到archer那一边，而季子、lancer和肯尼斯足够在archer的庇护下强行杀死绮礼，然后只要用【破魔的红蔷薇】去除时臣手上的令咒就大功告成——没有master，纵然有高等级的【单独行动】，充其量也就能蹦跶一两天，之后就会被圣杯回收，期间季子只要避开他不去作死就没有问题，论起逃跑她可是无人能及。
若是archer采取吞噬人类来补魔的方法，季子也不用操心，因为那时候他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saber和rider这些节操充足的英灵都会主动去讨伐他。纵使他实力强劲干死了所有servant，季子也保留着一根呆毛能引发大奇迹，灭掉他成为最后的胜者。
剧本已经写好，演员已经就位，只要顺着拍下去就好了。
“呵呵呵，杂种们连耐心这种美德都没有吗？本王——”
这句话并没有完，因为季子的箭已经射出。弓弦发出的震动声就像是一个信号，lancer也以不亚于离弦之箭的速度冲向了archer，可谓一寒芒先到，然后枪出如龙！
满地的水银流速也有了明显提高，就算没有负伤，绮礼也很难从这包围中逃出。
看来已经是必杀之势了，但为什么季子心中的不安没有任何减少？
第一支箭已经到了最近的距离，避无可避——
“duang！”
空间发生了扭曲，季子的攻击似乎撞到了空间这个概念本身，再一声特技般的音效后弹开，刚好挡住了lancer的突击路线。同时围向那一片的水银也泛起了阵阵涟漪，那边空间中有某种力量在不断震荡，将外物阻拦住。
一柄造型奇异的武器被archer握在手中，有着剑一样的柄，但本体却是三段分离的红色柱状体。archer只是将其轻轻的一挥，产生的威力就将所有攻击挡下。
隐藏着创世与灭世之力，轻易就能产生空间断流的圣剑——【乖离剑】，archer终于将这最强的宝具拿了出来，意味着季子的布阵确实对他造成了威胁。
他要在这里解放乖离剑吗？季子的身体悄悄向后退去，打定主意只要那把剑转起来她就背起时臣逃走，至于剩下的各位就自祈多福吧。
但archer真的会这么做吗？乖离剑的攻击威力太大了，除了剑主本人，一切处于作用范围内的事物都会被粉碎，而现在靠得最近的就是言峰绮礼啊。
archer觉得从绮礼身上找到的愉悦已经足够了，所以就不管他了吗？
季子疑惑着，她设想了无数可能，但没有一种能解释她内心的不安感。
“本王开口的时候，万民都要安静的听着。本王不想强调第二遍。”
archer并没有其他动作，但他和那把剑就是最大的威慑，光是存在就会散发出巨大的压迫力，让外人不得不屈服于下。
“不错，”满足于自己造成的震慑效果，archer了头，他脸上仍然挂着愉悦的笑容。季子警惕的看着他，脚上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assassin，”让季子惊讶的是，archer竟然将头转向了她，“别害怕，我是要夸赞你，自豪吧。”
自豪个鬼！季子腹诽道，她心知被盯上了的自己已经无法偷偷逃跑，只好硬着头皮回视过去。
“你作为伶人的表演非常精彩，直到刚才为止，我才看透了你的戏，相当有趣的剧本。”
看透我的戏？季子的表情有疑惑，他是在什么？自己的所作所为唯一的目的就是逼出圣杯然后净化它，中间虽然某些地方夹杂了些许恶趣味，但并没有什么大纰漏啊。
“尤其是这一手——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是竟然能完美的操控lancer的master，真是有趣啊。”
季子内心有如被天雷轰过，她用尽所有精神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跳起来——自己最大的底牌之一被破了，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她并没有时间去处理自己的疑惑，因为听到了archer的话后，lancer已经将头转了过来，死死盯住了季子，同时saber的眼神中也多了些别的东西。
archer仍然保持着愉悦的微笑，静静的看着这边。


45.据说，世界的恶意无人能挡

“自知必死，所以用这种伎俩来拖延时间吗？”
肯尼斯带着嘲讽的微笑这么道，表情看上去非常自然，完全没有任何刻意的痕迹。
季子也配合地“哼”了一声，仿佛archer刚才的不过是一个笑话。
“本王可没有充当解员的义务，不过绮礼，你要不要试试推理一下，也让本王看看你作为观众的水品够不够格。”
archer旁若无人的态度让季子有些恼火，她有心强行攻击，但arhcer手上的【乖离剑】就是无形的威慑，让她不敢妄。
跟上了archer思考回路的绮礼也反应了过来——他断腕处的血已经止住，并且做了简单的包扎——他从archer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用平稳的语气道：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延续了九代的世家——阿其波卢德家主，从就被誉为天才的存在。传统魔术师的典范，认为自己的成就都是理所当然的。参加圣杯战争只不过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知名度。”
这是关于肯尼斯的情报，直到这里为止都是些很简单就能搜集到的信息，绮礼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认为血统和传承才是魔道的精华，以自己九代的家系传承为豪，同时贬低血脉浅薄的魔术师。与本次战争的参战者之一，rider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是师徒关系，曾在课堂上公开羞辱过后者，最终导致他盗走了本属于肯尼斯的圣遗物。”
季子知道绮礼的打算了，他要将lancer作为切入——
“所以lancer，你并不是肯尼斯起初想要的servant，只不过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找的替代品罢了。”
先不管lancer有没有相信季子在背后操纵肯尼斯，以骑士自诩的他在听到这番话之后肯定不会没有想法。反正现在的局面是谁都不敢先动手，所以他直接将头转了过了，看着肯尼斯道：
“主君，这是真的吗？”
留给季子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她必须尽快让肯尼斯回话，并且还要合乎情理。好在目前的对话都还算平稳，即使是一般水准的智商也足够反应。
“如果你问的是圣遗物的事情，确实是真的。”肯尼斯不急不慢开口道，“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初我只不过是想召唤尽可能强大的英灵才选择了那件圣遗物，然而之后的发展表明，征服王那样的英灵和我完全合不来啊。”
“主君——”
“只有你，lancer，能成为我的力量的英灵只有你啊，难道仅仅因为敌人的这么两句话，你就要否认我们这么多天一起战斗的羁绊吗？”
肯尼斯的表演可谓声情并茂，出的都是正对lancer心情的话语，表情也恰到好处，正好引起了lancer的共鸣，他将枪立在身前，大声道：
“是的，主君，只有你才是我愿意奉上圣杯的存在。竟然被敌人的言语迷惑，在下还是太不成熟了，请主君责罚。”
呼~季子暗暗长出一口气，看来总算糊弄过去了。这都多亏了她对这些人物的了解，信息不对称其实才是穿越者最大的挂啊。
但是这不过是第一关罢了——
“挺能的嘛，呵呵呵，本王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剧情了——绮礼，继续！。”
“在冬木港的那次战斗中，肯尼斯－阿其波卢德被卫宫切嗣用狙击枪击中，理应当场死亡——”到这里绮礼顿了顿，看了一眼lancer，后者也露出了回忆的表情，显然记起了这么一回事。
“——但是他却没有死去，而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治愈。从枪声响起到lancer回救，中间有数秒钟的空白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你，assassin。”
季子两肩一耸表示无辜：“这锅甩的——那会你可是我的master，这么不觉得很没有服力吗？”
绮礼的语调仍旧非常平稳，他等季子完才开口：“那段时间你主动断开了和我的联系。”
“空口无凭，你需要证据啊。”季子打定算盘，反正我死不承认，你又能怎么着？
但是有些事情，实际上不需要证据。只要有人提出一个可能性，就会带来质疑。
“就算你瞒过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也还有一个疏忽，”言峰绮礼用完好的左手指了指身旁穿着黄金甲的英灵，“当时站在至高的archer可是将一切都看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便又集中到archer身上，他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是对英灵——尤其是像他这样高贵的英灵来，当别人搬出他作为见证者时，没有否认就是承认了，因为这事涉英雄的名誉，他是不会也不屑于谎的。
“好吧好吧，就算我确实干了什么，又能怎么样？要不是我，肯尼斯先生可就死在那里了，他应该感谢我不是吗？”
“但是他在那之后行事作风就大变，本来想他那样高傲的人，是追求传统魔术师的交战，一向都是在正面凭借绝对的实力攻打的。然而综合我所了解到的信息，肯尼斯似乎并没有这么做过啊。”
“荒谬！”这次开口的是肯尼斯“本人”，“既然知道对手会搜集关于我的情报，我还保持一贯的风格不变，不是找死吗？”
这个理由显然很有服力，就算是确实感觉到自家ncer也认可了。
“确实，虽然肯尼斯性情大变，但是并未有直接证据表明assassin和他有什么联系，直到昨天晚上为止——”
昨晚，圣杯战争开始以来发生的状况最多的一晚，以caster在未远川中央召唤大海魔为始，以lancer组突袭教会杀死言峰璃正为终。caster在战斗中被消灭，直接退场，而berserker也间接受到影响，在今天的清晨被saber和assassin合力击败。
“——先不肯尼斯有没有那个胆量去挑衅教会，单他竟然能轻松破解教堂外的防御结界一，就足够判断出我们内部有内奸了。”
糟了！季子心中一颤，她给肯尼斯下的指令是攻击教会，并且为了能让言峰绮礼亲手杀死璃正，觉醒自己“恶意”的本质，所以还把教堂周围、内部的一切布置都传了过去。即便被控制了，肯尼斯在行动作风上还保留有本来的习惯，身为魔术师的骄傲让他没有选择让lancer用枪去破开防御，而是自行破解了结界。
怎么办？该怎么接话？让肯尼斯他为了攻击教会而管自己要了情报吗？但是别人不知道时时刻刻都守在肯尼斯旁边的lancer还能不知道吗，assassin和肯尼斯根本没有任何接触。
半天没有得到应答，绮礼也没有继续逼问，而是有淡淡地道出一句话：“况且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是一起参战的，我能请问一下索拉姐现在身在何方吗？”
季子为了不让她碍事，早早让肯尼斯就给她下了咒，造成生病的迹象，然后打发回国了。就算那个姑娘本意并非如此，但还是被强硬的逼了回去。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攻讦的，所以季子很快便让肯尼斯回话道：
“别人家的家事并不需要你来关心，假惺惺的神父。”
“还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
“够了！”季子深知不能让他再下去，赶忙控制肯尼斯大喝一声，“在你看来什么事情都有疑，因为你自恃有assassin为你提供情报，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罢了。难道你以为我们阿其波卢德就没有自己的情报网吗？”
“……”
“lancer，他们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在你看来难道我是被谁操纵的样子吗？难道我们这些天来的配合不好吗？何必听他们废话，我们只要继续保持原样向圣杯前进就是了。”
谈话的重其实就是稳住lancer，不管绮礼给出怎样的证据，只要lancer不相信，一切都是闲的，所以季子才让肯尼斯这么。
“您的没错，主君——在下只是太担心您的安危罢了，所以才……”
“没关系，lancer。相信我，阿其波卢德家主的魔术造诣并不会被心神控制的伎俩迷惑。最强的魔术师和最优秀的骑士，我们两就是圣杯战争中最完美的组合，胜利就是为了我们而存在的，怎么能因为对手的一闲话就心生芥蒂呢？”
“是，主君。”
lancer到底有没有察觉到什么或者怀疑什么，季子并不清楚。或许他确实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他下意识不想去相信那个可能。这个可怜的骑士只是想洗刷自己的耻辱，尽一次忠义，为一位主君好好战斗一番罢了。到目前为止，肯尼斯对他的认可就是他最渴求的东西，他实在不想去破坏这梦寐以求之物。
终于将lancer安抚了下来，季子在意识中偷偷擦了一下汗——虽然她并没有汗腺。saber组那边看过来的目光有扎眼，恐怕是无法将她们争取过来了。但是也足够了，今晚就这样退去，之后自己在暗lancer在明，总能找到机会干掉绮礼的，然后……
“哗啦！”
金属链子滑动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数道天之锁延伸过来，绑住了时臣，然后将他迅速拉到了archer身边——季子因为自以为熬过去了最难过的一关，放松了警惕，并且又在考虑之后的战略，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让对手得逞了！
之前那些所谓的对话都是幌子，archer真正的目的竟然是时臣！季子大骂自己大意，但已经没有用了。
时臣仍然是昏迷状态，他被锁链控制住，而言峰绮礼则用右臂艰难的抬起他的右手，然后用完好的左手轻轻抚摸着上面剩下的两个令咒。
“额啊啊啊啊！”
痛苦的惨叫从时臣嘴里发出——转移令咒是十分复杂的技术，但绮礼恰好是圣堂教会一方的人，再加上师从时臣，所以相当清楚远坂家系魔道对魔力的运用方法。纵使这样，强行剥夺令咒也造成了巨大的疼痛，时臣也因为这刺激而醒了过来。
刚醒过来的时臣尚有迷糊，他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就看见一柄利刃在视野中越来越大。
“既然令咒已经要过来了，那你也就没什么用了。再见，时臣。”
archer并没有用【乖离剑】，但他即便是随手召唤出来的武器，也都是传中的至宝，用来杀死一个人类绰绰有余。
“阻止他！”
看到archer用刀砍向时臣，季子下意识的喊出了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于救下时臣，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觉得时臣是个不错的人呢，还是和凛的约定呢？亦或是因为个人原因，不想看到一个家庭就这样支离破碎呢？
真正的理由已经没有意义了，她既然喊出了声，那么被下了绝对服从的geass的肯尼斯就会执行。
“嚓！”
锋刃入肉的声音响起，但并不是时臣。
lancer惊讶的看着那柄贯穿自己胸口的宝刀，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明明刚才是和主君站在一起的才对，主君——
肯尼斯伸出了右手，红色的微光闪过，最后的一道令咒消失了。
一瞬间，lancer什么都明白了。
“assassin——”他的气管在向喉咙涌血，每发出一个音节对他都是巨大的折磨，但即使这样他也大声嘶吼着，凄厉无比。
“玩弄人心很有趣吗？在幕后看着我愚蠢的表演很有趣吗？”
“你就……那么……”
“那么想获得胜利吗！？如此想要获得圣杯吗！？连我……唯一的真心祈愿都要践踏……你，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他的美貌因为血泪而扭曲，化为判若两人厉鬼般的面孔。在原本的世界线上，他也是这么诅咒着一切，带着对世界、对圣杯和圣杯战争参赛者的怨恨死去，但是在这里，因为种种原因，他的怨念全部集中到了assassin——季子身上。
“不可饶恕……绝对无法饶恕你！我诅咒你啊！诅咒你最终的愿望成为灾厄！assassin，你必然会落入地狱的大锅中，到时候不要忘了我迪卢木多的诅咒！”
他在逐渐失去实体、变为朦胧影子崩溃的过程中，直到消失的最后瞬间都在叫喊着诅咒的言语。那里已经没有光辉的英灵身姿，只剩下吼叫着怨念的恶灵之声。servant－lancer终于完全被消灭了。
“……”
季子的脸上重新覆盖上了面具，看不清下面到底是什么表情。
“呛锒！”
从背后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季子下意识的回过了头，只见saber将她的圣剑直指自己，眼神中不尽的愤怒，其中的火焰若是具现出来足以将季子烧死无数次。
“……”
站在saber身后畏惧地看向这边的爱丽斯菲尔，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指令而呆立着的肯尼斯，玩味的看着这一切的archer和绮礼，脸上还洒着lancer的热血、仍旧没有搞清状况的时臣。季子将这些人缓缓扫视了一圈，然后做出了下一步举动——
－－－－－－－－－－－－－－－－－－－－－－－ps－－－－－－－－－－－－－－－－－－
ps1.并不是我节操爆表而双更，只是提前放出下次的更新，因为有事。
ps.整个型月世界都对lancer有着深深的恶意，不能怪我……
ps.萝主任在复制原著时都会加以修改哦，细心的朋友一定发现了。


46.据说，眼见不一定为实

被别人憎恨是什么感觉呢？
其实也没什么。
对季子来，作为普通人类活过的大部分时间里，自己都是个讨人厌的存在。一开始还对来自外界的憎恶有反应，后来渐渐也就习惯了。
继母再讨厌自己又能如何呢？难道还能一刀杀掉她（那时候还是他）吗？
自己再讨厌自己又能如何？反正也没胆子自杀。
可以是麻木吧，只要不会造成什么实际的后果，季子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外界的评论与看法——这里所谓外界指的是那些和她亲密度低的人——所以来自lancer的那股恶意固然强烈，但季子并没有为之所动。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她将面具重新覆盖到了脸上，几个巨大火焰球就向绮礼甩了过去。后者仍旧沉浸在lancer死亡场景与其中蕴含的“恶意”中，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火球在接触之前一瞬间尽数爆炸，带起大量的烟尘，言峰绮礼知道季子是打算利用烟雾掩护，而她的真正目标必然是远坂时臣。
“喝啊！”
即使仍然看不见周围，他也能从空气的流速中感知到附近的动向。而在察觉到的同时，三柄黑键就已经甩了出去。
“嗖！”
传来的并不是击中**或者被挡开的声音，而像是没入什么流体中的样子。瞬间绮礼便反应过来他判断失误了，烟雾和之后的那下都是幌子。
“bohren！”（钻）
随着肯尼斯的指令，月灵髓液塑形而成的钻头从烟雾后面袭来，绮礼在匆忙躲避的同时大声呼唤了一下他新的servant：“archer！你在干什么！”
黄金之王一直保持着看戏的姿态，从lancer死亡到现在一反应也没有，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不要着急嘛，绮礼。仔细的品味一下这出戏剧，感受其中的乐趣。”
archer的语气不急不慢，似乎就发生在身边的战斗只是孩子般的打闹。绮礼一时半会也搞不懂他的意图，虽然能理解他只是为了愉悦，但是如果他再不给反应，自己可就是要死在水银钻头之下了。
“archer，你——”
“都了不要急，绮礼。”吉尔伽美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镶嵌着五颜六色宝石的短剑，他还是那幅淡定的态度，看似漫不经心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连头都没有会，抬手狠狠地向后刺去。
“呃啊……法克！”
此时烟雾已经散去大半，绮礼这才看到，assassin不知何时已经接近到时臣身边，正欲将其救下，但archer的剑却不偏不倚，穿透了她的后心。
“你以为这把戏就能骗过本王的眼睛吗？”
“哼哼，”虽然被识破了动向，自己也被重创，但季子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计划得逞了一样，“并不是要骗，只是利用一下你的无知罢了。”
就算是最古老的最强大的英灵，archer也不可能知道季子的灵核并不像一般的servant那样在心脏和头部，仅仅躯体上的破坏是无法将她彻底毙命的。
伤口向外流出的血汇成了一条溪，但季子并没有在意，她将面具扔向了仍处于茫然状态的远坂时臣，恰巧扣在了他的脸上。黑色的纹路顺着面具向下布满了时臣全身，他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量，尽然靠着人类的身体挣脱了天之锁的束缚。
不过也就这么一下，在爆发出一瞬间的大力之后，那些魔纹又顺着原路倒退着消去，时臣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落地之后就倒了下去。
“杂种，你在戏弄本王吗？”
并不清楚季子没有死的原因，但archer现在却被她之前那句话激怒，一挥手又是数把宝剑从空气中显现，蓄势待发。
但是——
“轰隆隆！”
四周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响声，并不是从房间内的某处，而是从天花板、墙壁后、地板下等等各处传来，听上去像是施工队的打桩机与钻机在破坏石料的声音，同时整栋城堡也像地震了一样晃动起来，除了有心理准备的季子外，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到，打了个趔趄。
这是肯尼斯的月灵髓液，早在互相大嘴跑的时候，季子就让肯尼斯把他的魔术礼装渗透到附近的混凝土中，为了以防万一。现在那些水银都全力地破坏着这栋建筑的承重梁和承重墙，本来在之前战斗中就被切嗣自己的炸弹搞得遍体鳞伤的城堡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的压力了，它正在坍塌。
“再见咯！”
季子趁着别人没有回过神的的空当，已经将时臣背起，来到了窗户边，大概计算了一下后，便直接跳下，顺便不忘回头嘲讽一下绮礼和archer，反正现在已经彻底闹翻了。
屋内剩下的人不得不和头下落下的据与不断塌陷的地面艰难搏斗，同时肯尼斯又在操纵他身边的那一大坨月灵髓液狠狠砸击着房屋，加速着它崩坏的进程。
而季子落地后好在有雪的缓冲，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她背着时臣，不顾全身的神经传来的警报，全速地冲向森林外围。也许是大宇宙意志的干涉，她刚好撞见了爱丽斯菲尔和saber过来时开的那辆奔驰，心中感谢了一下自己那比e高一的运气，然后将时臣粗鲁地塞到后座上。自己则用所剩无几的魔力构筑了一柄车钥匙，发动之后一脚油门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今晚的一切战略行动都失败了，没有杀死绮礼，也没有给archer造成什么损伤，又失去了lancer——肯尼斯被留在那里断后，基本也凶多吉少——好不容易在saber组那里刷起来的一好感的也全数尽失，自己也身负重伤，只能靠着偷来的车仓皇而逃。
不过总算是守住了和凛的约定吧，季子自嘲地笑了笑。
－－－－－－－－－－－－－－－－－－－－－时间轴转换－－－－－－－－－－－－－－－－－－
明明早过了睡觉的时间，但是在禅城宅邸中那间属于远坂凛的卧室里，却有声音传出。
季子带着重伤的时臣开着车一路狂奔到了禅城——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暂时唯一算得上安全的地方——然后直接进入到了远坂凛的房间。
因为流传于禅城一家中的魔术师血液早在数代之前就已经没落，现在他们只不过是知道些许魔术知识的常人罢了，与其麻烦他们，倒不如把一切交代给凛。
然而季子还是高估了凛的承受力，在见到浑身沾着血的时臣后，凛就丧失了她一贯的冷静，张大嘴就要尖叫起来。
“啊——唔唔唔唔！！”
但是她刚发出了半个音节就被季子捂住了嘴，同时因为季子这次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为了维持身体，她甚至不得不将一些暂时用不到的身体部位——比如一部分内脏——和她的武器全部转化为魔力吸收掉，才堪堪坚持到了这里。)
所以她强行去凛那里榨取了许多魔力。
幽蓝色的灵光闪耀在季子周身，让她看上去好似一个大号人形萤火虫。这光芒的闪烁节奏与心脏跳动的节奏非常相近，每一次闪烁，季子身上的伤口就会愈合一部分，甚至连破损的衣服也一起恢复了。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当最后季子心口位置的剑伤消失后，那层蓝光也黯淡了下去。
“这……就是英灵的疗伤方式吗？”
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但魔术师对未知的好奇天性在这一刻占了上风，凛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啊，算是吧，不过我有不同，”季子活动了一下身体，“看来你也知道了嘛。”
“嗯，”凛头，“真没想到你这样的家伙都能算是英灵。”
“呵呵，我——”
“父亲他怎么样了？”
没等季子解释她情况特殊，凛便问出了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现在这个远超同龄人成熟的萝莉已经冷静了下来，她认为自己有了解真相的权力。
“……”
“不好回答吗？”
“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简单就好了。”
“……嗯，”季子酝酿了一下语言，看着凛的眼睛正色道：“言峰绮礼背叛了远坂先生。”
“啊！”
果然是一记重磅炸弹，凛好不容易找回来的san值又有降低的趋向，她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强迫自己保持住冷静，接着问：“那父亲的伤——”
“言峰绮礼干的，因为是偷袭，所以我也没反应过来——好在最后还是保住了性命。”
这里季子了谎，单单是**上的伤害确实是绮礼干的，但是时臣身上最严重的实际上是在短时间内透支了大量魔力而对魔术回路造成的损害——这个罪魁祸首自然就是季子了。
虽然是救下了时臣的命，但他的魔术实力恐怕就会一落千丈。灵魂上的损害会使他逐渐失去驱使魔力的能力。现在唯一能让他发挥最大价值的方法就是趁着现在还能用魔术，干脆地把自己的魔术刻印全部交给凛，不然时间拖得久了，就算移植过去也会失去一部分能力。
一辈子醉心魔道的时臣会舍得放弃之后使用魔术的能力，换给女儿一个更好的发展前途吗？
按照时臣的性格来看，他这么做的几率还是相当大的。
“为什么有你在，父亲还会……你不是英灵吗？”
凛的质问把季子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她苦笑着看着凛道：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并不是远坂先生的servant啊，他选择的是更加强大的存在。”
“那你——”
“我的master是言峰绮——”
“礼”的最后一个音还没有发完，远坂凛就猛地扑了过来，挡在季子和时臣之间，拿起手上那块宝石对着季子，大有拼命地架势。
“别紧张，”季子伸出手想摸摸凛的头缓和一下气氛，但后者如同猛兽般的眼神让她放弃了，“其实我也背叛了言峰绮礼——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救下远坂先生。”
“哦？那父亲的servant呢？”远坂凛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大，如果季子真的有恶意的话她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就是那个家伙和绮礼合谋背叛的。”
凛一瞬间无语了，她不由地对自己父亲看人的眼光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弟子和servant双双背叛，这是人望有多差啊？
可惜凛不知道，有那么一部分人，是不能用常理度量的——比如那种追求的愉悦的变态。所以这还真的不是时臣的错，都是世界的错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季子突然开口道：
“远坂先生的伤我大概处理过了，性命没什么大碍，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他还不知道是绮礼暗算了他，到时候你解释一下吧。”
从言语中听出了些意味，凛问道：
“那你呢？你要干什么去？”
“回冬木。”
“但是你现在只有一个人，为什么不和父亲——”
“远坂先生已经不能再战斗了，而我必须回去。”
回去干什么？送死吗？——这种话当然不会出来，但凛看向季子的眼神中表露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有自己的理由，抱歉。”
“……”
感受到了季子的意志，凛也不好再阻拦了。她最后还想开口什么，但季子却先一步强过话头：
“你的妹妹，是叫樱吧？”
“！”
听到熟悉的名字，凛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急切的看向季子，后者则摆了摆手道：
“我大概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消息，怎么呢，你要尽快成长起来啊。”这样才有将她救出来的可能。
后半句话季子没有出来，但凛也能理解。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
“间桐家的话，不是有雁夜叔叔吗？”
“间桐雁夜已经死了，因为想要背叛间桐家主把樱救出来，所以被那个老头子杀掉了。”
凛本来认为自己都已经对坏消息麻木了，然而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就那样逝去后，眼泪还是忍不住涌了上来。那个一直很亲切，给自己带礼物，陪自己一起玩的雁夜叔叔，再也见不到了。
季子有些不忍地转过头去，她知道这些对一个孩子来实在太残酷了，但这是远坂凛必须要面对的苦难——至少这个时空里她不用带着疯了的母亲去参加父亲的葬礼——她只能坚强的承受下来。
“我走了。”
季子向窗户边走过去，但长袍的末端却被凛拉住了。
“干什么？”
“蹲下来！”
凛将自己的魔力主动分给了季子。
“够了。谢谢你。”
“嗯，”凛的脸比她常穿的那身大衣还要红，她轻轻的了一声：“要赢啊。”
“嗯，承你吉言。”
感受了一下体内充沛的魔力，季子最后对凛露出了一个微笑，跃出了那扇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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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据说，最近三次元好忙啊

回到冬木用的时间比去禅城时用的多好几倍，因为季子刻意放慢了速度。那辆原本属于爱丽斯菲尔的奔驰难得挂着二档保持了一段时间的低速行驶，季子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肘搁在膝盖上，支着脑袋。
她也需要理一理现在的状况。
目前冬木最强大的势力毫无疑问就是archer和言峰绮礼的组合了，不但有着超乎常规的战斗力，还能随意调动教会安排在冬木的力量，从信息和实力上双双碾压所有人。
其次是爱因兹贝伦家，纵然就servant的战斗力而言，没有【阿瓦隆】的saber不管对上archer还是rider都有棘手，但也并非不能一战。而其他方面，卫宫切嗣是大名鼎鼎的魔术师杀手，又有久宇舞弥的辅助，对付失去了一只手的绮礼绰绰有余，韦伯－维尔维特就更不用了，更何况爱丽斯菲尔本人也是强大的魔术师——只是目前已经退场了三个servant，她的作为“人”的机能所剩不多，只有在saber身边才能靠着【阿瓦隆】勉强活动。
第三是韦伯－维尔维特和rider，纵然韦伯在魔术实力上逊了不止一筹，但他的理论知识丰富，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而有着【神威车轮】和e级宝具【王之军势】的rider在战力上只是略弱于archer，真正打起来胜负尚不可知。
最后，也是最弱的，就是季子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哪一派，在外人看来可能会把她归到远坂家的势力中吧——以servant而言垫底的实力，不管对上哪一个王者都只有逃命的份。纵然从凛那里汲取了大量魔力，但没有master使她无法坚持消耗战。宝具之前都被她化为魔力吸收掉，目前也只重新构筑了【fff团处刑镰刀】和一把【stripe】。但她也有自己的优势，就是assassin职介赋予的潜行能力和最后一根神明赐予的呆毛——对剧情的了解在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卵用了——她成功率最大的战术就是躲起来，等到只剩一个敌人时靠呆毛模拟出神灭斩啊死亡一指啊超究武神霸斩啊等大伤害性技能偷袭。
“前路渺茫啊。”
黎明的第一道光打在季子脸上，但她内心却无比的低落。公路尽头已经可以看到冬木市建筑的轮廓了，冬天才有的晨雾将整座城市包裹其中，就算英灵的视力不会被阻碍，但她却仍然觉得一片迷茫，甚至连到哪里找个暂时的落脚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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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夫人的车出现了！停在了远坂邸门口，但是监视使魔并没有发现有人下来。”
冬木市某处秘密的房间里，久宇舞弥向她的卫宫切嗣报告到。虽然只是一个人类，但比起saber来，反倒是她和切嗣更像一对servant与master的组合。
“如果是assassin的话，她不想让你看到你就不可能看到。”
夜晚发生的事情切嗣已经知晓——纵然和saber之间有着巨大的隔阂，但到了那个关键时刻，私人的恩怨只能先行放下，这对组合第一次进行了感官共享，所以切嗣也算当时在场。
那也算魔术师杀手自开战以来最紧张的一次经历，一切都像是在身边发生的一样，但他却做不出任何干涉，心爱的妻子身处险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
好在assassin最后逃跑时搞出的骚乱也给了她们创造一个机会，正在坍塌的城堡内所有人都因为无法保持平衡而滞住了一瞬，但拥有最a等级【直感】的saber却不在此列，她用【风王铁槌】击穿了身后的墙壁，抱着爱丽斯菲尔冲了出去。
切嗣虽然也想过要不要从外部对城堡来一发【契约与胜利之剑】，但在并不能保证必杀的情况下贸然解放宝具的话，若是敌人没有被消灭，魔力消耗过度的saber必然凶多吉少，便只好让她带着爱丽斯菲尔赶快离开。
她们两个离开森林时才发现，自己的车已经不见了。单靠saber远超人类水准的力量，短时间内也能爆发出堪比机动车的速度，但从市郊回到市内的距离还是很远，指望saber是不可能的，所以切嗣便亲自驾车去接她们，所幸一路再无他事。
后来他让舞弥去城堡侦查，发现整栋城堡都已经成了废墟，archer和言峰绮礼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在一片乱石之间发现了肯尼斯的尸体。
为了保险，舞弥用手榴弹给了这位天才魔术师一个华丽的葬礼——assassin当着她的面被杀死都能再度复活，谁知道被她控制的肯尼斯会不会诈尸——确认他已经不均匀地散落在方圆数十米，绝无再起可能后，才离开那里。
接下来就是情报的确认。archer他们因为言峰绮礼的关系，想必只能落脚在教会，rider的下落也从时臣那里得到了，反倒是时臣现在却不知道在哪儿。
考虑到他已经失去了令咒，还受了那么严重伤，就此退场接受治疗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assassin却还活着。
那可怕的操纵master的能力令所有人都忌惮，时臣也遭她控制的可能性也很大，不定assassin会利用他发挥一下最后的价值，搞什么动静，还是留意心为妙。
assassin特意开着那辆车，还不加掩饰的停在远坂家门口，这是什么意思？威慑么，告诉别人她还在？亦或是陷阱，引.诱敌人前去查看？总而言之必须提高警惕。
光一个assassin就如此棘手，更难对付的rider和archer又该怎么办呢？卫宫切嗣抚着额头，瞬间感觉前路一片迷茫。
但是不行！强烈的责任感又将切嗣的神经绷紧——他是要拯救世界的人，如果能实现全人类的和平，这艰难险阻又算什么？不管是狡猾的刺客还是什么古代的君王，自己都必须将其打倒。
不过，切嗣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他的servant是assassin多好。不但职介和身为杀手的自己相配，能力和行事方针也差不多，更不会反对自己的一些“没有骑士道”的战术。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真的召唤了assassin，不定被操纵然后悲惨死去的就不是肯尼斯而是自己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他摇摇头，将不必要的杂念驱逐出脑海，和舞弥商量起战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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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季子知道自己被魔术师杀手这么重视，可能会在无奈中夹杂一些得意吧——那可是卫宫切嗣啊，土狼他爹啊，我和他谈笑风，咳咳，是惺惺相惜啊，这明我也算是很碉堡的人物了。
当然这也是开玩笑，真实的反应肯定是觉得自己失败的几率更大了几分。
那么季子现在在干什么呢？
早上回到深山町后，她迷茫着迷茫着，下意识中竟然把车开回了远坂邸——这个她穿越以来最熟悉的地方。苦笑之余却又觉得这里其实是最好的落脚处，远坂时臣不在，言峰绮礼也应该在教会，此地人去楼空，但又是冬木灵脉汇聚之地，之前设置的防御结界也留着，除了她不可能有人能不声不响的进入。白天没有战斗，在夜幕降临之前，这里正好拿来歇息。
将面具丢到地下室去吸收地脉的魔力，人体则进入远坂凛的房间，躺在床上。
操劳了这么多天，也该好好歇一会了……
人一松懈下来，疲劳就如同潮水般涌上大脑，季子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渐渐沉了下去。
………………
…………
……
“duang~duang~duang~”
不知道睡了多久，季子被一阵巨响惊醒，那是时臣留下的预警结界。
她猛地翻下床去，才看见窗外太阳已经落下许多，留得一余烬打在黄昏上，但天空大半都被星光和月光占领了。
夜幕降临，意味着战争又要开始了。
在这个时间，来到此地触碰了警报的，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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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据说，幸福就是一条只属于自己的光纤

不管是任何时代、任何形式的战争，信息都是重中之重，圣杯战争自然也在此列之中。而纵观冬木市内围绕圣杯而聚集起来的各方势力中，韦伯－维尔维特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在情报方面可谓最落后的。虽然他们将自己的行踪掩藏的很好，但同时也无法获知其他敌人的踪迹。
况且，在时臣将他们的下落卖给爱因兹贝伦之后，这一优势也就不复存在了。
整整一个白天，他们都能感觉到从各个角落射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一开始是rider先发觉的，一开始还以为只是错觉或敲好，所以并没有做什么反应，但随着监视者越来越露骨的行为，他最终确定自己已经暴露了。
将这个消息告诉韦伯之后，这个不成熟的魔术师不出意料的惊慌失措起来，嘟囔着“那可是魔术师杀手”什么的——想来他也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其他对手的情况了——但后来的发展却让rider有惊讶，因为他的master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然后判断继续在这里呆下去肯定会连累两位好心的老人，必须放弃目前消极的战略态度了。
“我们不得不主动出击了，rider，黄昏快要来了，我们要在那之前离开。”
“哦，master，没想到你也能做出进攻的指令——那么能容我听听你的计划吗？”
似乎自那晚，近距离见识了亚瑟王丫头的那把圣剑之光后，韦伯内心的某种东西就觉醒了。明明自己开导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效果，saber却能一下子让他明白，实话rider内心还是有失落的，但是联想到韦伯毕竟也是个英国人，他也就一笑释然了（1）。
“我们的优势就是高机动性，所以只要我们想离开，没有人能拦住。但是一味的逃跑也没有意义，我们应该利用这一，快速突击一处敌方据。”
“那么你想攻击哪里呢？”rider这会表现得像个好问的学生。
“远坂家，”韦伯出这个名字之后顿了顿，似乎是在等待rider的评论，但后者仍旧用好奇的眼光盯着他，让他之后继续下去：
“根据我放出的监视使魔，艾因兹贝伦城堡几天前就被废弃，saber她们现在到底在哪里尚不清楚。lancer组也是一样的道理。至于berserker似乎已经退场了，间桐邸那里的使魔虽然没有确切的记录下影响，但他们的动静太平稳了，那里的魔力气息也没有任何起伏——berserker那样的英灵又不是assassin，怎么可能掩盖住那狂暴的气息呢？”
“所以目前我们唯一能确定敌人的位置的就只有远坂家。那里虽然有两名servant，但是在你的固有结界里，assassin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实际上需要对付的也只有archer罢了——反正你肯定也想和他打一场，对吧？”
rider笑着了头：“分析的不错。既然如此，我们就行动吧。”
“哎！？”
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能通过，韦伯本人反倒发出了吃惊的声音。实际上rider的想法和他确实有不同，他并不想在现在就和archer开战——不是对实力没有自信，是他认为archer和他应该是在最终决战中碰面才对。但是从结果论上了来讲，其实早打晚打都一样，rider和archer之间的胜利者肯定也能在实力上碾压其servant，将决战提早一也可以。
况且这可是他的master参与制定的第一个计划，就算是为了鼓励他，rider也会遵从的。
于是他们向老人们告别后，沐浴着最后的黄昏，向远坂邸浩浩荡荡的进军了——可惜情报落后的他们不知道昨夜发生在市郊森林内的种种，因此这次出征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有任何斩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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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走下楼之前就知道不速之客的身份了。
一是因为对手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二是其他人不可能过来，但最具有决定性的因素还是rider那巨大的嗓门：
“archer！本王特意来此地会会你，快出来吧！”
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季子通过窗户观察着庭院里心处理着那些防御术式的韦伯，rider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驾着牛车直接破门，兴许是韦伯自己要求想见识一下结界大家远坂时臣的杰作吧。
“唉，睡个觉都不睡不安稳。”
韦伯和远坂时臣在魔术上的差距要远大于rider和archer在实力上的差距，他在那折腾了半天也才破解掉了一道术式，但同时也触发了不下六道警戒——这也是季子被吵醒的原因——等他把庭院里所有防御全部解除，估计天朝足球都要登世界了。
rider现在还很耐心地在一旁看着，但肯定不会一直等下去。季子在犹豫是趁着这会离开好呢，还是就这样躲着等他们自己走掉好呢。
理论上来季子有着a等级的【气息遮断】，只要不自己显露，任何方式都无法察觉到她的存在。但要是征服王干脆将这栋房子拉进固有结界，然后让投石车啊、弓兵啊、投矛手啊直接将这里轰为一团废墟怎么办？
季子这里显然是想多了，【王之军势】那等大招肯定是用来招呼arhcer、saber的，对上lancer估计都不需要——靠【神威车轮】足够对付幸运e——而且开启要耗费大量魔力，怎么可能用在这上面。
但季子处在这样的状态下——布置好的战术都失败了，没有补给，连武器都不全——反应有草木皆兵也很正常，那可是人类历史上最杰出的军事家之一，亚历山大大帝，不定自己有某个尚未发现的纰漏就会被他看破，保险起见还是跑远一吧。
将地下室的面具拿回，再看一眼前门——rider似乎对archer这么久还没有反应感到奇怪了，不等他继续开口约战，季子就从房子后边的窗户翻了出去，心翼翼地溜出了远坂邸。
不过离开这里自己再往哪里去呢？
几发从教会方向发射出的信号弹帮季子解决了这个问题，看来麻婆和愉悦王想向原著那样将所有人诱过去解决，所以打出了胜利的信号。
“既然你们自以为胜券在握，我就过去看看戏呗。”
在所谓剧情已经脱缰的现在，季子必须把握住情报上的优势，所以今晚不管发生怎样的战斗，胜利者又是谁，她都必须去亲自确认。
根据剩下的敌人的不同，她的应对也要有相应变化，虽然不管是三位王者中的哪一个她都不是对手，但战争的结果并不仅仅是由战斗力决定的。
况且，她其实还有一张底牌没有打出呢。
－－－－－－－－－－－－－－－－－－－－－－－－－－－－－－－↑前文有伏笔－－－－－－－－－－－－－－－－－－－－－－－－－－－
第一个赶到教会废墟的是saber，她骑的是从卫宫切嗣那里获得了雅马哈v－ma（），代替了被assassin偷走的奔驰成为她主要的代步工具。就机动性而言有了很大提升，但是却无法带着爱丽丝菲尔一起行动了。
实际上吸收了三个servant灵魂的爱丽丝菲尔也无法和saber一起共同作战了，她用善意的谎言告诉saber自己只不过是疲劳过度，不必担心，待saber离开后却连站都站不稳，直接跌到在地上，然后被舞弥背到了床上。
“夫人，您现在……”
“不要担心，舞弥。我早就有了接受自己命运的心理准备。”
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主人，舞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她将爱丽斯菲尔安置好，来到厨房想为她准备些食物。
但是当她经过玄关时，却莫名打了个冷颤。
“！”
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大半辈子培养出来的警觉性救了她一命，一柄黑键穿过门板——被berserker破坏后就没有维修，只是用普通的木头挡住了罢了——直取她的头部，幸好提前感应到了杀气让她条件反射的避过了。
没有任何犹豫，舞弥从腰间掏出枪，迅速按下扳机对门口倾泻起子弹来。只听得一阵撞击声传来，不知道击中了什么，舞弥也没有认为这样就能解决来犯之敌。
弹匣打空后，趁着换子弹的空隙，敌人——言峰绮礼——破开了门，他仍旧穿着一身神父长袍，右腕处被连接上了一柄短剑，上面刻满符文，想必是靠着教会的关系搞到的武器，之前就是它挡下了子弹。
缺了一只手对魔术师来并不是什么重伤，听闻高超的人偶师甚至能制造出和人类没有差异的人偶，仅仅一部分器官就更是简单。不过时间紧迫，绮礼没空去给右手找替代品，只好接上短剑，至少能发挥一定战斗力。
新的弹匣尚未装上，绮礼就已经突进到了面前，舞弥只好将手枪掷向他来拖延时间。后者右臂随意一挥就将枪劈断，舞弥则趁机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军用匕首，刺向言峰绮礼的面门。
从士兵的角度而言，舞弥可谓是完美的典范，不但精通各类枪械的使用，还有相当高明的格斗术，即便是练过武术的人也一般不会是她对手。但是言峰绮礼则是例外中的例外，他的体能几乎达到了人类所能锻炼出的极限，配合八极拳更是势不可挡，早年做代行者时训练出的对敌经验也十分丰富，他只是微微侧身就躲过了舞弥的攻击，然后抬起右腿，用膝盖狠狠撞击在后者的腹处。
“呃——”
其实舞弥在言峰绮礼抬腿的瞬间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可是艹树神父的速度实在太快，即便知道他的招式也没法应对。被重击的舞弥吐出一口血，捂着腹部跪倒在地。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的举起了右臂，对着舞弥的头就要劈下，但却在最后一刹那改变了动作，一剑斩向身后。
“当啷！”
金属落地的清脆声音响起，那是被劈成两段的子弹头——就在绮礼身后，站着几乎一直躲在暗处的杀后——卫宫切嗣。
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眼前，绮礼和切嗣却都没有多话。一个掏出冲锋枪开火，另外一个挥舞着短剑用难以置信的速度将大部分子弹尽数挡住，剩下一些突破防御的子弹也都只是擦伤，对擅长治疗魔术的绮礼来不过是一挥手就能恢复的问题。
缓过第一口气后舞弥匍匐到走廊尽头，为了不被切嗣误伤她直到转过了拐角才站了起来，扶着墙走到卧室——与切嗣心灵相通的她知道，前者肯定会要她将爱丽斯菲尔带离此地——爱丽丝菲尔也听到了前门的声音，她没有废话，用治疗魔术减缓了舞弥的伤势，后者深呼吸了几下后就用公主抱将她抱起，从后门离开了这栋建筑。
将街上停着的一辆轿车的窗户砸破，伸手进去从里面打开车门，舞弥娴熟的搭线火发动了车子。她载着爱丽斯菲尔迅速离开——但是去哪儿呢？
“saber……”
后座躺着的爱丽斯菲尔声的了一个名字，舞弥仔细想了想，确实也只有那里可以去了——家中有切嗣和绮礼战斗，现在夜色降临，非常可能遇到rider，与其在街上游荡倒不如去找saber，让她暂且先放下和archer的战斗，保护夫人。
于是她一打方向盘，向教会驶去。
－－－－－－－－－－－－－－－－－－－－－－－－－－－－－－－－－－－－－－－－－－－－
季子抵达教会附近时，saber和archer已经开始了战斗。
黄金的王者站在废墟的端，向下挥洒着宝具之雨。无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神兵利器射向身形娇的saber，她起初还能用剑挡下，但后来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这家伙的武器真的是无限的吗？”
saber是在躲闪，其实是在高速地接近archer——既然无法解决这些宝具，那就干脆把宝具的主人干掉吧。
她用能让奥运冠军自杀的奔跑速度蛇形跑向archer，后者因此也无法瞄准，眼看saber越来越近，archer却无半惊慌，他伸手虚握，从空气中抓出一大把锁链，然后抽鞭子般用锁链抽打向saber。
与飞射而来的宝具不同，天之锁的攻击是“面”性的，避无可避，只能挡下，但若如此做saber就不得不停下，而她一停下，那些宝具就会尽数倾泻到她身上。
“风王铁槌！”
saber大喝一声，解放了环绕在她剑上的风之精灵。空气中巨大的波动将迎面而来的锁链推开几分，saber便也利用这个机会快速避过，既没有被锁链缠住也没有被宝具打中。
但是风王结界使用了一次后就必须蓄力一段时间，这期间她的剑身也会显露出身形。若是再受到一次这样的攻击，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archer扬了扬手中的天之锁，戏谑地笑着，之前saber被他逼得四处乱窜的样子令他十分愉悦，就像在玩打地鼠的游戏一样。
看到对手又是打算一鞭子抽过来，saber皱了皱眉头，她若是不想被打中的话只能后退了，但好不容易才接近到这个距离……
“该死，要是【阿瓦隆】在的话……”
…………
………
战斗中的两人无暇分心，但躲在视野开阔之处的季子可是看得清楚，远处道路的尽头一辆汽车正向这边驶来，后座上躺着的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一头标志性的银色长发在月光下还是相当明显的。
－－－－－－－－－－－－－－－－－－－－注释－－－－－－－－－－－－－－－
1、我编的，理由嘛，大家想想：假如我是个怂逼，参加圣杯战争召唤出了个什么亚历山大大帝啊、阿克琉斯啊、齐格飞啊之类的diao人，他们劝我我不该这么怂要活的有气魄，我觉得我大概是没什么共鸣的——虽然你是英雄啊，但**对吧？可是如果换成猴哥、齐天大圣来教育我，我大概就直接服了，因为文化的亲近感在那里放着呢，大天朝那个少年不崇拜孙悟空呢？
所以推己及人，亚历山大教育了韦伯那么久没什么效果，亚瑟王就能一下子让韦伯明白也是同样的道理——虽然最后他成为了大帝的臣子，但他毕竟还是个英国人嘛。
应该能通吧？
、不查不知道，原来《恶灵骑士》里尼古拉斯－凯奇骑的摩托（第二部）和saber的是同一个系列耶！
－－－－－－－－－－－－－－－－－－－ps－－－－－－－－－－－－－－－－－－
ps1.估摸着再有个七八章完结a线吧，但保险起见还是不吃狗粮吃猫粮什么的了。
ps.章节名释义：在下现在用的网是四人合用，4m水管，要服务于五台手机、三台平板、一台笔记本以及一台psv（偶尔），卡得不要不要的。昨天本来想好好当个腿部挂件，奈何网实在不行，不过还是非常感谢大腿君的提携。


50.据说，算了，什么都不说了

爱丽丝菲尔被季子带走了。
………
……
季子的体贴没有收到任何人情，不过她也没有在意。
她尊敬爱丽斯菲尔这样的女人，无论人品还是性格，她都不乏闪光。再加上她还是一位母亲，对于母亲这个名词，季子始终都抱有最高的敬意。
但是她救不了她，甚至还不得不将成为将她推入火坑的一份子。
她只能服自己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圣杯浸透了来自世（u）界（yuan）上（uan）的恶意，为了世界的和平，以及自己的私欲，这是必要的牺牲，谁都没有办法。
谁都没有办法。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缓解一爱丽丝菲尔的痛苦，虽然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用还会耗费她珍贵的魔力。
但求心安吧……
只是这所谓心安，本质也是自欺罢了。
－－－－－－－－－－－－－－－－－－－－－－－－－－－－－－－－－－－－－－－－－－－－
“这里是……”
感觉到assassin终于停了下来，爱丽斯菲尔艰难的转动眼珠。想要确定自己身处何方。
“冬木市民会馆，虽然不比柳洞寺和远坂邸，但好歹也算一处灵脉。”
季子语气淡淡地回答道。
“灵脉……你是想在这里召唤圣杯吗？”
“……”
季子没有回话，而是将爱丽斯菲尔心地平放到一排座椅上，然后便沉默地坐在一旁。脸上虽然没有戴面具，但反倒更让人觉得无法看透了。
将爱丽斯菲尔带到这里也是无奈之举。比较其他的几处灵脉，柳洞寺内应该有主持和无关人士滞留，远坂邸虽然无人但若是被战火波及绝无幸存可能，圣堂教会已被地方占领，间桐邸直接排除，剩下能来的只有市民会馆了。
场地还算空旷，这个时间也没什么外人，只是可怜冬木市政.府会无故浪费一笔资金了。
至少尽量保证原本那场将周围所有都化为炼狱的灾难不会发生吧——土狼我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季子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许多有的没的，身体则在缓慢的吸收着灵脉汇聚的魔力，同时也在将魔力输送给包裹着爱丽斯菲尔的水银，维持术式的存在。
是灵脉，但是在科学技术引导生产力的当代，流动于土地中的魔力比起以前还是太稀薄了，再怎么搜刮，季子补充的魔力也不够她消耗的。虽然因为远坂凛的慷慨施舍她的魔力存量还算足够，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会承受不了。
怎么办呢？
季子心中十分焦虑，如果有快速攫取魔力的手段就好了，难道要去袭击路人吗？可是在保证不致命的前提下能从普通人那里汲取的魔力实在太少了，时间上也不允许她大范围地搜索。除非能找到一个像远坂凛那样魔力充足的——
等一下，魔力充足！
然后季子从爱丽斯菲尔那里强行攫取了魔力。
“assassin！你在干什么！”
清冽的喝声从门口处传来，季子如同触电般快速分开，她抬头望去，正是效忠于爱因兹贝伦公主的那位骑士——saber。
－－－－－－－－－－－－－－－－－－－－－－－－－－－－－－－－－－－－－－－－－－－－－－－－－－
爱丽斯菲尔被突然出现的assassin劫走后，saber就无心于和剩下的两个servant争斗了，她快步挪到舞弥身边，将她扶到汽车后座上躺好，然后按照对方的要求将她兜里的移动电话交到她手上。
久宇舞弥拿到电话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卫宫切嗣，后者虽然还在和言峰绮礼战斗，但听到电话声后就开启了【固有时御制】快速脱离战场，因为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寥寥无几，如果没有非常紧急的事态，她们都不可能打扰自己。
简单的汇报了事态后，卫宫切嗣很快在脑内分析了一遍可能的地，推断出对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借由舞弥之口转述给saber。
收到情报后的saber没有半含糊，翻身跨上摩托车并且用疾风加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市民会馆。
急匆匆地用蛮力突破了这里的大门，好不容易抵达会展厅的她，看到的竟然是——
tf！
怎么办？趁机出手干掉assassin吗？不行，她们两个靠的太近了，没有把握不会伤到爱丽斯菲尔，总而言之还是让她们先分开吧。
于是saber拿捏起一副大义凛然的调调，高声喝道：
“assassin！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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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你看到我在干什么就是什么呗！”
季子无赖的回话让saber一时语塞，但她没有忘却自己的目的，于是也将刚才的那一幕暂且略过不提，而是正儿八经地拔出剑来，向前跨了一步——
“assassin，放开爱丽丝菲尔，否则——”
“停在那里！不准在靠近了！”
打断saber的并不是季子的话语，而是一把横在爱丽丝菲尔脖子上闪着蓝白色光芒的刀。
“卑鄙之徒！”
“随你怎么想。”
saber被迫停在门口，但是她还是对季子发出了正义的斥责。
“劫持人质，你还算得上是英雄吗？”
“话可不能这么，亚瑟王陛下——人质指的是能起到威胁作用的人，然而爱丽丝菲尔对你来算是人质吗？”
季子的刀死死卡在爱丽丝菲尔的脖子上，让saber担心她会不会失手伤到。可惜她不知道那把刀的设定就是无法伤害到人类，不然对自己的控制力没有信心的季子根本不可能拿出它来。
“你什么意思？”
“你的master是卫宫切嗣没错吧，爱丽斯菲尔对你们阵营来不过是个相关者，并不是必要的存在，你干嘛要担心她的安危呢？”
季子的话触到了saber的逆鳞，她顿时大怒，高声道：
“爱丽斯菲尔是我发誓要保护的公主，作为骑士如果连一名女子都保护不了有何颜面继续苟活于世间？！如果你敢继续……”
“但是亚瑟王陛下，假如圣杯和爱丽斯菲尔两者只能取其一，你会选择哪一样呢？”
爱丽斯菲尔瞬间明白了季子的意思，她想出声提醒，但是本来就虚弱，刚刚又损失了许多力量的她根本没有力气开口，只能用焦虑的眼神盯着saber。
“荒谬！我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然后将圣杯献给爱丽斯菲尔，这两件事并没有矛盾！”
“呵呵，”季子笑了，就等你这么呢，“如果我告诉你，就算我把这位美丽高贵的女士还给你，你最终也要在圣杯和她之间做出选择，你又会怎么？”
“什么意思？”
听出了季子话语中别样的意味，saber也不禁感到疑惑，她将剑垂了下去，低声发问道。
“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御三家的阴谋和圣杯之器的真相，以及圣杯和大圣杯之间的联系吧，什么都不知道的骑士哟，好好听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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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离开后，原本在圣堂教会上空对峙的两人也失去了踪影。
并不是他们离开了，而是他们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那是被称为固有结界，但是实际上已经完全超脱了一般意义上结界的范畴，达到了无限接近魔法领域的奇迹。
黄金之王和霸军之主在一片黄沙上分两边对立，不同的是一方只有一个人，另一边则带着成千上万的士兵。
三方鼎立之势因为一方的离去而又变得简单起来，今夜气氛正好，适合厮杀。
archer和rider之间没有多少话语交流，仅仅凭着眼神，就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saber去了哪里并不重要，他们之间的胜负才是首要大事。
“敌人是万夫莫当的英雄王，以对手来可谓至高的荣誉，诸君，向原初的英灵展现我们的气魄吧！”
“来吧来吧，让人愉悦的家伙，尽可能的继续取悦本王吧！哈哈哈哈哈！”
－－－－－－－－－－－－－－－－－－－－－－－－－－－－注释－－－－－－－－－－－－－－－－－－－－－
－－－－－－－－－－－－－－－－－－－－－ps－－－－－－－－－－－－－－－－－－－－－－－
ps1.真是不想再写一遍大帝打金闪闪了，c线详写的a线就略写吧——虽然c线那里也复制了很多原著……
ps.季子只是出了爱丽斯菲尔的职能，并没有透露此时全部之恶的信息，因为以她现在的信誉度，这个了也没人会信。


51.据说，人固有一死

“……所以，当最后的servant死去后，爱丽斯菲尔也将完全失去其作为人类的机能，成为你们这些家伙梦寐以求的圣杯。”
“……不过其实就算不去完成‘圣杯战争’这个仪式，按照爱因兹贝伦设定的人造人程式，她也没多久可以活。”
“……所谓圣杯是万能许愿机实际上是一种误解，圣杯战争真正的目的是打通世界外侧——也就是根源的通道，实现所有正统魔术师的最终夙愿——抵达根源。同时因为通道打开，无限的魔力将从根源流向这里，而对于魔术师而言，拥有无限的魔力≈实现一切的愿望。”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真相（的一部分），听完之后有什么感想啊，saber？”
季子的刀架在爱丽斯菲尔脖子上，所以纵然不想听她胡，saber也没有办法。只是她越越有令人信服的感觉，有理有据，从中找不出什么纰漏。
所以当季子停止明之后，saber只能看向爱丽斯菲尔，想从她那里找到反驳季子的论据。
但是爱丽斯菲尔的表情诉了一切，纵然她无力开口，saber也能读出她的意思。
“怎么会……”
saber的剑差滑落，眼神充满了震惊于迷茫，她不想相信自己正处在一场惊天大骗局里面，不想相信唯一解救祖国的机会实际上只是场闹剧。
“你也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呆毛陛下。”正当saber三观将要崩溃之际，季子又开口了，忽略掉她最后那个称呼，爱丽斯菲尔和saber都不解地看向了她。
这家伙还有什么重磅内幕吗？
“其实爱丽斯菲尔和卫宫切嗣倒是真的没有骗你，他们拿到圣杯后确实是想许愿世界和平的，实际上真正想完成圣杯战争最初的功能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远坂时臣。”
爱丽斯菲尔更加疑惑了，assassin为什么要帮自己话？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呆毛陛下。看你那么可怜，稍微安慰你一下。”
“你在戏弄我吗？”
“唉，为什么我实话的时候总是没人信呢。”
季子无奈地捂了一下脸，不过因为脸上有面具所以拍到了木头上——因为面具是她的本体，很多时候她都会忘了自己在佩戴面具。
“算了，不这些没意义的了，还记得我最初的问题吗，假如在圣杯和爱丽斯菲尔之间你必须择其一，你要怎么选择？”
季子此时已经把刀撤开，让爱丽斯菲尔继续顺势躺下。而saber也没有趁机突袭，她脑子里一片乱，许多思绪混杂在一起，却又凝结不成有条理的思想。
“啊，saber！”
“我，我……”
欣赏了一会儿saber痛苦纠结的表情，季子感觉自己仿佛能理解吉尔伽美什所谓的愉悦了，这因良心和责任双重折磨下无法抉择的困难，看着那美丽的脸庞因此而颤抖，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如果不想选择的话，也不是不行。”
“！”
saber再次惊讶地看向季子，难道有什么办法吗？
“圣杯的重是爱因兹贝伦家特别设计出的、目前正在这位美人胸膛里跳动的心脏——而人没有心脏就会死，这是常识中的常识。”
“然而即使靠着现代科技，也有用人工产物来代替心脏功能的技术。那么靠着魔术也是可以的吧？”
“比如，servant的灵核。”
被世界承认的英灵拥有无法想象的力量，即便是作为分身的servant，其灵核蕴含的魔力也相当恐怖，如果用它来代替爱丽斯菲尔的心脏——因为后者人造人的身份，不定比血肉还要适合。
“你离开之后rider和archer想必就会分出胜负吧，倒时候不管胜者是谁，saber你要做的就是把他打败，将灵核带回来——不过记得要快哦，脱离servant的身体后灵核只能存在相当短的时间。”
“不过要在不伤及灵核的状况下打败对手，对你来也是个不的挑战呢，好在你已经拿回了【阿瓦隆】，所以并不是不可能办到，对吧？”
“而且就算失手了也不要紧，这里不还剩下一个我吗？再者不济你还可以把自己灵核贡献出来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assassin，你……”
季子的这番话让saber判断不出她真正的目的，正想再什么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接近了这里。
“哦，来了呢，祝陛下武运昌隆。”
于是saber只能将剩下的话吞回口中，提剑离开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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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saber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季子将头转回，面向爱丽斯菲尔。
后者此时已经可以勉强动一动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季子此时语气变得比较低沉，“是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秘密，还是为什么我要告诉saber这些？”
“……”
爱丽斯菲尔没有接话，但是季子自顾自地了下去：“没什么理由，硬要的话就是为了让她能按照我的意思行动罢了——倒不是我在骗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确实能活下来。”
银发丽人空洞的眼神中终于有了神采，这是拥有自由意志的灵魂对生命的本能渴望，就算做好了死亡的心理准备，但是谁又能放弃活下去的希望呢？
尤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牵挂，女儿、丈夫、家庭等等。
“一切顺利啊……”季子重复了一遍这几个词，她的语气让爱丽丝菲儿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预兆。
“你是爱因兹贝伦设计出的人造人，纵使外表相同但内部与自然出生的人类还是有诸多不同，我既不是你的设计者，也不是技艺精湛的魔术师，就算saber成功的拿回了灵核，我也没有把握能为你移植上。”
“……”
“所以其实你的命运还是注定了的，要作为圣杯而死去，抱歉，我救不了你。”
明明是在宣判自己的死亡，爱丽斯菲尔却觉得assassin却更加难过。她不知道这名奇怪的servant到底有着怎样的生平，但是从她外表和saber一样也只是个姑娘这可以推断，想必这也是切嗣所痛恨的战乱造成的后果之一吧。
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再次泯灭，但是爱丽斯菲儿并没有太多沮丧，盯着assassin的面具，想象着后面那张和自己女儿神似的面容，勉强维持着的意识中走马灯一般略过许多念镜头，比如和切嗣的相遇、第一次拥抱伊莉雅的感觉、saber从召唤阵中现身的瞬间，她贪婪地回味着其中的感情，因为那就是名为爱丽斯菲尔的人造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
但是除了那些记忆中美好的画面外，她朦胧中似乎又看到了更多的、并不存在于自己过去经历中的片段：和伊利亚几乎一样，但是皮肤黝黑一的女孩、面带娇羞，被逼着换上各种衣服的assassin、自己和切嗣摆脱了圣杯战争的宿命，定居在冬木……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好像再多看一啊，就一会，让我再看看，伊莉雅、切嗣、saber……
“果然，开始了吗……”
assassin好像了什么，已经听不清了。爱丽丝菲儿的精神已经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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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美丽的女子渐渐闭上了眼睛，季子知道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rider和archer两人中最后的胜者毫无疑问是archer，从刚才的来到门前的气息就能做出判断。死去的rider的灵魂被爱丽斯菲尔回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纵使不比archer，rider的灵魂在这届servant中也算极为强大的，所以虽然还有三个servant没有退场，爱丽斯菲尔的圣杯化就已经开始了，连肯尼斯留下的术式也无法再阻止。
魔力的火焰在从她白暂的皮肤下燃起，将这具完美的驱壳逐渐烧毁，一个金色的容器从火焰的余烬中逐渐成型。
这个过程十分缓慢，幸亏爱丽斯菲尔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免去了这份折磨痛苦。
“圣杯马上就要显现了……能亲眼见证这一奇迹的降临可谓是莫大的荣幸，对吧？——”
“卫宫切嗣先生和言峰绮礼先生。”
从会场两侧的紧急通道入口处，分别出现了被季子名的两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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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赶制，质量差，谅解。
ps.我快要轻易的go－die了……


52.据说，这是一个结局

saber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archer，后者根本没有掩藏自己气息的意思，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入，气定神闲的态度和急匆匆地saber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餐之后的甜吗？呵呵。”
“注意你的态度，archer！”
从对方释放出的魔力来判断，和rider的一番大战似乎并没有伤到他多少，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是故意装作从容以麻痹自己的可能，毕竟rider的实力saber也清楚几分，想要什么代价都不付出就干掉他几乎不可能。
然而这个一身金闪闪的家伙似乎真的做到了——rider被他称作正餐尚且如此，被戏称为甜的saber会取得更好的战绩吗？
saber将剑横在身前，作势欲先出手抢近身的机会。而archer仍然一副从容的样子，他愉悦地笑着，没有在意saber散发出来的冲天杀气，开口道：
“起来，因为某个老鼠的捣乱，那场王者酒宴中你并没有出自己的愿望呢，眼下算是最后的机会了，让我听听怎么样？”
saber凝聚起来的气势陡然散了，理论上来讲到了这个时刻双方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交流的必要性，然而archer却巧妙的抓住了saber的心理。
王者，这是saber一身的荣耀和责任，当对方就这发问时，她无法做到沉默以对。
剑尖垂了下去——反正assassin想要得到圣杯就不会伤害爱丽斯菲尔，我并不需要太着急，saber这么服着自己。
“我想要借助圣杯的力量改变不列颠被毁灭的结局，拯救我的国家。”
少女带着如同宣誓般毅然的表情对archer道，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中流露出的是坚定决绝的意志，然而——
“哈哈哈哈哈，果然，当初就觉得有这个可能，果然不出本王所料，哈哈哈哈哈！”
笑声中不加掩饰的嘲弄之意让saber感觉到了侮辱，她怒目而视道：“你在笑什么！”
“不，没什么，很好！”archer的回答出乎saber的意料，“很好的愿望啊！哈哈哈哈，我很欣赏。”
“你……”
“为了这个愿望而后悔，而自责，而苦恼，而纠葛的你，被超乎自己能力的责任压倒的你，那份挣扎是多么让人想要去安慰一下啊！”
saber本来还以为archer能理解她，然而却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这么看起来，你还真的有可爱呢。”没有给saber反应的机会，archer竟然抛弃了距离的优势，向saber走了过来，边走边：“抛弃了剑，然后做我的妻子怎么样？如果能侍奉我让我满意的话，圣杯之类的东西，赏赐给你也不是不行。”
“喝啊！”
回答archer的是一道清冽的剑光，虽然力道足够然而因为saber过于愤怒，并没有击中。
“反抗吗，也好，先体会一番痛苦，然后再再去学习快乐吧！”
数柄宝具从空气中现身，向saber刺了过去。后者仗着自己有阿瓦隆，不闪不避，仍旧直直地向archer突进。
archer也没有后退的意思，他随手做出了一个劈砍的动作，抬起胳膊的时候还是空手，然而当劈下时已经握着一柄长戟，目标并不是saber本人而是她的剑。戟前端复杂的结构架住了圣剑，让saber无法将其抽出。
“呵呵，刚才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啊，saber！我是在宣告！你只需要同意就是了。”
“谁会同意啊！”
虽然叫嚣的气势很足，但saber心里还是震惊于archer那超乎预料的力气和武艺，本来以为不过是个仗着强大的宝具而自视甚高，没想到他本人竟然也有这种程度的技巧。
archer的双手不断从虚空中拿出武器，基本都是只和saber拼一招就松手放开，这种战斗方式让saber非常不适应，因为无法捕捉武器的轨迹，要耗费的精力就更多。虽然她有着阿瓦隆守护，然而对手的攻击却都是向着她的剑本身，让她不得不招架。
双方虽然都有master，然而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此时都不在身边，这样有单独行动能力的archer在长期的消耗战上来就要占更多的优势。打到最后虽然saber可能并不会受什么伤，却会因为魔力耗尽而战败。
怎么办，干脆也放开圣剑，用阿瓦隆做盾强行换伤打法吗？但是没了剑她又该怎么攻击呢，难道用拳头？archer身上的铠甲可不只是金光闪闪很好看而已。
必须要找到一个突破！她可不想这么被活生生耗死。
但是该怎么办呢？
－－－－－－－－－－－－－－－－－－－－－－－－－－－－－－－－－－－－－－－－－－－－－－－、
“啊拉，没想到有了阿瓦隆，呆毛你还是这么不能打。”
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双双现身之后，就进入了“眼里只有你”状态，彻底把季子放置在一旁，抽出机关枪、黑键大打出手，而季子也乐得没人理，于是她就把感知延伸到了外边，看看saber和archer的战局。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帮saber一把吗？”
摸了摸头上最后一根呆毛，季子感觉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选项框：
→1、帮助saber。
→、继续看戏。
所以，该怎么办呢？
－－－－－－－－－－－－－－－－－－－－－－－－－－－bad－end－－－－－－－－－－－－－－－－－－－
1、帮助saber。
果然这个时候还是帮一下saber吧，她要是被干掉了，留下自己单挑金闪闪实在有悬。呆毛是很厉害，但是想要正面对刚，恐怕自己这水品就算开了挂也是送的。
而有saber帮自己吸引火力的现在，岂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解决了金闪闪之后剩下的就是一个魔力消耗殆尽的saber，纵然有阿瓦隆在手，大不了季子可以从卫宫切嗣身上下手嘛，saber又没有单独行动，真是一箭双雕。
然后自己就是圣杯战争的最终胜利者了，想想还有激动呢。
干就干，已经差不多快失去人形的爱丽丝菲儿被她轻轻放平到一排长椅上，然后拔下最后的呆毛，季子隐入了空气当中。
而就在她消失后几秒钟，美丽的银发女子的身体就彻底化成了飞灰，留下的只是一个充满了黑色不祥物质的金色杯子。
－－－－－－－－－－－－－－－－－－－－－－－－－－－－－－－－－－－－－－－－－－－－－－
不行，赢不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saber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archer的攻击让人根本无法找到空隙，只对武器的打击让她的阿瓦隆失去了最大的功效。感受着自己体内逐渐变少的魔力，saber的眼神不由得绝望了起来。
果然，自己还是什么都拯救不了吗？兰斯洛特，格尼薇儿，还有……莫德雷德。即便是在千百年后再次踏足这个世界，留给自己的还是一无所有的结局吗？
明明还有体力，但saber持剑的手却失去了力道，感受到这的archer终于再度出声。
“认清了现世了吧，哈哈哈哈哈！”
被自己的无力感搅地头昏脑涨的saber看着archer那愉悦的脸，脑海中竟然生出了干脆就这样屈从与他，那样至少能换来圣杯，回到选王之前。
对，只要有圣杯就行了……
那双美丽的眼睛变得迷离起来，就在saber想要什么的时候，另外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不远处猛然暴起。
“一发定胜负吧！吃我大神灭斩啦！”
assassin的声音传入听觉神经，她似乎是在念什么咒文的样子？
“恶梦之王的碎片！
解放世界的戒令
冰冻的黑色虚无之刃
与我的力量我的身体结合
一起迈向毁灭之程
连众神的魂魄都被击溃！”
“什么！”
assassin的手上多了一柄细的黑色匕首，倒是挺符合刺客这个身份的武器。但是从那不过十厘米左右的锋刃上传来的，却是让整个世界都恐惧的巨大力量。
数面光彩琉璃绝非凡品的盾牌瞬间出现在archer四周将其保护起来，然而这些被世界承认的宝具却敌不过轻轻一刺，在黑色的匕首下尽数化为魔力光散去。
“886！”
匕首像捅破纸张一般穿过黄金的铠甲，刺入了archer的身体。
“你这杂种——”
源自混沌之海的魔力在archer体内爆发，纵然是最古之英雄王，也只有死路一条。
－－－－－－－－－－－－－－－－－－－－－－－－－－－－－－－－－－－－－－－－－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我赢了！我赢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saber倚着剑大口大口喘着气，在她眼前，那个诡异的assassin像是疯魔了一样狂笑着，两只手不受控制地上下舞动，神色癫狂。
“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我赢了！”
assassin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根本没去在意一旁的saber，这让她感到侮辱的同时又有庆幸，因为assassin最后的手段实在太诡异，就算是有阿瓦隆她也没有把握挡下。既然没有注意到自己那就继续不要注意好了——
不对！
saber又感觉到了另外存在。
assassin正背对着会馆的大门，沉浸于喜悦中的她并没有发现，那里有某种黑色流质逐渐流出来了。
那是什么！saber并不知道流质的正体，但她本能的不想触碰到那些东西，所以她勉力往后挪移着。
而assassin，似乎还没有发现的样子。
－－－－－－－－－－－－－－－－－－－－－－－－－－－－－－－－－－－－－－－－－－－－－－－－－
脚下的触感似乎有奇怪？
季子过了十多分钟才从打败archer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此世之恶的黑泥包围了。
“这什么鬼？”
她急忙想要逃开，然而那泥中有某种力在拉着她的裤腿，让她无法移动。
不，并不是泥在拉她，而是她本身有某种特质，在吸引那些黑泥！
越来越多的黑泥聚集到了她周围，明明四周都是平地，这些流质本来应该平均向四面散开，此时却在季子脚边越聚越多，马上就淹没了到了她大腿。
“……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道程序，靠近此世之恶就能触发……”
来自世界管理者的一句话突然在季子脑海中响起。
“原来是这样吗？”
感受着不断向自己涌来的此世之恶，季子明白了过来。
从来就没有什么程序，要有的话，也就是这个身体本身。
被管理者改造过的身体对此世之恶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因为她的目的就是给此时之恶换一个载体而已。
因为第三次圣杯战争的缘故，明明是对灵长类和地球都有巨大威胁的此世之恶，却因为本身也代表了人类自身的意识，被圣杯融合之后便无法被抑制力清除。
既然如此，干脆给它换一个载体，换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载体，一个比起安哥拉曼纽来更方便解决的载体。
季子，来自另一个世界，并不受这个世界的抑制力影响也不受它们保护，还有比这更理想的选择了吗？
此世之恶像季子聚集的同时也顺着她的皮肤渗入到她身体内部，季子现在浑身都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着，内脏在不断翻涌撕扯，明明已经不需要那些器官了，但是疼痛却如实的反馈在神经上。
更为过的，是那些来自世界上全部的恶意对精神和心灵的折磨。
无数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惨叫，诉着痛苦。她的眼前出现了无数恶意的画面，男人的尸体，女人的尸体，孩童的尸体，破碎的城市，冲天的战火，天灾和**。
她每一瞬间都在感受无数次死亡，但她并没有真正的死去。
人类历史上所有的恶意都在这的身躯里发泄着，她想要哭喊却什么都做不了，不了话，动不了身体，想要死去都做不到。
她个人的意识在一个世界的“恶”下显得无比渺，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失去自我，而融入到那份恶之中了。
而她也知道，当自己和恶完全融合的时候，就是安排自己这个棋子的黑手们抹杀自己的时候。
意识逐渐模糊了……啊，抹杀掉也好，至少不用再忍受着一切了。
凛，抱歉。还有我的妹妹，希望至少能履行约定啊……
－－－－－－－－－－－－－－－－－－主角死－－－－－－－－－－－－－－－－－－－－－－－－－－－－－
end。
－－－－－－－－－－－－－－－－－－－－－－－－ps－－－－－－－－－－－－－－－－－－－－
ps1.标题没错，这就是一个结局，然而没人只能有一个结局对吧。
ps.bad－end放出，下一次是true－end。


53.据说，这是另外一个结局

－－－－－－－－－－－－－－－－－－－－－－－－－true－end－－－－－－－－－－－－－－－－－－－－－－－
、继续看戏
金皮卡和吃货王谁活到最后又与我何干呢？rider已经死了，以他的灵魂强度，想必爱丽丝菲尔的圣杯化进程又会加快许多，果然我还是呆在这里看着比较好，毕竟圣杯才是关键。
分析了一下形势，季子便在两个选择中做出了决定。她分出一些心神去感知门口的战斗，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她身边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爱丽丝菲儿身上。
至于不远处打斗得很是激烈的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这两人在人类的范畴中战斗力都可谓极高了，但以英灵的视角去看的话，也不过尔尔，掀不起什么大浪。
起来，肯尼斯的术式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嘛，明明都已经回收了berserker和rider这两个强有力的灵魂，然而爱丽斯菲尔却仍旧没有完全圣杯化，给柠檬头一个好评。
然而季子脑子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之后——
duang！
爱丽斯菲尔身体上到的火苗如同浇了汽油一般猛地升腾起来，那些残留的水银瞬间就吞噬殆尽，同时她的身体也在这大火中完全化为了虚无，留在那里的只有一尊盛满了黑色流质的金杯。
“……干死黄旭东！法克！”
一口毒奶奶出了圣杯，季子恨不得大抽自己几个耳光。不过她第一时间的反应还是赶快一个大跳把自己挂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从高处看着黑色的淤泥慢慢向还在打斗的绮礼与切嗣包围过去。
“反正你们两个都死不了，我就不管咯。”
仅仅数息的时间，黑泥就铺满了整个房间的地板，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只是碰到了一，就全身无力的栽倒下去，然后被其淹没，不知所措。
“然后就是好好探讨哲学的时候了，起来那种杀人只是为了救更多人这样的命题，越是爱纠结的人就越容易陷进去啊，明明就不存在什么绝对的正义与绝对的正确，愚蠢的人类啊……”
回忆起原著中此世之恶和卫宫切嗣之间的问答，季子以局外人的态度发出了一番不负责任的感叹。其实当那些问题真的落到她头上的时候，她可能就直接把头埋到地里装鸵鸟逃避现实了，不像卫宫切嗣至少还能强迫自己做出选择。
然而反正现在事不关己，她大可肆意地去评价，反正陷入此世之恶中的又不是她。
不过真的那么简单吗——
“什么！”
展厅内的淤泥越积越厚，但是天花板还有相当大的距离，理论上季子应该是非常安全的才对。然而此时却有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推向那些黑泥。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受到影响？”
未知的拉力不断加大，起初季子还能抓住灯柱稳着自己的身体，然而几分钟之后，纵使以她英灵的力量也都维持不住了。
她正下方的黑泥像是火山爆发时跃贱而起的熔岩一样翻腾着，每次都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让季子感觉像是黑泥再向自己伸手抓住自己一样。
“莫非，并不是有某种力在拉扯我，而是我自己在吸引黑泥？之所以感觉是‘被拉扯’也是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纵使季子抓住了一些重，也来不及做任何应对了，因为终于有一股黑泥爆发而起，沾到了她的衣角，然后顺着那一包裹住了她的全身，将她拉入下方的泥潭中。
“等一下，不要！！！”
半个身子没入了淤泥之中，季子徒劳地向上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并不存在的救命稻草，结局却还是被渐渐拉入了其中，无数流质扑面而来，将她的七窍全部塞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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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
大声咳嗽着让试图空气通过自己的肺部，虽然本身已经是不用呼吸的存在，但是失去意识前自己呼吸系统被黑泥堵死的记忆实在太过恐怖，所以季子的本能还是让她用呼吸来强调自己的存在。
睁开眼睛，看到的也只是一片虚无，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支撑自己的身体，然而也没有下落的感觉，就像是在宇宙中一样悬浮着。
季子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因为身处一片虚空，没有立足也没有任何方向感，她除了舒展四肢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里是哪里？莫非是圣杯内部？不对啊，我是servant，如果被圣杯吸到内部就代表彻底完了，既然还能保有意识，就证明不是这样。”
“那这里难道是像切嗣和麻婆那样，圣杯根据我内心的倒映展现出来的空间？”
这个分析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为什么是一片虚空呢？这暗示着什么？
卫宫切嗣看到的是披着爱丽斯菲尔外表的此世之恶，然后被逼着面对了圣杯的真相，因为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成为正义的伙伴。言峰绮礼则是从第三视角观察卫宫切嗣和圣杯的互动，因为他心理最重要的就是卫宫切嗣……咳咳。
那季子所看到的一片虚空代表什么呢？代表她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吗？
“呵呵~”
正在季子反思自我的时候，从这无尽的虚空中的某个方向，传来了一阵轻佻的笑声。
“谁啊！”
“是我啊。”
本来还是什么都没有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留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拥有一双赤红的双眸，脸型好似被人工切割的一般完美地恰合黄金比例。
“爱丽丝——不对！这是我？”
本来以为是爱丽斯菲尔，或者借用了她外貌的安哥拉曼纽，但是仔细看的话，和那位雍容华贵的女士还是有很多差别的，比起她来这个人的外表更像是季子。
“喂喂喂，搞什么啊，安哥拉曼纽？”
“安哥拉曼纽？那是谁？”
与季子样貌如出一辙的女子歪了歪头，一副“不明白你在什么”的样子。
“别装了，能出现在这里，除了安哥拉曼纽还会有别人吗？”
看着自己对自己卖萌的感觉有微妙，虽然确实被萌到了但季子还是知道重的，她指着那个疑似安哥拉曼纽的家伙质问道。
然而对方却摇了摇头否认道：
“不是哦，我是季子。”
“你tm逗我！”季子气极反笑，“你是季子那我是谁？”
“你是季子啊。”
……
对话貌似进行不下去的样子，季子叹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重新看着那个自称为季子但应该就是安哥拉曼纽的人，道：
“好吧好吧，反正季子也只是个名字，谁都可以叫，你喜欢这个名字的话我们分享一下也不是不行。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除了季子以外的其他身份呢？”
不管是“季子”或者“安哥拉曼纽”都只是代号，到底其本质是什么呢？
对方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在季子想开口问其他问题的时候，她突然一改之前呆萌呆萌的表情，露出了一个恶趣味的微笑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
这个反问有出乎季子的预料，虽然她本来就不相信对方真的就像表现出的那样傻乎乎的，不过这一个突然变脸还是挺唬人的。
“倒也有些猜测，只是想确定一下罢了。”
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由世界管理者赋予自己的新身体在感知和接受能量方面有着超常的天赋，就好像是一个为了承接什么而特意制作出来容器一样。
承接什么呢？
起来圣杯的本质也是一个容器不是吗？盛放的是七个servant的灵魂。
而大圣杯内部也储藏着什么东西，比如此世之恶。
季子肯定不会去盛放灵魂，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此世之恶了。
之前那个世界管理者就提到过，除了三个蕴含了巨大力量的呆毛外，自己身体上还有一个机关，专门用来对付此世之恶的，想来就是因为那个所以季子才会对黑泥有莫大的吸引力。
此世之恶归根结底也是人类的意识产物，两大抑制力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将其抹除，只能从侧面做些手脚，但那些动作又不能保证一定能达到效果。
那么假如将他的容器改变，让此世之恶不再是安哥拉曼纽，而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的话，岂不会方便很多？
“所以你是此世之恶，也是我——倒也得通。”
“不过，你真的以为我就什么反抗也不会做吗？”
季子将手伸向了头上最后一根呆毛，而对方则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继续保持着那恶趣味的笑容。
“虽然很抱歉，不过我不打算成为你的新容器，和世界管理者的约定我自然会完成，所以再见了。”
用最后一根呆毛从这里逃出去，然后直接赶去柳洞寺等saber和archer分出胜负，在孔打开后毁掉大圣杯——至于怎么毁，呵呵，如果没记错的话切嗣那里应该还有些炸药吧——剧本已经写好，演员马上就位。
“呵呵呵~”
此世之恶的化身仍旧没有任何动作，她看着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盯着季子，道：“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逃出去吗？你为什么不想想，我能以这个姿态出现的原因？”
听闻此言，季子心中一凉——莫非早在我们对话之前，此世之恶就已经完成了转移？
“没错。”
这两个字犹如千钧泰山压到了季子身上，她发现自己连动都不能动了。而对方则好整以暇地想自己伸出了手，将自己举了起来。
咦？为什么是举了起来？
这时季子才发觉到，自己已经从人形体变成了面具，而且还无法召唤或者凝聚出新的身体，只能无力的看着此世之恶将自己举起来，缓缓地扣到脸上。
“不！”
－－－－－－－－－－－－－－－－－－－－－－－－－－－－－－－－－－－－－－－－－－－－
“不！”
再次醒来的时候，季子已经脱离了那片虚无。
她发现自己正躺倒在市民会馆通往大门的走廊里，门口还能感受到saber和archer的气息，看来时间并没有经过多久。
她慢慢的起身，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此世之恶……那家伙现在在哪里？还是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手上竟然还有什么东西——圣杯！
爱丽斯菲尔的遗体化成的圣杯被她环抱在怀中，杯中清晰可见无数粘稠漆黑的流质，只是好似被什么东西阻拦，无法流出。
季子艰难的爬起身来，但是当她从被擦得锃光瓦亮的地板上看到自己的倒影时，再次愣住了。
原本如同明月般皎洁的银发失去了所有光泽，变成了深邃如墨的漆黑。一双赤红色的眸子也都染上了墨色，黑得仿佛宇宙中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光芒。
这时一股剧烈的不适感从她内部涌了上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在咆哮，嚎叫着想要对这个世界散播绝望与恶意，只是这强大的力量却被锁在了自己这的身体里。
它们冲不破这具驱壳，因为本来就是为它们量身而定的监牢，但是它们却仍然可以将那无尽的折磨施加到季子本人身上。
被烈火焚烧，被刀剑穿身，被极寒冰冻，被猛毒攻心……无数种痛苦同时作用到了季子的感知上，明明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但是精神上的冲击却让她几近昏厥。
安哥拉曼纽的意志不知到哪里去了，或许自从在遥远的太古时代被作为“恶”的象征拷问致死，被强行灌注了此世之恶之后，那个无名之人每日也都在忍受这一切吧。现在好不容易能解脱出来，不管是消失了还是怎么着都算是不错的结局。
“咣！”
就在季子艰难地起身的时候，不远处市民会馆的大门突然被一股大力冲开，烟尘散尽后只见saber单膝跪地，无数刀剑从她身上穿体而过，因为【阿瓦隆】的保护她才没有受伤，只是archer的宝具无穷无尽，而以她的状态，还能维持【阿瓦隆】多久呢？
不过下一瞬间两位王者之剑的争斗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双双感知到了附近有急剧强大的气息。顺着感知望去，看到的就是疑似assassin的存在和她身边那闪着金光的圣杯。
“杂种！谁允许你染指本王的财宝了！”
“圣杯——你把爱丽斯菲尔怎样了！”
看来季子被误认为趁着他们争斗而去偷窃圣杯了，“呵呵，”想到这里她竟莫名的笑了起来，“谁tm想要这东西啊，你们有本事就把它拿走吧。”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像是挑衅，话音刚落就见一把飞刀直面而来，季子不闪也不避，任那刀插到自己心口。
“嗤~”
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出喷出，然而几秒钟后，无数黑色的细丝线就从她伤口的两端不断涌现，将她的伤口填充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愈合了一样。
“哼哼，果然。”
现在的季子体内储藏着巨大的魔力量，纵然没有呆毛那样逆天，但也远超一般的servant。只是每当想要主动调动这些魔力的时候，她身上的痛苦就会成几何倍的增长。而如果受到外力的攻击，那些魔力却又会自发地修复她的创伤。
除非像【ecalibur】或者【乖离剑】那样破坏力巨大的圣剑，在一瞬间将她完全摧毁不留一痕迹，不然她可真的是想死都死不了。
不过saber和archer可能会用他们引以为豪的圣剑来劈季子这人物吗？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的，对吧。
“saber！解放宝具，全力破坏圣杯！”
身后响起了卫宫切嗣的声音，看来他也被黑泥吐了出来，并且知道了圣杯的本质。
但是破坏圣杯并没有意义啊，那里剩下的只是被此世之恶污染的庞大的魔力罢了，真正需要消灭的东西已经转移了。
起来，圣杯好像是在……季子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边——为什么我还拿着它啊！
……
光之剑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劈了下来，季子身处那巨大的破坏之力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分解。
此世之恶带来的痛苦和圣剑的破坏带来的痛苦让她的一切感知都麻木了，或许就这样消失也挺好……
就这样吧。
－－－－－－－－－－－－－－－－－－－－－－－－－－－－还没完－－－－－－－－－－－－－－－－－－
ps1.并没有完，还有个尾声。
ps.世界管理本来的意思是将此世之恶的载体从安哥拉曼纽换成季子，以季子为封印将其封印起来，因为只要有人类就会有善与恶，此世之恶的载体无论是安哥拉曼纽还是季子都可以，不同的是前者被融入了大圣杯中，而后者则并非此世之人。
ps.此世之恶会给季子赋予大量的魔力，但那些被污染的魔力主动使用的话会带来巨大负担。如果季子就安心的当个封印的话抑制力也不会做什么，但她要是为了报复社会强行使用那些魔力的话，抑制力就会派守护者将其干掉。然后因为此世之恶已经脱离了圣杯，就算再回到安哥拉曼纽身上也不会造成威胁。
ps4.似乎有牵强……我也这么觉得，但也只能这样了，抱歉。


54.据说，就这样收尾了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吗？”
无与伦比的破坏力下，季子的灵台反倒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清明状态，折磨着她的痛苦也暂时消失了，她感觉自己的思考速度被无限放大，整个世界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就这样被毁灭，真的好吗？
名为季子的这个存在，就这样消失，从多元宇宙中彻底除名，真的就这样接受吗？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就不再被任何人需要，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意义，所以就算了吧。苟延残喘下来还要忍受那无尽的痛苦，倒不如一了百了。
有无数的理由让她去死，那么就去死……就好了吗？
季子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服什么，她穷尽所有脑汁能想到的都是死了更好的论据，但是面对那放到极慢的圣剑之威，心中仍然残留的那种感情到底是什么？
——不甘心。
明明连二十岁都没有活到，明明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没有见识过的事情，好不甘心啊。
但是世界上早夭的人数不尽数，如果一不甘心就能活下去的话，岂不是太天方夜谭了？
一个渺的存在的渺的不甘心，在世界的恶意、无尽的破坏力等等巨大的压迫下，有什么用呢？
一个仅仅是为了一个约定而活着的生命，再完成了约定之后，又怎么找出一个继续活下去的意义呢？
——不甘心。
前面的人生都是为了别人的意志而活，那么接下来想为自己活那么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吧？
明明连自己的理智都承认死去会更加好，但那的一不甘心，让季子在最后时刻来临之前做出了一个反应——
即使头发的颜色因为此世之恶的污染变成了漆黑，但是仍然有那么一簇翘起的银丝保持着它原本的颜色。在圣剑之光的照耀下那一银光显得是那么的不起眼，不过它却总归还是亮了一刹那。
－－－－－－－－－－－－－－－－－－－－－－－－－－－－－－－－－－－－－
在经历了一个噩梦般的白天后，远坂凛渴望自己能得到一次充分的休息。
费力向其他人解释父亲为什么会遍体鳞伤的出现在禅城，然后又代替惊慌失措的母亲处理了大部分事务，包括联系和远坂家交好的医生、指示那些攀附远坂家的家族照常经营各自的产业、写信给远坂时臣在协会的数人寻求庇护等等，纵然是远超同龄人的天才，这些对一个姑娘来还是过于沉重的负担。
然而当她终于把自己躺平到床上时，之前那些围绕着她的困意却尽数消散。
父亲仍旧没有恢复意识；禅城家虽然也是望族但在里世界并没有什么话语权；父亲的人脉倒是很丰富但那都是建立在他强大的魔术实力之上，如今那些人有多少能帮上忙还是两；言峰绮礼的背叛到底是教会授意还是他个人的独断专行，如果是他的个人行为的话向教会举报还是隐瞒，即便远坂家和教会的关系一向良好，但这种大事上自己一个女孩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呢？父亲究竟有没有恢复的可能，如果恢复不了的话远坂家将来又要何去何从呢？用父亲的一部分研究成果和时钟塔交易，然后依附于时钟塔吗？还是彻底抛弃现有的一切，隐藏起来积蓄实力等待东山再起？
更何况，冬木市的战争并没有结束，那个不靠谱的家伙能活到最后吗？她会不会已经在哪里战死了呢？
脑海里太多的杂念飘来飘去，纵使想强迫自己睡着也力有不足。
“讨厌的家伙，让别人担心。”
对着空气抱怨了一句，远坂凛随即又为自己这么幼稚的行为感到可笑，明明传不到那个人耳中的，这种孩子般的举动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毕竟，自己以后也不能再是一个孩子了。
都成长总是伴随着伤痛，痛得越深成长得越多。那么远坂凛在这短短的二十多个时里，可能得到十数年的成长吧。
她翻了个身，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困倦。为了不让它再次跑掉，远坂凛努力地封闭着自己的大脑，渴望着梦乡的召唤。
但是看来今夜她终究是难以入眠了。
那扇才修好不久的窗户被粗暴地打开，好在这次没有撞碎玻璃。反应迅速地从枕头下摸出她的宝石护符，借着魔力的光辉，远坂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assassin！”
跌跌撞撞地翻身下床，凛急忙冲向assassin，到了近前她才发现，这个人和她记忆中的assassin似乎有些不同。
首先是那标志性的银发不见了，被黑得让夜晚都相形见绌的黑发代替。红的好似鲜血的瞳孔现在也变得像黑洞般深邃。
最令远坂凛吃惊的，是那张从来只有恶趣味表情的脸上，现在竟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脆弱。
“你……”
没给远坂凛开口的机会，疑似assassin的女子先一步蹲下来将她抱.起，以为她又要来强制补.魔的凛发现自己竟然有一期待，然而assassin却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行动。
某个湿湿的温暖的存在贴上了凛的左眼——那是assassin的嘴.唇。
这个亲.吻只像蜻蜓水一样持续了不到一秒就分开了，凛有不知所以的看着assassin，对方似乎想要什么但有没有力气的开口的样子。
“你……一定要好……活着……”
留下了几个就算是在如此安静的场合也分辨不清的单词后，assassin的身体就像被毁坏的沙雕一样坍塌下来，化为一片魔力的粒子消失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凛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结束了，她愣愣地看着assassin消失的地方——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左半边的视野里，似乎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
截肢，虽然会伤害身体的完整性，但却是一种治疗的手段。
当受到了严重的无法恢复的创伤时，为了保证整体的生命延续和周边器官的健康，不得不得将坏死的部分切除掉，算是无可奈何的方法了。
身体上受了伤可以截肢，如果灵魂受到了创伤呢？
季子的灵魂已经被此世之恶彻底污染，算是极其严重的损伤了，基本上不可能治愈。
既然不能治愈，难道也要对灵魂截肢吗？
对常人来是不可能的，但是季子却是个特例，因为她的灵魂并没有和身体连成一个整体，而是相对独立的存在与外部。
既然如此，就有了操作的可能性。
季子靠最后的力量塑造了一具新的驱壳，将自己的灵魂撕裂，将污染相对较的一部分转移到新的身体里。
这个新的驱壳并不是以前靠着魔力凝聚的傀儡体那样的存在，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像人类一样的**，可以成长也可以进行其他生命活动。
所谓受到污染的那部分灵魂，也就是作为起源的，意识之海最深处的那一部分。因为深层，故而难以触及，难以侵蚀。
但同样因为深层，所以久远。
季子分割出来的大部分的灵魂里，包含了她这么多年来的记忆与情感，而那一部分则如同新生儿一般，什么都没有。
将来或许会有成长的可能，但此时则完全白纸一张。
同时也因为这一，当季子新塑造的身体也如同她的灵魂一样，是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姑娘。面容可以看出一之前的影子，头发和眼睛则是黑色的，和被此世之恶侵染之后一样。
这就是圣剑将圣杯摧毁的前一刹那，季子做的事情。至于原来的那具身体，被季子赋予了两个使命，其一是将破损了一角的面具带去远坂邸的地下室，借着灵脉之力慢慢温养那部分被切割下来的灵魂。然后全力赶往禅城，为远坂凛带去一个礼物，在完成这个任务后也就自然的崩溃了。
圣剑将圣杯摧毁后，被此世之恶污染的巨大的魔力失去了桎梏，肆意的奔腾而出，淹没了一切。
－－－－－－－－－－－－－－－－－－－－－－－－－－－－－－－－－－－－－－－－－－－－－－
……
火焰，席卷了我身边的一切。
烈火之中能听到惨叫，能听到哭泣，生命在我身边渐渐逝去。
我是谁呢？
——一个问题突然出现在我的意识中，明明周围弥漫着破坏与死亡，我为什么会想这种事情呢？
不知道啊，不知道。
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连我自己是什么是谁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浑身酸痛，呼吸无力，手上和腿上留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我就这样倒在一片废墟之中。
天空渐渐有雨水降下，感受着滴在脸上的雨滴，我莫名其妙的伸出了手。
我是要抓住什么吗？不，应该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吧。
然而我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那是一个中年男性吧，无神的双目含着泪水，嘴上带着病态的笑容，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但是却感到他是在为什么而由衷的喜悦。
为了什么呢？
“太好了，还有一个……”
男人不断念叨着这句话，我扭了扭头，注意到他没有握过来的另一只手靠着胸口怀抱着一个红色短发的男孩。
明明我也既不高也不大，为什么会觉得那个男孩很呢？
没等我细想，男人就将我揽起，带着我和另一个人离开了这片废墟。
－－－－－－－－－－－－－－－－－－－－－－－－－－－－－－－－－－－－－－－－－－－－－－
自从在那片炼狱之境中醒来，被那个男子救起，已经过了数年。
什么都不记得的我，在被问及身份时，下意识的发出了“季子”这个音节。
是我的名字吗？
总之后来就被按照这个名字登记了。在医院里过了一些日子后，当初那个救了我的男子来到了我的病床前。
“士郎和季子，”他看着我和隔壁床上的红发少年道，“我就直接问了，你们是想去孤儿院呢，还是和初次见面的叔叔我一起生活？”
孤儿院是什么呢？我并没有印象。同时这个人也是个陌生人而已，而且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一朝气都没有，完全不可靠的样子。
红发的少年思考了一会之后很快就答应了，于是就有两双眼睛望向我。
真是头疼啊，完全可以帮我把选择做了，然后把结果告诉我就好了。问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我又能出什么呢？
男人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些期待，我当初尚不明白那期待是为了什么，但有人需要我——哪怕是是一的需要——的感觉真不错啊，所以我最后也微微了头。
“真的吗，那太好，赶快收拾东西吧。”
男人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完全就是把东西胡乱地塞到包里，没有条理也不会分类，让人有担忧以后和他生活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后来病房里又进来了一个看上去不大的短发女子，明明长着非常清秀的脸庞，却穿着一身男装，但是也并没有不协调的感觉。她看上去就要有经验许多，干净利落地把行李收拾好了。
然后我们就生活在了一起。
住的是一栋老宅，第一次看感觉像是被野牛冲撞过一样的四壁和堆满了瓦砾的内廷，一瞬间让我感觉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选择，不过后来重新装修了之后，倒也算是一处不错的居所。
起初和另外的三个人之间还有些隔阂，但是现在差不多也有了“家”的感觉。
卫宫切嗣，卫宫士郎，卫宫季子，久宇舞弥，明明是没有多大联系的几个人，却依赖着彼此组成了家庭。
切嗣老爷子和舞弥姐——为什么我会叫切嗣为老爷子而舞弥为姐姐呢？嗯~反正士郎也是这么叫的——似乎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但是连自己的过去都一无所知的我并没有兴趣打听他们的故事，总而言之大家现在在一起生活着就足够了。
这个过程中当然也认识了很多各种各样的人，比如藤村组的各位啊——其中以雷画老爷子和藤姐为最，话藤姐真的是个……非常有活力的人——学校里的同学啊，以及住在周围邻居们。
老爷子时常去外国旅行，照顾我和士郎的任务就落到了舞弥姐身上，虽然面相一直很冷淡，相处久了就能知道，她其实是很温柔的人。
话是这么，然而不管是老爷子还是舞弥姐，在厨艺上面的天赋基本都为零。后来因忍受不了那恶魔般的食物，家里的三餐就由我和士郎一起包办了。似乎我的身体本能地带着下厨的技艺，明明是第一次尝试，做出来的成品意外的美味，而士郎在这上面的天赋也超乎寻常，仅仅教了他几次就已经完全掌握基本的技巧，甚至还能做出自己的独创来。
舞弥姐似乎因为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好吃的饭菜而沮丧了一阵子，意外地很有孩子气呢。
因为不记得自己的年龄，外表看上去又相对比较的缘故，在登记的时候我成了妹妹，然而却一也不想叫士郎“哥哥”，不过反正他也不在意这种细节。
除了这些零零碎碎的琐事，卫宫家其实还掩藏着一个秘密哦，那是老爷子在收养我们的第一天就神神秘秘地告诉我和士郎的：
“对了，话先在前头，叔叔我呢，可是一个魔法师呢。”
那个时候尚不清楚魔法和魔术的我们，都是相当崇拜的样子，士郎甚至还“是这样啊，那叔叔真厉害”，傻到爆了。
士郎将老爷子当成非常伟大的人物崇拜着，一举一动都力求模仿他的风格，然而我则更加敏锐地发现，每次被士郎用那种眼神仰视时，老爷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的情绪。
嘛，反正之前都了，自己的过去都不明不白，何必再去管其他人的呢？
后来在士郎的软磨硬泡下，老爷子终于答应教我们一魔术。士郎似乎比较擅长强化的类型，我则是没有什么特长但也没什么短项，白了就是什么都能学会一但也什么都学不精通。
随便啦，老爷子因为不清楚起源所以也没法让我学习合适我的魔术，其实我也不怎么感兴趣。比起这个，每天和藤姐学习剑术反倒更加吸引我。
……
今天的晨练结束了，将练习用的竹刀放好，收拾了一下道场后我匆匆冲了个澡，出来后士郎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早餐——每日的家务都是我们两人轮流负责，今天刚好是他的班——藤姐和舞弥姐也已经在餐桌旁就坐，只是老爷子似乎还没有起床。
“啊拉，季子，去叫一下老爷子吧。”
为大家的盘子里分放煎蛋的士郎对我道，起来我并不叫他哥哥他也从来不称呼我为妹妹，就算这样也没什么不和谐的感觉。
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向卧室，果然老爷子还在睡觉。记得起初他也是个作息规律的人，但是近几年却越来越怠惰了。
偶尔会在夜晚看到他咳血，舞弥姐常常劝他放弃某个坚持，但他总是回绝，因为不能让他们发现所以我也离得比较远，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伊莉雅”这个名字。
他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和这个名字有关吗？我想和舞弥姐一样劝劝他，但是又该以什么立场呢？
能做到的也只是珍惜当下的每一天而已。
“老爷子，起床了！”
“哦，哦！伊——季子啊，马上就来。”
“快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
太阳每日例行的升起，生活也就这样逐渐地展开着，属于卫宫季子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原先的季子又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现在的季子呢？
或许时间会在恰当的时候回答一切。
－－－－－－－－－－－－－－－－－－－－－－－－－－－－－－－－－－－－－－－
true－end。


后记

初次见面的朋友初次见面。
好久不见的朋友好久不见。
这里是超级喜欢《灼眼的夏娜》所以就借开场白用一下的萝主任。
终于历时漫长的一年零七个月后，算上被娘砍掉了的1字，本书本篇部分的a、c两线终于完结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大概算是可喜可贺？
然而恰巧赶上多事之秋，像我这种同人区扑街货只能颤颤巍巍、诚惶诚恐地在娘的阴影下谋求活路，稍不留神就是404大刑伺候，如此肃杀的氛围之下，就算有一喜贺之意也当收敛起来。
c线当初的后记里就过，开这本书的初衷只是为了催更某些作者，并没有付出什么，所以开始的章节逻辑混乱天马行空，虽然现在看来倒也算是有些特别的意思，但是并没有用心过。
等到真的想要好好用心设计一番的时候，整体基础都已经奠定的差不多，没办法再改动了，明明有着一些想法，但却没法将他们展现给各位，实在是惭愧惭愧。
即便在当初404的日子里也没有放弃在下的各位，实在是万分感谢，临键盘涕零，不知所言。
码字的过程是痛苦的，但是看到有人在自己书评区下留言、作者后台的收藏数一个一个上涨时的那份心情却是激动万分的，犹记得最初的那段时间，每次更新完后隔几分钟就开一下作者后台，盯着那个收藏数，指望下一次刷新能看到一些变化。
数字有升自然也有降，看到升的时候——因为最初只是两位数的收藏，所以哪怕一个一个的变化，也是巨大的百分比波动——能傻笑好一阵，看到降的时候也免不了沮丧，几个的数字就能操纵我的情绪，现在想想感觉也挺傻的。
卡文是痛苦的，但是每次击更新的时候总有一种舒爽感。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渐渐的也认识了一些人，大家能因为在下的一些不负责任而又稚嫩的故事互相认识，对在下来实在是万分荣幸之事。
起来，这本书的起就没有一个初衷呢，起同人，有些作者开书是为了改变原著中一些让他拊膺长叹的结局；有些作者是被原著中描述的那精彩的世界吸引，想要自己在那里来一番冒险；有些是心中有个完美的故事，有信心挑战原著的编剧，自信自己的故事有不输于其的精彩。
然而我起初什么都没有，只是想，如果在原著中加入这么个角色，会有什么展开呢？
磕磕碰碰地终于到了结局，中间的大纲也被我自己吃了好多次，终于迎来了这样的终末。
没有鲜血，但挺有讽刺意义的不是吗，明明是害死爱丽斯菲尔罪魁祸首，却被切嗣当做伊莉雅的替代品抚养着……吼吼吼，这么一想真的很愉♂悦呢。
就个人而言我欣赏悲剧，因为悲剧带来思考，所以我最喜欢的演员是周星驰，他独特的“笑着笑着就哭出来了”的那种风格，简直不能再赞。
用欢乐的语言，讲述悲伤的故事，是我努力的方向，虽然在这本里面完全看不到……
因为上述原因，我对改变原著中某些悲剧的执念不大，因为恰好就是因为他们经历的悲剧，那些角色的形象在我们心中才能那么深刻，切嗣、士郎、迪卢木多、阿尔托利亚等等都如是乎。
话是这样，其实我还是私心了很多……吼吼吼，果然和做永远是两回事啊……
季子这蝴蝶扇动的翅膀终归也就这么回事了，剩下的之后的故事（可能有）里来讲吧。
娘愉快的做着我们所不能理解的举动，各种各样的阴谋论我也听得挺多，对于起因我已经没有心思关注了，只是以后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给我们这些没有什么盈利性质的人物提供平台呢？
如果不能的话，或许我会去别的地方，也或许就这样算了，安心当个读者。如果能的话，我本人还是想继续留在娘的。
这么多年了，要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就像索尼最大滔天，搞得百姓怨声载道，ds上怪猎一作又一作的出，我还是抱着那台根本没有游戏的psv坚持**好一样。
坑我千百遍，我待如初恋。以前看到一个作者在lk上被各种黑，但是其本人混了lk太久，所以仍然坚持着，并且发通告请读者不要去lk和喷子们吵，因为对lk还是有感情。
我对娘也是如此，好歹它曾经支撑起了网文的一片天，佣兵、紫川皆出名下，可以的话真的想留下来。
群文件里有a、c线的合集，假如有人有兴趣的话可以加群来看，是完整版的，包括因为不能的原因消失的那数万字——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和谐的地方，比起某些大作来在下简直纯洁如同白花一朵——群号在书评区置帖里。
脑子有乱，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什么了，总之不知道什么了就感谢吧，感谢击了的各位，感谢收藏了的各位，感谢评论了的各位，感谢推荐了的各位，感谢打赏了的各位，感谢评价了的各位——就我个人来呢，还是请各位不要打赏，同人嘛，大家分享一下就好了，有钱还是留给正版吧，当然还是很谢谢——感谢帮忙建群的天魔和加了群陪我聊天扯淡的各位。
一个句号已经下，但未来的段落还很长，让我们在因果的十字路口再相会吧！
——我一直觉得这句话好帅，虽然语境不合但还是让我用一下吧~
————都了我是夏娜nc粉，啦啦啦。
15年10月7日，萝主任于宿舍。


0.序章：命运的相遇

本卷简介：
（因为手机端貌似看不了所以发上来）
曾经有一只弱受的萝莉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她变成了一个恶魔攻的时候我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要对那个萝莉三个字：“牵我手。”
正文：
……
在很深很深的记忆中，似乎存在过那样的一个人。
银色的长发堪比皎洁的白月，赤红的双眸更胜烈火，皮肤白暂似玉石，容颜精致如雕琢。明明是那样美丽，却总爱披着深色的长袍，戴着没有品位的面具。
因为那个面具，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机会见识她的表情，有限的几次记忆里，那张脸总是带着恶趣味的笑容，糟糕的表情出现在那么美丽脸上实在是一种浪费。
明明曾经有过非常亲密的解除，然而她却又仿佛那么不真实，不似此世之物。
——嘿，本来就不是，她应该是升华于这个世界之上的存在。
起来和她的相处也不过短短几日，从最初在远坂邸后院的相遇到最后在禅城宅的分别，加起来的时间就算用时来计数，也没有多少。
但是为什么却那么想念呢？
到底从哪里开始，自己才开始期待和她的相处呢？
从房一起坠落时那个温柔安心的怀抱时？被怪物追杀在新都的暗巷中时？浑身浴血出现在打破禅城宅的窗户时？
谁知道呢，情感这种东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发酵的，等意识到的时候，早就已经不可收拾了。
……
打开那扇有些锈蚀的大门，重新回到了时隔八年的家中，远坂凛第一反应不是怀念一下过去美好的时光，而是捂住鼻子来阻挡被霉菌和灰尘侵染许久的空气。
看来先打开门通通风吧，这里一时半会是没办法进去了。
反正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庭院中的石板路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但是记忆中一向打理得整齐的庭院已经杂草横生，父亲花了大价钱栽种的植物因为无人看管，要么已经长得乱七八糟，要么被不知名的藤蔓和杂草缠住，枝叶枯黄没了生机。
不管是打扫房子还是整理庭院，都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啊，反正单凭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了，必须请人帮忙。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反正也不急。
凛越过庭院里那些肆意生长的植物，顺着熟悉的痕迹找到曾经设置在这里的那些魔术结。父亲当初把这里武装成了一所要塞，自信无论怎样的敌手都不可能攻破，然而最致命的一击却来自身边。
通过魔术节的方位，凛已经梳理出了整个宅邸结界的中心，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打磨精细的宝石，轻轻将它放置在核心上。
“虽然有可惜，不过暂且只能用你了。”
这枚宝石是远坂凛杰作中的杰作，她带在身边已经七八年有余，自从得到它为止她就不停地对宝石进行着附魔和强化，现在这枚宝石的质量比起父亲留给自己的那枚红宝石挂坠或许略有不足，但相差亦不远。
更何况同质量的宝石她有两颗。
不到最为重要的场合，她是不会拿出这两枚宝石的，哪怕是在时钟塔最后的考试中，她也只是选了另外那些成品中质量最好的一枚。
由此可见，她对眼下这个结界的重视。
伴随着几句咒文，节和宝石同时亮起了魔术的光辉，整个庭院荒废了数年的结界，再次启动了起来。
当年自己还像朝圣一般分析这个由父亲设计的结界，然而今天的自己再看的时候，已经可以轻松地找出其中的疏漏了。
这从侧面明了自己如今已经超越了当年的父亲，一直以来的夙愿终于达成然而却没有任何欣喜。
如果父亲还能继续修习魔术的话，想必自己还将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吧，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魔术水品再没有任何的成长，也失去了继续前行的可能性，当年的父亲就已经是最巅峰的父亲了。
超越了巅峰状态父亲的自己，能感受到的只有莫名的惆怅。
自知身体状况的父亲也早早把所有的魔术刻印抑制给了凛，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优秀的女儿身上。
第四次圣杯战争失利的远坂家彻底退出了东洋的魔术界，靠着家主的人脉和一些研究成果攀附上了时钟塔，躲在协会的庇护下心翼翼地度日。
远坂凛因为超凡的才能理所当然的进入了时钟塔学习，并且在那里创造了前无古人估计也不可能有后来者的奇迹。
只是学生的年纪，却在一年内选修了所有讲师开设的课程，并且完美得完成，终评成绩甚至远超那些年龄数倍于她的人许多。
基础的元素魔术自不用，其他类似降灵、治疗、炼金等等，一切术式，不管有多么复杂，只要演示几遍她就能勉强模仿，数周之后便能达到平均水平，惊人的天赋甚至惊动了有【魔道元帅】之称的第二魔法使大人。
加上其本来就是远坂永人的后裔，所以凛没有任何阻碍地进入了宝石翁的课堂，接受他的亲自指。
具体接受了怎样的教育并不为外人所知，只是在魔术协会里一直有“成为‘泽尔里奇的弟子’这件事和‘被搞成废人’几乎是同义的”的法，然而不过是十来岁少女的远坂凛竟然能和她的先祖远坂永人一样活下来，就可谓堪比魔法的奇迹了。
一边完成宝石翁的课题一边继续着时钟塔的修习，终于入学的第八年，以完美的成绩通过了时钟塔的最终考试并毕业。协会极力想招揽她到麾下，然而被“家庭事项”为由婉拒了，因为着【魔道元帅】弟子的名号，纵然是一手遮天的协会也无法强行改变她的意志。
实际上稍微了解一内幕的人都知道，远坂家所谓之“家庭事项”到底是什么，洗刷耻辱是名门后代应尽的义务，故其实也没有特别强求。
于是在被父亲托付了远坂家主的资格后，远坂凛独自一人踏上了久违的故乡。虽然圣杯战争还要两年之后，然而魔术师都是依赖土地的人，所以提前将她送来熟悉冬木市的地脉是必要的。本来远坂家作为冬木地脉的管理人，这里应该是主场才对，要是等仪式真正开始了才匆匆而来，搞得像是客场作战就不好了。
父亲最后的嘱托，一切都交给你了，获取圣杯是远坂家的使命——为了这个，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她也会全力以赴地投身于这场厮杀之中。
其实，也并非没有愿望，但这个愿望与其是通过圣杯来达成，倒不如是接着圣杯战争这个过程来达成——因为那个人的身份就是这样。
结界已经完美地运转起来，接下来还要拜访一些本地的大家族，毕竟当年远坂家作为土地管理人，余威尚在，借着这个名号的话，很多事情都会比较好处理。
比如收拾远坂邸和庭院啊，比如安排自己转入这里的学校啊等等琐事，就算是有着强大的魔术实力的魔术师，这些事情还是要靠人际关系来办比较好。
第一个目标，就决定是在本市有着相当实力的藤村组好了。借着父亲的渠道，名帖比自己还早在昨日就已经送到，约定好了今日上门拜访的。
因为结界已经重启，并不担心遭贼的凛让房门保持敞开状态以通风，转身离开远坂邸，向山下的深山町商店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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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刻意放慢了脚步——为了感受一下多年未见的故乡的变化——所以等凛走到藤村组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在将手放到门铃上之前，因为随意的一瞥，凛被藤村组的大宅旁边的那栋宅邸吸引了注意。
虽然不明显，但以凛的实力，还是能轻易感知到那细微的魔术痕迹。
藤村组周围有魔术师家系吗？收到的报告中并没有这方面的情报啊，是协会的疏忽还是这些信息被刻意隐瞒了？
大概是隐居在这里的魔术师家系吧，如果是平时确实不需要太在意，然而有圣杯战争这个巨大的大山压着，一切都要谨慎，不定这个家系将来也会出现master呢。
根据父亲的法，圣杯甚至会将没有魔术师能力，仅仅有一稀薄血脉的人拉入战争中，所以不能不心。
保险起见，凛注视着那栋宅子，然后念了一句咒文。
魔术回路的魔力向头部涌去，再次看时，凛的左眼已经不一样了，瞳孔中映出了一个赤色的五芒星印记——
魔眼将自己的眼球变成魔术回路（，将本用于接收外界讯息这种被动的机能，转化成主动影响外界事物的能力。换言之，视线范围内的所有目标都会受到魔术的影响；如果目标直视魔眼的话，魔术效果更会直线上升。由于魔眼不但不可直视，且只要被魔眼看到就会身陷对方的魔术中，再加上从外观上很难判断是否拥有魔眼，可是无从防备起；所以，拥有魔眼是一流魔术师的证明。
凛虽然血脉优秀，但也没有天生就带有魔眼。而若是人工的魔眼充其量只有魅惑（charm）、暗示（hisper）这种程度的能力，对付弱很多的对手时才能起到用处。
不过凛是例外，她的魔眼只有一只眼球，并非是人工移植，而是某人赠予自己的最后礼物。作用也不是去影响视界，而是更加恐怖的——
复制魔术。
能够读取可视范围内一切的魔术和魔力展开，只要是见过的魔术就能完美复制的能力，虽然要考虑到魔力的问题，但天生五大元素属性的远坂凛结合擅长储存魔力的远坂家魔术，与这个魔眼可谓完美的配合。
虽然有着超凡绝伦的资质，但真正让远坂凛创下“时钟塔的奇迹少女”名号的秘密实际上是这只魔眼。
assassin留给自己的，唯一也是最棒的礼物。
远坂凛掩藏的很好，就算是看了一次就能精通，她也故意装作使用了很久（相对来的“很久”）才学会。就连父亲都不知道她的这个秘密，只以为是女儿过于优秀，大师傅或许看出了些什么，但他也没破过。
靠着复写眼的能力，凛清楚的掌握了那栋宅邸里魔力的流向，除了一个简单的聚灵阵和基本的防御结界外什么都没有，看来真的是隐世的魔术家系。或许自己可以考虑和他们交好，这样两年后不定能多个帮手？
毕竟远坂家的名声在外，自己的前景在外人看来也算一片坦途，应该足够吸引普通的魔术师了。
将这件事记在心里提上日程，远坂凛轻轻地摁下了藤村组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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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转学和联系家政公司的事情，就麻烦藤村先生了。”
“哪里哪里，不如能为远坂家主尽一份力，是我们的荣幸才是。”
……
长时间的正坐让远坂凛腿有酸麻，久居欧陆的她并不常用故乡的传统礼仪，倒不是不会，只是时间久了还是有不习惯。
和藤村雷画的交谈非常顺利，本来以为还需要付出一代价才能得到帮助，没想到远坂的名号比她想象的还要好用，这位老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应了她的请求。
实际上本来也只是很简单的事情，凛也只是想借此试探一下对方所代表的地主派对远坂家主回归这一事件的态度。
开头倒是非常顺利的样子。
接着有随便寒暄了一阵子，互相问候关照了家人的情况。因为雷画平易近人的态度，所以凛渐渐地也放开了，将他当做以为长辈而非交易对象，谈起了在欧洲的各种见闻。异国他乡的风情让这个久居东亚文化圈的老人起了兴趣，氛围很是活跃。
“……英国人的做饭水品是整个欧洲、甚至整个世界公认的差劲，在伦敦求学的日子里因为忍受不了那里糟糕的食物，所以不得不亲自下厨。”
“那还真是辛苦呢。”
话题进行到英伦诸岛的时候，凛察觉到了屋外有生人的气息。
“哦，爷爷！我回来啦！”
狠狠地拉开了门，走进来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性，褐色的短发非常干练，打扮得也简单自然，仿佛男儿一般。
同时凛还注意到，这个人脚步沉稳，恐怕是有相当程度的武艺。
对了，凛虽然是不世出的魔术天才，但正因为她太天才了，魔术的学习对她来没有任何困难，所以她还花了些时间练习其他技艺。时钟塔里不乏强调实用主义者的实战型魔术师，其中很多都是高明的武术达人，从就接受他们的训练，凛对自己的体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当然，这和某个艾德费尔特家族的肌肉女没有任何关系，并不是为了压她一头才去练习的，绝对没有！
咳咳，话回来，能在家主会客时大大咧咧的闯入，这个少女和雷画的关系可见一斑。从她刚才的称呼来看，应该就是资料里提过的，雷画的孙女，藤村大河了。
“唉，有客人啊？”
看来这位大姐确实如同情报所述，性格相当豪放呢。
“您好，我是前来叨扰的远坂凛，请多指教。”
“哦，哦，我是藤村大河，请、请多指教。”
凛起身优雅地行了一个礼，让大河有不适应，她匆忙地鞠躬回礼。
不过——
“咕~”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啊，这个……我……”
大河捂着自己的肚子，非常尴尬慌乱，脸上泛起几片红晕。
“啊，起来已经是这个了，我也有饿了呢。”
凛非常善解人意的开口为她解了围，雷画也没有多，顺着凛的话头接道：
“确实如此，既然这样那不妨就在这里用晚餐吧，虽然只是家常菜，但是我对我们组厨师的手艺可是相当自信的哦。”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之后雷画又像大河明了了凛将要转入私立惠群原学园的事情，在知道这位大姐将来会是自己的学生后，大概因为之前肚子响了的原因，大河变得更加尴尬了。然而只不过三五分钟之后，她就哈哈大笑着告诉凛以后在学校里有她罩着，有人欺负就报她的名字。
“看起来学校的生活也会比较精彩呢。”
并没有普通的中学生经验的凛，对将要到来的学校生活，多了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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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质量确实如雷画所，明明只是非常常见的菜式，味道却引人回味无穷，凛甚至开玩笑道将来能不能把藤村组的厨师租给她。
听到这话后，雷画倒是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微笑，道有机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是我们的厨师，实际上就是隔壁家里的孩子，我们两家常有联系。因为大河经常去他们那里蹭饭，我就好奇到底有多好吃这么吸引她，后来让那两个孩子来我们这做了几次，竟然也就吃不下其他的饭菜了，而那两个孩子倒也乐意每天为我们这么多人供应伙食。”
隔壁，就是那个魔术师家吗？
“今天的菜式都是中国菜，想必应该是季子那丫头做的。现在她还在为组里其他人准备，过会儿还会过来。”
“哦~”凛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好应了一声。
“来了也能把她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远坂姐隔了这么久回来，冬木市的很多地方恐怕也不认得了，季子和你的年龄差不多，让她带你走一走也不错。收拾你家老宅的事情也可以交给她负责，你大可放心。”
其实凛并不想让陌生人跟着，因为接下来许多活动都牵扯到神秘侧的事务，不过那个季子似乎也是魔术师——总之先见见她再吧。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凛又一次察觉到门口多了一个气息，与大河不同，这个新来者非常礼貌地敲了敲门，等雷画答应后才轻轻地打开推拉门，从开门到进来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一声音。
看来是个性格比较内向（受）安静的人。
凛在开门的同时就起身，她优雅地转过身去，“你好，我是今天上门叨扰的远坂凛，请多指教。”
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再抬头的凛，和新进来的女生直接对上了眼——
咦，这张脸！？
－－－－－－－－－－－－－－－－－－－－－－－－ps－－－－－－－－－－－－－－－－－－－
ps1.没记错的话老虎确实是卫宫的邻居。
ps.复写眼，出自《传中勇者的传》，能力大概就和刚才明的一样，能解析所有魔力流向和魔术式，能完美复制看到过的术式，就算是未完成的也行。不过有巨大副作用，这里设定上把副作用去了，只要魔力足够就可以一直使用。也就是季子用最后的魔力为凛留下的礼物。
ps.后记里忘了，其实a线本人大幅度的借（抄）鉴（袭）了空格姬的《某英灵的暗杀娘》，倒不如实际上整个a线都是从那本书里来的灵感，本章也毫无廉耻的抄袭了他的fsn篇的第一章呢……那本书确实不错，而且貌似没被404，没看过的同学强烈推荐一下哦。
虽然我觉得那边的知名度绝壁完爆我几万倍。
ps4.萝主任也有日更一万的一天啊，吼吼吼！


0.5 序章（续）：渐渐重合的两人

－－－－－－－－－－－－－－－－－－－－－－卫宫士郎－－－－－－－－－－－－－－－－－－－－－－－－－－－
“那么我出门了。”
“哦，路上心。”
“只不过是深山町而已，不用担心啦。”
“duang”的一声巨响——卫宫士郎知道，那是大门被狠狠关上发出的撞击——后，又听到了了几声渐渐远离的轻快的脚步声，好似一边走一边跳着一样，昭示着主人欢快的心情。
“真是的，都到这个年纪，也该淑女一了吧。”
有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卫宫士郎将注意力继续集中到手边那个坏掉的发动机上，那是雷画爷爷的东西——藤村组里坏掉的器具基本上都有士郎负责维修。
离开了一个人后，宽广的卫宫宅对一个人来就稍微有寂寞了。
不过也都这么久了，差不多也习惯了这清冷的氛围。
曾经一起围在餐桌旁热热闹闹吃饭的日子，已经都过去了。
老爷子总是不听舞弥姐的劝告，继续着他环游世界的旅行，身体也一天天变差，终于在一个月色迷人的夜晚永远闭上了眼睛。不过他最后的表情是非常安详而又宽慰的，当初的士郎还不懂那表情的涵义，现在大概能明白一了，但是也因为不知道老爷子曾经做过什么事，所以也无法理解。
舞弥姐虽然一直有劝老爷子爱惜身体，但是她自己的状况也令人担忧。应该是在早年的时候就受到了相当残酷的对待，后来虽然有过治疗与锻炼，终究也只是在透支生命力罢了。比老爷子当然是要好很多，但老爷子的死对她造成的精神打击似乎反馈到了身体上，之后的日子里她也常常露出虚弱的姿态。最后在某个温暖的夜晚，留下一张便条后就离开了。
是我们两个已经能自己独立生活了，不想成为我们的负担。
话是这么，但我们一致认为她应该没有离开太远，不定就在冬木市的某个地方远远地守望着这里。她一直都是那样，外冷内热的。后来也一起去找过，但以舞弥姐的手段，如果真的想躲起来，除非发动藤村组的势力，不然只得无果而终，但那样声势浩大的行动肯定会惊扰到她，让她为了躲避而劳心费神。
应该，还会有相见的一天吧？
藤姐倒是一直都在，甚至会有“实在太缠人了你还是也消失掉吧”的感觉。但我们都知道，她故意那样耍宝只是为了让这里显得热闹一，明明是那样大大咧咧的人，却也会这样笨拙地表达自己的温柔呢。
但藤姐终究还是藤村组的人，真正属于卫宫宅的，只剩下了季子和自己罢了。
想到那个名义上的妹妹，士郎不自觉地又叹了口气。
十年前的大火之中，唯二的两名幸存者，现在被冠以“卫宫士郎”和“卫宫季子”的两个年幼的孩子。明明是那么可怕的灾难，但活下来的却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幼童，到底是上天的怜悯还是讽刺呢？
与自己不一样的是，另外一个女孩除了“季子”这个音节外，关于自身的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其实这倒也不算坏事，忘掉了过去以一个新的开始再度获得生活，不必再被过去的记忆束缚，免去了许多灾难带来的痛苦。
当然这只不过是旁观者视角的看法，她本人到底有什么想法，士郎也不知道。
虽然是家人，但很多时候，士郎也看不懂他那所谓的妹妹。
明明只是个孩子，却表现得意外的冷静与成熟，很多细节上也相当敏锐，老爷子和舞弥姐的身体状况也是她先发现然后告诉士郎的。
明明只是个女孩子，但在某些地方固执地会让人误会是个男孩子。记忆中很少听到她要求别人的帮忙，时候如果够不到高处的东西，永远只会自己搬来凳子垫高，即便因为动作不稳而摔倒，最后也只会将眼泪憋回去，下次依然照旧。
为什么老是要靠自己呢？明明还有大家可以依赖——当这样问她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往往是“正因为有大家，所以才要更加自立。”
其实士郎也没什么资格她啦，因为他也是个常常处于被依赖者立场的人，对于他人的求助向来学不会拒绝。
如果有人遇到困难，士郎会毫不犹豫的帮助，而季子则常常在问题还没扩大化的时候就将其悄悄解决掉。
如果不是非常相熟之人，可能都会觉得她太过冷淡吧。
然而士郎知道，在老爷子去世时、舞弥姐离开时，最难受的人正是季子。那几天她做饭时都会放太多盐，洗碗时会打碎盘子，这都是平常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失误。
有时她也会突然离开家，问也不去哪儿。后来藤姐偷偷跟踪才弄清楚，竟然是去给老爷子扫墓了。也不带贡品或者酒，只是拿出老爷常抽的烟，燃一根后放在那里，等到烧尽了再一根，默默地坐在地上看着烟雾，直到一整包全部完。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店里买到烟的，明明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绝对不会被认作成年人。
因为太过于在意过去的回忆，季子在学校里表现得就有不太亲切。倒不是不友好，只是她表露出的气质让不熟的人很难搭话，虽然熟人都知道她很好话也开得起玩笑，然而除了藤姐等早就认识的人，这几年她的人际圈里没有加入任何新的“熟人”。
这样下去以后会不会被孤立啊——士郎也这么担忧过，所以当他得知季子借由雷画老爷子的介绍，认识了一位年龄差不多的朋友，并且还约好一起出去时，心里可是十分欣慰与高兴的。甚至这几天他都起得比平常早许多，包揽了一切家务，将属于季子的那份也做了，就是为了让她尽兴的去玩。
话回来，刚认识没几天就能把季子约出去，这位新朋友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听是某个家族的大姐，如果对方回访的话一定要好好招待才对。
－－－－－－－－－－－－－－－－－－－－－－－－－－－－－－－－－－－－－远坂凛－－－－－－－－－－－－－－－－－－－－－－－－－－－－－－－－－
因为前日的操劳，凛起床的时候已经相当晚了。将闹钟压下想睡几分钟，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猛然想起还有一个约定的凛，急忙从床上窜了下来，手忙脚乱地冲进卫生间洗了洗脸，匆匆换上了衣服，一边快步跑出门一边扎头发。虽然没有镜子，但是她有很多使用的魔术能代替镜子的功能。
顺便在路上还强化了自己的脚力以加快速度，当然也没有忘记施加降低存在感的术式，以免被人看到自己不优雅的一面。
至于早饭什么的，反正都这个了，到地方再吧，和午饭合在一起。
万幸，凛终于在约定时间到达了商店街，远远就看到了那个散发着生人勿进气息、黑发及腰的少女靠在一根灯柱上，优哉游哉地四处张望着。
咳咳，清了一下嗓子又稳了一下呼吸，她装作是优雅地走过来一样，在恰当的距离开口道：
“久等了，卫宫……”
“啊，远坂学姐。”
少女原本非常冷淡的表情在看到了凛之后瞬间变换的仿佛春天盛开的桃花一样灿烂，不禁让人怀疑这和刚才是同一个人吗。
其实要起来，凛和她也没有多么熟悉，当初在藤村组初见时，只是觉得她的脸熟悉，和记忆中的某个形象略有重合。但是她明白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妄想，一个是普通的现代少女一个是被星球承认的英灵，两者能有什么联系呢？
当然，如果是那家伙的后代的话——这种可能性虽然但并不是不会发生，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自己觉得名叫卫宫季子的少女十分眼熟。不过当想到那家伙竟然会留有后裔——这就证明她和某个男人结婚了吧——凛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吃味感。
不对！我干嘛要为了那家伙的私事纠结！
注意到旁边的少女看过来的奇怪视线，凛打了个哈哈，并没有解释之前突然摇头的举动。而少女也非常懂事地没有多问。
“我也刚到不久呢，远坂学姐。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
恰到好处的礼貌以及为他人着想的性格，这也是和那个恶劣的家伙完全不同的地方。
“啊~刚到吗，哈哈哈哈，”凛清楚对方肯定肯能刚到，但睡迟了的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急忙道：“时间刚好，不如我们先去吃午饭吧。”
“嗯，既然这样，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店。”
“那就快走吧。”
凛才不会承认，睡了一个早上没有吃东西，又急匆匆跑过来，加上中间使用了很多魔术，她已经快饿扁了。
…………
……
两人最后来的地方是一家西餐厅，大概是对方考虑到了自己久居国外的特殊情况。其实这种细节上的体贴凛觉得有不必要，毕竟她还是一个本地人，比起西餐更喜欢传统的东亚食物。
不过对方也是一片好心，就这样吧。
凛努力用最优雅的动作幅度先能允许的最快速度消灭着眼前的食物，虽然很注意了，但大概对方太细心的缘故，后来她又叫来服务员加了菜，并且这么道：
“我最近有担心自己的体重，所以想要在用餐的时候尽可能慢一，方便消化。如果远坂学姐不在意的话，能多耗费一时间吗？”
“啊，啊，没问题，你不要在意，慢慢吃吧。”
多好的孩子啊！我怎么会把她和那个讨厌的家伙联想到一起，真是太对不起卫宫了！
于是两人终于吃完后，在凛的带领下，一起踏上了返回远坂邸的路。
顺带一提，之所以不直接定在远坂邸相会的原因，就是凛考虑到自己可能睡过头……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那么学姐，今天的工作就是地下室了吗？”
“没错，你也知道，毕竟那里……”
“是魔术工房对吧，没关系，我对自己的家事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其实我也有信心，凛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前几天向让雷画介绍一个信得过的家政公司时，老人直接把眼前这位卫宫季子姐推到前面，并且拍着胸脯交给她就行了。
起初凛还有怀疑，但毕竟是老人极力推荐的，至少也让她试一试才行。于是就把她带到了那放置了八年的远坂邸。
接下来，凛见证了奇迹。
明明只是一个比自己还一岁的少女，却卷起了风暴。
反正在凛看来，仿佛有一道幻影在自己家里迅速移动着，然后那些厚厚的积灰、斑驳的霉菌和密布的蜘蛛网就渐渐消失了，地板被擦得锃亮，桌子不知不觉间就摆上了一张干净如新的台布，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自然而然地坐到桌旁，面前摆着一杯莫名其妙就出现的红茶——用的是远坂家的茶具——她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坂邸从一片废墟的样子重新恢复了往日的面貌。
吃惊之余凛打开了自己的复写眼，果然看到附加在卫宫季子身上的几个术式，都只是普通的强化身体能力的魔术，凛轻松就能做到更好——但她根本不可能像卫宫那样熟练地清理。
仅仅一个工作日，远坂邸就差不多恢复到能住人的阶段了，然后第二天庭院也被整理了一番，第三天她是和藤村组的车子一起来的，带来了一些需要更换的家具——雷画老人友情赠送，顺带还把外壁重新修缮了一下，整栋别墅看起来焕然一新，完全没有废弃了八年多的痕迹。
第四天凛放了她一天假，而凛则利用这一天的时间联系了父亲，并且动用了一些协会的关系——毕竟对方的姓是卫宫，听到这个凛不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
父亲没有提太多圣杯战争的细节，但她也能打听到一二。
将卫宫季子这个人的情报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虽然知道了她的养父在神秘侧的名声，但和凛认为季子并不是那样的人。短短三天的相处让凛大概对她有了个了解，同时，冥冥中有一中感觉，也在告诉她，这个名为卫宫季子的少女，一定不会做有损自己的事情。
而且凛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和自己的对视——
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凛感受到了命运的联系。
…………
………
之前几天的打扫都没有触及远坂时臣布置的地下室，而今天选择将季子带入工房，就证明凛愿意承认她。
反正一开始也打算在这里找个助手的。
不过，好像之前也和那个家伙约定过，等自己成了家主后，要她来当远坂家的管家呢……
嘛，反正季子只是助手，管家的位置还留着呢——不对，我干嘛要在意这个！
“远坂学姐？之前就在摇头的，哪里不舒服吗？”
“哈哈，没事……”
笑着随便搪塞了过去，掏出钥匙，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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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因为快忘了fsn剧情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写，只能继续水序章。
ps.我还是去把hf与ub再通几遍吧……
ps.开了群以后书评区冒泡的人更少了……求发言。
ps4.切嗣papa还是让他死掉了……因为完全不会写假如他活着的展开，或许以后能搞个娱乐向番外，让他活过来试试？
psp.嗯，季子就是个受，以及之前提过每一个妹控的哥哥都是十项全能的人.妻，所以没什么角色形象崩坏。


0.75.序章（复续）：再次降临之夜

－－－－－－－－－－－－－－－－－－－卫宫士郎－－－－－－－－－－－－－－－－－－－－－
“都了不要在意啦，只是帮远坂学姐一忙而已。”
“有什么忙需要停课两周？而且还要住在她那里？”
“问那么多干什么，掌控欲这么强可不好，没听过a－sercet－makes－a－oman－oman吗？”（秘密让女人更加美丽，或者直译为女人因为秘密而更加有女人味。）
“我并不认为你到了需要有女人味的年纪。”
“谁的，你看樱她明明和我一样大，却已经很有贤妻良母的潜质了呢。”
非常难得，居住在卫宫大宅里的两个年轻人，为了某件事项吵了起来。
这一对一直都是和谐得让人感觉不正常的兄妹之间，上一次吵架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
似乎是非常非常的时候，女孩一直吵着要当姐姐，但却被中年男子和男孩当做笑话置之不理的时候吧。
之后将近十年，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分歧，但是能称之为争吵的纠纷，再就没有发生过。
那么到底是什么燃了“战争”的火苗呢？
让我们从头起。
…………
“喂，士郎，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正在晨练的少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的呼唤，但是语调中却透露着一不自然，仿佛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一样。
“嗯，什么事？——快把烟掐掉！”
了一半的话被强行转变，因为士郎看到走进来了的季子嘴上叼着的一样东西。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并不是真的烟。”
嘴里这么抱怨着，季子还是将烟取下来扔掉，脱离她的手之后，烟蒂迅速的分解成了一团光粒子消失掉了。
“不是真的也不行！”
那烟其实是季子用魔力制造的伪物，并没有尼古丁与焦油含在其中。至于季子为什么要学做这个，还有段故事。
切嗣曾经有着相当严重的烟瘾，士郎和季子多次劝其戒烟基本上都没什么效果，即便将他的香烟全部没收销毁，他也总能从各种地方搞到新的。在某一次禁烟行动再次失效后，季子就开始着手研制这个假烟的魔术了。
之后第二天，切嗣再次起一根烟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养女竟然也在嘴角叼了同样的东西。
“以后你抽一根，我也就抽一根。”
个头才能到切嗣胸口的不丫头叼着烟，一本正经的宣言道。
于是伴随了卫宫切嗣大半生的香烟自此之后彻底和他了再见。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样过过去了，但是当切嗣去世后，渐渐地，季子竟然会不时地重新施展那个已经没有意义的魔术，吞云吐雾起来。
容貌精致的穿着得体的少女抽着烟，画面实在有煞风景，所以士郎和大河都在尽力去掉她这个习惯——然而这个烟可不是仅仅靠没收就能解决，除非季子彻底失去魔术能力，不然也只能靠口头上的禁止了。
好在她还算听话，要是被提醒了，还是会收掉。
…………
“到底有什么事？”
季子扭扭捏捏了半天没有出来，让士郎嗅到了一不对的味道。
“该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哈哈哈，怎么会呢~”
果然，纵然掩饰的不错，但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士郎还是能捕捉到季子之前脸上那一闪而过慌乱，这家伙撒谎骗骗别人还行，但是想骗过自己，还早得很呢。
“远坂那家伙，可是我没记错的话是魔术师吧？”
“嗯，对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两年前季子和远坂家的大姐认识后，随着关系地加深，对方也来卫宫宅做过一次正式的拜访，交流之中倒是也互相有了些了解。
“……总之过段时间我可能要请假两个星期左右，并且也会住到远坂学姐家里去，就这样决定了，士郎你只要‘好的’就可以了。”
“好的——你个头！”
看来季子因为不知道怎么找理由干脆一股脑把目的全部出来了，但是连到底要干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答应呢？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段争吵。
－－－－－－－－－－－－－－间桐樱－－－－－－－－－－－－－－－－－
“……樱她……一样大……贤妻良母……”
本来想要敲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远坂……你也认识……”
“不行！不清楚的话……”
“啊啊啊啊啊好烦……反正我走了！”
咚咚咚地脚步声响起，然后樱面前的木门被突然来开。开门人本来的预计的动作大概是快步逃跑，但被樱这么一挡，猛然没有收住脚步，直接将樱撞到在地。
“啊~”
“哎哟！”
地上的积雪还尚有数层，所以向后倒去的樱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至于季子，她扑倒在樱的身上，靠着后者相当有料的身体缓冲，也没有什么问题。
“啊拉啦，樱你来了啊，抱歉抱歉——不过正好，士郎就交给你了。”
跟随藤村大河修习多年剑术练出了的协调性让季子几乎瞬间就起身，同时也顺手把樱扶了起来，接着把她向随后追出来的士郎身上一推，借着他手忙脚乱接住樱的空当，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喂！季子！”
“两个星期而已啦，反正有樱陪你，不会寂寞的！”
…………
“这么你们吵架了？”
“啊，算不上吧——只是觉得她应该清楚的。”
此时樱已经做到了客厅的桌子旁，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茶。士郎将锅里的煎蛋分发到两个盘子里后，也坐了下来。
“季子也到了叛逆期了呢。”
“唉……像她这样一直很让人省心的人，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是有措手不及。”
樱微笑地听者士郎向她大吐苦水，心里渐渐回想起和一些和那个人相处的记忆。
最初认识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学长的妹妹，自己偶尔到这里来时遇见，也只是冷着一张脸头示意，接着她要么自顾自地做起家务要么就回到房间里去了。
不过随着拜访卫宫宅的次数增多，两人之间的交际也多了许多，那张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偶尔也会对自己笑一笑了。
为了更接近前辈一而偷偷在卫宫宅练习做菜的时候，因为自己没有经验而弄出了很多乱子，当时季子进来看到一片狼藉的厨房时表情十分吓人，樱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后来对方确实将自己粗鲁地拉了出来，但并非樱所想的教，而是拿出医药箱，非常细致的为樱处理了一下伤口。
“……太不心了，下次注意。”
季子让樱在一旁休息，然后独自一人将厨房清丽干净。接着第一次主动向樱开口搭话了，虽然出来的是非常没有气势的言语。
而且樱还注意到了，季子那时的脸上似乎有绯红？
难道她是在害羞吗？
在学校里一直有冰山美人之称，大家都认为是非常难以接近的季子，她一直冷着的那张脸后面的真相，莫非是太害羞了？樱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而后来向前辈打听过后也证明了她的推测。
“季子啊，那家伙看起来很冷淡，实际上只是保护色罢了——因为相识终会相离，她其实超级怕寂寞的，为了不经历离别的痛苦，所以干脆就不去认识新的人了——虽然这么，但要是有人主动接近的话，她也不会拒绝呢。对了，变熟之后那家伙的性格会有大反转哦，你最好心。”
厨房事件过后，为了补充被打碎的餐具，樱和季子两人结伴到商店街购物，途中生硬地找着话题，谈到了樱想要学习做饭的事。
“唉，那样的话我来教你吧。”
被这样了。
于是之后就每天到卫宫宅报道，由季子手把手地教她做饭的技巧。渐渐地难免也成了熟人，于是樱也就见识到了季子对待熟人的一面。
其实是个超级爱操心，温柔体贴，但偶尔又有恶魔感觉的人呢，其他人完全都被表象骗了啊，什么冰山美人，高原之花的，要是让这么称呼她的人知道了，下巴都能砸在地上吧。
后来都升上了同样的高中，虽然不在一个班上，但日常见面也很多，感觉她升学之后变了一些，不像曾经那样难以接近了。
“……唉，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家的女儿，我感觉都快改姓远坂了……”
一旁士郎闲谈中提到的一个关键词将樱从回忆中拉了出来——远坂。
姐姐吗？终究还是回来了啊。
两年前回到冬木市的姐姐，因为藤村组的缘故和卫宫家也搭上了线，听那时季子就被姐姐收为弟子——当然也只是名义上的，实际只能更接近于助手——明明只要是初次见面就绝对不会有好脸色的季子，竟然和姐姐意外地投缘，两人很快就相熟了起来，比自己的当初用的时间可是短了许多。
不过也正是因为姐姐的影响，她的性格也渐渐圆润了起来，至少高中再没有听过什么高原之花的法——当然，或许是因为这个外号被姐姐占了也不定。
改姓远坂吗？如果季子到了远坂家，那我是不是能来卫宫家呢？樱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这也只能是想想，樱十分清楚自己的状况，爷爷是不会放任她这么做的，虽然自己能进出卫宫家，那也是爷爷暗中授意，他似乎想利用自己监视这个宅子。
前辈和季子都是魔术师，但樱不认为他们两的水平达到了足以引起爷爷注意的程度。不过爷爷的思量本来也就不是自己能跟上的，反正也正好有理由接近前辈。
话是这么，其实樱还是注意到了些怪异，那就是每次和季子近距离接触时，总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什么在吸引自己。
不，并不是在吸引自己，而是在吸引爷爷留在自己体内的那些术式。
这到底代表着什么，樱努力不让自己去细想。
至少在仪式开始前，尽可能的珍惜着平凡而可贵的日常吧。
－－－－－－－－－－－－－－－－－－－－－－－－－－－－－卫宫季子－－－－－－－－－－－－－－－－－－－－－－－
季子现在还记得，两年前帮助凛清理地下室的最后阶段，从一处灰尘积了快两三厘米的角落里，翻出一面古旧面具时，凛脸上的表情。
好像是看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孩童，又像是找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甚至还有与久别的恋人重逢的感觉。
她粗鲁地从自己手上抢过面具，也不过上面的尘土，看动作竟是想将其揽入怀中，只是最后一刻才注意到还有外人，于是停了下来。
在外人看来这个动作有可笑吧，但是季子却完全笑不出来，因为她在看到凛那个表情后，心中竟莫名生出了一阵心疼与怜惜。
要不是最后控制住，她觉得自己会下意识地把凛抱在怀里安慰。
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对这个并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少女这般在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
“远坂学姐！？我来了。”
“哦，稍等，”身穿居家服的少女打开门将季子迎入，“都了叫我凛就可以了，不必太拘礼。”
“嘛，有些时候就顺口了。”其实季子心里也是称呼凛的，但当面有时就会迫于对方的大姐气场，不自觉用了敬语。
“那这几天就叨扰了，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季子能来才是帮了我大忙。”
两人进了屋子，因为经常过来，所以季子在这边也留有拖鞋和衣物，她自然而然的换了鞋，和凛来到客厅。
“卫宫同学同意了吗？”
“嘛，他又不是我的监护人，我做什么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哦……不过你真的清楚吗，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
“当然，我是在清楚一切危险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我想和凛你一起，想站在你的身边提供助力，这是我选择的道路。”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的。”
“嗯，一定可以。”
话题突然中断了，因为不管怎样自信，凛和季子也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罢了，之前的豪言壮语都不过是为了服自己，真的把握有几分，两人也不准。
“嘛，”冷场了一会，季子再度开口道，“圣遗物找好了吗？”
“嗯，就用这个。”
凛拿出了那张古旧的面具，虽然被多次清洗过，但季子还是觉得那上面有什么脏兮兮的痕迹。而且在从左眼孔下方到低端的部分，缺了很大一块，每次看到那到锯齿断口，季子就有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真的没问题吗？”
“没有问题！用这个绝对能召唤来最强的从者，这是我父亲在上次战争中使用的触媒。”
季子不想泼凛的冷水，所以把“可是远坂先生应该是输了吧？”这句话咽了下去。
“你就放心吧，就算英灵能力一般，经过我的魔力加成，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得也是，凛的魔术资质可谓恐怖，由她来做master的话，只要不是超级废物的英灵，都能获得质变的提升。
“魔法阵和材料都准备好了？”
“嗯，时间也算好了，后天的凌晨两，就是最佳时机。”
“那就让我们为了胜利而前进吧！”
这个时候的季子，还完全不知道，她将要面对的，不但有未来，还有被她亲手抛弃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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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再水一章序……然后暂停更新，我要去重新打hf。
ps.《约炮》补了个七七八八，接下来可以试着更更另一本，我会尽量不写崩的，大概……


1.幕起

“叮铃铃——叮铃铃——”
刺耳的闹钟声被空旷的卧室无限放大，宛如时钟塔的钟楼报发出的巨响回荡在凛的耳朵中，将她从美丽的梦乡中狠狠揪出。
“啊~好烦——停下，别响了，再睡十分钟。”
远坂家的闹钟是特地提前三十分钟设置的，这是凛故意给自己留的宽裕时间。
“没关系哦，还早得很呢，再睡半个时都可以。”
闹钟被谁轻轻地关掉，接着那人又把自己蹬开的被子重新掖好，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哦~好……”
完全被睡意支配了的意识，没有经过任何思考，靠着本能嘟囔出几个音节，然后当凛就要再度回到诱人的梦中时，一股电流扫过她的大脑——
刚才那是谁！？
明明这栋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啊！
凛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被子从身上滑落，冬日刺骨的寒冷终于将她彻底唤醒，这下她才记起，昨日过来寄住的，自己的挚友外加助手。
“季子啊……起得真早呢。”
睡意全无的凛也不想躺回去了，她看了看表，确定时间非常宽裕后慢悠悠地起来，穿戴洗漱完毕后下楼来到了客厅。
“已经起来了吗？还以为凛会在睡一会的。”
穿着惠群原学园校服的黑发少女像女仆一样在桌子上分配餐盘，然后动作利索地在两个被子里倒上红茶。看到凛进来，她微笑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自然而然地将身前的椅子拉出，引凛过来坐下。
“嘛，反正也睡不着了，”凛随意的回了一句，优雅地坐到椅子上，将茶杯拉过来，用热腾腾的红茶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意，“季子你也坐下来吧。”
“嗯，好的。”
季子坐到凛对面的位置上，口口的吃着她的那份食物。
“话，季子你平时都这么早起吗？”
“嗯，习惯了，因为要做晨练，而且轮到我值班时还要负责大家的早饭与藤姐的便当。”
“唉，真辛苦呢。其实在我这里你可以多睡一会的啦。”
“呵呵，想到能看见凛可爱的睡颜，被窝也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你啊……”
在餐桌上一起用餐，并且进行着日常气息十足的谈话，上一次这样的经历，在凛的记忆中似乎是相当久远的事情了。
在国外求学的时候每天的时间都是分秒必争，吃饭也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生命活性罢了，哪有什么闲情享受生活。至于再以前，因为时臣的对礼仪近乎偏执的要求，自家的餐桌气氛始终都很刻板，只记得很的时候，在自己和樱都尚未懂事的时候，有过一家人一起吃饭笑的片段回忆。
当时自己身边也有一个一岁的女孩，性格安静，总是跟在自己身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用崇拜的表情看着就自己。
“姐姐好厉害啊。”
“哦，姐姐好棒！”
“真不愧是姐姐。”
樱……“姐姐”这个词，恐怕再也听不到了吧，虽然现在两人也算相识，不过身份已经不是姐妹，而是远坂家主与间桐继承人。
“凛？”
因为长时间没有反应，季子轻轻唤了一声。
“啊，没什么。”回过神来的远坂凛看了一眼季子，刚才竟然会把她和樱混淆了，真是的。性格什么的根本不一样嘛。
用完早餐后，季子负责将盘子收拾归整，而凛则重新确认了一遍地下室的召唤阵。之后虽然时间尚早，但她们俩还是决定直接去学校。
就当是享受一下最后的校园日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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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出门了许多，街道上还看不到什么行人，冬日的阳光懒懒散散地唤醒着整座城市，凛被扑面而来的寒意刺激，哈出一口白气。
“来~”
脖子上被缠上了一圈围巾，季子温柔地用手帮凛把衣服领子打理好，然后把围巾多绕了几圈，下摆搭在后肩。
“我自己织的，感觉怎么样？”
“啊，很暖和。”凛顿了一下才头道，不精于此道的凛感觉不出用料，但可以肯定绝对是高档品质，做工和手艺算不上娴熟，却包含着制作者满满的心意。“但是你呢？不冷吗？”
“看颜色是红色就知道这是为了凛特质的了吧，”季子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我常有锻炼的，这种程度完全没问题。”
“啊，那谢谢了。”
凛有不好意思。
“别在意，是我自己愿意去做的。”
只要能为凛做什么就会感觉到无比的开心——季子脸上的笑容正传达着这种信息。为什么愿意为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这么付出呢？两年间凛无数次想问出这个问题，但每次话到嘴边就有咽了下去。
其实凛更想问的是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季子的帮助——某种程度上都称得上是奉献了。明明自己应该是更加独立的性格才是，却为什么允许这个人进入自己的世界里呢？
不定季子那里也在奇怪为什么她会这么想为凛做什么吧？
——“真是的，我在想什么呢。”
凛嗤笑着自己愚蠢的想法。
“走吧，季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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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因为时间尚早很多的缘故，学校里也清冷得过分。
“啊拉，来得太早了呢。”
“不也挺好吗，有一种全世界就剩下凛和我两人的感觉。，嗬嗬~”
“真的那样可就糟了吧！”
“是吗？我倒觉得正好~”
虽然很信赖季子，但有时凛也会觉得她的思想有危险。
季子似乎又要开口些什么，但是被逐渐靠近的一个脚步声打断，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清爽的女声：
“哟，远坂，少见的来这么早啊——哦？卫宫你也在。”
“啊，美缀啊，早！”
看清来人后凛随意地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美缀学姐早安。”
季子微微欠身行礼，除了少数几个，她面对他人时永远都会做出恰当然而带着一几乎察觉不到的距离感的礼仪。
“今天来这么早是为了约会吗？”
“哪有，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唉~既然如此，要不来我们社参观呢？”
“可以是可以，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季子？”
“我也同意啦，不过话在前，别指望靠我服士郎重新归部。”
“哈哈，被看穿了吗？既然这样，干脆换一下目标吧，你要不要加入呢？”
卫宫家的两人和弓道社或多或少都有些联系，士郎曾经是那里的王牌，号称“如果射偏了那只是因为他不想射中”，而季子则因为社团指导教师是大河的原因，作为剑术－藤村流的首席弟子而不得不常常露脸——其实就是打杂。
“请恕我拒绝，比起飞行道具我更擅长能把握在手里的兵器，不要以为姓卫宫就都擅长弓道。”
“那可真可惜呢。”
嘴上这么着，然而美缀绫子并没有任何失望的表情。她摆了摆手，领着另外两个人向弓道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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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
凛冽的一声喝叫，箭矢笔直地离开弓弦，零几秒过后便听到对面传来了命中的声音。
“满分呢，真厉害啊，美缀学姐。”
“哪里，你家的老哥可是能做到更好的。”
换上弓道服的绫子看上去相当潇洒帅气，甚至会让人误认为是清秀的男孩子。
“远坂你不来试一试吗？”
“还是算了，我就在这里看看就好，反正我对如何拉弓也一窍不通。”
“每次都是这样，因为你常常在外边观望我还一直以为你很有兴趣呢——不过既然不是弓道的原因，难道是为了某个人？”
“开——开什么玩笑！我那不过是为了等季子罢了，你们的指导教师相当爱使唤她呢。”
出这句话的凛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如果不是相当熟悉她的人根本就不会发现。一旁听着的季子听了之后只是微微一笑，她心里知道，虽然有时候凛来这里确实是为了等自己，但更多的时候，则是为了看另外一个人。
“早上好，主将，还有远坂前辈和季子。”
曹操曹操就到，弓道社的门被拉开，走进来向在场所有人礼貌的鞠躬的是一位紫发的女孩，也是季子少有的朋友之一，更是自己嫂子的大有力候选人——间桐樱。
而且，在季子不知道的某些方面，樱和凛似乎有着什么交集的样子。只有她发现，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刻意的避开对方的眼神，然后又心地偷偷注意着彼此的举动。
“嗯，早上好，间桐，那件事怎么样了？”
“抱歉，卫宫学长他还是不想归部。”
“啊~连樱都劝不动吗，看来真的是没指望了。”
“真是抱歉，没能帮上忙。”
“别在意，毕竟是本人自己的意志，我们也没法强行改变。”
凛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她们的谈话，然后抓起自己的包转身道：
“那我们先走了，季子？”
“那个……”
“嗯？”
“抱歉，既然樱都来了的话士郎肯定也到学校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现在不方便和他碰面，就暂时让我躲在这里吧。”
“果然——”
“啊哈哈哈，远坂学姐，再不快的话就迟了，我们中午饭时在食堂见吧，啊哈哈哈哈~”
凛被季子半推半搡地送出了弓道社，她的脚刚一踏出门槛，推拉门就以极快的速度关了起来。从门后隐隐约约听到“美缀学姐我来帮你们擦地板吧，好久没做了哈哈哈哈真是有怀念呢。”之类的话语。
“唉，我要不要和卫宫君好好谈一谈呢？”
本来打定主意的凛，却因为半路上遇到了慎二的骚扰，耽误了许多时间，等摆脱他之后已经快要上课了，只得放弃最初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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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远坂邸。
“怎么样？季子？”
“没有问题，使魔已经把信送到教会了——不过凛，你……”
“我没事，现在就让三分吧，反正最终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在凛的授意下，刚才季子派遣使魔向冬木教会送去了一份魔术信函，大致意思就是通告监视者们，远坂家再次参与到圣杯战争中了。理论上应该是由魔术师亲自去的，但是远坂家和教会，或者和冬木教会目前的负责人言峰绮礼，有着一些不好的回忆。
“凛，但是——”
“别了！”凛强行打断了季子，转移话题道，“那么让我们最后再检查一遍吧——法阵，ok；宝石，ok；圣遗物，ok；时间，还差十分钟，万无一失了啊。”
“只要过会儿凛不要念错咒语的话……”
“怎么可能，我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哦吼吼？”
据是流传于远坂家血脉中的诅咒，或者是远坂一族代代相传的宝具也不为过——关键时刻掉链子！和凛相识两年有余的季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
所以为了保险，即便凛了万无一失，她还是再次俯下身子仔细地查看着法阵。
嗯，绘制法阵的材料用的是由凛在时钟塔搞到的，虽然稀薄但确实带有幻想种血脉的血液。周围了按照远坂家相传的秘术布置好了足够多的宝石，法阵中央则放着那个被远坂凛当做秘宝一样珍藏的，破破烂烂的面具。
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为什么总有一股不安感呢？季子看着那张面具，总觉得如果真的召唤出它寄托着的东西的话，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同时她又有另一种感觉，那就是这次的仪式或许能召唤出强大的servant，但恐怕不会是凛最初想要的那个。
明明一切都这么完美，为什么会有这种预感呢？
“嘛，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servant不给力的话，就靠我来弥补吧。”
季子了头，打消掉心中的杂念。为什么只是一个人类魔术师，就敢自认有能代替servant的能力呢？季子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自信从何而来，不过她也没有深究。
“时间到了，念咒吧，凛。”
“嗯，我多年来的夙愿，终于要实现了！”
凛双手的掌心分别握着她最为宝贵的两颗宝石，在时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两的时刻，她调动起全身的魔力，清晰的念出了召唤的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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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改编自序章的前半段（所以其实还是序章，只是0.875有长，章节字符限制，所以只好从一开始），选择性添加和删节了一部分内容。
ps.不是我不修改那些章节，实在是不知道按他们的标准怎么改（打仗不能死过五人，呵呵，圣杯战争最少也得死六个……不能有暴力血腥情节，呵呵……不能互相算计，要团结友爱共同进步，呵呵……男女接触最大尺度是牵手——然而同之间并没有要求……）反正我完全不知道如何改，所以屏蔽了的内容大家要么从群里找，要么脑补吧……实在不想加群的话我可以放个度娘盘，假如有人要的话书评区一声，我开个置帖。


2.降临于此地的英灵

“凛学姐？”
“怎么了，季子？”
“姑且确认一下，你想要召唤的应该是一位有着银白色飘逸长发，面容精致秀丽的女性英灵对吧？”
“是这样没错。”
“那么我们眼前的这位——似乎除了发色外没有一项对得上呢。”
“……额……”
“‘万无一失’呢，凛学姐果然值得信赖，呵呵。”
“……唔唔唔~”
远坂凛发出了类似愤怒的猫科动物震动喉咙的声音，看得出她相当懊恼，却又无法对季子的话进行反驳，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
现在她们并不在之前绘制着法阵的地下室，而是来到了客厅。不过此时这里已经不复早上季子收拾过之后那干净整洁到了极，甚至会让人不忍心踏入的状态。沙发、桌椅和橱柜四散着倒在地上，除了这些外天花板的墙灰和瓦砾也堆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而在这些瓦砾的中央，有一个白色短发、穿着红色大衣的高大男子倚靠在几个倒塌的家具组合成的物体上，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看着这边。即使成为了季子和凛谈话的主角，也不见他有什么不自在。
再把时间往前调一，当凛念完召唤咒语后，法阵中央泛起了强烈的魔力光辉，感知力超乎寻常的季子和拥有复写眼的凛清楚地感觉到了，有什么强大的存在正借着这个阵，逐渐和现世连接起来。
要来了！
当两人都在期待着英灵出现的瞬间时，法阵中央却发生了问题。本来和那个面具互相感应着的魔力流，却顺着魔术回路倒流回了凛体内，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凛没有及时做出反应。于是，就听到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duang！”
地下室的魔力被爆炸搅得乱七八糟，当两人都以为召唤失败的时候，却从上方的客厅内传来了强烈的气息，于是她们便飞速奔跑上楼，打开客厅的门。
接着就是一开头那段对话了。
……
“总之不管怎么着，我们的召唤没有失败，可喜可贺。”
“既然凛这么的话~”
似乎不想在之前的问题上纠结，凛果断转移了话题，而季子也识趣地没有接茬，只是她看过去的眼神还是让后者感觉太阳穴在跳。
“看来两位姐总算解决了你们的问题，”突然出现在客厅里的男子在这时终于开口了，“那么，我想确认一下，哪一位是我的召唤者呢？”
“是我，”凛向前踏出一步，将右手背展示给他看，“看来你就是我的servant呢。”
“嘛，”男子的随意地看了一下令咒，仍旧是用非常盛气凌人的态度道，“契约上来确实是这样。”
“哈？”这个反应和凛预想的似乎有些不同，她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哼，令咒白了只是约束用具，我——”
“——他想看的是凛有没有让她献上忠诚的资格吧，对不对呢，不知名的英雄先生？”
季子突然开口，打断了男子的话并且补完了后半段。
“啊？……对，就如这位姐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凛感觉到，在季子发话后，那个姿态相当高傲的servant周围的气场在一瞬间软了一下。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怀着感激的心好好听着吧，”凛露出自信的微笑，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宣言道，“我是魔术名门远坂家当代家主，也是代表远坂家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远坂凛，也是召唤你的人——至于有没有成为你master的资格，我们两人现在才第一次见面，我不会什么‘请相信我’之类的话，反正第七人尚未出现，我们还有一时间互相熟悉，你就用自己的双眼来确认我的为人吧。如果最后你判定不及格，那我也不会强留你的！”
因为仍旧保持着半躺在瓦砾堆中的姿态，从疑似servant的男子角度看过去，凛的身影显得相当高大，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气场完全不像是一个年仅17岁的少女，更类似统领万军的元帅、执掌一地的领主，甚至背后还有明亮的光辉升起——咦？光辉？
“季子，够了！”
“哦。”
卫宫季子姐收起不知何时拿出来来的手电筒，从凛的身后站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本来以为季子那莫名其妙的耍宝会降低印象分，不料这个servant反倒大笑起来，“真是相当有意思啊，master和这位应该是助手的姐吧？气势确实足够了，那就如你所，让我们互相观察彼此一段时间吧！”
“咻……”凛表情不变，心中却长出一口气，她曾经也和servant面对面对峙过，不过满打满算也就两位，其中一个是变.态，专爱虐杀儿童，另一位也是个变.态……咳咳，不提那家伙了。总之她对能否让servant认可其实也没什么底细，能成功真是太好了。
“既然是要一起作战的同伴，我也介绍一下自己吧——我是卫宫季子，是远坂凛的弟子兼助手，会在之后的战斗中尽可能的支援你们。”
凛有吃惊的看了一下季子，在她的印象中，季子可不是会对初次见面的人主动自我介绍的类型，明明性格应该是更加被动一些才对的啊？这个英灵难道有什么魅惑心智的能力吗？听父亲第四次战争时确实有这样的servant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必须心一！
“啊，真可靠呢，那就拜托你了。”
又来了！凛发誓这绝对不是错觉，不管是季子开口时还是对季子回话时，这个家伙的气场就会软下来，并且当听到“卫宫季子”这个名字时，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了某种感情。
凛决定先搞清楚这家伙的身份。
“既然我们都介绍了，你是不是也该有所回应呢？”
“那是当然，我以archer的职介现世，叫我archer就可以了。”
……
数秒的沉默之后：
“你在逗我吗？不管出于礼节还是方便之后战术制定，你都应该把自己的真名相告才对吧！”
“嘛，”面对真的有生气了的凛，archer无奈地苦笑着摊开手，“似乎是因为召唤时出了什么问题的缘故，我现在脑子里记忆一片模糊呢，关于自己的事情完全想不来。”
“这怎么可——”
“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archer，我们的召唤本来是‘万无一失’（重读）的，但最后却发生了魔力流紊乱这种事情，真是抱歉呢。”
季子再次出言打断了他人的话，对象还是凛——不过这次凛并没有觉的奇怪，因为早在之前两人就互相约定过，如果凛一时被情绪所控制的话，季子就要担负起让她冷静下来的指责。
“但是就算没了记忆，战斗的本能应该还在吧？”
季子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她直视着archer的眼睛问道。
“当然，请大可放心。”
后者的回答看上去无懈可击。
“那就这样吧，毕竟我们之间还需要培养一段时间信任感，所以请理解之前的怀疑。”
“没有问题。”
“今晚已经很晚了，凛和archer请先行休息吧，我还要打扫客厅，所以archer不介意的话请先使用地下室。”
用眼神和凛互相确认了一下，互相都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凛转身上楼，她倒是相当放心季子的家务能力。
“不，还是让我来吧，毕竟是我弄坏的。”
英灵，号称是由自身光辉的传而升华与世界之上的存在，人类幻想的至高结晶，竟然会主动提出做杂务！就算是曾经遇到的那个家伙也没这么奇怪啊！到底是archer，亦或是季子的原因呢？
“和卫宫家有渊源的英灵吗？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搞清楚你的底细的！”
－－－－－－－－－－－－－－－－－－－－－－－－－－－－－－－－－－－－－－－－－－－－－－－－－－－
第二天一早，虽然忙碌了半个晚上，但是季子还是按照一直以来的作息时间早早起床，拿着由藤村大河亲自授予的虎竹刀，在远坂邸的庭院里经行日常练习。
顺带一提，因为archer的坚持，季子也只好和他一人负责一半打扫工作。没想到明明是servant，却意外的擅长家务呢。
“喝啊！”
冬天的寒风刺骨凛冽，身着运动服的季子却不受任何影响，挥刀如风。
练习剑术差不多都十年了，但是每次和藤姐比试的结果都是败北，和平常的表现完全不一样，藤姐其实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呢。
“唉，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达到藤姐的水准。”
挥刀五百下后，季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准备稍事歇息，这时她突然察觉到了身后有一股杀气——
“duang！”
漂亮的回身斩，但是却被挡下了。
“archer，你想干什么？”
用一把扫帚架住季子的竹刀的人，正是晚上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archer，刚才散发出杀气的也是他。
“看到你在晨练，忍不住试一下。”
“怎么样呢？”
“力道和角度都很好，看来是有过刻苦的练习呢。”
“那有没有兴趣和我来试试？”
“哦？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随你怎么，到底来不来？”
季子举刀指着archer，做了个挑衅的动作。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发出这种邀请，但是在面对archer的时候她的态度就会不自觉地进入到熟人状态，真是奇怪。
“嘛，活动活动也无妨。”
archer的右手亮起绿色的魔力之光，片刻后一柄和季子一样的虎竹刀就在他手上构建完成。
“投影魔术？”
“一把戏而已。”
两人摆好架势，同时默数三二一，然后向对方冲过去。
“喝啊！”
藤村流剑术奥义－虎牙破斩！
由冬木之虎开发出来的超强剑技，特是爆发力惊人，适合在开局第一回合使用的技能，如同猛虎扑食一般将对手压制住，接着用利牙撕扯对方的喉咙，即便不能一击必杀，也能第一时间打乱对方的气势。季子相信，就算是英灵，也会在这招之下吃暗亏。
duang！
“什么！”
archer的竹刀竟然也划过相同的轨迹，看上去和季子的动作如同镜像般一样。两颗恶虎之牙交错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藤村流奥义－虎牙连斩！
同样是冬木之虎传授的剑技，比起破坏力更重视速度，出招和收招都相当快，如果命中就可以将对手彻底带入自己的节奏，接着就会在之后无尽的连招中可悲的死去。季子选在这一招的原因是和servant比起来自己在力量上肯定不占任何优势，那就只好用速度了。
然而——
“duang！”
又是相同的招数！
对拼过后季子向后跳开几步，archer也没有趁胜追击，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
“听高超的投影魔术师在练习到极致之后，不但能复制出和本体差不多质量的赝品，甚至能将原主人的技巧也一并复制过来。archer，你怎么看？”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呢？”
archer变相承认了季子的猜测，这让季子对他的实力评价大幅度上涨，但同时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比试。因为她不知道archer手中的虎竹刀到底是复制于自己还是藤姐，如果是自己的话，在招式相同的情况下体力先耗尽的肯定是这边，如果是藤姐的话——那还有什么打的！
“喂，这样有意思吗？”
“得也是。”本来只想激一下archer，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把虎竹刀收了起来，“其实你在剑术上的造诣已经非常高了，不过似乎因为练习的对手也都是剑士，所以也只会应对短兵器呢——要不我就用这个吧！”
archer竟然将之前那把笤帚捡了回来，像持枪一样刷了个枪花，对季子比划了一下。
“有太看不起我了吧？不过随你便！”
那把扫帚只是个平凡的清扫工具而已，完全不可能带着什么招式。于是季子再次举起虎竹刀——
藤村流奥义－虎牙烈斩！
由虎牙破斩和虎牙连斩进阶而来的剑技，既有速度也有破坏力，虽然有中庸的感觉，但是作为试探性攻击来可谓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过似乎正如archer所，季子因为长时间和藤姐对练，应对刀剑的经验相当丰富，但是对上长杆兵器就有苦手了。archer将扫帚抵在腰间，以自身为轴划了一个圆，因为武器较长所以能先攻击到季子，后者因此只能被迫中断奥义向旁边避开。
“反应不错，但是我这样呢？”
一圈转完，archer已经把抓握从中部换到杆的末端，右手用力向前刺出。
“呀啊！”
虽然也有避开的选项，但是不能跟着对方的节奏走，所以季子再次使出虎牙连斩，只是目标换成了扫帚柄，试图用斩击改变枪的轨道。
“破绽！”
archer大喝一声，而季子的刀身也和扫帚撞到了一起，本来以为对上力在突刺上，所以从侧面可以轻松调开，没想到archer却将左手也握住了靠前一的部分，使劲抵住。
“别以为长柄兵器就只能突刺啊！”
吃力不稳，季子的平衡被打破，archer也没放过这个时机，继续发力，于是扫帚的毛刷部分再空中带起一股气流后，轻轻扫在了季子脸上。
“胜负已分。”
“……是我输了……”
虽然可以找诸如“你的力气大”之类的理由，但是输了就是输了，之后要面对的敌人也都是servant，在这上面追求公平没有任何意义。
“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以后面对枪之类的兵器时一定要心，在高手手中一柄长枪也能用出刀的效果，除了突刺也要防御一下横扫和斩击。”
“受教了。”
虽然被击败，但季子能感觉到，archer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弥补缺陷的，所以她很快抛弃掉那一挫败感，虚心接受了建议。
“那么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叫凛起床。”
“那我去准备早饭。”
因为凛有赖床的毛病，所以虽然季子提前十分钟叫醒了她，给了缓冲的时间。而她先下来看到archer在厨房做饭的样子时，莫名有种熟悉感。
“错觉……吗？”
……
之后凛要带着archer去熟悉冬木市的地形，而季子则受命去监视教会。两边互相约定了联络时间和暗号后，就分头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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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红a是必要的。
ps.猜猜后面的展开如何？
ps.不要吐槽招式的名字，我不会我是传粉的，阿尔贝因流什么的听都没有听过。
ps4.其实还是序章……


3.渐渐偏离的日常

冬木教会只不过是教会这个庞大的组织在远东的一个城市的分部罢了，虽然因为冬木市要举行圣杯战争的原因而带有了些许特殊性，但是这并不是需要特别监视的理由。
言峰绮礼——冬木教会的负责人，也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上代远坂家主远坂时臣的弟子，从辈分上来还是季子师叔的这个人，才是关键。
据十年前的圣杯战争中，他原本是被教会派遣到远坂家的协助者，那时的负责人言峰璃正和远坂家的关系相当融洽，所以就利用监督者的职位为远坂家作弊。正式的战争开始后，由远坂时臣召唤archer在明，言峰绮礼召唤assassin在暗，使用了一边搜集其他组的情报一边保存实力静待最后一击的战略。
根据凛父亲的法，一开始这个战略还是比较成功的，虽然archer不是很听话，但是assassin的表现异常优秀，不但能详细地打探出各种情报，还能做出合理的推测和制定战术，在起初远坂家占有绝对的优势。
但是不精于人际的远坂时臣却犯了错误，他没有发现archer对他的不满，以及自己徒弟言峰绮礼隐藏在那沉默的外表下的真心，没有任何怀疑地信任着两人。结果在关键时刻，被言峰绮礼和archer携手暗算，全靠assassin的救援才留得一命。
archer背叛了时臣，assassin背叛了绮礼，还挺有讽刺意味的。
身负重伤的时臣被迫退出战争，而剩下的assassin即便处于没有master的状态，最终还是选择了重返战场，在决战中光荣战死。同时也因为最终决战的余波，冬木市市民会馆以及周边的大片土地都被彻底摧毁，死伤者无数，仅有两人存活。
也就是卫宫切嗣救下的女孩和男孩，卫宫季子和卫宫士郎。
这些都是凛告诉季子的，也正是因为这，季子也知道了自己的老爹也是那场战争的参与者——至于有没有赢，看他之后的状态就知道了，明明是大名鼎鼎的魔术师杀手（这也是凛告诉季子的），却以那样的方式度过了生命的最后时光，如果他真的得到了万能许愿机的话会是这样吗？
不过老爹也已经休息了，他最后的表情也没什么遗憾的样子，应该是想开了吧。
当时在场的有孤身一人的assassin，老爹和他的servant，言峰绮礼和archer，既然前面的两方都没有获得胜利的话，最终圣杯的归属到了哪里就很好推测了。
但是这里又有一个异常，那就是虽然获得了胜利，但是言峰绮礼和archer似乎都没有向圣杯许下愿望。证据就是那大量的魔力都被地脉重新吸收，使得原本已六十年为周期的圣杯战争提前了五十年。
和凛反复讨论得出的结果是言峰绮礼毕竟表面上还是教会一方的人，处在监察者的立场，如果他最后获得了圣杯肯定会召来魔术协会的非议，为了避嫌才不得已放弃。
但凛不相信他会这么甘心。
十年前的言峰绮礼不过是一位因为父亲去世才能继承负责人位置的年轻人罢了，既没有什么势力也没有人脉，迫于压力而放弃圣杯实属无可奈何。但是经过十年的经营，现在的他还会像当年那样简单吗？
远坂家也曾试探着向圣堂教会施压，但即便凛甩出了魔道元帅弟子的身份，教会仍旧持回护绮礼的态度，由此可见一斑。
凛和季子都相信，这次的圣杯战争，言峰绮礼必然会有所图，只是现在还没有遇到那个能彻底撕破脸皮的契机，只能在暗中调查监视对方。
这便是季子被派到这里的原因。
季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的身体如同本能一样，明明没有刻意学习过也知道该如何隐藏气息。或许和自己被遗忘的过去有关，但既然已经被遗忘那就不要在意了，有这项能力就要好好利用，只要能帮上凛的忙就好。
她从早上离开远坂邸后就一直守在教会周围的观察上，带着相机、望远镜和笔记本，详细的记录着所有出入教会乃至仅仅是经过附近的人。而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异常。
“啊~有无聊啊——差不多到汇合时间了，今天就这样吧。”
季子着手收拾起了带来的工具，但她最后要装起望远镜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有将它举了起来架到眼睛边上，想最后再看确认一下教会。
“咦？！”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金发青年从教会走了出来，长相完全没有东方人种的特征。
“是外国人吗？”
季子有奇怪，然后她有突然注意到了一——所以进出教会的人她都记录的一清二楚，但绝对没有这个家伙。也就是，要么他使用某种手段直接移动到了教会内部，要么就是他从昨日起就停留在教会里，不管是哪一，都值得怀疑。
“我可不记得除了言峰绮礼外，教会还有别的负责人。”
于是季子便悄悄跟了上去。
……
迷之金发男子的行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只是单纯的闲逛罢了。
“难道只是个巧合吗？”
季子有怀疑自己的判断。
“算了，特殊时刻，哪怕真是是巧合也要再三确认。”
离和凛约定的时间剩的不多，但是那家伙的路线刚好也在向深山町那里移动，所以还能再跟一会。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金发男子似乎有过好几次特意地回头，虽然季子的反应很快，但还是有种对方在寻找自己的感觉。
“不可能的吧，我的隐蔽技术就算是藤姐也有七成几率瞒过去。”
话是这样，但季子还是心翼翼地拉开了些距离，这样虽然会有跟丢的危险，但也降低了被发现的可能。
“这家伙不会真的只是在随便乱转吧——樱！？”
就在季子打算放弃的时候，终于发生了情况。
金发青年在拐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叫住了一名年轻的女性，如果只是普通搭讪的话倒也没什么，但是校服和那标志性的紫色头发让季子认出了那正是自己的友人兼准嫂子——不定时候就会改名卫宫樱的间桐樱。
因为距离的原因，季子不清楚两人到底在什么，只是看樱的神情似乎非常不自在，难道是被要求了什么难为情的事情吗？
可恶，竟然敢打我嫂子的注意，明明我都还没下手——咦？我为什么会这么想？算了，总之先帮樱解围吧。
打定主意的季子从藏身处出来，加快脚步向那边走过去。“啊，樱，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大作战开始！
“！”
话已经到了嘴边，但是在接近到一定距离后，季子心中猛地涌出一股恶寒。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那个男人很危险，不能靠近——我为什么会这样想？
仿佛被冻住了一样，季子的脚完全无法向前迈一步，喉咙也像被塞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整个人僵在那里，看着男人表情嚣张地对樱了些什么，然后大步走开。
“到底是……”
半天才从那剧烈的恐惧感中回过神来，樱也已经离开了，不过在不远的地方，季子看到了熟悉的红色大衣。
“凛！”
就像找到了心理安慰一样，她飞奔着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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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会里出来的？”
“嗯！”
听了季子报告后，凛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可恶——绝对和言峰绮礼有什么关系，要是能知道他和樱了些什么就好了。”
“抱歉……我当时太害怕了，不敢靠近。”
“没事，你能做到这样就很不错了，”凛安慰似地摸了摸季子的头，“莫名的恐惧感吗？季子你的直觉和感知一向不错，能让你这么戒备，那家伙很可能是servant——言峰老贼，终于露出马脚了。不过也正好，被教会庇护的话我还不能拿你怎么样，但要是参与到战争中来的话，哼哼！”
“表情有恐怖啊，凛。”一旁的archer打趣道。
“不用你管！”
三人一边走一边，已经到了远坂邸门口。凛打了个响指解除了防御结界，待大家都进去后再重新启动。
“但是他为什么会找上樱呢？”
“谁知道，估计是言峰绮礼的授意，间桐毕竟也是御三家之一。”
“也只能这么想了吧。”
提到间桐，凛的表情有微妙。想到那个资质不亚于自己的妹妹和十年前死于战争中的雁夜叔叔——按照assassin当时留下的信息，樱在间桐家的日子可不好过，本以为雁夜叔叔能护着她一，谁知道……唉。
“明天还是去学校看一下吧，”凛对季子，“既然和樱扯上了关系，那么学校也必须注意下了。”
本来在两人的计划中，这两周学校就完全不必去了，但是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啊。
“还有，”注意到季子的表情，凛补充道，“我还要和士郎谈一谈——你这家伙果然是偷偷跑出来的吧！我当初可是了你一定要解释清楚获得同意才行！”
“又有什么关系嘛，都不是孩子了，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季~子~”
“好嘛好嘛，听你的听你的！行了吧。”
“不是听我的，而是不能让家人担心。”
被凛到了这份上，季子也只好头了。
不过两人都没有注意到，archer在听到她们这段对话时那复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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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你们得也有道理，与其进群还不如搜盗版，反正我也是免费的，不存在钱的问题——不过击我还是想要的啊！要不大家看一章盗版过来刷一下击？（笑）
ps.其实第一次发现有人盗版我的时候还蛮开心的……这是不是病？
ps.竟然还在序章……我自己都熬不住了……


4.期待之外的“再会”

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季子不情不愿地和凛一起走在通往惠群原学园的路上。
唉，该怎么给士郎解释呢？实话？以那家伙的性格，在知道真相后肯定会想办法参与进来的，但以他的魔术水平，强行插手肯定会出事。
编个谎？但是为了圆一个谎言，往往就需要再遍无数个谎言，士郎又不是傻子，这太不现实了。
真愁啊，如果能像藤姐那样解决就好了。
藤村大河并不知道居住在卫宫家的几个人秘密的身份，不过凛出面以远坂家的名义和藤村组交涉后，达成了不为外人所知的协议，使得她和季子可以获得两个星期的假期并且不会被学校处分。
带着烦恼的季子一路表情愁苦的跟在凛后面，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学校，接下来随时都有可能和士郎碰面，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好辞。
“烦死了——嗯！！？”
踏入学校的一瞬间，季子超乎寻常的感知力发挥了作用。
“这是结界！凛——”
“我知道，”凛的左眼跳跃着摄人心魄的红色光芒，“发动之后会强行把内部的人类溶解掉，然后摄取其灵魂的结界。稍微有一魔术基础的人都可以抵御，但对普通人来的话……”
“算是屠杀呢。”
“没错——哼，竟敢在我的地盘上做这种事情，主谋者最好祈祷不要被我发现。archer，保持灵体化搜索，发现异常的话优先通报我。”
“遵命。”
“季子你也一样，如果发现你能自行解决的情况就按你的判断来吧，但务必心。”
“交给我吧。”
从凛对季子和archer的指示中，可以看出她对两人信任程度的不同呢。
“对了，季子，”凛出声叫住正要离开前往自己班级的季子，并且递过去了一个东西，“发动如此范围的魔术结界，肯定布下了不止一个节，你如果发现的话就用这个来破除吧。”
“哦——唉！？”看清凛手上的物品后，季子发出了震惊的声音，“把这个给我真的好吗？这不是凛非常珍贵……”
“嘛，反正也没召唤出来，就物尽其用吧——但使用的时候还是要心哦！”
“我会注意的！”
从凛那里接过来的，正是那张处处透漏着诡异的古旧面具。自从发现它之后凛就对其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最终确定它除了可能是圣遗物外还是一个魔术道具，有着吸收并分解魔力的功能，用来破坏结界的节的话再适合不过了。
恐怕凛是考虑到季子是偏向武斗派魔术师的类型，才将这个交给她的吧。
手触碰到面具的瞬间，季子的心中突然泛出一阵莫名的恶心感，使她差忍不住将指头缩回去。强行按捺住那股不适，季子将面具迅速地收在包里，尽可能的减少和它的直接接触。
“凛难道没有感觉出来吗？还是只有我能感觉到？”
对这个面具还有很多怀疑，不过目前的重是结界，其他的以后再去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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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今天真是累死我了。”
接下来整整一个白天，季子都在利用课间时间在校园中搜索，靠着她本身强大的感知力，倒是顺利的找到了两三个节并将其破除，然而并没有发现结界的中心。既然没有完全解决，那么对方完全可以在她离开后再修补，反正她和凛都不可能二十四时都停留在学校。
“没事吧，季子，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同班同学的樱递过来关切的目光，虽然知道她是好意，但季子也只能“哈哈哈，没有问题”这样敷衍过去。
“真的没事吗？莫非是因为住到远坂学姐那里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是用在这里的吗？只是有累而已，要帮凛学姐的忙还有负责整理那栋大宅子，一时间有忙不过来。”
“唉？明明卫宫家那么大的宅子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呢。”
“那是因为有士郎帮忙啦——总之我没事，不用担心。”
“既然季子这么的话。”
总算打发掉了樱，季子故意用非常缓慢的速度收拾着房间，等待所有同学全都离开后，再次开始了她的搜索任务。
“操场、藤姐的办公室、图书室、一二楼的教室基本都巡视过了，三楼以上有凛，那我去哪里呢？”天色已经有暗了，然而季子却有着在黑暗处能更清晰视物的视觉，“对了！弓道社！”
不管是藤姐还是樱，以及美缀绫子都经常出入那里，必须要确保安全无误。
…………
“唰！”
季子用力将弓道社的大门拉开，正准备仔细检索一番，但是当她看清屋子内后，动作却猛然僵住了。
“季子？”
“士郎？你为什么在这里？”
将校服的袖子卷起，手里抓着毛巾，身旁摆着盛了半桶水的桶，看样子正在擦地板的红发少年，正是卫宫季子名义上的兄长卫宫士郎，也是她目前最不想遇见的人。
“什么‘我怎么在这里’啊？”
“不，这个，不都到了大家都离校的时间了吗？藤姐不也最近非常不安全，就算是体育社团也要在六前全部离校来着。”
“我被拜托了清洗地板的活——话你不也是这个时间了还在！”
“哈哈哈哈哈~不要在意细节啦~”
……
话题突然中断了。
倒不是交谈的两方不想开口，他们都有着想要和对方谈论的话语，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季子正在组织语言，她想趁着这个机会，想个办法彻底忽悠住士郎，让他既不会参与到圣杯战争中来，也不会再阻止季子离家出走的行为，但是本来就不知道怎么，白天有把时间全部耗费到了结界上，现在当然没法啦。
士郎这边，则似乎在顾忌着什么的样子，大概也是没有料到这突然的会面，准备好的教全部都忘了吧。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许久，在两人十年相处的过程中，几乎没有出现过这种气氛，所以他们也都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
该死，难道就这么傻站着？快什么啊，季子，至少要先声夺人，不能把话语的主动权让出去——什么，什么！
“地板擦得真干净呢。”
“啊？”
“没什么，哈哈哈，前两天我也做了同样的工作，随便，哈哈哈哈。”
卫宫季子，你简直就是个sb——某人此时的内心活动。
“我，”正当季子又在使劲的没话找话时，士郎却主动开口了，“你和远坂到底要干什么？差不多也该告诉我了吧？”
“唔……”一上来就是直球吗，季子表情变得微妙起来，“这个……那个……所以……”
“算了，”看到季子支支吾吾的样子，士郎又换了种方式，“我来问，你只要回答是与否就行了。”
“啥？等一下——”
“是和魔术有关的吧？”
“……是。”
士郎没有给季子思考的时间，像连珠炮一样发问道：
“有危险吗？”
“有一，真的只有一，真的——”
“和之前发生的杀人事件和瓦斯泄露事件有关吗？”
“……大概有。”
“我们学校里藏着什么吧？”
“……是——啊，不是！”
虽然及时捂住了嘴，但是季子因为惯性而下意识做出的回答已经传到了士郎耳中。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不来上学就是为了不牵连到学校里的人对吧？然而今天却有来了学校，那就只能明学校里有什么必须注意的东西——都危机到自己身边了，你还想继续把我蒙在鼓里吗？”
“啊——好吧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行了吧，烦死了！”被逼问的季子自暴自弃似的喊道，她一直都不擅长应付直来直去型的对话，“不过这里也不是话的地方，要不接下来到远坂邸来，配合凛学姐一起明也能方便你理解。”
“哦，也可——什么声音！？”
操场那边传来了一些骚动，听上去像是兵刃在大力撞击发出的钝响。
“看来是发现了吗？”以季子的感知，不难发觉那是两个极其强大的灵体在战斗，其中一个相对熟悉的气息是archer，另外一个应该就是其他的servant了吧，或许正是布下结界的那个。
“抱歉士郎，你先回家吧，我和凛学姐晚也会过去的，到时候一定把一切都清楚。”
心里担忧着凛的季子没有等士郎回答，直接转身跑出了弓道社的门。
－－－－－－－－－－－－－－－－－－－－－－－－－－－－－－－－－－－－－－－－－
“这个身影，是lancer吗？”靠着自己与生俱来的潜行技巧，季子非常心地躲在操场周围的围栏后面，一边隐匿着自己的气息一边观察战斗。
蓝色的紧身衣和红色的长枪，外加极高的敏捷，和archer战斗的那个servant无疑就是lancer了。凛在archer身后，不过对面的master还没有现身的样子。
“是躲在哪里偷窥还是没有在场呢？总之先找一找吧。”
季子自知插手不了servant之间的战斗，但是做些力所能及的支援还是可以的，于是便心的起身，打算在周围巡视一圈。
突然——
“duang！”
谁！
lancer和archer此时正处在对峙的状态，场面静得连针落地都能听见，更不要这明显的响动了。
此时还在学校里了的，除了自己和凛外，就只有士郎了！
“该死！不是要他先回去了嘛！”
季子也顾不得隐蔽，大踏步的向校舍那边跑过去。她心里虽然在埋怨士郎不听劝告，但她也知道这其实还是自己的失误。刚才实在是太担心凛了，所以也没想太多。试问如果是士郎或者樱在那样的情境下对季子一句“你先回家”然后就跑出去了，她能就这样真的不管不顾吗？
“可恶，一定要赶上啊！”
“赶上什么？”
对自己使用了强化体能的魔术，季子跑步的速度几乎达到了人类的极限，然而在真正的servant——尤其是以敏捷为豪的lancer眼里，还是太慢了。
听到话声的瞬间季子就向前打了个滚，正好躲过一记瞄准胸口的突刺。她迅速地起身，以最快的语速高声叫道：
“等一下！我是魔术师，是保密条例之外的！”
圣杯战争，乃至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神秘侧事物都是要对普通人士保密的，所以才要选择
在晚上进行。不过就算这样也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如果实在不心被看到了的话，那就只能将目击者消灭掉了。
听起来非常不公平，但这个世界又何曾真正的公平过？
被lancer用枪指着，季子心里慌张的要命，但她还是庆幸对方先发现了自己，既然这样的话就有交涉的可能——至少拖拖时间，等凛和archer到来。
“哦？姑娘，就算你的是真的，那你也可能是master不是吗？我们还是敌人。”
“我手上并没有令咒！”
将双手手背展示给lancer看，同时也在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视线。
“那你是某个master的协力者吗？”
“……呃……”
没有立即回答，迟缓了一瞬间。而这一下停顿也让lancer明白了真相。
“哼，看来没什么好谈的了。”
“不，再等一下……哇啊！”
lancer再没有谈话的性质，他直接就是一枪刺了过来，季子因为一直在注意对手的动作，所以在枪尖动的一刹那就做出了反应，她向旁边一闪，冲入一间空着的教室里。
lancer一击未中，紧接着跟在季子后面直接将墙壁撞开，而季子此时则已经举起了一把椅子，用魔力加固了一下后，狠狠的掷了过去。
“duang！”
lancer的枪尖准确的从正中插穿了椅子，然后转了半圈，猛地一用力，将它又反扔了过来。
“我去！”
猛地低下头，椅子擦着头发掠行而过，撞碎了季子身后的玻璃，掉到外面去了。
“还有什么把戏吗？”
“似乎没了呢。”
如果有把武器——哪怕是虎竹刀也好——季子或许还能做什么，空着手还是太勉强了，但这不代表季子就没办法了。
打不过还可以逃嘛。
将魔力全部加持在脚上，季子紧紧盯着lancer，打算等他一有动作就向后跳去，从刚才被打碎的玻璃窗那里跳出去。
lancer大概也发现了季子的意图，所以并没有着急进攻，而是在脑中计算着，想要封锁住对手所有逃跑的路线。
气氛相当紧张，可谓绷到了极限的弦，稍稍一动静就会大力弹出。
……
……
双方都在等对方的动作，季子因为如果向后跳去，处在半空中的她就没有调整角度的机会了，所以必须先看清lancer攻击的轨迹。而后者则尚未算好如何一击必中。
但是僵持肯定不会是永远的，就算这两边都不动，也可能会有外人突然参与其中——
“季子！”
教室门口突然窜出一个手持两根铁棒的红发少年，见到季子正在被一个穿着紧身衣的怪人用凶器指着，二话不就将左手的铁棒狠狠扔了过来。
“duang！”
身为servant自然不会在意这种攻击，所以lancer连闪避都没有，只见铁棒敲击在他胸前，除了发出一声响外没有任何作用。
“笨蛋！快跑啊！”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lancer的注意力确实被分散了，如果季子趁机逃跑的话机会相当大，不过她明显不可能那样做。
lancer枪尖调转了！看来是想先解决这个乱入者。
“可恶啊！”
必须阻止lancer！季子动了，但不是向后，而是向前，她一边前冲一边低下身子，滑到lancer脚下，捡起那根刚被扔过来的铁棒，然后没有任何停顿——
藤村流奥义－虎牙破斩！
没有料到季子突然的攻击，lancer的动作稍微慢了一拍，但对于身经百战的英雄而言这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他将枪横过来接住了季子的斩击，然后顺势一挑将她的双臂弹向上方，接着用枪的尖端向下划去。
想要正面拿下吗？哼，那我也来——藤村流奥义－虎牙……！
——在高手手中一柄长枪也能用出刀的效果，除了突刺也要防御一下横扫和斩击——
archer曾经的教训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lancer无疑使高手中的高手，而此刻向下划来的枪尖不正是一柄砍下的砍刀吗？自己力量不如lancer，如果硬拼的话结局不用言表。
藤村流奥义－猛虎落平阳接猛虎下地式！
季子双手松开铁棒，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靠着多年锻炼出来的柔韧性，竟然顺势仰躺到了地上，然后她迅速在地上翻滚半圈，换成了四肢着地趴下的姿势。
抛开那不知所谓的奥义名称，季子的规避动作还是相当有效的，向下砸来的枪尖只划破了她左肩，留下一道虽然挺长但不深的伤口。
捂着伤口的季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lancer竟然也很绅士的没有趁机攻击，只见他将枪架在肩上，两手搭住枪杆，用满意的语气对季子道：
“哟，干得不错嘛，姑娘。”
“多谢夸奖。”
“看在你还算努力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吧——接下来我会刺出一枪，只要能不死，我就放过你和那边那个子，怎么样？”
“我有‘不’的权力吗？”
“呵呵，明白就好。”
季子弯腰想要捡起铁棒，但是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到“当啷”一声——原来是贴身收藏在衣服里面的，凛交给季子的面具掉了出来。
虽然此时也排不上什么用处，但季子还是向它伸出了手——
因为之前一直捂着伤口，季子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这些血也就不可避免地滴到了地上、铁棒上，和那个令人不舒服的面具上。
“呼……”
只有三个人的教室内，响起了第四个声音，那是一声长长的喘息。
与喘息同时出现的，是周围空气中不断翻涌着的魔力流。惠群原学园并不是什么灵脉之地，按道理来不可能汇聚这么多并且狂躁的魔力，再者这些魔力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没有一丝征兆。
“什么？！”
高密度的魔力凝聚在一起就会实体化，servant其实就是这样的存在。但凭空冒出的这些魔力的实体化形象却是一团看不穿的黑雾，将整间教室笼罩起来。
“喂，鬼，你干了什么？”
“不，这不是……”
lancer似乎认为这是士郎的把戏，但是季子知道，或者是感觉得到，这是那个面具以及自己造成的。
黑雾不断堆积，lancer将枪尖试探性地向其中戳了一下，黑雾像是感应到外界刺激一般，猛然加速旋转起来，并且也随之渐渐汇于一。
大概十秒钟左右，遍布整间教室的黑雾只剩下了一个人大，而且季子似乎隐约看到，在旋转着的黑雾之后，一个人形体正在逐渐成形。
“切，老子管你是什么！”
lancer将枪用力刺入黑雾中，然后——
“duang！”
锋刃相交的钝响！
黑雾中伸出了一柄闪着蓝白相见光辉的刀，刚才就是它挡下了lancer的攻击。
“装神弄鬼！”
一击不成的lancer没有死心，又是一枪，这次黑雾中竟又出现了同样造型的刀，双刀成型将枪杆架住。
“哼哼，”黑雾——或者是黑雾当中的某个存在，竟然发出了声音，“库丘林，你又没有【红蔷薇】，单凭这杆枪想做什么？”
“什么！”
库丘林！是这个lancer的名字吗？看反应应该是中了，但是这黑雾又是？
季子被突发事态打乱了思考，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这个时候，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
“季子，没事——！”
赶来的是凛和archer，但是因为担心季子而急匆匆飞奔而来的凛，现在视线却完全没有放在季子身上，只见她痴痴地盯着那团黑雾，一副出神的样子。
lancer的真名被叫破，同时见到archer又赶来，自知待下去也没什么用了，便从季子原本打算脱出的那扇破碎玻璃窗中跳了出去，迅速离开了此地。
没有了servant那强烈的杀意，士郎也终于能自由行动了，他跑到季子旁边，焦急的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口。
“好了好了，我没事，不过凛——”
黑雾中的身影仍然看不清面庞，但季子却感觉到她（？）正在向凛微笑。
“哟，好久不见，长大了呢，凛。”
“阿，阿——阿萨……”
“抱歉，虽然挺想多聊一会，但是这个‘我’是不能长时间显现的，再见啦。”
黑雾在留下了莫名其妙的话后，就彻底消失了，而凛现在则是一副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阿萨馨……姐姐。”
－－－－－－－－－－－－－－－－－－－－－－－－ps－－－－－－－－－－－－－－－－－－
ps1.藤村流的一切招式名称都是季子杜撰的，并且没让老虎知道——季子还是怕死的。
ps.凛虽然看不清黑雾，但是她认得季子的武器。
ps.并不会出现主角分成两人的情况，不过后来大概会有人格分裂情节。
ps4.我感觉这个序章是写不完了……到现在吃货王还没出场，下一章估计也悬，唉，我明明不是个水货啊！
psp.“据”已经被我打死了，他什么都不会了！


4.5.某个世界线

少年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听起来有可笑的理想，一般人基本上只要过了一定年纪就不会再被提起——然而对于少年来，那就是自己全部的追求。
想要追求所有人都幸福的结局，只要大家能露出笑容，自己就愿意去付出。
少年的意志无比坚定。
不过讽刺的是，被少年当成是信念的这个理想，实际上并不是少年自己本来的意识产生的。
那是一个少年无比尊敬的人，在与他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地狱般的夜晚，露出的那仿佛是得到了无量救赎一般的表情感染了少年，让他甚至都产生了幸福之感。
如果自己也能成为那样的人，守护大家幸福的笑容就好了，少年是这样想的。
听起来相当宏大，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对于这个世界来，个人实在是太渺太渺的存在了，就算是成就了宏伟大业的伟人，接触到的“世界”又能有多大呢？能被纳入彼此世界中的个体又有多少呢？
其实对性格有冷淡的少年来，自从那个男人去世，一直以来的抚养者也离开后，他周围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妹妹，蹭饭的大姐头，常来帮忙的学妹，值得信赖的学生会长，打工时多有照顾的店长一家，勉强算是朋友的同学，再加上住在隔壁的那些人罢了。
少年的世界并不大——倒不是他无视理会其他人的困难，但是只要不去刻意管闲事，少年需要守护的目标不多。
每天都能像这样平和的生活下去就好了呢。
少年由衷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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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妹妹正在和一个着装打扮奇怪，手持危险凶器的人打斗——认清这个事实，稍微花费了卫宫士郎的一时间。
仅仅是一把长枪而已，但是在那家伙手里，竟然能舞出风压来，这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吗？就算是藤姐也不可能。
对季子的剑术，士郎还是有几分信心的。虽然看上去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但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能胜过她的人应该不多——前提是在人类这个范畴下。
看到那把枪的破坏力后，士郎可不会傻傻地认为那个蓝色紧身衣是“人类”。
仅仅是一两个回合，季子就被逼到了极限，赤红的枪尖自上而下狠狠砸下，她则握住了铁棒，摆出了反击的架势。
不行！不能硬挡！
但是两人的招式都已经发出，没办法收回了。
仅仅施加了一强化魔术的铁棒被锋锐的前端劈成了两半，然后顺势持续下落，抵到季子心脏位置的时候，突然收住了力，然后狠狠一刺。
“唔啊！”
“季子——”
之前怕影响季子注意力，所以士郎一直没敢出声。而在看到她被男子重创后发出的下意识的喊叫，也因为凶手下一步的动作——瞬移到士郎旁边，刺穿了他的胸口——戛然而止。
要死了吗？
士郎的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到，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明明发誓要保护身边的人，但是却眼睁睁看着家人死在面前。
这怎么能允许！
靠着坚韧的意志力，士郎死死坚持睁着眼睛，但是充血的视界模糊了他的感知，昏迷之前他似乎看到，不远处季子的尸体周围，隐隐有黑色的雾气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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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少年并没有死去。
他妹妹的好友，住在山上的名门之后在最后时刻赶到，用非常珍贵的宝物拯救了他的性命。
为什么要救自己，为什么不去救另外一个人呢？明明她们的关系才更好不是吗？
这么质问着的少年，才发现救命恩人脸上那震惊的表情。
互相交换了情报之后，少年才得知，当女子赶到后，发现的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尸体”罢了，明明应该倒在不远处的妹妹，完全不见了踪影。而她也以为只有少年一个人被袭击，故而直接选择了救他。
后来两人也经行了各种各样的搜索，然而曾经一起生活的家人，却像蒸发了一样，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
被无尽的懊悔支配的少年，为了不让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走上了一条极端的道路。首先和意外召唤出的剑之少女一起行动，解决了发生在家乡的异变——过程中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比如自己老爹的亲身女儿，一直温柔着支持自己的学妹等等——之后他作为自由魔术师在世界各地行动，拯救所能拯救的一切生命。
然而少年再怎么也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人类的力量则是有极限的。
终于在某次行动中陷入绝望般困境的少年，为了拯救其他生命，而与世界签订了契约，达成了“奇迹”，不过最后却落得因同伴的背叛而悲惨地丧命的讽刺结局。
就算这样少年也没有憎恨人类，死后也化身为英灵而继续做着守护着的工作。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无数次重复着为了救多数人，不得不杀害少数人的这种行为。
“这真的是我当初理想吗？”他这么质问着自己。
其实他已经发觉了，自己那不成熟的正义导致了这个现状。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原本纯粹的意志在什么时候变得扭曲？
如果能从那个起再来一次，会不会有更好的选择呢？
－－－－－－－－－－－－－－－－－－－－－－－－－－－－－－－－－－－－－注释－－－－－－－－－－－－－－－－－－－－－－－－－－－－－－－－－－－－－－－－－－
1rvant挂了之后尸体会直接消失的——这就是找不到季子的原因。
.红a生前的资料很模糊，估计是蘑菇故意的，所以不要太深究，这里只是大致解释一下为什么还会出现红a而已，反正月世界的平行线特别多，有这么一条也不奇怪对吧。
.土狼和季子的感情就是家人之间的感情，不要脑补太多哦~（作者：我是坚定的士樱党。）
4.这里红a的愿望仍旧是抹消自身，但手段就不会像原著那么极端了（大概），类似于如果能在五战中保护所有人，那么卫宫士郎就不会走上那个极端而继续之前那平和的生活，自己也就不会出现。不过也不排除会不会有什么过激举动的可能，因为他还是对过去无能的自己非常恼怒。
－－－－－－－－－－－－－－－－－－－－－－－ps－－－－－－－－－－－－－－－－－－－
感谢ballhin和三木君的打赏，但是还请收住壕情，因为我真的是收不到的，各位与其白送给起，倒不如去支持一下那些优秀的正版作品。
不过推荐啦书评啦击啦什么的还是多多益善啦，吼吼吼。


5.月光下的相遇

本来人气就不是很足的卫宫宅因为最近其中一个常住户的离开显得更加冷清了，冬日寒夜的风卷起庭院里的落叶，四周环境和氛围都像鬼屋一样。
就算以俯瞰的视角，所能看到也只是一排没有灯火的部屋，整栋宅邸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漆黑一片，不见人烟。
但如果是懂得非常识知识的人，却能看到不同的东西。
从前卫宫家虽然住着魔术师，但是这里并没有设置任何魔术工房，直到卫宫季子拜入远坂凛门下成为她的徒弟后，才在她的指下选择了地脉灵力最浓密的仓库建立了简易的工房。
魔术师的工房基本上都可以当作一个堡垒来看，布置有各式各样的结界，是魔术师最隐秘也是最后的“领土”。卫宫季子却因为常常在远坂邸联系魔术和做实验，对自己的工房反倒没有怎么上心，纵然如此，一两个简单的幻觉暗示结界还是有的。
以那层薄薄的墙壁为界限，屋子里和外面被分割开来。工房内部闪耀着靠魔力驱动的灯具，但是从外面却什么也看不到。而此时，卫宫家仅有的两人正坐在一张桌子的两侧，神情严肃。
理论上来卫宫士郎也是魔术师，但是这却是他第一次进入到自家的工房——自从季子将这里改造后，原本仓库里的东西就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本来以为会是像传中魔女屋的那种感觉，墙上装饰着南瓜灯和骷髅头（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中心是一口巨大的坩埚，里面煎熬着莫名的药剂。然而实际上这里却和普通的屋子没什么区别，一张简单的四角桌旁放着两张家里用旧淘汰下来的椅子，上面除了一些常见的魔术道具外，竟然摆着一台电脑。
好的魔女屋呢！？
“喂，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哪有啊，呵呵呵。”
白了一眼士郎，季子大概也猜出了他脑子里想的东西。因为切嗣实用主义至上的影响，季子的工房自然是以方便为主，那么能快速存储信息的电脑当然是必备之选，反正她又不是凛那个机械白痴。
“唉，总之本来就打算向你坦白的，我先吧，你之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单独再问，ok？”
将卫宫士郎带到魔术工房来，当然是要谈论有关魔术的事项。至于本来好一起向他解释的远坂凛——季子不由地回想起了数十分钟前还在学校时的那一幕：
自己和士郎被疑似lancer的servant逼到了绝境，就要被杀死的时候，突然乱入了一个不明身份的家伙将lancer击退，然后当凛赶到时，看她们之间的互动，貌似凛竟然认识乱入者？！
应付社交时礼仪性的微笑，魔术研究时全神贯注的认真，日常生活时偶尔出现的迷糊，嬉戏打闹时不经意表现出的傲娇，季子见识过凛各种各样的表情，但是当时出现在她脸上的，那仿佛是少女看到恋人，又像是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宝物一样，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样子，季子也是头一次见到。
那团黑雾消失之后，凛就将视线转移到了季子身侧的面具上，两人都感受到了之前这个魔术道具上散发出来的魔力气息，只是季子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凛则似乎有什么头绪。
将面具捡起来反复翻看了半天，凛才回过神来问了一下季子的伤势。而看出她有此时状态的季子也没有在意自己被忽视，反倒对凛接下来由自己向士郎解释一下，凛去做她的事就好了。
虽然表情有不好意思，但凛还是道了声抱歉后带着面具匆匆离去，看上去是要回到远坂邸借助工房里的仪器做些检测。archer也向这里耸了耸肩后无奈地跟了上去，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子总有种他似乎在庆幸什么的样子。
凛当时似乎有“阿萨馨姐姐”，这是什么？某个她过去认识的人吗？没听过凛有什么姐妹啊？而且“阿萨馨”这个发音，总让人不由地联想到什么。
－－－－－－－－－－－－－－－－－－－－－－－－－－－－－－－－－－－
“lancer，给你一个新任务。”
“怎么了？”
“把你当时看到的那张面具夺过来。”
“哈？”
“怎么？只不过是两个稍微练习过武艺的人类罢了，有什么难度吗？”
“……不，没有……我知道了。”
……
“呵呵呵，assassin，你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再度出现呢，有令人期待呢，呵呵呵呵。”
－－－－－－－－－－－－－－－－－－－－－－－－－－－－－－－－－－－－－－－
“……所以为了争夺这个万能之釜，魔术师和召唤出来的servant们就要互相争斗——话是这么，其实我和凛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想要实现了，比起争夺圣杯，她更希望的似乎是一雪远坂家在上届战争中的耻辱，我则只是帮她罢了。”
“但是……”接收到了太多信息量，士郎还没有处理完毕，所以话断断续续的，“但是之前所谓的瓦斯泄露事件，还有学校里的结界，都和这个有关吧！”
“当然，你也都亲眼见识过了吧。”
“那么你和远坂也要做类似的事情吗？”
“怎么可能！”季子大声反驳道，“倒不如我们要阻止那些事件才对！”
“什么意思？”
“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可不都是像我们这样的高素质公民，如果让居心不轨的家伙拿到了圣杯，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那可是实现一切愿望的能力啊！”
“……这……”
“而且，你还记得吗，十年前那场火灾——就是因为上一届圣杯战争才引发的！”
“什么！”
既然已经打开了话匣子，季子干脆就把所有事情都一股脑儿了出去，十年期战争中切嗣作为一名master参与，但是却输掉了自己的一切，心灰意冷的他收养了两个被救出来的孤儿，和舞弥一起安度晚年——这都是季子根据凛那里的情报结合自己的推理得出的，虽然没有什么确凿证据，但是确实有相当程度的可信度。
“那场战争最后的胜利者到底利用圣杯干了什么，我们并不得而知，但那个愿望导致的结果可是就刻在我们身上的！据我所知那个家伙也参加了这次的战争，那么你还想让同样的惨剧再次上演吗？”
季子基本上的都是实话，只是在最后的地方修改了一下，把一个大黑锅甩到了言峰绮礼身上——嘛，反正也不是谎，所以不算欺骗啦。
而她之所以这么，都是为了向士郎强调她和凛参加圣杯战争的必要性和正当性，不然如果他硬是以危险为理由阻止自己的话，季子也没什么好办法。
“既然这样，”听完季子的话后，士郎思考了半晌，缓缓开口道，“确实不能放任不管呢。”
“对吧，所以过会儿我还是要去远坂邸了，凛还需要我的帮忙呢，你就早休——”
“但是！”没有给季子蒙混过关的机会，“我也必须参加！”
“哈！？”
貌似那番话的效果有太好了呢，季子无奈地捂住了额头，但是下一瞬间她突然变了神色，大声对着门口喝道：
“是谁！”
“别紧张，”外面传来的声音两人都相当熟悉，因为不久前才差被那个人杀死，“我我并不是来打架的！”
－－－－－－－－－－－－－－－－－－－－－－－－－－－－－－－－－－－－－－－－－
“所以都了，我不是来打架的了。”
蓝色紧身衣的男子挥舞手中的长枪将挥来的利刃格挡开，语气听上去有无奈。
“我也了，面具不在我们手里，而且就算在也不会给你。”
季子将强化身体的魔术附加在四肢上，手中握着的是一柄开过刃的钢刀——这是从藤村组那里搞到的，虽然不是什么名家打造，但是就武器而言已经足够了，并且还施加了强化的魔术。
“唉，其实我真的不想做这种工作的，碰上了个讨厌的master真是没办法啊。”
季子斩击充满了力道，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压制着lancer，然而后者却还是游刃有余的态度，从他并没有反击而只是随意的躲避与格挡就能看出来。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难处，所以并不会怨恨你的——但是也请理解我的立场！”
“大家都不容易呢，唉。”
表面上很随意地和lancer搭着话，其实季子内心的震惊是剧烈的。在用上了魔术强化并且手握真刀的的情况下，她自信就连藤姐也能超越，然而对面的lancer却是那么深不可测，甚至都没有刻意使用servant超乎寻常的力量，而仅仅是借助技巧就全部应付了过去，季子这半天连对方一根毛都没有伤到。
“士郎！你还没有好吗！”
“马上！马上！”
季子在庭院里和lancer对打，士郎因为不够资格插手，所以被季子强行用结界锁在了工房里，然后从外面告诉他迅速向凛报告——季子和凛在各自的工房里都设置了双向的通讯通道，不过因为是魔术性质的，所以士郎似乎并不是很会使用。
“哟，姑娘，虽然我倒不介意继续和你在这里玩一会，但是我的master会很烦人的，所以抱歉了——身为骑士我需要尊重女士，所以就只好委屈那位哥了。”
lancer的长枪再次将一记侧斩挡住后，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轻轻推回去，而是以受力为支，像杠杆一样将枪杆转了九十度，让枪后端打向季子的腰。
“什么！”
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技巧，季子突然之下只能做出最本能的反应，就是向反方向快速跳了两大步，然而这样就将一直被挡在身后的工房大门暴露给了lancer。
“只要你将那个面具给我，我就会放了哥的——不管在不在你手上，反正你能想办法搞到的，对吧？”
封锁用结界在servant的力量面前只是一张薄膜，lancer轻轻一推就将门打开了。虽然还没有抓住人质，但已经做出了绑架者的宣言。
而正是门被推开才让季子看到，士郎这半天都没有把信报出去的原因是他根本就没有启动通讯用的法阵——
“你个八嘎！那是聚灵的法阵啊！通讯的在另一边！”
“啊！我怎么没有用——哎哟！”
地上亮着光芒的法阵是季子在将这里设置为工房之前就存在的，似乎很有年头的一个聚灵用法阵。也正是因为它的作用，仓库的地脉魔力才比其他部屋更加浓密，更适合布置魔术工房。
lancer一步一步地逼近士郎，季子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她孤注一掷地将刀扔了过去，后者则轻松用枪挑开，士郎匆忙后退中不慎摔倒，从聚灵法阵上滚了过去。
咦？季子突然注意到，为什么一直处于被动启动状态，凝结着地脉魔力的聚灵法阵，现在却亮着异常的光芒——明明之前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主动反应的？
而且那光芒似乎有熟悉，虽然色泽不同，但就像是之前在远坂邸看到过的，召唤archer时的光一样。
“聚灵”，也可以理解为“召唤灵”，而英灵自然也属于“灵”的范畴之内，再联想到迟迟没有出现的第七个master，季子感觉自己能看到之后的发展了。
继续向前的lancer也感应到了什么，他猛地将枪向那边刺出。
“duang！”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将枪挡住，这时，在场的三人才看清了，从那个法阵中现身的，清丽而又凛冽的身影。
－－－－－－－－－－－－－－－－－－－－－－－ps－－－－－－－－－－－－－－－－－
ps1.上香是什么鬼……我不都过了吗，因为论文啊，考试啊，背后灵啊等等原因，更新什么的随缘啦。
ps.什么，我没？明明了呀，在群里……
ps.终于saber出来了，序章总算完了……累死了。
ps4.这个，感谢【ballhin】的评价票和【杜鹃的怪异】的打赏，承蒙错爱，但是真的不要再浪费钱啦！书评和推荐就足够了，真的！虽然我心里其实非常高兴但是我那所剩无几的良心让我受之有愧啊，再本来就拿不到，都被娘黑了……


6.漫长的第一夜

“吾且问，你可是我的master【御主】？”
乌云被风吹散，让躲在后面的月亮露出了头。在皎洁的月光下，站着一位身穿银甲的金发少女。
看上去有相当分量的金属铠甲披挂在与之不符的娇身躯上，那纤细的身姿和反差巨大的装束却给人更大的震撼。
这幅画面是如此的梦幻，以至于被问到话的人完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快回答‘是’啊！笨蛋！”
“啊？什么！？”
一旁的季子看到士郎这个反应，只想用头撞墙。希望这位不知名的servant不要把召唤她出来的魔术师当成傻子。
“servant！她是你召唤出来的servant啊！”
“哈？可是我并没有……”
“赶快答应！”
“哦！”
刚刚才被季子科普过的士郎当然知道servant的意思，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女到底为什么会出现，但是为了应付lancer，只能依靠她的力量了。
“那个，我就是……”了一半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正式的用语是什么，士郎只好把手背上的令咒亮给少女看，这个过程中后者一直警惕的注意着之前被她一击击退的lancer，不给他任何可趁之机。
“嗯，”确认了令咒之后，少女了头，“servant——saber应召而来！从此我的剑与你同在，你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成立！”
季子这时候也悄悄向这边移动过来，不过当她接近到大门附近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杀气猛然锁定住了她。
“我——我是你的master的妹妹，并不是敌人！”
长期在冬木之虎门下修行的季子，在被少女的杀气冲击时竟会结巴，让季子深感这个servant的强大，在恐惧之余也有庆幸，因为这下总算能解决lancer的威胁了。
“master？”
“对，那个……她不是敌人！”
得到了士郎的肯定，saber总算将杀气收起。季子也赶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身后，将还倒在地上的士郎拉起来。
“抱歉，lancer，恐怕你今晚终究是要无功而返了呢。”
“这可不一定，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啊！”
lancer从刚才为止一直很绅士地等着这边把一切都处理好——实际上也因为他被saber死死盯着没什么机会——现在他将手中的枪又握紧了一，周身也散发出了强烈的战意。
季子劝退未果，无奈的摊了摊手。虽然lancer曾经差要过她的命，双方的立场也是绝对的敌对，然而对lancer这个人，却是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可能的话还真不想和他战斗。
saber的双手虚握，看不出她武器的形状，但从职介也能猜到，那应该是一柄剑。因为摸不清对手的攻击范围，lancer也不能轻举妄动，看穿这一的saber微微一笑，猛地向前大步突进过去。
duang！
赤红的枪柄被无形之剑压得显出大幅度的弯曲，lancer也没有想到saber的斩击力道是如此之大，双手差被震得松开了武器。他弯下身子，借助腰部的力量承受住巨大的冲击，然后又猛地弹起试图将saber推开。
“哼！”
saber不能让lancer重新把握住战斗的节奏，但是她的略显娇的身材在对拼力道的时候难免会吃一些暗亏，身高上的劣势使她无法发挥居高临下的优势。
然而servant之间的对决不能仅仅靠力气和技巧，宝具才是重中的重。只见saber那把无影剑周围突然卷起了一阵型龙卷风，极高速旋转的气流让躲在数米外的季子和士郎都感觉到了风打在脸上的刺痛感，更不要近在咫尺的lancer了。
“哈！”
大喝一声，接着空气的推力，saber硬是扛住了lancer的反击，并且又将剑刃向他那边压过去几分。
“切！”
知道继续这样下去状况只会更差，lancer猛地把身子放低，saber因为这个动作一时脱力，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也够lancer将身子从剑下挪开了。
第一个回合的交手让lancer吃了个暗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拉开一定距离警惕地盯着saber。
“怎么了，lancer？止步不前可有愧枪骑士之名啊！你要是不过来的话我可就攻过去了！”
“哼，在那之前，我问你，你手上的宝具是剑吗？”
“啊拉，谁知道呢？”saber的手腕在半空中划过几道优美的流光，从空气的微妙扭曲中可以看出似乎有锋刃的痕迹，“不定是斧头或者长枪，甚至是弓也有可能啊。”
“开什么玩笑，你这剑士！”lancer也将枪挽了几个花式，“我们彼此都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你难道没有到为止的意思吗？”
这个架势！明明没有见过，但是看到lancer持枪的那个姿势，季子心中生出了一阵巨大的不安感，那把枪，不能阻挡！
“抱歉，你将在这里被我打……”
“不行！saber！”季子脑子里猛然想起几时前那个神秘的黑影过的lancer的真名，她打断了saber的必胜宣言大声吼道：“lancer的真名是库丘林！”
“什么！”
听到季子的呼喊，saber很快就想起了这位和自己出身同一片土地的英雄以及他那柄逆转因果的魔枪，她一改胜券在握的态度，向后退开几步心地盯着lancer的枪尖。
“啊拉啊拉，”看到saber的这番作态，lancer无奈地将枪架起，耸了耸肩，“太出名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唉，我的master是个胆鬼，他的指示是如果真名暴露了那我就要马上撤退，所以看来今晚真的只能这样无功而返了。”
“你要逃吗？”
“话先在前头，”lancer狠狠地瞪了一眼saber，“你要追上来也可以，但是记得做好必死的觉悟啊！”
“……”
知道lancer并没有大话，saber也只好看着他跳到墙上，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那个……”见lancer离开，心中大松了一口气的季子有拘谨地向saber搭话道，“saber是吧？不介意的话请到屋子里来吧，我们彼此应该都有些话要，不是吗？”
“嗯。”saber了头，跟在季子和士郎后面进了屋子，不过在进门的一刹那，她猛地将头转向某处，似乎在寻找什么一样。
“怎么了，saber？”
“不，可能是错觉吧。”
－－－－－－－－－－－－－－－－－－－－－－－－－－－－－－－－－远处－－－－－－－－－－－－－－－－－－－－－－－－－－－－－
披着赤红色外衣的高大男子站在一处屋上，手中握着一柄幻想风格的长弓。虽然现在已经将弓垂下，但是只到刚才为止，他都将其拉紧并且仔细地瞄准着一栋宅邸。
在这个距离下，就算是英灵级别的存在，要保证弓箭的准头都有困难，但是他不一样，因为他对那栋宅邸无比的熟悉，其中的一草一木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中，所以只要知道大概方向，他就能保证百发百中。
不过他的箭终究还是没有射出去，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清楚地了解那个身影的能力，知道只要她在就一定没有问题。
确认了那栋宅子里住着的人的安全后，他像和什么人交谈一样对着空气了些什么。
“凛——我知道你在忙，但是我这里有不得不上报的情报！”
……
－－－－－－－－－－－－－－－－－－－－－－－－－－－－－－－－－－－－－－－－－－－－－－－－－－－－－－－－－
花费了一些时间，季子总算让saber和士郎分别理解了现在的情况。前者很不幸地摊上了一位半吊子master，使她空有一身强大实力却无法完美发挥，后者则尚未完全理解自己到底被卷入了什么样的事态中，纵然知道了相关的知识，不从属于魔术界的士郎对“圣杯战争”这个名词还是很陌生。
“总之就是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
季子话音刚落就听到两边同时传来的声音，在愣了一秒后又是异口同声的出：
“那么saber（master）先吧。”
“……”
“呃……”*
“saber先，就这样了。”
因为saber毕竟是客人，礼让一下也是应该的。士郎也顺从了季子的决定，身子微微向后做出了聆听的姿势。
“那恕我直言，”saber原本平和的眸子突然凝聚起了一股气势，“很感谢你之前的明，但是季子你在这场战争中又处于什么立场呢？”
第一个问题就是如此尖锐，不过季子的回答却没有任何犹豫：
“我是另外一位参战的魔术师的助手。”
“那么是否可以认为，我们现在正处于敌对状态？”
“从逻辑上来讲，似乎确实是这样没错呢。”
saber沉沉地盯着季子，而后者也没有任何闪躲地正视着她的双眸，空气中隐隐有电火花的响声回荡在两人之间。感受到这逐渐变得有奇怪的气氛，士郎赶忙插话道：
“喂，saber，季子她不是敌人啊——”
“我理解对于master来不想和家人敌对的心情，但是圣杯战争既然被冠以了战争的名，就有着和真正的战争一样的残酷内涵——师徒、亲友、恋人，甚至是父子之间都有着成为敌人的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再道父子的时候，saber的眼神中似乎一闪而过了某些感情。
“但也同样因为是战争——并且是多方势力参与的大混战，就意味着参与者之间的立场相对的有着一定灵活性。圣杯确实只有一个，但我们一定要在现在划清关系吗？”
“你的意思是联盟吗？”
“或者也可以是暂时性的互不侵犯条约——不过这终究还是要看你的master的意见，不是吗？”
“得也是。master，请问您怎么看？”
“啊？”被季子和saber双重注视，让士郎感觉有不自在，“你们到底在什么啊？”
“简单来——士郎，你想要圣杯吗？”
“哈？”
“那可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超级宝物哦，有了它的话什么都可以得到，金钱、力量、权力，你就一也不动心吗？”
“啊？这个……没有想实现的愿望当然是假的啦，但是我的愿望似乎并不能靠圣杯来实现啊。”
“得也是，毕竟你是正义的伙伴呢。”
“哈哈哈哈，嘛，就是这样吧——咦，saber你的表情怎么有怪？”
“抱歉，别在意我，master。”
提到“正义的伙伴”这个名词的时候，saber那一瞬间的表情让季子和士郎都感到了莫名的寒意。不过联想到她是古代的英雄人物，或许和她过去经历有关，人家不想也就不要追问了。于是季子继续对士郎发问道：
“那么你想参加圣杯战争吗？和其他人互相厮杀，争夺那唯一的位置？”
“……”
“不用我也知道，你也不想，但是你也无法坐视‘圣杯战争’就这样在自己的身边继续而无所作为对吧？”
“嗯。”
“那么我提议，不妨士郎就和远坂学姐结盟吧。”
“啊？”
“这样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不是吗？远坂学姐你也认识，她并不是那种会在学校里布置结界的人，也不会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在人品上至少也是信得过的。而且我可以担保，她对圣杯也没什么**，那么大家一起联手先排除其他的servant，最后圣杯的归属权就交由两边的servant决定，决斗也好其他什么方式也好，选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就好了。”
“得也是……”
士郎很简单就被服了，毕竟季子和他相处了这么久，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接下啦既然master都同意了，saber那里也就简单许多。
“saber至少先和那边见面谈一谈，然后再决定也可以吧？”
“嗯，面都没有见就妄下结论是不智之举。”
两边都差不多答应了，剩下就只用通知一下凛就好了——今天还真是发生了许多事啊，这才第一天，唉……季子一边暗自叹气，一边回到魔术工房，启动了和凛之间专门设置的通讯法阵。
“咦，有预留信息……这是！”
……
客厅里saber和士郎看见，季子刚刚出去没多久又急匆匆跑回来，随便披了一件大衣就向玄关奔去。
“季子，你——”
“抱歉我必须出去一趟，没时间了下次再解释！”
“喂！等一下！喂……saber抱歉，我也要去。”
“master？请等等我！”
－－－－－－－－－－－－－－－－－－－－－－－－－－－－－－－－－－－－－－－－－－－－－－－－－－－－－－－－－－－－－－－－
远坂凛看着挡在她路前方的人，语气不善的：
“不好意思，如果你能就此让开的话，看在你发色的份上我可以放过你哦。”
“啊啦？放过我？”有着一头银色长发，面容精致可爱的姑娘故意歪着头，装出奇怪的样子道，“凛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反倒是你能离开的话，让我勉为其难地放过你也不是不行哦。”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玩。”刚才archer那里传来的报告让她不得不暂停对面具的研究，匆匆赶往卫宫宅，不料半路遇到了这个家伙。银长直和红色的瞳孔，起来和某人还真的有像呢。
“真巧，我的时间也很紧呢，再不去的话，大哥哥可是会等急的。”
“如果你的目标是卫宫宅的话，那抱歉我们两个不得不起冲突了。”
对方那标志性的面容以及那恐怖的魔力气息，让专心搜集一切合圣杯战争相关信息的凛很快就确认了她的身份——爱因兹贝伦家！结合卫宫切嗣和爱因兹贝伦的关系，对方出现在前往卫宫宅的路上也是情有可原。
“嘛，随便了，反正杀掉你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情，这耽误没什么关系。”
“杀掉我，还真敢呢！”
“那你就试一试咯，berserker！”
“ar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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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好像有个bug——既然剑鞘早在十年前就还给了saber的话，土狼该拿什么召唤她呢？嗯，深思许久的我决定就用这个理由了：“因为那个法阵本来就是saber和爱丽斯菲尔画的所以法阵本身就链接着和saber的因果”，有牵强但是我也没办法了，抱歉……
ps.给季子留言的人其实不是凛而是archer。
ps.最近真的很卡文啊……而且很多东西都忘了，我需要回去重推hf，下次不定更新幻想乡或者士织吧，这里真的要暂停一下了，抱歉。
ps4.让我来告诉你们正确招魂技巧吧，发什么“魂兮归来”是没有用的，应该“投推荐票”或者发“萝主任好帅啊”、“萝主任财运滚滚啊”、“萝主任我给你快递了萝莉注意签收啊”什么的。对了如果使用最后一条的话一定要真的发过来哦，不然没收到贡品的话仪式是会失败的。


7.命运还是巧合

冬日凌晨的寒风在街道中穿梭呼啸，这个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躲在自己温暖的被窝里面，沉浸在梦乡之中。
“boom！”
然而在偏离主要街区的巷子里，却传出了剧烈的爆炸声和火光。更加奇怪的是，即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有人被吵醒，仿佛那一片区域被某种手段彻底掩盖住了一样。
“哼，凛还真像老鼠一样，很会逃跑呢。”
四只用魔力丝线构成的银色鸟形状使魔围绕着伊莉雅，在少女的指挥下不断对周围射出魔弹，虽然每一发都有将岩石击碎的强度，但是却都在对手准确的预判和躲闪下没有击中一下。
“真敢呢，如果你现在道歉然后离开的话我还能原谅你，不然——勿谓言之不预也！”
“好怕怕啊，这样的威胁从一个一直四处逃窜的人嘴里出来，可真有威胁性呢。”
伊莉雅故作姿态地耸了耸肩，在她看来，就算也是御三家的后裔，并且对方还是有名的天才，但由人类的遗传因子随机组合而成的才能是绝对无法媲美爱因兹贝伦家累积数百年的技术。自己的身体可以就是由魔术回路构成，魔力的庞大就连许多高位阶的魔术师都无法企及，更不要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了。
“哎呀哎呀，看来是必须给你一教训才可以了。”
凛判断出对方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于是调整了心态。她将魔力运作在手上制作成盾，没有再逃避而是正面走了过来，用盾牌抵挡着伊莉雅的使魔攻击。
“不逃了吗？”
“只是不打算浪费时间了。”
魔弹打在凛的“盾”上仅仅只是发出一声钝响而已，见状伊莉雅加大了魔力输出，打算转化成“剑”一举突破，但是当她将“剑”刺出去时，却感觉到了相同力道的反馈。
“什么！”
一柄和伊莉雅操作的使魔一模一样，只是颜色相应转变成暗红色的“剑”和伊莉雅的“剑”相撞在一起。
“这是……”
没有给伊莉雅更多惊讶的时间，因为她看到凛身后又浮现出了更多的使魔，至少有六七个，其中既有鸟形状的也有剑形状的，出了颜色不同外和伊莉雅的如出一辙。
凛的“剑”缠上了伊莉雅的“剑”，后者虽然也反应很快地又制作了几个使魔，但在时机上还是差了，从凛那里发来的光弹将联系着使魔的头发打断，就数量而言伊莉雅已经吃亏了。
“可恶！”
伊莉雅起初那气定神闲的态度已经消失，她不知道凛是用什么手段偷学到了爱因兹贝伦家的技术，但现在没有功夫纠结这个。她的指间很快有编织出了银色的魔力纤维，像甩鞭子一样抽了过去，再接触到凛的使魔后迅速缠上，然后收紧将其绞碎。
然而没有等伊莉雅松口气，她就发现自己的使魔也被魔力纤维绞碎了。抬头一看，凛正对着自己招手，而她的指间也延伸出了暗红色的线条。
“多谢咯，又看到了新的东西。”
“你！”
“怎么？还有什么招数吗，一并都使出来吧，呵呵。”
这下伊莉雅明白了，凛最初的态度完全是为了诱导自己使用更多的魔术，而她则正好有着能复制看见过的魔术的技术。虽然不知道那个技术的极限，但还是往最坏情况打算的好，如果自己的一切魔术对方都能使用，那魔力量占优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心中非常不甘心，不过伊莉雅也知道想要在魔术技巧上胜过远坂凛已经是不可能的任务，这种情况下只能呼唤servant来解围。
“berserker！”
伊莉雅话音刚落，天空中就像流星下坠一样跳下来一个巨大的人形，像一面城墙一样挡在伊莉雅身前，眼睛通红狂热，散发着剧烈的杀气。
几息过后，一个红色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凛的身边。比起那边那个庞然大物，这位看上去就纤细许多，而且身上也十分狼狈，各处都有大大的伤口。
“啊啦啦，你这样子完全就是打输了嘛——顺带一提，我这边可是大获全胜哦。”
“比起调侃我更想接受治疗。”
口头上挪揄了一下自己的servant，凛倒也没有再过多为难，她伸手运作起了治愈的魔术，将archer身上的伤口仔细地处理了一遍。
“那么开始第二回合了哦？”
“很快你就会哭着求饶的，凛。berserker可不是那边那个随便什么角落来的家伙的对手。”
“气势上似乎真的是这样呢，不过，再强的战士如果挑了个只能拖后腿的同伴，可比碰上了实力强劲的对手还要麻烦哦。”
伊莉雅一瞬间没有理解到凛的意思，以为这只是例行的嘲讽，在她正要开口反击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侧的魔力流向有古怪。
之前被伊莉雅绞碎的凛的使魔，基本上都在破坏的瞬间消失了，然而在伊莉雅的身旁却还停留着一个残骸。
本来只不过是由头发编织成的使魔怎么会有这等坚固性呢？但是很快，伊莉雅看到在那只鸟形使魔的嘴里，有一个正在发光的的绿色宝石。
“这是——”
“来不及了！”
比之前对战时威力要强了数倍的巨大魔弹从鸟口中射出，目标直指伊莉雅。
“duang！”
在魔弹命中前的一瞬，berserker凭借和他巨大的身体完全不相符的敏捷先一步闪身到了伊莉雅旁边，用身体为盾挡住了这一击。纵使以berserker的体型，在被魔弹打中后也稍微向后倾了倾，可见其威力。
“还没完哦。”
此时伊莉雅的正面空门大开，凛抓住机会，掷过去三枚成色不错的宝石，同时还用出了刚刚偷来的魔力鞭，一并打向伊莉雅。
“berserker！”
在伊莉雅还没有下令的前一刻，berserker就行动了起来，他一把抱起伊莉雅揽在怀里，正面又承受住了所有攻击……嗯？
声势浩大的魔力光芒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冲击，那些宝石在触碰到berserker皮肤的时候就张开了结界，配合着缠绕上来的魔力鞭，构成了一个牢笼，将berserker困于其中，完全无法行动了。
“交给你了，archer，我也没法困住太久，不过这个距离可不会射偏吧？”
“不要这么没信心啊，master，好歹我也是你召唤出来的。”
红色的弓兵抽出一柄黑色的长弓，然后搭上了一柄剑——没错，是剑而不是箭——拉弓、瞄准、射击！
“伪－螺旋剑！（kaladbolgii）”
剑在离弦的刹那化作一道流光，毫无阻碍的穿透了巨大servant的头部，而后势头不减，继续向远处飞去，直到消失在夜空中。
“真是轻松呢，哼哼。”
整场战斗的所有细节都在凛算计中，相较之下伊莉雅空有巨大的魔力但几乎没有指定策略的样子，在各个方面都被完全击败。
然而古往今来无数故事告诉我们，因为算计到了一切而带来的自信感和对自己实力的自负，往往会带来态度的松懈和灾难。
自觉已经胜利的凛竟然直接大踏步地走了过去，看样子是想去查看伊莉雅的情况。没有料到她动作的archer惊恐地大叫道：
“凛，回来！”
“没事没事啦，我……”
话了一半，凛就感受到了berserker周边魔力的反常涌动，明明作为具现化核心的头部都被击碎了，berserker的气息却不见减弱，这是——
“将军哦，凛。”
伊莉雅甜甜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凛在抬起头时看到，那个被archer的弓箭破坏的头仍旧完好无损的支在那比自己腿还粗壮的脖子之上。
死而复生的巨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就这样完了吗？
刚刚释放完真名解放的archer没有力气也来不及赶过来，自己身上的防御道具中没有能够挡住berserker这种程度攻击的，难道就这样，因为自己的大意——
“凛！”
凛没有来得及回过头，berserker的手就已经挥下，但她没有感到预想中的剧痛，只感觉有人把自己从侧面推了开去，那个声音还挺耳熟的，好像是——
“季子！”
此时archer的第二支箭也射了过来，将berserker向后逼退，凛趁机回头，看到了刚才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个人。
卫宫季子不知道从哪里乱入了战场，将凛扑开后，自己就硬生生受了berserker的全力一击。虽然只是一柄钝器，但那巨大的力道却足够将一个人类的身体贯穿。季子因为是扑开凛，所以她最后的姿势是后背朝上，所幸没有被砸碎头颅，不过纵然如此，在心脏靠下一的地方，凛看到了一道将她几乎斩成两半的伤口。
“季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咳咳唔唔唔……”
凛的哭号声被街道的墙壁多次反弹放大，她跪坐在地上想要抱起季子，但又怕拉扯到伤处。她匆匆忙忙施展了自己学过的最强的治愈术，季子的伤口也确确实实在愈合，但是她仍然感受到那个身体里生命的流失速度要更快，不等自己将她的伤治好，恐怕她就要撑不住了。
季子肺泡被压碎了一大片，她已经无法话了，只能发出一近乎呻/吟的喘息。她吃力地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想要触摸凛的脸颊。
“别用力……”
“咳咳唔唔唔……”
凛本来想劝季子不要动，但是看到她的眼神后，又忍不住抓住季子被鲜血浸满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季子，季子，季子……”
凛不知道自己应该什么，悲伤、内疚、懊悔、愤怒无数种情绪缠绕上了她的内心，但却无法构成明确的思想，只能无意识的叫着季子的名字。
感受到自己脸上的手心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弱，凛的理智终于要被迫面对那个残酷的事实了，她拼命的发动者魔术，纵然知道这除了浪费魔力外没有任何作用。
季子的鲜血涂抹在凛的脸上，将那张精致的面容画的仿佛掉色脸谱一样。一些血液顺着凛的脸颊往下流淌，从她的下巴滴到了胸口。
而那里，一直以来都藏着一张面具，除了睡觉洗澡外凛几乎永远随身携带。
季子的血滴在面具上，就像滴到了海绵里一样，很快就融入其中。
沉浸在无数情绪中的凛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空气中升腾起了浓厚的黑色雾气，将她和季子所处的空间和外界完全隔绝开来。而外面的archer和berserker本能地感受到了这黑雾的危险度，除了用远程攻击试探一下外完全不敢靠近，而archer随手射出的箭矢在触碰到黑雾的瞬间就被分解为基本的魔力吸收其中，见状伊莉雅也不敢做什么贸然的行动，两边隔着黑雾构成的结界互相警戒，焦急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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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群里有人自绝于人民，不让我更新，我也很无奈啊。不过主任的节操仿佛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s.不要吐槽剧情撒狗血老套，因为……我自己已经吐槽过了。


8.过分的玩笑

等远坂凛注意到的时候，她周围的黑雾已经浓密到足以遮蔽一处空间了。
仿佛身在风暴中的沙漠深处一样，那些浑浊的黑雾无形又似有质，有意地将她困在这里。
身旁的季子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凛微微起身，打开自己的复写眼去观察四周的魔力流向，然而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复写眼此时竟然也失去了功效，除了虚无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身处这种诡异的环境中，凛的心中并没有惊慌与害怕，因为她记得，不久前在学校里也出现了同样的黑雾，虽然规模上完全无法和这次相比，但类型是一致的。而当时伴随着这片黑雾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个家伙。
“你在的吧？阿萨馨姐姐？”
“一直都在哦，凛。”
凛慢慢地转过了身子，在一片黑暗中，若隐若现着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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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士郎和saber追着季子的脚印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位身穿红色大衣的男子以及和他隔着一片黑雾对峙的巨汉，自己妹妹和远坂凛的身影则不知所踪。
“啊啦啦？大哥哥你终于召唤出来了呢。”
从对面那个巨汉的身后传来一声清灵的呼唤，这个声音在士郎的脑海中微微有印象，好像就在不久以前听到过，那是——
“那天的那个女孩？”
士郎回忆起数天前和一个宛如人偶的美丽的外国少女的相遇。
“大哥哥还记得我呢，真开心啊。”
伊莉雅从berserker的身后探出身子来，对着士郎行了一个淑女提裙礼。
不过士郎并没有被女孩的姿态所迷惑，他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你也是master吗？”
“是哦。”伊莉雅笑得越发甜蜜了，“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名叫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卫宫士郎君，请多多关照。”
“爱因兹贝伦……”士郎和saber在心中同时默念了一遍这个名词，心中都有不同的复杂感情。
“你既然知道我的话，那么远坂凛和卫宫季子想必也都知道对吧？她们两个现在在哪里？”
“凛的话，就在你面前那团脏东西里，”伊莉雅伸出手指了指黑雾，“而卫宫季子，如果你的是之前突然闯入的女孩的话，想必应该正在黄泉的路上吧。”
“什么！”
“那可是berserker的全力一击哦，”伊莉雅用可爱的表情诉着可怕的事情，“身子几乎断成了两截，内脏碎了一大半，就这样还没有当场死去，真是顽强呢。”
“你——”
“不过苟延残喘的越久痛苦就越多呢，这样来，还不如直接死掉来得轻松，你对不对啊，大哥哥？”
“……”
“生气了呢，正好，那也就顺便送你去见她吧，呵呵——berse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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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终于再次见到那个人后，凛本来酝酿了十年的情绪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宣泄了。
本来的设想中是自己作为master将她召唤出来，然后好好地报复一下当年的仇恨，虽然听servant的记忆每次召唤都是不共通的，但只要人还是她，回忆什么的再去创造就好了。
然而召唤最终失败了，其实当时除了一不甘心外遗憾倒是不太多，大不了就在圣杯战争中好好大闹一场，用万能许愿机的力量将她强行拉过来。
但是果然还是太自大了吗，靠着对方送的复写眼换来的虚假的天才之名终究也只是理论上的强者，在开始的时候就失去了羁绊深厚的友人和助手。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却又和那家伙重逢了，凛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悲伤还是喜悦了。
喜悦的话就太对不起季子，悲伤的话又无法欺骗自己的本心。
“怎么了，凛？表情这么奇怪？好不容易见到我了，不来一个久违的拥抱吗？”
“……噗哈哈——咳咳咳！”本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在听到那熟悉的腔调后，凛竟然莫名的笑了起来，然后又猛地想起身后的季子，赶忙收起笑意却又呛到了。
“啊拉啊啦，真是薄情的女人呢，明明那个姑娘那么喜欢你，连命都搭了进去，没想到人家尸骨未寒你就能笑得这么开，对得起她嘛。”
“你能救她的，对吧。”
凛用了肯定句，她知道阿萨馨既然会故意出那么恶劣的话语，就一定有什么办法。
“切，真不好玩，还是时候的凛有意思。”
阿萨馨向前迈了几步，从黑雾中彻底走了出来。这时凛才发现，对方的身体并不是实体，而是仿若幽灵一般透明，似有似无。
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场合，凛也就忍住了自己的疑惑。
只见阿萨馨来到季子的身边，轻轻蹲了下来，用手在那渗人的伤口处拂过，周围的黑雾便自动凝聚过去一片，附着到了季子的血肉上，看上去就像用黑雾来填补那些损伤的组织一样。
“你在做什么！”见状远坂凛就算再信任她的阿萨馨姐姐难免产生怀疑，这些黑色雾气肯定是魔术产物，然而用无往不利的复写眼也无法解析。而且在靠近黑雾的时候，凛的直觉就在不断提醒她，这些东西的本质绝对非常危险。
“伤得还真是重啊，”没有正面回答凛，阿萨馨带着莫名的情感摸着季子的脸颊，“真是的，用得着这么拼命吗，为了什么啊……”
为了什么——倒不如是为了谁。
“唉，看来终究还是逃不过，不过有十年的缓冲，应该不至于像当初那样了。”
阿萨馨继续着凛听不懂的话，然后轻轻地将季子的上半身托了起来，缓缓地把自己的脸凑向对方的脸。
“喂！你——”凛话了一半，就被阿萨馨接下来的动作震惊到了。
阿萨馨的嘴唇压在季子的脖颈出，然后狠狠咬破了她的颈动脉，大口吮吸着伤口处喷发出来的鲜血。
震惊只持续了一瞬间，接着凛本能地伸出手想把阿萨馨拉开，这时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陷入了粘稠的沼泽中一样，难以运动肢体。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圈，只见那些黑雾竟像藤蔓一样缠上了自己。
“——咕嘟——咕嘟——”
空气中只有阿萨馨吞咽血液发出的声音，让凛连开口都做不到，更不要发动魔术了。而正因为处在什么都做不到的状态，凛才开始思考，这个突然出现的“阿萨馨姐姐”的异常之处。
她认得自己，就明她不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新召唤出来的servant，而是自上次战争结束就留在现世，那么难道最后是她获得了圣杯吗？可为什么这十年没有任何与她相关的情报？本来以为言峰绮礼才是胜者，现在看来一定还另有隐情。
还有每次阿萨馨的现身时都会出现的，这不祥的黑雾，到底又是什么？
“——咕嘟——咕嘟——”
季子脸上的血色一层层褪去，而阿萨馨那原本虚无缥缈的身体则渐渐清晰起来。
“——咕嘟——咕嘟——”
这个阿萨馨，真的还是凛十年前认识的阿萨馨姐姐吗？
“——咕嘟——咕嘟——”
终于，阿萨馨的身体从一道虚影凝聚成了完全的实体，季子的身体也被她挡住看不清楚，但是凛能想象到自己的助手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对不起，对不起……”
“啊啦，为什么要哭呢？”阿萨馨站起来，松开手把季子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意丢在一边，转过身去面向着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一猩红，动作透露着邪恶的诱/惑/感。
“别这么看着我嘛，”阿萨馨用手挑着凛的下巴，恶意十足地，“她的伤又不是我造成的，而且你也看到了，那种程度的伤根本治不好，与其让她那样白白死去，倒不如好好利用一下，你是魔术师，该怎么选择不需要我教你吧？”
没错，一个冷酷的声音在凛的脑袋里念叨着，阿萨馨的没错。季子已经死定了，除非有奇迹出现，不然她就只能那样白白丢掉性命。若是阿萨馨能利用她残留的血液获得形体的话，让她发挥最大的剩余价值才是魔术师应该有的选择。再有了阿萨馨的帮助，自己夺得圣杯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到时候还能用圣杯来复活季子。而且季子本身也是做好觉悟的，她也是魔术师，肯定也会同意这样做。
但是，但是为什么，明明是这么正确的逻辑，为什么就是无法安心接受呢？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是卫宫季子。”
……
“没问题，家务活的话就放心的交给我吧，远坂学姐。”
……
“不介意的话，我做了便当，凛学姐请用吧。”
……
“请务必收我为弟子，我一定会努力不辜负凛的期待的。”
……
“远坂学姐！”……“凛学姐！”……“凛！”……
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呢，为什么——明明是知道的，明明是清楚魔术师该怎么做的，明明是被时钟塔的大人物都称赞的天才、魔术师的典范与楷模，为什么会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纠结。
再就算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阿萨馨已经把她的血吸完了，死亡的事实无法改变，就算没有阿萨馨也不过是稍微延缓几分钟罢了，什么意义都没有。如果因为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而和阿萨馨翻脸的话，不就什么都失去了吗？
一万个理由都在告诉凛，让她接受现实。然而当看见被阿萨馨丢在一旁的季子的尸体——她的表情安详，没有任何痛苦——时，她却怎么也无法狠下心来。
什么时钟塔的天才啊，远坂家的希望啊，全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其实自己根本不适合当什么魔术师啊！
凛的眼角流下了一串清泪，滑到阿萨馨的手指上。后者将那滴泪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伸出舌头将其舔入口中。
“总算，能坦率地哭出来了呢，”泪水、黑雾和兜帽的三重遮挡让凛视界中的阿萨馨相当模糊，但她却莫名地知道现在对方的表情一定是无比温柔，“当年你不管怎么样都要强忍着眼泪，无论何时都把自己掩藏住，完全不像一个女孩呢。”
她在什么？阿萨馨态度前后绝大的反差让凛的大脑完全当机了，连惊讶的反应都做不出。
“抱歉抱歉，因为好久不见所以实在忍不住想逗逗你，不过看样子玩得有过了呢，我会补偿的。”
凛身上的束缚被解开，瞬间脱力的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然后她也没有站起身，而是就这样手脚并用的爬到季子身体旁边，用手探了探后者的鼻息。
“！”
明明脸上没有一血色，然而呼吸却强劲而有力。同时胸口那被黑雾包裹住胸腔下，也能感受到稳健的心跳声，完全不似一个重伤快死的人。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凛毫无形象的抱着季子，嘴里无意识的重复着那几个字。好一阵工夫之后，她才恢复了过来，将季子轻轻放下，站起身来，优雅地拍拍身上的土，向一旁看热闹的阿萨馨走过去，后者则有尴尬的挠着头。
“那个，抱歉啊……哈哈哈哈……”
“啪！”
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在对方脸上，凛因为知道对方是servant所以没有任何留情，鼓足了劲用力地挥动手，声音也无比响亮清脆。
这一个巴掌自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因为没有想到凛会来这么一手，阿萨馨的身子一瞬间失去了平衡，虽然很快她就又调整了回来，但是兜帽顺势滑落了下去。
相隔了十年之后，凛再次见到了那张脸，不过这却带给她另一份震惊。
当年凛不过是个女孩，在加上阿萨馨刻意地隐藏，其实她并没有见过几次后者的真面容，印象并不怎么深，故而两年前见到卫宫季子的时候也只是微微觉得熟悉，更何况当时阿萨馨的最大标志是那头堪比月光流华的银色长发，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当两个人近距离地出现在一起时，就算再脸盲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来，阿萨馨和卫宫季子的相貌，完全就是一模一样！
而且现在阿萨馨失去了兜帽的束缚而飞扬起的那头秀发，颜色也是漆黑如墨。
“这是怎么回事……”
“嘛，凛你要听的话，这个故事就有长了——反正外面的情况也不算太紧急，我们倒是不缺时间——”
－－－－－－－－－－－－－－－－－－－－ps－－－－－－－－－－－－－－－－－－－－－－
ps1.本来想一章把这部分完结的，但是懒癌犯了，就断在这儿吧。唉……
ps.尝试了一下感情的细腻描写……自己看了一遍感觉怪怪的，也懒得改了。唉……
ps.到底是把真相就这样抖出来还是再玩一玩呢……感觉就这样出来就不愉悦了啊，干脆再玩一玩……我真是无聊啊。唉……
ps4.上次有个大神找我要章推被我敷衍了事了（绝对不是嫉妒人家收藏多我几倍），感觉有不负责，虽然找我这个坑货要章推本来就挺逗的，但我还是良心发现正式的来一次吧，记得好好更新哟。
老作者了，估计你们都认识，质量有保障。
[bookid=0775,bookname=《dio的奇妙冒险》]


9.真实的谎言

“从哪里开始起呢，唉……”
阿萨馨的脸虽然和卫宫季子一模一样，但是凛知道，自己的助手是不会做出那么欠揍的表情的。她在大多数时候会让凛想起自己的亲妹妹樱，给人软但不弱的感觉。
“就先你的名字吧。”凛的淡淡地接道，“都十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不觉得有不妥吗？”
“啊啦……”阿萨馨的表情变得尴尬起来，她的手也不自然地放到头发上，挠着并不存在的瘙痒。
“怎么？虽然英灵的真名最好不要轻易示人，但我应该是不同的吧，”凛一改往常的傲娇，出了非常羞耻的台词，“还是你信不过我呢？”
“啊哈哈哈——”挠头的手速度变得更快了。
“莫非你的名字其实非常难听？放心吧我不会嘲笑你的。”
“只是个平凡的名字罢了。”
“那么就告诉我啊。”
“……”
“……”
两个人无言的对视了一会，期间阿萨馨挠头的频率不断加快，让凛怀疑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会不会生出火来。
“唉……”阿萨馨终于还是将手垂了下去，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的表情，毅然绝人地出了两个字——“季子。”
“啊？”凛下意识地将头回了过去，她以为对方的意思是自己的助手出了什么意外。实际上那个少女仍旧全身包裹在黑雾构成的一层膜下面，胸口处能看出还是有一缓慢的起伏，昭示着生命还没有从她身上流逝。
“她没事啊。”凛一脸天然地转过头来道。
“我没她。”阿萨馨一脸无奈地指了指自己，“季子，你懂吗？”
“哈？什么我懂没懂——等一下！你的意思是……”凛吃惊的用手捂住了嘴，眼睛绷得大大的盯着对方，“你也叫季子？”
“嗯。”自称为“季子”的阿萨馨面色复杂的了头。
“可是……”虽然符合暗杀者这个职介的英灵在人类历史上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如果是发生在冬木的圣杯战争，那么assassin职介的servant就会被规则强制定性为历代“山中老人”——哈桑－萨巴赫的其中一位。这个称号和名字都是代代相传的，所以就算被叫做“老人”，真实身份会是少女并且有着其他的姓名也没什么奇怪的，然而她的真名的内容却不得不令人多想一。
“起来，你知道那家伙原本的名字吗？”没有给凛多想的时间，【季子】（后文暂时用【】标记特指这个“季子”）突然抛过来一个问题。
“卫宫——”凛了一半猛地住了口，她想起来季子的身份是卫宫切嗣收养的女儿，也就是“卫宫”并不是她原本的姓。
“那你知道给予她生命的人的名字是什么吗？”
给予季子生命的人，是季子的母亲吗？凛微微摇了摇头，既然连她本名都不知道，就更不用她真正的父母的名字了。
“也叫季子哦。”
“！”凛的瞳孔突然扩大，“你的意思是……”
“就如你想的那样，”【季子】话时的表情十分不自然，可惜凛因为突然接受到了过多的信息量，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等她将来有了女儿，”【季子】指了指季子，“名字也会是‘季子’的哦。”
凛像是明白过来一样，下意识地了头：看来“季子”这个名字也是代代相传的，而现在名为“卫宫季子”的少女就恰好是【季子】的后裔，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她的血能和那张面具起反应。
不过这么一来，就不得不感叹一下命运的奇妙呢，古代的传中的英雄重新在现世现身，和现代的魔术师结下了羁绊，然后在许多年后，魔术师又和英雄的后人相知相识，这是多么难得和宝贵的缘分啊。怪不得当年第一眼见面就觉得季子那么投缘，原来是那家伙的后人……等一下，既然那家伙有后人的话，就明她身前是和什么人结婚恋爱了吧？
陷入到自己妄想出来的醋意中的凛，没有发现在【季子】脸上浮现出的不正常的表情，否则之后的展开肯定会有所不同吧。
同样，她也没有听到【季子】最后一句低声的自言自语。
“十年了从月匈到智商都没有什么成长嘛，还是一样好骗，哼哼。”
－－－－－－－－－－－－－－－－－－－－－－－－－－－－－－－－－－－－－－－－－－－－－－－－－－－－－－－－－－－－－－－－－－－－－－－－－－
saber和berserker的战斗陷入了白热化，不可视之剑和粗糙的巨大石板发出无数次激烈的碰撞，每次摩擦时激发出的火星都像闪电一样将整片街道照亮。
不过虽然两位servant打得火热，但是他们都本能地避开了横隔在路中央的那一片浓雾，多年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直觉在不断提醒着他们那东西绝对不能触碰。
berserker固然强大，但是之前在和凛的战斗中伊莉雅在各个方面都被完败，魔力和体力都被消耗了不少，再加上被archer杀死了一次，复活也耗费了不少魔力，所以纵然在属性上和战斗技巧上都超过了saber，现在却战得旗鼓相当。
与saber这样的强者战斗，哪怕是一丝的分神可能就会彻底落败，所以为了不影响自己的从者，伊莉雅很明智地早早就退到远处，并且用魔术加固了好几层防御。只是不管是saber的对魔力还是archer的远程射击都可以轻易的突破那些防御术式，然而无论是saber、archer甚至是士郎，都因为各自的理由没有选择攻击伊莉雅这个明显简单许多的目标的战略。
又一次的互相对撞了一下武器，saber知道自己的这一次斩击又无功而返了。她从交手之初就判断出了berserker的实力深不可测，甚至就连十年前的那一位狂战士——兰斯洛特恐怕在武艺上也不是他的对手。既然如此就不要指望对手主动露出破绽了，在接近战中一一消耗和累积优势才是稳妥的取胜之道。
并且saber还有着【阿瓦隆】在手，就算自己失误了也有补救的机会，只是master——士郎——的魔力并不足以支持她多次解放宝具，所以还是心为妙。所幸berserker的理智被他的职介剥夺，总体来saber还是处在相对上风的。
然而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到战斗中的saber忽视了一，就是不同于伊莉雅，士郎既没有能够自保的魔术实力也没有一般魔术师的思维回路，很容易就会被针对。
一剑砍向berserker的胸口，在saber的计算中，对手应该会用武器挡下或者侧面闪身躲开，不管采取那种应对saber都准备好了相应的后手，不过在剑击出后不过零一秒saber就感到了触感不对，明明有砍中什么的感觉但却没有相应的力道反馈。
“！”
没想到berserker竟然松开了自己的武器，然后趁着saber被阻挠的一刹那，猛地一跃跳到了士郎的身前，那比士郎头还要大上三分的右拳就向他砸了下去。
“士郎！”
saber的反应也算是迅速，不过她还是慢了一，再现在berserker位于她和士郎之间，山一般大的身体挡住了saber回救的路线。就算她从后心一剑刺死berserker，士郎的脑袋肯定也会先一步被砸碎。
“duang!”
一声巨响，berserker本来下砸的拳头中途被一支箭射中，偏移了轨道，打到了士郎旁边的地板上，将坚硬的水泥地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
一击未果的berserker又伸出了他的左手，不过这个时候saber也已经赶到，她用全力撞向berserker想将他推开，然而却被一个巨大的拳头击中，身体向后倒飞出去。
berserker的后一击本来就是要打向saber而不是士郎的！这个巨人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阴谋，也就是是伊莉雅在对他下指令。
因为事出突然，所以saber并没有来得及开启【阿瓦隆】。好在没有拿着武器就算吃了那一下，saber靠着护甲和【魔力放出】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只要重新找回平衡就——什么！
saber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感，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倒飞出去的方向正好是那团黑雾所在！
停不下来了！身处半空的saber无法做出任何规避动作，就算用【风王结界】的力量强行操纵空气来降低速度也不够，她的身体还是会接触到那些不祥的黑雾。
“糟了！”
后背已经碰到了黑雾，一瞬间saber感觉脑海中炸起了无数凄惨的叫喊，无数生命临死前最凄厉痛苦的哀鸣在她的精神世界中爆发出来，纵使以亚瑟王的心性，也感到剧烈的冲击，让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嗯？”
然而在下一刻，那疯狂且可怖的感觉又从她心里消失了，然后她还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人以公主抱的方式接住了。
“哟吼！一只天降系的呆毛王，真是了不得的收获！”
这个腔调……有熟悉，在什么地方——
assassin！
saber将视线上移，看到了是那张诡异的面具，不过和记忆中的又有不一样，左眼下方破损了一大块而且还颜色也变得更深了，但还是能认出，这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家伙。
操纵了迪卢木多的master的心智，将他身为骑士的荣耀和唯一的愿望践踏，然后又掳走了爱丽斯菲尔，将她杀死（saber视角）制成圣杯，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最大的黑手，卑鄙无耻的刺客！
saber下意识地举剑要刺，甚至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姿势。于是这个动作导致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一同摔倒在地，四肢纠缠在一起，如果不是隔了一张面具的话，不定另外的部位也会来个亲密接触。
“【季子】~”
“喂！凛，这是不可抗力啊！”
－－－－－－－－－－－－－－－－－－－－－－－－－－－－－－几分钟前－－－－－－－－－－－－－－－－－－－－－－－－－－－－－－－－－－－－－－－－－－－－－－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凛很快接受了自己被刻意误导所推理出的“事实”，也就没有纠结于“季子”这个名字，而是询问起了她真正在意的事情。
留学国外的期间时臣不是没有告诉凛当年圣杯战争的具体经过，可是他自始至终扮演的都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角色，再加上最后的决战也没有参与，所以最关键的部分他也只能靠推测。而因为时臣那里接收到的信息多是不准确的，所以他能推理出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眼下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经历了整个过程的人，凛自然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这个问题有大啊，”【季子】露出为难的神色，“‘发生了什么’，发生了太多太多啊，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起。”
“那先你吧，为什么你还留在现世？难道圣杯落到了——”
“想太多了，最后的胜利者应该是卫宫切嗣，但是他并没有行使许愿的权力，而是放弃了。”
“什么！”又是一个惊人的内幕，这和凛一直以来推定的“言峰绮礼胜利”的结论完全不同。
“而且，我也并没有‘留’在现世，十年前我可是确确实实地被saber杀掉了，被她的圣剑击中，用最后的魔力强行坚持到你的身边，给你留了个礼物后就碎成了渣渣，”【季子】用手指轻轻了一下左眼，“不记得了吗？你可是亲眼所见。”
“啊？那你……”
“现在和你话的这个‘我’，只是当初那个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的一部分意识凝聚成的思念体，刚才你也看到了，连实体都没有，还得靠别人的血肉来构筑驱壳。”
“为什么——”
“等一下！来不及了！”【季子】大声打断了凛接下来的疑问，她手在空中划了一下，黑雾中的一部分变得透明起来，让凛看到了外面正在发生的战斗，“本来还以为saber能更坚挺一，没想到这个丫头还是图样图森破啊，唉。”
“saber？也就是卫宫君——”
“详细的情况以后再，这个临时构筑的躯体应该能撑一阵子，先解决外面的，然后我再细细告诉你。”
“也对，不过怎么办？”
“把我的面具给我，然后你只要保护‘卫宫季子’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
“没问题吗？”
“多信任我一啦。”
拿到面具后【季子】随手一挥，那些诡异的黑雾就四散开去，而从雾的那一边却迎面飞来了一个saber。【季子】下意识地接住了她然后又习惯性地调（和了个谐）戏两句，没料到怀里的呆毛王反应相当剧烈，因为对方的动作两人失去了平衡摔在一起，姿势相当【不能详细描写】，【季子】只觉得脊背那里传来了一股寒意。
凛，好了信任我的！这真的是意外啊！
－－－－－－－－－－－－－－－－－－－－－－－－－－－－ps－－－－－－－－－－－－－－－－－－－－－－－
ps1.因为saber和berserker都是接近战型，两人打斗的时候靠得非常近，而地形又狭窄，所以红a不便远程支援，又对伊莉雅下不去手，也不想搭理土狼，所以只能打酱油。
ps.感谢【sdfa发达】君的打赏，承蒙错爱，不过还是那句话……给推荐和书评就行了，不用破费啦，不然我于心不安。（真心话：看得到钱却拿不到的痛苦你们懂吗？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s.关于【不能详细描写】的梗，大家应该都是知道的吧，我也不想这样，很影响阅读的流畅性，但是……毕竟人在屋檐下，大家多多理解啦。


10.诡异的战斗

“刚才是她乱动的！”
感觉到背后空气发凉的一刹那，【季子】就发挥了她a+敏捷应有的机动性，瞬间从saber身上爬起来，双手高举以证实自己的清白无辜，顺带将锅甩了出去。
“季子！”
不过没有等凛做出反应，一旁的士郎看到自家妹妹后，就不顾berserker还在附近，最大速度冲了过来，只是还没到近前就被也站起来了的saber拉住。
“不行，master，不要靠近那个家伙！”
“但是季子她——”
“如果担心您真的在意您的妹妹，就更应该听我的。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是非常危险的存在！”
听闻此言【季子】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假装没有看到凛那边投来的包含着“这个英灵是什么人？”、“你们过去发生了什么？”意义的眼神，把头转向伊莉雅那边，召唤出她的双刀，摆起架势。
“啊拉啊拉，你是想和我的berserker战斗吗？”
银发的萝莉歪着头，用能把人骨头酥麻的嗓音问道。
“嘛，”吸了口气，压住了鼻腔中涌出来的鲜血，【季子】随意地耍了个花式道，“就我个人而言是一也不想碰这个肉山的，所以能请你就此收手吗？”
“可以啊，”伊莉雅甜甜地笑着，“只要你把凛交出来就行了，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去了——【季子】暗自吐槽一句，明面上则将刀指向对面，：“抱歉，我做不到哦——话你何必纠结于凛呢？我们换成士郎怎么样？反正你也更在意他不是吗？”
“的也没错，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的，”伊莉雅有疑惑的样子道，“不过凛这家伙可是非常粗暴地对待了一位淑女，必须接受教训才是。”
“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个鬼啊！你那是什么眼神！”
从【季子】回望过来的眼睛中读出了“你对人家一个萝莉干了什么？”、“明明自己也不清不楚刚刚还好意思瞪我！”、“原来你也是个萝莉控！”、“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带我一个？”等等一堆极其没有名堂的涵义，凛直接炸毛了。
“咳咳，”毕竟还是有正事要处理，加上刚才已经调/戏过了，【季子】也不好再逗凛，她转过去继续对伊莉雅道，“总之跟你两个问题——第一，远坂凛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第二，她在冬木的呆的时间数的过来，所以，还请你三思而后行。”
“哈？”
饶是在场所有人（类）中最年长的伊莉雅（无误),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应对这番奇怪的发言。
而【季子】则没有理会她的疑惑，继续用刀指着对面道：
“我可是本地英灵，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呆不下去！”
“别让我去你们爱因兹贝伦堡找你，你可以把你认识的所有servant都叫出来，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这个黑大汉，你呢，以为自己很吊？我最喜欢对那些自以为能力出众的人出手了！”
……
“我不认识她！”
远坂凛招了招手让archer过来，令其带上卫宫季子快速地从【季子】身旁离开，并且向一脸疑惑看过来的士郎认真的解释道。
“喂！我在帮你啊！”
“不要和我话，我不认识你！”
“无情无义的女人！”
“卫宫君对吧，我们来谈谈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
“女人心啊，唉……”
【季子】一副非常受伤的样子，而伊莉雅在最开始的莫名其妙后，现在也找回了自己的sin值，她露出轻蔑的表情道：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英雄，但是就凭你的status，想和我的berserker对抗，呵呵。”
“那你来干我啊！来啊，打我啊！我都了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呆不下去，而你却无可奈何！不过假如你能就此收手的话，他日必有重谢——我擦！还真打啊！”
估计伊莉雅也觉得烦了，没给【季子】继续聒噪下去的机会，挥了挥手，于是山一般的berserker挥舞着手上的钝器，向【季子】杀了过去。
－－－－－－－－－－－
嘴上不认识【季子】，实际上凛心里还是非常担忧的，只是她想起这家伙一贯以来的作风就是这样，既然还能这么跳，就代表她心里有数，那就交给她好了。
这种丝毫没有逻辑的信任，在远坂凛的一生中，只有远坂时臣和【季子】拥有过，就连这几年一直为她尽心尽力的卫宫季子都未能及。倒也不是她有多高冷，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全心全意的信任就越发地困难，尤其像她这样早熟还有魔术师身份的人。而时臣和【季子】，则都是在她世界观尚未完全建立起来的萝莉时代就在她心里印上了深刻的痕迹。
不过berserker交给【季子】的话，就意味着凛要直面卫宫士郎了——看到背在archer背后虽然已经没有伤口但面色怎么看都不怎么正常还失去了意识的卫宫季子，她实在是有忐忑。
总之还是先明一下状况吧——
“那个卫宫君——啊？！”
不过还没等凛开口，saber竟然先一步挡在两人之间，将剑横架起来。虽然不上有明显的敌意，但也绝对不友好。
“saber？远坂她——”
士郎看上去也很迷惑的样子，明明之前季子不都好了要和远坂结盟，saber也表示可以谈吗？
“抱歉，这位远坂凛姐，我不能确定你的精神是否已经被assassin控制，所以不能让你靠近我的master。”
“哈？”
凛又为她的表情包增添了一个新的素材，只见她把嘴角歪到一个诡异的角度，眼神像是在看稀有动物一样盯着saber道：
“你在什么啊？季……咳咳，我是阿萨馨有操纵人心的能力？开什么玩笑，要是真能做到那，上届战争她不就随随便便就能赢了吗？”
“不管怎样，那都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所以，请不要再靠近了。”
凛闻言知道多无用——看saber的样子就知道她应该是中世纪的骑士，这种英雄向来比较死板，也不知道她以前到底和【季子】有什么过节，搞得这么僵——学着【季子】经常的那样耸了耸肩，隔着saber对士郎喊话道：
“季子她刚才确实受了些伤，但是已经治疗好了，大概还会昏迷一会儿，本来想送到你们家的，不过看你servant的样子，今晚就先交给我吧——话卫宫君你不至于也认为我辈操纵了吧？”
“啊，那个……”
士郎尴尬地摸着头，直觉告诉他远坂凛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saber也不像是会谎的人，然而凛和季子一起那么多年了，肯定不至于害她——有麻烦，到底怎么办啊？
“master，我能理解你担忧家人的心情，但是也请注意自己的安全，他们现在看上去正常，不定就会突然发难，这是assassin一贯的风格，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没有一英灵该有的荣耀，做出什么事情都——”
“都怎样呢？”
一个声音突然在saber耳边响起，话音未落后者就一剑劈了过去，然而却什么也没有碰到。而这时saber也才转过头，看见的是自家master的领子被她视为大敌的assassin捏住。
“assassin！”
凛转头一看，只见伊莉雅和berserker都没了踪影，看起来真的都被【季子】击退了，纵然她本来就信任，但还是觉得非常的惊讶。
“那么卫宫士郎啊，你的精神已经被我大尤里控制了，快快用令咒命令你的servant自杀吧！”
“不，这个……”
【季子】出第一句话的的时候，saber的心真的提到了嗓子眼上，不过好来看到士郎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就知道并没有发生她最害怕的事情。
“愚蠢的saber啊，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能正面刚berserker的，对付你还用得着什么阴谋吗？”
“这……”
金色呆毛直至挺立着，昭示着主人内心的不平，然而她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所以乖乖站好——我是乖乖静下来心来，和凛好好谈一谈吧。”
－－－－－－－－－－－－－－数分钟之前－－－－－－－－－－－－－－－
“打不着打不着！”
靠着自身超高的敏捷加成，【季子】在berserker狂风暴雨的攻势中游刃有余地闪躲着，并且还有工夫对其进行嘲讽。
而伊莉雅看上去也一不着急，她再次回复了之前修养良好的贵族少女的姿态，微笑着：
“哼，就算你现在还能蹦跶，耐久却完全不是berserker的对手。”
“嘛，其实我就是好久没动了想活动一下，”【季子】同样没有任何急躁，她一个大跳向后跳出berserker的攻击范围，然后还夸张地伸了一下懒腰。
“现在筋骨也差不多开了，就这样解决你吧。”
“哼，大言不惭。berserker！”
看着眼前就要压下的巨大肉山，【季子】微微一笑（当然由于有面具所以别人看不到），轻轻打了个响指。
——！
黑色的巨人再接触到季子的前一瞬间强行扭转自己的身体，与她擦过，然后大脚重重地，向远处跳开，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
“这是……”
伊莉雅变了表情，因为她看到了【季子】附近的空气中再次浮现出了之前的那种黑雾，因为身为圣杯，所以她本能地感觉到了那些瘴气绝对是不能接触的存在。
“怎么了？来打我啊？”
“这——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就留成家庭作业，交给伊莉雅同学下去自己解决吧，记得下次上课的时候带上哦！”
召唤出了黑雾，但【季子】也没有急着攻击，只是站在那里。
“你——”
“或者伊莉雅想要现在就知道也不是不行哦，爱问问题的孩子老师我最喜欢了——不过你真的想要我来手把手教你吗？”
“切！”
察觉到自己现在无法解决这个乱入的servant，今晚本来的预定计划也一项都无法完成，伊莉雅不爽地撇了撇嘴，将berserker唤回。
“真乖~虽然我应该送你回家的，但是不巧这会另一边还有事情，再加上我的时间也不是那么充足，所以你就自己回家吧——伊莉雅没问题吧？”
“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呢。”
以萝莉的姿态放狠话，看上去非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激萌的不要不要的。【季子】看着伊莉雅转身离开，摘下面具抹了抹鼻血，然后才将黑雾散去，向凛那边移动过去。
－－－－－－－－－－－－－－－－－－－ps－－－－－－－－－－－－－－
ps1.生日快到了，本来的计划是这几天存稿然后当天爆发一次，庆祝一下，然而看了看日历发现当天我差不多全天都要在外奔波，回来就太晚了，唉，所以就尽可能地码一章发一章吧。期末了真是忙的要死，外加我还找了个兼职的活，唉……
ps.不知不觉又一年了呢……我也终于不再是十七岁了……而是十七岁零——第几十个月来着？
ps.没有检查，可能有几个地方没有加【】或者有错别字，见谅……
ps4.另外，屏蔽的章节似乎放出来了？可那些阉割掉的内容还是没了……我也不敢再发，比如c线后日谈什么的……所以就这样愉快地坑掉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11.不愿回想的过去

“那么就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吧，在下是上次圣杯战争中被远坂时臣的弟子言峰绮礼召唤出来的servant——assassin……”
地是卫宫大宅的客厅，围在桌子旁边的数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坐在远坂凛旁边，带着面具的女性身上。而后者，正在用轻快的语气自我介绍着。
“……的一部分残留的意识，不过也可以视我为assassin本人，反正对你们来区别也不大——那么各位还有什么问题？”
“那个，”和saber一起坐在桌子另一边的士郎第一个开口道，“残留的意识是指？”
“哦，正义的伙伴君，你的关注重怎么在这里啊——难道不是该问十年前发生的一些细节吗？”
“啊，那个当然也会问，我只是第一个想到了这个问题。”
“果然比起自己的事情，更在乎别人呢——真是galgame男主的充要条件啊，可惜我是不可攻略角色，知道再多也没有……疼疼疼！凛，不要掐我。”
“给我收起你那玩世不恭的态度，好好回答问题！”
“知道了啦，真是的，长大了的凛越来越不可爱了——对了我给你们十年前的凛，超萌的，明明自己都被吓得快哭了，还强忍着，眼泪汪汪的样子真是让人根本把持不住……凛！我们能好好话吗？”
“不能好好话的到底是谁啊！再我什么时候眼泪汪汪过！？”
“就是第一次遇见caster和他master的时候……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了就当做我两的秘密行不行快松开啊！”
“哼！”
“傲的差不多也该娇——我们正事，正事！”
本能般地调.戏了凛一番后，【季子】总算摆出了正经的表情，看向桌子对面的saber和卫宫士郎，“那么，问吧。”
士郎和saber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瞳孔中都读出了疑惑，而后者更加坚定的意志让士郎把提问的机会交给了她。
“爱丽斯菲尔最后，到底怎么了？”
saber组织了一下语言，但终究还是想不出用什么词比较好，便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死了——话你又不是没有看见，圣杯既然已经显现，那么她的结局就只有一个了，不是吗？”
“怎么死的？”saber努力克制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颤抖。
“肯尼斯——或者我利用肯尼斯在她身上施加的魔术还是差了一，你离开后没有撑多久就崩坏了——归根究底的话，只能上次战争召唤出的英灵都太规格外了，lancer的话还算正常，berserker、archer、rider，哪一个不是鼎鼎大名的英雄？”
【季子】并没有提到saber，而她也不在意。
“再吸收了berserker的灵魂之后，爱丽斯菲尔作为人类的机能就被大幅削减了，之后加上lancer和rider，这两股强大的了灵力有怎是肯尼斯的魔术能束缚住的？”
“那么你当初的法是骗我的吗？”
“哪有，理论上那可是成功率最大的了——莫非你还期望放着十全十美的方法？别天真了。”
“你！”
被“天真”两个字刺激到的saber从站了起来，怒目圆瞪，【季子】则仍旧淡定非常，用刻意讨人厌的语气道：
“哦，要成功率更高更有效的法子，也不是没有。你要是诚心想救爱丽斯菲尔的话，那时直接自杀就好了，用你的灵核来充当她的心脏，从相性上来讲也比archer更合适——白了你还是想要圣杯，对圣杯的贪欲压到了你对爱丽斯菲尔的情感，不是吗？”
隔着一层面具，saber的目光对【季子】来完全不痛不痒。无形的电流隔着卫宫家的餐桌在空气中碰撞，然而就在要爆发之际，saber却主动坐了下来，收住气势。
“罢了，现在探讨这个也没有意义——我的下一个问题是，为什么卫宫切嗣想要破坏圣杯？”
“啊啦啦，你确认自己想知道吗？”
【季子】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充斥着她个人才能理解的愉悦感，但是坐在身旁的凛却看到，她桌子下面的手，此时紧紧地攥成拳头，仿佛要捏碎什么一般。
－－－－－－－－－－－－－－－－－－－－－－－－－－－－－
金色的闪光……撕心裂肺的剧痛……莫名其妙的空虚……焚尽一切的火焰……冰冷刺骨的雨滴……
还有双目涣散，跪倒在废墟中央，握着两个孩子的手痛哭流涕的男子。
“这是……老爷子？”
季子的意识中一幕幕闪过这些片段和感受，一些她自己都以为忘却的情境，此时却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是十年前发生在冬木市民会馆的大火，将那一片区域尽数化为灰烬，仅有两个孩子幸存。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为什么让我看这些？为什么我还有意识？
画面从卫宫切嗣哭泣的脸切过，红发的少年，喜欢甜食的大姐姐，元气的竹刀少女，过于空寂的大宅，然后——红色的双马尾学姐。
凛！
幻灯片最终定格在，被自己推开失去平衡的凛，用惊恐的眼神看向这边的脸上。
“啊啊，想起来了，我不是被腰斩了吗？”
季子想要摸摸自己的伤口，但却发现除了意识外，完全感知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一动作都做不了。
“我这算死了吗？好像也不是很疼，只是凛没事吧？”
——明明自己都死了还担心别人，心是有多宽啊！
————而且还吐自己的槽，神经是有多粗啊！
除了胡思乱想什么都做不到的季子，只能给自己的脑袋（如果还有的话）不断地开洞。
“话人不就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吗，既然我还能继续思考，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活着？”
……
“喂喂，还有其他人吗？”
……
“有无聊啊……随便发生什么吧，不管好的坏的都行！”
……
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闻不到，什么都摸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些记忆的片段在自己脑子里强行闪现着，季子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
“啊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啊啦啦，你确定自己想知道吗？】
“当然想啊——不对！谁！？”
一段信息莫名地就出现在自己的意识中，季子再受惊吓之余，更多感到的是庆幸，因为总算有一变化出现了。
【十年了，缓冲也差不多了。】
“什么？！”
【祝你好运……或者祝“我”好运吧，呵呵呵。】
“等一下，你什么意思……”
一瞬间，巨大的信息量在季子的意识中爆炸开来，她感觉就像在滔天巨浪中翻腾一样，被强劲的冲击带向四面八方。她在思想的海洋里不断挣扎着上浮，就在快要憋死的时候终于触及到了空气——
“呼！”
－－－－－－－－－－－－－－－－－－－－－
“呼！”
一声长长的喘息声响起，冲散了餐桌上紧张的气氛。士郎和凛看向那边躺着人的榻榻米，欣喜地惊叫出声：
“季子！”*
“看来睡美人要醒了……”【季子】有无奈地耸了耸肩，“那我也就再见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什么！？”
本来想继续质问的saber突然看到，【季子】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下次再咯——虽然就我个人而言，还是不要再见为好，不管是对你我还是对这个世界而言。”
凛本来想冲到季子身边，但她察觉到【季子】身上魔力的异动后，将头转了过来。
“你到底……”
“会给你一个解释的，”【季子】对凛的语气比对saber地要温柔许多，“把面具给你的学徒，然后好好安慰一下她，然后抽个合适的时间问就行了。”
“安慰是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拜拜咯~”
【季子】的身影已经完全的透明化，最后完全的消失在空气里，凛伸手接住掉下的面具，听到士郎的声音。
“季子，季子——你没事吧？”
“……老爷子……”
“喂喂！是我啊！”
季子终于睁开的眼睛，凛也急忙跑到那边，急切地看着她。
“凛……”
“我在！”
“士郎？”
“是我。”
“那边的是——saber？！”
“嗯。”
季子环视了一圈屋子，试探性地叫了叫看到的每个人的名字，让人有担心是不是记忆有出了什么问题。
“我是……季子？”
“对啊——那个，我们要不去检查一下吧，你有怪怪的。”
“不对！”
季子拍开凛伸过来的手，她抱着脑袋露出非常痛苦的样子，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季子！”
“不！不！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子！”
面对突然歇斯底里起来的季子，大家都有不知所措。凛想起【季子】之前的“好好安慰一下她”，于是便蹲下身子，想要抱住她，但是当季子看到逐渐靠近的凛手上的那幅面具时，就又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惊叫了一声，再度昏了过去。
－－－－－－－－－－－－－－－－－－ps－－－－－－－－－－－－－－－－
ps1.水了一章……因为真的没有任何灵感……我很惭愧……


12.虚幻的梦境

“喝呀！”
清冷的早上，卫宫宅那过于空旷的庭院内，两名少女正握着竹刀相互劈砍着。其中一位梳着褐色的单马尾，身穿一套运动服，另外一位留着银色的长发，身上却是和剑道极为不符的居家服。
竹刀与竹刀在瞬间多次交锋，两位少女也调整着自己的站位和姿势，明明只是简单的练习，气势上却打出了生死之战的压迫力。
连续数次的突进都被挡了回来，银发少女向后跳一段距离，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开口抱怨道：
“藤姐真是的，就不能让我赢一次吗？”
褐发少女的状态看上去更加游刃有余一，她将竹刀高高举起然后斩下，划过一道风压，然后豪爽的宣言道：
“哈哈哈，用最认真的态度和对手比试，这可是一种尊重哦。”
“对自己的弟子稍微放水也没关系吧，好歹也学了这么久了，一次也没得手过可是会打击到我的自信心的。”
“如果真的那么玻璃心的话就不配是我们藤村流的弟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对手油盐不进的态度让银发少女暗自“切”了一声，然后她将手中的竹刀再度平举，摆出了进攻的架势，两腿也绷成弓形，蓄势待发。
褐发少女见状也紧盯着前方，虽然一次败北记录都没有，但她还是很清楚这个弟子的实力与自己的差距并没有多少，一丁懈怠都不能露出。
无形的气场在两人周围构成了旋风一样的气流，互相碰撞着，当这股气势被压缩到极之后——
“看招！”
银发少女先一步出手，只见她向前大踏一步，剑呈突刺状用力指向前，然后——
“哎呀，老爷子！？”
她脸上突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视线的焦集中在对手身后的空气中，就像那里有什么人一样。
“切嗣，唉？”
褐发少女的气势一瞬间就被打散了，她匆忙的回过头去想看看那个人，不过——
“机会！”
剑尖夹带着“嗖搜”地破空声袭来，她刚转过一角度的视线用余光扫到了身后什么都没有，而此时对手的剑已经到了身前，就算想反击也来不及了，难道一直以来的连胜就要被这种不光彩的手段给终结了吗？
“太嫩了！”
银发少女的剑柄上并没有传来击中的触感，因为她的目标突然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藤姐什么时候会幻觉希魔术了？不对——这是——
“得手！”
刚才褐发少女直接遵循重力让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躲过了必杀的刺击，而后凭借身体高超的柔韧性和协调性双手撑地双脚上踢，将银发少女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剑踢飞了出去，接着反身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把自己的竹刀在了对手的脖子上。
“胜负已分！哈哈哈，就算想耍阴谋，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也是没用的。”
“唉，明明老爷子每次都能骗到别人，为什么我就不信呢……”
双手上举投降的银发少女无奈的抱怨道。
“还是太嫩了吧。”
“的也是呢。”
褐发少女将被她踢飞的竹刀捡起，架对这边挥了挥手：
“总之今天的比试就到这里吧，快去收拾一下，我过会过来吃饭，季子。”
“明明是个蹭饭的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好不好！”
－－－－－－－－－－－－－－－－－－－－－－－－－－－－－－－－－－－－－－－－－－－
季子洗完澡换好校服来到玄关的时候，才看到厨房里已经有人在那里忙碌了——准确来，是两个人。
“早上好，季子酱。”
“早呀，季子。”
紫色长发身材丰满，穿着和季子一样校服的女孩和红色短发的少年听到脚步声，放下手里的工作转过来打了声招呼。
“哟，早上好——话今天不是我轮班吗？”
“看你和藤姐打得挺尽兴的所以就代你做了。”
“那多谢了，明天就我来吧——话樱你每天都过来，为什么不干脆住下呢？”
“好啊好啊——不不不，我是这怎么好意思呢，太麻烦了，哈哈，哈哈哈~”
“嘛，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
和名义上的兄长、基本上内定的嫂子进行了一番日常的对话，季子看厨房没什么需要自己帮你忙的地方，于是穿过走廊，敲了敲某个部屋的门。
“老爷子起床啦！”
“……”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唉……”季子叹了口气，然后一把拉开推拉门。
“我，起床了啦！”
屋子的窗户被深色的床帘盖住，透不进一阳光。季子走进去，先一步拉开床帘，黑色的太阳现在已经升起了老高——咦？太阳为什么是黑色的？
季子突然感到了一种奇妙的违和感，黑色的朝阳散发出炫目的光，她捂着眼睛避免光线的刺激，回过头来发现地上有一个半满的烟盒。
“了多少次了，不准抽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这自制力都没有。”
太阳的问题呗她抛在脑后，季子将烟盒收起来，然后对着榻榻米上还睡着的人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喂！老爷子！起！床！啦！啦！啦！啦！”
“……啊？”
中年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呢喃道：
“伊……丽雅？”
“是我啦，老爷子——虽然都是银发，不过伊丽雅要寒假才能来日本呢。”
——咦？我是银发吗？
季子抓过一缕脑后的发丝拿到眼前，看着那如同水银一般反射着的圣洁而神秘的银光，脑中掠过了一什么，但她却无法把握住。
“怎么了？季子？”
回过神才发现切嗣已经起床，季子赶忙摇了摇头，“没什么，快去洗漱吧，被子我来收拾。”
“嗯，麻烦了。”
目送切嗣走出部屋，季子跪在地上将散乱的床铺整理整齐——刚才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不过到底是什么呢？
——算了，既然随便就忘了的话那就肯定不是重要的事情。
－－－－－－－－－－－－－－－－－－－－－－－－－－－－－－－－－－－－－－－－－－－－－－－－－－－－－－
回到餐厅，季子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了，士郞、切嗣、舞弥姐、藤姐、樱都围在餐桌边做好。她赶忙快速走过去，拉开椅子入席。
“给，茶。”
旁边的樱推过来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季子正要开口道谢，却再次愣住了。
“怎么了吗？季子酱？”
“不——话我们家有这样的餐具吗？”
那是一个金色的，常在西方的正式餐会上使用的盛葡萄酒的高脚餐杯，杯身上镌刻着奇怪的花纹。先不用高脚杯泡茶是否奇怪，卫宫宅里的家具都是季子采购的，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买过这种样式的杯子。
“啊啦，大家不都一直在用吗？”
樱笑眯眯地举了一下自己的杯子，季子这才看到原来大家面前摆的都是一样造型的金杯——嘛，既然大家都在用，那不定是我记错了吧。
同样，杯子里那冒着热气的翻腾着的黑色乳浊液虽然看起来也不像是茶水，不过大家喝的都一样，那就肯定没什么问题。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在桌旁享用着美味的早餐，明明只不过是简单的材料，经过士郞和樱的加工，味道就上升了数个档次。
……
然后在切嗣和舞弥挥手相送下，季子和同伴们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对了，今晚晚饭不用等我和樱了。”
“唉？”季子有惊讶的看着士郞，下一秒就换上了促狭的笑容，“呵呵呵，果然，也到了这个时候呢——那就恭喜了。”
“不，不是！”樱的脸上红红的，不过眼神却似乎没有多少否定的意味。
“想什么呢！”士郞摆摆手，“美綴为了接下类的比赛，要进行强化训练，我好歹也是主将。”
“弓道部的社团活动啊，我还以为是……嘿嘿嘿~”
“女孩子不要那样笑！”
士郞是弓道部的吗？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季子歪了歪头，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觉得什么事情都不对劲。
“既然是弓道部的活动，那藤姐你不用去吗？”
“为什么要我去？”走在一旁的褐发少女——藤村大河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你不是弓道部的指导……”教师两个字季子没有出口，因为藤姐提着书包，穿着和自己同款式的校服，怎么看都还不像是教师的样子——为什么会认为藤姐是教师？我的脑子今天怎么了？
“不，没什么……抱歉。”
“没关系，不过季子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妙啊。”
“没事，就是有累了——最近睡得有晚，不好意思。”
季子随口编了个理由，却找来了士郞的不满：
“都是远坂她让你帮忙对吧？我，你和她学习也是件好事，不过不要太幸苦了啊。”
远坂……季子头上亮起了一个灯泡——果然应该找凛学姐商量一下，现在自己的样子就像中了幻术一样，既然是魔术的问题，凛学姐一定有办法的。
……
然而到了学校之后季子却没有见到远坂凛，打听了一下后才知道这位穗群原学院的高岭之花今天请假了。
“嘛，既然这样就晚上过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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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学院生活结束，季子去弓道部打了声招呼后和藤村大河一起回家，接着先去藤村组帮忙准备晚饭，再回到卫宫宅给切嗣和舞弥做饭，期间多次把想来帮忙但实际上只是在添乱的大河挡在厨房之外。等到好不容易忙完这些事情，天色已经很暗了。
给士郞和樱留了一些菜，季子穿上便服，和切嗣了一声后，出门向远坂邸进发。
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不过深山町本来也就不像新都那样人气比较旺。晚风吹过，甚有凉意。
阳光早在半时前就散尽了最后一缕余晖，不过黑色的太阳仍旧在天空中挂着，季子抬头看了看那比夜空还黑的诡异的圆形物体——话那真的是太阳吗？
算了，还是先找到凛再吧。
远坂家身为冬木市有数的命门望族，宅邸也在靠山的郊区，是一栋欧式的洋楼，本身设计就很漂亮，还附带一个精心打理的庭院。季子本人挺喜欢那种风格的，所以常常往那里跑）——不过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某个人。
明明只有一天没有见到凛，季子心中竟然升起了莫名的思念感，自嘲了一下自己的心理后，她加速了脚步，很快就看到远坂邸的轮廓了。
只是明明已经是夜晚了，为什么从窗户看进去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呢？难道凛不在吗？可是她要是有事离开的话，一定是会告诉自己的。
今天第一次，季子心中感到了不安。
跑到别墅的前门，季子发现庭院中的魔术结界现在也都全部消失了，她有慌乱的穿过破败的庭院，用力敲了敲门，却毫无反应。
“凛！”
没有办法了，季子退后两步，用肩膀狠狠撞过去。
“哐！”
门板在地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季子则因为用力过大而跌倒进门里。
“咳咳咳。”
地板上堆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因为季子的动作而震飞，引得她一阵咳嗽。
进到门里，她才看到这间屋子里地上、家具上盖着灰尘，天花板上还有许多蜘蛛网，就像好多年没人用过一样。
“怎么回事？”
明明在自己的记忆中，几乎每天都会和凛在这里渡过一段愉悦的时光啊，但——
地下室！远坂家的魔术工房就在地下室，先去那里看看。
顺着记忆中的印象，季子打开了几个锈蚀的机关，进入了远坂的地下室。那里也和上面一样，好多年都没人来过的样子，所有东西上都蒙着灰尘。
“不，这不可能！”
季子歇斯底里地在工房里翻腾着，打开每一处抽屉，搜刮每一个角落，想找出什么线索，却只能越发的确认这座房子确实没人住很久了这一。
“不，不是的，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
她将双手撑在在桌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很多东西拧做一团无法理清楚，只觉得一时间天旋地转，就这样倒了下去。
“哎呦！”
她的脑袋撞倒了什么东西上面，疼得流出了眼泪——这一下也让她清醒了片刻，原来桌子上还摆着一个箱子，因为灰太厚，她起初都没看出来。
“这是……”
箱子内部隐隐有某种联系传了过来，季子直觉感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能解开自己疑惑的东西，不过这下她却又犹豫了，到底是打开还是不打开呢？
如果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回去卫宫宅，和老爷子、舞弥姐、藤姐、士郞、樱一起生活下去，这不也是很好的生活吗？
但是——季子的眼前再度飘过一道红色的的身影，时而是一个幼却故作成熟的女孩，时而是一个八面玲珑却感觉难以接近的少女。
“凛！”
轻轻地叫出这个名字，仿佛芝麻开门的咒语一样，桌子上的箱子自动地弹开了。
季子想里面看去，只见一片混动的物质在流动，其上浮着一面黑色的，缺了一角的空洞面具。
“是你吗？季子……”
－－－－－－－－－－－－－－－－－－－－－－－－ps－－－－－－－－－－－－－－－－－－－
ps1.最近风头松了，我在考虑要不要把c线的后日谈稍作修改然后再放上来，各位怎么看？


13.半吊子的选择

漆黑的流质从箱子里面溢出来，将远坂家的地下室染成混沌的虚空。
那张面具也飘了起来，浮到和季子的脸平行的高度。从那空洞的眼睛开口背后，季子仿佛能看到某种信息。
“你……是谁？”
之前发现远坂邸是一座废墟时充斥着的绝望和狂暴在不知不觉得时候已经散去，明明知道魔术师对于未知的存在必须保持警戒，她却还是将伸出手去，轻轻地抚上了那张面具。
“嗯~”
手触碰到那粗糙的木质表面时，季子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喘息，因为她感觉到似乎也有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身体。
“你是谁……”
季子再次问出这个问题，但却并没有用疑问句的语气，她在冥冥中已经有了些许预感，这个面具——或者这个面具里面寄存着的意识，和自己之间必然的渊源联系。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熟悉的声音，就像在学校里时，凛所呼唤的那个assassin——但不仅仅是如此，除了那之外，季子还多次听到过这个声音，每天都会。
那正是她自己的声音。
“我不知道……”
季子喃喃道，她不是在回答上一个问题，而是在陈述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但你不可能就这样一直‘不知道’下去。”
“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吧……”
“那么就在这一时半会儿解决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不是吗？”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你现在的状态，就算强行去参加圣杯战争也帮不上凛什么忙，但如果接受了——”
“本来的打算就是我作为魔术师帮助凛的。凛作为魔术师的本事无可挑剔，archer也不是泛泛之辈，我只要做一些支援就行了。”
“……”
“……”
两个同样的声音在互相争执，一个听上去平淡到了冷淡，另外一个则带着些许疲惫的有气无力。一个并没有逼迫的意思，另外一个却刻意地想要回避。
“放我出去吧，”沉默了片刻后，季子用无奈的语气对面具背后的意识道，“凛会担心的，你也不想让她伤神，对不对？”
“这样的你又能做什么？继续帮她用身体挡刀子吗？”
“……”
季子一时无言，她摇了摇头，不打算在争论这个问题了：“放我出去，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都是我的选择。”
“不，”面具的两个眼睛孔亮起两赤色的暗芒，“是我的选择！”
季子感觉到对方的魔力气息突然暴起，猛地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从面具上伸出一个女性的上半身，银色的长发耷拉着，赤色的双眼盯着黑色的双眼，双手按在季子的肩膀，将她狠狠拉了过去，两张同样的面庞就这样靠在了一起。
“你根本不明白圣杯战争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也不明白这次圣杯战争背后所隐藏的黑暗，实现一切愿望的万能之釜只不过是最简单的表象罢了！”
就像在卫宫宅的客厅昏过去之前的那时一样，无数信息被强制性的灌输进季子的脑袋中，一个个画面像幻灯片一般快速闪过，圣杯内部的漆黑、servant被召唤出来的目的、间桐家的地下室、黑色的孔——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给我看这些！”
季子猛烈的甩着头，想要从对方的禁锢中逃出来。
“乖乖站好！好好给我记清楚了，这些情报可是——”
“我不想听啊啊啊啊啊！”
季子的手上散发出剧烈的光芒——既然她和那张面具背后的意识是一体的存在的话，两个人能操纵的力量也是同样，只是季子尚不熟悉如何使用，所以才被对方压制住。
但就算不会运用，那份力量还是属于她的灵魂，如果不计后果强行发动的话——
“快停下，你疯了吗！现在切断连接的话，你本来的记忆也会被波及到！”
“不管不管不管！我只想做卫宫季子而已，不要把你的意志强加于我！”
“我的意志就是你的意志——十年前的季子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灵魂分开，你——”
“她已经死了！你也不过是个残留的执念罢了，现在活着的是我，不是季子，是卫宫季子！”
“卫宫季子，但你终究还是季子——你逃不了的，你必须，也只能接受，这是你，是我们为自己决定的命运！”
“我会做出选择的，但不是现在！所以——放我出去！”
【季子】和季子意识的链接被后者用蛮力撕扯开，在两者之间循坏的记忆被她们各自保留下了一部分，然而也有一些因为这次暴力操作，彻底地散落了出去。
“你终究会来求我的——那些记忆，那些力量，如果你想保护你所重视的人的话，就必须接受它们，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是什么也做不到的！”
“不是今天。”
“但绝对不会远的——不要对我有敌意，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或者代替你，我也想保护凛，你……”
最后的一句话季子并没有听清楚，她扯断连接后身体就轻飘飘地开始向上浮起——虽然在这一片混沌中根本无所谓上与下，但就是有那种感觉——而那副面具则向下陷沉，被无限的漆黑所包裹。
……
季子的意识不断上浮，上浮，她听到自己耳畔有什么声音在呼唤，那是她一直以来憧憬着的声音。
“季子，季子！”
凛，凛，我在！
她开口回答却发不出声，只好继续努力地上浮，去触及上方的某个界面——
“季子！”
马上——
“季子！”
凛，我就要——
“季子！”
接近了——
“季子！”
——
一束光照在这漆黑中，季子就像是在水下憋气许久好不容易抬起头来，她被光引着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熟悉的红色外套和双马尾。
“季子，你醒了！”
“嗯，”季子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最漂亮的微笑，“让你担心了，凛。”
－－－－－－－－－－－－－－－－－－－－－－－－－－－－－不更新诗，by萝主任－－－－－－－－－－－－－－－－－－－－－－－－－－－
一月北风来，冰刀刮骨寒。
得回简陋屋，本欲偷闲。
霹雳当头来，电脑竟然坏。
蓝屏加死机，根本打不开。
索尼**好，店铺都已关。
维修价渗人，不如新购机。
呜呼痛矣哉，老婆变成砖。
我欲去更新，天不遂我愿。
纵然有网吧，离家甚是远。
会员卡已办，使用未几次。
清晨日头出，完全不觉暖。
冰箱里灯泡，有亦同于无。
午后人困觉，蒙被手机玩。
不觉数时，玉兔替金乌。
北国有暖气，可叹家中贫。
开不得高档，室内扔披棉。
日落西山后，寒夜似针刀。
刺人肤与骨，不敢街上转。
家母关节疾，哪堪冷风摧。
遣吾去跑腿，路遇一网吧。
时辰尚为早，不若屋内待。
开机欲码字，指冻手掌僵。
艰难得此篇，惭愧来上传。
下次更新何时有，莫要问我问老天。


1.杀人鬼不是妹子的话结局会很惨的

“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重复四次……哎？是五次吗？不过是少充了一下而已嘛。”
青年男子在公寓的起居室里念着奇怪的咒语，同时用红色的颜料（？）描画出来魔法阵的图样。本来这个仪式应该更加庄重一些，不过青年，名为雨声龙之介的男子不喜欢那种压抑的气氛，对他来，自己心情的舒畅明显更重要一些。
“那么这样就ok了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这次就是五次了，嗯……”
完成仪式后，剩下的颜料（？）被按照某种样式涂到了屋子的墙壁上，完成这项工作之后，龙之介走向屋子里另外一个活人——那是一个蜷缩在墙角全身上下都被束缚住的瑟瑟发抖的男孩，他的表情应该是在抽泣吧？但是被堵塞的口腔发不出声音。而他的眼珠则透过泪水凝视着三句人体，那是他的姐姐和双亲——至少之前还是，现在则不过是尸体罢了。
而在龙之介在向这个孩子叙述他的世界观和独特的艺术感的时候，异常逐渐以身后用鲜血绘制的图案为中心表现了出来，本来封闭的室内吹动起了气流，并且以不科学的速度由微风
转变成激烈的旋风，屋子里的摆设都被吹得乱七八糟。
感觉到了这阵异变，龙之介停下了他的自白，和那个男孩一起盯着魔法阵，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充斥着期待和兴奋，男孩则是快要崩溃的恐慌。
与此同时，一阵刺痛从龙之介的右手背处传达到他的神经，仿佛高压电流灼烧的感觉之后，那里出现了类似于刺青的纹饰。
龙卷风搬的气流中心透出来了磷光棍，雾气从魔法阵中渗出，同时微弱的闪电和电火花也时而闪现，龙之介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什么不属于这个时代，甚至不属于这个次元的东西，要出现了。
“试问……”雾霾包裹之下的空间中响起了这样的声音，并不是与想象中的“恶魔”应该拥有的暴虐的或者诡异的音色，反而柔和的不可思议。“你就是呼唤我的master吗？”
将全身笼罩住的黑色长袍以及兜帽下那诡异样式的面具一下子就出现在龙之介面前，虽还不知道长什么样，不过龙之介确信，那一定不是这个世界上现存的任何一种生命形式这不由得让他激动起来。
“虽然不知道master什么的，但是用那个法阵召唤你的确实是我没错啦。我叫雨生龙之介，自由职业者，爱好杀人，喜欢孩子和年轻的女孩。”
面具下的声音带上了一感**彩，不过龙之介并没有分辨出是愤怒还是欢乐，他所在意的是话语：“那可真是巧，我也喜欢年轻的女孩啊。不过，你呼唤我是为了什么呢？”
“啊？”似乎没有想到召唤来的“恶魔”能想正常人一样交流，龙之介歪脑袋想了一想，：“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想看看罢了，大概是因为厌倦了凡间的杀戮，我很好奇‘非人’是什么样的啊。”
“我知道了，那么就将你一直追寻的东西给你吧。”
“那可太好了，不过先不那个，这个男孩，要吃掉吗？我可是特别……唔！”
镰刀的刃刺入腹部，血液溅出发出了“噗”的声音，接着刀刃划过了一道弧线，最后向上一挑，自胸腔出离开了龙之介的身体。
“哇哦……”看着那纯粹的红，龙之介想的却是“啊，就是这个”，一直所追寻的但是又怎么也找不到，原来这一直藏在自己的身体里啊，还有耷拉下来的肠子还是肝脏之类的器官，不也正式我想要的吗？曾经想知道的金发人类的肠子是什么样，黑人的内脏又是什么样，到了此刻全部失去了意义，因为从自己伤口露出的一切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果然不愧是‘恶魔’大人，我一直找的就是……”
死去的尸体脸上，没有一痛苦，嘴角上残留着的是无比灿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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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新闻，冬木市叉叉路圈圈号楼房发生火灾，火焰由室蔓延开来，起火原因不明，警方在现场找到了四具尸体，其中三具被确定为该户居民，另外一具腹部至胸部有创伤而且没有右腕，今初步鉴定推断是之前数起谋杀犯罪的主要嫌疑人，在房屋外拐角处还发现了一个失去意识的男童，身份认证为该户居民，现在正在接受治疗中。警方正在就案情的详细状况进行深入调查……”
冬木港附近的一所旅店内，季子一边听着老掉牙的电视机播报的新闻，一边从一个福尔马林罐子里取出里面保存着的人类的右臂，轻轻摸了一下手背，然后本来存在于上面的三个令咒就转移到了季子的手背上。
完成这项工作之后，季子又制作出一支和她皮肤颜色一样的水彩笔，将令咒掩盖。
“大功告成！”
至于她从哪里来的住店的钱和证件，呵呵，借着caster职介技能“道具制作”对自己宝具“几千的妄念”的加成，季子表示自己可以完爆世界上所有以办（河蟹）证和印伪钞糊口的家伙。
“嗯，就时间轴而言，caster出现之后就是黑叔叔表演体操的时间了，好像没有我可以介入的地方，再加上我现在在冬木市最南边远坂邸在最北边，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不如干脆直接去教会蹲。咦？好像教会也在最北边？”
“那就抛硬币吧！”
季子随手具现出一枚硬币——一面写着“看体操”一面写着“去教会”——抛起，结果是——
“这次不算！我才不去黑叔叔跳体操呢！再来一次！三局两胜！”
“……艹，五局三胜！”
“七局四胜！”
“……”
“9999局五千胜！”
“终于抛出一次‘去教会‘了～男子汉都是一把定胜负的，所以我去教会了！”
［季子：法克！就算幸运d也没有这么玩的吧！］
——————————————————
“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定，言峰绮礼请求圣堂教会保护我的人生安全。”
“我接受。作为这次战争监督者的责任，我言峰璃正保证你的生命安全，那么，请到里面来。”
虽然对已经商定好了的两人来这么做未免有太虚伪。
但为了躲避别人的耳目，在教会门前只能装腔作势一下了。言峰璃正面带严肃的表情，装做公正的监督人的样子，将同样伪装成败北魔术师的儿子带进了教会之中。
对于拥有很多外来人口的冬木市来，经常去教会做礼拜的人数也比其他的城市相对多些。而这个冬木教会虽然地处极东之地，但却拥有着浓厚的西方宗教信仰的壮丽气息。虽然表面上看只不过是作为面向一般信徒的场所，而实际上这个教会是以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督所为目的而建造的圣堂教会。此处的灵脉排在第三位，据甚至可以与排在当地第二位的远坂家的府邸相媲美。
当然，在这里担任神父一职的人，需要由负责监督master与servant战斗的“第八秘会”的成员们选举产生。也就是，从三年前便一直在此教会中接待一般信徒的人，正是言峰璃正。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吧？”
剧本直到这里为止都很正常，不过接下来的展开打了言峰璃正一个措手不及。话音未落，一个assassin就急忙显现在二人面前以报告道：“master，有变数！安排去监视远坂邸到教会路段的同胞全部失去了气息，应该是被什么人消灭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是谁？”
“不知道，都是被一瞬间解决掉的。”
“不管被分散力量的assassin单个个体有多弱，能找出‘气息切断’状态下的assassin并且一击必杀，绝对不可能是人类能完成的。”不同于父亲因为计划有变而显露出的失态，言峰绮礼则用平淡的语气开始分析现状，“已知的servant中有这种攻击力的不止一个——不如几乎全员都能做到，但是探查手段就难了。saber、lancer、berserker、rider都没有这样的能力，就算宝具可能有某些特殊性，不过与其怀疑这个，还不如把目标锁定在——”
“——caster吗？”缓过神的言峰璃正很快跟上了儿子的思路。
－－－－－－－－－－－－－－－－－－－－－－－－－－－－－－
“啊啦，附近的怪都清干净了吗？”季子的身影出现在教会外的森林中，就如同麻婆推理的那样，刚刚把附近的assassin刷干净的人就是她，至于怎么发现assassin，虽然隐匿状态的assassin既不会在视觉上被发现也不会散发魔力气息——注意，是魔力——对于这个世界的魔术师和英灵来几乎相当于空气，但是季子的身体是能接触和感知到幽能的希灵构装体，幽能是远远超出魔力这个层级的概念，所以不管是多磨高深的隐蔽技巧，只要其本身还是有能量流动，季子就可以定位——充其量看得比较模糊罢了，不过只要花时间还是可以得到高清效果的。
首先来一次大致定位，在地图上把绿大概标记出来，之后如果离得近，就用毁灭与破坏之刚弓狙击爆头，离得远看不清的，就将面具扔到附近将五感转移到面具上驱散战争迷雾，有了视野之后再重复上述动作罢了——我有特别的插眼技巧，羡慕不来的。
“怪都不刷新了，看起来这个副本就算过了。虽然打不过关底boss，不过殴打朋友还是轻松又惬意啊，魔力剩的不多了，吓吓这帮勾结管理员的家伙的目的也达成，这样那群黑叔叔的偷窥行为也会比较收敛了吧。我就先回去为明晚的聚会做做准备。嗯，最后再敲一笔竹杠吧da☆ze!”
－－－－－－－－－－－－－－－－－－－－
教会内部与时臣连上线讨论应对方法的言峰父子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在他们闪身的同一个瞬间，一支绑着纸条的箭击碎玻璃从窗户中飞进来，目标直指言峰绮礼的脑袋，不过在命中之前就被护卫在侧的assassin用手抓住。
“父亲，这应该只是想传递信息。毕竟凭借着对手能无声无息的干掉assassin分身的实力来，这一击也太失水准了。”经历过不知多少生死考验的言峰绮礼的声音没有一动摇。
“对方什么。”
“master，只有几句话和这张照片。”
纸条上的内容很简单，一张画面上包括所有assassin同时出现的照片和要求教会将一些物资送到几个指定地不然就公开“assassin有分身能力”和“作为监督的教会与远坂家勾结”的情报，配合上照片的话，选择相信的参与者应该会有很多。
“可恶……这物资教会倒不是拿不出来，不过这种计划失败还落入别人计划的感觉真是实在是不舒服。”这是言峰璃正今晚第二次失态，不过他倒是不担心对方会不会守信的问题，因为在圣杯战争中只有胜者和败者两种存在，即使不守信，呵呵，死人可是没有嘴的，就算他活过了圣杯战争，凭借教会的实力追查一个有过master身份的魔术师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找到之后的事情就更简单了。
“父亲，对方所要求的东西中很大一部分是制作魔力恢复药剂的材料，那么就可以确定是caster无误了，只有这个职介才能‘道具制作’。而且还可以推断出今晚这样的行动对他们的消耗也是巨大的。问题是，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造假的痕迹，但是caster是今天上午才被召唤出来，这段时间内我确信没有让assassin在图中的地集合过啊，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各个assassin的样貌的？看起来这个敌人有着我们完全无法掌握的探测能力。”
“这个之后再，你先去准备物资吧。刚开始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真的能顺利吗，时臣老弟啊……”
－－－－－－－－－－－－－－－－
［季子：我有特别的p图技巧这种事情我会乱？］


2.我有特别的补魔技巧

午夜到黎明的这段时间，虽然对于大多数人来都是用于休息来缓解工作学习了一天的疲劳，为崭新的明天养精蓄锐。但是还是有这么一部分家伙，他们在其他人睡觉的时候努力工作，所以他们就会得到那些人失去的东西。很合理不是吗，有得必有失的交换法则对谁都是公平的。
不过有些时候命运常常给平淡无味的生活带来一些惊喜，就像俗话的那样，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在东莞做生意，就要有查抄的觉悟——咳咳，我的意思是，既然从事夜班特种工作，既要有被黑吃黑的思想准备。
而这个缩在墙角的垃圾桶旁边发抖的家伙看上去似乎没有上述的心理素质，不过这也能理解。本来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贼，老实而且本分，只行窃从不伤人，也从不下狠手，每户都只拿一财产，宁可每晚多跑几户也不想导致某些家庭第二天吃不上饭，在这个时代，真是难能可贵。
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正在一步步逼近他的那个黑影，以猫抓耗子的心态戏弄和追逐他两个多时的那个家伙，肯定不会因为他平常的所作所为放他一马。
现在他已经无路可走——其实就算有他也实在没力气了，只能祈求今晚的一切其实只是一场噩梦，下一秒自己就会醒过来，然后立马去找份正经工作，以后过了晚上十绝对不出门。
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如愿的醒来，那个身影单手将自己拎起来——这绝对不是人类的臂力吧，果然是怪物吧！另一只手抚上了那恐怖的面具——底下一定是恶魔的相貌吧！它是要吃我吗？
面具揭开了……
－－－－－－－－－－－－－－－－－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做梦，噩梦还有春梦。醒来我就要去找正经工作，找什么好呢？一定不能是回家太晚的，七，不，六，这也太晚，五就能到家的，工资上也无所谓……”
“没病吧这个家伙？”
季子一脸疑惑的看着今晚最后一个猎物，自她取开自己的面具后这家伙就突然由害怕得一语不发变成了碎碎念，跟中举了的范进一样。
“算了，反正和我也没关系。”摊摊手，季子将面具扣到了还在嘀嘀咕咕的家伙脸上。
“啊啊啊啊啊！！！”
面具刚接触到脸部，就如同有磁力一样吸了上去，然后黑红色的纹路就由头很快发散到那人的全身，泛起不详的光芒，而一开始发出的痛苦的叫声也很快停了下来。
“叫的这么难听，杀猪似的。又不是要你命，吸体力罢了。”季子看着差不多了，就取下面具，把昏倒的贼扔到旁边的垃圾堆里。
“差不多蓝回满了，回去睡觉睡觉！”
离开教会之后，季子就开始了义务维持冬木市夜间治安的活动，所以今晚那些贼们算是倒了大霉，虽然就结果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啦，季子也只是用他们恢复魔力而已，撑死就是会有连续数天的肌肉酸痛乏力无法工作之类的后遗症，不过精神上的打击就难了。因为个人恶趣味季子特意模仿了蝙蝠侠的行事风格，神出鬼没的将他们一个个拖入黑暗之中，利用黑夜营造恐怖气氛什么的，总之这一晚过后冬木市的夜间治安状况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好的不可思议，甚至在那些扒手中留下了奇怪的都市传……
不过这些都和季子没有关系啦，回到旅馆的她使用状态切换切换到“人类”形态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直到次日下午太阳都偏向西方了才从床上爬起来。
［季子：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算了，既然是随随便便就忘了的那肯定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随它去好了。］
－－－－－－－－被遗忘者－－－－－－－－－－－－－－－
已经多久了呢，言峰璃正开始思考，自从上一次自己控制不住情绪算起，已经有很多年很多年了吧，但是在这个精心策划的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个二十四时内，烦躁至少三次撩拨着自己本来都不会过于起伏的内心。
连夜将那个神秘的caster组要求的东西准备好，再派人送到指定的奇怪的地——奇怪到都可以怀疑对方是否真的是有做交易的诚意（这个倒是真相了，因为那种东西确实没有。），冬木港的塔吊起重机底部、冬木大桥的桥墩、凯悦酒店的每间客房，这些地方真的会有人去回收吗？而且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地还特地要求大量放置火药，这丫有什么意义？
果然，因为不放心而亲自参与监视的老神父，着疲劳盯着一处“交易”十多个时，得到的结论是——貌似被耍了，对方完全没有取货的意思啊，其他几个交易也同样如此，甚至就连以试探为目的将那些物资再取走也没有任何反应出现，那么除了对方想折腾自己以外，实在做不出其他猜想。
［季子：愚蠢的人类，你要是知道放火药的地方后来会发生什么就能理解我的苦心了。至于桥墩上的，确实是打算去取的的，不过谁叫我睡过头了呢？］
“该死的caster的master，祈祷你能在圣杯战争中体面的死去吧，否则……”
－－－－－－－－－－－－－－－－－－－－－－－－－－－－－－－－
冬木市的大街，将头发眼睛伪装成亚洲人特有的黑色，穿着打扮也换成便装的季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女性，再加上人类形态的她不会散发出任何特异的气息，所以非常适合进行一项工作——尾行！
“女人还真是能逛啊，就算是人造人也保留着这种特质吗？不过就科学角度而言貌似女性逛街这一行为是受到基因控制的，那遗传图谱都不知道怎么画的爱丽丝菲儿又是怎么回事啊！果然在神秘度较高的世界里科学君都比较容易壮烈吗？”
从吐槽的对象就可以看出，季子起床后靠蹲抓住的尾行目标就是四战中由人气爆棚的型月看板娘、当家花旦同时兼职同人三大公车之一——阿尔托利亚_潘多拉贡女士与人妻界的楷模、达成ntr自家丈夫伟业的爱丽丝菲儿_艾因兹贝伦夫人组成的百合组，今天作为她们这一对新人组合出道的第一天，并没有主动出击其他组合，也没有回到爱因兹贝伦休整，而是……逛了大半天街啊！而且真的是逛啊，一家店都没有进去过，撑死在展示橱窗前看看，然后继续，这让暂时只有人类平均身体素质的季子十分抓狂——好歹到店里砍砍价啊买什么啊试试衣服啊让我歇歇好不好，你们不累啊！
至于季子为什么没有被发现，因为saber本身就不是以索敌为长的职介，就算她感知再优秀，在周围都是人的地方发现一个气息也是“一般人”的异常，也过于难为她了吧，况且季子本身也没有任何敌意的流露，她只是想近距离看看自己喜欢的角色罢了，哪怕一直注视百合组，恐怕也会被归类到同样用惊异的目光打量二人的围观群众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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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夜深了，寂静的路上只有寥寥无几的行人缓缓走着，百合组也快抵达海滨公园然后在海边互诉情意大放闪光弹了，不过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无比静谧的四周，响起了悠扬的音乐声：
“打开心灵，剥去春的羞涩。舞步飞扬，踏破冬的沉默……来吧，来吧，相约九八……相约在银色的月光下，相约在温暖的情意中……”
“心相约，心相连，相约一年又一年，无论咫尺，天涯。”（1）
“……”
被突兀的响声刺激反射性的将爱丽丝菲儿护卫在身后的saber，发现不过是一个蓄着蓬乱的长发，流浪歌手打扮的家伙弹着一把吉他而已，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警惕地看着那个不知道怎样令自己完全没有感知到就接近到如此近距离的“歌手”。
但是常识缺乏的爱丽丝菲儿则完全没有相应的自觉性，她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走到“歌手”（当然是季子啦）身边，饶有兴致地听完了一曲《相约九八》，应景的鼓起掌来。
你问为什么她们为什么听得懂中文？servant在召唤到现世时就被灌输了相应的知识，多国语言只不过是附带品罢了。而人造人差不多也是如此（就当这样吧）。
你又问为什么使用宝具“纽约人的眼泪”的季子没有被saber感知道？谁她用宝具了？那只是随便一把吉他罢了，至于声音，呵呵，季子悄悄用脚将一个型录音机往身后推了推。1990年代的人还是比较朴实的，双簧假唱什么的还是不太容易被看出的。
“非常感谢，美丽的女士，愿您的美丽就像这片亘古不变的夜空一样永存。”季子夸张地鞠了一躬，用唱诗搬的语调对爱丽丝菲儿到，然后将一装着几枚零钱的破旧礼帽伸到赶来的saber面前。
“啊？”saber一时间没有搞清楚状况。
“作为一名陪伴在如此美丽的女士身旁的绅士，难道您就没有一相匹配的慷慨吗？或者您觉得这位女士所赞赏的艺术是一文不值的？”叫你装男的，身为妹子就得有妹子的觉悟，快换上那套白色的婚纱装（）来取悦我吧，否则就给你鞋穿——季子的心里活动。
“不是……这个……”就算再不懂人心saber这时候要是还不明白那就不是情商而是智商问题了，不过她又不是金闪闪那种有黄金律的土豪，所以……
爱丽丝菲儿看出了saber的尴尬，将一叠钞票放进季子的礼帽中［季子：我去！这绿花花的票子上面画的是富兰克林吧！上面的数字是一和两个零吧！这最少有十张吧！你这么败家切糕知道吗？就算真的去卖切糕也禁不住你这么花吧！］，正想什么不过季子抢先道：“赞美您的慷慨，您的心灵也是如此美丽，就算是我身后这片大海里孕育出的珍珠也不及您的万分之一。不过您选择的这位护花使者实在是……绣花枕头罢了，竟然让女士破费，啧啧……”
“你……”
“就算穷困潦倒如我这样的街头卖艺人，也知道身为男子要能自立，花自己挣（zao）的钱，用自己的手艺讨生活，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是也是有尊严的。没想到您这样看起来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却……算了，言尽于此，再见。”
拐弯抹角讽刺了一把saber是个白脸之后，季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飞一般离开了这里。想反驳却不知道什么一脸憋屈的saber正想向出演安慰她的爱丽丝菲儿表达什么，不过一阵强烈的战意让她将这一起的不愉快抛到脑后。
某个有两把刷子的男人的宣战布告，拉开了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著名的码头之役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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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b站av号七五三二69，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不过还是一下吧。
fsn剧场版ub中被美狄亚囚禁play时saber穿的那套。


3.对读者宝具［原着复制］（copy！）

与海滨公园东部相接的是一片仓库街，这片区域同时也具备了港湾设施，将新都与地处更为东部的工业区互相隔开。一到晚上这里就几乎没人了，昏暗的灯光照射着街道反而更显出一片空虚的场景。无人驾驶的起重机整齐的排列在海边，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龙化石一般，让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这里用来进行servant之间的决斗，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saber和爱丽丝菲尔就像勇敢接受挑战的决斗者一样.堂堂正正地走在宽阔的四车道上。而敌人也大胆地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间。而对肯的异样打扮和他散发出的强烈的魔力，都表明对方是个不同寻常的存在。
两个servant到彼此距离十米左右处停了下来，对峙着。
这是saber遇到的第一个servant，一场以性命为赌注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她仔细地观察着对方。
对方将长发拢到脑后，saber发现这其实是个五官端正的男人。
他的武器相当惹眼，是一把比人都高的两米左右的长枪。在七个职阶中，在“骑士”之座有三个，saber、archer和“枪”的英灵。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则应该正是名为lancer的servant。
而异样的是，他的武器并不只这一把长枪。
除了他一支用右手握着扛在肩上的长枪，左手中还有一把大约只有另一把三分之一长度的短枪。
如果能活用枪的长度，那么可以将两把短枪并为长枪使用。但不刀剑，今天所见的这种同时使用两把不同长度的枪的场面还真没见到过。
两把枪从柄到刃，无一不被一种类似咒符的布所缠绕着，让人看不见它们的本来面目。恐怕是为了隐藏宝具的真名而想出的对策吧。
“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没人敢来这里啊……回应我的只有你。”
lancer的英灵用低沉但明朗的声音赞美道。他没有摆出战斗的姿态，反而神情自若地对saber问道。
“相当凛冽的斗气……我想你是saber,我猜得对么。”
“对。你是lancer吧。”
“正是。……哈，没想到在死战前，居然能这么寻常地和对手互相自我介绍。不过也是身不由己啊。”
saber对这句话表示同意，她冰冷的表情稍稍地缓和了下来。
“这是没办法的。这本就不是我们为自己的荣誉而战的。你应该也是为了你的主人奉上了你手中的枪吧.”
“哈……没错。”
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拼上性命去战斗的人，反而一脸轻松地苦笑着。仔细看了看他，发现其实他是个相当漂亮的男人。
高挺的鼻梁、凛然的眉毛和精悍的面部轮廓，精致的唇让人感觉严格而禁欲，但藏着温和忧郁的眼神又让人强烈体会到他男性的魅力。而他左眼下方的泪痣，更是使他的眼神显得更加魅惑。
要起来，他确实是一个一眼就能让女人迷住的美男子。……不对，他给人的感觉，真的只是靠容貌?
saber身后的爱丽丝菲尔轻轻地揪起了眉毛。
“……魅惑的魔术?对已婚女子实在是太失礼了，枪兵。”
lancer大胆地放出魅惑女性的灵力。而作为人造人被强化**的爱丽丝菲尔，她的抗魔能力是常人的两倍，否则她肯定和普通女性一样，一眼就被他迷住了。
而对于爱丽丝菲尔的抗议，lancer只得苦笑着耸了耸肩。
“真抱歉，我自从出生就像被诅咒了一样。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恨就恨我的出生，或者就恨你身为女人吧。”
这就是魅惑诅咒中的代表“魔眼”，而直视着他的只有saber，在她身后的爱丽丝菲尔则并没有看过他的眼睛。或许令他能力起效的，是爱丽丝菲尔看到他脸的那一霎那。这或许应该是“魔貌”。
saber哼了一声，蔑视着lancer。
“你不会是在期待着，我因为你那张脸而手下留情吧，lancer。”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无趣了，原来如此，saber职阶的抗魔能力还真是非同一般哪……也好，如果因为这样而要我去杀一个软弱的女人，那我也是会丢面子的。当初决定在这里等有胆量的人上门，看来这步我是走对了。”
“哦?看来你是想好好地打一场啊。能和你这样的英灵相遇真是我的荣幸。”
saber微笑而夸张的回答着。这是一个透明而惨烈的，只有出生人死的战士们才能读懂的微笑。
“那么……开始吧。”
lancer提起肩上扛着的长枪，反手一旋后摆出战斗姿势。左手也将短枪也慢慢地提了起来。两把枪仿佛翅膀般被展开并挥舞的姿势，这是完全从未见过的战斗姿态。
saber也就此解开了涌动的斗气。迸发的魔力在空气中搅起了旋风般的气流，气流包裹住少女娇的身体，霎时，她的全身被包裹在银色的盔甲中，魔力化为了铠甲和护手。而这，才是这位骑士王英灵的真正面目。
“saber……”
爱丽丝菲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喊出了她的名字。被两人散发出的强烈斗气而牵引的她，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场战斗，没有她插足的余地。
但是，她也不想仅仅当个旁观者。至少她是saber的master的代行者。
“……当心。虽然我也会用治愈法术，但其他的就……”
saber没等她完就了头。
“lancer就请交给我解决。只是，我有些担心为什么对方的master没有现身。”
正如saber所的，至今还未现身的lancer的master，现在仍是一个独立的威胁。一般来master都会在servant身边，一边指挥servant，同时进行必要的魔术援护。只要lancer的master还未完全信任自己的servant，那他现在肯定正躲在附近，观察着lancer的战斗。
“或许他有什么阴谋，你要当心。爱丽丝菲尔，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
翡翠色的眼睛正默默地诉着，毫无畏惧。
信任剑的英灵吧。
相信这个将自己认为主人的英灵，不如是相信自己的决定。
“……明白了。saber，将胜利带给我。”
“是。我一定。”
saber坚定地了头，迈出了脚步。
向着lancer，向着他的长枪……
－－－－－－－－－－－－－－－－
“黑叔叔发现，切糕发现，爱吃甜食的三发现，主任（打这两个字的时候总觉得有别扭）发现，逆袭失败的叼丝——雁夜好像也不算叼丝的？算了，总之这个悲情的家伙暂时还没有发现，大帝和王妃应该还在桥，愉悦王不定也到了附近，再加上我自己，这么一算，好像七个servant全齐的节奏啊！”
在百合组匆忙离开滨海公园后，季子不慌不忙的转化成英灵状态，灵体化后慢慢溜达到冬木港本来是想花功夫找个隐蔽看看戏等候时机掺和进去搅搅局什么的，不过她抵达冬木港的时候刚好发现了和久宇舞弥分开不久的卫宫切嗣，本着对专业人士的信任，季子干脆跟在了他后面——这家伙的走位水平肯定比只有理论知识的季子风骚多了，选的草丛……我是狙击肯定也够淫|荡……我是隐蔽。在战场出生入死多年锻炼出来的危机感应力或许让切糕感觉到了什么，不过就算再怎么回头他也看不见没有杀气还灵体化的servant啦。
切糕果然值得信赖，他将华瑟架在堆积起来的集装箱中间，从这个角度观察的话，既可以保证枪口不被发现，亦可以瞄准任何一个目标——包括使用了幻觉魔术就以为万无一失的柠檬头主任，在热成像瞄准镜里面他就像“虱子”头上的“秃子”一样明显。
一切准备就绪想要一发入魂的切糕，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地发现了蹲伏在起重机上的浑身黑漆漆的家伙，如果在这里狙击的话枪声会暴露自己的方位，处于安全考虑，他最终放弃了斩首计划——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没有某个搅局者的话。
“轰！”“轰！”
汽浪夹杂着巨大的爆炸声席卷了整个战场，甚至距离较远的saber和lancer也感受到了这股冲击，不过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英灵，两人很快调整好了因为突发事件而失去平衡的姿态，之后saber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爱丽丝菲儿身边将她护在身后，lancer则与肯尼斯以master和servant特有的联系交流了一下，知道凭借月灵髓液保护没有遭受什么损伤，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虽然在场的大多数家伙都因为事发突然的原因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本来就在用瞄准器监视assassin的卫宫切嗣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一个拳头大的红白二色的球体——似乎还有眼睛？——击中了assassin隐藏的起重机的基座，然后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不过这并不是这巨大冲击的主要成因，在第一次爆炸之后又发生了不管是威力还是范围都远超前者的第二次爆炸，造成了即使现在似乎也还有残留的地动山摇之感。
更重要的一，是那个圆球状的“炸弹”，就是从自己背后射向assassin的！
缓缓地回过头——反正如果要杀自己的话早就杀了就算现在迅速转身也没什么意义——脑中不断模拟着可能出现的状况和利益最大化的应对方法，切嗣看到的是……
伊丽亚！？还拿着一把弹弓！？
“耗了那么多蓝又搓了二十多分钟本来是想搞一个使魔的，但是似乎只能判定成道具——这就是职介的局限性吧。。真是残念，一次性宠物精灵什么的太不低碳了不是吗？就算是顽皮蛋也一样啊！”
谁家的熊孩子啊这是！（←第一时间切嗣的内心活动。）


4.集结在此地的英灵们……说的也有你！

“你是什么人？”
虽然被伊丽亚的外表“迷惑”导致短暂的失神，不过卫宫切嗣机器般精密的杀手思维很快理性地判断出这个制造出如此骚动的家伙不可能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还可以判断出对方对自己还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在己方情报不足的情况下，他选择了语言交流。
“此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caster之座的servant，姓名就不通报了。”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不过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对方透露出的是实情，同样也无法证明是在谎。暂且以“信任”的态度继续交流吧——如此想的卫宫切嗣，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的目的是什么？”
“哦哦，果然不愧是凶名赫赫的魔术师杀手，竟然完全不提关于我显现出的外貌的问题，明明心里非常在意不是吗？真是值得称道的心性啊。”恶趣味十足的出了让切糕也不禁为之变色的话语，不过季子并没有继续吓唬他，只是故意停顿了一下就接着口胡道：“不用担心，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幻觉把戏，在你的认知中我的外貌会显现为‘你最不会产生敌意’的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哦！至于这个造型的原主人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你的目的。”仍然没有证据能证明她的是实话，不过切嗣没有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因为在此时搞清楚对方的目的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呵呵，我当然是在帮你啊。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联想到哦——在看见了那个黑色的怪人之后。”
“圣堂教会和远坂家有勾结吗？不过你的目的是什么？”
真是纠缠不清的男人，季子腹诽了一下，不过表面上还是用一种难以捉摸的语气和态度道：“两个情报免费赠送。一，assassin有分身的能力，具体能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不过**十个肯定是有的，缺是每个分身的实力都相当弱，单个的话估计你也是有战胜的可能。二，那边那个有两把刷子的男人——往哪里看呢？就是那个枪兵啊你不觉得我的形容很贴切吗？真名是迪卢木多，凯尔特神话中费奥纳骑士团首席骑士，宝具是那两把刷子，其一名为破魔的红刷子，能阻断魔力流动，其二为必灭的黄刷子，能让造成的伤口无法愈合。如果刚刚不是我出手的话，saber可是就要被那把黄刷子上debuff了啊！这两个情报，再加上我替不方便的你出手将assassin的存在暴露，是否足够作为你我双方能够有一个初步信任的基础呢？”
“只是想示好吗？不过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呵呵，这个先不急，或许接下来我们能够有更多机会来慢慢谈生意呢。现在不妨继续关注战场吧，那个assassin貌似没有死啊，该不愧是英灵吗？”
－－－－－－－－－－－－－－－
火光中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身姿非常清晰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同时暴露的还有他的身份。
“assassin！”
本来应该死亡的assassin出现的理由，不需要进行多么复杂的思考就可以得出，毕竟在场并没有愚蠢的人［季子：死脑筋倒是有不少。］。
“看来今天是无法分出胜负了呢，saber。能与你这样的骑士交手实在是莫大的荣幸，但是……”
“如果这场荣誉的决斗的结果被藏在暗处的老鼠利用的话，你的和我的骑士道都会无光呢，lancer。不过能遇到你这样的骑士，也不虚此行了。”
两个执着于骑士道的servant暂时休战，并不代表今晚就会这样偃旗息鼓，至少那个好不容易逃得一命的assassin是不可能会被放过的。
被两股强大的气息锁定，assassin直接选择了逃跑，他一个战术回避动作（俗称驴打滚）躲过破空而来的魔枪，又将身体蜷缩堪堪避过不可视之剑，虽然狼狈不过心中还是有得
意，因为只要自己再一个轻松的后跳，就可以彻底窜入码头集装箱堆积出的荫庇中，只要摆脱敌人的锁定——哪怕就是一瞬，对他也足够了。能从saber和lancer手中逃离，也是一件值得……
“ahlalalalalalala！”
带着雷霆之力的战车自天空降下，从assassin身上狠狠碾压而过，巨大的力量轻而易举的将车轮下的躯体撕裂的粉碎。
“所有人都停下争斗，在本王的御驾之前！”
“吾之名为征服王亚历山大_伊斯坎达尔，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以rider之座降临！”
突入的英灵在秒杀了逃跑的assassin后，带着雄伟的气势宏亮地喊出了让所有人怔住的宣言……
“八嘎八嘎八嘎，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好吧，不算所有人，至少他的王妃还是没被这霸气侧漏的举动影响。不过反正作为四战总受的王妃同学没有什么发言权，无视他也不是不可以。
“你们为了得到圣杯而厮杀，在你们交锋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问。”
“你们各自对圣杯有什么期待，我不清楚。不过现在仔细思考一下，你们的愿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愿，还有分量。”
“我降临战场，你们有没有把圣杯让给我的打算？如果把圣杯让给我，我将视你们为友，与你们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
……
－－－－手机码字不方便原著复制以及懒得凑字数（第二个理由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所以换个视角的分界线－－－－
“世界曾经被这样的笨蛋所征服吗？”卫宫切嗣在集装箱后面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嘛嘛，古时候的人思考方式和这个时代的人不一样嘛，而古代英雄差距就更大了。”季子笑着回应着。虽然征服王大叔在看动漫的时候很喜欢没错啦觉得他很man也没错啦很佩服他的胸襟与气概更没错啦不过现场版观看这个著名的犯二场景还是槽满满啊——为什么我没有吐槽能量转换呆毛呢？
“话你家saber自曝身份了呢，啊呀，那个有两把刷子的男人也自曝了，这样我刚才的爆料岂不是没有用了，真是残念啊。”这会戏正演到rider挖墙脚结果碰了钉子，不过出于对他敢于自报家门的气魄的尊重，lancer和saber也都出了自己的真名。
没有搭理这个刚才就在周围聒噪不止的caster，卫宫切嗣心里面正在不断盘算。刚刚lancer的话证明了caster的一个情报，另一个情报也很明显是真的，能如此轻易的看出其他英灵的身份和能力，难道就是这个caster的特技吗？那么与她合作似乎是不错的选择，但是caster本身和她的目的却会成为一个大问题，虽然目前她的行为都是在对己方的示好，不过这也可能是为了更大的计谋而做出的伪装——可是，就算自己不接受，caster的问题难道就不用面对了吗？
“啊啦，又一只assassin！”
季子的声音打断了卫宫切嗣的思考，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确实看到了一个体型和之前出场过的两个有些区别，不过标志性的骷髅面具和黑黝黝的配色，可以确认是assassin无误。
不过，那个地方，正是……
“舞弥！”
怎么办，现在舞弥应该还没有被发现，但是谁知道过一会是什么情况。如果以通讯器通知舞弥的话，以servant远超常人的洞察力，发现舞弥的可能性也很大，动用令咒让saber过去的话，爱丽就会……
“就算是刚刚那个无用情报的补偿吧，我来帮你解决那个，也算是再次表露诚意，条件是今晚之后的某个时间我们能好好坐下来谈笔交易，时间地我会直接送到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当然如果你想找我也可以，打这张纸条上的电话就行了。”
留下一张纸条之后，季子就在一阵黑雾中消失了，至于现在还有莫名其妙的切糕，除了紧紧盯着新出现的assassin外，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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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真可怜！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们。看到saber和lancer在这里显示出的气概，难道就没有任何感想吗？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却偷偷地躲在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灵们听到这里也会惊慌吧，嗯？”
挖墙脚失败还拉了两个大仇恨的rider，似乎并不满足，又把之后露脸的肯主任大肆嘲讽了一顿，现在则直接对全地图放起地图炮来，可惜不是组团刷副本，否则这么敬职敬业的t真心不好找啊。
而被这个嘲讽打断了潜行状态……我是回应了rider的挑衅，金闪闪站在路灯上华丽丽登场了，这个家伙一登场也开始了拉仇恨——话你不是个物理dps吗？这么作死真的大丈夫？
“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
一支箭擦着大放厥词的金闪闪的头皮飞了过去，将他的口头禅憋了回去，而这支把注目率爆表的金闪闪所有风头尽数抢尽的箭矢在削下几根金毛后，最终命中了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人影的面部。
“**你一脸啊！这帮没有信条的assassin到底有完没完！”
出现在另一盏路灯上，还保持拉弓动作的季子，在享受了一会万众瞩目的感觉后，十分潇洒地抖了抖黑袍，对着切糕的方向隐蔽地打了个手势，同时将逐渐粒子化崩坏的弓扔掉，像跳芭蕾舞一般轻盈落下。在兜帽和面具隐藏之下，传来了失真的声音：
“虽然不是什么王也不是什么骑士，不过好歹也是英灵，征服王陛下的话，可是不能当做没有听到啊。此身是caster之座的servant。对了，金闪闪，刚刚被我**的那个鬼鬼祟祟实在称不上英雄的家伙，和你之间的关系，可是让我非常的好奇啊。”
－－－－－－－－－－－－－－－－
（咦，这章叫集结在此地的英灵，可是我似乎忘了谁？某个悲哀一生的家伙家的长江吗？算了，在意细节的家伙都去雾之湖冻青蛙去。）


5.这么作死真的大丈夫吗？

“杂种！你竟敢……”
不但被抢了风头，又被箭矢擦伤，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中二……咳咳，最古老的英灵感到了巨大的屈辱，随手召唤出几支宝剑让它们指向季子。
“这么大的火，需要来野菊花吗？”虽然被利刃相向，不过季子并没有任何慌乱的表现,反倒是继续用语言调侃道：“你这是要灭口的节奏？就因为我戳破了你和那些怎么也杀不完的黑叔叔之间不能不的事情？”
这句话就像丢入平静池塘中的石子一样激起了明显的涟漪，一下子其他几个英灵都看向金闪闪，毕竟第一个assassin就是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的。
“杂种的想法我怎么可能会懂。”
“啊啦啦，开始打马虎眼了，做过就是做过，这都不敢承认，还自称是天地间唯一能配得上王者的英雄，实在是……”
季子的嘲讽没有开完，因为金属的破空声打断了她的话语，转身翻滚躲过射来的宝具，季子很快来到rider身边，将他壮硕的身躯隔在自己与金闪闪的射击轨迹之间。
“你就是马其顿的征服王？我可是相当崇敬你的啊，时候经常读有关你的故事呢。”
“哦，虽然不知道你是哪里的英灵，不过如果你愿意加入我的远征军的话，我可是相当欢迎啊。”
rider也装作没有在意季子明显把自己当挡箭牌的举动，大大咧咧和她打起招呼来。
“马其顿方阵的枪兵有多，嗯，但是也可以考虑啊。毕竟已经有两方结盟了，在只有七组的圣杯战争中，两个servant的阵容已经可以是巨大的优势啊，要是能有个并肩作战的伙伴我当然非常高兴，不过，rider啊，你又能拿出什么筹码来服我呢？”
季子在和rider打太极的同时，又开始把仇恨往金闪闪身上惹，因为她知道这个四战和五战中最大的bug绝对不是自己能力敌的，能给他多树敌就多树几个总之是不会有错的。
saber和lancer此时也对金闪闪露出了不友好的表情，当然，我觉得不管是谁，面对一个狂妄中二大肆嘲讽外加幕后黑手这些属性全都具备的家伙——还不是妹子——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感的。
“哈哈哈，没有想到我伊斯坎达尔也有需要证明自己实力的时候，那么caster，你开出的条件是什么呢？”
“还真是待遇好商量啊，那么刚刚saber和lancer的实力已经是有目共睹，archer的宝具也十分惊人，assassin有着独特的分身能力，rider你的话除了干掉一个本来就重伤的assassin以及一出场就暴露真名以外，还有什么表现吗？至少也让我看看，能不能和那边的金闪闪抗衡吧？”
季子继续挑拨中。
“rider，这本来就和我们没有关系啊！明明是他自己招惹上了archer！你可不要一时冲动就去接过这个烂摊子啊！”看着貌似有意动的rider，王妃慌张地大叫起来。
“还有那边的枪兵剑士，我提议我们先集体解决掉这个狂妄的金闪闪和刺客的组合，然后在争夺圣杯，你们觉得如何？”看着这边的挑拨效果一般，季子将目标拉向了另外打了很久酱油的两个家伙。
“起鬼鬼祟祟的话，caster你也一样，实在没有什么信用度。”
“我的主君没有与你结盟的意向，所以还是算了吧。”
“杂种就算聚集再多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什么archer！”
本来算是失败的挑拨，不过果然不愧是吉尔加美什，非常“善解人意”的“帮助”季子将仇恨集中到自己身上。如果有透视能力的魔眼的话，就可以看到季子面具底下的脸都已经感动地泪流满面了——其实是我误解你了啊吉原来你其实是我这一边的啊这队友卖得真是果断，时辰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传中的六人黑了吧？
不过，似乎不用再推波助澜，就有人要上了呢。季子凭借自己对魔力的精确感知，察觉到了这场演出的最后一位来宾，嘿嘿一笑对那边还在拉仇恨的archer到：
“你为什么这么吊？你既然这么吊那就先解决那个家伙吧！”
“什么……”
在季子手指的地方，黑色的魔力向上卷起，凝固成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全身包裹着黑色铠甲，散发着让本身模糊不清的黑雾，同时还有毫不掩饰的对准archer的杀气——被圣杯召唤到此地的英灵中的最后一座，berserker登场了。
－－－－－－－－－原剧情就让我们跳一跳吧－－－－－－－－－
很想惩罚那个不知死活的caster没错啦，不过眼下这个没有理智还在向自己狂吠的疯狗要比油嘴滑舌的caster更厌恶，作此想法的金闪闪，很快就发现貌似踢上了一块铁板。
这个家伙，竟然不乖乖蒙受能被王者亲自处决的荣耀，还用脏手污染自己的宝藏，实在是罪无可恕！
与被戳到了g整个人都高|潮起来的金闪闪相比，另一边的情况却是——
“刚刚提议‘我们一起打土豪’就出来帮我，这个berserker实在是太赞了，我一定要和他一起愉快的玩耍！而且貌似相当厉害的样子。”
“确实如此，就算失去了理智但是他的技巧一也不生涩，想必生前一定是个无双的战士吧。可惜因为职介而成了这等模样……话回来caster姐，你也很不简单啊，一出现就看破了assassin的计谋，那一箭的气势，实在不像一介魔术师会拥有的手段啊。”
“过奖过奖，其实是他们运气不好，在监视我的时候被发现了，昨天晚上我可是追杀他们好几个街区干掉了十个左右，没想到还有啊。至于弓箭，如果你真的把它当做我的最强手段，可是会有惊喜哦。”
“哈哈哈哈哈，回应圣杯召唤的果真不会有泛泛之辈吗？这次远征也是激情澎湃啊。”
“那祝你玩得尽兴。”
………
与仔细观察archer和berserker之间战斗的两个骑士不同，季子和rider更像是在看戏一样，对着场上卖力“表演”的二者肆无忌惮的评头论足偶尔互相吐槽，甚至季子已经坐到了神威战车的前护栏上，还制造了一个软绵绵的靠垫，看上去十分的轻松惬意。
“就声光效果而言还是很给力嘛，动作感也十足，不过这样下去有没完没了啊，看上去那个金闪闪宝具基本上用不完，但是berserker好像也不是光增强弹幕就能打倒的角色。”
“那么caster姐你怎么看呢？”
“我觉得那个自视甚高的archer马上就要真名解放了，这样berserker可能会有吃力，嗯，不过到时候我会帮他的——毕竟都好了要做朋友的嘛……等一下，你刚刚叫我什么？”
“caster姐啊，之前也是这么叫的，你没有注意吗？”
“纳尼！”季子大惊失色，马上把书往回翻了几行一看，果然是这样，“什么时候发觉……不对，你是怎么察觉的！”
“哈哈哈哈哈！”rider豪爽地大笑起来，“我征服王戎马一生，见识过各国格式风情的美女，无论是大夏的罗克珊娜（历史上他的第一任妻子）还是波斯公主史蒂塔拉（第二任……同时还是大流士的女儿。）以及……”
“停！谁想听你的风流韵事啊！我问的是你怎么看出我性别的！明明掩饰的这么完美……”
“我的意思是，见识过这么多美女的我，对于女性的身体可谓是大有研究，就算是裹在黑袍之下，我也能看出你的骨架要比男子娇许多。话回来，能成为英灵符合‘高贵的幻想’这一条件的女子，还刻意用面具遮掩住相貌，那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呢？”
一双大手伸向了因为“自己费尽心思掩藏的性别被发现”所以有些呆滞的季子的面部……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本上打了很久酱油导致存在感有缺失的saber和lancer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尖叫，然后就看在一道巨大火焰龙卷自停在不远处的rider的牛车处冲天而起，还有不断扩散的趋势。
被胡乱飞舞的火星溅射到的lancer一边扑打一边叫到：“烫烫烫烫！”
不过其他处在火焰之中的人则是完全不同的反应：
“爱丽丝菲儿，心……咦？没有什么感觉。”
“没关系，saber，这个火焰没有什么温度，倒是能驱走一些寒冷呢。”
“啊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rider快想办法都怪你怎么能放任敌人接近自己而且没事干去掀caster的面具干什么这么大的火快做什么……”
“太失态了master，你摸摸，这火焰完全没有杀伤性嘛，仅仅是看上去吓人罢了。”
“咦，真的……完全不烫啊！”
火焰散去后，季子因为害羞发了顿脾气。
“rider～～～”本来应该是灵动且清柔的嗓音却发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打了冷颤的恐怖声音。不过当事人却没有什么自觉的样子。
“真是让日月都失去光辉的美貌，将她掩盖住实在是一种罪过啊。”
狂乱的火焰再次升起，不过这次仅仅是将季子本人包围，趁着火焰阻隔住了众人的视线，季子迅速修复了一下自己的长袍，恢复成一开始出现时的样子。
冷静，我要冷静，现在因为这个和rider翻脸实在是不智之举，毕竟他可是我计划中用来对付金闪闪的重要战力，能拉拢到他的话这牺牲实在是没什么……
“lancer哥你有没有看到caster的面貌啊。”
“太快了，没有看到。”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当年引发了特洛伊战争的海伦也不会比她更美丽了吧，如果能有这等美女为妃……”
“嘣”，季子脑中似乎发出了什么东西被绷断的声音：“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能忍啊，去死吧rider，吃我大叼！”
－－－－－－－－－－－－－－－－－－－－－


6.好像caster这边的攻略线也进错了

“吃我大叼！”
因为愤怒而胡乱挥舞的攻击当然不会对rider产生什么威胁，伊斯坎达尔的短剑从容地格挡住季子像孩撒泼耍赖一般的斩击，同时嘴上以调笑的语气口花花道：
“哈哈哈哈哈，能陪伴我上阵打仗偶尔也能撒撒娇耍耍性子，加上那举世无双的容貌，caster你就是我征服王王妃的最佳人选啊！怎么样，如果你愿意，别这个圣杯了，就算是世界我也能和你分享哦。”
“是这样吗？可是我对你这种兄贵加基佬没什么兴趣，也没有嫁人的打算——就算真的要嫁那边那个枪兵也比你要好许多吧，saber看起来也是个眉清目秀的美少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选你啊！”
无辜中枪的骑士二人组看着rider投向这边意味微妙的目光一脸黑线——虽然刚刚没有看清楚这个caster、到底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不过这挑事的本事确实足够红颜祸水的称号了。
master方面，韦伯抓着神威车轮的边缘不断祈祷rider再不要给自己节外生枝了，同时也心惊胆战的将自己往rider身后缩——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确确实实看到了，那简直不应该出现在人世间的美貌。
至于爱丽丝菲儿，嘛——“saber，saber，你刚刚看到caster的脸了吗？真的有那么漂亮吗？其实她刚刚只是害羞了对不对，因为她的攻击根本没有带上杀伤力嘛。servant也会害羞吗？caster她可以嫁给你啊你有什么想法saber？”
“我什么时候要嫁了只是打个比方好不好您关注的重明显错了吧明明是那边archer和berserker战斗才更重要不是吗我的脸长成什么样至于这么好奇吗？”
抑制不住的吐槽**在爱丽丝菲儿的刺激下终于喷薄而出，不过当季子长吸一口气缓过神来时却发现，周围几个人都在以意义深远的目光视奸……咳咳，围观着自己。
“本王的王妃以后只向我一个人撒娇就可以了。”←rider。
“好凶的女人不过真的好漂亮要是能再看一眼就好了。”←韦伯。
“又害羞了呢不过老这样是不行的哦如果想要嫁给saber的话至少要让我看看长什么样啊否则我是不会把saber随随便便交出去的。”←爱丽丝菲儿。
“本来没什么不过看到其他人的态度后我俩其实也有好奇了。”←saber和lancer。
【季子：我到底是怎么从眼神中读出这么内涵丰富的意义的？这又不是碧阳学生会！】
然后季子在权衡了一下后：
在低着头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想通的季子最终选择了把面具隐藏进自己灵体内部，在她抬起头将自己的容貌大方（真的“大方”吗？）的展现出来之后……
“伊丽亚！”
第一个听见的却是爱丽丝菲儿的惊呼。
－－－－－－－－－－－－
“不，夫人我了我真的和你女儿没有关系您放过我吧。”
场景仍旧是冬木港，不过出场人员则与刚刚发生了一些变化——少了金闪闪啊黑黝黝啊幸运e啊大帝和王妃这五个家伙，藏在暗处的肯主任应该也是走了。
然后金闪闪也走了。
而长江在失去了目标之后又将他罪恶的黑手伸向了阿尔托利亚姐，肯主任也强行命令幸运e和长江一攻击saber。大帝当然是看不惯这种行为，就驱车冲入敌阵将阿尔托利亚姐救下，季子也抓住又一个能刷好感度的机会站在saber旁边，还丢了那边欲冲过来的lancer一发大火球，终于是打消了肯主任的猥琐计划。临走时lancer这个被抽了的家伙还向季子道谢来着……没戴面具她可是相当努力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估计是雁夜撑不住了，长江也很快灵体化退场，接着大帝在被吐槽“你这家伙到底来是干什么的”之后也哈哈一笑开着牛车飞走了——当然没有忘记调戏一下季子。而季子在对着天上撒气似的打出几发火球之后也正想离开，不过却被爱丽丝菲儿示意的saber拦住了。
至于理由，则是：
“caster你长得好像我的女儿啊我注定是见不到我女儿长大成人的样子了能让我多看看你吗我觉得伊利亚长大了肯定和你一样请一定要满足我这个母亲的愿望啊。”
季子的外貌（也就是水银灯）是什么样呢？银发，赤瞳，巧的嘴巴，微微翘的可爱的鼻子，瓜子脸。伊丽亚斯菲尔长什么样呢？银发，赤瞳，巧的嘴巴，微微翘的可爱的鼻子，虽然现在有婴儿肥不过那是因为没有长开的脸。所以被这么倒也无可厚非。因为季子实在不忍心拒绝一个母亲的这样的要求，再加上旁边saber一副“有种你就别答应”的表情，就站在那里当了一回模特。谁知道——
“caster你刚才显露出了瞬间换装的本领那能不能请你再帮个忙？换上裙子好吗？换上礼服好吗？换上冬装好吗？换上saber这样的西装好吗？换上洋装好吗？换上水手服好吗？换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衣服好吗好吗……”（1）
在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件衣服之后，季子终于撑不住了，现在她都是跪倒在爱丽丝菲儿前以标准的五体投地式求放过了。
“啊啦啦实在是不好意思caster姐，主要是我实在太想知道我女儿穿上各种各样的衣服的样子了，给您添麻烦了呢。”
“不……敢……当，只要您……放过我……就好了，伊利亚斯菲尔姐……将来一定会出落得比我漂亮许多倍的。
不过这样一句无心出的话却让爱丽丝菲儿眼中刚刚褪去的“兴趣”再次浮现出来。
“caster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女儿的名字的？”
“啊？什么啊，不是夫人您刚才自己的吗？”
“可是我只是叫出了伊丽亚，而不是伊丽亚斯菲尔啊。”
糟糕！季子心中大叫不妙，因为精神实在过于疲惫而松懈了，不知不觉了不能的话啊，不过嘴上还是能蒙混就是蒙混过去的：“啊哈哈哈，我家master调查过其他的参赛者啦。”
“可是就算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一些人都不知道我女儿的名字呢，你们又是怎么查出来的？”
我擦，夫人你不要这一会智商直线上升好不好，既然您智商上线了快去制定战术吧不要再纠结我了。“啊哈哈哈哈，我家master有特别的打探技巧。”
当然爱丽丝菲儿是不会被这么简单糊弄过去的。
“我盯～～～～”
“啊啊啊啊烦死了本来我们就是敌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啊我要走了再见！”
可惜的是saber先一步制住了季子，让她无法溜走。而爱丽丝菲儿一手托腮一手后背，来回踱步了一会，突然脑袋上亮起了一个灯泡……我是突然得出了一个结论一样大叫道：
“我知道了！我听英灵殿是平行于任何时间轴之外的存在是不是saber？”
“没错。”虽然不知道爱丽丝菲儿想到了什么，不过saber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就是，召唤出来自于未来的英灵也不是不可能喽？”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
“caster虽然嘴上是我们的敌人，不过我完全没有感到你的敌意呢，反而你的行动都是在帮助我们，你本身似乎对我和saber也是有亲近感的不是吗？”
“爱丽你这么一好像确实……”
“喂喂喂！不管你脑补出来了什么我告诉你那都绝对是错的啊！别乱猜了！”隐隐预感到了什么的季子出言打断了神探爱丽丝和助手阿尔托利亚的推理表演，可惜和夏洛克不一样，这位女士在某些程度上是不怎么在意逻辑的。
“再加上这幅外表，caster你的身份，其实就是未来的依莉雅吧！”
“这脑洞是得有多大才可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啊！”
－－－－－－－－－－－－－－－－－－－－
1：fate／zero的四部广播剧第一部，讲述了本来是帮助切嗣买衣服，结果却演变成了爱丽丝菲儿逼迫切嗣和saber换其他服装的愉悦故事。透露了爱丽丝菲儿有给他人换装的癖好。


7.换个马甲又不要钱

前情提要：上回到码头之战过后打算退场的季子被爱丽丝菲儿缠住进行了各种各样的play，结果还由于银发赤瞳的外貌被夫人当作依莉雅，那么季子又该怎样应对呢？请关注今天的圣杯在线节目，让我们一起走进魔法，走进探索发现。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写一段前情提要－－－－－－－－－－
“再怎么想也不可能吧！我表现出的能力有弓箭技术、火焰魔术和变更外表的能力，这些完全和你们爱因兹贝伦家扯不上关系好不好！而且在神秘侧不断被科学蚕食的近代，想成为‘高贵的幻想’本身就已经几乎不可能了吧！您到底脑补出了什么东西啊！只不过是脸长得比较像好不好！长得像的人满世界多了去了好不好！”
和那帮英灵折腾了半天，又给爱丽丝菲儿捉住调戏的萎靡不振，最后这个脑洞奇大无比的推理彻底压垮了季子脑中绷着的那根弦，积压许久的情绪化作吐槽咆哮着倾泻向冬木市清冷的夜空。
“哈哈哈哈哈哈，一开始出场神神秘秘的，没想到caster你其实是个孩子呢！”
“谁呢谁呢！我生气了啊！我发起怒来我自己都害怕你知不知道！”
“一就着，真的是孩子啊。”
“saber，就连你也……”
－－－－－－－－－－－－－－－
“好啦好啦，不会再你了啦。”带着“一本满足”的表情笑着的爱丽丝菲儿，对着眼前的人道。
“哼！”回答她的是一声赌气似的略带失真的鼻音——季子又把面具带上了。
“caster真实年龄也不大吧？能在这个年纪成为英灵，肯定有着充满曲折坎坷的过往吧？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哦……”
“乌鲁赛！”这次的声音有些恼了。
“好好，不这个了。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从你身上感觉不到敌意，反倒觉得你对我和saber都有着一种亲切感呢？”
该死，又回到这个问题了！该怎么呢？随便糊弄过去的话肯定会被识破然后激起她更大的好奇心，但是怎样才能找到一个能让她们接受的理由呢？而且saber这个家伙也是一脸“我也想知道”的表情……等一下，saber的话，有了。
“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发问了，”在爱丽丝菲儿和saber的注视下，caster又褪去了刚刚“恼羞成怒”时戴上的面具，露出那张像童话中才会出现的精灵般绝美的脸，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为什么她双颊上浮现出了两抹绯红？神态也有些不自然，动作扭捏，眼神四处扫射不敢与任何一人对视，但是在掠过某一个时却又有着明显的停顿，简直就像……告白前的少女一样。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没有容她们多想，清脆的嗓音又响起打断了她们的思绪：“saber的servant，你刚刚自报家门自己其实是亚瑟王对不对。”
“没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不过这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的名号流传出过非常多的版本，最多被人铭记的，是火女，因为我能操纵火焰而得名。”问完saber之后，caster的话题又跳跃到了自己上面，“而在我还是一个萝莉……咳咳，女孩的时候，别人称呼我为黑暗之女——安妮（1）。”
saber和爱丽丝菲儿交换了一个眼神——从来没有听过。
“而长大之后又有了另外的称呼——请理解，作为魔女我不得不时常变换身份来保护自己，这是常年应对教会对魔女的狩猎之中得来的经验。”仿佛是看到了saber脸上闪现过的一丝不满，caster特地对这个骑士解释了一下。
“莉娜_茵巴斯（）是我用过最长时间的名字。不过我几乎从来不被外人所知的我的真实名字，是赫敏_艾玛沃森_格兰杰（）。”
saber和爱丽丝菲儿继续面面相觑——不管哪一个都没听过啊！不过为什么caster你就打住了呢？还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们……咦，好像主要是盯着saber？
“这个……”实在是受不了caster那火热的目光，saber出言道：“虽然你不是骑士，但是你能堂堂正正地报上自己的名字我也应当用骑士的礼仪相回应。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的疑问啊caster。”
“果然，完全没有听过我呢。”对方一瞬间就切换到了失落的表情包，这变化让saber有不知所措——我哪里错话了吗？
“您难道没有发现，我的名字是个地道的英国名吗？”
“啊？”saber再度愕然，这个好像真的没有注意到，不过就算现在我知道了，又有什么……“难道你是我的臣民吗？”先试探的问一下吧。
“不是，陛下。我生活在您之后数百年的时代。您的故事在我们那时已经成了传了。”
“那你……”saber突然打住了接下来的问题，因为她注意到了caster眼中可以称之为狂热的危险的光芒。
“我时候可是每晚都听着您的故事才能睡觉啊，您的每一个故事，您的每一次战役，您的每一段传，我都是翻来覆去缠着父母要给我念几十遍上百遍呢！自从我认识字之后，更是疯狂的搜集有关您的资料，哪怕只是一丁也不放过，再将它们誊写在精制的羊皮纸上，然后分门别类编辑成册，用金色的线装订起来，外面包上东方国家传来的丝绸，放在龙胆香熏制的盒子里，晚上都要抱着睡觉，白天则藏在比我藏匿魔道书还要隐蔽的地方。”
“您曾经留下过足迹的遗迹，我都怀着朝圣的心理巡游过一遍。我之所以精修魔术，就是因为听您和绝代魔术师梅林、湖中的精灵有着深厚的情谊，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使我能在精神上与您更近一步——可惜我不是男儿身，无法成为像您那样的骑士。我无数次渴望自己能和您生在一个时代，让我这微薄的才干能为您发挥一作用。我无数次在梦境的过度里与您相会，您在沙场驰骋，我在您身后用魔术为您挡去飞来的流矢。”
“caster你……”saber这会感觉到了一不妙。
“您的画像我也珍藏着许多幅，悬挂在餐厅、卧室、工房，能在每天的日常中瞻仰您的容貌，就是我生活的一大动力。这次能亲眼目睹您的真容，我都想将那些画师全部烧死——他们完全没有还原出您的英姿的万分之一啊。”
“caster你冷静一。”saber预感到caster马上要搞出一个大新闻了。
“不！让我！我的陛下，我的王，我的爱！让我！让我当着您的面，讲出我在无数个夜晚寄托在十四行诗中的感情！让我诉出充斥着我的灵魂的情感，我爱您啊！我之所以回应圣杯的召唤，就是为了能有机会向您道出这一句表白！”
“……”一片沉默。
爱丽丝菲儿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毕竟她只是对caster的身份感兴趣，至于爆出来的她对saber近乎于病态的爱情，其实夫人心中在惊讶的同时还有一丝恶作剧的心思——caster要是知道一直以男性形象流传的亚瑟王真是是个女孩子的话……呵呵呵，所以她就挑起了话头道：“那么caster，你之所以表现出对我们的好感以及帮助我们的行为，是因为对saber的爱情吗。”
“没错！这份感情绝对真挚！”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么，saber，你要怎么回答呢？”嘴角划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爱丽丝菲儿向现在还有恍惚的saber问道。
“caster，我……”
“我知道您曾经有过婚姻，但是那个女人背叛了您啊！我也知道您是一位高洁的骑士，所以我不会强迫您做出为难的选择。无论您的答复如何，我都不会因为那个回答而对您产生什么负面的情感的。不过，我的陛下，如果您能答应，能给我一个代表异性之间宣誓爱情的承诺的话，我就放弃圣杯，加入您的阵营，为您的夙愿献上我所有的本领！因为那就是我所向那万能之釜祈求的愿望。甚至不要您确切的答复亦可以，毕竟您对我没有任何了解。哪怕您仅仅是给我一个机会也好，一个能站在您身后的异性的位置，我有自信当您了解我之后，一定会选择我成为那个陪伴您终身的异性的！”
又是一口气完了一长串话，季子表面上继续扮做以为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痴情女子，内心则在奸笑：哈哈哈哈哈哈，这下呆毛王你该怎么接！尤其是我特别重读了那三个“异性”之后！骑士精神让你无法对一个善意相向——甚至是爱意相向——的人造成伤害，但是你真实的性别让你又难以对我的“爱情表白”做出回应，这下既回答了爱丽丝菲儿的疑问，又能引开她们的关注，还能逗一逗呆毛王，一箭三雕啊哈哈哈！
什么，节操？不好意思作为一个装备着精神污染技能的servant，正常人的三观已经无法束缚住我（这个逗比）了！
什么，欺骗感情？拜托，我可没有谎，作为男生的季子，对作为女孩子的阿尔托利亚，确确实实是有着爱意的哦——刚才只不过是艺术性的夸张了一而已！至于赫敏_艾玛沃森_格兰杰姐对亚瑟_潘德拉贡先生的感情——呵呵→_→。
忽视掉一些不用在意的细节之后……
那么，我可爱的狮子，你该怎么回答呢？
－－－－－－－－－－－－－－－－－－－－－－－－－－－－－－－－－－－
1：著名游戏lol的人气英雄，喜欢放火，饲养有一头熊瞎子。【季子：还是个可爱的萝莉哦！】
：本来是著名轻《秀逗魔导师》以及同名改编动画（又译《魔剑美神》）的女主角，但是现在更广为人知的是dota的近卫智力酒馆住户，沙王的好伙伴，nice－body的血精灵妹子，擅长后手团控以及秒杀的人气英雄秀逗魔导师。实际上冰蛙的设计灵感就源于那部作品，因为游戏中她的技能都在作品中出现过，冰蛙你真是个资深宅（同理还有隐形刺客的名字——力丸。话为什么没有彩女？）
又：1和都被简称为火女。
赫敏_格兰杰，奇幻巨著《闪电疤头男和他的伙伴大战蛇脸男》中的女一号，霍格沃茨学院天才美女巫师，最后竟然让罗恩收了，真心不能忍。
艾玛_沃森，同名改变电影中饰演赫敏的演员。这妹子很漂亮啊。
又及：本来lancer对saber的利用红刷子破甲黄刷子上debuff的计策因为季子的乱入没有得以实施，所以saber一直保持着铠甲状态，厚实的中世纪骑士铠外导致除了在有着“对女性用宝具”的lancer面前之外，都还没有暴露性别——rider嘲讽她是姑娘的那一段原著我特地没有复制哦！
这么解释，应该得过去吧？远目………


8.亚雷斯塔我懂你啊！

完整版章节名：亚雷斯塔我懂你啊这种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感觉真是太棒了而且0个字的章节名完全不够我玩啊为什么还会有人要吃掉它呢实在不想要了就给我嘛。
－－－－－－－－－－－－－－－－－－－－－－－－－－－－－－－－－－－－－－－－－－－－－－－－－－－－－－－－－－－－－－－－－－－－－－－－－－－－－－－－－－－－－－－－－－－－－－名满天下的骑士王，拯救大不列颠于水火之中的英雄，勇冠三军的武艺，还有伴随着他的充满传奇色彩的传，这些全部集合在一个人身上时，有的民俗学者甚至认为，亚瑟王比起是英雄史诗的主角，更大的可能是一个凯尔特神话当中失传了真名的神灵。
不过不管有多少光环加身，实际上这个名为阿尔托利亚的少女，她，在eq方面，实在是有残念……
从历史上那两段听着就很坑爹的感情故事上就可以推之一二了，不管是格尼薇儿还是摩戈恩，她们的爱情……或者百合情谊，都不是以什么温暖人心的桥段结尾的啊。
所以在听到季子那一番爱情告白，再加上那确实感情真挚的眼神神态，saber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直以来的男性化思维方式和骑士秉持的正直善良的作风，使她不想伤害一个女孩子对爱情的幻想，但也不想让一个女孩子为了一份不会有结果的梦耗费青春——虽然就一般而言英灵的青春都已经过期千百年了——其实她内心是偏向于告诉caster真相的，但是现在自己的立场让她不得不犹豫——caster表现出来的爱情毫无疑问是真诚的，那么，只要自己一句话，在这场圣杯战争当中自己一方就能再得到一个servant为援，几乎就可以已经赢了。
不过那又与骑士道中要忠贞于自己的爱情、要尊重女性的信条有悖——但是要是自己也确实以爱人的姿态认真相对的话，也就谈不上欺骗了吧？反正没有亲口承认过自己的性别……
不行，这种自欺欺人的表现不应该是一个骑士当有的，还是实言相告，这个caster看上去也不是没有理智的人，应该不会为了这个而翻脸……的吧？
不管怎么样都比现在这个尴尬的场面要好，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双方刀剑相向，反正本来也是要这样的。
那么深吸了一口气之后，saber开口了：
“caster，其实我是……”
“等一下吾王！不用着急给我的答复！”
“纳尼！”
在别人纠结完毕后浪费掉他们的心情就像给人照相时浪费他们的表情一样愉悦满满——by季子。
－－－－－－－－－－季子视角－－－－－－－－－－－－－－－
啊啦，这个表情，saber你又陷入无意义的纠结中去了吗？不忍心伤害少女的感情，实在是个温柔过头的善良人啊，就是因为一直不想伤害别人，最后才会落得“不懂人心”的评价哦！有些时候争执与冲突也是人与人之间必须要有的嘛。
嗯，这会看起来有个决断了，不过我可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现在好感度也有了，再让你内心对我有一愧疚，应该是能大幅度增强印象的吧？这样之后的布置也就更方便了，呵呵。
就这样先截住你的话头吧！
“等一下吾王！不用急着给我答复！实际上刚才那番表白还是太冲动了，这是因为我内心压抑了太久的情感需要一个宣泄口，请原谅我刚才的失礼吧，您作为王者，婚姻和爱情都不是能随心所欲选择的，我十分理解。而且您也对我完全不了解，前面的那么信誓旦旦，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我也明白了，实际上我或许不会是一个好的王妃，再您也对我没有爱情，就算是真有了，俗话的好，相爱容易相处难，之后的许多许多我也不敢断言。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有这样一个女孩是爱着您的，您的答复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在意，这样就足够了。”
“了一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再什么的话呢，还请不要在意，今晚就容许我先行退场吧。”
－－－－－－－－－再度切回百合组视角－－－－－－－－－－－－－－－－－－－－－－－
“这个saber，caster不定意外的纯情呢，刚才是真的害羞了吧？这样的好女孩，你……”
“爱丽，我会妥善处理的。我们也回去吧。”
－－－－－－－－－－－－－－－－场景切换－－－－－－－－－－－
间桐雁夜，可怜而可悲的男人，在爱情失意的同时，和自己家里的关系也算得上是完全翻脸的状态。另外虽然承认了自己爱人的选择，但是内心深处还是蕴藏着深深的情意，不过，为了她的幸福，还是选择了离开。
这么一介绍感觉好像女主里那些悲催的男二号好不好！好人卡拿到手软的那种啊！
算了，反正雁夜叔的悲剧不是我能随便评论的，我现在要的是，这个只是想保护一个萝莉……咳咳，是保护自己深爱的女人和自己发誓要杀死的男人的女儿的家伙——等一下，这么一好像更悲剧了有没有！感觉比喜当爹还要悲剧的节奏好不好！
又跑偏了……总之，这个家伙现在正拖着自己残疾的身体，蹒跚着从即使白天也罕有人烟的道上向间桐宅移动。被改造的勉强够得上master资格的身体，在今晚berserker的消耗下状况加剧恶化着。
不过，为了樱，为了葵的幸福，我这条命就……
“就算是豁出去你的命也办不到的哦，不管是远坂夫人还是樱，你谁也救不了。”
清冷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夜色下，是那么刺耳。
－－－－－－－－－为什么这章这么多分割线－－－－－－－－－－－－
散发着黑雾的高大人形粗暴地挥舞着刚刚拆下来的水管，季子向后速退闪避过这一击，反手甩出几道火球射向紧追过来的黑骑士，不过只是碰到那黑色的铠甲就被弹开，一旁无辜躺枪的垃圾桶在嘶啦啦的声音中化为一摊铁水。
“真是的，这种速度和力量，还有那不科学的物防和魔防，到底是怎么加的啊！”
被逼到了无法闪避的位置，季子只好用金箍棒硬接了一记猛砸，从手上传来的巨大的麻痹感让她不得已丢下了武器，接着就又吃了从下往上的一抡。
“我擦！疼死了啊！该死的双份感知。”（昨天晚上超神assassin的时候怎么不？）
忍着剧痛调整好平衡，季子的视野再一次被那个水管充满，并且还有不断放大的视觉效果。
“尼玛还来！泥人也有三分火噢！更别提我这个大概是木质的了！”（本体是面具。）
季子双手交叉在头上做抵挡状，但是就算是堪比陨石结实的金箍棒都受不了的大力，那双纤细的手臂如何抵挡？berserker要是有意识的话估计都会嘲讽这个对手的智商了。
不过，那家伙手里面，好像攥着个红白色的球？
“果然翁，反拳弹死他！”
这个一次性果然翁精灵球是季子以右手背上的令咒为魔力来源，耗费了两个令咒才瞬间制作出来的。如果不这样的话，制作道具会有着时间长（大概十多分钟），过程中不能有干扰，耗费魔力大，有保质期（大概六七个时），属于消耗品用完就没了等各种各样的缺，不过还是有其长处的，那就是能预备以及能直接发挥效果啊！所以管你装备多好技能多强，老子道具流虐死你啊——软妹币玩家的世界，我也要窥探一二的！
迅速从那个看上去是用棒槌狠狠给自己脑袋来了一下的二货旁边冲过去，没给对方任何反应时间，季子的刀就驾到了雁夜的脖子上。
“我只不过是想谈一下，突然就打过来是闹哪样啊！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啊！”
－－－－－－－－－－－－－我真的不是个喜欢滥用分界线的人－－－－－－－－
“好吧好吧，我为一开始那个嘲讽道歉，不过那两下也是够疼的，算是清了，ok？”
地已经转换到了一处街头设置的长椅上，季子和间桐雁夜非常“亲密”的肩并肩坐在一起，甚至季子还很“兄弟”的勾着雁夜的脖子。
“你想，什么。”
虽然对方早就收起了刀，雁夜也并不认为自己脖子上那只修长柔美的手在扼死自己这件事上会有什么困难，所以很理智的让berserker灵体化在一定距离外待机。自己的命早就不重要了，不过也不能死的这么随便，再对方貌似真的只是想交涉。
“我对圣杯战争中的每一对组合都下了相当功夫来研究，也包括你，雁夜先生。可以我对你的感情之路，你在圣杯战争中想得到的东西，我都是一清二楚呢。”
“……”
“你真的以为把圣杯给了那个老不死，樱就能幸福吗？”
“你怎么……”
一句话，就把本来一副高贵冷艳表情的雁夜惊到了，他竟然反过来制住了季子。


9.雁夜同志你的革命觉悟有待提高啊

雁夜和季子交流了一番：
“……！”
“淡定！不要话，听我分析，别又是马上要吐血的节奏啊！你看，你以圣杯为交易，想用它换回樱没错吧？先不你能不能赢，我们就以你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为假设，然后呢？”
?_?
“不要一脸迷茫的看我好不好！你赢了哎！圣杯是你的了哎！万能许愿机哎！想要什么有什么哎！那你干嘛要把它给那个老不死呢？master是你啊！令咒在你手上啊！有了圣杯什么都是你了算啊！”
:－o
“……不要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好不好！难道你一都没有想到吗？”
→_→
“……心虚地移开视线干什么！真的完全没有往这个可能性上去想啊！你的智商被汪星人吃了吗？”
－_－||
“好吧好吧，关心则乱，一扯到自己的女神身上时叼丝啊备胎啊的智商都会下线的，我也不是不清楚这个道理。不过现在你明白了吧！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头）
“把你的脸死开！这个姿势下你你妹的头啊！嗯？呼吸顺畅了很多啊，看起来你已经可以动了啊？”
“……”（头）
“都了不要头了！吱一声会死啊！还有能动了就给我下去，骑乘位玩得很爽啊你！”
－－－－－－－－－－－－－我真的在尽量练习用其他自然一的手法来分镜－－－－－－－
“不过caster，根据你刚刚提出的盟约，好像你并不需要尽什么义务啊？”虽然很感谢caster将自己醒，而且能得到一个盟友也是极好的，不过在看了所谓的合同之后，间桐雁夜还是提出了这个疑问，毕竟事情涉及樱，不得不谨慎心。
“呵呵，这会儿你怎么聪明了？”季子毫不留情吐槽道，欣赏了一会雁夜脸上尴尬的表情之后，她才正面回答道：“我有这次战争中所有servant和master的详细情报，用这个来交换你的berserker的强大战力，难道不够吗？”
“那么你至少拿出一可信度高的证据来啊。”
擦！雁夜你不傻啊，那为什么原著中那么二，被麻婆忽悠瘸了还帮他卖拐？在心里吐槽完之后，季子随手打了一个响指道：“那就让你看看，我那号称可以媲美度娘的情报能力吧！叫你的berserker现身！”
“吼～～”
黑色的魔力旋风中，长江再次闪亮……好吧，没有闪亮，那就润洁登场吧。
季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雁夜：我艹，这就是所谓的情报收集？先不berserker没有理智不会回答，就算是有理智也不可能告诉你的吧？】
“吼～～！”
【雁夜：果然吧。嗯？】
季子：“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挖老板墙角，最后搞得你们圆桌组分崩离析的兰斯洛特啊，大名鼎鼎的亚瑟王麾下第一骑士，久仰久仰。”
【雁夜：……尼玛这算什么，你是怎么从一句“吼～～！”中得出这么多信息量的？】
季子：“那你的status怎么样呢？”
“吼～～～！”
季子：“筋力、耐久、敏捷都是a，魔力c，幸运b，宝具也是a啊，这种水平，就算是三骑士之首的saber也不是对手呢。”
【雁夜：status不是只有master才可以查看吗？caster你是怎么做到的？古代的魔术师都是怪物吗？】
季子：“那么你的保有技能和宝具都是什么呢？”
“吼～！”
季子：“e等级的对魔力，用处不是很大。精灵之加护看上去不错，不过发动条件限制住了啊，圣杯战争可是完全没有什么‘武勋’可言。无尽的武炼，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才可以在狂化后还能发挥技巧如此精湛的武艺啊，湖（chang）之（jiang）骑士果然非浪得虚名。还有能将武器宝具化，甚至可以以原本等级支配其他人的武器性质宝具吗？这个能力和我很搭啊！伪装的能力，怪不得别的master看不出你的status，还有装成别的样子，这个也和我很搭有木有？最后压轴的是——传之剑无毁之湖光！这把剑是和saber的圣剑在同一个等级上的存在啊，还有弑龙属性，这个……好像亚瑟王是有着红龙血统来着？呵呵，历史的玩笑吗？”（）
【雁夜：这……有种再吐槽就输了的感觉。】
“吼！”
季子：“原来你也不是为了圣杯才回应召唤的呀——能不能不要和我这么搭？只是想被王所制裁吗？你和她，真是，性格都是太……唉，其实如果你们两个能索性在夕阳的海边打到气消为止的话就能避开大多数悲剧了（）。”
“吼……”
季子：“没关系，这次一定会好好‘交流’的，我会帮你的，你也要有自信啊！”
“吼～吼～”
季子：“不要在意，大家是盟友嘛。”
【雁夜：不要自作主张啊还没有承认你是盟……等一下，我是不会再吐槽的！】
……
看着在一旁以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相谈甚欢的两个servant，雁夜苦笑着摇了摇头。与这个看似神秘莫测但是实际上处处透露着“不靠谱”感觉的caster相遇，这场战争的终，或许真的能实现那个本来自己也不相信会成功的愿望……莫名的有了这样的预感。
而且，注意到自己嘴角的弧度之后，这个一直挣扎在痛苦中的男人想到，好久没有这样，放松地笑了呢。
……
“雁夜同志！”
caster的呼唤将让思维有恍惚的雁夜回过神来。
“怎么了？”
“berserker都同意了呢，我们的盟约就这样定下来吧。”
“他什么时候……算了，感觉和你争论这个最后一定会把自己搞疯的，你都这么了我又能怎样，你确实没有恶意这我是知道了。”雁夜像是放下了什么似的回答道。“那就和你结盟吧。”
“不过……”没有等caster接下来的话语，雁夜又换上了严肃认真的神情抢先道，“盟约中过的，樱的事……”
“那个啊，”随意地摆摆手，“过会就可以去解决啦，不过那之前还是有一件事。”
后来季子因为被雁夜制住觉得丢人所以砍了他一刀。
确确实实是官方设定哦。
这也是官方评价来着。


10. 正树和琉妮也是有这个本事的吧

赛巴斯塔和瓦尔丝奥尼每一作我都很喜欢用，清杂兵爆输出打boss地图炮还能识别友军，更不用瓦尔丝奥妮那无比**的造型以及赛巴斯塔上萌萌的黑白了。当然本命还是古铁巨人和纯白骑士啦。
——莫名其妙的题记
间桐宅，接近破晓时的凌晨。
“终于回来了啊，雁夜。”
一踏入院子，就听到了一个仿佛用提琴弓拉过一只破皮鞋的声音，不过并没有看到话的人。
“你今晚的表现，想要夺取圣杯实在是痴人梦。”
随着第二句话响起，庭院里某种东西开始聚集，就像被蜂王吸引的蜜蜂一般，以这个诡异的方式登场的家伙，毫无疑问就是间桐脏砚了。
“不需要你来管，带我去见樱。”将面容藏在卫衣帽子下的男人没有接脏砚的话茬，而是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樱现在正在地下室接受改造……”
“混蛋！我们约定好了……”
“约定好了用圣杯来交易不是吗？你以为你真能赢吗？与其期待你这个废物的表现，还不如我自己来为下一次战争做些准备。”
“那也至少等确定我失败之后再……咳咳……”因为情绪激动，雁夜还没有吼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又开始咳血了。
“废物，我的决定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樱的资质无与伦比，凭借她一定可以振兴间桐家颓废的现状！”
“禽兽不如的东西，樱只是个孩子……”
“我和你没有什么废话可以，下去继续苟延残喘着挣扎吧！”
“你……咳咳咳咳………呃啊……咳咳……”
看着这个反抗自己在早年选择逃离，现在却又为了一个女人回来的血脉，脏砚那因为活得太久而基本上没有什么起伏的心情难得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本来是看在他一直过着悲惨的日子的份上不打算追究，但是出现在他身上那和间桐主义完全不符的英雄主义自我牺牲确确实实激怒了自己，所以才如此恶劣对待的吧……这咳咳咳的声音实在是烦人，算了，好歹也是自己家的血裔，就帮他……嗯？
身为活了五百年的大魔术师，就算身体和灵魂都无比接近腐朽，但是脏砚对魔力的感应还是相当敏锐的，刚才那一瞬间爆起的气息，绝对不是人类会有的，那么只可能是servant了，可是berserker明明在雁夜身后啊！难道……
“这句话的很对呢，雁夜君。子曾经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就算再不待见这个老头，人家有道理的地方还是可以学习的嘛。和这种人不需要什么废话，正面车翻才是王道啊！”
房屋门口，实体化的季子抱着一个头发颜色处于黑色向紫色转化的中间色的姑娘冷笑着道。
“caster，什么时候……”
“当然是你在这里嘲讽雁夜君的时候，你知道多少反派都因为那张碎嘴而死吗？雁夜，动手！”
“berserker，杀了他！”方才还跪在地上吐血一脸生不如死表情的雁夜早在脏砚错愕之际就站了起来，指着既是自己的父亲又是憎恨对象的老魔术师，对servant下达了攻击的指令。而berserker也没有让他失望，他对脏砚使用了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就由我大天朝的军人开发出来的对尼轰奥义——手撕鬼子，将那个看上去老态龙钟的身体扯成两半。
“呵呵，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反抗我了吗？你的力量是谁给的，该不会忘……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体内没有刻印虫？”
仅仅是损毁一具身体当然不可能干掉脏砚，这和随便杀掉几只刺蛇飞龙是不会让凯瑞甘有什么实质性损失是一个道理，毕竟脑虫才是对付他们这类生物的重。不过那个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声音却失去了一开始表现出来的“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这个啊，”回答的是季子，她拿出一把闪着白光的刀随意挥舞着。“叫做stripe，只能斩杀魔而绝对不会伤到人类的刀，雁夜君体内那些恶心的东西，刚刚已经被我处理干净了。虽然他身体的情况还是很糟，不过至少不会被你影响到了。”
“还有啊老家伙，你以为藏在樱身体里我就发现不了你吗？”季子没等脏砚的接话，直接把刀架在了怀中萝莉的脖子上。“你这个大老爷们竟然还主动把自己的意识往女孩子体内钻，真心不能忍啊。”
而原本处于昏迷状态的樱此时也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白竟然是和眼珠一样呈现出不祥的黑色，对自己脖子上的凶器视若无睹道：“那么你能下的去手斩杀我吗？樱的改造还没有完成，在转化过程中用暴力强制终止的化话，这个孩子可会……”
“谁我要用暴力行事了？暴力不能解决一切你懂吗？”
一副面具被扣在了樱脸上，瞬间樱的全身就散布开了蛛网一样的红色纹路，这让在一旁紧张观望的雁夜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不过季子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会有事的，只是将她体内的虫子温柔的融化掉，再和间桐的魔力一起全部吸出来罢了。就是看着有吓人。这样虽然不能保证一后遗症也不留，但也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之后注意调理的话，两三年就彻底没问题了。”
像是印证季子的话一般，网状的纹路上一闪一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随着这个管道从樱的体内运送到面具里去一样，随着这个过程的加深，樱的眼睛逐渐褪去了颜色，头发中带着的紫色也消去，变回了原本应该有的黑色。
“好了，解决。顺便我也大补了一番啊，不愧是贝爷称赞过得食物，虫子的蛋白……魔力含量是普通人类的六倍啊，今晚的两个精灵和被雁夜你揍出来的伤完全恢复了呢。”
“哈哈，那时候还以为你是敌人，所以下手自然狠……”解决樱的问题之后，轻松下来的季子开始和雁夜扯淡起来。
不过……
“果然不愧是英灵，但是这样你也是无法杀死老夫的。”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存在于世两个星期，等你回到了英灵王座之后，这个逆子和姑娘你又能怎么护得周全？”
季子随意摆摆手道：“不劳您老来操心啦，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这死到临头的老东西怎么不会好话？”
“姑娘，”因为面具在樱脸上所以脏砚自然看到了季子的真面貌。“看你的样子肯定是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了吧，那就给你这个年轻人上一课吧，像我这种阅历几百年的魔术师，servant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死的。”
“呵呵……老子不直接抹消你所有的虫子就是顾忌樱体内的那几只啊！不要太自以为是！算了，多了你也不信，那么接下来就直接让你见证一下奇迹吧，不要眨眼哦！”
将手伸到头上抚了抚自己飘逸顺滑的长发，那舒服的手感让季子自己都感觉爱不释手：啊，果然不愧是我……算了，现在还不是自恋的时候。手继续向上，触到了与其他瀑布似垂下的同类相反，那一簇翘起的呆毛，再从中分出一根，用力拔下。
“疼！该死的老女人，粘得这么死！”
因为疼痛蹙了蹙眉，但是季子手上的动作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双手合十把那根盈满能量的呆毛夹在掌心，伴随着这个动作，自她脚下开始，亮起了纯白色但是一也不刺眼，明亮而又温暖的光辉。
“妖精尾巴会长秘传——精灵闪……，错了，是妖精法律！”
乳白色的光扩散了开去，占据了整片夜空。


10.5.间幕：艺术

“轰！”
巨大的爆炸声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骨膜，掀起的汽浪吹翻了街道上停放的轿车，还没有来得及走远的卫宫切嗣，自然也被冲击**及，幸亏有多年在枪炮轰鸣的战场上锻炼出来的身体，才让他几时把握好身体的平衡，将冲击带来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怎么回事？明明炸药的剂量都是严格计算过的，应该导致的是恰好破坏大厦外墙的钢筋混凝土，这样的定向爆破的结果才对，甚至连爆炸的声音都不会传到酒店之外的空间啊。
但是现实却是伴随着巨大的爆破声、冲天的汽浪、席卷一切的火花，凯悦酒店自然是化为了瓦砾，甚至马路上的沥青也被翻起，更不用周围拉警戒线的警察，还没来得及逃远的房客了。
有人洞悉了自己的计划，然后利用了它。这是唯一的可能，但又是最不可能的可能，除了舞弥，没有人知道计划……等一下，没有人？那么不是人类的存在呢？神出鬼没行踪鬼鬼祟祟的的assassin，亦或比assassin还要神秘诡异的caster？现在无法判断，只能之后在根据收集到的情报分析了。先联系舞弥，确定第一目标是否实现，然后撤离吧。
“舞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一直到最后三十二层都没有任何动静。看上去肯尼斯没有从酒店中逃出。”对讲机中传来的是一个低沉且冷峻的男声。
“你是谁，舞弥呢？”
“那个女人借着烟雾弹的掩护逃跑了。没想到你竟然和caster结盟了吗，卫宫切嗣。怪不得他会做出完全无视魔术师之间协议的举动，其实只要联系到你的所作所为，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呢。”
“什么？”
对方单方面切断了通话。虽然得到了舞弥暂时没有事以及这超乎寻常的爆炸是caster所为两个情报，但是卫宫切嗣还是一头雾水——对方是谁以及对方又和caster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协议？
百思不得其解的卫宫切嗣，数十分钟后与舞弥在事先约定的接头地回合，迷惑的返回了爱因兹贝伦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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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层空架子的冬木中心大厦三十八层，言峰绮礼站在这钢铁的瞭望台上，注视着下方救护车、伤者、警察构成的嘈杂画面。
caster在己方完成约定内容之后没有任何顾忌的毁约，把assassin的存在暴露给所有参赛者的行为现在有了解释，那就是他和卫宫切嗣在背地里肯定有着另外的协议。否则怎么明前脚刚要求圣堂教会在凯悦酒店布置易爆物，后脚就来了卫宫切嗣炸大楼呢？果然，只要和卫宫切嗣扯上关系的事情，就一定会变得……难道这就是那个archer提到过的有趣吗？
这场圣杯战争，我到底能得到些什么呢？莫名的多了一种无法理解的情绪，这种情绪，在其他有这正常感性思维的人口中，一般被称作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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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什么是艺术？爆炸就是艺术啊！
－－－－－－－－－－－－－－－－－－－－－－－－－－－－作者的话－－－－－－－－－－－－－－－－－－－－－－－－－－－－－
大家知道学校为了让学生在假期时不要四处乱跑惹事的话会用什么招数吗？
很多很多的作业！
这个是比较低级的招数，毕竟一些大神是可以在早上前两节课完成万字的人工拷贝工作的。
放假回来我们考试！
答对了……由于考试的原因，这周好的一万八千字，估计是完不成了……抱歉，撑死也就搞出来了这些。
至目前为止收藏的64个书友，真是非常感谢。
再次一下更新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每周一万八，会在周五或周六发布（学校的原因，也就这个时间能出校门泡泡网吧……）。特殊情况可能会有加更（比如清明节三天）。
正因为如此所以书评区的管理与回复……手机客户端能看见的我就回了，看不见的……在这里感谢您的冒泡，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当初决定这个更新节奏后我就没指望这本书能出多好的成绩，看完之后能博您一笑就好，推荐什么的不敢奢望啊（如果有当然最好，没有我也没脸求）。
这周也就到这里了，下周再见吧。


11.过渡章节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吗？

从**上爬起来看看表，已经是十二了。
“没想到那个老魂淡竟然让我睡到了中午，这算是对道具的体谅吗？”
很明显，身体本来就糟糕，还被季子用暴力方法“治疗”，昨晚又经历了太多事情的雁夜，现在大脑还没有醒过神来。
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这个阴森森的间桐宅，什么时候撤去了那种不透光的玻璃，换上了这么亮的窗户？
到明亮的光，昨晚好像也有一道……还是一片比太阳还要……晚上哪里来的太阳？想不起来了，果然是刻印虫对身体的侵蚀导致神经也衰弱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记不得了。
迷迷糊糊走到了门厅，一路上雁夜又发现了许多不合理的：屋子里变亮堂了不，以前那种就算是阳光明媚的日子也充斥着整栋房子的压抑感也不见了——所谓压抑感，其实就是脏砚的气息，难道那个老东西出去了？不可能啊，就算是出去了，房间里也会留下相当数量的使魔虫……难道死了？怎么可能……咦，为什么又想起那片光来？
地板被拖得锃亮，墙壁上的积年累月累积下来的蜘蛛网也被清除的一干二净，甚至重新贴上了天蓝色的墙纸，每一张桌子和茶几，每一个柜橱和装饰架，也都擦得反光。
干净，整洁，舒爽，明亮，还有温暖的感觉，这里真的是间桐宅？
客厅里一台收音机正在播报新闻——家里什么时候买了收音机？
“昨晚时分凯悦酒店发生大规模爆炸事件，导致凯悦酒店坍塌，周围路面早到破坏暂时无法同行。截止目前为止，轻伤人数已经增致80人，重伤10人，失踪人，所幸尚无人员死亡报告。爆炸原因尚未查明，警方正在调查……”
带着心中的迷惑走进餐厅，樱正在餐桌旁分发餐具，四个盘子四份刀叉，桌子上还摆着一个大汤锅，里面散发出浓浓的香气，还有几盘简单精致的家常菜，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碰碰撞的声音，看上去是有人在做饭，是谁？
“雁夜叔叔早上……已经是中午了呢，中午好。”
“啊，啊，樱，好好。”
机械式回应了樱的问候，半晌后才发现了异常——自从到间桐家后就像心灵死亡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感情活动的表现，眼神永远散发着死寂的樱，什么时候会主动向自己打招呼了？还会像一般人家里能干的女儿一般帮忙家务？虽然语气还是很生硬，眼睛里也没有太多神采，这也是要比之前的状态好了千百倍啊！
这是梦吗？是梦请不要让我醒过来，就让我长眠在这梦境中吧！
“哟！雁夜，醒了啊！这都中午了，早饭我们已经吃完了，我都把房子整个收拾了一遍，berserker作为壮劳力实在是太完美了，各种体力活一手包办，天朝就缺这种任劳任怨的高效率装修人员啊！”
厨房里走出来一个围裙下面套着黑色长袍，打扮十分违和的少女，手里拿着一把炒勺，银色的长发为了方便做饭被随意的扎成一束由脑后垂下。这幅居家妇女的模样配合那张相貌实际上比较冷艳的脸，造成的反差冲击再度让雁夜马上就要醒转的脑袋迟钝了一下。
她是谁来着？为什么一想到她脑子里就会冒出一片白光？
“先去坐下吧，饭就好了。你不知道啊，berserker和面的技术实在是赞，毕竟力气在那放着呢，这面真是劲道，就算是我这个西北人都少见啊，过会下一锅拉条子，午饭要吃好，晚饭吃少，身体好，你和樱都需要调养身体，好身体吃出来，听我的没错。汤也多喝，凌晨我趁教会把注意力都放在爆炸案的时候偷偷把桥底下的药材去了回来，里面有很多恢复魔力用的，正好给你补补……”
“……caster！”当机的大脑回路终于完全启动，雁夜这才清楚了现在的状况，不过季子那像老妈一样的碎碎念以及此刻的表现还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san值危机。
“叫我干什么？锅里还下着面呢！咦！雁夜君你怎么了？别昏过去啊！樱快去帮一把！”
“是，caster姐姐。”
－－－－－－－－－－－每个妹控哥哥都是一个十项全能的人妻－－－－－－－－－－
“吼～”
“言之有理。”
“吼吼！”
“没错，还以为你只有武力呢，没想到在指定战略方面也如此出色，完美的骑士之名你受之无愧啊。”
“吼。”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哦兰斯君。”
“吼吼吼！！”
“确实，要对付那个金光闪闪的archer的话，找不出什么万无一失的计划呢。”
“吼……”
“你确实有一战之力，可是我只有被秒杀的份吧。”
“吼？”
“rider的话或许真的有商量的余地，但是以他的作风，肯定会要求我们加入他麾下吧。你的主君难道不是只有唯一的那一位吗？”
“吼吼。”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不擅长应付那个自来熟的**也是一个原因啦，难道你真的要我嫁给他啊？”
“吼吼吼……”
“试着谈一谈倒也可以，反正谈崩了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
看着坐在桌子旁，对着一大堆资料文件“讨论”的两个servant，雁夜从心里涌上来了一阵浓浓的无力感。
尼玛这就是所谓的战略会议啊！你们到底是怎么交流的啊！还有我的意见呢？我才是master好不好！而且吃完饭就不打算收拾了啊！好歹也是历史上留下了丰功伟绩传的英雄，你们就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让一个七八岁的姑娘洗碗啊！
“嗯？看我干什么？”
“雁夜君，心里活动全都出来了哦！而且我深深的觉得最后一句才是你的重吧！”
“吼↗吼↘。”（头。）
berserker你凑个毛热闹！
“睡到中午一起**就有饭吃完全没有参与劳动的家伙没有资格我们哦！”
“吼↗吼↘。”
“还有樱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在你赖**的时候我已经将情况给她好好解释了一遍，她也相当明理的接受了呢。她觉得她的‘雁夜叔叔’为了她做了那么大的牺牲，自己不能在大事上帮你什么，但无论如何也要为你尽一份力哦。这样纯真的孩童的愿望，我怎么忍心去阻止。”
“樱……”
“好了让我们把儿女私情先放到一边，来让我们继续正事。”
“吼↗吼↘。”
“你们两个才没资格正事！”
－－－－－－－－－－－今天语文课进入了剧本这个单元－－－－－－－－－－－－－－
时间：圣杯战争开始第二天的午饭之后。
地：间桐宅客厅。
人物：
间桐雁夜：现任间桐家家主，圣杯战争中的七名master之一。
间桐（远坂）樱：远坂时臣的女儿，过继给间桐家，接受了刻印虫改造，生理和心理都受到了创伤，被雁夜和季子救出后有改善。
季子：以caster之座现身的servant，具体的设定细节参照序章。
兰斯洛特：以berserker之座现身的servant，因狂化而失去神智，只能和季子以他人无法理解的方式交流（？）。原身是亚瑟王麾下最强的湖之骑士，性格传统且稳重，重视礼节。
开幕时四人围坐在放满资料的茶几旁边，季子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兰斯洛特在其对面端坐，雁夜抱着樱坐在两人之间。
幕起：
季子：雁夜君，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的战略目标基本上已经达到了？
雁夜：嗯？
季子：从那个恶心的虫仓中救出樱，达成。反叛脏砚那个老头子，超额达成，现在你可是推翻了他的独裁，成为了间桐家家主的男人啊。除了教训远坂时臣一顿的目标以外，还有什么吗？
樱（弱弱的问一句）：雁夜叔叔，要和爸爸……
雁夜（粗暴打断）：那个家伙不配成为你的父亲！会把女儿送到那种地方的人，不配称之为父亲！明明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一切，却一也不知道珍惜，让葵伤心的家伙，我一定要……
季子：吓到孩子了，雁夜！
樱（受惊的模样）：请不要……怪爸爸，我是远坂家的孩子，早就有了这样的……
雁夜（本来因为季子的话冷静了，但是听到樱的话之后再度激动）：远坂家就意味着不幸福吗！那我才更要让那个家伙，让远坂付出代价！我当初就是因为……葵和他在一起会幸福才……
既然会是今天这种结果的话，我的放弃，我这么多年的……又有什么意义啊！（最后一句几乎是哭喊出来的。）
樱（怯弱地）：……对，对不起！
季子（不满）：雁夜！
雁夜（强忍着什么）：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理智的。
季子：那就好。总之先继续之前的话题吧。虽然我们战略目标成果喜人，但是弊端也暴露出来很多。第一就是，虽然有两个servant，但是我们一方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充分发挥servant实力的master！（看到了雁夜复杂的表情）不是针对你，雁夜，只是陈述事实。本来你还是可以使役berserker的，但是我除去你体内刻印虫之后，你的魔力水平也就是比一般人强一的样子。
雁夜：到这个，之前一直没有问，但是caster，你的master呢？
季子：被我杀了。
雁夜：原来如此……（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你……
季子：他不是魔术师，只是机缘巧合被圣杯拉来充数的，就是那个前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连环杀人魔，似乎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了魔术的皮毛，用被害者的血画了魔法阵召唤了我，精神完全不正常，甚至认为那是个召唤恶魔的仪式，还想把那家里唯一幸存的孩子当做祭品让我吃掉……总之不要提他了。
雁夜：哦……那么……实在不行就再用刻印虫这招吧，反正脏砚也死了，不用担心被他控制，caster你的话，根据脏砚的笔记再现他的魔术应该是很轻松的吧。
季子：你不想活了吗！就算接受我的调理，你能不能再活十年都是问题！要记住，现在间桐家只剩下你了，你要要是死了樱怎么办？送回远坂家吗？你能保证时臣不会再将她过继给其他的魔道世家吗？
雁夜：那么你又有什么计划吗？
季子：这就是我让樱也出席的原因了。这个女孩的资质不要是你了，就算是她的亲爹时臣，亦或那个天才肯尼斯，都完全无法企及呢。
雁夜（将樱护在身后，急躁）：我绝对不允许，就算你有恩于我，大不了我把这条命赔上，但是樱绝对不可以涉足这危险的纷争中！
季子：淡定，淡定。我也很喜欢这个孩子，不会置她于险境的。起来，雁夜，我也是在今早收拾间桐家藏书室时才发现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件有趣的东西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雁夜（疑惑，但是没有放松）：什么，脏砚的研究成果吗，绝对不会让你运用在樱身上的。
季子（无奈的笑）：别这么紧张啊，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好打算的话直接实施不就可以了，至于和你商量吗？你以为你有阻止我的资本吗？
雁夜（稍微放心了一）：那你要的是什么？
季子：你完全没有联想到啊，伪臣之书什么的。
－－－－－－－－－－－－－－－－－－－－－－－－－－－－－－－－－－－－－
兰斯洛特：虽然角色里有我但是完全没有我的台词啊！
ps：鹤野同志哪里去了呢？呵呵，有谁会觉得这个家伙被季子认定为“伙伴”了，在妖精法律之下？


12.这种全是对话的桥段用剧本体非常方便

（接上回，季子向雁夜明了伪臣之书的概念之后。）
雁夜：照你这么的话，确实很可行啊。
季子：是啊，不会给樱造成什么伤害的，她的魔力量，足够berserker全力全开还游刃有余呢。
雁夜（还是有犹豫）：但是……本来就难以控制的berserker，再在伪臣之书上耗废掉一个令咒，会不会……
季子：这就是我要的第二个事了，其实我是有办法让berserker保有神智的同时也不会丧失职介给他的能力加成的。不……
雁夜：哦哦，caster真的是什么都可以做到啊！
季子：胡扯，任意门我就做不出来……我是我要是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到的话至于和你结盟吗？想干什么直接去干不就可以了吗？听我完，不过这样会导致樱的魔力负担加大，恐怕不能肆无忌惮的让berserker战斗了。
樱（突然插话，眼神坚定）：没关系，caster姐姐，我可以。（看到雁夜想开口，提前道）雁夜叔叔，请让我也做什么吧，但是……还请放过爸爸……他的性命……
雁夜：……（叹气）哎……（欲言又止的样子。）
季子（看出雁夜在这个问题上一时半会不会想通，转移话题道）：既然樱都这么了，那就这么定了吧雁夜。（凑到他耳边声）首先你也得能打过，再考虑打过之后怎么处置时臣不是吗？（大声）其实要制作这个对我来也是很困难呢，不过多亏昨天从老虫子那里搞到了很多魔力——只是今天晚上又得去打**了，我又不是炮姐，唉……
－－－－－－－－于是长江就这样清醒了过来，也终于可以有台词了－－－－－－－－
（时间轴切换到长江清醒过来然后大家互相假惺惺地见了礼，接着季子将圣杯被污染的事情以及圣杯战争的真相选择性地、稍加修改地透露了一，顺带又给自己安上了个新的身份之后。）
兰斯洛特：照caster你的法，即使我们赢得战争，最终得到也只是一个会扭曲我们愿望的许愿机，而且还会把所谓“此世之恶”释放出来，是不是？
季子：差不多就是你总结的这个样子。
兰斯洛特：而你则是生前与“圣杯战争”有关联的存在，所以“圣杯战争”本身就可以作为召唤你的媒介，这次那个完全不懂魔术也没有任何圣遗物的家伙随意画的降灵法阵正好是你降临的最佳契机，对不对？
季子：没错。
兰斯洛特：你降临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夺取圣杯，而是接受了抑制力的任务去净化圣杯中的此世之恶。
季子：假如能彻底终结“圣杯战争”这个仪式那就更好了，不过这个属于奖杯（成就）挑战，不在主线里面。
兰斯洛特：正因为你是和圣杯战争结缘的英灵，所以你有着可以获得参与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与servant的资料的能力。
季子：前面一直不能话现在好不容易能开口了你就要把之前欠的台词一次性补完吗？还是单纯的解癖总结癖？（对上了berserker闪着奇怪光芒的眼神）……好吧，我正面回答不吐槽了，对！
兰斯洛特：借着这个能力你知道了master和我回应圣杯的理由，判断我们本身都对圣杯的执念不大，追求的是在“圣杯战争”这个过程中得到的东西，所以希望能得到我们的帮助。
季子：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你能和你的王再见，雁夜能拯救樱以及殴打时臣，樱能摆脱那个该死的改造，我也能完成抑制力的委托。
兰斯洛特（出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咳咳，前提条件是如果事实真的如你所。
季子：看，一有台词就管不住嘴，咳死你！（再次对上长江威严满满的眼神）……好嘛好嘛，不要那么盯着我了，我会认真的——这个，关于安哥拉曼纽，在间桐家的藏书室里可以查到第三次圣杯战争的相关记载，应该能作为证据吧。至于我本人……实际上还真的找不出可以令人信服的证据，所以我一直在以行动表明我的心意啊！
雁夜：这个，berserker，实际上我觉得caster应该没有骗我们，毕竟她确实在帮助我们，而且骗我们她也讨不到好处啊。
樱：caster姐姐是好人！
季子：（otz状态灰白化）：我费劲千辛万苦，连呆毛都拔了一根，救下来一个萝莉，没想到换来的竟是一张好人卡……
樱：（跑到季子身边）caster姐姐我错什么话了吗？你不要这个样子啊……
季子：（一把抱住樱蹭啊蹭）哈哈哈只要让我抱一抱补充一萝莉素就没有问题了。
樱：caster姐姐不要……啊哈哈哈……好痒……
雁夜：……现在我觉得确实该审核一下她的动机和信用度了。
－－－－－－－－－－－插科打诨卖萌完毕的分界线－－－－－－－－－
雁夜：确实，在那个老东西的笔记中有上次战争的记录，爱因兹贝伦家为了胜利而作弊，召唤的第八个servant——avenger……
季子：看，没骗你吧。
兰斯洛特：但是关于你本身还是疑多多啊。
季子：实际上我觉得我已经是诚意满满的节奏了。听如果想让别人感到你很真诚，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真的很真诚——尼玛到我这怎么就不适用了！
雁夜：实际上我确实感受到了你的真诚了，只不过圣杯战争的内幕实在是过于惊人，本能的不想选择相信罢了。……其实细细思考一下，结合你的表现，我愿意相信你，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协力。
兰斯洛特：你眼中的真诚我确实感受到了，而且身为骑士，我不愿用恶意去揣测女性，再者就凭借你能让我不以那副**的姿态与吾王再会的这份大恩，也足以换得我湖之骑士的武艺为报了。
天之声：间桐雁夜加入队伍，兰斯洛特加入队伍。
季子：得成功！那么就继续我们一开始的议题——接下来的战略与战术行动吧。
雁夜：你们不是都讨论好了吗？
季子和兰斯洛特：啊？
雁夜：就是一开始那会儿啊，不是还要尝试和rider组交涉吗？
季子：（才想起来的样子）哦哦，就是这个……
兰斯洛特：master，我没有这样的记忆。
雁夜：（惊）你没有失去理智时的记忆？
兰斯洛特：不，应该是有的，不过十分的模糊，毕竟那种状态下根本不可能主动的去记住什么。
雁夜：（再惊）你那时候没有主观意识？！那你和caster之间的谈话……
季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赶快回到正题上来，实际上我对rider的分析是这样的……
雁夜：不要想糊弄过去！你其实完全听不懂berserker的“吼”吧！仅仅是用你的那个情报搜集的能力才知道了berserker的status吧！
季子：这不是正好明我传媒能力的强大嘛。
雁夜：那今天那所谓的作战会议是什么意思，纯粹耍我玩吗！
季子：啊哈哈哈，雁夜君就是因为你贫乏的幽默感才得不到女神的青睐哦……
雁夜：……果然应该好好审查你一番啊！berserker，抓住她！
季子（迅速消失）：我去和rider组交涉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雁夜！不用谢我哦！
兰斯洛特：其实这章，我也没有多少台词嘛，好不容易可以话了……
雁夜：……
－－－－－－－－－－－葵花读者课堂－－－－－－－－－－－－－－－－
季子制作的可以长时间保留的道具，需要耗费相当大的魔力，同时维持其存在也会耗魔，延长存在一天所耗的魔力量是制作它的两倍。
道具：
名称：冷静挂件
出处：英雄无敌
功能：游戏中是使部队对丧心病狂免疫，这里的效果则是可以唤回berserker的理智。
备注：虽然不是武器，但是使用一个令咒强行令berserker的宝具“骑士不会死于徒手（knight_of_oner）”对其生效，使得它成为berserker的宝具，这样其消耗的魔力就可以由接受了雁夜转让的令咒而成为master的樱来提供。
再备注：话令咒连servant的职介都可以强行转变，稍微延展一下宝具的功能（而且也就一次）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吧？
再再备注：剧本体就是心血来潮玩一下，后面会正常的。


13.我给你们讲个笑话：作者他从来不水…

间桐邸的虫室……被季子和樱大扫除一番之后现在应该称之为地下室，在其中央，两个男子正在上演着一场追逐的戏码，身披青色重甲者在前奔逃，着灰蓝色卫衣头发花白的在后紧追。不过不管是哪一个的动作都没有带上力道，就像刻意为之的演戏。
而在通往地下室的台阶上——那里因为某种原因被白色的雾气笼罩着，营造出仿佛身处在天上云端的感觉——站着一个宏伟的红发大汉，他面前的云雾凝聚为一个巨大的圆环，环中央显现出的就是地下室中的画面。男子一边皱着眉头注视着圆环，一边用洪亮的嗓音道：“啊，我亲眼看见我们**爱的人被追赶，沿城墙落荒而逃，赫克托耳使我怜悯，他经常在崎岖的伊达山的高峰上，或在特洛亚城堡虔诚地敬献给我壮牛的肥厚腿肉，现在被勇敢的阿克琉斯围绕着普里阿摩斯的都城仅仅追赶。神明们，你们好好想想，帮我拿主意，我们是救他的性命，还是让这个高尚的人今天倒毙于佩琉斯之子阿克琉斯的手下。”
话音刚落，雾中又走出了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她的声音清脆婉转动人，她出的话语也像是在唱诗一般：“掷闪电的父亲，集云之神，你什么话！一个要死的凡人命运早作限定，难道你想让他免除可怕的死亡？你看着办，但别希望我们赞赏。”
大汉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回答道：“特里托革尼娅，亲爱的孩子，你别着急，我所言并非又什么打算，但愿你称心，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延迟。”
窈窕的女子将手伸到围拢在四周的雾气中，像扯棉花糖一样扯下一片云，她站在上面，乘着云飘到白发男子的身旁，出了有翼飞翔的话语：“宙斯的**儿阿克琉斯，我们希望今天让阿开奥斯人带着胜利回船，难以制服的赫克托耳将被我们杀死。现在他已不可能逃脱我们的手掌，不管射神阿波罗怎样费心帮他，甚至匍匐着哀求提大盾的天父宙斯。你且停住脚步喘喘气，我这就去上前找他，劝他和你一决胜负。”
白发男子脸上带着苦笑，他用无奈的音道：“caster……”
女子直接出言打断了他：“啊，看来这冗长的追逐使你疲劳，让你的头脑发昏，捷足的阿克琉斯啊，你竟然将我的名字叫错，我是雅典的庇护者，战争和智慧的主任雅典娜。”
“呵呵……”
－－－－－－－－－－－想必读者应该猜到是什么情况了不过我还是解释明一下吧－－－－－－－－－－
和rider组的交涉顺利的简直不可思议，不过仔细想想rider的为人就会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马凯基夫妇的家，季子大大方方的敲开了门，以“韦伯在加拿大留学时候的同学”的身份获得了两个老人的信任，得到了和rider组面谈的机会。
会谈十分简单——因为在马其顿征服王炯炯的目光注视下编瞎话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就算编出来了，以王者的识人之术，被看穿也是肯定的，所以季子采取的是开门见山的态度。
berserker的身份与夙愿、御三家的恩恩怨怨、樱和雁夜的事、圣杯战争的真相与黑幕、安哥拉曼纽和黑圣杯，以及季子自己目的，基本上除了穿越者的身份之外，季子把能曝的都曝了个干净。
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的源头，当然是季子对亚历山大－伊斯坎达尔人格的了解。
而rider果然不负一代枭雄的名号，也或许是感受到了季子眼中的诚意，在听完季子的陈述后，没有思考多久就答应了季子的条件，双方缔结互为攻守同盟条约。【系统提示：征服王加入队伍。征服王王妃加入队伍】
什么条件？拜托，再明显不过了吧——长江要和阿尔托利亚之间有个了断（或者只是单方面想被s？），季子要净化圣杯，大帝则取可以得到最后被净化的圣杯。master方面，雁夜要怒艹时臣，王妃想证明自己虽然没有优秀的血脉传承不过也可以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魔术师。因为这些家伙之间的目的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冲突，所以可以一起愉快的玩耍，最后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计划通行本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按照一般思路来这个时候应该集合三个servant之力以绝对的力量一路碾压过去，可惜的是，这里的三个家伙都有着不能以一般的三观去思量的尿性。
比如长江，他或许之后与saber一战，不过他肯定会用骑士决斗的形式；再者如rider，他并不想这么早的就结束圣杯战争，比起这个，他更想在这个难得的舞台上，与来自不同时代的英雄豪杰相互交流，如果可行的话最好还能将他们收入自己的麾下，如果是那种不能招收的角色就来一场轰轰烈烈的交锋；至于本该是最着急于战争进展的季子，她表示本来就没把自己算到dps里面，所以才不断找炮灰……我是盟友，既然友军都没有什么主动的出击的打算，那她也只好晚上出去打打**，打打assassin什么的——道assassin，这帮家伙在被季子超神了一波之后学得越来越狡猾了，只要一察觉到季子的气息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撤离，让人无可奈何。
至于master的想法？呵呵，本来就只剩一个令咒的雁夜自然不用多——况且这货正在忙着控萝莉呢——王妃的话，你能指望有着四战总受、f/z第一女主称号的他能使得动rider？
那么这帮家伙现在会干什么呢？
俗话的好，温饱思**，闲着会蛋疼，所以他们就蛋疼的开始犯二了（况且季子还有一个精神污染的buff大家还记得吗？）。比如本章开场时的场景就是在还原rider最喜欢的著作——《伊利亚特》。
传是宙斯之子的rider饰演天父宙斯，季子出演雅典娜，樱萝莉在一开始客串了一把美神阿芙洛狄忒之后就在观众席上看戏了，身材魁梧有力的长江扮演大英雄赫克托耳也没什么违和，不过让雁夜演勇冠三军的阿克琉斯……呵呵，现在他之所以还在配合表演的原因就是樱对这部戏（或者闹剧？）表现出了感兴趣的样子——该死的萝莉控！
至于韦伯……
“就是这张脸，曾经发动了千百艘战舰，焚毁了伊利昂参天的高塔吗？”
而可怜的韦伯只好饰演海伦。
“rider！我真的受够你啦！这是圣杯战争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是这个样子！给我有自觉心好不好！我从时钟塔跨越万里之遥到这里不是为了和你们在这里过家家的！每次每次都是这样，总是来嘲笑我，我有哪里做错了吗？那帮迂腐的老东西嫉妒我所以将我的论文……现在你们也是……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罢了！”
啊啦啦，貌似玩过火了←_←
“哈哈哈哈，我的master哟，你……”
“我不想听你们话！你应该是我的servant的对吧！我的使魔吧！为什么你总是自作主张啊，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结盟，完全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好不好！”
“那个，”季子插了句话，“问你的意见又会怎么样呢？难道你就会做出不同的抉择吗？我们三方结盟是最佳的选择，一直自我标榜为优秀魔术师的你，难道算不清这个帐吗？再我们这边有三个servant，圣杯几乎已经是囊中之……”
“才不是这样！我要的才不是这样的胜利！凭借着servant的实力赢了的话，我作为魔术师的价值完全没有展现好不好……”
这就闹情绪了？原著中好像是在见识了王♂之♂军♂势之后王妃君才开始傲娇的，嗯，看来是因为我影响了剧情的原因啊。不过，既然刚好撞上了，那就让我来好好教育一下你吧，**可爱的男♂孩♂子什么的，真是十分愉悦啊——by笑得很渗人的季子。
“那么你向圣杯诉求的是什么呢？如果那份愿望足以让我倾倒的话，那么我……”
“……火焰的魔女……”
“……征服王……”
“……在此听从你的调遣也义不容辞。”
看着异口同声出了同样的话语，镜像般以相同的动作对自己行礼的两个servant，韦伯一时找不出话语来回应，在这一刻，他确实感受到了，来自这两个被自己评价为最不着调的家伙的认真。
这份心情一直保持了大概五秒钟，然后就被那两个家伙的下一句话毁了。
“可是毕竟你的愿望是长高嘛……”
“嘛，不过就你的身材来，想长高这个愿望确实也很有分量就是了，那么为了你的身高，就让我献上绵薄之力吧……”
“对你们抱有期待是我的错……所谓英雄，都是这样的家伙吗？”
“雁夜叔叔，这个叔叔他怎么了啊？”炸毛之后又被季子和丈夫（？）**，进入失意体前屈状态的少年，再次受到一记重击——叔叔！叔叔！叔叔！！！！这个女孩叫我叔叔！！！
“啊哈，啊哈哈，樱，我们先去做饭吧，这个，嗯，叔叔和caster以及rider有事要谈。”雁夜同志补得一手好刀，韦伯现在已经灰白化了，他头上可以看见一块巨石，上面刻着两个字——叔叔。
“嗯？”虽然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在樱看来就是本来大家在一起很愉快的玩耍结果这个穿上女装很漂亮（季子：我有特别的化妆技巧！）的，嗯，叔叔突然“玩不起了”——不过常年接受远坂式教育的樱还是挺听雁夜的话，和大家再见后离开了地下室。
“caster姐姐，rider大伯，长江叔叔，长得很漂亮的叔叔，我先失礼告退了。”从这些称呼中雁夜感觉到一种必须让樱远离季子这个污染源的使命感。
“好的，樱。”“待会见，美丽的姐。”“砰！”“砰！”（后面两声是又有两块巨石——一块写着“长江叔叔”一块写着“长得很漂亮的叔叔”——落到某些人头上的声音……）
－－－－－－－－－－－本来想就这样挂掉本章然后重新开（shui）一章来**王妃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吧这种比较文艺的桥段一章解决掉之后继续走欢脱路线吧反正我的是一周一万八的字数而不是一周更所以只要字数够了怎么样都没有关系……的吧－－－－－－－－－－－－
“少年，你到底是怎么看圣杯战争的呢？”
“当然是用来证明我……”
“错了！圣杯战争不会是你生命的全部啊，不管被传的有多么神秘多么宏大，这也不过是为期两周的一场魔术仪式罢了，难道你的全部价值就指望这两周来实现吗？好歹也要用五十年吧！！”
“……”
“看来你还不能接受啊，那么换个话题吧。少年，你觉得英雄，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听到这个问题，韦伯下意识环视了一下——坐在自己身旁的，是鼎鼎大名的亚历山大大帝；对面正坐的，是亚瑟王圆桌的第一骑士兰斯洛特；而对自己发问的则是那个虽然不知道具体事迹，不过肯定也是有着非常了不起传的【季子：少年，你想多了。】美女。能和这些人做在一起谈话，这件事本身就可以当做一件值得炫耀几辈子的荣誉。在冷静下来的韦伯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但是，但是明明看上去完全不像多么伟大的人啊，为什么能被称之为英雄呢？——这样的疑问，也在不断困扰着韦伯。
“英雄，难道就要那种脸谱化的，从来不会犯错，力量强大，人格高尚的存在来担当吗？”没有等待韦伯的回应，季子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种……\
“那种东西只不过是个符号罢了，像个木偶一样被世俗框定的正义摆布，如果是戏剧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引来很多爱好者呢，不过作为人——没有鲜明的性格和**，不能站在最前方用自己的理想感染别人，用自己的人格征服别人，凭什么被万世所传颂？所以英雄不一定是完美的人，但一定是最有特色的人！”
听完季子的发言，rider表示赞同的了头道：“没想到caster你一介女流竟然可以出这样的见解。有这等气概若身为男子，一定也能成为一方霸主吧。”
“过奖了征服王陛下，”季子心道这本来就是你的理论我只不过是个抄袭者罢了，所以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身对还在消化“英雄”这个概念的韦伯道，“你知道吗，韦伯，你也有着英雄的潜质哦。”
“啊……什么……我不会再上你恶劣的玩笑的当了！”
“你作为一个平凡的魔术师，知道自己的渺，却仍然有向上的动力，心中怀有远远超出自己能力的愿望，在过去的时代，这才是处世做人的准则啊！”
“你是在嘲笑我是笨蛋嘛？”
怎么理解到那方面去的……果然不是丈夫的**就没有用吗？季子无奈的看着眼前貌似又要炸毛的王妃，正想在什么的时候，突然肩膀被一双大手抓住，摇晃起来。
“哦哦哦！没想到caster，你的理念和我简直一模一样！果然不愧是我钦的王后！让我再一次吧，成为我的女人，与我共同分享征服天地的喜悦，一起抵达俄刻阿诺斯的岸边！”
季子：我艹，果然剽窃他人的知识产权是要遭报应的，尤其是正版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不过这些都不是你这个兄贵能大肆吃豆腐的理由啊！接受火焰的净化吧！
于是，本来貌似要进入一严肃剧情的氛围被完全破坏，季子、rider和韦伯又开始了似乎可以称之为日常的喧嚣……
不过在一旁打了很久酱油的berserker，在听完了季子为了开导韦伯而出的对于英雄的概念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作者的话－－－－－－－－－－－－－－－－－－－－
诸君，这章写的非常烂对不对？
我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本来脑中打的腹稿不是这样的……具体要的话，是这几天在重新温习了f/z，刚好看到十二三集，里面王妃和大帝从书店中出来，在夕阳下相拥——咳咳，我是在夕阳下谈话的那一段，不知为何引起了洒家的共鸣——那一段关于“虽然自身渺但是心怀宏愿”的话完完全全戳到了我这个心里还装着各种yy、中二还没完全毕业的穷吊的g啊，有种“我也想写一遍”的冲动。再加上因为剧情变动比较大所以有种掌握不住节奏的感觉，就想着写一章日常以及情感一类的东西——开始想的是用一些欢脱的桥段引出韦伯一直有的自卑的心理问题，然后大帝和和季子开导他的同时，他们的谈话也影响了兰斯洛特，为之后长江和saber的会面做一些铺垫啊什么的，还想表现出的是樱在被救出后逐渐变得开朗起来，雁夜的思想慢慢从“对时臣的仇恨”转变到“希望樱能有美好的未来”等等。而最终的结果就是，想表现的东西太杂太多所以一件都没有表现好还弄得这一章乱七八糟……好悲哀。
接下来的章节应该会好一些……因为马上就是估计被轮的比英灵召唤还要多的王之酒宴这一段了，saber和berserker的见面，季子和切嗣的也会有场会面的，剧情比较连贯，一气呵成，估计是不会出现像这章一样别扭且憋屈的东西了……
看了五千多字注水的朋友，今天这一章实在是非常抱歉。
－－－－－－－－－－－by自己读了一遍后都感到很恶心的觉得必须公开道歉做个解释的作者


14.原版标题不能用懒得想新的

我已经决定不复制原着了，所以接下来大家看到的有和原着一样的地方都是我手打上去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正文开始－－－－－－－－－－－－－－－－－－－－－－
“rider！为什么我要和你在这里逛街啊！你的衣服又是哪里来的？你又动了我的钱包了吧？”
“嘛，这是有很深刻的理由的，所以就不给你解释了。衣服的话是caster姐为我准备的，怎么样，很不错吧？”
昨晚从间桐宅回家后，其实韦伯私下里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caster和rider的话，在冷静客观的分析了一番之后，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些道理的正确性，也决定要改变自己对圣杯战争、对本来仅仅当做使魔看待的servant、对自己的将来的一些看法了，正当他打算再度像这些“有着鲜明特”的英雄们取经什么的时候，就被穿着那件印着“大战略”的蠢到家的衣服的rider提溜出来……逛街了。
卧槽尼玛，干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出来逛街！那是一介王者该干的事情吗？好歹你也是个大老爷们啊！逛街是女性才热衷的活动好不好！我这个王妃都没有……咳咳，总之白天虽然默认是休战时间但是也不能这么挥霍吧！去打探打探情报也好啊！
对于自家王妃的抱怨，rider是这么回答的：“啊，情报什么的事情由caster姐负责了，我们不需要操心啦。我们这趟出来是要专门物色好酒的，为今晚的宴会做准备。”
“宴会？”
“是啊，昨天不是有过嘛，就是难得有圣杯战争这个机会让在不同时代的英雄在同一个舞台登场，甚至光是王者就有三个，如果不能和他们在酒桌上好好大战一番，岂不太可惜了？”
“你是凭什么确定别的servant就一定会接受你的邀请啊？而且要是他们不怀好意来赴宴怎么办啊？这种事情你又是自作主张不进过我的同意就……”
“安啦，安啦。凭借英雄这个身份就可以断定啦，他们一定会来的，而且绝对不会在宴会上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就算servant的思维回路和你一样奇葩，但是还有令咒啊！”
“呵呵，”rider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真的有魔术师那么干，那么他的圣杯战争也就到此为止了。你还记得昨天的谈话吗？servant，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使魔啊。”
－－－－－－－－－－－－－－－－－－－－－－－－－－－－－－－－－－－－－－－－－
“长江，没有问题吧！”
“不好意思，我是湖之骑士。”
“不要在意细节，成大事者不拘节。今晚就是和你的王再会的时刻，想些什么，想传达什么，都想好了吧？”
“昨天听了你和rider教育那个弱气的魔术师时的话，确实有了一番感触。当年在卡米洛特的时候，王的那种绝对完美的姿态……”
“好啦好啦，有想法就行不用给我啦。总之加油吧，长江！”
“我是湖之骑士……而且这才不是细节！这个称号对我来很重要！”
－－－－－－－－－－－－－－－－－－－－－－－－－－－－－－－－－－－－－－－－－－－－
黑夜降临了爱因兹贝伦的森林，同样来到的还有寂静……嗯，我刚完就被打破的寂静。
卫宫切嗣在黄昏时分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匆匆离开了，没有告诉自己和saber任何情况。
“唉，切嗣和saber……”
在城堡里为自己丈夫和servant之间关系苦恼不已的爱丽丝菲儿，本来是想早休息来缓解一下神经，但是看上去今晚她是无法早睡了。（有邪恶啊这句话。）
因为门外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随之而来的魔力冲击意味着城外森林中的结界已遭到攻击。虽然结界不是那么容易摧毁的东西，对军宝具的冲击也不容觑。
“怎么回事……正面突破？”
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爱丽丝菲尔的双肩，那是发现异变后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的saber的双臂。
“没事吧？爱丽丝菲尔。”
“嗯，只是被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乱来的客人到访。”
“我出去迎接吧，你待在我身边。”
爱丽丝菲尔闻言了头。留在前去迎击的saber身边，就意味着她自己也必须面对敌人。但战场对爱丽丝菲尔来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最强的servant就在自己身边。
爱丽丝菲尔加快脚步跟在saber身后，两人飞奔着穿过了城堡，目标直指玄关外的露台。既然是对方从正面进攻，那应该能与他在那里相遇。
“刚才的雷鸣，还有这无谋的战术……对方应该是rider。”
“我想也是。”
很快就推断出了来访者，当然始作俑者也完全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喂，骑士王！我特意来会会你，快出来吧，啊？”
这声音是从大厅传来的，看来对方已经踏入了正门。毫无疑问，敌人就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听他中气十足的呼喊声，那语气倒不像是即将战斗的战士。
但saber丝毫不敢懈怠，她边跑边将白银之铠实体化。
爱丽丝菲尔与saber终于穿过走廊来到了露台……然而当二人借由天窗射入的月光看清了挺胸站在大厅内的敌人servant时，顿时不知该些什么。
“……”
“哟，saber。听了这里的城堡之后我就想来看看——挺不错的样子嘛，嗯？”
rider毫无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齿，随后他煞有介事的活动着脖子。
“就是院子里树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城门之前我差迷路啊，所以我替你们砍了一些，谢谢我吧。视野变得好多了。”
“rider。你……”
saber厉声开口道，但面对这总让人感到莫名的敌人，她也不知道该接着些什么好了。倒是rider惊讶地皱起眉头道。
“喂骑士王，你今晚不换身现代行头吗？别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
saber身穿盔甲的样子如果被成死板，那rider的牛仔裤加t恤又该怎么评价才好呢。如果将这盔甲视为saber的骄傲，但那厚厚胸甲上的裂痕却又仿佛在暗示着它的脆弱。这里，或许只能声“无知者无敌”了吧。
韦伯半躲在rider巨大的身躯后面，抬头望着爱丽丝菲尔，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敌视对方还是在感到恐惧。不必言明，他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啊，又是这样”和“随你们的便吧”。
曾经伊斯坎达尔王因对被侵略领土的文化感兴趣，率先穿上了亚洲风情的服装使得身边的随从对他退避三舍。爱丽丝菲尔听过这故事，但她肯定没有想到，引得面前的rider换上现代服装的原因，其实在于身穿西装的saber身上。
让她们更觉得奇怪的，是rider手中的不是武器或其他战斗使用的东西。
而是个桶。
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个木制红酒樽。将酒樽轻松夹在腋下的rider，简直就像是个前来送货的酒屋老板。
“你……”
再度语塞的saber深吸了口气，镇静地道。
“rider，你来干什么？”
“看了还不明白？来找你喝酒啊——喂，别杵在那儿了，快带路吧，有适合开宴会的庭院吗？这城堡里面都是灰，不行。”
“……”
saber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积攒在胸中的怒气也不翼而飞了。看着这个貌似毫无恶意的对手，她是没办法维持斗志的。
“爱丽丝菲尔，怎么办？”
爱丽丝菲尔也同样一头雾水。
之前因为森林的结界被破坏而愤怒，但在看到那张笑嘻嘻的脸后，她也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了。
“他不是那种会设圈套的人吧，难道真是想喝酒？”
rider曾经过，他会等saber和lancer之间分出胜负后再挑战。依然遵守以英灵的骄傲与自尊约定的事情，那么今晚他的突然出现实在是令人费解。
“难道那男人想对saber采取怀柔政策？”
“不，这是挑战。”
应该已经失去了战意的saber，此刻不知为何严肃了起来。
“挑战？”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个高低，那就等于没有流血的‘战斗’。”
或许是听见了saber话语，征服王笑着了头。
“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剑相向，那就用酒来决一胜负吧。骑士王，今晚我不会放过你的，做好准备吧。而且在今晚的宴会上，会有对你来首意想不到的嘉宾哦。”
“有趣。我还真有期待呢。”
毅然作出回应的saber如同在战场上一般散发着凛冽的斗志。直到现在，爱丽丝菲尔才意识到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战斗”。
－－－－－－－－－以上内容和原着不一样哦－－－－－－－－－－－－－－－


16.我才是掌控一切的那个人！！！

“不知道姓名的女士，你真的是caster职介吗？”
“哼，难道我还能是lancer不成？”
“魔术师会像你这样和敌人近战吗？”
“我师从干豆腐大师不行嘛！”
“……”
对话无法继续的原因是其中一方不认识所谓的“干豆腐大师”是何方神圣，更重要的一是他现在无法保持开始时那种游刃有余的态度了。
对面那个用一对闪着光的双刀，操着蹩脚的刀法和自己缠斗的caster，借着自己一击的力道往后退出自己的攻击范围，召唤出了一柄棍棒模样的宝具——结合其职介来看应该是caster的法杖了吧，再换上这件武器之后，caster的斗气一刹那变得无比凛冽，就算是费奥纳骑士团第一骑士，也不禁为之一震。
“来啊，战个痛！”
－－－－－－－－老是倒叙什么的会影响阅读的流畅感不过我就是忍不住怎么破－－－－－－－
几乎是在caster登场的同时lancer也现身了——就算不是精于计算的魔术师，一枚令咒和自己的命之间的选择该怎么做也是很明显的不是吗？只是虽然知道这个道理，肯尼斯心中的不爽还是无法消解半分。
可恶，明明就能解决掉这个老鼠了，却由于caster的搅局，害自己要损失一枚令咒，这笔账，我记到心里了。
那么在lancer解决caster（在肯主任看来，战场不是她的工房而且自己这边是以接近战为长的枪骑士，挂掉caster那是妥妥的）的之前，先让我把这个早就该死在我手里的家伙……
嗯？人呢？
－－－－－－－－－－－－－－要是切嗣突然扛着毒刺导弹出现对肯主任大喊一声：“你是我重要的家人啊！”就是神作了对不对－－－－－－－－－－－－－－－－
俗话的好，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各路武器当中最容易入门的就是棍法了。但是这个最容易入门也代表着另一个特——易学难精，所以虽然有武术底子的家伙都会使几招棍法，可是把棍当做主武器的却是少之又少。
谁都不想辛辛苦苦练了几十年结果只能有所成对不对？
不过对于季子来，棍法可谓是再适合不过的武术技巧了——反正她也没有想练到多精，能在短时间内速成到马上就能耍出两手的水平就足够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复制了孙悟空的金箍棒并且配了一套少林阴手棍的原因。
而现在就是她这套三脚猫的功夫第一次发挥实战作用的时候，就结果来看，已经远远超过季子的预期了。
毕竟她一开始想的只是拖住lancer给切嗣制造拜托困境的机会，而实际情况却是lancer
竟然被季子压制住了的样子，身上——尤其是那英俊的脸上——中了好几下“当头一棒”，虽然以季子那悲剧的d等级的筋力就算是打脸也没有给lancer造成多大的实质伤害，但是在精神方面还是给lancer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我艹果然不愧是caster，拿出“法杖”之后战斗力上升了好几层楼高啊——才怪！尼玛哪个魔术师的“法杖”是那么用的！又是冲上来拼近战有木有！干豆腐大师其实是一个武术达人对不对（刷哥你真相了）！而且这“杖法”的章法各种诡异好不好！招式衔接着非常多的“反打”啊！动作完全不按正常的思维逻辑走啊！指上打下、声东击西、忽左忽右这些都还算好的，最重要的是——尼玛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法杖”不过就造型来看好歹是根棍子吧，棍子就按照棍法的套路来啊！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可你不扫不劈各种各种挑有木有！莫非你真的你才是lancer啊！
又被一击到面门，lancer也顺势向后退开几步，伸手擦去脸上的鼻血道：“刚才确实看你了，没想到一介caster在武艺上面也有此等造诣，不过您的攻击为什么老是往脸上……”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见lancer你脸上的那颗痣心中就有一种烦躁的情绪在不断撩拨，为了念头通达……”
“啊哈哈哈哈哈……对了caster，在这里与我战斗的是你而不是saber，是不是意味着你们两组之间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听到对方提到了自己的痣，lancer只能打个哈哈然后将话题带开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见lancer似乎有打开话匣子的倾向季子面上没有什么表现实际上心里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看上去自己处于上风，实际上完全是占了招式上的便宜——擅长骑士那种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实用性技巧的lancer面对以“阴”（也就是以柔克刚、刚柔并济的理论）为长的6式少林阴手棍当然会产生劲不知道往哪里使的感觉，又兼少林棍法本来就是很多枪法的始祖，所以在应对枪的攻击上面自然有奇效。
而随着战斗时间变长，lancer已经开始摸清季子招式的套路了——毕竟其武术底子要完爆季子好几条街。就如同刚才最后的那一击，本来季子是拼上了全力（d+的爆发），按照她的估计挨了那一下lancer今晚应该是别想再来制造麻烦了，可是在接招时lancer却以自己的身手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最后虽然还是被打到了，结果也就是流了些鼻血而已。
更何况季子同样是d的耐久也支持不住了，如果再打下去的话招式被看破体力也跟不上的季子肯定是要挂的（实际上如果对手不是枪哥而是用其他武器的敌人的话季子早就挂了——季子的少林棍法仅仅是比较克制枪而已。不过话回来，摊上了这种事情，该不愧是幸运e吗？）。
所以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些休息的时间，季子已经开始打腹稿，准备与lancer来一番长篇大论了。希望切糕能在这段时间内成功脱险，或者反杀掉肯主任，否则就只好用令咒召唤saber过来了。
“lancer哟，就算我们之间结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毕竟已经有……”
季子的话没有完，不过枪哥还是领会到了精神，顺便帮她把话接了下去：“以那个archer的战斗力配合assassin的侦查手段，单打独斗的话确实没有什么胜利的可能呢。”
“是啊，lancer。今天这场战斗完全是一场以外，不如就让我们就此收手吧，至少在解决掉archer组之前我不想再起无意义的纷争。而且你不也是与saber约定了一场决斗吗？”
“你的提议确实很让我心动，不过不好意思，我的主君似乎没有这样的想法呢。”
“可是……”
“你也已经休息够了吧！”
lancer的话让季子稍微一怔，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lancer是死脑筋了一不过不代表他傻啊，自己的算盘被看穿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没法利用谈话拖时间的话接下来就有难办啊——
“一开始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现在你的招式我已经看穿了！caster，假如你不拿出些符合你职介的本事或者你已经没有什么底牌了的话，就再这里退场吧！”
两把刷子再次舞动起来，不过这一次攻守之势完全颠倒了过来。
“可恶，刚刚硬吃了我几记伤不到筋骨的攻击也是为了摸清我的棍法吗？本来以为掌控局势的是我，结果却是那个被掌控的吗！”
就在季子吃力的应对lancer一次比一次逼人的进攻并且眼看就要支持不住的时候，lancer却收起了架势，用惊恐的声音大叫道：“吾主！”
“咻，还是赶上了吗，舞弥姐。”
－－－－－－－－－－－－－－－－－－－－－－－－－－－－－－－－－－－－－－
大概对季子的实力做个界定吧，就像文中所的那样，凭借技巧的特殊性可以在其他servant手中讨得一便宜，但是有着“第一次”、“短时间”两个巨大的限制条件，只要一个条件不满足就是妥妥——挂——定——了。
不过反正她之后也没什么机会和别的servant正面互上。
（assassin的话近战能力略强于caster，但是综合实力要差一些。）


17.不是穿越者就不要打嘴炮啦

“兰斯洛特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庭院里，就算是被其他两个王者嘲讽，也只是愤怒而不至于失态的saber，在见到实体化的berserker之后，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
“陛下……”
“疯狗！谁允许你出现在我眼前了？”
berserker还没有完，本来在一旁进入看戏模式的archer突然发难——这也不难理解，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才被berserker挑起了心中的o火而不得发泄，这会看在酒宴的份上没有直接亮兵器对他来已经是极大的忍让了。
“最古之王吉尔加美什陛下……”
“哼，没想到还是一只有见识的疯狗。”
被认出来这件事貌似让archer的情绪好了，毕竟是个会出“我让你们身披谒拜我的荣耀你们却认不出我真是的”这种话的角色。
不过其他人对berserker一语破archer身份的反应却各有不同，除了本来就被季子剧透的rider和王妃之外，不管是在场的saber、爱丽丝菲儿还是远程监控的时臣与言峰绮礼，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冲击。
“竟然是这个英灵，该怎么对付呢？”←saber与爱丽丝菲儿。
“怎么可能被认出来？哪里出了差错？难道是天意要败我远坂家吗？为什么自从开战以来没有一件事请是顺利的？”←时臣。
“莫非是caster？那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师傅的计划近乎全部失败，之后又会有怎样的发展？”←言峰绮礼。
没有在意自己带来的震撼，berserker继续道：“之前的以那种狂乱的姿态现身，并非我所愿，我亦不想那种有辱英雄之名的样自被各位王者所见，所以……”
“只限今晚，杂种。”archer突然打断了berserker的话。
“嗯？”一开始有疑惑，不过很快大家就都反应过来archer也没有在今晚起兵戈的意思，毕竟这场酒会的供酒者是他。
“那么，saber，不，是亚瑟王陛下，请允许我谏言吧。”
“兰斯洛特卿，难道你也想嘲笑我的愿望吗？”
从一开始的失态中恢复过来，saber目光炯炯的注视着berserker反问道。
“王啊，面对事实吧……”
－－－－－－－－－这又不是拍电影搞什么平行蒙太奇啊－－－－－－－－－－－
“面对事实吧！”
眼前的人就像一开始现身的caster一样，全身隐藏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孔，而且身上散发的气息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当然切嗣是不会把这个自称为caster的master的人当成是好相与的角色，反而提起全部精神严阵以待，架势甚至要比之前应对肯尼斯的时候还要谨慎。
看看caster组至今为止的战绩就知道了，在大多数英灵的身份都已经曝光的如今，只有caster仍旧保持着极高的神秘性——切嗣可没有相信当初季子**saber时编出来的那些名字，因为在那天之后切嗣用了所有手段查找“赫敏－艾玛沃森－格兰杰”或者是“安妮”、“莉娜”之类的名字都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所以很大几率断定这是骗人的，就算不是骗人的，也没有任何意义——查不出任何情报嘛。
除了身份外，caster的能力也相当诡异，首先就是看上去绝对不可能的情报搜集，先不是怎么看破assassin的假死计划了，明明只会有自己和舞弥知道的爆破计划怎么可能暴露？只能断定为caster的宝具性能了。
最后就是caster的实力了，明明是魔术师之座的servant，但是至今为止还没有看出其使用过什么样的魔术——火焰不算，会搓火球的魔术师满世界都是，没有类比性——而就在这种不使用其最擅长能力【季子：切糕你想多了，我不擅长的就是魔术——硬擅长的话“指头掉了”这个魔术算不算？】的情况下，caster还能与lancer战个不相上下【季子：切糕你又一次想多了，不是我厉害是那边幸运e自己倒霉，刚好被克了，再要不是舞弥姐最后赶到和你联手挂了肯主任我这边也就只能开子弹时间跑路了。】，这样算的话caster组的实力评估必须上调，至少要到archer那个等级。【季子：切糕你不要这样。】
当然以上凑了很多字数的切嗣的心理纠结都是之后才要考虑的事情，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那份刚刚——所谓刚刚的就是在lancer冲回去救起被起源弹一发入魂的肯主任然后跑路再后来转换为人类形态的季子装成master与切嗣、舞弥会面之后——被caster的master扔到自己面前的文件。
“关于第三次圣杯战争召唤的第八英灵以及冬木市被污染的圣杯的研究调查报告”，这一长串标题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扎的卫宫切嗣心里面瘙痒又难受。而在耐着性子将它看完之后，那种不适感直接转化成了癫狂的情绪，虽然用理智强行在压抑，但是却无法长时间按捺。
当然会有质疑，这或许是对方为了动摇自己采取的计策，不过仿佛是看出了卫宫切嗣的想法一般，对方并没有要求一下子就接受这件事，而是表示“我这次来只是给你提个醒反正最后你也会知道的要求证的话自己管爱因兹贝伦要去”，这种态度，倒让人感觉那个消息一定是真了。
不，不可能！这是阴谋。
万一是真的呢？他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caster组的情报也一直都很准确，再第八从者的事情只要回去一查就可以知道，在这种东西上谎有意义吗？这种谎对方又有什么好处呢？
但是，但是如果是真的的话，该怎么办？
数十年来的梦想，自己对正义的执着，染红了双手的鲜血，夏利和娜塔莉亚……不，是母亲的生命，最后还有爱丽献身的觉悟，这么多这么多换来的如果不是和平，甚至是完全相反的东西的话，那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一生，又有什么意义？
不对，不能在想下去了，否则就会控制不住勉强维持的强硬态度了，这种情况下要是被偷袭的话……
等一下，没错，这一定是对方想使自己失态的计谋，想在自己露出动摇神态的一瞬间出手干掉自己，这样之后会不会去求证就都没有意义了，不如反正能解决掉自己，那么现在扯多大的谎都无所谓。
所以这个时候绝对要谨慎，不能有任何……咦？
大概是看出了自己的疑惑，一旁的舞弥十分贴心的解释道：“caster的master已经离开好一阵子了，最后他告诉我们的情报不是为了获取什么，只是为了让我们在未来有所准备罢了。切嗣，那份报告写了什么？”
“舞弥……先不管它，把它收起来我们也离开这里。”
－－－－－－－－－想想还是给肯主任把那个debuff上上吧－－－－－－－－－－－－
“卡米洛特的毁灭不是因为您是不合格的王！”
“如果不是领导者的过失又会是谁的？”
“您不也是知道那个答案吗？有罪的人是我啊！”
“可是……”
“我之所以堕.落为狂战士也要再一次现世，其目的就是为了再一次见到您，被您所亲手制裁啊！圣杯什么的，我早就知道自己没资格获得了。”
为了与自己相见而回应召唤，这个理由似乎不久以前才听过一遍，不过自己又是何德何能，让两个有英雄之名的人物如此执念？不过道那个神奇的caster，莫非兰斯洛特此时能保持理智是因为——archer还在这里，这个问题之后再吧，还有为什么兰斯洛特会被rider邀请入场的事也一起先放一放吧。
再听了berserker的自白后，saber心中浮现起了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是出的话语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是兰斯洛特，其实，你不是什么罪人——”
“这句话对我有什么意义？最纠结于这所谓罪过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啊！如果当时您能亲自惩罚我，能够向我要求什么作为补偿，作为赎罪，那么我也一定会去相信，回去找到原谅我自己的方法，想必王妃也是同样的吧……”
“那么不是正好吗兰斯卿，如果我的愿望借助圣杯成真，没有了作为王的我，你和格尼薇儿从根本上就不会有所谓的罪，更没有赎罪与宽恕一！”
“唉，”不由的叹了口气，berserker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不过随之又释然了，自己的王的固执，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陛下，也是吾友亚瑟，自始至终，我和王妃都不曾否定过你的存在啊！你以为没有你对我们才意味着没有阻碍，但是没有你的话，不仅仅是我们，对于当时的圆桌，当时的卡米洛特，当时的不列颠来，意味着的都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没有一切啊！”
“难道你刚才没有听rider的言论吗？只懂得拯救而不知引导的王会招来什么样的结局？”
“亚瑟！rider的时代需要的是他那样能引领荣华的主君，但是在我们所处的不列颠，在那个混乱的岁月里，讴歌繁华的王道别结局了，就连序幕都还没有演完就会退场啊！”
“……”
“那种王道的对错先不，首先王道就不是能被服或者动摇的存在吧！否则那还能被成为王道吗？王道应该是被时代选择和承认的东西！那个时代您以您的王道创立了万世传颂的传，那么您的王道就是正确的！”
“……”
“亚瑟王的存在不应该被抹去，错误的反倒是servant——saber的愿望啊！”
“……”
“……”
就在berserker以为自己的一番嘴炮成功命中要害的时候，saber一直处在迷茫和不确定中挣扎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兰斯卿，你的言语一如既往的充满了睿智。但是不管怎么，也不会改变剑栏之役，血染落日之丘的结局也不会改变，所以我的愿望——”
“不会改变！”
－－－－－－－－－－－－－长江：艹！－－－－－－－－－－－－－－－－
ps.为什么长江嘴炮那么叼？本来他的口才就不弱，再加上季子这个无.产.阶.级好少年的指导，当然就叼了。
ps.果然打完假条之后收藏那是哗啦啦掉……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还是好忧伤……
ps.突然有了种想快进到六月的冲动，尼玛这日子老子不想过了！大不了上不了大学老子去贴膜、卖红薯啊！


18.作死小能手assassin

宴会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以同样都包含着强烈意志的眼神互相对视的骑士王和她最优秀的骑士，泯着美酒露出看戏似的恶劣笑容的英雄王，欲言又止最后只好无奈叹气摇头的征服王，以及未列席的master们——担忧地看着自己从者的爱丽丝菲儿和意外地认真关注着纷争的韦伯——都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样保持着姿势不动。
虽然其实每个人内心活动一定都十分丰富多彩。
造成这种情况，同时也是唯一能打破这僵局的正是saber和berserker两人，在saber最后提出那个禁忌的词眼——血染落日之丘的之后，这两个人的争执就从道理的辩论而升华到了某个更深层次的地方。
王者的结局固然令人扼腕，但是骑士们共同创造的史诗难道仅仅是由结果论就可以否定的事物吗？
答案肯定是有的，只是能不能服对方与自己，这就是未知的了。
其他人要么是出于尊敬，要么是出于自身的恶趣味，要么是没有资格发言，都在沉默地等待二人的决断。
或许就这样对视到圣杯战争结束也不是没有可能吧？假如没有一群黑色的身影出来搅局的话……
－－－－－－－－－－－花样作死项目优秀比赛选手assassin出场－－－－－－－－－－－
“archer，这是你干的吧？”
“谁知道，我没有必要理会杂种的想法。”
“啊啦啦，真是可惜caster姐不在。”
“与那个糟糕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啊rider？”
“她这几天一直在抱怨assassin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不好找呢，现在一次性来了这么多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
出场的方式虽然赚足了风头，出场的时间也选得很微妙，可惜经过季子的剧透之后assassin对在场的所有来都已经够不成任何震慑与威胁了，甚至连王妃都非常镇定冷静地在吃大帝的飞醋，抱怨自家男人老是在自己面前提到“别的女人”。
想想其实也对，几乎天天都被“这帮没有信条的老鼠”、“本来就弱成渣了还要分散力量”、“呵呵，感知到了我的气息之后直接就逃了吗？兄弟会的脸都被丢光了！”、“今天才干掉两个，残念残念……”这样灌耳音，assassin在季子的盟友那里已经被固定上了“弱，很弱，相当弱，弱到爆了”这样的印象，甚至在观看了由季子使用特别的摄影技巧拍摄的“手把手教你assassin的杀法”这样的视频之后，王妃都觉得只要条件足够自己也可以干掉那么一两只。
至于saber那边，因为季子孜孜不倦地刷怪举动导致assassin的数量大幅度减员，虽然这次全员出洞还是挺有声势的，但对阿尔托利亚姐来一个咖喱棒过去之后妥妥全灭没有压力——只不过这样做有浪费所以不到要紧关头不会使用，但绝对是不惧这帮黒蜀黍的。
archer的话，本来一场愉♂悦♂度满满的戏码被搅和了，再加上在这场由他供酒者的酒宴上派出刺客而使英雄王的名誉受损，现在心里一定在大刷“都是时臣的错”吧。
而这帮assassin在被强势围观然后又放置play之后自然是大感空虚寂寞冷想要怒刷存在感，其中为首的那位身材高挑的紫发女子拔出了匕首将杀意锁定在了在场的两位master身上，爱丽丝菲儿和韦伯虽然在理性上明白自己没有任何危险，但是英灵的杀气还是让身为人类的他们感到浑身不适。
不过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rider那粗犷豪迈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某种魔力似的将马上就要爆发的冲突硬生生压了下去：
“诸位，如果是来参加宴席的话就请收敛一下你们身上的鬼气吧，这可算不上为客之道啊。”
将自己的姬友护到身后的saber听到此言后十分不满地皱着眉头：“难道你还想请他们入席吗？征服王？”
“当然，”rider从酒樽中舀了一大勺红酒向assassin们伸去，“之前不是过吗，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过来，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来吧，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过来取杯子。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回答rider热情邀请的是一击破空声，银白色的刀光闪过，酒勺与长柄分离而落到地上，其中的酒也洒落到了中庭的地面上。
“……”
浑然不知自己刚刚完成了即使在“型月杯花样作死”这种全位面规模的评比中也排得上前三甲的高分动作的assassin们，还对无语看着地面上酒的rider发出了讥笑。
要是季子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感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也”云云吧，这种高级作死别她了，就算是作者都不敢啊！
“可不要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啊。”
rider所谓语调依然平静，但其中的感觉却有了明显的变化。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则是之前与他喝酒的那两人。
“我过，‘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是这样的吧。既然你们随随便便就让它洒到了地上，那么我可就……”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像是夜晚的森林，后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
感觉到有沙子进了嘴里，韦伯连忙吐着唾沫。这确实是沙子，被风带来的，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热砂。
“被‘正确’束缚的姑娘、受自己的道德良心所折磨的骑士，还有最古的英雄王啊，不妨来听一下本王最后的问题吧！”
在那侵蚀着现界的不明热风包裹中，rider肩膀上飞扬起了他大红色的斗篷。
“——王，是否孤高！”
archer失声而笑，大概是认为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回答。
“王……”saber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但是她却在最后避开了berserker的目光，“当然是孤高的！”
该是预料当中的回答吗？所以湖之骑士脸上的失落仅仅停滞了一刹那，之后便被坚定所取代。
“陛下……”
狂风和rider放声的大笑掩盖住了骑士之后的话语，周围的环境像是在回应着笑声似的，发生了颠覆所有人认知的变化。
“还是不行啊！就让我今天来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干燥的狂风掠过的一切都变了个样子。
“怎、怎么会这样……”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发出惊叹……这是只有会魔术的人才能理解的现象。
“居然是——固有结界？！”
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直到被沙砾模糊的地平线。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
夜晚的艾因兹贝伦会在瞬间变样，毫无疑问地明只是侵蚀现界的幻影。可以，这是能被称为奇迹的魔术的极限。
“怎么可能……居然能将心里的场景具现化……你明明不是魔术师啊！？”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办得到。”
屹立在宽阔结界中的伊斯坎达尔骄傲地笑着否定了。
“这是我军曾经穿越的大地。与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上了这片景色。”
随着世界的变换，原本被包围的六人也换了位置。
原本行成包围之势的assassin们被单独移到了一边，rider站在中央.另一边则是saber、archer、berserker与两名魔术师。也就是，rider单独一人站在了assassin们面前。
——难道现在就rider一人应战？
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凝视着他周围出现的海市蜃楼般的影像。一个、两个、四个，影像逐渐增多，样子看上去像是军队。那色彩也变得逐渐浓郁起来。
“这世界能够重现，是因为它印在我们每个人心上。”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伊斯坎达尔身边陆续出现了实体化的骑兵。虽然人种和装备各异，但看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勇猛的骑士，无一不展现出军队的强悍。
只有一人弄明白了这怪异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都是servant……”
因为在场的人中只有他一人是master，所以他明白了，servant英灵伊斯坎达尔的真正王牌、最终宝具的真身，正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吧，我无双的军队！”
充满着骄傲与自豪，征服王站在骑兵队列前高举双臂呼喊道。
“即使**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
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e等级的对军宝具，独立servant的连续召唤。
有军神，有马哈拉甲王，还有历代王朝的开创者。聚集在眼前的是只有在传中才听过的、独一无二的英灵。
他们所有人都拥有显赫的威名——他们都是曾与伟大的伊斯坎达尔共同作战的勇士。
一匹没有骑手的马向rider飞奔而来。那是一匹精悍而体格巨大的骏马。如果它是人，其威风一定不会逊色于其他英灵。
“好久不见了，搭档。”
rider孩子般地笑着抱了抱马脖子。显而易见，“她”就是之后被誉为传中的名马别赛法勒斯。跟在征服王身边，就连马也成为了英灵。
所有人除了惊叹都再发不出其他声音。就连同样拥有e级超宝具的archer，在见到如此光芒四射的军队后也再也没有嗤笑。
赌上王者之梦，与王共同驰骋沙场的英杰们。
至死都没有终结的忠义，征服王将此变为了破格的宝具。
saber被震撼了，不是为他宝具的威力所惧怕，而这宝具动摇了她引以为豪的信念。
这完美的支持——
被称为宝具的与臣子间的羁绊——
在追逐理想的骑士王的生涯中，她到最后都不曾得到的东西——
“陛下！亚瑟！”
看出了saber的动摇，berserker急忙呼唤着她的名字，但是处于极度震撼中的骑士王没有任何反应。
她一直盯着那个跨坐在别赛法勒斯背上的身影。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实——要让众人仰慕！”
“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所以——”
“王不是孤高的。因为他的志愿是所有臣民的愿望！”
“正是！正是！正是！”
英灵们气宇轩昂的呼喊穿过天空飞翔于天际。无论怎样的敌人或是壁垒，只要是在征服王与其朋友们的面前都显得没有威胁。那高昂的斗志能够穿越大地截断海洋。
所以，assassin们在他们面前也不过如同云霞一般。
“好了，开始吧assassin。”
rider微笑的眼中充满了狰狞和残忍。面对无视王的话语、拒绝了王赐之酒的人.他已经不想再留什么情面了。
“如你们所见，我具现化的战场是平原。很不好意思，想要以多取胜的话还是我比较有优势。”
assassin们此刻忘记了圣杯，忘记了胜利和令咒的使命。他们已经迷失了自我。
有人逃走.也有人自暴自弃地呐喊，还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乱了阵脚的骷髅面具们确实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蹂.躏吧！”
rider毫不犹豫地下令道。然后——
“aaaalalalalalaie！！”
回应他的是巨大的轰鸣声。曾经横扫亚洲的无敌军队，此刻再次震撼了战场。
这已经不能算是争斗了，扫荡比较合适。
就算是用磨盘磨芥子粒，反应还比现在大。
“王之军势”所到之处，再也看不到一assassin的痕迹，空气中只留下些微的血腥和被卷起的沙尘。
“——呜哦！！”
胜利的欢呼声响起。将胜利献给王，称颂着王的威名同时，完成任务的英灵们变回了灵体状态消失在了远方。
随后,用他们魔力总和维持起来的结界也被解除了，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变回原本的夜晚，几人重新站在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中庭。
白色皎洁的月光透露着寂静，空气中看不到一丝微尘。
四名servant和两名魔术师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再度举杯。assassin们已经消失了踪影，只有被短刀削断的柄勺残骸证实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真是扫兴啊。”
rider若无其事地喃喃自语道，将杯中剩下的酒喝干。saber没有回答，archer则用有些不满的表情嗤笑了一声。
“确实，不管是多弱的杂种，那么多一起上来就算是王也费了不少力气吧——rider，你还真是个碍眼的家伙。”
“先好，无论如何我都得和你一较高下。”
rider毫不介意地笑着站起了身。
“彼此都把想的话完了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但saber还对之前rider的话语耿耿于怀，她不愿就此放过他。
“等等rider，我还没——”
“你闭嘴。”
rider用强硬的语气制止了saber的话语。
“今晚是王者间的宴会，但是saber，我不承认你是王。”
“你还想继续愚弄我吗？rider。”
saber的语气已有急躁，伊斯坎达尔却只是怜悯地看着她。他拔出亚历山大之剑在空中一挥，只见雷鸣一闪，一架神牛战车随轰鸣声出现。虽然没有“王之军势”那样声势浩大，但也足以夺人眼球。
“快鬼，上去。”
“……”
“喂，鬼？”
“——啊？啊，嗯……”
自从亲眼看见assassin被轻易击败后，韦伯的心就被蒙上了一层奇怪的阴影。毕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符常理的宝具，有这种反应也是很正常的。况且那是他自己的servant的实力，他今天第一次见识到。
韦伯步履不稳地乘上战车后，伊斯坎达尔最后瞥了saber一眼，用真诚的语气开口道：
“我姑娘，你还是赶快从你那个痛苦的梦里醒来吧。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连英雄最起码的自尊都会丧失——你所的所谓的‘王’，不过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咒语而已。”
“不，我——”
无视saber最后的反驳，电光闪耀的战车飞驶上天空。最后，耳边只留下雷声，战车消失在了东边的天空。
“……”
面对到最后都不愿听取saber发言的rider，屈辱感是很自然的。但此刻saber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却是一份不明原因的“焦虑”。
没有仁义，没有理想，只是为满足私欲而推行暴力的暴君。但即便如此.还有一群如此忠心的臣子愿与他结下不灭的羁绊。
这与骑士王的准则相违背，她无法接受这种信念。
但saber却无法仅仅把伊斯坎达尔的话当作笑谈遗忘。有种一定要让他收回这些话的不甘——正是这些话使得saber耿耿于怀。
“你不必理会，saber你只要坚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
从一边插嘴的却是之前一直在嘲笑她的archer。听他出这种莫名的激励话语，saber冷冷地答道。
“刚才还在嘲笑，现在又想奉承我吗？archer。”
“当然，你所的王者之道正确无比，没有一丝差错。这对你这付瘦弱的身体是多么重大的负担啊。这苦恼、这纠葛……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安慰一下。”
端正的外表、深沉的声音，但他的表情和语气中，依然藏着无限邪恶与**。
只要这名黄金之servant在眼前一刻，saber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迷惘。他不像rider能够通过言语交流，archer只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敌人。
“你就继续沿袭你所的正道痛苦地演丑角**，我很喜欢。saber，让我多开心开心，不定我会把圣杯作为赏赐送给你哦？”
白玉酒杯在archer手中粉碎。
“rider已经走了，宴会结束了——archer，要不立刻离开，要不就拔剑。”
虽然不能看见，但saber挥舞的宝剑还是发出强大的压力。被打碎手中杯子的archer依然面不改色，不知是因为他过人的胆量，还是至极的愚钝。只可能是其中一种。
“哎呀哎呀，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杯子，曾有多少个国家毁灭了？——算了，惩罚你也没意思，为了一个丑的失态动怒有损王的名誉。”
“你给我闭嘴。我的警告只有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毫不留情地砍上来。”
archer毫不介意saber的呵斥，他笑着站起身。
“努力吧骑士王，有些时候，我觉得你还是很可爱的。至于你旁边的这只疯狗，下次遇见……”
这最后的话语一落，archer变为灵体化消失了。失去了金光照耀的中庭仿佛如梦初醒般.只剩下空虚。
“陛下……”
“怎么，连你也要嘲讽我吗？兰斯罗特爵士？”
“诶……”看出了自己的王情绪不稳定，berserker在最后也只好留下一声叹息。
“陛下，此身是多么希望不以berserker的职介现世，而是作为您的骑士，化为守护您的宝具与您共战沙场啊。”
湖之骑士的身体也散做一片青色的灵光。
知晓用语言无法服王的他，已经下定决心用骑士的方式进谏了。
而所谓骑士，最初的意义就是一杆骑枪与一把剑罢了。
－－－－－－－某个楼－－－－－－－－－－
“呵呵，no－zuo－no－die，hy－you－try，古人诚不欺我也啊。”
挟制住一个黑色的人影，季子恶趣味地笑着。
“你这句话不是古人的？别太在意细节啦～～”
其实这只是自问自答罢了，因为在场没有一个能回答她的人——那个黑家伙早就失去意识了。
“呲啦！”
伸出手将那人脸上覆盖这的白色骷髅面具扯下——之所以是扯，是因为那面具本来是用钢针缝到肉里的，本来就是防止被取下所做的设计，此时被强行破坏，其脸上受的创伤有多恐怖，不用细也能想象。
但就是此等痛苦，也没有让那人发出一呻.吟和挣扎。
“看起来大多数灵格被破坏后，仅剩下来的这一容器已经不足以维持‘servant’概念的存在了嘛，也就是实际上不用全部杀掉，剩下几个的时候他们也就等于废了。”
那个身躯，正是一个assassin。季子在离开卫宫切嗣之后就埋伏在了通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必经之路上，趁着这帮assassin集体出行时埋伏在后面，绑架了其中一个，切断了他和其他分身的联系。
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
“虽然分散成这么多份之后每一份的实力都很差，但好歹也了个英灵的名头，神秘度还是相当高的，不好做手脚啊~”
一个新的面具覆上了assassin那血肉模糊的脸。
“不过在已经被判定‘死亡’之后嘛，想要干些什么就容易多了，呵~呵~”
红色的纹路瞬间遍布满assassin的全身，随着其中魔力流动的加强，面具也渐渐融入了这个身体的头部中去。
季子的身体则变得越来越透明，直到最后消失在夜空中。
“久违的男性身体啊，不错不错，就让我在保质期之内好好玩一玩吧。”
“死去”的assassin重新有了意识一般站了起来，“他”僵硬地活动了一下关节，又做了几个后空翻，不知什么时候伤口都消失的脸上浮现出一套新的五官，开口时的声音和之前季子的一样。
“嗯，倒也不是歧视黑人，但是这黑黢黢的皮肤还是让人不爽啊，还是先掩盖一下吧，过会做戏的时候再。”
幻化出一套兄弟会的袍子披上，操纵着assassin身体的季子向前一个大跳——
“信仰之跃！”
－－－－－－－－－－－－－－－－－－－－－
如果我这章没有粘贴复制你们肯定不信……我也不信，不过确确实实不是照抄原著哦！细节上做了很多修改哦——虽然肯定没几个人会认真看的。
后面爱丽丝开导saber的桥段就不再复制上来凑字数了，反正也是被轮过无数遍了。
然后还有，季子虽然可以变脸，但是幅度不能太大，而且也不能改变身体形态，所以只好占据一个现成的啦。
至于占据身体要干什么？肯定不会是想要再体会一把有丁丁然后自我发电的感觉啦……哎呦，谁用火球砸我？……莫非我在无意中真相了？
最后，这次真的是七月前最后一次更新了……


19.千酱貌似我正在变成你讨厌的那种人

在冬木市靠近新都的地区，坐落着一个已经废弃许久的工厂。
很久以前，当冬木新都还没有被市.政规.划为新兴的住宅区的时候，这里曾经被作为制才加工的重要工业场所而存在，但是现在那里只不过是一个在大开发的浪潮之中被抛弃、被新兴的繁华街道所遗忘，藏身于长满茂盛的狗尾草的山丘的腹地中，静静等待消亡的代表着“过去”的地方罢了。
安静，空旷，了无人烟。
非常适合藏匿那些不能被“表面的世界”所发现，神秘测的存在。
操纵着assassin身体的季子非常仔细地感知着覆盖于这片区域中的魔力气息，试图找出魔术结界的薄弱以便于突破。
因为仅仅只是暂时借用了assassin的身体，职介仍旧是caster，所以季子没有办法使用“气息遮断”来潜入，更不可能切换成人类状态来掩盖自己servant的气息——这个时间这个地出现的普通人类比servant更可疑——所以只好借助自己超乎寻常的感知力，使用魔术师的方式来对付结界。
也多亏肯主任……还是叫他肯尼斯吧，肯尼斯在追击卫宫切嗣的时候被随后赶来的久宇舞弥暗算，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是注意力难免被影响，然后就被隐忍许久的魔术师杀手上了一颗起源弹，最后是在lancer的救援下才重伤逃回了自己的临时据。
中了起源弹导致全身魔术回路暴走，内脏和神经系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可以留得一命的肯尼斯已经在魔术师的道路上已经是废人一个了，而那个由他布置的结界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是露出了许多破绽，让即使占了“魔术师”之名却基本不会任何魔术的季子有了机会。
“有了。”
花费了大约让普通魔术师来做的两三倍的时间，季子终于找到了结界的弱，她伸出手掌在空气中缓慢地上下左右摆动，就像是在抚摸一道看不见的墙壁一样。在摸到某个地方时手掌突然向前一伸，仿佛那里的墙壁上有一个大空洞一般。
接下来她又用手左右摸索，探寻着那个看不见的洞的边缘，在大概掌握了洞的大范围之后，身子向前一倾，从那个洞中翻了过去。
到了伪装结界的内部之后，就在刚才还是一片寂静的夜色突然就变得喧嚣了起来。
－－－－－－－－－－－－八档狗血剧－－－－－－－－－－－－
“肯尼斯，你的魔术回路也完了，已经无法再使用魔术了。”
这个声音听上去是一个冷艳的女子，其语气中带着久居上位者那特有的居高临下的傲慢。
“啊……我……我……”
接下来响起的男声带着哽咽，哭腔中只是在一直重复没有意义的字眼，就像是精神受到了严重打击，已经无法抱有理智来对话和交流的样子。
在任由男子哭泣了一会之后，女子又发话了，不过这次的语气却大改之前的感觉，带着浓浓的温柔和安慰：
“不要哭，肯尼斯。现在放弃不是还太早吗？”
甜蜜的像是最亲密的恋人之间的语调，其中却包含了某种**。
“圣杯战争还在继续。lancer还遵循着我们的契约，我们还没有失败。”
“索拉？”
“圣杯能实现一切愿望，只要我们赢了就行了。圣杯到手后，一切都会复原的。”
本来应该是鼓励的话语，但是另外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气氛却在这片区域内逐渐成型。
“所以，把令咒让度给我吧，让我来成为master，让我来为你夺取圣杯。”
“不～不行……”
“你信不过我吗？虽然没有魔术刻印，我好歹也是索菲利亚家族的魔术师，作为阿其波卢德的未婚妻，代替你来出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但是……”
“那就可以了，肯尼斯。”
“……令咒，不能给你。”
男子的声音到现在才终于有了一丝清明，多方压力的逼迫下强行压榨出的理智让他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肯尼斯，你还是没有明白呢……”
不过女子貌似已经失去了耐心，就像是母亲对不听话的孩童的教训：
“我的魔术水平不足以在没有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强行剥离令咒这种级别的存在，那么……”
啪嚓，枯木断裂般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的话，我就只能将你的右手整个切下来了，怎么样？”
女子得意地笑着，在她看来一切已经尽在掌握之中了，只要有了令咒，那么lancer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他的笑容将为了她而绽放，就算是被迫的，就算是虚伪的，只要能与那个男子保持一丝羁绊，无论什么都……！
不远处突然爆起了一个强烈的气息，没等屋内的两人做出任何反应，紧接着一道银色的闪光夹杂着破空声已至。
“嚓！”
金属切断骨头的声音。
“切下一个男人的佑！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实在是太——喜～闻～乐～见～啦女士！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来代劳吧！”
黑色的身影接踵而至，捡起地上的断臂后迅速从窗户中跳了出去——感知到季子抛弃伪装之后的气息，在结界外巡逻的lancer已经赶了回来，季子只要在慢零几秒，她（操纵）的身体就会被一杆红色的长枪钉在地上。
——不过反正不是她的本体，就算被毁掉了也一不心疼。
－－－－－－－－－－－－靠yy和脑补吃饭的人都是演技派－－－－－－－－－－－－
“你已经走投无路的assassin！现在将吾主的手臂还来还可以饶你一命！”
在上演了一场追逐战后，lancer终于将那个偷袭自己master的“assassin”逼到了死角，本来只要随便一枪就可以置其于死地，但是因为害怕ncer只得不情愿地提出交涉。
如果是别人的话不定只是放松对方警惕的技巧，但是对lancer这种正直的骑士来，他既然了愿意用手臂来交易，那么只要对方交出手臂，lancer就真的会放他走。
“桀桀！”
黑色的人影对lancer近乎天真的话语发出了嘲讽的怪笑，而lancer也明白了对方的顾忌，再度认真的道：
“你不必担心我会出尔反尔，我以骑士之名立誓。”
“桀桀桀……”
“assassin”继续怪笑。
现在场面上陷入了一个僵局，虽然“assassin”已经无路可逃，但是lancer没有把握在对方破坏手臂之前将其一击毙命，“assassin”看上去也不相信lancer的誓言的样子。
不过这个僵局其实也不会持续太久，被从身体切断、丧失了活性的断臂如果时间太久的话就无法再接回去了，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lancer必定得做出一个选择……
而且，现在的这个地方……
lancer现在正架着双枪将“assassin”逼到了一株有四五人合抱的大树底下，周围也是生长着许多树木，看样子应该是在以做森林里面。而道冬木市郊的森林，虽然应该不止一片，但是既然与圣杯战争有关，那么就不用做他想，答案就是爱因兹贝伦森林。
至于为什么会到这里，当然是季子故意将lancer诱到这边的。
已经僵持了一段时间，爱因兹贝伦的结界肯定已经感应到了入侵者，那么saber不定马上就会到这里——lancer倒也不是怕saber或者担心saber与“assassin”联手对付自己，只是恐怕当saber出现后“assassin”会自觉必死而拼个鱼死网破，那样肯尼斯的右手肯定没机会夺回来了。
……
时间在流逝，怎么办？
……
在经历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lancer终于做出了决定，只见他将握着双枪的手向后收了收，看样子似乎是要对“assassin”服软？
但是——
“龙破斩！”
冲天的火焰将“assassin”包围，待火焰散去后早已经不见了暗杀者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面容姣好的银发女子。
“caster！”
着急夺回ncer非常害怕手臂在火焰中被损坏了，不过在看到被季子拿在手中把玩的物体之后暂时放下了心，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臂上的lancer也没有发现，“assassin”的尸体被烧成的灰烬中，一闪而过之后就融入了季子体内的那个面具。
“caster，为什么你会……”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们两个的问题！”
打断lancer话语的是一个听上去有疲倦但还是英气十足的声音，那就是在才结束不久的宴会中受到了精神打击的saber。
在这个发生了太多事情的混乱的夜晚会面的三个servant，之后……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至于下回是什么时候……呵呵－－－－－－－－
ps：出尔反尔，随便找借口，以自我感受为中心而不换位思考……千酱你在我膝盖上插满了箭啊……
ps：想看日更的，我日更了啊！虽然只有两日，不过也是日更啊！
ps：想看c线的，我也更了啊！
ps4：昨天“七月最后一次更新”这句话是多余的，那我就收回那句话吧。
psv：改成这是八月前最后一次更新(^_^)。
psv000：所以读者们提的意见我全部都采纳了啊，请叫我“重视读者的主任”。
psp：所以推荐的话，能不能要一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我想要击……给我击吧。
psp000：如果要问：“季子重新构筑身体不是一件非常费事的事情吗为什么和lancer对峙的时候迅速就构建出来了？”的话……
psp000：我的回答是：还记得我过季子用能力创造出来的装备只要没有损坏就可以像英灵的宝具一样随时召唤吗，还有季子的本体是面具，人形体只是类似傀儡一般的存在。结合以上三你就会知道，季子在那时没有重新构筑身体，只是在抛弃了assassin的身体后直接召唤出了之前用的身体——那个身体损坏了吗？没有对不对……
psv－tv：好像没什么的，只是想凑齐ps家族罢了……我是索青。


20.穿越者教你打嘴炮

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色，夹杂着冬夜的寒冷的夜风将林间的枝叶吹得“哗哗”作响，不过就算这样也没能吹动凝固在三个servant之间的气氛。
“怎么，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要在我方的领土上进行吗？”
因为之前宴会上的发展而导致心情不是很美丽，精神状况十分疲惫的saber这个时候语气理所应当的带着很不耐烦的感觉。
“你在侮.辱一个骑士吗，saber！”
抢在想要开口的季子之前用同样火药味十足的话语撞回去的竟然是lancer，本来以骑士精神作为自己道德准则的他本来也是不会以如此失礼的，但是这个晚上他那边也是诸事不顺，master受伤、局势大危机、和自家主君的关系不协调，再加上自家老板娘的表现揭开了他生前的伤疤，也同样处于超不爽状态下。而saber那一记嘲讽恰好打开了他一直压抑住的情绪闸门。
虽然注意到了lancer的情绪也不是很对劲，但是saber此时却想寻找一个发泄，所以她并没有再什么，而是将自己手中的无形之剑耍了个剑花。
瞬间领会了saber的意思并且心中甚至产生的一丝暗喜的lancer也召唤出了自己的两把长枪，将枪尖指向了的对面。两个情况大同异的骑士都在向对手索求一场可以让他们暂时忘记所有的战斗，来发泄一下心中的压力.
不过……
“开海摩西之奇迹”
……就在枪尖和剑锋交会之前的一刹那，火焰构成的弹幕汇成两排正在分开的浪头，将两名骑士分割开来。
做出这一举动的人，毫无疑问就是专业搅局三十年的季子了，刚才在saber和lancer交锋的时候因为要组织语言所以一直没有出声，直到刚才才想好了怎么忽悠。
－－－－－－－－－－－－－－－嘴炮装弹中－－－－－－－－－－－－－－－－－－
“……什么？宴会竟然已经完结了！来晚了一步啊……该死的assassin，怎么想都是他们的错！”
……
“……对呀我本来也是想领会一波王者的风范的，但是赶来的途中恰好发现了assassin们貌似有什么集体行动，于是就想逮住一个，不过中途出了意外让他跑了，我一路追踪却发现他转向了lancer的据……”
……
“……嘛，虽然对lancer你没什么恶感，但是这毕竟也是圣杯战争，我只是在后面跟着什么也没有做已经算是非常仁至义尽了吧，如果我想做什么手脚的话——这支刻印有令咒的手臂又不是我家master的，对吧？”
……
“……在这里起兵戈可是对哪方都没有好处的哦，lancer和saber都不是处于最佳状态吧？约定好的骑士之间的决斗却以这种形式进行，你们真的甘心吗？”
……
使用了穿越者自带的固有技能“忽悠”和“演技”，季子成功的凭借几句话就将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三名servant现在正在林间一片较大的空地处围着一张石桌成鼎足之势列席而坐——桌椅不用多当然是季子搞出来的——虽然saber和lancer还是有感到什么地方不是很对，不过因为大脑混乱没时间理清逻辑，最后还是不知不觉就被季子带上了她的步调。
－－－－－－－－嘴炮齐射！fire!－－－－－－－－－－－－－
“今晚就不要在起刀兵了吧，我这么提议二位骑士有什么意见吗？”
“caster——”
“不好意思我这里不能答应，毕竟我家master的令咒还在你手上，我一定要拿回它的。”
提议被直接驳回但是季子还是一脸“和蔼”的微笑，因为她只是在用这个话题来试探一下两个骑士的态度，看上去saber似乎确实是没有什么战意了，lancer则只是因为肯主任的手臂所以不得已摆出强硬态度。
“你这个？”季子从她那个堪比蝙蝠侠腰带的四次元斗篷里面掏出一件圆柱状物体——赫然就是当初泡过龙之介胳膊的那个福尔马林罐子，而且无巧不成书的是这次它的功能还是腌制胳膊。
lancer强行克制住自己想起身将手臂直接抢过来的冲动，组织了一下语言：“虽然知道这是个很过分的要求，不过caster你——”
“不行！”毫不犹豫地打断了lancer接下来的话，季子有将罐子收了起来，“如果是在生前和你相遇的话不定还有得商量，但是圣杯战争的话——毕竟我代表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立场啊，关于这一lancer你不是应该最有体会吗？”
想想自己和自家ncer也不得不承认季子的法。
“或者你叫我放弃‘敌对方最后一个令咒’这样巨大的优势，你又能用什么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呢？”看着陷入纠结沉思中的lancer，季子话锋却又一转。
“我以骑士之名起誓，我愿意为你做一件不违背我道德准则和立场的事——”
“你在开玩笑吗？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个？”
见到情况貌似有转机的lancer当机立断将枪尖立于身前郑重立誓，不过还没后完就被季子毫不犹豫地打断。而季子的这一个嘲讽同时也拉到了saber的仇恨值。
“caster！你刚刚的话我可不能装作没有听到，你是在侮辱一个骑士的名誉与人格吗？这在我的时代可是会引起生死决斗的！”
“哈！哈！哈！”季子紧接着saber的话后面大声干笑三下，这一举动又再次将在场二人的仇恨值拉高，甚至直接站了起来。
“caster——”
“骑士之名——”
“道侮辱骑士的名誉与人格，你们还记得这手背上的第一个令咒是怎么用掉的吗？嗯？”
没有等两个骑士宣言完，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拿出来的罐子在半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圆弧，最后等它重落回季子手中时，骑士们已经收住了他们的架势，非常尴尬地站在桌旁。
“请坐，lancer。”像抛硬币一样把玩着肯主任的佑，季子玩味地笑道，“既然提到了这个话题，不妨就让我们再深入地聊一聊吧。如果不建议的话也很希望saber能听听呢，有关于我对骑士精神的理解。”
－－－－－－－－－－－－－－－季子内心【尼玛饶了半天终于绕到了主题了，铺垫累死我了。】－－－－－－－－－－－
“首先好，接下来我的话可能会有一些让你们觉得比较难适应，但是我没有不敬的意思。毕竟也是一介魔女，喜欢在文字和语言上玩弄一些技巧已经成习惯了，嘲讽性的语气也只是想强调我所的话的重要性，加深听众的印象。总之如果接下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两位都可以告诉我。
不过可别突然一句‘你侮辱了骑士的名誉’就直接砍过来啊。你们觉得我的不对，那我们可以就此辩论，真理是不怕质疑的不是吗？但是如果你直接把我砍死了，那可不能证明你们的观就是正确的了，只能你们力量比我大。
骑士可不是凭仗强大的力量而耀武扬威之辈，不是吗？
那么就让我们在达成了以上共识的前提下继续吧。
……
我发誓善待弱者；
我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
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
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腐女；
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
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骑士精神除了著名的骑士宣言9条以外，还有诸如‘耿正直言，宁死不诳’等零零总总一系列，大致意思就是做一个道德修养高、忠诚勇敢的有奉献精神战士，我的没错吧？
这所谓的忠诚是指什么呢？对效忠的君主忠诚、对主忠诚、对信仰忠诚、对爱情忠诚？不管是对什么，总之这个忠诚的蕴意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愚忠吧？
那么lancer，你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的所作所为，真的符合你一直重视的骑士道吗？
为了自己的master奉献上了一切，即使被误解、不信任也没有动摇你的决心，这份坚定确实可敬。但是，如果你一直都在做所谓正确的事情的话，那为什么会造成如此下场呢？为什么你和你的master的关系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如同你这样的骑士哪个君主不想要？哪个不会将你奉为上宾以巨大的奖赏和荣誉留住你以换来你的效忠？为什么肯尼斯不一样呢？
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吧？
那么是谁错了呢？或者是什么错了吗？
你错了吗，lancer？不，你没错——不必妄自菲薄，就骑士来，你非常完美。
那么——仅仅作为一个观——会不会是骑士道错了？”
……
－－－－－－－－－－－－－－－－－－－幕后－－－－－－－－－－－－－－
话不算话的主任又出现了——七月前最后一次更新什么的，唉……


21.还有比忽悠别人更有趣的事情了吗？

“那么——仅仅作为一个观——会不会是骑士道错了？”
在视古典骑士精神为戒律的两个死脑筋面前骑士道错误，就相当于和天朝古代传统文人讨论学术时突然来一句“《论语》是不是有些地方不对啊？”，此等大诛心之言一出，性子急躁刚烈些的不定就直接翻脸，就算是涵养好的也难免会在心中起些芥蒂。
不过此时此刻，季子面对的两位称之为骑士之楷模也不为过的人，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而是流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相当难以置信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这个结果可以是非常多的因素共同结合而导致的。
首先，这些servant在被召唤到现世的时候已经被圣杯灌输了关于现代的知识，而圣杯战争已经经过的这么多天里面，虽然不敢全部都像英雄王和征服王那样对这个时代充满了兴趣并主动去了解，但是或多或少还是耳濡目染了许多，所以为人处世方面也不会过于古典刻板。
当然上述自然不足以让他们对自己信仰造成动摇，真正起到决定性因素的，是这些日子里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不被自己的master所信任和理解——这是两名骑士共同陷入的窘境。saber的话倒还好些，有爱丽斯菲尔在她和切嗣之间起到了缓冲的作用，lancer那边——呵呵，索拉姐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火上浇油啊。
诸事不顺——在与其他王者的王道争执上落得下风、见识了王♂之♂军♂势之后内心的巨大动摇；master身受重伤又和索拉起了内讧、令咒被夺走而且貌似要回来的几率十分渺茫、圣杯战争几乎可以是已经注定了败局。
在这些种种打击之下他们内心中自然会产生巨大的疑惑，对这个事态的疑惑，对为什么会这样的疑惑，对自身的疑惑。
但是不管产生多少疑惑，他们也不会去质疑自己心底最坚定的那份信仰——除非……
除非有另外那么一个人，带着足够的证据，对他们十分了解，知道怎么使用话术能达到循循善诱的效果，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同时其本人还没有留下什么坏印象……
比如，身为穿越者的季子。
“我不是来吵架寻衅的，只是想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一下我的看法。”
给了露出若有所思表情的两位骑士一时间来消化自己的观，同时也是为了确认自己话语的效果——现在季子就如同过河的马一样一步一步试探，她也不知道哪句话是否会戳中两个死脑筋的雷，所以也提前给自己埋好了退路。
现在看来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所以季子又开口道：“两位应该也见识到了这个时代与我们当初生活的时代的不同，虽然少了些许浪漫主义色彩，但是很明显平民百姓的生活实在是要比我们那时候好了很多。”
不知道季子突然将话题转到这个方面上是什么意义，所以saber和lancer没有发话而是继续听下去。
而季子貌似已经把自己完全带入到了角色扮演的设定当中去，话语中俨然有一种中世纪教会压迫下艰难求生的魔女之感。
“只要轻松的拧转就可以得到清水，就算没有金钱也可以享受社会提供的福利制度——至少可以吃得上饭，令人谈虎色变的瘟疫也大都有了高效的治疗方法。当然其中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但是人类文明还是有了相当大程度的发展，不是吗？”
稍微顿了一下，季子继续道：“而随着文明的发展，有些观也不得不产生一些变化，不是吗？”
“你想骑士已经是过时的产物了吗？”
饶了好几个弯子之后lancer和saber终于明白了季子的意思，愤然道。
“请不要太敏感，听我完。”踩到雷了，不过没有关系，继续绕路就可以了，“我曾经研读过古代天朝的一些典籍，其中有一位贤者过：上古之世，人民少而**众，人民不胜**虫蛇。有圣人作，构木为巢以避群害，而民悦之，使王天下，号曰有巢氏。民食果蓏蚌蛤，腥臊恶臭而伤害腹胃，民多疾病。有圣人作，钻燧取火以化腥臊，而民之，使王天下，号之曰燧人氏。中古之世，天下大水，而鲧、禹决渎。近古之世，桀、纣暴乱，而汤、武征伐。今有构木钻燧于夏后氏之世者，必为鲧、禹笑矣；有决渎于殷、周之世者，必为汤、武笑矣。然则今有美尧、舜、汤、武、禹之道于当今之世者，必为新圣笑矣。是以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1）”
借助servant被赋予的语言天赋，虽然季子这一段话都是用文言文的，但是另外两位并没有花多少工夫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曾身为统治者的saber还深有感触的评价道“真是相当有智慧的话啊。”
“骑士道没有错，我相信谦恭守礼、严于律己、追求高尚的价值观是经得住时间考验的真理。”季子趁热打铁，“但是即使大方向上是对的，其中落实在具体实施上面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就难免暴露出来了不是吗？”
“……”
“比如忠诚。”季子看着lancer道，“从前交通不发达信息难以传播，没有什么手段可以直观快速的了解一个人，只能从长时间的日常相处中观察得出结论。而骑士道又讲究专一，所以骑士在效忠主君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多少选择。”
“caster你——”
“听我完！”占据了气势的季子没有给lancer机会去反驳，打嘴炮打到这个关键地步就应该用连续不断的猛击直接破坏对放的防御。
“但是现在就不同了不是吗？电话也好网络也好，有很多手段可以让我们得到各种各样的咨询。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在关于骑士的忠诚方面，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有了新的看法呢？”
“圣杯召唤可不是由我们决定的，caster。”
“啊，听你这么就知道你并不是没有想法嘛。迪卢木多－奥迪那，费奥纳骑士团最伟大的勇士啊——不管是芬恩还是肯尼斯，他们真的配成为你的主君吗？”
“……”
“可不要再‘被谁召唤’这件事不是你能决定的——现在这个束缚你的geis，可不在肯尼斯手上哦。”（）
魔女的耳语引诱人堕落——纵使你知道这一，也难逃她们用语言编织的网。在这一刻，lancer和saber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眼前这个一直不怎么靠谱的家伙为什么能以caster职介现身了。
“话您怎么看，亚瑟大人？”
lancer此时露出的表情足以激起无数痴女的尖叫——那份在痛苦和纠结中透现出的忧郁气质完爆所有棒子国的欧巴——不过在少女领域半路出家的季子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啦，将lancer继续留在那里纠结，这次嘴炮的炮管又对准了阿尔托莉雅姐。
“啊，问我吗？……这个……”
没有心理准备的saber自然而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刚才那一句只是预热罢了，后面到来的才是真正的主要火力。
“单纯而客观的评论，您认为lancer在选择效忠对象上面是否考虑欠佳？”
“您身为骑士之王，对芬恩这个人有什么看法？他的品行足以使他位居费奥纳骑士团首领之座吗？”
“芬恩最后的所作所为别是骑士道了，简直就是连做人的基本道德良心都没有，那为什么迪卢木多惨死而他却得到了爱尔蓓和格兰妮儿？”（）
“遵守骑士道的人不得善终，违背它的人却笑到最后，这是否可以证明，骑士道在某些方面是不完善、需要改良的？”
“如果要评论或者改良的话身为骑士王的您可谓是最适合的人了，不是吗？”
……
问题接连不断的抛出，根本没有给saber回答或者考虑的时间——倒不如本来回答就是不重要的，季子想要的效果靠抛出这些问题就已经可达到了——
“这个……嗯……”
“不用顾忌我，saber。畅所欲言吧——倒不如我恳请您给我一些意见。”
－－－－－－－－－－－－－－－－幕后－－－－－－－－－－－
季子：信仰动摇，不得不从他人身上寻求肯定——lancer，你的结局，我已经看见了！（眼镜闪光——别问我哪里来的眼镜）
季子（一段时间过后反应过来）：等一下，我又不是要攻略幸运e，为什么要配上神大人的名台词？
作者：呵呵。
－－－－－－－－－－－－－－－－－注释－－－－－－－－－－－－－－－－－－
1、选自《韩非子－五蠹》，本来不想抄这么多的，但是节选的话意思就没有办法表达清楚了。觉得干扰阅读的话跳过吧。
、geis，即geass（鸡鸭死）的单数，在凯尔特神话以及很多英雄神话中出现的概念，译作怪忌、禁制或誓约，无论是自愿发誓许下或是他人用法术或誓言立下，基本上不可违背。它是神话英雄通常不为人知的禁忌或致命弱。下禁制的人地位越高，其束缚力越强，优先级越高。
迪卢木多的禁制有：
会被受了诅咒的魔猪害死，但害死他的魔猪也不会比他活得久（由安格斯的管事长洛克下的禁制，他是间接对象）；
不可狩猎野猪（与前一条相对，据这是他的养父安格斯为使他免于受害而加在他身上的）；
无论身在何处，如果有女子在场，绝不先于她进食或饮酒（没有具体出处，应当是他给自己订的礼仪规范）；
不可拒绝身处困境的女子的请求（与上一条一样，自定义的礼仪规范，同时格兰妮儿公主也是利用这个强行要求迪卢木多带她私奔。）；
不从边门进出王者府宅（自定义礼仪规范）；
听到猎犬的吠叫必须参与狩猎/必须脚不能停直至追上猎犬为止（出处不明，他自己似乎不知道，但芬恩知道）；
观看比赛时必须援助落败方；
同伴提出要求时不可拒绝（芬恩利用这条害死了他）；
勇士团同伴呼喊战号时必须回应。
、爱尔蓓指的是“两颊长有雀斑的爱尔蓓”，格兰妮儿公主的妹妹。在格兰妮儿和迪卢木多私奔直到芬恩假意与迪卢木多和解的一系列故事之后，国王康马克为了不让两位英雄级人物今后再起争执，将自己的另一位女儿嫁给了芬恩——虽然没有明确之名，但是传都认为是爱尔蓓公主。
关于迪卢木多死后格兰妮儿的结局有很多版本，比如殉情或者进入修道院什么的。我最喜欢的版本是格兰妮儿带着她和迪卢木多的孩子（四个儿子一个女儿）离开，然后她将这些孩子训练成了无双的战士，之后击败了芬恩的军队。大仇得报之后这些孩子最后也加入了费奥纳骑士团。
不过这里为了让刷哥的怨念更大一，这里选取的是我认为最致郁最惨的一个版本——最后格兰妮儿被芬恩的花言巧语所欺骗从而被芬恩占据。
另外芬恩实际上没有季子的那么不堪，季子是为了勾起saber和lancer的情绪故意抹黑这个也可以称之为英雄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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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伪标题）卑鄙的我

真标题：孤冥是个蠢孩子——哈哈不是我的。
－－－－－－－－－－－主角的设定和存在感稀薄，所以作者决定做什么－－－－－－－－－－－－－
saber和lancer默默地对视着。
骑士王从这个枪兵眼中看到了迷茫和疑惑，她知道那正是由于caster的话语所影响，产生的对骑士道的怀疑。
该怎么回答他——亦或者是，该怎么回答自己？
告诉他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仰是没错的吗？开什么玩笑，结合lancer的遭遇，这完全就是在侮辱他的人格和智商。
告诉他caster的没有错吗？那么接下来又该怎么继续？像caster提议的那样以自己骑士王的身份来改革骑士道吗？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做这件事？
高洁的骑士，绝对正确的王——这所谓的名号之后的破败与腐朽，这条道路最后的结局昭示着的真相，让自己如何再次以上位者的姿态去发号施令？
绝对正确——而这份正确实际上仅仅是“错误理念的正确”，已经意识到了这个真相的saber，却无法将这个道理亲口承认……
真的完全没有办法吗？
承认了又会怎么样呢？
一直以来坚守的东西，在看到兰斯洛特以berserker的姿态降世、暴君征服王和臣子之间的羁绊时，不是已经就出现了裂痕吗？
已经无法修复的话，干脆直接破坏掉重新建——等一下，我在想什么！？
caster的**，兰斯卿的谏言，rider的怒斥，archer的嘲笑，lancer的疑问——不行，不可以继续想下去了！
必须做什么分散注意力，必须什么——什么呢？
……
——对了！就用这个转换话题吧：
“caster，为什么你这么极力的想要改变骑士道呢？”
－－－－－－－－－－－－－－－－－－－－－视角切换－－－－－－－－－－－－－
将saber和lancer的纠结与痛苦尽数收入眼底的季子，此时本应该继续趁热打铁下去，用尖锐刻薄的问题将他们两个的信念完全击碎，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重塑。
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却也同样陷入了某种心理问题当中。
那就是从序章的角色设定开始就暴露出来的，但是却一直以来没有什么表现的——季子本人强烈的自我厌恶感。
穿越前自从她（当时还是他）母亲去世之后就一直自闭的内心，将自己完全沉浸到了虚拟的世界中自暴自弃，一直到妹妹出现才稍有缓和，结果就出了那次事故——这将她的自我厌恶情绪提到了。
她不喜欢自己，讨厌自己，甚至恨自己的存在。
“如果没有我的话，母亲也不会勉力维持感情已经破裂的婚姻，导致最终心力憔悴而死。”、“如果没有我的话，父亲也不用头疼继母和自己的关系。”、“如果没有我的话，妹妹的眼睛也不会出事。”这样的念头不止一次的出现在她脑海里。
所谓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这就是她一直对自己的自我调侃。
但是她又惧怕死亡——这份懦弱也让她更加厌恶自己——为了欺骗自己使自己好受一，她一直告诉自己至少要补偿对妹妹造成的伤害，所以非常拼命的做一切能让妹妹过得更好的事情，除了4时随叫随到任使唤、几乎全天候跟踪尾行美其名曰“保护”之外，还抽时间学习医学知识。如果不是被电熨斗熨死的话，其实已经打定主意报考医学院校了——虽然她也知道凭借现在的医疗水准是本可能治好妹妹的眼睛，但是她必须强迫自己做什么。
而现在她有了一个可以弥补自己最大过失的机会。
“本来以为，我一定会拼上一切来打成这个目标的。”
当然她实际上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施手段使自己处于优势地位，与其他强者联盟，用可以称之为卑鄙的方法动摇对手的信念乃至于离间，故意将自己伪装成符合他人喜好的角色以留下好印象，其最终目的其实是为了利用他们。
没错，利用……
berserker和rider两者应该可以抗衡archer，lancer和saber有决斗的约定——就目前情况看来saber赢面大，那么之后saber和berserker又会有一战，在这一系列的战斗过后最后留下的对手肯定也是没有多少战力了，那个时候只要自己出场，再费一根呆毛就可以轻松获得胜利。
卑鄙的利用……
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扮演好“他们的盟友”这个角色就好了，不用冒任何危险，却可以坐享胜利的果实。
按照这个剧本走的话，一定可以成功的。到时候妹妹的眼睛就可以治好，为了那个目标，我应该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那为什么现在心中却对这样的自己起了深深的厌恶呢？
能补偿妹妹的话，不是就可以给自己一个原谅自己的理由吗？
或者其实这也只不过是我的自我满足？
……
不，就算是自我满足自我欺骗也好，我确实是想治好她的——只要有了这个结果就好，动机和过程都无所谓吧？
嗯，saber你在什么？
啊哈，原来是想转移话题吗？你以为我在来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个结果？
你的这个问题，就让我继续用一个卑鄙的欺骗来作答吧——幸亏之前埋下过种子。
－－－－－－－－－独白也挺不错不是吗，莎士比亚的经典中都有－－－－－－－－－
为什么要改变骑士道？
听到saber抛出的这个问题，lancer也猛地惊醒，用警惕的眼光看向季子。
他们是敌人——不管这个caster的表现是多么友善，但是也更改不了他们是要为了唯一的那个万能许愿机拼个你死我活德尔这个现实。
那么现在caster这么想动摇他们精神信仰的居心又何在？
虽然看上去似乎caster得不到任何好处，但是她可是一个魔女啊！
西方黑暗的中世纪乃至文艺复兴之后的漫长时间当中，对魔女的恐惧与厌恶都牢牢占据着人们的心理，成了一种普遍的现文化象。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不管其平时为人处世如何，只要被打上“魔女”、“女巫”的帽子，那么所有人——包括朋友、亲人——都会憎恶她。
这是教会文化长时间占据主导地位带来的文明上的悲哀。
虽然这两个骑士的态度不至于那么极端——凯尔特神话当中不乏有魔女在英雄史诗中出现，扮演亦正亦邪的角色——他们对魔女有着更深层次的了解，那就是魔女的话，绝对都不只能听到表面上的内容。
caster绝对有另外的目的——就算不知道那是什么，这也可以让骑士们有一个停止思考她的发言的理由。
见到季子没有立即回答，lancer更加确认了这一，于是他准备好了义正言辞的诘问，打算将一直以来被caster主导的气氛搬回来。
“为什么不回……”
刚刚开口就硬生生停住，原因是lancer看到了季子脸上的表情——那是他十分熟悉的，开启了他一生的悲剧的源头，是明知道前方的路会通往地狱，但只为了一路同行的那个人，地狱的苦难都会甘之如殆的仿佛身在天堂的——爱情的表情。
没道理啊，虽然是女性，但是只要魔力水准高的人类都可以免疫这个痣的诅咒（lancer不知道爱丽斯菲尔是人造人），以caster的手段怎么会受其影响，况且之前和她对峙时也一直很正常啊，没理由现在突然——咦，saber你突然上前凑什么热闹？
很明显，因为自身的特殊性知道saber的性别的lancer，想当然就认为其他servant也能看穿，所以根本没有把saber和季子往一块想，直接就从自己身上找了原因——殊不知稀有资源的迷惑性有多大，君不见魂魄yooooooo梦乎？
当然还有人生难免会犯的三大错觉之一——她喜欢我——在作怪。
“骑士要忠贞与爱情，”季子的语气配合她的表情，显得无比幽怨，“但是那份爱情却带给了他悲剧——这种将人束缚住的誓言，我觉得也应该改一改。”
“caster……”
“倒不如这个才是最该改的地方！您瞧瞧——不管是lancer、兰斯洛特还是您，都是由于爱情和婚姻才……总之，不能带来幸福结局的爱情就不要那么死守着了，不是吗？”
演技一瞬间突破天际的季子成功扮演了“为了爱情而殚精竭虑算计的少女”的角色，刚才强势的态度也被误认为是“为了掩饰在爱人面前的羞涩而强作过了头”。在给saber再度造成了心理压力和负疚感的同时，成功的回答了saber的疑问，又将话题挑了回去，最重要的是再次调.戏了阿尔托莉雅姐，真可谓一箭四雕。
强行压抑住因为自己卑鄙行为而再度产生的强烈自我厌恶感，季子保持着一副期待中夹担忧、虽然羞涩但还是强迫自己注视saber双眼的样子，和一旁不知道脑补出了什么总之也将视线放回saber身上等待她作答的lancer一起用眼神催促着。
破晓的第一道光马上就要来道，这多事的一夜也终于要迎来结束——
－－－－－－－－－－－－－－－－－－
被强迫报了驾校……唉，反正我很多很多年内都不可能有车，要驾照作何用？我想要一个一天宅在家里不出门，早上睡早上起的美好假期啊！
宽带出了问题……没网的日子好忧伤……


23.你一定不懂吧？

真标题：孤冥，那种大家都对番外不感兴趣的感觉，我懂你啊！
－－－－－－－－－－－－－－－－－－－－－－－－
爱情，最不可思议的感情。
是什么样的力量，是什么样的奇迹，是什么样的造化，让爱得以出现于世间？
专一，却并行着矛盾和纠结；直接，但是同样繁冗、神秘莫测；一目了然，有时又那么不可捉摸当你以为看得清的时候，眼前或许一片模糊；当你终于承认自己看不清的时候，你实际上已经深陷其中了。
为什么最忠诚的其实会背叛他最敬爱的主君？为什么两个世仇家族的年轻人会一起饮下**？为什么奉行孝道的府吏会以死相逼威胁母亲？为什么身份尊贵的天女会为了一年仅仅一次的相聚而抛弃一切？
又为什么盖世英雄的齐天大圣会一次又一次冷酷无情地推开紫霞仙子？为什么风华绝代的公主会残忍地毒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为什么明明能互相付出生命的狐女与书生最后只的结局只能是一种近在咫尺却又相隔天涯的无奈？（1）
爱情，该怎样将你描述？
不懂人心的亚瑟王不知道，“身在此山中”的双枪骑士也不知道，他们唯一能确实感受到的，是那个另所有人忌惮不已的银发魔女，到底是被怎样幼稚可笑的理由所驱动。
“……我的陛下，我的王，我的爱！”
“……充斥着我的灵魂的情感——我爱您啊！”
“……不能带来幸福结局的爱情就不要那么死守着了……”
之前为了摆脱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纠缠而想出来的谎言此时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成功的化解了两位骑士的质疑。
并且这个谎言最精妙的地方是，在很大程度上酝酿出这个谎言的感情并不是虚伪的，季子对阿尔托莉亚姐可是确确实实有真爱的，这才让季子的表演更有“真实”性。
“但是，saber她不是……”
“嗯？怎么了lancer？”
“不，没什么，没什么问题……”
本来因为saber的性别而产生疑惑的lancer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急忙把还未出口的字眼咽了下去——恐怕在那个魔女眼中，saber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年王者吧。
“我……”saber现在的表情就和之前被lancer名提问的的时候一样，纠结与痛苦并存，本来是想岔开话题来逃避自己的内心，结果却被完美地绕了回来。
而算计了这一切的季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趁热打铁道：
“请您不要对我有心理负担——纵然我现在所的、所做的一切固然包含着私心，但是请您相信我，我是真心不想看到不想看到您在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自己，不想让您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错误的道路……”saber细细地咀嚼着这个词的意味，“那么果然berserker他——”
“是的，吾王。”季子干脆地承认道，也没有顾忌就在身边的lancer。因为既然saber敢于先出berserker的名字，就证明了对lancer的信任——当然，季子不在乎lancer的理由更多的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威胁。
“因为不忍看到原本高尚荣耀之人被那种堕.落的姿态玷.污，也因为我们有着相似的愿望和立场。”
“又是因为我吗？”saber心中的痛苦再度加深了——都是因为我的错，所以才让兰斯洛特不惜以那种模样也要现世，而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是个女孩的caster（），也是因为自己而——明明并不是一个值得你们去憧憬的存在！
“吾王！就算您用圣杯回到选王仪式之前，就算这之后的历史被您所否定，那把剑最终还是会被您所拔出！那个时代的英雄们也还是会被您的光芒所吸引！那些传还是会以您为主角！”
“你又懂得什么？”saber压抑住的全部的情感在听到季子的这一番话后猛然爆发了出来，“你懂什么啊！你看到的只是我的光辉，你所爱的也不过是被后世加上了许多光环而显得完美地存在罢了！你知道在这些背面的阴影吗？那些悲剧！那些死亡！以及最终分崩离析的国家！”
“我确实不懂，我对您的一起了解都来自于史料、传，如果记录和现世的差距让我无法真正理解您的话，那么您手下的骑士呢？您的子民呢？与您一起创造了传的同伴，他们难道也和我一样，只是被一个塑造出来的形象所吸引吗？”
又是凛冽的一击——因为本身对于saber的熟知，所以季子早就在脑内把辩论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一切情况都模拟过一遍，同样也为此准备了恰当的反驳——季子话的时候声音并不洪亮，但是她周身的气场却将如saber般的强势者往后压退了一步。
“您还是没有明白最本质的问题——该修正的不是您本人的存在，而是您的态度与想法。”季子平稳的目光注视着saber，缓缓地继续她的语言诱导。
“就以我为例子吧，我现在就站在这里，在和您话，与您一起在一个盛大的舞台上演出，我现在所认识的就是真真正正的亚瑟王而并非书上的符号。就算您再怎样对自己抱有怀疑，我还是敢这么——在确确实实认识了您之后这么，我爱您。”
saber抬起头了与季子对视——那双炽色如火的眼睛是那么清澈，让她从中看到了自己影像，那个神色憔悴，碧绿如湖水的眸子中透出混乱散漫的人真的是自己吗？你爱上的就是这样的家伙吗？
“同样不只是我，其他人肯定也是一样的——lancer，你与saber虽然同属于凯尔特神话中的英雄，但是生前并不相识，现在在认识了saber，见识过她的剑也同时见识了她的内心痛苦的你，是否承认她仍旧是值得去尊敬，去效忠的王者？”
被突然名的lancer先是一惊——这家伙可谓现在处境最尴尬的家伙了，本来道骑士道的时候还能插一两句嘴，现在话题貌似变成saber和caster之间的感情问题了，他自己的感情问题还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来着，怎么可能插别人的事？但是如果就这么离开的话，肯尼斯的五姑娘还在caster手里呢——然后很快回答道：
“是啊是啊，如果saber都不配这个荣誉的话，那就真的没有任何英雄可以了。”
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赶快解决肯尼斯五姑娘的问题，然后你们两个妹子爱怎么搞怎么搞，磨豆腐还是磨镜子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听到lancer和季子的承认，saber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道：“刚才让你们看笑话了，真是失态。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吧，caster——”
“骑士道吗？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还用得着继续吗。答案已经有了吧？”
saber和lancer互相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无奈，caster确实是一个优秀的魔女，她已经成功服了两位应该都比较固执的骑士，让他们从内心认可了骑士道有缺陷的这个法，但是真要修改的话，那可是个重大的工程——先不两人是servant，存在时间有限，就算真的搞出一套新的骑士道又能怎么样，现在已经不是骑士的时代了啊。
莫名的哀伤……
“逝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待。吾王，您预与其用否定自己的方式来逃避，不如想想现在能利用这难得的现世机会做些什么才是正道啊，比如berserker，他和您之间……”
看出了saber的心理，季子再次开口道。
“那么你要我如何去面对那些因为我的失格而死去的人呢？”
“您如果真的改变历史的话，才是真的没办法去面对他们了吧？他们选择追随您的脚步，因此而获得了荣耀与死亡，成为传的一部分，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您却想将这些全部抹去，您认为他们真的愿意吗？”
再一次被季子堵得无言以对——虽然相同的论调rider也过一次，但是那个时候被嘲笑而愤怒的saber自然不如现在一般能冷静理智的分析，再何况对季子这边好感度也占优啊。
看着金发的狮子或许会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避免其在原本命运轨迹上的悲剧，季子心中也出现了名为欣慰的感情，而这个时候，打了许久酱油的lancer发话了：
“看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也差不多了，那么caster，该我们来谈谈了吧？”
将头从saber那边转过来，季子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诡异而危险的微笑：
“哦？这个手臂吗？难道你还要愚忠于肯尼斯那样的家伙吗？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加入我这一方如何？我可以担保不会以令咒扭曲你的意志，也不会怀疑你的忠诚，让你能和其他英雄有名誉的战斗。一切都好商量哦，亲~”
－－－－－－－－－－这章正文我居然没有用分割线－－－－－－－－－
注释：
1：相信博学如诸位肯定能看出来，不过还是让我卖弄一下吧，依次是指的是长江骑士、罗密欧与朱丽叶、孔雀东南飞、牛郎与织女、大话西游、美狄亚、娇娜的故事。
另外之后还有几句，不过太出戏被我去了，现在附上：
为什么背负一族血仇的傲娇和封印着强大怪物的金毛要不断争斗？为什么与杀生石因果缠绕的退魔师姐妹要刀剑相向？为什么登上神位的男子会在世界最强侦探死去后郁郁寡欢？为什么八云红在被八云紫杀死后还要消除她的记忆？为什么萝主任d盘内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这都是因为——爱啊！
：英灵现世时额年龄会选在其最巅峰的时间段（saber因为剑鞘的缘故外貌被固定所以是个少女模样），所以季子那个十六七岁的样子自然而然被认为是姑娘啦。
ps.诈尸是一个比较痛苦且漫长的过程，所以请理解。。。我会慢慢复活的。。。真的。。。


24.作者也是蛮拼的

人生，充满着诱.惑。
各种各样的诱.惑。
金钱，权利，美se，愉悦，力量……数不尽数的选择。
如何能在如此多的可能性中挑选合适的那一个呢？倒不如怎样的选择才能称之为合适呢？
环境与背景不同，角色与时间不同，世界观与价值观不同，到底如何做才能达到所谓的正确呢？
“没有答案”不失为一个“正确”的答案，不过这种“正确”又是依据什么判断的呢？
复杂，多变，矛盾，统一，没有基准，不可捉摸，混沌与混乱，生命正是因为这样才那么迷人，那么的愉悦！
没错，就是愉悦，发自内心的狂喜，包罗万象的爱，只有将这不可思议的感情掌控在手中的主人才可以有站在上位的资格吧！
不过虽然有“众生平等”一——即是一切皆可为愉悦，没有什么分别的意思——但是在细的上，个人与个人还是有差异：或因闹剧而愉悦，或因悲剧而愉悦，或因平静而愉悦，或因纷争而愉悦……传只有那位原初的英雄，最古老的人类王者，才能将一切的一切都视为愉悦，也正因为如此才能成为那么伟大的存在。不过就一般人而言，其愉悦的极致能囊括一二已是难能可贵。
那么诸君，你们是因为什么而愉悦呢？
如果你们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请在之后努力的思考一下，自我剖析，直面内心的本源，找出愉悦吧！如果你们已经思考过了这个问题，那么就坚定的在那条路上走下去吧，让愉悦在灵魂深处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诸君，各位因愉悦而聚集在此的有志之士们，如果可以的话，请听一下我所讴歌的愉悦之道吧，被我的愉悦所感染，狂欢吧！
－－－－－－－－－－－－－－－－－－－－－－－－－－－－－－
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
“哦！这就是caster过的那个叫做sfc的东西吧？”
“什么什么，我来看看——嗯，没错，就是它了。”
“有了它就可以玩那个叫做电子游戏的东西了吧？”
“基本上是这样没错。”
“喂，master，快去付钱吧~”
“光有主机是不够的哦~必须还要有游戏软件才可以哦~就是放在那里卖的东西。”
“原来如此，caster对这个时代真是相当了解呢。我看看，‘火焰纹章’，‘大航海时代’，‘大战略’，就这三样吧。”
“rider！你又擅自乱买东西！你知道这些多贵吗？而且为什么我们今天要大张旗鼓的来街上逛街啊？”
“不是你们组提出来要看看这个时代吗？”
“明明是rider——”
“那就足够了，反正你的意见也不重要。”
“哇啊啊啊啊啊，可恶啊啊啊啊……”
“master，你还在干什么？快去付钱！”
“王妃叔叔这是不容易呢。”
“樱，都了不要学caster话，平时也不要与她和rider走得太近，不别的，昨晚的事情你忘了吗？”
“雁，雁夜叔叔！不要，不要……提起……羞羞的事情……”
“唉……”
“master，樱姐，请不要因为那两个家伙而对英灵有奇怪的认识。”
……
因为是冬木市是港口城市所以常常有外国人来往的深山町商店街，在某日迎来了一群即使算得上见多识广的店主们都忍不住投以异样目光的角色。
在电器商店兴高采烈地讨论游戏的魁梧大汉与银发少女，似乎听见其称呼是“王妃”的瘦弱少年，脸上有疤痕的白发中年人，看上去很安静的紫发姑娘，以及英俊的蓝发管家。
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的情况呢？
自那个发生了许多事情的夜晚之后又过了非常安稳的一天，似乎各方都在消化那晚的变故所以即使在夜里也没有发生什么争斗，整个冬木市享受了一天难得的安宁，自“连环杀人案”至今为止紧绷的气氛似乎也因为4时的缓冲而平稳下来。
于是在次日的早上，征服王戴着他的王妃大喇喇地造访了间桐邸，向季子和长江骑士提出了“一同去市里逛逛”的邀请。
本来季子是非常不同意这的——虽然征服王邀请的是servant，但是季子和兰斯洛特都出去的话雁夜和樱自然不可能留守家中，季子忌惮的事情就是让樱直接暴露在其他参与者的视线中。
虽然行事一向跳脱，但是对于萝莉的爱……我是保护季子可是非常严肃认真的，除了少数时间之外基本上樱是一直占据着季子视线中央的地位的，甚至出现过做饭时因为分心而切到了手指头的事情，也多亏了其本质的特殊性才使得她还能这样活蹦乱跳。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除去其内心一（大）部分龌龊的欲.望以外，就是担心樱这个最薄弱也是最关键的环节。
虽然本身只是一个人类姑娘，但是樱在这组人中却扮演者重要的角色——berserker的魔力由其供给不，要是她有什么事，雁夜、兰斯洛特和季子都会受到影响，整个同盟也就岌岌可危了。
而季子防范的人物自然也就是那个现在因为知晓了“此时全部之恶”而情绪不稳定的卫宫切嗣，以及不知道被调.教到什么程度的言峰绮礼了。
来季子其实也是有过为己甚了，不过她在穿越之前看番和的时候切糕和麻婆留下的印象是在过于深刻，尤其是lancer自杀的那一段，那满满的恶意——当然从本质上来那些恶意的源头是老虚——着实让她“惊艳”了一把，切糕的能力与形象在她心里被无限放大，所以难免表现的草木皆兵了。
其实仔细想想也就知道，先不切糕是否有关于间桐樱以及他们同盟内部的详细情报，单间桐邸内部有两个servant这一，就可以肯定切糕是不会也不能动什么心思了。
但是就算如此，季子脑中还是时不时会冒出“开了四倍速的切糕突然冲出来抱着樱跑得无影无踪”这样的影像－_－所以她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和樱在一张床上。
综上种种，这种让樱离开安全的间桐邸而暴露在人群中——季子可不相信白天是停战时间所以不会有危险这种骗傻子的话——的这种行为，她当然不可能同意。
而让她改变主意的，一是征服王的请求——是请求实际上就是要求——可不是好拒绝的，二是樱的表情。
这个女孩，在经历了与家人分离、非人的虐待和绝望中的救赎之后，精神世界可以是十分不稳定的，季子和雁夜自然是十分努力的用关怀和爱去帮助她重塑三观，不过雁夜一个逆袭失败的中年吊丝怎么做得来知心大姐姐的工作——当然季子也做不来，不过她的形象还是更适合一，只是她的“爱”实在不是那么容易承受，一下子弄不好不定会留下更严重的心理阴影。
所以两人暂且能做的也就是尽量满足樱的一切要求。而在征服王提出邀请之后，季子就捕捉到了樱脸上一闪而过的向往，于是也就只好答应了。
不管怎么样好歹也是一名servant，再这么保护一个女孩还是能做到的吧？
所以现在是为了方便保护才将樱架在脖子上的哦，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哦！
－－－－－－－－－－－此章略微混乱，将就一下，谢谢啦－－－－－－－－－－－－
“银行是这个方向吧？”
“喂，我rider……”
因为身上没有足够的现金买sfc，所以rider强拖着他的王妃去银行取钱去了。雁夜的膀胱此时恰好发出了警报，于是带着berserker寻找厕所去了——为安全考虑不管什么时候人类身边必须有一个servant陪同——现在只剩季子和樱有些无聊的在穿梭在店铺之间。
不过季子并不会和女孩子逛街。
然后樱拉了一下她。
好吧好吧，不要拉我了，我看看——
绝赞的双马尾！其蕴含的属性力一定能成为优秀的动力，打败艾帝美基尔维护世界和平吧。
等一下，那双马尾似乎有些眼熟——那不是远坂凛吗？！
－－－－－－－主角有“精神污染”，会不定时逗比，这个设定你们没忘吧？－－－－－－－－
ps：其实想想c线也该完结了，毕竟该埋的线索都埋了，接下来就该一个一个挖了。对了，道挖，问题就来了……
ps：接下来差不多就该决战了……不过我反倒不太会写了——倒不如是不知道怎么把脑子里的东西码出来，果然水平有限啊……


25.迷茫与彷徨

穿着红色的外衣和配套的短裙，面容与季子脖子上驾着的樱有八.九分相似，脑后的两条马尾辫随着主人的步伐也一蹦一跳的跃动着——不过虽然是孩子的打扮，脸上的表情却甚是严肃，眉头紧皱，这份作态在外人看来煞是可爱，在季子眼里那就更不用了，可谓之极品也不为过的——
就此打住！
好在季子虽然和b站无数大绅士一样加入了艾帝美基……咳咳，我是双马尾后援会，但她还是有那么一理智去分清主次的，于是很快擦干嘴角的口水，认真的思考起了“为什么远坂凛会出现在这里”的问题来。
元帅的位置已经被替，艺术和美的追求者龙之介也早早被挂掉了，冬木市虽然仍旧暗流涌动但是比起原本的危机四伏来已经好了太多，至少普通人的生活受到的影响被降到了最低，凛的同学也应该平安无事才对。
也就是，远坂凛没有回到冬木市的理由。
而且就算有某个“大宇宙的修正力”作怪硬是把凛推回了冬木，这个时间也不过去啊——决战都快开始了！
发生了一些事情，于是季子带着樱跟上了凛。
－－－－－－－－－－－－－
现在母亲一定会担心吧，不过自己都已经留下纸条好好明过了，应该没有问题的吧？而且母亲能理解的吧，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就算知道会被批评和惩罚也要这么做的理由。
当然事后还是要好好道歉的。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非常危险的角色尾行，用略显焦急的步伐走在街道上的远坂凛，脑子里混乱地被各种各样的念头支配着。
虽然父亲和绮礼那个家伙都叮嘱过，但还是冒着危险单独偷跑出来。
就算从父亲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仿佛将会永别的不祥感，也要在或许是最后的时刻里违背父母——背负着这种旁人都无法感受的沉重的远坂凛，她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因为樱啊！好担心樱啊！那个弱弱的软软的，和自己一直在一起的，如果没有了自己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一直都让人无法放下心的樱，自己最亲密的妹妹。
间桐，是雁夜叔叔的本家吧，但是就算有雁夜叔叔在，那里也是个陌生的地方啊，一向怕生的樱在那里会一切安好吗？还要去学习魔术，可是樱以前几乎没有接触过魔术学习啊，她能跟得上吗？跟不上会被惩罚吗？
平时吃饭好吗？睡觉能习惯吗？听间桐家本来也是有一个孩的，但却无法继承正统，樱是要夺走他的位置的，那么樱会被欺负吗？肯定会吧，樱那个性格很容易受欺负的。
而且，间桐家也是父亲的对手之一吧，这样樱在那里的立场就更让人担心了。
担心。
好担心。
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
那么刚好趁着父亲召回自己的机会，去看一看樱，亲眼确定一下她的状况吧。
现在离夜幕降临还有很长时间，足够去一趟间桐邸了——以远坂家下任当主的名义拜访，目的也只是见一下妹妹罢了，肯定不会被拒绝的！（）
把能想到的因素都算计合理，以这个年纪的姑娘来实在不能再要求更多，可惜她既然是远坂家的人，那么就无法避免那深埋于血脉的诅咒。
“啊呀！”
“好疼……对不起。”
撞到了人……而且是对方突然窜出来的错，不过远坂凛此时不想生事，所以略微委屈地道了个歉，也没有抬头看那人的模样，起身想绕过去，不过……
“啊呀！”
又撞到了！怎么回事？算了，还有要紧的事情，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啊呀！”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吧！可恶，到底是谁？！
于是萝莉凛抬起了的脑袋，可是还没有看到那人的面容就眼前一黑，仿佛被人用麻袋套住一样。
“糟糕了！”
这是凛的第一反应，然后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反应，就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caster姐姐，这样不太好吧？”
“教你一个真理吧——萝莉这种存在，谁捡到了就是谁的！”
可是你这也不是捡而是抢吧！袋子里的凛心中猛烈吐槽。
－－－－－－－－－
感觉到被放倒地上，麻袋口也被松开，远坂凛急忙在一片黑暗当中摸索出口.
“咻~”终于能出来了，不过还是要保持优雅。优雅地拉开口袋，优雅地爬出来，优雅地起身，优雅地整理衣装，优雅地四下环视，优雅——
“樱！”
——丝毫没有形象地一边大喊一边冲向了自己的妹妹！脸上的表情也和优雅没有任何关系，眼角挂着大滴大滴晶莹的泪珠，鼻子不停抽吸着，虽然在使劲克制，但是反而有越来越要大哭的势头。
对父亲的担心，对母亲的愧疚，对妹妹的挂念，对“被绑架”的恐惧等等，许许多多的感情混杂在了一起，汇聚而成的洪流马上就要到达爆发的临界了。
“没事的，姐姐，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没事的。”
立场完全反转，弱气的樱将凛的脑袋搭到自己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用能让人安心的语气不停安慰着她的姐姐。
感受到紧贴着自己胸口的妹妹的心跳的频率，凛的心率也渐渐跟上了那个稳定的波长，平静了下来。
“……可以放开了。”
“姐姐真的没问题吗？”
“我……我还没有到需要樱来安慰的地步！刚才仅仅是个，是个，是个……”
“我知道，我知道，姐姐最厉害了。”
“什么嘛，那种哄孩的语气。”
“是真的，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
虽然时臣犯过的错数不尽数，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遗传因子素质确实很高。有天才少女的凛在前，妹妹樱自然不可能差，只不过一直以来由于性格的原因不太外显罢了。
被间桐脏砚折磨的那些日子几乎彻底摧毁了她所有的精神，之后季子和雁夜各种努力才将萝莉死去的内心世界再度唤醒，不过经历了许多的樱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弱气娘了，饱经风霜——有些不太准确但是勉强可以这么——之后又在这几天与大帝、长江等人物相处过，樱的心智可以有了一个质的跨越，远超其同龄人的成熟。
所以现在能很轻松地把握凛的感情，将她安慰妥当。
话虽然这么，其实樱在真的和凛会面的时候内心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毕竟就算樱再怎么温柔，被间桐脏砚那么折腾，没有怨念那是不可能的吧。在刚开始被迫埋在虫仓里的日子，她可是不断呼唤着父亲、母亲，更多的还是姐姐的名字来寻求安慰——当然那是完全没有用的——同样，“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不是姐姐？”类似的想法也出现过很多次。
只不过，在看到那一直优雅的姐姐，一直要强的姐姐，鼻涕眼泪满脸地飞奔向自己的时候，一切的怨念都释然了，就像caster姐姐的那样，过去的无法改变的，现在和未来才是必须紧抓的。
只要以后还能有机会和姐姐一起，间桐还是远坂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的话，只想能再多紧紧抱住眼前的这个人罢了。
……
“喔喔！你们不是有话要吗？”
某个不和谐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樱和凛都如同触电般迅速分开，然后凛又马上上前将樱护在身后，厉声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是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的，而且就算你大喊大叫也没有人会听到哦，来的路上应该深有体会的吧？”
因为没有让凛失去意识，所以之前在麻袋里的时候凛可是能闹出多大动静就闹出多大动静，但是明明实在商店街周围有很多人，却没有人注意到的样子。
“奴良家秘籍——你就是看不到我！”季子摆了个pose。
“caster姐姐，这样肆意挥霍魔力没有问题吗？”樱也是知道季子因为没有master所以魔力捉急的。
“完全大丈夫！”
“caster姐姐！先别提这个了！我有话和姐姐……”脸突然红起来的樱急忙转换了话题（）。
－－－－－－－－－－－－－
偌大的房间里已经没了两个萝莉的身影，只有银发红瞳的魔女抱着双腿靠坐在华丽的天鹅绒椅子上，她对着某个方向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怎么样，听了那两姐妹的话之后，你的想法没有什么改变吗？”
“雁，夜，君？”
从阴影中走出来的男子没有搭腔，而是伸出了手。
魔女“嘿嘿”一笑，将某个东西扔了过去。
“不执着于用‘自己的力量’这种事情吗？”
伸出手接过魔女递来的道具，人生的上半部分都不如意（原本其之后的人生将会更加悲惨）的男子用他尚未调整好的身体亮出了一个最帅气的背影：
“不管是怎么来的，只要能为我所用就是我的力量不是吗？”
“看来和征服王的相处让你也觉醒了新的属性啊，这种霸气可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雁夜君能有的哦。”
“得好像你认识了我很久一样。”
“嘛，细节就不要在意了。总而言之，祝你武运昌隆。”
“你才是，樱和凛要保护好哦。”
“那是自然。”
目送男子和实体化出现在他身边的骑士走出房间，魔女的身体也化成闪光的粒子，融入空气中去了。
“决战，要开始了呢。”
－－－－－－－－－－－－
注释：
1、其实对作者来可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哦，水了将近1k字呢。另外我知道从远坂邸往间桐邸走不路过商业街，这里用凛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所以为了避人耳目饶了些远路”这个理由应该不会太突兀吧？
、其实凛想如果这个理由被拒绝的话就用“远坂家下任家主和间桐家下任家主亲切友好交流”这个理由。


26.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夜色下的艾因兹贝伦城堡。
攀爬在石墙上的爬山虎枯杆在寒风的摇摆下发出“倏倏”的声音，让这经年累月无人居住的巨大建筑散发出鬼屋般的气息。从外面看不到任何灯光，城堡的大门仿若一张来自深渊的巨口，用其内部的黑暗震慑着一切闯入者。
走廊深处的未知里，悬浮在空气中的两个绿莹莹的鬼火，更是将诡异的气氛推到了极致。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鬼鬼祟祟的可不是什么正道的做派。”
从门内走出来沐浴在皎洁的夜光下，金发的少女如此厉声喝道——那所谓绿色的鬼火实际上是少女那流动着湖光的眸子。
“虽然我确实不是正派，但是却不想让您看轻呢。”
解除了灵体化而现身的，是银发赤瞳的魔女。
不过骑士王却没有回应她的招呼，而是凝视着魔女身后的森林。雾气四绕的树丛中，伴随着稳健的脚步声，渐渐现形的是身负重甲的骑士，以及——
“caster姐姐！”
一把接住从骑士宽厚结实的肩膀上跳下的姑娘（1），银发的魔女抱着她向后退了几步，为这个一幕的主角空出场地来。
“吾王。”
“兰斯洛特。”
没有圆桌，没有誓言，没有背叛，没有王妃，没有王国，甚至连骑士也将归于历史，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两个最完美的骑士会面了。
没有斥责，没有命令，没有抱怨，没有辩解，没有怒吼，仅仅只是相互唤了一声千年依旧的称呼。
沉默再度降临，王与臣，骑士与骑士，就那么相顾无言而立，如同几天前在酒宴辩论的最后的那种状态，不过这次没有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空气被某种温柔的安宁包裹着。
……
不过无论怎样和谐，这样的沉默还是终将会被打破，没有了assassin，这次起到破局作用的是被季子莫名其妙带到战场的樱。
“啊~唔~，姐姐，长江叔叔和那位姐姐在做什么啊？”
因为季子和雁夜两人制定的养成……我是育儿……我的意思是抚养计划，樱的作息时间非常之标准，习惯于九半上床的好孩子此时已经感到了困意和疲劳，于是一个包含着些许埋怨的哈欠就这样回荡在寂静的夜色里。
“高手对决前总是要烘托烘托气氛的，樱酱以后就知道了。”
“我现在就知道哦——这就是姐姐过的装.逼吧！”
“咳咳！”季子一口气没上来差呛死，“这个，那个，嘛，确实也差不多，不过女孩子不要粗话！平常我是怎么教育你的！”
就是因为你平常的教育才把这孩子带成这个样子的！吐槽的**在兰斯洛特心中激荡许久最后还是被强行压抑住了——虽然之前被女孩装.逼确实有尴尬，但是形象还是要维持的，吐槽什么的太掉时髦值了。
“咳咳，吾王……”
“没什么，兰斯。你此刻出现在这里自然不会是为了无意义的发呆，拔剑吧。”
“呵呵，您眼中的神采与之前判若两人，仿佛回到了当年一起冲锋的时候。”
“多亏了你的那位盟友啊。”
两位骑士同时转头看向在一旁与樱互动的季子，后者现在正在强迫萝莉戴上猫耳作为之前不淑女行为的惩罚——
“caster姐姐的粗口才是最多的！凭什么惩罚我呢？”
“嗯，你的有道理。”
银色的头发上多了一对雪白的猫耳，手上也戴上了猫掌，长长的披风下面隐约可以看到一条摆来摆去的尾巴。
“哇哦，超赞！”在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镜子前“搔首弄姿”，“竟然这么合适，果然不愧是主席大人。”
“好了，樱，轮到你了，you－suffer－ith－me！”
“才不要——”
……
“那是一个，”停顿了半天的骑士终于找出了一个词来形容季子，“奇妙的家伙。”
“怎样都好，兰斯洛特爵士。”王淡淡一笑，“你不是要借剑来传达一些事吗？拔剑吧！”
“那么，冒犯了，陛下！”
看着一扫酒宴时颓靡状态的主君，兰斯洛特最后在心理感叹一下caster的神奇。明明自己都无法服的王，却因为她而释然了许多——这份恩情，我也只有以这份武艺来回报了！
骑士们没有再将注意力投向一旁的魔女，即使是相处敌对阵营的saber也是如此，仿佛完全不担心季子会隐藏什么阴谋似的。
然后——
“呯！”
【契约与胜利之剑】（ecalibur）与【无毁之湖光】（aroundight），两把艺术品般的圣剑相接而摩擦出的火花，划亮了这深邃的夜空。
－－－－－－－－－－－－－－－－－－－－－－－－－－－－－－－几乎同时－－－－－－－－－－－－－－－－－－－－－－－－－－－－－－－－－－－－－－－－－－－－－－－－－－－－－
远坂邸。
西洋风格的别墅，庭院打理修剪的十分整齐，四季常绿的植物将这里装的如同迷你庄园一般。
但是今晚，在赏心悦目之外，整栋大宅多了一份肃杀之气——藏在喷水池与大理石工艺作品之间的宝石与笼罩在这片空间的结界，泄露出来的魔力流就算没有魔术知识的普通人在经过的时候也会感到后背上的寒毛直竖。
与其是一栋宅邸，倒不如是一座严阵以待的要塞。
而攻打它的又是谁呢？
随着大地万物渐渐褪去夕阳的余晖，一股肆无忌惮的气息伴随着一阵与之不符的蹒跚脚步接近了正门：
藏蓝色的卫衣，灰白一片的乱发，虽然有所缓解但还是狰狞十足的面庞，因为旧伤未愈所以驮着的背，走路一瘸一拐但却坚定不偏移——
间桐雁夜，以正面突破的方式，攻向了远坂时臣重重防御之下的工房！
院子里设置的索敌结界在第一瞬间就做出了反应，入侵者的信息在第一瞬间就传达到了时臣那里，然后自律性防御结界也迅速展开，“束缚”、“诅咒”、“衰弱”、“魔力阻断”、“指向性火焰攻击”等等魔术全都向雁夜招呼而来，而后者竟然既没有用对抗或者化解作用的魔术应对，也没有防御与躲避的意思，于是一瞬间魔力冲击的爆炸尽数作用到了入侵者身上。
“如此的无谋，如此的鲁莽。听闻他还反叛了间桐脏砚夺得了间桐家家主之位，终究也不过这种程度吗？那么会被他打败的脏砚实际上也不过尔尔吗——间桐家的衰落程度远大于预计，那么将樱过继过去或许是件错误的决定，间桐家真的能开发樱的资质吗？”
一边观察使魔传过来的画面，时臣一边如此思考着，形象的当然也一如既往优雅地坐在天鹅绒椅子上。
不过数秒后，当爆炸掀起的尘土散去，露出的画面让远坂时臣不禁动容：
间桐雁夜仍旧那么驼着背一瘸一拐的走着，步伐完全没有变化，仿佛之前声势浩大的攻击不曾发生过一般。更令时臣惊讶的是，那些被触发的魔术结界现在也全部被破坏了，而破坏那些宝石节的竟然还是一开始发射出去的火焰弹！
不但在第一瞬间化解了控制型魔术，而且还反过来操纵对手的攻击魔术反打回去吗？了不起的技巧，虽然仍旧对间桐雁夜这个人有很多意见，但这一手已经足够换得时臣的尊敬了。
“叩！叩！叩！”
走到门前的雁夜十分礼节性的敲了三下，用那去拍恐怖片都不用化妆的脸露出了一个嘲讽十足的笑：
“间桐家家主间桐雁夜，特来向远坂家主讨教一些魔术问题，事先没有预约实在抱歉，但还是请赏脸一见。”
“呵呵。”
听到如此挑衅发言的时臣，嘴角也划过了一个优雅的弧度。
“既然被邀请了，那么不出面给个回应的话也太不符合礼节了，不是吗？”
优雅地将手杖挽过一个花，再整理好衣领，时臣起身向外走去。
－－－－－－－－－－－－－－－－－－－－－－－－－－几乎同时－－－－－－－－－－－－－－－－－－－－－－－－－－－－－－－－－－－－－－－－－－－－－－－－－－－－－－－－－－－－－－－－－－－－－－－－－－－－－－
远坂邸外，可以清晰观察到别墅的丘。
卫宫切嗣最后一次调试着狙击枪的准星——刚才已经确实看见间桐雁夜与远坂时臣发生冲突，虽然根据以前的情报间桐雁夜作为魔术师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和远坂时臣相媲美的，但是既然敢如此大摇大摆的方式并且还选择对手的魔术工房为战场，想必一定是准备了什么的吧。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雁夜实在无谋愚蠢之极，不过切嗣一也不指望这个。就算对雁夜不清楚，但是对方有caster在，那个诡异的servant绝对不会做出没有深意的安排。
所以现在最恰当的做法是等雁夜与时臣争斗之后坐收渔利。
将眼睛对准热成像瞄准仪以方便监视，但是——
“纳尼！”
视野内一片猩红，难道是器材坏了吗？不可能，这个是自己亲手检查过的，每一个细节都确认过没有问题了。
那么，是对方有什么干涉措施吗？时臣擅长的火魔术确实可以很轻松地干扰热成像，但是时臣对这种科技产品应该是没有任何了解才对，也就是这种干涉来自于雁夜，或者，是来自于——
“又是那个caster吗？”
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一直处处受制的那种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了如指掌的那种针对——从之前得来的情报所的，那个caster近乎作弊般的能力似乎是真的！
那么，关于圣杯战争的真相，此世之恶的事情莫非也是……
某个被切嗣强行关住的门在他脑海里再度有了打开的趋势，而这一打开，就再难以合上，犹豫与怀疑从中不断涌出，将卫宫切嗣这台精密的机器的螺丝一个个锈住。
“真的？”
“假的？”
“真的？”
“假的？”
“真的？”
“假的？”
“真的？”
“假的？”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北风呼啸的掩盖下，某个正义使者陷入了无限碎碎念直至崩溃的循环中。
－－－－－－－－－－－－－－－之前－－－－－－－－－－－－－－
“剩下的三家似乎签订了什么协议的样子。”
……
“理所当然的事情啦，我们这边三方结盟的事情根本没有掩盖嘛，他们如果不想被逐个击破的话也只能暂时站在统一战线的。”
……
“不过也不需要担心，他们是被迫绑在一辆战车上的，而且目的还有冲突，之间也没有任何信任或者情谊可言，与我们之间的联盟可完全不同。”
……
“不过就算是这么松散的联合，一些简单的情报共享估计也是会做的吧，也就是，我的某个‘秘密’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
“哈哈，确实是我故意散播出去的，这也是为了让他们无法放开手脚的一种策略啦。而且这下被公开的话，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再之前－－－－－－－－－－－－－－－－
“看起来非常死不瞑目的样子啊，想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能准确地找到你们吗，没有信条的刺客？”
“我可是与圣杯战争有因果的英灵，只要是参与了圣杯战争的，无论是master还是servant，甚至是协助者的情报，我都可以向翻阅报纸一样随心所欲地浏览哦。”
“也就是，你们的一切我都清楚——真名或者宝具，status或者技能，乃至于你们的过去经历。”
“不相信？无所谓，就将这个作为你的遗言留给你的其他分身与master吧，再见！”
－－－－－－－－－－－－－－－－－－－－－－－－－－－－－－－－－－－注释－－－－－－－－－－－－－－－－－
1、肩膀上不坐萝莉的黑叔叔不是好的狂战士。
－－－－－－－－－－－－－－－作者的话－－－－－－－－－－－－－－－－－－－
为什么更新这边反倒另一本书的收藏上升……


27. 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

冬木大桥。
虽然太阳最后的余晖都早已散去，但实际上此时也不算太晚，至少离一个城市完全归于沉寂还为时尚早，周围却已经没有人出没了。
原因其一是最近流传起来的关于晚上不太平的都市传，二是前不久才破获的连环杀人案留下的阴影没有完全消失，最后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教会对警方、政.府施加压力，限制了晚上外出的行人。
放弃了夜市以及绚烂的夜.生活，如此作为对于港口城市的冬木来，必然会大幅度影响经济的发展，对建设城市也会造成损失。不过如果是为了一场伟大的盛宴而让步的话，那么任何代价都是理所当然的。
传与英雄的舞台，王者与王者的交锋就是这舞台上最高.潮的一幕。
最古之王、英雄王、万王之王、乌鲁克的暴君、世界上所有财宝的拥有者，吉尔加美什。
宙斯的血裔、征服王、文明的传播者、所罗门王之结的破解者、伟大的贤者亚里士多德的学生，亚历山大－伊斯坎达尔。
相隔着一座华灯闪耀的大桥，身披各自荣耀的王者再次相逢，不是为了宴会，而是为了厮杀。
韦伯从周围寒冷的空气中读出了剑拔弩张的势，两个看不见的力场在激烈地碰撞摩擦，甚至在某一个瞬间韦伯以为自己看到了火花。
而就在他以为一场惊天动地的战役将要开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rider提了起来。
“子，你先等一下。”
从战车上下来，rider没有任何携带武装，大踏步地走向对手。archer一心有灵犀一般，迈着悠然自得的步子走了过来。
“rider，你应该从caster那个杂种那里知道我的实力了，就算这样也还想不自量力地挑战吗？”
“哈哈哈哈，如果因为对手的强大而就畏战的话，征服王的称号可是会哭泣的！况且我们不是有过约定吗？”
“本王会在将在你万全状态下将你击败，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那么rider，现在的你已经做好所有战备了吗？”
“兵强马壮士气高昂，而且知己知彼，以战争来，已经不需要更多了！”
“哼，你身上散发的王者气息确实非同一般，看来是自有考虑啊。”
两位王者互相确认了一下彼此的意志之后，archer正欲转身返回初始位置，却被rider再次叫住。
“等一下，archer，道约定的话，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吗？”
“你是我们只能兵戎相见的结论吗？”
“不是那个，”rider用他做起来相当匪夷所思的天真表情催促道，“当时很可惜被不解风情的家伙搅了局，但是你的酒不是还有剩余吗？这可是瞒不过我的眼睛。”
听到这里，就算是archer也不免得露出苦笑：“对别人的东西盯得那么紧，果然不愧是篡夺的王啊。”
从位于另外一个位面的宝库中取出酒瓶和酒具，将最后剩下的一美酒全部分到两个酒杯里面，两个王者就像抱拳示意的拳击手一样，庄严地举杯相碰。
“那么在这最后的时刻，让我再提一个问题吧。”
“准奏，你吧。”
rider虽然一本正经的举着酒杯，眼神却流露出顽童般的稚气。
“打个比方，我的‘王之军队’如果有你的‘王之财宝’作为武装的话，绝对会成为一
无敌之师。什么克林顿之流，根本连个屁都不如。”
“嗯，所以呢？”
“我再问一次，要不要和我结盟？只要咱俩联手，一定可以直打到星海的尽头。”
英雄王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已经好久没有为一介匹夫的妄言而如此开怀大笑了。”
虽然在笑，但他那冷酷的杀气却丝毫没有减弱。对于这个金色的王者来，杀意和愉悦基本上是同义的。
“很遗憾，我并不需要第二个朋友。吾友古往今来都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世间也不需要两个王。”
虽然被对方拒绝了，但征服王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失望，只是静静地头道。
“孤高的王道吗。你那坚定的生存方式，就由我来斗胆挑战吧。”
“很好。你就尽情展现自己吧，征服王。你是值得我亲自审判的贼人。”
两位王者将最后的美酒一饮而尽，丢掉了酒杯，转身就走。两人都没有再次回头，各自径直走回了桥头。
韦伯紧张地目睹完两人最后的干杯，叹息着迎来了王的归还。
“你们这算是关系很好吗？”
“差不多。但是现在就要兵刃相交了，他或许会成为此生最后一个与之视线相交的对手，怎么能不以礼相待呢？”
“难道你会输吗？”
“就算有caster的情报为铺垫，那也只不过是通过观察过去得来的一般论罢了。对手可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位英雄，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吧。”
“哼……”
虽然心中还是充满担心，但是韦伯却一脸傲娇地别过头去。rider见状只是微微一笑，抽出腰间的佩剑对着空气一划。
“集结吧，我的同胞们！今夜我们将要再次创造传——不，是创造史诗与奇迹！”
热砂之风随着王者的呼唤，将河面上的雾气吹散。
渴求着战场的勇士们的心愿侵蚀了现界，将无人的大桥化作了狂风肆虐的平原。
原初的英灵与霸军之主，宿命的对决终于开始了。
－－－－－－－－－－－－－－之前－－－－－－－－－－－－－－－－－－－－－－－－－－－
“切嗣，我们真的要和他们结盟吗？”
“没办法，爱丽，虽然远坂家和圣堂教会之间有着什么协议，但是当下如果不联手的话不可能抵挡对方三个servant的。”
“可是言峰绮礼这个人……切嗣，我认为他是个威胁，不能信任。”
“我也是，所以在之前已经提好了条件，从盟约签订直到圣杯战争结束，言峰绮礼必须离开冬木市。以远坂时臣的为人来看，白纸黑字的约定他是不会不遵守的。”
“……”
“怎么了，爱丽？”
“是切嗣你怎么了吧？自从那天你出去和caster的master见面之后，你就变得很奇怪。虽然行动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知道的，你心里憋着些什么吧，切嗣？”
“……”
“没有关系，切嗣，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抱歉，谢谢。爱丽。”
“……”
“舞弥姐，那天你是和切嗣在一起的吧，出什么事了？”
“并没有，夫人。只是caster的master给切嗣看了一份材料，然后切嗣就有不理智，连对方离开很久了都没有察觉到。”
“那是什么材料？”
“不知道，我并没有看。”
“那么现在它在哪里？”
“夫人……”
“舞弥，你也不想看到切嗣一直这种纠结的状态吧？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是生死决战，一丝犹豫都是会造成严重后果。至少知道是什么在迷惑他，总比一头雾水的胡乱担忧好。”
“……”
“舞弥姐！”
“……请跟我来，夫人。”
－－－－－－－－－－－－－－－－－－－－－－－－－－－－－－－－－－－－－－－－－－－－－－－－－－－－－－－－－－－－－－－－－－－－－－－－－－－－－－－－－－－－－－－－－－
“铛！”
“喝啊！”
剑刃交锋发出的清脆锋鸣，闪避、劈斩、让步、格挡，两位骑士之间的械斗看起来更像是宴会上的交际舞。
不过虽然男方确实是风度翩翩的绅士，但是女方可不是柔弱的公主。两人身上穿的也不是礼服，手里也没有鲜花。
不过对骑士而言，怎样的花朵能比宝剑更美丽呢？而【誓约与胜利之剑】与【无毁之湖光】更是宝剑当中的巅峰之作。用这样的宝剑攻守来回，与手持最美丽的鲜花互相赠送的意义应该是相同的吧。
剑的交互也是心灵的交流，语言中难以传达的事情，在此刻却能十分清楚的体会到。
为什么不惩罚我？为什么不向我寻求补偿？为什么要否定自己？
为什么不理解我？为什么不憎恨我？为什么阻止我改变过去？
王国的毁灭之罪在我！
王国的毁灭之罪在我！
改变过去有什么意义？
惩罚你能挽回什么？
圆桌的光荣，王国的救赎，万世流芳的传，同时代万民的向往，您想因为一己之私全部否定吗？
同袍反目，爱人香消玉损，国家毁于一旦，背上一生的污被历史所嘲笑，这些你都全然无所谓吗？
没有人不会犯错误！想要掩饰错误并非骑士所为！
王者必须做到绝对正确！
王也是人！将自己从“人”中分割出来又怎么能去引导人呢？
王道孤高！
孤高和孤立是两个概念。
不站在制高怎么能看得更远更全？看不全怎么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要一个人站在那里？我姑且不论，加拉哈德、贝狄威尔他们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
有破绽！
－－－－－－－－作者的话－－－－－－－－－－－－－－－－－－－－－－－－－－－－－－－－
啊，累死了……如果是周六的话就试试四更甚至五更了，工作日还是算了吧……
上章有个bug，就不改了，大家估计也没发现（自我欺骗中）……
有心情的话可以猜猜接下来几章的章节名。猜中没奖。
打游戏去了^_^生日当天收到了风暴英雄的测试码，暴雪果然我没有看错你！


28.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胜负已分！”
银发赤瞳的魔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骑士的角斗场中间，双手各持一柄闪着蓝白色条纹光芒的刀，架住了两把声名赫赫的圣剑。
就如同她所宣告的那样，在上一个瞬间，决斗的胜负就已经决出——但是两个打得忘我的骑士已经分不清比试和厮杀了，在身体本能地作用下使出了拼命的一击。
如果两个人的攻击真的奏效，那么胜负虽然不会改变，胜者却不一定会有余力去庆贺胜利了，败者的结局也就不用多。
“胜负已分。”
魔女用平稳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宣言，这下才将决斗者的理智唤回。两名骑士赶忙收回了手中的力道，撤回了剑。
“失态了，抱歉。”
穿着湖水般湛蓝色铠甲的骑士略欠身，向他的王和盟友道歉道。
“不必在意，吾友。刚才我也太投入了。”
金发的王者头表示理解。
“我这边自然也是无所谓啦，你们两继续。”
魔女完就从两人身边消失，出现在了一旁观战的女孩旁边。
“那么，兰斯……”
“吾王……”
“是我败了”*
－－－－－－－－－－－－－－－－－－－－－－－－－－－－－－－－－－－－－－－－－－－－－－－－－－－－－－
言峰绮礼一边跑一边将手中的机票撕成碎片，扔到了刚好路过的垃圾桶里。
本来十分钟前他就应该乘坐那趟航班离开冬木，甚至是日本这个国家了。
这是他师父的安排，因为这样做就能换得爱因兹贝伦家的同盟，是对胜利有利的举措，也符合父亲将自己派遣给时臣的初衷。
但是他现在却违背了命令。
失去了assassin，失去了master身份，理应没有任何价值的自己，理应与圣杯战争没有关系了的自己，为什么手背上会再度出现令咒？
难道圣杯对自己还有期待吗？圣杯是知晓自己真正的愿望的吗？
就如同那个黄金的英灵所的那样？
为了弄清楚那个答案，自己只能回到圣杯战争这个舞台上——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下一次可是要六十年以后，那个时候自己是否还活着都不一定。
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但是背叛自己的师父和父亲真的好吗？瞒着他们擅自行动真的没有问题吗？
考虑着这个问题的言峰绮礼，没有发觉，在思考“背叛”这件算得上是“恶”的事的时候，他的嘴角不自然的划出了一道细弧。
－－－－－－－－－－－－－－－－－－－－－－－－－－－－－－－－
火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间桐雁夜，高温使地面都出现的龟裂，空气也产生了怪异的扭曲，不过身处其最中心的男子却一副轻松地样子，仿佛周围的火焰都不存在一样。
“speer！”（矛）
像漩涡一样环绕着雁夜的火焰壁上，密密麻麻产生的许多凸起——那是火焰构成的长矛，每一柄的尖端都有一团燃烧远比其他地方更凶猛的蓝焰，响着令人不安的“噼啪”声，在主人的命令下刺向目标。
从外部来看的话，此时的场景就像那些常人所知的魔术师们的表演的“剑穿活人”一样，只不过作为道具的箱子换成了火焰囚笼，剑换成了火矛。
“远坂家除了放焰火以外就没有别的本事了吗？”
嘲讽的声音传入了远坂时臣耳中，让他知道了对手并没有被击败——火焰攻击无效，在一开始交手的时候雁夜就表现出了类似的能力，之后的多次试探也都在印证这一，而刚才那大型的火焰术式，则彻底让时臣放弃了再度使用火焰的想法。
“间桐家的操虫术也是令我久仰了，可惜今天似乎没有机会能领教了。”
场面上不占优，但是气势还是不能弱，时臣将火焰撤去，同时也用语言反击道。
“哼，那种肮脏的技术……”
雁夜朝地上啐了一口以表达他心中的不屑，脏砚虽然死了但是余毒还在，记忆里的种种和樱所受的苦难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还用这个来嘲讽我！
“如果你已经没有招数的话，就是我的回合了！”
雁夜两眼锁定住时臣的方位，然后双手像要托举什么东西一样自腰部往上捧起——
时臣身前的地面上突然升起了一团漆黑色的魔力团，其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虽然没有命中就让时臣差跌坐到地上。
“切，没打中。”
雁夜的双手再次摆出了之前的姿势——这是发动魔术的条件吗？时臣心中暗暗分析着这个没有见过的招数：黑色，阴影一般，莫非是影属性的魔术？但是间桐家什么时候有这种技术了？樱也是影属性的，难道是为了樱而特地开发或者寻找到的？
又是一击，这下的准头比之前的好了许多，时臣急忙启动自己周围的防护结界堪堪挡下——这个破坏力，已经不亚于很多需要多工程的魔术了，却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完成，甚至连念咒也不需要，到底是什么原理？
“还有余力愣神吗？真傲慢啊！”
误把时臣的凝神分析当成发呆的雁夜感觉受到了侮辱，怒火驱使下他连续使出了三击，威力比之刚才也大有提升。可惜因为并没有瞄准，所以都没打中。
“可以快速连续释放、威力还有提升余地、比起破坏来更类似于腐蚀或者侵蚀，不过精准性不足，或许是使用者也不熟练的缘故。”
时臣现在将所有攻击的魔术全部收起，将操作的重心放到了防御结界上——远坂家除了火焰，结界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怎能就这样被一个半吊子看——同时也不忘解析雁夜的魔术。
这就是一个接受过系统学习的魔术师和雁夜这个半路出家的差别了。时臣的技术与经验都远在雁夜之上，就算现在一时半会被对手的奇招所困，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慌了阵脚，而是冷静的观察情况，谋定而后动。
而雁夜现在虽然借助某种手段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却明显不会使用——魔术师最为讲究的精密准确在他身上体现不出来半分，而且还容易被情绪左右，这样下来很快就会露出破绽。
当面对时臣这样的对手时，一破绽就足够被他逆转形势。
雁夜继续他那古怪的发动仪式，用阴影强攻时臣的防御。后者则是借助自己精妙的操纵，力求做到以最的消耗来防御——饶是这样，雁夜还是将院子里的那些防御结界破坏掉了大半。
这场胜负的关键，就是到底雁夜先将时臣的所有结界击破，还是时臣先分析出雁夜魔术的原理抓出破绽了——当然，魔力的消耗也同样重要，不过擅长转化存储魔力的远坂一族在自己的主场自然有着大量宝石储备，至于雁夜嘛，至少现在还看不出他的进攻有显露颓势，所以这暂时也就可以忽略了。
还有，在这俩鹬蚌相争时，一旁的丘上，可是还藏着渔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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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子出手阻挡住两名骑士的前一刹那，金色流丽的胜利之圣剑是要先银光闪烁的不毁之圣剑一个身位，也就是如果都不收手的话，saber将先一步斩杀berserker，但是马上也会被击中，就算不死也是重伤.
当然这并不是生死搏杀，所以依照常理来看，胜者应该是saber。
但是她却和她的骑士一起，异口同声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berserker认输，是因为他确确实实地输了，堂堂正正地输了，在一场认真的、不掺杂质的决斗中输给了saber，被自己的王所击败，既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也无愧于手中的剑和武者的尊严。
saber认输，是因为她输给了对方所代表的理念——在那场交心的比剑中，在用剑所传达的对话中，她被自己骑士的意志服，认识到了自己愿望的荒谬。
她放弃了改变过去的想法，决心从“完美的王”这个扮演了许久的束缚上解脱出来，因为那所谓为了国家和臣民的改变，并不是国家和臣民所希望的——看到了英俊的骑士——也不是后人希望的——看到了银发的魔女。
或许做不到像征服王那样讴歌欲.望的王者，但是我也能找到在拯救的同时也引导大家的王道吧……
就算现在的自己可能已经迟了，但是既然这份念头已经产生，那么在无数个平行世界里，一定会有一个自己能做到吧……
当然那些都是之后才要考虑的东西，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两名骑士收剑入鞘，走向了一旁不知何时已经攀谈起来的季子和爱丽丝菲尔。
“既然您都已经知道圣杯战争的真相了，那么与我联手净化它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那个真相也是你的一面之词不是吗？我该如何信任你呢？”
看起来季子已经将真相全盘托出了，再加上爱丽斯菲尔之前偷看了切嗣的文件，和季子所谓“和圣杯战争有关的英灵所以知道圣杯战争的一切”的法，她此时已经信了七八分。但是即使这样也无法做出决定，因为那个真相实在是过于骇人听闻。
“呵呵，”季子突然凑近了爱丽斯菲尔，到两张相似度很高的脸差不多重叠在一起的距离，在对方的耳边偷偷了句话。
“竟然能做到这份上……”
“这样，您就能相信我了吧？”
“是的，确实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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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主角存在感持续低微，还不如在孤冥那里呢……
ps.不过反正也没什么，本来作者想写的就是fate里的其他人物在另外一种可能性下的发展，主角只是诱因啊。
ps.当然你可能觉得我写崩了，觉得那些角色在那种情况下不会那样做balbala……但是我真的用心推演过了（不管你信不信），再高要求的话，臣妾做不到啊！
ps4.章节名的话，我觉得这首歌超级适合fate，所以就拿来用了。
psp.这周提前更新，周末要去参加三月学雷锋做好事活动（主任我真实当代社会的好青年啊……），估计没有空。
psv.孤冥酱，好我更新你就更新的，对吧？才不会告诉你是因为想看你那边的后续才更新的呢！


29.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狂风与黄沙肆虐的平原上，一场战争正在展开。
位于战场一端的，是由几千甚至上万人集成的军队，他们装备精良、士气高昂，跟随在将领身后，步伐整齐地向敌人推进。
而挡在这支大军前进方向上的，只是一个人。
黄金的王者感受着“王之军势”的冲天杀气，眼光中流露出的竟然是纯粹的喜悦——没错，此时的英雄王吉尔加美什正处在愉♂悦的巅峰，因为在这个只有表象繁华实则腐烂不堪的时代，在这场所谓“英雄的战争”的闹剧中，已经渐渐心生厌倦的他终于找到了值得去肯定的存在——一个能令他认真应对的对手。
“志存高远心怀梦想，呵呵，这霸道值得赞许……但是，霸军之主和他的将士们啊，梦，最终都是要醒来的！”
藏在未知次元的宝库在英雄王手边的空气中划开了一道门，一柄造型奇异的宝具被他召唤了出来——似剑非剑，由三段圆柱的链接组成的武器。
那就是收藏世界上所有财宝的王者手中，最珍贵的一件秘宝，是在久远的过去——连“剑”的概念都还没有形成的时代，由众神制作并赠予王者，蕴含着创世之伟力的存在。
“乖离剑吗？”
乘着战车率领军队的rider远远盯着archer手上的宝具，联系caster赋予的情报，他很快就推测出了那把剑的真名。
“怎么办啊rider？”没有servant那样超凡的视力所以看不清，但是听到自己从者的自言自语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韦伯慌张的问道，“按照caster的法，如果是在外界还好，抑制力会压抑‘对界宝具’的威力，但是我们现在在你的固有结界内部，这样的话那把剑可是——”
“别担心，我的master。”rider笑着拍了拍韦伯的肩膀，同时也少见的没有在master的称呼前加上“”字，“既然事先就知道，那么我肯定会有对策的——别忘了，我可是人类历史上屈指可数的军事家啊。”
“嗯。”心中仍然有着忧虑，不过对自己servant的信心占了上风，韦伯重新将目光转向战场，与其他士兵一起发出了战吼。
“英雄王，就让我来征服你的宝库吧！”
－－－－－－－－－－－－－－－－e咖喱棒－－－－－－－－－－－－－－－－－－－－－－－－－－－－
“可恶，时臣，你就只会像乌龟一样缩起来吗？！”
借助招数上的优势打了时臣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经验和技术的差距在明面上摆着，所以当对手把全部精力放在操纵防御结界的时候，雁夜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地步。
从caster那里得来的秘术威力果然不俗，假如自己不是这样，这样没用的话，绝对可以把远坂时臣打倒在地，再狠狠踩上几脚的吧。
资质不算优良却也够得上魔术师的基本标准，但是早年就离家出走，没有接受过系统的锻炼。后来虽然接受脏砚那个老东西的改造，可是那些刻印虫又被caster全部抹消，现在的雁夜能使出一简单的魔术就已经算是奇迹了，就算借助caster的秘术，他自己拿微末的魔力量也是大问题。
哪怕他最强的攻击，最多也只能破坏附加在远坂时臣身上的两三重防御，而时臣在同样时间内则可以布置不下十重同等级的结界。
当然让时臣一直维持着这些结界对他来也是巨大的负担，不过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大魔术师，时臣可以从雁夜的魔力波动中明确的感知出他的攻击，然后提前在攻击的方向上布下对应的措施，没必要一直维持。两相比较，时臣的魔力消耗大概连雁夜的一半都不到，更何况他本身的魔力就比雁夜强，还有事先转化储存在宝石中的那些呢。
渐渐冷静下来的雁夜也发现了自己的劣势，为了节约魔力他停止了用那带有腐蚀能力的影子和时臣的防御结界对刚的行为，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远坂邸庭院内的结界上。
众所周知远坂邸的位置正好也是冬木市的灵脉之一，作为此地管理者的远坂一族自然不可能不去利用这么大的优势，所以擅长结界的远坂在漫长的数个时代中早就做好了能将地脉中的魔力汲取并且汇聚起来的设施，这让在主场作战的远坂家魔术师能够获得远超他人的魔力量（1）。
如果能破坏那个结界的话，对时臣一定能造成巨大打击，而且还比直接攻击时臣容易。
用尽全力感知着整个庭院内部的魔力流向，这个时候雁夜有些后悔没有管caster要她提过的那个叫什么“妖精眼”的能看穿魔力的东西了，要从这些斑驳复杂的各种魔力中分辨出那些才是与地脉相连的实在有困难。
不过间桐雁夜这个男人，最优秀的本质就是执着了，他全神贯注的感受和分析着每一条魔力流——这对于他人来枯燥无比的工作恰好是雁夜的长处——然后破坏掉那些属于远坂地脉结界的。
远坂时臣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觉雁夜的行动，他看到雁夜停下了攻击转而开始感知反倒觉得有高兴——这才是他所认可的魔术师的决斗，是分析、计算组成的技术与智力的角逐，雁夜一开始使用蛮力强攻的作法一都不优雅，不符合他的美学。
所以他也抓紧时间感知和分析雁夜发出的魔力类型，等到他察觉到自己和灵脉的联系出了问题的时候，雁夜的破坏应为已经造成了很大的成效。
“可恶……”
时臣不得不放弃防守反击的战术，转而发起攻击了——雁夜就算将全部地脉结界破坏，也改变不了他和时臣之间魔力差距，但是时臣无法坐视自己家数代人辛辛苦苦建造、完善起来的结界被毁坏，不然战后恢复要付出的代价，就算是他无法觑。
这也是雁夜想要达到的效果——速战速决的话，优势可是在这一边的。
阴影和火焰再度升腾起来……
－－－－－－－－－－－－－刺穿死棘之枪－－－－－－－－－－－－－－－－－－－－
“alalalalalala！”
踩着雷电的战车从空中突袭而来，其身后犹如追踪导弹一般尾随着数把闪着魔力光芒的兵器。
“哈哈哈哈哈哈，archer，你引以为豪的收藏也不过如此啊！”
战车在其车手的操纵下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机动性，那些追踪者不但完全追不到，反而还因为战车的突然加速转向来不及反应而随着惯性击向了其主人。
“哼！”在兵器就要命中黄金的铠甲时，空气中迅速泛起了涟漪，展开了空间门将那些兵器收回。
“你就继续逞口舌之利吧，对我不敬的罪行必然会受到审判，你的部下也一并连坐！”
黄金王者虽然出的威胁的话语，但是语气中并没有显露出愤怒或是杀意等情感，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无数把神兵利器再度从虚空中射出，不过这次的对象并不是战车，而是正向archer冲来的数千大军。
乖离剑ea论及破坏力可谓是此时最强，但是威力强大的它也有缺，那就是发动耗费的魔力巨大，准备的时间也非常长。
在archer抽出这把剑的时候，rider就发动了神威车轮踏空冲向对方——虽然不及宙斯的神雷那般瞬发瞬至，但是踏雷而行的“神威车轮”全力发作之下，其速度也是在刹那间就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了近半。
archer心中也是一惊，他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自己继续解放宝具的话，等宝具解放好了rider也就冲到自己身前了，那么就算到时候ea将这固有结界连带军队全部撕碎，自己也会先一步被rider的剑斩中——master不在身边又刚使用了最强宝具，处在这个魔力不足状态下的自己能不能挡住rider全力的一斩，这个问题archer并不想用实践去得到答案。
于是archer迅速使出天之锁试图阻拦rider，无奈那全方位移动的牛车实在灵活，archer随意射出的天之锁并不能将其捕获，而等到archer用天之锁布置的天罗地网足以将rider困住的时候，征服王的大军已经开到了足够远程部队发动攻击的距离——archer便不得不分神防御铺天盖地而来的箭矢与投枪，rider趁此机会再度逃离。
rider将军队分成了数个方针，让远程部队继续干扰archer，而其他士兵则用组成盾牌阵，前几排的士兵全部不携带武器而是举着巨大的盾牌，只有最后一排才带着轻兵器。
而这样的部队作战能力自然非常弱，前排的士兵在距离吉尔加美什非常远的时候就被王之宝库中的宝具杀死，但就算这样士兵们的行伍阵列也没有任何改变，仍旧是前排士兵以自己的生命为后排的同伴们争取接近的机会。
这样就算最终是一百比一的战损，也会有相当数量的士兵与archer近身——到了那个时候archer远距离打击的优势就没了，而就算能力只有e级别好歹也算是servant的士兵，将会告诉archer蚁多噬象的道理。
更何况天上还有一个虎视眈眈找到机会要见缝插针的rider呢。
“怎么样，archer，我无双的军队和你的神兵利器，到底哪个更强？”
“哼，”局面有不利的archer神色不见任何动摇，“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征♂服本王的话，那么你的见识也不过尔尔！”
“哈哈哈哈哈哈，这才对啊！”rider见archer似乎还有余力的样子，反倒哈哈大笑起来，“就是这样，才算得上一场属于最强王者的战争！”
王与王，军队与神兵，征服世界的霸道和承担世界的气量，这场战斗还在圣杯搭建的舞台上继续。
－－－－－－－－－－－－－－－－－－－－－－注释－－－－－－－－－－－－－
1、作者胡诌的，不过我觉得还挺有服力不是吗？
－－－－－－－－－－－－－－－－－－－－－ps－－－－－－－－－－－－－－－
ps1.雁夜和时臣的战斗好难描述，不过最终还是脑洞出了些东西。稍微给雁夜叔叔加强了一下，纯属作者私心——我其实挺喜欢这个角色的……（虽然实际上fate里除了脏砚这种，大多数角色我都挺喜欢就是了……）
ps.动画中，archer的按.摩.棒完全转起来的时候，rider的大军都冲了一半了。那么在神威车轮没有被saber破坏的情况下，rider先一步近身archer也是可以的吧……
ps.设定上似乎叼.炸.天的王之军势，其实除了气势以外，威力显现不大啊——我是原著。所以这里加强了一下兵的作用。


30.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

一直涌动在冬木市夜色中的暗流，在今夜终于变成了巨浪，将冬日的沉寂带入那宏大的漩涡中，各方势力不再费心遮遮掩掩，放弃了权衡与算计，战略方面的考量已经没有了意义，战术上的胜利才能决定一切。
不过有一句话得好，战术是因为成功所以正确，战略则是因为正确所以成功，如果在战略上已经走到了歪路，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效果的了。
比如一些销声匿迹了许久的角色，他们不得不在战略形势处于巨大下风的时候重新站到舞台的明面上，为了已经虚无缥缈的胜利拼搏一番。
“lancer，记得我的命令吧？”
“是的，索拉姐。”
交谈的两人是红发的女性与单膝跪在她身前的面貌英俊的男子。
“那么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呢？快去执行吧。”
“……”
男子没有因为女性的催促而做出什么举动，只是将头低的更低了。
“怎么，lancer，连master的话也不停了吗？”
女性声音中带上了火气，不过并不是愤怒，反倒像是女人在吃味。
“……抱歉，”男子用非常为难的语气开口道，“您并不是我的主君。”
“你在什么呀，lancer，”女性仿佛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的的样子哈哈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中似乎蕴藏着某种坏掉的东西，“你看，我的手背上可是有令咒的啊，这不就是我身为master的证明吗？没错……我是你的master啊，这令咒将我们联系在一起。”
“您的没错，”男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语气坚定了许多，“我并没有否认您master的身份，我的意思是您不是我的主君。”
“什么——”
“我降临于此世所侍奉的主君，我承诺要为其奉上圣杯的主君只有一位，”男子打断了女性的话继续道，“所以恕我难以接受您的命令。”
“……”
不安的沉默持续了漫长的数十秒，终于还是女性先开口了：“这就是你的答案吗？那么你是否知晓，你那位主君现在已经无法使用魔术甚至连简单的活动也非常吃力，更不用与你一起参加战斗了。”
“是的。”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中断对你的魔力供给的话，你就会彻底消失哦，不要圣杯了，甚至连一场属于骑士之间的名誉决斗也没有，就这样以屈辱的方式退出英灵们的舞台哦。”
女子没有看到，在她完这句威胁之后，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丝怒火，她继续大放厥词道：“你不愿意这样把？一定不愿意吧？那么就承认我，然后我们就能一起——”
“请住口，索拉姐！”男子再次打断，“您这样的发言已经是对肯尼斯大人的背叛了！”
“肯尼斯！”女子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神色癫狂起来，“又是这个家伙，他到底有什么好！？你也看到了，他不但认识不到lancer你的能力，还将自己无能怪罪于你，此等废物，到底有哪里……哪里能……”
“……”
“好吧，既然我低声下气的请求无法打动你，那么我也不得不用到一卑鄙手段呢。”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女子在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再度开口，“你是无法拒绝陷入困难的女性的请求的，对吧？”（1）
“是……的。”回答的声音十分痛苦。
“那么，”女子在听到自己所爱之人那痛苦的声音之后反而更加开心了，“我现在就陷入了困难之中，我爱的人对我冷淡，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lancer，你承认吗？”
“……是的。”
“那么，lancer，并不是以master的身份和令咒来命令你，而是作为一个陷入困难的女性，”女子的嘴角裂开了诡异的角度，“我请求你帮助我，怎么样？”
“……”
“怎么样啊，lancer？呵呵呵呵……”
“是的，我答应您，女士（lady）。”
男子发出了叹息又像是抱怨地回答，起身在向女子行礼后，消失在了空气中。而女子的笑容也变得越来越病态，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暗痴痴着什么。
“呵呵呵，lancer，有了圣杯的的话，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之前的某个时候－－－－－－－－－－－－－－－－－－－
“lancer君，你相信因果报应吗？就是好人有好报恶人不会善终之类的？”
“……”
“我也想相信哦，可是现实不是这样的哦。”
“……”
“我没有证据？哈哈哈哈，那我就用一个无法作假的例子来明吧，la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你是一个品质高洁的人，对吧？”
“……”
“不要那么谦虚嘛。不过你既然坚持的话我就换种法，相对于同时代的大多数人来，你的品质高洁。”
“……”
“芬恩当然也是一个英雄，但是他并没有你那样的品行，对吗？”
“……”
“如果当时受伤的是芬恩而打水的是你，你会把水洒掉吗？”（）
“……”
“这可以明很多哦~总之你最后的悲剧结果，如果按照因果论来，它的因是什么呢？”
“……”
“杀人？芬恩也杀了啊，或许还比你多，至少你们两所背负的罪孽是一样的吧。那么你本质又高于他，凭什么结果却不同？”
“……”
“不不不，我认为人类那些最美好的品质并不是错误，重是在对待什么样的人的时候应该用什么态度不是吗？亲友的话怎样的包容都是可以的，但是另外一部分人，他们真的配得上你用那么高的表准对待吗——芬恩或者肯尼斯？”
“……”
“你的忠诚和优秀被认为是理所应当，你的能力只是代表你是一件好用的道具，你的感情对他们来没有意义——这又是凭什么？你为什么要去忍让他们呢？你并不欠他们任何东西不是吗？”
“……”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么就按你的，最后再相信一次吧。我们下次相会的时候，务必把你这所谓‘最后一份的包容’带来的结果告诉我，让我看看你的高贵品质是不是又成了别人利用和胁迫你的武器吧。”
“……”
“嗯，再见~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带着手臂离开吧。”
“不过lancer，心软的你真的能做到吗？‘最后一次’，呵呵呵？”
“突然又有希望肯尼斯和索拉更加过分的对待他呢。”
“这样的话其实我也和他们是同一种人呢，lancer……不过我还是有那么一真心是希望你能醒悟的。”
“真的哦~当然只有一。”（）
－－－－－－－－－－－－－－－－注释－－－－－－－－－－－－－－－－－
1、这是迪卢木多自己给自己定的geis，虽然没有强制性但是他却一直遵守。
、迪卢木多被魔猪重伤后，芬恩就在他身旁，如果他去打来水就能治好迪卢木多（芬恩的能力之一），但是他却故意将水洒掉，然后再去打的时候又洒掉，直到迪卢木多断气了他才成功打上来了水……
、这是在季子抢走肯尼斯的右、和saber、lancer交流哲学、saber离开之后发生的事，lancer的话请脑补。


31.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

沙石飞舞的古战场上，属于王者的战争还在继续。
曾经席卷了欧亚非三个大陆的无双军队此时也只剩下了些许残兵，他们挥舞武器的双手已经疲软，他们追随王者的步伐已经踟蹰，他们盯着目标的眼睛已经模糊。
但是他们的士气仍在，他们的呐喊不曾衰减，他们的冲锋不曾停滞，他们的旗帜仍然飞扬。
因为他们还没有失败，他们的远征还没有结束，他们的王还在前方指引方向。
而且他们的敌人，也并非刚开始那般不可战胜的状态。
黄金的铠甲已不复光亮，上面有武器磕碰留下来的痕迹，也有尘土覆盖的污迹，但是更多的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溅上去的血迹。
就算是巴比伦宝库大门（gate－of－babylon)之后收藏的珍品，在英灵化的征服者大军凌冽的攻击下，也难以保持完好。而本来应该对自己的宝具——尤其是穿在自己身上的铠甲——被玷污震怒的archer，却意外地没有在意这个。
是因为在他眼里那些为了主君而拼死攻击最后自己被杀死的将士的血并不算是污迹呢，还是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呢？
脚踏神雷的牛车不知疲倦的在上空盘旋——与士兵不同，拉车的牛本身就属于幻兽乃至更高级的存在，疲惫对它们来是完全陌生的概念——刚刚的战斗中在arhcer黄金铠甲上留下最多剑痕的，正是握着战车缰绳的rider。
以袍泽的身躯为盾牌、越过那铺天盖地的刀剑之雨的士兵数量虽多，却皆不是archer一合之敌，况且在近距离下王之财宝的攻击也就不仅仅限于弹幕的平射，连通异次元空间的门从各个角度出现：身后、头、脚下，多个角度倾泻而来的传武器几乎在一瞬间就能清空archer的身旁——然后下一个瞬间再度被潮水般的士兵所包围。
而这个循环之外，就是指挥着大军的rider本人了。多亏了他与自己将士们之间深厚的羁绊，就算明知是在让自己去送死，也没有任何人有怨言，他们呐喊着阿瑞斯和自己的王的名字作为战吼，前赴后继的涌向敌人，涌向死亡。
在archer被士兵们所困住的短暂瞬间，rider的战车就会从高空冲锋而下，闪过“天之锁”的阻挠将雷电击倒archer身上——纯粹的黄金所制（1）的甲胄此时反而成为了主人的负担，因为金那良好的导电性——三番五次之下archer所受的伤害也达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
若是就这么一直循环下去的话，这场惨烈的消耗战的最终胜者应该是rider吧——但是那个前提却并不是那么容易保持的。
渐渐地，围绕在archer身边的军队开始变得越来越少了——两个e级宝具的高下终于在消耗战中显露了出来。王的大军悍勇无比，但是维持那些英灵化的战士所消耗的魔力与仅仅将宝具发射出去消耗的魔力相比，后者自然是要很多，更何况就算士气永远高昂，士兵终究还是会有疲惫感，同时也会死亡，而王之宝库中的宝具们无一不是被世界所承认的，拥有神秘度的至宝，想要损坏它们可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同时被发射出去的宝具在一段时间后又会重新回到宝库中去。
在短时间的战斗中可能“王之军势”和“王之财宝”都能发挥出相近程度的威力，不过在打到这个地步的时候，果然还是最古之王的宝库更胜一筹。
从高空中俯瞰全局的rider此时也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在思索了片刻之后，他下达了让士兵们退下的命令。
“怎么样？rider，现在知晓本王的藏品与你的大军究竟哪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王之宝具’了吗？”看到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士兵退开，arhcer也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对rider发出了嘲讽。
“哈哈哈哈哈，看起来确实是你要强一呢！”红发的大汉豪爽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但是却在“一”上加重了语气，这种孩子意气之争般的心眼反而让他更具有人性的魅力。
“然而，”rider话锋一转，“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想要征服它啊！”
“哦，那么你将如何征服呢？”arhcer也不恼怒，反而好奇地问道——他也在心底里期待着rider能再给自己带来一些愉♂悦。
“王是要在民众之前引导方向！”ricer将神威车轮调转了方向，正对着archer本人，“刚才迫于形势所逼不得不采取了以命换伤的战术，现在在你并不是完全状态的这个时刻，就由我本人来挑战你！”
“哦！哦！哦！”
剩下来的一残兵此时也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大声的为rider呐喊助威。
“哼，”archer很高冷的发出一声鼻音，“rider啊，你要明白，刚才是因为你要比较我的财宝和你的军队，所以我也有所保留，而如果将此升华到你来挑战我的概念上，对于冒犯王者尊严的狂徒，我的审判可是向来不留情面。”
“正和我意！”rider的战车再次发起了冲锋，“刚才那种实力竟然也是有所保留，我越来越想看看你的全力了——如果我的大军中能加入你这样强大的助力，那么一路打到世界尽头也就不是一个梦了吧！”
面对正向自己冲过来的战车，archer没有任何规避动作，他左手轻轻招了招，一个巨大的空间门自他身后显现，从那里飞出的并不是刀枪剑戟，而是一架祖母绿与黄金打造的带着双翼的御座——维摩那！
“为了和你的军队正面战斗，本王才屈尊站在地上。现在，rider，本王要让你明白，就算是天空，那也是本王的辖域！”
－－－－－－－－－－－－－－几乎同时－－－－－－－－－－－－－－－－－－
远坂邸的战斗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间桐雁夜，”远坂时臣第一次直呼对手的名字，这对他来是一种表示尊重的意思，“你确实——”
“不要废话了，时臣！”这份尊重并没有收到对方领情，“如果你是想夸耀自己的胜利的话，未免太早！”
话被不礼貌的打断这让时臣有气恼，但是为了优雅他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你所使用的魔术，是你们间桐家为了培养樱而特地开发出来的吗？”
既然提到了樱，雁夜也不好再恶言相向，“没错，身为她的亲身父亲，樱有着什么样的资质你自己也清楚吧？”
“是的，”架空元素——影，相当稀有也相当优秀的资质，但是却与远坂家擅长的结界与元素魔术不匹配，“那么也就是，如果让樱来施展的话，会发挥出比你更优秀的本领，对吧？”
对于间桐雁夜，远坂时臣大概知道他有不错的魔术才能，却并没有受过系统的魔术锻炼。而仅仅是这样水准的他，能和自己打得有来有回，就是因为他现在使用的那套魔术系统了。
自认见见多识广的时臣也没有听过类似的操纵阴影的魔术——起来架空元素影的存在也是因为樱才稍微有所了解——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它却与樱十分切合，假如樱能学习到这魔术的精髓的话，日后想要达到先祖远坂永人那般成就也不是梦，更有可能自己独创出一个新的魔术流派。
虽然过继到了间桐家但毕竟是自己的血脉，看到她那无限的可能性后时臣怎能按捺住心中的瘙痒？当然其中到底是父爱多一还是作为魔术师的探究多一，那就是谁也不清的了。
话回来，不管时臣从这门新的魔术上看到了怎样的未来，其中一个重就是，樱必须有受到教育的机会——根据己方得来的情报，在圣杯战争刚开始的时候雁夜就以下克上干掉了间桐脏砚自己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也就是，只有雁夜能教授樱，假如自己在这里将雁夜杀死的话，樱就无从师承了。
并不是对樱会无人照顾而产生担忧，而是由于樱会无法学习魔术发挥才能而焦虑，这就是远坂时臣的思考回路。
而此刻的雁夜尚未和时臣思路同步，否则要是让他知道时臣都在考虑杀死他这种问题的话，绝对会失去理智全力全开冲上去的。
“那是当然，”雁夜头，同时也趁此机会歇息片刻，“本来就是计划让樱来使用的魔术。”
“那么你会毫无保留的将这门魔术传授给她吗？”时臣再度问道。
“怎么现在又开始虚情假意的关心女儿了？”明明就是你把她送到那个地狱里去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
“哼，那是理所应当的，樱会继承新生间桐家的一切。”
“哦？”时臣诧异道，他确实没有想到雁夜竟然会选择樱作为继承人，毕竟间桐家的下一代中还有慎二，虽然没有魔道天赋，但毕竟也是血脉的传承者。
按照时臣的理解，脏砚是想用樱的资质来改善间桐家的血脉，名义上是把她收为养女，实际上则是作为童养媳——和间桐家联姻对时臣来并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而现在听到雁夜的话，按照他那纯碎魔术师的大脑计算出来的结果是：
“让樱来当继承人吗？间桐家这么器重樱，难道她身上还有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这样的话当初把樱送出去的举动似乎有些失策，至少也得让我搞清楚她还有什么潜力和价值——”
下意识地，这句话被时臣了出来。
当然很快他也意识到了这一所以住了口，看来是魔术战斗造成的精神疲倦使自己懈怠了呢，正当他如此反省的时候，突然，一股强烈的灵压或者气场一类的存在，从远坂邸的庭院中爆发出来。
“时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间桐雁夜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扭曲，因为时臣刚才的话引爆了这个男人心中最深的暗雷。
“你还在想着怎么利用樱吗？仅仅把她当做是一件有价值的道具吗？仅仅是传承魔道的工具吗？明明是父亲，却一也不在乎女儿的幸福吗？”
撕心裂肺的狂吼伴着魔力的波动将时臣压得不得不向后退步。
“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一切却一也不珍惜，我是因为葵和你在一起会感到幸福才……如果这样的话，我当初又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我又算什么……”
雁夜已经情绪激动到语无伦次的地步，理智早已经脱缰，全部的情感爆发出来，自己这么多年的种种、樱这一年来所受到的折磨、葵的痛苦、偷听到的凛和樱的谈话，许许多多的思绪汇聚在一起，最终结合成一句发自肺腑，源自灵魂的呼号：
“一切都是你时臣的错啊啊啊啊啊啊啊！！！”
－－－－－－－－－－－注释－－－－－－－－－－
1、理论上来讲，黄金甲没有防御功能还笨重，更会让穿着者变得无比显眼，真的用它的人绝对是个**。但是闪闪的那套因为是宝具，拥有神秘度，所以勉强够得上防具的范畴，寻常的攻击难以损坏。不过神威车轮也是宝具，其激发的雷电也不能同日而语，所以把穿着黄金甲的闪闪电得不要不要的这是非常科学……我是非常魔法的。
又及：黄金的导电性确实很强。
－－－－－－－－－－－ps－－－－－－－－－
ps1.终于让雁夜出那句话了，洒家一年多的努力真的值了。
ps.话我真的有努力吗？这么好羞愧啊。
ps.你们老我头像是狗，好吧，我就不吐槽你们的眼神了，现在我换一个行了吧，这下总是猫了吧！
ps4.有没有人闲得无聊猜猜季子给雁夜，或者给樱的是什么魔术？出自非常著名的游戏，请结合樱的魔术属性来求解。如果有人猜对的话……大概会有加更吧？时间就截止到周二为止。


32.贪欢一刻偏教那儿女情长埋葬

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的同时也将天空的烘得灼热无比，忍耐这样的环境或许还要比与对手战斗更加困难。
“rider，为什么不把固有结界取消？维持这个对你来也是很大的负担吧？”
强迫自己勇敢地站在rider身旁而不是他身后，这场战争中，真正获得成长的，应该只有韦伯－维尔维特了吧。
“这是我的大军曾经征服过的土地，是我的主场，相比较来，这个环境下他的负荷要更大。”
rider一边操纵着缰绳一边对自己的王妃解释道。
“但是，”韦伯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根据caster的法，他的维摩那是由太阳能驱动的，在这里不就意味着能源无限了吗？”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你也能这样分析战局了呢，”rider开心地大笑道，“但是还是不成熟啊，caster也过维摩那本身就储存着大量的能量，就算没有太阳也足够支持很久——啊咧啊咧，真险啊。”
激发雷电使之拦截住了archer发来的宝具，rider再度回头教导王妃道：“现在我和他都差最后关键一击，战局在瞬息之间就会结束，再怎么也不会成为长时间的拉锯战，所以那太阳能根本没有意义啦。”
韦伯似懂非懂地头——他的分析力还不足以比较这些细微的差距，不过这里只要信任自己的servant，自己的王就可以了。
因为早就从caster那里得到了维摩那的相关情报，所以rider并没有如archer所料那样被打个措手不及，而是沉着泠静地操纵神威车轮与之周旋。
维摩那的速度以及火力武装都十分强大，但那毕竟是机械造物，在灵活性上就差了和rider配合出默契的神牛一大截，在拼机动战的时候吃了很大苦头，比如被rider突然的变向诱导差撞到地上又或者正对着太阳导致丧失视觉之类的，而在他费力掉头的时候，源自宙斯的神雷就会发出毫不留情的打击。
当然硬是要跑的话，维摩那是不会被追上的，可是最古之王的尊严不允许他做出此等示弱的行为，就算明知在空战上不占优势，arhcer还是在和rider进行近距离的缠斗。
从空间之门中射出的刀剑、维摩那上自带的超古代导弹系统以及令人防不胜防神出鬼没的天之锁，这些都是rider要面临的巨大威胁，虽然表面上他一次又一次的以微差距躲避了过去顺带还能在维摩那上留下一痕迹，但只有和他站在一起的韦伯知道那看似简单的规避中包含了多少凶险，每一次都是在刀尖上跳舞，根本不知道下一刻是否会就此堕入地狱。
但是就算如此凶险——
“啊哈哈哈哈哈！”
——韦伯却和rider一起发出了嘶哑又豪放的大笑，那是对胜利的喜悦还是对对手的嘲笑呢？
再一次和维摩那相向而过，韦伯本来应该发出的笑声却被rider的手压了回去。
“怎么了，rdier？”
“master……不，是韦伯－维尔维特啊，咳咳……”
想什么的rider突然大声咳嗽起来，韦伯隐约看见有血迹划过他的嘴边。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rider在战斗中所消耗的魔力量是多么巨大，刚才因为太兴奋了所以忽略了这，现在察觉到之后，突然感觉自己大脑也在犯晕——rider为了维持状态也从他身上抽取了大量的魔力。
终于到了极限了吗？韦伯不由露出了绝望的眼神——在他看来，archer还是非常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那是装的，”看出了master的担忧，rider摸摸他的头道，“算起来的话肯定是我们这边消耗更大，但是他也绝非表面上那般毫发无损，只是为了维持尊严而硬撑而已。”
“可是，”听到rider己方的消耗更大，韦伯更加担忧了，“我们还是处于劣势啊！”
“所以，”rider的表情正经了起来，“战斗也要结束了。”
“什么？”
“趁我们还有余力，把一切堵在爆发出全部潜能的一击之上，明白了吗？”
“rider……有把握吗？”
“大概四成吧，维摩那在我刚才接连不断的雷击之下应该也只是强弩之末了，王之财宝所发射的宝具在速度上应该不是全力全开的神威车轮的对手，最大的变数就是——”
“天之锁吗？”
“没错，如果用那个来织网封锁路线的话，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必所以必须要快，迅速突破。”
“那就上吧rider！不要有所顾忌，将我全部的魔力都拿去吧！一定要胜利啊！”
“哦！”
话间天空山的两位王者已经又成了对峙的姿态，archer似乎也从rider的气势变化中感受到了什么，他嘴角露出一个愉♂悦的微笑：“要谢幕了吗？追梦的丑啊……”
维摩那的两翼上猛然闪现出炫目的光辉，神威车轮周围的雷霆之势也变得激烈起来，rider和archer分别举起手中的剑向前一挥，刹那间两道流星就这样划过了烈日之下的晴空——
－－－－－－－－－－－－－－－－－－－－几乎同时－－－－－－－－－－－－－－－－－－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间桐雁夜咆哮着冲向了远坂时臣，对周围的魔力流向、结界等一切都不管不顾，他此刻只想将痛苦狠狠施加在那个红衣男子身上，想让他感受到樱这一年中所承受的千分之一。
被对手突然的疯狂行为吓了一跳，时臣下意识地甩了几个火球——然后他才意识到这并不会有什么效果，而且爆炸还会干扰到自己的视线。
果然，一个身影毫无阻碍地从被卷起了尘土中冲出，虽然他跑步的姿势并不潇洒，甚至还被院子里的石子绊倒在地，但是这都没有减缓他的速度，顺势打了个滚起身之后，雁夜继续奔跑着，向那个他最讨厌的敌人而去。
“这家伙疯了吗？”
对间桐雁夜的心路历程一无所知的时臣，还在为到底出了什么事而一头雾水中，浑然不觉一切都是他的错。
“这么无谋的冲过来，果然我还是高看你了吗，雁夜。”
不过不管怎样，时臣内心已经打定了主意，至少现在要先击败雁夜。
火焰再次升腾起来，但是与之前所释放的不一样，这些火焰的温度并不高，却非常的明亮，简直可以和正午的太阳光相媲美了。
“只要是阴影，都是畏惧光芒的啊。”
围绕在雁夜身旁的阴影在纯粹的光芒照射下逐渐变得稀薄起来——影子是凭依于光而存在的，但也同时会被光所消灭。
时臣操纵的光之火焰范围慢慢扩大至整个庭院，并且不仅仅是两人所处的高度，就连上空也被这种火焰所占领，一时间，整片空间都被同样亮度的光所占满。
影退缩了。
如果雁夜是从修习魔术的魔术师的话，此时应该能找到对应的方法来打破这个局面，或者他的魔力非常强大的话，至少也能用蛮力来对抗——可惜的是，这两样都是他所不具备的。
时臣放弃了“火”的破坏性，转而利用了它所具备的另外的意义——“光亮”，光是温柔的，是包容的，并没有什么攻击性的，但却恰恰是克制“影”这一概念的最强手段。
当然这其中所包含技术远比起来复杂许多，不但要让这附近所有的角落都被光所充满，还要保证光亮都是一致的，不然还是会产生“影”。
就算是时臣，能做到这一也是费了相当程度的精力和魔力，至少肯定不可能再来一次了，所以下一击就要决出胜负了。
束缚的结界将间桐雁夜困于其中——没有了那侵蚀力极强的阴影，雁夜对时臣的结界术可谓是束手无策——时臣举起了手杖指向雁夜，那是魔术师中最简单的技术，将魔力化为魔弹射出，根据使用者的力量威力也会有所不同，而由此时的时臣使出的话，雁夜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三五天。
既能保证活命又能打败他，一切都如时臣所计划的那样，远坂家的技术是优雅而完美的——
“！”
一种难以言的心悸突然在这个时候冲上时臣的心头——远坂家的优雅背后，还掩藏着“关键时刻必掉链子”的属性啊！就算时臣把一切都算进去了，这凌驾与因果律之上的属性还是会由世界所纠正——
必中的魔弹射偏了，别命中了，连雁夜的边都没有擦上，同时结界也变得稀薄，这种种迹象表明魔术的操纵者本人精神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
能让时臣如此失态的，自然不可能是已经任他鱼肉的雁夜了，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与远坂时臣连接在一起的，他的servant出了什么问题。
－－－－－－－－－－－－－－－－－－－－ps－－－－－－－－－－－－－－
ps1.毫无人气呢……就算以加更为诱惑，书评区也没人有所回应……
ps.果然……其实根本没有人愿意看这本书吧？那些击什么的全都是特技吧？duang~duang~duang~（特此授予天魔残响书友“特技大师duang~”称号）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33.黯淡了刀光剑影

祖母绿和天青色的两颗流星碰撞之后——
“这就是向王挑战的结果，你明白了吗，rider？”
维摩那已不复出场时那流光溢彩的姿态，金色的御座上有无数焦黑色的伤痕，绿色的翅膀则也有许多破损，整个机身都颤颤巍巍地在天空中飘着，连平衡都保持不住的样子。
但无论如何，它和它的主人还确确实实在飞翔着，而另一边——
神威车轮现在正侧翻着躺在地上，拉车的神牛虽然没有死亡但是也丧失了活力，无力地倒在沙子上，其主人rider则被数道从次元门中伸出的锁链困住，固定在维摩那前方的空中。
rider即使被绑住也在不断挣扎，试图用手上的剑连砍断天之锁。但是那把剑虽然算得上是一柄利器，却并不是被世界赋予神秘度的宝具，archer随意摆了摆手，一道天之锁就缠上了剑身，然后用劲绞住，短短支撑了几秒钟后剑就被绞成碎片，洒向大地。
“你无双的军队被我击败，你引以为豪的战车被我击坠，你最后的武器也毁于我手，”archer像是在炫耀他的胜利一般从御座上站了起来，悠然踱步到维摩那的边缘，与rider对视道，“你还有什么能取♂悦的把戏吗？”
“咳咳，”在刚才的冲击中受了重伤的rider先是咳出了几口血，“嘿嘿，果然不愧是最强的英灵啊，厉害得一塌糊涂啊。”
“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吗？”archer一脸理应如此的表情，“倒也不算晚，作为我亲手审判的贼人，你应该感到荣耀。”
乖离剑被举起，那形状奇异的剑尖抵在了rider心口，只要再一用力，这个追寻了一辈子梦甚至死后也不忘继续的男人就会这样消散。
“哈哈，”rider突然笑了起来，像要开口些什么的样子。而arhcer的动作也随之一缓，因为在他眼里被天之锁捆得结结实实的rider已经是死人了，其高等级的神性使得他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出去，既然如此的话王者也不是不能降下一些恩典，听听他有什么遗言。
“巴比伦的英雄王啊，你的强大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强大而已呀，”rider将嘴里的血吐干净道，“王是要引领一国的人，自己走得太快，别人怎么能跟上呢？”
“还以为你要什么，”archer冷笑道，“跟不上我的脚步，那就只不过是一些低级杂种罢了，我的王国不需要无能之辈！”
“况且，”archer话锋一转，“就算有一群能跟得上的部下，又能怎么样呢？”
确实，此时王之军势只剩下了寥寥无几的残兵，被血海染红的沙漠正在无声的宣告着archer的胜利与强大。
“有些事情，一个人还是很难做到的啊。”rider摆出一副莫名的笑容。
“那么就让你的军队来帮助你摆脱当下的窘境吧，嗯？他们现在连站起来都困难吧。”
“我的大军可不仅仅是这个宝具啊，”rider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那似乎是恶作剧成功后才会有的表情，“就算是在这个时代，也是有有志之士愿意响应我马其顿的征兵令的啊！”
“什么？”
archer闻言不由一惊，这才想起来rider那个看上去没用的master直到现在还没有踪迹，既没有像rider一样被捉住，也没有随着战车一起跌落，而rider还能存在就证明他也不可能成了死人，那么——
“以令咒之名！rider，来我身边！”
颤抖却又坚定的声音在archer身后响起，那是韦伯－维尔维特，他在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对冲之后，就被自知失败的rider抛了出去，以免向自己一样被擒住，而抛的方向，就是维摩那的侧翼。
因为维摩那的两翼展开相当巨大，所以对一直坐在御座之上的archer来，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视觉盲区。再将全部心神集中到rider身上的黄金王才没有功夫关注这个至今还不知道名字的凡俗杂种呢。
于是韦伯就这样勉力地抓着维摩那的翅膀——也多亏了它那复杂的造型结构，有很多可以搭手的凸起与支架——强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惧，一一移动着，艰难的从御座之后爬上来，然后趁着rider吸引住archer注意力的时候来到他身后，发动了令咒。
众所周知令咒有着强迫servant执行指令的能力，如果运用得到的话甚至可以让servant完成一些本来做不到的举动，比如空间移动。
但是空间移动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必须有一个明确的坐标指示，比如用令咒发出“出现在莫斯科”这样的命令，多半是无法实现的，并不是因为距离遥远，而是因为“莫斯科”这个地名对mater来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而“来我身边”则完全不同，魔术的使用就是要靠自我暗示，所以对于魔术师来，“自我”是他们最为清楚的概念，用这个来当导航的灯塔是再合适不过了。（1）
令咒明确的发挥了它的作用，在一阵红光之下，原本被绑在天之锁中的rider直接空间转移到了韦伯身边——也就是archer身后！
自己的后背毫无防备的暴露在敌人面前，archer却并没有慌乱——就算突破了天之锁又能怎么样，先不受重伤的rider有多少战斗力，他的武器可是早就被毁了啊，难道他想用拳头来震碎自己的黄金铠甲吗？开什么玩笑，被雷电所伤是无可奈何，但要是连拳头都抵挡不住，这件铠甲怎么能被archer从他无数的宝物中挑选出来作为战衣呢？
脑海中转过这么多的念头，但实际上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archer只是稍微滞住了一拍后就转过了头去——这下要彻底将对手干掉，至于那个master，看在他最后还能让自己惊讶一下的份上，也就赐予死于王者手中的荣耀吧。
“以令咒之名！rider，全力攻击！”
还在拼死一搏吗？可惜了，是无用的——
“什么？”
转过头去的archer，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柄红色的长枪！
－－－－－－－－－－－－－－－－－－之前的某个时候－－－－－－－－－－－－－－－－－－－－
“lancer，这手臂算是我的战利品，你要是想拿走，可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哦。”
“……”
“也不想让你为难，就用那把红刷子——咳咳，我是破魔的红蔷薇来换吧。”
“……”
“还犹豫什么啊？这是你们最后的令咒了，我完全可以直接让你自杀。而武器的话你不是还有一把黄刷——我是黄蔷薇吗？令咒和枪，战略价值哪个更大？我可是在做赔本生意啊。”
“……”
“嗯，那么你自愿放弃这件宝具的所有权，而我则将这刻着令咒的手臂交给你，契约成立。”
－－－－－－－－－－－－－－－－－－现在－－－－－－－－－－－－－－－－－－－－－－－
赤红的枪尖突破archer的心口而出，铠甲对它来就像一层纸而已，没有任何效果。
为了保证确实击倒对手，rider持枪的双手又将枪杆转了转，而后快速拔出。
“嗤啦！”
鲜血喷涌而出，黄金甲、维摩那以及近在咫尺的rider都溅上了那最古之王、原初英灵的，可谓是此世最高贵的血液。
现在看来，也和其他人的没有什么区别嘛。
握着乖离剑的手无力地垂下，而那把开天辟地的神剑也就这样落下，掉在维摩那上。
“我赢了，英雄王。”
“我和我的军队一起战胜了你。”
rider对arcehr宣告了两遍胜利。
被贯穿了心脏后又被搅了几圈，肺叶也碎裂的archer已经发不出什么话了，他现在只能勉力维持住自己的站姿——王者是不能向任何人低头的！
因为主人生命力的流失，维摩那也开始了崩坏，起先的颤抖此时已经变成了堪比地震的晃动，韦伯只能抓住rider的衣角才让自己不至于掉下去。
“好不容易打败了最强的敌人，却要被摔死吗？这种结局未免太……”
正当韦伯脑中给冒出如此念头的时候，维摩那的崩坏突然减缓了，并且开始渐渐降低高度，到了即使跳下去也不会受伤的程度。
莫非是archer？被rider的身躯所挡，看不见archer身影的韦伯并不知道在最后的时刻做了怎样的眼神交流，结果却是archer用最后的力气控制住维摩那使己方能安全降落。
“他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在韦伯和rider离开后，维摩那也连着他的主人一起化为了金色的粒子，消散在了光中。
“我们赢了啊，rider。”
“是啊，赢了。”
“不过为什么，我却觉得archer就这样死了，有可惜呢？”
“因为你也终于能感觉到王者之气了，所以你也就能认识到他作为王的风采气度。”
“你呢？”
“……休息一会后我们还要出征呢，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啊。”
－－－－－－－－－－－－－－－－－－几乎同时－－－－－－－－－－－－－－
arhcer死了！
这样的信息顺着令咒传达到时臣的大脑，造成的冲击使得他精神完全涣散，不但攻击没有命中，连束缚的结界也变弱了。
怎么可能？最前的英灵怎么可能输？如果他输了的话对手是有多强啊？我能胜利吗？不对，失去了servant的我已经不是master了，也就是圣杯与我无缘了吗？
而趁着这个机会脱出束缚的间桐雁夜，也已经冲到了时臣的面前——
－－－－－－注释－－－－－－－
1、我诌的，因为我觉得这样稍微合理一些，不然战斗的时候master只要用令咒下令“出现在对手身后”，像saber、lancer近距离作战型的不就吊打archer、caster、rider这种靠距离和机动性吃饭的吗？至于切糕为什么能让saber出现在爱丽斯菲尔身边，我觉得是因为爱丽丝对他来是最重要的人，所以倾注了很多心神。
－－－－－－－－－－－－－－－－－－ps－－－－－－－－－－－－
ps1.为了把rider的胜利编得合理些，我也很拼了啊。
ps.求考据党放过，不要纠结于英灵能不能换用宝具这个问题——其实原作中也有这样的例子啊，比如saber的阿瓦隆啊，后来土狼投影出的石中剑咖喱棒也勉强可以算啊对吧。
ps.我个人觉得闪闪对能打败他的人，还是会呈上一份尊敬的，所以他最后的行为也不算奇怪对不对，而且他才不屑于用同归于尽的作战方式呢。
－－－－－－－－－－－－－－－幕后－－－－－－－－－－－－
。


34.远去了鼓角铮鸣

－－－－－－－－－－－－－－之前的某个时候－－－－－－－－－－－－－
“樱，你……这一年来，怎么样啊？”
“还好啦，姐姐你不用担心。间桐家现在是雁夜叔叔当主，雁夜叔叔——”
“是雁夜叔叔当主啊！太好了，我还一直想你会不会被欺负呢，如果是雁夜叔叔的话就没问题了。”
“嗯，雁夜叔叔很可靠呢……”
“这样的话我们以后也能常常见面呢，就算改变了姓氏，我们还是血脉相连的姐妹，这一辈子也不变！”
“嗯，别这一辈子，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也都要是姐妹！”
“樱你又傻话了，哪有那么巧的事，简直是奇迹了……”
“奇迹也是会发生的哦，只要真心相信的话。”
“又在傻话……不过，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好像也不错呢。”
“是啊。”
“永远的姐妹吗？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啊——等一下，雁夜叔叔当主的话，他岂不是要和父亲战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可是……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吧？如果不心会丧命的吧，不管是雁夜叔叔还是父亲，我都不想看到他们死去啊！”
“……”
“樱！你去劝劝雁夜叔叔吧！听他没有学习过魔术啊，他会被父亲杀死的啊！”
“……”
“呀啊啊啊，还是我去吧，你从就是嘴笨——干脆我们两一起吧，雁夜叔叔一定会听的吧，我们的要求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吧！”
“姐姐……”
“怎么——不要突然抱住我啊！也别哭啊！你这样我也不知为什么想，想哭了啊……”
“没事的，姐姐——让我们相信雁夜叔叔和caster（模糊的一带而过），他会处理好的。”
“樱……你也有很大的压力啊……那就哭出来吧，姐姐和你在一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另一边）
“怎么样，雁夜，你现在还想杀死时臣吗？”
“……”
“时臣如果死了，留下来的葵和凛该怎么办呢？还有好不容易精神状态有所恢复的樱，又会怎么样呢？”
“……”
“复仇毫无意义啊，雁夜，你现在身上已经背负起了很重要的东西不是吗？为了过去而将未来搭进去，真的好吗？”
“……”
“也不是就这样放过他啦，他那种人，必须给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误才行。”
“……”
“嗯，狠狠揍一顿，打醒他吧，顺带教你一招在这种情况下很有用的秘技哦——”
－－－－－－－－－－－－－－－－－现在－－－－－－－－－－－－－－－－－－－－－－－
间桐雁夜站在远坂时臣身前，这个他毕生的对手现在正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只要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干掉他。
不过这时雁夜脑中却莫名的回忆起了和那个恶趣味caster的一些谈话，那家伙虽然感觉不怎么正经，但是对待樱却是一片真心呢。
托她的福，自己的本心确实也发生了变化，杀死时臣复仇之类的念头虽然没有完全放弃，但是让樱能过上美好的生活相较之下占了更上风。
樱和凛的那些话，caster是故意让自己听到的吧。
“哼哼，虽然觉得你有多管闲事，不过还是谢谢了啊！”
雁夜伸出了握紧的右拳，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然后——
“友情破颜耗油根！”（1）
与此同时，在远坂邸庭院边上的树林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爆破音，似乎是狙击枪子弹出膛的声音。
“砰！”
－－－－－－－－－－－－－－－－－－－－－－－－－还记得蹲的切嗣吗－－－－－－－－－－－－－－－－－－
时间并不算太晚，但是太阳已经下山了。在这个时间，冬木市的各处基本就看不到行人了。
不过万事皆有例外，此刻在从市郊驶向深山町的公路上，正上演着一部速度与激情的大戏。
“ruuuuuuuuuu！”
梅赛德斯奔驰强劲的发动机正在发出慑人的轰鸣，道路两旁的草木都被车子飞驰带出的气流吹得伏倒在地，如此速度下上面的乘客也——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快了好可怕！caster姐姐救救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快了好可怕藤原拓海救救我！”
“不愧是陛下，在如此环境都可以保持平静的状态，果然我作为骑士的修行还差的远啊。”
“不，你误会了兰斯洛特卿，我只是习惯了而已……”
“竟然习惯！莫非陛下您最近一直在乘坐这么可拍的交通工具吗？真是委屈您了。”
而操纵着这狂莽野兽的主人——
“哦嗬嗬嗬嗬，看那saber，周围的风景好像都在自己向后移动一样！caster，berserker，还有樱酱，怎么样，我了坐这个最快吧！”
然后——
“开车的时候不要回头啊！爱丽丝，方向盘，打方向盘啊！”
“吾王，您应该是有骑乘技能的吧，为什么您不来驾驶？”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雁夜叔叔救救我！”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舒马赫救救我！”
在一段有惊无险，或者和“险”擦了无数边的行进之后，车子终于驶入了室内，爱丽丝菲尔也总算将车速降了下来。
除了樱因为受惊过大还在不断“好可怕好可怕”外，berserker和季子都在用敬佩无比的眼光仰望着saber——
“陛下不愧是陛下，我还差的远啊。”
“把你当做一个呆毛卖萌吃货的我真是太甜了，能习惯这种飚速，古代的英灵都是怪物吗？”
用眼神传达了如上信息后，季子就开始想办法安慰樱，不过就在她想使用安神的魔术时，突然像接受到什么讯息一样浑身一震——
“看起来远坂邸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那么各位，我必须暂时脱队一下了。”
听到这句话后樱也猛然坐起，强行克制住刚才的心悸道：“爸爸和雁夜叔叔他们——”
“放心，没事的。”
话间季子的身体也逐渐透明化了，就像要消失一样。
“caster姐，”知道自己丈夫今晚行动的爱丽丝有些难以启齿的回头道，“切嗣他……”
“放心吧，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季子的身体越来越稀薄，最后真的完全消失在了空气中。
“caster已经过去了，那么想必我过会也会被召唤过去，爱丽丝和这个女孩就拜托你了，兰斯洛特卿。”
“交给我吧！”
“真实可靠的骑士呢，saber以前有这样的部下——”
“都了开车别回头啊爱丽丝！方向盘！”
－－－－－－－－－－－－－－－－－女司机的分割线－－－－－－－－－－－－－－－－－－
因为红外瞄准镜失效，所以切嗣不得不换上效率低下的普通瞄准仪，在这夜晚几乎就和瞎子一样，但是多亏了远坂时臣最后所用的把一切照亮的大魔术，还是可以锁定目标的。
战局的结果意外的竟然是间桐雁夜获得了胜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占尽优势的时臣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过对魔术师杀手来这些都无意义。
准心已经定在了雁夜身上，等到他解决了时臣之后，切嗣就会下手。
走过去了！看来要动手了，一，二！
“砰！”
打中了吗？
子弹打出之后切嗣的视野里就是一片光亮，本来以为是时臣或者雁夜的魔术的效果，但这个程度也有些异常了，可惜看不见场上情况的他也无从判断。
怎么回事？难道还有黄雀在后？
大概过了数十秒——对切嗣来仿佛一个世纪——那些奇怪的光才褪去，然后出现在切嗣眼中的是——
“caster！！！”
诡异的面具和斗篷以及那把巨大的镰刀，切嗣很快就确认了乱入者的身份，不过为什么她会出现——等一下，她在干什么？
因为caster的阻拦所以之前的狙击没有打中任何人，并且发出的子弹此时正被caster握在手里，然后caster四处观察了一下，竟然对着自己的方向挥了挥手！
被发现了！
“以令咒之名，saber，来我身边！”
没有任何犹豫，切嗣呼唤了saber，因为这个距离对servant来就是一瞬间的事，已经被发现的自己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只能让saber来对抗了。
可惜他还不知道，自家的老婆和从者都被策反了……
－－－－－－－－－－之前的某个时候－－－－－－－－－－－－
（其实就是雁夜去挑衅时臣之前，季子扔给他一个东西那会儿）
间桐雁夜将caster丢给他的东西收到衣服内侧，然后问道：“把这个给我没有关系吗，不是你必须依存它才能活动吗？”
caste回答道：“不这样的话，想让你拥有能打败时臣的力量简直痴人梦啊。”
被季子丢给雁夜的，赫然正是作为其本体所在的那个面具——隔离自我的间隙（loneliness－of－otaku)(）。
将面具与身体分离，甚至将使用权限转让给他人，对季子来是非常危险的举动，控制着面具（本体）的雁夜，除了可以用它发挥出一部分季子的力量以外，只要愿意就甚至可以直接抹消季子的存在——当然雁夜本人不知道。
雁夜因为带着面具，所以可以显现一些季子的能力，那个免疫火焰就是其中之一，当然因为毕竟是借用所以做不到操纵火焰的地步。而那个怪异的魔术，则是借助季子“几千的妄念”（poer－of－yy）完成的，他心中迫切的渴望着一套能适应于樱的魔术体系，并且那份心情非常的强烈，所以就真的创造出了“影”的魔术——他本人是这么以为的，实际上季子在其中参杂了一些自己的私货。
季子想要创造某项东西的话，就必须对它有着清晰的了解、认识或者执念才行，雁夜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影”魔术，所以根本创造不出来，但是他有着强烈的执念，于是季子就从自己所知道的，与“影”最切合的能力里面选了一项出来。
配合那个每次发动都要双手上捧的手势，没错，那就是叉腰大魔王奈文摩尔的成名技——影压啊！
有了火焰免疫和影压的雁夜，也就有了和时臣正面作战的实力，但是季子本人又必须出现在另一个战场，身体离面具太远的话魔力供给就会跟不上，这个时候就只能委屈樱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是危险的战斗，季子却要带着樱一起同行的原因。
然后将面具交给雁夜还有一，就是自己能在必要的时刻瞬间出现在雁夜身边——本来是为了雁夜和时臣的决斗万一落败的话，保证其生命的预防针，同时也能用来防御切嗣的黑枪。
所以到目前为止的一切都是计划通行的。
－－－－－－－－－注释－－－－－－－－
1、上条当麻流的必杀技，既能造成物理伤害也能造成精神伤害，有高几率将对手的性格、念头、行事风格等等改变乃至彻底反转，实乃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
、谁还记得季子的能力设定来着？反正我是回头翻了一遍才想起来的……然后这个宝具的真名蕴含着我深深的恶意。


35.那些容颜在眼前渐渐浮现

周围的空气产生了震动——那是在一瞬间的事情，伴随着切嗣的召唤，手持不可视之剑的金发王者打断了空间的隔阂，出现在了远坂邸之后的树林里。
而趁着这一瞬的功夫，带着黑色面具手持镰刀的魔女也突进到了此处，两位servant就此形成了对峙之势。
切嗣见状迅速丢掉了手中的狙击枪一个后空翻躲到saber身后，深知插手不了servant战斗的他为了不给saber添麻烦，最应该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魔力的气息从两个servant身上涌出，眼看一场大战就要打响，魔女将手中的镰刀潇洒的挽了几个花式，然后向前跨一步——
“哟，saber，看来还是我先一步啊。其他人呢？”
“我被召唤时他们已经快到了，只要爱丽不出什么差错，也就一会吧。”
两人像老朋友一样和谐地打了个招呼，同时那绷紧的气势也泄了下去。
“话爱丽丝菲尔的车技……真亏你能习惯那个啊。”
“嘛……其实还好啦，过程虽然惊心动魄，但是最终还都能平安到达目的地。”
在打过招呼后，saber和caster就这样继续着莫名其妙的话题自顾自聊了下去，而且还很投机的样子，至于一旁的切嗣——
“幻术这是幻术一定是caster的幻术破解幻术的要在于坚定自己的信念要相信这不是真的……”
似乎是被巨大的信息量冲昏了大脑的样子。
－－－－－－－－－－－－－－－－几乎同时－－－－－－－－－－－－－－－－－－－－
“嚓嚓嚓嚓嚓！”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爱丽斯菲尔在一个漂（ei）亮（ian）的漂移之后，稳（hen）稳（ei）地（ian）把车停在了路边。
“好啦berserker和樱，我们到了。”
这里离远坂邸还需要步行一段，将车停在这里是因为兰斯洛特和樱的强烈要求——在季子和saber双双瞬移之后，爱丽斯菲尔似乎打算赶一赶路，再度使用了她从赛车漫画中学来的那些技巧。
于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长江和樱果断站到了统一战线，拼死劝爱丽斯菲尔就此停车。
饶是如此，最后那停车的动作也把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长江觉得就算自己当年闯入刑场救下格尼薇儿时，也不曾如此心惊胆颤过。
“那么樱酱，这里由你来带路，没问题吧？”
“嗯。”
当然没有问题，因为这可是她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啊。
带着复杂的感情，樱领着berserker和爱丽斯菲尔走向了那栋她无比熟悉，却只能从梦里回去看看的屋子。
“樱酱虽然年纪，但是很可靠的样子呢。”
“嗯。”
“起来我也有个女儿呢，年纪大概比樱酱大一。”
“嗯。”
“如果有机会认识的话，你们要做朋友哦。”
“嗯。”
似乎是被樱激发起了母性，一路上爱丽斯菲尔一直在向她搭话，可惜樱性格内向认生，就算再熟人面前也是一副动物的样子，不熟的人就更不用了。
不过再怎么也只是个孩子，在爱丽丝菲尔那炫目的人.妻光环之下，樱的防线已经略有松动，在听到对方描述起爱因兹贝伦本家那座城堡的雪景和德国莱茵河、黑森林的美丽风光之后，脸上了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还有还有啊，新天鹅堡虽然是做座城堡，但是里面却并没有住过骑士哦，因为那是蒸汽时代才修建的，当时的巴伐利亚国王非常喜欢幻想风格所以才建造它，可惜城堡却是在他本人死后才建成的……”
“您知道好多啊，那些地方您都去过吗？”
被问及到这个问题，爱丽丝菲尔只好尴尬的笑笑，因为她的这些知识都是从书本得来的，本人直到圣杯战争开始才第一次离开爱因兹贝伦。为了维护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形象，她从侧面回答道：“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也可以的带樱去看看哦。”
“哦！那姐姐呢？”
“都可以哦，来德国做客的话我可是会很热情地招待你们。”
“太好了……”
……
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berserker却突然站到前面，用手护住她们，对四周喊道：“什么人！”
“一个……寻死的家伙而已。”带着疲惫的声音，出现在这一行人面前的，正是唯一至今尚未正是露面的servant——lancer！
“你想干什么？”
“身为从者，能做的只有战斗然后将胜利带给主君而已。”
berserker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被阻拦实在是——
“我不会对女人和孩子下手的。”
看出了berserker的顾忌，lancer先一步道，同时侧身让过了道路，看来是想让樱和爱丽丝菲尔先走的样子。
“爱丽丝菲儿殿下，樱殿下，看来你们得先走一步了。”
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两人也没有墨迹，快步越过摆出了架势的lancer，同时对berserker投过去一个担忧的表情。
“不用担心，”berserker也拔出了自己的圣剑，“在下好歹也是担着第一骑士这个名号的。”
看到了“无毁之湖光”，lancer一片死寂的眼神也上了一些火焰，“竟然是这把剑，也就是你是——”
“没错，亚瑟王麾下第一骑士，兰斯洛特！听你和我的王之间有约定过决斗，那请先试试我的剑吧，如果连我都突破不了，就不要痴心妄想和陛下战斗了。”
“哦哦哦，真没想到在最后的最后还能获得一场像模像样的骑士决斗，这算是神明的开恩吗？我是菲奥娜骑士团第一骑士，迪卢木多！就让我来会会你这个‘第一骑士’吧！”
－－－－－－－－－－另一边－－－－－－－－－－－－－
“saber，你是想背叛吗？”
被季子想提溜猫一样捏着后领带回远坂邸的切嗣，对自己的从者发出了质疑。
刚刚确实被突发状况吓了一跳，但魔术师杀手的神经还是很强硬的，很快他就恢复的状态，然后开始分析起当下的情况来。
“谈不上背叛啦，”代替saber回答的是季子，“只是你要明白，这些servant的本身可是英灵，是被抑制力选出守护这个世界的存在，虽然被你们魔术师用了手段使其不得不为你们的争斗服务，可本职工作还是最优先事项啦。”
“什么意思？难道发生了足以威胁世界的灾变吗？”卫宫切嗣一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他心中正义伙伴的灵魂正在熊熊燃烧。
“不是老早就告诉你了嘛，圣杯啊此时全部之恶啊安哥拉曼纽啊什么的。”
“那仅仅是你一家之言而已！”
“唉，”叹了一口气，季子暂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服他，如果能让圣杯显现，看到实物的话卫宫切嗣肯定无话可，但是目前还不是那个时候，到底该怎么办呢？
“不是哦，切嗣。”在季子苦恼的时候，一个恍若天籁的声音突然响起，“caster所的是事实哦。”
——爱丽丝菲儿和樱总算是赶到了这里。
“爱丽，你怎么会……”对自己妻子突然出现在这里感到惊讶，但魔术师杀手的习惯性思维使其又想到了不好的方面，“难道被caster操纵迷惑了吗？”
“切嗣，”有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爱丽丝菲尔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道，“caster并没有谎，这我可以保证。”
在爱丽丝菲尔亮出的手背上，赫然印着鲜红的令咒——并不是为了伪装而用墨水画上去的那种，而是真正的，代表着master身份的象征。
在saber和berserker决斗的时候，为了获得爱丽丝菲尔的信任，季子毅然决定与她订立契约，奉其为主，将绝对约束的令咒交到她手上，这样怎么也能证实自己的诚意了吧。（1）
“以令咒之名，caster，将圣杯和圣杯战争的真相，以及你的计划‘如实’出来吧。”
“如你所愿，master。”
在令咒的见证下，季子对聚集在此地的魔术师和从者们，缓缓道出了那惊人的事实。
－－－－－－－－－－－插曲－－－－－－－－－－－－
在季子开始讲述之前，间桐雁夜向躺在地上的远坂时臣走了过去，在樱担忧的目光中，他狠狠地——踢了远坂时臣的屁股！
“喂，别装死了！我知道你早醒了！快过来听听，过会不定也需要你出份力！”
态度仍然恶劣，不过其中也确实传达出了将仇恨抛却的意思，这让樱感到了无比的欣慰。
－－－－－－－－－－－－注释－－－－－－－－－－
1、并且当时樱为了供给berserker与saber战斗的魔力，已经没有多少余力来为季子补魔，假如不赶快找个新的魔力补给，季子的身体也就维持不住了。
－－－－－－－－－－－ps－－－－－－－－－－－
ps1.这章扯了些和圣杯战争无关的东西……其中主要包含了我个人的一些想法，大家随意看看。
ps.之前几章的标题是《难念的经》高.潮部分，这几章的就不用了，都知道吧。我将一些词适当修改了一下，意思没变。


36.湮没了黄尘古道

“追本溯源的话，还要从第三次圣杯战争时，为了弥补不擅长战斗魔术的缺，而利用漏洞违规召唤第八职阶avenger的爱因兹贝伦起……”
清脆悦耳的声音缓缓讲述着，从安哥拉曼纽到被污染的圣杯，从此时全部之恶到被恶意扭曲的许愿机，虽然这些信息或多或少在场的人都知道一二，但那时还可以当做caster蛊惑人心的妄言，而此刻——caster被爱丽斯菲尔下了“如实”叙述的令咒，也就代表着这些骇人听闻的事都是事实。
“被污染的圣杯威胁程度已经足够引起抑制力的关注了，我正是被派来处理这个问题的棋子。”
caster以自己的任务为结语，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自己无意圣杯，希望借此能获得更多的帮助。
“竟然是这样，那么我，我这么多年都在……到底为了什么……”
第一个被情报压倒的，竟然是最冷静的卫宫切嗣。他为了圣杯赌上了一切，扼杀了自己的爱情和亲情，却猛然得知这样的事实，那一直绷紧的弦终于到极限了。
“没事的，切嗣，现在还不晚，对吗？”
深知自己丈夫是怎样的人的爱丽斯菲尔走了过去，将切嗣轻轻搂住，尽她所能来宽慰爱人的内心。
“那么caster，你有什么计划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是远坂时臣，在失去了servant、败于雁夜之手后，这个男人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优雅的贵族不怕失败，更不能失态！
同时作为冬木地脉管理者的他，在得知自己脚下的土地孕育着怎样的怪物之后，自然是要全力去解决的。
“当然，我可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季子胸有成竹道，“首先，就让我们来召唤圣杯吧！”
……
片刻的沉默之后——
“纳尼！”*n
惊呼出来的人中也包括了间桐雁夜，因为季子之前并没有和他们过净化圣杯的方法，只是到时候一切交给她便是了。
不过既然到召唤圣杯，所需的条件之一是六个servant灵魂分量相当的魔力，另外则是圣杯——也就是爱丽斯菲尔——的心脏，缺一不可。而现在确认回归圣杯的servant只有assassin和archer，难道caster是要……
“脸色别那么吓人嘛，”季子摆摆手，人畜无害地道，“我那里有本事一下子干掉其他所有servant。”
“还有魔术师杀手先生也能不要那样紧张吗？”
“唰！”众人齐齐转头看向被名的切嗣，他正一脸决然地挡在妻子身前，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攥住了一个手榴弹，大有豁命之势。
在知道圣杯真相之后，他才不会用爱丽斯菲尔的生命去换那种东西呢。
“安心，卫宫先生，我真要做什么的话就不必和你废话了，直接下手你也没机会啊。”季子将视线转向远坂邸的门口，“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另一边－－－－－－－－－－－－－－
有些战斗的结果在开始之前就已经决定了。
奉间桐樱为主的berserker魔力供给充足，各项数值比雁夜做令主时要上升不少，同时季子又给了他保持清醒道具，再加上不用隐藏身份的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拔出“无毁之湖光”对敌。
反观lancer，油灯枯竭的肯尼斯和没有魔术资质的索拉，这两个人合起来供给到lancer身上的魔力也少得可怜。最顺手的武器“破魔的红蔷薇”（1）也被季子拿走，剩下的黄蔷薇还要面临“骑士不死于徒手”的威胁，同时其本人也心灰意冷，存了死志。
锋刃仅仅相交了书回合，迪卢木多－奥迪那的身体就已经负担不住了，只能拄着长枪才能使自己保持站姿。
“到此为止了！”节操，或者风度比较充足的兰斯洛特不愿意乘人之危，发出了止战宣告。
“哈……哈……还差的远呢！”枪骑士并没有领情，又颤颤巍巍地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够了！”对手自暴自弃的态度激怒了兰斯洛特，“不要让你的名号和荣誉蒙羞！”
“……”兰斯洛特的斥责带来了一阵沉默，然后迪卢木多突然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名号和荣誉，我哪里还有那种东西啊！背叛了自己的主君又被主君背叛，再度降临于世也得不到信任，对于这样的我来，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由于季子的缘故，兰斯洛特对迪卢木多也了解一二，听得他这么，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去开释，但又不忍心让他带着这些怨念退场，于是又问道：
“那么你就甘心这个处境吗？”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满是破绽的一枪刺了过来。
“不甘心就去做些什么来改变！”
轻松一侧身就闪了过去。
“做些什么？现在有什么能让我洗去身上的那些污迹？”
踉跄的回过身，又是好无力道的一枪。
“嗯……”
没有躲闪，用手直接握住了枪杆将它夺了过来。
“拯救世界——这样的伟业你觉得够不够？”
－－－－－－－－－－－－远坂邸内－－－－－－－－－－－－
“哟，有慢啊，长江。”
看到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个骑士，季子挥手招呼道。
“我是湖之骑士！”为首的条件反射一般回答道，然后又迅速接上一句：“这并不是细节，我很在意！”
“嘛，领会精神，”不在逗弄兰斯洛特，季子将头转向lancer道：“如何，光辉之貌？你那最后的信任，得到了什么回报？”
“就不要再用这个取笑我了。”lancer苦笑着作答。
“也不算取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现在的觉悟而已。要干什么——”
“具体事项兰斯洛特阁下已经告诉我了，铲除此世之恶本来就是我等英灵职责，况且能有机会参与到拯救世界的伟业中，敢不赴汤蹈火！”
“不错的眼神，”季子笑笑，“盖亚和阿赖耶那里会为你记上一功的，有了世界意志的认可，你也就可以从你自己施加于自己身上的罪孽中解脱了吧。”
“在下并没有这样的要求，只是——”
“哎呀哎呀，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好好地做一回忠诚的骑士对吧？换个思路想想，你既然身为英灵，那么你的主君就自然而然是抑制力啦，为它们尽忠也算一种成全你的方法吧？”
“……这样的话，”lancer消化了一下季子的概念，“倒也没错。”
“好啦好啦，别纠结啦，就这样吧。”看出lancer心结还没有彻底打开，但季子也不打算再做心理辅导了，她转头对在场所有人：
“演员全部就位了，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
－－－－－－－－－－－－－－－－－－－－－－－－－－－－－－－－－－－－－－－－－－－－－－－－－－－－－－
将爱丽斯菲尔公主抱抱到一个画满魔纹法阵的长桌上，季子低头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道：
“可能会有疼，但是只要顺利，你一定会没事的。”
“没关系的，caster，”爱丽丝菲儿温柔地笑着，“我在很多年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就算救不下来也没关系。”
“爱丽……”*
一旁护着的saber和切嗣闻言，不由开口，然后发现两人莫名同步了，有急忙收声。
“一定会的，”季子强调了一遍，不知道是在服她还是在服自己，“你会活下去，看着伊利亚长大，看着她穿上各种衣服的样子。”
“阿拉拉拉，caster还记得这个啊……”
“没有母亲的孩子，会很寂寞的。”莫名联想到了自己，季子鬼使神差又加了一句话。
“莫非caster你——”
“没什么！开始了！”
法阵开始发出魔力的光辉，而季子也在这个时候褪去了兜帽和面罩，从自己的头发中分出一根拔下，然后——
“魔力不足的话就由我来补上！出来吧，神龙……我是圣杯！”
由神明赋予的万能道具，蕴含着几乎等于无限魔力的三根呆毛，作为魔力源的话完全足够填补剩余的三个servant的分量了。
地脉伴随着季子的动作也开始了颤抖，整个冬木市的灵力现在都在往远坂邸汇聚，那庞大的魔力最终的结晶，就是圣杯。
虽然气势惊天动地，但是也仅仅持续了数分钟而已，待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众人看见，在caster身前那张长桌方，半空中漂浮着一个金色的杯子。
而爱丽斯菲尔，仍旧躺在那张桌子上，只是似乎没了呼吸的样子。
“圣杯……”
众人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那个杯子，就是为了它，古代的英雄和先代的魔术师不得不互相厮杀。
而正当大家心怀感慨想要抒发一番的时候，一个和谐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那就是圣杯啊，将它给我吧。”
语气十分平淡，就像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绮礼！”
时臣惊讶的看着从树林里现身的人，“你不是应该离开冬木……”
“抱歉，吾师，”绮礼粗鲁地打断时臣的话，“我并没有和您话。”
“……”自己徒弟的态度使时臣一时不知道什么好。
“将圣杯给我，间桐雁夜！”
“什么？”对自己被名感到非常惊讶，但下一秒雁夜的心神就被愤怒所充满。
因为言峰绮礼举起的右手上还拎着一个人——
“凛！”“姐姐！”
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损但并没有明显的伤口，这样昏迷着被绮礼当做人质的，赫然正是白天才来冬木，还和樱见面的远坂凛！
“将圣杯给我。”
仍旧是那平淡的语调。
－－－－－－－－－－－－注释－－－－－－－－－－－－
1、真的哦，迪卢木多最强的就是红蔷薇，原本的故事就是这样的。他死的那天早上格兰尼尔就有不祥的预感，劝他带上“最强的武器”——红蔷薇，但是他却没有听从，带着黄蔷薇出门了，然后就挂了……如果当天带的事红蔷薇，可能结局就不一样了吧。


37.荒芜了烽火边城

局面一时间僵持住了。
不得不，言峰绮礼选人质的水准还是挺高的——远坂凛实力弱，对他戒备心相对较低，行踪好把握，便于携带，最主要的是用她几乎可以威胁到所有人。
时臣、雁夜和樱自然不用多，季子肯定也不会不顾凛的安危，saber、lancer和berserker都是品（jie）行（cao）高（chong）洁（zu）的骑士，同样会顾忌到无辜的孩童。至于切嗣，目前状况下他没有什么发言权。
时间并不会因为气氛的凝固而停滞，幻化出来的圣杯实体变得越来越清晰，马上，那些充斥着毁灭与破坏的黑泥就会从中溢出。
没有闲工夫墨迹了，季子上前一步道：“已经退出圣杯战争的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
“因为圣杯又选择了我。”神父亮出他那浮现出新的令咒的手背。
“那么，”季子再度向前，“得到圣杯的你又会许什么愿望呢？”
“不知道，但是圣杯会给我答案的，”绮礼回道，“另外，你还是不要在靠近了，这个距离以内我没有把握在servant的速度下先手杀死凛。”
“切，”被看穿的季子只得退后启动b计划，“那么假如我将圣杯给你，你如何保证凛的安全？”
“在我认可的距离下，我们同时将凛和圣杯扔向对方。我想以你的反应力，接住一个女孩是不成问题的吧。”
“成交！”季子头，回身抓起了圣杯。
“caster！”
这举动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惊呼，然而他们却随即看到了季子脸上露出的那个残忍的笑容——
“呵呵，”她用绮礼听不到的声音道，“刚好有机会让你们亲眼见识一下，此时全部之恶的冰山一角。”
－－－－－－－－－－－－－－－－－－－－－－－－－－－－－－－－－－－－－－－－－－－－－－－－－－－－
远坂时臣曾以为自己能看穿一切。
但是现实却给了他迎头重击。
他以为万无一失的战争，从开始就意外不断；他以为最强的从者，根本不听指挥；他以为完美的计划，尚未实施就宣告夭折；他以为能吊打的雁夜，结果却是自己被各种姿势怒艹。
甚至直到现在，他以为最中心的徒弟最得力的助手，却在最紧要关头选择了背叛。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以为的并不是他以为的呢？
过于关注魔道而忽略了作为人来重要的情感所以才导致了这一系列的失算吗？但是明明以前并不是这样子的啊，葵也好，凛也好，樱也好，都是理解着他的啊。
——某种程度上来，远坂时臣也算一个一直生活在宠溺之中的孩子啊。不知是积了多少德才能有妻如葵，有女如凛，最亲近之人的包容与理解，让他逐渐产生了世界上所有人都能如此般对待他的错觉。
但是现实的道理却是没有人有理由去包容理解另外一个人，如果在你生命中能遇到那样的人，那么你的态度应该是感激和珍惜，万万不可将其当做理所当然应得的。
在圣杯战争中经历了许多的时臣，想必也会有一些改变吧。
－－－－－－－－－－－－－－－－－－－－－－－－－－－－－－－－－－－－－－－－－－－－－－－－－－－－－
言峰绮礼接住了扔过来的圣杯，将它捧在手心中，若有所思地把玩着。
他没有注意到，在稳稳接起凛之后，季子就招呼了其他人一起，退到了数十米开外。
“这就是圣杯……你为什么要呼唤我？你能给予我什么？我所求的又是什么？”
向手中之物发问的绮礼，理所当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就在他耐心快要消磨光的时候，圣杯“动了”。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动”，它仍然好好的立在绮礼掌心中，没有位移也没有旋转。但是包括早早躲到一边去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是对灵魂和精神的颤动。
“来了呢。”
像是为了配合季子的话一般，某种黑色的东西开始从圣杯中涌出，离得最近的绮礼直接被淋了一身。
“现阶段‘孔’还没有打开，所以浓度还是很低的，你们随便看看感受一下，别沾上就好，不然我也救不回来。”在现在的季子眼里，言峰绮礼已然是一个死人了，就算能侥幸熬过黑泥，季子也不会放过他。
“对了，lancer，跟我过来一下，有件事要你帮忙。”
－－－－－－－－－－－－－－－－－－－－－－－－－－－－－－－－－－
火焰包围了远坂邸，时臣之前费尽心力想从雁夜手里拯救下来的庭院结界被一次性毁了个干净，而且那溢满了黑泥的院子看样子事后也得重建。
好在现下的远坂家还是不差钱的。
而且现下一容不得时臣去计算重新装修的费用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圣杯和它发出的气息上面。
恶意——纯粹的恶意，对生命的恶意，岁对死亡的恶意，对美丽的恶意，对丑陋的恶意，对建设的恶意，对毁灭的恶意，对笑的恶意，对哭的恶意，对世界的恶意，对个体的恶意……林林总总，强烈地冲击着在场众人的心神。
“这就是……此时全部之恶吗？”
也多亏这里的魔术师和servant都是意志非常之辈才能直面这样的存在而保持灵台清明——至于樱，季子季子早让她退到安全区域，顺带把凛也交给了她照顾。
想到之前季子所，这还仅仅是冰山一角，众人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过，还是有一个例外——
“哈哈哈哈哈哈……圣杯？这就是圣杯带给我的吗？这就是我的愿望，我的追求吗？哈哈哈哈哈哈哈——恶是如此令人陶醉啊！恶是如此的令人沉迷啊！恶是如此的……令人愉悦啊！”
站在黑泥的中心，从脚跟到腿都完全浸没在其中，浑身上下也覆盖着这不祥之物的，姑且还是称之为人类的——言峰绮礼！
不知道他在黑泥内部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这个严肃认真的神父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啊，果然没有死呢，”在后台忙了些什么的季子再度现身，“毕竟，言峰绮礼这个人的本质就是‘恶’呢，所有与‘恶’有关联的存在都会让你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此时全部之恶对你来不但不是剧毒，反而是最高的补品呢。”
“啊啊，没错，真没想到我竟然一直没能发现——孩童死亡时发出的惨叫是那么悦耳动听，人类失去珍贵事物时的表情是那么美丽，被信任的人所背叛时的惊愕是那么迷人，火焰烧毁艺术品时迸发出的光亮是那么炫目多彩……”
听到季子和言峰绮礼的对话，其他人也纷纷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servant们都是极度的惊讶，就算是古代的大英雄，应该也没有见识过为“恶”所倾倒的人吧。切嗣是一脸忌惮和憎恨，毕竟他可是正义的伙伴啊，肯定与邪恶的伙伴相性不合。雁夜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绮礼对他来只是个怎样都好的路人而已。
所有人中，表情最为精彩的，就是时臣了。
自己的徒弟竟然是这样的人吗？为什么相处了这么久的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这么来自己可是一直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啊，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没有发觉其本质的话……
时臣陷入了思考。
……
“嘛，你是怎样的家伙都随便啦，”季子拉开了那张因为太久没有出场所以作者也忘了的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介意把圣杯给你了吧？”
“果然——你号称知晓与圣杯战争有关的一切这并不是谎言呢。”绮礼没有正面回答。
“呵呵，刚刚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事物却就要和这个世界永别了，这还真是戏剧性呢。”
季子的箭射穿了绮礼的心脏。
“这出戏之中也透着满满的恶意呢……”
出了遗言后，这个爱吃麻婆神父的豆腐——咳咳，我是爱吃麻婆豆腐的神父，就这样在他最爱的恶中死去了。
－－－－－－－－－－－－－－－－－－－－－－－－－－－－－－－－－－－－－
看着神父的尸体沉入黑泥之中，渐渐与那些东西同化，众人也是一阵唏嘘。而这个时候，之前一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季子，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连通大圣杯的“孔”要打开了，真正的此时之恶即将降临。
巨大的魔力气息以远坂邸中央向外压了过去，硬要形容的话，对在场的魔术师和魔力化形的servant来，那就像是泰山压一般。
“各位，准备战斗了！”
在季子的指挥下，众人也都调整了姿势，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有一个疑问：
“caster，你要战斗，可我们的敌人又是谁呢？如果是那黑泥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黑泥交给我，”季子心道神明大人你好的挂可一定要发挥作用啊（1），“你们的任务是，那些家伙！”
顺着季子的手指的方向，看到的是从黑泥中挣扎着浮出来的无数身影，他们都戴着骨质面具手持短刀匕首——那是之前退场的assassin们，此时在此世之恶的控制下，能力也都被强化了数倍，不像之前那样能轻松打败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些家伙都没有理智的样子，估计威胁也不大——就在saber等作此想法的时候，一个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突然响起：
“哈哈哈哈，这种程度就像侵蚀本王吗？至少也要再来三倍啊！”
虽然是从黑泥中升出，但是黄金的铠甲却没有沾染上污迹，同样那双蔑视众生的赤瞳中虽然带着狂妄，却没有疯癫。
能以自己的意志压抑住此时之恶侵蚀的存在，最强的英灵——英雄王吉尔加美什，再度登场了！
－－－－－－－－－－－－－－注释－－－－－－－－－－－－－－
1、估计大家都忘了……序章里世界管理者过，在季子身上埋下了一个机关，等到圣杯降临时会自行启动处理此时之恶……来我也快忘了。
－－－－－－－－－－－－－－－－－－ps－－－－－－－－－－－－－－－
ps.回头从序章重新看了一遍，那个时候自己写得真垃圾啊……虽然现在也算不上好，但至少有了进步……的吧。
ps.好多伏笔自己都忘了……是就这样让它们继续伏着呢还是想办法填上呢？
ps.嗯……分两线填吧，a线填一部分c线填一部分……另外其实b线有很多剧透，当然估计大家都不会注意到的……


38.光阴逝去人常在

“之前倒没发现，assassin的数量还真是棘手啊。”
虽然用风王结界一击就能吹飞，虽然用无悔之湖光一剑就能秒杀，虽然用必灭的黄蔷薇划破一就能必杀，但那不科学的数量还是让servant们陷入了苦战。
好在那些被“恶”中聚集的破坏**所控制的暗杀者们根本不区分目标，只要是出现在视野中的，都是他们攻击的对象。
而全场最显眼的，就是身穿那黄金甲的archer了，许多assassin都向他冲了过去。
那些家伙的结局自然也不用多。不过也多亏如此，这边骑士们的压力就了很多。
“难得我会有庆幸archer多亏是那个家伙的时候啊。”
“枪兵，等处理完这些assassin，可就轮到我们和他对上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第一骑士？”
“吾王手里有能逆转形势的宝具——但是……”
“阿瓦隆在爱丽丝那里，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她身体的活性。”
虽然知道解决了assassin们之后就要迎来更艰苦的战斗，骑士们却没有拖延，手中的武器化作长龙突入敌阵，assassin们被那气势所震慑，很快就像之前面对征服王大军时候一样，溃不成军四散逃开。
“哼，再度登场也不过时这种表现而已啊。”
“毕竟只是暗杀者，正面战场上优势在我们手里。”
并没有去追那些逃跑的assassin，因为他们在刚离开这片区域时就化为了一片黑色雾气，重新融入黑泥中去了。
“丑们都离开了呢……那么你们三个又能给我怎样的愉悦呢？”
大概是失败了一次所以行事风格变得谨慎了，archer手中早就握住了乖离剑，他用剑尖指向对面挑衅着。
“已经被打败的家伙就不要在出来了，乖乖回到‘座’去不好吗？”
“哈哈哈，对本王不敬的贼子当然要再次受到审判！况且竟然有这样能再次和那个家伙再度一战的机会——这次本王可不会被那些手段算计了！”
“……”
“他要估计还要过一会才能过来，这段时间就用你们来解解闷吧！”
无数宝具从archer身后的空间门中探出。
战斗，再开！
－－－－－－－－－－－－－－－－－－－－－－－－－－－－－－－－之前－－－－－－－－－－－－－－－－－－－－
“lancer，恕我直言，以你现在的状态，在过会的战斗中不但不会起到帮助，反而会成为拖累。”
“……”
“嗯，我确实有办法，但是也同样有着代价。”
“……”
“先听我明吧。作为圣杯的爱丽斯菲尔你也知道，她的心脏就是圣杯降临的关键。”
“……”
“别急，我只是尽量解释清楚背景。她本身就是为了完成这项使命而制作的人造人，所以她的魔术回路是被设计的非常多的。如果让她为你供魔的话，你就能在短时间内回复大部分实力。”
“……”
“嗯，我知道她现在是靠阿瓦隆的力量才勉强保持生命活性，所以接下来就是关键了。”
“……”
“将你的具象化的核心——灵核连接到爱丽斯菲尔身上，这样魔力就会在你们双方之间流动，举例来就好像你成为了她魔术回路的一部分一样。同时她本人处于失去了意识的状态，所以那些魔力就都会供你调用。”
“……”
“缺就是，如果她出了什么事的话，你也会随之消失。和master死亡后servant的消失不一样，这种消失是是从存在性角度来讲的——白了就是你无法返回‘座’。虽然对位于‘座’中的本体不会产生影响，但是你这个servant的存在就真的没了。”
“……”
“同时，如果你在战斗中死去的化，你的灵核就会自动成为属于爱丽斯菲尔的东西——作为代替其心脏的器官，维持她的生命。这样确实有利用你的感觉，所以我把真相告诉你，由你来抉择。”
“……”
“实话的话，如果你不同意，我是没有b计划的。”
“……”
“……虽然你会答应也在我的算计之中，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难道没有因为我在威胁你而感到愤怒吗？我和那些人一样，也在利用你的高尚品质来强迫你啊！”
“……”
“是吗……因为这也正是你愿意去做的事情——姑且当做真的来来听吧。”
“……”
“谢谢你，lancer。你是一名当之无愧的骑士。”
－－－－－－－－－－－－－－－－1－－－－－－－－－－－－－－－－
“rider到底是怎样打败这样的怪物的啊！”
在密集的宝具轰炸之下，光是闪避和格挡就耗费了全部心神，骑士们根本找不到机会反击。
“再耐心等一会吧，虽然我们被迫防守，但是他想拿下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就像berserker所，lancer的敏捷让他能在这密集的弹幕中穿梭自如，saber的风王结界可以一定程度上克制远程攻击，而berserker本人的能力使得他在防御的同时还能将射来的宝具据为己有。
能做到如此地步，除了三位骑士都是无双的战士以外，他们的站位比较开也是一大原因，archer为了能同时火力压制住三人，弹幕展开的角度也就比较广，所以每位骑士要应对的攻击也就相对而言薄了许多。
当然如果archer全力瞄准一个人的话，不管是saber、lancer还是berserker都没有从容应对的能力。可他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没被压制住的两人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更重要的一，就是archer的宝具数量并不再是无限的了。
本来“王之财宝”自带着回收射出的宝具的功能，但前提就是那必须是属于archer的宝具。berserker的“骑士不死于徒手”可是能抢夺宝具的，那些改变了主人的宝具就不能被回收。
就算号称拥有世界上一切宝物，王之财宝也不代表无穷无尽——能获得世界承认被赋予神秘度的宝具，每个时代能出现一两件就算很多了，数千年的累积或许也会达到一个可怕的数字，但在不能回收的情况下，又能经得起多久的挥霍呢？
诚然archer若是使用乖离剑的话又会是另一种发展了，但是如他所，与三位骑士的战斗只是一个热身的前♂戏，他真正承认的对手时不久前打败了他的rider，如果把魔力耗费在这上面，过会rider赶来就没法全力已对了——
道理是这样的，但是——
随着囤积在berserker脚下的宝具越来越多，archer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些自以为能随意调.戏的丑角联合起来的实力并不是那样简单，同时这样相持不下的局面也有无聊了，为了快速解决这些丑，他举起了乖离剑。
“enuma－elish！”
伴随着剑身上奇怪的旋转机关的高速旋转，一道又一道破坏性的魔力波纹扩散了开来，但是与其本来散发的赤红色魔光不同，沐浴了此世全部之恶之后，这柄创世圣剑的光辉也变成了令人不安的漆黑。
曾经开辟了世界的神力，现在被用作纯粹的破坏之力，聚集在这狭的空间内爆发出来。
－－－－－－－－－－－－－－－－－－－－－－－－－－－－－－－－
“竟然解放了乖离剑，吉尔加美什疯了吗？”
“这也证明他陷入了苦战不是吗？看来骑士王那个丫头还是挺有一手的嘛。”
“这话从打败了archer的你嘴里出来，可以也不像是赞赏。”
“啊哈哈哈哈哈，不要在意细节了嘛。”
远坂邸发生激烈战斗的此刻，可以是挑起了这些纷争的罪魁祸首，季子本人竟然在别处和人聊天。
而和她扯皮的人，竟然就是rider。
听起来似乎有过分，但这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从黑泥中涌出的archer无法轻易接近，而不突破archer就无法到圣杯边上。
为了解开这个死结，唯一的方法就是寻求rider的帮助。
之前大战了一场的rider气息已经非常淡薄，能在这会赶到附近对他来就几乎是全力了，要是想展开固有结界可就真的会要了他的老命。
为了打archer一个措手不及，季子在战斗开始就先离开了远坂邸，让骑士们争取时间，自己则到archer感知不到的地方等待rider的到来。
同时也是为了给rider补补状态——通俗来讲，就是换区补血。
季子的面具现在正扣在王妃脸上，以这个为纽带，季子的魔力——因为认爱丽斯菲尔为master，她现在的魔力量还是很可观的——在逆流向韦伯，然后韦伯又能给rider供魔。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供给rider，一个原因是因为毕竟面具是季子的本体，可爱的男孩子就算了，把自己扣在一个兄贵脸上什么的还是有……更为主要的原因则是rdier自己要求的。
之前为了打败archer，一直使用自己魔力的rider终于开始从韦伯那里汲取魔力，并且数量非常巨大。而一下子失去那么多魔力对韦伯的身体造成了很大额损害，所以rider提议就是先为韦伯恢复。
“看起来差不多了呢。”
“虽然离完全状态差的还远，但也够一战之力。不过，caster你这样没问题吗？”
随着魔力的流失，季子的身体也变得稀薄起来，甚至都半透明化了，这让rider难免有些担心，毕竟她才是净化圣杯的关键。
“放心，足够了。”季子挥挥手示意他安心，“你只要用战车把我送到附近就可以了。”
世界管理者的特别机关现在还没反应，不过凭借自己的能力足够了，赌上最后一根呆毛的力量，一定能解决掉此世之恶！
－－－－－－－－－－－－－－－－－－－注释－－－－－－－－－－－－
1、照旧，lancer的话脑补。
－－－－－－－－－－－－ps－－－－－－－－－－－－－－
ps.有没感觉……某些人物的处理似乎不太好……请宽容一下吧。
ps.肯尼斯和索拉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和他们真的不熟。
ps.我会不断进步的……


40.风云已散，光阴流转

“空间被劈开了——”
某个声音用模仿舞台剧旁白似的，可以夸张的语气讲述道。
“对servant来，拥有与空间相关联的能力并不稀奇，瞬间移动、固有结界乃至于‘王之财宝’，都是能在一定程度上操纵空间的。
但是这与caster使出的那一击不同，那并不是‘操纵’，而是如字面意义的那样——‘劈开’。
空间，这种与时间相对的客观形式，概念一般的存在，就这样被切开了，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月牙形的伤口，从那往里看，只有一片虚无。”
大概是担心自己的听众无法理解，讲述者又用了很多词语再次解释了一遍，而这也换来了听者“哦~”的不明觉厉的赞叹。
“似乎是受了伤的空间在自我愈合，伤口周围的一切，地面、空气、黑泥、archer和caster，全部都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带向那边。
黑泥远远不断地涌向那里，同时圣杯也在不停地流出黑泥，被吸去多少也同样产生多少，这下众人才真正意识到，此时全部之恶所背负的到底是个多么巨大的数量。
rider在空间被划开前就全速离开了，archer见情况不妙本来也想离开，但是天之锁被lancer缠住，其本人也被berserker拼死制住，根本无法逃跑。
为了摆脱纠缠，archer将他的宝库全部打开，无数刀剑射向lancer和berserker，他们无法闪避也根本不想闪避，至死也没有改变姿势。”
道这里，讲述者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了怀念的光彩，但很快就被听者不耐烦的催促带毁了现实，他喝了一口会润润嗓子，继续道。
“caster在释放出那一招后就筋疲力竭的倒在地上，但在看到berserker和lancer战死之后，她不知从哪里又获得动力，猛然从地上飞扑起来直直冲向还想要逃走的archer，将他撞到了那道伤口里去。而最后一丝力气用完的caster本人也收不住势，自己也跌入了其中。
接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caster被吸进去后，那伤口的吸力猛然加大，圣杯涌出黑泥的速度已经跟不上它吸收的速度，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几分钟，最后圣杯终于不再产生黑泥，周围也围上了一圈圣洁的光芒——想必里面已经不存在‘恶’了。这个时候大概因为任务完成，那道伤口也不再吸收其他东西，渐渐闭合了。”
……
“以上，就是第四次圣杯战争最后的发生的故事了。”
讲述者这样宣告了故事结束，但是听者却意犹未尽的样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呼叫道：
“才这根本不够啊不够啊！你还没被净化的圣杯最终实现了谁的什么愿望！还有活下来的saber和rider最后又怎样了呢！还有你们老caster漂亮仿佛人偶，可是我们家里的人偶也就那样啊！还有还有，既然caster那么厉害，一个人都足够支付召唤圣杯所需的魔力，怎么会被archer打败？”
被这样闹腾，讲述者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无奈的笑笑：“你问的那些就是另外故事里的了，我们下次再讲吧。至于人偶，我觉得你们家里的那些和我们通常意义上的那些还是有区别的……”
“又是下次又是下次！你总是不爱一次性完！真讨厌！”
听者开始在凳子上蹦跳，希望借此弥补身高上的差距，使自己能够到讲述者的头。然而这个动作的危险系数还是有大，听者一下没踩稳，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啊！”
惨叫是从讲述者口中发出的——他刚才以飞快的速度把自己当做肉垫垫在了听者下落的方向上。
“出什么事了？”
因为刚才的动静有大声，房间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少女，两人都留着一头及腰的长发，不过一位是亮丽的银白另一位是夜空的墨色。
黑发的少女身材高挑曲线玲珑，银发的则相对有娇，奇妙的是后者年龄反倒要比前者大。
“克洛伊！淑女是不会在凳子上跳来跳去的！”
银发的少女一进门看到那幅景象，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被她名指责的听者则是无所谓的态度：
“淑女什么的姐姐去装就可以了！”
听者——一个年龄大概在**岁左右的女孩——的脸型和银发女孩有着**分的相似，肤色也深一，基本上只要看到的人都会认为她们是姐妹。
“谁装了啊！”
“明明就是！超级喜欢在爸爸怀里撒娇却硬要装出大人的样子，你在私下里偷偷蹭爸爸大衣的事——”
“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不对，不准再了！”
秘密暴露的银发女孩恼羞成怒想要捉住妹妹，却被后者借助个子的优势戏耍，而正当她得意的哈哈大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领着后颈提了起来。
“克洛伊，这样子不乖哦~”
黑发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她背后。
“好啦~唔，我知道了！”
大概是天生不不擅长应付那类人，被称为克洛伊的姑娘很快服了软，而她刚被放下来，就又朝自己姐姐坐起鬼脸来了。
用眼神发出了“回去收拾你”的信息之后，银发女孩向之前的讲述者行了一个礼：“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和克洛伊也就告辞了。”
无视了自家妹妹“人家还要听雁夜叔叔讲故事嘛！”的喧闹，她又转向黑发的女孩。
“今天学到了很多呢，谢谢你啊，樱。”
“哪里哪里，我才是受益匪浅。”
“下次有机会再交流魔术吧。”
“嗯，我送送你吧，刚好我本来也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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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间桐樱，是一名普通的女孩子兼职普通的魔术师，每天的生活包括上课、帮雁夜叔叔打理家务、学习魔术。
现在和我走在一起的，是我的好友伊莉雅和她的妹妹克洛伊，她们属于一个非常古老的外国贵族世家——爱因兹贝伦家。同时她们也都是魔术师哦。
本来我和她们是不会有交集的吧，但是十年前发生了一件改变了许多人命运轨迹的事情，我和伊莉雅的母亲在那时候认识了，并且约定要和她的女儿做朋友以及到她家做客。
本来以为只是随便的戏言，结果却成真了——至少有一部分成真了，我并没有机会到那位夫人描述过的美丽的欧洲游历，反倒是她们一家在经历了许许多多之后迁到了东洋，在这个过程中似乎雁夜叔叔也帮了些忙，不过我那时候太已经记不清了，总之后来我们两家也有了很多交流，和伊莉雅也就渐渐熟络了起来。
现在她已经是我不可替代的挚友了。
至于克洛伊，则是定居冬木市后，伊莉雅的父母又生的孩子。明明是亲生姐妹，性格却一也不像呢。
不过雁夜叔叔却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每次来玩都要好好招待她，还给她讲故事，有时候让我都有些嫉妒了。
不过这时候雁夜叔叔就会“樱时候太懂事了，都没向我撒过娇，我这不是找找被撒娇的感觉嘛。”我也只好随便他了。
“樱！”
在送伊莉雅她们的路上偶遇到的这个穿着红色大衣，梳着双马尾的端庄秀丽的美人，是我的姐姐远坂凛。
为什么我们两姐妹姓氏却不一样呢？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姐姐非常优秀，从时候我就一直很崇拜她，长大了之后这份感情就越发深刻了。人长得漂亮，学识丰富，各种能力也都很强，是一个非常耀眼的人。
有时候我会在暗地里想，既然有着同样的血统，那我该不会也能成为姐姐那样厉害的人吧，之类的事情。真实有自大呢。
“都到这里了，我和克洛伊自己回去就好了，樱你和凛难得碰上，多话吧。”
其实我们也没有那么难见啦伊莉雅，姐姐要是来我们家的话雁夜叔叔是十二分欢迎的，但是却不喜欢我去她那里拜访啦。
“啊！凛！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就是雁夜叔叔故事里那个，在决战的关键时刻被敌人抓住，拖累了大家的……”
“死鬼你什么呢！”
嘛，姐姐如果能改一改她的脾气，一定能获得飞跃式的成长吧。
最后克洛伊还是被姐姐抓住狠狠教训了一顿，毕竟姐姐以前就是……嗯，应该叫熊孩子吧，所以自然十分清楚怎么对付自己的同类。
“妈妈还好吗？”
“还不错，尤其是父亲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后，母亲也被哄得很开心。不过偶尔你也来看看她啊。”
“家里怎么样？”
“勉勉强强吧，父亲当年侵蚀进院子土地里的魔力差不多就要净化干净了。”
“可是马上新的一届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又要召唤圣杯。希望父亲不要白费功夫吧。”
“应该不至于吧——等一下，樱，你手背上那是什么？”
“和姐姐你手背上的应该是同样的东西。”
“樱！难道……”
“抱歉，雁夜叔叔还在等我，下次再聊吧。”
和姐姐随便聊了两句后，因为还有事我不得不先离开了。
－－－－－－－－－－－－－－－－－－－－－－－－－－－－－－－－－－
“我回来了，”在门厅换鞋的时候注意到有两双陌生的鞋子，看来来客人了呢。
“欢迎回来。”雁夜叔叔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然后又听到了另外的两个声音——
“樱姐回来了啊。”
“哦哦哦，丫头，好几年不见啊！出落得越**亮了呢！”
将刚买的东西放下，我走进屋里向客人们打招呼。
“欢迎光临，埃尔梅罗先生，伊斯坎达尔陛下。”
“在这里叫我维尔维特或者韦伯都行啦。”
“哈哈哈哈，既然是努力获得的名号，就要让它在世间广为宣扬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这我知道，只是偶尔，也想仅仅做一下韦伯啊。”
那两个人又开始互动了，我向他们微微欠身，走进厨房准备晚餐。
正是因为知道他们要来，我才出去采购食材——埃尔梅罗先生是雁夜叔叔少有的友人，同时也是时钟塔的大人物，更在我学习魔术的道路上给过许多帮助。与他一道而来的则更是身份尊贵的存在，必须要奉上能和他们身份的餐肴。
即使是我，这也算是一项大挑战呢。
一边在厨房料理食材，我也一边倾听着外面传来的谈话声。
“雁夜，你的房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装修过啊，还是老样子。”
“樱她想保留原样，毕竟当年是caster和她一起打理的。”
“哦~”
“你们吧，怎么突然有空来日本了？”
“我每年都回来看看好不好——今年时间早了，不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为什么。”
对了，还没有提过，埃尔梅罗先生和他的同伴伊斯坎达尔先生，每年都将大量时间花在巡游世界上，理由似乎是“连这个世界的全貌都不知道，又该怎么去征服她呢？”这样听起来很莫名其妙的东西。
虽然这样，埃尔梅罗先生每年仍会拿出许多意义非凡的魔术研究成果，这都是在旅途中完成的，并且他似乎是委托雁夜叔叔帮他整理发表那些研究——他们之间定期保持着书信往来。
他也每年都会来冬木市，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也带着伊斯坎达尔先生，不过近几年都是一个。今年伊斯坎达尔先生能暂停他“征服世界”的大业陪同而来，是因为某件特别的事情要发生了。
“……怎么样，确定这次的人选了吗？”
“樱和凛都被选中了，还有卫宫切嗣那家伙的女儿。”
“凛？难道是远坂时臣的……好吧，我不提他的名字——不过实话这家伙这几年在时钟塔露脸很多，也做了很多杰出的贡献，协会的人对他评价很高呢。”
“切！”
“还有卫宫切嗣的女儿——他怎么想的？难道又想找一个servant的灵核来充当心脏吗？话既然是他的话，我记得那柄剑鞘仍然在他们手上？”
“哈哈哈哈哈，也就是这下有机会再见到亚瑟王姑娘了吗？那我这次回来可算是值了，十年前认识到自己的天真，放弃了那无意义愿望的她，现在是否能有所成长呢？真期待啊。”
“我们可不是来打仗的！”
“我知道！是为了给本王的远征军补充新兵的！”
“才不是！我们是以代表魔术协会立场的监督者身份过来的，因为上次圣堂教会和远坂家勾结让协会对外人完全不信任了。”
“但你也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对不对？所以还是让本王见识一下又有怎样的英雄登场，然后让他们加入马其顿的大军吧！”
……
－－－－－－－－－－－－－－－－－－－－－－－－－－－－－－－－－－－－
“请一路心。”
“哈哈哈哈哈，这个你就放心吧，樱姐，本王的征途之路一片平坦！”
将客人送至门口，看着他们乘坐着一辆牛车消失在夜空中，我也转身回到房间里。
召唤出影子将喝得酩酊大醉的雁夜叔叔抬到床上又替他盖上被子——一般来我是不许雁夜叔叔喝酒的，但是常年累月打理间桐家产业累积的疲惫也需要一个宣泄口，今日又正好贵客来临，所以我也不好多——道声晚安后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床上的人发出了低声。
“葵……葵……”
听到那个名字我的动作不由地僵住。
雁夜叔叔对母亲的感情我已经明白了，但是我自认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什么发言权。如果母亲当年真的选择了雁夜叔叔的话，那么我和姐姐就不会出生，但是代替我们成为母亲孩子的人就要忍受间桐脏砚的折磨；同时没有了母亲支持的父亲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魔术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算了，现在假设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反正现在我们都还好好生活着，那就足够了。
另外，思念着某个人的感觉，我也知道。
没错，就像雁夜叔叔一样，我也有一个名字藏在心底，平时虽然不会表现出来，然而在某个时刻她就会浮上来，侵扰着我的精神。
是那个人将我从无尽的折磨中救了出来，是那个人在我最脆弱的时刻不断安慰我，是那个人教会了我如何再次露出笑容，是那个人给了我现在的生活，甚至，是那个人拯救了这个世界。
雁夜叔叔，姐姐，父亲，母亲，伊莉雅，爱丽丝夫人，埃尔梅罗先生，伊斯坎达尔先生，以及所有还能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曾被那个人拯救。
然而我却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短短不到两周的相处，竟然就是我们今生所有的缘分。
好想能再见到她，好想再能听她逗我开心，好想再能品尝她做的菜肴，好想能再被她抱在怀中，好想能再抚摸她美丽的银发……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清楚现实的我将这份感情一直压抑，却在最近，某件事的到来使那份封印有所松动。
埃尔梅罗先生给出的解释是“因为十年前圣杯降临使用的是caster本身的魔力，真正被地脉收集的那些魔力没有被消耗多少，所以本来六十年才能累积的量只需十年就能集齐”，不过我才不在乎这些呢。
发生的理由怎样都好，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看了看浮现在我右手背上的红色花纹——这就是必须抓住的机会，能实现我愿望的机会。
虽然我并没有任何和那个人有关联的物品，但我坚信，我自己强烈的意志就足够将她呼唤到我身边了。
－－－－－－－－－－－－－－－－－－－－－－－－－－－－－－－
自那之后有过去了多久呢？
在一片虚无中漂浮着的季子早就忘记了时间，这里没有光但也没有暗，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她的所有感知都无法发挥作用，唯一清楚的是自己似乎没有死。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金闪闪撞到了残月破中，自己也因为力气不支跟着倒了下去，还真是丢脸的退场方式啊。
不过其他人都还好吧……樱他们，都没事吧……
以及，我答应帮助神明处理此世之恶的理由——
在季子跨入这里的第一瞬间，她的意识中似乎出现了这样的画面，就是自己的妹妹的脸，双眸明亮如星辰，没有失明也没有伤口。
大概这就是神明对自己最后的交代吧。
没有了挂念，也什么都无法感受到了的季子，最终在这一片虚无中停止了思考。
过了很久………………
………………
…………
……
“……愿遵从此理者……”
什么？
“……给予回应……”
在包括时间在内什么都没有意义的环境中，出现了声音。
“……来到我身边……”
在呼唤我？但是是谁？
－－－－－－－－－－－－－－－－－－－－－－－－－－－－－－－－－－－－－－－－
来到地下室，那里有樱早就用珍贵的魔术材料画好的召唤阵。因为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所以她想总之早准备好没错。
而今天那两位客人的到来就是一个象征——时机到了。
双手合十做祈祷状，樱缓缓念出了已经烂熟于心的咒文：
“宣告……”
“汝之身听吾号令，吾之命运寄托汝剑……”
……
魔法阵随着咒文的继续也开始发出光辉，封闭的密室里的空气形成了风，向法阵中央聚集起来，当最后一句被念出之后——
“从抑制之轮来到这里吧！天平的守护者啊！”
在我的期待中，法阵的光越来越强，然后在一瞬间的爆炸声后，那里有什么出现了。
刺眼的强光中，樱似乎看到了一缕绚丽的银发——
－－－－－－－－－－－－－－－－－－end－－－－－－－－－－－－－－－－－－－－－－－－


后日谈.1

“caster姐姐！”
意识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一个黑色头发的女孩推倒了。
她本来应该是想扑到我怀里的吧，但是用力有猛烈，再加上她也长大了许多，我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轻松地把她抱起来了。
……
咦？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我认识这个少女吗？她是谁？
“……樱？”
脑中刚刚想到这个问题，一个名字就顺势自然地从我口中呢喃而出。
“嗯！”
女孩开心地应了一声，似乎“听到我叫她名字”这本身就是非常快乐的事情。
她是樱，我认识她；她是樱，她认识我，我是……
哎？我是……
我是——
我是谁啊？
刚才樱似乎有称呼我为“caster姐姐”，这就是我的名字吗？不会吧，那种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种名字啊！再“姐姐”明显是称谓后缀，怎么能算到名字里面去呢？
这么的话，我叫“caster”？
好像也不对？！
找不出任何具体的理由，仅仅是感觉，我的名字应该不是由“c－a－s－t－e－r”这几个字母组成。那应该是一个对我来寄托着复杂意义，包含着委屈、倔强、思念、爱、眼泪等等很多东西的，很重要很重要的词。
然而我却把它忘了。
莫名感到一阵揪心。
“caster姐姐？你怎么了？”
大概我现在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正常，樱关切的问了一句。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啊——倒不如，关于“我”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了。
我的名字，我做过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又为什么会忘记这些，全部都不知道啊。
这应该就是所谓之“失忆”吧？
但要是失忆的话，我为什么知道“樱”？我还知道这里是位于冬木市间桐邸的虫室——话为什么叫虫室，这里有很多虫子吗？我看到的只是一间地板上刻着奇怪纹路的地下室。
很多我并不知道其本身含义的名词不知从哪里钻进了我的思想，但我的脑海里还是一片浆糊。无数细碎的思绪在里面混乱无规则的游荡，偶尔它们会恰巧排列成有序的记忆，却又在我尚未来得及看清的时候就再度散开。
而当我想主动将它们顺序整理的时候，就会感觉到剧烈的头痛和眩晕感——
“caster姐姐！”
见我突然捂着脑袋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樱大概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吧，她赶忙从我身上起来，焦急道：“魔力不足吗？还是那时受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其实我一都不明白她所谓的“魔力不足”亦或“当年的伤”是什么，头痛欲裂的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失去坚持不住了，但是在意识失去之前，我的身体似乎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控制了，它强行起身又在樱面前单膝跪下，嘴也不受控制的道：
“以archer之职介在此试问，您就是我的master吗？”
这大概是什么必要的仪式吧，在听到我这样的发问后，樱也暂停了她的猜测，非常郑重的将右手背展示给我，然后庄严道：“以此令咒为证，我即为你的master。”
“那么，”头疼的要死，好像就这么晕过去，但是意识还是被更高级的力量强制着让我完成这对话，“我的剑与你同在——于此，契约成立。”
完最后一个音节，身体的掌控权重新回到了我手上，几乎用尽了全力我才没有让自己就这样顺势倒下去。同时因为我是半跪在樱面前的，所以她看不到我的表情。
“真没想到职介会是archer啊，这样就不能叫caster姐姐了，也不想叫archer姐姐呢，听起来感觉好怪——所以，能告诉我姐姐的真名吗？”
我的真名——我的真名——我的真名——
樱的提问再度唤起了隐藏在我潜意识中的某些记忆，那个名字也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影子了，它是——
头好疼啊！
就差一了！
我叫……我的名字是——
“caster姐姐！”
最后的印象是樱惊慌的叫声，之前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似乎是我的头与地面的亲密接触，再之前——我的名字！
明明就差一了啊……最终还是没能想起来。
－－－－－－－－－－－－－－－－－－－－－－－－－－－－－－－－－－－－－－－－－－－－－－－－－
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我眼帘的是——
“陌生的天花板——好像也不对。”
并没有确实的相关记忆，我却感觉那天花板并不是“陌生”的，包括我现在身处的房间，这栋建筑物，也都不是陌生的。
我曾经在这里住过——这已经可以肯定了，但是遗憾的是仍旧没有什么记忆。
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子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全不见了，大概是是在昏迷的时候被做了什么吧。
话遇到这种情况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尖叫吗？一般来女孩子都会这样的吧？
不过，女孩子？为什么这个词让我感觉很奇怪？
我是女孩子吗？
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构造来，虽然某些特征不是很明显，但【不能详细描写的部位】还是确确实实证明着我的性别，确实是女性无误。再加上我的年龄仅从外表上观察的话，似乎也不是很大的样子啊。不管从哪个方面，都符合着“女孩子”的条件。
不过还是有种不出来的微妙啊……
“caster姐姐——暂且就先这样叫你吧——现在好了吗？”
推门而入的樱打断了我关于自身的性别认知的思考，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关心我的状况，从中感受到的温柔让我有受宠若惊。
“……”
因为不知道我现在算“好”还是“不好”，所以我无法回答。要起来的话，头倒是不疼了，但是记忆仍然只有从被樱推到再到晕过去那一段。
另外就是脑中偶尔会蹦一些奇怪的名词和信息。
“caster姐姐？”
我真的好像什么来回应樱，但是抱歉，我也真的什么都不出来。
“奇怪？难道是召唤失误？可是法阵我都检查过无数遍了啊，咒语也没有错，我又不是姐姐，不可能会在这么关键的地方出岔子的啊。”
你刚才貌似了对你的那个“姐姐”非常失礼的话唉！
总之还是把实情告诉樱吧，继续让她这样担心下去也不好——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
“我的衣服……”
“嗯？”
“我的衣服是谁脱掉的？”
失忆再加上【不能详细描写的身上没有布料覆盖的状态，一般用开头是“红”的四字成语来形容】，任谁在这种情况下也都会变得很没底气吧，所以我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软。
“当然是我啦，”樱在听清我的问题后嗤笑了起来，“呵呵呵，真没想到caster姐姐也会在意这个。”
这……听上去原先的我作风很有问题啊！
“不过caster姐姐也真是的，干嘛要穿得那么死气沉沉，所以那些衣服我都扔掉了，接下来的话就暂时先穿我的衣服吧。”
着樱拿出了一件洋装！
这是和你的风格完全不搭啊！
“哦，”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问，樱解释了一下，“这是爱丽丝阿姨送给我的，可惜我穿不惯。不过caster姐姐一定很配。”
……或许吧，但是我并不想穿，如果可以的话给我普通的套头衫加牛仔裤就好了，颜色最好深一。
“【不能详细描写的布料】的话，我的可能不太合你的身材呢，不过好在伊莉雅因为常在这边过夜，所以她也留了一些换洗衣物。”
那是普通的白色的【不能详细描写的布料】，但是我也不想穿，如果可以的话清给我运动背心和平角短裤，颜色也要深一。
“来吧，快穿上吧，一直光着身子可不好啊。”
这么一我才意识到，原来刚才我一直都是果着的啊……
“快快，快啊！”
只有那一套衣服、眼睛中散发着奇怪光芒的樱、红身果体的我，面对此情此景似乎只有一个选择，而且——
不想拒绝樱的要求。
同样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想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我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因缘呢？
－－－－－－－－－－－－－－－－－－－－－－－－－－－－－－－－－－－－
“唉唉~~唉！！！？”
“失忆！？”
“servant也会失忆吗？”
时间：不知道确切日期的某日的中午。
地：间桐邸客厅。
人物：埃尔梅罗，间桐雁夜——以上两人我也都知道名字但没有和他们认识相处的记忆，樱，以及我。
顺带一提，樱还好，剩下的两个人在看到我之后神色明显不对了，而且我可以确认，“我穿着洋装”是比“我出现在这里”更令他们惊讶的事。
刚才我已经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们，樱虽然感到很失落但并没有怀疑我，而那两个中年男性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们，现在心里想的估计是“哈哈哈哈你肯定是在忽悠我们这又是一个恶劣的玩笑吧我才不会上当呢”之类的东西。
——所以过去的我啊，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信誉度如此之低。
不过明面上，大家还都表现得一本正经，在一起商讨原因和解决的方法。
“起来caster……现在是archer了，不过算了还是叫你caster吧。”留着长发的埃尔梅罗对我，“我用魔术检查了一下，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静静的摇了摇头。
“那么我就直了，你并不是servant。”
嘛，servant倒是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呢，所以随便吧。倒是樱听了之后相当诧异。
“众所周知，”很明显我就不知道，不过还是安静听他完吧，“英灵本尊是不可能被除了抑制力之外的存在召唤与役使的，就算是圣杯，也只能召唤出拥有其一部分力量和自我人格的分身。”
哦，所以呢？我并不是另外某个存在的分身吗？这又怎么样？
“你就是英灵本身！”
“纳尼！”*
雁夜和樱都像是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我，让我有不自在——看起来“我”并不是一个习惯暴露在别人目光中的家伙——然而我仍旧未能理解这一切的意义。
英灵，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英雄的灵魂的意思吗？难道我曾经是英雄？开玩笑吧，我应该不是什么伟大的人才对吧？
“但是韦伯叔叔，”樱先向埃尔梅罗发问道，“如果是英灵本尊的话，我的魔力根本不可能维持她现世啊！而且她的能力也和servant区别不大啊？”
“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是很弱的英灵，”埃尔梅罗再次做出了惊人的发言——惊到的不是我，是另外两人。
“弱！当年她仅凭一人就能够呼唤圣杯，还能封印此世之恶，这也算弱！”
樱，你这样为我话我很感激啦，不过没关系，我就是个弱又没用的家伙——嗯？为什么我会这么认为？
“那恐怕是抑制力赋予她的能力吧，不然你想想，以英灵本尊的实力，竟然不是servant的对手，就算archer那个家伙太超乎规格，和lancer一对一的战斗她也是处于劣势的啊。”
这又是什么话题？archer不是我吗？还有lancer又是谁啊，听到这个名词就感到非常的忧伤，好像世界上一切不幸都聚集到了一起的样子。
“也就是，她作为英灵的实力是相当弱的，也正是这样，当年才被抑制力派去解决此世之恶——因为丢了也不可惜吧。”
你的那个人就是我吧！当面这样讲真的没有问题吗？不过明明被了很过分的话，我却也生不起气来呢。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身旁的樱突然狂笑起来，一扫之前她个人的软软的印象。
“也就是，这次召唤出来的，和十年前的也都是一个人吗？”
埃尔梅罗似乎被吓到的样子，但还是很快回答了她：“没错，并不是另外一个分身。”
“这就够了！”樱得到肯定回答后转向了我，从她的眼睛里我似乎看到了泪花，“只要还是她，不管记不记得都好！”
樱将我的手紧紧攥住。
“而且你并没有完全忘记的，对吧？在一开始你叫出了我的名字呢！”
好像确实是这样，我的失忆针对的似乎是我本身，另外的事物虽然也忘了，不过只要能见到我就能一下子想起那是什么——虽然也仅仅知道名词而不知道涵义。
“忘记过去的话，就和我一起创造新的回忆吧，好吗？”
眼前的少女这样对我。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过去做过什么，仅仅有不到四、五个时的记忆，人肯定都会感到恐惧吧。我也一样，但是呆在这个叫做樱的女孩身边，却能感到安心呢。
她在初次见面——至少目前来是初次——是流露出来的感情，无疑使最为真挚的，就算对象实际上不是“现在的我”，而是她回忆中的“我”，我也被那份感情治愈了。
而现在，我也被她的眼神所吸引。
想要陪在她身旁……
想要为她做什么……
分不清这是我现在的想法还是过去的记忆碎片造成的影响，总之我都无法拒绝她。
“嗯，好的。”
听到我回答之后，樱脸上露出的笑容——那真的是最美丽的东西了。
－－－－－－－－－作者的话－－－－－－－－－－－－－－－－－－－－－－－－－－
嗯，这个后日谈大概就是讲被玩坏的五战吧，没有任何大纲也没有任何主线，想到哪里写哪里，更新照旧不规律。
目前的想法是玩玩韩剧梗，顺带把季子软化，然后让樱去攻略她。
如果觉得樱的性格不对的话，我的解释如下：这妹子本来就是病娇，然后这几年又和爱丽斯菲尔、伊莉雅、克洛伊混了很久，自然而然被带坏了。
剧情大概会走逗比向，请类比幻想嘉年华。
失去了记忆的季子性格趋向于最初设定的那个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又被继母欺负，然后借网络麻痹自己的那个废宅的形象……虽然会用吐槽来打掩护，实际上内心是非常自卑内向的，正文中表现出来的那些自信，其实都是伪装——
*稍微修改了一下重新放上来……因为最初版本的后日谈被警告过于不和谐所以直接删了，有缓存的手机端用户请无视，新读者（假如有的话）随便看看吧，就是这样。
*其他章节正在修改，打算慢慢放出。
*绝对不是为了骗击，真的。（正义的眼神）


1.很久很久以前

这是一个艰难的时代。
改变天地的伟力还被自然掌握着，文明仅仅只起了一个的火星，神话和传还在世间行走。
人类，相对于当时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其他生灵还，还只是个脆弱而又年轻的后辈。
人类没有尖齿与爪牙，没有翅膀或鱼鳃，没有强大的力量来打败其他生物，没有厚实的皮毛来保护他们自己。
但是人却会学习，会模仿，会吸收经验然后传授下去，会反省错误然后总结教训。
靠着这份才能，人类终于成为了万灵中的强者，虽然不算端，但不容觑。
然而在好不容易可以从自然的威胁中喘口气的人类，却又要面对另一个大敌——
人类自身。
人类，拥有超越其他生物智慧的同时，也多了其他物种所不具备的强烈欲.望。**引起纷争，纷争带来灾祸。
同类相残发生在个体与个体，氏族与氏族，部落与部落，集团与集团，国家与国家之间。伴随着人类建造的社会的扩发与发展，纷争的规模也随之越来越大，导致的后果也越来越严重。
在这之中受难最多的，就是底层的平民百姓了，他们不但要艰辛的维持自己的生计，又要想方设法躲避战乱的祸害，同时自然降下的灾难也会时不时造访，以及，同归于万物但又超然于万物的存在——
妖怪，人类如此称呼它们。
弃常为妖，异者为怪。人类并不知道如何精确的定义这种存在，索性就把一切“不一样的”全部归类为妖怪。
会口吐人言的动物，能自我移动的家具，乃至于外表与常人无异，却会使用超自然力量的人，统统都是妖怪。
有些妖怪智力未开，有些却诡计多端；有的妖怪即便孩也能打倒，有些却要派遣军队才能讨伐；虽然妖怪之间的差异这么大，但对人类来都是无所谓的，总之都是敌人。
于是渐渐地，有的妖怪也开始猎杀人类报复，有些却藏匿于人类之中，甚至将自己的能力包装的光亮一，欺骗得一部分人类尊其为神，然而神又是什么呢？人类和妖怪都不清楚。
也有个别的妖怪与个别人类结交，将自己的能力传授了一部分过去，学习得超自然力量的人类，大多又会利用这股力量来对付妖怪，人类中的天师、猎魔人等等都是诸如此流。
人与自然，人与妖怪，人与人，在这个复杂的时代，以天地为舞台，上演着一幕幕悲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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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是如何出现的，并没有清楚的结论，甚至连妖怪自身也不清楚。人类中有法——物久为怪，即不管什么，存在的时间长了，就会出现怪异。
这倒也是，诸如狐妖、狼妖等，寿命都比寻常的狐、狼长的多，其中力量强大甚至能活数百上千年。但是究竟是“活得长所以是妖”还是“因为是妖所以活得长”，这个前后关系谁也不知道。
就算去问妖怪，“你为什么是妖啊？”，得到的回答多半也是“出生下来就是妖。”，因为只有成了妖才能开启灵智，才能意识到自己时“妖”。
然而也有例外——某些人类，因为某种原因成了妖怪，这种就属于在成妖前就开了灵智的，但是他们也只能自己“察觉到了好像就成了妖怪。”，具体的过程仍旧是迷。
另外一种法，就是妖怪本质为天地间一些法则与理的人格化存在，诸如掌控风雨雷电的龙，象征火焰与生命的凤，不过这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故而不管是妖还是人，都不再细究这些，什么是妖？妖就是妖，广义来讲，一切非人都可以为妖。狭义讲，非人却还会危害人的为妖，能助人的则为神。
－－－－－－－－－－－－－－－－－－－－－－－－－－－－－－
对妖怪来讲，最危险的就是成长。
成年的大妖怪个个都有翻天覆地的手段，但是却需要数百甚至千年的积累，百年一下的都只能算妖怪。
如果潜心修行法术，四十多岁的人类就可以做到四五百岁的妖怪能做到的程度，而四十岁的妖怪在族群中只能算婴儿，稍不注意就会死掉。
若是动物开了灵智倒也罢，在远离人类的山林中靠着本能猎食，不定也能活到强大的那一天。然而有些妖怪，却偏偏是要依赖人类来存活的。
那种妖怪与人类一样，需要吃熟食，穿衣服避寒，自己却又没有独立生产的手段，故而不得不潜伏在人类社会中去，靠各种手段谋生。
有的会选择遵循人类的规则，劳动赚钱。然而有的，却因为本身原因，就算想工作也找不到。
比如——
“可算抓住了！贼！偷老子的包子，这都多少天了！”
这是发生在一个人类村镇中的事情，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抓住一个衣衫褴褛、脸上和头发上都蒙着厚厚尘土的瘦身影。
“……我，我不是贼！”
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家伙用哭腔辩解。
“不是贼！那你手上拿着的又是什么？可不就是我刚出炉的包子。”
大汉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孩子而心软，仍旧咄咄逼人的喝道。
周围也渐渐围上来了很多人，见那大汉是人赃俱获，贼身上脏兮兮的并不讨人喜欢，故也都站在大汉一边。
“年纪不学好。”
“时偷针，长大偷金。”
“这种人在我们镇里，以后谁家晚上能放心睡觉？”
“送官……”
那的身影却听越害怕，若是自己真的被送到人类的官府那里，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既然这样，倒不如——
“啊呀！”
原本被大汉死死抓住的家伙突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光天化日之下目睹这种怪事，莫非那贼其实是——
“妖怪！”
围观的人群中很快有人尖叫了出来，镇子并不大，所以其中很多人都见过那个家伙，起初都以为不过是流浪儿罢了，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并不奇怪。
然而实际上却是一个妖怪，这下问题就大了，凭这一手神出鬼没的能力，若是它想日后来报复，可如何是好？
“别怕，就算是妖怪，也不过是只妖怪，我们人多它自然怕了！大家最好现在四处搜寻，把它找出来杀掉，若是被逃了，可是后患无穷啊！”
话的是一开始的那个汉子，他知道那妖怪力气不大，只是这神出鬼没实在麻烦，最好现在趁着能鼓动起一帮人的时候尽快解决掉。
人类在对待妖怪时态度都是空前一致团结的，这帮人很快就数人一组沿着街道一路路搜索过去。那妖怪就算会突然消失，也定然跑不远，不然偷东西怎么会被抓呢？
果然，大概就过了数息，大家就听得一道巷子里有人喊：“找到了！”，于是大家都跑向那里，把那妖怪围到了墙角。
围是围住了，但要上去动手却又没人了。毕竟这可是个妖怪，现在人多它固然害怕，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奇怪手段，若是它做困兽之斗，不定就拉两个垫背。
之前叫嚣的最凶的汉子此时也只是在人群中示威，不敢走过去捉拿。
看似局面就这样僵持住了，但是人群却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围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啊？”
一个苍老却有劲的男声压过所有嘈杂自后方响起，听到这个声音，人们都停止了喧闹，人墙也自发的分开，像是在迎接话的人一样。
“季先生。”
“季先生来了。”
“季先生肯定有办法。”
发现周围突然静了下来，妖怪也好奇的抬起头来，它看到的是一头沧桑的白发和一张怪异的面具，看到面具的瞬间，她就感知到了一个信息——
——这家伙不是人类！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分析眼下的状况，那人就直接走上前来，一把扣住妖怪的手腕道：
“原来如此，这东西就交给我吧，你们大可放心了。”
围观众人见状也都头称是：
“自然自然，季先生发话哪敢不从。”
于是妖怪就被那个“季先生”牵走了，直到最后它还是一副不知道出什么事的样子。
－－－－－－－－－－－－－－－－－－－－－－－－－－－－－－－－－－－－－－
“季先生”这个名字，妖怪也有所耳闻。别看它现在只是孩子的身形，实际上也有很大年纪了，实力虽然不怎么样，但能在人类中活这么多年，心智还是有的。
对这个这段时间寄身的镇子里的一些大人物，多少都有了解。
“季先生”，据曾经遭遇祝融降临，脸全被烧坏了，所以才一直戴着面具。但是其人却非常有学问，在镇子里开着一间学堂。除此之外还兼职了镇子的医生，无论多大的病症，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季先生都能救活。而且他用的草药都是在凶险的妖怪出没的深山老林里才能采集到的，所以镇子里的人觉得他很神秘，在尊敬的同时也有一畏惧。
正因为知道是个神秘的家伙，妖怪才从来不去招惹他，见到了也会远远避开，今天才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结果就发现他也不是人类——不过这也就能的通他的那些神秘之处了。
这个妖怪为什么要带走自己，妖怪也不知道。是出于同类的情分吗？又或者是有其他目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形势比人弱，也只好跟着走了。
季先生的家在镇子边缘，很简单的一间木屋，分了两个房间，打开门进来的房间摆着一张桌子和很多奇怪的瓶瓶罐罐，以及一张似乎是床的家具。
“衣服，脱了。”
一进门，季先生就了这么一句话。
“啊……”
妖怪一惊，难道他看出了自己的……所以想要……如果真的是那样怎么办，打肯定打不过，逃跑也不知道能不能逃掉……难道就要……
见妖怪迟迟没有动作，季先生随手一挥，只见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就都不见了。露出的身体上有许多青肿的地方和伤疤，看上去就知道它日子过得有多难。
但是这都不是重，重是这个妖怪的**，以人类的角度看的话，竟然是个女性！
妖怪为了生活，一直在隐瞒自己的性别，虽然听过有些女性妖怪靠勾引人类的男人能快速获得强大的力量，但是她却不准备干那种事。之前她就以为那个季先生看出了自己的性别，想用自己练什么邪功。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不过自己就算自杀也不会……
“里面，热水，洗干净。”
出乎意料，季先生扔给了她一条毛巾，指了指里面的房间，出了以上的三个词。
似乎自己有些误解？妖怪恍恍惚惚地走进了里面的房间，那里的布置打扮看上去时卧室，不过在一角处用屏风隔出了了一块空间，那里摆着一个大缸，此时正盛满了热水。
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妖怪只好顺着季先生的话，把自己泡到热水里面——
啊，好舒服~
就算那个季先生有什么阴谋，眼下还是好好放松一下吧。
水将妖怪脸上头上的灰都带走了，此时再看，虽然因为年纪没有长开，不过那容颜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啊，头发在褪去尘土之后显现出了本来的颜色，竟然是如同阳光下的麦浪般的金发。
正当妖怪享受热水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了脚步声，抬头一看——
“呀！”
高分贝的尖叫，女孩子洗澡时有人突然闯入，不管是妖怪还是人类反应都差不多。
“果然……还真漂亮呢。”
季先生用手拖住了妖怪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会。
“你要干什么？”
妖在在屋檐下，妖怪干脆把话开。如果季先生是想干什么糟糕的事情的话，自己虽然打不过，但也有办法恶心他一脸。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季先生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寂寞，他话一半又停下，改口道，“总之我没有恶意，也不会强迫你干什么。等你休息好了如果想走我也不拦你。”
话倒是的好听，妖怪心想，但是谁知道你有什么算计，而且——
妖怪先看了看季先生，又把视线对着浴缸，那意思似乎是如果你是好人的话怎么会在女性洗澡的时候闯进来。
“呵呵，”季先生笑了笑——嗯？妖怪突然发现，季先生的声音变了，从老头子的声音变成了，听起来像是年轻女孩的嗓音？！
“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看的，我要是真想看，”季先生拿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可与月光争辉的面貌，“直接看我自己不行吗？”
唉？！！
妖怪彻底当机了。
把面具放在一旁，季先生，或者自称为季先生的这个女性妖怪，也将身上的衣服脱去，跨进了浴缸，和妖怪面对面泡在里面，这下妖怪才终于看清季先生的面貌，那赤红色魅惑心神的双眸，原本以为是年老才有的白发现在看来则更像是被月光洗白的银发，还有那樱桃色的嘴唇，完美比例的脸颊，这些让同时女性的妖怪都看得有些痴迷。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妖怪。”
妖怪的名字，大多都是被自然赋予的，在知道自己成为妖怪的瞬间，在灵智开启的瞬间，他们就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些名字通常都带有某些独特的意义，某些比较浅显，有些则比较内涵。而且相对于由他人赋予姓名的人类来讲，源于天地的妖怪之名更加重要，如果是亲口出，就代表对方是自己亲密之人。
以谨慎为原则在人类中摸爬滚打求生的妖怪，本来是不可能对刚认识一天的人出自己名字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双赤瞳的注视之下，她心神像是被诱.惑了一样，口中呢喃出了自己的名字：
“紫，八云紫……”
完后她猛然醒悟，心道这下糟了，真名泄露还是自己亲口出，对方如果想对自己使什么手段，自己根本不会有反抗之力的。
但是事情依然出乎她所料，对面的少女在听到名字后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然后她看着紫的眼睛，认真的：
“我的名字是季子，能和你做朋友吗？”
－－－－－－－－－－－－－－－－－－－－－－－－
好的试阅章节，如果没人反对没人喷我就当大家都想看，就这样继续下去了。当然更新的优先序列低于a线，然后一切更新又都要为一个月后的重要考试让步，所以……
不过大家都知道，主任向来话不算话，所以中间有几率间歇性诈尸。
－－－－－－－－－－－－－作死－－－－－－－－－－－－－
在打出“八云（强调）→←（重读）姑娘”几个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ahsdfhasdklfhaskldhfklhdkljh


2.光阴如梭

“季先生”的年纪很大很大了，单单听那嘶哑苍老的嗓音就足够了。但是如果要问起他到底有多大了，全镇却没人能得清。
“很久很久以前就在这里了。”牙齿都掉光的老爷爷是这么的。
“俺记事起先生就在村头教书了，”田间劳动的精壮汉子道，“俺时候也去听过课，识得几个字。可惜俺爹被抓了壮丁就再没回来，家里几亩田的活必须有人干啊，俺就再没去。”
“若不然啊，”那汉子神情略带惋惜，“俺现在可就是个学问人，别人见了也得称俺一声‘先生’哩。”
“就你这个熊样，还‘先生’，莫不是想和季先生混到一辈份？”少妇打扮的女子一边为庄稼汉端茶擦汗，一边嘴上挖苦着。
“这哪里敢啊。”汉子憨憨笑道。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一出息都没有。”妇人继续数落着丈夫，“不过季先生那等人物，自然也不是你能比得上的。他除了教书，医术也高明，当年我难产，稳婆都保不住了，季先生硬是把我救了回来。”
“现在我那子也在季先生那里读书，以后也要成为大人物呢。”
妇人与汉子沉浸在了对未来的期盼中，那份的幸福就是他们的全部了。
“季先生？严厉倒是不严厉，但大家都不敢在他面前嬉闹。”私塾里的孩童道。
“怪人，他用的那些药草只在荒郊野岭才有，那种地方岂是一个老头子能去？不定他其实是妖怪呢。”因为季先生的缘故所以一直没什么威望的镇长道。
“好人。”
“面具有阴森啊。”
“听是被灭了门的大家族最后的幸存者。”
……
对季先生的评价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是不管怎样，季先生都已经是他们的生活与记忆的重要组成，他和他的侄女也是这个镇的一部分。
什么？之前没过季先生的侄女？就是那个叫紫的姑娘啊。
紫姑娘是……唉？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投奔季先生的呢？好像她就一直生活在这里的样子，但是却找不到什么具体事件的记忆呢？
大概是因为紫姑娘为人内敛，不长见到的缘故吧。
不过就算这样，紫姑娘的美貌也是闻名数百里，甚至连周围其他镇子，乃至大城市里的大贵族都专门前来求婚，却都被季先生拦了回去，而且也没见遭到过什么报复，这就让季先生显得更加神秘了。
起来也是，紫姐头发和眼睛都像金子一样亮丽，一定是上天选中的不得了的人物，就算将来做王妃都不为过，怎能嫁给那些肥肠满脑之辈？
话又回来，明明都是那般优秀，为什么季先生和紫姐都要偏居在这个镇子呢？
－－－－－－－－－－－－－－－－－－－－－－－－－－－－－－－－－－－－－－－－－－－－－
“侄智愚貌丑，与贵公子身份不匹，先生还是请回吧。”
村口的木屋门前，又在上演退婚的戏码。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波了，众人也都看腻了，可是听今日来的人家与以往大有不同，光是抬聘礼的马车连起来就比贯通镇子的那条路还要长，执事人都穿得一身珠光宝气，比起以前来过的主人家还要显得阔气。
这架势，莫不是哪个王爷家吧？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季先生要同意了——紫姐待字闺中也有段时间了，眼下还正值青春好时光，再过阵子还能不能保持那份丽质另，这份好亲事绝对是再也遇不着了。王爷家的媳妇，那可是王妃啊！对于一辈子就在这一片生活的庄稼人而言，那就是他们眼中的至高了。
然而季先生竟然还是回绝了，甚至都不让紫姐出面。
这实在匪夷所思，在外人眼里，季先生之所以一直不同意紫姐的婚事，只是嫌之前求亲者档次太低。按他们曾经揣测的，季先生的身份是在权利斗争中失势的大贵族末裔，虽然现在隐居乡野，心中定是有不负，必然是在等待时机复出。而紫姐就是他最大的筹码，用她来和上面的大人物傍上关系，借助对方的势力来完成自己的野望。
难道，王侯的层次还是不够吗？这么来，季先生曾经的身份又是多么可怕啊！
先不论围观者心中的七七八八，场面上，被一口拒绝连商量都不给，执事自觉大损面子，干脆叫下人们将那些几车聘礼全部堆积在屋子门口，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堵这儿了之势。
而季先生下一步的举动又是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他缓步走到那些聘礼前，用单手，很轻易地就将之前要好几份壮年汉子才能搬动的鸡鸭鱼羊、金银珠宝一件件全部放回了车上。
要知道，季先生可是一个身形瘦弱垂垂老矣之人啊！
这下子那执事也不敢再造次了，招呼着下人灰溜溜地离开，不过临走时也放下了句狠话，大概就是自己家事什么什么身份，世子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
季先生听完也只是“哼”了一声，然后摆摆手驱散了围观众人，转身进屋去了。
－－－－－－－－－－－－－－－－－－－－－－－－－－－－－－－－－－－－－－－－－－－－－－－－
“唉，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啊！”
如果镇子里那些把季先生奉作神明的人此时看到木屋里的景象，恐怕直接就会骇死吧。
留着银色长发的少女她褪下那身伪装用黑袍，在地毯上滚来滚去。
“哦嗬嗬嗬嗬嗬！那帮人看起来并没有死心的样子哦，你打算怎么办？”
金色长发的少女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纵然她有着堪比艺术品般精细的容颜与比例完美的身材，却也被动作和没品的大笑破坏掉了所有气质形象。
“臭不要脸还在笑，你以为是谁招来的啊！”
季子把手边的袍子卷成一团，然后狠狠丢向了紫。后者则只是用手指虚划一下，空气中就出现了一道缝隙，袍子射入其中后，又从季子头上的相同缝隙中蹿出，砸在她头上。
“嘛，反正有叔父大人帮女挡着呢，自然不用我操心。”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真的吗？明明年纪比我还，却要当我叔父的某人，难道就不算吗？”
起来，两人初遇的时候，季子穿越到这里大概过了四十年，加上本来的十六年，差不多将近六十岁的样子，而紫那时看上去只是十二三岁模样，年纪却近百了呢。
如今的紫也过了百岁的大槛，成为了成年妖怪，外貌自然也随之成长到了最完美的状态，并且对自身能力的运用也有了质变的飞跃，实力比之季子来只强不弱。
然而就算不用季子的庇护也能活得很自在，紫也没有选择离开季子，这么多年的相处让两人之间有了一定的羁绊，虽然不至于生死之交，但是紫也不觉得那是能轻易了断的感情。
不过她似乎对季子当初给她安的身份非常不满，两人私下里都是平辈相交，在外面却要平白低一辈，可惜季先生和紫姐的形象都已经深入人心，若还想继续在这里生活的话，也只能装下去了。
只是两人独处的时候，紫还是会耿耿于怀。
“年纪大又怎样？当初是谁缩在澡盆里怕得瑟瑟发抖？”
“咳咳……那，那是我故意装出来麻痹你的！要知道年龄和阅历是成正比的，有着丰富的阅历为底蕴，才是能力的象征！”
“然而比我更有能力的某人却会因为饿而去偷包子，并且还被抓了个现行，吓得要哭的时候被年纪更阅历更少的后辈救了下来。”
“咳咳咳咳……你的是哪里的话啊？我从来没有听过哦。就算你去镇上问，也根本没人记得有这回事。”
“就算其他人被你用妖术修改了记忆，我可是还记得的哦。”
“哼，早知道当初就该先拿你下手。”
“所以你还不成熟啊，乖乖当侄女吧！”
“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长者的厉害！”（1）
两个女孩子嬉闹了一阵，也很快休息了，毕竟这个时代并没有太多能解闷的活动。
－－－－－－－－－－－－－－－－－－－－－－－而在另外的地方－－－－－－－－－－－－－－－－－－－－－
“吾儿，你真要娶得那女子？”
“然，父王，当日见那镇子流出的画像我便惊为天人，后来又亲自到那里去看，真人竟然更比画中更要美艳十分，当时我便下定决心，定要得到那女子。”
“嗯，那画本王也看了，确实惊艳，只是那女子的叔父并不同意啊。”
“父王，不过是一介贫民，他介意与否，又有何干？”
“话不能这样，你若是娶了那姑娘，他就是你的长辈，好歹也要放尊重嘛。”
“父王！您这是同意帮我……”
“自然自然，你先下去吧。”
“多谢父王！”
“……唉，世上竟然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若是不被本王宠爱，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执事，你且听我吩咐，如此如此……”
－－－－－－－－－－－－－－－－－－－－－－－－－－－－一些补充－－－－－－－－－－－－－－－－－－－－－－－－
背景大概定在商周时期左右的天朝，不过我刻意模糊化了，毕竟不是历史系，大概那么设定一下就行了——所以不要吐槽什么那个时代还没有这个词、没有这个东西，比如暴殄天物和椅子什么的……真要较劲的话就没法写了嘛。
大概就是两千多近三千年前吧，那会真正的社会状况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大家宽容一，纠结故事不要纠结细节……
－－－－－－－－－－－－－－－注释－－－－－－－－－－－－－－－
1、后来一直强调自己永远十七岁的紫一直都想掩盖住这段黑历史……
－－－－－－－－－－－－－－－－－－ps－－－－－－－－－－－－－－－－－－－
ps1.娘的尾巴终于没了！
ps.呵呵，老子又去论坛发了个声讨娘强读者意志强行附加尾巴的行文，顺带含沙射影了一下企鹅，于是——麻痹老子登陆的时候又开始“账号密码不符合”了，艹，有创意好不好！
ps.幸亏手机号绑定了。


3.十七岁少女的一天

村口那间神秘的木屋的门厅里，靠墙放置着一台奇怪的机械。
就像是在木头底座上面了一个白色的盘子，其表面还被数字划成十二等分，然后中间固定着三根长短粗细皆不一样的筷子，可以绕着中心旋转。
根据制作者的法，这个叫做表东西能够指示时间，是非常伟大的发明，并且还每天都不停地灌输着她的那套计时理论，渐渐地也就逐渐被附近居民接受了。
而当太阳当空、盘子上最短最粗的那根筷子指向数字“十一”的时候，十七岁少女的一天便正式开始了。
艰难的睁开眼睛，然后在宽大又柔软的床垫上打几个滚，抱着枕头蹭一会，最后再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将全身都舒展开了，才会慵懒地掀开被子下床。
地上随意地扔着几件做工精细的衣服，伴随着它们主人的一个响指，衣服和少女本身都会掉入一道诡异的缝隙中，等从另一道缝隙出来后，少女就已经着装完成了，衣服上的皱褶也会自动变平整。
从自己的卧室出来——整个木屋一共就两个房间，里间是十七岁少女的屋子，外面的则是她同.居人的——外间的桌子上肯定已经摆好了可口的饭菜，少女只需要坐下来享用便是了。
如果是周末——这个概念也是由表的制作人提出的，包括周、月、年的计时方法，因为她的威望很高，所以附近的人也都接受了那套理论——这张桌旁还会坐着另外一个人，但是今天是被称为周四的工作日，所以少女只能独自用餐。
将食物扫荡干净之后，少女会将剩下的碗碟随手扔进隙间中——反正以她同.居人的力量，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接下来的时间她一般会选择从她同.居人的收藏中找一本书来打发时间。
在普遍使用锦帛、竹简甚至石头来记录信息的这个时代，只有这里才有用叫做“纸”的东西制作的书籍，少女认为光是这一项就足够让发明者获得巨大的名利了，但是其本身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的样子。
或者意识到了但没有兴趣？
屋子主人的藏书量相当大，有些是她此处找来的，但更多的是她本人自己编纂的。书的内容也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阐述经典的、教化世人的、劳作耕种的，甚至许多妖术道术的知识也都包涵其中。十七岁的少女是明白知识和信息拥有着巨大价值这个道理的，不过她可没有那份毅力去搜集和整理。
少女喜欢的书是记载着各种妖术的，通过阅读她也能学习那些法术。在这个时代妖怪们和人类所谓之道士仙师，前者多是靠着天生异能，后者的传承则是一对一代代相传，像这样系统记载如何使用超常力量的资料可以是绝无仅有，这对渴望力量的妖怪可谓宝库。
当然少女也读过其他的书，但是她并不觉得那些人类社会的产物有什么意义。她拥有惊人的天赋，过目不忘只是最基本的技能，但即便自己能很轻易的写出辞藻优美的诗歌，绘出意境高超的画，她也只是将其当成消遣而已。
浏览了一下书架上的篇目，少女发现全部都已经看过了，而藏书者最近却没有在更新。
幸好少女还是有方法来消磨时间——这种对人类来算是最高等奢侈品的存在。
划开一道隙间，少女带着调皮的表情跨了进去。
－－－－－－－－－－－－－－－－－－－－－－－－－－－－－－－－－－－－－－－－－隙间－－－－－－－－－－－－－－－－－－－－－－－－－－－－－－－－
“跟我读啊：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木兰是谁？唉，算了，不学这个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香九龄，能温席。融四岁，能让梨……唉，这个好像也不能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倒是差的不远，不过你们一帮鬼没必要学，学会了想干什么啊！？”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个基本上可以学，今天就这个吧……”
……
村子中央的学堂是季先生一手主持修建起来的，用的都是上等木材还有季先生发明的叫做“混凝土”的材料，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墙体仍旧坚固。村子里其他的屋子几乎每年都要修修补补才能勉强不坍塌，像学舍这般的建筑几乎算是奇迹了，但是想想那时季先生的手笔，惊讶感也就少了许多。
根据季先生的规定，周一到周五每日都要来上课，根据年龄的不同学生被分为数个年级，所学内容也不一样。低年级主要是认字识数，到了高年级则会教计算和格物的知识。
起初教书的只有季先生一个人，后来他的一些学生长大后也选择到学堂来帮忙讲课，学堂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周边集镇的孩也都来此求学，为此季先生又专门建造了宿舍，供住的较远的学生使用。
季先生教书的时候显得很随性，经常脱口而出一些似懂非懂的句子，然后又急忙道时代不对不能教，最后思忖好久才能决定当日的课题。
不过纵然如此大家也都只觉得季先生学识非常渊博，听不懂是因为自己太肤浅了。
早课从九持续到十二，接下来是午休时间，住在本村的学员可以选择回家，而季先生也会为留下来的人准备可口的饭菜——基本上没有人会离开的，因为季先生的饭菜要比自家的好吃，更何况，虽然几率相当低，但也是有先例的，那就是紫姐有时会在这个出现在学堂。
就算一直瞪着大门口，也不会有人发现紫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就像一直都在这里一样，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穿着华美的长裙，披散着那堪比日光绚丽的金发，笑似春风拂面，颦蹙堪比弯月出云。
紫姐到来的时候，季先生都会和她进到里屋去，有时窗户开着，从外面可以隐约见到两人坐在一起谈话。内容听不清楚，但只有在这个时候，紫姐的笑容绽放得最为灿烂。
－－－－－－－－－－－－－－－－－－－－－－－－－－－－－－－隙间－－－－－－－－－－－－－－－－－－－－－－－－－－－－－－
十七岁的少女并没有明确的人生追求，对她来，能舒舒服服地活下去就好了。
造成这种现状的一大原因，就是她的天赋实在太完美了。
不需要刻意的练习，只要是见过的知识和技能，她都能将其掌握，再结合自己天生的操纵境界的力量，她可以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但这也带来了一个困扰，就是她无法感受到“过程”的体验。
没有“过程”的话，世间的一切难免会变得无趣。
曾经为了生存而在心惊胆颤中度过的每一天，现在想来也是难得珍贵的一份回忆。
十七岁少女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乐趣，就是那个改变了她一切的家伙了。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明明有着足以统御一方甚至天下的力量与知识，却只安于一隅；明明是妖怪，却把自己伪装成人类混迹于他们之间；明明可以让整个世界都为她起舞，却静静地在远处观望。
真是奇怪啊，按理来每个有自我意识的个体，都会有相应的欲.望，就如同少女想要找到一乐趣一样，那个人到底在追求什么呢？
在长时间的观察之后，十七岁的少女得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
名叫季子的妖怪，实际上就是个怕寂寞的家伙罢了。
伪装成人类而不在深山中修炼，因为她怕寂寞；明明把屋子建在村外，却又在村中心设立学堂，因为她怕寂寞；明明可以不管被人类围困住的少女，却出手相助，因为怕寂寞；明明没有什么关系，却无微不至地照顾少女，给她提供高质量的生活，就是希望她能留在身边，因为怕寂寞。
想必她也是知道，自己在人类中生活的时间是有限的，终有一日人类会发现异常，倒时候她无论怎样，都会被人类的社会所排斥。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所熟悉的人也会渐渐消逝，因为寿命的不同。
明明知道最后会伤心失落，却还是对那些鬼抱以真情，用心的教育他们——这是有多怕寂寞啊！
十七岁的少女知道，在那个怕寂寞的家伙眼里，能长时间陪伴着她的自己，肯定是无比珍贵的存在。这让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对方提供的一切，但是每当自己想要打起精神为对方做什么的时候，却总会很容易地陷入那份温柔之中，最后自己又成了被照顾的一方。
十七岁的少女也知道，人类的社会并不适合怕寂寞的妖怪。继续匿于其中一定会受伤的，人类是最排外的生物了，容不得一丝与他们不同的存在，如果真的想要不寂寞的话，只有选择相宜的同伴才行。
于是十七岁的少女终于找到了一件值得去做的事情——并不是为了那个怕寂寞的笨蛋！绝对不是——用自己的力量构建一个属于同类的乐园吧，人类之所以在这个世间占据了主流，就是因为妖怪们都太分散了，如果能把这些力量整合在一起的话，那就什么都阻拦不了了吧？
等到那个理想中的乐园建立起来，某个家伙也就可以不再担心会变得寂寞了吧？
但是该怎么劝她同意自己的计划呢？让她主动做危害人类的事情肯定不行，除非，她能对人类失望。
那么怎样让她对人类失望呢?
只要人类对她珍爱的东西下手就行了吧。
什么是她最珍爱的东西呢？
呵呵，愚蠢的问题——十七岁的少女看着对方眸子中倒映出的自己，嘴角划过了莫名的弧度。
虽然这有利用她感情的嫌疑，但是——只要不被发现就没问题嘛。
随手拉开一道通向某位王侯府邸的隙间，十七岁的少女把怕寂寞的妖怪送的一副少女自己画像丢了进去。
来吧，被被欲.望支配的人类，让我来欣赏一下你们拙劣的演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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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这章搞得有意识流，不过应该没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吧？
ps.另一本书收藏掉的好厉害……别删嘛，我又没不更，只是优先级比较低而已。


4.暗流

天朝向来有把反常之物称之为“精”的习俗，而由正常变化到反常的过程则称之为“成精”。动物可成精，草木竹石也可成精。
“这么来，我也算是个面具精？”
从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到了信息最贫瘠的时代，无聊就成了生活中的头等大敌。故而季子渐渐有了时不时就开始胡思乱想的毛病——在自己脑袋中走神也算是打发无聊的一个方法。
不过这个走神，有时还真的走得挺远的……
“可是我算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种花的工铲主义接班人啊，坚果以后的动物是不能成精的……等一下，我是人——人好像也算动物……再等一下，我是面具啊，面具是东西不是动物，只要不是动物成精就不算违规的吧？”
绕了一圈子之后季子终于肯定了自己没有做对不起祖国母亲的事，很好的遵守了她的规章制度，没有乱成精。
“起来，紫又是什么‘精’呢？能随意打洞的能力，莫非是地鼠精？但她自己的能力不仅仅限于打洞，还能操纵境界——境界又是什么鬼啊？”
季子的脑洞又开始发散向不知名的地方，所以并没有注意到紫用隙间出现在她面前，直到后者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又在发呆啊？”
“只是没事干罢了——课上完了，药材也尚足，离晚饭还差，我随便打发打发时间嘛。”季子百无聊赖道。
“那正好，我这边有事情找你。”
“唉？等一下，如果又是没书看的话……”
“不是啦，跟你也有关的大事，总之先跟我来！”
被紫连拉带扯进了看起来毛骨悚然的隙间，季子用右拳猛砸了一下左掌：
“紫你果然是地鼠精吧？”
“哈？”
－－－－－－－－－－－－－－－－－－－－－－－－－－－－隙间－－－－－－－－－－－－－－－－－－－－－
“……村口的季老匹夫，搬弄奇淫巧计，还妖言惑众，定然居心不.良……”
刚刚被拉进隙间背后的空间，季子还没有从那种特别的错位感中缓过神来，就听到有一个听上去很谄媚的声音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不好的话，而且主角还正是她自己。
“季老匹夫？竟然这么叫我！”
旁边的紫推了季子一下提醒她不要做声，然后又用手指了指。季子顺着紫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有一条很的隙间，连通的是一间屋子，里面有两个人在谈话。
“……兴办学堂却不注重教祖宗礼法，反倒大言所谓‘物理’、‘化学’等外道……”
没办法啊，季子表示自己当年是理科生，就算想教哲学也心有余力不足啊。她甩了个疑惑的眼神给紫，想问她这是什么情况，对方则回了个“安静继续听”的一瞟。
“……施恩与人，用妖法治病……谁知道那些疑难杂症是不是他弄出来的，不然为何其他医者都束手无策……”
“……那‘混凝土’一物也定然是妖法，不然为何风吹雨淋都安然无恙……”
“……那日数个壮汉才能提起的货物他一手就搬动了，这不是妖法又是什么？”
“……道紫姑娘，似乎就是凭空出现一般，大家都只觉得她一直在这里生活，但若是回忆详细的事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是妖法啊！指不定就是那妖人从哪里拐来的良家女子，使了妖法篡改了记忆……”
唉，愚蠢的古代人啊，只要是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就叫妖法——虽然最后两个确实是妖法，不过为什么紫就是被拐来的良家女子而我则是个大反派？季子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完全理清状况。
“你就没发现这声音有耳熟吗？”
旁边的紫实在看不下去季子那一副呆傻的样子，给她了一句。经过这么一提醒，季子才发觉：
“这不是那个村长吗？他在谁面前黑我啊？”
于是紫将隙间的位置略作调整，让屋内另外一个人的脸也能被看见。
“这人看上去挺面熟，是谁啊？”
“……就是那天那个来提亲然后被你拦回去的执事——你从来不记脸的吗？”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干嘛记住啊——话你才是有闲情，明明才见过一次你都能记下来。”
“呃……”紫心想我总不能最近一阵子我都在用隙间暗地里观察他们王府的举动，看多了自然印象深刻，不然这些人类的事怎么值得我关注。
好在季子也就那么随口一问，她接下来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方面。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黑我是什么意思？”
因为和季子亲♀密生活了很多年，所以对于她嘴里偶尔蹦出来的奇怪词汇，紫都是能领会精神的。
“因为你有被黑的价值啊，像本姐我就没有。”
“呃……不过来也怪啊，你基本上没出过几次门，就算见了别人也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为什么人气还挺高？”
“吼吼吼，这就是本姐的境界啊，尚未满百岁的妖怪是不懂得。”
“我也不想懂←_←”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反正不是看老女人的意思……”
脑袋上冒出黑线的紫强压下了和季子继续胡搅蛮缠的念头，将主题拉回到眼下的正事上来：
“你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两凑在一起要干什么吗？”
“啊？”季子耸了耸肩，“无非就是那个什么王爷的儿子一定要娶你，所以要想办法解决掉我这个阻碍咯。然后那个村长又因为我的缘故，在村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也看我不顺眼好久了吧——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先给我扣个妖人的帽子，如果我服了软把你交出去，事情还好；如果我不服软，那就是当做妖人干掉，之后你一个良.家弱女子当然也是任他们鱼肉喽，真没创意的剧情啊……”
完季子还做无聊状打了个夸张的哈欠，半响后才发现紫却一直没有回话，转头一看，发现那个境界的妖怪正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呆望着她。
“你怎么了啊？”
“你，你，你……”
“我？”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这不是很简单的推理吗？”
紫在把自己的画像偷偷散播出去后，就一直在用隙间这个便利的能力关注剧情的发展，所以她把王府、王子、王爷和执事等等是怎么商量陷害“季先生”又是怎么联系村长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季子为什么也同样清楚？难道她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手脚？
这就是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时代带来的优势了，很多事情季子只要看个大概就可以猜出全部——毕竟这个时代各种思想才开始启蒙，指望有什么复杂的计谋都难。这手栽赃陷害的伎俩此时看来也算得上高明，但是在几千年的见识差距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刚好，紫你既然清楚的话就帮我处理一下吧，我还要编教材改作业，实在懒得参和。”
“哈？”紫被季子的态度弄得有莫名其妙，一般来知道别人要陷害自己的话，不应该生气吗？为什么这家伙反应如此淡定。
“不招人恨是庸才啦——再反正他也没办法把我怎么着。”看出了紫的疑虑，季子随口解释了一下。
虽然自己在学堂里才念过“人之初，性本善”，但是季子可是清楚，真实情况可是“人之初，性本恶”，就连几千年后的人类都还会受低级**的影响——不然马克思爷爷的理想社会早就实现了——所以对别人的敌意她觉得淡然处之就好。另一方面，拥有超常力量的她，也不可能因为这算计受什么伤害。
蚂蚁聚在一起讨论怎么绊倒大象，大象知道了又能怎样？先一步去踩死蚂蚁吗？
“紫，放我出去吧，晚饭时间也快到了。”
“哦。”
条件反射地拉开了隙间将季子送出，留在异空间内的紫一脸复杂的表情。虽然没指望能这么简单就让季子彻底厌恶人类，但是这一效果也没有的结果也不是她想要的。
人类就那么好吗？为什么你能如此包容？紫不能理解了，如果她知道有人类在背后算计她的话，不管是多的事情，她都不会让始作俑者好过的。
这也算是紫的误会了，季子一开始确实是因为讨厌寂寞才混迹人类之中，那是因为她潜意识里的自我定位就是人类。而在这么多年之后，她也渐渐接受了身为“面具精”……我是身为“异类”、“妖怪”的自己，又有了同样是妖怪的紫的陪伴，继续留在这里不过是习惯使然罢了。
如果紫直接对她“我不想生活在一群人类的围绕中”的话，季子肯定是答应和紫一起离开的。然而世间不存在那么多如果，紫已经开始了她“让季子厌恶人类”的计划，那么她就要继续下去。
可惜，天生高智商的紫，此时的经验和人情世故还是太生疏了。
她如果能多细心一，就会发觉到，季子明明已经看穿了一切，却没有问她为什么王府的人会知道紫——这么一个多也就在周围几个镇子里有些名气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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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我朝关于礼法什么的直到周代才有了大概的雏形，但是之前了不要纠结这种bug，大家就当这里人的很多生活习惯都被季子影响了吧，包括所谓礼啊之类的东西。


5.涌动（大修，剧情变动）

“将方程一的两边全部乘以二，然后用方程二去减——左右两边都要减，这样就可以消去一个未知数‘甲’，剩下的就是一个一元一次方程了，你们都会解。”
“……愣在那里干什么？解下去啊？你们还想让我全部解完吗？我又不用练习。”
昨日与被紫拉到隙间里看了一出没有创意的戏码，回来之后季子生活依旧照常，早上为紫准备好食物，用法术保温后，她便优哉游哉漫步到学堂教课去了。
不过当她走进教室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明的怪异——这个她站了几十年的讲台，莫名其妙地变得有陌生。
稍微回想了一下近来发生的事情，季子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安慰自己那大概是心理作用的缘故，重新调整了一下状态，像往常一样摆开教案。
然而随着时间的经过，季子的怪异感没有消失，反倒是越来越强烈了——一个突出的表现就是，貌似今天班里的学生，较之平常来少了很多。
本来这些多是农民家的孩子，如果本家的田地里需要劳动力的话，肯定是放弃学堂而且帮工的。正因为如此，季子对考勤管的也很松，之后给她一下理由，也就那么过去了。平日里教室里少些人的情况时常发生，她也就没有太在意。但是结合上侵扰着自己心神的那种怪异感来的话，季子觉得有必要探究一下了。
另外还有，季子并不是善于交际的一类，不过和这些学生们的关系处得也算融洽。实际上她还挺喜欢这个时代的孩子的，因为他们都挺早熟懂事——毕竟古人十二三岁就有结婚成家的——和现代那些因为信息爆炸而所谓之“早熟”的熊孩子们不同，一个是懂很多事，一个是懂事很多，其中差别自行体会。
然而今天的课堂气氛却非常死气沉沉——固然有教的是数学的缘故，可就算如此，季子也觉得有不对。照常来，当自己的教学内容相对枯燥的时候，底下也会传来交头接耳的声音——同样是季子管的松的原因——可是今天则一片肃静，除了自己的讲课声外教室里什么的都听不见。
往下扫视一圈，孩子们脸上都是一副战战兢兢，想问什么却不敢问的样子，当发现季子看向他时连忙低下头，但是季子的目光一移开却又会反盯回去。
“唉，”觉得这种气氛实在不适合继续讲课了，季子干脆将书往讲桌上一扔，“你们今天都是怎么了啊？”
“……”
学生们支支吾吾了些什么，听得不是很清楚。
“有话就直，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听到这句话，学生们的表情更奇怪了，最后一位平时比较活泼的男孩站了起来道：
“先生，他们就是您会吃孩来着！”
“哈？”没头没尾地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季子反倒懵了。
“我娘和爹的，您是妖怪，会吃人，尤其爱吃孩，好像很多人家里都这么传呢！我不信，和他们吵，硬是来上课了——没来的那些估计是信了，要么就是被关起来了。”
有了一个人开头，其他学生胆子也就打了起来，他们一人两三句的拼凑下来，季子大致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不过就是镇子里起了些奇怪的传言，“季先生”是妖怪什么的，居心不良什么的，证据就是他在村长还是青年的时候就是个老头子了，现在村长都老得满脸褶皱了，季先生还是个老头子——这其实也没什么错，但是按照这个时代人的平均寿命来算，季先生确实有老而不死是为贼的感觉了。
要这些传言，本来早就该起了，但是八云紫很早就用妖术模糊了季子和她两人的认知，使得平常人类会下意识的规避有关这两人异常之处的思考。
八云紫的水平季子是知道的，按理来不可能出现纰漏，那么为什么认知模糊却失去了效果呢？
“唉，紫，你有是何必呢？”
对于紫的作为作为，季子在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她觉得有必要和这位共.处了漫长岁月的伙伴好好谈一谈了。
不过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季子看着底下那群有惴惴不安的孩子们，用较为温柔的语气问道：
“你们相信那个传言吗？”
有些人摇头，有些人则没有动作。
“你们觉得我会吃人吗？”
大家都没有动作。
“那么，既然你们都不确信，为什么还敢继续来这里上课呢？”
“因为，”又是之前第一个开口的男孩，“我想亲眼确认真相。先生以前教过，要学会自己去判断是非。”
“那么假如，我真的是个吃人的妖怪，你们打算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
“这可不行啊，我记得我强调最多的就是要学会保护自己和珍惜自己，你们的生命并不仅仅与你们个人相关，想想你们的爹娘、兄弟姐妹，再做每一件事请的时候，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啊。”
如有所思的头。
“还能听得进去我的话，就证明你们也想相信我的吧？”
头。
“那我自然也不会辜负这份信任的——你们可有我吃人的证据？”
摇头。
“你们很多人的父母都是我教出来的，如果我吃孩，那肯定也早早就把他们吃了，哪来的你们啊，对吧？”
头，眼中露出高兴的神色。
“好了，今天先回去吧，我会抽空找个时间与你们家人清楚的。”
－－－－－－－－－－－－－－－－－－－－－－－－－－－－－－－－－－－－－－－－－－－－－－－－－－－－－－－
带着复杂的心情，季子最后一个离开学舍，将门锁上，这时她突然涌起了一个预感，仿佛这一次关上门后，就再也没有机会重新将它打开了。
人类是很依存土地而活的生物，是很容易对一片土地产生感情的生物——季子此时自然已经算不得人类，但是这个特征还是被她保留了下来。在这个聚落生活了这么多年，看着它从一个贫瘠的村发展到如今也算得上发达的镇子——其中自然少不了某人的帮助——要季子对这里没有感情，肯定是骗人的。
而其中，这个学舍又尤其让她牵挂——在这里的讲台上教学的时候，通过将那些后世的知识整理再传授给这些人，季子才会感觉到自己和那个时代的联系，以及自己存在的意义。
不过人类流连土地，终归也是因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实际上还是对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眷恋更多。季子在这里最为眷恋的人，自然只有那一位了——
“如果紫真的做出了决定的话，就索性陪她去吧。”
满怀深情地抚了抚那扇门，季子终于转过身去，走上了回家的路。
……
尚未走到家，季子就发现眼前的路已经被人堵得满满的，根本容不得人前行。
前面有什么热闹可看吗？季子有疑惑，这条路走下去就是村口了，除了自己那间木屋外再没什么东西……
莫非，是自己家出事了？
季子伸手拍了一下前面一个汉子的肩膀：“喂，前面有什么热闹可看？”
“啊，好像是那天求亲的人又来了，这次声势更加浩大，连轿子都抬了过来……呀！季先生！”
被这么一叫，周围的人也都跟着回了头，看到季子的之后表情也是非常精彩，既有对即将上演的好戏的期待，也有一丝隐隐的惭愧——毕竟这里的人平日了或多或少都受过季子的恩惠，他们却都被村长借着王府的力量威胁不得为季先生话。
人群像被摩西分开的海水一样为季子让开一条道路，没了人墙的阻挡，季子终于也能看清——前面一堆穿着华丽喜庆的人在自己家门口吹拉弹唱，满载着牲畜、布匹、金银等等礼品的大车停在道路两旁，领队的人还是那天来过的执事，不过旁边多了一个，就是村长大人。
“唉，真烦。”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焦躁，不过季子还是走上前去，客气地问对方来有何贵干。
然后接下来的剧情也就像前日季子在紫面前预测的那样，执事非常礼貌地先作了一揖，然后笑着上次是他们王府诚意不足，想要娶到紫姐那样天仙下凡般的女子，那聘礼和排场如何能够，所以这次就带着更足的“诚意”来了，希望季先生能成全他们王爷的一片真情。
扮红脸的有了自然也得有个扮黑脸的，那村长在旁边声道，季老匹夫你个妖人，你暗地里用妖术妖法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还诱.拐贩.卖人口，紫姑娘绝对就是你从哪个大家族里拐来的，你这老妖人怎么可能有紫姑娘那样的亲戚。如果识相就把紫姑娘交出来，不然的话……
还别，这帮人准备做得还蛮充分的，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大贵族府上的文案，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本府千金姐走丢，算算时间刚好就是个和紫（外表看上去）那么大的姑娘，还描述那姐天生一头金色华发，丽质无双云云。
两个人演得听入戏，估计最后他们自己都信了这套编造的谎话，然而季子却只是感觉越来越烦躁，只想把这些破坏自己安稳生活的家伙全都和谐掉。
想归想，做还是不能真的那么做。稍微思考了一会后，季子干脆地开口道：
“王爷家的诚意在下确实感受到了，然而紫姑娘已经许了人家，近日就要成亲，阁下还是请回吧。”
这一句完全出乎了两个人的意料，村长第一个反应过来，叫嚣着：“紫姑娘什么时候许过人家，我怎么不知道？”
季子：“又不是你家的闺女，嫁出去还要通报你一声吗？”
“你这老匹夫！”因为季子的态度和语气都相当不爽，村长果断炸毛了，“这村子上上下下多少人家我全知道，可没有听哪家要娶紫姑娘——你莫不是还想是外地的人？最近是有外地人来求亲，不过全都被你回绝了！所谓许了人，根本就是你编出来哄骗王爷的吧！你要知道，欺骗……”
“季先生，”村长话没完，那执事抢过话头道，“可否能问一下，是哪位青年才俊入得了您的眼，把这么多家少年公子都比了下去？好歹也让我们见见，知道自己输在了哪？”
哈！哈！哈！季子在面具下默默干笑三声，心道你们以为我和你们一样，做戏那么假？好歹也多了几千年的见识，我既然敢这么，自然就有完美的应对后手。
之前提过，季子的本体是面具，人形体则是用魔力凝聚出来的类似傀儡的存在，虽然和常人的身体一样也有五感，但是也有其傀儡性的一面，在特殊情况下也就有了特殊的用法。
季子暗中调动魔力布置着后手，不过这在外人看起来，季先生半天不话的样子，就像是被问住了一样，于是村长又跳出来刷起了存在感：
“果然是你这老匹夫胡，只是不想交出紫姑娘罢了！怕是想在紫姑娘身上种什么邪蛊吧！今日我们便要救她出——”
着他就侧身闪过了季子走到房门前要强行开门，然而还没等他拉到把手，门就从里面被人用力推开，站在门前的村长自然也被门板狠狠扇了出去。
只见屋子里走出来一个黑色头发，相貌俊秀的少年郎，他对着季先生施了一礼道：
“伯父，您回来了啊？”
“嗯，”季先生头算是回礼，然后转身面对那位执事道，“这就是为紫姑娘挑选的夫君，是我的一个晚辈，也是紫的堂兄，你们唤他‘季’就是了。”
“哎？”从地上爬起来的村长和执事两人面面相觑，这间房子数天前就被监视了起来，可以确定除了季先生和紫姑娘以外并没有任何人出入，这个“季”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季先生”的面具与兜帽长袍之下，除了一团空气以外再无他物。


6.变化

－－－－－－－－－－－－－－－－－－－－（过渡章节）－－－－－－－－－－－－－－－－－－－－－－－
“听闻季郎君是季大家的亲传弟子？这可巧了，在下的先生也曾求学于季大家，论辈分，在下还得敬您一杯。”
“哪里哪里。”
“季郎君昨日与那些老夫子论经谈典，将那些老学究辩得哑口无言，看来整个王城上下论起学问，季郎君当为首席啊。”
“过奖过奖。”
“季郎君年纪轻轻便显露出如此才华，又得王爷器重，相比将来定然前途无量，到时候可要靠您提携了。”
“互相关照。”
“季郎君……”
“季郎君……”
“季郎君……”
“啊，好烦啊好烦……”伪装成男性打扮的季子坐在上座，表面上维持着礼貌的微笑与周围一群穿着华贵的大人物打着太极，心中却早已烦闷不安，只想快离开。
这都是第几十个宴会了，烦不烦啊这帮古代人，难道除了聚餐以外你们就没别的活动了吗？
——好像还真没有，因为在座的除了季子都是所谓之贵族子弟，既不用忧愁吃穿也尚轮不到他们操心家族大事，除了享乐以外又能干什么呢？而在这个文娱活动匮乏信息阻塞的时代，聚餐开宴会便是最好的享乐了。
要季子为什么要和一群她厌恶的人一起聚餐，还要从王府第二次求亲的那件事起：
当日季子将自己的人身和面具分开，一人演两角，给紫姑娘凭空造出来了一个婚约者，还是季先生钦的。然后为了给这个婚约者造势，有给他安了个季先生亲传弟子的身份，要季先生的学问在这一带还是鼎鼎大名的，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附近大多数认得些字的人都和季先生能扯上些师徒关系，甚至包括在王府供职的一些文吏。
本来想着这么一来就算地位上比不过王府世子，名声上也能博回来几分，也算配得上“紫姑娘”这个身份。这下总能把那名为求亲实为抢亲的执事给劝回去了吧，毕竟人家身为大权贵，面子还是需要的，王爷勾搭有夫之妇这种传闻能没有还是没有的好。
大不了过一阵子再演场戏，让“季先生”寿终正寝算了，这个身份用得太久总会出问题，像村长那般爱找事的人“老匹夫！”“老匹夫！”的叫着也很难听。之后给季郎君随便编个名字，让他继承季先生的一切财产与事业，这样自己的生活就又能回归平和了。
季子因为拥有了超越这个时代数千年的见识，再加上她过去的经历，虽然不上有多惊天动地，但是较之其他人来也算是相当充实精彩了。于是莫名穿越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她实在没有做一番改变历史长河流向之壮举的雄心，只想体验平凡而又温馨的日子罢了。
虽然她暗地里还是有关注各处妖怪与人类修炼者的情报——遇到紫之前她用自己的能力制造型无人机来偷窥，而有了紫的隙间之后自然就用更方便的手段了——但那也仅仅是因为好奇和对信息搜集的习惯罢了。
不过理想与现实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在将求亲的队伍再次送走然后教训了一下村长大爷之后，季子便开始着手“季先生之死”的戏码准备了，同时也让“季”多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为这个身份做些铺垫。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季先生”带着自己弟子外出散步时，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从面具侧面还涌出了些血迹。“季”愣神了一会后才想起救人，但是“季先生”还是在被抬回家中后不久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接下来又是筹办葬礼商量后事又是应付那些来吊丧的家伙，“紫姑娘”和“季”也是忙里忙外劳累了好一阵子，当事情终于安稳下来，季子想着又能用季的身份当一个教书匠的时候，却突然又从王府那里来了人，要请季到王城去觐见王爷。
“这又是什么鬼啊？”
暂时没想透他们的打算，但肯定是没安好心，季子自然不可能答应，理由刚好也有：长辈才入土为安，身为后辈要为其守丧。
来人倒也不急，于是又顺着话问道那么丧期几何啊？到时候再请你过去可好？
季子有心回他一句一百年，但这样就是无理取闹了，到底守丧多久她也没什么打算，那只是为了搪塞而找的借口。在季子支支吾吾之时，紫却突然出现，叔父他也不是在意俗礼之人，这次王爷找你便去吧，能蒙这等大人物垂青将来也好博个好前程，叔父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的。
欣慰你个鬼啊！季子心道我确实不在乎俗礼，但紫你这样卖我是什么节奏？你不是一心想要让我远离人类社会和你找个深山老林当个传统妖怪吗？又把我往人群中推是什么样意思？而且什么叫在天之灵？我还没死啊，先不论在天之灵会不会欣慰，在地之灵已经快烦死了。
使者趁着季子没反应过来，直接把话死了，道既然紫姑娘也都这么，那我明日就派车来接你，今天晚上回去好好收拾一下行装吧，不等季子回话就走了。
剩下紫和季子两人的时候，季子就告诉她，如果是打着让我体验一番人类的阴谋诡计然后彻底对人性失望这种算盘的话你就太甜了，对人性的把握我可是超前整个世界几百步了啊。
紫的回话倒是让季子吃了一惊，她之前她想得也有简单，虽然她本人不是很喜欢在人类之中生活，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也渐渐有习惯了，她想好好理解一下人类这个种群，看能不能找到一种能让妖怪和人类共存的道路——谁叫季子你这么喜欢人类呢，我也只好迁就一下你了。
季子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不信啊，和紫生活了这么久，她还不清楚紫对人类的态度——曾经狼狈地被人类追杀，心中本来就有怨念，然后这些年总有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围着她，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感。虽然季子一直给她讲“发乎情止乎礼”的道理，那些人对你有想法是肯定的，毕竟你这么漂亮，不过反正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又何必那么计较——然而紫真的听进去了多少还是未知数。
紫对人类的感觉，差不多和人类对牲畜的感觉差不多，有些时候不得不和他们共处，紫也能装出一副好脸色，但心底还将他们看做低下的物种。
就像人类需要牛来耕地的时候自然好吃好喝养着它，但人类会因为这个就把牛当做同类吗？
不过紫那么，季子也找不出什么好理由来反驳她，真的能让她更深的了解一下人类自然也好，而如果她还有另外的打算——这又能把季子怎么样呢？反正紫又不会害她，那么顺着紫的意思来也未尝不可。
抱着这种怎样都无所谓的心情，季子便跟着使者来到王城——是王城，也不过是稍微大一的集镇罢了，论及房屋的建设质量还不如季子栖身的村镇——见到了所谓的王爷，那王爷二话不先把季子夸了一遍，青年才俊少年英雄有为男子什么词都往外冒，正是这般人物才配得上紫姑娘，儿甘拜下风。
季子听得身上一阵鸡皮疙瘩，差习惯性地掏出五毛放到那王爷手上。不过接下来他又话锋一转，起了像季友这般人物怎能屈居乡里呢，你正值青春年华，是要做一番事业的大好时间啊，如果你不嫌弃就先在我们王府做一个客卿，以后机会大大滴。
原来他是想拉拢啊，虽然这拉拢到处都透着诡异，但季子其实还是无可无不可——那王爷手段再大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呢？她和紫通过隙间交流了一下，然后就按照紫的意思答应了下来。
于是季子就这样做了王府的客卿，紫作为家眷也被一起接了过来，王爷还给她们安排了一处按照当时水准来上好的庭院，配了若干仆从侍女，不过后来季子把所有男性下人都辞了，只留下了几个女仆。王爷听后还露出了非常猥.琐的笑容，不过季子也懒得解释。
是客卿，实际上她也没什么任务，只是附近其他一些学者听了“季大家”亲传弟子这个名号后，特意找上她要求论经谈典，季子抱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干的想法，也就答应了下来。
至于结果嘛——这片土地上流传的大多数书籍经典都是季子亲自编纂的，和她辩论这些，胜负早在开始前就确定了。
王爷在此之后也给她找了个职位，季子继续本着反正没别的事的理念，倒也把这些活处理的非常漂亮，薪水和职位也就节节高升。
然后渐渐季郎君的名号也大了起来，周围一些大家族势力也都有心接触交好她，于是就有了本章开头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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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身酒气，季子和那群纨绔们从酒楼出来，互相行礼告辞约定来日在喝之后，大家正要分开，突然听得脆生生地一句叫喊：
“季哥哥！”
季子背后猛地一凉，她像定格动画一般回过头去，原来凑在一起的纨绔子弟们自动分开，露出一个穿着丝绸衣服皮肤白白嫩嫩的女孩。
“季哥哥，总算等到你了——到你家里去结果只有紫姐姐，她你在这里，果然就在这里啊。”
“啊，”季子被女孩凑到身前，半天想不出一句话，只能先应一声，周围的纨绔们纷纷露出“大家都懂”的神情，把脸别开，然后用眼角死命偷瞄。
“季哥哥你都不来看我，我去找你你还老是不在，你是不是讨厌我故意躲着我啊？”
女孩开始拉着季子撒娇，后者脸上表情非常复杂，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公主殿下您是千金之躯，受万民爱戴，在下岂敢例外。”
没错，这个女孩就是王爷的女儿，在季子到来后偶然听了季子的名号，然后好奇地召见了她之后就彻底被季子迷住了。
起来季子长得一表人才，谈吐也风趣高雅，学识渊博，女生见了发些花痴并不奇怪，然而这个“公主”的身份就不得不让季子想多。好歹也是王家的后裔，为什么她能这么随意地出入自己办公、生活的场所呢？自己的女儿行为这么奔放，王爷难道不管一管吗？
或者，这个公主与自己的相识，本来就是算计好的？
季子觉得她已经摸清了王爷的阴谋了——真是的，紫有那么迷人吗，为了她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要了（她仍旧以为只有世子想得到紫），真那么想要紫的话，送你们也不是……咳咳，还是不可以的。
公主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在季子眼中只是个萝莉，然而在这个时代来，差不多算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毕竟十四五岁都有当妈的。
就算对王府和那帮纨绔没有好感，季子对一个萝莉还是硬不起心肠，她每次对公主的纵容与娇惯，也从另外的角度加大了对方的花痴程度，现在她对季子的感情连瞎子都能看出来，然而季子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应对她了……
唉，好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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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端午节快乐，屈原大人千古！
ps.长叹息以掩涕息，哀卡文之多艰。余虽好码字以娱众兮，文笔欠佳无奈。余既欲得以推荐兮，又愧于更新之慢……
ps.本来想细写几个桥段来着，却实在不知何处下笔，于是就记了满满一章流水账……不过最卡的部分过了，接下来或许会好些。
ps4.季子的心理应该是那种“反正你们也拿我没办法，让你们算计算计我权当看戏”以及“既然紫想这么玩我就陪她玩吧”的感觉，不知道有没有表现出来。另外季子新身份的名字和公主王爷等人的名字大家有什么想法吗？没有名给个姓也好啊。他们之后有比较重的戏份，然而我实在不擅长起名字啊……


7.十七岁少女的另一天

通过隙间观察着季子因为遇见那个公主而露出的窘态，紫的嘴角划过一道恶趣味的弧度。人类对于她来完全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除了带给她一乐子以外再无他用。但是为了她的计划，适当接触一下人类还是必要的。
因为那个银色头发的笨蛋看起来根本不可能转变观念彻底厌恶人类，那么紫想要带她离开人类社会构建一个只属于妖怪们的乐园的计划就不得不做些调整了。
没错，紫的根本目的没有变，还是想要创造一个能让她那个笨蛋同伴不再会寂寞的居所。起初因为季子和她都是妖怪，所以她自然而然按照妖怪的想法而在远离人世之处着手，但是在和季子交流过之后，她才发现了重大的问题：
虎狼之流的妖怪喜好山林，鱼虾得道的妖怪居于湖泽，飞鸟成精的妖怪翱翔天穹——虽然都统称为妖，其习性生态都完全不同，怎么可能共处一隅呢？
或者她有开天辟地之大能，可自这大世界中分离出一片独立的空间，内部保罗万象，万灵都可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土地——然而这对于目前的紫来，不过是个痴想罢了。
她重新理了一下思绪：
季子是个怕寂寞的笨蛋，她为了不寂寞才隐于人类之间；
人类只是低俗短见的生物，他们容不得妖怪的存在；
季子若继续在人类间生活，迟早会被人类伤害；
紫不想让季子受到伤害，也不想让她寂寞，所以要建造一片属于妖怪的乐土；
然而之前已经了，到底什么是属于妖怪的乐土，这对不同的妖怪来答案都是不同的，以她现在的本事根本无法顾及到一切周全；
那么就把目标缩一，只建造适合“季子”这个妖怪生活的乐土就够了；
走兽属于山林，飞鸟属于天空，游鱼属于水泽，季子属于哪里呢？
根据紫的观察，季子属于人世。
这似乎是一个悖论，人世不适合季子，季子却又属于人世，到底该怎么办呢？
那就干脆把人世控制住，按照自己的意思来运营它吧！
紫很开心，她终于想到了最完美的办法，本来建造妖怪的乐土也只是一个空泛的概念罢了，到底再怎么建造她自己也不知道。人世则不一样，它已经是建造好的了，自己只要夺过来就行。
至于怎么夺过来，呵呵，这对紫来可是有一千种办法的。
那个什么王——好像是元王吧（1），他统治的区域不算大也不算，刚好适合紫开始她大业的第一步。
在季子因为无所事事而认真扮演着“季”这个身份的时候，紫在这个王城暗处，已经埋下了许多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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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束阳光射入院中的时候，紫便起床了。
不比曾经安然居于偏隅镇的时候要睡到正午，此时的她有着需要安排的事宜，所以不得不勉强自己调整生活步调。
本来以为自己肯定坚持不了几天的紫，却惊讶地发现她竟然已然习惯了早起，然后在日间奔波忙碌谋划算计，从中她感觉到了完全别于之前无聊生活的充实感，仿佛她天性就是爱好此道一样。
用自己的能力观察那些人类，用自己的语言将影响他们的心智，用自己的计谋操纵他们的行为，算计这些低贱的生物，竟然如此的有趣。
紫不知道自己觉醒的新兴趣到底是好还是坏，她的笨蛋同伴想必不会喜欢吧？那家伙虽然在很多问题上都有着非常之远见，自身却不擅长——或者是懒得去经营谋划。
那家伙会因此对自己心生芥蒂吗？紫觉得不会，不管怎样的事情她都会包容自己的，只要自己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让她不再孤独。
起床之后便会有侍女端来水盆供她洁面，虽然对紫来用妖术清洁身体效率更高，但为了掩盖身份，这些事上还是得按照人类的习惯。
接着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梳妆完毕，来到前厅与自己的“丈夫”用早茶。差不多一天也就只有这时间能让这对“夫妻”共处，白天季子有公务在身，晚上则几乎都被应酬占满，回来时紫早就睡了。
当然那只是在一般人视角所看到，实际上紫和季子只要相隔不是太远，随时都可以通过妖术联系彼此。因为这两人在共处时也不会特意表现得很亲密，甚至宅邸里的佣人之间都有流传出夫人和和主人感情并不和睦的流言。
不过今日的早茶有不同，这个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终于有了交流。
“你干嘛把那个丫头打发到我那里去？”
“人家姑娘家对你那么深情，我怎么忍心看她受那相思之苦。”
“呵呵，你知道我的性……咳咳，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对不对？”
“当然是王爷眼前的大红人啊，才华横溢相貌堂堂谈吐优雅，多少家族的姐都暗地里思念着你呢。”
看着因为自己语言上的调.戏而露出不爽神色的季子，紫感到非常的愉悦，这也是她最近发现的新兴趣。
“我，”季子拍了一下桌子，“你现在好歹也是季夫人——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哪有，还没正式举办婚礼呢，”紫掩着嘴轻声笑道，“元王大人不是要等一个良辰吉日亲自为你主持仪式吗？”
“好吧，就算你还不是季夫人，也好歹带个‘准’字吧？哪有你这样把别人家的姑娘往自己‘准’夫君身边推的！再我们可是……咳咳，总之你会害了她的！”
明明嘴上有多么烦，却还是在为她着想吗？以前也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口是心非啊，果然来到新的环境生活还是能收获许多有意思的东西。紫继续保持着那幅恶趣味的笑容道：
“哎呀哎呀，可是如果你当断则断，刻意疏远她不给她好脸色看，想必她也不会这么缠着你了不是吗？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想法的吧~”
“想法你个鬼！”季子作为一个萝莉控——就算过了这么多年有所改变，也不会真的对姑娘——而且是长得很可爱还超级迷恋季子的姑娘摆出架子的，她自己做不来恶人，自然只好推给“贤内助”来做，“总之下次再来你就表现得像个妒妇把她打发走好不好！”
“我还没有嫁人呢，怎么做妒妇啊？”
“那好，你既然这么，过两天我们就办婚事！”
“好的良辰吉日呢？”
“呵呵。”季子心道这地区用的都是“季先生”编制的那套类比公历的历法，哪天是良辰吉日还不都是我了算。
这时差不到了该去上班的，季子再度对紫强调了一下“妒妇”一事后，就匆匆忙忙赶去自己的衙门了。
而十七岁的少女，也要开始她的一天了。
指示侍女们将餐具收拾好，然后回到自己房间里，再嘱咐下人不要进来。接着紫从怀中取出一件物品——那竟然是曾经一直戴在“季先生”脸上的那张面具。紫在戴上那幅面具之后，其上的纹路和造型也发生了变化，首先颜色由很深的棕褐色变成了紫色，形状比起之前仅仅是古朴的一张假面来，更接近于刻着华美符文的艺术品，像是在祭祀活动中那些司祭们戴着用来扮演神明的面具，总之与季先生那深入人心的造型已是全然不同了。
戴着面具的紫又换了身衣服，淡紫色的纹着奇特花纹的长袍配合一大兜帽，这行头如果落在普通人眼里，想必要么认为她是什么高人，要么就觉得她是个疯子吧。
完成了打扮后，紫拉开了一道隙间，轻身跳了进去。
－－－－－－－－－－－－－－注释－－－－－－－－－－－－－－－－－－－
1、大概查了一下，元姓在商时期是从朝歌那里流出到外地的贵族姓氏，因为这一段故事发生的背景就是一处诸侯国，那个王爷以后便称作元王了。
－－－－－－－－－－－－－－－－－－－ps－－－－－－－－－－－－－－－－－－－－－－－－－－－－
ps1.节操值用光，需要补充，所以外（mi）出（jing）取（shuā）材（guài），可能会在七月回归，但根据期末的挂科率也有可能推迟，大家勿念。
ps.这段真的有卡……话我有想把另外一本删了，果然当时还是有年轻，高估了自己。还是应该先完成当下再考虑其他啊……
ps.本章真名——十七岁少女的一天的早晨……其实因为紫的存在感有低，提提戏份就从她的角度写了。
ps4.每次都这么多ps有没有很影响阅读啊？有的话我就不废话了，只在我觉得需要明的地方简要做注释。


8.十七岁少女的研究

虽然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实际上紫对她的那位同伴到底是什么妖怪，了解得并不多。
可以肯定并不是非人的生灵开启灵智成了精，应该是类似于紫那样，由天地间的某种法则而成的具象化，然而到底是哪种法则呢？
八云紫自身操纵境界的天赋，从某种角度来可谓是森罗万象无所不能的力量，因为万物都构筑于境界之上。不过话得这么大，事实却不是那样。现在的紫作为一个妖怪来还是太年轻了，很多境界她都不够资格去触碰。
冷与热、动与静、坚固与脆弱等简单的事项当然不在话下，但起死回生、无中生有之类的就另了，紫曾经尝试过将一只老鼠杀死然后再复活它，然而拼尽全力也不过是让那具尸体保鲜好几个月才开始腐烂罢了；将不同的物质互相转换费劲也能做到，但是完全凭空的生成则根本不可能。
紫也没有因此而气馁，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潜力，随着时间的积累，她肯定能成为让整个世界都颤动的存在。
然而这样的她却看不透季子。
季子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妖怪呢？按照她的性格和处世之道来看的话，似乎是由人类转化而来的妖怪——这样的妖怪紫也见识过一些，它们无论怎样，都会在身上残留有一部分人类的痕迹，季子却没有，初次见面时紫就发觉到了，她的气息是那么独特，与世间万物都不相同，没有能类比的例子，自然不可能和人类有所关联。
而若想从她的能力去推断的话，紫就更加迷惑了。根据季子本人的描述，她也不清楚她能力的原理，运用能力就像活动手臂一样，属于烙印在精神中的本能，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做不到什么程度也完全是凭感觉。
顺带一提，紫在操纵境界时虽然看上去轻描淡写，实际上心中可是有相当复杂的计算的，这使得她对季子的能力形不成系统的概念印象。
而最让紫震惊甚至恐惧的，就是季子能力的表现形式了。
真正意义上的无中生有——在制造“混凝土”的时候紫就亲眼见识了一番。那些人类可能以为“季先生”是实验出了混凝土的配方然后不断改良最后得出了成品，但是紫知道并不是那样。季子直接创造出了“混凝土”这种东西，然后再根据实物反推出了其配方。
明明除了空气以外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随着季子的一个念头，瞬间就被“混凝土”这种物质填充。当然这种效果——如果仅仅要看起来一样的话——紫也可以做到，但那并不是无中生有，首先她要知道混凝土这个概念，然后再将那片空间中的其他物质，例如空气，转化成混凝土。
季子则不同，在紫看来，她首先有了“想要一种使用的建筑材料”这个念头，然后世界就回应了她而自动生成了“混凝土”这一存在，接着凭空出现——而不是由其他什么转化而来——一定数量的混凝土。
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如果紫能掌握操纵一切的话，季子就是创造一切吧？
曾经两人闲聊时也曾谈论过世界到底是怎样起源的，那时季子就讲过一个七日创世的故事，据是某地区的人类之间流传的传。据有起初万物都是一片混沌，神要有光，就有了光——这个不曾存在的概念就随着一个念头诞生了。
这和季子的能力多么相像！而季子又是这么年轻，度过的岁月比紫还少，却已经可以随意自如的运用能力——这就是一度令紫感到恐惧的原因，当然随着紫看清了季子的为人后这份恐惧也就没了。
没有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如果这份力量被心怀不轨之徒利用该怎么办？季子那胸无大志随遇而安的性格使得紫觉得自己的担忧非常有必要。
果然，应该为她建造一处绝对安全又美好的乐园，她只要在那里，在自己的绝对保护之下，才可以避免受伤或者误伤他者。
至于紫自己当然是例外，她既不会伤害季子也有自信不会被季子误伤，这样看来她与季子的相遇或许真的有某种命运的力量使然呢，正好也只有这她们才能彼此依存。
紫用手抚摸着脸上的面具，外人看不见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很快了，季子，马上就要完成了，到时候，只属于我们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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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是个精于计算的妖怪，为了一个目标，她可以无所不用。
那么要实现眼下的计划，怎么做才能提高效率呢？
如果有季子的能力的话，应该能方便许多吧。
于是紫也就这么做了，她在搬来王城的时候就询问了季子，有没有可能让自己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用季子的能力。
季子理所当然问了理由，紫只是她又没有什么官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研究一下季子的能力，反正你自己也不清楚不是吗？
于是季子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把她一直带在身边的面具交给了紫，让她自己琢磨去了。
这个面具，对紫来也算无法理解的存在之一了。虽然面具的主人曾经笑着那是她的本体，紫也能感受到它和她之间一直都有着某种联系，然而紫认为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季子似乎不能远离这副面具，但是有紫的隙间在，天涯海角在空间上来也只是几厘米距离，所以虽然是被紫持有，它也算一直在季子身边。
面具的材质是木头，但它的本质却是另外的存在——紫知道也见过那种存在，那是世间万物都有的，名为灵魂的东西。
包括妖怪在内，一切生灵的灵魂都应该是无形的，带有执念的灵体——诸如亡灵——或许可以干涉物质，但是那也只是用类似妖术的能力模拟出来的。真正有“实体”的灵魂，紫只在季子身上见识过。
从季子隐约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她并不是天生就如此，而是在某个时刻被强行抽出灵魂然后质化。
灵魂被硬生生从体内抽出，其过程到底有多么痛苦，紫连想象都无法做到，所以详细的细节她也就没有再追问。
戴着这个面具并且季子本人也准许的情况下，紫可以借此使用季子“创造”的能力，只要在脑中描绘出想要创造的存在然后在注入妖力，就可以凭空造物——甚至不局限于“物”，包括妖术、技术、记忆等概念性的东西也都能创造，这对紫来可是莫大的便利。
然而这个面具似乎与季子本人的意识有着莫名的关系，为了暂时瞒过季子，紫在展开行动时都使用了模糊认知的结界，使得季子无法通过面具来知道紫的所作所为。
——嘛，虽然被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但还是保留一下“惊喜”的神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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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实际上紫是想多了，季子本身知道“混凝土”以及其他超越这个时代造物的概念，然后才能制造出来。当然紫并不清楚这些，所以想多很正常。
.追加设定：
当别人使用季子的面具时，可以借此来创造自己心中想要的事物，然而投入和收获是不成比的。比如想要一柄剑，将铸造所消耗的金属、工具、燃料、劳动力等等全都作为资源量化，假设要耗费10单位的资源，那么用季子的能力凭空生成一把同样质量的剑，所消耗的妖力（或者魔力，总之就是那个意思）也量化成单位资源的话，就要40甚至50。当然好处是省时间，也没有次品率，并且在使用者妖力非常之巨大的情况下，这种程度的浪费也是无所谓的。
.这时候的紫妈也很年轻，所以会有某些想法和某些举动很正常，谁都不是天生就qerasdfzgs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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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瞎捣鼓了一章，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就掰设定……看了一遍自己都觉得烂，然而实在无力，最近三次元神烦，搞得本人也处于焦躁状态，更新质量就请见谅。
ps.节操又要掉到周更了……也请见谅。（或许会根据推荐数量略微恢复？嗯，大家可以尝试一下。毕竟我也是需要动力的……）


9.十七岁少女的谋划

虽然是这个城市最高统治者的居所，然而元王府的外观并没有多么华丽，仅仅是围绕着一间三层楼排开了几排平房而已。
也难怪，以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和技术水平来，这种程度的建筑已经算是上等。不过听闻元王在得到了“混凝土”的配方之后，有计划想要重新装修一下自己的府邸。
话回来，王府简陋是简陋，其内部结构还是与名称非常相配，除了元王一家的生活区域外，还有仓库、仆人的居所、办公场所、逃生密道等等，同样还有的，是每个权力者都需要的房间——一间非常隐蔽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用来谈论某些不能公开的东西时才用到的房间。
一般来这个房间都会是非常，采光差，必须通过密道才能进入——当然这实际上的决定因素是主人的个人品味，如元王大人，他的“房间”看上去就是一间布置得很整齐的会客厅，有几张上等木料制作的桌子，靠墙的壁橱里摆放着各种高档茶叶，同时各处还摆放着彩绘的屏风、玉雕等装饰，采光条件极佳，亮堂堂的感觉让人非常舒适。
至于某个茶罐底下暗藏着什么机关，某扇屏风背后又有什么密道，那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然而，今天这间房间要接待的客人，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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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跟着元王进入了他所谓的“谈话的地方”——那间看上去甚为雅致的屋子里面。
与元王分主客位置入席后，她也装模作样地打量其房间的装饰来，口中连连称赞王爷好雅兴，对方也客气的回道哪里哪里，不过尔尔。
实际上紫在踏入门槛的一瞬间就将这里的全部空间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比如王爷手边那个玉雕，如果扣动上面的一处机关，就会有涂满剧毒的箭矢射出，目标正好就是客席；又比如王爷脚下的地板有一处凸起，只要略微用力踩下，那么那扇屏风就会打开，从后面的密道里杀出数个身手不凡的死士。
“布置倒还算用了心，然并卵啊。”紫心中默默想道，受同伴的影响，偶尔她也会使用一些奇怪的词语。
“王爷肯招在下来此，想必上次的东西您也都验了货了。”
紫现在自然是伪装过后的打扮，从面具之下发出的声音苍老嘶哑，好似行将就木的老叟。
“不错，果然质量奇佳，先生的本事本王已经信服了。”
“那么王爷可有什么想的？”
“唔……这个嘛……不如先生对本王有何所求？”
哼，紫看着故意装出犹豫样子，实际上是想借此提高谈判价码的元王，暗中发出了不屑的冷笑。真是肤浅的存在啊，眼中那强烈的欲.望都已经掩饰不住了，还要做这种可笑的表演。
要为什么会有现在这一幕呢，来话倒也不长。
也就是在某个时候——大概就是季来到王城后不久，元王就得到情报，有一个神秘人物出现在了他的辖区。
最初的报告并不是在王城，而是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座村镇。事件的经过也很简单，就是村里的一位猎户进山时被野猪弄伤了大腿，抬回来的时候伤口还在不断流血，野猪的獠牙上似乎还沾染上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村里的医者怎么都无法止血。
然后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兜帽脸上扣着奇怪面具的旅行者突然出现，询问能否让他看一看。当时大家都想反正凭他们也治不好，就随他了。怪人从身上拿出一瓶没有见过的药剂，涂抹上后伤口很快就愈合了，本来连路都走不了的猎户只修养了一个下午甚至都能跑步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大概也就是一桩奇闻异事，被底层的平民们在茶余饭后当做谈资，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然而那个旅行者不管是打扮还是手段都与这片地区的某个传奇人物十分相似，而元王最近又特别关照过要格外注意与他有关的一切情报，所以当地的官员就将这事记了下来送到了王城。
之后出现了很多起类似的报告，大概都是一样的套路，有人遇到困难且无能为力时，就会有这么一个怪人出现，轻而易举地解决掉麻烦。
一次也就罢了，三番五次的出现自然也就引起了元王的注意。他在对比分析了这些报告后发现，这个神秘人物与很多很多年前，季先生出现时的所作所为非常相像，只不过季先生偏安一隅，这个人则是个旅行者。而按照那家伙的目击报告来推断行进路线的话，他的目标正是王城。
这个人的行事风格非常高调，没有刻意掩饰自己，同时打扮又特意装上了元王的敏感，这些综合来看，那家伙的意图就是要引起元王的注意力。
然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元王尚未想清楚上面的这个问题，他就有得到了新的报告，那个神秘人物在治疗伤病时使用的药物，与季先生曾经使用过的药物似乎是同一种类。而季曾经过，他师父的各种药剂乃至其他发明，都是独门秘方。
既然是独门秘方，为什么又会有其他人使用呢？而且出现的时间刚好卡在季先生才去世的这会儿，再联系到两人相近的行事风格和打扮，元王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比如某个超然脱俗的隐世门派，掌握有非常高深奇妙的手段，然后到了某一代传承的时候，两位师兄弟为争衣钵而相斗，输家远遁他方。多年之后，当年的输家突然知道了自己的对头已经去世，留下的传承给了一个毛头鬼，那么他心中定然大有不服，故而来寻衅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元王正好有心要对付季——起来一开始他本来是想随便编个罪名将季陷害致死，然后紫姑娘自然就任他鱼肉。然而在两相接触一阵后，他却有难以下手了，因为这个季，他确实是个人才。
元王不管怎么也是一位统治者，思考模式上比起普通人肯定是要多拐几道弯。季的学识与手段令他起了爱才之心，要是真的把他害死，先不自己手下就要少一个能吏，他传承自季先生的那些技术，也就都没了。
一般这样的剧情发展，元王应该就压下心中对于紫姑娘美.色的觊觎，好生对待他们夫妻，做些拉拢人心的手段，至少等到把季手中的存货全都逼出来，再做打算。
然而元王虽然知道这个理，却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他精神深处作怪，令他无时不刻地加深着对紫姑娘的思念，暂时他还能用意志力强忍住，但是这份欲.火却随着时间在不断积累，根本等不到完成以上计划的时候。
元王安排给季府的侍女中有很多都是他的棋子，每天都在为他汇报这两人的情况。而据那些报告来看，虽然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相敬如宾，季和紫姑娘私下里感情并不深厚，二人甚至都未同房。这给元王心中的火又添了一把柴——紫姑娘竟然还是处子，那岂不意味着自己有机会享受到……大家懂得。然而这又是个不确定因素，因为季近水楼台先得月，随时都可能去夺得头筹。
被无法满足的欲.望折磨着，表面上还得装出无事的样子，这对元王内心的煎熬是非常巨大的。当然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做了安排，比如刻意让自己的女儿去接近季，如果能把他变成自己女婿，那么岂不是又能得到季的本领又能得到紫姑娘？只是就结果来，公主倒确实被迷住了，季却好像不怎么感冒的样子。
和紫姑娘感情一般，公主的勾.引效果也一般——这两位可都是最上级的美女了——莫非季爱好与常人不一样，偏爱同性之好？
某种意义上元王发现了真相……
话题跑远了，回到正题上。总之元王在知道有这么一个怪人存在后，心中自然又多了些想法——季先生的技术如果不是独一份的话，那么季这个人也就不是那么必需了嘛。
而那个怪人，似乎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元王还没有找上他，他就先通过特殊渠道联系了元王，献上了一柄号称用“独门技术”锻造的百炼宝刀，质量远超元王麾下军队所装备的。而经过元王本身的实验也证实了这一，那把刀不但削铁如泥，而且难以磨损，要是自己的军队都能配备此等武器，作战能力定然大幅度上涨。
接着第二天，那人又献上了一份图纸，详细记录了这种刀的打造方法，附言是有事想与元王大人商量，这件礼物算是略表诚意，王爷可以先验证图纸的真伪再做决定。
之后的过程便不用再细表，元王手下的工匠按照图纸，打造出了和怪人献上的同等质量的百炼宝刀。而这个怪人，也获得了觐见元王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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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本王还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啊？”
“在下排行第八，王爷叫八先生即可。”
化名“八先生”的八云紫，在和元王打了一阵太极之后，终于双方都打算进入正题了。
“那么八先生，您与这季先生，可有什么关联啊？”
“实不相瞒，在下与那姓季的乃是同门师兄弟，当年……咳咳，不提也罢，他人也死了，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总之在下这次来王爷的领地，只为一件事——那个唤作季的晚生……”
“季郎君可是我手下第一能吏，”元王故意打断了八先生的话，“先生如果要本王做不义之事的话，还是请回吧。”
虚伪的家伙，紫暗笑道，你心里想了些什么我还不清楚？这些日子紫一直都在借用梦境与现实的境界，趁着元王睡觉歇息时对他的意识施加影响。不论是他自己脑补出的季先生与师弟的二三事，还是他日益强烈的欲.火，都是紫在潜移默化中施为所至。
直接操纵人类的精神，紫并不是做不到，但是那样做稳定性太低，被操纵者很容易会回神，倒不如花时间，从侧面间接影响，让他以为并不是有外力在作用，一切是出自他本心的想法，这样才能确保成功率。
就像一件事，由某个不熟悉的人告诉你，和你自己凭借蛛丝马迹推理出来，那个可信度高？明显是后者吧。只可惜元王的那些所谓蛛丝马迹，都是紫刻意透露出来的，让他自己去瞎想的。
心里在嘲笑，表面上紫自然是另一幅态度，她对元王道：“大人何出此言，那季名义上来还是在下师侄，在下怎会做对他不利的事情？只是有些祖师传下来的经典，凭他年纪恐怕尚不能参悟，倒不如交予在下。”
“只有这些？”元王捋着胡子道。
“只是如此而已，”紫理所当然地道，“本门所传所有本事，都在祖师的典籍中记载。在下献上的铸造术，姓季的用过的药方，混凝土等等皆是如此。只是祖师和那姓季的都是顽愚之辈，不愿将这些秘术分享于世人，偏要自己独占，对世人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让他们记自己的恩德，实在过分。”
“那这么，八先生有另外的见解？”元王终于表露出了好奇。
“那是自然。在下以为，这些技术若不能利于万民，要他又有何用呢？若是在下得到祖师典籍，定要开办学堂，将大道广为传授……”
“但是有心怀不轨之辈欲用此道作恶有如何是好？”
“大人高见，那倒不如借由大人的名号来办学，入学之人都由大人挑选，那么他们学成之后自然就愿为大人谋利。”
话到这个份上，元王也（自以为）看穿了八先生的想法，他一是要夺取祖师典籍或者门派的传承来一雪前耻，二来他也想实现自己的野心，为此甘愿为元王所用。
有野心的人，就方便掌握。季虽然优秀，但他却一直都未表露出过明显的野心，所以比起他来，果然还是八先生比较适合合作啊。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只是八先生最后又多加了一句：
“祖师的典籍，其内容都是由本门相传的暗语记载，其他人即便拿到了典籍，也是看不懂的。还请王爷记住这一。”
是怕我卸磨杀驴吗？元王和善的笑道：“先生多虑了。”至少也等你教会一批学徒后，我才会考虑要不要留你。
紫在面具下的脸也挂着讽刺的笑，先示个软加深你的信心，等到一切安排好之后，哼哼……
－－－－－－－－－－－－－－－－－－－－－－－－－－－－－－都是算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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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面具在眼睛处自然是有孔的，所以可以完成“相视一笑”这个动作。
ps.我本人智商不够，不怎么会写阴谋算计，总之大家将就着看吧……如果将就不下来，我也没办法……
ps.感谢书友【矛盾螺旋】100起币打赏，另外向书友【寒刃·影之歌】致歉，上次搞错了你的id，因为我看的是“最新消息”而不是“粉丝榜”所以弄错了，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请各位不要打赏，我拿不到的，看得起拙作的话还是用击和推荐来砸死我好了。有钱还请支持正版，支持真的需要的作者。
（真心话：有人给钱却拿不到好痛苦好难受好煎熬，与其这样看得到拿不到不如干脆看不到。）
ps4.因为三次元的缘故，以后每周二更新，持续时间未知。根据推荐量可能会有加更，就是这样。


10.面具少女的日常

紫为自己的大计铺垫谋划的时候，她的伙伴——也是她行动的源动力——又是怎样度过每一天的呢？
来可能有可笑，季子她还真的投入到了自己扮演的角色中去，安安心心本本分分地当着自己的班。
这个时代的官职体系并不完善，法律与制度也满是漏洞，季子名义上是王府客卿，然而具体负责哪些范围还真的不是很明确。
一开始元王分配给她的是个记账的活，作为一个好歹是学过微积分的理科生，一简单的加减乘除运算自然难不倒她，她一个人用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可以做完十几个账房先生一天的工作。
元王自然是吃了一惊，以为她极其精于计算——实际上只是这个时代的数学发展水平太低——于是就将她管制的范围扩大了一，原先只是负责一个仓库的账目，渐渐的属于王城的一切产业就都归季子记录了。
听起来很多但其实仍旧没有多大工作量，因为季子有外挂嘛，她在私下工作的时候模拟出了中学时代用过的卡西欧计算器，有了这个挂的辅助，工作效率和质量都相当惊（古代）人。
顺带一提，因为无聊所以季子曾经教过八云紫一现代数学的知识，结果明明只是一个古代妖怪，对这方面的理解能力简直逆天，不但把季子肚子里忘得差不多的那料全部搬走，甚至还以此类推，很多季子都忘掉的积分公式、定理都被紫推导了出来，如果她有心的话，成为这个世界的毕达哥拉斯、欧几里得、牛顿等启蒙者都不在话下。
然而紫却是一个妖怪，她表示学习这些都是为了计算自己使用境界时产生的数据，对于发展科学技术并没什么兴趣，很多事情还是用神秘侧的方法解决更方便一。
毕竟是有着超自然力量存在的位面，第一生产力究竟是什么还另，季子虽然觉得紫有浪费她的天赋，不过也不能强求。
话题回来，某一日季子去她所管辖的一间仓库核对账目时，那里刚好发生了盗窃事件。并不是什么高级作案手段，窃贼只是利用了看守人员的盲区，把自己藏在了白天运进来的箱子里，然后等晚上再从里面出来，把门打开，放同伙进来。季子表示反正也没什么事，就顺手把这个案子破了。
破案的方法有一百种，季子挑选的是最方便的那种——把发生的一切告诉紫，然后听她的判断。
身边有学霸型高智商人才就要好好利用。
这件事情自然被刻意关注季子的元王知晓了，他于是又挑选了城里发生的几起案件让季子处理，后者也都完美的解决了——至于过程就不细表——元王便惊讶的发现，这季竟然还有推理算计的本事。
再后来或是巧合或是试探，元王在季子身上又发现了许多闪光，诸如发明创造格物致知，诸如搬弄笔墨修缮文辞，诸如设计制度完善法案——这季竟然是个样样精通的全能手。
人尽其用是统治者的基本技能，然而当遇到一个全能手时，再精明的统治者也会犯难——到底该怎么用呢？无论怎样分配，总会让其一部分的才能无法发挥，难道让他什么都管？真的那样的话，到底谁才是统治者啊！
元王的这个难题，终究还是没找到满意的解决方法。只是后来他女儿为了能多见到季子，央求她老爹把季子调到王府任职，本来元王就有意撮合他们，便干脆顺势给季子造了个“诸事总管”的职位，在王府的办公区划了一间屋子，平时若无事就让她在这里记账，若是有什么常人难以解决的活，就全部交到她这里来办。
到底什么叫做“难以解决”，这个标准界定本来就很模糊。反正季子算是什么活都做过了，哪里着火了她要赶去组织救火，之后还要主持重建；哪里遭贼了她要帮忙抓贼，抓住之后怎么判罚也要参考她的意见；哪里有人重伤或者重病了她要去救，之后还要教其他医者以后如何处理这种症状……每日过得都很忙碌，与她曾经悠哉的日子完全不相符，不过她竟然也不讨厌，因为从这样的生活中，她能感觉到久违的充实感。
每个人都喜欢偷懒，然而真的什么事都没得做的时候却又会感觉空虚。因为所谓之偷懒，重并不在“懒”而在“偷”，从忙碌中偷得片刻闲暇，才能体现出这闲暇的宝贵，才能越发从中得到愉悦。
而如果一直处在“闲”的状态，“忙碌”反而就变得可贵了，因为忙碌能让人产生成就感和充实感，在衣食住行等低级需求都满足的情况下，拥有高等智慧的生物都会自发地去追求这些高级需求中蕴含的满足感。
当然这里我们的指的都是三观处于正常范围内或者超出不远的多数分子，请不要举出某些奇葩来当反例。
所以季子在过了几十年悠闲日子后，对这突然转变到忙碌的生活才有了充实感。要一开始她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的话，现在她就算是把自己玩进去了。
毕竟已经开始做了，又不是什么讨厌的事情，把它做好一也属于人之常情嘛。
也因为如此，季子本人——或者季这个身份，在王城甚至整个元王领土上，名声变得越来越大了。市井街坊和达官贵人的家里都有讨论她的话语，还多是褒扬之声，这让她本人也难免有得意，于是越发用心地扮演起这个角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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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愧是季大人，在下多日的困惑竟被如此轻松解决。”
“哪里哪里，您过誉了。”
“诸事总管”的衙门里，季子与一位中年大汉互相拱手吹捧。那汉子是王府的一名工匠，王爷给了他和同事们一张图纸，令他们打造。然而他们在读图时却出了问题，画那张图纸的人在标注方法上和现在工匠间流传的那套方法完全不一样，无可奈何他们只得派出一个代表来请季子帮忙。
季子拿到图纸后发现，作者竟然使用的是类似现代工程制图的标准来制图，这让她十分惊讶，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有此等先进的人物。总而言之她先为那名工匠解读了一下图纸，然后装作无意间问道那图纸究竟是哪里来的。
不过工匠似乎也知道的不多，只了那是元王交予他们的，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整篇所记录的是一种刀的铸造法。
没有得到想要的情报，季子也只好送客，把这件事默默记下，不定是自己曾经的学生——她自己也不记得当年在私塾里讲过些什么课，或许也教过工程制图——然后摇了摇铃，通知下一位。
季子当的是“诸事总管”，只要属于“困难”范畴中的事她都可以管，然而实际上还是有些差别。首先就是她好歹也算个官，平头百姓肯定不能想见就见——实际上季子才不在乎这个，她还特地争取了一下，每周五下午专门用来处理平民的事宜——能劳烦到她的，第一是王爷亲自指派的任务，第二是她的同事们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第三是王府内部人员有什么苦难，至于有什么天灾之类再另。
她的桌案上有个铃，有人要来拜访她需要排队，每处理完一件事摇一下铃，下一位才能进来，有特别要紧的情况可以插队，不过之后也需要交纳一笔插队费。同时除了王爷以外，所有劳烦到季子的人也都是要掏劳务费的。
一般来，只要这个铃一响，肯定下一秒就有人进来，因为破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每天每人都有数不尽的困难，光是王府内部排队的人都海了去了，也多亏这些人还算有脑子，需要季子的真的都是一些一般人力所不能及之事，要是丢个猫也要来找她，先不季子怎么样，其他排队的人就先把那家伙打死了。
今天情况有邪门啊，怎么铃响半天，还没下一个？莫非……
季子有了不祥的预感——
“季哥哥！”
能让王府内部其他人都让路，不用排队就进入，还这么称呼自己的人，果然就只有——
“见过公主殿下。”
“都了叫我阿绫就好了嘛。”
“见过绫姬殿下。”（1）
“唔~嗯~，我生气了！”
看着眼前故作怒态，却完全没有威严，模样十分可爱的萝莉，季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好萌”……咳咳，错了，重来——季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谁来帮我解决一下我的麻烦啊”。
然而王府内部有元王的授意，如果公主去找季的话，任何人都不要打扰，所以季子的祈愿是完全无效的了。
被可爱的萝莉纠缠，明明是如此美好的事情，季子却只能望萝兴叹，一是她不想害人家姑娘，二来萝莉虽然没有城府，她老爹可就另了。
“唉，真不知道紫在干什么，就不能帮我分分忧吗？”
虽然把面具给了紫，对方却什么“秘密让女子更有魅力”而在上面加了模糊认知的妖术，季子无法了解到她的动向——如果真的知道了，季子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
“季哥哥，带我到城里玩嘛~”
萝莉拉着季子的袖子晃来晃去，她知道自己就算想办公也不可能了——再本来就没什么公。同时也做不到冷脸疏远萝莉，季子叹了口气，只得换身行装，顺从公主的意思，陪她出门。（）
－－－－－－－－－－－－－－－－－－－－－－－－注释－－－－－－－－－－－－－－－－－
1、不要吐槽称谓，就当是季子造的。
、口嫌体正直
－－－－－－－－－－－－－－－－－－－ps－－－－－－－－－－－－－－－－


11.王族公主的恋爱

爱情，人类与非人之间少有的共通之物。
什么是爱情呢？在真正降临之前，没有人能诠释她；在陷入其中之时，没有人有空诠释她；在最终脱离之后，没有人想诠释她。
当某一天，你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有个特别的存在，每一处都那么吸引你，让你想去接近，但又会担心自己的冒昧会不会惊扰到对方。每一次相遇都是那么甜蜜，每一次分离都是那么困难，想拥有对方的同时也想被对方拥有，在考虑自己之前会下意识先考虑对方——这样的感情，算是爱情吗？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只有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才会试图去定义爱情，世界上的生命何其之多，不同的灵魂之间对爱情的表达都是不同的吧。妖怪与人类不同，妖怪与妖怪不同，人类与人类不同。
据最初领悟超自然力量的人类，都是从妖怪那里学习到的。而那契机就是爱情。那一辈先驱者的结局已经无人知晓，后人只能就事而论叹——愿意将杀死自己的方法传授出去，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使然啊。
上面的是宏大到影响世界的爱情，但更多也更容易引起共鸣的，是的、埋藏在心底的、期盼着每天的相见又回味着每次离别，那样简单的思念。
就比如元绫公主的恋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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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生而不平等，有些含着金钥匙，有些含着烂草根；人人又生而平等，因为出生并不受本身的意志所决定，每个生命的机会都相同。
作为王的女儿而出生，不必为了困然平凡人的衣食住行操心，无忧无虑地度过每一天，这样的生活应该是幸福的吧。
是幸福的吧？
在这个时代，有多少婴儿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疾病夺走了生命，有多少幼童死于饥荒，有多少青年无辜地被卷入纷争？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在同一片天空下行走的人与非人，有多少服从调令？
病魔、饥饿、流寇、妖怪，想要活下去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能生在王家又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幸运就是幸福吗？
自然，女性没有继承权，这片土地将来要交给兄长管理，所谓公主，估计会被用来当做联姻的工具吧。元绫虽然年纪，但这道理还是明白的。
那就是不幸福咯？
也不算……既然占有了更优越的生存条件，那么承担更多的义务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贵族本来就是用血缘为纽带掌控局势的生物，再自己身为公主，联姻对象的地位肯定也不会低，至少也是其他领地领主的儿子，能到一个新的环境同时也能获得更大的权势，这也没什么不好吧。
那就是幸福咯？
不知道啊，元绫不知道自己按照这条既定轨道走下去的人生到底算不算幸福，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去争取幸福呢？反正也没有不幸就好了吧，生活总是要继续的，苍天之下芸芸众生，一个女孩的幸福与不幸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是王族的女儿，所以想得更多，情感也就更加丰富；有因为是王族的女儿，所以看得更远，也就更加会抑制不必要的念头。
不知道算不算讽刺，普通人家的女孩每日要为生计奔波，根本来不及做些女儿家的多愁善感。而有资本去多愁善感的，却必须收敛起那些思绪。
自己是公主，自己本来就比其他人得到的更多，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奢求什么了。绫姬就这样催眠着自己，直到那一天，在父亲举办的宴会上，第一次看见了那双动人心魄的红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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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王身为此地最高统治者，在保持自己威望的同时也要适当加紧一些和手下的联系，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邀请一些官员、贵族一起聚会。
名义上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放松娱乐，实际上有多少人真的在享受美食与酒水呢？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酒场就是一个浓缩到极的江湖，规模不大却应有尽有，虚伪的笑容和恭维充斥其中，拉帮结派与算计比比皆是。
绫公主也曾参加过几次，因为不喜欢其中的气氛，之后也就没有出席。这也算女孩子的特权了，她的哥哥可是每次都必须露面的——作为继承人，当然要与领地内的官吏、贵族搞好关系。
但是那一天，元王却强制性的要求绫公主去参加他的宴会，这次要宴请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一定要表现得好一。
能让父王这么重视，绫公主也产生了些许好奇，不过也没有太当回事，仅仅是稍微梳妆打扮了一下，就去赴宴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人。
黑色的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像瀑布一般自然垂下，也像水一样流动着光华。脸型棱角不是很明显，有柔和但并没有不协调之感，五官与其是英俊倒不如是精致，分布的恰合比例，仿佛是最上等的工匠雕琢出来的一般。身材看上去有瘦弱，不过不定只是衣服的缘故，其实还是充满力量感的。
而最吸引绫公主的，是那双魅惑十足的红瞳，妖艳，诡异，不似世间之物，里面有危险，更多的却是诱.惑。
明明是宴会的主角，不但坐在父王身边，还被父王一直称赞，但却没有一激动，仿佛对这种殊荣丝毫不在意。甚至神色中还有一种出尘的落寞，与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周围人一个接一个的敬酒，不管对方是手握重权的上层还是纨绔子弟，都只是用那客套的微笑回应，感觉是那么的……那么的寂寞。
为什么，明明在人群中央，却散发着那么寂寞的气息呢？
没来得及她再多想，元王就走过来领着她到那个人面前，互相介绍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位就是传中季大家的唯一传人。
这样的人物，应该是相当有本事的吧？父王想要招揽他也是情理之中，但特意安排自己出席，又是什么意思呢？莫非，自己终于到了要发挥作用的那一天？
对象是他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满呢。
但接下来的谈话中透露出的信息又让她感到了疑惑，这个季明明是有未婚妻的啊！
直到宴会之后她的疑惑才解开，父王召了她和兄长过来谈话，让他们有空了多接触接触季，打好关系很重要，然后她的兄长立马就恼火了，大声嚷嚷着什么“紫姑娘……混帐子……老匹夫……父王明明答应过”之类的话语。
捕捉到了“紫姑娘”这个关键词，绫公主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她曾经见到自己的兄长对着一副画像痴迷，派人打听后才知道那是“紫姑娘”，是附近有名的美人，兄长对其一见钟情，只是对方长辈不同意所以多次求亲也没有结果。
原来紫姑娘就是季的未婚妻啊，果然，光从外表上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然而父王却答应兄长将紫姑娘许配给他，又让自己刻意接近季，那么其中的意思不就很明显了吗？
怎么办？去做这个人吗？绫公主心中有些犹豫，但随即又想起了那双诱.惑的眼眸——总之先试试呗，反正父王的原话是让自己多和他搞好关系，学到些本事，又没去破坏人家感情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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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比想象的还要顺利。
季似乎把绫公主当成了孩子，完全就是一副应付什么都不懂的儿童的态度，不过绫公主也乐得这样，于是在他面前，绫公主总是刻意表现得像个天真烂漫的姑娘。
所以绫公主也比其他人能更多的了解到季这个人，因为对孩，谁都不会起太多防备。
确实懂得非常多，其他人束手无策的麻烦，对于他来只是举手之劳。
确实为人正派，虽然疲于应酬那些贵族纨绔，却从来没传出什么不雅的流言。
确实超然脱俗，从来不邀功请赏，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与常年围绕在身边的那些谄媚之徒相当。
这都是他人的评价，绫公主只是近距离的验证了而已。对她来那些不过时符号，真正的季，并不是那样的人。
只有绫公主知道的季——
温柔的少年。
母后死得早，父亲又要操心大事，时候和兄长还算亲近，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就淡了，下人有的只是敬畏和谄媚，王家的公主，锦衣玉食的生活中却没有体验过什么温柔。
固然大家都对她好，但并不是因为“元绫”，而是因为“公主”。
除了季，他在看她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元绫”，并没有因为身份的原因而刻意讨好或者故作清高，每次见面都是平常的问候。
一度以为这样的感情是不属于自己的，但为什么又让自己遇到了呢？自己犯错了会教训，自己做得好会表扬，自己换了新的衣服会被注意到，心情不好会被宽慰，这份不属于王族的相处方式，为什么感觉这么温柔？
不知道哪一天开始，与那个少年的相遇不再是因为父亲的命令，而成了自己的期望，想要见到他，哪怕只是撒撒娇话也好，总之想要见到，想要陪伴，想要用自己来拂去那双红瞳中的寂寞。
但这样真的好吗？
与季走得近了，难免也和紫姑娘认识了，就算对自己再自信的女子，在见到紫姑娘的那一刻也会低下高傲的头吧。
容貌和身材完美，但紫姑娘最美丽的地方是她散发出的气质，与季相似，也有着与俗世格格不入之感。不同的是季感觉是一种无可奈何无人理解的寂寞，紫姑娘的则是超然万物甚至被世界本身所敬畏的优秀。
至于谈吐优雅学识渊博就不用多了，也只有这样的两人，才能相处吧？
绫公主起初只是为了能更多接触季才去和紫姑娘搭话的，但是后来却被紫姑娘的魅力折服。季的温柔使人想去亲近，紫姑娘则使人敬仰。
也只有在那两个人同时在场的时候，一方的寂寞和另一方的超然都会被中和，他们的相处时那么和谐自然，容不得外人插手。
但绫公主已经沦陷进去了，不管是哪一位她都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接近，明明自己身为王族，已经享有了太多太多，再奢望能随心所欲就太过分了，但是忍不住啊！
如果一开始不曾相见就好了，不过毒品只要洗过一次就无法克制，既然已经陷进去了，那就不要考虑太多，父王啊兄长啊责任啊都随他去吧。
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绫公主走到了季办公的衙门，门前排队的人看到是她也都自行散去。
“咳咳，”清了清嗓子，故意做出甜甜的声音道：
“季哥哥~带我出去玩~”
－－－－－－－－－－－－－－－－－－－－－－－－－－－－－－－－－－－－ps－－－－－－－－－－－－－－－－－－－－－－－－－－－－－－－－－
ps1.这章感觉怪怪的，自己都不知道在写什么，原本应该写一些日常桥段然后再做这么一个总结，但实在是卡得搞不出来啊，可能在衔接上感觉有不顺吧……总之还是放出来了，就这样吧。以后不定会在《作死的剧场》卷补几个甜向的短篇，不定……
ps.作者就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宅，所以才会去定义爱情，大家不要相信哦，全都是这个死宅的妄想罢了。
ps.实际上季子眼中只有不耐烦，萝莉公主想多了。但因为这是个颜性恋的世界，所以没什么奇怪的。
ps4.商量个事，我们把a线彻底坑掉，大家觉得如何？


12.十七岁少女的阴谋（1）

“季哥哥~”
听到这甜得发腻的声音，季子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只得百般无奈地将手中笔放下，起身相迎。
“殿下有何吩咐？”
“都了不用这么客气啦。”绫公主随意摆了摆手，即表示她不在意这些虚礼，也有让身后那些侍从退下的意思。
就算是王爷跟前的大红人，让公主和他独处真的没有问题吗？那些下人虽然有所顾忌，然而公主的看过来的眼神却越发不善起来。
罢了罢了，反正王爷也隐隐有这个意思。侍从们躬身向后倒退到门口，又行了一礼后才离开。
不过他们还是惹得主子不高兴了，绫公主皱着眉头抱怨道：
“真是烦人。”
“那也是因为担心你。”季子走过来在公主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虽然表面上很重视礼节的样子，但她总会不自觉地用上对待孩的态度。
我知道，然而他们担心的不是元绫，是公主——女孩心中这么想，却做出可怜兮兮地样子道：
“好疼好疼，干嘛用这么大的力气啊！”
“别装了，我就没用力气。”
话是这么，季子却还是蹲下身来，用手轻轻抚着刚才敲到的地方，还用嘴吹了吹。
“季哥哥最好了~”
“白眼狼，你父亲生你养你你不记他的好，反倒记一个外人的情。”
因为他在乎的也只是公主，而不是元绫——心中这么想，公主嘴上肯定不能出来，只是“哼”了一声，大有“季哥哥你怎么这个样子”的意思。
“搞得好像我不对了一样。”季子故意做出一副苦瓜脸。
“本来就是你不对嘛，”堂堂公主主动对你示好，你态度还一直这么冷淡，换了其他人的话早就乐翻天了！但是元绫也知道，季哥哥如果和其他人一样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喜欢他了。
唉，这就是自亘古以来印刻在人类灵魂上的属性，好听了叫有追求，难听了就是贱——随手可得的东西永远不会在乎，无论怎么都得不到的反而会热心地贴上去。
“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我有公务要办。”
“别装了，瞒得过别人可是瞒不过我的哦——那些公务，季哥哥只用几分钟就能全部处理完的吧，剩下那么多时间你都很闲的。”
“唉，败给你了。”季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吧，想干什么？”
“城里新开了一家店，里面卖的心可好吃了，带我去~”
虽然很想吐槽“随便打发个下人给你买来不就好了”，然而萝莉控是种无可救药的病，既然萝莉有求，季子理性上就是一万个不情愿，身体还是很老实的动了起来。
“请殿下稍等片刻，在下换双鞋就可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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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的人陪伴在身旁，所以元绫走路都是一副蹦蹦跳跳的样子，就算到了王府外要保持公主的形象，她的步伐也轻飘飘的，感觉如同走在云端。
反之季子就不一样了，脚步缓慢又沉重，像是有千钧重负在身。其实真要起来，有一个活泼可爱的萝莉在身旁，她不可谓不开心，然而联系到要去的地方，她便怎么也笑不出来。
之前没有在意，直到出了门，她才想起来，那个新店的老板，她恰好认识，也恰好是个麻烦的家伙。
倒也算不上讨厌，只是不太适应对方的态度，因为——
“啊拉啊拉，这不是兰公子吗？你这样的贵客大驾光临，真是让店蓬荜生辉啊~”
然后发生了一事情。
“这位是……公子的妹妹？”
虽然是在问元绫的身份，但是那女子视线都没有转过去，还是一直往季子身上靠。
“不得无礼，这是元王大人的女儿，绫姬殿下！”
季子介绍道。
听到元绫的身份，那女子也终于不再是轻浮的姿态，换上了稍微正经一的表情道：
“不知公主来此，有失远迎，惭愧惭愧，女子是这里主事之人，旁人都唤我胡三娘。”
这个时代非贵族家的女儿一般都是没有名字的，取了姓再根据排行辈分称呼非常常见，元绫了头道：
“不必在意虚礼，只要你快从季哥……咳咳，季公子身边离开，我就恕你无罪。”
“这可不行啊，”胡三娘一口回绝，“兰公子是本店的贵客，必须要女子亲自迎接才算不失礼数。之前因为不知已经怠慢了公主大人，如果又对兰公子失礼的话，本店不懂待客之道的名声可就要传出去了。”
“没关系季公子才不在意这种事，你大可将她放开——还有兰公子是什么称呼啊？”
“啊啦啦啦，女子原以为殿下和兰公子关系很亲密，看来事实并不是那样呢——兰公子的‘兰’字可不正是她的真名么？殿下连这个都不知道，唉……”
“啊啊啊啊，侍卫！快把这个女人抓起来！侍卫，都死哪里去了！”
——早就被你自己打发走了啊！
季子表面上保持着道貌岸然的面瘫持重姿态，内心里已经被无数只羊驼战争践踏而过——就知道会有麻烦！
要她和这个胡三娘是怎么认识的，倒也不是复杂的故事。那会她刚穿越过来不久，连“季先生”这个马甲都还没注册，没有固定定居，带着对陌生世界的好奇，一个人旅行过一段时间。
要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走在路上什么都能遇见，季子固然不怕劫匪强盗之流，然而遇到多了难免会烦，所以她后来刻意避开道路而从山林中穿过，少了许多麻烦不还能见识一下没被污染过的自然景色，豺狼野兽妖怪感知到她的气息也会自己避开。
接下来就是很俗套的发展了，其中包含了非常多的巧合：某只母狐狸外出捕猎时遭遇意外身亡，留下了还不能独立生存的幼崽，熬不住饥饿的狐狸不得不独自捕猎，却因为经验和力量都不足而屡屡吃瘪，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只野兔，却遇到了一只年老体弱不能狩猎的狼。
老狼或许追不到鹿，但欺负一下狐狸还是可以的，如果不是恰好路过了一只面具精的话。
按理来，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是自然规律，人为干涉这个是过程是有违天理的，但是——但是谁叫狐狸萌萌哒呢，谁叫那头老狼瞎了一只眼瘸着腿身上伤疤还留着脓血画风非常狰狞崎岖呢？
可怜虽然不是看脸的时代，却有个从看脸的时代过来的家伙，于是狐狸靠着自己萌萌哒的外表逃过了一劫，季子本人也有寂寞，于是就养了那个家伙一段时间。
之后季子化身“季先生”找了个镇蜗居起来，狐狸也成长到了能独立的地步，便被她放回了大自然。
然而季子的神秘度在这个世界上不上最高也算是最靠前的那一梯队中的了，她的存在就会对周遭的事物产生影响，外加狐狸本身就属于灵性高的生物，多方因素结合之下，那只狐狸竟然开了灵智，通俗就是成精了。
狐狸变成了狐狸精，她——没错，是只母狐狸——在山林里吞吐天地间的灵气，经过很长时间终于能够化身为人，出于对外界的好奇和对时候那个温柔的怀抱的怀念，她费尽周折终于找到了季子。
而这个时候的季子，已经和紫搞在一块了——这样的遣词造句好像有问题？其实也没什么不对的嘛。
再次见面狐狸精十分激动，季子对她来不但是救命恩人还算再生父母，感觉就像脑残粉见偶像一样，非常迫切地想为季子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然而季子本身又比较无欲无求——看上去是这样——让她不知道从何下手，这个时候看出了狐狸精对季子感情的紫向她搭话了。
具体了些什么季子不知道，反正自那以后狐狸精——也就是胡三娘——就成了紫的头号手下，唯她马首是瞻。
没有第一时间跟过来到王城，似乎是紫安排了什么任务，直到最近才完成，然后就高调地开了一间酒店——过程中间季子当然也帮了不少忙，靠她在王城的人脉与名望。
至于那个兰公子，是紫提议老是“季郎君”、“季”什么的没有固定称呼不方便，要她想个名字，于是她脑子一热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季晓岚”，然而紫似乎理解成了“季兰”，连连没想到你如此有少女心。胡三娘倒是觉得挺好听，自那之后就一直“兰公子”“兰公子”地叫。
这个称呼因为是私下定的，季子本身也懒，所以并没有传开，故而元绫不知道。
此时年龄阅历经验都差了一大截的元绫在胡三娘面前当然吃了瘪，只好从季子身上找安慰。眼前的萝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盯着自己，季子也只好用眼神示意胡三娘别玩了，赶紧把姑娘哄好。
于是经历了一番波折，季子和元绫终于坐到了桌子旁，在胡三娘表示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她俩的一切开销都免单后，公主才收起了吊着的脸。
不过她还是叫嚷着要向紫打报告，“季哥哥你明明有了紫姐姐，竟然还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扯上关系！我一定要她好好收拾你。”
对此，季子除了苦笑以外别无他法。
只是——
“让紫知道吗？然而我反倒更想知道紫干了什么呢……”
凭借着出色的感知力，季子清楚的感受到充斥着整栋酒楼的浓郁妖气，虽然经过结界的处理，不过还是瞒不过她——包括老板娘在内，从跑堂到大厨，这里所有工作人员都是妖怪！
紫让胡三娘去做的事，莫非就是聚集一帮妖怪？这么多能化形的妖怪到人类的城市里，是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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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强行插入新角色……虽然是狐狸，不过不是你们以为的那只哦。
ps.开头和前11章以及10章结尾有对不上，不要在意细节。
psp.我特意查了，草原狼群体行动多，森林狼单独行动多——虽然也有协同，但总归还是独行多。当然是百度的，有误差的话请谅解。


13.十七岁少女的阴谋（2）

确认没有被跟踪后，打扮成“八先生”模样的紫闪身进入一个胡同，拉开一道隙间跨了进去。
“紫大人，您来了。”
隙间对面早已有人等候，她们约好了时间地会面的，但是紫却发现对方的神情似乎有些奇怪。
“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一切都很顺利，只是……”
对方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作态，这让紫有不耐烦。
“不要扭扭捏捏的，快！”
“……兰大人这会儿也在这里！”
“！”
紫穿过隙间抵达的地，正是胡三娘开的那间全是妖怪的酒楼，与她话的人自然就是胡三娘了。
听闻季子就在附近，她心跳也是突然加快，急忙问道：
“她怎么来了？莫非察觉到了什么？”
紫的计划是瞒着季子的，因为她觉得季子肯定不会同意，不过若是木已成舟，按照季子那被动的性格，应该会接受结果的。
“只是恰巧来这里吃饭罢了，在下觉得兰大人并不是那么敏锐的人。”
胡三娘将季子和元绫的事情告诉了紫，才让她喘了口气，但是既然季子离自己不过几堵墙的距离，她行事就得更加心了，因为季子对于能量——任何形式的能量，包括妖气、魔力等等——的感应力超乎寻常，想必她此时已经发觉了这里全部都是妖怪，不能再让她知道更多信息了。
“我今天过来只是例行检查，如果没什么意外我就先走了，你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是。”
虽然本来还有些安排要做，但是也不急在今天，为了保险紫选择了先行离开。
目送紫消失在隙间之后，胡三娘也收起了毕恭毕敬的表情，换上了一套妩媚的笑容，亲自端了一盘心送到季子的包间里。
“来来来，兰公子，这可是店招牌，快来尝尝。”
“你是要用嘴喂季哥哥吗？快让开！”
－－－－－－－－－－－－－－－－－－－－－－－－羞萝场－－－－－－－－－－－－－－－－－－－－－－－－－－－－－－－－－－－－
虽然不比人类，但是这个时代妖怪的数量还是很多的。而俗话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所以这些妖怪也是各种各样——并不是妖怪的种族与类别，而是指妖怪的行事方式和性格等等。
有些妖怪隐无欲无求，只修长生；有些妖怪占山为王，为祸一方；有些妖怪化形为人，居于人世……固然细节上有着千差万别，但是在大类上还是能粗分为三类：亲近人类的，厌恶人类的，独善其身的。
毫无疑问第一种数量最少，后两种大概五五开，第二种可能稍微多一。元王统治的这个国外围的村镇中常常有妖怪吃人事件发生，对于这些异类统治者也没什么办法，充其量也就是请几个没什么水准的除妖师去做做样子，也多亏做这种事的多数也都是没什么本事的妖怪，所以事件的规模都不是很大。
妖怪仅仅满足于杀几个人类或者搞破坏，那么大妖怪是怎么做的呢？
紫靠着季子面具的力量和自己谋划，通过伪造文书、印章以及收买——她的钱自然也是凭空造出来的——等等手段，已经掌握了王城大部分的权力，元王和他儿子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算计季子然后把紫搞到手的事情上，对于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阴谋完全没有发觉。至于元绫公主，虽然不像她爹和哥哥一样被紫迷得神魂颠倒，但是却被季子迷住了，再公主本来也接触不到什么权力。
不夸张的，紫可以命令城内超过半数的武装力量，同时城内各个贵族家内部也有她的暗子，一部分实权贵族甚至都被她偷偷调换成了善于变化伪装的妖怪。
文武两边都抓住的紫，之所以没有发动政.变，是因为她的时机尚未到。
仅仅控制这个国对她来并没有什么意义，她要创造的是人类和妖怪共存的国度，不但要让人类接受妖怪，还要让妖怪接受人类。
到底哪个更困难呢？紫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她有的是时间与精力去尝试，去完成。
胡三娘酒楼里的妖怪都是一些亲近人类的妖怪，或者至少是对人类无敌意的，紫特意让胡三娘高调宣传这个酒店的原因也是为了让这里的妖怪更多的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中——恐惧来源于未知，人类之所以畏惧妖怪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未知，那么如果让妖怪变得熟悉、可理解，畏惧就会少很多吧。
除此之外，紫还亲自动手去服附近一些不是很友好的妖怪——为什么“服”需要“动手”呢？请自行体会。
她现在要等的，就是以这个酒楼为中心，四散到人类中间去的妖怪逐渐适应新的环境也被适应的时候。
紫的计划是一个全新的构想，就算是那些亲近人类的妖怪，也不过是隐藏着身份混迹在人类中间，并且除了自己的交际圈外，尽可能的少暴露在人群中，像这样主动渗透人类社会对他们来也非常陌生，需要时间来缓冲过渡。
顺利的话，紫的大计也就能继续展开。不顺利的话，反正对紫来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她可是有大把大把时间的去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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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公子，这水晶虾饺您可一定要尝一下，要知道，我们店里用的可不是普通的河虾，都是从海边加急运来的海鲜，味道可和您以前吃过的绝对不同。”
“不知廉耻！你竟然用自己用过的筷子给季哥哥夹菜！”
“啊啦啦啦啦，多少人想要都还没有这种待遇呢——兰公子也不会介意的对吧？”
“唔姆姆……”（咀嚼声）
“我也要来！季哥哥，吃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挺好吃的。”
“公主夹的这个是玫瑰饼，是我们大东家独创的菜式，用一种叫做玫瑰的花制作的，色香味俱全哦~”
“总之季哥哥你吃嘛！来，我直接喂给你，啊~”
“唔嗯嗯！！！”（噎住了的声音）
“没事吧，季哥哥！喝水！快喝水！”
“咳咳咳咳咳！”（呛住了的声音）
……
多亏季子实际上并不用呼吸，不然刚才那下就真的把她呛死了——水和面的混合物灌进了气管。
狐狸精和公主在那里争风吃醋，让季子产生了自己莫非是后.宫向主角的既视感，不过她知道，表面上胡三娘是在故意招惹公主，实际上却在干涉自己的感知，让自己无法感应到这个包间之外的环境。
不过已经迟了，季子在紫到来的一瞬间就发现了她——毕竟这么多年的相处使得她们对彼此的气息太过熟悉——本来她对紫来到这个妖怪酒楼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胡三娘这样刻意隐匿她的行踪，就让她不得不在意了。
她很尊重别人的**，但是似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个人**的范畴。
到底怎么办呢？
她倒也用传音术问了胡三娘，对方却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刚才是紫吧？”（传音）
“哦呵呵呵呵，对了，本店新近开张连名字都没有，若是兰公子能为本店赐名的话那可就是再荣幸不过了。”（大声）
“喂喂喂，我又不想干什么，只是问一下而已。”（传音）
“还请兰公子赐名。”（大声）
“季哥哥你就想一个嘛。”
“唉~那就叫天上人间算了。”
“此名取得甚妙，果然不愧兰公子，女子这就让下人去做牌匾，暂不奉陪了。”
……
最后还是让胡三娘跑掉了，季子就算想问也没办法，除非严刑逼供。
她和公主解决完了桌上剩下的心，本来想快把公主送回去，然后自己回家找紫当面问问，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使然，元绫竟然吵着要去她家，名义上是“好久没见过紫姐姐了我要去看看她”，如果有她在的话季子也不方便问紫有关妖怪的问题，所以她自然百般相劝你大可过两天再来看何必急于一时呢，结果倒起了反效果，公主坚持认为季子是因为和胡三娘有一腿内心有鬼，一定要亲自到紫那里告她一状。
“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拗不过她的季子最后只能带着她回到自己府上，各种事情纠缠在一起弄得她脑子乱乱的，实际上真的问出紫的谋划了之后又该怎么办，她也没想过。
大事事都是事，事事烦心都得过，季子好不容易找到的新生活，似乎马上又要起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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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七岁少女的忧郁

离开那间被季子恶搞命名为“天上人间”的酒楼，紫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利用隙间快速巡视了一遍她安排进城里的妖怪们，询问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和人类之间的相处是否顺利，主动融入人类之中能不能适应等等。
因为计划才是初期展开的阶段，即使有问题也还没浮上水面，所以她得到的答复也多是正面的。不过她最后还是都交代了很多注意，甚至不无恶意的告诉妖怪们，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城里的名望很高的季大人来帮忙解决。
反正季子已经知道酒楼的事了，与其再藏着掩着，不如干脆摆到她面前。那些妖怪也都是良善之辈，与季子多接触一些不会有坏处。
诸多琐事一一安排布置下来，等到紫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客厅里季子和元绫正在用一副扑克争上游打发时间，看到她走进，元绫把迅速把手上的牌扔掉冲到紫旁边，拉着她的手道：
“紫姐姐，你到哪里去了呀？你不知道，没有人管着，季哥哥简直要闹翻天了，他balabalbalbala……”
虽然对大多数人类都一副视其为无物的态度，然而对待元绫这个姑娘，紫的态度可谓出奇的好——当然这也是相对其他人来——让季子一度怀疑莫非紫也是个萝莉控，她顺势带过元绫的手将她身子拉到近前，摸着姑娘的头温柔地笑道：
“不急，慢慢，如果她欺负你啊，紫姐姐帮你收拾她。”
季子在一旁听着，表情十分囧然，呵呵呵呵，收拾我，我还想和你好♀好♀谈♀谈呢。
估摸着就算用传音术强行询问紫她到底和胡三娘在搞些什么，也不会有正面回应，再既然人已经在旁边了，自然不用急于这一时，等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好好问吧。于是季子也就不再多想，在一旁陪着笑看着元绫和紫的互动。
“就是这样简单的喧哗互动，才是生活中最宝贵的东西啊。”
这个想法生出的下一瞬间，季子猛然发觉，自己竟然会发出如此感叹，难道是老了吗？被“季老匹夫”这么叫多了，潜意识就真的偏向老龄化了？
虽然年纪上来她确实够“老”了，但这可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季子可是永远十六岁的！
旁边正和元绫笑笑的紫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来自未知方向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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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什么呢？作为一个有大智慧的生灵，紫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
幼年时期力量低微，不得不心地在人类社会中挣扎求生的她眼中，人类就是洪水猛兽一般可怖的存在，若是被捉住了，丢掉性命都算是好结局。
遇到季子之后生活安定了下来，人类不再会对她产生威胁，然而因为早年的遭遇使得她对人类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好，再加上老是有贪图她外表的家伙，人类就是一群庸俗且麻烦讨厌的生物。
到了如今，见识和阅历已经十分广泛的紫却难以对人类进行简单的定义了，人类实在是太复杂了，明明是相同的物种生活在相似的环境，个体与个体之间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她的同伴——那个看上去不像很会思考的家伙，她反倒有着超越紫的认知：人类就是人类，人性就是人性。
贪婪是人性，克己也是人性；贪生怕死是人性，英勇无畏也是人性；冷酷是人性，温柔也是人性；老谋深算是人性。天真烂漫也是人性……想用一个定义来诠释人性是愚蠢的行为，在对整体的认知上，人性就是人性，即是名词也是形容词。
对这个概念的理解耗费了紫非常久的时间，像她这样一个个体就是整个种族的生物，在世界观上就有着既成的思维，那就是同种的生物应该都是类似的，所以才难以理解人类。
她观察，分析，再观察，再分析，经历了对无数个样本的观察与分析，她才终于领悟到了季子当初告诉她的意思。
如果仅仅是无关系的人，那么或许可以套用“人类”模板去主观定性，但是若是会进入到自己圈子里的人，就要单独生成一个认知了。
季子是家人，是同伴，是友人，是互相依赖的存在，总归来，季子就是季子。
世上的狐狸精成百上千，但是胡三娘就是胡三娘。
元王和他儿子是愚蠢的人类，但是元绫就是元绫。
到元绫，季子一直惊讶于紫竟然会对一个人类姑娘如此友好，简直不敢相信，她仍旧以为紫对人类不假颜色，如果不是有什么算计，肯定不会刻意交好某人。
然而实际上，紫对待元绫还真是没有别的想法，单纯的只是很喜欢这个丫头罢了。
因为要算计元王，所以紫用隙间长期观察过元王府，对他府内的事情了解得恐怕比主人还多。王府中除了元王和世子外，公主就是地位最高的了，所以紫也对她上了心思。
一个姑娘的一天有什么好看的呢？就算是贵为公主，解除不了权力的女性生活实际上很无聊，起床，梳妆打扮，用餐，胡思乱想。后来认识了季子，也就多了一项犯花痴。
然而正是从这个姑娘的身上，紫看到了可能性。
紫可不像季子那样只以为元绫是个天真烂漫的萝莉，她可知道，这丫头恐怕是整个王府最聪明的人了。聪明人明显的特征就是自知，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也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东西。
元王和世子仅仅知道他们是统治者，却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看到了紫就贪恋她的美色，看到了珍宝就想据为己有，什么都想要正是什么追求都没有的表现。
元绫则不同，她虽然可以凭借身份得到许多，但是她真正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能正视“元绫”而不是“公主”的人罢了，所以她才那么黏着季子。
也正是如此，在她眼中季哥哥就是季哥哥，若是有朝一日她知道季子的身份是妖怪，也不会心生畏惧，因为对她来“季哥哥”这个身份已经超出了人类妖怪的范畴。
如果，如果元绫的这种思想能广泛传播的话，如果人类——或者多数人类——和妖怪都能不用偏见对待种族的不同，而仅仅从为人来看待彼此的话，她的理想国就完成了。
紫自己也知道这是个可笑的理想，但是她既然看到了可能性，不去尝试一下实在是太可惜了。反正那句话一直在——失败了她又有什么损失呢？
一开始的本心只是想建立属于自己和季子的理想国，现在却升华为了属于妖怪和人类共同的理想国，偶尔自省的时候紫自己也觉得有不可思议，但是后者如果能实现，前者也就自然包含其中了，只是工作量和时间跨度稍微大了一罢了——还是那句话，紫有的是时间。
“就这样，终有一日，我会创造一个完美和谐的幻想之乡。”
按照妖怪的年龄来算还很年轻的紫，也像年轻人一样会为了理想而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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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元绫闹了好一阵，待紫一万遍答应要好好教训季子一顿后，公主才打道回府。
季子府邸里的下人都是元王特意派来的，其实应该算是王府的下人，所以很自觉地出了几个人护送公主回去。按道理来公主到了适婚年龄还往已婚年轻男子家里串门是不太好的，然而王爷都没什么，自然也轮不到下人操心。
元绫离开后终于只剩下季子和紫两个人独处了，然而季子这会儿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直接问的话略显突兀，转着圈子问的话肯定会被紫绕开——论智商季子自知和紫不在一个层次，就这么不问的话也不行，唉。
那边季子在烦恼如何开口，紫反而先一步凑了过来，坐到季子旁边，把头搭在她肩膀上。
“怎么了？”
“有烦~”
季子心道我才是真烦你还好意思先一步在我面前烦，不过最终她还是贱兮兮地接了一句：
“和我，或许我能帮上忙？”
“唉~”紫先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再别的，只是坐在季子旁边，两个人一起无聊的看着逐渐变暗的天空发呆。
季子从紫的身上真的感受到了她确实有心累的感觉，于是纵然自己也有许多疑问，她都只好先行压住。起来在以前那个村里生活的时候，两人就常常毫无理由地在一起发呆，其中的宁静让她们非常舒服。自从搬到王城之后，两人各自被自己的事情所忙，就算用妖术一直保持联系，像这样简单自然的互动却少了。
从晚霞满天坐到了星星露头，就在季子快要睡着的时候，紫突然开口了。
“季子你，一直都无欲无求呢……”
“啊咧？”不知道紫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季子心想难道我在你眼中已经达到这么超然的境界了吗？
“你以前一定参与过相当宏大的事件吧？所以现在才对什么都不上心，因为都太家子气了。”紫没有理会季子的反应，自顾自了下去，“你为什么从不和我起你的过去呢？”
难道我和吉尔伽美什、亚历山大、亚瑟王一起谈笑风生的事也要告诉你吗？金闪闪还行，其他两个人现在都还没出生，我就算了你也不知道，无法装逼啊！
“其实我现在想做一件大事，或许在你看来也只是场面吧，但是对我来真的很重要。”
紫将身体彻底倒了下去，头枕在季子膝上。
“那你就去做呗。”季子伸出手轻轻地在紫的头上按摩着，看到她这个样子，本来想的逼问也开不了口了。
“或许，你会不喜欢。”
“……也或许不会哦，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
“猜的嘛，其实就算你真的不喜欢，我也停不下来了。”
“喂喂喂，你这算故意惹我生气吧？”
“呵呵~好像还真的有这样的感觉呢~”
“竟然不要脸的承认了！”
“就承认了，怎么样？我就是故意气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好像还真的不能怎么样，唉……”
季子莫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太贱了，然而实际上那不应该叫做贱，应该叫做受。
两个人互相没营养的扯了一会，原本因为最近各忙各而稍显疏离的关系又被拉近了，季子的手无意识的在紫的头发上来回抚摸，看着那流淌着星光的三千金丝，她心中有了决定。
“如果你想什么的话，就放开手去做吧。不方便告诉我我就不问了，并且我保证不管最后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这话有酸，完后季子自己都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紫看到她这幅样子，涌上了一阵笑意。
“哈哈哈哈哈，自己都觉得脸红的话就不要了嘛！”
“无路赛！还不是为了鼓励你！”
“那还不如唱首歌呢——对了，你那把怪模怪样的琴呢？”
“什么怪模怪样，那叫吉他！”
将自己那柄宝具化的吉他召唤出来，季子试了试音，问紫道：
“想听什么？”
“整天听那些编钟叮叮当当的烦死了，有没有什么不同传统类型的？”
“哦，那就给你来一首来自遥远土地的歌曲吧。”
因为本身就是宝具，即使不需要弹也能演奏乐曲，季子将琴立在一旁，手继续按摩着紫的头，嘴里轻轻用未知的语言哼唱着一首曲调柔和又略带忧伤的歌谣。
“有困了呢……”
音乐的魔力将紫几乎全天候保持高速运转的大脑冷却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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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怎么办嘛，根本赢不了啊……”
在季子和紫身后不远处，元绫正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她在离开这里不久就又绕了回来，这里的下人都是王府派来的，自然都得听她吩咐，于是她没有让下人们通报，自己偷偷地走进了院子。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来，难道是要确认紫姐姐真的会收拾季哥哥吗？她自己也清楚那只是哄她的，那么回来干什么啊？
反正家里父亲和兄长最近都是着了魔的样子，不知道在忙乎什么，没人关心自己，还不如来这里呢——公主强心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回来之后她就看到紫和季子那和谐自然的相处，两人的那种姿态都是她不曾见过的。紫姐姐没有平日一贯的雍容华贵，收起了那让别人相形见拙的气场，季哥哥也不再是那对谁都很客气实际上对谁都很疏离的模样，而是非常安然。
仅仅是靠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但周围的空气却那么和谐，那么相配。后来两人又不知道了了些什么话，季哥哥拿出来一把奇怪的琴奏起了乐，紫姐姐鸟依人的靠在季哥哥身上，这都是只有这两个人独处才会有的表现。
看到这些，元绫就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有机会在她们之间插上一脚了，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确认下来之后，心还是有酸。
自己只能跟在她们身后，努力扮演好一个妹妹的形象，才能保持住和她们的联系，同时这也意味着自己不会被季哥哥当做一名女性来看待。
她努力强忍，但是泪还是从眼角流了下来。
－－－－－－－－－－－－－－－－－－－－－－－ps－－－－－－－－－－－－－－－－－－－
ps1.季子唱的曲子：《the－sound－of－silence》。
ps.强行插入感情戏，果然四不像了。
ps.真想跳剧情啊，要不下一章开头就是十年后吧……
ps4.明天搬宿舍，估计把一切折腾清楚（尤其是网络问题）至少也要两三天，所以提前更新。


15.荒谬的婚礼

自那天在星空下的谈话后，紫和季子的关系更加亲近了。两人日常生活的轨迹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季子在王府任职，紫则与妖怪们谋划着大计。但是每当忙碌的一天过完，两个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在晚饭后来到府邸的庭院里，沐浴着星光，靠在一起谈谈天南海北，或者听听曲。
季子对紫想要做的事情再不过问，但她身为本地官吏，下意识地还是能察觉到些什么。比如涌入城内的流民渐渐多了起来，而这些流民中，有不少都带着非人的气息。
一开始季子还以为妖怪们想要攻打这里，警惕了好一阵。然而后来她逐渐发现，这些妖怪实力都不怎么样，作为战力来相当不合格，而且他们也只是隐藏着异常之处混迹于人类之中，看上去像是在刻意模仿人类生活一样，甚至还有妖怪向“诸事总管”亮明自己的身份，求教如何表现得像个人类。
这一看就是紫的授意，这妖怪也真是耿直，人家了你就真来了。季子苦笑之余也只能给他们提些意见，好生打发走。从这些滴滴中她自以为了解到了紫想做的事情，大概就是让一些实力弱的妖怪来到人世生活，算是一种保护也算是监视他们不要闹事。至于紫为什么突然有心做这个——
“或许突然觉醒了身为妖怪的民.族精神？”
可惜季子没有猜到，她自己才是一切的根源。不过毕竟身为主角，“迟钝”是必备的技能，所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以“天上人间”为中心散居开来的妖怪越来越多，甚至迁入了许多从遥远的地方过来的妖怪，估计是紫在外宣传的结果。它们只要不闹事，季子也不会怎么针对它们，只是人类中有一些三脚猫水准的除妖师老是来元王府跳腾，什么城内妖气渐浓如果不加注意定有大难，然而元王却一概不理，把他们当做骗子打了出去。
从元王那里得不到回应，除妖师就把目光定在了季子身上，可笑一堆人在“季大人”面前大谈妖怪之害，殊不知这个“季大人”自己就是一只大妖怪。最终季子也只是敷衍表示会留神注意。
道元王，之前季子向他提议请他来主持自己婚礼，却被元王百般推辞，结果就在最近，他竟然主动找上季子，年终快到了，不如你和紫姑娘婚期也就定在那时，办得隆重喜庆一，请全城百姓共同庆祝，双喜临门，本王为你主持也算与民同乐。
有大过年结婚的法吗？季子自己其实也不清楚，不过既然元王提议了，那就照着做吧，反正总归也不是坏事。
回家和紫起此事的时候，总感觉她的表情不太正常，但倒也答应了，甚至还挺热心地为季子测量身形，是要亲自动手裁缝婚服。
至于紫什么时候学的女红，季子不清楚但也不惊讶，在她看来连微积分都能轻易学会的紫就算哪天造出核弹来都不奇怪。
不管是新近出现的妖怪还是元王，对季子来影响都不大，真正让她有在意的，是元绫公主。和她第一次去天上人间之后，感觉她的态度就有了变化，虽然每天仍旧想方设法黏过来，但是她的眼神中多了些寂寞的感觉，不像之前那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青春期的烦恼？季子问过几句，然而姑娘却闭口不言，她也不好强逼。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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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则长无书则短，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就快到了岁末，雪也下了几场，干燥且寒冷，就算是最热闹的市集，也失去了往常的喧嚣。
很多店家此时也干脆停了生意，反正没有客人上门，与其守着冷嗖嗖的店面倒不如窝在自家的被子里舒服。剩下还开张的，基本都是以“天上人家”为代表，一干妖怪们的铺子。
实力再不济好歹也是妖怪，对寻常人类来刺骨的恶寒只要用超自然的力量就可以抵御。这些妖怪们做的生意正好在这个特殊关头为整个城市提供了买卖东西的地方，倒是很便利。
季子这个时间也总算不用每天去王府上班，虽然麻烦和困难仍旧有，但是大过年的天大的事也都得缓一缓。她现在操心的就是自己和紫的婚礼。
三辈子合起来也将近活了**十年了，总算熬出头到了结婚的那一天，真是不容易。
从上帝视角看的话，这场婚礼各个方面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槽。首先就是结婚的双方都是女性，虽然其中一方不是原装的，但是也用这身体活了漫长的时间，关于性别的问题已经看淡了，更何况本身连人类都已经不算是，很多观念上的束缚就更没有必要在意。
其次，结婚是一个交换彼此生命的仪式，作为主角的二人在这个仪式过后，往后的生命就会和彼此共同分享度过。理论上来，一般要成为夫妻的二人应该都是相爱的，然而现实和理想之间永远有着差距，世界上这么多婚姻，到底有多少是因为爱情结合，每个人心中都有数。那么这场婚礼两位主要人物，她们对另一方的感情又是怎样的呢？
毫无疑问她们是相互关心的，相互依赖的，相互慰藉的，相互包容相互付出的，但这种种表象的背后，真的存在“爱情”这种感情来推动吗？八云紫想要为季子做的那些，有多少是出于独占欲有多少是出于爱？而季子对待八云紫，又简简单单的只是“一起生活的同伴”而已吗？
先不那个玩弄境界的妖怪，单看季子——虽然现在她一直是云淡风轻安于平淡的样子，但不要忘记她的内心可是极为偏执和扭曲，要不是因为这她当年也不会被选中去参加圣杯战争。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她的那份偏执到底是消失了还是沉积了起来，等待爆发呢？
除了两个异常的主角外，这次婚礼还有不怀好意的元王父子和对季子抱有强烈感情的元绫公主，城中还混进了不少妖怪，种种因素参和在一起，到底会编织出怎样的因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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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婚礼究竟是什么样，季子本人并不清楚，不过大体上有什么流程，从曾经看多的无数影视作品中也有个模糊的了解。
提亲和定亲的环节早在数年前就由“季先生”完成了，在设定上紫姑娘是“季先生”侄女，季晓岚是晚辈，两人还有表兄妹的关系——俗话得好嘛，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双方的长辈由一人担当也无不妥。
只是现在季先生已经入土为安，主持仪式的长辈就只有元王适合了。对于元王季子没什么恶感也没什么好感，让他来主持勉强可以接受，倒是紫虽然掩饰地很好，季子却能感受到她心中强烈的厌恶。
自以为明白紫心中恶感来源，季子还开解她反正也就这一次，以后你也就不用和他打交道了云云。而紫则高深莫测地笑着让季子放心。
“一般来，看到你笑得那么危险才更不好放心吧？”
想是这样想，季子最终还是没有多操心，她对这个荒谬的婚礼上心程度可能是所有相关者中最多的，因为结婚成家对于她的意义非比寻常，曾经她认可的家人只有母亲与妹妹，后来两者都分别以不同的方式离她而去，现在终于有机会再次得到真正的家人了，不管其中纠结了怎样的算计阴谋，她至少希望自己能认真对待。
随着婚期和岁末的临近，因为寒冬而冷清起来的大街巷再度恢复了活力，城里每家每户都挂了上红色的写着囍字的灯笼，因为季子在百姓中的声誉颇高，她的婚礼也被民众们当成了自己的吉日，自发地为她庆祝。
按道理女方是要被迎入男方家中，不过季子和紫早就同.居已久，为了仪式的方便，这几日紫都被接到了元绫的居所暂住，已经习惯了二人世界的季子非常艰难的熬过了这独守空闺（并没有什么不对）的日子，终于，时间来到了婚礼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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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n.很久很久以后

曾经作为元国王都的那座城市，现在已经完全不见了由元绫公主摄政时的盛况。
金碧辉煌的楼阁失去了往日的灯火，手工作坊不再生产精美绝伦的工艺品而是日夜不停地锻造着兵器，那座象征着权力的王宫，也只剩下了一些断壁残垣。
不光是这里，整个元国领域内的所有城市，都不复从前的繁华，只余一片颓败和肃杀之气。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明明当初的这里是被天下人美誉为明珠的国度，无论男女老幼都能在这里得到暖衣饱食，人类和非人之物和谐共存，绚丽的文化在这里产生，无数优美的诗句赞美着这里。
往事如云烟……
城市里的居民们被强制要求服役，而如果有身体缺陷无法进入军队的则被拉到作坊去制造兵器，食物和水都是按人头限量供给，纵使这样每天也都会有许多人被饿死。
妖怪和略懂法术的人类待遇会稍微好一，不过那也只是相对来。这些有着超自然力量的群体全都被国主下了咒术，生死全在那人的一个念头，而如果想要活命的话就必须进入军队，在前线厮杀，若是稍有消极怠战的行为，等待的只有最残酷的惩罚。
也不是没有过叛乱，但是都被城主用绝对的力量压制了下来。而且自从几次规模较大的叛乱之后，城主就把每家每户的人分在不同的作坊或者军队中，告诉他们如果自己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那么另一边的亲人就都会连坐。
每一份资源要做到最大程度的利用，每一处耕地都被强制要求出产定量的粮食，并且派遣妖怪或者术士保证那里雨水和阳光。城中被划分为数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相应的指责，住宅区就是一些简陋的木房堆积在一起，工业区则日日夜夜不停地传出打铁的声音，练兵场时时刻刻地有新兵被送入。
靠着超强的个人实力和高压式的制度，整个国家的都被国主当做一台战争机械高效的运转着。
除去那些被磨平了所有棱角而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之辈，少数还能思考的国民（不管是妖怪还是人类）都知道，这个国家已经被崩到了极限，虽然现在还能勉力维持，但只要超过一个临界，那就一切都完了，到时候等待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
偶尔在谈起这些事的时候——不同寻常的时虽然采取这么残酷的施政，但是国主却并没有限制国民的言.论.自.由，。只要完成安排到的限额工作，那么喜欢什么就什么——那些人都会下意识地看向那破败的行宫，然后深深地叹一口气。
“如果，如果是季大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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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金碧辉煌的宫殿现在只剩了一处的宅院，其他地方都被用去建造作坊和工厂了。宅院的墙壁斑驳着青苔，偶尔有风吹过便会掉下几块干涩的油漆，越过墙头的几条树干也干枯如白骨，渗人非常。
宅院周围被国主亲自设下了多重结界，任何人想要出来或者进入，除非是神话里的大罗金仙降世，不然只会落得一个心神俱灭的下场。所以那扇褪色的朱红大门，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开过了。
然而今天，它却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
……
轻轻地踏入了这座庭院，来者发出了一声几乎无声的叹息。
虽然是自己设下的结界，但是因为太过复杂，所以解锁还是花了很多功夫，在眼下这个一分钟都无比宝贵的情况下，现在的举动是完全无意义的浪费。
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明明今天的行程安排上没有这一项，明明还有无数问题等着自己去处理，前线也正打得火热，自己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啊。
但是腿却不受控制地走了过来，当时大脑在思考一些事务，等到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门口了。
既然来了，就看看吧……
漫步走过一片狼藉的庭院，来到了正厅前。大概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推开了门。
一切就如同上次自己过来时的那样——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一张红木的圆桌摆在堂前，两把椅子分开放着，一个锁都锈得不成型的柜子，靠着墙有一张床。
缓缓走到床前，掀开帷幕，就看到了那张脸庞。
按照黄金比例分割而成的脸型，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的雪白色皮肤，银色的长发披散开来。她双手合抱在胸前平躺着，表情安详，仿佛睡着了，但更像是没有生命的人偶。
伸出手按在她的脸上——真是一直都没有变化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矮矮的的，她就是这副模样，然后等自己长得比她还高了，她还是没有变化。岁月对自己来是被极度地放慢，但对她来却是完全暂停了一样。
就这样看了一会，才从怀中取出一张面具，将它轻盖在对方脸上。
“呼……”
原本像人偶一样死寂的身体上突然就有了“活着”的感觉，她长出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呼吸，肺像是被锈住一样。
面具像是入水一般从那张脸上沉了下去，完全融入其中，约莫几秒钟后，一对暗红色的眸子睁开来。
透过那红水晶一样晶莹的瞳孔，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紫……”
上一次听见她这样叫自己，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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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想起过来了呢？”
“……随便走走，结果下意识地就走了过来。”
“最近还好吗？”
“……不上好。”
“不能……停下来吗？”
“不能。”
紫坐在椅子上，看着季子在一旁忙前忙后地收拾屋子，然后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些食材，穿着围裙做起饭来——顺带一提厨具是她变出来的。
这个过程中两个人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像是相处多年的老妇老妻一样。
“三娘怎么样？”
“前线呢。”
“后悔吗？”
“一。”
“所以现在还来得及——”
“别了！”
紫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吓了季子一条，手上的锅铲差掉到地上。
“好吧好吧，不了。”
接下来直到饭菜全部做好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出声。等到季子把盘子摆好也坐到一旁拿起筷子时，紫才调整好了状态，再次抬起头看着她。
那张脸的眉眼凑得不是很开，明她的主人并不怎么爱笑，但紫知道那只是她被迫接受的容貌，她本身的性格非常的温柔。
两人就像很多很多年之前，生活在那个边境镇时一样，围在一张桌子旁吃着她精心准备的食物，好像曾经的那些分歧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紫是来把她从漫长的沉睡中唤醒的英雄，好像将她重伤、把灵魂强制剥离然后又把她的意识封印起来的是另外什么人一样。
赤色的双瞳中没有一丝怨念，看着紫就像看着爱人，充盈着宠爱和包容。
但是紫的心却没有被这份感情感染，她的手机械地动着筷子，脑子里回想起的却是改变了一切的那个夜晚。
－－－－－－－－－－－－－－－－－－－－－－－－－－－数十年以前－－－－－－－－－－－－－－－－－－－
“我不同意。”
“我知道，但你阻止不了我。”
王宫的正厅之后，有一处地房间，里面简单的摆放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这个国家的无数决策都是在这不起眼的房间里做出来的。
平时这里也常常发生争执，最激烈的时候甚至会因为争执者怒火中烧而无意识地散发出妖力，影响外界产生地震的程度。
但是今天的气氛明显不一样。
季子和紫两人的语气都非常地平淡，然而其中却都透漏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你真的明白你要干什么吗？”
“明白啊，不就是战争吗？”紫完后还特意加了一句鼻音，“哼。”
“先不发动战争到底对不对，你的宣战布告是什么鬼——对整个人类世界宣战！？你疯了吗？”
“……”
“怎么，你也知道这是发疯啊！”
“对，”沉默了一会，紫再次开口道，“但是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那你明白我们现在的状况吗？”季子从桌子上抽出一沓文件，“虽然食物勉强够吃，但是靠妖术强行催熟谷物的法子能坚持多久？而且我们又能有多少士兵？来到这里的妖怪多是不擅长战斗的，而靠人类的话，先不能不能打过的问题，你为什么认为他们会帮着妖怪攻打同胞？”
“不愿意去的话，我有的是手段。”
看到紫这句话的表情，季子没来由感到一阵恶寒，她换了个话题问道：
“为什么？”
“他们骗了我，”紫像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东西，眼中喷出了怒火，“这就够了。”
“但是我们不也挺过来吗？”
“这不一样！”紫摇摇头，“不一样啊，季子。”
“有什么——”
“你知道吗，虽然开始的动机有奇怪，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还真的有喜欢这里了——不管是那些弱的妖怪还是人类，那些商贾、农夫、书生、歌女，这座城市，这个国家，这个宫殿，和忙忙碌碌处理政务的每一天。”
“紫……”
“我是真心想建立一个美好的国度，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那些相信我们的妖怪和人类，我第一次——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有了一件无论如何都想去做的事情啊！”
密闭的暗室中因为紫情绪不稳定而产生了妖力的疾风，让她的金发狂乱地舞动着。
“所以，所以当那些人类派使者来的时候，我是真的很高兴的，因为这就意味着认可这个理想的人越来越多了，所以我就，我就真的相信了他们啊！”
“可是你看！他们起初就没有安好心，这完全就是针对我们的骗局啊！”
紫大声吼着，这是季子第一次看到她情绪这么失控，就连当年初见时，被人类围在墙角时她都不至于这要。
“我们最终还是挺了过来。”季子伸出手想去摸紫的头发，“所以就够了，好不好？”
“不够！”紫拍开了季子的手，“什么挺了过来，全都是靠你的能力——”
“这份能力能为你所用我是很高兴的。”
“但是你透支了那么多——不但伤害了我的国家，还伤害你，这叫我如何去忍！”
“……唉，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在现在！我们刚刚缓了过来，完全支撑不起一场战争！”季子再次把手伸过去攀上了紫的肩膀，“就算你要报仇，你要泄愤，就不能等积攒了足够的实力再去？”
“报仇？”这次紫没有再拍开，她直直地看着季子，用非常危险的表情道，“并不是报仇——是灭绝！我已经看清了人类的本质，他们完全不值得信任，对同胞、对外族、对自然都只有无尽的索取和算计，这样的蛀虫还是全部掐死的好！”
“你！”季子这才发现，她完全低估了紫的愤怒。
不比自己来自千百年后的灵魂，天生地养的妖怪们，很难去信任，但是一旦信任的话就绝对会投入全部感情，而要是这份感情被践踏，那么随之而来的愤怒也是疯狂的。
“我已经联系了几个老家伙们，他们忍这些蛀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和他们联合我就能组建出一支无可匹敌的妖怪军团，人类脆弱的城墙可无法保护他们。”
“紫！”季子再次震惊了，因为那些对人类有敌意的大妖怪，天性基本都是残暴而无情，紫曾经不止一次表示过对那些家的鄙夷，但是没想到了为了灭绝人类，她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你对那些蛀虫的包容力一直都让我不能理解，但是我了，你阻止不了。”
“不，我不是——”
“不要再多言了，本来就没指望服你，所以——”
季子突然松开了紫的肩膀往后一跳，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从紫身上传来的妖力。躲过这一击的她正想在些什么，却看到紫手上已经拿出了一把紫色的伞——那是季子专门为她制作的法器——对着自己。
“紫，不要这样。”
“那你能同意我的决定了吗？”
“抱歉，不行，这场战争绝对不能发起，因为——”
“够了，不用再了，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用力量来服我吧！”巨大的妖力凝聚在紫的伞尖上，“拔剑吧！”
到了这个地步，季子也只能拔出她的双刀。两个本来亲密无间的人，此时却互相用武器指着对方。
“紫……”
“季子！”
－－－－－－－－－－－－－－－－－－－－－－－－－ps－－－－－－－－－－－－－－－－
ps1.你没有少看，是我少写了。
ps.卡死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怎么编，所以只好使用跳剧情**，虽然貌似跳的有些多……这一跳都到结尾了。
ps.关于剧情的处理，包括紫发动战争的理由太牵强，以及那个骗局（我真的不会写了）等等……只能没有金刚钻硬揽瓷器活，结果就是大暴死，为了快解决掉这块心病，我就只能跳剧情，然后还可能会烂尾……这真的就是我的极限了，抱歉，自己编故事果然比写同人难数百倍，我高估自己了。
ps4.看书评区好像又挺多人想看这边的……唉，你们估计要失望了……相信我，我也很痛心，但是真的只能这样了……可以骂我……


N+1.骑虎难下

和季子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紫感觉她许久未曾真正放松过的心灵，难得地感受到了一丝平静。
她是精于算计的妖怪，并且也可以她本人也乐于此道，然而超过一个限度之后，再喜欢的事情也会变得厌恶起来。
起初还觉得靠计谋将让那些人类自己分崩离析，或者陷入早已设好的埋伏中听他们绝望的惨叫是无比愉悦的事情，让她渴望复仇的内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并且欺骗和利用所谓的“妖怪同族”，让那些当初拒绝了自己和季子邀请的蠢货们成为免费的劳动力，也让紫体验到了阴暗的畅快感。
她并不是这个时代力量最强的存在，也不敢妄言自己是最有智慧的存在，但是靠着玩弄境界、制造隙间的能力，她对信息的掌控绝对是无人能及的。季子曾经无数次地告诉过她，信息不对称所造成的差距，在形势上最能体现出优劣势，这时数千年积淀出来的智慧，紫刚开始的时候尚未完全理解，后来随着阅历的丰富，她才逐渐开始明白其中的意义。
长于算计的头脑，得天独厚的信息优势，超越同时代数千年的观念，以及将从季子那里掠夺来的“创造”的能力，掌握着这些力量的紫，在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可谓所向披靡。
人类的军队在她的折磨中颤抖，可悲的城市在她的怒火中接二连三地化为灰烬。
然而就在她认为，人类世界将在她的隙间中崩溃殆尽的时候，情况渐渐发生了些变化。
起初只是非常细微的事，被她派去征服一个据的军队作战失败了。本来在她的计算中，每一次行动所排出的兵力都是恰好能完成任务的最低要求，这也是为了让资源不产生溢出浪费。因为只是一处无关紧要的村庄，所以她仅仅用隙间大概看了看那里的情况，估算了一下反抗能力后，就选取了一个中队去了。之后她也再没关注这件事，要不是偶然从副官的报告中看到，她甚至可能就这样忘了。
不过这也同样没引起什么重视，战略和战术上可以靠算计来争取优势，具体实施的实践过程中，因为参与者个体而产生差异的实例相当之多，或许是那只队伍的负责人判断失误，也或许是后来那个村庄有得到了什么援助——不过那对整个战局的影响又不大，怎样都好了。
然而后来的发展出乎了紫的预料，那之后，又发生了许多次她制定的行动失败的事情，这才让让她有了关注的心思。
紫渐渐发现，本来互相之间只有纯粹的利益往来的人类诸侯国之间，竟然隐隐有联合的趋势——本来紫在攻打一个国家的时候，其他国家基本上完全不会搭理，甚至还会封锁国境来阻止战争难民的流入——他们组成了一个联盟，并且开始有意识地训练专门对付妖怪的军队力量，加强了内部的防御，在重要的地方施加了针对隙间的结界，让紫无法轻易获取有价值的情报。
“哼，无意义的抵抗。”
曾经相信了人类的结盟然后又被背叛了的紫，对于人类的信用有着近乎偏执狂一般的鄙夷。在她看来，这个所谓的联盟，不过是一堆利己主义者互相勾结和算计的产物罢了，她只要稍微用手段，就能使其分崩离析，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
紫自以为对人类的贪婪和反复无常有着深刻的认知——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她曾经甚至没有派遣一兵一卒，也没有动用战略性质的大规模杀伤性法术，而只是靠着陈述利害——其中当然许下了很多空头支票——而让一座城开门投降。
一座人类的城市和一个人类的国家，差异也就是数量级别的不同罢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然而紫却碰壁了。
那些联合起来的人类高层像是被下了精神系的法术一样，根本油盐不进，威逼和利诱都没有任何效果，似乎除了武力上的彻底征服外再无他法。
人类真的能团结到这种地步吗？这让紫对整个世界观都产生了怀疑。
这也是她的偏执导致的认知片面性，人类固然有着再过几千年都抹不去的劣根性，但是在那之上，还有着任何一种智慧生命体都有的共性，那就是对生存和种群延续的渴望——通俗来讲，就是怕死。
本来其他诸侯国认为，元国的发起的战争只是为了报复欺骗了他们的几个国家，这种争执导致的结果也不过是势力的洗牌，只要不侵犯到自己，那随他们怎么闹腾。
然而之后的一系列发展表明，盘踞在元国王宫里的那只妖怪，心似乎有大啊。
当自己的生存和种群的延续受到威胁的时候，人类便能表现出极致的对外统一性——就算内部有些其他声音，在此等严峻的形势下，也会被直接肃清。
紫这样一个个体就是一个种族而且生命几乎无穷无尽的妖怪，当然很难理解这种特质。
因为人类表现出的空前团结性，紫的进攻首次被拖住了。然而这也没让紫特别困扰，既然一直以来擅长的离间不好用了，那干脆就用绝对的力量将其毁灭吧。于是紫将分散于各地的力量逐渐整合，将之前过于长的战线缩短，打算在“”上展开突破。
人类一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态，也开始在前线集中力量，大有决战之势。
不过，当人类那里出现变化的时候，紫这边的内部，却也产生了一些矛盾。
由人类组成的下层士兵们都是被欺骗的，紫谎称是其他国家的人暗杀了有着无上声望的“季先生”，发动战争是为了报仇，而那些深受季子恩泽的人类也因此同仇敌忾，士气高昂。而原本就生活在元国的那些妖怪基本上也是如此。
可是除了以上两者，紫手下——名义上的“手下”——还包括很多敌视人类，常年在深山老林作威作福，为祸一方的大妖怪，他们的实力并不弱于紫，甚至有些单纯论战斗能力还在紫之上，只是因为信息和智力上的劣势才被紫所利用——虽然这样，紫对于他们的掌控并不是多么完全。
进攻被暂时缓下来的那段时间，紫自己的部队里却起了流言，什么“大家都被紫骗了啊，季先生是被紫害了的。”、“紫的目的是要灭绝人类，并不是单单报仇而已。”等等，就算那些元国的老班底们都清楚当年季子和紫深厚的感情，但也难免会起想法和怀疑。
深谙离间挑拨之道的紫，明白只要有了一丝怀疑，那么迟早就会演变成滔天巨浪。
自己最拿手的手段被拿来对付自己，紫却也没什么好办法，为了防止事态演化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紫干脆先一步用妖术将他们全都控制起来，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紫好不容易了这么大规模的术，整个人都心力憔悴的时候，她联合的那些大妖怪们，又集体上门，想要讨得更多的利益。
“明明你在战场上都没怎么出力，凭什么要你来统领大局？”、“你要是把人类都杀光了，我以后想抓两个来打打牙祭怎么办？”之类的话，或有道理或纯粹是胡搅蛮缠地全部砸向紫，时机抓的这么好，绝对是有预谋的——看来人类那边不只联系了元国的那些人，和这帮家伙也谈过些什么吧，刚好利用了自己没有精力监视全局的这个时间。
理智来讲，紫应该暂时与他们虚与委蛇，有什么要求先答应下来，然后再一收集情报，重新和他们分划利益。然而没有了季子在身旁的紫本来情绪上就一直处于偏激的状态中，当这么多负面事态集中在一起爆发后，紫也终于受不了了，她将季子的面具扣在脸上，同时将那些妖怪全都拉入隙间之中。
那一夜，这片土地上所有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都感受到了无比巨大的气息的冲击，仿佛海啸的巨浪一般在空气中奔腾，将天地的元素打得混乱不堪。
感觉到不对劲而赶过去的紫的亲信，诸如胡三娘，因为巨大的灵压根本靠不得进，等到一切平息了下来之后，她发现，去挑衅紫的妖怪们少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些，也都像是被做成了傀儡一般，失去了自己的意识，而唯紫的命令是从。
而紫本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她用季子的面具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住，让人谈查不出其具体情况——其实只要稍作思考，就能知道她也一定是经历的无比的凶险，受了严重的损伤。
人类自然不会放过妖怪们内乱的大好时机，他们果断进攻，然后因为紫的状况，她败得落花流水。人类继续趁势进攻，紫也节节败退，直到差不多逼到元国的脚下了，她才勉强能恢复了一些，将局势稳定住。
想再纠集出一支大军对于紫来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只有树立防线，同时在国内采取高压政策，将整个国家改造成一台战争机器，才让战事不至于彻底失败，然后这就进入了漫长的拉锯战，在元国和国境线上，人类诸国联军和元国那些被紫完全洗脑的军队，几乎每天都要起冲突。联军如果不计后果倾巢出动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完全击败紫，只是他们却也不着急，将主要的精力放到了恢复自己领地的建设上。
一方占据优势尚且游刃有余，一方靠着透支才勉力撑住，谁胜谁负已经一目了然。
战略形势上陷入完全被动外，在战术层面紫也要吃亏许多，因为用精神系法术洗脑控制了大部分军队，所以也就失去了能在局部战斗上的下层指挥官，从大局到细节都由紫的精神支撑，纵然她也有一些亲信，但却都不是运筹帷幄的料。
一个军队完全由一个大脑指挥，听起来似乎是这个军队纪律严明，服从命令，然而可曾考虑过那唯一的大脑的负担？再善于计算，紫也会感到疲劳，而且这种精神上的“心累”，要更甚于**上的困乏。
……
“紫……”紫把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倒苦水似的全部吐给季子后，感觉到对方温柔而又担心的注视，心中郁结了许多的劳累，突然减轻了许多。
“所以紫，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停下来呢？”
“停不下来啊。”紫苦笑了一下，“现在我停不下来，计算知道最终会使毁灭的结局，但也只能这样走下去了。”
“不，还可以停下了，你让我去——”
“不！停不下来了！你与其低声下气的求那些他们放我们一马，倒不如和我一起战斗！”
紫给季子了那么多，除了想倾诉一下外，还存了服季子支持自己的念头。当年是她亲身封印了季子，但是季子却也是她唯一能完全信任，并且也有能力帮自己的人。她知道，季子虽然一开始就不同自己的行动，但她也绝不会看着自己陷入困境而无动于衷。虽然有利用对方对自己感情之嫌，但是紫没有其他办法了。
“季子，帮帮我吧——只要有你在，只要我们两一起，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不是吗？”
“紫……”
季子看着向自己伸出手的金发女子，她是那么虚弱和疲惫，比当初第一次相遇时还需要帮助。她用那样的眼神恳求着自己，她是那么的需要自己。
“季子！”
“紫，我——”
－－－－－－－－－－－－－－－－－－－－－－－ps－－－－－－－－－－－－－－－－－－－－
ps1.因为年底事多，以及fsn线卡文，故而之后会由周更变为不稳定更新，大概会在三周后恢复。
ps.士织那本同样，并且本周无更。
ps.本人毕竟还是一个学生，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做的，所以不可抗力。就像我过的，我也想每天就码码字不用干别的事情啊，然而这不可能。
ps4.如果各位有什么意见，或者单纯地看我不爽想要骂我，我觉得在书评区里就够了，我都是会看会回复的，合理的意见我也都会接受。就算是嘲讽攻击或者使用了粗鄙之语的，我也只是看完删帖，不想和谁起争执，如果通过贬低我能让某些人心理得到愉悦感，那也随意——只是特地给我发站内私信嘲讽，我觉得有不必要吧？
我就是一个扑街写手，角色，担不起这么费劲啊，要是真的觉得我写的东西烂或者我人很烂，我个人的意见呢，您要么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就在书评区发“合理的意见”（重读），我都是会参考的；要么是觉得我无药可救了呢，您可以可以个“”，然后大家就此井水不犯河水，您以后就不会因为看到和我有关的信息心理犯堵，棒棒哒不是吗？另外度娘、sf和8kana这些网站id为“萝主任”也都是我，给您提个醒，要是不心看见了污了您的眼，我表示很遗憾但也没什么办法——大家都是自由人，我有发帖的权力对吧。
psp.总之，不管看我不爽的或者觉得我还勉强可以的，大家万事顺利，恭喜发财。外加迟来的圣诞快乐和早来的元旦快乐。


N+2.不愿回想的过去

除了王都中央那座破败的宫殿外，这座城市还有一个地方，是被严令禁止靠近的。
在市郊和原野的接壤处，有座绿荫荫的山丘，被一条清澈的溪流半包围着。山上绿木擎天，花鸟缀，风光无限。然而不过几里处便是满城肃杀的王都，若从远处或高空看这一片区域，仿佛有巨手在这里划开了一条分界线，两端的景象天差地别。
山中并无供人马通行的道路——实际上也根本不会有人冒着城主的禁令闯入这里，除非是闲自己命长的疯子，亦或是设定禁令的人本身：
“这里树都这么高了啊。”
“嗯，毕竟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季子和紫没有用法术帮助，完全凭借腿脚在山中林间穿行着。此间复杂的地形和交错伸出的树枝给两个少女（至少外表上看上去是少女）带来了许多麻烦，她们的衣服和头发上沾染了不少划痕和尘土，看上去颇为狼狈。
“是啊，这么多年了。”
手脚并用地攀上一处矮崖，季子又弯下腰去将紫拉了上来，然后她四下看了看，开口询问道：
“还有多远？”
“快到了——啊呼，啊呼……”紫揉了揉胳膊，大口喘着气回答道，“最困难的部分都走过去了，剩下的都很平缓，慢慢走过去就行了。”
“嗯。”
稍微歇了一会，她们便再次迈开步子，向山林的深处走去。
“上次来的时候，明明只有些低矮的灌木啊。”
“后来我又移了些树苗过来，并且还布了些结界。”
“现在这里的样子倒是和元绫想要的一样了，就差一间精巧别致的林中屋。”
“需要的话，我也可以——”
“不用了，反正……也没什么意义了。”
季子摇了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紫，强作笑容又道：
“过去的就过去吧，现在做的再多，又能如何呢？”
“我……”紫的表情有躲闪，有……愧疚。
“不要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季子拉住紫的手，“这是我们两个共同造成的结果，所以不需要你一个人自责。”
“但是……但是到底还是我做出了那个选择，把所有人绑上了那辆停不下来的战车——这句话因为季子的眼神，紫最终还是没有完。
“……”
“……”
两人之间的气氛被突然的沉默所笼罩，又向前走了几步后，季子再度开口道：
“话元绫她一个公主，好好的宫殿不喜欢住，老是喜欢往外面跑，反倒更像个野孩子呢。”
“是啊，或许是那间宫殿里的人，眼中都只有公主而没有元绫吧。”
“那也是个寂寞的孩子呢……”
“寂寞……”紫头，“是啊，寂寞。”
为什么要用“也”呢？那个和元绫一样的“寂寞的孩子”，的到底是紫，亦或是季子本人呢？
两人再没有对话，因为她们此行的目的地已经到了——几株大树合抱的一处空地上，立着一块一人来高的石碑，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刻着“元国长公主元绫之墓”。
紫在距离石碑三四米的地方就停下了，季子则轻轻走到近前，用手抚摸着粗糙的碑面——
“绫殿下，好久不见了呢——季哥哥来看你了。”
－－－－－－－－－－－－－－－－－－－－－－－－－－－－－－－－－数十年前－－－－－－－－－－－－－－－－－－－－－－－－－－
“轰隆！”
从漆黑的空间缝隙里高速射出来无数石块，站在弹道线上的季子来不及躲闪，只好高速挥舞起双刀，将靠近的石块一一斩碎。不过季子并不长于剑术刀术，有许多突破防御的漏网之鱼。这些附着了咒文力量的石块打在身上，每一击都对季子的灵体造成难以修复的破坏。
“唔……咳咳咳咳！”
碎石的风暴终于停下后，季子也站立不稳地靠着插在地上的刀才能勉强不倒下，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咳出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液。
对于季子来，平常显露在外的人形体不过是魔力凝结而成的傀儡，对其造成再多伤害也没有意义，充其量只不过是消耗一些魔力罢了。然而现在对她发起攻击的是紫，整个世界上最熟悉最了解她的人。
季子的本体面具曾经长时间地被紫持有，并且她还给了紫使用自己能力的权限。而紫也是这个世界神秘度最高级的存在之一，所以在那个过程中，她们两人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对方的气息。
靠着这道隐隐约约的链接，她们两人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和影响对方。而紫又占了先手，有心算无心之下，季子此时的意识已经被封锁在了这具躯体内，就算想抛弃掉它而用面具再度创造出新身体也办不到。
“咳咳咳，紫——快住手吧，现在还来得及，不要被仇恨迷惑了心灵！”
“不，季子，应该是我对你才对——现在还来得及，快答应我和我一起灭绝掉那些愚蠢的人类，不要被偏见迷惑了心灵！”
看着颤颤巍巍站都站不稳的季子，感知到她身上微弱的魔力气息，紫知道现在只要再轻轻一击就可以彻底打败她。而如果这具身体被破坏，回不去本体也找不到新的身体寄托的季子的意识就可以被紫轻而易举地控制住，接下来要么是封印住意识而剥夺她的力量，要么是给她洗脑让她成为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奴隶，都在她一念之间。
她已经编织好了术式，力量在那她举着的伞尖上汇聚，季子现在也没有任何躲避的余力，只要一抬手就可以命中——但是此时颤抖着的，却是紫自己的手。
紫了解季子，非常了解季子，她深知季子能力的强大和可怕，为了对付季子她其实准备了好久，预想了很多可能会面对的情况，为此也都做了相应的布置——利用她们两者间的联系不过是计划最初级的阶段，紫知道，就算这样，季子也有无数种办法能和自己抗衡，甚至打败自己。
然而她之前所安排的一切都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季子自始至终都完全没有表露出过明确的敌意。面对紫咄咄逼人的攻势，她都是尽可能的自保。面对攻击的第一反应是躲避，躲不过了就防御，完全没有反击。
季子是这么软弱而又优柔寡断的人吗？紫从来不这么认为。那么季子为什么会这样做，答案就很明显了。
正因为面对的是紫，是那个一切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紫，所以季子才一直都无法下手。
而对着这样的季子，紫真的就能完全狠下心来吗？
战斗开始前她是这样以为的，但是此时她却怀疑起了自己。
……
“衣服，脱了。”
这是两人初见时的第一句对话。
……
“我的名字是季子，能和你做朋友吗？”
几十年来都是一个人的紫，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答应对方这突兀的邀请呢？
……
“如果你想干什么的话，就放开手去做吧。不方便告诉我我就不问了，并且保证不管最后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明明曾经有过这样的约定，却最终走到了这一步。
……
“我将自己的此后的生命与你分享，无论快乐或者忧伤，贫穷或者富裕，直到你放弃或者厌倦为止。”
那场荒谬的婚礼后的夜晚，红烛闪耀的婚房里，季子郑重其事的宣誓道。
……
“直到我放弃或者厌倦为止吗？”紫喃喃道，她看着季子的眼睛，没有发现任何敌意。难道就算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你仍旧不认为我放弃或者厌倦吗？
凝结于伞尖的魔力散去了，紫默默地消去了准备好的术式。反正只要季子不来阻拦自己就行，其他的她不想做，那就不逼迫她了吧。
一个新的术式开始编织，并不是要封印或者洗脑，而仅仅是抑制住季子的力量。紫打算就这样把季子软禁起来，等到自己解决了一切再吧。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面对无法改变的现实，季子肯定也不会为了无法改变的过去而怨恨自己的——没错，我还没有放弃，也不会厌倦！
“抱歉，季子……”
紫抬起了手，魔力的光芒闪耀着，随着她的意念而释放了出去。
短暂的分别一会儿吧，季子。
紫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对方痛苦的样子。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
“怎么回事？”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在紫心中升起，为什么过了这么多秒，还没有传来法术的反馈？
紫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景象让她一阵头晕目眩。
不知何时出现的元绫现在正倒在季子的怀里，身体因为疼痛而扭曲着，但是表情却那么安然，她用最后的力气和季子对视着，张开嘴想些什么。
紫的术式是不会杀死对方，但那是对季子——一个强大的妖怪而言。如果打在普通的人类身上，再强壮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生命从元绫身上一消失，季子发狂般大声吼叫着什么，紫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现在心中也一片混乱，因为这突发的情况而丧失了所有冷静。
她从来没有想要伤害过元绫——就算她也是一个人类，但也是个例外，反正紫有无数种办法把一个人类转化为妖怪。
元绫的眼睛闭了起来，手无力地垂下。季子低着头，长发耷拉在两侧，紫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也能猜到是什么模样——因为她自己也是同样的。
过了不知多久，季子终于将头抬了起来，那双红色的眼眸中第一次迸发出怒火——也是紫首次被季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本来应该觉得痛心无比，但是此刻却只觉得那是自己应得的。
季子再次拔起了倒在地上的双刀——明明已经身受重伤，紫却感觉仿佛正面对着一支千万人组成的铁甲大军。
“紫！”
“……”
银色和金色的辉光再次交织在一起。只是这一次，银色要比之前狂暴许多。


N+3.不同的道路

季子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条毛巾，走到不远处的溪流里面打湿，然后非常仔细认真地擦拭着元绫墓碑上的尘土。
“唉，你你怎么那么傻呢——我和你紫姐姐都是妖怪啊，还是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随便一出手就是山崩地裂，你哪里能插的进去手啊。”
“再了，紫姐姐你又不是不清楚，她怎么可能真地伤我嘛。”
“早都给你过了，什么事都比不得自己的命重要，行动之前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才对，我虽然也冒过一些险，但那都是留了后手的——季哥哥我可怕死的很。”
普通人类在为故去的亲友扫墓时都会习惯性地絮叨几句，算是在自己的想象里和亡者交流。而对拥有神秘力量的存在来，他们是真的能与灵魂对话的——然而站在后面的紫却看得清楚，这处坟墓附近除了季子和她以外谁都没有，元绫的灵魂早在数十年前就被抽离出来打成了碎片，恐怕连遁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季子现在的那些唠叨，也只能是给心理找安慰——更可能是在伤口上撒盐。
“季子……”
“我没事，就是有些话憋在心里，想出来罢了。”
季子将墓碑彻底地清洁了一遍，收起毛巾，抬手在额头上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汗水，转身对紫笑了笑。
但是这笑容在紫看来却是无比的扎眼——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也清晰地记得那一天元绫在季子怀抱中失去气息时，她那狰狞的表情。紫宁愿被喝骂斥责，也不想看到季子现在露出的那种平和的微笑。
“……我去周边检查一下设在这里的保护结界，你要回去的时候叫我。”
看不下去季子的笑容，听不下去季子的絮叨，紫选择了暂时地逃避。都时间有抹平一切的力量，可是几十年对紫来还是太短了。
因为想尽快离开这里，紫在离开时用了法术。季子默默地等了一会儿，感知到紫的气息远离到足够的距离后，才重新转过去面向墓碑，只是此时她的表情已经不复之前的平淡，反倒带上了一凝重之意。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那样的态度会让紫觉得难受。但是她却故意做出那种姿态，故意出那些话语，就是为了将紫逼开。
轻轻抚了一下刚刚被自己擦拭干净的墓碑，季子蹲下身子。下一秒，她突然发力，一双纤纤玉手直插入土壤之下，稍微摸索了一会儿后，抓住了某个东西，然后再向上一提。
一具水晶棺就这样被她从地下硬生生“拔”了出来。
透明的棺材盖下，元绫穿着生前她最喜欢的衣服——那是季子为她裁量的——双手合十抱在胸口，表情安宁，因为紫设下的符咒的保护，时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如同定格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天一样。
将入土的死者掘出来可谓极大的不敬，但季子的神色却不见任何变化，她的目光在元绫脸上停留了几秒钟，手就继续动作起来。她摸着棺材的边缘，一边寻找开盖的锁扣，一边把紫的保护法术一一破除，然后掀开了棺材盖，把元绫的身体抱了出来。
面具还在紫的手上，而且她并没有给季子留多少魔力，刚才那些动作就对季子现在的身体来差不多就是极限了，但是她却没有停歇，而是继续编织起了一个法术。
多亏这里的一切都是紫布置的，季子对她的手法非常熟悉，所以在破除紫的法术时，她还反过来将其中蕴藏的魔力一并汲取到了自己身上。
“抱歉了……”
季子不知道对谁轻轻道了声歉，启动了自己的法术。
－－－－－－－－－－－－－－－－－－－－－－－－－－－－－－－－几十年前－－－－－－－－－－－－－－－－－－－－－－－－－－－－－－
“呃啊！”
八云紫的身体被大力击飞撞到行宫的外墙上，把石壁打出一片龟裂纹。
“呜啊——咳咳咳咳咳！”
身上每一处神经都在传达着剧烈的痛感，就算以她的意志力，也会忍耐不住口申吟出声。同时因为内脏的崩坏，她口中还大口大口地咳着血。
“我——咳咳咳——不……咳咳咳——没有……”
一边咳血紫还强撑着想要些什么，然而季子则根本没有听的意思，她紧接着就出现在紫身前，两把刀从两边切向她上腰，丝毫不留活路。
“咳咳！”
紫此时避无可避，为求生路只得忍着剧痛，在心中计算了一下，于自己两侧各打开了一道隙间。
刀刃接触到隙间边缘的瞬间，季子当机立断，直接松开双手，然后并指成刀，从当中直直打向紫的心口。这一下紫再没有什么办法，身体再次向后飞去，将那堵墙撞开一个缺口，整个人倒在一堆碎石中。
“季子……咳咳咳——我……呜啊！”
季子走上前，狠狠地抬起右脚，踩在紫的腹处，将她想要的话再度打了回去。
两人现在的状态和数分钟之前来了一个对调，倒在地上气息微弱的成了紫，季子则咄咄逼人地对她发动着攻击。
因为紫封印季子意识的手段是借助她们两人之间建立起来的魔力链接，理论上来讲这是一个双行道，季子也可以反过来利用以影响紫，只是她不愿罢了——而当元绫冲出来挡下紫的法术然后香消玉损后，紫的精神受到巨大冲击，心境不稳导致她维持不住法术，季子则因为愤怒而全神贯彻，取得了链接的主导权。
现在她爆发出来的巨大力量，实际上是属于紫的，只是被她夺了过去。
“呃啊！咳咳——呜啊啊啊啊！”
季子双手亮起了魔力的光辉，紫感觉到一个强大的法术正在编织成型，她想阻止，但季子却在踩住她的同时还在不断用脚尖想钉子一样钻着她的伤口，令她无法集中精神编织法术。
要死了吗？
季子身上传来的压迫性的气息让紫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上次她有这种感受，还是在遇见季子之前，作为一个妖怪艰难地于人类世界挣扎求生时——这时她的脑海反倒一片清明，就连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痛都好像不存在了一般。
死在你手里，倒也不算坏——反正这条命当初也是你救回来的……
一幕幕往昔的回忆跑马灯般在紫眼前闪过，和季子、元绫一起治理元国，站在行宫端向下看着整个都城时心中涌起的一腔热血、遇到困难然后齐心协力克服，接着一起开怀大笑的舒畅、心中失落时，季子在月下弹琴的宽慰……
还有想要建立一个理想乡的梦想，呵呵，都没了啊。
紫无力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季子的脸庞，但是躺在地下的她是怎么也够不到的，能看到的只是季子那冰冷的脸和愤怒的眼神，以及她手上那声势浩大的法术。
我要是死了，你以后又是寂寞一个人了呢——
紫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怕寂寞的你，一个人能好好活下去吗？
本来已经打算好迎接死亡的紫，此时却又涌上来了一股求生欲。她也不清到底是自己担心季子又会变成一个人，还是自己单纯地怕死而已，但是她却本能地做出了行动，从她和季子的纽带中攫取着魔力。
季子大概是觉得这个状态的紫也没有什么力量了，所以对她根本没有防备，紫起初的举动获得了非常大的成效，她开始用那些魔力编织起防御的法术——不对，季子的攻击已经到了无法防御的境界了，只能用同等程度的攻击抵消！
但是季子的法术已经成型，就算紫此时夺回了相当程度的力量，时间上也来不及。
不过就算这样，也要拼一把，我还不能死！
紫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她头一次以这么高的效率调用着魔力，但就算这样，她的法术规模还是没法和季子相抗衡，而季子却已经要开始攻击了——
再给我几秒钟，马上了、马上就要成功了——
季子伸出了双手，庞大的魔力开始向紫倾泻。
还是没来得及吗？
紫自暴自弃般，闭上眼睛将自己未完成的法术胡乱扔向季子。虽然它的威力也不，然而终究还是差了一筹，紫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被轰成碎片的画面。
……
……
嗯？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如同几个世纪般漫长的一秒钟后，紫发现她的意识还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季子她……
睁开了眼睛的紫，发现季子的动作不知为何顿住了一刹那，她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法术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出来——
但是紫的法术却已经发出！
不管是紫还是季子，此时身体都已经超负荷透支，纵然紫的法术不足以抵消季子的攻击，但若是打在季子身上的话，也足够把她压垮。
“不，停下！”
紫疯狂地大叫着，不过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去收回自己的攻击，只能看着季子被巨大的魔力流所吞没……
－－－－－－－－－－－－－－－－－－－－－－－－现在－－－－－－－－－－－－－－－－－－－－－－－
季子轻轻将元绫的上身抱起，然后对着她的嘴唇，低下头吻了上去。
刚才启动的法术此时发挥了作用，某种存在通过两人的口腔，自元绫向季子流淌了过去。
整个过程非常快，几秒种后季子就放开了元绫。只见她秀口一呼，一道灵气便自她口中出现，逐渐凝聚成了一个人形。
很多年以前的那一天，她被愤怒和悲伤控制了心灵，就要做出会令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的前一瞬间，因为看到了什么，而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她看到的是本来应该被紫打散的元绫的灵魂，虽然残破不全伤痕累累，但还是挡在了自己和紫之间，摇了摇头。
元绫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虽然同季子、紫这样的妖怪接触许久，但却从来没有接受过非常识力量的学习。没有魔力的普通人，完全凭着自己的意志力，竟然在大妖怪的法术下保持住了自己的灵魂，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恐怕当时元绫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阻止季子和紫争斗吧。
而季子在看到元绫的灵魂后，迅速停下了自己的攻击，然后尽可能地将她的残魂聚拢起来，集中到她的身体内。
紫的反击本来不会打败她，但是为了保护元绫的灵魂，她不得不放弃了对自己的防御。
之后紫因为心神不宁，也没有去检查元绫的尸体，只是在上面下了几道封印和保护后，就安葬在了这座山上，直到现在。
“季哥哥……”
灵气化成的虚影发出了一声脆生生的女声。
－－－－－－－－－－－－－过了一会儿－－－－－－－－－－－－－－－－－－－－－－－－
“喂，紫，走吧！”
季子用法术直接飞到了山脚下，对着空气唤了一句。下一瞬间，一道隙间划开，紫出现在她身边。
“完了？”
“嗯，完了，回去吧。”
紫头，两个人肩并肩一起走在回王城的路上。
“那个，”快到城门时，紫又开口了，“你想好了吗？”
“嗯，想好了。”季子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虽然对季子回答得这么快有惊讶，但紫因为高兴而没有在意太多。
“嗯，我会帮你的……”季子重复道，然后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以我认为正确的方式。”


N+4.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因为紫一意孤行的决定而发起的战争，将这片曾经诸势力并立的土地简单而粗暴地划分为了人类和妖怪两方。并且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妖怪一方正处于压倒性的不利状况中，元国那一亩三分地被人类的联军从三面包围，在必经的交通要道都设立了关卡，施加以结界封锁出入，颇有圈养的意思。
人类一方也不是不清楚，妖怪可不同于他们驯化了的羔羊，如果给它们喘息的机会，局势恐怕就要颠倒过来了。然而实际的情况却是相当复杂的，因为紫的入侵和破坏，人类国家内部遭受的损失也十分巨大，他们之前几乎是拼上了所有力量才打赢了最后的决战，收回失地后比起将妖怪们一网打尽，更重要的是恢复自身。
虽然两方都在抓住机会休养生息，但是凭借着幅员辽阔的土地和优秀的繁殖能力人类的效率要远超妖怪许多，所以比起此时和没有完全把握吃下的妖怪势力决一死战，倒不如安心发展，等到两方实力拉开一个大差距后，再以最的损失解决掉它们。
看似消极的态度，实际上却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而紫虽然能看得清形式，却也找不出任何破解的办法，只能疯狂地压榨元国的国力，以求在短时间内不被人类甩开太远，然后寻求机会再次决战。
而要实行紫的计划，重中之重就是突破人类的封锁——他们为了对付紫特地研发出了针对空间的结界术，让她引以为傲的隙间能力失去了用武之地，同时还在重要的据设置了侦查妖气的装置，让其他大妖怪也无法渗透。
至于不会引发侦测反应的妖怪，派过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于是，唯一的突破，就是有着模仿万物气息能力的季子了，她可以完美地伪装成人类潜入敌后，同时也是有着强大实力的大妖怪，能将人类设置的结界破坏。
紫之所以回去请求季子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她自己都不觉得季子能答应——不然也不至于被紫封印几十年。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从为元綾扫墓回来之后，季子就一改之前的态度，主动提出由自己去破除人类的封锁，积极地让紫很难不产生怀疑。
旁敲侧击地问她理由时，季子则干脆地把交还到她手里的本体面具重新扔到紫手上。
“这样你总不至于想太多了吧？”
对此紫也只能用干巴巴地笑来应答，她还是不相信季子会去对付人类，但她也看不透季子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她可能从来就没能真正看透过季子的想法。
妖怪，自然而然都是怪异的，那么季子的怪异之处，到底在哪里呢？
很多很多年前，在那场荒谬的婚礼上，紫曾经触碰到过那个，不过当时全部精力都放在自己计划上的她并没有去深入关注。
－－－－－－－－－－－－－－－－－－似乎又挖了个坑的样子呢－－－－－－－－－－－－－－－－－－－－－－－－－－－－
潜入人类的领地比想象中还要简单，季子的气息模拟是超越这个位面的技术，靠现在的认知手段完全无法看穿她的伪装。她和紫一起演了一场戏，内容以她的眼光来看的话可谓狗血到了极，大概就是一个在妖怪领地内生活的柔弱女子的悲惨故事，因为邪恶的妖怪的压榨家人都凄惨的死去，父亲和母亲拼了自己生命才让女儿得以逃离，因为有紫——妖怪的首领——的配合所以十分逼真，把关卡处把守的年轻士兵感动得涕泪涟涟，热血上头发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攻入元都解救所有受苦受难的人类同胞云云。
而至于那些有阅历和见识的上层人物，虽然也有所怀疑，但是自从妖怪势力在当年的决战中失败后，从那边逃亡过来的人类每年都有许多，所以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例行的走了一下程序，检查一下是不是妖怪伪装的或者被下了精神控制的术法——这自然都是没有问题的——然后就丢给了专门处理这类人的部门，按照分配给了她一个女工的活计，有统一安排的食宿，而季子则靠着自己的手段，不用多时就攒下了一资本，置办了自己的住宅，盘下了一间店铺，开了一间酒楼——为什么是酒楼？因为季子觉得自己是来当间谍的，那么餐饮业这种人来人往比较多的生意自然更合适一，如同武侠里那著名的悦来客栈一样。
－－－－－－－－－－－－－－－然而我并不会填，把一切交给黑历史的感觉太棒了－－－－－－－－－－－－－－
“老板娘，我还能喝……嗝儿！”
玉兔已过中天，季子在自家酒楼门口，轻微地一个侧身躲过了打着酒嗝儿晃晃悠悠扑过来的男人，淡淡地道：
“已经过了打烊的时间了，客人请回吧。”
“但是……嗝儿……我还能喝嘛！给——给我酒来！”
那汉子面色泛着潮红，身形也不稳当，被季子闪过后却没有跌倒，反倒很快找回平衡，然后反身又“倒”过来。
不过——
“哎呀！”
季子似乎是有慌张的样子，手忙脚乱地想再次躲开，但是却被门槛挡住，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两手胡乱寻找倚靠的时候“恰好”推到了那男子身上，靠着反作用力她重新站直，然而对方则摔出了门，躺倒在大街上。
“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的同伴中爆发出一阵笑声。
“还想占兰姑娘的便宜，真当人家是吃素的吗？”
“上个月那个也是，头磕到柱子上，血哗啦啦的流，这家伙还算好的啦！”
“咳咳咳，”从地上爬起的男子咳嗽几下掩饰尴尬，“我只是不心摔倒了而已，没什么可笑的吧。”此时他的神色已不复醉态，眼神清明。
“请各位客人一路心，欢迎下次光临。”
季子关上了门，而那些酒客们则互相打趣着走上了回家的路。
这附近对兰姑娘——也就是季子的化名，取自从前随便想的“季兰”——有想法的人很多，人家年纪轻轻，长得花容月貌，还经营着一座酒楼，可谓年轻未婚男子的梦中情人，只是虽然心有所动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有所建树的。
想想也是，兰姑娘可是从可怕的妖怪领地里逃出来的，就算看上去是个文文弱弱的女儿家模样，若是没有什么本事，早就死在半路了吧——她那生人勿进的性格大概也是于此有关。而因为所有人都讨不得好处，所以大家也都心理平衡，渐渐地也就把她当高岭（龄）之花远观起来，同时对偶尔会出现的挑战者报以调侃和戏谑。
不过起来，兰姑娘这样的妙人，一辈子难道就这样一个人过去吗？怪可惜的……
－－－－－－－－－－－－－－－－－－－－－－－－－－－－－－－－－－
关上门后，季子就像一个真的经营酒楼的店家一样，将桌椅归位，锅碗瓢盆洗漱干净，一切都打完毕后，坐在柜台后面，对着没有人的空气道：
“我这边差不多了，你怎么样？”
“就等一个机会了。”
紫的声音直接在季子鼓膜边响起，让她有种正在使用耳机的隔世之感。
紫的隙间被人类刻意针对了，所以她理应没有办法和季子联系。然而就算人类的结界布置得再严密，也有触及不到的地方。
那就是季子自己。只要将隙间开在季子的身体内部，就能避开妖气探查和空间封锁，所以在季子进入人类势力之后，紫就在她体内一直保持至一道隙间，其一是为了互相联系，其二则是因为季子的面具在紫手里，而她的身体是不能远离面具太多的。
“结界的几个关节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需要的话可以在十分钟内全部破坏掉，你那边的计划呢？”
“将军队直接传送过来，然后正面也发动进攻，从前后两边夹击关卡，趁他们来不及反应的空档尽可能的占领土地，逼迫他们和我们决战，如果他们不进攻的话，就从利用占领区的资源增强国力，至少摆脱目前一切都被封锁住的圈养状态。”
“嗯。“季子头，”那就这样吧，什么时候行动？”
“你那边没有问题的话，就明天吧。”
”好的。“
季子没有什么异议，仿佛这就是个和”明天晚饭吃什么”的决定一样。她将自己坐的椅子收好，就要上楼歇息，却突然又传来的紫的声音。
“季子……”
“嗯？”
“你，是在我这边的，对吧？”
“当然，永远都在。”
“……抱歉，问了奇怪的问题。”
“没事。”
“你……早休息吧。”
－－－－－－－－－－－－－－－－－－－－－－－－－ps－－－－－－－－－－－－－－－－－－
ps1.下一章完结本卷。
ps.本章前言不搭后语，因为原本想尝试把跳过的那一部分补完，结果又想安排一在人类势力发展的剧情，比如开店时候的日常啊、和邻居的互动啊、在店里雇佣了一些女仆然后慢慢有了感情结果最后却暴露出季子是妖怪那边的间谍（“对不起，我是警察……”）啊什么的，然后脑子里就乱七八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最后再删掉了很多看上去完全就是莫名奇妙的东西后留下的主干线就是这样子了……
ps.本卷是一个尝试，就是尝试自己编故事的能力……事实证明真的是一塌糊涂，果然没有金刚钻乱揽瓷器活就是作死，所以——所以我还想再试一下……不要打我。计划是本卷完了后先更新fate，在此期间好好思考一下怎么编故事，这个东方番外的下一卷预定是竹取物语，名字暂定为“月公主的谜题”或者“月公主的无聊”，好好思考一下的话应该不会像这一卷这么坑了……大概。
ps4.催更番外的朋友，我很抱歉……最后只能把这一卷这么匆匆结尾……


结局（上）

（因为一些问题，本章对世界线和时间轴略微做些调整，若有和之前不符的地方，一切以本章叙述的为主。）
黑山——这是人类给予分割着他们的世界和妖怪的国度界限的非官方称呼。虽然被称作山，但其实并不是山脉，而是由无数灵力阵眼联合起来的超大型结界，在有灵视的存在眼中，这个结界蕴含的能力就好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望而生畏，不可攀越。
战争已经过去了数十近百年，对于妖怪来连一代都没有的时间，人类一边已经是两代甚至三代人过去了，年轻的人类只从爷爷辈的故事中了解着黑山另一边生活着残忍的怪物，它们有的飞天遁地、有的血盆大口，与常理所不容，故而名曰妖怪。
妖怪，是人类的敌人。
它们曾经大举入侵过人类的世界，要不是老一辈人的勇敢和智慧，不定“人类”这个概念如今都不复存在，然而妖怪仅仅是被击退而非被消灭，它们的首领——被描述为一个奸诈狡猾卑鄙残忍面目可憎神出鬼没的老妖婆——还在黑山对面盘算着新的阴谋，摩擦着自己的爪牙，等待着时机。
不过就算是再强大的妖怪，也绝对无法越过黑山，这是祖先们最高的秘术，其威力甚至干涉到了世界的法则。
黑山结界的每个灵力阵眼都被重兵把守着，起初那里只有关卡驻地，但随着时间推移，考虑到运送物资的代价，道路渐渐连通起来，然后士兵们平时在无事的时候也开垦了周围的荒地，于是随之也修建了简单的仓库，再后来有了市集，最后甚至形成了的城镇——这些城镇被生活在内陆的人称之为卫关。
老兵老去，新兵上岗，有的人就干脆在这里成了家，他们的孩子长大后也加入了驻守黑山结界的行列。
然而到了如今，新生代人类的概念中，对于妖怪的认识仍旧停留在故事中，以为有黑山结界可高枕无忧。当然他们的这份自信也并非毫无来由，毕竟就连妖怪之主，那个能无视空间的存在都被黑山困于一隅近百年。
只是他们是否知道，在万妖之主的王座上，坐的一直是两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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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城是依着黑山结界的阵眼发展起来的卫关许多之一，不过与其他的又有不同，因为它是所有卫关中最深入妖怪领地的，周围的地形地势都是绵延不绝的丘陵，不方便修筑道路和建筑。从地图上看的话它距离周边卫关的距离非常长，当年设立结界的先祖们因为此处地脉灵气充沛，故在此设立阵眼——也由于同样的理由，这里的结界效果最强，所以纵然难以支援，却也易守难攻。
话又回来，如果这座城的阵眼被破的话，黑山结界就会被撕开一个巨大的、短时间内无法修补的口子，所以这里防御也要更加严密，配备的阴阳师、结界师等也更多。理论上靠着城内大阵，只要粮食充足，就算妖怪一方的所有大妖倾巢而出，也根本不可能将其从外部攻破。
但也仅仅是对于“从外部”而来的攻击而言了。
但是又有哪个妖怪能潜入到内部呢？没有人类相信——如果它们有这样的本事，当初黑山结界就不可能构筑起来。
罗城因为战略地位的重要，所以从内陆得到的资源也是所有卫关中最多的，多年发展与积累下来，它的军事实力和生产能力已经可以媲美国家了，居民生活富足，十里长街夜夜灯火辉煌歌舞升平，如同百年前的元城再现。
城内的人仿佛忘了，城外不过几里地就是妖怪的地盘，也忘了这里曾经是他们的祖先和妖怪厮杀奋战的战场，城内的每一座楼台下都埋着数不尽的尸体，郊外每一处农田的土壤里都流淌着鲜血。
人类是善于记仇也是善于健忘的种族，如果处在危机的压迫下，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卧薪尝胆，但如果在安乐中——那句话怎么的来着，酒足饭饱思的是什么？反正不是先天下之忧而忧。
在罗城内部，上位者的首要思考项目早已不是如何包围阵眼防卫妖怪，而是怎么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权利去享乐，利益集团之间玩弄着权术的游戏并且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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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酒啊！倒酒！”罗城最大的酒楼——兰记楼的雅座上，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搂着身旁侍奉着的女子，他举起金玉的酒杯，大声招呼着。
“公子，这就给您——哎呀！”
身后捧着金杯的美艳女子急忙上前，但是她刚垂下瓶口就被青年推开。他满嘴酒气地叫嚷着：
“你……你走开！叫，叫你们老板娘来！”
“公子，”侍女脸色十分为难，“您也知道兰记的规矩，兰姑娘她……”
“什么规矩？”青年叫嚣着，“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就是规矩吗？！这座城内，还有什么规矩能比我大？！”
众侍女低着头，不敢话——本来作为兰记的姑娘，在她们老板娘的影响力阴影下，一般的官宦子弟都不敢随意吆喝，然而眼前的这位不一样，就像他的，在罗城，他就是最大的规矩。
青年名叫罗筑仁，是这个卫关权利最大的宗族——罗家的少爷。而就在今晚，他靠着多年的经营、谋划和隐忍，终于击败了其他几个兄弟，成为了罗家下一任族长，也等于是罗城的城主。
局题外话——罗城之所以叫做罗城，正是因为罗家在这里的权利滔天，甚至可以直接冠名卫关。
虽然上任族长还没有卸任，但这又有什么区别呢？难道有谁会：“你现在还什么权利都没有。”吗？
青年现在感觉自己正处在人生的巅峰时刻，得意之时便要尽欢享乐，而这城中最头等的享乐之地，自然就是兰记——这里的美酒美食放眼天下也是级中的级，更不要楼中的歌女舞女一个个也都是人间绝色，纵使内陆大国的公主郡主也不过尔尔，能在这里逍遥快活，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世间尽兴之极。
然而还不够！要是今天之前的话罗筑仁或许也是如此想法，但是现在他却感觉不到满足——权利在手，世间一切都应为我所有，包括那传中从来没有人得到过的。
兰记的老板娘——大家称呼的兰姑娘。
兰记普通侍女的姿容气质堪比一般宗族家中的千金姐，而受过训练的歌舞表演者则更胜一筹，除了倾国倾城的容颜和风华绝代的仪态，更是才情兼备琴棋书画皆通，让所谓的公主都相形见绌。
而在她们之上，还有那位兰姑娘——不别的，只提整个兰记都是她白手起家创出来的，所有手下都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就可知道她是何等样人。
然而兰姑娘却从来不陪客人，不管你是权势滔天的贵人还是手段莫测实力强大的阴阳师，从来没有人能让她坏这个规矩。
但是罗筑仁相信自己是不同的，他身处高位，手握常人无法想象的财力和军力，最重要的是年纪轻轻，前途无限。倚靠着罗城的累积，他甚至有了问鼎中原的想法，那些在内陆安逸久了的废物们肯定不是自己一合之敌，到时候自己就是天下之主，这样的身份，还不够兰姑娘另眼相看？
当然现在他不过是罗家的少主，离天下之主的距离有长，但是他相信那只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他自然也可以预支一天下之主的特权。
至于卫关最初的使命——哼，那是什么？一群被圈养了这么多年的牲口，能闹出什么事情来？等自己扫清了**，它们若是识相，就给它们留活路，不然的话……
话题偏得有远，咳咳——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兰姑娘！
“没听到我的话吗？快去请兰姑娘！”
“但是……”
侍女们还是没有动作，看来兰姑娘在她们心中的威望甚高，就算凭借罗筑仁的地位一时半会也难以动摇。
“没有但是！快去！”
隐忍了那么久在今朝尽数发泄，罗筑仁心中的一口气就一定要长出，所以他今天是铁了心要叫兰姑娘。
“这个……”
“愣着干什么？再不去的话——”罗筑仁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你我就在这里将你那漂亮的脸儿一一划开，事后兰姑娘会不会为了这事和我翻脸？”
“公子，您——”
“唉……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本来不想这样的，但是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
见侍女迟迟不动，罗筑仁总算消磨掉了所有耐性，他提剑就要刺——
duang！
一声脆响，只见一个酒杯从侧面打在了剑身上，将它的轨迹扰乱。
“是谁？谁这么大胆？”
罗筑仁大发雷霆，站起身来四下打量，想找出掷杯子的人。
“是我。”
一个淡淡的声音自雅间的门口响起，所有人定睛看去——
“兰姐姐！”
侍女们捂住嘴惊呼道。
“你们散了吧。”
来人竟然正是那传闻从来不配客人，甚至连脸都很少露的兰记老板娘，季兰。她挥了挥手，让侍女们都离开，然后看着罗筑仁，细声道：
“罗公子何必这么大火气，既然想叫我，那我来便是了。”
“哈哈哈哈哈！”罗筑仁愣了数秒，转而扬天哈哈大笑，“兰姑娘！哈哈哈哈哈！”
“不知公子何事这么开心？”
季兰从门口走到桌旁，从上面拿过之前的酒壶，主动倒在罗筑仁杯子里，只是她的语调还是平平淡淡。
“人生得意须尽欢，我现在便尽的是这个欢，兰姑娘你是不是？”
“公子是，那自然就是。”
兰记楼的雅间向来是不设火柱，而是借着奇特材质的天花板——据叫玻璃——透过的星光然后再有数面镜子反射聚集来照明。月有阴晴圆缺，这房间自然也同样，时亮时暗，朦朦胧胧，似看见却又看不清，除非近在咫尺，不然眼前的一切都像蒙了一层面纱。
而今晚月明星稀，最是明亮，刚才站在门口的时候有些看不清，但当季兰坐在身旁的时候，罗筑仁便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了这位传中的丽人。
要五官精致，罗筑仁见得也多了去了，不其他，单就刚才那几个，眉眼和唇就十分的俏，气质和神采也都梅兰竹菊各有千秋，若是有比她们还美的女子，到底该是什么模样呢？
兰姑娘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些姑娘如果是十分，那当兰姑娘参与到比较中去的时候，满分就成了二十分。
光是那一对深红的眼睛，就勾去了观者七八分的魂，仿佛西域之地送来的佳酿美酒，又好似每个人心脏中流动的血液，诱.惑但也危险，而危险本身亦是一种诱.惑。
嘴唇很薄，颜色也很淡，但在这月光下却反映着梦幻般的荧光，好像两片蝴蝶的翼，也好像一瓣闭合的樱花。她的嘴角平平不见笑意，开口可以看见洁白整齐的贝齿，语调清淡，似乎对一切都不在意，但罗筑仁却更像听听【不能详细描写】的声音从中发出。
鼻子缀在中间，不高不低不大不，仿佛一道桥梁连通其间，又如一阙玉饰装扮。
“兰姑娘……”罗筑仁肆无忌惮打量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在见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
“公子谬赞，”一如既往没有起伏的嗓音，“公子不也是当时非凡之英雄。”
“哈哈哈哈！”美人的吹捧让罗筑仁大有飘飘然之感，“不知一向如这轮明月般可望而不可及的兰姑娘，今日如何会下凡到这人间里来啊？”
“公子何必明知故问？”季兰再添了一碗酒，“自然是因为公子的缘故。”
“哦？”罗筑仁面色不改，心中却狂喜异常——看啊，就连兰姑娘都看到了本公子的无限前途，甚至打破了她的规矩。
“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让兰姑娘青眼相看呢？”
“公子身为下一任城主，身上将要担负守护黑山结界的重任。妖族不敢内侵，内陆千家万户的百姓能安居乐业，都倚赖公子。女子自然因此而心生佩服。”
听到黑山结界，罗筑仁的脸色黑了几分，他原本以为是自己的王霸之气以及不想限量的前途让这位凡间仙子垂青，谁料人家看重的是什么黑山结界的守护者——谁tm想管那劳什子的破事，妖怪们爱死不死啊！老子将来是要成为人类王的男人！
“黑山结界固然重要，”罗筑仁平缓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好驳兰姑娘的面子，但一定要让她认识到，我罗筑仁本身的能力是要远远重于那个鬼结界的，“但那不过是圈养一群弱者的栅栏罢了，我觉得目光完全可以放得远一，比如——”
顺着罗筑仁的手指看去，那正是内陆诸国的方向。
“有雄心壮志固然是好的，”听到梦中女神这么，罗筑仁立马笑了起来，但是下一句又让他心生不爽，“然而还请公子不要忘了，我们能坐在这里喝酒赏月，都是黑山结界的功劳，还请公子一定要尽好自己守护者的职责，给天下万民一份平安。”
“噫！”罗筑仁心中一股无名火起，“便是那结界破掉，凭那些被圈养了这么多年的妖怪，又能闹出什么来？好叫你知道，我们城中的阵眼，都已经几年没有更新了！”
所谓之更新，乃是当初设立结界的先人们传下来的一项仪式。因为像黑山这样庞大的结界，就算借助地脉的灵力，也是维持不长久的，所以为了保证结界的稳固，就要定期将将编制阵眼的旧灵器更换成新的，或者至少请阴阳师给其中注入新的灵力，故而名曰更新。
最初的更新之仪式是每日必行的，然而渐渐地，掌握进出阵眼钥匙的当权者关注偏移，这个周期也就越来越长，从每日到隔两日、三日、每周、每月甚至数月，反正也不见妖怪有什么动静。
这样一直到了罗筑仁这一代，更新连定期都没有了，完全是作者——“作法的主持者”的简称——凭借心情，什么时候想起来了，而且又没什么其他事情可以做，才去随便地更新一下。
“啊！”兰姑娘听闻此言，竟然惊慌失色地捂住了口，这也是罗筑仁第一次看到她那绝美的脸上呈现出了表情，“罗筑仁公子您一直都没有更新，那我们可怎么办啊？”
“哈哈哈，姑娘大可不用急。”罗筑仁胸有成竹，“就算不更新，那又能怎样？谁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女子听闻妖怪之中有一类被称为独蛰的，最会渗透结界，要是长久不更新，他们就会做非常恐怖的事情——”
“哈哈哈，那是骗孩的啦，哪有什么独蛰！”
“请不要这么，这独蛰还擅长窥探之法，不定此刻就在周围看着我们呢！”
“兰姑娘你笑了，怎么可能，谁回来看啊？！而且我也有所耳闻，这独蛰据有一门名叫颓剑的法术，要是附近真的有他们的话，就用颓剑来打死我啊，来啊！哈哈哈哈——你看，什么动静都没有，所以根本没有独蛰看我们啦！”
罗筑仁对天哈哈大笑，而季兰低下头想了一会，也恢复了之前的语气：
“看来诚如公子所，是女子多虑了——只是这更新还是做一做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唉，”被季兰这么念叨了许久，罗筑仁听得有烦了，但为了女神还是敷衍道：“好吧好吧，看在兰姑娘的份上，我明日就去更新。”
“择日不如撞日，为何不今天就去呢？”
“哈哈哈，兰姑娘笑了，今天都已经这个时辰了。”
“可是，”季兰眨着她迷人的眼睛，用充满期待的眼神道：“听闻公子许久都没有更新，女子实在是担忧万分，夜不能寐昼不能食，若不亲眼看得公子更新，女子心中忧虑就无法尽去啊！”
“唉，姑娘你实在——”罗筑仁正想搪塞，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罗城卫关的阵眼就在自家宅院内，而进入的钥匙则被当做族长的象征，今早就交接给了自己——既然这兰姑娘那么喜欢更新，本公子不妨就带她去更新，用家里收集来的灵器随便敷衍了事一下，完了之后时间不早，就让这兰姑娘在本公子那里歇息，岂不美哉？
于是他话锋一转道：“姑娘你实在是的太对了，我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更新一发吧。”
听了这句话，只见兰姑娘的脸上笑开了一朵花，让罗筑仁诧为天人。
“当是如此，那公子还在等什么？”
-------------------------更新更新更新------------------------
罗家的一处秘密通道里，罗筑仁举着火柱，身后跟着季兰，两人此行正是要去更新。
“就是这里了。”
罗筑仁在一面石门前停下，然后转身道：
“这道门是后来我们罗家人加上的，只有用本族嫡系的血才能打开，所以阵眼才一直掌握在我们手上。”
本来罗筑仁还想再吹一吹自己家族的历史和实力，但是看到兰姑娘那殷切的眼神，他还是转了回去，取出佩剑，将自己的手指划开，正要开门。
“噗呲！”
一声钝响，罗筑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见他胸口处伸出长长一段镰刀的刀尖，而石门上也沾上了飞溅出去的鲜血，向两边缓缓打开。
“兰……姑……娘？”
罗筑仁艰难地转过头，看到的是季兰——也就是季子——那和善的笑脸：
“既然罗筑仁您不更新，那为什么不去死呢？”
季子猛地一抽镰刀，失去了支撑的罗筑仁倒在地上，眼中最后的画面是季子走进阵眼的脚后跟。
----------------ps-----------------
上一章的不算，我争取下一章结局。


结局（下）

（再次修改设定，请忽略前文中关于年代的描述）
黑山结界被打破了！
当内陆诸国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均是不信，然而实际情况却不容他们欺骗自己。根据探子得来的情报，妖怪们选择罗城作为突破，将那里的阵眼破坏后，瞬间传送过来一支大军，前后夹击冲破了其他卫关，完全没有给驻守军一反应的机会，短时间内完全地抹除了黑山结界。
妖怪大军长驱直入，一如百年前那样，由戴面具的万妖之主带领，势如破竹地拿下了一个又一个城池，等到在内陆安逸了许久的诸国间勾心斗角达成协议最后再次建立同盟树立起防线的时候，天下半数都入了妖怪手中。
只是这一次与百年前不同，妖怪之主并没有采取近乎疯狂的清扫计划，人类只要投降就能保住性命，对占领区也实行了怀柔政策，既不强行征收兵役也不掠夺粮食资源，反而鼓励农民和手工匠人从事生产，并且还主动组建商队来往于占领区和原本黑山结界之后的妖怪世界，据那些回来的商人，妖怪的国度并非故事中描述的那样是人间炼狱，尸骸遍野，到处都有妖魔争抢人类吞食，那里也有青山绿水广厦良田，妖怪也要耕种放牧，与人无异。
这大大减少了普通老百姓对妖怪的畏惧和抵触之心——反正在上头是谁统治，他们还是照样过日子——人类联军渗透过来策反的间谍也因此收效甚微。
不过他们倒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至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这次统领着妖怪们的并不是那个藏在面具之后的金发女妖怪，在她身边还有一个银发的女妖，一百年前并没有关于她的记录，而如今看上去在妖怪中的权力似乎非常大的样子。
这似乎是个可以捉摸的地方？看完探子传来的密报，人类联军的决策者们若有所思。
一百年前略施计就可以让那些妖怪自相攻伐，现在自然也是可以的，这就是人类的智慧。
于是所有妖怪领域内的人类间谍都收到了尽力搜集那个新的领头妖怪的命令。
-----------------------------啦啦啦我又跳了一大段时间轴-------------------------------
罗城作为第一个被妖怪占领的城市，同时也是内陆的王都外最繁华的大城，在黑山结界攻破后就成了后方重要的据，紫平日在外带兵攻城拔寨，而季子就在这里处理政务。
当然两人凭借着隙间，无论多远都随时可以相见。
比起曾今一心只要复仇而极端化的紫，季子在处理人类和妖怪的关系上无疑温和了很多，而紫对此虽然颇有不满，却也拿她没有办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能在前线毫无顾忌地指挥战争。
“唉~”季子从趴了一天的公文案前直起身子，长舒了一个懒腰，“累死了。”
“累的话就少操心不就好了。”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季子看都没看就朝后倒了过去，刚好靠在从隙间踏出的紫丰.满的前月匈。
“好软好舒服~”
“你呀，”紫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季子靠得贴近一些，“何必每天为了那些家伙的破事这么费心。”
顺手拿过桌上的一份报告，上面写的也不过是某某家族和某某家族起了摩擦，希望季子能主持公道，大一的也就是某某水坝决堤了某某城市闹了瘟疫，在紫看来不去管他就是了，反正撑死也就是死些人类——这与自己有何关系？
“这不找到了一过去的感觉嘛。”季子闭着眼睛躺在“软枕”上，随口回答道。
“唉……”紫叹了口气，季子的“过去”自然是指当年她还是季公子时候，在元城内当一个诸事总管的时候，那会儿她就每天处理这些鸡毛蒜皮之事，还忙得不亦乐乎。
“过去，已经只是过去了。”
紫摸着季子的头发，话语有双关之意。
“偶尔怀念一下嘛，毕竟都这么大年纪了，搞情怀也很正常。”
“去去去，谁那么大年纪了，我可是青春靓丽的十七岁少女。”
“噫，真不害臊。”
两人嬉笑怒骂了一会儿，一如当年还隐居在一处镇时那样。这是她们每天晚上例行的放松活动，靠着模仿过去，来掩盖过去那一日因元綾之死而产生的裂痕。
“前线战事怎么样了？”
“勉强还行，五五开吧。”
“有把握拿下吗？”
“恐怕没那么简单。”
“既然如此，”季子从紫胸前起来，和她相对而坐，“就此停手如何。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半壁江山，不用担心自然资源的不足，就这样和平——”
“不行。”紫回答的干净利落，“我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俘虏和那些普通人我也都没有为难，灭绝人类什么的也只是当年疯狂之举，现在自然也不会这么异想天开。但是当初那几个该死的家伙我绝对不能放过，就算他们已经死了，他们的血裔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好吧。”季子并没有坚持劝，因为这种事情她已经做过无数遍了，紫有时候也挺难以理解季子的想法，要她无所谓吧，为什么每天都要这么问一次，但要有多坚持吧，只要自己拒绝她也就不再提，只是第二天还会这么来一句。
“只要解决了他们，我就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这次换紫靠在了季子的肩膀上——因为后者的起伏实在是毫无波澜。
“……”
季子将脑袋斜倾，抵住紫的太阳穴，并没有回答。她的眼睛透过木窗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在和季子腻歪了一会儿后，紫就回到了前线。虽然她放开了一部分妖怪的精神禁锢（在季子的建议下她从强行精神控制转变成了修改一部分记忆来达到同样的效果，这样就手下就还能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思考和判断，不用她事事躬亲），但军队的领导还是不能离开太久。
而季子在紫离开后也无心处理公文，她吹熄了油灯，打算回卧室休息。
她处理公务的地方就在原先的罗家宅院，这里本来就是行政中心，所以设施运作起来比较方便。不过因为那个讨厌的不更新的罗筑仁，所以她一也不想在这里休息，晚上都是回她的兰记酒楼。
就算黑山结界已经消除，季子早就不需要老板年身份做掩饰，但是她还是将这兰记保留了下来——毕竟也是自己多年的一份心血，而她又是非常容易起感情的性格。
用法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要躺下的她突然发现，在自己窗前用白玉压着一张字条，从气息来看应该是人类阴阳师的手笔，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探到这里还能留下东西。
“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我就瞧一瞧写了什么吧。”
然而她全然未觉，自己背后的空气中划开着一道隙间，一双金色的眼睛在从那里望过来，将纸条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
--------------我跳我跳我跳跳跳----------------------
罗城郊外的一座废弃很久的破屋，今夜迎来了一个特别的访客。
“我来了，有事就。”
季子推门而入，房内没有灯火，漆黑中不见人影，但是她那双赤红的双眼却死死盯着空气中的某个角落。
“真不愧是季大人，在下引以为傲的伪装竟然如此轻易地被看穿。”
“少废话，正事。”
季子没有理会那突然出现的怪异家伙的马屁，用不耐烦的语气喝道。
“请不要心急，季大人，这件事……”
“我很急，所以要么你每个字最好都重。”
之前出现在季子房间内的纸条上传达的信息大概是替人类中的主和派表示一下善意，希望态度比较温和的季子能和他们达成停战协议。虽然不管怎么看都充满了阴谋的味道，但是抱着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她还是去了给出的地，其一是她真心不想让紫再一心扑到复仇上，其二则是她觉得反正面具本体在紫手里，自己就是被陷阱抓住了又能怎样？
“既然如此的话，请季大人站到这边来。”
那个传信的间谍看季子态度，也就没有再继续聒噪，而是走到一面土墙前，示意季子过去。
“嗯，还有什么花样，快。”
季子很配合地走近，只见那墙上覆盖的泥土之下，竟然是一个法阵，而且还是非常复杂精细的空间法阵。
“啊啦，没想到呢你们还挺有本事的，竟然在这里建立了空间法阵。”
“季大人笑了，”间谍的声音颇有自嘲的意味，“有那位在，我们哪里敢随便玩弄空间技巧，这个法阵是今晚才设好的，而且只有一次性，用完就废除，以免留下痕迹。”
“那我要不来了呢？”季子有好奇，毕竟她是知道一个空间法阵的价值，换算成军费的话足够武装六七个万人队。
“不来的话……那也没办法。”
“哦，”对面还真下得起血本，“看来还有几分诚意嘛。”
“那是自然——启动好了，请季大人过去吧。”
“嗯哼。”
季子头，走进了发亮的法阵。而人类的空间技术比起紫的隙间来，差距还是很大的，所以习惯了紫那快捷高效传送的季子在这简陋的法阵传送过程中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要不是她没有消化系统，估计都能把三天前吃过的饭都吐出来。
“咳咳咳咳。”从法阵链接着的另外一端出来，季子重新摆正了一下自己的准心，然后才四下打量。
看上去是个很大的会客厅，一张长桌旁摆着很多张椅子，其中一边已经坐了四五个人，他们对房间里突然出现的季子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想来就是发出邀请的所谓“主和派”了。
于是季子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她拉开桌子另一端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然后看着对面道：
“既然人都来了，那就不浪费时间了，直接吧。”
她这一副主人的姿态倒让那几个人类完全没有料到，但好歹也都是上层人物，见过大风大浪，所以只是愣神了片刻就反应过来。其中一个长得很是富态的中年人用他闪烁着油光的大脸堆出一个谄媚的笑容，第一个开口道：
“季……”
才了第一个字他就顿住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按照外貌的话叫一声季姑娘或者季都是可以的，但在座的谁不知道这位银发少女可是一个妖怪，年纪绝对不是看上去那样，但要叫季奶奶、季婶婶他们也开不了这个口啊。
“季……季丞相，”想了一会儿，中年人才终于憋出一个称呼，用了季子现在的官职，倒也合理，“早听闻季丞相有天人之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也早就听各位都是当世人杰天纵之才，不过既然我们大家互相都知道有多厉害了，不如就不要在这上面浪费口舌了，如何？”
“额……”
中年人被季子呛了一句，此时他左手边的另外一个也很有富态的家伙——为了区分就叫第一个为一号胖子第二个为二号胖子——接过话头，笑吟吟道：
“季大家真是幽默。”这货开口又用了个新的称呼，还是让季子颇感熟悉的名词，不过他们怎么知道的？
看到季子奇怪的眼神，二号胖子解释道：“季大家年少有为，终有一日能赶上乃父的成就，提早喊一声‘大家’也没什么不对。”
呵呵，季子心中暗笑，原来这帮人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些只言片语，然后结合自己的脑补，竟然是将现在的她当成了百年前的季郎君与八云紫的女儿了——至于年龄的话自然是因为半妖血统——觉得挺有意思的她并没有出言澄清，只是微微头，似乎是表示同意。
“今日请季大家过来呢，主要是想商量一下这战事的问题，”二号胖子看季子似乎很是受用自己的吹捧，赶忙陪着笑继续道：“尊父是大仁大智之人，一向是反对兵戈纷争的。”
“嗯，我知道。”季子将脑袋支在胳膊上，似乎在问“所以呢？”
“季大家担任元国丞相期间，处理政务颇有乃父之风，想必也是深得他老人家真传，所以自然也是知道这战争的祸害的。”
二号胖子用的是陈述句，似乎不管季子知不知道，他们都默认按照自己的理解了。
“知道，所以呢？”
“不瞒季大家，我们这边多数官宦贵族，都可以算是季老门下的了，也都习得他的学，是厌刀兵喜平和的良善之辈。”
季老？季子又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这的是她最开始的那个马甲了，不过这季老是个什么称呼？听起来怎么像是基佬啊！
二号胖子看到季子的脸突然就阴了起来，不知道是哪句话的不对了，但他暂时顾不上那么多，接着原本的编排好的词往下道：
“既然两边都爱好和平，那我们双方为什么要互相征伐呢？我们愿与元国化解仇怨，结为兄弟，不知季大家如何看法？”
“那自然是极好的，”季子换了个支撑脑袋的手，“但是你们为什么找我来商量呢？须知这掌着兵权的可不是我，在边界筑起城寨的也不是我，我只是个处理文案的吏，有何能耐来化解这滔天的仇怨呢？”
虽然刚才是季子自己不要废话，但这会儿她却也打起了太极。谁不知道这位季兰姑娘在元国是一人之下（允许脑补出各种含义）万人之上，大权在握就连那位隐藏在面具后的妖怪之主很多时候都无法左右她，这要还是一个吏，那天下还有什么能称得上大官？
“季大家笑了，我们是带着诚意前来商议，还请不要戏耍我等。”
这次开口的是坐在中间的男子，这位长得尖嘴猴腮，颇有戏剧里演的弄臣和阴谋家的形象，季子心中给他安了个一号瘦子的代称，打量了他半天才缓缓开口道：
“诸如要真的有诚意，那要找的还真不是在下，应该找那位去——想必诸位也是知道，我手中管的到底是哪部分。”
“那位”得自然就是八云紫了，只是她的真名除了季子外无人知道，就算是当年的元綾也只是称呼“紫姐姐”，而这些人类因为紫在情报方面的模糊处理，则连“紫”这个字都不知道，私下里都是用老妖婆代称，但在这个场合当然不能这么叫。
“可是‘那位’她是铁了心要灭我们族啊。”这一号胖子又开口了，脸上带着很大无奈。
“哪有的事，”季子摆了摆手手，“现在元国治下也有不少人类，只要遵纪守法，一样可以活得自在，若是有学问本事，混个不错的地位也是大有人在。”
“那也全是拜季大家所赐啊。”一号瘦子一脸我们只相信你的模样，“季大家有仁心，但那位不一定有啊——尊父也是人族，自然不会忍心看着同族死伤无数血流成河，请季大家看在季老和尊父的面子上，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啊！”
这话的季子差笑出来——就是我要看在我和我的份上去帮你们？而且你们还真猜错了，我还真不关心你们死不死，虽然我不会亲自动手，但紫要动我也不拦着。更何况什么时候你们也能代表万民了，按照基本法选举了吗？
“在下不是不帮，实在是爱莫能助啊——就算我去求着那位停战，结果也不过是我被罢免。若是如此，生活在元国的人族失去了我的庇护，可就真要生活在水火之中了，诸位要真的心系万民，不妨就此开城投降，只要诚心，我可保证‘万民’的性命、衣食无忧。”
没错，万民是无忧了，但其中个别的季子可不保证。
“季大家笑了。”
“在下非常之认真——这绝对是最权宜之计，不然各位可有更好之策？”
“……”这一问让对面突然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一号瘦子才缓缓开口道：“季大家之前所言，无法促成和平化解仇恨，乃是因兵权不在阁下——那如果……”
一号瘦子的语速慢了下来，他观察着季子的表情发现没有反感，才继续道：
“如果兵权——甚至更大的权力都在阁下手上，那又如何呢？”
“呵呵。”
季子绝美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让那几个胖子瘦子一下子全部看呆了，他们绕了大半圈才把自己真正的意图道出，但是季大家的这个笑有几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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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呵呵。”
季子将身子后靠，完全倚在椅子上，她活动了一下支了半天的手，大有玩味地将视线在几个人之间移动。
“季大家……”
“其实我有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你们产生了我有哪怕一丁背叛那位的可能性呢？”
扯了这么久，季子基本确认了这些家伙以及他们代表的实力或许有和谈之心，但最大的目的还是离间自己和紫的关系。
“呃……”一号瘦子和左右交换了一下眼神，才硬着头皮道：“有些传言，有关百年前尊父和那位与故元国长公主绫大人的……”
“哦？”季子的表情不善起来，不过她也没有发火，只是示意对方继续。
“元国本来就是由长公主摄政，尊父任相辅佐，而那位在当时可是没什么职位的。”
这倒是实话，虽然决策讨论的时候紫都有参与，但是在明面上的身份仅仅是季丞相的妻子——她本来也乐得躲在幕后。
“但是，那位现在却是妖怪之主，尊父和长公主却在英年便早早逝去，季大家就从未有过怀疑？”
“蛤！？”
季子有迷，这是想表达什么？
“听闻尊父和那位只见本来就有间隙，婚姻只是迫于季老情分，虽为夫妻却长久分居，尊父留宿王宫的日子比在丞相府中的要多数倍，其中……”
瘦子住了口，露出了一个“接下来的大家都懂”的眼神。
“额……”季子颇感无奈，她和紫有灵魂上的联系，靠想法就能交流，不用开口——在他人看来到确实有感情不睦的样子。至于留宿王宫，呵呵哒，你们当我是去泡公主？分明是紫觉得王宫地方宽敞比丞相府有气派喜欢住那里，并且也是她天天和元綾搅在一起然后把山一般多的公文扔给我处理！这竟然被脑补出了一场狗血的三角恋，简直了。
“所以你们的意思……？”季子克制住自己掀桌吐槽的欲.望，顺着问下去。
“恕我妄测——百年前当是那位将尊父和长公主阴谋杀害，自己夺得大权，不顾尊父的意愿执意对发动战争，搞得生灵涂炭！现在她又兴事，季大家应当代尊父行仁义之道，就天下苍生于水火——我等愿助阁下成大事，还请三思啊！”
对方一咬牙，直接将话一口气完了，然后就抬起头死死盯着季子，想从她脸上看出些表情来。
“得倒挺有道理，”季子换位思考了一下，在不明真相的他人眼中，自己和紫当年的那破事确实可以被脑补成这样，只是——
“只是诸位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嗯？还请指教？”
“先不论刚才那番推测是不是事实，就算是真的，”季子按照对方的世界观往下接道，“我又为什么要听外人教唆，去对付自己的母亲呢？”
噫，认紫作妈，想想不知为什么有一股恶寒袭来，紫妈紫妈，怎么听怎么怪。
“季大家误会了，我等怎会陷阁下于此等不孝不义之境？”二号胖子面露浩然正气，“那位现在已经站到了大义的对面，若不阻止，必定会铸下大错，到时候天下都将诛伐之，季大家身居人子之位，放任尊、尊母才是真的大不孝啊！”
“……”
季子被他的逻辑所震，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而他见季子不开口，以为还有犹豫，于是顺着继续道：
“况且只要季大家将权夺过来就好，有无需伤及尊母性命。只要让她冷静些时候，必然也会明白阁下的苦心啊！”
得好有道理啊，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整个事情的大前提——季子和紫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就搞错了，所以这离间不管利害陈述多有道理都没用。季子觉得自己戏已经看够了，不想再纠缠，她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
“诸位得甚是，容在下回去考虑考虑，改日给各位答复。”
“此等大事何须考虑？”然而对面却不想放人，“请当即立断。”
“正因为事大所以才要考虑久一啊。”
“那不妨就在此处考虑，等有了答案再回去也不迟。”
一号瘦子一个响指，顿时一对全数武装的士兵外加几个灵力颇为强大的阴阳师就进到这会客厅来，态度很是不善。
然而季子也早就料到了，她脸上全无担忧——自从百年前被紫封印后，她的人形体和面具本体的联系就无法双向保持了，不过人形体却可以远离面具活动，而且要是人形体被破坏了，她的意识还是会转移回到面具上——面具此时正在紫的手中，她只要散去人形体的灵力——差不多可以理解为自杀——然后再在那边重新构筑一个身体就好了。
“可惜时候不早了，那边还有一堆公文要批阅呢，”季子眨了眨眼，“所以抱歉我还是走了~”
罢她就开始将身体内的灵力向外主动发散去，这也导致她看起来变得越来越虚无透明。逐渐消失。
“还愣着干什么，快阻止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一号胖子对阴阳师呵斥道，然而后者则很无奈，从灵力流动来看季子分明就是在自杀——你要我阻止她杀出去或者用什么法术逃走都可以，人家硬是要自杀我能怎么办？这还不比用刀抹脖子，那只要手快先一步抓住就好，再不然还能把拿刀子的手打断。这种法术性自杀我要是也编织一个法术扔过去，也只能加快人家的速度。
眼看季子的身形就要消失，自家的阴阳师也毫无作为，那几个胖子瘦子着急地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却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到。
“拜拜咯——”
季子感觉自己体内的能量散得差不多了，正要做好准备适应一下意识转移，却突然在感应中发现了熟悉的气息。
“咦？”明明已经断了联系，为什么还突然感知到了自己的面具？而且还有紫！
“啊啦啊啦，这么热闹是在干什么呢？”身后的空气裂开了一条缝隙，一双手扶上了季子淡淡的身子，她只感觉强大的灵力输送过来，一瞬间就又变回了原样。
紫，你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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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比不上黑山结界那么大的手笔，但是人类诸国的城市中都有一定程度的空间封锁，并且还是时常更新的，所以紫的隙间很难探入。结界挡住了紫对城内空间的感知，导致她无法计算出打开隙间所需的数据。但如果在结界内部有一个沾染了她气息的道标的话，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现在季子正好就扮演了道标的角色，她的存在为紫指引了方位，于是这位最可怕的大妖怪就这样出现在了人类领土的中心。
但是紫为什么选择在这里现身？季子十分疑惑，她感觉状况在向无法掌握的地步发展。
“你不是想要我停手吗？”紫带着季子的面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她对着季子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就顺着你的意思来啊。”
“蛤？”
“当初我过，只要那几人连带着他们的血裔消失在这世界，我就停手——这不正好是个让我早了结的机会。”
她转身看向人类的士兵和阴阳师，发出了危险的笑声：“本来还发愁怎么突破你们的结界，没想到你们自己就把门打开了——在我面前玩弄空间，我是该夸赞一下你们的勇气呢还是一声不自量力呢？”
她随意地挥挥手，那些人类就全部昏倒在地上，然后她打开了一道新的隙间，背对着季子道：
“我知道你心软，所以都没死——今晚不需要流太多血，我去去就来。”
“等一下……”
季子心中的不自在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她想叫住紫，然而对方似乎是因为百年大仇马上就能得报，根本没有一丝停顿。
“很快就回来——那肮脏的血的味道，我即便再过一百年也忘不了，哼哼！”
不对劲！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季子在紫出现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人类又不是傻子，他们都能探出自己和紫的亲密关系，那如何不会知道自己一定沾染着紫的气息，将自己传送过来就一定会引起紫的注意，本来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屏蔽，没想到就这样让紫侵入进来了，这不合理。
此时紫的脚已经迈入到隙间里，而那缝隙就要合上，见状季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纵身一跃跳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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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从隙间中走出，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墙壁上刻着附有灵力的防护咒文的密室中，其中有好几个穿着富贵的家伙，再见到紫出现的时候就吓得惊叫起来。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哈哈哈哈哈哈！”紫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不由得大笑起来，“以为这种防护就能挡住我吗？”
曾经欺骗自己导致元国国力大损，让季子透支了全部才弥补住，因此引发了自己和季子的冲突，最后还燃起战火的罪魁祸首，当年那几个人的后裔，就在这里了！
看来他们也知道自己回来报复，所以还特意建了座密室，画了几个法阵——但也未免太瞧不起自己了吧！
算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就给你们个痛快！
紫抬起手，紫色的光芒在她指尖汇聚，但是这时她却听到身后的一声呼喊：
“等一下！”
季子？都了让她等在那里就好了，还追过来——不过已经等不了哦。
紫的法术轻易的夺走了那些人类的性命，看见他们倒在地下失去了生命，紫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的疲倦感，本来她以为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是无比春风得意，仰天大笑，但真的发生了，却只觉得心累。
“走吧，季子。”紫转过头去，然而看到的确实季子惊诧的表情。
“什么！？”
紫回过头，只见那些被她杀死的人的尸体竟然全都化为了血水，向四周的墙壁流过去，在接触到墙根后竟然无视重力，沿着墙面向上流去。
“这是……”
“快走，紫！是陷阱！”
季子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步，血液顺着墙上的法阵图纹流动，将原来的法阵盖过去，构成了新的花纹，紫只感觉这里的灵气在疯狂的涌动，像是牢笼一样困住了这片空间，不管是隙间还是别的什么手段都施展不开。
“这是……”
“他们本来就是在针对你！”
季子的没错，人类一方安排的这个局，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季子，而是紫。将季子骗来只不过是最简单的第一步——其实他们安排了许多诱饵，没想到光那张纸条就将季子拉了过来——而和季子在那里扯淡纯粹是拖延时间，不管季子有没有被策反成功他们都会想办法控制她，然后等待紫发现这里，并且出现在这里。
而死在这里的那几个人，确确实实就是当年的王族后裔——只不过为了对付紫，不管他们之前的地位有多高，此时都只是被当做炮灰，身体里还埋下了炸弹，等的就是紫来杀他们。
法术的牢笼已经成型，季子和紫被困在其中，不得脱身——实际上凭这她们的本事，世间应该是没有什么能同时困住两人的。
然而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1），如果紫没有时刻顺着季子的气息过来，如果季子没有心急之下跟着紫跳进隙间，如果紫没有习惯性地戴着季子的面具，那她们至少能逃出去一个，之后寻找机会，总也能把另外一个救出来。
可是现在再那些如果都没有用处了，两人已经是瓮中之鳖，而且这个“瓮”还不是一般的“瓮”，里面灌满了毒啊！季子已经察觉到了，这个牢笼在不断收紧，若是不赶快脱身，她们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天地灵气都被隔绝在外，两人一法术都施展不出来。而没有了法术，她们就是两个普通的少女（忽略年龄问题）。
灵力灵力灵力灵力！怎么才能搞到灵力呢？
只要有一灵力就好，至少把紫送出去——起来要不是紫把我的面具拿走了也不至于这么多事，但是……
咦？
面具？
好像有办法了呢……
-----------------写到最后完全累了所以开始进入加速口胡模式--------------------------
发现自己中了陷阱后，紫虽然一直没有开口，但心里却飞快地计算着各种方法逃跑的可能性。
她从来没有如此怨恨过自己在计算上的天赋，因为无论她怎么算，这都是死局了。
真的要死了呢……还挺没有实感的。
不过，能死在她身边，是不是也算死得其所呢？
她转过头去想再看一眼季子，几乎同时，季子也将头转了过来，不过她却是伸出手来，要取下那张面具。
紫没有动作任她拿去，只以为季子也是想在看自己一眼，只是她拿过面具后就带到了脸上，全神贯注像是要编织法术。
“季子？”
明明应该是没有灵力的空间，编织法术有什么用呢？
“紫……”
季子的声音听上去有遥远——等一下，为什么感觉到了有灵力？
紫感觉自己身体里被某个东西拉了一把——那是季子和紫之间的灵魂联系，季子正通过这个，调动着紫的能力，在脚下拉开了一道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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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们竟敢活着出来了，季子！”
回到自己熟悉的领域，紫还没从大难不死的庆幸中缓过神来，她有激动地叫着同班的名字，但却没有得到回应。
“季子？”
紫有疑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那家伙的气息，她不是应该和自己一起逃出来了吗？
而且，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紫突然心中涌起了剧烈的恐惧，按理来在隙间的空间之中，一切都是尽在她掌握，这里没有她无法认知、感知的地方，然而她此时却不知身在何处——此时的恐惧更甚于之前被困在牢笼中将要面对死亡的时候。
“季子！”
这一次她的呼唤夹杂了惊慌，但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是在眼前的地方又出现了一道新的隙间裂缝。
不知道对面通向哪里，紫却没有任何犹豫地走了进去，反正再发生什么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而在那道隙间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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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广袤的宇宙中，地球只不过是一个渺的存在罢了——这是季子曾经告诉过紫的事情，不过当时她并未当回事，因为在她的世界观中，自己脚下的大地和头的蓝天以及远处无穷的海洋就是一切的一切了，再巨大的存在是很难想象的。
于是当她真的见识到这浩瀚无垠的空间时，心中的震撼就可想而知了。
紫现在就在一片漆黑寒冷之中，用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角度观察着被季子称作地球的那个存在。
蔚蓝色的大海占据了绝对大部分面积，在海中央漂浮着一块巨大的陆地，她不知道自己曾经争夺过的土地在哪里，但直觉告诉她一定只是那片大陆的一角罢了。
看上去——真的很呢。
“紫。”
在没有空气的外空间中无法传递声音，这句话直接出现在了她意识中，她顺着感觉看去，只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在她身边不远处，然而——
“你的身体……”
此时的季子浑身散发着白色的光，就像是在逐渐消散一样，而且她的身影也有透明，透过她可以看到漫天星辰。
……
“我的身体只不过是用灵力——或者叫叫魔力妖力，管他什么——做出来的傀儡体罢了，本体是这个面具，只要它没事就可以再次构筑。”
……
紫脑海中回想起曾经季子告诉她的事情。
“停下！”她惊叫道，现在的她仍旧无法动用灵力，也就无法解开施加在面具上的封印，若是季子的身体在这里消散，她的意识就会真的消失！而下次从面具中诞生的那个存在，就是一个没有记忆的空壳而已。
“……”然而季子却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就这样的话，紫你又会去复仇，然后继续着这个循环吧。”
“先别这个，你——”
“听我！”季子难得硬气一把，“不知道紫你怎么想的，但是我有厌倦了呢。”
“……厌倦……？”
“我知道紫你最开始的想法是为了我吧，觉得我很怕寂寞，所以想构建一个不寂寞的世界，呵呵，还真的有天真呢。”
“难道不对吗？”紫呆呆地问道。
“重错了，”季子飘到紫身边，用自己快要消散的双臂抱住了她，“你可知道，我虽然确实害怕寂寞，但也讨厌热闹呢。”
“……什么意思？”
“就是，只要有那么一个人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紫的脑海中猛地划过一道闪电，她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个人？”
“确切来，就是你。”季子的拥抱更加紧了，“只要有你就够了，一个世界什么的，那种东西我才没有兴趣。”
“因为这样……”
“没错，因为我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所以最初才表现得什么都不在乎啊。”
“季子……”紫的眼角有湿润，但是她却想起，现在似乎不是这个的时候，“先别了，快想办法补充你的灵力啊！”
“不要，”季子却摇摇头，“我不想再看到你去复仇和打仗了，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其实我都不怎么感兴趣，任他们自生自灭就好了，但若是就这样回去的话，你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吧。”
“……”紫无言以对，因为季子的确实是实话。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任性而又愚蠢的办法。”季子直起身子，将紫的脸用双手捧住，好像看稀世珍宝一样上下打量着，要把每一处每一寸都印在自己的记忆里。
“什么办法？”紫机械地问道。
“既然妖怪和人类始终无法相容——至少在这个时代如此——甚至妖怪和妖怪，人类和人类也无法相容，那就干脆不要相往来算了，你是不是？”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借你的能力一用。”
随着季子的话语，紫只感觉自己灵魂深处的链接再次被驱动起来，无数灵力向外涌出——那都是她多年来搜集出藏起来的灵力，因为数量太过巨大，她的身体都无法承受，所以都将其封印在了隙间里，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用，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她在隙间中感觉不到任何灵力就惊慌失措的原因——在这些灵力的作用下，有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产生着。
数道即便在宇宙之中都能看清的巨大隙间在大陆上拉开，它们将本来合为一个整体的大陆分散开了，以海洋为界限分散成六块，同时空间的错乱也将本来偏于一隅的城市随机的转移分布到了新的大陆上，世界的格局被彻底重整了。
“季子？”
“这样大家谁都找不到谁了。”
“但是你——”
季子私自将紫的灵力全数用光，但紫却来不及责怪她，因为她感觉到了，季子的灵魂因为刚才的举动变得无比虚弱，她就要消失了，没有一灵力的自己只能这么看着。
“这也是给你找事情做，”季子的神色带有些许歉意，“请原谅我的任性，因为如果不这样，你不定还会花几千几百年的时光去复仇，但我不想你这样。”
又一道不知通往何处的隙间在她们面前拉开，季子随手将那面具丢了进去，待隙间合拢，她重新面对着紫。
“就请你花时间，再找到我吧——”
“！”
紫的双唇被季子用同样的部位压上，但还没等她细细品味那柔软的触感，就被季子向后推开，掉进在她身后打开的隙间中。
“——我爱你！”
“季子！”
隙间逐渐关闭，从那越来越的缝隙中，紫最后看见的是季子完全化为光，消失在这无边无际的宇宙中。
------------------------------注释---------------------
1、其实不是巧合，只是作者强行降低角色智商，为了剧情强行安排。
-----------------------ps-------------------------
完（làn）结（ěi）了，吼吼吼，我自己看的都不满意，所以你们心中有何想法我也能料到。
没有校对，请用宽容的态度对待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错别字。
不过反正也没人看，我上章那么不遗余力地自黑也才换来书评区的三个冒泡……唉，起单机真苦啊。
过会或者晚上有个结，随便和大家（我假装有）聊两句，希望可以进去看看。


预告和一些话

主角又死了，撒花！
以上是为了保持队形，接下来直接进入正题。
那么在历时十个月之后呢，这个我首次尝试独立编造的故事就这样以一个非常牵强的结局收尾，以此证明了我确实完全不会写原创，真是可喜可贺。
起来从14年开书到现在差不多都两年了，本来以为半年就能完结的结果拖了这么久还剩一部分没完，中间还赶上了很多大事件，起来莫名地还能生出些感慨呢。
记得在起彻底清洗同人区之前吧，我曾经为了给自己找刺激动力——或者为了打击自己，在同人区页面按照“总推荐排序”罗列了一下，一页面一百本，总共二百多页，是二百二十还二百三十多吧，而我大概从一百九十多页开始找，发现自己的拙作排在一百八十页上下，也就是一万八千多名以后。
之后大清洗以及许多作者搬家，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因为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坑货和懒货，所以都没有被影响到的样子，后知后觉，甚至都没有关注到底河蟹了多少，直到前两天无聊中再次按照总推荐排序罗列了一下……
吓死我了！
还是一页面一百本，但是——但是只有八页了喂！八页！！！两百二十到八页，两万两千+到八百！我还真是头一次直面了这次清洗的力度，之前看到什么“娘同人区已死”的法我都只当笑话来着，然而现实还真tm残酷啊……
这次我在第二页，一百七十名上下的地方，我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悲伤了，要是当时的第二页，我恐怕做梦都能笑出来，但是现在，呵呵哒，这种没有含金量的排名，一种山中无老虎的感觉。
这搞得我都不敢换手机了，不然没了缓存，很多书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在找……当然我也没钱换，呵呵哒*。
再来这个故事吧，相信大家也看出了，到了后期我真的完全不会写了，是急着赶着想把它完结掉，其中因素挺多的，比如累了啊疲倦了啊萝郎才尽了啊——其实本来就没有才——但最重要的是，最初码字的那份心情已经没了啊……
这本书算是扑街的标准示范了吧，十万字左右的时候有60几个收藏，推荐是17还是7来着，其中一票是我自己投的，三票是一个朋友友情施舍的，击的增长和中国队进球量一个水平，但就算那样也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推动着我敲击键盘的手，最后——
最后就成了这幅坑样，呵呵哒*。
现在那年少的激情早就没了，完全被一种想赶快摆脱枷锁的心理驱动，码出来的都是自己都看不下去的东西……唉……
所以，就这样吧，反正主角又死了——咦，好像其他线里的主角也死了，莫非我有死主角的爱好吗？
好像，真的，有诶！
你们看，主角死了能省很多事啊，比如就没有“后来发生了什么”这样讨厌的问题存在了，也不需要后日谈啊续篇啊什么的，一死百了，多好。
至于接了下来的，曾经过得，可能会有的，竹取物语以及最后的幻想乡成立……可能，有生之年都见不到了吧……大纲遁-强行省略之术：
从竹子里出生的辉夜公主拥有无双的美貌，整个日本的贵族都为她而痴迷。公主对那些想要迎娶她的人出了五个谜题，其中一个就是要求帮她找到曾经统御着万妖的妖怪贤者佩戴过得、据有无上神力的面具。大贵族车持皇子（藤原不比等）无意中发现自己的一个不怎么讨喜的女儿手中竟然有和古代文书中描绘的一样的面具，本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想法将其交了上去。
辉夜公主本来就没指望有人能达成她的目标，然而本身就有着不可思议力量的她感受到了面具所蕴含的神秘度，虽然不想相信但这个竟然是真货，她在刚好从月亮上下界的药师的帮助下强行将其认定为假货，接着在药师的某次试验中面具被再次激活，而远在另一片大陆的妖怪贤者则感受到了灵魂深处的联系被触动了，于是来到了这个极东的岛国。
然后巴拉巴拉巴拉……
然后时间轴跳跃——
文艺复兴中期的欧洲，大贵族斯卡雷特家族在家族下一代继承人十周岁的生日庆典时，给她请了一位有着美丽银色头发但却一直带着面具示人的女性家教。
然后巴拉巴拉巴拉……
曾经的名动一时的斯卡雷特家族竟然被教会指认为和恶魔有交易的异端，被教廷派来的骑士彻底扫平，除了两个女儿外所有成员都被杀死，较的那个女儿被教会捉住并当作诱捕大女儿的陷阱。
有着一头美丽银发的女士是这片土地上远近闻名的智者，不少贵族和大臣都曾经由她担任启蒙一职。某一天，在一个风雨交加、马蹄声和兵器碰撞声在街上回荡的夜晚，银发女士的门被一个虚弱无力的拳头敲响了，打开门后她看见的是自己十多年前教过的学生，只是她怎么还是十岁幼女的模样呢？而且她一见面就扑上来咬脖子，这是什么地方的礼仪？
然后巴拉巴拉巴拉……
然后时间轴跳跃——
在里世界中所有妖魔鬼怪都在讨论的事情有两件，其一是曾经近乎被灭族的斯卡雷特家族竟然在一个不过几十岁的吸血鬼手上复兴——虽然好像全都是她手下那个银发女仆的功劳。其二就是在数千年前就威名赫赫的、曾经贵为万妖之主的大贤者八云紫，发起了召集令，号召所有妖怪魔物组成联合军一起讨伐居住在月球的月之民，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最后以月之民的胜利告终，然而八云紫似乎从月都中偷取了什么的东西，在斯卡雷特家的女仆的帮助下，竟然在此界之中又开辟出了一个世界。
然后巴拉巴拉巴拉……
然后完结撒花！
嗯，看上去是预告实际上是完结，所以这个系列就这样了，有始有终，万岁！
接下来在解决掉fsn，就一切圆满，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再见咯。


0.序章

黑夜的面纱将这片土地轻轻遮盖，宵禁的时间早就过去，整座城市里只有守夜人手上的提灯散发着星光，除了微微吹过的风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座在周边地区最繁华的城市到了夜晚，也不复白昼的热闹，就和她的居民一样，仿佛陷入了梦境当中，安详而又和谐。
但是就在这本来应该被宁静包裹的时段，却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车声，挂在车厢上的摇铃一路狂奔，但却没有收到守夜人的阻拦——他们都认得车身侧面的纹章，那是此地领主的徽记，制定规则的人总是有着凌驾于规则上的特权。
车夫在城中心的城堡门前停下了车，在此等候已久的管家快步上前，将车门打开迎接来客。
“欢迎来到斯卡雷特城堡，女士。”
“谢谢。”一位身材窈窕但却用兜帽遮盖住面容的女子踩着优雅地步子走下脚蹬，她的嗓音清灵婉转，好似夜莺的啼鸣，“路上耽搁了一时间，请见谅。”
“您不用在意，倒不如您来得刚好。”老管家虽然须发皆白，但身体却结实有力，他从单手就从后箱提下了看上去就分量不轻的一个大行李箱，“请随我来，老爷和夫人都在会客厅恭候。”
“那就麻烦您带路了。”
女士对车夫头致谢，后者躬身回礼后将马车缓缓引到城堡的马厩方向去。然后她才跟着管家进入了正门。
斯卡雷特城堡虽然冠以城堡之名，但却并不像这个名字给人带来的第一印象一样有宏伟雄壮之感，反而精致紧凑，像是一栋放大的贵族府邸。
毕竟在这个思想启蒙的时代，比起漫长而又黑暗的中世纪，骑士阶级的衰败直接地导致了城堡从战争工具转化为了追求高雅古典的贵族们居住的房屋，保留下来的仅仅是其外形——甚至就连这个外形也和骑士时代不同，因为那会儿肯定不会有领主只是为了好看就花大价钱在墙壁上雕刻花纹、在玻璃上绘制彩绘，比起这个他们更倾向于厚实的城墙和角度刁钻的射孔。
走廊上铺着深红色的天鹅绒地毯，两边的廊壁上则装饰着价值不菲的油画，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女客人发现这座建筑物的窗户设计角度非常奇怪，现在是晚上所以没什么关系，但是白天的时候采光绝对非常差。
或许是主人喜欢暗一的环境吧。
“女士，到了。”
管家在一扇镶嵌着金银的华丽大门前停下，伸手握住把手。
“请进。”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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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雷特城堡的会客厅除了窗户的角度和走廊里一样奇怪外，再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就像是这个时代其他贵族们一样的设计，主位坐着一个蓝色头发容貌俊俏的青年男子，旁边挨着的是一位金发丽人——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欢迎您的到来，尊敬的女士。”
“也感谢大公殿下和夫人的热情邀请。”
斯卡雷特大公，大概在二十多年前就继承了这片土地并且将其发展得繁荣兴盛，同时大力支持文艺复兴运动，资助了不少落魄的艺术家和学者，在他们中有着非常好的名声——相对的，教会一方的势力就不是很喜欢他了，但忌惮于他的权势，除了口头上沾便宜外也不敢轻举妄动。
听客人的称呼，那这位看上去不过三十岁的就是传中的大公殿下了，但是从外表上来看，似乎有年轻的过分啊。
“客气了，爱丽儿-塞壬女士，我们才是十分荣幸，能邀请您来为女担任启蒙教师。”
【塞壬——season（勉强算谐音）——季，至于爱丽儿的话看过菠萝篇的都知道。】
公爵夫人站起来笑着了一番客套话，然后拉着客人坐下。
大家都重新坐下之后，爱丽儿才脱下了她的兜帽，露出了一张并不逊色于公爵夫妇美丽的容颜，和可与皓月争辉的银发。
“果然就像传中的一样美丽呢。”
“殿下笑了，在两位面前谁敢自称美丽呢？”
“哈哈哈哈，您也不用太过谦虚，”大公笑了笑，“长途奔波一定很累了，今晚就先让女出来和您见下面，其他的明天再如何？”
“不会打扰姐的休息吗？都这么晚了。”
“她孩子心性，越到晚上越精神。”
于是管家就去叫姐过来，等候的时间里公爵和夫人一边和爱丽儿寒暄客套，一边观察分析着她的言行举止，发现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她不但学识渊博而且思想也开放自由，不像是一个在教会中长年担任讲习的人，反倒是像那些倡导解放思想和反对神学的学士，于是暗道这次真没选错人。
“爱丽儿姐——咳咳，女士，”几番交谈下来公爵夫人对她大为欣赏，称呼上也亲近许多直接叫了名字，只是在看到她左手无名指上一枚紫色的戒指后才急忙改了后缀，“恕我直言，您似乎并不十分认同教会的思想，那您当初为什么却选择留在教会呢？”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想找个能安静读书的地方，教会刚好能提供这个。”
“那您为什么又答应我们的邀请呢？”
“因为您这里似乎也是能让我安静读书的地方，而且大公这里应该更方便和其他学者们交流。”
“哦~”
理由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初步可以排除是教会间谍的嫌疑——剩下的就看自己的女儿喜不喜欢她了。
“姐，请进。”
曹操曹操就到，会客厅的门重新打开，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蓝头发女孩走了进来。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向您问好。”
不愧是贵族之女，看上去年纪也不过十岁，但礼仪的姿态无可挑剔，爱丽儿也站起来会了一个淑女的礼。
“爱丽儿-塞壬，也向您问好，姐。”
“您就是父亲的我的老师吗？”
“这还要看您的意见，姐。”
爱丽儿微笑着回答，同时大公也对自己的女儿：
“怎么样，你不喜欢那些刻板的老学究，那么塞壬姐——咳咳，女士应该没问题了吧？”
“唔……”蕾米莉亚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爱丽儿，然后把脸凑过去，似乎在用鼻子嗅。
“味道很不错——我很喜欢。”
“嗯？”爱丽儿表情有疑惑，似乎在想味道不错和当你老师之间有什么关联。
公爵夫人见状有慌张的解释道：
“我的女儿对气味有敏感，不好意思。”
“没关系，”爱丽儿接受了这个理由，然后转回去看着蕾米莉亚，“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请多多关照了。”
“嗯，好的。”
然后管家带着因为长途奔波而十分劳累的爱丽儿女士去了安排给她的房间休息，约定明日再正式上课。
而等爱丽儿姐离开后，会客厅里的三位斯卡雷特却还没有去睡觉的打算。
“总算可以把翅膀伸出来了，难受死了——”刚才还是一副淑女表现得蕾米莉亚，十分没有礼仪地挠着肩膀，然后从她后背的位置，竟然伸出了一对蝙蝠翅膀。
“这是必须的忍耐，我的女儿，”公爵和夫人也同样露出了翅膀，“想要在人类中生活就必须学会伪装。”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不要不耐烦！”公爵夫人拍了拍女儿的头，“刚才你就差暴露，‘味道很不错’可不是对老师的评价。”
“但是真的很不错嘛。”
“那也不能，幸好人家没有在意，不然——”
“真的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啦。”蕾米莉亚还是很不上心的样子，“话我能尝一下——”
“不行！”公爵夫人又拍了一下她的头，“这段时间你必须好好当一个贵族淑女，不要让我们操心，好吗？”
“好吧……那我先回去和芙兰玩——”
“不行！”这是第三次拍头了，“快去睡觉！明天你可是要‘早早起床’的。”
“唉？但我都睡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太阳下山，我才刚起床啊！”
“乖乖睡觉~”
“哎哟，我知道了，别拍了！”
---------------------------ps--------------------
ps1.新连载开启，跳过“月公主的谜题”，直接到“吸血鬼的威严”，我是一个有始有终（只是没有过程）的人。
ps.那个，同人写手联盟的群里，自称“萝主任”的家伙不是我哦，如果那家伙做了什么更新宣言或者发了什么很污的东西，和我没有关系哦——我就没加那个群，听人起了所以澄清一下。另外要是有人喜欢这个id我拱手相让……


1.血族的公主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是新近崛起的实权派大领主——斯卡雷特大公的长女，她继承了父亲那如同天空般蔚蓝的发色，容颜综合了父母二人所有的优，被誉为斯卡雷特城堡的明珠。≧頂點說，..
权力、财富、美貌，她的出生就仿佛被神明所眷顾着一般，含着这些无数人哪怕终其一生也无法触及的金钥匙。更兼她深得父母的宠爱，就因为她一个的任性，大公就接连辞退了数个家庭教师——每一个都是在学术界大有名望和地位的学者，并且不惜得罪教会也以近乎强抢的态度把著名的神学院首席讲习爱丽儿-塞壬女士“请”去为她启蒙。
“天使在凡间的化身”、“神明的宠儿”、“天空的公主”，无数夸张的称号都被诗人用来形容这位才过了十岁生日的女孩，她仿佛就应该过着天堂般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日子。
真是——
“真是可笑啊。”
蕾米莉亚躺在床上，对着空气发出了嗤笑。
“神明的眷顾？呵呵呵呵，真要是有神的话，能给我们的也只有怨毒的诅咒吧。”
漆黑的卧室中，蕾米莉亚的双眼散发着血红色诡异的灵光，昭示着她身份的不凡。
恶魔——这是人类赋予她以及她们一族的称呼，神明的敌人，诱惑人类犯罪的元凶，企图毁灭世界的疯子，教会誓死讨伐的对象。
而斯卡雷特城堡内的所有生灵——除却新来的爱丽儿-塞壬，全部都是这样的存在。甚至斯卡雷特大公还是站在恶魔中尖级别的存在，就像他在表面社会中的地位一样——不但是这片土地的人类，还一并统帅着在这里活动的妖魔鬼怪。
恶魔，这个词到底包含了怎样的意义呢？按照教会放出来的法，神明创造了这个世界、日月星辰、大地海洋、万物生灵，其中人类遵循神的教诲，神赐予他们智慧使他们成为万灵之长。但是有一些邪恶的存在不满神的安排，这就是恶魔，它们或以人类的血液为食、或以折磨神的羔羊为乐，它们在黑夜中诱惑人类进入陷阱，呼啸着扇动翅膀抢走襁褓里的婴儿，用硫磺味浓重的大锅煎熬无辜的灵魂。
这些像是家长编出来骗孩子睡觉的故事，蕾米莉亚在自己六岁的时候就能看出其中自相矛盾的地方，然而教会的信徒们却仿佛假装自己不知道的。
其实在所谓的“神之敌人”中间，流传着另外一种法。很久很久以前，万物生灵共同生活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其中有一位戴着面具统率所有“恶魔”的银色魔王，是这位魔王将知识和技术无私地传授给了包括人类在内的万千生灵，但是人类在获得了力量之后心生恶念，背叛了魔王将其重伤。因为如此，魔王被愤怒蒙蔽了理智，由月亮般温柔的银色转化成了像太阳光一样充满了侵略性的金色，向人类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争斗给那片土地带来了巨大的伤痛。
后来在魔王温柔的一面重新觉醒，不忍看到生灵涂炭，于是就用无上的伟力将那片大陆划分开来，让生灵们互相远离彼此发展繁衍，而人类就凭借着他们得天独厚的繁殖力和韧性分散到了世界各地，占据了大量的资源，还将其他种族贬斥为“恶魔”。
至于那位魔王，据是在最后耗尽了所有力量陷入长眠或者死去，但在里世界还是有无数“恶魔”们相信那一位还活着，并且终究会回来引领他们进入属于他们的乐土。一千多年前在极东的岛国发生过一场骚乱，有传言那时就有人看到了那张面具和金银色的身影。
对这个故事，蕾米莉亚也是保持着怀疑主义的态度去看待的——虽然相对于教会来肯定更倾向于这边，但也仅仅是因为她“恶魔”的身份而已。两种法她都不认为会是真相，不过，真相到底是什么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斯卡雷特家的公主，将来要继承父母，引导和保护自己领土的子民的人。她从就被教导要有贵族的责任心，要有上位者的矜持，要有统率者的自豪，并且她也欣然接受这样的安排。
只是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到底什么才是“斯卡雷特的公主”应该具备的才能，所谓的责任心、矜持和自豪，这些单词的内部蕴含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大公夫妇每天忙于处理领地内的公务，其他时间还要同时面对其他恶魔领主与人类教会两方面的压力，甚至于她的妹妹出生之后，大多数时间都是由她照顾的，所以才不得不为她请家庭教师。
“爱丽儿-塞壬……”
回想起这位银发的美女那勾人的味道，蕾米莉亚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她们一族是以鲜血为食的“恶魔”，对于她这种新生儿来，纵然有比同年龄的其他生物更强大的力量和精神力，但对自身谷欠望的忍耐性就差很多。爱丽儿-塞壬在她眼中就是一顿烹调美味的大餐，方才若不是有父母拦着，她可能就一口往对方脖子上咬上去了。
“不过既然是私人家庭教师的话，以后相处的机会肯定非常多呢~”蕾米莉亚翻了个身，让被压了许久的翅膀活动活动，“稍微尝一的话，肯定没关系的吧？”
她知道明天中午父母就要启程离开去参加恶魔领主定期举办的例会，城堡内的事务有管家和父亲的眷属负责打理，她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妹妹的同时完成老师的课业。
“刚好练习一下母亲教的‘魅惑人类’，这也算学习的一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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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起来，有没有内部人士告诉我，那个“萝主任”都了些什么……


大结局：在因果的十字路口告别

（作者强行喂毒，慎重点击）
月球表面的战争已经差不多接近了尾声，八云紫作为妖怪一方的首领，在远离战线的地方利用隙间向手下的各个指挥官下达撤退的命令。
“这样就行了吗，紫大人？”
八云蓝侍立在她身后，这个问题就式神的身份来说已经过线了，但是紫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普通的下仆。
“已经足够了，那对姐妹自以为拦住我的部队，但是她们根本不知道，我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占领这处荒凉的土地。”
“……您的意志达成了就好。”蓝低下头道，心里却想着那些死在这场战争中的下等妖族，要是知道他们首领最初鼓动他们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什么月亮上的宝藏、无穷无尽的力量都是梦幻泡影，不知道会怎么想。
但其实怎么想都没有关系，先不说他们已经死了，就算是活着，又能奈妖怪的大贤者如何呢？
在人类文明还只是小小火种的时候就已经活动在这个星球上的妖怪，曾经【戴面具的万妖之主】，现在【东方的金色贤者】，除去这些头衔外，她还有西方新近崛起的【斯卡雷特家族】的支持，同时据说地狱的阎罗那里她也能搭上关系。八云紫这个名字，就算说是妖怪的帝王也不为过。
虽然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她本来就是【万妖之主】。
但是蓝知道，真正的【万妖之主】现在还在隙间中的那间小屋里沉睡。
“紫大人，大家都撤离完毕了。”
“是吗？那我们也走吧。”
听到蓝的汇报后，八云紫划开一道隙间，将自己和式神包容其中。
--------------另一边-----------------
“地上的家伙撤退了呢，姐姐。”
“好像是这样，总算解决了啊，真麻烦。”
“请认真一点，这可是地上住民对我们发动的战争！”
“反正她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打退了就好了嘛。”
“姐姐！你——”
“丰姬大人，依姬大人！月之宫的迷藏室被打开了！”
“嗯？丢了什么东西？”
“是大贤者大人制作的最后一份不死药。”
“什么！该死，莫非这才是那个自己为是的老太婆的目的……可恶，被算计了，要是师傅大人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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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隙间之中，坐落着一栋无法确认坐标的小屋。与外面的环境格格不入的样子，那只是一间朴素的不过三十坪的木屋，里面分开了两个房间。（曾经紫姑娘和季先生居住过的）
内间的床上躺着一个失去了意识的银发少女，她两手握在胸前，抓着一张布满了裂痕的面具，不知道为什么，那面具的裂开处竟然有干涸的血痂。
这里几乎从来没有访客，但是今天却一下子涌进来了好多人。
“喂，老女人，你那个什么不死药真的有用吗？”
从外表上来看，蕾米莉亚-斯卡雷特仅仅是个十岁的小姑娘，但是没有人会因此而轻视她。先不说斯卡雷特这个姓氏代表的一切，光是敢用这种态度对八云紫说话，这份勇气就值得所有人尊敬。
“哼，等我有空了再纠正一下你的称呼。”
妖怪贤者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陶罐，虽然它看上去不起眼，但是为了这个八云紫不惜发动一场跨越宇宙空间的战争。
“本来就是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女人嘛。”
“季子的年龄和我一样好不好！”
“哪有，爱丽儿姐姐说了，你明明比她还要大几十岁呢。”
“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差别？”
“啊啦，你看你也承认自己年纪大到几十年都没什么实感的份上了。”
“……小鬼，看来我要好好给你上一课了——”
“做梦，我的老师只有爱丽儿姐姐一个人。”
“小鬼，你——”
“紫大人，斯卡雷特小姐，请先办正事要紧。”
就在冲突将要升级的时候，八云蓝及时出言调解了矛盾。
“好吧，总之待会你等着。”
“我可不觉得爱丽儿姐姐醒来后她会让你对我做奇怪的事情。”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小鬼！”
“一点也没有，爱丽儿姐姐就是那么喜欢我，不服气的话你咬我啊。”
“那就趁她还没——”
“咳咳，紫大人，正事！”
蓝有点无奈，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数千年经验累计的大妖怪了，紫大人却在和蕾米莉亚相处时总会变得孩子气起来大概是因为牵扯到了季子大人的缘故吧。
或许这也不错，有一个能让紫大人放松对待的存在。
“总之先把季子治好吧。”
紫将不死药药壶的口打开，然后轻轻地将里面的东西倾倒在那张面具上。
“哦，有效果了！”
果然不愧是不死药，季子的面具重新散发出了生的气息，紫可以感觉到巨大的能量正在逐渐修补着面具——也就是季子灵魂上的伤口，这曾经为了从教会手中救出蕾米莉亚的妹妹，而硬生生被高阶圣徒集合了数十万人的信仰力打中而造成的几乎不可治愈的伤痕。
“季子！”
随着面具的修复，紫也察觉到了季子意识的复苏，她看到了银色刘海下，季子的眼皮跳动了一点。
“爱丽儿姐姐！”
蕾米莉亚也非常高兴，她跑到床的另一边，运用魔力飘了起来，想要让季子睁开眼能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紫大人，成功了呢。”
“是啊，蓝……总算，我的愿望——”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为一切都完美的时候，异变突生。
不死药庞大的能量从从季子身上开始流出，化为了强烈的魔力飓风，在这片从来都没有气流变化的隙间中扶摇而起。
“这是……”
失去了生命能量的治愈，季子的面具停下了修复，甚至之前的伤口还重新出现在了上面。
“不，不不不不！”
紫失态的呼喊着，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紫大人！”飓风将紫和季子关在风眼中，蓝和蕾米莉亚无法接近，甚至就连神枪冈格尼尔都无法突破这能量的屏障。
紫此时完全顾不得外界，她疯狂地调用妖力，想将狂暴的生命能量汇集起来，重新输入季子体内，然而她越这么做能量就越发狂暴。
“不……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确确实实就是真的不死药，当年在极东的岛国，八云紫和那个懒惰的公主与月之头脑周旋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份不死药，并且观察过食用了不死药的那个小鬼头，知道药效。
其中那巨大的生命能量，放在任何一个生物身上，都能让其生命达到和这个宇宙同样长久的程度，所以就算季子的灵魂被重伤，但只要没有彻底死亡，就绝对能救回来。
但是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给我回去啊！”
紫继续着徒劳的工作，但是现在不但无法压制住狂暴化的能量，她的那份妖力还被飓风吸走，成为其中的一份子，让其势头变得更大。
“停下吧，紫。”
正打算动用全部力量放手一搏的紫，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季子！”
紫的意识，突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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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
一片漆黑之中，紫听到了季子的呼唤。
“季子，是你吗？”
“嗯，是我。”
随着这声答应，紫看到了季子的形象，银色的头发黑色的长袍，就是自己记忆中最熟悉的模样。
“这里是哪里啊？”
紫有点好奇。
“是你的内心。”
“我的内心……”紫看看周围什么都没有的虚无，觉得自己的内心难道就是这个样子？
“不对——不死药，季子你怎么……”
“别着急，”季子笑笑，“听我慢慢解释。”
“你……”
“说起来，紫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对吧？”季子突然抛过来一个问题。
“创造。”紫低声吐出两个字。
“表现上是这样啦，但是本质不对哦。”季子摇摇头，否定了紫几千年来的认知。
“那张面具……也就是我，真正的能力是许愿。”
“许愿？”
“就是有人往水里丢钱或者吹蜡烛或者看到流星的时候回做的事情啊。”
“这个我知道，但是你说你的能力是许愿，意思是……？”
“意思就是，如果你对面具许愿的话，就会回应你的期待——当然也不是什么人什么愿望都可以的，第一自然要是我能承认的人，第二呢要有足够的能量来启动。”
“……”
紫没有说话，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感觉自己明白了些什么。
“最初遇到你的时候，你不想被杀死，想要活下去，于是我就满足了你的愿望；后来你想创造一个人与妖共存的世界，于是我就帮助你；再过了一段时间你想要’季子‘这个存在本身，所以就有了那场婚礼，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愿望来的，不是吗？”
“但是后来……”紫想说后来季子和她反目的事情，而季子则摆摆手止住她继续道。
“那时元绫也同样有许愿的资格，她不希望发起战争。然后你将我封印，却又在最无助的时候唤醒我，我不也照样按照你的愿望行事吗？甚至到了最后，其实是捏的内心在渴望，想着再也不要和该死的人类打交道了，我才能借助你的能力将大陆分开。”
“……”
“‘季子’这个存在的前身，是不被需要的人，所以她渴望被人需要，哪怕仅仅是被当做被利用的工具也好，她就是这么渴望被需要——而我，也继承了这份执念。”
“所以那场婚礼的时候……你才——”
“对啊，因为你愿意需要我，不是吗？”
“……”紫发觉，直到今天她才开始理解季子的本质。
“其实这个世界怎么样都没关系，只要有一个人愿意需要我，就完全足够了——但是那时你想要的很多，你以为我想要的也很多，所以成了那样的结局，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然后……”
“然后在那个岛国，你为了不让我被月亮上下来的两个家伙追踪到，主动选择切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当时我真的感觉天都要塌了的样子，从隙间里出来，不知道怎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百年，直到遇到了那个小吸血鬼，她当时想要救回自己妹妹的愿望非常强烈，被那份执念打动的我才渐渐取回了自己本来的心智。”
“所以你才不要命地闯入教会？”
“对，就是这么简单。”
紫反复地咀嚼了一下季子的话，回忆起曾经在久远的过去发生的一件小事，当时似乎是紫的生日——被定在了她和季子的相遇的那天，季子问她想要什么礼物的时候，紫的回答时：
“那就把那张面具给我好了。”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季子和面具的关系，只觉得那是季子随身携带之物，上面有她的气息。然而以为一定会同意的季子却摇了摇头，并且说了当时还不能理解的一句话：
“哪有把你的东西当做礼物再送给你的啊。”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季子就把自己当成是紫的私有物了，只要她需要她就一切安好。
“等一下！”紫突然想起之前能量的失控，“那现在不死药的能量为什么会暴走？”
“我都解释的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吗？”季子无奈地笑了笑，“因为，你又许愿了啊，所以比起治疗我，那些能量更优先于实现你的愿望。”
！
紫这才想起，当时确实是自己说了“愿望”之后，能量才开始暴走的。
“但是，我的愿望就是治好你啊！”
“不，其实你有更大的愿望想实现的，对吧？”
“没有，我真的只是为了你——”
紫的话被突然出现的变化打断了，明明什么都没有的黑暗中，仿佛是被一张大手执笔泼墨大肆描绘一样，她们脚下的空间中被添加了许多景物。
被迷雾遍布的蔚蓝色大湖、绿树成荫的森林、高耸入云的山脉、古香古色的村落，一个世界就此展开。
“你的愿望，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幻想中的理想乡——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比起这个来说还是低了一点呢，所以……”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只有你……”
“事实可不是这样说的哦，”季子走上前去，轻轻地抱住了紫，“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只要是你的愿望，不管是怎样的都好。”
“我这就去找那个故弄玄虚的药师！她既然能做出两份药，就一定能做第三份，季子，你在等一下，我一定会再次将你唤醒的。”
“不行了哦，”季子还是那种轻松的语气，“不死药中的生命能量确实庞大，但用它来开天辟地的话还是差了一点。所以不够的地方，就从别的地方补足了。”
“别的地方？”紫呢喃了一句，然后猛地醒悟过来，“也就是说是你的……”
“没错，是我剩下的那些灵魂。”季子点点头，丝毫不在意说出的正是自己的死亡判决。
“不，不不不不，我想要的才不是这个，我的愿望才不是这样的，我想要的明明是，明明是你的……”
听到了可怕的事实，妖怪贤者在地上哭的像是个小孩子。脚下的世界已经成型，她能感觉到它和自己的联系，那是一种灵魂上的关联，而曾经她只有和季子才有过这种感觉。
“别哭啊，辛亏是在你的意识中，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你样子，威信可就全没了。”
“季子……但是季子你……”
“这不也挺好的吗？感觉就像是我化为了这个世界一样呢——能实现你的愿望，我很开心哦。”季子拍着紫的背，温柔地说道，“你看这个世界，包容万象，不管是什么妖怪或者人类，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栖身之所，这不就是我们最初的理想吗？”
“可是……”可是若是没有你，纵然有整个世界，我却只能只身一人啊！
“而且我也不是死了，只是化为了这世间万物，山川、湖泊、森林，都有我的气息，你只要在这个世界里，就和在我怀抱里一样呢。”
季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身形也越来越透明，紫紧紧地抱住她，但却仍然阻止不了她的消失。
“那么，在因果的十字路口，说再见吧——紫，我爱你！”
“我也爱你——”听到了这句爱的告白，季子终于彻底化为了光点，飘落到新生的世界中去，只留下紫一个人，对着这个暂时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放声大哭。
“季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季子……”
“紫大人，起床了。”
从榻榻米上起来，紫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穿着整齐的蓝正色地站在身前。
“紫大人，今天是祭祀的日子，请不要迟到了。”
“啊……做了个以前的梦……我这就起床，不过其实也没关系，她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紫大人！”
“我知道我知道。”
紫迅速换好衣服，然后利用隙间来到雾之湖边，在了解到生活的吸血鬼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存在后，人间之里住民也开始在附近活动了，甚至有商人去红魔馆上门做生意。
但是湖中心的小岛，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其他人靠近的。那里坐落着一尊朴素的雕像，用不知名的材质打造，样子好像一张倾斜的面具。
“季子……现在寺子屋那里的人类已经不排斥妖怪当老师了，我们的理想又实现了一点呢……”
“那两只小吸血鬼现在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了，金发的那只天赋就连我都要嫉妒……”
“那个当年偷吃不死药的小鬼，现在也逐渐开始和其他人解接触了，虽然因为用语习惯还是千百年前的，闹了很多笑话，但毕竟是个好的开始。”
“懒惰的月亮公主还有故弄玄虚的药师，她们的医馆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人类似乎也开始习惯于和其他生物共存了。”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到处都有你的气息，在哪里说都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在这里，看着你的面具，感觉就像是我们单独在一起一样……”
“季子……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很厉害了，就算是月亮上的那一对姐妹，恐怕也不会是我对手了吧……生与死的境界也能随心所欲操控了，就连复活幽幽子都可以做到……”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无法再次和你见面呢？”
“季子……我好想你啊……”
一股微风旋地而起，拂过紫的脸颊，带去了她流下的一滴泪水，扬起了她秀丽的金色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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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毒完毕~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很多描写都很粗糙……但我总算是完成了有始有终的承诺对不对（虽然没有过程~）
于是本系列彻底完结，至于竹取物语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那场发生在元国的婚礼的细节，请各位发挥强大的脑补能力吧~啦啦啦啦啦~
宽容对待错别字~


24.魔法熟女也很萌的啊

透过复写眼，凛可以看到柳洞寺不，整座山都被笼罩在无数繁琐复杂的魔术结界中，一环套一环的设置构建出了堪比【神殿】级别的工房。就算是再没有才能的魔术师只要有这样的阵地加成，也能和时钟塔的高位阶打得有来有回。
但是季子的步伐却急速不失灵巧，在山道上行进的同时完美的避开了所有陷阱和防御，她抱着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来到了山门前。
“阿萨馨！”
看到山门周围那不自然的魔力，凛出声提醒了一句。
“放心，我们可是主人特别邀请的客人，门卫不会为难的。”
果然就同季子所说的一样，那股魔力在她们突入山门时没有任何反应。
进入柳洞寺的地盘，季子才将凛放了下来，后者突然离开了那个熟悉的怀抱，没来由涌上一阵失落感。
“哟吼~有人吗？”
季子将手放到嘴边做呼喊状，在柳洞寺的院子里大嗓门招呼着。
“顺丰快递~来签收一下咯！”
“你购买的saber仿真手办到货了哦！”
“亲，不收货不好评的话就没有返现活动了！”
……
“你脑子进水了吗？”凛一锤砸到季子的后脑勺上，“我们现在在敌人的大本营啊！”
“so-hat？”季子两手一摊，“怕什么，区区caster而已，十年前那个也是caster，你都不怕，现在怎么这么小心。”
“……”凛顿时无语，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后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当初是在自己执意作死，阿萨馨拼了命的保护。现在倒是反了过来，自己小心翼翼，而阿萨馨开始作死了。
而且面对的还都是caster凛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经历，恶心的触手海魔、眼珠爆出眼眶外的丑陋男性、人皮制成的恐怖魔导书。
“放心放心，”季子像是看出了凛的想法，宽慰道，“这次的caster可是一位美丽的大姐姐，就卖相而言比咱两还要高哦~”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凛没有问出口，因为她感觉到了突然出现在庭院中央的魔力。
“啊啦啊啦，这位小姑娘，”伴随着紫色的迷雾状效果，季子和凛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戴着兜帽身材纤细的女子，“就算是夸我也不会有好处的。”
“实话实说罢了。”季子对这位新出现的servant基本确定就是caster了点点头，感觉就和遇到熟人了一样。
而凛却对季子这莫名其妙的熟络态度感到了一阵不满，她上下打量了一下caster，故意用不屑的语气道：
“这就是你说的美丽的大姐姐？完全看不出来呢。”
“摘了帽子你就知道了，百分百超级大美人。”
“说得这么清楚，莫非你见过？”
“当然见过。”季子心道我不但见过脸，在一些本子里，其他地方我也都一清二楚。
她们两个像是街边对路过的女孩子吹口哨评头论足的花花公子，丝毫不在意caster就在眼前，就这样聊了起来。直到caster觉得话题有点跑歪，才“咳咳”两声将她们拉回来。
“关于我个人的问题还是先放到一边吧两位半夜晚上来到我的阵地，是有什么事情吗？”
“蛤？”季子没有回答，还反问了回去，“明明是你邀请我们来这里的，还问我们有什么事情。”
“我可不记得有发过请柬。”
“明明那天晚上都在监视我们，而且丝毫不掩饰那些大厦里搜集到的魔力流向不是吗？最重要的是，我们经过山门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阻拦呢。”
“哦，”caster歪了歪头，“确实如此呢……不过我以为你们应该不会在今天晚上过来，至少也是在将新的根据点稳定下来后呢。”
她的话中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直接透露了她是在监视着凛一行人的行动。
“出其不意是兵法的基本哦！”
季子伸出一根手指很是嚣张地摇了摇，虽然她看上去一副我很有深意的样子，但是凛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和caster一样不知道今晚来这里的理由。
“兵法吗？”caster嗤笑了一声，“我是否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向我宣战？”
“这要看你的态度了，”季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监视了我们这么多天，不知道有什么看法呢？”
“以这个时代的魔术师来说，红衣服的小姑娘确实有着难得的本领。”caster先夸了一下凛，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季子身上，“而你嘛，本来我以为我能看透你，但是现在就不敢这么说了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吗？”
“可以啊，”季子点点头，“你刚才也听到凛是怎么称呼我的了吧？”
“assassin……但是”
“但是真正的assassin你明明是知道的，对吧？”季子用眼角撇了撇山门方向，“所以为了证明这一点”
“！”
季子的话音未落，整个人的就消失在了caster的感知当中，仿佛融入了这片庭院的草木石头当中。
“气息遮断！”caster瞬间反应过来，而且这个等级绝对是a级水准。
“看出来吧~”季子的声音再次出现的时候，她人已经到了caster的身后，一只手拿着蓝白色光刃架在对方脖子上，另一只从腰部环抱住她的身体，将嘴贴在她的耳朵上吹气道。
“确实是只有assassin才有的手段呢。”虽然受制于人，但是caster没有丝毫惊慌，冷静地评价道。
“您相信这点就好办多了……”季子软香在怀，情不自禁地就想多占点便宜，根本没有注意到远处凛越来越危险的眼神，继续对着caster的耳垂低语：“我其实第四次圣杯战争遗留下来的servant呢~”
“！”
caster再次一惊上次圣杯战争留下来的servant，这个意思就是……
“而且我并没有取得胜利哦，是靠另外的方法留在现世的。”
另外的方法……caster忍不住去想这句话之后的意义，但她又突然猛地停住，大声喝问道：
“你是谁？！”
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事情？莫非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所追寻的东西？
“我只是个小角色而已，”季子嘿嘿嘿地坏笑道，“重点是你到底想不想知道那个方法呢？我的公主殿下？”
duang！
紫色的魔力光从caster身上放出，只是下一瞬间季子就闪回到了凛的身边，两边再次回到对峙的姿态。
“你到底是谁？”
最后那句“公主殿下”让caster明白，这个自称上次战争中遗留下来的家伙确确实实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己却对她一无所知。
“这个问题嘛……”季子眨了眨眼睛，将手中的武器指向caster，“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是”
“你都偷偷观察我们那么久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评价我们的同时，我们何尝不需要评价你呢？”
季子的双刀挽了两个花，摆出了一个进攻的架势。
“来吧，caster，向我们证明，你有能得到那些情报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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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在书客开了书，《精灵王之野望》，差不多就是把《某渣攻的五河士织》搬过去的样子，但是修改了很多地方，而且起点的《某渣攻的五河士织》我也没有浪费坑位，在更新其他东西，那两边的更新频率都比这本好很多的样子，希望大家能去捧场呢~
ps.宽容对待错别字。


25.大魔导师远坂凛

“喝啊！”
季子大喝一声，双脚点地像子弹一样冲向了caster，双刀的锋刃正对着她露在外面白嫩的脖颈，毫不留情地斩了下去。
caster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不闪不避，眼睁睁看着那蓝白色的光刃在自己的视野中越来越大，眼看着季子就要得手，然而这个时候她身后的凛却惊叫起来：
“阿萨”
“无驮无驮！”
季子轻而易举地将caster的脑袋从她的脖子上摘了下来，但是她的身体却没有喷出鲜血也没有倒下，反倒亮起了危险的紫色闪光，空气中的魔力反应剧烈提高，哪怕是没有魔术知识的普通人看到这幅场景，都能猜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duang！”
caster的身体就像充满了火药的竹管一样炸裂开来，强烈的冲击让离得很远的远坂凛都感觉脚下一阵震颤，差点就站不稳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找回平衡，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刚才caster和季子站立的地方此时那里除了一个直径有两米多的半圆形坑洞外，不见其他东西。
“喂！阿萨馨！”
理性告诉凛，季子那家伙一定不会有事的，但是心里却还是本能地升起来慌乱感。她之前的提醒就是因为自己的复写眼看出了那个“caster”只不过是一个身上装有陷阱的魔术傀儡，只是阿萨馨她到底有没有反应过来呢？
“啊啦啊啦，难道只有这点水平吗？”
caster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她却是浮在了柳洞寺庭院上空大概三层楼高的地方，那身紫黑色的长袍像蝙蝠翅膀一样展开，内衬表面浮现出数个魔术式，同时她的手上也多了一柄长杆法杖。
“怎么可能~虽然不是擅长正面战斗的类型，但也请不要小看我逃命的能力哦~”
季子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凛急忙循声望去，发现季子竟然就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看上去很悠闲地倚靠着一处墙壁。
凛一边警戒着天上的caster，一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季子身边，本来想开口教训她竟然敢让自己这么担心，但是却被对方提前抢过了话头：
“怎么样，凛？学到了吗？”
“嗯？”
第一瞬间尚未理解季子的意思，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季子指的正是自己有没有用复写眼“学到”caster的魔术。
“莫非这才是你的目的？”
凛感觉自己猜到了季子为什么今晚要带自己来柳洞寺的原因了盘踞在这里的caster，姑且不论她的身份和行事风格，但是就目前展现出来的哪些手段来说，水平可谓是超越了几乎所有现代魔术师，比如现在使用的这种耗魔很少的浮空魔术，以及将自己本体和傀儡瞬间替换位置的空间魔术，都是在时钟塔也没有记载的技术。
倒也不是说现代魔术师做不到这几手，但是那都需要冗长的咏唱和繁杂的咒文准备，而caster却几乎是瞬间完成，最多也不过只是进行了单一工程的咏唱。
凛猜测这可能是因为caster使用魔术的时候，并没有以现代语言进行咏唱，而是用在上古时代就失传的的“神言”。所以对一般的魔术师而言，就算能理解caster的魔术原理，也无法学会然而拥有复写眼的凛就是那唯一的例外了。
只要看见，就可以学会所见魔术，并可以直接使用，就算对方中途停止发动的情况下也依然有效。所以就算不会caster使用的语言，但若是仅仅用于发动魔术的话，凛就可以复写那种发音，行使那种力量。
“嗯哼~”看到凛明白过来，季子笑着点了点头，“所以你学到了吗？”
“就算我不刻意去学，只要看到就能被动记住啦话说这完全就是在偷艺吧。”
“魔术师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哪来的歪理啊！”
凛虽然口头上在调侃，但是她心里对季子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反感。魔术师本来就是为了追求知识而不择手段的一群人，而拥有无数失传的上古魔道知识的caster就仿佛一座巨大的宝库，就算没有季子，凛自己也会按耐不住想将她捉起来好好研究剖析的冲动。
“还有工夫聊天，看来我还真的被看轻了呢。”
突然一个大火球从天而降，季子急忙抱着凛闪身躲开，期间不忘调整角度让凛的视线能看到caster施放魔术的动作。
“又不是生死战斗，大家互相交流点到为止而已咯，所以别那么认真嘛。”
季子将凛放置在安全的地方，一边使用聊天流对caster进行精神干扰，一边跳到屋顶在瓦片上快步奔跑，寻找接近对方的机会。
“真敢说呢，明明刚才出手那么重。”
caster漂浮在空中，也小心谨慎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始终保持在季子能突进到的极限距离之外，同时挥舞着法杖，对她释放出一连串的魔术光弹攻击。
“无驮无驮无驮无驮！只有这种水平吗，公主殿下，埃厄忒斯难道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以季子的敏捷值，全力回避的话当然不可能被caster的魔弹击中。她在躲避之余还不忘大放嘲讽，试图勾引caster使用其他招数来丰富远坂凛的技能树。
“小家伙，最好注意一下你的嘴巴！”
听到季子提起自己父王的名字，caster终于有了火气，她的攻击变得更加凛冽，手上同时编织着七八种不同的魔术，看上去还游刃有余。
“我的嘴巴和公主殿下您比起来，当然是差得远了，‘唉，在一切有理智、有天性的生物当中，我们妇女是最不幸的。少女时，我们便憧憬能遇见称心的夫君，结婚后更能和爱人长相厮守。我们总是把珍贵的爱情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从不理会即将降临的灾难和困苦。’”
“！”
“‘女人到了年纪还不出嫁是不幸的；而要结婚，就得贴上重金购置嫁妆，结果却是为自己找了个主人。更糟的是，如果嫁个坏家伙更苦不堪言。因为离婚对于女人是不名誉的事，但我们又不能把坏丈夫轰出家门。这样，女人结婚后首先要学会的，是应该怎样驾驭丈夫。如果成功，那么生活便是可羡慕的，要不然，还不如死了的好。’这么富有诗意和情感的自白，我自问可是说不出来的。”
季子复述的，正是欧律比德斯撰写的传世剧目《美狄亚》中，被背叛后的公主美狄亚面对世人倾诉出的哭诉，而也正是在她说出这些话后，克瑞翁国王带着侍从将她驱逐出了伊阿宋的城邦。
“我根本就没有说过那种话！都是后来的好事者自己胡编乱造的！”
caster的语气急切而充满火气，极力否认那些言辞和自己的关系。然而季子根本无心和她理论，嘲讽和拉仇恨来引她展露出更多的魔术。
“谁知道呢，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可不相信一个大老爷们能站在女性的立场上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说起来公主殿下您的故事成了传世经典，不但在地中海沿岸，甚至在欧亚大陆的另一端乃至大西洋的另一端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不应该是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这下就凛都觉得季子的嘴有点贱了，专挑人家内心最痛苦的事情讲听了刚才的对话，她当然也知道了caster的真实身份。
“我要把你那很能卖弄的舌头拔出来，在你的脖子上绕两圈然后再打个死结！”
caster的魔杖上汇聚了大量魔力，同一瞬间有几十个术式编织完成，凛的复写眼在短时间内接受了大量的信息导致她的大脑处理不过来，陷入了短暂的眩晕状态。
而等到她好不容易缓过来，抬头看到的则是被数道魔力锁链捆绑结实，吊在caster面前的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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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我活着呢。
ps.月更是我最后的节操，至今为止两年多了还没有破过~


26.上一章说到哪里了来着

“啊啦啦，捆绑play莫名地有些怀念呢。”
被caster的魔力锁链绑得结结实实吊在半空中，季子一点惊慌失措都没有，反倒继续贱贱地笑着，嘴上还不忘打趣。
“可能是你本来就适合被绑起来吧。”
caster恶狠狠地对她说道，然后小心翼翼地用侦测魔术扫描了季子的全身上下好几遍因为她的身份被识破，所以十分怀疑对方准备了什么针对自己的小把戏。
“不过比起中二路灯爱好者，果然还是被漂亮的大姐姐捆绑更令人兴奋呢。”
季子全然不顾凛就在不远处盯着这边，眼神赤裸裸地盯着caster的脸虽然因为兜帽的遮盖能看到的部分之有下巴和嘴唇，但是caster还是觉得自己有种被透视的不安感。
“哼，小丫头，我劝你现在最好识相一点。”多次检查确认季子确确实实是被捉住，而且也没有什么后手后，caster才缓缓飘到她近前，伸出手捏住季子的下巴，“最好乖乖把你的身份和目的说出来，不然我就真的把你的舌头拔出来然后绕在你的脖子上打个结。”
“你为何不抓住我然后再挤破我的肚子抽出我的肠子再用肠子勒住我的脖子再用力一拉，让我的整条舌头都伸出来最后手起刀落这个世界就清净了呢！”
“蛤？”
caster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季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啥，玩个梗顺便混点字数，不要在意细节。”
“小丫头，你真的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感觉自己被耍了的caster火气冲了上来，她的手往上移动几分，捏在季子的脸颊上，然后两边用力合拢，逼迫季子的嘴巴张开。
“唔！”
脸上传来的痛感让季子发出了难受的声音，caster听到后露在外面的嘴角划过一个愉悦的弧度，她的另外一只手也举了起来，修长的食指和无名指并出，朝着季子的口中伸去，仿佛真的想要揪出她的舌头一般。
而季子的应对方式是
“prpr！”
“咦！！？”
caster逐渐逼近季子的手指，在马上就要接触到对方嘴唇的时候，神经感受器传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触感，柔软滑腻并且带着湿意，在指尖来回摩擦。
“喂！你在干什么啊混蛋！”
下面站着的凛看得分明，季子竟然伸出了舌头主动迎上那说是要把它拔出来的手，然后向猫儿撒娇一样上下****着，caster被这突然起来的变化带入了未知领域，条件反射地抽回手来却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玉手芊芊，味道真不错~”
季子厚颜无耻地咂咂嘴，还伸出舌头在嘴唇上划过一圈，神态嚣张至极。
“你”
caster脑中维持着自己理智的那根弦终于绷到了极限，她握住季子的手猛然发力，几道紫红色的光芒亮起。
“去死吧，聒噪的小鬼！”
感受到对面传来的庞大魔力，季子知道在这种距离下要是挨上这么一记，脑袋就要开瓢了，但她还是不慌不忙，对着下方大声喊道：
“再不快点的话，我就真要死了啊你可要记得，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谁~”
“混蛋！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救你！”
和caster同样的紫色魔力光芒自凛的双手中亮起，她的眼睛盯着季子，脑中飞速计算着空间位置坐标，然后嘴唇快速开合，念出的竟然是和caster方才使用的同样语言。
“！”
听到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自己以外的人口中的高速神言，caster心中吃惊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几拍，待到她再度回神，却发现本来吊在自己面前的家伙已经消失了。
“哟呵~”
顺着声音看去，之间季子此时正靠着远坂凛的身子站在地面上，身上的束缚也被解开，她脸上的表情依然很是犯贱，还对着caster招了招手。
“混蛋！”
不过下一秒，季子腰上就被重重打了一锤，剧烈的“咔嚓”声即使是天上飘着的caster都听见了，想必是应该是断了几根骨头。
“我说，这具身体的主人又不是我，你至于这么狠吗？”
“混蛋！”
凛却不想听她解释，接着又是将她耳朵掐住，扭成了一个歪曲至极的角度。
“我错了，我错了！我认怂，有事我们回去慢慢说，现在还有敌人呢，严肃点！”
你还有脸说严肃*！
虽然caster和凛都这么想，但是冥冥中却感觉到要是这么吐槽出来就输了，这两个本来应该是敌对立场的女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那里感觉到了一丝理解。
“小姑娘，”caster缓缓从天上飘落，她现在也没有了争斗的心思，“你刚刚使用的是我的魔术吧？”
“嗯。”
凛的动作还是有些戒备，她手中暗暗攥住了一枚宝石，不过这时季子却又直起身子，将她的手按住道：
“怎么样，我家凛天才吧~只要是看过一眼的魔术她就能完美掌握哦~”
“哼，”caster对季子的语气不是很友好，“我见过的有天才多了去了，但是到了这种程度的话就不能用天赋形容了吧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魔眼或者类似的技巧。”
果然不愧是神代大魔术师，只凭借蛛丝马迹就推理出了一部分真相。季子点点头道:
“反正不管怎样，只要她有这种力量，在魔术的对抗上就占有巨大的优势，对吧？”
“所以你们才来找我这个‘caster’吗？”被算计的感觉非常不好，“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是个套路的世界，如果你无法改变，就好好地去适应吧。”
“哼，”虽然不爽但caster不得不承认季子说得有道理，“那么你们另外的目的呢，搞得这么麻烦，应该不是仅仅为了偷学几个魔术吧？”
“唔~”说道这里季子表情突然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如果我说我是来找你结盟的，你相不相信我的诚意啊？”
说完就看到了caster那“你tm在逗我”表情，纵使季子神经大条也觉得有些惭愧，自己上来就先把对方一阵调.戏，然后又把伤疤狠狠揭了一遍，最后还算计了她一手，这换谁都不相信是有诚意的行为。
而一旁的远坂凛虽然不知道季子为什么突然说要和caster结盟，但是凭着那份积累了十年的信任，她并没有发话，将主导权全部交给季子。
“那个……我可以用情报来换啦……你看我好歹也是经历过一次圣杯战争的，知道很多哦。”
“……”
“反正继续打下去你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就算这是在你的阵地里，我们打不过也完全能跑掉，我的气息遮断和她高速神言加持的空间魔术，你就算想追也追不到对不，所以你先听我说两句呗？”
“……”
沉默了大概有一分多钟，caster在闹钟不知道权衡了多少后，盯着季子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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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说真的，还有几个人在期待这里的更新？


27.谁说我月更的

“我的本体是与‘圣杯战争’有因果联系的英灵，所以能知晓参与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和servant的信息，这就是我为什么认识你的原因，公主殿下。”
“……”
“第四届圣杯战争虽然决出了胜负，但是并没有人对降临的圣杯许下愿望，那庞大的魔力仍旧储存在冬木市的地脉之中，所以只隔了十年就发起了第五届圣杯战争。”
“……”
“servant存在的必要因素是魔力，而让我们维持在现界的魔力实际上都是由圣杯系统提供的所以如果你想留在现世的话，除了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以外，让圣杯战争始终处于‘未完结’状态也是一种方法哦。”
“……”
“啊，虽说圣杯战争确实有两个星期的限制啦，不过以你的机智，从规则中找出几个可以插手的漏洞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比起和赫拉克勒斯、吉尔加美什、库丘林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拼个你死我说来说，确实要简单很多了不是吗？”
“……”
“至于我的目的在你考虑清楚是否要进行更深一步合作之前，我能说的就仅限于这些了。出于结盟的诚意我可以再透漏一点应该用得上的情报市民会馆，咳咳，我是说中央公园是一处无主的灵脉所在地，虽然比不上柳洞寺但差的也不远，在那里构筑阵地要比袭击普通人得到的收益大很多。”
“……”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如果想清楚了的话你知道怎么联系到我们，再见，公主殿下。”
季子对caster说了一些看似包含有很多信息量，实际上关键点却都被模糊带过的话，然后拦腰公主抱起远坂凛，三段跳循着柳洞寺的台阶、山门的顺序消失在了寒风呼啸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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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怀中抱着的人，季子有意识地控制了自己的速度，同时也不断调整着自己拥抱的角度，尽可能将空气中寒冷和凛的皮肤隔离开。
虽然实际上离开柳洞寺之后就可以让凛自己行动了，不过出于某些小心思，季子并没有那么做而凛也好像乐得待在她怀里。
与出来的时候不同，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季子看凛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就知道她在酝酿什么，但既然她不主动开口季子也乐得装傻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将要到来的询问内容，不过能拖一会就多拖一会儿吧。
行事一向洒脱肆无忌惮的她，在这件事情上也难得起了逃避的心思。
直到来到远坂邸后边那座小山上时，凛才推了推季子的胸口，示意将她放下来。
“呃，不回去吗？”
“当然要回去，不过也先得把事情都办完了。”
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才转过来双手抱胸，用穿透性的目光盯着季子的脸。
“……”
“是你自己开口，还是我一个个来问？”
“……”季子有点心虚地避开了凛的目光，“还是你问吧，不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也就是说你隐瞒的东西多得自己都记不清了对吧？”
“你不要抬杠啦，我只是……只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
“那也行，我就直接问了圣杯战争到底隐藏了什么？”
凛作为经验的丰富的魔术师，西方的哪个魔术体系没有见过？综合caster和季子的谈话，她很简单就抓住了一个重点，不过在听到凛问的是这个问题之后，季子倒是莫名松了一口气。
“远坂先生应该也告诉过你了吧，御三家最初制定圣杯战争这个系统的目的。”
“嗯，‘天之杯’对吧。”
“你知道这些我就好说明了，”季子顿了一下，“‘天之杯’本来是爱因兹贝伦的技术，纵然同属御三家，他们自己内部其实是一点也不想和其他两家分享的，但是爱因兹贝伦虽然也是魔术名门，但是他们的魔术类型并不精于战斗，所以在前几届战争中的成绩都不佳。”
“这个我也都知道。”
“别急，我才要说到重点，”季子示意凛稍安勿躁，“既然靠正常的办法很难获得胜利，他们就动起了歪脑筋。”
“你是说他们作弊？”
“嗯哼其实大圣杯的力量是足够维持八个servant存在，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就利用了这一点召唤出了第八个servant，可惜就算这样还是没有什么卵用，在开战后不久第八个servant就被打败。”
“……”
“直到这里还都没什么特别要注意的，但是马上就是重点了第八个servant的真名，是被称为‘安哥拉曼纽’的家伙。”
“安哥拉曼纽……”凛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曾经背过的世界各地流传的神话，很快就对上了一个身份，“是拜火教那边的那个吗？”
“没错，‘此世全部之恶’战死的servant灵魂会被圣杯回收，然后会发生什么，你应该能推断出来吧。”
“圣杯本身是没有意志的，但是若是被足够强烈、强烈到极致的意志影响的话，就会被迫染上那个颜色所以十年前召唤出的圣杯，其实是”
“其实是包含着人类最古老、最绝对的邪恶的东西，它确实也保留着作为万能许愿机的功能，但是在执行的时候却会刻意地选择邪恶的方式，譬如你要是许愿希望世界上没有战争永远和平的话，它就会将所有人类都杀死。”
“如果是这样的话”凛的脸色突然变了，“十年前发生在市民会馆的火灾”
“算是个小范围的灾难吧，毕竟当时圣杯还没有吸收所有servant的灵魂，称不上完全降临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那么，当时在场的你和saber，还有吉尔加美什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季子沉默了数十秒钟，然后才露出一个苦笑，“真不想回忆一遍啊当时伊莉雅的母亲，也就是那一届的小圣杯已经快要失去人类的机能了，而我则为了圣杯将她从saber身边抢走并且以此要挟saber让她去对抗archer也就是吉尔加美什，不过大概是那届召唤出的英雄都是规格外的存在吧，即使还有三个servant没有死亡，小圣杯储存的魔力却足够支持它现形了。”
“……”
“爱丽丝菲尔死亡后身体变化成的小圣杯出现在我的手上，而在最后关头突然明白了圣杯真相的卫宫切嗣则命令saber解放宝具全力破坏圣杯，我也就被殃及到然后死了，saber也在失去了所有令咒和魔力后回归到了英灵殿。”
说完这么一长串话，季子长出一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天空。
“这就是十年前发生的一切了，本来是想让卫宫季子告诉你的，不过她对我始终有一股抗拒也罢，反正结果一样就行。”
……
“不对”
凛在顿了片刻后突然大声叫了一声，让季子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还有隐瞒当时最后决战的master是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既然卫宫切嗣之后出现并且对saber下了令咒，就代表他战胜了言峰绮礼，那为什么现在言峰绮礼还活着我可不觉得卫宫切嗣是那种斩草不除根的人。”
“而且还有，最后胜者的卫宫切嗣破坏了圣杯，saber也因为战争结束而回到英灵殿，那么为什么吉尔加美什还活着并且存在到了今天？”
“另外，如果说你能知道圣杯的真相是因为你说你是和圣杯战争有因果联系的英灵，那么并没有这份特权的卫宫切嗣又是从何处得知此世全部之恶的？他可是为了圣杯战争拼上了全部，连妻子和女儿都奉献了出去了啊！如果没有完全无法反驳的证据，他会那么果断的改变态度吗？”
“以及最后，既然你说你已经死了，凭借最后一点力量来到远坂邸并且给了我这只眼睛，那为什么你现在却能再次出现？我本来以为那张面具是召唤你的圣遗物，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吧季子，还有卫宫季子，你们之间到底是”
凛的语言比树林中刮过的冷风还凛冽地直指季子的内心，她没有或者说不敢和凛对视下去，将身子转了过去，盯着不远处的远坂邸，缓缓道：
“……你一定要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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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谁说我月更的，啊！
ps.不过说真的，干脆我学幻想乡番外那样直接大纲遁了吧~这样你们也不用等我也能偷懒咳咳，我是说把注意力放到新（jiu）书（keng）上。


XX.迷茫（结局）

经过深思熟虑……或者说一时冲动的决定，我要……大纲遁了……
具体来说就是樱体内的洪荒之力咳咳我是说老虫子对她进行的改造让她的身体对此世之恶有本能的吸引，而老虫子又命令樱去远坂邸当卧底，樱本人又因为土狼的关系按耐不住心中的情感，虽然知道可能有阴谋但是还是去了。而二爷又因为被主角们打脸心中不爽于是做出了和原著一样的决定，不过因为这条线樱体内没有此世之恶所以只是有点精神崩溃，然后土狼和季子使用了奥义-嘴遁好不容易把她遁了回来，季子对她伸出手表示大家都是家人，而樱在犹豫和惴惴不安中终于还是握住了那只手，然后
duang!
季子体内的此世之恶被樱强行抽走了一部分，间桐樱进化成为黑化裸奔樱，季子因为和此世之恶的联系被强制转化为对方的servant，然后互相相爱相杀一阵子，中间插播和caster的结盟以及金闪闪的乱入、伊利亚的支线等等若干章，然后时间跳跃
最后决战凛和士郎分别凭借爱与正义唤回了季子和樱，不过此世之恶却还是个隐患，为了消灭此世之恶就要将它固定在某个容器中然后破坏，虽然后来季子只是将其封印没有破坏但既然没有造成危害抑制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导致此世之恶外泄，抑制力表示必须将其破坏，容器就是季子和樱中任选一个。
再然后就是一顿纠结啊嘴遁啊什么的，结果是【季子】和卫宫季子的意识合二为一转移到了面具上，然后原来的身体用作容器被破坏掉，最后凛靠偷学来的人偶术制作了新的身体，大家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完结。
…………
……
就这样了，都两年多了，再拖下去我感觉就没完没了了，总之就这样吧……a线虽然是最开始想的，但是越到后面就越有心无力，反倒是临时起意的c线感觉还不错，当初就该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决定，开一线就对了，什么都想写出来的结果就是什么都写不好，大搞也是我水平低的证明吧。
总之感谢坚持了这么久还给书架上留个位置的书友……最后没有呈现出一个好的故事，真是不好意思……
祝大家学业有成事业兴隆爱情幸福家庭美满身体健康财源广进。
再见。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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