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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龙天羽被送下百米深的地下高度机密指挥部,走出一重重闸门,放眼望去,一排全负重型武装的雷霆战警,负责保护安全的要职,长廊壁尽是防震防火防磁防弹的高合金的材料,并设置着热感红外线、激光扫描、摄像监控、心律识别系统等高科技安全装置,和应付突袭事件的反控机器人。 长廊两侧设有航空情报署、特工人事署、国防部军事战略署以及航天科技备份文件室等,不禁感叹,心想:国家机构果然不同凡响,几乎与自己私人投巨资建成完全机器人测控的“地心城”相差一筹而已。 五分钟后,龙天羽走到长廊尽头一道大型的闸门,门口正相候着一位女军官,身条纤细窈窕,柳眉樱口,肌肤白腻,配上一双清澈的双瞳,更加俏丽,可能由于在部队军区大量的训练,使她胸脯坚挺丰满,小腹间没有多余的脂肪,整个腰段柔软而有弹性,长发盘纂裹于贝雷帽内,再配合上一身绿色军装,衬出一种飒爽风姿。 那位女军官看到龙天羽肩头的三颗金星,肃然起敬,立即行个军礼,说道:“报告军长,实验马上开始,您险些迟到!” 龙天羽回了军礼,顺手摘下最新高科技多功能电子扫描黑风镜,微微一笑道:“我的字典里从没有‘迟到’这两个字,因为我最讨厌不守承诺的人,你看,不是还有两分钟么?” 女军官微微一怔,终于看到这个充满神奇色彩的青年上将,脸上微红,不知所措地瞧向手腕处的手表,脸蛋儿旋起两个酒窝,浅笑回答道:“您说错了,是1分45秒!” 龙天羽“哦”的一声,没想到她的思维反应还很快,倒与自己的未婚妻静雯有几分相像,聪明又俏皮,更没想到这个女青年亲眼见到自己最富有魅力的微笑杀手锏竟只发呆了5秒钟,可知军人的定力非同一般,不禁留意,问她一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军区的?” “我叫唐瑶,来自南方军区da师信息连。噢,我们快进去吧,国防部秦副部长,空军部魏司令以及各军区几位军长领导都在等着你呢!” 龙天羽看着她肩头少校军衔,点了点头:“还差30秒,我们这就进去!” 唐瑶微一惊愕,见他根本没有看过时间,竟能说得这么肯定,遂怀疑地瞧向自己手腕,果然秒针刚好正落在6的位置上。原来他这次竟能算准了她后天反射、愕然吃惊、低头看表等一系列的时间,便多说了4秒,免得她赖帐。 当唐瑶回过神来,龙天羽已掏出磁卡在电脑检测身份的安全装置上一刷,系统识别无误,实验室的闸门蓦然开启。 龙天羽习惯地用左手旋转一下右手小拇指上戴着的白金钻戒的招牌动作,顿时豪情万丈,气宇轩昂地迈进实验大厅。 龙天羽跨进闸门,眼前豁然明亮,竟是一个广阔的大堂。 接着走上二楼的研究指挥室,里面仪器旁负手而立着十几位高层将领和二十多位教授以及考古人士,正隔着玻璃窗望向大堂。 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均蓦地回头,见龙天羽到来,一片茫然的脸上都堆起了微笑,逐一握手客气回礼。 龙天羽见过诸位将领和教授后,对着一位五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询问道:“秦部长,不知道此次皇陵出土与航空领域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到此来研究呢?” 国防副部长微微一笑:“你看那是什么?”说着指向玻璃外大堂的中央。 龙天羽走到防弹隔磁玻璃前,好奇望去,愕然一惊,只见一个占了高达三十米的中心以合金制成大熔炉似的庞然巨物,矗然现在眼前。 大堂内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就像一艘巨型太空船的内舱,百余名穿着白衣男女研究人员正忙碌地操作各种仪器。 龙天羽望着仿佛外星宇宙飞船一般的飞行物,不解道:“这与皇陵秘密有何关系?” 一位考古教授在旁边解说道:“一个月前在陕西渭水出土的这座地下皇陵与以往的秦始皇陵都有很大的不同之处,里面除了发现这个奇怪的现代科技仍无法研制出的飞行物外,还有一把多功能高科技手枪,被埋在地下皇陵中,弹匣已无子弹。 但经过考古院士发现,在皇陵中几十具白骨上却遗留着子弹壳,据专业推测,怀疑两千多年前有外星人乘此飞行物曾抵达地球,无意中撞入皇陵,与地下守陵将士发生过激战。” 龙天羽一头雾水,心忖:“这怎么可能,简直是荒稽之谈!”怀疑道:“还有什么发现?” 那位考古教授道:“皇陵中除了陶俑陶马,战车兵器,青铜珠宝外,尚有三具石棺,雕有花纹,内陈头鬟、手镯、玉器和画像,经证实石棺的两具白骨均为女性。 唯有一具石棺却是空的,只留有一幅画像。出土之时棺盖早已被启动,猜测那具石棺中的女子当时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救走,有院士怀疑正是被外星人救出皇陵。” 龙天羽更是难以置信,好奇道:“请用幻影灯放下她的画像。” 众人均是愕然,博士心忖:“怎么他不问接下来要进行什么实验,却要看古代美女的画像?”如果副部长和司令没有反对,这个房间里剩下的将领就以他的军衔最高,他的话就是命令! 其实连龙天羽也不明白为什么好奇,当对方说到消失的女子时,他的脑海中蓦然现出一幅模糊的图像,好象自己正抱着一位似曾相识的古代丽人跳出瀑布,跌落潭水的情景。 工作人员听到指示,经过电脑分析,在荧屏上投影出那张出土却失踪女子的画像。 龙天羽凝神望去,只见画像中的女子蛾眉敛黛,樱口欲动;秀雅芳淑,收神之间,刚强坚毅,眉梢眼角,风情万种,果然是个古代绝色美女。 忽然不禁骇然一惊,他心中却想:“这般眼熟,喔,不正是这几日常梦到的那个女子吗?”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道:“手枪如何?” 另一位中年博士说道:“手枪更是可疑,仿佛与美国、俄罗斯、瑞士、德国尖端科技构造异曲同工,集优越性于一身,另有自动扫描、远程追踪、激光指示器和特殊照明器,较美国、俄罗斯、以色列最新一代尖端手枪还要先进十年左右,竟会出现在两千多年前,令人匪夷所思,叹为观止。 虽然埋藏地下两千多年,却仍未被腐蚀或出现锈迹,水火不侵,枪的口径处似被青铜宝剑划破一道裂痕,但并无断裂迹象。”说完伸手在身前仪器的按钮上一点,荧屏上又出现了那把手枪的图像。 龙天羽怔怔望去,这一下更是吃惊不小,失声道:“战神-m16!”因为这种型号的手枪是龙天羽亲自结合美、俄、瑞、德等尖端技术而研究出来的新型号高科技手枪。不但集合众手枪的优点,更增添了许多世界并未引入的功能。 弹匣配有36发子弹,有大中小三种型号,分为穿甲弹、子母弹、引爆弹;远程自动瞄准,速度快,射程远、威力大,后作力小等优点,目前正处于试用阶段。在他秘密实验室中因装配材料太昂贵和不易集合等众多因素只生产出两把,第一把是试验品,另一把由他随身携带以作防身,此时忽然见到,如何不让他震惊? “什么战神-m16?”众人不解地望向龙天羽。 龙天羽回过神来,莞尔道:“可能是眼花而已,不知道今天要研究的课题是什么?不会与那个飞行物有关系吧?” 秦部长语重心长地说道:“不错,自从出土后一直将此消息封锁,博物院移交给国家科研部和航天航空部做研究,据科学院韩院长声明,这个不明飞行物极有是宇宙飞碟或移空换位器,通过足够的能量启动,可以传送到任何位置,如果能把这种飞行物的功能研究出来,应用于军事和航空领域,国家的航天技术便能一跃千里,遥遥领先世界各国!” 龙天羽依然不能信服,望着庞然巨物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怀疑道:“被埋藏地下这么久,各方面性能会不会出现问题?” 一名科学院叶教授说道:“放心吧,已经过专业人士多方面检修,各固件并无损坏或脱落的迹象,何况这次并不以活人做实验,只是提高能量,观测它的启动运转情况。 科学院一致认为天羽对科技领域的创新和造诣,便申请国家调遣你来协助观测,耽误了你的休假日,不会心中怨恨我们这几个搞科学的疯老头子吧?哈哈……”说完兀自笑了起来。 龙天羽脸上一红,微笑道:“怎么会呢?感谢还来不及,事实上我对这方面也很是好奇,不知道能源动力问题准备得如何?” 叶教授兴奋不已,说道:“本来想用电力和燃气做能源,但根本达不到所需能量的百分之一,所以改用氢核聚变反应而生成的巨大能量,传输到飞碟的能量锌板上,便可以解决能源问题,负荷满载后,便可以顺利地启动;如果成功的话便定目标为三百里外的内蒙古草原军用实验区着落,那边已经做好随时接收的准备!” 便在这是,大堂中一位身穿白衣的科学人员发出一切准备就绪,等待下步指示的信号! 二楼内所有人员的目光都集中在国防副部长的身上。 秦部长斩钉截铁地道:“好!各部门就位,实验立即开始!” 指令传出,实验室所有仪器立即忙碌起来,无数的指示灯亮起,动员了数百名研究员,全神操作和监察着。 时间漫漫过去,飞碟旁的氢核反应炉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聚变,积聚了巨大的能量,随即传到飞碟的能量锌板上。只见能量愈聚愈强,飞碟机舱的大小指示灯霎时间全部闪起,机身不停震颤,并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声…… 龙天羽见状不对,急忙道:“能量已经足够,立即切断能源!” 话音刚落,主控台的机器仿佛被雷电劈中一般,火光四射,警报声忽然响起。 负责监察炉内力磁场的研究员惊惶的声音传来:“飞碟内舱的能量板中力能不断失常地攀升,不断加强氢核反应堆的聚变,请求指示!” 秦部长与其余人等何曾见过如此场面,不禁手心冒出冷汗,不知道该如何下达命令。如果核聚变堆爆炸不但毁灭整个实验室,更会摧毁航空基地的“神舟八号载人飞船”,这对国家的损失可是难以估计的! 龙天羽当机立断,大喊道:“关掉飞碟内舱的启动按钮,隔绝能源输入!快……” 楼下大堂中的实验员听到命令急忙冲上前去,孰知核变射出强大的气波,震碎数米内工作人员的心脉,使人前进不得。 龙天羽眼见千钧一发,当即挥起一张椅子砸向玻璃屏,却并未砸破,不禁想起这屏玻璃窗是防弹的,暗骂自己蠢得可以,当下急伸右手见那枚钻戒紧贴玻璃屏,按下戒指旋钮,利用它内蓄的共振特性,发出与玻璃本身相同的共振波,将玻璃窗蓦地振得粉碎。 接着一个空翻,跃下四米多高的指挥台,疾步跨入飞碟内舱,按住一排不知什么名堂的指示钮,喝道:“赶快移空到指定目标处!” 话音未落,忽然在炉内的热核里传来闷雷似的响声,接着整个实验室震动起来,强烈的白光随着核反应炉的爆炸向四周激射,瞬间在白光核心处产生一个能量的黑洞,破开了时空,将飞碟与舱内的龙天羽倏地吸了进去。 由于庞大的飞碟满载能量消失,核反应炉的爆炸失去了原本的威力,航空基地忽地一震,并未随之毁去,但百米下的秘密实验室却在爆炸中化为灰烬,无一幸免。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秦始皇陵 龙天羽紧靠在内舱中,全身疼痛欲裂,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一个时空隧道之中,周边一团团星辰雾光,以玄奥的轨迹旋转着,而他正和飞行器朝着星雾漩涡落去,眼前穿戴不同朝代的装束的人和时间不断飞闪而逝,清、明、元、宋、唐、隋,金戈铁马,古代山河……再一眨眼的工夫,骇然发觉自己连同这宇宙飞碟正由高空往一处瀑布撞去。 “碰”的一声震响,飞碟撞在瀑布悬崖处,余劲未消,瞬间穿入水帘后的内壁洞内,龙天羽也在碰撞中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龙天羽悠悠转醒,只觉天旋地转,浑身像散架了一般,强忍着火辣的疼痛,从飞碟内舱中爬了出来,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洞穴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龙天羽躺在地上喘息片刻,恢复几成体力,心想:“这是什么地方?叶教授不是说会在内蒙古草原降落,有军区部队来接收的么?怎么黑乎乎的一片,即使天黑也应该有星斗啊?” 想着想着,渐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好象是尸体腐烂的难闻气味,难道是草原上牛羊腐烂在附近吗? 心中奇怪,强撑着站起身来,打亮了左腕的夜光表,顿时柔和的蓝光照向前方。 龙天羽凝神望去,只见自己站在一处平台上,下方伫立着一列列身披铠甲的陶俑士兵,大小皆模仿真人制成,面目各异,神态威严,依众人的服饰胄甲和排列位置可分为将军、军吏、射士、骑士、伍卒等多种,另有百余乘战车,数百名陶俑马和上万件兵器。 龙天羽对古历史文化有所涉及,一瞧这等阵势,不由得骇然一惊,失声道:“秦始皇兵马俑?怎么来到陕西博物馆了?” 正当他怔怔出神,不明所以之时,隐隐听到身后响起轻微的石壁敲打之声,声音极小,只因在这漆黑环境内,落针可闻,他愕然回头,见百余石阶上的一处雀台上,陈放着三具石棺,而敲打声正是由石棺中细微传来。 龙天羽心中嘀咕:“不会是僵尸吧?不过想到自己乃无神论者,怎会相信世界有僵尸鬼神之说?” 当下深吸一口气,左腕迎前借手表光线探路,右手从腰间掏出了护身的“战神-m16”手枪,拾级而上,登上悬空雀台。 小心翼翼走上台阶,来到那具石棺前,响声断断续续从此内传出,想到里面或许有人尚存,救人心切容不多想,双臂用力,将上百斤的石盖缓缓推开。 龙天羽将光线往石棺内照去,只见棺内陈躺着一位女子,一身素白长裙,眉目如画,黛眉轻蹙,脸色苍白,慵倦不胜。心中暗惊,整个呆住了:这不正是那画中之人么? 难道自己仍在做着几日重复的梦境,但为何这次竟这么的清晰透彻,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看来不是梦。 如果这一切都真实的发生,那是她来到了现代二十一世纪,还是我回到公元之前,这之间相差两千多年,怎么可能会相遇? 石棺内的女子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声音细不可闻:“公子……救……我……” 龙天羽被对方轻唤,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忙道:“小姐,你没事吧,怎么睡进棺材里了?”说着伸手将那位女子横陈抱了出来,温香软玉,坐拥在怀中。 那女子浑身乏力,只剩下一口气在,整个身子瘫软地靠在胸怀,气息虚弱,毫无半分力气,樱口颤动:“水……水……” 龙天羽见状已猜出她因几日未进水,所以出现脱水症状,当即环顾四周墙壁,因此山陵洞穴在半山河水之下,石壁自有滴水之处。 他轻轻将佳人放在地上,疾步奔到最近一处石壁,用衣襟润湿,然后回到女子身旁,将水缓缓滴入她的香口中。 过了半晌,女子清醒过来,瞧着眼前一位陌生的男子正怀抱着自己,不禁红晕上颊,现出女儿家腼腆羞色,苍白脸颊出现少许血色,恢复了一点生机。 龙天羽闻得女儿家幽幽体香扑鼻而入,怀内温香暖玉,呵气如兰,国色天香的脸颊上,犹带几丝红晕,使她原本苍白清秀的俏脸,更增几分丽色,犹如异花初胎,风致楚楚。 绝色女子恢复几分气力,已看清了龙天羽的面容,二十四五的年纪,英眉剑目,充满男子的气概,轻声道:“这位大哥,你也是被抓进陵墓来殉葬的吗?” “什么陵墓殉葬?这是什么年代,公元前还是二十一世纪?” 那女子一脸茫然,摇了摇头道:“妾身不大明白公子之意,只知道秦王嬴政十日前驾崩,妾身因身份独特,便被赵高的手下捉来殉葬。” 龙天羽心中一震,知道自己果真来到了两千多年前的秦朝,如果秦始皇真在十天前驾崩,现在也就是公元前210年!据历史记载,秦王嬴政三十七年,第五次巡游途中病卒于沙丘平治,大臣赵高伪造诏书,立皇子胡亥为帝,史称秦二世。 秦二世是个非常残忍的皇帝,受赵高蛊惑,首先除掉扶苏,斩杀大将蒙恬,其后因沙丘政变,怀疑之人甚多,于是大兴法网,杀戮宗室诸公子、公主二十二人,宗室人人震恐,在埋葬父亲秦始皇的时候,为了保密,竟然堵住出口,把数万工匠、秦皇嫔妃都困杀在陵墓里殉葬,而且胡亥昏庸,并无治国之能,横征暴敛,肆意享乐,致天下骚动,民不聊生。 最终导致农民起义,于公元前206年秦朝覆灭,随后诸侯并起,拥兵自重,逐鹿中原,便是刘邦与项羽争天下之日。 四年的楚汉之争,最终项羽兵败垓下,自刎乌江,而刘邦则从此建立西汉王朝。 想到此处,对历史涌起强烈的好奇心起,不知道项羽和刘邦到底长什么样子呢?一个市井之徒如何可以战胜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而项羽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勇猛,尽管有史书记载,但仍不能释然。 如今陈胜吴广尚未起义,刘邦应该还在沛县无所事事,郁郁不得志,不如找刘邦做拍档,助他早日起义推翻秦朝,将来我也有机会在沙场上与西楚霸王项羽一战,何等的壮怀激烈! 不禁又想到,难道自己真的不回去了么?爸爸妈妈以及亲朋好友一定会担心我的,还有静雯,她已有了身孕,原订在下个月周末在巴黎圣母院举行婚礼的,我岂可食言? 想到此节,不禁垂头丧气,心灰意冷。 那女子瞧见了他脸色异样,以为他也因担心出不去而着急,便出言劝解道:“这秦王陵墓乃是一处疑墓,经过数万工匠,依山建陵,工程浩大,机关重重,难以出去,公子若真要求生,便……便自行去吧,带着妾身,反而会拖累了公子!”说完暗自神伤,楚楚自怜。 龙天羽感到佳人轻微的呼吸中带着阵阵幽香,飘到他的脸上,心驰神荡,伸手轻轻抬起对方下颌,仔细端详,佳人头上秀发披在两肩,娇靥白里透红,眉如春山远,眸若潭水深,瑶鼻挺秀,菱唇如弧,胸前素衣内一对玉峰高耸挺立着,甚是惹人遐思。 看过佳人的玉容,龙天羽不由感叹上天造物的完美,如此美貌,竟被赵高抓来殉葬了,真是他娘的暴殄天物,那个死太监,天理难容! 龙天羽见到女子柔软凄婉的神态,再联想到她悲惨的经历,顿时心中涌起强烈的大男子主义,暗忖一定要救她脱险,送她到安全之所,出言保证道:“姑娘你放心吧,我不会撇下你一个人逃生的,要走一起走,只要我死不了,就一定带你出去。” 女子闻言一喜,猛地抬起头来,泪流双颊,见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心中感激万分,芳华正茂的女子,谁愿意困死在陵墓中殉葬,灵魂生生世世尘埋这暴君的凶陵之内,与数万孤魂纠缠哭怨,永世不得超生。 “谢谢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龙天羽心中感慨,这女子犹如惊弓之鸟,柔弱得让任何男人见了,都想用自己最大的能力来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他刚要出言安慰,此刻却听得身后下方不远的平地上,传来陶俑碎裂破开的声音。 “什么声音?”龙天羽冷静下来,顿觉剑戟森森,刃光泛冷,收敛心神转身俯望下去,只见不远处石壁下方两端各一列百余尊陶俑破裂开来,陶瓷碎片掉落在地,由陶俑空壳内,破俑而出上百名守陵侍卫,身披秦服铠甲,手持青铜剑或长戈,站成阵列,寒光闪闪。 “哦靠,兵马俑活了?”正当龙天羽骇然吃惊之时,忽然听到守陵侍卫中一位秦军将领喝道:“盗取皇陵者死!”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墓穴生还 龙天羽见到眼前这一幕,兵马俑复生,愕然大惊道:“大秦御前侍卫?” 佳人慑于秦兵威势,不禁身子一颤,螓首自然缩入他的怀内,好像受惊吓的兔子一般,甚是惹人疼爱。 秦军一名将领站立阵前,抽出宝剑,剑锋遥指二人,喝道:“尔乃何人?胆敢潜入皇陵,图谋不轨,罪该当诛!” 龙天羽听个大概,左手一揽将佳人紧贴自己的后背,右手从怀中又掏出了“战神-m16”自动手枪,冷峻道:“这里一切,统统归属国家财产,任何人等不可占为私有,包括我,也包括尔等!” 秦军将领满脸狐疑,不知他在乱讲些什么?喝道:“大胆贼子,还不束手就擒,待本将灭了你这浑人!”话音方落,挥起宝剑,青光一闪,疾步奔上石阶刺将过去。 女子娇呼一声,紧紧靠在男子的胸膛,只有这样才能有安全感,心想今天若是注定都死在这,能与这位男子生死同穴,那也不再孤寂和害怕了。 龙天羽心想:“看你剑快还是我的枪快!”右臂前伸端平,红外线扫描的光点正中那大秦侍卫将领的胸膛。 只听“碰”的一声,射出一颗穿甲弹,自秦将的前胸贯入,劲力过猛,穿衣破甲,瞬间从后心飞出,子弹余劲未消,直没入几丈外的墙壁深处。 那位将领尚未看清是何暗器,满脸狐疑之下,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反馈神经,惨叫一声:“好快的暗器!”身子一颤,摔倒在地,断气身亡。 “桓将军!”另外一名将领满脸怒容,双眼充满仇恨,瞪着前方的青年,蓦然抽出长剑,寒光如虹,传令道:“蒙家子弟听令,给我剐了这个贼子!” 龙天羽暗叫惭愧,自己刚一回到古代便犯了杀人罪,但想到生活在战国强秦时期,弱肉强食,哪容得妇人之仁,适才倘若没有手枪防身,死的便是我自己了,既然对于秦兵来讲,性命如同草芥,那凭什么让我无故丧命,想要杀我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接着面对冲上来的百余名秦兵侍卫,龙天羽咬牙做下狠心,今日之事一切从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扣扳机,“碰、碰”几声连响,射出三颗引爆弹、四颗子母弹。 轰轰炸响,光芒耀眼,瞬间蜂拥而上的秦兵顿时中弹毙命,横尸当场。 女子本来见对方二百余人均是秦始皇身边南征北战的悍将猛士,而身旁的男子仅只一人,手中又无兵器,胜败悬殊可想而知,本已报了必死之心,暗忖自己还不算命苦,至少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一位英雄人物,为她的生死而战,但愿死后,魂魄厮守,即使不入轮回,至少在这阴暗墓穴之地也有个伴儿。 这时忽然听到几下爆炸响声,前方冲杀上来的秦兵全已倒了下去,满脸惊讶,浑身说不出的激动,心忖:难道上天派来一位天将来拯救自己吗? 龙天羽心知子弹所剩无几,而秦兵仍有六十余人,暗吸一口气,侧头对着佳人低声道:“你找个地方避一下,我去把他们解决掉!” 那女子却玉手攥得他更紧,楚楚可怜道:“不要丢弃人家,妾身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龙天羽又可气又可笑,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不过佳人身子虚弱,放在一旁,自己照顾不到,说不定秦兵上来,趁着自己不注意,一剑就把她斩了,或是擒住要挟自己,不免要分心,当即豪情上涌,把她往身侧一揽,对着余下秦兵长啸道:“一起上来吧!瞧我龙天羽可畏惧生死?” 那位气宇轩昂的蒙家将领一声喝令,众兵将挥起长戈利剑,蜂拥冲上,寒光在陵墓中闪着幽光,一股杀气顿时笼罩过来。 龙天羽冷静看准方位,继而扣动手枪扳机,子母弹、引爆弹、穿甲弹连发射出,秦兵登时穿甲破骨,血肉横飞。 一滚硝烟之后,从士兵后方窜出一道身影,挥剑斩下。 龙天羽凝神屏息,凭着感觉对准身影,扣动扳机,弹匣唯剩的一颗子弹,浓烟弥漫下,准确正中对方左肩头。 一蓬鲜血飞溅,那人身影一斜,长剑失去原来的方位和劲道,却削在他的手枪端后处,手枪顺势脱手而飞,龙天羽见寒光又起,忙抱住佳人急退闪过剑锋,只闻耳边“嗤嗤”一阵破空的啸声,将龙天羽裹入一团剑气之中。 龙天羽抱着女子,在剑光中左避右闪,在眨眼几下工夫,已经躲过对方连斩的七剑,虽然每一剑所取的角度均是刁钻无伦,像一道道闪电急劈而来。 但他的躲闪也相当的迅速精妙,要不是练了几年截拳道和华夏功夫,恐怕这一剑直接把他砍断了,有时甚至不是靠眼睛而是凭着对危险的感觉,总能在对方挥剑削来之时,提前闪开方位,令秦将屡次劈空,无功而返。 忽然秦将摸清战略,途中变招,化削为刺,直取二人核心处,角度和力道捏拿妙到毫颠,倘若龙天羽再行避开,势必伤到怀中佳人不可。 龙天羽怕女子有失,当下一声低喝,施出险招,以自己后背去挡剑。 秦将眼见此状,用足力道,大喝一声:“逆贼受死!”长剑快如奔雷闪电,狠狠地戳进龙天羽的后背。 宝剑蓦然插入衣内,剑锋却前进不得,秦将不禁惊呆未定。 龙天羽只觉后背被剑锋刺到,深知自己穿着的避弹衣,乃是最新研制的纳米防弹衣,别说利剑,就连穿甲弹第一颗也穿它不透,只是对方所施劲道过大,被剑尖儿一戳,皮肉隐隐生痛,无形剑气透入少许。 接着他右手从军靴中拔出一把军用匕首,趁秦将吃惊失神之极,回身一刺,正插进对方的前胸,瞬间拔出,整个人跳出三尺之外,避免秦将来个垂死挣扎,这军用匕首带有放血槽,拔出匕首,只见从那位秦军将领胸口喷出三尺长血柱,闷哼一声,脸有愤怒和不甘,横尸倒地。 龙天羽将匕首上沾的血迹,在尸体上抹了两下,插回靴内;回想适才一幕还真是惊险,倘若自己不是因在二十一世纪迫于国家形势,以防恐怖份子刺杀活动,浑身上下配有各种装备和保护措施,自己恐怕真的成为秦始皇陵下的亡灵了。 佳人犹有余悸,瞧见一支二百余人的守陵将士,无一不是以一挡百的精锐猛士,却在须臾之间,便被他一人全部斩杀,顿时芳心震颤,视他为天神一般。 尤其适才他怕自己受伤,竟用身体挡着对方的利剑,整颗心都碎了,泪痕挂在国色天香的脸颊上,用尽气力紧紧抱住身前的英雄人物。 龙天羽环顾四周,察觉再无敌人,稍微松了一口气。想到手枪不知被磕飞到哪里,不禁一叹,暗叫可惜,但又想到枪中已无子弹,这个时代又无弹药可买,留在身边也无用处,便释然许多。 “龙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那女子柔声问道,适才听到他自报名讳,芳心默默铭记,暗道:“这个男人的名字定要一生牢牢永记,日后衔草还报!” 龙天羽被佳人轻唤,把他从无边的思绪中拉回到现实,说道:“当然是先出去,此地不能久留,空气越来越稀薄,再不走就快缺氧窒息了。” 女子呆在黑漆漆的地下皇陵中早就害怕,如今听到可以马上出陵,满心欢喜,也顾不及追问什么是‘缺氧’了? 龙天羽瞧她胜雪的俏脸笑靥如花,心中一动,暗想红颜薄命,这等国色天香的竟然被殉葬,真是太没天理了,怜意横生,一手将她横腰抱起,迈下台阶,去寻找出陵的路。 过了良久,借着手表的光线,在洞穴中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因飞碟坠落撞到瀑布悬崖壁而形成的洞槽,孰知洞口处却被塌下的堆石封住,出去不得。 龙天羽心想:秦始皇陵其余出路都设有机关,不能乱闯,唯有这条出路是最安全直接的,伸手往怀中装备一摸,掏出一管圆珠笔,内带微型雷管有爆破功能,在笔的顶端连按了三下,设定为30秒引爆,然后插入乱石之中,抱着佳人退后一旁,正当她不明所以之时,忽然听到轰的一声,炸开一个洞口,明亮的光线透过水帘射入洞来,虽然不强却甚觉刺眼。 那女子将螓首埋在他的怀中,这一刻,她感到无比的安全,甚至她觉得,只有把终身托付给这样的英雄男子,才不枉此生,能护她得周全、平安! 龙天羽抱着她走到洞口,观测瀑布泻下的水流湍急情况,推算要以多大的助跑才能摆脱水流的冲击,顺利落入湖水之中。低头问道:“我们要从此跳出瀑布崖,你害怕么?” 女子脸颊微红,摇摇头道:“有你在身边,妾身什么也不怕!” 龙天羽还之以笑,心想:“这般千依百顺、婉转温柔的玉人,怎能让她小看呢?”深提一口气,紧抱佳人,疾步一冲,从洞口湍急的水帘冲击而出,借着流水之速,瞬间跌落潭水之中。 二人落入潭水中刚沉到一半,便被浮力作用渐渐托出水面,龙天羽抱着美人鱼登上岸来,环顾远望,四周山林葱郁,树影摇曳,河水曲转,银蛇横卧,景色异常优美。 此时太阳微微西斜,已是下午时分,龙天羽拣了一块花草平地,阳光适宜之处,将佳人轻轻放下,道:“我们在这先休息一会,晒晒衣服,免得寒气入体,得了感冒。” 龙天羽说完率先脱下了已烧焦破烂的军装,胯带枪囊、衣内的装备和防弹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由于长期参加各种运动特训和健美活动,结实的腹肌和宽阔的胸膛,现出男人的阳刚魅力。 佳人看得脸生红晕,心想:“他生得真俊!”接着犹豫一下,除下了身上雪白的素衣,因正值夏末,穿得还不多,脱下素白衣裙后,便只剩下一块红肚兜和一条短裤,脸颊一红,不好意思继续脱了。 龙天羽此时已经脱下裤子和军靴,身上唯剩下一条内裤,回头望向佳人,见她胸前红红的肚兜甚感好奇,想到古代女子没有胸罩,只好用此代替。 龙天羽见她抵着螓首,苍白的脸色恢复几分红晕,神情腼腆,青丝披散在肩头,水珠不停顺着秀发滴下,秀眸娇羞,红唇像熟透的樱桃,让人不自禁想咬上一口。 这时女子忸怩起来,面颊绯红,龙天羽猜到这女子估计是不好意思脱衣了,当下微微一笑,找来几根柴木和树枝条,在女子跟前简单搭起一个木架,把两人的衣服搭在其上,遮挡住彼此的视线,说道:“这下瞧不见了,你目前身体非常虚弱,不能沾凉,衣服浸透湖水,容易生病,待我生起火来,你再把衣服烘烤干。”说完转身就去捡柴木和火石去了。 那女子拨开木架上的湿衣,望着龙天羽渐渐走远的身影,芳心一颤,没想到这奇男子不但有英雄的本领,过人的胆识,还如此地心细、温柔,与世上许多男子都不一样,她见过了太多的豪门贵族和朝廷官臣、游侠剑客,哪一个见到她,不是先想着如何得到她的身体,趁人之危,而他却这般体贴细心,真是个君子,如果错过了,必定会遗憾终生的。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美人虞姬 龙天羽捡来木柴和石块,反复摩打半晌才擦出火星,由于天气燥热,干柴易燃,所以才顺利燃起了木柴,要是赶上雨天,估计摩擦半天也燃不起火来,从一旁递过去柴木,让佳人烘烤身上的内衫。 女子接过木柴和火种,聚成一小堆,燃烧起来取暖去寒,本来夏日炎炎,再加上熊熊火光,只见衣衫上的水汽迅速蒸发,连贴身的肚兜和短裤很快就不那么湿了。 龙天羽选了一根木杆,一端削成了尖,进入河水中捕鱼,顷刻连刺了十几条鲫鱼上来,在岸边用匕首剥光了鱼肠和内脏秽物,用溪水冲洗干净,然后放在单独的木架上烧烤炙鱼。 他坐在一边烤鱼,目光不经意看到衣衫上映出佳人的身影,身材纤长苗条,曲线玲珑,因数日来滴水油米不进,显得稍微有些柔弱,但是胸前的肉团却一点也不小,相比平坦的小腹和绢束般的纤腰,反而显得更硕大一些。 “对了,姑娘,还没有问你的芳名,不知怎么称呼姑娘?” 那女子坐在另一端,挠首侧姿,玉手正抚摸着长发青丝,脸颊逐渐恢复了神采,心中直想:自己近日来虽遭遇波折,九死一生,但因此认识了这位英雄青年,也算因祸得福了,蓦然听到对方问话,芳心一喜,道:“妾身名唤虞姬!江东旧楚人士。” 龙天羽愕然吃惊道:“虞……虞姬?”心下凛然:“这不是西楚霸王项羽所深爱的女人么?她怎么会在这,难道这个时候,她还没有认识项羽吗?” 这一惊吃的可不小,刚穿越回古代,就见到了一个流传千古人物啊!想到《史记》中记载,虞姬乃项羽宠姬,名虞,闺名妙戈。公元前209年,项羽助项梁杀会稽太守,于吴中起义,虞姬爱慕项羽勇猛,嫁与项羽为妾,经常随项羽出征。 项梁死后,项羽为次将,施升上将军,虞姬与项羽形影不离,楚汉之争,项羽困于垓下,兵孤粮尽,夜闻四面楚歌,以为楚地尽失,饮酒中,对着虞姬唱起悲壮的“垓下歌”,虞姬为楚霸王起舞,含泪唱一只歌:“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义气尽,贱妾何聊生。”歌罢,拔剑自刎,死后葬于垓下。 直至二十一世纪在安徽灵璧县东南便有虞姬之墓,古往今来,以其独特的史地魅力,吸引中外无数的游客。 记得几年前,自己在燕京大学读书的时候,一位学生会长组织去旅游古迹,顺路还曾去过那虞姬墓园,回想陈列室的两尊黑色雕像,倒与眼前女子有些相似…… “龙大哥,你为何惊呼?难道妾身的名字不好么?”虞姬淡淡一笑,以为他曾听过自己的名字,大秦宇内四大名姬:东虞、西柳、南兰、北雪,这东虞就是指虞姬。 龙天羽回过神来,压住自己的震惊,改口道:“名字很美,就像你的人一样!” 虞姬坐在另一端,听到对方故意赞赏自己,咯咯轻笑,暗忖这人,原来也会口花花,不总是一本正经地,倘若像个儒生那可就遭了,当下说道:“那龙大哥为何如此大的反应呢?是否听过妾身?” 龙天羽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从历史课本中知道她的,灵机一动道:“没,我是忽然想起一首诗句‘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想到美丽的人与事总是不能永远地停留在身边,心中一时难以释然。” 虞姬听到诗句身子蓦然一颤,喃喃自道:“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想到自己虽有惊世美貌和才艺,却因此成为殉葬品,若非有他相救,自己早已被困死在皇陵的石棺内,与诗中的意境则刚好相符,不禁潸然泪下。 龙天羽听佳人沉默下来,不再出声,有些好奇道:“虞姬姑娘,你怎么了?” 只听虞姬轻叹道:“虞姬本是一个歌姬,虽然有些名声和才艺,但世人和贵族还不是看人家青春年茂,在意的是虞姬的身子,以前我在想,等到虞姬年老色衰的时候,碰到个贵族商贾,一时心好,说不定收为小妾,过此一生,若是时运不济,我想流落街头也是有的,一个弱女子,就算如何的出色,也是逃离不了命运。” 龙天羽轻轻一叹,没有想到这虞姬如此清醒,说起自己的下场也很平静,生活在这个两千年前的封建时代,女子如同货物一般,据史书记载,达官贵族之间互赠小妾歌姬玩乐,乃是司空见惯的常事,毫无地位,一个弱女子,除了指望个好结局外,又能做什么?即使你再出色,这个时代的男人仍是在意你的样貌和身材。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之中。 过了片刻,丝质的衣衫很快蒸干了水汽,虞姬脱下了亵衣亵裤,换上了外衫,又将内衫晾起来烘火,系好腰巾后,扶着木架走了出来。 虞姬外面只穿着一袭素白衣高腰长裙,裙袂飘飘,腰间一根丝带束裹,盈盈一握,更衬得身段曼妙,飘然若仙。 长裙系到胸部以上,丝带相系,更显她俏丽修长的身段,虞姬脸型线条颇为优美,青丝如瀑,肤白如玉,脖颈修长,双眸黝黑发亮,有如黑漆一般,更加衬托出她美的动人心魄,举手投足都是优雅之极,美不可言。 龙天羽一见之下,涌起惊艳的感觉,清水出芙蓉,古代女子装饰清淡,但却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感觉,仿佛充满了灵气,想到未来都市女子妖艳浓妆,反而失去了天然美。 由于虞姬多日来水米未进,刚才喝了点淡水,体质极其虚弱,这一站立,身子轻颤发抖,晃晃摇摇,腰肢如摆柳,苍白的面目已经恢复了少许气色,一双秋水剪瞳在龙天羽身上打量一番,芳心一动:想不到他生的如此英俊不凡! 鲫鱼慢慢炙熟了,香气慢慢溢出来,似乎十米之内都能嗅得到它的芳香。 虞姬好久没有吃东西,此刻闻到鱼香,食指大动,小腹内不争气地咕咕响起来,她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了脸颊,显得手足无措,可爱至极。 “哈哈,鱼熟了,来来,品尝我的烧烤手艺如何?”龙天羽递给佳人一串炙熟的鲫鱼,鱼表面油光滴闪,香气腻人。 虞姬羞答答地接过来,看着香喷喷的炙鱼,再也忍不住了,放开肚囊大吃起来,虽然没有调味作料等,但虞姬却觉得滋味鲜美,口齿留香,也是饿的狠了,一串上的两条炙鱼转瞬已经吃的精光。 龙天羽把另一串鱼递给了她,虞姬讪讪又不好意思去拿,或许为自己刚才的吃相感到几分羞涩汗颜。 “快吃吧,还有不少呢,够咱们吃个饱了。”龙天羽微笑着递在她手里,只觉佳人素手滑腻,温柔一片。 虞姬这次吃起来倒是矜持不少,樱桃小嘴细嚼慢咽,连吃相都风情万种,令龙天羽真是大开眼界,当下他也开吃,先填饱肚子再说,人在哪里,哪个朝代,都要吃喝拉撒睡的,只有先生存下来,才能图谋后路。 龙天羽经过这一番玄奇的经历,又是穿越时空,又是秦陵激战,早已体力透支,筋疲力尽了,眼下吃饱喝足,躺在草地上晒着阳光,山风一过,水气送爽,周身舒畅。 虞姬补充了食物和淡水,恢复几分体力,气色也好了许多,站起身来,身材纤细曼妙,长长地衣带垂在腰侧,随着她起立的动作摇曳生姿,肌白胜雪,眉目如画,温柔婉转,淡雅如兰。 龙天羽看的入神,大手在身旁草坪上拍了拍,道:“你也过来歇一会,一觉醒来,养好精神和体力,我们好离开这里。” 虞姬温柔点头,乖巧地俯身平躺在他的身边,这些日子在皇陵石棺内担惊受怕,不断希望变绝望,差一点死在陵墓内成为秦始皇的殉葬品,此时脱险生还,恍如隔世一般,戚戚之下,也是心力交瘁,倚靠着龙天羽胳臂,没说几句话,就睡熟了。 清醒的虞姬娇艳欲滴,熟睡的她却是清纯柔弱,让男人见到,不由想入非非,想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呵护她、疼爱她。 龙天羽侧过身子,看着身旁的佳人,清美的脸庞,心中百感交集,这是传流千古的虞姬啊,我见到真人了,这不是在做梦,一切真实存在,穿越时空,横跨两千年,太不可思议了。 科学院长当时假设两千多年有外星人乘飞碟抵达地球,无意中闯入皇陵与守陵将士发生激战,并带走石棺中的女子么? 这种假设显然不成立,因为分明是自己乘那个飞碟从二十一世纪返回到秦朝,为了自保除掉守陵将士,并带走虞姬逃出皇陵的。 但在自己未穿梭时空隧道之前,便已发现了那飞碟和同样型号的战神手枪,又作何解释呢?还是在宇宙不同交错空间中做着相同时空的事? 或是不同时空的事会反复重演在相同的空间里,那么死了的人毕竟死了怎么会因不同的时空而起死回生呢?世界不是物质的世界吗?旋即想起了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和质能方程e=mcv2,当能量的速度达到光速以后,时光倒流,便会送到一个相对交错的空间与时间中。 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那么自己的消失将会成为一个谜团,谁又能想象得到自己在古代时开始另一种生命轮回呢?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情意绵绵 二人困意绵绵,一觉醒来,已经下午时分,龙天羽穿戴好衣衫,只是他这一身是从现代穿来的,t恤衫、军筒裤,一头短发,显得格外精神英俊,但与秦朝时代的装束却相差太远了,估计一出去就被认作另类。 龙天羽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寻思着等走出这渭水山脉和丛林,再更换装束吧,转身向着虞姬道:“虞姑娘,你梳洗一下,我们就快上路了。” 虞姬有些不解道:“龙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龙天羽微笑道:“当然是把你送回故土家乡,安顿下来,然后我再去游历天下。” 一个现代人突然回到古代,最想做的就是游历一番这个天下,满足一下好奇心,随便见到的人都是古人,见到的事物都是古物古迹,在他的年代,这些东西可都是黄土一堆,如今穿越回来,见到真实的存在,怎能不让人激动和刺激? 见证历史兴衰更替,横跨两千年的时空,这项壮举,古今有多少人能做到?他娘的,老子就办到了。 虞姬听了他送自己回到楚地之后,就会离开,心中有些戚戚,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风尘中的歌姬,再有名气和才艺,世人也不过把自己当成取悦的戏子罢了,达官贵族在意的还是她的容貌和身体,等容颜老去,又有谁还会欣赏你的才艺和内秀?” “龙大哥他不贪恋美色,乃是真英雄,不知虞姬是否有福气,可追随他左右,哎,也许人家未必会在乎我这姬女!”虞姬自苦自怜,心中凄凄,忍不住落下泪珠。 龙天羽正兀自兴奋,转身瞧见虞姬落泪,问道:“虞姑娘,你怎么了?” 虞姬素手抹了抹泪珠,强颜欢笑道:“没,没什么,这次死里逃生,好像一场噩梦一样,眼下重见光日,有些感触。” 龙天羽点头,心想你这遭遇像是噩梦,我这境遇不知算什么离奇梦了,甚至连做梦也想不到啊,真可以穿梭时空回到古代,见到早已死去两千年的古人,太他妈的离谱了。 龙天羽被她一提,也有所感慨,叹道:“人生如梦,无论多有权势的贵族,还是身份低微的百姓,最终都逃不脱命运摆弄,身外之物烟消云散,就如同南柯一梦!早知如此,当初还会否那么执着,坚守自己的信念呢?” 虞姬觉得男子每一句话,都很新颖,发人深思,喃喃自语,问道:“什么是南柯一梦?” 龙天羽被此一问,愕然一呆,这才想起“南柯一梦”的典故,出于唐朝李公佐的《南柯太守传》,那是距秦朝一千年后的文人墨客了,她当然没有听过。 便解说道:“这是一则成语典故,讲一位叫淳于棼的人,做梦到大槐安国做南柯太守,享尽荣华富贵,醒来才知道是一场大梦,原来大槐安国就是住宅南边大槐树下的蚁穴,后来便用‘南柯一梦’比喻一场空欢喜!” 虞姬一边咀嚼,一边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倒与庄周善用诡奇的寓言解说玄妙道理相似,环古铄今,只有他才真正悟透人生,泯视生死、寿天、成败、是非、荣辱的差别,超脱了世间一切欲望的束缚,一切喜怒哀乐的萦绕,视自己与天地自然万物为一体,再无‘我’或‘非我’之分,没想到龙大哥也有此独到见解?” 龙天羽闻言一愣,未想到这虞姬不但有绝世美貌,只从她对庄子的理解,可推知这美女的才智也相当超卓,难怪她的魅力可以流传千古,经久不衰,顿时对她更是刮目相看。 记得自己在大学图书馆中曾翻过关于庄子的书籍:庄周,宋国蒙人,与梁惠王、齐宣王同代,曾任漆园吏。《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中曾记载:楚威王闻其贤,聘以为相不就,穷困终生。 著作集《庄子》为道家经典之一,《庄子》五十二篇。后世存三十三篇,分内七篇、外十五篇、杂十一篇,为郭象注本。内篇的思想、结构、文风都比较一致,一般认为是庄周自著。外、杂篇则兼有其后学之作,甚至羼入其他学派的个别篇章,思想观点与内篇多有出入。 在哲学上虚无之道,有时还赋予其某些物质性,带有唯物主义的色彩;在政治上时而主张绝对的无为,时而主张在上者无为而在下者有为;在处世态度上,时而宣扬混世,时而赞成避世;在人生观上,时而提倡寡欲,时而鼓吹纵欲;只可惜属于唯心主义范畴,并未被后世教育所推崇。 “走吧,最好天黑之前能走出山谷,这是秦始皇所建的陵寝疑墓之一,定会有守军在此驻扎,我们在这耽搁久了,怕是会节外生枝,还是早些离开为妙,再遇到那么多秦兵,我可打不过了。”龙天羽自知手枪已丢,凭着外家空手功夫,与古代将士和剑客对打,大大地吃亏,还是走为上策! 虞姬点头道:“一切都听龙大哥安排,妾身没有异议。”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好,我去那边准备两根木棍当拐杖,山路荆棘丛生,好用来探路,你在这把内衫外衫都换好,半刻钟后出发。”他借机走开,好让佳人安心换衣服。 虞姬心中感激,待他身影没入丛林后,脸带羞涩地脱去长衫,露出象牙般光滑的玉体,穿上已晒干的亵衣和短裤,随即又套上了外衫长裙。 当龙天羽折回来时,虞姬早已穿戴好,一袭素白高腰长裙,丝带系到胸部以上,裙袂飘飘,腰间一根丝带束裹,盈盈一握,更衬得身段曼妙,玉腿修长,一双晶莹细白的玉足裸露在外,踩在鹅卵石上,衬得嫩滑剔透。 “好家伙,真够美的!”龙天羽咽下一口水,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连英雄都好色,何况有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而且即使不涉及男女之事,光是看上一眼,也觉得秀色可餐,十分的养眼。 “走吧!”虞姬感受到对方灼热的目光,低着螓首,脸颊微红,心头暗喜,羞答答的娇艳欲滴。 龙天羽心中感叹:“好腼腆害羞、娇美柔弱的女子啊!让任何男人看了,都想用一辈子努力来呵护她,也不知那项羽长什么样子,能得到这样的美女为妻,难怪上演了一幕霸王别姬的事迹,千古传颂,果然值得!” 由于虞姬身子仍很虚弱,而且玉足上没有穿鞋,早在皇陵中就丢落了,满地荆棘还不把那娇嫩的美足刺破了,龙天羽涌起怜香惜玉之情,背起了虞姬的身子,向山脉之外走去。 渭水之畔,乃老秦河西之地,如今大秦二世登基,大肆屠杀王族兄弟和朝中大臣,使咸阳一带,戾气朝天,民怨载道。龙天羽背着虞姬出了山脉,已是三日之后,中间在山间乡野村民家换取了几身农装服饰更换上,尤其是虞姬,她的姿色太过美艳,一旦走在官道上,非惹出是非不可,以龙天羽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自保,更别说在乱世之中保护如此美如天仙的女子了。 数日下来闲谈中,龙天羽才知原来虞姬乃秦朝最有才艺的名姬之一,与其余三位雪梦依、兰玉蝶、柳诗诗合称强秦四大名姬,世有“东虞、西柳、南兰、北雪”之称,只因秦始皇爱慕虞姬才艺,请来一赏芳容,孰知巡游途中尚未谋面便病逝沙丘。 秦二世怕消息外泄,一并把整个歌舞团与两位嬴政的妃子一同葬在皇陵下陪葬,而虞姬则因未曾饮下毒酒便被捆在石棺之中五日之久,正当绝望之时被龙天羽机缘巧合之下救出皇陵,得以重见天日。 二人行程一个月载,关系日益亲密,先前夜间还分开而眠,后来露宿的时候偶就同眠夜榻,尽管没有捅破那男女最后一层隔膜,但彼此感情却一日千里在增厚着,虞姬心中感激对方,能持君子之礼,百般呵护她,但有时候也有些无奈,这个木头还不主动,难道要自己主动献身啊?那还不羞死人了! 过了函谷关,东行数日,来到古城洛阳。石板砌成的宽阔古道,两旁高堂室宇,层台景榭,画栋雕檐,铺陈华丽,房舍都极具规模,人丁兴旺;街市上摆满小米、黄米、荞、麦、粱等农作物和牛、猪、羊等牲口,买卖的人群络绎不绝。 龙天羽好奇地望着只会出现在电影电视里的古装人,各种服饰,可见在大一统的制度下,不同的种族杂居在一起,倒也热闹非常。 虞姬当掉金钗,兑成银两,到酒楼饱餐一顿丰盛的美食后,买了一匹骏马和几件替换的衣裳,以及远行用的干粮、帐篷等用品。二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没有在城内过多逗留,来到城东郊外溪水旁,沐浴一番,换上了新衫。 龙天羽一身秦代仕服,将现代带来的几件装备放在身内系好,一个多月攒长的头发扎束在后,刮洗脸上的胡须后,一张英俊清秀的脸庞浮现在湖面。 虞姬尚是首次见到龙云羽穿上华丽秦代服饰,比起在山中村夫那里换来的破旧麻衣不知强上多少倍,凝视着龙天羽的脸庞,丰姿如玉,目朗似星,嘴角那些富有魅力的微笑,实在令任何女子垂青着迷。 龙天羽转过身来,看着虞姬一袭淡绿色霓裳,丰胸柳腰,体形婀娜,青丝披在肩头,只插一支白玉簪,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碧肤白,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明眸皓齿,珠唇腴润,双眸似是清澈湖水,脸颊带着些淡淡的红晕,樱红小口鲜艳欲滴,那出浴后的风情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龙天羽看得直迷糊,这种级别的美女,放在二十一世纪,简直如天仙降世,世间罕有啊。由于这两个月来彼此日夜亲密的接触,尽管没有真销魂,但彼此之间的感情日益深厚,见到这副风情,他自觉抵抗力无限下滑,就快降到零了。 “她在历史上,是项羽的女人,我该不该横刀夺爱,做一回第三者呢?啊呸,她现在还不认识项羽呢,横刀个屁啊!”龙天羽心中天人交战,又不知自己能在这个世界空间呆多久,因此这些日子不想伤害她,可现在抵制力却越来越低了。 虞姬看着龙天羽充满深情和迷恋地注视,芳心萌动,脸蛋儿上悄悄浮起了一抹嫣红,颊上有些发烫,想到他送自己至楚地之后,说不定就要离开了,心头发酸,这一喜一酸使虞姬蓦然鼓起了勇气,道:“龙大哥,虞儿为你跳一曲舞吧!” 龙天羽双眸一亮,喜道:“固所愿,不敢请尔。” 虞姬抿嘴一笑,这龙大哥还文绉了起来,倒也有几分书生之气呐!当下微微一福身,长长地衣带垂在腰侧,随着她起舞的姿势摇曳生姿,身形曼妙地舞动起来,她的双足掩在衣袂之下,翩翩起舞就象飘凫在水面上,步态神韵仿佛轻云蔽月,那绕至臀后三匝而下的曲裾霓裳,把她挺翘美臀的完美曲线充分地显现了出来,款款摆动时,韵味十足。 虞姬这一舞,倾冠宇内,美轮美奂,衣袂飘扬,宛如仙子凌波。 龙天羽注视着虞儿娴熟优美的舞技,一举一动的风韵,心中一叹,因为他看到了一张似带着无尽幽怨和自怜的面孔,嫩如凝脂,泪湿双眸,让人油然而生亲近怜惜的感觉,这就是虞姬,千古咏颂、忠于爱情的女子。 当虞姬一曲霓裳舞毕,婷婷玉立在草坪上,泪光晶莹地看着龙天羽,有些不舍,有些自怜,有些激动,有些不知所以然,怔怔地看着他。 龙天羽神色凝重,站起身来,无比深情地看着虞姬,迈步走了过去,还不等虞姬开口说什么,直接封住了玉人的香唇,如此温柔宛若的佳人,谁能不心动? 虞姬一下子懵了,任樱唇被对方吸吮着,因为这一次他实在太激动了,双臂用力也比每次大了不少,像是生怕失去她一般,终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玉臂缠绕,狂热地回应着。 此时两人都已神魂颠倒,浑然忘忧,融入无比热烈的缠绵中,在龙天羽的调引下,虞姬已被煽起了情欲的烈焰。 龙天羽温柔爱怜,无处不到的爱抚,更加刺激虞姬血液急速流淌,鲜红的似能滴出水来的娇艳脸蛋,佳人心里噗通噗通直跳,手心都攥出汗来,知道今次“在劫难逃”了,而且她根本不想再逃避自己的感情了。 虞姬星眸半闭,只感觉一双大手滑入了她的霓裳之中,探寻着她那从未有人入侵过的禁地,不由轻嗯了一声,偶尔下意识的轻闪,只是全无实际意义。 随着碧绿霓裳的滑落,虞姬身上的衣服逐件的落在地上,夕阳之下,她白玉羊脂般的美丽胴体毫无保留的出现在龙天羽的手下眼底,此刻的她早已羞的浑身滚烫,直将俏脸埋在龙天羽的胸前,慌的呻吟都已经忘记了。 龙天羽看着眉目如画、俏脸含春、羞涩无比的虞姬,心中涌起强烈的爱意,开始痛吻玉体,同时把她横抱起来,往长衣铺垫的卧席走去……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初露锋芒 虞姬双腿微蜷,横陈侧卧,一双秀眸似睁似闭,漆黑的秀发散落在肩头,更衬出的圆润粉白,娇美柔弱,鲜红的似能滴出水来的娇艳脸蛋,心里噗通噗通直跳,手心都攥出汗来,胸前浑圆突起,微微战栗地抖动着。 龙天羽此刻已经除去身上的衣物,靠了上去,毫无间阂的接触,一团烈火顷刻间在两人血液中燃起。 虞姬娇躯一颤,慌乱中睁开秀眸,恰遇上龙天羽含笑凝望,目光一碰,连忙闪躲,只是这闪躲更增加了迷人的诱惑。 龙天羽喉间发出一声低吟,重重的压了上去,这一刻,他也不去理什么历史,管什么西楚霸王了,只想好好爱护怀下的佳人,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来保护她,疼爱她。 水乳交融的一刻,虞姬秀眉微皱轻微娇呼,身体骤然紧绷,随之四肢紧紧缠住龙天羽的身体,喃喃自语,似乎坚定自己,又像是说给情郎听:“龙大哥,我永远是你的人……” 整个山涧,顿时奏起了美妙的乐章。 几度云雨过后,龙天羽仍是雄风未减,无奈虞姬初经人事,梅开数度后,再也承受不住了,这才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当虞姬醒来之时,夜已渐深,一轮新月独自在空旷无边的夜空垂泪,泪水晶莹的飘散在黑暗的夜空中,形成点滴星光,使这夜空更加的寂静、孤独。 她忍着疼痛,爱不释手地在他坚实宽阔的胸前画着圆圈,当场所愿,心中顿时充实不少,终于有了归宿,虽然认识他不到两个月,但这两个月却是她最快乐的日子!他的才学、他的身手、他的气魄、他的温柔无不吸引着自己。 龙天羽也转醒过来,低头见怀中的虞美人像八爪鱼般缠绕在自己的身子,小手不断在自己胸膛上画着圈,整个人云雨过后多了一份成熟的媚态,雪白的雪兔紧紧压在他的身上,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如此挑逗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虞姬脸颊晕红,柔笑道:“我才不怕呢,龙大哥疼爱虞儿还来不及!” 龙天羽爱不释手地抚摩对方的粉背和隆臀,点头道:“这倒不假,只要我龙天羽在世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敢欺负你!” 虞姬紧贴他的胸膛,芳心安定,但愿此情天长地久,能与心爱的人厮守一生,相夫教子,便是集万宠于一身的名姬身份也不稀罕要了。 翌日清晨,龙天羽收拾情怀,与虞姬踏上南下之路,二人游山玩水,晓行夜宿,中间当然少不了浓情蜜意,悱恻缠绵。 虞姬初尝爱的滋味,由少女变成了少妇,开心得整日在爱郎面前载歌载舞,尽是江南小调,颇有楚辞之风,令龙天羽也不由得钦佩她的才艺,倘若在自己那个时代,一定会成为娱乐圈超级巨星、红遍世界的女艺人! 龙天羽将一袭碧绿霓裳裙的虞姬抱在马背上,与佳人共骑而行,周围尽是尚未开发的土地,无穷无尽的参天森林,骏马、鹿群、山羊、野兔随处可见,还有无处不在的野狼,有时整群追在马后,令人行程充满刺激。 这日来到一处林地,正当二人马上依偎缠绵,倾诉爱意之时,忽闻远处树林后传来阵阵兵器交击之声,虞姬身子微微一颤,蜷缩在爱郎的怀中,一脸吃惊的神色。 龙天羽心下好奇:乱世多贼盗,此处林地密集,不知何人在此厮杀打斗?转身向着虞姬轻声道:“我们去瞧瞧,你在我后面不要出声,如果有危险我们策马就跑,倘若有人需要帮忙,为夫正好路见不平,行侠仗义!”当下虞姬本十分担心,但见丈夫意动,不忍拂他意思,温柔点头。 龙天羽还之以笑,策骑向兵器声传来处寻去,两人来到一处树丛旁,透过林叶向林间一处空旷地循声望去,只见百余名秦兵正围攻中间一队人马,另方家将武士誓死抵抗,虽不乏好手,但有些功夫浅陋的仆人和手无寸铁的丫鬟却纷纷倒在秦兵剑戈之下。 虞姬一见此景,顿时想到了昔日她所在的歌舞团,被凶狠的秦兵困杀在皇陵之下,不禁心有余悸,掩面依偎在爱郎的怀中,不忍再看! 龙天羽怒气上涌,竟连毫无还手之力的丫鬟都不放过,这秦兵与山贼又有何分别? “啊……”忽然一个女子娇呼一声,左臂被剑戟划了一道,身子蹬蹬后退。 龙天羽怀抱着颤抖的佳人,凝神瞧去,见数丈远处,一位身条纤细、体态婀娜的少女,一袭玲珑绣装,肩若刀削,腰若绢束,肌肤胜雪,轻蹙黛眉,显然左臂剑伤痛入神经。 龙天羽从远处一瞥,看到她那轮廓分明,充满灵气的美丽侧脸,不禁暗赞人美如玉剑如虹。 那少女左臂虽伤,却毫无畏却,娇躯一闪,挥剑又斩杀了两名秦兵。但带伤打斗,额头渗出冷汗,娇喘连连,有些力不从心了,再劈两剑,气虚不足,“当”的一声,长剑握捏不住被磕飞脱手。 龙天羽见状再也按耐不住,救人心切,飞跃马下,疾步冲将过去,动如虎狼,气势凌厉威猛。 眨眼之间已抢先跨到佳人身旁,一揽纤腰避过长戟直刺,随手拔出匕首,以截拳道的打法,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距离插入围攻的五名秦兵胸口,血柱喷出,已成为五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龙天羽搂住少女的蛮腰,低头向怀中望去,正与对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只觉她掩不住的灵秀之气扑面迫来,瑶鼻挺秀,香唇如樱,秀发披垂两肩,娇靥白里透红,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美艳虽较虞姬稍逊,但却多了几分高贵和灵秀。 少女被他一搂,娇躯不由贴靠过去,抬首瞧向身前救已性命的男子,一副英俊脸庞,虎目深邃带着一股灵气,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下,不禁红晕上脸,心儿一阵狂跳,羞道:“多谢公子!” 龙天羽回过神来,大感失态,松开箍住佳人的手臂,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回头望着不远处,一位秦兵头领正挥剑指挥杀戮。 念到擒贼先擒王,从地上拾起一把长戟,看准方位,用力一掷,长戟寒光一闪,犹如一道长虹飞出,远处秦将愕然一惊,只觉一道劲风袭身而来,先声夺人,急忙轮起盾牌挡架!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众人无不吃惊变色,都忘记了激战,寻声望去,只见秦兵将领马上摇摇欲坠;一把长戟穿透盾甲,贯胸而入,背脊破出数寸。 如此臂力和准头,当世少有,众家将武士欢呼喝彩,士气大增,势如破竹。 秦兵被男子神勇所慑,军心涣散,又无将领指挥,顿时溃不成军,四处逃散。 一阵欢呼呐喊后,众武士拥簇过来,迫不及待地欲睹何人竟如此神勇,臂力惊人! 龙天羽丝毫未因成为众矢之的焦点而有任何表情,撕下衣襟一角,为少女的伤口包扎好,关心道:“痛得厉害么?” 少女羞得满脸通红,长这么大向来只会对男子趾高气扬,随意指喝,丝毫不将男子放在眼中,此时心如鹿撞,修长优美的颈项像天鹅般垂下,胸口起伏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作答。 龙天羽环顾一周,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耸肩一笑,心想刚才一戟掷出,纯属凑巧,下一次未必还能掷准,心虚之下,也不理会在场这些奴仆和武士,向着虞姬处缓缓走去。 “这位壮士请留步!”有人在身后唤道。 龙天羽转身望去,却见众武士拥簇之中,走过来一位雄伟如山,浓眉深锁,脸带紫金,正气凛然的中年汉子,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高贵之气。 大汉拱手施礼,客气道:“本人郭敬,多谢壮士出手相救,爱女与族人才得以相安无事!” 龙天羽听到对方的名讳,愕然吃惊,心道:“郭靖?难道是会‘降龙十八掌’的那个?”但旋即一想肯定不是,郭靖出自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倘若历史真的确有其人,也是南宋之事,怎么会出现在秦朝时期?心中释然,方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郭敬显然对他非常的欣赏,询问道:“不知壮士尊姓大名,乃何方人氏?” 那娇美的少女含羞地站在其父身旁,偷偷地瞄着他。 此时虞姬牵马走到爱郎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龙天羽本欲报上姓名,但想到初次相遇,并不熟悉,自己与佳人又要赶路,何必节外生枝?况且自己的身份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便道:“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与内人乃江南人氏,尚要赶回楚地,与先生就此别过。” 郭敬微感愕然,咀嚼半晌,才明白‘相逢何必曾相识’之意,不禁对他又高看一眼,说道:“壮士不必多心,我与族人都是经商之人,家族以冶铁起家,专做兵器买卖!” 虞姬“啊”一声叫了起来,说道:“令尊难道便是那采铁矿造出来的兵器便以舟计的郭纵郭先生?” 郭敬微微点头,赞道:“不错,姑娘才资敏捷,我与族人正要赶回寿春,此处距江南尚远,歧路繁多,二位一路行程,风林夜宿有所不便,何况贵夫人美若天仙,理应有人服侍才是;倘若壮士不嫌,可与我等一起上路,途中有个照应!” 龙天羽望向虞姬,征询她的意见,而虞姬则甜甜一笑,表示一切由他做主! 龙天羽自觉盛情难却,何况自己又不识去往楚地的路,便道:“恭敬不如从命,路上还要多劳烦先生了。” 虞姬本欲与爱郎共骑,喜欢依偎他怀中的感觉,却被那位美艳与她不相上下的少女热情地拉入车厢,虞姬虽是万分不愿意,但众目睽睽之下,又觉与夫君太过亲密,会被人取笑,唯有不情愿地与少女乘车而行。 郭敬与龙天羽策骑并肩行在前面,俯视延绵不尽的壮丽美景! 途中云杉,冷杉、红杉、铁杉等各种杉树夹杂着银杏、香果树、相树做成千变万化的自然景观,不但是禽鸟栖息的乐园,更会是金丝猴、猕猴、牛羚、花斑鹿出没其间,生机盎然,野树草丛覆盖深山高岭,奇峰异石。 郭敬欣赏着远处山景,随口问道:“还不知壮士高姓大名呢?” 龙天羽谦虚道:“先生莫要客气,在下姓龙,草字天羽,不知那批秦兵为何围攻先生和族人呢?” 郭敬冷哼一声道:“还不都是赵高弄权!自秦王统一六国,收天下兵器,集六国富家十二万户到咸阳,我郭家论财力,六国之内只有三人能及。 第一个就是秦国牧畜大王乌应元,他养的牛马多至不能以头数而要以山谷去量;第二位则是魏国经营谷米和丝绸业的白圭,荒旱之年向他借粮比向某大国借贷还要方便,第三位就是琦顿,他仓库里的盐够全天下人吃上几年的。 只是乌家十多年前,在嬴政加冕之时,传闻被秦王连根拔起,诛灭九族,而后二者年迈已逝,家业传入下代便无经营能力,气候大不如前。而我郭家则因六国已灭,战事减少,兵器只能供应秦军所用,生意逐渐滑坡! 近日来二世登基,为巩固权位,逼死太子扶苏,又大肆残害朝中忠良,横征暴敛,肆意享乐,以致群侯分崩离析,各自潜回旧地,家父与部分族人已回到寿春,孰知被赵高猜忌,派出大批秦兵半路阻截暗杀归族的商人,我与小女玉莹及仆人正是第三批归族的人,在此遭遇阻截,幸好有天羽出手相助!” 龙天羽不禁想到:秦统一六国的战争,既是战国末期最后一场诸侯兼并的战争,又是中国历史上最早一场封建统一战争。秦始皇用了十年时间,相继灭掉北方的燕、赵,中原的韩、魏,东方的齐和南方的楚六个国家,结束了春秋以来长达五百年的诸侯割据纷争的战乱局面,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此等历史壮举,不禁令人肃然起敬。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天羽论秦 郭敬仿佛对这仗义出手的青年特别欣赏,说起话来亦格外兴奋,滔滔不绝道:“自战国迩来,七雄并立,相继展开了富国强兵的变法,魏国任用李悝变法,楚国使用吴起,赵国有武灵王改革,但最有成效的便是商鞅变法,从秦孝公到秦王政百余年中,秦国国力日益强盛! “在军事制度方面按郡县征兵,完善军队体制,提高战斗力,士卒勇猛,轻骑雄盛,远非其他六国可比,在军事策略上,改变了劳师远征,经常失利的战略,采用范雎远交近攻的策略,逐渐吞食并巩固其占领地区。 “秦国相继灭掉西周、东周,攻占韩国黄河以东和以南地区设置太原、上党、三川三郡,正是西有巴蜀、汉中之利,北有胡豺、代马之用,南有巫山、黔中之限,东有郗函之固,在地理位置上,进可攻退可守,战车千乘,奋击百万,军力远胜其它六国。 “而六国长期战争实力消耗,面对强秦的威胁,六国时而‘合众弱以抗一强’,时而‘持一强以攻众弱’,无法形成稳定统一的抗秦力量,相反给秦国各个击破的可乘之机,唉!亡国之民,不言也罢……” 龙天羽没想到一个经商之人竟对历史和政治分析如此透彻,自己只是从大学期间没少泡在图书馆里翻阅古典史书,这才对国史有所了解,谈不上多专业,但这些战国历史事件还是知道的,此时以现代人的思想,觉得他的论据和论点很有道理,暗赞这中年男子见识倒也广博。 郭敬顿了顿,转望龙天羽,似在试探对方学问,微笑道:“龙公子,如何又看待大秦一统呢?” 龙天羽迎上对方的目光,发觉这郭敬笑中含着试探意味,心想若不露一手,倒让他小觑了。 当下嘴角抿起一丝笑意,气宇轩昂道:“大秦之所以统一六国,除了秦孝公以来奠定的基础外,在于秦国战略战术运用得当,秦王政在位期间,国力富强,有足够的人力物力供给战争。 “在战略上处于进攻态势,势如破竹,所向披靡,相继灭掉诸国。在战术上,秦国执行了由近及远、先弱后强的方针,先灭点比邻的弱国韩赵,然后中央突破,攻楚灭魏,解除了北方后顾之忧,最后消灭两翼的强敌齐楚,这种战术运用的确乃高明之举。 “秦国运用策略正确,如在灭韩赵的战争中,根据具体战况,而不是完全教条地按‘先去韩以恐诸侯’的既定方针,而是机动灵活,赵有机则先攻赵,韩可攻则灭韩。灭楚战役是在检讨了攻楚失策后,根据楚国实力,集中优势兵力攻楚而取胜的,攻打齐国避实就虚,出奇制胜! “相反东方六国方面势力弱小,在战略上不能联合,各自为战,根本阻挡不住秦国铁骑的进攻,战争中消极防御,被动挨打,以至相继被秦国灭亡。” 郭敬听后浑身一震,目光有些异样地望着他,自己适才所讲的不过是表面的论述,而身前的青年竟能分析入微,一针见血地点中秦国策略的要害,将秦王政的高瞻远瞩剖析得如此精辟,心忖此子不但身手矫健,学问也是大有见地,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他凝视龙天羽半晌,方接口道:“不错,早在秦军攻取燕都之时,秦国已把进攻的目标转向楚国,当时秦王政派李信和蒙恬率军二十万攻打楚国,楚将项燕率军抵抗,秦军开始进军顺利,在平舆(今河南汝南县东南)和寝(今河南沈丘县东南)击败楚军,进兵到城父(今河南宝丰县东)。 “项燕将军率领楚军反击在城父大败秦军,李信败逃回国,翌年秦王政再拜王翦为将,命他率军六十万大军再次伐楚,双方在陈(今河南淮阳县)相遇,王翦按兵不动,以逸待劳,楚军屡次挑战,秦军不与交战,项燕只好率军东归。 “王翦乘楚军退兵之机,指挥追击,在蕲(今安徽宿州市)大败楚军,斩杀大将项燕。次年,秦军乘胜进兵,攻占楚都寿春,俘虏楚王负刍、相国李园,唉……” 龙天羽闻到话中哀意,问道:“先生为何叹气呢?” 郭敬虎目转红,叹道:“实不相瞒,鄙人有一小妹名唤郭秀儿,正是相国李园之妻,在李园出征之时,舍妹便已患了重病,后来得知丈夫被俘,忧疾攻心就此病故,想到亡者已矣,便不由神伤。” 龙天羽没有想到郭族势力如此庞大,不但富可敌国,又与相国盘亲,看来其间政治因素颇多。 车马昼夜连续停停歇歇赶了三日路后,拣了一块树林空地扎营生火。由几辆马车中钻出三十多名年轻女子,有豆蔻年纪,也有双十年华的,皆是花容月貌,身材娇美,穿着曳地长裙,腰如弦月,想必是被郭家纳入的歌姬,而且均能歌善舞,不然也不会千里携行。 龙天羽通过几日来与郭敬畅谈,对秦朝的历史和风俗文化有了更多的了解,虽然在未来时代翻过许多书籍,但毕竟沧海一粟,此刻才感觉到史书记载的未必是正确的历史,多少会因作者的爱憎而对历史人物有所褒贬扭曲,毕竟写几百年或上千年之前的历史,根据整理流传的资料,可未必是具体真实的写照! 龙天羽在营外活动了一下筋骨,提着剑舞动一番,由于他以前学过几套民间武术和剑术,大多是套路打法,不重实战,显然作用不大,自己回到这个时代,时刻要在刀刃上过日子,掌握几招绝技,用来保命也好。他根据自身的功底,自创了几招,遇到平庸的剑手,勉强可一战! 当他走回营地时,众武士有的生火造饭,有的守营巡逻,见到龙天羽,都发自内心的投出敬佩的目光。 龙天羽微微一笑,心想古代敬重英雄豪杰,要是在未来社会,打打杀杀不被法律制裁才怪,俗话说文以乱纲,武以乱法,要社会和谐稳定,就要约束武者和剑手的行为,不能草菅人命,胡作非为,可惜在两千年的秦末时代,这些法制思想仍是徒然。 闲来无事,回到自己与虞姬的暖帐。虞姬并不在帐中,他看着帐内那张长榻,想到每晚与佳人缠绵,那肌映流霞,娇艳尤绝的娇可妮子,不禁心头一热,卧榻沉沉睡去。 过不多久,帐外传来女子轻盈的脚步声,随后掀帘入帐。 龙天羽并未起身,心中暗想:“虞姬一向温柔宛若,亲昵起来也不敢过于放任,给她个意外激情,看她如何反应!” 女子掀帘后顿了顿,踟躇片刻,接着脚步放轻,来到长榻沿俯身坐下,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龙天羽,犹豫半晌,脸上一红,伸出玉笋般的纤指触到龙天羽英俊无匹的脸颊上,轻轻抚摩,心如鹿撞,暗想:“他生得真俊,从未见过比他更有魅力的男子了!” 龙天羽脸上被玉手一摸,顿时痒痒的,暗想:“美人昨夜疯狂了一晚还没满足啊!”当下闭着眼,蓦然一手攥住对方手腕,一手箍住她的小蛮腰,顺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尚未待她惊叫出声,早已封住他对方的香唇。 女子象征地挣扎一下,但是身体随即产生了剧烈的反应,便陶醉地迎合起来,对方青涩的回吻,令龙天羽生出最原始的欲望,心中纳罕:“虞儿今日怎么害羞起来?” 龙天羽把舌头刺入对方的口中,和她的小香丁激烈地纠缠着,用力吮着她那香甜的唇瓣,同时轻轻摩擦着对方娇躯,一手探到身下揉搓着她丰腴的翘臀,另一只手划过平坦健美的小腹,向那神秘地带伸了过去。 那女子身子一震,猛地睁开了眼,双目火红,呻吟道:“啊!龙大哥……不要……”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突来战事 龙天羽听到女子叫声,吓得浑身一震,忙睁开眼帘,俯视身下像受惊的小鸟般,在他怀里颤抖的女子,肌肤胜雪,白腻如脂,修长的睫毛一阵抖动,头上梳了一个双鬟,翠绿色的簪钗,发丝散在枕上,妩媚动人。 一眼之下便认出郭家大小姐郭钰莹,她在别人眼中是那样的冰清玉洁、不容亵渎的高贵小姐,此刻横躺在自己身下,霞烧双颊,惊羞交集,但却没有挣扎或反抗,纤巧但浮凸有致的酥胸急剧地起伏着,全身滚烫酥软起来。 他望着这美艳与妩媚不亚于虞姬的美女,即便连坐禅的高僧,恐怕也难以把持得住,要强忍下欲火,有多么的难当,无论怎么控制自己,但胯下依然丝毫不减,顶在佳人的小腹。 郭钰莹娇躯泛痒,下身慢慢蠕动,传来莫名的销魂滋味,忍不住嘤咛喘息,眉梢眼角尽是春色。 龙天羽尴尬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大小姐不会恼我急色无礼吧?” 郭钰莹这时哪里还听得进去,有些迷迷糊糊的,耳根都红透了,想到自己大家闺秀,竟偷偷闯入男子的房间,情不自禁地钟情于一位刚结识的男子,不由得又羞又慌,不知该说什么好?摇了摇头,星眸半闭,想挣扎却又没有了力气,反而变成了一副任君采摘的姿态。 凡是男人十个之中有九个好色,另外一个则不是真正的男儿! 龙天羽看到怀中少女一副娇美的姿色,有些心动,即使抛开男女之间的感情,看着她晶莹的樱唇,也忍不住想亲吻几下,自然之下,俯身吻向对方温软香甜的红唇。 郭钰莹热烈地反应着,初尝男女滋味,乐此不疲。 龙天羽轻轻的分开她的香唇,舌尖儿立刻和她口中的香丁纠缠在一起,一手环过蛮腰,一手则攀上了她的胸脯上,慢慢深入她的衣襟之中,感受那份柔软,两人呼吸开始浓重起来,整个帐内都充满了二人的喘息声。 “龙郎……”外面传来虞姬喜倦地呼唤她夫君声音。 郭钰莹闻声这才惊醒过来,羞涩难当,猛然推开龙天羽的怀抱,以极快的速度溜了出去。在帐外与虞姬刚好碰个照面,羞得脸颊胀红,垂下粉颈,像剪水的燕子婀娜飘去。 虞姬似懂非懂地走进房内,倚在榻沿而坐的爱郎怀内,抿嘴笑道:“没想到钰莹小姐也抵挡不住夫君的魅力,看她羞喜的模样儿,便知已经喜欢上夫君,可知虞儿所挑的情郎无人能及,而且……而且那方面又厉害得惊人,嘻嘻……” 龙天羽搂着怀中佳人,闻到从她身上散出的幽香,头发湿润,显是刚刚沐浴回来,禁不住想起衣服内那象牙般光滑胴体,顿时欲火上涌,解下虞姬的粉色绣装,接着幔帐一片春色。 休息两个时辰后,日近黄昏,夕阳沉下,空留西边一片红霞余晖。 忽然战马一阵嘶叫,帐外躁乱起来。龙天羽心下奇怪,急忙穿好衣衫迈出帐来一看究竟,四、五十名武士正在收拾行帐,歌舞姬脸色惊惶,手中提着包裹,队伍准备立即起程。 龙天羽不解地走到正指挥众武士及仆人忙碌的郭敬,奇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慌慌张张?” 郭敬忙道:“天羽来的正是时候,有探子回报,朝廷由陈留派出一队千数人马,阻截途中落网族人,昨日诛了归返韩地象禾的贵族韩申士大夫,此时秦兵正向这边追来,已在十里之内,此地不宜久留,要立即起程。” “爹……”郭钰莹一边疾步走了过来,一边唤道:“东西都已……准备好了。” 忽然瞧见与其父面前交谈之人正是龙天羽,不禁想到适才柔情蜜意、差点鱼水之欢,顿时羞着双颊火烫,低垂粉颈。 郭敬从女儿手中接过一件包裹,对着龙天羽叹道:“我与老弟一见如故,更加钦佩天羽的才学和身手,本欲一路同行,多加请教,顺便可以邀入府中做客,孰知天要亡我族人,此事与你二人毫无关连勿要牵扯其中,这包裹里有些金银珠宝便赠与天羽做盘缠,另备好两匹骏马,尽快与发夫人离开此地吧!” 郭钰莹听到此处,泪珠莹然,胸口起伏,想到即将与男子分开,自己又生死难料,再相见谈何容易,不由得黯然神伤,抬起螓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希望可以把男子的面容永远刻在心底。 龙天羽被郭敬如此推心置腹,又赠银送马,本来暗萌退走之念,此刻被对方一番肺腑之言反激起豪气,正容道:“先生若要保全族人,便不该让我离去!” 郭敬摇头叹道:“秦兵有千名人马,凶猛无比,我们只有几十名武士家将,万万抵挡不过。天羽有勇有谋,夫人又心地善良,何必趟这潭浑水?以天羽的才学与身手,将来必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只希望龙少侠能将小女钰莹带走,日后送往寿春郭府,便了却鄙人的后顾之忧。” 龙天羽豪情万丈地道:“先生不必多言,我龙天羽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如若正面交锋,我们自然抵挡不住,但出其不意、以有心算无心,则是另一回事!趁此时尚有段工夫,先生请速携大小姐及歌姬离开,并将我爱妻带走,只须留下十名府中好手给我做帮手,我便叫上千秦兵有来无回!”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一夫当关 郭敬见龙天羽信念坚定,要掩护在后,不禁心下感激,想到秦兵上千人马,又都悍勇狠辣,心生寒意,但见他从容不迫,胸有成竹,暗赞对方胆识过人。 龙天羽将虞姬送到车厢上,恋恋不舍地安慰道:“虞儿听为夫的话,随郭先生先行一步到寿春,我将秦兵消灭掉,定会前来与你会合,少则数日,多则月载,必会到郭府接虞儿!” 虞姬以泪洗面,拉着爱郎的手不肯松开,誓死也要随他在一起,累得郭钰莹也跟着哭了起来。 龙天羽只得千哄万逗,软硬兼施,才勉强将虞姬稳住,离别前贴在夫君的脸颊低声道:“如若夫君有何不测,虞儿也不会多活过龙郎一日。”红肿的秀眸中射出的情火,差点把龙天羽融化掉。 郭敬临别时伸手抓在他的肩头感激涕零道:“全仰仗天羽了,日后到寿春郭府见我,郭某人定会像亲生女儿一般照顾龙夫人的。” 须臾,众人纷纷跃上马背,由四十多名家将,护住中间五辆马车,匆匆去了。 龙天羽将留下的十名用剑好手集在一起,激励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日正是尔等为主效忠、大现神威的时候,我龙天羽很荣幸与诸位不畏生死的壮士并肩作战!秦兵虽是强盛,但也并不恐惧,只要你们一切遵从号令,必会破敌!” 十名壮汉被他豪情所染,顿时激起斗志,齐声应诺。 龙天羽点头道:“你们十名分成两组,前面密林有一处小径乃秦兵必经之路,一组立即最前方设好绊马索和陷马坑,另一组到右面的松林多取一些松子与易燃物铺在树丛里小路的两旁,我去将四周的大树斩倒阻挡秦兵逃路,只要在秦军赶来之前布置妥当,我们便有九成胜算,可以在日出前赶上队伍!” 十名家将初始闻言,觉得妙计;但听到他要去将四周的大树斩倒,便不能尽信,因为人的臂力有限,又无斧头工具,如何能斩断参天大树? 这便是长剑兵器的缺点,剑术自西周成形在几百年的文化里,是内涵最丰富的兵器之一,在车战时代,它是一种短兵相接时才运用的防身武器,车战衰退后,剑曾一度作为军阵格斗的利器,后来刀取代了剑的格杀作用。 众武士满脸狐疑地散开,分成两组当即着手布置。 龙天羽走到一棵粗向双臂刚好能环抱的杨树,从牛靴中拔出匕首,绕树轮深深地划破树皮,陷出一道圆槽。 接着还匕入靴,伸出右手将无名指上的钻戒,紧贴树身,按下特殊旋扭,内设超高音频单音搅动器,调节与树干本身固有相同的共振波,利用共鸣作用,微一用力便将整棵大树,从刀痕处折断。 “咔嚓”一声,放倒在地,惊起一群树鸟飞空。 远处几名武士正慌忙布置着,虽说斗志昂扬,但想到秦兵人多势重,也不由得心慌。 忽然闻声吓得回头张望,见龙天羽一人竟然将大树推断,吃惊得目瞪口呆,均想:“他哪里是人?简直便是天神!” 龙天羽以同样的手法,迅速折断几十棵树,将四周堵住。拾燃物的五人将十几口袋易燃材料铺散在地;另一组也设好了陷阱。 夜色渐浓,十余人在林外草丛中,静观动静,过不多时,蹄声骤响,一队上千人数的秦兵浩浩荡荡向树林丛中小径驰来,健马嘶叫,杀气腾腾。 龙天羽看得亦不由头皮发麻,何况旁边十余位武士,因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在古代战争中,无论一个人是如何勇猛,都抵挡不住军队的摧残和逐波的攻势。 龙天羽想到倘若自己都慌了,他们几人哪还不撒腿就逃啊,当下强作镇定,左手习惯性不断地旋转右指上的白金钻戒,保持自己的冷静! 倏地一声惨叫,最前排的骑兵人仰马翻,不是掉进布满朝天尖刺的陷坑,便是给绊马索弄倒了坐骑,前面一片混乱,但中间的军阵却丝毫不乱,纷纷列开阵行,准备应付突来的伏兵。 龙天羽陡见秦兵的阵行,不由佩服秦军的素质,临危不乱;难怪可以统一六国,倘若己方以硬碰硬,当真难以讨好,远望秦兵千余人都已进入危险区,时机刚好,长啸道:“儿郎们,放箭!” 蓦然火光亮起,十余支火箭相继腾空射向树林,正落在提前放好的燃料之上。 一时火苗四窜,脚下地面柴草以及树枝林木顿时起火,其实何用燃物,七月天时,数日无降雨迹象干枯的树木枝叶一触即着。 火势迅速蔓延,将千余名秦兵全部卷入火舌之中,附近整个树林全部陷入猛烈的火势里,烈焰冲天而起,参天古树一株株随火倒了下来,更增声势。 浓烟冒起,部分向外飘来。龙天羽见状胜券已握,发出撤退的命令。众人纷纷刚要跃上马背,身边忽然惨号传来,有两名骑上马背的武士中箭倒地。 虽然火势猛烈,但仍有百余名凶悍的秦兵,纵掠如飞,窜出火舌之外,冲杀过来。 龙天羽低声道:“赶快趴下!”。当下环视四周地形,接着道:“我这便去将秦兵引开,你们见机行事,速速逃命!” 余下八名家将愕然吃惊,均以为定是自己听错了。自春秋战国以来,客卿、武士、家将均为王侯门主所供给,以做卖命途用。向来只有被利用作挡箭牌、牺牲品,从未遇过这样的主儿,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龙天羽从容一笑,左手握拳以做力量手,豪情万丈道:“各位兄弟保重,咱们寿春再会!”言罢抽出一柄长剑,连挥数下挡开射来的羽箭,一个翻身跃上马背,策骑飞出。 再一回头,远见八名家将武士均已单膝而跪,眼中含泪,目送他们心中的英雄。 龙天羽策马飞驰,避开射来的箭羽,奔向山麓而上,后面百余名秦兵穷追不舍,眼中喷出怒火,誓要活剐了他不可? 健马即将奔上山顶之时,蓦然马腹中箭,一声长嘶,倏地栽倒在地。龙天羽一个急跃,滚到草地处,接着提剑疾步冲上山顶。 “我靠!”龙天羽仗剑站在悬崖前望向高达万仞的山谷,不禁大喝自己的晦气! 身后脚步与马蹄声响起,随即蜂拥冲上百余名秦兵,盔甲、衣襟都已烧焦,满面灰黑,仿佛刚从锅造中钻出来一般。 秦兵见他无路可遁,分散列成扇状,将龙天羽围困在前方,其中一位骑在马上的秦将喝道:“大胆贼子,胆敢伏击秦军,意图谋反,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龙天羽转头望了望身后万丈深渊,随手扔掉了手中宝剑,微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擒住我,别痴人说梦了!在尔等临死之前,请恕龙某好言相劝,多行不义必自毙,日后踏入黄泉,休要向我讨命便是!”一言甫毕,从袖中甩出一支微型引暴手雷,便仰身落下深渊!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幽谷佳人 龙天羽仰身跃下万丈悬崖一举,令所有秦兵瞠目结舌,胆子再大的人在面对生死之时,也不能释然,而这人竟能笑视生死,从容跳下悬崖,不由得心生敬意,震慑当场。 正当百余名秦兵震惊发呆之时,倏然眼前火光乍闪,随即传来一声劈天闷雷之响,每个人的身躯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血肉横飞,在硝烟中化为了灰烬。 悬崖山顶发出一声爆炸,摧毁峰顶数尺厚的岩土,百余名官兵均不知发生何事,便已魂飞魄散,踏上黄泉路,当然更想不到自己死于两千多年后微型手雷炸弹之下。 龙天羽正处于自由落体的状态中,以重力加速度竖直跌落,此时以冷静的头脑分析自身重量、悬崖高度、自由加速度以及要以多少的阻力和时间可以将下落的速度减少为零。 蓦然灵念一动,左臂竖直抬起,同时左手攥住右手腕,旋动“劳力士”金表右侧的按钮,“嗖”的一声,由金表内射出一根极细的钢丝,缠在悬崖峭壁凸起来的一株矮树上顿时加速度不断减少,又下落了数丈转为减速下滑,最后缓缓停速,滞留在离地面尚有三丈许高处。 龙天羽暗叫好险,适才钢丝射早射晚都徒增麻烦,此刻虽悬在半空处,但若安全落地,原也不难,在他心有余悸之时,身子忽然一颤,上端的矮灌树被所缠钢丝连根拔起,迎面掉落。 身子一空,龙天羽心叫:“完了。” 整个虎躯身不由己的倏地跌下,重重摔落在地,只觉耳旁嗡的一震,眼前一黑,即便晕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天羽逐渐恢复了知觉,随即感到浑身疼痛难当,悠悠睁开眼帘,烛光泛碧,房中陈设精雅,琳琅满目,全是诗书典籍的竹简,桌几上摆着许多竹器玉器,尽是古物乐器之类,墙壁上挂着一幅大的山水墨画,南角窗前摆放着铜镜,另有皓月玉梳、胭脂花粉,看来却似女儿家的闺房。 龙天羽闻到房内弥漫的幽幽兰花芳香,接着将浅红色绢被掀到一旁,坐起身来,发觉自己头部和小腿侧缠着绷带,隐隐作痛。 轻抬受伤的右腿,检查细看,原来只是轻微骨折,不禁暗赞自己的命大,松了一口气,顿时隐约听到叮叮咚咚悠扬飘渺的琴声,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掺和着月光回荡在寂静的幽谷。 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琴声完全不受任何已知乐曲或陈词滥调所限,而是近乎天地间灵气所倾入弦中,发出仙音妙韵。 龙天羽昔日常把玩钢琴、小提琴、爵士鼓,却没有耍弄过古代乐坊,只是从考古书中看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琴曲在美学方面概括为十三象:雄、骤、急、亮、粲、奇、广、切、清、淡、和、恬、慢,音乐思想中归纳为欣然、深情、清高、旷逸、艺术、圣贤、仙家七类。 汉代蔡邕在其所著《琴操》中写到:“昔伏羲氏作琴,所以御邪辟,防心淫,以修身理性,反其天真也”,自古以来就把琴礼为表徽道德的乐器,用以陶冶性情,移风易俗,进而‘通神明之德,合天地之和’。 龙天羽被琴声所吸引,心生好奇,扶着床几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出竹屋,循声望去,只见前面月光下,一位身穿素白长衣的女子,身形曼妙,轻盈优美地坐在竹亭下,腻滑雪白的素手,像一对美丽的白蝴蝶般在琴弦上飘舞。 微风吹起她白衫霓裳,长长的秀发随风轻舞,恍如出尘的仙子般,清丽脱俗。 龙天羽轻轻迈前几步,从侧面凝视,佳人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清丽绝伦,明亮的眼睛在修长似柳叶弯曲的眉毛下顾盼生妍,丹唇开合时,可人的梨窝天然地现在颊边,长秀洁美的粉颈更是线条诱人。 龙天羽脑海“嗡”的一片空白,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等绝色佳人,清幽淡雅,飘逸若仙,仿佛天上的仙子一般,不禁想起一首诗句,脱口而出道:“绝代有佳人,深居在幽谷。” 那女子娇躯微微一颤,按弦止音,转首望来,正与龙天羽的目光相触,却不掺杂任何情感杂念,语气平淡道:“哦,你醒了,觉得好些了么?” 龙天羽不是拙于言辞之人,但此时为她绝世容色美姿所慑,竟惊呆说不出话来。 “我、我……” 那女子“嗤”地一声,娇笑道:“看来脑子的伤还没好!” 龙天羽瞧着对方脸上浮起莲花般的笑容,雍容圣洁,禁不住心驰荡漾,暗叫乖乖不得了,她是自己到目前为止,无论未来还是古代所见过的女子之中最美的一位,以虞姬和钰莹的美色,还要逊她半筹,特别是她的气质,秀灵清明,飘逸如仙,令人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支吾道:“我……这个……” 那女子笑容敛去,又恢复不容亵渎的圣洁冰清,淡淡道:“伤势未愈怎可出来乱走动,即便出来也不应坏了别人的清幽,人家数日冥思,今夜月明忽来灵感,方奏出此曲,竟被你扰断,噢……适才你说什么来着?” 龙天羽被她一笑一嗔,弄得浑身酥痒,心想每次都是自己电晕女人,今日却被女子弄得魂不附体、大失方寸,当真前所未有,不由暗想:越是在美女面前,越要表现得清高,倘若神魂颠倒,反被对方瞧不起。 此刻傲气上涌,顿时恢复往日的潇洒本色,微微浅笑道: “满匣冰泉咽又鸣,玉音闲淡入神清。 巫山夜雨弦中起,湘水清波指下生。 蜂簇野花吟细韵,蝉移高柳迸残声。 不须更奏幽兰曲,卓氏门前月正明。” 那女子刚听到前两句便已浑身一震,眼睛射出异彩,闻得“巫山夜雨”时不禁脸上一红,粉颈微垂,直至整首诗诵完之后,品尝良久,方如梦初醒,俏目闪亮,重新仔细打量龙天羽,含羞问道:“卓氏是何人?是尊夫人么?” “啊?”龙天羽被她蓦然一问,微怔一下,想到诗中卓氏应是汉代才女卓文君,《汉记》中曾写到,著名文人司马相如以琴得卓文君,为千古久久艳慕,传为佳话。但那是秦朝之后的事,她显然不知! 便胡诌道:“卓氏泛指才女佳人,噢,是了,这里是何处?我不是跌落悬崖了么?是否姑娘救的在下呢?” 那女子此时好象对他很感兴趣,顿时不再那么冰冷了,笑靥如花道:“这里就是这里啊!嘻,此处乃与世隔绝的黄石谷,你是从右面那座谷城山上断崖摔下来的,我干爹昨日黄昏采药时将你救了回来,放在人家这里,他老人家对你可是非常的欣赏崇敬,说你从万丈悬崖摔落下来却只受了微伤,乃圣人迹象,特叮嘱人家好生照顾于你!” 佳人接着脸上又是一红,低声道:“人家还是第一次接触陌生男子的身体呢!” 龙天羽暗叫惭愧,心想:“我若要从山顶直接摔下来,不跌得粉身碎骨才怪,此刻保住性命,却是侥幸!” 见她修长优美的颈项像天鹅般垂下,樱桃小口,清淡香唇,丰腴润泽,看得直想上前拥美于怀,深深地吻上红唇,香艳一番。 龙天羽压下杂念,当下感激道:“多谢姑娘相救,不知老伯现在何处?晚生定要当面谢过!” 女子回道:“我干爹是位奇人异士,此刻正在内谷三里处的观星亭研究玄术,说要三日后再来看望你!” 龙天羽听到她提到玄术,甚感兴趣,深知玄学曾是魏晋时期主要的哲学思潮,自春秋时期起源,乃道家和儒家融合而出现的一种文化思潮。 “玄”字的本义是一种深赤近墨的颜色,所以在许慎《说文》引意解为:玄,幽怨也。玄字出自老子《道德经》“玄之又玄,众玄之门”,言道幽深微妙。而“玄学”之称,正是因为魏晋时期清淡家称《周易》《老子》《庄子》三书为“三玄”,由此而来。 龙天羽在读大学的期间,曾研究过这方面的一些书籍,只是参考书中有许多漏洞,无法进一步钻研,故此搁下。此时得知自己被一位玄学大师所救,兴奋道:“请问姑娘干爹如何称呼?” 白衣女子见他满脸期待之情,心想:“难道他连玄学也精通不成?当真是个奇男子,怪不得干爹说他有圣人迹象!”说道:“干爹他老人家是齐国人,名唤黄公石,而世人则称他黄石公!” “什么?黄石公?”龙天羽闻声愕然吃惊。 蓦然想到“孺子可教,圯下拾履”的成语典故,心道:“黄石公不就是张良的恩师,著有《太公兵法》的一代玄学兵法大家么?”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征服才女 黄石公原在庄襄王中担任股肱大臣,辅佐幼帝有功。后在帝国皇宫中被收为门客谋臣,是专门研究兵法的大学士,曾用名“方衍”。宰相吕不韦主编的古代百科全书式著作《吕氏春秋》中“论威”、“决策”、“三略”等诸篇兵法,都是黄石公撰写。后受吕不韦与秦皇逼交《太公兵法》之害,又看透他们狼狈为奸的暴政手段,才弃仕与另三位大臣一道归隐商山,这就有了历史上著名的“商山四皓”之称呼。 龙天羽听到黄石公之名顿时想到了刘邦身边第一谋臣张良,在秦末汉初的年代,虽仅是刘邦手下璀璨明星中的一颗,却以“柔弱胜刚强”“功成身退”的思想倍受推崇。 三国时代,水镜先生司马徽向刘备推荐天下奇才诸葛亮之时,曾道:“环古铄今,只有兴周八百年的姜子牙,旺汉四百载的张子房才可以与之相比……”可知历史上对张良确有很高的评价。 “你在想什么呢?能……能跟人家说么?”女子明眸异闪,弯眉似蹙非蹙,俏目似喜非喜,出口相询。 龙天羽回过神来,看到她异彩连闪的双眼,肩若削成,腰若约束,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气质恬静淡雅,如云秀发随风飘散,仿佛谪落在尘间的仙子,叫人望之自惭形秽,惊呆片刻才回过神道:“没……没什么!” 那女子尚以为他在寻思诗词歌赋亦或发人省思的道理,听他语气似在隐瞒,幽怨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倘若不便相告,不言也罢,人家并没有为难之意。” 龙天羽瞧她秀眉轻蹙,俏脸一片圣洁的光辉,玫姿艳逸,仪静体闲,禁不住说道:“尚未请教姑娘芳名哩?” 女子娇躯轻转,仰首望向明月,侧身俏立在男子面前,自然中展现出无限美好的曲线和冰清玉洁的仙容,淡淡道:“人家又没有强迫你回答,干嘛又来追问人家?难道没有听过‘己所不欲,勿施与人’的道理么?” 龙天羽愕然吃惊,见她俏容微嗔,轻蹙黛眉,乌黑柔软的秀发在头上结了简单的发髻,以玉簪固定,随意有小撮发丝散垂下来,另有一种独特放任的韵味。 当下拱手施礼道:“姑娘你天仙化人,气质雍容,仿如濯尘世之白莲,叫我等自愧弗如,龙天羽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原谅则个儿,莫要与在下一般见识!” 女子闻言心头一喜,转过身来,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儿,不禁“噗嗤”一下,抿嘴娇笑道:“你用不着行此大礼,更无须自谦,干爹他老人家断言,将来公子必非池中之物,定然错不了;想来公子平日自负才华,此时却卑躬屈膝,心中定会瞧不起我这女流之辈。” 龙天羽忙道:“姑娘说笑了,我发自内心地欣赏姑娘,不敢有半分轻视之心!” 那女子笑弯秋月,羞晕朝霞,秀眸射出精湛的光芒,呵气如兰道:“呆子!告诉你人家的名字吧!我复姓淳于,单名一个婉字。也不知你日后还会否记得?” 龙天羽心头一热,冲口说道:“我会记住一辈子的!” 淳于婉儿冰清玉润的俏脸浮起两朵红云,在月光的映照下,朦朦胧胧更增丽色,仿佛仙雾萦绕,实非尘世中人。 她没有再言语,脸颊绯红地转过身子,坐在了亭中古琴旁,伸出肤若凝脂的素手抚在琴弦上,“叮叮咚咚”一串琴音流水不断,节奏渐急渐繁,忽快忽慢,但每个音位都那么准确,每个音犹有未尽的余韵,使人全心全意去期待、去品尝。 琴声婉转柔情,犹如天籁梵音,女子心有所思,伴着曲声清唱起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声音腻中带细,柔中带甜,玉音从鸣,或觉有灵峰横贯天外,又感似鸣泉落自云端。 龙天羽已完全融入音曲之中,听着她唱的正是《诗经?郑风》的子衿。 诗经是古代文化中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共收集周代诗歌三百零五篇,原称“诗”或“诗三百”,汉代儒生称《诗经》。 龙天羽也记不得当晚自己是如何回到房内的,只觉自己的思绪随着琴声,飘荡在整个幽谷,甚或整个天地。 接连两天,淳于婉儿每日三次为他按时换药,并将三餐带入他的房内,细微照顾,俏脸红晕,却每次都不肯与他交谈,也不和他共餐,弄得龙天羽也不敢乱问。 淳于婉儿每夜弹奏良久,音韵一次较一次轻柔,仿佛琴声之中充满柔情蜜意,却又复杂难明,弄得龙天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转眼三日已过,龙天羽伤势已无大碍,期待一日,却未等到黄石公,不禁大感无趣。 屋外月光下的仙子又抚起了琴弦,龙天羽翻来覆去地卧在床上,心中暗骂自己如此不像男人,面对一个女子竟然手无举措,亏自己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要让这等才女刮目相看,必须要有过人的本领,自己比这个时代的人,多出了两千多年的知识,这就是财富,应该好好利用,她喜欢诗词歌赋,就先从这方面入手。 翌日龙天羽走出了房舍,看到夕阳之下,远处竹林的古亭之内淳于婉儿,正在抚琴。 山亭、竹林、瑶琴、一美人。 山风与琴音融合,空旷清美,仙音萦绕在山谷之内,像是在自娱自乐,又似乎在与大自然沟通。 龙天羽走到佳人一旁,今日淳于婉儿仍是一袭白衣长裙,与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格外相配,雪肤樱唇,容颜绝丽,他勉强控制住自己情绪,微笑道:“淳于姑娘,你的琴曲直如天籁一般,让我敬仰不已,昨晚忽然有灵感,写下一首词赋,不知姑娘可否跟着在下的歌词与声调,弹出琴曲相和。” 淳于婉儿听说他要唱词赋,还是原创的,不禁来了兴趣,按住琴弦,点头道:“这个不难,你尽管唱来,婉儿自会抚出琴曲来和韵。” 龙天羽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十分的有杀伤力,微笑道:“那在下就在姑娘面前献丑了。”接着他调整好嗓音,以一副深沉的深情清唱道: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 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叹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遗叹,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自嘲墨尽,千情万怨英杰愁; 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图消瘦, 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一首《逍遥叹》深沉地唱出来,有一股英雄落魄,看破世间恩怨的意境,淡泊宁静,苍凉雄浑,不失贤者雅士归隐山林,啸傲红尘的感觉。淳于婉儿开始十分惊讶这个词与调,完全与当世格格不搭,但她毕竟乃琴曲宗师大家,很快投入状态,与龙天羽配合完成了这首词曲。 抚琴过后,淳于婉儿仍有些不能释手,站起身来,对着龙天羽婉然一笑道:“龙公子语出惊人,一身贤者气质,用词新颖独特,他日必非池中之物,不知公子,这首词赋可有名字?” “我叫它为《逍遥叹》!”龙天羽回道。 “《逍遥叹》,人既逍遥,却仍不免叹息,何等的意境才能写下这样的词藻来,公子果然堪有大才,不知公子除此之外,还做有何词?”淳于婉儿一脸期待地询问道。 龙天羽有点发懵了,这丫头果然才女呀,对诗词这么感兴趣,当下胡诌道:“以前闲来无事,把玩诗经,觉得那些兮字和回复助词太多,不能淋漓尽致地表达情感,因此我就胡乱地写了些诗词,与诗经风格完全不符。” “哦,公子也这样觉得,倒与婉儿想法贴近,公子可否吟出一首自创诗来,让婉儿也大开眼界呢?”淳于婉儿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个,当然可以。”龙天羽脑海迅速翻滚,想起了一首苏轼的词来,念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淳于婉儿这一刻,眼光由异彩变成了吃惊,还是首次听到这样的诗词,如此的有美感和深远意境,喃喃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是婉儿听到最美妙的诗句――”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霸王圣星 此刻的淳于婉儿怔怔地陷入诗词中,神情美轮美奂,一袭长裙曳地,她脑后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挽起,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衣带飘风,娇怯怯的身子真如一幅画中人模样。 朦胧的月色灯光下,勾勒出她明暗凹凸的背影,是那样迷人,眼波荡漾,像池中水纹似的一闪一闪,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这一刻,她脱离凡尘的美感更加逼真,就好像月光仙子谪落在尘间。 龙天羽有些把持不住了,自然而然地靠过了身子,贴在她的身前,双手揽住她的小蛮腰,大嘴朝着佳人的樱唇覆盖下去,吻个正着。 “啵――” 龙天羽亲完之后,见仙子满脸的愕然,像完全失去了意识在发呆地看着他,龙天羽心中一定,隐隐猜到这女子还是初吻呢,当下再不犹豫,嘴唇再次亲吻到淳于婉儿的唇瓣上,用力起来,一手则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触碰女子的敏感点。 “啊――” 淳于婉儿开始回过神来,知道发生了什么,双手开始用力地推对方胸膛,但龙天羽大男子臂力过人,紧紧怀搂着佳人,越亲越用力,浓重的男子呼吸让佳人也有些迷乱了。 那淳于婉儿自负才学,但始终未经男女之事,一声娇吟,浑身发热软乏,渐渐身心均无半分抗力,燃烧起来,嘴唇所触之处,情热如沸,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了。 龙天羽在男女之事方面毕竟是过来人,轻车熟路,引导着佳人慢慢进入状态,动情之后的女人,就会逐渐忘记礼数和矜持,由挣扎变成顺从投入了。 就这样相拥吻了片刻,淳于婉儿由开始的皓齿紧闭,渐渐娇躯剧烈颤抖,酥痒地扭动起来,神态诱人至极点,脸上表情充满了春思难禁的风情,终将玉手主动搂在男子的脖颈,吐出香舌与他纠缠在一起。 龙天羽贪婪品尝她的香唇,引导她享受男女亲热毫无保留的爱恋缠绵,到离开清唇时,这绝代佳人已经完全迷醉在他强烈的男子气息里,张开小口紧促地呼吸着,星眸半闭,那种不堪情挑的娇姿美态,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龙天羽抱住怀中佳人,像拥有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爱恋,趴在她的耳边说道:“婉儿是否愿意让天羽占有你,一生一世也不分开呢?” 淳于婉儿神思恍惚,肢体,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激荡来回,已听不清对方说些什么,只是陶醉般地呻吟一声,代替了回答。 龙天羽如获圣旨,心头狂喜,双手拦腰将淳于婉儿抱起,走向房舍的内轩床榻。 一声破瓜的娇痛,像是告别少女时代的礼赞,如泣如诉,荡气回肠。 梅花又见梅花,纯洁的见证。 翌日,一缕阳光穿过竹窗射入清幽的房内,慢慢的移到床上男女的脸颊上。 龙天羽渐渐醒来,浑身筋骨舒坦无比,睁开眼帘,怀中佳人还与他肢体交缠,雪白的酥胸压在他的身上,柔软滑腻,不由想到昨晚的盛况,暗忖虽然彼此颇有爱慕之情,但仍觉自己用强的成份居多。 瞧向怀中身无寸缕的迷人胴体,呵气如兰地酣睡着,眉如翠羽,冰肌玉骨,瑶鼻犹如白色玉雕般挺立,红润的嘴唇显得那么娇嫩,就像两滴蜜糖一样,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 平生首次见到如此美丽的佳人,不由感叹上天造物的完美,想起昨夜几番云雨,心驰神荡,尚留在淳于婉儿体内沉睡的雄狮,也渐渐苏醒,慢慢伸展…… 淳于婉儿感到红肿的下身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修眉联娟,微微一皱,但随着体内袭身的酥痒,而逐渐分开,冰情的玉脸现出一丝红晕。 龙天羽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暗想:“原来她早就醒来,倒要看你能受得住多久?”心中偷笑,不禁加快了伐旦的频率。 淳于婉儿这几日虽对这男子生出爱慕,但尚未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更怕自己是一厢情愿,便有意避开他;昨夜关心则乱,孰知被对方先入为主,诱发她处子春情,以至不能自拔,最终把自己的全部都托付给了对方。 当她甜梦醒来,发觉正与情郎赤身裸体的交缠一起,昨晚给她带来无比神妙之感的奇怪宝贝还留在她的体内,不由产生一丝羞涩,不知如何面对这尴尬之局,唯有假寐。 龙天羽分开佳人玉腿,双手抬起她的小蛮腰,加速伐旦,令初尝禁果的淳于婉儿如痴如狂,全身肌肤泛起玫瑰般的艳色,香汗淋漓,娇躯灼热;欲仙欲死的感觉,使她忘记了矜持和害羞,双手主动攀上肩头,嘤咛喘息,顿时满屋春色。 当二人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未时,淳于婉儿一夜之间由少女变成美丽的少妇,鱼水交欢后,俏脸上多了一份成熟的媚态,只是接连数次的高潮,令佳人下身越发红胀,迈一小步亦会疼痛难当。 龙天羽甚是心疼,暗责自己被欲火他娘的冲过了头,对待如此冰清玉洁的仙子竟然不知怜香惜玉,当下过意不去,亲吻佳人的额头,让她在床上多休息一会。 龙天羽亲自下厨,弄了几样小菜,只是古代没有家用电器和天然气燃料,使他在厨房磨蹭了一个多时辰,才将简单的一顿饭菜做好,携手共进午膳。 望着佳人满脸幸福之色,眉梢眼角,尽是春意盎然,心中涌起滔天爱意。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婉儿,黄伯伯为何一直没有来看我啊?” 淳于婉儿轻蹙秀眉,娇嗔道:“什么黄伯伯?他是人家干爹,见面时夫君定要随人家同唤才是!” 龙天羽搔了搔头,浅笑道:“知道了夫人!那干爹为何一直没有来呢?我尚有许多疑问要向他老人家请教呢!” 淳于婉儿这才化嗔为喜,欣然道:“干爹或许正在研究奇异星相,以至忘乎时日,倘若龙郎想见干爹,一会婉儿领夫君去谷内观星轩探望干爹便是!” 龙天羽轻轻点头,暗忖:有了肉体关系后,感情交流的确有了天渊之别,前几日与她说上一句话已是难得,此刻被佳人天籁之音,甜美地叫着夫君,不由得爽到骨子里。 休息片刻后,由淳于婉儿为他梳洗一番,换上了三日来私下偷偷为他做的仕服侠装,大小合身,尺度刚好,可知佳人的心细手巧。 二人携手走出婉儿的闺房,漫步在幽谷小径。数点荧光灼灼,林野树木密密排排,紫芝翳翳,白石苍苍,香兰馥郁,嫩竹成茵,清泉流曲涧,古柏倚深崖。 只须一盏的工夫,二人已来到几间竹舍,石径重漫苔藓,竹篱蓬路藤花,房舍门前啄翅盈立着两只只能在“野生动物园”才会看到的仙鹤,洁白净羽,使龙天羽啧啧称奇,脑海中浮现出刘禹锡的《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淳于婉儿牵着龙天羽的大手,推门入舍,欢喜道:“干爹,你看婉儿带谁来了?” 龙天羽环顾屋子一周,书架桌几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竹简,北面墙壁像一张巨大的围棋盘,黑白相间却并非棋路,看似倒像以天上星斗相位交错成阵,其中有五颗白子并列连珠,旁边附有篆字,上刻:“格泽、昏昌、国皇、五残,司危。”他怔怔出神,不知何解? 从竹屋内轩掀帘走出一位老者,一身灰色长衫,白眉似雪,长须飘动,恬静超然,气质入圣,仿佛天上仙人一般。 黄石公与龙天羽目光一触,各自一颤,均想:果然天生奇相! 黄石公目光在龙天羽身上打量一番,四日前因他昏迷不醒,神色苍白,满脸灰土,并没有细看。今日一见对方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不由惊呆。 转望女儿一脸妩媚之色,怎想到才识美貌称冠大秦的“冰雪人”淳于婉儿竟小鸟伊人地傍在男子的身旁,一改往日冰清的神色,哪还猜不到此中缘故! 微微笑道:“婉儿当真不愧为才满天下的三奇女之首,怎地阔别三日,便把自己许了男人、嫁为人妇,竟连我这做干爹的都不知情啊?” 淳于婉儿羞得玉颊泛起红晕,蔓延至耳朵和玉颈,跺足嗔道:“干爹!不是那样的,是他昨晚……”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想到昨夜恩爱缠绵,初始他虽布下诱局“强吻”自己,但自己也是情不自禁、心甘情愿地从他,并无孰对孰错之分。 只好那怒气撒到爱郎身上,伸出葱指拧在龙天羽的肋下,嘟起小嘴娇憨道:“坏死了,都是你不好,害得人家在干爹面前无地自容……” 龙天羽忍着疼痛,向着黄石公微笑道:“干爹莫要笑话您这宝贝女儿了,否则晚上可有小生受得啦!” 两个男人一老一少,相视而笑,目光当然移不开佳人的绝世娇姿。 龙天羽见她大窘,心下不忍,伸手箍住对方柔软腰肢,揽入怀内,向着黄石公好奇道:“不知干爹几日研究可有定论?我与婉儿等待三日不见干爹出谷,便只好让她带我前来拜会,也好当面谢过干爹救命之恩。” 黄石公捋着胡须,说道:“老夫只是适逢其会罢了,这几日还要多亏婉儿她细心照顾于你!女儿慧眼识君,喜结良缘。我这做干爹的也为她高兴,希望公子日后定要好生对待婉儿,老夫便从此了却心愿了。” 龙天羽拥美于怀,暗自发誓,坚定道:“干爹请放心,我龙天羽会一辈子疼她爱她的!” 淳于婉儿被爱郎的言语打动,秀眸转红,情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自己已成为他的娇妻了。 黄石公满意点了点头,望着星罗密布的棋盘,叹道:“老夫两个月前夜观星象,发现一颗璀璨的‘圣界霸王星’掉落在西北方骊山附近,此乃天之异象,老夫便知一代旷古烁今的将才枭雄降临于世,恐怕中原又要祸起战乱!” 龙天羽愕然一惊,心中却想:“什么圣界霸王星?难道是西楚霸王项羽?还是流氓皇帝刘邦、或是一代兵神韩信?咦……两个月前的傍晚不正是自己乘着那个庞大的烂飞碟,掉落骊山秦始皇陵的日子么?” 第二卷飞龙在天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天命难测 龙天羽思绪漫无天际的飞着,秦末最勇猛的将领应该是西楚霸王项羽!而用兵如神的却非韩信莫属,只是两者无论多么传奇,最终却都不是汉高祖刘邦的对手! 倘若自己介于楚汉之争会否改变历史呢?冥冥之中已经注定的发展是否因人类的努力改变呢?但转念一想,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所破的记录难道少么?活在未来,自己都能靠智商将国家军事以及经济的命运改变,难道我还改变不了两千多年前的人与事么? 如果按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在穿梭时空隧道成立的前提下,那么宇宙便存在不同的虚拟的异域空间与时间,有互相雷同的人与事,在一定质能光速下,便可通过破开的黑洞,穿梭宇宙异域时间与空间,回到古代,穿梭未来。 而这个异域的时间与空间,已经不是自己那个世界生活过的时间与空间,但却按着相同的规律发展,好比水往低处流一样,只要有外在力量逆性干扰,是可以改变它的特性与规律的。 如果自己的推测不错的话,只要摸清它的发展规律,在关键处大胆反规律扭转,便可以将这个空间的历史完全改变,那么秦朝灭亡以后就未必是汉朝了。 想到此处,一股豪情流淌在血液中,不断问着自己,我能改变么? 蓦然间手臂被淳于婉儿摇了两下,轻唤道:“夫君……夫君……你在想什么呢?你不是说有许多疑问要向干爹请教的么?” 龙天羽这才回过神来,心忖:“此刻我最想请教的便是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第三种假设是否在宇宙体系中成立?但任干爹如何博学奇才恐怕也答不上来!” 被她蓦地一问,脑海一片空白,一时哪还想得到大学时那些解不开的疑点,当下指着墙壁棋盘中的五颗一线的白子,问道:“请问干爹那五颗棋子是何用意?” 黄石公捋着胡须道:“这张棋盘乃老夫根据洛书九宫和六十甲子,将天、地、人结合在一起占星预算天命,世间旦夕祸福,上天必有应兆,屡次不爽。 自从那颗圣界霸王星降临于世后,天界星辰便出现异象,‘洛泽,昏昌、国皇,五残、司危。’五星连珠,正是无行变乱的征兆,必会祸起战乱,殃及苍生。”言罢又轻叹一声。 淳于婉儿闻言娇躯轻颤,显然大为吃惊,奇道:“这怎么可能?秦王嬴政日理万机,雄韬武略,相继扫灭六国,统一天下,结束战国以来诸侯长期纷争的局面,建立秦朝,自定尊号为‘始皇帝’。 “尔后,频繁用兵,开疆拓地,秦王政二十六年至三十三年,调发数十万人,三攻百越之地,往阴山以北,为防其进一步侵扰,筑建万里长城、修直道;使秦国防御固若金汤。 “虽然秦王在位期间,横征暴敛,肆意享乐,致天下骚动,民不聊生,但六国不复当年,兵力已无,想当初苏秦佩六国相印,率百万之师都不能攻下,何况此时秦军有百万之众,何人胆敢冒死以犯?” 黄石公摇头道:“‘格泽、昏昌、国皇、五残、司危’均是天上奇星,只要有两颗星并轨,世间必有凶兆,上次格泽与皇昌并见之时,正是武王伐纣之机,此次五星连珠,千古少见,世间必有神奇异象出现,而大秦的灭亡,恐怕不出三年。” 淳于婉儿与龙天羽听到此言,各自震惊,才女吃惊的是大秦一统只不过十余年,二世刚刚即位,岂会这么短的时间灭亡? 龙天羽吃惊的是他竟能未卜先知,只抬头望了望星星,便能预测未来,看来天文玄学当真高深莫测。 自己通过历史资料,深知他所言非虚,胡二世登基一年后,爆发陈胜吴广的起义;三年后刘邦趁项羽带兵渡过黄河救赵之机,率军西进关中,攻破武关,直捣到达灞上,秦王三世子婴白马素车,向刘邦的义军投降,秦朝灭亡。 项羽得知刘邦攻破了咸阳之后,遂率兵从巨鹿前往咸阳。杀死了子婴,并烧毁秦宫殿,大火三日不绝。随后便是长达四年的项羽与刘邦争夺帝位的楚汉之争。 不禁对黄石公生出崇拜之情,好奇问道:“干爹占卜星象,知人天命,能人所不及,却不知玄学依何凭据呢?” 黄石公滔滔不绝道:“奇门遁甲本身就是九宫八卦阵,《黄帝阴符经》上讲‘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奇门遁甲的神妙之处,均藏在八卦和甲子之中。 “由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组合而成的六十花甲子,乃以时间为主;而以后天八卦辅成的九宫八卦则以空间为主,奇门遁甲便是将二者结合为一,包括天、地、人、神在内,从而预测旦夕祸福,以利趋吉避凶。 “其中太乙,六壬,奇门古称‘三式’,是占易术中最为高深的绝学,可占测国运天时、地理灾厄。 “‘三式绝学’重意不重式,其关键在乎‘变通’之道,用至妙处,恰如行云流水,好似浪里泛舟。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一切尽在随意之间,挥洒之中。正所谓:‘变’之则‘通’,‘通’之则‘灵’,其‘灵’之境意法以‘道’,其‘道’之境意法自然。 “奇门源于古代军事,乃巧夺天地造化,行军打仗之秘笈。战争固有输赢,万物自有动静,人事总有因果。用兵之道,必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而明辨主客,更能事半功倍,故可以动静强弱,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 “老夫曾著有一部《太公兵法》正是以阴阳、静动、主客变化为主,融合《周易》八卦,洛书九宫,六十甲子等思想,选择天时、地利、人和以助行兵、列阵之用。” 龙天羽频频点头,没有想到天文玄术竟然有这么多的学问,看来经过几千年的流传,到未来二十一世纪的记载已经是沧海一粟了,很多重要的思想都已经流失。 想起三国时期诸葛亮曾遇高人,传授奇门遁甲天书,可以呼风唤雨,并设下《八阵图》,极有可能便是占易术最高深的“三式”之一的奇门。 淳于婉儿兰心慧质,很容易地理解其中玄理,秀眸异闪道:“干爹尚未讲出六国之中哪一诸侯国,可以将西秦推翻,因为现下看来似乎不大可能?” 黄石公皱眉道:“这正是老夫几日来不解之处,每当王室兴衰,必会斗转星移,相位变化,预示着即将诞生的明主与朝代,惟独这次…… 自从霸王星降世,五星连珠,已将上天的星辰相位完全打乱,恐怕任何人都无法预测出将来的命运,因为这位明主不受任何占星相位所限,或许只有等将来平定战乱,最后的霸主方可改变异象!” 龙天羽这次吃惊不小,心中沉思:这是怎么回事?历史上清楚的记载秦朝灭亡之后,汉高祖刘邦于公元前202年建立西汉王朝,怎会星象错乱无法预测呢?难道……难道历史的命运真的可以改变吗?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文韬武略 黄石公从容自若道:“虽然星象错乱,不能预测最后明主,但秦王横征暴敛,民不聊生,滥用酷刑,焚书坑儒,以至民心向背,灭亡只是迟早之事,而且胡亥荒淫无耻,又无其父的雄韬伟略,只怕一旦有兵作乱,便难以遏制,牵一发而动全身。” 淳于婉儿黛眉轻蹙,沉思半晌,有感而发道:“干爹此言有理,古人常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寰古至今,残暴者肆意享乐,失去民心所向,为皇室覆灭种下祸根!” 龙天羽被二人的话引入深思,脑海中浮现出历代王朝由兴起到灭亡,久乱必衰,自古已然,不由感慨道:“不错,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如今大秦外强内干,好比一只纸老虎,不足为患;倘若时机成熟,一竿揭起,万人呼应,那时强秦自危!咦……干嘛这么看我?” 原来二人被他精辟言论所打动,更为他新颖的词语所折服,一双秀眸异闪,一对炯目精光,二人咀嚼话意,怔怔地凝视他半晌。 淳于婉儿回过神来,崇拜道:“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还有谁能比夫君讲得更透彻精辟呢?纸老虎……是玩偶么?” 龙天羽搔着头皮,心想真是无心插柳,谁想得到唐朝魏征的话竟这么精辟,连古人也被此句折服,尴尬道:“纸老虎?就是……就是画在……绢帛上的老虎,只是吓唬人罢了!” 唉!跟古人说话也真够麻烦的,除了去掉口头常用交际英语,带上古风后,还要另附翻译。 淳于婉儿笑靥如花,脸颊现出迷人梨涡,抿嘴道:“呵呵,人家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颖有趣的比喻,婉儿爱煞夫君了。” 黄石公捋着胡须叹道:“一竿揭起,万人呼应,老夫自以为敝徒张子房的见识,已是世间少见,堪为奇才,没想到天羽的才学较他还犹有过之,看来倒是老夫敝帚自珍,小觑了天下的英雄! 自今日起,无论如何,老夫也要收下你这个关门弟子,将我这一生所学,包括《太公兵法》倾囊传授天羽,将来率军布阵、占易星象,必有意想不到的良效,望天羽如何也不能推却!” 龙天羽心叫惭愧,看来张良已经学艺有成,不知道现下是否怀才不遇,寻找良主呢?如今距陈胜大泽乡起义,尚有半年的时间,张良应该还没有遇到刘邦! 当下拱手回道:“干爹如此器重天羽,晚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石公欣然道:“哈哈,天羽无须过谦,你将来必会成为一代叱咤风云的人物,能把干女儿托付于你,老夫甚是欣慰。” 淳于婉儿脸上一红,挽上龙天羽的手臂,娇憨道:“干爹……怎么又扯到婉儿身上哩?反正……反正婉儿是永远不离开他的了。” 接下三个月来黄石公兴奋地将平生逐一传授,幸好龙天羽在大学期间读考古系时,曾研究过篆字,由佳人陪读一遍后,在脑海中破译成简单宋体汉字,全部默记下来。遇到不解之处,后者皆能一一解说,使龙天羽迅速融会贯通,不禁钦佩佳人的才学渊博,难怪可以称冠天下。 龙天羽经过反复思考,将奇门遁甲分成两类,一类为数理奇门,一类则为法术奇门。 前者就是利用《周易》八卦、洛书九宫和六十甲子等天文历法知识,将时间空间、天地人结合在一起,进行预测,选择有利时间方位的一种途径,主要用于军事上行兵打仗,选择天时、地利、人和、帮助决策。 后者与道家和种种法术比如念咒等纠缠在一起,迷信成份较重。 三个月来龙天羽白天研究兵法天书,晚上与佳人携手共游巫山云雨,无论多么有才华、矜持高贵的女子,到了床上同样如痴如狂,沉醉在男女合体所能臻至的极乐仙境里,几波风雨过后,香闺恢复宁静,二人肢体交缠,相拥而眠。 龙天羽一手搂着她柔软窈窕却又充满弹力的腰肢,另一只手忍不住抚摩她的冰肌玉骨,最后留恋在她丰满的高臀上,爱不释手。 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婉儿,干爹竹屋一里外有间房舍,整日闭门,我昨日却见从中走出一位老者,在房前背手伫立良久又回到屋去,不知那是何人?” 淳于婉儿慵倦不胜,伸手在爱郎的胸前画着圆圈,娇声道:“噢,他呀!他是干爹年轻时候的故友,十年前搬入黄石谷中居住,婉儿也只和他见过两次面而已。听干爹讲,那位先生姓曹,名秋道,是位当时称雄七国的用剑高手,世称‘剑圣’。 二十多年前曾与一位秦国上将军比武,二人棋逢敌手,难分轩轾;而后无缘再战,一直引以为憾。曹先生待齐国灭亡后便居于谷中,整日闭门悟剑,寻思破解对手之法,一年方出关三日,屈指一算,这几日时候相近,正是出屋练剑之时;夫君千万莫要接近,他不喜欢外人在旁的。剑光无情,可非儿戏!” 龙天羽怕佳人担心,恩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想:“用剑高手?有多高啊?世称‘剑圣’?我还是奥运击剑冠军呢!不知他有没有武侠小说中飞檐走壁,剑气伤人那么传奇?”他越想越兴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佳人羊脂白玉的胴体紧紧地抱着自己,两只脱笼的小白兔随着均匀的呼吸而不住起伏着,国色天香的脸颊上浮现一阵红晕,露出暴风雨后满足的媚态,樱口呵出香喷喷的气息尽数扑到龙天羽的脸上,暖烘烘痒痒的。 龙天羽见佳人已经睡熟,轻轻挣脱婉儿四肢的缠绕,悄悄翻身下床,披上衣衫迈出门去。 月朗星稀,柔光泛碧,龙天羽借着月色,走在幽谷小径,榕树、银杏、雪松、水杉、木兰各种树木交错其间,芳草缤纷,佳木繁荫,峻岭叠翠,深谷回环。 踏着清辉的月光,不出半盏茶的工夫,便已来到那间房舍附近,渐闻林中枝叶沙沙作响,嗤嗤一阵剑气破空之声传入耳来。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夜战剑圣 龙天羽轻步走到一棵大树后,拨开枝藤,循声望去,只见竹舍前一块空地上,青光闪闪,盘旋飞舞,在剑光核心,纵横挥剑的白须老者正是曹秋道。而且在他周围丈许之内,仿佛有一股气团围绕,似乎是传说中的先天剑气。 剑似游龙,韵度自如,步法敏捷,迅速无伦,特别是他的用剑气势犹如千军万马奔腾一般,风声飒然,余力所及,只震得地上尘土飞扬,沙石激荡。 龙天羽暗暗心惊,心想:“我的天啊!难道传说是真的?这哪是在练剑啊,简直是在拍武侠片!”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忽然眼前人影一闪,尚未看清何物,只觉森冷的寒气迎面击来,同时一股泰山压顶之势罩住自己的周身,风声急促,先声夺人。 龙天羽容不得多想,也来不及定神去看,凭着自身对环境改变而生出的条件反射,身子蓦地一斜,避开森寒冷光,接着一个箭步,窜出四五步外,迅捷转身,凝神瞧去。 只见身前丈许远处,仗剑而立着一位六十左右年纪的灰衣人,黑白相间的头发披散宽广的肩膀处,相貌奇岸,鹰眉剑目,眼神有如汪洋之海,宁静无波又深不可测,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诡异深沉,不怒而危。 龙天羽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道:“曹秋道?” 那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身体仿佛散发出彻骨的寒气,笼罩着周围,点头道:“没想到竟然有后生晚辈还认得出曹某,瞧你年纪轻轻,身手利落,能躲过老夫冷袭一剑原也不易,只可惜你闯入禁地,休怪曹某剑下无情!” 龙天羽在对方霸道的气势下,不由暗自心惊,放着温香的暖帐不睡,跑到这自讨没趣又何苦由来?婉儿讲的倒也不错,剑光无情,岂是儿戏? 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吓大的,什么大场合没见过,倘若恳求人家未必会心软,何况也不是我龙天羽的性格,决不会向对手低头! 当下习惯地伸手旋转右指上的钻戒,顿时傲气上涌,潇洒道:“晚辈不才,倒要请剑圣前辈不吝赐教!” 龙天羽心想:“他的剑再快也没子弹快,不如放手全力一搏!对方气势凌人,完全罩住自己,吞噬摧残着自己的斗志,高手对垒,决不能心却,更不能受对方的影响,正是:‘他强随他强,清风拂山冈!’” 曹秋道鹰眉颤动,被青年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见他须臾之间竟判若两人,此时悠然而立,神采飞扬,不禁微微一惊,暗忖:“这小子搞什么名堂?面对自己的剑势竟丝毫不为所动,果然胆识过人!” 长啸道:“三十年来,你是第二位敢站在老夫面前讨教之人,不过你更从容,连兵器都没有便前来请招,然以为曹某是浪得虚名不成?” 龙天羽心神内敛,进入止水不波的澄明境界,观察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从而掌握他心理的变化,这便是龙天羽一直所奉行的心旨: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 此刻依然卓立不动,全无出手之意,淡淡道:“那前辈还等什么呢?” 曹秋道何等人物,深明对方的心理战术上引诱自己,虽然气势并未因此而有任何减弱,但却被对方的傲慢而动气,心忖:“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看他体内丝毫没有内劲,完全靠着身体的自然反射能力,体质大有过人之处,倒是练剑的绝佳材质,且试探一二!” 心下一定,并没有发出内劲剑气,仗剑在面前挽起一个平花,剑走偏锋,斜刺对方左肩,步若猛虎出笼,势如雷霆万钧,汹涌浪翻般向龙天羽闪电击去。 龙天羽意态自若,屹立不动有若渊亭岳峙,表面看似从容,心中实在七上八下,见对方身影闪动,犹如鬼魅,特别刺来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却使人生出无法匹敌之感,剑气森寒令他差点达到窒息的地步,暗忖乖乖不得了! 生死悬于一线,更使龙天羽产生挑战生死极限的兴奋,当下收敛心神,待剑尖涌来之时,凭着感觉,身子蓦地右斜,同时右手从牛皮靴囊中拔出军用匕首,迎风斩下,整个斜身、拔剑、拦挡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动作清晰明快,妙至毫巅。 “当……”匕首击在对方刺来的剑身上,火光迸发,嗡嗡之声,良久不绝。 龙天羽后退三步方化解余劲,只觉右手酸麻,心想:“他这么一把年纪,腕力劲道却如此惊人!何况根据牛顿力学,力矩等于力与力臂的乘积,我的兵器短小精悍,双刃相碰,应该较他省了许多气力,否则震退何止三步?” 江湖常言:一寸短一寸险,避己之短攻己之长,现下惟有近身搏击,凭着自己先天反应与截拳身手,攻他个措手不及。 曹秋道长剑被磕开,反退一步,虎口欲裂,心头一凛:“这青年好俊的身手,臂力与自己不相伯仲,不同的是,自己体内有剑圣的内劲,任对方如何使力,也伤不到自己。” 当下有意逼发青年的潜能,唰的一声,剑芒暴涨,劲力激得嗤嗤一阵破风声响,起落飘忽,长剑如影随形,看似简单一剑之中蕴涵狠辣三招,将龙天羽裹入一团剑气之中。 龙天羽见状方深切领会到这名闻天下的剑术大师,剑法实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看似平实无华,却大巧若拙,拥有令人不可抵御抗衡的霸气。 想到自己平日所练习的西方击剑术,不但要手快、眼快、更要心快;提前捏拿对手所进攻的方位和力道,后发先制,以最短的截路击中对方要害。 龙天羽感到剑风呼啸之声倏然而至,剑尖涌出,有如排山倒海袭来,剑招虚虚实实,似真实幻,似幻实真,当下豪气一激,仰天长啸,声若龙吟,也不去管它哪一剑是实,哪一剑是虚,果断沉腰坐马,挥起匕首如一泓秋水般,在门户前划出半圈寒芒。 “铿锵……”之声不绝如缕,二人以快打快,十多下交击就像一下骤响,可知交手瞬间的速度如何骇人! 龙天羽施展浑身解数,左削右斩,闭上眼睛完全凭着感觉将对方凌厉无匹、天马行空的十多剑尽数接了下来,整个雄躯剧震,虎口渗出鲜血,右臂颤抖酸麻脱力。 此时后悔没有多带来一把手枪或火箭筒,否则也不须这么费劲!心中暗惊:“自己已成强弩之末,倘若再斗下去,恐怕要去见上帝了,这个老匹夫还真是名不虚传,我该如何才能脱身呢?”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拜师学剑 正当龙天羽寻思如何脱身之际,面前的剑术大师蓦然中途收招,寒芒殆尽,身子退出丈许外,仗剑而立,满意笑道:“不错不错,三十年来你这小子还是第一个站在老夫面前,处于被动守势却将这十几剑的必杀之招完全接下来的人! 无论臂力与胆识均是世间罕有,而且你竟能不靠双眼接招,而是全凭肢体感觉,即便老夫也是望尘莫及,想我曹秋道垂暮之年,竟能遇此奇才良玉,上天总算待曹某人不薄,也不枉我闭关悟剑几十年,终于后继有人!哈哈……” 龙天羽愕然吃惊,心想真的假的?瞧他喜形于色,满脸兴奋之情,并非像装出来的,何况此时对方占尽上风,如若乘胜出剑,势在必得,没有使诈的必要。 当下恭敬道:“晚生论剑术远非前辈的对手,适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曹秋道深邃的鹰目射出精光,似对他非常欣赏满意,捋着胡须浅笑道:“那不过是现下而论,只要老夫将剑法倾传于你,以你的天份将来必会称雄天下,成为新一代的剑圣!” 龙天羽仔细一想,此话不无道理,以自己对各方面融会贯通、举一反十的灵性,学剑自然手到擒来,犹豫道:“可是无功不受禄,我与先生初次相逢,非亲非故,如何受得起先生错爱?” 曹秋道神光电射,见这青年丝毫不为自己绝世剑法所动,气度过人,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不可一世的傲气,正合自己脾胃,心想:“这般良玉打着灯笼也难找,无论如何亦要他做自己的关门弟子!” 此刻大手一挥道:“老夫怎么会看错人?别再婆婆妈妈的,曹某人一生最欣赏爽快的汉子;无论敌友只要是真正的男儿,都值得尊敬!是大丈夫的,就痛快应了老夫。” 龙天羽想到自己来到这个弱肉强食、群雄战乱的时代,又无手枪傍身,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梦想,一定要把自己变成最强的人,从各个方面充实自己,现下已经学通了奇门遁甲、《太公兵法》,并结合自己二十一世纪所用的战术,从而形成了全新的战略思想体系,在作战策略上可说无懈可击,欠缺的只是古代实战经验而已。 大学期间曾经研究过空手道、截拳道,但此时面对真正的剑圣,方知用剑高手的可怕,倘若自己不能孜孜进取,不断增强自己,终究会被时代所淘汰。 龙天羽沉思半晌,坚定道:“既然先生如此厚爱,盛情难却,在下倘若推辞,便是不识抬举,反而不够磊落!师傅在上,晚辈龙天羽在此有礼了!” 曹秋道心下甚喜,欣慰道:“老夫一生所收劣徒之中,尚有四位还算勉强过关,只可惜四人天资有限,曹某人便根据其悟性,调教出四个不同用剑路线,分别以快、狠、猛、柔而出名,别人只道是四位高徒颇得真传,实不过三成而已!老夫常叹息,空怀一身绝世剑法,而无后继之人,今夜得见天羽……哈哈,总算苦心人天不负,自明日起,你便每天清晨前来学剑,老夫定要把这一身绝学倾囊相授!” 龙天羽除了暗赞自己鸿运当头外还能说什么呢?当下拜过剑术宗师后,立下约定,便返回了才女的香闺。 淳于婉儿依然还在酣睡,雪白凝脂的玉体横躺在床,头发披散在枕头上,身上的被子已经褪到了一半,两只成熟的玉兔脱笼而出,肉光致致。 她的面容闪烁着圣洁的光泽,掩饰不住云雨过后的满足风情,长长的睫毛在紧闭的双眼上格外突出,樱唇随着呼吸而微张,香舌轻轻搭在口边,几丝香液缠绕在上面,更增娇媚。 龙天羽看得心血欲喷,但想到几个时辰后还要去向剑圣求教,为了追逐今后的梦想,唯有凭着过人的定力强压下欲火,搂着赤裸的佳人疲倦睡去。 此后龙天羽每日天色微明便起床,来到竹舍前跟剑圣习练古代剑学,由于天资聪颖,配合以前对武术的理解,只要曹秋道演示一遍,便全部默记于脑海,逐一消化吸收,进步神速,两个月后,已经学全了剑圣所有剑诣和招式,即便与曹秋道过招,如果后者不动用内劲真气,光是剑招外力比拼,百十回合间他也不会轻易落败! 阳春三月,柳絮莺啼,幽谷内峭壁奇峰,树木成荫,湖波如镜,无限柔情。才女香闺前一株株玉兰、樱花、芙蓉、木犀交错其间,姹紫嫣红、五彩缤纷。 晨曦初照,树林中挥剑打斗着二人,一个鹰眉剑目、白须飘动,步似行云、招断意连,手中长剑盘旋飞舞,攻势犹如怒涛狂飙击出,另外一人目朗似星、面如冠玉,剑身如一,动似游龙,在对方强大森寒的剑气下,依然不动容色,韵度自如,无论攻势如何凌厉,总能配合敏捷身法和精妙的剑招将攻势化解无形。 剑圣虽然运剑炉火纯青,经验丰富,却毕竟不如对方年轻力胜,三百多回合已过,仍未攻破龙天羽的门户,而龙天羽当然也奈何不了对方。 双方又交击三十余剑后,曹秋道长啸一声,退出战圈,收剑而立,笑道:“不错!果然乃奇才!只须三个月间,剑术便与老夫难分轩轾,倘若三年后那还了得?恐怕到时剑圣之名可要换个主儿喽!” 龙天羽仗剑悠然而立,谦逊道:“师傅又取笑天羽了,您没有使出五成内劲,否则我早就落败了,再说师傅老当益壮,修心剑道,无剑无我!即使再过十年,师傅依然雄风不减!” “哈哈……”曹秋道捋着胡须笑道:“老夫一生沉溺剑道,对世事无所留恋,正如《庄子?说剑》所记:‘天下好剑客,惟独吾剑痴’。记得三百年前一位著名的剑术家越女曾曰:‘凡乎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如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行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将剑术道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日后你只要内外兼修,抽出时间打坐练气,修炼内劲,才会成为真正的用剑高手,现在还算是外家剑手,最后给你看样兵器,日后倘若碰到用此兵器的主人或传人,你定要多加小心!” 言罢转身回屋,片刻从房内取出一个花纹古朴,雕刻精美的木匣。 曹秋道当着龙天羽的面,将匣盖打开,从中抽出一道青光,犹如一泓秋水,寒气逼人。 龙天羽凝神瞧去,蓦然见到他手中的兵器,失声道:“东洋刀?”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风云变幻 龙天羽见他手中兵器的确意外得很,怎么秦末时期就已经有日本刀了?自己曾经因一时好奇,对各国拳术以及武器进行过收集,并通过电脑分析,虚拟比较相互之间的优点和特性。 这东洋刀正属于日本剑道的一种,来来去去只有几式,却威力无穷,而且易学易懂,暑假速成班只需要两个月,便可耍得似模似样。当初自己苦练刀法,主要受到当时风靡全球的美国大片《刀锋战士六之王者归来》的影响,觉得男主角詹姆斯?布鲁斯南,舞起东洋刀简直帅呆酷毙了! 从此便请来日本著名剑道大师风魔小次郎亲自传授,以后坚持每天练习,造诣非浅!在不断的研究领悟中,发觉西洋剑术攻守兼备,后发先制,恰是日本剑道的客星,而且当他将太极以柔克刚的思想融入击剑后,接连几届的环球联赛中击败日本剑道以及西欧剑术。 曹秋道见他怔怔出神,只道是他也被这神奇的兵器所慑,当下解释道:“这把兵器乃为师按当年一位对手所用仿制出来,二十多年苦思破解之法,却并无多大成效,只因此兵器毫无招式规律可寻,来来去去,浑然天成,倘若天羽日后遇到务必多加提防!” 龙天羽哑然失笑道:“师傅有所不知,此兵器以沉猛的攻击为主,配合腕力、臂力、腰力流水一线,最重气势,却并非无懈可击。 用剑者务必心平气和、避实就虚,无须硬挡、借力用力,便可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后发先制,以无招胜有招!” 曹秋道闻言虎躯震颤,剑眉竖挑,双目神采飞扬,便似寻找到几十年梦想得到的宝贝一般,口中喃喃道:“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后发先制……以无招胜有招……无招胜有招……哈哈……老夫终于想通了……终于想通了……哈哈……”笑声由近传远,回荡在整个山谷,良久不绝。蓦然笑声甫毕,再没了任何气息。 “师傅……”龙天羽愕然惊道,凝神望去,只见他刀锋触地支撑着身躯卓立,衣襟当风,状若天神,却哪有了气息? 一代剑扫七国的剑术宗师就此归天! 龙天羽、黄石公、淳于婉儿三人将曹秋道的躯体长埋幽谷之中,四周峻岭叠翠,云雾缭绕,山清水秀,佳木繁荫,倒是风水宝地。 龙天羽将那把东洋刀与一柄折断的“斩将”宝剑埋在曹秋道的墓前,恩恩怨怨,得得失失终归尘土,想到几个月的师徒之情,授剑之恩,不禁黯然神伤。 三人伫立良久,黄石公一声感叹,领着这对玉人,漫步在幽谷小径,沉默半晌,黄石公忽然转身向着二人道:“婉儿对春秋数百年来的大秦一统如何看待?” 淳于婉儿慧心聪颖,先望了爱郎一眼,美目闪着摄人心魄的异彩,说道:“周室平王东迁,揭开了春秋战国的序幕,周作为天下共主的地位从此衰微,王命不从,导致诸侯兼并,列国内乱,从而引出了春秋争霸的风云变幻。 “大的诸侯国纷纷打出‘尊王’‘攘夷’‘禁抑篡弑’‘裁制兼并’的旗号,凭借武力号令诸侯,春秋时期的争战中,先后出现了齐桓公、宋襄公、晋文王、楚庄王、秦穆公五位霸主,故称‘春秋五霸’。 “自韩、赵、魏三家分晋,历史便进入战国时期。战国时期的政治秩序发生了大的改变,小的诸侯国为大诸侯国所兼并,最后只剩下齐、楚、燕、韩、赵、魏、秦等七个大的诸侯国,并称‘战国七雄’。 “诸国纷纷变革自强,以秦的变法最为彻底,因而发展最快,对东方六国构成很大的威胁,当年苏秦策划‘合纵’组织六国抗秦,不久,‘合纵’为张仪的‘连横’所败,西秦统一的趋势锐不可当!” 黄石公捋着胡须满意点头,转问龙天羽道:“天羽,你对何人亡秦可有所定论?” 龙天羽适才听着佳人的精辟妙论,不禁暗赞她的才学,幸好自己是考古学毕业的高才生,否则此刻定会出丑不可,当下从容道:“盖秦灭六国,四方怨恨,而楚尤发愤,势虽三户必亡秦!” 黄石公凝神半晌道:“果然见解独到,老夫虽看好楚人,却也没有天羽这般肯定,昨夜五星异闪,恐怕战事将起,不知天羽有何打算?” 龙天羽深情地望了才女一眼,感叹道:“庄周曾言:‘以其至小,求窍其至大之域,必迷乱而不能自得。’好比夏天的虫,终不知冬天的冰雪;人生短暂,有若白驹过隙,大丈夫立身处世,自应因时制宜,追逐梦想,只要行心之所安,便无愧于天地!” 淳于婉儿双目露出迷醉的神色,显然被夫君不可一世的傲骨所打动。 黄石公点头叹道:“只怕这是一条不归路,或许还会搭上性命,天羽认为值得么?” 龙天羽豪情万丈,脱口而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只要放手而为,追逐自己的理想,轰轰烈烈地走过自己的人生,成败本身根本无关重要,能与旗鼓相当的霸主角逐,与天命相抗,力挽波澜,便不负此生!” 淳于婉儿“啊”的娇呼一声,挽住爱郎的手臂,整个娇美的身躯情不自禁地靠向夫君,口中念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不由将身子靠得更紧。 黄石公赞许道:“一切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天羽的确非常之人,不知天羽准备何时动身呢?” 龙天羽心中一惊,暗自佩服他的眼力,竟看出了自己已有出谷之心;此时正值四月初,史书记载胡亥登基次年七月,爆发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农民起义;陈胜、吴广于大泽乡揭竿而起,随后四方响应,三年后推翻暴秦,群雄逐鹿中原。 无论历史能不能改变?无论天命所归的最后君主是不是刘邦?都不会左右自己的思想,因为历史在自己的眼中只不过是已经发生的故事,所谓的历史规律也不过是后人在历史烙印上画下的标记。 只是自己那个时代的科学领域还无法验证:可以将真人穿梭时空,送回古代并改变后,未来会有何变化?或许根本就是不同的空间异域,互不影响!总之我龙天羽定要证实一次,将历史覆雨翻云,扭转乾坤!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英雄救美 龙天羽望着秋波流慧,美艳无匹的淳于婉儿,为难道:“我正想与干爹和婉儿相商,自从胡亥秦二世上台后,虽无其父始皇帝的雄才伟略,残忍暴虐却犹有过之。 他一面大肆残杀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一面滥施刑法,横征暴敛,极是残暴奢移,弄得秦王朝刑徒遍地,民不聊生,社会动荡不安。天下如同布满了久晒的干柴,只要有个火星,便可以燃起燎原大火。 天羽则想趁机出去闯荡一番,而且……而且我尚有一位红颜爱妻被暂且安置在楚地寿春,阔别数月之久,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定要前去接她,故此却要与婉儿、干爹分开一段时间。” 淳于婉儿娇躯一颤,蓦然抬首仰望爱郎,色变道:“你要丢下婉儿独自去么?人家现下都是你的人了,自应跟随夫君的嘛,除非你是嫌弃人家,不肯要婉儿啦!” 龙天羽每日相处的皆是她清雅圣洁、不然尘凡的一面,此时被这艳冠当世的才女一阵撒娇,整颗热血的心都被她娇姿美态,天籁梵音融化了。 投降道:“婉儿饶了为夫吧,这次出谷只是了解目前天下形势如何?数月后即便归来,与婉儿相聚,到那时再与我的才女比翼双飞;只是此行长途跋涉,不愿婉儿随行受累,乖乖听为夫的话才是!” 淳于婉儿泪珠莹然,尚要出言辩驳,身子蓦然一软,被对方一只大手箍住腰肢搂入怀内,另一只手背着黄石公的视线,抚摸在佳人丰满高腴的隆臀上,软捏揉搓。才女立时浑身酥软乏力,娇喘微微,脸颊泛红,将螓首埋在情郎的怀内,不再言语。 黄石公叹道:“此行不易、多有坎坷,望天羽谨慎行之;老夫本欲为君占测一卦,说也奇怪,天羽的相位身于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难以占卜。 看来命运完全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不过凭天羽的机智与身手,怕天下也没有什么事可难得倒你,但总要小心为上,万事仁义当先,必能逢凶化吉,大展鸿图!” 龙天羽点头受教,应道:“天羽自当谨记干爹教诲,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必会前来迎接婉儿,到那时便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在身边。” 淳于婉儿仰望向爱郎,秀眸红润,泣道:“但愿夫君言而有信,莫要忘记人家才好,婉儿便在谷中日夜盼君早日归来,唉!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打发,你把人家累掺了!” 黄石公微微笑道:“婉儿二十年来不都是陪我这老头子在谷中度过的么?昔日见你抚琴种花,不亦乐乎,难道都是装出来的不成?还是有了夫君就不理干爹了?” 淳于婉儿大窘,脸上飞起两朵夺目的红云,跺足道:“干爹……才不是那样的……只是……只是人家担心他嘛!”。转首向着龙天羽说道:“哼,死天羽,够胆色就不来找婉儿试试?” 龙天羽欣然道:“我龙天羽可是言出必行、天命不惧,既然夫人有言在先,为夫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喔!”言罢便欲迈步出谷。 淳于婉儿蓦地拉住他的手臂,怎舍得放他离开,小鸟伊人地傍在他的身边,分别将近,多挨片刻那也是好的! 黄石公看着以才学和情操闻名天下、跻身为三奇女之首的‘雪美人’,竟然被他制得服服帖帖的,不由暗叹,恐怕日后没有什么女子可以逃过他的魅力。 接下来的十余日,这对玉人知道分离在际,每日不出香闺一步,除了抚琴合奏,便是抵死缠绵。淳于婉儿完全放开自己,与夫君尽尝鱼水之欢,其中美妙处,实不能用笔墨描绘万分之一。 十日之后,龙天羽收拾行囊,在淳于婉儿和黄石公的相送下,来到幽谷峡口,黄、慕二人各自赠出珍藏之宝,淳于婉儿将心爱的照夜玉狮子宝马赠君,愿以此相陪千里。 黄石公送的是当年师祖相传的一柄宝剑,名曰:‘破军’,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龙天羽用力拔出三寸,只觉寒气由剑鞘袭出,森冷逼人,正是宝剑配英雄。 淳于婉儿还欲再送出十里,却被龙天语软硬兼施,方将才女劝住,恋恋不舍地止住脚步,含泪目送他背影远去。 龙天羽收拾情怀,将‘破军’宝剑系在背后,策骑飞驰,跨下良驹,又名‘追月’,日行千里,飞走如风,一道白影疾风而过,一口气奔出三十里外。 龙天羽似觉天高地广,任我遨游之感,策马一路向南,按才女事先绘好的地图,以及自己对地理知识的了解,绕走旧赵之地,经过荥阳、定陶、昌邑,直奔楚地。 一个月后来到一处县镇郊外的河边,人马困乏,便停歇片刻,龙天羽躺在草地打了一会盹儿,醒来时接近正午,起身走到小溪边,抄起一掬泉水送入口内,只觉一股清凉直通肠胃,香醇可口,怡然神爽。 忽然听到远处树林传来女子哭喊救命之声,龙天羽脑海瞬间闪出‘行侠仗义’四个字,自己练了一身绝世剑法,初出江湖,正要寻上几个剑手试剑,此时听到救命之声,正中下怀,提剑穿过树藤繁枝,来到一处空地。 只见一位十四、五的少女坐在草地上放声大哭,身旁几步远处,一个赤着上身的魁梧的汉子,正在对胯下女子施暴,他一只大手攥住身下姑娘的一对柔夷。 另一只魔掌正在撕扯女子身上的霓裳,此时上衣已被撤烂,诱人的红亵衣掉落一角,两只雪白的玉兔欲脱笼而出,在女子不断挣扎时,上下起伏颤抖。 大汉欲火上涨,大手已经移到女子的下身,掀起罗裙,便往里面伸去,龙天羽见状暗叫乖乖不得了,幸好本大爷来的及时,当即一个箭步窜到跟前,大喝一声,挥起右掌直捣对方面门,掌未临,风先至,先声夺人。 那大汉正是兴奋之时,不料有人击来,转头望去,却见一拳犹如铁锤袭面而来,躲闪不及,“碰”的一声,整个虎躯被拳劲击出数尺远。 大汉一声惨嚎,滚出数步才站起身来,鼻梁塌陷,鲜血喷溅,当下抹了一把血迹,从地上拾起佩剑,喝骂道:“你这鸟人!连雍齿大爷的好事你也敢破坏,看你是活腻了。”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卧龙之地 龙天羽知道打斗即将开始,凝神瞧向对手,虎背熊腰、豹头猿臂、宽鼻阔嘴,比自己矮上半头,相貌平平,但眉宇甚浓,双目精光闪烁,看上去倒也有一股狠劲。 雍齿?这名字听来很是耳熟,难道是曾与刘邦、樊哙一同以屠狗维持生计的雍齿?后来随同刘邦沛县起义,南征北战,但一代将相,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令人发指的勾当,不过想想刘邦当初也不是个好鸟,他的朋友如此也就不足为奇了。 正当遐想之际,雍齿大喝一声,步若猛虎,挺剑疾刺过来,势如奔雷。 龙天羽眼明手快,瞧见对方疾刺而来,看清力道与方位,不禁颇感失望,对方的剑术看似威猛,实则虚张声势,空有一身蛮力而已,并无精妙剑法寓内。 龙天羽并未抽剑,待对方剑尖涌来之时,身子倏地倾斜,避过剑锋,等他余力已衰,一剑刺空之时,伸手在扣住对方握剑的手腕,同时施展截拳手法,弯起右膝连续两下,撞在雍齿的小腹,接着左勾拳,贯满劲力,狠狠地击在他的脸颊。 战事一合之间便已结束,这一拳臂力惊人,配合截拳道中侧身凝聚全身力量,瞬间爆发的原理,一拳将他连人带剑迫出四、五步远。 雍齿只觉头晕目眩,何曾见过如此敏捷狠辣的打法,一时拳脚生风,膝肘并用,倒在地上不敢恋战,喝道:“浑小子,雍爷我定会记下这个梁子,日后决计不会放过你!”言罢踉跄逃去。 龙天羽浅笑道:“不要等太久喔!” 回身瞧去,那位女子长发凌乱,衣不遮体,娇躯蜷缩在一起,双臂怀抱,不知受惊过度还是怕羞,担心起来会露出重要的部位。 仔细端详,女子应该在十七八间,容色清丽娇美,柳眉顾盼生姿,肩若削成,肌如白雪,发育饱满的酥胸半露胸前,仿佛玉碗筘成一般,紧靠在一起的双腿白皙浑圆、修长优美,此刻依然团坐在地,娇喘微微,双眸红肿,泪珠刷刷地滑过脸颊,当真吾见犹怜。 龙天羽除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待佳人惊魂未定时,顺势将她拦腰抱起,怜惜道:“姑娘家在何处?我护送你回去!” 女子闻声方回过神来,想到适才一幕虎口脱险,不由埋头在他怀内放声哭了起来。 龙天羽手足无措,只好温言安慰一番,过了良久,见她哭泣声渐止,爱抚粉背相询道:“不知小姐芳名?家住何处,我可以护送一程!” 那女子泪珠莹然,愕然抬首,仰望抱着自己的男子,英姿潇洒,正气凛然,不由看得呆了,暗忖此地荒郊野外怎会有如此洒脱的英雄人物,一时心跳加快,玉颊泛起红晕。 低声道:“我叫萧湘,家住前方不远的沛县,只是近三年来常住姨母家,今日回来探望双亲,孰知……孰知经此遭遇歹人,幸亏公子相救,不然……人家就惨了。” 龙天羽听到此地乃沛县,心忖:“难道是刘邦的卧龙之地?看来自己昨夜多绕出了几十里路,无意中到此,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若先睹刘邦为快,瞧瞧他到底是何人物?” 当下好奇道:“小姐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习武之人份内应当,噢……是了,适才那歹人有没有……那个……什么你?” 萧湘面红耳赤,偷瞄了他一眼,羞涩地垂下螓首,以蚊子般的声音娇咛道:“幸好公子来的及时,那坏蛋只是撕破人家衣裙,并没……没有怎样人家!” 龙天羽记得自己那个时代,有一位作家曾写道:‘生活就像强奸,与其不能反抗,倒不如躺下来慢慢享受。’想到自己在幽谷时,还不是施计强吻才女,最后才将‘雪美人’征服。 不同的是淳于婉儿之前就已爱上了自己,只不过放不下多年的矜持与冰冷,那一招‘单刀直入’将她最后的防御彻底攻破。 萧湘见他怔怔出神,问道:“湘儿还不知公子的大名?你……你真的愿意一路护送人家回去么?” 龙天羽微微笑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怎会欺骗弱女子?何况本人正要前往沛县,这护花使者的职位,我龙天羽是当定了。” 萧湘口中念着‘护花使者’一词,甚感新鲜,仔细咀嚼方明其意,不由红晕蔓延至耳朵和玉颈处。此时那个小姑娘也止住哭声,抹泪来到小姐身旁,心有余悸。 龙天羽爱怜地将佳人放下,然后背过身躯,说道:“小姐先将衣衫换了,我去将你府上那名车夫埋了,然后咱们便立即上路。” 萧湘被他软香温玉地抱在怀内,首次如此温柔亲近地感受到男子气息,只觉娇体发软,浑身发烫起来;此时被他放下,见他又丝毫不贪婪美色,虽然钦拜男子英雄了得,但不免有几分失落,希望对方能多抱自己一刻。 龙天羽走过去将送她回府却中剑毙命的车夫埋好,随后打一口哨,追月良驹闻声长嘶疾奔过来。 萧湘换上一袭粉红色的绣装,体态轻盈,长发梳洗,云髻峨峨,婀娜走到龙天羽身前道:“羽哥,你瞧人家这样穿戴可以了么?” 龙天羽凝神细看,见她眉如翠羽,眼横秋水,面似桃李含露,体如白雪团成;容色清丽,娴雅慧淑,倒是美人胚子。不禁赞了一句:“很美!”。说着把她拦腰抱起,放于追月马背,然后又将小丫鬟也抱了上去。 龙天羽牵马步行,走了一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刘邦的老家沛县,经过护城高墙,步入一条宽阔的街道,两旁一幢幢石房、泥屋、木楼不规则地排作两行,街道上摆满了各种农作物、精工品以及牲口,买卖的人们停停行行,挤满了泥街近八成的面积。 正当龙天羽转头与佳人调笑之际,蓦然间从前面丈许远处的酒栈,闪出十多个魁梧汉子,提剑立在街道中间,拦住去路。 其中一位正是包扎后的雍齿,指着龙天羽,向身旁一位看似这群人的首脑人物道:“三哥,就是这厮打伤兄弟的,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出了这口鸟气!”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剑煮英雄 龙天羽环顾众人,在一群市井之徒、地痞彪形汉子正中,一位身材适中,宽肩窄腰,鼻梁高挺,炯目寒光,一身长衫,裹袖挽至臂间,嘴边逸出一丝微笑,给人笑里藏刀、高深莫测的感觉。 其中一名彪汉,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哂道:“雍老弟,洒家只道他是三头六臂,原来却是乳臭未干的浑小子,只怕未必经得起樊某人全力一拳。” 萧湘坐于马背,见对方人多势重,显然都是那歹人的同伙,不由担心起来,芳容失色道:“羽哥,我们换路而行吧,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小娘子怕了,不若来我们这边,哥几个轮流伺候你……哈……”其中一人言罢,十几人哄然大笑。 龙天羽转身望向萧湘,从容笑道:“小姐莫慌,有护花使者在此,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姑娘的!” 萧湘心中焦急,脱口而出道:“人家……人家……是担心你!” 龙天羽耸肩笑道:“姑娘不必担心,那群乃乌合之众,中看不中用的!”转身豪情万丈,搓拳道:“是单挑还是群殴?” 姓樊的魁梧汉子,闻言火冒三丈,声如巨雷,大喝一声,箭步标前,挥起铁拳便往他鼻梁捣去。 龙天羽屹立不动,犹如渊亭岳峙,暗自运劲,将他击来的力道与方位,捏拿妙至毫颠,倏地出手,像铁箍一般,扣住对方的拳头,用力紧握! 此大汉姓樊名哙,沛县人也,适才猛地手臂贯力,一拳排山倒海打出,蓦见对方伸手一迎一吸,却将自己手上力道完全卸去,接着阵阵椎心裂骨的痛楚传入神经。 龙天羽推拳劲作,发腿生风,飞起一脚正踢中樊哙的腹部,将他踹出数步远,踉跄倒地。 一位中年男子身躯奔前,扶住樊哙,道:“没伤着吧?” 樊哙强忍疼痛,叫道:“不当事,夏侯兄弟小心,这小子身手利落得很!” 那男子微微点头,提剑迈前五步,仗剑卓立,表面客气道:“本人夏侯婴,倒要请教公子高招!” 龙天羽听到对方自报名讳,微感吃惊,心忖:“嘿!今日倒是将刘邦集团的人物逐一相见,先前的雍齿,现在的夏侯婴,适才那个姓樊,不会是樊哙吧?史书上记载这些人无不是开国功臣良将,此刻正好试试他们有多少斤两?” 当下意态自若,欣然道:“在下龙天羽,久闻夏侯兄大名,今日能在此讨教几招,确是荣幸!” 夏侯婴心忖自己现下乃一名车夫,私下苦练剑法,并没有崭露锋芒过,怎会被人久闻大名?定是他在嘲笑自己,大喝一声:“刀剑无情,兄弟小心了!” “锵”夏侯婴拔剑出鞘,顿时寒芒四射,双目神光闪动,剑尖遥指前方,形成一股森寒逼人的气势,旁观者都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樊哙等尚是首次见他正式用剑,均大为震慑,每想到平日做车夫的夏侯婴,竟是位用剑高手,单看这气势,便可想而知他的剑法必定精妙无匹。 龙天羽凝立不动,丝毫不为他的气势的影响,神情悠闲,嘴角飘起一丝宁逸的笑意,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抵挡着对方泰山压顶之势。笑道:“夏侯兄请!” 夏侯婴见对方在自己凌厉的气势压迫下,仍然屹立不动,从容自若,不由暗自纳罕:师傅曾讲过,用剑者对垒重在气势,在心理上压倒对方,趁对手心胆惧寒时,乘势猛击,控制全场主动,必将对手血溅五步之内。 此时哪知眼前的青年丝毫不为所动,而且使人涌出无懈可击之感,反而令他失去方寸,想到先发制人,忽然一声暴喝,闪电冲前,挥剑横削,步法敏捷,剑气破空,发出一阵阵呼啸风声,势不可挡。 那十几个壮汉都喝起彩来,为他助威,恨不得一招之间便可破敌,将对手血饮剑下。 龙天羽依然不动声色,待剑锋削来之际,看准来势,前胸蓦地向后微倾,韵度自如,剑尖只差一寸便割到衣衫,却无功而返。 樊哙等人无不大叫可惜,而萧湘则呼了一口气,庆幸男子躲过致命一剑,整个神经却仍未松懈,一颗芳心提高嗓间,惊魂未定。 夏侯婴剑气纵横,步似行云,仗剑在胸前一颤,幻出令人难以相信无数朵似有实质的剑花,虚虚实实,委实难测。同时借腰腿扫动之力发动,汇聚了全身气力猛刺过去,快似电闪,迅如雷霆;霎时间剑锋已疾至龙天羽胸前尺许处。 “啊……”萧湘与小丫鬟吓得掩住美眸,不忍卒睹。 “锵铮”破军宝剑蓦地又背后鞘中拔了出来,一道长虹闪过,森寒的剑气顺势而出,令周围的空气不由骤起寒霜。 龙天羽有灵性的炯目射出奇光,思绪的运转比平常人快上百倍,后发先制,轻灵潇洒,剑芒暴涨,以奔雷逐电之速,迎风斩下。 “当”破军剑触到夏侯婴利剑之时,龙天羽暗自收力,吸慑着对方剑身,一吸一带,借力快速旋转,御掉劲力,反击向他的颈侧。 夏侯婴感觉手腕剑身强大的力道,仿佛击在水中一般,完全用不上腕力;正当吃惊之时,眼前寒光乍闪,只觉脖前颈项微凉,龙天羽的宝剑已经破开他的门户、架到他的脖颈前三寸处倏地停住。 夏侯婴手臂酸麻,虎口欲裂。全身蓦地一僵,此刻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龙蛇混杂 龙天羽还剑入鞘,寒芒收敛,微微一笑,赔礼道:“得罪了!” 夏侯婴浑身僵硬,闻声回过神来,后背手心袭出一阵冷汗,刚才颈项上的剑锋倘若差上三寸,势必命丧剑下,此时心悦诚服道:“龙兄弟剑法高明,夏侯婴甘拜下风!” 龙天羽尚未回答,忽然有人大笑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站在彪汉中央,以竹皮为冠的奇相男子,拍手叫好,笑逐颜开,走了过来,说道:“怪不得今早儿见喜鹊在枝头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人要到此,本人姓刘名邦,单字季;龙公子英雄年少,剑法出神,如若公子不嫌,我便称你一声贤弟,日后大家便是自家兄弟,定要好生亲近。来来,请入酒栈一叙!” 龙天羽听他如此言语,不由暗赞对方脸皮实在厚得可以,这么快便拉扯关系、称兄道弟的,不愧为刘邦,若非自己有个人处世原则,生平最讨厌口蜜腹剑、反复无常之人,说不定会被他拉拢过去。 行军也好经商也罢,谋略固然重要,但君子取之有道;背信弃义、不择手段者,向来被古往今来贤者所不喜。虽然刘邦在已有的史书上记载,神奇地战胜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成为千古帝王,看来其中因素颇多,最主要的是对手项羽,一意孤行,不善纳言,傲慢自大,有勇少谋,否则成败难料。 龙天羽想到数月前一直想找到此人做拍挡,从而干一番大事,与项羽抗衡,角逐中原霸主,如今见到刘邦反而释然,同项羽争一时之勇有何妙趣可言? 倒不如自己放手而为,自建义军,将来武与项斗、智与刘争;凭着二十一世纪自己经营电脑王国和军事作战的理论思想,结合着过人的机智和身手,绝对可以同时应付这两位楚汉枭雄,好比三国时期魏、蜀、吴三足鼎立一般,各显神通,岂不快哉! 龙天羽淡淡道:“刘兄不必客气,我路经此地,稍会便行离开,就不劳烦几位了!” 刘邦不愿道:“远来即是客,我等兄弟怎地也要略尽地主之谊,否则龙兄弟便是瞧不起我刘季!” 龙天羽心想:“嘿,这厮的交际还真是不简单,演技更是一流,没有关系硬要扯上三分!”便推辞道:“我尚要送那位姑娘回府,此时多有不便,不如日后再聚!” 萧湘下马来到龙天羽的身旁,适才听到他只是路经此地,一会送自己回府后便会离开,想到与他短短相识即将分开,如何肯舍得,含羞说道:“羽哥,此处离我家甚近,回去也不忙于一时,既然刘大哥盛情相邀,不如……不如进去一叙,湘儿跟随在羽哥身边便是。” 龙天羽略有惊讶,心忖他大家闺秀一向讨厌这种市井之徒,何况先前险些被其中一位强暴,此刻态度大改,不知为何? 刘邦盯向他身旁少女,见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肩若刀削,腰似束素,娇美婉转,不由一叹,寻思沛县何时有如此娇美的妮子,怎地本大爷从未见过呢? 刘邦风流成性,常在花丛中打混,极爱拈花惹草,对少女也好美妇也罢,统统来者不拒,此时瞧她脸颊一阵羞态,便知道她动了春心,对这男子有意,微微笑道:“龙兄弟,咱弟妹所言极是,来日不如撞日,痛痛快快随哥哥我入轩吃酒,方大丈夫也!” 萧湘被说中心事,脸上兀自飞起两朵红云,听到对方的称呼,心下一甜,暗自欢喜,也不加反驳,只是偷瞄了龙天羽一眼,便娇羞垂下头去,玩弄着衣角。 龙天羽不忍抚姑娘之意,心想事已至此,随他们吃酒也无不可,正好了解一番众人的性格和弱点,知己知彼,日后应付起来便多了一分的胜算,当下点头道:“既然刘兄如此热情款待,天羽便却之不恭了!” 刘邦哈哈大笑,挽着龙天羽的胳臂,近乎道:“这便是好男儿,龙兄弟请!” 众人进了酒访,占了近三桌的席,刘邦、夏侯婴、樊哙、周勃与龙天羽一席,萧湘则坐在他的身旁,不时地瞄他一眼,心中说不出的甜美。 雍齿因午间被他破坏好事,恨之入骨,便坐在较远的一席,盯着美人酥胸和隆臀不放,暗忖老大在搞什么名堂?为何请我的仇家吃酒,还如此殷勤,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刘邦坐下后,拍桌向着内屋喊道:“老板娘,来几坛好酒,上三斤猪肝,五斤牛肉,还有什么象样的好菜统统拿上来!” “哎哟,今儿有什么贵客,这般铺张?”一个妩媚的声音从内轩传来,随即掀帘而出一位约二十四、五年纪的少妇,鹅蛋俏脸,姿色尚佳,樱桃小嘴,唇如胭脂,走起步来轻扭着蛮腰和翘臀,一股透在骨子里的风骚。 少妇盈盈走到刘邦身旁,似喜非喜娇道:“冤家,刚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刘邦嘿嘿一笑,伸出手臂蓦然将她搂抱在腿上,在香腮上亲了一口,笑道:“没看到本爷又结交一位少年英雄做兄弟吗?” 少妇身子一酥,凝神望去,正好与龙天羽目光一触,吃了一惊,暗想奴家还头一遭见过如此英俊的青年。向着刘邦媚道:“算你的了,总算交上一个象样的兄弟!” 刘邦在她丰满的臀部拧了两记,笑道:“还不快去准备!” 那少妇“嘤咛”一声,站起身来,脸上一红,婀娜去了。 此时蓦地从外面奔进一人,喊道:“邦哥,你们怎么还在这呢?县令吕公为千金祝一十八岁生辰,设宴请客,萧、曹两位哥哥做执事,县内有钱有势之人,皆趋之若鹜,咱兄弟们焉有不去之理?” 刘邦大笑道:“沛县之事再大,倘若没有咱们的参与,能大到哪儿去?”转头向着龙天羽道:“相请不如偶遇,今日龙兄弟来得正好,咱们这便齐去赴宴如何?” 龙天羽听到吕公之名,难道便是吕后的父亲,相传因观相看出刘邦乃非寻常之人,便将女儿嫁与刘邦为妻,后来飞黄腾达、贵不可言,果真鸿运当头。 目光瞧向萧湘,后者梨涡浅笑,含羞点头,以示愿意随君前往,龙天羽遂道:“去也无妨!” 谈笑间,吕令府邸在望。门前有许多慕名而来的访客,纷纷送出礼帛银两进入府去,外面有十几位家将逐一收礼,维持秩序。 樊哙见状道:“阿邦!这宴席看来并非免费,我等哪来的帛礼?” 刘邦微微一笑,使个眼色,走到门口大喊道:“本大爷我出银一万两,统统给我闪开!” 在场众人闻言皆倒……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真假弑龙 刘邦语出惊人,慕名访客不由回头瞧来,张望究竟何人如此阔气,正在执事的萧何与曹参二人放下笔墨,遁声走出门来。 龙天羽不是没见过撒谎的人,但撒过谎后如此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人却很少见,倘若刘邦去拍电影,以他的演技下届金马奖一定非君莫属。 凝神望去,从门内走出二人,一位中等身材,长须炯目,头束纶巾,身披长褂;另一位身材高瘦,鬓长二尺,卧蚕浓眉,相貌堂堂,头戴逍遥巾,长衫飘动,威风凛凛。 刘邦见二人走来,笑道:“两位兄长前来迎接刘季不成!”说着转身便欲向二人介绍龙天羽。 萧湘蓦然唤了一声“爹爹”,便香风飘过,奔进一位中年男子的怀中。 众人微感愕然,那位卧蚕浓眉,威风凛凛的男子,瞧清怀中少女的姿态,欣喜万分,伸手抚着她的长发,惊喜道:“湘儿,什么时候回到沛县的,怎么不派人给家捎个信儿,好让爹亲自去接你!路上可曾累着身子?” 萧湘红着脸道:“路上……路上……遇到坏人拦截,幸好……幸好被羽哥救了女儿,不然……”话犹未尽,秀目转红,说不下去。 此时雍齿尴尬万分,哪想到这女娃子竟是结拜兄长萧何的女儿,走到萧何父女身前,伸手拍打了自己耳光两记,责骂道:“萧大哥,兄弟他娘的不是人,上午在郊外遇到侄女儿,还道是打哪来了个俏娘子,险些酿成大错,幸好未果,否则雍齿当真禽兽不如啊!” 萧何闻言一震,早知道他们这几个兄弟极爱吃荤贪腥,如今却未曾想到差点糟蹋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由气怒交加,但想到他们从未见过自己这女儿,原也怪罪无从,幸好没有出事,狠狠地瞪了雍齿一眼后,转问爱女道:“羽哥是何人?” 萧湘本在拭泪,听到父亲问起自己歆慕的男子,顿时颊烧红云,指着龙天羽羞喜道:“就是保护湘儿的龙大哥,也是他送女儿回来的。” 萧何顺着女儿目光细眼瞧去,只见面前五步远处悠然卓立着一位青年,容貌轩昂,丰姿俊爽,气度闲雅,神采飞扬,尤其是眉宇之间仿佛有股天地正气,不由心下一凛,暗赞如此英雄般的相貌,平生未见。 龙天羽目光与萧何不逞多让,见他虽过四旬,却傲骨铮铮,满腹经纶,想到刘邦身旁两位开国谋臣,张良、萧何,如今已见其一,果然不同凡响。 无论战争也好,商业也罢,若要激流涌上,成就一番霸业,最关键的便是人才,想到项羽麾下有智谋百出的亚父范增,刘邦身旁则有运筹帷幄的张良萧何,我孤家寡人无论多高的智商,终究人单势薄,双拳难敌四手。 常言道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自己在未来时代创建跨国际的电脑软件王国,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商业战略运用恰当,按其所长重用大批人才;历史争天下更是如此,倘若不能为己所用,必除之免留后患。 萧何见此人非同一般,神光似电,隐约间蕴涵着一股霸气,一直以来只道刘邦天生奇相,乃人中之龙,却仍在英姿神采、气度豪情上逊上何止三筹,愕然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对小女之恩,萧何感激不尽,永念此情!” 龙天羽脑海中闪过八个字‘收揽人心,纳为己用。’当下微笑道:“在下龙天羽,萧先生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丈夫应当如此!” 萧何见他如此豪情,更是钦佩不已,再瞧女儿那种一脸痴情的娇态,眉梢眼角,心中已有定数,暗赞女儿果真有福气,这般如意郎君到何处找去。 他握住龙天羽的手亲切道:“大恩不言谢,日后萧某定有厚报!”言罢微微一笑,瞧向身旁娇羞的女儿。 萧湘似听出言中之意,心如鹿撞一阵狂喜,又不敢表露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咬着香唇低下螓首,红霞蔓延至玉颈耳根处。 刘邦打圆场道:“这次真是河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幸好龙兄弟英雄救美,总算是虚惊一场。既然误会已了,各位兄弟,咱们进去可要喝个痛快!” 此时由府内迎出一位雾鬓风鬟,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县令吕公,适才听到门口有人出一万两银,震慑府内众人。吕公不敢怠慢贵宾,急忙迎出门来,瞧瞧对方是何等人物? 一番客气后,刘邦更是演足了戏,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在吕公的相陪下进入宴席。 大堂内气氛热烈,近百计的女婢男仆,在酒席间穿来插去,为客人捧茶添酒,刘邦因装腔作势,开出口头支票万两,而就坐于宴席前排,身后位席则是樊哙、周勃等人。 龙天羽被安置在左首第四长几,夏侯婴因他适才剑下留情,更敬佩他的剑法出神,便与龙天羽同席。 萧何与女儿坐在龙天羽下首席位,整个宴席座位围成一个圆形,分为三重,环环相扣,中央腾出大片空地,自是供歌舞表演之用。一阵钟鼓磬铙奏响,宴会正式开始,刘邦等兄弟大吃大喝,丝毫不理众人异样的目光,酒肉下肚后更是一番豪放,杯盘狼藉。 鼓乐忽止,再奏起时,一队二十余名美丽的歌舞姬,到了堂中心处莺歌燕舞,在歌姬正中被众星拱月般衬托出玲珑美人,瓜子般精致的脸庞无半分瑕疵,轮廓分明,少女姿态娇媚,肌肤如雪,樱桃的小口,清丽的红唇,和一双既迷人又充满野性的双眸,惹人遐思。 众人钦叹这妮子生得娇美,刘邦更是心中范思,想到自己在沛县四处寻花沾草,却不知县令的女儿竟如此的丽色,倘若弄上手来,不但夜夜笙歌,肆意伐旦,更得有吕府的财富与权势,日后助自己成就一番大事。 龙天羽却是另一番感受,佳人虽美却仍不及虞儿和钰莹小姐的姿色,更远不如自己的才女仙容,由眼前的歌姬不禁又想起了虞姬,不知她在寿春可好?无论如何宴会之后,都要立即前去接她! 今日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史书上记载的汉高祖刘邦,以及他身边的谋臣良将,倘若不是亲眼所见,定然不信项羽竟会败与此人,或许说项羽在历史上真正败给了时势。 人生如棋,一子失足,全盘皆输,而项羽这一盘却输掉了整个天下。但有志者输棋不输人,项羽的神勇千古罕见,最终败给的只不过是他自己那一关而已! 成王败寇,自古已然,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争天下,是否应该趁此机会,除去这干人等呢?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肝胆相照 史书记载秦末时期,正是接续了春秋战国以来“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社会大变动格局,贵族因其腐化堕落走向没落,而低层贫民阶级不断崛起。 秦始皇夷灭六国,创建出一个削平化的社会结构,更使往昔的六国贵族与游民草莽处在同一社会地位上,由此才会有“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记得清代学者赵翼论秦汉之际的转变时,曾曰:“自古皆封建诸侯,各君其国,卿大夫亦世其官,成例相沿,视为固然。其后积弊日甚,暴君荒主,既虐其民,无有底止,强臣大族,又篡弑相仍,祸乱不已。” 楚汉相争,表面看似刘项二人在争夺天下,背后其实是平民阶层与六国旧贵族之间的政治角力。 楚地原本僻处南方,经历多年文明化的过程,逐渐融入华夏。不过楚人终究野性未驯,保留了中原贵族失去的尚武精神,所以秦灭六国后,民间却流传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戏谣。 而不读史书,号称学万人敌的楚国军功贵族的后代项羽就得以趁时而起,成为抗秦力量的中流砥柱。另外一支抗秦主力则是好酒及色的地皮流氓刘邦,麾下文武将相,几乎兜揽了三十六行人物,英雄莫问出处,在逐鹿天下的过程中,各个都立下汗马功劳。 若非今日亲眼所见,定然不信这群乌合之众在史书上竟留下光辉的一页,我龙天羽来到这争雄乱世,与天命相抗,誓要洗刷清空这段历史,重新谱写。 龙天羽想到此处,眼中杀机顿起,罩住首席处正在纵酒放乐的刘邦,不知为何自己来自法治社会,却接连在这个时代涌起杀机,或许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半年的时间里,渐渐懂得了乱世的生存规则,弱肉强食,面对敌手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没有对错之分,唯有生死之别。 手中紧紧握住破军宝剑,盯向首席座位,刘邦此时酒劲上涌,言行举止更是放荡不羁,频频向身边的大小人物敬酒,并盯着宴席中央歌姬的粉颈玉臂,酥胸玉腿不放,口水连丝流下。 龙天羽将刘邦的表情举止尽受眼中,不由对他印象更打折扣,想到垓下之战,最终以汉胜楚败收场,项羽早年虽学过万人敌,却不懂得战争乃政治的继续,认识不到贵族势力走向衰亡,而平民阶级登上历史舞台的时代,反说“天亡我,非战之罪!”,岂非荒谬?无怪后人称他为“呆霸王”。 而出身低微的刘邦则不然,他鄙弃史书,背信弃义,不学无术,却通权达变,视贵族礼仪规则如同无物,历史学者对他的评价只有“高深莫测”四个字,不然像张良、韩信、萧何这等奇人神将,怎会尽数臣服于他的麾下,听候调遣! 龙天羽不断暇思,身旁同席的夏侯婴见他脸色异样,眼中射出凛然正气,不由愕然道:“龙兄弟是否有心事?” 龙天羽浅笑道:“夏侯婴剑法高明,胆识过人,难道甘愿埋没于此吗?” 夏侯婴轻叹道:“实不相瞒,我苦练剑法九年已,只为将来有所作为,征战沙场,只可惜大秦……哼……小人当道,投路无门,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等待时机了。” 龙天羽点头道:“不错,暴秦失政,二世昏庸,时机马上就要来临,夏侯兄施展抱负的机会就快到了!” 夏侯婴吓得脸色苍白,没想到他竟当面讲出如此言语,左右顾盼,众人皆欣赏歌舞,无人留意,遂低声道:“龙兄弟果然乃非常之人,不知兄弟又有何打算?” 龙天羽微微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所谓乱世出英雄,倘若小弟预料不错,月载之后必会有勇者因不满秦暴证而揭竿起义抗秦,到那时天下风云骤变,群雄趁机而起,大丈夫便应当审时度势,干一番丰功伟业!” 夏侯婴浑身一震,想到自己虽然志向远大,却也未想过推翻强秦,何况秦朝统一六国后,拥兵百万,骁勇善战,何人敢起义抗秦?惊讶道:“这些话要是传将出去,掉脑袋尚轻,恐怕要诛连九族,为何龙兄弟对夏侯婴如此信任,推心置腹呢?” 龙天羽豪气道:“我敬夏侯兄乃铁骨铮铮的汉子,天羽平生最喜欢结交此英雄,故有不吐不快之感!” 坐在旁席的萧何却隐约听见,低声钦佩道:“兄弟此番话语,便注定龙公子将来必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萧某佩服!” 此时歌舞已罢,歌姬纷纷退下,一身华服云髻的少女,婀娜坐到上席吕公的身边。同席的尚有几位家眷亲戚,其中一位六十余岁的老者,鹰鼻琐目,剑眉浓宇,身躯魁梧,一看便知非等闲之辈。 龙天羽微感愕然,心忖看不出这位老先生气势不凡,竟是位用剑上等高手。 吕公举杯敬酒道:“老夫迁于沛县不久,虽身为县令却难得认识诸位乡亲显贵,今日小女雉儿十八房龄刚满,借此机会邀请诸位同宴,如若有幸欲为小女寻得好夫家,哈哈……” 此刻一名仆人走到吕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吕公捋着胡须站起身,来到刘邦等人席前,说道:“这位刘公子出银万两,而礼帛中却未有此银数,难道是愚弄老夫不成?” 刘邦将坛中最后一杯酒灌入肚中,抹嘴挺胸道:“公子?什么公子?老子身上可是分文没有,谈何万两?这你也信,真是笑话!” 接着起身晃晃悠悠,转向后席道:“兄弟们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在此呆着怪闷得慌儿,走,出去他娘的凉快去。”言罢迈步便走。 就在这时,忽然身影一闪,那位剑眉浓宇的老者一把抓住刘邦的后心,臂力惊人,倏地将他整个身子拔起,举过头顶,喝道:“你这厮,敢在吕府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生死抉择 龙天羽见那人高大威猛,年过六甲,却依然臂力过人,单手竟能将刘邦举过头顶,自己本来手握宝剑,寻找机会解决刘邦,此时得见有人代劳,不用亲自动手当然再好没有。 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半年有余,杀人不下数百,但皆因形势所迫,面对残暴的秦兵,不杀之便会丧命剑戟之下,哪容得妇人之仁? 但现下挥剑斩杀刘邦,虽然他为地痞无赖,但毕竟不是罪恶滔天,自己处心积虑去杀一个人,还是第一次,而且不择手段更非自己的性格,倘若他被别人除去,自然最好。 樊哙大喝一声:“休得伤了我家哥哥!”身似猛虎,拨出佩剑,便直刺过去。 那老者姓吕名臣,此时右手抓住刘邦后背心用力一抛,将他凌空扔出数步远,狠狠地摔落在萧何身前的酒桌上,杯碗碟盘一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迸出酒水四溅,狼狈不堪。 待樊哙剑锋刺到胸前之时,吕臣依然脚步不移,屹立如山,抽出腰间悬挂的利剑,如一泓秋水般,带着一股剑气破空的风声,拦格在对方剑身上。 “当”兵器交击,响声刺耳,樊哙平日里以屠狗维持生计,自持力气过人,此时却被震得虎口欲裂,剑被荡开,险些脱手而非。 吕臣嘴角逸出不屑的神色,左手仗剑,冷喝一声,闪电刺出似拙实巧的一剑,迫开对方门户,直取樊哙肋下刺去。 龙天羽灵台澄明,将老者的每一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见他看似随意一剑却暗含无穷的变化和杀招,断定此人必是位上等剑手,特别是他左手运剑,更令对手防不胜防。 樊哙“哎呦”一声,浑身一颤,瞧见剑尖儿已经递至肋下,封拦不及,急忙身子后仰退去,欲避过锋芒。孰知吕臣的剑更快,在他肋下仍划破一道伤口,迫他滚到宴席一旁。 此时周勃与雍齿二人挺剑左右两路攻到,一奔咽喉,一取前阴,劲道威猛,虎虎生风。 吕臣依然卓立不动,左手持剑在胸前挽起一朵平花,磕在周勃的长剑上,含劲未吐,向下旋转拨拦,正挡在雍齿的剑锋,接着顺移宝剑,火花迸发,尖声刺耳,横削向二人的前胸和颈项。 周、雍二人尚未反应过来,胸口便传来一阵疼痛,心叫吾命休矣,不料对方中途收力,只划破一道口子,否则定然当场毙命。 吕臣挥剑将二人踉跄逼退,转身挺剑直取仰倒在地的刘邦。龙天羽见状正中下怀,握剑静观其变,倘若他一剑不死,自己再补上一剑。 蓦然夏侯婴箭步窜前,大喝道:“剑下留人!”同时抽剑迎风斩下,白刃飞舞交击,剑气霍霍,眨眼之间接连交手十余记,嗡嗡之声,良久不绝。 夏侯婴交手十余剑后,虎口震出鲜血,右臂酸麻脱力,不由暗赞对方臂力惊人,何况他稳如山岳,气势上无懈可击,不禁胆震心惊,犹知上等剑手的可怕。 吕臣双目闪过异色,罩住面前年轻的剑手,左手一股沉滞的粘力拖着长剑,先往下潜移,身随剑动,斜标往前,挑向夏侯婴的心窝,身法快捷无伦,倏忽隐没。 夏侯婴自习剑以来,剑法都以攻为主,但适才那十几剑,完全被动挨打,处于下风,此时见对方锐不可当的一剑疾刺心口而来,哪还敢当面硬接,身子迅速左闪,避过剑锋,同时挥剑削向对方剑身。 孰知吕臣左腕一挑,正磕在夏侯婴的利刃上,后者全身一震,吃不住力道的冲击,连人带剑踉跄退出三步之外。 吕臣虎躯前倾,雷霆生威。刘邦砸碎了席桌,此时浑身疼痛,被萧何父女扶坐在地,倏地剑尖儿涌出,虚实难测,有若盘旋毒蛇,昂首吐芯,似要将对方猛噬一口。 刘邦心惊胆寒,暗叫乖乖不得了,但刘邦毕竟是刘邦,面对陷境反而冷静下来,环顾四周寻找脱身之计,眼前剑锋便要刺到,心忖无毒不丈夫,蓦然使出最歹毒的一招,伸出右臂将身边的萧湘揽过身前,欲挡住这凌厉的一剑。 龙天羽静坐在席位上,凝神观战,忽见如此变故,佳人命在须臾,哪容得多想,抽出破军剑,寒气凝霜,踏桌飞起,挥剑劈向吕臣右侧,势若雷霆,风声飒然,迫他回身自顾。 果然吕臣暗自吃惊,只觉一股寒气袭背而来,森寒入骨,剑气破空削落,响声急速,快如闪电。 原本见刘邦地痞无赖,骗吃骗喝又目中无人,只欲痛快教训他一顿,并未存心取命,否则适才与樊哙等交手,亦不会手下留情。此时却未想到他这群人中竟有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当下收剑护在胸前,转身遮锁锋拦。 龙天羽救人心切,贯满劲力,气势蓄至巅峰,双手握剑高举,迎头劈落,威势强猛无比,犹如风雷并发。 “镪!” 龙天羽借着腕力、腰力而且又双手握剑,力道何等惊人,全部被吕臣消受了,这巨汉老夫被震得气血翻腾,全身的经脉像倒转了过来,退出三步后,左臂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双目精芒大盛,仔细打量身前青年高手。 龙天羽仗剑挺立,意态自若,脸容有如古井不波,心想:“此人是我出谷后,遇到的第一位令我手痒的用剑好手,对手难求却是不能错过!” 吕臣见这青年面如冠玉,目朗似星,威风凛凛,状若天神,心想:“后浪推前浪,此人年纪轻轻,身手却是平生罕见,臂力犹在我之上,特别是他浑身上下形成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令人生出无可匹敌之感!” 二人一时形成对峙之局,森寒的剑气压得旁人都透不过气来…… ※※※ 对于一些读者的意见: 一:关于那个雍齿的“强奸犯”,许多人不满意主角没有杀了他,请大家自己考虑一下,因为主角刚到秦朝半年,虽然一口气杀了许多人,但毕竟当时因环境所迫,几乎与战场无异不杀秦兵便会被杀,所以龙天羽毫无顾虑下手利落不拖沓,但当时遇到有人强奸女人时,由于他来自未来法制时代,不可能对于那将要施暴却未成功的人痛下杀手,罪不致死,再说主角不是杀人狂,惩罚应该有所轻重!所以雍齿就溜掉了。 二:街市遇到刘邦、雍齿等,由于他们不是主角的对手,使萧湘放下心来,又得知龙天羽送她回家后便会离开,她又不知如何开口挽留,所以想能多和他在一刻也是好的,便和主角去凑热闹,即使有坏人在身边也无所谓,主要突出她为了和主角在一起,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苦都不怕的性格,没想到读者却想到了别处。 三:萧何见到女儿一切都好后,欣慰满怀心情极佳,得知她险些遭强暴是很气愤,但一来这边是自己的兄弟,又亲口承认错误,何况又不知道那是他的女儿,所谓不知者不怪,再说也没有强暴成功,所以萧何并没有如何发火。(或许心中生气没有表现出来,你想萧何是何等人物,有仇未必表露出来,留做后文铺垫。) 本书和那本是完全独立的两部书,以后基本不会出现寻秦书中的人物,而主角也不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人,所以本书的路线也是根据历史事件,而有创新和偏离!如果对历史人物有所歪曲不符之处,以历史为真,本书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第三卷见龙在田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主宰历史 吕臣电芒般的眼神牢牢地罩住对方,浑身不断散发出摄人的杀气,迫人的气势使旁观的人俱都心惊胆震。 龙天羽意态自若,丝毫不受对方的影响,完全进入用剑心旨的最高境界,把适才欲借机除掉刘邦的私心和因刘邦用萧湘挡剑的气愤完全淡去,此时灵台澄明,仅有对手一人。 刘邦见千钧一发之际被龙天羽救下,总算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小命,额头,背脊渗出冷汗,心有余悸,松开紧攥在萧湘香肩的大手,瘫软在地,心忖无毒不丈夫,我刘季福大命大,身边就差这样一位智勇双全之人,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姓龙的小子纳入自己手下。 萧何挥起手掌蓦然拍在刘邦的脸上,怒道:“枉我萧何平日与你相识结交一场,竟然用少女来挡剑,天底下还有比你更无情之徒么?幸好无碍,倘若湘儿有事,就算拼了老命也不会放过于你,自今日起,萧某人与你刘季割袍断义,再无兄弟之情,滚开!”言罢推开刘邦的身子,抱住受惊的爱女。 刘邦大窘,回想适才一幕,为了保全性命的确不择手段,但用一个兄弟之情护住自家性命,也是值得,大事不拘小节,要成就大业必须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吕臣全身像拉紧的弦线,却见对方在自己蓄势待发的气势下,居然还处在非常松懈悠然状态下,不由一惊,自己平生决斗无数,如此不为自己气势所动的人却极为罕见。 龙天羽却深深体会到,在高手对垒之时,生死胜败只是一线之别,精神和潜力均被提升至极限生命臻至最浓烈的境界,只有剑锋相对的时刻,生命才会现出它的魅力。 吕臣眼中寒芒暴闪,颈侧的大动脉和手背露出的血管扩大又收缩,将体能蓄至巅峰,当下大喝一声,身子闪电标前,势如猛虎,接着剑走偏锋,直取龙天羽的心口。 吕臣适才领教过对方一招,心知他年纪虽轻,臂力与剑招却均不在自己之下,若再出手势必要先发制人,化巧为拙,虽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却在速度、角度、劲道上,无一不捏拿到妙至毫颠,凌厉异常。 龙天羽暗忖来得好,长啸一声,手中宝剑化做一道长虹,轻灵飘逸,变化微妙,看似一剑横削,却暗藏着一股惊人的劲道,吸摄住对方剑身,旋转一带,将吕臣身不由己地带向前去。 吕臣心下惊骇,用劲抽剑挣脱吸力,施展平生所学,倏进倏退,霎时间已刺出二十余剑,无论如何凌厉,总能被龙天羽恰到好处地化解。 又交击十余下,龙天羽使出剑圣所传授的出神剑法,并结合自己对以往剑道的理解,接连攻出十几剑,虚虚实实,剑光霍霍,刚中带柔,轻盈潇洒,便将吕臣迫得左右不支,手脚错乱。 兵器交碰三十余下后,吕臣终抵挡不住龙天羽奇异的剑招和君临天下的霸气,全身一颤,连人带剑被震出六七步远,虎口欲裂,鲜血溢出,神色诧异地贯注在对方的身上。 “住手!”吕公忙叫住二人,没想到昔时曾在西秦罕遇对手的妹夫,今日却不敌一位后生晚辈,即使完全不懂剑术之人,也能看出吕臣落尽下风。 吕公走到龙天羽的面前,微笑道:“区区万钱,怎会入老夫之眼,这位公子气宇轩昂,剑法出神,不知吕某可否结交你这位英雄少年?” 龙天羽还剑入鞘,尚未开口,刘邦忽然疾步上前揽住他的肩膀,一脸笑意道:“吕先生不必客气,这位是我刘季的好兄弟,龙天羽是也,乃我大秦第一剑手,想当年随我出生入死,那是从未遇过敌手,今日得老先生慧眼赏识,刘季便代兄弟应了先生之请,以后诸位便是一家人了!” 龙天羽听到刘邦之言心中作呕,心想这厮见风使舵,脸皮厚的可以,而且不择手段,不惜牺牲别人为他达到目的,日后不知还有多少豪杰会被他所蒙骗。 想到适才他竟用手无还击之力的弱女子挡剑,更是火冒三丈,挥手摔开刘邦的手臂,怒道:“谁是你兄弟?湘儿好心救你,你却反而心生歹念,用娇弱女子做挡箭牌,算什么男人,想我龙天羽堂堂大好男儿竟与你这奸诈小人同行赴宴,真是瞎了眼!” 刘邦见他眉宇之间正气凛然,眼神中充满杀机,不由心怯,摇手道:“不不,龙兄弟!都是误会,为兄也是一时惊慌,险些酿成大错,你看,弟妹此刻不是安然无恙么?” 龙天羽喝道:“闭嘴!刘邦,你整日骗酒劫色,又背信弃义,为了一己之利,引发楚汉之争,陷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天理难容,多留你在世上一刻,便多一分祸害!”言罢寒芒一闪,手起剑落。 刘邦眼前寒光闪过,胸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喷出一道血柱,残哼一声,脸如白纸,浑身毛孔倏张,血脉凝固,致死的一刻,也尚未明白那句“背信弃义,为一己之利引发楚汉之争,陷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是何意思? 刘邦身子倒下的刹那,西边天际顿时,乌云翻滚,天空中轰鸣之声不绝,电打雷击,明灭不休,威势无不至极。 众人吃惊地看着龙天羽,无不手足冰冷。苍穹浓云密布,波汹浪急,情景诡异无论。 龙天羽仗剑而立,衣襟当风,英俊的脸颊上无任何血色,双目神光若电,望着一动不动的尸体。 天啊,自己真的杀了刘邦,千古一帝的汉高祖就此血饮剑下。 回想史书记载,刘邦字季,汉王朝的开国皇帝,秦朝泗水郡沛县人,出身农家,为人豁达大度,却好酒及色,不事生产,秦时因释放刑徒而亡匿芒、饧山中,秦二世元年九月,刘邦在沛县聚众响应陈胜、吴广起义,称沛公,不久投奔项梁。 公元前206年,十月进抵霸上,秦王子婴投降,秦灭亡。项羽击溃秦军主力后,也引兵入关,鸿门一宴,揭开楚汉之争的序幕。 “轰隆”雷鸣西面传来,风雨正逐步迫近。 龙天羽把心一横,转念一想,杀了刘邦又能怎么样?如果历史不能改变,现在与将来的时空混为一体,那么他又怎会死去? 另一种可能,自己真的返回古代,但不是自己那个时代所经过的空间,而是宇宙相对平行的异度空间,只是空间存在相同的人与事,以相似的规律发展,如果没有外力干扰,它会以相同的路线延续下去。 如今刘邦死了,的的确确地死了,看来以后的发展将与历史偏离,难以估测。秦朝气数将近,虽群雄并起,但多数成不了气候,又是战祸频频,百姓受尽涂炭。分合离乱,自古皆然,此等不幸生于乱世,然则又是何等有幸,得以快意纵横。 想到此处,豪情顿起,仰天长啸声若龙吟,翻卷着的风云倏地静止,有如凝固了,在场诸人无不被那种奇异的气氛震慑,只懂目瞪口呆,失了心神…… ※※※ 写到此处,我自己也是一惊,心里七上八下的,可能大部分读过寻秦记的人认为,历史不容改变,读起来才真实有趣,而且二千年的时空与现在是一体,没有可能会改变,如果改变了,那么后人将不复存在! 我翻了一下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很遗憾也没搞清个头绪,其实那观点也是一家之言而已,回到古代后会不会改变历史,好象研究太监会生男孩女孩一样,空口无评不切实际,起码返回古代目前是不可能的,至于到底什么时空,有什么联系,也只是推测而已! 寻秦中历史没有改变,因为主角从未想过去改变,何况作者已经提前构架了时空观念和背景,那就是古代与现代是一个时空整体,不容改变! 但那是他的想法,天下人未必都要循规蹈矩,我在小说的开始已经几次的阐述了自己的时空观念,主角回到了古代,但不是未来所经历过的时空,而是一个另外的宇宙平行的异度空间,它有着与这个时空相同的人与事,没有外力的干扰会以相同的趋势发展,现在主角穿梭时空的黑洞,来到了那个时空竟是自己时代的两千多年前,从而破坏了这种平衡,历史也就随他的改变而改变,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很通俗易懂的假设。 可能有些读者还是无法接受,或许是因为以前的那些观点和科学论据太深入人心,先入为主,但我不是在与爱因斯坦角逐诺贝尔奖,我只是在为小说做个背景的构架,在这种前提下理所当然发生这样的情节路线,没有其他的意思,请不要拿太多的科学与虚构小说较真!没必要!(实在接受不了,就当是我的一种荒谬的假设好了,反正假设也不犯罪!) 另外小说的每个章节,可能由于章节太短,导致读者对某些章节似是非懂,有很多的疑问,觉得情节不合理,其实章节乃小说整体的一个元素,可能当时觉得主角或人物的反应不合理,有时就是要给大家这种感觉,为后面的几章人物性格的变化形成对比,毕竟人是要变化的,但要有个过程,何况不同时代的人!好比没有完全正确的真理,只不过真理在一定的条件下它才会成立一般!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收揽群雄 龙天羽握剑而立,想到“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此乃千古名训,自古以来,对权力的争夺都是你死我活的角逐,胜者荣华富贵、平步青云,败者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争天下更是瞬息万变,时机稍纵即逝,当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时,而你却犹豫不决,晚刻你的命运掌握在敌人手中,只有任人宰割,莫要怨天尤人。秦始皇不念亲情杀母“宠男”,放逐仲父,得以成就霸业,项羽一时手软,鸿门宴放走刘邦,给自己惹下杀身之祸。 而我龙天羽向来便是机遇的把握者,不会放过任何有利时机,才会在二十一世纪商业中后浪居上,称霸电脑王国。既然决定争天下,改变历史的车轮,怎么会给对手翻身的机会,当机立断,决不能有妇人之仁。 “阿邦!”樊哙大喝一声,双目喷火,挥剑向龙天羽斩去。 龙天羽把心一横,手腕运劲,宝剑迎挡,双刃旋舞交击,一个照面便将对方宝剑震得脱手而飞。 寒光再起,宝剑如秋水般已架到樊哙的脖颈上,倘若倏进半寸,势必要了他的性命,此时想起对方乃一条爽快的汉子,不由生出爱才之心。 自古以来,得人才者得天下,任何掌权者要取得成功,都必须善于发现人才、网罗人才、礼待人才,以及大胆地使用,因材授职,尽其所长,天下方可拱手可得,无为而治。 龙天羽长啸一声道:“樊哙,枉我龙天羽敬佩你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竟黑白不分,侍奉小人,真是看走了眼!” 樊哙怒道:“要杀就杀,洒家皱下眉头,算不得好汉;就是容不得你这厮出口诋毁,奶奶的,气死我也!” 萧何见他手刃刘邦吃惊不小,但心想刘邦小人得志,死了也不足为惜,但樊哙平日倒很仗义,为兄弟之事两肋插刀,生性豁达,杀了未免冤枉。 随即冷静下来,深知龙天羽剑法高出他甚远,要取他性命,一剑了事再容易没有。此时按剑不动,定然另有深意,倒要瞧瞧这青年如何应变如此场合。 夏侯婴此刻仗剑呆望,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可;素日里与刘邦等偶尔聚在一起,但性格却南辕北辙,虽是酒肉兄弟却非生死至交,而且心中隐隐对其刘季尚有反感,故常孤身自好,私下以练剑打发时间。 适才见龙天羽手起剑落之时,目瞪口呆完全没了反应,与这青年虽只结识不足半日,但对方的言语和身手,以及英雄气概无不令人钦佩,生出悻悻乡惜之感。 此刻脑海闪过一念,刘邦之死已成事实,不要再伤了樊家兄弟便可,忙唤道:“龙兄弟,请剑下留情!”话虽出口,手中的宝剑却未出招,不知为何,觉得进退两难。 龙天羽从容一笑道:“樊大哥请勿动气,男子汉大丈夫自当生则对得起父母,死则无愧于天地;如今大秦以法治国,苛政猛于虎狼,以至祸及民生,凡我有识之士便应为天下苍生着想!而你们却结党营私,自成一伙,平日跟着刘邦这种偷鸡摸狗,好酒及色之人混在一起,被这小恩小惠所动,却不理百姓的疾苦,不知施舍天下之大恩惠,算什么男人!要动手不过是一剑了事又有何难?但若要明白其中是非之理,方为真豪杰!” 同时收回剑锋,背剑而立,向余人道:“人生在世数十载,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等不幸生于乱世,遭逢苦难;然则又是何等庆幸得以施展抱负,大丈夫应当如此!而诸位再想想你们堂堂男儿平日里跟随刘邦的所作所为,不觉得惭愧么?” 萧何听之振奋,朗声道:“不错!龙兄弟所言极是,想我萧何素日里与刘季称兄道弟,没想到他到头来竟然恩将仇报,用萧某柔弱的爱女做挡箭牌,此种行经为天下英雄所耻,这种小人还值得我们做兄弟么?跟着他只有玩物丧志,难得龙兄弟义薄云天,见识过人,我萧何愿意第一个追随龙兄弟,将来干一番大事业!” 夏侯婴还剑入鞘,走到龙天羽的身前敬佩道:“夏侯婴从此愿追随龙兄弟左右,施展平生抱负!” 龙天羽扶住两人手臂,亲切道:“萧大哥、夏侯兄日后大家便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樊哙听过龙天羽适才所讲的豪言壮语,不由打心底折服,本身乃拿得起放得下的粗汉子,却也识得大体,想到以前与刘邦等人厮混,很多事看不过眼,故此刘邦偷鸡摸狗之事皆瞒着他。 此时樊哙搔着头皮道:“洒家是个粗人,不懂什么鸟礼,但也深知大义,倘若小兄弟不嫌,鄙人这条命便从此交于龙兄弟手中,刀山火海……皱下眉头不算好汉!” 龙天羽诚恳道:“樊大哥千万不要这么说,如此可折煞天羽了,适才多有得罪,望樊兄莫要在意!” 樊哙哈哈大笑道:“奶奶的!洒家最是粗心,什么鸟事也记不长远!哈哈……” 曹参、周勃、灌缨见大势所趋,平时这群人等最佩服萧何的眼力,蓦然见他对青年如此佩服,不由心生敬意,何况眼见他英雄了得,纷纷上前敬拜。 正在此时萧何蓦然拔出夏侯婴的宝剑,向正门处正欲逃脱的雍齿掷去。后者一声惨叫,宝剑从后心戳入,透前胸而出,当场气绝身亡。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吕公提亲 龙天羽转身望去,看着宝剑贯胸插入雍齿的胸膛,的确意外得很,适才本是奇怪当萧何知道那浑人险些对其女强暴之时,竟出奇的冷静,原来已记恨在心,只有喜怒不形于色,才不愧为运筹帷幄之人! 萧何解释道:“此人与刘季臭味相投,江山易该,本性难移,放过他必会走漏风声,留下隐患;况且多让他在世一刻,便会有人受其所害!” 龙天羽微微点头,心想这种人这世上多活一个,便不知有多少人受其所害,何况梁子结下,对付刘邦、雍齿之类人必须先下手为强,免留后患。 自古以来,小人得志不可轻,历朝历代都有党派之争,为了取得权势,互相斗争,君子当政,能治国安帮,使吏安民;小人得志,祸乱朝政,大肆捕杀异党,为一己之私欲,不惜以社稷安危为代价。 秦朝赵高,因精通刑法之术,受始皇宠信,在秦王病死后,篡改遗诏,拥立便于控制的胡亥为帝,因拥立有功朝夕得势,先是残害蒙恬、蒙毅兄弟,然后陷害丞相,李斯谋得相位,指鹿为马,排除异己,结果使曾经一统六国的大秦帝国顷刻间倒塌。 龙天羽敬道:“萧大哥行事谨慎,天羽好生折服,为了小弟的事却累萧兄也担上人命官司,当真过意不去。” 萧何回道:“龙兄弟勿须自责,大丈夫有所为,这种好凶急色之徒,杀了他乃为民除害,何用违心之言,萧某并没后悔出手!” 龙天羽暗自佩服,心想这萧何果然是个人物,先前怨恨不形于色,其实早埋恨下了除去雍齿为爱女出气之心,此时表现出来却给人一种行侠仗义的正义之举。 吕公显然对这年轻男子特别欣赏,无论是威武轩昂的外表还是动似游龙的身手,无不令人打心底敬佩。吕公满发青丝走上来亲和道:“龙公子身手不凡,胆识过人,老叟好生钦佩,常闻天下英雄如何了得,只恨无缘结识,今日得见公子,当真大慰平生;倘若公子不嫌,觉得小女姿色尚可入眼,老朽则愿将稚儿许与公子为妻,招龙公子为婿如何?” 此语一出众人羡慕不已,不但那吕稚天生丽质,容色娇媚,乃不可多得的美人,其父吕公更是沛县大户,如此美女与财富兼得,任谁不眼红呢? 萧何则想到今日已经闯下人命,按大秦律例,无故杀人者还,出暴民者,五户连坐,正苦思下步对策之时,闻得吕令欲将娇美的女儿许与龙天羽,暗自为他偏袒之意,不禁大喜过望,频向龙天羽点头示意。 龙天羽另有想法,深知史书所记载,这吕稚可不是一寻常女子,她在楚汉战争中曾被项羽扣留为人质,整日提心吊胆,精神上受到刺激,后来做了皇后,因长年留守长安,性子日趋极端,先后玩弄阴谋,斩韩信,杀彭越;高帝去世,吕后大权在握,出于报复心理,毒死皇子如意,并把戚夫人惨无人道变成“人彘”,另后人触目惊心。 何况自己已经有了婉儿和虞姬两位红颜知己,均是美若天仙,世间罕见,对他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虽然自己与亚洲娱乐圈或好莱屋很多当红女艺人,发生过性关系,但由于婚姻法限制毕竟合法的妻子只有一个,所以此刻能同时拥有淳于婉儿和虞姬为妻早已心满意足,不过多奢求,或许因为才加入这个朝代,思想一时还未转过来的关系。 龙天羽还礼道:“吕先生太抬举在下了,天羽何德何能配得起英雄之称,而令千金天生美貌,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可惜龙某已有两位娇妻,只好谢过先生美意!” 此语一出,众人哄然一笑,对于春秋战国时期的人来讲,这种说法是多么幼稚可笑,美女当然多多益善,竟有人嫌多,送上门的佳丽岂有推辞之理? 吕公本以为这等美事,对此青年男子来说定会欣喜若狂,孰知却碰了软钉子,见对方竟不为美色和财富所动,此种志存高远的有为青年,世间旱有,不由更加钦佩,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收他为婿。 吕公拉住龙天羽的手欢喜无限道:“天羽何必拘束俗事之见,堂堂大好男儿,三妻四妾亦属正常,只要两情相悦,管别人有何想法,相信两位夫人也不会反对的,除非你是嫌弃小女,瞧不起老朽,不肯接受这门婚事。” 樊哙一拍龙天羽的肩膀,大笑道:“龙兄弟枉我樊哙敬你是条汉子,剑术和气魄。那是令咋们哥几个无不钦佩,哪想到遇个娘子反而不爽快起来,这是哪门子鸟理?” 萧何知樊哙性格豪爽,说话直来直去,三句不离鸟字,推开他按在龙天羽肩上大手,笑骂道:“去去去,你懂什么?一心想着讨娘子!”接着转向龙天羽道:“既然吕令公说得如此坦城,天羽不妨再考虑一下,婚姻大事也非儿戏!” 龙天羽望着萧何的目光,深知他的言下之意,对一般人来讲,此婚事无疑做梦亦难遇求,对日后前途大有裨益,可龙天羽乃见过国际大场面的人,又非在春秋战国环境下成长的,对财富,权利等竟不放于心! 但转念一想,刘邦都被自己一剑干掉了。吕稚还会成为历史上狠辣的皇后么?又想自己机缘巧合下竟盗了虞姬的红丸,并将纳她为妻,拨了项羽的头筹,难道还不能因情和爱将吕稚改变成一位温柔善良,多情可爱的女子么? 心念此处,转望婷婷玉立在吕公身后。楚楚动人的风资美态,妩媚婉转,身材丰满显示出少女成熟后的玲珑线条,特别是胸前耸立的酥胸撩拨心思,使人禁不住生出想爱抚的感觉。 龙天羽心想既来这则安之,横竖来到这个时代回返不去,不若入乡随俗,在追逐梦想的同时,享受一番两千多年前封建社会下风流男子的幸福滋味!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一龙两凤 秦朝完成统一,实现了对全国的统治,进而又采取了许多措施,巩固和发展统一,包括实行一系列的政策,有意识地正统思想文化,以至于“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史记?礼书》指出:“至秦有天下,悉内六国礼仪,择其善,虽不合圣制,其尊君抑臣,朝廷济济,依古以来。” 秦朝对六国文化是加以吸收而能予以兼容的,但是秦朝在政治方面,确定的原则是不师古、不崇经,以法为治,以吏为师,推行极致,予文化以严重摧残,对思想和学术自由更是沉重打击。 正如魏国信陵君所言:“秦与戎翟同俗,有虎狼之心,贪戾好利无信,不识礼仪德行。”夏谊曾痛说:“商鞅变法以来,秦国一直是并行于进取,虽然功成求得,但却出现了社会道德水准严重下降的恶思,秦始皇又‘废先王之道,蟠百家之言,以愚黔首’,更把秦朝推想灭亡。” 《淮南子?要略》所载:“秦人之俗,贪狠强力,寡义而趋势利。”司马迁也说:“今秦杂戎翟之俗,先暴戾、后仁义。”大秦统一下,秦人在性格上受西北少数民族的影响,倾向于强悍好斗,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狠下心来,不惜一切。 龙天羽来到这个时代,在潜移默化的熏陶下,行为方式也在向春秋战国,弱肉强食的思想靠拢,当下仔细打量吕稚娇美的少女后,暗想自己虽非好色,但如此姿色犹胜娱乐圈当红女艺人,怎舍得失之交臂?望着吕稚深情道:“不知吕姑娘心意如何?是否甘愿委身下嫁呢?” 吕稚俏脸立时飞起两朵夺人眼目的红云,秋波流慧,横了她千娇百媚的一眼,垂下头去,压下心中狂喜,含羞地道:“稚儿全听爹爹做主。”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任谁都看得出这妮子春心大动,一万个愿意。 吕公捋着胡须笑道:“哈哈,此事便又老朽做主,事不宜迟,借着诸位乡里乡亲聚此,不若今晚便举行婚宴。”转身又吩咐仆人去布置婚礼事宜。 龙天羽没想到这么快便又择了门婚事,由此看出吕公当机立断,高瞻远瞩的目光,在群雄崛起的动荡年代,什么财富比人才更有价值,不过这回吕令可押对人了。夏侯婴、曹参、灌婴、樊哙等纷纷上前祝贺,均忖日后多了喝酒的好地方。 龙天羽今次是欲拒无从,心想事已至此也不用客气,遂大方地接受众人的道贺,目光不经意间透过人群缝隙,瞧到另一位清雅秀丽的少女呆立在一角,泪珠莹然,胸口随着香间的不断抽涕而起伏,乌灵的秀眸与龙天羽交织在一起,更是“哇”的一声,蓦然哭了起来,双手掩面奔了出去。 “湘儿”萧何召唤一声,叫不住一阵香风而过的萧湘,知女莫若父,只好大有深意地望了龙天羽一眼。 龙天羽会心一笑,撇下寒暄问暖的众人,大步追了出去。萧湘凄然站在一处槐树前,泣不成声,娇躯颤抖。龙天羽看着她风致楚楚的俏影,失魂落魄的神情,不由生出怜爱,慢慢走到她的身后。 龙天羽曾经拍过一些电视剧和电影片,因此释演过许多角色,一看这段情景,便联想到三角恋的感情戏:白玫瑰有白玫瑰的高贵与圣洁,黑玫瑰有黑玫瑰的矫情与美艳,无论选择哪一朵都会有失去另一个的遗憾…… “龙大哥,你在想什么呢?”一声银铃般甜美之音将龙天羽从幻想中拉回到现实。 龙天羽回过神来,瞧见萧湘婷婷玉立在他的面前,两道泪痕挂在雪白的俏脸上,楚楚动人,此刻被男子如此亲近地欣赏,不由脸颊晕红,修长优美的颈项宛如天鹅般低垂。 龙天羽深邃的眼神中蕴涵着无尽无穷的爱意,把心一横,暗忖:“奶奶的,管她是白玫瑰还是黑玫瑰,只要喜欢全部放在囊中占为己有,不然失去哪一个日后回想起来,都觉得他娘的后悔!” 念到此处,伸手按在佳人柔若无骨的香肩,试探地问道:“龙大哥喜庆之日,湘儿不开心么?” 萧湘怕他误会,猛抬螓首仰望男子,忙道:“噢不!湘儿……祝福……祝福龙大哥……”话犹未尽,秀眸又转红,泪光莹莹。 龙天羽轻轻叹道:“只可惜你龙大哥尚有一个心愿,倘若不能了去,定会遗憾终身的,湘儿能帮助我来完成么?” 只要能为心爱的人付出,无论辛不辛苦,都是一件幸福的事,萧湘也不例外;心想能为龙大哥完成心愿,他定会永远记着我,只要他开心,自己便会开心。忙点头相询道:“什么事哩?” 龙天羽神秘笑道:“就是今晚湘儿穿着嫁衣,一起嫁给我做新娘,好让你龙大哥一尝洞房二女共事一夫的心愿,哈!” 萧湘闻言目瞪口呆,旋即红霞由脸颊扩散到耳根和玉颈处,虽说她对眼前男子大有情意,但终究是个未经人道的女孩家,一脸娇嗔,又喜又怕。模样儿诱人至极,此刻羞得头差点低至胸脯前,以蚊子般细小的声音道:“湘儿要先问过爹爹,还有……不知吕小姐……是否同意?” 龙天羽嗅着她幽幽的体香,亦拿出平日把妹的手段,笑道:“先不要管旁人,稍会天羽自会有法子疏通,现下只想知道湘儿的想法,若是不愿意,我总不能强迫湘儿嫁我这默默无名、一心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如是湘儿愿意和我在一起,便点点头,好令你龙大哥明白你的心意?” 萧湘已是羞涩难当,听到对方将她比喻作天鹅,心中甜喜,闻言他要将自己比作癞蛤蟆,竟“噗嗤”娇笑一声,横他千情万缕一眼后,点了点头,以表芳心之意。 龙天羽早知她的心思,却仍要迫佳人表态,暗忖:自己泡妞宝典中这招‘欲擒故纵’运用恰到好处。伸臂将身条玉立的萧湘,小鸟依人般搂进怀中,拥着她火热的娇体,心中涌起无限的浓情蜜意。 当龙天羽牵着萧湘雪藕般的纤手返回吕府时,午宴早已被撤下,正在布置举行婚礼的大堂,龙天羽放开羞羞答答的少女,走到萧何与吕公的面前将心愿说了,孰知恰与二者想法相同,已省去他很多口舌。 消逝的夕阳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散发着动人心魄的火红余晖,扇子般投射往入黑的天空。 夜幕低垂,吕府烛火通明,整个宅院张灯结彩,充满喜庆的气氛,良辰已到,哄闹的氛围更是情热如沸。 龙天羽第一次穿起古代新郎服装,只觉雍容峻朗,说不出英俊潇洒,不由得想到自己那个时代,由于受到西方基督教的影响,当时与未婚妻何静雯在教堂举行订婚仪式时,白色礼服和婚纱总觉得少了一种喜气。 喔!好象好久没有想起静雯了,不知她在遥远的未来或是另一个异度空间过得怎么样?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已经快一年的时间,思念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了下来,或许人很容易被环境改变吧,但自己如今有责任也有信心使现在身边的女人幸福,而未来时代的关系情感就像自己活在梦中一般,理不清哪些亦真,哪些是幻,更不知道何时会突然醒来!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洞房韵事 龙天羽携着两位佳人行过三叩大礼后,新娘子被送入洞房,龙天羽却要逐一见过两个家族的长辈和亲戚,几杯米酒下肚,脸已火烫起来,虽然以前为了公司的事,免不了应付许多大场合晚餐聚会或商业性party,但餐桌都是度数较低的法国红酒和香槟,此时喝起又辣又浑的白酒怎能适合? 尚有十几桌的席位还没有去敬酒,只觉脚步变轻站立不定,浑身燥热,想到一会还要应付两位娘子,怎有闲心在此浪费虚度,脑筋一动装醉起来,亲朋好友怎想到这当儿竟会使诈,夏侯婴等兄弟把他扶进洞房横放床上,片刻众人都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门。 龙天羽一动不动,似听到房外樊哙扯着一人衣襟道:“灌婴,你这浑人,蹲在窗下坐甚?还不快跟洒家喝个痛快,适才本想与新郎官比酒,嘿!他娘的,没想到天羽其他方面均高人一等,酒量可不如我老樊了,哈哈!走走走,人家两个小娘子叫床声有何听头,快随我比酒量去!”接着一阵笑骂声,渐渐远去,走得一个不剩。 洞房内点着明晃晃的彩绘花烛,柔光泛碧,室内落针可闻,萧湘与吕稚分别静坐床沿的两角,娇躯都不敢移动半寸,芳心既喜又怕,喜的当然是嫁个文武全才、丰姿如玉的夫婿,雀跃无比,怕的则是毫无经验,不知道稍会该如何行房,破处的刹那究竟会痛到何种程度? 此时龙天羽酒劲上涌,豪情无限,立时想到了身边两位玉人,不由心驰荡漾,暗忖先装醉不醒看这两个娘子有什么反应?顺便自己可以回想一下曾经看过的色情影带,欧美的a片太过激烈不适合东方女性,唯有日韩风格较为接近。便由此想起了几个日本色情片女主角正是曾当红一时的av女优小林莠美,她的几个巅峰交合姿势至今还让年轻伴侣们津津乐道。 过了半晌,萧、吕二女芳心怦怦乱跳,等了很久不见情郎和有行动,各自好奇又含羞地掀开红幔盖头一角,瞧了瞧床上“熟睡”的夫婿,又瞅了瞅对方,脸上晕红,相视而笑。 吕稚赧然道:“湘儿妹妹,咱们为龙郎脱衣吧,酒后湿热,除去衣服会舒服些。” 萧湘脸上泛起红晕,含羞点头,两人同时伸手四只纤白玉手温柔地为爱郎除下鞋子和长袍衣襟,随后犹豫一下,还是将里衣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两女脸颊红扑扑的,盯着龙天羽赤裸的上身,每寸肌肤都闪烁着润泽的光辉,每条肌肉都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二女何曾想到男子的裸体会如此令人着迷。 伸手触在肌肉上抚摸,娇躯仿佛触电一般,神魂颠倒,醉心不已!萧湘低声问道:“姐姐,你……以前瞧过男子的身子么?” 吕稚摇了摇头道:“姐姐也是第一次瞧……瞧男子的身体,幸好龙郎睡得熟,否则真是羞死人了!” 萧何点头道:“湘儿也是头次看,那咱三人怎么睡,脱了衣服睡在男人身旁,我心里……有点害怕!” 龙天羽在两女玉手抚摸下,浑身舒坦受用,听着二人天籁般的窃窃私欲,心中说不出的幸福滋味,本想再多听一些二女的情话,孰知听到此处,实在憋不住竟“噗嗤”笑出声来。 随即睁开眼来,两臂一揽将二女左右搂在怀内,在各自俏脸上香了一口,笑道:“睡在丈夫身边,怎么会怕?我一会让你俩快乐得只羡鸳鸯不羡仙。” 二女才知他在装醉,也逐渐明白这风流夫君在打他们的坏主意,一时芳心乱跳,将头埋在丈夫怀里,呼吸急促,面红耳赤。不劳龙天羽已是情动非常。 龙天羽低头瞧了瞧二女春情难禁的模样儿,暗叫乖乖不得了,哪还把持得住,猴急般之三下五除二脱得二女一件不剩,同时左右开弓,一手抚在萧湘的粉背,封住她的香唇,舌尖滑过她白玉般的牙齿,与她的香丁缠绕在一起;另一只手把吕稚一对酥胸握在掌中,不断揉搓爱抚。 两个娇娃如何能禁得住这情场浪子的挑逗,而且又比这个时代高明了两千多年的调情手段,不到片刻,二女全身肌肤泛起玫瑰艳色,剧烈地颤抖着。 龙天羽实战经验丰富,一瞧二人樱口急促地呼吸着,秀眸半闭,知道两妮子春情勃发,急需他的满足和慰藉,当下微微一笑,剑及履及,先将狂呼急喘的湘儿送上了做梦都想不到的天堂。 当龙天羽占有吕稚时,却非是以往般的温柔,想到自己时代历史上所记载的毒如蛇蝎的吕后,便涌起强奸历史的刺激感觉,随着狂暴的伐旦,心中想着:干他娘的刘邦、干他娘的吕后、干他娘的历史,我才是时代的主宰,挡我者死。 到了中段,龙天羽灵台澄明,心境峰回路转,升起一片纯宁,才由强暴转为热爱,使吕稚苦尽甘来,尝到云雨的甜头。 翌日,龙天羽左拥右抱睡得正香,蓦然脚步声促响,环绕在新婚房外,忽听得门扇紧敲,其中一人急道:“龙大哥大事不好,快起床来呀!”正是夏侯婴的声音。 龙天羽一惊之下,登时清醒,只见吕稚二女一丝不挂,手脚似八爪鱼般缠住自己,口中呵气如兰,犹挂泪痕的玉脸露着幸福的甜意。 此时他略微一动,便惊动了两女,无奈昨晚龙天羽动作幅度太大,使二人醒来半分力气都欠奉。 龙天羽各自亲了一口,又将两位娇妻按回被里,免得春光外泄,接着伸个懒腰,匆匆穿好衣褂,启门走出房外,斗见夏侯婴、曹参等一众兄弟都聚来,樊哙显然酒劲未过,人虽站着却未完全睁开。 龙天羽环顾众人,不解地问道:“什么事这么惊慌?” 夏侯婴在兄弟中与他交情最深,急道:“龙大哥情况不妙,昨日刘邦家人问讯后,刘贾立即奔走薛郡诉告大哥杀人之罪,薛郡郡长素与吕令结有粱子,得知吕令将女儿许与大哥后,特在此事上小题大做,称龙大哥为暴民,勾结官府为害一方,正派其子薛豹从薛郡率领三百秦兵赶来沛县,要治龙大哥以及吕令、萧公的罪!” 曹参三十出头,乃有勇有谋之士,冷静道:“他们人多,难以力敌只好到山中暂避风头,等过得一阵子,风声息了再回来不迟。”余人纷纷点头,认为此办法可行。 龙天羽则摇了摇头,心想:“此事全由自己而起,怎可撇手一走了之,岂非连累两位岳父大人,何况大秦气数将尽,或许这回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时机亦说不定!”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沛县起义 龙天羽临危不乱,随口问道:“我那两位岳父现在何处,薛郡来的秦兵此刻已经到了那里?” 夏侯婴回道:“萧先生此时正在大厅与吕公商议对策,那薛豹由刘贾带路,夜中抄小径已将兵临城下,吕公下令闭门不开,正寻良计,一时尚无应付之法。” 樊哙此时被晨风一吹,酒劲已过,叫嚷道:“薛豹算哪头鸟,怕他做甚?只要天羽兄弟一句话,秦兵来一个洒家拧掉他的狗头,来两个砍下一双!” 曹参横了樊哙一眼道:“你这烹狗的,就知道动刀动抢打打杀杀,薛豹有官职在身,杀了他等于造反,何况他身边又有三百护卫,非同一般混混可比,你能一股脑儿全杀光么?” 樊哙按耐不住道:“这也不行,那也不通,你倒是出和主意啊,我老樊都快急死了!” 龙天羽从容一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岂能独自一人逃避而舍弃兄弟们,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来者何人,先去会会,见色不对就先发制人,让秦兵有来无回!” 众人一想确是此理,均暗自佩服他的从容不迫,却哪知龙天羽什么大场面不曾见过,更不知一心想推翻暴政,欲取天下而代之,怎会将几百名秦卒放在眼中。 龙天羽一干人等来到大厅时,萧何正与吕公商议,以萧何之能,一时亦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和解固然是好,确深知非是易事,薛豹无事生非,岂会轻易劝解?动武则是谋反,要知暴民按大秦律例祸及九族,谁敢贸然作乱,除非到了穷途末路之时。 厅中尚有吕族的人,年轻的吕泽、吕胜等腰间均悬带佩剑,面色不善,只有吕臣静坐一旁,似在回忆着什么往事,手中端着香茗,显示出超级高手的风范。 萧何见龙天羽进入厅内,语带双关地问道:“天羽应从夏侯婴等处得知此刻形势严峻了吧,不知天羽有何打算?”众人一时目光都落在后者的身上。 龙天羽察觉到话中隐含着某种决定,正希望通过他的绝世身手和智谋来实现,因为凭萧何的才智,以及对秦朝政策法制的了解,又商讨了许久,不可能让他外来晚辈于迫在眉睫之时,临时想主意于理不合! 龙天羽暗吸一口气,豪情万丈道:“大秦以法治国,苛政猛于虎狼,结果就只有祸及民生,一日不铲除暴秦,天下一日不得安宁;张良先生博浪沙一役,刺杀秦皇,天下无人不知,然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灭秦之举来日方长,刺杀始皇只能治表,欲绝其根只有从根本上铲除暴秦,今日秦兵来犯,进退两难,起义是死,屈服也是死,为何不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业,在史书上留下千古美名呢?” 众人闻言犹如晴天霹雳,震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显然被他豪情壮语所折服,毕竟在他们脑海中,至目前为止的史书上,无论夏商周朝,还是春秋战国,还未曾有过农民革命起义的先例。 这群人中萧何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伸手拍在龙天羽肩头,赞许道:“我萧何虽看得长远却仍不及贤婿的高瞻远瞩,正如天羽所言,进退都是死,莫不如孤抛一掷,起义为天下百姓做一番大事,何况如今时局已变,秦始皇死后,二世胡亥昏庸无能,大肆残杀朝廷忠臣致使四方怨艾,又无贤臣良将,早已无复当年之勇,而六国旧族蠢蠢欲动正由张子房四处奔走游说,结合六国力量欲一举推翻暴秦,我等则正好揭竿而起,一则可以率先为义军的旗帜,二来也可度过眼下此劫!” 樊哙心直口快,忍不住说:“大哥说得在理儿,俺老樊是个粗人,不会讲些拐弯抹角的鸟理,但早看朝廷不顺眼,天羽说怎么干,咱兄弟就跟着什么干!” 吕公犹豫道:“只怕这是一条不归路,既便渡过此次薛豹这关,那薛彪定会上报朝廷,调来秦军包围沛县,怕到时天下之大再无我等容身之所。” 诸人无不动容,毕竟举义谋反,可是诛连九族的重罪,并非吕公怕事,只是在渺茫之下,当然谁都不想把全族性命白白赔上。 龙天羽从容道:“岳丈不必担心。分合离乱,自古已然,天下人受了几十年的暴秦之苦,只要沛县点起星火,必会燃起燎原之势,到那时四方义军骤起,六国暴乱反秦,群雄相逐,声势浩大,旷古烁今,该担心不是我等而是那亡秦!” 吕公望了龙天羽半晌,此刻打心底里佩服他的胆识和见解,回想其父当年为了西秦费煞心思辅佐储君,著下《吕氏春秋》流传百世,却仍落得饮下毒酒,整个连根被拔起的下场,如非自己当年身在外地经营买卖,早已成为刀下之魂,今日得此乘龙快婿,不如铤而走险,押上他这回,赌大秦定由此人而亡! 吕公赞叹道:“事到如今,夫子也无话可讲,老朽便将女儿的将来以及全族人的性命,统统押在天羽身上,全由贤婿主持大局!”转身又问向吕臣道:“妹夫意下如何?”虽然吕公为吕族领头人,但素来佩服这妹夫的身手和见识,遂问下他的意见,但又怕他从中反对,因此把话说满,无论他同意与否,已把整个家族的生死权交与龙天羽之手。 吕臣先望了龙天羽一眼,站起身来轩昂道:“单凭天羽这一番精辟的见解,它日必是一代枭雄,兼且正气凛然,不畏强权,将来即便群雄并起,也再无此人物。老夫断言,最后天下势必天羽掌中之物,吕臣是何其有幸,晚年遇此英雄人杰,足慰平生,起义抗秦,我完全赞同天羽之意!” 龙天羽谦虚地接受对方赞许之言,心中却是暗暗惭愧,任谁能想到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因一时激动手刃刘邦,篡改历史,竟成了现下自己举事的导火线,那不是岂非超越了陈胜、吴广二十余日提前成为华夏历史上第一次农民起义的领袖,自己文韬武略或许有机会被后人拿与历代名君一较长短,而且还有资格获取奥斯卡最佳导演奖,因为这一切的改变,皆因自己而起,主宰着周围角色的命运! 吕公点头道:“却不知现下该如何应付薛豹的秦兵,不若闭门不出,从县城中招兵买马,打造兵器,储蓄粮草如何?量他区区几百人并无多大作为,既无粮饷又无兵将奈何沛县不得!” 龙天羽疑问道:“不知沛县守城将领与衙差可是忠心效命大秦朝廷,一旦有事,他们去留动向会如何变故?” 吕公捋着胡须道:“老朽在此隐名为官十余载,为拍朝廷查处身份忽将其罪,早已把沛县守城与当差的人换成吕府家族的人,忠心上绝对没有问题。” 龙天羽逐渐放下心来,有了军队和粮饷,起义举事便容易多了,想当年抗美援朝,解放军小米加步枪都能战胜机械化设备的美国海军陆战队,何况在两千多年前的战争中,武器设备悬殊不大,又有自己这曾担任中东、伊朗维和战争指挥官,到时候不能力敌秦军还可以研制飞机、火炮炸死敌军,何足道哉?想到此处,反倒期望战事早些来临。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历史步伐 秦始皇统治时期,大规模地兴建宫殿和陵墓,以及筑长城、修驰道,对匈奴和南越的用兵,耗费大量人力和财力,极大地加重了人民的徭役和赋税的负担,同时还制定严刑酷法,使人民动辄触犯刑律。 秦二世继位后,赋敛益重,戌徭无己,用法也更为苛深,致使天下困疲不堪,人民陷于深重的苦难之中,将大秦逐步推向死亡,为农民起义拉开了开场的帐幔背景。 龙天羽感到吕公的建议虽好,避其交锋,养精蓄锐,但如此却如何向天下告之,向大秦宣战,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要成为起义军的旗帜,必须能人所不能,以达到震撼天下的威势。 遂沉思道:“岳丈此计虽好,但若起义便要当机立断,斩薛豹以威震天下,则征讨暴秦师出有名,从而号召天下各路英雄趁机揭竿而起,遥相呼应;正义之师必会势如破竹,如日中天,否则开始便消极避敌,会大减锐气,得不到四路八方的响应,形势自危。” 吕臣、曹参等纷纷点头赞同此说法,萧何笑道:“既然如此,劳烦吕公迎接薛豹进城,看到嚣张到何时?” 吕公吩咐管家吕良准备人手后,领着吕臣,吕胜等去城门迎接秦兵入城。龙天羽进房安慰吕萧二女后,随后取出‘破军’宝剑,曹参、樊哙则到吕府后院找适合的兵器,夏侯婴与周勃则出去招来些帮手。 不到半盏热茶的工夫,百余名手持长戈的秦兵冲进了吕府,把前院围住把住门口和客厅房前。一位虎背熊腰的年轻男子,腰悬青铜剑,满脸的凶气,跨进吕府大门吕公与吕臣跟在其后,步向大厅中而来。 萧何本是本地执笔官吏,站在大厅前拱手相迎,表面仍做组工夫。龙天羽则悠闲地坐在大厅右排一张木椅位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茗品尝着,破军剑横放桌上,剑虽未动,无形中散发着寒气从鞘中阵阵散出。 曹参,夏侯婴等均利器随身,站在了龙天羽的背后,无形中已将这青年视为他们的明王。 眨眼的工夫,薛豹已来势汹汹地走入客厅,余光扫过,蓦见龙天羽连眼角都未曾瞧过他,心中怨恨,坐在正座之上,大拍桌几喝道:“好胆!吕公你身为沛县县令,竟包容杀人元凶,更招纳为婿,显然不将大秦律吕放在心上,本将今日便捉拿你与暴民归案,快将那龙天羽交出来!” 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在薛豹的身旁,指着静坐在一边的龙天羽道:“薛爷,他便是那暴民。” 薛豹一瞧是他,暗忖好一个大胆的刁民,连本爷不放在眼中,若不给你个下马威如何能挡住颜面。冷喝道:“来人,给我拿下!” 从厅外冲进来四名秦兵便要去按住龙天羽,而龙天羽微微一笑,冷眼瞪着薛豹,后者顿时感到浑身冷硬,顿叫不妙。便在此刻,龙天羽随手抽出宝剑,顿时寒光一闪,上前的四名秦兵同时倒地,接着身子一纵,跨前两步,挥剑削向薛豹。 薛豹尚未看清对方如何出手刺倒随行亲卫,只觉眼前身影乍闪,周围冷气凝结,大惊之下急忙抽剑相挡。 “铮”一柄宝剑断折而飞,薛豹微觉勃颈间有些凉意,刚说声:“你……”脑袋便被龙天羽离颈抓起,下身则变成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刘贾吓得大叫一声,便向屋外逃去,龙天羽手腕抖动一下,宝剑闪电飞出,正刺中刘贾后心,利剑穿透身体,贯胸而出,将人钉在中间的门框之上,一动不动。 别说见过龙天羽出手的人会感到震惊,即便如吕臣、夏侯婴等与他交过手的也脸色大变,如此敏捷的身法,准确的力道,暗忖异地而处,也不知该如何招架才好。 龙天羽从容地拎着薛豹的头颅,便向厅外走去,经过中间门框之时,伸手拔出宝剑仗在身后,而刘贾的尸体则毫无支撑地倒落在地。 把守在外面院子里的秦兵,斗见主将的人头在他手中,有的惊慌失措。有的则目瞪口呆,只有十几名关系交近的亲卫。知道主将被杀,挺起长矛冲将上前,向龙天羽刺去。 龙天羽宝剑一挥,以其截拳的身法,最短的距离、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十几名秦兵,震慑全场,长啸道:“秦王已死,胡亥用阴谋手段杀死其兄扶苏,夺得帝位,他一面大肆残杀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一面滥施酷刑竣法,横征暴敛,极尽残暴奢侈,弄得大秦王朝刑徒遍地,民不聊生。 “我龙天羽今日替天行道,斩将起义,志在推翻暴秦,你们原本皆是六国子民,难道忘记了当年国破家亡的仇恨了么?反而助纣为虐,帮助暴秦镇压自己的同胞,你们不感到惭愧羞耻吗? “如果还有执迷不悟、不怕死的就上来,看我剑下饶你不饶!有点良心的就跟着在下起义抗秦,为天下百姓干一番大事,虽死犹荣!” 二百余秦兵面面相觑,你瞧瞧我,我又瞧瞧你,不知谁先扔掉了兵器,也不知谁先转头逃出府去,剩下的或弃械或逃命,涣散不堪。 龙天羽随后将降了百余秦兵编成一队交与樊哙、周勃率领,吕公从吕府跳出二百名壮丁加上衙差百余人交与吕臣父子带领守城,接着萧何执笔起草一份招兵入伍的启示,派人贴在城中显处,由曹参、灌樱负责招募新兵。 夏侯婴、吕泽领人去铁匠处重新架起热炉打造兵器,而吕公与管家吕梁去粮仓累计屯粮,里里外外忙得不亦乐乎,反秦的节奏正像催命符般一步步展开。 龙天羽陪着潇湘、吕稚用过午膳,哄了二女去午睡小恬,两位俏佳人新婚燕尔,自是对丈夫言听计从,乖乖地回房中休息。 龙天羽想到虽开始举义反秦,但毕竟对这个时代还很陌生,无论对兵种、武器、地理位置或者秦朝制度以及文化背景都知之甚少,只在大学期间翻过《史记》《资治通鉴》等书籍,但仍是沧海一粟而已,更何况历史都改变了,还有什么可依据的呢? 闲着无聊来到城墙上散步,远望洄水无穷无休绕过城郭东流入海,江畔一排数十株乌柏树,翠绿如娇,正是六月天时,几处野户人家炊烟升起,一抹斜阳映照之下,更增几分萧索。 有很多时候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好像一个不真实的梦境,谁想到一个科学实验竟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将七年来全部商业心血和所有荣誉付之东流,来到这个陌生的年代空间。 虽然巨大的财富不能带来这个时空,但却拥有常人所没有的智慧,一切从零开始,是否上天在跟自己开个玩笑呢?跨国公司也好,宏图霸业也罢,都不过是身外之物,可为什么有很多人都乐在其中呢?自己此时走上这条不归路,又是否执迷不悟的表现呢? 不!财富是为了更好的活着,但活着却非只为更多财富,如今自己追逐的是梦想,是生命的意义,成败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全心全意地醉在其中,为别人为天下做一份事,否则安于平淡,全无喜怒哀乐,与植物人又有何分别? 远处广场上传来曹参、周勃等操练新兵的叫喊声,历史还在继续发展,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存在或参与而停止不前,况且自己的使命才刚刚开始,刘邦也好,项羽也罢,都不能阻挡自己前进的步伐! 想到此处,豪情无限,感叹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间一场醉。”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西秦政体 龙天羽还在城头感慨,身后脚步声顿时,一人拍手赞道:“没想到贤婿身手超凡,胆识过人,就连诗词也如此新颖独到,发人省思,即便老夫广读识书,仍是自叹不如啊!” 龙天羽转身见来者正是萧何,涌起无限亲情和敬意,暗叫惭愧,汗颜道:“岳丈莫要取笑天羽了,我还尚有许多疑问要请教岳丈大人哩!” 萧何微感愕然道:“天羽但讲无妨,我倒要听听什么疑问可以让贤婿费思难解?” 龙天羽不好意思地说道:“秦始皇嬴政统一六国后,实行了一系列加强中央集权、巩固国家统一的措手,如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大臣只有参政议事权却无决策权,但不知其他方面制度以及经济方面是如何巩固的呢?” 萧何见他问起国家政治和经济,兴趣顿起,因为平日里他研究最多的便是此方面的,滔滔不绝道:“嬴政认为翊号乃是‘子论父,臣论臣’大为不妥而废除之,改用计数方式的世数尊号,自称始皇帝,宣布子孙称二世、三世,以至万世,代代承袭。 “中央实行三公九卿制,‘三公’即是丞相、御史大夫、太尉,分掌行政、监查、行军、地方实行君县制,分天下三十六郡,统一度量衡、货币、文字,全国修建驿道、兴建水利、筑灵渠、迁百姓屯边地,谛判罪犯戍守边防,在战国时期诸国所建长城的基础上修建万里长城,以防匈奴入侵。 “自商鞅变法以后,秦国的经济体制全面转入‘耕战’即重视农业生产和对外战争,以农业生产支持对外战争,以军功授爵赐予土地,同时由国家法令具体指导农业生产,但统一全国后,类似的制度似乎并未取得显著的效果。 “而西秦的社会组织相当严密,商鞅变法,建立了‘什伍连坐制’禁止父子兄弟同居而居,凡民有二男劳力以上的都必须分居独立编户,同时按军事组织把全国吏民编制起来,五家为伍,十家为什,不准擅自迁居,互相监督相互检举,若不揭发,十家连坐,这种严苛的法律把农民牢牢束缚在土地上,国家直接控制了全国劳动力,保证了赋税收入。 “而大秦一统六国,极盛时版图到达长江流域以南的地带,由于开拓南疆,使版图包括了两广,以至越南北部一带,何其壮哉!” 龙天羽听得暗自受教,哪想到两千多年前的封建社会有如此完善的思想,这么说来当时大秦帝国的版图疆域甚至比亚历山大希腊帝国还要大,更是远超过波斯帝国,巴比伦帝国以及埃及王国等。 又接着问道:“不知岳丈对目前天下形势如何看待?” 萧何叹道:“如今招兵买马,召告天下共同举事反秦,六国旧贵族闻讯后必会纷纷准备起兵,只待时机成熟的问题。倘若沛县义军短期内被消灭,那四方之人皆不敢乱动,只要沛县不倒,成为各路义军旗帜,必会遥相呼应,到那时前来投靠的义军便会趋之若鹜。” 龙天羽沉思点头,言下之意现在仍是孤军,四面八方的野心家都在坐山观虎斗,等到时机成熟才会起兵反秦,收取渔人之利,又可以避过强秦主力军的围剿。 萧何又道:“此次斩薛豹一事,薛彪必会怀恨在心,飞报朝廷不出三日定会从昌邑、彭城等四面出兵夹攻沛县,县城之小,久困必陷,需从周围得到充给才行。” 龙天羽沉声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固守自是有利却不能久,要充足的粮饷作其后盾,如今兵少粮缺,何以抵得住大秦千军万马的铁骑?” 萧何低头沉思,蓦地喜道:“沛县西南二十里处有一座乡城丰邑,人丁充沛,粮仓囤积,不若在秦兵征讨之前先拿下此城郭,作为沛县补给,只要度过此劫,再一举攻下周围郡县,到时义军便会如日中天,成为反秦主要力量。” 龙天羽觉得大有道理,促道:“事不宜迟,不若立即交于岳丈去办,再叫上樊哙和周勃领兵相助,定如囊中取物手到擒来。” 萧何也知道拖延不得,只有躬身亲行,才能稳定骚乱,尽早招来人马,输送粮草,便不再犹豫,告别后找樊哙带兵去了。 龙天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刻对朝廷内部都有了具体了解,同时明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要稳操胜券必须洞悉先机,掌握对手的强项和弱点,有针对性逐一击破。 转身回到吕府,偷得半日钻进新婚房中,二位小妮子都已睡醒,坐在铜镜前梳妆,一副舒适慵懒的动人的韵味,美丽的线条若灵山秀岭般起伏着,眉梢眼角掩饰不住的春情,使龙天羽忍不住口手并用,吻个饱摸个够。 最后凭着他坚强的意志,克服住人性的原始冲动,恢复灵台的澄明后,让吕稚寻来一幅大秦统一六国后的政区分布图。仔细看过一遍后,烙印在脑海中,离沛县南北较近的两郡昌邑和彭城,东西为东海、陈留,四郡屯兵可达数万之众,形成包围之势,恐难逃脱。 他的定力非同凡人,而二位娇娃却不能把持得住,萧湘只觉浑身发热,面红耳赤,禁不住从龙天羽背后将他紧紧搂住。不断扭动娇躯,一对丰硕挺拔的酥胸,摩擦着他的精壮的后背,阵阵消魂的感觉蔓延她的全身。 吕稚也好不了多少,秀目充满欲火,身子慵软地坐在了爱郎的腿上,纤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嘴亲了一下龙天羽英俊无匹的脸颊,呵气如兰道:“龙郎……稚儿想要……” 龙天羽看着怀中软玉温香的俏佳人,媚态横生,风情万种,忍不住伸出大手拍了她隆臀两记,调笑道:“想要什么啊?” 吕稚羞得一声娇吟,浑身软乏,欲火燃烧起来,身子似要挤进对方体内一般,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垂头道:“龙郎坏死了!” 龙天羽暗想若是把虞姬和才女接来就更完美了,唉,当局者迷,自己对时局还不完全了解,因其中牵扯太多不同的文化和政治思想,若是有淳于婉儿在这,定会为自己出谋划策,解开疑问。 噢是了,稚儿也是一代女中豪杰啊,怎么把她的忘了,或许因为两日来接触的吕稚都是温柔多情的一面,很难把他放在历史的范畴中。既然历史不是固定的历史,我也可以改变她的命运,让她成为一位善良温顺的吕后。 龙天羽解开吕稚第一排纽扣,一手搂着她柔软窈窕的腰肢,另一只手忍不住摸到她丰满尖翘的美臀上,爱不释手放肆一番后,向怀中玉人问道:“稚儿认为我们还可以在沛县呆多久呢?有什么建议给你的夫君呢?” 吕稚闻言醒了醒,美眸勉强睁开,无力地按住胸前椒乳上作怪的大手,嗔道:“夫君如这样……让稚儿……怎生出主意?” 龙天羽嘿嘿一笑,停住活动在臀部至腿间的魔掌,促道:“快说吧,我不知还能忍住多久?” 吕稚钗横发乱,慵倦不胜,羞道:“稚儿要夫君先吻人家才肯说!” 龙天羽温柔地封住她的清唇,引导着她的小香舌,缠绵了一阵后,吕稚才有气无力,娇喘道:“秦王无道,灭人社稷,暴虐百姓,夫君替天行道,应引兵而西,谴人立六国之后,自为树党,为秦益敌,敌多则力分,与众则兵强,如此则野无交兵,县无守城,诛暴秦、据咸阳,以令诸侯;诸侯亡而得立,以得服之,则帝业成矣!噢……”话音方落又被龙天羽封上香唇。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兵临城下 龙天羽多情的吻着吕雉,却非是急色,而是暗自佩服她的聪明才智一点也不输于萧何的见解。亦明白她适才话中之意,让自己尽快率军向西,派人去扶植六国后裔,替自己培植党羽,叹此为秦王朝增树敌人,秦的敌人多了,精力就必分散联合的国家多了,兵力就必强大,这样一来,在边戍的军队不必交锋,县城又没有太多的兵力为秦守城,铲除残暴的秦政权,占据咸阳以号令诸侯国,被灭的诸侯国得到复兴再施德政权他的服从,帝王大业就完成了。 虽然实现起来并未如此轻松,但也算高明之举,避敌交锋,联合诸侯国以抗秦与萧何提议不谋而合,正如《孙子兵法?妙计》篇上说:“战事以前,以‘庙算’能够取得胜利的,是因为胜利的条件充分。” 身后的萧湘发出微微的呻吟的声音,星眸半闭,神态诱人至极点,俏脸的表情充满难禁的妖媚,陶醉于身体不断摩擦而产生的快感之中。 唇分,晶莹的液体在双唇之间断裂,龙天羽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回味着刚才的余味,暗忖秦兵尚未来到,义军正在招募训练,没有自己的事情,不如大战前夕,先放松一下筋骨,即便穿插在千军万马的秦兵阵营中,也有信心全身而退,斩将破军如同无物。意到手到,拥搂着两位娇妻钻进香塌帐内。 夜晚时分,吕府灯火通明,用过晚饭,龙天羽与吕公在密室商议筹备起义。陪同的有资格较高的吕臣,吕胜,吕泽,以及刚训练新军回来的曹参,灌婴和夏侯婴。 吕公交代了沛县粮草情况,足够一支五千人用上一个月的口粮,曹参则汇报第一天入伍的壮汉达七百余人,正以木棒训练,暂时缺乏武器,众人望向夏侯婴,后者无奈道:“因秦王一统六国后,收天下利器使附近根本没有金属可采,冶炼的材料不足,只将囤积的一些铁器青铜,打造出五十柄青铜剑,二百枝长矛、一百枝戟、五百颗箭头,须另想办法才行!” 龙天羽默声不语,没有兵器如何上战场?蓦然想起一个人来,他的家族是以贩卖兵器而闻名天下的郭府,但沛县距寿春足有两千里之遥,显然远水救不了近火。 吕臣道:“今早降军中尚余百把长戟和长铍,十几把短剑可分给新军,守城三百人加上今日从府上挑选的壮丁,已有六百人负责守城应付小规模攻城尚可,面对数万的秦兵恐怕支持不了一炷香的工夫。”他年轻时曾在西秦闯荡过,深知秦兵素有虎豹之说,凶悍无比。 龙天羽安慰大家道:“起义抗秦乃长远之计,急于求成则适得其反,明日便由姑父负责储备一些滚石、石头等防城的工具,曹大哥则负责从七百名壮丁中选出五十名精英战士供我调配,至于方法容我晚上再考虑一下明早通知你,其余的几百名新军开始按阵法练兵,而夏侯婴则派出一些人去搜集金属材料或矿石,我们自己冶炼打造兵器,吕胜负责派人搜集四处秦兵情报,一旦有所行动,我军好提前做好迎战的准备。” 任务有条不紊地布置下去,众人纷纷点头按部就班地遵从,会议又开了半个时辰才结束。翌日天色微明龙天羽便已起床,以其过人的毅力走出温柔香暖的三人天地,来到院中苦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法,想到大战即将来临,实不宜过多风流,浪费体力。 片刻曹参、灌婴前来,准备陪同他一起去选那五十精英战士,以及布阵练兵,龙天羽收剑后,与二人同去户外广场阅兵。这些新兵听闻龙天羽瞬间可以解决掉数十名秦兵,都是钦佩不已,见他亲自来选人,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 曹参依龙天羽所讲,将七百人分成七个小组分批进行体能训练,最后选出了四十九个身手矫健,不畏生死,忠心上绝对没问题,龙天羽命令四十九人在腿部绑好沙袋,先练习俯卧撑、过云梯、长跑等热身项目,再传授自由搏击和短匕的使用,又找来夏侯婴教习剑术。 然后龙天羽又将昨夜按《太公兵法》结合现代科学理论,临时创出的虎翼阵和金蛇阵法,授与曹参、灌婴,让二人依阵法练兵。 午后萧何与樊哙由丰邑带领五百名刚招募入伍的壮汉入沛县城中,又运送几车的粮草,大大增加了沛县的实力,周勃留在丰邑镇守。义军整编后已达一千多人,分批昼夜不停地演练,龙天羽又从新军中同样选出四十几人加入反秦精英中,独立应付特别行动。 同时又将废除的铁器融化,重新冶炼,并按龙天羽图中设计,铁匠打造出一百余柄防现代军用匕首,以及腰环和攀爬等一些维和军队所用最基本的工具,而如防弹衣、指南针、m-4半自动冲锋枪、远程火箭筒、雷达扫描仪等高科技设备当然不能佩带。 两日后,正如探子回报,由昌邑、彭城两郡调来八千人已先后抵达沛县城下,形成包围之势,薛彪、鲁雄、冯猛等将领统兵,列阵于城下,枪头如林,方阵如山,威势摄人。 城墙上分别站立着龙天羽、萧何、吕臣、夏侯婴、樊哙等,远望如此阵势也无不心惊,要知一个人身手如何了得,也抵不住这千军万马逐波攻击,由此可知战争中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龙天羽还是首次见到这么多人的古代攻城战,兴奋之情大过心惊胆寒,暗忖以前在考古实习中,望这陕西秦始皇兵马俑已感到卓实壮观,却怎及得上此刻活人般的刺激。 秦兵列成方阵,手持弓弩的步兵在军阵正前,站在三排,但第一排射出的时候,后两排拉弦搭箭,三排弩兵轮番射击,在战场上密集的杀伤力最为致命,如是平地对决,万弩齐发,敌人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弓弩手后是两排四马单辕的战车,前一排为“高车”,后一排为“安车”,高车上备有弓弩、箭头、盾牌、盔甲等,安车乘载将士,战车之后是数排铁骑,手持砍刀或长戟。铁骑后是重型装甲步兵,身批厚厚的铠甲,手持长矛、戈、戟,同时配有剑、金钩等短兵器,是两军交锋的主要力量。 龙天羽心中佩服,依此阵形简单而有效,如是以硬碰硬正面交锋,的确不是秦兵的对手,唉,若是有几门大炮就好了,一股脑儿全部轰上天。 萧何叹道:“大秦难怪可以统一六国,单看这般阵势,东方六国诸侯军哪一个单独能抵抗得住?” 这时一位叫城的秦兵站在军阵前面破口喊道:“大胆贼子,竟敢谋反作乱,对朝廷不忠,实乃大逆不道,还不快打开城门,束手就擒,否则踏平你这县城,诛灭尔等九族!” 吕臣冷喝一声,从身后处取出一张铁弓,猿臂一伸,拉满劲弦,“嗖”的一下,快似闪电,正中那名秦兵胸口,远闻哎呀一声,断气身亡。 众人无不惊愕,要知距离二百步远仍能如此准确于不失劲道,却是常人所不能,何况他已是六十花甲之人。 薛彪更是恼怒,派影响士气,抽出腰间佩剑传令道:“三军听令,即刻攻城!”军令如山,顿时号角齐鸣,雷鼓震天,杀声四起,漫天箭羽如蝗,互相射击。潮水般的秦兵架起云梯、设钩车、累蹬道,蜂拥冲上,在迎头抛落的滚木、石块、沸水等攻击下,一批倒下又一批顶上,一场古代攻城战激烈地展开。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奋勇杀敌 兵书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如今沛县攻城战中,秦兵投入万人之众,守军不足两千人,战事每进行一刻,城池便多了一分危险。 秦兵犹如潮水一般逐波涌上,旋即被守军杀下城去,两军交锋死伤无数,悲声震天,吕臣、樊哙等身先士卒,英勇杀敌,将一波波蹬上城头的敌人全部斩杀,抵挡着秦兵强大的攻势。 龙天羽杀得热血沸腾,心想决不能后退一步,否则兵败如山倒,变成屠城的局面,眼看又一波秦军士卒大批由云梯涌上墙头,其势危矣。暗忖:“一味地死守太被动,常言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当下大喝一声:“曹参、灌婴集合五百人,随我出城前去破敌!” 龙天羽跨上‘逐月’良驹,曹参、灌婴策骑跟在左右,率领五百义军,由一旁侧门冲杀出去。城下的秦兵正在蜂拥攀爬,全神攻城,哪知从旁边杀出一支队伍,微征之下刀剑已临,慌忙应战已见散乱。 龙天羽挥起破军宝剑,一马当先,向敌人猛扑过去,曹参等紧随其后,将士们见主帅如此神勇,均以斗志高昂,奋勇死战,无不以一当十,呼声动天,刚一交锋便将城下敌军杀得溃散,冲出一个大缺口。 薛彪见有人带兵出城迎战,正中下怀,调兵遣将派右前锋郑超、裨将韦旭领兵两千前去围剿。 龙天羽瞧得敌军来势凶猛,想到避其锋芒,传令道:“布阵!”令旗挥动,中间为前首不动,继续迎敌,其余两支百人队从两旁包抄,由曹、灌各领一队从两边疾驰而至,军容严整,将冲上来的两千人马倏地冲断,变化微妙,两翼威力极盛。撕杀一阵,秦军力量仍强,龙天羽大喝道:“金蛇阵法!”义军阵形忽变,各队旋转头尾相接,犹如一条长蛇盘旋,而成太极形状。 右先锋郑超率领的部众见对方一队一队的纵横来去,不知有多少人马,心中各存疑惧,片刻之间,两千余热病已被割裂阻隔,左右不能相救。 正当秦军诸将惊疑之时,龙天羽策马飞驰,斩杀几十名士卒,已奔至郑超马前,更不打话挥剑削去。 郑超见敌将已临,挺枪格挡,当的一声,兵器交击,光火迸射,震得他双臂酸麻透力,若非也是蛮力过人,铁枪势必一合便被震得脱手而飞。暗叫乖乖不得了,小小县城怎会有这般英雄人物,再战下去性命难保,正要勒马逃脱,岂知迎面又是一剑攻至。 此时双臂颤抖已提枪不得,眼看挡架不住,仰身一落跳下马来,脱过致命一剑,正在庆幸之时,龙天羽坐下战马前蹄抬起,正踏在郑超胸前,登时内脏俱碎,喷血而亡。 裨将韦旭见统领已死,大怒之下,挥剑刺向龙天羽的背后,后者微一勒马,横剑相格,两剑颤动,声若龙吟。韦旭虎口欲震,宝剑已残,大骇之下,纵马近前,断剑斗然弯弯弹出,剑锋直刺对方胸口。 龙天羽已为剑术大家,见招想都未想,一剑挡着他的剑身,柔如蕴藉,借力一挑,已削中对方颈项,见血封喉,落马身亡。交手不到三个回合,斩杀两名秦军将领,使义军士气更旺,敌兵各路先锋军见统军将领皆亡,顿时溃不成军,全无战意,纷纷败逃。 龙天羽率军杀敌上千人,又破坏掉云梯和设钩车等攻城工具,前锋攻城将领冯猛见伤亡甚大,一时攻城不下,便向薛彪请求退兵,后者本是万分不愿,可是士卒伤亡近半,已无斗志,再战下去也讨不到便宜,惟有暂且金鸣收兵,撤回营去。 龙天羽、曹参也已领兵回到城中,面对城下上千成万的秦兵,只伤亡二百余人,只知阵法破获实效,但守城的将士却死伤过半,樊哙、吕胜等守将均多少受些皮外伤,可知战事如何激烈。 双方激战足有一个上午,秦军死者达二千之多,负伤近半,义军以占据地势优势,也死伤共千人之多,幸得龙天羽担心殃及池鱼,在城中百姓居民房舍前立起一排排厚木版,挡住高过城墙的弩箭,竟意外获得数万枝箭头。 晌午打扫战场中,又缴获数千枝长矛、战戟等较锋利的兵器,使义军战斗力有所增强。用过午饭,萧何陪同着龙天羽去慰问伤员,犒赏三军,鼓励士气,面对数百名负伤昏迷和残肢呻吟叫苦的士兵,强忍下怜悯之情。 战争历来都是残酷的,容不得半点妇人之仁。 二人又来到城墙远望,敌军帐营星罗密布,或紧紧靠靠或稀稀疏疏,显然没有按严格的军阵设营,因秦军来自不同的郡县,没有统一的调配关系。甚至疏虞防范根本没把城内农民义军放在眼内,未曾想过会有被偷袭的可能。 龙天羽瞧着萧何欲言又止的表情,相询道:“岳丈可是有话要说?” 萧何叹道:“农民义军乃是凑集而成,非正规军队,首次作战就损伤惨重,固然英勇杀敌,但怕士气低沉,斗志减弱,敌军不退,用不多久城中便会有逃兵出现,到那时城陷可危啊!” 龙天羽点头道:“岳丈有何高见?” 萧何欣然道:“无非重振声威,如今四方各路雄杰都在坐观沛县形势,显然犹豫不决,不敢轻举妄动。据探子回报,朝廷发布官碟征兵,由河南、安徽各郡县召集壮丁前来补给秦兵围剿义军,部分郡县的壮丁队伍已在尉官的监视下,一路晓行夜宿正向沛县聚拢而来。 “北面由昌邑人彭越带领六百苦工,西北雍丘人朱由率四百人,东南阳城人陈胜、吴广召集九百人壮丁,都在向沛县进发,按大秦文碟上所规定,尚有二十日期必须赶来与薛彪军队汇合,延迟者军法处置。到那时秦军实力倍增,而我军四面受敌,又无外援供给,形势颇不乐观。” 龙天羽听到陈胜吴广之名,愕然吃惊,心想历史上记载他们不是从宿县派去渔阳守卫边防么?怎么调到这来镇压农民起义?二十余日后正是历史上大泽乡起义之期,估计他们是来不了啦! 萧何见龙天羽若有所思,哪知他在胡思乱想陈胜吴广的旧历史,还以为他情绪沮丧,忙安慰道:“天羽不必过虑,凡事总有解决之法,当务之急是要大振声威,使义军以及城内百姓上下一心,才是关键。” 龙天羽这才回过神来,好奇问道:“如何大振声威?” 萧何陈述道:“古来将成大事者,上天必有应兆,如皇帝见大蝼,文王见火赤鸟衔丹书集于周社,秦王嬴政加冕前有黑龙出水相佑,这些无论真假,可使天下百姓所臣服拥戴,老夫在想,贤婿不如斩白蛇而起,乃称赤帝子化身,受命天上,如此一来则会有更多人前来投靠。 “义军得知天命所归,更会因此士气暴涨,所向披靡,然后一鼓作气,在众援军赶来汇合之前,击退敌军解去沛县之围,那时再重整军队,北可取薛郡、南可下彭城,其势声威壮大,震撼朝纲,正是一夫作难,而七庙隳矣!” 龙天羽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不是历史上刘邦那厮曾玩过的把戏么?怎么又用在我的身上了?何况这种方法明显是在做广告嘛!但转念一想:在自己哪个时代,产品若要上市,必须靠大量的广告不停地轰炸电视台,频频出现在人们生活的视野中,以明星效应影响消费者的观念,从而达到赢利的目的,如果以往广告算是欺骗消费者的话,那么这次便是欺骗全天下的封建百姓,为完成帝业铺路罢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真龙天子 龙天羽想到嬴政加冕前有黑龙出水,这一定是假的,因为龙作为中华一种象征,但在科学领域中尚未证明有此类动物在地球上存在过,除恐龙外;但即便恐龙也早也人类诞生前便已灭绝了,看来是秦始皇愚弄天下百姓的把戏。 如今义军被困重围之内,危在旦夕,正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时候,做广告也无不可,但斩白蛇称赤帝子就免了,这种缺乏文化底蕴的低级广告,如何登上大雅之堂。 既然嬴政以黑龙出水祈祷庇佑大秦,我为何不以龙为化身告其罪状,反抗暴秦,顺应天理循环,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拥秦者自摇民心。遂向萧何问道:“岳丈可会画龙?” 萧何点了点头,不明其意地道:“画龙有何用处?” 龙天羽笑道:“岳丈可曾听过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典故呢?” 萧何口中念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沉思半晌,恍然道:“天羽可是想以龙作神物,来针对秦王黑龙庇佑之说,可是该如何行事呢?” 龙天羽大有深意地道:“当年百姓相信秦始皇统一六国,与黑龙保佑有关,自会拥戴天命,可如今秦朝失政,残害百姓,已到了官逼民反的时候,我们便制造出一条青龙,在众人面前宣布秦朝的罪状,表示神龙不再庇佑大秦,而是降命于真龙天子下凡统帅义军,推翻暴秦,这样不但可以争取更多的百姓归附,还会使拥秦将领动摇军心,彼竭我盈,作战起来便有如神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萧何闻言大喜道:“好计策!只是如何在众人面前演示昵?要知神龙可上天潜水,沛县无河流经过,自然潜龙不得,唯有……唯有天上,这便不好办了。” 因为古代没有飞机、火箭等飞行物,人们深信除了神物或仙人外,唯有长着翅膀的鸟类才可以飞上天去。 龙天羽在脑海中搜索一切可以使物体飞上天的工具,还要栩栩如生在空中翱翔,不被发现端倪。根据力学原理,要克服大地的万有引力,必须有外力做功达到能量的守恒才可以办到,但古代没有动力装置,螺旋桨显然派不上用场。 那只有利用重力与浮力的微妙关系,在这科技落后的时代,该如何应用呢?脑海中又闪过阿基米德、爱因斯坦、莱因兄弟……瓦伦……瓦伦?蒸汽机?热气球!有了,可以利用气球压强的关系式产生浮力,就像环游世界的热气球一样在空中飘浮。 想通此节后,兴奋道:“具体细节容天羽晚上议会时公布,此刻劳烦岳丈绘制出一条青龙来,以供依照参考!” 萧何虽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瞧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放下心神,想到事不宜迟尚需花些工夫,当即请命着手前去绘制,龙天羽则匆忙回房设计蒸汽装置。 夜晚秦兵没有再来攻城,或许正在养精蓄锐,研究下轮的攻势,给暴风雨前带来片刻的宁静。 龙天羽找来曹参、夏侯婴等兄弟前来议事,吕府则有吕公、吕臣吕胜三人参加,其余的人还不够资格参加这等军机会议。待他将真命天子的事说与诸人,果然除萧何事前知晓外,无不震惊,皆被他的才学和胆识所折服德五体投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吕臣毕竟曾经在西秦与相国共事过,见过大场面的人,上下打量龙天羽半晌像刚认识般,叹道:“老夫平生只遇过一个真英雄,恐怕与天羽相比,还有所不及,将来贤侄必是叱咤风云的人物阿!” 龙天羽当然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号人物,客气几句后,将任务逐一分工,吕臣、吕胜与樊哙负责守城,曹参训练新兵布阵,灌婴是做布匹的生意的,便负责缝制青龙由于事要保密,不能让外人知晓,便叫吕雉、萧湘二女前来帮忙缝剪,二人知道前因后果,更对爱朗崇拜的不得了,眼中的情火差点要把龙天羽溶化掉。 龙天羽将青龙缝制最关键之处告诉三人,就是保证密封和体积,然后与夏侯婴商议打造压力蒸汽炉以及燃料等问题,众人一直商讨了两个时辰多,才纷纷回房睡去。 翌日分配下去的工作开始有条不紊地展开着,龙天羽则要站在城墙指挥战斗,幸好秦军投入的兵力不多,各有损伤,威胁不大。 接下来的十余日,秦军援兵仍未到来,每日攻城不过二三千人轮流攻城,死伤枕藉,前锋和副将被龙天羽斩杀就有十几位之多,而且都不过三四回合,吓得对方将领不敢单独前来溺战。 这天夜里,朱由所带的壮丁与秦军汇合,其余的队伍仍在路上,龙天羽夜观星象,发觉惊门破军金星、休门贪狼水星移动,相意是:凡出惊门者远行者不利,后相适宜休门集会举事,演兵习阵等。 龙天羽暗叹时机已成熟,因自明天起二十几日都会连绵大雨,远行前来支援秦兵,则会因雨被迫延误行程,按大秦律例,限定时日内不能完成使命,不管原由一律杀头。而且青龙已经缝制好,正是出世时机在雨夜进行,百姓自然看不清破绽。 三日后的夜晚,龙天羽派人把沛县的父老乡亲都召集在广场上,由于雨水不停地淋着,火把也熄灭了,漆黑的广场上空只有雷鸣闪电的火光,被龙天羽提前设立广场四周的引雷针引向两旁通向大地。 龙天羽就像广告的导演一般,在灯火、音效、场景等方面均在最佳的时候,吩咐夏侯婴卧在充满蒸汽的青龙下面供人坐立的圆形“机箱”上,在灌婴、樊哙的帮助下,把青龙由沛县东面山头推向悬空。 夏侯婴心惊胆战,从小到大何曾玩过这般刺激的东西,兴奋大过紧张,按照事先龙天羽所教的方法,保持压强浮力,改变青龙热气球方向,朝广场飞来。 龙天羽站在广场前的阅兵台上,面对数万名百姓,气宇轩昂地道:“秦王嬴政曾得上天庇佑,顺应天命统一六国却背道而驰,失政天下,横征暴敛,奢侈极欲致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二世更是残忍暴虐,烂施酷刑,已到了官逼民反的时候,我龙天羽试要为天下百姓推翻那暴秦。 “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秦尚有百万大军,难以一时覆灭也使我义军遭到重创,伤亡甚大;不料昨夜梦中醒来,见一青龙盘旋梁上,陈说暴秦违反天道,势要助我抗秦,替天行道,让天羽召集诸位乡亲父老今夜前来作个鉴证,它日共同完成反秦大业。” 话音刚落,就在众人半信半疑之时,上空乌云翻滚,几道闪电划过天际,被引向四周,借着闪电火光见一条青龙出现在众人百米多的上空。盘旋飞舞。 数万人抬头望着高空中穿梭在闪电间的青龙,震慑惊呆,忽然萧何大喝道:“青龙现世,暴秦必亡。”然后跪了下来。众人被场景所慑,也跟着跪下高呼起来。 龙天羽则看准时机,将手腕处的高科技金表,对准龙身,旋转按钮,嗖的一下,一根细丝缠在青龙挂钩处,接着整个身体被表中所设有的拉力瞬间带起,飞上了半空。 将近龙身时,纵身一翻,跃上青龙背上,变成了他骑着青龙飞舞的场面,这一回别说普通百姓,就连事先策划的萧何、吕稚、吕臣等也不知龙天羽如何能一下子飞上龙身去。 萧何又高喊道:“真龙天子降世,亡秦指日可待。”数万百姓六神无主,也跟着大声喊着。龙天羽骑在龙背上宣读了二世胡亥和朝廷的十大罪状,号召人民将革命进行到底,使场面达到高潮。 随后他见效果已经达到,借着手表以同样的方法又落回地面,收回合金细丝,由夏侯婴操纵蒸汽设备,按原路折往山头飞去。 由于数万百姓被当时雷鸣交加、青龙飞旋的场景所慑,根本没有细瞧看出破绽,而且黑夜又下着雨,想找破绽也难,就这样封建的迷信思想使在场的人深信不疑。 当夜便有两千多名壮汉征兵入伍,使义军实力大增,士气如虹,龙天羽将队伍取名“龙军”,分成四支部队,每队千人,分别又吕臣父子、曹参、灌婴、樊哙率领,而夏侯婴则依然负责反秦精英,此次青龙出世把沛县起义推向新的阶段!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天羽借箭 沛县被围已有半个月载,大小战斗二十余场,互有伤亡。当然秦军死伤远在龙军五倍之上,此时尚有六七千人在城外五里处等待援军。城内守军已有四千之众,但大部分是新招入伍的,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调度不灵,这也是龙天羽不想正面交锋的原因,不打没把握的仗。 连绵雨天,城中义军加紧练兵,而体能训练则是每人必须的,以培养日后作战的持久力。 龙天羽和平日一样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法,已将剑圣所传授的几套剑术完全消化,融会贯通,只觉练剑后内息平和,精力旺盛,一点都不疲倦,以达到练气的阶段。 检阅曹参、樊哙的练兵后,来到夏侯婴的营房。此时反秦精英已有二百人,日夜不停地训练着攀爬、自由搏击、甩匕首、巷战伏击、感官灵敏等项目,进步迅速颇有成效。 龙天羽又教习了一些简单的手势和战术后,回到吕府中自己的温馨天地,萧湘和吕稚坐在窗旁的椅子上,前者正拿起一幅丝绸刺绣,后者捧着一卷竹简专心细读,听到启门声均想到爱郎百忙之中仍抽时间回来陪她们,俏目雪亮,心花怒放,同时放下手中的事物,娇呼连连由椅上跳了起来,冲入他怀里。 龙天羽伸臂搂住两位娇妻柔软的腰肢,坐到床缘,笑道:“二位夫人好生悠闲,你们的夫君都快累死了。” 萧湘吃吃娇笑,脱了绣鞋,跪在床里伸出雪藕般的纤手,在他肩部和颈项按摩起来。龙天羽享受着齐人之福,又搂着吕稚在怀中,先来了个长吻道:“稚儿刚才在看什么书籍,那么用神!” 吕稚心醉道:“稚儿在看《诗经》晨风中有词曰:‘山有苞棣,隰有树檖,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先前人家读的时候,并无多大感触,今日细味,才真正体会那深意,未见君子,忧心如醉,意境优美,正如人家念着夫君一样。” 《诗经》是中国韵文的源头,按所配乐曲的性质,可分为风、雅、颂三类,内容丰富,对同代社会各方面都有反映。 不过龙天羽对此研究并不多,只从课本中学过一些,课外则很少翻读,但对唐诗宋词方面却情有独钟,此时被她引到文化领域,兴趣忽起道:“《诗经》虽妙却韵味不足,恩?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明净高堂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样的诗词才够味!咦?湘儿怎么给为夫继续揉了?” 二女听的浑身一颤,酥胸起伏如痴如醉,被龙天羽轻唤才回过神来,吕稚蓦地钻在他怀内,像如获至宝一般;萧湘则双手搂在丈夫的脖子,陶醉地舍不得放手。 龙天羽心想新婚燕尔,初尝云雨滋味的二女,准是昨晚没有达到满足,现在又发春了,他娘的,老子这么好的体力,连两个妮子都收拾不了,怎配得上情场浪子的美称! 想到此处,伸手拉下帷幔,三招两式除个精光,搂着二女嫩滑的胴体,钻进被窝内,在这烽火连天的乱世,没有地方比那更令人销魂忘忧的了。 翌日,龙天羽把萧何,曹参等招来密室商议,据情报人员送回的最新军情,正向沛县进发的农民苦丁的队伍,由于连日来遭遇大雨,道路泥泞,暂时延程,彭越停留在巨野,陈胜吴广驻扎大泽乡,其余各路也都躲雨不前,短期内不会赶来。 龙天羽早猜到会使这样的结果,敌人的援军不到,反攻的时机终于来临,调遣道:“夏侯婴兄弟加紧训练特种部队,不久我自有妙用,曹将军、灌将军演兵布阵,三日后出城破敌!” 樊哙见众人都有任务,唯独他没有,急道:“天羽,那我老樊干啥?” 龙天羽微微一笑,下令道:“樊将军负责率人半日内扎出一千草人,今晚便有急用。” 众人向来佩服他的智计,虽然不知他要如何破敌,但也无非议,均想依照命令做准行。 夜幕降临,雾气凝重,龙天羽意态自若站在城墙,一副君临天下之势,下令将扎好的五百个草人吊到城下。 秦军哨兵发现后,急忙吹气号角,顿时引来如潮水般袭来的箭雨,片刻便获得上万只羽箭,义军大声喝彩,秦军方知上当,破口大骂。 第二天夜晚,龙天羽又派人吊下五百个草人,敌军哨卫吹气号角后,只发出几千枚箭头,尽数射在草人上,义军一阵嘲笑,嘘声四起,气得秦兵主帅重罚了哨卫。 第三个晚上,龙天羽身披铠甲,手持令旗,开始调兵遣将,曹参为左前锋,灌婴为右前锋,各带领一千人整装待发,樊哙率军在后,正面冲击。 夏侯婴则与二百名精英战士身穿夜行衣,配上特种装备,各自带着火种和火折子,伏在墙头等待行动的指令。 龙天羽抬头看时辰已近,下令将夏侯婴等吊下城外,敌军放哨的守卫以为义军故伎重演,这次学聪明了,低骂一声并未吹动号角。 夏侯婴与二百名精英战士像平时训练一般,爬过境界区,解决掉十几个守卫,轻松潜入敌人军营,用不到半盏茶的工夫,秦军后方忽然火光冲天,战马横冲乱撞,混乱不堪。 龙天羽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令旗一挥,三个城门同时开启,曹参、灌婴、樊哙带兵杀出,从左右中三面包抄夹攻而去。 军营中已有秦兵察觉,但陡然间见到粮草起火,战马乱窜,前方大军杀来,骇惶之余,哪里还有斗志? 几名精英战士砍断木寨闸门和围栏,使曹参等义军蜂拥冲入,里应外合,奋勇攻杀,几千秦军张皇失措,见敌军从此面八方袭来,纷纷弃甲而逃。 夏侯婴等一面厮杀,一面到处散播火种放火,使秦军更是乱成一团,或擒或杀,全军溃散。义军乘胜追击,杀至天明,营中残敌肃清,此次战斗斩敌二千,生擒三千人,连盔甲都未曾穿好,便已被俘,乱中逃散的也有数千人,鲁雄、朱由之领着败兵数百仓促逃回雍丘。 吕臣将俘虏押在一起,看管起来,萧何带人把敌军尚未点燃的粮草运送城内,吕泽领人收捡兵器,清扫战场,义军按分工有条不紊地展开工作。 樊哙、曹参等率军凯旋而归,城内更是热闹非凡,又过片刻,灌婴也领军归来,由四名士兵捆绑着一名秦军将领押到龙天羽面前,后者定神一看,赫然正是那薛彪。 招降敌将纳维已用本是上策,但仔细一想,自己曾把他的儿子斩杀昭告天下,梁子结下即便放了他也于事无补,何况薛彪父子作恶多端,杀了反大快人心,鼓舞士气,想到此处,便交由萧何定其罪状,然后斩首示众。 此次沛县之围,义军大获全胜,更增了军队的作战力,改变天下的形势,龙天羽接着整军,查点慰抚部下伤亡,鼓励一番后,全军犒赏痛饮,又将战功记下,将来按功绩分封列侯。 龙天羽再命萧何清查粮草后,把缴获的粮饷部分分给县城内贫困的难民,以赢得各方面人的拥护,同时也在塑造仁义之师的美名,因为龙天羽本是商业佼佼者,知道名牌和诚信在竞争中尤为重要。 同时赦免俘兵,让他们自选去留,有一半的人都是贫农苦工抓来充军的,见义军平易近人,又为天下谋福,便留下加入龙军,其余则领了盘缠,兀自回乡去了。 当日周勃带兵由丰邑回来,使沛县义军到达六千之众,整编后分别由曹参、灌婴、周勃、樊哙、吕臣、吕胜各领千人一队,日夜操练,准备西进抗秦的方计。 第四卷鸿渐於陆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义军云集 自沛县龙天羽大破秦军后,消息很快传遍各郡县,六国后裔、旧贵族问讯后纷纷起兵,山东百姓杀了当地守蔚令丞,自立诸侯王,响应起义。 魏咎自封为魏王,田瞻为齐王,韩广也比百姓拥为韩王,藏荼为燕王,赵、楚也纷纷抵抗官府响应起义,六国旧贵族同时招兵买马,建立军队政权,造反的人多得难以估计,各路人马以讨伐秦朝为名,攻城掠地,其中犹以农民义军力量庞大。 原本前往沛县支援秦军的各路苦工队伍,因大雨延误行程,按照秦朝法律规定,误期当斩。陈胜、吴广便趁着天下百姓怨愤难当,义军云集的时候,杀掉押送监军的将尉,利用“鱼腹丹书”“篝火孤鸣”等计策发动戍卒起义,更有“且壮坏死则已,死则举大名耳!王侯降相宁有种乎?”的豪言壮语。 陈胜自立为将军,吴广为都尉,以响应真龙天子之名,培土筑坛,宣布誓约,号称“大楚”起义军随即占领大泽乡,招收义兵,准备攻打蕲县。 同时彭越在巨野抗拒官府,杀死监押的军官,响应沛县起义,英布、蒲在番阳与淮阳各自起兵抗秦,响应四方义军,当真星星之火,燃成燎原之势。 龙天羽见四面八方相应起义,秦朝廷自顾无暇,知出兵时机已然成熟,当即召开军事会议,作出扩大起义范围的战略布置。 曹参等认为应集合主力直取咸阳,推翻大秦暴政,然后称帝为王安抚天下,萧何沉思不语,一时举棋不定。 龙天羽摇了摇头,神秘一笑给人高深莫测之感,因他毕业考古系,对历史文化自然精通,深知秦朝力量犹在,决计不可掉以轻心,否则傲兵必败,而且自己要克服农民革命的局限性,西攻咸阳,自会有其他义军不自量力,要先辨清形势,稳定根基不迟。 龙天羽见吕臣已过六十花甲之年,怕经不起南征北战的行军之苦,便由吕臣、吕泽留守沛县、丰邑,并制定南下与东征的战略方针,扩大根据地,同时分兵两路,由曹参、灌婴率兵主力二千人,东征泗水郡,龙天羽亲自带领樊哙、萧何、夏侯婴、吕胜,率军主力三千人马,先取薛郡、昌邑,然后两路汇合攻打彭城。 翌日三军整装齐发,由于长途跋涉露营辛苦,龙天羽没有随身携带吕稚和萧湘儿,累得二女挥泪送行。 同年八月初,曹参、灌婴幸不辱命,攻陷泗水郡,并沿路招兵入伍,已由二千人发展到三万人,骑军二千,战车百辆,而龙天羽广施仁义,每到一处严令不可扰民,并宣布废除秦朝苛政,施行红军长征时期的“八大”方针,获得百姓拥戴,使龙军达到五万人,铁骑五千,战车千辆,成为义军中最大的队伍。 与此同时,陈胜、吴广招收义兵,攻打蕲县,夺取蕲县后,即令符离县人葛婴率军攻打蕲县以东,相继攻陷踯、瓒、钴、拓、礁等郡县。义军沿路收收人马,等到兵临陈县时,已有战车六七百辆,骑兵千余,步兵六七万众。 这日龙天羽与曹参等两路大军汇合,驻扎彭城外三里外,准备次日攻城,夜里举行作战会议。 萧何道:“彭城守军只有四五万人,攻陷城池不足为患,只是半个月来,我军连夜征战,旧兵已乏,新军训练不足,硬攻只怕会伤亡惨重,长久下去疲兵不能长远。” 龙天羽点头道:“不错!上兵伐谋,其下攻城,屈人之兵非战,拔人之城而非攻,次谋略之法,不知守将何人?” 曹参想了想道:“听说守军主将是位年轻有为的将领,名叫纪信,副将周苛均属良将之列,可惜立场不同,甘为暴秦所用。” 龙天羽听到纪信之名,心想这不是历史上楚汉荥阳之战,甘心为刘邦一死的忠义之士么?此等人才定要收为己用,乱世没有比人才更重要的了,当下询问道:“我欲收降此人纳为己用,不知诸位将军可有良策?” 樊哙心直口快道:“那也好办!给洒家拨兵点将,杀入城内,活捉那纪信小儿,不就成了。” 龙天羽微笑道:“我想要他心甘情愿的臣服,最好上礼不动干戈!” 樊哙闻言一瞪,搔头道:“冲锋陷阵,带兵打仗,我老樊决不服输,出谋划策当说客,可是万万不通。”众人看他的怪模样,无不莞尔。 龙天羽淡淡一笑,向萧何问道:“岳丈可有良策针对此人?” 萧何叹道:“纪信与周苛皆是忠君爱国之士,更不为金银财宝和美色歌姬所动,恐难以说服,唯有晓以大义,噢,是了,听闻纪信乃是一个大孝子,其母知书通礼,识得大体,如今居住砀县,若是能说服纪母做税客,纪信必降之。” 龙天羽点了点头,疑问道:“为何纪信人在彭城任将,而其家人却在砀县居住?” 萧何解释道:“这是秦王嬴政当年分封三十六郡时,定下的严令,凡将领带兵过三万者,五年轮换守地,家眷不得同行,为了更好地控制将领,教他们不敢有异心,否则家族老小处以极刑。” 龙天羽哪想到尚有这么多苛刻条令,不禁暗骂秦始皇他娘,生出这样的暴虐枭雄,致使天下民不聊生,他却独自享乐。 沉思半晌道:“明日灌婴、周勃、吕胜各率兵一万将彭城南北西三面围住,独留东门方便城中百姓逃生,劳烦岳丈亲笔一封书信,上写暴秦罪状,且素知纪将军为人忠贤,故留下东门给逃生百姓,免得殃及池鱼,使百姓受苦,本将给他五日期限,考虑是继续助纣为虐还是改为天下苍生谋福。” 周勃不解道:“既然要围城困住守军,却为何要留下一门,岂不任由守军突围和援军供应粮草,既无后患之忧,纪信如何能降?” 龙天羽环顾众人,告戒道:“此人越是忠义之士,便绝不会轻易招降,倘若重重包围,更会使城中守军百姓上下团结一心,攻城则难上加难,如今留下东门,网开一面,使百姓免受战祸之苦,造福于民,由此可以瓦解守城军民团结,动摇军心,试想有路逃脱,谁还会誓死抵抗呢?何况我等义军反秦目的不是遗祸百姓,相反正是为苍生谋福,更要让天下人知道龙军的仁义,得一城是小,得天下民心才是根本。” 曹参等听得目瞪口呆,没有想到攻座城池还有这么多劳什子道理,同时把龙天羽的地位推向圣人一般,实在非是常人能与。 萧何拍案赞道:“好个网开一面,也唯有贤婿想得出来,如此定会使纪信等人心生敬意,又可赢得城中百姓的拥戴,果然好计!” 龙天羽说道:“这无非是心理战术,对己在关键时刻绝了逃生之念,置死地而后生,攻敌则令对方心存侥幸心理,不战自溃。明晚曹将军领精兵一万轻装上路,夜行昼宿,不可让人发现踪迹,两晚即可抵达砀郡城下隐伏,稍后我则与夏侯婴连夜赶到,岳丈坐镇此处,樊将军统兵三万缓行在后,上午行程下午安营休息,走到半路时则速回彭城围困秦军。”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主帅完全不按常规出牌,使人难以猜知他的想法,指挥军队如同变戏法一般神奇玄妙。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夜取砀郡 曹参按命率军夜里急速行程,白昼则躲在山谷或阴坡下安营休息,全军每人只带着三日口粮,轻装上阵,此万人义军,大部分都是从沛县便已入伍了的,训练时间较长,体能素质与作战实力远胜其他几支队伍。 两个夜晚的行程,早已悄悄来到砀郡城下百丈远处暗伏不动,同时已经准备好绳索软梯等爬城工具,弩箭上弦,只等主帅的命令。过了片刻又下起了大雨,但隐伏在城下的义军却纹丝不动,风吹草晃,从西面快速窜来五百名黑甲军,身手敏捷,整个低身行走既快又任何声息。 龙天羽来到曹参的身旁,吩咐他几句后,审时度势静观城头动向,原来砀郡主帅派出探子回报后,得知义军由樊哙带领,每天半日缓行,以此速度至少要十余日方能到达砀郡,守军主将程绰熟读兵法,认为趁敌军来到之前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出奇制胜,故此这几日命两万守军争取休息时间,要以精锐之士破对方疲倦之兵,巡城士卒也较平日少了一些。 龙天羽观察好城墙守军的相隔位置,以及前后两轮巡城士兵交替相错的时间后,觉得要无声无息解决掉哨卫,并借着相错时间攀上城头对于精英部队来讲,应属日常训练的范畴。远闻得更楼上鼓交三更后,守城上放哨的秦兵又少了一波,龙天羽斗然知晓时机已到,向夏侯婴发出行动的指示。 夏侯婴微一点头,打出分组行动的手势,随后阵行一变,百名精英战士率先背着攀城用具和短剑,潜伏到城墙石壁下,跟着另波百名战士,双手持弩也来到城墙下。 夏侯婴看准一组巡兵刚过。另一组尚未到来之际,发出攀城的命令。“嗖嗖”攀城用的飞钩铁头处垫有软布,落在城墙上扣住时竟无任何声响。 百名背剑的战士以其干净利落的身手,毫无费力地攀到城墙顶部,互传眼色,蓦然一个翻身跃上墙头,待守城士兵尚未转过身时,已拔出匕首,一手掩住秦兵嘴角,在勃颈间轻轻一划,放倒哨卫后,随即向另一侧的守军甩匕刺去。 接着夏侯婴与四百名精英战士,相继飞身而上,立即猛向城门攻去,每人均有弩弓在手,尚未接战交锋,便已射杀六七百人,守城士兵本就不多,一轮弩箭强攻后,只有千余人,如何能抵挡住这批午夜凶灵的扼杀。 远处哨卫一瞧大事不妙,忙吹动号角,只可惜援军尚未赶到,城门已被斩关开启。龙天羽见南门大开,抽出宝剑身先士卒,与曹参领兵冲进城内,里应外合势如破竹。 入城后首先占领南城门、随即分兵两路,直捣东、西两门,夏侯婴则带领黑甲精锐避过重兵街道,潜入守城将军府邸,只用了片刻的工夫,便控制住程绰及其亲兵。 守军没有将领指挥,群龙无首犹如一盘散沙,根本抵挡不住义军勇猛的冲击,或降或散,混乱中已成一边倒的局面。 由于龙天羽有军令,不杀降卒不得扰民,战事并不激烈,有许多义军的兵器尚未沾血,胜利便已来临,控制住三个城门后,有数千逃兵从北门一哄而散,溃不成军。龙天羽认为城池已得手,目的便已达到,并没有派兵追击对方敌兵,而是清肃战场,占领四面城门、粮仓、兵器库等。 天色未明,龙天羽来到程绰府中,数百名龙军士卒已守在院内,等待上级前来检阅,龙天羽见状微微一笑,走进内府客厅,夏侯婴和五名精英战士押着守将程绰正等候他来发落。其余黑甲军则不喜见光,都隐在府内房顶等重要位置的黑暗处,好象午夜的幽灵。 龙天羽提剑坐在厅中主将之座上,笑道:“还不快给程将军松绑!” 夏侯婴手一挥,自有手下为其松绑,程绰不知对方在搞什么名堂,如今败兵失城,即便义军不杀自己,恐怕朝廷也不会放过自己的罪过。 龙天羽淡淡道:“程将军今后有何打算?” 程绰叹了一口气,泄气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龙将军用兵如神,明道大张旗鼓半日而行,实则暗设袭兵,轻而易举攻陷砀郡,守兵连义军从如何攻来都不清楚,可悲可叹,希望龙将军给程某个痛快。” 龙天羽微笑道:“程将军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为一家老小着想么?明日不说暗话,我义军志在反秦统治,而不是要杀尽秦人,秦人也好六国旧民也罢,并无贫贱之分,待天下一统后,便又是同一朝子民,何必细分彼此。 “今日义军来攻砀郡,一是为救城中百姓免于暴秦统治,二是来保护纪信高堂,彭城纪将军明白大义后本欲加入义军,又恐秦兵为难其母,便央求我等先来解救,倘若程将军没有伤害纪母分毫,我便放你一家归去,天下之大,携着家人避难去吧,平淡悠闲的生活无非也是一种福分。” 程绰本知纪信是个大孝子,朝廷派出监军便有以纪母威胁纪信死守彭城,此时得知纪信要加入义军,又派人前来营救其母,定然错不了,连最后的心理防线也被攻破,忙道:“程某岂敢伤害纪将军的高堂,卑职本想接老夫人到府上,可惜纪母生性怪癖,不愿离开祖上老院,至今仍居住在延平街老巷的绿柳前,未敢打扰她老人家的清幽。” 龙天羽微微一笑,向着夏侯婴道:“派人准备良马和足够盘缠与程将军,并送将军家人出城,等将军领路见到纪母后,自会赶出城外与家人汇合。” 程绰感激道;“龙将军大恩大得,程某莫齿难忘,事不宜迟,我这便领两位将军前去接纪母。” 夏侯婴心中好笑,暗赞主帅的机智,软硬兼施使程绰完全受气势所慑,心悦诚服地合作,否则杀了他也问不出个究竟,当下吩咐下去,有两名精英战士领人立即去办。 龙天羽吩咐人找来两件破旧的衣衫,与夏侯婴跟着程绰向延平街老巷而去,骑马不足半盏茶的工夫,便已来到老巷转角处,前面数十丈远处的三间草房建在一排绿柳前,篱笆外有溪水从小桥下流过。房舍前黄菊被夜雨吹打,落得一片金色,见到如此清幽的居所,当知主人非寻常老妪。 程绰在马上指着那所房舍道:“这便是纪母的居所,鄙人立即去唤她老人家。” 龙天羽阻止道:“不必了,即便纪信亲来也未必请得动她,我自有主意,多谢程将军带路,时辰不早,尽快出城见人家吧,有我的命令,义军不会难为你的,后会有期!” 程绰感叹道:“不能与龙将军共事,实是程某平生遗憾,他日有需要程某之处,必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告辞了。”转身策马向北门而去。 夏侯婴崇敬道:“龙大哥,我们该如何说服老夫人呢?” 龙天羽浅浅一笑,下马让亲兵牵住后,拿出破旧农衣换上了,并在英俊的脸上抹了泥土,把另一件扔给夏侯婴道:“快穿上,我们两人过去,其余人在此隐藏起来,准备接人,我自有办法劝老夫人随义军前去彭城做说客。”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善战非兵 龙天羽与夏侯婴分别换上破旧衣衫,走到房舍之前,此时天色已明,晨曦未出,尚有浓厚雾气。 夏侯婴觉得身边的主帅,每次行事都出人意表,实在高深莫测,天下英雄又谁能及得上他,不禁为自己能跟随明主而欣慰。 龙天羽当然不知道他在寻思什么,来到篱笆门前,召唤道:“房舍清幽,可有人居此?”过了半晌,一位看似七十岁高龄的老妪,开门走了出来,哂道:“乱世动荡,何来清幽之所?” 龙天羽碰了个软钉子,暗自好笑,心想若不这样说你还不出来呢?当下客气有礼道:“生逢乱世,原有无奈,我与兄弟入城不久远道而来,口渴难当,可否向老人家讨碗水喝,我们兄弟一日尚未进食,能否给些芋头充饥呢?” 老妪轻叹一声,转身进屋,片刻端进一碗清水和三个芋头递与二人道:“快吃吧,若是不够,屋内还有一些。” 龙天羽把芋头塞在夏侯婴的怀里,自己则端起清水,一干而尽,赞道:“平时没有体会,今日才尝到原来清水如此甘醇,可惜一碗水只能解一时之渴,却不能解一世之忧,想问老人家,人渴尚且饮水,倘若爱惜人才如饥似渴,该如何解法?” 纪母冷哼一声道:“秦王失政,自埋井泉,天下君主尚如此,又有何人真正懂得爱才如渴,若想解一世之患,还须自掘井泉才行。” 龙天羽点头道:“老人家说得在理儿,如今朝廷暴政,官逼民反,致使义军四起,兵荒马乱,昨夜又攻入城内,大娘为何不暂且与亲人躲避,却仍独自而居呢?” 纪母挺起傲骨,数落数:“倘若义军果真为了推翻暴政,救民于水火,自不会前来惊扰百姓,否则与强盗又有何分别,若是那样天下虽大,逃到何处还不是同样!哼,我那不孝犬子,辩不清天下形势,愚昧效忠二世皇帝,不提有罢!不提也罢!” 龙天羽摇了摇头,从夏侯婴怀中拿起芋头赞道:“荒乱之年尚将口粮舍与路人,可见其慈善,然而三个芋头只能够我二人一顿充饥,却不能救千千万万生活在暴秦统治下、流离失所的饿百姓,天下人的天下,便由天下人来救,既然老人家深明大义为何仍让孝子助纣为虐,替秦守城,受天下人唾骂,夫人于心何忍? “实不相瞒,在下便是沛县义军首领龙天羽,这位兄弟则是义军将领,此次弃彭城而攻砀郡,既为百姓又为纪母而来,想知老人家是何等人物,若是不明事理,适才便已拂袖而去,率军硬攻彭城解救暴秦统治下的百姓,今日得见老人家,天羽为纪信能有如此深明大义的母亲而感到庆幸,也为彭城内十余万的百姓感到高兴!” 老妪闻言脸色一变,随即笑道:“好一个智谋的孩子,的确有大将之风,难怪拐弯抹角、自贬身份与我这老妇人说这么多的大道理,敢情是骗老婆子去彭城当说客!唉,为了那不肖犬子免遭后人唾骂,为那些受苦的百姓,老婆子承你的情儿,倘若犬子执迷不悟,世上就再也没有他这个娘!” 龙天羽施礼喜道:“如此说来,天羽替彭城中的百姓谢过纪母的大义,请老夫人收拾行囊,我们清晨便即上路如何?” 老妪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转身进屋收拾包裹,过了半晌出房时候,龙天羽与夏侯婴已恢复平日装束,身披铠甲,列阵相迎,纪母微微一笑,坐入车内,众人先回将军府邸,吩咐留下三千人守城外,大队人马向彭城进发。 行到半路恰遇到樊哙带领的大军,正在拔营准备率军速回彭城围攻,这几日可把他闷坏了,又不敢违反军令加速行程,只有随军队每日缓行三个时辰,其余时间除了练兵便是睡觉,见到龙天羽得知事情始末后,怨气才消去,不断大赞他娘的妙计,众人无不莞尔。 大军浩浩荡荡两日后抵达彭城之下,帅帐内龙天羽、萧何、灌婴、周勃、曹参等将领都到齐,共同商议最新军情。众人担心说服不成,事中有诈,决定大军由曹参、灌婴、吕胜统军五万在城外练兵为由,驻扎在外,龙天羽带领萧何、周勃、樊哙等,率兵二万人成方阵聚在彭城下。 由使者携着萧何诉告秦亡论后的文书,护送纪母回马单辕的安车驶入城内,纪信闻得其母被义军所俘,正兀自忧心如焚,此时得知母亲被平安送入城内,高兴万分,亲自跪迎接入府中。 纪信喜道:“娘!义军没有为难您吧?” “啪!”纪母挥手打在纪信的脸上,怒道:“哀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不明大义饱读识书又有何用?我愧对纪家列祖列宗啊,竟有如此不明青红皂白,辩不清天下形势的犬儿!” 纪信急得哭了起来,忙道:“娘,您别吓孩儿,是否义军对您说些什么了?”旁边的两员副将周苛、枞公也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劝导。 纪母冷声道:“哼!汝当今可算得风云人物,哪里会把我这做娘的放在眼中,各路英雄都在看你如何抵抗义军,为那暴秦挣回颜面,平日娘是怎样教诲你的,忠孝不能两全,当以大义为先。你倒好来个愚忠,你这不是落纪家的脸么?真是慈母多败儿!” 纪信吓得跪着不起,急得一直在磕头,纪母终是不忍,叫他起身后问道:“你可知为何天下遍布义军抗秦?”纪信余眼望了周苛、枞公两眼后,战战兢兢回道:“是官逼民反,朝廷失政所致。” 纪母心寒道:“西秦统一六国几十年,百姓已经不管曾是哪国旧民,只要安居乐业过上好日子,哪一国子民都不重要,可惜秦王暴政,战火连连,致使民不聊生,现今农民起义志在为百姓谋福。替天行道,你不帮忙那也罢了,反而阻扰义军,就连城中百姓也纷纷离你们而去,可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纪信有所惭愧,激动道:“娘!孩儿……孩儿知道错了!” 纪母叹道:“那沛县义军重兵列于城下,担心城中百姓受难,网开一面让难民逃生,又担心你等愚忠白白为亡秦陪命,连夜攻陷砀郡,义军首领平易近人,不顾身份亲自登门造访我这老婆子,他还曾问哀家口渴尚能饮水,倘若爱惜人才如饥似渴该如何解法?怕你等继续下去会被天下人唾骂,成为罪人而生出惜才之心,真是惭愧!” 纪信、周苛等又听老夫人将与龙天羽交谈重述一遍,诸将听后无不心叫愧疚,又是对龙将军敬佩不已。 使者见时机成熟,忙从怀中掏出书信递给纪信,道:“这是我军主帅送与纪将军的信,他非常欣赏纪将军的忠义和孝节,如此大费苦心,无非是想纪将军加入义军,共同为苍生谋福,干出一番大事来。” 纪信听到对方竟将自己瞧得恁地重,心生感激,书中陈词慷慨激昂,力陈要害,一针见血批评大秦得失,和灭亡实属咎由自取。当下望了望母亲的严慈,把心一横下了决定,喝道:“传令下去,全军弃械招降,打开城门,准备迎接义军入城!”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陈胜请王 龙天羽将三万人列成方阵,前三排为弩箭手,搂着重装兵种,手持六米多的长矛,随后是长戟、戈、钹两军交锋杀伤力最大,视为铜墙铁壁,前排倒下,后排重新扑上,保持方阵不变。 后面是骑军与轻装步兵以及战车,是远行追击主要力量,前后兵种根据战场的区别而互相换位,针对敌军弱点,变演阵法。诸将还在耐心等待,樊哙有好几次都要开口咒骂守军,但看到龙天羽严肃的表情,便硬将脏话咽下肚内。 蓦然城门开启,列队走出数千名守军站在城门两侧,手无兵器,接着纪信、周苛、枞公摘下头盔,来到龙天羽的战马前不远处,单膝跪地,前者叹道:“罪将纪信率领彭城守军将士,投诚龙家义军,幸得龙将军大义,使纪信免成执迷不悟、助纣为虐的罪人!” 龙天羽哈哈一笑,跃下马背,扶起纪信道:“纪将军不必客气,事实上龙某早把诸位视为自己人,以诸将的胸襟和仁义,岂能甘为暴秦昏君所用,加入义军亦是迟早之事,只是这次有劳纪老夫人。” 纪信暗自佩服对方的推心置腹,心想讲到胸襟气度,此人可比我高得多了,当下心悦诚服道:“小将服了,今后我纪信愿为龙将军效犬马之劳,纵死无撼!” 龙天羽握住纪信的手,纠正道:“不是为我,是为天下的百姓,哈!传令下去,三军入城!”因先前义军留下一门供难民逃生,深得百姓口碑,此时义军入城,城中剩下的百姓均夹道欢迎,气氛热烈,好象军中有自家人一般亲热。 萧何、曹参、周勃等坐在马上,收气氛所染,脸泛笑容,更加佩服龙天羽的谋略,如此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取下彭城,又赢得百姓拥戴,当真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哉。 樊哙此时兴奋起来,话便也多了,转头对着萧何曹参道:“我老樊可是服了咱将军,你说这打仗行军,不单单靠硬拼,智谋一点都不能少啊,洒家可算是长见识了!”众人听他竟讲起智谋,都不禁大笑起来。 纪信率领一万常年跟随自己的亲兵加入义军,其余秦兵去留随意,有一部分谴回乡下村野寻家人去了,剩下的便也加入了义军。 龙天羽想到军杂则乱,便将新归附的秦军和应兵入伍的百姓编在一起共两万人,仍由纪信、周苛带领,其余八万人义军不断训练演习阵法和搏击格斗的技巧,个人的本领强一分在沙场上就多一分生还的机会。 大军暂住彭城,以静制动,观察天下形势以拟定下部方针,五日后陈胜吴广趁沛县县令、县尉不在,守军空虚,便占领了陈地,同时扩收队伍,肆意争夺客家或农民的财产,全军六七万人却军纪不明,士卒懒散整日大鱼大肉开始享乐起来。 陈胜率起义军进入陈县后,魏国名士张耳、陈余便前往陈胜的驻地通名求见,陈胜一向听说他二人很有贤能,故而大喜过望,恰逢陈县中有声望的地方人和乡官请求立陈胜为楚王,陈胜果然心动,就拿此事询问张耳、陈余的意见,二人觉得不妥,这是向天下暴露私心,而且农民义军以响应沛县为名,若要称王也需将龙天羽请来商讨才不违反道义。 陈胜心中大恨,但一时也不便发作,想到却是另一回事,心生一计假依二人之见,派出使者去往彭城,欲请龙天羽前来主持大局。 彭城,龙天羽站在城墙上正手持令旗指挥城外十万大军,演习阵法,在未来时代他都是坐在前线司令部的电脑前,通过卫星扫描定位和数据分析,进行反导弹、反侦察,以及将陆海空三军的配合作战,由军用无线电波发出命令。而此时身在古代战场,挥旗击鼓也大感新鲜刺激。 夏侯婴所率领的黑甲早已增至千人,正在彭城之处最高的山峰进行攀岩,跳级等终极训练,开始每日均有受伤的精锐,后来练熟得犹如平路行走。 陈胜派来的使命通名报姓后,被守卒带领龙天羽的面前,后者看过信后,心中一定,命人领使者休息后,找来萧何等召开会议商讨。 萧何疑惑道:“陈胜当真有如此胸襟,四方起义愈演愈烈,大都各自为政相互攻城掠地,自立为王,岂会甘心释解兵权为贤所用,实在令人费解!” 龙天羽微笑道:“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浅意欲请龙某封之为王,如此名正言顺召告天下,同时把私心罪名推给我;深则包藏祸心,倘若中间我们有所变故,他可接收龙军,哈哈……好个如意算盘!” 樊哙气道:“奶奶的,这厮满肚子花花肠子,气死人来着,将军拨我几万人马,老樊这便给你瞅掉他的狗头。”龙天羽呵呵一笑,并不答他。 曹参问道:“那……咱们去还是不去?” 龙天羽从容道:“去,当然要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也想看看这陈胜到底是何人物?” 樊哙奇道:“还不就是个老爷们,难道是小娘子不成?”余人应声而笑,众人哪知道龙天羽指的是曾在历史上引导第一次农民起义的人物。 龙天羽笑骂道:“休得胡说,明日曹参、周勃挑选精兵一万,骑兵两千,夏侯婴率领一千黑甲精锐,随我去往陈地会会那陈胜吴广!” 萧何担心道:“陈胜起义军尚有六七万人聚在陈地,倘若他心生歹念,你们只有一万人马,兵力悬殊怕有不测。” 龙天羽意态自若道:“这样才会令他疏虞防范,露出原形,倘若真的有事,这万人之际,无不以一当十,足可应付任何场面,到有灌婴和樊哙负责接应断后便成。”众人听得在理儿,都应命从事而去。 翌日,龙天羽、曹参等领兵一万以及换了平常装束的黑甲军,从彭城出发绕东而行,向陈地进发。队伍行程两日后,经过一道山麓,八月天时,遍山乌柏叶子似火烧般殷红,路经野草刚起始变黄,一抹夕阳映照之下,满地金色飘动。 转过山峰,渐闻潺潺水声,雾霭萦绕,举目远眺,奇峰右面嶙峋岩石间,涌泉飞瀑自弄珠潭,激流直下,浪花似珠玉四处乱弹,烟波浩淼,旖旎秀丽。 龙天羽被自然景色打动,下令全军暂作休息,士卒到河流旁抄起泉水送入口中,一股冰凉直通脾胃,更有甚者撩水洗了胳臂腿间尘土,后来干脆跳入水中洗个痛快。 龙天羽则领着曹参、周勃、夏侯婴来到断崖飞浦前,清泉碧潭,美荫幽谷,苍翠欲滴,烟波摇漾,偶有山鸟飞涧林间。在未来战争和植被破坏导致水土流失,这样的天然景色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格外引人入胜。 龙天羽提剑指地而立,衣袂当风,说不出的潇洒,望着景色随口捏来诗句道:“一柄君子剑,两袖轩辕风,飞天添鹜翼,潜水作蛟龙。” 话音刚落,忽然林中有人高唱道:“凤兮凤兮,翱翔于九天,天地多窈潦,凤兮凤兮,九天之翼,日月为你遮挡,凤兮日将暮,凤兮凤兮归何处?凤之高洁兮,萧萧飞舞不息,天地兮狭小,地处青山兮,以为主天南,吾兮吾兮,今生何处兮?” 龙天羽听之动容,心想此大风歌颇为楚辞精华,以凤喻己,料知前面必有高人在此。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天下如棋 龙天羽被楚辞所吸引,走上河面上的小桥,向桥头另一端的林子走去,曹参、夏侯婴、周勃以及十几名精英战士,跟随其后,走过石桥,顺右面小径的石阶,拾级而上,来到林中一处空地,清幽竹林深处赫然矗立着一座“望仙亭”。 亭后是摩崖刻的栖真岩,亭中静坐一位中年男子,相貌奇岸,骨骼硬朗,颇有道家仙韵之气,身旁站着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应在十七八间,鼻骨端正挺直,眉清目秀,头结打髻,肩若刀削,好俊美的少年。 中年男子坐在石墩上,并不瞧来者何许人也,只是目不转睛盯着石桌上的半局残棋。 龙天羽对各种棋类都曾把玩过,以围横尤甚,拜过许多名师名教,后来自行研究棋术,常与高难度电脑对决,十九岁时获全国成年组的围棋冠军。 大学期间还曾代表国家去日本参加比赛,与九段的松上高雄最后一战,断断续续连下了七天,终以一子之数险胜,回国后住院休息了一个月头痛稍减,而日本围棋大师松上先生却因脑细胞缺氧过来,此战十日后在急救去世,享年四十九岁,龙天羽便因此名声大噪,但他自己觉得棋中杀气太重,从而退出棋坛,再不碰棋。 今日再见棋盘,心中颇有感触,瞧着棋中黑白子相间交错,黑子以包围之势困住白子,白子稀稀散散,断而不死,连则不生,进退维谷之局。 中年男子望着棋盘,沉思片刻,叹道:“天下事,一局棋,棋中局,有天下,不计一得失,心中有全局,输棋不输人,可贵有志气!”说着又放了一黑子,白棋形势更危。 龙天羽隐隐觉得此人正在引自己上钩,望向其身旁少年,后者正两眼发直围着龙天羽,两人目光一触,少年白腻如脂的脸颊微微一红,垂下头去。 曹参、周勃,夏侯婴三人面面相觑,均忖这中年男子言行古怪,深不可测,然后都望着向龙天羽,几人以他马首是瞻。 龙天羽心想既来之则安之,难得遇到高人指点,躬身施礼道:“请问适才可是先生高歌?” 那人这才抬头望向来者上下打量龙天羽半晌,满意点头,暗忖此人必非池中之物,回道:“不错,适才听得小哥吟诗,新颖独特,气势雄浑,隐有君临天下的傲气,鄙人甚是欣赏,特高歌引君而来。” 龙天羽谦虚道:“先生过奖,不知夫子何故有此雅兴,独自对弈而棋?” 那人浅笑道:“非是雅兴,而是棋不逢时,此棋盘外尚有诸多白子,若非得遇良主,亦无所用,难免败势之局!” 龙天羽感到此人大不简单,以子喻将欲求良主,摆明在寻找能寄托自己发挥的明主,笑道:“先生之言发人省思,不知晚辈可有机会握子而运呢?” 那中年点头道:“胆识无妨!” 龙天羽坐在那人的对面,沾起一颗白子,审视局势,想到弈棋布局务相连接,自始而终着着求先,临局离争,雌雄未决,毫厘不可差矣,局势已赢,专精求生;局势已弱,锐意侵绰,沿边而走,虽得其生者败。弱而不伏者愈屈,躁而求胜者多败! 两势相违,先蹙其外,势孤援寡则勿走,机危阵溃则勿下,是故棋有不走之走,不下之下,误人者多方,成功者一路而已。 龙天羽握棋不定,抬头望了望中年人,眼神深邃难测,客相庄严喜怒不形于色,暗自佩服对方不露一点迹象,此棋不下白棋虽弱但不死,要下则处处均是绝路。 忽地想起适才对方的话“不计一得失,心中有全局”心想与其恋以求生,不如弃子而取势,便兵行险路以己之子,封己死路,正是置之死地而逢生之理,看准对方黑子势强而白子危在旦夕之处,挡住黑棋攻势。 那人忽地叹了一声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好个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本身便是矛盾,如此一来反将另角处的黑白子险入僵持,黑棋本是满弦之箭,竟一时发不出去。 中年男子看棋局黑子强盛,但被那一子搅动,倘若再逼迫下去,反给对方有机可乘,诸多则势分,势分则难救,投棋勿逼,逼则使彼实而我虚,虚则易攻,实则难破,心中一定,将一颗黑子放在全无接连的边框处。 龙天羽心中犯疑:“博弈之道,贵乎严谨,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占角,此棋家之常数,他竟然反其道而行之,虚虚实实,意在破己锐气和信心!”当下微微一笑,伸手取出一子,放在一块毫无用武之处。 那人望了一眼龙天羽自信的笑容,心下寻思:“我众敌寡,务张其势,适才以虚探实,竟被他反用,常言道两生勿断,皆活勿连,对方想以逸待劳,我便出其不意。” 二人不但推测对方几十步后该如何下,更想出几十种一一针对之法,而每一步果真要下之时,又互相猜测彼此的用意和阵法,始以正合,终以奇胜,两人的处境正如诗云:“揣揣小心,如临于谷。” 随着棋盘上黑白子的逐一增多,棋缸中棋子愈来愈少,棋局已到了全面交锋之刻,二人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在智谋、信心、胆识、兵法各个方面都有不同层次交锋,不知不觉,二人已从昨日黄昏下至翌日清晨,别说二人谁也没合过眼,就连眨眼的工夫都不敢太长。 曹参吩咐大军原地安营扎寨后,轮番守在主帅的身旁,但几人看了棋局几眼便头昏睡去,而那少年也不断打瞌睡,为二人所用的油灯中添油后,更多的时候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龙天羽看,对方微笑时他也跟着欢喜,对方沉思时他也跟着忧急,后半夜时少年倚着龙天羽身上睡熟了,而龙天羽与对手均全神贯注棋局,对周围之事浑然不知。 棋战愈来愈烈,二人更加精神,晨曦初照,微风凉爽,少年睁开眼帘,发觉自己正依偎在男子怀内,脸上一红,却不作声,亦不敢挣脱出怀,生怕影响他二人心神,吓得一动不动,瞧了瞧两棋缸中棋子已经屈指可数。 下到此际,棋局更加白炽化,而两人愈下愈奇,因为此盘棋路早已脱离棋术,其中包含了兵法阵列、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九宫天洛、阴阳星相等各种惑敌之术,整盘棋五花八门,各成阵法,常人见上一眼怕要走火入魔不可,而二人却仍未分出胜负。 双方又各自下了三子,颇有棋逢敌手、惺惺相惜之感,二人同时抬头相视而笑,那人说道:“棋子分黑白,谋略分阴阳,万物则循环此理,苍生之道,变化之道,天下如棋,棋如天下!” 龙天羽也不知怀中搂着什么,只觉舒服异常,双臂习惯性地略微收紧,大感兴趣地问道:“天下之道,棋中看在何处?” 那中年人释道:“天下分歧,秦如西边落日,败亡之势不可逆转,四方群雄割地自封者多不盛属,各为其政乱不堪言,暴秦人伦天道,此乃天亡之数也;有兴亡无非是因势利导,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中正才能心顺!”说着挥手将一枚黑子放在腹为一处,使各门法蓦地一变,形成一道困龙阵。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良师益友 龙天羽心无杂念地望着棋局,只觉得棋子星罗密布,封住自己所有要穴,处处鬼巷暗道均是死门,犹如三国时期东吴大将陆逊率领十万大军追击刘备,一直追到鱼腹浦陷入诸葛亮的八阵图中,若无破解之法根本难以逃生。 虽然棋有棋经,阵有阵法,可那不过只是基本的理论,如何应用则是另一回事,要知自古及今,弈者无同局,每个人下一局则有一种可能,普天之下将有多少的可能啊!教条主义硬搬硬套是行不通的,这便要看弈者思维的灵活和智商的深浅。 龙天羽思绪飞速地旋转,想到棋局哪怕有万物之数,也是从一而起;局之路三百六十有一,一者,生数之主,据其极而运四方也,三百六十,以象用周天之数,分而为四,以象四时,偶各九十路,以象其日;外周其侯,枯棋三百六十白黑相半,以法阴阳…… 唉!倘若婉儿在此就好了,以她的才智应能提示我一些关键之处供参考,这么多死门如要逐一相试其破解之法,用最先进的计算机xp9000急速软件系统一天二十四小时累计,也要算上半个月,何况胜决只在须臾之间。 看来只有靠自己全神集中意念力来感应,常言道:局方而静,棋圆而动,善胜者不争,善阵者不战,阴阳相生也好,无行相克也罢,越是阵法诡异难测迷惑心神,愈要反其道而行,以简通繁,以静制动,故此决定于内而势成于外,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龙天羽灵台逐渐澄明,静心驽守,登时有所领悟。睁开眼帘纵观全局,对各门阵法视而不见,只看成平常棋子,将全部有可能的位置舍掉,而把所有死门抽高俯视,正构成一个北七斗天罡图,在斗与柄的接合处,恰缺一粒化腐朽为神奇的白子。 他心念一动,随手放上一枚棋子,只见白棋局势顿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由死门变为活阵,统领全局的白棋化被动为主动,后发先制,抑制住黑棋所有威胁,攻势冰消瓦解,又成对峙之局,此时阵法相抵不再成势,故此看谁的棋子多,抢先者为胜。 那中年男子震惊得全身僵硬,呆望了棋盘半晌,才回过神来,蓦然拍案大喜道:“青龙干位兑咸池,震位轩辕乾摄提,坎居太已离天已,天符中宫艮太阴,死门深入癸宫位,北斗天罡生死回;如此玄妙,若非超凡大贤大智决计想也休想得到。 “这一阵法乃先师传授于我,虽每局各异但精髓不变,是盘有死无生之局,先师钻研五十年尚未觅得解法,授于子房后,每日分别尝试是道求生之法,陆陆续续研究二十余年,仍未寻出门道;哈哈!英雄出少年,果然不假。”说着将手中一枚黑子隐握手中,棋缸已无子,就此收手。 龙天羽同样不想赶尽杀绝,心忖能碰巧解开此阵实乃侥幸,见好就收不可锋芒太露,手中攥住仅剩下的两颗白子藏于袖中,惊喜道:“原来您便是能与兴周八百年姜子牙相提并论的、旺汉六百载的张良先生!” 原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兴汉三杰之一的张子房,近几年间四处游走天下,欲寻求贤者能士,号召六国遗民团结起来合力抗秦,却被旧贵族婉言谢绝,因当时秦始皇仍在谁也不敢造次。 两个月前沛县龙天羽掀起起义,四方义军云集纷纷响应,张良见时机难得,便返回下坯组织数百人,欲寻求良主追随,奈何天下豪杰各自为政,一时也不知谁是真正贤主,听闻景鞠在留地成假楚王,便想领兵前去投靠,孰知半路经过此地被山水所恋,忽生棋兴,从而巧遇龙天羽。 张良听对方将自己与姜公相提并论,心叫惭愧,暗想这少年是否存心挖苦自己,提到旺汉六百载更是摸不着头脑,奇道:“请恕张某孤陋寡闻,对公子之话费思难解,子房一介夫子岂敢与姜太公相比,又何来甚么旺汉之说?” 龙天羽为之语塞,知道自己一时兴奋竟吐露天机,干咳两声胡邹道:“先生博浪沙一役,刺杀始皇,天下无人不知,如今秦朝内政纷乱,四处反秦声起,看来张先生想成就的大业很快得以实现了。” 张良闻言没有再追问那个疑问,反而答道:“当今天下虽然群雄并起,然鱼龙混杂,多数成不了气候,只是战祸频频,百姓受尽涂炭,分合离乱,自古已然,此时秦朝气数将尽,四方豪杰揭竿而起,以至民间白里为旗,南有吴柰、北有天羽、中有大则乡之陈胜吴广,东海有秦嘉、留县出假王,六国遗民更是争相而动,只可惜俱都为一己之利,各行其是,终究难成大业,究竟有谁才能明白,此种浩劫,唯有团结起来,凝聚全力才有胜算剿灭暴秦。” 龙天羽暗自佩服对方的见解,试探问道:“难道天下之大,当真没有救民于水火的真英雄么?” 张良叹道:“英雄自然有,可安天下、乐百姓的王者却极难找,要做以仁为政,以民为本的真英雄谈何容易?听闻沛县义军以算仁义之师,却一直没有机会与主帅龙天羽相识,是以他到底如何人物也说不上来,能者唯有空负凌云志,不得明主纵然有才,也难以施展抱负!” 龙天羽正中下怀,心想:“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此时网络人才最是关键这样看来打天下与创公司倒有异曲同工之处,兴汉三杰,我已拥有萧何,倘若再将张良收罗帐下,那便如同大秦半壁江山放入囊中。” 此刻正想出言相邀,只觉浑身燥热起来,好象有女子的酥胸挤压在怀中,似感丰腴高挺的臀部凹槽蠕动在自己下身退侧间,随即有股莫名的兴奋传输到神经中枢,迅速分泌出大量雄性激素,输送回到下体,自然而然撑起雄风。 龙天羽心中大骇,俯身往怀中瞧去,只见怀里依稀是位身条纤细的俊美少年,面如冠玉,肌肤胜雪,睫毛修长,弯似柳叶,眉目如画,口似樱桃,清雅秀丽乌灵灵的瞳腱正含情脉脉地望着龙天羽,目光相触,少年刷的一下,满脸通红,眉梢眼角,不知是喜色还是羞涩。 龙天羽全神在对弈和健谈中,不知何时少年挤入怀内的,一时来不及细想,见他一身男子打扮还道是gayboy,龙天羽天地不惧,但想自己拥着一位很娘的少男在怀,顿时全身涨起鸡皮疙瘩,惊讶道:“oh,mygod!你……你为什么会在我怀里?” 那少年听个似懂非懂,在对方雄风支撑下,本已浑身火烫,此时被他蓦地发问,连耳根都已红透,怔怔说不出话来,愈是心急,愈是羞愧难当,看着对方既惊讶又不情愿的表情,以为他定是讨厌自己,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泪珠莹然,觉得先前美妙的感觉一下子扑空,心里留下莫名锥心的伤痛。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虎父娇女 龙天羽见少年一副泫然欲泪的样子,怕是吓到对方,松开手臂将他扶着站起身来,忙道:“这位小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张良瞧了少年一眼,向龙天羽歉然道:“这是张某小女唤作倩儿,平日过分溺爱,多有失礼之处,请英雄勿放在身上!” 张倩微微福身,以其黄莺般悦耳声音道:“是倩儿失态了,还请公子莫怪。” 龙天羽连忙起身扶起施礼的少女,双手握住对方柔弱无骨的肩膀,俯身细看她的雪白晶莹的脸颊,蛾眉敛黛,秀灵清明,虽然刻意地做公子打扮,但仍能看出美人胚子,龙天羽暗骂自己被鬼遮了眼,怎么没有用心看仔细些,不由后悔起来不该唐突佳人。 想到也不知什么时候,怀搂温香软玉的少女,而自己全神于棋盘,达到忘我的境界,以至没有来得及体会那其中的美妙滋味,委实可惜,尴尬道:“姑娘多理了,都怪天羽着迷棋盘一时糊涂,唐突小姐非英雄也!” 张良望着龙天羽身披铠甲的飒爽英姿,惊讶道:“莫非这位英雄便是沛县义军首领龙天羽少将军么?当真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乃人中之龙也!” 龙天羽不好意思地松开按在少女香肩处大手,谦逊道:“先生过奖了,在下正是龙天羽,此次之行便是前往陈地与陈胜大军汇合,商讨分路抗秦的大计,今日得遇张先生,犹如久酣逢甘露,甘之如饴,倘若先生不嫌天羽才识学浅,愿请先生共举大事,为天下百姓推翻暴秦统治。” 张良蓦然起身,大喜道:“天下谁不知龙家义军乃独秀一枝的仁义之师,所过之地皆不扰民,又善待降卒,口碑最盛,兼且主帅龙天羽剑法超群,胆识过人,善于兵法谋略,早已深入民心,子房早有仰慕之心,只恨无缘相识。今日在此望仙亭对弈偶遇,老夫也佩服得紧,既然蒙龙将军厚爱,不嫌弃我这老弱残兵,子房愿意率领五百人自此加入龙军后共谋大事。” 龙天羽闻言心中狂喜,欣然道:“太好了,有了先生在,天羽便如虎添翼,日后还要多仰仗张先生哩!” 张良谦虚了几句,心下却涌起惊涛骇浪,暗想这龙天羽乃名名动天下的人物,竟对山野夫子如此客气,显然怀有鸿鹄之志,放眼全局不单想推翻秦朝,还要志得天下,同时对人才求之若渴,正道是: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高,江河不择细流,固能成其深。 张倩盈盈俏立充满着崇拜的目光仰望着龙天羽脸上又泛起红晕,赧然道:“啊!公子便是龙少将军,现在普天之下,上至贵族下至黎民,最欢喜常谈论起的人物就是少侠哩!” 龙天羽刻意地上下打量眼前一束男装下的女儿身,明艳圣洁,想到罩衣内玲珑窈窕的美好身段,与自己肢体接触的滋味,心中涌起偷情的刺激。 暗想要把张良永久留在身旁,鞠躬尽瘁,出谋划策,定要把他这女儿娶来不可,否则若是被其他不懂怜香惜玉的假王乱雄拔了头筹,岂非陪了夫人又折兵!当下向着她潇洒一笑,试探道:“倩儿姑娘是否也喜欢和别人谈论天羽么?” 张倩闻言微感惊愕,旋即像被说中心事一般,俏脸飞起两朵夺人眼目的红云,芳心犹如小鹿,想不到任他一句话便让自己乱了方寸,唯有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龙天羽楚楚动人的羞态,知道有戏,心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哪天夜里快刀斩乱麻,在感情和生理方面将她这天真少女征服,亦非难事,而眼下正事要紧,转向张良道:“不知先生的人马何在,可否能即刻上路前往陈地,途中还要多向张先生请教哩!” 张良道:“五百人马正在林中安营休息,我这便去领来,倩儿暂且跟随龙将军上路,咱们山下峡口汇合。”龙天羽与张倩均是各怀心事,欣然答应。 张良会意地从林旁小径下山后,龙天羽大胆地牵起张倩的温软嫩滑的柔荑,低头靠在伊人耳边,语带双关柔声道:“让天羽一直牵着倩儿的手好么?” 张倩娇躯颤抖,只觉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对方手掌中传来,流窜全身舒服无比,身子灼热无比,仿佛连站脚的力气都欠奉,呼吸急促起来,口干舌燥,好象身体中某个部位很空虚,但到底需要什么,也不说不出的感觉。 出于少女的矜持,想把手回来,偏又使不出力气,任由对方握住小手,以蚊子般细声道:“恩,你爱牵便牵着吧,人家……也欢喜得很!” 龙天羽心中大乐,伸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使少女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在怀里,瞧着她清丽的樱唇和不堪情挑的姿态,忍不住先吻个饱。 张倩不停地娇喘,玉手主动缠上对方粗壮的脖子,那从紧紧相贴的温柔到纠缠匪思的缠绵,使她感觉自己渐渐飞入云端。 龙天羽想到大军仍在安营休息,夏侯婴等没有自己的命令则不会善离职守自行上来,张良也已走出山林,难得无人打扰这美妙的时光,暗忖:“山涧幽谷林美,花香袭人,正是良辰美景俱在,不若先斩后奏,把生米煮成不能再熟的熟饭,事后即便张良先生知道也无不可,反正女儿长大横竖都要嫁人,生逢乱世莫不如找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做女婿,以自己的条件,又会真心疼爱女性,张良高兴还来不及呢!” 心中一动将伊人拦腰抱起,从一道小径走到山涧幽谷中,寻了一处环境优美、位置适合的空地,将星眸半闭,陶醉不醒的张倩横放草地上,伸手除下她的长衫以及短裤亵衣,露出高耸浑圆的双峰,不堪一掬的纤腰,修长的双腿,一身犹胜冰雪的嫩白肌肤,看得龙天羽大赞上天杰作。 张倩睁开美眸,俏脸烧起红霞,在这男性为尊的社会,任由眼前男子灼热的目光饱餐她的美妙娇嫩的胴体。似乎猜到男子打的坏主意,想接下来要和他做些什么,但又描绘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景,一颗芳心怦怦乱跳,在默默地期待中既害怕又害羞,一时难以形容。 龙天羽见她没有责备自己急色,稍放下心来,脱下战甲与姑娘看齐,然后温柔地吻起伊人每寸肌肤,缓缓地压下去。 整个山涧顿时响起了浪漫与自然融合的交响曲,美妙的快感总是在强烈的痛楚之后才来到。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风云前夕 龙天羽拉着初尝云雨滋味的张倩由林中小径徐徐走出,后者虽然仍男装打般,但眉梢眼角掩饰不住满足后的风情,酥媚到骨子里,一路轻歌曼舞开心的不得了。 而龙天羽舒活筋骨后亦英姿焕发,觉得纵然硬闯陈胜的几万大军也不足为惧,自己此时正当鸿运,名义上已成为义军的旗帜,一呼万应,但成功来的过容易则会失去它本身的意义。 不过刚开始,秦朝廷尚未派出大军镇压,义军才如日中天,何况真正的几路豪杰,还未曾露面,夺得天下尚且言早,龙天羽最近一直觉得天下形势中缺少些什么,现在心中一动知道那种感觉来自项羽。 根据史书记载,同年九月他追随其叔父项梁杀会稽太守,于吴中起兵,响应陈胜吴广起义,如今已是八月下旬,他到底身在何处,当真有千古流传的那么厉害么?力拔山兮气盖世,身经九十余战,所当者破,未尝败。 历史上楚汉之争以兵败身亡结束,因他早年虽学过“万人敌”却不懂得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认识不到贵族势力走向衰亡与平民阶层登上历史舞台的时代风云,发反说是“天亡我,非战之罪!”岂非荒谬? 而如今刘邦已成为地下工作者,被阎罗王调职而走一去不返,陈胜因私心太重,不久也将到上帝处报到,大秦灭亡后,还会否发生楚汉之争么?而项羽和自己的命运又会怎样谱写呢? 龙天羽胡思乱想地走了一路,忽觉手掌中佳人的柔荑一缩,蓦地抽出,微感惊愕,定神往前面瞧去,见曹参、夏侯婴、周勃三人正侯马待命。 龙天羽微微一笑,托起张倩的纤腰将她举上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与佳人同骑率领三人速回营地,下令三军起程后,大军行走半个时辰,便在山麓峡口与张良的队伍汇合。 张良见爱女依偎在男子怀内,出奇地平静,好象早已在意料之中,大有深意地望着龙天羽一眼,希望他能给女儿将来的幸福。 龙天羽大是尴尬,显然自己在情理上不该如此急色,与人家姑娘认识不足过了半个时辰,便将他的终身幸福握在了手中,的确有此荒唐,可乱世动荡不定,喜欢的就伸手去摘,时机一过不复,其中并无道德问题,只在于能力的高低罢了。 张良与龙天羽并骑而行,并向其推荐两位心腹供他驱使,一个名叫袁英,三十出头身手不凡,头脑冷静,适合带兵;另一个唤作张云乃张良义子,二十余岁,自幼习武,是位上等剑手。 龙天羽将五百人配以装甲后,编制成一小队由袁英率领,把张云留在身边,作为夏侯婴的副将。大军又行了三日后,已兵临陈县城下,陈胜吴广带领武臣、邓宗、田臧、张耳、陈余、蔡赐等几十名部下以及数千士卒出城列队迎接。 众人此时才知道名动天下的义军首领竟是一位英俊少年,均是暗自惊讶,不由佩服他的胆识和志向。陈胜见对方来了万人队伍,心中大乐,上前迎道:“本将陈胜率领部下恭迎龙将军到来,在下期待今日已久,终尝所愿!” 龙天羽下马客气回礼,只见眼前这男子,体态略粗,雄腰虎背,额骨前凸,浓眉大眼,倒有几分豪气,身穿盔甲,后披黄袍,颇有领袖之风,暗忖:“这便是陈胜,一位敢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农民领袖,是否找机会告诉他要提防车夫庄贾呢?”还是由自己代劳一剑斩了车夫,让这末路英雄可以命长一些在历史多逗留些岁月。 龙天羽叹道:“陈将军一个月之间便将义军发展得如此壮大,天羽好生敬佩,日后为推翻暴秦积聚力量。” 陈胜当众被他称赞,沾沾自喜道:“哪里哪里,我陈胜这也是顺应天命,二世荒淫五道,官逼民反,鄙人敢断言,三个月内必取下咸阳,推覆暴秦指日可待,特请龙将军前来商议西进之计!” 龙天羽与张良互相对望,大赞道:“陈将军果然有胆识,令人佩服,他日亡秦必由将军完成大业!” 陈胜未听出对方的反语,闻言心中极喜,颇为得意道:“哈哈,大秦不足为惧,龙将军请先入城!”此时觉得请龙天羽封王之计也是多此一举,不若立即自封为王,率领大军攻入咸阳,天下即可唾手可得。 吴广阴险笑道:“此县内方圆之小,我十万义军尚可不足安营,屯兵安营,恐怕要劳烦龙军士卒,暂且委屈城外,请龙将军带几百随从进城即可。” 龙天羽哪还不知对方不怀好意,从容一笑道:“入乡随俗,既然如此我便只领三百人入城!”张良、曹参、周勃以及陈胜、吴广、张耳等均是惊骇,哪想到他答应如此痛快。 龙天羽想的则是兵贵精不贵多,出奇制胜就能人所不能,三百精锐足可逃生的能力,转身吩咐曹参带将士在城外待命,当即领着小倩、张良、夏侯婴、周勃、张云以及三百黑甲精锐在守城义军将士的迎接下,进入县城内。 龙天羽等人被设在一座中型府邸休息,晚上陈胜吴广设宴要为他们接风洗尘,此时离黄昏尚有两个时辰,龙天羽挥剑施展一阵筋骨,并与夏侯婴对练过招,后者剑术每日在他指点下突飞猛进,已能与龙天羽拆上五十回合,算得上等剑手之列。 龙天羽收剑后,夏侯婴已经全身湿透,右臂酸麻,连连甘拜下风,毕竟前者已快臻至剑术大师级别,二人剑术相差实有二三筹以上,夏侯婴能坚持这么久已是难得。 龙天羽漫不经心地用布绸擦摸着剑锋,问道:“其余的人都布置好了么?” 夏侯婴抹着脸上的汗珠,回道:“都已准备妥当,昨日五百精兵卒已混入城内,潜藏在南城门附近,倘若有所变故,只须半盏茶的工夫便可以控制南门,城外有二百黑甲精兵负责备马,静待将军号令。” 龙天羽点头道:“派人传令曹参大军全装戒备,准备随时侯命,今晚由你我、张先生及他义子同去赴宴,周勃在府中打理好一切,倘若有事定要保护好小倩的安全,不得有半分损伤。” 夏侯婴领命而去,龙天羽则回房安慰张倩,哄了她几句,其中当然少不了一些缠绵爱抚,弄得玉人面红耳赤,愈发娇艳欲滴,尝过那日在幽谷中的滋味后,不知多少期待能再让这情郎施展坏手段,采摘她这朵刚盛放了的鲜花。 龙天羽爱煞了她少女多情的娇姿美态,手口并施之下,弄得二人欲火熊熊燃烧起来,想到三日来行军一直没有机会碰她,现在离宴会尚有一个时辰,这般工夫可以连本带利一起收回,教她再尝做女人的幸福滋味。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宴会争宠 夜幕降临,月朗星稀,孤寂的秋夜月光皎洁,街道行人零零星星委实不多,家家户户依稀亮起灯火,一阵秋风吹起枯叶卷往寂寞的深巷。 西秦统一六国,盛世繁华的背后,隐藏着致命的危机,一旦战火蔓延,大秦势必从此由盛转衰,然而历史的车轮以其特殊的规律不停前进,不会因某个人的存在与否而时空停滞。 陈胜所暂居的将军府邸坐落在陈县的中心,本是县令的居所,四周新筑的城墙环护,防守严密,似乎甚是担心有刺客不利于他,晚宴便是在府中大厅举行。 龙天羽与女扮男装的张倩同坐一车,安车后策马紧跟着张良、夏侯婴、张云几人并肩而驰,随后的是五十名黑甲精锐的战士,这些都是经过严格训练,不但身手均以一当十,忠心上绝对可靠,才有机会保护在主帅的身旁,以身挡箭更是不在话下。 龙天羽虽知今晚风波凶险,却生出一种玩世不恭的、创造历史的感觉,掀来马车帘角望着落寞的街巷,想到当前的局势,不禁轻叹一声,盛久必衰,此乃旷古不变的真理。 坐在车厢中软香满怀,忍不住又搂又亲,弄得张倩这妮子面红耳赤、呼吸急促,柔媚的腰骨酥软起来,被他摸得浑身发软,既想他更放肆一些,但有怕自己承受不住,被车厢后面的同行人听到,吓得呻吟也不敢发出声来。 不足半盏茶的工夫,经过南街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马车已停在一座建筑宏伟的府邸之前,左右两头石狮张牙舞爪,神态威猛,奕奕若生,豪宅朱漆大门旁挂起一排硕大红灯笼,映出门顶匾额“将军府邸”四个金漆大字。 由于此时陈胜吴广已经大握军权,自居功高是以场面安排当然马虎不得,陈胜亲自带领吴广、张耳、陈余等列队迎接,表面仍做足工夫。 龙天羽与张倩下了马车,在陈胜吴广等欢迎下迈入将军府邸,晚宴设在正厅,除了主人高座外,两旁每边各设四席,席分前后两排,每席可坐八人,此种坐席制乃旧袭春秋战国时期的宴例,前席为王臣贵族,后席则是家眷和特别有身份的武士家将,此制一直延续至晋魏时期,后改圆形桌几替代。 陈胜本欲邀请龙天羽上座,但后者谦虚不肯,便只好依主宾之座入席,龙天羽、张良、张倩坐在左边首席,后排为夏侯婴、张云、袁英,余下三席分别坐以陈地的富伤显贵,后面随身的几名用剑的家将。 右边首席是吴广的座位,他是这支义军中仅次陈胜级别的将领,然后下首依次按军中职位座次,愈接近高座的酒席,身份地位便愈崇高,张耳、陈余因陈胜仰慕二人才干,是以暂且被安排右首第三席。 军中将领都是身披铠甲,显得气氛紧张严肃,只有几位军师和富商贵族头顶冠冕,长衣夹袍,多了几分儒雅之气。 众人分别坐入自己的酒席后,当的一声铜钟敲响,宴会开始,自有数十名俏婢仕女为各人端菜斟酒。婢女姿容俏丽,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薄纱,经过各众人身旁时候,必有一些粗捍的将领伸手在其酥胸和高臀上摸上一把,略过手瘾。 这些丫鬟侍女均是被义军抓来或是用货币换来,除了少数家穷卖身为奴外,大多是自幼被人收养为奴为婢的,此种场合身受男人粗汉的玩虐早已见怪不怪,有的怩忸一下,默默承受,有的更是还之以笑,大为开放。 陈胜举杯道:“秦朝内政纷乱,残虐无道,幸有龙将军不惧强秦,揭竿起义,以至民间百里为旗,声势浩大旷古烁今,令人望而生畏,佩服不已,各位请为龙将军的胆识干了这杯!” 众人无论哪方将士,心想此话倒也不假,面对强秦残暴,孤军无援竟敢率先起义造反,的确让人敬佩,此时一起高呼,轰然畅饮,气氛尚且缓解一些。 龙天羽谦逊两句,一饮而尽,心下却想:“陈胜啊陈胜!你恁地有野心抱负,却也想不到史书中记载着,原本你是历史上第一位领导农民起义的领袖,可是却被我捷足先登,改变了那段陈旧历史,但你也不用遗憾,汉高祖刘邦都已命丧我的剑下,天下还有什么大事难得倒我龙天羽呢!” 吴广放下杯盏,笑道:“如此美酒佳肴又怎可缺少歌舞助兴,岂不有失风雅?” 陈胜闻言兴趣大盛道:“不错,素闻大秦有四大名姬东虞西柳,南兰北雪,即是虞姬、柳诗诗、兰玉蝶、雪梦依当真是春兰秋菊各善其长,三日前裨将葛婴在高阳巧遇号有‘西柳’之称的柳诗诗歌舞团,便请到陈郡演出,为龙将军接风洗尘,歌舞助兴!”接着双手轻拍两下,屏风后管弦丝竹之音响起,曲韵悠扬,婉转动听。 龙天羽听到虞姬的名字,心中思念更盛,想到与佳人分开已有半年之久,不知身在寿春可好,郭家有诺在先,定会替自己照顾好虞儿,不知为何近日想到虞姬,心里总有一种不按,恨不得立即飞到佳人身前,拥美于怀。 此刻由侧门处踏着舞步盈盈走出二十五名歌舞姬,梳着燕尾形发髻,如蝴蝶般飘入席前,翩翩起舞,演起各种曼妙无伦的舞姿。 龙天羽第一眼并未着意,再往诸女瞧去,暗叫我的小乖乖,外围六女仅穿着可遮掩重要部位的抹胸和小胯,外披薄如蝉翼的纱衣,手中拿着两把羽扇,一时粉臂玉腿,乳波臀浪,纤细的小蛮腰,妙相纷呈。 二十四名歌姬正中间是一位玲珑优美,丰满婀娜的女子,薄施脂粉,肌白如雪,一件轻纱霓裳朦朦胧胧地隐现诱人的曲线,罗裙一掀一扬,不时露出圆滑纤白的玉腿,轻舞翩飞,袅袅婷婷,辉映间更觉得妩媚多姿,明艳照人,只是一时尚未看清容貌。 此时衣香鬓影,艳光漫席,众歌舞姬口吐仙曲,舞姿轻盈优美,飘忽若神龙。陈胜嘴角含笑心猿奔放,不知是否因美酒歌舞的关系,笑容中令人悚然。 吴广以及其他将士贵族无不着迷动心,击掌助兴,欢声雷动,有许多将领心中幻想日后带兵攻城掠地定要收罗些美女以供享乐。 而张良心想眼下形势,无暇多顾,美色当前,依旧正襟危坐,瞧得龙天羽甚为佩服。张倩凑到情郎的耳旁打趣道:“你瞧所有的男人都被美姬歌舞所迷恋,龙郎是否也很着迷呢?” 龙天羽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道:“她们有什么好瞧的,回去让倩儿给我跳脱衣舞去。” 张倩双颊晕红,伸手掐了他大腿一下,暗责他怎能当着父亲身边说起着羞人的话,生怕旁人听到,当下不敢做声,白了他一眼后,又送给一个甜笑。 龙天羽收起猎色心情,看着酒宴的繁华,念及沙场的残酷,当真感触横生,低叹一声:“将士军前百战死,美人帐下犹歌舞。”身旁的张良与张倩听后同时动容,各有所思,后者更是俏目雪亮。 众女动作整齐,舞姿曼妙,诱人至极,羽扇忽掩,随后孔雀开屏,露出群芳之中柳诗诗的芳容。 她瓜子般精致脸庞绝无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姿色惊艳,肌肤胜雪,樱桃般的小口,清丽的红唇和一双既迷人又充满野性的美眸,令她更加明艳无伦,美得不可方物。 龙天羽与她目光相触各是一惊,前者吃惊的是她的容貌竟与虞姬难分轩轾却又韵味不同,但同样惹人爱惜;柳诗诗吃惊的是天底下竟有这般英俊无匹、正气凛然的男子,或许他能救自己于水火说也不定?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名姬诗诗 柳诗诗乃强秦四大名姬的西柳,不但容貌姿色不逊于虞姬等其余三人,歌舞礼乐更是各有千秋,自十六岁起领芳独舞,艳冠倾城,三年来在为王亲国戚、公卿贵族演出上百场,阅人无数,俊美的男子不知看过多少,却无一人有像眼前男子正气凛然的英雄气概。 这也难怪,一个人的气概与本身的性格相关,正如孟子所言:“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自命不凡、傲慢清高的贵族虽然比比皆是,却屈服名利与王权,不免畏手畏脚。 而龙天羽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后,由于天赋异禀兼且性格独立,在二十一世纪便不喜欢受任何限制,何况现在脱离国家束缚,更有放手纵情,挥洒人生之意,气概当真无人能匹,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着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 二十四名歌姬舞姿轻盈柔美,挥动乳浪玉腿,众星拱月般将柳诗诗围在中央,更衬托出她的曼妙风姿绰态,披罗衣之璀璨,珥瑶碧之华琚,一颦一笑无不与丝乐舞姿相容。 管乐序曲奏起,柳诗诗伴着曲调,轻舞纤步,樱唇微张从檀口中吐出天籁之音:“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丛之,宛在水中央。” 这首曲描写静谧夜色,目光皎洁,正处在恋爱中的男子又深夜私会情人,直等到东方渐白,仍不见伊人前来,思念之情,想象恋人在河水一方,宛如水中仙女一般。 广为传诵的《诗经》按所配乐曲性质,可分为风、雅、颂类,风包括西南、召南、北风、慵风、卫风、王风、齐风、魏风、唐风、秦风、陈风、烩风、曹风、幽风组成十五国风。 而这蒹葭正是《诗经?秦风》中最为精彩的部分,柳诗诗自幼长于关中西秦,十五岁艳冠京华咸阳,十七岁以歌艺美貌见长,与东虞、南兰、北雪并称强秦四大名姬。 此时美妙的歌声与众舞姬丝乐相融合,足可令在场所有人迷醉,无论粗猛将领剑客,还是显贵绅士大夫,无不被仙韵的歌声以及扇情的舞姿所迷得心驰神荡。 “蒹葭萋萋,白霞未晰,所谓伊人,在水之湄;蒹葭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龙天羽听着天籁之音,不禁思念起虞姬来,她虽是名动天下的歌姬,但依偎在自己怀中婉转撒娇时候,又是那么的温柔善良,此地事一了,定要立即赶去楚地迎接娇妻。 鼓琴渐促,音节简明,曲调朴素,或觉有灵峰横贯天外,或感似泉落自云端,犹如龙凤腾凌,典雅从容。 二十四名伴舞歌姬,跟着口吐仙曲,扭动腰肢,舞姿协调有致,中央的柳诗诗轻挥羽扇,体态轻盈,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拂水,看得众人为之倾倒,忘记世间的愁苦与争斗。 片刻舞姿又变,柳诗诗娇身旋转,罗裙飞舞,玉步渐渐偏离重心,十几个旋身后,身子已靠近龙天羽的酒席,蓦地右脚一软,似有意地向他怀中摔落。 龙天羽自然伸出双臂,抄起柳诗诗的小蛮腰,顿觉一股香风扑面,呵气如兰,芳香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暖烘烘的,但又不便在众人面前多占便宜,举臂欲将伊人扶起。 孰知柳诗诗一手按在龙天羽的胸前,好整以暇,背对着众人的目光,樱口颤动,低声道:“公子救我!” 龙天羽愕然一惊,细神瞧去,目光刚好与对方双眸相触,蓦觉伊人目光憔悴,蕴涵着无限的乞求忽然无奈,当真我见犹怜。 柳诗诗恋恋不舍地站起身子,又回到歌姬中央,翩翩起舞,掩饰着内心的烦乱与凄苦,虽只一瞬间的碰触,但陈胜、吴广、武臣等将领以及贵族商贾无不露出嫉妒之情。 龙天羽感受到柳诗诗的气质和魅力,就如二十一世纪娱乐圈超级女明星一般,不同的是,在这战火连绵的时代,歌姬命运是令人惋惜的,大多自幼被豪门贵族所收养,专供消遣助兴甚至淫乐,只有少数运气尚佳,被主人看中纳为小妾,然后又受到其他妻妾的争风吃醋,明争暗斗,最后郁郁而终。 但也有极少独立的歌姬,以才艺美貌令人倾倒,身份超然,脱颖而出,有自己的歌舞团和不错的收入,不依仗主人的供给,地位自由得多,一旦离开舞团,则又不免被贵族保养,明买暗抢,最后的命运也难免步入后尘。 柳诗诗天籁之音和楚楚怜人的神态引发了龙天羽一系列的思考,顿时豁然明朗,这柳诗诗地位虽高,被大秦贵族商贾所倾倒,各有所忌没人敢插手一尝香泽,但如今战祸已起,朝廷官吏自顾无暇,六国旧贵后裔争相而起,各地农民起义,天下虽大一时竟无净土,有野心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般尤人宠物,而陈胜极有可能便是其中一个,要纳美于囊。 歌舞姬舞毕盈盈退出厅外,留下满室香气,众人余兴未尽,神魂颠倒,半晌才回过神来,拍手叫好。 陈胜环顾诸将后,说道:“暴秦人伦天道,此乃天之亡数也,幸有龙将军沛县起义,致使秦朝动乱,四海之内义军云集,六国旧贵更是相继起兵,齐、魏、韩皆已自立为王,而农民义军中则以沛县龙军和大则乡义军为支柱,恕鄙人粗识浅薄,尚要请教龙将军下步该如何行事了?” 龙天羽感慨道:“秦王失政,祸及民生,覆亡乃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只可惜天下豪杰揭竿而起,各自为政,相互争夺,未能结合成一股力量,故此将难以单独抵抗秦军铁骑的镇压,当务之急,势必说服各方义军首领,团结起来,从长计议。然后一举推翻暴秦。” 陈胜摇头道:“龙将军所言虽大有道理,但未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瞧秦兵也不过如此,望风而逃弃械溃散,义军以此势气,定能一个月内击破函谷关,攻陷咸阳,到那时便可短时间内推翻暴政,解除百姓苦难,岂不大恩于天下,不知龙将军是否愿意与我义军共同进兵咸阳?” 龙天羽心想:“急于求成则适得其反,你以匹夫之勇与秦军硬抗送死,我可不会蠢得白白搭上兄弟们的性命。”当下回道:“灭秦一举事关重大,决计不可轻率,欲速不达,否则反招败绩,后果不堪设想。” 陈胜闻言不悦,心想:“他毕竟是个年轻怕事,如此没胆谈何灭秦,看来请他前往此地亦是多此一举,不若趁机收拾他以免后患。”转首向吴广使了个眼色。 吴广点头会意,笑道:“听闻龙将军剑法高超,正好敝府中昨日收纳一位客卿,乃陈县第一剑手左穆,还望龙将军能指教一二,也好令在场诸位欣赏一下龙将军绝世剑术!”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席前比剑 剑术形成“斗剑”和“舞剑”两类,在战国时期斗剑之风很盛,《管子》中所载:“吴王好剑客,百姓我剑瘢。”《庄子?说剑》也有赵文王喜剑,剑士夹门而客三千余人,日夜相击于前。 斗剑的方法,早在战国时期就已有了很好的总结,最著名的便是一位名为越女的武术家论剑:“凡乎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如好妇,夺之似猛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纵横逆顺,直复不闻。”而在《吴越春秋?卷九》中论述阐明了剑技中的虚实、先后、强弱、形神等,还述及速度、路线、呼吸等具体方法。 舞剑则是个单练形式为主的剑术运动,周秦时代已有记载。《孔子家语》中有写道:“子路戎服见孔子,仗剑而舞。”常于大型宴会及宫廷表演。特别是御前比剑成为剑客最高殊荣。 此时吴广坐席后排的酒席中站出一位壮年,中等身材,手臂粗大,看来臂力非凡,左手持着宝剑,步出席来,走到正厅宴席中央,向龙天羽拱手施礼道:“小人左穆,请龙将军赐教!” 众人无不露出关注神色,瞧他如何落场比斗,张倩听闻那男子有陈地第一剑手之称,剑术自是非同小可,又不知情郎本领如何,紧张得伸出纤手紧紧握住龙天羽的手臂! 龙天羽单看左穆施礼后站立,便有剑手的风范,看来与夏侯婴应在同一档次,自己出手自是不必大费周章,如此轻率下场岂不有失身份,正因高手寂寞,与自己相差甚远的剑手比斗,连拔剑的兴趣都欠奉。 夏侯婴自知龙天羽剑术集大成,实在左穆三筹以上,此刻由主公亲自下场于地位不好看,不如自己代为出场,刚要起身,孰知身旁的张云仗剑而起,温和有礼道:“我家主公剑术卓绝,不会轻易出手,不若由在下代劳如何?” 张云这么一说,众人立即知意,摆明这陈县第一剑客竟未有挑战龙天羽的资格,更不屑出剑,陈县的贵族豪商早有听闻左穆的名气,都觉得对方未免自吹自擂,小觑了对手。 吴广脸色骤变,这剑手是他付重金聘请的客卿,曾扬言本欲今晚落龙天羽的颜面,却当着众人的面前被戏称无资格挑战,不由心中有气,喝道:“也好,既然这位勇士如此效忠主子,有意落场比剑,左穆你便陪他玩几手,切记点到为止,不可伤了贵宾。” 言下之意,吴广料定胜出的必是自己一方,不但故意明捧左穆,更在向众人示威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可见其傲慢狂妄,厅中自陈胜至诸将无不得意,期待两名剑手的决斗。 张云抱剑站到左穆的面首丈许远处,峙立如山,散出一股冷气不知是剑鞘中散出的剑气还是精神意念提升,从而身子散出的气息使空气泛冷。 龙天羽只听张良提过他自幼被在韩地武士行馆练武,剑术、骑射无一不精,虽然年馑二十出头,竟已是行馆的教头,近年来张良奔走六国旧地,有意说服各国旧主合力抗秦,路途跋涉,又要避过秦兵追杀,行程自是凶险万分,故此张云一年前离开行馆,跟随其义父奔走列国寻访旧主,今朝加入龙军后,尚是首次在众人面前出手。 龙天羽见他平日彬彬儒雅,倒有几分书生儒士之气,此刻瞧他仗剑伫立的气势,便已算得上等剑手的行列。 左穆虎背熊腰,精光闪闪,冷冷地罩住张云,适才被他抢言不逊,小瞧了自己,不由心中有气,双手紧握宝剑,嘴角一横道:“张兄请先发招!” 张云亦并不为所动,淡淡道:“左兄不必客气,在下剑龄尚浅,不敢喧宾夺主,请兄台先行出剑!” 左穆本是纯礼节相让,见对方不借机出手,心中大盛,念到先发制人的名理,当即再不推辞,暴喝一声,接着寒光乍闪抽出长剑,猛挺熊腰,健步冲前,快似闪电,右臂贯满劲道,手腕借力一挑,剑走偏锋,斜刺对方左肩。 进攻的速度只在刹那间完成,出手既快且狠,难怪有陈地第一剑手之称,当是所言非虚;陈胜吴广以及厅中己方将领都大声喝彩,为自己这方的剑客打气。 张良虽知义子剑术入流,但见对方壮士一剑刺得如此狠辣,也不免有些担心,张倩也略通剑诀,倏地瞧见这人虎背厚腰,气势威猛,生怕一剑伤了兄长,吓得大气不敢吐一口,掩面扑进情郎怀内。 龙天羽面不动色,似乎这凌厉一剑对他而言再普通不过,根本没有构成丝毫威胁,只想看身临场中的张云如何抵挡,以决定日后委派他做相适的任务。 “锵”待剑锋甫至的瞬间,张云侧身挥剑拦切,整个侧调、抽剑、格锁一气呵成,双剑相交,火花迸发,剑身挡开,二人手臂各是酸麻,臂力竟相差不多。 张云以剑身硬挡对方剑锋,力道、方位捏拿无不恰到好处,如此自是省去几分劲力,故此较左穆首先恢复过来,手腕翻转,身体调整重心后,蓦地窜前,沉腰聚力,直取对方心口。 吴广等部下都“哦”的一声,没想到这青年反应如此快捷,这回夏侯婴与张良等无不叫好,张云占了少许上风,但对方也不至于轻易落败负伤,观者都略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张倩靠在龙天羽怀内,听到身旁的人一阵彩声,才睁开眼帘凝眸瞧去,斗见兄长行如流水、踏步流星般挺剑直刺,凌厉无比,劲道不凡,这才化忧为喜,跟着拍手叫好。 龙天羽受气氛感染也顽皮心起,伸手在长几下摸着身旁甚是兴奋的妮子大腿,凑过去低声笑道:“看你开心什么似的,等有时机定让你瞧瞧为夫的剑术,就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剑拔弩张 《庄子·说剑》中所记载“天下有三剑,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庶民剑乃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相去干前,上斩肝肺,此庶人之剑,无异于斗鸡,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国事,而张云与左穆则属于第三种。 张倩被龙天羽摸得浑身发软,虽是女扮男装,但原本清澈的双眸蒙上一层迷人的矫情,似喷出火来,她初尝云雨滋味,份外痴缠,无奈宴席众目睽睽,不敢过于享受,羞然红晕双颊,忙坐直娇躯好整以暇。 龙天羽与岳丈同席也不敢过于放肆,以免欲火难禁,握住佳人的小手放在张倩的玉腿内侧,不再摩擦动弹,但仍感受到对方娇躯的颤抖,兀自微微一笑,凝神瞧向席中剑斗。 此时张云矫如游龙,挺剑疾刺对方心口,剑起之处泛起一层寒霜,左穆心中一惊,急忙后退两步,沉步立定,转过剑身在胸前挽起一团剑花,回守门户,被对方力道所迫,又退了一步。 张云得势不饶人,仗剑轻颤,长剑陡然弯弯弹出,剑尖平刺胸口,出招快捷,犹如在电石火光之间,刷刷一连七剑递出,似长江流水般汹涌袭至。 左穆虽非所愿,却也不得不借后退之势抵御对方威猛连环的抢攻,气势不由减弱三分,处在下风,待后退六七步后,趁对手旧力已衰新力未续之时,借一招精妙的招式,化解这一轮快攻,扳回少许劣势,跟着虎躯冲前,一声狂喝,举剑过顶斜劈张云面门,风声飒然,可知力道惊人。 吴广、武臣、葛婴等见状哄然叫好,仿佛自己亲临落场,兴趣大盛,恨不得左穆一剑即能得胜,解决对手,壮大声威。 张云不徐不疾,避过凌厉剑锋,右足曲为前弓,左手捏着剑诀,有右手肩膀顺肘,横剑向敌人急推,最精彩处是他借腰间扭动之力发劲,汇聚全身力气,剑气森寒如一泓秋水,快似电闪,迅捷无比。 左穆一剑劈空,对手剑锋又至,旋即该攻为守,挥剑上迎,用力一格,“当……”火花迸发,剑身斗颤,左穆虎躯一震不由退了两步,后力不继,长剑荡开略为停滞下,张云狂喝一声,大踏步前快疾一剑,正趁隙而入扫在对方肩头。 众人“哦”的一声,显得十分惊讶,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陈地第一剑手数十回合就败下阵来,竟不敌对方一个寻常客卿,猜知沛县义军中当真藏龙卧虎。 左穆右手提剑,在危急时刻凭着敏捷身手,侧身避过右肩的要害,但左膀却被剑锋扫个正着,惨哼一声,后跌退后,右手仗剑护在胸前,以防对手再攻。 张云并不再行出手,而是收剑回鞘,施礼道:“左兄,承让了!”自春秋战国开始,斗剑之风盛行,多在宴会前比斗,但剑手礼数却不能少,是以称为君子论剑。 左穆被光吴广重金聘请为府上客卿,几日来地位崇高,现下本要大显身手孰知输在一位青年的手里,不禁颇为尴尬,哼了一声,抱着肩膀伤口处,退回后席。 陈胜怕吴广面子上过不去,当下叫道:“还不快给左勇士包扎伤口!”转向张云道:“这位青年剑术非凡,确是可造之才,来人,赏金二十两各赐予两位勇者!” 张云客气推辞,陈胜自是不允,只好转眼瞧向龙天羽,相询指示,要知此时最重主仆身份,作为食客或家将属下,必须对主公尽忠,凡事以主人马首是瞻。 龙天羽微笑道:“既然陈将军执意如此看重勇士,张云你还不快谢过将军赐赏!”张云点头称是,从婢女手中拖住的锦匣中拿下两块十两金条,纳入怀内,转身回到坐席。 陈胜干咳一声,说道:“没想到龙将军手下有此能人异士,想必将军身手必定技高一筹,适才斗剑意犹未尽,把我等兴趣都勾引出来,正好我府中有一位食客是来自荥阳的剑手,人称‘影子剑’仲翎,还请将军能指点一二,好让在场诸位得以观仰龙将军英姿!”言罢轻拍两下手掌。 由右边第四席挺身站起一位壮士,步出宴席中央,此人三十出头,翰逸神飞,额头平阔,虎目精光,说不出的自负,一身劲装武士服,持剑躬身,行礼道:“龙将军,是你亲自落场,或还是又要派遣手下过招呢?” 众人目光一时都聚在龙天羽身上看他如何作答,是否仍要属下代为出场呢?夏侯婴护主心起,霍然站起,便要待主公出场。 龙天羽凭着剑手流露出自然的气质,便瞧出此人的在剑术上的修为非同一般,怕他有失,挥手阻止道:“侯婴且慢!既然在场诸位将军都有雅兴,欲见识一下鄙人的拙陋的剑术,本将亲自下场奉陪便是!” 众人没想到他会亲自接战,都各是惊讶,陈胜心知肚明这仲翎乃是荥阳第一用剑高手,而荥阳向来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城中户口数十万,能在此地成为剑手之冠,必有真才实学,若能浑水摸鱼,借刀杀人当然再好没有。 张良也是闻言一颤,他曾周游列国,奔走六国旧地,不但对各方旧主动态无不了解,但然对各地的成名人物也略知一二,深知仲翎的名号,乃荥阳最负盛名的剑手,在秦朝西北一地有很大的名气,不禁为龙天羽担忧起来。 张倩整颗芳心提到嗓间,纂着情郎的手紧紧不肯放开,生怕他有所伤害;张云亦颇为后悔,仲翎剑术不凡,自己也没把握胜出,其他人就更难了,倘若先前由夏侯婴出战,此时自己便可以应付一阵子。 龙天羽安慰佳人几句,解下披风,箍好护臂,意态自若,潇洒地提着破军剑走到宴席正中,仗剑触地挺身,屹立不动若渊亭岳峙,两道目光慑人心魂般罩住对手,流露出一副君临天下的凛然正气。 仲翎目光本是十分锋利,此时与对方一触登时相形见绌,不由心下犯疑,暗想:每次与人交手,只要自己随便一站,气势便可压住对手心惧胆寒时,趁势猛攻,必定血溅对方五步之内,哪知眼前之人却反施于己,使自己手中满弦之剑竟不知从何处发出去。 第五卷潜龙勿用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剑似游龙 剑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又是礼仪中显示地位等级的标志,在古代有严格的佩剑制度,佩剑人的年龄、地位不同,装饰剑的金属或玉石等也不同,剑还是一种显示文化的风雅佩饰,文人学士佩之以示高雅不俗。 西周就已出现了剑,在车战时代,它是一种短兵交接时才运用的防身武器,车战衰退后,剑一度作为军阵格斗的利器,后来道取代了剑的格杀作用,剑遂成为琥艺家们掌中爱物,迅速发展成多种演练形式。 此时宴席中央龙天羽与仲翎威风凛凛对峙而立,手中宝剑都未出鞘,便已散出强大的寒气笼罩周围,全场默然,显然被二人之间凌厉的气势迫得喘不过气来。 仲翎与对方眼神紧锁交击,不禁浑身一颤,凭直觉感到今日遇到的对手实乃平生从所未见,即便自己的师傅也未必有此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气势,与他对峙愈久,愈会被对方影响势气,唯有抢先进招,先发制人。 心念甫动,狂喝一声,左手将宝剑递入右手,随即拨剑挺身疾刺,一时冷光大盛,宛似一泓秋水,剑随身走,快如雷奔电掣,刹那间剑锋已临至对方要害前尺许处,迅捷异常。 众人见仲翎出手快似闪电,无论角度、力道、步法、速度、方位无不捏拿妙至毫颠,尤其他竟是左手持剑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整个身体配合左臂出剑流程,清晰明快,给人难以抵挡的感觉。 这一出手,显示出荥阳第一剑手的实力,特别是身法快捷无伦,犹如鬼魅,难怪被人称为“影子剑”。 陈胜心头大喜,暗想:“如此剑手,以重金聘请为客卿亦是值得,今日龙天羽亲自落场,如若伤亡,正是天助我也,收拾掉此人,六国义军势必以我为尊!” 吴广以及其余将领都拍手喝彩,单瞧此剑力道惊人,明明闪电一剑,微微颤颤仿佛蕴涵着凌厉必杀后招,确到了剑道大成的境界,即便大懂剑术之人亦看得出此剑的威力。 张良、张云并知龙天羽的身手如何,不禁为他担心,对手剑术实在太过强劲了。张倩见状骇得芳心剧跳、花容失色,玉手掩上了张开欲叫的樱口,心中不断念着:“羽郎,我的命与你连为一体!” 在场酒席的众人中只有夏侯婴对龙天羽最有信心,不但深知他剑术足可称冠当世,更因对他的信心早已推崇到神圣一般,根本没想过有人能胜得过主公。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龙天羽依然那副心如止水的神情,剑光与烛光映在他的脸颊,更显得面如冠玉,英姿挺拔,如此英雄人物被一剑刺死都觉得未免可惜。 哪知生死悬于一线,正当亲者痛仇者快之际,龙天羽嘴角里逸出一丝笑容,左臂撩起尚未拔出的宝剑,以剑鞘挡推对方威猛的剑锋,接着手腕运劲压住剑锋一移,卸去力道。 仲翎曾击败上百位成名剑手,一直以来自持臂力过人,此时刚一交手虎口微麻,登时已知在臂力上不及对方,只有凭着精妙的剑法,血溅对手五步之内。 正欲收剑组织下一轮攻势,不料感觉一股沉滞的粘力拖着手中长剑,犹如磁石一般摄着带往一旁,随即对方左手拇指一拨剑柄,锵的一声,剑身离鞘而出,擦往他的脖颈处。 仲翎骇然一惊,这般以剑鞘顺指反击的打法见所未见,哪敢掉以轻心,否则被利刃一滑,势必血剑封喉,当下手腕急转,用力震脱粘力,疾退三步,挥剑一削,及时挡在勃颈前利剑之上,才得以保住性命。 破军剑身被磕中,飞旋回转,龙天羽伸手恰好握住剑柄,踏步流星般地移前,抢到仲翎右侧,挺剑平刺,剑尖将到之际,突然圆转虚虚实实,寒光霍霍,刚中有柔,拙中藏巧,立时将对手裹入一团彻骨的剑气之中。 陈胜、吴广及诸将瞧得骇然震惊,高手出招,果是非同凡响,登时技惊四座,有些性情直爽的将领,最是敬佩英雄,蓦见龙天羽状若天神,大感刺激,顿时献上一阵彩声。 张良等初睹龙天羽身手,都目瞪口呆,哪想到他这般厉害?张云暗忖异地而处,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接这一招,主公的剑术实在已着大成,臻至剑法宗师级境界。 张倩瞧得心醉不已,再不为情郎担心,双眸闪烁着含情脉脉的神色,想到场中那文武全才、轩昂俊拔的男子是自己深爱的夫君,一时芳心迷醉,喝彩助威,玉手都差点拍得红肿起来。 仲翎身在场中却另番感受,实是有若自己知,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出剑,霎时间剑芒立即迫体而来,劲道更是凌厉无匹,奥妙奇巧,即便授业恩师也要逊于此人一筹之上,那么自己败北,更是不在话下。 心惊胆战,气势顿时减弱了一半,当下身关自家性命,施出浑身解数,左膝微低,曲肘紧肱,捏起剑诀,唰的一剑,猛撩扫来,格锁右侧肋前,将攻势拆解开去,接着凝神内敛,剑招如风,挺臂划出半朵剑花,直取对方小腹,连续十余记进攻招数,最为繁杂狠辣。 龙天羽双目神采飞扬,觉得此人还是自从跟剑圣练成剑术以来,第二位能引发自己全心出招兴致的剑手,只比吕臣的左手剑略低一筹而已,当即长剑一颤之下,抖出十多道锋芒,轻松封锁了对方每一剑的攻势,跟着长啸一声,踏步跃起,健腕一挥,劈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剑,罩向仲翎的面门而去。 仲翎全神戒备,面对眼前超级剑术高手,信心早已受挫遗消殆尽,在对手夺人心魄的气势下,有种处处受克的颓唐感,与以往自己克敌的风光,当真大相径庭。 眼见面门削来一剑,速度快如雷霆电掣,动似游龙,凭自己实战斗剑无数,仍无法提前猜测对方劲道与方位,方知对手虽年纪尚轻,剑法实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看似简单的招数,却蓄含了精妙的绝诣,足可与闻名天下的剑术宗师相提并论,如此说来,自己那是绝非敌手的了。 心中七上八下,正要叫糟时,剑风劲啸之声倏地响起,如水银泻地般从四面八方涌至,使他首次生出无法匹敌之感。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夜入侯府 龙天羽摧动剑气,深深地操控全场的生死权,踏步跃起,迎空便是威猛一剑,看似平淡,实则大巧若拙,犹如天马行空一般。 仲翎惊骇之下,当即坐马沉腰,右手捏起剑诀,抬腰顺肘高举,挡架对方劈来之剑。 龙天羽气凝如山,整个身子凌空、运腕、沉臂一气呵成,有若长江大河,委实是名家剑手的风范。 “当……”两剑颤动,声若龙吟,嗡嗡之声,良久不绝。 破军剑劈在对方上迎的剑锋处,震得仲翎左臂酸麻,虎口逸出鲜血,倒退两步急忙将长剑交与右手,险中求胜,疾往对方左肋虚刺,跟着身子微侧,剑尖光芒闪动,直取敌目,又狠又准。 众人瞧得触目惊心,料想仲翎剑术已算得上等好手,竟然能左右手使剑,哪知与龙天羽相比却差了两筹,完全处于下风,无论如何发难,也不能扮回劣势,均想若是异地而处,自己早已血溅身亡,不由又敬又兢。 酒席中唯独张倩看着刀光剑影,心中却是柔情蜜意,想到眼前威风凛凛、名闻天下的英雄男子已是自己的夫君,随着他阳刚的身躯和无匹的气势,当真心神倾醉,希望夜夜笙歌,躺在他的怀内。 龙天羽长啸一声,犹如龙吟,仗剑在腰间一旋,幻出令人难以相信无数朵似有实质的剑花,拨开刺来的剑芒,跟着右臂微肱,趁对方手臂送剑尚未收力之时,翻腕轻挑,正刺中仲翎托剑的脉门处。 “当啷!” 仲翎惨痛一声,长剑脱手落地,额头渗出冷汗,身子一震踉跄退后数步,颓唐道:“将军剑法高明,小人……小人受教了,这一剑之伤自当铭记!” 龙天羽还剑入鞘,微微点头,转向陈胜道:“龙某许久不曾与人交手,今日手痒得紧,不知陈将军府上还有什么上等客卿武士,不妨统统叫出来逐一切磋,交流剑术岂不更生情趣。” 陈胜偷鸡不成反失把米,心中不由大恨,倘若再叫客卿出场,难免落败负伤,如此争天下时机又怎可白白痛失良才,尴尬道:“龙将军剑术称雄当世,在座各位目睹风采后,无不敬仰钦佩,又有何人敢再落场领教,今晚宴席比剑就此结束,请龙贤弟入席豪饮,诸位今夜必当不醉不归。” 龙天羽已达到技慑全场目的,环顾席中诸将另均露出敬畏之情,别说出来挑战,即便正眼以视也是有所不能,吴广、武臣、周章、宋留等将领虽心中大恨,但却不敢造次,论气势剑法与他相差何止数筹。 龙天羽环顾一周,看到诸人的神态,已知适才一战震慑军心,使陈胜、吴广等心存忌讳,不敢轻举妄动,从而争取主动的机会,当下潇洒一笑,抱剑步回酒席。 回到席位时,受到张良、夏侯婴等众人英雄式的欢迎;张倩笑靥似花,人美如玉,拉住爱郎的手臂,心醉不已。 陈胜强颜欢笑,表面仍作足功夫,宴会举行至深夜,杯盘狼藉,才尽兴而散,各自回到行馆。 龙天羽爱抚张倩半晌,让她先行入睡后,回到正厅召来张良、夏侯婴、周勃、张云商议应变之法,待众人到齐后,龙天羽先向张良请教道:“先生如何看待陈胜这人?” 周勃性格直爽,闻言取笑道:“主公应唤张先生作岳丈才是,怎么还先生长先生短这般外道?”众人莞尔一笑。 张良含笑点头,说道:“鱼吐人言,黄袍加身,不过是陈胜自欺欺人的把戏,终究瞒不过天下人的眼睛,此人心胸狭窄,狂妄自大,且小瞧秦朝力量,又辩不清天下形势,注定将来会自食恶果,得不善终,此种浩劫,唯有团结四处反秦力量,才有胜算剿灭暴秦,他想举兵西进,一个月内攻破函谷关推翻朝廷,哼,未免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 龙天羽深知此理,会意道:“不错,这也是我迟迟尚未统兵西进的缘故,秦朝主力犹在,常言道傲兵必败,抗秦大计还须从长计议。” 张良点头道:“天羽有此明见,老夫就放心多了,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天下豪杰虽揭竿响应,可惜各怀异心,相互争夺,多数成不了气候,陈胜、吴广虽有大志灭秦,终究胸襟不足,排除异己远离旧友亲朋,自命清高,并以重金四处聘请著名剑手,其私心昭然若揭,败北恐不久远。” 周勃担忧道:“既然如此,我等再留在这里岂不身临险境,不若速速离开方为上策!” 龙天羽安慰诸人道:“此处实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却又不能刚来便走,这于理不合反会招人猜忌,相信今夜宴席过后,陈胜必会对我方实力重新估计,不久便会有行动但不是今晚,因为酒席目睹我二人剑法后,势必打乱了他的算盘,今夜可以饱睡一觉,加强守卫便可,攒好力气等突围时候大干一场!” 众人领命后,各自回房休息,龙天羽来到张倩房间时,玉人早已睡熟,修长的睫毛低垂,樱唇呵气微动,一副慵不胜倦的娇态,这妮子毕竟年不过十八,不习惯绷紧的感觉,遂裸体而眠,裘被只遮住大半胴体,上半身却露在外面,一对脱笼的白兔安静地伏在她的胸前,脸颊红扑扑的,显是正做着美梦,等待爱郎来采摘她这刚始盛放的花蕾。 龙天羽看得血脉喷张,虽然常在花丛打混,定力非比寻常,也不禁被眼前尤物所迷,但想到城中义军的全体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由得收起猎色之心,在佳人额头浅浅一吻,便掏出包裹换上一身夜行装备。 待三更时分,哨卫已松,龙天羽身着夜行衣溜出行馆,穿过几条街巷,来到陈胜将军府外,环顾四周岗哨后,借着便利的攀爬装备,轻松潜入府内。 此时亥时将末,宅院大多楼阁都已熄了灯火,龙天羽伏在一座楼房的檐顶,观察四周的动静,这座府邸由内外院落组合而成,而他身处内宅的范围,守卫森严,除了岗哨外,更有护院一组一组巡逻着,深夜中泛着兵刃的冷气。 他分析两组巡卫相隔的时间后,趁哨兵溜神之际,扳动机栝,射出索钩划空无息地落在三寸外房旁树顶处,扣紧后纵身滑去,接着同样射出飞索来到一座偏厅的屋脊上。 厅中烛光透过窗棱帘幔映照出来,外面戒备森严,龙天羽悄无声息地贴在房顶瓦片上,不敢轻举妄动,屏息细听,顿然察觉室内有一男子声音道:“今晚宴席上本是除去龙天羽的绝佳时机,没料到他的剑术竟如此高超,看来应想个权宜之计,好让龙天羽一干人等回不了彭城。”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洞悉阴谋 龙天羽暗自心惊,辩出此人的声音正是陈胜,看来宴会行事不果,准备再施毒计,这陈胜本是历史上了不起的农民领袖,只可惜空有凌云志,却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不能放眼全局,难怪历史上的起义只持续了几个月便以失败告终。 接着吴广的声音道:“将军放心,虽然那龙天羽剑术不凡,但毕竟年轻识浅,有勇少谋,否则也不会如此逞强,只领一万人马来到陈县,又将军队驻扎城外,行馆区区三百人如何抵挡成千上万的义军,只要找个借口发动兵变,迅速攻占行馆擒杀龙天羽,然后里应外合便可一举消灭城外的龙军。” 陈胜颇为犹豫,向张耳请教道:“陈先生以为此计如何?” 张耳本是魏国才学之士,如今做了陈胜门下舍人,沉思半晌,回道:“原本刺杀是最好秘法,对方没了主将群龙无首,必会溃不成军,将军推得一干二净,接收其他义军名正言顺,可惜龙天羽剑术高超,行刺便行不通,只有兵变之计,但他身旁有张子房辅佐,如虎添翼,故此我方行动务必谨慎从之。” 陈胜略微沉吟,说道:“此话不错,西进灭秦之举刻不容缓,咱们没必要与这小娃子在此多耽搁,自古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免得夜长梦多,决不能让他们活过明晚子时。 “明日由周章、宋留、田藏、邓宗调动一万人马,将驻扎城外曹参的军队形成围困之势,以防龙军逃脱;吴广、武臣各点拨城内一千精兵,天黑之后包围行馆,四面城门禁闭,亥时听信号一齐行动,本将军率领蔡赐、张桀由正门攻打行馆,吴广、武臣则由侧门强攻,到那时城池内外响应,必能大胜!” 陈余犹豫道:“将军将来打算如何收拾残局,恐怕四方怨艾,不易收场啊!” 陈胜大笑道:“哈哈,安雀焉知鸿鹄之志,本将授于天命,自封为王,以‘张楚’为国号,从而建立政权,昭告天下义军,不日便兵分六路,各率军一万人马: 第一路吴广为帅,田藏、李归为副,由陈州挺进西北,抢攻荥阳要塞。 第二路武臣为帅,张耳、陈余为军师,引兵到旧赵之地,发展队伍。 第三路周章为帅,统军一路向西,直取函谷关,威逼咸阳。 第四路宋留为帅,绕走南阳,配合周章大军,先攻武关,从而挺进关中。 第五路葛婴为帅,继续向东发展,壮大义军队伍。 第六路邓宗为帅,引兵南下,攻取九江一带。六路大军以陈州为中心,倘若受阻定要快马回报,以派援军相助,过不多久,暴秦覆亡天下便是张楚囊中之物了!” 龙天羽听到此处,暗忖:“陈胜你也忒小瞧了对手,虽然豪气可佳,却偏离了实际,要对付本大爷怕你还不够斤两!”暗想再听下去也无必要,当下悄悄移动身子,借索钩离开屋檐,欲潜出府外。 经过后宅时候,见宅院西厢小楼仍有烛光未熄,心下甚是好奇,略微停滞,蓦然由楼内启开房门,走出两名婢女,端着木盆与竹桶步下楼梯。 其中一位婢女欣喜道:“从未见过像诗诗小姐那么美丽的,歌艺又好,真想见到另外三位名姬是如何惊人?” 另一位婢女叹道:“难怪陈将军魂不守慑的,早想成为入榻之宾,可惜诗诗小姐性子执拗得很,才一直拖延数日,嘻嘻,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就越当作宝贝,哎,像我们这样低微的奴婢,每天都不知应付几个男人哩!” 那位婢女回道:“恩,不是府上客卿就是家将,人家现在下身还有些疼痛呢!” 二女越说越远,转角没了身影,龙天羽心想原来此处是名姬柳诗诗的停栖之所,宴会上瞧她神情憔悴,似有难言之隐,不若前去一探究竟。 他取回索钩,重新发动机括,紧扣三丈外的屋檐处,接着以其熟练的身手轻巧地滑移过去,脚挂住脊梁,上身临空弯下,借窗棱之间的空隙往楼内望去,屋内陈设华丽,桌几上除了梳妆铜镜等女儿家的闺房东西,另摆放着一叠竹简和管弦乐器等,衬托出主人的超脱。 外间并无柳诗诗的身影,龙天羽等了片刻仍不见佳人,心痒难耐,看准小楼阳台上的落脚处,一个翻身轻悄落在地上,掩到窗前,轻轻挑开窗闩,启开一只窗扇,纵身溜入进去。 外厅空无一人,但见地上随意解下的外袍、霓裳、小袄、裙裤等丝织衣物,更有哗啦啦的水声从内轩传出。 龙天羽好奇的掀开门帘,悄步迈进内室,轩内除了帘幔低垂的香榻外,另有一张丹凤朝阳的屏风遮住视线,而屏风后正散出团团雾气以及传出撩水声响。 他屏息移到屏风旁,凝神瞧去,只见一个雪白的胴体在朦胧的雾气中渐渐清晰,容貌绝丽,特别是那对椒乳犹如玉碗扣在胸前,高挺丰满,上面还点缀着两个粉红樱桃,让人忍不住欲含于口中,小腹平坦不带半点赘肉,显露出纤细蛮腰,而小腹下方则被木桶挡住,一时瞧不清楚。 龙天羽看得兀自出神,忽然有人大力扣门,啪啪地房门骤响,不由一惊,环顾房间虽大,却没有藏身之所,急忙钻进香榻之下栖身。 柳诗诗唤了声:“是谁?”跟着裸身出浴,用架几上的罗巾抹了身上的水珠,从屏风后走出,伸手来拿床榻上的丝纱绣装。 龙天羽从床下向上望去,正瞧见修长的玉腿中间,一块整齐的草坪覆盖在上面,犹挂着几滴水珠,最是惹人情欲,暗叫乖乖不得了。 柳诗诗披上霓裳裹好胴体,房门仍被敲得啪啪作响,神情不悦地走出内轩,去开启房门。 “噢。陈将军,这么晚诗诗要就寝了……有话明早再说吧!”来者原来正是陈胜。 宴会上他本已醉了七分,适才商讨毒计后,倏然觉得夺天下指日可待,回房后又趁兴自饮数杯,想到空有绝色佳人却不能享受齐人之福未免窝囊,便醉醺醺地来到小楼,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陈胜喝道:“天下就快是本王囊中之物,还有什么地方我去不得,恩,美人,我已迁就你数日,今晚便成全本王吧!”说着脚一撑,将门扇关牢,背手插上门闩,然后色咪咪地打量佳人沐浴后玲珑玉体。 柳诗诗芳心惊骇,浑身一抖,颤道:“将军请自重,你答应过诗诗不会强人所难的,你……” 陈胜伸手箍住她的玉手,得意地笑道:“待明晚本王除掉龙天羽,便成为天下义军之首,称王称霸,还有什么改变不了的,今夜你从了我还好,不然老子霸王硬上弓,嘿嘿,更有情趣!”语毕酒劲冲头,步履阑珊拽着佳人直往内轩香榻而去。 柳诗诗虽是歌姬却身份超然,素日里以才艺倾国倾城,倍受达官旧贵的宠爱和保护,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又听到他要谋害龙天羽,更是焦急,不断挣扎。 陈胜虎背熊腰、臂力过人,此时酒兴上涌,对方愈是挣扎,他则愈是性欲高涨,扯下佳人身上的丝纱,便将柳诗诗按在了床上,低头翘起大嘴便向怀下佳人的樱唇舔去。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再纳美妻 在两千多年前的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尤其风尘仕女歌姬的命运更是坎坷,尽管成为众所摧宠的名姬,身份超然,歌舞出众,但男人们所迷恋的依然是她们的绝世美貌和诱人胴体。 换而言之,如果她们才艺惊世但相貌丑陋,绝对不会被当世贵族商贾所欣赏,反之容貌绝代,才艺笨拙却是所有男性金屋藏娇的理想对象;如此看来,在二十一世纪娱乐圈分有实力派和偶像派,可知历史思想的逐渐进步转变。 柳诗诗被陈胜压在身下,纤手箍得牢紧动弹不得,樱唇边被对方粗鲁地添着,心中涌起作呕的感觉,已然感到下身的威胁迫近,想到接下来的要发生的噩梦,不禁委屈得泪流满颊。 正当她无助绝望之时,忽然陈胜虎躯一震,便即晕倒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柳诗诗蓦地吃惊,慌忙推开他的身子,眼前一亮,瞧见一位黑衣傲然出现在床前,轩昂俊伟正是宴席上初次相识的龙天羽。 柳诗诗得保清白身躯,又见到意中人出现面前,无依的芳心登时充满了希望,欣喜之下,不顾矜持地扑入了龙天羽的怀内,用尽气力抱住着他,素手紧紧地缠住他的身躯,泪水潸潸流下,娇躯像小鸟伊人般不停地颤动。 龙天羽见状顿时涌起强烈保护女性的责任感,正是女儿情长,英雄气短,再坚强威猛的英雄也抵挡不住女人的柔情和眼泪,他不住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怀中佳人救脱虎口。 伸手环抱玉人,腰肢处顿觉滑腻柔软,原来柳诗诗裹在娇躯上的丝纱在挣扎时已被陈胜撕扯破掉,此时正赤身裸体依偎在他怀里,回想适才美人沐浴的情景,欲火熊熊燃烧起来。 柳诗诗被他大手触摸在背臀上,浑身一颤,有如一股电流流窜全身,双颊随即晕红,羞涩地将俏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里,一阵自怜一阵甜蜜。 龙天羽感到胸前尤物微扭娇躯,粉颈纤臂,酥胸玉腿尽收眼底,不由得血脉喷张,但想到陈胜计谋毒辣,城内形势风雨未绸,己方处在被动局势,此刻分秒必争,实不该过于风流。 当下收敛心神,按住对方香肩移开怀内的佳人,逗起柳诗诗的娇美的下颌,四目相投,只见她容仪婉媚,恬静娴雅,秋波流动,情深款款,梨花带雨的脸颊浮现一片红霞,低声问道:“先披上衣褂,当心风寒!” 柳诗诗训若羔羊地点了点螓首,甫见他正襟不乱,芳心不免有几分失落感,但仍是很感激地凑到他的耳边欣喜道:“你真是个君子!” 龙天羽听到这句赞语中暗含几分挑逗的成份,当真后悔没有多占些便宜,看着她从架几上取下一件外裳,披在身上,霓裳由丝织薄纱制成,略显透明,她衣内空无一物,依稀凸露出玲珑完美的玉体以及私隐的部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更是惹人心思。 龙天羽瞧得心神俱醉,无奈身处险境,不欲趁人之危,咬着下唇忙压下绮念,处之泰然。 但他的眼神和动作的细微变化却被柳诗诗尽收眼底,芳心暗喜,知道眼前这轩昂的男子对自己并非全无情感,她曾随歌舞团四处游走各地演出,王侯将相阅人无数,凭着女人的直觉,只抓住他一个眼神,便猜知对方是否有意。 虽然身为名闻天下的歌姬,但这艺团行业终有退出收山的一天,生于动荡战乱的年代,与其被动遭人掠夺凌辱,莫不如主动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厮守一生,而龙天羽的英雄形象正是她心中完美的情郎。 柳诗诗俏脸上带着三分红晕,眉间眼角尽是情意,纤手拖着长裙曼舞轻旋一周,含情脉脉地打量着他,神色凄迷道:“能否告诉人家,龙天羽终究是怎样的一个人哩?诗诗是否该相信他,托付自己终生呢?” 龙天羽愕然吃惊,没想到她突然有此一问,更没想到性情坚毅,庄严和雅的她竟会主动吐露女儿家的心声,颇有些招架不住。 柳诗诗与虞儿当真秋菊夏荷,各有千秋,一个圣洁高傲,一个温柔婉若,无论哪一种感觉都令他迷醉,深知又一份幸福就在眼前,而抉择权仍然掌握在他的手中。 为什么上天如此的眷顾,自己来这时代不到一年,已经有了虞儿、婉儿、稚儿、湘儿、倩儿五位如花似玉的娇妻,对于二十一世纪,一夫一妻的法制来说,自己是多么地庆幸艳福,但又一次面对幸福的抉择,不免有些道德理念的挣扎,何况在争天下的阶段娇妻房事过多会否影响精力呢? 但转念一想,这个时代哪个王侯将相,贵族商贾不是妻妾成群,只要两情相悦管别人如何看待,倘若不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争来天下又有何用? 想明此节,一把将正满怀希望地期待他回答的柳诗诗拥个结实,狂吻在她的香唇上,以示自己的答案。 柳诗诗微感惊愕,随即会意过来,主动搂住他的脖颈,享受着对方充满情意的热吻,温馨有节制地纠缠起来,双唇像吸盘一样紧紧地吸着,直至二人不能呼吸。 龙天羽这才离开她的檀口,拥搂着佳人真诚说道:“我龙天羽虽不是什么守正不苛的君子,却也是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的男儿,得诗诗倾心,天羽只有感谢上天的眷顾,绝无玩弄亵渎之心,以后我会尽全力来爱你呵护你,让诗诗幸福,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于你,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柳诗诗听得情动,不禁高兴得流出了眼泪,眼瞧紧贴着他的宽壮的胸脯,意乱情迷地道:“诗诗也是如此,自今日起愿随夫君而去,以后不再是什么名姬,只想永做龙郎的娇妻,生生世世,此情不渝!” 二人相视而笑,福至心灵,心中各自涌起柔情蜜意,相拥半晌,龙天羽牵起玉手道:“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囚笼,随我回到行馆去。” 柳诗诗神情雀跃,开心地点头,但忽然想到自己一走了之,陈胜醒后势必大发雷霆,迁怒歌舞团的同伴,岂非因自己的幸福害了百余人的性命,踟躇道:“龙郎,诗诗尚有一件事求你帮忙!” 龙天羽伸手刮了下她的瑶鼻,微笑道:“这当儿还分什么彼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刀山火海,定当为妻办妥!”此时豪情万丈,方体会到古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心境。 柳诗诗担心道:“歌舞团中都是跟我许多年的好姐妹和忠心的家仆,诗诗怕一走了之后,陈胜会残害她们,希望龙郎能一并将她们救走,但……龙郎也身在险境,诗诗心情很矛盾哩,你会怪人家么?” 龙天羽诚恳道:“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如此时候仍念念不忘故友,可见诗诗是个重情义的人,只会让天羽更加敬你爱你,不必担心,我这回不但要救你和整个舞团,还要让陈胜这厮赔了夫人再折兵!”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暖帐销魂 自周室立邦后,礼乐一向被重视,歌舞伎团应运而生,著名者周游列国,巡回表演,像柳诗诗这种名闻天下的歌姬,更是贵比王侯,若在春秋战国时候,基本上不受七国战争的影响,但秦末暴乱、义军四起的年代境遇则复杂得多。 较大型的歌舞团内部,组成细密,除了柳诗诗这超脱身份的名姬外,尚有二十四位歌舞姬,伴舞伴唱,都是一流的美女,以及乐师、侍婢、管事和家仆等百余人。 故此柳诗诗想到自己随情郎私奔后,势必会连累歌伎团好姊妹和属下的性命,才有所顾及,请求龙天羽帮忙。 此时龙天羽随行的一万大军驻扎在城外被四周围困,城中数百精兵守在行馆也尽在监视之中,可说插翅难飞,自己逃脱都不容易,若要一并救出整个舞团更是棘手之极。 何况陈胜看中柳诗诗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龙天羽自知明着要人,实属不智之举,倘若此刻一剑杀了陈胜,城内义军大乱发动兵变,恐怕更难挨过明日。 若将陈胜当作人质要挟,极有可能迫使吴广等将领孤抛一掷,欲假他之手,借刀杀人除王自立,反而弄巧成拙,背上叛义的负名,再说自己光明磊落,决不会用此下三滥的手段,胜也要胜得漂亮。 龙天羽沉思半晌,心想若要明晚顺利脱身,陈胜则是一枚关键的棋子,因为他仍不敢明目张胆地出兵,唯有夜袭行馆,事后自己推得一干二净,更甚者随意找个将领做替死鬼也说不定,如此看来,陈胜如意算盘打得全无破绽,只可惜用错了对象。 当下坐在床沿,箍着柳诗诗的纤腰放在自己腿上,欣赏着她绝美的玉容和罩衣下玲珑浮凸的身段,心中涌起强烈的爱意,缓缓道:“若要安全救出歌舞伎团,还需委屈诗诗多留府中一日,稳住陈胜这厮,以便我们行事!” 柳诗诗闻言浑身颤抖,想到与他分开,独居虎口,不禁眼泪涔涔淌下,紧搂着他的腰道:“诗诗的命运和幸福已放在龙郎手里,任君安排,只盼望龙郎万事顺利,早接人家出去,倘若你龙天羽有所不测,诗诗决不会独活。” 龙天羽听得感动,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刚毅,宁愿为自己殉情也决不做他人姬妾,苟活于世,心中暗下决定,无论刀山火海亦要救得美人归! 亦知她会错意,以为让她出卖色相与陈胜虚与蛇尾拖延时间,又担心他龙天羽会弃她而去或者死于非命,所以芳心决不好过。 龙天羽爱怜地吻上佳人的香唇,引导她享受男女亲热的爱意缠绵,离开樱唇时,柳诗诗身心俱醉,秀眸半闭,软靠在他的怀内,娇憨道:“索君一吻,诗诗死而无憾,还望龙郎且莫舍弃苦命的诗诗,人家还是首次感到分离的痛苦滋味哩!” 龙天羽双臂将她抱着更紧,抚摩着粉背,安慰道:“诗诗不用担心,只是委屈你在此多逗留一日,假意留下敷衍陈胜,我便提出后日返回彭城,邀请歌舞团前去表演,陈胜明晚欲发动攻击,则不会提前打草惊蛇,又见你离团留此,歌舞团对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定会答应,起码表面不会反对,因为他觉得我已活不过明晚,无须多此一举! “我便将计就计,明日下午便将歌伎团接出城外护送起来,以便行事,夜中变乱时,我自会前来救你出去,若你不放心,我再把陈胜灌上几杯米酒,让他醉上加醉,至少到明日晌午才会醒来,那时候浑身乏力且又兵变在即,自不会有什么越轨之举,诗诗又何必忧心呢?” 柳诗诗听他解释一番,方知妙计,这才放下心来,恨不得马上就到明晚,可以随君而去,心下欢喜,赧然道:“那人家这就叫侍婢端来酒具,诗诗要与龙郎小酌三杯!” 旋即羞涩道:“今晚可是咱们的新婚之夜哩!”言罢盈盈起身,步出外厅,启门唤来婢女,准备上好酒菜,要与将军共饮。 守护门外的侍婢均是陈胜安排的眼线,为了侍奉并监督,此时蓦见柳诗诗满脸潮红,羞不自胜,出来叫酒与将军共饮,奴婢喜出望外,匆匆前去准备,过不半晌,两名侍女端着热好的酒菜放入外厅的桌上。 柳诗诗语带双关地吩咐道:“今晚将军要在此度宿,外面退去守夜,不得靠近滋扰我们的雅兴,知道么?” 两名婢女点头应是后,退出房去,随后在外面吩咐几句,撤走了守卫,院落寂静无声,星空万里,秋凉如水,南风吹过树枝,掀起阵阵叶涛。 小楼内两根红烛通明,柔光泛碧,映在柳诗诗天香国色的脸颊上,更增丽色,烛烟轻雾弥漫周身,仿佛仙子一般,明艳不可方物。 龙天羽看得心驰神荡,携着佳人的玉手,交臂共饮三杯,柳诗诗不胜酒力,登时红晕双颊,更添了几分娇媚和诱人。 四目相投,无限的情意尽在不言中,龙天羽心想良辰美景,不做些令人销魂蚀骨的事实在他娘的可惜,当即起身,搂着她的粉背,深情道:“春宵苦短,诗诗会怪为夫急色么?” 柳诗诗芳心一阵甜蜜,羞涩地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红润。 龙天羽如获圣旨般拦腰将她抱起,横陈平放在香榻上,除下她的霓裳,娇懒迷人的胴体再次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不禁感叹上天造物的完美,并不猴急囫囵吞枣,而是施出以往风流的调情手段,刺激着对方处子的情怀,不到片刻,柳诗诗秀目充满欲火,娇体随之扭动,已到了不可自持的地步。 玉人急促的呼吸带着阵阵处子幽香飘到他的脸上,那种不堪情挑的娇姿美态,诱人至极点。龙天羽心猿意马,迅速脱下身上的装备与对方看齐。 柳诗诗瞧着他阳刚的身躯,不禁意乱情迷,原本情欲高涨的她更加春思难禁,从未想到男子的身体竟也如此好看!不由坐直娇躯,主动缠住情郎的身体。 龙天羽吻住她的樱唇温柔缠绵,双手不住浮游在玉体上摸索,摩擦着对方敏感的部位。 柳诗诗全身酥软地回应着热吻,只觉体内空虚难痒,仿佛缺了些什么,但深信夫君定会给她带来满足和慰藉。 龙天羽吻过她的脸、眉、眼、鼻最后停留在她那娇艳欲滴的唇上,好象品尝着一滴蜜糖吮吸着,而紧抱她小蛮腰的手开始滑丰臀上,下体更在诗诗的私处不住摩擦,强烈的快感使佳人忘记了一切。 此时已如箭在弦,不得不发,龙天羽借腰力一送,缓缓进入她的体内,破处的疼痛使伊人叫出了声,额头渗出了大粒汗珠,泪花在眼里不住打转,看得龙天羽甚是爱怜,伸手轻柔诗诗的小腹,以减轻她的痛楚,顿时满室皆春。 小楼外孤夜寂静,微风徐来,梧桐轻摇,枝杈扶疏,影影绰绰,给晴朗的苍穹蒙上了一张黑色的大网,烽火连天的动荡乱世使夜晚变得更加萧索,只有那温馨的美人暖帐才是最忘忧的世外桃源。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未雨绸缪 五更时分,龙天羽离开了佳人温香的暖帐潜回落脚的行馆,但柳诗诗雪白的酥胸和柔软的腰肢,依然浮现在他的脑海,迷恋不已,趁天色尚有两个时辰,摸入张倩的闺房。 张倩玉体横躺在床上,秀发散在枕上,呼吸均匀熟睡睡着,像一只困倦的小猫,薄被已被这妮子踢到了地上,雪白凝脂的胴体完全暴露在外面。 龙天羽心想倩儿毕竟年不过十八,一副天真烂漫的少女,一夜之间做了人妻,但性格还是并没多大的变化,眼见她双颊红润微张红唇,香唇微微搭在口边,几丝香液缠绕在是上面,玉笋般的手指半边娇乳,粉红樱桃隐隐浮现的缝隙间,显然正做着春梦。 龙天羽若不是刚与诗诗云雨过后,而且大战即将来临,定要采摘这初始绽放的花蕾,此刻唯有匆匆脱去身服,拾起裘被搂着娇妻胜到天亮,好养足体力。 一轮红日从弥漫的大地浓雾中喷薄而出,万道金光映红了天际,莽莽的秋叶如同漂浮在浩瀚大海之中。 龙天羽清晨凭着毅力离开倩儿的嫩白胴体,提剑步入行馆的四合院落处活动筋骨,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法,只觉体力和精神处于绝佳的状态,丝毫不因昨晚的鬼混而受到影响。 过不半晌,夏侯婴、周勃来向龙天羽汇报城内兵力的安排,张云则亲自绘制了一张陈地的鸟瞰图以及城街遁走的捷径,看得三人啧啧称奇,哪想到他只逛了一圈便绘制得如此细致。 龙天羽赞道:“有了张兄弟的身手和机智,对我义军大有帮助,从今日起你便做侯婴的副手,一起统领黑甲精锐,稍后他会告诉你详细的训练计划及行动任务。” 转向夏侯婴道:“片刻我亲笔起草一封信函给曹参,你派人送出城外,目前城中四处尽是岗哨,一定要确保安全送到,这关系到今晚调兵和反击的策略。” 夏侯婴点头称是,便与张云一同退去,给他安排装备工具和详述训练、任务等细节。 龙天羽收剑后,向周勃询问道:“城中敌我双方兵力如何?” 周勃回道:“城内对方算上各将领的亲兵及食客舍人,共有万人之众,只是良莠不齐调度不灵,作战力并不强猛,发动大规模攻势却也极难应付,我方行馆内有四百精兵,东城门与南门附近各隐伏两百名精锐战士,这些好手无不以一当十,到时候攻打将军府虽有困难,但逃脱却不成问题。” 龙天羽沉思道:“陈胜一定早有防备我军逃脱,城门守军必会加强重兵防备,才有恃无恐,嚣张狂妄,而且极有可能在城门外埋伏下伏兵,你派些精兵出城侦察情况,同时将东门隐藏的精锐好手全部移到南门,彭城本在陈地东北方,我们便出其不意,今晚由南门突围,从东南方绕走新阳回彭城。我已率先叮嘱灌婴在单县颍水峡谷处设下伏兵接应,只要快马行程一昼夜,明日黄昏时分定能汇合,倘若陈胜出兵尾随其后则怨不得旁人!” 周勃见主帅胸有成竹,事事预料在先,稍放下心来,想到今晚交兵在即,不禁兴奋万分,痛快领命逐一去办。 这时张倩已起床梳洗完毕,出房迎上情郎,不免撒娇一番,龙天羽陪着娇妻、岳丈共进早膳,幸福得倩儿像只小云雀依偎在他的身旁,娇笑连连。 饭后龙天羽将诗诗歌舞团的麻烦和营救计划说与张良,询求建议,后者沉思半晌道:“此计虽妙,但柳诗诗性子刚毅坚贞,一向排斥陈胜,今日蓦然答应留在陈地,从此离开歌舞伎团,难保不令陈胜起疑心!” 龙天羽点头道:“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其实双方不过是各使计谋,互相欺瞒,只是表面仍要讲究礼数,谁也不想先撕破脸面,他才准备夜里发动攻袭,而我亦是针对此点,邀请歌姬团去彭城演出,陈胜有诗诗在手,便会大方任由歌舞团离去,或许他胸有成竹,只道我们活不过今晚,到时伎团仍会是他囊中之物,才如此有恃无恐。” 张良捋着短须,应道:“此话不假,以饵取鱼,鱼可杀,以禄取人,人可竭;敌我胜负之法,关键在于庙算的多少,惑敌愈多胜算则愈多,天羽以智谋见长,老夫与倩儿则大可安心了。” 龙天羽谦虚道:“这也是长期竞争作战中积累下来的,征战多方,攻心为上,牢笼有术,驯心实难,若要战胜对手,首先要了解对方心理,步步抢先恶住要害,才能稳操胜算。” 张良叹道:“天羽年纪轻轻便有此高瞻远瞩,将来天下必是君囊中之物,大秦虽强,六国百万雄师而不得破之,却自毁二世之手,可悲可笑,想当年秦始皇挥剑一举击破六国,何其壮哉,今日义军四起强秦只有苟延残喘,离覆亡不久矣!” 龙天羽听他感慨万千,深知张良本是韩国旧族后裔,其祖父和父亲曾先后担任五个韩王的相国,直到韩为秦所灭,当时张良年纪尚轻,没有在韩国做过官,但家里仍很富裕,韩亡时候有奴仆食客三百余人,后来他为了报答韩王恩惠,拿出家财寻觅一位大力士,隐蔽在搏浪沙刺杀秦王政,失败后才逃到下邳藏身,亡国之情,惋惜不已。 龙天羽忽地想到陈胜欲称王,建立“张楚”政权,历史上曾记载他本是以秦皇子扶苏、楚将项燕为名,号召天下百姓归附,如今历史已变,为何陈胜仍以张楚为国号呢? 遂向张良询问道:“陈胜欲除我为快,自立为王,建号张楚,岳丈可知他麾下都有哪些历史角色,为何以张大楚国为号呢?” 张良凝思道:“陈胜麾下学识渊博者以魏国名士张耳、陈余,旧贵族蔡赐推首,而武将则居多,其中楚人周文曾在项燕和春申君门下做过官员,熟习兵法,除此人之外另有陵人秦嘉、郅人董绁、符离人朱鸡石、取虑人郑布、徐人丁疾相附,实乃沛县义军外第二支强大的农民义军,可惜这些人各怀鬼胎,迟早会兵戈相倒! “战国末期,七国并立相持不下,直到秦王一统后,中原流域形成以秦、楚为主的两种文化;西秦与戎翟同俗,燔百家之言,焚书坑儒,以愚黔首,所以秦文化是依赖政治而存在的,糅合少许各国文化而已。 “楚文化集南方吴、越、鲁等诸侯文化发展成熟,具有浓厚的浪漫主义和神话主义色彩,崇尚自由,富有激情,善歌好舞,故此六国灭亡后,民间流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次陈胜要以楚为号,也算动些小聪明。” 龙天羽频频点头,受益匪浅,想到虞姬被称为强秦四大名姬的“东虞”正是楚越女子,由此对楚国多了几分亲切感,好奇问道:“岳丈对楚国历史和文化有何见解呢?” 张良感叹道:“楚国乃中原南方最大的诸侯国,土地肥沃,人才济济,在战国后期四大公子中,楚国的春申君与齐国孟尝君、赵国平原君、魏国信陵君,同时以礼贤下士而闻名天下。” “春申君!”龙天羽曾在历史记传中略读过四人典故,如信陵君窃符救赵,孟尝君鸡鸣狗盗,平原君阈与之战,唯有春申君的移花接木最令后世人贻笑大方,效仿吕不韦送爱妾朱姬与庄襄王,以福大贵的手段,孰知中了李园兄妹的圈套,送命棘门。 张良听他失口叫了一声,询问道:“天羽也对此人破有感慨么?这春申君黄歇确有过人之处,对楚国的强大和稳定起了一些作用,后来涉入皇室争斗被楚王后李嫣嫣与其兄李园以智谋刺杀,而大将项燕正是李园一系列集团,待李园除去黄歇大权在握,便提升亲信为军方支柱,后被秦国王翦所破!” 龙天羽反复听到项燕之名,倏地想起一件事情,问道:“项燕后裔之孙,可是有一位名叫项羽的青年?”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项籍何在 《项羽本纪》中有所记载,项籍是下相人,字羽,最初起兵时,只有二十四岁,其叔父项梁乃楚国大将军项燕之后,项家世世代代做楚将,封在项地,故此取为姓氏。 项羽在中国的历史上属于富有传奇色彩的英雄人物,两千多年来,多少英雄豪杰如江水一般滚滚而逝,但项羽的豪情和勇猛向来被文人雅士所歌颂,只可惜短于权谋,好大喜功,生性残暴,每攻下一座城池皆不留降卒,最后败于刘邦。 龙天羽来到这个时代最想见到的两个人便是刘邦和项羽,如今刘邦已经命丧剑下,但项羽至今却全无风声,根据史书记载,离项梁会稽起兵的日子屈指一算,为时不多矣,迫不及待地想一睹西楚霸王的风采。 张良沉思半晌,摇头道:“老夫近几年来,以一人之力奔走天下,欲结合众人之力抵挡暴秦,也正因此结识了各地诸多的贤才智者、勇猛壮士,楚将项燕之后有项梁、项伯、项庄等豪杰,却不曾听闻过有项羽的青年,或许是老夫来去匆忙,尚未遇见此人亦不可知。天羽为何平端问起此人呢?” 龙天羽愕然吃惊,心道:“项羽少年得志,力负千斤,不可一世,乃项族支柱,岳丈见多识广,阅人无数,怎会未曾听闻,这于理不合,难道历史已经改变,不会出现项羽了么?” 张良又道:“如今天下豪杰趁机而起,各自为政,相互争夺,唯有楚地尚未有所动静,项族人有一勇士项伯数年前被秦军追捕,因我从中略施小计,瞒天过海骗过秦兵救了项伯,结成至交,故此通过他引介曾见过项梁及江东子弟。 “当时项梁因罪遭栎阳官吏追捕,就请蕲县的狱吏曹咎写信给栎阳的狱吏司马欣。通过交情了解,后来项梁杀人,便与项庄等族中亲信在吴中逃避仇人和秦兵,暗中用兵组织部署宾客和子弟,招揽贤能的士大夫及勇士,有一支近八千子弟的队伍,倘若时机一到,必定有所图谋。” 龙天羽微微点头,想到爱妻虞姬仍在楚地寿春的郭府上,与佳人分离有半年之久,此地事情一了,便决意亲自赶赴楚国故都寿春接回娇妻。 想到虞姬的温柔婉转,心中思念更盛,遂向张良道:“此地了结陈胜一事后,我想暂不回彭城,南下渡乌江前去寿春接一位红颜知己,不知岳丈对楚国之地有何感触?” 张良叹道:“我也正想重游故地,顺便与天羽同行,痛快畅叙一番,楚国在战国后期,西界一直东移,它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也移到了长江下游,后来西秦对魏、赵、韩的蚕食,到秦王政五年,攻取魏国二十城,将这些地方建为秦的东郡以后,对东方六国威胁更大,而且离楚都陈也只有一百六十余里,迫于形势于秦王政六年形成了合纵的阵容,赵、楚、魏、韩、燕五国联军合力攻秦,由赵将庞统为帅,联军曾一直攻到了蕞城。 “当联军抵达函谷关下,西秦由一位上将军率领奇兵反击,各国军队纷纷败退,那次也是战国时期最后一次合纵,此后联合抗秦的策略再也难以施展,便在这一年,楚国为了避开秦的威胁,把国都钜阳迁到寿春。企图退保江淮,政治中心移到了下游地区。 “当时楚国的贵族黄歇的采邑位于大海之滨的江东,楚国的东境到达徐泗皱鲁一线,这里的居民都开始自称楚人,后来考烈王去世,国舅李园与春申君党派争权,最后以李园为胜利者,诛了黄歇全族,年幼的太子悍即位,就是楚幽王,直到秦王政二十五年被西秦所灭!” 话音刚落,周勃走进轩厅,汇报城内外的军情境况,根据曹参所报,城外陈胜的义军已经开始调动,正向四周扩散,形成牢笼之术,而城门街道都增强了重兵把守,称门守将有令只许进不许出城,除非有陈胜将军的令牌才得通行。 龙天羽早料知会如此,却也不免担忧,眼下分秒必争,既要逃出陈地,又要救出诗诗和整个歌伎团,使原本艰难的形势变得更加棘手。 唯一的优势便是陈胜正醉得不醒人世,只要他仍健在,吴广等就不会造次,可以利用这个砝码救出诗诗和伎团,相顾道:“周将军负责晚上的南门和接应,务必速战速决,在时间上更要捏拿妥当,或早或晚都会使我等全军覆灭,一切听我号令行事,你去准备好人手!” 周勃领命出去,过不半晌,夏侯婴、张云、袁英三人联袂进厅听候调遣。 龙天羽在桌几上摊开陈胜府邸的鸟瞰图,吩咐道:“你们三人来得正好,我尚有一事需要你们去办!” 当下将柳诗诗和歌姬的事说了出来,讲解营救策略后,安排袁英随他去向陈府接出歌舞团的歌姬,护送出城外与曹参汇合,晚上提前行动由夏侯婴和张云等精锐黑甲军接应,夜入侯府救人。 龙天羽又吩咐张良起笔一封关于辞行返回彭城的书函,派人呈递将军府上,随后诸人纷纷依计下去准备。 晌午时分,陈胜酒醒过来,莫名地一阵头晕目眩,酒劲仍未消退,蓦然听到柳诗诗羞涩地答应从此留在身旁,使陈胜兴奋不已,正在此时有人呈上龙天羽送去的书信,陈胜沉思片刻,决定为他设宴送行,实是包藏祸心意探虚实。 龙天羽正在行馆担心柳诗诗的安危处境,属下送上请贴邀请他入将军府参加午宴,龙天羽一瞧登时会意,一切按计划进行,稍放下心来,领着张良、袁英策骑驰向陈胜府邸。 这次宴席少了许多排场,除了主人的主座外,各设左右席位,陪同出宴的没见地方旧贵和众多将领,只有吴广、武臣、张耳、陈余等几位军方支柱和贤士参加而已。 陈胜醉意惺惺,双眼深红,显然昨晚饮酒过多,后劲尚未完全退去,一轮歌姬曼舞完毕,陈胜举杯道:“龙将军刚到陈县不足两日,怎么便起了离去之念,陈地的百姓都欲一睹将军丰采,万万不能如此轻率离开啊!” 龙天羽微笑道:“如今义军四起,天下动荡不安,朝廷的大军即将反扑镇压义军,我要速回彭城部署兵力,准备迎战秦军,本来还能多逗留几日,只是在下吕岳父七十大寿将近,当须早日归去,故此定于明早起程,也是事出有因。” 陈胜心想只要不是今日离开便无关紧要,因为断定他难逃今晚,陪笑道:“既然如此,本将也不再挽留将军,待我准备微薄贺礼请将军顺路捎回彭城,也算本将一点心意!” 龙天羽浅笑道:“那便谢过陈将军美意,只是岳丈他钟爱歌舞,昨晚本人看到宴会上的歌姬表演出众,可否提个不情之请,向将军邀请那伎团随同我队伍前往彭城演出贺寿,等寿宴一过自当送回如何?”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城中兵变 陈胜左右为难道:“这个这个,实不相瞒,本将有意纳诗诗小姐为妾,她也已经答应,所以不太方便随行演出,真是对不住龙将军了。” 龙天羽潇洒一笑道:“陈将军误会,倘若柳诗诗不能随行也无碍事,歌舞伎团乐师与舞姬出众,虽然少了名姬主唱未免可惜,但整个团队的表演相信同样会夺人眼目,只要其她成员前去便不须此行!” 陈胜暗骂自己迷于美色,差点忘记对方活不过今晚,即便同意诗诗随行又有什么干系,只是表面敷衍而已,暂且稳住龙天羽,使他丝毫不起疑,掉以轻心,更加有利我军偷袭行馆,但柳诗诗眼下是决计放不得,因为昨晚酒后无意中让她得知机密,事前绝不能让他们碰面。 想明此节,大笑道:“龙将军诚心相邀,陈胜岂有不从之理,稍会我派人通知伎团,明日出城随同将军前往彭城,为吕太公贺寿,诗诗小姐身子不适,不宜长途奔波跋涉,唯有留在陈地修养,择日与本将成婚,此次彭城演出美中不足,希望龙将军莫怪!” 龙天羽当然知道他的真实心思,佯喜道:“多谢陈将军成全,明日清晨我军就会起程返回彭城,为了行军方便,还请将军今日便将歌舞团送出城外军营,最好安排提前上路,这样队伍可尽快回到彭城准备演出!” 张良心下叫绝,正是上天索价,落地还钱,趁陈胜有所顾及之时,此时向他争取主动的砝码,使他表面难以拒绝,不由佩服天羽的高明手段。 果然陈胜一口应承,他心想无论何事暂且都依他,到时可派兵中途伏击将伎团拦截而回,亦是轻而易举,最重要的莫过拖住对方,只要龙天羽今日不走,依然住在城内行馆,便万无一失。 当下点头道:“如此甚好,宴会过后便请伎团随龙将军安排吧,来来,这杯当作陈某向将军送行之酒。” 众人各怀鬼胎,举杯饮下,气氛融洽,至少表面如此。 午宴过后,龙天羽派袁英领人从将军府上接出百余名伎团成员,驾车驰出城外,有陈胜的手谕,守将自不会为难,待出城后袁英率领一支三百人的队伍,护送伎团向东南方疾行。 龙天羽与张良辞过陈胜吴广回到行馆,周勃、夏侯婴、张云早已在客厅等候,做好一切准备听候调遣,龙天羽与四人又商议一切详细的环节后,定下行动的信号与时间。 想到佳人的住所,此刻定会被陈胜派人软禁起来,入府救人最佳的时候是城中乱成一团时,只是救人与攻破城门务必相隔贴近,否则即使救了佳人,也逃不出城去,相反攻下城门却不能及时带出诗诗,时间拖延弄不好会全军覆没在城内。 念到此处,不禁有些担心,他左手不停地旋转着右指上的钻戒,习惯性地陷入沉思:“只要柳诗诗仍在府内,便不致一筹莫展,除非是让手下先出城,然后自己趁乱返回城中救人,料来陈胜也决计想不到他会去而复返,正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 两个时辰后,夕阳渐沉,抹出一片余晖散射大地,黄昏来临,暮色苍茫,陈县城外,四处义军正秘密调集重兵,形成困笼之术。 曹参依照龙天羽信函中所写,派人暗中扎了千个草人,穿戴了盔甲,等夜色昏暗的时候,放在了军营四周,佯作岗哨守卫,军营中的物品除了一日的干粮外,统统留下全军轻装上阵,在黑暗深处分成六组,隐藏起来整装待发。 陈胜同样心神不宁,找来吴广、武臣、周文等十几位武将部署,进攻行馆的细节,例如箭袭、火攻等方法,准备酉末戌初之时,里外同时发动兵变。 龙天羽先派精锐铁卫扫除敌方设在周围的暗哨,接着传令馆内的精兵秘密潜出行馆,赶去南城门汇合,除了几名战士留在馆内,随时要放火烧宅,阻挡敌军冲势。 龙天羽、夏侯婴、张云则率领十几名身手敏捷的铁卫,穿戴好夜行装备,隐伏到将军府西侧的高墙下,静观其变。 片刻由院中翻墙跃出一名精锐战士,汇报了柳诗诗新的歇息之所,龙天羽得知佳人无碍,吩咐张云与其余战士留在墙外接应,当下领着夏侯婴翻身潜入府内。 二人的身手可说是精锐中的精锐,忽而静匿不动,忽地疾风狂奔,穿插在陈胜府中的院落,过不片刻,已然来到目标之处。 龙天羽留下夏侯婴在楼阁外放哨,自己一人跃上楼台,避过一队巡卫,掀窗钻进房去。 柳诗诗早已收好包裹准备随情郎远走高飞,却又担心他不知自己被换了住所,找不到这里,而且城内尽是陈胜的军队,深恐意中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思绪紊乱芳心无依,坐在床榻沿边焦急轻叹。 突然外厅有人轻唤她的名字,柳诗诗闻声极喜,娇躯颤抖,起身向外轩奔去,与掀帘迈进内间的龙天羽撞个满怀,佳人惊喜未定,双臂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仰起犁花带雨的俏脸,望着龙天羽激动道:“你终于来了,人家等得苦透了,还以为龙郎不会来了呢?” 龙天羽摸着怀中颤抖的诗诗,一阵歉疚和爱怜涌上心头,柔声道:“苦了诗诗,我这就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 柳诗诗坚定地点头,搂在对方脖颈的玉臂却丝毫不放松,生怕做梦一般,松开手梦已成空。 龙天羽紧贴着她玲珑窈窕的娇躯,感受着酥胸小腹的美妙感觉,为了稳定佳人情绪,爱怜地深吻她的香唇,拂过她敏感部位,发觉佳人竟已穿好了紧身仕服、远行的装束,不禁暗赞她的兰心慧质,轻声问道:“诗诗准备好了么?” 柳诗诗浑身酥软,闻言双颊晕红,低头道:“诗诗早上就已准备好了,只等夫君来接人家。” 龙天羽更加钦佩佳人的才智,当下取出背后的装备,将她和包裹一起缚在背上,迅速翻窗跃出,来到楼阁下与夏侯婴汇合。 此时宅院又多了些亲兵与就将士,显然各路武将正在密厅与陈胜商议,接收军印令旗;龙天羽三人不再逗留,避过巡卫和岗哨,按原路悄然潜出府外。 张云正耐心等候,见主公平安出来,登时放下心中大石,诸人尽量取黑暗的街道,穿过几条深巷,早有手下备好马匹恭候。 龙天羽吩咐身边一名铁卫道:“你速去行馆,让余下的兄弟纵火烧掉宅院,然后再到南面城门汇合,其他人等这随我就闯城突围。”众人齐喝,策马驰向南门而去。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突围破敌 陈县四个城门在接近黄昏时都已禁闭,在墙头布下弓箭手,城门内列阵设下重兵,阻截敌军突围而出,尤其是东门与北门兵力最强,因为彭城在陈县东南方向,陈胜认定倘若有所变故,必定由这两座城门突围。 龙天羽背负着柳诗诗策马由暗巷驰到南门附近,几名黑甲精锐上前牵住战马,龙天羽与夏侯婴等飞身落马,来到周勃的指挥地点。 张倩仍是女扮男装得知龙天羽平安回来,欣喜若狂,尚未等对方反应过来,便一阵香风扑过,冲入了他的怀里,龙天羽又哄又抱,稳住张倩这妮子,同时解开缚紧在柳诗诗身上的布带,把佳人放稳站定。 张倩一时并未留意,待看清对方惊艳的容貌后,不禁一呆,轻声道:“诗姐姐!” 柳诗诗感受着众人灼热的目光,本来心情激动,又不免害怕,此时不由脸上一红,登时浑身缓和一些气力和勇气,含羞地点了点头。 龙天羽向张倩询问道:“倩儿自己可以骑马么?” 张倩点头道:“龙郎还不知道,人家可是从小就学习了骑术和射箭的!” 龙天羽稍放下心来,手臂抄着柳诗诗的小蛮腰道:“妙极,诗诗同我一骑,倩儿独乘一骑,定要随在我的左右,丈许之内绝不会伤到分毫!” 二女知道这是生死关头,都鼓起勇气拼命点头。 周勃上前汇报眼下的形势,四周民房上和黑暗处都布满了黑甲军团的战士,准备妥当可所时动手,城外有一组两千人马接应,破门突围不成问题。 龙天羽谨慎地的点头,吩咐众人各就其位等待时机,此时远处有嘈杂的马蹄声,显然部分将领已去候命攻打行馆,突然行馆处火光冲天,看来手下已放火烧院。 南门的守将发现后,一支巡卫骑队立即赶去阻截,龙天羽见机不可失,抽出宝剑,喝道:“动手!” 一声令下,数百支弩箭从暗黑处射向守城上的士兵,惨叫声起,上百名守卫中箭倒地,战马受惊,在城门内横冲直撞,照明的灯笼被扫过在地,有的熄灭,有的燃起火苗,守军一阵惊叫,不知敌方身在何处,慌忙搭箭上弦,四处乱射。 几轮箭羽过后守军已溃不成军,周勃与张云随即抽出长剑,领着三百名战士凶猛地冲了上去,这些人都是经过百中挑一的用剑好手,无不以一当十,刚一交锋,登时冲出一道豁口,交接之处的守军只有挨宰割的份,却无还击之力。 百余条钩索射在城墙上,黑甲军团的战士利用装备之便,两下支撑窜上城头,砍掉了守军的大旗和护城桥的绳索,片刻便已占了高地之势。 城门的设计是防外而非防内,遭此变故,守军并不占多大的优势,被对方如此凶猛的冲杀,顿时落荒而散,周勃所言不错,这支义军人数虽众,但大多是刚加入不久的新军和农民,没有特殊的训练过,又无将领指挥,犹如一盘散沙,大部分守军士卒尚未交战便已弃械鼠窜。 龙天羽见状搂着名姬柳诗诗,护着张倩与夏侯婴及数十名战士策马疾冲,顺利地驰出城门,随后十几名士兵推着骡车,车上放满干柴棘草,阻断城内敌军衔尾追击。 不到半盏热茶的工夫,城上的黑甲精锐收回长索,跃出城外与撤出的队伍汇合在一起,有条不紊地远离城池,向东南方向疾走。 陈胜、吴广、武臣、周文四人各领一千人马围困行馆,尚未攻击,大火便起,惊起四处居民百姓,纷纷出来救火,被义军强行阻挡,陈胜想到事有蹊跷,赶忙派人冲进行馆,无奈火势太强,唯有等扑灭后再进去查寻尸体。 正当此时,南面城门传来兵器交击和战马嘶啸的声音,大出城内守军的意料,陈胜沉思一想,暗叫不妙,急忙率领将士奔向南门追击而去。 不料城门口被放置的骡车和干柴的火焰挡住,一时前进不得,唯有留下吴广领一部分人清除后追击,陈胜派周文与武臣分别带兵从东门和北门出城追截! 城外义军四万由宋留、田臧、邓宗、张桀等人率领包抄曹参的军队,远处见军营守卫不动,以为尚未有所行动,各自留守原地静观其变,等待城内信号。 突然曹参分成的五路人马变幻冲击,两千人为一组,相互接应,出其不意地从一面杀出一条血路,冲溃防线轻松赶至南面,与龙天羽突围而出的队伍汇合,绕出茂盛的树林向东南的新阳郡撤去。 周文率军向东,武臣领兵向北,各自追出百里阻击回返彭城之路,却没想到龙天羽早就改走南路,而城外的田臧军队被冲散,张桀与宋留二人合兵两万,衔尾追击,直取新阳。 此时已到中夜,一轮明月像圆镜般挂在碧莹的天上,月光泻在地上泛起银辉,四下里都白茫茫,仿佛琼瑶匝地。 龙天羽怀搂佳人,与众将士策马奔驰在茫茫的大地上。 晨曦初现,东方大白,龙天羽、曹参大军绕走新阳郡,恰赶上正要起程的袁英护送歌伎团的队伍,众人相见均平安无事,无不士气高昂,任谁想得到在完全被动的局势下,被龙天羽巧妙地化解,不但全军突围而出,还救出歌舞伎团,当真始料不及。 袁英向龙天羽禀告了这段行程,原来途中有一支千人的队伍,奉陈胜之命暗中拦截他们,被袁英提前察觉,反施计策令对方着了道儿,落于埋伏之中,虽然只有四百人却大破敌军。 龙天羽兴致甚浓,鼓舞众将士一番,然后将伎团中的歌姬放于战马之上,与骑兵同行,大大加快脚程,大军继续赶路大半日,在下午时分已到达单县南面的山麓峡谷处。 龙天羽这才放下心来,已知胜券在握,队伍行到此处人马困乏,委实支持不住,蓦然峡谷口窜出一队人马,前首两骑将领,正是久违的灌婴与樊哙,见到主帅平安归来,二人欣喜下马上前接应。 樊哙大笑道:“将军,鄙人等了两日,都快憋出鸟来了,倘若你再不回来,洒家真等不急,打算引兵杀入陈县,活捉那陈胜小儿,给主公出气!” 龙天羽知他性子,直肠子有什么话也憋不住,微微一笑道:“幸好你在此候命,不然非治你擅离职守的罪不可,你们二人还不快见过张良先生,如今也是在下的高堂大人了!” 博浪沙一役刺杀始皇,误中副车,天下无人不知,灌婴与樊哙早就有所耳闻,敬佩不已,此时又做了主公的岳丈,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急忙上前拜见。 众人停顿下来,寒暄片刻,远处尘烟四起,铁蹄震天,原来是陈胜派出的追兵已衔尾杀来,龙天羽回首眺望,远处枯草青黄,尘土飞扬,向峡谷疾追过来,不由高深一笑,当下传令道:“全军立即通过峡谷,此处就交给灌婴、樊哙两位将军了!”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寿春之行 龙天羽派袁英、周勃护送柳诗诗、张良、张倩等通过峡谷,直往颍水河畔,而他则领着夏侯婴、张云登上山麓,静候追兵的到来。 过不半晌,一条长蛇般的骑兵汹涌追来,由于军纪不明,整个队伍行动起来毫无阵形,或多人拥挤,或断断续续,倘若从中切断队伍,前后根本来不及相救。 灌婴远望敌军队形,低声向龙天羽道:“将军,是全部歼灭,还是只伤过半?” 龙天羽瞧着追兵万马奔腾,沸沸扬扬,足有两万多人马衔尾疾来,略微沉思道:“教训教训他们就好,留下追兵主力逃生!” 樊哙惊愕不解道:“他们使计在先,为什么要留下活口?” 龙天羽见前面先锋队已逼近峡谷,来不及解释,只说道:“本将自有道理,准备动手!” 将领宋留与张桀带军抵达峡谷前方,检查马蹄足印的确从此路而撤,而且时候不多,张桀大喜道:“宋将军,终于让咱们追上了,小弟这便领兵追去,拦截龙天羽的队伍!” 宋留眼珠转了两下道:“张兄弟且莫着急,老远追来也不忙在一时。”转身传令道:“裨将梁进做先锋,引兵三千前面探路!” 梁进应命一声,点兵三千人马,冲过峡谷,激荡沙石尘土乱飞,惊起山鸟四散。 龙天羽见状不由暗笑,这宋留倒也有几分小聪明,知道临谷探伏的兵法,不敢轻易冒进,当下打出手势,命令伏兵不可妄动,放过敌军先锋队顺利通过,前面自有周勃精兵候驾! 张桀见三千人马无惊无险地通过,调笑道:“宋将军也忒多心,那龙天羽只有逃命的份,怎会有工夫在此设下伏兵,除非他当真有鬼神莫测、未卜先知之法,否则今日难逃一死!”言罢长笑一声,挥鞭抽在马股上,策骑率大军冲入峡谷。 龙天羽看准时机,发出行动的手势,顿时崖壁两旁的滚石从天而降,从中切断了敌军队伍,同时另端峡口也用以大石封住,射出弩箭,中箭者纷纷落马,没有主人的战马受惊嘶啸,乱成一团。 张桀见势不好,掉头便撤,无奈道路狭窄,人马众多,被乱石飞箭这么一轮攻击,哪还辨得清退路,不足片刻已伤亡惨重。 宋留领军在后,被岩石封住前路,不禁暗叫好险,眼见相救不得,急忙率军后退半里,然后派人搬石支援,接近的士卒又被崖上的弩箭射倒,一时不敢近前。 龙天羽见目的已经达到,众将怒气也消,当即长啸一声,发出撤退的命令,大军撤下山崖,快马赶至颍水江畔,除掉敌军先锋队,乘上早备好的船只渡江后,追上周勃、曹参的队伍,此次给了陈胜义军的教训,都大大称快。 柳诗诗和张倩见他平安归来,又灭了敌军的锐气,不禁欢喜万分,左右扑入怀中,温香软玉,使龙天羽左拥右抱,心中一荡,暗忖此次去往陈郡,得遇两位红颜知己,也算不虚此行。 樊哙上前疑问道:“天羽为何故意放走敌军主力,何不趁此消灭异党,杀入陈郡城池,活捉了那陈胜,若是进兵,我樊哙第一个给兄弟打头阵,还怕他们不成?” 曹参、夏侯婴、周勃、灌婴等诸人无不好奇犯疑,怔怔地盯着龙天羽不放,均想知道所为何故? 张良略沉思下,哈哈大笑,打破众人的注意,赞道:“天羽果然好计谋,老夫佩服也!” 众人摸不到头脑,樊哙心急道:“张先生,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好计谋啊?” 张良叹道:“天羽留下陈胜主力实是另有深意,陈胜这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辨不清天下形势,又小觑了秦朝的力量,准备西进咸阳,倘若进兵必然受挫,到时拖住秦军主力,两败俱伤后,天下格局骤变,那时我军养精蓄锐,联合各路大军,再一举推翻暴秦!” 周勃疑问道:“为何不除去,取而代之,将他手下的人马纳入我军的旗下,壮大队伍呢?” 张良笑道:“这正是天羽过人之处,物以类聚,陈胜手下多是乌合之众,各怀鬼胎,不久便会领兵自立为王,倒兵相戈,而且这些人加入龙军会影响军队的作战力,倘若除去陈胜还会给天羽蒙上不义的负名,相反放他们一马,使天下认识到陈胜的私心,更令天下队伍归附龙军!” 众人这才释然,不由更加佩服龙天羽的才智,柳诗诗、张倩二女依偎在他身旁,芳心俱颤,想到日后可以与爱郎比翼双飞,长相厮守,心醉不已。 大军暂作休息,到达固陵偏南百里处,有两条大路,一条通往东北方彭城,一条南接旧国楚地,龙天羽念起久别的虞姬,不由甚是思念,想到提前已做好决定,陈郡事情一了立即前往寿春迎接虞姬。 龙天羽找来曹参、周勃、张良,夏侯婴、柳诗诗等人商议,让曹参、灌婴等领军护送诗诗二女及伎团返回彭城,但张倩和诗诗想到与他分离之苦,死活不依,怎也要随他同行,以慰相思之苦。 他执拗不过,只好答应,最后由曹参、灌婴、袁英领大军安返彭城,建筑防务准备迎战秦军的反扑镇压,他则带同张良、柳诗诗、张倩、夏侯婴、周勃、樊哙等以及五百名黑甲军团的精兵,渡过淮水,绕走东城,南下去往楚地寿春。 龙天羽马鞭扬起,轻轻抽在马股上,“逐月”良驹应鞭,疾驰跑在众人前方,诗诗与张倩同骑,策马追随,接着是夏侯婴、张云等率领的五百名精锐儿郎们,荡起尘土飞扬喧天。 此次去往楚地,旨在接人并无战事,故此众人心情畅美,都抱着游山玩水的娱乐之心,龙天羽与张良并骑缓驰,畅谈天下大事。 张良谈笑风生,指点江山,不愧为圣贤名家,所谈之广、见解精辟,幸好龙天羽曾在大学期间研究过历史传记,对名胜古迹和春秋人物,都有所了解,尽管不详,但多出二千年的文化和思想,对事情的看法,当然远出张良的意料。 这日渡过乌江,龙天羽望水兴叹,念起宋朝李清照“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词,不胜感慨。如今项羽身在何处?会否依旧自刎乌江收场?但想到刘邦都死在自己的剑下,看来将来项羽的结局多数还要由自己来一手操办! 张良见若有所思,好奇相询道:“天羽在想何事,这般忘情?” 龙天羽回过神来,想到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回到古代,真有种“一步走进历史,转眼成为古人”的感受,叹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想起人生短暂,自古英雄,成又如何败又如何?不禁感慨万分。 张良闻言一惊,打量着龙天羽,沉思点头,刚好柳诗诗与张倩二女策马来到他身旁,恰听到这几句诗文,更是心醉不已,爱煞了君郎。 柳诗诗秋波流动,情款深深,娇憨道:“龙郎句词新颖独到,耐人回味,何不多作几首,好由诗诗谱上曲调,定会成为千古绝唱,切莫小觑了诗诗的本领喔!”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为夫岂会小视,诗诗可是当今娱乐圈最红的女艺人,超级歌后,歌迷粉丝多不胜数,小生就拜倒在诗诗的石榴裙下,不能自已!” 柳诗诗与张倩听到什么歌后、粉丝之类的词语俏目雪亮,杏目圆瞪,怔怔地瞧着他,龙天羽顿知措辞不妙,干咳一声,纵马上路,跟着后面二女追夫,与晴空碧草绘成一幅美丽的图卷。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强秦才女 龙天羽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地朝楚地旧都而去,渡过乌江后,已是江东之地,更接近了寿春。 柳诗诗与张倩原本骑马而行,但无奈几日来夜夜笙歌,共事一夫,不单令龙天羽镶尽艳福,二女更是抵死缠绵,以致腰肢胯骨不听使唤,只好坐车同行。 张良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对天下局势以及各地风土民情都有所研究,每到一处都为龙天羽讲解一番,使后者受益匪浅,结合自己在学校期间的修习了解,对两千多年前的历史与文化有了详细的认识。 这日黄昏,队伍来到寿春西南百里处的一处山丘安营扎寨,只须小半日行程,便可抵达寿春,营帐中燃起篝火,夏侯婴、张云等十几名铁卫围在火旁为主公、柳诗诗等人烧烤晚餐,而张良则拉着龙天羽观赏月光,畅谈局势与天命。 张良望着一轮新月叹道:“星辰斗转,而明月却亘古不衰,由圆变残,由残渐圆,此乃天道的运转,常征兆世间之事,阴晴圆缺正像是历朝历代的覆亡与建立,都须要一个交替的过程,如今星相移位,明主诞出正是干一番大事业的好时机,只要顺应天道与民心,帝业可成!” 众人寻思着他的警世之言,体会其中深意,均觉得意义深远且又神乎其神!但自西周玄学问世,占卜星相与五行德说在西周各国的先后推行,使得众人不得不相信。 龙天羽有所感慨道:“不错,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古已然,不知岳丈对于楚国目前的局势熟悉吗?” 张良负手道:“楚国曾强胜一时,几乎吞并了长江下游所有富饶的土地,后被秦国所迫,都城先由郢迁到陈再迁到钜阳,又迁到寿春,直到秦王政一十九年,嬴政问诸将攻楚需要多少兵力,老将王翦认为楚国地广兵强,必须六十万才能伐楚,而李信则说只用二十万既可攻下楚国,秦王以为王翦年老怯战,没有听取他的意见,派李信和蒙恬率军二十万攻打楚国,开始进军顺利,在平舆和寝击败楚军,进兵城父,楚将项燕率军反击,在城父大败秦军,李信败逃回国。 “秦王政二十一年,嬴政亲自向王翦一礼,命他率军六十万大军再次伐楚,双方在陈相遇,王翦按兵不动,以逸待劳,楚军屡次挑战,秦军坚壁不战,项燕只好率军东归,王翦乘楚军退兵之机挥师追击,在蕲大败楚军,杀楚将项燕,次年王翦乘胜出击攻破寿春,俘虏楚王负刍、相国李园,李嫣嫣服毒自杀,楚王矣! “西秦一统天下,各国旧主纷纷囚困咸阳,负刍醉生梦死在行驿,六国一统的十二年中,李园攻于心计平日与秦国大臣攀交,故此分毫未损仍健在人世,应该已近花甲之年,秦王暴卒,赵高与胡亥弄权,大肆残害忠臣,原六国商贾与旧贵纷纷趁机潜回故地,相信李园一族应该也在返回寿春的途中。” 龙天羽默默点头,其中部分历史已从考古资料中熟悉,《史记》中曾写楚文化对中华历史影响颇深,此次之行倒要欣赏一番,同时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西楚霸王项羽到底身在何处? 柳诗诗娇呼一声,吐出仙语道:“啊!李园之女莫非便是以才艺名闻天下的‘玉泉女’李月瑶,诗诗心仪已久,不知是否有幸一睹她的风采?” 龙天羽摸不着头脑道:“什么‘玉泉女’?这么怪的称呼!难道比我的诗诗还有名气吗?” 柳诗诗横他千娇百媚的一眼,美眸泛起笑意,婷婷女儿家的神态,看得众人眼前一亮,她才以娇甜的声音道:“当然了,强秦有四大名姬,东虞西柳、南兰北雪,在我们这些风尘女子之上更有三大奇才女,分别是‘冰雪人’淳于婉儿、‘蜀凤凰’卓凝君、‘玉泉女’李月瑶,三女容貌国色天香,堪为绝代佳人,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经史百家无所不通,世人都以一睹其风采为人生快事。 “但三女又各有绝技,那淳于婉儿擅于琴艺和玄学,生性高洁,久居黄石谷绝少与外人交往,被世人称为‘冰雪人’,听说她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有算天卜地的本领,只是人如仙子冷如冰、美如雪;卓凝君十四岁给了秦国重臣姚槿之子姚剑羽,因当时她年幼,所以双方只先定了名份,打算三年后成婚,谁知一年后,姚剑羽跟随蒙恬将军西抗匈奴的时候战死沙场,可怜那卓凝君自始至终都未那婚夫婿谋过面,便做了寡妇,她精通箫技,一首凤凰曲,清雅婉转,幽怨动人,传说一日引来凤凰垂泪听曲,故此得名。 “而这李月瑶则以筝艺称绝,有一把绝世的玉泉古筝,任何普通的曲子,通过她的素手和筝弦弹出来,都能化腐朽为神奇,此女受故楚影响,偏爱政论与剑术,无时不刻地想寻求英主推翻暴秦,三女各有所奇,并称于世。” 众人这才释然,恨不得立时能目睹这才女的丰姿。 张良回味道:“实不相瞒,这三位奇才女中的淳于婉儿,正是张某的小师妹,当年夫子曾在下邳遇到恩师黄石公,被授予玄术兵法,不过当时淳于婉儿尚是六七岁的小姑娘,回想起来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龙天羽听到淳于婉儿的名字,心中涌起无限的甜意,在世人眼中她是不可亵渎的圣女,但在自己的面前却是比任何女子都要多情娇媚,其中的滋味当然不便道与旁人分享。 吃过香喷喷的炙肉,众人各自回帐休息,龙天羽不免与诗诗二女云雨一番。 次晨,队伍继续行程,将近正午已来到寿春的外城不远处,为了掩人耳目,龙天羽决定只带着诗诗二女、张良、夏侯婴张云及随行的二十四名贴身铁卫,扮作商人进入城中拜访郭府,周勃、樊哙则带兵在外驻扎。 寿春位于淮水之南,规模甚大,分有外郭与内城,外郭方圆五十余里,还建有四个附城以作屏护,后来城破沦陷,西秦统一六国后,收天下利器,故此外郭的作用不大,并无多少守军把守。 通过外郭纵横交错的街道,来到寿春内城的入口,一些秦兵正在检查过往的行人商贩,如今天下义军四起,各地暴乱,秦兵亦成了惊弓之鸟。 按秦朝律例,行商一律不得携带兵刃,但社会动荡,盗寇四起,出行带有佩剑防身亦是理所当然,四十余人分成三批,送上贿赂的银两,顺利进入城内。 驰在整齐的街道。观望两旁井然有序墟市、店铺、行馆等古典建筑,龙天羽涌起异样的感受,自己来自两千多年后的现代人走在历史的印痕中,瞧着围遭形形色色的古代人,历史究竟是怎么的时间和空间结合的呢? 过了半晌,众人在路人的指引下,来到城东一座宏伟的府邸前,四周围以高墙厚壁,防守严密,附近植有园林,形成烘托之势,府门似有城楼一般。 龙天羽派人上前与守门护卫搭言,声称是郭家主人的故友从西北远来探访,护院家将见众人威武不凡,气势凛人,赶紧回府中通报。 片刻有位管事领有几名家仆走出门开,迎接客人进院,龙天羽等人随着管家,进入了郭府的院内。 进入正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个广阔可容数千人操练的庞大练武场,对面则是一排玉宇琼楼,虽是接近正午,但练武场上仍有几百武士在分批练习剑术和射箭,另一端仿佛有百名人正在试用新打造出炉的各种兵器,而架几上摆着的兵刃更是熠熠闪光,看上去至少在韧度和锋利上胜了义军兵器一筹以上。 龙天羽心道:“倘若能将这批上等锋利的武器装配给龙军,那日后作战的杀伤力将会变得更强!”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伊人远去 龙天羽等人经过练武场,一阵赞好的掌声从场中传出,诸人寻声望去,但见一匹枣红马上潇洒地正骑着一位妙龄少女,姿容身段均是万中挑一,肩若刀削,肌肤胜雪,身穿粉红色劲装,玲珑优美的娇躯凸现无遗,外系素白的披风,一根羽翎插在秀发上,显得风姿飒爽,秀美无伦。 众人瞧得心中一赞,暗道:“好娇艳的巾帼少女!”不自觉地停住脚步,欣赏她的娇姿美态,那少女纤手拉满弓弦,蓄以待势。 “嗖”的一声急响,箭头正中百步远的箭把红心,余力所及,箭翎兀自颤动,旁观的练箭者看得如痴如醉,且又故意示好,想讨小姐欢心,都卖力地轰然狂叫。 龙天羽与柳诗诗、张倩等也是为那少女喝彩,前者自忖剑术天下无双,但骑马射箭却差得很远,尽管苦练了一个多月久,但仍不及这个时代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古代人擅长,所以骑术与箭术分开施展还好,接合在一起就更加不济了。 夏侯婴与张云二人看来,虽然少女骑箭发挥的淋漓尽致,却仍在劲道上略显不足,何况是一枝箭羽独发,射中红心亦非难事,二人互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眼神中竟是同样的见解。 那少女听到龙天羽等人叫好,愕然瞧来,见众人面孔和装扮陌生,一时好奇心起,策马驰了过来,娇憨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郭府来,瞧你们身悬佩剑,可有人精通骑术射箭,下场与本姑娘比上一比如何?” 龙天羽待少女策骑近前,仔细打量,见她瑶鼻挺秀,香唇如樱,秀发披垂两肩,由于长期的大量运动,娇靥白里透红,现出青春的活力,仪态不可方物,姿色身条胜过倩儿半筹,只比诗诗逊上三分风情而已,细瞧之下顿时认出这高贵的少女正是阔别数月的郭家大小姐郭钰莹。 郭钰莹感受着陌生人的灼热的目光,心头不悦,扫过众人一眼,未曾听到答复,本要转骑离去,蓦地与龙天羽目光相对,娇呼一声,惊喜道:“龙大哥,真的是你么?”说着翻身跃下马背,抢到他的身前,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龙天羽浅笑道:“大小姐你好,数月一别还以为你把在下忘记了呢!” 郭钰莹急道:“没……没……人家一直都惦记着龙大哥的安危,今日相见,真是……真是……”话犹未尽,双颊晕红,随即转过娇躯,抚弄着衣角,任谁都瞧得出她的心思。 龙天羽当着张良、柳诗诗、倩儿及夏侯婴等人的面,被一位少女吐露情意,也不禁颇为尴尬,好象自己到处风流留情一样,而事实的确如此,与她接触过的少女,从未脱逃出他的魔掌。 那名管事恭敬地向郭钰莹施礼,问道:“大小姐,难道这位龙公子便是主人与大小姐时常谈论起的龙天羽英雄吗?” 郭钰莹欣然点头道:“正是,这位龙大哥便是爹爹和我在途中遇到的英雄人物,是了,我爹在何处,楚涛你还不快进去禀告!” 楚涛回道:“主人正在客厅等候,我这便带龙公子及诸位客卿前去相见!” 郭钰莹欢喜道:“由我来领路吧,楚公你且去禀告我爹,就说来的坊客是有恩于郭族的龙公子,爹爹高兴得定会出来相迎!” 楚涛应命一声,快步走向内宅客厅禀报。 龙天羽微笑道:“何必有劳郭先生,我等进去相见亦是同样!” 郭钰婴意在支开管家,如此可与他多叙片刻,心中窃喜,娇笑道:“应该的,龙大哥,是了,当日你为了我族人的安危,力敌数千秦兵,后来怎么不来寿春,人家和爹爹都很担心你!”想到当日与他亲密接吻,不禁又羞有喜。 龙天羽叹道:“一言难尽啊,后来与秦军周旋,虽然清除了余下追兵,但我也落下悬崖,接下来的奇遇更是匪夷所思,噢,姬儿她还好吧?” 郭钰莹听到他的问话,神色不自然起来,支吾以对。 此时一名雄伟的壮汉,浓眉大眼,正气凛然地在一群武士的陪同下,阔步迎来,见到龙天羽目光一亮,大喜道:“谢天谢地,总算把恩公盼来了。” 龙天羽被他当面捧着高帽,暗自佩服对方交际能力,不愧是商贾中的佼佼者,当即客套回礼道:“得见先生和小姐平安无事,天羽一番磨砺总算没白挨,不知姬儿何处?在下此行专程来接娇妻回府!” 郭敬神色略显尴尬,瞧了女儿一眼,干咳一声道:“这个……说来话长……请龙公子进厅中一叙,待郭某详细道来。” 龙天羽听出话中之意,感到事情不妙,忙道:“姬儿她在哪?是不是出事了?” 郭钰莹秀眸转红,颤道:“虞姬姊姊……她……她失踪了!” “什么?”龙天羽愕然震惊。 郭敬解释道:“自从那日分开后,我们一路顺利返回寿春,虞姑娘等你数月不回来,她茶饭不思,终日以泪洗面,十日前忽然不告而别,留了一块字条,说要去找你,郭某已经派出大批家将出去四处寻找,都不见虞姑娘踪影,未能照顾好令妻,有负救命之恩,甚是汗颜无地!” 龙天羽虎躯震颤,胸口像被铁锤重重砸了两记,窒闷难言,激动道:“萍水相逢,我龙天羽为郭族舍得性命顾也不顾,无非看重义气,你们连一个弱女子都照看不住,当真对得起我?天羽生平最瞧不起不守承诺的人!”虎目含泪,转首向着夏侯婴等人愤然道:“我们走!” 楚涛等食客家将见主人被当面奚落,无不愕然,但清楚己方亏理在先,不知如何应付,均瞧着主人的神色以他马首是瞻。 郭钰莹见男子愤然转身欲走,焦急万分,顺手从身旁一名武士的腰悬处抽出一柄宝剑,寒光一闪,架在自己的颈项处,哭道:“龙大哥,你对郭家有恩,我们反而没有照顾好虞姬姊姊,好生对你不起,钰莹只好以死谢罪,求你不要怨恨我爹爹!”说着便要抹颈自刎。 这下变起仓促,众人茫然无措,吃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幕,郭敬大惊道:“钰莹,不要!” 龙天羽身子一晃,箭步抢前夺下了她手中长剑,但剑锋所及,仍在玉人雪白晶莹的脖颈划开一道浅浅的血迹。 龙天羽见状叹道:“大小姐何必犯傻自寻短见,姬儿虽不告而别,但未必遭遇不测,你若自刎而死,岂不让天羽愧疚悔恨一生!” 适才他听得虞姬离开,心中有一种奇怪感觉,仿佛从此将要失去了他,想到她一生凄苦的命运,好不容易与自己过些安逸的日子,便此分隔不禁神伤,但冷静下来,亦觉自己太过冲动,错怪了郭家。 郭钰莹泪珠莹然,丝毫不觉伤口的疼痛,倚靠在龙天羽的身前,凄然道:“龙大哥,你当真不再怪我爹爹和郭家了么?” 龙天羽瞧她嫩如白脂的玉颈渗出血迹,泪珠挂在脸颊,吾见犹怜,面对这坚贞不渝的少女终有不忍,叹道:“都是我不好,一时冲动错怪先生和钰莹小姐,我自会派人寻找姬儿,你也要爱惜自己,知道么?” 郭钰莹雨带犁花的俏脸甜美一笑,点了点头,娇躯一软,便即晕倒在他的怀中。 第六卷利涉大川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酒入愁肠 郭钰莹只是皮外伤,因当时情绪过于激动又见血迹,竟尔晕了过去,被大夫敷药裹好伤口后,安静睡去。 郭敬一边担心爱女的安危,一边愧疚地吩咐管家为龙天羽等准备上好的别馆,是一个中型的内宅院落,三座楼阁耸立,花园、假山、长廊等应有尽有,仿佛是所独立的庄院。 龙天羽、柳诗诗、张良、夏侯婴及众铁卫分别住进别馆的房间,半个时辰过后,郭府又为贵宾等设下午宴,接风洗尘。 郭府中稍有名气的食客与门人数十人陪同参加午宴,以众星捧月的气势给龙天羽设在首席与郭家主人同座,沛县起义早已传闻天下,无论六国后裔旧贵,还是文士骚客,无不钦佩他的勇气可嘉,胆识过人。 郭敬早有听闻沛县义军首领名叫龙天羽,竟与当日出手相救族人的少年英雄同名,常常犯疑猜测会否同一人?今日见他到来,从气势与随从上推之,定然错不了。 宴会开始,乐声响起,一群近百名姿容俏丽的歌姬,翩翩起舞,穿插在酒席之间,使宴会又增添许多热闹气氛,郭府五代族人以铸造兵器起家,富可敌国,称冠旧楚,府上收养歌姬成百上千,此刻选出表演的歌姬的女子均是百中挑一的上等姿色,看得府上客卿与夏侯婴等铁卫眼前一亮,暗赞郭家的富有。 但龙天羽的情绪低落到极点,对歌姬与食客视而不见,想到虞姬纤弱楚楚,温驯伊人,现下孤身一人飘荡在外面动乱的时局,怎能不令人挂心,倘若遇到盗寇或者心怀叵测的义军和暴戾的秦兵,一旦见到她的容貌,更是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愁肠百转,深恨自己晚来了一步,不能与佳人相遇,举起酒樽不理旁人猛饮数杯酒水,片刻便已酩酊大醉。 柳诗诗与张倩均坐在右首第二席,见君郎情绪低落饮酒过胜,不禁忧心如焚,齐相起身上前搀扶,离席下榻别馆。 宴席开场不久,主宾离开,张良圆场告罪一声,领着铁卫等退席,自从陈郡到寿春半个月来风吹露宿,都已疲惫困乏,除铁卫分成四组轮流守在龙天羽楼阁外保护主公的安全,其余趁余暇纷纷回房休息。 日落西山,天色渐暝,龙天羽过来时已是初更,怀中左右躺身诗诗与倩儿,娇体上均是一丝不挂,希望从肉体和精神上令爱郎得到宣泄,减少他心中的伤痛。 龙天羽酒劲虽过,但头脑还是有些昏眩浑浊,当真酒不醉人人自醉,举杯消愁愁更愁,伸手晃了晃脑袋,使自己尽量清醒一些。 环臂搂着二位娇妻肌如白脂的胴体,真舍不得起身离开香榻暖帐,但想到虞姬至今下落不明,郭家小姐伤势又不知如何?而且酒席失态理当赔罪,酒醒过后冷静下来,一系列的现实问题摆在了眼前,不得不逐一处理。 龙天羽慢慢翻身,不想惊动娇妻,谁知诗诗二女芳心全部系在他身上,略有动身便已察觉醒来,缠臂结实地把他搂个正着。 龙天羽微微一笑,各自在二女脸颊亲了一下,轻声道:“为夫肚子空空,倩儿、诗诗你俩陪我共用晚膳吧!” 二女见他气色好转,心情甫定,均欣然地点头,诗诗道:“夫君恢复信心,让我俩做什么都依你!”张倩羞红着脸道:“只要夫君满足就行!” 龙天羽苦笑道:“你们两个妮子当为夫好色之徒不成,这当儿还有要事商议,用过饭后找岳丈和侯婴前来,我有事托办,等夜深人静之时,嘿嘿,再消受两位夫人的美意吧!” 二女被他调笑,霞红脸颊,撒娇不依。 三人温馨用过晚饭,龙天羽唤来张良、夏侯婴到客房,亲自起笔一封书信交与夏侯婴,命他派人快马速回彭城,好通知彭城的力量四面各路寻找虞姬的下落。 然后与张良商讨义军武器装备改良的问题,由于起义仓促,导致义军在兵器上粗糙和缺乏,明显不如秦军西北边防精兵利刃的精良,倘若能大批从郭族购买,改良义军装备,日后的杀伤力则远远大于现在。 张良沉思道:“天羽对郭府有救族之恩,倘若与郭家达成协议,从此供给我军精良兵器装备,而龙军也成了郭族的靠山,动荡乱世有军队便等同于有了生死权,相信郭先生也正在盘算,筹划的应该与我们无异!” 龙天羽点头道:“不错,枪杆子里出政权乃至理名言,倘若有时机定要与郭敬先生好生畅谈,双方若能合作则可各受其利,这是商贾所看重的,有利益相信他不会拒绝的!” 张良略一凝神,失笑道:“天羽不妨从其他方面入手,诸人都看得出来郭家大小姐对你大有情意,若能娶得这妮子为妻,不但兵器的问题迎刃而解,还能接过郭族巨大的家产,使我军补给充足,富可强兵,到那时天底下能又有谁能与天羽争雄呢?” 龙天羽心下一凛,暗想:“这岳丈不愧老谋深算,一言正中我的要穴,当初迫不及待与倩儿交合,虽然一方面的确喜欢上那妮子,但更深的原因还是为了牢牢拴住张良,使他不得不更尽力效主,因为自己不单是仁主更是他的女婿,没想到早被他料知! “但转念一想,或许岳丈他当时也有了纳自己为婿的打算,才知趣地离开,留下倩儿相伴,这样使我没有理由不更信赖于他,施展彼此的抱负。” 念到此处,龙天羽不由打心底佩服起张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看来自己在交际谋略上终是逊他三分,当下尴尬笑道:“婚姻大事不同儿戏,天羽也不太贯于用一个女子的幸福来做交易,看日后的相处吧,如果有感觉彼此喜欢再提不迟,现下我还是希望以义军主帅的身份与这商贾谈笔生意!” 正在这时,门环声响起,外面有人唤道:“龙公子安寝了没有,我家主人有要事请公子到主厅相叙!” 龙天羽不回反问道:“郭先生只有请在下一个人么?” 外面的家仆回道:“不是,也派人去请了张良先生,同公子一起到主厅议事!” 龙天羽道:“你们先回去复命吧,我与张先生片刻便到!” 仆人走远后,龙天羽与张良二人相视而笑,均忖:“他比咱们还急!” 过不多时,龙天羽换上衣衫与张良一同来到主宅的客厅,名为主厅其实规模比得上大殿,锦毯铺地,两旁陈设十张桌几,中间可容纳上百名歌姬同时表演,此时厅中寥寥数人,退去婢女与护卫,登时显得冷清空旷。 龙天羽跨进门槛,看到郭敬正襟坐在主位,左旁的席几上屈膝而坐着四人,首座是位妙龄少女,体态婀娜,素白锦纱披风,内着玲珑劲装,单看腰段与玉体丝毫不逊于诗诗,倘若她受过云雨的滋润,定然胜出三分。 古典优美的轮廓上挂着面纱,一时瞧不清容貌,但一双超凡脱俗的秀眸闪着慧人的光芒,仿佛蕴涵着无穷无尽的才气与圣洁;下首三席乃三位身披铠甲的将领,虎目精光,腰悬佩剑,气势静而坚凝,当是名将之后。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一亲芳泽 龙天羽与张良入座后,郭敬为双方客气引见,向着龙天羽道:“龙公子,郭某有几位亲友至交夜访府中做客,来商议一件急事,他们听到义军首领龙天羽与博浪沙的张子房先生驾临府上,均仰慕已久,所以冒犯将二位请来厅中相会!” 当下又转向少女与三位将军道:“我来引介,这位是郭某的外甥女李月瑶姑娘,世称‘玉泉女’最爱结交英雄人物和贤人雅士,曾在天下三大剑宗之一的轩辕子大师门下习武,剑术与政论比得上男儿,哈哈,另外三位乃我楚国将军项燕之后,项梁将军以及项伯、项庄两名剑客勇士。” 项伯见到张良入席,欣喜道:“数年前项伯多亏子房兄仗义出手相助,略施小计骗过秦军追捕,项伯才侥幸不死,念起此事时常挂怀子房兄,今日在此相逢,实在令人欢喜!” 项梁仔细打量二人,赞叹道:“纵观大秦天下,论智谋才学无一人能比得上张良先生,上次匆匆一别未能尽兴畅谈,今夜同时见到天下著名的两大人物,当真大快平生。” 李月瑶秀眸闪着摄人心魂的异彩,眸子盯着龙天羽不放,欣赏与敬佩的眼神澄明不带半分杂质,以其天籁般的声音道:“自周时衰微,天下群龙无首,各国征战不休,秦王政一统六过后,苦命的难民原本以为就此过上太平的日子,没料到嬴政横征暴敛,肆意享乐,以致民不聊生,六国遗民纷纷异动,只是暗中组织却不敢率先行事,唯有张先生不畏权势,博浪沙一役虽误中副车,却是大快人心,而龙公子沛县起义,昭告天下合力抗秦更是能人所不及,月瑶对二位的胆识与才学佩服得五体投地!” 龙天羽虽早有听闻她是位才女子,但听到如此豪言壮语、精辟见解时候也大出意外,开口闭口都是政治与反秦,佳人的胸怀博学可见一斑。 张良感慨道:“秦王失政,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当年张某心性急了些,事后方知刺杀始皇只能治表,欲绝其根只有从根本上铲除暴秦,幸好天羽起义举事,四方趁机而起,局势已大不同往昔,每个人追逐梦想和实现抱负的时机到了。” 诸人纷纷点头,一时目光均注视着龙天羽,因为他已成为各大宴席争相谈论的焦点,难得同席岂能错过他的风采? 龙天羽感受着众人的目光,毕竟乃见过大场面的人,潇洒一笑道:“秦朝如今四分五裂的局面,看似偶然,实则必然,所谓暴政之下民心思反,只要有人登高一呼,八方百姓势必一起响应,壮大声威,而我龙天羽只不过是高呼之人,没有天下百姓拥护,终究孤掌难鸣,何足道哉?” 李月瑶咀嚼“孤掌难鸣”的含义,见他丝毫居功自傲,更生倾慕之心,说道:“龙将军顺应民心,塑造仁义之师,却被陈胜、吴广这些怀有私心的人设下圈套伏击龙军,当真狼子野心暴露天下,这也迫使他不得不孤抛一掷,立即分兵六路,扩大势力范围,此际四处义军相互攻击,唉,不知反秦的局势能支持多久?” 项梁抱打不平,愤然道:“陈胜还出言不讳,声称龙将军抢他爱妾,与他争夺四大名姬的柳诗诗而反目成仇,当真胡说八道,哼,除了别有用心者,谁会相信这类谣言呢?” 龙天羽心想:“你们不知道,根据历史课本记载,那陈胜、吴广用不多久就挂了,我何必跟那些愚人争论?”淡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爱怎么说便由得他,清者自清,不知诸位夜里匆忙而来所谓何事?” 项梁等人望向李月瑶,看她如何作答,项燕当初属于相国李园一党,此时项梁听从李园之女也不足为奇,才女凝思微怔,道:“实不相瞒,陈胜分兵六路后,派吴广带领一部分兵力西进,攻取大秦军事重镇荥阳,并任命吴广暂时行使王的职权,称为‘假王’;北面派武臣为将军,以张耳、陈余为左右校尉,领兵三千攻占赵国旧地,而邓宗占九江郡,楚地夜郎国等各自为战。 “而周文大军一路壮大直逼函谷关,震惊朝野,秦二世得到起义军入关的消息,惊恐万分,采用少府章邯的建议,大赦天下,释放正建造骊山陵墓的四十万刑徒和奴隶编制成军,由章邯率领准备反扑义军。 “家父李相趁着咸阳惊乱已逃出函谷关,向楚地归来,月瑶昨日收到猎鹰传书,中途有一支秦兵正在追杀我爹爹和族人,本来项家军八千子弟加上我府上的食客家将足可救出我爹,但想趁此时机与舅父里应外合,举事响应起义,夺下寿春和会稽两地,所以夜来郭府相商,谁知能在此遇到龙公子和张先生,聆听两位高论真是精彩!” 龙天羽暗叫可惜,这才女心思把握不定,显然在乎他龙天羽的政论高于他本人,但转念一想,淳于婉儿与她并称于世,号有‘冰雪人’的美称的石女都被自己几下摆平,愈是清高的女子,愈对新的事物理论充满好奇,倘若卑躬屈膝为了讨好她,反被对方瞧不起,唯有欲擒故纵调才女的胃口。 张良喜形不见于色,点头道:“不知寿春有多少守军,同时攻占两城会否战线太长,毕竟起义前己方在暗敌军在明,主动权操纵在我方手里,倘若形势逆转,则务必速战速决不可!” 李月瑶面纱后古典优美的轮廓在烛光下秀若山峦,思索时灵动深远的双眸,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沉思道:“张先生言之有理,己暗敌明原也不忙于一时,当务之及是先将我爹爹与族人救回,然后夺取寿春复兴西楚政权,合力推翻暴秦,嘻,有了龙公子和张先生帮忙运筹帷幄,相信此番行动定会事半功倍的,喔,月瑶今夜可以睡一晚安稳的大觉了!” 众人听到她矫情细语,不由浑身一酥,舒服受用,仿佛能为佳人达到心愿实乃荣幸之至,龙天羽即使没有参与之心,此时闻言也非出手不可,不禁暗赞才女的魅力。 张良心思缜密,默不作声,转首望向龙天羽,以他马首是瞻,后者耸肩一笑,心想:“此刻骑虎难下,佳人出言相邀,又是名动天下的美貌才女,刀山火海也只有认栽了,倘若拒绝帮忙,还算得上男人啊?日后休想抬起头来。” 龙天羽坦然道:“诸位均是同道中人,仗义援手也是理所当然,不知李姑娘可有详细的即或和起兵方案?”虽然答应参与却也不盲从,不能因一个红颜陪掉数百条人命,做个糊涂鬼。 李月瑶听他亲口答应出手相助,眼波流慧,朝他甜甜一笑,道:“最关键之处仍是出其不意,在秦军追上族人之前,伏击追兵,然后里应外合掌握寿春的主控权,趁机响应起义,光复楚国。” 龙天羽想到自己的人马驻守城外行动方便,点头道:“搭救令尊之事包在天羽身上,你们只需安排好人手夺取寿春城池,解决守军,城外的事尽可放心由我亲自去办。” 李月瑶欢喜地瞧着他,叹道:“父亲有难,月瑶忧心如焚,怎么也要亲自前去搭救,这里的举事就交给舅父及项将军安排吧,明日咱们立即起程分头行事!” 龙天羽看到她欣喜之情,还能再说什么,只有听从才女安排,心下却凝思:“面对如此才艺与美貌并绝的佳人,龙天羽你能否借此同行一亲芳泽呢?”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三大剑宗 李月瑶、项梁等被安置在龙天羽落脚别馆旁的同样上等的阁院,众人商议过后,各自回房休息,准备明日的行程和使命。 龙天羽回到诗诗和倩儿的房中,由二女服侍洗了个鸳鸯浴,温香软玉,浴房朦胧的雾气给三人鱼水之欢更增几分情趣,洗到中路便半途而废,欢纵起来。 云雨过后,龙天羽搂着裸体的诗诗和张倩睡在床上,肢体交缠,二女全身肌肤泛起玫瑰的艳色,香汗淋漓,身子灼热,俏脸的妩媚娇姿足可迷倒任何男子。 忽然夜里传来转轴拨弦的铮铮之声,慢拢轻抚,悠悠荡开,如清泉出涧,沁人心脾,似是琴曲却又较琴声清淡。 龙天羽随着曲声,十分陶醉,轻拍诗诗的隆臀,抚摸着张倩的酥胸,叹道:“谁有这么好的雅兴,夜里抚琴?” 柳诗诗精通音律,在乐理上无所不通,闻言娇笑道:“那不是琴声而是古筝,《礼经》云:‘文之以五声,播之以八音’所谓八音乃指乐器‘金、石、土、革、丝、木、匏、竹’是也,而五声音阶指‘宫、角、商、徽、羽’,琴与筝的区别简单来说在于弦的多少,其实深究是音韵不同! “要知‘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弹弦者心境难平,好象是在挂念着某个人,虽然诗诗不曾聆听过,但筝艺能弹出如此神韵,世上想必就只有李月瑶一人而已。” 龙天羽亲了亲诗诗的脸颊,以示赞许,轻声道:“诗诗说得不错,适才为夫与那李姑娘同席畅谈,的确是位兰质慧心的才女,见解精辟独到,显然对传记及政论有很深的研究,听郭先生讲,好像她还精通剑术,曾拜什么三大剑宗为师,你俩听说过没有?” 二女“哦”的娇呼一声,杏目圆瞪地望着他,龙天羽感受着两妮子的变化,伸臂将她们抬起的螓首按回自己的胸前,问道:“不就没听过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张倩嘟起小嘴道:“有时候觉得夫君能未卜先知,鬼神莫测,有如天神一般厉害得可怕,但有时却也糊涂得可以,夫君剑术绝世,怎能没听过天下三大剑宗呢?” 龙天羽干咳一声,压下心中的身世秘密,暗想险些露出马脚,倘若被她俩知道我是来自两千多年后的人,不知她们会否相信?若是以辈分算起来,自己岂不比两位娇妻小了n倍。 再往深处想,按时代来划分,自己下代的子女应是公元前的人,岂不远在我父亲、祖父的辈分之上了,这之间的伦理关系又该如何来评判呢? 张倩见爱郎不作声,以为他不高兴起来,吓得她吐出香舌雨点般吻在他英俊的脸颊,握住龙天羽的大手滑在她自己丰满的双峰之间,转移爱郎的注意力,看得诗诗格格娇笑。 龙天羽回过神来,疑问道:“倩儿还没有说出这三大剑宗到底是何人物呢?” 张倩缓缓道:“自从齐国剑圣隐退二十多年来,在大秦一统的天下里,逐渐崛起三位最著名的剑手,分别在吴越、北燕、旧卫三地建立剑阁,并驾齐驱鼎足而立,隐约取代当年齐国剑圣稷宫的地位。” 龙天羽想到剑圣当日传武授剑之恩,甚是感激,原以为他老人家剑术称雄当世外再无敌手,没有想又有剑术宗师崛起,有机会定要找来试剑,当下问道:“三大剑宗都是哪三位?门徒可有著名的剑手?” 张倩幽幽道:“吴越轩辕剑门主轩辕子,徒弟多是楚国后裔,如李月瑶、丁追舞、项庄等,北燕绝情剑门主燕赤侠,当年图穷匕现刺杀秦王的剑客荆轲便是此人的首席高徒……” 龙天羽愕然道:“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正是歌颂他的么?” 二女秀眸雪亮,含情脉脉地盯着龙天羽,心醉不已,柳诗诗纤臂紧紧地箍住情郎,叹道:“谁能比夫君大人做的诗更透彻呢?诗诗爱煞龙郎了!” 龙天羽暗叫惭愧,敷衍过去接着问道:“那第三位剑术大师又是谁?” 张倩亲了他一下,继续道:“第三位剑宗是卫国人忘无忧先生,人称无忧剑,他的门徒多是卫国子弟,如易常、贺林、废冲,最著名的莫过残剑、飞雪一对情侣剑客,据说这二人投靠了卫国后裔秘密组织成复国行会,与墨子行会、杀手行会势力相当。” 龙天羽心想:“这些属于野史,历史课本中又没详细记载过,我从何而知啊?”当真床头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刻曲声已停,院落阁楼又恢复宁静,外面的夜风吹扫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三人睡意袭来,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龙天羽为了保持执行任务时精神和体力处于最佳状态,天色刚明便已悄悄脱离两位娇妻的温柔香榻,来到院中练剑,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怕你是天下第一的剑手,迟早会有被超越的一天,要立于不败之地,只有不断充实自己。 龙天羽握剑鬼使神差地施展剑法,由于本身天资奇高无论接受什么都比常人快上百倍,这几套剑法本是剑圣所授,龙天羽苦练半年有余尚有大成,缺少的只是实战和火候,以及真正领悟剑道的精髓,这样才能提升更高的层次,否则剑术再精妙终是死招数,唯有完全消化吸收纳为己用,方能以不变应万变,超脱剑手的行列,成为一代剑术大师。 龙天羽挥起一道剑芒,左削右斩,一路练来似行云流水,清晰明快,剑身骤起寒气在半空中嗤嗤作响,风声紧促,随着身形的转动,形成一轮剑网,熠熠生光。 “好剑法!”一个娇媚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龙天羽闻言停招,以最潇洒的pose转头望去,与那人目光相触,脑海轰的一片空白。 身前婷婷玉立着一位绝色女子,没有面纱相遮,古典优美的轮廓完全展现在面前,蛾眉轻描似月,深眸顾盼如星,肌肤凝脂,冰清玉洁,配合上瑶鼻樱唇,更显得容光明艳,美如天仙。 一袭劲装武士服,将玲珑婀娜的身条完全展露无遗,若以容貌和腰段来看,恐怕连四大名姬之美称的柳诗诗与虞姬都要逊她三分,纵观自己的娇妻行列唯有淳于婉儿方可与她一争皓月。 龙天羽收敛心神,仗剑挺立,温温而雅道:“拙艺让小姐见笑了!” 李月瑶托起腰间佩剑,施礼道:“龙公子剑术高超,勾起了月瑶的兴趣,现下手痒得紧,可否向公子请教几分剑术?” 龙天羽没想到她竟会主动搦战,愕然道:“这……不太好吧?” 李月瑶抽出宝剑,一道迅如闪电的寒芒掠过虚空,白光闪过宛如秋水,剑锋指着对方,娇笑道:“有何不可?除非你小觑我是女流之辈!”话音未落,只见虚空中犹如花朵绽放般平生一道道剑影,疾刺往龙天羽的胸口而去。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猛虎出笼 龙天羽见眼前寒芒虚空一闪直刺他的左胸,当下看准剑锋的力道和速度,尚离他胸前三寸时,脚尖一弹身子向后倏地飘开尺许,躲过了剑芒所及的范围,潇洒一笑道:“小姐如此相邀,天羽就却之不恭了!” 话音甫毕,手臂仗剑一挥,剑尖指地,进入以势胜敌的境界,目光盯着佳人肢体每个细微的变化,推测她下一招进攻的方位和剑路。 李月瑶感觉他瞬间变了一个人,蓦然像是一堵临渊傲立的孤崖,气势之强烈,让人有一种无法企及之感,俏脸随即绽出一丝笑容,配合娇躯腰段与臂力,长剑一抖,刷地一剑又攻了过来。 这一剑无论是出手的时机,还是选择的角度,都已趋近完美,纵身近前,宝剑凌空陡然弯弯弹出,剑锋直取,出招之快当真乃妙若天成的佳作,可见才女的剑术由名师指点,臻达上乘剑手行列。 龙天羽丝毫不理会佳人刺来的一剑,而是脚下错步,身形一扭,避开凛凛的剑锋,然后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凄美而灿烂的长弧,剑未至风已临,先声夺人,斜面劈向才女,生怕伤着对方,取的是她手中的长剑。 李月瑶一剑递空,娇喝一声,沉腰坐马,双手握剑上迎相挡。 “当”的一声,两剑颤动,声若龙吟,嗡嗡之声,良久不绝,她臂力和腕力再强仍远不及龙天羽这奥运会标枪冠军,虎口震了一下,右臂随即酸麻。 才女知晓对方力道惊人后,不敢硬碰,当即后退两步,仗着巧妙的剑法扳回退势,化解龙天羽凌厉无匹的几剑。 龙天羽也不由暗赞才女剑术高明,但若要胜她并非没有可能,只是一来礼让佳人讲究风度,二来又非生死相搏,所以许多必杀锏和每一剑隐伏的杀招都未使出来,与佳人拆解了二三十回合,此来彼往,斗得极是紧凑。 李月瑶看出他留有后招,每一剑皆是来势汹涌却意犹未尽无功收回,调笑道:“还不肯露出真本领么?”手中却丝毫不缓,有如长江大河一般罩住对手。 龙天羽见对方出手不凡,心想倘若一味地让下去,万一不小心输了一招半式岂不糗大了,当下微微一笑道:“小姐有话,在下那就不客气了!” 当下长啸一声,整个身体如箭矢般标前,同时手臂一振,剑芒暴出,拖起一道玄奥无比的幻虹乍现空中。 李月瑶微感愕然,收剑守住门户,斜挑向对方剑锋,想以巧劲化解他的力道。 龙天羽握剑空中倏地变招,搭在佳人剑身上,微一旋动粘住长剑拖了过来。 才女“哦”的轻呼,身不由己,娇躯跟着向前倾斜移动。 龙天羽脚步一挪,闪到才女右侧,趁她宝剑尚未抽回之际,左臂倏地一揽,搂在李月瑶柔软而有弹性的腰肢,同时右臂仗剑格住对方的剑路,使佳人动弹不得。 李月瑶挣扎两下见脱身不得也就放弃动弹的念头,感受着男子如此亲近的粗犷气息,双颊浮上一层红晕,修长优美的颈项像天鹅般垂下,一副任君采摘的嫣俏模样儿。 龙天羽并不松开手臂,相反愈贴愈紧,大嘴凑在佳人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笑道:“小姐的身体真香哩!谁能想到名动天下的才女剑术竟也如此高明,若不是亲身体验,定然不信服!” 口上虽这么说,心中却寻思:“这妮子腰肢和体力均是天赋异禀,倘若到了床上,简直是人间极品,体质稍差的男子根本无福消受了。” 李月瑶被他在耳边敏感处轻轻吹气,芳躯跟着颤抖一下,身子软乏无力,特别是背臀部位与男子相触,泛起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觉,幽幽道:“尽管取笑月瑶好了,谁让人家敌你不过,嘻嘻,真好,天羽还是月瑶学剑出师后,第一位击败她的人哩!不知你对政论可也有研究?” 龙天羽顿时明白她出手的原因,这名闻天下的才女心高气傲,寻常男子根本看不入眼,难得碰上富有传奇的自己,忍不住出来相试,或许不单单是男女关系那么简单,更与反秦大业和天下形势脱不了干系。 他瞧着佳人闪着异彩的秀眸,瑶鼻挺秀,香唇如樱,明艳不可方物,禁不住在她左颊上浅浅一吻,正要开口说话,忽地不远处奔出一位少女,娇唤道:“月瑶表姐,真的是你来了么?” 二人听到唤声,吓得赶忙分开,凝神望去,迎面婀娜步来的少女正是郭家大小姐,昨日虽然当场昏了过去,宝剑却只伤及外皮并无大碍,只是雪白如脂的颈项难免留下一道伤痕,遂白碧微瑕,美中略现不足。 郭钰莹经过一夜的休息,康复过来,脖颈间戴上一大串项链,上面镶嵌的珍珠每颗硕大闪亮,遮在伤口纱布处,睡了一整天苏醒过来,迫不及待地想来见上龙天羽一面,谁知刚入院门竟看到李月瑶的身影,高兴地喊出声来。 龙天羽看到她脖颈伤口处缠绕着的纱布,心中愧疚,爱怜道:“大小姐,你的身子好些了么?伤口不痛了吧!” 郭钰莹上前挽住羞红脸颊的才女,被他暧昧相问,心下甚甜,横了他一眼,嗔道:“昨天差点被你气死,幸好捡回一条命来,人家才有机会当面数落你!” 李月瑶闻言这才瞧清她的脖颈,也不禁惊呼一声,甚为关切,幽怨地瞥了龙天羽一眼,怪他不懂怜香惜玉,弄得龙天羽大为尴尬,急忙解释。 这时柳诗诗与张倩均已起床,夏侯婴与樊哙、张云等也都整装而来听候调遣,龙天羽将李月瑶介绍与诸人后,最开心的当然是诗诗二女,亲热地执起手来畅谈女儿家的心事。 龙天羽则领夏侯婴等到一旁把行动方案吩咐下去,众人用过早膳,各路队伍准备各行的职责,纷纷行事去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有了前车之鉴,龙天羽这次放心不下两位娇妻,本想留下樊哙负责保护诗诗二女以及张良的安全,樊哙听到有仗要打执意要去,只好换作张云带领二十几名铁卫留下以防万一。 卯末辰初,龙天羽、李月瑶、夏侯莹一干人等扮装驰出城外,与驻守城外五十里处周勃队伍汇合后,调兵遣将轻装上路。 而项梁、项庄则返回会稽调动上千江东子弟向寿春秘密接近,郭敬召来府上客卿与家将也有两千余人,装配上等兵器利刃,力量也不容忽视,城内城外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使寿春城池充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龙天羽、李月瑶带领五百精锐战士渡过乌江,快骑行程昼疾夜宿,在次日黄昏时分已赶到淮水下游的茂林处,远远渐闻兵器交击,战马嘶叫的打斗声。 李月瑶救父心切,猛夹马腹冲在最前,龙天羽怕他有失紧随其后,转过一道林路,倏地望见上千秦兵正与两批人马厮杀,从服饰上看去,李月瑶登时认出其中一波正是自己相国府的家将,而另一批帮手装备衣着古怪,颇有些像大漠以北游牧民族的服饰。 正在这时,一匹乌骓战马嘶鸣,神骏异常,马背上乘骑着一位青年男子,约莫三十左右年纪,浓眉阔眼,虎目精光,身披铠甲霸气十足,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道。 突然暴喝一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敌军士卒惊慌失措,手中天龙破城戟左右一挥,数十名秦兵立时喷血倒地,当真有力挡万夫之勇,威风凛凛,状若天神,看得众人热血沸腾。 龙天羽心中登时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暗忖:“难道是他?”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龙虎相逢 龙天羽看到那青年威武的身影和霸道的气势,心中一凛,已隐约猜出他的身份,纵观楚汉相争时期能如此勇猛者,除了他还能想及旁人? 李月瑶见有勇士助族人脱险,兼且男子霸气十足,其属下亲卫又各个以一当十,不禁大喜,向着龙天羽道:“咱们一起动手,救得我爹爹和族人,杀掉秦兵!”说着抽出一泓宝剑,催马便杀入秦军人潮中。 龙天羽怕她有失,大喝道:“动手!”一声令下,五百名精卫一拥而上,登时杀开一道豁口。 樊哙适才见那青年威猛,早已热血沸腾,此时倒竖虎须,圆睁环眼,挥动丈八蛇矛,见敌兵便挑,尤其是他嗓门甚大,喝声如雷,秦兵听了尽皆战栗。 那青年已杀敌上百人,血染征袍,望见又一波援军赶至,正瞥到樊哙怒目拔矛,威不可挡,他向来敬佩刚猛的汉子,见状出口相问道:“壮士勇猛,不知何人?” 樊哙应声道:“沛县樊哙也,军中战将可告洒家姓名?” 那青年微微点头,手中‘天龙破城戟’却丝毫不缓,划过虚空的轨迹,满带劲力,登时砍倒一片敌兵,长啸道:“在下大漠项籍也!” 龙天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忖果然是他,的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有此人在,今后争天下势必成为一个劲敌,但转念一想,有了旗鼓相当的对手,竞争才有意义和乐趣,管他是什么西楚霸王,统统来者不惧! 想通此节豪气冲天,暴喝一声,抽出破军剑,剑芒掠过宛如一道闪电破空而出,身旁冲杀过来的秦兵一阵窒息的感觉,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剑的霸烈,但每一个士卒都感到这剑芒飞泻空中的杀气。 龙天羽挥剑斩出,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所过之处锐不可当,项羽忽见他容貌轩昂,丰姿俊朗,头戴逍遥巾,身披皂布袍,整个人犹如山岳傲立,眼芒扫过,虚空中的气势如潮翻涌,不禁赞道:“真英雄也!” 正此间两名秦兵部将简绅、颜仁,一个使长枪,一个使大斧,策马向项羽疾冲杀至,各挥兵器左右夹攻。 项籍甫见龙天羽剑芒大盛,削铁如泥,心中敬佩其英雄气概,他自幼在塞外长大,族中青年一代三十回合内少有他敌手,今日见对方身手不凡,足可与自己斗上数十回合开外,不禁大喜,心忖:“若退去敌兵,必当取尔试戟!” 这时两名秦将攻来,项羽目不斜视,挺戟便刺,简绅横枪来迎,当的一声响,震得他两臂酸麻,长枪脱手而飞,惊愕之间已中刺落下马来。 颜仁挥斧砍来,项羽拨戟一挥架开对方板斧,两马相交,战不三合,项羽手臂加劲,大喝一声,天龙破城戟荡开斧杆,刺中颜仁的胸口,竟将他连人带斧挑到半空,用力一甩尸体跌出三丈远外。 秦兵见两支援军实在凶猛,带兵的将领尽已伏诛,哪还有斗志,纷纷奔逃而散,不成气候。 李月瑶与夏侯婴抢到辕车旁,见车厢板壁全射满箭羽,已将辕车厢壁穿透,李月瑶见状惊慌,莹然落泪,喊了一声“爹爹”,上前去掀车帘。 车厢内倒出一具男人的尸体,满身是箭,李月瑶失声痛哭,再瞧那人的面貌与其父全然不同,不由惊呆。 龙天羽、樊哙、项籍等已下马围上前观看,项羽见车中人已死,怒道:“该死的秦人!”转身抽出腰间配刃,走到数十名俘虏面前,挥刀便杀,不留活口。 龙天羽心下暗忖:“好霸气的项羽,天下有几人能敌?”转向李月瑶问道:“他真的是李相吗?” 李月瑶摇了摇头,泪珠却流过脸颊,愕然道:“不是,他不是我爹,只是族人一位客卿!” 说话其间,一名身穿武士服的男子脱下头盔,跃下马来,喊道:“月瑶,是在找为父么?” 众人一惊,寻声望去,见一位年过六十的男子,肩宽腰阔,身型高挺,鬓角微白,轩举昂然,正是楚国旧相李园。 李月瑶见其父安然无恙,破涕为笑,脸颊挂着泪痕犹如雨带犁花,不但无损她的国色天香,闪亮的眸子更是清丽脱俗,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喜道:“得见爹爹无恙,月瑶安心矣!” 李园大笑道:“幸亏宝贝女儿及几位壮士出手相救,常闻张子房贤士刺杀秦王,误中副车,今日我李园弃鞫保帅,逃过一劫,回去定要重金安抚客卿与家将的眷属。” 龙天羽心想历史记载李园工于心计,今日得见的确有过人之处。 樊哙最是直性子,大笑道:“哈哈,这计甚好,挂猪头卖狗肉,骗过秦军,相国你果然高明!” 李月瑶、夏侯婴、龙天羽等人无不皱下眉头,心想:“怎能这般比喻,这不是变相骂人么?” 李园见过大场面,自不会计较小节,环顾龙天羽与项籍二人,心中暗赞人中龙凤也,出言相问道:“不知几位壮士如何称呼?” 项羽一时动怒连斩四十七个俘虏首级,此时收起兵刃,上前回道:“在下项籍,见过李园叔叔,侄儿奉家父之命,赶往楚地江东,议事抗秦,途中得知有秦军欲对李相不利,便引数百轻骑赶来助拳,余下队伍正在后面赶至,这有家父一封书函,请李相过目!” 李园颇为奇怪,接过书信后打开布帛,看过后又反复读了两遍,虎目中射出异彩,上下打量项羽,叹道:“虎父无犬子,唉,想起往事有愧于心,今日将汝托付于我,助成大事,不知汝父身体安健?” 项羽回道:“家父龙虎精神,老当益壮,朝夕练武不曾有怠,常教诲籍儿立身处世,但求无愧天地,轰轰烈烈追逐梦想,又说秦朝失政,不久必亡,特选三万精兵随我踏入中原,寻找李园叔叔和一位叫项梁将军汇合,至于其中原因,无论我怎么相问,家父却不肯透漏!” 龙天羽心下寻思:“这项羽的父亲到底是谁?历史记载项羽不是项燕之后、项梁侄子么?怎地好象两人从未谋面似的?难道历史阴我,搞错了不成?” 李园点了点头,向龙天羽问道:“这位勇士高姓大名?” 龙天羽尚未开口,李月瑶从旁代答道:“他就是沛县义军首领龙天羽,撼动大秦根基,掀起宇内起义热潮的便是此人?” 李园与项羽各是一惊,前者叹道:“原来致使咸阳惊震,朝野飘摇的义军领袖便是公子,其智勇当世罕有,让我由此想到故人,看来汝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项羽则想:“此人便是传闻的义军首领,自踏入中原以来听到最多的议论便是关于他的,日后有机会,定要与他在战场上决一雌雄,见个高低不可!”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荒谬历史 众人休息片刻,全军起程,夏侯婴、樊哙领兵在前开路,项羽的人马则守护在后,向寿春进发。 李园对项籍与龙天羽二人特别欣赏,一位是故人之子、威猛无敌的青年,一个是智勇双全、名动天下的能者;心想:“倘若拥有任何一位辅助,复国大楚推翻秦朝有望,但若牢牢拴住定须用上非常手段不可,但女儿只有一个,选择哪一个作为女婿好呢?” 李月瑶才学与容貌称冠天下,向来喜欢结识勇士贤人,初始见到龙天羽便有好感,此时又见一位能堪与匹敌的青年,心中也是一喜,暗想:“能人越多,推翻暴秦的机率就越大,一定要将众人团结起来,共议大事。”至于男女之事,一时也不及深想。 项羽见了李月瑶的惊世美貌,心中倾心不已,但见到她似对龙天羽情款有意,不禁暗想:“若要赢得美人归,定要首先打败此子,爹爹常说,中原天下将有一位霸主,就是我西楚霸王,若要称霸当世、建功立业,非得先盖过他的风头不可。” 龙天羽则心下寻思:“这个时空如此混乱,好象与自己那个时代记载的历史不符,刘邦被杀了,项羽也不是项燕之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记得大学教授曾提过,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推出新的假设:时空只是时间与空间的交汇,如果真的可以返回已经发生的过去,则是一种虚拟的时空,它的发展未必可能被外界干扰而发生改变,却与未来无关。 “这么说来,改变与否全凭一念之间,最终鹿死谁手却也难下定论,倘若自己一味地相信历史,很可能会被它所误导,输给项羽或其他古代人!绝对不行,我命由我不由天!” 四人各有所想,领军速行,两日后抵到寿春城外三十里外,安营扎寨商议对策,此时守军有三万秦兵镇守楚地,听探子回报后,秦军守将许褚、副将江夏、陈典登城远眺,吩咐守军加强防备。 龙天羽、李园、项籍、李月瑶等共处营帐之中,商讨破城良计。 李月瑶道:“兵书有云,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军人众粮多,我军须寻个权宜之计,务必配合城中,郭家食客与项家军的行动,尽量减少伤亡!” 项羽豪气十足道:“诸位无须费心,秦人?哼,我属下随从有精兵三万,无一不是以一挡百,明日便能抵达城下,别说他守军只有三万人,即便是三十万也不足不惧!” 李园、夏侯婴等人均被他凌人的气势所折服,龙天羽与李月瑶则刚好交换了个眼神,心意相通:“匹夫之勇不可取也!” 正在此时,有人传报,项梁将军与项庄剑客来到,李园忙派人请入营帐中。 项梁与项庄得见李园,上前便拜,泣道:“主公安然归回故地,实乃大楚之福!” 李园扶起二人,叹道:“想我李园在咸阳忍辱负重十五年,就是要等到今日,可以重回故国,扶植后主推翻西秦,以报亡国之恨,项将军这几年来筹备得如何?” 项梁回道:“尚集江东八千子弟,秘密操练已久,倘若举事后便可招兵买马壮大军队,粮草与兵器等后方储备却不成问题。” 李月瑶喜道:“项叔叔来得正好,我等正在相商如何破城,攻陷寿春,不知城中形势如何,项家子弟可有布置妥当?” 项梁尚未开口,项羽上前施礼道:“您便是项梁先生,家父特叮嘱籍儿,只有跟随将军,才有机会征战沙场,施展生平抱负!” 项梁满脸狐疑,待见过书函得知原委后,激动道:“如此折煞我项梁了,籍公子生得器宇轩昂,威武不凡,一表人才,他日定非池中之物,项某有幸辅佐上将军之后,实乃平生慰事。” 项羽客气回礼,李园大喜道:“这项羽余威可摄天下,不下其父,有此人诸己,何虑复国哉!” 项梁向李月瑶回道:“寿春城内家门禁闭,足不出户,郭家人手安排委实已有二千人秘密聚集,项伯带一千人已乔装打扮混入城中,而项家军也在城外潜伏,准备随时动手,只是敌军三万人数,尚且为忧!” 项羽道:“项叔父莫虑,我有精兵三万明日可抵达城下,到时候里应外合,取得城池不足外患!” 项梁喜道:“那真是太好了,主公、小姐若有籍公子三万援军加入,我方便足有四万人数,何况秦兵近年安于逸乐,疏于操练,此战胜算足有八成!” 龙天羽默不作声,静观几位才识和想法,摸索几人的心理,正是大智若愚,好比聪明的人总把聪明放在心里,愚蠢的人却故作聪明。 此时观者项羽、项梁及李园等举止,很有可能将来会因立场不同,站到敌对一方,要战胜对手,首先要了解对手,商业竞争如此,争天下也是同理。 李月瑶喜不胜倦,眸子明亮,拍手道:“就是这么着,今晚各路人马隐伏待命,等明日项兄弟的精兵一到,我们便出其不意,夺取寿春的主控权!” 诸人又商议一番细节,这才各自退去,李园路途劳累兼且年不往昔,径自回帐中休息,项梁、项庄别过李园,项羽则回去部署麾下精兵,配合起兵。 夜幕很快降临,暮色苍苍,一轮弯月爬上星空,近九月天时,南方雾气湿重,几只归巢的乌鸦,在枝头叽叽呀呀叫个不停,增添了几分惆怅。 龙天羽难得没有娇妻美姬陪在身边,颇有些不适应,解下铠甲换上宽松的楚袍,走出营帐。 秋夜霜天,碧空如洗,苍穹繁星闪耀,自成阵型,尤其以‘格泽’‘晨昏’五星连珠最为明亮。 龙天羽想到黄石公的叮嘱,这五颗星乃奇星,每次并列出现必有应兆,人间战祸不断,整个大秦楚汉的历史会否因自己的参与而完全改变呢? 若以史书对比,眼前的一幕实在离谱,领导农民战争的第一位领袖竟不是陈胜!汉高祖刘邦又早在起义前便做了短命鬼!项羽与项梁素不相识,根本不是项燕之后,那为何有人叮嘱项羽,只有找到项梁才能施展抱负呢?难道幕后的人也懂得占卜星相?……或许就是了解未来的历史呢? 再往深一想,自己所乘的时空机器被发现在秦始皇陵,科学院士推测是外星人的飞碟,这种假设显然不成立,那飞碟又是从何而得?古代人根本造不出来的! 唯一剩下的一个可能:就是在我之前有未来人也成功穿回古代,所乘机器被秦始皇放入墓中,然后二千年后被挖掘出土,科学院进行调查,请来自己帮忙,突然自己又回到了古代,杀了守陵秦兵,丢落‘战神m-16’手枪,救走石棺中的虞姬,又改变了历史…… 但其中矛盾重重,线索若隐若现,龙天羽苦思了一阵,仍是想不清楚其中关键,心中烦乱,叹道:“今人不见古时月,古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突然一阵拍掌声从后响起,龙天羽惊愕转头望去,正是李月瑶盈步走来,笑靥如花,美眸眨起动人的异彩,玉容闪着夺目的光泽,看得他心迷神醉之时,佳人已俏立在他的身前!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短兵相接 李月瑶盈盈俏立在龙天羽的面前,喜不胜倦地道:“没到想天羽的诗赋竟一点也不下于你的剑术,月瑶当真佩服得紧,君文武双全,难道有胆识争做锋头,起义对抗西秦,能人所不能!” 龙天羽心想:“我和她相隔了两千多年的文化,即使她是闻名天下的才女,但识见总难跳出这个时代的框架,言辞如此,科学领域更是如此,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纪顶尖的高材生,若要打动这才女,唯有攻心为上!” 他用余光打量着身前的绝代佳人,一袭劲装武士服衬托出她完美的胴体曲线,平坦的小腹、迷人的腰段、修长的玉腿,特别是胸脯起伏时,均匀的耸动,看得他血脉喷张。 李月瑶对他的好奇心大盛,一心想多了解些他的本领,无论从剑术、才学或政论上,希望得到满意的答案,此时见他目光有异,盯着自己的胸脯,顿时满脸通红,幽幽道:“还想轻薄人家么?上次的帐,月瑶还没跟你算呢!” 龙天羽寻思“上次的帐?噢,定是指在郭府斗剑后,亲了她的脸颊一事!”当下浅笑道:“那又怎能怨我,怪就怪月瑶小姐太动人了,像我凡夫俗子岂能坐怀不乱?” 李月瑶抿嘴娇笑道:“你可不是凡夫俗子,不然大秦也不会因你一夜之间风雨飘摇,可笑秦始皇修筑万里长城,收天下利器,以为可以安稳天下,使大秦坐享千秋万世,哪知却被天羽一朝撼动根基,普天之下又有谁能不敬佩于你呢?” 龙天羽想到毛主席语录:“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在别人面前不能锋芒太露,否则反会招来对方反感,唯有欲擒故纵。 当下叹了一口气道:“敬佩又如何?有谁能真的懂我的处境?倘若我龙天羽当真有本领,就不会让天下的百姓生灵涂炭,受尽苦难,刚极则折,凭我一己之力无法推翻秦朝!” 李月瑶身有所感,点头沉思,释然道:“秦王暴虐,使百姓受苦,这也不是你的过错,何必问心自责?” 她一边说话,一边挽起对方的手臂,脸上微红,道:“倘若你不嫌弃人家才识学浅,月瑶愿意辅佐明主,完成大业如何?” 龙天羽心中暗笑,这招欲擒故纵果然恰到好处,却也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反被她看轻,而且自己以往的娇妻都是一见倾心,投怀送抱司空寻常,反而少了二十一世纪谈恋爱的感觉,此时面对这般绝丽的才女,怎也不能囫囵吞枣,可要好好享受爱情的过程。 想到此处,龙天羽虔诚道:“有大才女从身旁运筹帷幄,天羽求之不得!”说着边牵起她的玉手,仰头望了一下苍穹,念道:“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牛郎织女星!来,现下陪我散步观星好么?” 李月瑶素手被他握在手中,娇躯不由一颤,又听到他随口说出动人的诗句,芳心涌起无限的甜蜜,跟着对方的牵引,在星空下漫步谈心。 翌日申时,项羽的精兵赶到,不但看上去训练有素,而且战马更是精良,除了每人手持长戈、矛、戟外,另备有弩弓、配刀,腰间铁环相扣,装备比一般的军队要齐全得多。 龙天羽看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看造型颇似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的特种部队,只是缺少半自动冲锋枪、防毒面具、黑色防弹背心等现代装备而已,但不难寻到现代的影子。 直到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中期,特种部队已经过多次的改良和战略调整,调出各地精英组成维和部队,在中东、朝鲜战争中,曾由龙天羽担任战略指挥,协助前线司令官长,故此他对国家兵种内部的秘密资料和调整方案都有过研究,此时一见便知环扣腰束,都经过个人设计改良。 众人又商议片刻,由项羽带领亲随夜中潜伏在城外,夏侯婴本要请缨夜袭城墙,毕竟以黑甲军的身手,要悄无声息登上城墙是家常便饭,龙天羽没有点头,有意让项族人马打头阵掠头功,好了解对方的实力,项籍更是当仁不让。 待二更时分,寿春几处官衙后宅起火,城中混乱一片,郭族二千食客家将,向西城门攻打,城外的伏兵一起响应,猛攻城池。 项羽手下亲卫果然神勇,轻松爬上城墙,控制住局势,随后伏兵一拥而上,有的利用绳索攻向城头,有的则向城门厮杀,与城内郭族的家将里应外合,启开一扇城门,登时杀出一道豁口。 守将江夏带领上千死士守住城门,与冲进来的敌兵殊死搏斗,一时箭如飞蝗,滚石如雨,阻挡着里外的乱军。 “关上城门,快关上城门!”江夏手持长枪坐于马背,指挥着守军抵抗着,城中号角倏地响起,主帅许褚亲自带兵来援,秦军守卫听得号角声,士气大振,硬堵住了城门口。 这支秦军是当年王翦南征楚国时留下的旧部,尽管时隔十多年,但依旧威猛凶悍,见过大场面的老兵,勇猛在前拼死战斗。 项羽见守军抵死反抗,冲上去的精兵团又被阻挡前进不得,眼看城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大喝一声,手挺天龙破城戟,足踏乌骓良驹,身披紫金袍,双脚猛夹马腹,疾冲城门。 正当城门中的秦兵挡住豁口之时,项羽一阵疾风掠至,手起戟落,一下划倒十几名秦兵,挺戟再挥又有十几名守卒死在戟下,秦军摄于威势,硬生生退后了两步。 城外三万精兵顿时扑上,疯狂地向守军防线冲击,短兵交接,前面的士卒倒下去,后面的则毫不犹豫地踏着尸体前进,精兵团手持锋刀锐不可当,刀锋过处,秦兵一波波地倒下。 项羽威风凛凛,大喝道:“该死的秦人,统统不留活口!”催马当先,在他画戟的范围内,敌军士卒人马俱裂,守将陈典见状挺戈拨马,迎上前去,刺向敌帅的心口。 项羽横过画戟架开长戈,趁对方收力之前,左手从腰间拔出战刀,寒芒一闪,呼啸着落了下来。 陈典眼看性命不保,下意识抬手一挡,右臂齐肘而断,一点也无知觉,突然感到腹部一麻,浑身脱力,身体一歪,“扑通”栽落马背,当场毙命。 秦兵见他威势,胆战心惊,已然抵挡不住,江夏大喝挡住,却也无济于事,项羽此时又放倒二十几人,挥戟直取敌将江夏而去。 龙天羽见城门处撕杀惨烈,心中一凛,想到攻城未必要大伤亡,智勇缺一不可,此刻西门重兵相对,其它城门防守的人马定然不足,不若声东击西。 当下喝道:“夏侯婴、樊哙听令,带人随我到南门破城。”双腿一夹,战马嘶啸而出。 李月瑶见他只带五百人前去破敌,委实放心不下,抽出宝剑,钦点五百家将随后跟去。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釜底抽薪 且说龙天羽亲自带领五百黑甲精锐,潜到南城门外,由于西门战事激烈,三位守将都过去督战,致使其它三城兵力空虚,几名守城侍卫长提醒余人加强防备,声音颇有些不安紊乱。 李月瑶领着人马稍后赶至,她来到龙天羽的身旁,幽怨地翻了他一眼,嗔他做事太轻率,怎可孤军攻城,岂不犯了兵家大忌。 龙天羽虽被他责备几句,但心里说不出的受用,证明自己在才女心目中如此有分量,幸福地笑道:“月瑶不用担心,善战伐谋,偷袭城池没有人比得上我的兄弟们!” 李月瑶还是不能相信地望着他,因为他的想法往往出人意表,在兵力上己方实在吃大亏,西门战事正烈,适才她见识到秦军的凶悍,以此刻一千人欲破之,难度可想而知。 龙天羽观察一会城卫的情况,守军大部分被调去西城门抵挡项族军及郭府的家将,其它三门守卫自然少了许多,没有将领镇守,士卒人心惶惶,犹如惊弓之鸟。 夏侯婴、张云与黑甲精锐战士纷纷解下背负的包裹,换上每次行动的特殊装备,潜伏在城外的暗草堆丛,做好了偷袭的准备,只等主帅一声令下。 龙天羽拍了拍胸脯,对着才女道:“放心吧,让月瑶见识下我的部队亦非等闲之辈,稍会城门打开之时,你带家将从左边冲击,先不要进城,放走逃兵再说!” 李月瑶一时不懂他在搞什么名堂,心下寻思:“城门打开,却不立即冲入,岂不又被守军挡住,坐失良机,用兵之道贵在神速,怎么他偏偏背道而驰呢?”愕然相对,眸子眨了两眨,好奇地望着对方。 龙天羽感受着才女清澈的眼神,不由心中一动,伸手按住她的香肩,叮嘱道:“月瑶等着看好戏吧,只是现下还不能透漏!”言罢微笑转身,吩咐了夏侯婴等人几句口号。 夜如从天而降的黑色幕布,将大地裹了个严严实实,城墙上的灯笼被风吹得左摇右支,晃晃摇摇,光线忽明忽暗。 龙天羽挥手势把人分成五排,一排百人,前两排手里持着强弩,对准墙头的守卫,后三排的三百人攥着爬城的绳索,等着下步的行动的指令,每个人想到激烈即将开始,生怕提前暴露目标,大气都不敢急喘。 城上一轮巡卫走过,下一轮尚未来到之时,龙天羽看准间隙工夫,打出分组行动的手势。 夏侯婴等见装快速冲到城墙根下,扣动扳机射出绳索,固定稳当后,便往墙头爬上,守卫探头向下望去,被一波弩箭射中,栽落城下。 守兵大惊,猜到有敌人来袭,立即搭箭上弦,或搬起提前准备的滚木、石头往下砸去,也有十几名精锐中箭摔落在地。 “嗖嗖嗖”又一波强弩箭羽飞射,随后城墙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残叫,正对的秦兵登时被击中。 在城头左右附近站岗的士卒尚未来得及补位阻挡,第一组精锐已经爬上了城墙,抽出利剑与秦兵交战在一起。 夏侯婴、张云带领着第二组的精锐紧跟而上,斩杀城墙守兵,向城门处攻去,随后龙天羽一组也已蹬上城池,众人按他事先吩咐的口号,喊道:“西城门已破,弃械者不杀!” 秦兵本来甚是勇猛与黑甲军交锋,听到敌人口号后,战意斗志顿减,军心动摇,不知是死战到底好是逃散为好? 此时夏侯婴等人一手持弩,一手挥剑,与守军交锋之处,势如破竹,秦军见状更是无心恋战,待五百精锐全部登上城头时候,气势如虹,部分守卒趁暗巷逃走。 半晌不到,上千守军已不足过半,被黑甲军一阵冲杀,夺取城门的主控权,几名侍卫长指挥剩下的士卒继续抵挡,却被张云的宝剑尽数斩杀。 城门启开,李月瑶带领部下在左面呐喊声威,大多秦兵闻得声势,急从城外右面慌忙逃走,不再迎战。 须臾,南门守军逃的逃、死的死、降的降,剩下数百凶猛抵抗的秦兵被龙天羽等人一轮弩箭射倒。 李月瑶派人到西门禀报,自己则率领五百家将冲入城内,占领南门;此刻西门双方加入重兵,战事最为激烈,城下精兵团近乎狂热地呐喊,密密麻麻的各种利箭和滚石漫天飞舞,洗劫着寿春沧桑的城墙。 两军的士卒都杀红了眼,血迹斑斑,兵矢遍地,火光照着城池,犹如白昼。 项羽足踏乌骓战骑,手中挥动画戟,势不可挡,江夏与他战不三合,便被对方一戟搦死,冲在最前的守军士卒吓得斗志全消,急忙向后退,而后面的秦兵却拥挤往前冲,顿时乱成一片。 项羽大喝一声,犹如晴天打了个霹雳,守军听得毛骨悚然,战马受惊嘶鸣;项梁、项庄左右跟上,带着精兵一涌冲破秦军防线。 许褚见大势已去,带着亲卫向南门逃去,却被郭府将领拦个正着,龙天羽、李月瑶、樊哙随即赶至,堵住了守军的主帅。 西城门一破,项羽三万精兵杀入城内,不管秦兵投降或是抵抗,一概诛杀,震慑其它守军,余下的哪还敢逗留,四散逃命。 四路人马回合后,直取寿春北门与东门,那两处城门守军听闻兵败城破,将领阵亡,兼且敌军凶狠,纷纷弃甲逃出城去。 项羽领兵冲杀过来时,城门大开一片狼藉,却不见一兵一卒,随后用了一盏茶的工夫,清剿城内残余势力,将至午夜才城门禁闭,已完全控制住寿春。 龙天羽思娇心切,当下带着夏侯婴等人返回郭府大宅,柳诗诗和张倩见爱郎平安归来,争相扑进怀内,持宠撒娇,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张良浅笑道:“这两个妮子整天想着你何时归来,累得老夫都无心棋意,为天羽占卜吉凶!” 郭敬将众人引入客厅,询问一番,听得城池已被控制住,放下心来,过不片刻,李园父女、项梁叔侄诸人也都来到郭府,气氛热闹非凡。 龙天羽趁机引退,回到别院房中熟洗,换了干净衣袍,郭钰莹听得他回来,思念难禁,羞红着脸颊前来寻他,与诗诗二女聊在一起。 子时之末,众人这才疲倦休息,龙天羽想到战祸行军之苦,不胜感慨,搂着两位娇妻沉沉睡去,寻找梦境中的世外桃源,由于几日来体力消耗过多,当晚并没有行云雨房事,可苦透了二女。 翌日郭府准备在晌午举行大宴,召来城中许多贤士智者、楚国旧贵及名仕大夫,共商起义复楚的大事。 龙天羽醒来日已三竿,陪同娇妻用过早膳,忽地张良与夏侯婴、樊哙张云几人来找他禀事,龙天羽见他们脸色凝重,询问道:“有何要事?” 张良凝神道:“刚收到情报,秦将章邯在函谷关大败周章的十万农民义军,周章败走戏水逃到曹阳,章邯率军追至击破曹阳,周章再次退到次绳池,前日章邯又大破次绳池,义军将领周章自刎身亡,陈胜西进大军全部覆灭,此时章邯正向荥阳进发,反扑各地义军势力,看来咱们也要速回彭城部署防事,准备迎战秦军攻袭。”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筝艺无双 张良将四处义军的最新动态分析给龙天羽,众人围在军事图前,商议下一步的对策,夏侯婴、樊哙等均以他马首是瞻,听龙天羽的吩咐。 龙天羽环顾地形,结合自己对历史的常识,早已猜到陈胜大军必会落败,看来历史并不是无迹可寻,在时空发展的印证中,当有外界因素干扰的地方就会相应地改变,但没有外来因素时,那里的人或事会按原来本身的规律发展。 樊哙心急道:“主帅,咱们别在这里耽搁,速回到彭城部署防御,由俺老樊打头阵,可要会会那章邯!” 龙天羽摇了摇头,说道:“咱们暂时还不能回去,在此助楚国举事,可以培植义军力量,分开朝廷的注意,同时分散敌军兵力,与彭城以及六国旧地遥相呼应,只有这样,起义的势力才会长久,否则孤军抗战只会同陈胜大泽乡义军一般,最终走向覆亡的道路。” 张良点头叹道:“天羽所言极是,只有团结各地力量才有希望彻底消灭朝廷势力,现下唯有以静制动,坐山观虎斗,到时与各处义军联合出击,只要消灭秦军主力,则可直捣咸阳,据老夫夜观星相,大秦虽如西山落日,但仍须三年的时间才会覆亡,而秦灭之后,天下战乱动荡,群雄逐鹿中原,谁是真正的仁者明君亦会从中脱颖而出!” 夏侯婴、张云、樊哙等人向来钦佩玄术大师,闻言受教点头。 龙天羽却心下一惊,没想到他夜观星相便已推测出未来,自己也曾向黄石公学习过玄术,不过更多时候都在研究兵法和奇门遁甲术,对占卜星相钻研得不深,暗忖日后可要多加虚心领教。 过了半晌,郭府管家楚涛来此别院邀请龙天羽等参加午宴,龙天羽心中好奇,问起宴会所邀之人。 楚涛对他甚是钦慕,恭敬道:“今日午宴除了龙公子、张先生以及李相、瑶才女等天下闻名的人物外,尚有籍公子、项将军、楚国贵族商贾、寿春一些名士贤者等,宴会又月瑶小姐主持,很多商贵公卿大夫都欲一睹她的芳容,争相挤来,均希望能参加午宴。” 龙天羽心想:“那些男人都是犯贱,得不到手的便捧成皓月,得到了未必珍惜,不过要博得这才女的青睐,可不是易事!”当下答应准时参加午宴后,支开了部下,回内轩陪着诗诗二女在床上缠绵两个多时辰,做了男人应该的补偿。 将近午时,龙天羽由二女服侍换上了宽松的楚袍,与张良去往郭府主厅,此次诗诗与倩儿随同赴宴。 虽然离宴会开始尚有一刻钟,但大厅已经挤满了人,殿内设成圆形筵席,最里环有八张桌几,然后由里到外圈,每一层的席位加倍,到最外环已是三十二桌。 最里环的正中三大席位空着,显然留给主人,每席各置一人,龙天羽与张子房被安排在主座的临位,可见地位尊崇,然后环型依次坐的是项籍、楚墨行会钜子廖离、楚国贵族景驹,后一排的席位为项梁、项伯、柳诗诗、张倩以及寿春商贾贵族、贤士大夫等等,大部分都未入席,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人头涌涌,相互畅谈。 有些当地贵族,听闻过张子房与龙天羽的传奇,大多纷纷上前恭维一番,幸好这年代没有记者或狗仔队,不然这种新闻焦点人物必会被媒体围攻采访。 而项羽则与项梁、项庄几人神秘聊话,偶尔向龙天羽这边瞧上几眼,旋又低声倾谈。 突然磬钟声响起,李园、郭敬、李月瑶以及郭族中几个有分量的长辈从里轩步入大厅,开始纷纷入席。 此时的李月瑶一袭素白长褂,仪态慵闲地坐在其父临旁一位,她虽没有刻意打扮上装,但那种天然的美态更显得清雅绝俗,明艳无伦。 世人常以“美若天仙”来形容美貌的女子,但仙女如何美法却是谁也不知,谁也不晓,瞻仰‘玉泉女’姿容的瞬间,无论贵族商贾还是贤者武将,众人心头都不自禁涌出那四个字来称赞。 柳诗诗与郭钰莹、张倩本身都是难得的美人胚子,尤其是名姬柳诗诗天香国色,艳冠京华,却自忖在风雅上仍逊上才女三分。 当磬钟又响了一下,宴会正式开始,丝竹乐器瞬息奏响,一群数十名俏丽娇媚的歌姬,轻盈迈进殿中央,载歌载舞。 郭族本想请西柳名姬主唱,让众人聆听天籁之音,一饱耳福,但被柳诗诗一口谢绝,因为觉得自己嫁入龙家后,夫君宠爱无比,她不再留恋过去红尘生活,什么名姬的头衔并不在乎,普天之下只想对爱郎一人献歌献舞,以及洁白的胴体。 龙天羽看着厅内漫舞的歌姬,又想起虞姬来,她到底身在何处呢?历史上她是项羽的女人,但现下的历史又是如何谱写呢? 想到西柳与东虞并称于世,找不到了虞儿,这种事决不允许再发生诗诗身上,念到此处,关切地转头望向娇妻,而她心有所思也正瞧来,四目相投,涌起知心相爱的温馨感觉。 龙天羽向着诗诗和张倩潇洒一笑,转过身来准备继续欣赏歌舞,顿时觉得一股灼热的目光投来,遂奇怪望去,透过歌姬间的缝隙,与李月瑶清澈脱俗的眸光相触,彼此浑身一颤,心摇神驰,才女眸子眨了两眨,脸颊一红,移开了目光。 这时歌舞姬表演完毕,袅袅退出厅去,众人意犹未尽哄然叫好,从商周开始,宴会前姬女歌舞助兴,早已成为不可缺少的程序,上至王权皇室,下至民间商贾,有权有势者无不收罗大批美女充当舞姬或欲泻的工具。 众人称赞后端起高脚栀杯一饮而尽,有人借机邀请才女抚筝助兴,立时被在场诸人推波助澜,李月瑶执拗不过,微笑地瞥了宾客一眼,娇姿美态风情万种,算是应承了。 由两名侍女平端着一把古筝放在小姐的桌几上,一名俏丫鬟燃起两柱清香,但见筝身朱漆斑斓,布满碧色断纹,落错有致,丝弦仿佛袅娜迎风的龙须竹,筝弦侧旁还镌刻着两个蝌蚪文“玉泉”。 李月瑶环顾众人,妩媚一笑,素手试拨了两下,其音清越异常。 张良闻声不禁开口赞道:“好筝,足可与瑶琴相媲美了。” 满堂宾客心情跃动,整个大殿落针可闻,禀起呼吸准备聆听仙曲。 李月瑶体态丰姿如同天仙一般,纤指转轴拨弦,慢拢轻抚,铮铮之声,悠悠漾开,妙曲绕梁,如鸣金石。 奔泻的筝音像汩汩的清泉汇入江河,继而由浑厚转入轻柔,仿佛流云盘旋在高山之上,忽而节拍变快,飞泉激浪;有时指快音促而急切激越,则悲痛迫胁之情涌溢,舒卷收放,缓急相接,运思微妙,气韵生动。 张良与柳诗诗对乐礼均是行家,单听此调便知所奏乃古曲《梁父吟》,曲意是讲春秋时期齐晏子‘二桃杀三士’的故事,从昂扬的音调中流露出弹筝的主人,是位关注百姓命运、洞悉天下形势的巾帼才女。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治国之论 李月瑶筝曲抚罢,宾客听得如痴如醉,心悦诚服地哄然称赞,即使连名姬柳诗诗,音律无所不通,亦对才女的筝艺佩服之至,同样的曲子在她的手指下奏出,竟然犹如仙曲一般。 龙天羽对现代乐器和流行的rap也很在行,但古代乐坊却从未涉及,此时觉得超越自己那个年代的钢琴、小提琴等名曲,仿佛与淳于婉儿的瑶琴难分轩轾,正要找来美妙的词语称赞,忽然听到右旁丈许的席位上,有人脱口说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小姐的筝曲有如天籁之音,实在令项籍佩服!” 众人听到这两句诗词比任何赞美的话都恰到好处,不禁相顾望去,李月瑶眸子一闪,嫣然一笑道:“籍公子出口成文,令月瑶佩服才是,不知龙公子对人家的曲律有何看法呢?”她转而问向正发呆的龙天羽,希望他能说出更迷人的话语。 李园也是一凛,心想:“果然虎父无犬子,连说话的语气和措词也如此惟妙惟肖,新颖独到!”暗叹一声,又想到了往事故友。 在场最吃惊的莫过于龙天羽,他是清华大学双博士,对古代诗文以及文化历史都有所研究,适才突然听到项羽的诗句,骇然吃惊,心想:“哦靠,这厮怎么会朗诵唐诗?倘若自己所记不错,这两句应该是出自诗圣杜甫的《赠花卿》,但杜甫是唐朝中期的诗人,比楚汉时期要晚上一千多年,项羽怎么能知道?难道这两句是他先作出,但没有被记载下来,直到后人重新又作出不成?” 此刻被李月瑶蓦地一问,忙压下奇妙的思绪,面对才女以及众人的目光,灵机一动,也想起一首唐诗来,随口念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听到小姐仙曲,实令天羽感触横生。” 众人愕然惊诧,咀嚼诗词之意,均感新鲜独特,不同诗经与楚辞的韵味,即便连张良、李园等也不禁惊讶他的才学,更别说柳诗诗、张倩、郭钰莹三女,爱煞了君郎的魅力。 李月瑶神采飞扬,眉梢眼角尽是欢喜之意,显然对他的表现大是满意,接着问道:“龙公子所言甚妙,月瑶听闻古时候,伏羲做琴瑟,长三尺三寸六分,好像一年三百六十日,上圆下方,犹如以法规治理天下,筝琴本为陶冶情操之物,何与治理国家相匹对呢,月瑶很请教公子!”说着秀眸闪烁,妩媚一笑。 众人这才知道,才女有意在考教龙天羽的才学,都放下水酒卮杯,看他如何对答。 春秋战国起宴饮成风,而宴会上交谈的话题也是必不可少的,难得与名动天下的才女同席,她的每一句话无不引起众人的注目。 龙天羽感受着众人灼热的目光,同时清楚才女正在当面考教于他,一则为他树立威信形象,使他更加深入民心;二来看他有否真材实料,心中暗想:“幸亏老子在大学期间翻阅过的古代文化够多,不然此时非出丑不可。” 当下向佳人潇洒一笑,借题发挥道:“琴筝虽是乐器,但弹奏起来与治理国家一样,必须专心致志,五十根弦好似君臣之道,大弦看似春风浩荡,犹如君也,中弦看如山涧溪水,像似臣也;其余小弦相辅相成乃是子民,这如同国家政令一般,齐弦配合协调,才能弹奏出美妙乐曲,而君臣各尽职责,百姓拥戴,方可国富民强,政通人和,四海生平,故此弹曲与治国的道理相近也。” 在场宾客纷纷称赞,举杯共饮,张良、李园、郭敬等各自点头,深觉此比喻大有道理。 李月瑶彗质兰心,闻言点头沉思,欢喜道:“龙公子言语不凡,他日定是人中龙凤!”送上一个妩媚笑容后,转向他身旁席位的张良问道:“张先生运筹帷幄,立志灭秦,博浪沙一役天下皆知,虽误中副车,但此雄心壮志举世无二,这几年间先生一己之力,奔走天下,希望六国遗团结合力抗秦,让月瑶钦佩不已。” 张良叹道:“灭秦之举来日方长,刺杀始皇只能治表,欲绝其根唯有动其根基,然则各处起义乃乌合之众,相互攻击难成大器,只有找出能人贤者,凌驾义军之首,方可成事。” 众人寻思此言,一时静若无声,李园忽地问道:“请问先生,何为能人贤者呢?” 张良环顾一周,继续道:“能者乃具奇能异力,可灭秦之人;贤者此乃明君,仁德贤才可使天下得治,百姓安居;正如兵法所云,仁者之师方可百战百胜!” 项羽哼了一声道:“先生的话虽大有道理,却如缥缈的云烟一般,非实战也,两军相斗勇者胜,我项羽一人可杀他几百人,如此之威势怎能不让敌人降服呢?有我带兵,战必胜、攻必克,什么仁者之师,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嬴政统一六国,又何时讲究过礼仪仁义,大兵挥近尽所折服!” 此语一出众人不禁一呆,心中一想也不为道理,同时亦被项羽的气势所折服,在场的目光聚到张良身上,看他如何反驳? 张良显然乃雄辩大家,微微一笑,道:“六国离乱为暴秦所统治,天下百姓受了几十年的战祸之苦,灭秦虽需能者,但绝非治理天下的贤者,推翻暴秦以后德治天下,使百姓安享太平盛世,才是主流。” 李月瑶称赞道:“张先生的话发人醒思,真是精彩绝伦。”众人亦随声附和。 项羽心想自己从小学习剑术骑射,兵书战略,对什么“仁政”从来不屑一顾,尽管其母当年以才学名动天下,但自己却学来甚少,在政论上如何也辨不过,张良这位儒生夫子,蓦地想到龙天羽也是武将出身,不若拉他下水,转向龙天羽问道:“不知龙兄除领军打仗外,对这些缥缈的治国之道,有何见解?” 龙天羽愕然一呆,登时会意,心中暗笑:“项羽你也忒小瞧了人,老子可是两千多年后全国高考最高成绩保持者,并取得双博士学位,问我政治学,随便找个后人的理论,你们也不曾听闻过?” 李月瑶俏目亮了起来,含情脉脉地瞧着龙天羽,笑靥如花道:“公子旦说无妨,月瑶很想再聆听公子的高论!” 龙天羽感受着才女灼热的目光,故意装出难为的神情,转身望向柳诗诗与张倩、郭钰莹她们的席位,三女眸光闪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期盼着可以一盼意中人的风采。 项羽看到他为难的表情,以为他当真如此,心下则想:“还不是同老子一样,带兵打仗就是战争,称霸天下就是王道,讲什么‘仁政’劳什子治国之道,不切实际也!” 宾客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静聆他的回答,瞧他是否能说出一番道理来。 龙天羽左手习惯性旋动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以其潇洒的招牌动作,道:“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和工具,不能长期混战下去了无终结,要知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立场的差异;治理天下在得民心,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龙虎风云 龙天羽对古代文化有所研究,随口说出一段竟包括罗贯中《三国演义》、杜牧《阿房宫赋》中几句精辟词语糅合而成,论据说出后,在场宾客无论贤士大夫还是武侯将相皆被这几句折服。 李月瑶咀嚼着“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的精辟之词,秀眸异闪,不敢相信地盯着龙天羽,仿佛重新认识他一般,觉得他简直高深莫测,不同常人。 张子房听道:“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开头几句,道出了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不禁赞了一声,等龙天羽一口气说完,深觉句句均是警世良言,每一句不拘于以往的世俗之语。 柳诗诗三女美目流盼,巧笑嫣然,被他言语所拜服,恨不得立即投到君郎的怀抱,温存受宠一番,眉梢眼角不胜欢喜。 项羽哪听过这些古代文化中的精粹,什么“灭六国者,六国也”根本听不下去,剑眉鹰目,炯若寒星,嗤之以鼻道:“成者王侯败者寇,自古弱肉强食,强者便是王权,焉能不服?嬴政一统天下难道靠的不是大秦百万铁骑,而是仁政民心不成?战争决定政治,儒墨道法、诸子百家多在虚无的形式,不切实际也!” 墨者钜子以及儒家仕夫听到此语,脸色颇有些不自然,众人默不作声,目光聚集在龙天羽身上,不知他又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奇怪言论来。 龙天羽虽然不是雄辩家,却也机灵百变,脑海一闪,又捏来一些古代名言警句为己所用道:“孟子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大秦疆域之广旷古烁今,然则百万雄兵征服了六国,却征服不了民心,君王似舟,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暴秦不施仁政,才会有今日一人振臂,八方响应的局面,倘若四海生平,百姓安居乐业,谁还会起义谋反呢?只是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李月瑶、柳诗诗几女听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同时惊讶地呼出声来;张良双眼发直,也感觉到这乘龙快婿的识见当世无二。 只因从商周到春秋战国,诸侯之间的战争都是贵族之间的利益之争,所以改朝换代均是诸侯权贵的人,从未有人将最底层的农民放到如此高度。 众人半晌无语,都在沉思他的言论,张良叹道:“好一句后之观今亦犹今之观昔,如此精辟的政论,即便战国时期的纵横家苏秦张仪也有所不能!” 项羽亦吃惊不小,暗忖:“这小子言举奇特异于常人,看来才学不在母亲之下,新颖更在乃父之上,以文论友好比以短攻长,只会自取其辱,不若从武功剑术上搬回一局,看他有多少斤两?” 当下一声长啸打断了众人的附和声,朗声道;“公子的话果然甚有独到之处,不知龙兄除了探讨言论之外,剑术本领是否及得上词锋犀利呢?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如何?” 李月瑶眉头一皱,心忖:“今日招集这么多的名士大夫、贵族客卿前来意在商讨复国抗秦之举,岂能因个人话语观点不合,便文来不成竟要武斗,当场搦战?” 她正欲替龙天羽一言代过,转移话题,却听闻龙天羽忽然笑道:“拙艺不精不敢独舞,前日见项公子武艺超群,勇猛过人,实令在下拜服,倘若籍公子肯落场,天羽怎也要舍命陪君子!” 在场宾客无不惊愕,谁也想不到他竟会公然应战下场斗剑,如此论证宴会一下子变成风雨欲来的龙虎之争,却是始料不及。 龙天羽心想:“汉高祖刘季都成了我剑下之鬼,我还怕你项羽不成?老子等待今日与你相逢,已有近一年的时间,难得主动挑衅正中下怀,倘若不压住你嚣张的气焰,日后岂有老子容身之所!” 李月瑶也是一惊,不明为何龙天羽也如此冲动好强,做大事应该不拘小节,这个道理对方该懂得的。她哪知道在绝色美女面前,男人的自尊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张良猜出龙天羽的心思,毕竟见多识广,知道这项籍霸气冲天,当世少逢敌手,倘若当众拒绝挑战或退缩,不但损及龙天羽无敌义军首领的形象,以后休想再向对方挑战,正是大丈夫当断不断,则会反受其乱。 柳诗诗、张倩、郭钰莹为情郎的气势所倾慕,却也免不了担心,既希望他能大展神威,又不愿他涉身犯险,三颗芳心霍动不已。 自春秋战国开始,武风盛行,后来演变成宴会上一种助兴的形式,在《庄子?说剑》中曾有记载:“赵文王喜剑,剑士夹门而客三千余人,日夜相击于前。”公前比武已经成了男人之间尊严和价值的象征。 项羽微微一呆,细瞧对方神态自若,非是所言为虚,心道:“今日是你甘愿应战,倘若有失可怨我不得!”回过神来,感受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期盼着他的回复。 项羽站起身来,露出彪悍威武的虎躯,哈哈大笑道:“既然龙兄愿意陪同项籍仗剑而斗,在下实感荣幸,择日不如撞日,此时想请公子赐教几招如何?”他说的虽然客气,但众人都隐约感受到他迫不及待想与龙天羽一争雌雄的欲望。 李园、郭敬、项梁等人各不作声,两虎相争,究竟谁能更胜一筹,谁会败北对他们三人来说都有利有弊,倘若项籍胜了,三大家族则会选择他作为复国和巩固势力的砥柱。 若是龙天羽赢了,便顺水推舟,与沛县义军合作,在物资兵器上供给,借对方的军力光复楚国,出于利益上的考虑,均是静观其变。 李月瑶虽不愿看到任何一人血溅当场,但局面势成骑虎,无论谁也改变不了二人的决定,同时瞥见其父以及舅舅等人的神色,才女也感觉到其中的利害关系,已经不单单是两个男人的意气之争。 在场的其余宾客却没有太多的想法,见局面形势一场比斗在所难免,各自放下高脚栀杯和炙肉美肴,兴奋地期待好戏上演。 龙天羽心想:“奶奶的,来就来,还怕你不痛快答应呢?让我见识见识名垂千古的西楚霸王到底有何真材实料!”言念及此,霍地而起,除下宽松的楚袍外褂,露出一身武士劲装,阳刚之躯给人爆发力十足的感觉。 他的神态依然韵度自如,微笑道:“妙极!醉里挑灯看剑,更助雅兴,项兄,请了!”话音甫落,已迈步走出席来。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挑灯看剑 一场决斗在所难免,郭敬派家将立刻搬开酒桌,移出一块空地来,龙天羽与项籍隔着丈许之间对峙伫立,有股一山不容二虎的感觉。 龙天羽英俊非凡、傲而不骄,挺拔的身躯配合着君临天下的站姿,形成一股王者的气势,此时目光如剑罩住对手,只觉项羽身形魁梧,臂力有过人之能,而且竟比他还要高上两公分,若以现代的身高来算,对方应在一米八五左右。 项籍横剑胸前,冷眉一竖不怒而威,嘴角溢出一丝冷漠的笑意,仿佛眼前的男子已经败北一样,或许他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自幼苦练刀枪剑戟、骑术射箭加上力鼎千斤,在大漠游牧民族中几乎不曾遇到过敌手,既便英勇的长辈也都自叹不如,此刻是他踏入中原第一次公前比武,没有太多的新鲜兴奋,只期待杀敌的快感。 李月瑶见两位男子的气概当真天下少有,自古美女配英雄,像这等的男人,又怎叫她不心生爱慕之情呢?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芳心倾向于谁,才女当然坚定不移,娇痴的眸光瞧在意中人的身上,竟有几分意乱情迷起来。 项籍仗剑静立,众人见他威武彪悍,均以为他会先发制人,哪知他丝毫不动,就像一个临崖无底的深渊,静中的势气却咄咄遁人,凄冷的杀气犹如淡霜轻雾般弥漫开来,令在场的宾客浑身一颤,不知是他身上的杀气还是剑鞘中散出的寒气。 龙天羽尽管丝毫不惧,但想到西楚霸王的名号在五千年的历史上太过响亮,也不敢轻视,此时面对这万夫无敌、不可一世的霸主,不知为何对方愈是平静,气势愈是增强,仿佛身体如能源核心,向四周散射能量,使人涌起无从进攻的感觉。 项籍进入墨氏心法的境界中,以静制动,后发先制,仍没有出手的意思,向着对方道:“龙兄,项某在此领教,请亮剑吧!” 龙天羽向来以势取人,不战而屈人之兵,今日不料对方也如此气定神闲,颇为好奇,但他毕竟天资奇高,不会像古人一般循规蹈矩,心想:“你小子欲从气势上扰乱我的心神,那我就将计就计,反其道而行之!” 他的脸上丝毫不显凝重,反而悠然地一笑,说道:“那龙某便得罪了!”说着前膝曲肱,右手紧握剑柄,便要出手克敌。 众人屏住呼吸,一时所有目光都汇集在龙天羽的剑柄上,看他如何使出第一招来。 张良、夏侯婴、张云等人均感奇怪,心想:“主公剑术高明,深不可测,每次都是最后出手破敌,今日何以先行出招,反没有往昔的清闲的神态,难道说那项籍的本领当真在他之上不成?” 李月瑶与项庄师出同门,剑术也有所成就,此刻单瞧项羽静若渊亭岳峙的气势,便知他剑道修为奇高,她曾与龙天羽交过手,虽知他剑法精奥,但也免不了为意中人担心。 龙天羽凝神秉吸,一点一点地拔剑,他的拔剑方式却不同于往常,而是仿照动漫《浪客剑心》中帅气的pose,拔出三寸出来,又退回去二寸,在这一进一退之间,劲力渐向掌心凝聚。 如此反复两下,“吱……锵……”的摩擦声仿佛一种催命符的节奏,冲破了对手固守的气势,使先前的肃杀之势顿减,从心理战术上,反克为主控制住了全场的主动,好象他要攻便攻,要守可守的局面。 项籍正在全神戒备之中,蓦见对手的架势微感愕然,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无懈可击的气势顿时露出缝隙来。 龙天羽心思何等缜密,感受到对方势气微妙的变化,已知他心神被自己乱搞影响到,心想:“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高手过招,瞬息之间攻与守都可以变成有利于自己的形式,先出招未必沉不住气,后发招未必可以从容自若。 “锵……”一声刺耳的厉啸,响彻整个宴会大殿。 龙天羽在众人注目之下,终于出手了,剑锋闪出鞘外,划破虚空,挟带慑人的劲气,当胸平刺,穿透对手势气构成的防线,直取胸口。 剑锋一出,杀气四溢。 项籍陡然吃惊,因为任何高手出击,都应有出手的征兆,比如眼神、脉搏、呼吸等应有迹可寻,但龙天羽这一出剑却迥然不同,仿佛攻势平空而来,任意挥洒全凭兴致,剑气过处骤寒凝霜。 这一剑出得太快,大多宾客只见龙天羽周身白光一闪,身影已没,光线刺眼一眨的瞬息,剑锋与整个身体都已攻到项籍面前,众人不禁“哦”的一阵惊叫喝彩声。 项籍感到剑气迫体,速度之快当真匪夷所思,暴喝一声,抽剑拦架在胸前挽起一朵剑花,正碰在‘破军’剑身上。 “当……”两剑交击脆响不绝,二人手臂各是一麻。 项籍拔剑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简明实用,没有半点花俏可言,但余力所及,仍被强猛的剑势硬生逼退一步,心中一狠,正欲寻得对方迹象反击之时,龙天羽已闪出丈许之外,剑锋指地,傲然挺立,有如天兵神将一般。 项籍右臂微麻,心想:“他的臂力竟与我伯仲之间,当真罕见,适才他的剑法奇快,显然以墨子剑法的以守代攻,只有处于被动,唯有抢回主动。”心念甫动,倏地疾步标前,势如猛虎,手腕一振之下,抖出一道寒芒,在烛火映射下交织于虚空中,仿若一幕似虚似幻的大网,而在剑网中间正是剑锋所在。 龙天羽一进一退虽看似轻闲,手臂实则酸麻的厉害,心忖:“项羽好家伙,这么强的臂力,若非适才自己占了先机,粘住剑身疾收疾吐,卸去三成力道,这一下便当众出丑不可,倘若他生于二十一世纪,参加奥运会,男子组的标枪、铅球和举重的金牌一定非他莫属!” 项籍一鼓作气,快如电闪,整个猛虎身躯、步法配合着剑势,构成了一股所向披靡的霸气,剑气随着身影疾冲,带动周围空气凝聚流动,近处的烛火被空气一扫,顿时熄灭了数盏油灯。 他这一剑挥出,对于在场宾客而言,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同时诸人身子被劲气扫过,打了个战抖,单此一招,众人无论懂不懂剑术的人,都会不约而同地感觉到这一剑的威势与霸气。 龙天羽身在局中更能领略到这一剑的精妙,此时在对方气势压迫下,有如被裹入一团虚幻无实的剑锋劲气内,肌肤被气劲刮得如针刺体般的疼痛感,不禁暗叫乖乖不得了。 对手愈强,愈能激发龙天羽的斗志和潜质,此时迫在眉睫,千钧一发之际,眉锋一挑,整个人仿佛一变,隐然有王者风范,心中暗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eon项羽,今日若怕了你西楚霸王,我便不姓龙!” 第七卷突如其来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剑争雌雄 且说项籍霸气十足,攻出全力的一剑,烛光映照之下,泛起一阵冷光寒气,牵住在场诸人的目光,万众瞩目下,挑剑斜刺龙天羽的左胸,攻中带守,守中带攻,乃是一招攻守兼备的凌厉剑法。 龙天羽相见之下,忍不住大赞一声:“好剑法!”当即仗剑拦格。 项籍冷笑道:“还有更好的,今日叫你大开眼界!”途中陡然收力,剑锋回转指向龙天羽右肩,仍是守中带攻,攻中带守的妙招。 龙天羽心中一凛,只觉对方攻守兼备,剑法中毫无缺陷破绽,而且项籍本身臂力惊人,挥动宝剑发出嗤嗤的剑气破空之声,更增威势。 冷静分析战术心理,在对方完全的主攻之下,难以仗剑直入制其要害,龙天羽兵行险招,横剑一封,剑尖斜指,明是挡驾剑路,暗含刺向对方小腹要害之意,竟也是守中有攻。 项籍手腕运劲。配合着天生威猛的气势,一剑刺出,隐隐有风雷之声,仿佛蓄势无穷,看得张良、柳诗诗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为龙天羽的处境担忧。 李园与项梁交换了个眼神,均想虎父无犬子,日后若能倚仗此子必能如虎添翼,这般威猛天下少有敌手了。 郭敬用余光瞥了二人一眼,再瞧了瞧爱女担心的表情,心忖:“目下不忙轻率做出决定,龙虎相斗各凭本事,将来天下势必有这二人中其一所得,押对了庄家便此荣华富贵,押错了人家族难保,事关重大,这可马虎不得。” 李月瑶与龙天羽交过手,知道他剑法高深莫测,而且机智百变、韵度自如,从不轻易完全暴露出自己的实力,此时见他动作幅度不大,好象没有放开手脚,难道是项羽的本领太强,使他难以施出全力呢? 项籍攻势更威,每一声吆喝犹如晴天霹雳,震慑全场宾客,不可一世的霸气逐渐流露出来,兴奋乍起举手挥剑,更是全力抢攻。 突然之间,寒光一闪,向龙天羽颈中划出,这一下快捷无论、狠辣凶险,旁观的宾客都惊呼地喊将出来。 龙天羽挽起剑花护住全身,竟也毫无半分空隙,当的一声响,双剑相交,两人都不自禁退开了一步。 项籍但觉对方剑上有股绵劲,震得自己右臂隐隐发麻,脸上微现惊讶之色,心忖:“如此攻势竟仍破不开他的剑网,这厮果然劲敌。” 龙天羽适才运用欧洲击剑防御的原理,以最短的距离迎挡,剑身蓄含绵劲借力消力,在对方一番强攻之下,不但没有被攻破,反而借对手的力道反击回去,自己保留住体力。 此时他牢牢地盯着项籍退后的方位,啸然道:“就这么大的本事么?看来我是高估了你,西楚霸王!” 项籍听到‘西楚霸王’的名号,愕然吃惊,心忖:“怎地他也知道这个名讳?”凝思间手法略滞。 龙天羽看准这微乎其微的变化,左手捏着剑诀,长啸一声,右手握剑不住抖动,突然平刺,剑尖急颤,看不出攻向何处? 项籍一轮猛攻,体力消耗着实不少,甫见对手攻势大变,有如惊天骇浪、风雨大作之势,猛地退后两步,凝聚腰力、臂力、腕力一气合成,迎头一剑斩下。 龙天羽随意挥洒,将剑圣所授的剑法经自己根据现代搏击和击剑术原理加以改进,此时一招招快慢相辅相成,完全掌握住全场的主动,呼的一声,当头直劈,项籍斜身闪开。 龙天羽圈转长剑,拦腰横削,项籍纵身跳过半腰剑锋;龙天羽挥剑反撩,疾刺他后心,这一剑变招极快,众人“啊”的一声,都叫出了声来。 项籍鲤鱼跃龙门式避过锋芒,上身先着地,左手一撑,右手挥剑一格,挡住背后刺来的一剑,借力挺直虎躯,尚未准备好攻势,龙天羽随手一拨,嗤地一剑,当胸平刺而至。 项籍虽然不情愿,却无奈又退了一步,稳住重心,握剑守住门户,未曾想到对方出剑,陡然间快了数倍,又不拘于以前斗剑的约束和剑法招数,每一剑好象随意捏来,忽快忽慢,忽攻忽守,令人难以捉摸。 他长剑挽起剑雨,剑尖轻颤封罩住面前的剑路,脸上蓦地现出一股凌厉的杀气,久战不下难免心浮气躁,第一次在中原崭露头角,当着在场宾客的面前,强攻不胜反受力挫,双眼险要喷出火来。 龙天羽凝神催剑,心中一片空明:“这项羽果然不凡,倘若不是我运用策略,一味硬拼休想占到便宜,此时若能除去他,便可省去日后的劲敌!对,一不做二不休,干掉西楚霸王,天下就唾手可得了”心下一定,仗剑加劲,透过他的剑罩,直取对方心口。 项籍骤然发力,剑身一挑正格住龙天羽剑柄之上,幸亏他臂力略胜半筹,抵住对方剑柄不前,而刺来的剑锋只透过了他铠甲数寸,尚未刺入皮肤内便僵持不动。 龙天羽深知再往下送入寸许,非要了他的性命,但两人力道相撞,不相伯仲谁也胜不了谁,龙天羽有心毙敌,却奈何不了他,项籍凶险万分,更是全力抵挡,一时粘在一起僵持难分。 “停战!”李园站起身来,及时叫住二人,以免血溅宴席会场,众人目光聚在他的身上,又望了望场中相斗的两位勇士,这才回过神来,哄然叫好。 李园端起两倍酒水,走出席位,笑道:“两虎相争难免一伤,二位均已是人中龙凤、天下难得的英雄人物,今日倒让在场诸位开了眼界,李某做个公平证人,今晚一战不分高下,平手收场如何?” 龙天羽与项羽闻言收剑而立,一丝不让地互盯着对方,充满了势均力敌、棋逢敌手的意味。 众人望着场中二人龙虎对峙之势,不自禁生出敬畏之心,高手如项庄、张云、楚墨锔子等亦望自声叹,先不论二人剑法高下,单此气势谁也不敢再萌挑战之心! 龙天羽微笑道:“项兄剑法高超,臂力过人,龙某甚为钦佩,就如李先生所言,在下见好就收,免得待会儿非当场出丑不可。” 他的话中明显谦虚礼让,给足了李园情面,同时也让项羽有台阶下,可谓言语得体,场合适当。 李月瑶含情脉脉,微点螓首,对龙天羽的表现和言谈甚是满意,心忖:“得郎如此,还有何求?” 郭敬与项梁则各有心事,也跟着李园步出宴席,对二人的高超身手赞叹不已,趁机拉拢心腹,一做靠山或党羽。 项羽笑道:“今晚一战当真痛快淋漓,好久没有如此尽兴地施展手脚,下次若有机会再找龙兄切磋如何?” 众人听出他言语中隐有不甘,仿佛今晚一战没有胜敌而引以为撼,竟出口搦战下回比斗,相比之下倒显得不如龙天羽大器稳重一些。 龙天羽心想:“日后一山不容二虎,得天下者唯有一人哉,即使你不挑衅,老子也不会善罢甘休。”随口附了一声道:“但君所请,随时奉陪!”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秦军反扑 自从龙天羽斩杀刘邦,被围攻之下于沛县起义后,同年夏季,秦朝廷四处征兵围剿,各路援军纷纷被派往沛县平乱,因正逢雨季道路泥泞难行,各路壮丁队伍耽误了行程怕朝廷怪罪下来降醉,便在途中响应起义。 陈胜、吴广在荆地大泽乡起兵造反,自封楚王,山东百姓杀了当地守卫令丞,自立诸侯王,响应起义。 直到龙天羽参加寿春宴会之时,武臣赵歇自封为赵王,魏咎为魏王,田儋为齐王,造反的人多得无法计算,各路人马以讨伐秦朝为名,相互联合向秦庭进发。 二世胡亥大为震惊,派少府章邯统帅七十万刑徒及奴隶编成军队,打垮了周章的军队,向荥阳进发,荥阳将军田臧借假命杀害吴广独揽军权,派部将李归等镇守荥阳城池,自己则带领精兵往西迎战秦军,在熬仓与秦军大战,田臧战死。 章邯继续进兵荥阳城,数日城破,李归等战死,接着章邯又继续破邓说、败伍馀,迫陈胜遁走城父。 章邯屡战屡胜,一路击破各方义军,威胁到天下起义反秦的形势,使秦廷得以残喘,战火由函谷关向东蔓延到荥阳、城父一带,倘若城父陷落,彭城、沛县之地将成为最激烈的前线。 萧何、曹参、灌英、吕臣等驻守彭城,提前筑好防御工事,一边捎书将军情快马送往寿春。 且说龙天羽与项籍挑灯斗剑,棋逢敌手难分轩轾,宴会间的龙争虎斗,看得众人意犹未尽,一轮歌舞杯酒过后,李园将晚宴转入正题: “秦王暴虐,盖灭六国,苛捐杂税猛于虎狼,焚书坑儒残忍无道,今五国旧民皆反,惟独大楚未动,招揽在场诸侯,贤者智才赴宴,便是商讨复楚的大计。 众所周知,抗秦义军起于沛县,今晚请来名动天下的沛公龙天羽,辅助我大楚共举大事,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先前陈胜自立为楚王,私心太重固今败之,夫秦灭六国,楚最无罪,自怀王入秦不反,楚人怜之至今,故楚南公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陈胜不立楚后而自立为王,其势难长久矣! 忆当年王翦率领六十万大军攻打楚国,屯兵练武,以逸待劳,破楚军主力占领寿春,俘虏了楚王负刍以及重臣,皇妹服毒自尽,本来李某亦无颜存世,但不甘心就此败于西秦,遂忍辱负重至今,护得楚王孙周全以图大事。 秦王政归西前曾密令赐死六国王孙陪葬,以让大秦代代世袭至万世不朽,岂知李某早有提防,众人只道负刍父子已故,王室皇脉断绝,哈哈……其实不然,当时寿春城陷,太子刚刚满月,为了楚国有后,我与舍妹嫣太后相商,便临时换了包送出宫外,被秦王赐死陪葬的只是替代品而已,真正的太子由宋义大夫辅佐郊外,我已派人接怀王后裔,立君江东,复楚抗秦。” 众人闻言为之愕然,其中来由始末娓娓道来后,大多楚国贤士客卿均是喜极而泣、思国涕零,得知复楚在即,项梁项庄等武将各个摩拳擦掌,等待大显身手。 龙天羽心下则想:“史书记载项梁起兵后,采纳范增的计谋,寻找流传民间为人牧羊的楚怀王熊心,立为楚怀王为义帝,后来被项羽杀害,怎么没有提到这是由李园一手暗中辅佐的呢?” 张良打着羽扇,微微一笑,显得高深莫测,龙天羽见状低声相询:“岳丈在想何事?” 张良摇了摇头,话中有意地道:“没事,回去再议无妨。” 复国的消息宣布后,宾客无不雀跃,杯来栀往,谈笑风生,将到中夜宴会才结束,龙天羽与李月瑶目光痴痴交缠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龙天羽与张良、夏侯婴等回到郭家为他们安排好的别院,郭府千金郭钰莹不理父亲召唤,跟着柳诗诗、张倩去闺房闲谈,明意是陪同二女聊天,难免逃不开女儿家的心事。 龙天羽回到别院的房间与张良、夏侯婴、樊哙、张云议事,义军形势紧张,如何调兵遣将,众人以龙天羽马首是瞻,一时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龙天羽望着张良道:“不知岳丈高见,对目前局势有何定论?” 张良捋着短须道:“当前义军虽遍及各地,但俱各自为战,难以抵挡住章邯六十万的大军,朝廷又派长史司马欣、董翳协助章邯进攻义军,周章全军覆灭,自刎渑池,田藏李归等战死于荥阳,吴广被杀,邓说、伍馀先后败亡,陈胜的军队支撑不足两个月,义军主力殆尽,手下没有可用的兵将,失败乃是迟早之事。 “如今荥阳、陈留以西被秦军控制,倘若城父失守,那么章邯下个目标便是彭城,我方军队只有十万,兵器盔甲不全,在数量上不占优势,其局势颇不乐观。” 樊哙豪气十足道:“怕他鸟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章邯敢攻彭城,我老樊愿打头阵,他奶奶的,还惧秦军怎地?” 张良笑道:“樊将军英勇善战,勇气可嘉,然则善战非兵,两军硬拼实乃下下之策,不得已而用之,能以谋略胜之尽量避开兵戎相加,倘若非战不可再由樊将军挂帅杀敌不迟。” 樊哙道:“俺虽是个粗人,不懂那么多鬼门鬼道,但也知道身为将者智勇结合,才能打胜仗,可如今形势危急,眼看章邯那厮带兵就打到彭城了,你说咱能不急么?” 众人看着他皱眉哭脸的模样,都觉滑稽大笑了起来,这屠狗的什么时候就知道给大家添笑料。 龙天羽莞尔道:“樊大哥不必着急,我自有主张,陈胜在农民起义史上可称得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人,可惜不善于深藏不露,很快就对天下人暴露自己的私欲,骄傲腐化,背离了他的目标志向,即使不被秦军绞杀,也会死在自己手下叛徒的刀下。 “大凡战争的兴起,都是不得已的,朝廷的祸乱凭借战争得以除去,民间的暴乱凭借战争得以平定,但并不是因战争来残害百姓而酿起战乱,章邯大军虽有七十余万,却是临时凑集的苦工刑徒或盗贼罪犯,不能上下同心以民为本,所以影响战斗力。 “倘若章邯熟读兵法谋略之人,他必会考虑己彼的局势,不敢轻易冒进,攻破城父也是屯兵不动,然后坚壁不战,等待后方粮草补给充足,分抄两路南攻九江陈婴、英布义军,北伐魏咎,田儋旧主,南北得胜后会三面围剿,进犯彭城。” 张良微微一笑,叹道:“天羽分析十分透彻,章邯善用计谋,又精熟兵书,方能屡战屡胜大破陈胜、周章的义军,但兵法贵在变幻,虚虚实实,往往常用谋略的人反被谋略而误导,这就要看两军主帅善于变通的思维和运筹帷幄的能力。” 樊哙愕然半晌,似懂非懂地道;“张先生,你说了半天绕了个大弯,我老樊听起来和不说这不一样么?沛公,你且说说看,咱们现下到底该怎么做呢?是速回彭城还是继续留在此地呢?” 龙天羽环顾众人,高深莫测地笑而不语,而是向窗外瞧了瞧夜色,才道:“待我稍会儿出去转上一圈,便有结论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双雄夜探 龙天羽吩咐张良等人回房休息后,他则取出包裹,换上一身夜行衣,带上绳索攀爬装备,背上一柄利剑从后窗翻窗而出。 当下避过岗哨和巡卫,专走光线不明处或房檐高墙,躲过杂人耳目,来到郭家主宅西角的一栋小楼上,四周戒备森严,专门接待重要客人。 龙天羽绕过假山廊榭、花墙栏栅,迅速窜爬到一棵梧桐树上,亥时已过,弯月被密云遮住,院庭内并不明亮,他瞧准时机,射出钩索到楼阁檐完被他贪婪地吻住香唇。 一吻过后,龙天羽朝着一直抿嘴偷笑的柳诗诗道:“诗诗,快给为夫找件外褂替换,我好去把书房那株傲世的花蕾才采摘了,让她今晚就变成咱家花。”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弄巧成拙 龙天羽换上衣衫后,手口并用与二女温存片刻,向书房走去,此时玉泉女李月瑶正在她书房静候,捧着几首唐宋诗篇当作瑰宝,反复念吟感受诗中的意境,一时忘记了时间,已是亥末子初时分。 龙天羽推开房门进屋随手将门合上,从身后望着她完美无瑕的娇躯,心中一片宁静,仿佛天地间除了她外再无他物,很想探过大手搂住这天生尤物,但才女的惠质兰心、冰清玉洁令他心存敬重。 李月瑶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婀娜转身,看到面前的龙天羽,芳心一颤,眸光闪出异彩,格外的温柔,莫名的欣喜,口中喃喃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为何总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呢?就拿这些诗篇来讲,当真旷古烁今,比之《诗经》《楚辞》犹有过之。” 龙天羽被大才女戴了高帽,暗叫惭愧,心想:“那几首诗是李商隐和杜牧的作品,凡是研究过古典文化的人对唐诗三百首没有不熟悉的,看来自己之所以打动这才女,靠的就是中华几千年文化的结晶。” 李月瑶脚步移前,靠在他身前几乎差了寸许就贴在了一起,仰起俏脸,深情地注视着他,柔声问道:“能告诉月瑶,你究竟是怎么一个人呢?为何会如此的高深莫测、敖人仰视呢?” 龙天羽嗅着对方散发出来的幽幽体香,盯着她为天地灵气所钟的脸庞,涌起强烈的爱意,潇洒一笑道:“我只是一个追逐梦想的人,有的人爱我,有人恨我,有人拥戴我,有人则欲除去我而后快,人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月瑶又想了解我哪方面呢?” 李月瑶含情脉脉地缠住他的目光,芳心颤动,坚定地说道:“我想知道为何凭你一己之力便将整个大秦根基撼动甚至走向覆亡的道路?而你的家乡在何处,又是哪国的遗民?如何能使自己文武全才成为叱咤风云的人中龙凤呢?” 龙天羽感到才女的锐利的词锋,当真难以招架,能告诉我她事实真相么?解释自己来自公元203x年,比她小了两千多年,在自己的时代,眼前的一切早已灰飞湮灭,成为历史的轨迹,连白骨都化为泥土尘封地下千年。 当然不可以说出真相,自己在皇陵杀了蒙毅,沛县除了刘邦,已篡改了历史,将来更要灭掉项羽,楚汉相争一统天下,没有人可以阻挡自己,包括命运在内,我要主宰历史! “你在想什么?还没回答月瑶的问题呢?”李月瑶见他神色有异,出言相询。 龙天羽回过神来,不答反问道:“那些都是我的私事,你很好奇的么?” 李月瑶粉颊晕红,微点螓首。 龙天羽瞧着她温训柔顺的风情,春意媚人,再也难以保持男人的定力,伸手一揽,挽住李月瑶的小蛮腰,嘴角封印下去,深深地吻住了她的樱唇,初始才女象征地挣扎两下,随即被他高明的调情手段弄得欲火灼身,深切地渴望他的呵护疼爱。 龙天羽一手揉搓着才女的背臀,另一手拨下她的发簪,使这才冠宇内美艳无伦的玉泉女秀发披垂,一副任君采摘的动人模样儿,让他再次有了占有才女的强烈欲望。 龙天羽离开她的香唇,认真地道;“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如果月瑶还想知道答案可要付出代价了,不然此刻被你挑起的欲火,我可要回房搂着娇妻睡大觉了。” 李月瑶俏脸潮红,噗嗤一笑,啐道:“谁挑起你的欲火了,月瑶才没有呢,分明是你心邪而已。人家只是好端端的提问题,你就如此轻薄人家,月谣才不信你当真会怎么样,只不过是恫吓人家罢了。” 天啊!才女如此艳绝无伦的娇憨美态,星眸轻眨的有恃无恐令龙天羽欲火再次高涨,把心一横,心中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千军万马老子都不惧,还征服不了你这小妮子,反正事后即使李园不同意这桩婚事,也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想通此节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龙天羽再不客气,拦腰抱起佳人,走进内轩,一边笑道:“这可怨不得龙某急色,亲亲小月瑶,咱们床上谈。” 李月瑶娇躯剧颤,没想到他竟动真章,思绪清醒过来,忙道:“你要干么?” 龙天羽将她横放床上,随即双手紧箍住她那柔软富有弹性的腰段,英伟的虎躯压在她的身上,感受那肢体交缠的醉人滋味,柔声道:“告诉你想知道的答案啊!” 李月瑶扭动几下想坐起身来,但身子越动摩擦处传来销魂蚀骨的感觉,娇体火烧般灼热,莫名地悸动亢奋着,渐渐地芳躯乏力,除了娇喘之外,心神摇荡,脑海闪过一丝丝漪念。 李月瑶知道身体是无法抗拒他的,只好软求道:“天羽,饶过月瑶这次吧,咱们不是说好要倾谈的么?为何出尔反尔呢?” 龙天羽暗笑她的天真,男女之间哪有纯真的友谊,在这战乱年代女人只有两种,一是自己的妻子,二是他人的妻子,能得到手的就不能放过,遂笑道:“这么晚了你个女儿家跑到男人的房间只为了找人倾谈么?依我看,才女春心大动才是真的。”说着伸手解开她外衣的纽扣和系带。 李月瑶浑身无力,恨自己身体不争气,秀眉紧促,语气变冷道:“你放不放手,即使被你这样得逞,月瑶也是至死不从。” 龙天羽闻言一呆,欲火顿时被浇灭,从她娇体上撑起坐直身子,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同时激起了男人傲气,转头不再看她,淡淡道:“原来你并不爱我,对不起,是天羽会错了意,不过关于我的私事全是机密,除非是我最亲近的人,否则是不会告知外人的,因为关乎到义军的前途和家族的命运!夜深了,如果小姐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李月瑶泪珠唰唰落下,芳躯一震,起身推了他后背一下,哭着喊道:“龙天羽,我恨你!”转身一阵香风远逝,奔出了房外。 龙天羽原本高涨的情绪低落到极点,但转念一想,不一定所有欣赏自己的女人都会爱上自己,有了婉儿、诗诗、姬儿几位绝世美女为妻已是上天开恩了,贪心不足反而患得患失,不够尽情潇洒的享受生活。 想明此理心中豁达许多,更加地思念妻室,起身迅速来到诗诗的房门前,二女虽熄灯就寝,但辗转难眠,正摸黑躺在床榻上窃窃私语,听见扣门声,以为是郭府的家将,不耐烦道:“谁呀?这么晚了!” 龙天羽又好气又好笑,低声道:“你们的夫君,快开门,不然我要着凉了。” 二人闻声愕然半晌才会意过来,张倩喜道:“是相公,倩儿去开房门,诗姐点着灯。” 柳诗诗嗯了一声,也是充满欢喜之情,与她们适才的反应态度当真天壤之别。 张倩披上外衫,开门将他迎了进房,柳诗诗也点亮了烛火,二女好奇地盯着龙天羽瞧个不停,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地半夜忽然跑来敲房门。 龙天羽不想在提今晚的事,苦笑道:“谁也不许发问,乖乖脱去亵衣陪为夫睡上一觉。”二女脸颊红晕,尚未吐言,便被他搂上床去,须臾喘息缠绵、阵阵欢愉的呻吟声激烈传出,三人裸身炽烈地伐坦着,感受着销魂的爱恋。 香闺恢复宁静时,二女早已如烂泥般香甜睡去,龙天羽被她两人粉臂玉腿缠着牢紧,伸手在被子内抚摸爱妻光滑肉致的胴体,心情逐渐平静,想起许多端倪,那个黑衣人分明就是项羽,他为何去偷听呢?难道也信不过李园和项梁么?最后项梁所说怀王后裔的秘密,难不成其中有什么惊天的阴谋?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反客为主 翌日醒来,龙天羽不想惊动熟睡的二女,实因昨晚一轮发泄,使这两个妮子得逢甘露,承受了不少载荷,腰骨估计也不听使唤。 龙天羽脱开二女肢体的缠绕,迅速穿衣梳洗后,招来张良、夏侯婴等人商议回彭城抵抗章邯大军的事情,同时他将昨晚夜听李园等人所说的机密有选择地简单阐述一番。 张良沉默半晌,缓缓道:“李园当真费尽心机,依老夫所言,他用的这招乃是携天子以令诸侯,怀王后裔子孙只是棋子而已,何况即便真的血脉也是他的外孙,年纪尚幼不足以施发号令,多由李园代劳不可,倘若时机成熟便能取而代之,废掉幼主自立为王亦未可知,我看咱们还是少参与楚国内部争斗为妙,无论最后谁当权,只要咱们辅之以利益,难保不乖乖跟其合作,当前要务是拉拢郭家提供我军兵器,提高彭城义军战斗力,既可抗秦保己,又能为日后争天下打根基。” 龙天羽点头道:“岳丈之言与天羽不谋而合,目前彭城形势已危,而寿春亦乃是非之地,咱们还是速速离开为好,我曾救过郭先生族人数十条性命,何况他们又照顾虞姬不周,觉得愧疚于我,倘若天羽向郭家借用兵器,日后付金,相信他也不会反对。” 张良道:“天羽不可只以人情相商,最好动之以利,或从郭家大小姐身上入手,事情更容易办些。” 龙天羽心想:“姜还是老的辣,谋略如此细微,不过对付女人已经不再像从前般恃才傲物,还要虚心动用《泡妞宝典》,以免像昨晚那样马失前蹄就丢大颜面了。” 会议结束后,龙天羽立即去主宅客厅找郭敬商议购买兵器之事,走过院中长廊时,正与李月瑶和郭钰莹迎面相遇,他转头想避已经来不及,唯有硬着头皮上前借路。 “龙大哥,你这是要去找我爹爹还是来找钰莹呢?”郭钰莹一如既往地天真地说道,从她兴奋的神色来看,当然期盼着答案是后者。 龙天羽故意不瞧才女半眼,目光只盯着郭家大小姐道:“我是来找令尊的,找郭先生商谈一件事,顺便向郭家辞行。” 二女闻言一震,郭钰莹愕然道:“龙大哥,是不是郭家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啊,为何这么快就要离开呢?钰莹还没有机会向你请教剑术哩!” 李月瑶娇躯轻颤,欲言又止,以往的男子无论如何多清高,但见到她后往往卑躬屈膝拜倒石榴裙下,没有男子汉半点傲骨气概,此时龙天羽目不斜视,一点不将她放在心上,使她又气又恼,偏偏又敬重如此男子。 龙天羽苦笑道:“郭府高手如云,用剑一流的客卿更是多不胜数,岂容在下献丑,我还有要事与你父亲相商就不陪你闲叙了,日后若有缘分到彭城做客,龙大哥再陪你尽兴游玩一番。”话音一落,潇洒擦肩而过,向客厅的长廊走去。 郭钰莹眸光痴痴地望着龙天羽远去的背影,叹道:“龙大哥这么快就离开寿春了,不知何时再与他相见,表姊,你说我爹会答应我随龙大哥一起去彭城吗?” 她问过半晌仍不见李月瑶回答,遂好奇地瞧去,只见才女香肩颤动,美眸转红,泪珠莹然,不解地问道:“表姊,你怎地哭了?” 李月瑶伸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珠,强颜欢笑道:“没……没有,适才眼里揉进了小沙粒,不妨事的,咱们去吧。” 郭钰莹似懂非懂,当然不清楚她的真实想法,每个人都会有自己难解的心事,旁人无法揣测,或许即便连李月瑶自身亦难完全掌握自己的心事。 龙天羽暗暗称快,心忖不能得到就故意气气她也好,总算舒了口闷气,但想到自己之所以幸灾乐祸背里称快,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真正地爱着她,否则不会患得患失,看来什么关都易过惟独情关难闯哉。 穿过院落庭廊,来到主宅客厅,郭府大管家楚涛吩咐侍女奉上茶后,亲自去通知主人。 龙天羽品着热茗,片刻之间郭敬便在李园、项梁的陪同下踱进客厅,见面难免客套一番,对昨夜刺客之事却只字不提,好象从未发生一般。 龙天羽心中暗想:“难道他们已猜到是我,所以故意不拆穿,给我台阶下吗?还是以为我不知道,想瞒天过海呢?” 李园、项梁二人喝茶不语,使室内气氛变得更为异常。 郭敬咽下一口热茶,方道:“不知龙公子今早何以上门寻老夫,倘若公子有事,差人通传一声,郭某亲自过访亦是正理儿!” 龙天羽笑道:“晚生怎敢喧宾夺主,故命清高呢?在郭先生面前,在下永远都是当初函谷关外初遇的龙天羽,许久希望能与先生再次长言阔论天下时局,何其快哉!” 郭敬凝神回想,一年前族人被赵高党羽追杀,幸亏这青年不畏生死,力抗秦兵断后,才使郭族一众免遭毒手,后来照顾人妻不周,更是心存愧疚,思之汗颜,缓缓道:“当初承蒙公子相救,郭某与小女等人才幸免于难,每当念及此事,不胜感激,日后有需要郭府的地方,必定竭诚相助。” 李园、项梁二人不知他们其中尚有如此干系,见郭敬越说越激动,互看一眼均感觉不妥,恐怕龙天羽欲擒故纵,叙旧是假,别有所图才是真。 龙天羽接着道:“天羽与先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更得郭先生当初厚礼乡待,知遇之恩常铭记于心,虽然姬儿未明先去,但初见钰莹小姐之举,竟要自刎以德报怨,实令天羽好生过意不去。” 郭敬听到此处,心里暖烘受用,想到初对这青年欣赏有佳,如今他已是一方义军领袖,将来的成就定能干一番伟业,动乱乱世,有他做靠山保管只赚不赔的买卖,乘龙快婿当然比妹夫更加得利。 他想到此节,心中已有盘算,堆起笑容道:“钰莹性子刚烈,那日她甘愿以死偿还,实是不愿天羽误解她父的为人,女儿家的心事,做父亲的焉能不懂?” 李园哈哈笑道:“我这侄女平日里舞枪弄剑的,原来固执起来,连性命顾也不顾,孩子家的性子,哈哈……”大笑间向郭敬连使眼色,担心他会突然将郭钰莹许给龙天羽,便少了一桩拉拢项羽的砝码。 龙天羽顿时会意,心想郭敬已有招纳我为婿的念头,心中必是要将砝码压在我身上,李园存心破坏,无非想把郭族的财力与项羽的兵马缠在一起供他所用,恐怕到时连月瑶都会许给项羽,用才女牢牢拴住西楚霸王,既然你用美人计,我便也用三十六计的反客为主。 当下诚恳道:“钰莹小姐金枝玉叶长于候府,却礼善待人,毫不持宠作威,不但容仪明艳、娇媚婉转,更精通剑术骑射,直是万中无一的好女子,若能娶得钰莹小姐为妻,当会羡煞天下男儿,不知天羽有这个福分没有?” 此言一出,郭李项三人同时一震,最高兴的莫过郭敬,适才有意将爱女许给他,却又担心被当场拒绝于颜面难堪,此时涌他亲口请婚,当然最理想不过。 遂大笑道:“小女钰莹自从上次与你相遇后,一直念念不忘天羽,真若结亲最开心的便是她了。” 项梁一急刚要出言反对却被李园阻止,只听李园笑道:“金童玉女,珠联璧合,可要恭喜妹夫得此佳婿,日后必能光宗耀祖,也要恭喜龙公子再纳妻室,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龙天羽心下亦佩服她见风使舵的本领,料想李园若要复楚,还要仗着沛县十万义军的辅助和郭府兵器财力,不敢当场撕破脸面,而自己也是骑虎难下,明知道是拿婚姻做交易却也无可奈何,好在钰莹喜欢自己,不然良心一定会不安。 此时龙天羽表面微笑道:“天羽谢过先生成全,只是此行仓促,没有带上聘礼,只好日后补上,请先生不要见怪。” 郭敬老安慰怀,哪还会在乎聘礼,将女儿许给他,等若收罗了大秦半壁江山,总比做被人操纵的棋子好。 项梁一时不解主公的反应态度,静观默然不语。 李园心想:“倘若婚前钰莹已非处子身,这桩婚事也就非散不可。”横眉一竖,心生一条毒计。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将计就计 龙天羽与郭敬各有所得,心下俱喜,将婚期订下三日后,各自回房准备把消息告诉身边亲信,而李园则心生一计,急需找项羽相商,遂从客厅出来没有回别院,而是由项梁相陪向项羽的客房走去。 他的计策当然是要劝服项羽捷足先登,趁二人成婚前一夜,闯入郭钰莹闺房霸王硬上弓,征服了她的身子,事后惊动郭府的人,郭敬自觉无颜面将残柳女儿许给龙天羽,而项羽重兵在握,郭敬一时也不敢翻脸,在他的相劝威胁之下,唯有将钰莹嫁给他项羽不可。 如此一来,把项羽族人与郭家的命运结合在一起,到时候再将大才女月瑶也许给项羽做正室,那样他着岳丈就可以凌驾两大家族,富可敌国,又有项羽这员猛虎,将来等楚国光复后,尚有可能取而代之,自己或许也能做上国君未尝可知。 说来说去,王室贵族的婚姻很少不跟政治联姻脱开干系,而且生在权力越大的家族,往往越没有选择的自由,李园将侄女和女儿只作为获得复国的砝码,虽然不能说他没有爱,只能是权重过高的人,将个人的幸福已经看得不那么重要了。 郭敬尽管想女儿日后过上大富大贵的王室生活,但归根到底也是衡量轻重后,选择了龙天羽这个靠山,最重要的拉拢的手段也逃不开联姻,说到底女子的人生不过是封建贵族改善关系一个砝码而已。 龙天羽回到书房将适才的事说与了张良,后者微微点头,笑道:“这也是当下彼此达成联盟的最好手段,任谁都看得出郭家大小姐对天羽很有情意,这样对哪一方都好,郭族有了龙家十万义军当靠山,还会顾虑谁呢?而我军有郭族的锋利兵器和财富,在沙场上可说如虎添翼,更增威势,只是奇怪李园的反应为何如此没有波动?” 龙天羽点头道:“当时我也有仔细观察他们的脸色,那项梁的确神色有异,欲言又止却被李园阻挡住,天羽在想或许他见木已成舟,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日后复国尚有许多需要郭家和龙军的地方,亦不敢过于开罪两家。” 张良默然片刻,沉思道:“此事老夫隐隐觉得有不合理处,李园若对复国无私心,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拉拢天羽,而现在看他对项羽欣赏有加的样子便是要全力扶植他,这样可以凌驾众人之上,挟天子以令诸侯,故此他在这件事上决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如此热情谦让的举态,只能说明了一件事!” 龙天羽愕然道:“什么事?” 张良叹道:“他们定是另有对付这桩婚姻的计策,才会表面故意做好,咱们可不得不防!” 龙天羽寻思道:“如果他们要想毒计干涉郭家与天羽的婚姻,要对付的只有三人,那就是郭先生、天羽和钰莹小姐;但郭先生乃一族权威,兼懂得大略计谋,谅他们也不敢动,至于天羽除了暗杀外别无他法,但能对在下构成威胁的刺客恐怕天底下一时难找出几个,那就唯有钰莹她……她可能会有危险?” 张良道:“不错,郭家大小姐乃郭族掌上明珠,即使李园施出毒计,也不会伤了她的性命,如果要推迟婚期除了掠走她,便是在婚前坏了她的处子身,那样郭敬便不能再将她许与天羽当砝码了。” 龙天羽道:“此话虽然大有道理,但掠走她对谁也没好处,而且会让咱们与郭族更能连成一线,如果在婚前要坏了她的处子身,又找谁去呢?一般的人做了这等事除非是采花大盗,逃之夭夭,否则只有一死了。” 张良微笑道:“天羽好象忽略了一个人?” 龙天羽心念一动,说道:“岳丈的意思是……项羽?这么说来,若当真如此,这招的计策还的确够毒,不但让咱们空喜一场,而李园和项羽却各有所获,更能结气连枝,反而使咱们处境陷入僵局。” 张良刚要说话,突然有人通传郭家大小姐来访寻他,张良笑道:“这小妮子比天羽好急呢,你去瞧瞧吧,倩儿和诗小姐那里我自会解释一通的。” 龙天羽点了点头,莞尔道:“我这就去,有机会先把她提前娶进门,以防她有什么闪失!”说着走出书房,在花院内正碰上前来寻他的郭家大小姐。 郭钰莹见到他昂首而来,气概令人折服,不禁有羞又喜,脸颊泛红,一阵香风飘过,整个娇躯扑到他的怀内,被他抱个温香暖玉满怀,平日高贵显傲的大小姐顿时变成了训若的羔羊,一副温柔婉转的神态。 龙天羽想到对李园的计策不可不防,当下搂着她的身子,俯头亲住她的香唇,爱怜道:“你父亲都跟你说过了吧?日后你就是我龙家的人了。” 郭钰莹微垂螓首,轻声道:“我爹爹刚跟我和娘提过了,人家开心死了,这不……马上就跑来找你,娘说要出嫁的女子是不能在婚前私下来见新郎的,呵呵,人家可不管了,非要和你寸步不离才行!” 龙天羽扶着她走到花园的一角,拣个花廊长凳坐下,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双臂紧抱住着玉人的娇躯,嗅着她的幽幽体香,问道:“钰莹今年多大了?” 郭钰莹玉臂搂住对方的脖颈,凑在他的耳边道:“今年正好十八了,幸好遇见了龙郎,不然我爹爹一定会把我嫁给什么王卿贵族,你不知道,我郭家虽然富甲一方,但爹爹常说,乱世动荡,一定要将我许给一个有权势地位的人,这样家族才能继续昌盛,像我这样的豪门大小姐命运也不能完全由自己做主的,现在好了,有了龙郎再也不用担心了。” 龙天羽想到虞姬、吕雉、柳诗诗本是特殊女子,但仍不能操控自己的命运,想想也觉得封建女性地位的悲哀,而自己所能做的,除了照顾好自己身边的女人,就是建立一个新的王朝,重新统一中国甚至横跨亚洲,建立起新的秩序,解放女性和奴隶的地位。 郭钰莹地问道:“龙郎在想什么呢?” 龙天羽回过神来,笑道:“我在想你啊,我真等了不了三天了,今晚你就来我的房间睡好么?但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出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谈。” 郭钰莹闻言满脸潮红,以蚊子般的声音道:“知道了,连三天都等不急了么?呵呵,今晚人家悄悄过来就是了。” 龙天羽心想倘若李园当真用计,那今晚就是行动的最佳时候,我就将计就计,夜里掉了包亲自去会会那采花贼!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欲擒故纵 李园找到项羽力陈要害关系,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和敌我兵力财物悬殊,论述了寿春权贵间的利益和远大目标的相同点,最终劝服了项羽兵行险招,夜里采摘郭家大小姐,以让龙天羽美梦成空。 项羽本是英雄人物,但遇到此事心下左右衡量,想到临走前父母的教诲,做事不用意气用事,要有勇有谋,胜敌不必全靠武力,智谋更加重要;他自己刚踏入中原,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当须有人辅助出谋划策才能成事,想到这里决定与李园暂时合作。 李园则想只要他踏出这一步,那日后合作便脱不了干系,以郭家的财力和美色牵制住他,然后用自己的女儿做最后的筹码,再动之利害关系,相信必能操控这热血青年。 郭敬将喜事告将族人后,郭府上下张灯结彩,为这对年轻的玉人筹备着婚礼,郭族的几位辈分较高的老者,得知孙女嫁的是沛县义军首领,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动荡年代有兵权就相当有了靠山和财富。 龙天羽怀中搂着郭钰莹,心下却盘算着如何对付夜中采花贼,如果晚上来的是项羽,打斗起来还真难擒住他,而事后李园又是如何接应他,给他台阶下的呢? 郭钰莹面红耳赤,呼吸紧促,贴在他的胸前情难自禁,想到当初在函谷关外的帐篷中,差点与他水乳交合,念到此出,登时羞得颜若玫瑰,轻声道:“龙郎在想甚么?” 龙天羽瞧着怀内明艳无伦的少女,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心想万一事有差池,岂不陪了夫人又折兵,事关重大,不若先将她煮成熟饭,好比吃了定心丸,做起事来便无后顾之忧。 他想到做到,双臂拦腰将郭钰莹横身抱起,向自己的客房走去,后者微微吃惊,颤道:“你……你要做甚么?” 龙天羽笑道:“出嫁从夫,莫忘记你爹已经把你许配给天羽,所以你听话就是了,我一会让你做个最幸福的女人。” 郭钰莹似懂非懂,仿佛猜到了几分漪念,满脸潮红,把头深深埋在对方的怀内,摆明了肉定在肉板上,嫁给这风流的丈夫,唯有认命了,心中却又羞又喜,没有半分责怪他急色的意思。 夜幕降临,郭府庄落灯火通明,龙天羽下午与郭家大小姐在房间逍遥恩爱了两个时辰,此时躲在书房盘膝静坐,吐纳练气,剑圣所传授的剑术中,最重要的就是不战屈人之兵,以气势凌人,呼吸练气便十分关键。 将到深夜,郭钰莹依他所说躲过岗哨,偷偷地溜了过来,本以为还要与丈夫共游巫山云雨,整个身心腰骨都酥了起来,钻进了龙天羽的书房,却见到他一身黑衣紧装,甚是奇怪。 龙天羽睁开眼来,只见郭钰莹满脸狐疑,当下站起身来,觉得体力充沛,筋骨和精神都达到备战前最佳的状态,瞧着她娇美的脸颊上情意盈盈,眼波流动,忍不住凑过去在她香甜的樱唇上深深一吻。 一吻之后,缓了缓才道:“钰莹没让人发现你出来吧?” 郭钰莹被吻得意乱情迷之下,身子酥软秀眸半闭,柔声回道:“没……没人看见,不要怪莹儿多事,为何你要人家偷偷地来呢,既然父母大人都同意咱们的婚事了,即使人家光明正大地搬来……搬来同你住在一起,也没人反对的啊,何必这样呢?” 龙天羽在想是不是该告诉她真相,犹豫片刻道:“莹儿,我坦白告诉你,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本来我想日后派媒人登门提前,正式娶你为妻,可是有人存心破坏这桩亲事,迫你父亲将你嫁与旁人,我当然舍你不得,便从中说服了令尊要马上娶你免得莹儿嫁给其他的男人。” 郭钰莹听得手心渗出冷汗,想到贵族婚姻通常是交易的关系,不禁心有余悸,秀眸转红道:“幸好龙郎爱我怜我,否则让莹儿嫁与他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龙天羽听她说的真挚动情,不禁生出保护女性的英雄气概,觉得为她做什么都值得,只要能让她幸福才不枉男人的本色。 遂哄着她道:“放心了莹儿,有我在你身旁决不会让你受伤害的,今晚之所以让你来我这里,实则为你安全着想,因为有人欲阻挡咱俩的婚事,从中作梗破坏,要在你我成婚糟蹋莹儿的处子身,这样你爹就自觉无颜将你嫁给我了,他们就可以趁机拉拢郭家,说到底这些人是把你和令尊看成了棋子,而我龙天羽绝不会让这些无耻之徒奸计得逞的。” 郭钰莹听得芳心激动不已,心想嫁郎如此,还有何求,只要他是爱我没把把自己当做交易,就定会给自己幸福了,富贵王族中千金小姐见得多了,但真正幸福的又有几个了? 她情意绵绵地道:“有龙郎这句话莹儿就算日后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哼,那些人无非上看中了我族人的财富和利器才这样不择手段的,龙郎定要为莹儿和我爹做主。” 龙天羽想到自己虽然深爱着她,但也有一点是看重郭族的财力和名望,才会这么快就答应成婚的,此时被她说得如此伟大,戴了这么大顶的高帽,暗叫惭愧思之汗颜,诚心城意道:“莹儿放心,只要天羽活在世上,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管他是王侯将相,天皇老子也不行。” 郭钰莹听得心醉神驰,眼泪唰唰落下脸颊,抱着情郎的虎躯感动不已,龙天羽爱怜地抚摩着她的粉背,心中则想从今以后,任何人敢伤了自己的女人,都让他付出代价,不得好下场。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龙天羽应声叫外面人进来,房门开启,夏侯婴与张云二人各换了夜行衣,背着长剑和小包裹,做好行动前的准备。 龙天羽瞧了瞧夜色,心知时候差将不多,对着郭钰莹道:“乖乖地等为夫回来陪你睡觉,记住躺在床上发生任何事不要惊慌,有我在会护你周全。”说完领着夏侯婴和张云窜出窗外,从侧墙翻出,向主宅西楼的郭钰莹闺房潜行而去。 三人动作迅捷,穿房过院如履平地,片刻的工夫便来西角的阁楼附近,龙天羽轻声道:“你们依照我的吩咐进去布置妥当,动作干净利落,一定要生擒了刺客。” 夏侯婴颇为不解,低声问道:“主公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倘若来者是项羽,只怕我二人合力也不是对手!” 龙天羽高深一笑道:“要制住那头猛兽,当须连环计,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你们尽管依计行事即可。”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连环用计 夏侯婴与张云见主帅胸有成竹,虽然大为不解,但向来敬佩他的才智,按着他的吩咐,射出攀爬工具,避过巡逻岗哨耳目,潜入西楼下的花园假山处,再躲过把守的家将,溜进了郭钰莹了闺房内。 过了三更,轮守的岗哨已经少了许多,四处庄落的灯火也渐渐稀少,风吹草动瑟瑟作响,龙天羽背着剑翘起脚躺在高处的屋檐上,盯着庄院的动静,密云遮月,月光朦朦胧胧并不明显。 如果李园劝服了项羽,那动手当然越早越好,否则迟了一步便会担心被龙天羽捷足先登,到那时这条毒计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若要动手,那今夜就是最佳的时期。 忽然一个黑影闪烁不定,穿梭在院落的房檐上,动作快速地掠到西厢楼阁上,却不轻易冒险,依稀从怀兜内摸出一柄暗器,朝着远处的石头上用力一甩,当啷一声,惊动起把守的护卫,抢到发出动静的方位去巡查情况。 龙天羽瞧着眼前的一幕心叫:“来了!”纵身一跃,背着长剑按原路折回自己的别院。 那黑衣人施出手段引开了门口守卫,翻身轻飘落地,一个窜身从窗子钻进了闺房内,夏侯婴与张云早已在房内占领重要位置,布置好陷阱等待采花贼前来,他刚一进屋先是暗器齐飞,然后绳索套扣,二人以为对方是项羽,哪敢轻敌,拔剑一起左右攻上。 屋子内的兵器交击打斗声传出,房外的守卫闻声围住轩榭楼阁,便要冲进大小姐的房内擒拿刺客。 而房内夏侯婴与张云合力攻敌,再加上提前布下的罗网,数合之下便将黑衣人擒住,等家将冲进屋子时候,二人已经将他捆绑住。 这边喧闹声起,郭敬在李园、项梁陪同下,领家将客卿向这边赶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夏侯婴回禀了郭敬适才所发生的一切,郭敬得知有人要来破爱女的名节,又气又恼,心下也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若被得逞自己如何向龙天羽交代。 派人押来黑衣人当面审问,那人被五花八绑摁在地下,郭敬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什么潜入郭府对我女儿不利?快说,你是谁派来的?” 那黑衣人微微一笑,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血已泛黑显然嚼毒自尽,李园环顾夏侯婴与张云二人,颇觉异样,询问道:“龙公子呢?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说完顿觉失言,这样问岂不说明自己提前知道他们的行动了,当即默言不语。 郭敬并没在意,只关心自己爱女的情况,急忙问道:“莹儿还在房内吗?没受伤吧?” 夏侯婴回道:“大小姐正在安全的地方,由主公亲自保护,郭老爷请放心好了。” 李园愕然一惊,心想:“龙天羽果然狡猾,竟骗倒了我的耳目,不知道项羽那边行动如何?” 原来龙天羽与张良商量后猜到他会干涉这桩婚姻外,但想到李园为人谨慎狡猾,没有道理不安排耳目注视着郭钰莹的动静,便将计就计仍然赶去捉贼,而李园则花钱买了死党冒充刺客,事不成嚼毒身亡,本想骗过龙天羽,给另边腾出空隙。 龙天羽知道骗过对方后,迅速赶回自己的书房,项羽凭着敏捷的身手避过岗哨,寻到机会溜进书房时候,一个声音冷笑道:“你终于来了,我在等你呢!” 项羽闻声心下一惊,刚要闪身闯出去,忽然房外火光一亮,已经被樊哙和黑甲精兵围在书房四周,心中一狠,双手握剑怒目瞪向床榻,暗角在屋在火光一映,盯住那人却哪里是郭家大小姐,而是去而复返的龙天羽。 龙天羽站起身来,左手提着破军宝剑,淡淡道:“你应该很奇怪,我为什么此时会在这里出现吧?有人欲用调虎离山之计,我便施出金蝉脱壳,在这里恭候尊驾。” 项羽依然蒙着面,哼道:“好得很,看剑!”呛啷啷一声,长剑出鞘,寒光晶莹骤闪,嗤地一送,快捷无伦疾刺对手的身子。 龙天羽喝道:“陪你再玩玩!”从剑鞘中抽出一道寒芒,如一泓秋水,在胸前仗起平花,正格住对方的剑身。 锵的一声,震得彼此右臂酸麻,这是两人第三次交手,头一次宴会相斗,第二次夜探候府时只拼了一招,而这次斗剑只在丈许的书房内,许多动作施展不开,两人近身以肉相博,凶险更是难以想象。 瞬息之间连交了十几剑,白刃耀眼快如风雷电掣,谁也没占到丝毫便宜,剑锋霍霍,火花迸发,二人身法飘忽,犹如鬼魅既快且稳。 项羽一心欲尽快脱身,出手更是不留余招,有如毒舌吐芯,随时可猛噬对手一口,必是无可救药的杀招。 龙天羽感觉到对方出剑虽快,但他自己心念动得更快,意到手到身意合一,破军长剑一颤下抖出十道剑影,封锁了对方每一指的攻势。 房间空暇太小,威力大的剑招无法施展,影响到二人威力的发挥,项羽使出攻守兼备的招数。 龙天羽欺他心服气燥以及想要脱身的心理微妙关系,双手握剑,使出由剑圣传授剑法结合西方击剑玄理而自创的几招,刷刷刷猛劈狠砍,间间单单好象没有任何招式,但平奇中力道和方位却捏合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项羽初始还全力抢攻,但后来被对方一阵乱劈乱砍杀得难以招架,而且房间黑暗无光,瞧不清彼此的招数,完全凭着感觉和灵敏躲闪着寒芒剑锋,热血一激体会不到伤痛,也不知谁中了剑。 项羽把心一横,兵行险招疾往敌人左肋虚刺,跟着身子微侧,剑尖光芒闪动,直取敌目又狠又准,借机欲逃出窗外。 龙天羽剑走轻灵,光闪如虹,吞叶开阖之极,既飘逸又凝重,端是名家风范,长剑一削,便轻松拦住对手的进攻路线,跟着拖住他的剑身卸去劲头和力道,然后左劈一剑,右刺一剑,当真不成章法,项羽却知他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实已臻至剑术大成的境界。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瞒天过海 龙天羽与黑衣人在斗室中剑气纵横,寒光耀眼,紧身肉搏以命厮杀,凶险较前两次犹为过之,黑衣者为求尽快脱身,已由起初攻守兼备的剑法变换成凌厉狠辣的进攻。 龙天羽只觉一道青光荡漾,剑芒弥漫在身前,发出蚀骨寒气,而且速度一剑猛过一剑,当下握剑不理对方剑招如何狠辣刁钻,左一削右一斩便将他的攻势冰消瓦解。 黑衣人唯有干着急苦思脱身之计,最好当然是将对手血溅五步之内,但知对方以逸待劳,此刻在心境和自信上都要略胜于己,毙敌那是万万不能,惟有想办法尽快脱身。 忽然外面一阵喧哗,许多脚步声从外院传来,原来郭敬始终不放心爱女的安危,遂领着管家楚涛家将客卿和李园项梁等人,跟在夏侯婴和张云向龙天羽的别院走来。 黑衣者左手剑诀斜引,划了个半弧,劲力传出甫到中路,竟变成虚探,跟着身子微侧,剑尖光芒闪动,横剑向对手急推。 龙天羽哦的一声,赞道:“好剑法!”抖腕翻剑,剑尖向他左臂刺到。 黑衣人一声长啸,须眉皆竖,挺剑中宫疾刺,竭尽全身之力,孤注一掷霸气十足。 龙天羽在黑暗中也体会到对手蓦地变得犹如猛兽一般,来势恶狠,急忙回剑挡路,孰知对方剑芒一晃,吞吐不定,足下双脚一点,倏地退后五六步远,踢起一把木椅飞出右边窗外,待龙天羽剑锋再次圈到时,他则从左边的窗户飞身窜出。 这招声东击西,正引开了外面的黑甲精卫,只在瞬息的余暇,他飞身扑出窗外,随手挥剑一扫,搁倒了几名守卫,向花园的中逃去,几十名黑甲精锐顿时强弩纷射,樊哙则领着十几名精兵追了过去。 龙天羽暗叫好家伙,这样也能逃脱,急忙跃出窗外,心想项羽剑术高超,逼他太急只能狗急跳墙,发动兵变,当下喊道:“穷寇莫追!” 樊哙听到命令,领着十几名战士提剑又折返回来,这时郭敬等人已经赶他到书房前,见面忙着关心道:“莹儿她没受惊吓吧?”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她没事,此刻正与诗诗她们在一起。”话因未落,郭钰莹在柳诗诗和张倩的陪同下,从客房走了出来,见到他父亲领着一大堆人来,说道:“爹爹,莹儿在此!” 郭敬见女儿无事,总算放下心来,问向龙天羽道:“可知刺客何人?天羽适才与他交手,可曾伤着他?” 龙天羽刚要说出那人可能就是项羽,但蓦见郭敬身后,在李园和项梁身旁所伫立着一人,正是衣冠楚楚、高大魁梧的项羽,不禁甚为惊讶。 当即心想:“这怎么可能,刚才在屋子内虽然没看清楚他的面目,但剑法和声音分明就是项羽本人,倘若黑衣人是他,怎么会如此快速换好衣服混到他们中间的?而且那人是向花园西角逃脱的,这些人刚从东门进来照说没有碰到面,难道适才的黑衣人并非项羽吗?” 李园笑道:“能从龙公子剑下逃脱的人,想必也定是一流的剑手,看来郭府要加强防卫,否则刺客下回要对付其他人,有谁能像龙公子这般敌得过呢?” 龙天羽听出他明捧暗讽,嘲笑自己没有留下刺客,故弄玄虚道:“各位不必惊慌,适才相斗时那人左臂被在下的剑锋轻轻划了一下,虽然受伤不重,但我早在剑身上洒了自制的无色剧毒,天下唯有我能解除,那人纵然逃过一时,却终究难得一死!”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无不耸动,郭敬点了点头,暗忖无毒不丈夫。李园、项羽等人则是脸色俱变,不知他所言是否在恫吓? 经过刺客一闹,已经将到中夜,众人疲倦各自告退回房休息,龙天羽送走了郭敬、其弟郭皓阳以及李园、项羽和一些府上客卿,哄着莹儿三女先到房中等候,他则与张良夜谈几句。 夜深人静,灯火阑珊,四周防守更加严密。 二人关上房门,张良疑问道:“天羽与那人交手难分难解,除了项羽外,竟还有如此人物,看来他手下当真能人无数!” 龙天羽沉思道:“本领却是不在我之下,但我依稀觉得,那人定是项羽不可!” 张良反问道:“那外面的项羽又作何解释?要知道倘若从屋里逃出来的是项羽,他哪有余暇换身一变,而且他进院门时候已经与郭先生在一起了,那时黑衣人尚未从书房逃出,看来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龙天羽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考着其中的端倪,里面那个黑衣人就是项羽,外面的那个也是项羽,除非项羽有两个人,否则其中一个定是假的。 如果自己的感觉不会出差错,那外面的项羽定是替身,想到适才瞧他时候,虽然惟妙惟肖,但一个人的眼神却不会改变,外边那“项羽”目光中根本没有霸气,再听到自己剑上有毒的时候显得也不够从容。 灵念甫动,恍然道:“我知道答案了,适才进屋与我交手的是真正的项羽,而外面的只是个替身,原来项羽早有预谋,当行事失败后,便请出分身使大家不致于怀疑到他的身上,心思好缜密啊!” 张良半信半疑道:“你是说……与郭敬一同来的那个项羽是经过易容的?那你剑上的剧毒当然也是将计就计了?” 龙天羽微微一笑,心想什么也瞒不过这运筹帷幄的岳丈,缓缓道:“不错,我只是恫吓而已,天羽要战胜对手,一定光明正大,当然不会在剑上动手脚,我当时只是出于好奇,一时兴起编了个谎话来测试下他们的反应,现在想起他们的表情来,甚至连李园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项羽,看来项羽手下能人无数,竟有精通易容的高手。” 张良喃喃道:“既然如此,项羽手下定然也有医道能手,一瞧伤口便知并非中了什么五色剧毒,这样他也不会前来盗解药的了。” 龙天羽笑道:“我哪有什么解药啊?不过李园的声东击西和项羽的瞒山过海都不难看出,咱们的对手在智谋上一点都不逊色,不能把项羽逼得急了,对咱们也没利处,我们现在首要做的就是提前婚约,后天押送优良兵器速回彭城,准备迎战章邯大军的东侵。”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婚前云雨 龙天羽与张良商议妥当后,回到自己的睡房,郭钰莹竟没有回她的闺房,而是春心动了难以自制,满怀期待地等候他回房在作神仙眷侣,时候久了玉体横陈床榻上合衣而眠。 龙天羽在书房与黑衣人斗了百十回合,凶险较以往斗剑犹为过之,看不到对方的攻击路线,全凭着意识和感觉,以快打快,以硬拼硬,哪一个先胆战心惊,未能凝神守一,必会血溅对手剑下。 此时解下佩剑和装备,顿觉一身轻松,日积月累的疲倦只为了一个梦想,所得到的一切到底值的值得呢?有多少人为了一个目标,付出的东西太多,而这就是人生,人没有梦想也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变得麻木不仁。 龙天羽脱掉衣服,上床搂住了谁熟的郭家大小姐,柔声道:“莹莹?醒醒啊,为夫回来了。”说着一手探入她的怀内揉搓着敏感部位,一手解着娇妻衣裙的纽扣,再除下她亵衣,让她胴体再次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眼前。 郭钰莹紧闭着双眸,呼吸急促,气嘘喘喘,面颊登时羞得颜若玫瑰,整个口舌乃至身心觉得好空虚,不自觉地扭动着玉体,配合着情郎的抚摩。 龙天羽心中暗笑,这小妮子还挺会享受的,像发了春的小猫,既可爱又忍人暇思,片刻的工夫二人裸身相对,但佳人仍羞得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儿。 龙天羽眼瞧着美丽光景,整个身心都融化了,统一的梦想和争霸的野心霎时间化成无限的柔情,尽数投入对郭钰莹的爱恋之中,沉重的呼吸声逐渐弥漫在温暖的房内。 翌日又是一个艳阳天,龙天羽知道该是向郭敬摊牌的时候了,无论如何,不但要带走钰莹,同时押送兵器粮饷回彭城,让项羽和李园等人在楚国收拾残局,而自己则先回去部署,以逸待劳准备迎战章邯大军。 他陪着柳诗诗、张倩、郭钰莹三女用过早膳,换了一身练武仕服,与张良去往郭府内厅议事,自从郭敬把女儿决定嫁与龙天羽后,就意味着铁定了心把家族财力和命运统统压在他身上,同舟而济祸福与共。 眼下局势紧张,郭敬将二人请进主宅内厅商议,并在周围安排了大量家将把守,龙天羽开门见山,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以及速回彭城原故,而婚事当然越简单越好,担心夜长梦多陷入僵局。 郭敬也是颇有智慧之人,沉思半晌道:“既然婚事有所变动,不若暂时拖延,天羽与莹莹拜过高堂以及郭族几位重要的长辈后,便让她跟着天羽速回彭城好了,日后再风风光光补办一场也就是了。” 龙天羽心想这岳丈确是个思维缜密之人,那一切就好办了,微笑道:“天羽尚有一事还要跟岳父大人商量,眼下章邯率领六十万大军围困陈胜于城父,不出数日陈胜必亡,到那时章邯虽不敢冒进,但要得知我不在城中指挥,恐怕他会孤抛一掷,派人截断回彭城之路,到那时就可强攻城池。” 张良说道:“不错,章邯并非有勇无谋之辈,他见彭城范围内只有十万兵力分布在薛县、丰邑、沛县十几个小县城,若无主帅调动,难以抵得住章邯六十万大军,咱们务必在城父失陷前赶回彭城稳住军心,而且义军武器劣质,影响整个军队的作战力。” 郭敬此时将家族的命运系在龙天羽身上,倘若他的军队和城池都丢弃了,岂不如意算盘尽数落空,坚定道:“这个天羽和张先生尽管放心,谈到兵器,我郭家可用舟盛,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收天下利器,虽然因此耽误许多生意,但尚有许多上等优质的武器被密装封于地下,足够五万人之用,加上府中武器库所存放的长矛剑戟也有万把千捆,可解眼下当务之急。” 张良叹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武器被埋于何处,此事最好勿要张扬,低调送往彭城出乎敌手意料之外,反而更收成效,到时候出其不意,或许能让敌人栽个大跟头。” 郭敬笑道:“张先生不必担忧,这些兵器藏在寿春城外西北二十里,郭族一座矿山炼铁厂的下面,家族中也是极少人得知,我稍会便安排亲信提前掘出,车上盖以干草掩人耳目,随天羽一路运送彭城,倘若需要,还可以安排郭族几位卓名的铁匠跟随,到时候可以融化旧器费铁,重新铸打以便急需所用。” 龙天羽心下大喜,也深知郭敬已经把全部筹码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倾注了整个家族了命远,让龙天羽去了后顾之忧,怎能不感激这刚结亲的岳丈呢? 当即诚挚说道:“大恩不言谢,龙天羽日后若能飞黄腾达,定不会忘记郭族贡献,也请岳丈放心,我会爱惜莹莹的!” 郭敬听到爱女的终身幸福,含泪道:“一切有劳天羽啦,事不宜迟,我这就吩咐人去安排兵器之事,不知天羽何时动手离开?” 龙天羽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郭敬沉思道:“那就明日上午起程吧,你们也去收拾整理路上需要的东西吧,我再吩咐人准备些几千两黄金和上千担粮草以备作战所用!” 龙天羽感激道:“那更好啦,咱们分头行事!” 三人商议好后,龙天羽与张良返回别院,召来樊哙、夏侯婴、张云几员主要将领交代起程的事宜,又亲笔了一封书信,系在训鹰的腿爪上寄回彭城,吩咐萧何派五千轻兵前来相迎。 午后龙天羽又陪着郭钰莹私下拜会她的父母和郭族长辈,跪拜递上酒水后,算是依禀高堂之命成了婚,从这刻起,郭钰莹正是成为他的娇躯,让小妮子高兴的小云雀般拉着他唧唧喳喳说笑个不停。 龙天羽在娇妻小楼上温存两个时辰后,让她好好休息,准备好远行的衣装行李,自己则赶去布置五百精兵的任务,然后想去跟李月瑶道别,但想到才女那日的绝情,不由心灰意冷,回房陪着柳诗诗和张倩吃过晚饭,她姊俩也开始收拾包裹。 龙天羽趁机离开闺房,回他书房收罗兵书笔墨,推门刚步入房内,烛光倏地熄灭,一道身影从梁柱上纵身跃下,寒光一闪,冷若凝霜,挥剑向他劈来。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多情刺客 龙天羽本是出屋要收拾笔墨书卷和军事地图,被潜伏在室内的黑衣刺客伏击,他躲闪着对方凌厉的剑招,剑芒霍霍,步法敏捷,剑势虽快,走的尽是轻灵的路子,不似男子刚猛狠辣为主。 古代剑客剑术高超,但空手的武艺却稀疏平常,但大多流传剑客的名剑和剑法,从未听闻春秋战国时候谁的掌法拳脚功夫了得? 龙天羽近一年来苦练剑法,但朝夕仍不忘活动筋骨,锻炼体质,此时施出截拳道中“空手套白刃”的保身招数,左避右闪,韵度自如,对方剑法犹如羚羊挂角,刁钻凌厉,一斩一抹,一劈一削,剑锋擦衣而过,却也伤他不着。 刺客“咦”了一声,显然从未见过这般身手步法,眼见她双足颤跳,身子协调总能避过剑招大为不解,当即挺剑挽出一朵似有实质的剑花,剑尖直刺,出招之快已入一流剑术行列。 龙天羽见对方剑法高明之极,空手难以应付,一心尽快破解对手,不退反进,纵身近前,心想:“老子贴身穿着二十一世纪高科技的纳米防弹衣,子弹都穿它不透,区区铁剑能奈我何?”本欲以身犯险,只要侧身挨上一剑,反正有防护衣伤身体不得,立即箍住刺客手腕,反制背后便能擒住对方。 但那刺客眼瞧便要刺在他肋下,暗叫:“不妙!”心中一软,剑锋回转,剑柄斜斜向外,中途倏地收力,硬生生地改变一剑的力道和方位,这一下出乎龙天羽的意外,但刺客攻势一消反更利于他还击。 龙天羽侧身一闪,左手扣住对方手腕,在虎口上用劲一捏,使刺客顿时使不出力来,跟着施出在武道馆学到的空手道,借寸劲磕脱对方手中宝剑,顺势将刺客右手向背后一制,另一手从背后纂住了对方左臂,同时膝盖一顶,而黑衣人动弹不动。 “啊……”黑衣人娇呼一声,身子被反制,不由得地前倾跪地,左右挣扎却脱身不得。 龙天羽闻声猜知对方是个女刺客,心想:“女子能有这般剑术造诣实在难得,不知她生得是何等模样?又是受了何人指使前来取我性命的呢?”一系列疑问涌上心头。 当下左臂从背后搂在女刺客脖颈前,趁对方挣扎之时,一个巧劲扳过她身子,使她仰面倒地,一手紧贴背后在地,牢牢压住女刺客的娇躯,只觉她身子柔软富有弹性,幽香袭人,呼吸细喘凝重。 黑衣女刺客妙目流盼,眸光与他纠缠,说不尽的爱慕钟情,反而没有行刺失败的沮丧或是被擒的惧怕。 龙天羽见她不再反抗,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潇洒笑道:“看你的眼神好象一点都不担心自身安危,要知道许多行刺过本公子的人都后悔来过,你不害怕么?” 女刺客侧头避过他浓重的男子气息,浑身酥软无力,说道:“你压得人家好痛!” 龙天羽听到她的话音,心头一震:“她……她……是她……”忙伸手拉下女刺客的黑巾面罩,登时眼前一亮,一张明艳圣洁、国色天香的脸庞浮现眼底,秋波流慧,光彩逼人,肤颊上微微一丝红晕尚未褪去,更显得仪态不可方物。 龙天羽惊讶道:“月瑶……怎么会是你,你……你为何要来行刺我?”女刺客不是别人正是大才女李月瑶是也。 李月瑶听他如此一问,蛾眉轻蹙,秀眸转红道:“你薄情寡义,杀了你正为天下受过你欺负的女人出气!” 龙天羽愕然半晌,不解道:“我何时薄情寡义了,又几时欺负过甚么女子,是谁在你面前搬弄是非,你且找来受害之人,咱们当面对质,自可真相大白。” 李月瑶愤愤不平道:“还去找甚么受害女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哼,你还在为自己开脱,算甚么男子汉?” 龙天羽哦的一声,脱口道:“你?别逗了大才女,我哪敢招惹你?”想到她那晚当头冷水,不禁心灰意懒,酸溜溜地说道:“明日我将返回彭城对抗章邯大军,日后你我南北相隔再见不到面,也不必这般记恨我了,日后天羽也惹你不起,还是不相见的好!”念到这么艳丽脱俗的才女日后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当作欲泄的对象,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可她不爱自己,龙天羽本领通天也无可奈何。 李月瑶听出他的话意,不禁又急又气,哇的一声竟哭了起来,泪珠唰唰夺眶而出从两颊侧旁滑落,滴在地上一尘不染泛着珠光。 龙天羽最怕女人哭了,尤其是心爱的美女,敢忙松开双手去擦她泪痕,慌道:“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还不成么?是我薄情寡义对你不起,要打要骂你就尽管拿我出气便是!” 李月瑶天之骄女,从小到大都没这般撒娇使过性子,螓首摇晃,就是不让他擦拭,口中喊道:“不成不成,就是不成!” 龙天羽一时手足无措,心下一想:“她这般恼我恨我,自是由爱生怨,或许自己那晚天急性了些,事后又故意不理她,以她这般名动天下的奇才傲女,焉能不动气?” 想到此节,不理三七二十一,双手捧起她的脸颌,凑过嘴便深深亲了下去,一吻之下,李月瑶满脸通红,激动得娇躯发颤,哭声渐止,初始挣扎几下,后来竟尔热烈反应着,皓雪玉臂缠在男子脖颈后,所有的怒气和矜持都被热吻融化掉,自此隔膜一消,二人感情更深了一层。 天色微明,龙天羽已然转醒,今日便要领军押送兵器返回彭城,路途上或许会有人伏击。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怀中伏在他身上熟睡的才女,春意盎然,眉梢眼角的笑意现出暴风雨过后的甜蜜和幸福。 龙天羽掀开被毯,瞧着她美若天仙的身躯肉光致致,令人目眩,酥胸隆臀,粉背玉腿,一身犹胜冰雪的嫩白肌肤,仿佛一层淡淡的光晕周围,似是仙界中人一般。 龙天羽看得心醉不已,暗想决不辜负的期望和垂青,让她们成为世上幸福的女人,同时提醒自己,在这个动荡年代,要做就做世上最强的男人。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冰释前嫌 龙天羽怀搂才学名动天下李月瑶胴体,心中百感交集,原本此行是来迎接虞姬的,没想到虞姬不告而别,派出许多部下各地寻找仍无音讯,在历史上她本属于项羽,从自己踏入这个时空开始,遇到许多人与事,早已与历史不符,难道在我之前早有人返回古代不成,多多少少都影响了历史的方向。 项羽为什么会朗诵唐诗呢?他分明是楚国项燕之后,何以从大漠率兵返回中原,他父亲到底是谁,听李园的语意,似乎对他十分佩服,秦灭六国时期除了项燕,在历史上可就再无如此名气的人物了。 为什么二十一世纪秦始皇陵中会有飞碟出现,若不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究竟是谁开始使用它穿梭古代呢?那个神秘人与秦始皇有何干系,为何会葬于墓中,难道是为了纪念此人么? 龙天羽感觉思路越来越清晰,但又好象全然离奇不符,其中到底错在何处,一时也想不明白,这时伏在他胸前的佳人嘤咛转醒,芙蓉般的玉颊现出红晕,凑过香唇在他额头一吻,道:“现在你满意了,不赶人家走了么?” 龙天羽哪想到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翻自己的旧帐,赶忙求饶道:“瑶妹,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天羽的卤莽,那晚实在是因为太爱你,才会有如此的反差,谁叫你勾起我的欲火,却又用冷水浇灭,若是那晚象昨夜这般,岂不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李月瑶小嘴一撅,不像素日般恬静娴雅、圣洁得只可瞻仰的样子,而是同小女孩般娇哼道:“月瑶就是瞧不惯像你们男子这般,只把女人视为欲泄的对象,男女之间除了肉体外,更需要情和爱,人家最看不惯三言两句就把心爱的女人哄上床的,本以为你与其他男人都不同,等自己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再献身嫁于你,谁知你也同俗世人一般,当真天下的乌鸦一样黑。” 龙天羽没想到她竟有男女平等的想法,只可惜在古代行将不通,离这种恋爱婚姻自由的社会相差两千多年,不是自己好色,都因入乡随俗被环境感染,好比杀人一般,在未来社会人人平等,故意杀人是无期徒刑终身监禁的,而在春秋战国,为了生存下去,就要使自己变的更强,踩在别人的尸体上逐渐走上自己的辉煌的台阶,权力和财富象征着威严神圣。 龙天羽叹道:“瑶妹的想法我能够理解,自有史书以来,人类的历史从离不开争斗和仇杀,但人世间除了仇杀和权势外,还更伟大的情操,男欢女爱淡情赋诗是培养浪漫的感情,我也多么想尽我最大的努力来爱你给你幸福,但你莫要忘记当世政局动荡,战火蔓延,各地狼烟四起,白骨成堆,为了自己和身边的亲人朋友更好地活着,为了天下百姓摆脱战争流离失所的悲苦,还会有空暇心思长聊儿女私情而视战祸如儿戏么? “瑶妹不是常谈政论,应当深明其中大义所以,对于像我这般要在驰骋沙场和政乱纷争中激流而上的男人来说,女人只有两种,一是自己的妻子,一是别人的妻子,所以当你拒绝我时也使天羽不敢再招惹你,只是咱俩看事情出发点不同,才会误会从生!” 李月瑶粉臂环搂住他脖颈,深有所感道:“你说的很好,比任何人都要好,是月瑶一时意错而已,以为你也是好色之徒般,也把女人当作欲泄的对象呢?原来你所想的,可原比人家识见更远大了,他日江山必由君所夺,难怪爹爹和项叔叔都对你敬佩又加!” 龙天羽心想不知她此次前来是自己一时冲动,还是……还是奉了他爹的命令,那她失身于我,又如何向他爹爹交代呢?遂开口问道:“月瑶昨夜此番之行,令尊是否知道呢?” 李月瑶摇了摇头,神色一黯,叹道:“没有,昨晚爹爹听到舅舅说你要率军三日后返回彭城,便召来项叔叔和项羽密谈了好一会,奇怪的是,却不让人家参加,说什么是男人间的事,不方便女儿家参与,哼,就知道男人太过霸道,愈想愈有气,再加上你最近狠心对人家,月瑶便气不过,夜里潜来给你些教训,呵呵,却哪知道……”说到此处,脸颊红晕,显然想说哪知道竟失身于他。 龙天羽想的则是另一回事,为什么李园得知自己要走,便召集亲信武将会谈,又不让她参加,难道……寻思此处,心头一凉,想出了最坏的假设。 李月瑶瞧他眉锋变冷,脸色难看,担心道:“龙郎,你在想什么?” 龙天羽不答反问道:“我明天就离开寿春返回彭城与秦军交战了,瑶妹会跟随我同去么?” 李月瑶闻言先是一喜,随即咬着嘴唇摇了摇头道:“大楚复国在即,正是用人时候,而且我又与爹爹十多年不见,要在寿春陪他一段时间,放心吧,待此地事了,楚军北上抗秦之时,咱们就会重逢的,到那时天长地久,终日伴君左右!” 龙天羽想到六国遗民当然以复国为重,重建自己的家国,而我龙天羽却要推翻大秦统一全国,终有一日与六国各军处在对立的一面,那时立场不同,不知她会作何想? 垂头酸溜溜道:“我此次要对抗章邯六十万大军,目前彭城势危,如何破敌我也实无把握,你就不担心我军兵败,再也瞧我不着吗?” 李月瑶伸手捂住他的嘴,嗔道:“我不许你这么讲,以龙天羽的本领,应该越处险境越能激发你的斗志,何以会如何轻易被打败呢?我瞧你是因舍不得人家才会伤情居丧而已,到了战场上又变成无敌的英雄了,月瑶对你可是信心十足呢!” 龙天羽被美人夸赞,登时雄心满怀,笑道:“听你而言,好象十分了解我是的,不过你分析倒也不错,虽然许多人欲除我而快,却更让我觉得生命的可贵,愈加珍惜,势要建功立业,在史书上也要留下一段传奇。” 李月瑶见爱郎英俊潇洒,英气逼人,不禁又敬又爱,心醉不已,有了昨晚的交融,即便日后不能在一起,也不枉此生了。 龙天羽心下则想:“李园定会让项羽埋下伏兵中途对付我归返的义军,五百精兵突围尚可,安全运回兵器却无胜算,如果人先返,再派军来接兵器,恐怕不能及时补充军械,时机一过会被秦军切断后援。如果此战难免,就要速作部署,或许可以先发制人,出奇兵击退伏兵,只要请郭家派些人手,渡过淮水北上便有周勃、灌英带军迎接,那时危势即除。” 想到此处,龙天羽暗下决心,这次项羽若亲自带兵来袭,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寻得机会狠下杀机,免得他日后成势,成了自己一统天下的绊脚石。 第八卷震惊百里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归心似箭 战火连天,时局动荡,众多义军中以龙天羽声望最好,力量也最过雄厚,盘踞彭越之地按兵不动,静观战局休养生息;陈胜义军则发展极速,势力范围最广,三个月内集兵二十多万多路抗秦,本欲继续扩大声威,但因各路人马缺乏合力抗秦的雄心,又急于据地称王,分散了义军力量,给秦军造成各个击破的机会。 武臣占领战国旧都邯郸后,自立为赵王,以陈余为大将军,张耳为丞相,拒不执行陈胜吩咐他们进西配合攻秦的命令,却派韩广率兵北攻燕国旧地,韩广进占蓟后,自立为燕王。 周市向东北方向进军至狄,狄人田詹趁机杀死狄令,驱逐了周市大军,周市无奈退军占了魏地,拥立魏旧贵族宁陵君咎为魏王,自立魏相,诸将纷纷抢占地盘称王,削弱了大泽乡义军的力量,阻碍了义军的发展。 尤其当周文率十万攻秦大军转为不利时,各路军将皆拥兵自重,坐视不顾,使周文陷入险境,周文退走渑池,再度被章邯击败,自刎身亡,与此之际,北部防御匈奴的边防军又秦将王离率领秦军南下,归入章邯大军,使章邯如虎添翼军力益强。 吴广一军久围荥阳不破,内部矛盾分化,部将田臧假借陈胜之命杀死吴广,动摇军心,在腹背受敌之下兵败身亡;宋留在攻占南阳后,也因孤军深入而遭挫败,宋留降秦,被秦二世在咸阳车裂示众。 秦将章邯连获胜利后,秦二世又派司马欣、董翳援章邯向大泽乡义军中心的陈郡进攻,陈胜急使张贺在陈郡西抵御秦军,并亲自出城督战,但因指挥不利遭至大败,张贺战死沙场,陈胜被迫向东南退却,苦撑城父不足半个月载,被车夫庄贾杀害,弃城降秦,至此历时四个月的大泽乡义军主力被镇压下去,天下各地义军又纷纷将目光焦聚在彭城之地。 萧何拟定一系列安民减刑、发展队伍的方针,又在后方沛县、丰邑、薛、砀之地囤积粮草,招募新兵,又曹参、灌婴勤加操练,命周勃在彭城的最先易与秦军交锋的地方构筑防御工事,吕泽、袁英各为先锋驻守与章邯大军形成对峙之局。 章邯这段时期常闻龙天羽之名,亦不敢掉以轻心,派司马欣、董翳分左右先锋各领兵五万,屯兵筑垒与龙军对峙,他则率四十万秦军与王离十万军坐镇中央,形成品字阵形,只待后方粮草补给充分后,挥军闪电冲破防线,攻陷彭城一带。 萧何、吕臣等人见秦军威势大急,恰在此际接到龙天羽飞鹰传书,命曹参、灌婴秘密引兵南下接应,得知主帅将归,众人总算踏实许多,当下萧何按书信所载,依计安排下去,当晚曹参、灌婴便带一万精兵从东门驰出,向东南楚地疾行。 且说龙天羽与才女李月瑶颠鸾倒凤一宿,次日清晨,天色微明,龙天羽搂着玉泉女香泽恩赐一番,意犹未尽之下,却也不得不催促她快些穿衣,依依不舍送出别院,待她走后,龙天羽换上远行装甲,来到客厅中。 此时张良、樊哙、夏侯婴、张云四人均在客厅中等候,龙天羽进厅便转入正题,问道:“都准备好了么?” 樊哙道:“回禀将军,五百精锐均已整装待发,只等上将军一声令下,归返彭城,只是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上将军见示!” 龙天羽微笑道:“樊大哥,这就咱们四人,不必如此拘谨,严守将臣之礼,有话直说无妨!” 樊哙搔头嘿嘿笑道:“可憋坏洒家了,那好天羽,沛县义军十万,屯兵彭城,天下共瞻无不敬仰,何况咱们有恩旧楚,为何你心事重重,好象大祸将至欲逃命一般!” 龙天羽傲然道:“大秦百万雄师,我也未必放在眼内,只是逢事谨慎,小心使得万年船,咱们义军势威,虽成了众地观望默许的首领,但也担心咱们太过强大会波及吞并六国旧地的权位,他们均想复国旧主,自然不欲我军风势过盛,锋芒太露,招人忌讳,倘若我所料不差,项羽、李园会设兵途中伏击,欲使咱们从此再也回不去彭城!” 夏侯婴、樊哙、张云三人大惊,想不到世间有人会如此大胆,来犯龙天羽的虎威。 张良点头道:“老夫亦有同感,远水救不及近火,我等随行的侍卫不多,若是伏兵五千人马,形势极危矣!” 龙天羽道:“不错,何况咱们不但要全身而退,还要带走数十吨重的精良兵器,供五万龙军所用,这便使我等处境更加棘手!” 夏侯婴几人哦的一声,吃惊不小,本来逃命尚无胜算,竟还要带走数十吨盔甲铁器,行速减缓,就更加不易脱身了。 张良亦有些出乎意料,说道:“兵器为何不待日后回彭城后,派兵来取或是让郭公护送至彭城,今次同行会不会有些冒险?” 龙天羽眉锋一挺,虎目精光,道:“那样当然最好,但不实际,一来章邯大军对彭城虎视眈眈,一旦后方粮草运至,势必大举攻城,我军兵器粗钝,影响战斗力,二来章邯说不定早已派兵开始围住彭城一带,自后若在输送武器更难,再说李园项羽屯兵楚地,未必同意郭家送兵器出来补给龙军,此际同行原是最佳时期,郭先生已派出一千家将,护送承载着兵器的车辆昨夜先行,与咱们汇合长江东畔,只要顺利渡江之后,曹参、灌婴两位将军定能赶至,那时其危自解!” 四人此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缜密及军事眼光,尤其是胆略太过常人,身处陷境从容自若,考虑周全,不愧为名震天下的龙天羽。 樊哙兴奋道:“天羽,你尽管吩咐吧,老樊给你打头阵,若有伏兵,洒家替你与项羽那厮大斗三百回合,当场揭发他的阴谋阳谋!” 众人听他说的风趣,不禁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登时消减,夏侯婴取笑道:“樊兄你有这么大的本领么?那项羽堪舆龙大哥平分秋色,只怕你斗不出三十回合啊!” 樊哙蓦地一怔,亦觉得海口夸得离谱,那晚宴会凡瞧过项羽鬼神莫测的剑法后,谁能不生出惧意?宴会上诸武将、食客之中不乏用剑的名家,一流的剑客,但比将起来,均自忖远有不及,心中无不觉得唯有龙天羽出神入化的剑意,方能挡得住他。 东方晨曦透过木窗射入厅中,使深冬略增了暖意,楚地乃长江下游大部分地区,入冬极少降雪,多是冷雨连绵,潮气湿重,少有晴空朗日,使人不免添些惆怅情绪,或许正是江南之地多出文人骚客的原因,反不如北方严冬,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景。 龙天羽瞧了瞧窗外的曦光,心想:“成败在此一日,倘若不能斗过伏兵,身首异处,那诀别项羽、一统天下便无指望,若是顺行无阻,如期归返彭城,便是龙军与章邯六十万大军对敌决战的时刻,事关重大,任何细节安排都马虎不得!” 他瞧见时候将近,当下肃然道:“该动身了,尔等先去准备,带领人马至西城门,我去接钰莹、诗诗她们,顺便向郭先生、李园诸人辞别。”心下则凛:“项羽,你会亲自带兵来伏击我龙天羽么?如是那般,咱们便在智谋带兵上再较量一番吧!”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沿途荆棘 龙天羽换好劲武装束,陪诗诗、张倩用过早膳,吩咐二女穿戴远行装束后,随他一同前去接郭大小姐,三人来到郭府后宅西厢小楼,郭钰莹已用过饭,正在沐浴更衣,因为今日是她随夫郎远走高飞时机,当真喜不自胜。 龙天羽三人坐入客厅,听俾女说大小姐仍在沐浴,他心想这妮子的纯情娇美,嫩白的胴体不禁心痒难耐,但身边有两位美女相伴,实不敢表现得太过厚此薄彼,唯有压下情火,与诗诗二女在厅中喝茶等候。 郭钰莹听俾女到内轩通传后,得知情郎已来接她,迫不及待地更衣梳发出来迎客,内帘掀开,一缕香气飘过,整个娇躯已补入龙天羽怀中,双臂缠在他的脖子上,凑过樱唇便亲了对方脸颊,嫣然一笑道:“终于来接人家了么?” 龙天羽给她弄得颇为狼狈,嗅着佳人沐浴后体香,一阵迷醉紧搂伊人于怀,莞尔道:“甚么叫终于?好象天羽一直不对你好似的,这可冤枉人了,今日远行归返彭城,我们三人第一个来迎接的便是你啦!” 三女瞧他辩解的模样,均格格娇笑,郭钰莹欢喜道:“人家开心还来不及,哪有心思来怨夫君,何况嫁夫随夫,日后钰莹全从夫君安排便是了。” 龙天羽在佳人美臀上拍了两记,调笑道:“听话就好,快,先见过你这两位姊姊,路上你们三人还要相互扶持照顾,定要相亲相爱,谁也不得欺负谁,等回到彭城,再给你们三人引介两位姊姊。” 三女哦的一声,齐道:“还有两位姊姊呢?”口上虽言,但三女不过是取笑而已,并未真的吃惊,在古代豪门商贾三妻四妾司空见惯,皇室贵族更是歌姬成群,养娇无数以供养淫乐,当然也有不少情投意合,甘心作为妻妾群中的一位,像龙天羽叱咤风云的青年,家里才有二妻已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郭钰莹的行李包裹全由随嫁的丫鬟俾女提先拿到接亲的车队中,龙天羽领着三女又来到郭府正厅大殿,郭敬、李园、项羽、项梁、李月瑶、钟离昧以及府中有名气的食客和郭府族人均已在大厅等候送行。 龙天羽与众人一一别过,李园更显殷勤阔言相赠,项羽则是不冷不热,天生性格如此不喜作戏,眼神中看出争雄的敌意,神态上又不免流露出敬佩之情,二人英雄相惜,谁也没多言,相互凝视瞬间,各自点了点头,瞬间避过了眉锋锐利。 龙天羽与李月瑶对望之时,当真又喜又愁,喜的是这位名动天下的大才女昨夜失身于我,不但得到她的身子,更明白了她心中爱意,愁的是自今日一别,日后形势逆转,终有一天立场不同,与其父倒兵相戈,那时关系便复杂得多了。 李月瑶一身素白衣袄,不愧国色天香之姿,一颦一笑,无不令人迷醉目眩,此时她痴痴地瞧着龙天羽,目光中脉脉含情,显然是心摇神驰,芳心如醉。 龙天羽心想若是出言带她离去,她能否不顾一切随我而去呢?心中一动,便欲开口,忽见李月瑶微摇螓首,道了句:“路上小心,珍贵!” 龙天羽叹了一气,点头道:“汝亦如此……珍重……”心中千句情话,万分爱意,到了嘴边竟说不出来,日后的发展谁也说不出清楚,包括历史在内。 郭敬紧握龙天羽的手,想明言让他小心途中,发觉不妥,唯有微笑道:“贤婿吉人天相,这次归返彭城定能披荆斩棘,冲破章邯重兵关卡,平安回到彭城,日后事事难料,咱们翁婿之情永远不变,好好照顾钰莹罢。” 龙天羽颇为感动,也猜出对方夹在几股势力中央的难处,豪气一激,说道:“岳丈大人请安心,小婿再大风浪与强敌不知遇过多少,早已处变不惊,此处一别,日后虽凶险实多,却也难我不倒,岳丈还是顾全家族为紧!” 二人话中有话,各有寓意,彼此心照不宣。 郭钰莹拉着娘亲的手哭了一阵,被龙天羽劝了几句后破涕为笑,别过高堂与族人后,跟着龙天羽、柳诗诗、张倩三人出宅上了马车,直奔寿春西城门。 郭敬、李园、项羽、李月瑶等人送出城外,龙天羽飞身跨上逐月良驹,抱拳作礼辞过诸人,转勒马缰,长啸一声,带领张良、夏侯婴、樊哙等将领以及五百精兵乘骑加鞭,向北疾驰。 李月瑶目送情郎远去,心中百感交集,动乱年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逢,烽火连月,亦不知相逢之时今人安在?芳心一叹,想自己名动天下,却不能随心爱的人而去,世上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不过尔尔。 且说龙天羽纵马疾奔,驰骋在湿草密林,穿过荒野翻了座山麓,已奔出一百多里,此时正值严冬,但江南之地极少降雪,一连几日阴雨绵绵,难得今日天晴,众人心情极佳,路上谈笑风生。 队伍暂作休息缓解疲劳,已值正午,众人取出干粮和水吃了,张良趁此解说楚国地理形式与风俗文化,山川河流、名山古迹隐蕴楚国过去历史的繁荣和衰落,夏侯婴、樊哙、柳诗诗、郭钰莹向来敬佩张先生的才学渊博,闻言不住点头会意。 龙天羽依图结合实地,已把握住形势的关键所在,当下道:“寿春离长江不过三百里路程,中间地势平坦,若要埋伏咱们,只有三处地方极有可能,第一处密林已经穿过,前面三十路有一处极长的峡谷倒也难行,倘若两边峭壁上设有伏兵,待咱们经过之时投石而下,恐怕连还手之力也无。” 众人不寒而栗,心想当真如此,岂非不费一兵一卒,便除去了威震天下的龙天羽?想到万石砸将下来,非变成肉泥不可,张倩慌道:“夫君,那咱们可以绕路而行,不走山谷让他们等个空,不就成了。” 张良叹道:“那样咱们就要多走出数百里,两日内不过山谷,伏兵登时知道咱们饶行,那时仍可在我等前方埋伏,咱们车马劳顿,敌人却以逸待劳,何况若是对方深知龙天羽的性格,决计不会知难而退,多饶出三日路程的。” 众人听得有理,目光一时不禁都聚在他身上,以他马首是瞻,听他有何退敌之策,龙天羽耸了耸肩,微笑道:“还是岳丈了解我,无论闯谷还是绕走都会遇上伏兵的,兵法讲究主客之分,咱们唯有掌握主动,才有希望胜敌,上路罢,到时我自有退敌之计。” 队伍继续前行,午后申时便已来到峡谷口,龙天羽停马不前,远望双峰峭壁嶙峋,易守难攻,四处山麓背脊奇陡,战马决计蹬高不上,相必若有伏兵,定是起马穿过峡谷,从另面山麓缓坡而上,埋伏两旁峭壁上。 夏侯婴、张云、柳诗诗、郭钰莹等人心神难安,一起围到龙天羽旁不知他有何妙计,即便连运筹帷幄的张良善于政治谋略,于这行兵施计却非所长,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龙天羽下马走到峡谷后,俯身在地面细看,一层灰土下隐见道道马蹄新印,显然一队人马驰过后,派人扫去了蹄印,但南方湿地,踢印陷土颇深,一扫而过更显得欲盖弥彰,他从战马上取下铁弓,对准远处壁岩深丛,嗖嗖嗖连发三枝冷箭,山谷寂赖,却无任何动静。 樊哙松了一口气道:“幸好没有伏兵,咱们可以安心穿过峡谷了。”诸人一听也都松了一口气,暗呼饶性,诗诗三女更是笑靥如花,芳心笃定。 龙天羽微笑道:“刚好相反,峭壁伏兵数量还不少!此时严冬,北方大雁南归,而此处乃江南暖地,峭壁深丛必有兽禽栖居过冬,我适才连发三箭不见一只雁禽惊飞,说明早有人埋伏于此,惊走了山头的飞鸟;嘿嘿,我便来激上一激,来人,笔墨伺候!”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引敌入瓮 龙天羽料定山谷之间必有伏兵,命人取来笔墨纱帛,挥笔写道:“尔等阴谋,吾已识破,今时改道行之,若再埋伏于前,必取尔等性命!”写完将纱帛条系在一股雕翎狼牙箭上,搭箭上弦,嗖的一振,射在百丈处的一根灌木树身,余劲未消,嗡嗡作响。 普通弓箭射程不过三四十丈,铁弩能及五六十丈,龙天羽不比常人,配用上等铁弓,特制的箭羽,劲力与射程均已提高了一倍多,近来少有开弓,不但让敌兵折服,即便连张良、张云、柳诗诗、郭钰莹诸人,第一次瞻仰他的射术,无不惊叹佩服。 龙天羽远望四处寂静,悄无声息,转身跨上战马,朗声道:“改道!”诸将精兵跃马跟着,缓行两个时辰,夕阳渐落,夜幕来临,此时正值冬月下旬,前夜并无月光,周遭一片漆黑。 龙天羽拣个山坡脚下的空地安营扎寨,夏侯婴、张云寻思行军设营,选择地形颇为重要,此处三面山坡,一处阔口,本就易被敌军堵截,如宰囚笼虎羊,二来不宜选低地,若伏兵衔尾追来,居高冲击,势如破竹,却不知主帅智谋过人,何以犯此错误。 樊哙则想:“主公曾言闯谷不是,绕走也不是,此刻改道尚不如提先改路行之,不是可省去许多脚程么?”诸人虽对龙天羽敬若天人,仍不免略有疑问,但素来听命行事准能破敌,相信他既这么做必有深意。 营寨安置妥当后,龙天羽召来夏侯婴,命他带领二百精兵趁黑在三面山坡处挖壕沟筑垒,能容下三四百人藏身即可,夏侯婴微微一怔,随即会意,猜到有战事将至,领命后出帐选了二百精兵前去行事。 龙天羽召来樊哙、张云二人,吩咐前者带百余人前去砍伐一些易燃的树干,截成滚木,将从寿春带来的火油浇上,堆放在空地入口的两旁高地,命张云带兵把行李和食物移到山坡之上,当然必须悄然行事不可喧张。 跟随他而来的五百士卒均是黑甲军中挑出的精锐,擅长夜战格斗和潜行偷袭,不过一顿饭的工夫,诸般任务均已办妥,龙天羽从峡谷口折回换路时,早在一路留下暗哨,观察着谷中动静,果然待他们走后,伏兵骚动,大骂晦气。 夜已将半,有探子回报,说伏兵整军后正向这边偷袭而来,龙天羽点了点头,命令众人将战马奔到远处的密林中,同时带诗诗、钰莹三女与数百精兵蹬上山坡,藏身土沟壕垒之内,等候敌人的到来。 张良在旁低声道:“贤婿,这招‘请君入瓮’之计果然妙不可言,化被动为主动,事先谁又能想到?” 夏侯婴问道:“为何主帅料定敌人必来偷袭,而不是绕路埋伏我军呢?” 龙天羽微笑道:“我也担心敌人狡猾不肯中计而是绕路埋伏,那咱们也无计可施,故此用书箭激上敌人一激,揭发他们的下一步将走之棋,敌将发觉计谋受制于人,埋伏于前也不能收到奇效,而前方地势平坦,不利伏兵,若是正面相斗,谁也不敢接我的铁弓箭羽,敌军心存却意,自是不敢正面交锋,唯有借兵力优势趁夜偷袭,那我的箭术再精便射不到敌将,威力有限,也不用过于惧怕了,由此推断,来者不是项羽之兵!”言下之意自是李园、项梁派出的人了,只是碍于郭钰莹的亲舅,不便明说。 郭钰莹冰雪聪明,听丈夫话中之意,已猜到大概,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夫君如此为人家着想,莹儿心存感激,只不过舅舅行事如此,让咱们再无余地,钰莹出嫁从夫,自然要站到夫君这一边了。” 张良、夏侯婴、张云等人不仅佩服龙天羽计谋之深,更赞叹郭钰莹的大义断亲,并不像一般少女是非颠倒,不识大体,龙天羽心中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轮下弦月甫挂夜空,月光静谧淡淡柔光,龙天羽坐在壕沟中,观望远处动静,三女依靠在他身旁,月光映照之下,显得格外清丽娇美,夏侯婴、张云、樊哙各带兵候命,准备备战应敌。 过了半个时辰,远处马蹄声起,敌人意在偷袭并未点着火把,朦胧中瞧不清人数,敌兵行动迅速,不一会又近了数里,逼近已方营来,听着蹄声阵势,少说有三千人左右,否则也不会有恃无恐,来犯龙天羽的虎威。 又过一阵子,前排骑兵率先赶至,随后步兵跟上,列好阵势,令旗一挥,马嘶人啸,呐喊声起冲进了营地,哪里却见对方一兵一卒,正当众人狐疑之时,龙天羽一声令下,箭如飞蝗,黑暗中借着营火微光,居高放箭,一时把敌人当作了活靶子。 敌将登时中计,下令撤退,这时樊哙在进入山坡投下滚木,切断了敌军首尾相连,几枝燃火的羽箭射到滚木上,顿时火光冲天,隔绝了出口,许多步兵借盾牌挡箭,向山坡冲下,张云则率兵投下滚石,冲锋的士卒腿脚受伤,吃痛倒地,立时便被箭羽射中死亡。 一名敌将跃下战马,混在人群中,发号施令,叫人以盾牌挡住箭羽,等雕翎射光再行反击,龙天羽闻声辨位,搭上三枝狼牙箭,铁弓拉满,嗖嗖嗖三声齐发,一枝将敌将贯胸透入,另两枝分射他身旁两名护卫身上,敌军缺了指挥,更是慌乱不堪。 外面仍有一千人马,若从山坡抄上,反击龙天羽数百人,胜败仍未知数,偏是敌军此时无将指挥,军心动摇,何况素闻龙天羽威名,见已中埋,哪里还有反击的想法,能逃命已是福泽恩厚了,不理营中士卒,掉马飞驰逃散。 坡上几轮箭羽滚石,已将偷营的两千人射杀了大半,余下几百余人,或伤或残,弃甲投降,龙天羽不忍大开杀戒,派人看押俘兵,拉来几人拷问得知,这些人大多是降伏寿春的秦兵,命如草芥,便派于此埋伏龙天羽一干人等,而射死的将领乃项梁手下的一名部将。 龙天羽早有所料,命人善待俘虏渡宿,另择山坡高处搭帐睡去,翌日清晨释放了降服的士兵,每人分了些盘缠,各遣散流放,不在话下。 张云领人牵来马匹,众人上马疾驰,顺利穿过峡谷,翻过几座山岭,离长江不过几十里路的脚程。 夏侯婴、樊哙、柳诗诗以及数百精兵于昨夜一仗大胜,路上谈笑欢呼,人心大振,均对主帅智谋佩服不已。 龙天羽心中一叹:“昨晚不过刚开场而已,一路荆棘难料,何况不知郭府的家将是否顺利运送兵器到江边,准备好了船只没有?下一步局又该如何解法呢?”凝神间,天际鸣雷一声,顿时降起冷雨来。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愁雨渡江 却说龙天羽大败伏兵,引军疾行,不日抵至长江畔的一座县城江乘,原为吴国属地,因富有钢铁,吴国曾在此制造宝剑和戈等青铜兵器。 到后来越王苟践灭掉了吴国,越国又为楚国所灭,楚威王曾在江乘西南边建立全陵邑,相传他曾在那里的一座山岗下埋过黄金。 秦王政三十七年,秦始皇巡游江南,回成咸阳途中从江乘渡江,并把金陵邑改为秣陵县,如今秦失天下,各地义军四起,楚地寿春被攻破,波及四周诸县,此处守军早就四散逃走,无人把守城池。 龙天羽诸人绕过江乘直奔渡江口,尚离两里处遥见江畔车马遍野,刀剑如林,银光闪闪,疑为敌军相侯,众人惊魂不动,纵马行前,望见旗帜绣着“郭”字,这才恍然。 原来这簇人马正是押送兵器的郭府家将,提前一日多夜中先行,由寿春城外五十里分矿挖掘兵器而出,连日赶路,不过早到了片刻而已,随行的两名执事人,身披劲装胄甲,纵马上前拜见龙天羽。 二人分叫郭昊、郭典,实为郭敬手下家将中两大心腹,才有此机会接受这般特殊的任务,郭昊二将下马跪拜施礼,龙天羽扶起二人,慰问诸人护送兵器,沿途奔波之苦。 郭昊兴奋道:“我等能为姑爷效命,实感荣幸,主人临行叮嘱,今后让我二人追随姑爷前往彭城,干一番大事。” 龙天羽赞许道:“如此甚好,你们去了彭城,郭府人手岂不空缺?” 郭典回道:“姑爷有所不知,我等均在城外分矿造铁看护,常年不在寿春城中,是以府中食客也不曾识得小人,主公这才命我等潜掘兵器,一路护送至此与姑爷汇合,共同渡江北上。” 龙天羽逐渐佩服郭敬的远见,找来私下操练的心腹不为众人所知,行事便可隐匿谨慎,日后即使被人发觉,也不识诸人,无处兴师问罪。 遂说道:“妙极,日后尔等便尽数加入龙军,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方显男儿本色。” 二人拜谢过后,当先引路,去看安车中存放的兵器,数万把兵刃分有长兵与短兵两种,戈、矛、戟等长度约近丈许,列为长柄兵器,剑、刀为短兵,在春秋战国时期,两军对阵均以“长兵在前,短兵在后”的阵势迎敌,弓弩乃远射程兵器,应当为长兵之冠。 龙天羽领夏侯婴、张云、樊哙几人检阅一下兵器,虽然沉封地下库房十几年,但一点绣迹也无,依然锋利无比,光亮如新。 樊哙抽出一柄长剑,对准三枚叠放的青铜钱币用力斩落,铮的一响,青铜币触锋断折,果然甚为锋利。 龙天羽等人大喜,均想彭城义军有了这批精良武器,战斗力势必倍增,与敌对阵沙场,刀剑便是生存之道,非利不破甲,锐可当千军。 渡江的船只很快准备妥当,有渡船,也有作为战船的戈船,大都是从当地征集和雇佣来的,船主们听说是龙天羽都欣然协助,半年来沛县起义,有如星火燎原,秦朝动荡,渐趋灭亡之势,四处义军云起,百姓争相入伍,天下各地提起龙天羽的名字无不伸大拇指。 此地百姓好事的,纷纷来送行,船工经过挑选,因自愿摆渡人太多,只好优中选优,诸人被这炽烈场面所激动,无不人心振奋,搬装载兵器车辆推上船只,郭府一千家将均想以前做事,哪有这般成风自得,日后势要追随姑爷左右,干一番大事。 龙天羽感动得与百姓挥手告别,登上战船,横江而渡,江面上热闹空前,龙天羽仗剑而立,战袍展动,猎猎朔响,豪情上涌,长啸道:“龙天羽在此谢过楚地百姓,待灭掉暴秦之后天下安定,四海升平,吾当来此答谢江东父老!” 一只只满载满士兵的渡船排列有序,士兵们立在雨中,持戈佩剑,甚是威武,船上随行的郭俯家将唱起了楚地曲子,给这雄壮的渡江之举增加了浓厚的乡情。 渡江完毕,队伍向北进发,四十余辆马车运载着沉重兵器,行速自然慢将许多,张云、樊哙带精兵在前,龙天羽、张良、柳诗诗、郭钰莹居中,郭昊、郭典位后,车马排成一条长龙,蜿蜒而行。 队伍赶路一日来到广陵郡内,后方有探子来报,探到有一批两千骑兵向长江畔驰来,似是追击己方队伍;过了片刻,先锋营又有探子来报,距前十里坡有数千散兵聚集,欲挡住了去路。 龙天羽料想有人定会追击而来,但没猜到此处会有人挡路,心道李园设兵不可能提前在此,而秦军尚未渡过淮水,又会是哪路人马拦路呢?当下命人再探。 龙天羽放心不下,亲自带领夏侯婴、张云和几十精兵急奔,驰上一处高地远望,见数里处有数千人马守在必经之路,兵士们都戴青色军帽,如同苍头军,军旗与兵器并不正规,倒似新组织在一起的农民武装队。 诸人折到后面随行的队伍中,龙天羽将情况说与张良听,伏兵既不是楚人又不是秦人,倒大出龙天羽的意料之外。 张良轻挥羽扇,凝思半晌,说道:“这支伏兵把守路口,并不布阵潜伏,看来是头一次行军打仗,军旗不整便是军心慌乱,应是广陵郡的一支新起的义军,想必是见到我等运送兵器路经此处,想拦路劫下备军之用,若是这般却也不难应对!” 龙天羽瞧张良只听自己描绘几句,便如同亲眼所见一般,分析微乎其微,条条入理,运筹帷幄,心上敬佩不已,当即下令全军暂作休息停歇,将所有车辆围在四周,做防护外郭之用,中间则安营扎寨,以防敌人前来偷袭。 龙天羽担心三女的安危,并不带出多少人马,当下留张云、樊哙、郭昊、郭典看护营地,保护三位夫人和张良的安全,他亲自率夏侯婴以及五百精兵前去路口迎战苍头军。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收服苍军 却说龙天羽带领夏侯婴以及五百精锐前去迎战苍头军,其余樊哙、张云等人留守原地以防另有盗贼袭击,他着实放心不下三位娇妻的安危,临行前千叮万嘱部将保护好三女及张良周全。 五百多人狂奔十余里外,迎前望见三四千的苍头军,密密麻麻列阵在关隘路口处,阻挡大军的前行,对方士兵们头戴青色军帽,兵器良莠不全,旌旗飘扬刺绣一个“陈”字。 龙天羽心想:“陈胜义军已在城父全军覆亡,这支陈军又是从何而来?” 五百余人骑马列成阵势,与比己近十力量的敌军对峙,众人瞧着主帅临阵不惊,雄才大略,英勇如此,无不人心振奋,均想:“便是战死此处,也要护得主帅全身而退。” 苍头军带头的一位的将领,约莫三十出头年纪,气宇不俗,头戴逍遥巾,身穿盔甲,手持红缨长枪,戳指喝道:“尔等何人?为何大批运送兵器北上,莫非是朝廷派往章邯的援军,今日到此,若不弃械留下,休想活命。” 夏侯婴引马上前,大喝道:“笑话,我等乃沛县义军,归返彭城支援抗秦,我家主帅龙上将军在此,你们又是哪一方义军?不去抵抗秦兵,怎地在此做起盗寇之事。” 敌军听得对方是沛县义军,哄然喧哗,议论纷纷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几百人竟是鼎鼎有名的龙军,众人望向战马前赫然而骑的一位青年主帅,容貌轩昂、丰姿如玉,英气勃发,威风凛凛,一时仰慕之心顿起,谁也不敢再有敌意。 那带头部将闻言亦是大惊,显然出乎意料之外,暗想:“近半年来,龙天羽以一己之力撼动大秦根基,一夜间名震天下,盘踞彭城东海一带,成为四处义军瞻仰的首领,与朝廷形成对峙之势,如今章邯率领六十万,围困薛砀泗水一带,龙天羽按理应该彭城坐镇指挥三军才是,何以在此出现?” 当下疑问道:“汝当真是沛公龙天羽不成?” 龙天羽微笑道:“正是。如假包换,不知将军又是哪号英雄人物?” 那人不答反问道:“素闻龙将军纵横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今日在下不才,倒要请教几回合,若你当真是沛县龙天羽,我等义军自是不敢为难?” 夏侯婴笑道:“杀鸡焉有牛刀,若你欲战,先与在下斗上三十回合再说!”说着纵马而出,抽出长剑遥指那名将领,一股肃杀之气立时笼罩住对手。 那人闻言微怒,大喝:“陈婴枪下不死无名之鬼,阁下报上姓名,免得枉死!”话音未落,手中丝毫不缓,长抢一搠,双臂贯力猛刺过去,同时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疾冲,攻势犹如风雷电掣一般。 夏侯婴夹马冲上,挥剑相格,朗声道:“吾乃沛县夏侯婴也!” 龙天羽听到陈婴之名顿觉熟悉,仔细一想,登知史书所载,他本是西汉开国功臣,先前投身项羽帐下后来倒向刘邦一边,不料今日在此逢会,当提早收揽旗下纳为己用。 陈婴拨枪一挑,荡开剑锋的力道,跟着借力挺进,直取心窝,夏侯婴转马侧避,闪过红缨长枪的尖芒,握剑拖住枪身移到一旁,挥臂用力上撩,宝剑与枪身交击摩擦火花爆闪,横削对方勃颈。 二人马上相斗,剑来枪往,激战三十余合,兀自难分胜负,各自佩服对方了得。其实夏侯婴平日练习剑术,多是马下功夫,何况近半年来训练黑甲精兵,飞檐走壁适合夜战偷袭,身子矫健,但对于马上技能却少有联系,若是下马比斗,或许早占上风了。 陈婴搠出一枪,大声道:“夏侯兄本领不俗,在下十分佩服,但你我二人蛮战分了胜负又如何,却不知那将军到底是龙天羽不是?若不露上一手,焉能叫我等部将信服!” 夏侯婴半年来每日体能修练,三十回合过后,手不抖气不喘,越战越勇;陈婴枪技不输人,但体力却有不及,不欲与他干耗下去,却想试试龙天羽本领的高低。 他此言一出,夏侯婴猝然惊愕,仗剑架住枪身,说道:“甚么,你还要与我家主公相斗?你……”本想说“你活的腻了!”尚未出口,只听背后一声长啸传来。 龙天羽笑道:“夏侯兄弟暂且退下,让本帅与陈将军一斗!” “锵”的一声,剑破虚空,挟带摄人的寒气,蹬下“逐月”良驹风掣窜出,剑锋闪电劈将下去,震慑两军将士的心神。 阳光一映,剑身剔透,宛似一泓秋水。 半空划落,留下一道优美的弧度。 不见任何招数,只是平平一剑却仿佛顿时极尽惊天威力。 陈婴见状大惊,急忙双臂贯力,挥枪高举过头,正架挡住剑锋劈落的方位,力道与速度拿捏的亦算精准无疑。 当的一响,震得全场士卒相顾失色,陈婴手臂一酸,长枪险些脱手飞出,幸亏枪身为合铁做制,非如一般本杆,否则一剑便已斩断,此刻他纵然用力紧握,但虎口已渗出鲜血,第二枪一时怎么也戳不出去。 兵器交击之声,良久未绝,但龙天羽翻腕一刺,直取对方小腹,陈婴吓得汗脊已凉,横枪相挡,龙天羽这一剑实为虚刺,手腕一抖挽起剑花,锋芒幻影乍闪,就在陈婴失神之际,一股冰冷的感觉传到双腕,脉门一麻长枪落地,紧跟着寒气上袭对方剑身已架在他的脖颈上。 众人见他三合间便将陈婴制住,己方无不欢呼,而苍头军则一阵搔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婴颓然道:“你……你当真是沛县龙上将军?我……我万万不是你的对手。” 龙天羽收回宝剑,还剑入鞘,说道:“秦失其道,天下共叛,足下有勇有谋,拥兵起义可谓上符天意,下合民望,然观当今形势,章邯大军东来围剿,江北义军失利者众,唯因势单力薄,不能合力抗秦,终至为秦各个击破,天羽不才,欲为天下百姓推翻暴秦,集兵十万于彭城与章邯决一死战,不知陈将军愿否同舟共济,促成大业!” 陈婴原是东阳县衙一名执事,平日精习一身本领,做事谨慎极讲信义,很受当地人尊重,当世各地反秦风暴骤起,东阳县百姓也造反起义冲进县衙杀死县令,并聚集数千人,宣布起兵反秦,量才量德拥立陈婴为首领,并树起大旗扩充队伍,东阳县民久为暴政所苦,纷纷投奔加入义军,短短半个月余已聚集两万人马。 昔日众人本要推举他自立为王,但其母则言:“自古以来,人们都以称王为乐事,我却不以为然,王者须是名门显贵,并不是一般常人所能担当,吾自入陈家为媳,从未听闻祖上有过大贵之人,称王突然成名,不是吉祥之事;不如投入他军帐下,进可封侯,败能隐匿。”本是妇人短见,但陈婴却是孝子,铭记于心,只恨各地兵乱,无处投身,今日得见明主相邀,顿时大喜。 陈婴下马礼拜道:“龙军威名,天下皆知,我等素日亦心悦诚服,末将陈婴愿带东阳两万人马投入沛公帐下,效犬马之劳共举大事。” 苍头军见主将如此,校尉士兵纷纷跟着跪了下来,顿时三四千人黑压压拜倒一片。 龙天羽威严道:“如此甚好,日后合力抗秦,不分彼此,待推翻暴秦,再论功裂土封侯!”心下暗想:“后面追兵并不知晓这支义军加入,若途中埋下伏兵,非让他们栽个跟头不可。”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迎战骑兵 龙天羽收服陈婴后,当场点兵拨将,整编苍头军纳入龙军之中,当然老弱病残的百姓均被应遣散回家务农,余下三千人加入队伍,实力顿时大增。 陈婴请龙天羽入东阳收编剩下的一万五千人马,这时有探子快马回报,后方追兵已接近五十里外,骑兵精良,飞奔疾来。 龙天羽心下一定,此时人多将广当然不惧追兵,但想到项羽、项梁手下将士骁勇善战,飞是苍头军与郭府家将能敌,以硬碰硬,对方虽只两千人马,却胜负委实难料,若能以智计退敌,便不动蛮力。 龙天羽向身边夏侯婴等部将道:“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是何?” 陈婴会意道:“陷坑绊索、滚木碎石埋伏骑兵最有奇效。” 龙天羽环顾四周地形和隘口的山丘,笑道:“不错,咱们便在此地收拾追兵,夏侯婴,你带人将车中精弓良箭取出,分发给儿郎们,每人或弓或箭;郭昊、郭典带一千人把所有马车成东西走向,一字相连横置路口前五十丈处,挡住去路,然后在马车南北各两丈处挖下陷马坑。 “樊哙、张云带一千则在路口设下陷坑,留出印记以供自己人跃过,陈婴带两千人埋伏山丘之上,备好滚石待追兵欺近,先弓后石,若敌军尚有余力,我再带五百精锐由正中杀出,战马上见真章!” 战事前任务分配下去,各部将领命后,有条不紊地进行。 柳诗诗、郭钰莹、张倩三女以及随行的女婢,全部被护送过隘口,在前方安营休息等候,没有谁比三女对龙天羽更有胜敌的信心,目送他回去迎战时,三女每人在龙天羽英俊的脸上各香了一口,以作鼓励。 龙天羽想到几日来奔波赶路,形势紧张,一直没有机会与三女颠鸾倒凤,今昔形势逆转,归返彭城胜券在握,身心放松,情趣转佳,顿时不忘那夜中云雨的风情。 几十辆满载兵器重型骡车成东西走向,横贯荒野路口前,挡住通行的道路,后面追兵若是冲来,势必纵马跃过车辆,再行追赶不可。樊哙、张云等人安排好人手,在马坑下放好尖木和石灰,三道防线陷坑均已布置妥当。 龙天羽命人将战马提前至前方营地,以防撤退时候己方的战马落入坑中,露了玄机,追兵尚有十里处,龙军已做好迎战的准备。 为了减少追兵的怀疑,将三千人马埋伏山丘路口两侧,由陈婴、樊哙率领,而夏侯婴则与五百精锐骑在马背,等在最前方拐角处,等待主帅的命令。而车旁空地只留下郭府一千多家将坐守原地,假装扎营休息,架起锅灶、生起炊烟,实则每人手持弩弓,背挎箭筒,由龙天羽、张云、郭昊等人坐镇,耐心等候追兵的靠近。 过不半晌,远处马蹄声起,尘土飞扬,轰隆隆、轰隆隆铁蹄踏在地面上,震得地动山晃,响声越来越促,片刻又接近了数里。 龙天羽等人寻声望去,远处一彪骑兵已近二百丈,尚未到达弓箭射程范围内,这一千家将第一次加入战场,见此敌兵奔雷般的威势,脸上无不变色,若是硬挡,骑兵如同狼群扑入羊圈,己方只有挨屠戮的份,此刻以智斗力,形势自然不同。 龙天羽手心也不由捏一把冷汗,敌方铁骑二千,足可击败一万苍头军不止,倘若适才意气用事,迎头出战,恐怕除了随性的五百精锐尚可拼比,余下几千人根本抵挡不住,心中一凛:“是项羽带入中原的大漠悍骑!” 这时追兵已不过百丈,普通弓箭惟有三四十丈射程,众人身子发颤,整颗心跳动的频率跟着马蹄声砰砰杂乱无章,脸变失色。 龙天羽为振军心,搭上铁工铁箭,他虽然骑马射术不精,但原地射击却是强项,还曾参加过国际型比赛,拉弓如满月,箭发似流星,嗖的一阵破空急响,一支铁箭疾飞,射向百丈处骑兵正中的一位将领。 那人身披铠甲,足蹬乌骓马,骑上挂着一柄画戟,银光闪闪,头脸被面巾遮住,瞧不清庐山面目,但见那名将领瞧得飞箭扑面袭来,大喝一声彩,迅速搭弓上弦,猿臂一张,嗖的一响,骑上也发出一箭。 两支铁箭空中相撞,火花迸发,竟不逞多让,各自弹开乱飞插地,余劲未衰,尾部雕翎兀自颤动不已。 龙天羽原地发射占了先机,但箭行过远,力道去了三分,又是不利;那人后箭劲长,却马背上拉弓,二人各有优劣之势,仍然难分轩轾。 一箭试出彼此身手,二人遥遥相视,均忖:“是他!” 六十丈、四十丈,两千铁骑瞬间奔来,杀气腾腾。锐不可当,已然进入了龙军射程之内。 龙天羽喝道:“将士们,胜败在此一举,射人先射马,放箭!” 顿时漫天箭飞如簧,劲羽破空骤响,前方奔驰的战马中了一支狼牙箭竟不倒下,待三四支射中方才摔倒,冲力太大,马上的士兵非死即伤,后面跟接而上的铁蹄踏在前面倒地的血肉上,仍是继续冲前,惊而不乱。 龙天羽连发三株,均被带队的首领挥戟一一拨掉,骑上的敌兵也在放箭,但被车辆挡住,只有极少数郭府家将中箭身亡。龙天羽见对方战马太过凶悍,敌军骑兵骁勇善战,不禁暗惊,下令道:“边射边退,不必惊慌,咱们胜券在即!” 众将士听主帅施令,紧张之情顿时缓和几分,想到后面有伏兵援助,不必这般惊慌失措,军心稳定,射术更精,霎时间已有数百骑兵,或人受伤或马中箭,伤亡不低,但已离对方不过数丈,躺若冲到跟前,便可尽数诛杀。 眼看一千多追兵如虎生威,便要冲到车辆跟前,突然地面一软,马蹄陷落坑中,奔在最前两排的骑兵,扑通惨叫,纷纷摔入陷马坑内,血肉飞溅。 忽见乌骓宝马,前蹄刚要陷入,马背上那名猛将纵身先落在地,一声暴喝,竟将战马双臂举起,隔空拉过陷坑之外,众人不分敌我,均是骇然大惊。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血战隘口 龙天羽见此状,亦大吃一惊,暗忖:“好你个西楚霸王,果然有力鼎千钧之能,如此勇猛者,当世罕见也!” 追兵见头领一声大啸,竟将战马举起,这般威势无不倍受鼓舞,顿时人心大振,后面的骑兵飞奔疾至,纵马高跃,连人带马跳过了阻碍道路的车辆,殊知飞跃的战马,前蹄刚一落地,地面一软竟又中伏,扑通声响,两排的骑兵纷纷落入,第二道陷阱坑中。 项羽飞身上马,眼瞧离前面的龙天羽不过几十丈,虽然己方伤亡很大,但只要再奔进数十丈,以雷霆的冲击对付步兵,犹如狼如羊圈,尽可屠戮,此刻他双眼红涨,显是动了真怒,大喝道:“众将士听令,取龙天羽首级者,封侯拜将,黄金百两!” 众将士一听顿时士气高潮,不管前面有何障碍,贪欲一起,命都可以豁出去,危险自不会放在心上,一时争先恐后,纵马挥戈疾冲。 这时龙天羽和郭府的一千家将已退过第三道防线,进入了伏兵挥军的射程内,饶是如此,但眼前铁骑汹涌袭来的场景,仍是触目惊心,连大气也不敢喘,拉弓急射,眼看两兵相隔不过二十丈,突然两旁山丘雷声鼓动,三千伏兵同时放箭,顿时漫天箭羽,笼罩敌军上空。 咕咚声震人仰马翻,霎时间两千人马已经一大半中箭落马,或是葬身陷马坑中,项羽左顾右盼,身旁不过五六百人,阵势尚整,不由又怒又气,心想若再挡住两轮箭雨,自可取了他们的性命。 这些骑兵均是骁勇善战之士,无不以一当十,但如今接连中伏,还未与对方军队交锋就已折损过半,不禁气馁三分,见主帅仍不撤退,也不敢违背军令,依旧冒死冲前。 龙天羽见对方敌兵实在太过凶猛,马背上挡箭射箭功夫均堪一流,不然早就全军覆灭了,再越过第三道防线,自己与这些步兵势必遭殃,当即下令道:“快上山丘,他们冲不上去的。”众人应命向山丘拔足狂奔。 龙天羽却不上山藏躲,独身仗剑伫立在原地,望着面前数百骑兵,浑然不惧,蓦地扣嘴打出口哨,不远处的拐角蹄声大作,提前备好的五百精锐听候命令冲出,正前中央赫然两骑,一位将领乃裨将夏侯婴,另一骑上无人,战马银光素裹,全身肤毛雪白,正是他的坐骑“逐月”良驹。 骏马见到主人,狂嘶长啸,如御风一般,电掣奔到了主人身前,龙天羽一搭马缰飞身跃上马背,身后的夏侯婴以及五百精锐也已驰到身侧,待命迎战。 项羽疲兵已乏,见对方人多势重,又有精兵堵截,气势大减,他本想对方队伍不过寥寥数百人,纵然身手不俗,但终究敌不过自己二千铁骑,殊知突然冒出这么多人马。埋伏于此,实在大出意料之外。 奔到第三重防线陷坑前数尺,项羽见对方坐马不动,心想龙天羽鬼谋甚多,势必有诈,急忙勒马止步,有些人停马不及,残叫震天又落入坑中被尖木刺死。 龙天羽大喝道:“步兵接应断后,骑兵跟本将冲锋破敌去。”他抽出长剑,一马当先,气势凌人,身旁的五百精锐跟随他出生入死多次,见主帅当先冲锋陷阵,立时纵马尾随其后,挥戈拔剑,挺戟直搠疾冲。 两旁丘顶处的伏兵又射出一轮箭羽,破空飞坠,项羽身侧的勇士不过三百人,虽然往昔骁勇善战,但此刻斗志全无,被龙天羽率精兵一冲,登时溃散露出缺口。 龙天羽与蒙着面巾的项羽相斗,战马嘶鸣,近身肉搏,剑刺戟挥火花四溅,项羽手握天龙破城戟,有独挡千军之勇,挺画戟直取敌将心口。 龙天羽双手握剑,挥臂切落,格住画戟的锋芒,运用巧劲化开对方惊人的力道,用力一挑横擦戟身,刺向对方的左肋,他深知一寸短一寸险,如今要胜,非得一轮强攻不可,否则马背上交手,自己实在不占便宜。 项羽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驰骋大漠旱逢敌手,尤其天龙破城戟施展开来,威力远胜枪技,战场上的杀伤力更非平时斗剑能比,此刻拨戟一拦,磕住对方的剑身,跟着挺戟虚晃,锋芒四射,幻出无数戟锋,顿时罩住了对手。 龙天羽挥剑一阵狠挡,神奇剑法全力使将出来,在周身三尺处隐约围出一道光幕,护住周身要害,不让画戟攻破防线,这套剑法本是剑圣于比武斗剑中自创,与沙场上大巧若愚的斗狠、冲锋陷阵又有不同。 饶是龙天羽精习截拳道和现代搏击术,深知带军征战马背激斗,拼命不过数回合之间,招数愈加精简愈加有效,他不拘于剑法,而是活学活用,明知对手一寸长一寸强,此时运起借力打力的手法,一边卸开项羽不可一世方天画戟上的力道,一边顺势借力疾刺对方的破绽处。 战不三十回合,二人手臂、肩膀各有伤痕,铠甲被锋刃割开,却不见有鲜血溅出,原来项羽此行前知他厉害,暗中穿有护心甲,宝剑被画戟荡开,力道已衰,故此剑锋虽然划破铠甲,却未穿透贴身的护心甲,没伤到皮肉。 龙天羽何尝不是有防弹衣护身,便是子弹也穿不透,何况只是兵器,但被划之处,二人不免隐隐生痛,互相均有所忌。 夏侯婴与项军中一名叫钟离昧的大将拼斗起来,极是凶猛,二三十回合难分高下,余下两名先锋将领荆楚、滕刚身手也利落得很,连伤了十几名黑甲精锐的战士,率领着残兵仍与龙军负隅顽抗,血染战袍。 观战山坡上的郭府家将与苍头军看得心惊胆战,均想这般血肉相斗纯是以命搏命,凶狠超乎想象,不论断臂还是受伤顾也不顾,退也不退,仍一如既往地硬拼冲前,直到完全失去战斗力这才落马牺牲。 樊哙瞧得热血沸腾,一声大喝,纵身跃上一匹战马,挺起丈八蛇矛冲下山去,张云骑马紧跟驰下,二人加入战圈,使这场血拼肉战更加激烈。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穷寇莫追 龙天羽与项羽斗出五十回合,彼此盔甲战袍伤痕累累,被身旁士卒飞溅的鲜血沾染了不少污迹,二人全力专攻上路面门,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对方实在太过厉害,自己稍有松懈疏忽,势必被对手有机可趁。 旁战的夏侯婴持剑与钟离昧的长斧相对,樊哙斗滕刚,张云战荆楚,诸人功力相若,拼了几十回合,或多或少被刀剑伤及。 龙军五百精锐冲杀项军三百勇士,在人数和气势上占了先机,双方士兵均是一批骁勇善战的死士,力拼之下互有损伤,却不惧生死,过了半晌,栽倒马下的士卒不过三百人,也有二百六七十多人。 陈婴引一千苍头军与郭典一支人马联合冲下,适才本惧敌军太过威猛,但见龙天羽与樊哙、夏侯婴精兵久战下去抢占上风,大振军心,惧意顿时消去,冲杀下来。 项羽见身旁的亲兵越来越少,虽然愈发心狠,却不免为己方兄弟着想,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再不撤走非全军覆灭不可。”当下叫道:“儿郎们,跟我冲出去。”说着虚晃画戟逼开龙天羽,接着手腕一振,搠死两名黑甲精锐的士卒,带头冲出一条血路。 刚围上苍头军不敢直撄其锋,登时被冲破一道豁口,项羽带领着不足百名精兵团铁骑,绝尘而去。 樊哙引兵欲追,被龙天羽喝住,叫道:“穷寇莫追!” 陈婴这时对沛公龙天羽的果断和手下精兵的威势心悦诚服,心道:“当今天下,能堪挡住龙天羽者,少之又少,真为天兵神将也。” 数千苍头军这才拢聚过来围住主帅,钦佩不已,今日也算开了眼界,龙天羽见亲卫死伤百人,不由颇感惋惜,但战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没被敌兵吞掉屠戮已算饶性,伤亡在所难免,想到日后与秦军抗衡,不知会有多少男儿横尸遍野,白骨成堆,若是只懂妇人之仁,趁早卷铺盖回老家的好了。 龙天羽怆然悲悯之情,一闪而过,吩咐命令下去,由陈婴带苍头军清理战场,包扎己方伤员,又将受伤一时还没咽气的敌兵一一搠死,收拾死者的兵器和中身的箭羽,清洗干净另放车内,填埋陷马坑,清除路上障碍。 郭昊、郭典带人上辕车,运载兵器向隘口另端行去。随行的五百精锐战死六七十人,伤了百余人,其余三百多人有的或多或少挂了些彩,包扎好后,骑马跟着主帅继续上路,而牺牲的士卒则当地火化葬掉。 柳诗诗,张倩,郭钰莹见爱郎大胜归来,欣喜万分,虽然早有所料,但情之所钟,难免有所担心。 诸人听得前线回来的士兵兴高采烈地讲着敌军如何中伏、主帅如何带兵冲锋,中间不免添油加醋,说的神乎其神,仿佛龙天羽无敌天将一般,其实在他们每人心中,龙天羽已如天神一样的地位。 龙天羽与强敌鏖战百十回合,双臂酸麻,衣甲尽破,身心疲惫,瞧见帐前三女的芳容,心中一片安宁,勉强堆起了笑容,下马伸臂揽住三位娇妻,笑道:“你们有没有担心为夫啊?” 三女在张良、夏侯婴及护卫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蓦地一问,不禁俏脸晕红,各自点了点头。 郭钰莹娇憨道:“我们三姐妹都很担心你,不过料知夫君大人智勇双全,屡战屡胜,倒也不真的挂怀咱们会输的。” 张倩问道:“夫君身上的铠甲被割破数道口子,没伤到皮肉深骨吧?” 龙天羽微微一笑,在两娇娃的脸蛋上各捏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我比别人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不去了,谁又来爱护你们,只是这场仗打得太过猛烈,若非敌军接连中伏,先怯了几分,士气不强才让我军有机可趁,冲垮了对手,否则以硬碰硬,恐怕此刻这里的人都被屠戮,再没有站着说话的机会了。” 众人心有余悸,不禁恍神深思,亦觉得适才血拼的险恶,五百精锐唯剩三百多人骑马而行,数十名伤员坐到车中继续赶路。 郭府家将在发箭中也有一二百人中敌箭身亡,但不影响大局,队伍浩浩荡荡向广陵郡的东阳县进发。 张良、夏侯婴与龙天羽并骑而行,前者为龙天羽讲解着广陵郡各处的地理形势和民俗盛产等,忽地问道:“天羽,适才听夏侯婴将军讲,本来诱敌深入,可用滚石弩弓对付追兵,这样减少伤害,为何你忽尔带兵冒进,与敌人硬拼了起来?” 龙天羽向后者瞧去,夏侯婴尴尬一笑,无置可否,别说是他,就连运筹帷幄的张良,此刻也不明他何以性子偏激了些,中途弃智斗力,伤了许多精兵。 樊哙、张云骑马在后,侧耳细听,也想知道其中原因。 龙天羽耸肩一笑,叹道:“事先备好的精兵只欲阻截追兵越防而已,未必想过大功干戈硬挡敌军,只是当时形势有变,别说苍头军与郭府家将,便是连我也为敌军威势所震慑,若是避其锋芒固然是好,却非长宜之策,试想项羽败走后焉能心折,倘若下次再战势必激起对方力拼的信心和狠劲,交兵时没了怯意反而利敌不利己。 “再者敌军太过勇猛,若不消灭那股嚣张气焰,旁人岂能甘心城服,只道龙军徒有虚名,以多凌少,假如不以身犯险,日后苍头军与郭府的人还怎么敢挡敌,不望风而逃才怪,将士们的血不但没有白洒,而且意义深远。” 张良与夏侯盈各自点头,方知其中关键之处,在领军打仗方面,几人所知自然远不及龙天羽了,不由更加敬佩他的胆略与智谋。 陈婴派先锋早一步回县城通报,城中义军与百姓闻讯迎出城外,情绪高涨的夹道欢迎沛县义军的到来。 陈婴之母先前担心陈家从无贵人,不让其子称王,而是依附强权,进可封侯,退可安己,今时见龙天羽来东阳收编苍头军,大为称意,不住叮嘱陈婴要尽力效忠沛公龙天羽。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战捷频频 龙天羽命队伍在盱台城外安营扎寨,方便上路,只领着三百亲卫护着三女与张良等人入东阳城内,酒足饭饱后,各去行馆歇息。 龙天羽疲惫不堪,被三女服侍泡了个热水澡后,换上松袍搂着佳人沉沉睡去,原想的一番云雨风情并未发生。 次日清晨,龙天羽召集东阳城中义军,整编队伍,由于一夜间争相投军入伍的人不少,精选出一万五千名壮丁,分发兵器与马匹,装配妥当后,从东阳出发向淮水北上。 疾行三日,大军赶至台县,正与前来接应的灌婴一万精兵相汇,队伍扩充近三万人,实力大增,军队安营吁台东南三十里外,城内的守军望风而逃,百姓主动打开城门,归顺为龙天羽的义军管辖范围。 便在此时,章邯大军后方补给相继送到,他派两名将领司马欣、董翳率先锋军营各五万人,猛攻龙军最前的防线,周勃、袁英两路人马激战不下。 章邯数次派人通传请书,要与龙天羽相见,不得其法,方知龙天羽根本还没回到彭城,故生围城之计,安扎三十万大军南北西三面围拢泗水到彭城一带,连营数十里,隔绝义军里外接应。 同时派手下大将王离引兵绕走薛郡,攻打薛郡北面魏地、齐地清除立足不移的义军政权,免得他们到时候援助龙军,南北呼应,徒生麻烦。 王离乃秦国名将王翦之后,颇具将才,率领十万秦兵攻敌,魏王是陈胜吴广的部将周市所立,原不过是魏王一个落泊公子,本无多少实力,周市当时拥立他只想争得一块地盘。 王离引兵北上攻得魏军猝不及防,本以为秦军要先攻破彭城后,才会北攻齐魏,没有充分准备,双方一经接战,魏军便被击败,退守临济城,魏王咎命周市向齐军求援,几日后,齐王田谵和他弟弟田荣驰援临济。 章邯知齐军将至,屯兵临济城外,以逸待劳,齐军刚到尚未休整,章邯便趁援军远道而来的疲惫,夜中突然发起进攻,齐军没来得及救魏,自己却被秦军打得七零八落。 齐王田儋和魏将周市被诛杀,魏军被迫向章邯投降,魏王咎自度性命难保,***身亡,齐王田儋之弟田荣则收聚齐国散兵,败走东阿,准备东山再起。 王离率军尾追而来,将田荣的队伍困在东阿城内,齐人听说田儋战死,共立前齐王建三弟田假为王,田角为相,田间为将,但田假并不派兵去支援田荣,反而用兵自重,隔岸观火,东阿形势危急。 章邯见司马欣、董翳久攻彭城防线不下,遂双管齐下,分派出李由带军五万攻向彭城西南砀郡,又命其弟章飞率军渡过淮水,伏击龙天羽那支归来的队伍。 李由为秦丞相李斯之子,才学不浅,精通史书,但对带兵打仗却相形见绌,非他所长,猛攻砀城,数次被守将纪信、周苛打退,只好引兵向西南,在东郡击败韩地几处散兵,占领战略要地雍邱,控制三川郡一带,与砀郡龙军对峙不下。 而章飞有勇少谋,本来南下伏击敌军,他心想要会龙天羽,就光明张大地与他比斗,瞧他交战时候的剑术是否高超,本领如何不凡?故此没有埋伏江边等对方渡船时候偷袭,反而带兵一直冲到舆台城下。 龙天羽领兵占据盱台,蹬城远望,五万秦军由西北方驰来,声势不小,旌旗飘动,众骑正中自便是章邯之弟章豨,手持狼牙棒,一身铠甲银光流动,好不威风。 章豨援军直进兵临城下,勒马叫战,樊哙不服自动请缨出战,龙天羽点头应允,另派郭昊、郭阳左右辅助,出城交战。 章豨见城内有军驰出,心头一喜,倒也少了攻城的麻烦,见来者大将满脸胡腮,粗汉模样,与传闻中龙天羽面如冠玉、英姿飒爽的气度不相称,料知不是龙天羽亲自出来迎战。 戳指大喝道:“汝乃何方鼠辈,敢与本将交手,快叫叛贼龙天羽出城投降,待本将替他求情,尚可饶他九族,不然,嘿嘿,大爷我带兵踏平城池,一个不饶!” 樊哙怒道:“放你娘的狗屁,凭你也敢大言不惭,看招!”再不打话,挺起丈八蛇矛,直取敌将心窝。 章豨尚未摆足威风的架子,刚要出言挤兑,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蛇矛锋尖倏地刺来,急忙抡起狼牙棒相挡,骂道:“你爷爷的,老子话未说完,你……”银光乍闪,又是一矛疾刺,他百忙之中侧身避开,挥起狼牙棒砸向樊哙脑门而落。 二人纵马交战,斗得不到三十回合,樊哙突然挺矛一搠,正刺中章飞左肩,后者“哎哟”一声,右肩拖着兵器架开对方蛇矛,虚晃一招,掉马便走。 秦军裨将见主帅失利受伤,三名先锋将迅速挺枪相迎,被樊哙随手搠死一人,余下二人与这边疾冲上来的郭昊、郭典交战在一起。 樊哙见章豨欲走,拍马紧追,这时城门大开,灌婴、张云带军冲杀而出,秦军大惊一阵慌乱,阵型不整,登时抵挡不住龙军汹涌的冲击。 龙天羽立在城头观战,甫见樊哙单枪匹马冲入秦军人潮中,惟恐他有失,从背后取下特制的铁弓,猿臂一拉,弦如满月,嗖的一振,这支铁箭快如流星,正射中诚下百丈处敌将章豨的坐骑。 战马一声惨叫,顿时扑通倒地,章豨应声摔落马下,樊哙暴喝一声,左液与手臂夹住丈八长矛,纵马冲前一刺,穿透胸前铠甲,矛锋由后辈刺出,力道之猛,竟将章豨整个人挑到了半空中。 秦军见主帅已死,无心恋战,被后面潮水般的龙军一阵冲杀,全无招架之力,纷纷溃散而逃。 灌婴与樊哙两军汇合后,威力更强,分成双翼合拢,围住溃散的秦军,这时龙天羽打了个口哨,追月宝马狂啸飞奔而出,立在城外墙下,他纵身一跃,正落在马背上,领着城内一万苍头军由正中杀出,围歼五万秦军。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复楚伐秦 话分两头,便在彭城义军抵挡秦军围剿之时,长江以南的楚地,开始正式宣布复国伐秦,征兵入伍准备渡江北上攻秦。 项羽带二千铁骑追杀龙天羽反被埋伏险些全军覆灭,好生恼怒,李园和项梁暗中与他倾谈,劝慰一番,但无形中对龙天羽更增了几分惧意,深知此人以智勇双全,两此击败伏兵,当真不好对付。 楚地揭竿起义,有项羽三万铁骑和项梁八千子弟壮大威势,发展极是迅速,又有郭族兵器与财银支撑,楚军应招如沸,数日间征兵三四万人,加上郭府和相国家将,已有八千人马之众。 李园拥立楚怀王之孙熊心为义军名义上的首领,恢复楚号,熊心仍为楚怀王,以增强号召力和反秦的情绪,果然声势鼎沸,应验了“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民谣。 李园辅助怀王在寿春建都,自命相国兼辅政君,任命项梁为武信君,项羽为上将军,李月瑶为太傅,负责教导怀王熊心的宫廷礼仪和为君之道。 八万大军留下两万护守寿春城池,六万人马暂由项梁、项羽率领,选了吉日登坛拜将,大军从寿春出发,准备渡过长江北上,讨伐暴秦。 项梁、项羽、项伯、项庄、钟离昧、龙且、荆楚、滕刚等二十几位武将领军六万,车千辆抵达江乘,备好船只准备渡江。 这时由江水上游乘流而下十几艘大船,每船各有千人左右,打着旗帜,不是秦军旗号,而是独锈着一个“番”字。 项梁见状一惊,向着诸将道:“莫非是番君吴芮的义军,不知带军前来有何贵干?” 一艘大船靠岸,从船板上跃下一名男子,约莫三十出头,身材魁梧,脸上刻着一个“黥”字,似被人用刀刺了字,然后又涂了墨,才留下无法去掉的印记。 黥也称墨刑,早残酷野蛮的秦朝刑罪中算不上重的,它属于十六种“次死之刑”的一种,用于较轻之罪,肉刑中最重者尚有“男子割势,女子闭幽”的宫刑,断足的刖刑等,至于凿颠、抽肋、镬烹等性命之刑,更是惨无人道。 项梁、项羽等人见他手持长柄偃月刀,一身戎装盔甲,不同一般人物,单从气势上看,便知是位身怀本领、武艺高超的大将,至于脸上为何受刑刺字,却谁也不知晓。 那人横刀立马,朗声道:“在下英布,六邑县人,听闻楚地征兵伐秦,不日渡江,番君命在下前来相会,灭秦之师有能者居之,英布不才,斗胆提议,天下各路义军,力量分散难以单独抵挡秦军虎狼,若能结合一路自能灭秦。” 项梁道:“不错,正合项某之意,不知壮士有何见教?” 英布笑道:“久闻项家盛名,倘若军中有谁胜得过在下,那么英布甘愿领军投靠项军,一共北上投秦,假如在下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便请项军加入我番军如何?” 项梁心道:“好大的口气,倒是前来搦战来着。”他素知侄子项庄自幼在西楚轩辕剑门下学剑,颇得真传,剑术精湛,隐为项军中第一剑客,但马背上对决却非所长,遂将目光瞧向项羽。 项羽哪还不会意,转头向身后的部将道:“哪一位出战可代本将制服此人?” 钟离昧得令一声,催马冲出人群,挥动长枪,犹如毒蛇土芯,虚虚实实,掷向对手上盘要害。 英布临战不惊,握住刀柄顺势一斩,当的一声脆响,两刀交击已在臂力上见了真章。 二人均有勇猛之将,一招之间手臂震得不住酸麻,暗呼对手实在了得,马背上对敌招数简单,横劈、竖砍、直挑,大巧若愚,攻出的招数虽不成形,但无一不是威力奇大,方位刁钻,攻敌猝不及防,难得全力招架。 马战不足三十回合,钟离昧在对手的偃月刀锋紧逼之下,已相形见绌,长枪刺出少防守多,项羽见他不出二十回合便会败下阵来,喝道:“离昧退下,瞧本将大战于他。” 钟离昧闻言心下一定,虚晃一枪,掉马驰回,英布也不追击,而是凝神瞧向说话施令之人。 项羽长啸一声,挺起方天画戟纵马前冲,电掣如风,锋芒已露。 英布被对方气势所摄,不由大惊,心想此人倒不可小觑了。挥刀拦腰平砍,刀锋闪动,呼啸风声。 项羽直冲不惧,戟尖处的月型架座正抵住偃月刀锋,力道所及,顶得英布徒然一颤,虎口裂出鲜血,整个身子后仰紧贴马背才消去后劲,纵马脱开画戟攻击的范围,挥刀一斩,搭救劈回项羽腹部。 项羽得势不饶人,画戟磕开偃月刀,快如闪电般直搠对手胸口,英布舞动大刀在胸前罩起一道光幕,首得严严实实,不让对方的天龙破城戟透入,但兵刃交碰,画戟无攻不破,逼得英布手足无措,处境十分狼狈。 二人激战五十回合,英布双手脱力,手臂兀自颤抖,握刀不稳被画戟荡飞,情急之下,抽出腰间宝剑相挡,这才死里逃生,挡住刺到腹部的戟锋。 英布吓得一身冷汗,心想此青年本领太强,自己无论如何也斗不过,惊道:“在下输得心悦诚服,不知这位将军名号怎么称呼?” 项羽听他城服,收戟不攻,回道:“本人项籍,表字羽,戟下少有斗出三十回合外的对劲敌,自从踏入中原以来,汝是第二人也,痛快痛快!” 英布料知他所言非虚,否则以己之能决不会只斗到五十回合便败下阵来,此刻得他称赞,不禁登觉大有面子,好奇道:“不知另一位猛将又是哪一方壮士,日后也让英某人与他斗个高低。” 项羽鹰眉一挺,虎目精光,冷哼道:“他便是沛县义军统帅、名动中原的龙天羽是也,你若不服气,自管寻上他斗一斗。” 英布愕然一惊,缓缓点头道:“怪不得,怪不得!”他还想说‘此人传闻剑术奇高,与你相斗成败如何?’但见对方脸有愠色,知他定是吃过暗亏,怕他不快,遂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对那龙天羽的敬佩无形中深了几分,用鬼神莫测来形容当不为过。 英布随后带一万番军加入队伍,使项军渡江人数达到七万人,长江岸边人山人海,旌旗展动,刀枪如林,准备先后渡江,忽然从江水中央飘来一叶扁舟,舟上伫立着一位老翁,约莫七十上下,精神翟铄,双目闪闪,银须飘扬,颇具道风仙骨之相。 老者乘舟渡在江面,纵声高歌唱道:“余幼好此奇服兮,年既老而不衰……乘舲船余上沅兮,齐吴榜以击汰。船容与而不进兮,淹回水而凝滞。朝发枉陼兮,夕宿辰阳。苟余心其端直兮,虽僻远之何伤!入溆浦余儃佪兮,迷不知吾所如……”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彭城会师 项梁、项羽等人面面相觑,听到老者渡江高歌楚辞,别有寓意,瞧见此人银须飘扬,一副道风仙骨,不似凡人模样,众人心生好奇,目光一时聚向江上来者,料知老翁必是大有来头。 项梁带着数十位将领伫立江畔,清风徐来,浪花四溅,望着江边的一叶扁舟慢慢靠近,心下均感茫然。项梁不敢失礼,拱手道:“不知江上老丈,仙居何府,可否通上名讳?” 那老翁顺水渡舟而来,见岸边诸将领及潮水般的义军,不由欣然点头,说道:“夫子姓范名增,居人,顺江水而来,只求明君良主!” 项羽听到范增的名字,浑身一震,脸色掩饰不住欣喜,心想:“是他?踏入中原之前,父亲大人再三叮嘱,除了让我找项梁外,另有两个重要的人杰,一个是刘邦,一位则是范增,一旦见到刘邦第一时间便除去此人,天下可得;再者是凡是听取范增谋略,亦可得到天下。但刘邦已被龙天羽除掉,以至我无缘见到,今日得晤范增谋士,由此看来,当真天助我也!” 项梁语气温和地道:“老丈远道而来,必有见教,愿乞明示。” 范增也不隐讳,开门见山地说:“增已老,本不足议天下事,然则秦军反扑,天下义军形势危危可及,故不揣冒昧,上陈愚见!” 项梁“哦”的一声,寻思:“看他相骨奇特,必是深谋远虑之人,龙天羽剑法高超,英勇无匹,又有张良辅佐,所向披靡。而项军中武将勇士虽多,却无良谋异士,倘若纳为义军谋士,足能与龙军匹敌了。” 想明此节,登时心生筹码,堆起笑容道:“老丈但讲无妨,项某人洗耳恭听便是。” 此刻扁舟靠近渡口,几名项军抛下甲板,搭到小舟舵头,范增拾阶而上,走到诸位将领面前,捋着胡须道:“老夫以为,名正则言顺,若要聚集义军力量,势必有名望的君主才能凌驾诸军首领之上;陈王之败,故因战直不利,但他不立楚王后人而自立为王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项梁甚有同感,问道:“沛县龙天羽文武双全,以一人之力,震撼大秦根基,已经成为诸方义军的首领,不知他可有明君人选?” 范增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沛公龙天羽本非望族,岂能为王?自古王者,非名族莫属,这是天意民意所钟。当初秦灭了六国,楚国最为无罪,自从楚怀王受骗入秦而不能回归楚国,楚人无不怀念怀王,至今念念不已,自寿春复楚国号,征兵入伍起事江东后,楚国将士蜂起响应,成为各地义军聚集最快,与龙军也相差无几,此次渡江规模宏大,更是意义深远,西有虎豹秦军,东有骁勇龙军,对峙彭城互有伤亡,倘若将军出师前立场不明,则前途茫然矣。” 项梁等人吃惊不小,不知他到底来意如何? 项羽施礼道:“先生若有意,请到军中详叙,运筹帷幄决战千里,评议天下大事如何?” 范增瞧见项羽英姿勃发,气概不凡,心中一凛:“难道他便是我要寻觅的将星?”微笑道:“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 江水浩淼,浪花拍岸,愁杀渡江人;多少千古人物临江赋诗,天地悠悠,尽为过客,人世沧桑,谁主沉浮? 却说龙天羽在盱台战胜章飞的五万秦军,或歼灭或俘虏,缴获兵器及战马车辆无数,龙天羽整编这支北返的队伍,约为四万人马,排好阵式后开始渡过淮水,来到垓下。 大军暂作休息,龙天羽站在一处山丘望着四面的平川,想到《史记》中记载,公元前202年,项羽被韩信十面埋伏的阵法所困,兵败垓下,虞姬为了不让项羽挂心,自尽身亡,演绎了一场霸王别姬的历史典故。 而如今虞姬何在?故地犹存,佳人缥缈,不禁心生凄凉之感,她是自己来到古代以来,第一个相处的女子,也是自己返回楚汉时期第一个深爱的女人,她是那么的善良柔美,若是落在旁人的手中,命运又会如何呢? 忽地想到了韩信,他是中国战争史上罕有的军事家,胯下受辱的故事古往今来广为传颂,很多人把它视为韩信性格中最有特点也颇值得沉思的一部分,自不持言,后世人也把韩信当作能屈能伸的“真丈夫”的典型。 龙天羽心想此时自己手下收罗了兴汉三杰,萧何与张良,若能再纳韩信为麾下,相信统一天下,直如囊中取物。当下找来两名黑甲精锐的战士,吩咐二人乘马向东,到淮阴郡寻找一个叫韩信的人。 二人领命后,骑马向淮阴地区驰去,至于此行能不能找到韩信,便看造化是否弄人了? 队伍短暂的歇息过后,继续行军上路,为了避免秦军围堵,避过重兵防线,绕走下邳进入龙军控制的范围,沿路岗哨见得主帅归来,迅速向彭城快马汇报,待离彭城三十里时候,萧何等人早在迎接主公的归来。 龙天羽、张良、灌婴、樊哙、夏侯婴、张云、陈婴诸将纵马在前,柳诗诗、郭钰莹、张倩三女则坐在安车中跟随其后,大军列成长阵缓缓行在后面,声势浩大。 在迎接的队伍中,萧何、曹参、周勃、吕臣、吕泽、纪信、袁英等十多名将领恭候多时,吕雉、萧湘当然亦在迎接的队伍中,二女两个月来无时不在期盼着君朗的归来,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萧何等人备好酒水,为众人接风洗尘,见主帅只带着五百人南下,回来时候竟多带来了三万人马,更有数十辆精良武器运来彭城,对主公的敬仰当真犹如滔滔江水一般。 龙天羽下马见过众将领,微笑道:“这次行程虽然九死一生,步步荆棘,却也收获颇多,结纳奇人异士归附龙军,对抵抗秦军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同时得到寿春郭族辅助的兵器,可使我军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哈哈亡秦指日可待矣!”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政通仁和 龙天羽一句话甫落,尚未接口,两道娇美的身影倏地钻入他怀抱,不是吕雉和萧湘还有谁? 二女见丈夫归来,心中说不出的甜美,眼眶却湿润流出泪来。 龙天羽双臂左拥右抱,微微一笑道:“雉儿、湘儿,可想煞为夫了。” 两位少妇脸颊羞红,众目睽睽之下,似觉这般亲热多有失礼,但要离开他的怀抱却绝不愿意,一时踌躇难决,满脸通红,将螓首埋在君郎左右肩膀上,一阵幸福美意。 这时从龙天羽身后站出来三位美女,身条婀娜纤细,肌肤白皙晶莹,脸上挂着薄薄面纱,均是绝色美人胚子,萧何等人为之愕然,无不涌起惊艳的感觉。 吕雉和萧湘二女一瞧之下,也不禁感到她们的容貌对自己构成很大的威胁力,相比之下自觉风情上逊上三分,特别三位美女之中,柳诗诗乃大秦宇内四大名姬之一,虞姬有多美,西柳就有决不输于东虞的美丽。 此刻她盈身玉立,无论婀娜的身条腰段还是国色天香的轮廓,无处不是上天的杰作,萧何、曹参等人尚是首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只有吕臣年轻时候曾在西秦相国府上效力过,见过与其媲美的花旦,转念那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龙天羽为诸人引见张良、陈婴以及三女,萧何等人自是对张良博浪沙误中副车和强秦四大名姬之一的西柳慕名已久,只是未曾见过,此时相会自是均有名不虚传的感慨。 张良本也好奇,以龙天羽一人之能如何震撼大秦朝廷,而作为属下供他调兵遣将的人又有何过人之处,此刻见到萧何博学多才、曹参一副大将风范,其余吕臣、周勃、纪信等人无不各具虎将奇相,不禁暗暗称许。 萧何曹参等人加入队伍前列,军中首脑人物与龙天羽张良并骑向彭城骑去。 彭城属泗水郡,阻山带河,历史悠久,相传在夏朝时便有一个非常强盛的方国,为夏王朝属国,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人口的不断增长,经济的逐渐发展,为防御洪水泛滥、野兽侵袭和敌人的掠夺,大彭国就选择了汴泗交流、环境优越处修建原始村寨作为政治中心,随后又逐渐扩大并发展为城邑。 春秋晚期,彭城属宋,号称“千丈之城,万家之邑相望”随着诸侯国之间争城略地战争的日益加剧,特别是周敬王三十四年,吴国沟通江淮的杆沟,周显王八年魏国的鸿沟和汴水等运河开通以后,地处汴泗会合处的彭城就成为江淮流域通往中原的水运枢纽、发达的商业都会,其规模仅次于陶、卫和汴水流域的大梁、锥阳不相上下。 彭城地势险要,战国时期宋国迫于魏国的威胁,曾弃锥阳迁都于此,公元前594年,在之战中大败晋军,威名大振的楚庄王亲率大军攻宋,把宋国包围了近一年的时间,宋国归附楚国,公元前286年,齐灭宋,彭城从此归入齐国版图。 秦朝统一六国后,彭城划入泗水郡,是经济、文化比较进步的城邑,泗水与薛、砀、东海、琅琊诸郡成为秦帝国东方的半边天。 不足一个时辰,四万人马浩浩荡荡来到彭城下,吕公及部将带领城中守军列队欢迎龙天羽的归来,此次一去两个月有余,尽管天下义军形势危急,陈胜大泽乡力量被扑灭,魏齐两地名存实亡,但章邯素闻龙天羽名头太响,是以围剿彭城一直稳中求胜,不敢冒进,倘若当初直接率兵攻破防线,彭城恐怕在他尚未归返之前就陷落了。 当然章邯自有他的远虑,他深知龙军不同于其他乌合之众,战斗力极强,他所率领的秦军都是邢徒,一时聚集在一起,平日操练不足,难以抵挡龙军的猛袭,而且当时抵达城父铲除陈胜的时候,六十万大军粮草不足,急需后方供给的到来,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闪电战一举攻不破彭城防线,则会自招败绩,影响士气,所以一直稳中求胜,出兵的手法自然不外张。 龙天羽见过吕太公,在众人拥簇之下,由彭城东门进入城内,城中气份更是热烈,许多百姓夹道欢迎,尤其是刚从六国旧地的逃难到彭城不久的商贾和百姓,均想亲眼目睹这位一夜之间冒起,撼动整个大秦朝廷的传奇人物到底是何模样? 这半年以来,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素日里谈论最多的话题全与龙天羽有关,当然人云亦云流传广泛后,自然不少人把传闻夸大了,有的描述他身高十尺,是个力大不穷的巨人,一人可杀死数千敌军;有人则听闻他为天神降世,替天行道专门讨伐薄秦来的,可乘青龙坐骑腾云驾雾,许多讲书先生为了吸引听众,也不断添油加醋胡乱评断一番,好象曾亲眼目睹一样。 城内两旁的楼阁规模甚大,酒楼客栈参差坐落,青色的屋瓦琉璃闪动,在阳光映照之下,熠熠折射着青光,正是秦朝代表性的建筑风格,整条街道和高处楼台都堆满了人,呈现出“车毂击,民肩摩”的繁荣景象,与数月前商号店铺、地摊小贩集市场面简直天壤之别。 龙天羽终于归来,心情极佳,看到周遍百姓不同往昔的服色,以前多为布衣农夫,很少见到这么多的衣锦策肥的商贾贵人,好奇心油然而生,在马背上转头对着萧何问道:“阔别两个余月,怎么彭城变化这么大,简直有媲美朝廷咸阳的趋势?” 萧何微微一笑尚未回答,曹参忍不住先开头说道:“自从主公打败前来围剿的秦军,引兵去往陈留之地后,各地的经商贵族到彭城做生意的日趋频繁,后来陈胜吴广所率领的大泽乡义军兵败后,韩魏赵齐旧地相继被秦军大举进攻,许多的难民百姓和富贵人家为了逃避战祸之苦,都纷纷迁来彭城定居,萧何大哥又颁布定居建房、安抚难民的政策,减轻赋税,在彭城一道龙军所占据之地,废除秦朝酷刑和暴政,施行新的律法让百姓休养生息,没想到从四面八方迁居过来的商人小贩,贵族客卿越来越多,竟在两个月内成为兴旺发达的大城,却是难以相信!” 龙天羽心中一定,心想冲锋陷阵要属曹参灌婴樊哙最为勇猛,运筹帷幄谁也不如张良的奇谋妙计,但说到辅政安帮却均不如萧何高瞻远瞩的政治眼光,难怪当年刘邦能战胜西楚霸王,拥有这些谋士良将,如同收服了大秦半壁江山,自己一定要做到广纳博听,亲贤远佞,让属下能人异士各展所能,吾则来个无为而治,到时候天下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吗? 历史的发展自有一条定律,不会因某个人的主观意识而改变它的方向,但历史的方向到底又是什么? 有谁能猜得透未来,当往事的古迹被淹没在黄沙之下,可有哪位智者曾真正参悟透历史的车轮轨迹? 所有的古书典籍无非是将发生过的事粗略记载下来供后人借鉴,进而折射出历史的岁痕,可惜博古者未必知今,更不敢妄言改变,却不知历史是人创造的,它的方向是四面通达的,只看身在局中的人是否有改变它的能力,而他龙天羽便要做这主宰历史的第一人! 第九卷或跃在渊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街道遇刺 龙天羽骑在马背上向两旁的百姓频频招手,仿佛演艺圈的超级明星向拥戴自己的粉丝打招呼一般,接受着整条街道的喝彩声,身后的张良、萧何、曹参、夏侯婴、樊哙、陈婴等人乘马跟随在后,同样感受着那种英雄欢迎方式,这般发呼真心的热情平生少见。 柳诗诗、张倩、郭钰莹终于跟着情郎来到他的国度,在这里他会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她们,在这战火四起的年代,没有比强权更令人感到安全和靠山,看到她们夫君受欢迎的程度,心头均是激动欢喜。 龙天羽也感到半年的出生入死总算有了成果,眼前场面热烈空前,心情极佳,转向萧何道:“政通仁和的确如此,秦自始皇帝至今,已历十四年,秦帝严刑酷法,滥用于民,肆行暴政,荼毒生灵,民不堪其苦,遂纷纷举义兵抗秦,咱们龙军便是第一支反秦力量,如今也是拥有最强力量的一支队伍,切忌骄傲的情绪滋长,同时不得扰乱百姓生计,对抗秦的富贾进行拉拢,对拥秦的贵族则要分化孤立,结合一切可以结合的力量,组成统一的战线,万万不能违背民意,势必替天行道!” 萧何沉思半晌,思考他的每一句话,似觉字字都富有哲理一般,点头道:“天羽所言精辟,目光独到,连老夫也自愧不如,我翻阅了历代律法和政策,才想出这些休养生息的方针来巩固势力,没想到天羽随口竟点出关键所在。” 龙天羽心想这哪能比呢?我生于两千多年后,自小钟爱历史文化和策略兵法的书籍,后来考入清华大学专攻计算机和考古双学位,无学不精,博古通今,随便提了几句,都是超越这个时代的思想,其中蹊跷他们又如何而知? 曹参忽地想起一件事兀自失笑道:“主公不在彭城的这段时间内,城内从各地聚来许多客卿贤士和剑客富贾,许多著名剑手汇聚彭城,等待大显身手,以待被龙军录用风光无限呢!”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那现下投军场景岂不热闹壮观啦?我起初还担心章邯大军围困彭城一带,百姓心慌怯战,纷纷潜离不敢留此了呢,没想到……哈哈,的确大出意料之外。” 曹参意犹未尽道:“起初的确有些百姓见陈胜以及四周义军落败,有些担心,又见不到将军露面,人心惶惶,但萧大哥颁布一系列安抚民心政策,才稳定军心,今日大伙见主公平安归来,都放心了。” 萧何骑马在旁道:“这还全仗天羽的威望和声势,从起义以来多大场面和压力从为未吃过败仗,每次以少胜多,故此使百姓信服,三日前强秦四大名姬之一的‘北雪’来到彭城,暂居南街的凤舞楼,使城内气氛霎时间又融合许多,贵族公子纷纷出入凤舞楼,欲一睹雪梦依小姐的精湛舞伎和天籁之音,只可惜这美人谢绝见客,弄得城中公子爷们皮氧的很,便是曹参、周勃等人带军衔前去她也不给面子,大伙打算明晚在凤舞楼设宴为天羽接风洗尘,顺便带他们去瞧瞧‘北雪’到底是何人物?” 曹参、周勃几人干笑一声,齐相望向龙天羽,期待他的回音。 龙天羽心下好笑,男人都是这样犯贱,女人越是故作清高神秘,自命不凡的男子就越趋之若鹜,以能抱得美人归为至高荣誉,当得到后神秘感消失,又觉得没有起初想象的好。 他转身问向萧何道:“岳丈也想去凑热闹么?” 萧何摇头失笑道:“她是南兰也好,北雪也罢,年纪做我女儿还差不多,况且我又不通音律,见了终是白见,若有一天来的是‘冰美人’淳于婉儿或者‘玉泉女’李月瑶倒是非要瞧下不可,两女博古通今,饱读史书,才学较老夫也犹与过之,焉能错过?”言下之意,名姬显然不及才女的声望。 龙天羽心忖:“萧何乃历史上有名的政治家,目光当然高远,不会为这些风月歌舞而动心,重视的只是对方的才学而非面貌美丑,唉,也不知淳于婉儿和干爹黄石公现在谷中怎么样了,干爹学术天人,钻研星相,有如仙道中人,那婉儿呢,她每晚望月兴叹,会不回时时以我为念呢?” 自从黄石谷一别,龙天羽便卷入起义反秦的旋涡中,骑虎难下脱身不得,他有想过派人将才女接来,但又怕自己随时被秦军反噬扑灭,担心才女会受到伤害,所以迟迟没有派人接应,此刻心中暗下决定若能击破章邯大军,便将淳于婉儿接回身边。 夹道百姓仍在凑热闹瞻望沛公风姿,这个沛公当然不是历史上记载的汉高祖刘邦,而是从二十一世纪意外实验中穿梭回到古代的东方神之子,他的每一决定举动正无形中改变着历史的方向,脱离了上千年历史的轨迹。 忽然嗖的一声暴响,从道旁楼阁处应声射出暴雨梨花般的暗器,在半空中被阳光映照,泛着青色光芒,三四十道青铜短镖瞬间飞袭龙天羽的前胸。 龙天羽见来势奇快,他铠甲内层穿着防弹背心倒也不惧暗器,但浑然不挡,恐怕心爱的坐骑和身侧的萧何与曹曾势必也会中了暗器。 当下不及多想,倏地抽出长剑,幻换一道长虹,银光闪闪寒气逼人,跟着手腕一抖,在胸前挽起一团剑花,密密严实得不透风雨,数十道青铜飞镖被他剑网封挡住,纷纷磕飞落地,只有几枚暗器被磕挡后力道不衰,打在了街道几名百姓身上,几人哎哟惨叫,众人这才从发怔中回过神来,齐相拥挤向后倒退。 这时十几名守卫登时围到了主帅坐骑前,生怕有人一袭不中在放冷箭,曹参抽出宝剑,领亲卫当前开路控制骚乱,萧何叹道:“好险,天羽你瞧!”他边说边伸手指向那几名中镖倒地的百姓。 龙天羽顺指瞧去,只见那几人脸色越来越青,片刻之间竟已变成墨黑色,叫道:“暗器有毒!刺客胆子够大的!夏侯婴,你带人速去查办!” 夏侯婴领命一声,带着二十几名精卫向暗器发出处奔出,吕泽与纪信负责带兵稳住街道百姓,柳诗诗诸女还不知发生何事,伸头探出车窗向外张望。 龙天羽哈哈大笑,震摄在场百姓,笑道:“秦之鼠辈,料知自己灭亡在即,出此卑鄙之计,诸位请想若非大秦心虚,焉能派贼子来施放冷箭伤人,哈哈,大秦覆灭不远矣!” 周围众人受他豪言鼓舞,顿时热血沸腾,士气大振,均想城外有章邯六十万大军困守都毅然不惧,区区一个刺客又怕哪门子道理?此刻回想起龙天羽瞬息间鬼神莫测的剑法,不禁高呼喝彩。 吕臣侧身对龙天羽低声道:“这种暴雨青铜毒镖,向来是杀人行会的独门暗器,行会中的刺客近年来由咸阳朝廷赵高重金收揽,本来排除异己之用,没想到此次倒用来对付天羽,看来赵高也为赢氏江山担心了。”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伺机而动 风云变幻,时局动荡。 自沛县起义后,六国遗民争相涌动,伺机举兵抗秦,逐渐形成星星之过燎源之势,赵高横权当道,蒙蔽二世,见大秦根基危危可汲,派少府章邯为将领,受命率骊山刑徒及奴隶七十万之众反扑义军。 章邯迎战周章、破邓说、败伍徐屡战屡胜,使秦廷得以苟延残喘,二世胡亥又增派长史司马欣、董翳协助章邯进攻义军,章邯解除了起义军对荥阳的包围后,倾全力猛扑陈县,迫陈胜遁走至城父。 章邯残忍地下令大肆屠杀陈县全城无辜百姓,顿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当屠城令下达之时,秦兵“家至户到,僻巷,无不穷搜,乱草丛棘,必用长枪乱搅。”“市民之中者,投井者,投河者,血面者,断肢者,被砍未死手足犹动者,狼藉。” 若见年轻美色女子,遂“日昼街坊当众奸淫。”有不从者,“用长钉钉其两手于板,仍逼淫之。”情景残忍,令人发指。 章邯率军一路南下,攻破城父后慑于龙天羽威名,没有直接进犯,而是驻军等候后方粮草,养精蓄锐,派出王离、涉间围剿齐王田儋,魏王魏咎,黄河以南、长江以北的义军唯剩下彭城一支。 此时大秦雄师的锋头直指彭城龙天羽。 龙天羽指挥若定,从容微笑,在将士的簇拥下来到新府邸。 当他攻占彭城后,吕公与萧何便参议为龙天羽修造一处将军别院,供以静修安寝,自立称王,府宅自当独建,不宜与街客商贩居在一起,为了便于保护和驻军,便在西北郊处建造一座大宅院,有三千精锐护主,以防应付随时变动。 龙天羽离开彭城时,宅院尚在修建中,历时三个余月,基本竣工完毕,遥望一座占地百母的豪宅堡垒,傍山而建,成东西走向,有内外主次之分,巧夺天工,气势雄魄,内院清雅,防守严密,一条自然护城河引过高墙之下,固若金汤。 龙天羽精于玄术,将宅院按五行八卦方位、九宫洛河之数施建,相辅相成,配以现代一些军事建筑风格,使府邸在雄伟中透着三分神秘,似足了古今结合的军事基地。 萧何、张良、吕臣、夏侯婴、樊哙、周勃、灌婴、吕泽、张云、纪信、陈婴等二十几位将领聚于正堂,向风尘仆仆的龙天羽汇报敌情。 龙天羽听过章邯屠城的恶行,拍按而起,怒道:“凡兵不攻无过之城,不杀无罪之人,章邯,我龙天羽一定替天行道,铲除你这人渣!” 萧何道:“秦兵奸淫掳掠,滥杀百姓,实在可恨之极,章邯目前驻扎在彭城的正南面商丘,修筑甬道输送粮食,西北定陶、曹县、泗水有王离、涉间的驻军,西南阜阳、淮南一带则是苏角、李由的驻军,形成三面围剿之势,而司马欣、董翳为左右先锋,不断进攻砀山、萧县、濉溪,这三座小城乃彭城屏蔽,倘若失守,秦军便可长驱直入,兵临城下,形势不容乐乎。” 龙天羽摊开了山河地图,沉思冥想,问道:“城中百姓有何举动?” 萧何回道:“彭城百姓比先前多出一倍之多,皆由四地迁移过来,商贩贵族,客卿剑士,混居在城内,今日所见万巷沸腾之象,便是百姓拥戴,情绪高昂的表现,还有一些是从陈县、城父、临济逃来的难民,数量颇多。” 龙天羽又道:“城中物价如何?可有囤积奇货的商贩?” 萧何低思了一下,叹道:“经天羽这么一提,我倒觉得的确有些物价在上涨,只是上下浮动还不大,倒是丝绸布帛、防身剑器都在高售。” 众人一时不明白他为何不问军事战况,反到关心起百姓生活的琐事来,秦军六十万人马形成围困之势,各将领都在等候他的命令,准备反击破敌,却见他不徐不急的,都心乱如焚。 龙天羽另有一番感慨,兵以民为先,百姓一乱,这座城就如同死城一般,失陷是迟早的事,说道:“萧军师,劳你连夜起草一份文件,限定城中物价,不许商贩故意囤积,牟取暴利;同时挨家查清户口,把三个月内来到彭城的无论什么人,都要编制登记户薄,我要个详细数据;三是不得军中士兵扰民、私自动百姓的东西,违令者军法处置。” 萧何点头道:“会后夫子便去起草,明日全城查办。” 龙天羽又向曹参问道:“目前军中数目如何?可直接出战的精兵又有多少?” 曹参回道:“义军共有步兵十万,骑兵两万,战车两千辆,黑甲精兵八千人,其中步兵又分五万重甲兵,三万轻装兵,两万弩箭手,分散在沛县、砀山、萧县、濉溪、宿州、灵璧各有一万五千人,其余则固守在彭城,今日主公带来两万多苍头军,一千五百名郭府家将,使彭城守军力量有所提升,但与章邯的六十万大军相比,数量上太过悬殊。” 龙天羽道:“各城守将又是何人?” 曹参回道:“沛县灌婴,砀山纪信、周苛,萧县袁英,濉溪周勃,宿州吕泽,灵璧吕臣,彭城由属下跟萧公驻守,就眼下看来,秦军尚未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只是着重三面的部署和后勤防务,近些日来,在西北、西南、正中偏北南四面相继扑来,投入兵力数量大幅度增多,估计章邯大军粮草甬道已经修的差不多了。” 龙天羽对目前形势多少有个大致了解,至于如何破敌,还要随机应变,加强自己实力的同时,还要针对敌人每个弱点或大意处下手,出奇制胜,至于弱点出现在何时何处,就要伺机而动了。 众人目光瞧向主帅,盼他想出万全之策,攻破秦军,樊哙急性子,实在憋不住了,问道:“主公,你倒是下个命令啊,俺老樊第一个打头阵,把章邯那厮脑袋瓜子揪下来,给你当球踢,成不成?” 萧何道:“樊将军不要冲动,章邯兵多将广,万不可直撄其锋!” 龙天羽转向张良道:“张先生,你有何高见?” 此刻乃是政权会议,不容岳丈亲戚地叫个不停,反没有了严明身份,不易使人慑服。 张良叹道:“如今实力悬殊,宜守不宜攻,一动不如一静。” 龙天羽微笑道:“我也正是此意,最危险的对手不是敌人,而是自己,如果敌人尚未进犯,咱们自己先乱了阵脚,心浮气躁,定会中了敌人的计。” 樊哙摸不着头脑,甚么‘危险对手不是敌人却是自己’,不解道:“那咱们现在该咋办?等着章邯来攻打么?” 龙天羽心想古今战争,无非靠三样:谋略、气势、勇猛;倘若运用得当,就可掌握取胜的关键,而作战要直接考虑的因素:粮草、赏罚、军威、武器,四项基础充足完善,才能保证其他智谋得以实施。 他忽然一想:“古代战争,我何必拘于兵法常规,则可大胆地改编活用,因势制宜,向现代化军队兵种改良,最好研究出炸药或大炮出来,把章邯大军统统轰成炮灰。”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军事改革 春秋战国时期的《吴子》,不仅论述到骑兵问题,还专门谈到战马的饲养、兵役问题。战国时期的《墨子》也谈到骑兵,说“车为龙旗,骑为鸟旗”。 龙天羽自从看过项羽三万铁骑后,更奠定了发展骑军的想法,中原地区大规模野战和围城战,要求部队具有快速、灵活和突击性,使骑兵地位大大提。 只是中原人宽袍大袖、重甲循兵,与“兵贵神速”完全不符,龙天羽打算从新制造兵服,采用现代军服装束,窄袖短袍,皮靴革带,既耐寒又举止灵活,便于骑马射箭。 外层铠甲只有铁质甲身,护住战士的胸和背,在肩头上用带子系连式样的扎甲,腰间配置上,每人有绷带、匕首、水壶、干粮袋简单行军工具。 而黑甲精锐的服装有两种,一个采用野战军草绿色武士劲装,另一种黑衣,完全仿照忍者的装束,简捷轻便,行动灵活,便于夜间刺杀行动和攀爬城池。 龙天羽吩咐诸将领,派人领取精良兵器,回到各自阵地防守秦军攻城,若有变动,烽火为号,进退均有部队接应,正是进可攻,退可守,以彭城为核心,与章邯形成对峙之局。 曹参退出前,仍死性不改,向龙天羽询问道:“主公,明晚宴会,你可不能不来啊,不然那‘北雪’名姬,谁都不买场,也不现唱,真是让人心痒难耐,我们这群兄弟,可就等着主公压场呢!” 龙天羽笑道:“知道了,让侯婴派人提前去楼院勘察一番,城内鱼龙混杂,别像今日街道一幕再发生了。” 曹参道:“正是,我这就去封城,追拿真凶,免得明晚欢喜出门,败兴而归。”说着硬拉着夏侯婴出去巡查。 张良身为谋士,则住在主帅府邸的别院,张云也留了下来,负责府邸精兵的管制;郭典、郭昊带着随行的家将被编制到新军中,与苍头军一同参加训练去了,而陈婴做武将则另有安排府宅。 龙天羽身感疲惫,来到主宅卧龙居中,客厅内燃着一炉檀香,吕雉、萧湘儿、张倩三女坐在椅子上,正听着柳诗诗抚琴,他在强秦四大歌姬中有‘西柳’之称,精通音律,填词作曲,独具匠心。 龙天羽推门进房后,吸引了四女焦渴的目光,他向诗诗点了点头,示意让她继续弹下去,他坐到吕雉和萧湘儿的身边,双臂各搂一女的腰肢,两妮子年龄都不过二十,正是少妇香闺思春的阶段。 二女被他一搂在腰间,肌肤一触,登时娇躯发软,倚靠在他怀内,聆听着悠扬的曲声,浑身暖烘烘的,眉目生春,娇艳欲滴。 龙天羽环顾一周,似觉数目不对,对着张倩轻声道:“咱们的郭大小姐呢?” 张倩秋水似的眸子紧凝着他俊美的脸庞,听他温柔一问,回过神来,羞答答道:“噢,她在里屋沐浴呢,少洗一会儿也不肯出来。” 龙天羽想到那妮子好美爱净,娇生惯养,自然尊贵处悠,不肯在细节上拖拉,不妨也跟她去梳洗一番,抱着娇娃儿胴体沐浴,可比取得城池更令他心醉。 他霍然起身,吕萧二女也跟着站起来,问他到哪儿去,龙天羽笑道:“长途奔波,浑身一股汗泥味,这就去要冲洗下,你们也要去吗?” 张倩皎洁一笑,说道:“怕你别有用心,趁郭大小姐沐浴之暇,去讨便宜吧。” 龙天羽耸了耸肩,无置可否,摊手道:“随便你怎么想,嘿嘿,既是我的娇妻,没有理由不去恩泽一番吧,谁规定丈夫不可与夫人同浴呢?”转向吕萧二女道:“你俩要不要跟来?” 二女双颊泛红,摇了摇头道:“才不去跟你瞎闹呢。” 龙天羽见她俩口上虽硬,瞳中却炽燃着欲火,心中一荡,暗想小别胜新婚,当抽时间好好慰藉二妻不可,念及此处,在她俩额头上过亲了一口,笑道:“那就到我房间乖乖去等为夫,一会儿待我沐浴过后,有重要的事要跟你俩说。” 吕雉、萧湘知趣地回房去了,柳诗诗笑道:“有甚么事不能当面说,非要到房间去,定然不是甚么光彩事哩!” 龙天羽嘿嘿笑道:“好啊,你敢挖苦我啊!”上前一把搂住她,贪婪地深吻她的唇瓣,令这名姬的心思完全地怔愕,一刹那间,她几乎无法呼吸,浑然轻颤,除了“嗯唔……”呻吟声自她的喉闲逸出外,再也说不出话来。 张倩笑弯了腰,但莹白的脸颊也绯红一片,说道:“好霸道的手段啊,你快放了诗诗姊姊吧,不然她快受不了哩,一直缠着不让你去浴池找郭大小姐!” 龙天羽离开她的温暖的香唇,柔声道:“明晚再来陪你俩娇娆!”话音一落,潇洒转身掀开门帘向内轩浴阁走去。 他走进内轩,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红木镶玉石的屏风,台架透雕行龙纹,龙头张口向下,上唇向上,下唇卷向日里,尾弯曲卷,屏心呈圆形,镶山云纹玉石,上面刻着篆文诗经,玉光晶莹,造工精细。 龙天羽瞥了一眼,心忖:“嘿,好精致的插屏,以专业考古知识来看,这种屏风于《考古博览》中有详细记载,起源春秋战国时期,要搬到我那年代可就值很多钱了。” 屏风之后传出哗啦啦的撩水声,水气弥漫犹似蒸笼一般,屏口处站着两个婢女,见他进房刚要福身行礼,龙天羽作个禁嘘的手势,虽然招了招手,支使婢女退出房外。 室内花香迷人,郭钰莹躺在浴桶内,撩拨花瓣浴水,洒在雪白嫩滑的胴体上,一副悠闲自得美人沐浴的情景,惹人遐思。 龙天羽来到她的背后,深沉幽邃的眼眸,凝视着她娇白的纤躯,嗓间微涩,一股热气在体内乱窜,极度渴望她温润莹白的身子,伸手从后颈搂了过去,手掌搭在她丰满的酥胸。 郭钰莹眸子异闪,幽幽道:“是龙郎么?”左手探后,抚着情郎的脸庞,从她手上肌肤传去淡淡的温柔,娇憨道:“你来给人家沐浴吧,喜欢瞧莹儿的身子么?” 龙天羽叹道:“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莹儿身无寸缕,冰肌玉骨,反而更加超凡脱俗,返璞归真呢!” 郭钰莹听他赞美自己,心中极喜,尤其对他的独特词句更是着迷,喃喃念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好美的辞藻啊,龙郎你真有才华!” 龙天羽微微一笑,心想我胸中笔墨多不胜举,记下的唐诗宋词不止几百首,对古典文化的研究更有一定造诣,恐怕在楚汉时期,能博古通今者天下惟独我一人也。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房事皆春 龙天羽二话不说,脱下身上的装备,迅速与佳人看齐,也裸身泡进浴桶内,水温适合褪去浑身的尘土和疲劳,整个身心都顿时轻松许多。 郭钰莹在水中移了过来,倚在身侧,伸手触在他的肌肉上,一阵情迷意乱,拿起湿巾来给情郎擦洗,娇憨道:“龙郎……” 龙天羽嗯了一声,道:“怎么,有事?” 郭钰莹梨涡浅笑,说道:“没事,就是想唤你嘛!” 龙天羽感受那种少妇生春的妩媚,还没等她的小手擦洗完,一把搂住佳人娇美的身躯,团在怀中,肌肤相贴,散着花瓣的浴水也跟着晃动几下,芳香四溢。 郭钰莹初做他人妇,不但尝试着爱情的美好,情欲也与日渐增,伏在情郎怀中一阵扭动,似觉小腹间缓缓漾开的欲念热潮迅速流窜在她的体内,不自禁地搂紧对方的虎腰,香唇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脸颊和前胸。 龙天羽闭上眼,享受着美人的优待,思维却穿梭了千年时空,弄不明白历史的发展到底是什么样子? 接下来的历史会如何发展,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明天的成败如何,他也不那么看重了,穿越时空两千年,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所享受的一切奢侈权力和艳遇,足以让他无悔此行。 自己见到历史名人,如萧何、张良等等,还被他们拥戴,有种难以描述的成就感,不但遇到了汉高祖,还一剑杀了他,我会成为历史的罪人吗? 历史都是人类所走过的痕迹,它的主宰应该是人而不是命运,只是它有一定的发展规律,顺其者昌,逆之者亡,只要我把握好时机,利用多出两千多年识见和眼光,一定可以操控住趋势,就可以建国立业。 “唔……”呻吟声自钰莹的喉闲逸出,龙天羽这才从思绪中拉回到现实来,见怀中娇娃儿绝美的小脸染上了绯色的潮红,星眸半闭,绽出薄淡的光晕,柔蜜的檀口微放,吐气纳兰。 水下的肌肤不住紧贴,他再回不过来神,想必这妮子也会自己去套弄,龙天羽微微一笑,剑及履复,把身心完全放松,与佳人带有节奏地戏水,整个木桶中的浴水随着二人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暗香浮动。 当二人沐浴更衣后,已是一个时辰后,龙天羽把钰莹抱回闺房,也许是路途奔波太累了,或是适才动作幅度太大,伊人已在他怀中睡熟了,俏脸晕红,漾着云雨后风情和幸福。 龙天羽怀抱着她走出客厅时候,张倩正向柳诗诗在学习音律,二女见他进去那么久,此刻才出来,都噗嗤笑了起来。 张倩笑道:“夫君大人啊,你怎么才出来,雉姊姊她俩在房中等不及,都派婢女来这催过两次了,呵呵,你怎么洗这么久哩?” 龙天羽脸上一红,也没想到钰莹这妮子平日习剑练武,腰骨不但柔软,而且弹性力道十足,持续时间太久,轻易搞不定她,再加上数日来赶路,一直没有接近三女,沐浴一战委实浪费许多体力,怀中春睡的娇娆就是最好的例子。 柳诗诗嫣然一笑,说道:“倩儿妹妹,你就别在挖苦咱们夫君啦,还不让他快点去赔罪,一会儿湘儿等不及,亲自来寻夫不可。” 张倩笑弯了腰,边道:“对对,幸亏龙郎体力惊人,不然……嘻嘻,一会儿准难交差哩!” 柳诗诗瞧了倩儿一眼,真拿她没办法,女儿家年纪不大,说话也不羞涩,竟拣些没轻没重的话来说,转而望了龙天羽一眼,满含幽怨之色,怪他不修养身体,情欲最易消耗体力,秦军压境可说形势险峻,实不愿他整日周旋在群芳之间。 龙天羽瞪了张倩一眼,道:“倩儿,瞧我明晚怎么收拾你。” 张倩吐了吐香舌,做个鬼脸,格格笑道:“我才不怕呢。” 柳诗诗玉立而起,盈盈走近他的身旁,为夫君整理一下衣襟,满脸温柔之色,幽幽道:“龙郎,你快去陪雉姊姊她俩吧,记得酒色伤身,这几日少不了接风洗尘宴会,诗诗担心你数月奔波作战,又要应付群妻,不能很好的修养,眼看章邯大军兵临城下,希望夫君能大破秦军,不然……诗诗宁死勿辱。”想到章邯攻陷陈城后,屠杀百姓,奸淫女子,令人不寒而栗。 龙天羽愕然一呆,没想到她竟说出这番深远的话来,一直以来以为她身为歌姬,只精擅音律歌舞,如同超级女歌星一般,哪想到她有如此眼光和识见,心想一个风尘女子,都知居安思危,修身养性,我堂堂男儿又岂能不知深浅? 他手臂紧了紧怀中娇娃,俯头在诗诗的额头一吻,深情道:“谢谢你在天羽身边叮嘱,我会做到戒骄戒躁,情欲有度的,至于章邯的大军,他能扑灭陈胜吴广、田儋魏咎的义军,若要攻克龙军的防线,还没那么容易,诗诗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 柳诗诗游访各地,与多少达官贵族,皇亲国戚朝过面,凡自觉清高的男子都不会轻易听别人的劝说,好象天下之力惟有他一人智者,却没想到情郎如此谦虚受教,顿时芳心一软,回吻了一下,低声道:“诗诗相信夫君能人所不能的,明晚就由我和倩儿来陪你喽,可不能百般推卸!”说完兀自娇笑不休。 龙天羽得美人相邀入闺,是男人会决绝吗?当下微微一笑,抱着钰莹送入她闺房,除去她全身衣裙,然后盖上了裘被,吩咐婢女为她燃起一炉檀香,细心伺候着。 他安置好郭大小姐后,径自向自己的卧室中来,还有两个娇妻等待爱抚,心想诗诗说得没错,如果我一直这般轮流御女下去,每女陪一晚,一周内至少要五次,铁人也挨不住啊。 此时正值打天下的时候,荒淫虚度,过多浪费体力和精神,就等于自取灭亡,看来我要在动中求静,抽出时间要苦练剑法,更要想出一条完整的军事体系和政权分工,为长远做打算。 他一路反思,不知觉间已推门进入卧室来,此刻吕雉与萧湘都换上了短衣亵裤,小别胜新婚,二女进房间后,不用说房事是少不了的,早把衣裙脱下,坐在床上闲叙,等着丈夫来慰藉恩泽。 龙天羽一瞧二女娇艳欲滴的情态,心中一动,两妮子更丰满艳丽了些,没有了少女的羞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性的魅力,这一脱变不只是身体玲珑凹凸更现,在气质上也发生了变化。 二女眼眸充满了欲火,望着情郎的挺拔的身躯,心里一阵异样的情潮浮泛不休,苦等数月的夫君终于在此重逢,千言万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爱她们吗?如果爱,就用你的行动去表达。 口上说一千句我爱你,不如把她紧紧拥抱在怀里。 龙天羽把自身上的衣衫一扯,扔到一旁,坐上床头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地把二女的底衣亵裤脱得精光,赤裸相对,随手一抛,带着伊人余香暖温贴身内衣,散落在地,接着他手口齐施,顿时满室皆春。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新添美婢 翌日龙天羽醒来时候,日已三竿,幸好年轻精力旺盛,腰力极强,不然双腿绝对难以如常稳重,起身后发现二女早出房梳洗了,有两名美婢进房服饰他穿衣梳头。 龙天羽心想在未来二十一世纪,虽然我的电脑王国横跨亚洲,富甲天下,但也顾得保姆也绝对没那般听话,还帮你穿衣洗浴,此时伸个懒腰,凡事办妥,而且婢女容貌极佳,可不比演艺圈的一些女明星差多少。 他随便问几句:“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俩啊?两位姊姊叫什么名字咧?” 其中一女笑道:“我叫冬梅,她叫夏荷,我们一共有四姐妹,都是跟诗诗姐歌姬团四处奔波演出的歌舞伴唱,自从陈城被沛公救出来后,我们歌舞团的姐妹就被周将军先行送回彭城来了,沛公当然没有见到我俩哩!” 龙天羽听得二女名字有趣,哈哈笑道:“那你另外两姐妹岂不叫春兰和秋菊了?” 名作夏荷的婢女浅笑道:“沛公真是聪明,一点即通。” 龙天羽听着沛公二字,自然想到刘邦来,心里挺不滋味的,忙道:“别叫我沛公了,听着不自在,换个称呼吧。” 二女听他言语不快,以为主公动了气,扑通一声,都跪了下来,颤道:“奴婢该死,惹将军生气了。” 龙天羽吓了一跳,不知二女为何这么大反应,仔细一想这个时代女子依附强权,自然以男性为至尊,习惯了犯错跪拜,或者沾染了时代的风气,连忙拉起二女娇躯,使她俩坐到自己双腿上,安慰道:“我没有丝毫怪你们的意思,以后不必如此惊慌,把这当作你俩自己的家就行,你瞧,我不是很好相处的吗?” 冬梅化惊为喜道:“你不责怪我们了吗?哎,我俩不知跟大小姐请求多少次,来能赐来服侍将军呢,别人想来,诗诗姐都不同意,你可别赶我俩走啊。” 龙天羽奇怪道:“你们一身歌舞本领,埋在此处当婢女,不是大材小用委屈你们了吗?我一直很觉得抱歉,把诗诗藏娇府内,做了我的美妻,却使你们歌舞团都不能再想往常一般,自由地出去演出了。” 夏荷破涕为笑道:“怎么会委屈哩?我们四处演出也是没有办法,朝廷苛捐杂税,百姓流离失所,许多地方都饿死了活人,我们都是在十四五年纪被诗诗姐选中,加入歌技团的,这样生活总算好了许多,就是要应付贵族公子也很麻烦,幸好我们四人得诗诗小姐赏识,只伴舞随唱,场后不必陪同贵族饮酒作乐,幸得如此,才有机会来服侍上将军哩?” 龙天羽暗想原来如此,看来她们也都是些命苦的女子,在风尘中打诨,卖唱卖笑,但与那些官妓或奴女相比又幸运多了,不解道:“什么叫‘幸得如此,才有机会来服侍我’呢?” 冬梅脸颊生晕,低声道:“诗诗姐对我们几个说,不是处子之身,不得近身服侍将军,起初我们都还以为龙爷喜欢这口儿,专挑处子……嘻嘻,后来诗诗小姐解释:大战前夕,不希望将军过多风流,在婢女中选些不懂人世的少女,一来不会暗中诱色将军,二来也容易检查婢女身子,发现破身了就被赶出府去……” 龙天羽想到柳诗诗虽然风尘出身,却洁身自爱,留得她初次献给爱郎,还为君分忧,用心之良苦,焉能不被她感动,暗下决心,再未挫败秦军、解去彭城之围前,绝不多涉及其她女色。 夏荷玩弄着衣角,说道:“若是没有龙爷搭救诗诗小姐,我们恐怕都被陈胜扣留在陈县,秦军反扑过来,攻陷了陈城,屠杀全城无辜百姓,尸横遍野,听说秦军还日昼街坊当众奸淫,若有不从者,用长钉钉住女子两手于板,仍逼淫之,大伙现下安置在彭城,都很感激龙爷的救命之恩哩!” 龙天羽半天默然无语,实在无法想象那屠城的场面,奸淫掳掠,肆意屠戮,难怪历史上每次战争一起,人口就迅速下降,其实死去的数目不是沙场上战死的士兵为多,而是无辜的百姓,无论最后哪一方胜利,百姓都成了刀下的冤魂。 他终有不忍,关心起随行的歌伎团,问道:“那晚跟你们一同被救出来的歌姬们,她们现下都被安置在何处啊,过得都还好吧?” 夏荷道:“嗯,她们有的嫁给了龙军中的将领兵头,做妻做妾的都有,还有一些还不愿出嫁的就留在了吕府,自龙爷的府邸建好后,就被安置到新居,以供宴会上载歌载舞,为酒宴助兴。” 龙天羽点头道:“府上没有人欺负你们姐妹吧?” 冬梅摇头笑道:“他们一听说‘西柳’做了少夫人,都不敢开罪我们姐妹,就算家将见了我们,也都以礼相待,不会轻薄视之。” 龙天羽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总算做了件善事,有时候救人危难之间,远比攻城掠地更让他舒心。 他见时候不早了,该去活动下筋骨,转向二女道:“你俩就安心呆在这吧,我可没有外面传说的那么严厉,有什么需求就尽管找诗诗就行,我此时要去练会剑,改天再找你俩聊天。” 二女急忙起身,齐道:“龙爷,再让我们给你沐浴一番吧。” 龙天羽不忍拂少女美意,乖乖地躺进浴桶,被美婢两双小手按抚揉搓,浑身舒坦,筋骨顿时恢复气力,暗想以后也留在古代不回去,这种生活待遇也不错啊! 半个时辰后,龙天羽自己用过早膳,问起诸妻的去向,夏荷说她们一大早就去城隍庙上香了,要保佑龙爷大显神威,不久击败章邯大军,推翻二世朝廷。 龙天羽当然不相信迷信,要胜敌关键在于自己,问道外面街道景象如何,冬梅说道:“街上可热闹啦,大街小巷一片繁华景象,尤其是城隍庙,香火鼎盛,有许多贵族富商、黎民百姓都去庙会焚香,保佑彭城坚守不破,希望龙军战无不胜,这样他们才有太平日子过。” 夏荷又道:“是啊,全天下只有这带地区没有秦兵压迫,萧先生又颁布抚民政策,说是龙爷的意思,现在城里人都在夸赞你,不叫你龙将军啦!” 龙天羽奇怪问道:“那叫我甚么啊?” 夏荷瓜子脸上旋开一个小酒窝,充满近乎崇拜的目光道:“都叫龙爷作飞龙将军。” 龙天羽哈哈大笑,心想有那么传奇吗?现在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面对章邯六十万大军的围剿,可不是轻松的事。 他提着宝剑,走进花园内练剑,难道没有娇妻在旁,更可专心投入剑路中,此刻缓疾、动静、刚柔、开伏、轻重、伸缩、起落、攻守不无恰到妙处,随心所欲,吞吐自如,既潇洒又飘逸,端是名家高手风范。 此时门径脚步声碎响,走进园内两人,朝他这边直来,龙天羽行云流水,清晰明快,剑锋一转指向来者,正是曹参和夏侯婴到了。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隔岸观火 龙天羽收剑而立,一副君临天下的姿势,等候夏侯婴二人的上前来拜见。 冬梅近前递过湿巾,为他擦汗,俏脸上满含崇拜的神色,细声道:“龙爷啊,我和夏荷能不能也跟你学剑呢?将来有秦兵进犯,我们还可以保护夫人。” 龙天羽擦过汗水,笑道:“好啊,有空闲就教你们几手,明师出高徒,保准你们也不会比那些剑客低。” 冬梅笑得跟什么似的,喜道:“谢谢龙爷。” 夏侯婴和曹参走上前来,行军礼见过沛公,龙天羽挥手说不必拘礼,今日有何事来报? 曹参道:“全城都已封锁,发现一些可疑的人,有些是外地慕名而来的剑手,还有些则像秦军派来的间隙,有秘密集合的东西,凤舞楼前后我都派人乔装按了岗哨,确保万无一失。” 龙天羽向夏侯婴道:“侯婴,你手下的侦察队有多少人啦?最近都进行什么工作,可以较完善地用于战争需要了吧?” 夏侯婴道:“回主公,侦察队共有二百人,从八千精锐中挑选出来的,无论身手、胆识、智谋都是上上之选,可用于大幅度地区的侦察工作。” 龙天羽点头道:“那就好,一会派出城去,配合先前执行刺探敌情任务的人员,在敌军四处都要设下暗哨,彭城内也一样,不能让军事消息外泄出去,曹将军,你负责训练新军,樊哙他太卤莽,不是搞训练的料子,让他领陈婴去掌管防御这一块。” 曹参道:“遵命,我这就去叫樊哙,这厮准在睡大觉,昨晚他跟兄弟们喝了很多酒,这个屠狗的,直爽惯了,没半点拘束。” 龙天羽道:“那你就去忙吧,我还有话跟侯婴说。” 曹参临走前笑道:“主公,今晚的宴会,你可不能爽约啊,兄弟几个都等着今晚凤舞楼风光一把呢,听说城中富商剑客一听到沛公今晚驾临凤舞楼,酒座雅间一下全被订空了,就连室外大厅的座头也没有了,大伙趋之若鹜,一半为了‘北雪’名姬去的,另一半人则为了瞻仰主公。” 龙天羽笑道:“那岂非要开个记者招待会,让所有媒体都来报道一番。” 曹参摸不着边际,愕然道:“谁是记者?媒体是干啥的?” 龙天羽挥一挥手,揭过话题,说道:“你快去吧,把楼内非本地人都查录一遍,以免有刺客混进去。” 曹参道:“知道了。”躬身一礼后,匆匆忙忙退出卧龙府邸。 龙天羽朝着夏侯婴道:“咱们的精锐军团训练得怎么样了,这两三个月来没有间断吧?” 夏侯婴回道:“先前只有五千人,大多是吕太公府上的家将武士,和沛县一些剑手以及猎手、屠夫、打鱼的不同角色,加上后面征兵选拔一些所组成,三个月来除了体能训练外,剑术、攀岩、骑射、暗器都有进步,分别由萧川、吕伟、许庆、虞峰四人带领着日夜训练,不曾耽搁。” 龙天羽叹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不久这支奇兵就会发挥巨大的作用,兵贵精不在多,八千的数量足可对付八万敌军啦,你既然回来了,就接管下来,继续负责操练,我再设计些新指挥的手法和器具,确保提高战斗力。” 夏侯婴算是服了,先前教过的那些和服装的改良在历代军事书籍中都没有过记载,不知他如何想象到,指挥军队好象变戏法一般,完全操控掌股间。 龙天羽突然想到一事,问他道:“寿春形势如何?那项羽回去有何动静,没有为难郭先生吧。” 夏侯婴一提此事,就来了精神,笑道:“主公料事如神,那项籍当日亲自领着三千精骑追截,却在路隘被咱们伏击,损兵折将,弄个灰头灰脸,听说回府中暴跳如雷,后来有李园和项梁劝说,这才没有去找郭家的麻烦。” 龙天羽浅笑道:“倘若不是咱们事先收复了苍头军,要伏击项羽也未必能胜,我过后一想都觉得太过惊险,唉,那位李家大才女,月瑶小姐现在如何?” 夏侯婴脸有豫色,说道:“李才女被其父许配给项羽做妻,但她没有答应,说在推翻秦朝之前不考虑儿女私事,把这桩婚事一直拖着,后来月瑶小姐被楚相迫得无奈,只有发誓谁先攻破咸阳者,她就嫁给谁为妻,但天下之大,义军虽多,当世屈指一数,也不过惟有主公能办得到而已。” 龙天羽长叹了一口气,他对“玉泉女”李月瑶的感情一点都不下于“冰美人”淳于婉儿,想到她要嫁给别人,心里难免不爽,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喜欢的,明知道自己妻妾成群不能去挣抢,但也不希望才女嫁入他人庄院。 夏侯婴继续道:“李园聚重兵在寿春光复楚国号,拥立楚王后裔熊心为王,君号仍称楚怀王,同时招兵买马,备具粮草,雄踞长江下游西楚之地,准备挥师北上抗秦,数日前有英布和蒲两支义军投奔楚军,瞬间已发展十万之众的大军。” 龙天羽心想这就是历史,你努力去影响它,只改变你所影响的人或事,而没被你影响到的地区,还是按着原版的历史痕迹在继续发展,假如我当初见到刘邦的时候,不能当机立断,反而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想他是历史名人不能动摇铲除,那么此刻我顶多做个他的跟班。 龙天羽沉思道:“好一招隔江观火,李园定是在等咱们跟秦军拼给两败俱伤的时候,再挥兵渡过长江收拾残局,哼哼,我教他瞧个好儿!你派人告诉郭先生,彭城一切都好,让他尽可放心,顺便找几名机灵的人前去西楚投军,打入项家军内部,了解情报,另外在项羽军营替本帅秘密查找一个人,此女姓虞名姬。” 夏侯婴斩钉截铁道:“得令!属下这就去办。” 龙天羽又道:“回来,你一会儿路过别院,把一个叫郭剑的老先生请来,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夏侯婴喃喃道:“郭剑?噢,就是那位从郭府随行而来的铸剑大师?” 龙天羽点头道:“不错,就是他老人家,我前后思来想去,觉得龙军在武器和装备上需要大规模改进,杀伤力和便捷性都要提高,我要设计出划时代的军事器械。” 夏侯婴也听不懂其意,心想他满脑子总想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儿,不知主帅所提的划时代军事器械又是指的什么意思?满头雾水之下,走出花榭扇门。 龙天羽负手而立,默然念道:“月瑶、姬儿你们都要等我啊,我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我不但在未来世界可以呼风唤雨,在两千多年前的古代,我照样可以推翻强秦,平定西楚,让那些所有小瞧我的人,都惨痛收场。” 他再往深一想:“倘若我能设计出蒸汽机来,就可以制造制动车辆,省去运输粮草的困难,又能机械化守城,连弩投石,效率高减少伤亡;假如能提前研究出火药,在城楼上安装几门火炮,在城墙外埋下地雷,还惧他秦军来攻城?”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动能方程 龙天羽还剑入鞘,递给了冬梅,想接过她手中的湿巾擦汗。 冬梅笑着道:“还是让奴婢来服侍吧。”说着伸手为龙天羽轻拭脸颊上的汗珠,手巾上传来了淡淡温柔,凝视着他英俊无匹的男子,一阵娇羞,暗想若是终生服侍这等英雄人物,这辈子也不枉了。 龙天羽看着她娇美的粉颊上染上绯红之色,不胜娇羞,那少女的嫣然情态,格外可爱动人,问道:“你有多大了?” 冬梅幽幽道:“十七岁啦,跟夏荷只差一个月而已。” 龙天羽心想在古代十五岁年纪的少女就可以出嫁了,偷瞄她胸脯一眼,果然丰满挺拔,浅笑道:“早到了出嫁的年纪喽,如果相中了军中哪个将领,就跟本帅说,我来给你们做主!” 冬梅脸上一红,轻声道:“我才不嫁呢!” 龙天羽奇道:“为什么啊,嫁个好君郎,就有了个好归宿,以后也不必依无所托,来服侍别的男人了。” 冬梅俏脸更红了,细声道:“宁愿伺候龙爷一辈子,也不想做他人上榻之妇。” 龙天羽惊道:“甚么?” 此刻他瞧着那少女多情害羞的模样儿,极是惹人怜爱,当下牵起冬梅嫩滑小手道:“走,咱们这就回房去。” 冬梅闻言一喜,旋即神色一淡,低声道:“不行的,诗诗姐说过了,若是在交战前破了身,夫人就把奴婢赶出府去了……” 龙天羽愕然微措,忽然哈哈笑道:“我说要回去,因为夏侯将军要带来一个重要之人,前来厅内与本帅相商要事,你却想到哪去了?” 冬梅面红耳赤,暗叫这次可糗大了,脸色极是窘迫,把脸蛋儿藏在他背后,生怕对方发现她那狼狈的神态。 龙天羽反手探在她的后背纤腰,凑在她耳边,笑道:“你若喜欢永远在我身边服侍着,不怕劳累辛苦的话,还怕击败秦军之后,咱们没私下接触机会么?” 冬梅心中怦怦而动,毅然道:“我自然不怕苦的,其实在我们姐妹心中,身子所有一切早就属于龙爷啦,只要不影响到龙爷反秦大事,又有诗诗姐准许,龙爷想甚么时候要冬梅……人家都心甘情愿。” 龙天羽微笑着轻捏了少女的鼻尖儿,说道:“呀,少女怀春了,过一阵子再说吧,现下形势严峻,即将兵临城下,私事暂且搁置一旁,你也要保守这个秘密啊,不然诗诗又要怪我拈花惹草了,嘿嘿。” 冬梅噗嗤笑道:“龙爷一人能对抗数千秦兵,反而会怕一位女子,说出来恐怕都没人相信哩,呵呵,我当然会保守秘密的,事实上我们和诗诗姐想法一样,都希望龙爷能大展神威,击败章邯,为咱们受苦的百姓报仇雪恨了。” 二人有说有笑走出花园,来到客厅正殿外,夏荷赶紧迎了出来,说道:“龙爷,夏侯将军过来找您,还带了……” 她瞧到冬梅被龙天羽牵着手走近,一副羞答答的神态,女儿家心细,自然能瞧出几分端倪来,担心冬梅一时激动,已失了处子之身,那下场可就惨了。 冬梅大窘,想抽出玉手来,但又不敢开罪主人,再说也不舍得松手,只好向她好姐妹频摇头,示意自己什么也没做过,可夏荷仍难以置信。 龙天羽松开冬梅的素白小手,走前两步,轻轻捏了夏荷的清丽的脸蛋儿,半开玩笑道:“发什么呆啊,别胡思乱想了,改天就轮到你啦。”说着潇洒挥手,跨进了大厅内。 夏侯婴与郭剑见他进厅,急忙躬身行礼。 龙天羽客气道:“这里没外人,不必太拘束,侯婴你去忙自己的公务吧,我来跟郭先生研究些先进东西。” 夏侯婴告退一声,走出厅外,郭剑道:“不知龙爷找老朽来有何事吩咐?” 龙天羽坐在正厅主位,问道:“你经营锻铁铸剑又多少年久了?” 郭剑听他询问起铸剑的事情,兴致大起,说道:“老朽跟随郭纵老爷学的一手本领,日积月累也别有心得,研究出一些可加强剑身韧性和锋利的办法,对于剑鞘而言,可打破以往只做收剑之用,现在也可以做武器攻敌,在剑锋、剑刃、剑槽以及厚度宽度上均具有相当的铸造火候。” 龙天羽庆幸自己在校园期间,翻阅无数课外书籍,对于化学冶金术、机械自动化都有涉及,心中自然有底,反问道:“你觉得龙军现在需要在什么方面改良武器,能在短时间迅速提高战斗力?” 郭剑沉思道:“照理来讲,龙军此时配装郭府储存的精良武器,在锋利和质量上,并不输敌,只是就目前形势而言,彭城义军主守不主攻,若要从短时间提高战斗力,就要从防守上做工夫,老朽以为要把弩机和投石器改良,把射程制远,这样就赢得许多防御的时间,减少敌军的冲击力。” 龙天羽拍手道:“不错,正合寡意!” 郭剑继续道:“商周时期,有人就在弓的基础上发展出了弩,到西秦东扫六国,已经广泛应用齐发弩,它可以一齐发射数支箭,郭府就曾设计过三支箭槽的弩机帮助楚国镇守都城。” 龙天羽蓦地想到三国时期,有军事记载曰:“损益连弩谓之元戎,以铁为矢,矢长八寸,一弩十矢俱发。”但历史书上却并未流下那种图本和实物,也不知是否真正的存在过。 便问道:“本帅想利用机械力量,完成连续射箭,一弩十矢,就是一把连弩,箭匣里装十支箭,制造时候可分大小两种,大型连发铁弩固定在城墙上,能将射程加远一倍,小的用于轻装部队,如骑军与步兵都能使用。” 郭剑疑惑道:“一弩十矢,这恐怕有些难度,老朽回去再连夜研究一下,希望能助将军一臂之力。” 龙天羽想起他曾翻过一部《越战杀人王》的武器特辑,上面有记载:普通的箭是由镞、木杆、羽毛制成,箭在远距离飞行时,羽毛起平衡作用,而连弩的箭若采用通常制法,箭身羽毛部位与箭匣壁发生阻碍,使箭支无法在重力作用下自然下落到发射位置,最科学合理的办法就是以铁为矢。 遂提示眼前这铸造大师道:“先生务必记住连弩的箭必须采用铁矢,而且矢长八寸为最佳,同时在箭匣底部加附磁石,铁箭会被吸附在箭槽上,避免连弩向上仰射时弩身倾角过大,使箭匣里的矢脱离箭槽倒向反方向,以及张弓向下俯射时箭支滑落等缺陷,这样一来就能完成连发的效用。” 郭剑吃了一惊,这些构思倒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一语惊醒梦中人,不过也有不解处,问道:“铁矢重量沉,没有羽翎的滑翔,恐怕射程会大大折损,恕老朽就糊涂了。” 龙天羽兴致勃发,想也不想就脱口道:“哎呀,就用压缩的精刚弹簧嘛,利用压缩弹簧的张力,达到能量的守衡,一扣扳机,顿时把弹簧性能转为动能,根据公式,瞬间达到极快的速度,然后根据动量守恒,速度越大,因为铁矢破空时候接触面积小,可以把空气阻力粗略成恒定值,这样射程就越远,归根到底就是弹簧性能问题啦,哈哈……咦,你听懂了没啊?”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游龙神雕 郭剑听得目瞪口呆,嘴角张的合拢不上,一把胡须也翘了起来,弄得糊里糊涂,摸不着边际,别说是他铸剑的大师,换作这个时代最有智慧的贤者,也不知道动能方程是什么东西啊! 龙天羽瞧着他的模样,自知不慎失了言,干咳两声,想揭过那段话,嘿嘿笑道:“这个……是不是太复杂了啊,先生没有听清楚吧?” 郭剑捋着胡须,摇了摇头,背上已袭出一身冷汗,汗颜道:“龙将军请恕罪,老朽铸兵器多年,却从所未闻弹簧是何物?至于什么能量守衡,公式‘刻丝等于二微方’更是不解。” 龙天羽心里暗骂,竟忘了这些最基本的物理知识,在他那个年代连初中生都明白,在古代却无人知晓,忙道:“先生不必自责,这只是我随想出来的,我待会儿画制一章弹簧图样和基本原理给你,你按着上面所绘制造就是,至于铁矢和箭匣结构就需要你回去仔细研究一番啦。” 郭剑唯唯诺诺道:“老朽回去自当竭尽穷思,及早研制出来,供守军防御之用,不知龙爷还有何吩咐?” 龙天羽想起骑军还有缺陷,在冲锋的过程中,使用长剑直刺,依靠冲击速度取胜,这样近身马战时候横向迎敌却嫌力道不足,何况冲刺使剑,不好拔将出来,影响战斗连贯性,而唯一能克服这点的就是使用双手长柄刀。 于是便吩咐郭剑带人赶制一批厚背长刀,用于骑兵突击,从两翼冲杀作阵,而正面冲锋的还采用戈戟长矛,因为两锋交战,锋芒相对,不能像侧翼那样可以躲闪用刀劈砍,只有潮水般压将过去。 待郭剑走后,吕雉、柳诗诗诸女才拜香回来,前仆后佣十几名贴身丫鬟俏婢跟着,四周前后则有数十名精兵护卫,气势相当壮观。 龙天羽未见其人,先听到一阵娇声笑语,几位娇妻有说有笑走进内宅,他当下迎出了房门口,见到自己那些年轻漂亮的老婆,涌起心醉和温馨感觉,虽然失去了未婚妻静雯,却得到这么多佳人倾心相恋,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不知在未来,静雯她过得好不好?没有我在身边,以她的性格,一定会不习惯的,会望着同一片苍穹,却在不同的空间,算算穿梭到古代的日子,她应该已临盆生子了吧,孩子的模样和天份会不会像我呢? “老公,你给咱们孩子起个名字吧。” “静雯,你刚怀孕,还不知是男是女,怎么起名字呢?” “那你就男女各起一个名字啊,当你工作忙不在我身边陪我时候,我就可以跟肚子里的孩子对话嘛,告诉他,他的爹爹是多么的传奇,要他出生后也要像他爸爸一样,创一番事业。” “嗯……要是女孩就叫龙雪琪,男孩嘛,就叫龙骏吧!” “骏儿?好象马匹的意思啊!” “我就是希望他能放荡不羁,思维独特,有性格,这样才不会受到名人父亲的影响,而是自有所创,将来在某一领域能超越过我。” “呵呵,这就叫作虎父无犬子!”(详见后续拙作《游龙神雕》) 龙天羽想起往事,泪珠盈眶,不知觉已经湿润,只可惜他已经回不到未来了。 “龙郎”“夫君大人,你怎么了?”五女围绕着龙天羽的身边,见他神色有异,都关心着问。 龙天羽回过神来,强作欢笑道:“没事,看到你们几个相亲相爱,让我每日享受着家庭的天伦之乐,对于生在战乱的人而言,是那么令人向往感动。” 五女被他几句话所感染,都想到了战争的残酷,又念及自身在乱世中,能嫁得如意郎君,有个好归宿,也是上天福泽恩厚了,诸女挽起他的胳臂,簇拥着爱郎步进厅内。 龙天羽坐在主位上,瞧着五女千姿百态坐在椅子上,因为来回一路安车疲倦,被身后的婢女按摩服侍着,口中喋喋不休讲着城隍庙进香的所见所闻,看每人面带欢跃之色,想必十分的热闹。 冬梅与夏荷从内轩端出热茗,为几位夫人斟满解喝,柳诗诗见了二女娇美之态,问向龙天羽道:“龙郎,这两位为你新添婢女服侍可曾周到?若不习惯可以再行更换。” 二女齐望沛公,盼他挽留,龙天羽笑道:“很好啊,心思缜密,也很体贴。” 张倩精灵古怪,拉住冬梅嫩白玉手,调笑道:“他有没有欺负你俩啊,说给我听,我来给你们做主。” 冬梅想起早晨牵手亲昵的一幕,脸上微红,忙摇头道:“没……没有,龙爷对我们都很好哩。” 柳诗诗见她受窘,莞尔道:“好了,倩儿,别再逗她了。” 张倩嘻嘻娇笑,却道:“我怕她俩吃亏嘛,咱们龙郎这样风流人物,可不是省油的灯咧!” 龙天羽听她挖苦自己,站起身来,闪到她的面前,一把扯起了张倩的娇躯,紧拥于怀,双臂搂得她难以动弹,对着她的小嘴道:“甚么不是省油的灯,冤枉为夫,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倩被抱得浑身软乏,楚楚娇弱,细声道:“钰莹姐,你快来救我脱身啊。” 郭钰莹抿嘴笑道:“对不起,对付龙郎,我可是没一点办法,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诸女听她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都不禁笑了起来,花枝招展,群花绽放。 正闹得不开开交时,外厅护卫通传,灌将军、萧何先生求见,龙天羽松开佳人,对她说道:“瞧我今晚怎么收拾你这妮子,到时候可不能吃痛求饶,尽让诗诗来独当一面。” 张倩想到床上旖旎风光,面红耳赤,吐了吐舌头道:“哼,今晚人家绝也不求饶喽,大不了封嘴不吱声。” 柳诗诗也被瓜葛上,粉颊潮红,蛾眉微蹙,嗔道:“好了,你俩就别闹了,尽拣些羞人的话来讲,也不怕雉姊姊、湘儿笑话你们,龙郎,你快到外厅去罢,别让萧先生、灌将军久等了。” 龙天羽也担心前线有重要军情出现,不再嬉闹,点了点头,朝诸女微微一笑后,转身向外厅走去。 萧何、灌婴正在厅外恭候,见他出来,禀告了各项任务进展情况,龙天羽拿起萧何连夜起草的几份公文,关于管制物价和货物囤积的条文,以及户口记薄的具体措施都有涉及,条理清晰,面面俱到,龙天羽看过也大为钦佩,辅政者唯萧何一人也。 龙天羽称赞道:“岳丈所写,正符天羽心意,如此一来,使百姓能够处于稳定的环境,没有物价起伏而引起的波乱,人心既定,军民协力,前后方皆能稳定,谋胜之算也就多了几分,倘若日后开国立业,丞相一职非岳丈莫属啦!” 萧何谦逊道:“老夫只是适逢其会,按你所讲整理出来罢了,以政国眼光来看,天羽思维新颖缜密、考虑周详独特,可谓高瞻远瞩也,比之商鞅范雎,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龙天羽暗叫惭愧,心想这个高帽给我戴得也忒大了,我哪里懂得治国之道,还不是都从历史、政治上学习到的,现下搬出来挪用而已,不过治理国家与治理大的跨国企业倒也有几分相似处,归根到底还是招纳才人,以人为本,达到无为而治的境界。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围赵引龙 龙天羽看过萧何起草的公文,大为满意,与他又交谈几处重点,如“除秦苛法”,“龙军所过秋毫无犯”,大赦“狱中罪人”等等,顺适历史发展的客观趋势,坚持继承秦王朝的郡县制度,方便管理后方。 待诸事商议好后,他才转向灌婴道:“灌将军,你不是在沛县守城么,难道有秦军已经有了进攻的举动?” 灌婴拱手回道:“禀主公,秦将王离、涉间率领西北方定陶、曹县、泗水的十万大军,没有挥师大举进攻沛县,反而渡过黄河,北进攻打赵地,大破赵军,此刻赵歇为赵王,陈余为将,张耳为相,都跑进了巨鹿城,赵王派使者偷渡黄河,前来沛县送书文,请求龙军借兵退敌,解除巨鹿之围,然后双方合兵抗秦。” 龙天羽愕然道:“竟有这等事?哼,章邯这厮倒也有些手段,抛砖引玉,想把巨鹿当作诱饵,引蛇出洞,他则可以半路上设下伏兵,杀咱们个措手不及,又能利用我方空虚之脊,挥军以迅雷之势攻破彭城,的确是条毒计。” 萧何不解道:“赵歇本是陈胜义军的一支,后来背信弃义,自地称王,他在陈胜危难之间没有出兵援助,凭什么认为龙军会冒险救助于赵。” 龙天羽左右衡量,沉思道:“他只不过是生死挣扎,兽亡困斗而已,纯是希望得到援军,事后未必肯屈服我军,但章邯这招却使得阴险,他不怕咱们见死不救,若秦军攻破巨鹿,则可铲除北赵威胁,不必担心他与龙军作战时,赵军偷袭秦军后方,然后王离会从赵齐之地越过我军防线的后方,反扑沛县、丰邑、薛城、下邳从东北方直捣彭城,使龙军陷入四面受敌之境。 “赵军被灭,不但对整个天下反秦形势有影响,楚军一直隔江观虎斗,希望见到我军与章邯拼给两败俱伤再过江收拾残局,如此一来,更使彭城这支唯一的北方军孤立起来,那时局势更为不妙。” 萧何叹道:“这样岂非出兵不是,不出兵也有不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啦,要不要修书信一封,向楚王熊心力陈要害,请求他以返秦大局为重,若有十万楚军渡江参战,南北夹攻反扑,相信有大半把握能击败章邯大军的。” 龙天羽苦笑道:“岳丈有所不知,这楚王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说不定李园早就派人杀死了真正的熊心,反而找来一个冒牌货顶替,完全听他摆布,而李园项羽等人恨不得我先被秦军杀死才好,这样楚军趁机渡江反攻章邯,不给秦军喘息之机,一举向西攻破函谷关,那大秦也就离覆亡不远了。” 萧何哪想到事情有那么复杂,同是反抗暴秦的义军,却分彼此势力,相互争夺地盘,见危不救到头来也把自己害进去,齐王田儋、魏王魏咎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早日三方联手,也不至于瞬间被秦灭了两支义军。 点破道:“如此说来,李园项梁等人实则包藏祸心,挟天子以令诸侯,假号王令,暗中却欲光复楚国称雄,将大秦取而代之,那时天下各地义军衰微,六国旧民就都在楚国统治之下,甚至最后他会自称为王。” 龙天羽点了点头,深觉有理,说道:“先不提此事了,岳丈你先施行公文,一会儿我再找张良先生商议一番,对谋略他更想的周密;灌婴你来此,沛城可吩咐偏将职守?” 灌婴回道:“由副将金晓代守,此人有勇有谋,镇守县城自可放心。” 龙天羽微笑道:“那你就暂且留彭城一日,今晚曹参、樊哙都要去凤舞楼设宴,周勃军务在身,抽不出时间,你就留下吧,咱们这帮兄弟也很久没好好聚会了。” 灌婴见他权势大了,仍念念不忘兄弟之情,心中一暖,猛点头道:“行,我就多呆一晚,跟主公去风流一晚也无妨,嘿嘿,萧大哥……萧先生也去么?”他以前跟萧何等人称兄道弟的,但此刻萧何做了龙天羽岳丈,称呼上难免乱了辈分。 萧何哈哈笑道:“灌兄弟不必这般拘束,咱们哥俩仍旧称呼便是,至于天羽就各做辈分好了,既是你们好兄弟,也是我的好女婿,如何?” 灌婴以龙天羽马首是瞻,对方没同意,他不敢私自应承,一时目光瞧向主公,不知他意下如何? 龙天羽则道:“岳丈提议不错,论政时候虽然官职有别,但私底下咱们都是好兄弟,没外人的时候,以前该怎么称呼照叫就是,灌婴,你先去休息,黄昏时我让樊哙去叫你。” 灌婴道:“嗯,那我先去别院睡上一大觉喽,马不停蹄连夜赶来报信,困死我咧!” 当下萧何与灌婴一同退出主厅,龙天羽所想的却是李月瑶,他父亲不肯过江解围,以她的聪慧和博学,一定猜到其父的心思,我与楚军已经逐渐在抗秦大计上出现利益分歧,她到底会占到哪一边呢? 命运就是这样,无形中把立场分开,使本来情投意合的人,逐渐分到对立的一方,至于将来会如何发展,全靠个人的努力程度,怨天尤人只有错过机遇而已,到头来反怪命运的捉弄。 龙天羽满怀感触走进内轩,此刻五位娇妻等他不来,都去沐浴更衣了,他难得腾来一段空闲,倚靠在椅子上,闭上眼心境澄明,反复思考着破敌之计和古今差异,亲身感受着历史的变化,好象都如梦境一般。 忽然一双嫩白如玉的纤手捧住了他的眼眸,说道:“龙郎猜猜我是谁?” 龙天羽嗅到一股出浴的清香,摸着眼皮上的玉手,笑道:“是湘儿!” 那背后少妇嘟起小嘴,嗔道:“怎么每次都能猜到是人家啊!” 龙天羽反手一揽,把娇妇搂进怀内,横躺在他膝腿上,莞尔道:“一直以来就你爱用这招儿,为夫又怎么会猜不到是湘儿呢?” 萧湘格格浅笑:“也对啊,你回来就好了,这段日子龙郎不在,人家别提多无聊了,也不想骑马啦,也不想翻书,平日就跟着吕姊姊聊你的事,都不知多么盼夫君归来,你有没有想湘儿啊?” 龙天羽轻捏了她脸颊一下,疼爱道:“怎么会不想,每天早中晚各想一遍啊,来,让为夫亲几下做补偿。” 萧湘年纪不大,十分听话,闭上了翦水秋眸,睫毛修长,因娇躯害羞而不停颤动着,樱唇微翘,期待着爱郎的恩泽。 龙天羽瞧得她可爱诱人的表情,一阵怜爱心动,对着佳人的樱桃小口吻了下去,像含住蜜糖一般亲了个饱,才离开了香唇,吻向耳垂玉颈,逐渐靠近她的胸脯处,嗅出她沐浴带出一股兰花的幽香。 他亲热的举止使萧湘掩抑不住发出嘤咛细音,随后龙天羽手指纯熟地解开她肚兜儿的系绳,羞涩的红潮浮泛在她的小脸与胸脯之间,小腹内缓缓漾开的情欲热潮迅速流窜在湘儿的体中。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出浴娇娆 龙天羽搂着萧湘刚沐浴过后的娇躯,想到她薄纱内光滑的胴体,不自禁情欲高涨,大手缓缓地探入她单薄的衣裙之中,上下摸索,触过敏感地带,小妮子嘤咛喘息,不住扭动着身子。 湘儿年不过十八,娇体却丰满挺拔,特别是经过少女到少妇的转变,肌肤更腻,玉颜生春,甩开那股小丫头的稚气,脱变成冰肌玉骨的美妇。 此刻被他怪手透过底衣一阵抚摸,星眸微眯,绽出薄淡的光晕,柔蜜的檀口微放,犹沾染着彼此的味道,红晕上颊,泛着被深吻过后的光亮湿泽,呻吟出渴望的气息。 龙天羽轻声道:“你这小妮子,性欲越来越强了,昨晚搞了几次,都还没满足你么?” 萧湘娇喘微微道:“讨厌啊你,明明是夫君挑逗人家,却把湘儿说得这么不堪,谁说还没满足,弄得湘儿现在还疼痛呢,今日去逛庙会,人家和雉姊姊都不敢快走啊!” 龙天羽取笑道:“哪里痛?为夫来给你揉揉哦!” 他也不等娇妻回话,一只大手已伸入她的亵裤内,触碰到她幽密的女性地带,长指探入了她紧闭的两腿之间,轻轻揉搓。 “啊,好痛……别……别逗湘儿啦,快不行了……” 龙天羽怕闹得不可开交,晚上还要应付那两个妮子,先要保存好体力才行,及时停止了活动,又吻了吻她樱唇,笑道:“知道为夫有多疼你了吧?” 萧湘脸颊和胸脯处的肌肤红若玫瑰,呵气如兰,细声道:“当然好哩,能够遇见夫君,是我最感激上苍的地方。”说着把羞红的螓首埋进丈夫怀内,舍不得离开那股温馨的感觉。 龙天羽默然无语,他拥有着权势和美人,但这背后有无形的压力,来自客观历史及现实的负担,要巩固权力,保护好身边的心爱女人,他就要比任何人都强,成为时代的强者。 有两位美婢端上热茗进来,把杯栀放桌案上,婷婷玉立在旁,谁也不作声,生怕打扰他二人的静谧幸福时光,龙天羽瞧了婢女一眼,暗道:“嘿,怎么我府邸内的婢女都如此漂亮,她俩论姿色比之湘儿也只逊了半筹而已,算得上极美的少女啦。” 他好奇问道:“你俩也是新来的么?” 二女见主人问话,都神色雀跃,其中一女点头道:“我俩是诗诗姐所带的歌伎团姬女,她叫小兰,我叫小菊,由几位夫人选出来,服侍龙爷起居生活的侍女。” 龙天羽想起梅荷二女,忽地喜道:“你俩就是春兰和秋菊吧,我清晨刚见过你们两位姐妹,曾提及过你俩呢?” 小菊欢悦道:“嗯,我们四姐妹都是跟诗诗一同在陈县被龙爷救出来的,幸亏如此,不然我们这些薄幸女子定然逃不出秦军的糟蹋,大伙都很感激龙爷哩。” 萧湘听到她们说话,挺起纤腰,坐直了身子,含羞道:“她俩以后也来服侍夫君的,可不许你私下欺负她们啊,诗姐特意叮嘱过她们,谁先破了身就会被赶出府去,呵呵,你看得眼馋也只好怜香惜玉,高抬贵手放过四位妹妹啦。” 龙天羽捏了下她的掬笑的脸蛋,无奈道:“是谁做的规定,可别忘了这家谁做主!” 萧湘浅笑道:“夫君反对也无效,雉姐、诗姐、钰莹她们都赞同,在没破敌之前都要减少你的房事,不准你再做使坏啦,等击败章邯大军,解除彭城之围,还怕她们姐妹四个能逃得过夫君掌心么?” 兰菊二婢脸上微红,低着头芳心窃喜,想到击败秦军之后,自己能有被他宠爱的机会,也不枉此生了。 这时有人通传,说樊哙将军请求,龙天羽让护卫把他领到内厅来,不知这粗人又为何而来,想到这屠狗的英雄,他也不禁会心一笑。 萧湘婀娜起身,整体一下适才被压得褶皱的衣裙,嗔怪地瞧了爱郎一眼,气道:“都怪你啦,又要去换件新的,不然诗诗她们准会取笑人家的,不陪你这坏夫君啦。”说着盈盈走进后堂轩室。 过不片刻,樊哙大嗓门就从庭院响起:“哎呀,这庄院设置布局,咋看都跟花园似的,啥时候俺老樊也住上一间,体会体会啊!” 身边的精兵护卫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也不跟他搭话,径直带到厅口处,恭敬道:“主公正在厅内等将军,樊爷请进去吧。” 樊哙应了一声,疾迈几步跨入室中,见了龙天羽待行军礼拜见,后者挥挥手,说道:“这没外人,别太客套了,听曹参说你昨晚通宵酗酒,睡个正酣,怎么一起床就奔这来了?” 樊哙眼睛里还有一丝血红,显然睡眠不足,略肿了起来,声若洪钟道:“主公,老樊见别的兄弟将领都在前线与秦军厮杀,就俺一人在城中独饮好没兴头,曹参今早到我府上还臭骂老樊一顿,说让我去垒墙筑壕、建防御工事,洒家想来问问是否主公的意思,还是老曹阴我?” 龙天羽喝了一口热茶道:“不错,是我安排你去负责防御这一块的,目前只有训练新军和防御工事两处需要人负责,你觉得你适合训练新军,布阵演练吗?” 樊哙深知自己胸中多少墨水,摇头道:“当然不适合操练,但可以把周勃那小子调回来,换俺去带军跟司马欣拼杀一通,为主公先拔了秦军的先锋营,灭灭章邯大军的威风。” 龙天羽微微一笑,说道:“你就是为了此事来的?” 樊哙搔了搔头,摸着对方的话意,点头道:“也不全是,还有想过来看看主公有什么任务吩咐老樊做。” 龙天羽道:“你是怕我忘记给你好差使吧?” 樊哙被说中心事,竟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在家中呆着都快憋出鸟来了,想请沛公给末将一件能立战功的差使,否则有些将领会小瞧老樊的。” 龙天羽明知道他的性子,却不轻易让他带军出战,不是担心他会失利兵败,而是故意先把他搁置一旁,因为全线大战尚未正式,取胜就在奇兵出击,打上几场关键的硬仗,两敌交锋勇者胜,这就需要胆识与勇猛过人,而樊哙则是先锋营最佳冲锋陷阵的将领。 此刻把他憋在府内,是在积攒他的爆发力和锐气,到时再重用前线,就如出笼的猛虎,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将士气提升至最高,一鼓作气迎战秦军,樊哙当然不明白其理,但龙天羽精擅谋略,在调兵遣将上考虑更加缜密。 龙天羽为了安抚他,神秘道:“樊将军,我安排你去垒墙筑壕自有它的目的,来磨练你的毅力,若连这点小事都没耐心,又如何跟章邯打持久战,实话告诉你,我不久便会派一支精锐军跟章邯硬拼,正缺个勇猛将领,你要提前把防御工事搞好,这个将领我会考虑你来带领,去和秦军决一死战,如何?”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现代兵种 樊哙听到另有重用,乐得屁颠屁颠的,忙道:“谁说我没耐心,我早吩咐陈婴将军与亲卫带人去城外修战壕去了,我这就去临场督促,免得他们偷懒,不能按期完成,那精锐之师的将位可预先给我留着啊。” 龙天羽微笑道:“你要保密才行,不然灌婴将军刚从沛县回来,知道有这一份立功的差使肯定会跟你抢的,那时我就不好办了。” 樊哙应道:“主公放心,老樊对谁也不说,事不宜迟,我去监工啦。”说着转身便往外走,生怕慢了会耽误工期。 龙天羽召唤道:“今晚曹参在凤舞楼设宴,你别忘了准时出席。” 樊哙嗯了一声,人已在数丈之外了,挥一挥手,转过宅院花墙,没了踪影。 龙天羽摇了摇头,自觉好笑,身旁兰菊二女也抿嘴偷乐,均想樊将会带兵神勇,就是人太冲动了些,火暴急性子。 这时柳诗诗从内轩婀娜走出,素白长裙拖地,玉步生辉,光彩逼人,出来召唤君郎一起去共用午膳,被他目光一阵打量,心头极喜,也不枉精心打扮一番。 龙天羽看得眼前一亮,心想不愧为四大名姬,相当于他那个年代最红的超级女歌星,姿色气质才艺无不别具匠心,独揽群芳,自己有幸享用一辈子也算上天的恩赐了。 兰菊二女上前微一福身,齐道:“小姐。”接着立到她的身后,每人扯起长裙的一个边角,更有巨星的架势。 柳诗诗见他仍兀自发呆,噗嗤笑道:“瞧你呆头呆脑,一点也没了平日英雄无匹的气概,倒像个痴心傻小子。”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格格娇笑。 龙天羽这才回过神来,伸臂搂住身前这天生尤物,拥入怀中,只觉一股女儿家的幽香扑鼻,沁人心脾,特别是佳人胸脯高耸,比萧湘诸女都要丰满许多,挤压在他的胸膛上,软绵绵的滋味令人神荡。 他俯头凑嘴刚要吻下,被柳诗诗伸玉手轻按他的嘴唇,嫣然一笑道:“还不是时候,诗诗精心打扮这般,是让你此刻瞧个动心,免得晚上见到那雪梦依的时候,连魂都被勾去,找不着回府的路了。” 龙天羽心下明了,原来她怕自己被北雪吸引,特意打扮得如此娇娆,隐有与雪梦依一较秋色之意,忙道:“放心吧,她就是生得再妖艳,也不及咱家诗诗美。” 柳诗诗白了一眼,眼眸尽是温柔之色,嗔道:“东虞西柳,南兰北雪,既然四位歌姬能并称于世,谁也盖不过谁,肯定大有深意,不但在歌舞上各有独到精妙之处,便是容貌也难分轩轾,若她有意勾引,诗诗才不相信有男人能抵抗得了。” 龙天羽冤枉道:“你要相信你夫君跟别的男人有区别嘛,可不是那种很随意上钩的人啊,当我在陈胜见诗诗第一面时候,可曾像那群将领般神魂颠倒没?” 柳诗诗没好气道:“到头来还不是急色地把人家哄上床了,哼,那时诗诗都言明是你的人了,可你还像个急猴似的,总之男人都是好色啦!” 龙天羽笑道:“孔子曰:‘食色,性也’,古代贤者尚不能戒性戒情,何况咱们凡夫俗子了,咦,你如此埋怨,难道后悔跟着龙某人了?” 柳诗诗翻他一眼,嘟起小嘴气道:“谁说人家后悔了,明明是你心虚咧!” 龙天羽抄着她的小蛮腰,赔笑道:“好啦,我今晚早点回来就是,管她是南兰北雪,我都不稀罕,更不会稍加颜色的,就是她主动献身,嘿嘿,我就装傻卖乖,她就会想:‘嘿,什么义军首领,原来是个傻不楞噔的浑小子。’” 柳诗诗听他说得有趣,噗嗤娇笑,眼波流动,顾盼嫣然,明艳不可方物,说道:“龙郎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估计那雪梦依刚见到夫君,反会被你的气概所吸引住,到时贴回府门可别怪雉姊姊她们生气喽!” 龙天羽耸了耸间,道:“我哪敢呢!”二人打情骂俏,有说有笑,径向内轩卧居走去。 归返彭城后,难得他有空闲陪着五女同席用膳,诸位娇妻均是美人胚子,恬静娴雅,樱口张动,用饭间也不忘说说笑笑,莺莺呖呖,偶尔向他送来一瞬间的秋波,又或嘴角一丝笑意,总是春意盎然。 桌边有兰荷菊梅四婢玉立在龙天羽身后,每位夫人旁边皆有一个贴身丫鬟服侍着,上饭上菜、添茶斟酒的侍女也有四五人,整个屋子内胭脂水粉的香气袭人,算将起来,二十几女中就他一个男子,如同大观园中的贾宝玉。 龙天羽心想在未来时代,我也没这么奢华阔绰啊,家居女保姆只有四人,一律中年妇女做饭端菜,要找这么多漂亮的处子来给你添茶斟酒,把你当皇帝一般服侍,不骂你神经才怪。 午后龙天羽到府邸宅后的操练场去检阅一番,晚秋已过,接近严冬,北风呼啸,战鼓号动,各营军马披甲执锐,正在有条不紊地训练。 曹参手挥令旗摆动,顿时枪头如林、寒光闪耀,杀气骤然、冰冷似霜,演练着兵器搏杀的技能。 众将士见龙天羽亲临指导,唤动如雷,不停喊着:“上将军……上将军……” “敬礼……”曹参依照龙天羽制定的军队礼仪,大声施令道。 五万旧兵与新军同时站齐,兵甲锵锵,触地震响,个个肃穆冷峻,向主帅行注目军礼。 龙天羽有种国防部长大阅兵的感觉,豪气万丈,挥手道:“将士们好!” “上将军好!” “将士们辛苦了!” “为天下黎民服务!” 龙天羽涌起荒谬历史的滋味,当下站在将台上,慰问旧兵、鼓励新军一番,这才在二十八名铁卫的簇拥下,朝夏侯婴的精锐野战师走去,留下曹参继续操练三军。 夏侯婴正对数千人进行体能训练,每人穿着野战求生装备,背着沙包过单木桥、倒爬网绳、翻身越高墙、三百六十度滚桶木以及飞镳暗器、攀岩潜水、摔跤肉搏等等,各种特殊的训练。 龙天羽前后分析秦末战争时期作战特点,融入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维和部队的一些装备和训练方式,古今结合在一起,形成眼前这一支部队,作为奇兵出击,则会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夏侯婴见到主帅来检阅,神色雀跃,疾步奔了过来,说道:“主公,你来得正好,瞧瞧咱们这支精锐军进展情况。” 龙天羽点头道:“好啊,你就拣些重要的项目让将士们演练一遍。” 夏侯婴微笑说好,双手拍了三下,黑甲野战军四大副将:萧川、吕伟、许庆、虞峰,每人手中各挥一面令旗,八千精锐战士迅速分成四组,开始进行着高难度的演练,无论阵形变幻、各种动作、格剑击射都十分有水准。 龙天羽比较满意,暗想未来的部队徒手搏斗时未必敌得过这些人,因为古时动荡年代,许多人都有些护身本领,还有猎户屠夫剑客加入,剑术骑射均有功底,训练起来格外精悍。 他望着远方夕阳,一末余辉斜映,彭城繁华的背后便将是战争的洗礼,古往今来,城池不变而朝代更替不断,那将士的鲜血又为谁而流呢?凝思间,战袍被朔风卷得展开飞扬,猎猎作响。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凤舞艳楼 龙天羽回到府邸卧室时,夜幕降临,一轮镰刀似的弯月在群星的烘托下,不可方物,虚虚渺渺的水月珠纱下,飞龙庄院灯火通明,梅荷二婢服侍他穿戴好崭新华丽的锦袍,供他出席晚宴。 兰菊二女则为男主人梳头盘鬓,系上逍遥巾,戴好丹鼎冠,腰间束带悬挂有和田青玉龙的佩,整个一贵族王室的打扮,此次非军政场合,不用穿戴战袍铠甲,为了塑造身份,诸妻精心设计着一身装束,以塑造群龙之首的形象。 龙天羽在大学期间修过考古科,摸起腰悬的玉佩,细眼一瞧青玉质,雕龙图案,栩栩如生,龙身多饰鱼鳞纹,工艺精湛,线条流畅,温润晶莹,竟是战国玉器中的精品。 他心下则想:“这块玉佩若在自己那个时代,极具收藏价值,当真无价之宝啊!” 等四个美婢为他穿戴好服饰后,龙天羽迫不及待地走向铜镜前观赏一番,果然雍容高贵,英俊无匹,有股王者龙相,他随着诸婢女走出房去,让期待许久的娇妻们眼前一亮。 这时主要将领都聚集在飞龙府邸外,等候龙天羽出府,一同去参加晚宴,个个皆无铠甲在身,换上富丽的袍段,进入风尘之地,打扮得越阔绰越受老鸨欢迎,歌姬招呼起来也越曲尽媚态。 龙天羽整装待发,他的娇妻们却诸多不愿,张倩更是搂住他的熊腰,深情款款道:“你今晚若不早些回来,我和诗姐都不上榻睡觉啦。” 龙天羽再三保证尽早回府,决不拈花惹草,才让诸女放他离去。 将卫看主帅走出门来,欢呼喝彩,前呼后拥纷纷上马,朝城中南街繁华地带骑去。 前后上百名护卫开道,气势壮观宏大,城内贵族远远看见,也都望尘莫及,受气势所摄,打老远就让开道路,后面有许多百姓跟在队伍之后游街而走。 龙天羽有种:‘一步走进历史,转眼成为古人’的感慨,多少年后会有人谈起我的名讳而津津乐道,载入历史的书册,那时候我龙天羽就是历史,又有谁会清楚我的来历呢? 流星划过夜空成就了一瞬间的美,昨日流过生命的河流,却留下了深深的伤口。 世间万物之所以成就美丽,或许是因为它的精彩只是一瞬,生命也是如此。 一个人的一生长长短短数十年,在历史长河中不过是弹指一挥而已,有人打造瑰美壮丽的诗篇,有人留下遗臭万年的骂名,究竟生命的意义又是如何? 众将乘骑行到繁华街道,夜市人潮如涌,做生意商贩和逛街的游人、剑手客卿等形形色色的人四处穿梭,纵横交叉,十分热闹。 有的酒楼中传出琴弦胡丝,磬钟小鼓声响,有许多父女或伎团为糊口在酒楼茶馆卖艺卖唱,声音传到街路上,平添几分惆怅。 龙天羽很少夜晚出来骑马游街,看到古代建筑群内一番热闹景象,也顿感好奇,转向身旁的夏侯婴道:“怎么没看见曹将军?” 夏侯婴笑道:“他早就去凤舞楼安排酒宴事宜去了,四周全是精锐兵,在安全上绝对没问题,除非有哪个不怕死的。” 龙天羽问道:“那日行刺的刺客有什么消息了?” 夏侯婴道:“我早派人盯死他了,本想顺藤摸瓜,查出他背后的联络人和主谋,谁知刺客料到自己难逃此劫,今日午后已服毒自杀了,身旁留下一只瓷瓶,是冰蜍和寒蟹混合的具毒,此毒盛产于旧燕之地。” 灌婴、张云、陈婴、樊哙紧跟其后,再后面一排薛欧、虞峰、萧川、郭典及十几名部将随行。 街道百姓早听闻沛公今晚要在凤舞楼设宴,许多游客夹道观看热闹,一些未出嫁少女聚成一群群的频向龙天羽行注目礼,若得到他微笑还之,不知乐得跟什么似的。 诸将也跟着沾光,都挺起笔直腰干,拿出气势来,心想跟主帅在一起就是威风凛凛,只有樊哙此刻最低调,沉默寡言,跟平日胡言乱语喜喧闹的性情大相径庭。 灌婴见他心不在焉,以为他又闯了什么乱子被沛公责罚了,问道:“老樊,你今个儿是咋啦,有啥要事让你心事重重的?” 樊哙听他一问,忙道:“没没,啥事都没有,你可不能多问我啦,嘿嘿,就是问俺,老樊也不会说的!” 灌婴被弄得满头雾水,心想为何他道,即便我问他也不说呢?这屠狗的今晚可有些古怪! 龙天羽听到樊哙二人的对话,心中暗笑,回头道:“樊将军,今晚你就痛快喝酒作乐,等明日就尽心去做好防御工事,可不能一直都心不在焉,反误了大计!” 樊哙忙道:“好,俺今晚就大碗大碗地喝那烧刀子酒,谁来跟樊某人比酒量?” 夏侯婴笑道:“樊大哥,你那肚子天生就是盛酒装饭的,我们正常人的肚瓜,可比你不过啊?” 樊哙听着语气不对,双眉一竖,喝道:“嘿,好你个夏侯婴,你不是变相骂俺酒囊饭袋、不是正常人嘛?” 众将领哈哈大笑,转眼间已来到南街,遥望一处灯火极是辉煌,灯笼挂满街道,旌旗飘展,特别是凤舞楼前站满的人群,张灯结彩,如同白昼一般。 龙天羽骑到近处,曹参带人列队迎接,场面热烈空前,龙天羽下马后,对着曹参道:“又不是开灯火晚会,搞这么铺张干什么?当心治你一条扰民的罪过。” 曹参失笑道:“这可不怨我,末将只负责带人封锁现场,那些是百姓自愿张灯剪花,恭迎沛公的到来,还有老鹁与楼主都亲自挂彩头,等候主公的驾临。” 一位中年男子方圆大耳,眉毛相连,显得老气横秋,精道狡猾的样子,一身湖绿缎子的楚袍,腰间束着一根葱绿系带,造价不菲,衬得颇具阔气。 他上前恭敬鞠了三躬,说道:“小的就是凤舞楼主蒲荣,幸亏有龙将军镇守彭城,造福一方百姓,才使小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免受秦人欺压残杀,今晚沛公及各位将军所有花消,都是小的做东,分文不取,以表达小的对龙军的感激之情。” 众将听着老板的话,均想:“嘿,这家伙真会说话,几句不离生意经,面面俱到,既称赞主帅,又不忘套人情,难怪把凤舞楼经营成为彭城最大的青楼场所,果然有几手。” 龙天羽笑道:“推翻暴秦,保土安民,实乃替天行道,份内应当之事,凡是支持龙某人者,本帅皆有义务来保护,将来国泰民安,四海生平,百姓不在流离失所受苦受难,鄙人也算功德圆满了。” 蒲蓉微笑不再接答,转向身旁的老鹁艳妇道:“还不快去准备,迎接沛公进楼入席。” 那艳妇唯唯诺诺向楼阁大厅喊道:“琴师奏乐啦,欢迎飞龙上将军驾临凤舞楼,女儿们快出来迎接贵客了。” 龙天羽涌起异样的感觉,忽然感到这凤舞楼不像想的那么简单,到底这雪梦依是何许人也,听说她是北燕女子,为何来此凤舞楼后从不接客献曲,难道出于某种目的,故弄玄虚,一直欲待我龙天羽的到来么? 第十卷双龙取水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莺歌燕舞 龙天羽被凤舞楼老板及青楼姬女迎进了楼阁内,大厅灯火辉煌,极是豪华,先映入眼帘的楼梯正通二楼,环行栏珊绕二楼梯道成方形,楼下楼上摆满了桌席,延续着春秋战国时期矮桌坐席。 桌席酒客间少不了依红偎翠,搂抱着女姬饮酒作乐,留宿则在后院寻欢阁内。此刻许多贵族见龙天羽在诸将簇拥下进了大厅,都纷纷站起身来,遥相拱手施礼。 “恭迎龙将军!”“参见沛公。”“上将军好。”众人各有称呼,参差不齐,向他鞠身作礼。 龙天羽也不失礼仪,抱拳道:“各位彭城父老,有本将一天镇守此地,绝不让秦军嚣张进犯,残害百姓,乱杀无辜,诸位请安心痛饮。” 众商贾贵族听到他亲口保证,更是放心,眼望沛公上楼后,旋又纷纷入席作乐,而许多剑客和文大夫客卿等人都跃跃欲试,寻找毛遂自荐的机会。 龙天羽与曹参、樊哙诸将走上二楼一处最大的雅间,说是一间雅座,却有一个寻常室厅那么大,里面放着三张案桌,桌面四边描金枣花锦地,开光处镶金绘枝花卉,中间长方形面心,面沿平喜,四腿两尺高呈重叠宝塔状。 一张正对门口,只设一个铺垫,显然这席位是留给主帅一人享用,两侧各有一张长形案桌,左侧依次坐下曹参、灌婴、薛欧、虞峰、萧川等将领,右侧则坐樊哙、夏侯婴、陈婴、张云、郭典等人,而二十八铁卫,十四在阁外、一半在席内守护着主公安全。 如此布局正好把留守彭城与归返的将领分开来,隐有左桌要为右侧接风洗尘的意思;而东北角放一屏风,屏风后搁置一座编钟,每件钟都有音铭,可以旋宫转调,龙天羽乍看一眼,暗叫好家伙,正是春秋战国盛行的青铜编钟。 众人按席位座次入席后,晚宴也就随之开始,曹参吩咐老鸨上宴,须臾十多名侍女俏婢端着丰盛的山珍海味、芳香美酒摆放在众人桌几上,婢女又为诸人身前青铜三脚爵杯斟满热酒。 曹参带头端起长脚爵栀,说道:“第一杯,咱们大伙先敬沛公,倘若没有他胆识过人,智勇双全,整个天下都还在大秦的压迫下,说不定咱们哥几个早被征往边疆受苦,哪有这般威风的日子。” “不错,沛公请!”众人恭恭敬敬,举栀齐道。 龙天羽被叫着沛公,浑身不舒坦,他当然知道历史上沛公指的是刘邦,而现在自己却抵了他的名号,泛起一种荒谬的感觉,微笑道:“好,各位兄弟请!” 第二杯为抗秦大计而干,第三杯为归将接风而饮,三杯过后,那位老鸨艳妇进入雅间来,满脸水性风情,媚笑道:“各位军爷,如此美酒佳肴少不了歌舞助兴,雪梦依小姐适才已答应为上将军献一曲歌舞,以敬飞龙将军举兵抗秦的豪气。” 曹参、灌婴等人都露出欢喜之色,就连夏侯婴等人也均赶好奇,他们见过柳诗诗的绝色容貌和精湛才艺后,也要目睹一下与她齐名的‘北雪’是何等人物? 龙天羽心想既然来寻乐,就要尽兴而归,点头道:“那最好,龙某今晚也是慕名而来,若有雪依小姐助兴,当真求之不得。” 艳妇笑道:“看沛公说哪的话,您要观舞听曲,尊夫人诗诗小姐也不比雪依为逊,能为上将军助兴,当是她们风尘女子的荣幸哩。” 曹参对准着那艳妇的隆臀上拧了一下,调笑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快点去召唤,尽来调侃卖关子,当心大爷儿今晚把你拖回军营,搞一晚上。” 艳妇也不吃痛,抿嘴笑道:“哎哟,奴婢能陪曹将军度夜,通宵达旦,当真求之不得呢!” 曹参嘿嘿笑道:“谁说我来跟你睡,把你放到军营里,叫我那十几个亲卫齐上,风流轮弄一晚,瞧你受得了不?” 艳妇脸上一红,啐道:“讨厌啊你!”说完摆弄着裤裙俏臀,风骚退出阁外。 过了一会儿,由门外走进十二坊女子,怀中抱着管弦丝竹乐器,坐到屏风旁,一名姬女则坐到编钟处,顿时奏了起来,曲韵悠扬,婉转动听。 此刻踏着舞步盈盈迈进九女,垂着艳尾形发髻,如蝴蝶般飘入席中央空地处,翩翩起舞,挥袖弯腰,伸臂抬腿,演起各种曼妙的舞姿。 龙天羽起初细听乐坊,浑然没在意眼前九女,转往场中诸女瞧去,暗叫乖乖不得了,外围的八女仅穿着可遮挡部位的抹胸和小胯,外披薄如蝉翼的轻纱,手腕皓臂上挂着小铃铛,摆动起来“叮叮”微响,一时纤腰玉腿,乳波臀浪,惹人遐思。 八位舞姬中间是一位玲珑优美的蒙着纱巾女子,肌肤晶莹胜雪,一件轻纱霓裳朦朦胧胧地隐现诱人的曲线,罗裙一掀一扬,不时露出圆滑纤白的玉腿,轻舞翩飞,袅袅婷婷,辉映间更觉得妩媚多姿,明艳照人。 众人都猜到了这神秘女子,定是西秦四大名姬的雪梦依无疑,只恨她脸上挂着一层面纱,遮住了容貌,不知是何等绝色尤物? 衣香鬓影,艳光漫席,众歌姬舞姿轻盈优美,为中间名姬伴唱,只听她清脆娇美的声音唱着:“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众将士听得如痴如醉,偏见不到她的面貌,急得坐立不安,男人的好奇心就是这样,倘若换成赤身裸体的姬女在这大跳艳舞,未必会如此心痒难耐,就在这半露半遮之间,诱人至极点。 诸女动作整齐,舞姿曼妙,一曲唱罢身子轻转,群芳之中的花旦疾步跨前,跳过主位桌席,在半空划个完美的弧度,挥袖一拂,手臂在薄纱中穿出,食中两指直戳龙天羽的双目。 龙天羽反应迅捷,身子向后斜倾,挥臂一格,挡在她的手腕处,右手倏地抓出,扣住女子纤腰处的另只玉手,用力一拉,便将雪梦依拽入怀中,使其不能再做反抗。 二人动作极快,旁人从侧面看去,并不知适才一幕发生了何事,只见雪梦依娇躯躺在龙天羽怀内,凑起了香唇,隔着面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贴在他耳边,以蚊子般细声道:“梦依想煞沛公啦,日夜盼君亲泽,今晚终于见到了闻名天下的飞龙将军,果然气概无匹,英雄不凡。” 龙天羽掀起面纱一角,只露出她的下颌和樱桃小口,对准清淡的唇瓣深深吻了下去,雪梦依心思完全地怔愕,激动得娇躯轻颤,试图用手推开他,无奈小手被对方按住,逐渐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一吻良久,看得诸将都傻了眼,直到雪梦依身子不再挣扎,吻得她几乎无法呼吸,龙天羽才离开她的樱唇,冷笑道:“我并非有意轻薄,这是对你适才言不由衷的惩罚,一吻就试出来了,你为何要出手对付我?”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酒楼斗剑 雪梦依抬起翦水秋眸,委屈悲怜地瞅着对方冷峭的俊脸,怔愕道:“你在说什么,人家完全听不懂哩,哎呀,若不猝然发难,怎么会试出上将军的本领嘛,雪依也曾学过几套剑术,但学艺不精难成大器,听闻将军剑法盖世,有空闲还要向将军请教一番呢!” 龙天羽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但也不当面深问,淡淡道:“好啊,若有时间我就来这找你,瞧瞧梦依小姐的剑术如何?” 雪梦依格格笑道:“堂堂上将军,不全心抗秦,反而一直往青楼来探花,岂不让天下人失望哩,还是人家亲自到贵府去吧。” 龙天羽想到家中五只母老虎,岂容他再招惹野花,当下忙道:“上将军也是寻常人,谁规定不得来青楼作乐,一有空闲我就来找你吧。” 雪梦依会心一笑,说道:“随你喽,人家要去换衣裳了。” 龙天羽松开了手臂,扶她起身,触摸在伊人肌肤上,圆滑细嫩,红润艳泽,轻纱后隐隐约约地显出古典美女天香国色的轮廓,双眸凤眼迷人,透露着几分野性,再加上柳眉间的一点素蛾,明艳不可方物。 雪梦依俏脸微红,透过面纱依稀看见两颊绯红,她横了龙天羽一眼,唇角略带笑意,转身退出阁楼,余下的歌姬坊女则插空坐入二十几位将领中间,任由男子的手肆意抚摩,调侃饮酒作乐。 这时外面有铁卫通传,有十多位城中富贾千户侯携重金礼品等在楼口处,想与主公一见,龙天羽心想这些盐商米商的生意人,关系到城中生活稳定问题,不能忽视,最好拉拢过来,为我所用,宏观调控物价,搞经济也算他的老本行了。 龙天羽对着将领道:“尔等先自行斟饮,我出去会见那几位商贾。”语毕站起身来,走出门去,夏侯婴与张云紧跟而起,他俩随从主公习惯了,也跟了出去。 外面厅子也十分热闹,今晚此地鱼龙混杂,城中有头有脸,有财有势的贵族都到凤舞楼定了桌席,龙天羽立在楼梯围栏处,十几位富商带着珍贵稀有物品做礼,欲结识这名动天下的沛公,关系套好了,说不准推翻秦朝后,改朝换代时候能捞个一官半职。 龙天羽起初推辞不收,但众人执意要送,他叹道:“龙军所过秋毫不犯,不动百姓一针一线,今日诸位商贾大夫慷慨解囊,天羽却之不恭,暂且收下充当军饷,尔等明日辰时请到我府上做客,我与诸位有事相商。” 他心想:“这生意人身价财物都不菲,均从百姓中赚取过来,应该用之于民,记得中日抗战期间,实行过‘结合一切可结合的力量’,本帅软硬兼施,不怕这些老狐狸不乖乖合作。” “上将军请留步!”一人忽然在背后喊道。 龙天羽本欲回席,蓦地被人叫住,转身瞧去,但见楼下站着一排持剑的武士,正仰望着二楼,目光犀利,看样子均是苦练过数年的剑手。 周边铁卫见有人挑衅,迅速抽剑围在主帅的身旁,而楼下的精锐冲过三十几人,将这十余名剑客围住,寒光凝霜,剑锋泛冷,但站立在场中的剑客仍不动容,并未出手的意思。 楼阁内的宾客大多屏息不动,往这边望来,均想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腻了,不必众将领出手,便是外边上百护卫,也非将几人剁成肉酱不可。 曹参等人在坐席内听到外面有护卫聚集抽剑的声音,也纷纷奔出雅间,登见有剑客闹事,樊哙、灌婴诸人微感诧异,普天之下敢来彭城撒野的人还真难找。 曹参问向龙天羽道:“沛公,要不要将乱党都拿下,押回去审问。” 龙天羽挥开身边铁卫,向那几名剑手问道:“是谁开口喊本将留步的?” 其中一人受现场气氛所摄,有些惊愕失措,但仍强自镇定道:“是小的,在下葛离,泗阳县剑手,见过龙将军。” 龙天羽见他临惊不慌,亦算难得,淡淡道:“你叫住本将何事?” 葛离拱手道:“在下自东海郡慕名上将军威名,乃是投军而来,想追随沛公反秦举义,效犬马之劳。” 龙天羽问道:“你们都是从一处来的?” 葛离回道:“不是,在下同两位朋友赶来,其余几位有半路上遇到,有的则是酒楼中结识的,早就在此等候龙将军驾临,毛遂自荐一番。” 曹参、灌婴等人这才放了警惕,原来又是来投军的,有许多自命不凡的剑客,不愿参军因为很难爬上去捞个官职,大多选择直接拜会将领,通过一手好本领,被安排在身边,远比军中有前途,但对剑手的剑术要求相当高。 龙天羽道:“义军正值用人阶段,凡有心为百姓出力,推翻暴秦的义士,龙军都欢迎加入,但若要走捷径,成为精锐武将,一定要有过人的本领,你学了几年剑术?” 葛离恭敬道:“十年,风霜不误,略成小器!” 龙天羽点头道:“十年磨一剑,不知霜刃如何锋利?”转向身旁道:“张云,你学剑有几年载?” 张云回道:“寒暑七年有余。” 龙天羽微笑道:“那你就落场与葛离切磋一下,瞧他是否所言非虚?” 张云持剑躬身道:“遵命!”挺直身躯后,双手拍了两下,打了个散开的手势,楼下的守卫立即收剑散开,有人搬开酒桌腾出一块宽敞的空地,供二人切磋斗剑。 烛火通明,满室屏息,张云与葛离剑锋互指,对峙而立,气势竟谁也压不倒谁,夏侯婴低声道:“是个劲敌!” 葛离突然断喝一声,疾步窜前,剑尖涌出,虚虚实实刺出几点光影,似真实幻,快捷无比,寒光逼人,直刺张云胸口。 众人哦的一声,没想到此人剑快如斯,烛光微晃,人影闪到,直如兔起鹘落,剑尖不住颤动,疾刺而至,令樊哙、灌婴等人都在为张云处境担忧。 张云手臂一振,长剑抖出十几道剑影,封锁住对手每一路虚招,攻势登时破解,他瞬间挥剑疾往葛离左肋虚刺,跟着身子微侧,避过他剑锋所及范围,反挑对方手腕,光芒闪动既快又狠。 诸将吁了一口气,见张云剑路上火候十足,也是一位本领极高的剑手,这才放下心来,葛离第一招出剑本是试探,见张云清晰明快,吞吐自如,急忙抽身而退,躲过对方剑尖所取刁钻的角度,不待他这招用老,便剑走偏锋,斜刺张云左肩,遮琐封栏,招数甚是严密。 二人步法敏捷,以快打快,斗出了三十多回合,谁也没占到便宜,剑光霍霍,烛影摇晃,场中激斗不休,剑身相击不住颤抖,嗡嗡之音,良久不绝。 众铁卫见状都为张云打气,希望自己人胜出,曹参与灌婴从未瞧过张云出手,此时一见,也不禁称赞不已;而那几名剑手观战在旁,握剑的手都渗出冷汗,均想异地而处,换作自己落场,未必能支撑这么久的工夫。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美人设局 龙天羽实臻剑术大师的行列,看他二人功力相若,再斗下去也难分胜负,叫道:“住手!” 张云与葛离闻声立即收招撤开,各自退出三四步远,收剑而立,等待他的指示,众人意犹未尽都望向龙天羽,瞧他有何吩咐。 龙天羽道:“葛离,你能与张云斗上五十回合,不露败相,也算难得的剑客,以后就做张云副手,听候调遣。” 葛离感激道:“多谢龙将军成全,在下的两位故友邵泉和顾桀,与葛离相识五年载,剑术身手都不俗,希望也能加入龙军效力。” 有两位中等身材、年轻的剑手迈前躬身行礼,齐道:“在下愿誓死追随将军!” 龙天羽心想用人之际,网罗人才乃制胜的关键,遂微笑道:“本帅求才若渴,凡有能之士,皆可加入龙军抗秦,尔等明早到我府邸找张云将军,他会逐一考教你们的本领和体力,合格者就可直接被重用,今晚都回去提前准备一番吧。” 余下十几位剑手大喜,纷纷躬身作揖,谢过沛公知遇之恩。 龙天羽一挥手,让众人散开回席,继续畅饮作乐,他则领着曹参诸将返回雅阁,这时老鸨进来说雪梦依身子不舒服,不能接着献歌舞了,只请龙将军一人进房叙话。 灌婴等人都会心大笑,均想这名姬也动了心,按耐不住直接请主公进房,表面说是叙话,都知这妮子春心大动,想与男人颠鸾倒凤才是真。 曹参一把搂住艳妇于怀,捏了下她浑圆大腿,笑道:“老实交代,梦依小姐找我家沛公,是否动了春心,想在床上叙话吧?” 艳妇妩媚娇笑道:“看曹爷说的,梦依小姐乃强秦名姬,从来卖艺不卖身,近年来连歌舞也不轻易跳给别人看,今晚已经破例了,怎还把小姐说得如此不堪呢?” 曹参嘿嘿笑道:“换做咱们凡夫俗子,她当然摆架子,显得高不可攀,但面对我家主公,嘿嘿,她就变成寻常小女子,只有娇喘之功却无招架之力了。” 龙天羽笑骂道:“别乱侃了,让别人以为咱们龙军将领都是好色之徒呢?我这就去瞧瞧梦依小姐,你们在这寻乐吧!” 六名铁卫跟了过来,龙天羽笑道:“我去探望佳人,不必跟来了。” 当下由一名婢女引路,龙天羽穿过厅廊前楼,来到后院,四周灯火阑珊,与大厅的喧闹有着天壤之别,此处寻欢楼专供酒客留宿欲泄姬女的地方,显得幽静一些。 雪梦依身份超脱,当然不能与残花败柳住在一起,而是另居寻环楼西侧的二楼小阁,龙天羽来到楼阁小,那婢女道:“梦依小姐只许龙爷一人进房,奴婢就送到这儿了。” 龙天羽微微一笑,暗忖既然伊人制造机会,今晚老子就不客气了,进房后速战速决,回府时体力恢复仍可应付诗诗二女的了,他拾级迈上楼阶,走到二楼门前,敲了两下。 一个女子声音在屋内说道:“龙将军请进来。”清脆柔美,正是雪梦依的声音。 龙天羽见屋内烛光幽暗,心头一喜,门没上栓,顺手推开迈了进去,忽然察觉环境不对,背后突然一只寒冷的匕首的只当欲泄的工具。” 雪梦依啐道:“还狡辩,适才你还轻薄过我哩,这笔帐咱们怎么算?” 龙天羽争取拖延的时间,想试探出对方的意图,只有在她觉得胜券在握,骄傲的时候,才会放松提防,失笑道:“冤枉啊,姑娘生得跟仙女似是,只要是男人都会有非分之想,便是得道高僧也难把持得住,我疼爱如此佳人,不忍负姑娘深情,才不得以冒犯,希望姑娘能谅解!” 雪梦依愕然道:“得道高僧?他又是谁?你还在那撒谎,谁对你有深情啦,本姑娘先前还以为你与别的男人不同,哼,还不是一样的好色之徒,见了人家就亲亲抱抱的。”想到适才被他深吻的滋味,不禁脸上一红,幸好被面纱遮住了。 龙天羽听得糊涂,心想倘若她是刺客,说的对白应该关于谋反叛乱,抗秦起义的事,怎么尽拣些不着边的话来挤兑,难道她不是朝廷的人。 当下继续调侃道:“姑娘穿的半裸半露,扭起舞来挺胸摆臀,一副欲拒还休的姿态,我还以为你对鄙人有暗示呢,才放胆一亲香泽,怎么事后反来怪我?” 其余两女听他言语,把小姐形容得如此放荡,都噗嗤一笑,一时目光瞧向雪梦依,后者脸颊更红,呸道:“别听他瞎说,本小姐哪有那样?竟把我说的那么不堪,待会办妥正事后非宰了你不可。” 龙天羽听后隐约察觉她们有种阴谋正等着自己,具体是什么阴谋却想不通,甚至连对方的来历也不清楚,只知道世人都叫她‘北雪’,并称强秦四大名姬,不但歌舞精湛,作词创曲超凡,更擅长剑术。 雪梦依近身几步,笑道:“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龙天羽道:“还有一个心愿,倘若不了,死也不瞑目。” 雪梦依好奇心油然而生,又走前了几步,神色雀跃道:“是甚么?快说来听听。” 龙天羽叹道:“就是想瞻仰一下姑娘面纱后的绝世芳容?” 雪梦依脸颊潮红,风姿楚楚,啐道:“好没正经,临死前就这么点大志向,难怪轻易被制住,看来什么飞龙将军,威武善战有勇有谋,杀敌不见血,都是谣传徒有虚名而已。” 龙天羽被美女损了几句,顿觉脸上无光,豪气上涌道:“好,我就说来个大志向,发誓有朝一日,定要雪梦依亲口承认龙天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并主动献身,我才会娶她为妻!” “呸,做你个春秋大梦!”雪梦依恼怒挥起玉手,便朝龙天羽的脸庞扇去,不料龙天羽忽然发难,闪头避过她这一掌,跟着右手探后一格,从背后发怔的妮子手中倏地夺过匕首,这时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射出,他紧握匕首回身一斩,力道与方位捏拿到妙至毫颠,正磕在箭杆身上,铮的一响,激荡飞开。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反擒姬女 龙天羽动作干净利落,瞬间破了三女的威胁,背后那女手上利刃被夺,才想起还手,但被龙天羽一肘撞开,另一女还要放冷箭,被雪梦依叫住道:“别伤了自己人,亮家伙齐上!” 她蓦地抽出宝剑,犹似一泓秋水,唰唰三招,疾刺龙天羽要害处。 龙天羽何等机敏,也不躲闪,待对方剑锋触及,倒握短匕,在胸前瞬息挥挡三下,便将她三招凌厉攻势尽数化解。 雪梦依长剑荡开,震得手臂微麻,暗道好强的臂力,当下抽身退开两步,不再与对方硬拼,施展出精妙的剑法,轻灵稳健,专挑龙天羽短匕难以覆盖的部位攻击。 持弩的少女把短弩扔到一旁,抽剑一划,左手捏起剑诀,当胸平刺过去。 龙天羽随身没有带剑,只有一只匕首防身,但这足以叫三女有死无生了,他一时并未痛下杀手,只想搞清其中的线索,能指使北雪重量级身份的人物来对付我,幕后操控的人定也来头不小。 另一女被他撞后,踉跄地连退了三四步,这才立稳脚跟,忙从悬挂于墙壁的剑鞘中抽出一柄剑来,打身后向龙天羽攻去,变成三女出剑合斗他一人。 龙天羽见过大场面,自不会为三女攻势而惊慌,挥舞着匕首逼开身前两处剑锋,听到背后有长剑颤动的声音,从容转身避过少女的一剑,伸臂一揽,箍住了那名少女的纤腰。 少女大惊,反肘向后撞去,被龙天羽另一手扣住了肘臂,登时松了力道,雪梦依大叫放手,长剑一撩,在胸前挽起个平花,疾攻了过去。 龙天羽与她交手十几回合,知她剑术不弱,算得一流女剑客,一时之间也没奈何住她,此刻见她疾来,当下手臂一甩,把匕首射出,雪梦依愕然吃惊,长剑圈转,密密严实,将短剑封住在门户外。 另一女趁空隙窜上,龙天羽匕首一甩出,立刻攥住身前少女的手掌,利用手中的宝剑催动剑法,过不三招,就用剑背磕在另一女的手腕脉门,后者腕骨倏地酸麻,长剑脱手而飞。 “燕琪退开!”雪梦依娇喝一声,催剑再上,寒光浮动,烛影飘忽,剑招如风快似电闪,配合着那美人玲珑骨感,窈窕躯体姿势,当真凌厉中带着三分娇美韵味。 龙天羽紧箍着少女腰腹使其动弹不得,右手握住她玉掌中的利剑,又与雪梦依交了十余回合,他此刻剑势施展出来,雷霆生威,十招过后双剑交击,蓦地搭住佳人的剑身,一拖一带卸去力道,接着一划正触到伊人颈端,喝道:“谁也别动,不然割破喉咙,小姐可就不能再唱曲了。” 那位叫燕琪的少女,急忙退开,气道:“休伤我家小姐,我不动便是。”说着丢掉了手中宝剑。 他怀中的少女也不敢乱动,生怕再挣扎,长剑一颤会划到小姐的脖颈,屏息纹丝不动,心下无计可施,涌起无法与其对抗的心态。 龙天羽微笑道:“梦依小姐,你临死前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不妨也说出来,瞧我龙天羽能为你办到不?” 雪梦依气得脸色苍白,啐道:“你杀了我算了。” 龙天羽左手推开那少女,反而闪身搂到了梦依的娇躯后,宝剑却仍架在肌白如雪的颈项处,说道:“现在还不到你死的时候,我尚有几事相询,你若乖乖合作,我可以不放过你。” 雪梦依嘟起小嘴道:“没什么好答你的,别枉费心机了。” 龙天羽冷冷道:“那你是不肯合作了,不要以为我从不杀女人,今晚却要破例了!” 燕琪急哭道:“别……求将军放了我家小姐,你杀了我俩吧!” “燕琪住口!”雪梦依怒道:“行事败露,不要向他求情,让人小瞧咱们。” 龙天羽啧啧赞道:“还挺有气节的,梦依小姐,你关心自家性命,难道也把姐妹的性命都搭进去?我看你还是乖乖说出来,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说着往一旁二女瞧去,蓦地一呆,竟然长得一模一样,眉目如画,樱桃小口,婀娜苗条,楚楚动人。 另一女眼圈泪珠打转道:“我们姐妹不怕死,只求你放过大小姐!” 龙天羽暗忖好漂亮的姐妹花,他只不过恫吓三女,哪会真舍得一剑了结,实在暴殄天物,微笑道:“她叫燕琪,你叫什么名字咧?” 那女一时无奈,只得说道:“我叫燕霓!” 雪梦依淡淡道:“上将军果然身手不凡,倘若是英雄,就别婆婆妈妈的,本小姐不高兴回你的问题,你想怎么处置,就看着办吧!” 龙天羽道:“说实在的,我还真不舍得杀你,也下不去那个手,这样好了,你说为什么要对付我,也好让我有个头绪,不会只因为我宴席上轻薄亲吻过你吧?” 雪梦依想到被强吻那一幕,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龙天羽凑过嘴咬开挂在她耳颈处的系带,面纱登时脱落,只可惜他在背后瞧不到正面,但依稀从对面的铜镜中看到她的容貌。 只见她轮廓分明,容仪婉媚,眉弯鼻挺,倾国倾城,为天地灵气所钟的迷人脸颊上,微微一丝红晕尚未退去,眼波流慧,檀唇清淡,看得他当真想拥着如此伊人永不松手。 雪梦依盈盈俏立,蛾眉紧蹙,瞪着铜镜中浮现的男子,丝毫不示弱。 龙天羽看她性格倔强,心头顽皮心起,暗想你越是不服,我就越要把你制得服帖,左手从腰间上移滑到酥胸处,凑嘴在她耳根玉颈处亲了几口,弄得佳人娇软乏力,面红耳赤。 他才笑吟吟道:“见到小姐的容貌,我又改变主意了,你现下说不说都不重要,今晚我就在此度一夜,搂着你睡他娘的一大觉,什么仇怨也就忘了!” 雪梦依身子发热,闻言吓了一跳,怒道:“堂堂义军首领,只懂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口口生生说不把女人当欲泄工具,怎么忽然就露出尾巴了。” 龙天羽说道:“算不算英雄自有天下人公断,我也浑不在意,今晚不沾些便宜,本将军岂不白虚惊一场,险些丢了条小命,你说你该不该做补偿呢?” 雪梦依气得鼓鼓,又不吱声了。 燕琪坚毅道:“上将军,你放了大小姐,我跟小妹来陪你度宿,我俩也都是处子之身,尽心服侍逢迎,会使将军好好享受一晚。” 雪梦依急道:“不准求他!” 二女垂下螓首,咬着下唇,还是伸手解开裙带,滑落仕服劲装,露出皓月雪臂,修长玉腿,只剩下底裤肚兜儿,她俩刚要除下红亵衣时,龙天羽叫道:“不必了。” 三女同时一呆向他瞧来,龙天羽收剑丢到一旁,推了雪梦依一把,使二人离开一段距离,缓缓道:“不要小看了我们男人,并非只懂风流,天下兴亡大事,难道都是床上做出来的不成?本将不管你们有何图谋,今晚见三位少女有忠有节不忍加害,放过你们这一回,别再做傻事了。”话音一落,潇洒转身,径自朝门外走去。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苦思良计 龙天羽狠不下心来对付三女,临将出房时回头瞥了雪梦依一眼,那妮子正发怔望来,四目相投,涌起异样的感觉,他看着佳人冰冷似水,容貌绝丽,生起调闹之心,当下做了个鬼脸。 雪梦依本还在恼怒他的无礼,又有些感激对方放己一马,思绪亦忧亦喜,此刻蓦见他一脸鬼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脸上一红,转过了身去。 二位孪生姐妹花穿着单薄的底衣,也破涕而笑,目送他离开,眸光中充满着无尽倾慕之情,算是心折了。 龙天羽收起猎色之心,摇头失笑,踱出门去,夏侯婴见他久去不归,护主心切,带着八名侍卫来到后宅,都站在楼下院内等候,见他走下楼梯,均松了一口气。 龙天羽见了夏侯婴微微一笑,说道:“探花不成,还险些搭了小命。” 夏侯婴目瞪口呆,跟着主公向外厅走去,众人均以为他要留宿,见他回来不禁莞尔,询问着美人的举动,龙天羽当然不会照实说,就胡邹了一番。 夜过三更,龙天羽想到娇妻叮嘱,当下起身催促众人退席,晚宴不到两个时辰就结束了,谁也没有留下度宿,因为秦军进逼,大都没有通宵伐旦的心情了。 龙天羽回到府上,吩咐众将各行回去安歇,明日尽职防御,按部就班地实施,只叫住夏侯婴,对他又低声说了两句:“给我分别派侦察队暗中监视凤舞楼及那几名剑手的举动,看有没有跟身份不明人接头,以防有奸细混入军中。” 夏侯婴得令下去,龙天羽这才到更衣室沐浴,由四婢揉搓洗去满身酒气,径自来到诗诗的闺房,准备与二女携手共赴巫山云雨,回想雪梦依的容颜,心驰神荡,此刻也只有将欲火发泄在与她齐名的西柳身上。 翌日司马欣、董翳各率军五万,从西北、西南攻打砀山和濉溪,章邯则派其二弟章平领军十万,直扑彭城正前百里的萧县,投入精兵势要一举攻破义军第一防线。 两兵上演古代攻城之战,秦兵犹如潮水般向城头上攀爬,又如熟烂的葡萄往下乱坠,尸骨堆积如山,鲜血染红护城河,随着秦军兵力逐渐加重,前线义军形势颇不乐观。 龙天羽找来张良、萧何、曹参等人相商破秦良策,张良分析时局道:“章邯派兵围住巨鹿,这一招棋下的实在高明,无论咱们出不出兵,他都有利可图,眼下秦军大举围攻三县,咱们兵力远逊章邯,要抽兵援救也是力不从心,何况这边援军刚走,恐怕章邯会将手中剩余三十万人分兵两路,一边从中伏击援军,另一路直捣彭城,那时候进退为难局势更危。” 曹参道:“那该如何是好,既然出兵利大于弊,只有两权相害取其轻也,还不别出兵算了,坚守彭城跟章邯对抗到底。” 龙天羽心想历史上记载巨鹿之战,项羽带军二十万,先杀宋义夺权,再派蒲和黥布先行渡漳河,然后大军破釜沉舟,一鼓作气与秦军硬拼九仗,大破章邯,现下项羽受李园蛊惑,竟留在长江南岸隔岸观火,按兵不动,他奶奶的,看来解救巨鹿的重任又要落在老子身上了。 萧何道:“曹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横竖都有利弊,一动不如一静,咱们镇守此地,只要彭城义军不灭,天下反秦的旗帜就不会倒掉,再说还有些诸侯军在四面观望,理应相互联合抗秦才对。” 众人一时都望向龙天羽,无论文谋武将,皆以他马首是瞻,因为他文理全通,所考虑的会更周到实际,再说在每人心中,他已经达到能人所不能地步,危难之间自然靠他全局指挥了。 龙天羽深吸一口气,左手习惯性地旋动右指上的钻戒,思绪快速飞转,沉思半晌,说道:“巨鹿一定要救,彭城也要进行反击,只是在出兵与突击上要配合得天衣无缝,便可让章邯吃个大亏,明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等咱们化被动为主动,牵制住局势,就出破敌的时机。” 樊哙大急道:“主帅,你有法子破敌就快下命令吧,也让大伙安心,好带军去备战。” 龙天羽高深一笑道:“法子说出来就不灵光了,我还要分析好每一步具体细节,你们尽管听候差遣就是,说败不许胜,让胜不许败,一切按本帅军令执行,不得有误!” 众人不知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纷纷望向张良,只有他运筹帷幄,计谋上能揣摩出主帅的心意,盼他解释一二,张良微笑道:“不用看我了,我也不知主公这回的想法哩。” 龙天羽见众将满头雾水,笑道:“归根到底就八个字:‘声东击西,出奇制胜!’” 樊哙咀嚼道:“声东击西?”暗想主公解释跟没解释一样,说些理论也是莫名其妙,让人好生摸不着头脑。 龙天羽道:“灌婴,你速回沛县秘密整军,只留下少数军力守城,甚至做好弃城的准备,一万远征军随时听候调动,另外你回去后派人侦察王离、涉间驻军后方粮草甬道以及强弱兵力分布,然后汇报于我。” 灌婴拱手道:“遵命!” 龙天羽转向曹参道:“你带三万新军及一万旧部守城,等待周勃三县撤回后,集合重兵坚守彭城,不得出城迎战,利用弩机与滚石拖延时间。” 曹参恭敬道:“得令!”心想不知主帅又在施展甚么计策,反正不守常规就对了。 龙天羽转望樊哙,后者想到先前许诺他的铁兵硬军统领,不禁沾沾自喜,不料龙天羽却道:“樊将军,继续修建防御工事,不得有误!” 樊哙呛个满头灰,略有沮丧道:“知道了。” 龙天羽笑着补了句:“等你十日内修好,另有重任。” 樊哙还以为他忘记承诺了呢,此刻一听,顿时神采奕奕,亢奋道:“遵命!” 龙天羽向萧何道:“萧大夫代本帅修书信,派人捎给齐地田荣、魏地魏豹、河南于申阳、韩地郑昌等十几路诸侯,让众人先放下私仇,一同出兵救赵,虽然每路只有万千人马散兵,不足用事,但却能给章邯制造压力,使秦军注意力分散开,这就叫障眼法。” 萧何点头道:“待会儿老夫便去起草檄文,修写书信。” 龙天羽又道:“薛欧,你带一支五千人马,赶去宿州支援吕泽,并与吕臣等人一同镇守西南方苏角、李由的进攻,没有军令,便是巷战也不得撤退。” 薛欧躬身回道:“得令!” 龙天羽将诸事吩咐妥后,方才点了点头,心想历史上项羽率领二十万大军与秦军相战,时空境迁,我只有三万精兵和八千黑甲野战军可用,既要避过重阻破除巨鹿之围,掉过头趁势反扑秦军后方夹攻,的确有些困难啊! 正当众人退去室外时,一名侍卫步入室中,向主帅通传名姬雪梦依到府求见,已被柳夫人接进迎客厅,请主帅前去知客,龙天羽蓦地一怔,心想她忽然登府来访,不知又有何动机?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燕国女姬 龙天羽想到雪梦依那娇娆,忍不住一阵神往,但此时毕竟身在府中,可不能在娇妻面前对她现出迷倒之色,不然打翻五个醋坛子,就得不偿失啦! 他胡思乱想之际,已经来到前厅室内,柳诗诗正与雪梦依唠得正热,有说有笑,相互称赞对方的才艺,十分客套,二女均是当代名姬,常参加皇亲贵族宴会,善于交际,对谈起来声音不但悦耳清脆,词锋更是恰到妙处。 张倩和萧湘年不过十八,虽然已变为少妇,但天真烂漫之情不改,见他走进室来,一股风般扑到爱郎身前,各挽一条手臂,一副依恋羞涩的神态。 吕雉娴雅稳重,秀外慧中,许多想法都放在心中,轻易不表露出来;郭钰莹出身商贾大家族,虽也生性好动,娇媚可爱,在外人面前竟也不好意思起来,顾盼生辉,眸光充满情火地望着他进来。 柳诗诗转身望了龙天羽一眼,甜美一笑,一副幸福的滋味洋溢于表,雪梦依叹道:“一年前在咸阳见到诗诗姊,虽然貌冠京华,却无此刻妩媚惊艳,不知诗诗是如何保养的?” 龙天羽“噗”的险些喷出口水来,暗道还不都是老子的功劳,晚上不知折腾几次,才能满足诗诗这妮子,顿时有种男人虚荣感。 雪梦依先前只当没瞅见,此刻翻眼向他瞧去,秀眸眉角,似笑非笑,但明显欢喜大于憎恨,不知为何见了他后,反而有些紧张,心跳也急促许多。 她忙将目光移开,伸手压了压胸脯,以免透不过气,心忖好奇怪,一直以来从未有过这般感觉……唉,这龙天羽果然是我的客星啊。 柳诗诗瞧她雪白肤颊染上绯红,愕然道:“梦依小姐,你不是说,登府来找我家夫君有要事协商么?这不,他就来到你身前啦!” 龙天羽微笑道:“不知梦依小姐找龙某有何差遣,咦,你贴身那对姐妹花怎么没来啊,也好让我这几位贪玩的娇妻开开眼界。” 雪梦依小嘴一撇,似乎不愿搭理他,反而牵起柳诗诗的玉手道:“诗诗姊,梦依登门拜访,一来想知会故友,二来嘛,想跟各位姊姊借你们夫君一会工夫儿,梦依有点重要的事想与他交谈,可不可以嘛?” 诸女哦的一声,瞧了瞧她,又瞅了瞅爱郎,有些似懂非懂,惊讶地环顾着二人,张倩更在他的肋下捏了一把,半笑半蹙道:“好啊,龙郎,还说昨晚没什么!” 龙天羽强忍疼痛,拧了倩儿脸蛋一下,回道:“有外人在,也不给为夫点面子,瞧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张倩格格笑道:“才不怕呢!” 柳诗诗清美道:“好了倩儿,就你喜欢跟龙郎逗个没完,一会惹起他顽皮性子,你可别向我们求救啊!” 张倩向他吐了吐香舌,笑道:“我先出去了就是,龙郎一会可不能再来欺负人家。”说着挽起萧湘的雪臂,嬉笑着朝厅外走去。 诗诗三女也相继出房,室内惟有龙天羽和雪梦依两人,彼此目光相投,都尴尬起来,龙天羽试探道:“还在生我的气么?你昨晚险些制我死地,我都没跟你算帐,你也别一直记着那一吻了。” 雪梦依脸上一红,啐道:“谁有心思一直来记,才不跟你一般见识,梦依是因昨晚伏击上将军的事致歉来的,人家一时气不过,行事也忒草率了些。” 龙天羽心想不会那么简单吧,你一时气不过,险些置人于死地,幸好我本领的不是盖的,及时反制偷袭,淡淡道:“你今日造访,不只是为道歉而来吧?” 雪梦依面纱仍挂着脸上,眸光似有些不悦,嗔道:“当然不是了,看把你急的,是不愿意人家到此,想早点逐客吧?” 龙天羽失笑道:“瞧你说的,我可没有那个意思,问你别的,你又不肯透露丝毫,难道是喜欢上男人登门来示好?看你讨厌男人的样子,也不像啊!那只有来道歉了。” 雪梦依被他说得如此不堪,心有不服,争辩道:“谁说人家讨厌男人啦,只是无论王侯将相、贤人智者床上的样子都让人作呕,象样的君子却还没见到一个。” 龙天羽惊讶道:“他们床上的样子你都见过呀,那你岂非……岂非……” 雪梦依气得挥拳就打,啐道:“呸,你竟瞎说,人家才没有!”粉拳捶出,却被龙天羽大手攥住,娇躯不由向前倾斜,几乎贴近他的胸膛内。 龙天羽故意道:“你没有什么啊?” 雪梦依叫道:“才没有……才没有破身呢,你当人家水性杨花,那也随你,臭男人,臭男人!”挣扎两下,毕竟女人气力小,被他紧紧攥住手腕,无论如何自行抽不出来。 龙天羽见她身躯玲珑优美,凹凸浮动有致,两股目光更是妩媚诱人之极,柳眉间一点素蛾,使她超凡脱俗一般,纱巾遮住面颊,但古典轮廓犹如刀削分明,透着十足的美感。 他忍不住俯下头来,对准她面纱后的樱唇吻了下去,就在雪梦依错愕间,檀口已被他封住,龙天羽只觉佳人唇瓣柔软湿蜜,将她一声声抗议的呻吟吻去,深深浅浅地舔弄着她。 “不好!”他忽然想到这可不是青楼,而是在他自己府上,若被五位夫人瞧到,那还了得,把野花招到家来调戏,显然对诸女太不尊重;不等雪梦依反应过来,他急忙闪出三四步外,微笑道:“是我失态,又得罪了姑娘,请别见怪!” 雪梦依怔愕震惊,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待过她!此刻面红耳赤,出奇的是这次并未动怒,双颊微微现出羞涩,眸光也变得柔美润泽,撩拨几缕垂在前额的发丝,好整以暇道:“不和你闲扯了,你这人哩,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正经了,人家此次来,要与上将军商议抗秦之事的。” 龙天羽微觉惊讶,心想他不是秦朝廷派来行刺我的么?究竟幕后谁在操控着这身份超然的名姬?说道:“喔,暴秦无道,人人得而诛之,不知姑娘有何事要与在下商议?” 雪梦依叹道:“其实昨晚本来有事请龙将军斟酌,只不过……只不过在酒席上见到龙军将领迷恋酒色,就连上将军本人也痴迷轻薄,人家便想教训教训你,殊不知在酒宴上反被你制住,就气不过在房中设下伏击,倘若你是无能之人,那便把你连夜偷运出彭城,挟助吾兄起义,没想到上将军果然非等闲之辈。” 龙天羽听她娓娓道来,心想歌舞时候正在试探,嘿嘿,小妮子做事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挟持龙某人来帮他人起兵,未免弄巧成拙了,问道:“不知令兄如何称呼?” 雪梦依顿了顿道:“家兄正是燕地臧茶,哎,燕国太子丹当年派荆轲刺秦王,嬴政怀恨在心,在嬴政统一六国时先后将燕王后裔迫害无遗,如今起兵,无旧主可扶,名不正则言不顺,家兄在燕地集五千人马,本想起义,但边戍处有上万守军,都是前几年蒙家军监督修筑长城时留下的秦军,骁勇善战,抵挡着关外的胡人,倘若北燕起兵,势必被这支秦军剿灭,才不得已请上将军援手。”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萧县告急 龙天羽听到臧茶的名讳,蓦地想到了史记中记载项羽巨鹿之战后,威震诸侯,直捣咸阳后,分封天下十八诸侯王,而臧茶正是燕王,此刻积聚散兵也要起义,没有不帮忙的理由,只是自己目前形势危急,实在抽军不得。 他迎上佳人渴望的眸光,叹道:“起兵反秦乃顺应天道,倘若令兄真的需要龙某的援助,在下定会帮忙,只可惜目前形势颇不乐观,你也清楚,彭城防线正遭受着章邯大军潮水般的攻击,已派不出一支军队去协助燕地,不过我到有一个办法使燕军成名。” 雪梦依也知他为难,一听有办法,立时神色雀跃,问道:“什么办法?” 龙天羽道:“如今巨鹿被困,各地方诸侯人马正聚集前往赵地,虽然这些义军多是乌合之众,不成气候,更不敢与秦军交战,但会给秦军构成威胁,分散军力,你回去知会令兄,可秘密起义后率人马南下,绕走齐境救赵,不与秦兵交战,到时和诸侯军汇合,壮大声威提升名望,一举两得。” 雪梦依道:“办法是不错,但秦军围攻赵地巨鹿,转眼就要城破,待秦军反扑突击,十几路诸侯军也打秦军不过,岂不都要覆灭在赵了。” 龙天羽近前两步,忍住不去抱她的冲动,高深莫测道:“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到时候我派人暗中送上锦囊妙计,只须依照行事,必可击败秦军,就看你信不信得过龙某人了。” 雪梦依领教过他的本事,再加上外面关于他的传奇,自然生出一种敬佩的心里,听他带有暧昧口气相问,脸上一红,微点螓首,幽幽道:“信得过,一切仰仗上将军了。” 龙天羽对她疑虑尽去,心中多出几分惜爱,望向面前绝色美人,娇美惊俗,面纱后的肌肤雪白晶莹,微现出三分羞红,风韵独特,比虞姬多了几分顽皮,比柳诗诗多了几分野性,另一番迷人之处。 但他在群妻面前许下承诺,大战前夕不再拈花惹草,即使眼前花香袭人,他也只当昙花一现,不去执着采摘,可是……面对这般天生尤物,是男人没有不心动的,何况他风流倜傥的男人。 雪梦依瞧他神色有异,关心道:“龙将军,你是不是有何为难之事啊?” 龙天羽蓦然想到一首唐诗来,感慨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心想动荡年代,烽火连天,有没先进的交通工具和通信设备,一旦分开,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遇到,像自己的淳于婉儿、虞姬都不在身边,即便时常想念,却也不能立即见到面。 喜欢的不去把握,再相逢时很可能是她人之妇,就像李月瑶那般,担心她会被父亲安排强嫁出去,就自己去把握她的人生幸福,在分离之前,献出了宝贵的贞操,她不悔,甚至那一次成为今生最后一次,也同样义无反顾。 雪梦依像痴迷般念着那四句诗词,娇躯微微发颤,眸光闪烁出夺目的光彩,她本身也是作词添曲的能手,格外对字辞行间的诗韵有特殊的感触,犹如见到瑰宝一般,叹道:“难怪诗诗姊宁愿放弃舞台追逐梦想,而心甘情愿做你的小娇妻,以你这般文武全才,当世罕见,英雄气概,更非人可比拟,唉……” 一声叹息,包含着无尽的惆怅、向往、倾慕和无奈,自遣自怀,不知她有没有柳诗诗那般好运,将来也能入嫁龙府呢?想到此处,不胜娇羞,少女怀春的姿态诱人之极。 龙天羽耸了耸肩,潇洒一笑,问道:“姑娘要派人回燕地通知令兄吧,尽快为好,也让臧将军有个准备。” 雪梦依回过神来,说道:“我要亲身前往,毕竟事关重大,惟有亲往,交代好一切,向他解释此行收获和上将军的为人,哥哥才会有所行动。” 龙天羽道:“现下四处都是秦军关卡,你此番燕行,可要多加小心,用不用我派些人手随行护送小姐?” 雪梦依眸光异闪,眨了两下,眼神似说:‘你也会关心人家么?’,秋波流动,浅笑道:“我还有些随从可以保护自己,若遇上秦军就避过,可不要小视梦依的能力,好不好?” 龙天羽想到他的身手和剑术,自己险些栽个跟头,微笑道:“谁敢小觑了梦依,定会吃苦头不可,天羽可领教过了,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雪梦依念着“巾帼不让须眉”,顿觉词语新颖,跟他在一起时刻都觉新鲜精彩,叹了口气道:“别挖苦人家了,还不是被你教训了一番,呵呵,想想那晚还真有趣。”有种不打不相识的感觉。 龙天羽又迈前两步,走到她跟前,柔声道:“在你走前,我还有个心愿未了?” 雪梦依浑身一暖,奇道:“是什么啊?” 龙天羽笑道:“天羽还想再瞧一次姑娘的容貌。” 雪梦依神色一动,含情脉脉望着她,伸出雪白藕指,摘下了遮面的纱巾,再次露出古典美女的轮廓,清丽脱俗,一口淡红润泽的香唇,随着心跳急促而颤动,一双迷人的凤目流盼,两道柳叶艳眉间,一点素蛾,使整个芳容俏脸美得不可方物,让他联想到嫦娥奔月的仙境。 龙天羽赞道:“真美!” 雪梦依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格格娇笑,翘足撅嘴,蜻蜓点水般吻在他的脸颊,嫣然一笑道:“当作本小姐的奖赏好了,待你击败秦军后,梦依再来为你起舞助兴!” 龙天羽心中一动,伸臂欲搂,不料名姬身形晃动,闪出几步远,轻笑道:“下次见面时候,再给你抱了。”说着挥手作别,挂上面纱,离开厅去,惟有下一股清香和那迷人的倩影。 翌日前线军情来报,秦军投入重兵,猛攻萧县,袁英苦苦相撑,形势危急,龙天羽当机立断,率领夏侯婴、张云、虞峰、萧川诸将及特种部队八千精锐,乘快骑直赴最前线支援,使这场战争才有真正上的交锋。 萧县城池并不大,一面依山而建,靠天险少了一侧的威胁,但在秦军人数的优势下,将城池已经攻得遍体鳞伤。 在龙天羽到达时候,已值黄昏,夜幕来临,寒风呼啸,章平正指挥数万秦军攻城,只见漫山遍野火光点点,战鼓震天,气氛顿时拉紧,杀声四起贯耳,本是黑沉沉的天际被火光照得火红一片。 龙天羽见状喝道:“鸣号亮旗,分波三路,两翼拓展,包抄过去!” 夏侯婴晃了两下令旗,与张云各带两千精锐,从旁插入敌军侧部,龙天羽则带诸将及四千人马从正中突击冲杀过去,这些精锐平时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无一不以一当十,刚一交锋登时冲破秦军大豁口。 章平正站在将台上指挥秦军进攻城池,忽然见右方杀出一彪人马,士气如虹,锐不可当,不由大为惊骇,忙问向左右将领道:“将可知,来者何人?”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披甲执锐 龙天羽率领黑甲野战军披甲执锐,乘骑如风,挥舞长刀槊枪,向庞大的秦军凶猛扑去,两旁侧翼瞬间扩展,犹如雄鹰捕兔一般,声势极威。 秦军正全力攻城,冒着滚木箭羽,登上城池的士兵,在守军的白刃招呼下,人如落叶般坠下,摔死砍死的十之八九,先锋营的倒下,后面的敌军踩着死尸,又如潮水添补而上。 此际忽然被一彪义军精锐冲破而来,秦军顿时乱了阵脚,抵抗的士兵一排排倒下,被近万铁蹄践踏在地,直是惊天动地,雷霆生威,有些秦军何等见过这般精悍的军队,大批人胆怯了,见骑军行近,急忙闪避逃窜。 章平立即钦点两名副将,带军一万上前迎挡,同时猛捶战鼓,发动急攻的号令,这时只见火光冲天,照得双方士兵矛尖刀锋,闪闪生辉。 夏侯婴和张云率领精锐从侧翼包抄,骑兵手中多是长柄刀,适合侧冲劈砍,刀锋过处,穿衣破甲,鲜血迸飞,锐不可当,使秦军两翼伸展不得,只有聚在中间直冲。 龙天羽则率野战军重兵,针锋相对,迎头痛击,将秦军扑上来的主力顿时打得连连败退,抱头鼠窜,溃不成军,直推前数十丈,两翼与主身汇合在一起,一鼓作气,拼命袭击。 袁英站在城楼眺望,借火光瞧清援军旗帜,俨然一个‘龙’字,正是主帅到了,当即下令,出城迎战里外夹攻,命副将聂政带军三千由侧门冲出,扫荡攀城云梯和城口的撞门车木,使秦军一时难以攀城。 秦军前方与右侧一阵骚乱,数不清的尸体形态各异,横陈在地,血流成河,章平见状吃惊,深知对方气势如虹,应避其锋芒,再做进攻,不然己方人数再多,也挡不住这般凌厉攻势。 令旗挥动,金鸣收兵,秦军听得撤军的号令,如获圣恩般慌忙撤走,龙天羽战袍飘展,威风凛凛,在寒风中一声长啸,犹如晴天霹雳,带军乘胜追击十里外,斩杀逃军近万,这才掉头收军。 萧县城门开处,鼓角齐鸣,守城将士见主帅大胜归来,威势如日终天,斗志激昂,无不对主公钦佩至极,怎见得,后世有诗赞曰: 战鼓杀声扬,英雄临战场;旌旗如烈火,征夫四臂忙。 声势若飞龙,气概似君王,相逢无敌手,孰遇孰先亡。 袁英亲自列队出城迎接,诸将满脸虔诚,近乎崇拜的目光,迎进主帅入城,龙天羽环顾这座古老的城墙,此时裂痕累累,经过战斗的洗礼,显得沧桑。 城内原本紧张的气氛,因他的到来缓和许多,龙天羽亲自下马,察看前线士兵的伤势,慰问一番,战争就是这样,累着尸体鲜血才能得到城池霸业,妇人之仁只有任人宰割。 龙天羽问向袁英道:“近些日来,防御形势如何?伤亡重不重?” 袁英恭敬回道:“幸不辱命,坚守三日三夜下来,虽然秦军兵力占压倒性优势,但我军死守不弃,硬挺了过来,伤亡过半了,但秦军折损数目犹在我军三倍之上。” 龙天羽叹道:“辛苦各位将士了,待退去章邯,覆亡大秦,凡英勇将士一律按功劳大小封赏,死者安抚家眷,建英雄纪念碑追念烈士。” 众人受到激励,沸声如扬,顿时“上将军万岁……”的喊声响彻全城。 龙天羽下令精锐师帮忙修补城墙,军民清扫战场,将双方士兵尸体分开火葬,一时城内城外烟气氤氲,结成如雾,腥臭气味传出数里之远。 与此同时,司马欣、董翳两路军马也开始攻打砀山、濉溪,实力相差悬殊,纪信、周勃分别派人快马奔向萧县汇报战情,龙天羽摊开地图,苦思冥想,半晌无语。 古来战争无非依靠天时、地利、人和,上攻伐谋,其下伐城,两军交锋勇者胜,将帅要有鬼神莫测的智谋,可出奇制胜,但这守城防御战,打的是持久战,使敌人无计可施时,自行退兵,或夜行偷袭,烧毁敌军粮草,则使敌军不得不撤。 夏侯婴跟随他左右半年有余,熟读许多兵法,在旁道:“主帅,是否需要偷袭敌军粮仓栈道,破章平退军,先解去萧县之围,然后分兵在赶去砀山濉溪支援?” 龙天羽摇头道:“秦军主力仍掌握在章邯手中,章平不过是其中一枚棋子而已,即便破解萧县围,于大局无补,何况咱们疲于奔波,分走两县兵力分散,不利久战消耗锐气。” 张云问道:“那该如何是好?三县告急,恐怕支持不住多久了。” 龙天羽长舒一口气道:“传令三县流离百姓,若想免遭屠戮,暂时迁往彭城避难,三军做好随时弃城的准备。” 诸将不解,却又不知如何作答,龙天羽执笔写下檄文给萧何,让他安排迁往过去的百姓住所和饮食,又写下三封书信,分别给樊哙、周勃、纪信,交代了接下来的作战计谋,派人连夜送出。 章平见识了义军精锐的厉害,没有率军再来攻城,当晚相安无事,义军分批守夜,轮流巡卫,寒风冷夜中,众将士静静地度过了一晚。 翌日萧县内一些大户富商,有些名望的贵族,担心城破受牵连,仿若陈县一般被秦军肆意屠城,一大早就开始搬迁,带着值钱的家当,暂时迁往彭城,百姓相继离去,萧县宛若死城一般空寂。 龙天羽命三县将士只留十天口粮,镇守不住,弃城而走;到第三日午时,城外兵甲锵锵,战鼓喧天,章平率领六七万大军再次准备伐城,列阵聚集城池外百丈处,旌旗遍野,杀气腾腾,向城中义军搦战。 夏侯婴、张云、袁英诸将披执戴弓,簇拥着主帅登上城楼观望,见秦军兵力甚雄,在守军四倍左右,刀如秋水,枪似麻林,三军呐喊,幡立五方,军威凝重盛严,不愧为西秦军队,虽然有许多徒工征兵入伍,但在大秦军纪整治下,仍强过六国散兵。 章平身披盔甲,上裹赤缙,横仗一条方天画戟,坐骑花鬃马,搦战骂道:“叛贼龙天羽,汝在沛县杀人逃罪,不但违反大秦律法,竟公然作乱,起兵对抗朝廷,此罪当诛,识相的快快束手救擒,本将尚可饶恕城中百姓,不然便当屠城泄怒。” 龙天羽朗声道:“大秦暴政施虐,残害忠良,祸及民生,一日不铲除暴秦,天下一日不得安宁,我龙天羽便要替天行道,推翻赢氏江山。” 守军跟着齐声喊道:“替天行道,推翻赢氏江山……”风起雷动,呼声喧天,传到旷野远处,仍是嘹亮高亢。 章平仗戟遥指城楼,怒道:“大言不惭,龙天羽,你若真有本领,便出城来与本帅在战骑上单打独斗,兵对兵,将对将,各施绝技;倘若是草包一个,趁早出城为我三弟抵命,免得累及手下人丧命。”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剑透章平 龙天羽站在城楼微微而笑,心想下去斩他几名将领,挫挫敌军嚣张气焰也好,亦可提升己方士气,喝道:“来人,备马!” 片刻工夫,城门开启,龙天羽率先单枪匹马骑出城外,随后而出的是两千弓弩兵与盾牌营,主要是保护元帅回城时,以方敌君放箭或追击,列队散开立成阵势。 章平纵马前迎数丈,勒缰凝望,只见龙天羽催马奔出,人雄如猛虎,马骤似飞龙,勾弯银汉月,箭穿虎狼牙,威风凛凛,待对方近临之时,顿觉一股杀气凝重袭来,给人涌起无可匹敌的感觉。 章平怒瞪道:“你就是龙天羽?快快还我三弟命来!”说着猛夹马腹,挺起画戟,挥臂当空一划,疾冲过去,直取对方前胸要害,快掣如风。 龙天羽冷峻道:“正是你爷爷在此,就怕你报仇不成,反丢了性命!”话音未落,催马迎前,待章平画戟戳近身前之时,蓦然抽出破军宝剑,犹如一泓秋水,寒光泛冷,双手握剑一抡,从左侧上撩正荡开戟尖,长剑画出一个半弧后,双臂高举在空,奋力劈下势如雷霆。 章平集聚力道与巧妙的一戟,被他一剑拨开了戟身的方位,大部分劲道被卸去,攻势立时冰消瓦解,忽然冷光闪动,一股凌厉的劲风劈面袭来,不及细想,急忙横戟上挡。 “当……”剑锋劈在画戟杆身上,幸得章平天生有股蛮力,所用的戟身乃是铁制而成,换作了木杆,这一剑劈下去,非断折受伤不可。 但绝大多数的冲击力由戟传到他双臂及坐骑上,顿时手臂酸麻,虎口震裂渗出鲜血,就连战骑前踢微屈,险些跪倒在地。 章平暗叫乖乖不得了,这厮竟如此厉害,不论如何也敌他不过,手臂颤抖握戟也不稳,便想掉马而遁,孰知霎时间龙天羽借兵刃反弹之劲,第三招紧接攻上,握剑自右向左斜劈下去,三招一气呵成,贯如流水,完全不露横角,随手捏来而成。 章平“啊”的一声惊呼,这一剑来得实在快捷无比,想要挥戟去挡,已经来不及了,生死关头向后急仰,欲躲过这一剑的锋芒,可惜龙天羽剑锋极锐,仍是在瞬间划破了他护身铠甲,一股血柱溅出,染红了甲胄战袍,扑通一声,倒栽落马下。 二名秦将见状不妙,赶忙挥刃冲上前去抢护主帅,一人挺枪直刺,不过三合,又被龙天羽斩于马下,这时秦军又有三名先锋将领包抄攻上,龙天羽纵骑交战,剑来戈往,十几招间又砍死了三将。 章平被一名副将救出军阵中,急忙金鸣收兵,一涡蜂地撤退,龙天羽见敌兵过重,不宜强追反逼急了秦兵,当下挥手回城,沉思逆转时局的良策。 龙天羽回到临时指挥部,闷头不语,诸将见状谁也不敢吱声,生怕打扰了元帅的思路,忽然厅外守卫来报,有位女子执意求见主帅,暂时被安排到西厢客厅。 夏侯婴问及来者面目,守卫人说她蒙着头脸,不肯露出真面目,但说是主公的故友,众人听到神秘女子到府都生出疑心,怕是秦军派来的女刺客。 张云带着几名精锐士卒先来到西厢客厅,监视厅中动静,同时弩箭上弦,见情况不对,立时放箭护主。 龙天羽也甚感疑惑,不过仗着艺高胆大,也没将刺客放在中,亲自来到西厢房内,第一眼见到那女子背影,顿觉熟悉亲切,这时那女子蓦然转身,除下披头的外袍斗篷,露出庐山真面目。 只见那女子容色绝美,垂着燕尾形的发髻,优美的身躯玉体,穿着淡绿色劲装,沉鱼落雁难绘其美貌,闭月羞花难饰其气质,一双眼眸清澈澄明,深情脉脉地望着他。 龙天羽见到她的正面,不禁惊喜道:“月瑶!真的是你么?”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大才女李月瑶,原来她跟随其父在西楚起兵,拥立假的楚王后裔熊心为王,征兵过万,又有英布等各支义军人加入,队伍很快壮大起来,短短半个月工夫,就已成为继沛县龙天羽、大泽乡陈胜之后,又一支规模庞大的义军。 李园和项梁等人听取范增的献计,将大军聚集在长江以南河岸操练,隔岸观火,要等龙天羽与章邯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时,他们再挥军渡江,攻破对岸李由所率的秦军,然后继续北上,收拾掉章邯的军队,到时彭城义军主力几乎殆尽,整编彭城残军,天下就惟有楚军为尊了。 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过龙天羽能战胜章邯六十万大军,别说是他们,望着遍地秦军的反扑,其他诸侯军早就吓破了胆,都不看好彭城的义军,在各地诸侯收到龙天羽的檄文后,均犹豫不决,谁也不敢率先发兵救赵。 李园等人收到龙天羽劝解出兵的书信后,举棋不定,召集诸将商议,范增献出毒计,正中李园心意,当下传令三军加紧操练,准备过江击秦。 李月瑶还因此与其父争吵一番,怪他不以反秦大局为重,到头来反会助长章邯的气焰,主张应该趁机过江,前后夹攻秦军,则灭秦复国之举成矣。李园冷哼不听,责备她只关心着龙天羽那小子,一点也不顾楚国的大计。 李月瑶气极之下,夜中带领几十名跟随她多年的亲信护卫,偷渡江水,向彭城疾来,在去往彭城的路上,听闻龙天羽聚兵萧县与章平大军对峙,故此一路奔波而至。 龙天羽得见伊人,大喜之下,跨前两步拥美于怀,紧紧抱住才女的娇躯,唤道:“月瑶,你来太好了,天羽不知有多想你,以后都别离开我了。” 李月瑶被他搂在怀中,也是一片激动,眼眸微红,哽咽道:“龙郎,龙郎,我爹忒不讲理了,他……他竟不管你的死活,还大骂我瑶儿一顿,本来就是他私心太重嘛!” 龙天羽已知道他与李园等人,在立场上有利益冲突了,因为章邯大军倘若被歼灭,大秦其它郡县守军不足为患,可分兵西进,突破函谷关,那时西秦离覆亡不远矣。 秦朝政权灭亡,势必会出现群雄逐鹿中原的局势,各方义军均想自立为王,割据为番,最后鹿死谁手,未曾可料?历史上有记载楚汉之争,塑造了不可一世的楚霸王项羽,千古传奇的流氓皇帝刘邦,但在这个时空内,已有的历史改变了,今后的发展更难殊料。 龙天羽把心一横,暗道:“既然我篡改了历史,时空也没有消失,证明了宇宙黑洞空间彼此独立性,我何不放手而为,推翻秦朝二世,干掉霸王项羽,结束裂土封王的时代,真正意义上统一全国,再从政治、司法、经济着手,加入科技元素,把中国的版图继续扩大,建立不世的功勋!” 李月瑶眸子忽闪,见他神色有异,问道:“龙郎,你在想甚么?” 龙天羽潇洒一笑,说道:“我想通了,从今日起,这个时空由我来主宰了!”他言语中流露出一股王者霸气,谈笑间,历史尽在掌握之中。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反攻时机 李月瑶见他眉锋一挑,雍容轩昂,正气凛然,俨然一股王者气势,不禁心醉道:“龙郎,你想好破敌的计策了么?章邯大军数目庞大,彭城义军分散四处抵抗,势必难以持久,当须避其锋芒,从长计议;唉……要是我爹此时肯发兵渡江攻秦,局势或许能改观许多。” 龙天羽豪情万丈,微笑道:“不碍事,区区六十万秦军,我此刻未必还放在眼中,章邯迟早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朝廷也必将灭亡,天羽所担忧的只怕是令尊大人了。” 李月瑶秀眉微蹙,不解道:“你担心我爹,那是为何?” 龙天羽瞧她眼波流动,清丽无伦,忍不住凑到她额头吻了一口,解释道:“大才女,你不是才冠惊华,举世无双么?怎么会猜不透为夫的想法哩,令堂年迈,征战伐秦多有凶险,何况身边一群虎狼为伴,他的权力能掌握到什么时候,殊不乐观吧,再说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招棋用的虽然高明,但将来弑君篡位,废帝自立,未免会受天下人指责。 “何况六国被西秦覆灭后,战国七雄时代已经结束,历史潮流将朝向统一的步伐迈进,这是一种规律,凡是要复辟旧国,仍想着分封裂王者,势必阻碍时代的步伐,终究要自讨苦吃的。” 这也是龙天羽放手而为的思想,他不怕对手是哪位历史名人,因为他相信时势早英雄,历史上没有秦始皇,难道中国就不会出现另外一个千古一帝吗?没有了项羽、刘邦起义抗秦,难到后世就没人会推翻秦朝吗? 当然不是这样,历史的大规律不会改变,顺其昌逆之亡,但在历史长河中的人物却不是绝对的,只是那些伟人在当时抓住了机遇,顺应了规律得到成功而已,没有了谁,都不会影响那条千古不变的规律。 李月瑶咀嚼话意,半晌过后,啊的一声惊呼,好象倏地豁然开朗一般,怔怔望着他,似乎眼前的男子透着一份别人所不具有的智慧,虔诚地道:“人家这点才学,跟夫君比较起来,犹如沧海一粟,荧光与皓月之别了,唉,月瑶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深不可测的人,治国带军都别出心裁,智谋和胆识更是当世无二啦!” 龙天羽被佳人一赞,心情舒畅,大手开始在佳人美好的身躯上滑动,嬉皮笑脸道:“月瑶的身材更丰满了!” 李月瑶摇头失笑道:“你这人哩,就是有些风流过头。” 龙天羽将娇妻又搂又亲,身心逐渐放松,但思维却更加清晰,已经暗下决定,部署好了具体的作战计划。 夜幕降临,整个大地仿佛被黑暗裹住一般,寒风依然凛冽呼啸,入冬时节,战争的杀气格外凝结冰冷,秦军营帐连绵十余里,火光通明,布阵有素,一点不露弱相。 萧县灯火阑珊,龙天羽、李月瑶、夏侯婴、张云、袁英等将领登上城楼远望,漆黑的边野上,唯有秦营光火摇曳,仿佛一条火龙横卧在地,连绵长远。 龙天羽站在城楼高处,仗剑伫立,战袍被朔风卷得展开飞扬,猎猎作响,说道:“秦军营地布阵整齐,比平日还要通明,显然是外强内干,怕人去偷袭,今日章平负伤,也是咱们反击的最佳时刻。” 他抬臂瞧了瞧随行带来的手表,说道:“时候差不多了,夏侯婴、张云,你二人带兵速去袭营,烟火为号,待烧掉粮草,惊吓战马后,本将亲自带兵迎头击破章平主力军,大胜后立即撤回彭城。” 李月瑶蹙眉道:“为何得胜后,反而撤退呢?” 龙天羽高深一笑,说道:“章平军后五十里外,便有章邯二路先锋军十万驻扎,准备用来突袭伏击我的,见此处发难,势必大举来犯,我们正好声东击西,反攻赵地!” 众人只觉他行事出人意表,难以捉摸,能人所不能,反正只要听他命令,肯定错不了,夏侯婴二人当下调兵遣将,率领三千精锐,均换上了夜行劲装,带足攀岩火种等偷袭工具,从萧县右面山崖爬上,要潜行绕到秦军背面,突袭致命一击。 龙天羽静静观望着夏侯婴诸人的攀爬高崖,心想今晚出出征的起步,成败就在此关键一举,付出的期望也就高了些。 李月瑶细瞧着这批黑夜战士的奇怪动作,干净利落,迅捷无比,瞬间窜上极高,满怀疑问的瞧向龙天羽道:“你的将士平时也训练这些么?怎么如此……特别啊!” 龙天羽微笑道:“这叫特种部队,专门从事一些特殊的任务,在兵书上应叫做一支奇兵,是我根据古代战争亲手培训出来的,月瑶有没有兴趣也加入我们的队伍中?” 李月瑶一身雪白劲身,将玲珑美好的身条浮凸展现,巾帼才女,风姿飒爽,腰间悬挂着一柄古剑,更显得地位超然,她深情款款,喜道:“好啊,人家也要一套完整的装备,就和你身上的一样,那才叫威风哩!” 龙天羽微笑点头,寒风吹动旌旗飘展,诸人战袍也随之迎风展动,他伸臂将佳人搂着靠在肩头,望着夜空之下空旷的大地,黑暗中透着漫山遍野的烽火连营。 过了半个时辰,忽然秦营中一股巨大火光冲天而起,接着听到战马受惊嘶啸的叫声,接着远处杀声惨呼声大起,秦营乱成一团。 忽然一道黄色的火箭信号倏地窜上半空,异常闪亮,旋即消失在夜空中。 龙天羽松了一口气,知道已重新掌握到主动权了,当下喝令道:“击鼓出兵,全力突击。” 他带领李月瑶、虞峰、萧川以及五千精锐率先出城,一路疾驰直扑秦军正门主帅营,袁英则带领七千守军跟随在后,插缺捡漏,壮大声威。 龙天羽所率精锐兵威甚是雄壮,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冲破营地围栏和岗哨驻军,奔出数里拔营纵火,刀枪并举相加,瞬间把秦军营地当成了屠宰场,刀锋过处,鲜血横飞乱溅,不分敌我都沾染了殷红血迹。 李月瑶坐骑紧随在龙天羽旁边,挥剑舞动,冷光泛碧,剑术与身手一点也不亚于男儿本领,同时腰段与姿态娇美,使剑之间犹带七分美感。 龙天羽却不像她那般优美,而是简单有效,几乎一剑当空划过,放到一排秦卫,出手既快又狠,不给敌兵还手的余暇,霎时间便将秦军主力冲破一个大豁口,随后的义军赶上,一阵补插连刺带踏,根本没有敌军反抗的余力。 六七万秦军顿时潮水般涌散,逃的逃、降的降、死的死,一时大火熊熊燃烧在军营,火苗直冲半空,照得黑夜如同白昼一般,每个将士的脸上、身上都被烤得烘热,血迹斑斑。 龙天羽手中破军剑如一道长虹经天,光幕闪烁吞吐,近身相搏的敌兵只见寒光骤闪,冷气破甲透骨,均倒吸一口凉气,登时丧命剑下,正可谓:将军如猛虎,战骑可腾云,铁甲生光艳,皂服衬龙文。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漳水兴叹 漫山遍野横陈着两军的尸骨,十多里的秦军营地火光冲天,粮草被点燃,马厩遭到破坏,战马受惊后,成群蜂拥冲出,使场面更加混乱,火势走重,秦军全面彻底溃散。 龙天羽率领精锐沿路追击,歼灭上万逃散的秦军,随后与夏侯婴一干等人前后汇合,包抄溃散的敌军,彻底粉碎了章平攻破萧县的图谋,而章平伤势不轻,在乱军中被副将突围救出。 李月瑶乘骑紧跟在他身旁,感受着龙天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概,心想有这般贤能勇武,何愁反秦大业不成?能辅佐如此明主,行事亦是快哉。 龙天羽审时度势,见目的达到,当即下令全线撤军,夏侯婴、张云、袁英三将率军与主帅汇合后,从萧县弃城而走,临行前带走了粮食和军饷,使城池变成一座空城。 夜行拂晓,直到近日落时分,二万军民撤出百余里,与樊哙、陈婴从彭城带出的三万大军汇合在半路,樊哙一身盔甲,威风凛凛,见了主帅,下马便拜,兴奋道:“主公,末将在此恭候多时了,请求出兵指令。” 龙天羽暗想这些日来也把他憋得差不多了,一旦冲上战场,势必如出笼的猛虎,所向披靡,微笑道:“樊将军,剩下的几场硬仗可就有劳你冲锋陷阵啦,有没有信心啊?” 樊哙拍了拍胸脯道:“主公请放心,出谋划策咱不行,带兵打仗,整个军营可就非老樊莫属了,当然除了主帅之外。” 夏侯婴、张云、袁英等人哈哈大笑,显然因昨晚一战,心情都不错,得知又有大仗要拼,诸将摩拳擦掌攒足了猛劲儿。 李月瑶递给龙天羽水壶,好奇问道:“不知龙上将军,接下来咱们又要如何实施战略,可否提前透露一二呢?” 龙天羽喝了一口清水,对着佳人笑道:“转攻赵地,解困巨鹿,杀秦军个措手不及。” 李月瑶眉头轻蹙,愕然道:“渡河救赵?巨鹿有王离、涉间十万大军,各诸侯军各怀鬼胎,受秦军的威吓,谁也不敢去搭救,而章邯正是看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不怕咱们去救,或许他早已设好埋伏等着龙军前去,然后从后包抄,前后夹攻剿灭这支援军,天羽不可意气行事啊。” 众将领听大才女剖析局势一番,都觉得大有道理,一时均瞧向龙天羽,不知主公该如何回答,在他们心中,自然以他马首是瞻,暗想以上将军的通天之能,自有一番定论。 龙天羽一挥斗篷,战袍朔风展动,潇洒一笑,回道:“山人自有妙计,只是还不到时机,速传书信与灌婴、周勃、纪信,一切按计划行事,争取时间。” 张云应命一声,招呼两名侦察兵,吩咐取来三只通讯雄鹰,分别系上书信暗号,放于长空,雄鹰振翅远飞,众人抬头望着鹰鹫飞走的方向,猜到战事将近了。 龙天羽吩咐袁英带着从萧县退回的守军安返彭城,他则带领夏侯婴、李月瑶、樊哙、张云、虞峰等精锐八千和铁骑三万,绕走薛县,直赴赵地巨鹿,夕阳斜晖之下,万马奔腾,尘土飞扬,碧天晚霞、枯草黄沙勾勒成一副天人的画卷。 正如龙天羽所料,章平先锋军败退之后,章邯设置在夏邑的伏兵,从败军侧面冲出反扑义军,刚想趁义军胜利疏虞防守的时候,攻敌个措手不及,孰知萧县早已在大火中成了空墟,此时已入冬时分,北风凛冽,秦军一路追来,没有粮草可用,只得原地待命,等候后方粮饷救济,如此以来拖延的战机,使袁英所率领的一支义军顺利返回彭城战线。 周勃、纪信收到飞鹰传书后,连夜分批撤退,带走粮草后,同样火烧城池,不给秦军可用之物,三路义军撤回彭城,在距城池十里外的防线处汇合驻扎,由曹参统领各路将士,准备迎挡章邯大军的进攻。 而灌婴接到暗号后,率麾下一万精兵,弃走沛县准备夜袭棘原,此地早为涉间的军队占领,由南面修筑起一条粮道直通巨鹿的秦将王离的营地。 此时赵国都城邯郸被王离攻破,赵王赵歇、将军张耳退进巨鹿,死守城池只有等待诸侯援军,陈余作为赵军将领,统率士卒数万人驻扎在巨鹿城的北面,见秦军围攻城池,只派五千赵军前去交战,哪知刚一交锋,登时被歼灭无遗,吓得陈余再不敢出兵援救。 龙天羽率先派出精锐骑兵和斥候探子将前方齐、赵地的地形和局势打探清楚,然后亲自率领精锐之师近四万人,行程极速地由齐地插入赵地,绕过秦军设在赵边境的伏兵,直抵漳河南岸,在河岸平坦处有一支秦军驻扎着,三万人左右防卫其他几路诸侯军过河援救巨鹿的,但其他十几路军遥相张望,无人敢跟秦军交战。 但令秦军万没想到龙天羽行军如此之速,百变神通,犹如天兵天将忽然降临,霎时间精锐部队如洪水涌向河边秦兵的营寨,势如破竹,毫不费力地拔掉了赵地的一支秦军先锋。 先后不到两个时辰,秦兵或死或逃,少数投降,大多慌忙中溺水而亡,龙天羽下令重整军营,原地休息,准备渡过漳河与王离的军队作战,当即又派兵渡河牢固守住对岸,而侦察兵早已潜出几十里外勘察敌情。 龙天羽独自一人站在河边,望着宽广的河面,寒风吹动斗篷猎猎作响,想到曾几何时,西楚霸王临水破釜沉舟,力抗秦军数十万,一战功成万古枯,如今河水依旧,却独不见项羽的身影。 历史的一幕幕搬在眼前,时过境迁,不胜感慨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不见霸王踪迹,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他触景怀古,自然念出来半首苏轼的词句,只是临时换了一句“三国周郎赤壁”,因为这个年代,周瑜他娘还没出生呢,而此时此地,他所想到的历史人物却是项羽。 忽然他背后传来拍掌喝彩声,吓得他猛回头望去,北风中伫立着一位超凡脱俗的美女,正是李月瑶大才女,一身素白斗篷,裹盖了她身上劲装,束带迎风飘展,宛如仙女要御风而去。 李月瑶神色雀跃,玉手拍了几下,嫣然笑道:“月瑶见你独处江边,凝神沉思,定然会有惊人之语,便悄悄跟了过来聆听,果然有新颖独到,发人醒思。” 龙天羽尴尬道:“你就别取笑为夫了,甚么惊人之语,还不是唐诗宋词了。” 李月瑶愕然道:“‘唐诗宋词’是甚么辞?哎,你说的那几句,比诗经楚辞更有韵味哩,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都装了甚么,怎么比别人更具智慧呢?”她边说边走上前牵起龙天羽的手,说道:“适才见龙郎沉思良久,可想到破敌之计?” 龙天羽也攥住了她的嫩滑玉手,嗅着从佳人身上散发的幽香,心驰神往,豪气上涌,点头道:“想通了,要击败围攻巨鹿的秦军,只有四个字的秘诀,那就是‘破釜沉舟’啦!”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破釜沉舟 李月瑶见他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心下兀自不解,喃喃念道:“破釜沉舟?那岂非自断了后路?兵书有云:进可攻退可守,一旦交战失利,我们岂不全军覆没在赵地?” 龙天羽叹道:“非常时期就要采用非常手段,我会鼓励三军将士,表示已无退路只有战胜一途,断了他们侥幸心理,正符合兵书上‘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这样便可以一鼓作气冲破秦军防线。” 李月瑶仍有些不放心,说道:“此事过于冒险,赵地驻扎秦军十万,章邯得知咱们渡河作战,势必动用边戍之兵来夹攻围剿,这样会使我军腹背受敌不可持久,几战不能大胜必然要撤走,否则真会困于赵地泥潭深陷了。” 龙天羽负手立在岸边,放眼望去,山原旷其盈视,川泽行其骇瞩,斗志激昂,暗下坚信自己决不会败的,微笑道:“月瑶尽管放心好了,眼下之局势,已发展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只有硬拼破敌,给秦军迎头棒击,才有退路,而我所有的计划实施,都以解除巨鹿之围为前提,我从没想过这次会败北。” 以往的经历告诉了当代世人,凡小视了龙天羽的能力和智商的对手,注定要吃大亏,因为他本来就是超时代的人。 李月瑶也被他的自信所折服,十分钦佩他的胆色和睿智,玉手握紧他的大手,心醉道:“哎,人家不管了,就随着夫君征战到底,生死同命,荣辱与共,这样的人生才更精彩哩。” 龙天羽伸臂环搂住佳人的纤腰,感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龙天羽的一生,注定了要轰轰烈烈地度过,或许这次巨鹿之战与爱妻并肩驰骋沙场,会流下千古佳话说也不定。” 北风卷地白草折,李月瑶被风吹得有些凉意,娇躯自然靠入夫郎的怀内,天边夕阳沉落,夜幕降临,漆黑的江河边连营扎寨,篝火通明,火光映在宽阔水面上,波光粼粼,广袤的田野在夜风中摇曳着光点。 这时夏侯婴与张云从军营中出来寻找主帅,原来有军情传到,夏侯婴见到龙天羽后恭敬道:“主公,这是彭城曹将军派人飞鹰传来的战报。” 龙天羽拆开密报一看,早在意料之中,书函中提及周勃、纪信、袁英所率领三路大军安返彭城,加上彭城守军和刚训练的新军接近十万,镇守后方总部彭城;而章邯在商丘的二十万驻军已兵分两路,过半军力正衔尾扑向主帅所在的赵地,另一部分则由章邯亲自统领赶赴萧砀三县,收编章平残军,又汇合两路先锋司马欣、董翳的兵力,浩浩荡荡逼近彭城防线。 李月瑶在旁瞥上密函几眼,也熟悉了大意,叹道:“来得真快,咱们形势处在绝对被动,眼下又该如何实施行动?” 龙天羽不以为然,淡淡道:“按部就班喽,侯婴,传令下去,每名将士只带三日用的干粮,多余粮草就留在南岸,今晚全军宿营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东方大白之时,就是我军渡河之机。” 夏侯婴与张云领命下去后,龙天羽携着才女也回到帅帐歇息,由于大战前夕,不敢过于风流以免影响体力,二人合衣相拥而眠,但亲热的举动也少不了,那股似有似无般消魂的滋味同样醉人。 翌日天色微明,三万八千精锐列阵河滩上,旌旗展动,铁甲锵锵,等候主帅河渡作战的号令,龙天羽在诸将簇拥下,来到精兵方阵正前,朗声道:“将士们,秦军眼下虽然势力庞大,但中看不中用,没有什么威胁力,我军一人可挡他十人,何足惧哉?今日渡河救赵,势必与秦军生死搏斗,为了表示我军视死如归,不胜不休的斗志,本帅会以身作则披甲在前,渡过漳水后砸破锅铁,凿沉船只,若不能同心协力,一鼓作气击败秦军,谁也不能活着回彭城见父老了,尔等有没有战胜敌人的信心?” 三军将士齐声呐喊道:“视死如归,不胜不休!” 龙天羽豪气上涌,令旗一挥,喝道:“渡河!” 船只本是秦军驻扎时造的,昨日一战溃散,船艘自然停留岸边未有挪动,此时正被义军利用,分六批过河后,破釜沉舟,众人一见当真没了去路,都抱着死战到底的决心向巨鹿进发。 而围困巨鹿的秦军主将王离,乃西秦名将王翦之后,其祖父王翦在历史上有名的军事家,与廉颇、白起、李牧并称战国四大名将,当年王翦父子为秦始皇一统天下立下汗马功劳。 王离为王贲之子,智勇俱全,年纪尚轻,胆识自然大些,早有听闻义军龙天羽带兵如神,他却不服,心想再用兵出神能有先祖厉害?得知龙天羽只带三万多人援救赵地,立即亲率将众舍巨鹿而来挡龙军。 龙天羽率精锐之师攻破围困巨鹿东面秦军一个豁口,挺进驻扎在巨鹿的重兵之地,王离调兵遣将五万出战,前来迎挡龙天羽的义军,但见刀如秋水,枪似麻林,两军对垒阵前,旌旗展风飘荡,铠甲熠熠生辉。 秦军正前骑着数将,其中一位青年威风冷峻,单手握住剑柄,战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不像易与之辈,正是秦将王离,战马纵前,戳指叫阵道:“叛贼龙天羽何在?见了本将,还不快快落马投降,免得官爷动手,叫你五马分身!” 龙天羽见他阵势,不免好笑,心想你当老子白痴啊,投降只有一死,莫不如先送你归西!自语道:“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小子,谁替本将去取他首级?” 樊哙一听机会来了,自告奋勇刚要请缨出战,忽然一个甜美的声音从旁道:“这个机会该是月瑶的了,谁也不能跟人家抢!” 诸将目光瞧去,却见她容色绝美,厚重的铠甲之内,裹着一身素白劲装,玲珑窈窕,妖娆至极,均想她才学冠绝大秦宇内,身份超然,一开金口别人自然难以跟她争执,何况她又是主帅的夫人。 樊哙却不甘心,支吾道:“大才女,刀剑无眼,马前交战对绝这等粗活,还是留给俺这粗人来效劳,才女只须发个号令就行了,何必亲身犯险?” 李月瑶明眸异闪,眼波流慧,翻了樊哙一眼,浅笑道:“樊将军是瞧不起女儿家,还是怕月瑶抢了你的功劳啊?” 樊哙被大才女当众揭示,面红耳赤有些难为情,哪敢再争,只得道:“老樊可从没有小瞧过月瑶小姐,冤枉啊冤枉,洒家打第二阵就是了,先目睹才女大展神威!” 李月瑶格格笑道:“这还差不多哩,让月瑶先胜了头阵,血弑王翦后裔子孙,当人家为故楚报了亡国之恨,同时也为我军壮行,上将军,你就准许月瑶出战吧!” 龙天羽知她剑术不弱,乃三大剑宗之一吴越轩辕子的高徒,与剑客项庄同一师门,自己也曾试过她的本领,虽然不及龙天羽的鬼神莫测天马行空,但也算得一流的剑手,见佳人以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脱口道:“也好,就由才女打这头阵,传令,击鼓迎战!” 第十一卷鱼跃于渊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首战告捷 李月瑶获夫君首肯出战交锋,自是异常兴奋,对着爱郎嫣然一笑,倾国倾城,甩开锦绣素袍,露出一身紧身劲装,完美的娇躯在阳光映射下,玲珑浮凸有致,双足一点纵骑上前,与秦将王离对峙阵前。 王离身材魁梧,因长期驻守边戍苦寒之地,饱受风霜筋骨格外硬朗,仗剑骑马对望来者姿容,瞧清后不禁为之一震,惊为天人,这等绝色女子平生罕见,何况出现在沙场上,他脸上一时肃杀凶猛之气,不由弱了几分,颤道:“你……小姐何人?又与叛军是何干系?” 李月瑶提剑握在左手,微举朝前指向对手,剑未出鞘却已形成一股迫人气势,幽幽道:“吾乃义军主帅龙天羽帐下先锋,李月瑶是也,奉命取汝项上首级,快快受死吧?” 王离微觉吃惊,李月瑶之名何其响亮,他万没想到在此竟瞻仰到名冠天下的“玉泉女”姿容,旋即笑道:“论诗政才学,吾不如你,要取本将首级,恐怕李才女还嫩了点,那龙天羽藏在何在?是否惧怕本将,躲在军阵之后,做缩头龟孙了,哈哈……” 李月瑶听他恶语中伤爱郎,是可忍孰不可忍,娇叱道:“住口,杀鸡焉用牛刀?本小姐足以收服于你,看剑!”嗤的一声,宝剑出鞘,泛起一道光幕,熠熠生辉,她粉臂用力一送,剑锋当胸直挑。 王离见对手乃一代才女,体娇肉贵,身份超然,故此他不愿使用长枪重械占便宜,也只以长剑乘骑相斗,却不知才女剑术上的造诣高深,为他始料不及。 李月瑶纵骑紧追,施展精妙剑法一轮抢攻,不给对方主动之机,她早知王离乃名将之后,长期与匈奴作战,凶猛彪悍,若让他强攻掌握场中节奏,那形势便危险了。 王离手中长剑霍霍,守得固若金汤,他的剑术非以精妙为主,而以刚猛见长,招式简单有效试于马战,也是他长期征战下来积累的经验,若要强守任谁也无法可施。 但此刻被才女的一轮行云流水的剑术,却攻得左支右绌,心下盛怒横生,深知若以招数相对势必受她所制,气数减弱不好上风,大喝一声拨马而走,才女见状挺剑向背而刺,王离掉马时还剑入鞘,握起铁杆银枪转身回马一枪,直搠才女胸口,既快且狠,犹如毒龙吐芯。 这一下变起仓促,李月瑶娇呼一声,向后仰身背贴马身,躲过这突发一枪,右臂一撩,刷的一剑借巧劲拨开枪缨,但兵刃相交之下,火光迸发仍震得手臂酸麻,暗呼厉害。 王离双手握枪拨马折回,朝着才女连刺数枪,挟着凌厉无匹的劲风,凶险万分,才女凝神屏息,挥剑在身前挽起剑花,遮锁封挡,将几枪攻势化解开去。 在旁观战的义军诸将均为才女担心,一是不知她剑术如何?二来王离乃名将,在秦军中颇有威名,担忧才女身娇,久战下去不是王离对手,樊哙按耐不住,急躁道:“主公,才女她形势危急,吾等放心不下,不如这就让洒家上场替回才女吧。” 龙天羽注视着场中二人每一招动作变化,各有优劣所擅,关键是如何掌握时机,因势利导,让对手跟着自己的节奏,操控主动权,他对才女有信心,有意委她重任,倘若真的当场败招,他登时铁弓一拉,自可救得佳人脱险。 李月瑶被王离一番音枪猛攻,手臂颇感酸麻,心知若拼臂力,自是远逊对方,何况长枪远攻,一寸长一寸强,须得寻到破绽不可,当下勒马贴身近搏,手臂一振之下,抖出一道道剑芒,在阳光直射下,交织在虚空中,仿若一幕似虚实幻的大网,封拦枪锋。 王离横枪立马沉着应战,似感到对方一寸短一寸险,于才女的剑术甚为钦佩,转念一想,自己尚不能击败龙天羽身边一位女子,岂非折损士气,大喝一声力道加狠,连环进击,一枪紧似一枪,雷霆生威。 眼看形势更加凶险,李月瑶侧头避开几枪后,王离顺势握枪紧接一刺,才女斜身闪过,王离借力挥枪一拨,锋芒无匹扫向才女左侧颈喉,威势惊人,要攻她个抽身掉马不及。 义军将士见状不由大惊,暗为才女担忧,秦军将士眼瞧如此绝色美人,香魂将逝不禁觉得惋惜,心忖一辈子难得见到这般娇娆宠物,不拿来欲泄,却在沙场上决一生死,实在太过可惜。 生死悬于一发,李月瑶想起情郎总用剑鞘胜她,当即灵机一动,左手从瞬间提起剑鞘,及时护在脖颈前,挡住了这一击,但余劲未衰磕飞了剑鞘,王离微觉错愕,整条长枪重心已偏过。 正待她收力之时,李月瑶看准时机趁此空隙,左手仗剑寒光一闪,剑破虚空,穿透王离胸前铠甲护心,剑锋划过一道长口,顿时鲜血迸溅。 王离惨痛一声,拨枪一挥,浑身脱力掉马便逃,秦军三名副将先锋营将领见状不好,急忙催马上前,一人迎面挺戟截住才女,另外两名偏将护在王离身旁马侧,朝军阵逃回。 龙天羽暗忖时机得妙,顺手提起强弓,搭上三根铁箭在弦,猿臂伸展,对着百步外乘马遁走的三名秦将的后心射出,箭劲御风快如流星,嗖嗖嗖三枝齐发,只见数十丈外的王离三人先后中箭落马,适才原本凶悍的秦将,此刻已变成三具没有气息的死尸。 名将不过三代,势必衰微凋零,王离万没想到自己身为战国名将之后,却先受搓于女子,又丧于龙天羽这个未来人的铁弓之下。 义军呼声雷动,为才女和主帅的高超身手喝彩,而秦军惊慌失措,不知该降该战,几名秦将乘马上前,扶起王离的尸体,伸手探鼻不由脸如死灰。 锵的一声,龙天羽抽出破军剑,喝道:“三军听令,樊哙、陈婴带兵一万由左抄右,夏侯婴、张云率军一万由北朝南,迎战秦军,解救巨鹿,速战速决。” 蹄声动地,喊声震天,龙天羽兵分三路,犹如洪水般扑向秦军,李月瑶数招间折了那名先锋将,才女施威,跟随在龙天羽身侧,统领一万八千精锐,由正面杀入秦军阵列,与七八万秦兵厮杀。 秦军无帅指挥,被义军凶猛的声势所威慑,兵戈尚未交锋,前面的士兵已吓破了胆,混乱逃散,有些刀吏或先锋将率领部下仍做殊死顽抗,这些硬手均是王家军士,由边戍调来作为秦军精兵,十分悍勇顽强,与义军精锐拼死搏斗,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樊哙得令后,虎目圆瞪,大喝如雷:“该死的秦兵,瞧你樊爷爷来收拾尔等这群兔崽子!”一马当先挺起丈八蛇矛,朝向左面秦阵斜插进去,这段日子以来所憋攒的闷气,尽在手中蛇矛上发泄出来,刺戳搠扫,所过处穿衣破甲,势如破竹,带军直扑入阵。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作壁上观 龙天羽带军攻破巨鹿东南秦军防线,斩杀大将王离,一路追击破敌数万,这时南北两方杀声四起,铁蹄震天,有两路秦军人马扬旗冲来,夹攻龙军。 樊哙、夏侯婴所率的两支先锋已与主帅汇合,士气如虹,龙天羽仗剑眺望两路旁支的秦军,人强马壮不是善类,足有五万之众,把心一横,豪气十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士们,狭路相逢勇者胜,拿出你们斗志和勇气来,击败秦军!” 三万精锐势如中天,齐声喊着:“击败秦军……击败秦军!”呐喊声威震宇内,旷野虽无回音,却传的甚远,就连巨鹿城楼上伫立观战的赵歇、张耳等人都皆然失色,受其鼓舞,赵军斗志逐渐恢复,望着龙军与秦兵交战。 各路前来救赵的十几路诸侯军,提前赶到却慑于秦军威势,不敢与其交锋,此刻听到两军震天动地的喊杀声,都惊奇地拥挤在壁垒上观望,但见龙军兵分两路,首位迎击秦兵,而秦将几员大将,挥着长槊戈戟,率领麾下疯狂扑向龙军。 龙天羽剑未回鞘,锋芒无匹,望了身侧的才女一眼,深情道:“紧跟在我身旁,不要冲散了,知道么!” 李月瑶嫣然一笑,说道:“嗯,月瑶会一直跟在龙郎左右。” 龙天羽听在心里,浑身舒坦受用,伸剑在披风一角抹了抹剑身上凝固的血迹,寒光泛冷,剑气逼人,心想这便是古代战争,著名的破釜沉舟战役由我龙天羽完成,天啊,这种创造历史的壮举实在太奇妙了。 “龙郎,秦军人数众多,西北西南方不断有援军增加,我军若再长驱插入,很容易孤军深入,违反兵书法云。” 龙天羽热血沸腾,充满自信道:“兵书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我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直奔秦军营地老巢……夏侯婴、樊哙听令,引兵两路变虎翼阵,待与秦军近距交锋后,从两翼包抄过去,全部歼灭。” “得令!”二员虎将在擂鼓中点拨人马,左右两侧冲锋布阵而去,这时五万多秦军南北相汇如潮水般袭来,铁蹄踏得尘烟飞扬,广袤的山野北风呼啸,荒草枯折,一场屠戮战复将上演。 在巨鹿城东北方,尚有数支义军观望,其中北方的燕由藏茶领军南下救赵,数目不过五千,不足以与强大的秦军单独作战,在燕军将领之中,赫然出现一位女子,雪白貂衾的战袍,娇艳无匹,风姿绰约,正是西秦四大歌姬之一的雪梦依。 她听从龙天羽的卓见,劝服其兄藏茶率军援赵,此刻坐壁观望,遥望龙军威猛似虎,杀得秦兵豺狼节节败退,更为钦佩龙天羽的英雄气概。 雪梦依指着龙军大旗下的正骑,向藏茶说道:“哥,那人便是名动天下的龙天羽啦。” 藏茶及周围将领早就闻名已久,听她提及,均迫不及待欲睹飞龙将军的风采,尚未瞧清尊容,便已倾倒喝彩。 张耳的儿子张敖也集合赵地游散近万余人前来,齐地田荣因为个人恩怨不愿意救赵,但齐将田都背田荣带兵前来,韩魏之地义军主力均被章邯所灭,只有些不成气候的旁支队伍绕走魏齐边境,赶到巨鹿援救,但光摆架子,没有甚么实力可言。 五万秦军瞬间冲至,金戈铁马,长槊涌动,枪头如林,寒光耀眼,喊杀声盖过了马蹄声,令人闻之变色。 龙天羽长剑一亮,横在半空,见到眼前激烈的场面,不胜感慨,长啸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将士们,拿出胆色来,跟本帅杀入敌营。” 三万精锐士气如虹,与秦军针锋相对,兵对兵将对将,抢缨红似火,剑刃白如镣,一时鼓声、号角声、呐喊声、惨叫声交集在一起震耳欲聋,箭羽如蝗铺天盖地射在二军中部上空,而最前线的将领乘骑交战,冲到前排的士兵,举起长戈枪戟,开始肉搏恶斗,但见两军人马刚一交锋,顿时血流成河。 龙天羽忘记了自己现代人身份,完全融入古代战争的气息中,一阵狂斩撕杀,剑锋过处,无坚不摧,无攻不破,与他交战的两名秦将斗不出三合,立时透衣穿甲,血喷如注,栽落马下。 李月瑶也不示弱,剑法犀利,出招快如电闪,十余回合间斩下一名秦将落马,颇显巾帼风姿。 张云、虞峰、萧川、葛离等剑手部将个个神龙活虎,跟在主帅身侧,犹如一把锋刃直插秦军心窝,前排的士兵倒下,后面紧跟蜂拥扑上,眼看战友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也都发狠地回击着敌人。 放眼望去,夕阳渐沉,一抹余晖斜映下,锋刃闪耀,尸骨堆山,数万铁蹄践在地上,直是地动山摇。 先锋的秦将不敌龙天羽诸人英勇,数合之间,纷纷栽落马下,秦兵慑于义军威势,胆战心惊,又见将领已死,再无恋战斗志,不知哪一个先策马飞撤,军阵自乱,弃甲而逃,败兵如山倒,前方秦军悍兵在戈锋剑戟中倒下,不成气候。 这时夜幕降临,龙天羽领军率先攻破巨鹿东南方的王离军队,击溃重兵防线,藏茶、雪梦依带燕军从北面赶来与龙军汇合,张敖也率赵军依附过来,几路将领见了激战过后的龙天羽,精光闪烁,状若天神,俨然一股王者风范,自然生出倾慕之心。 龙天羽大展声威,朝着两路将领拱手作礼道:“有燕赵之军加入,相信破秦更加如虎添翼了。” 张敖叹道:“上将军真乃神将也,吾等早闻上将军威名,只恨无幸结识,今日一见,果然英雄了得。” 藏茶称赞道:“不错,天下谁人不知,上将军单枪匹马破秦上千人马,一人振臂震撼秦庭不保,吾等钦佩之心,实难言表。” 龙天羽当着诸将及两名绝代佳人面前,被人如此吹捧戴高帽,心中甚喜,暗想一年来投身反秦的革命事业中,总算博得些名望,谦逊道:“哪里哪里,都是兄弟们挺我,跟我干革命,绝对错不了。” 众人闻言一呆,均觉他用词新颖独到,此际两翼收拢战团缩回,樊哙与夏侯婴带兵回合,更加热闹非凡。 龙天羽朝着雪梦依微微一笑,说道:“你也来了。” 雪梦依眸光迎上他的目光,不禁脸颊一红,点了点头,浅笑道:“是啊,男人能到的,女人也可以,可不要小看人家的剑术。”她说着心头甜美,转向龙天羽身旁的女子一瞧,登时涌起惊艳之感,自觉逊其三分,暗忖世上竟有此美人? 正当此时,远方西南角火光冲天,一彪人马横冲秦营而来,龙天羽见其队伍阵形,旌旗展动,大喜道:“是灌婴带军偷袭秦营,断其粮草,此刻涉间必定忙于调兵遣将,无瑕镇守寨门,诸位将士,咱们这便杀过去,破除巨鹿之围。”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巨鹿之战 龙天羽见西南方秦营上空火光冲天,阵形大乱,已知灌婴率兵汇合而来,当即施令三军,兵分两路抄向秦营,那支由樊哙、张云带一万人马从南面绕行,断敌后路。 破敌只在关键一刻,龙天羽朝着左右二女微笑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哈哈……咱们也上。”宝剑出鞘,寒光大动,声若龙吟,他仗剑催马,直奔秦营奔去。 李月瑶、雪梦依均是身怀绝艺,名动天下的奇女子,身临沙场本就激动不已,此刻被他一副豪情壮语感染,更是热血沸腾,一勒缰绳,紧跟在龙天羽后驰去。 夏侯婴、藏茶、张敖、虞峰、葛离等将领先锋吏,不敢怠慢,尾随追上,两万精兵与燕赵之军相连直扑秦营,战争势气决定一切,有了黑甲精骑的威猛带头,便是燕赵游散之卒也似乎受到鼓舞,狠劲十足,毫不示弱了。 西南秦地规模不小,驻扎六七万秦兵,北征主帅涉间亦在营中,披甲挂抢,指挥着士卒抵抗袭营的义军。 涉间横抢喝道:“给老子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贼子都冲进营来了,还他娘的不知反击啊……再有临阵脱逃者,老子挤破他鸟卵子!” 秦兵精锐有几万人都在王离的帐下,大多是昔日跟随王贲出征的将士,英勇强悍,不过适才已被义军三战三捷,全歼了王离部队,此时秦营之军,尽是从刑徒中整编过来的苦农,未受过多少正规训练,平是打着游散的乌合义军还行,面对精锐的龙军,顿时束手无策,只有挨宰的份。 龙军越战越勇,无不以一挡五,特别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黑甲野战军更是以一当十,三面义军扑入秦营,交锋不久,杀得横事遍地,血流成渠,本是乌黑黑的旷野上空,被营火一映竟如同白昼,刀枪剑戟,银光闪耀,再锋利的剑戟都浸满鲜血污渍。 战争是残酷的,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硝烟中丧失鲜活的生命和扭曲的面孔,留下的却是男儿的尊严以及不朽的魂章。 龙天羽挥剑斩敌,尽显英雄本色,半年来哪一日不是在战马上度过,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戎马生涯,何时收手,没有人知道,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成败却殊乎难料。 灌婴、金晓领军插入敌营腹地,由西向东冲击,与龙天羽双面夹攻,势如破竹。 秦兵溃不成军,涉间眼见大势已去,心知再不撤走,恐怕要葬身于此了,掉马点波身旁千余亲卫,打算从南营突围而出,逃往邯郸,再向濮阳搬兵,孰知正碰上樊哙、张云的人马。 樊哙虎目圆瞪,见敌军拥簇一将,头戴风翅盔,身披金锁甲,红袍展动,料知官职不敌,心想这下立功的机会可到了,赶忙挥手向张云道:“张贤弟,这个浑人可是洒家先看到,不许跟俺争功!” 张云见敌军旌旗,猜出敌将身份,微笑道:“此人正是涉间,擒住了他,主公定会封赏。” 樊哙一听,那还得了,登时催马迎上,戳指喝道:“你樊爷爷在此,识相的快快下马受缚!” 涉间闻言大怒,叫骂道:“呸!你这贼子,好生猖狂,吃我一抢!”他双臂运劲,抢缨展动,一枪直朔樊哙心窝,端是迅捷异常。 樊哙喝道:“嘿,好你个秦狗,竟不识樊爷的厉害!”当即挥动丈八蛇矛,向外一磕,荡开了涉间的枪锋,跟着一拨杆身,蛇矛直刺对方面门,涉及急忙闪避,百忙之下还了一枪。 张云带领精兵断向秦军后路,重重包围剿杀,正是灯影战马,火映征夫也。 樊哙与涉间斗了三十回合,涉间双臂酸麻,身感不敌,怯心之下忽然一阵剧痛,原来右肩中矛,血淋袍甲,落下马去,被几名义军五花八绑制住在地。 不足半个时辰,逃跑的秦兵已死伤过半,余下的士卒毫无斗志,纷纷弃械投降。 龙天羽让李月瑶、雪梦依跟在他身侧,又带领夏侯婴、葛离诸将,披甲执锐,冲锋陷阵,拔掉巨鹿西南的指挥营地,在火光之中,激斗惨烈,但义军势如中天,使秦军畏惧弃战,故此胜利的曙光提前迎来。 灌婴、金晓带军一万人马冲入秦营后方,火烧粮草营帐,绕敌突击也收到了奇效,这时两路军马从中汇合,兴奋之情难于溢表,灌婴等将在马上施军礼,参拜了主帅。 龙天羽也回了军礼,说道:“灌婴,你来的正是时候,才使这一场袭营战打得既干净又漂亮!” 灌婴心悦诚服道:“都是主公神机妙算,属下也是按照锦囊中的计策行事,不敢有任何怠慢,见到主公带兵赶来,将士们惊呼上将军无所不能了。” 龙天羽微笑道:“都是大家的功劳,希望再接再厉,稍会拔掉巨鹿城外各角落秦军的营寨。” 这时由西南驰来一彪人马,从军旗上看,正是樊哙和张云带军汇合而来,正中一骑不是别人,樊哙当头不让,率先奔驰疾来,嘿嘿笑道:“主公,你们猜俺逮到谁了?” 雪梦依第一次见到这满腮胡子的将军,表情奇特,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龙天羽稍微一想,便道:“擒住秦将涉间了吧!” 樊哙愕然道:“主公何以轻易能猜中?” 龙天羽笑道:“我与灌婴两路合击,未能碰上涉间的照面,此刻见你满脸兴奋,定是生擒到主帅了。” 樊哙搔着头盔,甚觉有理,转身朝着士卒喊道:“带上来。” 四名亲卫押着衣甲褴褛,负伤绑缚的涉间,来到龙天羽马下,等候沛公发落。 龙天羽凝视他道:“你就是涉间?” 涉间冷哼一声,怒道:“呸,凭你贼子也配问我朝廷命官?” “锵……”身旁黑甲副都尉萧川,听他辱没主公,抽出宝剑唰的一下,立时削去涉间一只耳朵,痛得他嚎啕大叫。 涉间这下知道遇上厉害的主儿,原本的一口骨气也荡然无存,软求道:“沛公威震宇内,今日竟对付一位手无寸铁、被绑缚的阶下囚,算什么英雄?” 龙天羽词锋严厉道:“涉间,当日你带军血洗陈县屠城之时,可曾想到过那些无辜百姓,手无寸铁?他们又没有反抗之力,还为何赶尽杀绝?” 涉间推卸道:“我只是带队,军令如山,都是章邯的命令。” 龙天羽气愤道:“今日是你应有的报应,它日我龙天羽同样不会放过章邯那厮,来人,拖下去斩首,快马送首级至彭城,鼓舞三军,安抚百姓。” 这一斩大快人心,诸将都卯足了劲,听候主帅下一步调遣,即使二女也都翘首以盼,三军势气达到了顶峰时刻。 龙天羽环顾众人,感受着万道目光的注视,汹涌澎湃,豪情更增,大喝道:“秦王暴政,天下共讨之,今日我龙军联合燕赵之军,先解巨鹿之围,再挥兵南下大破章邯!”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破围救赵 《项羽本纪》中有记载:“将王诸侯灭秦,分裂天下,百封王侯,政由羽出。”史太公曾撰笔立书,不以成败论英雄,歌颂了历史上项羽的英雄事迹和叱咤风云的一生。 当历史的轨迹与史载事实发生偏转时,这个时代的一切命运究竟由谁来掌控呢?时势造英雄,未来的能者依旧成为时代的主宰! 龙天羽跨着逐月,驰向巨鹿城西北方的秦营,东北、西南、东南三方驻军之地皆被其义军清除掉,只剩下此地四万秦兵,自知抵挡不住,正向棘原退兵。 赵歇、张耳见四面重围退其三,料知秦军大势已去,这才放心出城击敌,田都率齐军、皇欣带魏军、陈余统赵军、韩生领韩军也从东北角杀出,借机消灭残余秦兵。 在前面几场硬仗中,王离被杀,涉间被擒,秦军失去了主将,无人指挥全局,士兵犹如一盘散沙,如何抵挡得住四面义军的攻势,只用了一炷香的工夫,沙场上秦兵力量几乎全军覆灭。 一夜的撕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渠。 东方渐白,龙天羽不再恋战,下令收兵安营,全军待命休息,原本只携带三日的口粮,现下才用了一半便完成了任务,连龙天羽自己都没想到,竟比历史上的巨鹿之战节省出一半时间,尤感自豪。 龙军长途跋涉,一路征战早已人困马乏,斩敌十余万,经过几场激烈拼斗,己方也伤亡数千,死者殓葬,伤员则整编在一起,待日后送往彭城。 龙天羽召集夏侯婴等人,要趁夜前往巨鹿城会见赵王,孰知刚出辕门,营门外火光流动,蹄声大震,几彪人马齐驰过来,原来是赵歇亲自带领各诸侯将领,前来拜见龙天羽。 赵歇、张耳、藏茶、田都、张敖、皇欣、武满等赵齐魏韩燕五国军将一见到龙天羽的庐山真面目,下马便跪倒在地参拜,齐颂道:“上将军神威盖世,智勇无敌,自古至今,尚无二者可比也。” 龙天羽望着通明的火把映射下,黑压压跪倒一片,身着不同颜色盔甲的五国将士,听着诸人赞美之语,倍感荣幸,男儿的地位、英雄的形象,在此刻展现无遗,他终于体会到古代能给、而二十一世纪却没有的感觉,那就是个人英雄主义太强烈了。 他称帝的思想一闪而过,忙压下内心复杂的想法,谦逊道:“各位将军快快请起,如此大礼,天羽如何受得?天下的事,当由天下人来管,暴秦人伦天道,此乃天之亡数也,诸位将军请入帐中相叙。” 赵歇,张耳等人又大赞沛公一番,在夏侯婴等人陪同下,进入龙军帅帐内,分主次之位列座,龙天羽当仁不让坐在主位,在众人心中,他已真正成为天下义军之首。 灌婴、樊哙、夏侯婴、张云、葛离、虞峰、金晓义军将领均有入帐议事,李月瑶和雪梦依一身劲装铠甲,也都有份参与,地位亦颇为尊贵。 诸位重要将领不下十多名,面对眼前两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却视若无睹,谁也没再看第二眼,不是他们不好色,而是慑于龙天羽的神勇威严,入帐后无一人敢抬头仰视,更不敢斗胆再去看他的女人了。 龙天羽正襟危坐,一副君临天下的姿势,说道:“秦始皇凶暴残忍,却不失一代枭雄,他曾用各种手段远交近攻,分化六国然后逐一击破,最终一统天下,可惜二世昏庸,被宦官赵高当权,残害忠良,欺压百姓,本将上应天命,势要推翻秦朝统治,然则一人力量有限,目前谁也不足以单独抗秦,陈胜的义军被迅速扑灭就是教训,唯有大伙团结起来,聚集合力,方有胜算推翻大秦。” 藏茶、赵歇、张耳、田都、皇欣等人听后各自点头,倍受鼓舞,暗赞龙天羽豪气和神勇,当真非一般人能比,西秦百万雄师,谁敢说反就反,单枪匹马便使嬴政数十年一统六国的霸业毁于一旦,这般壮举若非亲身感受,谁又能信服呢? 龙天羽接着道:“当务之急,乃是速班师回朝,杀章邯一个措手不及,秦朝廷此次为了征剿义军,动用六十万骊山刑徒,以及十万驻守边戍的蒙家军和十万精悍的王家部将,共八十万号称百万大军。 “章邯再吞噬韩魏齐三地主力后,继而兵分三路,先由王离、涉间统军二十万北上攻赵,苏角、李由率二十万军南下逼楚,而他则手握四十万大军,分派司马欣、董翳各带兵十万猛攻彭城防线,章邯手中仍尚有二十万人马,正在向彭城进发,看准了本将援赵之际,趁虚大兵压境,则城必破。” 众人议论纷纷,曾经私下无数次研究章邯用兵路线,都觉天衣无缝,深懂用兵之道,调虎离山,逐一击破,不但在数月间剿灭韩魏齐赵大规模农民义军,更使计逼得龙天羽挥军北上救赵,他坐镇后方,养精蓄锐,正等时机全力反扑。 换而言之,章邯早就闻名龙天羽的智勇双全,所以一开始便采用保守的策略,他在镇压大泽乡义军之后,没有直接进攻彭城,因为他知道彭城龙军不是其它草流军队,短期内不能攻陷,反让楚军从背腹插入两面受敌,即便灭了彭城,困不住龙天羽终是无用。 章邯调兵遣将,分散龙军注意力,同时形成三面包围的战略封锁彭城,等候龙天羽的归来,然后采取行动一网打尽,料想犹如瓮中捉鳖,但他还是忽略了龙天羽的能力,想不到义军一见主帅归来,无论士气和装备上都大大提高,使他更难出兵破敌,故此章邯再施计围赵,引蛇出洞,使义军局势更危。 龙天羽左右思量,横竖进退维谷,不若兵行险招,声东击西,绕走齐境直扑赵地巨鹿,避过几道重防后,在漳水南岸大破秦军,随后破釜沉舟,三战三捷彻底粉碎了围困巨鹿的秦军。 赵歇问道:“不知上将军下一步该如何行动,章邯手中尚有四十万重兵,对彭城虎视眈眈,不能不救,不如咱们在赵地歃血为盟,插一杆大旗,以沛公的名义号召六国遗民,征兵入伍壮大实力,到时由上将军做主帅,统领诸侯大军,反攻章邯如何?” 龙天羽摇头道:“远水救不了近火,此时已是燃眉之急,章邯不会给咱们准备的时机,本将也不会让他继续嚣张下去,明晚我便带军杀回彭城,与章邯决一死战,有几件事还请诸位帮忙才成。” 赵歇、张耳等五国将领听了不禁惊呆,均想明晚便回去与章邯火拼,实在太出人意料了,但无论对他多有信心和崇拜,毕竟实力相差起来太过悬殊,犹如以卵击石,谁又敢拿自家性命和权势去赌呢? 诸人脸色顿时皆已变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应诺。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夜半幽琴 龙天羽环顾众人,察言观色已猜出众将的心思疑虑,他们是让秦军打怕了。 灌婴、樊哙等龙军将领听到明晚便要杀回去,与章邯决一死战,都摩拳擦掌,实在太佩服主帅的胆量和谋略了,心想如果他要反攻回去,肯定胸有成竹,想好了破敌之策,他们并不担心会败北,因为对主帅的崇拜根深蒂固。 龙天羽微笑道:“诸位放心,这次归返彭城突击秦军,讲究兵贵神速,出奇制胜,故此明晚的行动,只是我们龙军出击,而各诸侯军停留原地,大张旗鼓联合招募新兵,三日后向西南进发,一路缓行做出盟军要攻克咸阳之势,朝廷惊慌,势必在章邯受挫后调他回师,那时乘胜追击,全力围歼秦军。” 诸侯将领听闻行动中不需五国军马参与,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脸色顿时缓和。 赵歇道:“上将军放心,我等在此镇守,壮大队伍,三日后定会按计从之,挥军向西虚张声势,吓一吓那二世昏君。” 藏茶在诸侯中算得血性之人,说道:“上将军此行虽说攻其不易,但风险太大,一旦交锋章邯人多势众,而且那十万蒙家军可不好惹,不比其它毫无训练、临时凑集的军队,上将军还要慎重三思啊!” 雪梦依首次见到龙天羽沙场上的英姿风采,倾慕万分,此刻听兄长之言也不无道理,遂担心起来,转向龙天羽道:“上将军,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李月瑶目光聚在龙天羽身上,芳心悸动,相信他绝对有策略解决眼前的疑难困境,尽管章邯狡猾,善于用计,但龙天羽也不是等闲之辈,以往轻敌过他的对手,都吃上了大亏,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才女对情郎信心十足,顾盼嫣然,希望他尽管说出想法,好安抚众人的疑虑。 龙天羽感受着诸人焦急渴望的目光,说道:“用兵之道,讲究虚虚实实,让敌人猜想不透,无法想到应对之策,己方胜算便高,不必拘束于兵法,各位尽可放心,待我击败章邯后,在彭城设宴,邀请四方诸侯来聚,到时务必赏光。” 赵歇、张耳、田都等人均被他的豪情惊呆,似乎胜利就在眼前一般,齐声道:“但君所请,必当应从,谨祝上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寿春。 夜月,愁雨淅沥惨惨,雾气朦胧。 “叮叮咚咚……”几缕悠扬的琴声飘荡在一座古朴豪宅的西南角落,清婉嘹亮,宅院灯火阑珊,几乎所有人均已睡去,在西南处一栋阁楼上依旧飘出琴声,荡气婉转,即便是不懂琴曲之人,亦能体会到曲中那股惆怅,显然弹琴者是一位正思念着情郎的女子。 自从这位女子入住项府以来,没有人见过她的容貌,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会在睡梦中听到她如泣如诉的琴声。 阁楼内轩有一男一女,男的面如满月,英俊伟岸,一身宽松的楚服,颇有潇洒神采,此刻闭目倾听曲韵,内心一片安宁,他不是别人正是项羽。 在他对面有一片帘幔隔住他的视线,挂帘后静坐着一位娇弱楚楚的女子,面戴薄纱,依稀看到古典绝美的轮廓,手指纤细,肌白胜雪,抚在琴弦上,美如天籁。 一曲奏罢,琴音余韵萦绕在阁楼内,良久不绝,女子收手后兀自出神,泪湿纱巾。 项羽睁开眼帘叹道:“你的琴声凄美,潸人泪下,难道心结至今未解?” 女子长叹一口气,幽幽道:“妾身虽生犹死,难以遣怀,唯有寄托于秦,只是多谢项公子时常相伴,也使妾身有个倾诉之人。” 项羽温柔道:“夜深了,别伤着身子,往事已矣,多想作甚?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姑娘的。” 女子又是一叹,这句话似曾相识,心中挂念的那位男子也曾这么保证过,可惜昔日一别,终难相聚。 他是生是死?现下何处? 女子不止一次问自己,深闺无语,唯有泪千行。 楼下仓促的脚步声起,有人问道:“项爷,相国府派人深夜来访,说有要事请项爷入府相商。” 项羽心下犯疑:这么晚了还有事相商,必有紧急情报,遂回道:“知道了,我这便过去。” 他转而望向帘幔,轻柔道:“早点歇息吧,下半夜寒冷些,当心身子别着凉。”说罢转身推门下楼去了。 女子心中激动,想不到一个刚猛的男子,关心起女人来竟也如此温柔,只可惜她早心有所属,世间的男子没有一个能取代他了。 项羽带同钟离昧、英布、蒲三员虎将以及二十八铁卫夜中赶往相国府,参与重要的军事会议,刚入密厅内,李园与项梁、范增、项伯、项庄等亲信均已等候多时,神色不愉。 项羽入座便道:“究竟有何大事,连夜召吾等前来,是否秦军采取行动了。” 李园道:“适才收到飞鹰传报,龙天羽只带三万八千精兵,北上救赵,出其不意在漳水南岸大败秦军,随后破釜沉舟、渡河击秦,战果还未知晓,相信此行他有去难回。 “苏角、李由率军驻守江边,封锁楚军渡江路线,而章邯则坐镇后方,指挥大军合力猛攻彭城,龙天羽被调虎离山,守城义军缺了主帅,恐怕城陷不远矣,到时龙天羽成了丧家之犬,没有多大价值了,也该轮到楚军大显身手的时机了!” 范增眉头深锁,摇了摇头道:“不然!” 李园顿时收语,转向谋士道:“范先生似乎另有高见,不妨直言相告。” 众人一时目光均望向范增,武将文谋,在战争上谋略有时比勇猛还重要,谁也不敢轻视这位夫子。 范增道:“老夫这些日子来,派人专门四处搜寻有关龙天羽的事情,发现这个人可不简单,每次以少胜多,无往不利,而且身份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也不知是哪国遗民,祖上都有何名望?只知道他当日在沛县杀掉一位叫刘邦的痞子后,收揽了一帮兄弟纳为己用,随后斩薛豹起义,攻取周围县城,更占领彭城为根据地,短短半年时间,便使大秦危机四伏,即使秦军扑灭了其它义军,却动摇不了彭城的力量,这一切全是龙天羽的功劳!” “此次他不顾彭城安危亲率三万八千精锐援救赵地,去与王离二十万大军硬拼,看似自杀行径,中了章邯调虎离山之计,其实不然,龙天羽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他这么做一定另有高超谋计,王离虽然是王翦名将之后,但龙天羽更非等闲之辈,一个轻敌自傲,一个抱着必胜的决心,哼哼,胜败可想而知。” 他此番言语,让在场诸人茅塞顿开,几位客卿谋士皆点头受教,项梁、钟离昧等大将亦感到龙天羽的神勇与智谋都有过人之处。 项羽心下惊骇更大,他在踏入中原之前,其父曾跟他叮嘱,告诫有三件关乎他人生成败的事:一是带骑兵直奔楚地投靠李园项梁,然后找到一位叫范增的谋士相应起义,推翻秦朝庭,二是谨记遇到一位叫刘邦的人,务必先除去,因为他会成为自己最危险的对手,三是重用一位叫韩信的人,此子用兵如神,倘若留不住必须除去免留后患! 他向来佩服父亲的高瞻远瞩,此刻乍听之下,不由震惊,失声道:“甚么?刘邦……他死了?” 诸将被他一喊,各自惊呆,均想:“刘邦是谁?难道是上将军的故人?”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挑拨离间 李园正襟坐于主位,听到项羽突然作声,目光不由向他投去,说道:“羽侄似乎与刘邦乃旧识,不知有何干系?” 项羽摇摇头,压下内心复杂想法,推搪道:“与我并不相识,只是临行前族中有位叔伯与他……是远房亲戚,特叮嘱我有机会帮他寻访,没想到……竟遭了龙天羽的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范增安慰道:“天下同名同姓者多不胜数,未必便是你要找的刘邦!” 项羽回道:“那刘邦可是字季,家中排行老三,居住泗水沛县,有妻氏名唤吕雉?” 范增凝思道:“这刘邦的确字季家住沛县,可他并无妻妾,至于吕雉乃吕公之女,半年前已许配给龙天羽为妻。” 项羽惊愕万分,暗想怎么会这样,难道家父也推算失误?故作怒样道:“杀人夺妻,龙天羽这厮如此阴险,我势要为族人讨个公道!” 众人摸不着头脑,不知他岂会为了一位不知名的小人物,要与当今天下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寻仇争雄! 李园恨不得他跟龙天羽再大斗一场,最好将龙天羽除去,这样便可扫清复国称帝的威胁,推波助澜道:“月瑶有言在先,谁先攻破咸阳者便嫁与谁为妻为妾,现下龙天羽活动最频繁,远征赵地攻秦,倘若他真的大获全胜,势必集合五国诸侯军反扑章邯,直捣咸阳,唉,其实我与龙天羽并无过节,也甚是钦佩他的胆略才能,不过老夫对项侄儿一见如故,有意促成这桩美事,但女儿终究大了翅膀也硬了,有她自己的心事,爱慕英雄人物,做父亲的也不便硬拂她意,这几日来着实生忧啊!” 只要是正常生理的男人,见了李月瑶的芳容,没有不动心的,项羽也不例外,当然想抱得美人归,但他要面对的障碍难关,就是要证明他能胜过龙天羽,自古美女爱英雄,在这个时代,只有胜者强者,才有能力赢得佳人的青睐。 项羽愤怒道:“龙天羽想要挚手遮天,还要问过我手中的方天画戟同不同意,我觉得现下隔岸观火,只有贻误战机,我想带兵渡江作战,先破李由苏角的重兵,然后从背后包抄章邯的军队,攻他个措手不及。” 项梁说道:“将士们都整天摩拳擦掌,想与秦军杀个痛快,末将亦觉得渡江反击的机会到了,不然彭城一破,章邯下个目标便是楚军,那时我军被迫反战,反不如主动出击。” 李园虽工于心计却非将才,在军事上调兵遣将,审时度势不如项梁项羽等武将,他向范增征询道:“范先生以为如何?” 范增面目苍老,但依旧神采奕奕,说道:“项将军所言不错,彭城若破,对楚军构成一股威胁,那时我军要北上击秦难度更大,所以现下趁龙天羽与章邯大战之时,正是楚军渡江最佳时机,老夫有一计,即可坐收渔人之利,又能独揽一面,壮我军威。” 李园哦了一声,大喜道:“先生有良策尽请说来。” 范增点头道:“龙天羽与章邯都非省油的灯,针锋对麦芒,胜败难料,咱们不必搅入其中混战;可横渡江水,夜袭北岸秦军,攻破李由苏角后,派使节通与各国旧主,约定先入关者为王,联盟分封天下,从而孤立龙军,然后挥军向南绕着南阳武关,取周章义军进攻路线,占领西南重镇,收揽投军,这样既能壮大声威,扩充队伍,又可在短期内率先攻克咸阳,擒住胡亥赵高,同时昭告天下废除秦制,那时论起名望自然以楚军居高,称王也就顺理成章。” 李园、项梁、钟离昧、英布等人均感妙计,接下来商议出兵渡江灭秦细节,不知不觉间东方大白,朝霞晨映,颇为壮观。 龙天羽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浑身肌肉在战争的数月变得更为结识,怀中躺着名动天下的才女,全身雪白的胴体泛着红润的光泽,尤其是脸颊上浮现着玫瑰艳色和春盈笑意,流露着暴风雨后的满足惬意。 虽然巨鹿之战中,龙军连战连捷,毕竟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如何突破章邯的大军才是更关键的,在归返彭城之路一定障碍重重,不但要将计就计,还要声东击西,打扰章邯的全军部署。 他搂着身无寸缕的才女,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仿佛整个精神全部释放出来,思绪逐渐清晰,对战事也充满了信心。 李月瑶悠悠醒来,感受着肢体交缠的动人滋味,俏脸带着三分红晕,眉间眼角春意盎然,显然昨晚巫山云雨后得到了滋润。 她睁开眼帘,感受着情郎灼热的目光,任由这早视为夫婿的男子,饱餐她美妙娇艳的胴体,三分羞涩七分幸福。 龙天羽见才女醒来,对她温柔一笑,爱意无限,只觉才女丰满许多,比昔日更加诱人,高耸浑圆的高峰,不堪一掬的纤腰,修长的玉腿,一身犹胜冰雪的嫩白肌肤,足可让天下男儿倾倒迷恋。 龙天羽定力非比寻常,此刻也按捺不住,贪婪品尝着她的香唇,引导才女享受着男女亲热毫无保留的缠绵,双唇吻在一起,那从紧紧相贴的温柔到灼热的激情,简直销魂蚀骨。 李月瑶秀眸半闭,樱口急促地呼吸着,玉手缠上对方粗壮的脖子,娇躯扭动起来,脸颊表情,充满了春情难禁的渴望。 龙天羽呼吸也凝重起来,轻咬在才女耳畔道:“月瑶天生尤物,为夫还想多来一次如何?” 李月瑶完全融化了,玉腿缠在对方腰部,娇躯灼热无比,轻嗯了一声,旋又被急促的呼吸声代替,显是春情勃发。 龙天羽翻身压住了才女的玉体,腰部微躬,正要全身心投入伐旦中,忽然帐外有女子喊道:“上将军,月瑶姊,我可以进来吗?” 龙天羽愣了一下,心想嘿,这妮子早不来晚不来,偏敢如箭在弦的时候,哭笑不得道:“什么事啊?” 李月瑶蓦然睁眼,眨了眨美眸,笑盈盈道:“今晚咱们就要行军了,梦依小姐定是来道别了,你先去见她吧,日后你若不弃,我陪夫君的时候还多着呢,也不急在一时。” 龙天羽微微一笑,大手在她冰肌玉骨上捏了一把,逗趣道:“才女有言,岂能不从,唉,那就先见这妮子,看她有什么事竟比行房还重要!” 李月瑶玉手推了他一把,嗔道:“还不快从人家身上起来,要穿衣了,不然这么撞见,还不羞死啊。” 龙天羽坐起身来,向布帐门口说道:“梦依小姐,请进来吧。” 雪梦依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此刻掀帘入帐,只见一对璧人坐在床头,女的娇美绝丽,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一块铜镜前梳妆,向她回眸一笑,倾国倾城,正是李才女;而龙天羽只穿着长裤,上身赤裸外裹一张斗篷,流露无匹的阳刚之气。 她看得双颊红透,芳心颤抖,暗忖我的天啊,男人的身体竟也如此迷人。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整装待发 龙天羽望着美人窈窕的身段,微笑道:“在下衣衫不整,可让姑娘见笑了。” 雪梦依晕红双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又不是没见过你衣衫不整出丑失态的样子,要不要我向月瑶姊姊汇报,把你那点糗事抖出来,还不快贿赂贿赂本小姐!” 龙天羽委屈道:“甚么时候,可别诬陷我,月瑶,你可别听她搬弄是非,为夫可是正派得很!” 李月瑶梳理着秀发,嫣然笑道:“别人还没说什么,你就心虚自辨,呵呵,梦依小姐,你尽管说出他的糗事,也好让月瑶重新认识咱们这位大英雄!” 雪梦依向龙天羽挤了挤眼,笑道:“现在求人家还来得及。” 龙天羽淡淡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怕你告状,嘿嘿,我穿上衣服就是,瞧你还有何话说。”他起床穿上贴身防弹衣,换上一件仕服,披戴护心甲、皮胄护臂系带等装备,顿时英气逼人。 雪梦依露出腼腆的神态,笑意微敛,说道:“不说笑了,我来除了专门拜会李大才女外,还有与上将军道别,晚上你们就要起兵归返彭城了,秦军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希望上将军能逢凶化吉,百战百胜,大颇章邯,到时我与哥哥亲自去彭城祝贺!” 龙天羽内心多少有些舍不得,问道:“你准备要回燕地,还是驻守赵地等候起兵西进呢?” 雪梦依道:“本打算跟随将军南下,但燕军势弱,亡国未兴,我决定先回燕国旧地,利用歌伎团作掩护,继续招兵买马,积蓄力量,不能让族人和百姓再遭受秦人的压迫。” 龙天羽听后肃然起敬,想不到一位风尘女子竟时刻念着国家兴替,百姓苦难,单是这般情操,已使她身份超然,何况是名动天下的歌姬。 李月瑶也向名姬投向惺惺相惜的眸光,多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雪梦依语音转低道:“龙将军,你可千万要诸般谨慎小心,章邯不是好惹的,唉,若没有了你,天下都少了精彩。” 龙天羽站起身迈步到她身前,细瞧垂首含羞的名姬美人,东虞西柳、南兰北雪当真各有千秋,都令人着迷,伸出双手按在对方香肩,叹道:“梦依小姐请多珍重,将来会有相逢之日,正如……那个……对,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李月瑶与雪梦依同事目光异闪,双眸含蓄深情,默默念着那凄美的四句诗词,回味无穷。 雪梦依注视半晌,才将目光移到才女身上,叹道:“现下梦依才明白,为何连名动宇内的西楚才女都忍不住对上将军倾心相许,他文武兼备万中无一,胆略气概当世无二,任谁见了都会为之倾倒。” 龙天羽先前感受着二女灼热的目光,颇觉尴尬,心想唐朝的诗人也太伟大了,不但影响了后世文坛,竟能征服先秦楚汉时代的才女们,幸好老子在大学期间广读史书,博古通今,才能走到今日。 恋恋不舍送走雪梦依后,龙天羽在主帅帐内召开军事会议,灌婴、樊哙、夏侯婴、张云、金晓、虞峰、葛离等将领均有参加,李月瑶也在其中,帮忙出谋划策,虽是女流之辈,却没有一人敢轻视她的才学智慧,包括龙天羽在内。 龙天羽摊开军事地图谋划战略部署,诸将静坐无语,仔细详听,关乎到接下来的仗该如何去作战,以少胜多那已成为他的惯例,说谁也不担心那是假话,但每个将士视死如归,死又算得什么,只要尽情挥洒生命,那股沙场的激情和热血,已足够男儿直往不悔。 作战会议开了两个时辰,涉及行军路线、兵种选择、粮草供应,许多细节问题,龙天羽面面俱到地从全局透析,着重寻找章邯领军布阵的破绽,从而能一举击破。 诸般事分部完善后,龙天羽激励众人道:“章邯四十万并重屯驻要塞,虎视眈眈,兵强马壮,或许有些新上战场不久的士卒会动摇,尔等一定要体恤下属兵卒,鼓舞动员一番,增强士气,正所谓百万之众不用命,不如万人之斗,万人之斗不用命,不如百人之奋也,只要上下团结一心,全军定可势如破竹,杀秦军片甲不留。” 李月瑶听到片甲不留四个字,脸上表情微显犹豫之色,欲言又止。 龙天羽余光环顾,已知她有言欲发,疑问道:“月瑶,有甚么意见,但讲无妨。” 李月瑶点了点头道:“古书云:〔兵者逆德之,事必有本,故王者伐暴敌,本仁义焉〕它的意思是讲刀枪乃是凶器,而战争是违背德政的行为,凡事都要有一个依据,因此能称王于天下的君主,进行讨伐暴乱的战争,足以仁义作为根本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少杀生的好,不然赢得了天下,也是堆骨成山,横事遍野,毫无生还!” 灌婴则道:“可兵书有云:善用兵者,能杀卒之半,其次杀其十三,其下杀其十一,能杀其半者威震海内,杀十三者力加诸侯,杀十一者令行士卒,若不以暴止暴,以武止武,如何能制服凶残的敌人。” 龙天羽叹道:“战不必胜,不可以言战,攻不必拔,不可以言攻;现下吾等要走的路是条死路,只有置死地而后生,战争本身灵活多变,我们要做到随机而动,对于兵书古籍不可尽信,以仁义取胜也好,靠杀敌攻克也罢,都需要判断当时的情景,而不是纸上谈兵。” 灌婴、李月瑶默然沉思,余下将领们也都提高警惕,随时听候主帅调遣施令。 夜幕降临,苍穹如墨,点点星光乱缀。 荒野空旷,北风呼啸,吹动着旌旗猎猎作响。 义军营前火把通明,阵形整齐,南面是四万龙军,斗志昂扬做好了出征的准备,北面则是送行的五国联军,十几支诸侯部队,相比之下,气势明显弱之甚远。 赵歇、张耳、藏茶、雪梦依、田都、皇欣、武满等人列阵于前,为龙军壮行。 寒风不减,美酒当前,龙天羽连饮三栀杯热酒,豪情顿起,高喊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哈哈,好酒好酒,待日后若有机会,龙某请诸位彭城一聚,煮酒论英雄,何其壮哉!” 诸侯军受他豪言感染,同时跪地拜礼,齐声道:“恭祝上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夏侯婴、灌婴、樊哙、李月瑶、张云、金晓等龙军将士也都纷纷下跪,向主公施礼,坚定信念。 龙天羽则翻身上马,一副君临天下的姿势,感受着众人朝拜的滋味,联想到当年秦始皇一统六国挥剑诀浮云的气势,权势地位是男人永不会厌倦的话题,而自己能否取彼代之,统一江山,成为一代千古帝王呢?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西楚出击 龙天羽平复了心境,强压下热血澎湃的情绪,高喊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诸位将士请起,时候不早,龙军也当出发归返了,三军听令,起程!” 军令传出,四万骑兵按各营各部队形排好,有条不紊地向南进发,夜空之下,犹如一条火龙盘旋,声势浩荡。 全军火速赶路,下半夜熄火潜行,直到次日晌午已度过漳水,在南岸宿营三个时辰后,准备继续兼程,向东南赵齐边境进发,有意从秦军背后插入,攻敌人措手不及。 忽然有侦查战士呈上急报,原来是彭城告急,曹参周勃镇守四门,正于司马欣董翳进行着激烈的攻城战,鲜血染红了护城河,城墙下的士卒尸骨堆积如山,章邯派重兵轮流猛攻,义军虽誓死反击,但诚危在即,萧何只好利用飞鹰千里传书,向主公汇报求救。 龙天羽心想此刻大军前进,马不停蹄的赶路至少也要五日脚程,中途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又要避过重围关卡,定然会向后拖延数日,如此一来,彭诚短期内恐挡不助章邯四十万的大军,看来只有兵分两路,自己先一步回到城中,拖住秦军,然后等四万精骑一到,立时反扑回击。 想到此节,龙天羽召来诸将,冷静道:“吾恐夜长梦多贻误战机,决定先一步会彭城部署稳住章邯,这支四万精骑不但要及时赶回,也要养足精力斗志,不能日夜疲劳赶路,会拖垮将士们,本帅前后思量打算分两波会彭城,我与夏侯婴、月瑶、张云、葛离及二百名黑甲精锐,每人两匹马轮回换骑,直插齐地过东阿,然后沿洙水顺流飘下,在巨野上岸,靠湖岸而行,三日后便能抵达彭城下。” “另一路由灌婴主帅,樊哙与金晓为副将,带领四万骑兵直奔濮阳、菏泽、定陶,再绕商丘、虞城、夏邑直插秦军背后,截断章邯后路,到那时一切再听本帅号令,两面夹攻,必能取胜。” 天色微明,龙天羽、李月瑶、夏侯婴、张云及二百名精骑从营地驰出,快马加鞭,横穿赵境进入旧齐之地,从阳谷、东阿两城交界处挺进,于第二日上午抵达鄄城东面的鄄郓河岸。 沿路翻过两座山麓,此刻正值二月天时,山涧冰水早已融化,溪水潺潺,遍地开满了野花和绿草。 张云善于野外察土辩路,带着几名身手精悍的战士行于队前,省去许多弯路,龙天羽、李月瑶并骑而行,经历了生生死死几次离别,此时一对有情人能相伴一起,分外珍惜。 李月瑶依靠在龙天羽身旁,一副小鸟依人的情态,动人之极。 龙天羽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爱意无限道:“月瑶!” “嗯?甚么?”佳人双眸微眨,好奇问着。 “没事,就是想唤你声。” 李月瑶格格浅笑,打趣道:“哎哟,堂堂上将军竟也有天真撒娇的一面,真是难得!” 龙天羽莞尔道:“谁撒娇了,这叫爱到深处口难言。” 李月瑶道:“夫君说话词锋新颖,思维独特,真不知你还有多少意想不到的想法和言论,唉,偏偏你又不肯轻易流露,真让人心痒得紧。” 龙天羽笑道:“堂堂大才女轻易被一个男人迷到痴情倾倒的份上,若被传遍六国,非气死天下男人吐血不可。” 李月瑶嗔道:“哪有那么夸张,才没你的魅力大呢!”说着神色一黯,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事。 龙天羽察言观色,关心道:“月瑶,你怎么了,是不是担心龙某家中妻妾过多,不易相处啊。” 李月瑶略有愁容,叹道:“那倒不是,我所担心的却是西楚义军和政权。” 龙天羽哦了一声,收起猎色之心道:“楚地义军发展极快,令尊大人携同项家军拥立楚王后裔熊心为新主,名正言顺起兵于江东,又有虎将项羽和谋士范增相助,即使李由苏角率军封锁江水,准备渡江反扑楚军,但未必能讨到好处;恰恰相反,依我看项羽这人非同小可,定然会兵行险招,先一步渡江击秦,然后集合楚军全力向西威逼咸阳。” 李月瑶疑问道:“楚军按兵不动,实是坐山观虎斗,居心不良,在彭城之战结束前,他们岂会冒险过江于秦兵交锋,而且为何你就那么肯定会集兵力西进而不是北上攻打章邯呢?” 龙天羽哼道:“因为我太了解项羽跟范增的性格和为人了,项羽生性刚烈,勇猛过人,倘若听到我引军北上,破釜沉舟,解除赵国巨鹿之围,定然心有不服,一山不容二虎,他急于争功与吾决雌雄,势必请缨果敢渡江,暗袭回击李由的军队。” “而范增老谋深算,狡猾过人,他不像其他武将那般鲁莽,会考虑到彭城一陷,秦军集合重兵南下,楚国定遭灭亡,便会献计全服楚王发兵,一旦击败李由苏角,范增才不会好心来营救彭城,而是绕走周章西进的路线,直捣咸阳。” 李月瑶闻言啊地惊呼起来,急道:“家父曾许下承诺,先攻入咸阳者可娶月瑶为妻,人家也被迫亲口应承过,倘若楚军渡江西进,那攻破咸阳便成定局,而你……龙郎被章邯缠住,恐来不及率先入关,到那时,唉,想到这些,月瑶就忧心如焚。” 龙天羽将佳人搂入怀中,抚摸秀发爱恋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一定不会让别人娶到你……” “啊!”一声惨叫突然从远处林间响起,划破寂静的长空。 话分两头,且说李园召人连夜议事,商讨出兵抗秦的计策,最终采用了谋士范增之计,渡江击秦,然后取西南进军路线,准备直捣函谷关。 李园挟天子以令诸侯,假借楚王熊心的王命,封项梁为武君候,宋义上国柱,项羽上将军,其他武将皆列入将帅之职,次日项梁项羽率军八万从寿春起程,向江岸行去。 项羽首当其冲亲自挂帅,派英布、蒲两员虎将带兵两万先渡过长江,暗袭北岸驻守的秦军,初战告捷后,项羽统领三万亲兵渡江,前后两股汇合五万众,猛袭李由的营地。 李由带十万军马迎战项羽,却不敌对方方天画戟,十余回合间便败下阵去,项羽以三万精兵正面冲击,几波恶战,彻底击垮秦兵的抵抗力,英布、蒲则从两翼包抄,截断秦军后退之路,围歼了十万大军。 苏角慑于楚军威势,进退举棋不定,项梁项伯率江东子弟三万,绕到下游渡江,突击秦营背部,项羽又派钟离昧、龙且带兵万许从旁接应,形成四面包围之势,活捉了苏角。 这一战是项羽功成的第一场大型野战,他为了消弱秦庭力量,同时提升自己的威望,竟下令坑杀所有降兵,足有七八万人被活埋乱葬,不过数日,威名顿时传遍诸侯及秦辖各地,无不悚然。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苍龙遇伏 龙天羽话音未落,忽然被一阵惨叫打断,众士卒寻声望去,正是张云所率领的侦察队探路的方向,难不成中了埋伏? 夏侯婴恐其有事,当下抽出宝剑,钦点了十多名身手敏捷的战士,向远处树林冲去。 便在这时,林间乱鸟惊飞,林子边缘窜出几人,当中一位义军将领正是张云,左臂护甲上赫然中了一箭,尾部的羽翎竖立在外,去返的人数相差一半还多。 夏侯婴料知不妙,赶紧上前扶住张云,疑道:“发生了甚么事?” 张云忍着左臂箭伤,急促道:“有秦军埋伏在林子对面,我与儿郎们刚过去,便被一阵乱矢射中,折损了大半士卒,幸亏我们十几个挡得快,才得以脱身,赶回来报信。” 夏侯婴有些担心问道:“可曾瞧清秦兵有多少人马?” 张云摇了摇头道:“没……没瞧清楚,四处都是参天树林,乱矢齐发,顾不及那么多,但从射箭的方位来看,箭手少说也有数百人,根据秦军兵种特点,那么这支伏兵的步兵与骑兵营少于三千人,有可能还只是一个先锋营而已。” 夏侯婴紧张起来,催促道:“快去禀告主公!” 说是慢那时快,林间树晃枝摇,脚步声顿起,果然是秦兵一支五六百人的先锋营步兵紧追过来。 夏侯婴紧握宝剑,向身旁战士道:“不怕死的跟我留下拖延秦军,剩余两人扶张将军到主公处,让上将军快走。” 三十几名精锐战士跟着夏侯婴守在一处较窄的山坡隘口,准备抵挡追赶上来的敌兵,为主公撤走而拖延时间,只有两人战士扶着张云直奔露营歇脚处,向龙天羽报信。 数百名先锋卒持着长戈利刃从树林中穿出,辨清方位,蜂拥追了上来。 当秦兵接近山麓坡口处,夏侯婴断然下令,几十人弩矢齐发,射倒了前排几十人,数百士兵顿时拉开阵势,又一批弩箭袭去,霎时间倒地四十多人。 秦军凶猛朝路口射箭处扑上,夏侯婴眼见来不及上三支连镗铁弩,便往身旁一丢,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马虎,向左右喝道:“儿郎们,跟秦狗拼了,好让主公脱身!” 众精锐本来有些顾及,但听到要为主公拖延时间,以保其脱身,顿时抱了必死的决心,舍命护主,乃食客剑手义不容辞之事,何况这二百士卒是从八千精锐众挑选出来在忠心上绝对可靠,而且斗猛斗狠敢于面对死亡的精英。 五六百名秦兵持长戈攻向山坡路口,夏侯婴等人均持长剑,一股脑儿冲入敌群之中,一阵挥斩,虽然以三十余人对抗多出近二十倍的兵力,但这些人那股狠劲,在气势上反占上风,刚交锋的前两排敌人迅速被剑锋划倒。 毕竟双方力量悬殊太多,三十余人寡不敌众,斩杀近百名秦兵后,已方也伤口遍体,更有数人被乱矛刺死,尤为凄然壮烈。 夏侯婴肩臂和腿部也已受了伤,虽并不严重,只是如此耗战下去,失血越来越多,抵抗四周扑上的秦兵,总会耗尽气力,出现休克昏迷状态,那时只有坐以待毙了。 他提起精神,挥剑横扫挡去长戈的锋头,利落地又解决掉几名敌人。 这时三十人只剩下十几人仍在苦撑,而对面树林中蹄声震天,林鸟惊飞,有大批秦军赶来,听阵势响声少说也又三千以上,倘若敌军骑兵杀至,夏侯婴等人必死无疑。 夏侯婴根本听不到远处的蹄声,专心投入肉搏战中,不一会的工夫,他已斩杀四五十人,但身上的伤口也愈战愈多,心中却只想到:能多拖延一会,主公他们便有机会逃脱,自己死了不打紧,天下的抗秦大事都系在龙天羽一人身上,决不能让主公身陷险境。 忽然一阵快蹄声乍起,从山坡之后的丛野中冲出百余骑,首当其冲的正是龙天羽,逐月良驹快如电掣,临近秦兵时,龙天羽毫不手软,锵的一下,宝剑出鞘犹若长虹经天,青芒闪耀。 “秦狗,你龙天羽爷爷在此,瞧你们嚣张到何时?”话音未落,已率先冲至敌前,挥臂一撩,剑锋过处,铁戈齐折,见血封喉。 围攻夏侯婴的秦兵,听到背后传来吼叫,但龙天羽这百余人骑马在上,连斩带冲,铁蹄践踏,杀气喧天,猛如出笼虎狼。 夏侯婴十几人听到主公来救的声音,顿时精神振奋,加上肉搏久战的狠劲,硬是聚在一起,抵挡着矛戟的锋头,有必死之境转眼看到了一丝生机,谁不拼命一搏。 龙天羽、葛离、虞峰及百余名快骑横冲直闯,威势鼎盛,五六百秦人已经被夏侯婴诸人杀了一二百人,此时龙军以精锐百骑对战三四百普通秦卒,稳占上风,何况秦卒听闻龙天羽的威名,便有几分惧怕,这当儿交手没了斗志只有败退的份。 霎时间义军精英斩杀二三百人,剩余的秦兵四处抱头鼠窜,逃往树林处。 龙天羽骑至夏侯婴跟前,跳下下马来,关切道:“侯婴,没事吧?有你这份忠心,我心存感激,但下次可不能鲁莽行事了,立即上马,咱们快走,秦军追上来了。” 有几名士卒为这十几名勇士牵过战马,众人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向山麓东面疾驰而去,在一处较低的山谷口,遇到等候的李月瑶及三十多名备马之人,负伤的张云亦在其中;诸将换马后疾奔在旷野之上。 三千秦兵先锋冲出树林后,衔尾紧追义军,实力相差悬殊,因此秦军也少了惧怕之心,争先恐后要活捉义军首领换成封赏,正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龙天羽等人一阵狂奔,驰出百余里路,眼见天色已晚,道路模糊不清,草野旷外一片漆黑,众人不能逗留想尽快甩掉紧追在后的秦军,可是敌人数量占有大优势,可以分批接力追击,轮流休息跟义军耗上体力战。 义军停在一处山地停歇,人困马乏,龙天羽与李月瑶伫立山头,望着连绵起伏的山脉,一阵沉默,苍穹如墨,星斗黯淡,一望无际的夜空。 李月瑶依偎在他身旁,问道:“龙郎在想什么呢?” 龙天羽叹道:“当然是在考虑如何摆脱追兵啦,这样耗下去,我们有败无胜,惹急了我,非灭了这些秦狗不可。” 李月瑶牵住他的大手掌,五指相扣道:“咱们疾走了一天一夜,按先前的路线,早已到徽湖西岸可乘水路南下,但此处自北至东和南面连绵山脉起伏,应是齐境巨野之地,照先前的路径已超出甚远。” 龙天羽愕然道:“你是说……咱们北秦军追的走错了路?” 李月瑶点头道:“可以这么说,龙郎有没有想到这支秦兵是谁统领,为何在此伏击?” 龙天羽摇头道:“我也正纳闷,愿闻瑶妹高见!” 李月瑶浅笑道:“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夫君忘记了,我也是刚想起,咱们这次从彭城出兵,从齐地绕走入赵,援救巨鹿,当时章邯早有预料,便调动几处人马在齐赵边境埋伏,熟知被夫君声东击西,神不知鬼不觉避过了堵截,并没有中伏;而归返之行恰好在边境树林处遇到一支秦兵,本来他们是在阻击去赵的援军,没想到余咱们狭路相逢,当真出乎意料之外。” 龙天羽一拍额头,大悟道:“噢,是了,我倒把半路阻截的秦军给忽略掉了,开始以为他们埋伏不成都回去了呢,原来这几路将领怕出师无功而返,担心章邯处罚,所以迟迟未归停留在边境之地窥视义军动静,偏赶咱们按齐路归返才碰个正着,如此说来,这路上还不只这一支伏兵了。” 李月瑶叹道:“不错……”话未说完,忽然正南方一股狼烟冲天而起,凝聚不散。 龙天羽惊道:“不好,是秦军烽烟信号,附近也有敌兵接近,上马快走!”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玄女救主 正南方狼烟冒起,想是近地秦军互相通信的暗号,龙天羽施令上马向东南丘陵撤走,不足二百余人一阵疾驰,不敢逗留。 果然起烟处一支两万人马的秦兵受到信号,在南麓堵截义军,而追击在后的秦卒有一千五百名,另外的一半人马在后方歇脚,轮流紧追不放,这三千骑兵不过是一支先锋营,整部军有五万人众,也在后面赶来围剿。 二百精骑驰出百余里,到达一处山峦叠嶂的低谷口,战马日夜不停地赶路,早已虚喘不止,更有个别马匹吐气白沫,再跑下去绝对撑不了多久。 龙天羽心想马且如此,人何以堪?再摆脱不了纠缠,非全军覆灭不可,只恨手中并无先进武器,倘若有几颗手榴弹和一挺重机枪,单枪匹马也不惧敌兵了。 他压下无稽想法,对身边人道:“跟在咱们身后五十余里有不足两千的秦卒,他们有意逼赶拖垮我军,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倘若筋疲力尽时候被追到哪还有反击之力,不如趁此杀个回马枪,定然让秦兵吃个大亏。” 李月瑶惊讶道:“你要回击追兵?” 龙天羽坚定道:“不错,虽然咱们人数不占优势,但可依仗地利与人和因素,何况秦军根本想不到咱们这么点人敢对抗上千人马的先锋营,在毫无防备的前提下,吃亏是在所难免的,夏侯婴,你速带人进谷,在崖边放好滚石之类的攻击武器,找些人牵马在前以及封住山谷出口,先打上一仗再说。” 夏侯婴听到有仗打欣然领命,事实上诸精锐卫士也都憋了怒火,准备回敬秦军,即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像丧家犬一般逃命,想到要保护主公安全这才忍住,这时听到要反击,顿时恢复斗志,个个摩拳擦掌去备战。 一个时辰内准备耗了石块滚木放于两端崖坡,又拾来许多干树枝枯草铺在谷底地面,二百余人纷纷把守要塞,等候追兵到来。 少顷,一阵蹄声大作,近两千余骑疾奔而来,先锋将当头带兵,速行至谷口处,有两名士卒下马进谷几十步查寻义军留下的蹄印,确定了必经过此谷,便跑出禀告都尉。 一路以来义军疲于逃走,一直并未设伏回击,使秦军更为嚣张,这就是人性思维方式的弱点,此刻先锋将一点也没怀疑,下命令全速追击,并声称割下义军首领龙天羽首级者列土封侯,士卒一听哪个不动心,勒绳加鞭,一股脑儿冲入低谷中。 当秦军行出一里多路,忽然碎石纷飞下落,铁弩箭矢疾射,顿时谷底一阵惨叫声起,秦兵无处可躲,措手不及之下,阵型大乱,谷口两端被滚木挡住,退无可退,只有各自为战贴在岩壁跟处闪避碎石滚木,但却逃不掉弩箭的厄运。 龙天羽与李月瑶等人均在高处投石放箭,将两日来的怨气都发泄在低谷的秦卒身上,一千五百多敌兵倒地有七八百人,还没等义军欢呼庆贺,这时谷外万马奔腾,号角雷动,轰隆隆、轰隆隆,铁甲锵锵,两支军队从西南西北路汇合在一起,共有七八万人向谷地推近。 遥望远处尘土飞扬,战马嘶吼,阵势非同小可,龙天羽惊道:“来的真快,撤!” 诸人立即从崖道退走,奔到山谷另端出口,有几名精锐战士正牵马相候,龙天羽等不敢耽搁,跨马急催,向东南方位行去。 两支秦军都尉闫斌、高晖率军抵达谷口,下令清理入口,才发现遍地死伤的士卒,不禁怒火更胜,决定穷追不舍,擒杀义军首领,以向朝廷换取封赏。 龙天羽一战之后尚未恢复体力,又被大批秦军追杀,此时横穿过密林和荒野,进入一般群峰环拱之地,马匹累死了过半,囊中清水干粮都已空缺,前无进退,后有追兵,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李月瑶深情地望着龙天羽,盼望夫君能想出退敌之策,即使身陷于此,能跟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龙天羽感受着众人近乎崇拜的目光,倍感压力,环望四周山峰挡路,山重叠嶂,长叹一口气,难道我龙天羽命中有此一劫,当真要困在此处吗? 他远见前方一片石林垒巷,形状怪异,烟雾缭绕,袅袅升空,透着诡异。 龙天羽似乎察觉到前面石阵的蹊跷,依稀按照奇门遁甲布置,他于《太公兵法》中的玄学之书看到过,但一直忙于起义,并未抽空花心思仔细琢磨,此时一瞧之下略懂玄机,却不知破解之法。 李月瑶见他神色有异,奇怪问道:“夫君是否对此地感到杀机四伏呢?” 龙天羽点头道:“此地藏风聚气,远处主山有处龙穴,对于葬者来说是块风水宝地,反之对于生还者而言却是块凶地,月瑶博览群书,可知此山脉的名字?” 李月瑶秀美微蹙,忧心道:“这是齐地的卧龙山,山脉蜿蜒,翻山出路很难找见,而且不易大军通行,峰谷中歧路甚多,倘若无人引导,肯定要多绕出一番冤枉路,到时秦军堵住后路,咱们情况更糟!” 龙天羽叹道:“在玄术中有风水星相讲究,以及诸多避讳,卧龙山;遇山而卧,苍龙受缚,与我名字相冲,想是我时运中该当有此一劫,前无畅通之路,后有八万追兵,难道吾等真要困于此地不成?” 李月瑶刚要从旁劝解,忽然峰谷间隐隐传来天籁琴音,清幽淡雅,淡泊宁逸,有如世外梵音,漂荡在峰谷盆地之中。 龙天羽与李月瑶面面相觑,均感觉这琴音超凡入圣,当直堪称一绝,弹琴美妙者不是没听过,但连李大才女亦衷心称赞,奏琴之人必是一位极其神秘的世外高人。 而龙天羽坐下‘逐月’良驹听到曲音,竟然长嘶不已,前蹄不住跃动,似乎有何感慨一般。 这时谷地深处传来飘渺的歌声:“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龙天羽乍听到歌音,不由全身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一动:“天啊,难道是她?” “龙郎,还曾记得人家么?”话音甫落,从石巷中闪出一位白衣女子来。 众人蓦地一呆,目光投去,只见此女淡雅如仙,气质如她琴音一般超凡脱俗,山风吹来,衣袂飘飞,似欲乘风而去,心中暗忖:“难道是仙女下凡不成?” 龙天羽脑海轰的一下,热血沸腾,立即跃下马来,欣喜若狂地奔了上去,抱住白衣女子,转了几圈激动道:“婉儿,婉儿,怎么是你?你……你为何在此出现?”原来此女不是别人,正是隐居在黄石谷的才女淳于婉儿。 淳于婉儿仙姿一笑,幽幽道:“婉儿在此恭候多日,来助夫君一臂之力,大秦江山,危危可汲,论天下真英雄,唯夫君一人也!”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疑阵惑敌 龙天羽搂着佳人动人的娇躯,忘记了一身处境,只顾道:“婉儿,就别给为夫戴高帽了,时隔大半年,你过的如何,想为夫了没?干爹他老人家身体安健?” 淳于婉儿秀眸流露出清泪,仍笑意盈盈道:“婉儿日日夜夜都在想夫君,就盼今日相见之刻,其实人家早听闻夫君沛县起义,屯兵彭城抗秦,逐渐由一点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每一步都出乎意料,那时婉儿便想出谷来寻夫君,可干爹却说时机未到,他夜观星相推算夫君在卧龙山将有劫数,特叮嘱人家在此相候,依山傍势设下疑兵迷阵,足可应付十万秦军,助夫君脱身之用。” 龙天羽大喜道:“当真?” 淳于婉儿仙姿绰约,莞尔道:“婉儿可曾说过假话?” 龙天羽俯首亲在她的额头,叹道:“那太好了,干爹医卜星相无所不精,幸亏他早有预料,才得以救了我等,哈哈……婉儿,从今而后,你便跟着我回彭城吧,日后有苦同享,有难同当,再也不分离了。” 淳于婉儿摘下面纱,露出绝些代芳容,笑靥生辉,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把人家丢在谷中,大半年都没音讯,当真苦透人家了,噢,也不给婉儿介绍下你的部属和家室么?” 龙天羽哦了一声,说道:“你瞧我,高兴过了头竟忘了。” 他挥手一摆,众将士应命牵马走了过来,站到了他俩面前,充满了好奇地望着神秘女子,惊为天人。 李月瑶与她目光相对,各自一震,均觉对方有不逊于自己的美,却又彼此神韵不同,想必对方也是大有来头之人,秦宇三大才女齐名天下,但三人偏又从未谋面,此刻眸光交错,相互敬重,隐隐猜到对方的身份。 龙天羽牵住儿女的玉手,笑道:“这是冰美人淳于婉儿,这时玉泉女李月瑶,也不知我祖上积了多少福德,龙家一下娶到了当世两大才女进门,真是羡煞四方也,嘿嘿,以后都是自家人啦,要相知相爱,共事一夫。” 两女双颊晕红,李月瑶嗔道:“这夫君一点也没正经,婉儿姊姊,别听他的。” 淳于婉儿本来对任何人也不加神色,但此时重逢情郎,心情极佳,自身的冰冷融化了,嫣然笑道:“嗯,你就是女泉女李月瑶,婉儿与瑶妹神交已久,却一直未有夙愿谋面,今朝相逢,果然名不虚传。” 李月瑶客气道:“姊姊勿笑月瑶了,适才听到天籁琴音,已对姊姊钦佩之极,何况姊姊精于玄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有玄女仙子之称,月瑶心悦诚服,早蒙有拜会之心了。” 二女你一言我一语,倾谈十分投机,忽然山坳号角奏起,战鼓雷动,八万秦军向峰峦之地追来,马蹄声渐重,踏得地面震动不停,轰隆轰隆声势极威,二百余人呼吸变重,强作镇定,目光瞧向主帅龙天羽。 淳于婉儿道:“事不宜迟,请跟我来,万不可走失。”她婀娜转身,飘然走向石巷迷阵,张云因箭伤未愈,疲劳过度身子发虚,被两名精卫抬着,待诸人进入石阵后,秦军先锋营数千人马已率先赶至,遥望义军逃入石巷,只恨晚到一步,未能阻截个正着,当下想也不想,马不停蹄紧跟直闯阵中。 此阵依山傍势,按周易八卦由里入外推衍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结合天地风雷四门及金木水火土五行,设下石巷墙垒,与天然的石林石尊相衬融合,筑成如迷宫曲廊一般,烟雾袅袅,聚风凝气,更添诡异。 龙天羽等人跟在淳于婉儿身后,东拐西穿,许多路径都要反复穿插,走了半个时辰才从一端玄口出来,诸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觉身在其中头脑发热发胀,看到许多幻象,若不是玄女提前告诫,幻有心声,保持冷静头脑只顾跟着走,非着了道儿不可。 而那一千五百的骑兵却没那么好运,牵马走入阵中,由于歧路太多便分成若干组,当进入五行四门中,有的看到飞沙走石,有的似觉深陷泥潭,有的被蛇莽攻击,大部分人则莫名地自相残杀,没有一人活着走出石巷。 须臾秦军八万人马浩荡逼近,都尉闫斌察觉有异,便派高晖率军三万先行,后者争功心切,倒也不推辞,心下盘算:义军虽然勇猛,但人数太少,此刻以三万大军对战二百余骑,千军万马一冲,任他龙天羽再厉害,也决计抵挡不了。 高晖带领十几名副将及先锋使,统领三万秦兵,分成六组每支五千,担心龙天羽狡猾藏于某处角落,故此分批递进搜查,但中间港口歧路逐渐增多,每支军又分成几队,这样穿来插去在迷阵中,越走越乱。 烟雾凝重,秦兵开始头脑不清,更离谱的秦卒于另一支相遇时候,竟然都把对方错看成了义军,厮杀在一起,斗个两败俱伤,也有许多被迷烟呛倒,不省人事,绕了一个时辰,秦军数量愈来愈少,折损近半。 秦将闫斌于诸位副将守望在外,听到里面厮杀声起,十分激烈,猜想石巷中定有义军伏兵,却不知战果如何。 闫斌叹道:“龙天羽善于带兵,精通谋略,半年来威名远播,并非徒有其名,倘若不小心,定会中了他的圈套,依本将看来,他早设有富伏兵在此等候咱们追击,引至石林中逐一消灭,哼,本将便来个瓮中捉鳖,王将军、常将军、肖将军、革将军,尔等四人各带兵五千,绕至盆地的东南、东北、正南、正东四个方位形成包围之势,困住义军于巷中,几日之后义军粮绝水尽,自然会乖乖出来,到那时我军以逸待劳,一举歼灭所有伏兵。” 四位副将接令下去,挥旗调动兵马,列阵后向四个方位行去,围剿义军。 龙天羽、淳于婉儿、李月瑶、夏侯婴等人伫立山峰栈道上,居高临下俯望峰谷盆地的走势,将石阵与秦军尽收眼底,除玄女一人外,其余人都不禁惊呆,为何秦兵竟互相厮杀起来,而且数万人马走在曲径石巷竟完全盘绕找不到出口,不一会又丧命了许多。 众人感到玄之又玄,不自禁地望向淳于婉儿惊为天人,心忖不愧有玄女之称。 任谁想得到设下一个阵法,竟然困住数万秦兵,使其被幻象诱导自相残杀,大大消弱了追兵的力量,而且给外面守护的秦将士产生错觉,以为大批义军埋伏在内,遥望秦兵四处部属,便知其计,诸人不禁好笑。 龙天羽感叹玄学的精奥,若非亲眼所见真难让人相信,奇门遁甲之术有这般神效,想起三国时期诸葛亮曾设八阵图,变化万端,想必亦非子虚乌有,转向身旁的淳于婉儿道:“吾妻一人可挡十万精兵,为夫佩服之极,日后有婉儿在身旁协助,灭秦之日不远矣!”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群龙归首 淳于婉儿格格浅笑道:“上将军切勿取笑小女子了,只要能伴君左右,婉儿心满意足,但叫龙郎广听纳谏,何愁没有良臣辅佐?” 龙天羽知她淡泊名利,毫无居功之情,更生敬意,自己今日能逃离八万秦军的堵截追杀全靠玄女解围,日后要更加疼她惜她。 山峰环拱之间,秦兵在石阵中乱闯,不久又着了道,丧命于死门之内,外面把守的军队四处扩散在峰谷间搜查余党。 龙天羽心悬彭城安危,不想在此过多耽搁,环顾诸将道:“此地不宜久留,速回彭城!” 众人催马行于栈道上,翻过卧龙山脉,向西南驰出百里到南阳湖东岸,龙天羽派人在鲁桥县雇租船只南下,渔民听说龙军的上将军要乘船,争先恐后来帮忙,最后选了五只较大的船艘,顺湖南行省去车马奔突之苦,诸将士趁此机会歇息好养足精神,准备鏖战彭城。 途中李月瑶于淳于婉儿一见跑如故,兼且相互羡慕已久,一个精通玄术,一个则博览史学,各有所长,此时同舟而行,二女聚在舱中殷殷叙话,到后来却把龙天羽晒一旁睡了,二女却躺在一起,使他慰藉玄女数月的相思之苦的打算,尽数落空。 李月瑶对石阵玄奥兴趣最浓,问及关键之处,淳于婉儿解释道,其实那石阵依山傍势,根据盆谷独特的地形而设,相得益彰,换成别处未必有那么大成效;而石巷建造则按照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将众多歧路分成生门与死门,秦兵不懂其理,被阵中幻象所迷,以致自相残杀,还有一些被毒烟迷倒,最后碰运能走出来的机会太渺茫了。 龙天羽耳边听着二女细语之音犹如天籁,加上久战奔波,身心疲惫,不一会便睡熟了。 不出一日,舟行百里路,在微山湖南岸登陆,龙天羽带人谢过船夫渔民后,马不停蹄直奔外城郭。 二百余骑驰如电掣,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脚程,已达到秦军困成扎营的范围。 此刻夕阳西沉,大地旷野逐渐被黑暗吞噬,放眼望去,秦营相连数里,绕城郭成圆形,屯兵围城之势一目了然;许多营地都点起了篝火,红光点点,炊烟袅袅升起,想必是敌军开始起火烧饭。 远处彭城外郭残垣断壁已被攻破,只剩下内城伤痕累累,城头灯火阑珊,东面和西面的明楼黯淡,旌旗猎猎展动,象征着暴风雨来临时的那股黑暗。 战鼓越来越急促,惊天动地的呐喊冲杀声呼号震天,秦兵正大举进攻西门,双方均投入大量兵力,义军也将主力牵引过去抵挡着章邯的大军。 号角声、厮杀声、惨叫声冲天而起,四方云动,听得远处没有参战的人脸色大变,想必激烈异常。 龙天羽等人骑马立于山丘眺望,城下黑压压人头涌涌,视线被北面延伸至东的军营所遮,瞧不清晰。 李月瑶叹道:“秦兵人数众多,咱们该如何入城?” 龙天羽沉思道:“兵贵神速,等天色完全黑下来后,咱们避过西门,从东面横穿过秦营速入城内,不必与秦军纠缠,然后再赶往西门助战。” 李月瑶、夏侯婴几人倒大出意外,原以为他会冒险从西面杀出,先大破秦兵锐气,好解去今日攻城之围,谁知龙天羽另有打算,他身边淳于婉儿不善械斗,他不敢冒险让娇妻也陪着深入绝境,倘若有半点闪失,会让他难过一辈子。 何况二百余骑杀入二十万大军阵前太过冒险,入城时也怕会放入一批秦兵浑水摸鱼,不可收场那就麻烦了,在这生死存亡关头,一切须谨慎行事。 西城门越战越发激烈,战鼓声由近及远,响彻不停,秦军先锋营猛攻城池,后面方阵如林,千人一队,足有百队备战,令旗一挥,又有十队冲西门时慢那时快,龙天羽、淳于婉儿、李月瑶几十人率先跃出秦营围栏壕坑,突围而出,夏侯婴率百人断后,趁机撒出火种,使木寨部分营帐和护栏等烧起火来,混乱不堪,转头一望主帅已远,这才保命撤走。 龙天羽乘骑如飞,临近城门时大喊道:“城上将士听令,本帅龙天羽归来,赶快打开城门,准备迎战秦军。” 城墙上的义军乍一听震惊万分,高呼道:“上将军回来了……彭城有救了!上将军回来了……彭城有救了……赶快打开城门,迎接上将军入城……”守军一阵欢呼,士气顿时高涨起来。 第十二卷时乘六龙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鏖战城池 马啸金光闪,将士拼杀忙;城池成血地,白翎一片黑。 狼烟奔腾起,生死弹指顷,功过皆不论,少见男儿归。 ――古战行歌 守城的士兵听到城楼上有人喊着“上将军回来了”,顿时情热如沸,争先恐后张望城墙外的单骑二人,其中那位身披铠甲、威风凛凛的将军正是龙天羽,都欢呼起来。 镇守东城的中郎将纪成步看到后方秦军大批追来,当机立断下令部将整队,启开城门,放下吊桥迎接主公,抵抗秦兵的进攻。 其实还未等他下完令,守城从的将士早就打开城门,都迫不及待在放吊桥迎上将军归来,这时夏侯婴等人也都策马疾奔过来,数万秦兵急追在后,想要歼灭这支援军。 铁板锁桥落在护城河的两端,厚重的城门随之开启,从城内奔出近千名首卒,分成两列迎出,临近上将军时自动散开成两行,排开阵势准备挡住追兵,城头上的守卫更是搭箭上弦,瞄准秦军杀来的方位,一旦进入弓箭攻击的范围,绝不留情。 龙天羽、淳于婉儿、李月瑶被二十名精锐护送入城,夏侯婴带领一百多名精骑随后赶至,后面的秦兵如虎狼般扑来,但守军一阵弓弩伺候,打退了一轮追兵,等董翳率重兵追到时,义军早就全身而退,归入城中相守。 龙天羽骑入城门内,自有专人牵马,他解开系在腰间的束带,跳下马来,双手抱下佳人在地,身旁的李月瑶、夏侯婴等人也都飞身跃下马背来,清点人数,死伤不过三十几人,应算走远了。 负责东门的守将纪成步、副将薛欧亲自带众士卒参拜主公,回报了当前紧急军情。 龙天羽这才知道曹参、周勃等大批将领都在西门守城,已与秦军鏖战两天两夜,相持不下,他吩咐虞峰、葛离领随行的精锐扶张云回帅府邸修养,并向几位少夫人报个平安,让她们放心。 随后龙天羽钦点百人护行,领淳于婉儿、李月瑶乘车直奔西门,此时义军五万守军镇守西面城池,又出动百姓数万,负责运走伤亡士兵、灭火拔箭,清扫墙内的场地。 尚未到城门口,便听到战鼓喧天,蹄声震地,双方喊杀声、惨叫声掩耳仍闻,巷口烧焦糊味,尸体腐臭味熏得呛鼻,想是乱箭射入城中,有不少无辜的百姓中矢身亡,无人顾得收尸。 周勃、吕泽、纪信、袁英、枞公等将领身先士卒,正在城墙上带兵斩杀爬上城头的敌人,城墙与内亘高舍搭有梯板,运石运箭方便通行,同时城头的守卒倒下,后方的人立时冲上一波补充力量。 曹参率几员将领立于城楼,调度大局,哪里需要增兵,那里需要补给,都会禀报于此,军令也是从他手中发出,眼看秦兵如决堤洪水般难以抵挡,杀了一批又补上一批,恶战不休,神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马车临近城门处,被一队护卫拦截,其中领头的卒长道:“曹将军有令,前方交战正烈,非军方的将士者不得靠近,否则后果自负。”他看来的是马车,还以为是文人客卿之类的士大夫。 护行马车的御手道:“大胆,竟连上将军的马车也敢拦挡,非拿呢军法处置不可。” 那名卒长愕然道:“甚么?上将军带兵前去援赵,谁人不知,尔等在此谎报军情,当心将军治你的罪!” 龙天羽不愿再多耽误,掀开车帘下车便道:“曹将军现下何处,守军情况如何?” 那名卒长一见他的威容,立时跪拜在地道:“小人不知上将军回城,斗胆挡路,罪该万死。曹……曹将军此刻正在明楼督战!” 龙天羽一挥手道:“不知者不罪,你立即带人去找几个大鼓来放在附近高房顶处,见我黄旗令下,便即擂鼓振威,守防一职暂且交与副手即可。” 那卒长听到上将军有事钦点他去办,高兴万分,当下行过军礼后,带了十人去找特大型号的战鼓。 龙天羽则领着二女及百名护卫,登上城梯,部分将士打老远瞧见上将军的身影,顿时有了信心,不断欢呼沸腾,消息很快传出,都喊着“上将军回来了,彭城有救了。” 城头正厮杀的义军听在耳中,狠劲骤然猛增,竟愈斗愈勇,仿佛有了靠山。 龙天羽见状大喊道:“宝剑铸成,必定饮血,三军将士,誓死杀敌!” 这一嗓子喊出,浑厚有力,似乎盖过了喧杀之声,不论义军士卒还是助守百姓,都听得亢奋激昂,势气回升。 二女热血翻动,亦感觉到了丈夫的感染力,走到一处仿佛重获生机一般。 曹参、陈婴、周苛、王吸、郭典等将领从城楼向墙梯回望,只见两位仙女人物伴随在一位身披银白铠甲的男子左右,登上了阶梯,均不禁脱口道:“真是上将军回来了。”齐出楼扶口处,迎接主帅驾临。 龙天羽上前便道:“诸位将军辛苦了,各自回防备战,随时听候调遣,准备回击秦军。” “遵命!”众将士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 曹参道:“幸亏上将军及时赶回,章邯亲自坐镇,投入重兵攻城,并推木入护城河中,堵塞了河水,秦兵似发疯了一般搭云梯往上冲,一波波强攻不歇断,将士们有些抵挡不了啦。” 龙天羽点了点头道:“不打紧,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起码城池仍在,义军就有翻身的机会,秦人已是日落西山,只要这一场决战能取得捷胜,便是秦亡的时机了。” 众人面对千军万马的秦兵,心里谁也没底,但主帅既然说的如此自信,都好像也看到曙光一般,不是他们真的觉悟到了,而是对主帅的信心近乎崇拜的地步,根本不相信有龙天羽的时候会战败。 城外号角连响,秦兵又开始发动一轮强攻,只见敌军方阵移动,长矛兵戈异常闪亮,寒锋逼人,十万人众兵甲锵锵,一窝蜂地冲向城门,也是章邯手中最后的王牌――十万蒙家军。 龙天羽伫立城楼内阁,透过拦板护网望着蜂拥冲上来的秦兵,仿佛秦始皇兵马俑复活一般,场面壮大,声势浩荡,这支秦兵上梳椎髻身披甲胄,满脸杀气腾腾,在漫天箭羽的掩护下,跨过护城河,撞城门、爬云梯、登楼车,向城墙猛袭。 淳于婉儿、李月瑶站在他身旁,被沙场的激烈震撼,也瞧得自身热血沸腾,战争意味着什么,只为政治的目的,牺牲太多人的生命,最后得到的利益,又有多少人能分享得到呢?只不过今日的战场,起义抗秦名正言顺,出于大义而已。 龙天羽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直到此时此刻我才彻底体会到它的深意,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每个人的生命注定了只有一次,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与其默默老死,不如洒血疆场,轰轰烈烈活一番!传令,击鼓迎战!”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守城攻略 龙天羽下令击鼓,黄旗令挥,鼓手望见后使劲擂打,其声喧天震地,守卒听后体内自然流淌着一股兴奋的热血,已感觉不到酸疼和伤痛,只顾着拼命斩杀敌人。 城外号角声此起彼落,远远望去,旌旗招展,剑戟如林,马匹奔驰来去,彭城附近如同被裹入尘沙之中,高架将台上章邯亲自督战,悬出重赏,破城后任由士兵掠夺城中财务,正所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二十余万人齐声高呼,真如天崩地裂一般。 周苛、王吸钦点三千人又登上了墙头,阻挡爬梯攻城的秦兵,陈婴则率三千步兵清剿翻过城墙跃入城内的落网之余,很快便把战线重新控制在墙头处,攻守鏖战,势均力敌。 攀爬的秦卒异常迅猛,远比平常士卒骁勇善战,即使面对迎头砸下的石块滚木,弩箭烫油,仍不畏惧退缩,不要命似的向上爬升冲杀,同时后方的弓箭手,对准彭城上空一阵飙射,漫天箭羽遮住了半面天空,乌黑的光点散射在城墙垛口及墙后面的房舍上。 大秦铁弩由两人坐地而射,准头虽不能灵活自如,但强劲有力距离又远,穿透房舍的屋瓦檐梁及土墙门槛,杀伤力极大,幸而义军在城墙内支起木架桥把箭羽接挡下,免得伤及无辜百姓,同时又能积攒箭支。 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秦兵才固然勇猛,但在地利的劣势下,死伤枕藉,远远望去交锋处,仿佛熟烂的葡萄从城墙上往下掉落,摔得脑浆崩裂,成了一摊淤肉。 但见秦兵的尸体在城下渐渐堆高,而后面的军队却如怒涛狂涌,丝毫没有仁慈之心,践踏着尸体攻城,夜幕苍苍之下,城内城外点起万千火把,如同白昼。 义军伤员被及时运出前线,到西街有专门的军医治伤,参加后防的百姓来往运石运木,一切仍有条不紊,此时听到一阵欢呼声,得知了龙天羽凯旋归来,心里有了靠山,先前的恐惧顿时减少许多。 曹参问道:“上将军,你瞧该如何退敌,这般被动地死守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多久,章邯明显不计先锋军的伤亡,硬攻到底,这个人简直是个屠夫,杀人狂!” 龙天羽叹道:“守城以伤敌为上,杀人过多也在所难免,硬守下去的确过于被动,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现下城中还有多少兵力可用?” 曹参道:“半月来死伤近二万人,眼下西门主守已投入六万士卒,东南北三门各屯兵一万,再无可用之兵!” 龙天羽接着又问道:“城中粮草还有多少?” 曹参回道:“幸亏萧何大哥制定了高筑墙广屯粮的措施,还有足够全城百姓食用半年的口粮,因为楚军渡江击败李由苏角的军队,所以章邯不想再打持久战拖延战机,选择了速战速决,不惜伤亡代价势要在楚军北上援救前,攻陷城池!” 龙天羽心想:“楚军是不会北上援救彭城的,还得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击退强敌,哎,有三万精骑在就不惧城下的秦军了,要想得胜首先要稳住敌军,拖延时间等待灌婴樊哙率精骑赶回,这才有把握反击,歼灭章邯的大军。” 他沉思片刻,转向淳于婉儿道:“婉儿,可有何良策?” 淳于婉儿望着潮水般的秦卒,淡淡道:“正如夫君所言,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只不过秦军兵强马壮,人多势众,倘若沉不住气以硬碰硬,好比以卵击石,不是智者所为。” 龙天羽虚心受教,接着问道:“婉儿以为眼下处境该当如何?” 淳于婉儿高深一笑,从腰间束带上系的布囊中取处两只沙包道:“此包盛有黄蜂粉,浸于水中搅和后成胶状,然后涂于棘草上点燃,散出大量迷烟浓雾可解一时兵危,再抽出一支人马按奇门阵法布兵出击,便能暂时让秦军退兵,但要彻底消灭章邯,还要靠夫君的真本领了。” 龙天羽听后大喜,心知这娇妻上通天文下精地理,名副其实的奇才女,他既说能退兵必然有把握,当下道:“太好了,只要能先解除今日城危之局,后面对付章邯,我便有办法了。” 他接过玄女手中的两包药粉,吩咐郭典带人速去照办,然后又向淳于婉儿询问阵法要诀,由于龙天羽之前曾翻阅过《太公兵法》,虽然对奇门遁甲之术未曾过深研究,但仍有大致了解,此刻听玄女将阵法解释一番后,稍加凝思便已顿悟掌握。 龙天羽派人到府邸去牵逐月战马,又下令调走南北东三面城门各一半的兵力,将三支人马汇在一起共一万五千人,带到城内西郊的广场上练兵,守城大局暂由曹参代为指挥。 吕雉、柳诗诗、郭钰莹、张倩、潇湘五女听到夫君突围归城,皆大欢喜,事先担忧之心也总算放下了,迫不及待地坐车出门,跟着牵马的士卒直奔练兵场。 张良、萧何、吕公、辕生也都乘车到西郊去见龙天羽,府中三百精锐护行。 因受战争影响,原本繁华的街道变得格外冷清萧索,死伤者却横躺不少,有些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正在尸体上搜寻死者衣兜内的贵重物品,打算作为日后生计储存,看到车马出行都老远闪在街道墙根不敢挡路。 张良萧何等人看了也不禁感触横生,战争灾害实在太大了,诸女坐在马车中,不忍多瞧。 彭城富贾商贩较多,都时刻担心城破后会被秦军烧杀抢掠,甚至有屠城的可能性,当然也有很多百姓在家中烧香膜拜希望神灵庇佑义军能击退秦兵。 酒楼店铺都封闭着门,但有些乐观的人都相信龙天羽定会在城破前杀回来,打败章邯的军队,所以仍花天酒地,钻进酒楼茶馆妓院中享乐。 马车驰出西街时,远远听到城外喧天战鼓厮杀声烈,令人汗毛悚然,临近西郊时,广场上军队正在操练着,这支一万五千人马分为十五组,每组千人,抽出三组护在阵法正中不动作为核心,其余守军分成十二组,正是十二天干的阵列,围在核心十二方位,首身相连,穿插变化,奥妙多端。 只可惜时间太仓促,士卒不能掌握好变化方位,故此又将阵法简单直接化,玄奇处少了些,但仍很有奥妙之处,一时惑敌出击亦能攻敌个措手不及。 龙天羽身披紫金袍,威风凛凛伫立在点将台上,手挥令旗,十二翼左右穿插,阵型相变,无论敌军如何冲击,都能困住交锋的敌军,令李月瑶大才女都啧啧称奇,不禁对淳于婉儿投入钦佩的目光。 此时龙府的马车队伍已驰进练兵场,柳诗诗诸女及张良等人先后掀帘下车,远望龙天羽犹如神将般挥旗喝令,极具霸主风范,不由心下折服,众人先前担忧彭城之急,这当儿瞧此阵势都放下心来,均忖:“彭城这下有救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迫在眉睫 龙天羽操练完毕,让队伍暂时歇息两个时辰,等待秦兵势气衰减之时,再行突击反攻,他与二女走下点将台,正与柳诗诗、张良等碰面,双方相见甚欢,尤其是吕雉诸女,见到丈夫安然无恙地得胜回来,围着他喜极而泣。 柳诗诗问道:“夫君只带三四万人马,北上救赵,四处都有秦军伏击,真叫人担心,何况围困巨鹿城有二十万大军,以少胜多仿佛成了夫君的惯例,刚刚听到夫君得胜归来,姐妹们不知有多开心。” 龙天羽瞧着柳诗诗娇美的脸颊,涌起无限的爱意,说道:“累你们挂心了,这次引兵救赵,大获全胜,很多时候靠的也是运气,现下回想起来,也觉得力量悬殊,险些孤军深入。” 张倩娇憨道:“可结局仍是振奋人心,以三万对抗二十万,每一仗都打得精彩,普天之下,恐怕唯有龙郎办得到。” 龙天羽伸手捏了她鼻子一下道:“就你懂得捧吹,说得轻松,当时沙场点兵,热血横洒,哪顾及其它,心中只想倘若不战胜敌人,自己便要成为剑下亡魂,谁不拼命杀敌啊!” 吕雉蓦地想起一事,担忧道坚:“张云回府时,有伤在身,夫君没有受伤吧?” 龙天羽叹道:“提起这件事,当真九死一生,在我军渡水击败秦兵后,立即归返却出乎意料外中了伏兵,当时随行的队伍只有三百多人,连番逃走最后还是陷入了绝境,难以脱身,幸亏婉儿及时出现,以石巷阵困住八万追兵,为夫才有机会活着回来。” 诸女一听都吃惊不小,愕然道:“婉儿是谁?” 龙天羽左手牵着淳于婉儿,右手拉住李月瑶,对着五女及萧何张良等人道:“我来介绍,站在我左边的可是在下的原配夫人,早在一年前便已和天羽有了结发之缘,复姓淳于,单名一个婉字,世称‘冰美人’或玄女便是她了;站在我右侧的乃随本将破釜沉舟,北上救赵的楚国才女,艳冠宇内,博古通今,世有‘玉泉女’之称。” 众人不禁惊呼,大秦天下盛传三大才女、四大名姬,今日有幸一下目睹到两位大才女的风采,可说荣幸之至,世上有多少名望之族、博学夫子欲瞻仰其一而不得之,偏偏此刻两才女娇羞无限地玉立在龙天羽身旁,在场所有人均对他的魅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良与李月瑶曾在寿春宴会上朝过面,此时相逢另有一番感叹,当然最令他称奇的莫过于淳于婉儿,因黄石公当年在下坯传授张良许多玄学道术亦有智谋兵法在内,论起辈分来,他与淳于婉儿亦算上同门师兄妹。 诸女见淳于婉儿淡雅如仙,秀气无伦,仪态不可方物,果然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人,特别是她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仙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降临尘凡一般,多瞧几眼不禁生出自惭形秽之心。 而李月瑶的气质与其正好相反,天香国色,明艳圣洁,光彩逼人,曼妙至惊心动魄、锤天地灵的线条,简直完美无瑕,散发着一种惊艳和活力,腰间悬挂一柄古剑衬出超越的身份,令人心中不自觉地赞道:“好个文武全才的美人胚子!” 虽然郭钰莹五女均是万中无一的美女,相比之下,不由得略显黯淡失色,柳诗诗尚算四大名姬之一,但在气质和影响力上显然不及二女了。 吕雉等得知经过后,先一同谢过淳于婉儿及时搭救夫君,才有今日龙天羽凯旋归来的后话。 淳于婉儿微笑还礼,一改以往的冰冷示人,取而代之温柔宛若,又不失仙韵气质,令人折服。 萧何则向李月瑶请教,常听闻论当今古史学术,无人及得上楚才女,今日萧何终得目睹其风采,焉能错过结识的机会。 当诸女围向李月瑶客套倾谈时,张良这才有机向淳于婉儿问道:“小师妹,可曾记得师兄张良?” 淳于婉儿眼波流动,眸光异闪,蓦然欢喜道:“啊,你是子房师兄!” 张良恭敬问道:“师傅他老人家安好?” 淳于婉儿叹道:“干爹他身子安健,老当益壮,终日沉浸于星宿钻研之中,上窥天道,十年如一日,临行前还嘱托婉儿倘若见到大师兄,务必劝服你辅佐明主,成就功业后当可功成身退,没想到你早就加入义军队伍中拥护天羽了。” 张良不胜感动,叹道:“得恩师老人家挂怀,子房心存感激。” 众人在旁听到二人的对谈都大吃一惊,熟想到名动天下的张良与三才女之首的淳于婉儿竟是同门师兄妹。 张倩道:“爹爹,原来这位便是你曾提过的婉儿姑姑……”她见对方长得清美脱俗,年不过二十,比自己只大了两三岁,蓦然称其姑姑,多少有些别扭,讪讪不大好意思。 吕雉接话问道:“张先生,你怎么与淳于才女师出同门,这倒让我们大出意外了。” 张良道:“实不相瞒,这件事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人知道,因为恩师当年有交待,不许我透露他老人家行踪及名讳,是以并没其他人知晓,十三年前,张某报国复韩心切,疏散家财,访求刺客,后得一力士能掷铁椎二百斤,等到秦始皇东游时,寻得良机椎击始皇于博浪沙,结果误中副车,不得不急速而逃。” 行刺未遂被县榜通缉,只得埋名隐姓,逃匿于下邳安定下来,静候风声,三年后的一日,闲步沂水圯桥头,遇一穿着粗布短袍的老翁,失履于水被我拾到,后来几经应约,精诚所至,得其真传,临别时他老人家领着一位七八岁的小姑娘,便是婉儿了。 淳于婉儿嫣然一笑,微点螓首。 李月瑶眸光一亮,喜道:“原来张先生的恩师竟是传说隐身岩穴的高士黄石公,世称圯上老人,对吧?” 张良点头笑道:“李才女猜得不错,婉儿的干爹正是张某人的恩师,一晃十年过去了,婉儿、倩儿也都长大成人,嫁为人妻了,时光可真快。” 诸女尚未接言,这时一名传令官乘骑驰进操练场,临近龙天羽不远处,立即飞身下马。快步上前跪拜道:“报上将军,城门告急,被秦兵撞破一个豁口,形势极为险峻,曹将军请上将军定夺!” 龙天羽暗叫来的真快,眼下迫在眉睫,只有堵上这一回了,他环顾诸位娇妻美婢,谋臣武将,心想她们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龙天羽啊,你决不能惊慌失措,要冷静冷静! 在场包括夏侯婴、纪成步在内二十几位将领同时跪拜在地,齐声道:“请上将军下令迎战吧,我等誓死效命,决不退缩。” 龙天羽感受着众人迫切的目光,涌起满腔热血,喝道:“好!百折不挠,视死如归才是龙军男儿本色,传令下去,三军备战,出城迎敌。”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力挽波澜 龙天羽吩咐诸将各自带领所辖的千人队,在操练场集合后,列阵向西门进发,为了出其不意,所有将士均不准点燃火把,只得摸黑而行,以免让城外敌兵的发觉。 龙天羽又派人护送娇妻们回府,诸女亦知道这是最关键一战,都不放心丈夫的安危,以及担忧彭城存亡,倘若城破家眷是绝对逃出不城外的,彭城势必遭到空前洗劫。 郭钰莹、张倩、潇湘三女都哭了起来,吕雉、柳诗诗还好一点,强忍着泪不让淌下来,而淳于婉儿和李月瑶却不同诸女,反是看的很淡,心中想着只要跟他在一起,不论死活都不重要了,大不了就殉情随夫,生死看的很淡。 龙天羽劝了几句后,才让秦兵护送五女及萧何等谋士回府,二才女说什么也要跟着,哪怕在城楼观战,或许也有帮上忙的地方,他也不愿拗二女心意,便应许了。 将近西城门处,一时城内城外杀声震天动地,空中羽箭来去犹如飞蝗,厚实的城门被撞了块豁口,秦兵正疯狂地向里面冲进,而守卒也誓死阻拦,双方精兵堵在了城门墩口处,厮杀惨烈。 还不到半个时辰,城门洞处似已堆尸如山,形成了一堵尸体人墙挡住冲势,有死者火把落地,正点燃在死尸盔甲上,熊熊烈火旺盛,浓烟呛鼻,使双方士卒均不好受。 龙天羽等人来到城门内侧,见到城门城墙处均有秦兵在挣扎着,势头正向城内蔓延,相信用不了一个时辰,秦军定会用人海战术推进城中,那时候当真回天乏术,只得接受失败的结局了。 城头上周勃、吕泽、纪信等将不住指挥着守卒顽强抵抗,抵挡住秦兵的进攻,不知觉间都挂了伤口。 龙天羽、淳于婉儿、李月瑶三人登上内桓城楼向城外望去,只见秦兵漫山遍野不见尽头,这时南北东三个方位的城门处号角吹动,狼烟点起,秦军四面开始同时攻城,战鼓雷动。 曹参惊道:“上将军不好,此刻四面防御,兵力实在不足,只怕挡不住太久了,这该如何是好?” 龙天羽凝思道:“郭典回来没有?” 曹参回道:“他正在楼下听候主公调遣,我这便派人去唤他来见上将军。” 龙天羽望着城下敌军飞骑奔驰,狰狞的面目令人生厌,狠狠道:“这帮该死的秦狗,非要让他们尝尝苦头不可,传令给郭典,把准备好的带有黄蜂粉的棘草用链锁系好,悬于城墙外侧马上点燃。” 曹参立即吩咐亲卫去传令,这时城楼上的将领寥寥可数,其余的人都散在各处杀敌,死伤不明。 秦军数次攻打彭城,但论起军容之盛,投入兵力之多,却均不及此次,看来章邯生怕楚军会北上夹击,到那时他的处境就更难办了,所以铁了心要速战速决,不惜代价攻陷彭城后,再屯兵反击楚军。 郭典在下面接令后,带领五百士卒,由城内阶梯登上城墙头,有数十人被秦兵的弩箭射中跌落下去,城墙外侧数万名的秦兵用弓箭、火器、垒石、云梯攻城,如潮水翻涌卷来。 郭典则命令士卒把准备好的棘草用铁锁链系好,点燃后抛落城外,悬于城墙一半的高度,那棘草一点即着,随之生出大量黄烟,散在半高的空气中,爬云梯的秦兵被熏得头晕目眩,一时昏迷从云梯上摔落在地,烟雾越燃越多,攻城攀爬的敌军死的死、伤的伤、退的退,使两军交锋处出现的断缺豁口。 秦先锋营将士许多都止步护城河处,用盾牌战车挡着守军的弓箭,要等棘草燃尽后再冲锋,但也有些不怕死的,一手遮目掩鼻继续爬梯,却被守卒用垒石砸下。 龙天羽见了此状,心想这就如同化学武器,在未来的战争中很常见,可惜在古代中只能缓解一时危机,始终不能长用,倘若能研究出划时代的杀伤武器就好了。 章邯在远处看处了端倪,吩咐将士用湿水浸布后,避免吸入黄烟,危害性就减弱了,不能给守军喘息的机会。 一名秦军传令官手持红旗,飞奔穿插方阵,驰向城下去传令。 龙天羽远远瞧见,向楼下的夏侯婴道:“快取本将的铁弓铁矢来。” 夏侯婴立即摘下逐月马袋上的弓箭,快步登上城楼,递过主帅专用的武器。 龙天羽接过铁胎弓,搭箭上弦,猿臂一伸,飕的一声急响,铁箭冲烟穿尘,划破长空,疾飞而去快如流星。 那名传令官刚进入他的铁弓范围,尚未接近护城河传令,便当胸中箭,顿时摔落马来,由于铁矢余劲未衰,整个人被钉死在地,狼牙雕翎仍兀自颤抖不已。 远处列阵的秦军都不禁失声叫喝,谁能在城上射出将近普通弓箭两倍远,这么大的臂力和如此出神的箭法,当世少见,士气稍挫。 章邯站在指挥木台上,见传令官中箭身亡,也吃惊不小,暗想攻城数日来也不见城中还有如此箭术能人,他遂好奇往正中城楼高层望去,隐约瞧见一人身穿银白铠甲挺立城头,英风飒飒,便转身问及左右道:“有人可知城头身穿银白战甲的将领是谁?” 诸将均摇头不识,默然无语,静观时局变动。 龙天羽一箭射敌,颇收奇效,身旁将领及二女顿时信心高涨,觉得主帅绝对有本领可以力挽波澜,情绪亢奋起来。 淳于婉儿和李月瑶异口同声赞道:“好箭法!” 龙天羽兴头骤起,又搭上一支狼牙箭,朝着远处飘展的秦兵先锋军大旗便是一箭,铁矢破空而出,奔如电掣,正射在旗杆上,旗面掉落下来,不少士卒见状惊愕,纷纷瞧向大旗,攻势顿减。 龙天羽见秦军士气受搓,暗叫迎战的机会到了,当下喝令:“启开城门,待本将亲自带兵破敌。” 陈婴在城内门口吩咐士卒打开一扇城门,同时城头弓箭手放箭做掩护,龙天羽跨上战马,抽剑领兵杀出,此时黄蜂烟即将燃尽,许多秦兵冒着箭羽正在重搭云梯,准备攀爬,孰知城门蓦然启开,杀出一彪人马来。 龙天羽坐镇中央,统帅三千人马,夏侯婴、纪成步、蕲强等将领在各自带千人队,先后驰出城外按阵型分散开去,扑向秦军的队伍。 两军交锋死伤难免,不一会血流成渠,横倒一片,出城的义军虽然只有一万五千人,也算不上精锐之师,但按阵法而设,无论那边的秦兵冲上来,均被两三支千人队困在其中缩手缩脚施展不开,一层层斩杀敌军。 外面如此大规模拼杀,给城头争取了喘息时机,周勃、吕泽、纪信等将领率兵迅速清剿爬上来的秦军,重新稳住高地,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又击退了城下一股敌军。 秦兵人数再多,但交锋战场空间有限,不可能一股全部扑上去交战,如此一来在最前线肉搏的士卒倒下,后面要补给的一波数万的队伍却被龙天羽的阵法挡住,暂时还冲不过来,形势逐渐逆转。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视死如归 龙天羽坐镇中央,带领三千军成圆形层层环列,迎挡重逢过来的秦兵,其余游散的敌军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却被义军十二支千人队断开,在声势上不成气候。 章邯见城中有一彪人马杀出城外,颇感惊愕,暗忖螳臂挡车,当即下令围歼城外的守军队伍,传令官飞骑挥旗,几名身在前线指挥的副将及中侍郎将见令旗摆动,立刻组织部下将士向城外这支义军疯狂进攻。 城头攻上的秦卒都很歼灭,仍有大批敌兵在城墙下,搭云梯往上面攀爬,势气不如先头凶猛了,再加上后面精兵被龙天羽牵引住,短期内构不成了太大的威胁。 曹参、淳于婉儿、李月瑶、陈婴等人伫立城头眺望战局,秦军在人数上占了绝对的优势,见此场面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周勃、纪信、吕泽、周苛等先锋守城将领血染铠甲,从城头返回城楼阁内包扎伤口,并听候指挥将的调遣,也加入观望之中,但见龙天羽所率领的士兵虽少,却阵势不乱,以一当十,高呼酣斗,配合着阵法变幻,黑暗中刀光映着火把,犹如千万条银蛇闪动,好一场恶战。 这时城东南北三门也是攻拒同激斗,十分惨烈,喊声一阵响似一阵,只是从场面和声势而言,远远逊于西门的激烈。 秦军见令旗挥摆,继续增兵围剿城外义军,近七八万人将一万五千人重重困住,看似掌握主动权,无论向着万人队如何冲杀,都被义军切断成若干小队,有的人马莫名进入队伍核心处,被龙天羽三千卒斩杀一个不留。 随着敌兵的增多,外层的义军并不是以往的精锐之兵,同样死伤惨烈,龙天羽见状深知坚守困难,必须以攻为上策,搅乱敌军阵脚,使其自行败退。 龙天羽纵声叫道:“布玄武阵,视死如归,秦兵必败!” 纪成步、蕲强、萧川等将士高呼:“视死如归,秦兵必败。”士气如虹,一万多人收缩分散的支翼,汇入主阵中,由主帅带领向西南扑去。 龙天羽身先士卒,下跨逐月良驹,手中一柄锋利的破军宝剑,寒光起处,剑透铁甲,挥手之间便有几名敌军骑兵摔下马来,气绝身亡。 身旁的将士都被感染,变得如狼似虎,拼了命地跟随着龙天羽出击,换成别人统帅,这些训练不久的士兵见了秦军如此凶悍早吓破了胆,但有了龙天羽带领,各个心中崇拜之情大过胆怯之意,忘乎了生死,完全听候主帅的军令。 曹参、周勃、吕泽、陈婴、纪信以及城头所有将士见义军竟如此骁勇善战,大出意料,以往想也想不到,这些平民之兵能挡住西秦数倍的精兵。 龙天羽带军声东击西,左右冲击,交锋处的敌军不由后退百步,一战下来,城外义军也只余下一万多人,秦兵死伤近两万,战未果,鼓雷鸣,后续队伍如怒潮狂涌,不死不休。 周勃、纪信等大多按耐不住,纷纷向曹参请缨出战,要出城与主帅配合,前后夹攻击破敌军。 曹参一时也没了主意,转向身旁的玄女道:“淳于少夫人,你精于布阵,无所不通,可否再想个万全之策,助主公一臂之力,大破秦军?” 淳于婉儿凝眉不语,只是仰头静观天际。 李月瑶也似乎心急了,催促道:“是啊,婉儿姊姊,龙郎只带一万寻常士兵去斗那西秦十万精兵,尽管有阵法配合,但此刻两翼受创,恐怕也难以施展威力,久斗下去有败无回了。” 淳于婉儿只摇了摇头,叹道:“面对千军万马,纵横沙场并非一个人之力所能阻挡,但人的智慧是无尽的,可以借力而行,只是机会未到罢了。” 曹参急道:“究竟何时才是时机,上将军被重兵包围,且不说能否击败秦军,便是顺利脱身也是难事,再不援救怕是来不及啊!” “不错!”“正是!”“曹将军请准许我等出战吧!”诸将都争先请命,宁愿自己有去无回,也要非前往援助主帅不可。 李月瑶关心则乱,抽出腰间宝剑,娇呼道:“曹将军,有劳你点拨三千不畏死的将士,我要亲自出城,接应上将军,愿意去的便抱着必死之心,否则只会未战先退,徒劳无功。” 周勃、吕泽、纪信、袁英等军方主要将领都自告奋勇,跃跃欲试听候才女调遣,出城与秦兵决一死战。 街道蓦然驰来一彪三四百人马,有先前归返彭城的百余精骑,葛离、虞峰亦在其中,也有龙府家将护卫,剑手食客,听闻龙天羽城外困斗秦兵,形势失利,都赶至西门,准备出城与上将军共生死。 李月瑶大致清点一下,足有二十几位裨将,上百名精锐好手,要求随行迎战,她心头一喜,只等曹将军传下军令,再点两千多守军,便可出城一战,至于生死如何,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淳于婉儿蓦地道:“且慢,月瑶妹妹,你别心急,未免太低估上将军了,此阵法收放只是瞬息之间的变化,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城外这支义军仍有反击之力,而你们此刻出战迎敌,无疑开门引狼,自寻死路,倘若信得过婉儿,便一切听我吩咐,定可破敌。” 李月瑶大喜道:“姊姊精于五行易卦,定然有办法搭救龙郎了。” 淳于婉儿失笑道:“不是搭救龙郎,事实上,彭城存亡全依仗他来搭救哩!不要低估了他,任何险恶的形势下,相信上将军都有本事扭转局势,再多点耐心吧。” 李月瑶脸颊微红,道:“姊姊说的是,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 淳于婉儿婀娜转身,向着曹参道:“曹将军,能否由婉儿下一回军令,调兵遣将呢?” 曹参心想以她玄女超然身份说出一个请求,谁人能当面拒绝,何况她又是上将军的娇妻,忙道:“少夫人尽管钦点并将,我等听候调遣便是。” 淳于婉儿浅笑道:“岂敢,此刻已是丑时,夜空破军、贪狼、格泽变动,三星连珠,必出异象。西北方浓云似墨,不是一场雪雨就是其它沙尘骤起,向这边移来,城内义军要先备战,最好有五百强弩手、盾牌手、长矛手、斩马手,再加一千骑兵,相配合迎战可收到良效!” 曹参对玄术一窍不通,但对玄女却十分推崇,立即下军令召集各批兵种,已到了最后反击时刻,倘若退不了敌兵,那便是失陷屠城的下场,将士都做好了死战决心。 远方战马奔腾,喧哗嘶鸣,许多士卒中招摔落马下,或死或伤不计其数,火把如同闪耀,有的则落在士兵铠甲上,焚烧起来惨叫连连,龙天羽虽然被困在重兵之中,仍然指挥若定,带兵像一柄锋刃插入秦军脏腑,交战了两个时辰,许多秦兵起了惧心,见了这身穿银白盔甲的将军冲向何处,哪边的锋头就败退下来。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黄沙浸血 十余万的秦兵将义军围的水泄不通,长矛长戟如林海乱刺,龙天羽愈斗愈狠,体会到了古代大型战争的刺激。 宝剑铸成,必定饮血,寒锋闪动,穿甲断肢,与其说冷兵器之战,莫不如称为肉搏杀戮战,血淋淋的场面,令人不寒而栗,见之作呕。 龙天羽把仁慈之念压在了内心最深处,手中宝剑不停挥斩,他一人就已杀了数百名敌军将士,手臂也开始酸麻,但周围的险境使他忘了疲惫,只想着守城以伤敌为上,寻找反击布阵的机会。 章邯在远处观望战局,见那身穿银白铠甲的战将神勇无比,不禁心下犯疑:“数日来围城攻打皆不见此人,何为今日忽然间冒出来,真如天降下界一般,万夫难敌。” 他瞧着从前线抬下来的伤员血染盔甲,不计其数,心中叹道:“都说秦军猛如豺狼,所向披靡,然则今日多倍于敌的兵力竟仍斗叛军不过,看来事先低估了对手啊!” 想到此处,脑海蓦地闪出一场个名字,章邯虎目精光,神色不定,忽道:“是他!绝对是他!” 周边副将及都尉不解,疑惑问道:“少府大人难道识得此人?” 章邯摇了摇头,狠狠道:“并未朝过面,但此将深入重围指挥若定,威风凛凛,一呼可震万臂,相信必定是叛军的贼头目龙天羽,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厉害!厉害!”两句‘厉害’尤占分量。 在旁几名负立的秦将,望着沙场鏖战中白袍战将的威猛,各自心中涌现四个字:“名不虚传!” 两军又激斗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东方渐白,义军人数逐层递减,只剩下七八千人,而秦兵前后也战死了近三万余人,但在人数上,秦军仍占绝对的优势。 攻城的秦兵大幅度减少,都投入剿杀龙天羽的行列中,如此一来,给守城提够了些许的喘息之机,城头的守军将连弩重新架好,向着两倍弓箭远的秦军射去,又占回地利优势。 曹参、周勃、吕泽诸将都等的不耐烦了,可玄女却伫立城楼当中一动不动,仍耐心地静观战局,毫无出兵的意向,令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李月瑶担心出城迟了会救丈夫不得,急得眼眶变红,玉手紧紧握住着剑柄,恨不得立即带兵前去增援,可是军令如山,既然众人同意由玄女挂帅指挥全局,谁也不好忽然抗命,以免坏了大事。 淳于婉儿穿着一身素裙,被风拂动似欲乘风仙去,飘逸若神,她见旌旗招展,风势忽然骤起,西北方天空浑浊,异于其它方位,大喜道:“是寒流吹动铜山西部的流沙黄土形成卷风尘暴,百年难遇,天助我军,来人,击鼓出战,准备接应上将军!” 话音未落,一股风沙从西北方刮来,秦营首先遭殃,很多帐篷被拔起吹走,木栅哨楼吹倒在地,战马受惊四处乱窜疾奔,混乱不堪。 章邯回头望后方,大叫不好,齐魏楚交壤之地少有尘沙流动,今日遭此变故,当真天有不测风云,大出意料,当即下令后备军向东南撤出三里避风尘。 围攻的秦兵见风沙袭面,敌我难分,纷纷退后扩大战圈,龙天羽见状命令排阵成弧形,向一面猛冲,借着风沙之利,顿时冲破了一面的豁口,冲出一角后,转身一变反扑敌兵。 李月瑶见天象大变,果如淳于婉儿所料,不由心生敬意,欢喜道:“姊姊料事如神,洞悉天机,月瑶钦佩之极,剩下的事便交给月瑶和诸位将军好了。” 淳于婉儿微微一笑,道:“妹妹,沙场上刀剑无眼,谨记依计行事,一切须小心了。” 李月瑶嗯了一声,披好紫色战袍,挥手带着十几名将领,下了城楼内阶,来到城门口跨上马背,守卒放下护城河的吊桥锁链,打开城门,尚未等城外秦军反应过来,三千义军先声夺人,如潮水般冲了出去。 城下准备攀爬的秦兵翻身朝这边义军杀来,李月瑶令旗一挥,五百盾牌手挡在最前排,随后五百长矛手、五百斩马手,弓箭手五百贴后放箭,使秦兵硬是扑不过来。 周勃、纪信、葛离、周苛带一千骑兵从侧翼杀出,驱赶敌军施展不了人数优势,盾牌手与长矛手近攻防御,弓箭手在后补射,稳住阵脚各尽所长,减少伤亡的机会。 龙天羽催马上前,几剑就把两名敌将斩于马下,义军士气平复,都杀红了眼,连死都不怕还惧敌兵么? 黄沙飞扬,掩面袭身,城外秦兵四散构不成围击之势,反让义军掉过头来追杀,沙尘愈烈,双方军队的战斗力都受到影响,但义军抱着必死之心,厮杀斗狠势如破竹。 李月瑶指挥斩马手、长矛手攻入风沙尘土中,击破这支秦军前线的骑兵及游散的士卒,五百盾牌手及弓箭手配合,相得益彰威力不小,周勃、纪信等将带人马直接交锋,各自为战,恶斗不休。 而最为激烈还属龙天羽亲率七千人马反扑秦兵,简直无攻不破,士气如虹,借着风沙掩面混战,此刻秦军副将都被他斩于马下,前线变成无将指挥,登时败下阵去。 章邯眼见十万精兵损失惨重,这次天出异象,实在匪夷所思,当即下令收兵,长角吹动沉重浑荡,前线的士卒早已怯战,斗志全无,此时听到撤退的指令,不再恋战,精兵殿后退而不溃。 龙天羽望见秦军撤退,本想乘胜追击,但风沙狂卷各有利弊,义军有心无力,倒也不能迫近追赶,只有掉头清除城下的残余敌兵,然后与李月瑶、周勃等将士汇合后,大军归入城中,清查人数已不足一万,死伤近半,可知激烈程度。 待得西门秦兵退尽,旭日东升,这一场大战足足斗了三日三夜,风沙逐渐消散,放眼望去,四夜里黄沙浸血,死尸山积,断戈折戟,死马破旗,绵延十余里之遥,其它三门兵力稍弱,但也死伤枕藉。 “秦兵退了……秦兵退了……”城内将士一片高呼,尽管艰苦鏖战死伤无数,但见秦军退去,彭城依然屹立不倒没有沦陷,便有活下去的希望,再加上龙天羽神勇归来,击败这一次敌兵汹涌进攻,城内军民都沸腾起来。 龙天羽传令清扫战场,拾捡兵器,并将护城河拓宽改渠,修补城墙等防御攻势,出动数万军民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刚从前线作战回来的士兵被批假休息,短时间内估计秦军不会攻城了,因为对方伤亡更重,需要恢复战斗力。 待一切任务吩咐妥后,龙天羽让二女先回府歇息了,等主要将领慰问伤员和前线战士,体恤一番,并发放一些粮饷铜币给殉城的家眷,场面催人泪下。 大小军事都处理完善,已将近晌午,龙天羽筋疲力尽,当下改坐骑而乘车打道回府,途中昏昏沉沉,片刻便睡了过去。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浴池悟剑 待龙天羽醒来时,天色已晚,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横躺在床上,盖着一条棉被,怀中蜷缩着一位女子,身子同样胴体无遮,肌肤白皙,嫩滑娇骨,俯头一瞧正是吕雉。 他静静地端看这名垂千古的吕后,心中一片茫然,史书上有载,此女心狠手辣,极欲皇权,但与自己相处数月来,所认识的吕雉都是文静沉稳,温柔睿智的一面,很难吧她当成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古经云:“人之初,性本善。”或许吕雉本身善良,由于长期战争流离失所吃苦的生活和被项羽囚禁担惊受怕的日子,致使她受到很大的刺激,心中毫无安全感,才会在做了皇后登上历史舞台之际,开始变得极重权势,排除异己,大肆残杀忠臣良将,也是有原因的。 换而言之,如果那些痛苦经历不发生在他身上,她也就不会变得那般极端了,那么眼前温柔而又带着几分睿智的美妇也就解释得过去了。 “龙郎,你醒了。”吕雉仰起螓首,翘目以盼,娇美的脸蛋、雪白的脖颈、丰挺的酥胸,尽在眼下,虽然龙天羽半年看惯了绝色美女,但此刻也不禁眼前一亮。 龙天羽回过神来,搂住怀中花娇女,微笑道:“记得为夫还在车中,怎么一下子就睡到这里来,噢,我的衣服呢?” 吕雉激动道:“夫妻征战多日,路途奔波,体力透支,才会睡在车厢中,在府门口,诗诗、湘儿姊妹们都差点心碎了,担忧夫君的身体,幸好没有受伤!” 龙天羽微一挪身,四肢及胸腹肌肉都酸疼得厉害,身上汗泥味浓,他眉头略紧道:“好几个日未洗澡了,为夫想沐浴更衣,然后饱餐一顿,雉儿能陪我一起么?” 吕雉脸上微红道:“夫君的衣服,是莹儿、倩儿、湘儿我们四个脱下的,当时见你睡熟的正酣,所以没有惊醒你,直接送入卧房来了。” 龙天羽奇怪道:“那你怎么也身无寸缕躺在床上了,她们几个妮子去哪了?” 吕雉幽怨道:“还不是你这风流夫君,当我们送你入房宽衣解带后,你忽然攥住人家手臂,口中却喊着甚么姬儿的名字,听钰莹妹子说,肯定是你念起了一个叫虞姬的女子,她也是你的妻子,认识你更在我们之前,只是早在数月前失了踪,故此才令夫君时常挂念她的安危。”她婉转地把话引开,免得丈夫尴尬。 龙天羽也意识到自己的过失,怎么能当着诸女的面喊其她女子的名字,多让她们伤心,但想想心爱的女子都聚到一起,包括淳于婉儿、李月瑶,唯独缺了一个姬儿,她性子柔弱,命运不济,险些成了秦始皇的殉葬名,刚跟着自己有了一段平静的生活,无奈一别难聚。 吕雉不忍见爱郎难过,便道:“夫君,我去叫诗诗她们,一同陪你入浴如何,要是知道有这等美差让雉儿独享,不告诉她们,非怪人家不可。” 龙天羽笑道:“多多益善,好久没有尽兴陪娇妻们了,今晚难得腾出余闲,不妨陪你们嬉戏一番。” 夜深人静,龙天羽、柳诗诗、郭钰莹、吕雉、张倩、潇湘,六人浸泡在浴池内,浴水适宜,雾气朦胧,除了龙天羽脱个精光外,其余五女都穿了一件淡薄的短裤和红亵衣,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客气中,白里透红,细嫩光滑,美得不可方物。 龙天羽数月来征战不休,南征北伐,斗智斗勇,路途奔波劳累,若不是他体力惊人,早就吃不消了,躺在温水池中,洗去全身的疲劳,筋骨舒坦无比。 五女撩拨浴水往身浇洗,水珠淌在胴体上,香气熏人,热气腾散,蒸得诸女脸颊通红,娇美无限,特别是浴水浸透了红亵衣和短裤,紧贴在身上,凹凸有致,玲珑优美。 龙天羽正闭着眼睛,调节呼吸旋律,眼观鼻、鼻观心,体内依稀有股气流涌动,以前从未体验过,他苦思之下略有所解,在中国内有气功协会,虽然不至于武侠小说中那般有真气剑气,但根据科学分析证实,吐气纳气,修心养性,的确有促进体内净化、发挥潜能元气的作用。 曹秋道也曾说道:“练剑在于练气。”一般的剑手重视力道,以快、狠、准为主,靠的是熟能生巧,剑有专攻,但这只流于形式,不算超一流的境界。 练剑达到登峰造极之时,可将自身的潜力完全挖掘出来,做到人剑合一,剑是我,我就是剑,不但靠悟性,还要练元气,此气可谓之精神,是一种气势与内修的结合,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胜敌不靠剑,单是眼神或举手投足的气势便将对手击败。 龙天羽想着自己练剑快一年寒载,几乎每日在剑口上杀敌度日,手中的宝剑够快够锋够狠,却不够气势,这种气势并不是单一的杀气霸气,而是缺了一股仁者之气,要不断提高自身的修为才能感悟得到。 不知不觉,龙天羽自觉在剑道领悟上更深了一层,想着下一次与项羽这般等级的高手对垒,并不需要纯靠臂力体力较劲,在气势、修为、心理战术上都可挫败他的信心,以气运剑远比以力使剑省体力、威力大。 他寻思着剑道及格斗的要旨,打算在下回与项羽相逢交手时,给对方一个惊讶,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剑术又精进了一层。 五女裸肩露背,在温水池中游靠过来,将爱郎围住,一同泼水嬉戏,龙天羽见诸女犹如五条美人鱼一般,绮情无限,惹人遐思。 柳诗诗搂住他粗壮的脖子,呵气如兰道:“龙郎,你在发呆,想些什么呢?” 龙天羽嗯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咦,还差两位才女怎么没来,连为夫的面子都不肯给么?” 吕雉道:“适才有去叫,但她俩正在对弈,情致正浓,不好惊扰两大才女,便没有请来,要怪就怪雉儿吧。” 龙天羽心想:“这两位才女对弈,当真棋逢敌手难分轩轾,她俩身份超然,估计也不会放开怀抱,当面裸泳啊,哈哈……” 张倩嗔道:“夫君啊,分别多日难得你凯旋归来,我们姐妹都盼得好苦,你还总心不在焉,想着别的女子,哎!”说到至心处,险些落下泪来。 龙天羽登时愧疚万分,忙道:“冤枉啊,其实为夫在想,她俩不来,正好咱们可以尽兴胡闹一番,嘿嘿,好久没陪几位娇妻了,快把身上内衣除去,让为夫统一验收,瞧瞧谁的娇躯更丰满了。” 五女粉颊霞烧,面面相觑,不知这风流夫君的话当真与否,都有些难为情,紧张得娇躯有些发颤。 龙天羽站起神来,露出膝盖以上的赤裸身体,笑道:“为夫被你们脱个精光,怎么也要补偿回来,快点自己动手,不然我一个个都撕扯下来。” 诸女一听纷纷解开肚兜系带,又脱下了短裤,露出了丰挺的酥胸,高隆的圆臀和那女子幽秘的地带,五女同时赤裸,何其壮哉! 龙天羽口干舌燥,哪还有心思洗澡,放开怀抱尽情地与诸位娇妻戏在一起,他在这刻忘记了战争,忘记了时代,只想着好好慰藉妻妾,把离别后无限的惆怅转化位相聚时有节奏的伐旦。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各怀心机 翌日清晨,龙天羽睡意正浓,忽然感到鼻孔发痒,不自禁连打两个喷嚏,睁开眼来,床沿坐着娇艳欲滴的郭家大小姐,眉目如画,风情妩媚,手中捏着一根毛绒正在作弄他。 龙天羽伸臂把这妮子抱个正着,亲了两下樱唇,说道:“诗诗她们呢?” 郭钰莹嘻嘻笑道:“早起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夫君还在睡懒觉,昨夜回房后是不是又跟诗姊、倩儿行了房事,才会这般虚弱?” 龙天羽自辩道:“当然没有,昨夜浴池中连御五位娇妻,体力透支,回房后躺在床上一觉睡到现在,哪还有行房作乐的精力,不信你问诗诗她俩去?” 郭钰莹笑道:“夫君连日征战,奔波劳累,昨夜又浪费许多体力,姐妹们都希望夫君暂时修心养性,节制一下保持好体力,准备反击城外的秦军,淳于姊姊说,章邯精于带兵,兼且手段狠辣,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龙天羽点头道:“不错,秦今军一日不退,彭城便多一日的危险。” 郭钰莹水剪双瞳泛着眸光,认真道:“所以啊,两位才女一致提议,从今晚起夫君要一人单睡,知道大破围城秦兵之后,才能与娇妻们圆房了,在此之前,可谁也不能碰喔!” 龙天羽连连叫苦,那岂非连淳于婉儿和李月瑶这等绝代才女都碰不得,说道:“别忘了这家谁做主,老虎不发威,你们当为夫病猫啊!” 郭钰莹闻言愕然,半晌才领悟过来,笑得弯下腰去,莞尔道:“哎哟,笑死我了,哪有这般新颖的措辞,夫君还真是与众不同嘛,不过你反对也没用,连诗姊、雉姊、俏妹她们都同意了,夫君不总提倡民主吗?这次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龙天羽也知诸女为了他好,识得大局为重,不想让他分心沉溺于性欲房事,不然单是七女,夜夜轮流放纵作乐,铁人也熬不住啊! 郭钰莹忽道:“在你出征救赵之时,我爹派人捎来书信给我,他很担心彭城的安危,还说……还说……” 龙天羽知道有事发生,忙道:“岳父还说什么?” 郭钰莹脸色凝重,顿了顿才道:“爹爹说他数次请求楚怀王派兵北上援救彭城,但怀王只听舅舅的摆布,决定先西进兵威函谷关,不会派援军攻打章邯,即使他亲生女儿的性命也不关心了;我爹还说李舅野心太大,不只在乎相国一职,爹爹暗中派来一批家将,想把莹儿潜运出城,逃离这是非之地,但人家……人家绝不会离开夫君。” 龙天羽早猜到了李园的心机和狠毒,即使女儿身在彭城,却也不会动摇他立即西进攻秦的念头,看来他的帝王梦做得也太心急了;那项羽岂会甘于做一个将军寄人篱下?到最后楚军内部集团的斗争,不可避免愈演愈烈。 只是令龙天羽没想到的是郭敬爱女心切,竟会派出家将想潜入城中救女,看来连他也不看好义军的形势,担心彭城陷落会殃及他的千金,当真“用心良苦”。 龙天羽问道:“你有没有把这些事告诉给月瑶?” 郭钰莹神色也有些紧张,摇头道:“没有,人家怕表姊听了伤心,所以并没有跟他提起,也没有跟任何人说。” 龙天羽心想以月瑶的聪明才智,即使不说,也能在楚军出兵动向上揣摩出其父的心思,至于钰莹没跟诸女谈起,当然也有自己的苦衷,若被其他人知道,肯定会引起府中不安的情绪。 龙天羽怕她担忧,心神难宁,便搂住她的身子,柔声道:“钰莹是怎么想的,倘若要回到你父亲身边,天羽定会派兵护送,安全上尽可放心。” 郭钰莹眼泪唰唰淌下,泣道:“夫君你瞧钰莹是否贪生怕死之人,大敌当前,存亡难料,人家又岂会舍夫君而去,便是死路一条,也要死在龙郎身边,我……”话未说完,泣不成声。 龙天羽坐起身来,扶着娇女的秀发,叹道:“是我言语有失,让钰莹伤心了。” 郭钰莹哭湿了他的肩膀,蓦地摇了摇头,温柔道:“不怪夫君,只要能呆在丈夫的身边便已足够,事实上城外之人都以为秦军兵强马壮,必能攻克彭城,但姐妹们都相信夫君绝对能击败秦军,力挽狂澜!”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当然,你夫君是不会轻易被打败的,不然也不能活到今日啦,秦军看似强大,实则强弩之末,不久我便让章邯吃不了兜着走。” 郭钰莹破涕为笑,抹了两下眼泪道:“看到夫君信心十足,莹儿也就放心了。” 龙天羽想到诸女,随口问道:“她们一大早起来,都去哪了?” 郭钰莹笑道:“她们都去花园亭榭聆听龙家两位才女琴筝和鸣,人家可是错过一次极好的机会悄悄跑过来见夫君喔!” 龙天羽想起淳于婉儿的琴、李月瑶的筝都是天下无双,难得聚在一起,不听可是一件损失啊,左顾右盼道:“我的仕服呢,还不给为夫更衣?” 郭钰莹笑道:“早有人等不急来服侍夫君了,只是你迟迟未醒而已。”语毕拍手两下,房门应声被推开,从房外走入四位美婢,正是兰荷菊梅四女,端着水盘毛巾洗漱用具走到屋内。 龙天羽见到四婢,涌起温馨之感,仿佛又恢复了平静的庭院生活,自己没有作声,任由菊梅为其穿好崭新的内褂外袍,在兰荷的梳洗下,焕然一新,俨然一副贵族公子气派。 四个婢女边服侍边落泪,或许战乱纷争不休,一旦分别总让人担惊受怕,她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主人了,此刻重聚的光阴,恍如隔世。 龙天羽心中有些不忍,安慰道:“别难过了,你们瞧本将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 四女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均道:“龙爷,奴婢们都盼得苦透了哩!” 龙天羽潇洒一笑道:“别哭了,有甚么可担心,千军万马难我不倒,龙天羽三个字就是秦兵催命符了。” 美婢抹泪服侍,照顾舒舒服服的,龙天羽本想好好慰藉下四位少女,但昨夜体力消耗太多,城外大敌未破,实在不宜太过风流,当下收起猎色之心,穿戴好后领着五女向花园亭榭内走去。 彭城加强防备,及时修筑防御工事,待三日后大体修补完善,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义军编排就绪,将死伤士卒清出,重新互补划分,期间秦兵休养生息也没有再来攻城。 直到第五日正午,城外蹄声大震,兵甲锵锵,秦军把四面城门的兵力聚集,结成一块块万人方阵推向城池外,兵临城下,这次没有直接攻城,而是摆开阵势,按兵不动。 有一队秦兵从辕车中搬下桌椅,放在距离城池三倍弓箭远处放置好,然后全部后退百步,二十多万鸦雀无声,一名传令官飞骑而出,疾奔向城池下,连发三支系有书信的狼牙箭,射到城楼上,立即退闪撤回。 曹参、周勃等守将均感奇怪,打开三支羽箭,上系字条的内容相同,齐写着:“吾少府章邯有请城内首领龙天羽于城外对弈一局。”众人摸不着头脑,曹参遣人立即回府请上将军定夺。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沙场对弈 龙天羽穿好盔甲,带领着夏侯婴、葛离、萧川、虞峰等剑手及三百名精锐战士,来到西门城墙上,向外观望,秦军排列整齐,方阵枪头如林,二十多万人马蜿蜒数里,声势浩大。 在秦阵之前,有一杆大旗插地,迎风展动,旗面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小篆体“章”字,旗杆下摆放着一桌两椅,周边空无一卒,秦兵都列阵在百步之后。 曹参将字条递给了龙天羽,说道:“秦军数月攻城,皆无此例,今日不知搞什么名堂,姓章的狗贼竟有雅兴请上将军对弈,依我看,当中必有诈!” 纪信道:“章邯曾位居朝廷少府,监督骊山修建,此次带兵围剿义军,大显军事才能,也暴露出他的心狠手辣,如今大摆阵场,只为了与上将军对弈,实在居心不良!” 曹参接着道:“很大可能是早设下伏兵,骗上将军出城赴约后,使奇兵对付沛公,此行万万不可。” 龙天羽却另有想法,也早想领会会那章邯,希望可以稳住他,拖延时机,给义军更多的时间备战,修养生机,此行非去不可。 这时秦阵号角吹响,有传令官飞骑穿过,喊着:“章将军到!”秦兵重踏列开,从阵中驰出四十多骑,蓦然停在了军阵最前,然后一匹红骑单独奔出,直至棋桌前翻身下马,只见此人身材魁梧,约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披厚重铠甲,气势不凡,正是少府章邯。 章邯立于旗杆下,向着远处城墙挥了挥手势,然后坐在了椅子上,等候龙天羽的赴约;秦军将士都以为龙天羽不会犯傻出现,因为一旦设下伏兵,就等于自寻死路了。 但章邯根据他以往的战绩,催侧到了龙天羽往往能人所不能,胆略异于常人,别人不敢的,龙天羽却勇往直前,这是他的优点,但这次却被章邯利用非请他出来不可。 龙天羽果然没有把危险放在心上,他瞬间调兵遣将,吩咐周勃率盾牌手、弓箭手布阵在城下接应,夏侯婴带领精锐及骑兵在后,随时出击迎挡作战,城头城内三军都做好了一级备战的状态,只等将军一声令下。 待一切安排妥当,龙天羽率先单骑驰出城门,向棋桌处奔去,后面周勃、夏侯婴所统帅的人马随即冲出,依照他所讲,布置好阵型,静观其变。 龙天羽孤身一骑驰到旗前十丈处,飞身跃下马背,拍了拍马颈,战马乖乖地立于当处,不再乱动;他迈步向前走去,身形挺拔,面目英俊,银白的铠甲在阳光映照下,熠熠闪光。 章邯待他近前,瞧清了面目与骨骼,不禁暗叹:果然乃一代人杰。 他站起身来,拱手道:“久闻龙天羽威名远播,如雷贯耳,无人不知,只可惜章某公务在身,一直未有机会与君碰面,今日相见,当真名不虚传!” 龙天羽潇洒还礼,回道:“章少府手握重兵,权高位重,实乃西秦中流砥柱,数月间扑灭各地义军,用兵之神、手段之狠威震诸侯,天羽也早有蒙会之心,不料数次作战,皆无正面交锋,直至今日才有了时机。” 章邯笑道:“彼此彼此,龙公子,请坐!” 龙天羽也不客气,坐在他对面的短椅上,章邯也跟着坐下,桌面上摆着棋盘,黑白两子各占一罐,棋盘旁点燃着一小炉檀香,烟气缕缕,萦绕周围,两军对垒之前,坐膝而弈,倒也多出一分幽雅。 章邯道:“今邀公子对弈,一则相互结识先礼后兵,二来由棋观战可见成败,纷乱四起,草寇猖獗,吾奉旨剿灭乱党,先诛陈胜吴广,再除六国叛军,但汝不同彼人,智勇双全万夫难敌,章某惺惺相惜,爱才心切,故摆下棋坛,与公子赌上一局如何?” 龙天羽故作不知道:“何为赌注?” 章邯目光远望城池,叹道:“彭城!” 龙天羽笑道:“那是在下的赌本,却不知将军又用何来作赌?” 章邯凝思道:“我没想过自己会输掉这盘。” 龙天羽哈哈笑道:“人不可以没傲骨,但不能有傲气,不然你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章邯横眉微竖,感慨道:“只可惜所有对手曾这样提醒我后,都自取了灭亡。” 龙天羽淡淡道:“那是因为阁下运气好,没碰上龙某人。” 章邯点头道:“龙天羽就是龙天羽,好,如果你胜了,章某立即退兵,转攻渡江后的楚军,给彭城数月喘息之机,日后再来决战。” 龙天羽深知这几月时间的宝贵,也没有再反驳赌约,他并不害怕自己会在棋艺上输给对手,这种自信远比带兵打仗更有把握。 龙天羽道:“那好,一言为定,将军远道而来,请先出子。” 章邯微微一笑,也不置否,捏起一枚黑子,放在了他右盘偏上的格点,边道:“对弈与兵法大同小异,通过棋道可以观出一名将领指挥作战的思想,不知龙公子对弈棋有何高深见解?” 龙天羽则捏着一枚白子,放于中上偏右的位置,回道:“弈棋的雅在于修心养性、陶冶情操,而不是因其是一种高深的胜负之道,正所谓‘有争无味’,沙场上博弈,已使它成为了一种杀人的工具。” 章邯又下了一子,略为凝神,问道:“此言何解?” 龙天羽跟了一子,释道:“倘若在下输了,彭城内的所有将士百姓岂不任由你屠杀宰割,一旦胜了则可退兵息武,暂时过上安稳的日子,表面看棋只在于胜负之分,实则在赌数万人命啊。” 章邯嘴角逸出一丝微笑,狡猾道:“你怕了,怕输掉这些人的性命,那就早一步投降,尚可保住无辜人免受连累。”他捏子放入棋格上,边说些话来干扰对手,要令龙天羽心神难宁,自乱阵脚。 龙天羽何等人物,在弈棋上的造诣不下于一般圣贤宗师,况且以前对弈专注于设局困敌杀敌,后来遇见黄石公后,翻阅了太公兵法,其中有弈棋解局篇,涉及有玄学之术,包含着五行八卦,阴阳乾坤的无穷变化,自此由杀敌转为修身,心境和棋艺都更进一层。 他岂会不知章邯使出攻心计,在干扰自己心神,但这点把戏根本影响不到他,反而微笑道:“怕?我怕的不是彭城会拱手相让,而是将军输后真的会带兵攻打楚军吗?别忘了当今朝廷谁做主,将军功高盖主,早有人在背后虎视眈眈,就等着你有过失,好治你的罪,其实将军的处境更为艰难吧。” 章邯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手中紧紧捏着一枚黑子,半晌不落,似乎沉思着甚么诡计? 龙天羽脑海忽然想到了更远:朝廷有赵高弄权,大肆铲除异己,斩杀军方将领,如此章邯的处境绝不比义军好上多少,今日邀吾对弈真正目的又是甚么?当然不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他到底设下甚么阴谋呢?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胜负难料 莫将戏事扰真情,且可随缘道吾赢; 战罢俩奁分黑白,一枰何处有亏成。 龙天羽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利用心理战术干扰对手,使章邯心神难宁,弈棋最重智计与心境,倘若不能冷静思考,下棋多半输给了自己,将领指挥作战如同对弈一般,阵法变化,虚虚实实,如何能用兵如神,就看自身的能力了。 章邯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不知是在刻意隐藏还是时机未到,他狡猾一笑,说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这个不劳龙公子费心,还是想想彭城能否挡得住我后面三十万大军吧,棋盘胜负分时,便是存亡之刻了。”话落又下了一子。 龙天羽脑海一震,终于想到了自己的不安所在,那就是无论自己输赢,他都不会退军,就如同自己不会拱手让出彭城一样,先礼后兵,只是想试探一下我的胆略信心和用兵思维,好做出相应的对策来针对。 如果是这样,他是否会保留字实力故意观察我的出子动机?不会的,弈棋即便是同一人下一千次,仍有一千种下法,看来他是来探城内义军虚实,那我更要赢了这盘,可在信心上给他造成一种困惑。 龙天羽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捏起白子落下,连接散子成势,极其精妙。 章邯看他笑而不语,心下犯疑,又见对方棋阵古怪,似乎透着玄妙的阵法,围截不行插入亦不行,倘若让对手连成规模,便不容破解了,他拿起一枚黑子挨在一枚白子尖处七六路,挡住对方去势,有斩杀锋头之意。 龙天羽收发自如,锋芒一转,反吞这枚黑子,章邯也不甘示弱,继续封杀白子,如此你来我往,不久就下了五十多子,黑白子逐渐增多,交错棋盘上,倒似千军万马厮杀一般。 城内淳于婉儿、李月瑶闻讯赶至,伫立城头,观望城外两帅对弈,四周尽是秦兵方阵,人潮如涌,遍及山坳旷野,不禁为龙天羽的处境担忧,一旦章邯翻脸,数箭齐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曹参、陈婴坐镇城楼,也在心悬主帅的安危,其它将领则被龙天羽事先吩咐好,在南北两城门聚集,听到三声号角,立即出城向西门包抄,众将士虽然不明此法之意,但军令如山,何况他们对龙天羽崇拜之极,哪怕任务毫无退路,也都勇往直前。 章邯越下越觉得白子成阵包罗万象,不似他平时下棋一般的路法,他不时抬头观察龙天羽,但对方神色毫无变化,喜怒不显于外,使章邯也无迹可寻,黑子趋向下风。 龙天羽不疾不徐,再下了一枚白子,巧妙设局困住了黑子。 章邯这下大出意料,本来筹划好应付白棋的路法,此刻全盘计谋落空,手中捏着一枚黑子无从可下,对这棋盘凝思良久,一筹莫展,只觉无论如何下,都是徒劳无功,扭转不了败局。 龙天羽静坐观局,虽然对手棋道较高,但仍与自己相差甚远,看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棋艺又精进不少。 章邯看了许久,心灰意冷,叹道:“这一子果然高明。” 龙天羽对着章邯道:“你无路可走了。” 章邯扔了黑子进罐,一语双关道:“是你逼得我走投无路!” 两人目光相对,充满了龙虎相争的意味,各自眼神中同时闪过了杀机,章邯忽然笑道:“龙公子果然非池中之物,何不效力大秦,横扫六国叛乱,成就千秋功业。” 龙天羽正气凛然道:“暴秦无道,二世昏晕,致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在下也是顺应天道,揭竿起义,势要推翻朝廷,建立新的秩序与王朝,让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 章邯听后心中大怒,拍案而起,喝道:“放肆,胆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难道想让本将踏平彭城,屠尽所有叛军不成?龙天羽,本将再问你一次,当真不愿投效朝廷将功赎罪?” 龙天羽也站起身来,傲然挺立,回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章将军,棋局胜负已分,希望你能遵守诺言,立即退兵,莫要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日后沙场上相会,再为陈郡冤死的百姓报仇,告辞了。”语毕转身阔步而回。 龙天羽走处不足二十步,忽然数十支冷箭齐发,嗖嗖嗖破空异响,劲力十足,射向龙天羽的后背。 这下变起仓促,城外城头义军将士尚未反应过来,冷箭已临近龙天羽数尺范围,只见龙天羽蓦然转身,锵的一下抽出宝剑,干净利落地挥斩几下,便把脖颈以上的箭羽全部挡开,但有十几支箭羽尽数射在了他胸至腹间。 那些铁箭由秦军精悍铁弩而发,劲道与路程都较一般弓箭得到很大提升,生怕一般弓箭射得远处力道不足,不能一箭毙命,铁箭穿透了他铠甲银片,龙天羽便即仰天倒地。 秦军但见十多支弩箭射中了敌将要害,顿时一片欢呼。 章邯哈哈大笑道:“龙天羽智勇过人,本将的确不及,只可惜经验太嫩了些,战场上谈何空白信用,迂腐!连兵不厌诈的简单道理都不懂,还敢大言不惭推翻朝廷,可笑啊可笑,最终还不是丧命本将手里,哈哈……” 义军顿时震惊,曹参、陈婴都脸色大变,急忙喊着:“快去搭救上将军……快去搭救上将军……” 城头守卒手足无措,从未想过英明神武的主帅会如此被击杀,有的嚎啕大哭,有的委顿在地,感觉彭城无希望了,义军也没希望了,开始混乱起来。 李月瑶也吓得哭了起来,头晕目眩险些昏倒过去;淳于婉儿不免伤心,但一脸茫然,她不相信这会是真的,更不相信她的夫君会这般战死,难道天数有变? 章邯看到城头义军混乱,暗忖时机千载难逢,趁叛军主帅阵亡,势气低沉无心守城,正是攻城良机,当下挥动令旗,下令进攻城池,并吩咐三位副将,前去砍下龙天羽首级,威震诸侯叛军,打击敌军势气。 鼓声雷鸣,战马嘶叫,十万秦兵逐步推进,周勃指挥弓箭手放箭,阻击秦军近前,为夏侯婴骑兵做掩护,冲锋前去搭救主公。 秦阵前三名副将策马疾奔,来到龙天羽身体前,想要割下龙天羽的首级,但正中那名秦将却道:“且慢,此叛贼杀吾数位挚友,今日虽死,但吾心中怒气难平,非踏尸不可,叫他死不安宁。” 那名秦将挥鞭拍马,战马前蹄蹦起,便要踏在龙天羽身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战马铁蹄滞空的刹那,龙天羽忽然睁开眼睛,皎洁一笑,跟着向旁一滚,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来,挥手便是一剑砍下,将那名秦将拦腰斩断。 左右两旁的将领尚未挥戈击出,龙天羽持剑唰唰两下,划在了两人坐骑的马腿上,战马惨叫一声,扑通倒地,两名秦军副将也摔落在地,龙天羽上前补了两剑,当场刺死不留活口。 无论章邯等秦军还是曹参、李月瑶等义军都看傻了眼,却见龙天羽已飞身窜上战马,回头喝道:“吹号三响,全线反击秦兵!”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决战时刻 龙天羽猝然出剑,连毙三名秦将,不论敌友都惊愕万分,就在两军不敢相信之下,他翻身跃上马背,当即断喝吹动号角,向北门南门的义军发送信号。 章邯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难道他当真是不死战将不成?” 别说是他,即便守将曹参、陈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军义军加起来三四十万人亲眼目睹龙天羽中箭倒地,转眼间便生龙活虎,确实匪夷所思。 李月瑶暗叫谢天谢地,激动得眼眶湿润,喜极而泣。 淳于婉儿神色雀跃,大喜道:“这才是夫君英雄本色,视死如归,智谋百出!” 城头义军顿时欢呼,士气高物涨,均想:“主帅连中十几支箭都无碍,真乃神将也,有他带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三名秦将被斩杀,敌兵势气颇受影响,十万军虽继续推进,但明显不如适才高昂。 章邯担心将士锐气受挫,当下发令又派董翳带数名将领道阵前指挥,十万大军冲锋陷阵,场面宏大,后防的秦兵从老远放箭做掩护。 第一波秦兵杀至城下五十步远处,后方秦卒不再向城下放箭,而向前推进直射城头,两军对发箭羽如蝗,城下的步兵骑兵交锋如火如荼。 当秦军如潮水般袭来之极,义军盾牌手同时散开,后面三排的弓箭手轮流补射,当场射死敌军冲锋上前的几排士卒,但紧跟在后的士兵践踏着死尸,马不停蹄向前猛冲。 义军弓箭手退开,龙天羽、夏侯婴、周勃三将联手,率军五千骑兵迎战十万大军,此刻南北两门各冲出一万义军,左右包抄过来,与秦兵激战起来。 龙天羽本来已被箭羽射中,铁矢穿透了他的铠甲,却穿不破他贴身的防弹内衫,所以他才敢放胆只挡开颈部以上的箭矢,而胸腹上任由箭射,以假死迷惑敌将。 他伸手拔掉箭杆,带领将士奋勇杀敌,所向披靡,交手的秦将都不是他三人的对手,许多副将、中郎将都不敢直缨其锋,而是指挥士兵靠人海战术推向义军。 十万大军人数众多,但不能一起作战,只有等前面的士兵倒下,后面的将士才有杀敌的机会,所以刚一交锋,义军在人数上的劣势并未表现出来。 城外金鼓齐鸣、战马奔践嘶叫,刀枪剑戟交击在一起,血染征甲、马革裹尸,纯是肉搏战,白刃进去红刃出来,互有死伤。 吕泽、袁英、郭典率北面义军,纪信、枞公、周苛率南面义军,同时包抄过来,斜插秦阵两翼,配合着正面的主支作战。 城头将士观望城外十万秦军与两万五千义军斗得旗鼓相当,暂时哪方也占不了上风,一方靠人海战术、车轮战向前推,一方靠决心意志、不畏死地硬冲,激战场面令观望在旁的双方都看的心涌澎湃。 章邯令旗又发,传令官执令旗奔驰穿梭阵中,喊道:“将军有令,攻城门!” “破风!破风!破风!”第二波十万军听令后,呼声震天,长矛手、刀斧手、弩箭手、云梯手、驽车手蜂拥冲出,向城门的方向袭去。 曹参远望秦军增兵,立即下令调集东北南门各一万人马,要投入西门保卫战,聚集在西街空地处,准备突击攻城的敌兵。 龙天羽率两万五千人对抗十万秦兵,厮杀惨烈,初始交锋不分轩轾,但到后来,反手以少胜多,龙天羽带军逼得秦兵向后败退。 第二波十万秦兵由司马欣统领,攻向城池,铺板填沙,要抢渡护城河,直捣城下,城头弓箭齐发,顿时射倒了几排先锋营卒,但秦军人数众多,死了几千挡箭者,后面士兵便借机冲到了城墙下,原本清除干净的护城河又被死尸、滚木、沙土堵塞了,血水染红了泥沙,阳光映射下,色彩格外鲜红。 李月瑶伫立城楼,忽然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曹将军,请下令由我率那三万将士,从侧门杀出,冲破秦兵左阵一个豁口,从而把敌军截断,那时城上放箭投石,上下夹攻必能使秦兵大乱。” 曹参也有此想法,又怕才女有失,难向主公交待,一时踌躇未决,最后在李月瑶不断央求之下,决定派副将陈婴、纪成步、薛欧、蕲强等猛将,作为李月瑶的助手后,才准许擂鼓出战。 那边龙天羽指挥二万多人反将十余万兵击得节节倒退,章邯按耐不住,留下五万人在后方观战助阵,他则亲自统领三千精锐,上前与义军交锋对决,死战到底。 龙天羽这当儿正与董翳马战,剑去戟来,斗了已近二十回合,饶是董翳长期驻守苦塞之地与胡人作战,精擅马背上交手,只见他双臂挥动,挺戟直取龙天羽的要害,招式虽然简单却十分狠辣刁钻。 龙天羽挥剑拨开戟身,趁机反挑三剑,攻董翳个措手不及,嗤的一响,董翳左臂甲胄被剑锋划破,鲜血淋漓。 董翳心叫不妙,各地叛军都传言龙天羽剑术可称得上大秦之冠,始终没机会领教,熟知今日交手,不出三十回合便已负伤,以自己的本领在秦将中亦算上等人物,岂知仍较对方差出甚远。 他一手持戟虚晃一招,掉马便逃,身旁的先锋小将登时补上,有三人合斗龙天羽,却仍占不到上风,士卒见董将军受伤后退,士气更受影响,无人指挥队伍,军心大乱犹如一盘散沙。 龙天羽再斗片刻,又斩两名敌将,其余人皆不敢上前近战,正在这时,章邯带兵赶来,但见他手提大环刀,一袭黑袍铠甲,威势雄厚,与龙天羽正面相逢,喝道:“龙天羽,拿命来!”话未落挥刀便砍。 龙天羽哼道:“章邯,你个卑鄙小人,还有脸来见我,非教你还清陈郡百姓的血债不可,看剑!”说着挽起一团剑花,避实就虚,剑起如霜,划开长刀的弧度。 章邯双手握刀,一刀落空,紧跟着贯力横劈,破空呼响,尽力十足,口中却道:“兵不厌诈,自古有训,原以为你不懂,好贼子,原来故意诈死戏弄章爷来着,今朝不是尔死就是我忘!” 龙天羽挺剑磕在刀刃上,使巧劲暗带旋力,将章邯的攻势轻松化解,手腕一抖,拖住了长刀磨出火花,反刺对方左肋,快如闪电,长啸道:“大家各位其主,生死之战没什么可怨的,只是你助纣为虐,为害一方,委实天理难容,就让你瞧瞧龙某人剑术的厉害!” 阳光明朗,白刃耀眼,两军舍生忘死的恶战,浑不在意周围环境,忽然东北方蹄声震响,声势极威,一彪人马疾奔如风,装备精良,人勇马骏,瞬息间便由远冲近,扑入秦军后方营阵。刚一交锋便将敌兵击得溃散,首当其冲的一名将领,浓眉大眼,不怒而威,手中一支丈八蛇矛,大喊道:“他奶奶的秦狗,你樊哙爷爷在此,不畏死的便上来较量。”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大破章邯 樊哙呼声如雷,见了敌人挺矛便刺,几下就搠死十多名秦卒,灌婴持着长板斧,左右挥舞,杀伤力也不容小觑。 二员猛将率领三万精骑如旋风狂卷而来,须臾便将后方助阵观战的五万秦兵冲得混乱不堪,节节败退,根本抵抗不住精骑的锐气。 冲破五万敌兵后,灌婴、樊哙率兵继续冲锋,从秦军后方堵截杀入,两面夹攻,顿时壮大义军的威势。 龙天羽听到精骑从后面赶来援救的信号,心中有了底,知道胜算在握了,当下长剑圈卷,化成一道道关幕,虚实难测,刚中带柔,登时卸去大环刀的刀劲。 章邯久攻不下,处境更为不利,手中持刀不断挥斩,使出浑身解数,刀锋贯劲,破空呼响,如长河流水连绵不绝,攻势凌厉,一招紧似一招。 龙天羽洒脱自如,仗剑纵横东吞吐,势若雷霆,迅捷无比,委实是名家剑宗风范,攻守兼备,当真无懈可击,若不是龙天羽接触马战时间过短,不能完全发挥出剑术精妙,否则换成地上交手,早已攻得章邯无还击之力了。 二人坐在战骑上以快斗快,剑来刀往,白刃耀眼,盘旋飞舞,大战到五十回合,龙天羽剑走偏锋,寒光逼人,穿破了对手封拦得防护网,斜刺到章邯得左臂。 章邯一时反应略缓,登时挂彩,剑锋划破他护肩铁臂,虽是轻伤但再斗下去,势必失血过多,丧失战斗力,何况义军有支精锐从背后堵截过来,锐不可当,他无心恋战,倾尽全力附于一刀之上,横劈而出,锋芒不弱。 龙天羽见状不慌,也变成双手握剑,手臂一抡,按着螺旋使力得原理,猛增力道,只听得“铮”的一声震响,刀剑相击,火光迸射,嗡嗡之声,良久不觉。 章邯手臂酸麻,虎口裂出血来,加上右肩受了剑伤,蓦然猛击之下,大环刀险些脱手而飞,暗叫乖乖不得了,没想到对手臂力如此强劲,剑术高超,看来传言不假,大秦宇内论起剑术恐怕无人敌得过此人了,当即不再多做逗留,策马便撤。 龙天羽心道擒贼先擒王,若能先擒杀章邯,那么秦军便不攻自破,否则要激斗一昼夜,未必能杀光所有敌军,此刻见章邯欲退,当即从腰间摸出一柄短匕,用力一甩,去势极准,正射中章邯得后膀。 蓦地听到啊得一声惨呼,章邯连人带刀摔落马下,一群亲卫见状大吃一惊,赶忙冲上去围救主将,拦截龙天羽,而章邯踉跄起身,在护卫簇拥之下,趁乱向西南方位撤走。 龙天羽催马急追,左右击杀身畔得敌军,无奈秦兵虽乱但人数众多,一时冲杀不过去,任由章邯没入人潮中,不见了踪影,欲追也来不及了,当下收起心神,指挥身后得义军趁机包围敌兵,与对面的三万精骑两面夹击,歼灭残余秦军。 而城下激战的则是李月瑶统帅三万人马,与秦军在厮杀,城头靠地势辅助放箭,勉强挡住十万敌兵的进攻。 曹参在城头督战,远望灌婴、樊哙带精骑及时杀回来救援,还冲垮了秦兵的后防,大喜过望,立即下令全线反击,调回其它三门主防力量,加上西门后备军,凑集了三万五千人,出城援助李才女的队伍,如此壮大声势,反攻的士气更胜。 陈婴、纪成步、薛欧、蕲强等虎将在才女的指挥下,领军拖住秦兵,使敌人的攻城方略难施全力,这时城门忽开,冲出大批守军加入战圈,顿时实力大增,反噬秦军过去。 战斗由晌午开始,已持续了三个时辰,临近黄昏,一抹夕阳斜照之下,遍地横尸死骑,破旗断戈,城墙下也堆积了上千的尸体,成了小山丘状,大部分是黑甲秦军,也有不少的红甲义军。 龙天羽、周勃、夏侯婴与灌婴、樊哙的队伍汇合在一起,彻底横扫了十万秦兵,只可惜章邯、董翳都在乱军中撤走,没有堵截擒住,留下了稍许遗憾。 樊灌二将见了主帅,在马上行过军礼后,樊哙先忍不住道:“幸好赶回的及时,才没错过这般过瘾的野战,上将军,剩下的战场就由俺老樊来打理吧,嘿嘿,把秦狗的脑袋都揪下来。” 龙天羽放眼望去城下的秦军阵型大乱,被义军包围截断,不成气候,何况又无主帅指挥,败势已成定局,如何在较少伤亡的前提下,歼灭大批秦兵,才是当务之首。 周勃、灌婴、吕泽、纪信、袁英等将领都纷纷请缨带兵打头阵,士气高昂,毫无倦累之貌。 龙天羽握着沾满无数鲜血的利剑,已经忘记了自己未来人的事实,而是完全融入了楚汉时代,眉锋竖起,豪情万丈道:“好!就如诸位贤将所请,周勃、吕泽、纪信、袁英带一万精骑,一万守军从左翼抄去,樊哙、灌婴、枞公、周苛带精骑一万,守军一万由右翼杀去,夏侯婴、郭典跟本将居中,封死秦兵退路,凡是抵抗者统统格杀勿论,但不许残杀降卒。” 诸将得令后,清点人马左右包抄而出,顿时把数万秦兵团团包围,盘绕数里,加上李月瑶所统帅的数万人马,在人数上义军反超过了敌兵,激斗起来,锐气更利,所向披靡。 许多秦兵惊慌失措,纷纷弃械投降,被义军收押,少半的彪悍士卒欲突围撤走,但都被截住死在了途中。 经过半个时辰清剿,俘虏了上万的降兵,其余或死或伤占了大部分,义军战圈收缩,最终汇聚在一起,相见甚欢,士气沸腾。 龙天羽见到李月瑶巾帼容颜,英姿飒爽,一身锦袍银甲展现着完美线条,才女此刻梨涡浅现,眸光闪亮,玉手抿过耳边几缕搭前的发丝,尽管周围遍地尸骨,却丝毫不影响佳人超乎尘凡的气质。 李月瑶还剑入鞘,脸颊晕红,嫣然一笑道:“上将军,咱们终于得胜了。” 龙天羽感慨万千,从开始沛县起义,辗转陈、魏、楚、赵、齐之地,数月来南征北战,始终被动作战,危机四伏,直到今日才彻底击败秦军,退去围城之困。 他点了点头,叹道:“不错,咱们终于胜了,这份胜利用了多少士卒抛头颅、洒热血才换回来的,唉,本将有意建英雄纪念碑立于彭城西郊,以掉念从沛县起义直到今日解去重围而战死沙场的将士,并重金安抚烈士家属。” 周勃、灌婴等将领以及三军士卒都听得热血激昂澎湃,主帅赏罚分明,重情重义,以后谁不为龙天羽誓死效力呢? 李月瑶激动道:“那样再好不过了,章邯已退,咱们下一步又该如何发展呢?” 龙天羽略一沉思,传令道:“灌婴、樊哙听令,速带精骑入城,暂作休息,不日便要西征;周勃、吕泽各带五千骑兵向西北、西南驰出二十里,搜寻落网敌兵;纪信、周苛、枞公带兵五千进程,将大破秦兵之事传播给百姓,负责城街的清理,安抚百姓紧张情绪;袁英带兵五千清扫城外战场,将义军与秦兵分开焚烧,挑选尚好的兵器备用;陈婴带兵五千修筑损坏的防御;纪成步带兵五千清理护城河道;夏侯婴、郭典、蕲强率兵一万,负责去秦营地拆营寨运粮饷,王吸、薛欧带兵把伤员送入城内医治,立即执行。” 诸将点兵后纷纷行动,战后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龙天羽与李月瑶并肩而骑,向城门驰去,经历了几番苦战,终于大破秦军化解了危机,但二人心中均知:前面的道路还很漫长,充满了荆棘,要推翻西秦必须西进攻破函谷关,到时龙军要面对的不单是秦军,还有像楚军一般拥立六国王族后裔的贵族之兵,是分割大秦还是统一天下?此刻尚无论断,还需要实践者勇往直前地去印证。 第十三卷密云不雨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各有所计 彭城鏖战两个余月,秦军开始投入七十多万,后来分成三支由王离涉间带兵北上围攻巨鹿、苏角李由带军南下阻挡楚军渡江,留下接近四十万的主力由章邯坐镇指挥攻城,而城内义军只有十五万人,实力相差悬殊,最终胜利却又一次眷顾了龙天羽。 夜色苍茫,城内城外火把通明,龙天羽与李月瑶并骑入城后,接了淳于婉儿后,往龙府而行,两旁街道尽是士卒在清扫死尸和破甲废墟,有许多百姓听到了纪信、周苛等将士传达大破秦军的消息,都欣喜若狂,终于免遭秦军蹂躏,又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许多难民百姓在街道远远见到龙天羽都纷纷下跪,高呼:“上将军救苦救难,万岁万万岁!”一时街巷沸腾起来,喧声远播。 龙天羽见状心生怜悯,当下吩咐葛离带人去城仓取些粮食分给难民,他安抚众人后,才领着二女直奔将军府休息,激斗了大半日,浑身脱力,再也挺不住了。 孰知刚到将军府的门口,柳诗诗诸女及张良、萧何、吕公等人早已在门口等候,均从樊哙、灌婴口中得知龙天羽大破章邯,此刻正往府来,都高兴得出来迎接。 龙天羽本已筋疲力尽,但见办诸人欢喜神色,也不由精神为之一振,笑道:“干嘛如此隆重,客厅相侯就是了。” 吕公一把年纪,花白的胡须颤动着,见了龙天羽,立即上去握住他的手,激动道:“太好了,我吕家竟出了位无敌的神将,当初老朽一眼便瞧出天羽非池中之物,果真不出所料,今日一战必定名震天下。” 龙天羽谦逊一番,心想自己当初还想做刘邦的拍档,助他击败项羽统一楚汉,幸好没有受到历史局限性的影响,才有今朝放手而为的机会,下个目标便是咸阳,推翻秦朝就是我与那项羽决一雌雄的时刻。 柳诗诗、吕雉、郭钰莹五女看到它身上有数支箭羽穿破了铠甲,蓦地芳容失色,惊呼起来,张倩、潇湘儿女年纪偏轻,一时吓得哭了起来,都以为爱郎中箭,却不知伤势如何? 张良、萧何、辕生等谋臣及家将也都担心起来。 龙天羽解释道:“你们不必担心,没有伤到皮肉,只穿破银甲却已失去了劲道,并未射入骨肉里,所以一点也没事。” 五女听后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数支箭均穿破铠甲而不伤皮肉,这种情况还极为罕见,如此巧合,诸女还是放心不下,柳诗诗、张倩扯开他后背一边的束巾,往里面一瞧,果真几枚箭头留在背后,紧贴着内衣却没有射透,暗呼好险,其他人见了也啧啧称奇。 龙天羽迈步在前,张良、萧何、吕公在旁,往后是七女随行,客卿谋臣、侍女家将都进入庄院,直奔客厅叙话,途中李月瑶不停地讲着适才惊险的鏖战,以及龙天羽的神威,听得诸女芳心俱醉。 步进正厅后,依照主次座位就坐,龙天羽不等众人称颂,立即部署战后工作,先向萧何道:“萧岳父,秦军困城已久,城中破坏严重,经济受损,民心不稳,希望尽快起草一份公文贴出去,暂时免去苛捐杂税,限制物价上涨,鼓励工农商多行发展,统计战死军民数据以及补给难民等,这些就交给岳父大人费神去办了。” 萧何点头道:“这些日子以来,老夫并未参战,在府上抽出空闲就在考虑战后安抚工作,如何恢复彭城的发展?毕竟战争总有结束的一日,休养生息才是关键。” 龙天羽也正有此念,他精通史书,当然知道经济决定战争,守天下远比打江山更难,虽然他没有治理过社稷,但理论他是完全清楚,治国安邦与经营一个国际大公司倒也相近,最重要就是注重人才,知人善用,广听纳计,亲贤臣远小人,关心民生民息,从而达到垂手而治。 西南重镇,南阳。 夜幕降临,风卷残云,天边乌云翻滚。 在城中一处戒备森严的宅院密室内,项羽、项梁、范增、钟离昧等将领正聚在一起,楚军渡江击败李由苏角后,马不停蹄向西进发,经过半个多月的征战,攻破东南数城,发展军队二十万,声势壮大,成为彭城外另一支义军砥柱。 一身劲装的项庄凝重道:“刚收到彭城内线飞鸽传书,手握四十万大军的章邯竟成了丧家之犬,被龙天羽十万军打得打败而逃,又是一场以少胜多的结局,我就纳闷了,这龙天羽莫非真是神将不成,怎地每次都出乎人意料,能人所不能。” 范增皱眉叹道:“彭城一战,章邯大败,秦军主力几乎殆尽,有利于反秦的事业,只可惜成就了龙天羽,又让他神勇一回,日后不除此人,天下必由他所得。” 项羽哼道:“千金易得,对手难求,龙天羽能胜了章邯最好,这样我就有机会和他在沙场上对敌,非要真刀真枪,正面交锋不可,瞧瞧谁才是真正的霸主。” 这半个月来,项羽亲自冲锋陷阵,带兵如神,一连攻下数座城池,勿论骑术射术,胆略兵法都是万中无一,在他身边共事的将领,如钟离昧、龙且、英布、蒲等将军,均对他佩服之极,确有与龙天羽一争雌雄的实力。 项梁说道:“羽儿胆略过人,固然是好,却也不可轻敌,对付龙天羽要放在推翻秦朝之后,否则很容易腹背受敌,何况楚王与诸侯王有约,谁先入关者为王,又可娶得月瑶为妻,天下各支义军首领哪个不争先奔往函谷关,但能首先破关者,唯有楚军,羽儿且不可错失良机。” 项羽表面不动声色,心下暗想:“李园项梁无非想靠美人计拴住我,项羽岂会任人摆布?那李月瑶虽是秀外慧中,美如天仙,可是早离开楚军投奔龙天羽去了,说不定已经失身于人,让她回心那便难了,不过若能得到才女的身子,日夜骑于胯下,定能打击到龙天羽。” 项庄叹道:“派往彭城的那批剑手,潜伏已久,一直想找时机刺杀龙天羽,可惜没有机会,将军府戒备森严,剑手如云,何况龙天羽本身剑术又高得惊人,所以难有行刺的机会。” 范增摇头道:“推翻秦朝前不可先杀他,不然少了这支对抗秦兵的劲敌,楚军四面受敌,处境就非常危险了;而且安放在彭城的棋子,主要是观察城内的局势随时回报,不可打草惊蛇坏了大计。” 项羽接口道:“范先生不必多虑,我从没指望那些剑客能刺杀了龙天羽,根本就办不到,不然他就不配做我的对手了,接下来该如何进军,请范先生明言。” 范增心想这项羽豪气凌人,只怕将来沉不住气,说道:“接下来仍按着周文进军路线直进,沿途数城防守不强,可直捣函谷关,兵临城下,威震二世昏君。”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战后云雨 龙天羽布置一些战后抚民的措施,其余事项皆由萧何、张良二人斟酌拟定,他则匆匆赶往浴池更衣,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李月瑶单独陪着爱郎入浴,二人在沙场上同仇敌忾,齐心协力配合破敌,数次出生入死共患难,感情根深蒂固,难得腾出空闲鸳鸯梦,温馨柔情无限。 热气弥漫在整个浴室,二人赤裸第躺在水池中相拥而卧,抚摸着彼此的身体,缠绵恩爱,洗到一半二人欲火萌生,引起了最原始的生理反应。 龙天羽凑过嘴唇亲吻着才女的额头、脸颊、樱唇、脖颈,当吻到丰满的酥胸上,才女早已娇喘微微,浑身颤抖不已,双臂紧搂住他粗壮的脖子,呵气如兰道:“龙郎,我……快受不了……想要……” 龙天羽大战期间禁欲多日,此刻敌兵退败,身心放松,面对这般迷人的尤物,岂有不神魂颠倒之理?一手搂着佳人柔软而又充满弹性的腰肢,另一手忍不住摸在她丰满的隆臀上,爱不释手。 李月瑶尽情投入,樱唇不停地回吻着,在他温柔多情地引导下,不一会就呻吟扭动起来。 她几番征战伴君身旁,完全被龙天羽的英雄气概所折服,得夫如此,还有何求? 龙天羽爱抚片刻,兀自欲火焚身,抱起佳人灼热的胴体,平放在浴池沿边,他则站起身子,露出胯部正对才女的双腿之间,温柔道:“瑶妹,为夫要进入了。” 李月瑶脸颊晕红,明眸微闭,嗯了一声,玉腿紧紧箍住了龙天羽的腰部,显然到了春情勃发的地步。 龙天羽灵台澄明,忘记了时代差异和战争的残酷,心念合一,深呼吸一下,挺腰向前一送,顿时与才女共游巫山云雨之境。 夜风凄冷,城内城外的将士都在清扫战场,修补防御工事,战争并没有结束,但这场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士气,龙军的声威从此更加壮大。 翌日,天色微明,龙天羽做着冗长的梦,梦到他又回到了现代,家人父母、小妹、静雯都围在自己身旁,寻长问短极其温馨,但没有了征战,他总觉得人生缺少了什么,没有了热血沙场烈马狂歌,没有妻妾成群拥娇依翠,仿佛没有了往日的激情。 龙天羽翻身转醒,俯身瞧去,怀中才女睡意正浓,神色恬静,雪白的胴体上,似乎笼罩着洁白的玉光,宛如仙界中人。 他出神地端瞧着才女的娇姿美艳,心中一片宁静,自己还活着古代,怀中的娇妻就是最好的印证,一定要珍惜身边所爱的人和拥有的权力,轰轰烈烈地走过,无论自己将来命运如何,都不会后悔的。 李月瑶悠悠醒来,看见丈夫怔怔发呆,凝眉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唤道:“龙郎,你在想甚么呢?” 龙天羽嗯的一声错愕回神,叹道:“为夫适才梦到了家乡,醒来就忽然乱想一通,假如能穿梭时光,瑶妹,想不想去两千年后走一遭,看看后代人是如何生活的?” 李月瑶的疑问道:“啊?甚么穿梭时光?如何能去二千年后?这……这是不可能的!” 龙天羽微微一笑:“未来应该是一个新的时代,与今日秦末的生活发生很大的变化,呵呵,不想它了,都是一些无稽之谈。”他怕一不小心,泄了底就遭了,不是存心欺骗,毕竟这个秘密对于楚汉时期的人而言,实在太另类了,谁能相信他比任何人都小着两千多岁呢? 李月瑶秀眉微蹙,说道:“夫君,还是多考虑下如何西进攻秦吧,月瑶实在担心……担心楚军会捷足先登攻破函谷关,杀入咸阳去。” 龙天羽心想楚军是你故国之兵,何况都是你父亲的军队,楚先破秦她理应高兴才是,忽地想到了关键之处,失声道:“哎呀,不好,令尊大人曾发送檄文告与诸侯军,先入关者为四方之王,并将许你为妻,眼下各路诸侯军都趋之若鹜,直捣函谷关而去,尤以楚军项羽为前,而我军被秦军围城许久,恰恰是最后行动的一支!” 李月瑶伸臂抱住了他的虎背熊腰,舍不得松手,眼眶转红,凄然道:“宁愿甘做天羽妾,不愿委身他人妻,现下月瑶已是夫君的人,死是龙家鬼,绝不会共事二夫!” 龙天羽闻言心中一酸,坚定道:“放心吧,天无绝人之路,为夫也绝不会拱手把你送给别人,瑶妹是我的,从一开始相逢就注定属于天羽了,没有人夺得去,谁先入关敢与本将争风吃醋,为夫便先灭了谁!楚军、齐军、赵军、韩军、魏军……统统要灭不可。” 李月瑶心下激动,但见龙天羽眼中充满了霸气,久经战争杀戮环境,饱受时代岁月沧桑,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潇洒无拘束的剑客,而是能影响天下局势的霸主,气质风范也发生了变化。 才女毕竟希望丈夫能称雄天下,不愿他树立太多死敌,使义军形势转危,劝慰道:“不到万不可以的地步,不能与各路义军翻脸讨伐,蒙上不义的罪名,无论何时都是仁义之师方可百战百胜。” 龙天羽冷静下来,叹道:“瑶妹说得不错,出师无名很难有结合统一战线,不过要称霸天下,一统大秦河山,总要跟各路王侯沙场对敌的一天,历史向前走发展,注定要完成统一的大局。” 李月瑶心醉地念道:“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正是夫君的警世名言吗?唉,想到将来有一天会同楚军对阵,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江东父老。” 龙天羽甚是汗颜,心知那几句名言都是自己盗用而已;听到才女左右为难的话语,不想扰她心境,转移话题道:“瑶妹,天已大白,不如早些起床,看看城内外恢复如何?” 楚才女当然为夫是从,二人更衣梳洗后,走出卧房空气新鲜,晨曦初照,雾气消散,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杨柳垂絮,莺飞草绿,庭院内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与严冬盖雪景象当真天壤之别。 龙天羽数日没有静心悟剑,见此朝景不免心动,但是挂念战后彭城的局势,所以领着才女直往大厅走去。 萧何、张良、辕生等谋臣食客正商量着安民养息的政策,曹参、夏侯婴、樊哙、灌婴、周勃、陈婴、吕泽、纪信、袁英、纪成步、王吸、周苛等二三十位重要将领也都聚来,准备回报各自任务完成的情况。 众人见龙天羽二人走入正厅,均起身行礼,态度甚是恭谨。 龙天羽体内热血汹涌澎湃,环顾众人,心道:“这些历史人物时隔两千多年后,哪一个不被后世人谨记,想我龙天羽今朝竟可以一呼百应,统统归于我的麾下,此刻是历史成就了我,还是我创造了历史呢?” 他压下内心复杂的想法,环顾众人道:“我正有事找诸位相商,尔等竟都在此,那再好不过了,各路诸侯军立约‘先入关者为王’,如今齐往函谷关进发,我军不可遗失战机,本将决定三日后率兵西征,踏破咸阳城!”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初步方针 龙天羽下定决心,率兵西进与诸侯军争锋夺王,众人听了都很惊讶,大战刚结束,需要很长时间及时处理战后工作,如囤积粮草、招兵买马、修筑城防等,冒然出兵恐怕后方补给会成大问题。 辕生首先提出建议道:“上将军,请三思而后行,秦军重兵围剿彭城一带,夺我数郡,十几座县城,各处伤亡俱大,兵疲马乏,粮草供给不多,需要补给休养一段时日,扩充军力,恢复元气,冒然出兵西进,一路奔波恐怕等不到攻城,便已成了疲兵,轻则徒劳无功,重则全军覆灭。” “再者天下兵乱,各地诸侯军都不成气候,如今皆向咸阳进军,只为分一羹汤得些甜头,以他们散兵游将成不了气候,就是被诸侯军率先破关,以今时声望,对我军的地位无损,不如将咸阳作为鱼饵,让十几路军争夺在前,相互冲突,在利益的驱动下势必会存在分歧,兵戎相见,等到各方诸侯军元气大伤,我军攒足实力,士气如虹,挥兵长驱直入,把各路人马收编,那时盖天下英雄者,唯独上将军一人矣!” 龙天羽默然无语,环顾一眼众人,有意聆听当场几位谋臣的高见,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这些谋士都是西汉著名的开国文臣,且不可小视! 一位名叫娄敬的客卿疑问道:“如今义军队伍有十五路之多,锋头正劲的只有楚军和龙军,经过彭城守卫战后,我军大破章邯,名声虽然大震,但元气大伤,实力反而不如楚军浩大雄厚,即使我军不参与此次西进的行列,以项家军的勇猛、范增的谋计,不出一个月便能攻破函谷关,取下秦都咸阳,那时楚军完全可与诸侯军达成联盟,分封天下,反过头对付我军,不知辕先生又有何高见?” 辕生顿时沉默,显然没有过里深考虑过此点,楚军倘若与赵、齐、魏、韩等联手对抗龙军,形势的确不容乐观。 樊哙喝道:“赵齐燕楚都受过主公的恩惠,岂能背信弃义,反兵倒戈?” 张良叹道:“樊将军,沙场无父子,在利益的诱惑下,他们谁还会记住昔日的恩惠情意,以范增的智谋,定会趁机拉拢诸侯军结成联盟,一旦合力推翻秦朝后,必然东进对付彭城义军,角逐天下,若我军以逸待劳,纵然占了地利优势,却失去了人和,还是不利我方;若此刻出兵长途跋涉,未必能在函谷关沦陷前赶到,依旧起不了丝毫作用,当今局势仍是进退维谷啊!” 曹参、灌婴、周勃、夏侯婴、樊哙、陈婴、纪信都是勇猛的虎将,但论起足智多谋,谁能比得上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的张子房?听了他的言论,都察觉到形势的严重性。 张良又道:“进退都不利我军,但双权相害取其轻也,静守受制于人,出兵也是奔命不讨好,可以分兵两波,各有所布置,防患于未然。” 龙天羽当然有他的想法,根据《史记》记载:在项羽解除巨鹿之围时,吞并收编章邯二十万军队,刘邦趁机绕走南阳一带,攻陷函谷关挺进咸阳,项羽见时机紧迫,骤然下令活埋二十万降军后,直扑咸阳而去,后来驻守霸上设下鸿门宴,却妇人之仁放走刘邦,导致逐渐失利最终战死在乌江。 此时历史逆转,自己依稀成了项羽,而项羽却充当了刘邦的角色。 这一切荒谬的场景,都是因他介入而改变,最后的命运又会如何呢? 自会会代替历史上的项羽自刎乌江,由当世的项羽建立西汉吗? 当然不会那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龙天羽还不至于输给对手! 在场不论文武之士,目光都聚集在龙天羽的身上,因为在他们心中,即使名将和谋臣都不及主公高瞻远瞩,就如同战神一般! 龙天羽开口道:“不错,适才三位所言都不无道理,我军此刻形势非常不利,但相对于秦军围城的局势而言,还不至于完全受制于人,无可否认,我军自从起义后一直征战不息,相反楚军西进一路壮大,招兵二十多万,实力已经超越了此刻的龙军,加上项羽的威猛和范增的谋计,可以称得上天下无敌,要打败对方,首先要瓦解他们联盟,把能争取的队伍都拉拢过来,孤立分化楚军,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众人听过龙天羽一番分析,深想下顿时条理豁然开朗许多,但具体该如何去做,还是猜想不透。 樊哙迫不及待道:“上将军,说起话来容易,要做可就无从下手了,张先生刚才也提到,楚军有意与赵齐魏韩联手,分封天下做诱饵,谁不东西,试问咱们又如何能打动各方义军?” 龙天羽见樊哙竟然发问,不禁笑了笑,说道:“将军莫急,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任何局势总有破解之法,只看你有没有冷静去思考,其实表面上进退两难,但往深层考虑,如今时局只有进没有退,争取最快时间内得到主动权。 “世上没有永远的联盟和利益,楚军与各路诸侯结成联盟只有瓜分封地,那不过是西楚缓兵之计,想集合一切力量对付我军,哼哼,我军非要及时赶到,以声势震住各路诸侯军,让他们难以抉择只能静观不出手,那时我军就唯独楚军一支劲敌了。” 萧何点头道:“如此说来,天羽是非要出兵不可啦!” 龙天羽坚定道:“正是,非出兵不可,三日内务必备好三万精骑所需的粮草,大军暂由灌婴为主将,张良先生为军师,樊哙、陈婴为副将,纪成步、王吸、袁英为先锋将,薛欧、蕲强为押运粮草的后防将,叔孙通、隋何为谋士,三日后登坛拜祭正式西征。 “曹参、吕泽、纪信、周苛、枞公带兵镇守彭城,负责防御主城以及收复周边失陷的郡城,萧何先生负责制定政策安抚百姓,整治战后人心紊乱的心理以及城内的建设,并施恩彭城一带百姓,减少苛捐杂税,保护好我军后防根据地。 “夏侯婴、葛离、郭典、虞峰、萧川等特种兵团将领,下午抽出时间,挑选二百名最精锐不畏死的战士,明日正午尔等皆随我先行,就此二百多人,直取函谷关。” 众人相顾失色,均被他的言行和决心震惊,一时怔怔都说不出话来。 萧何惊讶道:“只有二百多人,要去攻打函谷关?” 龙天羽道:“不错,我与少数精锐先行,按照诸侯军进攻的路线,跟随在后可省去对抗秦兵的障碍,一路畅通无阻,提前赶至关外想办法拖住各路军马,灌婴率领精骑在后增援,至于后方阵地要不断招兵买马,扩大队伍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一切等我前线传回命令,都明白了吗?” 诸人起身拱手施礼,哄然应诺,就在这一时刻,龙天羽实施了争夺天下的初步方针,以后的命运是否还会眷顾他,就要看他的智谋和真本领了。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战略部署 龙天羽做好战略部署,决定派兵出击,直捣函谷关,尽管他每次身先面对险境,亲临指挥战斗,但以往几场征战都关乎生死存亡,非得他亲自出马不可,这次也一样,让谁打头阵都不放心,一个不好有去不返。 会议过后,龙天羽、张良、萧何、夏侯婴等几个内部核心人聚在密室又商量行军路线、防御工事等具体细节,战后经济与城管恢复工作都交由萧何处理,虽然又繁又杂,但龙天羽对萧何绝对有信心,比这个时代任何人对他都信任其能力,兴汉三杰可不是盖的! 关于彭城防守,主帅仍由曹参坐镇,相对其他人,曹参头脑冷静、性格稳重、指挥能力突出,换了别人防守后方根据地,龙天羽也不放心。 事实上这里每个人的才干,他通过历史教材都有所了解,知人善用,避其短用其长,使每位能士皆发挥其特长,这样实力大增。 张良被任命第二批西征队伍的军师,由他出谋划策,运筹帷幄,遇到棘手的事,也能化解于无形。 只是众人最担心的还是龙天却羽带军先行,二百多人深入十几路诸侯军中,万一任何一路人马翻脸,都有可能让他们全军覆灭。 萧何毕竟不熟带兵之道,却也看出形势的险峻,关心道:“上将军,此行只率二百多人,自保都成问题,是否要多加些人手,不若领兵一千先行,一旦有变故,退可守不至于完全被动。” 龙天羽沉思片刻,前后冥想对比,说道:“不必了,人多反而误事,二百多人行动起来可以隐于无形,出奇制胜,至于战略关键几步,目前还没有想好,只有等到临战时灵活应变了。” 密室内诸人相顾愕然,打心底里佩服这位主公,每次行事出人意表,能人所不能,好像把天下大事玩股于掌间一般,如同不败战神。 龙天羽见时辰不早,便吩咐诸人按计划行事,同时派夏侯婴挑选精锐战士,这次所需的绝对要不畏死,甚至在关键时候忠心替死的二百精兵。 夏侯婴、葛离领命去野战精骑营挑选,八千精兵听说要跟主帅打前阵,纷纷自告奋勇,但经过各项考核,八千人中只有二百一十三名入选,这些人大多源于行馆剑手、出色的猎手及丰沛郡随行参军的武士,都跟随龙天羽打过几场硬仗,在忠心和身手上绝对没问题。 龙天羽把战后根据地建设恢复工作说与萧何,如何稳定难民、安抚烈士家眷,如何巩固彭城政权、调整经济状况,如何招兵买马、扩大根据地范围,一一提出可行计划,列在木简之上。 萧何看了打心底佩服这个乘龙快婿,通常愈神勇的将帅,愈不懂政治经济,不会在官场上贯通,因为武者天生以进攻为主,胜敌为上,大多好勇善斗,不是搞朝政地料。 而龙天羽不但带兵如神、英勇善战,想不到在政治目光上也如此高瞻远瞩,以萧何的才学渊博,也不禁对他的见解佩服之极。 一切商议妥当后,已经深夜时分。 夜色清凉如水,风淡月高,皎洁无华。 龙天羽披上一件外衫,走入花园中,感受着仲夏的清幽夜景。 月有阴晴圆缺,始终更替如一,亘古不变;而望月的人却一代代地更换,又有谁能像自己这样,对比前后两千年的月亮呢? 秦朝的灭亡加剧了步伐,从很大的方面可以说,因为自己参与加速了它灭亡。 时势造英雄,一点也不假,即使没有了刘邦存在,而项羽也没有气拔山兮大展拳脚,秦朝依然走向灭亡。 “龙郎,你在这啊?让人家好找!”背后传来一声娇美之音,跟着脚步声接近过来。 龙天羽并没有回头,已猜出身后佳人必是楚才女李月瑶。 李月瑶走到他身后,粉臂一揽,从后背抱住龙天羽虎背熊腰,半笑半认真道:“听张先生说夫君明日正午就要带先头军出征了,怎么也不先跟诸位娇妻们知会一声,乍听到这个消息,姐妹们都急哭了。” 龙天羽愕然一惊,一心想着如何破敌巧进,却忘记如何安慰诸女了,此刻不由心生歉疚之情,汗颜道:“为夫真是糊涂透顶,竟然没有先给娇妻做思想工作,这次大战过后,还不到三天,估计她们还没有安下心来,我又要出征了。” 李月瑶叹道:“就是啊,诗诗、雉姊、钰莹妹子她们都急哭了,这次你孤军深入,的确很冒险,唉,其实别人不说,但月瑶明白,龙郎这么快出兵也是为了月瑶啊。” 龙天羽暗忖才女的冰雪聪慧,却故意问道:“这话怎么讲哩?” 李月瑶泪光闪动,脸颊在月色下却掠过幸福的表情,浅笑道:“家父通告天下诸侯,谁先攻破咸阳者,不但可以封王号令诸侯义军,还可以娶月瑶为妻,各地义军首领趋之若鹜,率军迫不及待冲向函谷关,即使不能封王,也能分羹获得各自领地,而其中义军实力最强的两支就是龙军和楚军。 “现下楚军采取范增之计,利用秦军主力牵制在彭城与赵地,绕走西南路线,攻破城父、固陵、阳翟、成皋、洛阳,直逼函谷关下,势如破竹;相反夫君与章邯一战大伤元气,在诸侯将领眼中,论声势莫不如沛公,但对比此时军力却不如楚军雄厚。” “夫君此次贸然出兵,只带二百多人先行,其实是要赶在各路人马攻破咸阳前,拖住诸侯行动,然后用声望压住各路义军,在封王之上抗衡楚军,那时自然谁也不敢再娶龙天羽的妻子了。” 龙天羽倒吸一口气,这李才女的思智竟如此缜密,一语道出其中关键之处,幸好她帮我,而没有站在其父那边,不然还真多个劲敌。 他转身搂住了楚才女,笑道:“看来怎么也瞒不住你啊,不错,这么做的确与你有关,但更大的考虑还是龙军的处境,若让楚军与诸侯军联手攻破咸阳,推翻秦朝政权,那么项羽掉过头首先要对付的就是彭城,哼,我必须要走这步险棋,打乱他们的筹谋的计划,然后趁乱反击争取主动权。” 李月瑶点了点头道:“夫君,月瑶有事求你,可否答应?” 龙天羽略微吃惊,亲了下才女的额头道:“瑶妹,有什么事就说吧,难不成做丈夫会诸般反对吗?” 李月瑶微笑道:“事实上婉儿姊姊也有份,这次西征我姐妹俩都要跟随,我想扮成龙郎的身边小卒出生入死,唉,不知怎的,只有跟在夫君身边,才能体会到人生的精彩之处;而婉儿姊姊会与第二批精骑随行,她昨晚夜观星相,占卜发现函谷关外灞水上空圣主星大现,统一天下的明主即将诞生,但身处群雄围攻的险境中,她怕有中途变故发生,决定随行西征,为君解困。”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函谷雄关 龙天羽瞧着月色下的佳人,容颜娇美,高贵典雅,脸颊闪着圣洁的光辉,那双迷人的双眸仿佛充满了过人的智慧,清澈高深,不禁心中一叹,说道:“瑶妹的请求,我何时反对过?” 李月瑶惊喜道:“啊,那夫君同意了喔!太好了,婉儿姊姊还担心你会不准许我俩同行,那样你的形势就更加险峻,这下好了,人家又能随夫君出战了。” 才女那股笑容,让龙天羽看得惊呆了,心中所有杂念统统忘却,顿时脑海只浮现四个字:“美如天仙。” 李月瑶趁机离开他的怀抱,笑道:“今晚你好好去慰藉诗诗她们吧,我和婉儿姊回房准备远行所需的包裹及用品,明早再与龙郎汇合啊。”话落婀娜转身,盈盈走开。 笑声逐渐远去,才女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渐渐消失在花园篱墙外。 龙天羽回过神来,摇头失笑前,心忖虽然美色极是消耗体力,但适当放松一下,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当下转身向卧室西阁诸女的闺房走去,心中想的却是如何安慰诸女的情绪。 …… 函谷关外五十里,赵、齐、韩、燕、魏五国十二支义军驻扎,南北走向连营二十多里,共有三十万零散人马,其中以赵歇、田荣、韩成、臧茶、魏豹为各国代表义军最强,其外有田市、吴芮、田安、韩广、申阳、共敖、彭越所带领七支队伍兵力相对较弱。 十二路人马曾前后联手攻破平阳、荥阳,进城后瓜分财务,不断壮大自己带领的队伍,而楚军绕走九江、胡陵西南路线后,在南阳采取范增之计,分兵两路,由项羽带兵转攻阳翟、成皋,在洛阳城外正与各路人马汇合,然后一举攻陷洛阳、新安、渑池三城、直捣函谷关外。 项羽带领谋士范增,以及麾下五虎将,势如破竹,连战连捷,震惊各路诸侯军,往往先由楚军打头阵,等敌城被攻破的时候,五国十二路军才冲锋进城分粮抢财,配合倒是天衣无缝。 而楚军另一路由项梁做主帅,带领项庄、项伯、桓楚、周殷等将,继续绕西南崎岖路道,沿途猛攻丹水、武关,向峣关进发,十万人马威逼咸阳。 夜幕空旷,繁星暗淡,被乌云遮掩住。 山风不停吹动,似乎要下雨了。 项羽派人通传各路主将来楚营帅帐商议攻打函谷关的策略,须臾,赵歇带张耳、张熬,田荣带田都,韩成领陈余,田市、田安、韩广、彭越等十二路军中二三十位地方王及将领来到楚帐内。 项羽麾下猛将如云,龙且、钟离昧、季布、蒲节、英布五虎将身披铠甲,位列帐内;众人见了不禁心下佩服,暗忖难怪楚军厮杀勇猛,有这几员气宇轩昂的大将,必定战无不胜。 项羽环顾一周,说道:“今日请诸位主帅来此商议破关之计,函谷关扼守崤函咽喉,西接衡岭,东临绝涧,南依秦岭,北濒黄河,地势险要,道路狭窄,易守难攻,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周慎靓王三年,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依函谷天险,使六国军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秦始皇六年,楚、赵、魏、燕、韩五国联军犯秦,至函谷皆败走;因此项某特请各路主帅到此,商议如何进攻这雄关要塞?” 十二路义军近三十余位将帅中很少人真正懂得带兵,多是自封为王或凭着威望名声,就组织一支零散队伍西征而来,好无战斗力,此时听过函谷关的险峻地形后,顿时鸦雀无声,谁也说不出话来。 英布瞧诸侯将不起,冷哼道:“末将英布,愿意打先锋,拿下函谷雄关要塞,为覆灭西秦扫清障碍!” 钟离昧也站起身来,喝道:“末将钟离昧,愿与英布将军同打函谷关。” 季布、龙且、蒲节也纷纷请缨,想争先锋欲打头阵,诸侯主帅们见此场面,心下暗惊:“项羽麾下猛将如云,不可与其争风,唯有见机行事的好!” 范增手拿羽扇,在旁笑道:“既然诸位王候都没有疑议,那就表示甘愿听从楚军指挥,要知道军无而主,若想通过函谷关挺进咸阳,就必须上下一心,谁若动摇军心先行撤退就是背叛盟军,盟必讨伐之。” 赵歇、田荣、韩成等均知对方没按好心,强要凌驾诸侯之上,但论起实力都不及楚军,也不敢当场反对。 众人无语反驳,算是暂时同意了楚军为首的态度。 项羽豪气十足道:“既然如此,我楚军就当仁不让,三日后攻城,先拔函谷雄关,看看暴秦是否仍如当年之勇,可抵挡住六国十三路人马?” …… 定陶将军府,宅院四周被黑色盔甲的秦卒把守严密。 在府宅东厢楼阁上,站着一位身披黑袍的将军,右臂包扎着绷带,左手拿着朝中下达的军令信函,怔怔看了半晌,脸色苍白,忽然怒道:“赵高,这个杂种,竟无视军情严重,妄想反扑义军,哈哈……谈何容易,单是十万龙军就将我秦军四十万精锐击败,如何反击?”大发牢骚者正是新败不久的章邯。 董翳提醒道:“陛下有令,命章少府带军速回函谷关反扑十三路义军,若是迟了就……就斩杀我等九族!” 章邯怒道:“一定又是赵高弄权,咱们此次大败退走,六十万兵力所剩不足十万残军,就是整编了定陶、昌邑的守军也只有二十余万,如何对付函谷关外四十万义军?再说那项羽威猛过人,也不是好惹的!” 司马欣在旁道:“整个大秦东面被龙军占据,东南是楚军根据点,西南与东北都被攻克,各国遗民争相攻打附近郡县,兵力殆尽抽身不得,大势已去了。” 章邯灵机一动,忽道:“还有最后一步险棋,东面龙军虽然士气如虹,但短期内无法恢复元气,反而不必担心,咱们调集白马、昌邑、定陶附近所有郡县兵力,放弃中原地带免受夹击,退回函谷关反扑义军,一来可以向朝廷复命班师勤王,二来孤抛一掷,倘若能与函谷关守军合力剿灭这支十三路军,那么大秦就能反败为胜,回击彭城龙军,假如这次失败了,那么大秦就注定灭亡,咱们可以在咸阳外反投义军,不动干戈分王分地,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啦。” 司马欣、董翳听得惊讶无比,面面相觑,暗忖谋反叛乱可是株连九族之罪,不过往深处一想,如今脑袋架在刀刃上,进退为难横竖都是死,只能兵行险招,反扑成功可加官进爵,镇压失败就倒兵相戈,投靠义军的行列,瓜分大秦江山,也未尝不可,谁叫二世昏庸,让赵高当权坑害诸将了。 二人拱手齐道:“是战是和,一切皆听将军调遣!” 章邯搓揉手中信函,暗下狠心,目光瞧向楼外,思绪已飞到遥远的函谷关外。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西征开始 龙天羽走到吕雉的闺房,正好柳诗诗、郭钰莹、张倩都在,诸女见到丈夫进房,个个眼红泪流,不忍夫君冒险西征。 张倩、潇湘儿女年纪最小,上前左右挽着他的手臂,软求着他缓日出兵,等兵强马壮再行攻打函谷关,不然诸姐妹都不会放心。 龙天羽左拥右抱坐在床边,失笑道:“那怎么行,军令如山倒,我已经吩咐诸将,明日正午出征,国家大事不是儿戏,不能因为一时危险便知难而退,为夫知道你们为我担心,我也想终日留在娇妻身边陪伴,可是此行非去不可,否则他日灭亡者必是彭城义军。” 二女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如此险境,都不敢再劝,只是默然落泪。 龙天羽不忍,安慰道:“不必担心,自反秦以来,哪一次不是身处绝境而后逢生,一年的戎马生活,为夫已经习惯了,如今时局动荡,天下大乱,智者当居安思危,不能因一时的战胜和稳定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这样做也是想以后更长远的安定。” 诸女点头受教,吕雉道:“办不错,成大事者必当放眼天下,龙郎居安思危,铤而走险,实为高瞻远瞩,不失英雄豪杰的本色,做妻子应当支持夫君!” 柳诗诗、郭钰莹知书渊博,对二人的话都有所领悟,各自点头。 龙天羽心下暗惊:这雉儿虽然久居闺中,目光竟如此高远,非一般柔弱女子之流,日后或能为我分担大事。 随即想到历史上飞扬跋扈的吕后,心下警惕,暗想若不能将她驯服成温柔女子,绝不能委以重权,以免有朝一日后宫乱政。 龙天羽又安慰一番,夜色已深,留宿与五女同床共枕,尽管出征在即,但面对诸位娇妻,所有的霸气和野心,顿时化成无限的柔情爱意,大被同席,搂着几位国色天香、如花似玉娘子入睡。 次晨龙天羽在诸女服侍下,梳妆更衣,换上劲装盔甲、护臂皮胄,破军剑悬挂腰间,英姿焕发,眉宇间恢复仁者王气。 推门走入长廊,在右首廊角站着两名将领,其中一人正是夏侯婴,手中拿着一封书函,见主帅出房,立即快步迎了上去,低声道:“前线探子飞报,请上将军过目。” 龙天羽问道:“难道项羽要有所行动啦?” 夏侯婴说道:“上将军果然料事如神,据探子回报,项羽力压诸侯成为各路的首领,准备三日后攻打函谷关。” 龙天羽接过书信看了半晌,疑道:“项羽营中果然有韩信、陈平二人,这就奇怪,咱们数次派人到淮阴郡去寻找韩信的下落,为何一直杳无音讯?” 夏侯婴道:“先后两次派去的精兵都没有回来,生死不明,想必中途出了变故,我再吩咐人另行去查,对了,探子还是,在项羽营中有一位神秘女子,时常半夜弹琴,却没人瞧过她的容貌,楚兵都说她是项羽帐中藏娇,身份很诡异。” 龙天羽浑身一颤,心道:“神秘女子?会不会就是虞姬?” 历史人物几乎全部浮现之时,虽然或多或少偏离了历史,但许多还是没有变化,韩信、陈平、范增、钟离昧、英布依然在项羽的帐下,至于虞姬,会不会也被项羽藏于营中呢? 想到此处,内心一阵刺痛,虞姬她是我女人,决不能让项羽霸占! 龙天羽急道:“让前线探子给我好好调查这位神秘的女子,是不是本将寻找已久四大名姬之一的虞姬苗戈,一旦有消息立即汇报。” 夏侯婴愕然点头,心下会意过来,知道主公性情中人,怀疑神秘女子可能是他失散一年之久的娇妻。 龙天羽又道:“通知葛离、萧川把参加此行的队伍先带出城外,不能让城中人发觉,另外告诉萧何,封锁咱们此次提前西征的消息,贴榜十日后出征,我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出现在函谷关,打破范增的谋计。” 夏侯婴领命而去,快步转出潜龙别院。 龙天羽独自立在长廊的尽头,望着西边的云际发呆,她会是虞姬吗? 历史上虞姬为项羽的挚爱,霸王别姬何等气概悲壮,但此时有了未来人的加入,那一幕还会继续发生在新的历史上吗? 无论如何,虞姬,我都要找回她,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思绪恍惚中,他来到了主厅,萧何、张良、曹参、樊哙、灌婴、周勃等彭城义军主要将领都来了,为主帅送行;淳于婉儿、李月瑶以及有伤在身的张云都在其中。 众人见主帅进厅,都站起身来恭敬行礼,态度谦逊诚恳。 龙天羽坐在主位,恢复冷静的头脑,因为他知道,自己形势危及,不能心神难宁乱了阵脚,要完成心愿,就要按部就班施计,决胜千里之外。 萧何首先道:“上将军,粮草和战马都已经准备就绪,两批部队的后勤补给都没问题,还有,郭剑先生昨晚通知萧某,上将军所设计的兵器和怪器具已制造完毕,问上将军要不要过目。” 龙天羽心头一喜,上次找郭先生铸造一些特种兵的用具,包括护臂袖箭,护甲钢片、短柄马刀等,都是由他根据古代战场的特点,改良成更方便的兵器,提高战斗力和防御力。 特别是他根据现代力学理论,粗略研究的滑翔器与热气球,准备应用于空军,有了这些空中作战工具,攻城破城袭城就简单许多。 只是他时间有限,一直没有机会专心下来钻研,所以这几件已是目前所想到的,而且还未应用过,此次西征,龙天羽想正好做下试验。 龙天羽点头道:“好,这次二百多名精锐每人另行配戴新型武器,顺便把其它新设计出的器具放于辕车上,途中我再研究吧,时候不早了,本将决定尽早上路,直取函谷关,第二批队伍由张先生、婉儿、灌将军、樊将军、陈将军统领,路上见机行事,一切小心!” 众人哄然应诺,唯独张云一人另行请求,要参加西征的队伍。 龙天羽担心他伤势未愈,但张云极力央求,陈述他半个月来伤势好转八成,等到函谷关外时,就康复差不多了,见将士们都有任务,他不愿安养在家中。 龙天羽不忍打击麾下将士的积极性,何况张云身手不凡,数次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带领精锐之师偷袭敌城,最终答应让他同行。 临近午时,在诸将和娇妻们的送行下,龙天羽、李月瑶、夏侯婴、张云、郭典、虞峰坐入车厢中掩人耳目,悄悄驰出彭城外,在西北郊二十里处,与葛离、萧川带领的二百一十三名精锐汇合,六人下车换了坐骑后,开始上路西行。 龙天羽带兵途经砀郡后,再行三百里,进入平原部分秦军控制范围,为了行路方便,众人换了商贩便衣,分三波断续而行,前后相连一里多路,沿途经过拓郡、荥阳,一路抄捷径疾奔三昼夜后就到达了洛阳,离函谷关只有数百里,众将士都打足精神谨慎起来。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伏秦救燕 龙天羽、李月瑶、夏侯婴、葛离、张云一干人等带领着三百余人沿途畅通无阻,三日后抵达洛阳。 夜幕降临,站在高坡远望,几名将领簇拥着龙天羽的身旁,以他马首是瞻。 李月瑶一身劲装,甲胄和盔甲都是自制,格外精美,傲人的身材展现无遗。 “龙郎,洛阳已是各路诸侯军共同占领的城池,若以龙军身份进入,虽然其它义军无异议,但楚军项羽范增必定会从中作梗;除非换成其它军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城内,在各路军发现之前抵达函谷关。” 龙天羽叹道:“估计楚军正在奋力攻打函谷关,一旦成功势必派重兵把守,以阻挡秦兵夹攻为借口提防龙军入关,这样各路诸侯军到时候在关内均以项羽为首,孤立咱们彭城的义军,此计的确阴险毒辣。” 夏侯婴等人也感到形势的不啊利,如果上将军都不知如何解决险境,他们就更难插嘴了。 龙天羽望着灯火通明的洛阳城,护城河道将城池和平路隔开,高高的城墙,雄伟的城楼,显出浓厚的军事建筑的特色。 黄尘古道,固垒城外,淹没了多少历史人物英雄豪杰,历经千秋,古迹犹存。 龙天羽感慨万千,望着远处古城默然不语,李月瑶也猜不透夫君的心意,靠在身边陪着他伫立静望。 忽然有两名飞骑驰近,正是其中一路采集情报的侦察兵赶回来,老远飞身跳下马背,奔到龙天羽身前时,扑通两声,跪倒在地道:“禀上将军,十里外有两队人马正朝函谷关进发,前头的似是燕军,紧追在其后的是黑甲秦兵的先锋军,在三十里外尘烟冲天,似是大批军队正在往洛阳进发,有可能也是秦军。” 龙天羽疑问道:“三支人马分别有多少人左右?”他说的三支自然指燕军、秦军先锋营及后面的大队人马。 侦察兵道:“燕军有一千人左右,秦兵先锋人马至少有两千人,而且都是骑兵,后面的秦军主力,由于太远了看不清,远望阵势少说也有二十万之众。” 李月瑶吃惊道:“那里这么多的秦兵?” 龙天羽却问道:“秦军主力从什么地方来?” 一名侦察兵想了想,回道:“从正东偏北的方向,行军速度不算快,似乎有战车和重型兵在内。” 龙天羽剑眉深锁,沉思半晌,缓缓道:“是章邯!” 夏侯婴在旁奇道:“彭城一战,章邯主力殆尽,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人马?” 龙天羽叹道:“黄河下流一段地区,有十几座城池以定陶为中心,并没有被攻陷,各路义军被秦军打怕了,谁也不敢迎其锋芒,至今未有诸侯军去攻打;而力量相对雄厚只有龙军和楚军,咱们四处征战疲于奔命,又从赵地杀回去守防彭城,元气大伤一直未有时间反扑这块地区的秦兵;楚军则在起兵后只占了江东地区,便按兵不动,后来乘龙军与秦军决战之机渡江,直接西进并号召各路诸侯跟随直逼函谷关,所以定陶一带的秦军控制的城池得到苟延残喘的机会,想必这次章邯孤抛一掷,把中原一带的秦军纠集在一起,从诸侯军背后反扑函谷关外的各路义军。” 李月瑶思索起来,终于点了点头,想到了其中关键,不由对丈夫的头脑甚是佩服,只从行军的方向就能分辨出主帅和军种,可知他的分析能力真是无人能比啊,叹道:“世人都称小女子为才女,可与自从与龙郎认识以来,无论在各个方方面逊君甚远,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常自以为才识出众,现在想起来真是汗颜啊!” 龙天羽听着才女的恭维,心情顿佳,伸手搂住她富有弹性的蛮腰,大笑道:“瑶妹真才实学,天下共知,是不是徒有虚名,有不到为夫来为你辩解吧,呵呵,眼下就有一事需要你来运筹帷幄,瞧才女的思维如何?” 李月瑶明眸皓齿,深情回望,修长的睫毛眨了两下,目光雪亮,说道:“啊,我想到了,夫君定是想问月瑶,眼下秦军追来,咱们该如何入关,燕军被秦军先锋营紧追,没有不救之理,依我看莫不如铤而走险,埋伏在途中把先锋秦兵屠个干净,然后混入燕军中进城。” 龙天羽当众拍了她两记翘臀,满意地笑道:“不愧为名动天下的楚才女,一言即中为夫的想法,以二百多人对付二千秦军,的确太冒险了,不过随行带来一批连弩,可十支连发,不但杀伤力大而且最适合群攻,只要埋伏在沿路两边,短时间内可以处理掉先锋骑兵。 “不过需要燕军配合才行,我们就假装一支游散兵团,嗯,就先叫雇佣兵吧,拦住燕军的队伍,然后配合反击才行,夏侯婴,一会你领几个亲卫去办。” 夏侯婴在旁领命,一时还猜不透主帅的意思。 龙天羽补充道:“我不便出面,你们也最好改装束一下,就说这是义军的领地,盘问燕军的带军将领,然后告诉他们,咱们已经埋伏好准备伏击秦军,让他们配合,清楚了吗?” 夏侯婴被点通后,招呼葛离、郭典过来,跟他一起去准备旗帜标语等用具。 龙天羽下令二百多人赶往三里外的一处山坡,左首下方正是官道直通洛阳,大路的另一侧是处荒郊树林,十里内只有此处适合伏兵。 众人把战马放的远离战场,以免秦兵被发现动静,打草惊蛇,交由专人负责看管马匹和军资用品。 龙天羽、李月瑶带领一百名精锐埋伏在主坡上,均上好了连弩;张云带萧川、虞峰两名精锐师的小将及六十名战士赶到下首方准备阻击秦兵后撤;而夏侯婴、葛离、郭典则带四十多名精锐士卒拦在路口,等候燕军的到来。 李月瑶趴在丈夫身侧,低声道:“我怕咱们人手不够,不能全部歼灭秦军的先锋营啊,逃走一些会暴露咱们的行踪吗?” 龙天羽凝思道:“应该不会,任谁也想不到咱们只有二百多人先行至此,更在城外袭击两千多的骑兵,即使咱们射不死那么多秦兵,但可以把敌兵逼进树林,然后以火攻除去后患。” 李月瑶想了想,面带喜色道:“还是夫君的鬼主意多啊,噢,你看,燕军来了。” 果然在东面坦路上奔驰着数百骑,车十几辆的人马,旗号上依稀绣着燕的小篆体,看形势急于奔命,旗帜斜倒,队伍混乱,一看就知这支人马没有经历过什么战斗,突然被秦兵追击,显得如此慌乱。 夏侯婴提前放好了栏木挡住燕军去路,怕对方误会,在旗帜上写着诸侯盟军的字样,并喊着让对方先停下来。 在这后有追兵的情况下,都吓破了胆谁还敢停步,但去路被封,前排的燕军临到跟前,不得不倏然勒马,气的叫骂让路。 夏侯婴喝道:“燕军莫慌,我们正是接尔等脱险入城的!” 在燕军正骑中突然传出一位女子的声音道:“啊,这不是彭城义军的夏侯婴将军吗?”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连弩试威 夏侯婴闻声一惊,寻声望去,只见在队伍正中的将领间有一白骑,坐着一位身穿银装铠甲的女将,细端面貌,明艳妖娆,倾国倾城,竟是四大名姬之一的雪梦依。 夏侯婴惊讶道:“哦,雪姑娘,原来这支燕军是由姑娘带领的啊,太好了。” 雪梦依见到他后,焦急的面颊顿时面带喜色,迫不及待追问道:“上将军他……他来了没有,传闻上将军大破章邯之后,在彭城自顾不暇,不会进军函谷关,难道只派夏侯将军来此吗?” 夏侯婴愕然道:“这个……一言难尽,雪姑娘,此际后有追兵不宜多叙,倘若信得过在下,请列阵在前方路口整队,等待秦兵的到来,我军已在四周埋下伏兵,到时咱们两军来个夹攻,灭了秦军的先锋营如何?” 雪梦依在赵地曾见识过夏侯婴的身手,乃龙天羽麾下一员猛将,既然他这么说,也不由不信,点头道:“那好,我立即调兵遣将,重新布阵,准备反击秦军。” 夏侯婴大喜道:“如此甚好站,我们这就去埋伏,请雪姑娘带军见机行事,一旦秦军溃散,便是出兵时机。” 雪梦依应允后,向身旁的几员副将下令,全军停止撤退,排好阵势准备反击秦兵,有许多燕军都不敢相信,甚至还有自行逃脱者,但被副将射杀几名临阵脱逃的士卒,这才稳住了局势。 过不片刻,马蹄声骤响越来越近,尘烟随之荡起,向这边山坡下的平道疾追过来。 秦军先锋营由一名叫鲁炳的秦将带领,乃是董翳麾下副将,这次在进发的平阳半途中发现一支燕军正向关中进发,立即追击堵截,直奔两百多里到洛阳城外才追赶近前。 龙天羽爬着山坡上,远远听到夏侯婴与雪梦依的对话,也甚感意外,依稀瞧着这位名姬的音容笑貌,勾勒起往日的回忆。 李月瑶在他身边打趣道:“你看她那副惊喜的表情,就知道对夫君不无情意啊,唉,有你这风流夫君都不知是好是坏,何时何地,总有女子对你思心痴恋,真是害人不浅啊。” 龙天羽伸手掐了她富有弹性的腰肢一把,潇洒甩头,以其酷酷的笑容说道:“大才女吃醋可是头一遭啊,不过我可没有瑶妹的魅力大,想当初同行彭城街上,你的追捧者可比我还要多呢,均是些大夫儒士风雅人物呢。” 李月瑶格格笑道:“人家也是凡女子,吃错亦正常嘛!嘻嘻……月瑶一直以为夫君并不在乎这些呢,哈哈,谁知道……竟也会吃人家的醋!” 谈笑声中,二千秦军驰进了弩箭的范围,所有精锐都蓄势待发,准备出其不意攻骑兵个措手不及,倘若正面相逢,人数相差悬殊,还是有些危险性,此刻敌明我暗,居高临下,胜券已然握在了手中。 鲁炳见燕军停下掉头布阵,正中下怀,刚才他还担心万一追到洛阳城下,就不好出手了,此地离城池还有十余里,正适合己方全力出击。 他挥起长戈,大喝道:“将士听令,给我全歼了燕军,杀敌多者论功行赏,冲啊!” 先锋刀吏和裨将带领手下士卒,挥动长枪朔刀,向前方的燕军狂奔冲杀而去,却丝毫未察觉到龙军的埋伏。 “放箭!”龙天羽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数百支弩箭汹涌射入秦阵骑兵中。 二百精锐人数虽少,但每人手上持着连击铁弩,可一击多发,相当于二千支箭羽瞬息间射入秦军中,中箭者落地身亡,战马受惊嘶啸乱叫,横冲直撞混乱不堪。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直以来都是龙天羽灌输给精锐兵团的常用战斗语,这些人又都是精兵之精,对战场杀敌别有心得,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血雨腥风,动作干净利索,顿时将二千的秦兵射成了刺猬之军。 鲁炳大惊,慌忙下令防御,百名士卒落马后用盾牌做掩护围成了战圈,中间的几百人挥着兵器抵挡着弩箭。 雪梦依见时候到了,抽出腰间宝剑,一声娇叱,带领的燕军衔尾杀回,痛击秦兵。 这时弩箭装匣不及时,夏侯婴带五十精锐从左到右,张云带六十精锐从右到左,两股精兵徒步包抄过去,斩杀剩余的骑兵。 龙天羽见状兴起,手也痒了起来,站起身子,大喝道:“儿郎们,咱们也下去,比比伸手如何?” 众人哄然叫好,龙天羽抽出破军宝剑,飞奔而下,李月瑶也不示弱,紧随其后冲下山坡,其余百名精兵见主帅身先士卒,个个热血沸腾,如豺狼猛虎扑向坡下秦军。 战斗刚刚开始,便已接近了尾声。 龙天羽和李月瑶并肩作战,势如破竹,加上夏侯婴、张云等猛将联手出击,士气如虹,片刻间就斩杀了三四百敌兵余卒,秦将鲁炳也被龙天羽三个回合内斩落马下。 燕军在一边倒的优势下,也杀敌数百人,两方人马在战场中央相聚,皆大欢喜。 当雪梦依瞧清对方主将时,震惊当场,脸颊潮红,激动道:“上将军,真的是你吗?能在此地相逢,真令梦依难以置信啊!” 龙天羽微笑道:“梦依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你比上次清瘦了,但也更迷人了。” 雪梦依嫣然笑道:“得上将军夸奖,依依足矣,噢,李才女又随夫出战了,好令人钦佩羡慕啊!” 李月瑶抿过耳角的发丝,莞尔道:“梦依这次可是从燕地出发,赶往咸阳的吗?” 雪梦依点头道:“不错,家兄藏茶正在函谷关外,据说现在楚军正与守关秦军互相厮杀讨伐,其余义军退居二线,驻扎在关外十里处的诸侯军营中,并没有直接参战,而燕地被北方胡人进攻,又有边戍的秦军残军围剿,才带散兵南下寻找家兄共商对策,希望灭秦后早日率军赶回燕地重建故国家园。” 李月瑶见她时刻不忘重建故国,顿生敬意,娓娓道:“我们此行也是为了反秦大事冒险西进,但此事不能张扬出去,否则对我军很不利,希望梦依小姐明白。”她说完向丈夫望了大有深意的一眼。 龙天羽顿时会意,心忖还是才女办事谨慎,紧跟着道:“不错,希望梦依传下令去,不许透漏我军的行踪,剩下的路程则由天羽和瑶妹亲自做梦依的左右将同入洛阳城,然后再经过新安、渑池挺进函谷关。” 雪梦依仍有些不明白,吃惊道:“甚么?上将军和月瑶竟要做小妹的副将,这如何使得?”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这一招在兵法上叫瞒天过海,我不想秦兵甚至其它义军知道本将的行程路线,这样在运筹帷幄上才能虚而实之,实则虚之,但就目前形势,必须靠燕军做掩饰才能不留痕迹,任谁也想不到彭城大战后我军元气大伤,还能兵行险招,先夺咸阳城!” 雪梦依登时惊呆,心想这龙天羽也太深不可测了,仅此二百余人就要去夺咸阳城,若非亲耳听到,一定会误以为谣传可笑,这般英雄气概,难怪世人均称他为不败战神了!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崤函咽喉 函谷关外,楚军营帐。 项羽坐在帅帐主位,盯着桌前的军事地图,分析着出兵的部署及线路,帐中陪同的有谋士范增、陈平、姜仲、韩生等,武将钟离昧、蒲节、季布、腾田、腾刚、荆琼都整装等待命令。 范增问道:“羽儿,已过了三日之期,函谷外仍旧牢固雄立,是否该从长计议,另行对策。” 项羽摇头道:“不可,本将在各路诸侯面前许诺,五日内攻陷函谷关,如今只剩下两日,不能因堵关便将我楚军击败。” 陈平、姜仲、韩生等人皆不言语,这楚霸王发威,横竖不听旁人劝的。 帐内顿时鸦雀无声,钟离昧该、季布等将领没有项羽发话,谁也不敢乱言,军纪尤为严明。 忽然外面马蹄声嘈杂,前线的楚军收兵回营,片刻龙且、英布风尘仆仆,掀帘进入帐来。 项羽抬头看二人的脸色,便知雄关未破,叹道:“这次伤亡了多少?” 龙且、英布跪拜道:“末将无能,损兵折将仍未攻破关口,由于秦军占地利优势,易守难攻,这般攻打下去,我军伤亡实在太大了。” 项羽挥手喝道:“两位将军辛苦了,过不在你们身上,该死的秦狗,他日踏破函谷关,攻陷咸阳,非屠光所有秦兵,方解心头之恨。” 龙且、英布霍然起身,坐在武将行列的位置,一言不发,自认为辱没了楚军的威名,脸上均感无光。 范增忽道:“据探子回报,彭城义军大破章邯后,正迅速恢复元气,主帅龙天羽宣布即日将带三万精兵西进,按时日推算,现下已经从彭城出发了,这个消息对楚军形势很不利,倘若龙天羽到此,以他的声望和号召力,一旦到了势必瓦解诸侯军以楚军为首的形势,到那时十四路义军会有许多投向龙军,我军大好机会便会失去,所以咱们定要在龙天羽到函谷关前攻破雄关,然后以重兵守护,拒绝让龙军进关。” 陈平却道:“范先生是不是多虑了,龙天羽率先起义抗秦为天下谋福,在百姓心中地位非同凡响,倘若我军守关,不让龙天羽进关,恐怕会让天下的百姓生怒,即使燕、赵、齐军也不会同意。” 范增哑然失笑道:“陈夫子不必担心,诸侯军都是些墙头之草,谁给的好处多便靠向谁,我军只要尽快攻破雄关虎牢将诸侯军拉入关中,然后联盟分封天下,每支义军都有了封地,便会臣服楚军,以龙天羽的野心,定会放眼天下统一全国,那样他要将这十多路地方王逐一消灭,树立多敌,困难程度可见一斑。” 项羽阻止道:“两位不必争了,龙天羽?哼,别人怕他,我却不服他,下次相逢,宴会上寻个机会以斗剑之名,我非亲手要了他的性命不可。” 陈平、姜仲、韩生、荆琼、英布、蒲节等一些谋士虎将都没见过龙天羽,也不清楚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但他们却都了解项羽的本领,真的是将无敌手,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素有“楚霸王”之城,各人心想龙天羽再猛,未必在剑术上胜得过项羽。 范增、季布、龙且、钟离昧、腾田、腾刚等均在寿春宴会上见过龙天羽出手,知他无论剑术和智谋上都是超乎想象,虽然项羽这么说,但这几人都有些怀疑。 项羽见范增几人脸有郁色,傲气更胜,说道:“亚父不必怀疑,项籍数月来勤练剑术,比之前更有进步,达到体能的巅峰,有信心胜过龙天羽。” 范增也知二人半斤八两,数月来项羽苦练剑术毋庸置疑,而龙天羽一直疲于四处征战,一定疏于练功,这样看来,籍儿的胜算反而大些。 他点了点头道:“既然籍儿信心十足那是最好,函谷关扼守崤函咽喉,地势险要,道路狭窄,素有‘车不方轨,马不并辔’之称,自古便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塞,一直以来为西秦天然屏障,只有它进攻六国,六国却不能攻入西秦之地。 “周慎靓王三年,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依函谷天险,使六国军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在秦政六年,赵韩魏燕楚五国联军曾攻入函谷关,却以失败告终,该如何出兵,你与几位将军斟酌一下吧。” 项羽一拍桌案,喝道:“不用商议了,我自有主张,明攻不成便来暗袭,英将军,稍会派人挂出免战牌,让前线退下的将士暂时休息,随时准备迎战,腾田腾刚立即去调动三万项家军备战,明晚夜袭函故雄关。” …… 龙天羽带精兵均穿上燕军的服饰,加入燕军的队伍,正在这时后方蹄声震天,号角吹动,尘土飞扬,秦军主力追赶上来,看阵势已在十余里外。 “快进洛阳城!”龙天羽翻身上马,雪梦依、李月瑶二女左右相随,统领一千多人马驰向洛阳。 由于事先派人送与守军通行文碟,临近护城河前,城门便开启,有守在城内的一支燕军队伍迎出城门,接雪小姐及燕兵入城。 十三路义军在攻克城池时,互相有协议,每占领一座城池,都要派出一支人马配合守城,各有好处与地盘,所以当雪梦依通上义军旗号,很轻松进入城内,也无人盘问怀疑。 雪梦依吩咐燕兵回到自己岗位,严守城池,提防后面即将追来的秦军,她则带着一千随行的亲卫跟随龙天羽率领的精兵,马不停蹄转而从西门驰出,直奔新安城。 龙天羽无心观赏人文古迹,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时间,能在咸阳城破前赶至,便有机会争取对象,孤化楚军横行,不然被范增项羽先行一招,那么彭城的形势便危险了,毕竟范增和项羽不是好斗的鸟。 二十万秦军浩浩荡荡逼近洛阳,在郊外山坡处发现遍地尸体的秦兵先锋将士,章邯怒火中烧,骂道:“狡猾的燕军,竟然有这么大本事和胆识,敢半途突击反扑追兵,真是出人意料。” 司马欣取过铁弩箭杆递给了他,章邯看过后大吃一惊,气氛道:“中了龙军的埋伏,难怪短时间内全军覆灭,唉,难道上天真要灭我大秦,派下龙天羽这个大秦的克星啊!” 司马欣叹道:“彭城义军按理说元气大伤,只有自保能力,但短期内绝无出征的兵力,而且行军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依我瞧,可能只是一支先头军而已,人数不会太多。” 章邯沉思半晌,缓缓道:“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大秦已是落日西山,穷途陌路了,这次咱们反扑回来也是最后尽军人的职责,倘若天要灭秦,咱们只能因势利导见机行事,犯不着做二世和赵高的殉葬者,通传下去,屯兵洛阳城外,明日攻城。” 司马欣、董翳均想也只有这么办了,领命后立即下去调兵遣将,顿时兵甲锵锵,号角争鸣,在擂鼓声中,全军挺进洛阳城池。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春色满帐 龙天羽、李月瑶、雪梦依、夏侯婴等将领率一千二百多人马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已到达新安城,距离函谷关尚有两日的脚程。 夜幕降临,燕军驻扎在新安城西郊营地,全军休息。 商议行军路线后,龙天羽携才女回到芙蓉暖帐中,更衣换胄,脱下厚重的铠甲,只穿着宽松的内衫,温香软坐,目光脉脉注视着对方,柔情无限。 龙天羽解开了李月瑶腰间束带,敞开内衫露出雪白挺拔的胸肌,高耸饱满,浑圆嫩滑,伸手触摸之下,立即肿胀起来。 李月瑶嘤咛一声,颜若玫瑰,仰卧在丈夫的怀中,樱唇上翘呵气如兰,被情郎抚摸之下,春情诱发,腻声道:“夫君啊,你好像很久没有时间单独疼爱月瑶啦……噢,这种感觉……真好!” 龙天羽听后顿时心生愧疚,斗这个月来忙于奔命,四处征战,根本没有精力和心情行房事,等到稍微有空闲与娇妻们团聚时,无奈一人很难同时满足六女,好不容易轮了几晚,却又要出兵远征了。 他温柔地爱抚着娇妻,轻声道:“瑶妹,都是我不好,今晚为夫尽力补偿,定让瑶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李月瑶本已春情勃发,听了此言不由格格浅笑道:“傻夫君,这也要道歉啊?呵呵,自从嫁与龙郎,月瑶就已是最幸福的女人啦。” 龙天羽得才女如此称赞,壮志满酬,迅速脱下衣服,全身赤裸,然后又将才女的红肚兜儿和短裤除去,与自己看齐。 李月瑶脸颊潮红,任由自己的胴体暴露在丈夫的目光下,脸色神情有三分羞涩、三分幸福、三分骄傲,这般美景的确堪为上天的杰作。 龙天羽趴上才女雪白纯洁的娇躯,全身心地投入到缠绵悱恻中,浑身细胞和神经都放松了,吻过才女每处肌肤后,剑及履及,顿时帐内传出粗重而富有旋律的喘息声。 …… 夜过三更,一轮弯月挂在苍穹。 云层密集,遮掩着月光昏暗不明,朦朦胧胧的。 楚军中的一万精兵团子弟潜伏在函谷关外的城墙下百步远处,前几排精兵身穿黑衣全副武装,背着爬梯和锁链等待着袭城的时机和命令。 另有一千子弟正在攀爬函谷关东侧的万仞断崖峭壁,可谓山峦起伏相连,高耸陡立,成为天险屏障,寻常士兵望尘莫及根本别想从陡面爬上去,居高临下万丈深渊,看上一眼也吓破了胆,连鸟都嫌高绕路飞行。 率先派上一百名伸手最敏捷的精兵攀岩峭壁,到达山崖顶端时候,只剩下三四十人,其余都摔落山,艰险可想而知,上去的人放下爬山长链,后面的士兵开始爬行峭壁。 在山崖顶上秦兵只设有几个烽烟台,并没有留下多少士卒看守,谁也想不到有人会从这里绝地进攻,项家精锐轻松除去百名守卫后,准备潜下山麓,袭击守城的秦军。 数十条长索链从崖顶抛下,第一批两百人队开始往下滑落,幸而身上装备精良巧妙,行动起来格外省劲。 过了半晌,三百人落在崖根城墙内侧,趴在阴暗处伺机而动,不一会第二批两百精锐又跟了上来,半个时辰,很快将近千人潜入雄关内。 年轻偏将腾田腾刚两兄弟负责指挥这次爬山行动的先头部队,二人生的虎背熊腰,臂力过人,但法也很敏捷,暗中带领着千人黑衣部队躲在黑暗的角落,等候出击的时机。 将近四更天,秦军又换了一轮巡守,看准这个空隙,腾刚打出进攻的手势,腾田左手持短弩,右手持剑率先带兵五百袭向城门口。 嗖嗖嗖,一阵强弩四射,城门口顿时惨叫震天,五百精兵以一当十,扑向城门垛口在上千守卫杀去,争取靠瞬间的猛攻,打开城门就等于赢得了胜利。 腾刚率剩下的五百精锐攻向左侧城墙守军,一时间火光晃动,人惊马鸣,一片混乱激战,虽然在人数上秦军大占优势,但这次对方夜中突袭,仿佛黑暗的死神一下子扑来,心理上的防线顿时就被动摇了,阵型也乱了套。 潜伏在雄关外的精兵见城内大乱,城楼灯火乱幌,利用这个机会射出飞勾锁链,一排排的精兵迅速爬上了高楼城墙,与城头惊乱的秦兵恶战起来。 正门上四座高耸的城楼已经被战火吞噬,双方的士卒激战斗狠,刀枪剑戟,你来我往,中招或受伤的士兵被无情地击下,如熟烂地葡萄般摔落在地,吧唧吧唧地摔成肉泥。 刀光纵横,长戈锋利,冷兵器接触在一块,肢飞脑裂,红色白色的液体从双方士兵的身体上飞溅迸出,都是发疯一般力战死竭。 项羽跨在乌骓宝马上,手中持着一柄天龙破城戟,在城外远处静观城头战局,英俊脸颊如古井无波,似乎雄关已经在他眼中变成了一座死关,冷光注视着。 他身后五虎将:季布、龙且、钟离昧、英布、蒲节都身披战甲,蓄势待发,两万的精兵团战士列阵在黑暗的旷野上,只待将军一声令下就要攻城,这些都是随项羽从西北大漠苦寒之地进入中原逐鹿,体型比中原人高大威猛,战斗力也强得恨,一向如狼似虎的秦兵也不是其对手。 这时城头传来乒乒乓乓、兵刃相击声不绝,火光中见楚军与秦军互相格斗,瞬息间城墙下、城墙头、护城河已伏着数百名死尸,有些是精兵团战士,更多的是守关的秦兵。 忽然轧轧声响,两扇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透过城门缝隙看见城门口内无数的士兵乱砍乱杀,最为惨烈,人马甲胄堆成个小丘,城门开到一半就堵塞停住了,僵持不下封合不得。 项羽一声长啸,大喝道:“将士们听令,跟我杀入关中,屠光秦狗!” 他一马当先,挥动方天画戟,如猛虎一般直奔雄关城口。 季布、龙且、钟离昧等虎将得令后,持着兵刃成名武器,跟随在项羽左右,冲向函谷关的城门,二万精锐顿时喊声如雷,乘骑如风,冲锋陷阵扑了过去。 项羽手中画戟一挥,杀气四溢有如寒霜,冲到门前左右一划,便折杀十几名守卒,铁蹄践踏,长戟舞动,当如狼如羊群,势如破竹无坚不摧,季布、钟离昧、英布等都是猛将,出手自然无攻不破。 秦军见状吓得心胆俱裂,眼见城门无法关闭,敌兵又如煞神一般,攻击又狠辣又凶猛,硬拼之下抵御不住,纷纷弃甲溃散,剩下的秦卒负隅顽抗各自为战,已不成气候。 项羽带兵攻入雄关内,点拨诸将调兵四处清剿残余敌兵,一时灯火通明如昼,兵器交击声越来越少,方圆数里之间,一堆堆的秦兵被楚军精锐分开围攻,不一会工夫就迅速屠光剿灭。 东方渐白,战斗几乎接近尾声,黎明前夕函谷关已被楚军占据,灭秦的形势如日中天,而楚军也在此战中再次奠定了西征的诸侯军盟主地位,项羽更是一战成名,被义军称为唯一可以与不败战神龙天羽并驾齐驱的上将军。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不择手段 章邯派司马欣带先头军五万人马列阵在洛阳城前,做出攻城的样子,后面的大军陆续增至,声势浩大,战鼓如雷,号角长鸣,城内十三路的分支队伍加起来共有三万人马,都是些游散兵,没有真正参加过战斗,此时站在城头望见城外茫茫尽是黑色铠甲的秦兵,吓得胆战心惊。 城内外义军与秦军一时对峙起来,司马欣派弓箭手、长枪手、刀斧手排列成阵,准备发动进攻城池,他则横枪立马,遥指城头义军,喝骂连连,声称若不投降就立即攻城,屠光义军士卒。 这十三支义军留下的散兵游将见状顿时手足无措,在毫无斗志之下,也不知哪路人马率先从西门撤退,其余人马相继失去抵抗的意志,纷纷逃亡遁走,只剩下空城一座。 秦兵先锋很容易攀爬城墙之上,打开城门,大军顺利驰入城内,洛阳古城就这般轻松被秦军占领,过不片刻,章邯、董翳带军十五万随后进入城内,重新控制洛阳的主控权。 义军分支游散人马逃命般退到新安,与城内两万人马合起来人数达到五万之众,但众人以讹传讹,秦军力量被逃兵夸张描述,有的说三十万,有的说五十万,吓得各路军心动摇不稳,敌兵未到便已惊慌失措。 龙天羽与此同时,已带同二学女及燕军挺进渑池,在燕军刚到渑池不久,后方的逃兵混乱不堪又衔尾相继撤回,改为退守渑池。 章邯派董翳带兵乘胜追击,穷追不舍,秦军收复新安城后,紧跟着出兵攻向渑池,不给义军喘息准备之机。 楚军收到秦军反扑的消息,立即召开军事会议,项羽早想与章邯对垒,他主张先不进攻咸阳,而是掉过头对付秦军追击,钟离昧、英布、龙且等虎将也都赞同,与秦军决一死战,瞧瞧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范增却反对道:“万万不可,攻取了函谷关,咸阳等于唾手可得,犯不着与秦军硬拼,假如灭秦后,各路诸侯军势必会要求封地封王,到那时各地诸侯军发展壮大,有了根基,楚军再要统一天下就困难多了,莫不如趁此机会借刀杀人!” 项羽疑问道:“如何借刀杀人?” 范增不答反问道:“籍儿,老夫问你,灭秦之后,你的理想抱负是甚么?” 项羽想了想说道:“统一六国,安定天下。” 范增笑道:“好,很好,既然要统一天下,便不能妇人之仁,意气用事,不可与几十万秦军直接交战,即使我军胜利也会损兵折将伤亡惨重,白白便宜龙军或其他诸侯军;二来秦统一六国,如今形势逆转,楚军如日中天,正好取而代之,推翻秦朝灭掉各国义军,那楚国便能称霸中原,定国安邦了。” 项羽怔怔道:“亚父不是一直倡导要拉拢各路人马,为我楚军所用么,为何此时出尔反尔?” 范增正当兴头,大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先前为了孤立龙天羽,对付彭城义军,才不得以拉拢各路人马,哼,每路将领都是有野心的,你以为他们真的会甘愿臣服楚军吗?他们只是为了分羹得封地好处才会附庸而来,早晚养虎为患,等各路军队分封为王后有了地盘拥兵自重,那时我们再要统一天下,便要逐一攻打,困难可想而知,说不准赵、燕、齐会念昔日恩情,投靠龙军那时形势更危,此际张航带军几十万反扑而来,莫不如借此刀除去函谷关外的各路人马,这样既省去咱们的事,又能消耗秦军的攻击力,等各路军与秦军混战之后,楚军以逸待劳突然出击,打败章邯的胜算可达到八成。” 众人默然无语,论计谋谁也不如这老谋深算的范军师,此计虽狠,但也不太仗义。 项羽犹豫道:“这……这不太好吧,他们日前都是楚军的盟友,突然反兵倒戈,见死不救,会被天下人唾骂的。” 范增狠狠道:“无毒不丈夫,争夺天下哪有推让之理,你此刻不忍心杀他们,将来他们掉过头会毫不犹豫对付你,利益面前父子都能成仇,骨肉相残,何况是那些摇旗不定的墙头草,莫不如舍次求主,将他们作为我军统一六国的踏脚石。” 陈平在旁道:“不错,非常时期当用非常办法,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并不重要,即使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成大事者不能拘束小节。” 项羽仍不下决心,叹道:“背信弃义非君子所为,何况又如何向各路人马解释,封住雄关城门,拒绝其它队伍入内,总要找个理由吧。” 范增胸有成竹道:“放心吧,秦军反扑回来,镇守在洛阳、新安城池的义军毫无抵抗,望风丧胆一路败退,根本就是逃兵,按军法处置当斩,可以封闭雄关城门,派传令官奔走相告,让十三路人马集合十五万众掉过头抵抗秦军,若不能拖住秦兵将功补过,便不给各路人马开城放行,每次攻城都是楚军在前面冲锋陷阵,这次也让他们出全力挡抢口。” 项羽内心有些挣扎,这样做固然既省力又得益,而且为将来统一全国扫去障碍,可是这非英雄行径,深思半晌,想起临行前其父对他的叮嘱:“不可妇人之仁,不能匹夫之勇,要多听一个叫范增的人计谋。”难道这就是妇人之仁? 范增迫不及待道:“籍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正好各路义军尚未入关,快下令封关城门吧!” 钟离昧、季布、龙且都是他麾下猛将,为人正直不恶,均觉此计虽好,但太过阴险并不光彩,胜之不武,脸上现出郁色,似觉不妥,却又不便出言反对,毕竟军令如山,皆以项羽马首是瞻。 众人目光一时都聚集在项羽身上,看他如何反应,全军决率权只在他一人身上,要战要和也在他一念之间。 项羽蓦然把心一横,说道:“那好,就如亚父所讲,立即封合函谷关门,并派重兵把守,不得任何一路人马进关。” 诸将得令后,小将荆琼立刻前去传达军令,雄关城门闭合,并派出传令官送往诸侯各军营地,诸人听此消息惊恐万分,面对几十万秦兵那一路也不能抵抗得了,或者说根本没有能力和信心做抵抗。 赵歇、张耳、张熬、田荣、田都、臧茶、彭越等人见楚军明显放弃诸侯军,以他们做牺牲品和挡箭牌,过河拆桥推诸人进过坑,聚在一起商议过后,赵军、齐军、燕军引兵共六万人马退守渑池,决定与章邯对垒,收住最后一道防线。 其它各路军抱着一线希望前去恳求,但楚军无动于衷,闭门不开,无奈之下,怒火中烧大骂楚军无情无义后,按原路退返渑池,希望集合各路人马的力量,坚守渑池击退秦兵,这只是他们的愿望,却无人真正有信心做得到,毕竟被章邯所统领的秦兵打怕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螳臂当车 十万秦军列阵在渑池城下,弓箭手搭箭上弦,重甲兵长枪如林,战车整齐排列,做好攻城的准备,城下董翳派人叫阵,给城内义军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不投降即刻攻城。 城内各路将士人心惶惶,赵、齐、韩、燕、魏五国境内所组成的十二支义军屯兵城中,但没有一路敢出去与秦军交战,毕竟一支力量太薄弱,不足与秦军抗衡,只有所有人马汇合在一起,至少有二三十万人,在人数上并不输于敌兵。 只可惜人多兵杂,每一路军的想法不一,有的主张求和,有的主张坚守,有的则主张一起杀出去破敌,未能达成统一战线,有如一盘散沙,自然没有杀伤力。 赵歇、田荣、韩成、臧茶、魏豹五人代表着五国义军中最强的五支,几个时辰内连番商议,都未能谈妥如何出兵,如何守城的问题。 各路人马怕自己一方的粮草出现短缺问题,开始在城内争抢当地百姓的粮食,混乱不堪,十二路人马的分支士卒经常在街道上为抢夺财宝和女人,互相出手斩杀,未与秦兵开战,内部就先乱了起来。 龙天羽本想带同精兵继续往慢函谷关赶路,但此时分析局势,楚军闭关不开,各路人马困在渑池,倘若不能击败秦军,这些人马毫无斗志,大失民心,势必全军覆灭不可。 而自己即使带同二百人去函谷关也不会改变什么结局,很明显楚军打算牺牲各路人马作为项羽成功的踏脚石,既然范增项羽够狠,打算坐收渔人之利,我龙天羽就反其道而行之,利用这些散兵游将,先击退秦军,再攻破函谷关与楚军对决,这样不必让龙军直接参与其中,减少我军伤亡,等各路军厮杀尾声时,本将再率领精锐击败楚军的主力。 想好计策后,龙天羽找来雪梦依在营中商议,后者脸色苍白,显然为秦军围城之事担忧,见了龙天羽的面后,急忙道:“上将军,你是否该出去调和局面,城内简直混乱之极,这样下去很快渑池便会变成一座空城。” 李月瑶、夏侯婴、张云、葛离、郭典、萧川、虞峰等人都围在帐内,事实上每个人心中都没了底,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毕竟他们此行跟随的人太少了,若以二百人出城对付二十万秦兵,简直是螳臂当车。 龙天羽叹道:“今日之局,连我也万万没想到,原先想好的计策如今也用不上了,目前要做到的,只有把各路人马汇合起来,统一指挥调度,才能应付这一难关。” 雪梦依略微失望道:“这十几路义军人数虽多,但都不正规,兵器战甲也不精良,好几路人马都没有什么作战经验,与秦军交锋未战先慌,只有赵歇、田荣、韩成、臧茶、魏豹、彭越、田市、吴芮八路人马尚有战斗力,但未能达成协议,依我瞧,还是请上将军出面,以将军的威望和名声,相信各路军都会以上将军为统帅,那时便可反击秦军了。” 李月瑶在旁道:“龙郎,你瞧如何,既然事已至此,不如把诸侯军争取过来,先灭掉章邯再说,不然这座城中的百姓和义军都要遭难了。” 龙天羽更想出手,但又想到过早暴露身份,会对自己很不利,倘若章邯和项羽知道自己只带二百人前来,非要派兵攻城除去我后快不可,再往深处一想,身份一旦暴露后,说不定哪支义军会对自己这些人不利,为了讨好楚军或秦军,不知会干出什么卑鄙的事来。 只要等到樊哙、灌婴他们带精兵增援而来,那时形势逆转,这些墙头草自然不敢妄动,会转而依附龙军,但毕竟援军未至,凡事都要谨慎。 龙天羽脸色冷峻,向雪梦依问道:“我在渑池的消息,梦依没有跟别人提及吧?” 雪梦依见他神色凝重,猜到问题的严重性,回道:“没有,上将军曾叮嘱我别对任何人透露你的行踪,便是家兄,梦依也没有提及,并不是信不过家兄,只因答应过上将军的,梦依一定会做到。” 龙天羽对她的好感越来越强,目光与佳人交缠许久,顿了顿道:“我暂时还不能出面,但渑池的事我却不会袖手旁观,为今之计一边要拖住秦军,一边与各路军商议联手出兵,否则谁也保不住城池。” 夏侯婴、张云等人均不明白主帅为何不肯出面,但谁都相信主公必能想到万全之策,似乎对他已经崇拜到如神一般的地步。 李月瑶冰雪聪慧,察言观色,隐隐猜到了丈夫的心思,先前更没想到时局会发展到这种程度,此刻己方的形势非常不利,进退维谷,正是前无进路,后有追兵啊。 正在这时,有兵卫进帐叩拜道:“启禀上将军,秦兵发动进攻,目前赵齐燕魏四路军队正在死守城池,抵抗着秦军的进攻,形势危急。”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秦军这么快就攻城了,显然章邯也猜到城内义军岁多,但没有统一的指挥,军心不稳,拖得越久越对秦军不利,所以下令董翳抓紧攻城,不给义军备战的机会。 雪梦依焦急站起身来,慌忙道:“我要过去瞧瞧,弄不好被秦军攻入城来,那一切都完了。” 龙天羽跟着起身道:“传令下去,全部换上燕军盔甲,跟我速去守城!” 雪梦依顿时欢喜万分,不知为何听他要去助战,一下子就轻松许多,不再像刚才般担心,说道:“太好了,有了上将军在身边,就好像吃了定心丸,凡事就依仗上将军拿主意了。” 夏侯婴、张云、葛离等人得令后,立即走出帅帐传达命令,并穿好日前所发的燕军盔甲,众人迅速穿戴完毕后,到营前列队集合,等候上将军的钦点。 龙天羽和李月瑶回到芙蓉帐内穿好燕服,雪梦依迫不及待,也跟进去等候,看着二人更衣换胄,心头温馨羡慕,暗忖何时也能像才女般觅得这等英雄人物为夫,亦算上天恩泽了。 一切准备好后,龙天羽带领二女及上百将士直奔东城门而去。 疾驰在东街尚未到城门,远远就听见铁甲锵锵,兵刃交鸣,战鼓声、呐喊声接连不断,余音震天回响,城街上死气沉沉,唯有不知哪路的士兵大呼小叫奔驰来去赶回去汇报战况,调动兵马。 须臾诸人赶至东城门,离着城墙尚有百步远,只见身穿眼色各异的几路人马交错着往上搬石运箭,而城墙头正激烈着厮杀着,黑色铠甲的秦兵与五颜六色的义军进行着殊死搏斗。 墙头上黑色铠甲的士卒越来越多,而城内补给的义军明显有些紊乱,城门口处聚集着一群守卫正使劲拥堵着城门,但听轰轰轰的撞击声从门缝间传来,现在秦军正在城外用粗木撞着厚重的城门。 形势不利于守军,千钧一发之际,龙天羽蓦然抽出宝剑,忙喝道:“先给我斩杀爬入城头的秦兵,阻挡敌军锐气,千万别让攻上的秦兵增多,不然此城必破!”话音未落,已率先挥剑冲锋过去。 第十四卷龙战于野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千钧一发 龙天羽仗剑首当其冲,雪梦依与李月瑶紧随其后,拾级登上南侧城头,一排排的义军利用滚木、热油、碎石往下砸去,攀爬的秦兵中击有如熟烂的葡萄啪啪地摔落在地。 “杀啊!”城下的秦军呼声震天,蜂拥地向城墙猛攻,后面战马嘶叫,金鼓齐鸣,大批方阵移前做好支援进攻的准备。 尚未交锋的秦军在后方挥动着长剑有节奏地磕在盾牌上,发出锵锵的响声,不停喝着:“破风!破风!破风!”声威惊人,阵势震慑整个战场。 几个弓箭手方阵轮流着向渑池上空放箭,顿时箭雨纷飞,纵横在城池上空,迅速般射入城中的房舍街道院墙,许多百姓射在家中也遭了殃,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抵住!快抵住!”田都指挥着齐军在城墙前线与秦军交战,张熬带赵军从后支援上来,奈何秦兵实在凶悍,远非城中义军能比,眼看城头上秦兵数量增多,放眼望去,城下黑茫茫一片,尽是敌军将士,都不禁心惊胆战。 燕军、魏军几万人负责坚守北城门及北侧城墙,也非常吃力,渑池并不算大城,城郭围墙也不算高厚,一番激战尚未结束就已伤痕累累,残壁百出。 龙天羽带同二百名精兵挡住那些攻入城内想趁乱冲下的秦兵,双方兵刃相击,不留余手,这支秦兵是定陶一带朝廷派去镇守城池的正规军,战斗力比当时在骊山临时征集的刑徒强出许多,义军的杂牌军以三敌一,才斗得旗鼓相当,但与龙军二百名精锐相斗,又明显不足。 夏侯婴、张云、葛离各带三十名士卒剿杀城墙内侧混入的敌兵,刚一交锋,龙军反压着一向凶悍的秦兵节节败退,紧随其后的燕军跟着反扑,清剿落网之余。 城外秦军将领董翳,见麾下士卒勇猛过人,比先前的军队调动性与纪律性均要强,这下来了兴头,下令全线攻城。 一时弓箭手齐发,剩下的几万人马的方阵开始迅速移动,推向城郭,旌旗遍地,枪头如林,站在城墙上的义军往下瞧去,数之不尽身穿黑色铠甲的秦兵,面目狰狞,发疯似的向城头攀爬,魏军吓傻了眼,赵军也都心惊肉跳,十万秦军攻城的场面,在他们脑海中并不多见。 龙天羽等人都见过大场面,并不畏惧敌兵人多势众,反而头脑冷静,沉着应战,过不多久,混入城墙南侧的秦兵被杀得精光。 二女剑法灵巧精妙,也刺死不少秦兵,一番战斗后二位佳人娇身香汗淋漓,呵气凝重,因运动量过大,脸颊红润亮泽,明艳绝伦,尽管身穿男装铠甲,但娇姿仍是迥异流俗。 龙天羽看了一眼,不禁心动,叹道:“依依,前线的义军抵挡不住了,你快去转告令兄,速传话与赵歇、田荣、魏豹、韩广、彭越各选兵两万,由燕军主守城门,赵魏两军死守北侧城墙,齐韩两军重防城南墙,吴芮、彭越、申阳率各自军队在这运送防城工具,其它几路人马去防南北西三城门,以免被偷袭,要想保住城池,必须同心协力才行。” 雪梦依被他喊了声“依依”,芳心顿时涌起甜意,眸光盯着龙天羽英俊脸庞,登时被他那英雄无匹的气概所摄迷,仿佛天地之间,傲然挺立的男儿只有他一人,在对方神采奕奕的目光下,坚定地点了点头道:“依依知道了,这就去禀告家兄,联合各路人马,抵挡秦军的进攻,上将军,你们也多加小心,若城不陷,依依再找天羽把酒言欢。”说完脸颊微红,转身朝城门口赶去。 龙天羽微感愕然,她称呼天羽,自然流露出对他的特别依恋和情意,一时静立原地,看着佳人的倩影没入五颜六色盔甲的义军人群中。 李月瑶借着前几排士兵的空隙,望见城下茫茫黑色秦军,不由得秀眉微蹙,转向龙天羽道:“龙郎,秦军人太多啦,发了疯似的强攻,恐怕义军挡不了多久,该怎么办?” 龙天羽仗剑伫立,心中感慨万千,一个人本领再大也无法与一个军队抗衡,面对千军万马的冲击,个人力量显得微乎其微,除非在武侠小说中,登峰造极的先天高手,在十万大军中穿梭自如,想到此处不由暗笑,都甚么节骨眼上了竟还瞎想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鼓声喧天震地,呐喊厮杀正烈,秦军一波波倒下又有一排排补充上前,攻势接连不断城头城下,护城河中都堆满了尸体,仿如一座座小山丘,鲜血染红了护城河水,遍地尸骨残骸,将战争残酷的一面展现无遗。 龙天羽对着身旁的佳人道:“瑶妹,又让你跟我身处险境受苦了。” 李月瑶还剑入鞘,依偎在丈夫的肩头,周围千军万马在呼啸对决生死搏斗,她浑然不觉,此刻心中只盛着夫君一人,似觉天下之大也没有丈夫的胸怀大,叹道:“龙郎,月瑶生是龙家人,死亦龙家鬼,从无半句怨言,即使面对劫难甚至穷途末路,月瑶也甘愿与君同行,患难与共,此情此意忠贞不渝。” 龙天羽心下感动,暗想自己这个局外人来到楚汉时代,参与进历史的范畴中,到底应不应该?身边将士和挚友跟随自己出生入死,为了自己的理想牺牲那么多人,是不是有些自私? 转念一想,即使没有我,秦朝依旧会灭亡,楚汉之争同样混战不休,乱世成就英雄,英雄造就伟业,我不出手只会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由自己来统一天下,开国立业,给这个时代的百姓一个安定的环境,顺应历史潮流的发展。 厮杀声愈演愈烈,夏侯婴、张云等带人围拢过来,听后主帅的调遣,面对强大的秦兵,诸人心也没了底,毕竟守城将士不是龙军,硬拼下去肯定行不通,唯有出奇兵才有希望胜敌,击退秦军疯狂的攻击。 龙天羽眼见城头秦军又冲上一批,千钧一发不能在拖延了,即使他们这二百多将士身经百战,但也挡不住十万的秦兵,转向一名亲卫道:“快去我的坐骑前把悬挂马鞍上的铁弓取来。” 那铁卫名叫祁白,是特种兵团中的精锐,入选精骑做了龙天羽防身护卫,数次跟着主帅出生入死,身经不少大战场经验丰富,此刻听了主帅吩咐,立即奔去取弓,须臾便将龙天羽特制的铁弓铁箭拿来。 龙天羽立在城墙后沿的高垛处,搭箭上弦,猿臂长伸,对准二百丈开外秦阵中的正指挥攻城的董翳,嗖的一声弓弦震响,铁箭破空发出尖锐的清啸,有如流星一般,朝着远处董翳胸腹间疾射而去。 这段距离是普通弓箭所达不到的,董翳才敢坐在骑上,有恃无恐指挥三军,不惜代价地攻城,忽闻一阵鸣响,赶忙凝神去瞧,只见一支铁箭划破半空御劲而来,速度之快似乎与空气摩擦出火星,就像幻化成了一条火龙咆哮袭来。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三箭退兵 龙天羽贯注全身力气于手臂之间,心通神汇,灵念一动发出惊穹一箭,铁箭本身不轻,在弓弦强大的力道驱动下,有如流星之速射出,破空疾响。 在万众瞩目下,箭破虚空,威势摄人,直朝董翳的胸口穿去。 董翳见一支箭羽划破长空射来,火星点点闪闪隐似夹杂着龙吟之声,吓得他心惊胆战,饶是他眼明手快,来不及取下马鞍上的铁盾相挡,快速抽出佩剑斩向铁杆。 可箭速太疾、劲道太猛,他挥剑一斩之下,只磕在羽翎尾处,铁箭略微改变方位,但力道与尽头不减,穿透他护身铠甲,正中右膀肩头。 “噗!”透甲穿出箭头,箭羽却留在前身,强劲的冲击力下,一箭竟将董翳连人射下马背,钉在了丈许远的地上。 董翳啊的惨叫一声,栽落马拿背后昏死过去,周围副将、先锋将急忙上前抢护,四周的亲卫也都手持高盾围成一道厚墙,以防再有人偷袭。 更有一排弓箭手,见势效仿也都搭箭朝着墙头的龙天羽反射过去,但数百支箭只飞出几十长远,劲力已然殆尽,纷纷掉落在地,与龙天羽尚有一半多距离。 秦兵哗然大惊,这时主帅中箭生死未卜,副将们都围拢过去,查看董翳伤势,一时间没有了指挥,攻势立即缓慢下来。 龙天羽又搭箭上弦,对着大旗和战鼓各发一箭,旗杆断折,金鼓破碎,正攻城的秦兵听不到了战鼓激励声,回头望去又瞧不见帅旗飘展,皆猜测进攻是否取消了,顿时士气减弱,掉头便撤,阵型已见混乱。 城头的秦兵没有城下士卒的增援,立刻变成了孤军奋战,被五国六七路义军联手反扑,剿灭了攻入城内的敌兵,秦军人马皆乱向后撤退,战车机动性不灵活,被尸体一绊,登时有翻倒的,惊乱四周战马嘶叫。 “秦军退兵了……秦军退兵了……”五国七路人马高呼欢叫,更有将士扔下兵器,脱掉盔甲往上空抛飞,格外兴奋。 “是燕军勇士三箭退了秦军……我亲眼所见!” “我也看道了……是个燕兵!” “我们也看到了……”几国义军纷纷大叫着,把目光投入燕军,许多燕兵也在议论,军中谁会这般厉害? 龙天羽三箭击退十万秦军,见敌兵慌忙撤走,立时功成身退,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从而暴露了身份。 李月瑶、夏侯婴、张云等人既钦佩又崇敬,跟随在主公身边悄然退去,加上当时情景混乱,各路人马涌涌嘈杂,并没有太注意这二百多燕兵,等众人喧哗开始寻找射箭的英雄时,都早已不见龙天羽的身影。 “秦军退了,是一名燕兵三箭射退的。”喧喊声如潮水一般扩散,迅速传遍整个渑池。 赵歇、张耳、张熬、田荣、田都、韩广、彭越等几路将领都在此时找向臧茶,均想亲眼目睹一下燕军中这位英雄人物。 藏茶实在不知麾下竟还深藏不露这么一号英雄,能一箭射到二百丈,超出了一般弓箭二倍距离,于是下令把营中所有神箭手都叫来盘问询查,却徒劳白费事。 唯有雪梦依猜到了他们要找的人是谁,但答应对方保守秘密身份,听后并不作声,悄悄地退出人群,赶往穿着燕兵军服的龙军的营地,去找她心目中真正的大英雄。 龙天羽边骑马一边暗自庆幸今日攻城的主帅不是章邯亲临,不然以他的老奸巨猾和果断身手,此招却行不通啦。 李月瑶笑靥如花,很少看到丈夫动用铁弓,威力果然不同凡响,简直是力拔山兮,尤其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面对十万秦兵,临危不乱,射出两倍弓箭的远程,如此的强劲,如此的准道,当世无二。 才女忍不住赞道:“龙郎一战功成,挡住十万秦兵,日后定会传为佳话,比之白起、李牧这些战国名将亦不逞多让啊!” 龙天羽摇头失笑,说道:“这不过一时走运,效仿薛仁贵三箭平天山,谈到用兵如神,秦末时期我最看好的是淮阴韩信,不过一直以来无缘相见啊。” 李月瑶满头雾水,明眸眨动,吃惊道:“薛仁贵是谁?难道也像龙郎这般箭术如神吗?韩信,怎么我一直没有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龙天羽被问得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暗骂自己真笨,跟她说还没发生历史,不是欺负古人不知道未来吗?连忙掩饰道:“薛仁贵啊……他是我家乡传说的一个神射手,当年天上出现两个太阳,世人都受不了,后来被他射下来一个,世间生物才得以生存!” 李月瑶啊的一声,说道:“射太阳的不是叫后羿吗?这是拾荒记中记载的远古神话啊,怎么会是薛仁贵!” 龙天羽愣了一下,心想原来这个神话她知道啊,这下胡邹太离谱了,尴尬笑道:“可能不同地方所记载的东西不同,这些传说也是以讹传讹,没有统一的依据,地域各异因此起的名字也多有不同。” 李月瑶好奇道:“龙郎的家乡在哪里啊?怎么一直没跟人家说过呢,月瑶也十分想知道能出龙郎这么个大英雄,出处定然也不简单?” 夏侯婴、张云、葛离等人也都大感兴趣,一直以来他们都不知道主帅是哪国遗民,能有这般过人智慧和超级身手,想必也是名门之后吧,大都把目光投来,侧耳倾听。 龙天羽被她一问顿时想起二十一世纪来,自己的未婚妻和父母妹妹过得好吗?他们忽然见不到天羽,一定会很着急伤心吧?黯然神伤之下,不假思索淡淡回道:“辽宁沈阳!” 众人顿时摸不着头脑,李月瑶奇怪道:“辽宁沈阳?这是什么地方啊,难道是海外仙岛?” 龙天羽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什么仙岛啊?我还求仙悟道修真渡劫呢!呵呵,按战国时期的地域推将起来,应该属于燕国的区域吧。” 正在这时后面有女子兴奋道:“原来龙将军也是燕国人啊,哈哈,这下旧燕复国有望了,出了你这么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也要助依依一臂之力啊!”来者正是四大名姬的雪梦依。 龙天羽回头瞧去,只见身穿铠甲娇姿绰约的女子,乘骑驰到跟前,粉颊红晕,满脸都是欣喜之意,出乎意料道:“依依,你怎么来了,不去与各路义军将帅商讨备战秦军第二次进攻的策略吗?” 雪梦依小嘴一撇,嗤之以鼻道:“哼,那些义军王侯哪算得上什么将帅啊,看到秦军都吓破了胆,十五万人挡不住十万秦兵,更令人气愤的是田安、申阳、共熬三位地方王竟在秦军攻城最危急时刻,带着自己的队伍从西城门撤走,运走粮草和财宝向函谷关的楚军求救,临阵脱逃懦夫所为,简直厚颜无耻;现在渑池中八路人马都在向家兄询问神箭英雄的去向,好找来让这位英雄带军迎击后面的秦兵!”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神箭英雄?也太夸张了吧!不过我倒有个破敌之计来对付章邯第二次进兵,依依要听吗?”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再逢强敌 夕阳渐落,染红了一片晚霞。 秦军营帐,人马嘈杂,从前线撤回的七八万人,正在溃散中调整队伍。 董翳被两名副将扶入帅帐内,章邯和司马欣等人正在研究攻打函谷关的部署,任谁也没想到十万大军会在渑池小城败下阵来。 章邯见状赶忙上前相探,不解道:“小小城池,怎会败军而回,难道几路义军真的如此顽强斗狠?” 董翳咳嗽两声,吐出一口鲜血,被副将扶在椅子上,浑身虚脱,疼痛难忍道:“回禀将军,义军人数虽众,但力量分散作战无力,根本不是我军的对手,不知为何就在快要破城之时,一名燕兵站在墙头上拉弓猛射一箭,竟行出二百丈,在冷不猝防之下,中了一支铁箭,登时昏死过去,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 他身边一名叫郑岳的副将回到道:“禀将军,在董将军中箭之后,那名燕兵又连发两箭,射倒了大军旌旗和惊雷战鼓,导致前线军心紊乱,被义军反扑伤亡惨重,末将见再攻下去于事无补,将士们斗志全消,便下令撤军回来禀告将军,由章将军定夺。” 章邯不敢相信道:“三箭击退我军十万精兵?” 他一向自诩臂力过人,射术高超,但也只能弯弓射到百余丈,燕军中竟藏龙卧虎有这么一号人物,当真小看了这群游散杂军,此际心下好奇,观察董翳肩头的箭羽,在铁箭杆身上赫然篆刻着“龍”的小字,顿时震惊道:“是他?真的是他!” 帐中诸将都很吃惊,心忖此人竟是将军的旧识,小小燕军中有谁能让将军这么大反应? 章邯仔细端详确认无误后,长叹一声,坐回帅位上脸色骤变,环顾众人道:“在洛阳城外我军先锋被燕兵伏击,本将就一直纳罕,弱小的燕军怎么有胆掉过头杀个回马枪伏击秦军,当时看了中箭将士的弩箭就觉得事有不妥,今日证实了本将所猜无误,尔等可知射箭的神秘人是谁?” 众人鸦雀无声,猜想半晌也猜不到,均摇头相顾。 章邯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一字一字地吐出道:“龙……天……羽!” 在场将士顿时喧哗失色,大气也不敢喘,均忖原来是他,怪不得! …… 龙天羽回到营地,与李月瑶、雪梦依、夏侯婴等人聚到帅帐内,共同商讨下一步的军事部署,诸人深知第一波秦军被击退,很快章邯就会带后方大军攻来,以城内守军力量而言,根本抵抗不了。 包括龙天羽在内,即使这十几万人由他统领,对付那二十余万秦兵悍卒,得胜机率也十分渺茫,毕竟兵贵神速,在精不在多,每次以少胜多,全因他手下都是随他南征北战的精兵,调动灵活行动统一,而且勇猛过人不畏强敌,这才能保证每次作战的胜利。 如果指挥这群纪律松散,毫无征战经验的联盟义军,这场仗不用打,他也知道必败无疑了,因为实在找不到得胜的理由。 雪梦依迫不及待地问道:“天羽刚才说有破敌之计,依依当然想听了。” 李月瑶也好奇道:“面对后面章邯的二十余万秦兵,咱们除了向函谷关撤军,明哲保身,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破敌之计,龙郎,月瑶也好想知道啊!” 龙天羽见二女眸光凝碧,柔情无限,帐内烛光映在她俩晶莹润泽的脸颊上,泛着莹光异彩,加上二女绝世芳容,不禁看傻了眼,顿了顿才道:“渑池前有秦军进逼,后有楚军虎视眈眈,形势严峻,对于其它义军来说,要想活命只有两条路:一是退向函谷关外,立下投名状完全归顺楚军,尚可保全一时性命;二是想办法让章邯退兵,动用武力硬拼那是行不通的,就目前的实力完全抵挡不住秦军的进攻。” 雪梦依把目光瞧向李月瑶,心想她令尊可是权横楚国的上国柱,只要她修书一封通传楚军将帅,没有理由见死不救吧。 李月瑶感受着名姬灼热的目光,已明白对方的意思,摇了摇头叹道:“别看我了,我这楚相之女只是挂牌的,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即使我爹下令,估计项羽也未必会放过义军,因为他不甘心只做楚国的一名将军,毕竟他不是楚国人,拥兵在手还会任从调遣支配吗? “其次义军与龙军不同,假如项羽想称霸天下,定会采取范增的毒计,以义军来抵抗秦兵,不到两败俱伤时,他是不会开启函谷关门,这样做不但可以消弱秦军力量,更借助秦兵替项军扫清统一六国的绊脚石,你说他岂会放过这次绝佳的时机。” 雪梦依脸色变白,吃惊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处境进退两难,只有击退章邯大军的一个途经,可……可现在两军实力相差太过悬殊,除非由龙将军亲自率领,像彭城战役一般以少胜多,再一次打破章邯,不然的话天底下谁还有这个本事呢?” 龙天羽暗想:“美女,你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吧!” 他虽然不想令佳人失望,但如今处境对抗秦军的确束手无策,连连苦笑道:“不是我妄自菲薄,面对城外攻城的大军,我也爱莫能助,今日三箭只不过走运击退第一波先锋军,后面那么将帅和敌兵,再想像上次以箭术轻易退兵,那时不可能的。” 雪梦依急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李月瑶牵住名姬的玉手,安慰道:“依依别着急,先听龙郎把话说完,相信他自有一番妙计。”她看丈夫不慌不忙,身陷绝境依旧十分镇定,想必订好了计策针对敌兵。 雪梦依点了点头,听她无意中唤着龙郎,把自己也牵带其中,顿觉不好意思,双颊立刻晕红,偷瞧了龙天羽一眼,羞涩地低下螓首。 龙天羽心想还是才女冰雪聪慧,从我的举止上猜出我不会没有计策对敌,淡淡笑道:“瑶妹不必夸我,此时已不是我出面带军就能解决的了,事实上我若公开身份路面,不但会让章邯猜到城中实力,即使项羽也不会轻易放过我,那我就来个虚虚实实,不用交兵胜敌便让章邯不攻自退。”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不知他葫芦中到底买的什么药,满脸狐疑地瞧着他,雪梦依毕竟与他接触时日不多,不像龙天羽身边的诸将明知高深莫测但也见怪不怪了,她却越神秘就越感好奇,追问道:“不胜敌如何退敌啊?龙将军,你快说啊!” 李月瑶在旁拉住她的手臂,格格笑道:“你不知道,龙郎他就是这样,没到关乎存亡的关键时刻,他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的话好像都是玄机一样,就是他的结发妻子也收口如瓶。” 雪梦依自觉太鲁莽心切了,心想她这番话是有意还是无意呢?越想“结发妻子”越觉得脸颊不争气地滚烫,心跳也如小鹿受惊一般乱跳着,垂下脸庞生怕意中人瞧见。 龙天羽一手按住她二人相握的玉手,哈哈大笑道:“放心吧,为夫自有道理,这次不但要退去章邯大军,还让项羽吃不了兜着走。”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运筹帷幄 楚军在函谷关内养精蓄锐,坐山观虎斗,准备当秦军与各路义军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再行出关反扑,到那时一举击破秦军,天下各路兵马能构成威胁的就只剩下彭城义军了。 亏得范增才想此毒计,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无法猜测到龙天羽的真正行踪和出兵意图,导致此计实施一半却莫名其妙地未能如愿,在秦兵疯狂的攻城之下,义军竟然保住了城池。 项羽、范增、钟离昧、英布、龙且、季布等将领谋士站在函谷关的高楼上,远望城关外的三四路人马,有田安、田市、申阳、共熬四路义军运着粮草军饷和金银珠宝前来投靠楚军,他们都觉得渑池肯定保住不,迟早要陷落的。 项羽喝道:“你们不听号令,临阵退军不怕其它义军耻笑吗,赶快回城池与秦兵决一死战,这才是真正的男儿本色。” 田市等人心想你们楚军为何缩在后方闭关不出,还不是想坐收渔人之利,但诸人此刻安于保命,也不敢与项羽争执,田安拱手道:“吾等专程来投靠楚军,只要能安身立命,今后愿为项将军效犬马之劳。” 项羽哼了一声,心忖这些人六面对秦军吓得未战先逃,舍弃其它盟友,显然也是背信弃义的人,要这些人何用,刚要反驳痛骂一番,范增看出他的神色,伸手阻止,向城关下的四路军马道:“良禽择木而栖,几位倒也算识时务,归附楚军就要完全称臣,以后不能再有割地称王,反出西楚之心。” 申阳喊道:“吾等不敢,只求进关归附,效命于西楚。” 共熬、田市等将领也都点头称是,只想先避祸一时,明哲保身,等日后再寻它计。 范增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也算聪明之人,目前我楚军正需要壮大队伍,容纳百川才能变得更强,不过秦军眼看就要攻到,希望你们各路只带少数人马进关,其余人在城外暂时驻扎引诱秦军,别担心,到时楚军会突然出击,以奇兵击退秦军。” 田安、田市、共熬、申阳面面相觑,均忖好狡猾的谋士,此行岂不先由自己手下之兵来对抗秦兵,到时手上无兵无权,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一时犹豫不决。 范增羽扇轻挥,长须微动,显得飘逸脱尘,淡淡道:“此乃一表决心的时刻,倘若心有别想,犹豫反复,可见投诚之心不够坚定吧?” 田安忙道:“好,就如范先生所言,吾等每支各选少数人进城,其余人等迎接秦军到来,壮我义军声威!” 四人各留下几员副将管理城外人马驻扎下来,然后带领客卿亲信驰入函谷关内,外面的义军望着主帅进入关中,城门紧闭,军心在此刻开始动摇,因为他们知道主帅在自保前提下,放弃了将士们的生死。 …… 龙天羽大卖关子并未说出如何退兵,因为说出来也没人敢苟同,实在太匪夷所思了,雪梦依满脸焦急,偏又问不出来,只有满怀期待地瞧着他,一副倾慕渴望的表情。 龙天羽不想在诸将身前太过风流,收回大手托在下颌,沉思道:“不过此计太过冒险,我需要与各路主帅碰个面,达成共识方可实施,不然必败无疑。” 雪梦依点头道:“好,依依这就去安排。”佳人霍然起身,姿势优美,有如天鹅俏立凝芳娇艳。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看来依依比我们还急啊,这样吧,你先去通知令兄,在悄无声息之下,我先秘密见他,商议无误后,再把各路人马的主帅聚到燕军主帅帐内,开个军事作战会议,让本将会会这些素未谋面的历史人物,哈哈……” 夏侯婴、张云、葛离、郭典等将见主公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一场硬仗在所难免,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在义军面前大显身手,发扬龙军骁勇善战的声威。 雪梦依欣喜而去,快马奔向燕军营地,剩下龙天羽望着她的远去的倩影摇头失笑。 当雪梦依驰入营寨飞身下马,士兵见到她立刻肃穆起敬,上前牵马,态度甚是恭谦,营地篝火通明,借着火光直朝着藏茶的帐内而去。 藏茶见到小妹掀帘进帐,奇怪道:“出了甚么事,如此慌慌张张?” 雪梦依疾步上前,盈盈笑道:“哥,我找到那射箭的英雄了。” 藏茶大喜道:“当真找到了,太好了,我燕军中出了这么一位人物,你快快派人传他进帐,为兄亲自见识一下,再封他为先锋将做我的左膀右臂,为大燕出力。” 雪梦依呵呵笑道:“你可知他是谁?” 藏茶摇头道:“当然不知,否则早就叫过来,何必等小妹引介。” 雪梦依故作神秘地道:“其实这人你也认识,试想纵横大秦宇内,如今谁能威震四方所向披靡,智勇双全带军如神,一人可敌过十万精兵?” 藏茶想也没想第二人选,直接回道:“龙天羽!啊……妹妹的意思,上将军就在我燕军营中?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 燕军帐内,赵歇、田荣、韩成、魏豹、吴芮、韩广、彭越各军主帅都接到藏茶派出的通传,如约聚集而来,按主宾之位坐好后,交头接耳面面相顾,纷纷再询问发生了何事。 藏茶环顾在场诸人,见人都来齐,开头道:“深夜将各位将帅请来,实在有些冒昧,但此事事关重大,关乎渑池存亡和义军的生死,才不得不把诸位连夜请来。” 吴芮道:“不妨,正恰我等也无心睡眠,都在为明日秦军攻城之事苦恼着,唉,此境前无退路,后有追兵,或许今晚是人生的最后一夜说也不定啊。” 田荣却不急着悲观,忙问道:“藏将军急着找我们来,不知所为何事?” 藏茶笑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彭城义军正从后方赶来,目前已接近荥阳,离洛阳不过千余里,只要我们能守上三日,援军必定赶到,那时章邯看到龙军一定会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咱们的处境便会好转过来。” 众人一片喧哗,总算盼来了援军,而且还是威震天下的彭城义军,谈到龙军这也是六国十四路军在宴会或酒桌经常议论的话题,每谈到突秦救赵、破釜沉舟、巨鹿之战、彭城战役都让人钦佩起龙天羽的胆略和智谋,每一场大战在各大宴会上的宾主食客添油加料,夸大其词地描述传播。 彭越拍手叫好道:“我早就想目睹那龙天羽的英姿,只可至今无缘结识,这次总算盼来了机会。” 吴芮说道:“不错,我也未曾见过,希望能在城未破前见到上将军,那就万事大吉了。” 魏豹却道:“只怕明日章邯投军二十万猛攻,我们连一日都抵挡不住啊!” 韩广皱眉发愁道:“照今日的情形来看,秦兵凶猛远非义军能敌,要守住三日太渺茫了。” 藏茶打断众人的话,朗声道:“诸位莫慌,以我们目前的力量当然抵挡不住二十万秦军,但请出一个人来,哈哈,想必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你们瞧……他是谁?”话音未落,从帅账屏风之后走出一位燕兵来。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歃血为盟 在场的将军都在瞧向这位燕兵,身躯伟岸挺拔,眉宇间正气凛然,英俊潇洒,虽然穿的只是一名普通士卒的甲胄,但浑身散发着一股君临天下的英雄气概,令人一见之下登时生出臣服羡慕之心。 赵歇、韩广在巨鹿之战时曾在赵地见过龙天羽,印象相当深刻,此时一瞧之下,登时霍然起身,惊叹道:“上将军!” 其他将帅受场合感染,谁也不敢在座,都站起身来,拱手参拜这名满天下的沛公,眼神中充满了崇拜之意。 龙天羽一出现便气势夺人,震慑全场,面带微笑道:“在下姓龙,名天羽,能在这险境之中结实诸位,并肩作战抗敌,天羽深感欣慰。” 他意态自若坐在了主位旁的侧位,尽管藏茶坚决让龙天羽坐主位,但他却微笑道:“此刻我身穿燕服,只是小卒一名,充其量坐旁位当个听证吧。” 藏茶明白对方这时在给他燕还王树立威信,不由心下感激万分。 当龙天羽坐稳后,众人这才战战兢兢就座在自己的位置上,谁也不言语,目光怔怔地交注在龙天羽身上,无形中以把他视为天下义军的统帅。 龙天羽环顾众人,意气奋发道:“秦军威逼城外,后路被楚军阻截,形势不用我多说,诸位也都深知其危险,本将的援军有数万精骑,足以击破二十万秦军,但远水解不了近火,在这三日内仍需要靠咱们自己。” 彭越点头道:“今日射箭的英雄不用再猜,可定是龙将军大显神威了,面对章邯大军,我们也有心无力,都希望由上将军做统帅,指挥各路义军反击秦兵,镇守城池,以上将军的威信和名望,定能使各路人马上下一心,充分调动起来,统一迎敌反击。” 众人纷纷附和,这也是当前最好的办法,在场将帅中再高傲的人,都不会半点反对由龙天羽做统帅,毕竟龙天羽在诸人心中实至名归的不败战神。 龙天羽却笑道:“即使我领兵,短期内并不熟悉各路人马的特点和将士,无法调动灵活,未必能挡住明日秦军的进攻,眼下兵力悬殊,吾宁斗志不斗勇,倘若不费一兵一卒退去二十万秦军的威胁,这才是上上之策。” 田荣疑惑道:“不费一兵一卒击退二十万秦军,这……这似乎不太可能吧?”心想你再用兵如神,也不可能一卒不死吧,战争残酷可不是纸上谈兵。 其余的人也都犯疑起来,均想此刻即使己方死亡惨重,能击退秦兵就不错了,不折一兵一卒,似乎有些不太现实,但诸人都不敢明言,瞧着沛公目光不移。 在屏风之后有二女静听,正是李月瑶和雪梦依,二人此刻听到他的话语,也是满头雾水,暗忖面对二十万人马,如何能不损兵卒,就能击退秦军?难道要去谈判不成?二女迫不及待侧耳倾听。 臧茶对他的信心有些盲目崇拜,在旁助阵道:“上将军既然这么,肯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就请上将军解释一番吧。” 龙天羽从他们的神色上已猜到都不敢相信,潇洒笑道:“看来诸位好像在怀疑本将的用军啊,只要尔等能按计配合行事,听我差遣,必定能毫无损伤有,惊无险地退去章邯大军,不信可以打个赌?” 众人脸上都尴尬道:“怎么敢怀疑上将军的能力?”“上将军胸有成竹,我们也没什么可还怕的。”“就是,就是!”“我们一定听后上将军调遣!” 龙天羽严厉道:“那就请诸位将军先立下投名状,击退秦兵前都要完全服从本将的命令,如有临阵脱逃、背信弃义、违抗军令者,各路义军共伐之!”语毕从腰间解下一片纱帛,上面一段小篆写着合作的契约,让众将轮番化押,歃血为盟。 诸将面面相觑,藏茶最先起身在帛上以指血写下自己的名字,随后赵歇、韩广、彭越也上前写入投名状,最后田荣、韩成、魏豹、吴芮起身写下血字。 龙天羽点头道:“好!诸位决心已定,会后便按着我的吩咐去调动兵马,一路军由赵歇、韩广带领麾下人马,镇守西城门,以防楚军及逃兵入城; “二路军由田荣、韩成各带麾下人马分镇守南北两城门,以防有秦兵绕到侧门去偷袭。 “三路军由魏豹、吴芮带领各自人马,去城中挨家挨户传达军令,从今晚至明日不得任何一家生烟烧饭,或是出门行走,都必须老实待在家中,以免被殃及。 “四路军由藏茶、彭越挑选所有弓箭埋伏在东城门内侧,没有命令一律不得回击,希望这支伏兵派不上用途。” 众人心下不解:既然埋下伏兵,为何不希望能被用上?以往有用途的伏兵,才说明敌军中了计,这次却相反了。 龙天羽补充一句道:“除了西城门外,其它三座城门城墙撤下所有守军,不能让城外敌军看到我军一兵一卒,否则违令者斩。” 诸将这下更不解,但见他高深莫测的神情,仿佛有极大的信心能胜,也都不再多言,直到今日才真正见识到这战神的用兵之道,简直虚实难测,令自己人都摸不着头脑,更别说敌兵了。 龙天羽吩咐各将帅立即前去行事,臧茶、赵歇、田荣、彭越等起身施礼后,转身纷纷走出营帐,朝各自的军营行去,调兵遣将,迫在眉睫。 等所有人出去后,李月瑶和雪梦依携手从屏风后走出,来到龙天羽的身旁左右,同样对他的战略部署存在许多疑问,雪梦依疑虑道:“撤走城头的守兵,一旦让秦军攻进城池,根本抵挡不了啊,上将军是否再重新考虑下,三思而后行。” 龙天羽笑道:“不但要撤走所有城头守卒,还要打开城门,大摇大摆任由秦军入城,就怕章邯没那个胆子,哈哈……” 二女几乎同时“啊”了一声,显然震惊不已,齐颤道:“打开城门,放秦兵入城?” 龙天羽这时问向二女道:“假如你们是章邯,看到我自己坐在城头悠然抚琴,城门大开空无一兵一卒,你们会怎么想?” 李月瑶毕竟才冠宇内,思维智慧犹在名姬之上,率先反应过来,眸光雪亮盯着丈夫,喜道:“假如我是章邯,在这种情况下看见向来用兵如神,不按常理领军的上将军,一定会怀疑城内设下千军万马只等他们进城伏击,以章邯的多疑断然不敢进攻。” 龙天羽伸手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颊,微笑道:“还是我的大才女冰雪聪颖,一语道出为夫的计谋,不错,这一招叫做‘空城计’,战国以前还没有人用过此计,如今我便搬来对付章邯,看谁能吓过谁?” 雪梦依还是不放心,仍问道:“万一章邯派先锋军攻城试探虚实怎么办?” 龙天羽胸有成竹道:“有没有听过聪明反被聪明误,章邯自诩名将带兵不凡,这样就更容易中计,倘若换成其它蠢人莽将,我还真不敢托大用此计,放心吧,城门内埋伏五千弓箭手,也不是吃素的!现下我还有个任务交给两位佳人,不知有兴趣没有?”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空城疑计 李月瑶听到丈夫有任务交给他,高兴坏了,情绪悸动道:“龙郎,你快说,有什么任务分配给我和依依啊?” 雪梦依也翘首以盼,不知会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呢?跟他在一起,无时不刻充满着新奇与刺激,总叫人欲罢不能。 龙天羽轻松笑道:“换上我军将帅铠甲,明日跟我登上城楼,迎战章邯大军。” 二女“啊”了一声,樱口大开,震惊不小,都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 雪梦依颤道:“就咱们三个人,对付二十万秦兵?”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别忘特了今日十万秦军,不也一样退了么?另外再给我准备一具古琴和香炉,明日让我抚琴退兵,何等悠闲快哉!” 李月瑶惊喜道:“龙郎会抚琴?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过啊!” 雪梦依乃名震天下的四大歌姬之一,对音律的创作和感悟可说是宗师级别,不禁对他充满了好奇,想知道龙天羽这位沙场无敌勇将对音乐精通到何种程度? 龙天羽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道:“最近太过疲倦,征战奔波甚感劳累,瑶妹,一会给为夫按摩一番吧,你的手艺最好了,玉手嫩滑,刚柔适中。” 李月瑶狡猾笑道:“龙郎,有什么奖励啊?” 龙天羽低头嗅了嗅才女的体香,笑道:“嘿嘿,奖你两次云雨露泽,让你也舒服一番!” “讨厌呀你!”李月瑶红烧脸颊,挥起粉拳轻拍着龙天羽的胸脯,看得雪梦依一阵羞涩和羡慕,趁机闪出帅帐,娇笑声中回帐歇息去了。 帐内只留下夫妻二人,相视而笑,无限情意,尽在不言中。 翌日,东方大白,渑池城外锣鼓喧天,战马嘶鸣,一队队方阵推进渑池,兵甲锵锵,为首领军的有章邯、司马欣、梁臻、潘勤、郑超等将领,阵容强大,声威惊人。 二十万大军分成二十个方阵组,有弓箭手阵、刀斧手阵、长枪手阵、盾牌手阵、云梯手阵以及骑兵阵、战车阵、重甲阵……根据军队作战的需要,阵数多少与类型不均,浩浩荡荡的黑色秦军,布阵在城外,做好攻城的准备,远远望去似乎整个天地间都被黑色笼罩住。 当秦军渐渐逼近,前面的将士都觉得奇怪,今日守城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细瞧之下,三军动容震惊,发现城头竟没有守卫,城门也敞开着,空无一卒把守。 司马欣道:“章将军你快瞧,城墙上不见敌军一兵一卒,城门打开着,难道义军已经弃城逃走了?” 章邯观望道:“不对,城头上有三位敌领,听……好像还有琴声。” 秦军兵马又靠前二十丈,离城池更近了,这时也都能瞧清彼此的大致面孔,章邯目不转睛盯着城墙正坐着抚琴的男人,忽然大叫道:“龙天羽!” 这三个喊出,好像催命符一般,所有人立即止步,铁甲兵器前后撞击,发出锵锵铮铮的震响,战马不住长嘶,显出不安的气氛。 李月瑶和雪梦依身穿劲装铠甲,分别站在龙天羽的两旁,用余光瞥见城外浩荡的秦军数之不尽,简直如同黑色的海洋,芳心加速了跳动,呼吸都不敢大喘,生怕引起秦军注意,立即发动攻击,在这种场合下,谁能不胆战心惊? 但龙天羽却依旧一副悠闲自得的姿态,双手抚动着琴弦,他在学校期间并没有接触过古代乐访,只精通吉他钢琴之类现代乐器,而弹琴却是一年前跟淳于婉儿在黄石谷学的,以他的天赋和记忆,当然奏得似模似样,音韵十足。 二女芳心提到桑间,呼之欲出,胸脯闷闷的异常紧张,一股热流在体内沸腾着,心想若是章邯一声令下,城池如何能守得住? 龙天羽看出了二女的紧张,面带微笑中嘴角溢出话音:“别害怕,尽量保持从容,面对城下秦兵当作木桩子就行了。” 二女娇躯微颤,这骨眼儿上可不是说不紧张就不紧张的了,兵临城下,随时都有屠城的危险,不知他的计策能不能退去秦军呢? 龙天羽瞧了一眼秦军阵势,心想硬拼绝对胜不了,只有铤而走险,把所有人性命做赌注押上这一回了,低声道:“让我唱一声歌来缓和一下情绪吧,呃……唱什么好呢?” 望着城池前无边无尽的秦军方阵,一首描写古代战争的战魂曲浮现脑海,心下暗道:“有了,就唱明杨慎那首《临江仙》!” 他手指连弹,在琴弦上展开韵律,拨指间犹如随意挥洒,淋漓畅快,更像在打太极一般,整个身子也有规律地随着拨弦而摇摆,韵度自如。 琴音顿时铮铮加快,如风如雨琅琅锵锵,涌如奔泉激流,飞波走浪,雄雄浑浑,听得人为之亢奋激昂。 龙天羽边奏边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二女在他刚唱出两句就被歌词深深打动,明眸皓齿,盯着龙天羽像看着仙人一般惊奇到不行,词句豪放中有含蓄,高亢中有深沉,在感受沧凉悲壮的同时,又创造了一种淡泊宁静的气氛,高远意境就在这宁静的气氛中反射出来。 城下章邯、司马欣等几名将领虽然不通音律,但亦感触到辞藻中那股豪迈与悲壮,其中有大英雄功成名就后的失落、孤独感,又含高山隐士对名利的澹泊、轻视;临江豪迈的英世伟业的消逝,像滚滚长江一样,汹涌东逝,不可拒,空留伟业,唯留下荣辱后的沧桑。 二十万大军一时间毫无动静,屏息倾听,引起了这些将士的共鸣,战争本身残酷,成败荣辱转头成空,但各国却从来没有停过彼此的争斗,留下的除了军人的尊严和荣耀,就是残墙断壁,白骨成堆。 在众人沉默之中,龙天羽气沉丹田,朗声道:“章邯!天羽在此恭候多时了,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狭路相逢吧?” 章邯从无限的感慨中回过神来,目光注视着龙天羽,半晌回道:“龙将军,章某的确没料到会短期内再与上将军相逢,彭城一战,章邯输与天羽之手,可说是虽败犹荣,今日我军要回朝援救咸阳,便在此地再与上将军决一死战。” 他说的不卑不亢,纵然秦将属下都知道他斗不过龙天羽,但如此说出,却显得气度过人,输人不输量,决一死战更充满英雄的气概,让秦兵为之振奋,士气顿时高涨。 龙天羽哈哈大笑:“痛快,既然你我立场不同,说多无益,请攻城吧!” 二女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过来,倒不是坚信章邯会退兵,而是被龙天羽那份沉着稳重,面对绝境竟不动于色,犹如渊亭岳峙的气度,不由折服倾慕,整颗芳心都醉了,即使此刻死去也无遗憾。 司马欣见状,横抢朔马,拱手率先向章邯请缨道:“将军,请允许末将带军攻城,以身试险打头阵!”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二女矫情 司马欣请缨攻城,章邯却心忖:“龙天羽是何等人物,他既然肯不设守兵任随攻城,依旧悠闲自得,一定想好了破敌之计,看城中如此安静,甚至连一缕烟火都没有,必定设下了伏兵,等我军掉以轻心地进城,倘若城内有龙军精骑埋伏在内,加上十五万的义军以暗斗明,即使这二十万秦兵也未必有胜算啊。” 这时有侦查兵骑马飞奔方阵,驰到主帅近前,传报了军情,章邯接过书简看过后,沉思在荥阳城外发现大批龙军正赶往洛阳,而且彭城义军正要大规模西进,不好,倘若不早入关,被义军前后夹攻必败无疑。 司马欣见主帅神色有变,在旁追问道:“章将军,出了甚么事?” 章邯望着城头悠闲静坐的龙天羽,揣摩不透对方的意图,出兵攻城,一旦中伏军队损伤,再无翻身之机,对付龙天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与他对阵每次轻敌都会吃上大亏,甚至全军覆没,不得不防啊! 龙天羽长笑道:“此时不攻,更待何时,小心机会稍纵即逝,将来后悔莫及啊!” 章邯听他的激将法,更坚信告城内必定有对付秦军的伏兵,而且看到龙天羽的意态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越发不敢下令攻城,相反想出了援救咸阳的另一条战略方案。 他拱手向龙天羽道:“既知上将军在此城中,章某不便带大军叨扰,今日即使攻破城池两败俱伤,也徒让楚军拣个便宜,等章某挥军铲除咸阳之围,到时再与上将军决一死战。” 龙天羽依旧神色稳如泰山,不忘调侃道:“章将军果然识时务,不然保你二十万大军有进无出!” 章邯冷哼一声,下令全军撤退,回守洛阳城,二十万人马不懂主帅心思,但也清楚龙天羽带兵在前方守城,还是莫要捋他虎须的好。 大军保持缄默,按方阵的顺序有条不紊的掉过头来,退往新安城池。 章邯、司马欣、梁臻、潘勤、郑超等将领不忘回头观望渑池的动静,龙天羽并不起身,一副笑开风云、君临天下的威势,诸人不禁暗自庆幸,没有轻易出兵,否则必定中伏了。 黑色铠甲的秦军逐渐退远,慢慢消逝了踪影,只留下铁蹄回响和远方的尘土飞扬,秦兵真的退了,而且不会再攻回来,这就是奇妙的心理战术。 李月瑶和雪梦依二女这才松了一口气,芳心尘埃落定,吓得冷汗直冒。 大才女伸手拍了拍胸脯,压惊道:“秦兵真的退了。” 雪梦依惊叹道:“没想到二十万大军竟被上将军一人吓退了,倘若日后被章邯知道了,还不气得他吐血身亡啊!” 龙天羽笑道:“此计虽好,但只能用一回,下次再使却不灵光了!” 雪梦依衷心称赞道:“上将军用兵如神,下次交战自然还有更好的办法,唉,直到今日依依也没有弄清楚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哩,为何如此深不可测,让人一点都无法捉摸呢?” 龙天羽心想自己不过是效仿三国时期诸葛亮所施的空城计,根据此时渑池的情况,把它变动一下采纳之,谈到军事思想,历史上有太多的将帅之才,自己只不过是学而用之罢了。 他站起身来,伸臂左搂才女右揽名姬,感慨道:“天下能人无数,龙天羽时刻都要保持警惕,因为对手很可能在你稳操胜券的时候给你突然的袭击,倘若不嫌战争之苦,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南征北战,以后运筹帷幄的时候还多着呢,到时更需要两位俏军师多出谋划策才是啊。” 李月瑶可是时刻也离不开这智勇双全的夫君,当然欣喜之极,挽着他一条胳膊,凑起樱唇亲了他英俊的脸颊一下后,笑道:“呐,这可是夫君说的,以后征战咱们也摔不掉我了吧,哈哈,经过了这么刺激的场面后,月瑶越来越想亲身感受夫君的胆识谋略和对阵的英雄气概!” 龙天羽转向雪梦依道:“依依又待如何?” 雪梦依晕红双颊,任由对方的手臂揽住她柔软的腰肢,闻着那浓重的男子气息,芳心一阵沉醉,娇躯发软,自然而然靠向龙天羽的肩膀,一时说不出的甜蜜,以蚊子般声音回道:“我愿意跟你……” 龙天羽故作不知,说道:“依依说甚么,声音太小了,听不清啊?” 雪梦依脸颊泛起红潮遍及耳根后,美眸白了他一眼,娇声叱道:“我说我愿意……讨厌,就知道欺负人家!” 李月瑶在旁格格笑道:“你还不知道吧,龙郎在战场上是英雄,嘿嘿,在娇妻们面前却是无赖了。” 龙天羽用力箍住才女的蛮腰,另一只手逗起她的下颌,兴师问罪道:“敢说你夫君是无赖啊,瞧我不收拾你!” 雪梦依看着适才纵横敌军前万夫莫敌的大英雄大豪杰,一下子如此亲切好动与娇妻闹成一片,真是形成鲜明反差;而且根本不像世俗其他男人般将妻妾当作淫乐发泄的对象,呼之则来喝之则去,只有这样女人才能真正地体会到爱情的滋味。 东门城街的伏兵先前连大气都不敢喘,均想一旦秦军不中计,二十万人马杀出城来,义军全部覆灭是必然的啦,此时听到秦军蹄声鼓声渐渐远去,燕军面面相觑似是再问:“秦军……真的不可思议地退兵了?” 藏茶、彭越、夏侯婴、张云、葛离等将士从隐蔽埋伏处走出来,通过城门向外望去,城池空旷郊外哪里还见一兵一卒,不由充满好奇地瞧向城楼处,但见一男怀搂着二女,伫立城头远望天际,战袍迎风展动,猎猎作响,说不尽的英姿飒爽。 …… 二十万秦军迅速退入新安城,章邯下令马不停蹄撤往洛阳,司马欣不懂他的意图,疑问道:“章将军,难道我们坐看义军围攻咸阳而不救援吗?朝廷一亡,咱们的处境更危了。” 章邯说道:“当然要救,不过要避其锋芒,渑池加上函谷关共有十三路义军,其中龙天羽和项籍都不是好惹的,硬拼下去等咱们打到咸阳,早就陷落了,何况你有把握能胜过龙天羽吗?” 司马欣奇道:“那我们现在去洛阳是为何,阻截彭城义军西进吗?” 章邯为之气结道:“你没犯傻吧?阻击后面的龙军精骑不是自讨苦吃吗?” 司马欣摸不着头脑道:“那咱们如此急着撤走是为何,还请将军明示!” 章邯横了他一眼,释然道:“再等上两日被龙军前后包抄,你想走还走得了吗?眼下我军保存实力,退出洛阳绕走西南路线,经武关、崤关、蓝田之径衔尾追击另一支由项梁带领的楚军,从西南偏远之路返回霸上解围咸阳,只要日夜兼程,或许比硬攻硬打还要快上几日,至于函谷雄关,就留给龙天羽和项籍二人争锋决战吧,最好斗个两败俱伤,那时咱们由咸阳向东反扑,化被动为主动就能彻底剿灭义军了。”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春心荡漾 秦军退兵后,龙天羽立刻下令全城戒严,防止空城疑计的消息泄露出去,让秦兵与楚军知道后有可乘之机,事关生死,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渑池城内沸腾起来,义军将士煮酒烹肉,各营寨点起篝火,犒赏三军狂欢庆祝起来,与先前恐惧的情绪简直天壤之别。 百姓也都出门来看热闹,先前担心秦兵屠城及义军抢财,但此时有了龙天羽为民做主,加强军纪严明,约法三章,不准再动百姓的财物,使军民气氛很快融洽起来。 这次退敌不损一兵一卒,任谁都难以置信,私下均在猜测龙天羽究竟使了甚么法术惊退二十万秦兵,赵军、魏军、韩军、齐军都不曾在东城门驻守埋伏,事后纷纷向燕兵打听当时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燕军声望一直以来都排在五国之后,算上一支弱旅,地位也低了半截,今次士卒各个都趾高气昂,好像亲身参与一般,鼓吹当时上将军如何神勇,呼风唤雨,挥掌化天雷,伸腿扫千军,以讹传讹,夸大其词流传开来,使龙天羽的威名传遍全城。 彭越、藏茶、夏侯婴、张云眼与赵歇、张耳、韩成、魏豹、吴芮、田荣、田都等人齐聚在营地中饮酒作乐,赏歌观舞,甚至找来当地的歌姬官妓寻欢,醉生梦死,恍如隔世。 龙天羽并未出席军方宴会,他已经厌倦那种浮于表面的形式,借着月色领着二女来到郊外的山丘处,铺上毛毯,三人躺在毯子上,静望着满天星辰,繁星似锦。 二女躺在龙天羽的左右,一个是名动天下的名姬,一位是才冠宇内的才女,身份超然脱俗,姿色绝伦惊艳,在天下男人眼中简直梦寐以求的至爱尤物,此刻侧卧在龙天羽的两旁,灼热的目光盯着他英俊脸庞,妙目流火,恨不得立即钻进他的坏内,轻吻他健壮的胸肌,倾听他神秘的一切。 龙天羽哼着小曲,休闲自得,一副天塌下来奈我何的意境。 雪梦依终忍不住道:“上将军,今日你唱的曲子叫甚么名字啊?说来惭愧,依依从未听过这般气势磅礴、新颖独特的词曲哩,真是妄称‘名姬’二字了。” 龙天羽闻声转过头调笑道:“叫我上将军,那我只能回答战场上的军事问题,关于私人生活方面的却不会多言相告啦,还望依依原谅喔!” 雪梦依一时没反应过来,奇道:“那叫你甚么啊?” 李月瑶娇笑道:“跟我一起唤龙郎吧。” 雪梦依大窘,俏脸登时染上一层红霞,幸好夜色朦胧瞧不清楚,啐道:“坏才女,欺负依依,人家才不叫呢!” 龙天羽趁机伸手摸住二女嫩滑的柔夷,雪梦依吓得一怔,略微挣扎两下,见对方正用力相握,便放弃了挣脱,任由素手的命运掌握在情郎的手中。 由此一刻,她的芳心似乎也紧紧系在了龙天羽身上。 美女爱英雄,自古皆然,从那次彭城风舞搂相识之后,她就已经被龙天羽别树一格的风度和魅力所打动,当听过他家中妻妾成群,以为他也像其它王侯将相般收揽天下美人作为御泄作乐的对象,才一直没在表达情愫。 随着渐渐的了解,她知道自己完全误解了对方,根本不是想象的那般,虽然他有许多妻妾,却个个对她们动以真情,相亲相爱,使她疑虑尽去,唯一担心的只怕自己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才迟迟不敢表态。 雪梦依咬着唇瓣,犹豫不决,偷瞧龙天羽一眼,秀目一万个愿意,又一万个为难,仍是默不作声。 龙天羽不想为人所难,更何况是感情之事,倘若不是两情相悦,得到也没有意思,何况他此时算上虞姬,已经八位娇妻,再多也消受不了,适当为止,也是爱的一种至高境界。 当下替她解围道:“依依或许早有心上人啦,瑶妹你别再逗她了。” 雪梦依欲言又止,低下了螓首,掩饰住她的秀眸中闪烁的泪光,她很想解释自己的心上人就是他,可对方会在意吗? 李月瑶显然冰雪聪慧,知道不可弄巧成拙,反问向丈夫道:“良辰夜景,夫君可否再做一首诗词,也让我俩再瞻仰一下夫君的文采。” 龙天羽心想这又何难,随便从唐诗宋词中选取一首就搞定,不忘调笑道:“依依想听不?” 雪梦依点了点头,对她这创词作曲的名姬,对诗词当然有特别的钟爱。 龙天羽仰头望着当空皓月,顿了顿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一字一句地朗诵出来,显得格外深沉,通过这首苏轼的词,让他想起了远在它方的娇妻们正苦盼着自己凯旋而归,想到虞姬至今下落不明,忧心如焚;最后思绪穿越了时空,挂念起父母和未婚妻来,悲欢离合,自古难全啊! 二女哪一位不是才学过人,自然懂得诗中的深意,一时芳心颤抖,对她们而言,每一字都显得石破天惊,目光呆滞在龙天羽身上,似乎除他以外天地间再没有甚么事物可以吸引住她们。 龙天羽回过神来,见二女目光中充满情火,酥胸起伏芳心忐忑狂跳,他看得垂涎欲滴,站起身来拉起两大绝色美人,叹道:“咱们回帐秉烛夜谈,这里怎么也不如瑶妹的香榻舒服哩。” 李月瑶情难自禁,春心荡漾,正好早想找机会回去与夫君颠鸾倒凤一番,此刻闻言当然欣喜万分,挽住夫君的手臂,迫不及待等待芙蓉帐内共赴云雨,以表达彼此挚诚的爱恋。 雪梦依神思恍惚,魂不守舍地被他牵着玉手,迷糊间来到暖帐中。 二女坐在榻沿,烛光泛璧,映在雪白肤颊上,加上羞涩之情,更增绝伦丽色。 龙天羽事到如今也不客气,双手搂住佳人的蛮腰,靠在他的胸膛前,立时感受到肢体碰触的刺激,他左右先各亲吻一口,大手在腰间解开了二女的裙带,伸入才女名姬的衣衫内进行非君子的行径。 过不半晌,二女娇喘微微,星眸半闭,俏脸红扑扑的,露出等待恩泽的诱人情态,身上的衣裙不知不觉被他巧妙地脱下,凝脂如玉的肌肤浮现眼底,特别是丰满的酥胸撑得肚兜鼓鼓,如玉兔般欲脱笼而出,伸手触碰之下,二女娇躯不由各颤动不已。 龙天羽心想雪梦依还是处子只身,不能操之过急,当下把依依搂在了怀内,重重闻上她湿润的红唇上,吮吸轻含;另一只手则伸入才女的短裤内,摸向那神秘敏感的地带。 就在这时,雪梦依啊的一声,如梦惊醒,红着脸颊推开龙天羽的胸膛,脱开身站在了床榻边,怔怔羞道:“对……对不起……依依……还不能这么做!”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水乳交融 雪梦依只穿着红肚兜,衣裙不知何时已被龙天羽脱得精光,她眉目如画,瑶鼻上挺,微微娇嗔的模样,看得龙天羽色心大动,调笑道:“乖乖坐回来,不然我可要霸王硬上弓了。” 李月瑶闻声睁开美眸,看着通红脸颊的依依,不住偷笑,心想看你能抵挡住龙郎的魅力和手段不? 雪梦依听到霸王硬上弓,秀眉紧蹙,啐道:“你敢……欺负女儿家,算什么英雄好汉。” 龙天羽伸开手臂,敞开一半的怀抱,笑道:“我几时承认过自己英雄好汉,再说了,英雄好汉就不爱美人了吗?小乖乖,快点过来,有甚么苦衷我会为你开导担负,天底下还没有什么事,我做不来的?” 雪梦依哼道:“没想到堂堂上将军竟也如此油嘴滑舌。”她嘴上虽硬,但还是服帖地走上前来,口中还嘟囔着:“谁又是你的小乖乖啦。” 龙天羽打蛇上棍般搂住名姬全的蛮腰,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幽体香,嬉皮笑脸道:“依依莫怪,谁叫你生的美若天仙,我这凡夫俗子想不动心都难啊。”说着“波”的一下,亲了她香腮一口。 雪梦依在他的嘴唇触碰之下,芳躯一颤,酥软在龙天羽的肩头,随即噗嗤娇笑道:“难怪大才女说你在战场上是无敌的英雄,在香闺中却是轻薄的无赖啊,呵呵,真是一点不假,唉,遇上你……不知是我的不幸还是万幸呢?” 龙天羽不解道:“甚么不幸万幸啊?” 雪梦依樱唇微动,叹道:“遇上了龙天羽,依依苍白的人生,才有这般精彩的境遇和难忘的情丝,这是万幸;而不幸的是……情关难过,依依日后没有上将军的日子会很苦哩。”说完眼眶湿润,竟兀自垂泪下来。 名姬生于动荡乱世,有多少贵族豪绅一方虎豹惦记着她们的胴体,胭脂红尘谈笑舞唱,已经把她们的命运扭曲。 谁不想脱开世俗,嫁得如意郎君,从此不再过那种歌酒糜烂的卖艺生活。 本来她已对尘世情丝心灰意冷,熟知碰上这让她魂绕梦牵的男子,登时好像在黑暗世界中看道了一盏明灯,命运捉弄,他已是许多女子的夫君,依依有些为难,不知他的娇妻们会否接受她着风尘女子呢? 龙天羽心生爱怜,只是这几滴眼泪,他就暗暗发誓一定要照顾她,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轻抚伊人的粉背,关心道:“依依,如果你愿意,以后就跟在天羽的身边吧,我会像对待娇妻的礼遇一般待你,当然你也要尽点义务!” 雪梦依心下一百个愿意,激动道:“什么义务啊?我能做到吗?” 龙天羽嘿嘿轻笑道:“当然能做到,就是做妻子的义务啊,像咱们现在这样。” 雪梦依脸色潮红,她在各大宴会上演出不会不懂云雨的意思,只是没有亲身体会罢了,此刻降临到自己身上,难免有些紧张和羞涩,螓首微垂枕在了龙天羽的肩膀上,以蚊子般细小声音道:“可依依并不会啊。” 龙天羽听她此时羞涩的言语,心下狂喜,哄着玉人道:“别担心,我会慢慢教你享受到爱情的滋润和云雨的快乐,绝对让你没有后悔做女人,而且是我龙天羽的女人。” 雪梦依红着脸娇憨道:“真的吗?” 龙天羽笑道:“那还有假,来,先让咱们家的大才女演示一次。” 李月瑶玉脸霞烧,啐道:“这有什么好演示的?怪难为情,唉,贪上你这个风流夫君,月瑶也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哩!” 龙天羽搂住才女的肩膀,一脸坏笑道:“一会就让你知道当初自己的选择是多么幸运了,哈哈……” 李月瑶一闪身脱出他的怀抱,娇笑道:“对不起,我的上将军,今晚月瑶退位让贤,你就专心爱抚依依吧。”说完拾起衣裳披在了胴体上,转身婀娜离去,临行前还不忘回头朝床榻上的二人会意微笑。 龙天羽瞧着才女知趣的离开,暗赞玉人的冰雪聪慧。 雪梦依心下感激,也明白才女的离去是为了让她可以专心享受初次云雨之情,毫不顾忌保留地放开情怀,毕竟她人生的第一次也只有这一晚的瞬间。 烛影微晃,柔光泛璧,映在床榻上二人白皙的脸颊上,男的目朗似星、英俊潇洒,女的冷艳绝伦、天香国色,四目相投,彼此涌起无限爱意。 “依依。” “嗯?”水翦明眸眨动着,娇姿妖娆。 “紧张么?” “有一点,不过……有了龙郎,依依开心更胜过紧张。” “从今晚起,你就是龙家的人啦,来,让为夫欣赏一下依依那迷倒芸芸众生的傲人身材吧!” 雪梦依乖乖地站起身来,迈开两步,婷婷玉立在情郎的面前,俏脸略显红晕,秋波流慧,纤纤玉手解开粉背后的蝴蝶结,红肚兜倏然掉落在地,露出那丰满耸立的双峰,肌骨雪白,肉光致致,接着她又除下丝纱短裤,唯一的屏障被脱去,登时身无寸缕,毫无保留地任由跟前男子秀色饱餐着。 龙天羽目不转睛,看得一阵晕眩,他不是没见过美女,也不是定力差到不行,但完全被面前的玉体所吸引迷住,这是一个具备天生媚骨的胴体,整个高挑身条、双峰、腰腹、胯抹、丰臀、v形神秘处以及修长双腿配合比例竟天衣无缝,毫无瑕疵,让人一看之下,欲火焚身,体内热血沸腾不休。 他抚了一下极不安分正高挺勃发的“小弟”,垂涎欲滴,脱口赞道:“乖乖,好性感!好火辣!” 那份骨感是与生俱来的,再加上绝色的容貌,以龙天羽风流成性、对美人司空见惯的花丛老手来说,都瞧得血脉喷张,一直没有发现,原来她竟是女阴脉的天生媚骨,寻常男子还真无福消受啊。 雪梦依光着身子盈盈转身,自豪地展现着玲珑玉体,看到情郎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忍不住噗嗤娇笑,跨了两步直坐入了龙天羽的大腿内侧,腻在了怀中,撩拨春情道:“龙郎,怎么样啊?” 龙天羽随即收摄心神,尽量保持着灵台澄明,知道这次要御的娇妻可不是一般角色,这是一场爱的角逐,只有在情和欲都征服了她,才能彻底让玉人卸下心房,完全融入自己的生命中,再也离不开半步。 瞧着坏内训若羔羊的依依,龙天羽豪气大发,一股凛然正气冲上眉宇之间,显得更加英雄了得,气度摄人,深情地对着她道:“很不错!依依,良宵苦短,不要怪为夫急色喔!” 雪梦依同样心醉道:“来吧,龙郎,我的生命在此一刻,就完全属于天羽啦,不论日后祸福,依依都甘心承受一切。” 龙天羽禀遵神行,平放玉人的胴体,轻轻地伏了上去,将自己所有本领都那一刻施展,顿时整个帐内传出有节奏的音律,那是爱的乐章。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双龙难料 章邯率军二十万精锐连夜赶路,退至洛阳城,只留下副将程朔以及负伤的董翳驻守城池,屯兵三万人,其余大部分队伍绕过山岭陡路,放弃战车和重甲兵,全部轻甲轻骑方便赶程,向西南荒芜峻岭之地进发,直奔武关衔尾追击项梁所率领的楚军。 就在秦军离开洛阳行出五十里,后方有军情传报而至,章邯看过书简后,冷汗涔涔冒下,暗想幸亏自己下令撤军及时,否则全军被龙军夹在山道间,要全身而退实在太难了。 司马欣策骑近前,询问道:“将军,有何军情异动?” 章邯瞧了一眼自己身边左膀右臂,叹道:“龙军精骑与大军都先后向洛阳进发,两日内便能赶到洛阳城下,倘若我们不绕走武关,势必被各路义军夹在函谷关和洛阳城间,粮草不足泥潭深陷,困也把我军困死,如今避其锋芒,追击楚军分支,只要能击垮项梁的军队,给楚军以沉重的打击,我军重新占领西南重镇,保住咸阳不失,仍有东山再起之机,关键还要看项羽与龙天羽是否会为了各自野心大打出手啦!” 司马欣不解问道:“他们二人都是无敌猛将,同为义军上将军,智勇过人,怎么会在这节骨眼儿上为个人私欲大动干戈?” 章邯策骑疾驰,淡淡笑道:令“一山不容二虎,项羽占据函谷关,拒义军于关外生死不顾,便知此人有称王称霸的野心,而龙天羽正是他称霸天下的绊脚石,只要他闭关不开,以龙天羽的胆识智谋是不会妥协的,何况楚国李园曾昭告天下盟军,先入咸阳者为王,并将女儿李大才女许之,任谁都不会放弃这个诱惑,哼,为了江山美人,两大虎将势必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哈哈……” 司马欣也觉大有道理,女人与江山自古就是男人争取不休的根源,父子都能成仇,何况两个互相不服输的武将,他向来佩服章邯的高瞻远瞩,好奇问道:“将军,二者中你最看好谁?” 章邯想了片刻,凝思道:“还不好说,论身手,可谓难分轩轾旗鼓相当;论用兵,项羽以勇猛著称,所向无敌,龙天羽善于用计,无攻不破,也是胜负不到真的动起手难以估测啊。” “不过二人都有弱点,项羽刚愎自用,武多谋少,以勇见长,便不如龙天羽刚柔并济,运筹帷幄了;我前后思量,二者的区别在于前者是个军事人才,而后者更趋向政治人才,统治天下远远不如龙天羽啦。” 司马欣点头道:“经过数次交手,无论敌我都对龙天羽的手段和胆识钦佩不已,若不是立场不同,能结识此人,并在其麾下效命也是极为痛快之事!” 章邯失笑道:“是人就有弱点,龙天羽也一样,他的弱点太多情,过分看重情义,对每一位娇妻都深爱有佳,甚至愿意用几座城池来换也在所不惜,根本不像其他男子般把妻妾只当作御泄玩弄的宠物,哼哼,一旦儿女情长,便会英雄气短!” 周围的将领闻言称道,各自沉思,心想这种弱点出现在英雄身上,听起来怎么好像他的优点一般;队伍浩浩荡荡在崇山峻岭的山路上行军,愁云惨淡,黑色盔甲的秦军形成一条黑龙般蜿蜒前进。 …… 龙天羽昨晚与依依水乳交融一夜后,清晨起来搂着佳人雪白妩媚的胴体,心情极佳,决定要做一番新的战略部署,于是派人召来九路义军的首领,商讨进攻函谷关的事宜。 藏茶、彭越、韩成、吴芮、赵歇等表示愿意听从龙天羽指挥,攻打楚军镇守的雄关,进而威逼咸阳,田荣、韩广、魏豹几人默不作声,不愿意再冲锋陷阵了。 龙天羽见大势所趋,心中盘算,说道:“愿意跟我龙天羽者,可考虑加入龙军队伍,日后随我南征北战,一起打江山,如果想自立为王者,等攻破咸阳后,便协约分封割地,此后互不相欠,既不出兵又想讨王侯者,天底下没有这等便宜的事,便是我不明言,怕是各路盟军也不会同意吧!” 彭越、吴芮本就是散兵游将,心中已有归附龙军帐下的意图和决心,从此风风光光地出兵征战,所向披靡士气如虹,不必再担心今日被讨伐,明日被剿灭的局势,将来一旦龙天羽统一了天下,登基大宝,还可以谋得一官半职,晚归降不如早顺从。 赵歇、魏豹、田荣等自立为王后,手握兵权,当惯了第一把交椅,绝不甘心再臣服别人麾下当臣子,藏茶也在左右为难,毕竟复国为己任,如今大燕国正值兴起之机,不情愿归附他人旗下,从而放弃复国安邦。 龙天羽暗想此事也不可操之过急,毕竟楚汉之争还没有正式开始,莫不如先拉拢过来掉头对付楚军,自己的军队在后方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等楚军与盟军先斗个两败俱伤时,再调动龙军出马清剿收场不迟,毕竟这些人各怀鬼胎,一旦尝到甜头就会背弃信义,不利用白不用。 当即激发斗志道:“诸位,当务之急是攻破函谷关,楚军为一己之利竟闭关任由其它义军死活,背信弃义,叛离盟军队伍,为了推翻西秦攻克咸阳,那函谷关必先破之。” 诸位首领也恨透了楚军倒兵相戈,置他们生死不顾,但摄于威势,无人敢先领头与关内项家军对阵交锋,此刻有了龙天羽,正好可以讨回这口胸中怨气,纷纷附和出兵。 田荣却说道:“函谷关易守难攻,楚军中有精兵擅于攀岩,从万仞悬崖攀上去,绕过山峰落入关内,才以奇兵击败了秦军,占领雄关重地,若咱们硬攻,不但伤亡惨重,而且未必能攻破啊!” 众人素知龙军精锐夺城夜袭,以少胜多皆是寻常之事,不由目光都瞧向龙天羽,听他有何奇谋妙计。 龙天羽感受着诸人殷切目光,心想自己随行亲兵只有二百人,即使神不知鬼不觉深入城内,也绝计冲不破城门口的几千守军,而且城门不远处营帐至少也屯兵几万对付紧急应战的楚军,如此孤军深入正犯了兵家大忌,他可不愿意跟随自己征战的亲兵铁卫兄弟们白白去送死。 那该怎么办呢?做一只大木马,将精兵藏于马腹内,半夜溜出来袭城?不行! 假装兵败前去投靠楚军,在城门打开的瞬间杀入城内?也不行! 以范增的老奸巨猾和项羽的狠辣暴躁,才不会在这些义军没有利用价值时还会打开城门搭救,否则早放各路人马入关了。 函故雄关地势险要,一时很难想出什么好办法,还是待会回去跟才女商议吧,先稳住这些人再说,毕竟作战士气是最重要的,底气足才有胜敌的把握,当下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拍拍胸脯道:“诸位,小小函故关,不在本将话下,只要你们下去待命,吩咐大军备战,准备随时出兵,其余的事不必担心了,天羽自有定论。”说完心中却还是一片茫然。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夫妻同心 龙天羽会议之后闷闷不语,回到暖帐内,此时李月瑶正与雪梦依坐在床榻上切切私语,有说有笑,蓦见丈夫掀帘而入,不由明眸雪亮,顿时目光交缠在他的身上,秀目欲喷出或来。 龙天羽迎上二女的眼神,发现依依有了些微妙变化,秀眉舒展,脸颊泛着一道光晕,竟在一夜只见,多了几分成熟的神韵,对,那是处子初尝云雨风情后的变化。 李大才女婀娜起身,迎上夫君挽住他的手臂,笑道:“龙郎,你瞧依依的变化,昨夜你的功劳可不小啊。” 龙天羽回到温柔香内,顿时身心放松,搂住才女的小蛮腰,大手不安分拍了两记丰满的高臀,笑着说道:“为夫今晚就来滋润才女,让瑶妹再度脱变,更有熟女味!” “讨厌呀你!”李月瑶不依地娇憨道。 博古通今的才女撒娇一番可确是分外难得,龙天羽一种成熟感涌上胸间,携着月瑶坐到依依的身旁,拥着两大美女于怀,所有烦恼都被抛掷脑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依依俏脸晕红,怕二人再拿她的变化开玩笑,转移话题道:“刚才龙郎进帐时好像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龙天羽伸臂搂住二女的香肩,微叹道:“还不为了函谷关的事发愁,如今楚军占据雄关要塞,进可威逼咸阳,退可挡拒义军前行,地势十分有利,为夫也是一筹莫展。” 雪梦依瞧了李月瑶一眼,见她神色未动,试探问道:“夫君想攻打楚军?不是要与楚国就此为敌么? 龙天羽耸了耸肩膀,无可奈何道:“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雪梦依呵气如兰,轻声道:“那月瑶姐……” 李月瑶苦笑道:“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事实上在寿春宴会上,初次听到龙郎的惊世明言,便知道夫君志存高远,它日想要推翻大秦后却而代之,继而统一天下,早晚会与六国旧贵势力为敌,唉,一边是家父,一边是夫君,注定了要做一个选择。” 雪梦依似乎明白她的深意,点头道:“所以月瑶姐义无反顾离开西楚,投奔彭城义军,便是表达了选择龙郎的决心!” 李月瑶轻点螓首,朝着丈夫深情一笑,在龙天羽看来,往昔所有的笑容唯独此时最美最圣洁,那包含的是爱意、理解、支持和托付终身、命运与共。 龙天羽握住才女的玉手,心下感激,长叹一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唉,天羽的确有将大秦却而代之的想法,乱世出英雄,暴秦失鹿天下共逐之,正是闯一番大事业之机,试想英雄之辈,谁能放纵时机而不懂利用,中国封建社会自从夏商周三代相传,逐步过渡发展,到了周平王东迁,群雄开始征战不休,无论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从未停止过彼此的混战讨伐,一直到嬴政统一六国,才终止了诸侯割据的时代,进入各国一统的新局面。” “只可惜秦王生性残暴,穷奢极欲,苛政猛于虎狼,使百姓民不聊生,祸起萧墙,天下动乱,黎民其实一直真正没过上天平好日子,西北更有匈奴不断滋扰边关,战事频频不断。” “我要凭一己之力,重新统一天下,消除各国旧势力的偏见,集合全国的人力、物力、财力赈灾救民,轻减赋税,加强农业、工业、商业的改革,分布新的律法、行政、经济等三权分立政策,提前工业革命,建立起一个人人平等、以汉人为主、各少数民族融合的国家,弱化各民族之间仇恨争斗,把匈奴征服同化,使新汉王朝强大起来,甚至称为世界最富强的国家。” 二女干巴巴地听着他谈笑历史风云,那股英雄无匹的气概令人钦佩不已,没想到他的理想这么大,要建立新的王朝。 尤其以李月瑶的震惊最大,因为她精于史学,擅于谈论政治,此刻听他每一句都是精辟独到的见解,什么“汉王朝”“世界”“工业革命”,简直闻所未闻。 李大才女眸光闪亮,射出异彩奇光,神色喜悦道:“龙郎,你这些话真是惊世之言,人人平等的国家,真的会实现吗?事实上,月瑶有类似的猜想,但不敢这么肯定地认同,如果国家统一在一个大环境下,没有割据征战,百姓自然安居乐业,不用再流离失所,遭受苦难了。” 雪梦依也赞同道:“轻减赋税,使百姓休养生息,世上只有平等没有战争,不正是庄子曾提到的乐域吗?” 龙天羽失笑道:“这些不再是幻想,而是可实现的目标和希望,但需要一个长期的过渡,毕竟这个时代的百姓与贵族的封建等级思想太严重太迂腐,墨守成规的想法根深蒂固,要潜移默化地解放思想、与时俱进,才能达到太平盛世。” 雪梦依感慨道:“那道路也一定很长很艰难,变革似乎比攻城掠地都困难。” 龙天羽赞同道:“不错,路慢慢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依依,假如有一天,龙军要去征服燕国,你会这么抉择呢?” 雪梦依顿时哑口无言,陷入了沉思,复兴大燕是兄妹二人的理想,也是燕国无数百姓的渴望,假如被外族军队讨伐,她势必会拿起武器反抗,可如今,自己是龙军的人,丈夫所言又是大势所趋,燕国代表着旧势力,即使六国各自恢复当年的割据,还不是互相混战的局面,天下会更大乱。 假如真能像夫君所描述那般建立新汉王朝,结束混战格局,使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远比一个个分散的小国好上十倍百倍。 一边是尊敬无比的兄长,一边是托付终身的夫君,哪个更亲哪个更近呢? 她瞧了李月瑶一眼,眸光一闪,似乎得到了答案,娇憨道:“嫁夫随夫,既然依依已是龙家的人,尘世任何俗世依依都懒得再去管了,呵呵……依依还等着过太平盛世呢。” 龙天羽搂住二女的腰肢,左右各亲了一口香腮,有感而发,微笑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朝霸业笑谈中,不生人间一场醉……江山伟业固然能使男人乐不知倦,疲于追逐,但最使为夫忘怀爱恋的却是与娇妻们尽情无忧地恩爱生活。” 二女心醉般仰靠在丈夫怀内,脸蛋儿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芳心悸动,但愿此情此景,永久如斯。 龙天羽静思半晌,脑海中不断闪现有关函谷关的历史资料,“自春秋战国以来的两千多年中,函谷雄关历经了七雄争霸、楚汉相争,黄巢、李自成农民起义,以及辛亥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狼烟烽火,无论是逐鹿中原,抑或进取关中,此处历来都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 要攻破此雄关要塞,必须掌握好时机,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义军传送到关内?挖地道通过去?地下全是岩石显然不行;只有飞过去!飞过去?龙天羽脑海中顿时现出一招破敌之计。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坚难决定 龙天羽眉峰一皱,计上心头,决定冒险空运,把义军精锐空投到雄关内,火攻楚军防线,但计划的实施必须有两个条件,一是飞行工具要完善,方位掌控要精确,其次兵要精良,受过严格的训练,这群杂七杂八的混牌义军,显然不符合这个条件。 李月瑶明眸闪动,一见丈夫皱眉沉思,询问道:“龙郎在想什么哩,是不是在想破敌之计?” 龙天羽微微点头,说道:“瑶妹可有何破敌的主意?”说完之后顿觉不妥,这不明显为难娇妻么? 她在父亲与丈夫之间选择了大义灭亲,把终身幸福和理想托付于我,再让她出谋划策对付自己的故国和利益,确有些强人所难。 李月瑶似乎浑没在意,寻思说道:“项家军平日训练有素,与龙军可谓不相上下,尤其是项羽身边随行的三万精兵,更是以一挡百,他们能轻易攻破函谷关,可见项军的神勇,由这支队伍镇守雄关要塞,仗着天险优势,加强戒备以防我军偷袭,这么一来,咱们无机可乘,夜袭硬攻都很难得手,何况七路义军战斗力低,军心散乱,对付项军,以十斗一未必有胜算,即使龙军精骑到来,顶多与项军相持不下,要破关难比登天。” 她分析的是实情,任何一位上评判家在此,都不会看好这支盟军,何况要对付人家精兵把守的天险要塞,估计还没上阵交锋,就在气势上先败了。 雪梦依对这夫君有些盲目崇拜,辩解道:“兵书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义军龙蛇混杂,但在龙郎的带领下激起了斗志,团结在统一战线,相信龙郎定能率军攻破楚军的防线。” 李月瑶叹道:“地利不如人和,这句古语不错,但应用时还要具体分析各自胜算几率,假如敌人既有地理优势,内部也很团结,气势高昂勇入猛虎,以逸待劳,几乎在各个方面都有优势因素,我军只有暂时的人和又有什么用,发挥不出优势长处,一切都是空谈。” 龙天羽觉得才女所言大有道理,不能总相信课本所学的死知识,真理不一定任何时候都正确,有相对的条件,要根据何时何地的局势,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他伸个懒腰仰床躺在床上,笑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为夫纵横沙场惯用的作风,不是我甘愿冒险,事实上每次深入龙潭虎穴,绝境逢生,靠的就是胆识和谋略,寻找对手的破绽,楚军如今声势正强,项羽麾下猛将如云,既然倾举彭城力量,顶多斗个旗鼓相当,此战我军胜算不高啊。” 雪梦依触手抚在龙天羽胸膛,关爱道:“龙郎,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 李月瑶咬着下唇,似是坐着某种决定,叹了口气道:“你看这样行不?我带二百精兵扮作楚兵前往函谷关投奔项羽,假装与君闹翻,入城后摸清形势然后内为响应,有六成的胜算。” 龙天羽摇头道:“不行,我龙天羽不会让娇妻涉险,行军打仗争霸天下,这是男儿的梦想和自尊,我岂能为一时的成败,把身边心爱的女人送入虎口,万万不行,我宁愿雄关不要,也不让瑶妹去。” 李月瑶心下感动不已,泫然欲泪道:“夫君,你疼爱娇妻,难道我们做妻子就不疼爱丈夫吗?看着你焦思苦虑,每夜卧床如履薄冰,做妻子的能不心疼吗?能为夫君出点力,就算龙潭虎穴也甘愿去闯,何况是楚军,怎么说月瑶也是楚相之女,谁敢动我呢?龙郎你就放心吧。” 龙天羽仍是不屑,劝道:“瑶妹,我知道你要为我分忧,可你终是女儿家,回到项羽军中,我怕你有失,你难道不知他的野心吗?想想当初在寿春时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当晚就得到你,你要去了,你说我还能放下心吗?” 李月瑶呵呵笑道:“感情龙郎也会吃醋啊,我还以为咱们的无敌上将军,清高自傲,永远不会嫉妒其他男子了呢,哈哈……今日却为月瑶吃了一回醋,真好!” 龙天羽哭笑不得,坐直身子道:“你爱怎么说都行,我这都是为你好,当然也为了我自己,乖乖留下我身边别去冒险。” 大才女一向我行我素,虽然钟身于夫,却仍在自己的想法和主见,认为对的不会轻易妥协,这就是她的个性。 李月瑶不为所动,秀眸含蓄深情,脉脉地瞧着丈夫的脸庞,坚毅道:“如果夫君真为了你我和咱们幸福着想,就必须让月瑶去,此时我军形势处于绝对劣势,进退两难,倘若让项羽率先攻入咸阳,那家父等若昭告天下,把我许给他,此事关乎月瑶终身幸福,不得不亲自参与,还请夫君见谅,尽管我早已私定终身托付龙郎,但天下人却不知,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月瑶不想日后夫君理亏,更不想我的名节毁于他人之手,有了我去做内应,知己知彼,夫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龙天羽哑口无言,才女说的每一句都在理儿,使他也无从辩解,毕竟他目前尚未有破敌的把握,而形势迫在眉睫,相信项羽不日便会西进攻打咸阳,不出十日秦必亡,到那时龙军赶不上入关讨伐秦都,很难在声势上压住楚军,一旦项羽入关称王,龙军反倒出师无名了。 但接受才女的观点,就等于同意让他去冒险,但又如何肯干?把心爱的女人送向情敌的手中,即使是条好计,龙天羽却丝毫不以此计欣喜,甚至感到了少许的内疚和屈辱。 一个男人争天下,靠女子去冒险,算甚么男人? 虞姬至今下落不明,再失去了月瑶,我夺了天下又能怎样?连女人都保不住,那还算什么英雄? “冷静、冷静!”龙天羽不断在提醒自己,要沉住气,用兵最忌讳心浮气躁感情用事,分析透敌我形势,把握好利害的关系,再做决心不迟。 楚军最强大的两支军队,分别由项羽和项梁带领,项梁攻至峣关,被章邯带军包抄断后前后夹击,那支孤军败北也是不久的事;而这支项羽统领的军队,骁勇善战,武有五虎将,文有范增陈平,无敌于沙场,要破之必须有内应,至少知道楚军粮草所在,各支人马的驻站情况。 如果瑶妹回到楚营,以她李相之女的身份,项羽范增等人还不敢轻易动他,只要项羽不公开叛楚,就一日受控于李相的军令和傀儡义帝的旨意,在他没有决裂之前,月瑶去了也不会有太大危险,为了能早日攻取咸阳,此趟不得以让娇妻去涉险啦。 龙天羽咬牙道:“瑶妹,这次就委屈了,先带一百精卫潜入城内,三日后精骑一到我军立即反攻,无论你有没有稳住项羽搜集到敌情,我都会不顾一切攻破雄关,如果项羽范增他们敢损你一根毫毛,我会倾注全力不惜代价重塑历史,让他们统统不得善终,全部阵亡在咸阳古道。” 第十五卷履霜冰至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虎口离别 龙天羽既无奈又不情愿地与才女商量一番细节后,最终算是咬牙答应了实施计划,李月瑶决定越早越好,准备明日就出发,当晚龙天羽与李月瑶颠鸾倒凤恩爱云雨一番,千言万语在这一晚显得苍白无力,只有把最坦诚的爱通过这种方式去表达。 函谷关一战关乎到楚军与龙军的形势,假如楚军能守住牢关,那么西部汉中蜀地就变成楚国领域,再出兵时龙军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倘若雄关被破,龙军占据高地,把楚军堵截在咸阳,集合优势兵力歼灭全部楚军,也是有可能。 李月瑶正是看中了其中关键,想以身试险尽力为丈夫争取胜利的机率,同时关乎到她的名节,她可不想别人先入关,有丝毫迎娶她的机会,让她干等着绝对等不急了。 翌日,李月瑶考虑一番决定只带四名精兵随行,而且忠心和胆识绝对最上等的,她想到这次一去,如果发现身份闹僵了,尽管她不会有太大危险,但随行的龙军战士恐怕全部都会被项羽屠光杀净。 龙天羽叹了口气,万分悲壮,哪次面对强敌不是自己率先杀敌,冲锋陷阵,今日却让娇妻去冒险,尽管说形势所迫,但男子自尊心和傲骨节却在这一刻受挫,至少他很难过,心中想着:“这是美人计吗?我算什么东西!” 李月瑶五人穿好楚军铠甲,黑被龙天羽、夏侯婴等人送至西城门,雪梦依有些不忍,眼圈泛红,拉住才女的玉手,恋恋不舍。 龙天羽柔声道:“瑶妹,此行一去险阻重重,你多加小心,三日后我便发动如何,须谨记及时脱身。” 李月瑶瞧见丈夫的神色黯淡,脸无往昔的光辉,甚是心疼,爱恋道:“龙郎,你别那么深责自己,这一切都是月瑶的想法,我一直最欣赏夫君的,就是胆识谋略和重情重义,而对任何困难绝境都面不改色,笑看风云成败,何等心境,何等气概,月瑶不希望夫君在这事上对自己耿耿于怀,做龙郎真实的自己,才是做妻子最想见到的。” 龙天羽惨然点头,长长吁了一口气,微笑道:“好,为夫这次行事的确有些情绪化,会重新回到状态,放心吧瑶妹。” 李月瑶呵呵笑道:“不过人家很开心,因为月瑶知道了在你心中竟然这么重的份量,呃……我们就要走了。” 龙天羽贴过脸低声道:“到了项羽军营,帮我查两个人,一女一男,女的叫虞姬,男的叫韩信,我的直觉怀疑都在项羽营中。” 李月瑶当然清楚虞姬是谁,在寿春时就清楚,她是丈夫第一位娇妻,也是他最牵挂的一个,因为相处不久就下落不明,至今杳无音讯,让龙郎黯然神伤,内疚一年载,不过最好奇的就是从未听过韩信之名,他到底是谁?何以让龙郎这么重视呢? 李才女脉脉含情瞧了他深情一眼,心领神会,转身跃上马背,驰出城外,绝尘直奔函谷关进发…… 龙天羽站在城门口,望着娇妻远去的身影,有种莫名的不祥之感,似乎漏掉几处关键之处,至于是什么,他一时还想不起来,只有心下祈祷,希望佳人平安无事早日相聚。 雪梦依眼泪唰唰淌下,伏在情郎肩头对才女又是担心又是敬佩。 龙天羽侧头向着夏侯婴道:“用鹰鹫传信给灌婴、樊哙,务必三日内赶至渑池,不得拖延。” 夏侯婴道:“三万精骑已抵达洛阳城外,洛阳、新安都有秦兵驻守,要攻破渑池,到达渑池至少五日才成,万一秦军抵抗顽强,可能还会延迟……” 龙天羽横眉冷对,怒道:“五日?你认为我还有耐心在等吗?传令下去命樊灌两位将军三日内必须赶到,同时转告各路诸侯将领,明日进攻函谷关,由臧茶、张耳、彭越带领三军先打头一阵,壮壮声威,未必要真交锋。” 夏侯婴很少见到主公动怒,恭敬道:“末将这就去办!” 龙天羽点了点头再也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望着才女消逝的方向,怔怔出了神,蓝天白云之间一道道鸿雁飞翔,绕过重峦叠嶂的崇山峻岭勾勒一副“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的画卷。 …… 峣关之外,正驻扎着八万楚军,红巾盔甲遍地在峣关一段伤亡很大,项梁、项伯、项庄、宋义等文谋武将,聚集在营帐内围拢在仿真地图旁商讨进攻之策。 忽然一名侦察兵神色慌张地奔进帐内,气喘吁吁地道:“禀报……报……将军,大事不好啦,后方有几十万秦军衔尾杀来,先锋军精兵已逼近帐外十里,请将军定夺。” 项梁吃惊道:“打哪追来这么多秦军?怎么如此之快,可知秦军统领是谁?” 侦察兵摇头道:“小的不知,只远远瞧到敌军先锋大旗绣着‘司马’二字。” 宋义疑惑道:“司马欣?” 项梁落坐在帅椅上,脸色大变,说道:“司马欣和董翳向来皆为章邯的左膀右臂,倘若司马欣做先锋,后方主帅必是章邯。” 其余人也都谈虎色变,章邯这半年来被秦朝旧贵称为义军的克星,从骊山打败周文击杀陈胜吴广等大泽乡各支队伍,到韩、魏、齐、赵四地义军被他几乎剿灭殆尽,若不是在声势最旺时期兵败彭城,被龙天羽以少胜多,全歼灭四十万秦军,否则今日结局很可能改写,所以章邯被义军克星之后,龙天羽则被世人称为克星的天敌。 毕竟章邯只败了这一次,虽败犹荣,他常在将士和旧贵前谈起,承认自己败给了龙天羽,但借着又说,换成任何人面对龙天羽,也非败不可,如此看来,他的失败倒也有情可原,相反其它义军却没有龙军十分之一的战斗力,自然害怕这支由大秦虎将所统领的黑色战甲的秦军。 宋义本是文官,吓得冷汗不止,前五进退后有追兵,一个不好很可能全军覆灭在这峣关虎口,双手颤抖道:“项……将……军,你快想想办法,该如何迎敌?” 项梁身为名将之后,关键时候保持冷静,分析眼前局势道:“咱们攻打峣关五日未破,短期内很难得手,后方大军围堵而来,只有一个法子,伏击秦军先锋之后,坚守阵地,派一支精兵突击向项羽求援,尚有生存之望。” 项庄倏然起身道:“将军,项庄愿带兵突围,向上将军求援前来搭救。” 项梁刚要回答,忽然一阵脚步声急促响起,两名侦察兵慌张奔进来,跪拜道:“报……将军,后方五里处发现秦军骑兵,正朝……正朝我军营地冲来,请将军定夺。” 项梁大惊起身,拿起头盔喝道:“快传令下去,击鼓吹角,全军准备迎战,桓楚、周殷带军两万断后,防止守关的秦兵反攻里外受击,项伯、项庄随本将迎头奋战,抗击司马欣。” “遵命!”帐内将领哄然应诺,跟随主将出帐调兵遣将,战鼓隆隆响起,长角低鸣,战马嘶叫,八万楚军惊慌失措,有些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这时司马欣带领的三万骑兵,离楚军营地不足二里,轰隆隆的马蹄震天动地,急促朝这边狂奔呐喊冲来,杀气腾腾,先声夺人气势浩荡。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马革裹尸 项梁召集四万人马临时布成方阵,准备迎敌,随着马蹄声渐渐逼近,楚兵心里都没了底,怦怦乱跳,吓得手足无措。 司马欣指挥三万轻骑快如疾风,势如猛虎,瞬息间冲锋过来直朝楚军前线方阵横冲直撞,有如潮水一般扑卷涌上。 项梁下令放箭,一时箭矢疾发,铺天盖地射入骑兵阵中,扑通通数百名秦兵中箭摔落马下,战马一绊也随之摔倒,滚作一团,后面的骑兵有的跨跃而过,有的被绊倒,多数践踏着阵亡的士兵和马匹,如履平地般继续冲锋。 三轮箭雨过后,秦兵上千士卒阵亡,但轻骑行动如风,在楚军弓箭手没有射出第四轮羽箭前,已如洪水决堤般扑到跟前。 项梁见状施令全线反击,传令官挥旗飞奔传报,战鼓擂动响天震地,兵甲锵锵,迅速冲锋迎战敌军,兵对兵,将对将,长戈对长枪,厮杀呐喊声顿时滔天,刀锋划过,死伤登现,血溅肉飞,一片生死肉搏的拼杀战开始了。 秦军站着战马优势,一飙风际横冲过去连刺带踏,杀伤力远超过步兵,楚军列阵四万迎战的人马中,只有将近一万骑兵,两万步兵,五千重甲,五千弓箭手,此时近距离交锋,明显弱于秦兵的轻骑先锋。 “杀啊……”无论敌我双方都在忘我地对砍挥斩,一排排倒下,一排排地补上,也有不少骑兵被一团重甲步兵包围,利用长戈长矛刺成了刺猬,但大多楚兵在冲锋中被马蹄踏溅,血流成河。 黑甲秦卒与红甲楚兵错乱相间,混战在一起,已不成阵势,都杀红了眼,着魔一般喊着骂着相互屠戮着,只见楚军被秦骑兵逼得节节倒退。 项庄剑术高超,在马上连斩二十多名秦兵,三位先锋小将,如不可挡,仍带着属下支部反击抗战。 项梁则与司马欣在骑上交手起来,一个手持长戈,一个挥动长斧,没有像在地面上的斗剑套路,招式来回极为简单实用,刁钻狠辣,战马不住长嘶,下盘来回移动,挥手间戈锋破空,板斧呼啸,铿锵之声不绝余缕。 峣关城门上的秦兵看到援军赶来,顿时沸腾起来,守城的将领喝令击鼓出战,城门打开秦军蜂拥反扑楚军营地,周殷、桓楚率领两万人马阻挡,前后防线都激烈厮杀起来。 楚军腹背受敌,士兵的斗志下降,有些将士远见整个山路坡道都被秦军堵死,吓得脸色苍白,军心逐渐紊乱,优势此起彼伏,秦军将楚军完全包围住前后夹攻,胜败在这一瞬间已能判定。 忽然远处角号再次吹响,秦军主力已然赶到,远远望去尘土飞扬,旌旗遍地,漫山遍野都是密麻麻的黑色铠甲的秦卒,十五万人马由章邯统领,衔尾追来,堵截这支深入的孤军。 许多楚军都看傻了眼,知道这下完了,很可能全军覆灭,那还有高昂斗志,在此一刻有的痛哭起来忘记了厮杀,被秦军乱抢刺死,有的则发狠地砍杀,争取死了也能赚回本来。 项梁脸色大变,向着身旁喊道:“项伯、项庄赶快带五千军突围,向项羽告急军情。” 项庄也急了,喝道:“将军,我留下与你并肩作战。” 项梁怒道:“不行,快带兵突击,不然就来不及了。” 司马欣长啸道:“逃不出去了,项梁匹夫,吃我一斧!” 项梁横戈立马,与司马欣又激战在一块,后者迎头一斧,力道强劲,项梁拨戈一挡,震得二人手臂一颤,紧接着反挑司马欣的肋下。 司马欣一抡板斧,荡开长戈的锋头,卸去力道的同时,反手一挥,斧头在半空中划了个半圈,横劈下去,呼啸生风。 项梁见这一斧来的急促,弯身贴在马背,仰面躲过横击,刚挺腰坐直身躯,司马欣划斧跟着竖劈而下,项梁急忙双臂用力握住长戈迎了上去,正与斧头相击,砰的一响竟没反弹分开,而是黏在一起比拼臂力。 项伯喊着项庄道:“咱们带军杀出一条血路,好向项羽去报信,让他早有防备反攻秦军,不然全军覆灭谁来报仇?” 项庄咬牙点头,抽出一柄佩剑,远远一掷,破空后正划到了司马欣的手臂,然后掉马喊了数千人马,朝着迎面的秦军冲去。 司马欣手臂被划伤,惨痛一声败下阵来,身旁的两名副将见了立即掉马补上,夹攻项梁,其它的先锋刀吏小将与楚军的裨将先锋官等也生死较艺,楚兵伤亡惨重,被秦军击得四处溃散。 章邯手持大环刀,带领身旁几十名副将裨将,以及十五万轻甲兵围拢堵截过来,顿时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秦军的士卒,长枪、长刀、长戈、长戟一批批、一排排扑上来,任你一个人三头六臂本领再强,也抵挡不住千军万马的潮水攻势。 项庄、项伯带领六七千江东子弟朝着秦军右翼冲杀,面对强大的阻碍,能有胆识切入突破口,也是一种勇猛与能力的体现,但项庄项伯却做到了,数千人马杀入了秦军右翼,一番推进后,只剩下三四百人围聚在一起朝武关驰去,回头瞧去,数以万计的秦军将楚军重重包围,战圈越来越小,义军士卒生还者更是极速减少。 项庄泪流满面,咬牙切齿恨透了章邯,伤痛之下转过头来,催马扬鞭飞奔在崎岖的山地上,崇山峻岭,峰回路转,不利逃命但也不利于追击,后面数千的秦军衔尾追赶,势要全歼了残余叛军。 …… 沉寂的夜空下,一轮皓月缓缓升上了天空,三万龙军精骑在洛阳城外城下二里外扎寨。 “上将军有信函传到……”一名负责侦察队的裨将在帐外禀道。 帐内的将帅都吃了一惊,灌婴喝道:“快快传送进来。” 那名裨将入帐后将鹰鹫上传带的信函递给了主将灌婴,后者看完后,眉头深锁把信传递给了淳于婉儿,恭敬道:“请少夫人过目。”虽然他名为主将,但凡事都要听候才女施发号令。 淳于婉儿略微点了点头,依然一副冰清圣洁的神色,蛾眉轻皱一下,心道:“龙郎从未这般着急过,前方究竟发生了何事,三日内必须赶到渑池,的确有很大难度。” 张良瞧向她道:“婉儿,上将军可是要咱们立即发兵?” 淳于婉儿点头道:“师兄如何猜到?” 她以黄石公的辈分而论,的确为张良的小师妹,但从张倩姊妹那论起来,却又低了一辈了,所以她向来各自来论,仍称他作师兄,张良也习惯了。 张良捋着胡须,缓缓道:“这不难猜,章邯聚集二十万秦军精锐攻向函谷关,足可以破关直奔咸阳,孰知却半途改道转走武关峣关蓝田的偏远路径,想必被天羽用了什么高明之计吓退了;秦军虽然撤走了,但函谷关仍被项籍范增占据,估计天羽是等不急了,想派精骑对付关内驻扎的楚军吧!”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入室伴狼 淳于婉儿轻点螓首,说道:“有道理,洛阳屯兵三万,守将程朔也是无名小辈,要攻陷城池不是难事,而新安兵力更不会多,只是咱们最紧的却是时间,要连破两城,加上八百多里崎岖路程,如此推算,洛阳必须在明日正午前攻陷,灌将军,你有何见解?” 灌婴听了才女分析后,说道:“军令如山,何况上将军这么急着让咱们出兵兼程,必有深意,我想今晚就发兵夜袭,可在明早便拿下洛阳古都。” 淳于婉儿问道:“将士们刚歇脚,就发动攻势,不会太急促莽撞吗?” 灌婴坚定道:“不会,我军精锐尽管长途跋涉,但随时随地都有参战的能力,在体能和斗志上绝对没问题,倘若张先生、少夫人没有异议,今晚四更便会发动夜袭,攻打洛阳城。” 樊哙再也忍不住喝道:“这个头阵,非得由俺老樊来打不可,奶奶的,非灭了这伙秦兵,管他程朔甚么东西,俺一茅戳死那龟儿子!” 张良失笑道:“樊将军莫急爷,这次出兵贵在神速,不能大张旗鼓去冲杀,只有利用夜黑,发挥出精锐中能攀擅爬的特长,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城内,如果秦军总共三万人马,那四城门以及总部防护分散兵力,东门最多只有一万的守军。” 灌婴兴奋道:“这个请放心,我军偷袭的能力在各路义军中首屈一指,本将及樊将军统领一万人马在城外潜伏,吕泽、袁英亲带一千野战军团的精锐,换上夜袭装备,负责解决守卫打开城门,陈婴带五千人在城下配合掩护攻城,三路人马见机行事,切不可擅自行动。” “遵命!”被清点的将领起身应诺,其余武将则各自带支部,随自己的上级行动,一级管辖一级,便于调遣管理。 淳于婉儿嫣然一笑道:“如此就依仗诸位将军啦,婉儿不擅领兵征战,在帐内等候破城的捷报,希望明日拂晓,洛阳古城已在我军的掌控之中喽!” 诸人难得看到冰美人的微笑,犹如雪莲仙子倏然绽放,冰清圣洁,那是一种世间女子所没有的冰美,一时间都看傻了眼。 淳于婉儿环顾众人,不由莞尔流慧,明眸皓齿,笑道:“还不快去行动,小心贻误战机喔?” 灌婴干咳一声,掩过在场众人的尴尬,施令道:“诸将听令,立即行事,全军待命备战,四更时发动攻势,一举拿下洛阳城。” …… 项羽、范增、陈平、季布、龙且、钟离昧、英布等人出城迎进相国之女,恭请到关内的军机枢院内,如此隆重的礼节待遇,丝毫不弱于义帝,不只因为她是李相之女,更因她自身的超然身份,名动天下的玉泉女,这三个字就已足够当世任何男人倾倒,更别说这些英雄人物了,因为越是自认不凡英雄了得,就越想得到才女美人的认可,甚至连老谋士范增也一样,不敢轻视李大才女。 李月瑶换上一身华丽楚服,配合着玲珑曼妙的身段,容光明艳,妩媚多姿,落座在贵宾之位,整个厅内设置成环圆型的榻子低桌,看来今晚的宴席十分隆重,项羽、范增分别坐在了李月瑶的左右位,依次是项军最主要的将领和谋士,竟有十六人之多。 侍女穿插其间,为众人奉上点心香茗、美酒佳肴,厅内烛光通明,罗裙被映射出光亮,倒像一道道蝴蝶来去悠悠。 罄钟敲了一下,宴会正式开始。 项羽今晚格外穿戴一番,英姿焕发,有意为了讨好才女,率先举杯道:“今日月瑶小姐驾临,使这塞外苦关顿时生机无限,哈哈……来来,让我们干了这杯,为小姐接风洗尘。” 众人笑着附和,将杯中酒水一涌而尽,甚是豪爽,婢女纷纷入席斟酒。 范增总有些疑惑,试探道:“小姐从何处来?” 李月瑶容不动色,淡淡道:“当然是从渑池来。” 范增哦了一声,说道:“不知小姐可知渑池局势,义军九路人马在渑池与秦兵抗衡,前两日兵甲声不绝,为何近日却听不到了攻防战事的声音,难道是秦军退了。” 李月瑶蹙起秀眸,暗忖这老狐狸还真阴险,该如何回答呢,倘若说秦军退了,他问起如何击退的,岂不抖出龙郎来,假如不说秦兵已败,函谷关与渑池相距不过一百多里,万一早知道了战事结束,当场就能戳穿我的谎话,该怎么办?看来只有押一回啦。 才女眸子又黑又深,顾盼时光芒四射,说道:“月瑶到渑池时秦兵正好不久赶到,与义军激战了几场,互有损伤,九路人马坚守城池,一时谁也没占到便宜,秦军听到彭城义军已挺进荥阳,章邯于是下令暂时退往新安及洛阳,准备防止龙军西进,我见战事已平,就来函谷关找项将军啦。” 范增微微一笑,双眼略眯成缝,显得高深莫测,不再言语。 项羽这时举杯再敬,陈平、季布、钟离昧等文臣武将跟着附和干杯。 李月瑶也喝了一杯,心中却茫然不解,瞧范增的神色,难得自己刚才话中有甚么破绽不成? 项羽放下栀杯,向着才女道:“月瑶,自从上次你与令尊拌嘴后负气离去,听闻去了赵地巨鹿伏击秦军,整个天下兵荒马乱,李相都很担心你,我也一样,幸亏你平安归来,让我等也就放心啦。” 李月瑶娇笑道:“有劳项将军费心了,月瑶回敬上将军一杯。”说着玉手托起酒栀,凑在樱唇边,一吮吸进芳口中,动作优美之极。 项羽哈哈一笑,二话不说,一饮而尽,显得英雄潇洒,气概摄人。 坦白说项羽算不上俊秀,但挺拔伟岸,霸气十足,自有一番魅力;一般人站在他面前,被他眼神一打量,双腿会不由地发颤。 李月瑶向来欣赏英雄豪杰,若不是遇上了龙天羽,眼前的西楚霸王倒也不失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如今在心里与她夫君比起来,却是拍马也追不上丈夫了。 陈平在范增左旁临桌问道:“月瑶小姐,能否告知一下楚军老朋友龙天羽的近况呢?” 在场众人听到龙天羽的名字后都倾耳细听,把目光投向了大才女,瞧她如何回答,项羽在旁冷哼一声,不由出言,但神色间颇为不屑,或许因前两次比武受挫而耿耿于怀,一直以来在寻找扳平反超的机会。 李月瑶此时酒劲上涌,俏脸转红,愈发明艳得不可方物,听他提及自己的丈夫,心下一甜,不答反问道:“这话怎么说来,你们兵权强大消息灵通,知道的应该比月瑶更多吧?” 陈平似乎早猜到她会这么回复,笑道:“城下齐军信口开河,说渑池近日流传着几句富有传奇事迹的谣言,甚么三箭退秦兵、空城败章邯之类空穴来风的言语,我等皆不在渑池内,当然辨不清其中真假,既然月瑶小姐刚从渑池出来,是否该为大伙解释一番,除去疑惑呢?”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才女斗智 月夜星稀,飘渺的云层弥漫天际,塞外空旷寂寥漆黑一片,几处营地上点燃着篝火被朔风吹动,火光摇曳不定。 洛阳地处中原,山川纵横,西依秦岭,出函谷是关中秦川;东临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黄河之险;南望伏牛,有宛叶之饶,可谓“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 秦兵一万人马镇守东城门,明楼城墙上火把通明,巡逻的士兵交接巡视,防止有义军来袭城,下午有侦察兵已传报龙军兵临城下的消息,董翳下令士兵白天休息,全部在晚上守夜值岗,因为历次与龙军交锋以来,每次城池失守,都在夜间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袭了,所以特别针对此点,加大投入夜战的兵力。 洛阳城墙上每一个垛口都放有火把灯盏,在城墙下护城河内侧也点燃了火堆,把明楼城池照得如同白昼,想要不知不觉地潜伏过去,还真不容易。 灌婴、樊哙、陈婴、吕泽、袁英等将领望着城池灯火通明,不禁动气,樊哙更是破口骂道:“嘿,这群龟孙子,竟点燃这么多灯火,真够阴险的,让咱们怎么去偷袭啊?” 灌婴本来甚是为难,但听到些这老粗在身旁大发牢骚,不禁哑然失笑道:“兵不厌诈,两军对垒当然无所不用其极,难道人家还给你创造有利条件,让你偷袭成功啊?也不动动脑子!” 樊哙嘿嘿两下,也觉得自己理亏,双目圆瞪催促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咱们可是在才女夫人的面前立下军令状,拂晓前攻破洛阳城门,原本实施的谋计全盘用不上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灌婴望着洛阳古城,在黑夜苍穹下巍巍伫立,信心坚定道:“拂晓前一定能拿下洛阳城,区区三万秦军挡得住我军精锐吗?秦卒此刻士气正足,但空守下去到了后半夜警惕一定会下降,那时咱们再突然发动攻势,大不了把夜袭当成一场寻常的攻城战,硬拼也要拿下城池,袁将军,传令下去,三军暂作休息,五更时分上阵,全力以赴攻城。” …… 陈平一话道出,平淡中带着几分质疑和奸诈。 李月瑶心下却涌起惊涛骇浪,如何回答?瞧他的神色,似乎已知道了事情动态,此时我一掩饰势必会露馅;若坦白说出龙郎所在,项羽范增势必发动攻势针对渑池,逼迫各路义军,会是夫君的处境更加不利,万一各路人马摄于楚军威势袖手不理或成帮凶,龙郎二百余人根本挡不住项羽千军万马。 脑海中翻来覆去只在一瞬间拿定了主意,略带微笑,冰肌如脂的俏脸泛红,呈现出淡淡的红晕,在烛光映照下,美得清丽更脱俗,清澈的眼瞳闪过皎洁的智慧,莞尔道:“不错,你们所听到的传闻是真的,龙天羽悄无声息带精兵数万赶在秦军前到达渑池,两日前函谷关闭门不开,后面又有二十万大军攻打渑池,在各路义军几乎绝望地面临全军覆灭的时候,龙天羽站在城墙只射了三箭,击退了五万秦军先锋。” “昨晨章邯亲率二十万人马兵临城下,在敌强我弱实力悬殊之下,熟知龙天羽忽然下令撤走城门所有守军一兵一卒,并打开城门任由秦军入城,结果章邯聪明反被聪明误,中了他空城计不敢贸然入城,反而带军撤退,掉过头绕走武关峣关一带,向蓝田霸上而行,打算退守咸阳。” 众人听得哑口无言陷入震惊中,眼睛瞪得要多大有多大,跟着才女的绘声描述,脑海中联想着当时龙天羽是何等气概,只发三箭射退了五万秦军,又是何等胆识,以空城疑计,谈笑间让章邯二十万大军不战而败,不得不绕走西南崎岖路线。 这就是龙天羽所为,别人做梦也不敢想的谋略和勇气,却被他展现无遗,在宴席中季布、龙且、钟离昧、英布、蒲节等无一不是沙场上的猛将,但相比之下,自己都觉得没法比,简直相差天与地之别,先前听闻后只当虚言恫吓造谣惑敌,没想到当真有此事。 李月瑶把心一横,与其遮遮盖盖担惊受怕地掩饰,不如豁出去化被动为主动,故意抖出个战事大概过程,把夫君的英雄无敌的形象借机种入敌将的心间,让他们未战前先气馁,从气势上就先输给了龙郎,也使项军不敢轻举妄动。 项羽心中突然愤怒起来,好像有一把内火焚烧着他的五脏,他无法接受除了他自己外,天底下竟还有这么神勇的战将,他不止一次对自己说:天下诸多英雄中,只有他西楚霸王才是真正的英雄!但现在龙天羽在气势威望和风头上都远超过他,这口气项羽如何能咽得下去? 李月瑶妙目流慧,随便一瞥之下便把诸人的神色一一揽入,心想项羽已经嫉妒得快发疯了,头脑紊乱后,很容易乱了阵脚,到时便能找出项军的破绽了。 在场中人人皆被龙天羽的传奇震惊住,只有范增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忽然大叫道:“不好,倘若月瑶小姐所言非虚,章邯那厮当真若带二十万人马绕走武关,很可能衔尾包抄项梁将军的队伍,断其后路,与峣关蓝田的守军前后夹攻,八万江东子弟……恐怕……要全军覆灭在西南巴蜀峻岭之间了。” 众人又是一惊,均知楚军二十多万人马,在洛阳外分成两支,项梁项伯带领八万江东子弟向武关进发,从西南偏僻的路线进逼关中威胁咸阳,而项羽范增带军十五万联合十三路游散义军,攻取洛阳新安渑池三城,直捣函谷关挺入秦川,如果项梁将军的队伍全部阵亡,那么楚军的实力损失和消极影响都是巨大的。 李月瑶在旁添油加醋道:“我这趟不告而别离开渑池的原因就在于此,血浓于水,尽管月瑶很欣赏龙天羽不可一世的气概,但毕竟楚国才是我的故国,楚军将士才是我的同胞,因此得知章邯率大军退往洛阳后竟没停歇,而是换轻甲上路直奔武关,正是冲着另支楚军而去。 “章邯想先灭掉这支分支力量,解除掉西南面的顾虑,以防后患无穷,又可整编巴蜀边缘以及各关要塞的军队,准备坚守咸阳,我只想告诉尔等,项梁将军有难,我军不能在这坐以待毙,龙天羽已结合渑池各路游散人马,打算今日就攻打函谷关了,前面是秦军镇守,后方有龙军阻截咱们的处境迫在眉睫了。” 在故国选择上,她毅然站在历史大势所趋的立场上,因为她相信丈夫能做到,将所有民族融合在一个朝代下相亲相爱,抛出各国偏见,所有人都是华人同胞。 才女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将形势发展以及战略重点颠而倒之,使诸将都将信将疑,可又不得不相信她的话是真的,因为龙天羽的确有凝聚指挥各路人马的威望和能力,谁也想不到原本绝对的优势竟在数日间被龙天羽逆转过来,当真始料不及。 项羽拍案怒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面敢先来攻打楚军,那就是自取灭亡,管他是秦兵还是龙军,统统该死,哼,明日本将便率项军精锐将士攻打渑池,与龙天羽决一死战。”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历史弄人 项羽被李月瑶的话激起了强烈的嫉妒之心,无意间却中了才女的激将法,要与龙天羽决一雌雄,李月瑶心下微惊:这个霸王也太容易动怒了,本想让他心存顾虑暂不发兵,他刚好把意思弄颠倒了,立即便想与对方意气相争,不知是高估了他的谋略还是低估了他的胆识? 范增老奸巨猾,可没有那么冲动,连忙阻止道:“万万不可,龙天羽此时集合九路义军准备攻打函谷关,士气正旺,倘若咱们主动出击,无疑使各路人马更加团结同仇敌忾,到时我军定会伤亡沉重,而龙军未必肯率先交锋,等赵齐燕韩魏楚六国将士拼个你死我活,龙天羽坐收渔人之利,一旦秦军发现局势利害关系,从背后插我军一刀,腹背受敌,处境就更加不利。” 李月瑶心想只要不攻打渑池,给龙郎几天备军时间,就不惧楚军兵强势众了,她敷衍道:“范先生所言有理,不知该如何办呢?” 范增皱眉沉思半晌道:“现在最好别去招惹龙天羽,一来咱们未必能一举消灭他,二来伤亡过重得不偿失,即使十五万项军倾巢而出踏破渑池,但我军至多能活下来的不过几万啦,项梁将军所带西南之兵生死未卜,这样一来楚军几乎主力殆尽,不利于反秦的大局,要知道咱们起义首要是推翻暴秦,其次才是争霸天下,不可本末倒置,引天下人唾骂。” “依我看,不若派两名智勇双全的大将军镇守函谷关闭门不开,依仗天险地势易守难攻,阻挡龙天羽的攻势,如此三五日猛攻下来,九路义军损失惨重,军心势必动摇,不会再为他效死命,那时各路义军伤亡增多怨声四哎,龙天羽只有率亲兵攻我函谷关,只要能守上半个月,足够咱们攻破咸阳,掉头对付龙军的啦。” 项羽怒气未平,狠狠道:“细龙天羽一日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若不是他从中挑拨破坏,各路义军早与秦兵斗得两败俱伤,项叔父以及麾下八万将士也不会变成孤军,困死在西南秦川险地!” 诸将无人吱声,对他们而言宁愿向前冲与秦军生死搏斗,也不愿掉过头来对付龙天羽,不是因为季布钟离昧等大将怕死,事实上这些虎将视死如归,但各个豪杰心中对龙天羽有种敬畏之感,与秦军交锋大不了一死,可与龙军对阵沙场,却有一种精神、意志、信心、勇气各个方面的折磨,让人生不如死。 好比有抱着必死的决心,却无活着的勇气一般。 范增见项羽愤愤不平,叹道:“上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还不到意气用事的时候,大局要紧啊,且让龙天羽那小子再嚣张一段日子,等时机成熟,掉过头尽全力消灭他,那时即使你下不了手,老夫也非派人除掉他不可,否则楚必亡于此人手中,天下也势必落入他手!” 李月瑶听他辱及她的情郎,心下恚怒,但又不好发作,暗想日后别让我在沙场上遇到你,否则先插你两刀,为出今日恶气。 项羽强忍怒火,浓眉斜皱道:“亚父的意思是暂时任由龙天羽来攻城,我军主力继续向咸阳进发?” 范增捋着白须,回道:“正是,派重兵五万人马镇守函谷关,一定要死战到底,同时把申阳、田安等四路义军人马带走,跟我军主力一同进攻咸阳增强人数,从函谷关到骊山不过几百里,又无大城防御或天险障碍,进入秦川后道路逐渐宽阔平坦,有利楚军进攻,顺利的话,七日内便能攻破咸阳,到时我军率先入关,君临天下诸侯朝拜,又能抢先一步挡住章邯的秦军入咸阳,为项梁将军等人报仇。” 项羽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范增的计策,但心中仍咽不下这口气,尤其被大才女当面夸得如此完美的男人不是他,这如何能行,自古权势美人都是依附强者,项羽默默对自己发誓,一定要做天下霸主。 范增又道:“面对龙天羽的进攻,务必留下几员智勇双全的大将军,籍儿,你选出几位麾下虎将,担此重任吧。” 项羽曾与龙天羽交锋数次,虽然一直以来都不服气,但思绪冷静下来,亦知对方也不是好惹的,即使不在自己之上,也与他旗鼓相当,环顾手下虎将如云,却很难选出几位能挡住龙天羽的亲征,一时犹豫难决。 季布、钟离昧、龙且、英布、蒲节、曹咎、荆磊、腾刚、腾琰、乌涛、乌翔、凌轩等在场二十几位,有大将军、左右将军、先锋将等,都望向项羽,却无一人自动请缨,与每次攻秦时自告奋勇大相径庭。 宴会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这次防守函谷关任重而道远,要与龙天羽交锋,未战前士气便已低靡下来,均忖此战费力又难以讨好,莫不如跟主帅去杀秦兵攻咸阳,危险性小,利益良多,谁也不会犯傻自讨苦吃。 这时陈平拱手道:“上将军,我想推荐一人,足可担当此任!” 众人目光投降谋士陈平,这个素日里花花肠子最多的人,不知他要推荐何人,均想不妙,自己往日对他冷嘲热讽,今日莫不会故意推荐我公报私仇吧?一时气氛紧张起来,生怕自己会被他推荐。 项羽做了一个请手动作,说道:“陈军师,你推荐在场哪一位虎将,且说来听听?” 陈平微笑道:“我要推荐之人并非在场中诸位将军,而是营中一名郎中兵卫。” 项羽露出惊奇之色,说道:“噢?究竟哪一位郎中小将能让陈军师如此看重,他叫什么名字?” 陈平郑重其事道:“此人姓韩名信,现任左前营一名郎中兵卫,他剑术高明,精通兵法,近月相识交谈以来,陈平认为韩信诡于用兵之道,谋略过人,绝非池中之物,现下要对付龙天羽,非韩信不可!” …… 龙天羽昼间送走才女,到了深夜无心睡眠,背手悠然伫立,站在行宫驿馆的别院中欣赏月色,一种遐想在这空旷的夜里,如此肆意。 很多时候,夜仿佛总能给人一种格外别致的感觉或是追忆前尘往事,或是享受生活的旋律,而此刻的龙天羽心境难平,正为才女的处境担忧。 雪梦依从背后轻搂住他的熊腰,脸颊温柔地贴在情郎的后背,整个芳心在这一刻沉醉。 龙天羽伸手探后,挽住名姬入怀,感受着肢体交缠的刺激感觉,目光洒在玉人的脸庞,闪烁迷人的红晕淡光,轻唤道:“依依!” 雪梦依仰起俏脸,夜色之下感到龙天羽粗重的男子气息全喷在了脸上,心头一阵迷糊,一颗芳心忐忑狂跳,浑身燥热,好像有股热流淌过全身,微颤道:“龙郎……龙郎……” 龙天羽凑过嘴重重吻在她的香唇,吮吸着佳人的香舌,温柔地引导着名姬,享受男女之间的爱恋。 雪梦依娇躯剧震,连耳根都红透了,垂着修长的睫毛,星眸半闭,那娇媚的情态,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一番缠绵过后,龙天羽欲火中烧,起身携着玉人便要回房合体交欢。 忽然行宫院角有脚步声传来,一名护随兵卫张冶拱手恭敬道:“沛公,门外面来了一位食客,自称远道而来,登门夜访有要事欲与沛公详谈。” 龙天羽微觉奇怪,这么晚了还有人上门求见,问道:“深夜造访,必有不寻常之事,对了,那人有没有自报姓名?” 张冶回道:“禀沛公,那位老儒士通报了名讳,自称高阳酒徒郦食其,乃陈留高阳人,现已被郭林领入正厅,请沛公亲自过问盘查。” 龙天羽惊叹道:“郦食其?好,很好!你先下去让郭林把老先生请入内堂,不可怠慢轻礼,我稍会就过去。”兵卫应命去后,龙天羽暗忖历史弄人,得来全不费工夫,转头朝着玉人笑道:“依依先回房脱好衣服躺床乖乖等我,过一会再来陪你共度良宵!”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韩信登场 龙天羽走到内堂,一眼就瞧见一位六十旬的老儒士坐在上宾位,漫不经心地品着热茗,一副饱读史书满腹经纶的谋者姿态,心想史书记载郦食其是在刘邦带军绕走西南路线攻秦时,经过陈留县,他也是这般深夜献计而来,刘邦当时正与戚姬在香闺洗脚被他臭骂一番,反被刘邦委以重用。 郦食其首先献计招降陈留县令,不费一兵一卒占领了陈留,后郦食其又屡献计策,为刘邦一统天下做出了贡献;但可惜的是,郦食其在领刘邦之命与齐国和平谈判成功后,因与大将韩信关系处理不当,韩信率军攻打齐国,郦食其被齐国王烹杀。唉,又是一个历史悲剧人物,怎么今夜跑到寒舍来? 老儒士见堂厅口走入一人,身形高大伟岸,威风凛凛,令人桥上一眼,不禁生出朝拜之心,暗忖:此人定是沛公龙天羽,果然名不虚传。 当即起身,拱手向刚入堂的龙天羽一揖道:“老朽郦食其,拜见上将军!” 龙天羽心中暗笑,赶紧上前扶礼道:“郦先生,不必多礼,天羽早听闻过先生的名讳,一直便想引见,今夜先生造访,终于有幸结识。” 郦食其听了一呆,心想自己史一个老酒徒,他又如何听说过我?开始本以为一位名动天下的无敌上将军定会轻视他这无名儒者,想不到对方如此重礼于他,令郦食其有些手足无措。 他老脸一红,受宠若惊道:“上将军,如此可折煞老朽了,郦食其何德何能让上将军这般厚待,真是不敢当……不敢当啊!” 郦食其原打算见到龙天羽后,万一对方不予理睬,自己一定要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好好驳论一番,证明自己这般儒士的作用丝毫不亚于冲锋陷阵的武将,岂知刚一见面,被龙天羽的气度和礼遇所震慑,脑海空荡一时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龙天羽让郦食其坐下,然后自己落座主椅上,对着老儒道:“郦先生满腹谋计,口才犀利过人,在西南一带堪为贤者智士,天羽对天下能人都略有听闻,我军正值用人之际,求贤若渴,见到了先生,真是如逢甘露。” 郦食其听后连忙起身,双手挥袖一揖到底,蓦然变得谦逊道:“上将军礼贤下士,唯才是用,这般胸襟普天少见,难怪上将军纵横沙场所向披靡,被天下百姓所推崇拥戴了!老朽敢断言,日后天下必是上将军囊中之物,郦食其能有幸辅佐明主,必当誓死追随。” 龙天羽听他巴巴一口气说个不停,果然有做外交使者说客的料,起身笑道:“先生不必这么见外,天羽向来敬重奇人异士,只要有真才实学,龙军必当竭诚相待委以重任,是金子还是石头,磨砺一番就会展现出来了。” 郦食其直起身来,欣喜道:“早听闻沛公知人善用,广明纳谏,今日郦某算是打开眼界了。”心想能有这般主公,谁能不甘愿为他效死命呢? 龙天羽有些好奇,按理说郦食其居在西南一带,刘邦不在了,理应向项梁去献计,怎么会连夜赶到渑池来,遂问道:“郦先生,你这是从何处匆匆赶来啊?” 郦食其恭敬道:“从西南丹水而来,途中遇上秦军正大举进攻武关,老朽曾去楚军项梁营地献计瓦解峣关,哼,孰知他顽固不化,骄傲自大,还说不齿于对秦兵用离间计,要堂堂正正去进攻峣关,以壮楚军威严;老朽知项梁义军这般硬拼下去必定会成为疲兵孤旅,便当夜离开军营,绕走丹水避开秦军赶来投奔沛公。” 龙天羽点了点头,心想历史的发展真是奇妙,刘邦被除去了,不能照常去西征,郦食其却将计策献给了同样路线的项梁,奈何项梁久胜必傲,他反过来投奔于吾,有意思啊! 龙天羽把思绪缕了缕,又道:“洛阳一带现有秦军驻守,你是怎么过来的?” 郦食其丝毫不觉为难道:“秦川高山峻岭,不止宽阔平坦的一条道路通往函谷关,几座城池也挡不住所有进秦之路,只是这几条栈道山路不宜军队行走,老朽同行的也不过三人而已。” 龙天羽想起那句哲理名言:条条道路通罗马。颇觉大有道理,又问道:“喔,不知另外两位又是何方贤士?” 郦食其说道:“禀沛公,一位乃老朽之弟郦商,曾在高阳郡一家武馆里当首席教头,精于剑术,另一位则是宿迁沭阳铸器世家后代虞子期,本身也是一个著名的剑手,假如上将军未听过他的名气,但其妹虞姬誉为西秦四大名姬之一的东虞姑娘,上将军一定耳目濡染吧?” 龙天羽心中惊骇:“虞子期?姬儿的哥哥?或许他知道姬儿的下落也说不定。”脸色一动,忙道:“郦先生,虞子期及舍弟现在何处,有请二人速来见本将,我有事欲与相商。” …… 陈平在酒筵上当着所有将军的面,竟推荐一位中郎兵卫,还放出狠话能击退龙天羽者非韩信不可,众人一时均好奇起来,这韩信到底有何本事,难道比在场五虎将都要强出许多吗? 项羽冷笑一声,刚要反驳痛斥他未见过敌将,就在这不知天高地厚。 范增却在一旁道:“噢?陈先生,要知军中无戏言,你若真觉得此人不同凡响,能有抵挡龙天羽攻势的把握,不如请这位郎中兵卫立刻上殿,让我们瞧个究竟!” 陈平点头称是,转头朝身后的侍卫交待几句后,自有人前去传令。 项羽冷哼道:“好,我倒要看看这兵卫有何能耐?” 李月瑶不止一次听丈夫提过此人,但一直没有朝过面,此刻听陈平如此肯定地称赞描述一番,更加好奇起来:“这韩信到底生个什么模样?用兵如何出神,竟让龙郎一直念念不忘?” 在场钟离昧、季布、龙且、英布等所有武将都有些沉不住气,若说他们不是龙天羽对手,谁也不会有异议,但随便挑个郎中兵卫就能挂帅带兵与龙天羽抗衡,这不是羞辱他们连一名兵卫都不如吗? 酒筵一时气氛凝聚起来,侍女不停穿插席位间为诸人酒栀中斟入酒水,但无一人有雅兴再喝,都迫不及待地等着亲眼目睹韩信的出场。 过不半晌,厅外侍卫忽然高喝道:“中郎韩信到!” 话音甫落,脚步声响起,从厅外走入一名英伟的青年。 众人目光瞧去,只见此人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身材高挑略显消瘦,一身得体的铠甲披身,衬得威武不凡,特别是双眼精光闪闪,给人极为机灵明锐之感,额头高广平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英姿飒爽,气概不凡,有着说不出的孤傲和冷漠。 英伟青年走入场中,单膝跪地施军礼道:“左前营郎中卫韩信,拜见上将军!”举手投足间,一股英雄无匹的气势迅速散发在宴席之上。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挂帅之争 韩信刚一出场顿时牵引住所有人的目光,项羽、李月瑶、范增、季布等人都目不转睛盯着他瞧,均想就凭他能对付得了龙天羽吗? 项羽道:“起身说话,你就是韩信,哪里人?” 韩信起身挺立,目光与项羽对视,丝毫不弱,恭敬回道:“韩信乃淮阴人。” 项羽冷眉道:“你可知本将唤你来何事?” 韩信摇头道:“属下不知,还请上将军明示!” 项羽托起酒栀,笑道:“陈听军师刚才当着所有将领的面,向本将推荐你,说你精通兵法,剑术高明,倘若由你挂帅镇守函谷关,必能挡住龙天羽的大军,我与诸将大惑不解,还未知军中尚有这般人物,因此特命你来崭露头角。” 韩信心头一震,暗想陈平用这般激将法借机推荐自己,出自一番好意,但也把自己逼上毫无退路之地,假如自己推脱说不行,不但以后休想有施展的机会,连陈大哥都会受到牵连,军中无戏言。 他把心一横,反正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寻找出头的机遇,这次决不能错过,朗声道:“韩信在未交锋之前,不敢妄下论断,更不会掉以轻心,龙天羽集智谋、诚信、仁慈、胆识、严明于一身,就他本人而言,几乎无懈可击,倘若以常理用兵很难对付了他。” 范增咀嚼他的话意,深觉大有道理,又见韩信一身将帅之气,仪表非凡,想必也非寻常之人,询问道:“韩信,假如让你带军与龙天羽对敌,又会如何?” 韩信凝眉道:“在下对龙天羽以往战事有过研究,从沛县起义、巨鹿之战、彭城汇战,直到近日渑池空城计破敌,一年时间里几乎马不停蹄用兵频繁,几乎每次都以少胜多,出其不意,有违常理,兵书有云:兵者,诡道也;一句被龙天羽活用如神,这也是他能所向披靡的原因;倘若由我挂帅带军,我会针对他每次的动向,后发制人。” 范增叹道:“用兵讲究先发制人,你为何要后发出击,如此被动,岂能胜他?” 韩信微微一笑道:“两军对垒,牵一发而动全身,在都没有胜算的前提下,一动不如一静,尤其是与龙天羽这般精于谋略的人,只要你一动,他就会发现你破绽,从而针对破绽逐一击破,所以以静御动!” 李月瑶眸光神采奕奕,盯着韩信陷入深思,心想此人浑身流露出一种英雄无匹的气概,的确有大将之风,而且对龙郎的举动和用兵这么熟悉,真让人担心啊! 钟离昧蓦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不解望去,一时目光聚集在钟离昧身上。 项羽转向自己麾下五虎将之一,询问道:“钟离将军,你想到什么可笑之事,竟忍不住在此失态,可让大小姐见笑了。” 钟离昧向着项羽、李月瑶拱手一揖,这才说道:“我听过韩兵卫适才之言,才忍不住大笑。” 韩信转身瞧向大将钟离昧,气势不卑不亢,淡淡道:“钟离将军,韩信所言句句是真,好像没有什么荒诞可笑之言吧?” 钟离昧听他质问,眉目间有了些傲气和威严,登时肃杀之气弥漫出来,说道:“韩兵卫适才说,要以后发制人,以静御动,诸位都想一想,那龙天羽哪次出击成功不是趁对方最安静的时候啊,还一动不如一静,我军若真不动,那才叫坐以待毙,拱手等他偷袭呢!” 诸将闻言哈哈大笑,酒劲上涌挥发,面红耳赤,朝着韩信哄然嘲笑。 韩信丝毫不愠,微微点头,也笑道:“钟离将军可别忘了,巨鹿之战、彭城决战、渑池空城战,哪次不是秦军几十万之众进攻,被龙天羽逐一破解,你若只懂带兵横冲直撞,迟早被他设计落套都还不知怎么回事?” 钟离昧握剑大怒道:“你是说我有勇无谋不懂带兵?难道这里猛将如云,当真不如你一个小小的中郎兵卫了?” 韩信淡淡道:“英雄莫问出处,哪一位将军不是先从普通士卒做起的!我想要说的,要对付龙天羽,不能按常理出兵,他此刻汇聚各路人马在渑池静观函谷关的动向,假如硬拼十个龙天羽也冲不过来,一旦用计却是防不胜防,故此我军要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给龙天羽制造战事的假象,使他用计的时候不能对症下药,我军就可以抓住他的错失,给予沉重的打击。” 范增、韩生、陈平等谋士都觉得他分析的大有道理,要对付龙天羽完全不能按常理去出兵,否则肯定会中了圈套,自古兵不厌诈,将帅不但要勇猛,更不能缺少过人的谋略。 李月瑶暗吸一口气,心想这韩信真不简单,每一句都富有兵法诡道的深意,看来由此人在楚军中,对龙郎的进军义军日后争夺天下会有极大阻碍,难怪龙郎一直在打听此人,难道他们以前就相识? 项羽凝视二将没有吱声,只是举杯饮了一杯,微微而笑,好像在默许什么。 钟离昧见主帅没有出言约束他,理直气壮道:“韩信,你说的尽管条条是道,但终究是纸上谈兵,莫忘了阔谈兵法的赵括当年如何招致长平之败,你若有真才实学,莫不如与本将比试一番,让我先掂掂斤两?” 此言一出,诸将都屏息静观这场好戏,有意想让钟离昧将军教训他这不知天高地厚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一番。 韩信眉峰一挑,与对方目光对峙,说道:“将军何苦相逼?韩信也只想为楚军出一番力而已。” 钟离昧喝道:“很好,既然你有心任将挂帅为楚军效命,就要拿出本事来,而不是单凭几句空话,沙场之上刀剑无眼,做统帅不是光靠说说就可以,那龙天羽更是智勇双全,假如你真是男子汉,就不要退缩,与本将当着诸位的面,公平较武斗剑,若能侥幸胜得过我一招半式,才有资格带军守关!” 范增、韩生等人觉得韩信谋略思维缜密,有做统帅的潜质,但不知他的剑术如何,沙场上将帅的威猛直接影响全军的士气,正因为龙天羽每次阵前与敌将相斗,数回合间就能取敌首级,更使他的士兵势如破竹。 韩信把目光转移到项羽身上,见他也正掂量自己,不由豪气上涌,说道:“请上将军恳请在下落场,与钟离昧将军剑争雌雄,为宴席添兴。” 项羽也想见识下他到底有何能耐,挥手说道:“准请,切记点到为止,自家兄弟莫要伤了和气。” 钟离昧微笑站起身来,自有侍女上前为其除下宴会所穿的宽大楚袍,露出里面的劲装甲胄,肩阔背粗,雄伟不凡,握剑来到场中,眼神森寒气势随之弥漫,这跻身于项羽麾下五虎将横列的高手,举手投足自有威势。 韩信转身好整以暇,目光牢牢罩住对手,心知钟离昧在沙场上威猛过人,臂力和体力都是自己所不能比的,要胜敌不但要依仗剑法高超,还要靠战术和心计,手中握剑横前,在烛光映照下,剑鞘烁芒闪闪,整个人蓄势待发,给人一股强大的震撼力。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崭露头角 十几名士卒将中间桌垫等物挪到一旁,腾空了宽广的空间,以供二人比斗时候好施展开手脚。 韩信与钟离昧对立在宴席场心,充满暴风雨欲来之前的片刻宁静,二人目光牢牢罩住对手,宝剑被握在二人左手上,虽然都未出鞘,但寒气似乎早已弥漫整个宴席厅内。 项羽对钟离昧信心十足,毕竟他跟随自己从大漠踏入中原,有多大本事心中有数,在整个军中剑术排行第四位,仅次于龙且,同自己出生入死驰骋沙场,战斗力不言而喻,相反对韩信这个人却充满未知。 他不止一次听其父谈起韩信这个人,在自己临行前,还特意叮嘱,在争霸秦末时期,要重视三个人,刘邦、韩信、范增,一见到刘邦,不必多说挥剑就杀别管理由,更不可妇人之仁,但他来到中原后却发现刘邦已被龙天羽抢先除去了。 至于韩信要委以重任,倘若有一天用不上了,就要除去免留后患,不然这韩信很可能会称为他今后在战场上的劲敌,而对待范增就要一切听从其辅佐;倘若同时能得到这两个人,一文一武左膀右臂,就能所向无敌,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范增已深为我用,如今这别韩信到底有何能耐,就看他的表现了,能用就用,不用则要提前废掉!”项羽心中暗下狠心,目光变得残忍冷酷。 龙且、季布、蒲节、英布与钟离昧并称楚军五虎将,骑射和剑术都很强悍,看到韩信瘦高体弱的病态模样,像儒士多过剑手,均投以轻蔑的神色。 李月瑶心想只要他能与钟离昧斗上五十回合,便已是一位不俗的用剑好手,加上他精于兵法诡道,上了战场发挥的作用肯定比这些有勇无谋的虎将更有威胁。 陈平对韩信倒有信心,尽管没有见过他与几位虎将切磋过,但朋友间惺惺相惜那股信任,还是有把握的。 范增则想此人精于兵法谋略,在刚才所说的一番精辟见解中,的确能看出韩信有大将之风,现在与五虎将之一斗剑,只要能有钟离昧一半的威猛,足可挂帅带军,毕竟两军对垒时,作为三军统帅,胆识谋略更重要,剑术只是辅助。 厅心对峙的二人却是另一番感受,钟离昧嘴角溢出笑意,似乎并没有将对方放在眼内,毕竟自己身为楚军五虎将,而对方只是一名郎中卫,落差实在太过悬殊,眼神森寒罩住韩信,冷冷道:“韩郎中,出剑吧,别说本将没给过你机会,好好把握啊!” 韩信在对方强大凶猛的气势下,仍然屹立不动,意态自若,丝毫不被地方的嘲讽而动怒,收摄心神,知道钟离昧仗着大将身份不会主动出剑对付他这个中郎兵卫,唯有让自己先动手。 “哼,钟离昧这可是你自找的,韩信就当一次鲁莽小子,先行探路试剑!”韩信心中一动,意念到处,动作迅疾跟着展开。 “锵!” 韩信拔剑出鞘,在剑与鞘的摩擦响声中,许多人并没有看清那柄宝剑如何模样,只见寒芒四射,如一泓秋水,在半空划过一道光幕,接着人影疾动,一股肃杀之气压得旁观者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剑锋一出,杀气四溢。 韩信先声夺人,在那诡异奇快的身法下,犹如出笼的虎豹一般扑上敌人,当头劈出凌厉的一式,剑破虚空,挟带摄人的劲气。 在场无论嘲讽者还是欣赏者都不禁一愣,被这一剑的气势所摄。 钟离昧静立如渊亭岳峙,见对方剑芒一出,竟不着任何章法,心中微惊:“这小子会两手啊,有意思了!” 他感受着剑势的极速刁狠,不再像刚才般悠然,手腕一震之下,长剑脱鞘而出,抖出一道寒芒,喝道:“韩信,有本事就都使出来吧!”翻腕上迎,挡向劈头而下的剑招。 韩信也不吱声,心想:“接过这一剑就有你好看的了。”他身子将要冲到跟前时候,蓦地一跃而起,双手握剑一挥,由竖劈改为横扫胸口,力道奇猛风声飒然。 钟离昧单手提剑上迎,自忖臂力过人,稳能挡住他那一击,此时忽见对方中途变招,微微一愕,急忙仗剑斜挡。 当…… 清脆的交击声回荡在厅内,双剑火光迸发,身影一合即分。 诸人不敢相信地发现,一向以臂力著称的钟离昧竟然在这一合中,身子反被震得退了半步,重心有些不稳。 韩信得势不饶人,落地后仍是双手握剑,反身一斩快似游龙,周身在烛光映照下被一道璀璨剑芒包裹住,攻势如怒海狂涛,挟着无坚不摧地气势,斩向钟离昧尚未稳住的腰盘。 在场高明如项羽、李月瑶、龙且等人都看出来韩信第一剑实是用了心计,利用对方轻敌的心里,中途爆发奇招攻钟离昧个措手不及,但第二招锋寒如电,狠辣无伦,却是诡异之极。 钟离昧身形一晃登时不妙,百忙之中沉腰坐马,稳住下盘根基,见对手第二招又击来,角度刁钻密不透风,如果连退两步定可躲过剑锋攻势的范围,但自己一员虎将被一名小小兵卫击退下风,颜面何存? 当下大喝一声,贯注右臂全力,就在剑锋及身前,刻不容发之极,挥剑挽起一道剑花,守得稳如铁桶,封拦之下正与韩信的鱼肠剑磕个正着,这一次交击声若龙吟,嗡嗡啸音在宴席厅内回荡萦绕,缕缕不绝于耳。 …… 龙天羽想到虞姬,迫不及待地想见虞子期,期待从他身上打探到有关其妹的消息,在他心中,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女子就是虞姬,一年来不断派人四处明寻暗查,都杳无音讯,使他难释其怀。 郦食其见主公如此急着召见,心中更是佩服五体投地,这般求才若渴的胸襟和心情,让他感受到了辅佐明主的快意,欣然答应下先行告退,不一会的工夫,去而复返带来两位壮士。 郦商三十四五的年纪,中等身材,虎背熊腰,穿着一身武士服,倒有威武勇猛的气势,相比之下,虞子期更有过人的气度,英伟挺拔,正值而立之年,在眉宇之间隐然有几分洒脱的秀气和豪爽。 郦食其为沛公互为引见后,二人当即跪拜施礼,叩见这一年来最为传奇的英雄人物,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龙天羽看了二人两眼后,深感满意,说道:“郦商、虞子期,本将帐下正值用人之极,二位肯否从此跟随我龙天羽驰骋沙场推翻暴秦,统一天下,为百姓谋福而尽男儿神圣的职责?” 郦商和虞子期被他几句话激得汹涌澎湃,朗声回道:“在下愿为沛公效犬马之劳,誓死追随,如有违言天打雷劈!” 龙天羽微笑道:“很好,你们二人的特长和情况,郦先生都已经跟我说了,今夜已晚,先在这行馆内歇息一宿,明早我自会安排你们的职务和调动,另外虞子期先留下,我有关铸器方面尚要请教一二?”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剑啸筵席 郦食其兄弟二人被一名铁卫领下去歇息,厅内只剩下龙天羽和虞子期二人,夜静如水,烛光黯淡,虞子期以为主公真要询问他有关铸器方面的事,全神贯注洗耳恭听。 龙天羽目光注视着虞子期,顿时想起虞姬来,一时思念、惆怅、担忧、渴望种种滋味涌上心头,百感交集。 深爱的女子,你可曾听到我内心的哭泣? 锥心之痛倾诉着黯然别离; 虞姬、虞姬兮; 天涯海角,寻之不弃! 虞子期静静在旁,瞧着面前这位名动天下的上将军,心中有种莫名的激动,能在他麾下效命,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指日可待,日后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能报答今晚提携知遇之恩。 龙天羽回过神来,轻叹一声:“子期!” 虞子期极为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上将军竟如此亲切唤他,令他有些受宠若惊,恭敬道:“上将军,有何事吩咐小的?” 龙天羽见状失笑道:“子期,不必如此拘礼,在我麾下的将领,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战场上是部属,私下则不用过多礼节受拘束,你大可放轻松些。” 虞子期脸上一红,微笑点头,道了句:“行,上将军,你若有事尽可跟子期说,我一定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龙天羽笑道:“好,我最欣赏拿得起,放得开的铁汉子,我来问你,令妹虞姬,你可有她的消息?” 虞子期愕然道:“舍妹?她、她不是被祭陵了么?唉,在一年多前,我与舍妹歌姬团到咸阳汇演,我做管事负责整团的安全,孰知被秦王嬴政看过后念念不忘,后来嬴政出巡天下,歌伎团不久也离开咸阳,不料始皇中途病死,归返途中相遇,赵高派秦兵强行掠走姬儿,为嬴政暴君殉葬,整个歌姬团叶被灭口,当日我与家将在突围中受伤逃往南阳,被郦先生所救,至今与舍妹天人相隔,唉……”虎目含泪,伤感中夹杂着几分喷怒,对暴秦的虐行睚眦欲裂。 龙天羽英俊的脸颊上掩饰不住失望之色,心忖原来他知道的更少,叹道:“子期,你有所不知,姬儿他已被我从秦始皇陵中救出,而后一见钟情私订终身,在去往江东的路上,被秦军冲散,当时我将她托付给铸器郭族主人郭敬先生照顾,后来姬儿等我不归,悄然离开郭府,从此失去了音讯。” 虞子期惊讶道:“原来姬儿她……她被上将军救了……”听到自己的妹子已嫁给龙天羽,代为欣慰开怀,得知姬儿又失了踪,旋即担忧起来,说道:“这……这……姬儿她不会出事吧?” 龙天羽摇头叹道:“不会有事,我能感应到她的存在,虽然我没有通天卜算之能,但有一种感觉,那是信念吧,我相信她在等我!” 虞子期没想到上将军如此重情重义,不禁颇为感动,妹子能有这么好的归宿,是她修来的福气,若真能平安找回姬儿,从此跟随着龙天羽,做兄长的也就放心她这一辈子了,这般顶天立地、叱咤风云的英雄,天底下也只他一位而已。 他有感而发道:“上将军,你放心,姬儿他一定没事的,相信咱们定能找到她!” 龙天羽松了一口气,瞧着虞子期道:“明日义军要开始攻打函谷关,我会提拔你做将领,先锻炼一下带兵经验,日后好随我一起征战沙场。” 虞子期深感涕零,心想妹妹是他娇妻,那自己岂不是成为传奇英雄的大舅子啦,有了这层关系,日后便能施展本领出人头地,跟着沛公做一番丰功伟业,他明白军队内部,没有交情也是不好熬的。 龙天羽看着他的神色,已猜知一二,补充道:“子期,我重用你,不单单是看在姬儿的面子,而是在于你自身的能力,因为我相信你将来定会靠着真才实学,跻身于龙军虎将行列,就是没有姬儿的关系,我也一样会委予重任,希望你能明白,不要让我失望啊。” 虞子期听他一段话后,颇感汗颜无地,立时警觉到自己要成为主公身边虎将,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和真正实力,不能有侥幸情绪滋长,毕竟战场不是儿戏,而自己的一身本领,更要为主公争口气,绝不输给任何一位虎将,豪气万丈道:“子期明白了,绝不辜负上将军厚望!” 龙天羽满意微笑,心忖自己麾下又多出一员猛将,说道:“夜深了,子期,下去歇息吧。”虞子期躬身一揖,跟随一名铁卫出房去了,厅中只剩下龙天羽一个人对着窗外的月色长叹,收拾情怀向依依的香闺走去。 …… 钟离昧与韩信双剑第二次交击在一起,各施出生平力道,在不容彼此的磕碰声中,“锵”的一声脆响,双剑颤抖不停,二人虎躯剧震,竟各被反作用力弹开退了两步。 “啊!”众人看得都不禁惊呼,想不到貌不惊人的小角色藏有这般厉害的身手,竟与钟离昧斗个旗鼓相当,这一场好戏可过瘾了。 “好……”在场诸将哄然叫好,许多个性直爽的将领都抛开成见,投入这场精彩的龙争虎斗。 项羽微微一笑,从这两手可瞧出了韩信不但剑术高明,心计智谋也极为缜密,懂得抓住场中每一刻的机会和心理防线,的确比钟离昧更有心计。 李月瑶也暗中惊叹,韩信剑术鬼神莫测,擅于施计,日后若在项军中担任统帅,必是龙郎的心腹之患,以这样攻势下,钟离昧败北亦是迟早的事。 钟离昧蹬蹬连退两步,登知对手是个劲敌,由起初的掉以轻心到此时的义愤填膺,今晚若让一个中郎卫占了上风,以后自己如何在军中扬威立足,心中发狠,挥剑摧动剑诀,配合着全身的力道在这一刻爆发,疾冲标前加挟着凌厉的威力刺向对面丈许的韩信。 韩信退后两步,手臂微酸,已察觉到对方的臂力实在惊人,难怪有五虎将之称,勇挡万夫莫敌,此际见钟离昧催剑疾来,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时期随之展开散发。 硬拼么?当然不行,论臂力和狠猛,自己并非钟离昧的对手,斗剑亦如沙场,时刻讲究诡道战术,只要在心理上给予对手挫折感,必能使他心浮气躁,破绽百出。 剑啸筵席,烛光映照下,人如虎,剑如虹,电石火光之间,夹着透骨的寒气一起袭至。 韩信双眼目光牢牢罩住对手的方位和攻势,露出一股坚毅神色,不可力敌唯有智取,就在生死攸关的瞬间,他侧身一闪恰到好处地避开剑锋劲芒,左步快速移前,重心挪动右腿以左脚为轴心,半身倏地一转,已闪到钟离昧的侧后方,跟着双手握住鱼肠剑劈空落击,自上而下斩向敌手的后背。 “住手!”“钟将军小心!” 众人眼见钟离昧后背被韩信雷霆劈落一剑,都拍会伤到他,而惊呼呐喊;连项羽、范增、陈平、季布等人也均担心起来。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虎将争雄 说时迟那时快,钟离昧一剑劈空,察觉对手迅速腾后,便知不妙,无奈他适才用力过猛重心前倾,来不及调整转身迎敌,危及之间,他手臂挑剑斜插往背后。 “当!”清脆的剑击声响在厅内响起,鱼肠剑锋利无比,在韩信的全身力道贯注下,斩在钟离昧的长剑上,登时将对方的宝剑一分为二,斩成两截。 钟离昧突发一挡虽落在了下风,但总算成功脱险,借着对手的剑势余劲,蹬蹬蹬身子前倾连迈三大步脱出剑芒的范围,反身一转挺剑遥指,剑已残,芒未敛,烛光映照下,寒气如霜。 韩信并未趁机抢攻,反而意态自若地立于场中与钟离昧对立,气势渊亭岳峙,流露出仗剑无匹、傲视群雄的凛然正气。 “好!”在场宾客将领拍掌叫好,想不到刚开场三回合间竟如此精彩绝伦,与沙场生死格斗又是一番激烈情景。 钟离昧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方残剑,朗声道:“离昧宝剑不利,然兴致正浓,何况胜负未分,咱们再比,来人,将本将长柄月戟搬来。” 不一会工夫从厅外进来两名侍卫,肩上横抗着一柄长达三米多长的铁戟,在锋头处镶着弯月形的锋利戟耳,看上去重有几十斤,由二人一头一尾共同扛到场中此物主人面前。 钟离昧伸手握住长柄戟身,触地挺立,宛如一尊战神般注视着韩信,侍卫退出后,场中又剩下二人对峙,剑拔弩张,气氛登时拉紧。 “韩中郎,好锋利的一把剑,可告之本将此宝剑名字?”钟离昧开口不称赞对方剑术高明,而是夸其宝剑锋利,显然对刚才的三个回合落于下风并不服气,意思是他仗着宝剑之利,才占了少许上风,不算的什么英雄行径。 韩信容色不动,气宇轩昂道:“宝剑名为鱼肠,乃越国名剑之一,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钟将军可要当心啦!”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哗然,鱼肠剑也称鱼藏剑,据传是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所制,他使用了赤堇山之锡,若耶溪之铜,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制成了五口剑,分别是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和巨阙,想不到竟会出现在他这无名之辈的手上。 古代炼铸宝剑颇有些传奇性,因为人们相信剑的躯体和人的精神能够合一,对锋利的剑有一种近似崇拜的感情,因此才会有歃血、献牲甚至使人献身于炼炉的惨剧,好在这鱼肠剑在锻造过程中还没有发生这种事情。(详记于《吴越春秋》) 钟离昧横戟立威,收起轻视之心,豪气万丈道:“好,倘若你能胜过本将手中月戟,挂帅不难,若你输了,日后别想在军中抬头立足了!” 韩信道:“大丈夫一言九鼎,绝无怨言,钟离将军刚才已让我三招,现在不必留情,请动手吧!”明明是他靠真实剑术占了上风,却故意将对方高高抬起,给钟离昧留足了面子。 诸将哦的一声,略显释然,本来也想不通以钟离昧的威猛竟然被一位中郎小将逼在下风,此时听韩信一言道出,都“恍然大悟”,原来是钟将军故意让了三招,但眼光高明如项羽、李月瑶、季布寥寥几人才清楚其中的微妙关系,不由对韩信更是刮目相看。 钟离昧个性直爽,被他这么一捧,当着众人之面有些傲然自喜,心想这个韩信倒挺知趣,大觉有颜面后,对韩信的敌视厌烦之心顿时消于无形,喝道:“韩信,把本领都使出来,跟我好好公平较量一番,到时无论谁胜谁负,大家都心服口服,机会可只有这么一次,好好把握!”话语中不像先前那般傲慢轻礼,而流露出少许大将之风。 韩信查悉对方轻微变化后,潇洒一笑,挥剑遥指对手,神色透露出一丝自信,说道:“请钟将军赐教!” 钟离昧不再多言,挥戟一晃,戟锋幻出令人难以辨清无数夺似有实质的光芒,虚虚实实,有如毒蛇吐芯,随时可猛噬对手一口。 这柄长柄月戟是钟离昧成名兵刃,在沙场上锐不可当,曾痛快淋漓斩下秦军敌将首级无数,在马背上对敌,讲究刺、格、撩、点、抹都要以准、狠、快为前提,招数简单有效,威力惊人。 韩信见长戟疾刺过来,似真实幻,肉眼根本瞧不清戟锋所在,被道道光幕晃得眼花缭乱,心下一惊,都说钟离昧身为项羽麾下五虎将之一,当真有过人之处,这般剑法攻出,马背之上有多少人能接挡得住? 眼看戟锋逼近他三寸防御内,已容不得再多考虑,凭着灵念澄明和先天反应,双手握剑,紧要牙关,朝着光芒最密集处狂风斩落。 “当……”剑戟交击,声震宴厅,嗡嗡余音在每个人的耳畔萦绕不绝,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精神绷紧。 一寸长一寸强,钟离昧仗着长柄重刃的优势,刚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击,完全发挥出长器的特点,尽显往日的雄风,一回合后握戟贯注双臂劲力,转身横扫千军,月形锋刃抹向对手的腰间,不给韩信丝毫喘息反击的机会。 在这交击中,韩信抵不住那股强悍的力道,身不由己地倒退一步,见钟离昧第二招又出,戟锋横斩过来,呼啸生风,寒气涌动,声势惊人,暗忖好家伙,果然有一手必杀绝技,倘若硬拼自己肯定会吃亏,以短功长实属不智之举,再说钟离昧臂力过人加上重器在手,自己冒然扑上去以硬碰硬,必败无疑。 思绪快速周转之时,身子向后一窜,避过了这一招横扫之击,但刚两回合内,韩信已退了三步,完全落于下风。 众将见钟离将军大展神威,哄然叫好,顿时宴席上的气氛高涨沸腾,呐喊声、喝彩声、拍掌声,声声入耳,热闹非凡。 李月瑶心忖就看韩信如何化解,钟离昧擅长马战,长柄交锋自是特长,但一轮猛攻之下,耗力也是最快的,谁胜谁负,还未曾可料啊! 众目睽睽之下,钟离昧扳回颜面,兴致高涨正浓,心想对手难求,可要好好较量一番,大喝一声,挥戟抢攻扑上,迅捷无比,有如狮子捕兔,数十合间,看似招招平平无奇,却让人无法可挡,数十回合间完全压得韩信相形见绌。 项羽微微一笑,心想钟离昧的长戟功夫,可是一半由义父亲授,另一半自悟研创,比自己的天龙破城戟法只逊上一筹而已,威力凌厉无匹,转头朝着李月瑶轻笑道:“钟离将军的戟法只施展一小半,韩信便处于被动捱打之局,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李月瑶淡雅如水的明眸中,闪动着丝丝淡然神采,闻声眸光从场中挪移到项羽身上,迎上他灼热似渴的目光,淡淡道:“我瞧不一定,钟离将军戟法威力虽强,在沙场马背上交锋固然锐不可当,但在平地上交手,初始强如猛虎,却不如宝剑的轻盈敏捷,依我瞧,胜负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轻下断言!” 项羽心生不快,因为他在沙场上同样以戟为战,而龙天羽则以长剑著称,听才女佳人提到戟法不如剑术,似乎隐含着他的天龙破城戟不如龙天羽的破军剑术一般,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服气道:“月瑶,敢不敢跟我赌上一回,看场中二人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李月瑶一丝娇颜微展,淡然笑道:“上将军肯定看好钟离将军,月瑶便赌韩信会占上风如何?” 项羽对钟离昧的实力心中有数,说道:“好,就这么定了,倘若月瑶输了,日后便要跟在项羽身边分忧解难,共同为大楚复国竭尽全力,不能再去帮那龙天羽啦!” 李月瑶看了他一眼,脸色微微有些古怪,没有开口回答,只默然点了点头,因为他不能亲口说出反楚的话,更不想从此见不到丈夫,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韩信不会输!” 这股坚定的信念倒不是因为对韩信的了解,而是源于对她夫君的信任,既然他能被龙郎如此看重,肯定不会逊于项羽手下的五虎将任何一位,她将眸光移回场中的激战,心下暗道:“韩信会赢的,对么龙郎?”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韩氏一剑 烛影摇红,剑光泛璧,场中二人激战四十回合外,钟离昧八面威风,全力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领,招招狠辣刁钻,有如羚羊挂角,忽又大开大合,戟法简而有效,威猛霸气,在沙场上固然所向披靡,但几十回合后招数用老,翻来覆去再无新招,变化上已是陈旧。 韩信在几十回合间,虽然落于下风,但苦撑下来避实就虚,并不与对手硬碰,保留了体力,此时已将钟离昧的戟法路数摸清,寻思片刻,见对方好像有意在诸将前卖弄,故此招数并无变化,而是同一套路承接下来。 韩信将对方的出招规律默记于胸,故意装作不敌,不停后退,钟离昧豪情万丈,更是不假思索,施出全力抢攻,体力毫无保留。 在场的将领、谋士都拍手叫好,侍女与铁卫也都忘情的观看这场精彩的比斗。 项羽嘴角溢出一丝微笑,目光精明闪动,向着李月瑶道:“月瑶,怎么样?韩信无力苦撑,已是穷途末路,看来结果很快就会揭晓。” 李月瑶清冷的眼神静静地看许着韩信和钟离昧的决斗,神色没有一丝波动,烛光映照雪玉脸颊上,露出一道莹莹的光辉,整个宛如仙子一般,浑身散发着圣洁淡雅的气质。 她不解地看着韩信,心想:“他真的是一个用兵如神的兵法大家吗?怎么连一个五虎将都胜不了,难道龙郎高估了他,韩信只是徒有虚名?不会的,龙郎既然数次提到他,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比武不是还没结束么? 项羽在这一刻,被才女的美丽容颜和如仙气质所震撼,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月瑶,不但是她完美无瑕的胴体,还有那秀外慧中的芳心。 “当……” 钟离昧挥动重戟磕在鱼肠剑上,宝剑嗡嗡颤响,毫丝不受损伤,韩信借势蹬蹬连退数步,身形歪晃险些摔倒,在众人眼中,他输定了,全场几乎都在为钟离昧喝彩叫好。 钟离昧哈哈大笑,喝道:“韩信,你输了,再接我一戟!”纵身扑上,双手握戟,身子跃在半空,手臂振动,戟锋再次幻化成无数寒星乱缀,罩住对手的中盘,锋芒无匹,先声夺人。 韩信冷峻消瘦的面颊上闪过一丝自信的笑容,眉峰一挑,整个人俨然一变,强大的气势凭空散发,目光盯住攻来的长柄月戟,清啸一声:“该我发威了吧,看剑!” 钟离昧浑然不解,但从对手的表情和气势上,看出韩信没有那么简单,难道他还有什么必杀绝技没有使出来?但自己攻势即出不容收招,在气势上略弱一筹。 韩信仗起鱼肠剑,精神一振,举剑在胸前挽起平花,快速挥舞斩动,道道光幕交织成一轮剑网密封地挡在身前,与虚空乱缀的戟峰相交,一阵清脆的交击声响,月戟的攻势顿时冰消瓦解。 钟离昧微微一愣,一招“千蛇吐蕊”被破解,跟着又来一招“横扫千军”贯注双臂劲道,狂扫过去,风声呼啸。 韩信已将对方的招数全部记下,一看此招攻来,双手握剑向上斜挑,用剑柄前的一块挡住戟锋,省去很多力道,往上一抬,月长戟顺势被挑到一旁,击来的劲道完全落空。 接着韩信拖着戟柄,疾步跨前,剑与铁戟摩擦射出道道火星,整个身子贴着长戟移过去,朝着钟离昧的胸间斩去,行云流水一般。 “不好”“小心”在场的将领蓦然惊叫,没想到韩信这一动作既迅速又诡异,将两记攻势轻松破解,而且还趁势反击。 钟离昧百忙之中,单手提戟抽回三分之一的长柄,在胸前一挡,一个全力反击,一个则临时挡驾,势气天壤之别,这一交击胜负可想而知。 钟离昧手脚麻酸,身子不稳硬生生退了一步,待要挥戟回击,韩信又挺剑刺到,无奈只得再挡,瞬息间韩信抓住这个巧妙时机,一连攻击三十六剑,轻灵稳健,吞吐自如,攻得钟离昧应接不暇,步步败退。 李月瑶神色雀跃,冲着项羽嫣然一笑道:“一寸短一寸险,钟离将军已是强弩之末,韩信果然不凡。” 项羽被那雪莲盛开般的圣洁微笑所惊呆,什么比武胜负,什么天下霸业,通通抛在脑后,眼中脑中心中全是她的笑容,这一刻神魂颠倒,迷醉在佳人的绝世容颜之下。 李月瑶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一丝红晕爬上了脸颊,翻了他一眼,明媚的眸光重新投入战场中,心中暗叹:“龙郎的话果然没错,韩信擅于谋略,剑术高超,的确是位难得将才,如何才能私下找他交谈,劝他投靠龙郎麾下呢? 项羽愣了半晌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干咳一声掩饰尴尬,目光不情愿的投入场中,但心思却在才女身上,满脸爱慕之色。 钟离昧挡了二十回合,力不从心,险象横生,心中恚怒,大喝一声宛如霹雳,汇聚全身之力击出,硬将韩信一系列连贯的见招打断,二人身形晃动,各自退后,形成对峙之局。 范增拍掌笑道:“好!两位勇士以武切磋,既为宴会添兴,同时又展现出男儿的雄风本色,此场比试,老夫做个公证人,不分胜负如何?” 韩信正为如何圆场而分神,此时闻言大喜,收剑躬身一揖道:“韩信自问无法取胜,甘愿听从范军师和项将军裁决!” 钟离昧却喝道:“不行,胜负未分怎可终止比武,相信在座诸将,也不会同意这般扫兴收场,范军师,钟离昧知道先生担心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请放心吧,我与韩信都会点到为止,请上将军及军师允许继续比武!” “没错,一定要比试到底。”“就是,不然太扫兴了。”诸将大呼小叫,兴致正浓,被精彩的比斗勾起了兴趣,岂肯甘休? 项羽瞧了李月瑶一眼后,朗声道:“既然你二人都知道点到为止,尽可放手而为,都拿出自己的真实本领,现出男儿本色;韩信,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若让本将军瞧出你身藏绝技而不露,即是对钟离昧将军的不敬不屑,也是欺瞒将帅罪无赦,这场比斗务必都要用上全力,谁胜谁负,公论自在人心!” 范增、陈平、韩生都不解地望向主帅,不知他为何非迫二人分出个胜负,只有李月瑶心知肚明,默然点头;二十多位将领同时相应喝彩,又有好戏观赏喽! 钟离昧大笑一声:“得令!”挥戟一横,伫立如岳,双目盯住对手,喝道:“韩信,你的剑术不低,还有什么本事全使出来,这可是你唯一的一次挂帅机会,倘若输了或放弃,这一辈子休想在楚军中立足抬头,假如你能凭真本领胜过我,让本将心服口服,哈哈……等你挂帅后,钟离昧亲自为你做先锋将,共同镇守函谷关如何?” 韩信意态自若立在场上,雄之如山,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左手紧握宝剑,剑在鞘内,丝毫没有亮出的意思,他的内心在挣扎:“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我出手?正如对方所言,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不能再隐藏实力了,这一场比武是通往将相之途的踏脚石,我韩信一定要借机出人头地,挂帅成功!” 钟离昧一见对方的气势猛然提升两三倍,双目寒光透射,似乎有些冷酷和孤傲,强烈的肃杀之气迅速扑面而来,自己的斗志不免受到少许波动影响,首次感应到对手的可怕,心想这韩信还真有些深不可测啊? 为了摆脱对手的气势影响,钟离昧决定先发制人,猛提一口气,双臂贯力挺戟直戳过去,有如猛虎出笼,蛟龙出海,攻势凌厉之极,身子前标疾冲,每一大步跨出,众人心头都是一颤,那股节奏宛如死神的催命音符一般。 项羽双目一眯,盯着钟离昧,暗道:“你一定要胜啊!” 而李月瑶眸光异闪,注视着韩信,心忖:“你可不能败喔!” 胜与败只在一招之间,却牵动旁观者不同的激动心情,这一场比武演变至此,已经不再是一己之争了。 韩信傲然挺立,稳如泰山,剑不出鞘,身体动也不动,全身盯着钟离昧的攻势变化动向,将对手这一招的力道、方位、后招、变向等都捏拿到妙至毫巅,就在长戟离他只有数尺距离时,忽然箭步窜出,快如流星,在场众人都未瞧清他的动作,只见一道寒光乍闪,剑幕裹住他的身形,从剑芒中传出韩信的嘶吼声:“韩氏一剑,天下无双!” “铮……” 鱼肠剑不偏不斜不快不慢正好击在长戟上,钟离昧连剑锋也未瞧见,只觉眼前光幕骤闪刺目,眨眼之间,长戟被宝剑一股力道牵动,不受控制地脱手击飞,当他睁开眼时,惊骇地发现对方的剑锋铮指在他的喉咙前三寸,而韩信则如一尊战神般屹立在他面前,那双眼中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在场所有人鸦雀无声,被这一剑所震惊,生出望而敬畏之感。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胯下之辱 韩信剑锋冷对,紧贴在钟离昧脖颈前三寸,速度之快,剑势之诡异,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这一招的拔剑、出剑、制敌一气呵成,根本没有瞧清他如何动作,攻势便已完成。 全场中以项羽之猛、李月瑶之慧、五虎将之勇,都吃了不小的惊讶,这韩信的身手的确高深莫测,而且擅于利用环境,控制全场的节奏,突发的一剑收到奇效。 韩信气势随之收敛,还剑入鞘,拱手谦逊道:“钟离将军,承让啦。” 钟离昧呆若木鸡地瞧着他,有些难以置信,虎目眼光闪烁,盯着韩信仔细打量,半晌才回道:“韩勇士剑术深不可测,钟离昧心服口服,以后交定你这位朋友了。” 韩信不敢自傲,忙客气道:“能与钟离昧将军结交,韩信三生有幸,刚才不得已冒犯虎威,请将军多担待海涵!” 钟离昧大手一挥,长笑道:反“哪里,若不是这样,还试不出你的真实本领,比武自然没有这般尽兴,划得来,哈哈……” 韩信心生感激,这一场比斗对他而言,关乎到日后的前程和将途,难得钟离昧性子直爽,不计胜负得失,使彼此间气氛不过于难堪。 而那一招“韩氏一剑”也是自己的必杀技,简单的拔剑与出剑之间,胜券在握,剑术不到一定火候,也决使不出来,当然环境掌控与对手轻敌也有至关重要关系,不一定任何时候都有这般奇效。 李月瑶率先为韩信的高超剑术而鼓掌,其余的将领这才反应过来,哄然拍手叫好,为二人的精彩比武而喝彩。 范增笑着站起身来,端着两栀杯酒水,走出宴席座位,来到场中二人的身前,淡笑道:“二位勇士倾力一战,看得我等热血沸腾,精彩绝伦,赐两杯酒水予尔等,希望能借此激斗结为至交,日后纵横沙场相互助战!” 韩信与钟离昧接过酒栀一饮而尽,欣然共同接受众人的道贺赞赏。 范增转身瞧往项羽,说道:“上将军,可以封韩信为帅了吧?” 项羽心中想的却是韩信这一胜,他却输给了与才女的赌约,略有些不快,脸色微沉,颇无奈地点头道:“好,韩信既然智勇双全,足有挂帅之能,本将军现在就暂封你为御后大将军,统军五万镇守函谷关,抵挡龙天羽与各路义军的进攻,钟离昧、蒲节为副将,腾刚、腾琰、曹咎为裨将,听候韩信调遣,不得有违。” 韩信惊喜万分,忙跪拜谢封,项羽当场赐予他虎符及帅印,从这一刻起,韩信便是凌驾楚军五虎将之上的大将军,从一名中郎一举提升到将位,也算军中少见的了。 钟离昧上前搂住韩信的肩膀,微笑道:“韩老弟官禄亨通,可别忘记有老哥一份功劳啊!” 韩信顿时受感染,握住钟离昧的手掌,激动道:“韩信无论何时,都视钟离昧为大哥,日后上了沙场,还请大哥鼎力相助!” 钟离昧本是说笑之言,蓦见韩信流露兄弟深情,不禁一动,诚挚道:“好兄弟,日后你韩信就是我钟离昧的结拜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场的诸将便是见证人。” 韩信激动得说不出话,这表示他已经得到了军方的认可,对日后调兵遣将,在楚军营中的地位和威信都会得到巩固,稳坐大将军之位啦。 范增派人设下席位给韩信,待韩信入座后,首先接受一些众将的祝酒,三轮酒水过后,范增问向他道:“面对函谷关外的龙天羽,韩将军有何破敌之策?” 韩信感受着众人的目光,又瞧了瞧才女,蓦然变得高深莫测,微笑道:“还未有详细的计划,要看龙天羽如何出兵,再采取对策逐一击破,只要能守住一个月,楚军攻破咸阳,龙天羽势必会退守彭城,到那时再决一成败不迟!” 项羽仍有些不放心,对着韩信道:“你对龙天羽有多少细微了解,他可不是好对付的,作战前必须要在信心和勇气上坚定自己,很多将帅听到要与龙天羽对峙,未战先怯,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韩信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气愤道:“龙天羽?哼,我与他之间有着解不开的恩怨,韩某之所以要投军,完全是被他所迫,我发誓要对付他,击败他的义军,让他休得欺人太甚!”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不解,好奇地望着他,都不知他与龙天羽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 李月瑶也颇觉吃惊,心想龙郎并未提过与他有过节呀? 范增闻言暗喜,说道:“噢?韩将军,有何仇怨尽管说来,我等自会助你完成心愿,别人都怕他,唯独楚军不惧他。”短短几句推波助澜,已把韩信推向与龙天羽敌对交锋的高度,没有力量比仇恨更使人渴望作战的决心。 韩信冷笑道:“韩某身在淮阴,一直以来很少与外世接触,半年前忽然来了两名剑手在街上打听到我,当时见我衣衫褴褛,饥饿难当,一副病态,便对我冷嘲热讽,还让我当众受胯下之辱。” “啊……”众人听了一惊,胯下之辱那可是对男儿的大不敬,均想韩信到底有没有受辱呢? 韩信接着道:“当日在街道当着众人的面,怒发冲冠,我想过拔剑刺过去,但肯定会遭受淮阴秦兵的追捕,暴露身份,唯有忍辱负重,从两名剑手胯下爬过……那两名剑手走后,我暗中一路跟随,在荒郊灭了口,事后从二人身上发现义军的标识和兵甲,才知道竟是龙天羽身边的铁卫,想不到一个月后又相继来了两波陌生人到淮阴四处查询我的下落,都被我暗中除掉,我担心消息一旦走露,必会招来杀身之祸,故此便南下渡江投靠楚军,西征至此。” 原来韩信本是韩国重臣后裔,六国统一后,家族一度被通缉,韩信孤身流落到淮阴数载,因自身清傲正派不甘做食客,又不会务农,生活一度贫困潦倒,直到半年前一日,韩信饥饿难忍,抢了一位姬女篮中的竹米充饥,正好被龙天羽派去寻他的两名铁卫瞧见,上前制止后才问出他的名字竟叫韩信。 在龙天羽派走二人时因不好说明韩信历史身份,就没有过多对铁卫叮嘱,二人一见韩信衣衫褴褛的猥亵模样,怎也不会相信他就是主公要找的人,天下重名者何其多,认定不是后,便当众羞辱他一番,等二人离开去它处探寻时,被韩信暗中杀死,后来两波探查员派去后,韩信误以为来治他罪的,于是统统杀掉灭口,然后担惊之下渡江投奔楚军,直到今日才有机会出头露面。 众人没想到他与龙天羽有这般恩怨,只是怎么也不明白,龙天羽乃天下至信至仁的上将军,岂会派人去对付一个默默无名、穷困潦倒之人? 李月瑶玉颊微思,闪过圣洁的光辉,不染尘凡的气质,冰雪聪慧,旋即猜到中间可能有所误会,定要找机会解释一番,收拢此人才,只怕他在楚军地位愈高,利益愈多,他越不会轻易放弃楚军。 项羽听到他与龙天羽有仇,顿时对韩信大有好感,惺惺相惜,心中暗喜:“龙天羽的敌人就是我项羽的朋友。”转向韩信说道:“既然如此,韩将军放心,凭你的身手和智谋定能让龙天羽吃上大亏,本将则可安心去攻取咸阳,希望诸位将军留守函谷关,不要让我失望啊!” “遵命!”众将齐声应诺领命,斗志昂扬。 筵席接近尾声,烛影斑斑,宾主散去,李月瑶走出宴厅,抬头见冷月悬空,孤寂凄美,正如她此刻的心境:“龙郎,有韩信守关,楚军即将挥兵攻打咸阳,倘若项羽率先一步推翻二世,他便是名义上的王,还会玷污我的清誉名节,月瑶真的很担心啊,夫君能感受得到么?” 第十六卷翔龙傲天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拂晓鏖战 冷夜风清,天阶如水,月辉隐现东方露白,接近拂晓的时刻,旷野之上,夜风格外清冷,将近两万人马的龙军的精锐,潜伏在洛阳城外,将士睡足一觉后,抖擞精神,准备拂晓的进攻。 秦军受命把城外都点燃火堆,火把通明,以防龙军夜中趁暗偷袭,岂知一夜相安无事,秦兵到了后半夜凌晨,已经渐渐松懈下来,都觉得今晚义军不会来袭城了。 城外火堆燃尽,一堆堆火炭黑红相间,被冷风吹动火星点点,烟气弥漫与晨霜混合,雾气朦胧。 守军三万人因占地利优势镇守关卡要塞,但前后都有龙军的威胁,吓得很多将士都没有斗志和信心,私下里谈虎色变,一些该守夜的巡卫大多托病没有去巡逻,因为一旦义军袭城,先阵亡的肯定是前线守夜的士卒,后面的守军便可自寻生路。 天已拂晓,守城先锋将、中郎刀吏见城外毫无动静,都松了一口气,断定龙军暂时不会袭城了,戒备开始放松警惕。 灌婴伫立在城外暗坡处,见提晨雾与烟气浓重,秦军又困又无斗志,攻城的时机终于到了,转身向传令官道:“速去传令,先锋准备开始进攻。” 传令官把军令传出后,吕泽、袁英立即发出袭城的指令,一千野战军团的精锐,分成三波潜行过去,利用着晨烟雾霭视觉不清,悄声地伏地爬了过去,逼近护城河边。 袁英第二波爬行过去,离第一波的距离只有几丈远,看来若要偷袭势必要淌过护城河,那时目标暴露,偷袭便不可能了,唯一计策就是后面强弩齐发,射杀城头的守兵,利用几轮的弩箭争取的时机,迅速爬上城头,占据主动权与高地优势。 他做好盘算后,刚要将此战略传达给后面的吕泽,忽然城门开启,走出一对三十余人的巡卫,双臂抱着柴木出城来继续燃火。 这是一次机会,也是一次危机,篝火一旦重新点燃,前两排精锐便会被城头的守军发现,而身陷险境,袁英当机立断,迅速疾爬出两丈许,低声下令道:“前面的人对准城门口的守卫射出后,立即淌河冲向城门,后面的人掩护不能让秦兵有机会关闭城门,记住别射巡卫,行动!” “嗖嗖嗖……”前排的精锐对准城门垛口的上百名守卫射出后,立时传来惨叫之声,一百多名精锐快速下水游过护城河,第一波余下二百精锐持弩又向城门狂射。 听到惨叫声后,守卫顿时惊觉,首先是城门口处靠近城门的守卫瞬间按被射倒数十人,后面的守卫急忙叫盾牌手挡驾在前,好掩护过去关住城门,而这个时机内,一百名精锐已从护城河对岸爬上,抽出利剑攻向城门处。 与此同时,城头守卫也立即察觉,大呼小叫搭箭上弦,刚要对着爬过护城河上岸的义军士卒狂射,但他们刚拿起弓箭便被城下潜伏的义军弩箭射倒,中箭者犹如成熟后的烂葡萄般乱坠,栽下城墙去摔个粉碎。 “龙军攻城了,龙军攻城了。”城头城门的守卫呼天喊地,本要提醒通知战友过来抵抗,岂知喊声一出,城内的秦兵更加紧张,有的拿起兵器向城门和城头增援,有的却抱头鼠窜。 百名精锐冲向城门,但仍距离几丈远,门内的盾牌手已经挺进门墩口处,挡住了箭矢冷袭,而城外那三十余名的这下可急了,城门一旦关闭他们岂不被乱箭射个稀巴烂不可,一下子蜂拥冲过去撞在即将关闭的城门,喊着放他们进去,里面守卫也惊慌失措硬是堵着不开,两股力道相持不下。 就这么短短的瞬间,对于百名精锐而言,已是关乎胜利的时机,狂扑奔去,跑在最前的几十人连斩带撞,猛地撞在门前的秦兵上,砰的一响,两扇城门缝被撞得露出一人多宽的豁口。 陈婴见状马上下令远射城头,为一千野战军团的士卒掩护,吕泽与袁英纷纷率兵淌过护城河,一千余众冒着漫天箭羽攻向城门。 而城门口处与秦卒对峙着,两门被挤开一道豁口,短兵交锋下,战死的尸体被踩在脚下,有些横七竖八挡在了门缝处,卡住了门扇,秦军要想关住,除非搬开死尸或挤压成肉饼,而城外的义军冒死勇往直前,以身挡戟扛门,为了取得胜利,性命显得微不足道,或许对于后面的将士而言,他们放弃的性命又显得重如泰山。 对峙维持很短的时间,吕泽、袁英率领的义军精锐与城内上千守卒也几乎同时赶至,外拥内挤都使出了吃奶之力,忽然“咔嚓”一响,城门铁扇轴处硬被来回反复挤推断折了,重门砸向内侧,顿时压倒一片守卒。 如此一来,城垛口处豁然大开,义军与秦兵交锋混战在一起,势要争夺这关键的要口,双方都狠起来杀红了眼怒吼咆哮,仿佛如野兽一般厮杀,其实人凶狠起来,比野兽猛得很多,杀伤力更不容忽视,因为野兽可不懂铸造兵器利刃。 灌婴脸带喜色,远见城门坏掉,等于开门交战,秦军不占了地利优势,龙军则势如破竹,当下喊道:“将士听令,给我全力进攻!” 长角争鸣,战鼓在后方如惊雷敲动,万马奔腾着直朝洛阳城池进兵。 “杀啊……”喊声震天响地,兵甲锵锵,铁蹄节奏的践踏声使人听了热血沸腾,在这一刻,义军将士不畏死地向前疾奔,气势骇人。 城头的秦兵听见城外千军万马的呼啸厮杀声传来,更没了斗志,吓得许多守卫从石梯阶上逃了下来,上面的则被陈婴率领的人马乱箭射杀。 这边袁英、吕泽指挥着精兵锐不可当,一鼓作气将秦兵逼得退出城门垛口,四处溃散,有的精锐放下吊桥,灌婴、樊哙带领骑兵后来者居上,冲入了城池内。 秦将程朔带五千部将过来反扑,却被一万精骑杀得溃败,不堪一击,连程朔本人也被樊哙的蛇戟刺下马下,当场毙命,没有了守将指挥,秦军更无心抵挡,大多弃械投降,由于龙军有宽待降军的纪律,所以入城后出现一片倒的局面,反而没有过多激战的场面。 吕泽、袁英带兵闯入洛阳城秦军主帅行馆,捆住受伤的董翳,又降服一千多的秦卒,而灌婴与樊哙领兵向其余三门杀去,不一会的工夫,四面城门皆破之,义军在拂晓时分攻陷洛阳城。 陈婴派人回营去通知才女淳于婉儿和军师张良,请余部进入城内安歇,掌控城池诸事,此时淳于婉儿与张良正在军帐内等候消息,闻言后二人大喜,张良叹道:“灌将军还真守时,正好拂晓时分破城。” 淳于婉儿想到解除了洛阳障碍,不久便能与龙郎重逢,心情极佳,嫣然一笑道:“传令下去,全军进入洛阳,争取早日与主公汇合!”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榻上春色 旭日东升,朝霞绚丽,自如至今,日复一日交替不断,以往活鲜鲜的人与事逐渐成为历史的轨迹。 龙天羽醒来时,雪梦依肉光致致的娇媚胴体,如雪白羔羊般蜷缩在他的怀内,那迷人的身条与部位,令人看上一眼血脉喷张,有些眩晕,特别是云雨过后,佳人的脸颊上带着红晕泛着笑意,那股女人满足后的娇娆风情展现无遗。 他伸手爱抚地触摸着,涌起强烈的自信和快意,或许有时候,男人的自尊更多在与满足女人。 龙天羽望着窗外透过的几缕光束,思绪逐渐蔓延:历史在改变,但他这个“外人”却仍在活着,操控着历史的方向,只要不倒下,就要朝着目标和梦想努力,推翻秦朝暴政,征服西楚霸王,消灭所有的对手,统一天下,做命运的主宰。 而眼前的关键是攻破函谷关,为了率先进入咸阳,击碎项羽、范增的美梦,三日内必须要占据雄关,封死楚军后路,引兵挺入关中进逼咸阳,与楚军决一雌雄,但他也清楚,与项羽作战,靠这各路义军散兵是不行的,必须要运用龙军主力直接参入战事,才有希望战胜对手。 雪梦依此时嘤咛醒来,习惯知性地伸出雪藕般的粉臂搂住他的脖子,一副海棠春睡的娇姿,芳躯在丈夫的身体上蠕动,肢体交缠摩擦的醉人滋味从几处敏感部位传来,名姬忍不住喘息加快。 龙天羽略低下头,嘴唇正好凑在她的耳垂边,吹了一口气,轻声道:“依依,你醒了。” 雪梦依眸子闪亮,柔声娇媚道:“龙郎,你好像有心事,能告诉依依吗,也好让人家为夫君分担一些,可别小看依依哩,除了音律歌舞外,行军打仗出谋划策,也在行喔!”那女儿家的撒娇姿态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龙天羽浑身一酥,浅笑道:“不瞒依依,我在想攻打函谷关的事,以我们此刻的实力,靠各路义军来攻打天险雄关,那是完全没有希望,这支楚军不会比秦军精锐差,赵韩魏齐几路人马战斗力平庸,与楚军之间又不像对秦军那种痛恨敌对,一旦起初几战失利受挫后,军心动摇斗志全消,很有可能会倒兵相戈,投向楚军而对付咱们,毕竟在战场上没有完全的敌人,只有利益关系,谁给的利益多,谁就是盟友!” 雪梦依想了想的确如此,无论哪一路义军首领都有私心,绝不会甘愿冒死杀敌冲在最前做牺牲品,没有利益,他们很有可能掉过头投靠楚军,毕竟眼下的形势更有利于西楚。 龙天羽见她没有吱声,接着说道:“依依,你觉得咱们能在短期内攻破函谷天险,早楚军一步进入咸阳城吗?” 雪梦依目光流慧,迎着丈夫的眼神,充满鼓励的语气道:“依依绝对相信夫君的能力,其实以往每次龙军所处的环境都十分不利,甚至比这次还要危险重重完全被动,破釜沉舟、彭城会战、空城之计,哪次结局不都是以夫君大获全胜而告终,只要龙郎尽全力,绝对有希望!” 龙天羽叹道:“不知为何,这次我有些心神不定,好像有什么人或事会超出我的想象,现在我最担心的不是楚军能否击败龙军,纵观全局,从长远的战事而言,龙军在军力和声望上都要强过楚军,我所担忧的是不能在限期内先入咸阳为王,名正言顺给月瑶一个名分,不然让项羽得了先,会使瑶妹今后在名节上遭到玷污,唉,注定了我与项羽解不开的仇恨!” 雪梦依趴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丈夫目光中那份深挚的关爱和担忧,安慰道:“别担心,是夫君太过着紧月瑶姐,才会如此焦虑,正是爱之深,念之切,希望夫君能尽快调整状态,千万不可冲动用事,这是沙场上忌讳的一条,只要冷静下来发挥出夫君往昔的水平,定能力挽波澜!” 龙天羽闻言心情多少好转了些,舒了一口气,说道:“但愿是吧,也许是我多虑了,成败与否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很快便会揭晓,来,咱们起床更衣吧,为夫想出去练一会剑。” 雪梦依笑道:“好啊,夫君的剑法当世无二,依依早就领教过了,至今却没有在旁见过龙郎练剑,这次可要好好观赏一番,这就让依依服侍龙郎更衣梳洗吧。” 龙天羽坐起身来,打手拍在佳人的丰满隆臀上,肉甸甸的充满弹力,手感十足,笑道:“行,提到练剑我有些手痒了,最近一段时日马不停蹄征战不休,一直没有抽空练剑,剑法耽搁下来,在剑术修为上并没有多大提升,倘若再遇上像项羽那样恐怖级数的用剑高手,为夫可没有多大把握能占到便宜。” 雪梦依的臀部痒痒的,忍不住格格娇笑,花枝招展,加上那迷倒众生的绝色容颜,对男人的诱惑力实在致命,依依腻声笑骂道:“讨厌啊你!” 龙天羽凭着过人的意志力,强压下按住娇妻合体交欢颠鸾倒凤的冲动,伸臂从榻旁取过一堆二人的昨晚除下的衣裳,蓦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依依,记得在彭城时你身边不是有两个孪生姊妹花么?怎么一直没见到跟随在你身旁啊,现在也好召来伺候着。” 雪梦依道:“你还记着燕倪燕虹啊,她俩是我在歌舞团中的贴身婢女,自从离开彭城后,回到燕地我跟哥哥忙着起义反秦之事,一直没有回去歌舞团,所以让她俩在那里主事管理着,有时候安排演出也可以筹募到许多银两,然后用来招兵买马,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龙天羽点了点头,心想原来姐妹花在燕地发挥了后勤筹备力量,难怪在破秦救赵和洛阳城外都没有见到二人呢。 雪梦依紧接问道:“怎么了,夫君是不是看上这对姊妹花了,如果龙郎喜欢,我立即派人把她俩调来伺候夫君。”语毕一脸坏笑,调侃着丈夫。 龙天羽双手往她胸前双峰一探,握个正着,说道:“敢取笑为夫吗?瞧我不收拾你了。” 依依登时求饶道:“饶了人家吧,呵呵!其实自从上次彭城一别,这两个妮子不断在依依面前提起龙大将军的英雄气概,她俩虽是依依的婢女,但情如姐妹,依依既然嫁了龙郎,她俩自然也就是龙家的人,如何安排全凭夫君做主。” 龙天羽心想一对那么美丽可爱的姐妹花,谁不想拥有都是骗人的瞎话,只是眼前战事频频,何况自己娇妻成群,还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推辞道:“先别提了,等了却咸阳之事,灭掉项羽及楚军再说,现在刚拂晓不久,离军事会议还有一个时辰,我先到院子中活动下筋骨,试试耽搁一段时日,剑术有没有荒废!依依,别光盯着为夫看了,还不快服侍为夫更衣?”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楚龙交锋 渑池将军行馆,庭院轩榭内。 龙天羽挥动破军剑,施展剑圣传授的剑术,行云流水,大开大阖,整个身影被一团剑身光幕所笼罩住,时虚时幻,剑招精奥莫测,充满霸道无匹的气势。 雪梦依玉立一旁,观看着丈夫的神奇剑法,心醉不已,这般凌厉之计的招数,当世能匹敌的恐怕寥寥无几吧? 龙天羽一气合成,收剑而立,摇头微叹道:“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竟无法再有突破。” 雪梦依眸光射出异彩,笑容烂漫迷人,拍手赞道:“不愧为无敌的上将军,剑法出神入化,依依佩服得五体投地。” 龙天羽失笑道:“别恭维你满的夫君了,这种水平仍停滞在两个月前而无法再有进步,倘若遇上项羽以硬碰硬,我的胜算可不高啊!” 雪梦依有些难以置信,吃惊问道:“项羽真有那么厉害吗?以夫君这般鬼神莫测的剑法仍不能战胜他么?依依若没见过,可不会苟同哩!” 龙天羽摇头道:“我用剑的时间不久,火候终有不足,无法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总感觉有些地方存在硬伤,或许这套剑法本身虽然霸道无匹,在剑圣曹秋道手中能发挥得淋漓尽致臻入化境,但他毕竟有百年悟剑修为做基础,浑身散发的剑气就足够对手望而生畏,不战而败。” “而我使用他人的所创下的剑术,自然无法全部融会贯通纳为己用,有些剑势并不适合自己,所以出现一些漏洞破绽,只是以往对手中,能与我匹敌难分轩轾的唯有项羽一人,尽管三次交手都压制着他,但我还是很清楚彼此的真正实力,他并不在我之下,每次都是我发挥心理战术不断打击他,使他心浮气躁没有完全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和威力,想必他一直都在气恼,觉得本应该有把握稳操胜券的,却没有发挥出来而已。” 雪梦依闻言惊讶万分,娇躯有些颤动,说道:“夫君的意思是,项羽很可能这段时间苦练剑术,他此刻的实力,已经超过你半筹了!” 龙天羽点头道:“不排出这种可能,项羽志在夺取江山坐拥美人,纵观各路义军,只有龙军是他最大的障碍,而我龙天羽更是他的死敌克星,现在我和他已不是简单的利益关系,还牵扯到月瑶以及男人的尊严威望,项羽恨我入骨,一定会每日勤加练习剑术,寻找有朝一日当着所有人的面堂堂正正地击败我,这样他的名声才会超过我,否则任他再有本领,龙天羽三个字还是会压住他一辈子翻不了身。” 雪梦依有些紧张,想不到项羽有这么恐怖的实力,竟能与夫君不相上下,旗鼓相当,担心道:“那怎么办呀?假如下次酒筵上,项羽找个借口与龙郎比剑,岂不有机会名正言顺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付你,何况盟军要与楚军交战,沙场上生死交手也是难免的。” 龙天羽随手挥动几下宝剑,青光霍霍,发出嗡嗡的颤响,有若龙吟一般,一边漫不在乎地道:“就算他不找我寻私仇,我也同样不会放过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提升修为,突破自身局限,根据自己的特点创出更有威力的剑法和剑意,才能跨越这个级别,迈向登峰造极的大乘境界。” 其实以他此刻的剑术修为,正是瓶嘴最紧之处,要突破这个级别,难上加难,倘若真的跨越之后,便是剑术大师级的境界,如曹秋道那般,登峰造极当世罕见。 这时院角脚步声响起,一名铁卫走上前道:“禀上将军,赵齐燕魏韩五国九路人马的将领已聚在正厅恭候,请上将军吩咐。” 龙天羽眉宇一凛,抬头望着白云碧天,暗忖该到了楚军正面交锋的时刻了,眼瞳收缩目光逐渐凝聚,透出几分寒意和冰冷,说道:“本将军这就过去,你先持手谕去传令,让外面的九路人马候命,准备随时出兵。” 侍卫领命退去后,雪梦依为丈夫换上铠甲,穿戴好甲胄护臂,悬挂好封鞘入内的破军剑,威风凛凛,英雄气概顿时散发无遗。 依依道:“龙郎,你去吧,放手而为,天下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你才是最强的霸主!” 龙天羽得妻鼓励,女人那股崇拜信任的眼神和话语,令他不由信心回转,豪情万丈道:“不错,放手而为,继续主宰历史命运,方显英雄本色,哈哈……” 仰天长啸一声,伟岸的身形离去了依依的视线,那般飘逸潇洒,似乎天地间已没有了对手。 将军府邸,正厅坐满了九路义军以及龙军随行在内的共三十多位大将军、副将都在等待龙天羽下令,出兵攻打函谷关塞。 龙天羽正襟高坐道:“今日要出兵与楚军交战,未必会一举攻破,我军尽量减少伤亡,听候本帅令旗调遣,分路逐波进攻轮番扰乱楚军,寻找时机出奇制胜,诸位将军有没有信心?” 三十多员大将同时回应道:“有!末将愿为盟军打头阵!” 龙天羽点头道:“很好,目前楚军虽占有地利优势,但对方的形势却更为不利,最新收到情报,西南七万项梁所带领的义军,被章邯所率近二十万人马堵截追击,凶多吉少,濒临全军覆灭的危险,而项羽等人仍妄想独自入关称王,轻松攻陷咸阳,那是不可能的啦,有章邯带大军赶回援救西秦都城,加上咸阳城十万禁卫军、十万速援师、五万禁骑兵,以及赵高近万食客和不少贵族将相的家将,实力仍很雄厚,此刻项羽一定盘算着派几员大将留守雄关阻挡盟军,他则带精锐突击咸阳,咱们便要跟楚军堵上这一回,看最后谁才能胜者为王?” 诸将信心鼓舞,他们得知楚军兵危的局势,更有决心跟着龙天羽一起击败项羽了,好入关封王封侯,有了他坐镇,都觉得胜利已在眼前,垂手而得。 龙天羽又道:“今日为各位引介两位勇士,江宿虞子期和南阳郦商,二者都是有名的剑客,并且熟读兵法,今次出兵攻打函谷关,这二人破格提为副将,跟随夏侯婴统领九路人马冲锋陷阵,时候不早,立即出战。” 号角吹动,渑池外九路人马加上龙军二百精锐列队出发,龙天羽、依依、夏侯婴、张云、虞子期、郦商、彭越、藏茶、赵歇、张耳、张熬、韩广、田荣、田都等六七十位大小将领随军挺进百里处的雄关天险。 楚军早接到快马传报,已提前做好迎战的准备,关塞城墙上守卫密布,摆好与盟军鏖战到底的架势。 当九路义军午后抵达函谷关外时,远望城头旌旗飘展,箭头银光闪闪,搭在弓弦瞄准着城下如斑斓潮水般的盟军方阵,这时城墙上传令官喊道:“来者听着,盟军可是由龙天羽将军亲临统领,楚军上将军项羽,要与龙天羽对几句话!”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龙虎对峙 龙天羽轻笑一声,纵马上前,双手伸开潇洒自如,朝着关塞城楼长啸道:“龙天羽在此,项羽何在,出来见我!” 声音浑厚有力,嘹亮高亢,远远传送出去,令人为之一颤,战马嘶啸受惊,城头的守卫握着长戈站立,手中捏了一把冷汗,都被他那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所震慑。 双方兵力投入近二十万,但此刻鸦雀无声,目光都聚在他身上,心中均想这就是名动天下的龙天羽,凭着一己之力震摇大秦江山的传奇人物! 此时城楼的前排守卒倏地向两旁闪开,从后面走上楚军的重要将领,项羽、范增、陈平、钟离昧、英布、龙且、季布、蒲节五虎将、才女李月瑶都在其间,随后两派则是曹咎、荆磊、藤琰等副将及先锋将等,论实力可谓不相伯仲。 龙天羽环顾楚军大将,心忖龙军的将列阵容并不比楚军逊色,何况有了虞子期和郦商的加入,论实力已超越了楚军,只要再找到韩信,龙军在军事上便无敌了。 他目光远远地与才女的眸光起相对,立时交缠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虽然分别只有一日,纵然目光传情,但在那一瞬间的心灵相通触动,仍感觉到销魂蚀骨的爱恋。 才女心中有些焦急,楚军占有地利天险优势,又有鬼神莫测的帅才韩信做秘密武器杀手锏来对付夫君,可是龙郎还不知道,一暗一明,生怕丈夫会吃暗亏,如此看来,短期之内攻破函谷关,似乎绝无可能了吧? 项羽霸气十足,朝着龙天羽道:“龙兄,咱们又见面了,想不到这次重逢竟是兵戎相见,暴秦未灭,难道龙兄真的要为己个人私利,挑拨义军之间互相残杀,让胡亥赵高之流暗中偷着乐吗?” “呸!满口胡言。”彭越沉不住气,在旁低骂了一声。 赵歇、张耳、田荣、韩广等人也都气愤,楚军率先不顾盟军将士的死活,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竟当着众人的面还有脸说风凉话,足见假仁假义。 龙天羽冷笑道:“项兄此言差矣,当日秦军带兵进攻函谷关,却不见楚军念着天下义军为一脉,反而狠心闭门不开,任由盟军十二路人马死活,那时你怎么就没想到灭秦大义?会不会被秦人嘲笑义军皆为忘恩负义之徒?岂知后来差强人意大出楚军意料,被老子一个空城计吓跑二十万秦军,章邯带军望风而逃绕走峣山,正将项伯的七万楚军堵个正着,全军覆灭,哼哼……这就叫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 项羽闻言大怒道:“龙天羽,你死到临头,还敢信口雌黄!”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我死到临头?你脑子没坏掉吧?看看关外九路义军联合反你楚军,这不只是兵力的优势,而是天下人心,楚军背道而驰,有违灭秦大义,今日你若识相,就立即打开函谷关门迎接各路义军入关,设宴请罪以消各路英雄昔日之怨,大伙联合西进攻打咸阳,否则咱们就战场上见成败,让你们楚军成为暴秦的垫背,信不信?” 城上守军听到项梁人马已被秦军堵截击杀,震惊万分,这个消息一直被上级将领严守,以防扰乱军心,此刻听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军心与士气都受到了波及影响。 项羽火冒三丈,厉吼道:“闭嘴!” 暴喝如雷,守卒顿时肃穆安静,谁也不敢再动。 范增见身边的项羽目瞪雌裂,似乎他马上就要开口与龙天羽决个高下,急忙喊道:“龙天羽,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口上说要灭秦,却率领赵韩魏齐燕五国旧地义军,唯独不见彭城义军在行列之中,你以为老夫不知你的诡计,想坐收渔人之利,假仁假义,利用各路义军与楚军拼个你死我活,好狠毒的心计啊。” 两军对垒,军心与斗志很重要,关乎着上下是否团结一心,倘若将士心寒不再卖命拼杀,再神勇多谋的将军天才,也注定要失败。 龙天羽早就知道范增不是好对付的狠角色,历史书上已有明确记载,范增可是一个能堪比张良般运筹帷幄的谋士,用计对付他,可要全面谨慎,幸好这些历史人物的性格我都了如指掌,而他们却不清楚我的实力,知己知彼,就凭这一点,胜券已握在手中。 仰天大笑,龙天羽指着范增道:“范先生,你真爱说话,假仁假义这四个字,可是您老人家的代名词,晚辈可不敢挪用,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信在场各路将领心中自有公道,至于龙军现下在何处,兵家诡道,岂是你能知晓,等到了函谷关破的时刻,答案自然就会揭晓啦。” 他一个侃侃而谈,变相骂得项羽和范增狗血淋头,全无还嘴之力,词语之新颖,用辞之锋利,在场九路义军的人被逗得哄然大笑,相反楚军脸上显出尴尬气愤之色。 李月瑶眸光闪烁,面颊充满笑意,却又不能真笑出来,看着范谋士脸色被气的通红,心中暗暗称快,默念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新鲜词语,不得不心悦诚服:夫君的口才比起纵横家张仪苏秦也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依依骑在战马上,看着丈夫在千军万马前谈笑风生,把对方的将领谋士嘲笑得毫无还口之力,想不到他的口锋竟与剑锋一样锐利,此时在他眼眸中,丈夫的身形比函谷关的城楼还要高大。 项羽脸颊青一块紫一块,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想立即出城与龙天羽决一雌雄。 范增老奸巨猾,仍能沉住气,微微一笑,喊道:“小子,想用激将法骗得我军出城迎战,舍长用短,未免小看了老夫,此地雄关天险,有楚军精锐重兵把守,瞧你龙天羽有何能耐攻破?除非长个翅膀都飞过来,哈哈……” 龙天羽暗骂这老狐狸不简单,左顾而言它,随意扯开了话意,他纵声呖啸道:“三日之内必拿下函谷关险,到时让你们楚军心服口服!” 范增听龙天羽放话三日期间内攻破雄关,冷笑道:“上将军,你莫不是做梦吧?” 身旁的楚军将领也觉得滑稽,哄然大笑,即使龙天羽再厉害,这般奇峰天险难比登天,楚军攻打时趁秦兵疏松警惕,攀登上去,若不是项军中精锐战士擅于登高攀爬,绝对赢不了。 现在各高峰处都布满哨点,再想悄无声息爬上去偷袭几乎不可能,只有硬拼攻城,难度至少堪比一般平原城池的两倍,能攻下来,伤亡肯定惨重,三日内攻下谁也不相信。 龙天羽笑道:“美梦也能成真,就怕到那时候,结局会成为楚军的噩梦。” 范增向左右低声道:“咱们走,大局为重,让他攻,越疯狂越好!” 项羽遥指下方,大喝道:“龙天羽,项某在咸阳等你决战,有本事闯过这关再说!”双目怒视,充满了龙争虎斗的气势。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飞天白虎 范增转身对着隐藏在后的一名大将道:“韩将军,函谷关就交给你了,切记龙天羽智勇双全,擅于谋略用计,不但剑术出神,布兵更是诡道多变,在没有十足把握时,不要轻易出击,以防中计。” 项羽则在愤愤不平之下,带着季布、龙且、英布三员虎将与范增退下城楼,清点十万楚军,携才女以及田市、申阳、韩成四路人马从雄关西门驰出,朝向咸阳进发。 函谷关的军权和指挥权一下子落于韩信的肩上,变成了韩信与龙天羽两大古今帅才之间的较量。 钟离昧、蒲节、曹咎、荆涛等十几位将领伫立城头,留守雄关,他们此刻全部听从韩信的调遣,面对城下的龙天羽亲自率军攻城,难免都有些紧张。 韩信一身大将军的铠甲,左手握住剑柄,右手持着令旗走到城楼最前排,注视着龙天羽,手持令旗喝道:“备战!” 楚军听到命令后,开始搬运西石块滚木,燃气油锅,一捆捆箭羽杆堆在城头上,有条不紊,训练有素,准备随时迎战。 龙天羽望见钟离昧和蒲节两大虎将留下镇守,但指挥全军的大将军却不是二人其中任何一个,仔细瞧去竟是一位不曾谋面的青年将领,似乎他的军职地位还在五虎将之上,怎么从未听过楚军中还有这么一位大将军。 他转身向着夏侯婴说道:“城头指挥将是何人,上前询问一下?” 夏侯婴嗯了一声,向着城头道:“盟军上将军龙天羽麾下夏侯婴,请问楚军守将的名讳,我家将军阵下不死无名之鬼!” 韩信伫立城头,看着城下方阵如林的盟军将士,大声喝道:“本将淮阴韩信,封项羽上将军镇守函谷关,倒要瞧瞧龙天羽有何能耐,三日内能从本将手下夺取函谷天险?” 龙天羽闻言当场震惊,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韩信挂帅为楚军指挥将领,这也太突然了,还以为他此刻郁郁不得志,看来历史都在巧妙地发生着变化,而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他的穿越返古而促成。 韩信朝着龙天羽冷笑道:“龙上将军,想不到吧,你派人千方百计欲除掉鄙人,世事难料,今日韩信却安然无恙立于此处率军阻挡你,我就不相信上将军龙天羽,在用兵上真的有那么传奇,无敌于天下?” 龙天羽当场错愕,怎么他说我欲千方百计要除掉他,这也太离谱了吧?心想中间一定有误会,怎么也要解释一番拉拢此人。 龙天羽高喊道:“韩信,我彭城义军的名声天下皆知,何况龙某与你无冤无仇,又岂会害你?是否中间有所误会了?” 韩信忽然发怒道:“误会?你难道没有几次三番地派精锐铁卫到淮阴去害我么?第一批有二人,在大街上百般羞辱于我,被韩某暗中都给宰了,随后接连两次派来的剑手来追拿鄙人,也都被我除掉,这件事你还想否认吗?” 龙天羽忽然明白了为何派去的三波情报人员一个也没有回音,原来都被他暗杀了,至于经过如何却不曾可知了。 夏侯婴在旁闻言大怒,那些派去的精锐可都是他一手训练并亲自选拔的随从,平日里跟随主公南征北战如同兄弟一般,竟都遭了他的毒手,愤怒喝道:“韩信,休要胡言!我家主帅用人为贤,求才若渴,派人本是去请你为龙军效命,在反秦大业中出一份力,你却不分青红皂白杀害我亲卫兄弟,岂有此理?” 韩信哂道:“哼,派人去请我?说得好听,你当我傻子好骗吗?韩信在淮阴一带默默无名,试问彭城义军又有谁听过在下的名字,至于什么理由要除掉我,韩信暂时还不清楚,这就要上将军亲口回答啦!” 龙天羽作于马背上,豪情万丈不减,微笑道:“你自己也说了,韩信默默无名,我又与你无冤无仇,岂会派人去害你?其实说来奇妙,我于沛县起义不久,一天夜里忽然梦见一只飞天白虎悬梁飞去,后来经过张子房先生占卜算了一卦,解梦说东南淮阴有一位应梦虎将名为韩信,如同当年周文王梦飞熊姜尚一般,将成为我的得力贤臣,所以我才几次派人去淮阴寻找韩信这个人,可能中间误会丛生,只怪我当时求才心切,没有交代清楚,累的韩贤弟受了许多委屈,龙天羽再次代为谢罪!”语毕双手合拳,向着城头躬身一揖,顿时无论敌我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的思绪转得太快,临时想到周文王梦飞熊的典故,借着西周姜尚喻比韩信,不但把韩信的身份和名望一下子抬得高高,而且又合理解释了派人寻他的原因,算是圆了他预知历史而不能说的秘密! 这种迷信的言论很有渲染力,盟军与楚军的将士绝大多数都相信了这个说法,还真以为龙天羽所说千真万确。 韩信也微微一呆,心想难道真的误会他了?不过这种迷信的解释似乎让人琢磨不透,还不能过早信服。 钟离昧担心韩信会动摇向着城下的龙天羽喊道:“上将军,亏你也能说出这般虚无缥缈的话来,真是自欺欺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你的暴行诡计了吗?妄想,今日楚军与各路盟军立场有异,除非你率兵速退回去,否则兵戎相见,瞧我楚军哪个是贪生怕死之辈?” 龙天羽哈哈笑道:“钟离昧将军,素闻尔乃项羽麾下五虎将之一,勇猛过人,在楚军中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敢否出城与龙某人交战,能斗出三十回合,就算你赢如何?” 他见钟离昧在旁怂恿破坏,也不给对方颜面,当场下战书,杀杀钟离昧的威风,同时树立威信,增强盟军将士的锐气,打击敌军的士气,就看对方有没有这个胆量迎战啦。 钟离昧脸颊通红,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一时犹豫不决,毕竟范军师一再叮嘱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擅自出战,对付龙天羽,除了项羽外楚军中再无其三十回合外的敌手,一战之下自己受伤是小,万一影响军心士气可就麻烦了。 楚军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吱声,与龙天羽对敌,上至将下至卒都有惧怕之感,韩信环顾四周士气低糜,这一场硬仗还没有打就先在气势上败下阵来,如何迎战?他想了想问向蒲节道:“城下盟军中除了龙天羽外,还有谁是二位将军的敌手?” 蒲节低声道:“赵齐魏韩燕九路义军中的将领只有彭越一员大将,而龙军随行只有夏侯婴、张云二人剑术较高,但这三人论马背交战却稍逊于咱们楚军五虎将。”他这话倒不假,夏侯婴、张云二人擅于在地上用剑,在马背上的实战不如钟离昧季布龙且等人,倘若周勃和灌婴两位都骑在这尚能拼上一拼。 韩信蓦然想起了田忌赛马的典故,微微轻笑,低声道:“蒲将军,假如让你对敌夏侯婴,能在三十回合内占上风吗?” 蒲节有些摸不着头脑,答道:“夏侯婴剑法不弱,倘若在地上交手,我与他难分高下,在骑上对敌,等若以长击短,三十回合内我可占上风,但三十回合外就好不说了。” 韩信浅笑道:“那就够了,钟离将军、蒲将军与韩某一起与龙天羽赌上几场如何?敢保让盟军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输给我楚军!” 钟离昧不解问道:“韩将军,你想出城与龙天羽交战?” 韩信目光现出狡猾之色,说道:“不是我与龙天羽交战,而是你!咱们就依他之言出城交战,做个三局赌约,钟离将军对龙天羽,韩某人对夏侯婴或张云任何一人,蒲将军再对盟军中任何一人,倘若钟离将军能熬过三十回合最好,即使抵挡不住大可输了这场,后面接下来的两场,盟军中可有人挡得住我二人吗?哈哈……”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阵前决斗 韩信把比斗的想法说了出来,钟离昧与蒲节听了他的谋计后都暗自点头,觉得这个计策可行,不但能放开身手施展本领立威,又能大杀盟军的威风气焰,唯一的担心就是钟离昧能否接得住龙天羽三十回合? 韩信对钟离昧道:“三十回合内注意多防守少进攻,只要不露出破绽,固守金汤,挨下了三十回合不受伤就行了,其余两场皆胜,这场比斗咱们便赢定了。” 钟离昧目光注视着城下的龙天羽,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与龙天羽交手,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一个不谨慎就会有损伤,但这又是一个机会,对手难寻,只要真正与对方比试决斗一场,才能体会到高手的境界和实力。 点了点头,钟离昧下好了决心,要试试与龙天羽激斗三十回合,胜败生死豁出去了,倘若自己不败,那时候身份与声望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韩信则胸有成竹,朝着龙天羽喊道:“上将军既然你要与我军将领决战,韩某瞧不若这样,在双方士卒交战之前,各派三名将领出战,每将各斗一场,三局两胜,毕竟刀剑无眼,战场无情,以往每次交锋都是士卒在沙场前线流血,今日就在攻城守关兵戎相见前夕,双方的大将进行一次公平比斗,依龙将军之言,各斗三十回合为限,胜负大家公论如何?” 龙天羽蓦然一愣,心想韩信啊竟提议在交锋前,双方将领比武较艺,实在大出人意料,但转念一想,旋即明白了他的诡计,楚军中有韩信、钟离昧、蒲节三位大将,三十回合内盟军中除了自己,又有何人能挡住其中两位? 麾下夏侯婴、张云剑术固然算得上等,但马背上交战不是在地面上比试剑法,施展的空间太小,精妙轻巧的剑术反而作用不大,以短攻长,不占丝毫便宜,三十回合内未必会调整好状态,韩信定是针对这点才想出这条谋计。 龙天羽何许人也,面色不改,依旧从容回道:“好啊,一言为定,不知是否由韩将军亲自落场与本将对阵呢?” 他猜准韩信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施出计策争取两胜一负,就像田忌赛马一样,关键在与出场的顺序,龙天羽有信心能以剑术击败三人中任何一位,尽管不了解韩信的剑法,但相信他武艺本领再强,也强不过西楚霸王吧,自然不是自己的敌手了,只要自己能当着众人的面战胜对方主帅,无论其它场次成败,士气影响也是巨大的。 韩信似乎早想到了这点,微微一笑,婉转话题道:“刚才龙将军当着众人的面钦点钟离昧将军应战,军前无戏言,钟离将军自然是要与上将军比斗了,至于韩某与蒲将军的出战顺序,还要等贵方将领出场后再决定。” 雪梦依闻言后,在一旁低声怒道:“好狡猾的韩信,竟想使出孙膑当年替田忌赛马的计策,掌握全场主动,针对咱们将领的出场顺序决定谁应战,太不公平了。” 诸将听名姬依依如此一说,这才反应过来,计策虽妙,但还要有实力才行,夏侯婴等人知道钟离昧和蒲节的厉害,却不清楚韩信的实力,均想主帅龙天羽胜了钟离昧一局后,还剩下两局,楚军中余下卓名武将不多,只要夏侯婴、张云任何一人再胜了那身形消瘦的韩信,这场比试就赢定了。 龙天羽想的却不这么简单,韩信是什么人,他自然在清楚不过了,兵书战策时早把韩信封为兵神,一代兵法大家,除了诡道用兵如神,身艺本领也不会差到哪去,既然能说出这番话,就足以证明对方已胸有成竹,有把握依计得胜,倘若低估了他,吃亏的只有自己。 韩信见他不语,遂用上激将法,冷笑道:“盟军人多势众,将才济济,难道出了不了三员将领吗?还是惧怕了楚军五虎将,自觉输不起么?” 龙天羽见韩信一味激他答应比武,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韩信一定认为盟军中除了我龙天羽一人外,能在三十回合内赢得蒲节的人几乎没有,只要韩信再胜一局,楚军则可两胜一负,反败为胜,当众落盟军的面子,哼哼,计策虽好,可惜遇上了我龙天羽,他必然要以失败告终。” 仰天长啸,龙天羽欣然答应道:“好,就这么定了,请三位出城决战吧!” 韩信忽然笑道:“上将军,决战之前还要劳烦你下令,让盟军后撤里许,免得到时输了不认账,暗中捣鬼或趁机攻城,扫了比武兴致。” 龙天羽耸了耸肩,微微一笑,挥手示意道:“全军听令,后撤一里,没有本将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好好瞧瞧咱们盟军如何战胜楚军将领的!” “得令!”夏侯婴笑了笑,随即挥动令旗,后面十几万人马,立即倒退里许,兵甲锵锵,碎蹄踏地,整个长蛇军阵移后待命。 龙天羽也退了不到几十丈,脱离守军弓箭手的射程,以免有人暗中冷箭偷袭,得不偿失,一人一骑冷视着雄伟的关塞古建筑,心中百感交集。 两千多年的岁月差距啊,任谁能想得到,一个二十一世纪中叶的人竟会出现于古代叱咤风云,纵横沙场,万夫莫敌,一切真好像在拍电影一样,太离谱了。 “哐啷……吱……”厚重的铁门开启,从函谷关内驰出一支人马,正中一位大将身披甲胄战铠,反手提着一柄长殳月戟,正是楚军五虎将之一钟离昧。 骑后数排弓箭手、盾牌手排成长阵,以防盟军追击或偷袭,同时也起动掩护主帅顺利撤回的作用。 钟离昧拨起长殳纵骑驰到龙天羽战马前五丈处,强作镇定道:“龙将军,今日钟离昧能有机会与你大战三十回合,甚感荣幸,请出手吧!” 龙天羽点了点头,暗赞此人性格直爽,没有过多的拖沓,因为在对敌时刻,倘若不如对手拖延久了反而更加被动心怯。 龙天羽目光如电,罩住钟离昧,气势顿时凌厉散发,先以心理战术打击着对方的斗志,毕竟钟离昧在历史书也算略有名气的虎将,自己三十回合战胜他,未免有些托大,所以必须在心理上给他一种无形压力,使他无法全心应战。 这场比武非常重要,两军对垒兵临城下,输的一方士气肯定会受到影响,故此三十回合内务必战胜钟离昧,否则前两局不胜,第三局不用比也输定了,而韩信的剑术相信不会弱于五虎将,无论夏侯婴等人谁对上了,都不会占到便宜。 龙天羽瞧向钟离昧手中的月型长殳,目光渐冷,一股肃杀寒意顿时散发,点了点头道:“不愧为五虎大将,有多少能耐尽管使出来,三十回合内我若不能胜你,这局就算你胜了。” 钟离昧大声喝道:“赢要赢得光彩,输要输得心服,你我三十回合内公平较艺,倘若你奈何不了我,我也不能胜你一招半式,那就算平手,不必上将军拱手让场,楚军每场的胜利不是靠投机取巧,而是硬拼回来的!”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很好,是条汉子,那就让咱们剑戟下见真章,谁胜谁负让在场所有将士做公论,动手吧!”话音甫落,双腿猛夹马腹,逐月良驹行动如风,奔啸纵出,向五丈处的对手疾冲过去。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血溅战局 龙天羽纵马疾冲,铁蹄践踏在地上,发着沉闷的响声,整个信心意志都在飙升,活像一条蛟龙怒啸标出,手中剑未出鞘,但凌厉的气势已弥漫周围。 钟离昧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泰山压顶之势,呼吸变得急促,面对这位堪舆项羽霸王齐名的剑手,岂敢掉以轻心,浑身的热血在这一刻都沸腾起来。 蓦然大喝一声,钟离昧心下发狠:“奶奶的,拼了!”当即猛夹马腹,挥起长殳月戟,直朝对面奔来的龙天羽刺去。 三丈、两丈、丈许…… 两匹战马在霎时间快速接近,牵动着盟楚双方将士的心,五虎将之一迎战龙天羽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锵……”龙天羽手中的宝剑而终于出鞘,化作一道长虹经天,破空而出,剑锋不偏不斜正好斩在月形殳耳上。 “当!”清脆的交击声回响在函谷关外,崇山峻岭萦绕不绝。 战马一合而分,钟离昧双手握殳,虎口震得有些发麻,奔出五六丈外,调转马头,横殳遥指对手,暗忖果然乃劲敌。 龙天羽也掉过马来,在胸前潇洒挥剑几下斜指向地,剑身嗡嗡颤抖,战马则前蹄高抬,傲然嘶叫,然后落蹄地面,斗志高昂。 在刚才的一击中,龙天羽突发一剑,试试对方的反应能力和战斗技能,臂力虽然不如项籍、吕臣、樊哙,但略强于夏侯婴、张云力道,威力不俗。 钟离昧并不停蹄,看准龙天羽的身子方位,催马疾冲,心中则想出一招策略,殳长剑短,以重量和长度来占攻击的主动。 龙天羽嘴角微微一笑,似乎猜到了钟离昧气势的变化,倘若对方固守下去,要限时回合内胜他不太容易,但钟离昧一旦采取主动,势必会露出破绽,那么只须找到它,便能针对漏洞而制敌。 韩信立于城头观战,见钟离昧拨马主动回击,隐隐感到不妥,明眼人会瞧出龙天羽一剑之中并没有施展什么高明剑招,也没有用上全力,似乎有意在引钟离昧自投圈套一样。 龙天羽仗剑催马迎了上去,剩下二十九回合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制敌的关键时刻仅需一个回合,胜负便能分晓。 两人双骑再次靠近,钟离昧暴喝一声:“呐……给我落马!”话音未落,双臂一轮,长殳在身前一摆,大力朝着龙天羽坐下逐月战马的两条前蹄斩去。 ‘出手抢先机,骑将斩马蹄。’所有武将临场过招时都会想到这条对敌策略,钟离昧挥长殳斩下,势如雷霆,风声呼啸。 龙天羽月光变冷,挺剑一挑及时拦住月耳长殳,跟着长剑一旋,拖住殳身长柄卸去余劲,逐月后腿一挑,马身随即调转过来。 钟离昧只觉长殳浑不着力,急忙抽回,无奈龙天羽已转到他右后方,一时不能正面出招,挥殳向右侧横扫过去。 龙天羽宝剑在手,随心所欲,身剑协调又挡住一戟后,冷笑道:“已让了你三个回合,现在轮到我了。” 长剑一振,光华耀眼,在阳光下光幕犹似水银泻地,双手挥剑劈向钟离昧的后脊梁骨剑锋无铸,锐不可当,透骨的凉气席卷过来。 钟离昧察觉一股森寒凉气袭来,暗叫不妙,身子迅速前倾,一边催马,百忙之中挺殳一刺,竟要与龙天羽来个两败俱伤。 龙天羽当然不会那么傻得让他伤到,剑气漫空,快如电掣,长剑疾速下落,嗤的一响,剑锋划破了钟离昧后背铠甲一道口子,紧接着扭身划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正好拦至左侧架住了月型殳锋。 “铮!” 剑磕殳戟,火星迸射,双方攻势都是仓促出手,却拼上了狠劲。 钟离昧忍着背伤,幸好有铁甲护身,剑锋割断了铠甲铁片,划出一道伤口,但并不算深,没有性命之忧。 豆大的冷汗珠渗出,钟离昧咬紧牙,暗自发狠:在这节骨眼上绝对不能退缩,不然会更加被动;随后他像没事一般,挺起身挥殳攻向对手。 这时龙天羽已与他并骑,两人各舞兵刃,快速出剑拨戟,乒乒乓乓不绝于耳,瞬间交击十多下都是以硬碰硬,中间毫无半分取巧,繁杂的招数根本用不到,简单的攻击也就最有效。 战马在奔驰,骑上的武将淋漓尽致地施展着狠辣的杀招绝技,钟离昧靠着久经沙场的马背经验,龙天羽仗得悟性天赋和临场变化诡异莫测,一连二十回合斗得难分难解。 忽然钟离昧涌上浑身解数,殳锋月刃以刁钻的角度插向龙天羽的肩膀,这也是第一次有威胁的攻势。 “啊!”雪梦依看得见吃一惊,掩口关注着战局。 “刺中他!”韩信远远地为钟离昧加油鼓劲,倘若能伤到龙天羽,这局的胜负便会逆转了。 说时迟那时快,龙天羽从容自若,拳剑在胸前一圈一抖,数百道剑影迸射而出,虚虚实实,一团剑幕迎上长殳月戟,而殳锋刺入对方身前剑影核心处,正好击在剑身上。 “当!”宝剑架住了长殳。 龙天羽喝了声:“脱手!” 挥剑沿着长殳的柄身戟杆斩落过去,倘若钟离昧不放手,势必被破军剑削下双臂不可。 钟离昧此刻已顾不得多想,战败早成定局,没有必要搭上双臂,何况输给龙天羽也不算丢人,毕竟彼此间实力差距还是存在一定距离。 剑锋滑了过去,钟离昧应声撒手放弃自己的成名兵刃,抽出腰间佩剑护身,慌忙策马驰出几丈外。 龙天羽并没有追去,勒马停足,战马嘶吼一声,似乎有些不甘心,龙天羽向着数丈外的钟离昧道:“钟将军,你我已斗了二十八回合,余下两回合还用不用再比了。” 钟离昧背后负了剑伤,又激战二十多回合,失血过多,眼前金星直冒,强忍住疼痛镇定道:“不必了,钟离昧殳戟已落,后背负伤,这一局胜负已分,再斗下去也没有意义,我认输了。” 龙天羽手臂一振,宝剑挑起长殳甩掷过去,微笑道:“钟离将军能有这番身手,纵横沙场无愧虎将之威名,请回关中敷药医伤吧,立场不同,本帅也不得已而伤你!” 钟离昧闻言被对方的气势风度所摄,扬手接过殳戟,叹了一口气道:“钟离昧算是心服口服了,气势无论敌我将领,都对上将军你敬佩之极,只可惜立场各异,日后沙场上拼杀,上将军无须留情,离昧也一样。” 龙天羽点了点头,心想战胜一局固然重要,但影响力莫不过软硬兼施的心理战术,让楚军中的大将都对我龙天羽心生敬意佩服,这样打击敌将的积极性和意志,有利于日后用兵作战。 钟离昧掉马骑回函谷关,第一局楚军失败,接下来盟军又会派谁出场呢?韩信伫立城头观望着龙天羽和他身后的十几万盟军人马,一时猜疑不定,无论谁出场都不会再胜了后两局,韩某对天发誓!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横枪立马 钟离昧负伤入城门,第一局以楚军失利落于下风,接下来剩余两局,韩信深吸一口气,绝对不能再输任何一场,不然对士气的影响太大,而自己能胜过敌将中除龙天羽外任何一人,关键就看蒲节那一场对付何人了。 既然蒲节将军说他能在三十回合内能压住夏侯婴彭越等人占得上风,如此看来,只要盟军中不再出现更厉害角色,胜利便会属于楚军的啦。 韩信心中谋划天衣无缝,胸有成竹地对着城下龙天羽喊道:“龙将军,第一局盟军胜了,接下来不知贵方由何人出战?” 夏侯婴没等主帅下令,纵马上前,拱手向着龙天羽豪气十足道:“上将军,骑将夏侯婴愿意出战决斗!” 龙天羽瞧了他一眼,微微苦笑,并没有应允,心想剩下这两局如何派将决斗呢?楚军有韩信蒲节,无论已方谁遇上韩信都会必输一场,关键就在与蒲节的对敌上,论马上勇猛,龙军中有樊哙、曹参、灌婴,可惜都不在这里,而剑术高明的夏侯婴与张云又不擅长马战。 沉思半晌,龙天羽突然露出团自信的笑容,大喝道:“韩将军不必心急,正如你所说,盟军将才济济,区区三场决斗,用不着自作聪明耍小手段,夏侯婴暂时待命,这一局就交给先锋将郦商了。” 夏侯婴有些不解,却没有多问,应命一声,退回方阵军骑前列,等候下一局上场。 郦商听到主帅钦点他出战,兴奋坏了,心想追随龙天羽麾下就是有机会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倘若在别人军帐下没有几年的努力根本会受到重用,在龙军中只要有本领随时便被启用,这一局定要把握住,不可错失良机让主帅失望。 他纵骑上前,手持着吴钩长枪,领命道:“郦商得令,一定不负众望,赢得此局!” 龙天羽点了点头,扬声说道:“去吧,只要你不在钟离昧之下,此局必胜无疑。” 郦商有些动容,论勇猛武技自己未必能及得上钟离昧,只要盟军这一局派出的战将不强于钟离昧,还是有把握挡得住。 盟军中都不清楚郦商的实力,也没听过他的名字,心想难道他的本领还在夏侯婴之上么?虽然众人不解,但相信龙天羽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策略,都仰望雄关不再猜疑。 此刻又论到韩信犹豫不决,反复猜测龙天羽的心思,他为什么没有派手下最得力的两大亲将夏侯婴、张云出场,难道这郦商的本领还在夏侯婴之上。 韩信转念又想:“龙天羽向来诡于用计,虚实难测,要推测他的想法的确不容易,只有赌上一回,假如郦商真的比夏侯婴等人厉害放于第二局,那么我便亲自出战以免蒲节有失,如果他不如夏侯婴,由我出战也无妨,数合间得胜大振士气,让蒲将军下局专心对付夏侯婴,这样前两局各胜一场,最后一局谁能占上风便获胜了。” 他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别让蒲将军冒险与此人对阵得好,韩信伫立城头,微风凛凛道:“这一场由本将亲自出关迎战盟军勇士,来人,备马!” 龙天羽听后嘴角间溢出笑意,心想韩信固然擅于用计,但老子精通历史,预知未来,还斗不过你么? 须臾之间,由雄关塞口驰出一骑,韩信披甲执锐,一身战铠银光闪闪,右腰胯处悬着鱼肠剑,马背上挂着一杆长戈,停在楚军阵列之前,与盟军前方的郦商对峙相望,充满了敌对决战的气氛。 郦商与韩信都没有听过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面前劲敌的实力究竟如何?一时不敢轻敌,彼此都将这一局看得很重要,一个关系到自己的前途,一个关乎着命运,没有退路,只有胜负结局。 韩信取下长戈,提在右手斜指向地,架势森严极具气度,向着郦商喊道:“动手吧,郦将军,看你有多少本领,竟被龙天羽如此器重!” 郦商大喝一声:“比过就知道,韩信,看招!”挑起吴钩长枪,策马前冲,施出横扫千军的招数猛然横划,枪尖处镶铸的吴钩刃锋利异常,不是取坐骑上韩信,却是对准了他坐骑的两条前蹄。 刚一上来便使出了狠辣的招数,韩信提高谨慎,一勒缰绳,战马前提忽然高抬,吴钩枪锋呼的一声,劲风厉响,就差一点斩到马蹄。 战马嘶叫一声,转身落地,韩信挥起长戈朝着郦商的胸口猛砍下去,后者挺起吴钩枪挡在身前,当的一响,兵器交击,震得二人手臂微麻,臂力犹在伯仲之间。 韩信身形高瘦,由于长期饥饿潦倒的生活,造成体质并不强壮,臂力不像项羽那般强悍过人,此一回合内,与盟军先锋将郦商硬拼谁也没占到便宜。 郦商只觉对手劲力不弱,但并非天生异禀的神力将,心中有谱后,信心与斗志大涨,忽然觉得自己战胜韩信的机会很大,暴喝一声:“韩信看枪!”叫喝声宛如晴天霹雳,挺枪直搠过去,锋芒闪烁,虎虎生风。 韩信冷笑道:“不过而已!”举戈一架又将这一枪拨开,利用长戈的另一端反撞过去,速度极快,格斗在生死边缘,使出的力道与速度都是潜能发挥,因为制敌很可能就在一瞬间完成。 郦商见状大叫道:“没那么容易!”横枪立马,用力一格正挡住了戈柄,紧接着韩信转臂挥舞戈锋再次雷霆出击,郦商也不是省油的灯,吴钩枪在手中化成数十道枪影,犹如毒蛇吐芯,被刺上一下,势必失去作战能力。 “当啷……铮锵……”戈芒与枪锋不断交击,发出清脆的响声,远远传开,无论楚军守卫还是盟军将士都捏了一把冷汗,到底谁才是此局的胜者呢? 夏侯婴、张云、彭越、藏茶都瞧出场中决斗的两大猛将武技高超,马背上实战的水平都不弱,一连十几回合过并没看出谁胜谁负。 雪梦依有些焦急,问向龙天羽道:“龙郎,你说郦商能赢过韩信么?” 龙天羽摇头道:“不好说,我也不清楚他二人的真实本领在何等水平,不过……不过韩信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很可能在隐藏实力后发制人,在战局最后暴露出真正绝招。” 郦食其闻言在后拱手一揖道:“上将军与少夫人尽管放心,舍弟自幼习武,精于剑术,在南阳武士行馆做过教头,又曾在魏公子娄的府上做首席剑客幕僚,南阳一带很少有人能挡得住舍弟的吴钩枪法,这一局老夫担保郦商一定能够得胜,凯旋而归!” 雪梦依听这老夫子一番言语后,芳心稍微安定下来,有了其兄长的担保总结,开始有信心觉得郦商能占上风,差点那么担心。 龙天羽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在历史上韩信的名气能顶过十个郦商,有勇有谋,用兵如神,在古代战场上,一个将领能做到百战百胜,这除了兵法诡道上谋略过人外,主将本身格斗技能必须强大,否则将帅对战决斗中早被斩落马下了。 传言战国四大名将白气、李牧、廉颇、王翦,四人剑法和长柄刃武技都有名的霸道厉害,配合着用兵玄奇莫测,才能在百余场大小战役中立于不败之地。 兵刃乒乒乓乓的交击声仍不绝余缕,场中二将已经激斗了二十回合,并没有击落对手。 忽然郦商大喝道:“韩信,看你如何挡我的连钩枪法!” 双臂一振,长枪锋芒圈转乱坠猛然罩了过去,直将韩信胸膛心窝方位都罩住,让人摸不清吴钩枪锋落点之处。 韩信蓦然见对手施出看家本领,连环进击,一招狠似一招,心中暗道:“该到用必杀绝技的时候了,这一局的胜者没有疑意,此人绝不是我韩信的对手。”两道目光摄人心魂般透射出去,带着一股冷光寒气,长啸道:“郦商,你输了,看我如何破你的连环钩枪绝艺!”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必杀绝技 郦商施出看家本领,长枪一阵,枪锋如寒星乱坠罩住韩信中盘,凌厉异常,发挥出钩连枪法中最霸道的一招。 韩信也暗下狠心,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强大的气势猛然压了过去,挺起长戈刺向吴钩枪影的核心。 “当!”长戈击中枪身,但被吴钩圈转的旋力,倏然一股力道钩住戈锋,长戈应力脱手而飞,郦商冷笑道:“兵刃已丢,还不束手待毙?” 韩信故意撒手间,右手突然握住腰间的佩剑,锵啷一声,宝剑出鞘,化作一道寒光,穿破郦商胸前的枪影护罩,嗤的一响,划破了他右臂的甲胄,鲜血迸裂四溅。 郦商啊地大叫一声,右臂顿时酸麻脱力,疼痛难当,右手握住吴钩枪横挑过去,直划向韩信喉咙处,险中一搏。 韩信十分谨慎,双手持剑一者斩,便将枪锋拨开,剑法犀利,有如羚羊挂角一般。 二人战马分开,郦商脸如死灰,不但输了此局,而且负伤在身,即使未足三十回合,但他自知无力反败为胜,横枪立马与对手遥遥相望。 韩信还剑入鞘,朗声道:“郦将军,三十回合未满,还要不要比剩下的四个回合啦?” 郦商垂头丧气道:“胜败已分,还比什么?这一局郦商一时失神挂彩,自问已敌不过你,但日后沙场上再战,在下必定格外小心,报回这一剑之伤。” 韩信冷笑道:“好啊,那么鄙人就在战场上恭候!” 郦商拨马回到阵前,自觉无颜面对主帅以及阵前的各位将领,脸白如纸,颓唐之意溢于言表。 龙天羽鼓舞士气道:“郦将军辛苦了,来人,赶快给郦商将军包扎。” 郦商叹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郦商没能兑现许诺,输掉此局,当真有失职之罪啊。” 龙天羽失笑道:“郦将军不必气馁,没有常胜不败的将军,失败是成功之母,其实在你出场前我已经料到结果,而你已完成了任务,接下来的一局输的肯定是楚军了。” 郦商有些不可思议,望向主帅,不理解什么完成了任务?难道自己这局是主帅设计好要输给对方的么? 韩信此刻意气奋发,自觉胜券在握,只要接下来蒲节战胜夏侯婴,那么三局两胜一负,楚军自然赢得赌局,这就叫未战先摄敌,打击盟军的士气,对守关十分有利。 他朝着龙天羽得意喊道:“龙将军,双方都是一胜一负,关键就看这第三局了,哪一方能赢得赌局,很快就能见分晓!” 龙天羽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觉得有趣,调侃道:“看韩将军的样子似乎胸有成竹了,要知世事难料,不到最后很难知道结果啊!” 韩信笑道:“是么?那咱们等着瞧,都说龙将军谋略过人擅于用兵,韩信却不信传闻,这次沙场点兵对阵,便要好好验证见识一番。” 盟军诸将听他口气未免太过自负,竟敢怀疑龙天羽的才能,当真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会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在下是不是浪得虚名,以后你就慢慢会知道,韩信,我瞧你非池中之物,将来必定成为一代兵法大家,若能投靠龙军,何愁统一大业不成?” 韩信冷哼道:“项将军、范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韩某岂会倒兵相戈,你虽高看于我,但你我立场有别,唯有沙场上论英雄,不是你败,就是我输。” 龙天羽眉峰一冷,朗声道:“韩信,历史在发展衍变,依附龙军,我会把你塑造成一代兵神,倘若站在敌对立场,本将同样能让你无法翻身崛起,记住,有一天在楚军呆不下去,随时可以来我军这方。” 韩信嗤之以鼻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有发挥的舞台空间,在哪一方都不要紧,军权在握,号令三军,我就能在兵法战场上与你分个高下,哈哈……让我投靠龙军,先赢了赌局再说大话吧!” 蒲节手持长钺,身披铠甲银光闪闪,策马冲出函谷关来,微风不弱于其它任何一位五虎将,骑马来到韩信身侧,说道:“韩将军,剩下的一局交于末将出场,大可放心,盟军中人多将广,却再没有什么猛将,不足为患了。” 夏侯婴深吸一口气,心想盟军将领中,论剑术除主公外只有我与张云二人勉强称得上一流,而张云臂伤刚痊愈不久,这一场唯有靠自己力挽波澜,决定战局胜负了。 夏侯婴刚要策马出列请缨,龙天羽蓦然喝道:“先锋将虞子期听令,这一局交给你了,胜败自有天数,希望你能把握,为龙军立下大功。” 众人闻言都震惊当场,均想又冒出一个无名将领? 虞子期?他是什么人?能胜过楚军五虎将吗?所有将军带着疑问,目光一齐投向盟军中出场的虞子期。 韩信则又是一惊,上一场是郦商,这一场是虞子期,龙天羽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怎么竟派无名的新将出场决斗,难道怕输不起,起用新人事后好找借口推说,赌局并没有胜过龙军任何一位真正统将?这个龙天羽还真够狡猾! 虞子期纵马出列,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龙天羽拱手行礼,朗声道:“末将虞子期领命,不胜不归!” 龙天羽充满信任的目光注视着他,鼓励道:“我相信你定能战胜蒲节,这是你的一次立功大好机会,不要让本帅失望啊!” 虞子期坚定点了点头,手持红缨银枪,乃他亲自设计铸造的枪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枪锋刃口有特殊的放血槽,锋刃身细长,中间一块通透镶有夔龙纹,极是精致。 此刻他策马驰到场中空地与蒲节对峙,沙场对敌虞子期还是首次,直接与楚军被誉为五虎将之一的大将交手,难免有些紧张和激动,他对自己的武技和枪法还是很有自信。 全场以龙天羽对虞子期的信心最大,记得历史上击在,真正楚军五虎将中有虞子期的一席之位,却无蒲将的入选,孰知这个空间历史中,由于虞子期没有按时出现在楚军,所以缺席五虎将由蒲节代替,今日纳入麾下派上用场,以真虎将对替补将,有信心他能取胜。 蒲节提着长钺,威风凛凛,对着虞子期道:“你是虞子期?以前从未听闻龙军帐下还有这号人物,既然派你上阵受死,放马过来吧!” 虞子期长啸一声,大怒道:“休要嚣张,谁会饮恨收场还不一定,看枪!”他手持红缨银枪,先声夺人,拨马冲出,直朝对手猛扑过去。 蒲节隐然不惧,隐隐带着杀戮渴望,挥起长钺,双臂一轮,快马疾冲,如旋风电掣一般,声势骇人。 由于这一场事关重大,双方的战鼓如雷,轰轰地喧天震响,将士们手中兵刃有节奏的敲击,口中喊着:“破风!破风!破风!” 一时旌旗遍地,朔风飞扬,沙场刀光剑影,湮没黄尘古道,尽在夕阳中。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关键一局 一抹余晖之下,函谷关古战场上,虞子期挺起红缨银枪与蒲节的长钺兵刃碰击在一起。 “当!”两柄兵刃一合即分,嗡嗡颤动不已,两双杀气爆射的晶亮眼睛死死盯着对手。 虞子期调整呼吸,首先恢复过来,使劲浑身力气,银枪在胸前虚晃一下,光幕四射,在闪亮中枪锋如毒蛇猛噬一般击了过去。 蒲节暗呼对手好惊人的臂力,看银枪卷来的线路,其腕力也超乎寻常,寒锋抢刃往他脖颈直插过来,逼人的沁凉使蒲节毛发耸立,暗叫乖乖不得了,长兵拦架不及,急忙侧头避开,头盔边一缕发丝在突如其来枪风中四散飞扬。 “好险!”蒲节惊慌失色,体会到对手的可怕,索性也豁出去了,不再有任何保留,双臂用力一挥,身体跟着摆动施展力道,似乎所有的力量都贯注在厚重的长钺上,在半空中划出一股弧光疾劈出去。 只能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科这一招钺铲的爆发力,即使对手惊险的银枪还在威胁着他的胸前要害,但他决定险中求胜,已经如猛兽般反扑过去,无坚不摧。 虞子期眼中充斥着飞旋过来的钺铲,风声呼啸,强劲的力道可想而知,见对手来势凶猛,蓦然大喝一声:“没那么容易!”身子倏地向后仰倒,贴在马背上躲过横劈上盘的长钺,紧跟着银枪在手,顺势刺出,插向蒲节的腰盘。 蒲节一招落空,眼见中盘银枪又已刺到,赶紧收回力道,拨动钺刃的长柄,用另一端磕在银枪上,总算有惊无险,谁也没有伤到谁,战马奔嘶,刚交战五六回合,就已将激烈的场面推向高潮。 坐骑刚分开两丈远,虞子期迅速调整好格斗状态,手持红缨银枪,得势不饶人,催马杀至,雷霆声威,直搠蒲节的心窝,威猛中挟着几分精奥手法,攻守兼备,枪法变幻莫测,寒锋涌动。 蒲节挥动三十斤重的钺铲,占着重量的优势,气势也不输人,只是每一次与对手相击,反弹力小,手臂差些被震伤,但交手十回合后,反不如对手长枪轻盈多变,二人施出全力拼命嘶叫格斗,这时战局的最后一场,无论谁输谁赢,势必关乎到哪一方将取得赌局的胜利。 一时间二人身上担负起重任,无形的压力使虞子期与蒲节狠下杀机,月光冷冷罩住对手,恨不得一招将对手打落马下。 “铮……锵……铮……”银枪与钺铲不停地磕碰撞击,每一次力拼之下,兵刃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清脆的交击声响,震得二人手臂酸麻,虎口欲裂,硬是苦撑鏖战。 “小子行啊,还真有两下子!”蒲节冷笑道。 虞子期催马搠抢,锐不可当,边哼道:“何止两下子,一会刺你落马,瞧瞧我虞家枪法的威力!” “虞家枪法?好啊,有种你就全使出来,瞧瞧蒲爷我的长钺如何破你的烂枪法。” 二人不但手中不停出招,连嘴也不闲着,竟斗起贫嘴来,这也是决斗中心理战术的体现,不善言辞者容易被对手嘲笑得暴怒,从而心浮气躁,马失前蹄。 名姬雪梦依惊呼地望着战局,有些担心,焦急地问向身前的丈夫:“龙郎,虞先锋能胜过楚军的五虎将吗?” 龙天羽目不转睛地瞧着场中二人淋漓酣斗,微微点头,神色坚定道:“放心吧,蒲节不会是虞子期的对手!” 心想历史上早有记载了,除非史书坑我,不然虞子期也不会在秦末楚汉时期占有虎将的一席之地了。 夏侯婴、张云、藏茶、张耳、彭越、田都等盟军将领见虞子期虽为先锋将,但沙场上拼杀的本领竟与五虎将斗个不相伯仲,隐隐有盖过之势,自问置身处地未必有他那么威猛从容。 最关切成败的莫过韩信了,这是他第一次挂帅,绝对不能出差错,赌局虽小,但影响士气是大,坚守函谷关,纵有地利天险,但在士气低落时挡住十多万大军,也是十分危险的。 “小厮,吃我一钺!”愤怒的嘶吼中,沉重的钺锋劈天盖地般斩了下来,划向虞子期的胸膛,即使不懂武技的人看来,也能惊骇这一钺的刚猛气势。 虞子期并不慌忙,见胸前长钺劈来,使出巧劲一挑,银枪从斜侧正撑击在了钺面的扁铲上,沉猛的力道随之卸开,蒲节感觉浑身力道击在棉花浓泥上,绵绵不着力。 “看枪!”虞子期抓住对方出手的一线空隙,手腕翻动反臂拨抢,如一束电闪从蒲节的钺幕中穿透而过。 “不好!”蒲节感到寒锋刺到,便要回钺相挡,但刚才一击实在用力过猛了,以致于无法及时拦格,唯有舍本求次,抱着两败俱伤之心,挥钺不再硬挡,而是攻敌。 “噗!”长枪如银蛇出洞,穿衣破甲,笔直地插入蒲节的左肩锁骨处。 忽然,蒲节痛叫一声,左臂顿时失去力道,右手紧握钺刃仍倔强地砍向虞子期,他知道若不趁机也给对方挂彩一招,不但输掉战局,很可能对手用力一送,自己性命也难保了。 虞子期身侧寒锋袭至,他察觉到了钺铲的逼近,不敢再耽搁,急忙抽抢回挡。 一道撕裂的溅血创口,枪锋从蒲节疼痛无比残缺的肩胛骨伤口处拔出,瞬间大股暗红的鲜血染红战袍盔甲。 但虞子期这一枪终究也慢了半拍,虽然挡住了长钺,但钺铲锋处仍划在他胸前的铠甲上,幸好蒲节只用一手之力,又是临危仓促发出,劲道不强,只划破甲片和胸肌一道浅浅的口子,不过皮外伤而已,暗呼好险。 蒲节一击过后浑身乏力,肩胛骨处疼痛难当,豆大冷汗直冒,掉马奔出十余丈外,见虞子期没有追击,这才放下心来勒马停足。 好枪法!居然能将五虎将击败! 他胜了,战局也随即揭晓! 盟军中击鼓喧天,气氛热烈,十万军卒口中不断喊着:“虞子期!虞子期!虞子期!” 相反楚军将士面如土色,在敌军士气如虹之下,有些灰头丧气。 虞子期拖抢向对面战败负伤的蒲节,说道:“蒲将军,承让承让!” 蒲节脸色煞白,或许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疼痛的表情挂在脸上,冷冷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你走运,下次别让蒲爷遇上,非宰了你不可!”捂住肩膀伤口,掉马回城。 虞子期留在远处,胸前粘稠血液紧紧贴在了内甲碎片,随着呼吸而阵阵疼痛,风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这股味道和胸口的微痛诱发了虞子期对战场厮杀激战的渴望和激情。 在这一刻,万众喝彩声中,他完全融入到沙场中,甘愿一辈子效命龙天羽,是他给了自己这种万夫莫敌的英雄感觉。 虞子期在万众瞩目下,飞身跃下马背,跪地高呼道:“末将虞子期,幸不辱命,没有辜负上将军所望!”雄浑的复命声飘荡在函谷关外,令人闻之亢奋。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天险之争 虞子期得胜复命,龙天羽坐于马背,嘴角溢出笑意,受了他深深一拜后,说道:“虞子期,你出战有功,本将封你为龙军精骑大将,郦商做你的副手,日后建功立业,完成男儿的使命!” 虞子期与郦商听到受封,都高兴下跪道:“末将定当辅佐主公,一统天下,效犬马之劳!” “好!”龙天羽畅怀大笑。 身后的二百名精锐带头喊道:“主公!主公!” 随后盟军十几万人被气氛带动,呼声一片,情绪高涨,士气如虹! 韩信伫立城头,面色死灰煞睡白,这次偷鸡不成倒失米,累得两位五虎将都受了伤,尽管自己战胜一场,还是击败对方一员不知名的先锋将领,对敌军士气根本造不成影响。 “可恶,龙天羽这厮果然擅于用计,不知不觉中就中了他的圈套,原来早就能人高手跟在一旁,还假装一副不敌的样子,竟是在引诱我出战!”韩信心中十分懊悔,暗恨自己太小看了龙天羽。 此刻夏侯婴策马出列,面带微笑,对着函谷关的城楼高喊道:“韩信,盟军三场两胜赢得战局,你知道我军主公的厉害了吧,还不快打开城门,弃械归顺,否则大军攻城踏平这函谷关!” “好猖狂!”韩信心中暗恨,但强忍下来,控制住自己冷静!冷静!面对这智勇双全的可怕人物,必须要喜怒不显于色,这一场赌局输了,就是因为自己太轻敌,也是龙天羽太狡猾了。 “夏侯婴,你休要嚣张,两军对垒胜胜负负常有之事,何况这是将领之间的技武约定,与大军何干?你莫不是冲昏了头脑,想要攻克雄关要塞,还要看盟军是否有通天之能,飞越跨过这绝地天险!区区十万散兵游将乌合之众,妄想踏平函谷关,别做梦了。”韩信冷言相对,故意嘲讽一番。 “不知好歹!”夏侯婴有些动怒,握剑狠狠瞪着城楼上的韩信,恨不得立即带兵攻城,证明给对手看。 “侯婴,不要和他逞口舌之争。”龙天羽微微一笑,朝着城楼高喝道:“我军已兵临城下,势必三日内攻破函谷关,韩信要不要再赌一局,倘若你们能守三日,可在盟军前扳回一成,否则你韩信在楚军难有立身之地。” “什么,三日内攻破函谷关,吹牛吧,任龙天羽再有神通,也不可能指挥大军这么短时限攻破!”钟离昧包扎着伤口,听到龙天羽的夸下海口,显然不相信盟军有这个实力。 函谷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战国时期东方六国组成联军数次向西征灭掉秦国,都在函谷关外栽了跟头,此地不是兵强马壮人多势众就能轻易办到的。 韩信也从兵书上了解过函谷关的地形与历史,以如今楚军五万精锐和盟军十五万散兵相比,实力并不会输给盟军,毕竟兵在精而不在多,何况有天险地势,就是飞鸟也都恐崖高谷悬饶山飞行,盟军又有何本事做到? 这一场赌局怎么看,都觉得楚军赢定了。 韩信却犹豫不决起来,龙天羽是什么人,他已了解到,没有把握的事对方不是会轻下许诺的,而他说出的话,都已办到,这函谷关看起来无懈可击,说不定对于龙天羽而言,另有它法不成? 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麻绳,韩信在心理上已经开始重视起龙天羽来。 可彭越、赵歇、田荣、韩广等各路军统帅都皱起眉来,面对这般陡峭的悬崖峭壁,崇山峻岭,唯独雄关一塞可过人,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十几万人马能否攻克下来都是未知数,欲三日内破关简直难比登天。 雪梦依在旁低声道:“龙郎,是否有些草率?” 龙天羽哈哈笑道:“看嘛,连楚军主帅都没有信心守得住,咱们担心什么啊?” 夏侯婴、张云等精锐早就领教过主帅的高深莫测的手段,只要他说出的,必定能实现,所以函谷关外十几万人马,唯有这二百多人对他信心最满。 韩信忽然微微一笑道:“好啊,既然龙天羽有这个嗜赌的兴趣,我就再陪你赌上一回,看看盟军如何攻城,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今日活生生的将士,明日就会因你的一句话而葬送性命,龙天羽你真有怎么狠心?” 龙天羽似笑非笑道:“韩信,你这话就不对了,暴秦失政,天下共讨之,这九路十五万人马就是代表天下百姓入关征讨暴秦的,你们楚军在此设卡,阻挡天下义军进关是何居心,你当天下人不知吗?楚军助纣为虐,有违天道,我龙天羽就要统领各路军,先破楚军,再灭暴秦!” “先破楚军,再灭暴秦!”夏侯婴跟着高呼一声,随后整个军队沸腾起来,战马嘶叫,盟军十几万将士愤怒地吼着:“先破楚军!再灭暴秦!” 韩信脸色微变,喝道:“多说无益,战场上见真章,有本事就攻城吧,看你们死的人多还是楚军伤亡重,三日内要是攻不下来,就速速退走函谷关吧,这不属于你们的战场!” 令旗一挥,楚军见状开始在城头聚结备战,许多士卒开始搬运着箭羽杆和滚木石块,为守城做好后勤储备工作,城头宽阔甬道上站满数排的弓箭手和刀斧手、长矛手,随时迎战攻城的将士。 一列列、一对对守军在迅速调动着,把守各个有可能被击破的垛口,长达数十丈的城墙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士卒,箭头如针林立,对准着城下盟军,旌旗迎风招展,大大的“楚”字篆体朔风飞扬。 夏侯婴手持令旗,目光瞧向主帅,征询攻城的命令。 只要龙天羽点下头,十几万大军立即汹涌扑上,一场激烈的攻城战便将展开。 各路诸侯统帅也都做好进攻的准备,心想天险虽难攻,但除了硬着头皮攻打,决不能退缩让其它路统帅嘲笑胆怯。 龙天羽深深望着函谷关的地势,忽而变得高深莫测道:“夏侯婴传令,九路军暂时后撤五里安营扎寨,养足精神明日再图进攻!” 夏侯婴愣了一下,随即领命,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相信主帅这么做总会有他的高明谋略之处,见怪不怪地挥动撤军的手势,一名传令官策骑上来领了令旗后,飞骑穿梭在军阵之中,高呼道:“上将军有令,撤军五里!” 魏军、齐军、韩军先行,随后龙天羽、雪梦依、郦食其等人在中间撤走,赵军、燕军押阵后行,整个队伍有条不紊,盟军虽然将多人杂,但龙天羽提前做好行军阵列部署,进军和撤军谁先谁后都布置好,看上去与一支正规军队没什么两样。 韩信遥遥相望,心想龙天羽又在耍什么把戏,真的会是安营休息这么简单吗?单看盟军统一的阵型就知道龙天羽擅于用兵布阵,这一次我韩信无论如何都要扳回一局,坚固守住函谷关啊!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吹角连营 龙天羽领军退出五里,吩咐三军将士安营扎寨,井条有序,按照他事先设计好的八卦安营图布置,赵韩燕魏齐五国八路义军按奇门八卦的方位环环相扣,把龙军二百精锐以及主帅的营帐护在中央阵眼处。 倘若楚军趁夜前来偷袭军营,不懂奇门布阵之术,当真进来容易出去难,非栽个大跟头不可。 黄昏临近,大军扎营完毕,龙军在义军将领的簇拥下,带着依依、虞子期、郦食其等巡视大营,由于虞子期在阵前决斗中挫败楚军五虎蒲将军,扬武立威,在军中的地位和声望一日千里,直逼夏侯婴和张云。 每到一营,自帐幕十几步远,必有队伍排列相迎,无论哪一支士卒,身披铠甲站的笔直,一个个精神饱满,对龙天羽的态度毕恭毕敬,奉若神明一般。 营内秩序井然,步骑军械分门别类排放整齐,诸营衣食住一应俱全,战马成群圈养,粮草看管严密,所有调动都要遵守军令行事。 倘若楚军趁夜前来偷袭军营其,不懂奇门布阵之术,当真进来容易出去难,非栽个大跟头不可。 龙天羽转了半圈甚感满意,带着麾下将领回到中央的主帅营中听后调遣,依依则回到自己的芙蓉暖帐中歇息,长途行军劳累,可不是女流之辈能抵得住的。 待诸将入座后,龙天羽开始揭起话题道:“双峰高耸太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这函谷关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倘若我记得不错,早在周慎靓王三年,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依函谷天险,使六国军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秦始皇六年,楚、赵、魏等五国军队犯秦,‘至函谷,皆败走’,可见雄关如天险,难以击破之,只怕这次攻城伤亡不小,诸位将领可有何良策?” 赵歇、韩广、田荣等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俱都摇头无策。 郦食其起身躬身一揖道:“主帅所言,正道出这函谷关的关键,易守难攻,倘若以常法去攻城,伤亡必大,实乃下下之策。” 龙天羽点头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下策伐兵,这个至理相信在座各位将领都晓得,不过除了硬战强攻外,似乎也没什么其它办法了。” 郦食其道:“不然,我瞧那韩信身手不凡,城头布阵也似模似样,看样子他精明得很,不是糊涂人,只要老朽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夜中前去走访韩信,说服他弃兵反楚,再动之以利,相信他不会不动摇?” 龙天羽脸色略微一变,竟把这个能说会道的食客忘记了,郦食其在历史上可是十分有名的说客幕僚,今日正好派上用场,让若能说服韩信当然最好,不但省去将士伤亡拿下雄关,还能得到一员助己平定天下的大将。 遂动容道:“这韩信乃不可多得的将才,若能不动一兵一卒收服此人最好,日后我还有重用,你可以对他说,本将许诺,只要离楚归附龙军,就封他为大元帅,你立此功也同样有大封赏!” 郦食其躬身道:“封赏不敢,此乃老朽分内之事,能为主公分忧,郦某人心慰足矣,事不宜迟,老朽这就持使者文碟进关劝说韩信如何?” 龙天羽点头道:“好,你这就去办吧,明早速归,倘若辰时前仍不回,大军则立即攻城!” 郦食其说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明早辰时前,老朽定归!” 龙天羽提笔在一块丝绸上写了一封文碟,篆字龙飞凤舞,笔力刚劲不凡,随后取了帅印盖上,交与郦食其,着他速速出营去办。 郦食其取了文碟,退出帐外,召唤一名巡卫士卒牵过一匹战马后,骑上直奔函谷关去,不在话下。 龙天羽见郦食其出帐后,环顾众人,问道:“明日若郦先生不如时归,便是被楚军扣押,此事不能倚赖于此,孤抛一掷,那韩信不是易与之辈,不会轻易折服,到时候还要沙场上见真章!” 夏侯婴见五国八路诸侯将领无人应答,主动请缨道:“夏侯婴明日愿意带兵攻取函谷关!”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有胆色,函谷关地势险要,扼守崤函咽喉,明日一战难免有所伤亡,可逐波进攻,与对方耗精力,我军人多将广,正是地势不如人和,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定能破关!” 众人点头,都觉得大有道理,以车轮战轮番进攻,不断骚扰使敌人心烦气躁,不能安心歇息,己方还能保存实力。 龙天羽又下令道:“明日夏侯婴为将,张耳、彭越、田都、韩博为副将,率领赵齐韩八万人马,兵临城下,若楚军不归降,便下令轮番进攻城池!” 五人闻言后起身领命,豪气十足,又落于座位上。 龙天羽想了想又道:“张云今晚趁夜黑,带领二百精锐分批攀登函谷四周悬崖峭壁,登上高峰顶留下人把守,看哪里还有突破点,利于我军出奇兵偷袭!” 张云起身应命一声,然后恭敬坐下。 在任何时候,龙天羽都不会忘记“出奇制胜”这四字真言,以往每次交锋都靠奇兵突袭取得意外的战果,若一昧正面硬拼,早被秦军灭了。 龙天羽又道:“其余将领暂时休息,准备次日再出战。” “遵命!”众将一起应诺。 龙天羽叹了一口气,凭这些人马能否攻克函谷关,他也心里没数,只等自己的精兵到来,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雷霆出击攻破雄关,从楚军背后剪羽扑上,不但要推翻西秦,顺便把西楚霸王也给灭了,天下便脱手可得! 一时间他觉得有些累,征战了一年多,亲自体会到古战场的激情与残酷,几乎大部分夜晚都在军营中渡过,过着刀口上的戎马生活。 战争就是厮杀、厮杀,多少活鲜鲜的生命成了无头尸体,军人的荣耀只在将士胜利高呼的刹那间,可曾看到城外无数的白骨成堆,血流成河? 他霍然起身,吩咐诸将回营休息,待各自走后,龙天羽踱步走出帅帐,漫天星斗之下,军营密密麻麻,篝火丛生,士卒夜中巡卫穿插不停。 抬头远望,远处山崖陡立,何其壮哉!群山环拱的一块盆地上,遍地盟军营帐,想到明日将有一场鏖战,心中一叹:“韩信怎么会在楚军被项羽重用?那岂不是转投我军无望?我能在三日内攻克雄关吗?” 一阵沉默,无语,没有答案。 “不想了,管他一代兵神韩信,还是西楚霸王项羽,与我站在敌对的立场,就叫他们自己后悔当初的选择!历史属于强者,而这个时代的最强者就是我!”龙天羽内心下定了狠劲与决心。 此时依依帐内传出悠扬的古筝曲,余音在军营上空萦绕不绝,龙天羽负手而立,仰天长叹:“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第十七卷神龙摆尾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不斩来使 韩信立于城楼,远远观望盟军阵营,感慨道:“龙天羽果然擅于用兵布阵,谋略过人,本来盟军主力全部是各地农民义军,装备简陋,训练不足,行军懒散,以往对敌毫无战斗力,但此刻在龙天羽的带领指挥下,井然有序,俨然成为一支正规军,可知此人神奇的手段!” 钟离昧包扎好伤口,阵阵疼痛感从肩膀处传来,听到韩信明捧他的死敌,愤愤不平道:“哼,龙天羽虽然强,但要在三日内攻破雄关,却是痴人说梦,我军五万精锐镇守天险,对方十五万尽是乌合之众,一旦交锋,楚卒以一当十,定能击溃瓦解盟军不可!” 蒲节在旁帮腔道:“不错,龙天羽再强悍,难道还能飞跃过这奇峰天险?我楚军之所以夜袭成功,是因为秦军大意,没想到我军中有精兵团擅于攀爬,一举偷袭成功,现在各个能攀爬进攻的山头都有精锐把守,再想出奇制胜很难办到。” 韩信摇头道:“我事先低估了龙天羽,日中刚吃了暗亏输掉赌局,反振敌军士气,盛名之下无虚士,有此教训后我等不能再轻视他,既然他敢夸下海口,想必自有破关的计谋和奇招,咱们要仔细想想,哪里是薄弱环节,哪里容易被盟军偷袭,便这对这些地方设下伏兵,等候盟军的偷袭。” 他阵前决斗后,反复思考,越觉得自己在计策上输给龙天羽,输的莫名其妙,越显得对方的高深莫测! 两位虎将你瞧了瞧我,我瞧级了瞧你,都陷入沉思苦想。 钟离昧忽而说道:“几乎所有能进攻的山头要塞都有数百精锐把守,除了西南万仞峭壁和西北万丈深渊,但能跨越过去,简直不可能。” 韩信又问道:“山头要塞留守的精兵人数够不够应付突发状况的?” 钟离昧回道:“放心吧,这些精锐身手敏捷,在项军中也是百中挑一,几百人的战斗力可挡上千人,足够应付小规模战斗,何况盟军要爬山一次最多也不可能超过千人。” 韩信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正被一头猛兽凶狠的目光盯死,随时都有可能反扑过来一样,龙天羽一定有咱们想不到的绝杀计!” 他这么一说,二虎将都浑身打个战栗,左顾右盼,似乎周围黑夜中真有猛兽一样,神经警惕起来。 韩信眼光一亮,好像思考到关键之处,忽然道:“对了,龙军精锐一直未出现,这批精骑跟随龙天羽南征北战,十分勇猛,也是他灭秦破楚的唯一筹码,不得不防,你二人派兵日夜监视盟军周边动静,一旦敌人援军到来,必有异动!” 钟离昧道:“龙军精骑自从彭城与章邯大军死战后,伤亡不小,听项将军提及,这批精骑丝毫不逊于项家军精兵团,据说半个月前已从彭城出发向西征讨,估计快到洛阳城外了吧!” 蒲节道:“也有可能正在洛阳与秦军对阵,章邯带重兵绕走峣关突击项梁将军的人马,那么留下洛阳的兵力,恐怕不足抵挡龙军精骑的!” 韩信长叹口气道:“我就担心这一点,假如秦军不敌或投降,那么龙军从洛阳出发到函谷关也只两日的脚程,有可能三日期限内增援过来,到时候不但函谷关危及,恐怕连入关进攻咸阳的楚军都会被龙军阻截!” 钟离昧道:“那只是假如,不一定会发生,一来龙军不会那么快就攻到洛阳,二来秦军仍未到穷途末路的最后一刻,未必会放弃洛阳,只要咱们死守雄关,等项羽将军赶回来一举歼灭盟军与龙军精骑!” 韩信仰望星空,叹道:“希望如此,不过你们不要忘记,龙军猛将如云,听闻曹参、灌婴、樊哙、周勃都不是善类,一旦交锋胜负难料,咱们守城要化被动为主动,才能掌握主动权,以逸待劳,以高击下,利用地利优势与龙天羽周旋到底!” 钟离昧、蒲节各自点头,身上都带着伤,面对龙天羽,他二人即使有五虎将的胆色,也觉得力不从心,在信心与气势上逊敌不止一筹! 三位大将你一言、我一语商谈着对敌之策,忽然城下有轻碎的马蹄声传来。 守卒忽然叫喊道:“城下何人,快快报上名来,若不止步,我们就要放箭了。” 夜色之下,城外单骑上坐着一位七旬老者,高喊道:“老朽郦食其,乃盟军派来的使者,求见楚军韩信将军!” 蒲节大怒道:“什么使者,是来递投降书吗?假如不是,就快滚回去吧!” 郦食其脸色微变,哼道:“想不到威震大秦的楚军将领竟是这点胸襟,看来远非我主公的对手啊!” 蒲节怒道:“你,你这老匹夫,活腻了,我他娘的射死你!” 伸手从身旁一名守卒身上摘下弓箭,搭箭上弦,对准着城下老儒士便要猛射过去,当场射死他。 郦食其屹然不惧,目光投向韩信,大喝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哼,想不到楚军带兵竟是四六不懂的将军,失信于天下,谈何纵横沙场,建不朽功业?” 蒲节见老者仍在嘲讽,目光充满杀机,喝道:“你找死!” 眼看就要撒手射出,忽然被韩信手臂拦下,高喝道:“我倒要瞧瞧龙天羽深夜派使者造访有何谋计?来人,开城门!” 郦食其点头道:“这才不失交兵礼节!”心想只要开城门相见,任你何等坚韧的人,就凭着老夫三寸不烂舌,活人能说死,死人能说活,岂会说服不得动你韩信! 城门启开,一对巡卫出城门外将郦食其引入关内。 韩信轻声道:“你二人且随本将见见这郦食其,看他能带来龙天羽什么信息?” 当下吩咐腾琰、荆磊负责严守城池后,带着钟离昧、蒲节回往临时将军府,接见盟军的使者。 郦食其被巡卫引入将军府内,大堂内韩信坐在主帅花纹虎椅上,两大猛将各作在他右下首的榻椅上,正等候他的到来,郦食其横扫了一眼,蒲节目光带怒,显然还在为刚才的嘲讽语而动气。 韩信倒是喜怒不显行于色,说道:“郦先生,请入座!” 郦食其点了点头,坐在他左下首的榻椅上,近处观这韩信,心中略微吃惊,暗想此人面相奇特,眉宇浓厚,给神秘莫测的感觉,不是池中之物啊! 他不但是口若悬河的辩论家,还精于看相,不过都是皮毛小道而已,此刻恭敬取出龙天羽写好的使文,交给侍卫传递上去。 韩信接过书函丝帛,展开来观看,良久不语,神色捉摸不定。 钟离昧与蒲节面面相觑,互使眼色,他俩心中都隐隐猜到这封信函十有八九是龙天羽写给韩信,劝其归降投诚的,二人乃是项羽心腹大将,可不同于韩信这刚被启用的人,人心难测,均想若他点头同意,立即抽剑上去围攻韩信,先将其擒下再说。 郦食其也察觉到两大虎将神色有异,心想难道他们想违背他们主将的命令,要杀我灭口?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大战爆发 韩信察觉到钟蒲两大将军的异动,当下不动声色,想好定计,否则楚军必乱,最后看过书函双眼微眯,冷笑道:“龙天羽这厮劝我归降龙军,也忒小看我韩信,在下岂是贪图富贵卖主求荣之辈,项将军和范军师对我有知遇之恩,韩某怎敢倒兵相戈,哼哼,这等不忠不义的行为,在下不耻去做,即便战死沙场,我韩信也屹然不惧,誓死与楚军将士共存亡!” 钟离昧闻言拍案喝彩道:“好,这才是条汉子,不愧为我钟离昧的结拜兄弟,宁战死,不屈服!” 蒲节按剑的手松了一些,脸色也缓和了。 郦食其轻笑道:“韩将军此言豪情壮志,令老朽佩服,不过并非明智之举,暴秦虽如落日残虎,只有二十万秦军被章邯带领班师救咸阳,与楚军一战胜败难料,双方也就五五之数,如今各路诸侯义军伐秦至此,楚军闭关乃是与天下为敌,诸侯共讨之,更有龙天羽贤明仁主指挥大军,韩将军何必有违天道,致使天下人仇视唾骂,良禽择木而栖,倘若三位肯归附龙军,以尔等的声望和身手,还怕无用武之地,封侯拜相那是迟早之事,何必穷困死守在此,做困兽之争?” 钟离昧大不悦,怒道:“你这老儿,满嘴胡言,我等生是楚军将,死亦项军鬼,岂能背信弃义投靠敌人,简直对我等大好男儿的侮辱,瞧我不鞭杖你这老夫子!”说完起身便欲动手,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韩信挥手制止道:“大哥且四慢,咱们堂堂楚军大将,犯不着跟他着幕僚动气,所为忠臣不侍二主,你我皆为项上将军麾下大将,怎会跟他这老儿一般见识,儒士又如何知道将成万骨枯,宁死不屈服的名节!” 钟离昧听他之言,这才强忍下来,怒气不消道:“郦食老儿,回去告诉那龙天羽,让他别做梦了,妄想耍手段把戏不算英雄俊杰,有本事沙场上见真章,硬拼来攻破函谷关,没本事尽快撤军滚蛋!” 郦食其涵养再好,也禁不住一昧谩骂凌辱,何况屡次唤他老儿,不由心中恚怒,冷哼道:“米粒之光,也敢争辉?要说沙场上见真章,只怕日中赌局尔等都败与盟军了吧,何足言勇?吾主公本是一番好意,也是敬重尔等英雄了得,不失一方豪杰,没想到如此食古不化,等诸位三日后沙场上被擒后,老朽在盟军帐营中恭候诸位将军大驾!” “大胆,你……你这老儿,口出狂言!”蒲节性子暴躁,实在怒不可遏,按剑起身,指着郦食其喝道:“鄙人非刮了你不可!” 韩信叫道:“蒲将军息怒,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若连这都沉不住气,谈何与龙天羽对峙为敌,要刮也是刮他帐下武将精兵,斩了着老夫子不费吹灰之力,奈何有损咱们的名声!” “哼!”蒲节怒瞪着郦食其,听了韩信发话,勉强强忍下来,气道:“难道就放他白白回去?这般嘲笑我等,这口气焉能咽下?” 郦食其也是不惧,冷眼看着三人,对着韩信道:“韩将军不愧为三军统帅,果然心胸气度不凡,老夫这般挤兑试探,都不见韩将军动声色,主公没看错人,老朽更加佩服主公的眼光和谋略啦!” 他见场面失控,远非当初自己想象,便动用灵舍利齿解说,以便缓和局面,求得脱身之计,顺便稳住三大将军。 韩信也不是凡俗之辈,笑了一笑,道:“郦先生,莫要巧言分化我等,这点小计谋,难道以为能骗过韩某人?嘿嘿,来使虽斩不得,但也没说留不得,委屈郦先生暂时在关内歇息,等三日后楚军击溃盟军的进攻,让你看看我军如何骁勇善战,你的主公又是如何战败在我韩信的手上?” 他使了个眼色给钟离昧,后者当然明了,喝了声道:“来人,带下去,好生照料着!” 应声进厅四位持戈的侍卫,上前围住郦食其,使他不得不乖乖听话,否则难免受些刑罚的苦头。 郦食其冷哼道:“你们胆敢扣押使者,真是全无诚信,无须等到三日后,老朽已知楚军必败,天下人亦知楚军必败!” 侍卫押着愤愤不平的郦食其出厅,向驿馆的闲杂客房走去,将其关押闲房内,锁上房门在外面把守,老夫子插翅南飞。 想不到历史一代名嘴说客,第一次出使游说竟然吃不了兜着走,反把自己弄得窘迫之境,被看押管制起来,只有等候龙军的营救了。 当侍卫带走郦食其后,蒲节不解道:“为何要扣留他,干脆杀了灭口算了。” 韩信微笑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扣留这郦儒,一来关他几天让他莫嚣张得意,二来拖延对方战机,让龙天羽琢磨不到我军的情况,我猜他派这老儿来,说服不假,还有一计是想查探我军将帅的伤势和士气,以便针对我军薄弱处定计,咱们留下此人,让龙天羽自行猜测,伤透脑筋来判断虚实,这样就能使我方化被动为主动,以不变应万变!” “妙计啊!”钟离昧与蒲节拍手叫好,看不出这主将韩信也是用兵伐谋,心计诡异之辈,他二人当然知晓,与龙天羽对敌,光靠着勇猛还不行,谋略和胆识也非常重要。 韩信又道:“两位将军,请回去休息,今晚料定盟军不会前来夜袭,好好睡一晚,明日与本将共同登城抗敌,再与盟军激战到底,分个成败!” “甚好,告辞!”二人霍然起身,各自回房歇息,当夜无话,不表。 翌日东方大白,盟军按事先的部署,由夏侯婴挂帅统兵,张耳、彭越、田都、韩博为副将,率领赵齐韩八万人马,进逼函谷关下,罗列有道布成阵法,做好攻城的准备,架势十足,军旗展动,将士们的豪情高涨。 夏侯婴坐在骑上喊道:“韩信何在?” 韩信立于城头,见今日攻城将为夏侯婴,并非龙天羽,微微一笑,心忖:“吾军今日必胜!” 当下对着城下喝道:“夏侯婴,废话少说,我楚军在此恭候,有本事就来攻城吧?” 夏侯婴见城楼上并无郦食其的身影,暗想主公所料不错,果然韩信等人扣押了郦食其,此刻辰时已过,无须犹豫,手中令旗一摆,喝道:“彭越听令,带兵两万,先打头阵,攻城楼左侧!” “得令!”彭越吼了一声,率部下两万人马,朝着雄关左侧城墙疯狂攻去。 “张耳听令,带兵两万,攻城右侧!”令旗又是一挥,发出军命。 “遵命!”张耳应诺答道,随后朝着身边都骑贯高、司马赵午道:“清点人马,跟我前去破城!” 先锋将张熬道:“爹爹,孩儿先替父亲打头阵,来人,跟我冲!”说完兀自带领五千盾牌手、刀斧手、云梯手、长矛手先冲过去,随后张耳、赵午统领一万五千兵卒及弓箭手追赶过去,一场鏖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惨烈鏖兵 彭越带兵两万攻向城楼左侧,张耳、张熬带兵攻向左侧,盾牌手在前挡架,将云梯手、刀斧手、长矛手困在中间,靠向雄关要塞隘口,后面数排弓箭手均向城头狂射,掩护己方的士卒进攻。 夏侯婴令旗一挥,五千弓箭手排于阵前,向城头放箭,乱矢齐发,多如飞蝗,漫天箭羽黑压压地笼罩了函谷关上空。 韩信也摆动令旗,钟离昧带兵守左方,蒲节带军守右方,中门城楼由藤琰、荆磊陪主帅坐镇把守。 楚卒用长板与盾牌挡住飞射疾来的箭矢,同时几排的弓箭手也开始朝关外的盟军乱射,一时间双方远程攻击已然交锋。 由于雄关城墙太高,远比中原城墙高厚许多,搬梯竖起爬城困难也大,盟军士卒冒着箭矢石块,滚木烫油,石粉毒烟,仍往城关上进攻。 攻城不像夜战,人多势众一要般狂涌冲上将敌人包围群歼,人越多气势越猛,攻城的面积有限,云梯有限,能利用的进攻空间也有限,十多万人一齐冲到城下也白搭,只有被守城将士乱中射杀击毙,因为人数太多,任你闭眼随手抛一块石头都能打中好几个人。 往往聪明的将领都是分波进攻,前仆后继,与对方大体力战,接连不断一波猛似一波,后方列阵的战士还能休息养神,最重要的避免充当炮灰的绝色。 守城之上能站开的士卒也不足一万,城内的守军在列队一批批替补更换,杀声震天呼地,乱箭纵横散射,即使在城关内也得时刻用盾牌挡住身体,否则不知何时就被空中突然飞来的箭矢射中。 “杀啊!”城下三四万冲锋将士,口中呐喊,斗志昂扬,如潮水决堤般汹涌地冲锋沙场,爬梯的士卒腰间挂着单刀,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扶着梯子向上攀登,用盾牌挡击迎头砸下的石块滚木,有的坚持不住便掉了下去,不死也残废。 城上弓箭手眼看许多敌兵用盾牌挡住了正面的石块,徐徐接近城头,忍不住从旁边射了几箭,盟军爬梯的士卒,冷不防中箭栽落下去,当场身亡,两方尚未兵器交击,但伤亡已经上千,盟军在死伤损失上大大处于下风。 但盟军不缺人,死了一千倒下,还有一万冲上,使城头的守军忙得焦头烂额,一不谨慎便被雄关外射来的箭矢穿中,惨叫声中,一头栽落城下,摔个反尸骨不全,脑浆迸裂。 “给我上,快点冲上去!”彭越挥矛坐于骑上指挥先锋军,眼见不少部下中箭身亡,或被石块滚木砸下,气得暴怒,奈何仍未爬上城头伤敌不得,一边大吼道:“弓箭手射死他们,快!” 钟离昧在城头也喝道:“狠狠地砸,别让盟军爬上城头,弓箭手配合……油锅煮沸了没有,给快给老子烫死这群王八羔子。” 他身经百战,当然清楚守城的关键就是不能让敌军爬上城墙,此刻以地利优势居高临下,敌兵便像钉在板上的肥肉任其宰割,一旦蜂拥扑上来,那时城头面积小,又要与敌厮杀,又要阻挡下面的敌军,场面混乱不堪,乃守城大忌! 钟离昧指挥着部下迅速反攻,趁着敌军尚未冲上城头,肆意地击杀,一个个活鲜鲜的生命,在他们眼下手中,变成了一具具狰狞恐怖的死尸,战争犹为残酷。 夏侯婴见战斗激烈展开,双方交兵,哪一方先退,场面局势则败军如山倒,令旗又是一挥,喝道:“田都听令,带兵一万,正面进攻,伐城楼撞关门。” “得令!”田都叫了一声,拎着一口长柄刀,指挥着一万齐军由正面进攻。 前五排盾牌手高举长盾掩护住后面的方阵,由铁弩手反击,阔步移近,兵甲锵锵震响,井然有序,减少混乱进攻中的伤亡,逼近城关下面,后排一辆战场上驾着一根粗尖木,冲撞着函谷关的厚城门。 “嘿哟……嘿哟……”齐军几十名士卒拥着战车长木,反复有节奏地使着寸劲。 “砰……砰……砰!”每一次撞击声显得异常沉闷,城门四角的门框和顶部落下岩石沫与灰尘土。 城里的守卒也成群地堵在内侧拥靠着城门,以防被敌兵破门而入,站在最里侧的士卒依靠着石门,跟着石门反复震动,震得内脏受损鲜血喷了几口,萎靡不振。 守门一名校尉官见状怕城门扛不住硬撞过久,便召来士卒用几根长木倾斜支撑城门上半腰处,这样可以顶住敌兵的撞击力道,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一列列的长梯架在高处城墙上,盟军将士爬上去又摔下来,摔下来又爬上去,前仆后继,死的死,伤的伤,不到半个时辰,城池下以积起一堆堆死尸,血流成河,侵入黄沙之中。 夏侯婴坐镇在后方,已经出动五万人马攻城,但伤亡惨重,至少折了五千之多,而楚军也就死伤几百人而已,大多是被弓箭射中;不像盟军攻城的将士,有弓箭射死的、失足摔死的、石木砸死的、热油烫死的、刀斧砍死的、长矛刺死的等等,五花八门,横尸遍地。 夏侯婴实在看不过眼,令旗一挥,下令道:“韩博听令,统军一万五千人,分成左中右三面进发,以弓箭远射为主,别让守城的楚军有露头的机会。” “得令!”韩博清点一万五千人马,分成三组,每组五千人,兵临城下时分散开,排列成数排,对着城头放箭不止此刻前中后三个距离同时轮波不停地往城头放箭,楚军守卒许多在城墙上刚露身投石,便被射成了刺猬。 楚军的防御稍微减弱,盟军的士卒便得到了机会,重新架起斜倒的云梯,往上迅速攀爬。 “四丈、三丈、两丈……” 顶着飞石箭羽,冒着性命危险,仍在往上爬,终于有人登上城头,挥刀砍了两名楚卒,却被守军十几个长矛手刺中,摔下了城墙,跌成肉饼,早已断气身亡。 后面紧接着又登上百余名盟军将士,与楚军厮杀在城头,但很快又被替补上来的守卫以雷霆手段剿杀,一时楚军也有不畏死的露身举起大石块砸向云梯,然后自身被射成烂窟窿,却舍身阻断了盟军的攀爬。 很多楚兵见办法有效,便不要命地纷纷站起来防守投石,有的明知必死无疑,干脆直接跳下城,在半空中保住敌人的身躯或长梯,与盟军士兵同归于尽。 战斗十分惨烈,面对不畏死的楚军精锐,盟军士卒开始胆怯,攀爬的速度和进攻的气势明显降下许多,要不是后方大军坐镇,又有将军观望指挥大局,说不定早就逃命了。 “这就是精兵与散兵的区别!如果换成我彭城义军的铁骑军在此就好了,能跟楚兵硬拼下去!”夏侯婴在后观望战局形势,有感而发,兵贵精不在多,如今相反,亲率八万乌合之众攻打天险,死伤惨重,再熬半个时辰,恐怕只能剩下一半兵力了。 但临行前主公交待,一个时辰方可退兵,眼下伤亡虽重,但仍未到退兵之机,只有任由其生死,叹了一口气道:“所有鼓手,擂鼓助威!” “咚咚咚……”鼓声喧天,战马嘶啸,双方战士在忘情地拼杀,城下五万人马,颜色斑斓的盔甲扑向城上,倒下一批涌上一批,脚下的尸体不堪入目,有缺肢少腿的,脑浆迸裂的,肠肚流满一堆,战争的残酷,若非亲身经历,绝难想像它的无情。 韩信也是第一次指挥大军守城激战,见到眼前一面撕死的场面惨绝人寰,长舒一口气,身为将军,这一切都已是注定解不开的血债,人吃人,与人杀人到底有什么区别,最凶猛的野兽之战也没这么激烈吧!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压住汹涌澎湃的心情,仰天大吼:“杀……啊……”这一生呐喊,奠定了韩信日后一代兵神的地位与根基。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铁血军魂 盟楚双方的人马在函谷关外厮杀不止,楚军仗着地利天险,居高临下,伤亡相对较轻,盟军八万人马前来攻城,不足一个时辰,死伤三万多人,损失惨重。 夏侯婴坐于马背,遥望着城墙的鏖兵激战,原本清幽空旷的雄关,此时犹如人间地狱,肆意地残杀着对方,战争中将士的性命如草芥一般。 呐喊声、惨叫声、击鼓声,兵器交砰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沙场上特有的交响曲,由成千上万的军魂谱成的亡灵进行曲。 有人常说战士的军魂是不入六道循环的,嘶吼在战场被屠戮的地方游荡,有精通仙道之术的修士会去前往超度,不知是否真的? 雄关处惨烈鏖兵,此刻五里外的主帅帐内,张云与几位精锐队长向龙天羽回报着昨晚夜行探来的四周崇山峻岭的地势与楚军布兵情况。 龙天羽听后陷入沉思,说道船:“楚军果然早有准备,凡事人力所能及的高度都有楚兵精锐把守,我军若想按楚军当日那样偷袭秦军的办法显然行不同,若不靠偷袭,以盟军十五万人去拼杀,绝对攻克不了函谷关的城门,你们也都想想该如何出兵?” 那几位精锐队长都把目光投向张云,毕竟他们中间只有他说话的份量。 张云感受几人的目光,心中寻思一下,叹道:“函谷关四周绝壁断崖,实在难以攀登,各峰头又有楚兵精锐驻守,一旦咱们在山下有动静,绝对逃不过他们的哨岗,昨晚只在各山脚和一些不相连的山麓远观眺望,根本无法接近,靠攀山偷袭,好像很有难度。” 龙天羽头也大了,颓叹一口气,道:“我派几路人马前去攻城,只不过让楚军与盟军厮杀一番,彼此探个虚实,让楚军疲劳激战,不得停歇,给我军偷袭的机会,二来攻陷函谷关前,怎么也得削弱各路游散义军力量,这样对我军日后统一天下大有利,现在双方交战快到一个时辰了,估计盟军已死伤三万多了,楚军至少也得伤亡五千,接下来就要看咱们的精兵出奇制胜,才能在兵神韩信的手中夺下雄关!” 张云忽道:“主公,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有两处山崖过高,又离函谷关紧靠的山峰较远,楚军根本不会相信我军能爬上那么高,而且即使攀登上去也于事无补,毕竟那座山峰与函谷关相隔过远,铁弩也射不到,人无法借助弩箭将绳索射过去,自然滑不过去了,这两座山则是咱们唯一能用上的途经。” 龙天羽神情一动,目光盯着军事地图的山势走向,急问道:“这几天风向如何?” 张云回道:“西南风!” 龙天羽点了点头,眉头紧皱,道:“仅有一线希望了。” 张云疑问道:“‘希望’在何处?” 龙天羽摇头不语,只默默想着山峰的高度和两峰的距离,心中计算着风向阻力、势能与动能的物理关系。 正在这时,外面营中飞马来报,被一名精锐带到主帅帐前,送来情报的士卒进入帐内,见了主帅便跪拜道:“参见主公,灌将军、樊将军所带领的精骑已过了新安,马不停蹄,今晚便能到达函谷关外与将军汇合!” 龙天羽听完消息,眉头稍微舒展,说道:“‘希望’来了,回去禀告灌婴将军,让他们今晚子时务必赶到,夜中来到时熄灭所有火把,马蹄裹上抹布,不准让敌军发现我军精锐的到来,知道吗?” “遵命!”这名情报兵叩首得令,起身退出帐外,飞身上马,又朝后方疾驰奔走,赶去向灌婴将军送信。 龙天羽左右思量半晌,也无更好的办法,只好暂时作罢,说道:“等婉儿夫人和张先生来了,我再向二人请教一番,带兵行军打仗,战场杀敌,我勉强还可以,说道运筹帷幄,阵法天卜等我便不如此二人了,如今行军受阻,三日内破敌非是兵力所能破之,唯有借助天力与奇谋方能成事,先等夏侯婴退兵回来再议吧。” 张云默默点头,对于张良与淳于婉儿两位奇人异士,他与众将士都佩服之极,谈笑间,点破敌我致命要害,布下迷阵可抵挡十万大军。 “去将田荣、吴芮、藏茶几位义军首领请来,共同商议军情!” 几位精锐团小头目领军出帐,骑马前往各个营地传令,请几路首领到主帅帐中议事,而田荣等人也正关心前方战事如何,听到传唤,都换好武士服或铠甲纵马向营帐中心骑来。 对他们而言,并不急着进攻,前方有楚军与秦军大战两败俱伤,后方有龙军精骑支援作为有力后盾,只要等待一个月再进攻,可以说势如破竹,又无多大损伤,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但龙天羽当着两军阵前发了狠话,三日内攻陷函谷关,势成骑虎,不得不硬着头皮恶战攻城。 义军众将心中有些不解,私下常议论纷纷。 先入关者为王,各路义军首领自知实力与楚军、龙军无法对抗相比,所以都没敢想先称王,而是打算依附在其中一个强者的队伍中,日后推翻秦朝后可以分封土地,册封成万户侯、诸侯王,或恢复故国就很不错了,因此对龙天羽先入关还是楚军先称王并没多大意见,只要最后推翻暴秦,有利益分就行了。 过了片刻,几路义军将领聚在帅帐内,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等待龙天羽发话,但龙天羽一言不发,神色凝重地押着热茗。 又过了不到一刻,军营前铁蹄震天,人马嘈杂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前线的大军收兵回营,单听士卒马匹的混乱声、呻吟声,就知道盟军受到了重创败回。 须臾,夏侯婴带领赵歇、张耳、彭越、韩博及位将领进入帐内,除夏侯婴一人盔甲整齐干净外,其余几人战袍浸血,盔甲不整,发巾凌乱。 诸人见了主帅,立即下拜道:“上将军,末将伐城无功,罪不可恕!” 龙天羽放下茶杯,叹道:“一切早在我意料之中,诸将冲锋陷阵、血染战袍,为我盟军展示男儿铁骨豪情,大功一件,何罪之有?快起身入座,诸位一起商议破关大计!” 夏侯婴等人听了主帅的鼓励这才宽心,起身按次序坐好,顾不及整发换袍,听候主将分析战局,发号施令。 龙天羽问向夏侯婴道:“今日战势如何,敌我伤亡各是多少?” 夏侯婴回禀道:“楚军占天险之利,固守金汤,伤亡较轻,也就几千人而已,我军强攻雄关,损失眼中,至少阵亡两万多人,重伤四千人,轻伤一万多人,相比之下,我军落于绝对下风!” 龙天羽点了点头道:“楚军虽只五万人守关,但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就是没有天险,这八万先锋人马也一样敌不住他们,便是我军十五万人齐上,与楚军精锐全面交战,平均以三对一,胜算都不好说!不过各位不要灰心,咱们就是要不断进攻,让楚军守卒陷入疲劳,等我方援军一到,便势如破竹,一举攻克函谷关!”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兵神布阵 韩信站在函谷关城楼上,望着城外尸骨成堆,遍地狼藉,血流成河,残枝血沫脑浆肚肠流满一片,看得人呕吐不止,简直地狱一番的惨景。 城关之内楚军伤亡四五千人,只占盟军八分之一,但精锐一死再无复生。 这五万精兵可是项军的主力,死一批就少一批,每人都是以一当十之士,勇不可挡,又不畏死,的确强出盟军散兵游勇的乌合之众太多,死守下去固守是好,但被动迎战,无论气势和斗志上都有所下降,而且对方人多势重,久战必破。 钟离昧铠甲上斑斑血迹,也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染了大片战袍,很有马革裹尸、洒血疆场的气概。 他看着自己的精锐部下死的死,伤的伤,心中愤怒,而且死守城头缩门不出,又不是他的性格,忍不住吼道:“太憋闷了,他娘的,不行,这样死守下去,我可受不了,兵法有云:锋利的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与其被动死战,莫不如奇兵出击,让敌人无法全心攻城,这攻势减弱,城关自然就守得稳了,只要给我一万人马。定将盟军杀得溃败逃窜。” 韩信点头笑道:“钟离大哥东说得不错,与其缩手缩脚的防守,被动迎战,莫不如主动出击,让敌军望而却步,只要守住三日,我瞧那龙天羽还有何话讲,更有何脸目面对那些死去的将士?” “哈哈……贤弟,你同意了,好,不愧我的结拜兄弟,明日盟军胆敢来攻城,拨我一万精锐之士杀出关外,取那夏侯婴的项上人头!” “将军,范军师临走前曾叮嘱咱们千万不可大意出城迎战,我瞧那龙天羽攻城时却不露面指挥三军,只派一半军力伐城,肯定是在研究对付咱们的策略,不可不防啊!”蒲节在旁提醒道。 荆磊、藤琰是项羽在大漠自幼玩到大的兄弟,而守城中一万精兵也是从大漠带过来的铁骑,两万精兵团跟随项羽攻咸阳、挡章邯,他二人心中自然对项羽敬佩到五体投地,不敢违背军令,劝道:“韩将军,那龙天羽有勇有谋,昨日咱们出城阵前决斗便中了他的诡计,如若还冒然出兵,恐怕会再中计!” 韩信微微一笑,眼神深邃,显得高深莫测,忽然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上一次拼的是将领间的械斗本领,论将帅之勇,我军不如盟军兵多将广,特别是龙天羽的剑术出神入化,只怕非项上将军一人能敌,而虞子期、夏侯婴也均不在我军五虎将之下,还有张云、彭越等将也不是泛泛之辈,这次咱们出战与敌军比的是阵法!” “阵法?”四大将愕然惊呆。 “对,行军布阵之法!” “什么布阵之法?行军打仗还不是列成方阵,与敌军对垒厮杀。”钟离昧被他一句搞得莫名其妙反问道。 韩信摇头失笑道:“兄长有所不知,所为将才,不单单是马背上厮杀不止,好狠斗勇,还要精通兵法谋略,擅于用计才行,这阵法指的是用奇门遁甲之术布置,倘若对方不精通布阵之法,横冲直闯非得陷入阵中,有进无出不可。” “喔?此话当真?”众人被他玄之又玄的话所震住。 “哼哼,在一万精兵团人马中选八千精锐,分成八组八门,每组一门由一千人马镇住,按奇门之法遁甲之术连锁环扣,死门套生门,生门有阵眼,五行相变,八卦生衍,一旦有兵马进入,各队阵型变幻团团围住敌军,使其难以突围,困死在阵法内。” “噢,那是什么阵法?”蒲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遂疑问道。 “这叫八门八锁阵,以往的两军对垒,兵对兵,将对将,后面的士兵无法与前面的敌军拼杀,使兵力不能全部用上,浪费军力与士气,而这套八门八所阵,八组将士变幻进退,左右前后摆动,东西南北冲杀,哪怕敌军两三万人冲入,兵阵中但接触西面小,相当于每位敌军与我绝大多数人直接交锋,这样充分发挥出我军的实力,而避免我方人少的劣势,以精锐对平庸,正是以长对短,我军必胜耳!” 众将听得神乎其技,这般兵法对阵,他们听闻过,当年西周伐商,姜子牙曾用过五行遁术,奇门阵法大败商军,后期春秋孙武孙膑,乐毅管仲也曾有之。 战国七雄并立时,白起李牧、廉颇王翦都在野战中布阵用过阵法克敌,这些人都是古往今来的兵法大家,后世又有几人会之? 韩信笑道:“钟离兄长,还要你来做为阵眼,统领八门生死变幻,看我令旗挥动,引盟军入内按我布阵之法,八千将士依照阵型来跑动,从此刻起开始训练,虽然短期内不能够完全掌握,但此阵精奥,只要记住跑动方位,听鼓声看军旗,一切听我号令,定能大破盟军!” 钟离昧知道这是关键时刻,自己不支持贤弟,还有谁会信服呢?声如洪钟道:“没问题,你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离昧信得过贤弟的才能!” “哈哈……那就好,藤琰、荆磊、曹咎、徐杰、殷正、乌雷、乌峰、乌云各带领一千人马,听我指挥部署。” “遵命!”八位先锋官,中郎将齐声应道。 韩信仰天长笑,心中暗道:“龙天羽,任你有通天之辈,也难破我自创的阵法,楚军必胜矣!” 龙天羽领着虞子期、夏侯婴、张云,彭越等人到赵齐韩等四路人马的营地看望战后回来的人马,体恤阵亡的将士,安抚三军。 伤亡是在所难免的,沙场上的战士也都习惯了,但鼓舞人心,重振士气一定要做的。 龙天羽深明此理,好像国防部长一般,亲临前线慰问每一位受伤的士卒,勉励那些从战场上生存下来的将士。 体恤一番后,黄昏临近,一抹余晖之下,红霞染红了天际,秋风吹动秦川边关的黄沙飞扬,漫天灰蒙蒙的。 龙天羽回到自己的营中,脱下战铠甲胄,抱着姬女香泽一番,然后抱着佳人软绵绵的娇躯,爱抚一阵,把刚才看到了一幕幕血腥的场面,洗刷出脑海。 若不是在美人怀中,嗅着幽幽的体香,感受着血液在膨胀,真的会麻木不仁,沦丧为战场上杀人的工具。 “龙郎,你想到破城之计没有?”依依甜美的声音在他耳边传入,软软的,柔柔的,娇媚中夹着几分体贴和温顺,无愧是一代名姬,嗓音太悦耳了。 龙天羽听着天籁之音,浑身舒坦,轻叹道:“还没有想到万全之策,这韩信可不是泛泛之辈,比那楚霸王项羽更棘手,大伤为夫脑筋啊!” “什么?这韩信一直默默无名,第一次挂帅,怎么会比勇猛霸道的项羽还要厉害?” 龙天羽伸手逗起她的下颌,贴嘴亲了一口,才道:“世人把项籍与我龙天羽并称天下,那只是论勇猛及剑术,不相伯仲,但谈到谋略用兵,项籍则不如我,而韩信却不同,他有勇有谋,即使剑术不如项羽,但智谋兵法上却高出项羽甚远,日后这二人联手,我便难敌了!” 这时帐门中忽然有飞马传报:“禀上将军,我后方援军已到,淳于夫人、张先生、灌将军、樊将军正在进入辕门,求见主公!”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二凤侍龙 “啊?这么快?哈哈……本将军正为破楚军而发愁呢,婉儿与张先生以来,可算我的救星到了,速去迎接,引入帅帐中叙话。”龙天羽兴奋极来,自己的军队总算来到了,这下底气和信心都足了。 “遵命,属下这就去办。”外边那名传报的铁卫转身向辕门快步而去。 龙天羽情绪高涨,一把搂住依依压在榻上,深吻了一口,哈哈笑道:“忽然之间,我好像又恢复了斗志,此时信心满满,真想跟楚军好好地大战一场,瞧瞧是他项家军厉害,还是我的仁义之师强!” “呵呵,夫君又变成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人物啊!”依依在他怀中小鸟依人地哧哧一笑。 “噢?难道刚才我不是英雄吗?谁说英雄就不能一时气馁了,英雄也是人嘛。他也有颓然兴叹的时候,依依说错了话,今晚可要好好补偿下为夫喽。”他情绪一上来,话也变多了,竟和女人咬文嚼字起来,性欲随之高涨。 “嘻嘻……依依知错还不行吗刻?不过今晚不能陪夫君了,有个人更迫不及待要侍奉你入寝,合体交欢呢。”依依红着脸颊,跟丈夫开玩笑习惯了,完全放开自己,什么女儿家矫情矜持也不顾了,有什么说什么。 有时候她真怀疑自己在梦中,像丈夫龙天羽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论雄才大略,武艺剑术,普天之下无人能及,以往类似这样的王侯将相,势必更加自傲,容不得别人说他一点瑕疵,开一点捉弄玩笑,更别说妻妾女流之辈了。 但龙天羽却不同,这也是依依百感交集,浑然不解的原因,好像自己在梦中与一个完美丈夫在谈情说爱,生怕有一天梦会醒来,更加珍惜自己的夫君和眼前这一刻相聚的时光。 龙天羽听到她说到“有个人”三个字时,不断眨着秀眸,顿时明白她所说之人是谁,不错,淳于婉儿!与月瑶齐名的才女,我的娇妻之一,天啊! 一想到这,热血开始沸腾起来,浑身有股使不完的劲儿,笑道:“对对,婉儿来了,今晚……今晚来个‘二凤侍龙’,一起合体交换,那才叫个够劲儿!” “去你的,夫君坏死了,什么叫二凤侍龙啊,哼哼,依依才不干呢,多羞人啊!” “依依又说错了一句。”龙天羽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水翦般美瞳。 依依眨了眨眼睛,修长的睫毛弯弯耸动,说不出的妩媚,娇声道:“咦,我没说错哪句啊?” “你说‘才不干呢’,这‘干’字不能用在你身上,哈哈,那是男人才做得到的!”龙天羽说完一脸坏笑,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地收拾信心,决心三日内大破楚军,给历史兵神韩信一个下马威! 依依挥起粉拳,象征地捶在他的胸膛,怪他欺负人,樱口不停嘤咛。 穿上一身劲装紫金袍,龙天羽阔步走向帅帐,迫不及待想看到自己的娇妻和几位生死好兄弟。 “我想死你们了,终于可来了!”龙天羽刚掀开帅帐帘幕,劈头就是一句暧昧的趣话。 “主公!”诸人见主公进帐,立即起身做个迎礼,都是一脸的兴奋模样。 淳于婉儿明眸顿时发着异样的亮光,阔别多日,看到英俊潇洒、正气凛然丈夫,浑身酥软涌起一片热流,似乎所有的征战辛苦、行军劳累都不值一提,统统抛在脑后,唯一想要的就是尽快投入夫君的怀抱,感受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当然才女毕竟是才女,又有“冰美人”之称,定力非比常人,秀眸眨了两眨,欲火化成两股秋波电向丈夫,随即脸颊红晕,含笑点首地瞧着丈夫靠近,再靠近。 樊哙一见主帅,就大张嗓门道:“主公,听说函谷关异常难攻,那可非要让俺去打头阵不可!” 龙天羽心情也是极好,侃道:“为什么呢?” 樊哙嘿嘿笑道:“听说那楚军勇猛过人,那项军五虎上将个个有万夫难敌的本事,老樊却不服,他们有五虎将,咱们军中的虎将更多,何止十个?这个头功,说什么老樊要定了。” 提起冲锋陷阵,樊哙当仁不让,经过一年多的马背训练和厮杀,如今的樊哙可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论威猛和虎劲儿,蒲节英布钟离昧,战场上动起手来单挑,还真不一定拼得过他,当然都在伯仲之间。 龙天羽向张良行过礼,又朝着灌婴、吕泽示意入座后,他转身向着樊哙道:“好你个樊哙,一时领兵打仗,我瞧你是老实啊,乖乖给我养足精神,准备两日后破城之战。”说完再不理他,径自走到帅帐靠里的席位,站在淳于婉儿玉身前,嗅着幽幽的体香,牵起娇妻雪白玉手,轻声叹道:“婉儿,你消瘦了。” 好个豪气冲天而又深情温柔的男子,恐怕搜遍楚汉时期,唯有他一人也。 只怕此刻在淳于婉儿心中,就冒出这个想法。 “夫君,你也消瘦了,不过更有神采了。”淳于婉儿脸颊爬上一丝红晕,目不转睛地迎着丈夫的深情目光。 明眸中露出了几分爱恋,几分疼惜,几分赞许,甚至有几分饥渴! 婉儿任由对方握着玉手也不收回,丝毫没有女儿家忸怩作态,她敢爱敢恨,既然爱了,也不会怕羞怕人笑。 张良、灌婴、吕泽会意一笑,对着主公与少夫人,他们心中只有无比的尊敬和虔诚的祝福! 樊哙可等不及了,干咳一声,满怀期待地等着挂将出征的首肯。 龙天羽瞪了樊哙一眼,随即想到了一事,笑而不语,携娇妻的嫩手坐在帐内主副椅上,开口道:“昨日我已向楚军将士夸下海口,三日内攻破函谷关,奈何今日八万人马攻城,死伤一半,明日还有八万盟军进攻,胜算不大啊!” 诸人细听主公话意,似乎拥有盟军十六万人马,首战失利伤亡四万,明日攻打雄关仍无胜算;张良轻摇羽扇,静而不语,好像猜到了他的几分深意。 樊哙听到明日还要硬攻,迫不及待请缨道:“主公莫忧,明日给俺八万人马,我定要为主公拿下函谷关,活捉项籍小儿!” 龙天羽摇头失笑道:“此时项羽不在关内,而是带兵西进攻打咸阳去了,倘若所料不差,项籍所率的精兵跟章邯二十万秦军在咸阳外必有一场大战,而此处雄关暂由韩信挂帅,这韩信非比寻常,麾下有钟离昧和蒲节两大虎将辅佐翼之,盟军才有今日的溃败,至于明日攻城,本将已经想好我盟军挂帅之人,论勇猛恐怕还在樊将军之上哩!” 淳于婉儿等人首次听到韩信之名,有些不解,为何一个默默无名之辈忽然称为楚军将帅,地位还在五虎将之上?然后又听到盟军有一人勇猛比樊哙还厉害?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什么?比俺还勇猛,我却不信,主公快叫他进帐来,跟老樊比比看,瞧瞧谁更厉害!”樊哙擦拳摩掌准备大露身手,与那人技武一论高下。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两虎相争 龙天羽何等人物,对自己部下各个性格把捏得非常透彻,料定樊哙也不会心服口服,正好抬出虞子期来,将他介绍给诸位龙军主要将领,以后委以重任,免得说自己偏袒,笑道:“好,既然樊将军不信服,那就请他来,当面与你比试,倘若他输给你,明日你就是统帅了。” “真的?主公一言九鼎,可不许抵赖啊!”樊哙杏目圆瞪,认真地道。 龙天羽点头道:“军中无戏言,来人,去将昨日击败楚军蒲节的那位将军请到帅帐来。” “是!”帐外静候的守卫听到主公发话,两人迅速去通传。 灌婴、吕泽不知主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有意想见识一下将要出场的人物?能在樊哙之上,击败蒲节之人,至少也不次于楚军五虎将的名气了,到底是何人呢? 张良与淳于婉儿都微微一笑办,料想主公定是收了一员大将,怕樊哙不服,日后造次为难人家,才有这场好戏上演。 只怕整个军中,唯有这二人才能猜测出龙天羽的想法和谋计。 这时帐外脚步声响起,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主公,听说张军师、灌将军、樊大哥他们都来,真的吗?”来者正是夏侯婴。 樊哙一听他的话音,心想:“早猜到会是你,主公明着不说,嘿嘿,肯定是想唬唬老樊,让我紧张心虚,在这诸侯混杂的盟军营地中,能与我交手的也就张云你二人,论剑术我不如你俩,但马背上冲杀,可不单单靠着剑术精妙和轻灵,而是简单的实战拼命,到了沙场上你二人却不如俺勇猛管用。” 他心中已有定数,怎么说也不能答应与夏侯婴斗剑,最好比拳脚功夫或摔跤掰腕子,我却不惧他。 樊哙料定夏侯婴就是铁卫将请之人,除了他,盟军那些散兵游将中谁还能胜过蒲节? 帐帘刚掀开,走入二人,却是夏侯婴与张云到了。 樊哙挽起袖口,哈哈大笑道:“好好,夏侯婴,没想到多日不见,你的本事这么大了,竟然击败了楚军五虎上将,来来来,让你樊大哥来试试你的本领,说好了,不许动剑,免伤和气!” 他卷起手腕甲胄,露出黝黑粗大的腕骨,拳头一攥像个乌七八黑的石头,试想给人当面来一拳,足能将人打昏了。 夏侯婴愣了一下,浑然不解,疑问道:“樊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樊哙虎目一瞪,嘿嘿笑道:“你休要装糊涂,主公都将你的事告诉我了,好小子,有进步嘛,吃我一拳!”他不等别人发话,大喝一声,挥拳朝着夏侯婴面门打了过去。 夏侯婴不明来意,还以为主公向他说起今日攻城失利,将士损失惨重,致使樊哙动怒,反话相激,要给自己颜色看,此刻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夏侯婴为难之际,拳面袭到,只得挥臂一拦,纵身向左侧跃出三四步远。 张云忙劝道:“樊将军,主公在上,你有事请先说开,如何却动手不给人讲话的机会啊?” 樊哙声如洪钟道:“洒家今日与侯婴分个高下,谁赢了,明日方能挂帅!”说话间呼呼两拳分袭过去,势如猛虎出笼一般。 夏侯婴听他此言,察觉到几分蹊跷,双手同样挥拳向上一挺,架住对方拳头力道后,顺势退了一步卸去几成力道,手臂一转与樊哙形成僵持之局,这才开口道:“樊大哥,你弄错了,小弟今日挂帅损失惨重,早已汗颜无地,没脸见主公及各位兄弟,焉能明日继续挂帅带兵?” 樊哙当场愣住,疑问道:“难道方才侍卫出去邀请不是你?” 夏侯婴愕然道:“什么邀请?我负责巡营,听到内部人传报,才过来想见见各位兄弟的!” “啊?这么说,我认错人了。”樊哙大嘴一张,惊疑不定。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好你个樊哙,谁也没说是侯婴,你怎么一见面上前便动手,却是何理啊?” 樊哙极是尴尬,收回拳头,立在原地搔头道:“哎呀,都怪洒家心急,错打侯婴兄弟,真是不应该!咦……那到底是谁赢了楚将蒲节?” 夏侯婴听后已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刚要告诉他问的那人是何许人,忽然帐外侍卫传道:“虞……子……期……将军到!” 夏侯婴摇头失笑道:“这不,你要找的人,他来了。”他与一边偷笑的张云入座末首,准备看接下来的好戏,张云坐下后瞧了瞧夏侯婴,二人相视而笑,这个樊哙太有趣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帐帘掀起走入一人,挺拔伟岸,相貌堂堂,样子三十余间,气度出众,给人一种非凡的豪杰气概。 张良、淳于婉儿、灌婴、吕泽四人见了此人,都觉得他若到了战场上,必是一员大将。 灌婴想到方才的那一幕,忽然捧腹大笑道:“哈哈,我说樊哙啊樊哙,你刚才二话不说,冲着夏侯婴一见面便动手,原来是认错人了啊,这才是你的竞争对手,能不能挂帅,就瞧你的真本事了。” 诸人也都笑了起来。 虞子期有些摸不着头脑,向着龙天羽施礼道:“末将虞子期见过上将军,不知主公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龙天羽挥手道:“不必多礼,子期,唤你过来,是要引介几位我军能人异士和几位将领与你认识。”手臂朝着张良的方向,说道:“这是名动天下的张子房,那是灌婴灌将军,吕泽吕将军,场中那位是樊哙樊将军。”借着转头对着身侧的婉儿道:“这是本帅爱妻,淳于婉儿!” 虞子期心中热血沸腾,天啊,眼前几位可是义军中响当当的人物,特别是张子房,十多年前波浪沙一役刺杀秦始皇,结果误中副车传遍天下,谁人不知?淳于婉儿乃强秦三大才女之首,姿色与才学犹在舍妹虞姬之上,名动宇内,谁人不晓? 要不是这一年来龙天羽揭竿起义,震撼整个秦朝,因此名声大噪,估计灌婴、樊哙等人也不至于跟着如此出名了。 当下拱手向张子房等人一一行礼,自报了姓名籍贯,算是做了自我介绍。 龙天羽这时目光放在虞子期身上,语重心长道:“子期,这里都是我龙军核心人物,谁也不是外人,你不必拘束,方才我向诸位推荐明日由你挂帅,有人却不服,特将你唤来,当场比武定帅!” 虞子期隐隐猜到挑战之人肯定是站在身旁的樊哙将军,他倒不担心自己会输给对方,因为单凭气度神韵,明眼人就能看出,樊哙固然有勇不可挡威势,但不如自己这般高手气定神闲,屹然稳重的风范。 关键这局怎么看待了,明日能领兵出战可是我走向将帅之途的基石,万万放弃不得,倘若动手胜了樊哙,万一对方心存记恨,日后在军中彼此脸色也不好看,最好交起手来一时难分胜负,使其受挫自晓不敌于我,让他知难而退。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拳脚斗狠 樊哙斗大眼睛瞪着虞子期上下打量,瞧对方骨骼虽然生的高大,但皮肤嫩白,乍看上去倒像一个文弱儒者雅士,心想他肯定没有多大臂力,主公说他能胜过蒲节,依俺看来,肯定是他投机取巧,耍了什么小手段,在主公面前,容不得他施些取巧使诈的把戏,单论拳脚武艺,他必然不如俺。 这也难怪,虞子期生于铸剑世家,与虞姬同胞兄妹,有几分相近,那虞姬生的天香国色,容貌绝色,她的哥哥也是英俊男子,加上他自有学习楚辞及兵法,举止投足之间,流露出几分儒雅之气,配上一身铠甲,十分醒目,给人一种文武全才之感。 龙天羽微笑道:“斗剑还是马战,拳脚功夫任你们商量,只要是战场杀敌的本事尽可比来。” 樊哙忙道:“刀剑无眼,俺怕伤着这位小将军,咱们就比拳脚,看谁的拳头硬些,输的大不了挨几下,伤不到自己人。” 龙天羽朝向虞子期问道:“子期意下如何?” 虞子期点头道:“末将也正志有此意,拳脚功夫不伤和气,又能切磋到位,此法甚好!” 龙天羽点头道:“那好,帐内比试拳脚,你二人都是我的好兄弟,切记点到为止,无论谁输谁硬,不许私下记恨,扰乱我龙军团结之师。” 二人闻言躬身行礼,忙道:“末将不敢!” 龙天羽转头向着淳于婉儿笑了一笑,这才说道:“开始吧!” 樊哙与虞子期转身站到营帐场中心位置,形成对峙之势,樊哙双手摩擦,活动活动手腕部,瞧对方不动,气势不卑不亢,却形成一种攻防兼备的架势,似乎自己先打往何处,都会被对方反制过来,拳头握得紧紧,一时竟不知如何出击。 虞子期将劲袍下角一抄塞在腰间,立足不动,目光如剑罩住樊哙,淡淡道:“樊将军,请赐教!” 樊哙微微一愣,感觉这人似乎不简单,有点高手剑客的味道,开始提防起来,它虽然是急性子,鲁莽好勇,却也不是完全无谋之辈,做事往往粗中有细,要不然也不会名传千古,成为开国巩勋,一代大将。 他虎目瞪了浑圆溜大,眼神如刀似戈,丝毫不弱地盯着虞子期,点了点头,说道:“赐教谈不上,彼此切磋,若真胜不了你,一切自然听从主公安排,樊哙不敢有丝毫诧异,但若你没有真本事,想要挂帅,老樊第一个不服!” 虞子期点头道:“那好,在下也就不客气了。” 樊哙喝道:“谁跟你客气,看拳!”猛然窜出三大步,挥臂捣出,贯满全身之力直打向虞子期的面门,这一拳的威猛足能将一头战马打倒,屠狗将军并非浪得虚名啊! “好家伙,这拳力道如此刚猛!”虞子期暗中一凛,将樊哙出手得劲道和方位瞧得十分透彻,招式虽然简单,但力道之大超出常人,不容接下来了啊。 虞子期身子一斜,向左侧闪出,避过这一拳正面的威力,同时右手化掌竖劈向樊哙打拳的右臂腕骨,动作干净利落。 “哎呀,闪的还挺快!”樊哙想不到这一拳杀伤力十足,竟然没沾到对方的衣边,这个移动速度也够惊人的了,不等对方手掌劈到,右手瞬势改成弯路一划,横向一扫,借寸劲拦截劈过的手掌。 蓬…… 一声闷响,劲力交击,两人身子一震,谁也不移半步,双臂黏在一起,奋力地拼着臂力。 “啊……”樊哙大吼一声,身子猛然向前推,将虞子期硬生生逼退三步,待要再使力将对方击倒时,岂知虞子期身子一歪,伸腿一绊,将重心移开,樊哙一个踉跄,猛扑了个空。 虞子期趁势挥手劈向樊哙的背后,劲道十足,掌风虎虎生威。 樊哙料知不好,俯身一个窜身,眼看就要击在他背后的手掌,却差了三寸没有伤到体肤,只切到他的紧身衣袍,嗤的一声,身上的降纱袍被划破一道口子。 众人没想到刚一交手竟如此凶猛,大感刺激,以往王侯府上都在看幕僚客卿斗剑,今晚观看两将徒手相斗,也是十分有劲儿。 说到拳脚功夫,这个时代恐怕要属龙天羽修习的截拳道最狠最精妙了,他回到古代练兵后,不但传授各位练兵将领一些战场实用剑术外,还特别在平时练习中加上徒手技能,有跆拳道、空手道、截拳道一些常用的本领,龙军精骑八千将士几乎每人身上都配备匕首、飞刀、野外求生装备。 龙天羽看着二人出手,微微一笑,樊哙仗着自己臂力大强攻,虞子期巧用战斗技巧,看来樊哙这一场要吃些苦头啊,只要他能用心体会我教他截拳道的要领和深意,懂得利用自己的长处,做出简单有效的攻击,而不一昧斗狠蛮干,应该有机会不输给对方。 樊哙此时一个“狮子扑兔般”的翻身,从地面滚了几下,来个鲤鱼打挺立起身来,虽然躲过了一击,但躲的姿势不怎么光彩,脸面过不去,冷哼一声,喝道:“再吃我一拳!” 虞子期已紧跟跨了上去,眼见他的拳面又打到,挥臂格挡,左手横切樊哙脖颈,樊哙只得仰头向后,跟着一脚侧踢,使得正是龙天羽教给他的“截拳道侧踢术”同时口中吼着:“呜……哇哒!” 虞子期双臂肱在胸前挡住樊哙的侧踢,砰的一下,脚底面踹到双臂平骨上,身不由己地倒退几步,心中一惊:“好家伙,没看出来樊哙一介武夫,竟使出这般奇怪脚法?” 猜测之余,虞子期退出三步整好架势,准备组织下一回合的攻势,心中对樊哙刮目相看。 樊哙没想到主公教的这招脚上技能如此管用,虽然没伤到对方,但将他踢退,自觉扳回几分劣势,脸色有光,嘿嘿笑道:“看脚!” 一个箭步冲出两步,忽然左脚勾出,虞子期斜身一闪,还不等趁空隙反击,樊哙利用惯性力道,一个转身右腿紧接外劈划出,虞子期见状无奈,只得再次退了一步。 岂知樊哙还有后招,右腿踢空落地时候,跟着左腿又踢了出去,他身高马大,大腿又粗又长,三脚连发几乎一气呵成。 灌婴、吕泽、夏侯婴、张云均是军中大将,看到樊哙使出平日里训练的腿法,威猛异常,连番得势不饶人,而虞子期只有防守退避的份,十分精彩,纷纷叫好助兴。 虞子期这下避无可避,只得右臂向偏上方挡去,对方左脚勾在他的右臂上,一阵疼痛,百忙之中左手握拳直捣樊哙胸口打去,破解他的腿上功夫,不能让他再踢下去。 樊哙脚未收回,胸口拳已打到,暗叫不妙,只得用手去攥向虞子期的手腕,制止他的拳势。 砰…… 可惜还是慢了一拍,挡他攥住对方手臂时,拳头也刚好触到他的胸膛,无法避免挨了一拳,幸好后面的力道被他阻挡抵消,但半拳之下已见高低,樊哙踉跄退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子,低骂了句:“他娘的!”胸膛旋即传来阵阵痛意。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仙女献身 樊哙怒瞪着虞子期半晌,众人本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破口大骂,孰知樊哙忽然哈哈大笑道:“痛快,没想到你看上去儒雅腼腆,斗起手来还挺狠的!” 虞子期松了一口气,毕竟能停手就最好不动手,得罪了主公的兄弟,日后即便自己挂帅成功,也会受到排挤,幸好这樊哙乃豪爽之人,自己正好见好就收,拱手道:“樊将军,承让了!” 樊哙笑道:“承让个屁啊,是老樊我施出全力斗不赢你,虽然没有打到底,但就凭这两手,俺相信主公的眼光绝对没错,他说我赢不了你,我肯定赢不了,明日你领兵出战,我做先锋将冲锋陷阵,功劳归你,我只要痛快地与楚军打上一场硬仗就行了。” 在场诸人听他说话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 龙天羽摇头道:“樊哙将军,本帅让你两日后出战破敌立头功,自然不会骗你,至于明日攻城,咱们谁也不许露面,以免让楚军发现我援军已到,有了防备,倘若那样,我们的损失不单单是一座函谷关,甚至有可能是整个天下,因为一旦打乱这个顺序和计划,那我军便有败无胜,即使再死十万将士也无法改变局势了。” 樊哙听到主帅讲得如此严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历来他未卜先知,每说的一个谋计和策略,总能兑现结果,既然主公这么说,那肯定假不了,倘若因为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坏了大局,影响主公争夺天下,那可就万死难逃其罪了。 张良沉思片刻缓缓点头,似乎猜到了龙天羽的策略,无非在于“出奇制胜”这四个字,攻敌人个措手不及,至于细节如何,他一时还未想透彻。 龙天羽挥手让虞子期与樊哙先各自入座,一起共商明日攻城之计。 张良待虞子期坐下后,向着龙天羽微笑道:“恭喜上将军又得一员虎将,我军猛将如云,即使最强的楚军,失去项梁、项庄西南一路人马,等于砍了项羽左膀右臂,这时的楚军实力大损,远不如我军人才济济。” 龙天羽可不这么乐观,项羽有了韩信等若差上一对翅膀,如虎添翼,又有范增陈平等文谋,日后两军开展,我不能兼顾两线同时对敌,项羽和韩信各领一军之时,我便双拳难敌四手了。 历史显然不是这样的,但自己的存在已经彻底地改变了它,所以凡事不能再按照旧的历史来解决新的问题,将来的发展谁也料不透了。 淳于婉儿见丈夫凝思不语,好奇问道:“夫君大人,瞧你似乎胸有成竹,难道已想好破关之计了?” 龙天羽叹道:“函谷关乃天险屏障,硬拼下去只能徒增伤亡,想要攻克,除非十倍敌军的兵力,耗持久战,但我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三日内必须攻下雄关,然后进兵咸阳,趁着项羽尚未攻克秦都前,咱们插上一足,与楚军形成对峙之势,亡秦者必是两军之一,而统一天下恰恰也是楚军和我龙军实力最强,古语:名正言顺,天下皆知先入关者为王,我龙天羽又岂能落于他人后!” “想来想去,兵不厌诈,只有奇兵偷袭这一招,也是我军精锐所擅长的,但这次有个困难是项军似乎也精通攀爬出兵,早在各山崖顶部设下岗哨,一旦我军有行动,必然会被楚军知晓,那么偷袭这一招就落空了,故而所谓的破关之计成功率很渺小。” 淳于婉儿凝眉敛神,陷入沉思,樱口轻咬着上唇,为丈夫思考破敌良计。 张良与淳于婉儿师出于黄石公,但所学重点不一样,张良过多研究运筹帷幄治国安天下的雄伟谋略,并擅长政治史学地理人文等,博大精深;而淳于婉儿则侧重于奇门遁甲、周易五行、天文玄学之术,上能借风求雨,下可设阵迷魂,当然精通百家之长,可谓九州玄女也。 张子房从长远利益放眼全局,点头道:“天羽说得不错,所谓真龙授于天命,往往历代开国君王崛起,必有天兆人运,这次克雄关攻咸阳,势成骑虎,你若不取,别人便夺,试想让项羽击败章邯,杀了二世暴君,占据咸阳成为关中之王,那我军在与其争锋便不占优势,天下必有人以为咱们私心之重容不得别人称王,那时各路诸侯也可能会纷纷投靠项羽封王割地,一旦大秦江山被瓜分成四分五裂,想要再统一它,可就要与天下各路义军为敌,建国立业难上加难!” 龙天羽闻言垂首,很赞同张良的看法,想了一会也没有更好的主意,起身叹道:“明日由虞子期率领余下燕、齐、魏四路人马继续攻城,张先生、婉儿、灌婴等人一起随我到关外观战,认真考察地势,回来再重新商讨一番,今晚就议到这儿,都回帐内休息吧,容我私下去想想。” 众人点头,纷纷起身向主公告退歇息,有侍卫进来领张良、灌婴、吕泽前往新安排的营帐去休息。 诸将都走了,只剩下一对璧人,龙天羽牵起玉人的手,好好凝视娇妻一番,此刻淳于婉儿白衣如雪,飘逸如仙,明眸皓齿,圣洁容颜,细瞧着她的轮廓,龙天羽竟然醉了,如痴如迷。 这也是淳于婉儿不同于其它女子的地方,浑身散发着一种非世俗中人的气质,那是一股仙韵,明眸的双眼中含着圣洁和孤傲,在天下男人眼中,她就是冰玉仙子,让人联想到雪域奇莲,美中犹带冷艳。 但此刻的婉儿在丈夫面前,却意外流露出少女娇憨的神色,雪玉的肌肤挂着一丝红晕,似笑含娇,欲拒还迎,端坐在丈夫的腿上,一副任由夫君采摘的模样,诱人至极点。 龙天羽神游太虚,思绪好像在宇宙中转了几周飘了回来,这才回过神来,暗忖婉儿的眼神好厉害,让人霎那间似乎感受到了苍穹玄天奥秘,不愧有玄女之称,嘿嘿,不过现在管你是才女还是玄女,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微微一笑,龙天羽伸手摸入婉儿的怀中,贴在了她的酥胸上,静听她的心跳。 软软的,柔柔的,嫩嫩的,香香的,晕了晕了…… 龙天羽强压下狂热的欲望,保持灵台一丝澄明,柔声道:“婉儿,想为夫了没?” 淳于婉儿秀眸迎上丈夫灼热的目光,一丝娇羞,点了点螓首,轻言道:“当然想,做梦也想……” 龙天羽乐开了花,有什么成就能比一位仙女向你诉说缠绵爱恋更过瘾,继续问道:“那婉儿有没有想过,一旦见到为夫,最想做的是什么事?” 这句话明显含有挑逗性,能让仙女向你倾诉爱意还不够,若让她一见了你,便由矜持仙子变成控制不住欲望的熟女,那种男人成就才更过瘾。 果然,淳于婉儿明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欲火,盯着丈夫也陷入沉醉中,烛光下,白衣如雪,淡雅飘逸,缓缓靠入夫君怀内,腻声道:“盼君郎兮,献身云雨也。”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鱼水之欢 月冷风清,雄关外流沙漫飞,惊鸿乱鸣,给整个军营增添了几分悲壮和萧索。 风萧萧兮易水寒,战争一起,多少男人洒血疆场,马革裹尸,成为他乡孤魂野鬼,一去不复返,待到梦回故里时,已经残躯骷髅身。 函谷战场外,死寂沉沉,漫天乌黑浓云,似乎死去的将士仍不甘心在吼叫着。 呼呼呼…… 风渐渐大了,城楼上一位楚军主将望着盟军营地举目眺望,凝思不语,战袍被风吹得猎猎朔响,气概非凡。 “明日就是用阵破敌的时候阶了,龙天羽,世人都说你是将帅奇才,天下无敌,我韩信就要让你的神化彻底破灭!明日,我韩信将一战成名,高高地踩你在脚下,证明我才是天下兵帅之神!” 韩信一丝冷酷的神色满布在瘦颊上,带着几分狠意,转身下了城楼。 此时月已升到了正中,盟军将士睡去了大半,营中心传来飘渺的琴声,淡淡的,曲音婉转,像是在抚慰离家在外、身受割伤的将士们,伴他们快些入睡。 在龙天羽临时起居的帅帐内,一片温香旖旎,烛光泛璧,两个人影在帐幕上渐渐合在一起。 “婉儿,为夫可忍不住了。”在床榻上温存片刻,龙天羽伸手解开婉儿素裙的带子,除下了洁白的罗裙,紧身的红亵衣敞了开来,露出峰峦起伏的双峰,和光滑动人的修长玉腿,看得龙天羽直按人中穴。 “呵呵,夫君,你在做什么啊?”婉儿瞧丈夫行为古怪,忍不住轻笑道。 龙天羽有些尴尬道:“婉儿胴体似乎发出一股圣洁玄光,看得为夫直发晕,嘿嘿,福泽浅薄的人还真享受不了你啊!” 淳于婉儿被他逗的格格浅笑,娇媚道:“夫君就会取笑人,哪有那么夸张,是你故意逗人家罢了。” 龙天羽一本正经地道:“你还不信,天地下有多少人以瞻仰婉儿一眼仙姿而为人生至高追求,如今为夫独自享受,真是上天恩赐了,看来我龙天羽也是一个福根深厚之人啊!” 淳于婉儿抿嘴笑道:“夫君还真会说话,难怪哄了那么多美丽的夫人甘心托身于你,唉,也不知道是婉儿的幸运还是不幸,嫁给你这风流夫君,一辈子都不能单独和你清净无忧地分享二人时光啊!” 龙天羽微微一愣,似觉她说的很在理,歉然道:“对不起,婉儿本来久居幽谷与世无争,为了我,千里迢迢出来寻夫,还要征战沙场,行军打仗,恐怕日后还有几年的艰苦日子啊!” 淳于婉儿忽然摇头道:“婉儿怎么会怪你,夫君去哪,婉儿自然就去哪,无论你娇妻有多少个,但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其实干爹早占卜推衍过了,说你有帝王鸿运,将来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干爹出行前就问我会不会接受,婉儿才不管呢,只要夫君心中有我,再多三千嫔妃也如同虚设!” 龙天羽呆在当场,半晌无语,即被玄女的坚贞不渝而感动,又有些意外,黄石公学术天人,推算出我有帝王之运,这么说来,历史改变了,反而会成就我的梦想霸业! 我会成一位千古一代君王?汉高祖?还是龙高祖? 将来建立王朝如何称呼?汉朝,还是重新命名? 那历史又该如何去谱写,完全篡改吗?还是一手由自己操控归附历史中去? 这些问题一直没有想过,当初虽然想过自己要统一天下,那不过是现代男儿回到古代后的梦想而已,为了这个梦想一路东征西讨,杀敌无数,享受着其中沙场豪情的痛快,却没想过真正会开国立业,做高祖帝王,执掌天下生死大权! 看来我要重新规划一下部署,后面的路该如何去走?如何为天下苍生做些贡献,让自己的华夏古国能够提前迈向昌盛,称霸亚欧大陆,横扫漠北,东灭扶桑,甚至开展工业革命!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婉儿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犹如天籁之音,催弹着他的脑弦。 龙天羽回过身来,微微一笑,道:“宏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间一场醉。哈哈……婉儿,为夫来了。” 淳于婉儿听到诗词略感意外,旋即蓦然点头,似乎察觉到丈夫某种变化,暗自赞许,玉容闪着圣洁光辉,淡淡道:“帝王兮龙也,鸿运兮天也!” 龙天羽哈哈大笑,大手脱下佳人的红亵衣和素白小短裤,胴体柔光致致,但他并不急着马上合体交欢,毕竟他可是花丛老手了,懂得如何享受云雨过程。 一手扶着佳人的柳腰,凑过嘴含住婉儿的樱唇,贪婪地品尝着她的香唇,引导她体会男女毫无保留的爱恋,小别胜新婚,所有的相思苦恋,都在这一吻中化成了甘露,在四唇瓣间滋润着彼此。 爱不释手肆意揉搓在雪白胴体上,抚摸到敏感部位,婉儿娇躯有些颤抖,使她完全放弃了矜持,用力地紧贴向龙天羽的结实的胸膛。 欲火在燃烧,体液在凝聚,激吻过后龙天羽如箭在弦。 今宵魂梦何处?营帐内软玉温香! 龙天羽肆意地伐旦,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古代人?现代人?帝王?在这一刻他就是个狂野的男人! 东方渐白,这已经是盟军攻打函谷关的第二日,可以说是分秒必争的时刻,外边营地开始有战马嘶叫,兵甲排列走动的声响,显然有些营帐内的将士已经等不及开始整装备战了。 龙天羽搂着怀中的佳人,把当前形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婉儿没想到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丈夫屡次在生死边缘挣扎,险境中逢生,太刺激了吧,尤其当他提及三箭射退了司马欣的大军,摆下空城计吓走了章邯二十万秦兵,胆量和谋略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倘若二者缺一,也不决办不到啊。 淳于婉儿叹道:“夫君真乃神人也,相信函谷关不日则破,到时龙郎在率军西进,攻克咸阳,灭了赢氏暴君为天下百姓除害,也可以名正言顺迎娶月瑶妹妹过来,那时李园和项羽也无法阻拦,一举三得啊!” 龙天羽得妻鼓舞,豪情万丈,做起身来搂着佳人胴体不放,笑道:“婉儿随为夫快起床,穿盔披甲,去前方督战,好好研究一番破关之计!” 淳于婉儿上身无限美景展露在空气中,粉臂伸了个懒腰,樱口微动,轻笑道:“嫁夫随夫,婉儿还能有什么办法?明知道今早要攻城,昨晚还那么卖力,两次还不行,真是贪得无厌,弄得人家现在腰骨还酸疼呢,真拿你这风流夫君没折了!” 龙天羽想到昨晚的旖旎风光,忍不住哈哈大笑:“婉儿,别埋怨为夫了,你昨晚不也欲罢不能吗?嘿嘿,快穿衣,今天咱们要对付的将帅可不简单!” 玄女明眸皓齿,微微蹙眉道:“婉儿正要会会那韩信,瞧他到底有何并本事,能让夫君如此看重?”说笑间,龙天羽披甲执锐,英姿勃发,瞬间由一个性情男人又变成了沙场无敌的上将军。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冲锋陷阵 龙天羽穿好铠甲装备后,也为佳人换上甲胄劲装,容姿焕发,二人携手走入帐外,正好依依也穿好劲装盔甲与其兄长臧茶走过来,四人谈笑几句后,依依自顾拉着婉儿去一旁叙话。 臧茶则向龙天羽禀告道:“上将军,燕军两万人马已经准备妥当,各种攻城器具也备好,只等着魏豹、吴芮、韩广三位将军带人马过来汇合,总共八万人马,在人数上是楚军两倍,这场战有得打!” 龙天羽叹道:“臧兄是否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事实上今天这一场仗,本帅并不看好,但盟军尽量猛攻,用厚板挡住下面攻城将士,后方不停用箭羽射击,让楚军守卒也损失惨重,只要把楚军拖垮,我军三日内就能反败为胜!” 臧茶有些不解,一时想不通龙天羽的深意,只是隐约感觉到主帅似乎有了破敌的后招,还不到施展的时候,要盟军主力也消耗楚军的精锐,然后寻找突破口,点头道:“臧某一定尽力拖住楚军精锐,让他们元气大伤,方便上将军行事!” 龙天羽微微一愣,暗忖这臧茶倒也是有勇有谋之士,若能收入龙军帐下,等若多了一员将领,何况有了燕国归顺,日后统一天下征讨七国时,就少了一个敌对诸侯王,就是不知道他的野心如何,倘若也想称帝,那便无药可救了。 臧茶见主帅似有话要说,便特问道:“上将军是否还有何事吩咐?” 龙天羽微笑道:“我想问你,假如天下一统,你会甘心归附他朝为将吗?还是将来想当燕国之君呢?” 臧茶吃了一惊,他军中部下倒有很多劝他称王,但他都没有同意,觉得燕国疆域不大,而且胡人与匈奴常欺边境,又有秦军在边戍镇守,他若提前称王早被反扑消灭,陈胜吴广以及各路先前义军就是急于称王,贪图奢侈权势生活,暴露野心,才会迅速灭亡,所以臧茶没有这么做才得以在险境中保存实力。 他想了想,说道:“那样看在归顺谁了?若是贤主仁君,臧茶甘为部署效犬马之劳,若寻不到,自己称王也不失一条法子,毕竟我要为故国而战,保卫燕地的子民。” 龙天羽无形中对臧茶有强烈的敬佩,可能英雄惜英雄的原因吧,现在还不宜点破,只要他有这股浩然正气,日后不愁难把他收服在帐下,当即道:“走,咱们这就去点兵,鼓舞三军士气,一举重创楚军。” “好,上将军,咱们这就过去。”臧茶提前列好人马方阵,有些迫不及待要出战破楚,只是另外三方义军首领还没准备好队伍,他才随其妹一起过来问候龙天羽和几位龙军主要将领。 依依拉着婉儿有说有笑地盈盈走了过来,一个倾国倾城的北雪名姬,一个则是才艳衡冠宇内的冰美人,任何一位现身世人眼中都是可遇不可求,同时婷婷玉立一起,百个男子甚少晕倒一半,另一半神情痴迷呆滞。 臧茶仔细瞧了一眼,只觉脑海一片空白,心神难宁:“天啊,世上还有这般奇女子,本以为妹妹的姿容已是天下罕见的绝色了,想不到这位女子更胜妹妹几分,特别是那股淡雅如仙,给人一种冰冷的雪莲之感,偶尔一笑,似乎整个天地顿时春暖花开。” “介绍一下,这是本帅的正位夫人,淳于婉儿!”龙天羽含笑地大方引介。 臧茶震惊万分,早听妹妹说过上将军有位夫人要来,却没说是名动大秦的才女啊,与那“玉泉女”李月瑶还真是难分轩轾,美不分高下,但论起如仙气质,似乎这玄女更有冰玉之韵息。 “臧将军,婉儿有礼了。”淳于婉儿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并不做那些小女子福身的动作。 臧茶有些不好意思,手足无措地尴尬道“龙夫人,不必见外,舍妹也已是龙家之人,且与你情同兄妹,若不嫌弃,日后臧某也便是龙夫人的兄长了。” 依依脸上一红,在旁嗔道:“哥哥说事竟扯上妹妹干嘛?” 龙天羽笑道:“哈哈,对对,都不是外人,咱们这就一起去前营,督促三军,进攻函谷关!” 四人来到前营空地前,八万人马已经列好队伍,虞子期、魏豹、韩广、吴芮四位今日要踏上战场的将军坐于马上,只等上将军前来点将出兵,夏侯婴、张云、郦商、赵歇、田荣、韩成、葛离、郭典、萧川、虞峰等将领在侧面马背上助阵送行。 龙天羽登上辕门点将台,挥手示意,高声道:“诸位将士,为了天下黎民免受战乱之苦,为了推翻暴秦,重挫楚军不义之举,今日盟军再次出战,势要踏破函谷关!” “踏破函谷关!踏破函谷关!踏破函谷关!”八万人马吼声如雷。 “虞子期听令,接令旗!” 虞子期阔步走上将台,跪拜接下令旗后,转身正气凛然长啸道:“出发!” 八万人马随即出发,向五里外的函谷关列队进军,浩浩荡荡,四路义军盔甲各异,旌旗绣着虞、魏、臧、韩、吴迎风飘展,铁甲锵锵,马蹄声惊天震动,砰砰砰,踏得地震山晃,沙石飞扬。 龙天羽携着婉儿、依依坐入辕车,张良与灌婴、樊哙坐入另一个鞍车,为了避免泄露消息,其余人则骑马在后护行,前往关口观战并考察地形,商讨破敌之策。 前方大军抵达关塞时,楚军早做好了准备,韩信站在城楼俯视远望,嘴角溢出一丝笑容,今日的成败关乎到名誉地位,他有信心自己摆下的八门八锁阵法,可以将今日进犯的盟军全部困在阵中厮杀干净,大败各路义军。 蒲节看着盟军先锋已兵临城下,紧张道:“龙天羽会不会亲自率军前来,以雪昨日败兵之辱?” 韩信微笑道:“他来更好,让他尝尝败在我韩信手上的滋味,无敌的飞龙将军,哼哼,瞧他如何饮恨收场!” 城下钟离昧带领的一万士兵,都是精锐之士,八千人马是八门的分支,两千重兵则是阵眼的关键,现在聚拢成方阵,等候盟军的到来。 钟离昧手持月戟长殳,威风凛凛坐骑于阵前,瞧见盟军统帅虞子期,而不是龙天羽亲到,有些暗自可惜,但也松了一口气,冷笑道:“虞子期,今日吾当生擒尔,为兄弟蒲节出气!” 虞子期持着点钢银枪,身旁各有两员大将,今日见楚军竟出城迎战,喜出望外,均想敌军不依仗天险手势固守,反而以少迎多,看来楚将求胜心切,似乎智谋差了些。 “钟离将军,休要做口舌之争,要擒住虞某,凭你的本事还不够吧,瞧瞧是你的长殳月戟厉害,还是在下的点钢银枪更胜三分!”虞子期豪气万千,自觉稳胜过对方虎将。 钟离昧哈哈大笑道:“那还等什么,虞子期,本将恭候多时,请进攻吧!”随手军旗一摆,一万精锐开始跑动方位,顿时阵型大变,五花八门。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盟军溃败 虞子期发现楚军阵型变动,似乎不是要进攻,而是在布阵防守,而且军型列队十分古怪,他并非鲁莽之人,明知非要攻城不可,但也不会轻易中了圈套,左右相顾道:“臧将军、魏将军听令,速率本部人马,从左翼和右翼杀入,冲垮楚军的阵型!” “得令!”臧茶、魏豹立即清点人马,分别向敌军阵型的左右两翼杀去。 钟离昧见盟军前来破阵,有意试试阵法的奥妙和威力,当下挥旗发号施令,八门的八队开始向外张开延伸,任由燕军与魏军四万人马杀入阵中来,等到两路义军完全冲进阵中时候,令旗又是一挥,八支千人队开始收拢。 “杀啊……”呐喊声震天呼地,臧茶与魏豹各引两万人马杀入两翼阵中,忽然楚军千人一队各自成圆跑转,每一道圈首尾相连,环环相扣,前后左右全是楚军的重重包围。 臧茶手持环子抢,带领左右裨将、先锋将、中郎将杀入阵中,眼前跑动的一队千人楚兵倏然停步列成几排,长枪如林,银光闪闪,挡在了军前。 “给我杀过去,踏着楚军的连尸体杀过去!”臧茶喊了一声,带军杀了过去与楚军交锋,忽然前面的队形又变,交错跑动,令人不知该如何冲锋,硬着头皮地横冲直撞,但交手的楚军并不停留,每人斩杀了跟前的几名燕卒,立即调换位置,四面的楚军将士混合杀出。 荆磊、藤琰二人率两门人马困住燕军主力,曹咎、徐杰二人率两门人马困住魏军队伍,其余四门穿插跑位,片刻就将两路义军冲散,四分五裂被楚军层层包围,溃不成军。 本来魏韩燕赵齐五路诸侯义军就不如楚军英勇善战,何况项军精锐战士,动用兵法之阵,一旦将义军阵型冲散,后边的魏燕将士没有了主帅将领指挥,更是犹如一盘散沙,只有被项军精锐屠宰的份儿。 “不好,项军精锐布下的阵法很古怪,臧茶、魏豹两位将军恐怕抵挡不住啊!”吴芮在旁惊讶叹道。 虞子期眼见阵中轻烟冒起,依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厮杀声、哎吼声、惨叫声从阵中传来,只见楚军精锐里三层、外三层把魏燕两军屠戮,败军之势惨不忍睹。 “吴芮、韩广两位将军各引兵一万从正面杀入,冲破正前楚军的防御,配合着魏燕两路军杀破重围!”虞子期下令道。 “遵命!”吴芮、韩广各领着麾下二十几员副将、先锋官清点人马后,高呼喊杀地冲过去。 后方战鼓擂动,为将士助威,虞子期坐镇在后,八万人马只有两万未动,但就眼下局势而言,盟军的败势难救,四万人马陷入阵中不敌一万精兵,只瞧吴芮韩广率领的两万人马能否挽回败势。 函谷城楼上,蒲节观看着战局,兴奋道:“韩将军,这阵法果然有神奇独到之处,一万人困住敌军四万兵马,还杀得他们全无招架之力,痛快啊痛快,只可惜今日来的不是龙天羽本人,不然连他也困在其中,哈哈,那才叫过瘾!” 韩信微笑点头,但隐隐觉得此阵还有许多要填补修改的地方,完善阵法,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不过即使现在这样,足矣将盟军围杀困死,即便龙天羽亲来,哼哼,吾也不惧! 吴芮、韩广带领两军正面杀入,结果楚军向两旁扩散,而两端的侧翼从杀出,乌雷、乌峰所领的两门迎战两万人马,且战且移、不一会吴芮、韩广被引入了阵角,殷正、乌云各率的死门随即从两军的中间穿入,割断了盟军的队伍,转眼间六万人马陷入阵法内。 钟离昧见人马太多,不好围杀剿灭,挥动阵旗,阵眼的两千的精锐从正面向前推进,都是长矛手、长戈手的重兵,主阵前移带动八门变幻不息。 “杀!杀!杀!”喊声呼天抢地,臧茶眼见部下士卒被冲散,死的死、伤的伤溃不成军,知道陷入阵中别说胜敌连逃也很难办到,急忙下令道:“快撤,向外面撤退。” 此刻在臧茶周围将士只剩下千余人,跟着他一起向外闯,其余万余人则困在其中分成数段不能连接,不一会就死伤无数,阵法突变逐渐合拢剿杀,尸体遍地,血流成渠,兵马踏着死尸纵横穿插,溃倒一片。 在远处的山麓上站着几十人,正是龙天羽、淳于婉儿、依依、张良、樊哙、灌婴、夏侯婴等人,观望战局,惊叹不已。 龙天羽叹道:“此阵与古之阵法不同,想必是那韩信创下来挡我盟军,着实诡异啊!” 淳于婉儿看阵解说道:“八门八锁,环环相扣,取于八卦之精髓,冲入阵中的人马不是与敌军一兵一卒公平交手,而是应付周围每一将每一卒,阵势布局的转动,无法按常理去攻击破解,若从一门战到八门,再勇猛的将士也会被拖垮,锐气全无,到头来同样只有死路一条!” 张良也点头道:“婉儿说的正是此阵之关键,看来韩信这人非等闲之辈啊!” 龙天羽闻言一愣,疑问道:“难道此阵就没有解破之法了吗?” 淳于婉儿微笑道:“那要看谁来破解?不是精通兵法和奇门遁甲之人,决计无从下手,但在婉儿眼中,却不足道哉!” 龙天羽顿时大喜,一拍自己的额头,微笑道:“我竟忘了,咱们的大才女可是阵法高手,当初摆下一个石阵挡住数万大军,救了为夫的小命啊!” 淳于婉儿脸上微红,嗔道:“你这人哩,是在夸人家呢,还是挖苦婉儿啊?” 龙天羽赔笑道:“哪敢啊,还要请婉儿夫人赐教破阵之法。” 淳于婉儿摇头失笑道:“你啊,干爹不是传授过你一卷《太公兵法》了吗?里面就有包括破解诸般阵法之卷章,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诸般阵法包罗万象终归出于周易八卦、两仪四象、七星九宫、奇门遁术,而韩信的阵尚有很多不成熟之处,要破解亦非难事!” 龙天羽搔了搔头,嘿嘿干笑道:“哎,为夫一直征战疆场,尚未用心钻研精透,这次就劳烦婉儿替为夫调兵遣将,不知破此阵需要几万人马?” 淳于婉儿叹道:“八百精锐足够!” “啊……” 灌婴、樊哙、夏侯婴、张云、葛离等将领都大吃一惊,眼看盟军六万人马困入阵中都不能讨好,只用八百人就能击破解此阵法,简直不可思议。 龙天羽仔细一想,点头道:“八百精锐!对,以精兵对精兵,奇谋破阵法,当然兵贵精而不在多,想必婉儿已经想好具体的妙计,不知何时出兵?” 淳于婉儿玉立在崖边,风吹素裳,飘逸如仙,清丽的容颜闪过一丝圣洁的光辉,凝眸望着天险要塞,淡淡道:“这句话不应该问婉儿,而是要夫君自己拿主意,破阵与破关干系深重,成败三日之间,其中的时机把握也尤为重要,夫君明白了吗?” 第十八卷困龙飞升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玄女论将 龙天羽捉摸着婉儿的话,似乎体会到了她的言下之意,暗赞美女的智谋实在不输任何男子,点头道:“我明白了,破阵故然能给韩信一个打击,打败楚军精锐,但仍达不到破关的地步,最好就是在破阵之时吸引住楚军的注意力,然后我军调动精兵趁机袭击,出奇制胜,这样才能有胜算!” 淳于婉儿转过娇躯,素裙如雪,衣袂飘飞,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玉立在悬崖高壁的岩石上,给人感觉不知那股风来,就会将她托上云端,乘风而去,婉儿嫣然一笑道:“上将军深谋远虑,果然一点就通,呵呵,小女子只是辅助君郎而已,最终的决策和命令还是由夫君来做主!” 龙天羽流露出几分痴迷的神色,其它将领早就晕乎乎的了,实在难以低档玄女的魅力,都仿佛看见仙女似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了,当然心中绝没有半丝亵渎之心。 龙天羽环顾四周峭壁嶙峋,深渊高谷,叹道:“此处地势险要,不易组织大规模正面交锋,出奇制胜有两种,一是假装失败引楚军来追,咱们在中途舍下伏兵,迎头痛击,但本帅既然许下承诺三日内攻陷函谷关,韩信必然不会上当,第二条计策,则是从东面的悬崖爬上,飞跨到对面西边的山崖上,解决到上面的数百楚军精兵团战士,但此行太过凶险,万一被楚军发现不但前去的勇士难以活命,我军也就暴露了实力和谋略,以后都难以施此计。” 樊哙听这计也不行,那计也不妥,实在忍不住了,急道:“上将军,难道咱们就胜不了楚军吗?任由韩信那小子嚣张自傲,盟军却损失惨重溃败难敌,自从我军起义以来都是以少胜多,还没有如此失败过,想想真是气煞俺了。” 张云道:“樊大哥,你别着二急,听主公把话说完,相信主公一定有破关的好办法!”他们对龙天羽有些盲目崇拜,都觉得既然他说了三日内攻克,必然不是信口开河。 张良有些迟疑,问道:“天羽似乎早就猜到韩信是一员难得的将才,又有精兵天险,就是十五万盟军与三万龙军联手,也不一定会取胜,为何当日立下誓言要短期内攻克雄关,才使韩信和楚将士时刻谨慎提防,给我军再进攻上造成了被动?” 其实不止他,就是在场夏侯婴、张云、灌婴等许多将领都不明白,但谁也不敢问,只有张良才有说话的份量,至于淳于婉儿她隐隐猜到可能与月瑶有关,不然夫君也不会那么急躁,等若明提醒人家,我方要在这几天猛攻不止,犯下兵家之忌。 龙天羽当然不会说完全为了月瑶这个心爱的女人,一时傲气冲昏了头,他有他的想法,淡淡道:“项羽带领八万精锐进攻咸阳迎战章邯大军,不出数日胜负便会知晓,项羽的威猛加上为叔父报仇的愤怒,既便章邯拥有二十万秦军也挡架不住,给我们留下的时间不多了,三日内说与不说,出兵的策略都一样,唯一有利的因素就是在心理上让楚军感到惊恐,在受挫的时候会完全失去抵抗的信心,这叫心理战术,至于我拿什么来击垮楚军,哈哈……韩信绝对想不到!” 众人满头雾水,这下连淳于婉儿也猜不透他了,张良道:“韩信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虽说不上必胜,但也处于不败之地,天羽眼下除了人和,还有什么有利条件可依靠?” 龙天羽微微一笑,只说了两个字:“科技!” 诸人完全蒙了,何为科技? 龙天羽也不便解释,飞机、坦克、大炮就是科技! 淳于婉儿明眸皓齿,深情无限地道:“科技?龙郎的用词还真够新颖独特的,瞧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夫君有把握了?” 龙天羽汗颜道:“错,把握只有一半,灌婴,我让你随军带来的工具车和那些装置都带来了吧?” 灌婴这才想起来,点了点头,回道:“禀主公,都带来了,就在精骑营中。” 龙天羽嗯了一声,默然不语,转头望着天际发呆,谓然轻叹。 淳于婉儿关心道:“夫君若要破敌,还欠什么?” 龙天羽忽而想起了《三国演义》,苦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 张良疑问道:“此言何解?” 龙天羽答道:“实不相瞒,我想从高崖处乘载热气球顺风飘过函谷关塞,以火油瓶凌空下击先烧关内粮仓,再空投精兵下去,趁夜黑厮杀使楚军大乱,城下我军以车阵连弩铁箭猛袭守卫,里外夹攻,有八九成的把握,但有两个前提都要依靠婉儿!” 淳于婉儿眸子雪亮,被他的“热气球飘过函谷关”震慑,不可思议的假想着,忽然被丈夫提到,有些惊讶道:“我?婉儿能帮上什么?” 龙天羽笑了笑道:“第一是助我军击破韩信阵法重创楚军精锐,第二则是请婉儿为我请来东风,如今将近秋季,西北风盛行,只要借来东南风,吹动热气球飘过悬崖高墙,便大事既成!” 众人听后都呆住了,风也是人可以借来的吗?樊哙更是瞪大了牛眼睛,心想主公和玄女真是天生一对啊,都那么神乎其神的! 淳于婉儿神色微凝,抬头仰望云端,掐指卜算,不一会忽然娇笑起来,转过芳躯喜道:“此事包在婉儿身上,明晚定能为君请来东风破敌!” 龙天羽惊喜道:“真的?明晚是最后期限,正好大破楚军,对了,婉儿,你这么掐指一算就能办到,是不是明晚的风向会变化啊?” 他来自现代,当然不会想其他人般真的认为玄女会有神通借风,西北秋季多是西北风,但总会有改变风向的时候,只是无法事先猜测,如何能在这两晚内有东风,龙天羽却猜不到,毕竟对于占卜星相,不如淳于才女了。 淳于婉儿嫣然一笑,道:“夫君啊,干爹传你《太公兵法》中包括了兵书战策、奇门遁甲以及黄帝阴符经、七十二气候图,可惜你没有用心体会观天占卜之术,才不能推测得到星辰的奥秘,呵呵,婉儿先卖个关子,只要你回答婉儿一个问题,婉儿自然解释给龙郎!” 龙天羽“哦”了一声,奇怪道:“什么问题?” 众人都细细聆听,玄女到底有何问题要为难无敌的上将军? 就连依依也兴趣十足,要知道她自从认识龙天羽以来,还没见过什么问题他回答不上,这次倒要见识一下新鲜事。 淳于婉儿玉颜生笑,梨涡浅现,道:“何为将帅?” 龙天羽想了想,回道:“统兵有道,冲锋陷阵、征战沙场、封疆列侯!” 淳于婉儿轻叹道:“古今统兵者,均以为自己身具将帅之才,岂不知将帅乃道也,非勇悍之武夫所能通晓,平庸之将所着重者,乃兵力多寡、勇猛如何?此类如章邯、司马欣、钟离昧等辈,比比皆是,不足挂齿!高明之将帅,不仅要知己知彼,懂得调兵遣将,料事如神,精于兵法谋略,目光高瞻远瞩,统帅万军游戏自如,此等大将如古之管仲乐毅、战国四大名将,今之龙郎、项籍、韩信也!然而仅如此仍未明将帅之道!”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兵者诡道 龙天羽在现代也算一位有名的军事将领,指挥特种部队参加过几次战役,高科技尖端的武器和信息化战争操控自如,忽然被婉儿问及将帅之道,有些飘飘然不知该从何处解释,不答反问道:“那婉儿说怎样才算得将帅之道呢?” 众人也都被她的言语所吸引,一时静而不语,注视着才女,被她的玄学之术所震慑。 淳于婉儿感受着在场诸人的目光,丝毫不因自己此刻称为众矢之的而不自在,得体大方,嫣然一笑道:“要懂将帅之道,首先要明白这‘兵’字的学问,兵者有可见之兵,有不可见之兵,通常说的可见之兵卒,持枪挂斧披甲执锐,乃肉身实体之士,不可见之兵,日月星辰、风云水火、山川之灵气、河流之载力,如此万物万象皆可为兵。 “譬如占卜星相,提前预知未来,吉凶祸福提早防备,未雨绸缪,小用可避开灾难,逢凶化吉,大则可以通过星辰变化,预知国运昌盛兴衰之道;再譬如兵卷中提及的《七十二候图》,成图于周公,将气节周天三百六十日分类别之,五日为侯,三侯为气,六气成时,四时成岁,将一年气候更替,万物衰荣一一列举道明,何时虹藏云现,何时雷始收声,何时雨润风敛,何时雾霾蒸腾,如此只需谙熟于熊,融汇变通,运用得当,便可胜于百万雄兵! “婉儿往日常与干爹论及将帅之道,为将者不通天文,不懂地理,不晓阴阳,不知奇门遁甲及阵图兵势的变化,实乃庸将也,干爹传授龙郎和张师兄的《太公兵法》略有不同,涉及的重点也不一样,但原理是相通的,只是龙郎一直忙于征战伐秦,未来得及仔细钻研,才会遇上韩信这等对手时感觉缚手缚脚了,倘若你能像子房师兄那样研而不倦,定能悟透用兵布阵与治国安邦的玄机,岂会再担心项羽与韩信联手乎?” 龙天羽闻言如警世钟敲响他你这朦胧人,点头受教,心想自己一直仗着自己来自现代,熟读历史与现代军事而傲视天下,却忘记了不断求学修身的理念,再说古代战争与未来战争方式是不一样的,不懂奇门遁甲行军布阵之术,还真难对付韩信。 想到此处,天羽汗颜道:“婉儿说的及时,为夫听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日后定会好好研习兵法谋略,使自身水平得到更大的提高!” 依依在旁挽住婉儿的雪白手臂,赞叹道:“都说大秦才女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治国通史、文韬武略不让须眉男儿,今日听婉儿姐姐一番精辟玄论,素日闻所未闻,今日算是长了见识受益匪浅啊,日后婉儿姐定要督促龙郎,学好这些通天彻地的本领,成为天下无敌的上将军!” 张良当年在下坯有机缘逢遇黄石公,被授予《太公兵法》,不过并不是全卷,而他得到后由于志不在带兵,所以有关医卜星相和行军布阵并没有深做研究,选择文谋策略,对于政治上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更有惊人造诣,比之范增、陈平智囊谋士更胜一筹。 张子房此刻听及婉儿师妹论将为道,深有感悟,老子所著《道德经》中有云: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众玄之法门,道家在春秋百家争鸣时期与儒家、墨家、法家等并起于世,各自游说诸侯国,儒家以礼仪著称,墨家以战争为长,法家以治国立论,唯有这道家注重修身养性,师法自然,日后自己助天羽一统天下后,归隐山林,像师傅那样终日与清风明月为伍,悟道炼丹,那也不错啊。 灌婴、樊哙、夏侯婴、张云、葛离等都是呆若木鸡,将玄女惊为天人,心想乖乖不得了,连主公都解决不了的疑难棘手问题,这淳于少夫人竟能想出破敌之法,难怪当日设下石头阵挡住数万秦兵追杀,救了主公脱难,并非机缘侥幸才办到,实是她力所能及啊! 龙天羽摇头失笑道:“依依,你也来笑为夫,好了,婉儿,我已回答了你问题,你也该解释一下有关风向和破阵之法了吧!” 淳于婉儿微微一笑,说道:“刚才我瞧天际冥冥中,贪狼水星移位,景门风云交变,后天辰时将会雷雨交加,在此之前,雨云凝聚从东南方向吹来,明晚将会有东风,正好配合龙郎下一步袭城策略!至于破阵嘛,等虞将军收兵回来,我再一一调遣,解说破阵之法。” 众人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樊哙更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耳朵,唯独关键之处不得听闻,烦躁之极,还不敢吱声,那个憋闷啊! 龙天羽仰头观望四周天险山峰,悬崖峭壁巍峨陡立,要爬过去难比登天,要飞过去却是有法可寻,只要从东面山麓升起蒸汽艇,借着东南风飘飞过函谷关,空中投下精兵,先火烧楚军粮草,再反扑城门,里应外合,就是兵神韩信用兵当真料事如神,也猜想不到我龙军精锐会变成历史上第一支空军夜袭过去。 一切胸有成竹,舒了口气,英俊的脸颊上浮现出几分自信的笑容,叹道:“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当年秦始皇以此雄关做为屏障,铁骑延伸中原,征讨伐平六国,今朝后人亦来破他的雄关,攻它都城,千秋万世宏图霸业,哈哈……有谁道得清?” 淳于婉儿、张子房、雪梦依、灌婴等忽然听到主公作诗兴叹,大觉新鲜独特,众人被他几句话引入沉思,陷入脑海的战争场面中。 轰轰轰…… 前方战鼓喧天,厮杀正烈冲入楚军阵列中的盟军全线溃败,死伤无数,被楚军精锐当成羔羊般肆意屠杀,臧茶、吴芮、韩广在身旁一群副将铁卫的保护下,只带数百人马杀出重围,大败而归。 虞子期见败势已成,即使孙武在世、白起复生也难挽回颓废的士气,立即下令五千弓箭手乱箭齐发,掩护冲出包围的人马安全撤回,然后金铭收兵,全军撤退,此时队伍只剩下三万人而已,其余的将士或被杀、或逃散、或降俘、或受伤没有跟回来。 钟离昧见盟军撤退前,弓箭射来,立即挥旗成守阵,数排持剑盾牌手迅速跑位,挡住空中飞射而来的乱箭,未来得及去乘胜追击,不过今日的战事已经取得了辉煌战绩,一万楚军迎战八万盟军,竟把对方打得乱花流水,己方伤亡还不大,传到天下人耳朵里,谁会不佩服韩贤弟的用兵谋略呢? 他回首望向城楼,在城楼正中伫立着一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正是韩信。 “今日一战,只可惜龙天羽未亲自领兵前来,否则击败了他,看他还嚣张不?”韩信心中感到惋惜,不过他相信:明日龙天羽定会沉不住气,亲身带兵前来破阵,到时同样可以决一雌雄!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负荆请罪 虞子期带兵从前线撤退回到盟军营寨,吩咐士兵带领伤员下去医伤后,遣散余下将士,自觉汗颜无地,没脸挺起腰板去见主帅,于是脱下战袍铠甲,上身赤裸背上荆条,前往帅帐向龙天羽负荆请罪。 此时龙天羽早已带着婉儿、依依、张良、灌婴等人在回到军营帐内静候前线战报,侦查人员一波波传来最新战况,盟军溃败撤退、伤亡惨重,已是不争的事实。 彭越、赵歇、张耳、田荣各路义军将领也在营帐内分成两排坐好,准备听盟军主帅发号施令,是暂停进攻,还是退回渑池,总之觉得函谷关,不易再硬打了。 “虞将军到……”帐外侍卫通传高喊道。 帐内气氛立即绷紧起来,彭越、郦商、韩博等人心想昨日虽败,但全因楚军以天险为利,居高临下,输敌情有可原,非战之过也,今日虞子期这次有机会与敌军地面交锋,却仍落个大败而回,却说不过去了,夏侯婴是主帅好兄弟,失利一次也就算了,虞子期何许人也,还立下军令状,估计轻则削去将衔,重则斩首示重。 龙天羽正襟危坐,说道:“弟有请虞将军入帐!” 紧接着帐帘被掀开,虞子期负荆走入帐中,跪在地上,一脸颓然之色,低着头道:“末将虞子期,有负上将军厚望,损兵折将败于楚军,不敢求生,任凭军法处置,子期决无怨言!” 龙天羽起身走过去,双手托住他被负的肩臂,使一巧劲,轻松将他扶起,微笑道:“此战盟军中了韩信设下的兵阵在先,以致溃败下来,别说是你,派任何一位将领前去结果都一样,但在退走之时,虞将军指挥若定,队伍阵型不乱,足可以看出你的领军才能,既然子期已经尽力,本将军又岂会致你的罪?” 虞子期蓦然抬头,这才敢与龙天羽对视,叹道:“末将……子期……真是汗颜啊!” 龙天羽正气凛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两日虽均以楚军大胜收场,但是战争还没结束,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那才是赢家,中间偶尔几次受挫战败并不影响大局,就看你有没有勇气在失败的地方爬起来,勇敢面对失败,吸取教训,反败为胜?” 虞子期愕然道:“我……我……,末将愿意戴罪立功,就是舍了性命也要击破楚军,为上将军效犬马之劳,报知遇之恩!”说到最后几句,嗓门变大,变得激动起来,自己败军之将,还得到主公如此宽容和安慰,除了以死报恩外,所有的话显得苍白。 龙天羽见心理战术起了作用,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百折不挠,激流勇进,豪情万丈,视死如归,这才是一位合格的军人,明日一早我军再与楚军斗上一场,由我亲自坐镇,子期、侯婴做先锋将,另外吕泽、张云、郦商、葛离、郭典、萧川一同出战,定破楚军!” 各路义军首领有些迟疑,不过既然龙天羽亲自出马,见他如此胸有成竹,不由信了几分,心下则想:明日若攻城陷阵,定要婉言拒绝派出自己的人马,昨日一场恶战下来,损失一半兵力,剩余队伍也是残兵散勇,经不起沙场蹂躏了。 龙军十几位将领却是信心满满,当然他们事先从玄女那里听到有破阵之法,此刻相视而笑,只等明日交锋重创楚军,看得场内赵、齐、韩、魏的将领茫然不知所措。 龙天羽重新回座一副君临天下的姿态,安排了明日各路人马只派出少部分人看热闹,其它一切攻势不用参加,赵歇、田荣等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商议过后,各自退去准备,等闲杂人等退去后,龙天羽、婉儿、依依、张良、灌婴、郦食其、樊哙、夏侯婴、虞子期、吕泽等龙军团内部人员乘骑向东驰出五里,在一峡谷高崖的空方地处,与陈婴、袁英以及三万精骑汇合。 龙天羽乍看见自己三万精锐铁骑,一股豪情油然而生,这些日子太他娘的憋闷了,手下义军虽多,但杂而不精,战斗力低,几乎一时无可用之兵,任你将领再厉害,也难都过五万楚军精锐,现在就不同了,有了龙军兵团作为后盾,五万楚军明晚还能活在函谷关,龙天羽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了。 诸位将领胯下战马奔腾如龙,瞬间驰到山谷三军阵前。 “将士们好!”龙天羽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和豪迈,吞云长啸。 “上将军好!” “将士们辛苦了!” “为黎民服务!” 三万精锐看到主公亲来迎接,斗志昂扬,豪气冲天,喊声回荡山谷内,宛如晴天霹雳,轰隆隆反复沉荡,山谷沙石松散的唰唰落下,现场气氛一下子燃烧起来,全军人马势如虹,一个个精神抖擞,等待着上将军检阅。 淳于婉儿嫣然一笑,还是夫君会鼓舞人心,刚一见面就把众人情绪推向高潮,这要上了战场想不拼死命都难。 虞子期、郦食其、郦商第一次见到龙军精锐,顿时被眼前的壮阔雄浑的气势所震慑,浑身鸡皮疙瘩,被喊得热血沸腾,心忖难怪彭城义军百战百胜,三万精骑曾经破釜沉舟、巨鹿一战击败秦军二三十万重兵,果然不是吹的! 郦食其叹道:“有了这支铁骑军队,还会怕楚军凭借天险吗?难怪上将军胸有成竹了。” 龙天羽摇头笑道:“这支铁骑军队可是我彭城义军的王牌,不到最后一刻,我也舍不得冒险一搏,不过要胜楚军,不是靠一昧硬拼,否则我龙军也不会如此享有百战百胜誉名,斗志不斗勇,斗狠不输人,出其不意,攻无不克,才是我军的成功关键!” 郦食其不懂带兵之道,但听了主公讲解,也明白大概,在马上躬身受教。 陈婴、袁英策骑上前,拱手参拜主公,随后三万人马齐刷落马单膝下跪,向着龙天羽行最高军礼,高呼:上将军万寿无疆! 龙天羽双手展开,感受着那股绝对军权带来的刺激和霸王之气,以君临天下的威势,轻啸道:“各位将士,请起身!” 兵甲锵锵震动,三万精锐动作整齐,几乎同一个姿势和瞬间霍然起身,笔直挺立,听后上将军发号施令,绝对的服从! 龙天羽富有深情地瞧了婉儿一眼,眼神中包涵着无限爱意和赞美,转过头道:“前方雄关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在此埋下的军魂无数,但胜利者往往踏如平地,我军在此备战,务必一战功成,击败楚军!” “击败楚军!”“击败楚军!”“击败楚军!” 龙天羽又道:“楚将韩信设下八门八锁阵,每阵千人,环环相扣,密无缝隙,任你再多人马冲入阵中,不是与敌兵一人一卒相斗,而是应付周围每一个人,随着阵势布局的转动,变化莫测,无处可破,今日本将在此设阵,抽取八百不畏死的精锐分为八队化成八爪专破八门,另抽两百死士直冲阵眼厮杀破它阵法,谁愿意去?” “我!”“我!”“我!”三万人几乎异口同声呐喊着,霎时间山谷又沸腾起来。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雄关决战 山谷喊声雷动,震耳欲聋,士气如虹正旺,争先恐后愿意效死命,打先锋挣头功,这一场与楚军的战斗相信会是一场恶战。 龙天羽深感满意,有了这支铁魂劲旅,征战天下不是空谈,最好人马扩大三十万,别说扫荡七国,就是征讨欧洲大陆、漠北西域都不是问题了,伸手做个止音的手势,微笑道:“很好,不愧为我军精锐之师,接下来听我号令,虞子期、为先锋主将,带精兵两百专攻楚军阵眼,夏侯婴、张云、吕泽、郦商、葛离、郭典、萧川、虞峰各带精兵百人分成八组,来破楚军的阵法!” 八位将领下马受命,起身后便过去仔细挑选精兵,每人带领一百人,各突击一千楚军,那可是刀口上的买卖,马虎不得。 樊哙瞧见没他的事,心想与楚军这么强敌对战,若不出手真有些可惜啊,急忙道:“上将军,俺老樊也愿意打头阵,还是……还是让我去助虞将军一臂之力吧!” 龙天羽摇头道:“不行,你还别的任务。” 樊哙一听有任务,顿时精神动抖擞,询问道:“主公,有何事调遣,一定要比他们破阵还要刺激激烈才行,老樊几天没有上战场,听见战鼓声心痒痒得很。” 灌婴在旁笑道:“好你个樊哙,军令之前敢讨价还价了,还是先听主公调遣吧!” 龙天羽早摸清樊哙的性子,说道:“此次破阵只是第一步,在破阵之后便是破军,由灌婴做统领,带兵一万,樊哙、袁英做副将,领兵五千,明日列阵函谷关下,等子期、侯婴他们将阵法冲乱破除,灌婴引兵正面冲击,樊哙、袁英从左右两翼冲杀,务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城外布阵的一万楚军精锐杀个片甲不留,也算为两日死去的义军报仇雪恨了。” 灌婴、樊哙、袁英三人兴奋异常,相比阵法之战,他们更喜欢带大军冲杀,那股锐不可当的气势,让人血脉喷张,生死置之度外。 淳于婉儿信心满满,微笑点头道:“夫君,可以依法布阵了。” 龙天羽迎上才女的目光,流露出无限的爱慕之情,借着转过头去,按照事先玄女解说给他的行军布阵方法,向这一组千人队解释如何跑位,如何变幻阵型,收发之间攻守兼备,楚军阵法分八门,七死一生被阵眼牵动,而玄女设计的阵法就是针对八门八卦的特点而制定,由生门入直插对方阵眼,分袭八门使楚军无法及时变阵应对,瞬间阵脚必乱。 虞子期、夏侯婴、张云等各领了自己的精兵,按照主公的指挥开始联系布阵跑位和相互之间的配合,灌婴、樊哙、袁英三人在山谷空地上调兵遣将,清点自己要带的人马,临阵磨枪,兵刃愈发透着逼人寒气。 西边红霞满天,一抹夕阳映射下来,整个山谷残影斑斑,几分萧索。 本是八月天时,但西北风沙漫天,昼暑夜寒,每日温差大,山谷内外尽是龙军精骑在操兵训练,准备着明早的鏖战。 龙天羽、淳于婉儿、依依去登高远望,感受秦川蜀道的奇峰峭壁之险,留下张子房与郦食其、陈婴探讨政史,博古论今,辩说西秦的功与过、胜与衰。 当夜无话,翌日清晨,盟军营地鼓声喧响,号角争鸣,赵、齐、魏、韩、燕五国三十几位大小将领披甲策骑,各带一千人马,依言随行到关下去观战,瞧瞧龙天羽如何应三日之限攻克雄关。 当五国九路义军来到辕门前,蓦然瞧见辕门外早已站好上万人的军阵,均是一色的骑兵,不但手持着长兵戈戟,背负硬柄弩,腰间悬挂雁翎刀和短匕首,马鞍上挂用水行囊和束带工具,装备齐全得有些惊人,均忖这支军队太强大了,似乎有随时征讨千里之外的可能,足以应付任何突发战事,竟是彭城精骑赶到了! 各路义军首领面面相觑,心想好家伙,难怪龙天羽有恃无恐,原来拖延两日后,正是等待援军赶来?众人大部分在巨鹿曾见识过这支军旅的霸道威猛,今日近距离观战,可谓平生快事! 灌婴、樊哙、虞子期、夏侯婴等将早已在辕门等候主公登坛施令。 “上将军到……”一名传令官从营寨中高喊。 随着喊声传出,龙天羽在万众瞩目下,策骑驰出,只见他头盔上青龙戏珠,身披银白战铠,足蹬天蚕履靴,威风凛凛,气概摄人,后面婉儿、依依两大绝世红颜也都穿戴战甲,巾帼不让须眉的容姿,丝毫不损倾国之色。 张良、郦食其坐于驷马鞍车之内,三十六名铁卫护行在后。 外面的精骑肃穆庄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死对于他们而言,只是瞬间的一道疤痕而已。 龙天羽见时机成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即号令三军,挥动令旗喝道:“全军出发!” 呜呜呜…… 轰隆隆、轰隆隆…… 一声粗大沉厚的长角声浑然吹起,借着巨鼓擂动,龙军精骑开始向函谷关进发,这一次精兵对精兵,不但斗将帅的阵法用兵,还再比士卒战斗素质和武器装备的精良。 楚军早接到攻城信号,提前摆好阵势,依旧由钟离昧在阵眼处指挥八门八锁阵,韩信、蒲节立于城楼上坐镇,今日便是最后的期限,过了今晚若雄关还在楚军控制下,龙天羽势必输了赌局。 蒲节仍有些担心道:“韩将军,龙天羽虽然口出狂言三日内攻陷城池,是否在耍什么诡计,实际故意拖延啊,让咱们在三日内提高警惕死死固守,所有策略都围绕如何防守上,从没考虑过进攻,这会不会是龙天羽在等援军而使的手段啊?” 韩信沉思片刻,摇头道:“这种可能我也想过,后来否定了,因为他率领十五万盟军,兵力在我军之上,盼着咱们出去交战还来不及,根本不怕咱们偷袭;二来项将军前去攻打咸阳,指日便可推翻西秦斩杀二世,顺理成章称王分封天下,龙天羽肯定心急如焚,想早日攻克雄关长驱直入秦川之地,好与楚霸王争天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当日立下誓言想要激怒楚将,鼓动盟军士气,哼,他却没想到两次皆以损兵折将大败收场,只要咱们今日再击退盟军,此事会使龙天羽被天下人耻笑了!” 蒲节明白过来,疑虑尽去,望着敌军长蛇蜿蜒逼近,叹道:“不知今日是否龙天羽自己带兵前来?” 韩信目光幽旷深邃,炯炯有神,注视着远处战场长嘶、尘烟扬起的方向,心想此刻龙天羽定会忍耐不住,今日带兵亲来,正是韩某与他决战之时,上天注定世上只有一个无敌将军,那就是我韩信,而他龙天羽,恰恰是我最好的对手和奠基石,只要击败了他,日后势必被项羽封个诸侯王,养兵蓄锐,将来再图取楚代之。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大破楚阵 很快盟军兵临城下,井然有序排成一对对方阵,十个方阵组成长阵,罗列在函谷关城池下,中间龙天羽、婉儿、依依策骑来到阵前,二女左右簇拥着爱郎,本来战场一副地狱屠场,但有两位仙女的相伴,龙天羽觉得多出几分柔情。 韩信在城楼上吼道:“龙天羽,盟军两日来损兵折将,一蹶不振,今日你还敢来,难道一点也在乎各路义军将士的死活吗?你太无情了!” 龙天羽心中冷笑,这韩信竟懂利用心理战术,蛊惑军心,我正好反将一军,当下高喝道:“洒血疆场,马革裹尸乃军人的捍卫天职,盟军势要击破雄关,除秦以安天下,此心坚定不移,倒是楚军丝毫不念五国义军情意,肆意屠杀,这个仇如何能不报?” 韩信脸上流露出嘲讽的笑意,傲然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破我设下的阵法!”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雕虫小阵,焉能入本将军法眼,今日亲临,便是来破你此阵的!” 钟离昧吼道:“那还等什么弟?请龙将军快快入阵,咱们在阵中见个高下!” 虞子期在旁识趣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这匹夫,还用不上我家主公出手!” 钟离昧怒气不发,反而嘲笑道:“我以为是谁在此高呼强出头,原来是吾手下败将,难道昨日伤亡还不够重,今日又来送死?哈哈……钟离爷爷在此恭候,快快进阵来!” 樊哙看不过眼,微哼道:“这鸟人,如此嚣张跋扈,待我横枪冲入阵中,取了这厮项上人头来!” 龙天羽低声道:“你敢!小不忍则乱大谋,乖乖忍一会,别坏我军大计!” 钟离昧手中令旗一晃,万人精兵开始跑位,变幻阵法,八组千人队环绕穿行,藤琰、荆磊、曹咎、徐杰、殷正、乌雷、乌峰、乌云各带领一千人马,按奇门之法遁甲之术连锁环扣,死门套生门,生门有阵眼,五行相变,八卦生衍。 在阵法中隐隐有轻烟冒出,士卒手持长戈、长矛、长枪、长戟在外围,盾牌手、强弩手、刀斧手在两翼守护,刀剑寸芒在内层,透着几分神秘和诡异。 城楼两侧的城墙上摆放着几面战鼓,八名鼓手在为城下的将士击鼓助威。 咚咚咚…… 战斗在惊天鼓声中拉开序幕。 虞子期回首望着主帅,眼神中透着坚定的期待,等候军令。 龙天羽点了点头,喝道:“布阵!出战!” 虞子期、夏侯婴等将士齐声应命,带领事先备好的人马一鼓作气,汹涌冲向敌阵。 “杀啊……” 钟离昧暗道来得好,手持令旗一挥,阵眼处祭出大旗随之摇摆,各队的领将见了五行旗动,立即跑弧线形方位,阵前两队向外张开回转,与后面的首尾相连,看似在迎敌入阵。 虞子期屹然不惧,此次亲自带兵杀入,有了玄女破解之法,不再像上一次莽撞不懂,这回杀入虎穴,游刃有余,不一会龙军一千死士进入阵法中心,此刻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楚军精兵,来回穿插,长矛戈戟对准了龙军队伍,便要开始屠杀。 钟离昧哈哈大笑道:“虞子期,你又中计也,还带这么点人马,真是不自量力,死有余辜!” 虞子期坚定道:“两仪生四象!” 夏侯婴、张云、吕泽、葛离各带两百将士,忽然朝着四个方位突击,切断周围跑动的四路千人队,中间短兵交锋,肉搏之战爆发。 钟离昧见敌军似乎早有所料,有意破坏他们下一步要变幻的位置,急忙挥旗战圈收缩要围杀屠戮里层的龙军。 虞子期见楚军阵型果然如玄女所料,八门正在收缩,如此一来八门转向一停,构不成八锁,奥秘和威力减小,如同一般的围截,紧接着大声喝道:“四象衍八卦!” 夏侯婴、张云、吕泽、葛离四路又分出郦商、郭典、萧川、虞峰四支百人队,插向楚军阵法的交错空位,兵对兵,将对将,混战在一起,其中藤琰与夏侯婴交手,荆磊与张云对战,最快当属郦商,与楚军一名偏将殷正交手,十回合间便割下了对方的人头。 钟离昧见队形变乱,急忙又挥旗重整反扑,以人数优势迅速盖过,挤碎敌军。 虞子期喝道:“八卦转九宫!” 冲锋的八百人逐渐靠拢,形成九组方块队,硬战楚军,同时把楚军跑动的策略打乱,被一步步引得收缩战圈。 虞子期见时候差不多了,又道:“九九归一,杀啊!” 九路支队合并,趁机向东南生门冲杀,靠着威势和勇猛,瞬间突破重围,由西景门杀出,直接攻至阵眼处,钟离昧大惊,策骑持着长殳月戟迎面刺向虞子期。 说时迟那时快,虞子期手持点刚银枪催马交战,搠风呼啸,枪影斑斑,手臂挥动之下,红缨枪锋罩住钟离昧上盘,如毒蛇吐芯般,直刺对方要害。 夏侯婴、张云在左右相助,三四个回合便斩杀了钟离昧身边的裨将及中郎将,许多护卫持长戈刺来,被龙军精锐掷出的飞刀射杀,瞬间压倒性上风占据阵眼,八门八锁阵失去指挥调动,立即阵法大乱,只顾着发狠地冲来,忘记了还有什么阵法。 赵歇、张耳、田荣、臧茶、韩广、吴芮等各路义军首领见状大惊,心想昨日八万人马不曾冲破敌阵,今日八百多龙军战士竟打乱万人阵法,太神奇了。 龙天羽观战大喜,施令道:“灌婴、樊哙、袁英听令,立即出兵,围杀城下楚军!” “遵命!”三人异口同声,长号一响,带兵蜂拥杀出。 灌婴率一万铁骑直朝正面冲去,樊哙、袁英各领五千精骑,从两翼包抄杀去。 韩信见状不好,脸色大变,急忙叫道:“金铭收兵,蒲将军赶快引兵出城助钟离将军撤回!” 蒲节猛地点头,提着长钺兵刃下了城楼,先调兵点将两千人马,开城出战。 韩信紧接又道:“传令城头所有弓箭手准备,一旦盟军接近城池,立即射死!” 关外铁骑来去如风,速度如飞云闪电一般,百息间便围拢过去,插向楚军的致命薄弱环节,以骑兵对步兵,靠得就是速度、冲杀力,许多楚卒在马蹄践踏之下,血肉纷飞,横尸满地成肉泥,只杀得愁云荡荡,旭日辉辉。 虞子期一杆银枪锐不可当,二十回合之后,逼得钟离昧节节退防,这也难怪,本来虞子期的实力就高出他半筹,加上此刻阵法一破,钟离昧无心恋战,听到金铭收兵,猜到韩将军要保存精兵,不可久战,长殳月戟虚晃一刺,掉头便欲撤走。 却听一人高喝道:“钟离小儿休走,你樊爷爷在此,适才你这鸟人辱及我家主公,还不速速下马就擒,当可饶你不死,看矛!”樊哙本是带兵从右翼杀入,但他早已瞧到阵眼处楚军五虎将之一镇守,心想若擒住他,主公定当欢喜,遂引兵杀来。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成事不足 樊哙挺起铁杆蛇矛,带领五千铁骑横冲直撞,从楚军左翼杀入,直扑阵眼的主将钟离昧而来,樊哙声如洪钟,势如奔雷,见了钟离昧一矛刺来,十分凶狠。 钟离昧暗道:“这匹夫好生嚣张!”挥动长殳月戟挡住虞子期的银枪,又架开夏侯婴的长剑,这时无暇抵挡樊哙的蛇型长矛,侧头一斜,避开矛锋,心想再不脱身,非死在此处不可,长臂挥动长殳月戟横扫开去,仍想趁机逃脱。 樊哙早瞧好他的退路,一杀过来便抢在他退路,唰唰唰一连三环击刺出,角度狠辣刁钻,令对方无从可躲,钟离昧无奈只得举戟相挡。 当当当…… 清脆的兵刃交击声回荡四周,迅速被厮杀声淹没,两股兵刃嗡嗡不停颤抖。 樊哙吼声如雷:“钟离小儿得,哪里逃,快快受死!”话音未落,矛锋如毒蛇昂首吐舌,随时可猛噬对方一口,必是无可解救的必杀招。 钟离昧心下一惊,这厮一副虎豹之相,竟天生巨力,龙军之中果然猛将如云啊,一个虞子期、一个夏侯婴、一个樊哙,自己再强悍勇猛也决计挡不住三人围攻啊,难道我命要休矣? 乌峰、乌云两名小将带领数百人马突围过来,搭救阵中的钟离昧将军。 虞子期挥起银枪,掉马便刺,战不数回合,一枪刺中乌云的右胸,落马坠地,乱军冲杀之中哪还有命? 钟离昧且战且退,严守门户,一旦被樊哙的蛇矛和夏侯婴的长剑重击划到,不死也得重伤,不是他怕死,而是不甘心就此败北,没有搬回的机会。 对于战场上的男儿,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重围之中,死神面前,没有勇气去争夺活下去的希望和权力,懦弱者才会选择被别人杀死,强者会选择杀死敌人! 钟离昧越斗越觉得费劲,几次硬拼手臂隐隐颤抖脱力,战甲挂满血渍,也不知是周围士卒鲜血溅上,还是自己某处受了皮肉伤,不过没有余暇去分析,手中长殳月戟疯狂反击。 樊哙久攻不下,喝道:“你这厮,还有两手,樊爷爷敬你汉子一条,生擒了你回去交给主公处置!” 钟离昧忙于防守,激将道:“你们以三欺一,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与本将军单打独斗,若光明正大赢了本将那才算本事!” 樊哙怒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刻不是逞能的时候,等擒了你,回去军营交了差,我再与你重新较量!” 夏侯婴在旁长剑抖动,剑光寒气逼人,犹如一泓秋水,劈向钟离昧的右肩。 钟离昧急忙拨戟来挡,磕开长剑,另一旁长矛又朝着腹部要害刺来,心中一惊,又气又恼,用戟身向下一按,铮的一响,硬生架住了矛锋。 夏侯婴趁着此时机,在胸前挽起一朵似有实质的剑朵,光幕耀眼,只听嗤的一声,划破了敌将肩膀战甲,一道血迸射溅出,钟离昧哎哟痛叫一声,额头渗出冷汗,兵器一松险些脱手,立即反手一戟,逼开了夏侯婴。 虞子期刺死了乌云,催马追上迎头就是一枪,疾如闪电,罩向了钟离昧了的胸口心窝。 钟离昧此刻已感受到了死神的到来,似乎这一场已经成为他有生以来最后一场激战,也豁出去了,横竖马革裹尸也不皱眉,怒吼一声,挥着长殳以一斗三,完全忘记了生死疼痛。 瞬间血染战袍,盔甲被划破千疮百孔。 这时城门早已开启,从城内杀出一彪人马,蒲节举起长钺,高喊道:“钟离将军莫惊,蒲节助你来也!” 夏侯婴拨马挥剑,喊住周围千余人挡向蒲节带领的援军。 虞子期与樊哙以二斗一,数合之间,已将钟离昧逼上绝境。 另一边灌婴带领的一万精骑从正面冲入,势如破竹,对付马下步兵本身就占了大便宜,只见楚军阵中士卒不是被乱戈划死,就是被铁蹄践踏身亡,有潮水一般凶猛盖了过去,留下的死尸遍地,血流成渠。 袁英从右翼包抄,攻势无坚不摧,迅速冲破楚军防线,犹如狼如羊群,肆意屠杀,与昨日楚军倾倒优势尤有过之而无不及。 韩信站在城头干着急,奈何无法搭救,也不能放箭会错伤自己人,心中暗恨:龙天羽,果然有你的,我韩信与你势不两立! 城下呐喊声、惨叫声呼天抢地,战鼓声、号角声震耳欲聋,战场上将男儿的热血豪情展现无遗,刀光剑影晃过,瞬间死伤无数,以楚军居多,龙骑军也有一点,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虞子期单打独斗犹在钟离昧之上,何况又多了个虎将樊哙,几乎招招险些要了钟离昧的性命儿,饶是钟离昧骁勇善战,拼死抵抗才残喘至此刻,忽然“哎哟”一声痛呼,左肩胛骨处被樊哙蛇矛刺中,力道未衰,竟将他推下马去。 “将军!”乌雷、徐杰两名先锋将见势不对,急忙催马来救。 虞子期心想再补上一枪要了钟离昧的性命,等若消去楚军一大虎将,日后对主公对垒西楚,统一天下都大有益处,跟着挺抢一送朝着钟离昧的后心刺去。 樊哙见状挥动长矛拦住了虞子期的银枪,喝道:“洒家说了要生擒这厮,岂能说话不算,你且退开,让我拿住他!” 虞子期急躁道:“两军对垒,彼竭我盈,正是扑灭剿杀之时,否则等他逃脱,留下祸根,何况他已重伤,擒回去也离死不远了。” 樊哙喝道:“只要有口气在,洒家便不能食言,说生擒决不让他咽气!” 就在二人争执之时,乌雷、徐杰已然赶到,迎上了虞子期和樊哙,四人两两相战,激斗起来,钟离昧被几名亲卫扶起后,也顾不上抬他上马,背起来护住身体便往函谷关城门口奔去。 蒲节便战便喊着撤退,同时城墙上金铭收兵,楚军开始败退而逃。 待樊哙一矛搠死徐杰之时,钟离昧早已不知踪影,虞子期击伤乌雷,见此情景已猜到钟离昧被亲卫救回城中,叹了一口气,转向樊哙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说完掉马引兵反抄敌军后方,赶去截断楚军退路。 樊哙愣了一下,破口大骂道:“奶奶的,钟离龟儿子,快死了还跑得这么快!”心想若被主公知道了,非治我个贻误战机之罪不可,打了个寒战,引兵追上,竟去堵截蒲节去了。 远处盟军阵前,淳于婉儿皱眉道:“夫君,你瞧那樊将军在干嘛?” 龙天羽哭笑不得,浅笑道:“成事不足,现在又想将功补过呗!” 依依抿嘴笑道:“呵呵,这个樊将军还真有趣儿,有时粗心大意,有时却又心细如针,有了过失立即想到立功补过!” 龙天羽叹道:“是钟离昧命不该绝,樊哙只是应了天数而已,这一战由婉儿出策破了八门八锁阵法,接下来就要用计破关了,韩信,注定会成为我龙天羽手下败将!”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空军诞生 樊哙引兵与夏侯婴汇合追杀蒲节带出关的骑兵,双方在雄关塞地恶战起来,其余败逃的士卒被虞子期带领精骑拦截屠戮,灌婴、元婴围拢过去,几乎把布阵的楚军精锐赶尽杀绝,藤琰、荆磊两员猛将与张云、郦商对战,逐渐落于下风,见势头不对,急忙掉头就撤,带着数百精锐突围而逃。 “杀啊……” 龙骑军向函谷城关逼近,快如疾风,想趁着楚军逃往城门之时,一鼓作气冲入城内,替主公提前完成心愿。 韩信眼见一万多精锐在城下夭折,被敌军包围屠杀个干净,怒火中天,吼道:“快放箭,射死他们!” 城头上顿时箭飞如雨,射向百步范围内,远近不一,冲到城下的敌骑兵难免变成了刺猬栽落马下。 灌婴下令道:“用弩反击!装~” 两万骑兵顺手从背后拎出铁弩,对着城头一阵狂射,这弩劲力非凡,黑压压一片飞往城关上空,旋即城头城内传来惨叫之声,有不少中了弩箭。 韩信暗道:“好家伙,龙军精骑果然名不虚传,以前总小瞧了龙天羽,看来我要重新估计他的实力和智谋了,韩信啊韩信,初出茅庐便以为自己真的是兵法大家了,想不到这龙天羽竟直追战国四大名将啊!” 蒲节在裨将和弓箭手掩护之下,终于撤回到城内,城门及时关闭,放入了几名精骑也在楚军的乱箭之下阵亡,无关大局。 此时盟军那方短角吹响,灌婴、袁英听了下令撤军,虞子期、樊哙、夏侯婴等各领部下往回驰来,出战了两万一千人马,此时归来两万有余,可谓破阵一战大获全胜,零星伤亡也是在所难免。 龙骑军驰到军阵后方,重新组队接成方阵,六个方阵又结成长阵,罗列崇山盆地之上,气势雄浑。 放眼望去,城头下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残旗破鼓、断抢折戟无数,还有些没有死的完全的士卒在地上呻吟,奄奄一息,加上前两日尚未扫清的腐臭血迹肉沫,腥臭之味被风一吹,有些呛鼻,吸之作呕。 自古以来,战场就是白骨成堆! 龙天羽抑住自己软心一面,硬起头皮道:“韩信,你还不认输吗?” 韩信头发有些凌乱,面色苍白,冷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前两日盟军不也是大败而回吗,想必盟军的伤亡,楚军却是小巫见大巫了,即使我们战到最后,只剩下一兵一卒,也绝不会投城!” 龙天羽点了点头,喝道:“那好,你等着子时替三军部下收尸吧!” 韩信不甘示弱道:“就怕你不敢来!” 龙天羽闻而不答,只左右相顾道:“收兵!” 灌婴摆手后,令旗手挥动军旗,号角鸣响,全军撤回五里外的盟军营地。 龙骑军没有进营,反而继续向后疾行,在五里外的山谷葱岭处露营,并不与各路义军碰面,显得格外神秘。 赵歇、臧茶、张耳、田荣、韩广、韩成、张熬、田都等各路诸侯王及将领今日也算大开眼界,暗忖秦兵与楚军俱都以勇猛著称,却都不及龙骑军团的霸道啊,这一场仗简直是刀切豆腐一般,轻松不费力,相比昨日八万义军竟折损过半,死伤无数也没有讨好,想不服都不行! 诸人策骑奔出数里,进入嶙峋沟壑之处,秦川多要塞,易守难攻,这也是为何春秋战国时期,秦国能轻易去攻打六国,而六国却难以攻秦的原因,完全靠着天险地利,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不败之地,当年六国联军难闯函谷关,今朝楚军先破关,此刻天下十几路义军杀至函谷,也预示着西秦的灭亡已是在劫难逃了。 途中婉儿策骑问道:“夫君,今晚便要攻城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龙天羽点了点头,道:“只要东风及时送来,相信不难破城!” 淳于婉儿仍是不解:“夫君真的要乘风飞过雄关吗?将士们不像苍鹰那般,又没有翅膀,如何做得到?” 婉儿开始有些担心了,毕竟在以往夏商周与春秋战国的战争中,还没听过那支军队能借风飞天而行的?自己的丈夫真的能做到吗?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怎么,对你的夫君开始不信任了吗?” 淳于婉儿嘟起樱唇小嘴,嗔道:“谁说的,哪有不信任那么眼中,只是有些担心而已,事实上每次夫君行事都出人意表,连我这做妻子的也不能尽数知晓呢?” 依依骑在马背上,铠甲得衬和体,她本是燕国后裔,天生身条修长,丰臀与酥胸比楚越之地的女子都要爆满许多,配合一身玲珑紧身战甲,显得英姿飒爽,又十分媚骨诱人,此刻她声如天籁道:“龙郎每次都弄得神秘兮兮的,让人提前不知有多难受,想了解清楚,却又无从得知?” 龙天羽耸了耸肩膀,笑容灿烂道:“待会你们就知道了,让袁英准备好随行带来的气囊、吊篮、燃烧器等,全军将士在峡谷搭好架梯,方便承载起飞。” 淳于婉儿凝思道:“龙郎不会想用气囊兜风飞起吧,单单靠风力好像无法竖直升空啊,还要载人飞那么高,太难了。” 龙天羽微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见了我设计的飞行器,再细细解释不迟。” 雪梦依在旁充满好奇道:“飞行器?只听名字就已经新颖独特,恨不得立即亲眼见识一下龙郎设计的东西乃何种模样?” 三人有说有笑,在护行铁骑的簇拥下,直奔到山峦峰谷的空地上,周围万仞绝壁,高不可攀,连绵起伏,似乎没有终止处一般,倘若你登高远望就会发现,秦川自东向西,从南至北都是重峦叠嶂,高山峻岭,肉眼难以跳出高原之地。 灌婴、樊哙、虞子期、袁英已带龙骑军先行抵达,这时营地靠近山崖处,架起了几座高高的木桩架台,环梯而上,构造十分特殊,同时在木桩旁摆放一堆堆黑石块、燃油瓶、绑有燃把的箭羽、许多藤条编制而成吊篮等等。 营中大小将领列队在辕门等候主公到来,气氛高涨,今日破阵之战告捷,十分兴奋,略有些意犹未尽,不够尽兴,特别是樊哙正在为己没能擒住楚军一名虎将而遗憾。 龙天羽携婉儿、依依见过诸将,高深一笑,带领大伙来到木架前,说道:“众将可知,此连环木架梯台有何用途?” 众人俱都摇头,显然无一人知道。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此乃校正台,晚上我军将会乘载热气球,从此处校正后飞上夜空,这也是我方第一支空军诞生了,从此,战争不再只是有骑兵、步兵、车兵、重甲兵,还会有空降兵,真正的海陆空三军,在场每一位都是见证者,都会载入史册,哈哈……” 众将士包括婉儿、依依、张良、郦食其在内都惊呆了,热气球?空降兵?海陆空三军?天啊,此人到底有何经天纬地之才,竟一步步更改着战争史。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破楚之夜 龙天羽简单地介绍木架环梯、吊篮以及热气球,空降兵的新鲜词语,使在场诸将惊讶不已,完全愣住,目瞪口呆。 以张子房的博学阅历,淳于婉儿的玄学天术,都不禁被龙天羽几句新颖词语打动,涌起了好奇心,尤其是婉儿,她自幼学习天文地理,医卜星相,久居幽谷,不食人间烟火,性格之高洁,身份之超脱,一般人和事根本放不到她的眼中,但此刻,她秀眸神采奕奕,瞪着丈夫深情无限,盼着他能说出一番独特玄理来。 龙天羽望向袁英道:“袁将军,把战车内的气囊和相关工具都取出来,准备安装飞行器具。” 袁英应答一声,转身吩咐部下去把随行那几辆粘贴封条的神秘战车拉来,揭开封禁卸下几袋货物途中都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打开一看是些大气囊,和风扇轮、精钢小槽等。 龙天羽当众示范,命互为撑开椭圆球状布袋,与吊篮挂钩紧系在一起,又连接起风扇轮、蜗杆、传动轴、燃烧器,然后解释道:“此物名为热气球,是利用热胀冷缩空气悬浮的原理而创,由燃烧器内产生热气体进入袋囊内,热气膨胀鼓起气囊,热气体会悬浮在冷空气之上,这样热气球就会上浮,随风飘动,今晚有东南风吹来,安装的风扇轮感应到风力,通过传动轴和涡轮杆能改变热气球的方向、速度和高度,自由升降调整快慢,哈哈,今晚亥时我方空军出动,从高空飞跨悬崖渊谷和城池,以火油瓶和火箭把先少楚军粮仓,再破坏敌军战马营地,城中必乱,趁机冲杀城门,到时里应外合,子时务必攻克函谷雄关!” 诸将听得神乎其神、玄之又啦玄,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定然嗤之以鼻认为是胡编乱造异想天开,但从龙天羽嘴中说出,格外有分量,众人见主公胸有成竹,各个变得信心百倍,齐声应诺。 张子房与淳于婉儿分析着龙天羽每一句话,尤其是风扇轮、传动轴、热胀冷缩原理,句句印在脑海,烙在心中。 依依曾周游七国旧地巡回演出,各地王侯将相、贤士客卿见过不知多少,多是自命清高、自吹自擂、故弄玄虚之辈,像龙天羽这般文武全才、高深莫测之人却罕见,蓦然指着一堆堆黑石块问道:“龙郎,那些是什么?” 龙天羽微微一笑,随手拾起一块黑石道:“此乃煤块,深藏地下的森林树木经过几十万年的沉积变化成煤炭资源,是目前我军用于飞行的燃料,它的燃烧时间较长,可惜没有技术开采天然气和石油气,不然的话可以解决能源大问题,甚至提前完成工业革命也说不定。” 他一口气讲解许多工业科学小知识,这些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而言,简直小儿科,任何一位有点文化的人都知道,生活中息息相关,但对于在场众将军而言,却无一不是语破天惊,这一连串新鲜词令诸将眉头紧皱,不停地咀嚼它的意思。 淳于婉儿亦被丈夫的妙语连珠而引发强烈的好奇心,不解地问:“何为工业革命?” “啊?”龙天羽顿时愣住,一时不知从何处解释的好。 “工业革命……这……自从夏商至今,一直以农业、畜牧业为主、后来有了商业,几千年发展逐渐形成各自相对完善的体系,至于工业,它包括冶铁炼钢、铸造兵器、制造生产工具和青铜钢铁用具等等,都是工业的一部分,而‘工业革命’是对工业发展改革的一种概括意义,与春秋战国时期秦国商鞅变法相似,改变旧的生产模式,使用蒸汽机等半自动化机械,到那时别说统一七国,就是关外匈奴、南荒蛮夷、西域三十六国扫为平地,疆土版图在秦国的基础上扩大数倍、几十倍都不是问题。” “啊?” 这回轮到众人震惊错愕,欲呼无词,只有啊的惊讶一声,呆若木鸡,均想主公他目标也忒远大了,统一七国都不满足,还要扩展疆域对匈奴、蛮夷、西域人开战,也太强悍了。 淳于婉儿惊喜不得了,秀眸中纯满了近乎崇拜的神情,咀嚼着对方话意,喃喃道:“蒸汽机、半自动化机械,夫君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他的每一番话都超越了以往任何时代的见解和目光,难道他真是兼容百家思想的大圣人?” 龙天羽看着大伙一副惊呆无措的样子,暗中好笑,心想适可而止,别说的太多,吓傻了他们,把我当成妖怪那还得了,当下指挥百名精兵开始安装热气球的部件,这些燃烧器皿、传动轴、涡轮杆都是龙天羽设计,吩咐铸剑大师郭剑负责带领工匠营打造,都是精钢铸造而成,既巧妙抗性又强。 一回生二回熟,百名精兵五人一组,分成二十组反复安装,逐渐把地上气囊、吊篮、燃烧器组合在一起,摆在了木架下方,同时把火攻器具都准备好放入了吊篮内,夏侯婴、张云、葛离、郭典、萧川等龙骑兵团身手极好的大小将领,与挑选出来的一千名精锐汇聚在一起,准备参加今晚的特殊行动。 龙天羽也将这批死士五人分成一小组,每小组使用一个飞行器具,在投入战斗前首先向众人讲解了基本用法,然后分析了函谷关内粮仓等重要营地的位置,有关敌军情报都是早前派去函谷关内线人员混入楚军中,了解情报后利用鹰鹫传出。 夜幕很快就来临了,苍穹如墨,星斗黯淡,整个山谷站满了龙军精骑,这一次出战不同以往,分成一千夜袭空降兵,一万攻城将士,和两万铁骑军,灌婴、樊哙、夏侯婴等将领都被分别委以重任,准备此次闪电战。 龙天羽站在点将台上,静望夜空,流云暗动,却无风吹起,叹道:“婉儿,今晚东南风一定会送来吧?” 淳于婉儿呵呵轻笑道:“怎么,开始对你的夫人没有信心了?” 龙天羽微笑道:“哪有,为夫只是问问而已,此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让我们好好享受这段暴风雨前的宁静吧,过一会,一切都不同了,函谷雄关将变成一片火海,人间地狱!” 依依在旁道:“龙郎好像也有些紧张哩,是不是担心战火一起会误伤城中很多百姓啊?” 龙天羽点了点头道:“坦白说,我很想尽快大破楚军,又不想破关,多少有些矛盾。” 淳于婉儿凝眸瞧了他半晌,会意道:“龙郎想尽快击败楚军,挺进咸阳,灭秦反楚,替天行道,建立不世功勋,但楚军英勇善战,又依靠天险,势必成为一场恶战,将士谁够狠谁才能在这场屠戮中获胜,龙郎以火攻克敌,兵法中乃上乘,只是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关内部分百姓会受牵累,所以龙郎才有些难以释怀。” 龙天羽叹道:“事到如今也别无办法,在历史潮流中,个人就显得异常渺小,只有用最小的牺牲来换取天下人的幸福,才是王道!” 忽然间山谷风铃响起,旌旗均向西北方向飘展,东南风如期来了。 “起风了……起风了……”众将士不约而同地欢呼。 龙天羽此时眼神一狠,充满霸气,喝道:“传令,点火!”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天降奇兵 龙天羽见东风准时送来,时机成熟,当即下令点火,升起热气球。 三军将士早已迫不及待,恨不得早点见识一下主公发明的飞行器何等神妙?听到军令下发,第一排首发阵容的精兵每组有一名小组长手持火把,点燃了燃烧器皿内染有火油的碳块,碳块立刻熊熊燃起,发出的热气缕缕进入椭圆气囊内,气囊开始变大鼓胀。 各组人员带好夜袭工具,跨入吊篮内等待飞行的时刻,每个人都露出兴奋的表情,这次战斗比任何一次都刺激,又过片刻,气囊完全鼓起,吊篮开始离地拔起,冉冉升空。 “真的飘起来了!我们可以飞了!哈哈~” 首批飞起的战士兴高采烈,探出头往地面俯望,挥手告别。 风萧萧兮,载物升天,壮士围一去兮,勇者复返! 张云、郭典率领两百多名精锐在第一批飞行队伍中,四十个热气球迎风飘起,渐渐高过了万丈悬崖,升入朦胧的夜空,热气球通过风扇轮传动风力,缓缓向函谷关上空进发。 由于乌云密布,燃烧器又有隐藏火光的特点,从地面上仰望,根本看不清高空有何不明飞行物物,况且楚军再善战机警,也绝想不到今晚对手会从天上飞过来。 第二波由葛离、虞峰带领精兵随后升空,衔尾跟在后面,主要朝着关内粮草的方位袭去。 没有加入这次空军队伍的将士觉得有些可惜,仰首望着天际,一股羡慕,一股惊叹,肃穆庄严,气氛极其特殊。 灌婴、樊哙、夏侯婴、吕泽曾在沛县起义时,见过龙天羽制作过长龙腾空,与这热气球的原理相近,差些惊奇,但仍对主公佩服得五体投地。 龙天羽心情极好,心想今晚一战势必会在历史上留下传奇,韩信如今还没真正成熟,假以时日在战场上磨练,势必脱去傲气,成为一代兵法家,最好提前生擒他为我所用,统一天下便容易多了。 婉儿和依依站在他身边,这一刻,她俩算是心服口服了,自古以来,多少人想像飞鸟般自有翱翔天空,今晚终于在夫君的一手策划下实现了。 随着吕泽、萧川第四批队伍升空后,漫天的热气球顺风飘行,穿梭在墨云之间,朔风呼啸,似乎深夜中暗伏着无穷杀机。 此刻在函谷关的城楼上,韩信、蒲节、藤琰、荆磊、乌雷、曹咎等将领都站在注视远望,时刻警惕着敌军会来偷袭,毕竟过了今晚,龙天羽不能攻陷函谷关,兑现不了承诺,势必给盟军一个打击。 韩信经过几次的交手,对龙天羽的性格多少有些掌握,知道对方言出必行,今晚必会来攻城,特意在城头城内侧安排了层层弓箭手、刀斧手应付突来夜袭的盟军,同时吩咐各处山峰顶崖的精兵,提高谨慎防范龙军精锐用过攀岩别走蹊径,混入关内来。 蒲节铠甲伤痕处处,在突围中受了几处皮外伤,从起义以来还是第一次受此挫败,对龙军自是恨之入骨,怒道:“钟离将军伤势不轻,都是龙天羽和虞子期害的,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 韩信点头道:“不错,龙军将领都该杀,但此刻我军必须冷静头脑,这几次失败都是因为我们太轻浮了,骄兵必败啊!” 藤琰道:“韩将军,我军也曾大胜盟军两次,而且每次都斩杀敌军三四万人马,论起伤亡劣势,似乎盟军还在我军之上,将军何以长他人之志、灭自己威风呢?” 荆磊也道:“是啊,我军只伤亡过万,而盟军死伤至少六七万人了,此时还是咱们稳占上风才对呀?” 韩信摇头道:“我也曾因此点而沾沾自喜过,但后来一想,更加佩服龙天羽的手段和智谋啊!” 众人默然无语,都不知何解? 蒲节奇怪道:“愿闻其详!” 韩信淡然笑道:“你们仔细回想,先前两日咱们斩杀那么多盟军士卒,可曾有龙军一兵一卒,他这条借刀杀人之计用得实在高明,楚军与各路诸侯军恶斗一番,一来借楚军的精兵打击各路诸侯军的实力,二来把我军拖垮的同时还使我们好大喜功,放松警惕,才会在今日大败于龙军精锐,这一切其实早在龙天羽的算计之中,知己而不知彼,从一开始,我军就处于了下风。” 众人震惊不已,此时更加有些惧怕龙军主帅了。 韩信转身轻叹道:“龙天羽言出必行,他说今晚会来攻城,绝对会过来,城关内三万精兵轮流休息,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随后他下了城楼,带着余将径自回将军府商讨防御战事。 凉风嗖嗖,乌云漫空,整座城头旌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灯火忽明忽暗,气氛十分压抑沉闷。 就在函故雄关的上空,漫天潜伏飞来一个飞行物,正是龙军的空中部队到来,悬浮在高空畅通无阻地跨越了坚固的城墙,热气球上的精兵在上面观察鸟瞰图,辨明了粮仓方位,徐徐逼近。 第二批空军直奔敌军战马营地,第三批驶向将军府邸,最后一波飞行将士则挺进城楼上空,四批队伍同时下降了热气球的高度,停留在刚好弓箭够不着的范围之处,忽然间一道火箭嗖的一声在高空响起,留下一道极美的轨迹,正是进攻的信号发出。 张云号令第一批对准下面楚军的粮仓发起火攻,顿时四十多个热气球上扔出火油瓶、火箭把,有如流星雨般射在粮草营帐和鞍车上,干草见火就着,地面一片火海。 楚军围圈战马的营地也被火攻偷袭,成千上万的战马受惊嘶叫,冲撞木栏向外疾奔,把守的楚兵在惊吓中被火吞噬,惨叫声嚎啕传出。 夏侯婴指挥着第三批停在将军府上空,眼看地面府邸处层层重兵把守,忽然有几个将领从里面出来,正是藤琰、荆磊带领门口几队分别赶去起火的方位,将军府一下变得空虚,夏侯婴吹动口哨,下令众人抛下绳索,精兵空投下去,要悄无声息潜入将军府围堵韩信。 吕泽在空中率领第四批精兵凌空向城头和墙内侧镇守的楚军猛然施用火攻,一时间火从天将,攻得楚军措施不及,不知兵从何来,四处乱窜,躲避火弩冷箭。 “龙军杀来了……龙军杀来了……” 城内列阵的重甲兵登时溃散,火油瓶砸在盔甲上,熊熊燃烧,惨叫连连,许多士卒都抬头望向高空,满脸的疑惑,夜空漆黑朦胧,根本不知敌兵在何处,只见火光划破虚空疾射下来,纷纷用盾牌聚在头顶,四处躲避。 潜伏在关外的虞子期、袁英见时机成熟,发动进攻的旗号,一万龙军精锐迅速冲向城关,有空中精兵做掩护,少了许多阻力,来到墙根下利用自身的装备向城头攀爬。 蒲节立在城楼从惊呆中回过神来,赶紧喝令将士镇守住城池,岂知城头的士兵刚要反攻,忽然天降奇兵落在城内城墙城楼上,短兵相接,疯狂砍杀,登时与守军恶战在一起。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火海鏖兵 空投在城楼上的龙军精兵,从热气球上顺着绳索滑下,解开腰间的扣环,落在城头上或城墙内侧,出手先掷出飞刀、短匕暗器,惊慌失措的守卒尚未交锋,先被暗器射杀不少,楚军只看见一道道黑影从天而过,周边随即传来一阵阵战友惨叫声,吓得心惊胆战,难道是黑夜死神到来? 吕泽、萧川也瞬间落下,猛袭城楼上的把守将士,以飞天精锐对胆怯之军,几乎以一当十,把楚兵压得节节倒退,慌乱不堪。 蒲节抽出腰间佩剑,喝道:“给我守住,谁也不许后推,违令者斩!” 楚兵听到将军号令,差些惊慌,有些胆子大些的停住了后退的脚步,持兵抵抗着从天而降的黑衣敌兵。 葛离、虞峰那波将士烧毁了楚军战马营地,上万匹骏马受惊,在关内四处乱串,冲破了多处楚军街道关卡塞口,随后也空投下来,潜伏在关内,悄悄向城门内口杀来。 此刻城门的楚军阵型大乱,高一方面被漫天的火油瓶和火箭把击得溃散逃窜,紧跟着有敌军从天降落,人数随少,但一出手就倒下好几个守卒,杀气凌人,楚军精兵虽然骁勇善战,但被随即而来的一幕幕震惊,从来没见过这般场面,心理上一畏惧,斗志全消,自然没了战斗力。 葛离、虞峰带着人马冲杀城门,吕泽、萧川率人在城头疯狂砍杀楚兵,人数死虽少,但一出场就完全震慑住场面,仅仅片刻工夫,却为城外的龙骑军赢得了宝贵的攻城时间。 虞子期、袁英指挥一万精锐冲锋雄关高墙,夜色苍茫下,没有守军的顽强抵抗,一座高城墙对于龙军精锐而言,就履平地一般,在城外射出勾枪或飞爪,仗着工具的简单便捷,仿佛平时训练一般,十个动作一气呵成,跨上了城头垛口。 “杀啊……” 一波波龙军杀上城头反扑抵抗的楚兵,以潮水般的攻势压倒性地逼退敌军,城内的数排潜伏的弓箭手见势不妙,立即向城头的龙军放箭,龙军精锐则利用随身携带的强弩反击。 袁英见破城顷刻之间,亲自冲上前去,跟士兵一样攀登直上,数丈高的雄关墙壁在他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没有了防守阻挡之人,和平时训练没两样。 虞子期在后面叹道:“难怪龙军无敌于天下,这等强攻之势,谁人能抵挡?” 呜呜呜…… 后方长角吹动,全线进攻的信号想起。 只听轰隆隆、轰隆隆战马铁蹄声震天动地,铁甲锵锵,数万只精骑冲杀而来。 当头灌婴、樊哙、陈婴、郦商四位将领统帅两万铁骑狂奔疾冲,剽悍绝伦,以三棱阵型快速接近雄关城池,可惜这个时候,很多楚军都看不到了,因为都在城楼阶梯、城墙内侧与杀入的龙军鏖战肉搏,无暇去看。 在骑兵的后方,有一小队人马,不足百余骑,正前面四骑上乘着四人,分别是龙天羽、淳于婉儿、雪梦依、张子房,观望着远处战局,各有所想。 龙天羽想到胜券在握,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咸阳外的项羽和章邯,如何出击,才能在秦楚两败俱伤时突然袭击,把二者一举歼灭呢?月瑶还在楚军中,希望她平安无事,否则一座咸阳城,都不如娇妻珍贵! 淳于婉儿看着丈夫的作战谋略竟如同游戏一般,这一项热气球的发明,使今后战争有了新格局,谁知道他又会创造出什么新颖的发明,唉,幸好当初自己抛开矜持,跟了龙郎,否则怎么会有今晚的精彩夜战呢? 依依略读过兵法,也曾想过脱去歌姬的身份,带兵驰骋沙场复兴燕国,此刻见到龙郎的手段,早已心悦诚服,故国已矣,不再奢求复国了,只想跟着龙郎继续征战下去,像他说的那样建立新的王朝。 张子房越来越佩服自己这个女婿,实在太有胆识和智谋了,君子当借力而行,龙天羽把这条至理完全展现,与楚军斗智斗勇,轻松跨越天险屏障,不但能攻取函谷关,还在先前巧妙用计削减各路义军的实力,为以后平定诸侯打下基础,只要利用好时机,在关内除去章邯、项羽,攻陷咸阳俘虏赵高、秦二世,天下便唾手可得了。 此时函谷关内大部分营帐和建筑都被火海吞噬,借风传递火苗更旺,滚滚浓烟升天冒起,从远处看去,只见火蛇冲天咆哮,有的高达十几丈,十分霸道。 楚军很多被火困住,营地变成了墓地,正在歇息的士兵长眠不醒了。 雄关是扼秦川入中原的虎口要塞,由于周围崇山峻岭,地方狭小,城池方圆较小,没有多少居民,除了些驿馆和山民住宅外,就是军营建筑和将军府邸,火烧起难免殃及池鱼,所幸的是无辜百姓很少。 龙天羽望着仰天怒吼的火苗,心想历史上记载项羽攻打西秦时,在此放一把大火烧了函谷关的城楼及建筑,怎么穿越之后,如今火烧雄关的人变成我了,希望后人莫要定我个破坏古迹的罪名才好! 藤琰、荆磊带着几千人马赶向粮仓,途中分出曹咎领一支人马奔向饲养战马的营地,看看究竟什么人混入城内来搞破坏,岂知曹咎刚去不久,街道上冲出上千匹战马迎面惊叫嘶吼,横冲直闯,将这支人马冲得伤痕累累,又被空军袭击。 关内一片混乱,马声嘶啸,铁甲铮锵相击,将士惨叫不绝,韩信在府内猜到外面大事不妙,先派出藤琰、荆磊先去守护粮草,随后披甲执锐清点将领道:“乌峰,你速去调动精兵团骁骑营,万一城关有不测,立即护着钟离将军向咸阳撤退,去找项上将军。” 乌峰惊道:“韩将军,那你们呢?倘若有不测,将军不同属下一起离开吗?” 韩信叹道:“我要战到最后,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也不能走,因为我曾向项上将军和范军事立下军令状,绝对不能失守,一旦失守,我韩信唯有以死谢罪!” 乌峰还想劝他,但韩信让他立即去办,只得先行退去,调动精兵团特殊的骁骑人马。 韩信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坚定,目光冷光似剑,下令道:“乌晨、颜丑、汶良,你们三人随本将前去城门督战,击退龙军!” “遵命!” 三人拱手得令,刚要与韩信一起动身,忽然院内传来一人的声音:“韩将军,不必到城门去了,龙军已经把将军府包围,快快束手就擒吧!” “啊?”“甚么人?”“保护将军!” 厅内诸将和护身铁卫紧张进来,锵锵数十声,剑拔弩张,目光注视着窗外庭院。 “嗖、嗖、嗖……” 强弩冷箭破空异响,百余支铁杆锥棱箭羽,疾速射入大厅内,接着瞬间一阵惨叫声传出,厅内前几排挡驾的护卫被冷箭袭中,当场毙命二三十人,余下的人脸色皆变,伏兵是如何潜入府内,为何外面的守卫没有一点动静?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垂死挣扎 韩信隐隐感到不妙,强作镇定,冷哼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必藏头遮尾的,有本事出来让本将军会会!” “哈哈……韩信小儿,妄想用激将法吗?告诉你,吾乃龙军夏侯婴!”话音刚落,在厅口闪出一个黑衣将领来,眉峰俊冷,目朗似星,正是夏侯婴。 韩信目光盯住夏侯婴,手中按着鱼肠剑,对龙天羽的满腔怒火,正好发泄在他的身上,冷笑道:“好大的胆,夜闯将军府,今晚叫你有来无回,来人,拿下!” “是!” 乌晨率先拔出长剑,呼喝着前三排几十名铁卫向厅口冲去,要擒拿夏侯婴。 忽然,厅外又是一轮冷箭射场入,冲上的几十名护卫纷纷中箭倒地,就连乌晨左臂也中了一箭,摔倒在地。 后面有些护卫从厅旁墙角的兵器架上摘下许多盾牌挡成一些,同时有些精锐战士用剑挡住飞射的箭羽向前冲去,有的抡起桌椅挥挡,逐渐靠近殿门口。 “锵!” 夏侯婴抽出宝剑,寒气四溢,冷光乍闪,唰唰几剑砍倒了奔上前来的几名楚卒护卫,这时从厅外一下子窜出几十人,后面人影变动甚至更多,堵住了厅口。 “活捉韩信,擒回去主公定有重赏!” 十几名龙军战士抢先冲上,对着盾牌手劈头痛击。 颜丑、汶良两名中郎将各持兵器迎了上去。 “看招!” 颜丑吼了一声,铁剑挥舞,刺向夏侯婴的腹部。 夏侯婴挥剑一圈,磕在对方的剑身上,卸去大部分力道,同时左腿侧踢出去,劲道非凡。 颜丑见势不好,闪身躲避,退身撤回四五步,被汶良挡住,暗呼好险。 夏侯婴剑势大开大合,犀利刁钻,剑锋过处又有几名楚卒守卫被划伤斩杀,而汶良刚冲至,被龙军团一名折冲校尉吕鹏拦住,各施绝技激战在一起。 另一名折冲校尉吕鹰提剑跟在夏侯婴身边,说道:“夏侯将军,此人交与部下即可,将军尽可施全力擒那韩信!” 夏侯婴大喝了一声好,挥剑又斩杀两名兵卫,带着数人朝那韩信逼去。 “保护将军……” 楚兵几名护卫挡在韩信的身前,准备保护大将军,韩信哈哈大笑,笑声收敛后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目光罩住夏侯婴,怒道:“龙天羽不来,韩某就先拿你祭剑!” “锵……” 一声龙吟剑啸响起,鱼肠剑化成一道长虹经天般破空闪动,在他身前留下道道剑幕,随着韩信一个箭步,如饿虎捕兔般冲向夏侯婴的方位,迎面就是一剑。 剑光霍霍,杀气弥漫。 鱼肠剑在烛光映照之下,化成道道虚幻剑影刺往夏侯婴的心口。 夏侯婴早有心理准备,化攻为守,长剑一圈一吸,在胸前结出一朵犹若实质的剑花,正与对方的鱼肠剑相击个正着。 当当当…… 一阵交击声瞬间响起,攻得淋漓尽致,守得天衣无缝,一招之下谁也没占得上风,韩信大喝一声,纵身一跃,挥起一剑从刺往对方面门,夏侯婴大出所料,想不到夏侯婴刚一交锋,出招如此奇特,急忙举剑一格,力道一拼,不禁倒退了半步,暗呼厉害。 室内斗得凶险无比,城外又何其不是厮杀正烈,蒲节指挥着守军已经无法抵抗住城外的龙军攻势,很快城头的楚兵被节节逼退,龙军几乎占领了高地,而城门也在吕泽、萧川带军猛冲之下,冲散了城门处的阵列,开启了一道石门,瞬间城外龙军精兵如决堤潮水般蜂拥杀入。 火光烛天,呼声动地,双方士卒疯狂地互砍拼杀着,一个个血肉横飞,尸横就地,有的士兵杀红了眼,身陷生死之间,已瞧不清对方是谁,只顾着挥戈乱舞。 不杀敌人,就只有被杀的下场,此时已经分不清谁好谁坏,谁对谁错,或者说自古没有对错的将士,只有是非的战争。 虞子期热血沸腾,指挥精锐冲进了函谷关口,首先派兵抢占各处岗哨和作战要塞,同时留下一千人马负责清除城门口一堆堆的死尸和障碍物,方便后面骑兵的进攻,其余的精锐全面围杀楚兵,城头城门上下夹击,势如破竹。 蒲节见大势已去,无法忍耐,只有下令突围撤走。 街道上火海滔天,把黑夜照的血亮,四处巷子都是浓烟滚滚,有些冲过来援救的楚兵与撤退守军堵塞住,阵型更加散乱不堪。 城外两万骑兵霎时间冲至城门口,只听一将声如洪钟喊道:“韩信小儿在哪?樊爷爷在此,快快拿……命……来!” 萧川喊道:“樊爷,韩信没有前来督战,正留在将军府,将军快去擒拿!” 樊哙当机立断,不顾周围的战势,带着一簇人马直奔关内将军府的方向攻去。 灌婴、郦商、陈婴三将随即统兵赶至,进入关内分兵三路各奔街巷和另外的城门,以奔雷之势,迅速席卷整座雄关,攻得楚兵全无招架之力。 城头与城门处的厮杀声愈来愈小,最后几乎消失,龙军空投剩余几十人及城外精锐一起把清除城楼,把楚军大旗统一换成龙军的旗帜,留下一波人负责把附近的火扑灭,把守住要塞,其余将士开始全面巡察逃兵或没死的楚卒。 此刻将军府内,夏侯婴与韩信仍在厅内相斗,周围的双方铁卫各有死伤,逐渐横尸在地越战越少,二人浑然不觉,挥着宝剑生死相搏,一个不留心就有可能成为对方的剑下亡魂。 “嗤!” 鱼肠剑忽然划在了夏侯婴左臂的甲胄上,皮甲顿时撕裂,胳膊飞溅出一股鲜血,染在彼此的战袍上。 夏侯婴吃痛的刹那间,右手反击一剑,抱着两败俱伤的打法,以狠搏杀。 韩信一招得手刚要趁机取了夏侯婴的性命,谁知不等再出击,对方竟化险为攻,倘若不抵挡的话,即使能杀了夏侯婴,自己也非得重伤,那样被龙军围住休想有生机,心中的犹豫瞬间,侧身一斜,闪避那一剑的攻势。 “噗!” 夏侯婴击出的长剑没有伤到韩信,却将对方头顶的逍遥巾斩断,一缕发束落下,头发登时散乱不堪,一副败将颓废之态。 韩信怒不可遏,嘶吼一声道:“夏侯婴,要你狗命!”手腕抖动之下,抖出一道摄人的剑芒,快得无法形容,在烛光晃动散射之下,似乎一道银白剑气席卷而去。 “天地无双,韩式一剑!” 韩信的必杀绝技关键之时施展出来,夏侯婴眼前如寒星乱坠一般无法辨识剑身所在,若不是经过龙天羽特殊极限训练方式长期培养,达到蒙布巾能闻风识劲躲闪机关暗器突袭的本领,这一招快剑非要了他性命不可,此时凭着特殊感觉和本能反应,快速挪身避过剑锋笼罩的要害,但右胸处仍被鱼肠剑刺了一下。 “啊!” 夏侯婴痛叫一声,仰身欲倒,饶是他身手敏捷,意志坚定,强咬着牙蹬蹬蹬退了几步,撞在一张案几上,暗忖:好个韩信,剑法如此强悍,次晚怪己一时大意栽了个跟头,难道真要命丧在此吗?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夜战幕府 夏侯婴手臂与右胸血流不止,头隐隐有些眩晕,自知倘若再斗下去,势必会失血过多,过不了多久就战斗力全无,到那时想走也不可能了。 韩信冷笑道:“夏侯婴,任你在龙军如何嚣张勇猛,今晚都要成为韩某人的剑下亡魂!” 夏侯婴哼道:“韩信,你别得意太早,整个函谷关岌岌可危,四处都是龙军伏兵,你跑不掉了,即使你剑术在高,在我家主公面前也不过是小伎俩,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笑至极!” 韩信怒道:“先割了你的首级,给龙天羽做见面礼!”快步窜上前去,挥动着鱼肠剑卷起一道剑光斩向夏侯婴的脖颈。 夏侯婴只得举剑拦截,同时蹬地一窜,闪出四五部远,左手从腰间摸出三支,飞刀,用力甩出,争取反败为胜的机会。 “当啷……” 韩信眼明手快,仗剑在胸前挽起剑花,便将暗器磕开,紧接着大喝一声,直刺对方的心窝。 “将军!” 几名龙军精锐见到夏侯婴形势危险,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围攻韩信,这些精兵虽只士卒,但经过严格的训练,剑术上不算精妙却够狠辣,一时五六人齐上,令韩信也不得不沉着迎战,想一招破敌不是容易事。 夏侯婴撕下布巾捂住右胸伤口,手臂有些酸麻脱力,颤抖得不停使唤,暗想今晚偷袭不成反陷险境,若是楚兵退回来接应他,自己带领的二百余位兄弟岂不都要丧命在此? 正当他寻思之时,挡上去的几位精兵已被韩信鱼肠剑刺死,而韩信得势不饶人,欲尽快斩杀夏侯婴,出去统兵反击敌兵,此刻他仍以为夏侯婴等人潜入城来势单力薄,还不知道城池早已被龙军占领了,否则也不会恋战了。 任凭他如何神机妙算,也绝技想不到龙天羽会利用热气球空投精兵来破城。 夏侯婴把宝剑交于左手,准备奋死抵抗,即使战死了,也要尽量拖延他出府,外面的楚兵没有主将指挥势必大乱,方便主公计划。 “去死!”韩信吼声如雷,剑光劈落,势不可挡。 就在夏侯婴无从抵御时,忽然,一支冷箭射入厅内,破空异响,劲道刚猛,直射往韩信的心口。 这一下变起仓促,韩信咦了一声,放弃了一次置夏侯婴于死地的机会,忙在胸前挥剑一拦,正斩在冷箭铁弩之上,厅内“铮”的一声,弩箭磕偏射在铁架上,发出明亮的脆响。 “谁?”韩信心中一惊,目光罩向厅口。 一群黑衣精锐又杀入进来,当首两名带头将领正是张云、郭典,后面百余名精兵把整个厅子包围住。 “赶快帮夏侯将军止血,其余的人给我擒住在场所有楚将,若有反抗者,杀无赦!”张云冷眼对视着韩信,一股要杀人的气势。 “遵命!”四周龙骑兵哄然应答,在场有二三百人,楚兵只有五六十人,外面的守卫都被夏侯婴刚才派人用冷箭清除干净,岗哨都设了自己人。 韩信见偷袭者愈来愈多心中暗叫不好,难道龙军已经大规模冲入关内,城门真的失守了?这怎么可能,龙军怎会如此短的工夫就破了雄关天险!他到此刻,仍不敢相信。 张云见韩信一时发怔,暗忖机不可失,蹭蹭几步疾冲向前,双手握剑凌空跃起半丈高,当头一剑劈落下去,威势摄人,锐不可当,不给对方任何反击的余地。 郭典蓦见张云出手,他也机警地挥剑紧跟着从侧面刺了过去,联手夹攻韩信。 韩信回过神来,挺剑相挡,数合间与对方敌军二将斗个旗鼓相当。 厅外忽然传来马蹄声,荆磊、藤琰两名将领带轻骑从粮草处赶回帅府,刚临近府门,一轮冷箭骤袭,顿时传来战马惊叫、士卒惨呼之声,荆磊惊喊道:“众将小心,有伏兵在此,快冲进府内营救主帅!” “遵命……”楚军一千轻骑人马把守要塞,躲闪着冷箭,向府门里面冲杀。 另边又是一彪杀来,带头龙军一将,喝声如雷:“楚军小儿,降械不杀,抗命者斩!他娘的,韩信躲在何处?”却是樊哙带军到将军府来擒韩信了,饶是如此,否则夏侯婴、张云非要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藤琰挥起木子剑,长臂一轮,喝道:“龙骑军逼近,前营五百精兵,给我杀!” 樊哙听到敌兵有人迎战,长啸道:“这里还有活的,莫放过楚军,生擒敌将!” “杀啊!” 深巷夜道,双方骑兵交战,锋芒相接,顿时凶猛厮杀起来。 此时城门已被龙军一万精兵完全掌控,灌婴、郦商率骑兵围堵另外城门,将形成瓮中捉鳖之势,吕泽派人清理城门尸骨残骸,统一更换旌旗,列队迎接主公进入函谷关。 城外远处飞鹰骑、轻兵营逼近,主帅护卫人马正在靠近雄关口,虞子期带军到城口相候,等着主公亲临检阅,巍巍天险,深函高谷,不足一个时辰就攻陷了,这一切都显示了主公谋略的高超,上下将士无不对上将军崇拜之极。 “末将虞子期……”“吕泽……”“……恭迎主公!” “恭迎上将军!”城头城门所有将士倏然跪地膜拜,振臂高呼,回荡山谷,斗志激昂,气氛热烈。 前排轻兵护卫散开,只见主队带头两骑乃是淳于婉儿、雪梦依,后面张子房等谋士,唯独不见龙天羽的影子。 淳于婉儿娇呼道:“诸位将军请起,夤夜入关,不得扰民,速灭城中火源,清查逃兵散卒,不可残杀降军!” 虞子期、吕泽应声领命后,骤然起身,大感疑惑道:“两位少夫人,上将军何在?” 淳于婉儿抬头瞧了瞧函谷万仞夜空,嫣然一笑道:“上将军他……呵呵,早飞过了函谷天险,此刻也许空投到将军府了。” 众人惊呆不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将军幕府外两兵鏖战,厅内则是刀光剑影短兵交锋,韩信剑法犀利,在室内展露无疑,一人剑斗张云、郭典,仍是游刃有余,压得他二人节节受制,险象横生,只听“嗤”的一响,郭典右臂蓦然被鱼肠剑锋划中,鲜血四溅,退出了战圈,张云吼了一声,及时补位挥剑拦挡。 韩信抡剑一劈,磕在了张云的剑身上,力道劲猛,后者蹬蹬倒退了两步,形势更加危险。 此际剑法高超,一连压住龙军数位将领,令韩信重拾起信心豪气,冷笑道:“今晚韩某人先杀龙天羽几个战将,来日再将他除之!” 张云身子退出几步,闻言怒道:“大言不惭,倘若我军主公在此,岂有你嚣张的份!” 韩信哼道:“就是龙天羽亲来,韩某人也屹然不惧,照杀之!” 忽然厅口传来一道充满神秘的男子声音:“真的不惧吗?”话音未落,紧接着身影一闪,快如奔雷电掣,从厅口飞纵跃起,凌空划出剑诀,一股寒光剑影瞬间罩住了韩信的要害。 第十九卷见龙溃甲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生擒韩信 龙天羽突然现身,挥剑雷霆一击,直挑韩信上身要害。 “好猛地一剑!”韩信单闻剑势就感觉出此剑的威力不可小觑,心忖来者难道是敌军主帅龙天羽? 剑光爆射,寒气逼人,破军剑快速劈空而下。 韩信不敢掉以轻心,凭着敏捷身手,全力仗剑相挡。 “当……” 双剑交击,火光四溅,清脆座的响声回荡厅内。 韩信手臂微微一麻,暗忖好家伙,对方臂力果然惊人,正好一决高下,气势不弱,喝道:“龙天羽,你来得正好,擒住你回去向上将军领功!” 龙天羽哈哈笑道:“韩信,你今晚难逃此劫,还敢口出狂言,你剑法固然精妙,但在本将眼中尚未够火候,看剑!” 唰的一声疾响,风声急促,锐不可当,剑招大开大合,有如长江大河一般,委实用剑大师的风范,完全罩住了韩信进退之位。 韩信吼了一声,挥剑斩去,决心要与对方比个高低,这么好的机会不是容易遇到的,如果能挫败他,自己一夜间可以名动天下。 铮锵…… 二人瞬间交击十几剑,招招制敌要害,杀气凛冽,都是各施展平生绝技,谁也不敢轻视对手。 韩信手腕一震之下,蓦然抖出一道摄人的剑芒,在烛光直射之下,交织于虚空中,仿佛一幕似虚似幻的大网,卷向龙天羽的身子。 龙天羽瞧此剑极是高超,挤入自己剑锋所及的三尺之内,从容一笑,手中的破军剑化作一道狂飙,疾射而出,光线映射下,爆射出一道雪白的剑气,以无胜之势迎着对方鱼肠剑锋上。 “当!” 韩信抵不住那股力道,无奈退了一步,幕厅本来甚大,但双方厮杀较多,留出的空地较小,这一激战剑斗,靠得不但是剑法高超,还有自身的灵活性,正要组织攻势,突然龙天羽的剑势如暴风雨狂袭一般,唰唰猛砍下来,只听剑风呼呼作响,声势惊人。 这时周围的龙军精锐已经将楚卒围歼,张云带兵将一些楚方校尉将领擒拿住,剩下的个别负隅顽抗的楚兵护卫,立即斩杀,腾出空间供两位主将大展手脚。 外面的厮杀正烈,樊哙带精骑与藤琰、荆磊所统领的骁骑在幕府门前肉搏拼杀,战马惊叫,血肉横飞,借着暗光鏖战火拼,片刻血流成渠,尸横遍地。 乌峰调动精兵团骁骑营卒来到幕府前,见四面全是龙军涌动,脸色大变,知道形势非常不妙,如果冲上去,这些人马也势必全军覆灭,不如留得兵力护住钟离将军突围杀出,向项上将军回报军情去。 于是乌峰带三千骑兵向西门奔去,途中正与溃败的蒲节及守卒相遇,联手猛攻西城门,幸而龙军此刻正与西门楚军厮杀,一时拦截不及,蒲节指挥骑兵突围而出,直朝骊山方向逃去。 “龙天羽,我跟你拼了!”韩信暴喝一声,剑诀犀利,招招以命搏命的打法。 龙天羽见对方发了狠,已经全然没有了路数,当即沉着迎战,接下对方的攻势,喝道:“韩信,整个函谷关都已经在本将掌握之中,三日之期已到,城破兵败,你还有什么话说,倘若还识时务,立即罢斗投降,仍不失一位帅才!” 韩信冷哼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晚我有此一败,还有何颜面去见项将军和范军师,唯有舍主求次,与你两败俱伤,好让楚军有时机备战,让你失去夺取咸阳之机,韩信死而无憾!” 龙天羽长啸道:“韩信,你执迷不悟,别怪本帅剑下无情,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王道!”该单手为双手握剑,劈头而落,风声呼啸。 韩信也喝了声:“韩氏绝杀剑!”纵身蹿长,手腕一抖,剑锋转动,出其不意地刺向龙天羽的腹部。 “又来这招,瞧我如何破你!”龙天羽吼了一身,剑锋圈转,在身前化成一道看不清的剑幕,迎上韩氏必杀技! 当啷…… 鱼肠剑被龙天羽长剑拖住剑身,利用旋转太极寸劲,移往一旁,再使剑锋往韩信腕骨一磕,后者手腕一麻的瞬间,鱼肠剑脱手落地,清脆的余音在幕厅内回响不绝。 “啊?”韩信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剑竟会离手,握剑对于一个剑手而言等同握住性命一般,撒剑的同时意味着性命难保。 龙天羽韵度自如,动似游龙般,轻挑两下,韩信的左臂和右胸处登时被剑锋刺中,剑透铠甲却又深肉不过寸许,一股西血溅出,并无性命之忧,明显施招者有意饶他不死。 韩信连中两剑,伤口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第一个想法就是正欲退走,不料一股寒气逼了过来,龙天羽的剑锋已触在了他的脖颈下,动上一动立即见血封喉,不由僵住了身子,目光怒视着对手。 龙天羽冷笑道:“这两剑是替侯婴还给你的,动我的人,就要以血还血!” 韩信丝毫不弱道:“要杀就杀,韩信岂是怕死之辈,说多作甚?” 龙天羽淡淡道:“不杀你,是因为你还命不该绝,龙军也需要你这样智勇双全的大将加入,共谋大业!” “喔?败军之将,何足言勇?龙天羽你休要欺吾,士可杀不可辱!”韩信扭头侧向一旁,视死如归。 龙天羽赞道:“是条汉子!”接着还剑入鞘,寒光收敛,转向身侧的精锐道:“暂时收押各位楚将,好生看管以礼相待,不得放肆怠慢、言语相激。” “领命!”张云手一挥,上来十几名铁卫围住韩信,请出了主帅幕厅。 “其余人清扫战场,把守好要塞,以防楚军溃兵听而走险,来个鱼死网破!” “领命……”几十名精兵迅速出厅在外面开始设防,并清理死尸打扫庭院。 这时外面马蹄声骤响,灌婴带领两千铁骑冲西门赶来,与樊哙骑兵汇合,斩杀余下的楚兵,而藤琰、荆磊则在乱军中逃窜,不知去向。 须臾虞子期、吕泽带领步兵席卷过来,以防有落网之余躲在某个角落除不干净,淳于婉儿、依依、张子房乘骑来到将军幕府前,诸人会师客套一番,此刻士气高涨。 樊哙喝道:“老樊斩了百余人,真是痛快!咦,怎么没见主公?” 淳于婉儿嫣然一笑道:“上将军早就攻入了将军府,正在等咱们呢,樊将军等会见了,可以陈说几晚辉煌战绩,好向上将军邀功!” 樊哙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头,道:“没擒住韩信小儿,洒家不好意思向上将军邀功啊?”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兴高采烈,流露出胜利之后的喜悦。 依依莞尔道:“樊将军,你不用不好意思,韩信尽在上将军的掌握之中,绝对逃脱不了,你斩杀将军府外的救援兵,正好为上将军挡去后顾之忧,说不定反而立了大功呢!” 樊哙惊讶道:“啊?上将军亲自来擒韩信,估计那厮绝对逃不了,哈哈……走走,咱们这就进去拜见主公,洒家顺便将那韩信鸟人的脑袋瓜子揪下来当球踢!”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论功行赏 龙军众将步入将军幕府,一直走进入厅内,见高堂主位上正襟危坐着一名将帅,锁子金甲英姿散发,凛然王道之气,正是龙天羽。 诸将见了立即施礼道:“拜见上将军!” 龙天羽莞尔道:“诸位不必多礼,请入座,今晚战况如何,逐一报来!” 淳于婉儿、张子房,雪梦依、灌婴、樊哙、虞子期、张云、郦商、吕泽等将就座后,虞子期率先道:“轻兵一万精锐,在空军的火攻配合,攻城十分顺利,仅一刻钟时,便抢夺了函谷天险的城头掌控权,半个时辰内以压倒性优势围歼负责守城的楚军,斩杀三千多守卒,俘虏四千多精兵,此刻虎视中原的正门已被我军完全控制住!” “好,虞子期、袁英二将带军所向披靡作战有功,必当重赏!”龙天羽赞许道。 灌婴接着道:“龙军精骑两情万,在城门打开之际重磅出击,以雷霆万钧之势,狂扫守军的内城防御,末将与陈婴、郦商将军分兵三路,不足半个时辰清除街巷关卡,并占领了西城门与北门,堵截楚军骑兵和溃军,斩敌两千多卒,俘虏三千骑兵,目前各要塞均已被封锁,逐巷清查落网之余。” “好,灌婴、郦商、陈婴三将率骑英勇善战横扫千军,该当重赏!”龙天羽又赞道。 樊哙看他们都领了功,自己也不甘退后,说道:“末将带军五千直冲将军府,一路斩杀一千五百轻兵,千余骑兵,并困住楚军主帅成瓮中之鳖,嘿嘿,好让主公亲自擒获,上将军,这个可不能不记功吧!” 龙天羽笑道:“好好,樊将军一身是胆,万夫莫敌,冲杀险境如履平地,想要什么奖赏,尽管开口,看本将能赏予否?” 樊哙趾高气昂道:“洒家不要什么奖励,只要记功上不低于几位兄弟就行,下次迎战楚军项羽和秦军章邯,恳请上将军许允老樊打先锋,过过手瘾!” “嘿,真是个武痴!”龙天羽心中暗叹,点头应道:“好,进逼咸阳时许你为左路先锋裨将,率先与楚军铁骑交锋,如何?” “甚好,哈哈!”樊哙畅怀大笑道,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驰骋沙场,带兵冲锋陷阵更过瘾的,杀敌与屠狗简直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不恨狗下手多少有些不忍,但却狠秦人楚兵,出手丝毫不留情。 室内烛光通明,映照在众人脸上,除了婉儿依依和张良几人外,其余将士浑身都沾满了血迹,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但一场恶战之后,能生存下来,这本身就值得庆幸。 在二女眼中,似乎丈夫身批挂满血迹的铠甲,更令她们倾慕心醉。 战争年代,武力决定一切,只有英勇无敌的大英雄,才更值得女子深深爱恋! 龙天羽叹道:“夏侯婴、吕泽、张云、葛离四将带千人不畏天险,偷袭成功,并身陷绝境仍顽强厮杀,为主力军的进攻提供有力保证,凡空军将士视死如归,皆有封赏!” 吕泽、张云、葛离、郭典、萧川等大小将领起身谢过主公如此嘉许。 龙天羽又道:“夏侯婴受了不轻剑伤,派军医立即为他治伤,不得有丝毫怠慢,倘若耽误病情者,按军法处置。” 一名亲随护卫领命下去督促,其实没等他安排,早有随行疗伤高手前去为夏侯婴治伤了,几乎每名精兵都略懂战场负伤的抢救本领,很好地控制伤亡扩展率。 这时两名护卫掀帘进帐,后面跟着一位老儒者,正是高阳酒徒郦食其,三日前作为使者入关游说韩信罢兵,没想到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不但没有说服楚将,反而被韩信扣押于军中,直至此刻方被救出,这次不能说他的辩说能力不行,只因那韩信雄心太强,非要与龙天羽分个高下,岂会因他软硬之词而动容? 龙天羽起身离开席座,走到郦食其身前,执其双手慰道:“此行辛苦郦老先生了,先生临危不惧,从容坦荡维护我军声威形象,功劳亦不小!” 郦食其愧疚道:“老夫子不能为主公说服那韩信,实在有辱使命,主公仍这般礼待,实在让老夫汗颜无地啊!”说着就要跪下还礼,被龙天羽硬扶住,才算揭过去。 郦商担心他老哥过于迂腐,坚持要请罪会坏了大伙胜利的气氛,起身过来拉住郦食其的手臂道:“老哥,既然上将军这般器重我等,不可再推辞,日后以死效命报答上将军的知遇之恩。” 郦食其一把年纪,舌尖嘴利,不是不通巧之人,做做态罢了,见好就收,一副深感涕零地向龙天羽深深一躬,叹道:“郦食其瑾听上将军安排,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龙天羽点头道:“好,郦先生、郦将军请就座!” 张子房心中暗赞,天羽的手段真情真性,看起来顺其自然,实则巧妙恰到好处,拉拢人心,部下将士无不效死命,这样不愁天下人归顺龙军,霸业指日可待。 淳于婉儿嫣然笑道:“上将军,所有将士论功行赏,公正严明令婉儿佩服,不知婉儿破关献计,论功该有什么奖赏呢?” 众人都是才女对世俗封地、权威、财物都不感兴趣,听她如此说来,想必是要当场给主公出难题,看他如何作答? 龙天羽重新入座后,瞧了才女一眼,感受到那股眸光所含蓄的深情和爱意,还透露着一丝丝刁难之意,他明白婉儿的高超脱俗的身份和性格,凡俗之物岂能入眼,只是要给他出个难题增添兴趣而已。 赏给她什么呢,写诗作曲又不是我的特长,不然可以唬唬这名震天下的大才女,想下自己浑身装备,笑道:“有了,婉儿不是热衷天文星相吗?《七十二候图》提及,将气节周天三百六十日分类别之,五日为侯,三侯为气,六气成时,四时成岁,将一年气候更替,万物衰荣一一列举道明,只是一日十二个时辰却很难每一分一秒把握准确……” 淳于婉儿的确对天文玄术十分钟爱,被他的话勾起浓厚兴趣,忽然见他停住,不解问道:“难道夫君有办法将每一分每一秒准确把握?” 每日分十二时辰,通常一炷香为一个时辰,古人通过分辨太阳方位而估计大概时间,在城县里衙门设专门的机构,夜晚每更会有人敲锣打点,提醒城中百姓。 张良、郦食其、灌婴、虞子期等人也都觉得好奇,怔怔相望,准备听上将军一番玄理出来。 龙天羽松开护腕甲胄,从手腕处取下一物,金光闪闪,似是黄金打造,他笑着解释道:“此物名为手表,是我家乡名匠打造,将十二时辰细分二十四个小时,每时六十分,每分六十秒,有分针秒针不停有序运转,可随时随刻把握每一点的时间,现在赠给婉儿,以便你日后精细辨时卜算天相如何?”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虞兮香魂 淳于婉儿惊奇地接过黄金手表,看着手表的秒针一秒一秒不停地走动,每一次转动都发出咯咯咯的轻声,旋转速度平均周而复始,有些不解道:“这里面的细针靠什么如此不停地旋转?” 龙天羽轻笑道:“太阳能,吸收阳光补充能量,可以无期限地使用下去。” “太阳能?阳光也能给予动力吗?”淳于婉儿似懂非懂,一时怎么也没相通,有瞧见手表层有一个密封小皿内摆动着一个小针,又问道:“那颗针是做什么的?” 龙天羽解释道:“那是gps电子扫描器,不过没有雷达系统,只能做指南针用了,可以一直指向南的方位,在野外求生战中很容易辨识方向。” 众人全蒙了,“指南针”、“gps电子扫描器”、“雷达系统”没有一个词语不是前所未闻的,一时都陷入沉思,咀嚼他的话意。 淳于婉儿眸光大亮,射出慑者人的异彩,盯着龙天羽喜道:“啊,指南针!干爹曾研究过磁石,就把磁石磨成一个勺,把勺放在一个光滑的标有方向的铜盘上。这个磁石磨成的勺在铜盘上会旋转,停下来后,勺柄正好指着南方,取名为司南!” “我曾问过干爹原因,干爹言道:磁针是铁打磨成的,铁属金,按五行生克论,金生水,而北方属水,因此北方之水是金之子。铁产生于磁石,磁石是受阳气的孕育而产生的,阳气属火,位于南方,因此南方相当于磁针之母。这样,磁针既要眷顾母亲,又要留恋子女,自然就要指向南北方向。” 龙天羽被她这一番理论弄得迷糊了,什么金生水、阳气属火的理论,都是五行学说,古代阴阳学说昌盛,这些自然磁场的科学竟被这么解释,够牵强的了。 指南针的始祖司南大约出现在战国时期,当时的著作《韩非子》中就有:“先王立司南以端朝夕。”“端朝夕”就是正四方、定方位的意思。《管子》上有这样的记载:“上有慈石者,下有铜金。”“铜金”就是一种铁矿。 但司南也有许多缺陷,天然磁体不易找到,在加工时容易因打击、受热而失磁,所以司南的磁性比较弱,而且它与地盘接触处要非常光滑,否则会因转动摩擦阻力过大,而难于旋转,无法达到预期的指南效果;而且司南有一定的体积和重量,携带很不方便,这可能是司南长期未得到广泛应用的主要原因。 淳于婉儿自幼接触玄学、五行之术,对这方面多少有些了解,但其他人却完全不懂,张良略懂一点,对指南针一词想想也猜到了司南,但后面什么“gps扫描器”“雷达系统”却完全听不明白了。 龙天羽瞧诸人惊呆的模样,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干咳两声想要揭过去,忙道:“夜不早了,灌婴将军安排骑兵扎营休息,虞子期将军负责安排城头守军休息之所,吕泽、樊哙、郦商派人各街巡城纠察落网之鱼、抢救火源未灭处,张云带人布置将军府,清理出栖居住宿的房间,各组加强城内巡逻,明日通知各路义军齐入函谷关。” “遵命!”诸位将领立即起身,齐声应命。 “哦?上将军,婉儿还有话要问呢,怎么这么快就要散会了。”淳于婉儿不依道。 她声如天籁,几句带有嗔怨的暧昧之言,听得所有男人都一阵晕眩,暗想:天啊,大秦才女之首“冰美人”也能如此乖言娇语啊? 龙天羽微微一笑,轻声道:“回房间后,看婉儿表现,再回答你!” 淳于婉儿脸颊顿时娇红,幸好别人没有听见,但既是如此,也羞得浑身热烫,当然明白丈夫的心思,白了他一眼,想到夫君在床上那个赤身英雄伟岸样,也不禁觉得大男人有时也挺可爱,微微点了点螓首,不在答话。 诸将一时都呆了,不知为何生性高洁、淡雅如仙的玄女也会羞红脸。 龙天羽咳了两声,催道:“还不快去执行,小心放走敌兵,拿你们问罪!” 灌婴、虞子期、樊哙等人猛点头,转身纷纷出厅各行其职去了。 三十六名随身铁卫也退出去了,厅内只剩下两女一男。 烛光泛碧,润和柔美,龙天羽眼神瞬间迎上婉儿、依依的眸光,浓浓的爱意隔空交汇纠缠着,肢体尚未接触,二女竟生出销魂蚀骨的感觉。 看着她俩近乎渴望沉醉的目光,龙天羽心中涌起强烈的成就感,挺起胸脯傲然笑道:“走,回房间,和两位娇妻趁兴秉烛夜谈。” “真的?婉儿要你说出‘gsp扫描器’和‘雷电系统’是何物?到底有何用途?” 依依却道:“我也要件和婉儿姊姊那块‘手表’一般的新奇物?” 龙天羽快吐血了,怀璧其罪啊,早知道身上多带些现代科技东西过来,好哄得天仙娇妻的欢心,那还不任我伐旦销魂啊,失算啊失算! 心中胡思乱想一番,龙天羽拉起二女的玉手走出了大堂会厅,向清雅的后院走去,小径房檐各处都又精卫四处设岗,没有人比他们这些黑夜死神战士更懂得夜中防守和攻击,防御相当严密。 龙天羽领着二女直接来到一间刚收拾好的别致楼阁,张云、萧川在楼阁下梯口说道:“上将军,此间楼阁是整座将军府行宫中最幽雅干净的,好像是间女子的闺房,清理之后正好留给上将军和两位少夫人歇息。” “曲径通幽,月倚翠楼,果然是间清幽之所。”婉儿随口赞了几句。 龙天羽抬头瞧了瞧楼阁,点了点朝着萧川、郭典两位小将道:“你们都退下吧,撤去二十步内岗哨。”他可不想一会行房作乐之时,被这群护卫听见了。 张云、萧川等人也不敢笑,识趣地撤走了,阁楼暗岗的精兵撤出二十步,尽管如此,外人想溜进防御范围行刺,也是没有可能办到。 龙天羽再不理旁人,只顾带着二女步上楼梯,推门而入,走进阁楼轩室,室内布局精致,别具匠心,先映入眼帘,室壁上挂着几件丝竹乐器、台案上琳琅书籍,暗红色的桌木上摆放着一架古琴,想必住过的主人是位精通音律的奇女子。 难道是月瑶?不会啊,月瑶刚进函谷关一天,就随军进攻咸阳了,项羽再想讨好美人心,也来不及一时准备如此周详,何况项军随性未必带这些丝竹乐器啊! 那会是谁呢?龙天羽陷入疑思中…… 雪梦依乃大秦四大名姬之一,精通音律谱曲,对于歌赋曲调的知识不会比才女少,她率先走近丝竹旁,取下一支轻吹一声,赞道:“好个乐竹之器,单听此音节之纯,可知主人定是内行之人,不在依依之下!” 淳于婉儿则盈盈来到古琴旁,毕竟她所精通的是琴道,羊脂白玉般的纤手在琴弦上轻拨两下,铮铮轻响,余韵悠扬,她不禁暗赞好琴,忽见琴木一端篆刻着一排字,樱口念道:“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 “啊?”龙天羽突然大惊,这句……这句不正是当初自己念给虞姬的吗?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食色性也 龙天羽听到那句“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的诗句忽然惊呆住了,勾起了他一段心酸的回忆。 “虞姬奈何!自古红颜多薄命姬兮安在?独留青冢向黄昏。” 心中默念着那句从史书上学到的描写虞姬的歌句,虽然在历史上,史学家普遍认同这句话出于项羽之口,但今时今日,龙天羽却有了相同的意境! “虞姬究竟在哪里?为何这里会留下她的笔迹,难道,她就在项羽的营中?” 龙天羽眼神充满了狠劲:“项羽,你好卑鄙!胆敢藏我龙天羽的女人,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龙郎……龙郎?”婉儿和依人依都留意夫君脸色的变化,走近丈夫身旁关心问道。 “喔,我没事!”龙天羽回过神来,挽住二女的小蛮腰,轻叹了一句。 淳于婉儿道:“龙郎,你心神不宁,难道有什么危急之事?” 龙天羽摇了摇头,惆怅道:“没什么。” 依依道:“龙郎骗人,有什么事连做妻妾内人都不能相告吗?” 淳于婉儿也以幽怨的目光瞧向他,怪他隐瞒不说,夫妻之间最难得的就是信任与理解,如果换成一般古代女子,或许习惯了男人的霸权主义,但二女均是天下间有名的奇女子,岂肯善罢甘休。 龙天羽感受到两位娇妻幽怨眸光,忽然有些内疚,忙哄道:“看你俩,还想为夫逼宫怎的?好好好,坦白相告就是,谁让我怕了你俩女中豪杰来!” 婉儿和依依这才化愁为喜,嗤地笑道:“这还差不多哩。” 龙天羽心中爱意无限,从忧愁中缓解过来,拥着二女步入内轩床榻边坐下,一手搂着一位美若天仙的才女名姬,未开口前禁不住各自亲了一口香泽,卡卡油水,才说道:“刚才听到婉儿读的那句诗词,让我有感而发,实不相瞒,此句是为夫一年前写给一位女子的,当今世上能知道这句的人,除了我,就只又她了,可惜一年前匆匆离别,至今仍杳无音讯,让我揪心挂怀,忽然闻此诗句,难免有些惆怅失措,如坠梦境。” “噢,原来是这样,龙郎如此重情重性,看来一定很爱那个女子,得到夫君这么真情挚爱,无论现在何处,她都是很幸福的女子!”依依安慰着他,同时也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 动荡乱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一旦分离再见面的时候就可难了,而女子在战争年代多数沦为男人欲泄工具和奴隶,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山村野夫都是这般观念,故此得到男人的真爱,相敬如宾,是太难的事。 以才艺美貌倾冠宇内的“冰美人”婉儿和“北雪”依依格外珍惜丈夫的爱恋,感受男女平等的尊重,能得到如此大英雄虔诚的深爱,本身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淳于婉儿想到一年前正是自己在幽谷遇见龙郎之时,难道就是那个时候,他与那女子分离了么?遂问道:“龙郎,她叫什么名字?” 龙天羽迎上婉儿的目光,轻叹道:“她叫虞姬!” “啊?竟是与依依齐名的‘东虞’姬儿小姐?”雪梦依有些吃惊,毕竟她与龙天羽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不知道这件事。 淳于婉儿道:“秦国四大名姬‘东虞西柳南兰北雪’除了兰玉蝶外,三大美女皆是龙郎娇妻,夫君的桃花运好得让天下人嫉妒哩!” 龙天羽嘿嘿浅笑,想想果然如此,四大名姬拥有三位,日后找回姬儿,三女共同献艺,终日天籁绕梁不绝。 依依脸上微红道:“婉儿姐姐你还取笑人家,秦国三大才女‘冰美人玉泉女蜀凤凰’除了蜀凤凰卓凝君外,还不都是龙郎的红颜美妻了。” “呵呵……嘻嘻……”二女相视而笑,彼此彼此了。 龙天羽把心中长期的一块心病说出,情绪缓和多了,光是怀念猜想是没有用的,下一步就要攻破楚军大营,彻底搜寻虞姬的下落,项羽会不会对她怎么样呢?比如强迫她? 这首诗句,她还记得?刻在了古琴上终日相伴,说明她还在一直想我、等我! 不论如何,再也不能让她颠沛流离、无依无靠了。 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算得什么男人,即使得到天下也不够完美! 依依忽道:“夜深了,为何没有点困意呢?” 龙天羽凑过嘴在她丰腴的唇瓣上吻了两口,笑道:“依依是不是想要做些什么呀?” 依依眸子一眨,有点愕然道:“这么晚了,能做什么哩?” 龙天羽目光盯着她霓裳内的酥胸处,满脸坏笑道:“夫妻夜里在床上还能做什么啊,明知故问还是真不懂了?” 依依这才反应过来,挥起粉拳捶向他的胸膛,嗔道:“夫君本色狼,得志便猖狂!” 龙天羽哈哈笑道:“孔子云:【食色,性也】。十个男人九个色!” 依依反啐道:“那不是还有一个特殊的吗?” 龙天羽道:“那个,不是真男人!” 淳于婉儿在旁嫣然笑道:“好了龙郎,两位娇妻在你身前,难道还能跑了?看你猴急的样子,好像一到床上除了那方面就没别的事一般,你不是说回房秉烛夜谈吗,难道要食言?” 龙天羽头都大了,这两个妮子平时对诗词歌赋太过执着,到了床上不会又要我对月吟诗吧?真是那样,只好从唐诗宋词史书中借鉴了。 他伸个懒腰,向床榻上一躺,淡淡道:“说吧,你俩想聊些什么呢?” 淳于婉儿积极问道:“你还没有解释什么叫‘gps扫描器’和‘雷达系统’呢?” 完了,看来她盯上这个话题了。 龙天羽有些头疼,这么回答这个问题啊?都怪自己刚才没注意言词,搞得她们好奇心大起,把我当成“另类人”,好像藏着无穷的秘密一般。 雪梦依依在旁道:“夫君啊,依依要个和姐姐类似的新奇物,龙郎不会厚此薄彼吧?” 龙天羽翻过身去,说道:“捶捶背、揉揉腿,容为夫细细讲来。” 二女对视一眼,甜美娇笑,各伸出雪白的玉手,一个轻捶背脊,一个揉捏腿肚,小鸟依人,十足的贤惠妻子。 龙天羽舒服得快要叫出来,暗道:“什么傲视宇内的玄女名姬,在我面前还不是贤妻玉女,待会定要想个法子一箭双雕,共游巫山云雨不可!” 当下胡驺道:“gps电子扫描器就是一种……一种对祸兮旦福的预测,比如哪里是吉位,哪里是凶位,在行事中好避凶趋福有所防备,比如带军打仗很容易中伏,通过指针对将行之路预测祸与福,这样可以知己知彼,提前设防预警!” “而雷达系统嘛……”龙天羽脑海中异想天开,自圆其说道:“雷达系统就是来辨别……辨别五行之术,以免被奇门遁甲和幻像所诱惑,犹如雷穿乌云,闪电醒目一般,两者相配合正是对祸福的预测,成为掌握天命的绝对强者!”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阴阳五行 龙天羽胡驺了一番,硬是把科学仪器和用途说成与五行之术有关的东西,掩盖住自己的身份,毕竟他还不能坦然说出一切,否则非要吓坏二女不可,自己是她们两千多年后的人,这个秘密决不能开口。 玄女此刻凝眸思考,烛光下为天地灵气所锺的美丽轮廓,在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秀目,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 龙天羽嗅着二女迷人的体香,感受着香闺的宁静幽雅,整颗心都醉了。 淳于婉儿听后沉思片刻,赞道:“原来还有这般神奇妙用,发明此物者要比鲁班大师还要高明啊,干爹学究天人,也曾试着制造一件工具可以测出天际变化,风雷交替,何时地震九州,何时避凶趋福,每每对月兴叹,力有不及,想不到夫君竟有此物?” 阴阳五行学说产生于夏朝,乃是中华古今哲学的源流和基础,阴阳本来就蕴含於气之中,一气流行,无极而太极,太极的动静产生阴阳,阴阳推动着由五行元素构成世间万物的运动变化。 龙天羽一听暗叫完了,刚出种泥潭又入火坑,这下撒谎撒得大方了,不知如何接话,他对五行八卦了解不深,对于天文学也是业余爱好而已,在玄女面前,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只能作为常识,却不能实用军事中,当然也有些是婉儿不知道的,比如月亮与地球之间的距离,银河系中有九大行星之类的。 古人认为盘古开天辟地后,他身子化成日月星辰、山川河流,普遍认为天上星相就是对世间事情的预示,比如刮风下雨、圣人出现等,星相必有异动,在古人眼中万物似乎均以地球为中心,忽视了太阳核心论。 龙天羽不在说话,躺着身子想着如何把二女的好奇心转移,伸手不住地抚摸着二女的胴体和肌肤,过了片刻,他欲火熊熊燃烧,而两位天仙娇妻呼吸也开始凝重急促起来,隐隐带着几句呻吟声,更激发了他的男子欲望。 管它什么五行八卦、玄术星相的,老子此刻只想浑身放松,与娇妻共享天伦之乐! 两大国色天香的女子,在丈夫“坏手”的抚摸下起了反应,依依俏脸立时飞上两朵夺人眼目的红云,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渴望又有些埋怨,楚楚动人;而婉儿神色恬静,任由夫君的坏手伸入肚兜内肆意地轻揉着,轻蹙黛眉,飘逸如仙。 “夜深了,有话明儿个再谈吧,两位夫人,为夫可要不客气了。”龙天羽一脸坏笑。 “不客气?你还想怎么?”依依挺起胸脯对着他笑道。 “嘿嘿,良宵苦短,非礼勿怪!”龙天羽伸臂各搂住一女的肩膀,向后一拉,双双坠入他的怀中,接着干净利落地除去二女身上的霓裳亵衣,施展他高明的调情手段,顿时一阵天籁般的呻吟声充满整间阁楼香闺。 ※※※ 翌日清晨,龙天羽从香窝中醒来,二女像八爪鱼般将他搂得结识,高耸浑圆的双峰,不堪一掬又充满弹性的纤腰,修长的玉腿,简直是冰肌玉骨,撩起裘被,二女胴体在几缕晨光之下肉光致致,看上几眼不免令人目眩,暗叹上天的杰作。 “真是太完美了,真想再做一次!”龙天羽内心挣扎着,尽管眼前一切早属于自己,但哪次见了还是忍不住猴急,不是他定力太差,换成一般男人看了如此仙女,早就兴奋地晕过去了。 但随即想到昨晚韩信的剑法,要不是他力战数人,又成重围之中败军之将,很难发挥出用剑最好状态,所以昨晚一战胜了他,实属占了很多便宜,要是换个场景比剑,还真不容易赢他! 剑中自有强中手,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近月来南征北战,练剑疏忽不少,想到不久就要与项羽对战,不免要提前做好准备,龙天羽强忍住欲望,毅然起身,要出去趁清晨时光苦练剑法,争取再有提升,否则遇到项羽胜败难料。 岂知他刚一动,二女便有感应,相继醒来,依依娇憨道:“龙郎,再陪我们睡会,好久没这么舒服哩!” 龙天羽挥手拍在她的丰臀上,笑道:“看你没满足才是真的,不过为夫要出去练剑了,大军安营休息一日,今晚便要出征咸阳!” “甚么?这么快?”依依有些惊呆。 婉儿伸着懒腰媚骨,樱口微张道:“既然如此,婉儿也不睡了,起来准备一下,了解好近日关内局势,以便有备无患。” 龙天羽点了点头,心想江山和美人注定要统收,无论项羽、章邯,凡挡我者,必除之! 在二女服侍下,龙天羽穿好武士服,提着宝剑走下楼阁,在花园空地处展开剑法,动似游龙,剑如飞翔,宝剑在他手中仿佛与人合为一体,分不出彼此,一切招法犹如行云流水,圆浑自如,堪有大师级风范。 剑圣曹秋道曾对他说过:剑有先天和后天之境。 后天境界完全靠招式的运用,加上臂力、速度和实战经验来拼狠,属于以力抗力的类型。 先天之境在于人与剑的融合,不单指身体,更指剑心。 不依赖章法的套用,完全靠自身修为和领悟,通晓万物变化,临战随心所欲,战无不胜,达到剑术最高境界。 最后练剑也是练气,精气内敛化神,出剑飘逸,浑若天成,便是剑圣级别! 四周的随行铁卫望见主公练剑,瞠目结舌,开始看不清剑法,到后来已经看不清人影了,似乎方圆丈许范围内,全是剑幕银光、斑斑残影,快如奔雷电掣。 过了一会,婉儿、依依从楼上走了下来,从旁观看夫君的王者剑道。 龙天羽练习半个时辰,身轻神爽,剑光收敛停了下来,朝着依依道:“依依,要不要陪为夫玩上几手?” 依依顾盼嫣然,笑道:“不必了,看过龙郎用剑,依依就没有想动剑比划的意思了,就是燕国第一剑客荆轲和聂无涯都不是龙郎的对手啊!” “荆轲?图穷匕现!他不是刺杀秦始皇未果的大刺客吗?”龙天羽微微惊道:“他竟是燕国第一剑客?” 依依道:“啊,夫君还没听过吗?西秦征战六国时出现三大剑宗,各剑宗主分别指吴越轩辕剑宗主轩辕子大师、卫国无忧剑宗主忘无忧大师和燕国天罡剑宗主盖聂大师,并称于世,据说三人剑术修为能与当年称霸六国的剑圣曹秋道不相上下,三宗门徒甚广,月瑶姐的剑术堪称旧楚第三位,就是轩辕子的高徒,而荆轲乃是天罡剑宗的传人。” 龙天羽哦了一声,没想到西秦剑宗的背景如此复杂啊? 这时庭院脚步声传来,灌婴、虞子期、樊哙、陈婴、吕泽等十余位将领身披铠甲踏入花园,来到龙天羽面前丈许,拱手行礼道:“拜见主公!” “函谷关内形势如何,是不是出现棘手之事?”龙天羽见大早晨诸将一起聚来朝见,略有感触,遂不解相问。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壮士惜哉 龙天羽询问诸人,了解函谷关内当前形势,是否有敌军反袭回来,或残留势力捣乱搞些夜中破坏之类的,毕竟山谷崎岖,有些地方还是会潜伏一定的落网之余。 灌婴道:“昨夜中有几股势力向西门冲杀,试图偷袭出关,我军守卫英勇抵挡,虽然有些伤亡,但已全歼楚兵残余力量。” 龙天羽又问道:“其它地方如何?” 张云回道:“有三四批精通攀岩的楚军精锐,在函谷关万丈高峰的几处烽火台上,试图潜入营帐中暗杀我军将士,被特种兵营的精兵警觉,合拢围歼,全部斩除,但我军也有少许损失,剩余两批敌兵在最高的山崖顶上……” 龙天羽奇道:“怎么?” 张云有些难以开口道:“全坚部……全部跳崖殉楚身亡!” 龙天羽微微一愣,舒了一口长气,叹道:“壮士惜哉!好好安葬我军和敌军的烈士,双方将士都是无辜的,战场各位自主怪不到谁,死者最大,分批焚烧安葬吧。” “是!”诸将点头应命。 “城关内百姓有多少?没有被殃及吧?”龙天羽顺便问了一句。 虞子期说道:“函谷关盘踞谷中,深险如函,在此居住的大多都是些行商驿馆和行会,平民百姓也都是些山谷村夫,居民不足万户,幸好殃及不多。” “那就好!那就好!通知下去,侦察营全部出动,将前方百里甚至更远的地带进行侦查,关于秦军和楚军作战情况、军力布置与咸阳形势,统统调查仔细,今晚我军精骑出动两万人马,随我西征,留下一万人在此固守函谷关,加强险处要塞的防守,不能像以往守军一样,轻易就失陷了。” “遵命。” “那九路义军该如何交待,他们此时都聚在函谷关外,我已经吩咐各路诸侯军,列队在城下等候,辰时由主公亲自宣布为好!”灌婴补上了一句。 龙天羽沉思道:“九路军还是要放进来的,安置一下这几次受伤的大批将士,其余没伤的士兵,一起同行进逼咸阳,我军精锐虽锋利,但刚毕则折,若不能藏锋,一味硬拼下去,咱们三万八千精锐有多少血可流,至少现在数目已经削减了。” 樊哙大喜道:“今晚就出兵太好了,老樊一定要打前锋,率先与秦军、楚军交锋,不过我有点糊涂了,如果见到秦军与楚军在交战,咱们去帮谁?” “帮楚?帮秦?”众人脑海闪出一个疑问,两方都不是好鸟! “咱们岂会帮秦助纣为虐,楚兵即使再可恶,也是来讨伐暴秦的,应该合力楚兵先灭秦军,然后再与楚军对决,看谁才有称王的实力!”龙天羽简单的几句,已道出龙军的立场。 婉儿笑道:“咱们出现,未必要等对方交战之时,就算遇上,隔岸观虎斗,等待双方受挫的时候,再行出兵收拾残场,项梁军队从南阳武关一带被章邯围歼,项羽肯定会为叔父报仇迫不及待与章邯硬拼,这样赶赴咸阳骊山外,估计楚军已经与秦军激战上了,我军进川一路只须清除楚军隘口关卡,不难抵达咸阳。” 龙天羽点了点头,吩咐诸将先去城楼迎接各路诸侯军进关,另外派人书信快马送往后方彭城第三批大军主帅周勃,带军马不停蹄赶赴函谷关,堵截关中残余势力,到时看哪个队伍有争天下的野心和目的,便直接剿灭,就让这场咸阳之争变成亡秦灭楚统天下的决战! 众人都傻了眼,想不到主帅的野心如此大,竟早有谋划要在此次天下各路义军进攻函谷关时,引敌入瓮断绝后路,将大秦取而代之,顺便铲除所有对手,一夜之间完成统一六国的霸业。 诸将各履其责,退出幕府,分头行事去了。 龙天羽领着二女返回主厅虎威堂,等待各路诸侯王进高堂会晤。 这一场函谷关之战,三战两败,盟军十五万伤亡了一半人马,最后一战龙军主力赶到,一夜之间攻陷了城关,还擒获了楚军大将韩信,简直一战功成,大破楚军。 依依边走边赞道:“龙郎率先在沛县起义,号召全天下百姓起来反抗暴秦,想不到一念之间,强大的秦国竟如西山落日,到了垂死挣扎的最后一刻,东方六国旧地各自为政讨伐秦兵,亡秦之日很快就来临,龙郎的功劳与战绩最大了,可称天下仁主明君!” 龙天羽问道:“依依是燕国遗民,你与令兄及燕国后裔时刻图谋复国之日,倘若为夫要一统天下,七国将不复存在,你不会有为难之处吗?” 依依叹道:“一直以来复国成为依依的理想,那是因为暴秦之下民不聊生,依依与家兄也是为故国百姓着想,尽些人事而已,即使真的复兴燕国,谁能保证燕地百姓就一定有好日子过?再说,天底下任何一位诸侯王、六国遗主皆远不及夫君圣贤开明,博学多才,如果由夫君统一分崩离析的天下,给七国百姓一个安乐和平、没有战祸的日子岂不更好!” 龙天羽目光迎上依依的眸光,瞧了半晌,赞道:“依依有此识见,能放眼全局着想天下百姓非常难得,纵观战国几百年争乱,都各为其主想称霸也好、吞并别国也罢,杀戮了数百年,最终秦王嬴政统一六国,结束祸乱不休的局面,本来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孰知秦王好大喜功、穷奢极欲,苛政猛于虎狼,致使百姓更加苦不堪言,倘若推翻秦朝又各自复国,那么战乱还会恢复七雄争霸之时,才会息武止干戈。” 玄女赞同道:“不错,只有将西秦取而代之,推行新的制度,减轻赋税,使百姓休养生息,民心所向四海归附,天底下任何一处皆是乐土!” 龙天羽挺佩服两位娇妻的目光和才智,如此顺应历史潮流发展的看法,即使很多旧国中的大臣贵族都没有,从而看出二女的与众不同。 “秦军与楚军相斗,龙郎更看好哪一方?”依依好奇问了句。 龙天羽笑而不答,反向玄女问道:“婉儿怎么看?” 淳于婉儿淡淡道:“天下间流传一句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楚军对秦兵有种特殊的仇恨,咸阳外的秦楚之战,楚军更占些上风!”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亡秦必楚 楚怀王时期正是战国诸雄激烈争夺的时期,秦国相对强大,各个诸侯国多次联合起来对付秦国,历史上称为“合纵”,而秦国则千方百计地破坏其他诸侯国的联合,努力建立自己与单个诸侯国的联盟,历史上称之为“连横”。 公元前303年,齐韩魏等国因为楚国背弃合纵盟约而与秦国联合,三国一同征讨楚国,楚国派太子横到秦国当人质要求援助,于是秦国派兵援救楚国,三国领兵退走。 一年后楚太子在秦国与一个秦国大臣斗殴,杀死了那个大臣,楚太子逃回楚国,公元前301年,秦王会同齐、韩、魏等国攻打楚国,楚军大败,损失惨重。 翌年,秦再攻楚,攻取襄城斩楚军三万,这时秦王写信给楚怀王,引诱怀王在武关会晤,当面和解并订约结盟,楚怀王信以为真入秦会见秦昭王,结果一入武关被伏兵挟持西行至咸阳,秦国扣留怀王,以此要挟楚国割地,消息传到楚国,臣子忧虑便商议拥立太子横为新任国君,宣布不受秦国要挟。 秦昭王的计划落空,非常恼火,便发兵从武关出发去攻打楚国,大败楚军,斩首五万,夺取了楚国十多座城池,次年,楚怀王想从秦国潜逃回国,被秦国发现封锁所用通往楚国的道路,楚怀王该走小路跑到魏国,想绕回楚国去,赵国害怕秦国,不敢接纳楚怀王,怀王又想经魏国,这时秦军追至,他被擒回咸阳,怀王惊恐劳累,身染重病,拖了一年病死在秦国。 秦国把他的灵柩送回楚国,际楚人都很悲痛,从此仇恨秦国,立誓报仇。“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说法由此而来,意思是楚国哪怕只剩三户人家,也发誓要灭亡楚国。 龙天羽沉思道:“当年楚怀王客死秦国,那已经是很久的事了,这股仇恨能延续至今吗?” 淳于婉儿道:“楚人最重情感,这句说法能流传至今,足见灭秦的决心,咸阳秦楚一战,项羽必定会如狼似虎厮裂秦军防线,我军定要迅速赶路,好赶在咸阳城破之前抵达,一鼓作气从侧面攻入城池,抢了灭秦的头筹!” 龙天羽看着才女笑生双靥,秋波流慧,光彩逼人,心中又是敬佩又是爱恋。 这时庭院外车马声响起,九路义军首领及主要将领都来到将军幕府外,有序地进入府内,人数少说也三四十位,函谷关一破,诸侯王都放下心头事,谈笑风生,步入厅内。 “参见沛公!”诸人伫立在下,齐向龙天羽恭敬施礼。 “各位诸侯将领,不必多礼,请入坐!”龙天羽气势如云垂压九天,诸人皆低头入座,不敢失礼。 “函谷关昨晚已被攻陷,今日召各位前来商议一下进军咸阳之事,众所周知,目前胡亥赵高皆困于咸阳已是没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患,而咸阳外百里西川高地正激战着两支人马不可小觑,秦军二十万与楚军八万,力量非常强悍,单凭龙军两万精骑不足与之抗衡,所以特请各路诸侯与天羽同行,共灭西秦!” 众人相互瞧了几眼,双手一结行礼,高呼道:“我等愿随上将军进赴咸阳,剿灭暴秦!” “好!天佑盟军,灭秦破楚!”龙天羽一副君临天下之势,侃侃几句话间将众人的志气带动起来,有的想要找借口留下,但被他这么一激,都变得亢奋起来,谁要开口不去灭秦都觉得丢人。 赵歇问道“不知我等九路人马该如何统筹?” 田荣道:“就是,如今各路人马损伤惨重,最多只有六七万人随行,加上三万龙军精骑,既要攻破章邯秦军,又要击败楚军项羽,还要强入咸阳,人手恐不够吧!” 龙天羽微笑道:“各路诸侯不必担心,此次出兵会分成两波,第一批由龙军精骑两万几晚就出发,夜行露宿,争取短日内清除路上所有障碍,出奇制胜切入秦川腹地,而九路大军在后,虚张声势诈作取西北栎阳,途中无须与敌交战,只等数日后在栎阳突然改道在咸阳汇合,震慑亡秦,一起分功便是。” “喔?”诸将有些意外,不用身先士卒去冲锋陷阵当然最后,在这大争之世谁不想保存实力,以图日后有更大的筹码,争夺天下称王称霸。 倘若没有了人马兵戈,就没有了实权,便一无所有,得到王侯爵位和封地也会被别人抢去,眼看胜利就要来临,西秦将要灭亡,都不想再损失自家的兵力。 韩广道:“敢问上将军,盟军人马在后,如何分先后,又由谁来统领?” 龙天羽答道:“若各位有想法,自己私下商议订立统帅也行,假如仍封我为盟主,自当由本帅亲自委任如何?” 九路诸侯惟恐道:“吾等自当听候上将军调遣,绝无异议!” 龙天羽点头道:“那好,本帅施令:第二批人马仍由虞子期为主将,吕泽为副将,虞将军有勇有谋,带军有方,此次统九路人马在后方行军,赵歇、臧茶、韩广三路在前,田荣、韩博、魏豹三路居中,吴芮、共敖、彭越三路殿后,另外本帅调遣龙军甲士三千听候虞将军统领,中途若有违令不从或存二心者,咸阳军法治罪!” “吾等不敢,听从虞将军令!”众人口无异议,齐声呼道。 九路诸侯心下均想:反正不用部将与秦楚交锋,没有战事出现,听候调遣就是了,这还有什么异议? 龙天羽环顾众人,早把他们的心思猜透,如今利益都缠到一起都踩在一条船上,谁也不会中途跳下船,当下又命道:“灌婴、樊哙听令,速选精兵两万备战在西城门,今晚二更出动进逼渭水,此时章邯正与项羽决战渭水南岸对垒,要攻破咸阳可从上游渡过渭水,夜袭咸阳北门;陈婴、郦商留守函谷关,等待后方援军到来,切忌进关易、出关难,若有亵职逃兵立即缉拿,违令者杀无赦!” “遵命!”龙军几位将领俯身领命。 这几句令已将众人职责分工定成,同时也把函谷关的掌握权牢牢攥住,前方谁私自逃回来者拒放出关,后方同样入关容易,但要出关可就难了,阻截一切分支人马。 龙天羽分工完成,说道:“城关内伤员及时医治,无病无伤者整顿明日行军,好了,各位一起干了此爵,以壮此行!” “上将军请!”诸将一起举起青铜三脚爵杯,毕恭毕敬道。 “好!干!”龙天羽一饮而尽,辣酒入口,豪气穿肠,整个天下形势尽在君腹之中,成败胸有成竹矣。 诸将纷纷领职退去,忙着履行自己的要务去了,大厅内又只剩下天羽、婉儿、依依三人,二女坐在夫君左右,含情脉脉,爱意甚浓,满脸的崇慕之色。 龙天羽伸了个懒腰,微笑道:“这一次行军也不易啊,秦川之地崎岖险要,当小心埋伏,路上还请两位娇妻多多指教,为夫对西秦地理形势不算熟悉,能否成大业,就在此一搏了!”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怀古论今 “秦地半天下,兵敌四国,被险带河,车不方轨,马不并鞍,四塞以函谷为固。虎贲之士百馀万,车千乘,骑万匹,积粟如丘山。”――《史记?张仪列传》 古代的中国帝王热衷于修城筑关,在冷兵器时代,这的确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一夫当关,万夫莫克”的函谷关在战国时代似乎就是“天下”的象征,七国争雄,东方六国始终未能攻克此处天险,而西秦的百万铁甲正是东出函谷关,成就了始皇帝天下一统的霸业。 龙天羽站起身来,微笑道:“雄关闻名天下,为夫想出去走走,反正离出兵的时辰还早,正好一览函谷壮景!” 依依喜道:“好呀,函谷关内鸡鸣台、太初宫、瞻紫楼可都是有名的观赏点呢!” 龙天羽又朝着玄女道:“婉儿喜欢欣赏城内何处?” 淳于婉儿怔怔半晌,叹道:化“太初宫!” 雪梦依不解道:“婉儿姊姊好像对太初宫格外崇慕似的?” 淳于婉儿解说道:“太初宫始建于西周,传说,尹喜迎候先秦老子到函谷关,行以师礼,恳求老子为其著书,老子便在此写下了《道德经》五千言,以‘道’为最高的范畴,认为‘道’无形无名,而天地万物则有形有名,故而‘道’为一切有形有名之物的宗主;此即‘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龙天羽心想:“乖乖,这玄女三句不离道,日后可千万别看破红尘,又返回深谷修仙炼道啊,那我岂不少了一位天仙般娇妻的陪伴!” 这时二女盈盈起身,婀娜摆姿,雪白手臂搀住他的双臂,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看得龙天羽忘记烦心事,豪气万丈道:“走,出去瞧瞧。” 三人身穿武士服,披上斗篷,策骑驰出将军幕府,三十六名铁卫紧跟在后,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虽然龙天羽剑术极高,但众铁卫剑手仍时刻保持警惕,保护着主公的安全,不敢一丝放松。 整条街都是青灰石砖铺成的道路,两旁楼阁呈叠座状,完全一种古代建筑的气息扑面而来,只是在昨晚火攻之下,许多建筑都有被灼烧的痕迹,碳灰碎瓦忽而一堆一片,呈现着战后的狼藉景象。 此时正值九月天时,西北气候干燥,街道一排排数百株垂柳,叶子枯黄稀疏,一阵秋风吹过,抚落枯叶在地,偶尔顺势卷起飘向远处。 街道两旁堆满了难民及伤兵老员,呻吟叫苦,悲声一片苦不堪言,大多伤兵没有在近处见过龙天羽,加上他换着轻便服侍,所以暂时没有人认出他,所有士卒目光都集中在骑上两位仙女身上,尽管婉儿和依依戴着凤冠挂着薄纱,但那股曼妙动人的身条令人着迷,幽香弥散,悠远传开。 龙天羽微微笑道:“古今男人都一样,看见美女都傻眼了,嘿嘿,两位娇妻的魅力足以迷倒芸芸众生了。” 依依嫣然笑道:“夫君是不服气,每次你走到哪,都是万众之焦点,此刻却让我和婉儿姊姊抢占了风光,心中很不是滋味吧?” 龙天羽嘿了一声,轻声道:“这也有好比的吗?其实婉儿和依依的魅力连为夫也抵挡不住,拜倒在石榴裙下,何况这些寻常士卒!” 依依脸上微红,吐了吐香舌,正要出言取笑,转首见玄女一声不吭,若有所思的样子,遂问道:“婉儿姊姊,你有心事?” 淳于婉儿叹道:“君子于役,不知其期。这些士卒到底错在何处,竟遭逢如此浩劫,战争实乃凶行之源,必有恶果!”她淡淡几句话,引用《诗经?君子于役》中两句,感触战争的残酷和百姓的无辜。 龙天羽和雪梦依听后一时愣住,静下心来,感受着街道士卒痛苦的呻吟声,浓重的创药味和血腥气息,残旗折戟横散在地,血迹斑斑,不忍多瞧几眼。 依依蛾眉蹙敛,幽幽道:“婉儿姊时刻心系百姓卒兵,令依依自叹不足矣!” 龙天羽也感触良多,想要说几句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忽然想到一首古诗,当即赋道: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函谷战,豪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战争若干年后,战场依然暗淡凄凉,漫漫的黄尘,杂乱的蒿草,白骨散弃其中,永远被人遗忘;无论死者是哪一方,对其本人和家眷而言,都是凄惨的悲剧。” 二女听到丈夫精辟诗语,倏然勒住战马缰绳,秀眸神采飞扬,闪烁着眩目的光泽,像忽然发现异宝般盯着他仔细打量,随口竟能作出如此精彩的诗章,真乃经天纬地之才也! “哈哈,别……别用这样眼光,为夫都快被你们看得不好意思了。” “噗!”二女被他难得故作的模样搞得娇笑出来。 依依笑得晕红双颊道:“姊姊怎么看咱们的夫君!” 淳于婉儿娇笑之下,顾盼生春、明艳绝伦,樱口轻张,淡淡说了八个字:“旷古烁今,高深莫测!” 龙天羽怕说多漏得多,马鞭挥动,疾往太初宫奔去,两位娇妻及三十六铁卫也催马扬鞭紧追而去。 西北秦川,夜幕很快就来临了。 两万精骑带上最好的装备和战马,虽然一路跋涉征战不停,但在龙天羽的亲自统领下,依旧精神抖擞士气如虹,从函谷关西城门整队驰出,伸向秦川汉中深腹之地。 从雄关至咸阳有数百里行程,但秦川之路怪石嶙峋,南北两边山峰耸立,悬崖峭壁重峦叠嶂,举目远眺似乎前面被山峦遮挡都是死路一般,一条山峡幽深曲折,通往西秦深处。 峡谷崎岖蜿蜒,异常幽静,一轮圆月悬空低垂,在正前方的山谷里时隐时现。 行军山谷数十里荒无人烟,秋夜里南飞大雁的鸣叫声凄厉又哀伤。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金戈铁马,铠甲戟锋在月光之下熠熠闪动,全军不燃火把,夜中速行。 由于玄女不通武艺剑术,所以深夜峡谷疾行,龙天羽与婉儿共乘一骑,怀搂着佳人,轻叹道“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今晚为夫身临其境来体会,此刻才真正明白,为何自古此地兵家必争,六国合纵始终攻不进秦川,而西秦却能横扫六国,此般险峻地形若处处设伏,防不胜防啊!” 淳于婉儿靠在龙天羽的怀内,温馨无限爱意正浓,忽闻丈夫几句叹语,轻点螓首道:“不错,此地最早的战事大概发生在殷商,武王伐纣时经过函谷关,当时叫桃林塞,守塞的官员为武王替天行道之举所感动,将这一天险拱手相让,于是武王率军出塞与诸侯在孟津召开大会。两年之后,天下归周,武王又在这里解散军队,遣散战马,刀枪入库,向天下表示太平,不再动兵,可惜他的想法太天真了,化剑为犁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到了春秋战国,函谷之地已是刀光剑影、烽火连天了。”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秦楚大战 临潼城外,渭水河畔。 惊天的战鼓声响彻天地,长号吹动犹如巨大的水牛撕竭地吼叫。 “呜呜呜……咚咚咚……” 号角声与擂鼓声交错谱写成一股激荡雄浑的战魂曲。 此时一马平川的荒野上,遥遥对阵的两支人马,一方是由章邯统领的二十万秦军,一方则是项羽率领的楚军,还夹杂着田安、田市、申阳、共熬四支义军人马。 两军对垒已有两日,大小战嘴了几场互有损伤,今日楚军倾注所有人马。破釜一战,秦军也投入了所有主力,十万人马对二十万大军,阵型罗列连绵数里。 章邯、司马欣、蒙天涯、蒙天化、候鹏、秦剑英,聂辉等上将大将、副将校尉都尉二十几人,策骑停于阵前,指挥三军。 “上将军,楚军号称十万,实则只有八万余人,其中三万是田安田市四支地方义军,衣甲兵戈不全战斗力低,能与我军拼杀的力量实不过五万楚兵,两军实力相差悬殊,胜负可以料定!”司马欣指着对方的敌阵豪气论断。 “哈哈,就是,听说楚军与各路义军在函谷关闹僵,楚人之野心天下皆知,龙军与盟军正从函谷关联合进攻楚军后防线,所以楚军的形势比咱们还要被动,岌岌可危,已是前后夹击之势,更利于我军破楚一战!”蒙天化冷笑着,嘲讽楚军当前形势,却忘却查视自身。 章邯摇头道:“任何时候不要小看对手,骄兵必败,在长江以南的王侯将相眼中,把项羽放在与龙天羽平起的地位,听说他的剑术和勇猛丝毫不逊于龙天羽,只是谋略才学稍有不及,项羽手下五虎将、十校尉都是沙场上能征善战的得力干将,三万精兵团铁骑远比中原的骑兵更犀利,乃是项羽的王牌之师,比龙军精骑犹如过之而无不及啊,此战交锋起来定会很艰难惨烈。” 蒙天涯、秦剑英、候鹏等将领听过上将军的剖析,默然不语,目光遥望两里外的楚军方阵。 对面楚军阵前,项羽、季布、龙且、英布、陈平、荆涛、钟烈武、田安、田市十多位将领静坐骑上,等待战斗的开始,在强大秦军的气势之下,五万楚军丝毫不惧,而那三万分支义军士卒却已经吓破胆。 陈平叹道:“想不到秦军败如西山落日之势,阵型仍如此规整暗含精妙阵法,士兵杀气冲天,章邯确乃一位难得的将才!” 季布不以为然,冷哼道:“陈先生多虑了,秦军看似强悍,实为强弩之末,充其量唬唬人而已,吓不倒项军!” 陈平微笑道:“季布将军豪肝义胆令人拜服,只怕这一战,我军能胜也是惨胜啊!” 换句话说,这一场将是鏖兵惨烈的战斗,直到某一方完全溃败为止。 辕车之上谋士范增谨慎道:“陈将军所言有理,诸位不可轻敌,全军死战到底方有把握取胜,楔形阵是章邯骑兵先锋最厉害的冲杀阵法,一会我军不可正面硬拼,依计用回光阵先挫其锐气,然后左右两翼包抄上去,正面精骑出动,雷霆般横扫反击。” 众将情绪有些波动,有的要死战沙场,有的心存侥幸,东张西望,诚惶诚恐。 项羽一直注视着秦阵没有出声,此刻收回目光,勒马缰绳掉头面对着众将士,虎目精光威风凛凛,不怒而威,身上战袍被朔风卷得展开飞扬,猎猎作响。 众将士一见项羽的霸道神色都噤若寒蝉,聚精会神听上将军施令。 项羽环顾身前出生入死的将士,高呼道:“将士们,想想我们楚人多少次受秦人的屠杀压迫、欺凌屈辱,今日便是血债血偿的时刻,我们的后方被龙军堵截已没有退路,唯有力战到底,视死如归,破釜一战,击败章邯屠光秦兵,咸阳一定属于楚军!” “击败章邯……屠光秦兵……击败章邯……屠光秦兵……” 楚卒满腔热血被激发,怒视着远处秦阵,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屠杀秦兵,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全军将士的气势如虹,即使四支游散义军队伍也颇受感染,不那么胆怯了。 “列阵!”秦军方阵开始收拢,要变换阵型准备发动攻击,骑兵、步兵,车兵各就其位,长矛手、刀斧手、弓箭手也整齐布好位置。 章邯带兵很有独特见解,将二十万人马分由车兵、骑兵、步兵组成;车兵五辆一长,十辆设一吏,五十辆设一率,百辆战车设一将;骑兵五骑一长,十骑一吏,百骑设一率,千骑一将;步兵人数最多,分为刀锋营、弩箭手,重甲兵和轻甲兵,每一种均有各自特长和作用。 此时章邯目光盯着远方,喝道:“三万骑兵先锋布成楔形阵,由大将司马欣统领,直冲楚军正面防御,蒙天涯、蒙天化率蒙家军四万随后压上,候鹏、聂辉率军两万从左翼出击,姜淮、翟林带军两万从右翼出击,防止楚军侧路包抄切断我军正面主力的阵脚!” “末将得令!” “出兵!”章邯斩钉截铁喝道,这一刻将战幕拉开。 “呜……”浑厚的进攻号角终于响起,秦军三万骑兵做为先锋,排成三角楔形,仿佛一把尖刀插向敌军的阵地心窝。 秦军铁骑银甲闪闪,犹如潮水一般瞬间决堤泻出,汹涌地朝着前方冲击。 轰隆隆、轰隆隆,战马铁蹄踏在枯草野地上,发出震天响地的颤音,整个大地似乎都在抖动,所谓楔形阵,就是将骑兵按着三角锥形排阵,冲锋上前时中间的锋尖先与敌军冲撞,有利于打破敌军防线,己方又能保持后方阵型不乱,在骑战中非常有实效性。 只见黑压压的秦兵扑向楚军,所过之处,天空好像刹那间变得沉重灰暗,一股杀气凛冽地刮向楚军阵营,犹如恶鬼一般猛噬过去。 项羽傲然横戟,双眼寒光如刃,怒视着飞奔袭来的秦军,忽然喝道:“布阵!” 令旗手挥舞军旗,两旁冲出一支五千人的队伍排成竖排,紧密站立,前排的士卒手中拿着一片矩形铁片有一人来高,深厚竖排士卒皆是长矛手、长戈手、长戟手。 “弓箭手准备!” 三千弓箭手向前跨出十步,来到主将前列,满弓之弦对着前方,蓄势待发。 秦军的骑兵越来越近,杀气也越来越凝重,楚军将士一脸毅然,个个世俗如归,正如先秦老子所言: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此刻楚军将士身临险境,前无进路后有追兵,索性都豁出去,双手紧紧握着兵器,凶狠地目光瞪着席卷过来的秦兵。 “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满空的弩箭破空疾响,犹如飞蝗一般射向秦军先头部队,顿时远处惨叫声响起,秦军骑兵人仰马翻,数百人中箭落马,不死也得重伤,万马奔腾,有人摔倒后面的战马或被阻挡或受惊,一阵骚乱,但不影响大局,数万骑兵气势不减,依旧冲杀过来。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鹿死谁手 秦军骑兵如潮水般涌至,万马奔腾,势如奔雷,马骑上秦卒手中兵刃冷光寒气凛冽,在阳光下熠熠闪烁,顶着楚军的箭雨,快马疾奔过来。 “冲啊……” 厮杀声震耳欲聋,骁勇凶残的秦骑兵,在西秦危急的关头,依然战意滔天,毫无颓势,若不是二世无能,残害忠烈贤臣将相,导致朝廷无将可用,也不至于落至今天的局面。 只要有王翦王贲、蒙恬蒙武名将在世,六国旧贵谁还敢随意起兵反叛! 当年秦始皇就是靠百万西秦雄师横扫东方六国,成就千古霸业,然而时势已如过眼云烟,转眼一年来,秦朝即将迎来的命运,同样就是亡国! 战场杀气弥漫灰蒙蒙的天空法,九月的北风竟已透骨生寒。 在秦军强大的气势压迫下,项军仍然面不改色,直视着敌军冲杀过来。 前几排的士兵是最关键的,通常也是最先阵亡,由季布、钟烈武统领高盾牌手和长矛手。 季布横抢立马,战袍飘动,他曾是楚国一名的游侠,有濮阳第一剑手之称,为气任侠,有名于楚,后来投身于项梁的军队,在练军中被项羽赏识,逐渐成为项羽麾下骁勇善战的五虎将之一,由他来统领先锋阵,完全是将重任压在他的身上。 “准备……” 随着秦军的逼近,几十丈、十几丈、数余丈…… 季布目光如剑,忽然吼了一声:“现!” 最前排的楚兵倏然将高盾牌翻转过来,另一面竟是金灿灿的黄金镀片,借着阳光折射一反,极其刺眼夺目。 秦骑兵蓦燃见一排数百道金片发出耀眼金光忽闪,睁不开眼,被一轮乱箭射倒,而战马怕光,更是受惊乱叫狂跳,不敢冲前,扑通通摔倒一片,人仰马翻。 前面的秦兵翻马落地,阵型一乱,紧随在后的士卒被横倒地面的尸体和马匹一拌,也好不到哪去,纷纷一头载了下去。 楔形阵的好处在于正前尖锋处的士兵受挫,两边后翼的骑兵并无多大影响。 司马欣从腰间撤下布片,高喝道:“挡马眼!”挥手将布遮在战马眼皮上,众将士纷纷效仿,马匹眼睛一挡不受金光影响,只顾着向前冲杀。 季布右手一挥,前排分开,后面的长矛手、长戟手从队伍缝隙中列出,挺起长矛长戟向前猛刺敌军,由于许多战马还挡着马眼,看不清抢锋又被刺倒了一片。 “杀啊……” 骑兵损失近半,但后面的秦骑仍狂奔杀来,瞬间与楚军交锋,项羽一声令下,全线反击,项军三万精骑出动,从盾牌手两侧骑出,直插秦军楔形马阵的核心。 项羽披甲执锐,一马当先,亲自率领精骑从正面杀出,挥动天龙破城戟,霸气盖世十足,刚一交锋,他一戟挥出硬将六七个敌兵横扫下马背,摔出了丈许远,不死也得重伤,再一戟刺出,穿衣破甲锐不可当,迎挡上来的秦兵如同羊入虎口,毫无还手的余力。 陈平、荆涛等几员副将在后,与项骑兵并肩作战,正面摧毁秦军的楔形阵。 英布带领田安、田市余部及一万楚兵从左路包抄杀出,龙且带领申阳、共熬余部及一万楚军从右翼冲出,在正面精骑雷霆掩护下,斜插秦军后面重甲兵的阵型。 千军万马之中,厮杀惨烈,片刻间黄沙染满鲜血,司马欣持抢朝着项羽喝道:“项籍小儿,敢否与司马大爷一战!” 项羽闻言不逊怒火中烧,冷哼道:“老匹夫,凭你微末之功也敢向本将军叫嚣,三十回合内定叫你惨死马下!” “够狂妄!何用司马将军出手,小将梁皋,便能斩这厮落马!”话音未衰,梁皋策骑直冲,挺起三棱抢便朝着项羽心口疾刺过去。 项羽暴喝一声,有股力拔山兮的气概,在梁皋的三棱抢锋尚未刺到之前,长戟反挑过去,后发先制,戟锋正戳在了梁皋的右肋上,破甲贯入,将他一戟挑起,梁皋身悬本空,口喷鲜血当场身亡。 司马欣见其威势不禁有些胆颤,一戟挑死了麾下一员校尉,初试锋芒便无匹敌,看来少府章邯说得没错,项籍的威猛果然不在龙天羽之下,要胜他,单凭自己手中的钢枪是不够的。 项羽一勒战马,踩过地面士卒死尸,狂奔过去,怒吼道:“司马小儿,拿命来!” 司马欣蓦然回过神来,感受到对方的戟锋如毒龙吐芯,无从抵挡,忙对左右护将道:“一起上,斩杀项羽者,将军重赏,擢升骁骑都尉,封千户侯!” “领命!” 几员校尉、百夫长听到有官爵封赏,一时都疯了眼,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民不畏死,何以死为惧?四五员小将手持长柄利刃,催马齐上,联手拦截项羽,管他西楚霸王还是东楚霸王,不畏死地迎去。 “项将军小心!”陈平在远处隐隐看见项羽被数名秦兵先锋官堵截围攻,急忙出言提醒,但他此刻也身陷数名骑兵的合攻危势下,无法脱身去助战。 项羽意态日若,丝毫不觉险在何处,当下长啸一声,挥戟唰唰左右扫出,磕在诸人的锋刃上,震得那几名敌将手臂酸麻,虎口欲裂,兵刃几乎脱手而飞,有一人的长戈直接被击断,顿时都体会到此人的强悍! 此时司马欣在后面趁项羽不备,冷枪刺出,心想任你威风八面,暗箭难防,凭你一人之力难挡千军万马的冲杀。 骑兵后面是秦军的重甲军团,厚盾长戈整装推移前进,在大型野战中,虽然机动性不快,但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十分强大,方阵移动整齐,铁甲锵锵,军靴踏在荒野草地上,哐哐作响,气势雄浑激荡。 蒙天化、蒙天涯统领四万蒙家军汹涌压向楚军,骑兵只是用来冲乱敌军阵型,重甲方阵才是秦军杀伤最大的主力军团,荒野上黑色的铠甲,使天空都染上了暗血色,天地间一片肃杀。 后方的章邯坐镇,指挥全局,站在高辕战车上,远远望向沙场鏖兵,神色凝重,这一场战势对双方而言几乎都是生死存亡的一战,倘若楚军败了,前后受敌进退都是死路,旧楚势力必亡,如果秦军败了,渭水北岸的咸阳就相当危险了。 直到今日,他也没想通,大秦横扫六国,雄兵百万,何等威势!何其壮哉!怎么会在秦王驾崩一年多里,朝廷分崩离析,六国暴乱,无法压制,西秦由最强高峰期转眼变成低谷,是命运?还是必然? ‘咚咚咚……’ 战鼓声震天响地,使原本就激烈的战事变得更加扣人心弦,触目惊心。 章邯举臂令旗一挥,传令官紧接着喊道:“上将军令,全线进攻!” 后面数十百计的轻甲方阵、战车方阵、重螺方阵、强弩方阵开始启动,向对面厮杀正浓的交锋处挺进,全军逼压也是秦军唯一的筹码,鹿死谁手,只有到了最后时刻才能见分晓!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咸阳风云 渭水北岸,一座高大的城池巍峨耸立,正是秦朝都城咸阳。 墙头层层重兵把守,正门罗叠式古楼建筑风格,突出着秦朝时期古城的特色,灰色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蜿蜒着泾水,分叉流入渭河。 咸阳位于关中平原的中部,既在九嵕山南,又在渭水以北,山南叫阳,水北也叫阳,山水俱阳,故名咸阳。 如今在城楼之上,伫立着两位秦国权高位重的人物,一个身材中等,满脸短须,看样子在三十余岁,头顶九龙珠帘冠,身穿黄金龙袍,贵气逼人,望着城外两军交战吓得脸色苍白,此人正是秦二世胡亥,指着远方楚军颤道:“快,快给朕增兵,剿灭乱臣贼子!” 他身旁三尺之内,只有一个体态略矮发胖的中年敢站在皇帝身边,他双眼寒光,嘴角微笑略带着轻蔑,似乎在他眼中,秦二世根本微不足道,甚至就要死去一般,哼了一声道:“陛下,章将军手握重兵二十万,对付楚军十万,胜券在握,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胡亥忽然转过身来,义愤填比膺道:“赵高!这一切都是造成的,是你说沛县起义微不足道,龙天羽只是一介武夫,六国根本掀不起多大浪,仍在朕的掌握中,可是你看,你看,楚韩齐旧地遗民都攻到咸阳了,天下还是朕的天下吗!” 那体态略胖的中年正是横倾朝野、阴险狡诈的赵高,面对秦二世帝王胡亥的指责,周边三尺外所有群臣都震惊了,唯独赵高微微一笑,躬身道:“陛下息怒,此等叛军孤军深入,犯了兵家大忌,很快就会全军覆灭在我秦军的冲击之下,不会有好下场的!” 胡亥看到义军队伍都打到都城了,外面可想而知,还能太平吗? 他料定是赵高欺骗了他,早在几个月前,胡亥担心沛县和大泽乡起义,赵高则说被章邯全部剿灭了,后来丞相李斯闯宫进谏,想要把彭城龙军与秦军大战的事情如实禀告,却被赵高颠倒是非,胡亥误信谗言一怒下斩腰杀了李斯。 此刻,看到城外的楚齐五路联军,想到函谷关外龙军与九路叛军,不禁脸如死灰,怒道:“赵高,若是章邯败了,朕先杀了你,祭告我赢氏列祖列宗!” 尽管胡亥暴虐凶残、荒淫无道,终日沉于女色,但面对了叛军的进攻和战场上的杀气,他却难得表现出一丝君王的霸道,也许是最后一次展现吧。 赵高一时默然无语,心中却暗道:“胡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先让你威风一阵子,眼睁睁低看着秦国败送在你这昏君手中……” 厮杀仍在继续,楚军骑兵已经冲入蒙家军方阵之中,铁骑对阵重甲兵,锋芒展现,秦军方阵以长兵厚盾为主,成群汹涌刺向敌军骑兵。 楚军铁骑飞奔狂跃,踏在敌人厚甲与尸体强冲过去,交锋之处几乎不是用兵器,完全靠冲撞力,转眼之间死伤无数,血流成渠,股股聚拢向渭水流去,不一会就把岸边水面染成了红色。 “杀!杀!杀!”后方的秦阵仍然嘶吼着,像疯狂的野兽一般。 双方士卒都清楚这一战的重要性,没有别的选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还会手软?在这个时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忽然南岸荒野大风刮起,尘土飞扬,黄沙铺天盖地席卷战场。 风萧萧兮易水寒,黄沙碧血,马革裹尸,给这场生死决战更增添了一丝萧瑟与悲壮。 “陛下,保重龙体,还是暂且起驾回宫吧,城外二十万大军与楚军作战,城中十禁卫军、五万都骑军、五万速援师,楚军叛贼根本没有赢的可能,陛下不必担心!”赵高躬身施礼,语气平和地说道。 胡亥看着远处黄沙怒吼,尸横遍野,也有些心惊胆颤了,听闻赵高的话,绷紧愤怒的情绪软了下来,有些犹豫道:“真的吗?丞相有把握确定楚军必败吗?” 赵高微笑道:“六国各地义军早已被章邯六十万大军剿灭,只剩下些虾兵蟹将,四处游击不成气候,虽然彭城一战,贼子龙天羽侥幸获胜,但彭城义军也元气大伤,只有楚军在江东养精蓄锐,绕走西南崎岖之路,没有与大秦正面对抗,所以才会这么快攻到咸阳外,陛下,你还记得周章吗,他率领二十万大军打到骊山来,还不是被章将军击得溃败全军覆灭,这一次也同样,楚军必败!” 胡亥正在恐惧中,听到这番话顿时心里有些底,喜道:“对对,丞相言之有理,半年前周章率领二十万义军攻至骊山,还不是被章少府全部斩杀不留活口,今日楚军只有十万,我方胜券更大了些,哈哈,朕大秦江山不可动摇!” “陛下洪福齐天,大秦千秋万世!”二世身后文物官员随声高呼,这些王侯贵臣别的不行,察言观色、逢迎献媚的功夫都是一流。 秦帝胡亥沾沾自喜,双袖背在身后,表现出一副君王该有的架势,说道:“这里就交给廖南将军、程威等副将镇守城池,其余文武官员随朕回去商议兴国之策。” “起驾回宫!” 一名常侍宦官尖声尖气地喊道,紧接着禁卫军与都骑军列队护驾,帝王镀金辕车备好,胡亥一洗开始的颓唐之色率先走下城楼,文武群臣跟随其后,城头秦兵皆跪地相送。 秦王二世与丞相赵高共乘帝王御车,禁军金锣开道,缓缓驰向皇宫。 咸阳宫是秦王朝的皇宫,营建在北原上,通过渭桥与南岸的兴乐宫相通。 秦始皇在统一战争中,每打败一国,便模仿该国的宫殿形式,在咸阳北原上重新建造,号称“六国宫殿”,建筑各具特色,式样繁多。共有宫室一百四十五处,藏天下美女一万多人。 秦始皇灭六国以后,以咸阳人多,先王之宫殿小,又在渭南上林苑中作朝宫。朝宫即阿房宫,其规模宏大,仅前殿东西就有五百步,南北五十丈,殿上可以坐万人,殿下可建立五丈旗,周驰为阁道,自殿下直达南山。 渭河横贯咸阳城,把咸阳分为南北两部分,渭北的咸阳宫原是秦王朝政治活动中心,自从阿房宫兴建后,便向渭南转移,南北有渭桥相通,秦始皇又引渭河水为池,筑蓬、瀛,称兰池宫,乃秦王放纵酒色、淫乐御女,虐玩宫婢之所。 胡亥在坐车回返皇宫的途中,心中淫念生起,想到出行前阿房宫内兰池殿尚有百位绝色燕女,赤身裸体绑于刑具之上,专供淫乐玩虐,岂能让美人白白等候,当即金口一开,遣散文武百官,然后只带随行禁卫,与赵高同车改道驰向阿房宫。 辕车内赵高嘴角溢出一丝笑容,显得十分诡异,冷眼斜兜秦王二世,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丝嘲讽,心中暗叹:“秦始皇灭六国雄霸天下,何其丰功伟绩,今日就要葬送在这个昏君手中,灭秦者胡!灭秦者胡啊!哈哈……”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宫廷政变 秦王政二十五年,秦灭赵,赵高被掳往秦国,秦始皇听闻他身强力大,又精通法律,便提拔他为中车府令掌皇帝车舆,还让他教自己的少子胡亥判案断狱,由于赵高善于观言察色、逢迎献媚,因而很快就博得了秦始皇和胡亥的赏识与信任。 秦始皇三十七年十月,年逾半百的始皇在第五次出巡的途中病倒了。虽然他一生都在寻求着长生不老的秘方且“恶言死”,但仍然无法抗拒生老病死,随着病势一天天加重,秦始皇深知自己的大限已到,当务之急是赶快确定立储之事。 他将二十几个儿子逐一进行掂量,觉得胡亥虽然最得他的疼爱,但此子昏庸无能,不成器;长子扶苏虽屡屡与自己政见不合,但为人“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士”,再加上大将蒙恬的辅佐,无疑会是一位贤能的君王。况且,依照嫡长子继承制也应该传位于他。 当下始皇不再犹豫,召来兼管着皇帝符玺和发布命令诸事的赵高,让他代拟一道诏书给长子扶苏。时扶苏正监军在上郡,始皇命他将军事托付给蒙恬,赶回咸阳主持丧事,诏书封好后,始皇吩咐赵高火速派使者发出,岂料老奸巨猾的赵高假意允诺着,暗中却扣压了遗诏,另有一番毒计。 七月丙寅,秦始皇驾崩于沙丘平台,赵高夜中找来李斯陈说利害,软硬兼施之下,终于说服李斯“万念私为首”,合谋篡诏改立,假托始皇之命,立胡亥为太子;又另外炮制一份诏书送往上郡,以“不忠不孝”的罪名赐扶苏与蒙恬自裁。 胡亥登上皇位不久,便穷奢找极欲,荒淫无道,为了显示皇帝的威仪,即位第一年春,他就仿效始皇的排场沿着东线出巡,一直到达海边。又南下会稽,最后由辽东返回。此外他还大修阿房宫,征召五万名精壮之士屯卫咸阳,并收集天下奇花异草、珍禽奇兽,另有数万美女宫婢供自己玩乐,日夜淫之,以致于“咸阳三百里内不得食其谷”。 当时的秦朝已是危机四伏,自秦始皇以来的暴政到了胡亥之世更加变本加厉。“税民深者为明吏”,“杀人众者为忠臣”。沉重的徭役赋税和残酷的苛政刑法,使百姓苦不堪言;六国的旧贵族们也日夜谋划着复辟江山。各种复杂的矛盾交织在一起,终于点燃反秦的熊熊烈火,爆发了以龙天羽为首的农民起义。 然而,此刻的咸阳城外,已到处卷起了亡秦风暴,项羽率领精兵五万对抗章邯二十万大军,在声势和人数上虽然大大不利,但战斗力上取反超秦军一大截。 渭水北岸荒野上漫天风沙来袭,双方都不敢放箭以免误伤自己的士卒,楚军秦兵厮杀更为惨烈。 项羽一马当先,万夫莫敌,手中方天画戟雷霆生威,几个回合马战,便戳死了秦军四五个都骑校尉,与司马欣交手十几个回合,挥戟一挑,将司马欣刺伤落马,被如狼似虎的几名楚兵扑上去捆个扎实。 英布、龙且带军从两翼杀出,兵力只在万人间,但硬是将人数三倍之上的秦军打得狼狈溃散,秦军方阵两翼防线彻底的崩溃。 项羽见天赐良机,率领直闯秦军正面的重甲方阵,铁骑四溅,钢甲锋利,只闻战马嘶吼,惨叫声惊天彻地,瞬间秦军的尸体被铁蹄踏成肉泥,也有些项军被长兵厚戈刺落马背,血流成河。 黄沙风暴吹得旌旗猎猎作响,鬼哭狼嚎一般,加上惨叫声、交击声、嘶啸声犹如人间地狱的惨景。 楚军正向秦军阵地一步步压缩过来,但在章邯和城楼守将眼中,却是风沙遮眼,无法看出战场局势如何? 咸阳禁宫内,丞相赵高陪着二世胡亥坐车经过望夷宫,驰向兰池金殿。 二世刚才在城楼观战,又听文武百官陈说战事秦军必胜,便放下了心,依旧做着他的春秋美梦,哼着错乱秦风小调:“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美人出浴兮,细皮嫩肉……” 赵高正在做思想斗争,想着在城楼上二世当时大发雷霆的质问,知道二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与不满,若不尽早下手,只怕日后夜长梦多,唉,始皇啊始皇,这可怪不得我,我赵脉一族当年在邯郸几乎被秦兵灭光,如今你嬴氏一族也要遭殃了。 随后撩开车帘,皇宫甬道旁的青砖从面前不断闪过,车轮向前行驶,已经进入了兰池宫门。 一排排禁卫防守森严,也完全是秦族的子弟选拔上来当禁宫守卫,忠心上绝对没有问题,胡亥虽然昏庸,但在自身防御上却有点上心,以防当年“荆轲刺秦王”的场面再度上演,如今天下动荡,不要命的刺客剑手极多,二世命令加强守卫也是精明的。 胡亥忽然想到一事,引以为傲得意笑道:“宫内三千有名剑手都是朕派人从各地招揽而来,专门应付突发事变,这一年来墨家、复国组织、天网派来行刺的刺客一个没有跨入金殿半步,都在殿外目标暴露被诛杀,朕才得以安枕无忧啊!” 赵高点头恭维一句“陛下英明!”,嘴角上却流露出一丝嘲讽之意,心忖:说到剑手客卿的雄厚实力,大秦之内皇亲将臣,富贾贵族谁又比得上自己一手操纵的杀手组织,就是皇宫御林金牌剑手中,也有不少的亲信插在其中,不知道此刻二弟赵成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胡亥下了辕车,拾阶而上,走向金碧辉煌的大殿,赵高随身同行,石阶两旁站立着密密麻麻的侍卫,每上一个台阶,四周的侍卫便跪倒在地向皇帝行礼,二世胡亥向赵高感叹道:“朕已君临天下,如果能在有生之年享尽人间欢乐,实现自己所有的心愿,那该是多么惬意啊!” 忽然,宫外北门一声冲天箭爆响,顿时杀声四起,直朝着内宫猛袭。 胡亥大惊失色,气愤道:“难道是义军已经攻入城来,丞相,你不是说章邯必胜的吗?” 赵高此时是鸡吃萤火虫,心知肚明,应声道:“陛下,义军在咸阳南面厮杀,此刻北门其乱,肯定不是楚军人马,或许是其它贼子趁乱造反围攻皇宫,臣这就带着禁卫前去镇压,陛下不必紧张。” 胡亥惊慌点头,喝道:“那还不去,别磨磨蹭蹭的,带着精锐禁卫立即剿灭叛党贼子,反了反了,都他娘的反了,给朕统统杀光,诛乱党九族!” 赵高唯唯诺诺道:“是,臣这就去办。”转身调动数千禁卫向北门赶去。 胡亥心情急躁,对着身旁太监道:“给我招集剑手防护内功大殿,以免乱党打进来伤到朕的龙体。”甩了甩衣袖,气得直往大殿而去。 倏然禁宫西面和南面都响起了进攻信号,一边是化装成农民军的赵府家将客缭,另一边则是神秘的刺客组织成员,数千的紧装剑手十分凶狠,斩杀守卫冲进了望夷宫,逢人便杀,见人放箭,一时禁宫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第二十卷龙争虎斗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血染金殿 望夷宫外,身为咸阳令的阎乐乃赵高女婿,带领数千亲卫斩杀宫门守卫,直冲入宫来,留守的禁卫听到正面宫门发生争斗,立即聚拢过来,重重设卡,阻挡叛乱贼子。 阎乐武将出身,手下亲信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死士,发动皇宫政变,不容出现任何差错,否则谁也休想能活着离开,连九族也会牵扯进来,故此这群死士一出手就是不留活口,杀得禁卫节节溃败。 皇宫西面雍门由赵府数千家将攻打,一时相持不下,与御林军厮杀互有死伤,尸体堆满了宫殿青砖墙道。 而赵高引开三四千的禁卫赶往北面洛城门,却被事先布置好的伏兵突击,乱箭之下,禁卫完全被宰割。 赵高向着天网组织用剑高手秦舞道:“你带本行会两千剑手袭击兰池宫,胡亥昏君的贴身防御力量主要是三千用剑好手,不过中间一部分是组织派进去的接应的,他们左臂会绑着红布条,到时里应外合,击杀胡亥。” 秦舞一袭黑衣,点头道:“劳听候丞相吩咐。”说完打出进攻手势,两千杀手行会中一流、二流、三流剑手都派上用场,往兰池宫殿杀去。 赵高微微一笑,一切尽在计划之中,望着庞大宏伟的秦宫,嘴角流露出几丝轻蔑和向往,也许过不了多久,秦王会改成赵姓吧! 挥手招来两名相府亲信赵强、赵苟,吩咐道:“你们分别前往城门通知廖南、程威将军和各城门咱们的人,封锁消息守住咸阳,等我的命令行事。” “遵命,丞相!”二人各带几名随从前往城楼传达机密。 另外一边阎乐带军杀出宫道,直闯入宫殿石阶下面的广场,有数千都骑和御林卫已经排成阵势,长枪如林,戈戟锋尖银光闪闪,做好应付叛乱贼子进攻的准备。 “大胆阎乐,你身为咸阳令,竟敢以下犯上,带兵硬闯皇宫,想造反不成?赶快遣散人马,束手就擒免得殃及九族!”都骑中郎将王懿指着阎乐大骂道。 阎乐冷笑道:“秦王昏庸,我为天下除害,代丞相接管兰池宫,挡我者死!” “放肆,给我杀!”王懿挥手施令,御林卫手持长枪长戈,一排排冲锋上前,刺向谋反的乱党士卒。 阎乐见对方不识时务,怒道:“都听好了,给我一个不留,血染兰池宫!” “得令!”几千死士手持长刀大盾,凶狠地扑向御林军,展开殊死搏斗。 这时赵成带领相府家将从皇宫章城门冲至殿外,与阎乐人马汇合,在广场上围剿二世随行守卫,厮杀激烈,青砖墙壁、银白石阶、金色龙柱都被染上了鲜血。 两千黑衣杀手翻墙跨栏蹿下来,绕过厮杀的广场,直接往金殿上杀去。 殿口的一名护卫剑手长道:“各位剑客都小心来,来的也是一群用剑硬手,咱们要挡住一刻护住陛下,等速援师过来铲除乱党……啊……”尚未说完便被身后一名奸细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四溅,瘫软在地气绝身亡。 紧接着殿门口一阵骚乱,自相残杀起来,左臂绑有红布条的剑手至少有三四百人,一时偷袭内乱,给外面黑衣杀手提供了时机,一鼓作气逼上金殿,双方剑手刺客、游侠客卿各使剑术相斗,场面混乱不堪,死伤枕藉。 殿内侍女吓得哭天喊地,四处奔跑逃命,有的甚至衣衫凌乱、体无完缕,还有的手脚戴着镣铐或被捆绑着臀腰,都是一些侍奉二世和被胡亥淫辱的女子,见到外面士兵杀人不眨眼,急忙找藏身之处,免得被活刮。 当然有些侍女向外跑去,在刀光剑影乱舞中被误伤杀害,还有的被赵府家将当场刺死或是按倒在地,撕扯着宫女的衣衫,要疯狂强暴众淫之。 胡亥坐在后殿长乐宫龙床上早已心急如麻,喊道:“快去调动速援师前来护驾,快去调动速援师前来护驾!” 宫内太监侍从都在四处逃散,谁也不停他的命令了,宫殿内完全失控。 胡亥见只有一个宦官站在身边,唯唯诺诺地发抖,他一把揪住了宦官的衣衫,撕竭抓狂地吼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朕赵高要谋反,现在弄成这样,朕该怎么办?朕该怎么办!” 宦者知道离死不远了,反而鼓起勇气道:“正因为奴才平时不敢说话,才能活到今日,否则,早就被你这昏君赐死了,是你纵容赵高专横跋扈,全倾朝野的,赐死了蒙恬蒙毅冯劫李斯等猛将忠良,才有如今下场,始皇先帝的霸业都毁在你这昏君之手了,你们赢氏将被灭族了,看你有何脸面去见先皇。”说完使劲推倒了胡亥,竟一头撞在了殿内石柱上,当场气绝身亡。 胡亥整日饮酒作乐,荒淫女色,体虚乏力,被一名宦官推到,挣扎坐起身子,一脸的茫然,怔怔发呆地仰视斜上方,伸臂哭喊道:“父皇,儿臣不孝,大秦将毁在了孩儿手中,父皇――你救救孩儿吧!” 此时胡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应验那句古语:“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宫殿外面厮杀声越来越小,到后来兵器交击声变得微乎其微了,转而代替的是女子的哭叫声、惨痛声和呻吟声愈演愈烈,很多姿色绝美的宫女被惨无人道地奸淫着。 女子的惨叫声虽从外面很远传来,但在胡亥耳中是那么的刺耳,以往的自己就是在这种美妙的欢乐中渡过的,如今听来,却是那么的毛骨悚然。 “蓬!” 兰池后宫殿门被蓦然踹开,从外面瞬间闯入数百名剑手和相府家将,密密麻麻形成弧线形包围半边内殿。 阎乐提着血迹斑斑的长剑,带着死士亲信冲到了秦二世面前。 胡亥见状一边后退一边颤声道:“朕乃真龙天子,你敢弑君?” 阎乐气势汹汹道:“你这个无道暴君,搜刮民膏,残害无辜,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胡亥还欲作垂死挣扎,胆战心惊地问:“我……我可以见上丞相一面吗?” 阎乐一口拒绝,冷哼道:“不行!” 胡亥仍不死心,用衣袖抹了一把泪,哭丧着脸哀求道:“那么,可以给我一个郡王当吗?万户侯也行啊,我愿意让出皇位!” 阎乐冷笑着摇摇头,眼前的胡亥根本不再是什么秦王,而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胡亥终于绝望了,软倒在床榻沿上,叫道:“只要保全性命,我情愿做一名百姓,这总行了吧?” 阎乐不耐烦地道:“我奉丞相之命,为天下铲除暴君,你说得再多也没用,快快自裁吧!” 此刻的胡亥,才真正相信了这场宫廷政变的幕后指使人竟然是他无比尊重和信赖的赵高,多年来养在身边的居然是一只老虎!痛心疾首悔怨交加,却已无可奈何,只得最后再眷恋地环顾了一下巍峨的宫殿,回想了一下昔日奢靡安逸的生活,咬咬牙,含着泪,拔出腰间帝王长剑,自刎身亡。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篡位弑君 阎乐逼得胡亥自杀后,立即命家将清扫宫殿,准备迎接丞相登基秦王。 一些幕缭剑手看见宫女美色,实在忍不住三五个人扯着一名婢女到一旁,强暴施虐一番,根本没将宫女当人看,而是御泄的工具。 阎乐派人看守好二世的尸体,带随从走出宫殿,外面一片混乱,各处都是一番淫乐场面,娇弱柔美的婢女此刻都已经不成人样,衣衫被扯碎,赤身裸体,长发凌乱表情痛苦。 阎乐嘴角微微一笑,喝骂道:“都他娘的没见过女人啊,什么时候还有心思玩这勾当,都站好,留下一千人马在兰池宫,把宫女分批关押,清除血迹,准备由相府总管接收,其余随从和家将跟我去攻打秦宫,丞相若能登基大宝当上秦王,你们都会得到大量重金和美女。” “丞相万岁!”相府家将和一批效忠死士都兴奋极了。 阎乐瞧向叔父赵成,询问道脸:“赵叔父,您还有什么指示?” 赵成沉稳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你带人去攻打秦宫,我派人去通知丞相二世已死,然后调动所有力量封锁城内各王府贵族实力,召文武百官入朝宣布丞相替天下铲除暴君,登基秦王,从此以后秦王不再姓嬴还是姓赵了!” 阎乐大笑,立即调动三千亲信随从和两千赵府家将,凑集五千人马,向秦王宫杀去。 赵成心中暗笑,攻打秦宫当然要让外姓去做,赵族人以后就是皇族了,可不能冒这个险,随后对着秦舞道:“派五百人封锁望夷宫通道,不能让宫婢宦官跑掉,走漏了风声。” 秦舞点头,提剑带人气势汹汹赶往各处出口把守。 赵成又找来一名剑手道:“詹雄,你带人去通知丞相,让他来验收!” 詹雄行剑礼,带着三十几人乘骑往北门驰去。 赵高得到胡亥自刎身亡的消息,喜上眉梢,接下来的好戏才真正由自己主宰了。 他仰头望着苍穹,脸上笑容抖动,暗道:“始皇帝一统天下,经过五百年西秦先祖奠基铺设,孝公励精图治,商鞅举国变法,使戎狄之秦达到富强的地步,最后在嬴政的雄才伟略下横扫六国,他梦想千秋霸业能永远传承下去,哈哈,今日,这一切还不是由我赵高来掌握,灭秦者不是彭城龙天羽,不是西楚霸王项羽,更不是齐韩魏燕,而是我赵国人。” 赵高不再耽搁,壮志满怀,先骑往望夷宫的兰池金殿,亲自验证胡亥之死。 此刻城外黄沙遮天,光线黯淡,项军三万多精骑与四万蒙家军重甲方阵交锋,刹那间光星四溅,人仰马翻,厮杀声、惨叫声、兵器交击声、铁甲冲撞声,在风沙中狂冲猛砍,尸横遍地,残肢碎脑荒野无数。 “杀!杀!杀!”秦军后面的方阵继续向前补充,一排排长枪手、刀斧手由阔步预备到快步疾冲,前仆后继,踏着战友的死尸冲杀过去。 项军铁骑挥舞厚马刀,手起刀落,劈斩骑下的敌兵。 “铮锵……” 鏖战了一个时辰,秦兵前线的数目急剧减少,项军虽然也有伤亡,却越战越勇,场上两万七千多骑兵手持长刀,将秦军分圈围拢击杀,骑兵在野战的好处就是机动性大,杀伤力强,冲锋气势猛,铁蹄踏溅着胯下的秦卒,迅速形成围歼之局。 秦军郎中将陆渐离近观战势,纵马飞奔回到后方主帅辕车前,焦急回道:“禀将军,大势不妙,厮杀声愈来愈近,马蹄声浑厚有力,刚健彪悍,不像我军的骑兵声音,似乎是项羽的精兵团反扑过来。” 章邯凝眉不展,己方先后投入了十多万人马,加上后续增兵推进,至少达到十五万人,竟被项军三万大漠彪骑击得溃散,实在难以相信,换成彭城义军也没有这么霸道吧。 部将陆渐离叹道:“奇怪!项羽的精兵团与西楚平原的军队有很大不同,战马良驹高大威猛,更像西北戎狄和西域的宝驹,兽皮甲胄较多,虽然统一身穿楚军盔甲,但仍然能轻易看出异处,不是楚国后裔!” 章邯也顾不得想那多细节,反而注重战局的攻与守,手上令旗一挥,传令官叫喊道:“上将军令,三批援军停止前进,原地布阵准备迎敌!” “呜……咚咚咚……” 中角吹动,战鼓慢锤,正向前线补续的秦兵听到鼓声,立即止住脚步停留原地。 几名传令军使从后方飞速骑出,前往远处传达将军令。 陆渐离奇怪道:“将军,我军气势正弱,为何不一鼓作气继续进攻,反压楚军,依莫将所观,楚军人数太少,两翼厮杀声较远,显然楚军两翼受挫,我军可从左右包抄而出,擒杀项羽!” 章邯摇头道:“非也!楚军目前势头正旺,全在正面核心,而且都是轻骑兵,移动速度太快,假如我军此时分兵两路去攻敌军两翼,会使我后方主阵台兵力空虚,假如分兵尚未包抄成功,项军骑兵就杀出来,直捣后方阵营,我军阵脚必乱,到时你我皆被俘获擒杀,还谈何大败楚军!” 陆渐离也觉有理,问道:“上将军,那我军该如何应付此时局面!” 章邯叹道:“以静制动!” 陆渐离急道:“不可,上将军,二世陛下在城楼观战,命令将军速战速决,全力击溃叛军,倘若上将军按兵不动,坐失良机,恐怕陛下和丞相定会重责!” 章邯冷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无愧于心,何惧之有?” 陆渐离点了点头,又问道:“上将军胜算如何?” 章邯轻叹一口气,说道:“两军对垒,黄沙蔽日,唯有听天由命了!” 忽然从渭河岸边飞奔驰来数十人马,污泥土水沾满铠甲,血迹斑斑,极为狼狈,飞骑尚在二十丈远,骑上乘者将士便高呼道:“上将军,不好了,赵高谋反了……陛下驾崩了……快、快停战,掉头攻城……铲除叛党贼子!” 章邯、陆渐离、秦剑英听到喊声都震惊了,赵高篡位弑君?天啊,赵高发了什么疯,还是整个家族都活够了,往刀口上送。 秦剑英道:“上将军,怎么办,退兵攻城斩杀赵贼,还是先与楚军决战到底,再图讨伐国贼!” “赵高!好你个赵高!往日你蒙骗蛊惑二世,权衡朝野,嚣张跋扈,我章邯还惧你三分,今日你大逆不道,篡位弑君,正好诛杀你全族,为扶苏太子、蒙恬蒙毅两位将军和所有忠良大臣报仇!”章邯仰天豪语,目光凶狠似乎立即就要杀人一般。 “来人,传本将军令,金鸣收兵,全线退军五里,驻守骊山脚,与楚军项羽议和!” “遵命!”陆渐离握剑转身,暴喝道:“擂退鼓、击金锣!” 紧接着传令官高喊道:“传将军令,全线退兵,与楚议和……” 金锣鸣响,战鼓轻缓有力,乃是秦军退兵防守的信号,第三批后援军在前面立好厚盾防线,弓箭手掩护,确保退回来的士兵败而不乱,顿时前方厮杀的秦兵如潮水般蜂拥全线回撤。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定都之论 项羽挥动方天画戟见人便杀,一口气斩杀三四百名敌兵,附近交锋秦卒闻风丧胆,他正杀得起劲,忽然听到秦兵撤退的金锣声,愣了一下:“全线退兵?与楚议和?搞什么名堂?” “上将军,秦兵溃散回撤,咱们是否要乘胜追击!”荆涛骑马纵前,朝着项羽询问道。 项羽想了想道:“不错,论士气敌弱我强,乘胜追击全歼了二十万秦军,何其壮哉!” 他勒马刚要下令追逐,身旁陈平急忙阻拦道:“霸王三思,以防敌军有诈,眼下黄沙遮天,四周看不清敌我,一旦追逐过去,万一有伏兵,咱们岂不中了圈套,不若暂且停止进攻,收拾残局,看章邯玩什么把戏,也好针对敌意制定计策!” 项羽仔细思考陈平之言不无道理,万一前面有陷马坑、绊马绳对付骑兵可就遭了,暗中弓弩手万箭齐发,如今剩下两万多精骑可经受不了无谓伤亡,点头道:“陈将军言之有理,传令下去,暂且退兵五里至鸿门,安营扎寨避过风沙,再瞧秦军章邯还有何把戏?” 楚军收拾好兵器和战马盔甲连,扶着伤员后退三里坡,安营扎寨。 夕阳之下,落叶萧萧,愁云惨淡,风沙渐渐收敛。 范增在房后列队迎接项羽、陈平、季布、龙且等将领凯旋归来,捋着胡须笑道:“哈哈,秦军二十万竟被咱们五万楚军打得落花流水,真是痛快啊!” 季布唏嘘道:“若不是忽然刮起风沙,咱们乘胜追击,定能斩杀更多的秦兵。” 范增摇头笑道:“唉?依老夫说,这场风沙来得及时,秦兵人多势众,前仆后继车轮战,利于久攻;楚军人少贵在精锐,利于速战,若是晴日厮杀起来,秦军愈战愈多成包围之势,我军困斗发挥不出威力,风沙一起,咱们骑兵的威力才真正体现出来,将秦军重甲方阵和两翼包抄过来的人马切断连接,反而层层围困秦兵受到奇效,天助吾大楚也!” 项羽疑问道:“那如今退兵是利还是弊?” 范增微笑道:“利弊均有,不过没有孤军追击还是对的,此次攻秦目的在于灭秦还不是杀光秦兵和秦人,若能减少伤亡又能达到目的当然最好,章邯退兵,一来使诈,二来就是别有隐情,秦军撤退时高呼‘与楚议和’想必还有下文,咱们不妨等章邯动作,他一有变动,咱们再行计策对之。” 龙且皱眉道:“会不会是章邯见败势已成,不想做秦王二世殉葬品,故此金鸣收兵,要改投靠咱们楚军了。” 项羽冷道:“他想投降楚军,门都没有!项梁叔父的仇焉能不报,峣关一战,八万江东子弟都被章邯全歼斩杀,无论这回章邯使什么把戏,咱们也要先斩章邯,再杀入咸阳城,宰了秦二世胡亥、赵高赵成这些王八蛋,然后在咸阳烧杀抢掠三日,挖掘秦陵鞭尸嬴政,让西秦彻底灭亡!” “啊?”众将惊呆,想不到项羽手段这么狠辣,气势逼人,都不禁觉得毛骨悚然,面对这等霸王人物,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函谷关往西乃是秦川之地,山路崎岖,周围重峦叠嶂,万丈山崖陡立,怪石嶙峋,车不并道,十分崎岖,一旦走过这段天险关隘塞口,将是富饶的关中土地。 夜幕降临,银辉洒满大地。 龙天羽带领两位娇妻及张良、灌婴、樊哙、张云和两万八千骑兵,夜行露宿快马兼程,消除几处楚兵留下的暗哨路障,长驱直入顺利地通过秦川险地,来到潼关外五里,只要度过潼关,便是渭水北岸的荒野平地,半日内就能直捣咸阳。 龙天羽一路观山望水,感叹鬼斧神匠的山川秀奇,雄伟壮阔,在两千多年前植被还没遭到大面积破坏,人烟稀少,丛林怪兽时常出没,到了夜间,成群的豺狼虎豹在山林中长嚎肃啸,若不是大批人马结队同行,还真不敢夜行荒山野林。 淳于婉儿依偎在丈夫坏内,夜风冷袭,蜷缩了一下芳躯,月光映在她那绝世容颜上,朦胧柔和,显出一股脱俗飘逸的气息。 龙天羽一边策马,回想到历书与眼前事实的差距,蓦然问道:“对了,婉儿,关中之称从何得名?” 淳于婉儿星眸微张,睫毛轻眨闪烁着神光,沐浴着月光下,柔声道:“关中之说源于此处西有大散关,东有函谷关,北有崤关,南有武关,为四塞之国,故称关中!在春秋战国群雄争霸的时代,这四关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固若金汤,成为商周春秋兵家必争之地,此里气候温和湿润,泾、渭、沣、涝、浐、灞、高、橘八水纵横,人口密集富庶,又号称‘八百里秦川’。” 龙天羽轻轻点头,想到了《史记·货殖列传》中的记载:“故关中之地,于天下三分之一”;而《汉书·地理志》亦言:“故秦地天下三分之一。”都将关中放到很高的位置,也是西秦横扫天下的立足之本。 张良策骑在后,听到龙天羽和小师妹谈起关中地势,忽然问道:“天羽,倘若将来你平定天下,一统七国,是否想着要定都在彭城呢?” 龙天羽闻言回首,不假思索地答道:“如果真有统一的那天,选择彭城也不错,毕竟义军起于沛县,后来占据彭城为根据地,现在所有力量和将士们的家眷都安在彭城,经济繁华,人口稠密,不失为定都好地方。” 张良微微一笑,说道:“天羽历来能人所不能,智勇双全,似乎这个草率答案不是你的真正的想法吧?” 龙天羽尴尬笑道:“愿闻其详!” 张良加鞭催马,纵前与天羽并驾齐驱,神态自若,侃侃而谈道:“自周平王动迁以后,春秋战国时代开始,烽火战事不断,直到西秦统一六国平息了战乱,熟知暴秦无道,穷奢极欲,苛政猛于虎狼,致使天下民不聊生,纷纷起义,六百多年来一直没有停止过战争,彭城四面平原,富饶繁华,陆水四通八达,但也容易受到包围,不是用武之国,如果得到诸侯支持很容易称王,如果诸侯要反,那也很容易亡国。” 淳于婉儿在天羽怀中挺直娇躯,如春睡的海棠般苏醒过来,嫣然一笑,接着道:“而关中左有淆谷及函谷关,右有陇中蜀川,沃野千里,南有生产丰富的巴蜀,北有可以畜牧作贸易胡人国境,三面均有阻挡,易守难攻,向东一面又可居高临下,东制诸侯。 “诸侯安定时,可以利用黄河及渭水运输便利,将天下财货、贡品供给京师;诸侯有变,关中户口也可很快集结百万雄兵顺河而下,又方便供应讨逆军粮秣,无疑是得到扼天下之喉的优势,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若夫君舍本求次,在天下刚稳之极选择彭城为都,一旦突起战事,必然四面受敌,实乃不智之举!”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章邯降楚 秦之兴起,无疑其内在战争机器的疯狂开动,外在百万铁军的征讨四方,打下前所未有的天下,然而短短十五年间,泱泱大秦,毁于一旦,真是应了其兴也勃,其败也勃。 城外秦楚大军厮杀过后,横尸遍野,血肉流满一地,秽臭逼人,秦川荒漠的苍鹰在天空飞旋,时不时地飞下来叼食尸肉,两军派来不少士兵不断收回己方死尸,然后焚烧埋葬,烟气氤氲结成如雾,腥臭气味传出十里之远。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不过如斯。 夜幕低垂,骊山脚下驻扎章邯所带的人马,上战场二十余万,此时只剩六七万人,死伤惨重,军营里外躺满了伤兵,痛苦声在黑夜中呻吟不绝。 营帐内章邯、陆渐离、秦剑英、蒙天化十几位将领闷坐着,章邯一言不发,正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去走,如今秦朝廷已经无药可救,连二世陛下也被赵高害死,国将不国谈何忠君?谓叹道:“我与诸位将领忠肝义胆,一心效忠秦王,到了此刻却欲报国而无门,乱世之际,若不再为身谋划,必死不葬身之地,你等意下如何?” 陆渐离、蒙天化等中郎将先军锋将面面相觑,不敢妄自提议,均道:“我等唯将军马首是瞻,将军战,秦军则战,将军和,秦军则和!” 章邯微微点头道:“大秦灭亡罪魁祸首就是赵高,若没有他在朝野蒙惑二世,残害忠良,乱我朝纲,也不会造成如今义军反抗的局面,就是咱们早就看不过眼,何况是六国百姓,不起义就怪了。” 陆渐离试探道:“将军在阵前说要与楚军议和,不知是否当真?” 众人目光都注视着章邯,降楚就是叛秦,诛九族的大罪,谁也不敢轻言之。 章邯叹道:“不错,我正有此意,秦大限将至,吾等若还抵抗义军进咸阳便是愚忠,相当于助纣为虐成为赵高的爪牙,何况我们那么将领和朋友都被赵高害死,连陛下也被他杀害,这个仇不能不报,不如与楚军议和,助他们攻城,为咱们报仇,到时分封一片土地,仍然不失将相王侯!” 陆渐离奇怪道:“龙天羽此时声势如日中天,又是战无不胜的将军,在天下百姓中口碑最盛,章将军为何选急选项羽,而不等待龙天羽到来。” 章邯脸色大变道:“我弟三弟章豨,死于龙天羽之手,二弟章平在彭城一战走失,至今生死未卜,此仇不共戴天,我若反投靠彭城义军,将来又有何脸面去面对黄泉之下的二老,何况当初巨鹿之战、彭城会战,六十万秦军都毁在龙天羽之手,吾等昔日战友死伤无数,岂能相投?” 秦剑英不解道:“那今日楚军也杀死我们不少人啊!” 章邯叹道:“这就叫两权相害取其轻也。” 秦剑英却疑虑道:“就怕项羽未必肯,要知道咱们将其叔父项梁及八万江东子弟全部奸杀,今日楚军便如此仇恨我等,若去投诚反会被害,请章将军三思而后行!” 章邯也担心起来,毕竟峣关一战绕西的楚军全被围歼,并击杀了项梁,项羽疾恶如仇,说不定会执意替叔父报仇,不肯议和就遭了。 陆渐离想了想,拱手道:“将军,此时楚军兵乏粮少,只剩四五万人,咸阳有重兵把守犹如铜墙铁壁,项羽想短日内攻克恐怕艰难,再说后方各路诸侯军长驱直入,很快就能抵达渭水南岸,项羽处境比咱们也好不到哪去,定会先将私仇搁置一旁,毕竟反秦争天下的大业要紧,即使项羽鲁莽,楚军中必有能人高士出谋划策劝之,吾等不必深忧!” 他话音刚落,忽然一名侍卫掀帘进入禀告道:“将军,楚军有使者夜中造访,说有重要事务与将军相商!” 章邯心忖这么晚了有楚军使者前来,必有要事,正襟危坐,说道:“快请!” 侍卫转身出去,不一会从营帐外走入一位中年儒者,长袍大褂,一看就知道是个文书谋士,儒者躬身一礼道:“在下苟春子,乃楚军亚父范先生部下谋士,拜会章将军。” 章邯疑问道:“两军对垒,深夜派来使者,不知有何贵干?” 苟春子从长袖中取出一支竹简,上呈道:“范军师思慕章将军才识义胆,特写下一封书简与将军,章将军看过自然分晓在下来意。” 章邯点了点头,吩咐侍从赐他木椅入座,另一名侍从接过苟春子手中书简,呈递给了章邯。 帐内烛光摇曳,众人凝神屏息,目光一时都注视着上将军和楚军使者。 章邯摊开竹简,上面三段小篆历历在目:“白起为秦将,向南攻拔鄢、郢,向北坑杀马服,攻城略地,不可胜数,而最后竟然赐死。蒙恬为秦将,北逐匈奴,开辟榆中几千里的地域,最终竟然斩于阳周。为何?功劳太多,秦不能按功行封,因此罗织罪名,用国法杀死他们。” “现在将军为秦将三年了,所损失的士卒以十万计,而诸侯军同时并起,越来越多。那个赵高一向谄谀,为时己久,眼下形势危急,也怕二世杀他,所以打算用法杀死将军,借以推卸责任,另外派人替代将军,以此来摆脱祸患。将军在外时日已久,朝廷中很多人与你有隔阂,有功也是被杀,无功也是被杀。况且天要亡秦,无论是愚笨的人还是聪明的人全都知道。” “如今将军在内不能直言规谏,在外为即将灭亡的国家的将领,孑然孤立而想长期存在,岂不可哀!将军何不倒戈与各路诸侯联合,签订和约,共同攻秦,割地为王,南向而坐,称孤道寡;这同自己伏砧受戮,妻子被杀,哪个比较好一些呢?若将军尚有睿智识得时务,应尽快背离西秦,归附楚军听从项将军调遣,以前私仇大恨统统一笔勾销,如何?望尽快答之。” 显然楚军还未得到消息,二世已在几个时辰前被赵高害死了。 章邯看了一遍,又大声宣读一遍,最担心的地方解决了,疑虑尽去,降楚势在必行,朗声道:“各位将军,认为该如何答复楚军使者?” 众人答曰:“将军之意便是吾等之意!” 章邯又道:“明日正午,与楚军议和在鸿门辕外,谁还有异议?” 众将齐声答道:“吾等无异议!” 章邯毅然道:“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明日正午鸿门辕外,我军与楚兵议和,互为盟友共同讨伐国贼赵高,诛杀赵族满门,以报秦皇提携之恩,赵高一除,咱们就再也不属于秦人了!” 众将霍然起身,拱手齐道:“吾等遵命!” 苟春子脸上肌肉抽动,微笑道:“如此乃两军之福,更是天下百姓之福也。” 从这一刻起,章邯下定决心反叛朝廷统治,归附项羽麾下,推翻暴秦分得诸侯王称号,再掉过头来集合关中秦兵对付后面的龙天羽,好为自己两位亲兄弟报仇雪恨!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才女心碎 咸阳城外已是风雨飘摇,亡秦气息四处飘零,草木皆兵。 渭水南岸尽是楚军的岗哨,监视着咸阳城一举一动,而城池上依旧有重兵把守,火光通明,城内有十万护城军,五万飞骑营人马和数万赵府阎府的家将,赵氏杀手行会的三千剑手也在城内活动,防御力量还是很牢固的。 赵高得到胡亥已死的消息时,欣喜若狂,匆匆带人赶到兰池宫亲自证实一番,见二世果然刎颈自杀,放下心中一块大石,顺手摘下了胡亥身上的玉玺佩在自己腰间,野心奢欲立即高涨起来,似乎觉得整个秦王朝,乃至天下都是自己的了。 “哈哈……秦王朝,以后不再是赢氏的了,而姓赵!赵高的赵!哈哈……” 赵高大笑过后,带着人马赶往到秦宫。 咸阳宫是秦的皇宫,营建在亮北原上,通过渭桥与南岸的兴乐宫相通。 此时皇宫内外依旧灯火辉煌,文武百官都被通知前来朝会,许多人还不知道二世被诛杀的消息,也有些武将通过宫外侍卫变动和皇宫的厮杀声察觉到有大事将要发生。 所有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正窃窃私语商议着秦廷存亡之忧。 赵高从后殿门走上殿台正中,满脸兴奋,准备宣布登基。 忽然宫殿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名护卫从城门赶来,人未进殿先闻其声:“报……启禀丞相,城外交战互有损伤,后来章邯将军金铭收兵,声称要与楚军议和,投靠项羽倒兵相戈,请丞相定夺!” 赵高眉头一皱,心想章邯素与我不和,此次降楚定会联合攻打咸阳,若我在此时称帝,内忧外患,无法调动城内军民抵抗叛军,故作悲伤道:“诸位卿家,二世陛下方才已被闯入城内的乱党刺中,驾崩于世了,我深感痛心疾首,但此时此刻切莫张扬,否则让将军知道咸阳内二世陛下辞世,定会军心动摇的,当务之急国不可一日无君,诸位都是国柱栋梁,可有何高见?” 在场大臣一听,哭声呼起,当场闻得噩耗就昏倒好几位老臣,并不是他们很拥戴胡亥割舍不得,其中有人因为猜知真正内情而气愤致晕,有人想借机装晕回去准备逃跑。 上国柱高呼道:“陛下在此时驾崩,难道天要亡我大秦啊!” 赵高吩咐侍卫将昏倒的老臣抬出,又止住文武百官的哭声,冷冷的眼神注视着全殿的大臣,喝道:“不是说过叫你们别声张么,难道都想违反本相的话,犯杀头之罪吗?” 文武百官一时止住呼声,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很多文臣武将眼中露出了鄙夷之色,都低下来头,眼下城外叛军压境攻城在即,连章邯将军都投靠楚军了,都感觉到秦朝要灭亡了,脖子架在刀刃上,谁还会有心思去逢迎这个狼子野心的宦官。 赵高见无人应答他,冷哼道:“尔等都哑巴了不成?国不可一日无君,尤其是内忧外患之局,更不可没有颁令调兵之主,当务之急,要重立国军,二世发丧,可容退兵之后再议!” 一名赢族老臣蓦然呼道:“大秦乃赢氏先祖经历几百年所创下的基业,非老秦族赢氏一脉,谁敢称王便是大逆不道,作乱犯上,只要是始皇嫡系近支血脉,我们做臣子的都拥护,其它外姓人,想也甭想!” 他如此一说,明显是在向在场文武百官强调要坚决反对赵高登基称王。 “嗨,上大夫说的对,非赢氏皇族不得成国君!”群臣都跟着高声附和。 赵高见群臣大违常态,感受到众人愤怒情绪到达了极点,顿觉天旋地转,他这才感到自己的罪恶达到了“天弗与,群臣弗与”的程度,怎么办?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说自己要称帝,无非是自掘坟墓,语锋一转道:“诸位卿家可有合适人选?” “始皇之孙赢子婴,学识渊博,善待客卿,在赢氏血脉中名声最佳,我推举子婴为大秦新任国君!” “对,我们也拥护子婴为君王!” 跟着宫内文臣武将开始喊着“子婴”的名字,有些大臣想逢迎赵高的,见群臣声势浩大,而咸阳又陷落在即,所以一时也不敢多言,想等瞧清形势再选阵营。 阎乐气得痒痒,手握宝剑恨不得立即冲上殿中屠光这群老夫子,但没有赵高发令,也得暂时按捺住火爆禀性。 赵高瘦脸涨得通红,显然对这群百官今日的态度恨之入骨,不一会儿,嘴角忽然溢出一丝冷笑,说道:“好,既然诸位要臣都各抒己见,一致拥护子婴为秦王,本相当然支持,明日正午,吾携各位大臣一同去游说子婴,接玉玺登基封王。”心中暗想谁当这国君还不都一样,不过是自己傀儡而已。 …… 咸阳城外东南十里处,有一峭塬要塞,乃楚军安营扎寨之地。 荒野上的暮色格外清凉如水,夜风低垂,吹得营地旌旗猎猎作响。 冷月高悬,此时营中大部分楚兵都已睡去,只留下守夜的岗哨和巡卫在谨慎地巡逻营地,防守较为严密。 一个美丽倩影忽然撩开雪白帘帐,从营帐内走出,月光洒在她的脸颊上,竟发出一股如雾气般银白的光晕,肌肤胜雪,淡雅如仙,抬首凝望明月,绝世的容颜上露出一丝忧色。 “龙郎,月瑶在想你啊,你能感受得到吗?” 她并没有参与今日秦楚野战,却已得知了项羽和章邯明日议和的消息,如此一来,楚军实力壮大,攻陷咸阳指日可待,而龙天羽不知兵在何处,能及时赶到咸阳吗? 当初李园逼她嫁给项羽时候,她为了拒婚,就向天下义军提出,谁先入攻克咸阳灭秦者,她便嫁给谁,当时彭城义军声势最强,也最有可能率先攻入咸阳灭秦,才女芳心明显地偏向龙天羽。 岂知几个月过来,一番南征北讨后,天下形势大变,首先楚军趁章邯与龙天羽对峙,渡江先灭李由五万秦军,随后拟定战略方针竟是绕走西南胡陵、新阳、阳翟,不与秦军重兵碰撞从而保存实力,到达洛阳后兵分两路,一支进攻新安、渑池、直逼函谷关,一支进攻南阳、丹水,直取武关,两路呈夹击之势攻向咸阳。 如今彭城义军实力雄厚,但远水解不了近火,一旦楚军先攻克咸阳,月瑶大才女就要嫁给项羽为妻了。 李月瑶想到此处,整颗芳心就颤抖起来,脸颊上露出忧色,她身为名动天下的才女,不屑于食言,但真的要嫁给项羽吗,她又不甘心,望月兴叹,惆怅无限。 唯一能带给她希望的,就是龙天羽忽然带兵降至,可是从函谷关一路过关斩将赶来,至少也要四五天马不停蹄吧,到时候精锐已成疲兵,如何能攻克咸阳,对付秦楚联军! 自己的幸福与爱郎的生死比起来,显然她宁愿自己不幸福,也不希望心爱的男子出现不测兵败渭水岸。 “龙郎,对不起,月瑶恐怕不能终生侍君左右了。”李月瑶螓首凝望明月,芳心欲碎痴痴暗道。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神秘女子 夜色朦胧,深秋的荒野之上,大雾降临,整个夜空都挂满了白霜一半。 风有些寒意,吹着营地的篝火,一闪一闪的,黯然萧索。 李月瑶身披白裘衣袍,内穿紧身劲装,柳腰间挂着一柄玉女宝剑,显得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 她想到了目前咸阳形势,明显有利于楚军项羽,而不利于爱郎龙天羽,倘若明日章邯顺利归附楚军,两兵汇合,将是十五万之众,龙军远在千里之外,没有三五日兼程,绝对赶不到这里,更别说还要闯过路满荆棘和伏兵的秦川要塞。 “难道注定了月瑶与龙郎有缘无分吗?” 李月瑶芳心颤动,以往才冠压宇内、博古通今,让天下男子们迷醉拜倒的大才女今日竟为了男子朝思暮想,爱得不能自已,感情这东西真是惑人不浅。 她叹了一口气,在营地中随意走动散心,蓦然听到西南角军营处响起清幽的琴声,犹如泉水叮咚,高山流水,一片清新宁静,李月瑶凝神倾听,琴声渐渐变得悠远惆怅,一丝一扣都是那么的细腻,就如女儿家的心思一般,如此柔情蜜意的倾诉,弹琴者肯定是位多情的女子。 李月瑶此时十分好奇,整个营中队伍都是清一色的男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多出一位奇女子,此女是谁?她又在思念谁? 能带妻妾行军的将领,军中官职肯定在副将之上,难道是上将军项羽或者楚军五虎将之一? 她怀着好奇心,悄无声息地向着西南营帐又走近十几丈,此刻月高风冷,许多处篝火已熄灭,巡逻的侍卫也少了些,营地多处显得漆黑又寂静。 就快接近有琴声的营帐,忽然她发现帐外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是个男子的虎躯,高大威猛,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霸气,在月光下好像一只猛虎吃饱喝足处于静谧的发呆状态,他也在听琴? 身影一动不动,似乎那个男子闭着眼在倾听,虽然李月瑶看不清他的面孔,但依旧能察觉处他是那么的专注和迷恋! “霸王项羽?”李月瑶认出了那个男子的背影,想不到他也有柔情痴迷的一面,那营帐中的神秘女子是谁? 琴声越来越干涩,似乎弹琴女子的心情很糟,思君不见君,恰好引起了月瑶的共鸣。 同是天涯多情女,相逢何必曾相识。 项羽蓦然睁开眼来,望着营帐深叹了一口气,好像极为不爽。 琴声止,帐内随之传出一个女子优美的声音:“外面是项大哥么?” 项羽原本有些不爽,但一听到此女声音,顿时恼怒消失,轻声道:“是我,你又想起他了?” 他是谁?为何让女子久久不能忘却? 李月瑶隐身在一旁,仔细听着二人的对话。 “嗯,妾身又想起亡夫了,项大哥,我的夫君真的被秦人害死了吗?”帐内女子似乎还怀着一种憧憬。 项羽坚定地说道:“不错,我派人四处打听查找,证实那日你的亡夫的确力抗数千名凶狠的秦兵,被乱刀砍成肉泥,尸骨无存。” “不要说了,项大哥,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女人实在听不下去,哭泣着央求。 “喔,对不起,妙姑娘你别哭别哭,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相信我,忘记他吧,那已经是过去,难道你还信不过你项大哥?”项羽有些手足无措,慌忙着哄劝,却又不敢闯入帐内,这是他和她之间的约定。 李月瑶躲在一边越看越奇,心想项羽何等人物,一夫之力可挡千军,沙场上肆无忌惮、勇猛无畏的楚霸王,却干着急不敢入账去劝说,如此柔软谦卑地哄着一位寡妇? 俏寡妇究竟是谁?一定是个绝色的美人吧,不然也不会让他如此痴迷! “唉,都是妾身命苦,项大哥,这不能都怨你,你已经照顾我很久了,又是守礼的谦谦君子,无敌的英雄,只是我……我总是放不下亡夫,只有等秦朝灭了,妾身为夫君报了仇,再考虑……考虑项大哥的提议……” 项羽眼光透出一股寒光,随即又露出一股喜色,寒光似乎是针对他的“亡夫”和秦人,喜色却是她说的最后几句,咸阳一旦攻克,秦朝灭亡,不但坐拥大秦江山,还能睡卧芙蓉帐,抱得美人归。 天下美女如云,多不胜数,这项羽却对这位“寡妇”情有独钟,这就是命运的操控,妙兮妙兮奈若何? “妙姑娘,放心吧,楚军的人马已经大败章邯,很快就能踏破咸阳城,杀入秦宫除掉二世,西秦灭亡,那时你的仇也就算报了,以后就留在我身边,长相厮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项羽言语间充满了令人折服的霸气。 李月瑶也感受到项羽那股慑人的气势,芳心多少有些悸动,他的豪气和剑法的确能令天下任何女子无法抗拒,若不是她提前见到了龙天羽魅力,说不定会被这项羽粗狂的男子气息所征服? 帐内的“妙姑娘”似乎也有些心动,毕竟日久生情,由于亡夫噩耗,加上项羽的雪中送炭,柔情蜜意,此时对他也很有好感,轻轻道:“先谢谢项大哥的照顾,夜很深了,风也凉,项大哥快回去休息吧,最近战事繁忙,疲惫不堪,不用常来探望妾身了。” 项羽在帐外摇头道:“不,我一定还会来,夜深了,你也休息吧,项羽这就告辞回帐了。” “恕妾身不便相送!” 项羽点了点头,转身向自己的营帐走去,中间还忍不住几次回首相望,走到远处拍了拍手,这才缓缓离开。 徒然从四周过来数十名侍卫,守在营帐方圆三丈处,禁制任何人靠近。 刚才如此安静,原来是被项羽提前将侍卫调开,只想一个人分享与神秘女子的夜晚独处时光。 李月瑶按住了闯进去冲动,悄声跟在项羽的背后,忽然暗处角落有一个老儒的身影闪出来,拦住了项羽的脚步。 “籍儿,你又去见那位姑娘了?” “不错,亚父有何交待?”项羽态度变得有些尊敬。 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军中最高文谋范增。 “唉,红颜祸水,籍儿雄心壮志在于江山,何必去招惹她?” “亚父,你不会懂的,我是真心想要得到她!” “籍儿,老朽出山前连相伴四十年的结发之妻都亲手除之,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心无旁贷没有牵挂,全心协助你夺取江山,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当断则断,能人所不能,日后你若成为天下霸主,一统七国,什么样女子得不到,才女名姬任你挑选,何必在此际夺天下关键时刻乱了心神,一旦儿女情长,英雄必然气短啊!”范增语重心长地劝道。 “亚父,您似乎忘记了,龙天羽妻妾成群,才女淳于婉儿、西柳北雪两大名姬,甚至连月瑶也倾心托身于他,彭城内再加上张倩、吕雉、郭钰莹、萧湘儿四女,他比谁都风流都滥情,还不是屡战屡胜,攻无不克!这明了什么,重情重义的英雄才令人更敬重!”项羽用实例反驳道。 范增为之语塞,事实的确如此,见劝他不住,叹了口气道:“天下绝色美貌女子何其多,你为何非要对龙天羽的女人动真情啊?” 李月瑶在暗处闻此言震惊不已,‘龙天羽’的女人?她究竟是谁?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霸王刀决 “龙天羽的女人又怎么了,那已经成为过去,我和龙天羽之间注定了只能存活下来一个人,我不但要定了妙戈,他所有的女人将来我都要弄到手,无论如何,龙天羽必须得死!”项羽目瞪睚眦,显然对龙天羽十分的仇恨。 “她总有一天知道龙天羽还没有死,存活在世上,到时她知道你欺骗她,一样会离开你的!” “知道就会怎么样,那一天,龙天羽早已战败身亡,成为我的手下败将!”项羽牙咬得紧紧,对龙天羽的仇恨已到了无可抑制的地步。 “籍儿……难道你还要逞强!那龙天羽有勇有谋,剑术高超,此刻他更已联合了各路诸侯军攻破了函谷关,包抄堵截我军后路,要对付他还须从长计议,急不得的!” 范增很清楚龙天羽实力的威胁,几乎战无不胜,对他可不敢掉以轻心,本是好心劝说项羽,却如同火上浇油,适得其反,更激起了项羽的狠心和傲气,非要宰了龙天羽来证明自己的本领。 项羽冷哼道:“龙天羽虽强内,但我未必惧他,如果再有碰面的机会,我会拿出隐藏许久的特殊绝杀招对付龙天羽,任他剑术高超,也非死在我的兵刃之下?” 范增看他故作神秘的姿态,有些纳闷,问道:“喔?什么兵刃隐藏许久不显,能称为特殊绝杀招?” 此刻,躲藏在暗处偷听的李月瑶也好奇起来,项羽如此有信心,难道真的怀有什么绝杀兵刃未露出来,有关爱郎生死,不禁屏住呼吸,倾耳细听。 “霸王刀!”项羽很傲然地说出这三个字,话语中十分的自信。 “霸王刀?”范增十分惊讶,刀是始于战国末期,自从当时钢铁问世以后,刀的铸造流程得到改善,形制上刀身加长,战刀注重质地坚韧,作工精良,在当时诸国战争中,兵车已渐渐退出战场,取而代之的骑兵队成为作战主力被秦军广泛用于铁骑兵冲锋,曾与东方六国交战中大破六国骑军。 但剑有剑术形成完善的体系,被游侠和剑手广为流传推崇,而刀由于发明太晚,精通上乘刀法的刀客太少了,所以刀法流传缓慢,对于战国末期的武者而言影响还不大。 项羽见他惊讶的表情,知他还不信服,不禁笑道:“霸王刀乃先父所设计,经过本族铸剑大师冶炼七天七夜而铸得,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加上我结合先父百战刀法而自创的必杀技‘霸王刀决’,若再遇上龙天羽,单打独斗必能击毙他,何况半年来他一直南征北战马不停蹄,而我每天坚持练功,要战胜他,一百回合内便可做到!” “哦?当真?为何你在寿春时不使用霸王刀,当时解决了龙天羽,岂不一了百了,以致留下祸根!”范增仍然有些疑惑。 李月瑶也在一旁寻思,从来没听过项羽还有一柄霸王刀啊?难道是他当初故意不示人,等到关键时候在使出来吗? 项羽微微一笑,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冷峻脸颊上,闪着一丝水银般的异光,那是自信的笑容,说道:“主要是当时在寿春刚结识龙天羽,还没有深仇大恨,我又岂会无缘无故动绝招去杀他,何况当时皆在寿春做客,有富可敌国的郭家袒护他,不便下杀手;再者我本以为我的剑术已经罕见对手了,没想到龙天羽剑术也如此强横,出招古怪神秘莫测,才会出现平手的局面,后来带兵去杀他,也没有带上霸王刀前去,当然,那时的我对研创的刀决还没有完全熟练,存在很多瑕疵的地方,经过大半年的完善,已经趋近浑熟,正好拿他来祭刀!” 范增闻言点头,开始动容有些相信了,试探问道:“你用刀的威力比用剑的威力能强出多少?” 项羽断言道:“一筹不止!” “啊!”范增很了解项羽的本领,除了龙天羽外,几乎横扫天下强敌,很难找出一个能匹敌对手来,如果他施展霸王刀能提高一筹以上的实力,绝对是无敌的存在。 躲在暗处的李月瑶听他说完后,也不禁震惊,深知龙郎的实力跟项羽在同一个级别,半斤八两,虽然龙郎两次占上风压住他,但事后听龙天羽亲口承认,体力和臂力都不如项羽,久战下去很可能会输给他,现在项羽猛提升了一筹不止,龙郎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了。 当然这也是理论上的比较,实战起来还包括很多因素在内。 范增听后兴奋道:“如此说来,再遇上他,籍儿完全可以压住他的威势?哈哈,龙天羽无敌的形象深入人心,一来因为他的用兵如神,胆识过人,另外很大的原因在于他的高深剑术无人能击败他,只要你能在公共场合当着天下诸侯的面打败他,将其踩在脚下,那么你自然成为天下唯一的霸主了。” “这还不容易,等后面龙天羽带兵过来,两军对垒,我先叫他出战一决雌雄,谁赢了就归附哪一方,龙天羽不清楚我有此绝招,为了顾及在诸侯面前的威严,肯定会下场与我相斗,那时我在施展出来,他岂不只有任我宰割的份!”项羽哈哈大笑,豪气冲天,仿佛龙天羽已经败北一般。 范增面带喜色,说道:“这还要好好设计一番,让他上钩,就不怕他不输,好了,夜很晚了,今夜就谈到此处,容老夫回去仔细斟酌一番,想个万全之策,使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二人相视而笑,并肩而行,走向营地核心的方位,回到各自的营帐去。 两道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李月瑶才从暗处走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消息实在太可怕了,若是真的像项羽所说,留有霸王刀未用,龙郎很难赢他,甚至会大败收场,不行,要尽快摸清他的底细,及时通知龙郎才成。 “哼,这两个狼子野心的男人,一心想要置龙郎于死地,时机未到,先容你们嚣张一段时间,总有一天,我和龙郎会将你们一一擒杀!”李月瑶玉手握着古剑,娇躯气得有些发颤,樱唇抖动,盯着两人走远的方向冷哼道。 子时已过,月高风冷,整个营地一片寂静。 李月瑶心存今晚出来散心,随便一走收获却很多,首先知道了项羽在军营中藏着一位美妇,她叫妙戈是龙郎的女人,会不会就是龙郎苦苦找寻的虞姬姑娘?其次,无意中得知项羽还有一手绝杀,那就是‘霸王刀决’,可以将他此刻的实力骤然提升一个档次,绝对是龙郎的致命劲敌! 芳心一阵紧张,时刻担心着丈夫的安危,无论如何也要提前通知他! 夜风吹来,才女禁不住打个寒颤,裹了裹劈在香肩的裘袍,便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正当李月瑶走到自己的营帐口,刚要掀开帐帘进帐时,忽然有个带着指责的声音从她背后一侧响起,犹如鬼魅一般,言道:“这么晚了,不知李大才女,你到何处去了?”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行踪暴露 李月瑶吃了一惊,担心自己刚才的行踪被暴露,不过才女的智慧可不是盖得的,强作镇定,婀娜转身眸光雪亮,盯着身后老儒淡淡道:“范先生,这么晚了,你不是也没睡么?今晚楚秦两军激战,伤亡很多将士,月瑶心中不忍,去看望伤员,念道‘功成万骨枯’不禁对月兴叹,要是能早日结束战争就好了。”流露自然毫无做作之感,给人一种悲悯凡尘的意境。 范增从营帐一旁暗光处走出来,微笑道:“老朽还以为才女趁夜东行另觅贤主了呢,如此听来,月瑶小姐甚是关心楚将楚卒,这才不失为相国之女,李相有书信穿至,要老朽多加照顾大小姐,并看准楚军将领谁先攻入咸阳,便是相国乘龙快婿了。” 李月瑶知道对方老狐狸,正在试探自己,灵机一转道:“唉,范军师为何有此想法,难道一直对月瑶有猜疑,不信任人家吗?至于贤主之士,范先生又指何人呢?” 范增微微一笑,显得高深莫测,瞅着绝色美貌的才女一眼,说道:“你是相国之女,祖辈历代为楚人,血浓于水,老夫怎么会不相信大小姐呢?若问到贤主,只怕大小姐比老夫更明白此人是谁吧?” 李月瑶心中不悦,对方明显在故意挤兑试探,用反话来激自己,心想“老匹夫,大小姐可不上你的当!”当下堆起笑容道:“大家心照不宣,月瑶无论走到何处,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身为楚人这是事实,可月瑶也在乎天下百姓的想法,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个范先生更明白吧!” 范增哼了一声,在词锋和辩唱论上,他未必能强过名动天下博古通今的大才女,道:“如此甚好,夜深了,大小姐早点回帐休息,外面风凉,不要到处乱走,当心染上风寒。” 李月瑶嫣然笑道:“多谢范先生费心,月瑶这就进帐休息了。”说完镇定地走出十几丈,伸出玉手掀开帐帘,盈盈步入芙蓉帐内。 范增站在远处,一动不动,他的身旁又多出一个男子,正是陈平。 “陈军师,你觉的如何?” “才女机灵得很,只是她说刚去看望过伤员,但她走过地方却没有一点伤药味儿,定是在撒谎!”陈平眼神很锐利,仿佛能穿透黑夜一般。 范增低声道:“这倒不难看出,以后派人加紧盯防就行了。” 陈平担心道:“就怕她暗中将我军情报找身边亲信暗中送出去传给后方龙天羽那就遭了,到时龙天羽知道咱们虚实,很容易进行追击堵截,前无进路,后有追兵,情况就危险了!” 范增捋着银白胡须,微笑“真真假假,这就是谋算,我想到一招对付龙天羽的计策了,此子必然中计!” 夜幕肃杀,冷风袭人。 崇山峻岭间快速疾奔着一条铁骑队伍,轻装利甲军械精良,没有用火把照明,摸黑在秦川石路上急速潜行。 夕阳时分轻易攻克潼关,一路轻骑先锋斩杀楚军逃兵,恐怕楚军尚知晓,现在军队快速直奔临潼一带,用不了几十里都达到渭水河畔了,离楚军营地只有二十余里。 忽然几只轻骑从前面探路回来,迎上主帅禀告道:“上将军,前方十里处是一道宗山峡谷,是进入关内腹地抵达咸阳的必经之路,有数千楚卒把守阵地,不好通过,请将军定夺!” 淳于婉儿、雪梦依带着困意听着前方回报,眸光齐朝龙天羽瞧去。 龙天羽下令减缓骑速,当机立断道:“前方五里安营扎寨,派攀岩先锋营丑时攻占峡谷要塞,其他人休息一夜,天亮再赶路。” “得令!”几名情报人员分散前后去传达军令。 经过两日夜的兼程,人困马乏,一直没有充分休息过,就是铁人也熬不住了,绕是这些精锐南征北战习惯了,见主公少休少眠,他们也都抖起精神赶路,此时听到安营扎寨四个字,都浑身松弛下来,舒了一口气。 淳于婉儿打了个哈欠道:“这下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坐在马背上太累人了。” 龙天羽委屈道:“你在我怀中睡得还不舒服吗?我都好久没闭过眼了,我的大才女!” 淳于婉儿微笑道:“谁让你是无敌的上将军来,根本不知道困嘛!” 龙天羽嘿嘿道:“我也是人啊!看依依她都快坐着入梦了。” 依依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白他一眼,娇艳欲滴,啐道:“坏龙郎,取笑人家!” 她那柔美的身姿凹凸成流线形,酥胸丰挺,腰腹平坦充满了弹力,看得龙天羽心头一热,想到有好几日没好好慰藉这两大美女了,暗骂自己真有些暴殄天物,归结到底都是战争惹的祸! 队伍很快潜行了五里路,选取一块开阔的山地简单地安营扎寨,暂作休息。 龙天羽扶着二女走入先搭好营帐中,三人一齐栽在床上,翻滚着身躯几下伸伸腿脚,婉儿和依依困意正浓,也顾不上脱衣解带,只除去披肩斗篷,倚躺在丈夫身旁,呵气如兰,甜甜睡去。 当龙天羽躺下的一刹那,却又满怀心事。 咸阳就在前方不远,自己能率先攻克吗? 也不知秦军与楚军打得如何了?如果能两败俱伤当然最好,可以在攻城前省去很多阻碍。 月瑶呢?她在楚营肯定会想我吧?倘若让项羽先得城,我有何脸面去见她?曾经的山盟海誓犹在耳畔,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直逼咸阳,第一个攻克这座幽幽古城! 如果靠硬攻的话也不是办法,即使没有城外厮杀的秦楚大军,此时咸阳内也一定有重兵把守,随行的三万精锐已经筋疲力尽,需要恢复体力,短日内不能直接交战,得想个万全之策。 记得历史上记载,二世三年八月末,秦相赵高杀死二世,派人向高祖求和被拒绝,九月拥立子婴即位,他反而诛杀赵高,派兵在峣关抵挡汉高祖,高祖率军绕过峣关向秦军进攻,在蓝田之南打败秦军,接着到蓝田又大破秦军,十月,高祖即进抵咸阳东郊灞上,秦王子婴被迫乘坐素车白马,捧着玺印向高祖投降,秦王朝灭亡。 现在时局完全变化了,不知道城内二世胡亥还活着没有,此时我带军行走的路线刚好是历史项羽西进行军路线,而项羽却雷同历史刘邦的进关路线,一山难容二虎,究竟谁才能率先一步攻入咸阳呢? 最好能先潜入城内找到子婴,说服他顺应历史潮流,提前击杀掉赵高,然后归顺龙军,到时里应外合,围歼楚军在渭水南岸咸阳城外,掉过头压住各路诸侯军,分封诸侯王,建立新王朝,统一天下让六国百姓过上安乐太平的日子岂不更好! 不知觉间困意来袭,也懒得去想了,两手轻解娇妻的外甲和素裙,仅留下淡薄的亵衣,楚楚动人芳香满怀,伸臂紧搂着两大美女沉沉睡去。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刀本无情 翌日清晨,西北秦川腹地,晨风有些干冷,营地的旌旗迎风飘舞,猎猎作响。 项羽依如既往地早起练刀,意志力十分坚定,手中一把利刃长四尺九寸,刀身厚而锋利,刀刃寒光闪闪,仿佛寒铁铸成一般。 此刻在营外清净空地上施展刀法,洒落自如,刀光行云流水,快速的身法带动着周围空气呼呼直响,刀含万钧劈砍虚空,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那股气势仿佛如千军万马厮杀一般,大开大合,威不可挡。 “吼!”项羽越练越快,霸王刀更加顺手浑熟,忍不住兴奋大喝一声。 他身如猛虎,雷霆生威,每一刀劈出都如惊涛骇浪,脚下沙土激荡飞扬,风声飒然。 就在他练刀的旁边赫然出现果了一个美丽的倩影,看到这一幕显得惊呆,这是什么剑术?不,应该称为刀术!威势竟然比用剑厉害许多,看来项羽昨晚并不是信口开河! “好厉害的刀法!”李月瑶在旁由衷赞道。 项羽听到有人,原本十分恼火有人偷看他练刀,但转身瞧去,看见才女那绝世的容颜,天生尤物的身段,什么气顿时都消了,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自豪和孤傲,收刀微笑道:“一时手痒,随便练练,月瑶莫要笑话!” 李月瑶哦了一声,神态似嗔还喜,玉手解开脖颈前的束带,淡绿色的披风滑落在地,露出一身素白劲装,立即将才女傲人的身条展现无遗,高耸丰挺的双峰,不堪一掬又充满弹性的纤腰,修长的双腿,犹胜冰雪的肌肤玉手上握着一柄古剑,剑鞘镶嵌着两个篆字:“青虹”。 “谁要笑话你来着,刚才你施展的刀法鬼神莫测一般,令月瑶十分惊讶,手也痒得很,不如较量一番如何?”李月瑶看过之后,更想试试它的威力。 “这……刀剑无眼,还是不要比了,项羽如何舍得向月瑶出手!”项羽有些犹豫,也担心伤到对方的绝美娇躯。 李月瑶脸上一红,啐道:“什么舍不得,又不是生死较量,只是练几回合,点到为止,难道你会当真吗?还是不喜欢陪月瑶!” 项羽脸上堆起笑容,连忙道:“好好,就陪着月瑶练几手,可要当心喔!”心中则想拿她试试刀也好,以实力震慑她,证明我足以能击败龙天羽,征服她的芳心。 李月瑶凝眸冷艳,眼神罩住了项羽和他手中的霸王刀,寻思着出手的剑路。 她与剑客项庄师出同门,在楚里也是很出名的剑手,其师尊乃吴越剑宗轩辕子大师,剑法出神入化,名师出高徒,才女天赋异秉,对剑的领悟也十分深。 “月瑶,请先出手!”项羽嘴角溢出一丝微笑,身如渊亭岳峙,意态自若,似乎并不在意这场比斗。 李月瑶心忖:“好狂妄的主儿,当月瑶的剑是吃素的吗?” 锵…… 一声宝剑出鞘的龙吟声响起,李月瑶动似飞凤,迅捷无比,整个娇躯移动和剑的走势配合得天衣无缝,就是用剑大师在场,也要忍不住赞一声好。 “看招!”李月瑶倩影一闪,疾冲上前剑尖涌出,寒芒四射罩向对手。 项羽虎目精光,注视着剑光中那道美丽的身影,包括她的剑路,都深深刻入脑海,随着对方剑锋来袭,猛然向后退了两步,刚好躲过剑尖,右臂一挥,一刀劈落。 李月瑶早已想到第一剑会刺空,不等剑招用老,立即改变攻势,剑锋上挑,迎上刀身借巧劲化解了项羽的第一刀。 项羽微微一笑,手臂接着再挥,看似轻描淡写,随手捏来一般,但这一刀的威势却比上一刀霸道许多。 “呼!” 刀风如雷贯耳,横扫千军如卷席。 李月瑶见刀未至,风声已临,此刀威力似乎十分雄浑,并不直择其缨,娇躯向后倾斜,长剑挽起一团剑芒,利用螺旋巧劲来化解对方第二刀。 “月瑶身手不凡,再看第三刀如何接法?”项羽谈笑风生,第二刀未用完已转入第三刀的轨迹,手臂抡了半圈斜偏劈落,刀气纵横,攻击的轨迹也是十分自然,凝聚腕力、腰力、臂力于一刀之中,风声更是非同凡响。 李月瑶虽不情愿,但这一招令她无从可闪,只得横剑与对方刀锋相抗。 “铮……” 刀剑相击,火光迸发,同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耳畔。 李月瑶被震得手臂酸麻,暗忖好家伙,他的臂力竟比龙郎强出一筹,不能跟他比力道,心中念到此处,身子忽变得轻灵飘逸,手中‘青虹’剑挟带着一股剑气,刺往项羽要害,打算趁对方掉以轻心时,施出上乘剑术,最好能伤他手臂无法用刀,自然也就对龙郎构不成威胁了。 项羽感受到对方剑锋疾刺过来,形成道道气旋,令人无法提前推测此剑路要攻的准确方位,当即重心下移,弯腰立马,挥刀在身前劈出几下,纵横的刀光交织成网,阻挡才女的进攻。 “铮铮铮!” 剑芒与刀气交汇,发出一阵铮锵的交鸣声,一刹那间,剑花挽起的气旋消失,刀光织成的网也炸了开来,剑尖与刀锋再一次磕碰一下。 李月瑶娇躯微颤,那股反作用力也不弱,柳腰一弯利用飘逸的身法,借势回旋一周,一招丹凤朝阳,长剑忽然刺出,在瞬间直挑项羽肋骨处,此刻她已不再手下留情,因为对方的刀法的杀伤力实在太强,假如天羽遇上他,在不知情下,定会遭此毒手,反正他还没有施全力,趁机给他点颜色。 项羽眉峰一挑,见才女的剑招越来越凌厉,似乎已不像是单纯的比试,难道她想试探我的真正实力?也好,既然这小妮子天生爱无敌英雄和新鲜物事,正好趁机掠夺她的芳心,让她绝了对龙天羽的心思。 “月瑶,小心了,我要施出真正霸王刀决了”项羽狂标向前,大喝一声“第一式――气吞山河。”右手握刀在胸前挽起了个刀式,紧接着虎躯从地面跳跃而起,双臂握刀高举过头倏然下劈,犹如龙潭飞泻,长河决口,霸气盖世无双。 李月瑶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之势逼来,气血沸腾,这一刀的力道足可裂石断金,好像觉得手中的‘青虹’名剑都经受不住那一道狂劈。 这就是项羽的实力,果然比用剑提升了一个档次啊! 李月瑶此时在守不在攻,正好发挥自身剑术特长,握剑在胸前上方快速挥舞,幻出令人难以相信无数朵似有实质的剑团,同时芳躯瞬间后移,缓冲对方的霸王刀劲。 铮锵…… 刀破剑团,劈落在地时,李月瑶已退出三步远,只见刚才所站的脚下地面已被项羽的刀气切了一段裂纹缝隙,不禁芳容失色,若是举剑来挡,虽挡得住刀身,那股凌厉的刀劲寒气岂不也伤到自己了。 项羽瞥了一眼看着才女惊讶的表情,心想:“小乖乖,你还不动心吗?再劈出几刀非征服你这孤傲的才女不可,等生米煮成熟饭,看龙天羽还拿什么跟我争!”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芳心已乱 项羽挥动霸王刀有如长江大河,刀光密实,团团困住才女的身影,看气势已完全占到上风。 李月瑶剑术也是上乘,在旧楚之地流传的剑客排名榜中名列前五,属于一流的剑手,但此刻在项羽的霸王刀下显得力不从心,三十回合一过,完全处于被动守势,强大的刀势令剑术变得苍白无力。 春秋战国斗剑成风,剑术已成为上至皇室贵族,下至客卿游侠平常谈论的主流,刀威而不雅,显得粗糙笨拙,自秦王朝将马刀用于战争,私下并未形成一种风气流传。 李月瑶尽管见多识广,阅历贤者能人无数,但面对这般凌厉无匹的刀法还是第一遭,难免手足无措。 才女越斗越心惊,感到项羽的战斗力太强了,无论自己如何反击都被他轻松破解,龙郎也没这般厉害吧,有了锋利的霸王刀和精奥的刀决,项羽的实力竟然提升一筹多,即使他遇上宗师级别的用剑大师,也不至于落败。 忽然,刀锋破开剑招,再次么击到剑身上。 “当~~” 青虹剑剧烈颤动,脱手而飞。 李月瑶手臂酸麻,芳躯连退几步,身前寒气急剧骤冷,银白的刀锋已架在了玉颈三寸处前。 “月瑶,项某自创的刀术如何?”项羽收刀挺立如山,一脸笑容,自豪地问道。 李月瑶左手轻揉着右臂,脸上微红,点了点头道:“霸王刀决,天下无双,六国之内除了三大用剑宗主外,几乎无敌于天下了。” 她虽然深爱着自己夫君,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独立想法,尝试过项羽的鬼神莫测的刀法之后,李月瑶如实地赞叹,的确,此刻的项羽要比龙天羽高出一筹了。 项羽哈哈大笑,傲气凛然,还刀入鞘后,弯身拾起才女脱手的青虹宝剑,递了过去,彬彬有礼道:“宝剑配红颜,同样天下无双!”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项羽显得格外有魅力。 自创刀法的高超、谦谦君子的礼俗、出口不凡的语句。 然而在李月瑶心中,只是多了一点钦佩,少了点憎恨,芳心依旧挂念着她的丈夫:“项羽一直深藏不漏,龙郎还不知道他留有这一手霸王刀诀,必须抓紧提醒,免得对战时吃大亏。” “月瑶,你觉得项某如何?” 李月瑶犹豫一下,应付答道:“热血方刚,重情重义,真男儿!” “好,那你觉得此刻的我与龙天羽交手,谁的赢面更大!”项羽咄咄逼人,已经不把龙天羽放在自己同一水平线上了。 “龙上将军剑术盖世,当今宇内少有敌手,但若与你霸王刀交手,赢得面不大,不过……”李月瑶并不讳言,当初龙天羽与用剑的项羽斗个旗鼓相当,半斤八两,此时项羽提升一筹不止,肯定使项羽赢得面大,但她又停顿一下,似乎还有话未说完。 项羽听她前面一段夸奖,不禁沾沾自喜,忽然见她欲言又止,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李月瑶微微一笑,明眸皓齿,娇艳绝伦,说道:“月瑶是想说,项将军有此霸王刀深藏不漏,令人震惊,但龙天羽就真的会没有绝招藏留吗?所以胜败之数不到最后一刻,很难见分晓。” 她这几句是故意挤兑项羽的,在才女心中,她也不敢肯定,一直以来龙天羽总给人一种无法猜测的感觉,他身上的神秘要远比项羽更离奇,既然项羽有了绝招未显,相信龙郎也会有什么更厉害的本领未使出来,一切都是未知数,但芳心仍然担忧着。 项羽脸色发白,眼神充满了愤怒,当然这种仇恨并不是针对才女而发,他的心中有一个死敌,冷哼道:“不管他有没有绝招藏留,下一次碰面,我都要用霸王刀了结他的宿命,证明这个世上,只有我项羽才是不败的战神,唯一的英雄!” 龙天羽从睡梦中醒来,怀中的两个妮子还没有醒,懒洋洋的海棠春睡姿态,如白莲般的容颜,挂着一丝红晕,那样的妩媚动人,二女肯定在做着美梦,整个玉颊都挂满笑意。 昨晚是在太累了,婉儿和依依没有脱衣就入睡了,此时床毯之上的两位绝色妖娆,竟是轻衫短裤,嫩白光滑的肌肤一半裸漏在空气中,冰肌玉骨,分外诱人。 龙天羽伸手在二女手臂肌肤上摸了摸,又在酥胸前轻按两下,赞叹上天的尤物,只可惜大战在即,不宜过多房事,不然肯定要趁机云雨一番。 “婉儿、依依,都醒醒,天亮了,大军要继续赶路了。”龙天羽轻催唤道。 二女朦胧之中睁开似水眸子,一睁眼就看见夫君,那股惬意油然而生。 “龙郎,不能多睡会吗,人家很久没有睡得如何香甜安稳了?”依依竟撒娇起来。 龙天羽伸手在她丰满浑圆的臀部拧了一把,笑道:“难道为夫不想睡吗?只是前面不远就是秦楚交战之地了,时间很关键,等攻克咸阳,咱们到秦宫中睡龙床岂不更好!” “始皇暴政残忍,二世荒淫无道,他们睡过的床,我和依依才不睡呢,龙郎也不能睡,小心着了迷,日后步入后尘!”婉儿在旁提醒道。 龙天羽自省道:“婉儿说的是,好了,两位乖娘子,快起来服侍为夫,马上要行军步入战场了。” 二女微微轻叹,战争,总是这般无奈。 过了片刻,一切收拾妥当,龙军再次出发,进军峡谷。 前方的峡谷几千楚军暗哨,都在夜中被龙军先锋营剿灭,扫清关卡,顺利通行。 中途担心遇上伏兵耽误时间,绕走西北靠近渭水下游,然后沿渭水下游而上,直逼上游咸阳方位。 “龙郎,你觉得眼下形势如何?楚军与秦军会不会斗得两败俱伤?”依依问道。 “这个,不好说,我担心的有一点,章邯会不会投降项羽,倒兵反戈秦朝廷,那样的话,楚军做大,不但攻城希望最大,还会掉过头对付咱们。”龙天羽说出他的猜测,毕竟历史上记载过,章邯可是在最后依附项羽为被封为雍王的,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秦朝灭亡指日可待,章邯那么聪明不会不识时务,陪着亡秦一切走上死亡的。 张良在旁说道:“章邯投靠楚军,迷途知返不再助纣为虐,对于反秦大局有很大影响,否而二世胡亥有几十万秦军,完全可以撤出咸阳,退守陈仓关,回到老秦人百年前生活的旧土地上,陈仓向西北,群峰巍峨耸立,万仞险绝,易守难攻,到那时想要彻底灭秦十分困难,不过章邯若真降楚,实力远在我军三万精骑之上,眼下我军人困马乏,决不可正面与其交锋!” 龙天羽点了点头,问道:“岳丈有何高见?” 张良笑道:“若前面与章邯项羽秦楚联军对敌,咱们便虚张声势,守阵不出,静观其变,楚军担心我军在后偷袭,必然不敢攻城,拖一拖养精蓄锐恢复士气和体力,也可等待后方诸侯军到来,合兵力再一举消灭秦楚联军。”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秦楚抗龙 章邯在骊山脚下又收复了当地守秦始皇陵的部队,加上残余兵力,整编成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赶往鸿门,要与楚军议和归附在项羽麾下。 有的将领不解,秦军十万兵力,楚军只有五万,而且粮草短缺,再战下去胜算几率会更大,为何要降楚军,章邯叹道:“楚军人数虽少,却身经百战不畏死,数万项军就将二十万秦军打得溃散,而且再耗下去,肯定会便宜后面的义军,与其那样坐以待毙,倒不如及时归降,与楚军合力,先灭赵高,再对付后面义军,将来分封天下,也好捞个万户王侯。” 秦军沿大路北上几十里,正午之前,便到了鸿门峭塬之地。 峭塬中间象刀劈似的断为两半,南北洞开,犹如城门,鸿门因此而得名。 在鸿门之外,楚军列好方阵,军阵之前有十几位将领谋士,分别为项羽、范增、季布、龙且、英布、陈平、荆涛、钟烈武、申阳、田安、田市等。 秦军队伍前坐骑上将领为章才邯、陆渐离、秦剑英、蒙天化、姜维、候鹏、聂辉等十多员大小将领,策马当先,十万大军气势显得有些沉闷,毕竟是降军,有些的战绩彪炳的将士宗觉得愧对了秦人身份。 国破山河在,秦灭六国,六国灭秦,反反复复到底谁才是胜利者呢? “停!”章邯手臂一挥,秦军倏然止步,蹄声踏在原地,战马低嘶。 此刻在对面楚军中,陈平朝着项羽低声道:“秦军训练有素,颓败归降之际,仍然方阵整齐丝毫不乱,章邯果然是一代名将。” 项羽冷笑道:“陈军师还曾举荐韩信会成为一代兵法大家,还不是败在了龙天羽之手,至今生死未卜,名将不是看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陈平脸色尴尬,硬着头皮巴结道:“上将军言之有理!”说完回过头去,心中大为不快。 秦军肃穆列阵,枪头如林,旌旗遍野,所有士卒静观着主帅的一举一动,也有的士卒手紧紧握着戈柄,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出现,担心楚军使诈。 章邯下马解去身上宝剑,除下头盔提在手中,走到项羽骑前数丈,高呼道:“罪将章邯,往日助纣为虐有违天道,今日特携带十万秦军兄弟诚心投靠项上将军,顺应天下民心所向,希望上将军不计前嫌,让我等有戴罪立功为天下百姓出力的机会,攻克咸阳,击杀赵高,废除一切暴政酷刑律法!” 项羽飞身下马,上前搀住章邯手臂,表面做足功夫,大义凛然地说道:“迷途知返,善莫大焉,你能在此关键时刻反省乃是功德一件,自今日起你就是楚军大将,你麾下将领也全部各领兵权,准备攻打咸阳,等到除去二世昏君和赵高贼相,灭了秦朝,各位一起论功行赏,封土列侯!” 章邯见项羽没有记仇,涕泪交下,当面向项羽诉说赵高的种种行径,残杀忠良坑害百姓,以及弑君篡位的卑劣行径,并解释当初迎战义军、围歼楚军都是各为其主,军令在身当时不敢违命。 项羽为稳住秦军,拉拢得力将领,施出范增提前交给他了陈词,慷慨激昂地鼓舞秦军将士一番,让十万人马放下疑虑,安心为楚所用,当前正值用人之际,项羽就立章邯为雍王,又封有伤在身的司马欣为大将军,安置在楚军营中休养,其余秦将仍居原职,一切军衔等攻落咸阳后再进行封赏。 这一场秦楚结盟,使项羽麾下实力大增,不但由五万人马扩增至十五万大军,手下猛将又添增不少,由关内劣势一下子变成强劲势头。 范增看着远处蜿蜒的渭水,捋着胡须轻笑着,有了章邯带军归附,灭秦已成定局,再加上寿春征集江东的二十万援军赶来,掉过头对付龙天羽和其他几路义军就容易多了。 正在这时,有侦察人员快骑飞奔而来,口中惊慌喊道:“报……” 秦楚所有人皆听到侦察兵的呼声,众目睽睽望去,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人策骑很快来到阵前,飞身落马拜在地上禀告道“报上将军,北面五里发现龙军精骑人马!” 范增忙而不乱,赶紧问道:“龙军来了多少人马?” 侦察兵颤道:“瞧不清楚,只见远方铁骑声过处,一路尘土飞扬,看阵势少说也有十万之众。” “来得好快!”季布在旁叹道,他心知入川一路楚军处处设卡,没想到龙天羽的大军依旧如此势如破竹,破关斩将追赶上来。 “龙天羽哪里有那么多的精骑部队,这不太可能!”章邯与龙天羽交过几场大战,知道对方的精骑只有几万人,最多也和项羽的精兵团人数相仿,岂会一下子多出那么多骑兵来,想必侦察兵被龙军吓破胆以致看花了眼。 项羽冷哼道:“慌什么,来得正好,本霸王还担心在破城之前碰不到他呢,他终于来了,我就当着各路诸侯的面与龙天羽决一生死,让天下人看看谁才是霸主!” 章邯劝道:“上将军且息怒,章某不才,曾与那龙天羽交手数次,每次皆落下风,大败而逃,此人足智多谋,剑术奇高,对付他还要从长计议,急不得啊!” “是啊,上将军,急不得啊!”季布、陈平等人都异口同声劝道。 唯有范增此刻却不发言,冷静地思考着龙天羽的实力,心想:“如果籍儿当真如他所说,在持有霸王刀的前提下,战斗力能提升一两筹,对付龙天羽便微操胜算,这是一个机会,至少龙天羽在不知情下,肯定会栽个大跟头。” 项羽哈哈大笑,傲人凛然,指着众将道:“你们还没见过本霸王真正实力,焉知吾斗不过龙天羽乎?” 真正实力?难道项上将军他还有实力隐藏没有全部施展出来? 众人哑口无声,感受着项羽那股霸气,都不敢再开口,目光一时望向范增,平时只有他的话,上将军才会多听几句。 范增捋着斑驳银须,微笑道:“此刻连老夫也想尽快见到龙天羽,瞧瞧他是如何拜在籍儿的手上,不用看我了,你们的上将军有这个实力,哈哈……” 诸将一头雾水,即使季布、陈平、英布、钟烈武等楚军大将也都疑问重重,更别说章邯、司马欣等秦军将领了,不过这些秦将没有见过龙天羽沙场英姿和身手的,都深信不疑霸王的话。 项羽喝道:“诸将听令,龙军虽同为义军,却数次与咱们为敌,在背后斩杀我们手足兄弟,此仇不能不报,眼下秦军十万分成两翼,楚军居中,准备北上迎战!” “遵命!”无论楚将还是秦将都哄然应诺。 一场秦楚抗龙的大战就要拉开序幕了。 此时的龙天羽还不知道秦楚已经大成协议,更猜不到项羽还留有一身霸王绝技未曾施展,等待他的不止是战场的生死成败,还有宿命的捉弄!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虎啸龙吟 龙天羽将精骑分成三支,前面一万人马布阵,中间一万团团围住聚集爆发力,后面的精骑被前方铁骑厚盾挡住,反复地奔来跑去,使后方烟尘四起,仿佛不停有援军在后面赶到,看阵势少说也有十万之上,难怪楚军侦察兵如此惊慌。 这是才女淳于婉儿想出的惑敌之策,一旦暴露龙军的兵力,形势将相当危险。 过不一会,楚兵与秦卒联军赶到,前簇后拥十五万人马漫山遍野罗列成阵,遥望龙军万马奔腾的场面,面面相觑,不敢再前进。 依依不解道:“快看,楚军怎么跟秦军混在一起?难道项羽攻克了咸阳,收复了秦军?” 龙天羽手心捏了一把汗,此刻脑海完全当机了,如果项羽真这么迅速攻陷了咸阳,收复秦军,不但月瑶名节难保命不长久,今日三万精骑也要丧身于此,都怪自己太莽撞,太没用了。 淳于婉儿看出了丈夫的疑虑加,低声道:“龙郎,镇定!如果项羽真攻克了咸阳,不会带兵到这来迎战的,只有一个可能,章邯带兵投降了项羽。” 张良在旁也说道:“有可能,章邯见朝廷灭亡在即,故此在城外与楚军交战不胜局势下,倒兵反戈,投降了项羽,两股人马合在一起,至少不下十万,只是刚结盟,在调遣指挥上还有很多漏洞,阵势不齐,影响整体的战斗力,万一惑敌之计被识破,我军疲惫人数又少,要胜敌虽难,主力撤走却不成问题。” 两位谋略奇才寥寥几句话,已经将胜败优劣形势分析透彻。 而一向聪明绝项羽臂力和腰力均在你之上,此时出战无意是正中下怀,让项羽大占优势,对龙郎不利!” 才女的话令张良反思起来,也劝解道:“是啊,你与项羽素来难分高下,此时你体力和状态只有六七成,精神无法集中,肯定斗不赢项羽!” 龙天羽有些为难,无奈道:“难道我任他乱吼,就不出战吗?” 淳于婉儿道:“夫君此刻有多少把握能赢项羽?” 龙天羽想了想自己半年来练剑不勤,摇头叹道:“没有几分把握!” 淳于婉儿幽幽道:“此时敌众我寡,即使夫君出战赢了项羽,也无法改变这种如履薄冰的局势,倘若输了,即使身不受伤,也会对夫君的无敌形象大大有损,我军阵前士气一落必将覆灭于此,婉儿知道龙郎一心要战胜项羽,接回月瑶妹子,可要冷静看准形势,否则一时冲动,不但失去争天下的机会,还将葬送万千生命,包括依依、婉儿、张先生以及你身旁所有将士兄弟!” 龙天羽闻言一愣,顿时哑口无言,正是虎咆哮、龙沉吟。 一个人的生命和万千人的生命,还需抉择? 到头来,不负天下人,单单要负的只是她? 第二十一卷龙跃鸿门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以退为进 战鼓震天响地,两军对垒限于僵持,秦楚军队不敢冒前进攻,龙军将士也摄于面前成五倍的兵力,激战之心似乎有了动摇。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场上两位主帅身上,谁胜谁负在此一刻,有目共睹! 龙天羽按着剑柄,怒视着面前的项羽,恨不得立即上前刺他几剑灭灭他的嚣张气焰,但关乎到所有将士和秦人的生死安危,不可逞一时匹夫之勇! 对面项羽见他不出声,变本加厉吼道:“怎么,怕了吗?龙天羽,天下人都说你是个大英雄,剑术无双,浑身是胆,想不到此刻却害怕了,这等货色,叹什么争取天下,你不配,用种就和我单枪匹马地来一场!” 僵持之下,李月瑶平静如水的面容竟有一丝慌乱,心中暗暗祈祷龙郎千万要忍住,不可鲁莽应战,万一有失,彭城义军就算完了。 到此刻,别人忍得住,樊哙第一个忍不住了,怒道:“大丈夫死则死尔,惧这厮作甚,何劳沛公出手,樊哙先出战与项羽小儿大战三百回合,再由亲自主帅出马不迟!” 他说完提着丈八长矛,就要拨马上前搦战。 “给我退下,还轮不到你逞能!”龙天羽蓦然喝道。 灌婴、张云、葛离几员大小将领都吃了一惊,沛公龙天羽可是很少在众将面前发脾气,这一次却动了真怒。 灌婴忙给樊哙使个眼色“樊将军,你上去有何用?斗得过项羽吗?还是等上将军发布施令,你擅自出战可是有违军令的!” 樊哙本来被这几声也吓得噤若寒蝉,但反过来一想,主公越恼怒越是不想自己前去送死,作为主帅的部下和兄弟,有义务为他分忧领死,神色忽然变得坚毅,说道:“主公,樊哙不傻,老樊心里明白得很!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兵力相差悬殊,沛公进退维谷,恳请拨给我三千人马,直杀过去截住楚秦联军,骑兵主力则趁机先撤,日后再为樊哙及这些兄弟报仇便可!” 龙天羽喝道:“别说废话,给我退下,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别忘记谁才是这个战场上的主帅,有天大的危险也是由我当主帅的人先抗,不然,我还怎么带兄弟,怎么做天下君王!” 樊哙扭不过去,颓叹一声,掉马入阵,气愤道:“项羽那鸟人,气煞我也!” 项羽又大声吼道:“龙天羽,昔日的豪气去哪了,如果没胆子快滚回彭城吧,做一个泗水王,哈哈,或者投靠本霸王收你作为麾下一将如何?” 他故意趾高气昂来激怒对方,也是在美人和将士面前提高自己的威望,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单打独斗,加上霸王刀和充沛的体力绝对是龙天羽无法抵挡的,如果他真应战非死不可,倘若他忍住不战,错过这场战机,那才叫真可惜了。 李月瑶脸颊憋得通红,眸子盯着项羽,心中暗恨:“你太猖狂了,如此羞辱龙郎,真想在背后刺上一剑!” “冷静,冷静!为了夺取天下、为了婉儿月瑶这些深爱的我女子,我要冷静!” 他心中不断抚慰自己,按捺住那把熊熊火焰,微微一笑,长啸道:“项羽小儿,你喊够了没,匹夫!” 这句笑声在项羽话落后发出,正是最军前安静的时候,笑声不大却远远传开,双方将士听个清楚,虽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同样令人为之一惊! 项羽没想到他忽然还了口,大失颜面,怒道:“你说谁是匹夫?难道你要出阵与本霸王一战!” 龙天羽策马踏前几步,遥指对方大军,依旧处之泰然,轻笑道:“项羽,天下人都说你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哈哈,果然不错,愚蠢无知、好斗成性,不是成大才的料,我等为何起义,除暴秦、夺天下也,智谋与勇猛缺一不可,岂是一介莽夫能懂!” 项羽气得动了肝火,挥戟向前一指,暴喝道:“你在强词夺理,说那么多,到底敢不敢与我一战!” 龙天羽悠然道:“说你匹夫还不乐意,事关天下安危老子宁斗志,不斗力!一人之战岂能看出本领,为将者不但身怀绝艺,更要带兵如神,若真想在三军前面决一胜负,那就动真本事,就怕你这匹夫没这胆量!” 项羽听到对方辱骂,又要比试真本领,想也不想直接答道:“如何比法尽管说出,本霸王岂会惧你!” “好,你我各带三千人马,布阵冲杀,其余人按兵不动作为见证者,你若真有本事,觉得可以稳胜过我,三千军中未必没有机会和我在阵中交手,斗智又斗勇,哼哼,单单靠匹夫之勇能夺天下吗?秦始皇嬴政剑术有多少斤两,却能横扫六国,仅靠力气大而头脑简单是没有用的,否则当皇帝的早是三大用剑宗师了,还轮不到你和我吗?” 龙天羽说得正气凛然,若从别人口中出说,或许多少会觉得他在逃避项羽的挑战,但从龙天羽的口中说出,他是何等威望,无论敌我双方将士都无不被他说服,一时都认为他说的太有道理了,剑手才单挑,是将军就应该带着同样数量士卒上场比试,成王败寇,一目了然。 因为个人剑术再高,本领在强,也抵挡不住千军万马的冲杀,一代用剑大师面对成千上万的人马也只有死路一条,夺天下,却不只是斗勇,更是斗智,龙天羽说得的确也是至理。 李月瑶听到对面夫君的阔谈大论,对答如流、口才犀利,气势丝毫不落下风,而且还反用激将法,娇颜微红,一阵陶醉,不像刚才那么担心了。 这边淳于婉儿素净的容颜,映照着天外幽幽的金黄,如仙子般出尘脱俗。 此时玉颜生春,婉儿眸子闪出异彩,低声赞道:“夫君太有才了!” 张良在旁也道:“还是天羽智高一筹,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所有人在内都会觉得你刚说的才是最恰当、符合身份的决斗,这一场比试由单枪匹马变成小阵厮杀,凶险更大了些,还好天羽最近对阵法有深入研究,以巧制愚,胜算更大些了。” 项羽只担心对方强忍逃走亦或跟他比作诗歌赋,听他想要带三千人马彼此厮杀,正中下怀,单枪匹马我能胜他,选拔三千精锐也不输龙军骑兵,加在一起,还不是一样能胜他,何况自己从小就跟爹娘在大漠研习兵法,最擅长野战布阵突击战,在阵中一碰面挥刀将他斩下马背,一了百了,没有了龙天羽,其他人简直不堪一击。 但对于龙天羽而言,一加三千却不等于三千零一了! 而项羽却认为此策甚好,堂堂正正带兵在军前公正做一场较量,不单比身手,还比智谋、带军布阵法和指挥才能,心想:“嘿嘿,龙天羽还挺有学问的,提议倒真不错,以他说的方式战胜他,天下还有谁会不服呢?” 蓦然吼道:“这是你自找的,本霸王就成全你,请选兵布阵,其余人马退后两里,哪一方也不许上前帮忙,否则就视为输,有违者天人公诛之!”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婉儿献计 项羽吼声过后,十几万秦楚联军开始移动,尘土激起,浩浩荡荡。 若是全军一鼓作气蜂拥扑上去,龙天羽的两万八千精骑非被重创不可,只可惜项羽一心要亲手胜过他,因此以短击长,在兵法上实为不智! “一刻钟的时间,双方选兵不选将,除你我二人之外皆是兵卒,其余人马撤出两里外,不得插手!”龙天羽说得正气凛然,极具威严,一副君临天下的声势,双方将士都不敢多言。 项羽满不在乎地哼道:“这有何难,本霸王奉陪到底!” 陈平看着龙天羽的气度和身影,微微点头,心中暗想:“龙天羽果然是人中豪杰,仁者无敌,项羽跟他比起来,狠猛有余,却少了一分仁者之气,如果此场决斗项羽无法取胜,天下的霸主很可能会是他!” 项羽挑选了三千精锐骑兵,叫装备精良,战马选自大漠良驹,品种较中原地区好上很多,一千长枪手、一手刀斧手、五百弩箭短刃手、五百戈戟手,列成方阵于空地上,做好准备迎战生命中第一宿敌龙天羽。 范增低声对着陈平、英布、章邯几员大将道:“兵不厌诈,一会不管项上将军输赢,带骑兵包抄上去,突击龙天羽的人马,出其不意务必将其击杀,只要除掉他,龙军不战而溃。” 陈平脸色微变,心忖:“范增用计真毒,老谋深算,加上项羽残暴,独权跋扈,远不如张良和龙天羽二人贤明,在楚军帐中效命,伴君如伴虎朝不保夕,仕途艰难啊!” 他不自禁抬头远望对面龙军,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 另一边淳于婉儿亲自为龙天羽点拨了三千人马,也是精锐中的精兵,配备齐全,披甲执锐,列成方阵。 “婉儿,还有没有什么交待?”龙天羽上阵前仍念念不忘地向才女询问。 淳于婉儿“噗嗤”一声,抿嘴娇笑道:“上将军,你才是阵前总指挥啊,干嘛来问人家呢?” “我的好婉儿,这都什么时候了,快交给为夫几个绝招来对付他。”龙天羽在关键时候不忘向娇妻请教,反正枕边人不问白不问。 淳于婉儿呵呵浅笑:“放心吧,在洛阳途中我已为夫君新创出一门阵法,名为龙门阵,我选出的这些人马都是练习过此阵的人,前晚我不是给你讲解过此阵的精奥吗?虽然当时说的还不全,但龙门阵十分深奥,只要发挥出一半威力配合龙郎指挥才能和盖世身手,对付同等兵力的项羽精锐,足矣!” 龙天羽看着淳于婉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满头雾水道:“可是当时你怎么没跟我提这阵法的名字,早知能用上,为什么没有全说出来呢?” 淳于婉儿微笑道:“阵法越是深奥,直接说给你,龙郎未必会重视,干爹的《太公兵法》何等精妙,你也没认真深究,所以啊,这次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相信此阵在这关键时刻使出,你会永远铭记的,怎么样,做妻子够用心良苦看吧!” 龙天羽听了又是汗颜又是感慨,虽然这段时间加紧对兵法的研习,但他二十一世纪的思想对古代布阵战法多少有些出入,总不能完全适应,说道领悟贯通谈何容易,婉儿正是针对此点,给他个难忘的插曲来警惕他,心中万分感动,心想:得此女便得天下!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今日恰好能用上?” 淳于婉儿蛾眉敛黛,素颜如仙,带着狡猾语气道:“我神机妙算早占卜到了。” “啊?不会这么神吧?”龙天羽目瞪口呆,这玄术也太离谱了吧。 淳于婉儿看着他发呆的样子,格格轻笑道:“傻夫君,当然不是了,婉儿原来在途中训练了八千精骑成阵,以备燃眉之需,考虑到前面秦楚大军虎视眈眈,若不未雨绸缪早留一手,危难之际欲全身而退可不容易啊,呵呵,你就放心去吧,拿出你的豪气胆色和过人智谋来,项羽自身本领再强,也不过是匹夫之勇,何足俱哉?真正要留心的却是范增和陈平,估计在你们即将分出胜负的时候,那老夫子会暗中做手脚,形势危险你带军撤回,后面我会设下迷阵困住追兵,全军撤退!” 龙天羽点了点头,眼神包含了钦佩、赞许、爱慕和感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婉儿的才智和体贴简直没话说,数次救自己于为难之中,有她在身边,还有什么可怕的,是男人就要顶天立地,勇敢面对险境。 咚咚咚…… 两方战鼓敲动起来,震天响地,士卒为自己主帅摇旗呐喊助威,一时“霸王”“沛公”喊个不停。 项羽看对方上阵前还有闲心跟美女有说有闹,打情骂俏,似乎完全没把他放在眼中的样子,心中更加恼火,心想等我斩杀龙天羽后,将他的几位漂亮夫人都囚禁起来,先玩弄几个月,绝色的留下己用,其余则发配边疆充当军妓。 等了片刻,项羽不耐烦地吼道:“快点,别婆婆妈妈的,好不痛快!” 龙天羽目送淳于婉儿走远,掉过马来,不悦道:“我日,等一会能死啊?” 项羽横戟立马,气势如虹,高喝道:“龙天羽,此处纷争由皆因你我而起,为了铲除暴秦后黎民百姓少受战乱之苦,今日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还你有何本领全部使出来,看看项某是如何当着几十万大军面前将你击败,快快受死吧!” 他声如洪钟,远远传开,双方将士都是一惊,被项羽的气势所震慑。 龙天羽意态自若,冷笑道:“从我们见面开始,你就想与我分出个高下,事事与我做对,一心击败我来证明自己的本领,可笑,你连你的敌人是谁都还没搞清楚,天下就我剑术最厉害吗?你的人生目标就是击败别人,告诉你,匹夫,你的真正敌人是自己,懂吗?” 他一边说,一边极力想着前晚婉儿传授的阵法,争取时间来消化,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龙天羽此刻拖延片刻,脑海中不断闪着出兵布阵的策略。 龙天羽目光盯着前方,回想着婉儿说过的一点一滴,组合在一起渐渐浮现出一条长龙盘旋的图幅在脑海里闪现。 自春秋战国以来各诸侯征战不休,黄石公将行军布阵之法,基本概括为九大阵撰入《太公兵法》中,依次为: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斗底阵、五虎驱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九连环阵。 而这龙门阵,却是玄女自创出来的新阵,集合九个大阵之精华,也是九阵融为一体,利用其相互克制的特点组合而成,称得上是无懈可击的阵法。 龙天羽闭目片刻忽然睁开,眼神中充满以往看不到的神采,惊喜叹道:“婉儿太有才了,如此阵法亏她能想得出来,西楚霸王,你这回可要栽跟头了!” ※※※ 历史记载:龙门阵名声鹊起因为薛仁贵,但此阵薛仁贵又是由大将李靖传授,而李靖之前,又被神话色彩传自九天玄女之手,呵呵,本书引过来,创于玄女淳于婉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真正交手 双方三千人马遥遥对峙,旌旗展动,战鼓咚咚震天响地。 项羽自持研习过许多破阵带兵之法,有恃无恐,手中长戟一挥,喝道:“布下虎翼阵,两翼各领五百长矛手,虎头一千刀斧手,虎身五百戈戟手,虎尾五百弓箭手,听我号令,直插龙军正面主力,弓箭齐发,两翼包抄吞并敌军!” 喝声过后,三千楚兵开始列阵,其势威猛如出笼猛虎,怒瞪向对手。 “霸王!”“霸王!”“霸王!” 看到项羽布下的阵法刚猛尖锐,战马一摧,无攻不破,后方的楚军大声呼喊着霸王,为主帅摇旗助威。 范增道:“籍儿一心想要置渐龙天羽于死地,刚一上阵便是全力进攻!” 陈平有些疑虑道:“上将军攻势固然霸道,然则杀念太重,过犹不及,对付龙天羽这种绝色,要攻守兼备才能万无一失。” 范增脸色微变,道:“为何不早提醒上将军?” 陈平回道:“且看龙天羽如何布阵,便见分晓!” 所有目光都望向对方,阵前三千龙军主帅。 龙天羽坐于马背,掉身朝着三十六骑铁卫道,喝道:“萧川、徐庆、俞峰,各带四百人,分天地人三才,环绕阵外,内设八卦九宫,每支百人先守后攻,你们都受过训练,不必我多说了吧!” “得令!”三千士卒也开始移动起来。 内方外圆,内有九支百人队名为九宫,外设八挂八门与天地人三才人马衔接,然后开始转动,瞬间阵法活了起来,疑似两仪生万象般周而复始地流转不停。 项羽看上几眼,满头雾水:这是什么阵法,怎么从未听义母提及过,天下阵法还有义母不知道的吗?这龙天羽竟弄些新鲜玩意儿,哼,想乱我心志,没那么容易,你就等着成为本霸王的刀下之鬼吧! “出兵!”项羽摆出进攻阵法,欲先发制人,当仁不让,率先发布号令。 “杀啊……”虎头虎翼同时开始启动,正面一千刀斧手,战马精锐兵刃锋利,冲锋陷阵正是强项,两翼长矛手包抄插入敌阵,以乱对方阵脚,如虎添翼。 后面的弓箭手搭箭上弦,对阵前上方射出第一轮的箭雨。 攻势拉开序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众人拭目以待。 龙天羽目光盯着楚军的变动,下令道:“防守,放楚军入阵。” 哗啦一下,外面骑兵举出盾牌,环绕阵心飞奔,将射来的箭雨挡住。 八卦位置的士卒则按阵势举起长枪戈矛,有密集有疏口,密集则为卦墙,疏口则为卦门,放楚军进阵。 项羽手持方天画戟,一身金锁铠甲,熠熠闪光,胯乘乌骓马奔走如飞,直杀向龙军阵前。 “龙天羽,拿命来!” 吼声如雷,震得三军为之一撼,楚军见主帅威不可挡,士气如虹,分三面插向龙门阵。 龙天羽在阵中心指挥若定,见项羽一鸣惊人从远处汹涌冲杀过来,冷哼道:“项羽匹夫,让我们手上见真章,让你知道想击败你龙大爷,这辈子你都没希望!” “龙门起,阵法开,八卦动,九宫移!”龙天羽手中令旗一挥,麾下三千人马开始穿插跑动。 楚军有三分之三的人马已经杀出阵中,本来横冲直闯如入平地,忽然峰回路转,前面都是龙军左右前后穿插攻击,有些手足无措。 项羽吼道:“给我杀进去!” 楚军精骑勇猛过人,不管前面阵法如何变动,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但阵有多变,内阵几个变换,就将楚军分小组地隔开,首尾两翼不能相顾。 项羽见阵法诡异,却不以为然,目光直盯着阵中心的龙天羽,怒火中烧,挥动画戟杀出一条血路,直攻对方主帅位置,他认为只要阵心主帅已死,此阵必破,就是身边三千士卒全部阵亡,能除掉龙天羽,这个代价也是值得的。 龙天羽看出他的意图,嘴角微微一笑,抽出腰间的破军宝剑,隔空指着项羽,喝道:“项羽小儿,本帅在此恭候,放马过来!” “不好!籍儿一心要与龙天羽决雌雄,竟不顾对方阵法,一味地横冲过去,这样士卒损失必然惨重!”范增也看出了不妙处。 陈平叹道:“上将军是想杀出一条血路进去,若能除去龙天羽,将士们的鲜血都没有白流,只是龙天羽会与他硬拼吗?” 章邯道:“上将军似乎中计了,你们看,我军三千人马有两千闯入阵中,都被切断各自为战,损失不小,外面一千人马却无论如何也冲不进去了,此阵实在高明!” “季布、龙且,你二人速速吩咐下去,三万骑兵待命,一会见势不妙,便带兵先杀过去,以迅雷之势扑向龙天羽,章邯、英布、陈平、荆涛各带军五万左右杀向后方龙军主力,以防他们前来救主,只要能拖住一刻钟,龙天羽必然死在我军突击包围之中。”范增老谋深算,已经想出此条兵不厌诈的毒计来剿灭龙天羽。 项羽只带着二十八骑冲入内阵最深处,对他而言,麾下三千将士都是鱼饵,用来分散对方的兵力,真正有杀伤力的就是他和身旁这二十八名铁卫,勇猛无敌,所闯之处,阵墙皆不能挡。 “好家伙,项羽要来个鱼死网破!”龙天羽长剑一挥,喝道:“阻截他护卫,只放项羽一人进来,让本帅收拾!”剑光一霍,催马迎上去。 龙虎终于交锋了。 项羽大吼一声:“龙天羽,吃我一戟!” 戟锋如电,霹雳破空,直刺龙天羽的面门,犹如毒蛇吐芯,十分狠辣。 龙天羽双臂贯力,握住长剑手柄,以物理学中的螺旋劲,双臂一挥,左旋斩出,加上战马的速度,势如雷霆般砍在戟锋上。 “当……” 剑戟撞击一下,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随后剑身和戟杆不住颤动,嗡嗡直响。 二人双臂发麻,一交即分,没有停住马蹄,各驰向彼此的身后。 几乎在同一时刻,二人掉过马头,眉峰相对,目光充满了狠劲和杀意。 “去死!”项羽策马急冲,右臂忽然用力一甩,将方天画戟掷出,带着穿墙破盾之力,插向龙天羽的腰腹,绝不容易躲闪的角度。 这一下变起仓促,龙天羽想不到对方竟将自己战场厮杀的兵器抛出,万一击不中对手,岂不连护身的兵器也没了,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刻,长戟已破风射来,风声急促。 “好家伙,力道不小啊!”龙天羽第一感觉出无法策马躲避,唯有双手握剑,向身前斩落,力道和时机捏拿的妙至毫颠,不偏不倚正好磕在戟锋上,将那项羽的独霸沙场的天龙破城戟磕开。 “没有了趁手的兵器,你还能如何迎敌?”龙天羽脑海正在疑思,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凝聚过神来,发现一道白光正朝着自己的胸口劈来,来势凶猛,劲气割人,刹那间周围空气急骤凝冷,如此锋利的兵刃,难道这才是项羽的杀手锏?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西楚刀君 一股劲气破风直响,先声夺人,龙天羽尚未看清兵刃的形状,却已感觉到那股兵刃的霸道和强烈寒冷的杀气,此时已经来不及挡驾,唯有凭着他过人的身手和第六感觉,徒然向后仰身,后背紧贴住‘逐月’战马的背脊上。 “咻!” 破风疾响的力道和杀气几乎贴着他腹部胸膛上的铠甲擦边而过,惊险异常,若是再低一点,非切入他的胸膛不可。 “喔……好险!”龙天羽暗呼一口冷气,挺背直起腰板,而项羽的身影从他身边一掠而过,还是差了一点击中他。 “什么兵器,劈砍的速度如此霸道迅速?”龙天羽当即调转马头,握剑盯向对手。 项羽一刀尚未劈中,战马奔光势未减仍往前冲,他左臂贯力一勒缰绳,乌骓前蹄忽然高抬,硬是中途改变战马奔走的方向,连人带马掉过身来。 “龙天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驾!”项羽双腿猛夹马腹,骤然使力,乌骓疾若奔雷冲上前去,同时项羽手中挥刀甩臂,力贯千钧,犹如鹰翔九天,长河落日般,唰了一声,一刀劈出,寒光四射。 “刀!好家伙,难怪威力如此霸道,竟是善于劈砍的战刀?只是……”他乍看一眼便认出了项羽使用的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传到二十一世纪屡见不鲜,只是他的刀模样十分怪异,不似中国古代传统宽刃的大环刀,也不似日本清流剑道中细刃的东洋刀,竟是不宽不细的短柄长刀,威力不同凡响。 此刻,已经容不得龙天羽再去好奇关注刀的结构和材料,生死牵于一发,若抵挡不住,挨上几刀也是不可避免,如何迎敌?一时还真无好办法,在战场上拼杀,斗的就是狠劲和简单而致命的攻势,繁杂的招式根本不适用,恰好刀正适合这种特点,以前龙天羽也想找铸剑师打造一柄长刀阵前使用,可是一直耽误下来,后来战事频频没有提及,忽然见到项羽竟然早一步想到了,略微有些意外。 而项羽本以为对方乍见自己的兵刃,一定会惊讶得手足无措,破绽百出,想不到龙天羽看过自己的霸王刀后,竟一下子就认出来,也没有过多的惊呼,仿佛早就见过一般,十分不解,心神决定刀势,他稍微走神,劈出原本无坚不摧的一刀,竟在途中露出几分破绽。 “我闪!”龙天羽侧身一偏,躲过从右颈斜劈下来的霸王刀,跟着右臂一刺,直插向项羽的心口,趁此空隙迅速反击! “哦,在我的霸王刀下,竟还能有反手的机会,龙天羽果然不简单!” 项羽心中开始有了几分警惕,似乎察觉到要杀死对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必须把实力全部发挥出来不可,即使如此,龙天羽也非死不可,他绝对不可能对付比日前提升了一个档次的霸王! 挥刀随手一斩,迎向对方的破军宝剑。 “铮……” 刀劈在剑身,剑削在刀身,火星四射,兵刃不断鸣响。 “喔,好强的臂力啊,项羽的实力太恐怖了!”龙天羽咬紧牙关,手腕虎口一阵阵疼痛,“不能跟这匹夫以硬拼硬,妈的,他太虎了!” “好家伙,竟能吃稳我一刀而不变色,龙天羽当真深不可测啊!”项羽稳以为这一刀天马行空的劲道,足以让龙天羽在阵前吃一大亏,脸色大变惊呼不可,谁知对方连哼都不哼一声,也太能扛了吧! 二人表面不懂声色,心中实则感慨万千,各有疑虑,然则生死面前,也不容多想,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组织新一轮的攻势。 身边三千楚龙士兵训练有素,虽然没有主帅指挥,仍继续厮杀,保持队形不乱,楚军此刻已被龙军骑兵一簇一簇地包围住,本来兵力相若,但楚卒却都感觉对方兵力比己方多出几倍之多,四周来回变动冲杀,应接不暇,从阵外来看,楚军处于完全的下风。 远处审时度势的张良,正赞不绝口道:“婉儿师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竟比师傅老人家归拢概括的九大阵法还要厉害,九九归一龙门阵,才几分威力就完全压住了楚军的风头!” 众人听到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的张子房都如此夸赞才女,眼光一亮都不由盯向才女,露出崇拜的表情。 淳于婉儿素颜一展,微微一笑道:“师兄不必捧婉儿,我这也是一时想到的,并非什么惊天动地之举,婉儿倒觉得师兄运筹帷幄辅佐圣贤仁主,将来必成一国之相!” 张良捋着短须,淡淡笑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王侯将相世间名利,对于张某而言不过是浮云一片,我只想助天羽完成帝业,等一统天下之日,便是子房寻仙悟道之时,像师尊黄石公那般隐迹幽谷修仙炼道,不染凡尘之气,修为心境当世无二,那才叫个逍遥快哉!” 淳于婉儿秀眸闪烁异彩,微微颔首点头,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境,叹道:“世间战争的确令人厌恶,有违上苍好生之德,然则天道运转,命运使然,历史要向前发展,总是分而合,合而分,打打杀杀无休止!” 张良深有感慨,道:“天羽当初那句‘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真是精辟道尽古来历史,自夏商周春秋战国,合合分分,一直没有终结,但愿天羽统一天下后,能结束战火纷争、群雄割据的局面。” 淳于婉儿惊道:“龙郎他真这么说过啊?” 张良叹道:“不止啊,龙天羽是我见过除师尊外,最高深莫测的一个,当时寿春舌战项羽,令李月瑶都佩服之至,那时天羽曾当着所有西楚贵族将相面前说道‘君王似舟,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只是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啊?”淳于婉儿第一次听到这番精彩绝伦的舆论,芳躯浑身一震,秀眸更加睿智迷人了,蒙上一层幽幽的清光,轻叹道:“龙郎,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为何如此深不可测,连干爹也看不透他,月瑶和婉儿一样,都禁不住他的魅力!” 她身边的依依也陶醉了,恨不得把这几句立即谱上曲,奏成千古绝唱传颂下去。 正当二女心神沉醉之时,对面楚军阵前另一位红颜才女李月瑶却坐骑不安。 “不知龙郎与项羽交手没有?” 她望着楚军精骑与龙骑军团厮杀着,唯独看不见龙天羽和项籍的身影,如果二人正面碰到交起手来,谁更有胜算?项籍有霸王刀在手,恐怕龙郎很难胜过他吧,只希望夫君能以智取胜,靠兵法擒住项籍,别让他使出霸王刀在正面交锋。 此刻李月瑶心急如焚,在战事没结束前,她依旧不能放心,因为她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分别与龙天羽和项籍交过手的人,知道当初剑术高明的龙天羽,绝对斗不过今日握有霸王刀的西楚刀君项羽!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穷则思变 厮杀声愈演愈烈,三千楚军精骑死伤过半,而布阵的龙骑军团也有伤亡,与楚方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了。 龙门关闭,阵中的敌兵只有被屠宰的料,虽然两军士兵素质和勇猛差不多,但军队作战讲究的是合作,而不是单对单,阵法变化,交锋面积被龙军掌握,好比几十人轮流攻楚军一人,岂有不死之理。 兵对兵,将对将,周围将士直杀得血流成河,遍地尸骨,双方主帅也在生死交手。 “好个龙天羽,瞧瞧我的真正实力,霸王刀诀第一式――锋芒傲世!” 项羽一嘶暴吼,双臂握刀在胸前连劈几下,刀芒乍闪,速度快得异乎寻常,几道光芒汇聚成一股,霸道无匹汹涌劈向对手。 寒光令战马嘶吼,劲气强刮世,几乎瞬间连劈出数下杀招合成一式,即使你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同时接下来。 龙天羽见刀势凌厉,若在地面上还可以左右躲闪,马背上交战短距离移动空间小,除非虚晃一剑掉马就跑,否则多数都要正面交锋,这也是古代战场上将军厮杀与游侠斗剑不同的原因。 只有在沙场上使出的招数才是最简单实效的,也是最有威胁力,因为随时都可能死在战场上,面对死亡才会激发潜能,所以将军们的招数都是被死神激发出来的。 而项羽的刀决正是这类绝杀招数的中精品,看上去一点也不花俏,似乎随手捏来,天马行空,杀伤力十分霸道。 龙天羽自知臂力不及对手,而且项籍此刻拥有宝刀在手,出招的路线与以往大不相同,如果说以前还能以巧压住他,现在正好相反,完全被他压住,手中破军剑及时回防,在胸前挽起一团剑花,交织成网阻挡刀锋的进攻。 “当当当……” 刀锋骤然劈在剑网上,一阵炸响,剑影殆尽,刀破开剑身的阻挡,深落下去直劈向龙天羽的左肩。 “好家伙,够强!”龙天羽左臂倾斜,立即避过刀锋的威胁,随即趁着对方刀未收回之极,挥剑唰唰挑动两下,正是朝着项籍的咽喉和面门刺去,一旦中招非死即伤。 项羽不等刀势用尽,迅速回旋一撩,刀身变成斜砍下去,由于刀自身结构适合用力,所以攻势如迅雷后发先制,再次袭向龙天羽的要害。 “看你快还是我快!”项羽心中发狠,要险中求胜,有把握在对方剑锋挑中自己前击毙对手。 刀风破空,急切气流涌动,呼呼直响。 龙天羽无奈感受到这股刀势的霸道,即使自己伤到对手,自己也被这一刀劈中脖颈不可,铠甲内有防弹衣,脖子上可没防护措施,经不受这锋刃一割。 除非以命搏命,否则唯有临时换招,龙天羽很清楚,自己不是不敢玩命,只是要战胜这个勇猛悍将,非得巧妙用智不可,他没脑子,我不能这么傻! 疯狗咬你,你不能学疯狗般蹲下来咬它! “先让他几招无妨!”龙天羽心中有了打算,先让项羽猛攻一番,找找破绽再出招反击要比蛮打强得多。 ‘避其锋芒,出奇制胜’八个字一向是龙天羽作战的思想,此刻面对勇猛强悍,实力暴增不止一筹的项羽,凭着自身以往的剑术已经无法取胜了。 经过多次的交手,他了解项羽的墨子剑法攻守之道,同样项羽也摸清他的曹氏剑道的路线,二人比剑一直难分高低,忽然间项羽使出了霸王刀决,无论实力和杀伤力都猛提一个档次,以有备对无心,本就占了先机,若是龙天羽依旧完全施展以前的打法非败不可! 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灵。 龙天羽乘骑如履薄冰,手中宝剑不停地挥来挡去,任对手雷霆万钧、疾如暴雨般的攻势也滴水透不进他的防御,浑身似乎裹入一道道剑幕之中。 项羽催马步步紧逼,占尽上风,将霸王刀诀的第二式、三式、四式使出,轮番抢攻,压得龙天羽不停策马后退,而且刀的攻势本身就比剑要刚猛凛冽,项籍此刻利用对方不熟悉刀路的处境下,放手而为,如泰山压顶之势更加猛烈沉重,刀气滔天,虎啸苍穹。 龙天羽有苦自己知,原本项羽的臂力就比他强上半筹,加上对方主攻和刀的优势,所以每次兵刃相击,都震得手臂酸痛,隐隐有些发麻,必须得想个反击制敌的办法,否则这一场交手,自己真的会栽掉。 外围的厮杀正是激烈关键时刻,龙骑军围住楚卒在疯狂砍杀,楚卒阵脚大乱,但每个士卒依旧十分勇猛,力竭死战到底,直杀得肢残腰断,脑浆飞溅,惨不忍睹。 杀,是战士永不停息的使命!死,只是眼中的寒光一闪! 无论杀与被杀者的血都沸腾喷张起来,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如同草芥,却又充满了激情澎湃。 军人的荣耀就是通过手中利器才实现的。 “龙天羽,看你能挡到什么时候,去死吧!” 项籍不放过一丝喘息之机,恨不得马上斩杀对手,即可坐享天下卧拥美人,又能让周边的兄弟减少流血,项羽的冷酷凶残,并不代表他没有血性和感情,恰恰相反,他只对自己的敌人凶狠如仇,对女人却温如儒男,对待铁骑护卫如同兄弟! 龙天羽在全力阻挡之中,意识到自己只要不败不死,这场交锋就算赢了,等龙门阵内楚卒死光,只剩下项羽一个光杆司令,他再厉害能挡得住千军万马么?也许对方也是看准了这个原因,才会如此急于进攻而轻防守的吧! 想通这一关键环节后,龙天羽心理上放下负担,胜算掌握自己的手中,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项羽实力倍增,深藏的刀决固然霸道无匹,难道我龙天羽就之忧这点本领吗?他有必杀技,我同样可以自创出一套剑诀来! “只是在这种处境之下,如何保住自己不受伤害才是当前首务,长刀的威力太强了,每次都震得我手臂乏力,虎口欲裂,奶奶的,再砍下去,手臂不断,宝剑也非被劈断不可!”龙天羽心中嘀咕,全神应战,多次利用物理学中学习到的螺旋劲和弧线力来弥补臂力上差距。 项羽屡攻不下,开始有些心浮气躁,施展的刀法也没有开始那么严谨自然了,显得狠而有余,巧而不足,似乎只想着和对方拼命一般,但刀势的猛烈却毋庸置疑,因为他手中的劲使得更大了。 “这个龙天羽真是个奇才,为何能在劣势之下抗住这么久而不露败相,在拖延下去,我的兄弟可都要死光了,到那时我也难逃这诡异的骑兵阵法!”项羽心中琢磨着,越发对龙天羽敬佩起来,若不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彼此肯定会成为惺惺相惜、肝胆相照的朋友,但命运注定了一山不容二虎,必须有个人在战场上死去,为了江山、为了尊严、为了芙蓉暖帐中雪藏的红颜,无论如何要置龙天羽于死地!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以柔克刚 项羽乘在乌骓马背上,如履平地般灵活自如,挥动霸王刀一步步将龙天羽逼于完全被动险峻的地步,可谓刀气凌人,霸道无匹,一柄擅于劈砍的宝刀在他的手中施展的淋漓尽致,简直状若战神一般。 “怎么样,龙天羽,尝试到本霸王的厉害了吧,哈哈,前两次只是有意让你,难道你以为自己真的天下无敌了吗?真少还要过我项羽这关!” 一边怒斥暴吼,手中霸王刀丝毫不缓,一刀刀劈出,力贯万钧,每一招都是风声急促,攻向龙天羽的要害。 龙天羽在对方的刀光笼罩之下,依旧面不改色,气定神闲,专注地投入防守中,仔细地揣摩着项羽出刀的路线和打法,有一丝奇怪,这刀法不拘一格,不像古代那样讲究太多花哨的招式有点日本剑道的味道,只是其中添加很多自创的刀意,还有墨子剑法的融合,结合项羽本身的特色量身打造,施展出来格外有杀伤力,普通剑法不容易破解。 忽然他响起当年剑圣曹秋道提及一种刀法,与此时项羽的路子有些相似,据说是当年名震六国的一位上将军所创,记得那时自己还建议说以柔克刚! “对,以柔克刚!奶奶的,都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比臂力和猛劲,我当然不是他的敌手,可是他的iq和见识少了我两千多年,为何要以短攻长自找苦吃,干脆就来个以柔克刚,加上截拳道的寸劲!” 龙天羽灵机一动,刹那间想到暂时拖住项羽的办法,只要能再撑上一刻钟,外围闯阵的楚卒死光,项羽还不任我宰割? 那就让项羽尝尝两千年后的智慧吧! “看刀!”项羽又是一声暴吼,握刀疯狂劈落,要以双臂之力再加上高举半空的劲道,劈开龙天羽的防守,数刀内解决战斗! “呼――”刀势破空,风声飒然! “来得好!”龙天羽心中念道,眉峰一挑,整个人仿佛一变,隐然散出一股王者风范。 右手握剑一抖,迎上那股凌厉的刀势。 以单手长剑对抗双手握刀,看上去输了何止一筹,何况项羽的臂力还强于他! 项羽看了心中一乐,心想“看来龙天羽体力不支,想轮换着手以拖延时间,这股霸道的劲道劈下去,非将他的长剑击非不可,龙天羽太大意了,注定这一败!” “当……” 刀重重地磕在了‘破军’剑上,蓦然犹如石沉大海,所有的力量仿佛击空了一般,只见龙天羽在马上纹丝不动,右手一圈一转,一圈又一转,竟将项羽的雷霆爆发力化解于无形。 项羽察觉到对方剑上有股绵劲,反弹回来的劲道竟震得自己手臂隐隐发麻,而对方却像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不禁“咦”了一声,脸色微现惊异之色。 龙天羽微微一笑,长剑又在身前不停圈转,瞬间在周围闪出一道道白色光圈,形成剑幕护罩,并不急着反攻,因为还没有完全想好进攻的路线和方法。 以柔克刚,擅守不擅攻,至少在春秋战国时期以前,用剑者很少有人能将‘柔’转为主攻的路线。 项羽见他剑势脸绵,护住全身,竟不露半分破绽和弱点,令他原本无坚不摧的刀决,一时竟发不出去,脑海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剑法,怎么没见他施展过?” 龙天羽趁着他失神的机会,想前打出一刻半弧,抹向项羽的脖颈,快捷无论。 项羽顿时反应过来,吼了一声,挥刀拦挡,同样疾若电闪,又一次刀剑合击,刀势未衰却被剑身吸摄住,在坐骑前圈转两个半弧,力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跟着剑身摩擦刀刃,发出吱呀铮锵的刺耳声,剑锋再一次主动划向项羽的要害。 “哦!”项羽用力拖回刀身,及时回防挡住了剑锋。 刀天生就适合攻击,一旦弃攻回防,气势立即减弱几分。 龙天羽利用这个机会,刷刷刷连刺数剑,都是以最短的捷径距离刺向对方,而且剑中含蓄一股寸劲和绵柔。 “项羽,别太嚣张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任凭你实力如何暴增,也未必能胜过我!”话音刚落,剑刺破空气,封向对方咽喉之处! 愈是遇到危险的环境和对手,愈能激发龙天羽的潜能,以弱赢强反败为胜,一向是龙天羽作战的强项,谁笑得狂不要紧,最重要是谁能笑到最后! “哼,等着瞧,龙天羽你不要以为使些小手段就能蒙混过关,这点惑敌的伎俩对付本霸王是没有用的!”项羽语气丝毫不让,双臂握刀连劈几下猛挡向那几道剑锋,但却没有听到任何交击声。 只是剑锋忽然闪烁不已,一圈圈环套起来,速度之快匪夷所思,龙天羽不在一招招攻出,而是发出十几道剑光后,护得全无缝隙,令项籍眼花撩多,只顾着舞刀在疯狂乱砍一番,却攻不进对方的剑圈。 此时阵法三才八卦处的楚卒都被歼灭个干净,三千人马只剩外围五六百余人,而龙骑军这边还剩下两千多人,阵法变幻周而复始,一步步吞噬掉楚军人马,而项羽身边的二十八骑也挂了彩,重伤四人,轻伤十二人,还有十几人抱团在一起被围攻着。 “霸王快走!霸王快走!”二十八骑中仍有清醒者,已经看出了形势的严峻,很快他们就会被潮水般的龙骑阵法淹没,全都会死在阵中,而项羽他还在与敌将死缠不休,这样下去杀不了对方主将,很可能会全军覆灭于此。 项羽被剑身绵劲拖住卸力,数十道猛攻仍没破开防守,有些急躁起来,忽然听到部将的呼喊,侧眼瞧去,周边已密密麻麻都是龙军的旗帜和盔甲骑兵,其余将士都战死了? “项羽,你彻底输了!” 胜败不只是两个人在战斗,好比一局棋盘,只剩一个黑子,被所有白子包围,还能有什么作为? “龙天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项羽眼光露出凶狠和怨毒,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本来以为自己有霸王刀和深藏未漏的刀决,可以在三十回合内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故此才会铤而走险硬闯入阵,谁知龙天羽如此能抗,在完全劣势之下竟不露败相,还制造出一些异招来破解自己的刀势,真气气煞我也。 龙天羽一时得手,化解对方强如风暴的攻势,暗叫侥幸,此刻虚晃两剑,掉马疾奔,不在与对方蛮力厮杀,蓦然高呼道:“布阵,九宫合一,除去项羽!” “得令!”离他最近的数十骑率先掉转马首,向项羽冲杀过去,紧跟着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骑兵穿插着向项羽潮水般冲杀过去。 “龙天羽,有种就和我单挑,如此逃走算什么本事!”在潮水厮杀的核心处传出了项羽撕竭厉吼。 龙天羽勒马回首大笑道:“匹夫,不可夺其勇也!哈哈,西楚霸王,不过如此!” “糟糕,籍儿被围困了,出兵!”远处范增见大事不妙,立即发号施令,顿时万马奔腾,战鼓擂动,号角长鸣,十万楚军如洪水决堤猛冲过去。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命运难违 长剑为号,鼓声做令,弓如霹雳弦惊,来来往往,箭似飞蝗。 漫天的杀声中刀光剑影,真真的无情。 战争,或许,早已不该存在。 楚军骑兵、战车、步兵、弓箭手全线发动进攻,要及时救出被阵法围困的上将军。 李月瑶抬首凝眉,那清丽绝俗的容颜,面对杀戮,她的脸颊有悲悯圣洁的光芒,天羽他有没有被霸王刀伤到呢?看样子龙骑军占到上风,龙郎他不会犯傻与项羽动手,自然不会出事了。 她此刻依然觉得龙天羽剑术无虽然高超,但仍不是使刀的项羽对手,因此她暗中祈祷着龙天羽以阵法对敌,没有和他交手,这样就不会出现危险,而且还会赢了这场赌局。 远处的龙军也开始做好的应战的准备,玄女婉儿指挥若定,吩咐远程弩箭手对着楚军上方一番乱射,而且还是铁弩强弓,六发连珠,楚方的弓箭还没有达到射程,他们就已经被龙军铁弩射倒。 漫天纷飞的弩箭如雨点一般罩向了两里外的楚军,天空被箭羽遮挡得黑压压的一片,落地之时,跟着传出一阵阵残叫哀号,敌军骑兵先锋顿时被射得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龙天羽知道迫在眉睫,但时机太难得了,放掉项羽要再孤身围住可就难了,或许这里就是他的“垓下之围”,不用等到乌江,非逼他自刎在这渭水畔不可。 项羽面对四面杀过来的骑兵,目光一狠,吼声如雷,足跨乌骓手握霸王刀,迎上第一批十几名龙军精骑,一刀劈出,将刺来的枪戟戈锋齐折斩断,跟着一刀砍出,数名骑兵被横腰劈落马下。 “杀死楚将项羽!”数十名长枪手持着红缨铁抢向着楚霸王疾奔刺去。 项羽喝道:“你们找死!”手臂一挥,刀光乍现,犹如一道长虹经天,划过周围大半个弧度,封挡住枪锋的进攻。 随后快刀斩乱麻,唰唰两刀连砍,左右开杀,又有几名龙骑精兵死于马下。 精兵虽锐,但与这战场杀人如麻,所向披靡的西楚霸王而言,正当他气势最强之刻,见自己的部将所部战死,而对方主帅却无伤逃走,心中愤怒难平,正好拿这些人开刀发泄怨气,两三合之间就解决了十余名精锐士卒。 但龙军骑兵都是统一选拔出来,不畏惧死亡,而且训练有素,面对这如同杀神一般的人物,丝毫不惧,一波波策骑猛冲过去。 项羽仗着霸王刀锋芒无匹,斩断围攻敌军的兵刃,然后再施杀招,如虎扑羊一般,策骑乌骓猛攻突围,想杀出一条血路出去,前几波冲上去的都被刀锋击中,非死即伤落马一片,但他伤了三四十人之后,龙军骑兵层层包围,阵法变幻,完全以长兵刃冲刺,项羽一时疲于保命之战。 而双方的大部队都开始活动起来,最快的楚军骑兵已经不到半里就杀到,而且是三面包抄向前,倘若不是龙军铁弩强弓威力极强,射倒军阵前面数排的骑兵,挡上一会,不然早就淹没上来了。 龙天羽转身望向楚军,十万人马啊,漫山遍野几乎都是金戈铁马在奔腾,红黑战甲相间的楚秦联军,人数太多了,再不马上撤走很可能会覆灭于此,可是放走项羽又太可惜了。 双腿一夹马腹,喝了声“驾!”掉头重新冲入阵法核心,横剑随臂斜指,剑气如虹,看准项羽厮杀的方位疾冲过去。 “项羽,送你归西!”长剑在半空中嗡嗡颤响,剑如流星一样带着银白寒光。 麾下精锐见到主帅上前,立即闪出一条缝隙,龙天羽临到之极,忽然一提战马缰绳,‘逐月’良驹飞奔跃起,前蹄高抬后蹄跟着离地,踩向被围困的项羽。 战马嘶叫,长剑下劈,凌空一起攻向了楚霸王。 项羽察觉不妙,一勒缰绳使乌骓马前身猛抬猝然转身,手中宝刀向上一挥,正好挡住龙天羽纵马飞落的方位,刀剑在此合击。 “当!” 刀剑无情,一合而分,龙天羽停住战马,挺剑抢攻,时间不多争取和将卒一起联手,重创项羽然后再撤走,不然这次除掉他的大好机会就要错过了。 项羽被对方策马飞奔下袭,由于冲劲惯性过猛,震得他手臂酸麻,同时激战这么久,一直施全力出击早已体力消耗过多,只是身陷重围,逼出了潜能,热血沸腾,仿佛野兽垂死的挣扎,四面横冲直撞,有十几名铁卫身上带伤,拼命护了过来要与主帅死战到底。 “天羽快走!”婉儿在远处布好了阵势,见敌军人数太多无法阻挡,只能暂时留下一批死士来拖住敌军,这样能保存主力安全后退。 龙天羽一连攻出十几剑,招招搏命的打法,完全不防守只求尽快斩杀项羽,四周骑兵的枪头也一齐刺出,可项羽察觉援军赶到,心神和斗志一下子提升到最好,仗着宝刀在手锋利无比,全力防守不让自己要害中招,轻微伤那是难免被挂彩了。 “啊……”项羽暴吼着,来激发自己终极力量。 龙天羽趁项羽回挡之际,挺起破军剑刺入他的破绽,这也是最后的机会,只要能重伤他也行。 项羽蓦然感受到一股凛冽剑气猛袭过来,先天反应侧头一闪。 “嗤!” 剑锋砍掉项羽的头盔和逍遥巾,头发披散,加上身上和脸上的污血斑斑,简直像个落魄的失败者。 “龙天羽,你竟然偷袭我!”项羽愤愤不平,又是怒不可遏,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狼狈,可恨有了霸王刀在手,开始信心满满,想不到结果却是这样颓败,可恶,又中了龙天羽的计! 龙天羽见楚军如洪水猛袭过来,瞬间即到,喊了声:“天地人三才阵回挡,给我拖住半刻,剩下的跟我灭了项羽再走!” “上将军莫慌,季布来也!” 季布手持长钺,驾快骑率先赶至,随后英布、龙且、荆涛、章邯、陈平纷纷带军从左右中三面杀来,包抄这两千龙骑兵,解救楚霸王。 “英布来也,霸王莫急!” “霸王,龙且来也!” 一时救援声此起彼伏,几乎只有几十步之遥,龙天羽知道短时间内难以除掉他,看来是项羽时运犹在,不到灭亡的时候,再不撤走,恐怕周边的兄弟和后面的将士都要受连累,尽诛于此。 “沛公快走!”这边龙军将士也开始着急大喊起来,夏侯婴、樊哙更是带着数千人马迎上前来接应。 龙天羽为了顾全大局,掉马闪出战圈,被迫施令道:“徐庆带两支百人队围住他,三才阵断后,其余兄弟随本帅与大队伍汇合,准备迎战楚军!” “遵命!”徐庆挥动长矛,脸色坚毅,明白此刻的重任,马革裹尸随死犹荣,带着两百余人继续围困着项羽。 其它千余人马跟在龙天羽身后,迅速朝着后方大部队奔回,途中与夏侯婴、樊哙相遇,疾奔而走。 淳于婉儿见爱郎撤回,终于松了一口气,素手中令旗轻挥,娇叱道:“九曲蟠龙阵,乾开坤闭!”她娇躯后有两千骑兵听令后瞬间移动起来,准备迎挡十万秦楚联军。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心中女神 万马奔腾长啸,箭羽飞蝗漫天,秦楚联军十多万人,其中车兵一万,骑兵五万,步兵六万,弓箭手五千,在号角的吹动下,浩荡如洪水般涌向敌阵,铁蹄震得地面沙石尘土飞扬,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 留守后面的千余名精骑兵,一边阻挡一边后撤,很快就被楚军潮水般的攻势所淹没,虽然是螳臂当车,但仍起到阻碍楚军锋芒的作用,为龙天羽及其余铁骑安全撤走争取了宝贵时间。 项羽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爆发出惊人的体力,不停地与周边的敌兵厮杀肉搏,凭着一己之力,对抗着两三百名精兵的围攻,而且是在他经过一番大战之后,筋疲力尽之刻,战斗力之强的确到了骇人的地步。 他就像一头困斗的猛兽,完全激发了嗜血的野性,双手握刀横劈竖砍,威不可挡,攻上去的士卒不过一招半式间,就被锋利的霸王刀砍落黄泉,端是锋芒无匹,单枪匹马在龙军二百多人间游刃有余,冲到哪里便是一阵狂斩。 这时季布、龙且、英布、章邯带兵赶至,将所剩在后的龙兵残余扑灭剿杀,救上将军脱困,而项羽见到援军感到,真个人浑身虚脱,硬撑在马背上不停粗喘,握刀的手臂瑟瑟颤抖,刀都有些快握不稳了。 他头发散批在肩上,脸部与盔甲沾满了血迹和污泥,原本狼狈的模样,但凭此一人之力被龙天羽精锐之兵围攻而不死不被擒获,一口气又斩杀对方两百多精骑,实在太强悍了,换作天底下任何一人也做不到。 楚军诸将赶到后,见到上将军一副血战疆场,铁骨铮铮的样子,战神的形象深入每一位将士心中。 这场对阵厮杀,项羽输了,但也赢了。 输在了阵法,调兵遣将布阵对敌方面他不如龙天羽,但孤身一人在龙天羽和重兵围剿冲杀之下,依旧存活突围下来,这说明他的战斗力要更胜一筹,反而更激发楚军勇猛直前的士气,所以也不算完全输。 “上将军!” “霸王,你没事吧?”季布赶紧下马,伸臂去扶项羽。 项羽挥手,自己滑下乌骓马背,触刀在地,支撑着身体,以恢复着体力,说道:“本将军无碍,季布,你随章邯将军带兵追击龙军,衔尾阻截争取多杀一些敌兵为咱们楚军阵亡的三千将士报仇雪恨!” 范增疑虑道:“穷寇莫追,小心龙天羽有诈!” 项羽哼道:“这次绝对不会,如果敌军足够强大,龙天羽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除掉本霸王的机会,所以说,他们胆怯了,一定是人数不够,快追!” 范增却道:“前面龙军已经设下阵,我军闯上一闯,一探虚实便知!” 季布抱拳道:“季布愿打头阵!” 范增点头道:“好,季将军带领田安田市人马先闯此阵打前锋,随后由章将军率领余部四万向前追击,龙且、英布带军两万在殿后推进,其余人马原地待命,以防背后咸阳的秦军突然袭营,出发!” “遵命!”诸将领命,季布率先点拨齐国义军的一万人马,向敌阵冲杀过去。 后面身穿黑衣秦甲的士卒也收拢汇聚,由章邯统领,准备发动进攻。 龙天羽在远处高岗上望着留下的两千人马,叹道:“婉儿,如何破敌?” 婉儿幽幽道:“楚军没有一股冲过来,便知谋者尚有疑虑,而且并没有派自己的精兵出战,可见范增的心计歹毒,走,咱们先撤,退守潼关保存实力,再求反击。” 龙天羽深叹了一口气,转首瞧着玄女道:“婉儿,难道就让这些将士去送死,换取我们的全身而退吗?” 淳于婉儿感受到丈夫略带着责备的语气,可她身为一个女人,根本就不应出现在战场之上的仙子,此刻眸光迎上他的眼神,没有一丝躲闪,说道:“不错,夫君不是也曾说过‘两权相害取其轻也’吗?与其全军覆灭,倒不如弃子而求生,当初婉儿在训练这批将士时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命运,夫君既然选择了反秦以夺天下的道路,就不要妇人之仁,战争难免会有伤害,以武止武是最好的途径,龙郎不会到此刻还未看透吧?” 龙天羽话出口才知道那句有多么天真,战场上还讲究什么舍不舍得,也许以往的战斗都是自己主攻反扑,而这次是留下一批死士来换取大家撤走的时间,觉得有些窝囊和不忍,被玄女这么一说,立即恢复冷静,抱歉道:“对不起,婉儿,我不该对你发火,事实上,你已经尽全力了,若没有你在我身边出谋划策,就是这三万将士也都要全部阵亡于此,走,我们趁这个时机直奔潼关!” 淳于婉儿微微苦笑道:“没关系,这说明我的夫君并不是一个被霸业权力腐化的人,有血有肉重情重义,放心吧,仁者必胜!” 龙天羽汗颜道:“但愿如此吧,希望有一天,杀戮能够停止,出现和平盛世,爱妻也不必随我在疆场上奔波冒险了。” 淳于婉儿玉容闪过圣洁的光泽,含笑地看着龙天羽,仿佛仙子看着一个顽童般,有时候男人就像一个孩子,需要女人的理解和包容。 龙天羽看着她清丽绝色的容颜,一瞬间,天地万物仿佛褪尽了颜色,朦胧中只有她绝美的笑颜是这般清晰,冉冉地点亮了身旁沙场灰暗的世界。 婉儿此刻在龙天羽的心中,不止是个绝美的女人,更是个女神。 张良和依依策骑过来催道:“天羽、婉儿,秦楚联军开始发动追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龙天羽闻言惊醒,顿时豪气万丈道:“进退有寸、伸屈有度,才能处于不败之地,走,咱们这就全线撤退!” 依依有些着急道:“估计两千人挡不住十万敌军,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淳于婉儿淡淡一笑道:“依依莫慌,姐姐自有良策阻挡追兵!” 龙天羽哈哈笑道:“有了婉儿这般通天彻地的玄女在此,咱们还担心什么呢,这就退守潼关!” 后面所剩的两万三千铁骑随着龙天羽迅速按原路撤走。 而前线上两千精骑穿插成横阵,还没等楚军冲来,从坐骑上挂的大布袋中抖出许多阻挡骑兵的四脚钉,一排排倒出后便置换位置,跟着端起上好弦的六矢弩箭,退出半里恢复阵型。 冲在最前的齐兵坐骑被地上洒满的脚钉刺伤许多马蹄,战马惊叫连连,跟着栽落马背,同时龙骑军开始对着前面放箭,六矢齐发,瞬间射出了一万多支冷箭,顿时将楚军先锋队伍挡得溃败,季布干吼着进攻也无济于事。 随后章邯带军践踏在第一波先锋军尸体上横冲闯过,与两千龙骑战士激斗在一起,尽管阵法怪异,但面对十倍以上的兵力仍无法取胜,最后只剩下伤痕累累的百余骑向后撤走,当然秦军付出代价更大些,几乎有六七千人死于阵中。 章邯带余部继续追击,他本身擅长追逐战,指挥大军追赶速度极快,眼看很快就要赶上前面的龙军,忽然来到一处山坡隘口处,只见隘口处浓烟弥漫,深不见人,蓦然从烟雾中奔出一骑来,停在了路口,只见此人颌须倒竖,杏目圆瞪,虎视眈眈盯着三万秦军,吼声如雷道:“我乃沛县樊哙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秦军闻之,尽皆战栗,不约而同停住马蹄不敢冒然进前。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樊哙示威 却说章邯带着旧部十几员大小将领,以及三四万虎豹秦兵追至在去往潼关的一个盘山隘口,见一员猛将单枪匹马挡住了去路,正是龙天羽麾下的大将樊哙,手持长矛,虎视眈眈地瞪着秦军,竟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章邯远望隘口处浓烟遮路,倘若设有伏兵,一阵冷箭和滚石,这三四万人马如何能抵挡住龙天羽精锐的伏击厮杀,心中生出几分怯意,左右顾曰:“樊哙是龙天羽帐下武将中的一员猛虎,素与灌婴、周勃齐名,当日彭城一战,本将军曾见识过他的勇猛,不可轻敌,龙天羽向来善于攻守之道,此时派一员勇多谋少的将军来挡路,很可能是在勾引我军入套,当心前面有埋伏。” 樊哙见秦军停足不敢越雷池半步,还真如玄女猜测的一样,顿时豪气更胜,指着阵前一排秦将,喝道:“丰沛樊哙在此!秦狗谁敢来决一死战!” “欺人太甚!”蒙天化手持长斧,拨马奔出便想上前迎战。 章邯阻止道:“退下,连傻子都看出他在用激将法,你难道不懂兵不厌诈之道,若连着都沉不住气,还怎么带军打仗?” 蒙天化被章邯一番训斥,强忍住气,勒马返回阵前。 陆渐离、秦剑英、姜淮、翟林、聂辉等将领都暗自警惕,远望樊哙被后的烟气,心想自己若冲进去被一阵羽箭射来,非死不可。 樊哙得势不饶人,策骑又奔出几丈远,目眦欲裂,吼声如雷道:“一群鸟人,是战是退,全凭一句话,此时连屁都不放一个,却是何故?” 秦将一时将目光都聚向章邯,以他马首是瞻,是战是退,谁也不敢擅自做主。 章邯心想自己带旧部刚投靠楚军,就临阵脱逃,以后这个脸往哪里搁?但反过来一想,范增工于心计,先灭齐国田安田市的军队冲锋做肉盾,然后再让我带军冲锋陷阵追赶龙天羽,最后英布、龙且带楚军精锐殿后,明显是一箭双雕之计,既可以打击彭城义军,有可以借敌人之手来削弱非楚人的实力,也够阴险的! 进,则凶险万分,退,则违抗军令,当真进退两难之局啊! 陆渐离似乎看出将军的举棋不定,低声献计道:“将军,不如先撤出五里,然后原地待命,等候英布龙且二人带精锐前来,这样两军合力一不怕龙军伏击,二来也好向霸王交待。” 章邯正苦于无计可施,忽闻陆渐离所言甚是可行,点头道:“如此也好,传令下去,大军退出五里,等候西楚援军到来。”随后他掉头骑走,几员将领紧追其后,不战而退。 秦卒见主帅后撤,纷纷担心对面的伏兵会冲杀出来乘胜反扑,吓得慌忙逃窜,不敢再停留半步,有的边跑便往后瞧,生怕突然杀出一支龙军铁骑来。 樊哙见秦军匆忙撤走,松了一口气,暗赞玄女真乃神人也! 他只见秦军远去后,掉马奔入隘口浓烟之内,在隘口里面正埋伏着随行的一百余骑,本来留下百余人拦截数万秦军,这些随从亲兵都已做好与樊将军一起壮烈牺牲的准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樊将军!樊将军!” “秦兵真的退了?”留下的铁卫还有些不相信,起疑问道。 樊哙叹道:“淳于嫂嫂真乃神仙下凡,早就算定章邯不敢追击,还真的言中了,走,咱们的任务完成了,快去追上沛公,在等半个时辰楚军就要赶上来了。” 百余士卒都猛点头,能活着当然比死好,除非到没有选择的时候。 这一次竟然没有折损一兵一卒,每人就立下一个功劳,留守的铁卫皆大欢喜,随着樊哙策骑追赶前方的大部队而去。 章邯带军浩浩荡荡退守五里后,重新整队列阵,虽然临阵脱逃不假,但也不能在楚军面前表现出来一种胆怯的样子,还要装得理直气壮,气势如虹不可。 不到一刻工夫,楚军五虎将的其中两位英布、龙且率领两万精兵追至,忽见秦军按兵不动,颇为不解,龙且有气道:“章将军,霸王让你带兵追杀龙天羽,他的人头何在?” 章邯回道:“前面龙军设下埋伏,我军兵力过少不便强攻,正当左右为难之时,幸得两位将军来的及时,咱们这就进兵,去与龙天羽的三万精骑决一死战!” 英布脸色微变,疑道:“此话当真,龙天羽真在前方设下伏兵?”他心中暗想的是即使两万精兵加上三万秦军,不过五万人,恐怕也对付不了龙天羽这般战神级人物啊,何况霸王又不在,谁能挡住龙天羽那般鬼神莫测的剑法? 他望了望龙且,龙且瞧了瞧英布,追是不追? 龙且问道:“章将军,你亲眼所见是龙天羽带领余部阻截伏击你们吗?” 章邯道:“并没有看见龙天羽,而是他帐下一员虎将樊哙,在隘口叫阵,而后面浓烟四起,寒光闪动,似乎埋伏下许多弓箭手和长枪手,依我瞧,正是龙天羽之计,倘若他亲自露面,谁都不会冒然进攻,忽然换一个猛有余而谋不足的樊哙,此中则更是大有文章,若追击必然中伏也!” 龙且和英布也不是泛泛之辈,自忖阵前对垒厮杀,二人绝不在樊哙之下,但若后面埋伏着龙天羽、夏侯婴、周勃、灌婴等人,突然杀出却是万万不敌。 英布也感为难道:“咱们是追还是不追?” 龙且叹道:“假如是樊哙一人带军,不足为惧,我们联合追上,看看前方情况再随机应变!” 章邯、英布均觉得此计可行,传令下去,两股大军继续前进,直奔盘山隘口。 此时山坡隘口处,浓烟未散,却不见一个人影。 龙且、英布、章邯、陆渐离、蒙天化等将领面面相觑,望着前面的浓烟疑虑不解,想到谁若带兵先入,很可能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主帅在跟前,谁会犯傻嫌自己命长,以身犯险来邀功? 英布蓦然微微一笑道:“章将军,不如你派一支人马进去探路,若遇到伏击,咱们再考虑如何破解闯阵?” 他说的客气,但秦将都知道他不安好心,是要秦兵来送死! 秦剑英怒气冲冲道:“英将军,为何你楚军不先派支人马进去试探,难道我部兄弟的命就一文不值吗?” 英布喝道:“大胆,这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对上级无礼,就是违抗军令,按军法当斩!” 秦剑英憋得脸通红,正好反驳,忽被章邯喝住道:“剑英,不得无礼,我等同为楚将,不可再分彼此,否则如何对得起霸王抬爱器重,既然英布将军有提议,不如派秦兵一千,楚卒五百组成一支敢死队,来突击这块隘口,若是只派一方人马前去,回来汇报未必使双方将领信然,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龙且点头道:“甚好,这就清点人数,共去探路!” 倏然一支快骑飞奔而来,有名传令官在马背上高呼道:“范军师有令,即刻退兵,不得追击……即刻退兵,不得再追击……”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近水楼台 龙天羽带领淳于婉儿、雪梦依、张良等人一路轻骑,来到三十里外的潼关,这道关塞是从函谷关进入咸阳渭水、秦川沃土的一道门槛,此刻由两千名龙军精锐把守,而各路诸侯军也相继赶来,最多明日露晓便能赶到。 守关的士卒提前已经受到传令,打开关门,迎入主帅及三军将士。 潼关并不算大,相当于一个驻兵的阵地,南北靠山起势,东西高墙厚门,阻挡着进出的队伍。 龙天羽下马后郁郁不乐,径直走向帅帐,随行的有婉儿依依,谋臣张良,武将灌婴,张云、夏侯婴、葛离等几位亲信。 进入帐中后,按主次位置坐好后,龙天羽解下头盔,头发有些零乱,经过与项羽的阵前角逐,生死之间的决战,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此刻浑身软乏,双臂隐隐酸麻疼痛,只说了声:“不知秦军有没有中计退兵,樊将军只带百余骑留守在后面,希望一切进展顺利。” 依依说道:“龙郎放心,婉重儿姐姐出了计策,定能震慑住秦军!” 淳于婉儿无奈笑道:“依依别捧我了,章邯中计毋庸置疑,那也是因为摄于天羽的神勇和历来出奇的用兵之道,才使秦军胆怯不敢贸然追击,再加上他们刚归顺楚军,还没有完全臣服,所以不会轻易拿性命来效忠项羽!” 张良在旁分析道:“还有一点,范增老奸巨猾明摆着是在利用秦齐的人马来与我军正面交锋,以保存楚军实力,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范增这招一石三鸟之计使得虽然高明,但过于明显,田安田市全军阵亡,使章邯有所顾虑,也令归附楚者心寒,因此樊将军必定相安无事,此刻应该正在赶往潼关的路上了。” 龙天羽听了婉儿和张良这两大奇谋异士的谈论,放下心来,说道:“今日一战,我军小胜,但也损失不少兄弟,这是战场上在所难免的,只是目前的形势,我有些担心!” 灌婴不解道:“今日沛公与项羽阵前对垒,明显困住了那厮,若不是楚军食言出兵解围,可以说项羽必死无疑,眼看虞子期、陈婴所带领的各路诸侯人马就要赶到潼关,再者彭城义军八万也赶赴函谷关,形成堵截之势,就让楚军秦军相互仇杀不必去理会,等到他们鱼死网破之时,咱们集合各路人马二十万猛杀过去,胡亥赵高项羽章邯统统只有死路一条,沛公要成大事,何必急在一时?” 夏侯婴跟随龙天羽出战最久,稍微摸索到主公的心思,转向灌婴道:“灌将军,别忘了西楚国君义帝熊心曾昭告天下诸侯首领,定下盟约‘先入咸阳者为王’,上国柱李园还宣布要将其女李月瑶许配给先入咸阳灭秦者,纵观当世英雄,唯有咱们主公才能配得上李大才女,项羽,哼还不够格,而如今,秦楚联盟对我军攻打咸阳有很大阻碍,所以主公才会如此担心!” 他如此一说,几位将领都目瞪口呆,一下子变得沉默了。 江山与美人,自古以来就是英雄追求的目标,眼前正是争夺天下卧拥美人的动荡时期,凡是见过李月瑶的人,都无法开口,舍弃这样的红颜才女而换取城池。 淳于婉儿和依依都不吱声,这个时候她们不好说什么,毕竟二女都清楚李月瑶在龙天羽心目中的地位,那是绝对不弱于她们俩,所以爱他,就要从心里去理解丈夫、支持丈夫的决定。 龙天羽想到这个局势,忽然叹了口气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难道注定了这一难关我龙天羽就过不去了吗?” “啊?”众人都惊讶起来,这个时候竟还能出口成诗,才华太横溢了吧。 淳于婉儿和依依都脉脉念着这两句,眸光中闪烁着一股爱慕之情,绝世的容颜上,几分激动和迷醉,不只因为这两句新颖的诗词,而是在这种难关面前,依旧能用浪漫主义色彩来渲染它,这种情操简直堪比那些文人骚客的雅致,伤感也如此的有情调。 张良问道:“天羽,你认为此刻的兵力能胜楚秦十五万雄兵吗?” 龙天羽摇头叹道:“当然不能,否则咱们也不会临阵脱逃了。” 张良又道:“等曹参、周勃带军前来,加上虞子期、陈婴率领的各路诸侯军,二十余万再与项羽章邯对阵,有多大把握?” 龙天羽深吸一口气道:“兵马粮草到位,人强马壮对敌,有八成把握灭掉项羽和章邯的队伍!” 张良石破天惊地道:“当你与项羽阵前公平比武,几乎要将他置于死地之时,范增突然发动大军冲击,这说明在争夺天下的时候,跟小人讲信义,那就只有自取灭亡,同样,就是项羽先入咸阳能如何,他背信弃义与各路诸侯撕破脸,谁还会真的推举他为王,义帝所说又有多大的分量,你龙天羽才是第一个高举反秦旗帜的人,应该由你重新提出新的口号,分封各路诸侯共讨胡亥赵高和项羽章邯,到时我军集合各路精兵,一路向西完全将楚军逼堵在关内,故若真像天羽所言,有八成的把握,将项羽范增等人覆灭在此,谁先入后入咸阳又有何区别,实力之上,你以为此刻咱们先入咸阳后,楚军和秦军会甘心推举天羽吗?岂会放咱们安全离开吗?” 诸将经过他一番精辟见解,都明白过来,不错,跟范增项羽还叹什么仁义和信用,这次对阵本来沛公都胜了,却险些被十万大军淹没围杀,这就是战争,过程不重要,最后的结果才是目的。 龙天羽也懂他的意思,就是任凭项羽章邯攻打咸阳,到时自己集合重兵二十万再将楚军全部堵截剿杀,手握强权君临天下,谁与争锋! 张良见他神色有些变化,又劝解道:“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天羽的仁义之名早就传遍天下,即使项羽先入咸阳,名气和威望也远远及不上天羽,所以不必担心各路诸侯还会遵守以前什么约定,至于月瑶,她是位名动七国的大才女,兰质慧心,定会配合这场戏来帮助天羽夺取天下的!” 龙天羽沉思片刻,也不回答,起身道:“容我在仔细考虑一番,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诸将领和张良只好别过沛公,退出帅帐,只剩下婉儿和依依,陪着丈夫。 依依试探道:“龙郎,张先生所言,你认为如何?” 龙天羽淡淡道:“先不说这些,回来的途中见夕阳正浓,十分美丽,两位夫人愿不愿意陪为夫出去走走,欣赏夕阳呢?” 二女蓦地愕然,想不到这个时候他竟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旋即淳于婉儿素颜一展,露出个会意的笑容,声如天籁道:“婉儿愿意!” 依依也附和道:“依依也去。” 龙天羽牵起两位娇妻的光滑嫩白的玉手,浅笑道:“越是再危难时刻,细心品味,越能体会到生命的意义!得与失,很可能只在一个选择的瞬间,我不但要夺得江山纵横七国,更不能辜负美人之恩啊!”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夕阳正浓 太阳静静地躺在西方地平线上,变得如此之大,颜色是那样深黄、殷红;缓缓地坠落,接近地平线时竟缩身变扁。 背后的天际现出神秘的蓝灰色暗弧,暗弧外面还镶有明显的亮弧。 而在暗弧和亮弧上升的同时,西方苍穹渐渐出现迷人的紫光,随着红日坠落,紫光下移,接近地平线时这才慢慢消失。 古往今来, 奇_书_网 _w_w_w_._q_i_s_u_w_a_n_g_._c_o_m 多少豪杰贤士都喜爱观赏日出,无不赞叹太阳升起时的壮观景象。而对日落,却很少有人去流连观赏、吟咏描绘。 原因究竟何在? 恐怕是一种感情的影响,归装结于“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就连我们的古人不也留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诗句吗? 日落确实很美,色彩绚丽,变化多端。 此时在潼关西郊的一片高丘荒野上,并肩伫立的三个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其中一男两女,霞光映在三人脸庞上,男的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女的清丽绝俗、明艳绝伦。 龙天羽望着西边天际,默默神往,不经意想起了静雯和将要出世的孩子,还有自己的父母及妹妹,横跨亚欧的国际公司,这一切都成遥不可及的梦魇。 婉儿和依依一旁一个,双臂各挽着他的手臂,侧首倚靠着,秀眸微闭,浑身放松感受着这一刻幽静的美。 龙天羽心想自己再也回不去未来二十一世纪了,曾经的一切都是泡影,时空穿梭到底怎么回事?两千年前的人不是早死去成白骨荒迹了吗?为什么我还能如此真实地感受这个时代呢? 不知道在我之前有没有人也同样穿梭到古代,或者也来到了秦汉时期呢? 忽然察觉到项羽的身世有些奇怪,历史上记载他不是项燕的孙子、项梁的侄子吗,怎么项羽是从大漠进入中原,投奔西楚项家,似乎为了农民起义而来? 淳于婉儿和雪梦依几乎同时睁开了双眸,容颜绝世,淡淡的一个笑容,美不可言,仿佛是在盛开的百合间,轻轻显露的那一滴清冷露珠,艳丽中带着几分孤傲与脱俗。 龙天羽只觉荒野冷风中,身边却有淡淡温柔、隐隐幽香、暗暗传来,那是二女身上的体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肌肤雨泽的味道,由此又联想到一个女人来! 虞姬在哪? 和她已经走散一年多了,为什么派人四处寻找都杳无音讯?难道有什么不测?还是命运捉弄,她遇见了别的男人?项羽! 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叹古思今,不禁感慨万千! 龙天羽微微凝神,剑眉星目,英雄巾下的长发展动,俊朗飘逸。 依依心醉不已,忍不住道:“龙郎,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龙天羽轻叹道:“我在想:到底是夕阳忧伤了我,还是我忧伤了夕阳?” 二女为之愕然,一个纵横沙场英勇无畏的将军,也如此多愁善感吗? 婉儿轻声道:“触景伤情,夫君既然有感而发,难道又想到了什么忧伤之事?” 龙天羽苦笑道:“没什么,其实有些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活在梦境中还是虚幻里,对目前所发生一切,感觉有些难以想象!” 依依以为他说的是起义之事,接言道:“夫君以一人之力振臂高呼,八方诸侯相应,顿时使各地起义如雨后春笋一般,固若铜墙铁壁的大秦就此风雨飘摇,难怪龙郎难以置信,天下之人谁又能想得到秦始皇建立的江山只传到二世,就要灭亡了呢,若是夫君再早生几十年,被咱们燕国所用,文有太子丹,武有樊於期、荆轲,统一天下的就不是秦国了。” 龙天羽被娇妻盖了个大高帽,顿觉有些汗颜,心忖自己不过是走运而已。 淳于婉儿蓦然问道:“接下来夫君有何谋划,真依张师兄所言吗?” 龙天羽似乎觉得才女有些话要说,道:“婉儿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不妨直说,这里都是枕边人。” 淳于婉儿素裳飘飘、盈然展动,凝了凝蛾眉,说道:“张师兄提及让楚军秦军相互厮杀,等到两军元气打伤,我军集合重兵长驱直入,不但将秦军全部围剿,还能把楚军一网打尽,不失一招高棋,可是,婉儿担心,一旦项羽攻入咸阳的那刻,会对月瑶不利,就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再者,万一楚军从西南巴蜀绕走,我军围堵不着,恐怕楚相李园会趁彭城兵力空虚派兵偷袭,到时鞭长莫及,远水救不了近火,局势不容乐乎!” 龙天羽最担心的还是月瑶,万一她见项羽先攻克了咸阳,她自觉名节难保,会不会想不开,记得她临走前说过:‘生是龙家人,死亦龙家鬼’,月瑶对爱情忠贞不渝,我怎么能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婉儿,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淳于婉儿叹了口气道:“我前后想了想,以目前的兵力加上明日各路诸侯人马,共七八万,只是良莠不齐影响战斗力,还好楚军主力也是靠三路人马混合,实力相当,只要咱们带所有人马前去渭水河畔,扎营与楚军营帐遥遥相望,各路诸侯旗帜悬挂,连环布营不断制造一些惑敌假象,使楚军有所顾虑,担心攻城时刻被咱们从后偷袭,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咱们只要耗上五六日,函谷关外彭城援军赶来,瞬间集合重兵压过去,不愁秦楚联军会落网逃脱掉!” 龙天羽眼睛一亮,这婉儿计谋也太多了吧,不过还是有些疑问道:“万一项羽孤抛一掷,宁愿与我军厮杀怎么办,他现在一定恨我入骨,说不定忍不住这口气,反而不会中计,两军一旦交战,可就胜败难料了,反而使城内的胡亥赵高渔翁得利,那义军可栽倒家了!” 淳于婉儿摇头道:“应该不会,今日他带兵与龙郎交战,败得一塌糊涂,根本对布阵用兵不擅长,咱们这次布下龙门全阵,何须怕他!” 龙天羽却道:“婉儿,你记住,项羽在战场上不可小觑,也是一位英雄般的人物,千古少有,今日之所以一败涂地,是因为他走了一招险棋,以为可以凭借过人的身手能在迅雷不及的瞬间除掉我,故此才会有恃无恐,宁愿让三千楚卒做了牺牲品,独自带着二十八名铁骑闯入阵法核心直接与我交手,这一招在兵法上叫做‘先置死地而后生’,幸亏为夫反应及时,不然已经成为项羽的刀下之鬼了。” 淳于婉儿和雪梦依依都吃了一惊:“甚么?刀下之鬼?” 依依仍在咀嚼他的话意,婉儿却率先反应过来,惊讶道:“夫君在阵中与那项羽交过手了?他的本领真有那么厉害吗?” 龙天羽回想当世战马上交手的情景,倒吸一口凉气道:“不错,项羽打破以往剑手常规,竟然破天荒地使用了‘刀’来作为武器,还自创出一套适合他的刀诀,锋芒无匹,威力无穷,刀刀夺人要害,实在难以破解,倘若下次单打独斗,若我不能再次提升一筹的实力,只以目前的剑术,三百回合内必败在他的霸王刀下!”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伐旦娇妻 淳于婉儿想不到项羽如此厉害,以丈夫鬼神莫测的剑法都不能稳胜项羽,听身前夫君的言语中透漏,似乎项羽的实力至少超过了丈夫此刻半筹以上,天啊,真的难以置信! 依依也没见过项羽的霸道和威猛,试想一位能压住天羽的将军,只能用不可思议来衡量,当真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龙天羽看出了二女的震惊,微微一笑,故作镇定道:“不用这么吃惊了,战争不是一个人的事,需要智勇结合,单靠匹夫之用,忽略掉基本的用兵之道,还不是一样会失败,如果范增再晚发兵半刻,项羽必然会死在我军围剿击杀之中,这样看来,勇有余而谋不足,绝对笑不到最后,只要避免和他单打独斗的场合,配合兵书阵法和阴阳谋略,还是能反制项羽的!” 淳于婉儿道:“如此说来,咱们还要重新估计了,尽量减少对项羽正面交手,看来只有用计先使楚军不敢妄动,进退维谷,敌不动我不动,让楚军先乱阵脚,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军后发先制,定能击败楚秦联军!” 依依樱口微张,叹道:“幸亏有婉儿姐姐出谋划策,要不然夫君还真够危险的了,依依相信,最后胜利的一定是咱们的龙郎!” 龙天羽牵起二女的玉手,感跳受着光滑细嫩的肌肤,和娇躯微微地颤动,深深的情意通过了手温传达。 爱,就是这么简单,天涯海角,生死战场,终伴君左右! 龙天羽只觉二女忽然变得平静,含情脉脉地伫立在他的身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面对生死也不畏缩,勇敢地去经受,与爱郎一起征战沙场,不求在历史上留下青名,只愿陪着丈夫渡过每一次难关险境! “走,咱们回去!” “嗯?想好出战破楚的策略了吗?”二女怔怔问道。 “破楚?我不是早给你们‘破处’了吗?哈哈……先不想这些了,还是回去好好慰藉一下娇妻再说!”龙天羽一脸坏笑,盯着二女的胸脯和身条臀腰仔细打量,一副色狼出山的样子。 婉儿和依依闻言啼笑皆非,这个丈夫还真是与普天男子大不同耶!时而英雄无敌,时而多愁善感,时而好色如命,时而浑身是胆! 依依脸颊微红道:“不继续欣赏夕阳了?” 龙天羽牵着两位绝世容颜的娇妻转身就要往回走,微笑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美丽的瞬间过去了,接下来就是销魂蚀骨的时刻到来,今晚没有沙场战事,好好地回房享受一番,身边放着两个天生尤物好几天不得爱抚享用,真是造孽啊!” 依依这回不依道:“好啊,坏夫君,你当我们是食物吗?还享用呢!” 龙天羽依旧调笑道:“当什么都好,反正出嫁从夫,就要听从为夫的话,这叫三从四德嘛!”再不理二女的娇嗔和羞涩反抗,拥楼着天生丽质的爱妻朝着主帅休息的营帐走去。 温柔的暖帐,春光无限,龙天羽再次放开怀抱,全身心地投入伐旦之中。 嫩滑的冰肌玉骨、柔软的细柳蛮腰、饱满的酥胸双峰、圆滑的修长玉腿…… 龙天羽尽情地抚摸揉搓、放纵地亲吻蠕动,一切的美感皆在暴风雨到来之刻,从身体最深处涌现爆发出来。 快感,总是这么美妙! 全身肌肤在这一瞬间痉挛,浑身如电流穿过每一个细胞,假如有一个字来形容此刻的感觉,那就是:爽! 有时候无论男女,英雄还是狗熊,都需要这一刻的慰藉,感受到自己还是一个活鲜鲜的生命。 一夜私语,不在话下。 翌日清晨,龙天羽在女人香体中挣扎出来,小心翼翼摆脱了二女八肢的环环缠绕,生怕吵醒她俩的美梦,穿好一身劲装后,回头瞧瞧床上二女海棠春睡的姿态和妩媚郝红的雪颊、玫瑰般的肌肤,心头涌起一片豪情,掀开帐幕走了出去。 外面两丈远处站满了侍卫,日夜捍卫着主公的安全,见主帅走出营帐,都肃然起敬,个个抖擞精神站好自己的岗位。 龙天羽没有穿上厚重的铠甲,显得健步格位矫捷,手中提着一柄宝剑,剑柄上刻着两个古篆:破军。 浮想到昨日一战,心有余悸,要对付项羽,不单单要靠智谋,如果下一次遇到单枪匹马交手的场合,岂不要吃大亏,再说,他能靠着霸王刀和自创刀诀短期间将自己提升一个档次,那我龙天羽一样可以重新研究剑法,创出一套破解刀诀的剑法。 刀,以刚猛、势迅见长,擅于砍劈削,以进攻为主,一刀劈出,迅如奔雷,有裂石断金、力贯万钧之势。 如果拿宝剑去硬挡,实在不智,只有想到一个卸力的办法,当时我以螺旋劲和转弧力道移卸部分攻击伤害,起到一定缓冲的效果,看来对付霸王刀,必须要以柔克刚。 正所谓:刚毕则折,任何攻击性利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总有被克制的一处。 “看来我要创出一套以柔克刚、以弱敌强的打法,走春秋战国时代传承下来的剑术中独一无二的路线,太极剑!” 记得自己那个时代的国术书籍中经常会提到武当张三丰,创下了太极拳和太极剑,虽然武侠小说多有吹捧夸大,但这种剑术能流传下来,一定有他的独到之处,特别是在元末明初,正是江湖动乱,能被广为流传而著名的剑术,必然有它实战高明出奇的地方,我也可以按照张三丰的武术思想,研究出破解霸王刀的战术。 太极,太有至的意思,极有极限之义,就是至于极限,无有相匹之意。 要完全感悟剑术,首先就是要领悟‘道’的思想和自然万物,提高自己的心境,项羽创下霸王刀诀在于提升自己的格斗技能,也就是说为了杀人而创,霸道刚猛,无坚不摧,而龙天羽要改变的却是自己的武术境界,一个不仅仅为了格斗杀人,而是对自身修为的提升。 龙天羽长舒一口气,呼吸绵绵,顺其自然将自己的精气神融入自然之中,来感受武道和格斗之术。 “项羽施展霸王刀的时候以抢攻为主,如暴风骤雨、疾风落叶,招招封住我的要害部位和反击路线,我只有先将他的攻势化解于无形,然后在寻求制敌的招式!” 龙天羽忽然灵机一动:“有了。” 蓦然抽出宝剑慢慢地演练着,时快时慢,风声嗤嗤作响,一道道剑幕环绕着他的周围,用心地感受着宝剑划出的每一个弧度,尽量保持剑路的圆弧完整,如封似闭,同时再暗中使劲,将腕力、臂力、腰力融合在一股绵劲之中。 练习了一会下来,倒也似模似样,但是龙天羽总觉得欠缺点什么,这样的剑术只能用作歌舞表演,如何能真的用于实战和生死格斗?忽然,他明白了,因为太极剑之类的剑术属于内家功夫,自己缺的不是剑形,而是内息和剑气,也就是武侠小说中所说的内功! 第二十二卷战龙在野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五行学说 龙天羽想到国术中提及:内功是通过气的练习而成的,练气讲究呼吸吐纳,多用腹式呼吸法,精神集中,循序渐进,从而达到锻炼身体内部器官的目的。武术中可以提高耐力、战斗力和极强的自我保护作用等。 最早提出内功一词不是源于古代侠客或者什么武林大门派,而是被十九世纪中国一位鸳鸯蝴蝶派的小说家引用创造这一词语,来描述许多剑客或先天高手如何本领高强,能将真气储存于丹田,功力遍布奇经八脉,隔空拍掌,劲风呼啸犹如实质。 龙天羽当然知道那些是小说作者胡编乱造的,不可信服,但这并不能说在中华武术中不存在内家功夫,比如气功是我国传统体育活动之一。 记得曹秋道能活到九十几岁,依然健步如飞,身骨硬朗,这就是他长期悟剑炼气的缘故。 原始的气功没有名称,以后一部分称为“舞”,如《吕氏春秋》所说的“筋骨瑟缩不达,故作为舞以宣导之”。春秋战国时期,气功被概括于“导引按跷”之中,如《素问·异法方宜论》的“痿厥寒热,其治宜导引按跷”。 正当龙天羽在胡思乱想之时对,忽然身后轻碎的脚步声响起。 “龙郎!” 龙天羽转过身来,见淳于婉儿和雪梦依步履盈盈地走过来。 婉儿一身素白的长褂,随着她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配合着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细的蛮腰,修美的玉项,雪白的肌肤,似乎浑身不沾染尘俗之气,自身清幽典雅,其趣在于天然心静,犹如隐然于世的天山雪莲一般。 身旁的依依体态婀娜多姿,线条玲珑优美,垂着燕尾形的发髻,一双眼睛清澈澄明,眸球乌灵亮闪,柔情似水,满怀芳香,身穿粉红色仕女服,在晨光洒射下熠熠生辉,显得天香国色,明艳照人。 有一点是相同的,二女走起路来,腰骨间似乎有些不听使唤,可能是昨晚一番云雨鏖战之后,浑身仍在酥软之中吧。 龙天羽还剑入鞘,微微笑道:“谁得香甜吗?怎么这就起来了啊?” 婉儿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意,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言。 依依却盈步上前伸出雪白玉臂挽住他的胳膊,腻声道:“夫君,你起床怎么也没叫醒我们啊?好服饰龙郎更衣换胄,梳洗一番。” 龙天羽哼道:“还叫醒你俩?都睡得跟那啥是的,怎么舍得叫你们啊?” 依依娇声说道:“坏夫君,竟知道欺负人!” 龙天羽嬉皮笑脸道:“不敢不敢,娘子喜怒,小生有礼了。” 婉儿道:“好了,别闹了,夫君,告诉你个好消息,虞子期将军带领各路诸侯人马已经快到潼关东门外了。” 龙天羽面带喜色道:“真的?太好了,到的越早越好,这样我们早一步兵临城下,与楚军对峙渭河南岸,如此一来,秦、楚、汉将是三足鼎立之势!” “汉?”二女错愕,哪来的汉?汉子? 龙天羽略带神秘的笑意,显得高深莫测,说道:“我不久之后打算将彭城义军,由龙军之名改为汉军,以后咱们称‘漢’,将来统一天下后,为了区分与七国各不相同的国名,建立大汉王朝!” 婉儿咀嚼‘漢’字的词义,神色忽然一动,喃喃道:“凡帝王者之将兴也,天必先见祥乎下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蚓大蝼,故其色尚黄,其事则土!” “及禹之时,天先见草木秋冬不杀,放夏朝其色尚青,其事则木。” “及汤之时,天先见金刃生于水,故商朝其色尚白,其事则金。” “及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乌衔丹书集于周社,故周朝其色尚赤,其事则火。” “代火者必将水,因此秦王嬴政当年听从五行阴阳家邹衍提议,推终‘始五德之传,以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从所不胜,方今水德之始’,其色尚黑,其事则水,将黄河改名‘德水’。‘以为水德之始。刚毅戾深,事皆决于法,刻削无仁恩和义,然后合五德之数,建立秦朝王制!’ “朝代的更替与五行学说紧密相连,五行之中,水黑色,土黄色,木青色,金白色,火赤色,如今水气至终,天兆发生异相,那颗霸王圣星从群星中脱颖而出,璀璨照耀四方,其势将徒于土,夫君忽然起名为漢军冥冥之中恰附和天道运转,接着便要统一换盔甲为橙黄色,而五行中土属中央,前方秦川内腹正属中央土旺之地,适合今后建都。” 龙天羽听得晕乎乎的,什么金木水火土,五行尧舜禹的,实在令人费解,真不知道这玄女的脑袋中为何如此装有如此繁杂的东西,这些古代玄奇的学说当真比二十一世界复杂的计算机程序还要让人头疼。 至少对于翻阅过不少天文学资料的龙天羽来说,这方面学问仍然无法全然领会,也许他总认为这些不符合科学领域吧,经过与淳于婉儿接触,深深地被娇妻所折服了。 “咦?龙郎,你到底有没有听婉儿说话啊,怎么一直在发呆呢?”淳于婉儿见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额头看,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问道。 龙天羽伸手触摸婉儿的额头,叹道:“你从哪知道这么些古怪的理论?” 淳于婉儿被他表情逗得格格娇笑,抿嘴着嫣然道:“婉儿自幼跟着干爹黄石公研习诸子百家学说,先秦学术虽言有百家,其实划分不过是阴阳、儒、墨、名、法、道、纵横、杂、农、小说、兵、医十二家也,先人思想流派不一,纷纷著书讲学,互相论战,故有百家争鸣之说。 “龙郎若问婉儿看过多少书籍,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孔子》、《孟子》、《荀子》、《道德经》、《庄子》、《墨子》、《韩非子》、《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公孙龙子》、《战国策》、《鬼谷经》、《吕氏春秋》等等名家著作都略有涉及吧!” “啊?我晕!”龙天羽目瞪口呆,这都什么书啊?也太博杂了吧! 依依也露出崇拜的眸光,赞叹道:“难怪婉儿姐姐以玄女称奇天下,被称为三大才女之首,今日依依算是彻底拜服了。” 淳于婉儿浅笑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玉泉女’李月瑶擅于史学政论,博古通今,故此政史吾不如她,‘蜀凤凰’卓凝君擅于医学经络,妙手回春,故此医病吾不如她!婉儿只是对玄学感兴趣,并非全才皆知,何谈三才之首?” 龙天羽叹道:“婉儿就是我的女诸葛,要说出谋划策、军前布阵,天下奇人异士能虽多,但及得上婉儿者寥寥无几矣!” “女诸葛?她是谁?”淳于婉儿一脸茫然,顿时反问道。 龙天羽赶紧掩饰过去,伸个懒腰道:“三才女我已经见过两个了,真不知最后一位‘蜀凤凰’是个什么样的绝世女子?好了,眼下还顾不上想她,咱们快去迎接诸侯盟军吧,对付项羽,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潼关会师 龙天羽牵着两位娇妻的玉手走回营帐,此时诸多将领已经过来等候主帅指挥,张良、灌婴、夏侯婴、张云、葛离几名亲信都在帐内,就连昨晚深夜赶回来的樊哙也来了。 樊哙一见龙天羽进入帐篷,立即起身叫道:“沛公,俺回来了,不动一兵一卒,吓跑了章邯近五万的大军,真他娘的痛快啊!还是淳于夫人料事如神,让洒家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说着抱拳一拜,这莽汉也有心服口服的时候,真难得!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昨晚几时归来,为何不到我帐前汇报,好让本帅放心!” 樊哙一听鼻子微酸,竟有些莫名感动,他本是豪爽粗犷之人,但越是这样热血性子的粗人,越容易掏心置腹,精神亢奋,一脸喜色道:“沛公,俺风尘仆仆一路快骑赶回来,立即就想向你汇报啊,可是……” 他转身对着那几位龙天羽随身铁卫道:“可是他们不让我进去,说是沛公劳累过度,需要安养歇息,不得任何人叨扰,奶奶的,俺没法儿,只好回去睡大觉,今早起床晚了些,这不,刚拜见到沛公。” 被樊哙指过的那几位侍卫,治都是夏侯婴从精锐部队中挑选出来的上等好手,不但身手以一当百,而且绝对的忠心可靠,就连身子背影都有些相近,在险境中随时准备为主公牺牲自己。 几名侍卫脸有扭色,心想主公与主母在欢好,精力疲惫,岂能让任何人打扰他的休眠? 龙天羽笑了笑道:“各尽其责,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将士,你先回座,咱们商量下,就去迎接虞将军统兵入关,然后合兵继续挺进秦关腹地,直逼咸阳城下!” 诸将一听都卯足了劲儿,终于兵力增多,可以反击了。 特别是樊哙刚要转身入座,忽然又嚷嚷道:“沛公,这次我可要打头阵了吧,教训教训章邯,敢投靠楚军项羽追杀咱们,把他鸟卵子挤出来!” 二女听了脸颊微红,蛾眉微蹙,心想这个樊哙,说话也不太粗放了吧。 龙天羽挥手赶他道:“就是事多,快坐你的,本帅自有安排。” 樊哙搔了搔头,双膝一躬,跪坐在地毡上,听候军令调遣。 灌婴、张云等人嘿嘿轻笑,看来樊哙不管是不老实啊。 龙天羽与二女坐在帐中上座,前者开口道:“我军目前只有精骑三万,不足以抵抗秦楚联军,同时又要攻陷咸阳十几万守军,再者,咸阳西北仍有雍地、陈仓等老秦故土,残余兵力尤多,所以昨日一战,我们采取退势撤回潼关,保存实力不损,今日五国盟军七万人马汇合,加起来此刻兵力达到十万,足以抗衡楚军,使秦楚联军不敢轻举妄动,找机会干掉他们!” 诸将点头,觉得战事就要来临了,都显得有些亢奋,昨日本来主帅得胜,岂知楚军卑鄙竟然食言,发动大军攻击,龙军将士一路奔逃赶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若不是主公有军命,不得迎头反击,否则大多都想死战到底,来捍卫彭城义军的荣耀! 龙天羽继续道:“可知各路义军已到何处?” 灌婴回道:“已到了潼关外五里处,不出一刻便能赶到。” 龙天羽点头道:“很好,传令下去,由张云负责各路人马住宿营帐的安排调配,葛离负责后勤粮草收缴工作,夏侯婴负责清点各路人马数目和调查战斗力情况,张先生负责起草一份军文,告诫各路人马相互约束协调之事,不得内讧私斗,灌婴、樊哙重整我军骑兵,准备随时反击战,都听明白了吗?” “吾等明白!”众人异口同声,就这样军事小组会议先告一段落。 接着龙天羽在诸将簇拥下,直往东门迎接虞子期、陈婴所带来的盟军各路诸侯人马,守关士兵见到主帅和各位大将前来,都提高精神,十分谨慎,神色肃穆,笔直地站立在岗位上屹立不动。 龙天羽站在了雄关外郭城头上,远眺高峰峡谷之间,渐渐传来铁蹄震地和兵甲铿锵的声音,同时远处崇山峻岭的上空,惊起落雁飞鸿无数,嘶哑着鸣叫向四面八方飞去。 “来了。” 众人聚精会神,把目光都投向山峦缝隙之间,蓦然一杆大旗率先出现在隘口转角处,紧接着五六人人一排的骑兵先锋驰了出来,连绵不绝的队伍如长龙蜿蜒一般,以盘曲的路线疾奔过来,尘土飞扬。 绣有‘虞’‘陈’字样的大旗最为明显,跟着带有赵、韩、田、臧、彭、张的旌旗摇相展动,整个盟军盔甲颜色各异,张熬带一千骑兵做先锋,后面的大部队分别是赵齐人马,中间的是彭越、吴芮的将士,最后则是燕韩魏的人马,一波波地推进,而此刻最前面先锋骑兵队已经来到了城下。 “莫将赵国先锋将张熬,带骑兵率先赶至,不知城头哪一位将军镇守,请打开城门,好让各路盟军人马进入潼关。” “他是赵国张耳之子,赵歇虽自命为赵王,但论见识和胆量皆不如大将张耳,虎父无犬子啊!”张良对赵歇张耳等各路诸侯王和将领都揣摩得很透彻,张子房对于奇门遁甲和列兵布阵或许不如他的小师妹淳于婉儿,但在相术和权谋之上,确有高瞻远瞩、经天纬地之才。 龙天羽点了点头,记得《史记》中记载,张耳与陈佘在巨鹿之战后割断义袍,各走一边,张耳从此辅佐赵歇,陈佘辅佐田广,楚汉战争后陈佘与田广被韩信背水一战全部消灭,而张耳等赵歇战死后,率部下归顺了沛公,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汉高祖念其年迈有功,便将公主赐婚给其子张熬。 樊哙喊道:“城上守将都在,沛公也亲自来迎接你们了。” “啊?龙上将军也来了。”张熬怀着崇拜的目光往城头仔细打量,见一群将领正中,唯有一人未穿铠甲,而是一身紧身练武锦服,看上去英俊无匹,飘逸潇洒。 “真是上将军!”张熬确信,天地下有怎么君临天下的威势者,恐怕也只有龙天羽才能够吧。 “拜见上将军!”一千骑兵纵身下马,单膝跪地朝着城头行军礼。 骑兵之后的队伍感到跟前,见前面的先锋将士都下马跪地,也跟着落马行礼。 一时兵甲银光晃动,城地下人头涌涌,乌压压跪地一片。 张耳、赵歇见自己的赵兵怎么停滞不前,反而都跪地施礼,催马上前问道:“为何不进城,谁让你们下跪的?” “大王、爹爹,龙上将军正在城关上来迎接咱们。” “啊,我的娘啊!”赵歇心中暗呼,急忙下马,也学部下将士们一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朝着城关行军礼,高声道:“赵歇率领两万赵军人马前来汇合!” 张耳也跟着下马行礼。 龙天羽见状无奈一笑,这些人受封建等级思想毒害也太深了吧,若我没有实力,岂能让这么多人跪拜我,难怪古代君王诸侯都热衷权力,这种受膜拜的感觉实在让人怦然心动,此时暗下决定,等除掉项羽、推翻二世秦朝,也建朝坐回皇帝尝尝其中滋味儿!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临时主帅 龙天羽走了城楼,到城下迎接各路诸侯王,虞子期、陈婴下马上前,表示完成了带军任务,接着臧荼、韩广、彭越、田荣、吴芮、魏豹几位五国义军和各路人马首领都聚在阵前,一起拜见沛公。 “哈哈,各位来的正是时候,如今战势十分紧急,正需要合兵进攻咸阳,与楚军和秦军决战渭水河畔!”龙天羽一见面就在鼓励士气。 众将相互瞧了瞧,都点了点头,在路上攒了一道的劲儿,也是该使出来的时候了,汇合后十余万的兵力雄厚何惧秦军,先前各路人马试想以自己兵力都无法抵得住秦军或楚军的冲击,所以谁也不想单独作战或率先交锋,一个拖一个,现在情况不同了,有龙军在前猛攻,各路义军有了主心骨都放下胆怯,燃起一丝丝雄心。 再者一路上都听说彭城援军赶到了函谷关,三日后便能直抵潼关,这样盟军的力量犹如一下子猛提一倍多,明知道胜券掌握在龙天羽的手中,谁还会担心败北损失严重呢? 随后龙天羽带领众将进入潼关,而夏侯婴、张云、葛离几人按事先安排好的任务来部署一切,将各路义军队伍有条理地分配营帐和后勤锅灶粮饷等。 潼关以水得名;《水经注》照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浪汹汹,故取潼关关名,又称冲关。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居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势成“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 防守建筑依仗南岭北河,在东西两向各有一道城门,高高护城强厚厚的华岗岩石,易守难攻,是当年东方六国进攻秦国的第二道咽喉屏障。(函谷关为第一咽喉) 只要渡过同潼关,便是秦腹一马平川之地,大军长驱直入,不出半日便能兵临咸阳城下,因此老秦旧族也曾把潼关作为咸阳的大门。 龙天羽将臧荼、彭越等七路义军首领和主要大将带入主帅营中,商讨明日出兵之事,如今兵力增多,粮草充足,有能力与秦楚一战,所谓对策,就是如何能拖住楚军,夺取上风,然后将敌人一举歼灭。 咸阳守军、项羽楚军和潼关盟军,成三足鼎立之局,无论谁先出手都可能被双方牵制住,因此都会选择在最后关键时候出击,等另外两军激战互有伤亡时候,坐收渔人之利。 龙天羽待众将入座后,端起酒栀脚杯,朗声道:“各位将领一路奔波都辛苦了,本帅在此敬大伙一杯,洗去路上风尘,重整大军斗志,准备明日兵发渭水!” “多谢上将军!”各路诸侯王和主要将领端起脚杯,脸色愉悦,仿佛要看到胜利一般。 如今西秦如西山落日颓势,无法回天,灭亡就在此一征,再者楚军西南一支由项梁带领,早被章邯大军衔尾追击围剿,导致兵进西南之旅全军覆灭,只剩下项羽率领的楚军,但经过一路斩关厮杀,损失不小,也不过几万人马,在盟军十万多兵力的堵截之下,也难有活口离开秦川。 想到不久之后,推翻了秦朝,自己也算反秦大功臣,可以分刮咸阳秦宫的金银财宝和无数美女宫婢,载出秦川后回到自己的封地称王,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美女歌姬,哪个男人不兴奋? 淳于婉儿和依依在有参加会议,坐在龙天羽两侧的旁桌,二女绝世容颜吸引了所有男士的目光,但谁也不敢过度地表现出来,否则若被龙天羽看到,心中不爽,岂不要掉了脑袋,大好前途都没有了。 “奶奶的,龙天羽的艳福太好了,日后等老子有权有势也找个国色天香的佳人侍奉在身旁,日夜笙歌伐旦!”下面酒桌处的很多将领心中的意淫着。 龙天羽放下脚杯,环顾众人神色,已多少猜出了他们占便宜的心意,淡淡一笑,道:“这次出战,希望诸位都做好迎战抗秦的准备,虽然西秦败势已成,却不会拱手将老秦故土交给咱们,必须统兵进攻,但在进攻前,渭水河畔、咸阳城下有一支队伍阻挡着我们,就是项羽和章邯!” “也许大伙刚到潼关还不清楚,章邯带军二十万与项羽楚军十万大战咸阳外,黄沙蔽日,大战六七个时辰,血流成河,双方死伤无数,接着章邯带军背离二世和赵高统治,竟反投靠了项羽,昨日我军三万轻骑抵达咸阳不远的鸿门时,惊动秦楚联军十四五万人的追击,碍于敌我力量悬殊,才被迫撤回潼关等待援军到来,重整旗鼓集合重兵,一举瓦解项羽和章邯的大军!” “哦,竟有此事?”许多将领都发出一丝惊讶,章邯曾带军灭了项羽叔父项梁,此仇不共戴天,想不到项羽竟将仇怨丝毫不顾,收纳了章邯的秦军部将,有些不符合此子嫉恶如仇、性格暴躁的脾气啊? 他们哪会想到,项梁根本不是项羽的亲叔父,就算西楚江东子弟死光,跟他也没多少关系,只是减弱了力量而已,不带什么家族感情。 “依我看,项羽和章邯面和心未必合,只是形势迫使,相互利用而已,一旦成事,必然撕破嘴脸,除掉对方,至少楚军对秦军的憎恨丝毫不亚于咱们五国遗民,两兵混在一起,势必会发生内讧私斗事件,这样的队伍凝聚力不够,战斗力当然不会高到哪去,咱们十万人马都是挑选的精兵,相信正面冲杀,绝不会占下风!”老将吴芮捋着胡须抒发心中见解。 他说的倒不错,秦楚士兵相互厮杀多次,积怨太深,士兵中很多自己的兄弟和亲人都被对方砍死,忽然把手言和,谁又能做得到,尽管军令不敢违,但私下见面也都相互瞪红了眼,多数被身边的战友拉住,实在有按捺不住的,就找个地方单练搏斗,更别谈什么合作与配合默契了。 田荣微笑道:“二来范增多疑,肯定会对章邯和秦军加以戒备,提防兵变发生,如此以来,使两军将领之间多有隔膜间隙,很难把关系搞得融洽,兵法中所讲的天时、地利、人和,我军都占足了,何愁不能把秦楚联军击得溃败呢?” “就是,秦楚必败!” “咱们有无敌的龙将军带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根本就不用惧怕他们!” “有道理,后方彭城的六七万精兵马上就赶到了,只要咱们拖住楚军,等援军一到,以压倒性优势猛击过去,无论秦兵楚卒都会死在冲杀之中,咸阳便唾手可得了。” 韩广、彭越、魏豹都兴奋地各抒己见,对这场战局十分看好。 其他人也跟着符合,均觉得胜券在握了,暗想多亏当初范增和项羽使了阴招,过河拆桥,使自己带人马归附龙军,不然的话,很可能现在都被封堵了退路,只有坐以待毙了。 龙天羽以一副君临天下威势,说道:“既然大伙都同意了明日出兵,那本帅就在此发号军令,统一调动各路人马,如有不服从命令或临阵脱逃者,都会依照我方军法处置,分刮这支义军的人马,严重者,盟军会对它全军剿灭,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相互望了一眼,都异口同声道“我等明白!” 龙天羽点了点头,甚为满意,发令道:“明日出兵,本帅不会带兵随行,而是另组织一支奇兵,因此十万盟军当设一临时作战主帅全权负责,此职由……” 在场诸将听他不亲自出战,都有些惊讶,忽然要公布一名临时主帅,立即全神贯注,谁会胜任呢?对抗项羽范增章邯和二世胡亥赵高两股庞大势力? 虞子期、樊哙、灌婴等人都挺着腰板,暗自觉得冲锋陷阵去交战,或许就是他们三人其中之一来担任临时主帅吧! 龙天羽蓦然说道:“此职由淳于婉儿担任,暂时负责指挥全局,她的命令就如同我本人,若有不服从军令者,斩无赦!婉儿,接令!” 众人微微一呆,旋即觉得也合情合理,毕竟玄女的带兵布阵的本事,当今天底下少有,在场唯独一个想不通的就是淳于婉儿本人:“龙郎把军权托付我手,他要去做什么?又会使出什么奇谋妙计呢?唉,婉儿这个夫君也太神秘了吧!”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咸阳攻略 龙天羽吩咐众将下去休息,车马劳顿,需要养精蓄锐,准备明日继续向通关以西的渭水咸阳进攻,首先要面对的将是鸿门之地的楚军项羽,虽说各路诸侯将领不担心盟军会败,但却担心自己首先交锋阵亡,得不到最后的胜利果实。 田荣、韩广、魏豹三王会后又聚在一起商议出兵顺序之事,显然不想自己的人马第一个跟楚军交战,最好是每路一军每一支合股力量,对谁都公平。 赵歇带着张耳、张熬、赵午、贯高几位心腹也回到营中,商议明日出兵之事,赵歇想到反秦大业就要实现了,眼看就可以封王割地,眼下还有几场与秦楚恶战的障碍,也有些担心,万一忽然派赵军打前锋,岂不牺牲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 说到底,大家都是因为利益走在一起,面对眼前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谁舍得轻易放弃?等到利益又冲突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明哲保身,保存自己的实力! 龙天羽不去管他们那些小九九,因为知道靠这些盟军是不足以将楚军一举歼灭的,要称霸天下,必须要靠自己一手建立的彭城汉军队伍。 淳于玩儿等众人都出去后,忽然问道:“龙郎,你不是要亲自统兵击败项羽和胡亥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难道你想到什么更好的奇谋妙计了?” 龙天羽微笑道:“不要把我想得那么神好不好,我也是一个普通人,哪能有事没事就想出一大堆奇谋妙计啊!” 依依却笑道:“肯定有,不然你才不会故作神秘,忽然改变主意,我们姐妹与你同床共枕,难道这还不了解夫君吗?没有把握的事,你事不会轻易鲁莽去做,近日法号施令,让婉儿姊做临时主帅,肯定是龙郎又有新的出兵计划了。” “看来,你俩的思维都形成固定模式了,难道我想偷懒躲避一下,就以为我又奇谋妙计,哈哈,假作真时真亦假,说不清楚了。”龙天羽摊手无奈道。 “行了,就别装了,这个关键时候,月瑶妹子就在敌营前苦候着你,等你击败楚军、攻破咸阳来迎娶她过门,你会有心情偷懒啊,嘿嘿,难不成让婉儿和依依替你去啊!”淳于婉儿故意挤兑着说。 龙天羽知道二女聪明的很,愚弄不了,只好收起玩闹之心,言归正传道:“现在形势严峻,我军这次得到各路诸侯人马的补给,虽然在数目上接近项羽和章邯的联军,但是韩魏赵齐燕五国九路军都有自己想法,一旦真正作战,就怕他们不肯效死命,那样的话,还是无法对抗楚军,更别说击溃围歼项羽了,所以我才想到让婉儿挂帅,指挥十万人马在鸿门外建营布阵,与楚军遥遥相望,拖住楚军的行动,估计过不了两日,项羽必然沉不住气,会派兵小规模攻击盟军大营,婉儿就要以战术让他们吃上苦头,不敢妄动,看咸阳内部形势,接下来等候援军一到,立即扫荡过去,踏平楚营,擒杀项羽章邯!” “龙郎,那你做什么?” 龙天羽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是身先士卒,第一个进入咸阳了。” “啊?你、你怎么进去?去做什么?” 龙天羽解释道:“告诉你们吧,如今兵临城下,咸阳城内一定风雨飘摇,说不定嬴氏皇宫内已经发生什么变动,才导致章邯忽然叛离朝廷归顺楚军,所以,以防城内二世和赵高率先投向项羽,我必须先一步入咸阳,瓦解秦朝廷的各股势力,让秦王归顺于我,这样,城内城外双管齐下,必然能完成反秦大业,灭掉楚军和残余势力,扫清所有汉王朝的障碍!” “你要闯入咸阳,不行,那样太危险了。”依依听后脸色顿时发白,为爱郎担心不已,试想他孤身入咸阳,若被人识破身份,岂不如瓮中之鳖,任人宰割了。 龙天羽目光中充满一股轻视生死的气概,淡淡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淳于婉儿听到他大胆的构思,绝世的容颜上笑意收敛消失,秀眉轻蹙,显得有些惊讶,眸光盯着龙天羽半晌,直到发现丈夫没有说笑的意思,相信他说的是出做得到,能人所不能。 “倘若你成功进入咸阳,要找谁?赵高?胡亥?大将王陵?秦老氏族?实在想不通你真混入咸阳后,单枪匹马,能说服他们吗?”婉儿冷静下来,很快为夫君分析着咸阳内的形势。 龙天羽摇了摇头,脸部表情带着一丝神秘感,说道:“我要找的不是那些人!” “那会是谁?”依依更是摸不着头脑,好奇问道。 “子婴!”龙天羽只说了两个字,但每一个字却是十分有力。 “嬴子婴?胡亥其上一个隐忍软弱、碌碌无为的兄长?” “没错,就是他!婉儿,可别小看了他,此时六国遗民的义军兵临城下,转眼咸阳就要沦陷,二世胡亥一定会又惊又怒,赵高恐其降罪,必然会先下毒手,篡权弑君将二世除去,独揽秦朝大权,不过赵高平日里积怨太多,不得人心,他自己无法称王只有拥立嬴氏皇脉为王,但其他兄弟姐妹三年内皆被胡亥处死,除子婴一人幸免,主要看他外表软弱,终日在府内不问朝事,所以才留下了他这一支香火血脉。” 龙天羽记得史书记载:胡亥被弑后,赵高迎立子婴继位;当时的情况,秦的领土比统一前更小,所以赵高让子婴不能称皇帝,只称王,是为秦王。子婴即位五天后设计杀死赵高,随即把他的家人全部处死。 《史记》中又指赵高企图招引起义军到咸阳及承诺杀死全部秦朝宗室,子婴知道后先下手为强把这卑鄙无耻的宦官杀死,当时汉高祖首先进入关中,到达灞上后劝子婴投降,并得到子婴的同意,子婴用绳绑缚自己,并携同皇帝御用的玉玺和兵符等,亲自到刘邦军投降;秦朝在子婴投降的一刻正式结束。汉高祖并没有处死子婴,而把他交给随行的吏员看管。 不久,项羽亦率领大军到达关中,汉高祖因无力抗争撤退;项羽入咸阳城后,立刻杀死子婴,并进行了大屠杀,秦朝累代之积至此一炬而尽。 龙天羽对历史有所了解,想到了从子婴入手,如果能夜入咸阳寻到子婴府上,痛陈利害关系,劝子婴投向自己,然后合谋诛杀赵高,等稳定秦宫后,再传令将自己的军队从上游渡过渭水进入咸阳北门接管城池的掌管权,如此一来,里应外合,既能推翻秦朝,又能扫除一切其它与己方敌对势力。 雪梦依问道:“既然子婴如此胆小怕事,懦夫一个,龙郎若去找他商议除掉赵高的大计,他有这个胆量和气魄吗?就怕夫君深入龙潭虎穴,危险重重,难以脱身啊!” 淳于婉儿瞧着丈夫略带自信的神情,蓦然说道:“难道他是大智若愚,明哲保身,故意装作软弱无能的样子,来掩饰自己保存性命吗?如果真是那样,夫君更要小心了,那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失败总结 龙天羽微微一笑,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些历史人物了,秦朝什么时候灭亡?赵高与胡亥又会落个什么下场?子婴是何等人物?史书上早有记载了,只是历史是否与目前进度相符就不一定了。 他看过刘邦和项羽命运截然不同后,现在越来越不相信历史了,或者说历史的痕迹已经越来越淡,无法考究参照,不过他相信,即使因为自己的穿越导致历史的偏移,但他相信,人原本的性格不会改变。 赵高与胡亥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反而因为自己的起义,更提前加速了秦朝的灭亡和胡亥的被诛,至于子婴,还会是历史的子婴吧! 停了停,龙天羽继续说道:“今晚,我就要出发,通知夏侯婴、张云准备十几名精锐过来,戌时点燃热气球从咸阳上空飞过去,施行这次a计划!” “a计划?”二女咋舌道。 “就是我要实施的新计划,善战非兵,这次要对付夺下咸阳收复西秦,未必一定要动刀动枪,从内部下手瓦解朝廷内抵抗的力量,将楚军孤立起来,你说等到所有人马聚集咸阳门外,打开城门,见到我突然出现在城内,项羽和各路人马会有何反应啊?”龙天羽看着二女吃惊的表情,进一步揭示了自己的战略思想。 淳于婉儿绝世的容颜露出罕见的惊愕,凝视他半晌,叹道:“夫君总是能人所不能,让人猜测不透,哎呀,这辈子跟着龙郎,尝试着精彩的人生,真是太过瘾了,以前跟着干爹在山谷中学习天文地理,奇门遁甲,只因为好奇感兴趣,没想到用于战争竟有怎么多玄妙的用处,外面的世界的确比山谷内精彩多了,不过,真希望等助夫君统一天下后,能和各位姊妹陪着龙郎清净一段时刻。” 龙天羽伸手捏了一下婉儿的瑶鼻,笑道:“婉儿,多亏你当时委身下嫁,还救了我一命,呵呵,不然我就惨了,少了这么一位绝色大才女作为爱妻,我的人生可就黯淡无味了!” “嘻嘻,骗人哦,你有那么多的娇妻,岂会因为我一个而影响你这风流脾性!”淳于婉儿玉手摸着龙天羽的脸颊,取笑着他。 龙天羽一把攥住才女的白脂如玉的素手,说道:“你敢笑你的夫君,嘿嘿,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一切都要听为夫的了。” “咱们的夫君不但剑术好,胆子大,就连嘴上功夫也是非常的厉害啊!”依依在一旁抿嘴偷笑道。 龙天羽双手揽住二女的纤腰,壮志凌云信心满满,说道:“为夫爱江山更爱美人,七国我要统一,美女才女我也要照收,这样人生才精彩嘛!好了,咱们先去准备一下,今晚戌刻,为夫准时出发。” 鸿门山坡,楚军大营。 项羽被救回去后,被侍卫卸下盔甲,全身伤痕累累,在突围中受到四面八方的戈戟剑斧的进攻,伤口深处四五条,浅口十多条,被随身侍卫贴好伤口药,忍不住一阵疼痛。 “狗日的,龙天羽诡计多端,差点又栽到他的手里,下次再遇到,我项羽发誓一定要取下他的首级!” 项羽抚着伤口忍着伤痛,呲牙咧嘴地吼道,恨极了龙天羽。 范增站在一旁看着项羽的伤势,深叹了一口气,喷喷不平道:“龙天羽工于心计,对于带兵布阵十分诡道,下次再对阵交锋,可要多加小心了。” 项羽哼道:“这次是我太轻敌了,若不没有三千人马对杀,单打独斗过了一百招绝对能除去他,在阵中时候,我只差一点就能除去龙天羽,谁知遭到周围敌军的围攻救了他一命,太可惜了。” “噢?你是说在阵中你们交过手了,龙天羽的剑术抵挡不住你的霸王刀?”范增还是有些怀疑。 项羽点头道:“当然,这次我舍弃指挥士兵破阵而选择直接插入阵心,不是怕了他的阵法,而是想利用这新创出来霸王刀诀以雷霆之势除掉他,结果被龙天羽逃掉了,委实可恨至极!” 范增又道:“嗯,如此说来,龙天羽此时的实力不如你,唉,这次让他逃掉了,只怕下次对阵,那龙天羽智勇双全,奸诈得很,他如今了解你霸王刀的厉害后,不会选择与你单打独斗了,他会继续选择用阵法来对敌,羽儿霸王刀再厉害,可是如何能挡得住千军万马的冲杀!” 项羽面色难看之极,想到今日在十几万大军阵前比斗,几乎全军覆灭输给了龙天羽,对楚军士气造成消极影响,在声望上也输掉一截,看来短期内扳倒他,还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是我踏入中原后遇到第一个强劲的对手,屡次将我压在下风,看来要战胜他,还不是短期日能做到的,即使我个人格斗实力已经在他之上,但是我还要提高综合实力,正是由于这种强悍的对手存在,生命才会显得更加精彩了;正如父亲常说的,成又如何,败又如何?成功失败根本无关重要,只要能轰轰烈烈的活过,在历史上留下千古不灭的美名,便不负此生了!” “只是有一点似乎很奇怪,父亲不是说,当我踏入中原后先去西楚找到项梁认为叔父,然后与借助李园的帮助和提携,在楚地起义成就一番伟业,然后当遇到一个刘邦的人出现,二话不说,要一刀除去他,可是,当我来到中原,似乎一切的发展与父亲推测的不同,他更没有提过有这么一个叫龙天羽的牛人啊!”项羽心中不断地猜想着。 陈平这时掀帘幕进入帐内,来探望上将军项羽。 “上将军,伤势如何?” 项羽苦笑道:“皮外伤而已,这次死里逃生虚惊一场,不碍事!” 陈平干咳一下,哪好意思提失败之事,反而变相赞叹道:“上将军孤身闯入敌阵核心处,任凭数百上千名龙卒精锐围攻砍杀,依然来去自如,还斩杀了上百名敌兵,就连龙天羽联手众兵将也无法拦得住上将军,可见霸王威不可挡,有出入百万大军如入无人之地的本领!” 事情都有正反两方面,从一面上看,项羽率领两千人马输给了龙天羽,但从另一方看去,项羽被大军围剿之时,即使有龙天羽加上数百名精锐围攻,都不能擒杀他,这也恰恰说明了项羽的勇猛无敌! 项羽脸色稍微好转,也不知是否被谋士一顿猛夸,心情舒爽了,还是收起失败的烦恼,决定一切向前看,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其父从小就对他灌输失败乃成功之母的道理,是怕他经受不起失败的挫折,动不动就抹脖子,落败自刎! 范增白了陈平一眼,心想这小子没安好心,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样是夸人还是变相的贬人啊? 项羽心思没有那么细致,不深究这些,反而问道:“前去追击龙军的人马现在战况如何了?章邯和英布他们,有没有追杀掉龙军一些大将?” 陈平此时目光盯向了范增,不知该如何出口。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深入虎穴 斜阳西垂,西边天际染上一层红霞。 在楚军营外荒野伤静坐着一位女子,容颜绝世,双手拖着香腮望着东面的天空,因为东面崇山峻岭的山峡雄关处,就是她的夫君重兵驻扎所在地。 “今日龙郎阵前大战项羽,全歼了三千项卒,在秦楚龙三军面前再次证明了他君临天下、盖世无双的实力,真是太精彩了。” 李月瑶美目眨动闪着迷醉的神采,幽幽又道:“可是龙郎的兵力太少,项羽与章邯合兵在一起,现在将近十二万人马,不可轻易对抗啊,这可如何是好呢?所有义军都在潼关之外,难以赶到,只有项羽离咸阳最近,难道这是天助楚军么?万一项羽率先带兵攻入咸阳该怎么办?” 李月瑶玉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实在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自己的命运会是怎么样呢?个如果嫁给项羽,我宁愿以死殉情以向龙郎见证坚贞。 可是,月瑶不怕死,却怕从此离开了天羽,再也不能伴君左右。 此条盟约是父亲公布的,又不是我,再说违约又如何,项羽和范增何止一次次地违约,这次与龙郎决斗,还不是在最后时刻背信弃义插手偷袭,我李月瑶为何不可以,与他们项、范、章这些豺狼哪有什么道义和信用所在。 不错,什么名动七国的才女,只是一个虚名头衔,难道月瑶还会在意么?我宁做龙家的媳妇,也不当傲世如石的“玉泉女”。 想通此节,李月瑶身心轻松了许多,无论如何,坚贞不渝就对了。 …… 潼关西侧山谷中,龙天羽、张云、葛离、虞峰、萧川、郭涯、萧靖、薛延、裴布、瞿雨十人穿越特种兵最新最全装备,除了张云、葛离两位将领外,其余七人都是龙军精骑身手最好,最机智勇猛的七位,晋选为龙天羽贴身护卫,被封的军爵也不低,只是他们都甘愿守在主人身边尽忠,捍卫神圣的职责。 淳于婉儿、雪梦依、张子房、虞子期、灌婴、樊哙等龙军主要将领谋臣都来了,个个神色凝重,都为龙天羽此行担心,毕竟是个人闯入龙潭虎穴风雨飘摇的咸阳,实在太危险了。 龙天羽招手让几人将热气球准备起航的工作做好,来到诸人的面前,微笑道:“看你们神色,一个个担心的样子,你们的上将军是什么人,历次深入虎穴,九死一生都闯过来了,所以,这一次也同样。” 婉儿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叹道:“龙郎,此去凶险万分,没有十足把握千万别过早暴露身份,二来人数过少,不到紧急情况,千万别以武力硬碰硬去厮杀,不出五日,我方援军即到,那时秦楚两方便不足为惧,所以要求夫君能忍则忍,若是发现子婴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性格,就不要强出头了。” 龙天羽天不怕地不怕,整个战国秦末时代,他已成为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能当面吩咐他的人太罕见了,而淳于婉儿就是唯一的特殊例子,首先她是龙天羽爱妻,心目中的女神,其次她的才学可谓通天彻地,心盛百世经纶,屡次救他脱难,与龙天羽既相濡以沫爱得刻骨铭心又相敬如宾。 龙天羽也只有在这位娇妻面前,不但找到些未来女性的感觉,还令他产生强大的吸引力,点头笑道:“一切都听婉儿的还不行吗?嘿嘿,婉儿,放心吧,你夫君,冈冈的!” 淳于婉儿被他古怪的表情,逗得噗嗤娇笑道:“你呀!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 此刻她的玉容闪着一股圣洁的光辉,那为天地灵气所锺的美丽容颜,有若长于天山雪峰伤的莲花现身于世,看得龙天羽为之神荡,感受着这种美感,神色坚定起来,深情说道:“婉儿,为夫会成功归来的,因为我很舍不得与你分开太久,还有依依!” 雪梦依也走上前挽住丈夫一条手臂,眼眸湿润,白皙的脸颊伤淌过两道泪珠,泣道:“龙郎,依依也要随你去!” “不行,太危险了,依依留下来陪婉儿。”龙天羽斩钉截铁道。 依依摇头道:“不,龙郎听我说,依依随你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十余次,早就适应了这种生活,我不怕危险,再说依依曾在咸阳住过一段时间,对咸阳王宫将相、军机重臣的居所都有所了解,可以做龙郎的引导,免得你们进去四处摸索,危险重重!” 龙天羽愕然道:“这个……” 依依见龙天羽态度有所缓和,又央求淳于婉儿,道:“姐姐,你劝劝龙郎吧,我随他去,也是帮忙,因为我也担心,有了我活地图在,对他们咸阳内行动肯定会有所帮助的,你也不想龙郎遇上危险对不对,婉儿姊,你替依依说了几句,他最听你的话了。” 淳于婉儿被他说的轻笑起来,脸颊微红,梨涡浅显,一双美眸瞧着龙天羽,点了点头道:“龙郎,给婉儿个面子吧,呵呵,依依就交给你了,我刚才在营中为龙郎此行占卜了一卦,是上上卦相,所以定会平安归来的。” 龙天羽又瞧了瞧依依渴望的神态,她也是名动七国的歌姬,擅于歌舞和音律,酷爱剑术和政史,人美如仙,明艳绝伦,带在身边也是一种享受,便道:“好吧,带上就带上,跟在为夫身边,只要我没事,依依绝对安全。” 依依笑生双靥,眼波流动,又甜又妩媚,风致楚楚,转身拍手道:“拿上来。” 一名侍卫从人群中走出,提出一个包裹,递给了雪梦依。 依依娇笑道:“这是我提前准备最完善的装备,与你们的一样。” 龙天羽叹道:“好啊,依依,原来你是早预谋好了,走,咱们这就出发了。” 原本虎穴惊险变成了一场香艳之旅。 两个热气球相继升空,十一人分成两组,依依当然是靠在龙天羽身边。 由于这种简单的‘科技’使他们顺利飞跃过崇峦叠嶂和楚军关卡。 依依第一次感受飞翔的妙觉,兴奋极了,深入夜空揽星月,不外如此。 “龙郎,你这是怎样想到的,可以飞上天,太神奇了。” 龙天羽搂着她靠入怀中,笑道:“赶明儿个,做个‘东方红’号大气艇,戴上依依飞向月亮之上,去你与嫦娥仙子比美艳!” “呵呵……”依依仰望头顶上的明月,心驰神往,醉意横生。 过了一个时辰,热气球飞行移入咸阳的城池,城墙上灯火通明,各街巷子火把纵横穿动,秦军防守依旧没有松懈下来。 “上将军,我们选择哪个方位空投下去?” 龙天羽举目往下俯望,说道:“先去子婴的府上打听咸阳形势,再做战略部署。” 依依跟着葱指一点,说道:“子婴府在东南方位,行宫不算太大,素日里防守特十分疏松,只有几十个家将而已。” 龙天羽道:“好,调转方向直奔子婴府行宫。” 半晌,来到赢子婴行宫上空,龙天羽打出手势,减少喷气阀口,降低热气球的高度,随后放下三名战士:薛延、裴布、瞿雨,落在了街巷上。 三人落地后,解开腰扣,潜伏起来,四处张望、探查,没有发现周围的巡卫和任何动静,随后打出暗号…… 嗖嗖嗖~~ 其余人关掉动力源,滑落到地面,然后又把飞行器具拉了下来。 街巷寂静,已是后半夜,巡逻的频次也少了。 龙天羽对照地图,由依依解说一番,做出潜入探窝的指令。 张云带着虞峰、萧靖翻墙入院进入子婴府内,身子干净利落,不愧为精锐中的好手。 不一会儿,里面传出了‘可以通行’的口哨,龙天羽吩咐葛离、萧川、郭涯、瞿雨在外面接应,他自己带着依依、裴布、薛延迅速穿入行宫深院,张云压低声音道:“有点奇怪,院子的守卫几乎空无一人,不知怎么回事?”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墨门游侠 龙天羽也察觉到院子格外死寂,如果有王亲贵族生活在这,不可能是这种萧索情况,转问依依道:“你确定是这家吗?” 依依低声道:“没错啊,根据你在图上所画,的确是这座府邸。” 龙天羽担心子婴被赵高害死,冷静想了一下,说道:“去摸哨,查问一下。” 摸哨,是精锐特种兵常用的暗语,意思是抓几个留守的明白人盘问调查。 张云、虞峰嗯了一声,潜入院子深处,穿梭房舍去搜查府邸,看有没有人在。 不一会,张云和虞峰回来禀验告:“主公,后院有仆人在,刚才我俩诈做游侠刺客,抓出一人查问子婴去向,原来两日前,赵高、阎乐、赵成发动兵变,杀死了胡亥,昨日拥立赢子婴为第三世国君,登基大宝称秦王,此刻,子婴已经住入秦宫中了。” 龙天羽听后觉得太滑稽了,历史的轨迹总是若有若无,但每个历史人物的性格却八九不离十,差异不算大,自己这一步棋,方向是对了,可时间上还是晚了一步,现在关键是如何接近子婴,才能劝服他,归顺龙军。 “咱们出去吧!”龙天羽觉得多留无用,去找个地方歇脚安身,再定计划。 依依有些担心道:“那,那个被盘问的人不会泄露咱们的行踪吧。” 张云笑道:“主母放心吧,死人怎么会泄露呢。” 依依脸色微变,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死人,是由活人变成了一具死尸。 灭口,是防止秘密泄露的最好办法。 人命,在这个时代――如同草芥! 龙天羽轻叹一口气,似乎也习惯了弱肉强食冷血的手段,手势打出撤退的暗号,七人迅速离开子婴府邸,与外面葛离等人汇合后,收拾好热气球装置,先找一处破庙歇脚。 …… 依依此时坐在荒庙山神牌位的后面,靠在丈夫的肩头,因为怕惊动巡逻的秦兵,十几人并没有点火照明,月光透过残破的窗口,洒在她的脸颊上,肌白如玉,容仪婉媚,说不出的秀气无伦的风韵。 “夫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街上到处都是秦兵!” 龙天羽沉思片刻,说道:“秦王宫防守森严,咱们根本进不去,更别说找到子婴当面劝说了,而且又赵高把持朝政,四处都是他的走狗,爪牙遍布京城,所以,我们不能直接露面,要换个身份,依依,你曾在全国各地巡回表演,觉得我们扮成什么身份出去,不会被人怀疑?” 雪梦依乃秦国四大花旦之一,曾与虞姬、柳诗诗、兰玉蝶并称于世,素有东虞西柳南兰北雪之称,她随歌舞团四处演出,对各地风土人情有不少了解。 依依秀眸轻眨,闪烁聪慧的异彩,说道:“游侠!各地流派都有带剑出行的剑手,自称游侠,四处行侠仗义,尤以墨家的门徒最为昌盛繁多,假如咱们冒充墨徒游侠,应该没问题!” 龙天羽有些疑问道:“墨徒?墨翟的门人?” 依依解说道:“墨子主张‘兼爱’‘非攻’,兼爱就是反对人对人的压迫,主张对待别人像对待自己一样,尽力帮助别人;非攻就是反对不义的掠夺战争,创于春秋战国,目前墨家门徒遍布天下,曾助过秦始皇统一天下,后来又见始皇残暴而刺杀秦王,墨徒少于机关设计,能工巧匠奇多,上等剑手云集,当今有秦墨、齐墨、楚墨和燕墨,以秦楚两个墨门分支最大,秦墨主张拥秦统一,防止匈奴入侵,楚墨提倡反对暴政暴君,两门势成水火,咱们可以扮成两不相帮的燕墨,就是秦兵也不敢轻易招惹墨徒!” 龙天羽灵机一动,说道:“好,那咱们十一人就扮成燕墨投入客栈,然后再想办法弄清当前咸阳的形势,分别对付赵高和子婴。” 依依却轻笑道:“急不得,墨徒的服饰讲究黑与色,左半身黑色,右半身白色,头顶逍遥巾,要先派人到裁缝店去订购备好,我们可以先便衣行事,一旦遇上秦墨门徒,要入道场必须换装的,再说你打算扮成墨徒后做什么啊?” 龙天羽想了想道:“明天葛离、虞峰、瞿雨、裴布出去打听咸阳形势,包括各城门兵力布置情况,还有此时咸阳有几股对抗的势力,比如赵高阎乐一系,肯定有其它势力不满赵高,朝中有那些军机大臣能接近新登基的秦王子婴,到时候回来旧庙来汇报,张云、萧靖负责留守接收情报,萧川、薛延负责墨徒服饰,不惜重金,尽快做好。” 八人抱拳领命,神色坚毅,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依依美玉生晕,俏颊上略带一丝笑意,说道:“那明日依依有什么任务?” 龙天羽伸臂搂了搂娇妻的香肩,淡淡笑道:“随我去咸阳最热闹的街道,贤人雅士聚集最多的地方去逛逛。” 依依神色雀跃道:“咸阳最繁华的街道当属河阳街,那里有一间‘清泉溪流’棋坊最为出名,里面茶香四溢、美酒芳醇,多聚天下贤士至此对弈下棋,大堂正厅更挂有画壁‘生死棋’,平台之上,能者对弈,两名童子挂子于壁以示众人,让所有人观看,许多诸子百家的门人在此趁此发表自己对天下的见解,舌战群雄,非常激烈热闹。” “是嘛,好,明日换上秦服,去清泉溪流棋坊,听听各地聚来的百姓诸子,都讨论些什么内容?”龙天羽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忽然随性起来决定先凑凑热闹再说。 这时身边的依依有了困意,打了个哈欠,修长优美的颈项如天鹅般低垂,依偎在天羽的怀中,月色下有若秀丽山峦起伏的轮廓,脸颊上闪着圣洁的光晕,清丽得不可方物。 龙天宇双臂紧了紧,搂住依依,渐渐合眼入眠。 …… 翌日,诸人分头行事,张云、萧靖在破庙中等候,负责与出去打听消息的人保持联系等工作。 龙天羽、雪梦依、郭涯三人则换上一身秦服,依依更是女扮男装,走上咸阳街道。 由于受战争影响,外面各路诸侯义军兵临城下,使城内人心惶惶,比一个月前车水马龙繁华喧闹的景象大不相同,这个时候街路上,许多流离失所的难民成堆蹲在街道两旁的古建筑物墙角下,而茶坊酒楼饭馆当铺妓院的生意都大不如前。 给龙天羽的感觉,像是回到历史古迹城和博物馆中,刀币、竹简、青铜器、陶罐、彩甬、玉石器……不少器具上有装饰花纹,花纹以兽面纹为主,如虎纹、象纹、龟纹,许多古物随地摆放着,令龙天羽一番感慨,随手摸一件在未来都是极具考古艺术价值的国宝啊! 来到河阳街,只有这条街道依旧挺繁华,聚集了富贾王族子弟,东胡匈奴月氏的商人,还有东方六国的商贩和贤士、剑手、游侠等等各种身份和角色,川流不息,客往络绎不绝,不时有一支秦兵巡街而过,三人穿衣打扮都是秦风贵族的样子,也无人上前盘问。 “‘清泉溪流’,就是这家棋坊,怎么样,很大吧!”依依满脸笑意,指着棋坊的门匾说道。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神秘道修 春秋战国时期,生产力飞速发展促进商业繁荣和城镇兴盛,封建传统的社会秩序受到猛烈冲击,各诸侯国竞相改革的风潮中,拥有文化知识的人士四处游学、讲学,形成思想领域中的百家争鸣的局面,历史上把这一时期不同学派称“诸子百家”,各派之间不仅阐述各自的思想主张,相互争论批判,儒家主张教化百姓,以“礼”治国,法家强调用“刑罚”加强统治,道家既反对“礼”也反对“法”治,提出“无为而治”。 龙天羽带着二人走入棋坊阁楼内,选了二楼的一间雅阁,跪膝而坐,叫了壶‘清泉溪流’的美酒、三只饮酒用的三脚爵,两个青铜鼎内盛放着牛肉干和肥羊腿。 郭涯怀中抱着封鞘的宝剑,毕恭毕敬站在雅阁门口守卫着,以免外人鲁莽闯入打扰主公饮酒雅兴,更要保护主公主母的安全。 龙天羽见他一副拘谨恭敬的样子,微微一笑,叫郭涯到桌旁入座,也跟着他夫妻俩一起饮酒用膳。 郭涯有些受宠若惊,连番感恩涕零致谢,能与主公主母一桌享用午宴,实在是一种荣幸,心悦诚服地敬佩主公这种礼贤下士的气度,即使日后他主公送命也心甘情愿! “郭涯,你在军中生活如何因?都适应了吧?”龙天羽蓦地关心问道。 郭涯回道:“自从我们兄弟随主公和郭大小姐从寿春运兵器来到彭城,生活比以前更精彩更有意义了,从前空有身手只能坐家仆或打铁,现在能驰骋沙场,带兵打仗实在太过瘾了,兄弟们能跟随主公打天下都攒足了劲儿,万般荣幸!” 龙天羽由此想到了娇妻郭钰莹,微微笑道:“都说七国中以燕女最为出众艳丽,回去后依依从歌姬团中找些少女歌姬,赠与这些将领和铁卫为妻,成家立室,过些幸福的日子,也不能只知道打打杀杀。” 依依浅笑道:“包在我身上,本歌姬团中尚有二三十位未嫁人的姑娘,燕地还有些伴舞的姬女,都可以赠予这些征战沙场、立下功勋的将领和护卫。” 郭涯感激万分,立即向主公主母磕头答谢。 酒过三爵,忽然听到楼下大厅中有人在开口高番大论。 “各位,在下儒家门生曹为,有一论要发,如今大秦风雨飘摇,秦将章邯倒兵相戈,投靠了楚军项羽,城外各路人马兵临城下,天下要换主了……” 依依在雅阁内笑道:“看来又有人要长篇大论,舌战棋坊了。” 龙天羽起身道:“出去瞧瞧,看有多热闹?” 三人走出雅间,来到二楼环廊扶手处,目光投向正下方的圆台上。 楼下曹为正在讲论自己的见解:“得仁者可得天下,失道寡助天必亡之,这是自古朝代更迭的规律,秦统四方功勋固大,但不爱惜百姓,同样会落个分崩离析的结局,城外楚军项羽、彭城龙天羽、魏军魏豹、燕军臧荼、齐军田荣等等,都在渭水南岸准备攻打咸阳,很快,各位士友,一个崭新强大的政权就要诞生了,不过……若它伤害百姓、抢夺财富,不久还会被其它政权所取代,只有不动咸阳城内百姓分毫的义军首领,他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说完抱拳拱手一揖,跨步迈下讲说台,生怕被秦爪牙盯住残害。 龙天羽点头道:“郭涯,去把这位先生请来,与我一叙!” 郭涯领命下楼,以其敏捷的身手穿梭人群,去找那位儒生曹为。 这时有一位中年人走上讲说台,抱礼道:“各位,在下法家庞博,有一番言论,请在场诸位指教,法家主张实行‘法治’,加强中央集权,谨守君臣之道,秦孝公时期重用商鞅变法,国富民强,使弱秦变得强大,一直到秦国统一天下都保持着法治,可见法家的实用,任何朝政必须有严格的管理才能缕清秩序,君有君样,臣像臣子,士卒勇猛奋战,至于酷刑与暴政,完全不取决于法家思想,而是在于君王本身,试想夏王桀、殷商纣残暴严酷,当时并没有法家学说,不一样是个人人诛讨的暴君吗!因此把秦朝的衰落归根于法家完全是错误的,儒家的仁政固然有道理,但靠仁义不足以治国……” 龙天羽想了想颇觉有理,吩咐依依道:“这个庞博也不时等闲之辈,等他讲完,依依把他也请上来,不同流派坐在一起讨论真理,剖析时局,岂不有趣?” 此时郭涯已经把那位儒士曹为请上楼来,龙天羽上前施礼道:“在下墨门游侠,平时对儒法学说颇有研究,刚才听阁下一番高论,深有所感,奈何未能听得尽兴,特请先生上来一叙。” 曹为一身儒生夫子打扮,看上去很像文弱书生,年纪三十四五的样子,两眼有神,丰姿隽永,一般情况下,士夫子看不起游侠,游侠也瞧不起士夫子,但曹为眼神望着龙天羽,只觉一股让人臣服的气势扑面而来,暗想此人非富即贵,不像普通的游侠。 受对方气度震慑,曹为傲气收敛,恭敬道:“在下儒家门生曹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在下雨天龙,曹兄,请入座。” 曹为咀嚼了几句,绝想不出这‘雨天龙’便是当今天下叱咤风云的人物龙天羽,迈入雅阁就坐,龙天羽吩咐郭涯找店小二多要两个杯爵。 “曹兄刚才说推行‘仁治’和新政权,不知你认为城外义军当中哪支将会占取咸阳,最后成为胜利者?”龙天羽有意试探。 曹为若有所思,说道:“城外以楚军项羽和章邯合兵后的势力最大,据说连龙天羽都杯秦楚联军拦截被迫退守潼关,而潼关处地势险要,后面齐燕赵韩魏的义军感到,兵力倍增,凡将楚军卡在关中进退两难,倘若龙天羽能忍耐住,坐山观虎斗,最后胜者便非他莫属,而且天下百姓都说龙天羽广施仁义,愿意跟随他,看来仁者王君将是他了。” 龙天羽故作惊讶,又道:“先生既有此才,为何不去投靠明主,有一番大作为?” 曹为却道:“今逢乱世,儒家门徒不擅谋略,攻城掠地,带兵打仗皆不懂而无用武之地,一旦天下安定,便是儒者入朝推行仁政的时候。” 龙天羽正要说话,依依带着法家门徒庞博走进雅间,各人引介入座,斟满酒爵。 庞博说道:“不知阁下请我来,有何赐教?” 龙天羽微笑道:“本人墨徒游侠,刚才听到两位儒法门人的讲说,觉得各有道理,但仔细一想过犹不及,如果只推行仁治,久而久之君不君臣不臣,会使百姓无所顾忌,出现各种争端无法解决,如果制推行法治,国君一旦运用不当,昏庸无道,滥用酷刑,导致百姓民不聊生,气势治国要因材制宜,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和局势无所谓谁好谁不好,只有谁适合主,谁适合辅!” 二人觉得颇有道理,‘儒治’、‘法治’、‘无为而治’辩论来辩论去,几百年来也没有定论,除了一些变法有成效外,治国之论一直未形成一个模式,想不到今日却被一位‘墨徒’教训了。 龙天羽接着道:“将来若能建立一个民主国家,百姓当家作主,依法治国的同时,减轻对百姓的剥削,提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加强百姓的权利与义务等等……” 曹为、庞博目瞪口呆,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墨徒游侠能说出这番大道理来。 忽然楼下又传出一人高呼道:“在下道家清虚子,在西域昆仑山修行,路径此地有一番言论:道可道,非常道,世事万物皆由道生,道法自然,无为而治才是根本凡人争权夺利,只在世间生存六七十载,无论是贵族还是百姓都不能长生,信道者,吸天地灵气筑基修金丹,脱离俗世凡尘,跨越三界六道,那才是真正的逍遥,修行成仙,白日飞升,与天地长存,这才是道!”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紫气东来 楼下一位道家门徒在鼓吹修真玄幻的理论,听得众人发呆惊讶,就连楼上的龙天羽几人眉头一皱,差点把入嘴的美酒喷出来,道家理路也太夸张了吧。 郭涯问道:“要不要把此道人也召上来。” 龙天羽笑道:“我们在谈论治国之论,又不是想修成神仙,不必去叫他了。” 依依却道:“听说张子房、淳于婉儿、黄石公等当世高人都与道有些联系,不如请上来一叙。”她在旁体型,非常谨慎以免说漏身份。 龙天羽想想也觉得有理,说道:“去把这位道家高人请上来吧。” 曹为、庞博二人一个儒家、章一个法家,与道家思想更是南辕北辙,听到他要请道家的门人前来,二人起身告别,龙天羽也不好强留,别过了曹庞两人。 不一会,郭涯带进来一位老者,童颜鹤发,面如白玉,嫩白中透着满脸红光,龙天羽一见此人顿时联想到了‘神仙’二字,难道修道者真能白日飞升么? 清虚子瞧见龙天羽,微感愕然,旋即笑道:“阁下头顶三花光晕,身有紫薇色真龙之气绕体,将来必是一国之君啊!” 此言一出,别说依依、郭涯震惊万分,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龙天羽也惊呆住,这道士凭空乱言,但也不是无的放矢,一点没有边际。 龙天羽面色不改,笑意横生,说道:“老神仙从何处来?修行多少年,为何一见在下便说出如此惊人之语,请恕在下不太明白。” 清虚子微笑道:“贫道与你一样从不同的空间而来,至今修行一千二百年,这趟在昆仑山听元始天尊讲道,现要去海外散修,路经咸阳上空,发现一道天子紫薇气象迎劫降生,而这道紫气征兆却不是当今秦王发出,所以贫道好奇特来相见,有一言相告,自东周列国相争,群雄割据相互讨伐,军民死伤无数,冤魂怨气不散,你既来之则安之,顺应天道造福百姓,等建立王朝后,尊道教为国教,止武停战,休养生息,百姓辟谷修行,追求自然天道,久而久之,以修仙为人生至高目标,不再争强好斗,渐渐达到无为而治。”(本段纯属虚构。) 龙天羽听完这番话,差点晕眩倒地,也太能扯了吧,只是他怎么知道我来自不同空间?元始天尊?紫色征兆?一系列问题涌向心头。 忽然清虚子哈哈大笑,放歌而去,不理三人的召唤,等龙天羽、依依、郭涯追出棋坊时,早已不见老道身影,龙天羽三人感到此事太有蹊跷,回到破庙处。 “主公,好消息,我们查探到咸阳的兵力不知和四个城门重兵把守情况,同时得知,杀手组织由赵高之弟赵成一手操控,总部设在西街藏剑行馆,咸阳的军权分成两大股势力,一方面是赵高女婿咸阳令阎乐,另一方面便是军方支柱大将军王陵,早有剿灭赵氏兄弟之心。”葛离兴奋地汇报今日调查的信息。 龙天羽仔细一想,历史上王陵后来不是投靠汉高祖了吗?或许能说服他,沉思道:“对,我们便从王陵开始入手,以墨徒剑手的身份去将军府,商量对付赵高、赵成的事,然后再把王陵拉拢过来。” “什么时候去?你有把握说服王陵吗?他可是现在大秦军方唯一的支柱,铁骨铮铮个性倔强,不是容易说服的。”依依担心说道。 龙天羽把心一横,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行的途径,点头道:“留下两个人看守工具,并在外保持联络,九个人去将军府投靠王陵,借助王陵接近秦王子婴。” 张云等人完全服从军令,向来龙天羽说什么,它们几乎不问为什么,只管绝对的服从,这次商量一下,留下虞峰、裴布在外面接应,其余九人直奔王陵府。 …… 潼关西门,旌旗飘动,尘土飞扬,九路以军人马从关门驰出,挺进鸿门。 魏军、齐军、赵军、燕军、韩军、彭越、吴芮、共敖加上龙军精锐九路,前后排列有序进发。 淳于婉儿这次身为主帅,亲自带兵上阵,有龙天羽的三十六骑其中的二十九名勇猛护卫保驾,与张良同车,夏侯婴负责另带三千精骑专门保护婉儿和张良的安危,这也是龙天羽最为关心的。 “报~~,前方有秦军的关卡!”两名侦查人员飞马疾奔回来汇报。 “多少人马?”婉儿在辕车内淡淡问道,似乎早料到有此一关。 “大约有五千人马都是很色铠甲的秦兵,将旗为‘蒙’。” “蒙天放兄弟,不足为患,先破着第一道防线。” 樊哙纵马上前道:“洒家愿带兵打头阵!” 淳于婉儿道:“允!樊将军带兵一万精锐,先以战车强劲连弩攻破秦兵防线,然后率精骑以雷霆之势扑过去,速战速决,给秦楚一个迎头重击!” 樊哙乐得合不上嘴,兴奋道:“主母放心,半个时辰内全歼先锋战线的敌兵!”掉马提矛,立即清点一万精骑和十辆强劲战车前去打头阵,余人部队原地带兵。 蒙天放、蒙天化身为蒙恬将军家族侄子,奉命戍守边关,这次为了保咸阳,从边关调回来安排在章邯部下,跟随着章邯投靠楚军项羽。 樊哙带兵奔出两里外,先将战车摆在一排,拉开车后门,正是铁杆连弩,威力和射程远超过一般的弩箭,而且是上中下十八根连发,对准秦军防线的营寨发射过去。 “嗖嗖嗖~~” 弩箭破空异响,威势摄人,足见他的狠劲和力道。 一百八十支弩箭穿破虚空,射入秦营的箭塔、护栏和膨胀。 紧接着从秦营中传出一阵惨嚎声,有敌军将士中箭身亡,许多敌兵惊慌失措,弓箭手对着前方龙军敌阵乱射,由于射程不够,箭矢只飞出几十丈便无力掉落,却没有射到一个人。 几番强弩攻击,摧毁了秦营正面的建筑防线,木寨围栏、哨楼、辕门像披上刺猬装。 秦军听说龙军反杀回来,心惊胆颤四处乱跑,蒙天化呼喝道:“别乱,给我整队准备迎战,临阵脱逃者,杀无赦!”随手抽出佩剑,照着前面惊慌逃窜、丢兵卸甲的士兵便斩了下去,以作警示。 有士兵被杀,后面的将士慌乱情绪稳定下来,立刻停住脚步,四处找着自己的方队,整装待命杀敌。 就在这时,樊哙带一万精骑在弩箭的掩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锋过去,如洪水决堤一般猛冲而来,长柄利刃在半空中泛着冷光,森寒锋利劈空斩落。 “噗!”“噗!”“噗!” 戈戟无情地刺入敌人的胸脯要害,龙军精骑精锐不可当。 “蒙家兄弟,樊爷爷在此,快快领死吧!” 樊哙手持长矛,一马当先,吼声如雷,吓得前面的敌兵闻风丧胆,抱头鼠窜,平庸与精锐在刃口上完全体现,一时间秦兵变成了龙军的活靶子。 蒙天放手持双锏,催马迎上来,喝道:“哪个不知死活的毛头,敢到本大爷营中撒野,去死吧!”双臂轮锏如风猛砸过去。 樊哙脸色一怒,哼道:“这厮也忒嚣张,不杀你,俺就不姓樊!”手中长矛唰唰挑了过去,挡住劈空的双锏,连晃几下,长矛直刺蒙天放的胸口。 “找死!”蒙天放左手挥锏架住矛峰,另一路反劈过去,又被樊哙及时挡住,战马原地打转,二人雷霆交手,都欲置对方于死地。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天羽锋芒 樊哙毕竟身为龙天羽麾下的虎将之一,臂力过人,一身是胆越战越勇,身上肌肉完全凸起,斗到二十回合时,攻破对手的防守,长矛如蛇芯一般刺入了蒙天放的胸口。 “噗!” 铠甲碎裂,一股血柱溅出,蒙天放如猪嚎一般惨叫一声,摔落在地,变成了一具没有气息的死尸。 “哈哈……秦狗死有余辜,将士们,给俺杀过去,速战速决屠个痛快!” 樊哙气势凌人,震慑着敌兵将士,周边的秦兵吓得掉头就撤。 整个秦营已经有三分之二被说破坏践踏,五千的秦兵只剩下一千多人,蒙天化在远处看到亲兄弟被杀,怒不可遏,叫道:“还我哥哥命来!” 一名副将劝导:“蒙将军,四面全是龙天羽的精骑,根本挡不住了,快撤走吧,不然就走不了啦!” “是啊,蒙将军报仇来日方长,请下令撤退吧。”另一位裨将也嘶喊道。 蒙天化眼睛都红了,怒瞪着远处的樊哙和龙军,大吼一声,愤然传令道:“撤!” 樊哙率兵乘胜追击五里,斩杀秦兵两千,俘虏八百人,还有很多秦兵在厮杀中四处逃窜,溃散不知去向,蒙天化只能带着四五百人逃回鸿门。 淳于婉儿派燕军、赵军清理防线,收兵刃草料、马匹等补充盟军紧需,随后其余六路人马继续前行,轻松通过了第一道防线。 樊哙快骑驰回,向主帅复命,淳于婉儿激励夸奖了一番,乐得樊哙屁颠儿屁颠儿的,在众将士面前感觉特有面子。 淳于婉儿又命灌婴、樊哙为先锋将,统领两万精骑打头阵,燕军首领臧荼、赵军首领赵歇,第一路裨将有张耳、张敖、贯高、赵午等人一路带军先行。 …… 龙天羽几人来到王陵将军府上,自报了燕墨游侠的身份,求见王陵,让门口侍卫进去禀告,由于墨徒在战国时期地位较为特殊,各地的墨门钜子都受到国君的礼遇优待,因为墨门不同于儒家、法家、道家,他们有秘密组织,善于谋略战争,又有庞大的势力和数以千计的剑手,不容小觑的力量。 很快那个进去通报的侍卫回来,恭敬地把九人领入府中。 龙天羽、依依、张云、葛离、萧川九个人走进将军府内,顺着曲廊经过一个技武场,那名门卫说道:“我家将军正在技武场,几位请在此等候片刻。” 龙天羽浅笑道:“那好,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到场中去等王将军就行。” 广场不算太大,方圆四五十丈,有几百名新兵正在训练,有赤手练习搏击之术,还有长枪阵列,单剑队正跟随着教练习武,飞骑、摔跤、射箭都有涉及。 在广场西边围拢着几十人,包围的中间有一位中年男子身穿锦衣劲装,搭箭上弦正在射箭,“嗖……”箭羽正中红心,百步穿杨之技,博得围观者一阵喝彩。 “王将军,好箭法啊,若是用铁弓,威力大射程远,效果就更好了。” 王陵听到有人的称赞,蓦然转身,瞧见八九个陌生人,正中那位气宇轩昂,英俊挺拔,脸上挂着笑意,让人不禁生出敬畏之心,显然刚才的几句话是此人说出,难道他们便是上门的墨徒? “你们是?” “墨徒!在下燕墨门人雨天龙,这几位是与我同行的墨门兄弟,在咸阳居住不久,今到贵府叨扰,实在有要事相商,不得不与朝廷人打回交道。”龙天羽学着墨门人说话的口吻解释道。 王陵心想墨门这几十年销声匿迹,很少道外面走动,转变成一个神秘的组织与赵成杀手行会、卫三少爷的复国组织并称三大暗中势力,组织规模庞大、包藏一流的剑手无数,遍布七国各地,甚至连关外也有分支成员,墨徒从前以提倡‘兼爱’‘非攻’,后来又分裂城几股墨派后相互牵制,不知这次上门来找我为了何事? “你们墨门向来做事正义为先,本将军也有所听闻,自从始皇帝统一六国后,墨门很少出来,都传言墨门中能者如云,不知当着将士们的面儿可否小露身手如何,让大伙也都开开眼界,见识一下!”说着随手一甩,长弓抛了过去。 龙天羽眼力极高,随手一抓,握住了良弓,掂了掂分量道:“太轻了,不和手,有没有铁弓铁矢?” 王陵想了想,给亲兵卫长使了个眼色,转眼之间,有人送上了一张黄金和青铜材料混合炼制的弓。 龙天羽接过了金灿灿的大弓,拨了拨弓弦,嗡嗡颤响不绝,不是普通货色,随手取过三支箭羽,同时搭箭在弦,对准把心往后又退出五十步,微微一笑道:“偷懒不往远走了,不过,可以加大难度!” 王陵有些惊讶道:“你要隔那么远想三箭都射中红心,可不是简单的事啊!” 龙天羽不以为然,轻笑道:“这又何难?”眉观眼、眼观鼻、鼻观心,深吸一口气,三箭连发离弦而出。 “嗖~~” 三支箭杆几乎同时破空射出,瞬间钉在同一点上,一百五十步,三箭同一红心,在龙天羽看起来平平之举,却令王陵和在场围观者吃了大惊,目瞪口呆,实力相差太远了。 “阁下射术实在精湛,难怪说墨门高手如云,先生小露身手让本将军兴趣大涨,恰好三日前有位剑客投靠本将军,连败府上三名一等剑手,不知先生肯否再牛刀小试,与这位剑客切磋一下?” 龙天羽微笑道:“可以,随时奉陪!” 王陵点了点头,颇觉得这位墨门高士十分爽快,拍手喝道:“叫剑客骆翔先生,来与墨家高人斗剑。” 不一会儿,在围观士卒中挤入一位青年男子,约在三十出头,身形魁梧,鹰鼻高挺,整个轮廓如刀削刻成,棱角分明,双眼精光如电,来到场中向着王陵微微一躬,道:“将军唤我来又与谁比剑?” 王陵嘴角含笑,有点看好戏的意味,说道:“这位雨先生,燕地墨门高手,身手不凡,剑术深不可测,本将军一时兴起,便请目前府上第一剑手与贵宾切磋一下,骆翔,拿出你的本领搏出精彩!” “是,大将军!”骆翔怀中抱剑,目光如利箭射向龙天羽。 寒气、冷光、杀意! 骆翔给人的感觉,浑身透着森寒的冷气,仿佛一个黑夜幽灵完全没有生息。 依依感到有股寒意正面袭来,不禁在龙天羽身旁悄声道:“此人杀气太重,龙郎要小心。” 龙天羽淡定自若,看得十分洒脱,低声道:“没什么了不起,我欲除他,三十回合足矣!” 张云在这时迈前一步,握剑道:“头儿,让我出场吧!” 龙天羽难道有活靶子练剑的机会,挥手道:“不必,我自个儿出场就行!” 众人腾出一个空地,留给骆翔和墨门人比剑,刚才见过‘雨天龙’射术的人都觉得他深藏不露,肯定有过人的剑术,而骆翔在三日前与府上剑手比剑,那三人当场全部残废,他的杀意和狠辣也证明他的实力,下手之狠令人悚然。 王陵甚至怀疑这个骆翔是刺客行会派来的杀手,安插将军府的一个棋子打探情报,或者有其它行刺任务,今日正好让他出来比武斗剑,借墨徒剑术高手试试他的忠心和真实身份。 龙天羽并不拔剑,盯着骆翔,有种预感,这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杀气,是杀手的感觉,而且还是顶尖的杀手。 “来吧,把你的本领都使出来!”龙天羽傲然道。 骆翔冷哼一声:“找死!”他右肩向前微倾,右脚弹起,整个人俯冲过去,活像一头饿豹,电石火光之速疾刺过去,拔剑、出剑一瞬之间,“嗤嗤嗤……”扑到跟前一口气就是七八剑连刺,简直堪比闪电,手段极为刁钻狠辣。 龙天羽眼中闪烁果决的光芒,右手握住了‘破军’宝剑的剑柄,在千钧一发的刹那间陡然出鞘,一阵低啸龙吟,剑光如暴雨般展开。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剑气如虹 “铮铮铮……” 宝剑交击声瞬间炸响,龙天羽后发先制,及时出剑尽数挡下了骆翔的七剑连击,脚步纹丝不动,骆翔握剑如燕子飞翔,脚步轻盈,出手却异常狠辣,长剑一抹一削,刺破空气,紧罩住龙天羽的上身几处要害。 龙天羽站立如山,挥剑在身前挽住一团有若实质的剑花,如细网织成,完全将对方的剑锋挡开。 骆翔眼见对方实力在攀升,深藏不露,开始有些担心,狠劲再次爆发,脚步连环步,身如魅影地绕着对方的核心,不断抢攻,只见龙天羽被四周的残影包裹住剑气,剑光从四面八方纷飞刺去,快得无与伦比。 龙天羽依旧面不改色,脚跟不移,手中宝剑在身前一阵快摆,乒乒乓乓的交击声响个不停,剑锋交接擦出了光星,四处飞溅。 旁观者算是开了眼界,这种的快速的剑术攻击,这种稳如泰山的防守,确是高手的对决。 骆翔气势完全发出,眼中杀意十足,下手狠辣一心想要对方的命。 蓦然间,龙天羽察觉不对,神色也变狠起来,剑势爆发呼啸的剑气击破了骆翔的攻势。 “嗤!” 一道剑锋划破了骆翔的右腕上,血溅同时,宝剑“当啷……”脱手而落。 “啊~”骆翔一声惨嚎,蹬蹬蹬连退出几步,握剑的手腕受到剑伤,会不会影响日后用剑谁也不清楚,但在场的人都清楚,他败了,败给了那位深不可测的墨徒! 龙天羽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走前几步转向王陵道:“王将军,墨门剑术尚可入眼吧?” 王陵深吸一口气,叹道:“好剑法!好身手!” 陡然,立在一旁被大伙忽视的骆翔蓦地大笑,左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枝冷箭暗筒,按下了机关,霎时从暗筒中射出几十枚毒针,梨花暴雨般席卷王陵。 正恰龙天羽隔在中间处,迅速反应过来,长剑一挽,卷起一道剑轮光幕,将数十枚毒针瞬间挡了下来,激射两旁,有十几名围观的家将被毒针射中,立即浑身僵硬,麻木倒地。 “杀手行会!”龙天羽记得这种暗器,当年在彭城就被刺客偷袭,用的也是这种暴雨银针,针上染有剧毒。 骆翔见大事不成,箭步窜出人群,便想到逃命,杀手行刺失败就意味死亡,逃走只是困兽之搏,对生存的一种渴望。 “给我抓住他,留活口!”王陵刚从仓促之变中反应过去,立刻下令抓人。 张云眼尖手快,一看骆翔逃跑,摸出特种兵的短匕首,挥臂一抛正击中骆翔的右腿肚儿,后者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被扑上去的王府家将擒个正着,五花八绑,推到王陵前身。 王陵怒道:“是谁派人来杀本将的,潜伏到将军府上,还有什么目的?” 骆翔哈哈惨笑,闭口不言,家将看不过眼,“砰砰”给了两拳,打得骆翔吐了两口血,冷眼瞪着王陵道:“你这匹夫,离死不远了,哈哈……”身体一阵抽搐,竟已毒发身亡。 王陵气愤道:“严守消息外漏,查探将军府周围动静,以防还有暗哨接应!”随即吩咐家将后,又转身向龙天羽抱拳道:“先生不但为我除去身边隐患,还救我一命,王陵深表感激,几位墨者,请到正厅叙话。” 龙天羽、依依、张云等人面面相觑,想不到与西秦大将军王陵第一次碰面会有这样的插曲。 …… 轰隆隆~~ 战鼓喧天,铁蹄震地,号角争鸣,兵甲锵锵,鸿门外两军对峙,楚将项羽、范增、季布,龙且、英布、陈平、滕源、严颌、钟武烈、司马靖,秦将章邯、陆渐离、秦剑英、蒙天化、聂辉、张曜,列骑阵前,面对盟军的进犯。 龙军淳于婉儿、张良、灌婴、樊哙、虞子期、夏侯婴,燕军臧荼、候索,韩军韩广、韩博,齐军田荣、田都,赵军赵歇、张耳、张敖、贯高,魏军魏豹、皇欣、武满,还有其它三路将领:彭越、吴芮、共敖等,阵容强大,后面队伍各色样式的盔甲,旌旗辉映,足有十万多人马。 “看,各路义军都来了,龙军得到增援,实力不容小觑了。”范增望然兴叹,看着密密麻麻的盟军,不禁头皮发麻,现在的局势更加复杂了。 “各位将军有何提议?”项羽不忘在阵前,广听群策。 “盟军人数虽多,但博而不精,十分杂乱,调度上多有漏洞,依本将看,可以与之硬拼一战,定能击败盟军!”英布率先陈述己见。 “不妥,盟军虽然搏杂,但三万龙军精骑不可小觑,我方能与之抗衡的也只有项家军而已,贸然进攻恐怕有失!”陈平反对立即进攻。 章邯道:“项家军与龙军人数相若在三万左右,可以对抗,其余的盟军队伍可由我们的人马对付,想当初,我军出兵,各地义军望风而逃,溃不成军毫无战斗力,只充充人数没有什么作用。” 项羽觉得大有道理,喝道:“众将听令,准备进攻!” “哐锵~”铁甲兵锐发出震响,动作整齐,锋戟对准盟军。 淳于婉儿见状挥动手中的令旗道:“布八卦阵,乾兑离震巽坎艮坤,按先前演练的方法各占其位。” “传淳于将军令,布阵!”传令官骑马扛旗穿梭后面的军中高喊。 燕韩魏齐赵五军,另加吴芮、彭越、共敖三军,此八支人马开始以主帅为核心,向四处扩阵展开,各占自己的位置,龙军精骑在中间,准备在阵中突然伏击入阵的敌兵,眨眼之间,完全由十万人马组成一个庞大的八卦图展现在大地上,十分壮观。 “虞子期、灌婴、樊哙、夏侯婴听令,各带精锐五千,分别掌握两个卦门,一旦发现入阵敌兵,配合出击,不信他十万秦楚兵能在阵法生还。”淳于婉儿娇叱传令。 四位大将恭敬听令,如同上将军龙天羽亲临指挥一般,立即掉马去清点精兵。 彭越有点好奇道:“淳于将军,我们做些什么?” 淳于婉儿浅笑道:“各义军首领不必亲自迎战,派出麾下猛将在各军阵位调兵听后命令行事即可!” 韩广、田荣、赵歇、魏豹几位首领都松了一口气,两军对战枪剑无眼,自己能不亲自下场就不下场。 “战车准备,先破楚军骑兵!”婉儿又一道命令传下,装有连弩的战车摆好位置,对准了楚方大军,战事一举即发。 范增怀疑道:“龙军布阵,在未想出破阵之法前不得进攻,咸阳重兵就在我们背后,腹背受敌乃兵家大忌,何况至今未见龙天羽现身,肯定另有奇兵埋伏在旁,不可掉以轻心。” 项羽一时为难,有赞同进攻,有提议缓兵,关键时候他变得犹豫起来,对着盟军阵方大吼道:“龙天羽,有种出来见我!” 吼声如雷,在沙场上浑有力地传开,两军将士耳畔不断回响着“有种……出来……见我……” “西楚霸王,哼哼,果然匹夫一个!”淳于婉儿嫣然一笑,俏脸闪动着神圣的光辉,战争本来属于男儿的天下,却被这位才女轻松操控于掌股之间。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仙子鏖战 项羽对着盟军阵前暴喊了几声,依然不见龙天羽的身影出现,更料定一点,那就是龙天羽肯定另带奇兵在某处埋伏,准备来个突击出其不意,章邯、陆渐离等秦将相互对视,心中想到一旦进攻,楚军肯定让他们这支降兵来打头阵,万一进入阵中等若羊入虎口,只有任其宰割的份。 两军又僵持起来,只要楚军发动进攻的命令,战事便会立即燃烧起来。 淳于婉儿淡淡道:“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传令……樊将军叫阵!” 樊哙听到自己被钦点出阵,高兴坏了,纵马驰出八卦阵,横矛立马,虎目圆瞪,朝着楚军骑兵大吼道:“有种就派兵冲过来,樊爷爷在此恭候,没胆就趁早滚蛋!” 项羽闻言怒道:“谁去替本将军除掉这厮!” “龙且愿往!”龙且拍马驰不出阵列,带领一千人马扛着大旗冲过去助势。 樊哙哈哈大笑,转身左顾右盼道:“车阵强弩准备……放!” “嗖嗖嗖~~” 几十辆战车同时放箭,劲道极强、射程远,一阵破空疾响,如雨点般落向骑兵冲锋的楚兵身上。 “啊……啊……”许多楚骑中箭,被射落马背摔起半丈,牢牢钉在地上,箭羽的劲力这才消去。 龙且连番遇险,差一点被射中,立即下令撤回,想不到龙军的弩弓的射到如此远。 项羽见状大怒道:“又中龙军计也,气煞本霸王,全线准备进攻,共讨盟军!”一声令下决定了双方将士的命运,看来项羽真的激了。 “不可!籍儿不可意气用事,不若先派一支前去试探敌军虚实,探清盟军的实力,再想破敌之计不迟!”范增老奸巨猾,也只有他才能随便想出一条以牺牲将士为鱼饵的毒计,可知此人凡事欲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此话一出,陈平、章邯、季布几人眉头一皱,暗忖范增实在心狠手辣。 项羽犹豫不决,知道自己做事好冲动,意气果然往往都是一时鲁莽,不如先听哑父之言,如若不成,再全面出击,当下点头道:“章邯将军,请派一支万人队打先锋闯阵,不可涨他人志气先灭自己威风,倘若能破开一门,我方大军便随后出发。” 章邯万分无奈,心中鄙视一番,只好硬着头皮道:“聂辉,先锋主将,严颌副将带兵一万,率先破阵。”他点一名秦将、一名楚将,免得大败而回指责自己部将无能。 “出发!”项羽冷酷无情,只想着成败,任由士卒去送死。 聂辉、严颌统兵一万,喊杀着驰向盟军的阵列。 樊哙冷笑道:“找死,准备……放箭!” 一阵破空急响,箭羽漫天射出,同时阵中一万弓箭手也向前方放箭,眼看一万楚(秦)军冲到敌阵前时只剩下四五千人,樊哙掉马回阵,战车被外层士卒围在阵内,并以双层盾牌挡得严严实实,身后便是长枪手,有敌人靠近,直接刺出守若金汤。 聂辉、严颌带兵靠近,见圆形阵法的外层无懈可击,每隔一段弧度,便有一处空门可以进阵,二人各带两千多人分进两门,等楚军一进阵中,八卦门顿时围拢封堵,十万人的阵法将四五千敌兵完全困入其中。 “杀啊~~”灌婴、虞子期带精锐从阵中反扑过去,如狼捕羊,一阵屠戮,这支有秦兵改编的楚军完全被宰割,毫无还击之力。 很快,一盏茶的工夫,闯阵的楚兵被全部歼灭剿杀,聂辉被灌婴一枪刺死,严颌被虞子期打成重伤,当场生擒住,一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楚军所有将领一时都震惊住,一万人马就这样全部折损了,也太快了吧,倘若剩下的十万大军全部冲杀过去,会不会只有十盏茶的工夫? “难道外围的士卒都是各路义军做幌子,中间潜伏的才是龙军的真正实力?”陈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范增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心阵中有诈,既然他们布阵采用被动的守势,咱们便以静制静,先不出兵,退后一里待命,做好防筑随时准备迎战,静观盟军如何变动,让若他们进犯,咱们以静制动改攻为守,假如盟军后撤阵脚散乱,我军便衔尾追击,不予对方从阵法上见长短。” 项羽在此人也只有听从这‘哑父’的话,但他想不通龙天羽为什么不现身,起疑问道:“龙天羽不现身,现在盟军主帅是谁?” 有个死里逃生的楚军小将喘着粗气回道:“盟军正中的主帅似乎是一位白衣仙子!” “白衣仙子?”众人都震惊了,难道真是仙女? 陈平明白过来,解释道:“此女可能便是当世三大才女之首‘冰美人’淳于婉儿,世人都称她为‘玄女’,因为这奇女子生性高洁,酷爱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之术,擅长布阵和旁门左道,属于道家学派,既得龙天羽如此信任,委托指挥重任,想必有过人之处!” 淳于婉儿与李月瑶齐名,只是学术所精不同,范增、项羽、季布、章邯等人都见识过李月瑶的才学和美貌,自然能联想到这淳于婉儿是何等超凡脱俗的人物,称呼她仙子一点也不为过! 范增心中暗叹:楚军中缺少了一位精于阵法之人,陈平推举韩信,却败于函谷关,至今下落不明,而老夫我精于阴阳谋略和政史纵横之论,对于奇门遁甲、五行玄术了解不细,应用于带兵之道就更少了,看来还需要一位布阵破阵奇人辅佐楚军啊! 项羽咬牙切齿,被迫下令暂时后撤,阵型保持不乱,正面仍与盟军对峙,互不放松警惕,后面队伍在移动,靠近鸿门营地,方便物资粮草食物的供应。 盟军原地不动,也依旧保持八卦阵型,核心主帅淳于婉儿传令道:“各义军分别抽取五百人马到阵后面安营扎寨,搭建自己军队的营帐,其余人等原地待命,与楚军继续对峙,我方援军很快便到,看谁能挺到最后!” 魏豹、韩广、田荣等义军首领都被玄女的才智和美貌所折服,均想谁得此女何愁天下不得?义军诸将瞧着婉儿淡雅的仙姿,飘逸如神的气质,一阵心醉神迷,奈何她是龙天羽的女人,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跟名震天下的沛公抢夺女人啊! 淳于婉儿和张良及二十九名铁卫退出阵外,来到队伍后方,亲自交代八支义军小队和一千龙军搭建营帐的布置方位,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融合八卦九宫建造一个暗喊阵法的营地,让楚军不敢轻易来偷袭。 楚军与盟军从正午对峙到黄昏,谁也不派兵进攻对方,夜幕降临,两营火把通明,阵前也烧起篝火,互不敢进犯,两军将士原地吃完饭,遥相对望,项羽手提方天画戟,坐在乌骓马上来回骑走,难以忍耐,气愤道:“大丈夫死则死尔,还等什么,他妈的,气煞我也!” 第二十三卷剑斩狱龙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虞姬现身 鼓声雷动,金戈铁马,将士军前百战死,美人帐下犹歌舞。 鸿门楚营,一龙天羽下落不明,早被秦兵杀死了,同时严谨军中任何人谈话中提起‘龙天羽’三个字,否则格杀勿论,周围项军都说大漠匈奴语,特别是侍奉她的婢女,都经过再三教化,安插在虞姬身边来软化她坚贞的思想,虞姬答应不做傻事,但也绝不陪他同房,直到有一天她完全忘记前夫,万念俱灰为止。 今日,她伫立帐前,仍不清楚,项羽带兵对抗的敌人,正是她丈夫龙天羽的部将。 她的心念如一泓清水,完全没有任何污染,对世间权谋于争斗根本不敢丝毫兴趣。 玉颊微瘦,痴情独憔悴。 风卷残云,淡看世间权贵与成败。 忽然,脚步声响起,虞姬察觉后婀娜转身,在她的视线中出现一位绝代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超乎凡尘的气质,腰间佩戴着一柄花纹古剑,显得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在仙韵气质上,自己亦觉得逊色三分,楚营中竟有如此仙女子。 这女子不时别人,正是三才女之一,李月瑶! “你好……”虞姬容仪婉媚,十分有礼貌。 李月瑶目光闪烁着扣人心弦的异彩,注视着她,问道:“你是虞姬姑娘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虞姬在营中一直用‘妙戈’之名,从未提过自己叫虞姬。 李月瑶见她承认了,惊喜道:“我受龙天羽之托,进楚营中来寻你,原来你一直在项羽营中,难怪天羽他派人寻遍天涯海角都找不到你的芳踪!” “龙……天……羽,他……他还活在世上吗?”虞姬浑身发颤,语无伦次,脑海嗡地一片空白。 …… 此刻龙天羽、依依、张云三人随着王陵进入正厅,其余人在厅外守候。 王陵唤婢女奉上香茗,龙天羽坐在主宾座位,依依、张云作为贴身侍卫般伫立在他的身后。 “不知雨先生身为燕地墨徒,为何远来咸阳,找上本将军?”王陵开门见山地问道。 龙天羽押下一口茶,淡淡笑道:“墨家一向提倡‘兼爱’‘非攻’,反对人对人的压迫,反对不义的掠夺战争,本来墨门中人自从始皇统一天下后,分成若干支流派,虽不停对暴政进行反抗,但一直没有采取大规模行动,今日赵高权衡朝野,派出此刻不断暗杀我墨徒游侠,哼,这时杀手组织‘黑网’对墨家的公然挑衅,我们来到咸阳,便是对付赵高赵成和杀手行会而来。” 王陵剑眉紧皱,好大一会儿才舒展下来,冷静道:“你们真的是为对付赵高赵成和‘黑网’而来?” 赵高自始皇帝驾崩后,独揽大权,嚣张跋扈,将二世胡骇视为傀儡,大肆残害忠良,罪恶滔天,许多正义游侠都在找机会刺杀他,尤以九江一带复国组织卫三公子最为热衷,不停派剑手混入咸阳行刺赵高,却都被赵高身边护身影子剑客击毙,无一成功,王陵心想这次墨家能出动高超剑手,把握更了一些。 他对赵高恨之入骨,早有诛除之心,一方面受阎乐禁卫军的牵制,对付赵高便力不从心,一个不好会满盘皆输,王陵铁骨铮铮不畏死,却不想鲁莽送命,毕竟这还关系到整个大秦的兴亡,此时听到墨门中的高士要出手对付赵氏一族,焉能不暗庆幸,终于来了帮手! 但凡事都要谨慎,计划天衣无缝,成功把握才会更高,光靠几个厉害剑手是远远不够的,难以一下搬倒赵高和黑网。 打毒蛇要一下打住要害让其难以翻身,不然弄不好回头就是一招致命反噬。 王陵自然明白这些深入浅出的道理,试探问道:“不知雨先生有何具体计划?要知道‘黑网’组织包括内网和外网,内网由赵成一手培养出来的义子,绝对的忠诚,至少有几十人甚至上百,个个剑术绝对堪入一流;外网包括各地成名的剑手以赚钱为目的,只接任务换金银钱两,成员身份复杂无比,数量也最庞大,不亚于墨门和复国组织,只靠你们几人,恐怕解决不了大问题!” 龙天羽微笑道:“灭赵氏,天伐之,不只是我们几个人的事,相信在朝中也有不少人欲除掉赵高赵成而后快,包括新登基在位的秦王子婴,所以,这件事须从长计议,结合一切力量,否则赵氏篡权与墨门何干?” 王陵眼珠一转,反复思考着其中利弊,同时也暗叹这位雨先生大不简单,深藏不露,无奈只好自己先摊开道:“墨门究竟会派出多少一流剑手?至少要与骆翔一个等级的,据说刺客行会‘黑网’中的杀手,分金牌、银牌、铜牌三等,金牌刺客相当于一流剑手,银牌刺客相当于二流剑手,铜牌刺客相当于三流剑手,在本府上算得上一流剑手的总共有七人,结果一下子就被骆翔先后废了三人,看来他应该属于金牌刺客中的佼佼者。”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千古红颜 虞姬难以相信,令她魂绕梦牵伤心欲绝的丈夫竟还活在世上,深邃的眼眸中泪花翻滚,哭泣着问道:“你……你的句句可是实言,龙天羽……龙郎他真的还在世上,并托你来找我么?” 李月瑶受她感染,也有些鼻酸,点了点头道:“不错,天羽他自从上次与你分别后,去到沛县时爆发起义,高举推翻暴秦的旗帜,各地遥相呼应,纷纷跟随着他起义抗秦,并推举他为‘沛公’成盟军之首,他曾亲自带人专门到寿春去接你,却发现你已离开了郭府,随后又派人去各地寻找你的下落,可惜一直以来都杳无音讯,为此,天羽他不止一次难过神伤。” “呜呜……”虞姬娇躯在颤抖,香肩不停抽动,泣不成声:“龙郎……龙郎他……一定很想我……我也时刻在想他,只怪我找他不到……呜呜……” 李月瑶有些疑问道:“你……怎么会一直待在项羽营中?” 虞姬虽然痴情出了名却并不傻,而且还十分聪颖,顿时回想起项羽的话,脸色煞白,满含怨气道:“项羽!是他……他欺骗了我!他说……说天羽早已被秦兵杀害了,想不到沛公竟是我的龙郎!” 李月瑶似乎早有预感,气愤停道:“这个项羽,是在太卑鄙了,竟然说天羽给秦兵害死了,实在太气人,把你骗在这儿,害得天羽时刻担心挂念你,虞姊姊,跟我一起走吧!” “妹妹怎么称呼,听你的语气似乎与天羽的关系不一般?”虞姬有些奇怪,眼前的这位女子美貌和气质依稀在自己之上,当世罕见得很。 李月瑶脸上一红,如美玉生晕,道:“我姓李名月瑶,现已托身与龙郎,从此,咱们便是好姐妹了。” “啊?难道你就是三才女之一的‘玉泉女’李月瑶,难怪如此惊艳,原来你也是龙郎的娇妻了,看来龙郎的魅力真是无人能挡啊!”虞姬得知龙天羽仍在世上,而且功成名就,由忧转喜,破涕为笑。 李月瑶嫣然笑道:“你还不知道,龙郎已成为当世第一奇男子,盖世英雄,全天下的义军都由他统领,秦朝名存实亡只剩下咸阳一带,函谷关以东的江山全部脱离秦统治,暴政就要灭亡了,天下即将安定,虞姐姐,你随月瑶一起离开楚营吧!” 虞姬想了想,摇头道:“项羽派有三十名铁卫随身保护我,刚才去给将军送食物,还有几人被我支开,很快就都要回来了,四周都是岗哨很难走开,我先不走,毕竟项羽救我一次,我要当面谢过他,然后质问他为何要欺骗我,顺便跟他告别,再回到龙郎身边去。” 李月瑶担心道:“这……你若跟他说明,项羽未必会放你离去。” 虞姬对世俗了解过少,天真道:“我与项羽有约定,不可强求我的去留,既然他骗我在先,我又岂有不走之理,就是他用金山银山、刀刃架脖,我也绝不动容!” 这就是虞姬,一个温柔纤弱却又坚贞刚烈的女子。 李月瑶也没想到面前这位弱质纤纤、温柔婉转的名姬女,对待爱情竟如此坚贞不渝! “那我也留下,有个照应,一旦项羽不放你,我便救你出去。” “月瑶妹妹,不必了,我一直不知道沛公就是龙郎,我曾问他与谁开展,他告诉我,一方是秦军,一方是叫刘邦的沛公;你快回到他身边,告诉他姬儿在楚营中,免得他担心你我!” 李月瑶想了片刻,叹了口气道:“我若一走了之,项羽必定知道是我通风报信,说不定他会兽性大发迁怒我爹,到时以下犯上谋反;若将你在此的信息传给龙郎,他会乱了阵脚,无法全力对付项羽和秦军,反而容易遭受败绩,因此,我还不能马上去,至少要等把你安全送回龙郎的身边。” 虞姬乃性情中人,听了月瑶一番话,十分感动,握住她的手,颤音道:“月瑶妹妹,谢谢你!” 李月瑶微微一笑,自己这次为夫君做了一件重大“贡献”,找到了他朝思暮想的红颜知己。 “龙郎……我就要回到你身边了。”虞姬热泪盈眶,望着残云,心中一叹。 …… 咸阳大将军府。 龙天羽听过王陵一番解说杀手行会的实力,满不在乎道:“金牌刺客,在我手中过不了三十回合,看来‘黑网’也不过如此。” 王陵摇头道:“非也,像阁下这般出神入化的剑术的确含有,恐怕已经直逼用剑宗师的级别,而黑网中还潜伏着几位绝顶高手,被称为‘白金刺客’,专门对付一些狠角色或某行馆宗师人物,如身份相当于雨先生这般。” 龙天羽衡量一下自己三十六名铁卫,都是二三流剑手,称得上一流剑手的有夏侯婴、虞子期、张云、葛离、郦商五人,萧川、虞峰二人也勉强入选,郭涯、薛延几人都在二流剑手之间,像灌婴、樊哙、周勃等人都是军中大将,没有正轨学过江湖剑术,不算剑手行列,因为巧妙的剑术与战场冲锋陷阵厮杀完全不同,大将用作剑手实在太浪费人才了。 “黑网的杀手遍布各地,咸阳总部未必有多少刺客停留,估计以‘内网’的人居多,既然咱们没有那么多一流剑手,但以重兵围剿,战术配合,要将刺客一网打尽也不算太难,毕竟军队成千上万人,军律性强指挥有度,而剑手各自为战,一旦几千人冲杀上去,几位一流剑手的阻力完全可以忽略!”龙天羽分析着眼前形势和黑网的实力。 以龙天羽目前超级一流境界的身手,最多能独挡一千人马,这还是在敌人不放箭不用车骑的情况下,纯以短柄宝剑交手,换作一般的一流剑手,二百名强壮的士兵足以将他围杀,毕竟这个年代的剑手仍是外家功夫,还不像武侠小说中描写的会先天内功,剑气杀人的境界,所以要对付黑网,最好的办法就是动用军队。 王陵冷笑道:“这一点难道我会想不到么?但咸阳可不止我一个将军,兵权更不在我一人之手,最强的莫过于都骑和禁卫军,都属于阎乐掌管,他是赵高的女婿,一向要把我们这些亲族老将军除掉,我若能调动手下部将,在咸阳横冲直闯,早被都骑和禁卫军诛除了,再说不到万不得已,没有秦王的命令,我岂敢擅自在皇城内调兵,倘若围剿赵成阎乐不能一击斩除,说不定会被赵高反扑,给我定个谋反的罪状诛连九族!” 龙天羽说道:“既然如此,将军可否为在下引见秦王,此刻比起你我更想除掉赵高赵成阎乐一系的人非秦王莫属,你们君臣与我墨门游侠合力,不会斗不过他们!” “这……”王陵陷入犹豫,事关重大,他也不敢轻易许诺。 “王将军,这也是在下此行的意思,靠我们游侠力量和将军的家将难以对付如日中天的赵氏,只有找秦王,他刚登基身处险境如履薄冰,若不反抗必然沦为赵高傀儡,王将军作为军方中流砥柱,当为君王分忧,我墨徒为的是信仰和兼爱,正好联手!”龙天羽词锋犀利,咄咄逼人,令王陵深感大义所在。 “雨先生,此事绝非小事,一旦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这样吧,你们几位先在府上歇息,容我考虑一番,黄昏时分进宫面见秦王,若得陛下首肯,我再引你入宫商议不迟。”王陵终于肯迈出第一步了。 龙天羽站起身来,笑道:“只要不是囚禁我们,好吃好喝,多住几日无妨!” 王陵也站起来失笑道:“哪里的话,雨先生是敝府的贵宾,可以随时自由出入,方便联系其它墨者,共举大事除掉赵高,然后再对付城外的各路义军。” 龙天羽微微一笑,除掉赵高劝子婴投降我龙天羽,不费兵卒掌握咸阳才是此行的目的,其它的事我可就不管了,谈笑间,战略部署基本形成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楚军夜袭 楚军与盟军对峙着,气氛拉紧,剑拔弩张,眼光狠劲与杀意十足,只待一声令下,冲锋上前疯狂地砍杀面前的敌人。 楚军中的将士有江东子弟,有边塞驻守的秦卒,都是凶猛的士兵,若是以硬碰硬,盟军博而杂,其余五国旧地的士兵软弱胆小,下手不够狠,肯定挡不住楚军的滔天的杀气。 但盟军十万人马按照淳于玩儿布下的阵法,由龙军精锐作为杀手锏,各路义军配合充数,竟化腐朽为神奇,将敌人扑面而来的杀气卸于无形,战斗力和阻抗力同样不容小觑。 双方大军都不动,彼此张望,战鼓依旧有节奏地敲着。 “咚咚咚……” 干打雷不下雨,双方士气都飞在下降,对于盟军而言,能拖住楚军就算胜利了,所以心理上的压力不大,而楚军处在咸阳秦军和后面盟军的中央,腹背受敌,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想到两全之策前,还不敢轻举妄动。 先灭盟军,还是先攻咸阳?一时踌躇难定。 发动进攻对付眼前盟军,并没有十足把握破阵,最终两败俱伤,反被咸阳赵高渔翁之利,那么东方六国都是罪人了!若先攻咸阳,动用楚军主力,盟军便能背后袭击,可以顺利破楚灭秦,反而便宜了龙天羽。 范增想来想去,只有暂且缓兵观察动静,以不变应万变,同时打探敌军虚实,再做打算。 黄昏来临,夜幕低垂。 项羽想到了芙蓉帐内的虞美人,有点等不耐烦了,问道:“攻也不攻,退也不退,就怎么干耗着,连龙天羽的人影都没见到,打得什么仗啊?” 范增登上辕车木台,举目观望敌营构造,布置巧妙连环相扣,隐然中暗含着阵法,看来盟军意在守不在攻,打算跟楚方耗下去,比耐心、比斗志、比粮草,不禁叹道:“盟军安营扎寨,营地布局诡异,看来这淳于婉儿真不简单,当用鬼神莫测的之才来衡量,咱们须想出破阵之法,出其不意,在减少伤亡的情况下击溃盟军阵脚!” 陈平心想:乍一听,说得很有道理,但如同废话一般,关键如何才能想到破阵之法,带统兵布阵将才的韩信经函谷关战败后下落不明,若是他在,或许能想到对策。 他一直认为韩信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至于在函谷关失利,肯定由于他第一次带兵打仗太轻敌了,有过上次的教训,韩信肯定成长了,作战思想也会得到锤炼和完善。 项羽握着锋利的霸王刀,豪气万丈,冷哼道:“一会趁夜色难辨,不若我带麾下两万五千精骑兵以闪电之速,切入敌阵,一番厮杀大乱敌军阵脚,只要这八卦阵不能起作用,盟军士兵就如乱头的苍蝇,不堪一击!” 龙且、季布两位虎将觉得有理,登时抱拳道:“我等愿誓死追随项将军,冲锋陷阵,大破盟军!” 范增凝视着八卦阵,心中逐渐有些眉目,八卦阵正名为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十万人马依旧八个宫位布兵,在兵法上早有记载,春秋战国时期战争不断,不乏许多军事将才都用过,被传承下来后人早已熟透在雄,并不算太玄奇的阵法了,但淳于玩儿分别将长蛇、卧龙、鹰翔数个阵法连接起来,按照九宫八卦方位和五行生克原理布成,一旦敌兵入阵,根据不同的号令,分别演变成不同的阵法围杀,这就是才女此阵高明处。 范增沉思道:“八卦八门,密不缝隙,阵势布局转动,无从下手,若从一门战到数门,再勇猛也会被拖垮,淹没在敌兵攻势之下,所以进攻不可自乱阵脚,虽然此阵设有八个空门,任由敌方随意进入,这八门都是死门,一进入四面围拢,用铁盾层层环绕,骑兵也难闯出来,故此,咱们要反其道而行之!” 项羽不解道:“如何反其道?” 范增解释道:“简单地说就是不走敌军设计的路线门道,他们轻易设下八门,按一般思维派兵冲进去虽然容易,但兵入则困,那八门都成了死门,我们要击败盟军,就不能上其当,反过来推测,容易入的是死门,那么外层厚厚盾牌装甲看似铜墙铁壁,其实却是最薄弱的环节,我们可以考虑从外面突击,打破阵法防线,给盟军一个突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章邯在旁点头道:“范先生好计谋,出其不意正是兵家上策,一旦盟军阵法大乱,我们就可以正路出击,以快骑雷霆之速扑过去,各路义军多为草莽之辈毫不战斗力,很快便会溃败而散,单单靠彭城的骑兵,不是我军对手!” 范增哈哈笑道:“这次就跟那淳于婉儿小丫头斗一回心智,看看谁更高一筹!” 项羽想起在大漠时候畜牧狩猎技巧,蓦然道:“大漠有一种对付野猪之类的皮厚如铁的工具,很简单,我们叫它滚刺,就像狼牙棒头一样沾满倒刺,用绳索连接,人气在马背上用力拖拉冲撞过去,威力不小,对付这种盾牌防御十分有效。” 范增眉峰竖起,目光盯着盟军阵法,微微点头,出谋划策道:“我军将阵前火把熄灭,光线变暗,然后出动弓箭手潜伏在射程之内,先破敌军的车弩阵作掩护,接着精骑出动,拖带着滚刺对付外层铁盾防线,随后切入周围两门,厮杀五国旧地义军,以精锐对平庸,不等淳于玩儿反应过来下令,咱们已经拿下两门了。” “好,此计痛快!”项羽豪情万丈,右手从马鞍上摘下方天画戟,喝道:“谁愿跟我上阵杀敌?” “末将愿往!”二三十位将领异口同声请缨出战。 项羽点将道:“龙且、英布、陈平、滕源、严颌听令,立刻点兵精骑三万,准备半个时辰后夜袭敌阵,英布、章邯统领大军在后,随时准备出击接应,一旦突袭告捷,立即全军压上剿灭盟军,钟武烈、司马靖速速点齐三千弓箭手,听我号令潜伏过去为骑兵做掩护。” 诸将受军令后,分别纵马到一旁清点人手。 项羽目光转向范增,说道:“这里就交给亚夫指挥全局了,希望这次能彻底击垮盟军,我要亲手割下龙天羽首级悬挂辕门之上,以震三军士气,威慑天下!” 范增嘴角含着笑意,点头道:“羽儿,有志气,今夜一战事关重大,若是夜袭成功,天下形势将扭转过来,楚军则如日中天,你项羽将来必定为一朝帝王啊!” 项羽坐于马背,披肩的战袍猎猎展动,手中一柄长刃方天画戟,在星光下闪着寒芒,锋利无匹,若非遇上龙天羽这等对手,他或许早已成为威震一方的霸主了,可惜此时此刻,他依旧被龙天羽的名字压制住,西楚霸王啊,今晚一战,他要孤抛一致搏上血本了。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情挑依依 龙天羽等九人被安置了三个上等客房,府上管家陶宽又派来十二位姿色绝佳的婢女来侍奉墨家弟子,被龙天羽谢绝,在这关键时期怎么放松警惕花天酒地,只让她们在外守候,不得进房间服侍。 依依坐在龙天羽的床上,轻声道:“龙郎,这里安全吗?王陵会不会反悔,投靠赵高他们,暗中下毒手对付咱们啊?” 龙天羽摇头道:“据我了解的王陵不会,他将来还会投靠义军,建立一番抗楚功勋,现在嘛,还要看他进一步的打算,我也不敢完全肯定,赵高的势力虽然大,但城六国外义军兵临城下,千军万马虎视眈眈,赵高也束手无措,在这个时候,他不会对付朝中的武将,而新任秦王同样在担心义军攻破咸阳,另外也在想着除掉赵氏来祭慰秦国历代先祖,若不是有赵高,秦国的历史还会更长一些。” 雪梦依关心则乱,一时也不知如何出主意,毕竟一旦发生什么变故,身边的护卫太少了,加起来总共十一个人,能活着逃出将军府都是问题。 龙天羽见身前美人神色有点苍白,从身后搂住她的小蛮腰,用胸膛摩擦着她的粉背,故意让她注意力转移放松心情,边说道:“依依,你知道吗?征战沙场横扫千军固然让人血脉沸腾、激情燃烧,但是深入龙潭虎穴,与毒蝎敌人斗智斗勇、游刃有余未尝不是另一种体验,激烈和惊险都让人活鲜鲜地感受生命的珍贵和精彩,哈哈,放心吧,依依,现在咱们相当于正在与赵高、子婴下着生死棋,步步惊险,为夫有信心能赢到最后。” 雪梦依被他摩擦得浑身开始夜发热酥软,樱口喘息加快,酥胸也在上下有致地起伏着,玉脸红若火炭,一双剪水清瞳蒙上几分情火,耳边听着丈夫豪言壮语,更是心醉不已,仰起螓首呵气如兰道:“龙郎,我……想要……” 龙天羽看着她情欲焚身的迷人神态,加上依依国色天香、艳丽无伦的容貌,饱满的酥胸、修长玉腿,简直天生尤物,尽管他早已经欣赏并占有了依依骄人的玉体,但此时此刻,依旧看的浑身情欲高涨。 城内城外正是关乎各军成败关键时刻,龙天羽却在此时放松开了,历史都因我而变成这般局势,还有什么会阻挡住我呢?赵高赵成阎乐、子婴王陵秦墨难道会逃出我的掌心吗? 想到这里,龙天羽豪情狂涌,生出最原始的冲动,伸臂拦腰将依依抱起,转身横放在床上,这时的依依阖着眼睛,明显沉醉在他的情挑之中,玉颊挂着红彤彤的光晕和一丝丝渴望,期待着心爱的君郎来采撷疼爱。 龙天羽这一刻不再去想城外的大军厮杀,不再顾虑赵高和王陵的争斗,全心全意投入这段良辰美景下,大手在佳人的娇躯上浮游,放恣一番后,解开了她的劲装纽扣,将手温柔地伸入了依依的肚兜内。 一对丰硕饱满的酥胸落入手掌中,轻轻揉搓,依依的娇躯跟着扭动起来,张开了樱桃小口急促地呼吸着,秀眸半闭,那种不堪情挑的娇姿艳态,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龙天羽不一会儿就把依依的遮体衣物除个干净,并不急着压上去,而是凝神欣赏着她如花玉容和玲珑窈窕美好胴体,心中涌起强烈的爱意。 “小宝贝,为夫上来了~~”龙天羽轻轻呼唤,脱去身上武士服,俯身吻了下去,顷刻,整个房间充满了诱人的呻吟和浓重的喘息声。 …… 夜幕低垂,漆黑如墨,秦川秋风起,吹得各处营地旌旗猎猎作响。 楚军阵前火把熄灭了大半,火光变得昏暗,三千弓箭手披着黑布从军阵两侧潜伏过去,直到弓箭能射程的范围,箭满弓弦,对准了盟军阵前的战车和防御盾甲,一旦敌兵有动作立即射杀。 项羽见弓箭手埋伏到位,没有被盟军发觉,心头大喜,立即打出进攻的手势。 龙且、严颌率先带五千骑兵,拖着临时用湿木制成的滚刺,朝着盟军阵前冲去,前面三排的骑兵如同一批死士,手中长抢和圆盾,只等滚刺一抡出,立刻飞跨踏入敌兵的外层防御阵,用血肉之躯来换取后面的胜利。 项羽率领陈平、滕源两位将领带兵两万五千骑兵,随后冲锋而上,由于在快骑的马蹄上都绑有棉布,所以轻快无声,在漆黑夜幕之下,两三里的距离几乎顷刻就冲至盟军阵前。 “楚兵杀过来了,快放箭!”赵军的人马率先发现楚军的影子,盾牌后面近万支箭羽顿时飞出,密密麻麻遮住了半边天,破空劲响,射向楚军轻骑兵。 “啊~”一阵惨叫,有上百人中箭落马,尽管这些精锐马背上的功夫高人一等,手中又有盾牌相挡,但是半空中的箭羽实在太多了,稍有不慎或者就是无处可躲,落马的士兵非死即伤,后面冲锋上来的铁蹄不小心,咔嚓踩在了马前的倒地的人畜上,脑浆迸裂,血溅一片。 楚军埋伏的三千弓箭手也开始向盟军阵营放箭,演变成了两军互射,战斗瞬间打响了。 项羽朝前面吼道:“用滚刺,冲破盟军防御盾牌!” 龙且、严颌带着骑兵冲锋陷阵闯在最前面,指挥着骑兵远远抡起滚刺向前甩出,滚刺带着重量、惯性和刺尖,重重地砸在了外层盾牌手,立即将阵法外层的士卒击得溃散,抱头鼠窜,不堪一击。 刚一交锋,赵兵韩兵纷纷倒退,根本不是项军精锐的对手,周围的以军见项军轻骑如此勇猛,迅速后撤,不打先逃,完全失去了控制,阵法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项羽带军杀入了敌阵吼道:“挡我者死,龙天羽,快快滚出来!” 范增在远处望见项羽带兵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大喜道:“天助我大楚也!来人,击鼓吹角!英布、章邯两位将军速带五万人马从两翼出击,包抄盟军逃窜的人马,乘胜追击务必将五国义军围堵斩杀!” 英布、章邯也兴奋道:“遵命!” 战鼓雷动,长角争鸣,英布、章邯带领陆渐离、秦剑英、聂辉、张曜等猛将以及五万人马分成两股,从左右合拢杀去,全面反扑盟军溃兵。 前方的楚军轻骑兵所向披靡,雷霆之速击溃了盟军第一层防线,八卦阵外层立即破掉,各国义军士卒立刻逃命丢兵卸甲往后面跑,紧接着到了第二层阵线,盾牌矗立在地,后面依旧有弓弩手朝着楚骑兵乱箭射出。 项羽见前面盾牌严密,冷箭嗖嗖,防守很强,高喝道:“儿郎们,冲上去!” 严颌率领着数百名冲锋死士纵马飞扑上去,打算用马蹄去践踏铁盾后面的敌兵,谁知道战马飞蹬过去,前蹄刚一落地面登时踩空,落入了陷马坑中,“扑哧扑哧……”许多倒插立在坑内的长枪锋尖连人带马直接都穿透了。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屠戮战场 楚军势如破竹,直接攻破了盟军外层盾甲防线,这招反其道而行之,似乎很有道理,不按常理出击,反而受到了奇效,重搓了八卦外阵,赵军与韩军立即溃败,论单个作战能力,五国九路人马怎会是凶猛的楚兵秦卒的对手! 然而,就在楚军乘胜追击的时候,很快遇到了盟军第二层防御。 严颌指挥着数百名冲锋死士飞马冲上,本想着要用战马和身躯来破开防御,谁知近百死士连人带马掉入了陷马坑内,变成了真正的死尸。 怎么会这样?军阵中怎么会有地坑倒刺的伏击? 正当龙且与严颌在最前面发愣的瞬间,忽然盾牌双双交错分开,露出了一半的缝隙,弩箭齐发,龙军精锐手中持着的连弩,可以不必射一箭上一次弦,十二支弩箭装在弩机下面的盒内,由卡槽不断上弹到位,如手枪打子弹一样,唰唰唰一瞬间猛射出去。 楚军前面的骑兵措手不及,明中箭者纷纷跌落马下,就连严颌左臂也中了箭。 一番弩箭突袭,让楚军伤亡一两千骑兵精锐,被迫退后数丈用手盾挡住。 陡然……盟军弩箭停止射击,第二层防御的厚盾又重新合拢。 “楚军太多了,撤!”龙军一支五千人的分队,立即悄悄后退。 项羽、陈平、滕源三人带兵杀来,与龙且的人马汇合,中间缓了一缓,后面章邯、英布带的人马也从两翼杀来,与两侧是魏军与齐军交战,立即打得盟军抱头鼠窜。 “哈哈……痛快啊,继续追击!”英布与章邯合兵后大笑,紧随正面主帅而来,陆渐离、秦剑英、聂辉、张曜等猛将身手都不凡,上了战场一个不弱一个。 项羽吼道:“合兵之力,正面进攻,杀入军营,活捉龙天羽和淳于腕儿!” “杀啊……”呼喊声冲天而起,铁蹄踏在地上轰隆隆地震响,冒着箭雨的威胁,向第二层防御阵杀去,攻破了盟军立下的厚盾牌,却见龙军已经慌忙撤退,并不抵抗。 “哈哈~~盟军已经溃不成军,什么八卦阵,还不是被咱们给破了。”项羽雄心壮志,视敌兵如蝼蚁,手中方天画戟横立马前,拍了拍腰间的霸王刀,势要斩下龙天羽的首级不可。 龙且派人给严颌拔箭上药,愤然道:“不多杀盟军,难消心头只恨。” 项羽听到他的话,点头道:“龙且,你带一万轻骑开路,英布、章邯带大军随后杀来,本将坐镇中央,指挥四面进攻,今晚要将盟军一网打尽,全部歼灭!” 龙且提着长戈,斗志昂扬地拱手领命,立即叫吼亲兵,点拨十个轻骑方队,每队一千骑,快速追击前面逃窜的燕军和龙军。 项羽见先锋骑兵出击后,立即喊道:“兄弟们,今日大破盟军为江东子弟报仇的机会到了,跟我杀过去,屠戮这群散兵游勇!” “杀!杀!杀!”士气高涨,战意直接推向巅峰。 陈平眉头一皱,忽然向项羽说道:“前面会不会有诈,按理说盟军的阵法精奥,不会这么容易被击破,即使落败,龙军也不能不战而逃?” 滕源则不屑一顾道:“明明是阵法被咱们攻破的,盟军已经完全溃败了,兵败如山倒,在这种情况下,换成谁也不可能力挽波澜,陈将军多虑了,若是被龙军吓怕了,可以在此等候,由本将带兵冲杀。”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陈平也是为了大家好,与龙天羽作战凡是谨慎的好!”陈平似乎另有自己的想法反驳道。 “两位不必吵了,战机时不再来,咱们就要抱着必死决心,才能彻底击垮盟军,准备追击!”项羽军前喝道,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当机立断,堵上一回了。 一万五千骑兵继续杀向盟军的军营,而后面的章邯、英布也带兵增援过来,全线进攻盟军刚刚建好的营地,在这种一面倾倒的局势下,就是战国四大名将都在,也未必能有什么作为了。 这一场争斗,楚军真的能取得胜利吗? 军营内五国九路的人马已经撤退,只有龙军三万精骑在阵营中抵挡。 虞子期、樊哙、灌婴、彭越四大将领横抢立马留守军营抵抗着楚军先头部队,刚一交锋,纯是以硬碰硬,彼此精锐的骑兵终于再一次真正地交手啊! 一时间刀枪剑戟混乱地,厮杀声大作,越来越是惨厉、顷刻间传出阵阵临死前的呼叫,月光照耀之下,双方忘乎生死的恶斗,由于龙军与项军的骑兵是所有义军中最精锐的,针尖对麦芒,场面更是激烈,血肉横溅,惨不忍睹。 樊哙与龙且激战在一起,招招刚猛沉稳,十几个回合间,棋逢敌手,难分高下,虞子期与灌婴、彭越各带兵挡住了楚军的进攻,硬生生不让项骑兵跨前半步。 项羽从几十丈外陡然看到了龙军骑兵,顿时大喜,高吼道:“西楚霸王在此,谁敢与我一战!龙天羽……滚出来!” 英布、章邯、陈平、滕源、陆渐离、秦剑英等将领和士卒如潮水决堤般冲入楚军大营,战斗到达了高潮,所有将士的热血都沸腾了。 远处山坡,淳于婉儿正恬静地坐在方椅上,看着远方的鏖战,心中悱恻,战争虽有一时的胜败,但是都以上万白骨为代价,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换取主帅的荣耀和利益,到头来,白骨成堆,谁又是真的胜者?都输了。 她的身旁,停留着数十骑,依次为张良、夏侯婴、赵歇、吴芮、共敖、魏豹、韩广、田荣、臧荼等人都在。 这些义军主要将领望着远处营地的厮杀,都大吃一惊,眼前就是一个大屠杀的修罗场,哪一方的士兵也不后退,就是死也可以如此壮烈,厮杀声和惨叫声远远传出,令人毛骨悚然。 夏侯婴忽然朝着淳于婉儿道:“正如主帅所料,楚军已经全部入瓮,是时候反击了。” 淳于婉儿点了点头,说道:“传军令,前线后撤,火烧楚骑兵!” 难道这一切玄女早有预测吗? 夏侯婴微笑道:“得令!”转身策马驰出,一边飞奔一边挥动手中令旗,所过之处,战鼓立即敲响,号角吹动,正式启动暗伏计划。 虞子期、灌婴、彭越等将士听到后面信号响起,不再恋战,立即命令全线撤出营地,刚才还在恶战誓死不退半步的龙军士卒在此刻形成大反差,马上掉头就跑,行动迅如奔雷。 樊哙正斗得兴起,听到鼓声也只好收起性子,哈哈大笑道:“痛快啊,可惜老子要回去保护主公了,来日再与你这匹夫大战三百回合!”也不等对方回话,虚晃一矛,掉头便逃。 楚军将士更认定了龙军精锐是在拖延时间,掩护主帅及其它义军撤退而断后的,哪里还想别的,猛夹马腹乘胜追击,要先歼灭龙军这支精锐部队。 忽然~~~ 营地边缘绊马索和刺板的机关启动,楚军刚追到营地后方栏杆处,稀里哗啦扑通载到一片,跟着地上刺板反挑过来,冲在最前的楚骑兵连人带马被扎个稀巴烂,血肉模糊,由龙军撤走前开启机关的倒刺护栏挡住了楚军的前行,跟着漫天箭羽燃烧着火光射入了营地内,点燃了军营随地堆放好的薪柴和油脂、高纯烈酒坛,整个营地瞬间变成一片火海。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火烧骑兵 营地内设下人易燃的薪木、树木油脂和特殊药粉,被箭火点燃,整个营地立刻火光冲天,迅速蔓延了军营每一角落,由于刚才楚军一味地冲杀与龙军死战,根本没注意营地的布置,大火一起人慌马惊,相互冲撞四处逃窜。 这营地按照淳于婉儿所画的八卦九宫图布阵设计,营帐一旦起火,更难分辨方向,而且实现都已设置好营帐之间的距离和易燃物的存放,这股火焰点起,立刻军营燃沸起来。 营地周围被绊马索、倒刺护栏包围着,事先用绳索结成机关,等龙军撤出的瞬间,断后的人立即斩断了绳索,启动绊马索等障碍物的机关,这样一来,阻挡了楚军的去路,四周火龙张牙舞爪吞噬着楚军的骑兵和大部人马。 “快撤……原路撤回!”项羽及其它将领见大事不妙,立即暴吼道,面对大火这等自然神兵,不是个人武力能解决的,都是凡躯之身,谁也不是百炼不化的神仙! 轻骑兵机动性好,立刻掉头朝着后面猛冲,有的撕扯衣袍的棉布捂住了鼻子,免得被烟熏倒,大火之中,通常被烧死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先缺氧窒息或烟气中毒休克后,才被烧到的。 “啊……”楚军撕心裂肺的惨晚叫声从营地中传出,如鬼哭狼嚎般十分凄厉,尤其是浑身着火的士卒哪个痛苦劲儿,一时间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不得被人一刀了却性命,免得如此痛不欲生。 原本漆黑的夜空被营地的火海辉映得如白昼一般,这里正发生着人间惨剧。 远处各义军首领见状都麻木了,如此战争手段出人意料,此刻,没有人敢怀疑婉儿得智慧和计谋了,这场鏖战若是正面交锋,肯定不是楚军对手,如此一来,不费多少周章引地入瓮,以火攻破敌精锐,实在太高明了。 淳于婉儿看着营地的火光,神色黯然,并没有因伏击楚军成功而高兴,她要不是为了帮助丈夫早已一统天下,免得百姓遭受战乱之苦,才懒得管世间权利争斗,此刻心中幽幽轻叹:“这次杀气太重,上万生灵涂炭,都要归咎我淳于婉儿身上,日后必遭天道孽责,唉,为了相公,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古霸业功成万骨枯朽,西周姜尚助武王伐纣,应杀劫同样双方死了很多人,后来还不一样封神得证仙位,可见王道既是天道。” 这次淳于婉儿派人搭建营地时候,猜测项羽的脾气必然等不及,以范增、陈平、章邯等人辅佐,楚军说不定会铤而走险,出兵偷袭,先头正面被阵法灭了锐气,以范增等人之能定然会想到从侧面突破,因此临时下令将士挖坑陷壕布下第一层外防线,并再营地巧计设局。 楚军后方范增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很多很多的士兵被火舌吞噬了,老泪横秋道:“淳于婉儿,你这妇人太毒了,上万的江东好儿郎啊,都死在你的毒计之下,苍天啊,既生增还生婉?既生增还生婉!!” “亚父,我们上前接应吧?” 范增冷静过来,挥手喝道:“不!全军原地把守,以免盟军乘胜追击,我们既然今晚袭营失败,不可再乱阵脚,备战,快备战!” “遵命!”剩下了三四万人马登时剑拔弩张,准备迎挡追击的盟军。 火海如潮沸腾,炽热的温度烤得将士惊慌失措,手握着长戈不知向何处逃。 陈平蓦然道:“不要乱闯,我们必须尽快撤出去,我记着来时得路,大伙跟着逃出去,快!”陈平也是仅此范增得人物,对五行奇术谋略计策都有翻阅,在某些方面还有犹有过之,只是阅历尚浅不如范增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而已,危机时刻,一马当先带领着将士往回冲去。 项羽当机立断,吼声如雷:“儿郎们,跟我撤!”震慑住惊慌得士兵,轻骑兵和步兵抱团,蜂拥后撤,不时身旁传出烈火焚身得残呼,听得众将士毛骨悚然,由于营帐范围有限,一阵疾奔冲出了辕门。 逃出后的将士脸色熏得漆黑,蓬头散发,盔甲破破烂烂,如同乞丐一般,但是许多士卒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捡回了一条命。 项羽掉马转头,望着身前的火海,暗叹一口气,终于想通了带军打仗光有勇猛是不行,智谋同等重要,难怪母亲一直以来都让自己学习兵书战策,当时还觉得那些计策纯属纸上谈兵,此刻吃了亏,才觉得古代兵法大家并非无的放矢啊。 这时从火海中逃出的士兵越来越多,项家精骑相比之下损失最少,这与战马和训练分不开,其余楚军也逃出了两三万人;有的已经开始在救火了,项羽等将担心盟军会从南北两侧绕过营地反扑过来,不再停留,下令全线撤回鸿门。 范增与项羽汇合后开始整队回防,这一战损失最精锐的轻骑兵八千多人,步兵伤亡近两万,不但士气大受影响,兵力也严重受损,灰头土脸退守鸿门。 众将士心中都很明了,这场破阵斗智,军师范增又输给了敌将玄女淳于婉儿。 就在楚军全线撤退时刻,忽然后方盟军彪出一支骑兵,带头四人正是虞子期、樊哙、灌婴、夏侯婴四大干将,其中灌婴吼道:“项羽小儿,我家淳于主帅送你十六个字,请笑纳。” 身旁龙军士卒憋足了劲儿,齐声喊道:“西楚霸王,反复无常;有勇无谋,贻笑大方!” “哈哈~”樊哙大笑一声后又说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竟敢与我家主公争夺天下,简直不识时务,终有一天,我樊哙会第一个带兵冲杀过去,活剐你们这些鸟人!” 夏侯婴低声道:“淳于主帅有令,不可激得项羽太过,否则说不定他狗急跳墙,做困兽死挣,此刻还不宜与楚军两败俱伤,白让咸阳秦朝廷坐收渔人之利。” 虞子期叹道:“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重挫楚军,形成三足鼎立得局面,借此相互牵制,这样好利于主公咸阳之行,心思太缜密了,现在虞某对淳于主帅得谋略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灌婴、樊哙、夏侯婴三人一齐瞧着虞子期,惊讶道:“你才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我们早就八体投地了,哈哈~~” “我们回去复命吧。” 樊哙有点不甘心道:“真的不去乘胜追击楚军了吗?” 灌婴笑骂道:“你敢违抗军令不成?放心吧,主帅还有其它的事要交待,咱们战场杀敌不急于这一刻。” “就是啊,等沛公回来,咱们并肩作战与楚军决一雌雄,岂不快哉!”虞子期在旁深有同感。 樊哙粗中有细,对龙天羽和淳于婉儿的话更是绝对服从,立即回道:“俺是想试探你们三人一下,既然都这么想,嘿嘿,咱们这就掉头回去喽。” “晕!你还试探我们三个呢,就你最不老实了。”在三人笑骂声中,龙骑精锐如旋风般绕过火海营地,向主帅淳于婉儿复命去了。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密室决策 咸阳城外楚军与盟军的大战,厮杀声震惊数十里,将咸阳秦廷贵族从梦魇中惊醒,有的还以为是义军攻城了呢,护城禁卫军和都骑营开始夜间调动,到各城门探测情况,发现义军还没有攻打咸阳,顿时松了一口气。 最害怕的城破的人不是秦老贵族和百姓,而是赵高赵成和秦王子婴。 赵高这些年来权衡朝野,滥杀无辜,六国多少的百姓和旧贵对他都恨之入骨,一旦咸阳失陷,他知道自己也就玩完了;其弟赵成操控着‘黑网’杀手组织,更是杀害六国各地不少贵族富贾,这样以来,六国义军自然恨死赵氏族人。 其次子婴身为赢氏皇族后裔,肩负着维护秦国的使命,眼看亡国在即,如何能安枕入睡,死去又如何见列祖列宗,何况赢氏祖辈七百年秦国霸业,轻易毁在了赵高这小人手中,就是秦国将亡,也要先除掉赵氏一族来告祭先祖亡陵。 王陵夜里悄悄入秦宫,向子婴带去了墨门游侠要在咸阳出手对付黑网的事,结果又会如何呢? 龙天羽搂着依依冰肌玉骨的离胴体,睡得正香,隐然听到城外厮杀声和地颤的响动,蓦然醒来,轻叹道:“我军与楚军交战了。” 依依蜷缩在丈夫怀中,小鸟依人,喃喃问道:“目前我军兵力虽然与楚军相当,但由十路人马凑合而成,杂而不精,调动性和配合性肯定会受到影响,不知道这场仗结局如何?”说完之后神色微急,有点担心婉儿的安危。 龙天羽沉思了一会儿,眼神一亮,狡猾笑道:“放心吧,婉儿带兵如对弈,处处料敌先机,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与楚军交锋的。” 依依还是不放心地道:“万一这次不是婉儿她主动与楚军交锋,而是被突击或袭营该怎么办,那种情况,主动权在楚方,盟军只是被迫的迎战,胜券并不大。” 龙天羽嘿嘿笑道:“偷袭?谁敢偷袭婉儿坐镇的营地,那才是找罪受啊!” 依依轻笑道:“看来夫君对婉儿姐姐很了解啊?” 龙天羽若有所思道:“婉儿有通天彻地之才,深得干爹黄石公的亲传,在道学和玄术上要比张先生还要精通,张先生也是黄石公的弟子,但只有一面之缘,授予《太公兵法》之后自行演习,不如婉儿整天跟在干爹身边学的多啊,但张良身具经天纬地之才,对于运筹帷幄的谋略和高瞻远瞩的政治眼光却有独到之处,我敢说,普天之下很少有人及得上他,就是范增、陈平都差他一个档次。” 依依略带睡意的眸子忽然放出异彩,迎上龙天羽的眼神,钦佩道:“夫君不但善于用兵,更善于用将,招揽的谋士和将领无一不是人中豪杰,难怪你能从白手起兵,发展到今天纵横天下的领袖。” 龙天羽微笑道:“我不但善于带兵用将,最大的魅力在于能吸引天下美女,秦国四大名姬我得到了三位,东虞、西柳和你北雪,三大才女有婉儿和月瑶委身嫁于我,哈哈,你说天下男人谁有我的艳福最好啊!” 依依玉颊微红,嫣然笑道:“自古美女爱英雄,你是盖世英雄,当然惹得我们女儿家的心思把持不住了。” 龙天羽双臂紧了紧,把赤裸的依依紧贴在自己,感受着肌肤接触的销魂滋味,轻叹道:“只要在接回月瑶,找到虞姬,有你们的相伴,做不做帝王我都看得很淡了。” 依依亲吻着天羽英俊的脸庞,迷醉道:“夫君竟然看得妾身姐妹比江山还重要,依依真的很感激夫君的疼爱哩,婉儿姐姐也说过,你和天下的男人都不同,连她最拿手的易卦推测不出,呵呵,夫君似乎很神秘啊。” 龙天羽愣了一愣,想到自己的来历,的确有些难以告人,倘若说出来,还不吓坏她们啊,这里年纪最小的人,也比我大出两千多岁呢,在我那世代,这些历史人物早已成为白骨灰土了。 这时外面脚步声响起,被守在庭院的天羽随行两名剑手郭涯、箫川拦住,只听那人道:“我家将军有要事请雨先生过去相商。” 龙天羽暗忖王陵终于有行动了,迅速起身,里面穿好了甲胄,外面一件秦服款式的锦袍,走出房门,随着传话的家将去见密室王陵,箫川不放心主公安危,以贴身护卫为由,紧随其后。 来到一间隔音隐秘的石室,王陵召集了府上谋士管钟、士大夫甘轩、裨将吴昆、严超,以及自己的儿子王斌,六个人参与这次秘密议会,加上龙天羽和箫川,一共八人。 龙天羽察觉空气中夹带着紧张的气氛,猜到王陵已经把自己‘墨门’要对付赵高赵成的事传话给了子婴,立刻得到了答复,那就是支持,绝对的支持! 王陵请天羽二人入座后,开门见山道:“我刚从秦宫回来,带来两个消息,先生听了一定很惊讶。” 龙天羽“哦”了一下,态度诚恳道:“请讲!” 王陵叹了口气,说道:“一、刚才咸阳西北五里处楚军十万多人马与盟军十万人马激战,确切地说好像是楚军偷袭在先,却中了盟军首领龙天羽的埋伏,目前项羽带兵退守鸿门,盟军也不进发,估计在等双方言和对付秦廷,咸阳距离城破还有一些时间;二、赵高担心楚军或其它各路义军杀入城内,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准备秘密带兵软禁秦王,在关键时刻放弃咸阳,退守陈仓关,仍然抱住先秦时期的秦老氏族就封地,挨近匈奴、白戎狄的地带;这两件事,先生有如高论?” 龙天羽得知项羽带兵袭营载了个跟头,损兵折将后退守鸿门,忍不住心里暗笑,我那玄女娇妻真是处处料敌先机,要偷袭她,不是找亏吃吗?此时装作惊讶的样子,沉思说道:“这两个消息对于秦王来说都很不利,一个消息是楚军与盟军兵临城下五里,随时有可能两面进攻咸阳,然后瓜分秦朝疆域,封土列侯称王;另一个消息赵氏仍不甘命运就此到头,还要最好挣扎,挟天子以令诸侯,坐拥陈仓关以西的秦老氏族的封地,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哈哈,此人真是贪得无厌啊,整个秦王朝就是因为他才这么快被撼动的;赵氏一族必须尽快除之,免留后患!” 王陵点头道:“先生之言与当今秦王同出一辙,秦王也说,即使国将亡,也要亡得有气节,历史上朝代更替,商取夏,周灭商,不可避免,没有朝代可以永世统治下去,所以秦王要在咸阳城破之前,也就是最近三日内,联合朝中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剿灭赵氏乱党,希望先生也能出份力。” 龙天羽心中一禀:看来这秦王子婴倒不是泛泛之辈,看得更透啊,先灭赵氏一族,的确是关键之处,我也趁机参与,收拢归顺龙军人心,并了解整个咸阳的布置和军力,方便龙军的突袭,微笑道:“当然,在下定当竭尽所能,全力以赴!”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兵变前夕 王陵继续说道:“现在咱们关键要做到的是集合实力,对赵氏进行猛攻,坚决不能让其翻身,不然后果太严重了,而且三天日必须收拾掉赵氏一族,否则极有可能赵高又会发难挟持秦王子婴了。” 龙天羽当然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发问道:“将军府有多少实力,当然,如果王将军本人,请坦诚说出,也好让我们能直言不讳地合作。” 王陵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笑意,伸手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说道:“雨先生是千金一诺的墨徒,我又怎么能信不过你,要不然也不会把先生深夜扯进来,商议如此高机密的事情,要知道这件事把握不好可是全族上下掉脑袋的事,谁敢大意啊,这几位除了犬子外,其它四人谋士管钟、士大夫甘轩、裨将吴昆、严超都是本将推心置腹之人,绝对的可靠。” 四人神色激动,承蒙将军如此高眼相待,顿时生出了以死相报恩情的气节,同时四人向龙天羽行注目礼节,都点了点下颌,算是彼此行过见面礼。 王陵环顾几人过后,说道:“将军府上有一千五百名家将,飞骑营两万人驻守东郊归我调遣,是我们王家驻扎在城里的精兵,保护皇城突发事件的,上次赵高发动宫变的时候,我们正在守东门,没有受到军令,不能擅离职守私自调动,这次有秦王许肯,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不成功便成仁!” 龙天羽比较关心敌我双方的转实力差距和部署,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了解了敌人的虚实,才能有针对地反击,问道:“假如我们发动进攻,赵高第一时间能调动反抗的军队和剑客都有哪些?我们双方目前要做的都是什么?” 王陵瞧了瞧谋士,管钟会意,当下细致解释道:“赵氏目前有三大势力,就是‘黑网’杀手组织,赵府的家将以及刚升为上将军阎乐手握的重兵,三股势力加起来至少有七八万人,禁卫军五万、都骑军两万,数千家将和上千的一至三流剑手,权压朝野,即使秦王有心要动他,也不敢轻易出手。” 士大夫甘轩接着道:“我方有两万五千人马,加上守护北城门的司徒雍将军,他麾下还有一万五千的速援师,秦王直属的御林军,加起来也六万人,足够与对方鏖战的了,只是关键在如何出兵,如何部署,这才是决定成败的。” 龙天羽沉思点头道:“不错,看上去兵力相近,只是每一方都是有若干股势力组成,所以在调动上最成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最要紧的是先除掉赵高,然后发动全城攻击剿灭余党。” 王陵默然点头,沉思片刻,叹了口气道:“先生有何妙计先除赵高?” 龙天羽不假思索直接回道:“伏杀!什么时候他身边兵卫最少,最适合被伏击?”从历史课本上,清楚地记得赵高是被子婴登基五日后伏击在秦王宫的,如今搬入到现实中来,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王陵几人都陷入深思中,不大动干戈斩杀赵高,等于除去赵氏最高头目,赵成是刺客组织的首领和一个半瓶油的上将军阎乐,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但是,要击杀赵高,绝不容易,至少四年来不知多少游侠剑客行刺都没有伤到赵高分毫,原因是他身边的八大影子护卫都是一流剑手,比起那个骆翔不逊色多少。 “埋伏击杀赵高的最好时刻莫过于秦宫或祖庙,因为出入宫廷当着众多群臣面前,赵高还是得收敛,不能明目带着一大批护卫上朝入殿,一般私下入宫,也只带那八大剑手,其余护卫守在殿外护行的,这八名超一流剑手有足够实力挡住上百名二流剑手的围攻,轻松护住赵高,普天之下二流剑手毕竟也是不多的。”王陵说出其中的难处,要杀赵高必须有足够的剑手在瞬间诛杀他身边的八位剑手,然后以迅雷之速除去殿门口的赵氏家将,以免风声外漏,然后再调动大军围剿赵成‘黑网’行馆和阎乐的军队。 管钟在旁说出了六人最关心的话题,问道:“不知雨先生在两日内能聚集多少墨徒游侠,至少是二流的剑手,能在最短时间内除掉赵高和他身边的八名剑手,殿外的护卫,可有秦王的御林军卫解决,大王最担心还是赵高如影行随的剑手,一个不好被逃脱了或提前惊动赵氏一族,后果及其严重。” 龙天羽抬头望了望梁柱,缓缓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明晚我会调集百名剑手,五名一流剑手,加上我白金剑手,至少能对付困杀他们七人,再拨几十名二流剑手在旁配合,半盏茶都用不上,连赵高在内九人,全部诛杀不留活口!” 王陵父子、管钟、甘轩、吴昆等六人都惊喜地盯着他,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这位雨先生可以同时对付两名一流剑手都没有问题,如果墨徒能有五名一流剑手,再加上府上配出四名一流剑手,宫内派出三名,以两个一流剑手对付赵高其一位剑手,战斗结束会更快了。 王陵满脸绽放着微笑,想对自己的亲兄弟般,亲切地握住龙天羽的手,感叹道:“如此,你们墨门就是秦王和将军府最上等宾客!无论秦朝廷将来如何,但击杀赵高,我们一定要帮秦王亲手办到,也算对大秦尽最后一点力吧,日后的命运就要看世局的变动了。” 龙天羽爽快应道:“那好,我立即派人在咸阳召集墨徒,明晚子时在将军府汇合,后天夜里全部埋伏进入宫内,至于如何不惊动任何人混入秦宫内,就要王将军从中协调了,接下来,王将军还要秘密调动军队随时准备好围攻赵高府邸和阎乐的军队,刺客行会,最好动用训练有素家将与墨徒组成联军伏击,毕竟那些内网的刺客也绝不好对付。” 王斌身为王陵独子,也是个不错将才,这时开口说道:“这个自然,目前飞骑营随时能调动,另外就是司徒雍将军,也要提前和他商议好围剿的路线和部署的,基本兵力分配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本府家将与墨徒游侠对付刺客行会,赵府由速援师来剿杀,御林军与咱们围攻阎乐的人马。” 龙天羽笑道“虎父无犬子,你的提议不错,若将军和军师没有异议,可以按照这个行动思想来安排具体的细节,比如怎么样把赵高骗入宫内?如何在整个兵变中控制局势,在哪里阻截下手等等,希望尽快拟定计划,明日再由我与王将军一齐入宫面见秦王,谈配合的细节。” 王陵疑虑尽去,比刚才的一筹莫展放心多了,哈哈笑道:“甚好,今夜有劳管钟、甘轩、斌儿、吴将军你们在此商议几个时辰,拿出一套完整的计划细节,明早我会亲自过问,此刻,雨先生陪本将军出去透透气,顺便关于天下大争与局势走向,还要请教先生一番高论啊。”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秦亡之论 夜凉如水,一轮明月高高挂在苍穹,发出淡青柔和的光芒。 此时已经午夜时分,王陵走在前面,领着龙天羽经过曲廊小径,来到一个优雅别致的花园内,与府内宽阔雄魂的校场比较起来,这个花园格外透着几分婀娜的幽美,如女子般温柔宛若。 花园内盛开着各种样式的花朵,夜里吐着花香,披着一层雾气,在花朵的上凝成了一滴滴露水。 花园面积不算小,正中心有座凉亭,亭旁有假山和人工湖,假山上溪水长流注入人工湖内,潺潺的水声仿佛要洗涤人的心灵一般,走进花园的凉亭,顿时神闲气爽,正适合月下倾谈。 王陵随意挥了下手道:“雨先生,请入座。” 龙天羽也不客气,坐在凉亭兴内的石桌周围的石墩上,细眼一看,石桌之上早备好了热茗和点心,微微一笑道:“王将军今晚为何有此雅兴?” 王陵轻叹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雅兴,只不过想找个志同道合的智者求教一番世局事理而已,实不相瞒,王某身为秦将,这些年下来也已经心淡了,没有明主,报效无门,被宦官一手遮天,大肆残害忠良,弄得现在秦朝名存实亡,可笑啊,始皇帝要他的子孙统治千秋万世,想不到在第二世就已经土崩瓦解了。” 龙天羽听出此话有点暗意,试探道:“良禽择木而栖,虽然忠君爱国是军人的天职,守护自己的国家包头颅洒热血是将士的责任,但现在乃大争之世,天道变化,昏君逆臣当道,致使天下百姓起来反抗,将军若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愚忠,就是不通世理、助纣为虐了。” 王陵蓦然一愣,眼光闪出一丝惊讶,拱手道:“愿问阁下高论!”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高论谈不上,只是个人己见,自古以来得道多助,即便秦始皇当年统一天下,也是激发起秦国上下团结一心,罢私斗一致对外,统一六国大势所趋,因为他本身要建立大一统的国家,免去群雄割据混战的日子,从历史潮流上看,是一种进步,符合天道运转的规律,正因为七国合一修建长城,才挡住了边境匈奴的入侵,否则中原华夏儿女渐渐会被戎狄匈奴人宰割屠戮,文化就得不到传播和发展下去了;可后来他反其道而行,越来越残暴,穷奢极欲,推行暴政,以为自己如神人一般,行为太过了,注定了他亲手建起来的基业毁于一旦。” “王将军此刻护主尽忠要斩杀赵高,这没有错,一来为了城内子民必须杀了赵氏一族,二来为了尽最后一点臣子将军之力,过了这几日,秦国可能就要灭亡了,那时将军又要何去何从?全族殉葬以忠孝昏庸的秦王吗?还是另投明主,重新为天下百姓做一番伟业?你现在身为将军,天下百姓又有几人支持你赞誉你,到头来不过是义军对抗的敌人将军而已!” 王陵听着他一句比一句分量重的责问,浑身不停地抖动,难道身为秦国将军,现在为国尽忠是愚忠吗?是在与天下百姓为敌吗?我会成为历史的罪人吗?发心自问,半晌沉默无语。 龙天羽见他陷入了沉思,知道此刻王陵的思想正在波动挣扎,是引导劝说他的最佳时候,就以自己目前的墨家身份来做说客,更有说服力,伸手拎起茶壶,斟满两个白玉夜光杯,顿时茶香四溢,扑鼻而入,掺和着清风明月,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王将军,将道就如这茶道,若是再好的茶隔了夜依旧变成毒茶,对身体有害就不能再饮用了,此时秦朝廷已经腐朽糜烂,毒入膏腴无药可救,将军何必执迷不悟自残于身呢?我们墨家讲究兼爱非攻,为了天下和平的理想奋斗,出生入死捍卫墨者的尊严和理想;而王将军也是极具抱负之人,难道你想为了挽救即将灭亡的荒暴政权而与天下百姓作对吗?你这可不是报效国家啊,而是阻挡历史的进步,社会的发展,将来或许被后人载入史册?你猜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 王陵猛地一抬头,脸色煞白,这也是他内心一直挣扎的地方,自己并非秦族王室,尽忠总要有个限度,昏君和亡国之政难道还值得自己投靠吗?战国时代以来,哪个客卿将领不是各国投奔寻求施展才华之处,遇见良主贤君,为其出生入死马革裹尸也是心甘情愿,将士谁无一死?可是若为一个昏君昏政而卖命,就太不值得了,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龙天羽瞧着他的神色,淡淡一笑,任他反复思考着。 王陵起身走向亭旁,目光由近逐远,假山流水花卉绿叶一切变得有些模糊,他的视线也模糊了,满脑子在衡量利弊得失,押错了不单单自己身亡,真个家族的人都会遭受砍头之灾。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背影拉得很长很长,缓缓道:“先生认为咸阳还能撑多久?” 龙天羽说道:“十天之内,或许会更快。” 王陵忽然转身道:“先生如何有此肯定,据说城外楚军和其他各路义军组成的盟军正在激战,好像他们之间有间隙,暂时没有对咸阳发动进攻,倘若三日内能除掉赵高,咸阳人心大增,或许能抵挡住一阵子,等待陈仓关以西的老氏族援军到来,对外采取坐山观虎斗,任由各路义军争斗不休,这样一来,或许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龙天羽哈哈笑道:“王将军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对大秦报有希望和幻想?此刻大争之世已经不是兵力能平反的问题,而是失去了天下人心,其势如西山落日,再说彭城的十万精兵已经屯兵至函谷关,用不了七日就兵临城下了,你说,楚军和亲兵还能挡得住吗?” 王陵脸色刷白,惊讶道:“彭城十万精兵?那……那可不得了,楚军率先败阵接下来就轮到咸阳了。” 龙天羽又道:“还有一种可能,在利益的驱使下,说不定楚军会与盟军议和,共同进攻咸阳,城内经过了一番折腾,留下的兵力也就几万人,能挡得住城外几十万大军吗?” 王陵坚持的底线有点动摇了,问道:“以雨先生的慧眼,认为城外各路义军首领谁会成为将来一统天下的明君贤主?” 龙天羽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难道王将军心中没有人选吗?” 王陵叹了一口气道:“自然是龙天羽了,听说此人剑术高超,智慧过人,具有经天纬地之才,凭着一人之力揭竿而起,将整个大秦弄得风雨飘摇,濒临亡国之险,而且他推行‘仁义’之师,所到之处部将概不扰民,我看……他就是明主!” 龙天羽淡淡地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王将军做好决定后,在下定为将军引见,彼此当面畅谈便是。夜深了,茶也要凉了,来,喝完这杯,咱们分头行事吧。”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落败霸王 龙天羽回到房间时候,已经到了丑时,关上房门后立即吩咐依依准备笔墨,亲笔在丝绸布上写下新的部署,封好后叫来张云,赶快利用飞鸽传书的办法,通知城外的淳于婉儿,让她在外面再派精兵进城,准备灭赵氏接手咸阳。 书信送出后,龙天羽吩咐萧川、郭涯、薛延、瞿雨四人明日以联络墨徒为由,四处探测当前咸阳军民情况,以及通晓咸阳街道的情况,方便几日后的行动。 待几人走出后,依依忍着困意,问道:“夫君,那王陵对你说些什么?”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传达信息商议对策,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秦王子婴果然恨赵高入骨,宁在亡国前先除掉赵氏一族为历代亲族先祖告祭,决定与咱们联手,凑集城内几股反赵势力发动诛杀赵族的行动,需要咱们‘墨家’能派出一流剑手和精锐武士配合刺杀赵高;其二他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昨晚项羽带大军偷袭咱们的军队,却被婉儿提前预测,将计就计引入军营内一把火烧退了楚军,害得项羽损兵折将,哈哈,我这位玄女夫人,可不是一般的不好惹!” 依依也笑道:“活该,他们去偷袭婉儿姐姐布下的阵法,不是自讨苦吃吗?” 龙天羽点头道:“项羽性子到偏激,受不得屈辱和忍耐,自然会盲目中计,可是范增和陈平可是足智多谋之人,怎么就劝不住他呢?” 依依往他身上一倚,慵懒地伸了伸玉臂,打着哈欠道:“他号称西楚霸王,在勇猛上固然万夫莫敌,就连夫君也与他难分高下,但动起脑子来,就不灵光了,也听不进良言劝导,一意孤行,将来争夺天下之时,夫君当能成功击垮他。” 龙天羽困意上袭,懒得去想那么多了,搂着美人的蛮腰,苦笑道:“我此刻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接下来两晚就是对付赵族的关键时刻了,保持充沛的精力和体力最为重要,小乖乖,陪为夫就寝吧。” 依依微微做了个福身,浅笑道:“小女子为夫是从。” …… 楚军退回了鸿门营地,项羽气急败坏地甩掉头盔甲胄,回到帐内大骂盟军巫女太过狡猾,军医进来检查上将军的身体有否受伤,被项羽又责骂了一顿,滚出了营帐。 不一会儿,范增在外面调动将领守好营地,以防盟军乘胜前来偷袭,布置妥当后,与陈平、苟春子、英布、章邯、龙且、季布几人进入帅帐内汇报当前损失和恢复情况,折腾半夜谁也没合过眼。 项羽见到诸位将军,有些内疚地问道:“今夜咱们伤亡多少人马?” 季布垂头丧气地回道:“项骑精锐损失七千五百多人,其余楚卒步兵骑兵加起来死伤有两万六千人,这一战咱们折损了三万多,受创严重,对士气打击也比较大。” 项羽听后脸色大变,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一听这么多人马一夜间死伤枕藉,尤其还有自己从大漠带来的项族部落的无敌铁骑,顿时勃然大怒道:“龙天羽!淳于婉儿!总有一天,我项羽要血债血偿,把彭城义军以及其它五国势力全部铲除!” 范增在旁道:“不必心急,李相国已经在寿春征集十万楚军赶来援助,从西南蓝田武关路线绕走,快要到南阳地带了,再有半月路程,经过武关峣关抵达咱们后方,那时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陈平却不看好道:“咱们有援军,可彭城方面也有援军赶来,已经到了函谷关,只要七日内便能抵挡咱们面前,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水,彭城义军一到,加上此刻盟军的兵力,有二十万人马,若是猛然冲杀过来,我军七八万人绝对挡不住,应该想个万全之策拖住盟军的进攻才行。” 在场几位将军脸色都是一变很难看,兵力相当甚至犹有过之的时候,都拿对面一群乌合之众没有办法,倘若盟军增加十万精锐勇猛的彭城义军后,粮草充足兵器锋利,更不是这几万人马能受得住的。 项羽见众人脸色有异,心中恚怒,拍案喝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咱们出兵进攻两次失利,因为咱们进攻心切中了敌计,但换成盟军若来进攻,以我军的勇猛以一当十,完全能挡住几倍的兵力进攻,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越是艰难的时刻,咱们更要振作,我要你们每人都清楚,论正面斗狠搏杀的实力,咱们要稳强于盟军。” 陈平补充道:“霸王说的一点没错,盟军人多将杂重在阵法诡异,以防守为主,我们要对付他们,就要引他们来攻,这样一来,阵法发挥不出来多少作用,各路义军如一盘散沙时候就是咱们迎头剿杀之际,只是有一点,我军的粮草怕不够用,须提前做好后撤峣关屯兵的准备。” 龙且哂道:“我说陈将军,怎么你每次不是乌鸦嘴、就是马后炮,说的条条是道儿,光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儿。”他把怒气发到了陈平身上,觉得每次本来打得好好的,一旦陈平说了不好的猜想,立即灵验中伏,简直如同乌鸦嘴了。 陈平没有好气道:“龙将军,这怎么能怪我,要是每次听我的,有进有退适可而止,或许咱们还占着上风呢。” 龙且冷哼道:“我看就是因为你贻误战机,才让盟军有时间重整部署,及时回防埋下伏兵,要是一鼓作气追上去,他们根本来不及启动机关,甚至逃跑机会都没有,谈何埋伏兵?” 陈平被他气得满脸通红,道:“你……你岂有此理!” 项羽心情正烦躁,听到二人吵闹,又大手拍桌喝道:“够了,楚军营地还容不得内讧猜疑,龙将军回去歇息吧,顺便找人照看严颌的伤势,陈平,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一个骑兵校尉,每次就你话多使大伙分心,阵前影响士气,以后做个谋士职位,别跟着上阵亲自带兵杀敌了。” 陈平脸色青一块紫一块,抬头瞧了瞧项羽、龙且等人,心想他没能接受失败教训,反而不分青红皂白就维护他的亲信虎将,削弱我的官职,嘿嘿这个楚军校尉不做也罢了,最后眼中流露出一丝冷笑,或许自己本不应该在这无明主之处效死命啊! 忽然间,陈平心中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退在一旁不在言语了。 范增打破僵局气氛,张口道:“都过了午夜,大家忙了一宿未曾阖眼,现在是该回去歇息了,千万别因一次失败而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常言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如今咸阳就在眼前,咱们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谁也不能放弃妥协!还有,你们有没有发现一点,昨夜鏖战如此激烈,可曾有人见到龙天羽的身影?” 众人经他一提,顿时察觉到了,的确在战场上未见到主帅龙天羽的身影,他究竟潜伏何处,在玩什么把戏? 项羽自言自语道:“龙天羽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时间意识到了对手实在难对付,无法琢磨透他,不是仅仅有了霸王刀就能如预测般轻松除掉的。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彭城娇娆 淳于婉儿小憩两个时辰,天色微明,昨夜一战可谓胜得侥幸啊,心想项羽和范增也忒小看婉儿了,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们真是不知深浅啊!唉,可惜就是死伤太多了,这一下在自己以后修道玄门之路积下了一些劫难啊。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淳于婉儿伫立在营帐前,晨风吹动她的素裙霓裳,整个眸子凝视远山,似乎天地在她眼中变得很是渺小,她那犹如天神刀削而成的轮廓充满了一股仙韵,似乎已经脱离人间女子的凡俗之气,肌白的脸颊像是有股光晕在闪烁着,容颜绝世入圣,让人看上一眼都觉得心旷神怡,好似随风飘去。 “昨晚夜观星辰,夫君鸿运正旺,有紫薇之气闪烁,看来他将成为下个朝代的开国君王了,只是……似乎夫君不久会遇上一位故人,局势过有所改变,然后再等两年才能统一天下,这个人会是谁呢?”淳于婉儿担心龙天羽在咸阳安危,故而夜中占卜星象,却得出了个意外的发现。 这时脚步声响起,夏侯婴匆匆走到玄女的身前,恭恭敬敬地道:“主母,城内后半夜有信鸽传书一封,请您过目。” 目前在营中整个龙军甚至盟友军的人,都对淳于婉儿视为九天玄女一般,态度十分恭敬,似乎觉得被她正视一眼都觉得百骸被洗涤过一般,那是一种心灵上的尊敬。 淳于婉儿听到丈夫有书信出,原本清淡如水的神色,立即眉弯含笑,接过紧搓合在一起的信函,篇幅很短,就是写到了当前城内局势和他们所处的情况,需要派剑手入城,方法写出仍旧空载,当然信函末尾不忘留下几句亲密的问候。 脸上掩饰不住的欢喜,淳于婉儿含笑凝视着咸阳的天空,片刻,说道:“夏侯将军,你派人准备好前晚主公用的那种可以飞的工具,然后通知剩下的二十多名亲卫,再从咱们精骑部队中挑选两百名剑术高明的精锐,今夜便潜入咸阳去与主公汇合,准备铲除赵氏一族,亲生秦王子婴!” 夏侯婴震惊万分,旋即点了点头,明白了主公的处境和手段,嘿嘿笑道:“遵命,一会便去准备,夜晚就出发与主公碰头,这边没得仗打了,哈哈,只有跟着主公深入龙潭虎穴,步步惊险却又能逢凶化吉,那种感觉十分过瘾。” 淳于婉儿浅笑道:“若不是要统领三军脱不开身,否则我也潜入城内了,呵呵,夏侯将军快去准备吧,不要惊动其他人,尤其是各路诸侯的人马。” 夏侯婴猛点头道:“放心吧,主母,咱也不是第一天执行任务,这些细节不会出差错的,只是不知主公派人在那个方位与我们接头?” 淳于婉儿眸光闪烁,射出异彩,显得有些高深地笑道:“秦王行宫!” “什么?”夏侯婴顿时傻了眼,暗想主公行事也忒出人意料了吧。 …… 彭城,龙天羽义军的后方根据地。 如今彭城的城郭比先前又高厚了许多,而且四周东西南北都有扩建,有外郭内城,重新建筑三层战壕防线,气势磅礴上竟堪比咸阳,这与萧何在后方励精图治分不开,他颁布了一系列安抚百姓的措施,奖励农耕,促进行商发展,废除秦朝旧制等等,使彭城半年来有了很大的发展,六国各地许多的商贩贵族都搬过来落户,城市规模变大了。 彭城的坐镇主帅是曹参,与萧何联手扩充军力,调配周围各郡县的人马,巩固彭城一带龙军的实力,除了第三波派出的近十万人马外,单单彭城军防仍有八万大军,周围十几个县城和三个郡加起来兵力还有十万,可见天下义军的规模当以龙军为首。 城楼上在上国柱萧何和大将军曹参的陪同下,吕雉、柳诗诗、郭钰莹、张倩、潇湘儿五女站成一排,伫立在城楼内,远眺西方的上空,她们与龙天羽分开一个多月了,均是思君悱恻,度日如年,这也难怪,五位大美人正值韶华,甚至还未脱去少女性子,自然对丈夫有种特殊的爱意和思念。 潇湘在五女之中年纪最小,撅起小嘴对着他父亲埋怨道:“龙郎他也什么时候回来?爹爹也不允许我们姐妹随上一波大军出行,整日在窗前等啊等盼啊盼,都把我脖子累酸了。” 萧何横了她一眼,心想这女儿还是一副天真模样,将来如何能在帝王宫殿生活?自古以来后宫夺权争宠屡见不鲜,几乎各朝各代各个帝王后宫都有,希望将来我的湘儿能过得开心自在就行了。 吕雉在旁挽住湘儿,浅笑道:“湘儿别为难令尊了,他也是担心咱们的安全,况且外面兵荒马乱,许多义军变成了路贼在打家劫舍,抢占地盘化地为王,很不安全,再说你还不了解咱们龙郎的秉性,走前千叮万嘱不让咱们上前线哩,虽然小瞧了咱们姐妹,不过也是为咱们好!” 萧何暗叹这吕雉通晓事理,对协调管理诸女的能力还是挺强的,便道:“吕姑娘说得对,天羽在阵前杀敌推翻暴秦,建功立业,咱们在后方同样任务艰巨,要为大军做好强有劲的后盾,囤积粮草、扩备兵甲、训练将士、安抚百姓等等,有了这些物资保障和人心稳定,天羽才能无后顾之忧地作战。” 五女听得怔怔点头,明白了战争时期前线与后方的紧密联系。 萧何忽然想起一事,仔细瞧了瞧五女的腹部,摇了摇头,特别是对自己女儿反复打量,仍不见任何异处,表示有点难以接受,轻叹一口气,心想假如天羽有朝一日称帝,却无后嗣传承,未免太不尽人意了。 吕雉和柳诗诗似乎感觉到他目光中的诧异,相互瞅了瞅,红晕上脸,猜到了上国柱的意思,按理说临行前五女先后与丈夫伐旦数晚,腹内却至今没有动静,五女都一样,难道说…… 二女此刻意识到这件事好像日后会带来很多麻烦,比如说有一天丈夫成为一国之君却没有子嗣,那岂不是王位刚传第一代就没了继承人吗? 吕雉转身朝着四女道:“咱们也出来半个时辰了,城头风凉,当心身子着凉,我看,还是回去听诗诗奏琴曲吧?” 张倩和钰莹立即随声附和,反正出来也见不到天羽,回去沐浴后,燃起香炉倚靠在床头听这名动天下的‘西柳’抚琴也是一种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柳诗诗点了点头,微笑道:“好啊,你们对弈,我抚琴,等着夫君凯旋归来。” 五女兴高采烈下了城楼,上了辕车驰往彭城最大的宅院。 萧何与曹参二人仍留在城楼上,望着城内的繁华街道,半晌,曹参开口道:“上国柱,你有何良策?” 萧何叹道:“咱们拥举天羽起事反秦,推为首领,甘为臣子原不该插手过多,只是……事关重大,我看还是先请城内几名最好的名医分开给这五位少夫人都把脉看一下,瞧瞧究竟哪儿出了岔子?”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血雨欲来 龙天羽起床后已经日上三竿,外面穿好秦服锦衣,内层则是各种装备囊和防弹背心,可以随时应付突发状况,比如发现境变立即采取行动,毕竟身在咸阳龙潭虎穴中,不是自己的地盘,身边的随行剑手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当然龙天羽还是有信心能把握住王陵和子婴的心思和立场,国之将亡,这一切毁于赵高和二世手里,作为秦族赢氏后人和忠良大将又怎能不恨死赵高一族,即使亡国之前,能亲手铲除这祸根,也算对历代秦族祖辈有一个交待。 龙天羽在庭院内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活动一下筋骨,想到若在遇到项羽,如何破敌呢?他的霸王刀的确很厉害,锋利无比,加上他的力量本来就比我要大,配合上乘独特的刀法,劈得我难以招架,如果正面交锋,百回合或许能撑住,但过了一百回合恐怕会输给他。 记得在国术中提及,以柔克刚最好的剑术,就是太极剑道,但是流传到二十一世纪,却变成了花架子供给老年人健身活动筋骨所用,剑之精髓和炼气之法却没有流传下来,除非那些民间练家子或许能有传承,可惜自己没走访研习过啊! “唰唰~~”龙天羽随手挥了两剑,剑锋划破空气,发出紧促的响声,一幕幕白光中蕴含着气流环绕,这就是用剑高手达到一定境界发出的剑气。 “项羽都能自创一套适合他总自己的刀法,难道凭我龙天羽的才智就不能创出一套剑术吗?融合剑圣曹秋道的剑术,再将中华几千年的思想和一些武学知识融会贯通,我就不信创出的剑诀会破不了对方的霸王刀法,老子是博士后,项羽他奶奶的是一介匹夫!” 这时张云和葛离带着几名随行精锐剑手走过来,听询主公下一步吩咐。 龙天羽收剑把几人叫入堂内,商量接应今晚入城的其它剑手,屋里聚集了九人,除张、葛外还有依依、郭涯、萧川、薛延、瞿雨、萧靖六人,行动就在这两晚,也将是咸阳最乱的时候,如何能趁机除掉赵高和反抗力量,接收咸阳的控制权成为此次目标。 试想一下,借子婴和王陵的军队打击赵高、阎乐的人马,城内一片混乱,窝内斗个你死我活,正好趁机将龙军精锐潜入咸阳,不费多少周章就能拿下咸阳城,到那是里应外合,剿灭城外楚军,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楚国丞相李园有言在先,各义军首领中,有先入咸阳者为王,并可以迎娶月瑶为妻,哈哈,此时此刻,还不是俺龙天羽先入的咸阳吗?任楚军在外面进退为难,却也想不到我正在秦将军府上喝茶议事啊!”龙天羽心中想着想着,微微一笑,看来胜券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啊。 张云有点奇怪道:“赵高身边的影子剑手当真那么强吗?接近超一流的水准,怕是任何一人不在我之下,难怪赵高不怕有人刺杀他!” 依依却不以为然道:“别忘记了赵成可是刺客行会‘黑网’的首领,他内网和外网的剑手中有许多一流剑手,从里面选出几个出类拔萃超一流的剑客作为赵高的影子护卫,也不难办到啊。” 龙天羽叹道:“这次王陵和秦王子婴都会各派出三名一流剑手,加上张云、葛离、萧川、郭涯,和城外的虞子期、夏侯婴,其它上百名的精锐战士,这一场争斗,对我方还是很有利的,今晚接应后,一部分直接会去秦宫汇合,其余一些暂时隐藏起来,将军府来些人,破庙、客栈等也要留些人,方便形成联络网,同进同退,铲除赵氏一族后,我们要面对的就是如何控制咸阳内部的局势,浑水摸鱼,最好打开一个城门放入龙军入城,这样一来直接占领秦宫逼子婴交权投降,可省去咱们很多麻烦。” 张云等人点点头,都有些兴奋,这样的战斗与沙场厮杀比起来,各有韵味啊。 龙天羽随后交待许多小细节后,吩咐几人出去假装联络墨徒,实则是为接应空投的剑手做准备,一时间都开始忙碌起来。 忽然门外有家丁来请龙天羽,说是王将军有要事相商,正在正厅等候。 龙天羽猜到事情发展到关键了,当下别过依依,跟着家丁赶去正厅。 正厅内王陵父子和客卿谋士甘轩等候他到来,同时还有几位剑手,个个冷峻伟岸,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有如剑气的寒冷,这说明一点,这三人都是一流的剑手,至少与葛离一个档次。 龙天羽入厅就坐侯后,王陵开门见山说道:“雨先生,本将已经传密函给麾下亲信将领,这两日内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而且还联络了城内几位有声望的秦老族支柱,都赞同派出家将与咱们合作,这些都是值得信赖的军方老臣或重臣,一旦刺杀赵高成功,他们会派人与我们人马汇合先杀入赵高府上,无论男女老少一律诛杀,然后九族连诛连根拔起,把赵高族人全部正法。” 王斌有些迫不及待,开口问道:“不知墨家这方面,人手何时凑齐,我父今晚就想把人悄悄送入秦宫内,而且不能让赵高愿意,明天好进行伏杀行动。” 龙天羽明白他们此刻的想法,成败的关键还是在刺杀赵高身上,而且时间相当短,必须一击成功,否则让赵高走出秦宫,宫内宫外可有一半的人马是赵高安插的,他若逃离秦王的正殿,大呼小叫一番,后果不堪设想啊。 动辄不好,就是被赵族反噬,弄得咸阳一番血雨腥风。 龙天羽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召集的墨徒游侠今晚就到,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到秦宫内,与咱们汇合,只要王将军能把我们十几个人带入秦王行宫不被赵高的人发觉异样,其它不必担心。” “喔?当真,都说墨徒擅于机关布置,能工巧匠非常多,制造各种利器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假如真能神不知鬼不觉混入秦王宫,便省去很多麻烦,刚才我还在担心人多会惹人猜疑,这样一来,只将十几人随行带入宫内瞒过赵高的人还是不难做到的。”王陵大喜,面临入宫难题解决了,对于刺杀成功便是一个保证,否则目标暴露,赵高有所防范加大护卫,就难下手了。 龙天羽注视那三位剑手,询问道:“这三位剑客是将军府上最顶尖的剑手吗?” 王陵点了点头,向他介绍道:“这三人乃本将军心腹客卿邱洛、秦棠、古松涛,都是最出色的剑手,比那骆翔也低不哪去,当时我将差点就沉不住气让他们三人其中一个下场向骆翔挑战,幸好雨先生出现,不费力气地解决掉赵氏卧底刺客,从即刻起,他们三个就由雨先生完全调配,明晚与燕墨游侠合作,伏击赵高和他的影子护卫,如果剑术和身手仍有瑕疵不足,还需要雨先生多多调教他们一下。” 第二十四卷龙啸秦川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范增毒计 项羽昨晚回营后反复难眠,被气的咬牙切齿,兵败于一个女子之手,还是龙天羽的女人,心里那个不甘心啊,更气龙天羽竟然不露面派出他一个女人就把楚军击败溃散,而且屡次落于下风,心中这个恨啊! “龙天羽,我发誓以后会抢光你的女人,干得她们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为止!”项羽内心诅咒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将对龙天羽的怒气稍微发泄一点,此时二人绝对到来一山难容二虎之地。 项羽走出了营帐,内心一阵空虚,记得听父亲说,中原江山如画、美女如云,只要自己能全力去拼搏,施展出自己的魅力和本领,江山美人尽在自己的手掌中,为何我来到中原快一年的时间,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江山被天下诸侯分瓜,美人被龙天羽一人所揽,他娘的,留给我的还有什么?妙戈,她一心想着她的丈夫,不肯与我同房;月瑶呢,人和心早都放在了龙天羽身上,又怎么会乖乖嫁给我! “我还要跟龙天羽一较高下,其实在情场上我已经败给他了,看来只有霸王刀才能让我彻底扳回来吧?”项羽心中一叹,带着宝刀走在营地中,时刻不甘心被龙天羽压盖住:“哼,最后忍不住,来个霸王硬上弓,就不信征服不了这两个妮子,等干得死去活来,欲仙欲死的时候,她们还会想起龙天羽吗?哈哈……” 范增正在这时也走出营帐,系忽然看着项羽在兀自哈哈大笑,出言询问道:“籍儿,你是不是想到破敌良策,故而放怀大笑?” 项羽猛地被人打断,转身看到问话之人正是范军师,不禁尴尬道:“没、没,我在笑……笑的是成又如何,败又如何?成功失败根本无关重要,只要能轰轰烈烈的活过,在历史上留下千古不灭的美名,便不负此生了。” 忽然间,项羽想起了他父亲在他临行前说的话,让他看淡成败,完全放任自己去发挥,去闯出轰轰烈烈的丰功伟业流传千古,因为结果无法掌握,过程却可以由自己谱写。 范增愣了一下,被他这两句话引入沉思,根本没想到重武轻文的项羽竟能说出这番精辟的见解和哲理! 因为古人莫不以成败论英雄,成王败寇,自古皆然;就连古之贤人名将、君王贵侯也无这般豁达。 范增呆呆地看着项羽,轻叹道:“籍儿能有开得这么开,老夫也佩服之极,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或许能扳回劣势?” 项羽脸上微红,心想自己哪有那么豁达,如果能胜利谁不想笑到最后,毕竟江山和美人只会属于一个人,自己若手软放弃就便宜了龙天羽,岂会甘心?忙问道:“亚父有何妙计?” 范增捋着胡须道:“昨晚老夫想了整个后半夜,觉得咱们耗在此实属不智,因为军中粮草短缺,只供十天使用,若等用光了恐怕连撤走的能力都失去了,现在咸阳城内秦军兵强马壮,以逸待劳的二十万以上的重兵,绝非咱们几日就能攻下,况且背面还有十万盟军,腹背受敌是个绝境。” 项羽点头道:“这个我也想过,如此坚守下去对军中士气也大大不利,粮草一旦出现短缺,别说杀敌,就是章邯手下那批秦兵也会反叛楚军,投靠盟军去,这个处境发生兵变就更麻烦了。” 范增眼睛眯起流露着精光,有句话叫人老成精一点不假,他微笑中露出一副老奸巨猾却又老谋深算的感觉,冷笑道:“两军对垒咱们暂时占不到便宜,单打独斗,此刻的龙天羽还会是你的对手吗?” 项羽有点不解地道:“他此刻当然不是我的对手,假如一对一,使用霸王刀,一百回合间,我定能重伤他,可是……他上次尝过苦头,又岂会以短击长落场跟我比试?” 范增摇了摇头,嘿嘿笑道:“阵前交战,他肯定不会现身,但是咱们为什么非要跟整个盟军作对?咱们也可以拉拢其它义军,至少让他们两不相帮?” 项羽有些糊涂了,问道:“亚父,你还是直说吧,我有些听不明白,咱们跟盟军打了两个月,而且是咱们背约舍弃各路义军,又怎能拉拢他们孤立龙军啊?” 范增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写一封信函与盟军罢战,约龙天羽等人来鸿门议和,共同商议进兵咸阳封地为王的事,来者皆有份,在鸿门分封天下,你说各路义军首领还会坚持作战吗?” 项羽一口否定道:“我看龙天羽野心不小,想统一天下自己做皇帝,他怎么会在有利的前提下过来鸿门议和,难道他就不怕这里有诈吗?” 范增笑了笑,笑得是那么高深莫测和阴险狡诈,干咳一下,说道:“别忘记了,咱们营中有两个人,是他最想见到的?” 项羽脸色一冷道:“你是说妙戈和瑶妹!” 范增虽见他脸色大变,装作不知,点头继续道:“确切地说,是虞姬和李月瑶,他们早已身属龙天羽,假如以她二人为筹码,邀请龙天羽到鸿门来赴宴,你说这场鸿门宴,他是来还是不来?” “什么?”项羽脸色有点变青发紫,用女人去要挟龙天羽,这……这是西楚霸王能做的吗?也太卑鄙了吧。 “不行,我怎么能拿妙戈和瑶妹来威胁龙天羽,这样即使能击败他,天下人又会如何看我项羽,我不怕输,也不怕死,却不能让天下人背后臭骂我项羽靠女人才打败了对手!”项羽虽然粗犷和暴躁,但是铁骨铮铮,不失为一条汉子。 范增继续诱惑他道:“籍儿,你想到哪去了,你当这场鸿门宴是要给他庆功称臣的吗?哈哈……相反,是要他龙天羽性命的,我们可以给九路人马各送去一封信函,就说国仇是大,私怨是小,不能在秦人面前自相残杀,楚军愿与盟军议和,共同出兵攻克咸阳,然后分封天下,各路诸侯王皆有份,给龙军的那封嘛,嘿嘿当然另加上一段,稍微透露月瑶和虞姬在鸿门这,他若想见就来鸿门赴宴,以龙天羽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识和重情重义的性格一定会亲自来赴宴,各路诸侯得知能封地称王又岂会不来?鸿门宴上,项羽你大可提出与龙天羽切磋,刀剑无情,趁机下毒手,咱们在应内外埋伏好精兵和弓箭手,务必除掉龙天羽,各路义军最好先别动。” 项羽听了这条毒计,犹豫不决,担心问道:“那、那还让妙戈跟龙天羽见面嘛,我怕妙戈见到龙天羽后,会铁定心跟他而去?” 范增笑道:“暂时不告诉虞姑娘和月瑶,只要龙天羽来到了这鸿门宴,我们可以找借口拖延他见虞姑娘和月瑶,由你提出亲自向他比试一场,若是他死了或重伤,你说咱们还用请出两位绝世红颜吗?” 项羽盯着范增好一会儿,心中只有一个字:毒!此计的确够毒,这鸿门宴上就是自己与龙天羽当着各路诸侯面前决一高下的最好时机了。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江山美人 项羽听到了鸿门宴的毒计固然高明,但他仍担心万一让龙天羽逃走,救出了妙戈,岂不是人财两空,有点犹豫道:“我担心……若是杀不死龙天羽,反而让他跑掉,咱们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范增白眉微凝,冷哼道:“那就只能怪老天不帮咱大楚了,最坏的打算是,各路义军仍站在龙天羽那方,全力攻击咱们,到那时至少退兵西南的峣关,那里已经被我军掌控,后方的援军也很快就通过武关、蓝田抵达峣关,兵力和粮草充裕后咱们再与对方展开决战,大不了南北划地称王,长江以北仍有楚国管辖,就让龙天羽把北方土地分给各路义军首领吧。” 项羽明白过来,嘿嘿一笑道:“好,就这么着,只要他肯赴宴,在会场上我当场向他挑战,以切磋为名,找机会干掉他,他的地盘和女人可就没主儿了,一解我心头积怨。” 范增斩钉截铁道:“此刻咱们与龙天羽完全势不两立,不是他死就是咱们亡,所以千万不要手软,你最近要控制好情绪,争取把刀境继续提升,到时候几个照面把他废掉,天下谁敢不服你西楚霸王!” 项羽点了点头,说道:“其中细节安排就需要亚父多操心了,我现在去妙戈那里转转,听她的琴声,我的心才能平复下来,不然想到昨晚的战败就怨气难平啊,以前我带兵素来所向披靡,哪失败过啊?” 范增也不多勉强,回道:“那好,不要跟虞姑娘说太多,以免她起疑心,另外,我看月瑶最近有点神秘,经常在营中乱窜,不知为了什么,咱们要提高警惕,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虞姑娘或鸿门宴的计划。” 项羽说道:“这个我明白,月瑶一心向着龙天羽,我还是能感受到的,哼哼,这个才貌倾冠大秦的楚相之女,有点不安分啊,逼急了我,真想来硬的从身体上就此征服才女,免得便宜了龙天羽。” “嘿嘿……这个嘛,不宜操之过急,且不说她是相国之女,就是她超然脱俗的身份,在天下还是有影响力的,各国各地的贤者名士,哪个不以接近才女一赏绝代容颜和盖世才学为荣啊,你若霸王硬上弓,亵渎了圣女般的人物,当心天下的文人墨客,贤者大夫会群起而攻之,那时你要收拢人心,招贤纳士就苦难了。”范增从另个方面阐述自己的观点,的确,三才女的影响力非同小可。 项羽想到了自己两个才女母亲,哪一个不是美貌与智慧并存,放眼整个大漠谁不把她们视作草原上的仙圣女子,这月瑶就和她们很像很像…… 范增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微笑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江山与美人不能兼得的时候,一定要选择江山,有了权力和地位,天下哪一个女子不臣服于你?至于才女嘛,总会有新人,我自个儿在这,担心你嘛,好夫君,就带上依依吧,我可以不参加战团,在远处观看还不行吗?”依依说着说着竟换成软求撒娇的语气,听得龙天羽心软下来,唯有亲口答应。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妙戈翻脸 项羽来到虞姬营帐前,支开周围护卫,低声道:“妙戈,我来看你了。” 帐内女子嗯了一声,没有往常的感激和热情,语气冰冷冷的:“进来吧,我正好有话要对你说。” 项羽愣了一下,觉得今日妙戈有点反常,难道是心灰意冷相通了要托身于我吗?怀着忐忑激动的心情,他掀帘入帐,看到虞姬正坐在一架古琴前,脸颊肌白如玉,淡淡地闪着一层光晕,明艳绝伦,无论她什么样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淡淡的温柔,项羽看得不禁一呆。 虞姬玉手如蝴蝶起舞般在琴弦上随意拨动几下,帐内发出叮叮咚咚断续的声音,轻声念道:“欲将心事付瑶琴,思君不见君,断弦有谁听?” 项羽沉醉在她那美如天籁的话音中,一时间放开了争斗和包袱,甚至忘记了自己从何处来?感受这股断断续续琴音夹杂着妙戈的言语,兀自一阵心平气和,叹道:“妙戈,别再想过去了,就让我作为你知音,做你的枕边人如何?项某人顶天立地,头可断血可流,却唯独离不开妙戈你。” 虞姬玉手按住了琴弦,盯着使项羽好一会儿,神色变得坚毅起来,带有质问的口气道:“你也算得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吗?” 项羽傲然挺首,理所当然地道:“我项羽言必行、行必果,放眼天底下,能与我匹敌者屈指可数,无论秦将还是义军首领见我者莫不寒蝉若惊,我带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人之力可斩杀敌兵上百人,难道这还不算大丈夫嘛!” 虞姬蓦然发问:“这么说来你定是天下无敌了,那你比之盟军主帅龙天羽如何?” 项羽冷哼道:“现在胜败未分,早晚有一天我会击败他……”忽然间,他觉得不对劲儿,龙天羽?她怎么会知道龙天羽是盟军主帅?难道…… 项羽顿时脸色大变,带着几分质疑地看着虞姬。 虞姬冷淡一笑,说道:“好一个言必行、行必果!项羽,你口口声声说我夫君龙天羽早被秦兵杀死,其实是在欺骗我,想不到一直以来你千方百计欲除去的对手就是我的夫君,项羽啊项羽,你也忒狡诈了,藏人妻欲占为私有,还要杀人丈夫以绝后患,争夺天下也要使用如此手段,你还敢说自己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吗?” 项羽一时手足无措,吭哧道:“我、我……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当时救你回来时,的确派人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可是……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你,所以就起了私心,想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这也是一个男人天经地义的想法,我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你,给你幸福,妙戈,不要怪我好不好?以后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那龙天羽身边三妻四妾风流成性,早把你给忘了,而我会全心全意只爱你一个人。” 虞姬眸光变得冰冷看着项羽,摇了摇头,坚定道:“虞姬宁愿龙天羽身旁小妾,也不做他人正室之妻,此生此意,绝不会变,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若你还念在你我相识这段日子,就把妙戈送回我龙郎身边,妙戈仍会感激项先生的恩情,否则,你留下的只有我没有生息的身子。” “不要!别……别……”项羽激动起来,带着几分愤怒和焦急道:“不要离开我,妙戈,我可以不要天下,不要做什么霸王,只要你跟我走,离开中原,到大漠上去……” 虞姬轻叹道:“我虽是女儿家,尚且懂得仁义礼智信,没有信用的人是不值得尊敬和爱戴的,大丈夫一言九鼎、千金一诺,你……你岂能贪图人妻美色,却做个不仁不义反复无常之人,你骗得我好苦啊!我一个柔弱女子,你都忍心随意欺骗愚弄,那天下百姓,你还会真心爱护吗?你虽然有力抗万敌的本领,那只不过是武夫行径,要成为真正的英雄,你缺少的是仁义和信用,又怎么能与龙天羽平齐而论?” 项羽越听越怒,脸色很难看,好说歹说自己也是西楚霸王,在大漠上堂堂巴图好汉,说一不二,受万人敬仰,怎么一来到中原就被人误解成不仁不义反复无常之人了,该死的中原礼仪,太束缚人了,随心所欲地施展自己的本领该有多痛快! 虞姬玉脸一寒,不再像往常般温柔娇弱,词锋变得犀利,说道:“妙戈很感激你的搭救之恩,原也不该恨你,但你与我夫君沙场为敌,我是不能待在这里了,如果你真要做一个顶天立地被人敬仰的大英雄,就把我送到盟军营内,然后堂堂正正地开战决斗,即使输了也没人会指指点点冷嘲热讽,虽败犹荣,莫以成败论英雄,英雄要有侠骨柔情、过人的魅力和胸襟,你懂我说的意思吗?” 项羽双拳握得紧紧,骨节都格格响动,青筋暴突,冰冷道:“你决意要离我而去,回到龙天羽那厮的身边?” 虞姬气势丝毫不弱,与项羽对视着,坚毅地道:“不错,狐死首丘,人何以堪?妙戈生是龙家人,死亦龙家鬼,当然要回到自己夫君身边,外面待得再久,也没有家的感觉。” 项羽神色一黯,点了点头,连说三声“好!好!好!”茫然起身,冷冷道:“我会派人送你走的……去见你的丈夫,但是总有一天,我项羽会杀了他,从他身边把你夺回来……”说完转身失魂落魄地走出营帐。 虞姬静坐在琴桌前,望着项羽离开的背影,眼眸深处流出泪珠,淌过了肌白胜雪的脸颊,不知这泪珠是为谁而落? 是觉得伤了深爱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心感到内疚和不舍?还是就要见到与自己生死离别的丈夫,将摆脱这种麻木不仁的生活而高兴落泪?也许两者都有些,恐怕连虞姬本人也说不清楚。 项羽离开帐后,表情僵硬地信步走动,完全没了激情和斗志,目光呆滞,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深爱的女人,竟然完全没有喜欢自己,甚至把自己视为反复无常小人弃之如遗,多么的荒唐! 曾经在大漠草原上有多少女子主动投怀送抱,任我伐旦玩弄儿,可是一到中原后无论战场还是情场都败下阵来,狗娘养的,中原人都该杀,总有一天我会带领大漠十万铁骑和匈奴联军杀入嘉峪关,踏平了中原。 这时范增、季步、龙且、英布等楚军亲信正面走过来,跟他打招呼,项羽却视若无人,发呆地走了过去,嘴中喃喃道:“妙戈要离开我了,她要离开我了。” 范增等人见项羽的状态颓废无神,顿时面色大变,现在可是三军交锋关键时刻,任何一方都可能对楚军造成致命威胁,可主帅忽然疯疯癫癫的,如何能鼓舞士气去破敌? “遭了,霸王刚才好像受到刺激了?”季步担心道。 龙且握剑怒道:“都是那个贱人搞的鬼,我去宰了她!” 范增连忙阻止道:“且慢,先将霸王扶回帐内,以免被章邯等秦将看见影响军心,请军中郎中过来给上将军把脉先开几付药治神,至于那妙戈,哼,派人严加看管,我要用她来挟持龙天羽,扳倒盟军的优势!”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偷梁换柱 很快夜幕降临,张云、葛离、箫川等人全部回来,加上邱洛、秦棠、古松涛三人,全副武装,外甲换上了秦兵的装甲,算上龙天羽和依依,共十二名剑手,今晚要偷偷潜入秦宫与秦王见面。 来到主厅,王陵父子和几位谋士正在大厅等候,龙天羽走上前询问进入秦宫的细节。 王陵微笑道:“我们商量了许久,最后决定先用瞒天过海之计,再用偷梁换柱之策,必能把各位巧妙安置在宫内。” 龙天羽听到对方还拽起典故词语来,催促道:“具体什么办法?” 用计说得再好听,不一定奏效,计策好不在名字,主要看适用与否。 王陵解释道:“听我说,前习几日一位商贾从西域番邦购买了几十名歌姬,金发碧眼,皮肤白皙,玉腿修长,胸脯更是比咱们中原女子饱满许多,据说是罗马帝国的子民,这位商贾与我交情不薄,所以送给我十名姿色极佳的金发女子,本将军最近心情不佳,因此一直没有享用,嘿嘿,这次咱们借此机会,把番邦女子奉给秦王,今晚就送入宫内,你们扮成我的亲兵,护送入宫,这就叫瞒天过海;等神不知鬼不觉避过赵高耳目后,在宫内由其它御林军的士卒更换你们跟我出宫,反正夜色黑看不清楚,你们就留在了秦王身边,这就是偷梁换柱之策!两计连施,定能成功把你们送到秦王身边,准备明晚的行动。” 龙天羽仔细考虑一番,点了点头,也觉得此计甚好,不冒风险大摇大摆地入宫当然比翻墙过院偷偷摸摸的办法强。 王陵见他没有异议,拍了拍手,顿时由一旁屏风后面走出十名女子,身条纤细高挑,比秦国女子还要高出大半头,皮肤白皙如玉,头发金黄,眼睛如大海一般深蓝,此时身穿一层薄纱,胴体隐约可见,在烛光之下,显得肉光致致,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龙天羽顿时吃惊,心想这不是欧洲人吗?古罗马帝国,应该就是以现在意大利首都罗马为中心,最强盛时版图曾包括几乎整个欧洲、西亚和北非;在这公元前2世纪左右,古罗马应该还不是强盛时期,至少它没有十年前的秦国强大。 张云、葛离、邱洛、秦棠等人看到眼前一幕,无不表情惊讶,狠狠地用目光上下打量着番邦女子,特别是脸颊、胸脯和腰胯部位,眼神自然不放过。 王陵见在场男人都露出好色一面,对十女的魅力大感满意,笑道:“各位剑手,只要明日行刺赵高成功,回来后我保证每人送给你们一个,搂在床上大干几天,现在嘛,都收拾精神,做好行动前的充分准备,这才是关键。” 龙天羽刚微微一笑,想说他不好这口儿,却被依依瞪了一眼,低声道:“你还笑?别打歪主意,否则我回去告诉婉儿她们。” 龙天羽摇了摇头,无置可否,朝着王陵道:“王将军,咱们准备出发吧,我们还要到宫内接应其它墨门剑手,并做好伏击之前的准备。” 王陵见他不为女色打动,一心要完成任务,点头赞许,才道:“好吧,我在挑选二十名护卫随行,本将军上街,哪次不带个几十个亲兵,这就是咸阳的等级规矩,阎乐那厮几次欲削我手中兵权一起掌控,但秦老氏族都站在我这边,赵高也有所顾忌,出发!” 众人在夜幕下穿过冷清的街道,街衢市井的岁月风貌掩饰不住历史的沧桑。抵达王宫门口时候,由于秦王事先有交待,侍卫乖乖地放王陵等人通行,再加上护送女子进宫,即使连赵高安插的耳目也没多想什么,只是暗骂秦王荒淫好色,暴殄天物。 秦王宫占地百亩,气势磅礴、场面壮观,雄伟壮观的各类宫殿上百座座,长达上千丈,高三十多米的巍峨城墙与王宫大殿交相辉映,主宫四海归一殿高达二十多丈,不愧于秦始皇一统天下的磅礴气势。 龙天羽第一次走入真正的秦王宫,远比电视中看到后世为拍摄电影而仿造的影视城规模大得太多了,汉白玉石阶,雕龙玉柱琉璃瓷瓦,遍地黄金彻地金光灿灿,若把艺术魅力与历史事实巧妙地结合在一起,龙天羽顿时感觉自己真正地成为了古人,见证秦朝由兴盛到衰败的历史长河。 十名番邦女子四处张望,看着周围金碧辉煌的宫殿和建筑,眼睛一亮,兴奋地叽叽喳喳说着外语,称赞着皇宫的气派与宏伟。 王陵带领亲兵护送着番邦佳丽绕过秦宫正殿,从旁道直朝后宫走去,因为子婴正在后宫等候,而把守后宫的御林军九成以上都是秦王直属,不受任何人控制的,赵高也很难明目张胆地插手,毕竟他也不想惹得所有人秦老氏族都站出来跟他正面作对,留了一丝触动王权的底线。 来到后殿禁宫,这里是秦王和王妃、佳丽、宫女居住的地方,后宫内除了御林军守卫外,不是宫女就是太监,阴盛阳衰,王陵、龙天羽等人走过宫廷甬道,感受佳丽粉脂香的同时,也有阵阵阴冷之气。 不一会来到内殿,秦王子婴正徘徊难安,听到侍卫禀告王陵将军到,顿时吃了一颗定心丸,赶快让宦官带王陵等人进来。 王陵吩咐二十几位士卒留在内殿门口石阶下,只领着扮作亲兵的十二人,护送番邦女子走入内殿中,子婴坐在高堂正座,根本无心去看这些女子,挥手叫总管把番邦女子领入后宫别院安置,目光主要聚集在王陵身边这些侍卫身上。 “王将军,你提及的墨门锯子雨先生,可在这些侍卫中?” 王陵点了点头,向秦王引介道:“这位便是燕地墨门游侠的执事,此次来到咸阳目的就是为了除掉赵高,正好与咱们合作,共同出手,成功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龙天羽应声跨前几步,向秦王简单行礼,昂首对视,发现子婴年纪三十多岁,身形高瘦,面色无光润,估计每日不离酒色对身体有些影响,但两眼精光有神,配上金丝龙袍和九龙垂珠头冠,使整个人的气度颇具皇帝的身份。 “在下燕墨雨天龙,率领燕地墨门游侠剑手,为天下百姓前来咸阳行刺赵高,有幸得见秦王,实乃我等游侠的福分!”这两句话说出后,龙天羽感觉特别扭,没几个字的实话。 秦王子婴目光交注在龙天羽的身上,见此人丰姿如玉,面颊俊朗,身材挺拔伟岸,浑身散发着男人阳刚的魅力,虽然穿着普通秦兵甲胄,但整个人的气度有若渊渟岳峙,隐然间有种让人臣服的感觉,即使自己身为秦王,九五之尊,但在此人面前,却无法从容称孤道寡,似乎被他气势所摄一般,惊讶道:“雨先生身具奇相必是能人,朕需要的就是有胆略的能人异士辅佐,讨伐赵高一族,为天下百姓、为秦族历代列祖列宗除此祸害!”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秦宫伏杀 龙天羽微微一笑,以墨者的口吻说道:“赵高权衡朝野,滥杀忠良,搜刮民脂民膏来蛊惑二世,他一人就使大秦基业动摇,这些行为,我们墨家称之为‘恶政’比‘暴政’更甚,按照墨家‘诛暴去恶,兼爱非攻’的道义准绳,赵高的行径已经到了天地难容的地步,墨者从不为权贵折眉,但此次进入咸阳,身兼重任,救万民于水火,赵高不除,天下难以安定,难得陛下深明大义,联手除恶!” 这一番话说出,不卑不亢,使秦王子婴也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异士肯定是墨门中高深人物,就连依依、张云等也暗自佩服主公的口才和睿智,临场应变能力可不是盖得! 子婴点了点头,又询问道:“不知雨先生是墨家哪一门的弟子?” 墨家子弟的排行背次与天下学派大不相同,普通学派或者剑士门派,辈分严格,师承关系按照血缘或先后进门的关系排列,比如师祖、师父、弟子几代,同门旁系称师伯、师叔等,序列严格明显。 墨子兼爱天下,所有求学的弟子不分辈分,一律互相称师兄师弟,全部墨家只有墨翟一人被称为老师,学生的辈分排列按照地支分为子、丑、寅、卯四个层次,分别称为子门、丑门、寅门、卯门,梯次的划分不按照进入墨家的先后和受业顺序,而是按照学生才能特长与职守划分。 ‘子门’弟子很少,均是文位武工三方面造诣很高的资深弟子;‘丑门’弟子以修文和辨物为主,都是些有奇思妙想的特异之才;‘寅门’弟子以兵学为主,是墨家实行非攻防御和诛灭暴政的主要力量;‘卯门’则全是少年弟子,便耕耘便修习,长大后视其特长分别列入各门。(节选《大秦帝国》) 龙天羽之前听依依提过墨门一些常规东西,回答道:“在下是寅门的弟子,负责调动燕地外的游侠力量,这次来咸阳,会有上百墨者剑手参与,因此陛下不用担心墨家方面人手的问题,我们向来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根除后患。” 子婴激动道:“好一个根除后患,对付赵高这等人,就应该斩草除根株连九族!只可惜先父英明一世,却留下了这高这等狼子野心的宦官祸乱朝政,莫非是天意?雨先生,秦墨的锯子与我有些交情,等此事完结,我自当为你们相互引介。” 龙天羽捏了一把冷汗,心想遇上真正的墨者,自己和这群兄弟还不当场被戳穿啊,那就不好玩了,幸亏拖到以后,到那时自己早就掌握咸阳了。 秦王子婴又叫出身边三名超一流的剑手引介,郗栋、甄键、夏衍宏,早在子婴还是王侯时就已经花重金聘为食客剑手,带入宫内作为贴身防御剑客,这次正好派上用场,供龙天羽随意差遣;加上王陵府上的邱洛、秦棠、古松涛,这就六位超一流剑手,龙天羽方面还有张云、葛离也接近超一流剑手,萧川、郭涯在一流之间,其余几人在二流剑手行列,现在的力量足以对抗赵高身边的八位影子剑手了。 对抗归对抗,只是实力的势均力敌,要瞬间歼灭他们却很难,就怕那八个影子剑手做困兽之斗,有六人抗住众人,其余两人带着赵高冲出去,外面可是有赵高亲兵的,那就麻烦了;所以还需要战术的配合以及夏侯婴、虞子期等新人员的加入,才更有把握。 秦王子婴有点奇怪,问道:“雨先生,你不是说今晚带入百名游侠吗?怎么其他人都去哪了?” 龙天羽微笑道:“他们一会就到,而且会直接出现在后宫内院,以免身份暴露,这个不必担心。当务之急,是选好伏击的宫殿位置,咱们提前做好机关设计,以免赵高和护卫剑手逃脱,一旦刺杀成功后,外面如何攻打赵高丞相府并击杀阎乐脱去兵符才是最重要的。” 子婴点头道:“这个自然,王将军,外面各路人马都准备好了吧,受到信号后,立即围攻丞相府,一个活口不留!然后封锁各街巷,阎乐和赵成务必全部擒拿,当场处死,若遇到突发情况可先斩后奏!” 王陵跪地领旨,态度比龙天羽恭敬多了,毕竟他还身为秦将,礼仪不能缺。 殿内商议了片刻,为避免赵高耳目的怀疑,王陵带领调包的十二个御林军侍卫和二十多亲兵,出了秦宫,回到自己府中准备大战去了。 子婴调动自己的亲信御林军把内殿重重包围,明哨暗岗,另外还有几万御林军士卒调配起来,随时出动迅速占领各个秦宫出口,严禁消息外泄,所有士卒都不知要干什么,而宫内宦官和嫔妃一律不知情。 龙天羽在内正殿选好了伏杀的位置,由张云、葛离五人开始布置绳索和暗箭工具,郗栋、夏衍宏、秦棠六人在帮忙,并熟悉腰扣和袖口短弩的用法,准备从梁柱和大殿周围埋伏,先以袖箭射击,然后飞遁而下旁路阻截,以雷霆的手段迅速围杀。 龙天羽、依依、郭涯、萧靖四人在两名侍卫的领路下,来到戒备森严的内院,周围全是子婴的亲信护卫,负责保护秦王寝宫和后宫安全的,这里的士卒全部属于王族御林军,任何人不得干涉插手。 龙天羽把事先准备好的孔明灯准备好,点燃后放入空中,作为信号灯,不一会从高空中唰唰唰落下几十道黑影下来,虞子期和夏侯婴两大猛将也在其中,百余道黑衣人见到龙天羽立即单膝跪拜,该称呼为锯子师兄。 周边上一名御林军百夫长见状目瞪口呆,抬头望了望夜空,漆黑如墨,什么也看不清,难道这些人都是从天上降落尘凡的天兵天将不成?都是墨者行踪诡异,能人无数,果然不假啊! 龙天羽笑了笑,低声道:“来得正好,分成五批,先后跟我入殿去见秦王,准备诛杀赵高一族。” 虞子期、夏侯婴等人眼睛一亮,这赵高如今可是穷凶极恶之人,普天之下谁不想杀掉他,这次为民除害的机会落在手头上,自然个个摩拳擦掌,要淋漓痛快地挥剑厮杀一场。 至于秦王,对于这些曾在秦朝统治下的子民来说,对于秦王充满了憎恨和好奇,都想亲眼看看秦始皇的儿子到底生得什么样?就寝的宫殿有多大?宫女有多少?都是他们好奇的地方。 龙天羽第一披只带着虞子期和夏侯婴,以及自己的二十八名铁卫进殿,这也是参加此次伏杀行动的主力,秦王子婴当场傻眼,猜不透这些人是怎么潜入后宫的,背后渗出冷汗,心想若是这批人来刺杀自己的,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丧命,日后防御还要加强。 见过秦王之后,龙天羽吩咐虞子期等人先熟悉一下环境,这么以来有了十位超一流剑手,二十多名一二流剑手,再加上龙天羽这顶级剑手,以特种兵小组配合的战术伏击赵高,简直轻而易举了吧。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千古罪人 经过一番布置后,龙天羽将这些剑手分配好职责,哪些手势是准备攻击,哪些是格杀勿论,一一示范后,留下这百余名剑手在内殿歇息藏身,不能踏出宫外一步,以免被赵高的耳目发现,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完善。 秦王子婴心中悱恻,成败都在明日一瞬间,今晚也许是成功前的一夜,也许是自己与秦国一同灭亡的前一夜,因为杀不死赵高,赵高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更不会放过所有嬴氏家族的子弟,必然有一方要为这场宫廷变付出代价。 子婴回到后宫,躺卧在龙床上辗转反侧,遂命人接来宠爱的几位嫔妃,在欢娱宫歌舞升平,大床同乐,先享受一番再说,面对生死,即使帝王也无法看得开。 龙天羽打出手势,熄灭内殿多余的灯火,各自隐藏在暗处,做战前的歇息和狩猎准备,十余位超级剑手,二十多名一二流剑手,还有几十名龙军中最精锐战士,身手和胆识都十分过人。 依依女扮男装一身黑披风裹住了娇躯,倚靠在龙天羽身侧,虽然夜已深,但仍无倦意,注视着龙天羽,心想倘若不是遇见他,自己可能还在为复兴燕国的空梦而奔波,说不定被秦军围剿或是孤苦撑着自己的意志来战争,而现在,跟随夫君出入龙潭虎穴、几经沙场,人生变得更加精彩,比如眼前埋伏在秦宫刺杀赵高,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行动,不得不佩服丈夫的胆识和智谋。 龙天羽伸臂拦住依依贴入自百己怀内,人生如梦,这一切对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场梦?赵高、子婴、秦宫无非是梦中的一幕过客而已,没什么意义,只有自己身边的娇妻才让他感受到生命真实的存在。 雪梦依眸子机灵转动,观察着帝王宫殿,凑在天羽耳旁细声道:“将来你也会住在这样的宫殿内,会不会像以往帝王一样穷奢极欲,迷恋歌舞酒色呢?” 龙天羽想不到她会如此问,悄声答道:“当然不会,你看为夫是那种只懂享乐、残暴不仁的人吗?我有了你们姐妹就心满意足了,也不用选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后宫三千佳丽了!” 依依脸上微红,有些忍不住的笑意,低声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天下女子如星辰一般繁多,到时候可别后悔啊!” 龙天羽摇了摇头笑道:“当然不后悔,天底下有几个名姬和才女,我几乎全部揽入龙家,嘿嘿,其它的留给世人吧,免得说我龙天羽太贪心了。” 依依撅起小嘴,不去理他,自顾言道:“对了,一直忘记告诉夫君依依的真名呢,雪梦依是我的艺名,是取自我名字的谐音,其实我叫薛梦怡,加入歌姬团后才改用艺名的。” “薛梦怡?那你姓薛?你哥哥臧荼姓什么吗?”龙天羽好奇地问道。 依依抿住樱唇细声娇笑道:“当然姓臧了,他不是我亲哥哥,我是被他父母收养的孤儿,那一年我只有五岁,但是哥哥对我很照顾,我一直把他当亲哥哥看待。” 龙天羽无意中更加深了对依依的了解,心中一阵怜爱,手臂紧紧揽住佳人的娇躯粉背,横靠进自己的怀中…… 这一夜,剑手无语,整个宫殿静悄悄地如死寂一般。 翌日次晨,皇宫一切如常,御膳房、佳丽宫、太监院都是各忙各的,宫廷守卫开始换班,唯独御林军开始秘密调动各就其位,由于事先做好调配,所以行动并不明显。 秦王子婴用过早膳,沐浴更衣,换上崭新的九龙珠帘头冠和锦衣龙袍,气宇轩昂地走入后宫正殿,这是秦王不上早朝时,来到内殿来批阅奏折或是接见私访进谏的大臣。 龙天羽他们很早就用过一些糕点,潜伏起来,整个内殿仿佛不存在这些剑手一般,完全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可见隐蔽性做的很到位,一点不比“黑网”中以行刺见长的杀手藏身伏击的本领逊色。 子婴暗自点头,开始按计划行事,派最信任的太监总管去召见赵高入内殿,主旨商议抵抗义军保守咸阳之事。 太监总管出宫后,子婴心里七上八下:“此刻的形势如箭在弦,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假如赵高不来怎么办,或是要求再改到正殿?那我就托辞生病,无论如何把赵高引到这里!万一击杀不成功反让他逃走怎么办?那只能豁出去了,在咸阳内与赵族大干一场,外面有王陵父子、司马家和老秦族的军队,还有迅援师,加上禁宫的御林军,足够与赵族血拼的了。” 这段时间很漫长,就连躲藏在各个角落和伏击点的剑手们也都紧张起来,这一战关系重大啊,“吁~~”每个人大气不敢喘,等待‘猎物’进套儿。 忽然,外面侍卫高喊一声,打破了宫殿的沉静。 “丞相赵高进谏大王……” 子婴正襟危坐,目光一冷,压下迫不及待的心情和紧张的情绪,尽量保持镇定的口吻道:“允!” 内殿门口官宦立即高声宣道:“请赵丞相入殿议事。” “吱呀~~”内殿的房门被打开,一道耀眼的阳光从殿外射入内殿地面,使殿内的光线亮了许多,在晨光辉映之下,一道瘦高的人影率先踏入殿门口,身穿华丽的锦服,腰间佩戴绿祖母翡翠玉环,正中间一颗龙珠竟然比秦王头冠上那可二龙戏珠的珍珠还要大很多,可见此人的嚣张跋扈,完全没将秦王放在眼内,此人正是当今宰相赵高。 他深厚走进两小列护卫,每列四人,装束相差不多,都是上好绸缎做的武士劲装,挂金佩玉司空见惯,八人怀中各报着一柄剑,虽然剑的款式和大小、重量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都是杀人的剑,剑气森寒泛着冷气,他们的眼光如剑气一般,同样能杀人。 这八人就是从‘黑网’组织内网中挑选的八大超一流剑手,出入皇宫、街巷、任何场所,寸步不离的守护,分别冠以赵姓,依次为赵东、赵西、赵南、赵北,赵风、赵火、赵雷、赵电八大杀将,数年内多少各地剑手,不管有没有名气的,企图接近赵高暗杀他,但都被这八大杀将制止,要除赵高,必须先除掉这八个超一流剑手。 “碰~”殿门关上后,赵高毫不客气地坐在龙椅下方第一首的位置,不等子婴开口,他先开口道:“子婴呀,咸阳城外囤积了二十万的义军,听说途中还有二十万正赶来,分别到了函谷关和武关,看来咸阳是保不住了,眼下咱们只有两条计策,一是你去投降让出王位,让义军留几个城池跟咱们,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二是带兵退守陈仓关,把咸阳都让给义军,咱们守在陈仓关以西的老秦族地盘继续享乐,你看那一条计策合适啊?” 秦王子婴蓦然哈哈大笑,笑得是那么愤然、感慨、兴奋、怆然,弄得赵高莫名其妙,笑声止住,子婴伸手重重拍在身前桌几上,冷笑道:“我看不必了,先将你这秦朝千古罪人五马分尸满门抄斩后,寡人再与义军求和不迟!”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赵高之死 秦王子婴拍案怒啸,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大秦基业历经几百年的积累,自春秋五霸到战国七雄,秦国一直在西陲之地繁衍强大,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统一全国,谁只能几百年子子辈辈的努力,终于在嬴政为秦王时一统六国,可这一切得来不易的江山,被赵高这个杂种搅和乱政之后,刚传到了二世,弄得分崩离析,秦朝基业毁于一旦,他如何能不怒? 赵高目瞪口呆,竖起眉毛盯着子婴好一会儿,由不解到释然,也哈哈大笑道:“子婴,你莫以为当上这个国君就敢反我吗?告诉你,你这秦王之位在我眼中就是个虚设、一个傀儡,我完全不必听取你的意见,我昨日能把你推上这个位置,今天我赵高就能废掉你,推举另个秦氏子弟当政,哼哼,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嬴政的嫡系子孙,只要乖乖顺从我就行了。” 子婴无比仇恨地看着赵高,可惜其父嬴政留下赵高在身边做宦官没有诛杀,可气其兄胡亥从头到尾任人摆布弄得秦朝亡国的地步,留下自己收拾残局,秦国最后一代国君,不胜感慨啊! “赵高,我子婴此刻发誓,今日必将把你首级斩下悬挂城门口以告天下,诛你九族以平我秦族的滔天怨气!” 赵高脸色铁青,这不是诅咒吗?想不到一个刚登上王位的傀儡敢这么和自己说话,顿时也怒了,吼道:“子婴,你去死吧,来人,杀无赦!” 赵东、赵西箭步蹿出,锵锵说各自拔剑,完全没有把秦王身边的护卫放在眼内,像冷血人般夹带着杀气直逼子婴。 “行动!”龙天羽见时机成熟,打出了伏击的手势和口哨。 “嗖嗖嗖~~”先是一轮冷箭射出,从四面八方的角落急速射向赵高和他身边的侍卫,至少有几十支冷箭齐发,然后又是几十支插空隙暗袭。 “呜……好你个子婴,竟然早有害我之心,枉我一心扶你登上王位,你这是恩将仇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赵高躲在六名超一流剑手的中央,由他们六人挥剑挡住冷箭的袭击。 赵东、赵西也顾不上刺杀子婴,挥剑在身前圈起剑幕,挡开冷箭的袭击,就在这时,有两道身影朝他俩当头击下,剑锋锐利,直攻二人的要害位置,虞子期和夏侯婴率先出手了。 “当当铮铮……” 长剑兵刃交击声立即发出,清脆刺耳,剑术都在超一流水准的样子,出剑的速度、力道和方位的捏拿可谓恰到好处,招招欲置对手于死地,剑气纵横,匹敌相当。 紧接着张云、葛离、邱洛、秦棠、古松涛、郗栋、甄键、夏衍宏八个超一流的剑手借助事先准备好的绳索从赵高等人头顶飞身落下,剑锋从上空直泻下来,分别盯住下面六人的破绽处刺去。 赵风、赵火、赵雷、赵电四人眼神一横,临危不乱,纵身迅速向上跃起,挥剑上撩,刷刷刷快剑出手,招数狠辣之极,完全封住了落下的八道剑锋。 下一刻八名剑手落下与四大杀将恶斗在一起,平均以二斗一,每个人实力相差无几,顿时张云、秦棠等人把赵风四人杀得只能守不能攻,上风被伏击者占足,这就叫双拳难敌四手,人多力量大。 萧川、郭涯、薛延、瞿雨等十多名一流二流剑手,都是三十六铁卫中身手最好的,如天网一般罩下,剑光齐闪,剑锋乱坠,一起刺向了赵南。 只剩下赵北护在赵高的身边,冷哼道:“他们早有准备,而且都是一流以上的剑手,丞相快随我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还走得了吗?赵高,墨家雨天龙,专程来取你首级的!”一声低啸传出,龙天羽嗖地从暗处穿出,身形犹如闪电般俯冲过去。 “大胆墨徒,敢伤我家丞相试试!”赵北眉峰挑起,伸臂一览挡在了赵高身前,长剑一划,已经在身前挽起一团有如实质的剑花,阻挡从斜上空袭来的剑手。 龙天羽冷笑地看着地面的赵北,手轻轻抚摸在破军剑柄上,蓦然当啷一声,一道青虹出鞘,剑光带着凛冽的呼啸声朝着赵北的脖子抹去。 “嗤~~”赵北还没有反应过来,龙天羽剑锋在半空中忽然加速,超过了他防御的速度和范围,白光一闪,已在赵北的脖颈上划过一道剑痕,这处剑痕约有两寸并不长,但足以致命。 “啊……”赵北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嚎叫,跟着脖颈处溅出一道血柱,整个身子摇晃着仍往前迈出两步,这才扑通倒地,气绝身亡。 以前威不可挡的八大杀将,今日刚一交锋,就被龙天羽率先解决掉一个。 正当别人惊讶之刻,龙天羽则暗叫侥幸,若不是利用装备的协调性和速度变化,加上赵北完全不了解自己的战术,攻其不意,绝难办到一招就斩杀这名超一流的杀手。 赵北倒下了,其它七人都被围困住,这一刻,谁也来不及脱身出来保护赵高。 龙天羽手持利剑,走到了赵高身前,冷眼注视这影响历史的千古人物,若没有他,秦始皇传位给得人心的扶苏,施行宽厚仁政,武有王翦王贲父子、蒙恬蒙武蒙毅兄弟统领百万铁骑,文有李斯、冯去疾、姚贾辅佐朝政,秦朝岂会迅速灭亡?可以说没有赵高,历史极有可能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楚汉未必会那么早出现。 然而历史的发展总有它的规律,你可以改变一时,但不能改变一世,更别说千秋万代了。 赵高脸色苍白,绝没想到子婴准备如此充分,找来的剑手又多又厉害,还有这么一个杀手锏,眼前这位至少是用剑行列的顶级剑手了。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当今丞相,你不能杀我……我推举你做秦王!”赵高语词开始变得凌乱,浑身颤抖,面对剑锋冷光,他感到了死亡的可怕。 龙天羽冷笑道:“赵高,你也有今天,这几年来你恶贯满盈,惹怒了全天下的百姓与诸侯,不杀你难平天怨,今天我代表天下人诛杀你这恶贼!” “不要……不要……” “我以为冷血的你,不怕死呢?原来也是这个贪生怕死的鸟样,送你去见嬴政吧!”嗤的一声,剑锋不偏不倚地刺入了赵高的胸腹,龙天羽飞起一脚踹在赵高的胸口,他整个身子仰天摔出三尺外,血柱飞溅,重重砸在汉白玉石的地面上,气绝在血泊之中。 一代指鹿为马、怨声载道的宦官恶贼赵高就此被诛杀!是死在了超时空英雄龙天羽的手中! “赵高已死,大家动作利索点!”龙天羽干净利落把隐患除掉,放声高喝,声震庙宇,子婴第一个高兴得差点晕眩过去,立刻吩咐身边的侍卫前去割下赵高的首级,并向外面传送剿灭赵氏乱党的暗号。 这一时刻,内殿处的百余名龙军精锐剑手全部扑上,朝着剩余的七大杀将乱剑剿杀,加上虞子期、夏侯婴、秦棠、古松涛等超一流剑手放开拘谨施展杀招,赵东等七人纷纷在围攻中一命呜呼了。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黑网剑馆 龙天羽诛杀赵高后,解决了所有人后顾之忧,所有剑手放开约束,施展出自己的杀招一起往余下七大的杀将身上使,顷刻之间,保护赵高的超一流剑手全部被刺成了烂泥。 子婴兴奋得合不上嘴,手中提着赵高的首级,眼中尽是冷笑,仰天长啸:“赵高啊赵高,你残害我赢氏血脉,二三十个兄弟姐妹几乎让你杀尽,朝中元老重臣更让你杀绝,到头来你还不是落得这个下场,还没有完,我要替秦族人斩杀你九族,凡是与赵高有关系、勾结的亲信部下一个不留,凡是与赵高有来往的人全部诛杀!杀!” 秦王咆哮着,脸上露出冷酷无情、嗜杀残忍的模样,显得那么狰狞,一切都是逼出来的。 他至今还清晰记得一年前胡亥等位,赵高喋血黑策,先逼死扶苏蒙恬蒙毅,随后把屠刀挥向朝中大臣,右丞相冯去疾和将军冯劫认为“将相不辱”相继自尽,每位大臣含屈而死,往往还要连击一串亲友,就是担任宫廷警卫的亲近侍臣三郎官也有不少人无辜受害,屠戮中,赵高趁机安插亲信,车府令、咸阳令、御史、堨者、侍中等要职,把二世架空起来。 在大臣们受害的同时,二世的骨肉兄弟和同胞姐妹们死得更惨,一次咸阳市上,胡亥十二个兄弟同时被砍头,腔血喷射,触目惊心,又一次,在杜邮的刑场上,二世六个兄弟和十个姐妹同时被活活辗死,血肉狼藉,惨不忍睹。 一年内法令日急,诛杀累累机,群臣人人自危,官使个个不安,老百姓更是手足无措,整个秦朝到处都成了屠宰场。 赢子婴长啸过后,眼中含泪,这时内殿前广场的御林军开始行动了,忽然袭击赵高带来的百余随从,并清剿赵高安插在皇宫的耳目,而负责守卫重责的御林军人马封堵住宫内所有出口,进入一级戒备,以防禁宫外面赵高乱党攻打皇宫。 前后宫殿传出厮杀声和惨嚎声,还夹杂着宫女的哭喊和尖叫声,想必是吓到宫婢或误伤了后宫侍女,谁也无暇去想这些了,都把心思放在皇宫外面,不知道王陵那方人马进攻丞相府没有,禁卫军、都骑军、速援师与守城人马彼此混战的情况如何? 龙天羽向子婴道:“秦王不必多忧,我这就带领剑手去攻打赵成的黑网组织,如果让他们逃脱了,日后再要收拾他们就难了。” 子婴欣然同意,毕竟留下这个组织和大批一流刺客,整日来搞刺杀破坏,谁也别想睡得安稳了,立刻吩咐郗栋、甄键、夏衍宏三位重量级剑手,带着五百名皇宫大内侍卫和一千御林军前去帮忙。 龙天羽心叫那就最好了,让这批御林军先冲进去可以减少自己人伤亡的几率,毕竟刺客行会馆驿和组织总坛布置神秘,处处机关暗箭,防不胜防,不能让自己铁卫和精锐战士白白受伤。 当下冲出内殿,龙天羽、虞子期、夏侯婴等百余名用剑好手率先驰出了皇宫,后面五百大内侍卫和一千御林军也跟着奔出来,朝着黑网巢穴围剿过去。 外面街道上处处是秦兵,大将军王陵父子、冯劫之子右庶长冯戬,大将司马家族、秦老氏族的人马和家将都接到信号出动了,进攻赵高的丞相府、阎乐的禁卫军总部,驻扎在城街东郊的大将军齮、陈恢带领速援师也赶了过来,围攻都骑军和禁卫军,包围皇宫,咸阳城内到处是厮杀声。 龙天羽等人充耳不闻,只顾奔向‘黑网’组织徙居的总坛。 咸阳西街一间最大的行馆,占地方圆数里,听出来的剑手说,里面不但房舍建筑极其相似,而且暗含宅院阴阳阵法,布置机关重重,非黑网的剑手很难闯进去,不但地面上建筑古怪,地下也有很多暗室密道。 龙天羽带着一百多剑手和一千五百人马赶到剑馆外面,虞峰早已汇合了昨晚潜入城内近一百五十名身手矫健的精锐,把‘黑网’剑馆盯得死死,先后出来办事的几波一二流剑手都被他们在街巷以人多优势干净利落地擒杀。 龙天羽翻身落马,劈头问道:“现在里面有什么动静?” 虞峰有点奇怪道:“里面越来越静,也没有人再出来了,我估计那些刺客一定有所察觉,极有可能以退为进,等着咱们进去以机关对付我们。” 龙天羽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还有一点,他们或许从地道逃走了,这里离西郊比较近,他们的地道出口极有可能设在西郊隐蔽处,留下郗栋、甄键、夏衍宏三位剑客,带领御林军从正门进攻、侧门围堵,见到黑网杀手就用弓箭,发挥军队合作的优势,若充不进去就放火烧宅,其余的人跟我到西郊追踪,看有没有意外收获?” 秦棠有些疑问道:“雨先生凭什么以为黑网杀手会从密道逃走,而且是西郊?” 龙天羽微笑道:“看地形走势,这里剑馆的位置藏风聚气,后面西郊有山丘,前面一条溪水,正是前朱雀后玄武的地势,若真有通道,城内的必然通往西郊,咱们走得快,还能追赶上!” 古松涛忽然问道:“那要是通往城外呢?” 龙天羽笑得更神秘了,抬头往向城外天空,心想那正好,自有人等着收拾他们,当下挥手道:“人生就像赌局,儿郎们,跟我走,咱们就赌杀手逃往西郊。” 虞子期、夏侯婴、张云、葛离等人对主公龙天羽可是佩服之极,他说会从西郊逃走自然错不了,再说这一切事先早在谋划之内,也不迟疑,跟着龙天羽策马疾奔,赶往西郊去追击黑网的剑手。 秦棠、邱洛、古松涛三位剑客以及大内侍卫长都有些难以相信,但还是毅然跟在后面,穿过了冷清布满杀气的街巷,直奔三里外的西郊树林。 咸阳城郭规模庞大,有内城外城之分,郊区自然也分内城郊和外城郊,前者指咸阳城内的郊区,就是街道的尽头有农田、树林、山丘溪水,内城耕种自给自足,外城郊即咸阳城外的荒郊,无限延伸,而此刻东面、南面均被义军包围,能逃的也只有咸阳西方位。 接近七百人马迅速奔出古街道,来到西郊第一片树林边缘,几道身影闪出,其中带头之人正是裴布,这几人跨步走上前,禀告道:“雨……师兄,有一大批剑手从密林深处出现,正往山丘那边逃走!” 龙天羽并不感觉惊讶,开口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裴布恭敬回道:“看不太清,至少有近百人,全是清一色的剑客,所穿服饰是各异的武士服。” 侍卫们带着敬佩的眼神看向龙天羽,一时摩拳擦掌准备追杀上去,古松涛忽然说道:“不知这批剑手是内网还是外网的?若是能擒杀赵成就大功告成了。”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要知道那还不简单,现在咱们就追上去,全部诛杀,一个不留!”众将士哄然应诺,快马急追而去,荡起地面尘土飞扬。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金蝉脱壳 龙天羽带着七八百人快骑奔上山丘追击逃走的剑手,翻过山丘一看,两地处有一处养马场;原来咸阳市街与外城相隔空地极大,有小型矿场、牧场等,为城内制造兵器和提供战马做储备,一旦城池被围,小城难以久抗,但像咸阳这等大规模都城,有庄田、战马牧场、兵器制造地,粮草充足就是困住一两年也没问题。 “这通道出口挨近养马场,他们正好逃出来利用战马远走避难,看样子还在聚集没有分散,正好一网打尽,秦棠,你与侍卫长廉穆带三百名侍卫从正面突击,古松涛、邱洛你们两个带两百侍卫从左翼包抄过去,其余的跟我从右侧插入,断其后路,开始行动!”龙天羽看准了这里的地形和马场走势,立即做出战斗部署。 秦棠、古松涛、廉穆等人领命后,立刻带人马出动,两面包抄冲向了牧场。 余下龙军精锐留下原地,纷纷拔剑出鞘,目光盯着牧场充满了杀意。 虞子期奇怪道:“他们逃出来为何聚在此不赶快乘马离开,还要在这耽搁一会?” 龙天羽凝思道:“这批剑手类行踪诡异,估计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赵成使的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之计,他们在拖延追兵……” 忽然,一道尖哨声响起,从牧场中射出近百支冷箭,射向逼近的侍卫,有中箭者惨嚎嘶叫,连人带马滚做一团,看来剑手早有准备。 “上连弩,等侍卫逼近,咱们就冲上去。”龙天羽下了死命令。 两百六十多名精锐骑在御林军坐骑上,纷纷将袖口短弩上好弦,一手持弩,一手持剑,只等一声号令就冲上去。 这时正面重逢的三百多名侍卫已经倒地了一百余人,剩下的二百多人乘马跨过了围栏,横冲直撞,有的放火烧房,而隐藏的杀手也现出身来,刺杀闯进来的侍卫,顿时双方展开厮杀肉搏。 左翼古松涛、邱洛带领的侍卫军也刚好冲到,加入这种剑客战团,整个牧场疯狂起来,没有长兵战车重兵器交锋,全部剑锋以对,剑气纵横闪烁,血肉横飞,格外触目惊心。 “是时候出手了,所有人从右侧房舍背面杀入,先以弩箭突破他们的防御!” “遵命!”二百多名精锐雷厉风行,策马狂奔而出,风雷电掣一般杀入牧场。 龙天羽、虞子期、夏侯婴、张云、葛离等都在一流剑手之上,带领这些龙军中身手敏捷不畏死的战士,实力起码抵得上一两千的正规军战斗力,扑入刺客群中,立即展现出非凡的杀伤力。 “杀啊~~” 剑光耀眼,寒气如霜,这些黑网刺客的身手高低不等,有三四位名超一流的杀手,其余是一二流的杀手,还有几十个三流杀手,一个个面对困境仍无惧色,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冷血,视死如归的精神,固执地挥剑与侍卫军拼命厮杀。 龙天羽带领的人马加入后立即把这批杀手团团困住,断掉他们逃走的路,龙军的精锐早已按耐不住,见到刺客的身影干净利落地斩去,或两三人小组配合,或四五人搭档围攻,霎那间右侧这面以雷霆之速除掉反抗的剑手,不再反抗的都已经变成了死尸。 最厉害的还是龙天羽的剑术,剑光一圈一抹,好几个二流剑手只在一个照面脖颈就被他划出一道剑痕,喷血倒地身亡,虞子期和夏侯婴等人也不手软,顷刻之间,剑锋犀利地诛杀几个身手不俗的剑手。 一盏茶的工夫,牧场仿佛被屠戮一般,血流成渠,几百具尸体横陈遍地,侍卫军伤亡了近三百人,龙军损伤二十多人,而刺客和守牧者被斩杀了一百八十多人,虽然皇宫侍卫折损不少,但能全部剿灭这批外逃的杀手,已经算是出色完成任务了,否则让这批刺客跑掉,不知日后会造成多大的麻烦。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万军队在战场上并不可怕,但一百个杀手神出鬼没、不断滋扰行刺却足够让人头疼的了。 秦棠抹了抹剑上血痕,走到龙天羽的面前,失望道:“没有发现赵成,这些剑手都是留守在咸阳的一批外网剑手,不是内网的杀手,估计赵成已经逃出城外去了,唉,雨先生,咱们还是中计了。” 龙天羽微笑道:“不一定,秦棠、邱洛你二人带几十人速去王陵将军身边助他围攻赵府和阎乐的禁卫军都衙,古松涛和其余侍卫跟我从西城门冲出,追杀赵成的人。” 古松涛当场愣住,疑问道:“雨先生,西城门守卫正速援师交锋,城外又有义军虎视眈眈十分危险,再说西面这么大,越往西道路越崎岖,如何能准确地判别他们出逃的方位?” 龙天羽淡淡道:“还用猜吗?他们肯定不会徒步逃跑吧,因此他们地道的出口附近里许肯定还有养马场或驿站等,只要分出快骑查探这些,不怕发现不了他们踪迹,再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只有西北陈仓关了,要不要再赌一回?” 古松涛这下持剑无语了,侍卫们面面相觑,这位‘雨先生’真是深不可测啊。 众人快马奔向西城门,途中穿过几条街道,不去管街上厮杀正烈战斗,也不理那方占了上风,直奔城门而去,驻守那里的禁卫军已经被速援师压制围攻,侍卫长廉穆取出子婴赐的兵符,在混乱之中让速援军士卒打开城门,奔出西城郊外。 依依策马与龙天羽并骑而行,疑问道:“真的能截住赵成吗?他一向比较狡猾行踪神秘,这次逃亡一定出动了所有内网的高手!” 龙天羽微笑道:“估计用不着咱们出手,赵成已经被伏杀了。” 雪梦依更加不解,实在想不到谁会伏击在外,难道是秦王的人马早安插在城外了? 二百多骑狂奔出六七里,在一处茂密丛林的峡谷入口空地上发现很多的尸体,这些死尸全身射满了箭羽如同刺猬一般,无一活命,至少有一百多人,而且是清一色的剑手,再往前走,被石头砸死或射死的横尸遍地不在少数。 “啊?是黑网的杀手……而且都是内网的人,倒地是谁干的?”古松涛和廉穆侍卫们都吃惊万分,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龙天羽翻身落马,朝着四周丛林山麓长啸道:“出来吧,接下来的好戏该轮到咱们登场了。”话音一落,从四周丛林站起无数道身影,同时从峡谷里面驰出一彪人马,当头一位将军威风凛凛,正是灌婴。 “主公,灌婴奉主母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龙天羽点了点头,不得不佩服婉儿料事如神的才智,询问道:“赵成何在?” 灌婴身手从马鞍上提起一颗人头,回禀道:“赵成已被我们乱箭射死,首级被割下,主母还说,等我们两万精骑入城后,东北面燕、赵以及彭越共三万人马随时接应攻占咸阳!” 古松涛、廉穆几十名侍卫脸色大变,目光都惊诧地盯向龙天羽。 “雨先生,你……你竟与叛军早有勾结,欺骗秦王?”侍卫长廉穆哆嗦地质问道。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笑话!把我的名字悼念过来,看看我是谁?” “雨天龙?龙……天……羽……”这些侍卫猛然间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冷汗直冒,想不到他竟然是叛军的头目,使秦军闻风丧胆的无敌战将龙天羽! 龙天羽看着呆若木鸡的侍卫,面色和善道:“放心吧,你们人品和身手都不错,我不会伤害你们,只是暂时要委屈各位好汉一下,等我义军拿下咸阳,再任由诸位去留。”他一边说,有百余位精锐上前去绑住这些侍卫。 “古壮士,愿不愿意为我龙天羽效力,一同杀回咸阳,劝服王陵将军归顺义军,日后随我南征北战,建立一番功业,要比你愚忠败亡的秦朝明智得多。”龙天羽慧眼识英雄,通过两日的相处,见古松涛剑术和人品都不错,有意招揽纳为己用。 古松涛有些意外,自己会被天下义军首领沛公点名诚邀,顿时感觉自己身价猛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在将军府也只是被奉为客卿,做个幕僚剑手而已,哪有上将军这般礼贤下士,激动道:“古某……在下……愿意跟随归顺沛公!” 龙天羽英俊无匹的脸颊上含笑道:“好,上马,众儿郎听令,跟本将军杀入咸阳,推翻秦朝暴政的机会来了~~”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巧计夺城 城内王陵父子带着两万人马和家将正在攻打赵高府邸,这座丞相府建于三年前,当时赵高受秦始皇宠信,权力空前,私下购置街段最好的一块地皮建造自己居住的府邸,加上半年前害死李斯登上丞相之位,在朝中地位比二世更甚,家将三千余,不少护卫是从黑网组织中训练出来的剑手,还有各地重金聘请来的大剑客,防御强大,王陵父子率领将士猛攻,见人就杀,不管男女老少有没有反抗能力的,直接屠戮鸡犬不留。 丞相府四周被重兵团团围住,以免赵族的人逃脱,一时间府内惨嚎声起,血溅屋墙与石阶,磅礴的宅院竟变成了屠宰场,赵高当年杀人如麻积累的罪孽,又全部回报在他的族人身上,满门被屠杀,株连九族,可谓罪有应得! 大将军齮、庶长陈恢带领速援师主力攻打阎乐的禁卫府,禁卫军本是负责咸阳都城整个防御的力量,军力大约在十五万,负责秦宫外围和两个城门守职,由于禁卫军分成几个派系,阎乐接任时间不算长,有些禁卫头领属于秦老氏族并不屈服阎乐,所以他手上掌握的禁卫军只有七八万而已,其中一个城门就占了四万,此刻留在身边的兵力并不多,被速援师攻打,负隅顽抗着,双方恶战激烈。 司马翊与冯戬、秦族子弟和朝中重臣受到信号后,都带亲兵护卫或家将冲出来加入战团,攻击哪些与赵高狼狈为奸的乱臣贼子,占领城池守护权,同时派人各街巷四处宣传赵高谋反已被处死的消息,使城内百姓心中有底,都占到秦王这一边。 此时城外龙天羽正带领一千龙军精锐做先锋,盔甲外披着长袍,以免被守城士兵发现后戒备就麻烦了,一千骑快如旋风般奔到西城门下,龙天羽一手示出子婴令符,一手高举赵成的首级,喊道:“赵成狗贼已被诛杀,我们赶着回宫中向秦王交差,这是大王令符,请速开城门!” 守卫将士已换成了速援师,体刚刚围歼了禁卫军分支,彼此伤亡都不小,这速援师是秦王直属,守城门的都尉见到子婴令符和赵高首级,深信不疑,立即吩咐士卒开启城门。 龙天羽转头朝着身旁将领低声道:“弟兄们,这次就看你们雷霆手段了,入城!” 夏侯婴、张云、葛离斗志昂扬,又要施展一番本领了,搞袭击战还没比他们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突击队迅速的吗?诸将一马当先冲入城内,后面的人排成三列,冲入城门里按左中右三路分开,同时后面的精锐已经拔剑放倒了城门口的秦兵。 “怎么回事?为何出手……伤人……”门口的百夫长话未说完,被夏侯婴一剑刺死,顿时一千精锐迅速出击,弩击、袖箭、飞刀一时间全部射向守卫,抢占城门重要位置。 城外的两万精骑人马隐蔽在三里外山坳后面,见城门厮杀声起,如潮水般涌出,向咸阳西门袭击过去,行动如电,人马如龙,腾腾的战意和杀气笼罩向城门口。 “叛军来了……叛军来了……”城头上的士卒陷入惊慌的状态,留守西门的卫戍长官看到义军,保持冷静,吼道:“反击,全门抵抗,不许退!” 这里速援师骁骑长、折冲校尉、中郎将等迅速抽出佩剑,带领部下士卒迎挡过来,与闯入城内的义军厮杀,这批速援师虽然训练有素,但与一千龙骑精锐比起来,就相差甚远了,一名龙军精锐加上装备先进、匕首锋利、袖箭出其不意,一人竟能斩杀秦军十人,顷刻之间,地面上、城楼上、城墙阶梯上被龙军压制住,秦军四处逃窜。 两万龙骑军入城后,占领西门要塞,留下一万人马,由灌英镇守住,其余的人跟着龙天羽冲往北门,根本不理会城街上混战的禁卫军和御林军,以雷霆之速感到北城门,那里由秦将王橑带兵刚剿灭赵高安插守城的亲信人马,没想到忽然来了义军偷袭。 “是义军?义军如何进的城?”王橑登时傻了眼,站在城墙上抽剑指挥全军周围的守军进行抵抗,高喝道:“快!赶快……备战,叛军进城了……” 嘶哑的吼声惊动了城门口的士卒,平叛赵高党羽一战尚未平息,又有义军来袭,惊慌失措举目相望,城内怎么会杀进来义军?难道城破了吗? 士气一弱,顿时防线被击得破散,龙天羽率领这一万多骑如锋刃一般穿破了棉网,立即以压倒性优势扑了过去,闪电战,不错,他们的强项就是速度和锋利,出其不意,攻无不克! “抢占城楼要塞,放出信号,通知燕、赵三军入城,等秦王重臣与赵高党羽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围攻秦宫接管咸阳,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亲手灭掉赵族乱党,哈哈,也算对得起子婴和王陵了!”龙天羽指挥自若,掌握全局的成败。 虞子期、夏侯婴带军围剿而上,把秦兵一网打尽,城池对外防御性很强,但窝里反时作用却不大,反而让地面的义军把城楼上秦兵困成死境,很快控制了城门的主控权,简单布置下一波迎战的防御点。 三股狼烟直上,信号发出后,潜伏在五里外的赵燕彭越联军,向北门驰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王发动手中最后的力量剿灭赵高乱党,双方激战如火如荼,根本抽不出多少兵力了,即使收到义军入城的消息,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来反击。 秦王子婴坐在秦宫大殿内,听到各处一波波回来传报侍卫,禀告如何歼灭赵高一族,如何诛杀其党羽,正畅怀大笑,忽然西门逃回来的校尉满身狼藉地跪地急道:“大王,西门失陷,城外叛军攻入咸阳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秦王呆住了,殿内亲信大臣也傻住了。 御史大夫站出来冷静问道:“城外义军均在咸阳东面和南面,西城门乃是我军后方,义军如何会从西城门发动进攻,你们是怎么镇守的?难道敌人多得连一刻钟都抵挡不住吗?” 那位中郎校尉心有余悸道:“不是明目张胆地攻打,他们是偷袭,领头之人手持大王的兵符,骗取我们的信任,城门打开,那股叛军直接杀进来,后面大军紧随其后,防不胜防!” “不可能,朕的兵符赐给墨门雨先生,怎么会落在城外叛军手里?”子婴疑惑道。 这时镇守北门的一员骑郎中将慌忙奔进大殿,脸色苍白,跪拜哭道:“大王,不好了,叛军已经占领北门,城外又有三路兵马响应杀入城来,城池守卫挡不住了。” 秦王子婴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自觉间站起身子,浑身颤抖,冷笑道:“天灭我大秦啊,列祖列宗,子婴愧对你们啊,但是……我能做到的,最后一刻不惜一切代价,诛杀光赵高全族与党羽,不能让这些狗贼投靠了义军,坐视我大秦灭亡。”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怒火攻心 咸阳城外,楚军大营。 项羽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想着虞姬的冷言热讽,自己救她性命,抱住她的贞节,一年来捧为掌心都怕化了,视为心肝宝贝儿一般,她得知其夫尚存,依然弃我而去,苗戈,究竟我哪一点比不上龙天羽?他不过是个满口仁义道德、善于遮掩自己的伪君子,一点都不像个汉子,又多情滥情拥美如群,哪里有我用情专一?为何苗戈就不动心呢?龙天羽这个害人精,肯定对女子施过什么药物妖法才会让这些名姬才女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他的脑海胡思乱想着,久久不能平静,当所爱的女人义务无辜离自己而去,那种挫折感和失败感比战场上失利更加难以接受,难怪兵法大家一直强调攻心为上,心绪一乱,别说打仗了,就是走路都没有架势了。 忽然帐外脚步声急促响起,被门口的二十八铁卫拦截住,这些铁卫是项羽的亲兵,走到哪里他们就紧随到哪,十分忠心,身手也是不凡,此刻正询问外面的人有何要务?上将军正在休息等借口应对着。 范增的声音响起:“老夫有紧急军情要找羽儿相商,你们在这耽误时间,拖延军情,待会不怕依军法处置吗?赶快去通知上将军,战局有变了。” 侍卫左右为难,范增被项羽娘拜为亚父,在军中地位可是无人能及,况且又是军情紧急、生死攸关时刻,铁卫不敢刚愎过用。 “范军师,各位将军,霸王正在歇息,属下这就进去禀告一声……” “不必了,我在这,有什么紧急军情但说无妨。”项羽掀帘走了出来,脸上略带沧桑之色,他年纪只有三十许间,正值壮年,加上与生俱来的虎躯和霸气,言行举止气势慑人,但经过昨晚战场和情场的双重压力,他那霸道的神色明显收敛许多。 “霸王……”季步、龙且、英布、蒲节十几位楚军将领见到项羽的变化,忍不住惊讶。 项羽苦笑道:“只是没休息好,不妨事,亚父刚才说军情告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军营鼓号未鸣,盟军并没有来进攻咱们啊?” 范增叹道:“盟军是没有攻打咱们,但他们却去攻打咸阳了,而且据探子回报,咸阳北门已经被攻陷了,龙军精锐与赵燕及彭越军队正进入咸阳去,先入关者为王,先入关者为王啊,龙天羽率先做到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们敢冒然进攻,完全不惧咱们楚军在旁威胁,雷霆之速攻克了咸阳!龙……天……羽……你够狠!”项羽虎躯微晃,踉跄退了两步,好胜心过强,气急攻心,哇的一声,忽然喷出一口血来。 “将军……”“霸王……”将领们惊慌失色,急忙上前去扶他。 项羽挥手阻止众人,傲然抬首,冰冷道:“我项羽没那么弱不禁风,死也要轰轰烈烈,这次是咱们输给了龙天羽,但战场上,我们还没完,本霸王还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诸将猛点头,受他的鼓舞,都要与项羽同进退。 范增灵机一动,蓦然道:“盟军既然攻进了咸阳,三足鼎立的局面便发生改变,他们有十万多人马,可是参差不齐,防守固然可以,但攻击却嫌不足,这一次肯定是靠那龙军精锐突击咸阳,打开城门口放入赵燕其它义军入城,难怪这几日不见龙天羽本人,原来他带人谋划咸阳城池去了,好一个声东击西。” 季步担心道:“范军师,那咱们此刻该怎么办,与楚军修好共同进攻咸阳,还是退兵至蓝田,等待援军到来,再与龙军决一死战?” 范增眼神变得冰冷道:“此刻龙军与秦军厮杀正烈,城内秦军近二十万,以盟军的实力想要独吞咸阳,胃口太大了,力不从心,咱们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刻,带兵先将城外留守的盟军铲除,活捉淳于婉儿,然后困住龙军在城内,即使他们镇压住秦军,接下来他们要守四个城门,能全收得住吗?咸阳迟早还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只是让龙军来打破僵局罢了。” 说道生擒淳于婉儿,在场的十多位将领心里都震动了一下,浑身打了冷颤,范军师不知一次说要击败盟军擒杀淳于婉儿了,但每次都是差了那么一点,关键时候落了下风,加上婉儿又是名动天下的才女,身份超然脱俗,在众人心中早已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要去擒拿仙子,诸人都觉得难以实现。 项羽神色缓和过来,赞同道:“不错,盟军十万之众只有那三万龙军铁骑才称得上正规军,其余杂牌军根本不值一提,等咸阳城内两败俱伤,三万龙军损失惨重的时刻,就是我军出击反扑之机,到时先灭城外的五万义军!另外派人密切注意盟军动向和咸阳战况,倘若城外的义军也随即入城,我军便趁乱攻击南城门,到咸阳内与盟军来个死战到底!” “好!上将军,我们随时候命,跟着霸王死战到底,决不能让盟军那些龌龊之辈笑到最后!”季步、龙且、蒲节情绪都有些激动,誓死追随项羽。 项羽豪气顿时上涨,拍了拍身边几位虎将的肩膀笑道:“大家都回去准备,料城外盟军少去一半力量也不敢偷袭咱们,拖得越久他们死的人越多,下午咱们聚一下喝了痛快,明早清晨立即采取行动,袭击盟军的营寨,生擒淳于婉儿,让本霸王也见识见识这女子到底有何与众不同之处,难道她有三个奶子不成?” “哈哈……”楚军将领听到项羽的豪言壮语,顿时士气也高涨起来,纷纷附和,赞同他的决定,上战场前喝个痛快,载歌载舞,即使明日马革裹尸,死在沙场上也来个痛快。 项羽鹰眉斜挑,头鬓系着纶巾,配合他雄伟的身躯,整个人气势如山岳般屹立,挥手让军师和将领回去准备,他孤傲转身回到帐内。 诸将领几人走远后,仍是有些担心项羽的情绪和斗志,作战士气最重要,万一上将军都一蹶不振,这场仗不用打也知道有败无胜了。 “军师,我们还是担心霸王,怕他无法冷静下来,到战场上遇到龙天羽,即使在必胜的情况下,一不小心也会被反噬,所以,咱们提前要把霸王的心结解开才行。”龙且凑在范增耳边低声提议道。 范增眯起双眼,不知又在想什么毒计,随口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霸王的心结全在虞姬和月瑶小姐的身上,最主要还是一向柔弱的虞姬竟要反叛他,加上刚听说龙天羽先入咸阳,一时接受不了,这才怒气攻心。” “那军师有何高计?”季布忍不住问道。 范增微笑道:“当然也是攻心计,先还了霸王的心愿,然后再伤龙天羽的心,这一切都系在那两女子身上。” “我们当然知道,可现下该如何办?” 范增笑得更阴险了,继续道:“下午霸王不是要喝酒吗?我们都去陪他,尽量灌醉他让他范增,然后把那虞姬用药迷昏,除光衣服放进霸王的床上,一夜云雨过后,哈哈,霸王一份心愿达成,日后还能借此打击龙天羽,一举多得咱们何乐不为?”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贞节难保 咸阳城内厮杀声愈演愈烈,赵氏族人在惊慌中被屠杀,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活的,统统鸡犬不留,赵高本是宦官,被阉割之前有两子一女,女儿赵毓嫁给阎乐,两个儿子赵僢、赵埜却也不少好鸟,招揽的歌姬和妻妾成群,就靠二人延续赵族香火,所以这些妻妾、歌姬生了不少孩子,但在这场屠戮中无一活口。 赵相府邸被屠光后,王陵派一支千人队开始抄家,将赵高这些年搜罗的金银珠宝全部充公封存,四处搜寻密道之处,以免有落网之余。 禁卫军部被速援师包围后,双方开始恶斗激烈,最终禁卫军在措手不及的情况被镇压下去,不少禁卫军纷纷丢甲投降,而都骑军早有不服阎乐之心,得知赵高被诛杀消息之后,没有做无谓的抵抗,直接表明立场归顺秦王调度。 东城门廖南、程威都是赵高安插在军中亲信,率军死战到底,这里伤亡也最大,城墙台阶、地面横陈着上千具尸体,仍有上千人踩在尸体上厮杀,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南城门是秦军大将霍晁,乃忠于秦王之士,一直有秦老氏族做靠山,才没有被赵高害死,他也是少数握有兵权、又不是赵族党羽的将领之一,驻守南城门,也只有这城门没有战斗打响。 咸阳城内街道上人闹狗吠,由占了上风秦王军队和老氏族正围攻那些与赵高平日里亲密来往的官员,一律视为党羽,他们没有亲自杀掉赵高,却把这股仇恨挪移到其它党羽上,根本不听求饶,冲进府内一顿乱杀。 这时候北门已经涌入了三万义军,张耳、张熬、臧荼、彭越、赵午、贯高带兵在北门空地列好阵势,准备攻打皇宫,推翻秦朝政权。 龙天羽、虞子期、夏侯婴、张云等人纵马来到阵前,三股人马汇合后,进攻力量变得更雄厚。 “上将军,咱们先攻打什么地方?”彭越策骑来到龙天羽身侧,手持长戟,满脸胡茬子,兴奋地问道。 龙天羽略微凝思,伸手指着东面方向,认真道:“下一个进攻目标东门!我们一鼓作气拿下三门,留下南门给楚军,用不了多久楚军就会有行动了,咱们的时间不多,在楚军攻击城外义军前,咱们必须要拿下秦宫,逼子婴归降,否则盟军要退就难了。” 张耳纵马山前道:“上将军,末将愿带赵军打头阵,拿下东门,迎接淳于主帅和其他各路诸侯进城!” 藏荼、张熬、赵午、贯高在后面纷纷请缨,眼看胜利即将到手,谁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点力,争些功绩好在日后分封天下割地称王时,多些筹码,在沛公面前好好表现,留个好印象! 龙天羽临场指挥道:“虞子期、藏荼、张耳各带兵五千,争夺咸阳东门的主控权,就此燕赵彭城三军一万五千人马,半个时辰内速战速决,不得有误!” “遵命!”三位将领得令后,转首骑开,过去清点人马,顷刻出发,浩浩荡荡冲往咸阳东门。 夏侯婴在他问道:“上将军,咱们还要留在原地吗?” 龙天羽点头道:“不错,现在还不是进攻秦宫的时候,单单咱们几万人马冲进去,孤军深入,若被王陵父子、司马翊、冯戬、秦族子弟加起来包围,非得一场血战不可,虽然咸阳混乱,但秦王手下仍有近十万人马,何况城内百姓又不知道咱们的行径,万一群起而攻之,反会落败让楚军捡个便宜,咱们还要在这等时机……” 夏侯婴有点糊涂道:“可是等秦军平乱赵高党羽之后,加上收编的降军,人马恐怕不会少还会增长,趁乱时不进攻,一旦城内局势稳定,再进攻恐怕难上加难了。” 龙天羽是何许人也,他能考虑不到这些吗?英俊无匹的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白净的大手握住破军剑,摇头笑道:“我们还需要等一个人,这次进攻秦宫威逼秦王,若没有他这关键人物,一切都不好办了。” 夏侯婴、张云、葛离等人都陷入糊涂中,不知他说指的关键人物是谁?难道是仙子淳于玩儿? …… 楚军营地,全军戒备,轮班休息好吃好喝,做好最后一战的准备,随时出兵洒血疆场。 项羽提议在上战场前先喝个痛快,壮胆色提斗志,借着酒劲上了战场,面对敌人根本毫不手软,受伤也不知疼痛,最主要是为即将战死的壮士送行。 英布、龙且、蒲节、龙且、章邯、陈平以及受伤的钟离昧等二十多位主要大将谋士纷纷来到主帐内,把酒共欢,留下一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左右将军、先锋将中郎将等在各自营地驻守,应对突发情况。 当然,在这个时候,盟军自顾无暇,肯定不会来袭击楚军大营,在场将领心中都明白,这场酒主要是陪上将军提神解愁的。 项羽是一个性格复杂的人,他英勇善战,力能扛鼎,一入敌营大吼一声,数千士兵将寂静一片,令人心惊胆寒,这是他个人英雄主义魅力,只要是阻挡他灭秦复楚的事业和称霸天下壮志的人,无论贵贱、强弱、老少,他绝不手软,彻底予以毁灭。 但他另一面又多愁善感,痴迷一个女子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有什么使命,甚至连自己的将士都可以牺牲掉,来博取红颜一笑!一旦得不到美人的心,整个人斗志涣散,满脑子想的都是红颜佳人。 众将坐在席子上,与项羽痛饮起来,一路上抓来许多歌姬随行解闷,这时挑选二十多位姿色尚佳、舞技精湛的姬女在帐内起舞助兴。 战士军前百生死,美人帐下犹歌舞。 任何时候,战争受苦的是百姓,冲锋的是士兵,任何胜利的荣耀都是要将士的尸体和鲜血来换取,掠城夺地,一座城池下面往往白骨成堆、血染河渠。 西边斜阳正浓,余晖洒在秦川荒野上,染起一片金灿灿光辉。 一抹身影孤寂地从营帐走出,枯瘦的面容、阴险的眼神,谋士儒者的装扮,剑眉微斜,勾勒城一个让人心底里面发寒的形象。 此人走出帅帐后,穿行营地直接来到一间女子芙蓉帐外,帐侧隐蔽处有四名侍卫和两名婢女,都是他提前安插的人,六人见到他走过来,立即跪拜道:“军师大人!” 范增语气冷冷道:“事情都办好了?” 一名婢女恭敬道:“回军师,虞姑娘喝了婢妾送去的茶已经昏迷过去了,此刻正躺在床上……” 范增阴沉笑道:“干得很好,你二人待会进去把虞姬的衣服除光,然后用毯子裹得严实,由他们四人护行送放霸王房内,这件事一定要保密,若是泄露出去,尔等谁也休想没命!” 婢女跪在地上闻言浑身哆嗦,侍卫听后也直打着冷颤,毕恭毕敬地点头称是。 虞姬的命运如何?能否保住贞节?一切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第二十五卷龙虎争娇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雨天龙现 黄尘古道,西风战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咸阳东、西、北三座城门统统被盟军占领,咸阳城内的战斗也变得局部化、缩小化,呐喊声、厮杀声已经减小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哀嚎哭喊声,接下来陷入死寂,整座城池变得死气沉沉。 龙天羽、夏侯婴仍镇守在北门,等待着进攻的时机,只是所有盟军将领都不知他所指的时机是什么? 忽然冷清的街道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兵器寒光跟着涌动过来,不用说,肯定有秦军人马掉头反扑过来,兵甲锵锵,浑厚有力,人数还不少。 “来者将领通报姓名?不然乱箭齐发!”龙军一名中骑校尉在最前面把守,蓦然嘶喊道。 “秦军大将军王陵在此,你个们是哪一路的叛军,胆敢冲进咸阳城内,难道不怕掉脑袋吗?”一名先锋将自报了将军的名讳,不甘示弱地吼道。 但是秦军还是及时停住了脚步,弓箭手、轻骑兵、长矛手各列其阵,都清楚此时咸阳出口已经落在义军的控制之下,随时都有灭亡遭屠城的危险,连防守的要塞都没有了。 “前面义军是哪一路?秦军大将王陵在此,矛下不死无名之鬼,尔等鼠辈速速报上名来?”王陵身披铠甲,手持长银铁矛,策骑驰出阵列来到军前,冷眉竖起,朝着对面的敌军高喊道。 龙天羽低声向旁边的将领笑道:“等的人终于来了。”纵马潇洒骑出军阵,与王陵正面遥遥相望,淡定自若道:“王将军,别来无恙啊,赵族已灭,你坚守的职责已经达到了,现在是该重新抉择的时候了。” 王陵蓦然大惊,浑身一震,惊讶道:“你是……墨门雨先生,你投靠了义军,还是义军派来的卧底?” 龙天羽微笑道:“我一直都是义军的人,这次潜入咸阳临时以墨门雨天龙的假身份为的就是铲除赵族,可以说,这段时间咱们是诚心合作!” 王陵浑身冰凉,自己把他引介给秦王,结果他却是义军的将领,自己不是引狼入室吗?除掉赵高恶贼,自己固然功不可没,但是引叛军入城,使秦朝廷加速灭亡,这个罪名也不小吧! “你……你究竟是谁?六国叛军之中哪一号人物?”想到对方的超一流的身手,过人的胆识和智谋,把自己和秦王耍得团团转,这边感恩戴德,他那边却已带兵杀入城内,促使秦朝亡国,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龙天羽浑身散发着一种王者风范,横剑立马,在一抹夕阳映射之下,显得孤傲于天地之间,没有人可以与他一争雌雄! “王将军,你把我的名字反过来读,自然猜到我是何许人也了。” 王陵莫名其妙,当场喃喃道:“雨天龙,龙……天……雨……羽……龙天羽?” 他的惊骇声猛然发出,整个战马都嘶叫受惊一样,前蹄乱摆,士兵浑身哆嗦,紧握着兵器退后几步,士气瞬间跌下不少,左顾右盼,心里发毛,对面骑上之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彭城义军首领,整个天下就是因为他而分裂暴动的! 王陵、王斌、吴昆、严超、邱洛、秦棠全部吃惊地望着龙天羽,想不到这几日与叛军的头头推心置腹联手铲除了赵高,可谓空前的合作啊! 最近一年内龙天羽的名字传遍了整个秦国角落,咸阳内很多贵族商贾、谋臣剑士、黎民百姓对在讨论龙天羽是怎么的一个人,话题最多地都是围绕着他,茶馆、酒访、青楼、客栈、街巷、驿站等等,茶前饭后都在议论他,今日龙天羽带军杀入咸阳,蓦地现身面前,令秦军一阵骇然眩晕。 “龙天羽,你就是龙天羽,这几日我还以为你是墨家高手,推心置腹,想不到竟是秦军的死对头,今日在这里,我要替秦王铲除你这叛军首领。”王陵茫然举枪,却不知如何下命令,对方的剑术他是领教过的,顶级剑手啊,在场任何人也不是他数合之将。 “咸阳被攻破,秦王子婴即将成为亡国之君,王将军,我敬你是条汉子,麾下部将又个个忠肝义胆,何必助纣为虐,陪着暴秦湮灭?你今日的反抗毫无意义,好比商灭夏、周灭商,一切都是定数,你何苦带着众兄弟自取灭亡?不如投靠义军,推翻秦朝,废除一切暴乱苛政制度,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太平日子,这才是英雄好汉应该做的,你们在这里阻挡义军拥护亡秦,又有谁会来为各位收尸呢?”龙天羽词锋犀利,一针见血刺入众人要害,如警世之钟。 王陵愣在那里,他身旁的将领和剑手也有些动摇,眼看秦王在即,反抗也是飞蛾扑火,毫无意义,整个大秦帝国百万铁骑都挽救不了灭亡,他们这一万人马能阻挡住义军的进攻吗?既然挡不住,为何还要维护那早就心存不满的朝廷? 这么一来,秦军虽立在原地,但士兵交头接耳,左顾右盼,拿不定主意,列队阵型有些凌乱,刚才冲过来的那股狠劲和杀气瞬间荡然无存了。 “这……这个,我身为秦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岂能……岂能临阵倒兵相戈,做出大逆不道的反叛之事来?”王陵还是犹豫不决,固执地说道。 龙天羽微笑道:“王将军,那晚对月畅怀的豪情去哪了?你明知道此刻的秦朝廷早已名存实亡,城外六国大军二十万,随后赶来的援军还有二十多万,你认为你挡得住吗?螳臂挡车有何意义?你在这个时刻忠君爱国属于愚忠,倘若秦王是贤主,朝廷四海升平,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还会有人反叛吗?即使有,那才是叛国害民的匪军,作为朝廷大将,理应铲除暴乱,可是现在的情形是怎么样,你难道自己不清楚吗?天要亡秦,汝能奈何?” 王陵眉毛紧皱,沉思不语,其子王斌凑过头低声劝道:“爹爹,士无常君,国无定臣,秦朝暴政,二世荒淫昏庸,赵高残害无辜,使天下百姓怨声载道,这个时候还为朝廷卖命,实在太不智了,何况咱们早就看不过眼了,只苦投明无门,又誓要诛杀赵高,才在咸阳委曲求全明哲保身,今朝遇见大英雄龙天羽,素有仁义之师的美名,不如……弃暗投明吧!” 王陵转首看了看王斌,又朝着麾下的骠骑将军、左右将军、骁骑校尉等人含糊问道:“尔等有何意见?” 吴昆、严超、秦棠、邱洛、管钟等人一致回道:“末将愿随将军归顺义军,推翻暴秦。” 王陵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再婆婆麻麻反而不像个爷们儿了,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愿意跟随我王陵归顺龙天羽者,卸甲过去,不愿意者,立即散开逃命去吧……” 龙天羽看着对方将士解开秦服甲胄和黑色的铠甲,丢在地上,穿着内层短袍紧装,拖着兵器缓缓走了过来,这些将士带着惊慌和崇敬的目光投向了他,不禁笑道:“这才是真汉子!从即刻起,王将军的部将就是咱们的兄弟,皆属于龙军的一部分,待一会攻入秦宫逼子婴归降之后,一切重编入军,论功行赏!” 王陵见龙天羽如此礼贤下士,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仁主明君的气度和胸襟,蓦然眼眶发红,泪珠打转,想到日后自己施展抱负的时机来了,不必像这几年来整日忧心忡忡,担惊受怕不知哪一刻被拨权赐死了,激动道:“多谢沛公赏识,王陵必当誓死追随沛公!” 夏侯婴、张云、葛离、萧川等人见主公轻松收编了一支人马,不但削弱了秦军的反抗力量,还扩充了龙军的实力,一举两得,不得不佩服他的高明手段啊! 龙天羽顺利拉拢人心,增强了己方人马的力量,目的达到,微微一笑:“来人,传军令,三门人马围攻秦王宫!”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清白之躯 夕阳落幕,夜色朦胧,仿如一层银霜笼罩住了天地,个别的星辰稀薄地现身出来,似乎睡了一天还没完全清醒地眨着眼,斑驳的星光闪烁个不停。 楚军营地外紧内松,士兵都在紧密监视着咸阳城池和盟军营地的动静,大军随时准备出击,而楚军的将领都聚在营帐内欣赏歌舞,陪着楚霸王借酒消愁。 尽管项羽的心智计谋不如龙天羽,但他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单打独斗,仗着霸王刀的他,实力恐怕在七国之内难逢敌手了,沙场之上,若非遇到擅于玄术布阵的淳于玩儿,以他的勇猛和指挥战斗能力,说不定已在对阵中占得上风了,那样失利的可能就是无敌的龙天羽了。 但可能归可能,事实总是差强人意,谁让西楚霸王的智商没有龙天羽这双博士高,又缺少一位通鬼神机的玄女了。 战场失利那也罢了,至少项羽一直还认为,自己的实力可以稳胜龙天羽,只是时机和机遇没有来到,但情场上他败得一塌糊涂,两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就在他的五掌之中,却不能碰她们身子分毫,这种遗憾和眼馋就别提多严重了。 越是项羽这种带笑跟在其后,来到项羽帐外,夜幕低垂,苍穹一片昏暗,营帐内只点燃着一盏油灯,黄光如豆,季布、范增、龙且三人进入帐内,把晕晕沉沉的项羽扶躺在床榻上,床榻里侧正玉体横陈着一位女子的胴体。 范增疑心颇重,掀开被毯,借着油灯的光线查看榻上女子芳容,只见女子容貌绝美,睡姿撩人,正是名姬虞姬,身上只剩下一个红肚兜和一条短裤,肌肤在柔和光线下泛着金黄色光晕,美人如玉,哪个男人不心动? “你们俩在这把上将军和虞姑娘的衣服都脱去,好生伺候着,直到生米煮成熟饭为止,才能离开知道吗?”范增对着守在帐内的两名俏丽的婢女吩咐道。 那两名婢女唯唯诺诺,点头称是,但二女年纪方韶华,想到一会脱去上将军的衣服,看着上将军赤裸的身子大干一位同样身无寸缕的女子,脸颊不禁晕红。 季步和龙且把项羽平放好后,转身走到范增身边,见这两侍女样貌娇美,脸颊红彤彤的有些羞涩,龙且不禁笑道:“等你们俩办好此事,爷儿纳你们为小妾,以后跟爷儿吃香的喝辣的,享受荣华富贵。” 季步挥手拍在龙且肩膀,笑骂道:“好事都让你一人得了,至少得跟兄弟留一个吧。” 范增见二人说笑,干咳一声,低声道:“好了,闲话少说,咱们这就出去,剩下的时间留给霸王吧,好多让他搞几次。” 龙且笑道:“对对,春宵一刻值千金,霸王对虞姬情深意重,疼爱有加,这妮子就是没反应,一心惦记着龙天羽,奶奶的,我早就看不过眼儿了。” 范增边走边笑道:“今晚此计得逞后,明夜里把月瑶小姐也迷晕了,让霸王一箭双雕来个双飞,这两顶绿帽子给龙天羽戴上,哈哈……你们说,日后沛公若得知后,非气得吐血不可!” 三人有说有笑,走出营帐,外面等候的几位楚军将领上前询问几句,也欢笑起来,有的回去继续喝酒,有的则是回营帐歇息,准备明早突击盟军营地。 帅帐内项羽打起了呼噜,两名婢女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走了过去扶起项羽,给他宽衣解带,脱掉衣服,就在这时,一道玲珑娇细的黑影从营帐角落无声窜出,在二女的脖颈处一案,二女顿时浑身一软,昏迷过去,倚倒在床榻边缘。 “卑鄙,范增他们太卑鄙了。”声音竟是个女子,而且柔美如天籁,先吹灭了油灯,以免被帐外的人发现身影,随手从囊袋中取出一个瓷瓶,放在虞姬鼻孔前,一股刺鼻的气味传出,虞姬咳嗽两声,嘤咛醒来,首先感觉到一股凉意,女子习惯性保护动作,双手握着饱满的酥胸,悠悠睁开眼来。 帐内一片漆黑,帐外淡淡星光透入,在帐内能隐约看到彼此朦胧身影,外面却休想看到任何,这是光线波散射与吸收特点的缘故。 虞姬醒来后,发现身前一道黑影,而自己又身无寸缕,惊讶地缩了缩身子,却发现身旁还有一个身体,颤声道:“你……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那位女子蓦然拉下脸庞挂着的面罩,低声道:“虞姐姐,是我啊,月瑶!” “月瑶妹妹?我怎么在这儿,榻上躺的人是谁?” 李月瑶伏下身,凑过去解释道:“他是项羽,这一切都是范增他们制定的毒计,把虞姐姐迷昏后放在这里,便宜项羽这厮,不过,幸好我发现及时,赶快穿衣,以免他酒醒过来。” 虞姬从她短短几句话中猜知了整件事的阴谋,无非是把自己清白之躯受到项羽酒后的糟蹋,以此打击夫君龙天羽,这计真够阴险毒辣的,气的佳人一阵发晕,赶快摸黑找衣服穿上。 李月瑶有眼线暗中为她提供情报,得知虞姬被迷晕抬走后,急的乱乱转,想不到其它好办法,只能换上紧身衣,利用将领都在主帐喝酒,两婢女出去,侍卫松懈之际,从营帐一侧角落潜进来,找机会搭救虞姬。 此时虞姬贞节被及时挽住,但如何出去却成了难题,忽然月瑶秀眸看到软到在床榻边的两名婢女,心生一计,对这虞姬道:“虞姐姐,来把她俩的衣服脱去,咱们换上,趁着夜黑扮作婢女混出去,项羽心生邪念,就让他与这两名婢女共赴云雨吧,等明日清晨看范增他们发现真相后会是什么表情?”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决战秦宫 龙天羽统领一万龙军,一万赵燕联军,跟在王陵人马之后,直奔秦王宫殿,为了辨识双方盔甲的颜色,避免混战中伤到自己人,王陵的家将和亲兵统一脱掉外衣,然后把甲胄直接系在内层布装上,以作区别。 三万人马的大军浩浩荡荡冲往秦宫,有王斌、严超、吴昆将军前面带路,避免很多弯路和阻碍,顷刻就来到秦宫外墙,那里布满了层层御林军和速援军,共有两万人,大将齮、将军冯戬、左庶长陈恢、御林军侍卫长龚烨镇守在皇宫正门前,火把通明,映得秦宫口犹如白昼,此处是皇宫唯一可抵抗的地方了。 眼见叛军骑过来气势如虹,兵强马壮,一干人等顿时脸色大变,见到王斌的家将也在叛军之列,冯戬明白过来,破口大骂道:“王陵何在?秦王派你们去镇压叛军,你竟然与叛军一同谋反,你有何脸面见秦王?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王陵手持长矛骑出阵列,语气平静道:“冯将军,在下已经弃暗投明,归顺沛公龙天羽,诛灭暴秦,为天下百姓谋福,谁再挡路就是助纣为虐。” 冯戬气得脸色发白,双锏横在马前,怒斥道:“你食君之禄,胆敢做出背叛朝廷之事,简直不忠不孝、大逆不道,快快掉头与叛军厮杀,将功补过,我们联名上书,饶你王家不受诛灭!” 王陵颓叹一声,说道:“冯死将军愚忠至此,难以救药了,甘愿做暴秦的殉葬品怨不得别人,来人,列阵准备攻入秦宫!” 大将军齮在旁喝道:“王陵,要攻入秦宫先要过本将军这关!”手持吴钩枪,策马驰出,朝着王陵叫嚣。 王陵正要开口,严超在阵前按耐不住,蓦然道:“何劳将军动手,先锋将严超愿意代替将军出马迎战。” 王陵素知齮的本领不低,在秦军中威望极高,自己未必是他对手,便道:“好,严将军,你去与齮将军一战,若有不敌,立即掉马撤回。” 严超想在义军首领面前显露身手,将来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当下猛夹马腹,挥起三角刃,如箭离弦疾冲出去,双臂贯力,加上冲击力道,三角刃锋寒光一闪,狠狠划过了空气,刺向齮身子要害。 “不自量力!”齮手中吴钩枪在身前一抖,幻化出一轮枪影,虚虚实实拦截三角刃,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枪锋寒光闪闪,轻描淡写削中了对方的兵刃,跟着吴钩一划,反向那严超的脖颈钩去。 严超急忙收刃回防,双臂一抬用三角刃身及时挡住钩锋,当的一声,兵器交击震得虎口疼痛难当,暗呼劲敌,不敢掉以轻心,三角叉刃犹如三条毒蛇吐芯一般猛噬过去,十分狠辣。 奈何齮棋高一筹,吴钩枪划出一道弧线磕中了叉刃,瞬间一挑过去,穿透了严超的防御,正刺在他的胸口,只听严超惨嚎一声,噗通摔落马背,气绝身亡。 一万速援师见将军大显身手,当场刺杀一名叛将,立即高呼起来,敲动着兵刃有节奏地叫嚣:“齮将军!齮将军!齮将军!” 春秋战国时期秦人居住陈仓关以西,凤翔泾河一带挨近匈奴,被东方六国视为戎狄分支,加上秦人好战喜攻,崇尚武力,一家老少皆能作战,这也是七国争雄唯独秦能统一天下的一个原因,此时这些秦兵在即将亡国的霎那间,见到己方将军战胜了叛将,士气大涨像没事般欢呼雀跃,竟感受不到自己要成亡国奴了。 王陵脸色很难看,手持长矛就要亲自下场,王斌了解其父的实力,不是齮的对手,在旁劝道:“爹爹,还是让孩儿上阵挑战齮将军吧!” “行了,本将没空看他耍威风了,由我亲自来打发。”龙天羽不等其它将领开口,已纵马冲入两军对峙的中央空地,夏侯婴、张云等龙军的人想都不想,毫无置疑地猜到这一战的结局。 龙天羽坐在骑上,全神贯注在齮的身上,发现对方有一种善战勇猛的气势,点头道:“你愿不愿意归顺我,铲除暴秦?” 大将军齮被他一问顿感愕然,奇怪道:“你是哪一路叛军将领?” 龙天羽微微笑道:“我就是那个使整个大秦灭亡的人。” 齮见此人威风凛凛,隐然流露着王者风范,大吃一惊道:“你……你莫不是沛公龙天羽?”他言一出,秦军阵前一片寂静,也不敢再吼了,都注视龙天羽,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有没有传说中的三头六臂? 龙天羽意态自若,手中并没有持着兵刃,佩剑悬挂在腰间,双手摊开道:“不错,我就是龙天羽,今日攻入咸阳已经占领三座城门,咸阳城池尽在我掌控之间;暴秦人伦天道,此乃天之亡数也,尔等休要做无谓的牺牲,速速进去通告子婴一声,让他带领朝中大臣出来投降,宣布秦朝就此灭亡,尚可免去一死做个王侯,其他人等仍能留个官职,否则大军厮杀,斩无赦!” 秦将齮傲然冷笑道:“秦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别把我与王陵那些鼠辈相提并论,大丈夫只要死得其所,有何惧哉?今日不杀汝这叛军头目,齮誓不罢休!” 龙天羽眉峰一挑,神采飞扬,目光如剑罩住了齮,冷哼道:“王将军识得大体,甘为天下苍生放弃虚名,而你们直到此刻仍助纣为虐,执迷不悟,死不足惜!有本事尽管使出来,我留你全尸!” “大言不惭!”齮怒喝一声,双臂握紧吴钩枪,快马急冲过去,枪尖银光闪闪,枪缨红光点点,招数灵动,变幻巧妙,挟着一股撕裂的气劲狠狠地刺了过去。 龙天羽思绪运转比常人快了十倍百倍,完全将齮出手的每一处细节印在了脑海,不松不弛地伸手抽剑出鞘,“锵……”冷气森寒刺骨,瞬间劈出了一道虹芒,以无声之势迎着枪锋之上。 “铮……” 枪吟剑啸,各自发出颤抖之声,下一刻,龙天羽仗起长剑霎那间划出了六六三十道剑,剑锋破开空气形成了道道气旋,声势惊人,在火光之下,仿如一道银白色光幕剑网漫天盖地罩向了秦大将军齮,使周围空气都充满了杀气。 齮使出全力,挥动着吴钩枪在身前不断挥挡,完全看不清对方的剑路,只凭着求生的意识和临场自身反应来挡敌,心中暗自叫苦:这剑法也忒快了,根本看不到破绽和路线啊?难怪谣传龙天羽剑术高深莫测,看来真不假啊。 说时慢那时快,龙天羽剑网一圈圈收紧,剑气纵横,劲风呼啸,就在剑网消失的一霎那,气旋核心,唯有一剑,这就是龙天羽的剑,出剑的瞬间,已没有给对手任何生存的退路。 “嗤!”枪影防御被划破,发出急促刺耳的尖啸声,剑锋穿透了齮的心窝处的铠甲,深深地插入了心脏,一剑必杀!当剑锋抽离的瞬间,一股血柱迸出,鲜血如花绽放。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谋客夜访 楚军营地,主帅项羽帐内走出两位婀娜的身影,一身婢女打扮,由于夜色太黑,看不清脸颊容貌,手持着脸盆和杂物,盈盈玉步离开帐篷,不往四周看一眼,帐外守夜的侍卫打着盹儿,根本没在意这两名婢女,任其倩影消失在黑夜中。 又过了半个时辰,帐内逐渐传出亲吻的声音,肉体肌肤的摩擦、粗重的喘息,娇嫩的嘤咛声、渐渐的,床榻吱呀吱呀开始有节奏地响动起来,随之而来传出女子痛并快乐的呻吟声,霸王真的发起‘攻势’了。 再过一会,范增、季步等人对月把酒言欢结束,从项羽营帐前经过,听到帐内男女间急促的呻吟声,不禁露出狡猾得意的笑容,心想虞姬再美,还不是在霸王的身体下娇喘叫床,女人的地位高,完全是被男人捧起来的,最终还是要受到男人的‘欺压’。 诸人借着酒劲,听着帐内的男女行房叫欢声,也兴奋起来,谁也没过多怀疑,踉踉跄跄走回自己帐内,看能不能叫个歌姬也来发泄一下。 而此刻的虞姬正随着李月瑶来到对方的营帐内,对范增不择手段的阴险和项羽的行为气度感到厌恶,脸上流露出幽怨的神色,唯有向月瑶诉苦道:“月瑶妹妹,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我一晚也待不下去了,万一明晚他们还用这种卑鄙手段,若被项羽得逞,我只有以死表达对龙郎的愧对之情,决不能让他们拿‘妻受辱’做把柄,影响龙郎的无敌形象。” 李月瑶为难道:“至少今晚离还走不了,营地外全部戒严,楚军进入备战状态,看来明日就要发动对盟军或咸阳的进攻了,咱们根本闯不出去,只好等明日战事打起来,趁营内人心慌乱逃出对面的盟军城内。” 虞姬此刻三分紧张,七分气恼,脸色仍未完全恢复如常,想起刚才那一幕,不禁心有余悸,听到今晚还不能离开去找夫君,有些莫名的伤感,与君离别近一年,起初终日以泪洗面,眼看就要与丈夫相聚,偏偏无法脱身,饶是对爱情坚贞刚烈的虞姬,回到天羽怀抱的心情已迫不及待了。 就在这时,帐外脚步声响起,被把守帐篷口的月瑶护卫拦住,一个男子的声音蓦然在外说道:“我要求见月瑶小姐,麻烦通报一声。” 这十二名侍卫是龙天羽为她选的护身精锐,身手都不错,在二流剑手之间,最主要是忠心耿耿,不畏死,在出行前早就立下军令状,以死护住义不容辞。 一名侍卫询问道:“我家小姐快休息了,你有什么要事吗?一般情况,我家小姐是不会私自接见营中谋士武将、任何男人的。” 那人举止神秘,有意压低声音道:“在下陈平,的确有要事求见月瑶小姐。” “那好,你等一下,容我进去通报一声。”一名侍卫领队应付两句,转身走到芙蓉幕帘前,轻声道:“大小姐,有人求见。” 李月瑶刚才在脚步声响起后,立即侧耳细听,得知帐外来者是陈平,不由一震,难道是他发现自己和虞姬的行动,还是范增派他来打探自己底细?先挥手让虞姬躲在屏风后面藏好身子,好整以暇,抱起一卷书简依靠在床榻旁,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侍卫放行,陈平掀帘进入营帐内,由于帐内住着名动天下的才女,自然少不了檀香和书气,他眼珠一转瞧往上李月瑶,见才女手握书卷,容貌在烛光下闪着圣洁光辉,不禁一颤,暗赞佳人的绝美与才学。 青灯古卷,红袖添香,李月瑶眉目如画,神色如古井无波,与陈平目光一触,说道:“陈将军,不知有何要事,竟夜中造访?” 陈平轻叹一口气,似乎有点难以开口,但在情绪的推动下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来此不是贪图便宜要聆听才女天下无双的筝艺,也不是故意打扰大小姐的清净,主要有两件事,向大小姐陈说。” 李月瑶之所以今晚破例让男子进入她的芙蓉帐内,完全因为对方的名字:陈平,并不是她对陈平这个人有特殊的感觉,而是在她离开龙军前的夜晚,龙天羽抱着她从别时,给她重点提起三个人,一是寻找虞姬的下落,二是提防范增的阴险诡计,三是尽量接触陈平,有机会拉拢他到龙军这方来。 能让龙天羽如此重视的人和事,才女都非常感兴趣,一听到陈平,毫不犹豫地让他进来叙话,主要是想了解这楚将陈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让夫君天羽时常提及,甚至大有招揽之心? “噢?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李月瑶明眸皓齿,姿容脱俗,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坐在长榻椅上,玉手示意对方坐下来说话。 陈平也不拘束,坐在对面的榻座上,开口道:“第一件事,不知大小姐没有没听闻沛公龙天羽已经攻克了咸阳,带军杀入城内了。” 李月瑶神色一动,立即控制住芳心的狂喜,以免被对方察觉,倘若他是来探自己底细和立场的,岂不是漏了陷儿,掩饰住脸颊上的喜色,平淡下来道:“真的假的?盟军不是与楚军实力相当吗?他如何在顷刻之间攻入咸阳,而不被楚军发现?这一棋兵行险招,实在太鲁莽了。” 她边说边分析其中的要害关系,越觉得不可思议,咸阳局面本是三足鼎立,秦方、楚方、盟方各有大军在握,实力相当,让若一个先去攻打另一方,那么第三方便会坐山观虎斗,关键时候出手,一举歼灭两方残余,所以说,没有必胜把握,谁也不会轻易出手,为何龙天羽就那么胆大,率先发难,而且瞬间拿下了咸阳城池? 这……似乎不可能? 李月瑶眸光变得犀利,说话之间,仔细观察陈平的神色,看对方是否在说谎? 陈平苦笑道:“大小姐不必多疑,陈平是诚心来访,只是想告诉你,龙天羽已经攻入城内,带进去了一半人马,而且以龙军精锐为主,当年李相曾昭告天下,先入关者为王,并可以迎娶大小姐为妻,名义上龙天羽赢了,但范增和项羽正在筹集兵马做最后反击,先灭城外的盟军力量,还会派人盯死大小姐和虞姑娘,请两位多加留心,这是其一。” 李月瑶尽管定力非一般人,但听到这些消息也不禁脸色大变,龙天羽真的成为第一个攻克咸阳的主帅了,自己名节顾虑终于放下了,另外楚军极有可能孤抛一致,趁最后盟军兵力空虚,来个反扑,如果歼灭了城外的各路诸侯军,那么城内的几万人马就变成了孤军被围困在咸阳,优势反而会占到项羽和范增这边。 蓦然间,月瑶目光仔细打量着陈平,很是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陈平脸色无奈,苦笑道:“这也是我来这要提的第二件事,霸王刚愎武断,只知道带兵打仗,有勇无谋,除了对范增言听计从之外,其他人的建议根本不予理会,而且专用他的亲信和大漠兄弟,其他人再有本领也得不到推心置腹的重用,陈平不才,在此郁郁不得志,身在楚营心却在别处,素闻沛公龙天羽知人善用,广纳良策,正是求贤若渴、招揽能者之际,陈某是想通过大小姐的引介,投奔沛公去。”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暴秦灭亡 龙天羽斩杀秦大将军齮后,当场震慑所有秦军,大气也不敢喘,而龙军这方顿时欢呼叫喝,王陵父子以及其它将领、一流剑手在旁目瞪口呆,见识到龙天羽的在阵前施展的剑术简直无懈可击,一剑必杀。 “还有没有不服者,尽管下来挑战!”龙天羽还剑入鞘,对着宫门前两万秦军长阵吼了一声,那股气势犹如惊天霹雳轰炸过去,震得秦兵六神无主,差一点就要掉头鼠窜。 龙天羽威慑全场,仍不放过立威的机会,喝道:“义军攻入咸阳,不是要杀光秦人,也不是屠杀所有秦军和朝廷官吏,只是推翻秦朝统治,废除秦朝一切制度,重新更朝换代,让天下真正地太平起来,咸阳城内的百姓和商贾等,义军一概不动分毫,秦军将士若归顺义军者,皆会从宽处理,若有戴罪立功的将士,还会论功行赏,你们若还坚持执迷不悟,不肯放弃抵抗,就是与天下百姓作对,统统杀无赦!” 攻心战术,龙天羽在扬武立威之际,趁机宣扬宽待俘虏降军的政策,从心理上瓦解秦军的抵抗情绪,彻底征服他们的思想,软硬兼施,攻心为上。 两万多秦军鸦雀无声,面面相觑,斗志全消,却又不敢第一个站出去归顺义军,只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大眼瞪小眼,拿不定主意,都想到谁先站出去,肯能会被将领挥剑当场刺死,一时气氛拖延了起来,都在静观其变。 冯戬见己方士气受到很大影理响,双手握紧双锏策骑奔出阵列,指着龙天羽叫骂道:“别人怕你龙天羽,我却不放在眼里,大丈夫死则死尔,何必苟且偷生,留下身名被后世人唾骂没气节!” “气节?你助纣为虐,甘做暴秦的走狗和爪牙,你也配说气节?六国百姓在各地纷纷起来抗秦,也就是民意,是天道,你逆正道而行,就注定要死在这里。” 龙天羽唇枪舌剑,把冯戬骂个狗血淋头,先前见他有些骨气还敬佩他是条汉子,想不到如此不通时务,忠心过了头不分大意所在便是愚忠,这样的人活着只会阻挡正义的路。 冯戬气得脸上青筋凸显,大骂道:“好你个龙天羽,敢侮辱本将军是走狗,拿命来!”他猛夹马腹,一骑飚出快如疾风,双手挥动着几十斤重的铁锏,张牙舞爪地朝着龙天羽恨砸过去,虎虎生风。 “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将军!”龙天羽低声一喝,也催马迎了上去。 就在二人身影接近的瞬间,龙天羽忽然伸手拔剑,只听得“锵……”的一声颤响,一道青晃晃的剑气破空而起,融合着龙天羽高超的剑术和对力道、方位、敌人招数空隙破绽的完美把握,剑锋如青虹一般掠过,正好从双锏的攻击缝隙穿入,紧接着传出了冯戬的惨叫声,一道血柱飘洒在身前几尺许,载头倒地身亡。 龙天羽骑着‘追月’良驹在空地上飞奔一圈,回到阵前位置,长啸道:“还有那位秦军将领不服?站出来~~” 秦军方阵鸦雀无声,阵前几大将领轻易折损军方两大重量级人物,剩下的左庶长、都骑校尉、中郎小将等都不敢再出战,陈恢、御林军校尉戚嵇、闫侅等人已成了当场较高将领,均是手心冷汗直冒,抵抗不是,投降也不是,僵持在那里。 龙天羽岂会不知他们的想法,早看出这些散兵游将没了底气和斗志,顿时喝道:“不想反抗的,就放下兵器闪到左侧空地,义军绝不伤害降军,等一会秦王子婴投降之后,你们不愿意背主的,还可能继续做他的护卫;我数十声,若不放下兵器闪开着,一律按暴秦贼子诛杀,你们考虑清楚吧。” 夏侯婴、张云、葛离纵马上前与王陵父子、吴昆、秦棠等先锋将并骑,准备沛公数十个数之后,带兵冲杀过去,屠杀所有反抗者,攻入秦王宫殿。 “一……二……三……”龙天羽有节奏地喊出,控制全场的局势和气氛。 “当啷……”也不知谁先丢下了手上的长戈,第一个从军阵中挤出来,跑到皇宫前左侧空地,接着十几人、成百上千的秦兵丢下兵器都靠拢过去,选择归降,与此打一场没有意义的仗,陪着亡秦殉国,倒不如放弃立场获得重生。 对于在场的秦将来说,这下子场面可失控了,但他们也没有阻止,面对前面上千弓箭手和骑兵,恐怕自己刚吼一声就被除掉了。 “七……八……九……” 秦军先前列好的长阵稀里哗啦散乱得不成气候,剩下的一些御林军将士和宫内侍卫没有归降,也没有反抗,掉头就往宫内逃跑,陈恢边喊道:“快撤,回去通知秦王……” 龙天羽脸色流露一丝冷笑,右手一挥,做出了进攻的手势。 “杀啊……”夏侯婴带着五千龙军与王陵的人马冲在前面追杀撤退的御林军,葛离则带着赵燕五千人马将归降的秦军围拢住,临时监视起来以免他们忽然变卦,从宫外破坏捣乱。 义军衔尾追杀,遇到抵抗的宫廷侍卫,如菜刀切豆腐,喀喀喀的声音不断,惨嚎声中,不少阻挡的侍卫脑袋被砍掉,鲜血狂喷,溅到许多义军的盔甲衣袍上,染红一大片,但没有人在意身上衣甲干净与否,只想着多杀敌,好论功行赏!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这支由龙军与赵燕义军、王陵家将亲兵组成的联军,已经一路厮杀到了秦宫朝会的正殿台阶下,杀气淹没了平日金碧辉煌、莺歌燕舞的宫廷。 台阶上密密麻麻沾满了上千御林侍卫,手持兵器望着下面不断涌入的义军,成千上万,脸色越来越惨白,这场防守战怎么打啊,义军兵力快超过他们好几倍了,本来就不如龙军骁勇善战,况且还没对面义军人多。 大殿内子婴和一些三公九卿大小官员站在殿门口殿外望去,整个秦宫正殿的广场上列满了军阵,都是义军的人马,兵多将广,士气高昂,再瞧瞧门前守卫,兵微将寡,士气低落,此时就算是白起重生,王翦复至也是无能为力。 面对如此残局,子婴就算再有才能也是没咒念,心里怀着还能活命,还能保住一块自留地的念头,蓦然放弃了自己的秦王身份,嘶开嗓子高呼道:“双方都不要动手?我是秦王子婴,有一言要与义军首领对话?龙……沛公龙天羽何在?” 一阵啸声从义军方阵后面传出来:“子婴,彭城义军首领龙天羽在此,你什么话要说?” 义军方阵立即闪出一条路径,龙天羽在三十六名铁卫的跟随下,策骑来到正殿台阶前方,一股王者气势散发出来,潇洒摊手,微笑道:“子婴,别来无恙啊?” “你……你真是墨门雨先生?”子婴惊讶地看着龙天羽慌不择言道。 龙天羽傲然看着此刻可怜巴巴的秦王子婴,大气凛然道:“那只是我临时起的假名,为的是借助城内朝廷力量先铲除赵高这个狗贼!现在我要以盟军主帅的身份告诉你,秦朝暴政,不得人心,导致此时灭亡的一刻,子婴你若识时务,立即宣布秦朝灭亡,率领百官及将士归降义军,尚可保全性命,否则不留一个活口……”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约法三章 秦王子婴面对大殿外成千上万的义军精兵,自知秦王朝在他手中成为最后一世了,万般无奈下,被迫捧着玉玺龙印走出大殿,徒步来到龙军阵前,所有侍卫分开静立,文官跟随走了出来,统统跪拜在台阶之上。 龙天羽感受这一幕,历史的车轮被自己推动转向了,史书记载这个时候接受子婴投降玺印本应该是刘邦,可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一遇到他,就机缘巧合之下把他给宰掉了,多么荒唐的历史啊! 历史转变了,但还在发展,没有因为一个人的存亡而使这个空间和时间发生崩塌,这证明了一点,是人类创造了历史,而不是历史创造了人类。 离开了二十一世纪返回楚汉,我龙天羽同样可以成为这个时代最强的男人。 这时子婴跪在龙天羽的战马前,双手高高捧起了玉玺,含泪高呼道:“罪臣子婴,归降义军,秦王朝……从此……不复存在了。” “秦王……秦王啊……”许响多文官跪在地上痛苦流泪,沦为亡国之奴,自觉愧对赢氏先祖、愧对秦朝江山社稷。 子婴转身望着秦王宫殿和一群文武百官,从这一刻起,一切不再属于他,更不属于赢氏了,不禁怆然泪下。 夏侯婴、张云翻身下马走到子婴身旁,一人取起玉玺向义军展示一番后递给了主帅龙天羽,另一人则接过子婴手上兵符和九龙珠帘头冠,挥手召来几名铁卫将子婴绑起来,听候发落。 所有的秦军侍卫和文武官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死气沉沉,接受着亡国命运的安排,成王败寇,自古已然。 龙天羽拿着玉玺瞧了瞧,心里有些激动,这东西要是拿回二十一世纪,肯定卖个天价啊,不禁觉得自己想法古怪,且不说能不能回到未来,即使能回去,自己对这个时代的人有了深厚感情,还会选择回去吗? 夏侯婴在旁低声问:“上将军,这些降卒和官吏如何处置?” 龙天羽定了定神,想起眼下危机尚未解除,自己竟在胡思乱想,真是不智啊,立刻传令道:“王斌、葛离听令,除去所有御林侍卫甲胄兵器和百官外袍,暂时扣押起来,日后按其罪行和功德再行处置,在此期间不得伤害一人,违令者军法处置!” “夏侯婴、王陵听令,立即两万人马,并持秦王兵符,前去接管南城门,不能让南门守军逃脱投靠楚军去,引来楚军偷袭;另外全城戒严,以防夜间有秦老氏族子弟出来滋事!” “张云、古松涛听令,将秦宫重宝财物统一封存起来,任何人不得乱动,除部分归龙军所有外,日后按功劳分给各路义军。” 被点名的将领应声领命,清点人马立即执行军令,特别是那些刚归顺龙军的王陵王斌、古松涛等将领剑手,马上被重用起来,都被龙天羽的诚意感动,全心全力去办事。寝宫内一下子忙碌起来,捆绑的捆绑,封存的封存,把守的把守,各负其责,一点也不散乱。 龙天羽还对留守的龙军吩咐,宫内婢女一个不许碰,全部聚在一起保护起来,皇宫内所有秦丞相御史律令图书尽数收藏,搬出来重新包裹,归属龙军所有,这是他送给萧何最好的财物。 子婴和百官、侍卫被收押后,秦宫暂时由五千龙军把守,龙天羽夜中派兵组成巡逻队到咸阳城内散布消息:秦朝灭亡,由彭城义军接管咸阳,不会伤害任何百姓和贵族性命及财物;以此稳定咸阳局势,否则城内人口上百万,万一发生暴动就麻烦了。 不一会,南城门传来消息,已经安稳控制住南门,到目前为止,偌大咸阳四个主城门全部被义军接管了,此时咸阳尽在龙天羽掌股之间。 龙天羽派谋臣管钟,回到王陵府上召集所有谋士如甘轩等孺者食客,聚集到秦宫内,吩咐道:“义军已经接管咸阳,奈何一时人手紧缺,急需起草文书、整理宫廷档案等,我要知道全城百姓注册的人口是多少、商贾贵族有哪些、诸子百家的贤者能为我所用有哪些人?另外立即起草一份公文,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偷盗者用相当的肉刑抵罪,原来的秦发一律废除,所有官吏和行政有利于百姓的也都保留,我来此目的是为父老乡亲们除害,不会侵犯骚扰民众,让他们不要害怕……” 谋士管钟、甘轩、辩士侯公、客卿陆贾、鲰生等几十名儒者和法家学者分成几个小组,开始按照龙天羽的意思着手去办,在这贤士大夫,平日里很少看得起武将,今日见到龙天羽这位叱咤风云的上将军,竟对谋略和政论如此精通,从各个方面有条不紊地做出合理安排,确保咸阳人心稳定,都向龙军靠拢。 这个乱世时代什么最宝贵?答曰:人心所向! 很快,城内百姓听到义军的散播的消息,有些胆大的人怀着好奇心,走出院门来,见到街道巡逻的龙军亲切地和他们打着招呼,都放下心来,随后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夸大其词,有说龙军见面不但跟他们握手,还送钱送米,导致许多百姓商贾都从家中走出来,把义军当做的解放暴政的仁义军,死寂的咸阳城一下子恢复了热闹。 公文发布出去后,更平稳了城内百姓惊恐慌乱的情绪,不少酒楼驿馆竟开张起来,今夜酒钱一律免掉白给过路的访客,庆祝秦朝暴政的灭亡。 经过一番紧急政策的拟定和颁布,大伙已经忙到后半夜,龙天羽让所有客卿留住在行宫,明日继续整理御史、尚书有用的资料,以备辅助咸阳稳定发展和日后统治天下之用。 龙天羽见暂时解除了城内贵族子弟和家将的威胁,又得到了百姓拥戴支持,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名姬‘北雪’薛梦怡的陪同下来到秦宫后殿休憩,这几晚疲劳过度,心力交瘁,此时爬上龙床来不及除光衣服,困意来袭,搂着依依便睡了过去。 这一夜他做了好多梦,梦见他登基王位,建立了新汉朝,成为这个时代的汉高祖,不但除掉了项羽和异姓王,还平定了匈奴、羌笛、东胡,横扫高句丽、扶桑,与罗马帝国开展,征服整个亚欧大陆,让大汉帝国的旗帜在天地间浩荡。 忽然他又梦见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未婚妻静雯抱着不足一周岁的小龙骏坐在身旁守着自己,而自己的爸妈妹妹、亲戚朋友,以及龙氏集团董事会成员都来看望自己,谈论着他被西安军事基地做研究试验时意外爆炸震晕了,躺在病床几个月才醒来。 到了梦境最后,龙天羽也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了,不知睁开醒来后,看到的会是哪个时代的人,只觉怀内有女人柔软的娇躯在蠕动,给了他一股生命存在真实的感觉。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观星论道 秦川荒野上夜风呼啸,清凉如水,繁星璀璨闪耀,水雾在星光下有如水银在流动,夜幕之下,整个大地像沉睡一般静谧。 在盟军营地前,一道素白的倩影伫立在山坡上,望着星辰变相不断皱眉,发出轻叹之声,流露一股离世独立,超乎尘凡的气质,一百护卫在远处守护,不敢靠近,生怕亵渎玄女的圣洁气息。 淳于婉儿今夜见星相齐名,正是占卜的好时机,选择了清净的山坡,静立凝思,推算着丈夫龙天羽的帝运和险阻。 “奇怪,为何龙郎的相位星辰直到今日还不稳,他突然出现,难道会突然消失不成?干爹用五行大衍神算之法推测出龙郎有帝王之位,而且还是旷古烁今的帝王,他会建立一个超级大帝国,怎么现在星相一直在浮动?”婉儿对着星辰反复研究着。 这时有张良在星光之下,徐徐走了过来,一副道风仙骨的韵味。 淳于婉儿转过螓首,对着张刚良浅笑道:“子房师兄,你也睡不着啊?” 张良捋着胡须笑道:“今夜星辰明朗,适合观测星相,刚才睡不着,就出来透透气,远观山丘一道白衣女子仿佛仙子降世,良以为看见了九天仙女,悄悄地走了过来,却发现是婉儿小师妹啊。” 饶是淳于婉儿三大才女之首,孤高圣洁,轻易不苟言笑,此时听到张良的话语不禁莞尔失笑道:“子房师兄莫要取消婉儿了,我猜师兄也是看到星相运转,天下将有大变,才会出来仔细观测的。” 张良很欣赏自己这位自幼跟随在师傅身边的小师妹,她的玄学和阵法深得黄石公真传,点头道:“不错,我也兀自好奇,明明天羽已经带兵巧夺咸阳,刚才城内还来报,义军已经控制住了城池的主控权,稳定百姓的人心,秦王子婴和官吏侍卫等全部归降,可以说盟军已经赢得了这场咸阳之争,但星相却显示,天羽眼下还有一道阻碍,使中原逐鹿陷入瓜分状态,不知原因何在?” 淳于婉儿玉容闪着圣洁的光泽,星光下轮廓分明为天地灵气所锺的绝美容颜,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秀目,显得清丽不可方物,心境澄明,说道:“龙郎成就霸业的这道阻碍,恐怕和两个人有干系?” 张良神色一动,询问道:“项羽和范增?” 淳于婉儿深吸一口气,清丽的容颜不见一丝波动,犹若长于极峰上的雪莲花一般,轻叹道:“是月瑶和虞姬!” 张良脸色大变,目不转睛地盯着婉儿好一会,惊讶道:“与她们有什么干系?李月瑶是楚相之女正在楚军营地,虞姬不是下落不明了吗?” 淳于婉儿淡淡一笑,说道:“虞姬就在项羽的营地内,月瑶已经找到她了,可惜被范增派人盯得死死,无法离开楚营,依婉儿猜测,范增一定会有毒计以月瑶和虞姬的性命和贞节要挟天羽妥协,这正是天羽的弱点。” 张良听她说完,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处,摇头苦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多几个红颜知己对夺取江山还是阻碍啊,天羽很注重感情,特别是对虞姬和月瑶,谈起她俩的次数更多于彭城几位娇妻加起来了;倘若范增真的以此为要挟,说不定天羽他真的会……会放弃优势,接受楚军开出的条件。” 淳于婉儿婷婷玉立站着,风姿绰约,一阵夜风吹过,素白的霓裳随风轻展,似要随风飞去,脱离凡间一般,对于江山还是帝业,她倒是看得不重,反而笑道:“帝业终归属于天羽的,这是谁也改变不了,只是其中会有很多波折,未雨绸缪,咱们提前做好准备,就不怕当时候措手不及了,天羽身在局中,到时候一见她俩安危会乱了阵脚,咱们旁观者清,可以为他解决后顾之忧的烦恼。” 张良虽然论谋略和见识可谓天下少有人能攀比其左右,但在师傅亲传的小弟子面前,却觉得有些知识不够用了,试探问道:“婉儿想要提前救出她们吗?” 淳于婉儿看着张良的表情,有些笑意但还是忍住了,摇头道:“来不及了,我军只有四五万人马,防守都嫌不足,更别提袭营了,而且很快楚军就会对咱们发动攻势了,不做好撤退的准备,明日可能就见不到天羽他们了。” 张良嘿嘿干笑两声,说道:“原来婉儿早料到楚军会来反扑咱们啊,刚才我正在想,你为何直到此刻还不下令撤走,估计明早楚军十万人马就会杀来了,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城外这五万多各路诸侯义军。” 淳于婉儿轻蹙秀眉,神色庄严道:“范增虽然老练,足智多谋,可称得上一位天下少有的一流谋士,可惜心术太狠,不择手段,有违黄老之道,他的计策固然狠、毒、直接有效,却不是王道正途,想想也能猜得到,目前一半的人马入城,自然把屠刀朝向了咱们。” 张良恍然道:“喔,原来婉儿是早有料定,故意在此拖延,按兵不动是装给楚军看的,好让楚军以为咱们铁定心不动,在外面驻扎与楚军对抗,这样一来,楚军就不会攻打咸阳,好给天羽在咸阳稳定局势提供宝贵的时间,哈哈,范增虽狠,却不是婉儿的敌手,难怪数次都在小师妹手上栽跟头儿。” 淳于婉儿横了他一眼,嫣然一笑道:“师兄是夸婉儿呢?还是在暗讽人家呀?什么范增虽狠却不是我对手,难道我比他还狠很坏吗?” 张良只觉她微笑间秀雅芳淑,收神间刚强坚毅,似乎世间女子加起来也比不过她的魅力,李月瑶文武双全,堪称楚国奇葩,同样世间罕见,可惜还是略逊婉儿半筹,就是不知道那位蜀凤凰比起婉儿如何? 张子房干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病句,憨厚道:“当然是称赞婉儿了,那你准备下一步如何走法?” 淳于婉儿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说道:“大象无形,大音稀声,大巧若愚,大动若静……”声如天籁,话音甫落,轻轻合上双眸,淡雅如仙、飘逸若神。 张良咀嚼她的话意,已经从这模棱两可的道德经句中,猜到婉儿的想法,大巧若愚,大动若静的意思就是静呆在此地,让敌人以为己方坐以待毙的战略很愚蠢,就能拖住楚军的攻势,这样一来,咸阳的防守会更严密,局势也会更稳定。 淳于婉儿秀目微闭,俏脸上闪着神圣光辉,放入进入至静至极的修真道界,不染半分尘俗之气,伸开雪白如藕的双臂,感受着夜风的吹拂,蓦然修长的睫毛一阵抖动,然后睁开了美眸,射出精湛彩芒,轻叹道:“其实,有时候我自私在想,倘若天羽轰轰烈烈闯荡一番后,不能做帝王就好了,这样可以跟着婉儿到深谷隐居,向干爹研习修仙悟道之术,远离世间的争斗那该有多好啊!”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春梦无痕 次日清晨,项羽酣睡醒来,浑身说不出的舒坦,昨晚梦到左拥虞姬右搂月瑶,亲吻伐旦双宿双飞,一晚各御二女两次,干得二妮子不断求饶,那种男子雄风完全展露,梦境又是那么的真实,畅快淋漓。 他略微动了动身子,感觉到光滑的女性身体压住自己,而且不是一个,两个女子的胴体紧贴在自身身上,肉质感逼真十足,项羽没有睁眼,生怕美好梦境突然消失,满脸笑意绽放,心中更是乐开了花,难道真的是月瑶和妙戈? “哈哈,龙天羽时刻思念的两位红颜还不是被老子睡了,以后她俩就属于我的了,他娘的,性福啊,终于达成心愿了,这么多日子以来,就属昨晚最痛快了。” 项羽心中想到高兴处,嘿嘿乐出声来,伸出大手,凭着微妙感觉,在二女的胴体上来回抚摸,嫩滑的肌肤、饱满的酥胸、纤细的腰肢、丰腴的隆臀……一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觉嗓间干涩,浑身一股沸腾的血液又燃烧起来,经过一夜大战的下身‘雄风’又开始不安分起来,犹如一杆利枪耸顶在佳人的胴体上。 “机会得来不易,趁着她俩还未醒来,不如再搞两次。”项羽邪念一出,顿时翻过身来,将二女雪白的娇躯玉体压在了身下,睁开了眼睛,仔细观察月瑶和妙戈的睡姿。 这一看不要紧,脑子轰的一为下,顿时一片空白。 “啊?这女子是……谁?”项羽看清压在身下赤裸的女子,姿色虽佳,但哪记得上月瑶和妙戈的十分之一?这一失声之下可把怀里的二女都惊醒了。 两婢女睁开水汪汪的眼瞳,带着惊恐的目光凝视着身上的男子,顿时浑身发颤道:“霸王……” 项羽怒火中烧,立即挺直身子,对着二女问道:“是谁让你们爬上本将军的床?” 两婢女被他猛然一问,吓得浑身啰嗦,赶紧光着身子爬起床榻,跪在了地上,满脸恐慌叩罪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原本被滋润过后的玫瑰色肌肤早已转为惨白,二女冷汗直冒,均想昨晚不是虞姬昏迷在他床上吗?怎么反而变成了自己,献身给大英雄霸王,既英勇又是多情男儿,这一夜也不枉了,纵然被刺死也满足了。 项羽看着唯唯诺诺的婢女担惊受怕的样子,有点不忍,但转念想到自己暴风雨后的性福原以为是月瑶和妙戈,却没想到是这两名地位的婢女,若是让妙戈她们知道,还以为我酒后乱性是个荒淫无耻之辈,顿时怒喝道:“我在问,谁跟你们的胆子,敢来爬上本将军的床,做这种淫乱的事。” 婢女吓破了胆,吭吭哧哧道:“昨晚……范军师……让奴婢带虞姑娘……到霸王床上,后来霸王醉了,奴婢为霸王脱衣,谁知道后来……后来就不记得了。” 项羽听到她们口口声声说范军师,愕然道:“亚父,他的主意?难怪昨晚他们一个劲儿地灌我,原来是想灌倒我,让我酒后睡了妙戈,哼,也太瞧不起我项羽的为人了。” 蓦然抬首朝着营帐外大声吼道:“来人,去唤亚父立即过来。” 两名侍卫在帐外应声领命,立即去范增的营帐传话。 此时天色大白,但东方红日尚未升起露面,整个营地内有些雾气飘动。 楚将龙且、季布、蒲节、英布、荆涛、滕琰这些项羽手下亲信系派的将领都早早聚在了范增的帐内,谈笑着霸王醒来后见到光身虞姬胴体会是多么兴奋,这群粗犷男人在一起谈论男女行房的话题,不断哄笑叫骂着。 忽然项羽身边的铁卫进帐后,说霸王要见范军师,诸将都大感兴趣,拥簇着范增加快脚步,瞬息间来到楚霸王的帐前。 众人有说有笑,肆无忌惮地掀开帐帘,进来刚要祝贺霸王心愿达成、美梦成真,却见到霸王腰间围系着一块布巾,上身赤光,而上将军面前低头跪着两名婢女,衣无寸缕,蜷缩着身子,泪洗面颊。 范增、龙且、季布三人看到二女的面容,顿时脸色大变,相互瞧了一眼,知道事情不妙了,范增率先开口道:“虞姑娘呢?你们俩没好生伺候吗?” 两婢女不停颤抖着,有如惊弓之鸟,颤抖道:“虞姑娘……她不见了。” 众人都糊涂起来,错以为虞姬醒来知道失身霸王之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悄悄跑出帐外了,寻找不到了,不禁担心起来:她不会自寻短见吧? 范增却多了几分怀疑,问到了关键之处:“昨天夜里,你二人可是亲自在此侍奉,有没有听到虞姑娘床第呻吟之声?” 两婢女茫然摇头,只记得还没给霸王脱衣就晕倒了,迷糊中被酒后兽性大发的项羽不停伐旦,推向了身体的高潮,哪还记得虞姑娘是谁?当时二女都以为自己在做春梦中。 项羽脸色一沉,开口道:“不必问了,如果我没猜错,昨晚与我同床行欢作乐的女子就是这两名婢女,亚父,你到底使得什么计,难道让全营的人都知道我项羽使这种酒后淫乱之人吗?这不是要彻底毁了我的声誉吗?” 范增目光瞪向跪在地上的两婢女,满脑的气火和杀气,喝骂道:“两个蠢材,留你们这卑贱婢女何有?”蓦然转身,伸手抽出季布的佩剑,锵啷一声,剑身颤响划破了空气,朝着第一个婢女的脖颈劈去。 婢女啊的惊吓一声,瘫软在地,根本不知道躲闪,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抢出,夺下了范增手中宝剑,喝道:“杀害手无存铁的柔弱女子,岂是我辈英雄好汉所为?她们虽然有错,但既然被老子睡过了,就是老子的人,谁也不许伤害她们。” 范增宝剑被夺,被项羽几句话抢得一时语塞,挥剑杀害柔弱女子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是此计败露,传到军中定会被贻笑大方,自己素以智谋见长,却想不到自从与龙天羽对上之后,连番计策都适得其反,妈的,真邪门! 荆涛、滕琰、英布等人脸色也尴尬起来,遇上这事儿,嘿,还真不知说什么好,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木纳地站在那,不敢再去看地上二女胴体一眼,因为霸王已经发话了,她们已经是上将军的女人了。 范增毕竟老奸巨猾,这个时候,忽然神色一变,打圆场道:“籍儿不必气恼了,愿意你留下这两名婢女,就留在身边服侍你日常就寝好了,至于虞姑娘,相信她此刻正在她自己营帐内,虽然我暂时想不出她是什么时候被救出去的,但是昨夜这件事肯定还和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项羽听到这几句,目光骤然变得凶狠起来,拳头紧握骨节格格爆响,怒道:“是谁破坏了本霸王的好事?我这就去灭了他!” 范增微微一笑道:“不急,她就是咱们的楚相之女,大才女李月瑶!” 众人哗然,当场愣住。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大战序幕 盟军营地,淳于婉儿派侍卫把张良请入帐内,商讨一会退兵之事,张良微笑道:“婉儿早已胸有成竹,为何找老夫来做传话筒啊?” 淳于婉儿难得小女子的模样,抿嘴笑道:“师兄莫要自谦了,论起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谁抵得上子房师兄这颗智慧星,干爹他老人家可是时常将你与兴周八百年的姜子牙相提并论。” 张良汗颜无地,心想师傅他可真抬举我了,有了婉儿师妹在,还用得着我吗? 淳于婉儿蛾眉敛黛,轻叹道:“其实婉儿现在也拿不定主意哩!” 张良有些奇怪,分析当前敌我形势道:“营地内只有五万盟军,各路义军最有战斗力的三支,赵军、燕军和彭越人马都被派入咸阳城内,听从天羽调遣去了,剩下魏军、韩军、齐军、吴芮、申阳五路人马共四万多人,加上七千龙军将士,人数不足楚军一半,战斗力更别提了,那四万义军估计连一万楚军也挡不住啊,如果我军在城外被围堵,估计用不了几个时辰就被屠光了,党务之极,就是趁楚军偷袭之前,咱们先撤到咸阳城内去。” 淳于婉儿苦笑道:“若不被光楚军偷袭,这群义军乌合之众进入城内滋扰百姓,对咸阳的稳定不但不利反而有弊,而且现在他们虽然依附龙军,是因为我们给的利益多,万一形势逆转,楚军诱以利导,他们会全站到楚军那一边,所以趁这个时候,等待楚军来袭追击,不但可以增加楚军与义军的仇隙,还能削弱各路义军的力量,各路义军首领没有了实权,就只能倚靠在龙军旗下,范增和项羽是不会对弱者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半分同情的。” 张良何等人物,随意你说几句他就一点即通,眯起眼睛沉思着,明白了为何婉儿迟迟不下撤走的命令,先前是为天羽在城内接管秦宫和咸阳做掩护,故意拖延楚军出兵的时机,而现在,却是为天羽将来统一天下横扫诸侯国减少阻碍,试想这八支义军都进入咸阳内,哄抢财宝草菅人命,百姓都会把这笔帐归在龙天羽的头上,即使严厉制止住,他们分不到好处自然会怀恨在心,等分封土地称王后,实力膨胀,说不定掉过头会与楚军勾结,那么重新统一天下就难多了。 “可是……” 张良见她欲言又止,询问道:“婉儿有什么难言之隐?” 淳于婉儿叹道:“这样会有很多士兵葬送在此,干爹他在我出谷之前说过,争夺天下必将白骨成堆血流成河,我跟随龙郎参与其中,会沾染杀气,对日后修心不利,还会应遇自身杀劫,婉儿有些担心……故此犹豫不决,请来师兄替婉儿出个主意。” 张良心中恻然,师尊黄石公的五行大衍神算之术,能根据天相大致推测出几十年内的事,倘若测出婉儿有劫难,那必然错不了。 “婉儿师妹既然不属于红尘俗世,这场争斗的事就交给师兄吧,你可以先入咸阳辅助天羽做好守城防御之事,安抚城内百姓,为即将到来大战做好准备,这才是当务之急,另外找机会提前把虞姬的下落告诉天羽,免得两军对垒之后,楚军忽然拿虞姬和月瑶做要挟,使天羽措手不及,攻心计最是厉害,咱们要小心提防。” 淳于婉儿笑生双靥,说道:“如此就辛苦子房师兄了,呵呵,离开天羽几日,总觉得空荡荡的,手中的一切又不是我喜欢做的,真实愁死我了,交给张师兄,婉儿就可以安心入城了,嘻嘻……”梨涡浅现,明艳圣洁。 张良摇头失笑道:“难怪婉儿刚才破天荒一番诉苦,原来是耐不住寂寞,想念情郎了,好好,就让张某人坐镇在此,会会范增和项羽吧,回到城内记得跟天羽说,关键时刻要出来营救我们啊……哈哈……” 淳于婉儿卸下重任,浑身轻松,心情顿时怡然神爽,格格笑道:“只要拖住几个时辰,边打边撤就行了,我会派人在北门外设下伏兵接你,楚军肯定会切断东门的后退路线,哎呀,操什么心呢,干爹曾说师兄有与姜子牙相提并论之才,难道会被这点场面难住吗?婉儿也该退位让贤了,亏天羽想起这个馊主意儿,让婉儿当什么临时主帅,整天带着一群大男人指挥作战,太难受了,道家讲究清净无为,天道自然,还是随心所欲的老庄思想适合婉儿啊。” 当下婉儿把兵符和军印叫给了张良,派人招来三百精骑护送她悄悄离开,直奔咸阳北门,即将见到了丈夫了,心中美滋滋的,尽管在其它男人面前,她一直是冷傲如雪的神态,但回到天羽身边,就会变得小鸟依人了。 张良收起兵符,淡淡一笑,这一场战似乎很轻松,看上去与坐以待毙没有多大区别,不过,还是要做足样子,至少不能让五路义军看出痕迹,还要楚军有些伤亡才行,正当思索之间,忽然营地箭塔上角号声吹起,随后咚咚咚的战鼓急速敲动,听起来正是发现敌军的紧急信号。 “楚军终于忍不住发动进攻了,真想不通以范增的奸猾和多谋,为何不趁昨晚空虚时候进攻,岂不是可以反扳一局,可惜啊,事事都被婉儿先料一步,这也难怪他们算计不过婉儿,接连吃暗亏啊。” 张良起身走出帐外,喝道:“慌什么,来人,击鸣鼓传军令,各路人马抽一千弓箭手组成防线,乱箭退敌,其余将士整装备战,要活命的赶快按军令行事……” 盟军营地一下子炸开了锅,战马嘶叫,士兵奔跑着各自归队,六千弓箭手聚集在营地栅栏前,对准了前方迎面袭来的敌军。 那项羽在军中安抚好婢女后,暂时忍住怒火,没有去找月瑶的麻烦,却立即下令全面反攻,要把城外的盟军大卸八块,尤其是想生擒淳于婉儿,以此好打击各路联军的士气,对龙天羽会造成致命的心理创伤。 楚军全线出动,项羽、季布、龙且、荆涛、滕琰带主力从正面进攻,英布、蒲节以及受冷落的陈平、司马卯从右翼插去,章邯带人马去堵截东门退路,三路包抄以迅雷之速冲杀过去。 只听轰隆隆、轰隆隆铁蹄踏在荒野地面上,发出闷雷的声响,声势如山崩地裂般,杀气沸腾,看得远处营地在遥望敌情的盟军将士脸色骤变,有前线齐军胆小的士卒丢下兵器,惊慌道:“楚军动用十万人马,咱们抵挡不住的,快撤入城内吧。” 这时几名龙军精锐抢上前,挥剑砍死了逃兵,拎起首级道:“临阵脱逃者,杀无赦,没有淳于主帅下令,谁也不许后退!” 周围的五路义军士卒这才平静下来,又回到了各自队伍内,举着弓箭盾牌、握着剑戈枪戟,等着敌人逐渐靠近弓箭射程范围,一场咸阳争夺战的序幕被揭开了,亡秦失鹿,天下共逐之,可谁又会笑到最后呢?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战营烽火 项羽带军狂奔冲锋,万马奔腾,足足接近十万人马分有骑兵、步兵、车兵三路包抄过去,整个地面被铁蹄震得抖动厉害,漫山遍野都是出兵在冲杀,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厮杀声喧天抢地,如潮水怒涛般涌了过去。 “放箭!”田荣吼了一声,几十辆车阵连弩向着正面的楚军乱箭射出,嗖嗖嗖一阵急促的破空声音,化作一道道流光划过高空扑了下去,死死罩住了楚军头顶上空范围。 “啪啪啪!”箭羽带着强劲的力道,设在人马群中和空隙的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震响,一个照面接近千余楚军被射落在地,惨嚎声中气绝身亡。 前面的士卒摔落在地,战马横冲直撞,绊倒了不少后面的骑兵,冲锋陷阵的楚军顿时出现人仰马翻的局势,但这只是小片范围,十万敌兵啊,弩箭又能射死多少? 战马的速度极快,几乎在连弩射出两番之后,就已经跨入了三四十丈的范围,离着盟军越来越近了。 魏豹、吴芮带着部将在阵地明前线,眼见楚军骑兵转眼即到,魏豹喝道:“预备,放!” 六千弓箭手对着楚军又是一阵狂射,几十辆弩车,是连弩,威力大、射程远,一下子装在百支箭,十支连发,对冲锋的敌兵杀伤力极大,但装载的箭羽射光后,敌兵已进入近距离,再装箭就来不及了,正好是普通弓箭手的射程范围。 张良坐在辕门将台上看着远处冲锋快来的骑兵,忽然下令道:“邵泉,你带领三百人,去将咱们弩车驾驭回来,送往咸阳北门,倘若遭到袭击立即毁坏战车,不能让楚军得到它,反对付咱们。” 邵泉得令,掉头带着三百名龙军精锐过去驾驭弩车,从第一前线驰回来,立刻送往咸阳城内,这可是义军的发明,落在楚军手上,日后掉过头用在盟军身上,可就不好受了,坚决不给楚军留下好处。 这时喊杀越越来越近,营帐围栏处的士兵已经明显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刀锋的寒冷,剑气的刺骨,混杂着战马的冲锋惯性,那股气势太强大了,弓箭手轮番拔箭、备箭、射箭,一步步后退,接着营地的防御优势不间断地射击敌兵。 很快,几个呼吸间,楚军第一批先锋骑兵已经冲到了跟前,近身搏战,弓箭已经占不到优势了,楚骑兵连人带马飞奔过来,手中不断掷出了长枪,借助冲击的力道,使长枪带着强横的劲力,插向敌营的守军。 “噗噗噗……”长枪穿破空气,插射在不少齐军、魏军的士卒身上,整个人都被死死钉在了地上。 张良坐在将台上,叹道:“楚军先锋太锐利,传令,放弃一线,退守第二防线。” 站在他身旁的传令官挥起旌旗,传出命令,随后击鼓手按照指令敲出相应鼓声。 魏豹、吴芮两名诸侯将领听到后撤的鼓声,顿时下达命令,带领自己的部将往栅栏倒刺防御线退去,而眼前的敌兵已经杀入营寨口,却被围栏挡住使骑兵被迫减速,第二防线的韩军韩广、申阳两位义军诸侯王坐镇,手下的将领全部做好迎敌的准备。 诸侯将田荣、大将军田都、田螯带兵在门口阻挡,开启防御地坑的机关,然后退守,不过慢了一步的士兵都被楚军掷出的长矛飞枪戳死,逃下来的齐军吓得腿脚发软躲在了防御板后面。 “楚军太多了,挡不住啊,快请淳于仙子下令撤到营中吧。”韩军大将军郑昌向后方将台吼道。 魏豹、田广、吴芮等诸侯王也纷纷赞同,留下部将在原地镇守,他们只带亲兵退回将台,见张良正襟危坐,像没事一般扇着羽扇,面无表情地看着楚军前几排骑兵噗通落在陷马坑内。 “张先生,淳于主帅在何处?怎么没有来亲自布阵防御楚军啊,她不在,咱们五万游散义军根本挡不住楚秦联军,而且章邯带人已经赶去堵截了东城门的退路,咱们再不撤走就进步了咸阳了!”魏豹急得像热锅上蚂蚁在张良面前陈述己见。 张良淡然道:“不急,淳于主帅早料到楚军会来袭营,已在去往咸阳北门的路上接应咱们,只要在守住一会,牵制住楚军主力,然后再撤走,回去命令将士利用营地防御死守一个时辰,便足够了。” “一个时辰?半个时辰也挡不住了,张先生,你看,项羽亲自率领楚军虎将和精锐攻破第一层防线了。”田广指着远处营寨入口紧张道。 张良起身走到将台前缘,慷慨激昂道:“眼看咸阳已落入盟军手里,你们不像在这个关键时刻立些功绩吗?只要能重创楚军骑兵,以平庸换敌军精锐力量,哪怕血流成河,也是值得的!” “可……可再等一会,我的人马就死光了。”韩广气急败坏道。 “杀啊~~”楚军已从三面攻至,与前面镇守的义军交锋起来。 项羽一马当先越入营寨内,手提方天画戟,怒喝道:“今日本霸王大开杀戒,所有盟军统统去死!” 季布、龙且、桓楚、荆涛、滕琰等大将挥动长兵利刃也冲进来,屠戮抵抗的义军士卒;另一面英布、蒲节等楚将也杀至,冲破栏杆滚木,如虎入羊群。 “妈呀,我的三千将士啊,可别都死光了。”申阳眼睛都红了,剩下这三千人马只想着进入咸阳分一批金银财宝和美女后,回到割地去扩充实力,享受荣华富贵,没有了兵权还称个屁王啊! 张良转身朝着传令官道:“传令,全线退至第三线防御,韩、齐、魏各留下三千人马断后,等我军推出去后,放火烧营,摆脱追兵,向咸阳北门撤退。”他也见识到了楚军的勇猛,在拖下去可能一个也跑不了。 “咕呜~~咚咚咚~~”将台令旗摆出,号角和战鼓相应变化。 底下远处的士兵听到号角鼓声,立即撤走,根本无心抗战,但是动作慢的楚军围住,哭喊惨嚎着,被厮杀声淹没。 张良、魏豹、田广等人下了将台向营帐后方的防线撤去,正面和两翼都有楚军的冲杀,更有一支楚军死士扑到后方来突袭,田荣、韩广等人被拦截住激战起来,龙军数千精锐在樊哙的率领下,则护送张良几人安全退出营地。 “生擒淳于婉儿者,赏黄金五百两!”项羽吼了一声,脸上露出狰狞,狂笑道:“龙天羽,我要干尽你的女人,让她们在我胯下求饶,哈哈,让你尝到本霸王的厉害手段!” 就在这时,忽然咸阳号角响起,南城门大开,杀出一彪人马,当头将领正是灌婴、虞子期、张云、王陵,带着精兵和降军共有四万,冲着鸿门的方位杀去。 “霸王不好,城内龙军向我军后方营地杀去,赶快派一支人马回去支援!”季布在项羽的身侧蓦然提议道。 项羽想到营帐内的虞姬和月瑶,登时心头一沉,喝道:“英布和章邯带兵继续追杀,龙且、季布随本将杀个回马枪,去与龙军厮杀个痛快啊~~”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计中有计 项羽咆哮一声,震得战马惊叫不已,手持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尾随其后的季布和龙且也不甘示弱地策骑奔在三军之前,疾向咸阳南门杀回去,要与龙军重兵主力硬碰硬,来个鱼死网破。 灌婴、虞子期、张云、王斌带着一万龙军骑兵和近两万的秦军降兵快马奔腾向城外数里外的楚军鸿门营地杀去,由于这一次项羽出动几乎八成的力量,使营地兵力空虚,正好被城内的守将发现,有机可乘,倘若能毁掉楚军后方营地,烧掉粮草和营帐,那么楚军没有补给,会不战自溃。 项羽也想到了这点,一见形势不妙立即带兵折回,杀一个回马枪,从侧面斜插那支偷袭的敌兵,这也是战斗的关键了,如果营地被毁灭,极有可能全军覆灭。 双方都是骑兵出击,移动性非常快,一口气都奔出了数里多地。 虞子期转身瞧着从侧面杀来的两万多楚军,对着张云和王斌道:“你们带五千人马突袭楚营,尽量搞些破坏,如果能烧掉营地的粮草和军械就最好了,我们来迎挡项羽。” 张云深知项羽的厉害,几乎军不在沛公之下,临行提醒道:“你们小心,项羽战场上的本领可不在主公之下,若有不敌,不要勉强,我们一会反绕他们侧尾突袭,一起冲杀便是。” 灌婴手持烽火棒、虞子期挑起红缨银枪回头朝着身侧的秦棠、邱洛二人道:“正中手持方天画戟的就是项羽,自诩楚霸王,实力非同一般,我和虞将军对抗他两边的五虎上将,你二人联手对付项羽一人,一定要撑住一刻工夫,方便主公行事。” 秦棠和邱洛都是一流上品的剑手,均想彼此联手,威力何止高了一筹,天底下有几人能挡得住两大一流剑手的夹攻,当下并不在意,锵啷一声,都抽出了长剑,如青虹闪出,准备在马背上给项羽个苦头。 “终于有机会和龙军正面再次交锋了,这一次,我项羽要把你们统统杀光!”项羽心里恨极了龙天羽,不但因为立场的敌对和情场竞争,更因为一山不容二虎,天底下只有一个最强的英雄,就在二人之间产生。 项羽胯下乌骓如一身深赤色,奔跑起来有如一团火光,远远抛开了后面的部将,第一个冲了上去,恨不得立刻出手厮杀,将冲到跟前之际大喝道:“楚霸王项羽在此,谁敢与我一战?统统去死!”手臂一挥,力贯千钧,方天画戟挟带着无坚不摧的劲道横扫过去。 “呼!”空气瞬间被划破,发出急促刺耳的呼啸声,一股开山裂石的力量在他方天画戟上爆发,横扫在围攻上前十多名刚归降龙军的秦兵身上,咔嚓震响数声,十数人胸骨被打裂,扫得人仰马翻,惨叫声中好几人被一戟打出一丈多高才摔落在地,当场气绝身亡。 接着又是一戟挥出,顿时又有十多人被连人带马打翻在地,霸道之气骇人无比,所到交锋之处,立即惨叫声起,不论龙军精锐还是秦军降兵,根本抵挡不住这个魔鬼般的无敌战将。 “哈哈,一群蝼蚁焉敢挡本霸王,赶快让龙天羽滚出来和我一站!”项羽由于坐骑太快,超出了龙且、季布和后面亲兵数十丈远,造成他单枪匹马插入了敌兵的包围,依旧无所忌惮地挥戟杀敌,一边讽刺着龙天羽。 秦棠喝道:“大胆项羽,敢侮辱沛公,吃我一剑!”一道弧月形青色的剑光嗤嗤有声地朝着项羽画戟的空隙刺入,要透过破绽直插对方的心窝。 与此同时邱洛也在另一旁出剑,边吼道:“项羽,别人惧你,你邱大爷儿却不服你,这一剑,看你如何能挡?”配合着秦棠的攻势,邱洛的剑走偏锋,以刁钻狠辣的角度斜挑项羽太阳穴。 项羽挥臂用戟锋挑开秦棠正面的剑招,紧接着用戟身磕挡左侧袭来面门的剑锋,招数甚是严密,加上他臂力过人,只磕得对方二人剑锋不停嗡嗡颤响,用剑的手臂酸麻不已。 “好强劲的臂力啊!”秦棠和邱洛第一个反应完全相同,面对这种猛虎几倍的大将,不能像对剑手一般靠精细的剑术来过招,战场上武将通畅几个回合就刺对方于马下,施展本领一点也不花俏,却威力十足,这是由于他们历经沙场每次在死亡边缘总结出来的招数,简单实用,杀伤力极大。 项羽不等二人在此出剑,方天画戟银光闪闪,有如飞舞的毒蛇,昂首吐舌,随时可猛噬对手一口,必是无懈可击的杀招,戟锋如芯吞吐不定,挽起了道道寒光罩住了秦、邱的要害方位,引得空气都充满了杀伤力。 秦棠全身裹住剑幕之后,用剑划成的剑网,遮锁封拦,防守极是紧密。 邱洛不退反进,嗤啦啦一轮震响,一道青晃晃剑气破空而起,完全不惧地迎上了银白戟锋。 “当……”响声刺耳聒噪,剑抖戟颤,迸发火星四射飞溅。 这时龙且与季布引军冲到,与对面义军轰然对撞交锋,顿时两军肢飞血溅,激战爆发了,虞子期和灌婴也带着七八千精锐迎上去,其它是王陵的秦兵和御林军降卒,双方展开肉搏拼杀,完全不把对方当人看,照着脑袋当瓜切,迸出脑浆四射,疯狂砍向敌人的四肢和胸腹、脖颈,一股股浓热的血液溅得到处都是。 而城外的盟军营地上,章邯带军与英布、蒲节统领人马汇合,仍有六万之众以压倒性兵力扑过去,追杀着六路义军将领,樊哙带着几千精锐奋力反抗,护送张良向着咸阳北门退去,其它义军首领各自指挥着手下的将士突围着,眼看张良等人远去了,苦于被楚军堵截拖住无法脱身。 咸阳东城门的城楼上,龙天羽身披铠甲,手按宝剑,战袍飘展威风凛凛,静观远处荒野上两处的鏖战,心中担心婉儿和张良的处境,心道:“婉儿昨晚派人捎来锦囊妙计,一是在盟军营地去往北门的路上设伏兵,二是南门突击楚营,三是叮嘱我带兵在此门驻守,等她一来就杀出去,可是外面大军恶战激烈,义军难以全身而退,她能及时赶回来吗?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正当他心中不安胡乱猜测之时,忽然背后传来一声美如天籁的话音:“龙郎,你倒很守信在此等候呢,婉儿还担心你忍不住冲出去对付楚军,见不到你呢?” 龙天羽听到婉儿的声音,兴奋转过身来,伸出长臂一把紧紧搂住了她,爱不释手,真不想松开了,哪怕在战场前,搂住婉儿,顿时沸腾的心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不会被战争杀戮迷惑心神,轻叹道:“为夫现在才理解,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婉儿,我的乖乖小宝贝,想死为夫了。” 淳于婉儿没想到天羽会如此失态,但感受到对方真挚的爱意和强烈的挂念,心中颇为感动,不去理周围有没有其它将领,只顾伸出雪白如霜的玉手抚摸在丈夫的脸颊,诚挚道:“婉儿也想夫君哩,所以,早回来了一会儿,想告诉夫君,虞姬和月瑶都在项羽营中,范增知道你攻入咸阳后,可能会以她俩的安危来要挟夫君,所以咱们要先下手为强,夫君即刻领兵出城,兵分两路,一路从后面反扑那支追击义军的人马,另一路有夫君带领绕路前往鸿门,去搭救虞姬和月瑶吧。” 龙天羽闻言脑子轰的一震,注视着玄女,不敢相信地惊讶道:“你是说,姬儿她……她在楚营,正与月瑶待在一起?” 淳于婉儿神色坚定,点头道:“正是,她们一定被范增派人盯紧困住,日后借此来要挟夫君,此行你带人去搭救,只有一线机会,若搭救不成,夫君切不可执着徘徊丧失理智,应立刻返回,答应婉儿……”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虎口救妻 龙天羽带兵冲出咸阳东门,脑海里全是婉儿刚才的话,虞姬找到了,就在项羽的营中,被项羽一直软禁着至今!他如何不怒?自己的女人竟被其他男人一直蒙骗哄在私房金屋藏娇,害得自己派人暗中寻遍了中原各地都无音讯,那股对佳人担心、牵挂、爱恋和愧疚;以及对项羽的憎恨、厌恶、欲杀之而后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纠缠着,使他坐在马背上久久不能平静。 “项羽,你这厮竟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也太卑鄙了,枉我还敬重你是流传千古的西楚霸王,妈的,垃圾,什么狗屁楚霸王,我要你身败名裂,碎尸万段在渭水边,这里将取代你的乌江葬身之地!” 龙天羽气愤填膺,涌起了要与项羽单挑,并斩杀楚霸王的决定! “我要让历史改写,告诫后世人,你这霸王项羽其实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龙天羽带兵出击,一万赵燕联军、一万刚投降的速援军、一万御林降军和各府家将,以及五千龙军精锐,共三万五千人马从东门浩浩荡荡杀出,堵截章邯和英布人马的后路。 龙天羽,夏侯婴、葛离、古松涛、三十六铁卫冲在最前,大军像一柄利剑刺向了楚军的背后,古代冲锋作战几乎都是武将在前面指挥冲锋,躲在最后面的除非是那些胆小怕死的懦弱将领,这与后阵将台指挥还不同。 大军尾部只有一些校尉、小多将指挥,被龙军和赵、燕、秦联军以雷霆之速攻击过来,顿时招架不住,特别是龙天羽、夏侯婴等人骁勇善战,几个照面便将都骑校尉、折冲校尉、中郎将、旗门官等楚军小将斩杀十几人,大军尾部失去指挥,有如一盘散沙被盟军重创。 而前面章邯、陆渐离、秦剑英等大将一路追杀张良和其他义军首领,英布、蒲节则见后面又盟军杀来,立即掉头反杀回去,中间断了层,形成兵分两路的局面,一路追击义军,一路回击义军。 龙军精锐加上三万多秦赵燕军与楚军三万多交锋,打得楚军尾部溃不成军,英布与蒲节带兵杀回时,后方已经折损了好几千人,阵脚大乱。 英布吼道:“不要慌,给我盯住,楚军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接着又朝着前面敌兵喊道:“该死的盟军,楚霸王麾下五虎将英布在此,谁敢与我大战一百回合?”声音甚是嚣张。 “英布!你若能在本将军剑下挡住三十回合而不死,算你有本事!”龙天羽长啸一声,从人群中催马杀出,手中宝剑发出一圈雾蒙蒙的白光,竟是剑术炼至化境,凝成实质的雏形剑气,直朝着英布叫嚣声击去。 英布没见到其人,以为只是盟军一名普通大将,他当然不放在眼内,冷笑道:“哪一个大言不惭,让本将一镰砍掉脑袋,就知道什么是厉害了。”他手持长镰刃,气势汹汹,迎上盟军正前,就要与对方地将交手见个高下。 “英布,你看我是谁?”龙天羽喝声之下,人已策骑冲至跟前,长剑一抖,剑光带着凛冽的呼啸声刺向了英布胸腹。 英布看清来者面容,浑身一颤,失声道:“龙……天……羽?”他哪想到龙天羽会亲自带兵来堵截,心头一乱,顿时斗志大受影响,手中长镰一挥,赶紧迎挡那股耀眼凌厉的剑光,暗叫倒霉啊,遇上了大煞星! 龙天羽手腕一振之下,抖出一道慑人的剑芒,随即剑破虚空,轻松击破长镰的阻碍,直刺英布的胸口。 英布大喝一声,横镰立马,施展全力反手一挥,挥动长镰枪锋在半空划了半个圈,猛地斜斩下去,力道奇大。 龙天羽哈哈大笑,催动剑势的爆发,无数剑雨光芒激射而出,完全让英布无法看清剑势来路,长镰落下,被一股沉滞的粘力拖住,跟着剑转卸去了力道,英布只觉一击劈下完全没有效果,有石沉大海一般,不禁对天羽的剑术更加忌惮。 这边夏侯婴与蒲节恶战起来,剑去戈往,攻势十分紧凑,招招搏命的打法。 葛离、古松涛分别与楚军其它裨将交手,兵对兵、将对将厮杀起来。 顷刻之间,龙天羽与英布已经斗出二十多回合,尽管英布乃是楚军五虎将中佼佼者,但在龙天羽剑术之下,显得力不从心,十招过后他完全只能防守没有进攻的机会,忽然剑罡再次重叠激射,英布收招回挡不及,被剑锋一挑,左肩嗤的一下撕裂声,被划破一道口子。 英布痛喝一声,知道自己再强始终挡不住龙天羽的攻势,彼此相差不止一筹,对方剑术快接近宗师界别,自己只是一员虎将,难以讨好,立即虚晃一镰,掉马便走,忍着伤痛,朝着左右副将喊道:“快给本将拦住此人,一起上!” 三员骑中郎将听到英布的喊声,迅速冲杀过来,狼牙棒、板斧、长枪一起朝着龙天羽劈来,夹着几股劲风,分别取向他身体不同部位,攻势也算威猛。 龙天羽冷笑一声,两道目光摄人心魄般直射出去,剑随意变,唰唰唰三剑在电石火花般挥出,看似轻描淡写,但剑招使得天衣无缝,一下子完全瓦解了三将的联手攻势,下一刻,剑光爆闪,在三将脖颈上留下了三道血痕,见血封喉,三将几乎同时摔落马下。 “楚军不过如此,萧川、虞峰你二人带着人马继续反扑,其它铁卫以及龙军,跟我走。”龙天羽心悬二女的安危,顾不及在此耽误工夫,当下领着三十四名贴身侍卫和四千龙军,从人马中穿出,抄近路直奔鸿门楚营地杀去。 “姬儿、月瑶,你们一定要等着我啊,我来救你们来了。” 龙天羽心中救人急切,策马狂奔,完全不理会四周荒野上厮杀正烈的双方人马,他的心中只有娇妻,能救出她们,即使输掉这场战争又如何? “我的姬儿啊,知道为夫时刻挂念你吗?分别这么久,你被困楚营一定很难熬吧?我来救你了,等着为夫!” “月瑶,我已经攻破了咸阳,先入关者为王,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我了,当你知道这个消息,一定非常兴奋吧?当场眼睁睁看着你去楚营替为夫拖延项羽和范增,真的难为你了,我会让项羽付出惨重代价的!” 龙天羽心中百感交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佳人的身前,用自己的胸膛和强劲的臂弯来疼护姬儿和月瑶,她们在乱世之中受太多的委屈,作为她们的男人,这是自己最大的失职和过错! 战马奔走如风,很快抄捷径赶到了楚营地,蓦然见楚营大火漫天,整个营地都在火光中沸腾起来,龙天羽脸色大变:“遭了,月瑶和姬儿还在营中!”正要下令冲入火海救人,倏地从浓烟火舌中逃窜出一支残军,带领将领张云黑着脸,见到龙天羽人马的到来,立刻大喊道:“上将军,这里有埋伏,我们中计了。” 第二十六卷分封天下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败中有胜 龙天羽见到溃败出来的人马和将领,心中一惊,询问道:“张云,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来烧楚营粮草的吗,火势不小啊,想必他们的粮草和营地都被你们袭击烧毁了吧?” 张云说话之间,纵马已驰龙天羽的跟前,汗颜道:“主公,这营地不是我们烧的,我带五千人马杀进楚营,略有小捷后,长驱深入寻找粮草,孰知这个时候,营地被箭火把引燃,整个营地陷入一片火海,杀进去的人马很多在乱箭中射死,还有一些被烧死,幸亏咱们龙军士卒经过防火应急训练,这才突围出来,三千多王将军的士卒都几乎都战死了。” 王斌也灰头灰脸地策马来到龙军跟前,士气低落道:“沛公,王斌带兵不利,损失惨重,请沛公责罚!” 龙天羽最关心的是范增把月瑶和姬儿带哪去了,对待败将不过多追究,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团结人心是最重要,当下说道:“楚军有埋伏在前,换作任何人也会中计的,这一场仗,就是各施连环计,最终双方大对决,一两次中计根本不影响大局,敌人最得意的时候,也是最放松警惕陷入危险之地的时候,走,全军从左面山丘与河床绕过去,追击过去,范增应该带军退后,此时他们的防御最低,咱们五千人马,完全可以屠光他们。” 张云和王斌没有受到责罚,反而被主公一番鼓舞,重振士气,两股人马加起来,有五千多人,只是那一千多龙军战士盔甲都被烧得破破烂烂,布料战袍被烤得焦了,还有得身上甲胄还冒着缕缕青烟。 龙天羽微微一笑,喝令道:音“出发,追击楚军,让他们血债血偿!” 王斌见威震四方的龙天羽竟这般好说话,暗自侥幸,心想日后这样仁主贤君之下,才有施展的空间啊,不然动辄就砍头,也不分青红皂白害死良将贤臣,那样的暴君,谁还会忠于他卖命。 士为知己者死,将士能觅得良主,纵死亦心甘。 张云见他攥着缰绳,呆在那也不策骑,转身叫道:“寻思什么呢,主公都走远了,还不快点,到前面多杀些楚军,好将功补过,主公虽然不罚咱们,但我等要更玩命儿杀敌,来报主公的豁达胸襟和恩情!” 王斌回过神来猛点头,道:“对,多杀敌,将功补过!”双腿狠夹马腹,倏然蹿出,快马加鞭紧追上去。 五千人马从左面山丘奔踏而上,穿过一条干枯的小河滩,绕过去有六七里路,在一处通往西南路径的大秦官道口发现了楚军的旗帜和人马,至少有七八千人,盔甲颜色不一,好像是杂牌军,有田安的义军、归顺项羽的秦军和一千多正规楚军,三股人马分成三片在短暂歇脚,看样子是楚营伏击盟军之后,赶路到此,准备一会接应前线的楚军。 铿锵有力的马蹄声震碎了山林的宁静,急促又沉重,仿佛一道道滚雷声隆隆接近,这群混合楚军神色紧张起来,竖着耳朵听着战马铁蹄的动静,脸上露出一丝惊恐,是楚军自己人?还是盟军敌兵?截然不同的答案,将会带来不同的后果。 当这支留守阵地的伏兵看清冲来的人马旗帜与盔甲颜色后,顿时傻了眼,绝对想不到,以火攻刚伏击袭营的盟军的人马过后,这么快就让对方援军追击上来。 “是盟军!盟军追上来了,快跑了啊!”田安、韩成的千余义军率先惊慌地喊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上马便要逃走。 “不许撤!妈的,你们这些义军怎么就这么胆小,军师有令,遇到盟军追击,全力反抗,违者格杀勿论!”一名楚军项羽亲信阵营的骁骑将乌鹏提着长枪疾奔过来,怒斥着正要奔散的逃兵:“全部拿好兵器,准备迎战盟军,不要慌,刚才我们不是大胜了盟军吗,他们也不过如此,拿出胆量来,跟龙军拼了!” “杀啊~~”喊杀声惊天呼地,场面陷入疯狂状态。 田安的义军人马脸色像被人抽光了血,在晨光下变得惨白,先是握戟的双手,紧接着浑然都哆嗦起来。 龙军铁骑浑厚飞扬的马蹄敲打着干燥的大地,狂奔过去,前锋距离交接处还有二三十丈的时候,五百名手持弩箭的骑弩手,对着敌军头顶上空发出强劲猛烈的箭雨。 站在最前面准备迎战的一排排楚军被密不透风利箭包裹住,平均一人身中三四箭,有的敌兵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因为弩箭劲道太强、速度太快,直接射穿他们的喉咙,鲜血汩汩喷出。 龙天羽在前面指挥着龙骑兵,喝道:“他们用火烧死了咱们的将士,不能轻易放过他们,给我包围圈杀!” 冲锋的骑兵得令后,更加快了速度,两翼展开向坐以待毙的楚军围拢过去,有如怒海狂潮的气势。 下一刻,五千龙军精锐先锋与六七千混杂楚军前面士卒交碰在一起,顿时人仰马翻,龙军仿若狼扑入羊圈一般,霎那间冲垮了楚军前几排的盾牌防御,紧接着剑锋急砍、戈矛齐刺,狠狠插入楚军的阵脚,不少楚军士卒脑裂肢残,惨叫声中死了大一片。 龙军显然不像这么简单硬冲直闯,消耗实力,而是两翼伸长呈新月形包围上去,要困死敌军,许多韩成、田安的残余士兵惊恐万状地呼喊,丢兵卸甲,抱头鼠窜,完全没有了军人的尊严和气势,或许他们就如山上入伙的强盗,见势不妙,立即逃命,但龙军追过去的铁骑好像猫捉老鼠般折磨着敌兵崩溃的心理,一一射杀在弩箭之下。 “敢伏击老子,射死你!”王斌手下的部将骂声不绝,对着反抗的楚卒一箭箭射出去,登时传出一声声惨嚎。 士气涣散的楚秦韩齐联合的杂牌部队溃不成军,在丛林旁被龙军精锐屠戮了绝大多数人马,还有少数钻入了树林内,被一些骑弩手四处追上去射杀,刚才还活鲜鲜的生命此刻都变成无息的死尸,横陈遍野,肢残破碎,血流成渠。 铁骑从楚军的尸体上践踏过去,将包围圈一层层缩小,忽然听到里层有人嚷嚷喊道:“不要杀我们,我要见你们的将领,我是西楚陈平将军手下的部将司马卯,正准备投奔龙军沛公,我这还有陈将军的书信……是楚相之女李大小姐引介的!” 龙天羽在外层听到陈平和李月瑶的音讯,立即喝道:“不许伤害他们……” 其实里面张云带兵困住他们后,发现这五百多人从头到尾围靠在一起,不曾出手反抗,口中嚷嚷着要见主将个不停,便猜到其中肯定有详情,所以只将这五百人困住,其他人马全部诛杀。 龙天羽策马奔进去,朝着半跪在地那五百人中领头人物名唤司马卯的将领,劈头问道:“你是陈平手下部将?当真是月瑶小姐举荐?书信何在?” 司马卯从怀内掏出书信递给龙天羽身边的侍卫,边说道:“这位将军,末将这有两封信函,一封是陈将军所写的投诚信,一封是月瑶大小姐的信,陈将军留我在此就是等候龙军前来,设法去搭救两位龙嫂嫂,并铲除范增和其他楚军党羽!”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陈平献策 龙天羽接过信函,迫不及待地先打开了月瑶的布帛,上面字迹清秀而有隽美,小篆在她手中写的如同凤舞,极具美感和气势。 字里行间写到她与虞姬正在一起,被范增派人软禁,已去往的蓝田路上,途中会替他照顾好自己和姬儿,争取有一天能相见,中间少不了几句相思牵挂的辞句,在后面一行提到引介陈平投效龙军,此人足智多谋,望君日后加以重用云云之类的。 反复读了两遍,幸亏这一年内不断学习秦小篆体,又有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对笔墨书信以及文言文很快入手,饶是如此,这一封信函,仔细读了两遍才完全理会,心中一叹:范增这支老狐狸将留下这七八千散兵游将做诱饵,实在金蝉脱壳,早已带着虞姬和婉儿去往五十里外的蓝田城了。 经过在此一役耽误很多时间,范增或许留有岗哨一见这边被追杀,肯定会快马赶路,再追下去恐怕追到了蓝田城下,还是无法破城啊?四五千人马,去攻打城池,白天不能偷袭,又没有攻城工具,想破城难上加难。 接下来又打开陈平那封,有点意外,陈平写的第一句竟是:“君看此函时,想必已打破留守的七千楚军,俘虏了在下义弟司马卯,然而,也失去了追击范增的机会……” 龙天羽心头一震,单从这几么句,就显示出陈平还真不是泛泛之辈啊! 下面又写道:“范增派兵严加看管虞姬和月瑶,并一路快马退守蓝田,主要为了引君入瓮,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楚军全线出动在城外厮杀,沛公若亲自带兵追至蓝田,使咸阳兵力空虚,兼且暴秦刚亡,城内人心不稳,秦老贵族不会善罢甘休,一旦驻守人马过少很可能会有贵族挑起暴动,这是其一;项羽带大军兵临城下厮杀,倘若占到优势歼灭盟军主力,势必反攻咸阳,若君不在,沙场上无人能挡住楚霸王之威势,此乃其二也。” “劝沛公审时度势冷静分析,万不可被两位龙夫人的安全过度牵制,范增此举是为了日后要挟沛公,作为东山再起反败为胜的筹码,在此之前,她们性命无忧……沛公雄心霸业,有勇有谋,当速做决定,引兵杀回咸阳,击溃秦川之地楚军主力,若能生擒住项羽或其它五虎将,以此交换未尝不是一计,平瞻仰沛公仁主风采,甘心投诚,若沛公不嫌,平竭尽全力一路保护两位龙夫人,直至不久后安全送回到沛公身边……” 龙天羽怕有遗漏,细阅过书信两遍,读懂大意后,头脑保持冷静,仔细寻思考虑一番当前的局势,的确如陈平所分析一般,句句恰到点处,轻叹道:“陈平果然是陈平,智谋与才略丝毫不次于范增,虽然先前你身在楚营,与我立场敌对,但是历史还是把给归给了汉军,哈哈……天意亡楚啊!” 他翻身落马,走到司马卯跟前,扶起正跪在地上的司马卯和五百降军,微笑道:“陈平将军诚心投靠吾义军,并有谋计献上,本将军甚是欢喜,你既是陈平义弟,信中又推荐汝有将才,正好我军中招揽能者贤士,此刻汝不再是什么楚军嫡系,而是我龙军的将领了,暂时封为中郎将,带着五百兄弟好汉随大军掉头杀回去,痛击咸阳城外的楚军,再按功行赏、加官进爵?” 司马卯大喜,但又恐对方将位过低,说的算不准,有地疑惑问道:“多谢将军开恩,不知这位将军是沛公麾下哪一位大将军?” 龙天羽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张云,后者在旁代答道:“司马卯,这位便是名动天下,一人撼动整个暴秦的沛公龙天羽,适才你不是口口声声喊着要面见我家主公吗?现在满足了吧!” “沛公?”司马卯以及其它五百将士目光瞪大,这几次交锋他们都没有与龙军正面交手,所以一直没有见过龙天羽的样子,此时听到沛公名讳,立即施军礼叩拜道:“参见沛公,司马卯愿誓死追随沛公!” “我等愿誓死追随沛公!”五百多人异口齐声,声势不小。 龙天羽点头道:“好,本将军赏罚分明,只对事不对人,有本领的能者贤士在龙军就会得到提拔,绝不徇私!” 司马卯心中狂喜,在楚军一直受压抑,尤其近来项羽不再重用陈平,使他们这些人安置在大营后侧担任掩护和封锁、后勤服务等任务,如何甘心?早有投奔明主之心,今日归顺所向披靡的龙军,正中于怀! “嘿嘿,日后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有希望了,龙军内奖惩分明,不像在楚营地要受项军中那些嫡系将士的冷嘲热讽,跟随龙军打天下,战死也光荣啊!”司马卯和那些将领心中都是这么想的,士气大涨。 龙天羽不想在耽搁下去,立刻下令道:“事不宜迟,全部上马,杀回去与楚军决一死战!” “杀!杀!杀!”龙军将士咆哮着,似乎刚才一战没有尽兴,策马疾奔向咸阳的方位驰回,整个大地有莫名地抖动起来。 此时咸阳城外三波人马已经杀红了眼,且说章邯、陆渐离、秦剑英、张曜等大将率领四万左右秦兵一路追杀着剩下两三万溃不成军的义军,齐军、韩军、魏军、吴芮军、申阳军五路人马完全溃败,被追着屠杀,吓得主将带人仓惶逃往咸阳北城门,心中祈祷着后面己方将士可千万别被这该死的楚军杀光啊,不然自己成了没有实权的诸侯首领,谁还会给自己好脸色啊? 忽然,在去往北门道路的右侧山林中响起一阵阵破空疾响的声音,嗖嗖嗖劲道奇大,树林的叶子被劲风带动嗤嗤乱响,陆渐离、张曜领兵冲在最前,闻得异响立刻转首瞧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光点在晨光下闪烁不已,那股漫天的光点如雨点般射落过来,寒气刺骨。 “不好,有埋伏,快防守!”陆渐离对着身后的人马大声喊道,同时挥剑在身前挽起剑花来挡射来的箭羽。 说时迟那时快,寒光闪动,士卒转身之际,出手不像他那么利落,已有数百人被射中,惨叫声不绝于耳,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周边人的盔甲,这些秦兵马上简单布下防御,许多手持盾牌的人聚在最前面挡成盾墙,减少远距离弓箭偷袭的威胁。 伏兵又射出几轮箭雨,射死射伤两三千敌兵,眼看弓箭的威胁越来越小,被盾牌挡住,这当儿倏然从树林冲蹿出一彪人马,当头一人正是大将樊哙,手持丈八蛇矛,怒喝道:“狗杂种的章邯,追到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地,受死吧!” 当下引兵杀出,后面是藏荼、张耳、张熬、赵午等燕赵人马和六七千的龙军,从侧面直插向章邯军阵的腹部要害处,迎头痛击这支由秦兵组成的楚军队伍,战场没有仁慈可讲,只有在敌人杀死你之前杀光他们,才有活路!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谁与争锋 咸阳城外,两军轰隆隆的马蹄声、厮杀声、惨叫声如闷雷般在荒野上滚动,远处三面的战场上就如同一个个大屠杀的修罗场,双方各有八万以上人马参战,晨光照耀之下,戈矛剑戟、车骑重骡混战在一起,人人均在忘乎生死地恶战。 且说咸阳东门正前方,夏侯婴与蒲节人群中单枪匹马地交手,前者以长剑为主,他自幼习剑,但由于没有名师指点,所以基本功和身手都很扎实,唯一缺陷就是苦练的剑法不够上乘,这一年来,经过龙天羽练剑时的半传授半切磋,无论对上乘剑法的掌握还是实战能力都是飞跃的进步,比一年前龙天羽初见他的时候,剑术要提升一个多档次,隐然成为龙军虎将剑术排名中最强的。 此时夏侯婴身穿锁子甲,催动手中的青铜宝剑,寒星吞吐,剑身锋利无比,依稀透着一股青霜锐气,近身肉搏,剑锋直刺蒲节的肋下,蒲节也感受到对方将领剑术的犀利,直钻自己板斧的空隙,贴身近距离使长斧重击的优势无法施展,只能反复拦挡不能有效还击,逐渐变得心浮气躁,大战七十回合后,夏侯婴已略占上风。 桓楚也是楚军五虎将外又一员楚军大将,天生臂力奇大,手持月牙铲,轮动起来虎虎生风,劲道刚猛无俦,与剑手古松涛正在恶斗,战场适合简单有效的攻击,月牙铲锋芒与力道完美结合,劈向古松涛的胸腹,要把他开膛剖腹一般。 古松涛剑走偏锋,避其锋芒,利用自身剑手动作的灵活矫健,和剑术的精巧高明,不与对手在劲道和臂力上见长短,反复挥剑不着边际了虚晃虚刺,或是利用巧劲挑开月牙铲锋,然后趁对手出手破绽无法及时收招,立即反噬一剑,极是狠辣,桓楚幸亏避身及时,嗤的一下只划破了左肩锁甲没有受伤,暗呼一口凉气。 葛离则斩杀两名楚军校尉后快,催马急追英布,想趁着他受伤,干掉楚军五虎将之一,这功劳可就大了,萧川、虞峰带着龙军骑兵与楚军精锐血战起来,你狠我更狠,彻底展现出军人的荣耀和尊严,这才叫正规军的气势,后退就是死,死也不后退一步! 还有一处战场就是咸阳南门外三里处,项羽带将士反扑前去偷袭的盟军,季布对灌婴,斗到五十回合开外难分高下,虞子期战龙且,略战一丝上风,但要斩杀对方还做不到,八两和半斤,一旁的楚将荆涛、滕琰兄弟在大漠久经风霜锤炼,与秦降将吴昆、朱猛交手,颇占上风,周围双方士兵在疯狂互砍,这些将领也陷入战团,不死不罢休。 “挡我者死!”项羽大吼一声,催动方天画戟正逼向两位一流剑手的要害,寒光闪闪,破空之声极其霸道猛烈,秦棠和邱洛一个曾是殷虚第一剑手,一个是颍阳第一剑手,被王陵将军重金聘雇,此际归顺龙天羽后,第一次上战场,一心想要立个大功,此刻面对楚霸王,二人都觉得这就是他们要立功最好的机会。 秦棠仗剑与邱洛配合围攻项羽,倘若换成一人,项羽早已将对方斩杀,但是两人联手,要做到攻守兼备很难把威力发出太高,来回激斗五六十回合后,项羽稳占了上风,却无法瞬间杀敌,再次激怒了楚霸王。 项羽野性大发,左手持戟挡开秦棠的剑芒,右手忽然从腰间抽出一道寒光。 “锵……” 霸王刀从雾蒙蒙的刀鞘内抽出,化成一道半厥长虹,刀尖带着呼呼的破空声,向着邱洛的咽喉脖颈劈去。 这一下变起仓促,邱洛脸色陡然大变,只感到恐怖之极的能量从长刀中传出,那股力量刚猛并带有强劲的撕裂性,出于剑手的自然反应,长剑立即拦挡。 刀气漫空,生死立决。 “当……铮……” 剑被劈成两半,折断的剑锋嗡嗡发着颤音,被磕出两丈多远。 霸王刀锐不可当,斩断长剑后并没有收势,刀锋继续横砍下去,邱洛啊的一声惨叫,脑袋离开脖颈被削到了半空,无头尸体还坐在马背上,脖颈里喷出冲天的鲜血,如泉激射。 秦棠被对方的刀势震慑,浑身哆嗦,这是什么刀法?如此的霸道无匹?几乎在一个照面便以雷霆之击劈死了一流剑手? 项羽长戟一收挂在马鞍上,握起锋利无比的霸王刀,长啸道:“本霸王将以此刀统一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尔等盟军处处与本霸王作对,今日就灭了你们全军!” 秦棠没有退路,挥剑瞄准项羽空虚的腰盘刺去,剑光霍霍,走的是疾速狠辣的路子,心想楚霸王再狠,只要自己谨慎应付,挡住几十回合再撤走不迟。 项羽双眼寒光怒射,冷冷看着剑芒攻来的轨迹,直至剑锋离他腰盘三寸处,一提战马缰绳,乌骓嘶叫一声,前蹄一抬挪闪,项羽趁机握刀倏然劈向了秦棠左侧剑势难及的死角。 秦棠大骇,正要转身去挡,可是已经太晚了,刀锋劈开了他的青铜甲胄,拦腰斩在他的腰间,秦棠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摔落马去,死也不相信,以自己一流剑手的级别竟然没有挡住对方全力一刀? 霸王刀出,鬼神俱泣,普天之下,谁与争锋? 项羽横刀立马,哈哈大笑道:“龙天羽,你再不出现,我就要杀光你麾下所有将领了,到时你无将可用,看你拿什么跟我争天下!” 就在这时,一队骑兵训练有素地排成长阵从崇山峻岭的路口奔出来,掀起滚滚尘烟,隆隆的马蹄声中间夹杂着兵甲的铿锵,烟土飞扬中,隐现着无数久经沙场冷酷的脸庞,长长的骑兵队伍没有人说话,林立的长枪戈戟寒光涌动。 肆虐的山风卷动着骑兵马蹄前的尘土,腾腾热气从坚甲利锐里奔泻而出,铁骨铮铮的骑兵、震慑心魂的军威令荒野峻岭交界的风也不得不收敛了,带头的人马倏然勒马停步,只有旌旗在猎猎响动。 战旗迎风飘展,旗面上绣着一个篆体“龍”字,格外醒目。 大旗正下方的坐骑上,端坐着一员将领,银白色的铠甲璀璨闪烁,像水银在表面流动一般,战袍随风展动,脸上流露着一股刚毅和信念,犹如战神一般的人物,不是别人,正是龙天羽归来。 “楚霸王项羽!” “沛公龙天羽!” 二人隔着两三里外,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庞,但是彼此的身影和那股眼神,却化成灰也认识,二人如鹰一般锐利目光隔着两三里地却已在虚空中,仿一股佛闪电般交接冲撞,纠缠不休,一种说不出的恨意和仇视,腾腾杀意在各自身上散发! “你终于出现了!”项羽心中感慨,手中的霸王刀握得更紧了,手臂有些微微抖动。 龙天羽微微一笑,显得那么洒脱,视死如归,敢于直视任何险境和强敌,而且还带着一股轻蔑对手的神态,把这场生死之战看成了人生精彩的一幕,成败如何,哈哈……一切还重要吗? “项羽,来吧,就让我们之间决出一个真正的英雄!” 龙天羽策着逐月战骑,一马当先冲了过去,战意在飙升,心血在沸腾,晨阳照射之下,那道身影似乎变得高大而模糊起来。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宿敌交手 龙天羽快马扬鞭,一路绝尘向烽火蔓延的战场冲杀过去,去与那宿敌决一生死! 他不贯用长兵器,腰间悬挂的还是那柄剑圣赠给他的破军剑,比当年那柄斩将剑要强出一筹,但对方的霸王刀又何其不比百战刀品质更强出很多,这一次交手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终究剑强还是刀强?是剑术出神入化还是刀法鬼神莫测?这一战就会得出结论了。 项羽一人一马迅速从战圈中冲闯出来,横刀立马在战团前,目光注视着龙天羽的骑马冲锋动作,对方人与战骑每一个起伏的细节他都不放过,这一次,他要利用霸王刀的威猛锐利和刀诀的玄妙,争取数刀内能重伤龙天羽。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项羽看着平生宿敌快马逼近眼,忍不住兴奋和仇恨,吼了一声:“杀!” 龙天羽风雷电掣般疾来,眼神同样紧紧地盯着项羽的身形方位、神情变化、以及手中的宝刀,高手对决,有时候拼上几千回合也难分胜负,而有时却因一招的疏忽导致败北,不得不谨慎啊。 朔风凛冽,萧萧肃杀。 战马奔腾狂叫中,龙天羽踏风而至,腰间宝剑锵啷一响,发出一股霜白剑气和隐隐的龙吟低啸之音,气势如海波澜壮阔,先声夺人,寒芒划过了一道完美的轨迹,剑锋割断了空气波纹,似乎将空间封锁住般逼向了楚霸王。 龙天羽出手了,而且第一招就已经施展了极为上乘的剑术攻势,一剑击出,显露了他的决心和战意,双方之间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项羽深吸一口凉气,整个思绪快速的运转,将对手的进攻路线和招数尽量做出最快的分析,几乎在电石火光的瞬间,霸王刀再次出鞘,发出一股猛虎怒吼九天的气势,凭着对刀境的领悟,在这生死决战的时刻,唰地一刀反劈下去,足有开山裂石的劲道,威力无匹,要在剑锋触及自己还要的刹那前,先劈中对手。 “当……” 刀光剑影,在那一瞬间交击,二人臂力均是万中无一,而且对武道修为在这个时代也算强者了,这一击以硬碰硬,聒噪的金戈交鸣声音震耳欲聋,火星四溅,彼此手腕都被震得隐隐发麻。 龙天羽这一剑略吃了小亏,对方体力和腕力本来就比他大,兼且霸王刀锋利无匹,有七八十斤重,刀的优势又利于砍劈,所以用剑身去与刀刃硬碰,当然不占优势了。 “妈的,他的刀,很有利!”龙天羽心中暗骂,战马出于惯性,一掠而过,平稳身子重心,在马背上又不能施展轻灵的步法,自己联系骑术只一年的时间,远不如项羽自幼从大漠牧场中骑马长大、如履平地的本事。 项羽试出了对方的臂力还是不如自己,适才一击隐然占了少许上风,心中大乐,一勒缰绳,借力旋转马首方向,动作矫若游龙,盯住龙天羽的后心方位策马追上,挥起霸王刀劈天盖地击了过去。 “龙天羽,吃我一刀,本霸王等此一战,已经很久了。” 项羽霸气凛然,刀锋破空,杀气腾腾,既想下一刀就将他劈死,又不愿这么快结束对手,要一刀刀折磨折磨他,让对手的剑术彻底崩溃。 单挑,项羽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龙天羽冲出三丈远,忽然掉转逐月方向,正面看着项羽疾奔逼近,他的刀势几乎与人合二为一,竟隐约达到人刀不分彼此的之境,不得不承认,项羽用刀要比先前用剑的实力提升一个档次。 反过来说,龙天羽以前的实力与项羽用剑时候势均力敌,此刻若他剑术临场没有突破,根本有败无胜了。 刀未至,风声先临,先声夺人。 龙天羽低喝一声,剑光忽闪,变得虚无缥缈,开始采取了以巧制愚的打法,不打算再与对方硬拼,气势顿时减弱了三分。 项羽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哈哈长笑,脸目显得那样的狰狞和凶残,手中刀法全面展开,刷刷一连二三十刀劈出,每刀都是大开大阖,迫敌人硬拼。 龙天羽被迫且战且退,守得无懈可击,或挑或劈,总是在险若毫厘中化解了项羽狂风扫落叶的攻势,如此一来,守有余而攻不足,一时陷入窘境,主动权落在了项羽的手中。 这时张云、王斌、司马卯与五千多精锐之师也在后面冲锋过来,王斌看到沛公与一人近身搏杀在一起,十分激烈,几乎看不清二人的剑路和刀式,只见二人身旁寒光快速涌动,形成光幕环绕着周围,里面两个人和战马轮廓变得模糊了。 “那人是谁?竟然能与沛公匹敌,而且还略占上风?”王斌瞠目结舌,若不是亲眼见到,打死他也不相信,以龙天羽顶级剑手的级别,还有人能压制了他? “他就是楚霸王项羽,咱们的死敌!”张云注视着前面沛公与霸王的恶战,心有余悸地叹道。 王斌愕然点头,多少听说过此人,这半年来,的确有不少事迹是关于项羽的,有传言他的剑术不在龙天羽之下,是楚国的军方支柱!不过论声望和名气都远不如龙天羽,今日一见,的确不同凡响啊。 “我们要不要去帮忙?沛公一人与他斗个难解难分,咱们齐上,双拳难敌四手,肯定能擒杀项羽!”王斌催马疾奔,一边向张云和三十四位天羽铁卫提议道。 张云摇头道:“不必了,项羽再强,最终也会败下阵来,因为沛公是无人能战胜的,我们都有信心!而且,刚才主公密令,他去拖住项羽到别处,让咱们以雷霆之速助灌婴、虞子期两位将军歼灭这些楚军,让项羽做个光杆的将军!” 王斌、司马卯一愣,越来越佩服龙军出兵和破敌的战略,一个将军本领再强,手下士卒全死光了,他又能有何作为? 五千精锐人马如闪电袭来,霎时间插入了战圈,狠狠地痛击里面的楚卒。 “龙天羽,今日有你没我!”项羽挥刀天马行空,刀路的轨迹几乎融合了腰力、臂力、腕力及全身肌肉的能量,再加上对刀的感悟和父辈的倾囊传授,他的刀术的确已经自成一家,快接近宗师级别了,唯一欠缺的就是炉火纯青的火候和经验磨合、自身心境修为的提升,这就是一个上升宗师境界的瓶颈儿的阶段。 龙天羽面对惊涛骇浪般的攻势,尽量保持冷静,以严谨的心态应对项羽每一刀的攻势,同时脑海内不断印下他刀法的变化,力量、角度与出刀轨迹的配合,通过亲身决斗,细细体会着霸王刀的威猛刚烈。 要击败对手,不止是剑法招数的变化,更有心境的领悟,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如何能突破自身目前的局限,把潜力和能量都发挥出来,才是克敌制胜的根本;但剑术的大成和自身的突破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吗?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斗智斗力 虞子期战龙且、灌婴战季布,均是势均力敌,斗到百十回合开外,每人身上多少挂了彩,施展浑身解数,欲制对方于死地,奈何实力相当,无论如何强攻也无法短时间内斩杀对手,一个个汗珠直流,体力消耗极大,身披的锁子甲上染了斑斑血迹。 周围双方激战的士卒却是越杀越少,战圈也在逐渐缩小,脚下的尸体横七竖八一层又一层,有楚军的,也有龙军的,血流成渠,到处是残肢和血肉,肠肚脑浆扬扬洒洒落满一地,腥臭之气刺鼻,头顶上空已经聚集上千只乌鸦在盘旋,准备等战斗结束便飞下去啄食。 “啊!”一个龙军士卒被一剑劈掉肩膀,痛不欲生地嘶吼着,他身边的战友杀红眼,一戟戳在对方楚卒的腹部,鲜血直射一命呜呼,楚卒的战友一矛刺来,这名龙卒又倒在血泊之中,你杀我、我杀你,双方精锐旗鼓相当,庸兵半斤八两,都死伤不少,不休止地上演着屠杀场面,情景惨不忍睹。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些平时不起眼的士卒就不是娘生的吗,如此草菅性命,与野兽之间的争斗没什么分别。 张云、王斌、司马卯、三十四名铁卫率领五千多精锐战士扑入战圈,顿时将优势扭转过来,一半龙军和一半御林、速援、王府家将几波人马混合围剿楚军,眨眼的工夫占了上风,双方兵力悬殊七八千人,这批楚军除了一万多大漠铁骑骁勇善战外,其它江东子弟的战斗力并不比降军高到哪去,这一场几乎成了死亡拼比战,谁的士卒先死光就算输掉了。 另一边两大盖世英雄忘乎生实死地恶战,项籍大吼一声,催动霸王刀诀不断抢攻,加上马背上的功底深厚,动似游龙,刀破虚空劈向了龙天羽的腹部。 这一刀带动劲风呼啸,任其对手力量再强,若被劈中,即使斩不断长剑,也会起三分褶,重击之下,估计握剑的手腕虎口非得当场渗出血来。 龙天羽冷然着狂若毒龙的刀锋,尽管刀速非常的快,接近闪电一般,但在他的眼神内却还是被他清晰地分解成若干个慢动作,可见思绪运转已经快过寻常人百倍了。 当下他一声轻喝,毫不示弱地长剑上撩,迎上锋芒无匹的刀锋。 项籍见他举剑来挡,正中下怀,心想这一刀劈在他的剑身上,至少能劈出一个豁口了,龙天羽竟然敢来挡架,难道心浮气躁熬不下去了? “哈哈……给我破!”项籍加速使劲,刀势落势更急。 龙天羽心知肚明项籍的意图,不但没有回避,反而迅速横移剑身,就在刀锋劈落的一霎那,剑身一旋,一股沉稳带着粘性的巧劲吸摄住刀身,接连圈转几下,便将刀锋的劲道卸掉开去。 “咦?”项羽颇为不解,如此雷霆万钧的一刀,仿佛石沉大海般没什么效果,竟然被他巧妙化解了? 就在他愣神之时,龙天羽横剑在刀身上一划,刀剑摩擦下,发出一声难听之极的声响,迸发无数火星飞溅,下一刻剑锋在他攻势尚未收回的瞬间,反削项籍的脖颈要害。 “你也不过如此!” “哼,困兽死斗!”项籍不相信对方还有实力未使出了,认定了这一怪招是龙天羽临死之前求生本能发挥出来的,不假思索了腰板向后一斜,便要避过剑芒。 龙天羽嘿嘿冷笑,中途招数再变,横削一转反手挺剑,幻化成了直刺,这一剑直取项籍胸口,接连三剑变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展现出顶级剑手的风范。 项羽有些措手不及,一直以攻为主,忽然被剑芒咬住,冷不丁采取回防肯定不适应,但楚霸王毕竟不是盖的,惊险万分时刻,尽管来不及反击,但左手迅速以刀鞘紧贴在胸前,正好垫在了剑尖落点处,“铮”的一声,剑锋刺在了刀鞘上,承担了保命的作用。 乌骓见主人势危,忽然前蹄蹬起,便要飞踹对方来保护主人,但龙天羽胯下逐月白马也嘶叫一声,桀骜不驯奋力反抗。 原地两匹战马前蹄高抬飞踢数下后,落下了地面,给骑上的主人充裕的时间准备下一轮攻势。 项籍不再托大,右手紧紧握刀,怒道:“姓龙的,人人都说你剑术天下无敌,今日我就让你死在我的霸王刀下。” 龙天羽剑指项籍面门,心静若止水,气势徒增,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动色的气度,冷笑道:“就凭你?一介莽夫,想要除掉我争夺天下?你顶多是个做将军的料,当君王?你不配,也没那个本事?” 项籍听后怒气上涌,朝着龙天羽叫嚣道:“你的本事就大吗?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虞姬,四大美人之一,被老子金屋藏娇大半年,夜夜笙箫达旦,她的身体任何一处,我都品味尝试过了,果然天生尤物……哈哈,龙天羽,你这个无能之辈,自己女人都睡到本霸王的床上了,你还有什么脸跟我争天下?” 话音未落,利用说话间激怒对方六神无主的空隙,手中霸王刀挽起了一道有若实质的半月型刀气,透着淡青色的寒芒,如惊涛骇浪般乘势攻去。 幸亏婉儿提前告诉了龙天羽虞姬的所在,他一路追杀楚军又遇到了司马卯递上月瑶的书信,有了几成心理准备,但此时被项籍如此折辱爱妻,仍掩盖不住心中恚怒,这个时候眼前电光疾闪,刀气滚腾,眨眼之间项籍连劈九刀,每一刀所取角度均是刁钻毒辣,像一道道的雷电闪劈过来。 “妈的,垃圾,西楚霸王也懂得运用心理战术,就是手段太龌龊了!”龙天羽心中暗骂,放出粗口道:“fuckyou!”手中丝毫不缓,立即挥剑防守,任凭霸王刀以鬼神莫测的章法和角度狂轰滥炸,滔滔不绝地紧逼,始终攻破不了他最后的一道防线。 如果防线被击破,亦是龙天羽倒在血泊中之时。 在刺耳的刀风呼嘹中,项羽一边主攻,一边嘲笑道:“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还口出狂言统一天下吗?难道让你的子民整日被外族人欺凌掠夺吗?”他见龙天羽被谎言欺骗,显得心浮气躁,防御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再羞辱几句,或许下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趁机辱骂他一番,正好发泄心中怨气,一举两得,反正杀了他后,虞姬和月瑶,项某人是要睡定了。 龙天羽察觉形势对自己很不妙,心急之下,忽然想到了淳于婉儿,她在自己带兵出关前不是万分叮嘱过我吗?不可因此心浮气躁影响作战情绪,自己不是也答应了婉儿吗? 脑海浮现出婉儿的音容笑貌,如仙女般圣洁无瑕,他心境顿时变得古井不波,蓦然间想到了一句哲言: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骂我、骗我、如何处治乎?只有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可理他,再待一阵,你且看他! 龙天羽双目一瞪,厉芒电射,整个人像脱胎换骨地腰肢一挺,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长啸道:“项羽,你连自己都在承认,虞姬是我的女人,即使你用任何下三滥手段,她还是我的女人,这就是我龙天羽的魅力,哈哈……而你呢?连一个女人的心都得不到,注定是个失败者,也只配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来捏造谣言,可悲啊,西楚霸王,垃圾一个!”话音甫落,爆射出一道剑芒,犹如青龙出海一般,咆哮九天。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霸王挂彩 龙天羽气势随着信心和战意而飙升,把握项籍情绪变化的时机,避过百战宝刀笼罩的空间,全力展开破军剑刺向他胁下露出的破绽,剑光如紫电,这一招无论在角度、速度和机会的拿捏上,均到了妙若天成的至境。 项籍此刻被龙天羽那几句话深深触动了内心伤疤,正是他一直无法解开的心结,被对方嘲笑出来,顿时感到自尊心严重受挫,反复在问自己,难道自己的魅力真的不如龙天羽吗?为什么月瑶和虞姬都深深爱着他,对我弃之如遗? 心绪一乱,刀势跟着变化,天马行空的轨迹陡然出现了一些瑕疵和破绽,剑罡正是穿过了破绽的缝隙,刺到了项籍的肋骨前三寸。 这一场决斗,不但是实力的比拼,更有心理战术的应用。 项籍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用谎言扰乱龙天羽的心绪,使他无法专心防御,破绽一出,便趁机宰掉天羽,可没想到,龙天羽的智商可比他高多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把他的心神打乱,攻势一缓顿时后继无力。 “不好!”项籍眼见剑锋刺带到,回过神来,挥刀回防已经晚了,只有急忙用刀鞘在此挡驾剑锋,否则这一剑刺中左肋血脉,失血过多,用不了多久就会失去战斗能力。 “锵!”的一声,左手用刀鞘及时以一招‘攻守兼备’挡住了龙天羽的一剑,紧接着挥刀刷刷连砍几刀,企图搬回劣势。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怎么,说中关键了吧,很心急吗?” 剑锋一转,化为迅雷急电,罩住了项羽的要害。 项籍吃了一惊,想不到龙天羽出剑一下子变得全无章法,角度刁钻,死死地咬住他每一处破绽不放。 “谁败谁胜,还难得说?”项籍随即沉腰坐马,该攻为守,护住了门户,阻挡剑尖钻入他三寸之内,“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原本以为可以稳胜对手,可是落得现在僵局,看来还是低估了龙天羽,与他较量不是武力那么简单,战术应用同样十分重要啊。 二人斗得难解难分,忽然两匹战马疾奔过来,一人挺起红缨银抢,一人手持长剑直取项羽而去,正是虞子期和张云,前者击伤了龙且,由王斌和司马卯扑上联手追击龙且,虞子期脱身而出,与张云合力过来,助主公破敌。 “主公,云来助你!” “项羽,吃我一枪!” 两员虎将纷纷高喝,施出必杀绝技,冲上去合斗项羽一人。 龙天羽连番巧妙用计,此时气势提升,已经与项羽旗鼓相当,蓦然加上大将虞子期和张云,将项羽呈三角形围住,战马环绕,使项羽疲于应付,正面有宿敌龙天羽,一人就够他受的,又一下子多出两员虎将,即使万人敌的楚霸王也不禁顿感吃不消。 “以多欺寡,三人合斗我一个,不算什么英雄好汉,龙天羽,有本事单凭匹马,别靠手下将领帮忙,你敢吗?”项羽挥刀以一敌三,显得力不从心了,故意用激将法来博取公平一战。 龙天羽出剑更加犀利了,有了两员猛将在旁配合,他不再防守完全主攻,招招大开大阖,剑光带着凛冽的呼啸声,牢牢地罩住了项籍,一边笑道:“跟你这垃圾比斗,还用得上公平吗?你看看你带来的人马,都快被我方将士杀光了,哈哈……就剩下你了,还不受死?” 项籍气得无语了,脸色变的铁青,身上肌肉完全凸起,青筋更是暴突,双眼冰冷森寒得让人心寒,恨死了龙天羽,偏偏在此刻又无可奈何,明明实力在他之上,却因情绪失去了优势,又被三人围攻,斜眼瞥了一下,发现自己率领了这支将士已经被团团围住,而且战圈很小,遍地死尸,心中发凉,看来损失惨重了。 心急之下,项籍挥出的刀幕颇显凌乱,既想快一点斩杀龙天羽,又想脱身而出,带领那些被困死的将士突围而出,心情复杂矛盾。 一旁鏖战的将士以龙军占了上风,归降后的御林军、速援师、王府家将都伤亡惨重,但真是有些着人的伤亡垫底,换取了楚军的死伤无数,两三万主力几乎殆尽了,只剩下几千人还在里层拼命的厮杀。 灌婴与季布激战个不停,体力都透支得厉害,至少斗到了两百回合,彼此身上至少有五六处伤口了,但都是皮外伤,没有影响战斗力的伤势,楚将荆涛、滕琰与吴昆、顾桀搏杀,如火如荼进行着,三十四名铁卫率领龙军精锐疯狂地冲击里层的楚卒,战斗快进入扫尾的阶段,沙场上的兵马明显少了一大半不止,倒在了血泊之中。 “速战速决,快去解救霸王。”荆涛对着义兄滕琰喊道。 滕琰点头道:“这二人交给我了,你快去助霸王脱身,统领楚军撤走,再不走,全军要覆灭了。” 荆涛脸色一变,摇头道:“不行,你太危险了。” 滕琰大声喝道:“咱们临行前答应过项叔叔什么来着,宁可战死沙场,也要追随项羽兄弟左右同进共退,你放心前去,这里我顶得住!” 吴昆和顾桀同时冷笑道:“你们谁也脱不身,要去破坏沛公大计,想也甭想!” 滕琰双手紧握重剑,暴喝一声:“墨子剑法――攻守兼备!”全力施展杀招,一连劈出四五剑,分别攻向身前的左右两员敌将,好给荆涛脱身创造机会。 荆涛轻叹一声,不再恋战,槊刀虚晃两招,掉头便走,赶去搭救楚霸王。 顾桀见他遁走,并不理会滕琰的拦截,拐动马首从一旁绕过,紧追其后,边吼道:“哪里走?”披甲执锐一前一后,践踏满地死尸和一摊摊的血泊,疾奔离开战圈朝着上将军厮杀的方位冲去。 这时英布、蒲节、桓楚所带残余楚军与章邯、陆渐离、秦剑英的败军汇合成一股退下阵来,后来樊哙、夏侯婴、葛离、臧荼、古松涛、张耳、张熬等将合兵在后面追杀着,只见荒野上万马奔腾,尘土飞扬,旌旗飘展,长角争鸣,双方大军一前一后进行追逐战,看来盟军伏击成功,击败了北门、东门附近的楚军。 咸阳争夺战,楚军并没有占到便宜,江东子弟所剩无几,章邯降楚的八万大军经过今日来几番大战,到此刻也只剩下两万多人,大漠铁骑加起来剩余一万左右了,其中一部分还在龙军的围歼之内,而盟军死伤九成都是各路义军人马和降军,龙军精骑折损不多。 项羽听到大军撤退回来,顿时猜到了结果,更加心浮气躁了,一个不慎,龙天羽的剑锋无情地刺在他的左臂上,锁子甲胄被斩断,臂弯划了一道剑痕,好在不深,还不至于丧失战斗能力。 “项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龙天羽、虞子期、张云三人同时出击,趁机要他的命。 就在这时,峻岭与荒野的交接处彪出几十骑来,吹动号角,敲打金锣,叫喊着:“军师有令,全线收兵……军师有令,全线收兵……”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成王败寇 楚军金兵收兵,英布、章邯两路人马合股冲至,与第三路楚卒汇合向山峦起伏的西南蓝田城、峣关的路线撤走,项羽在混战中被蒲节、桓楚等将领搭救,合兵后逃走,初始八万多人马,只剩下三万足有,损失严重,特别是章邯的部将和江东子弟、田安韩成人马更是死伤惨重。 项羽左肩受了剑伤,但并不重,统领败军退守蓝田城,回首间,望见龙天羽、樊哙等盟军在后面汇合,浩浩荡荡,兵力在己方之上,巍峨的咸阳古城,依旧矗立在那里,此刻却落在龙天羽掌控下,心中那个气啊! 成者王侯败者寇,不论如何强调自己的刀诀可以稳胜龙天羽,但最后还是没有能除掉他,成为项籍心中的遗憾啊,自己败了,再一次领兵交锋败给了宿敌龙天羽,可是,项籍并不服气,归根到底,自己的亲兵将领太少了,都是一些没用的降军,如果统一换成大漠铁骑,十万之众还惧龙天羽的精锐吗? 数万骑兵、步兵、重甲兵哐啷哐啷地奔走在荒野路上,旌旗有序摆动,溃败中前后将士阵脚不乱,可见项籍等楚将还是有一定的将帅才能。 “哈哈……痛快啊,俺老樊今天杀得章邯节节败退,这场硬仗实在太过瘾了。”樊哙策马奔前,见到其它将领时,忍不住大发感慨。 “可惜盟军的人也损失不少块,特别是齐韩魏等各路义军的人马,受到了重创,咸阳投靠咱们的降军也折损很多,单论伤亡人数,似乎不在楚军之下。”灌婴望着残横的战场,从正面论断道。 樊哙皮笑肉不笑,嘴上不说,心中却偷乐:“死多了才好,反正那些又不是咱们彭城的人马,死光了,省得以后咸阳里分王分地那么麻烦。” 灌婴、樊哙、夏侯婴、葛离、臧荼、张耳等将策马驰到主帅跟前,回报了本次战斗的收获和伤亡情况,斩敌三万多,重伤致残一万多,俘虏四千多,加起来破敌近五万人,而己方死伤情况:赵军三千、燕军两千、魏军四千、齐军五千、韩军三千、御林军两千、速援师五千、吴芮申阳各三千、龙军三千……加起来也在五万左右人马伤亡。 龙天羽听着汇报双方伤亡的大致情况,较为满意,既重挫了楚军和项羽的锐气,使楚军的主力几乎殆尽,而盟军死伤基本都是其它各路人马的,他们伤亡越多,消弱了各自为政的势力,对今后的局势还是有好处的,否则这些各路人马在咸阳里乱闹,要求封地称王,还不好收拾呢。 “楚军跑了,咱们也收兵,各路人马清点好人数,入咸阳后各分行馆驻扎,不得扰民,随后会有人把当前咸阳颁布的条令传达下去,违抗官文者军法处置!”龙天羽对着众将领义正词严地高声喝道。 “遵命!”各路首领和将领随声附和。 “每路军都留下一队人马,负责清理战场,死尸区分开就地火葬,兵器收缴,特别是楚军死去的战士不许践踏毁坏,放在一起焚烧,活着的时候立场不同,谁也怨不到谁,死后了,一视同仁,战争不是他们的错。”龙天羽轻叹道,吩咐几件主要的事后,开始带军入城。 …… 项羽一路无语,心情坏到极点,本来这一战自己胜券在握,可是为何又没有得逞呢?这个龙天羽太滑头了,眼看就要破开他的剑罡防御,斩杀于马下,偏偏几次让他超常发挥,起死回生、搬回了劣势。 “上次单打独斗,他眼看打不过我,立刻逃窜而走,号令两千人马围剿我,这次又以三对一,真是太不要脸了。”项羽心中冷哼,把这次的失利,归根到龙天羽的狡猾无信上,却忘记自己并不见得光彩,哪次又讲过信用? 楚将龙且、季布、蒲节、英布、桓楚、荆涛、滕琰等大将军、左右将军跟在项羽身后,论虎将实力,丝毫不在龙军猛将之下,这次轮番受伤,都是盟军的大小将领实在他多了,九路义军再加上咸阳投降的将领,加起来是他们两三倍,蜂拥冲上,难怪沙场失利。 章邯、陆渐离、秦剑英等人领军在后,以前骁勇善战的秦军,如今变成了丧家犬,被打得落荒而逃,归顺楚军后,接近十万余人马如今只剩下不足两万了,残兵败将,心中怆然凄凉,那么多随自己征战沙场兄弟啊,几番大战下来,将士死的死、散的散,其余都变成孤魂野鬼了。 难道当时投错了义军?事实证明,龙天羽和他麾下的部将亲兵的确强大啊! 三万多人一路疾奔,半个时辰后,来到咸阳东南盆地蓝田城,城池坐落在崇山峻岭的包围中,目光被一重又一重的山峦遮挡,这里是通往峣关的一个重城,负责补给咸阳与峣关之间的战略需求。 一个月前,项梁率领项伯、项庄、周殷以及七万多楚军,在进攻峣关路线的时候,被章邯带二十万大军困在峣关外,前后秦军夹攻,使这支楚军全军覆灭,项梁当场战死,只有少数几百人马突围时走散,项伯、项庄等人下落不明。 当时章邯带军继续深入,派兵镇守峣关和蓝田,然后挥军继续西进援救咸阳,在城池外渭水河边与项羽统领的几万精锐展开生死鏖战,最后楚军打破秦军,章邯在面对楚军威胁和咸阳赵高篡位的双重压力下,被迫采取议和手段,归顺了楚军。 由于章邯的归降,蓝田、峣关自然落于楚军的控制中,范增事前早做好了退守准备,派亲信将领带兵接管峣关和蓝田的控制权,等待楚地的十万援军赶来;这次范增及时下令撤至蓝田,才没有被龙天羽的人马堵截擒杀。 抵达蓝田城下,范增、薛公、曹咎、尚未痊愈的钟离昧、司马欣等十多位大小将领在蓝田城下迎接楚军归来。 项羽第一个翻身下马,见到范增诸人,他脸色铁青,迫不及待地问道:“我方兵力损失严重,军师有何计策退敌,让我等杀入咸阳?” 范增早已摸清项羽的性格,脾气暴躁,沉不住气,看他神情颓然以及肩膀剑伤,猜到他与龙天羽决斗的时候吃了小亏,这次战败他肯定心有不甘,安慰劝道:“籍儿不要心浮气躁,论个人单挑实力,龙天羽不如你,但他每次落在下风时都能沉着冷静,寻找有利于他的条件反扳回去,这就是他的潜力!籍儿你不但要掌握如何夺取优势、咄咄紧逼乘胜追击,更要学会在劣势下,如何能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反败为胜东山再起!” 项羽怔怔半晌,范增的言语提醒,正是他一直存在的性格弊端,他有十足胜利的信心,却没有面对失败的勇气。 范增继续道:“这次及时收兵,对咱们十分有利,后方传来军报,相国在楚地征集的十万江东子弟,已经赶到了峣关,用不了两日便抵达蓝田城,这次粮草充足,兵强马壮,大军直逼咸阳,先攻克潼关封堵住彭城义军的进路,断绝龙天羽的援军,哈哈……到那时秦川瓮中捉鳖,咸阳唾手可待!”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天地之道 龙天羽回到咸阳城内,手臂酸抖得厉害,与项羽这一战持续过百回合,对方的刀势有如长江大河一样汹涌澎湃,一番劈砍招架,震得虎口欲裂,手臂肌肉承受的载荷过大,开始瑟瑟抖动并有些酸疼感。 “项羽的霸王刀法达到一种超出体能的局限,人刀几乎快成为一体,攻得我快无招架之力啊,幸好老子能扛,不然就挂了。”龙天羽想到刚才与楚霸王一战,心有余悸啊,暗呼好险! 咸阳此刻兵力非常空虚,能出动的人马都出去与楚军厮杀了,留下的少数将士驻守四个城门,由王陵负责城内治安秩序。 淳于婉儿和薛梦怡走下城楼,以英雄凯旋而归的欢迎方式迎接君郎。 龙天羽跃下马背,浑身乏力地走上前,伸臂拦住二女的柔软富有弹性的小蛮腰,在佳人的脸颊上各亲了一口,苦笑道:“能赶回来见两位娇妻,实在太好了,哎呀,为夫差点被那楚霸王乱刀砍成重伤啊。” 淳于婉儿摸着丈夫的右臂,么发觉他胳膊上的大动脉和青筋跳得厉害,手指也在不听使唤地抖动,明白了丈夫这一战中的辛苦,能逼得他这般几乎不弱于剑圣的强者手臂不停颤抖,可猜知他对手的臂力和劲道是如何的猛烈霸道了。 玄女幽幽一叹:“项羽果然乃夫君劲敌!战场如此,情场亦如此!” 依依惊讶道:“以龙郎天下无双的剑术本领,还斗不过项羽吗?” 龙天羽边拥着二女往前走,一边说道:“不错,他的刀法不拘一格,雷霆生威,迅捷无比,的确在先天刀境上有一定得造诣,与他的人融合一体,都是那么的霸道无匹,有好几次疯狂攻势逼得我难以招架,几乎就要弃剑认输了,但想到婉儿和依依正在城内等我,嘿嘿,我就出奇招峰回路转,化解险境。” 二女听得也有些后怕,万一夫君被项羽的锋刀重伤擒住,那岂现在争夺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了,没有了龙天羽,彭城义军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义军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和甜蜜也要付之东流了。 婉儿和依依情不自禁地用力挽住了丈夫的手臂,走上了安车,驰向秦宫外的一所清净的行宫休息,虽然他已经是关中王,但为了避免其它义军眼馋,所以决定不搬进皇宫住,宫内的财物也都封存起来,禁止任何一支人马明抢暗夺。 如此一来,龙天羽仁主的形象更深入人心了,就连咸阳百姓都津津乐道,巴不得他永远住在咸阳内当王,暂时免去城内所有赋税,降低物价,稳定经济,减少城内百姓和贵族对城外战争的恐慌。 三人坐上了驷马安车,在铁卫和精锐的拥簇护送下,驰向龙军暂时驻扎行宫。 “项羽既然如此厉害,那夫君以后少与此人正面动手了,同时加强练剑,争取将剑术再提升一个档次,那样就不怕他了!”依依不放心地叮嘱道。 龙天羽倚红偎绿,左拥右搂,半躺半靠着车壁,叹道:“哪那么容易啊,他改剑用刀,又自创了霸王刀诀,实力陡然提升一筹多,我要想提升剑术,可就难上加难了,这一套剑术是师尊剑圣曹秋道传搜的,我稍微改动删减一下适合自己的特点,便形成了今日的剑术体系,若要在这基础上提升太难了,除非破而后立,重新自创一套剑术,克制天下任何剑术、刀诀、枪法等等,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依依也知道很难,但是不愿看着丈夫放弃,哼道:“夫君就是不愿去想罢了,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创不出来吧,难道曹秋道和项羽都是天生武学奇才吗?” 龙天羽把头埋向了依依的坏内,嗅着她的胸前体香,放松自己紧绷的情绪,叹道:“凡事都有一个谱不是?自创出一套完美上乘的剑术,不但要至刚至柔,攻守兼备,还要糅合科学玄理和武学精华,谈何容易啊?最主要是对剑道的领悟,也就是心境修为的提升,我与项羽的心境修为不足,他创出的刀法刚猛无俦,但刚毕则折,也仍存在很多漏洞。” 淳于婉儿发动灵思,秀眸闪着神彩,脸颊显得圣洁无瑕,幽幽问道:“夫君啊,既然你说在关键时刻你想出些奇招化解险境,那么这些剑招是否能够重新考虑下,完善精细,用来克制项羽呢?” 龙天羽想到了当时以柔克刚的打法和随心所欲的出招,加上运用心理战术分散项羽的精力,才破解了几次险境,忍不住道:“项羽的霸王刀法,讲究刚烈威猛,快得只有刀影不见刀身,兼且攻守兼备,实在难破,我当时情急之下,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以柔克刚,以剑身巧劲拖住了刀锋卸掉万钧劲道,令项羽顿感措手不及,这才拖延住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淳于婉儿灵目一闪,秀外慧中,轻叹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龙天羽听着玄女美如天籁的声音和飘渺的至理,有种脱尘的意味,点头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婉儿再多说几句,或许对我创出新一套剑术有帮助。” 淳于婉儿嫣然一笑道:“这是春秋李聃先生所著的《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这部道德经对于修炼心神,提高心境修为非常管用,关键是个悟字,不但要体悟自己,还要感悟自然之道,听干爹说,如果能领会天地至理,把自己完美地锲入天地之中,悟通了便成神仙人物,所谓一日悟道,即可飞升!可是天道渺渺,万物尽在其中轮回,有多少人悟得通?十年、百年弹指而过,有生之年无法悟出天地玄妙至理,终究变成一堆黄土残骸,不外如是!” 龙天羽和依依听得瞠目结舌,嘴巴都合不上,有些呆住了,天羽伸手摸了摸才女雪白的额头是否在发烫,断定体温正常后,结巴说道:“那……那李聃飞升了吗?” 淳于婉儿看着他的举动,没有好气地翻了他一眼,微笑道:“相传西周王朝中的一位贤大夫尹喜自幼究览古籍,精通历法,善观天文,习占星之术,能知前古而见未来。周昭王二十三年,眼见天下将乱,他便辞去大夫之职,请任函谷关令,以藏身下僚,寄迹微职,静心修道。” “尹喜上任后,在关旁结草为楼,称之为楼观,每天在这里观察天象。有一天夜里,尹喜在楼观上凝视,忽见东方紫云聚集,长达三万里,形状犹如飞龙,由东向西滚滚而来,十分惊喜,自语道:‘紫气东来三万里,圣人西行经此地,青牛驾车载老翁,藏形匿迹混元气。’知有大圣人将从此经过,他便立刻派守关将士清扫道路四十里,夹道焚香,以迎圣人。尹喜自己也天天沐浴,日日斋戒,净身等待。数日后忽见行人中有一青牛背上驮着一位白发老翁,红颜大耳,双眉垂鬓,胡须拂膝,身着素袍,道骨仙貌,非同凡人,尹喜大喜迎接在牛前数丈跪拜,以诚心打动了老翁李聃。 于是李聃融静修、服药、画符之效为一体,取其精华而为尹喜著书,名为《道德经》;著书后老子对尹喜道:“老夫授汝《道德经》,分上下两篇,上篇为《道经》,言宇宙根本,含天地变化之机,蕴神鬼应验之秘;下篇为《德经》,言处世之方,含人事进退之术,蕴长生久视之道。研习不止,苦修不懈,终有所成!”言罢飘然而去,后来相传李聃乃是三十三天之上的兜率宫三清大老爷太上老君的一个元神化身,见人教大兴,降落到凡间传道。 龙天羽有点懵了,忽然想起在咸阳“清泉溪流”棋访遇到那位自称修道士的清虚子,说自己修行上千年,从昆仑山听道回来,正要赶去海外散修,难道世上真有神仙?这不符合科学唯物主义思想吧!有点接受不了地问:“婉儿,你说了这些,跟我自创剑术有什么干系么?” 淳于婉儿看着他那个发呆的憨样,含笑道:“当然有了,虽然仙道之说飘渺无证,但是这《道德经》能让人与天地有沟通,达到心境平和,宁静致远,这样,对你悟剑十分有利的啊!” “汗……”龙天羽晕倒了。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封王诡计 项羽回到蓝田城内,暂时驻扎在郡守的馆驿行宫,迫不及待地问道:“妙戈和月瑶安置在哪?” 范增看了他一眼,语气轻缓道:“也在馆驿。” 项羽在婢女的服侍下,卸去浑身盔甲,重新包扎好伤口,着急道:“我要去见她们。” 范增脸色微变,起身横栏道:“她们什么事都知道了,你现在去,只会徒增烦恼,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两个女人心系龙天羽,籍儿还是死心了吧。” 项羽大怒道:“龙天羽是什么东西?为何我本霸王要向他妥协?她们若执意回到龙天羽身边,可别怪我……别怪我……”狠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心中还是舍不得对两位绝美佳人动粗使暴。 室内的荆涛、滕琰两兄弟面早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才好,荆涛年纪二十多岁,热血方刚,先沉不住气问道:“军师,您一向善于谋略用计,请为霸王出出主意吧,二女执意不从,咱们是留还是不留,如何处置?” 季布、龙且、桓楚三人也在室内,却不便吱声,虽然身为五虎将领,但是论交情可不如这二兄弟随项羽从大漠过来,情如手足一般,他们几人出生入死还行,论及儿女情长的事也没有好想法。 范增瞧了瞧项羽,谓然叹道:“留不得!” 项羽横眉竖起,冷锋直耸,死死盯着范增,惊讶道:“甚么?” 荆涛和滕琰坚毅地点头,说道:“好,我兄弟二人这就去斩杀二女,霸王若怪罪,就拿我和滕大哥问罪便是!”两员猛将向范增和项羽点头示意,转身便走。 “回来!”范增和项羽同时开口阻挡。 荆滕二人蓦然转身,项羽听到范增也喊了一声,目光瞧向军师,一时间整个室内的七个人都瞧向范增。 范增微微一笑,显得高深莫测,说道:“我说留不得,不是让你们去杀了她们,一个是相国之女,一个是秦国名姬,你们就那么狠心辣手摧花吗?这两位佳人在咱们手中可抵得上十万精兵,价值半壁江山啊!” 众人愕然,滕琰出口问道:“军师的意思是让着二女跟龙天羽交换?” 范增点头笑道:“不错,此刻龙军和各地盟军占领咸阳固守不出,潼关外又有彭城援军到来,实力都有所增长,如果硬拼下去实难有结果,与其留着两个变心的女人在楚营,倒不如顺水推舟,以二女做诱饵,在鸿门设下酒宴,邀请城内各路义军分封天下,秦国已灭,咱们承认龙天羽先入咸阳又如何?楚军有了十万援军来到,加起目前蓝田内的兵力,一共十五万大军开赴鸿门,实力与龙军相当,又有二女做筹码,要求龙天羽做出让步,把分封中原的权力交给楚军,咱们就把二女完璧归还,龙天羽素来疼爱月瑶和虞姬,肯定会答应,到时候咱们就要了他的大本营彭城,以及富饶的楚越之地,在把各路义军每支分配一块地皮,这样一来瓦解盟军力量,削弱龙军的影响力,那时我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夺取了半壁江山啊!” “啊?”六人面面相觑,心想这招也太狠了吧,用二女换取半壁江山,把龙军大本营都要过来! 项羽默不作声,犹豫不决,嘴角不住抖动,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心动了。 “那……那龙军安置在哪?不能在楚军左右吧,一旦交换大小姐和虞姬,他过不久又起兵,威胁不小啊!”季布担忧道。 范增眼神变得几丝阴寒,说道:“当然不能把龙军安置在中原,哼哼,我已经想好了,就封在巴蜀汉中深部,那里人烟稀少,道路崎岖,多是万仞悬崖峭壁,大军难以并骑进出,就是他们想起兵冲出来,路途也困难,再派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人分别驻扎咸阳、峣关和函谷关,扼阻汉中巴蜀的出口,盯死龙天羽!另外,蜀地气候潮湿,饮食和天气都不适合彭城义军士卒久住,用不了多久龙军军心动摇,肯定会有士兵思念故土而逃散,士气大减,巴蜀少数民族很多,大多处于蛮荒时期半野人的社会风气,部落参差不齐,龙军忽然过去肯定会不断受到西部彝、羌、苗、僳、纳西、布依、傣等十多个民族部落滋扰,兵力肯定会消耗!” 诸将无语了,把龙军分封到巴蜀深地,四周崇山峻岭陡崖峭壁,别说起兵反击了,弄不好困在巴蜀出都出不来啊,这计策果然毒辣,只是龙天羽能否同意还是未知数。 项羽拉下脸来,有点举棋不定的心态,反问道:“用女人换取江山,为英雄所不啻,各路义军会如何看待楚军?天下百姓又会如何看待我项羽?” 范增似乎早料到他的心结,加以解释道:“江山向来有能者居之,手段如何只是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成王败寇,等你统一中原令天下臣服,重新鞭策历史,让撰写史书者妙笔生花,趋向于胜者,有敢乱写者相仿秦朝焚书坑儒,久而久之,天下都记住了君王,批判失败者,这就是历史的形成。如果你看重江山,这两女子非送出去不可,反正月瑶小姐和虞姑娘都是楚国的才女,龙天羽要娶她们,至少付出一些嫁妆吧。” 诸将心想:用半壁江山作为嫁妆,李月瑶和虞姬的身价可谓空前绝后了。 “籍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留着月瑶和虞姑娘的人,却留不住她们的心,何苦虐待自己呢?天下的美女又不止她们两人,多如繁星,帝王却只有一个,等日后你统一天下成为真正君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从各地搜罗上千佳丽,每晚御一个,这一辈子也御不完啊……何必为两个有妇之夫动心?她们的头筹早被龙天羽采完了,哪还有新鲜感?” 项羽目光投向范增,想不到他这么一把年纪还有“红丸”情结,彼此对望了半晌,终于狠下心道:“好吧,龙天羽既然要美人,本霸王就要他的江山,看他如何抉择?一切计划就交给亚父去筹办,准备鸿门宴,分封天下!” 话虽这么说,但项羽心中还是不情愿的,他对虞姬的爱岂是几座城池能换取的,他对月瑶的思慕也不是疆土能代表的,可是此刻,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放弃敌人的女人,来换取敌人的地盘了。 范增见项羽做出决定,大喜道:“籍儿,这就对嘛!大丈夫何患无妻啊,秦国四大名姬被龙天羽占了三人,不过还有一位‘南兰’名姬却未有主儿,日后或许能替代籍儿心中的虞姬姑娘。” 项羽挥手道:“罢了,在我心中,谁也不能代替虞姬的,此事休要再提了。儿女感情之事,项羽以后不再动心,以后其它女人对我而言,只是发泄的玩具儿,我要称霸天下,困死龙军于巴蜀,再把各路诸侯一一杀绝,成为旷古烁今的西楚霸王!”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放纵欲火 龙天羽回到行宫内,卸甲脱衣,先在浴池内用热水沐浴缓解疲劳,再让婢女好好按摩一下,尤其是手臂肌肉和腰间背脊,这一战体力消耗极大,浑身肌肉隐隐酸疼,被四名婢女玉手七上八下一阵揉搓,体内流出能量如甘泉雨露一般滋润着筋骨和肌肉,疲劳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轻飘飘的舒服感。 这四位婢女是王陵从府上那些上等姿色的处子里面精心选了十个女子专门负责服侍龙天羽和龙夫人的,都是王陵重金买进,原先打算一部分准备用来拉拢那些秦军中立的将领,一部分进给秦王,提前经过一番调教,个个素妆淡雅,天生丽质,像是水墨画中的玉女,雪白纤指按在龙天羽刚阳虎躯上,温柔而又不是手劲儿。 “哦,好舒服啊!”龙天羽赤身裸背趴在浴池旁的一座榻床上,享受着四女的体贴揉搓,浑身细胞都在放松,目光斜视,见四女的清素的霓裳裙内穿着单薄了亵衣,白皙的皮肤如玉闪光。 四女俏脸红晕上颊,秀目放光,欣赏着他强壮有力的肌肉,纤手爱不释手地从头颈到脚底,温柔地抚摸他比一般男人宽阔得多的脊背。 这么迷人的英俊男子,她们还是首次遇上,尤其知道了此人便是将大秦推向灭亡、名动天下的大英雄龙天羽,禁不住春心荡漾。 龙天羽完全沉醉在古代美女北温柔香内,享受着高级桑拿,特别是不时轮换着有婢女用胸脯低靠在自己的后背,摩擦几下,颇有情挑的意味,忍不住问道:“你们都是王将军府上的吗?” 四婢听到主人问话,立即停手,玉立在他的面前欠身施礼道:“是王将军收下我等,原准备送给人的,正好沛公攻入咸阳,王将军把挑选我等来侍奉沛公!” 龙天羽又问道:“那你们愿意吗?” 四婢喜动颜色,其中一女开口答道:“听到王将军说要选十名婢女侍奉沛公,我们都非常兴奋,这一年多来,咸阳城内说的话题最多的就是关于沛公哩。” “说沛公仁义之师,推翻秦朝为百姓谋福!” “剑术无双,英勇善战,天下无人能匹敌!” “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四女一人一句兴高采烈的说着。 “王将军从府上百名姿色上佳的歌姬和婢女中挑选的,幸好妾身这几姐妹都尚未破身,才有拣得这个机会,当时开心死了,若能做沛公身边的奴婢,纵死亦心甘意愿。” 龙天羽听着这些美言,即使是婢女的奉承,也大为受用,问道:“你们四位都叫什么名字?也好让我记住。” “苏紫!”“晏晴!”“筱薇!”“芙蕊!” 龙天羽听着名字怪怪的,似乎蛮有诗意的,呵呵笑道:“好了,日后你们就加入龙军,成为本将军府上的侍婢了!嗯,我还没洗舒坦,要下浴池在泡一会儿,你们等我下……”说完龙天羽就要起身。 四女听到他同意收留,兴奋不得了,立即反应道:“沛公,晏晴去提热水。” “苏紫也去提。”迫不及待冲出门去。 原地剩下芙蕊和筱薇,宽衣解带,露出雪白胴体,含羞笑道:“沛公,让妾身服侍你入浴吧,那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不一会,五人赤裸地站在及腰的浴池里,由晏晴和苏紫二女浇水为他洗刷,芙蕊和筱薇则在两侧按摩揉搓,舒服得龙天羽差点要唤娘,大手变得不安分起来。 “一会还想回屋挑逗婉儿和依依,求娇妻一起来个双飞,现在看来,先在这放肆一翻,活动浑身筋骨,把四妮子搞定再说……”龙天羽沙场一番鏖战过后,刀光剑影,沾满了鲜血,正需要女人的肉体来缓解绷紧的神经和情绪,适当地放纵一下,感受到自己活鲜的生命仍存在,火热充满爆发力。 顷刻,浴池内传出男子的喘息和女人的浪叫声,还有一阵阵水波哗啦啦地振动,合奏成销魂蚀骨的交响曲。 龙天羽尽情放纵一番后,收拾起浪子放荡不羁的情怀,恢复了理智和清醒,推开自己的房门,房间古朴感很强,琳琅满目,书简、青铜器、夔龙纹、画屏,特别是一盏香炉燃着一缕缕轻烟,环绕屋内,幽雅别致,麝香扑鼻。 此刻婉儿和依依正穿着薄衫依靠在床上闲聊,瞧着龙天羽蹑手蹑脚进来,都忍不住娇笑。 婉儿秀眸眨动,闪烁着玄光,轻笑道:“龙郎春光满面,似乎刚刚入浴很舒服啊?” 龙天羽尴尬一笑,脱下鞋履,爬上床榻,横躺在二女玉腿上,仰头道:“是很舒服,沐浴着睡着了。” 依依伸出玉手捏住他的鼻子,嗔道:“入浴用得了一个时辰么?让依依和婉儿姐等你这么久都不过来,还好意思说呢!” 龙天羽躺在二女跟前,像个不懂事的孩童儿般,嚷嚷道:“刚才带着你俩一起去洗浴好了,以婉儿和依依的仙姿,故意我得洗四个时辰都不愿意出浴池啊!” 淳于婉儿和依依脸颊都飞上一朵红云,出手拧着夫君的肌肉,以作出口轻佻的惩罚,依依道:“今晚我要和婉儿姐一起睡,夫君能不能让出床来,让我们说些悄悄话呢?” 龙天羽只顾横陈躺着,伸出大手抚摸着婉儿的肌肤和依依的玉腿,心中暗叹:一万个美貌婢女加起来的诱惑,也不及在两位娇妻身边看着她们一颦一笑那股宁静来的舒坦啊,有了这几位娇妻,一生足够了。 “我躺在一边聆听还不行吗?几场硬仗下来,我那也不想去了,此刻只想躺在两位娇妻的怀内,嗅着你们迷人的体香,好好睡一个大觉,什么争霸、什么帝业都不管了,但愿一觉醒来后,咱们援军已经感到咸阳城外了。”龙天羽伸了个懒腰,体力透支得厉害,困意上袭。 淳于婉儿玉手一紧攥住了天羽的大手,蓦然问道:“龙郎,婉儿想问你,假如,我是说假如,范增和项羽要用月瑶和虞姑娘来换取咸阳,乃至更多的城池和封地,你会怎么回复?” 龙天羽想也不想地答道:“换!哪怕是彭城交给他们,只要他们不伤月瑶和姬儿一分一毫,完璧归赵送到我身边,给项羽半壁江山又如何?封地和城池是死的,送出去我日后可以夺回来,月瑶和姬儿的生命却只有一次,我怎么舍得让她俩受到伤害!” 依依当场惊呆,用半壁江山去换两个女人,天啊,龙郎是不是疯了,忍不住有些醋意道:“要是换做依依,龙郎也会这么做吗?” 龙郎牵起依依纤纤素手,坚定点头道:“当然,也换!” 雪梦依芳躯轻颤,眼眸闪着晶莹的泪滴,激动道:“龙郎啊,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半壁江山啊,在你心中,我们女子的地位真的这么价值连城吗?竟让你甘心用半个江山、上百个城池来换取!”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值!我认为很值!只要你们平安待在我身边,这点江山和疆域还放不在我的眼内!日后你们就会明白,亚洲有多大,世界有多广,我对你们的爱又有多深了,哈哈……”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诗词歌赋 月高风轻,雾气朦胧,一层层流云穿插在墨穹中。 战斗是从寅时末卯时初开始发动,一直打到了下午,人疲马乏,各路义军士卒回到各自驿馆吃过饱饭,安营扎寨休息,恢复体力。 咸阳城灯火依旧,百姓听到龙军击退了城外楚军,又约束各路义军不得动百姓和贵族分毫,格外高兴,生意照常做,甚至达到最近困城以来最火的时候,因为各项赋税都免了,那些恶官和污吏平日横行霸道,现在都被义军关押起来听候裁决和百姓举报,好官放、恶官斩,大快人心! 夜间街道车水马龙,像清溪流泉棋访等场所更是热闹非凡。 窗外,残叶带着轮回的宿命,悄然飘落,融入灰褐的尘土中,碾作成泥。 龙天羽平静地躺在床上隔开慢两女,淳于婉儿在左,雪梦依在右,芳香盈鼻,二女都脱了外褂,只穿着单薄的内衣,白皙的肌肤,丰满的酥胸,迷人的身条,看得他一时心神俱醉,原本身心疲惫的他此刻竟然浑身有一股暖流淌过,心境悠然,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里。 这时淳于婉儿隔着龙天羽跟依依正闲聊着,围绕着音律和诗经,探讨着诗雅颂和古代文人骚客的事迹,特别是在文采方面出众的贤士俊杰,音律大师等,两女的声音像天籁般传入他耳里。 龙天羽懒洋洋地伸动着胳膊和腿脚,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二女的纤纤粉臂和修长玉腿,感到肌肤滑嫩,忍不住张开五指,轻轻抚摸着二女的身体,也不去聆听她们究竟说些什么,只觉的此刻心境悠悠,所有沙场血腥和勾心斗角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安心地依偎在二女之间,享受着天下男人做梦也不敢奢求的幸福。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月光斜射,透过朱棱窗洒在屋内,显得柔和静谧。 二女相言甚欢,不时投给龙天羽一个透着爱意的眼神或是春意盎然的微笑,让他感到不至于被冷落,婉儿见天羽神色悠然,颇有几分修真脱俗的韵味,取笑道:“依依,咱们别光顾说,却把身旁这个诗词文豪给忘记了。” 依依愣住,眸光灼热地盯着龙天羽仔细地大量,那股爱意和热情似乎要把对方溶化一般,掩嘴笑道:“龙郎每每用词的确新颖独到,听月瑶姐姐念过夫君做过的诗,简直让人迷醉,如‘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么妙绝的诗句亏龙郎想得出!” “汗……”龙天羽这次就是汗颜无地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诗歌散文自己只是爱好,但绝对创作不出流传千古的名句啊,都是挪用唐宋古人的文章词藻。 婉儿想起在黄石谷内龙天羽做的诗,也是那么令人着迷,玉手反握住他的手,喘着笑道:“龙郎,这个美妙时刻,两位娇妻相伴月下床前,你不打算做出几句诗来,让婉儿和依依品味陶醉吗?” 烛光飘摇,淡淡的光晕下,她的笑,粲然如花。 一瞬间,天地万物仿佛褪尽了颜色,朦胧中只有她绝美的笑颜是这般清晰,冉冉地点亮了身旁灰暗的世界,龙天羽看着有些心醉了。 依依在旁附和笑道:“是啊是啊,龙郎好偏心,还没有在依依面前做过诗呢。” 龙天羽大呼冤枉道:“依依,上次在新安城外,面对章邯二十万秦军,我不是奏唱了一首《滚滚长江东逝水》吗,当时你和月瑶就在我身边啊!” 依依梨涡浅显,以迷倒众生的笑容对着天羽甜蜜一笑,螓首靠入他的胸怀,说道:“我不管,那次你是唱给章邯和秦军听得,呵呵,又不是专门做给依依的。” 淳于婉儿事后也听说了龙天羽当时摆下空城计,吓退了二十万章邯秦军不敢攻城,全军撤退该路绕走西南武关,正好在峣关外歼灭了项梁的大军,使义军局势大变,而龙天羽所吟的那首诗词曲也被广为流传。 原本只是玩笑话的婉儿,变得认真起来,神色向往,素手握住龙天羽的手,含情脉脉地说:“龙郎,快点嘛,只要你此刻做出了一首和那《滚滚长江东逝水》不相上下的诗句,无论夫君想要做什么,婉儿和依依都言听计从。”说完红晕双颊,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依依自然听出了婉儿姐的意思,牵起龙天羽的右手放在了自己肚兜内的胸脯上,玉脸霞烧,有点轻佻的意味道:“让夫君占足便宜还不行吗?快做一首吧,我和婉儿姐都很期盼哩!” 龙天羽伸手搂住二女的腰肢,眼看推脱不过去,只有快速搜索脑海记忆中唐诗宋词,有了,就用自己以前最爱背诵的一首《将进酒》,想到这儿,顿时信心徒增,淡淡一笑道:“两位夫人每人先送上一吻,我便找来灵感了。” 婉儿和依依嫣然一笑,娇羞无伦,各自凑过香唇亲在了他的脸上,催促道:“好了没?快点嘛,一会让我们满意,难道还不让你使坏吗?” 龙天羽嘿嘿一笑,坐起身来,干咳一下,用手揉了揉喉咙,故作正经道:“两位夫人,相公那就在此献丑了。” 二女被他一连古怪动作弄的噗嗤娇笑,偏又芳心充满好奇,目光闪着异彩注视着他,不知这回深不可测的夫君能做出什么不朽篇章来? 龙天羽见以把二女的好奇心和神秘感提升起来,以充满磁性的声音朗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震惊!绝对的震惊! 两女从他第一句出口不凡起就已浑身一震,同时动容,眸光像被磁石吸摄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随着他一句句精彩绝伦的妙语和诗意洋洋洒洒的大气,把二女的芳心一次次迷醉,彻底被征服了。 当然并不是说,因为这一首就把二女完全征服,而是因为对方一而再、再而三表现出来惊世骇俗的才能和造诣,令二女彻底无语了,这般波澜壮阔的诗句也是一口气能作出来的吗?那个惊叹啊! 此刻,婉儿和依依再也顾不及自己什么才女、名姬的超然身份,在他面前,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了不起,就是龙天羽深爱的女人,这么一个身份,足让二女心满意足,满心欢喜地投入天羽的怀抱,紧紧地,毫不保留地触摸,肌肤相贴,水乳交融。 龙天羽双臂搂住二女炽热幽香的娇躯,心中惭愧:这都是托了诗仙李白大大的福啊,看来以前钟爱诗词歌赋还是很有帮助的!只是……刚在浴池御完四女,又要来双飞,老天啊,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吧!不知觉间,眼前忽然一阵金色祥光四射,乍眼一看,二女衣物尽去,曼妙的胴体紧紧缠住了自己。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爱恨情仇 项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忽然悠扬的琴声传出,萦绕在行馆,在风中长吟,婉转凄美,似乎弹琴者的心中正思恋着他的情郎,如泣如诉,听得人好像被揪住了肠肚一般,恨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用在受这种凄美情曲的煎熬。 琴声飘荡在夜空,月洗铅华,琴曲荡气回肠,笼罩着楚军行馆,很多没有睡觉的楚兵闻到了琴声,都一动不动侧耳倾听,感受着那股婉转幽幽的曲调。 项羽心中一叹,通过琴曲之声自然浮想出弹琴女子的音容笑貌,她不止一次深夜奏琴,每当这个时候,都是自己站在她的窗外倾听,而如今呢,自己要把她送到别的男人怀内,这不是心头割肉吗! 再难无法入睡,躺在床上心浮气躁,项羽坐起身来,披上外褂走出房外。 冷月高悬,静谧如水,整个行宫飘荡着飘渺的琴声,似真实幻。 “她又在想念意中人了,可深惜,那人不是我!”项羽心中暗叹,带着几分惆怅和沮丧,自然明白虞姬此刻的心境。 项羽性格暴躁粗犷,为人刚愎,霸气十足,但在男女感情方面,却是多愁善感,优柔寡断,一点也不像个争夺天下的男人应该做的事,君子爱娇,取之有道,可迷恋一个心有所属、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无疑是自讨苦吃。 项羽走在小径上,来到二女暂居的行馆别院,庭院四堂花草成园,月光下吐着晶珠,雾气朦胧,假山小湖,山亭曲廊,十分别致。而此刻,所有把守的侍卫全部离岗,依靠在阁楼不远的空地,神态怔怔入迷,被琴声所吸引住。 这些侍卫跟随项羽一番征战,都是久经沙场的汉子,向来铁骨铮铮流血不流泪,从到战场上不畏死的那种精锐战士,但此刻一个个一把鼻涕一把泪,受琴声感染,不能控制自己。 这股凄婉的琴曲,使他们想到了远在江东的父老和妻儿,那股思念故土不得归的惆怅和伤心油然而生,是暴秦让他们饱受战乱之苦,是战争让他们背井离乡几乎战死沙场,这股心声被牵引出来,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项羽走进侍卫的身旁,没有出声,生怕忽然打断这股幽雅的意境,而侍卫们全都融入琴曲中,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该把守的不把守,该巡逻的不巡逻,伫立当场,目光盯着阁楼窗棂前的烛光倩影发呆,都希望时间长河凝固在这一刻。 忽然琴声越来越急躁,显然弹琴女主人心情越来越急,最终弦断音止,窗内轻轻叹了一口气,一道倩影在烛光下移动,好像走进内轩。 侍卫满脸沮丧,这时有侍卫发现了他,惊恐跪地道:“霸王!” “霸王!”其它侍卫全部跪地,浑身冷汗直冒,如梦初醒,在军中擅离职守要按军法处置,这些人见到项羽突然出现身前,一时毫无准备,吓得跪地惊颤。 项羽显然浑没在意,心思都放在了阁楼内的二女身上,一挥手让侍卫退下,各履其职,守卫的继续守卫,巡逻的赶去巡视,一下子庭院又宁静了。 项羽彷徨地走到阁楼门口,一时陷入犹豫,不知该不该敲门,但想到也许这一晚就是最后一次与二女面对面倾谈了,忍不住伸手敲门。 “当当当……”寂静的庭院被叩门声打断。 “谁?”虞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满。 “是我,项羽!”他鼓起勇气在门外回答,颇有壮士萧萧兮的意味。 这个名字对虞姬而言,已经仿佛成了一柄冷兵刃,刺伤了虞姬的心扉。 “你还来做什么?难道是嫌欺负妙戈不够,还要来欺骗愚弄我们吗?项羽,你若算个男人,就把我们送到龙天羽身边,然后光明正大地与龙军开展,谁胜谁负,听天由命,胜了固然你是英雄,败了也算条好汉,可你现在算什么,靠蒙骗的伎俩困住别人的妻子来威胁对手,不觉得卑鄙吗?”虞姬本来温柔宛若,容貌倾城,这样的绝代佳人很少发脾气,但一想到自己与俊郎阔别一年不得相见,昨晚更是险些贞洁不保,越说越有气,词锋变得犀利。 项羽听到虞姬毫不留情地谴责,脸上无光,汗颜无地,忙道:“不不,妙戈,我今晚来此,是想告诉你,我准备把你们送回龙军那边,我说的是真的!” 虞姬听到他要把自己送回龙郎身边,由怨转喜,一阵香风飘过,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眸光闪烁着异彩,盯着项羽问道:“当真,你要决定这么做?” 项羽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舍得欺骗妙戈呢?” 虞姬天生丽质,纯洁天真,对爱情义无反顾忠贞不渝,嫣然与神雕中的小龙女异曲同工之处,尽管身为四大名姬,四处巡回演出,但城府却不深,此刻又实在太想念龙天羽了,一年的光阴,对她而言,相当于一生的等待,那种思念丈夫的伤心欲绝的日子别提多难熬了,乍听到项羽要送他回去,不管他有没有什么诡计,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她刚要回话,月瑶的声音却在屋内响起:“姬儿,他们出尔反尔欺骗你的时候还少吗?他此刻与龙天羽是生死对头,又岂有这么大的胸襟?” 项羽答道:“月瑶实在我会项某人了,先前敌对完全因为大家立场不同,在灭秦的前提下,为了相互争夺关中王,才与龙天羽对阵,而现在暴秦已灭,龙天羽先入咸阳,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天下各路诸侯为证,我项羽也不会耍赖不认帐,所以我决定与盟军罢兵议和,停止干戈杀戮,共同分封天下,恢复六国旧制王朝,赵齐韩魏燕楚,以及其它一些诸侯王也会受到封王,因此,我自然要送你们回去该去的地方了。” 虞姬大喜道:“你的意思是,暴秦被推翻,战争结束了,妙戈终于可以回到龙郎身边了。” 项羽看着雀跃地虞姬,清丽绝俗,美得无法用笔墨形容,看着她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只不过听到最后一句,心莫名被刀一铰,暗叹:为何她所爱的男人不是我! “那、我可以进去细说吗?”项羽仍记着自己和虞姬之间的约定,不得她允许,不能进入对方的闺房,此时见虞姬怨气消了许多,想要抓住最后一刻相聚的时光。 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是捧得高高,显得自己犯贱。 绝代佳人如此多娇,引得无数英雄尽折腰。 虞姬心情转佳,淡淡道:“只能进来半刻,说完就得离开,在没见到龙郎前,我不希望跟其它男人共处一室多说什么。” 项羽叹了口气,迈步进入幽香的闺房,房内两盏九莲青铜油灯,幽红的光晕下,月瑶穿着一袭素白长褂,淡雅如仙,悠然倚靠在榻椅上,手中攥着一个竹简,青灯古卷,她不像虞姬给人一种温若羔羊、纤纤娇女的感觉,文武全才的月瑶,浑身流露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和才情,仙姿绰约,明艳绝伦。 项羽看着才女的姿容神态,从她的身上,依稀看到了自己那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娘亲,像极了,不但是绝世的芳容,还有那绝世无双的才学和剑术,甚至连性格和声音都有些相像,同为名动天下的才女,却都不属于自己。 “与盟军罢兵议和之事,范先生同意了吗?”李月瑶目光直视项羽,她精通古史,并不像虞姬般天真,仔细一想,并不相信项羽和范增轻易会妥协,这不是缓兵之计就是蕴藏着其它什么诡计? 项羽瞧了瞧月瑶,又看了看虞姬,难以分出谁更美些,面对月瑶的询问,有选择地答道:“由楚地征集的十万江东子弟组成的援军明日便会赶到蓝田城下,整编之后便会西进开赴咸阳城外,在鸿门之地驻扎,设宴邀请咸阳内各路盟军首领共同商议分封天下之事,依据推翻暴秦起义过程中立功大小封赏,到时候妙戈和月瑶同去赴宴,鸿门宴封王过后,便可随着龙天羽离开了。” 李月瑶蕙质兰心,灵目转动,心下却想:项羽手握重兵在鸿门设宴,将各路诸侯邀请过去,生杀大权自然落在楚军手中,这鸿门宴当真会如此简单吗? 第二十七卷楚汉格局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停战修书 翌日,蓝田东城门的城楼之上,聚集了楚军绝大多数将领,项羽、范增、季布、章邯、龙且、蒲节、英布等等,大小三十多位,举目远眺,静候援军的到来,这支十万援军是楚地征集,都是江东子弟,听到项梁在峣关阵亡的消息后,士气悲亢,以复仇灭秦的狠心出兵西进,要与秦军决一死战。 直到范增派人书信快马传出后,援军才知道原来秦朝已经灭亡了,龙军第一个攻克咸阳,龙天羽顺理成章地成为关中王,他们的敌人变成了龙军和各路义军。 地平线上似乎突然出现一汪平静的湖泊,夺目的阳光在湖面上如镜般闪耀,同时传出阵阵闷雷,大地莫名地抖动起来。 流光荡漾,乌锤铁甲折射的光芒绚丽无比! 忽然一队骑兵在他们的视野线中率先冲出了,掀起滚滚尘烟,隆隆的马蹄声中间夹杂着兵甲的铿锵,枪头如林,槊刀凛冽,寒光涌动。 山风卷动着骑兵马蹄前的尘革土,森严的寒气从坚甲利锐里奔泻而出,铁骨铮铮的骑兵、震慑心魂的军威令荒野峻岭交界的风也收拢下来不敢放肆,只听到旌旗在猎猎响动和奔腾的马蹄声。 “来了,哈哈,咱们的援军到了。”范增对着极远处的旌旗和骑兵,终于放了下心中的石头,有了这支援军及时赶到,鸿门宴的计划就可以开展了,大军一出,生杀大权就落在我方手里,到时候各路诸侯即使有异议,却也不出言发对。 项羽雄心再次暴涨,手中军权在握,底气足,宴会上谈不出,挥兵屠杀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很快,先锋骑兵疾奔而来,旌旗飘动,旗下一名都尉高呼道:“末将周兰,拜见周兰拜见上将军!” 项羽询问道:“先锋部队多少人马,大军在后方多少里?” 周兰回道:“先锋骑兵五千,赶来通报,后面大军分有骑兵三万、车兵一万、重甲步兵三万、轻甲步兵一万、弓箭手一万、以及押送粮草在后的辎重队一万,共十万众,如今已达蓝田城外八里处,半个时辰后便到。” 项羽哈哈大笑,意气奋发道:“好样的,来人,城门打开,迎接援军入城!” 都尉周兰率领先锋骑兵先入城,楚军早已在城内安排好的营寨暂作休息。 不一会,十万援军排着长蛇队伍陆续开到,旌旗、战甲和刀枪如雪般覆盖了苍茫大地,整齐的盔甲战衣,正规的装备,打远看上去,气势雄浑,远非先前杂牌军乌合之众所能及。 “可惜,若是援军能早到两日,非得全歼了盟军那些乌合之众不可!”范增看着正规的西楚大军,不胜感慨啊。 旁边季布、龙且、英布、桓楚、章邯等人眼珠瞪得浑圆如杏,有了这支援军补充力量,战斗力猛然间翻了好几倍,即使对咸阳发动猛攻,也不是没有胜算啊? 一时间城楼上信心大涨,所有楚将都恢复了先前的斗志! “末将项声拜见上将军!” “末将留公旋拜见上将军!” “末将魏无知……” 带军前来的将领异口同声地在城下行军礼,后面的大军倏然止步,兵甲之间铿锵响动,声音雄浑激荡,乌压压一片人头涌涌。 “项庄?项伯?”项羽在援军将领行列看到二人的身影,忽然一呆,他们不是在峣关外被章邯反扑围剿了吗? “项伯叔父、项庄兄弟,真的是你们吗?”项羽出奇地问道。 项庄、项伯、周殷三人下马,项伯激动道:“我等那天在突围中失散,流亡在崇山峻岭间,先后在路上遇到了项声统领的援军赶来,正好同路西进,项梁将军之仇不能不报!” “各位将士,暴秦已经灭亡,但是我们的国恨家仇还没有报,咸阳城内财富有楚国的民脂民膏,秦王宫内的美女有咱们楚国的不幸女子,嬴政胡亥从楚人手中夺走,咱们就要夺活来!秦朝灭亡了,但秦族人却没有死光,我们能善罢甘休吗?”项羽霸气十足,激发着援军的斗志和战意。 十万楚军击打着兵器,吼声如雷道:“杀光秦人!杀光秦人!” 章邯、司马欣、陆渐离等归顺楚军的秦将脸色都出现不豫神态,毕竟他们以前也是秦人,秦朝的将军,听到现在楚人要杀光秦人,有些心寒。 范增在旁看着项羽,佩服对方将帅才能的同时,也不由得感叹他的杀意太强了,如果真的要杀光秦人,估计天下都要反你楚人了,失去民心,还如何争夺天下?只是眼前不方便跟项羽解说,暗想回到行馆一定要劝项羽即使入咸阳,也不可扰民、大开杀戒,导致民怨四艾惹起公愤。 项羽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豪气万丈道:“灭秦兴楚之路就在前方,谁若敢当楚军分封天下的大计,就诛灭了谁!哈哈……大军进城暂作休息调整,正午过后,屯兵鸿门,准备与各路诸侯瓜分大秦疆域!” 十万援军陆续进城,由于没有准备那么多行馆,在露天就地歇息,军灶燃起,炊烟袅袅,战马低嘶,使萧索的秦川南关徒增几分喧闹。 项声、周兰、留公旋、魏无知等将领来到主帅轩堂内,递上了楚王熊心的圣旨和李相的密谕,无非是对前线的将是犒赏一番,允下按军功封赏、加官进爵等鼓舞士气的话。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项羽此刻军权在手,哪里还将楚王放在眼中,冷哼一声,把圣旨丢在桌案上,对着在场二三十位主要将领喝道:“秦王子婴在咸阳内向龙天羽所率领的义军投降,龙天羽将秦宫和阿房宫内所有财物全部封印起来,准备瓜分,唯独差楚军这份,委实可恨,我军这次出兵驻扎鸿门,邀请盟军过来分封天下,龙天羽必然会来,各路义军首领也会跟着来,到时候我们要回楚越就地以及彭城,加上阿房宫内的金银财宝衣锦还乡,盟军谁若反对,我方大军就第一个灭了谁!假如他们不来,咱们便做好强攻入城的准备,夜间偷袭!” 众将点头应命,面对即将到手的高官厚职和财宝美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但是他们心中明白,要得到甜头,还要经过龙军的首肯,除了项声、周兰几人不了解盟军实力外,其它将领对龙军还是很忌讳的。 项羽随后摊开军事图,指着地图作战略部署,首先将十万大军分成五股人马,中间有他的一万大漠铁骑和援军弓箭手及重甲兵组成,驻扎在鸿门营地,其它四股人马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驻守鸿门营地,以防各路首领逃脱或是外围遭袭击,并分别定了将领:“季布、龙且领军在东,项声、周兰领军在西,英布、蒲节领军在南、桓楚、周殷领军在北,其它将领谋士随本将军驻扎鸿门核心,等盟军赴宴时,看我和军师眼色行事!” 诸将领命,这时范增忽而阴险笑道:“议和休战书已经写好了,只等盟军上钩,不过,还得选个合适人选去咸阳做诱饵,谁能担当此任?” 堂内将领和谋臣都觉此差颇险,一时未有应答,忽然楚军角落一人起身答道:“末将陈平,愿往咸阳送此封休战书!”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铁骑先至 陈平自告奋勇接受此项任务,吸引在场诸将的目光,本来陈平身为楚军一位将领兼谋士,多次为项羽献计,无奈项羽并没有采用,更因举荐韩信,却痛失函谷关,又因上次袭击盟军营地时被大火伏击损失惨重,楚军五虎将都责备他犹豫不决拖延了时机,才导致没有及时追杀上盟军被困住,这次却因其手下司马卯归降,对他意见颇大,堂内安排他席位也靠后角落。 “陈将军愿意亲往?”范增望着陈平,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陈平在范增身边公事很久,哪还不知对方老狐狸的想法,明显在试探自己的诚意和动向,当下镇定道:“身为楚将,就应该为楚国的大义和霸业着想,这次去咸阳面见龙天羽和各路义军,表面看上去只是送议书,但先前我方已经送过休战书,却没有履行,导致盟军对楚军很恼火,此时前去送书,实则羊入虎口,必须精通谋计,可以周旋各路诸侯首领,让他们放下戒备来赴宴,尤其是龙天羽、张良、淳于婉儿,不是一般的人物,若用计对付他们实在是以短碰长,所以,这件事在楚军内唯独在下能胜任。” 范增仔细琢磨,也觉得陈平的话条条在理,要把龙军和各路义军首领请到鸿门,可是大有学问,文弱谋士去了见到龙天羽连话都说不出,武将去了咸阳又缺少谋略,说几句就露马脚了,虽然这个鸿门宴本来就是没安好心,杀手锏就是用月瑶和虞姬来要挟龙天羽,换取东面半壁江山,可也不能完全激怒了龙军,万一龙天羽发狠舍弃二女,来个鱼死网破,这支楚军能不能回到寿春就难说了。 “诸位有什么异议?或是还想到什么更合适人选?”范增又问向在场将领和谋士,但是其他人本来对咸阳就有些畏惧,这时经过陈平一番剖析后,更觉得他比较合适,这份差事不好立功,都愿意让他前去,死了对大伙也没什么影响。 陈平嘴角微微一笑,心中冷哼:“有我陈平过去,你们这些楚军等着被宰割吧,良禽择木而栖,此处不留爷儿,自有留爷儿处,咱投奔明主,比在这怀才不遇强多了。” 项羽看着陈平,无所谓道:“既然都没有异议,那么陈平将军就负责这次进入咸阳做使者,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各路义军和龙天羽说服,引入鸿门宴内,配合我方分封天下的计策实施,事成之后,以前的过失既往不咎,还可以官升一职!” 陈平心中不屑,但脸上却装的感激至极,单膝跪地,拍着胸脯保证道:“陈某人定当不辜负霸王厚望,龙天羽和各路义军首领,陈平一定带到鸿门赴宴,配合上将军与军事妙计。” 范增眯着眼睛,目光如剑,似乎有所猜想,盯着场中陈平好一会,淡淡一笑道:“事不宜迟,陈将军即刻携议和书入咸阳,先去面见龙天羽,看他的意向,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无论有激将法也好、抛砖引玉也好,都要使龙天羽亲自来赴宴,另外警告他,如果他敢耍手段,就等着给虞姑娘收尸吧。” 陈平领命,出去收拾一下,准备入城去见龙天羽,心中充满了期待。 …… 咸阳城外,一队数千骑兵踏尘奔至。 城门城楼一名校尉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骑兵当前一名先锋将道:“我乃周勃将军麾下开路先锋柴武,与右将军周昌,赶来咸阳求见沛公,有后方军情要禀报,请守卫大哥。” “先锋将柴武、右将军周昌?”来城门巡视防御的夏侯婴、张云听到城外的喊声,立即走上城楼,探头俯视,喝道:“周昌、柴武两位将军,你们可好啊?” “夏侯将军?”柴武看清夏侯婴的身影颇觉惊讶,这时周昌纵马上前,笑道:“夏侯婴,别来无恙啊,快打开城门,我们要见主公,有周勃将军信函递上。” 城门打开,夏侯婴、张云与周昌、柴武两员后方援军先锋将领见过面,笑骂道:“你们怎么才来啊,错过了好几场大战啊,昨日与楚军十余万人马厮杀,血流成河,万骨成堆,那叫个痛快!” 周昌坐在马背上直摇头道:“唉,我们充当援军角色,当然没有你们精锐之师痛快,可以跟随主公身边南征北战,浴血奋战,这次赶来只跟游散的秦军打了几场战斗,都还没过手痒啊,告诉你,这次征集的十万援军,虽然训练时间不长,但都是精强壮汉,战斗力比你们黑甲精甲差不了太多,哼哼,有机会定让你们见识一下大军的厉害。” 张云笑道:“当然有机会,楚军退守了蓝田城,正要与咱们龙军争夺中原,主公正愁兵力不足,这下好了,周勃将军率援军及时赶来汇合,下一步就是整顿军威一鼓作气攻克蓝田城,歼灭项羽人马,有你们冲锋陷阵一展身手的时候。” 一路谈笑,来到龙军驻扎的行馆,龙天羽正在庭院练剑,寒光四射,剑气如虹,一道道剑幕包裹着一道身影,动如游龙,正是龙天羽。 淳于婉儿和依依两位绝代佳人在旁观剑,一番陶醉,如此剑法已经趋近人类体能的极限,淡青色的剑气弥漫,嗤嗤作响,无论出招的动作还是剑式都仿佛偶若天成一般,行云流水,清晰明快。 夏侯婴、周昌等人不敢打扰主公练剑,默然静立在一旁,看着跟前眼花缭乱的剑法,心中说不出的惊骇,主公的剑道实在达到宗师的境界了。 片刻,龙天羽收剑而立,接过婢女苏紫递过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还剑入鞘道:“只差一点,就可以悟出新的剑意了,可惜,似乎缺了点什么,和我昨晚想到不太一样,任凭手中一剑破尽对手刀枪剑戟、斧钺戈叉,关键是料敌先机,只要有招就有破绽,有破绽就能破解,我要不断完善这套新创下的‘天羽九剑’雏形,下一次面对项羽,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主公,周昌、柴武两位将军求见。”夏侯婴在旁开口道。 龙天羽转身瞧去,微笑点头:“援军终于来了,周勃将军何在?” 周昌颇感荣幸,回道:“禀告主公,周勃将军带领大军已经过通关,正行军在临潼与骊山之间,两个时辰过后便能抵达渭水河岸、咸阳城下。” 龙天羽点头道:“妙极,目前咸阳基本稳定,防守有余,但攻击则不足,兵力不够,难以震慑各路诸侯,万事俱备,就等着周勃带援军赶来,哈哈,终于要到了逐鹿中原、拉开楚汉之争序幕的时候了。” 诸将对后面两句有些摸不着头脑,极力想着楚汉之争的含义?就在这时,葛离快步走进庭院,恭敬道:“主公,城外有位楚军使说来议和,已经被侍卫带到了行馆门外,他自称陈平,说有要事求见主公!” 龙天羽神色一动,失声道:“陈平?快请!”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明主难遇 龙天羽吩咐侍卫将陈平引入正厅,由婢女上了两盏香茗,他看过周勃的书信后,对援军的实力和方位做到心中有数后,来到正厅接见陈平,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二女的下落和处境。 陈平正在厅内坐立不安,没有得到龙天羽当面首肯之前,他还是有点忧虑的,在楚军郁郁不得志,受人排挤,在人才济济的龙军营内,能否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报复与才华? 对于生逢乱世的男儿来说,正是做一番功业名垂千古的好时机,明主求贤若渴与名士择主而侍是同样道理,有才能遇不到贤主,空有一身报复,也无济于事。 龙天羽走入厅内,陈平霍然起身,脸色有点不知所措,拘谨道:“沛公,陈平拜见!”说着曲躬跪地就要行古代君臣大礼。 龙天羽赶忙上前拉住陈平手臂,扶他起身,说道:“陈将军,你如此大礼可就折煞龙某人了,事实上,我对陈将军慕名已久,早有招揽之心,奈何时机未到,直至今日你我二人才有独处檐下叙话的机会啊。” 陈平打心底里不得不佩服对历方的气度和胸襟,无论自身本领和如今地位都已经是天下罕见的人物了,但他仍然对投奔者十分重视、礼贤下士,毫无怠慢嘲讽之心,当下感激道:“陈平对沛公仰慕已久,只可惜当时立场不同,相互厮杀也不容多想,一个称职的谋士或将领,就是竭尽全力辅助自己的王,然而项羽刚愎自用,不听取陈平计策,陈平多留无益,自觉对楚仁至义尽,投奔沛公而来,还望沛公不计前嫌。”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我是那种计较前嫌的人吗?以前大家立场不同谁也怨不到谁,如果陈将军愿意在龙军出力,龙某人欢迎之极,对了,这次你来到咸阳不会只为了这件事吧。” 陈平重新坐下后,失笑道:“当然不会,此次来是为楚军做说客,与盟军议和休战的,目前楚军有十万援军已经赶到了蓝田城,项羽和范增打算在鸿门之处安营扎寨,设下酒宴,邀请沛公以及各路诸侯王前去鸿门赴宴,商讨分封天下的事,范增写的休战书在这,沛公请过目。” 龙天羽惊讶道:“鸿门宴?哼哼,不用说肯定是范增和项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唉,你说他们俩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总想着要与我为敌!”说归说,龙天羽还是接过了书信,打开一看,无非是连篇歌颂抗秦伟业的空话,到最后提到了主题,扯进了虞姬和李月瑶。 不过范增高明之处,就是似有还无,提到两位佳人在楚营,明着无一句提到威胁之言,但仔细琢磨似乎每一字都有要挟之意,让你不得不答应,不得不考虑二女的安危。 龙天羽脸色微微一变,冷哼道:“范增这厮委实可恶,没有一次不出些歹毒的诡计,只可惜算人算己,这种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陈平在旁道:“沛公没看信也能猜到这场鸿门宴实则是请君入瓮,但是有了月瑶小姐和虞姬姑娘在他们手上做筹码,用性命安危来要挟,沛公又不得不去,这分封天下将变成楚军独大的情况,若由他们做主来瓜分大秦江山,龙军损失最大,其它各路诸侯王占了便宜不会有意见,如此一来,矛头直接对准了沛公啊。” 龙天羽自然明白其中的关系,江山虽重要,但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却不及二女,即使把东面半壁江山送给项羽又如何?自己空手起义能推翻大秦,同样也中凭借实力最后把项羽干掉,关键是要大费一番周折,更要千万士卒的血和白骨成堆来兑换。 “陈将军有何高见?认为本将军是该去还是不去?” 陈平两眼精光闪烁,笑中带着几丝诡异,不笑时显得冷静深邃,不同于一般的谋士,看着龙天羽的脸色,缓缓说道:“依陈平以为,范增用计老道,通常为达到目的不计较手段和过程,他正是看中沛公对爱妻情深意重,舍得不惜一切代价去换取她们的安危,这才使出此计,可以不动一兵一卒,就将天下形势逆转,楚军占尽一切优势,将龙军置于死地!正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沛公若真要救两位夫人又不失江山,应该故意装出无所谓的态度,让范增难以琢磨透沛公的虚实,这样一来,龙军便有机会暗中救出虞姑娘;至于月瑶小姐,她是当今楚国李相之女,身份超然,范增和项羽都不敢动她,沛公大可放心。” 龙天羽沉吟片刻,说道:“话虽如此,但咱们了解范增的性格,范增也熟悉我的为人,即使我装作对二女性命若无其事,其实更暴露了龙军会铤而走险去搭救她们,反而不利!现在楚军兵强马壮,自然会在宴会上软硬相逼各路诸侯王,孤立我军,哼,我就选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刻出兵袭击,出其不意让他们陪了夫人又折兵。” 陈平有些诧异道:“可是咸阳的兵力不足,精锐又少,难以对十万多的楚兵造成威胁!” 龙天羽目光如电,微笑道:“你有所不知,彭城十万龙军也在今日赶到咸阳,可以说兵力难分上下,就看谁用兵恰到好处了,有了陈将军在内接应,配合龙军袭营,这十万楚军能不能活着回到楚地就难说了。” 陈平惊叹道:“龙军也有十万援军,这场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范增那老狐狸的意思是用二女换取封王的主控权,狮子大开口,不但要楚越肥沃之地,还有龙军的基地彭城一带重城,更可惜还要把沛公的封地设在巴蜀,让沛公带兵去到巴蜀盆地去驻扎称王,这不是在天下人面前对龙军的极大侮辱吗?” “我常在想,项羽顶天立地的汉子,勇猛过人,不折不挠,怎么会同意范增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就不怕各路义军乃至天下人耻笑吗?” 陈平脸上充满了对楚军的鄙夷,冷笑道:“范增心计狠毒,为了替楚夺得江山,已经不顾这些名声了,如果能统一七国,他会利用强权对七国百姓进行洗礼,相仿秦始皇焚书坑儒掩盖言论,抹去这些不光彩的事。” 龙天羽心想统一天下之前,楚军就是最大的对手,要好好蹂躏项羽一番不可,历史上记载项羽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霸王人物,对手难求,那我龙天羽就踩在他的头上,留下历史印记那才叫爽! “此事还要仔细琢磨一下,一会我召来张先生、婉儿和灌婴将军他们,大家一起商议这次应对鸿门宴的事,也好把陈将军介绍给他们。” 陈平目光略显激动,张子房、淳于婉儿这可是他一直慕名的贤者啊,今朝能在一起议事,共辅一主,简直恍如梦境一般,龙军这边看重的真才实学和忠肝义胆,待在这里才有施展的空间,才更舒心啊!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驻军鸿门 大漠孤烟,流沙飞舞。 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兵甲万千,刀戟寒光一凛,赛如冷月斜穿暗室。密密排匝的虎狼之兵,面目却不可见。 楚军浩浩荡荡朝着鸿门进军,猎猎大旗划破天际。 这一切冥冥中有了注定,楚军正施展着封王的大计,将会改变整个天下的格局。 先锋骑兵轻装冲过去,后面的大军有条不紊地前行,有骑兵、重甲军、战车、弓箭营,兵强马壮,铿锵铁甲有节奏地晃动响着,挺进鸿门。 范增明显心情极佳,坐在马因背上神色雀跃,指点着秦川地形和秦朝的得失,令身旁的武将和文谋都佩服点头,这范增不愧为西楚第一谋士,举手投足之间都不是文韬能者风范。 只是范增的计策大多属于诡计,诡者,诡异不同于常理,手段通常狠辣,虽然不甚光彩,但十分管用,直截了当,关键时候佛挡诛佛,神挡杀神,属于法家的一系,目前与他齐名的张良则以王道谋略见长,抛开阴险的手段,用计光明正大,偏于道家一系,这也是二者的区别。 季布、龙且、项声、蒲节、英布、桓楚等大将吩咐左庶长、都尉带兵分成五段,布阵扎营时候按照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驻扎,方便在鸿门宴会上一旦谈不妥,好猝然发难围杀各路诸侯,他们几人暂时跟随在项羽身后,听候楚霸王下一步部署。 “诸将以为,咸阳之争,哪一路军会成为最后的赢家?”项羽握着霸王刀,豪气上涌,朝着左右问道。 桓楚先开口道:“霸王,我以为非楚莫属,眼下咸阳都是各路乌合之众,龙天羽虽然强,但只要这次肯吐口,放弃半壁江山,乖乖去巴蜀封地,过了一年半载,等他们军心涣散后,咱们便挥动大军杀入蜀中,屠光龙军将士,解除这后患之忧,天下还不是咱们大楚地吗?” 项声也是一员勇猛不亚于五虎将的硬汉子,自持手中一套梨花枪法罕有敌手,十分傲慢,冷哼道:“龙天羽算什么东西,别人惧他,我项声却不惧他,这次宴会若有机会,非得亲自下场向他挑战,就怕他装孙子不敢下场跟爷儿比试!” 诸将莫名地把目光都投向他,心想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凡是与龙天羽对过阵的将领都不敢说大话了,唯独他第一次出战,在寿春时他在外地招募兵马没有见过龙天羽的剑术,越是人云亦云,以他这个倔强好强的性格越不服。 英布在忙劝道:“项声将军,万不可意气用事,这龙天羽并非一般的剑手,他的剑术的确达到了用剑的顶级行列,并非浪得虚名,小弟昨日就曾与他交过手,三十回合内,便中了一剑,你瞧,现在伤口还隐隐作疼呢!”说着指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委屈道。 项声还是知道英布的实力的,曾九江一带第一高手他只在三十回合内中剑,不得不说对方剑术的高明,但项声仍不相信真有这么神,起疑道:“他肯定偷袭你了?” 英布摇头道:“没有,就是正面交手!” “难道他和其他将领联手围攻于你?” “不是,沙场中,我和他单挑!” “喔,这样啊,他的剑术比之霸王如何?”项声嘘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英布瞧了瞧项羽,心想说敌将高,那不是惹怒主帅吗?我可没那么傻,但也不能贬得龙天羽太过,免得都说我虚伪啊,略微沉思一下,说道:“单论剑术,龙天羽与咱们上将军的确难分高下,但是若上将军使用趁手的霸王刀,龙天羽便败下阵去。” 项声哑口无言,暗想与楚霸王剑术不相上下,我先前以为天下没有人了呢。 季布、龙且等将看着他吃惊的表情,暗自发笑,均想吹牛也要有个谱儿不是,想要在宴会上向龙天羽挑战剑术,除了霸王,其他人不是自取灭亡吗? 项羽听着二人的对话,握刀的手颤动起来,显然为龙天羽两次从他刀下逃生感到很恼火和不爽,连他自己都察觉得到,龙天羽剑术虽高,但还是破解不了自己的刀势杀招,为何动起手来,就是杀不死他呢? 范增蓦然道:“这次宴会上,饮酒时不妨将歌舞退后,先安排剑舞,由项庄、项声先后下场向龙军的剑手挑战,第三场由霸王激怒龙天羽落场,若能重伤他,那就不用再分天下了,直接消灭掉龙军。如果双方激战难以取胜,老夫便及时叫停手,开始谈封各路王的条件,一旦龙天羽同意楚军的分封提议,嘿嘿,咱们按计划欣赏虞姬歌舞后将二女一起归还给龙天羽算了,就让他醉生梦死,搂着一群佳人去巴蜀坐以待毙吧。” 季布道:“军师,这么得到彭城,百姓会不会对咱们产生反感啊?” 范增摇头道:“无论何时军心和人心都是决胜的关键,回到彭城,就散布消息,就说龙天羽贪图美色,用半壁江山向咱们楚国换取了两位绝代佳人,一位大才女,一位东虞名姬,再加上本来他就妻妾成群,让百姓都认为他是那种荒淫好色之徒,这样一来,百姓的心自然向着咱们了。” 诸将一听都阴险笑了起来,每人比他们这些粗人更会造谣胡吹的了,只要在城内风花场所,喝着美酒搂着女人大肆渲染一番,很快就能传遍整个城,龙天羽为了两个女人丢弃所有的百姓,肯定会臭名昭著的。 毒,此计的确是毒,简直一箭能扫到好几个鸟了! 项羽则听到宴会上有机会能与龙天羽再一次交手,顿时亢奋起来,冷笑道:“这一次,即使宰不掉他,也让他重伤一年半载,最好废掉他一眼一腿就更好了,倘若使龙天羽变成残废,比杀了他更过瘾,可以永远地蹂躏他。” 范增阴险一笑,整个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缝隙中透露出一股寒光,看得人浑身不自在,这就是他用计得意的时候,发自内心地果断和狠辣,从不拘谨于小节,这也是他最危险的地方。 “就怎么说定了,各位将领分头行事,先去安营扎寨,安排麾下副将做好随时厮杀的准备。” “末将遵令!” 大军在临近鸿门的时候,长蛇队伍逐渐分成五节,各自到事先安排好的方位扎寨连营,构筑防御,设下伏兵与暗兵,形成一个请君入瓮的阵势,等着各路诸侯和龙军将领来赴宴。 虞姬和李月瑶也在队伍之中,被侍卫暂时软禁起来,对于楚军而言,这才女和名姬就等同半壁江山了,用她二人来换取,省得将士们挥洒鲜血横尸秦地了,所以负责看守的侍卫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二女逃脱。 征战沙场,这本是男儿的天下,此刻却多了两抹嫣红,结局如何,孰难料定! 有诗证曰: 古来成败有根由,何必向天解心愁? 范增连环阴毒计,不知陈平做汉侯。 三场剑斗鸿门宴,霸王怒指龙风流。 背信弃义刀锋出,西楚称雄难长久!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谁的天下 龙天羽在内厅召集了淳于婉儿、张良、灌婴、虞子期、夏侯婴、樊哙、周昌等二十多位龙军亲信将领,军中官职都在都尉以上,商讨应对鸿门宴会之事,先由龙天羽向诸将引介了军谋陈平,客套一番后,进入正题:“陈平将军进入咸阳,还有一个任务是为楚军做说客,范增有休战书呈上,要我们和各路诸侯前去鸿门赴宴,诸位将领,不妨各抒己见。” 樊哙第一个吼道:“休战议和?他个毬的,要战的是他们,要议和还是他们,楚军翻脸无情、言而无信,有书信也是白搭,我看不如趁着我方援军赶到,夜中偷袭,打楚军个措手不及,歼灭楚军落个干净。” 灌婴和周昌都赞同偷袭,等楚军在鸿门安营扎寨的时候,趁虚而入,挥师猛攻楚军营地,这支十万彭城义军无论在训练素质战斗力还是装备精良上比较,都要强于楚国征集的十万江东子弟。 尤其周昌、柴武随大军走了半个月,正式大型战斗还没打过几场,眼看秦朝被推翻了,不能与仇恨的秦军作战,都觉得可惜,目前只剩下楚军敌对了,他们都不想放过这次血洗疆场杀敌立功的好机会。 张良微笑不答,反问陈平道:“陈将军从楚营过来,知己知彼,目前楚军兵力如何布置?” 陈平迎上张良的目光,心情破一阵悸动,今日见面的可都是龙军的主要将领,反秦潮流中的名人物啊,回道:“楚军最新赶到蓝田城外有十万援军,此时正在城内商议着鸿门驻扎的部署,之所以选择鸿门之地,背丘望水,进可攻咸阳、退可守蓝田,项羽打算兵分五路,除了中间一路坐守中间有三万人外,其余四路各两万囤积在周围四个方位,连营布阵,等候各路诸侯将领前去赴宴,可以说范增没安好心,要以月瑶和虞姬两女的自由来引沛公入瓮,如果沛公愿意割舍彭城一带根基地划分给楚军,范增和项羽就会归还二女。” “什么?太卑鄙了吧,竟然用两个女子来换取彭城和十几个城池,莫非范增和项羽脑子进水了?当我们龙军的人白痴吗?”樊哙、灌婴、周昌破口大骂,也亏范增能想出这种卑劣的计策来,他们倒划算,用沛公夫人来跟沛公换取富饶的彭城郡,统统划分给楚军,西楚胃口也太大了吧? 淳于婉儿神色毫无变化,似乎早就猜到了这点,淡淡地问道:“那范增又打算把龙军封王到什么偏僻地方?” 陈平看了玄女一眼,只觉容颜与气质有些炫目,不敢多瞧,恭敬说道:“回龙夫人,范增要把龙军封王到——西南巴蜀!” “巴蜀?”在场人除了天羽、张良、婉儿,其他人都惊呆住了,瞠目结舌看着陈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前论实力龙军最强,如果猛击过去,楚军定然会受到重创,天下各路人马,又有那一支敢与龙军对抗? 樊哙大骂道:“范增这鸟人,敢如此小看咱们,难道楚军和各路人马都去好地封王,偏偏让龙军去偏僻巴蜀!项羽这厮以为自己是谁?轮得到他封王吗?要分封天下也是沛公来号令才是,他算个鸟!” 灌婴愤然道:“主公,不若让末将、子期、樊哙带兵去与援军汇合,今夜前去袭营,与楚军正面厮杀,主公则派夏侯婴、张云带精锐铁骑趁乱入营救出两位夫人,总比任楚军宰割的好!”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龙天羽,等候他的军令传下,大丈夫宁可杀不可辱,即使战死沙场,也比这样被对手蹂躏还要忍耐的强! 龙天羽心想自己一声令下,所有将领都会遵从,可是为了自己的女人,却使几十万军民跟着自己迁移巴蜀,是不是太自私了,将士会怎么想?百姓又会怎么想?军心会不会动摇?一系列问题萦绕在脑海。 “沛公,快下命令吧,俺老樊第一个打头阵!”樊哙有点急了。 龙天羽仍是不语,尽管他能想象到交出彭城和后方基地带来的严重后果,但是在他心中,这十几座城池又怎么及得上月瑶和虞姬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面对众目睽睽的目光,他无助地投向婉儿,轻叹道:“婉儿认为该如何?” 淳于婉儿不沾半点人间庸俗的绝世芳容闪着光晕,淡雅如仙,幽幽道:“夫君天生帝王之相,只是时机未到,不必在乎一时疆土得失,要知道疆土争夺无定主,但人的性命却只有一次,夫君只须一切随心去施展就好,无须顾忌其它!” 龙天羽咀嚼这几句后,顿时大喜,恨不得上去抱住玄女狂吻一番,奈何当着众将的面不好太过分,但灼热的眼神足以将她融化,说道:“知我者婉儿也,彭城泗水一带根基虽然趋近稳固,但不是争夺天下的战略要地,一旦逐鹿中原时,地形并不占优势,短期的繁荣不能决定最后成败,所以,如果楚军要用东面半壁江山来换取两位夫人,答应也无妨,占领西部要塞,凭借天险与楚人再争天下!” “沛公!”众将难以接受,正要劝言,却被龙天羽挥手止住! “我心已决,接下来看如何赴宴才是当务之急,其它的休要再提!”龙天羽忽然变得严厉,令灌婴、虞子期等人愣住,不敢在言语。 樊哙性格粗犷,却嘟囔道:“沛公,把彭城一带富饶之地都白白送给了项羽,楚军日后兵强马壮,我军到时还拿什么与其一争?” 龙天羽语重心长地叹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陈平将军你认为我的决定如何?” 陈平深吸一口气道:“用十余座城池换取大小姐和虞姑娘这两位佳人,不得不承认,沛公的胸襟与气魄当世罕有,如果沛公决定前去赴宴,并接受楚军的条件,陈平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范增,沛公最好设下大军震慑楚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龙天羽苦笑道:“胸襟谈不上,估计不久之后,天下百姓都会议论我龙天羽为了女人不顾江山霸业,是个好色之徒啊!张先生,你觉得如何?” 张良微笑道:“天羽不必多想,此乃命中注定的一场帝劫,统一天下的时机还未到,十多路诸侯拥兵自重,各有封地,中原这几年内斗不会太平,咱们搬入尚未开荒的蜀地,养兵蓄锐,静观中原群雄混战,等各路人马元气大伤之时,再出蜀夺取天下,巴蜀眼下虽然经济落后,但田地肥沃千里,数年勤耕之后将会成为一个天府之国。” “至于眼下鸿门宴,咱们做好两手准备,一防楚军言而无信,营中使毒计,二来做好入蜀的准备,派人快去通知萧何、曹参,留下几批死士安插在后方,为我方提供各方面情报;另外阿房宫奇珍财物无数,趁着各路诸侯参加鸿门宴时候,可派一支人马将阿房宫内所有财物悄悄运往灞上屯军驻扎,偌大的阿房宫就以赝品乱真留给西楚霸王吧!”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暴风雨前 龙天羽下定决议后,亲笔写下一封信函给项羽和范增,答应在明晚前去鸿门赴宴,并拟定明晚的出兵计划,由灌婴带领精兵一万与周昌、柴武的四千骑兵,负责接应,另外派人通晓周勃率大军分成两路,准备潜行过去,一旦楚军使诈,立即前去解救。 张良、樊哙、虞子期、夏侯婴等十几员大小将领谋士跟随龙天羽前去赴宴,顺便选择数百余铁骑随行,即使有事也足够抵挡片刻,等候援军的赶来。 淳于婉儿和依依也都想跟他前去鸿门宴,却被龙天羽拒绝,已经有两女落在楚军手里来要挟他,被迫深入虎穴,怎么放心再带两女进去,万一楚军使诈,突围冲杀中走散了谁,都得不偿失啊! 就这样,婉儿和依依留守咸阳,王陵父子、张云、葛离及两位故有邵泉、顾桀一同镇守城池,负责应对突发状况,保护两位少夫人的安全,对于龙天羽而言,几位夫人比城池更重要。 出兵与赴宴细节商议妥当后,陈平起身告辞,要回蓝田联络他手下的一批患难兄弟,在鸿门宴时候,趁机一起逃出蓝田投奔咸阳龙军,从此与楚军彻底划清关系。 司马卯从大厅一角忽然起身地,有些担心说道:“沛公,末将有一事相请,明晚可否由司马卯带属下人马兵去接应陈侯,撤退时好有个照应。” 龙天羽目光瞧着陈平,这样难得的军谋可不能出了什么意外,点头道:“好吧,明晚你就带三百骑从南门而出,在半路等候陈平将军的到来。” 司马卯大喜,谢过了沛公,又向陈平充满尊敬地点头示意。 陈平心头一热,想不到自己昔日的部将仍如此敬重自己,颇有义气感! 龙天羽亲自送陈平至城门口,互相叮嘱对方时刻小心范增的毒计,惺惺相惜,令陈平一阵感动,心想得如此明主,实在是自己的幸运啊,上马前陈平眼眶隐隐湿润,叹道:“陈平有幸逢遇仁主明君,如有命回来,必定鞠躬尽瘁为沛公效犬马之劳!” 龙天羽感慨道:“陈先生此去多加小心,凡事见机行事,不可鲁莽求功,避免与楚军正面硬抗,只要全身撤回咸阳,日后咱们联手不愁没有击败楚军项羽的时候。” 陈平点头,道:“不劳沛公相送,陈平就此告别!” 龙天羽挥手示意,城门开启,陈平带领数骑扬鞭而去,直奔东南方位蓝田城。 张良在旁微微一笑,心想天羽又拉拢人心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既不用钱财也不用美女,只须短短几句话,无形中让一位能人贤士甘心情愿为他效命,明主魅力和过人气度真不简单啊。 樊哙见没仗可打了,明晚还要去楚营受气,心中闷闷不乐,只是不敢作声罢了,难道他敢说,不能用彭城来换两位龙弟妹吗? 或许诸将都了解主帅的脾气,没有说什么,任何时候,只有绝对的服从。 龙天羽看着陈平背影远去,长长吁了一口气,蓦然道:“侯婴,传盟主令,派人通知九路义军首领前来行宫馆驿议事,准备去鸿门封王!” …… 荒野上十万楚军正在安营扎寨,人多嘈乱,辎重骡马装卸不停,鸿门之地到处在是楚军的人影,一个时辰忙碌过去,勉强有烽火军营的模样。 楚军步兵则有轻装步兵和重装步兵两种,他们都是在江东各自郡县经过一定数月严格训练的正规军。 轻装步兵不穿铠甲,持弓、弩等武器,战时居前排,专事远距离杀敌之责。 重装步兵身着铜甲,以戈、矛、戟等长兵器与敌人近身搏杀。 十万多人马五路人马分成五路,鸿门营地核心三万人,是此次宴会的主场,其余四路盘桓交错,连营数里,旌旗飘舞颇具阵势。 项羽、范增、季布、项庄到处巡视营地,登到山坡高处向四下里细看,营地雏形基本建成,由于处在丘陵中高处立营设寨,利用树林山势乱石丘凿等种种天然条件,砍木立栅,成为有效抵御夜袭的防守工事,又挖出长达数里的壕坑,几个出入口用木板镶嵌铁皮搭成吊桥,既能阻挡敌兵忽然来袭,又能在宴会时防止诸侯逃走。 范增所拣鸿门立寨之处,非常有利,前面一侧是渭水分支河流,以水为障,背后山丘缓而阴面陡峭,不利于敌兵从山丘另一侧出兵,五个分营地全都在设置一重又一重的栅栏和壕沟,看来这次夜宴,楚军花了大血本,不成功则成仁! 一旦谈不成条件,宴会当场就孤抛一掷,彻底撕破嘴脸玩阴的。 忽然一阵马蹄声急促奔来,十余骑旋风般由远及近,这时箭塔岗哨的守卒破口喊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否则就乱箭穿心,就地正法!” “且慢,我乃霸王麾下军师将军陈平,出使咸阳,回来报信。”远处喊声颇大,担心守卒错以为敌兵,冒失射箭,岂不白白送了性命。 范增眼中精光暴闪,阴笑道:“走,咱们去看陈平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项羽、季布、龙且、英布、桓楚、项声等大小将领也都在关心龙天羽的决定,大步矫健地迎了过去。 守卒听到来者自报了身份,知道是自己人,还是一员有名将领,不敢丝毫怠慢,急忙打出开寨门放行的旗号。 陈平和随行的十余骑护卫驰入营地,翻身下马,他正准备去帅帐把传达的消息及时汇报,蓦地瞧见正面不远处出现了项羽、范增等人的身影,正在向这边走来。 “镇定一些,一切随我见机行事!”陈平低声向着身旁几位亲兵侍卫嘱咐。 这十多名侍卫是随着陈平阳武起义时候收的部下,对陈平十分忠诚,保持面色不动,退在一旁,均想过了今日,明晚就可以投奔龙军了,无论如何都要跟陈侯挺过去。 “陈平拜见上将军、范先生!”陈平几人躬身行礼。 “有什么收获?龙天羽是否同意亲自来鸿门赴宴,商议封王之事?”项羽性子急躁,见面劈头就问到了众人最关心之处。 陈平面色平和,淡笑道:“回上将军,计策实施得一切顺利,那龙天羽一听到虞姬和月瑶要归还他,哪里还有心情在乎彭城之地,他还说不爱江山爱美人,只要有这些才女名姬相伴,即使得不到天下也不遗憾,唉,看来真然范先生言中了,龙天羽风流成性,征战沙场虽有勇有谋,可是遇上美人却心无大志了。” 众人神色雀跃,笑骂龙天羽好没出息。 范增并不理会这些,只顾问道:“龙天羽可有信函回复?”事关重大,范增暗想陈平这人不是平庸之辈,万一他在中间捣鬼就遭了。 陈平点头,从怀内掏出龙天羽所写的那封信函递了过去。 范增迫不及待先瞻过目,细阅两遍这才放下心来,对着陈平说道:“陈将军,这次你为楚军立下大功,实在是辛苦了,老夫忽然想起一事,蓝田城兵力空虚,一时疏忽忘记留下心腹大将镇守,万一有龙军偷袭,那些校尉不足成事,还请陈将军亲行回去坐镇后方。” 陈平眉头一皱,心中暗骂这只老狐狸想支开自己,怕自己从中坏事,看来他仍不放心我啊,当下故作忠心道:“陈平领命,自当严守蓝田城!” “这就去吧。” “是!”陈平拱手向项羽、范增等人一揖,转身上马出营。 项羽见他十余人策骑远去,不解问道:“既然陈平此次做说客有功,为何还要支走他,蓝城不是有钟离昧、薛公、魏无知等将镇守吗?” 范增冷笑道:“宴会前不但要支走他,还要派人密切注意他的行踪,老夫有种直觉,那就是陈平有投靠龙军的意向,这可不能不防,陈平善计,若不能为楚用,决不能让他活着去他处谋发展,另外埋伏一千人马蓝田城通往咸阳的必经途中,若发现陈平真有投靠迹象,中途杀无赦!”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鸿门夜宴 龙天羽召集各路诸侯到正厅,公布要去鸿门与义军已和,商议分封天下的事,要将大秦江山分割,但凡参与的义军首领都有份,来自赵齐魏韩燕五处亡国旧地的九路军至少九个王侯,诸人闻言大喜,想不到复国的重任真由自己完成,都觉得自豪啊! 张耳却忽然问道:“为何咱们要去鸿门封王?不让项羽和范增乖乖来咸阳,现在占上风的是盟军,楚军应该听咱们的才是!” “就是啊,项羽以为他是谁啊?应该来向沛公俯首称臣!” “不错,沛公先入咸阳,理所当然是关中王,娶楚国大才女为妻妾,这是李园与各路义军的盟约,咸阳失陷暴秦灭亡,李家大小姐便属沛公的人了。” “对,当属沛公……” “楚军想要封地,就让项羽现和范增来咸阳求咱们……” 义军二十多位诸侯将领纷纷吵嚷附和着,既拍沛公的马屁,又大大折辱楚军项羽,发泄心头的积怨和恶气,这些日子,与楚军交战死的人,比死在秦军手上多得多了,反秦战争,变成与楚军的争夺战了,各路义军自然把项羽和范增恨之入骨。 龙天羽看众人士气高涨,此刻要开口说自己受到要挟被迫去鸿门,用江山换美人,不管你们死活了……这未免太窝囊了,但又不能不把这些将领拉过去,否则宴会上还封个什么王啊? 当下阻挡众人乱哄哄的议论,冷静说道:“大家可别小看了这次宴会,楚军有十万援军赶到蓝田,今日项羽就带着大军挺行咸阳,在鸿门一带驻扎下来,设下鸿门宴,要请所有首领前去赴宴,你们以为这鸿门宴,楚人会安什么好心吗?” “什么?十万援军,我的老天啊,比咱们十路人马加起来还要多啊,实力强大,明着设宴暗中实则让咱们自个儿往陷阱里面跳,不行,坚决不能去啊!”威豹大声喊道,有些被楚军打怕了。 “太不象话了,到头来,楚军还是没安好心啊,这是算计咱们,他们明着攻不进咸阳,却想着设宴封王的把戏,把咱们骗过去,营地都是他们的人马,宴席上突然动手,我们岂非只有被宰割了份?”田荣气愤道。 “到时候被分割不是秦地,而是咱们的身体了,肯定大卸八块……” “大家肃静,请听沛公说完!”夏侯婴阻止了众人的议论,很了解这些义军首领就知道瞎嚷嚷,一到冲锋陷阵的显露真章的时候,一个个吓得抱头鼠窜,毫无战斗力,任由他们胡乱说下去终究不会有讨论出什么个结果,无非是墨守保身。 龙天羽冷眼瞧着诸侯将,说道:“有什么可怕地,楚军有十万江东子弟赶到,我们也有彭城精兵十万助阵,两军对峙鸿门,项羽和范增敢乱动咱们一根毫毛吗?论兵力咱们比他们多,论将领更是超过他们好几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一定要去,还要当着楚军的面分割天下,楚军想耍花招,那就是找死!” 魏豹、田荣、韩广等人安静下来,得知龙军有十万精兵抵达,顿时心里有底了,心想自己这支人马去鸿门,分一块封地也就罢了,项羽即使要发狠对付义军,也是第一个拿龙军开刀,而龙军实力比楚要雄厚,这一战肯定不用牺牲自己麾下人马,还能分到甜头,何乐而不为? “去!沛公去,我等便去。”张耳坚定地说道。 “我们都跟沛公去鸿门宴封王……”众人又纷纷随声附和起来。 龙天羽笑看着这些义军王侯,涌起荒谬的感觉,这些人真的是历史人物吗?怎么变得如此厚脸皮、市侩呢?喝道:“就这么决定了,明晚去鸿门宴,主要由我们彭城义军精骑主力和十万援军上阵,其它各路诸侯只带着一千人马随行壮大队伍,虚张声势就行,本将军保障,这次损伤不到你们的将士。” 众人嘴上当然说些义不容辞虽死犹荣的大话,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自己本来将士就没有几千了,再上战场死掉一些,自己就变成没有实权的光杆王了,乱世之中没有实力,很容易被其他人吞噬掉。 “既然如此,都回去准备吧,明日黄昏行馆外汇合,前去鸿门封王,今日回到各自营地,好好思考自己一方打算要那块封地吧?”龙天羽抛出一个敏感诱人的话题,顿时让众人忘却了危险,一心想着获得封王了。 野心是一把屠刀,一个野心不断膨胀的人,是会挥着屠刀向一个阻拦他达到狂妄目的的人砍去的;哪怕这个人本人无心去阻拦他,但只要他认为这个人是一个绊脚石,都不能逃脱;有时候却也把自己搭了进去。 这一日很快就过去,九路义军回去后都在兴奋地对照地图选择自己最想得到的位置,龙军则按照计划调整人马军阵,做好明晚出兵的准备,而龙天羽陪着二女安静祥和地度过了一天,出奇地没有行方作乐,明晚鸿门宴谁也不知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出现,龙天羽要保留好体力应付艰险。 历史著名的鸿门宴,竟然是因为龙天羽而设,真是有些造化弄人啊! 翌日,彭城义军全部就位,而楚营地也搭建完成,只等义军入瓮,双方十多路人马,各怀心事,白天让人等得又急躁又兴奋,唯独龙天羽有些放不下二女的安危,过了今晚,时局就不一样了。 “天下格局将因鸿门宴而改变,中原混战的局面又要拉开序幕了!”婉儿婷婷玉立在他的身旁,天籁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见解精辟独到。 龙天羽看着天边一抹夕阳,轻叹:“也许这就是天命吧!” 依依芳华绝代,明艳绝伦,伸出雪白纤手指着行馆外面一列列队伍,说道:“各路人马都到齐了,夫君,你要去赴宴了,凡事小心啊!” 龙天羽收神转首望向广庭外面,旌旗飘展,旗面上绣着不同义军的字号,声势浩大,点了点头,重拾了信心,说道:“是该去亲身感受历史的时刻了,无论格局会变得如何,我都欣然接受,哈哈……” “看到夫君强大的信心,已使婉儿感到你可应付任何困难,放心吧,未来的天下终究是你的,只是暂时还不是时候罢了,而这次很有可能会是干爹所预测的帝运第一劫。”淳于婉儿半调皮半认真地说道。 龙天羽不管这些了,披甲执锐,身披战袍,银白色的铠甲闪着寒光,伸手拍了拍二女的丰满的隆臀,笑道:“今晚等我把月瑶和姬儿带同来,大家同榻秉烛夜谈,嘿嘿……” 一轮圆圆地月亮高悬天空,把乳白色光芒洒遍大地,一丝丝仿佛牛乳一样颜色的雾气在头顶上空浮动,龙天羽此时可无心赏月,在婉儿和依依的陪同下走出了行宫庭门。 外面龙军大将灌婴、樊哙、夏侯婴、虞子期、谋士张良等人都在静心等候他,而赵军诸侯王赵歇、齐军田广田荣、魏军威豹、韩军韩广、燕军臧荼以及彭越、共熬、吴芮九路诸侯王和一众将领,如张耳张熬、田都、贯高、赵午等连带九千人马整装待发,只待他一声令下,立即开赴鸿门夜宴。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项庄舞剑 夜凉如水,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空中,发出淡青色的光芒,整片山野沐浴在星月黯淡的光晕里,有种荒凉凄美的感觉。 月辉散射之下,义军分成一段一段的人马区分开来,行军各有各的阵列,枪头如林,闪着蒙蒙的寒光。 龙天羽策在骑上感慨万千,谁想得到自己一个穿越不要紧,使整个历史都发生改变了,今晚的宴会可是史书记载最有名的鸿门宴啊,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设,项羽这个楚霸王本是战无不胜的战神级人物,可惜遇上了我,算他倒霉了。 “周勃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夏侯婴纵马靠近他的千里雪坐骑,回道:“禀主公,周勃将军接到信函后,就已兵分两路,周勃、靳强带五万人直逼楚营侧翼,陈豨、纪信带兵五万潜伏在楚营斜后方五里外,一旦谈不出兵戎相见,都能在最短时间内赶至!” 樊哙在旁低声道:“主公,土接走两位夫人之后,咱们再让援军冲杀过去,打楚军个措手不及,这样既可以报复他们以少夫人威胁主公的卑鄙手段,还能狠狠杀得楚军溃败,把楚地也一并夺过来。” 龙天羽横了他一眼,喝道:“范增和项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我龙天羽会这么龌龊吗?樊哙,今晚你给我老实一点,打消偷袭楚营的念头,范增老狐狸难道想不到这招吗?为了减少争端,所有战事过了今晚再说!” 樊哙一下子就蔫了,不敢再嘴,夏侯婴、虞子期等人也把话吞回肚子里,知道这次主公是铁定了心,宁可不要江山,也要平安换回李才女和虞姑娘了。 盟军人马很快抵达鸿门营地,只见楚军丘陵高处立营设寨,利用树林山势乱石丘凿等种种天然条件,砍木立栅,成为有效抵御矢石的防守工事,又挖出长达数里的壕坑,严防有敌兵来偷袭。 营寨四下里火把通明,外围如一条火蛇盘旋团卧在营地,从火光中看到人影重重,密密麻麻的排成好多方阵,阵中戈、矛、戟等长兵器寒锋闪烁,弓弩更是在暗中对准了赴宴者。 九路义军诸侯将领见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此刻楚军实力雄厚,兵强马壮,恐怕只有龙军方能与其对抗,看来封王过后,抵达封地后自己也要招兵马买,壮大实力才能在这烽火战乱年代存活下去。 沉重的长角声忽然吹起,营寨正门豁然打开,放下了链锁吊桥,从营内走出两列武将文谋前来迎接,项羽和范增就在最前面,随后是武将季布、章邯、英布、钟离昧、桓楚、项声、项庄、项伯父子、滕琰、荆涛、陆渐离、秦剑英、蒙天化、曹无伤,谋士有姜岚、岑肃、胥简等人,足有三四十人停在营寨门口,看着义军缓缓靠近。 龙天羽等人翻身下马,走上前与楚军将领虎视眈眈对望起来,一个不服一个。 项羽虎躯如山,在盯着龙天羽看,目光中充满了挑衅和怒气,恨不得抽刀冲上前把他大卸八块,但偏偏局势不允许,至少宴会未开始之前,不是出手的时候;两人日光一触,有若闪电交击,好一会才分开。 范增老奸巨猾,竟装作没事一般,呵笑道:“沛公、子房先生,各位诸侯将,咱们又见面了,楚军在此恭候,已摆好宴席只待与诸位一同庆祝暴秦灭亡、商议封王之事,请入宴!” 赵韩齐魏燕的诸侯将都在冷哼,却摄于楚兵的强大而不敢多言。 龙天羽不得不佩服他的表演天赋,懒得与这种人寒暄客套,点头道:“好,入宴!” 楚将闪开寨口,盟军将领与部分亲兵进入了营地,而剩余的人马就停在营地外面紧张戒备,用盾牌挡住一层又一层,防止楚军忽然射出冷箭,同时盟军弓箭手也都上满弓弦,瞄准了楚营,双方士卒对峙起来。 项羽变得更可怕了,稳定的步履显示出强大的自信,顾盼间双目神光电射,慑人之极,走近龙天羽跟前,冷笑道:“龙兄,你终于来了。” 龙天羽丝毫不给面子,哼道:“你和范先生一直都盼着龙某人送上门来,我那么能总让项兄失望?”语带嘲讽,暗指他与范增手段卑鄙,却一直没有得逞过。 项羽眼中怒意更胜,看得人心里发寒,整个人杀气外溢,席卷过去罩住了龙天羽,语气变重道:“好,好得很!无论今晚结局如何,龙兄都是项羽一生中能敬佩的人,请入帐内叙话!” 龙天羽懒得再说,与项羽并肩走入主帅营帐内。 后面的各方主要将领和谋士也都纷纷入账,按照帐内婢女的指引,各自坐在事先设好的宴席位置,显然楚方对这场鸿门宴十分重视,单看这帅帐之大令人咋舌,至少比一般营帐大出十倍,中间巧妙地用立柱撑起顶棚,帐内两侧各摆设三十来张桌案席位,上面放满了丰盛佳肴,鼎盆内有蹄髈、羊腿、干肉,还各有一只青铜酒卮爵杯。 五六十位婢女穿插其间,为青铜爵内斟酒,香风飘动,引得武将们不少目光。 营帐左侧最里面有一道屏风,屏风后面放置了大型青铜编钟以及各种管乐,有乐师坐在那里,准备中间有姬女歌舞表演的时候奏乐,右侧最里也有一道屏风,估计是留给歌姬入场前排列位置时遮挡视线的。 龙天羽被安置在左侧第一首位置,一排七桌,共四排,龙天羽首是张良,再往下是赵歇、臧荼、韩广、魏豹、吴芮等九路诸侯王,然后是盟军麾下大小将领。 右侧首位是范增、接下来则是武将文谋,案职位高低排位。 项羽则坐在帅帐正中高位上,正襟危坐,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隐然成为此次宴会的盟主架势。 坐席中龙军将领都强忍住一股怒火,均想要坐在上面也是沛公,他楚霸王算那根葱儿,敢做盟主正席位,却让我家主公坐在下首,太不象话了。 众人走入席做稳后,听到铜钟当的敲打一下,全场立即肃静下来,宴会正式开始了。 项羽率先举杯道:“各位,暴秦人伦天道,苛政猛于虎狼,搜刮各地民脂民膏,大兴土木穷奢极欲,自从沛县提出‘伐无道、诛暴秦’的口号第一个举起反秦旗帜,随后大泽乡陈胜吴广起义,建立‘张楚’政权扩大规模,威震朝野,各地纷纷响应,直到一年后的今日,推翻了秦朝,在座各位都功不可没,来,第一杯就让我们为推翻暴秦而干杯!” 众人先前都认为项羽只是勇猛过人,谋略稍逊,通过这寥寥几句话,竟想不到项羽还挺能言会道,一下子把目光都集中他的身上,喧宾夺主。 龙天羽心中挂念着月瑶和虞姬的安危,对项羽的行径根本没放在心上,只管举起杯附和干下,盟军这方所有将领见他饮下,也全都举杯一饮干尽。 接着项羽一改往常军中冷酷高傲的表情,微笑着又带了两杯酒,二祝天下百姓减少战乱之苦,三祝在场各位在反秦大业中都立下汗马功劳。 三杯酒过后,现场气氛多少融洽了一些,不像初始那般紧绷,仿佛一句不慎就要翻脸动手一般,特别是赵齐魏韩的将领都松了一口气,想到过一会就要封地称王了,大酒大肉毫不客气。 范增放下青铜爵,转首向着背后斜侧使眼色示意,忽然楚军席位中站起一个人来,面冠如玉,口若涂丹,外表十分俊朗,一身得体的轻甲武士服衬得年青英姿飒爽,手中提着一柄宝剑,朗声道:“霸王与诸位饮酒,有些单调,不如由项庄舞剑与盟军一位剑手切磋一下,来助兴如何?” 龙天羽愣了一下,心中暗道:“哦靠,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句成语典故核心人物,如今却变成了自己,嘿嘿,太荒谬了吧。”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意在沛公 项庄的提议引起了身旁楚军将领的附和,在场的人大多都是武将,习惯了比武和厮杀,特别是喝酒助兴时候,立即一片呼喝声。 盟军将领脸色顿时微变,早料到这宴会没那么简单,想不到刚饮三倍下去,尚未切入封地主题,楚军的剑手就以舞剑助兴的借口向盟军挑战叫嚣,只可惜赵齐韩魏燕五国的人马中没有什么上等剑客,一时间有斗心无实力,只好把教训楚人的重任落在龙军身上。 龙天羽感受着盟友的求助目光和楚将挑衅的眼神,微微点头,心中暗道:“好,来就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是吧?老子就看看你有多厉害!嗯……已方这场让谁出马呢?论剑术除了自己,恐怕只有夏侯婴用剑本领臻入一流佳境,虞子期擅于枪法,樊哙舞动长矛沙场对阵还行,舞剑讲究轻灵,变化繁杂,各方面技能综合实力……有了,古松涛!” 龙天羽想到这次随行还有一流剑手古松涛,他可是突破一流界限的剑手,虽然实力不如自己,但是比起一般的使剑高手,已算相当高的行列了。 “既然项军中有将领愿意舞剑,龙军自然奉陪,古松涛,你落场与这位项庄兄弟斗剑助兴吧。” 古松涛闻言起身,恭敬道:从“是,主公!” 项羽听到对方愿意迎战,心中大乐,暗想一会不管手下的将领输赢,都要趁机做借口向龙天羽挑战,如果他迎战就最好了,一刀劈死他,省的封王那么麻烦,而且还不用把二女送出去了。 项庄从席位中从走出,来到宴席正中央的空地处,冷眼瞧着正在下场的壮年,心中并没有轻视之心,因此单从对方举止投足间看出,此人的剑术修为并不低,似乎也是名家宗师的弟子。 古松涛提剑走到席中央,与项庄并肩平行而立,向着项羽用剑礼示意,算是拜见了楚霸王,然后转过身子,这才仔细打量对手,无论呼吸运气、眼神电闪还是气势散发,从宏观到微观地探测对手的实力。 项庄与古松涛眼神如电交接,寒光互闪,竟谁也不弱于谁。 项羽论武比论文热爱百倍,当下见到两位剑客比斗,游戏之心大起,朗声道:“这一场楚军与龙军的剑手代表相互切磋,点到为止,不可弄得血溅宴席,扫了大家的酒兴!” 在场将领无不鼓掌叫喊助威,气氛热烈,边喝酒边欣赏剑斗,男人间的兴致! 项庄向着对手点头示意,缓缓退开六七步,拉开距离,以便进攻前的准备。 古松涛也退后五六步,伫立当场,静静地注视着项庄,神色毫无变化,冷静得出奇,并不受现场热烈的呐喊声影响,观察着项庄每一个细微动作,哪怕是脖间的动脉跳动频率也在他的眼神中变得清晰。 项庄乃是天下三大剑宗之一轩辕剑忘无忧大师的亲传弟子,剑术可想而知,非一般剑手能比,简直他自由舞剑,悟性奇高,二十出头就已经成为西楚超一流的剑客,而大才女李月瑶则是他的师姐,剑术不在他之下。 剑未出,两人目光却如剑光一般纠缠厮杀,眼神、呼吸、脉搏都已进入绷紧状态,随时准备万钧一击瞬间发出,给对手致命的一剑。 “在下项庄,出自西楚轩辕剑门下,不知古兄师承何门?”项庄见对手随便一立便生出渊渟岳峙的气势,很不简单,想必也出自名门宗师,出招前忍不住便问了一句。 古松涛面色表情仍然无动于衷,淡淡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在下恩师,天罡剑宗雁水寒!” “喔!”项庄微微一呆,知晓了对方的门路,雁水寒乃是与恩师轩辕子齐名的剑宗师人物,今日门徒相遇,谁更高一筹呢? 或许剑术不分高下,但用剑的人却有强弱高低! 众人绝大多数都听过三大用剑宗师的大名,想不到今晚宴会第一场便是宗师高徒比剑,兴致更是推向高点,迫不及待地要欣赏二人挥剑拼命的场面。 偏偏场中二人却还没有动手的意思,令人有些抓痒。 项庄得知对手出自名门后,不敢再掉以轻心,收摄心神,完全罩住对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紧接着“锵啷”一声长剑轻吟,师赐的青锋名剑如长虹划过空气,在灯火下烁芒闪闪的剑锋遥指二十步外的项少龙,剑柄紧贴胸前,使人感到他强大的力量,正蓄势待发。 古松涛人如其名,仿如一棵千年古松般屹立在悬崖峭壁边,任凭千年来风吹雨打,霜欺雪压都坚忍不拔,三十出头的壮年,额头上不经意显露出两道浅浅的皱纹,犹如饱经沧桑的松纹一般。 他没有出剑,凝望着面前的剑锋和项庄的起势,思绪快速运转,心却如明镜。 项庄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似乎随时随刻都能爆发出去给对手一招必杀,看着古松涛没有出剑的意思,冷笑道:“古兄是不是久不用剑,忘记如何拔剑了?” 古松涛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淡定道:“你我皆出自名师之下,不会不知上乘剑术的至理吧,难道项庄兄弟并未跟着尊师学精深之处,只懂皮毛吗?” “放肆!让项爷儿掂量一下你有何能耐如此嚣张?” 项庄两眼射出森寒杀机,大喝一声,猛然蹿了出去,好像一头野兽扑向蓄谋已久的猎物一般,整个身影与剑几乎合成一体,剑锋划过了空气,发出嗤嗤的剑气声,光幕乍闪之间,借腰力和手腕寸劲挺剑前推,疾刺古松涛的心窝,又准又狠又快。 “好!”楚军将领忽然见项庄出手,腾腾的杀气和森寒的剑气更是交织如剑幕,势如雷霆,快如电闪,只此一剑就能判定项庄的剑术本领确实已在一流剑手之上,臻入超一流的剑手行列了。 而盟军许多将领却脸色大变,想不到项庄的剑法如此刚劲狠辣,快中生猛,特别是六国义军的大小将领,均想异地处之换成自己,肯定连第一招也接不住啊,不由得替古松涛捏了一把汗。 正当亲者痛仇者快的时刻,古松涛身如魅影般快速移动,往后右侧斜闪一步,左手握剑住剑柄,拔剑、出剑、挡剑一气合成,不带一丝的拖拉和多余动作,就在青锋剑刺到得瞬间,射出一道寒光,名剑流霜,剑一出剑鞘内发出一道雾蒙蒙的白霜寒气,正挑中了项庄的剑锋。 “当……”双剑交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击鸣声,剑身轻颤,火光迸发。 项庄微微一愣,如此完美的一击竟被对方轻易地化解,难道天罡剑宗的剑术真能达到绝杀一出、风云变色的境界吗? 正当他错愕出神的千分之一秒,古松涛身子再次移动,在众人眼中只是斑驳的残影并不真实,影子过处,流霜剑锋疾刺向了项庄的肩下胁穴。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轮番挑衅 项庄明显感受到这一剑的快、狠、猛和强大气势,穿破空气中发出剑气声响,疾刺至他的肋骨要穴,最厉害处,令自己在霎那间内难以施展全力来迎挡这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剑锋的寒气已经抵触到他的甲胄上,感觉到冰凉的寒意,项庄也是名师之徒,以剑术击败过西楚不少出名的剑手,怎么会在一招内受制?蓦然身子一旋,以奇异的步法向后旋转两圈,挑剑刺出,在灯光照耀下发出一道剑幕裹住了身子,剑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恰好拦在了身前,流霜剑被他一磕,相互震动弹了开去。 全场各人无不动容,如此行云流水的剑法,险境中重生,确是世所罕见。 龙天羽只看过了古松涛这一剑,对他的实力重新估计,剑术本领一点不在夏侯婴等人之下,日后在军中当好好重用,有了他在这,历史小有名气的项庄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张良、虞子期、夏侯婴、樊哙等人见两人的身手和剑法,刚出手都是惊涛骇浪,不失水准,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交手的二人都是超一流的剑客,剑气剑芒的骇人气势令众人瞠目结舌,均忖:龙军又多了一位一等一得剑客! 楚军将领也在为项庄捏冷汗菜,先前一招完美的剑势冰消瓦解,紧接着便落于险境,能一个照面逼退项庄的,肯定是个高手! 古松涛眼神变得剑般锐利,但却没有透露出分毫心中的情绪,使人更觉得他深不可测,人如其名,苍松劲柏不为风霜,只是一声低喝:“狂风骤电!”手中剑化作长虹,在暗含奥理的步法配合下,越过了近丈的距离。 流霜长剑变化了几次,半空中的白光似乎凝结了一缕缕霜气,虚幻难测,令人无法瞧清剑路的走势,最后剑破凝霜挑向项庄咽喉。 在场用剑高手都知他剑势的每一个变化,不但可迷惑敌人,还藉之加速增劲,使攻至敌人时气势力道均能臻达最巅峰的一刻。 那宝剑吹毛短发,见血封喉,只要在他喉咙上轻轻一划,保准大罗神仙也救他不得。 项庄脸色微变,冷哼一声:“来得好,回风落雁!”就在流霜剑锋划到他脖颈前时,项庄侧身急速后退几步,与剑招攻击的速度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接着手臂青峰剑回风一撩,轻松扫开剑劲已衰的流霜剑尖上。 “喔!”众人吁了一口气,被项庄退守的招数所折服,几次险境转危为安,不愧为超一流的剑手啊,宴会上双方将士各自为已方出赛的剑手呐喊助威,喝彩声不绝于耳。 二人你来我往,施展浑身解数要将对手致残致死,只可惜剑路虽不同,但实力相当,五十多回合开外,各有少许剑伤,甲胄劲装上出现一道道血迹,仍无法干掉对手,彼此体力消耗也极快,攻守的速度明显都减弱下来。 宴席中的文谋武将都终忍不住呐喊鼓噪,有的看得兴致处,拎起酒壶咕咚咕咚干几大口,目光仍不放过场内任何一个精彩动作,打气助威的声音似乎要将帐篷顶盖震落下来。 “噗”的一声清响,二人长剑交击后无功而退,心中均想趁力竭之前收手,免得山穷水尽时,丢掉了小命,原本激烈的剑斗场面,又变成遥对之局。 全场喝彩声终止,静得落针可闻,所有目光集中地在古松涛和项庄的身上,隐然听到二人均难以忍藏地剧烈呼吸喘气声,想必体力消耗几近虚脱的地步。 “停手!”项羽忽然大喝一声,阻止了二人剑斗,他也是用剑的顶级高手,自然看得出项庄与那古松涛实力相当,即使再斗百十回合,也无济于事,达不到令龙军出丑的效果,不如早点收场节省宴会时间。 “你二人剑术与火候相当,这一场比试不分上下,都是好汉!来人,各赏金十锭!” 两名婢女盈盈走入,手中托着方盘,盘上面各方着十锭金条,在灯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十分诱人,但对于宴会这些王侯将相而言,却算不得什么财宝,根本看不入眼。 项庄收剑而立,心中暗叫可惜,本想在各路诸侯面前施展剑术震慑群雄,令盟军剑手盟军,然后趁机靠近龙天羽,若有良机刺上一剑便立下大功劳,但眼下连对方派出的剑客都解决不掉,自然无功而返,兴致阑珊道:“霸王,项庄恳请将末把这十锭金条捐赠军库充当军饷,项庄只爱宝剑,要金锭无用!” 项羽点头道:“好,项庄兄弟时刻以我军利益为重,实在是我西楚栋梁!” 古松涛还剑入鞘,向沛公和霸王各施了个剑礼,心想反正金锭是楚军财物,不拿白不拿,拿回去大不了充公也比便宜西楚强,伸手拿起金锭退入席位中,接受夏侯婴等人的鼓掌欢迎和祝贺,经过这一场比斗,他在军中等级地位一日千丈了。 赵韩魏齐燕的诸侯王们心中暗叹,日后回到封地后,也要花费重金聘请一流剑手做食客或安插在军中效命,关键时刻还能用来撑场面。 项羽正要说话时,范增后席的项声忽然站了起来,先向霸王等施礼,大声道:“刚才一战,虽是精采,却未能尽兴,项声斗胆,想请龙军一员猛将下场陪在下玩上一场,以尽余兴,请霸王、军师和沛公赐准。” 此语一出,顿时宴会上的楚方诸将,人人脸有得色,不用说是早有预谋,想借此机会,在宴会上给龙军点颜色看看,不都说龙军兵多将广猛将云集吗?项声一直尚未出战在前线,却不服龙军所谓的猛将会猛到哪里去! 全场肃然,盟军楚军的众人目光交汇在龙天羽的身上,看他有何意向,是否肯接受楚将的挑战。 范增两眼眯起,紧紧盯着龙天羽的表情,试图通过细微的观察,把握住对方的心理变化,打算在适当的时候推出月瑶和虞姬来做要挟。 龙天羽早察觉出楚将的不怀好意,目光斜瞥项羽无动于衷、全凭你选择的神态,暗自点了点头,做到心中有数,随后两目神光若电打量一下项声,转首道:“好,既然项声将军也有雅兴,虞子期,你下场来陪这位将军切磋!” “遵命,沛公!”虞子期爽快起身,接下外袍头蓬,只穿着一袭铠甲,身材魁梧,气宇轩昂,走出席位到场中,对面的项声也从宴席内走出,两人虎躯伫立如山,对峙起来。 “拿枪来!”项声吼了一声,一名侍卫从墙角把事先他放好的梨花枪取了过来,恭敬递了过去。 项声握住枪杆,信心大涨,刷刷刷虚晃几下,幻出一道道枪影如梨花纷乱,虚实难测,却又充满了肃杀之气,朝着虞子期道:“阁下用何兵刃?若用剑未必能挡得住在下的强攻!” 虞子期微微点头,朝着屏风处站立一排的铁卫打了个手势,那名侍卫把一杆银枪送了过来,虞子期接抢后并不显摆,枪尖指地,淡淡道:“飞雪银枪,请赐教!”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毒计在后 长枪之物由来最古,车战时代,将士利用长兵,弓矢之外,惟以矛为最适宜,故矛有丈八之称,枪之来实始于此;惜当时虽为战斗之具,惟无一定使用之法;两阵相对,不过借此兵器遥相击刺而己。 到了春秋战国时代,许多习武名宿或沙场名将,开始将枪法集于一套完整的攻守招数,在战场上发挥出的威力要超越剑与戈,只不过这仍是一种简单实效的动作,并没有达到很高深的境界,到了战国末期,一位用枪宗师墨翊创下燎原枪法流传于世,经过不断演变分支,发展到秦末时期,枪法的门路不少,沙场上的将领也大多使枪而用剑。 项声见对手用的也是铁枪,暗叫碰得巧,手臂一松,梨花枪锋指着虞子期道:“你也喜欢用枪,好得很,彼此手中兵器公平,免得项某人胜之不武!” 虞子期横枪傲然挺立,冷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你的枪法有没有口舌耍得快!”他得知亲妹子被楚军囚禁要用来换取主公半壁江山后,又心急又气恼,对楚将统统鄙视,一上场毫不留情面地数落对手。 项声微怒道:“放肆,你竟敢取笑我是只懂逞口舌之辈?” 虞子期握枪杆的手更紧了,直目光如电罩住了项声,眼神带着轻蔑和寒气,虽然身子纹丝没动,但给人感觉他瞬间爆发了很大的气势;子期道:“来吧,有什么本事全都使出来,看你的梨花枪猛,还是我的飞雪银枪厉害!” 项声喝道:“不知死活!”扬枪洒出一片枪影,嗤嗤一阵破空之声,顿时身前滚滚枪影,寒光烁动不停,有如一张密织的网,几乎泼水不能入。 在场楚将很多都是第一次见项声的本领,虽然先前听闻项燕之后尚有子孙皆为猛将,项梁项伯项庄项声,又忽然冒出一个项羽,使江东楚地项氏子弟尤为被器重! 虞子期不管那么多,心境澄明注视着对手的一举一动,项声的枪法既快又狠辣,一出手肯定迅猛如疾电,单从几招起手势多少了解对手的枪路,做到心中有数,知己知彼,随手横枪斜上指天,豪气万丈道:“还不手,更待何时?” 项声心中恚怒,知道对方在激自己,偏又无可奈何,虽然那虞子期并没有使出任何招式,随便一站却气势徒增数倍,唯有抢攻趁他托大,占上风压制住他。 “看枪!”项声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似乎并没有把对手看得多高,这一枪借助了腰力与臂力的结合,身如猛虎蹿出,一个猛劲儿送枪出去,枪锋如闪电,穿破过空气直刺虞子期的胸腹部。 “好!”楚将大呼小叫,如果说刚才的剑斗精彩飘逸,怎么这场长兵刃对决便是刚猛凶险,完全是沙场男儿面对的绝杀本领,在场观众更加兴奋了。 虞子期眉峰挑起,冷眼注视着对手每一个动作的变化,似乎那种惊人的速度在他眼中却变得滞后很多:“哼,雕虫小技,也敢作为出手的第一招!”子期沉腰立马,挥动银枪的长杆,顿时刮起一阵旋风般完全看不清他的招数。 项声笑声更大:“你中计了。”就在他梨花枪挺进对方的枪影圈内时,忽然单手一拨一收,另一手紧接着握到枪身,与此同时迅速腾步跃起,爆发出一声咆哮,整个枪锋枪杆竖劈而落,砸向了虞子期的头顶上方,原来初始的刺枪只是虚晃一招,真正的威力隐藏在此。 “呼~”空气中不断发出枪身下落时摩擦空气的爆裂声,刚猛霸道,周围众人听到这股急促的风声,便猜到这股力道是何等的惊人。 “虞子期有难了。”盟军将领心中隐隐叹道。 龙天羽看着项声的出枪变化,微微点头,暗忖此人身手不凡,日后对龙军的威胁还是很大的,只要虞子期能战平他,对付楚军时候,便可以用虞子期挡他,免得樊哙、灌婴等人冒险。 虞子期察觉枪路的骤然转变,心中一动,并没有慌乱,手中飞雪银枪向上一举去栏架劈下来的枪锋。 “当!”梨花枪锋一端狠狠砸在了飞雪银枪的枪身,换成一般的木杆枪,这一击恐怕就能劈断了枪身,这飞雪银枪则是罕有的全钢枪,虽然没有木杆枪刚柔兼济的特性,但分量沉重多了,更不虞会被削断。 梨花枪砸在对方枪身的瞬间就被弹开,项声手臂被反震得有些发痛,低骂了一声,正准备抽枪发动一下轮攻势,虞子期手腕虎口也有些酸麻,在这个时候双臂用力一搅,横枪变得斜削而下,划向了对方的左肋要害。 项声心中一惊,想不到对手在承受重击力道后,不但没有退后,反而瞬间反攻,果然是劲敌啊!由于飞雪银枪通体银白钢铁,标刺时不但速度特快,亦占了本身重量的便宜,一枪击出有如长江大河一发不可收拾! “没那么容易!”项声身子尚未落地,手臂用力拨枪向左侧腰下半空使劲一扫,枪锋相对,项声在半空无从借力,被这股反作用力震得向后倒跌落下,蹬蹬蹬退后几步尚未站稳。 虞子期得势不饶人,开始全力出击,步子如行云流水般连踏几大步,双手握枪,振臂一抖之下,枪锋寒星点点,银光皪皪,如飞雪乱坠令人难以看清本体。 “雪压梨花终不折!”项声退后几步后,大喝一声,施展出梨花枪法最上乘的部分,不论攻击来得如何诡异、猛烈,屹然无惧地反刺回去,并带着一股反弹的巧劲,要击破对方的招数。 这一刻灯火之下,两人的枪锋都消失了踪影,被两团枪影所笼罩,在众人看来,那已不是枪影,一个是雪花,一个是梨花,千朵万朵压枝来,在光华璀璨的一点骤然交接。 “当当铮铮……”兵器交击声不绝余缕,瞬间响了数十下,不,是数百下! 二人挥抢扎、刺、挞、抨、缠、圈、拦、扑、点,施展浑身解数,简直将枪法使到了妙至毫巅,角度选取、力道捏拿、速度把握均游刃有余,就在那一瞬间,一个飞雪光点落在了项声的右肩膀上,立即血溅半尺,而梨花枪锋却划在虞子期左臂,一时间血口然后臂肘甲胄,两人同时负伤,单手握枪退后数步,冷眼看着对方,似乎都不甘心。 在场许多将领倒吸一口气,均想异地而出换成自己,能接住几枪呢? 项羽起身道:“来人,赶快给两位将军包扎伤口。” 从角落处走过来两名侍卫,手拎着药匣子,来给二人包扎伤口,止血去痛。 范增在旁笑眯眯地说道:“本来比武助兴,却两场均有负伤,有违盟楚议和商讨封王的情义,正好楚国大才女李月瑶正在军中,她的筝艺天下无双,堪称绝世,不如请才女出来为我们抚上一曲,增添雅兴如何?” 众人当然叫好,名动天下的才貌绝代的女子,谁不想瞻仰玉容,聆听她那纤纤玉指下旷古烁今的筝艺? 唯独龙天羽心中大骇:范增这老狐狸终于要露出尾巴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月瑶献艺 全场一片寂静,凝神屏息,等着才女出场。 李月瑶号称“玉泉女”,不但精通古史,剑术精湛,更有一手筝艺天下无双,与冰美人、蜀凤凰并称天下三大奇才女,在楚地素更有圣女之称,无论地位还是影响力都要超过虞姬。 况且李月瑶是楚国丞相之女,身份本就天之娇贵,兼且才貌倾冠宇内,在场的将相没有一个不对她怀有朝拜之心,如果婉儿是玄女,那么月瑶在楚人心中就是圣女一般。 虽然众人知道月瑶很快就要嫁沛公,自己根本没有染指的份,但是能聆听到她那绝世无双的筝曲,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龙天羽的目光更是渴望,与佳人分开这么久,无时无刻都在等候玉女回归怀抱,终于等到了眼前一刻,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失去月瑶和虞姬了,即使江山不要了,也不能辜负二女的深情厚意。 忽然环佩声响,从营帐帘口中走入了五女,前面两个婢女一人托着一只古筝,一个手中抱着一盏香炉盈盈开路。 中间的女子容貌绝美,肌肤胜雪,淡雅如仙,一身素白的长裙,头插凤霞簪翡翠荧光,长发随着玉步飘舞,身段曼妙绝伦,蛮腰纤细如柳,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整个宴会应为她的介入,恍如仙境。 后面两女拎托着才女的长裙角,以免一尘不染的素裙粘到尘土。 众人看到月瑶的仙容,顿时魂飞天外,泛起惊艳的震撼感觉。 不论是赵齐魏韩燕各路盟军诸侯将还是楚军将领都露出神不守舍的表情,虽然月瑶身在楚营,但是大部分楚国将领除加起来不过三次见过她的真容,一时刻在场所有男人倾慕拜倒在才女的芳容仙姿之下。 “月瑶!”龙天羽极力压制住内心的冲动,看着月瑶的走近,恨不得立即上前揽住她的身体,好好疼爱一番。 李月瑶袅袅婷婷移步从他席位前走过,美眸水灵灵的采芒照耀,目光一触到他,立即凝住了,周围任何人、任何物对她而言都没有了意义。 虽然没有开口,但那股柔情却已深深地震撼着心灵:“龙郎,月瑶想你!” 二人目光接触,犹如磁石一般吸住。 项羽把月瑶和天羽之间的微妙眼神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掩饰不住嫉妒和恚怒,左手不自禁地摸上了霸王刀柄。 待李月瑶坐在与项羽平齐的左侧空位上,古筝横陈摆放,香炉幽香浮动,才女坐姿优美,眼神掠过了宴会的宾客,最后闪闪生辉的眸子又回到她情郎身上,轻点颔首,说道:“秦王失政,天下豪杰揭竿而起纷纷抗秦,正是由于在座各位英雄的胆略和大义,才推翻了秦制,然而六国离乱为暴秦所统治,天下百姓受了几十年的战乱之苦,虽然灭秦者无数,但治天下的仁主又有几人?月瑶在此弹奏一曲,希望对各路豪杰有所启发,若能封地称王铭记仁德治天下,让百姓得以安享太平。” 她短短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美如天籁,让所有人听了不但心旷神怡,又被言语中那股勉励和哲理所打动,各路诸侯将领一时涌起豪气,恨不得出口答应才女,等自己有了封地一定善待百姓,以博取美人青睐。 项羽以及楚将神色有些不自然,隐约觉得用身份超然才女来换取胜利和江山,未免亵渎了西楚圣女,都觉汗颜无地,不敢去直视月瑶的仙姿。 范增眼睛微眯,毫不在乎,他的策略就是绝情以成大义,这也是他在出山投奔楚军项梁之前,亲手杀死陪伴他四十多年结发妻子的原因,无情无义,无牵无挂,为争夺天下,用计不择手段,这才是谋家诡道! 龙天羽懒得再去理范增、项羽之流,他的心思全放在了月瑶身上,一会如何能带走她,才是自己要面对的事,治天下乃后话了。 张良为李月瑶的言语所动,不断点头深思,十分赞同她的立论。 夏侯婴、樊哙、虞子期等人则是在四处观察宴场周围的气氛,他们虽然也对主母的筝艺着迷,但毕竟他们对沛公龙天羽的太过崇敬拜服,故此对李月瑶也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念,欲望越少,理智越清,此时此刻,他们都在一心想着如何应对突发场面,如何能救主公主母脱险才是最重要的。 李月瑶从头到尾连瞅也没瞅项羽和范增一眼,似乎不屑于跟这种人打交道,当下眸光收神,再不多言,伸出纤细玉指抚在筝弦上,紧接着叮叮咚咚的筝音响起,音色优美,音质浑厚,婉转悠扬。 筝是拨弦乐器,战国时已流行于秦地,故又称“秦筝”。 在汉代刘熙《释名》:“施弦高急,筝筝然也”,故名筝。战国时期己广泛流行,而于秦国尤盛,史称秦筝。《史记·李斯谏逐客书》:“夫击瓮、叩缻、弹筝、博髀而歌呼呜呜,快耳目者,真秦之声也”。 古筝主要由面板,底板、边板、筝头、筝尾、岳山、码子、琴钉、出音孔和筝弦等部位组成;优劣取决于各部分材料质地及制作工艺的高低。 此时李月瑶所弹的古筝是从蓝天城内琴行内找到最好的一把,面板和底板由六百年梧桐木所制,筝头、筝尾的材质是八百年的檀木,筝弦由青铜融以天蚕丝,音色清越、高洁、典雅,虽然不如那把“玉泉”名筝,但在才女的筝艺下,变得委婉动听,色彩华丽,富有神韵。 宴会所有人陷入了沉醉,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打扰才女的弹奏兴致。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轻拂宛如行云流水,重扫势若山崩涛啸,几路转来忽变得情致缠绵,如泣如诉,只听月瑶清唱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首诗是当初龙天羽闲来无事,练小篆字的时候背写的,在寿春时候却被李月瑶偶然间得到,写着无心,看着有意,李月瑶由此首李商隐的《锦瑟》产生共鸣,悼念楚国亡国之情和那种对世间的感慨抒情。 此刻唱奏出来让所有人为之一震,这是《诗经》吗?是《楚辞》吗?怎么如此新鲜独特,却又令人心驰神往,更通俗易懂,容易引发共鸣呢? 筝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玉手轻按筝弦,筝音倏歇。 宴会上没有人能说出话来,全部被这一手绝艺征服了。 项羽被这首曲子感染,忽然想起了大漠的英雄无敌的父亲和才貌绝代的母亲,心中涌起了万丈豪情,起身道:“得闻月瑶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人生在世,假如不能随心所欲任意驰骋,错过去的人与事就再也不能挽留了,龙兄,千金易得,对手难求,不若你我再决斗一场,由月瑶在旁抚筝,完成你我之间未完的胜负之约!我项羽死亦无憾!”想不到一曲之后,竟激发了项羽斗志,当着在场各路将领的面发出豪言壮语,势要与龙天羽巅峰对决,一判生死! 第二十八卷潜龙伏蜀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巅峰对决 项羽的豪言壮语在丹田内发出,犹如晴天霹雳在空旷的荒野上劈过,格外有分量,众人刚听过一段仙曲尚未完全回过神来,思绪还在漫无边际的遨游啊,忽然被项羽这几句吼声震得前张后仰,险些喷出酒水来。 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项羽的身上,看着他虎背熊腰,伟岸如山,整个人仿佛一尊威严的杀神塑像,令人不寒而栗,心中都咯噔一下,暗忖:项羽被女人打击,这次豁出去了。 李月瑶听到项羽要挑战龙天羽,芳心顿时一乱,按住筝弦发着叮当的乱响,颤声道:“项羽,我是不会再弹奏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项羽目光直视才女,又瞧了瞧龙天羽,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显得苍凉和无奈,转而又变得悲壮中渗透几份愤慨,哂道:“怎么,大小姐还没有嫁给龙兄,就看是替他担心啊,哈哈,别忘记了月瑶你可是西楚相国之女,是否更应该替楚国的利益着想!” 李月瑶玉容转寒,先前还担心被项羽和范增监视太紧无法见到龙天羽,此刻有龙郎在眼前撑腰,天下之大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反击道:“项羽,你口口声声说为楚国大义着想,莫不如说为了你的虚荣心,论沙场勇猛你的确可以称霸七国,但是治理国家、安抚百姓你行吗?暴秦失政被推翻,你若当上天下霸主,难道你会好过秦始皇嬴政吗?” 项羽双眼生寒,咆哮道:“紧月瑶,你竟然拿我项羽跟暴君秦始皇相提并论?” 李月瑶眸光异彩闪动,丝毫不弱道:“你若真深明大义,就不该难为沛公,天下百姓都在拥护他,你百般刁难,就是与天下百姓为敌,你会让楚国腹背受敌,惹怒全天下人的!” 项羽毕竟不善辩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目光盯着龙天羽,杀气缓缓散发。 范增干咳一声,站起身来,冷笑道:“先入关者为王,这是李相亲口承认的,月瑶出嫁沛公这也是不久的事情,现在就偏向彭城义军,月瑶是否对得起楚国的丞相和大王?何况项羽将军只是像与龙天羽借着天下无双的筝曲来个决斗,这是武者超越体能的最好途径,就是找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切磋,相信沛公也一样为找到一位匹敌的对手提升自己而苦恼,这一次将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闻曲斗剑,何其壮哉!” 龙天羽心中鄙视了他一番,明明是阴谋诡计,偏偏让他扯了这么远,还超越体能的最好途径,你丫的范增又不懂剑术,弄得好像习武宗师一般看重对武道的追求,咱们是争夺天下的,说的这么多不是唬人的吗? 范增的话狠就狠在欲盖弥彰,把决定权又放到了龙天羽的身上,他不愁龙天羽不答应,因为二人此刻还在楚军手上,至少虞姬到现在还没出现呢,龙天羽要是顾念她的安危,就不会拒绝! 果然,龙天羽眉峰一挑,俨然变了个人般,充满了王者风范,起身站起豪情不弱于项羽,义正词严道:“既然项兄决议要和龙某人筝曲下切磋,我唯有舍命陪霸王!” “当真?”项羽听到他答应出战,立即惊喜问道。 “天羽!”李月瑶失声叫了一声,心中急叹:“你太鲁莽了,难道不知道项羽的霸王刀已经不是你所能对付得了吗?” 范增在旁推波助澜道:“哈哈,沛公果然乃英雄俊杰,热血豪情,胆略过人,对剑道的追求更是推崇至极,鸿门宴这一战,必定会传为后世佳话!” 龙天羽听了直想喷血,浑身鸡皮疙瘩冒起,恨不得踹范增几脚,让他满嘴胡诌!眼下索性不跟他一般见识,眼神转冷,斩钉截铁道:“明人不做暗事,咱们不防把话说开,不必玩这些虚的把戏,今日我来赴宴一为封王之事,二来接回月瑶和虞姬,你们开出条件吧,别在这拐弯抹角,装得那么辛苦!” 无论盟军还是楚将脸色都是一变,想不到沛公说的如此直接,赵歇彭越张耳田荣之流这才晓得原来鸿门宴还有一层深意,那就是楚军与龙军之间仇恨和利益的清算。 楚方季布、龙且、钟离昧、英布、蒲节、章邯、项声等人算是认识到沛公的厉害,深处险境也完全不会买你的帐,更不会虚与蛇尾按照你的思路来,行事光明磊落,即使作为对手,也不得不被他的气度折服! 范增尴尬笑道:“沛公就是沛公,快人快语,既然如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月瑶小姐虽然钟情于你,但毕竟她是楚相国之女,身份超然,不能说嫁就嫁出去;虞姬姑娘遇险被项羽途中所救,虽然安置在楚营中,但毫分未,仍是清白之躯,两位娇女虽心属沛公,但均乃楚人,若要完璧送还,沛公若无割舍,未免对我楚国不够诚意吧,让我楚人如何放心把二女嫁给沛公?” 众人哗然,心知肚明楚人这是在用二女要挟沛公,若是想得美人,必须在封地上有所退让,就看他如何抉择了,要江山?还是选美人?一时间盟军九路将领都聚集在龙天羽的身上。 龙天羽淡然道:“你的意思,让我送出厚重聘礼来换取我的两位夫人了?” 范增笑道:“正是,就看你的聘礼厚重到什么地步了。” 李月瑶在旁道:“亚父,似乎本小姐的终身大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 范增丝毫不怒,仍是冷笑道:“大小姐要去要求,全凭大小姐心意,但是沛公若要接回你们二人,不放弃一些封地就不够诚意了,除非他不在乎你们俩。” 李月瑶粉脸转白,气道:“卑鄙,亏得亚父能想出怎么下流的谋计来。” 范增反问道:“大小姐,别忘记你现在还是楚人,若你汝父在此,也会欣然同意这个决策,几座城池换取名动天下的才女和名姬,太值了。” 李月瑶啐道:“难道你觉得用女人换取江山,是给楚人增光吗?恰恰相反,这时在给楚国抹黑!” 项羽感觉自尊心在受打击,忍无可忍,忽然大喝道:“够了,龙天羽,爽快点,你我来一次公平决战,倘若你赢了,月瑶和虞姬尽可带走,若你输了,彭城一带的领地全部划分给楚国,带着你的人马迁去巴蜀!平手的话,任你选其一,彭城领地还是两位美人!” 龙天羽眼神对视着项羽,气势谁也不输谁,如果答应比武,他只能赢,才能成为胜者,否则无论输了还是平手,他都会失去彭城领地,因为他早做好决定选二女了。 可是要战胜此时拥有霸王刀诀的项羽可能吗?且不说他的体力和威猛都在龙天羽之上,锋利的刀器又占了优势,而且他的刀法也趋近大成,论实力超出了龙天羽至少半筹,要胜谈何容易?但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龙天羽看着项羽的挑衅,再瞧了瞧月瑶担心的目光,终体会到那句“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滋味和深意,淡然长笑,高声道:“好,项羽,今日你我就公平来一场决斗,你不是一直想要击败我吗?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把虞姬也接出来,当着二女和各路诸侯的面,做个见证看我们之间谁才是强者,哈哈……够胆就来吧!”他随手抛开披肩的战袍,露出精壮威武的身躯和银光闪闪的铠甲,豪情万丈,提着手中的破军宝剑迈出席位,走到宴席空地,一股王者的气势瞬间震慑的全场。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姬儿入怀 项羽见宿敌仰首挺胸伫立在场内,犹如泰山压四海、天下臣服的气势,令人肃然起敬,这个时候龙天羽反客为主,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而项羽自己却有些为难,不是惧怕龙天羽的剑,而是在犹豫,将虞姬叫出来,二女都会一心偏向宿敌冷落自己,这是最难容忍的! 范增看出项羽的犹豫,心中暗叫不妙,在眼前这个关键的时候,对方龙天羽已经全心做好出战的准备,实力比昔日只强不会减弱,可项羽他,他竟然还在犹豫,割舍一个女人就那么难?而且还是人家的妻子!唉,竖子不足与谋! “来人,请虞姬姑娘入宴。”范增把心一横,这个时候不能让项羽拿主意了,他在沙场上是无敌的霸王,可论其谋略就差得远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念念不忘有夫之妇,这不是妇人之仁吗! 帐门口有两名侍卫立即出传话,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听起来像是不少侍卫护送着一位很重要的人来到,侍卫全部停在营帐口,只放进来三女,盈盈走在最前的女子,身形纤美修长,腰肢挺直,婀娜迈着玉步,风姿流露着几分仙韵,一袭淡绿色的霓裳匀称得体,远比许多华贵的服饰更清丽百倍,在灯光下显得明艳绝伦,这位绝美女子正是虞姬。 虞姬的美天生丽质,素颜清整秀,给人的感觉不像淳于婉儿那般清逸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也不像李月瑶那种玉容神圣庄严有母仪天下的圣洁气质,而虞姬虽然在容颜和气质略逊于二女,但他有一种自然而来的多愁善感、温柔婉若,分外惹人怜爱,总给人弱质纤纤的感觉,任何男人见了他,都愿意用自己的臂弯和胸膛为她遮风挡雨,承担一切。 后面两位婢女,正是当日给虞姬下药,却被项羽睡过的女子,容貌俏丽,也是歌姬中的上等姿色,年龄都不足二十,欣然成为霸王欲泄的对象,此时负责看管虞姬的一举一动。 龙天羽站在宴席中央,看着面前的虞姬玉身走近,那股掩盖不住的秀灵之气扑面而来,还有那股熟悉的体香,忍不住道:“姬儿!姬儿!” 虞姬在赴宴之前早被月瑶提醒,这一场宴会时范增和项羽设计来对付龙郎的,她一进帐内,眸光寻找丈夫的身影,当然眼神锁住了正前方的男子时,她的眼眶禁不住湿润了。 “龙郎!”虞姬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毫不在乎地扑上前去,一阵香风栽入龙天羽的怀内。 这一刻,整个宴席的声音,忽然都消失了。 只有这美丽女子温柔的眼波,拥簇着他。 多少个以泪洗面的夜晚,多少个牵肠挂肚的白昼,终于等来了这一瞬间。 你还记得吗?曾说过让深爱的女子不受任何委屈和欺辱,哪怕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就像深深镂刻在心间,不死不弃的誓言! 可是,为何身前的伊人消瘦,魂伤欲绝如此,这不是自己的失职吗? 而你有没有心疼地张开双臂,将那心爱的人,拥抱在怀里? 龙天羽伸开手臂紧紧地抱住了虞姬,蓦然间发现她的身体在颤抖,像受惊的小鸟般再也禁不住惊吓和分离的痛苦。 如果你爱她,就不能再伤害她! 龙天羽万般愧疚,激动道:“姬儿,天羽让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用,没有提前发现你、把你接回我的身边来……是我不好!” 虞姬泪洒如雨,拼命地摇头,螓首在他的肩膀上晃动,泣道:“龙郎、龙郎……姬儿不怪你,是姬儿命苦……”她娇躯颤抖得厉害,似乎把这大半年来的幽怨和凄苦全部发泄出来,更因丈夫“死而复还”后,情绪转变如释重负,如今依偎的男子就是她苦苦思念的夫君。 龙天羽长叹一口气,伸手抚摸着佳人的粉背,任由虞姬情绪失控地发泄,终明白那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名言。 铁血男儿,上刀山下火海流血不流泪,没什么好怕的,但面对心爱女人的眼泪,坚强的他,顿时也软化下来,这就是女人对男人的影响力。 宴会各路盟军将领都受感染,明白了前因后果,纷纷对项羽和楚将露出轻蔑之色,均想:原来鸿门宴的深意在此啊,楚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项羽眼睁睁地看着心仪的女人投入另外男子的怀抱,心中恚怒,自己究竟哪一点比不上龙天羽,为什么我喜欢的女子,都站在他的身边! “龙天羽,够了,别在我面前装得用情专一深重,如果你真的爱妙戈,为何还会到处风流,一而再、再而三的娶妻纳妾,把她的安危抛掷脑后,你这是真的爱她吗?你不过是个风流好色之人罢了。”项羽提着霸王刀,走出正首席位,迈下榻阶,步入席前空地上,势如猛虎下山一般,带着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和骇人的霸道气势逼进场中的龙天羽。 虞姬听到项羽的声音,猛然间抬起螓首,眸光带着怨恨地盯着项羽,恨道:“夫君他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做事光明磊落,喜欢他的女人多也是情理之中!而你呢,处事所用的手段实在令人憎恨,姬儿即使做个小妾,亦是心甘情愿!” 项羽脸色死气如灰,这下当着各路诸侯的面,算是彻底名声扫地了,他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杀念,咆哮道:“好好好,你愿意跟他,随他去好了!龙天羽,今日在此,我项羽凭此霸王刀与你一战,胜了我,江山美人你尽可揽去,否则,难了。” 龙天羽单手搂着虞姬,侧面相望,两人目光利如锋剑,立时交击缠锁在一起,龙天羽冷笑道:“难道我还惧你吗?” 项羽又向前跨了三步,把与龙天羽的距离缩短至一丈左右,他步伐间的气势,加上他雄伟如山的身材,凌厉的眼神,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令人无可抗御的气度。 虞姬感觉浑身不对劲,全身肌肤仿佛寒气透骨椎刺,十分难受,娇躯不自禁地往夫君的胸怀内又紧靠了靠,吃惊道:“你们真的要决斗?” 项羽刀境提升,此时本人与手中的锋刀相融合,不断发出摄人的森寒杀气,电芒般的眼神怒视着面前二人,狠狠道:“今晚,我与他,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成为天下霸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龙天羽一边抚着虞姬坐到张良席位旁,一边安慰道:“姬儿别怕,看为夫如何收拾他,给你出气!” “龙郎小心!”虞姬掩饰不住担忧之色,双眸放不心地盯着丈夫,生怕再失去他。 龙天羽报之以笑,意态自若转身回到宴席正中空地,先不理正虎视眈眈瞪着他的项羽,反而对着才女柔声道:“剑道与筝韵虽然各不相同,但原理相近,都讲究‘大音稀声’之境界,月瑶,不妨清弹一曲,为我和项将军拨弦助兴!”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刀剑争锋 月亮西斜,满天星斗,鸿门营地在星月交辉下显得波澜壮阔,不但营地规模巨大,固若金汤,四周埋伏下无数的刀斧手、弓箭手、长枪手,寒光烁动。 而楚营东北和西北两个方位,有暗兵浮动,正是周勃、纪信分兵潜伏而来,准备做外应,一旦楚营有信号,立即冲进去解救沛公,而咸阳方位的途中灌婴、周昌、柴武带一万五骑兵也在候命,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 此时此刻,楚营帅帐内,没有人能发出一丝声音。 宴席间灯火通明,在正中央伫立着两大绝世高手,彼此刀剑尚未出鞘,但整座宴会帅帐却因二人的对峙,使众人的肃默骇然,一股山雨来前的凛冽气氛,变得寒冷肃杀,在这种气势下无论敌我的将领,均感到压力陡增,使人呼吸艰难。 两人目光利若锋刃,缠锁在一起,像看望猎物般,狠狠对视半晌,谁也没有先出手的意思。 项羽手中握着的正是霸王宝比刀,凝立如山,整个人身躯威武如猛虎,深藏着惊人的力量,使人觉得他不动则已,一动起来必是万分迅捷刚猛,此时微微前倾催发气势,更使众人情绪拉紧得透不过气来。 龙天羽以往应对剑手时,皆能保持清闲的状态,淡定自若,丝毫不受对手的影响,但这时却像变了另外一个人般,非常沉着冷静,全神贯注盯着项羽,没有半点轻敌或疏忽大意。 因为这一次对手不是普通的超一流剑手,而是一位顶级刀手,比顶级剑手还要强的攻击技能和恐怖实力,气机牵引下,使他亦难以保持轻松的状态,这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面对西楚霸王项羽,必须沉着应战! 他右手握在剑柄处,稳定而飘逸,两脚微分,不动如岳,虽没有摆出架势,但却比任何姿态更有震慑人心的高手风范。 项羽双目寒芒闪动,这些日子他苦练刀法,已经将自创的刀诀中那些瑕疵磨合掉,不断求进,无论是体力和刀技都达到了一个高峰,自觉更胜从前,这一次单对单的决斗,信心与气势都以倍数增强,有把握斩杀对手,即使豁出半条命去。 整个营帐内鸦雀无声,人人屏息静气。 丝毫没有因两人对峙而出现不耐烦的感觉,因为决斗的任何一人,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一个随手凭刀剑、单枪匹马能挡住上千人马的狠角色,即使没有任何动作,已足以生出强凝的气势,镇慑全场。 范增、季布、龙且、英布、项声、项庄、项伯等人面面相觑,同样大气不敢喘,这股风雨欲来的肃杀之气,令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种气势太强了,牵动着每个人的情绪。 张良、虞姬、夏侯婴、虞子期、樊哙等人也都凝神屏息,暗暗为龙天羽捏把汗,项羽的霸道和实力,他们都有所见证和听闻,即使天羽也曾亲口承认单打独斗不是项羽的对手,此时见项羽凝立在那,手中的刀不断发出摄人的杀气,便知道了主公所言非虚。 李月瑶坐在席位上,蛾眉微皱,看着场中二人的气势变化,表面上谁也不占上风,但是她曾分别与两人交过手,了解拥有霸王刀的项羽实力提升一个档次,已经非是昔日的龙天羽能比,这一场交手,才女并不看好自己的夫君。 “唉,龙郎太莽撞了,即使项羽不当面下杀手,但若致残或重伤夫君,都万万不利的……”月瑶心急如焚,只可惜自己剑术也胜不了项羽,帮不上什么忙。 场中两人对峙了半晌,项羽整个背脊弓了起来,像只寻到猎物弱点的斑豹般,双目厉芒剧盛,右手握住了刀柄,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锵……” 项羽右手把刀拔出来了少许,立既生出一股凌厉无匹的刀气,朗声道:“龙兄,请出招!” 龙天羽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剑柄横放在前,眼神变得如宝剑般锐利,但却没有透露出分毫心中的情绪,使人觉得他深不可测,淡淡道:“项兄先请!” 项羽心中冷笑,察觉他正是摄于自己的刀势,在不熟悉刀路前不敢贸然进攻,长笑道:“好,项某人可就不客气了,第一招,锋芒傲世!” 项羽左脚一蹬,右脚闪电蹿出,像猛虎出笼扑向了丰美食物,手臂一撩,霸王刀像阳光长虹般由鞘内拔了出来,化为迅雷急电,划破空气,如惊涛骇浪般劈向了屹立不动的龙天羽。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刀如狂风暴雨猛袭了过去,整个局势瞬间改变了。 众人一时都没瞧清刀身,只觉刀芒耀眼,在华丽的刀光下完全罩住了龙天羽的身体,盟军将领暗自担心,虞姬和月瑶更是伸手掩口,芳容失色。 千钧一发之极,龙天羽也与此同时出手了。 长剑出鞘,先是一团光芒从剑鞘出激射出来,然后光芒爆开,化作一轮轮剑网,虚虚实实,漫空剑影迎上了项羽迅若闪电、厉若雷霆的一刀。 “铮”的一响,清脆刺耳的兵器交击声激荡传出,令众人脸色大变,想不到刚出手就是全力展开攻势! “当当当!” 在电光石火的迅疾光景中,两人又交换了三招。 刀光四射,剑气横空。 剑芒刀势,笼罩着方圆两丈许,围观者眼花缭乱,瞠目结舌看着惊心动魄的决斗。 龙天羽忽地剑芒收窄,只紧守一个窄少的空间,凭其奇异的步法,在项羽有如惊涛骇浪,大开大阖的刀势中,动如游龙,两人乍合倏分,谁都占不了丝毫便宜。 项羽倏地飘退,横刀而立,信心倍增,杀意滔滔,仰天长笑道:“痛快痛快,想不到我项羽踏入中原,遇高龙兄这般对手,实在过瘾,接下来我可就不留情面了!” 龙天羽意态自若,收发自如,第一回合虽然没有吃亏,但是明显感受到霸王刀的威猛和天马行空的刀势,看来自己新创的‘天羽九剑’也要搬出来了,只要有招数必定有破绽,后发先制,一剑破解他的刀法,想到这,挥剑一抖,剑身嗡嗡轻颤,隐隐有一股淡青气流在剑面上流窜,微笑道:“来吧,让我们全力以赴,看看谁的实力更高一筹!”语气透出强大的信心,丝毫没有半分怯意。 李月瑶在旁看着爱郎刚才的身手明显提升了许多,气定神闲随意一站,身形便有如崇山峻岭的气度,芳心暗喜,难道半个月不见,龙郎的实力又有提升了?忧虑减少,灵犀一动,伸手抚在筝弦上,“叮叮咚咚……”情致缠绵,如泣如诉,筝曲环绕在营帐内,使肃杀的气氛变得缓和许多,依稀进入了一种幻境中。 龙天羽吸了一口气,感受筝艺美妙的变化,虽不知她弹的是甚么曲调,但隐隐勾去了自己的共鸣,心境澄明,剑意横生,正气凛然,手中古剑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天羽九剑 龙天羽掣剑出击,身形奇快一掠而过,只留下道道模糊不清的残影,携带者摄人的剑气,反扑攻向了项羽,这一剑没有花哨的招数,乃是他糅合科学玄理和东方剑术自创的第一招:快剑式;讲究眼快、手快、身快、心快、身快,在乎快剑无痕。 剑法中有招如无招,存招式之意,而无招式之形,完全是天马行空,毫无约束的形式和招数,剑锋刺破了空气,发出呼啸龙吟之声,罩向了对手! 项羽显然亦大出意外,他与龙天羽先后交手三次,多少了解对方用剑的路线和打发,然而眼前的剑招却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不是太繁杂,也不是太诡异,只是……太自然了,完全看不出他的剑锋要刺向哪里,似乎自己无论如何防御,都防御不到他刺的死角。 但西楚霸王毕竟不是一般角色,他的刀术已经臻至宗师级别,此时临危不乱,暴喝一声,身子横移,挥刀幻出重重刀浪,封闭着胸腹的空间,完全凭着对刀的领悟和战斗的感觉去体会对方的剑锋所在。 “当……” 剑锋点在了刀刃上,都是巧整劲相对,所以刀剑反震之下,手臂影响不大。 龙天羽心领神会,剑随身走,攻势一发不可收拾,一剑连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连绵不绝,完全没有章法,像是偶得天成,恰恰封住了项羽进路,让对手无法全力施展自己的实力,难以爆发。 项羽无奈只有全力防守,神情肃穆,沉腰坐马,挥刀极力去以硬攻硬,纯以速度、角度、气势与对手见个高低,他心知龙天羽的臂力不如自己,加上霸王刀适合砍劈,一旦硬碰,吃亏的多数是对手。 宴会上人停止了呼吸,只有几十个紧张忐忑跳动的心,见龙天羽的剑法施展开来,如惊涛骇浪一波猛过一波,不论盟军将领还是楚军将领都骇然失色,都说沛公的剑术登峰造极,果然名不虚传啊! 李月瑶看着爱郎全力抢攻,气势如虹,芳心甫定下来,双手吟、揉、按、滑、点等手法在筝弦上,那古筝发出的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曲调与曲调间的转折,透过筝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怛听音亦只会有延绵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候造谙,碓已臻登峰造极的筝道化境。 众人被这股筝音代入幻境,如身临其境的感觉,虽然场中只有两个人在比斗,但那股肃杀场面却仿佛千军万马厮杀一般,轰轰烈烈,热血沸腾。 “啊……斩破山河!”项羽一声咆哮,凭借自己过人的耐力和刀法,十多回合后终抵挡住了对手疯狂的剑势,咆哮声后刀诀完全爆发,一时刀光大盛,奇奥变幻,使人无从捉摸。 “当!” 一声特别的激响后,龙天羽终被项羽的一招暴击迫退开去。 项羽在气机牵引,彼退我进下,一声长啸,挺刀攻去,森森刀浪,随着他冲前的步势,潮涌浪翻般卷往龙天羽而去,大喝道:“龙天羽,你够狠,不过你的锋芒已过,现在该轮到老子发威了,你就等好吧!”眼前电光疾闪,刀气滚腾,霸王刀已如狂风暴雨般乘势攻出。 龙天羽像早预知了有这种局面会发生,冷静得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俊伟的容颜静若止水,一边挡住对手劈天盖地的刀锋一边疾退,他的一退一进,就像潮水般自然,本身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旋剑式!”龙天羽低喝一声,手中剑势倏变,破军剑不住抖动,剑尖急颤看不出攻向何处。 项羽怡然不惧,并不管对手的剑势如何诡异不同常理,全力展开了刀芒,罩住了对手的全盘要害,打算以泰山压顶之势击垮龙天羽。 盟军将领看到霸王反击,都缓过神来,开始轰然叫好,宴会的气氛一下子由死寂变得炸开了。 筝音似乎跟着场内的局势而变得高亢,如电耀龙跃,雷阖雨冥,又如飞波走浪,巨石奔崖;忽而白雪连天,忽而猛雨袭来;亦若驱骑策兵、勇士赴敌,风雨生于指下,兵戈陈于弦中,刚劲强烈,令人魂魄为之摄。 项羽听得气血翻腾,傲气横生,一刀劈落,势不可挡,大笑道:“天下之大,谁敢与我争锋,龙天羽,你这是自取灭亡!” 龙天羽剑招尚未用老,剑锋一转已然成圈,忽然之间,在二人要交锋的空隙间,出现了几个白色光圈,大圈套小圈,正圈斜圈闪烁不已。 项羽此刻刀破虚空,猛然击落下去,劈在了光圈之内,顿觉对方剑身上有股绵劲,震得自己右臂隐隐发麻,心中奇怪为何自己臂力远胜对手,但这一刀的猛劲儿击了下去好像劈空一般,完全没有收到效果? 眼前一花,龙天羽的剑锋所幻的光圈越来越多了,这不同于剑手用剑来虚晃诱惑敌手,此刻龙天羽全身隐入无数光圈之中,步法敏捷轻灵,长剑使得虽快,却听不到任何风声,可见剑身上发出的绵劲达于化境,这就是天羽糅合了太极寸劲创出了旋剑式,四两拨千斤,剑路峰回路转,如画先天两仪图,端是奇妙无穷。 项羽一连劈出了十刀,都是削在了剑圈上,被对方的剑身一圈一转就把他的刀上携带着的万钧之力卸于无形,无论如何强攻都难以攻破那一团团的剑圈,心中暗骂:“奶奶的,这是什么剑法,怎么从未见过!” 千百个光圈犹如浪潮一般,缓缓涌来,项羽前进不得被迫退后几步,心中首次涌起无可奈何的感觉。 此消彼长,数十个剑圈似乎在同一时刻向前快速移动,化为了攻势,龙天羽蓦然长啸道:“破剑式!”旋剑式主防专门用来克制对方那股霸道无匹的攻势,在守势过后,使出了破剑式,一霎那间,气旋全失,半空之中,唯有一剑。 这就是他的剑,可破尽任何防守的必杀剑,在出剑的那一刻,没想过回头。 项羽低喝了声,猛地后退疾步,同时双手握刀,把潜力爆发出来,刀法骤然有若羚羊挂角,去留无游,狠狠地封拦眼前那一道诡异的剑。 这时李月瑶心有灵犀,完全将场内的战局收入眼底,蓦然挥动筝弦节拍加快,如飞泉激浪,有时指快音促而急切激越,有时如行云流水舒卷收发自如,配合着龙天羽的攻势几乎相得益彰,暗含韵理地结合。 众人只觉音韵嘹亮,琅琅锵锵,仿佛有节奏地感染了所有的人,气势和神情都跟着龙天羽的剑势压向了项羽的刀锋,这一招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沛公占了上风,能否一剑除掉项羽呢,恐怕只有最后一刻才能揭晓!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强者难分 龙天羽与才女心境相通,剑术与筝曲得到很好融合,破剑术一出,立即将项羽陷入了决斗的困境,这是旋剑术太极寸进与攻进的结合,刚柔的转化,在防守最严密的时候,反扑回去,宴会场心数十团剑圈忽然凝聚成一道杀招,刺向了项羽难以企及的弱点处。 刀适合砍劈进攻,势如狂风暴雨,一旦陷入守势,严密性未必如剑。 项羽忍不住心中惊讶,想不到时隔几日,龙天羽的剑术变得如此奇特玄幻,与以前的路子既有相似却有不同,似乎此刻的剑法卓成一家,完全塑成了他的独特剑术,浑然天成,看来龙天羽在短期内竟然同样提升了一个档次。 他猜得没错,龙天羽自从穿越到楚汉时代,接受了当代剑圣的亲传,起步高、进步快,对剑的领悟境界也是不言而喻的,这使他省去了一般剑手在底层摸索磨练的时间,但一直以来龙天羽都是在用剑,只是将曹秋道的剑法经过自己去繁取简使了出来,虽然拥有顶级剑手的实力,但是仍没有达到宗师级别,更别提化境了。 这不但是经验和火候的差距,更是思想境界和剑道领悟的差距,可现在,正是由于项羽的‘压迫’下,不断对剑道思考,糅合了几千年武学思想和科学理论,自创了属于自己的剑术雏形――天羽九剑。 项羽急退数步后,横刀立马志,大喝一声,手中刀芒再次爆发,这一次他完全豁出去了,当着二女的面如何肯甘于下风,而已都收剑法诡异,却还没到完全压倒他的地步,此时又使出了霸王刀诀深层一招“刀罡正气”,结合自身内息、力量、潜能,竟然在他身前四寸处用刀劈出了一道刀罡,如狂风卷地不断撕铰,来阻挡这一剑。 “吱锵……” 剑刺出了刀罡发出一阵难听的交击摩擦声,刀锋夹带着刀气不断抨击着剑尖,削弱它的进去劲道,甚至改变了它的轨迹,就在剑锋离他胸膛两寸时候,忽然被这股刀罡扯带一旁。 龙天羽手臂隐隐酸痛,暗暗吃惊,这一刀同样十分诡异,竟然发出少须得内劲,看来项羽平时练刀的时候也有练气和内息,体能更是达到了人体的巅峰,竟把我这一招破剑式挡住了,当然与破剑式自身不够完善、火候不足也有关系,想归想,却不肯放过反扳的机会,右脚蹬地,身子跃地而起,剑光一撩,如燕子穿行一般斜刺向项羽的破绽处,已由破剑式换成了撩剑式。 项羽眉头一皱,本以为能破解了对方的攻势,哪知道龙天羽瞬间变换的剑路,这一剑斜刺而下,专挑他刀势过猛后难以掩盖的薄弱环节,而且是他刀法存在缺陷空隙之处,心中一惊:龙天羽竟能看透我刀法的破绽,确实不简单啊。 能轻易看透对手的破绽,证明对剑道和武道的理解与修为境界比他只高不低,最起码也是同一档次上,否则眼力和思绪达不到那么锋快与犀利。 随着古筝曲声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婉,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在曲中观看刀光剑影都有些痴木了。 龙天羽剑气横生,从高下击,势若雷霆,剑锋在霎那间挑向项羽坐车的脖颈端,有如长虹经天而过。 项羽霸气上涌,心想今日不成功便成仁,若是让龙天羽得胜,揽入美人和江山,我项羽还有何脸面回西楚称王,那自己的宏图霸业岂不是成泡影?不行,绝对不能输,宁愿豁出一条命,也要拉他下水陪葬。 手中双手握刀向上迎挡,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迫使龙天羽不得不考虑得失,项羽身无牵挂,而龙天羽却有诸位娇妻和半壁江山,身价不同,暗想对方不敢拼命。 但是项羽忽略了,龙天羽身上内层穿着高科技防弹衣,只要用上身一挡,伤不到身体,却能赢得一个绝佳的必杀机会。 “哼,项羽小儿,休怪我无情!”龙天羽低啸一声,加速剑势疾落。 项羽大叫不好,察觉对方并不改变攻击,有些疑虑:难道他不畏死?难道他有信心能在两败俱伤前先刺到我吗? 心中存在顾虑,气势登减,收刀回挡,脚下顺势倒后又急退了三步,只在两回合间,他就已经退了七八步,虽然没露败绩,但明显落于下风,盟军的将领心中自然分清了谁才是他们的英雄。 龙天羽只四个剑式使出就扳到上风了,不过剩余几式还没有完全琢磨好,加上剑法大别从前,攻项羽个措手不及,让受到此刻的效果,他心中也在考虑,一旦自己新招仍无法尽快解决项羽,说不定被他摸索适应我的攻击,瞬间就会被反扑过来。 项羽纵管绝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对手很强,强到数次屡创新招压制住他,并非自己实力不如对手,而是让自己无法施展开刀技,舍攻为守,狂暴不休的攻势难以发出。 忽然间,他想到他父亲的一句话:要战胜对手,首先要战胜自己,成为真正的武者,敢于面对荣辱成败和死亡,想达到刀术的巅峰状态,最重要的是,心中有刀,人刀合一,无论对方攻势如何猛烈,自己要以更强更霸道的气势反压回去,震慑对手。 项羽心中一动,眼目中厉芒激射,整个人像脱胎换骨地腰肢一挺,流露出不可一世的霸王气概,喝道:“霸王刀诀,逆我者亡!” 踏前半步,一声狂喝,挥刀斜劈对方面门,风声呼啸,劲厉刺耳,更惊人是这横扫的一刀,有种像万马千军,厮杀于战场之上的惨烈效果。 众人被震惊住,想不到项羽骤然间爆发,十足一头苏醒的狮子。 楚方的将领看此刀威力惊人,喊叫喝彩声蓦地响起,恨不得立即能击败敌手。 项羽使出了看家本领,刀法大开大阖,天马行空,瞬间冲前劈向龙天羽。 “项羽脑子受刺激了吗?”龙天羽浑然不解,怎么一下气势攀升得那么高,身子已经感受到一股凛冽森寒的刀气逼来,压得自己呼吸不畅,高度戒备,破军剑化作朵朵剑芒,迎挡上去。 “当……”刀剑毫无花俏地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难听之极的声响。 龙天羽力道始终及不上项羽,在刀身强大的力道冲击下,给他劈得手臂发麻,无奈倒退两步,破军剑刃上露出了少许的豁口,想不到名剑在宝刀的这一劈下,竟然受到损伤。 虞姬花容失色,忍不住低呼一声,李月瑶娥眉微蹙,手指轻拂宛如行云流水,试图用古筝曲声来缓解项羽的斗志,扰乱他进攻的心情。 龙天羽长剑回旋而出,借着身体的横移,想尽快避过霸王刀笼罩的空间,好重新组织攻势,但此时项羽威风凛凛,状如杀神一般,眼睛发红咆哮着,霸王刀以长江大河的攻势狂扫过去。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汉王诞生 项羽的霸王刀诀专讲气势,置诸于死地面后生,胜败决于数招之内,这刻动了杀机,出手又与刚才试探完全不同,霸王刀化作了道道刀芒罩住了龙天羽,场中尽是刀影。 刀身薄而坚挺,锋口收入角度微妙,配合运刀的角度和力度,将能达到最好的破空速度,耳边都是急促刺耳的呼啸声。 在场的将领都骇然失色,想不到项羽瞬间爆发出来,如是心志不坚之辈,的确会在几个照面下心胆沮丧,落败身亡。 龙天羽避免硬拼,以轻灵翔动去对付他的坚凝沉实,凭其奇异的步法,在项羽有如惊涛骇浪,大开大阖的刀影中,鬼魅般待移封格,退出四五步后,长剑一振又化成一道道剑圈,封住了项羽的横砍直劈。 招数是死的,发招之人却是活的,死招数破得再妙,遇上了活招数,免不了缚手缚脚,只有任人屠戮,他的天羽九剑有攻有守,各招浑成,以无招胜有招,破尽对手的破绽。 但项羽每一刀都是全部功力众所采,达到了大巧若拙的境界,天马行空,刀诀一下子活了起来,这一番急攻,不是没有破绽,可是项羽每一招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所以虽是破绽处处,但除非龙天羽肯陪他一起送命,不然很难利用那些破绽乘隙反击。 因此,旋剑式再度施展,剑圈团团环绕,使得是太极寸劲原理,抵消着项羽狂风暴雨的攻势,两人近身搏杀,激战了二十回合,仍难分高下。 项羽越战越惊,一番主攻消耗体力过快,久攻不下,对他不利,故意放松攻势,想引得龙天羽反击时,趁空隙下杀手,但是龙天羽苦撑之下,体力消耗也不小,而已剑身出现了多处裂痕,想反攻也有心无力了。 “当当当……”二人在筝曲下轰然交击数下,最终无功而退各自反震开去。 项羽倏然而退,横刀而立,气血翻腾,体能消耗极大,目光冷视着对手。 而龙天羽退后数步,也不好过,手臂酸麻,眼神盯着项羽,充满了势均力敌、龙虎争锋的意味。 “住手!”范增霍然起身,喊住了二人,筝音收敛,也在这一刻停止。 范增端起两杯酒走到场中,笑道:“这一场比试实在太精彩,相信在场每一位将领都能看得出来,两位上将军实在棋逢敌手,难分高低,再斗下去,也只有两败俱伤之局,如果真的落得那个地步,有违今晚宴会本意,暴秦灭亡,两位上将军均是各路义军中立功最多的人,谁有了闪失,相信对天下百姓来说都是一种损失,何况秦朝虽然灭亡,但各地一些秦兵和乡村秦政组织尚未完全消灭,各地的家国也待重建,两位不宜伤和气了,这一场平手收场吧,至于沛公选择江山还是美人,悉听尊便!” 项羽虽不心甘,但是不得不承认,无法攻破对手的剑式,即使再斗下去也没有取胜把握了,平手对楚军还是有利的。 虞姬和月瑶同时起身来到龙天羽的身旁,满脸忧色的关心询问一番。 龙天羽收剑入鞘,摇头淡淡一笑,道:“我没事,姬儿、月瑶不用担心。” 项羽傻傻地愣在当场,两大绝代佳人视他如无物,根本没看瞧他一眼,他看着二女满脸担忧的神色,心中更是抓狂,既愤怒又无可奈何。 范增递过酒水,被龙天羽挥手止住,后者微笑道:“不必了,大家名人不说暗话,如果我既要带走龙某人两位夫人,又不想让出彭城呢。” 他言一出,楚军将领神色都愣住了。 范增哈哈大笑道:“咱们话说在前,如果沛公要反悔,公然与楚军翻脸,哈哈,今晚宴会的恐怕会有些都不愿意见到的场面出现吧。”他说话之间,给守卫使了眼色,忽然从左右侧门和正门处涌入大批刀斧手和死士,帐外面更是兵甲锵锵,寒光闪动。 盟军将领赵歇等人脸色大变,若动起手,有几人能逃出去呢。 虞子期、夏侯婴等人都起身拨剑,准备应付不测,龙天羽丝毫不惧,淡然道:“难道范先生以为楚营外就不会有彭城大军接应,只要营内一有异动,就会冲杀进来,到时候楚军恐怕也胜不了几人吧。” 项羽虎视眈眈,走上前道:“那就试试看!” 范增却仍笑道:“远水解不了近火,沛公还是为身边两位夫人想想,倘若宴会发生争执或兵戈相见,沛公剑术无敌或许能闯出去,但两位娇艳欲滴的佳人和其余将领可没有那个运气,沛公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们受到伤害吧。” 龙天羽也担心这一点,江山送出去还能夺回来,但是二女若有损伤,却是一生的遗憾啊,点了点头,冷笑道:“范先生不愧为楚军智囊,一眼就看出我龙天羽的弱点,既然如此,龙某人就选两位夫人了,彭城一带,楚军若要,就当龙某人送给楚国作为月瑶和姬儿的聘礼!” “沛公!”樊哙、夏侯婴等人虽有些不愿,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张耳、彭越、吴芮、田荣、田都等人全部震惊了,简直不相信龙天羽的选择。 范增顿时大笑道:“沛公爱江山更爱美人,拿得起放得下,胸襟气度让我等佩服佩服,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开始封王,由楚军做支持分配,沛公及各位没有意见吧?” 龙天羽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范增和项羽,伸手携着二女的玉手回到席位间,懒得再理他们,同时心中也暗暗发誓,今晚失去的,将来一定双倍拿回来。 盟军将领看龙天羽都不吱声,默许了,他们再瞧瞧宴会四周肃杀的气氛,谁还敢出言反对,均想只要能分给自己,其它的事也就关不了那么多了,沛公他甘愿要女人不要江山,也只有由着他了。 范增看了看项羽,给他使了个眼色,说道:“既然都没有意见,一切就由项上将军主持分王之事吧。” 项羽此刻按捺住怒火,走回宴席主位,环顾众人半晌,朗声道:“今日六国遗民推翻秦制,造福百姓功德无量,这中原天下本来就属于六国,被秦国统一不得人心,如今将重新分割,鉴于各国后裔势力不统一,便分封天下十八王,三分关中,立秦三将,章邯为雍王,都废丘;司马欣为塞王,都栎阳;董翳为翟王,都高奴;楚将瑕丘申阳为河南王,都洛阳;赵将司马卬为殷王,都朝歌;当阳君英布为九江王,都六;怀王柱国共敖为临江王,都江陵;番君吴芮为衡山王,都邾;故齐王建孙田安为济北王;徙魏王豹为西魏王,都平阳;徙燕王韩广为辽东王;燕将臧荼为燕王,都蓟;徙齐王田市为胶东王;东齐田荣为齐王,都临淄;徙赵王歇为代王;赵相张耳为常山王,彭城义军首领龙天羽……为汉王,都城……巴蜀南郑!今晚封王过后,谁若出尔反尔,便是有违盟约,各路齐伐之。来人,将秦国地图取出,歃血封地!”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波澜丛生 龙天羽乍然听到自己的封号,汉王?靠,晕倒了,这项羽搞什么,竟然把历史的角色重新定义给了自己,从此以后,俺就是真正的汉王了!心中涌起了荒诞的感觉,只是并没有说话,默默地感受这一刻,鸿门宴,历史的重新衍成。 一步走入历史,转眼既成为了古人。 宴会灯火依旧,但在龙天羽的眼中,似乎有些模糊,分不清哪些事虚幻,哪些又是真实的存在? 虞姬和月瑶倚靠在他的身边端坐着,各伸出雪臂和玉手揽住了他的胳膊,眼眸中都流露出无比激动目光和感激的神色,半壁江山当做换取她二人的聘礼,大方吧?简直旷古硕今啊。 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那江山当儿戏,导致周朝灭亡,而龙天羽不是昏主,这么做,需要多大的胸怀和勇气,足见对二人的深情厚爱! 二人的幽香和体温靠在龙天起羽的身旁,他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左右瞧了瞧月瑶和虞姬,心中涌起无比温馨和爱意,淡淡一笑,伸手揽住二女的蛮腰,紧紧靠入自己的胸怀! “值!即使不要彭城,能平安换回爱妻,一切都值了。”龙天羽心中默默地道。 项羽一口气分王过后,目光犀利地看着诸王侯,喝道:“本人项羽今日起为西楚霸王,定都彭城,号令天下,各位王侯,可有何异议?”他凭借其在军事上的优势,裂土分封十八个诸侯王,恢复封建割据。 田安、田市、共熬等附楚一系看自己都被封王,自然十分兴奋,附和道:“没有了,霸王所分,实在公平,我等心甘情愿,接受封赏。” 魏豹、田荣、韩广、吴芮、赵歇、申阳、彭越等人把目光投向沛公,见他无心反驳,只是怀揽二女十分温馨的样子,黯然一叹,均:想沛公虽然文武全才、无敌于天下,可惜太过贪恋女色,今晚才被楚人所制,自古红颜祸水,不外如是。 各路诸侯王失去了沛公这领头羊,顿时变成一盘散沙,他被分到巴蜀深处都不反对,谁还会比他惨?因此有一人出言同意,其他人见风使舵,纷纷跟着赞同了,就这样,气氛紧张的鸿门宴一下子变得皆大欢喜。 楚军将领更是高兴,楚国不但拥有了江东根据地,还一并收了彭城一带大小数十城池,那些可是龙天羽的根基和实力所在啊,尤其彭城,由于龙军的声誉名扬在外,萧何的励精图治,一年来天下各地富贾巨商、形形色色的人都聚集到彭城,它已经成为当今天下最繁华的城池。 拥有了它,加上江东楚越荆地,简直坐享了中原半壁江山,可知在这场推翻秦朝的起义中,楚军成为了最大的赢家,季布、龙且、钟离昧、项庄等人顿时兴奋的大笑起来,大口大口地饮酒,接受胜利的荣誉。 相反对面的樊哙、虞子期、夏侯婴、古松涛以及三十六名铁卫脸色如灰,主公心慈手软,甘愿受敌所制,他们心中多少想不通,但又不敢提出来,憋在了心里好不痛快,尤其是樊哙性格粗犷,最装不下心事,怒视着前面楚将一眼,冷哼一声,端起一壶烈酒咕咚咕咚灌入了喉咙内。 范增人老奸猾,生怕龙天羽会反悔,立即起身道:“沛公既然被封为汉王,都巴蜀南郑,关于彭城一带屯军是不是该一并迁入巴蜀了。” 龙天羽愣了下神,看着范增市侩奸诈的嘴脸,溢出一丝冷笑,淡淡道:“范先生有何想法只管说来听听?” 范增也不敢逼得太紧了,微笑道:“沛公?不,应该称汉王才对,既然汉王选择两位佳人,甘愿让出彭城一带的领地,现在这些地方都属于楚国了,不久,我们将撤兵回楚,建都于彭城,到时会把义帝和李相都接过去,那里尚有二十万汉军,还有汉王的家眷,是否即可派人送出书信,让驻扎彭城的汉军收拾行囊,即日西行入蜀?” 龙天羽目光盯着范增好一会,暗想对方落井下石的手段真是毒辣啊,转首向张良询问道:“张先生,你来选个日期吧。”他也想到了搬迁可不是小事,还要应付途中楚军的伏击或变故,一时没有好对策,只有求教张良。 张良会意,一直保持缄默,高深莫测,这一刻终于开口了,微笑着道:“范先生当真心急啊,难道你觉得我们沛公是出尔反尔的人吗?何况彭城距离巴蜀有近万里脚程,不是说到就到的,所以张某有些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范增双眼眯起,盯着张良,心想此人虽然因当年博浪沙一役,刺杀始皇帝而名动天下,成为令人敬仰的豪杰贤者,但是这些年来一直遁世并没有多大作为,尽管投靠了龙军辅佐龙天羽,并没有劝服龙天羽贪恋女色而坐失江山,可知此人的才能也不过尔尔。 当下同样堆出笑脸,好像与对方是故友般,说道:“张贤弟有话但说无妨,我等洗耳恭听。”表面做足了客套工夫,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 张良不紧不慢,意态自若地说道:“首先,彭城的人马离此太远,前去通知和转移军民需要一段时间,不可操之过急,所以在衔接上,需要楚汉双方提前拟定好,以免不必要的争执出现,各路诸侯都未安定,一旦起战乱,相信谁都会心中诚惶不安,这样一来不利巩固封王决策和格局。” 范增点头道:“不知张贤弟有何高见?” 张良当仁不让,故作高深道:“明日我方派人通知彭城汉军,楚方也可以派人去通知楚地的大军,一旦汉军全部离开彭城之地,楚军就可以接受城池了,当然不能起任何的冲突……” 范增嘿嘿笑道:“这个自然,汉王和霸王都是一言九鼎的英雄,既然当着天下诸侯的面答应封王和选择,在各回封地前,若哪一方先起争执、动兵戈就是与另外十七路诸侯为敌,天下共讨之。” 张良继续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彭城汉军迁出后,没有抵达咸阳前,楚军不得入咸阳,继续屯兵在蓝田,直到彭城人马安全抵达后,我军会顺利退出咸阳前往巴蜀……” 项羽和楚军将领脸有郁色,显然并不高兴,如今秦朝灭亡了,咸阳作为秦都,不让楚人进入,这不是故意瞧不起人吗? 范增“喔”了一声,询问道:“这是何故?难道张先生信不过楚军?” 张良蓦然笑了,各路诸侯想笑却憋住了。 樊哙却是把嗓间的酒水都喷了出来,大笑道:“信楚军?哈哈,你当我们傻吗?他妈的,屡次背信弃义不是你们楚军还是谁?若是让你们又占彭城、又占咸阳,恐怕俺们乡亲父老都要死在途中了。”他说话大大咧咧,喝声如雷般响亮,让宴会每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楚军将领都怒视而对,伸手各按剑柄,均想这厮竟敢侮辱楚军,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时宴会的气氛又变得肃杀凝重。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娇妻归来 宴会上楚军与汉军的将领怒视相对,剑拔弩张,几乎就要干起来了。 气氛拉紧,各路诸侯也脸色都不好看,俗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旦宴会内兵戎相见,两大人马厮杀起来,帮哪边都不是,两不相帮恐怕也会遭到袭击,左右为难啊。 范增哑然失笑道:“张先生所言在理儿,汉军放弃彭城,足见其诚意,我楚军也不能咄咄逼人,换做谁也不敢拿着几十万军民的性命来做尝试,好,这一项我代义帝和霸王答应你们,只要彭城汉军离开,抵达咸阳之前,楚军人马退至蓝田城,决不动一兵一卒,这样张先生、汉王满意了吧。” 张良看了看龙天羽仍没有说话的意思,继续谈判道:“还有就是期限和各路人马安排问题,彭城人马收到书文后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赶来,各路诸侯如果可以先行回封地巩固势力,至于咸阳财物将来等汉军退出咸阳时候,十八王再一起商议,按功劳大小封赏。” 这一点说得在理儿,至少在场无论楚军还是各路诸侯均觉得合情合理。 范增点头笑道:“既然如此得,就怎么说定了,各路诸侯在此立誓封王,谁也不得反悔,否则他就是违背其他诸侯王的利益,共同组建联军讨伐。”他停顿一下,对着项羽道“霸王,接下来由你带头立誓宣言吧。” 这时宴席婢女上前为空杯内斟酒,芳香涌动,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 项羽看了看龙天羽,又深情地看了看月瑶和妙戈,长舒一口气,忽然间看得淡了,觉得自己一直都很傻,为了别人的女人苦苦思恋,这就是父母教给自己的男人气概和胸襟吗? 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女子,始终没有得到丝毫汇报,最后反而愈加冷落自己,我这是何苦呢?想我项羽道:“龙兄,不论今后是敌是友,项羽对龙兄都是十分敬佩!” 龙天羽微微一笑,心想西楚霸王啊,老子刚来到这个时空时,第一个就想见你了,看看你究竟是何等的盖世英雄,可想不到,相见之后有所失望罢了。 “霸王,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等我们汉军回到巴蜀之日,就是楚汉格局形成之时,将来天下能者居之,希望你不要伤害彭城的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饱经战乱已久,再也经不起欺压剥削!记住,我今日把彭城双手奉上,总有一日我龙天羽会拿回来的!” 项羽豪情不减,冷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让你我纵横沙场,再比个高低,没有了你,中原太寂寞了。” “哈哈……这是你说的,后会有期!”龙天羽潇洒抱拳,算是行过分别礼数。 项羽目光又盯上了二女绝世的容颜上,深深叹道:“妙戈、月瑶,保重了。” 二女横了他一眼,以前的怨气在这一刻也消失了,淡淡点头,转身跟在龙天羽身侧走出营寨口,夏侯婴、樊哙等将紧跟其后,而虞子期心中激动,终于找到自己的妹子了,诸将拥簇着汉王和两位主母,赶去与潜伏的大部队汇合,然后再退回咸阳城。 项羽看着二女远去,心中有些恋恋不舍,但很快有股豪气涌上心间,忍不住长啸一声,抒发心中的积怨和颓气,朗声道:“终有一天,我西楚霸王会成为天下主宰,楚汉相争失败的肯定是你――龙天羽!”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星月情话 龙天羽怀中搂着虞姬共乘一骑,与月瑶并肩而骑,张良、樊哙、虞子期、夏侯婴带人马拥簇左右,向咸阳而去,途中遇到设伏的灌婴、周昌、柴武一万五千骑兵,又行一会,周勃、陈郗、纪信带大军汇聚过来,声势浩大。 彭越、张耳、臧荼、吴芮等诸侯将见这股精锐大军的威势,不禁瞠目结舌,均想有这般实力不去与楚军交锋,反而拱手让出了彭城根据地,实在是荒谬啊,想不到沛公英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把江山让出去,只为了两个女子。 自古多少君王毁在了淫乱和风流上,红颜祸水,一点也不假啊! 满天星斗,大地似乎被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霜。 龙天羽坐在马背上,双臂搂紧了姬儿,怜爱地亲吻她的额头、耳颈、秀发,心中涌起了无限的爱意,虞姬,这位流传千古的女子,今晚又回到了我的怀抱中,她是那样的温柔娴熟,顺若羔羊,静谧得像寂夜一般。 虞姬倚靠在爱郎怀内,这种跟感觉足足阔别了一年,对她而言,恍如隔世,依偎在怀中,感受着夫君强有力的臂弯和温暖的胸膛,每当爱郎亲她一下,身子就微微轻颤,仿佛有电荷穿过身体,禁不住一阵陶醉。 “姬儿,想为夫了么?” “嗯,想煞姬儿了,时时刻刻都在挂念夫君,当日在郭府,等龙郎半年不见音讯,思君不见君,心急如焚,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便生出去寻找夫君之心,可我知道,郭先生为了兑现你照顾虞姬的承诺,是不会同意让我出府的,所以我便留书一封,悄然离去,往回路寻找夫君踪迹,谁知道中途遇到了山匪让侮辱姬儿,幸好项羽及时出现救了姬儿,那时他说帮助我打听你的下落,却被他蒙骗,说夫君被秦人杀了,便将人家安置在楚营,姬儿当时万念俱灰,死的心都有……”虞姬说道这里,眸中眼泪刷刷划过雪白的脸颊,滴在了龙天羽的上臂上,楚楚娇弱,我见犹怜。 龙天羽忍不住从她娇躯后面雨点般亲吻她的雪白玉颈、两侧肤颊,歉移横生道:“对不起,姬儿,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虞姬摇了摇头,螓首后靠在他的肩膀,眸子仰视他的面目,鼓起勇气道:“姬儿不怪夫君,当时你只带着几十名武士抵挡上千名秦兵,难免受伤或是逃错了路,月瑶也向我讲述了你这一年的经历,提到你在当日重伤修养好一阵子才好转,来接我时,我已经不在寿春了。” 龙天羽内心更是愧疚,当时虽然身负重伤落在黄石谷,被黄石公所救,自己一时痴迷婉儿,伤势好了后,又在谷中学习剑术和奇门遁甲及兵法,因此一住半年没有出山谷,等到离开黄石谷去寿春时接虞姬时,偏又走错了路绕到了泗水郡一带,恰好遇见了潇湘儿被地痞流氓雍齿强暴,出手英雄救美,惹出了去沛县与刘邦相识的一幕,最后因斩杀刘邦致使薛城秦兵围剿,爆发沛县起义反抗秦朝政权…… 一环套一环,就当他还以为姬儿仍在寿春郭府的时候,虞姬早已被项羽安置在营中,所幸的是,项羽当时迷恋虞姬美貌和才艺,惊若仙女,没有强行亵渎,才使虞姬清白之躯得以保住。 龙天羽转首瞧了瞧月瑶,才女圣洁无瑕,明艳绝伦,眸光也正往他这瞧来,两股目光粘在一起,百般纠缠难以分开,忽然月瑶似乎想到了什么,脸颊爬上一丝红晕,嘴角含笑,酒窝浅露,眉目传情转过螓首。 月色下有若秀丽山峦起伏的轮廓,在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秀目,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她的美,淡雅飘逸,秀美无伦。 能平安接回了二女,在他心中,远比失去彭城更值得。 龙天羽搂着虞姬,继续关心道:“项羽没有没欺负你?” 虞姬摇了摇头道:“项羽倒是君子得很,没有经我允许,他不踏入我的营帐,说要等姬儿全心忘掉亡夫后,让我考虑从他,但是,我又如何能忘记夫君呢?” 龙天羽心中大石落下,俯下了头,不理身边的侍卫和将军,重重地吻了下去,亲在她的樱唇上,双唇吻到一起,那从紧紧相贴的温柔到纠缠匪思的缠绵,一股清香从她的身体传出,包含着浓浓的爱意。 虞姬一声呻吟,浑身发热软发,娇躯在不停颤抖,像受惊的小鸟般格外惹人怜爱,身心均无半分抗力,一股股电流从樱唇传遍全身。 夜风徐徐吹过来,旌旗飘展,枪戈锋芒闪动,后面十万多大军浩浩荡荡开赴咸阳城池。 此时淳于婉儿、雪梦依正伫立城楼上,观望这个方位的动静,芳心暗暗担心,依依挽着婉儿的手臂,不时问道:“姐姐,你精通天文地理,占卜星象,推算一下夫君能有危险不?” 婉儿抬头望着星空,凝眉轻叹道:“夫君吉人自有天相,今晚不会有事的。” 王陵父子、张云、葛离等人站在城楼两侧,披甲执锐,城门处驻扎了五千弓箭手,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负责掩护主公入城的。 二女声音甫落,城外情报员飞马奔回,高呼道:“主公和大军都回来了。” 婉儿和依依面带喜色,娇呼道:“传令,打开城门,迎接上将军入城。” 不一会儿,大军抵达城下,兵甲锵锵,蹄声震地,原本宁静的夜被打破。 “夫君……”依依迫不及待地在城楼上喊道。 龙天羽挥了挥手,策骑加快速度,带着月瑶飞快驰入城内,随后张良、灌婴、樊哙、虞子期、周勃、陈郗等将士陆续入城,整个咸阳的兵力空前强大。 关于城防和大军驻扎交给了张良和灌婴负责,十多位大小将负责听命配合,有条不紊地进行分兵设营,而龙天羽一时身心疲惫,只想快点回到行馆,搂着几位娇妻榻上叙话,以慰藉相思之苦,因此简单吩咐军令之后,带着四女在三十六名铁卫和五千亲兵拥簇下,回到行馆。 “姬儿,咱们到了。”龙天羽从马背上抱下了虞姬,左手牵着瑶妹,右手牵着姬儿,婉儿和依依随在左右,走进了馆驿卧房。 “今晚咱们五人睡一张床如何?”龙天羽接回了二女,显然心情大好,推开房门调笑道。 雪梦依抿嘴娇笑道:“就怕你不撑,应付不过来……” 龙天羽伸手捏了一下依依的丰满的翘臀,笑道:“太小看为夫了,每晚是谁先向我求饶的,还担心我应付不过来?” 淳于婉儿白了他一眼道:“你这风流夫君,她俩刚回来,不好好听人家倾诉一番,只想着自己快活了。” 龙天羽询问虞姬道:“姬儿怎么说?” 虞姬一年没见夫君,怎么舍得撒手,但见面前两女,一个是名动天下的玄女婉儿,一个是与自己齐名的北雪依依,不得不佩服自己夫君的魅力和福气,幽幽道:“姬儿都听夫君的。”声如天籁,又充满了娇媚和温顺,让龙天羽听得想入非非。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滋润伊人 夜深人静,庭院清幽,星辉洒满一地,如水银般闪动。 淳于婉儿、依依识趣地拉着月瑶回闺房床榻叙话,把今晚良宵留给了虞姬和龙天羽。 虞姬瞧着三女走出房去,心知她们实在给自己留下和夫君单独倾诉相思之苦的时间,十分感激,转身螓首,眸光含着泪光,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自己深爱的丈夫,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烛光泛碧,佳人如玉。 幽红的光线映照在虞姬的脸庞,闪着圣洁的光晕,明艳绝伦。 龙天羽伸开双臂,情不自禁条地把她搂在了怀内,让她的身体紧紧靠在了自己的胸膛。 “姬儿,为夫让你受委屈了。”龙天羽轻叹一声,口中带着哽咽之音,想到了娇妻被困在敌营一年,以为我被秦兵杀死,终日以泪洗面,那种孤独、无助、凄苦、惆怅的滋味儿,怎能不让人心疼?这一切的委屈不恰恰是因为自己一手造成的吗?所幸的是,直到此刻平安重逢,否则失去了姬儿的打击,肯定是巨大的。 虞姬有一种历尽沧桑、苦尽甘来的感觉,既感到自己的委屈要发泄,又觉得重回到夫君身边是一种幸福,两股情感纠缠在一起,依偎在他的怀中,用心在感受重逢的快乐。 “龙郎,姬儿不怕苦,也不怕委屈,就是害怕再也见不到夫君,不能清白无暇地回到龙郎的身边,今晚好了,不必再为这些事烦心了,以后再也不离开夫君了。”虞姬身子瑟瑟发颤,心有余悸。 龙天羽心疼地搂着虞姬的丰满娇躯,一阵爱怜和愧疚,俯下头亲吻了她的樱唇,直到二人呼吸困难这才放开,柔声道:“都是我不好,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让你受丝毫委屈了,谁也不能够把你从我身边分离!” 虞姬被他深情一吻,挑逗得春情勃发,再加上一年来没有得到滋润,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此时苦恼的事一扫而空,重拾幸福的时刻,整个身躯娇软火烫,脸颊如若玫瑰,星眸半闭,听到丈夫的保证的情话,嗯了一声,不断用身子敏感部位去磨蹭着龙天羽的身体,似乎要把芳躯挤入对方体内一般。 龙天羽暗忖春宵一刻值千金,爱不是光靠说的,更需要敞开心扉全力去做,眼见姬儿满脸春情,娇不自胜,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欲火,揽腰把虞姬抱起,横陈放在床榻上,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的衣裙素缟,留下里层的红亵衣和短裤,其余的肌肤都暴露在烛光下,肉光致致,美得令人眩晕。 龙天羽感叹上天杰作的同时,快速除下自己的衣服,爬上床去,半趴半跪地撑在了虞姬的胴体上方,腾出手一边去解佳人肚兜的系带结,一边轻声道:“姬儿,欢迎回家,忘记这段日子不开心的事,全心投入这一刻。” 虞姬樱唇微张,一声呻吟,算是应承丈夫的提议,这时实在提不起一分力气,洁白迷人的胴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目光,玉颜生春,任由夫婿灼热的眼神饱餐着她美妙娇嫩的身躯。 龙天羽贪婪品尝着姬儿的香唇,引导她享受夫妻间久违亲热的爱恋缠绵,双手忍不住摸到她的高臀和酥胸,爱不释手。 到离开香唇时,这娴熟温柔的美女完全给他融化了,玉手主动缠上他粗壮的脖子,身子酥软乏力,又是灼热无比。 虞姬的美能令天地下任何男人产生怜爱之心,但凡有血性的男人,只要看见她那恬静的神情,没有不动容,恨不得不惜一切来保护她。 龙天羽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压下身子,有节奏地挺动腰骨伐旦起来,忘记宴会的生死之战和天下封王之事,全身心享受这个春宵美景,霎那间,姬儿娇喘连连,进入男女合体所能臻达的狂喜极乐里。 …… 翌日,龙天羽召集众将议事,婉儿、月瑶诸女也参加,张良、樊哙、夏侯婴等二十多名主要亲信将领汇聚在一起,商讨下一步战略部署。 樊哙性格耿直粗犷,表情闷闷不乐,显然对于主公因为美人而放弃江山而又异议,毕竟从沛县起义到攻陷咸阳,取得如今汉王地位,都是用将士鲜血换回来的,用了这些去换取两个美人,这不是贪婪美色、心无大志还是什么? 难道万千将士战死沙场、积骨成堆所取得的城池,就因为主公舍不得娇妻而白手送出,还要将几十万军民迁移到荒凉的巴蜀少数蛮人之地,这比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还要荒谬吧! 夏侯婴、周勃、张云、葛离几人跟随在龙天羽身边较长,了解他的想法和心情,以及处世的态度,所以没有什么埋怨,只想到沛公被封汉王,他选择去哪,我们做臣子的自然区哪。 虞子期因为换的是他亲妹妹,自然感激龙天羽的胸襟与气度,不但没有丝毫意见反而打心底支持这一决定。 王陵父子、古松涛等人归附沛公不久,所以不做任何言论。 而周勃、陈郗、纪信、周昌、柴武等将领则是刚来到上将军身边,对眼前发生地事都不了解,只觉有些不可思议,面面相觑,显然不是很理解,周勃忍不住问道:“沛公,不知这一次在鸿门宴与楚军议和,分封天下,退兵巴蜀,是不是缓兵之计,过几日将士战斗力恢复过来再偷袭楚军?” 龙天羽瞪了他一眼,说道:“谁说的?” 周勃见主公脸色不善,有点紧张道:“是末将猜测的,眼下秦朝已灭,各路义军中唯有龙军和楚军最强,主公却将彭城一带所有地盘都让给楚军,甘愿退入巴蜀,这……这与情理不合,所以末将猜测主公或许用的是欲擒故纵之计,等接回两位夫人后,再出兵袭击楚军和各路诸侯。” 龙天羽拍案道:“乱讲,昨晚本将军当着天下十八路诸侯王的面发誓,在迁入巴蜀前绝不违反封王盟约,难道我讲过的话不算数吗?” 周勃道:“可是,现在真是沛公争夺天下的大好时机,难道只甘愿做一个巴蜀汉王,拱手让出中原吗?” 樊哙在旁煽风点火道:“就是啊,沛公,统一中原要比巴蜀汉王强出多少倍,樊哙宁愿为沛公战死沙场,也不想苟且安乐,老死在蜀中。” 龙天羽看着二人,微微一笑道:“谁说我要你们老死在巴蜀,永不回中原了?” 樊哙疑问道:“难道不是吗?你答应项羽那厮要退入巴蜀,不会毁约!” 龙天羽眼神变得高深莫测,朗声道:“用彭城根据地换取月瑶和姬儿也是被迫之举,但是迁入巴蜀却是对日后统一天下有着决定性因素,大家仔细想想,楚国提议分封十八王,凡是参与讨伐秦朝的各路义军首领都有封地,这是楚国拉拢人心之举,同时也在削弱任何一方的力量,中原十七路人马难免有利益冲突,用不了几个月就会再起战火,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彭城处在一马平川之处,毫无险阻可凭,地形易攻难守,不利于征讨四面的诸侯王,咱们迁入巴蜀之后,凭借蜀道天险,可当东方诸王百万雄兵,在蜀中励精图治,壮大队伍,加强训练和各方面的改革,不出一两年,战斗实力攀升到一个新的高度,那时中原混战连连,我汉军趁机还定三秦,长驱直入,逐鹿中原,谁人能敌?”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发兵入蜀 龙天羽解释一番,让众人恍然大觉,纷纷点头,均想主公每次行事出人意表,这次以退为进,原来是为将来争夺天下而退步,但愿这个决定能经得住考验,否则进入容易出来难,陷入蜀中深处不能自拔就遭了。 樊哙嚷嚷道:“主公,那等还定三秦的时候,第一个打先锋的可不能少了我樊哙啊!” 龙天羽微笑道:“准奏,到时就由樊哙将军先带兵出兵!” 樊哙嘿嘿干笑,胸中牢骚一清而空,坐在那专心听取汉王的精心部署。 淳于婉儿、张良把这一切都收入眼中,察觉他的见解独到,想法与众不同,还要进行各方面改革,谈笑间稳定将士军心,这一切看似不切实际,但在龙天羽的手中,却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能力。 龙天羽继续道:“当务之急尚有两件事,首先是派兵赶回彭城,通知萧何、曹参以及家眷收拾行囊,把一切对日后有利的人杰、财物全部带走,留下一批死士和一个侦查兵营活动彭城一带,时刻向我方汇报中原及楚国的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日后我军反扑做内应。” “其二就是需要一支军队深入巴蜀探路,修栈道、铺石路,为入蜀做好准备,有句古话: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路途艰辛不但需要从正路直入占据要塞,请退游散的秦兵,还要将巴蜀内的参与的秦兵清剿,不能让我军入蜀过程中安全受到威胁,同时探测蜀道其它旁路、天险河流等,完善地图精确性,以后这就是咱们的根据地和屏障,丝毫马虎不得!进入蜀内,不能惊扰欺负当地土住民,一定要搞好关系,顺便打听一下当地氏族、部落还有城乡有名的贤者都有哪些?这些人都将有助于我们在巴蜀立足!” 众人不得不承认主帅的气度,拿得起放得下,丝毫没有因割舍彭城而带来负面情绪,似乎那半壁江山毫不放在心上一般,又或者说,龙天羽志不在此,有更大的抱负要在将来大展宏图。 张良在旁开口道:“巴蜀,在先秦时期东部为巴,西部为蜀;民族有濮、賨、苴、龚、奴、獽、夷、蜒、滇、僚、僰等族称,其中大部分是百濮支系;巴蜀文化与中原各不相同!传说最早的蜀王是蚕丛氏,《先蜀记》有‘蚕丛始居岷山石室中’的记载。 “后来蜀渐强大,曾攻秦至其都城雍,又取南郑,东伐楚至兹方,雄长巴蜀。直到巴、蜀相争,秦惠王于在位期间(公元前316年)派司马错、张仪率兵灭蜀。而巴约在战国时为楚所灭,楚在巴地建立巫郡,到了战国末期,秦国强大从楚国手中夺取了巴,自此巴蜀都归于秦统治。” 真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龙天羽听着张良简单扼要地讲述了一下巴蜀的发展史和部落种数,对蜀中多少有些了解,至于细节就要回去四下向婉儿、月瑶和张良请教了,这三人胸中有百世经论,可以称得上天下能者中的异士了。 龙天羽下令道:“由婉儿亲笔写一封信函,阐述目前我方的状况和迁移巴蜀的决定,夏侯婴、葛离、周昌带兵五千快骑负责送信函回彭城,一定传达好本将军的意思,途中保护好将士的家眷,如果愿意留下的随他们的意,侦察营的事也交给侯婴去办。” “入蜀之军,由周勃做开路大将军,陈郗、张云、柴武四位为副将,带军三万向蜀川进发,途中不但要修路搭桥,而且还会遇到秦兵阻挡,任务重大,就由你们四人带兵前去吧。” 周勃、陈郗、张云、柴武四人恭敬领命,与其在城内无所事事,受楚军的气,倒不如领兵向西南挺进,遇到负隅顽抗的秦兵或是山贼悍匪,顺便斩杀立功,带着大军从彭城一路赶来,本以为能激战沙场,痛快地打几场仗,想不到刚到函谷关,秦朝就灭亡了,再到潼关处,盟楚又议和了,一场打仗也没打起来,那个不爽啊,这时带兵西进入蜀,正好磨练一番,几位将军都当做了好差事。 王斌忽然开口道:“上将军,末将对咸阳西南一带的山路和蜀地川道较为熟悉,可以在降军和商旅中挑选些经常过往蜀地的武士,组织一支先锋队,负责探路引道,讲述风土民情,这样能减少很多误区和麻烦,将伤亡减至最低。” 龙天羽想了想也对,派去的将领都是江浙一带的人,东西环境差异较大,肯定会水土不服,加上蜀川悬崖峭壁,万丈深渊比比皆是,地形奇特属于盆地,森林繁茂湿气较重,毒蛇虫豸遍地皆是,三万精锐进入其中,若没有向导和熟悉环境道路的人,很容易走错方向进入绝境。 “好,就命王斌将军为先锋将,负责组织一支熟悉巴蜀地形的小分队,引军在前,为大军做向导,深入蜀川,两日内做好一切准备,两日后正式出兵。” 王斌很是高兴,应道:“遵命,上将军!” 龙天羽又吩咐其它各将镇守咸阳四门和巡视城内治安情况,严禁各路诸侯义军在城内强抢豪夺、欺负百姓,有持兵斗械者依法处置,同时将废除秦制和约法三章的事传到咸阳西北一些重镇,比如陈仓关、凤翔一带,让汉军的威望和仁义深入人心。 安排好后,诸将退出正厅,各自回去准备,该调兵遣将的清点人马,该巡视巡逻的严格执行,有条不紊地进行。 留下淳于婉儿亲笔起草信函,张良负责制定一些条令,用来约束对这支大军入蜀后的行为,不得惊扰当地百姓,不得斩杀降卒等等;李月瑶和依依重新制定安抚城内百姓的方案,在对秦朝官吏的奖罚、贵族商家的拉拢、城内经济的恢复、人心的稳定等等各个方面做个考虑,在龙天羽约法三章的基础上,更加细致地制定一系列措施,来确保咸阳局势的稳定,毕竟汉军还要在城内待上一两个月。 剩下虞姬没事,盈盈走过来搂住龙天羽后腰,声音细腻甜美说道:“龙郎,那姬儿做点什么呢,姐妹们都有事做,就剩下人家了。” 龙天羽淡笑道:“陪着为夫出去走走,透透气,经过这大半年的没完没了的征战厮杀,身心疲惫早想修养一段日子,过些清淡悠闲的日子,这下好了,有你回到身边,加上婉儿、月瑶、依依,还有彭城家眷,终于能聚到一起渡过一段安静的日子了。” 虞姬有些心驰神往道:“如果没有战争该有多好,为了江山社稷牺牲了太多的将士和百姓,只要让天下百姓过上太平日子,谁做这君王都行!” 龙天羽心知虞姬温柔善良、多愁善感,讨厌战争和厮杀,一心为百姓太平着想,只是想的未免简单了些,说道:“可惜各路诸侯不这么想,哪一个不想自己做皇帝,吞噬掉别人的地盘,中原十七路诸侯王很快就要掀起大混战局面,若想百姓减少战乱之苦,就必须有强者来制止,以武止武,结束混战的局面,只有统一在一个国度朝代下,才能实现太平盛世!”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彭城西迁 接下来的日子,战事全无,周勃、张云、陈郗、纪信、王斌先后带军出征,向蜀地进发,带着张良拟定的谋计为汉军入蜀做先锋探路,征伐途中负隅顽抗的秦军或山匪和野人蛮夷部落等三万五千多人浩浩荡荡出发。 田荣、赵歇、韩广、魏豹等人见汉王已经派兵入巴蜀封地了,他们也暗自焦急,生怕咸阳外的胶东王、临江王、济北王先行一步,回到封地发展,吞食他们的领地,于是,纷纷向龙天羽告辞,带着残余人马撤出咸阳,直通潼关、函谷关、洛阳,回到各自封地。 张耳、彭越、臧荼、吴芮四王临行前,向龙天羽表明心迹,如果有朝一日,汉军从蜀地还定三秦,逐鹿中原时候,他们一定会站在汉军立场,联手对付西楚霸王。 龙天羽颇为感动,送走了四位诸侯王后,咸阳城内就只有汉军十万人马了,其中包括两万王陵亲卫和部分速援师人马。 咸阳治安达到空前稳定,城内一片繁荣景象,丝毫没有因战争而过多影响到城内的经济和人心变动,茶馆、棋访、青楼、酒栈生意红火,因为城内的赋税全免了,而且适当调节物价,使经济从战争中复苏过来。 百姓听到沛公被封汉王即将业入蜀,都为龙天羽打抱不平,痛恨楚人的卑鄙,风月场所都在议论这件事,说书的更是把龙天羽歌颂成无敌英雄,痛斥楚国的手段不光彩。 还有些商旅得知汉军一个月后入蜀,觉得这是个机会,早一步派人到南郑,选好地皮,囤积货物,准备在巴蜀做生意,有了汉军大规模西迁,肯定会将蜀地经济带动起来,商人的目光都看得很远。 月瑶和依依又起草了一系列方案,比如对于秦朝官吏,让百姓举发,按曾经在朝的功过来处理,越是凶恶的贪官污吏、赵高余党受到的惩罚越重,越是对百姓有益的臣子则受到释放,临时性安排了职位,管理咸阳城内日常的琐事等。 嬴子婴被释放出来,不过没有授职,暂时软禁在馆驿,由一支汉兵看守。 在罢战的日子里,龙天羽每天很早起来练剑,不断完善自己创下的‘天羽九剑’,闲余时间与四女到西郊骑马散心,即便连柔弱的虞姬也开始跟天羽学习骑术、剑术,以后好有能力自保。 一连十多天都在惬意的生活中度过,每晚轮流慰藉疼爱着娇妻,不论才女还是名姬,在这个时候都忘却了以往超然的身份,放开了矜持,全身心融入巫山云雨之间,与爱郎度过一次又一次性高潮的春宵夜晚。 且说半月后,夏侯婴、葛离、周昌带领五千骑兵一路畅通无阻回到了彭城。 萧何得知天羽派人先锋赶回后方,定然有事,于是带人出城迎接夏侯婴等人。 “夏侯将军,数月不见,风采更胜往昔了,哈哈,如今秦朝灭亡,天下将定,你也该立家事了,萧大哥给你做主,找一位姿色绝佳、人品出众的姑娘许配予你如何?” “萧何大哥,你就别开兄弟的玩笑了,这才我们回来,带来的可不是个好消息。” 萧何微微一愣,用着不解的眼神看着他,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前线我方局势不利吗?十万援军不是刚赶去咸阳吗,怎么会不利于我方呢?” 夏侯婴轻轻一叹,压低声音道:“虞姬和李月瑶两位主母落在了楚军手上,项羽和范增以此做要挟,加上楚方十万大军对峙,沛公被迫放弃了分封天下的主控权,项羽在鸿门设宴,分封天下十八王,沛公被封为汉王,封地安排在巴蜀南郑,彭城一带已经属于楚国的封地了。” “什么?”萧何一向冷静沉着,此时也禁不住大吃一惊,颓然叹道:“一切来得太突然了,项羽和范增真够狠的,这次楚国无疑成了最大赢家,秦国天下被封为十八块,中原还会太平吗?恐怕不久又成混战的局面吧!” 这个消息如果在彭城传开,可能瞬间就会炸开了锅。 萧何沉思道:“停一下,吩咐这批将士,就驻扎在城外,暂时不得入城。” 夏侯婴、葛离等人愣住,问道:“为什么啊?” 萧何叹道:“目前彭城空前繁荣,各方面都处于稳定阶段,我军经营了一年多,耗资人力物力财力数之不尽,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楚军,如果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把消息散发出去,你猜会怎么样?不暴乱才怪!” 周昌满脸的惊愕,奇怪道:“萧公,如今彭城划分给了楚国,已经不是咱们的了,它越乱越好,为何还要在乎这些?” 萧何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咱们要在彭城百姓知道前,立即先入为主,控制城内子民的思想,带走精壮的士卒和战马、兵器,任何这里的地图史书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烧毁,歌姬与妇濡要带得更多,因为这些事稳住将士思乡的关键,粮草、财物、贤士人才都要带入巴蜀,不留给楚国,如果准备不好,很可能会使百姓慌乱,影响我军士气,什么也带不走了。” 夏侯婴蓦然想起一事,说道:“淳于主母亲笔一封信函,她有交代,一见到萧公,立即呈上。”说着伸手从铠甲隔层内取出,递了过去。 萧何听到淳于婉儿有信函捎来,引起他的高度重视,接过信函勒马停足,打开仔细阅看,不禁释然,神色转危为安,笑道:“原来婉儿少夫人早已想到这些,笼络人心,要把彭城军民和人才迁入巴蜀,各方面都有涉及,条条是道儿,不愧是玄女啊。” 夏侯婴在旁问道:“那我们带回来的这支人马还要不要入城?” 萧何回过神来,叹道:“主母让葛离、周昌两位将军带兵到彭城东面驻扎,在未撤离前,禁止楚人过往商旅前来打探咱们虚实,夏侯将军则负责调动情报侦察营散布各个街巷和隐蔽点,形成完善的情报体系,等我军撤走后,立即活动起来,干扰楚军的治安,搜集情报。” 夏侯婴点头道:“这个沛公再有提过,我回城口立即去办。” 萧何又道:“事不宜迟,咱俩快入城,立即召集彭城以及周围十几座城池的守将和谋臣到此议事,商议西迁之事,唉,估计这件事办起来可够难的。” 二人策马入城,周昌、葛离则带兵直奔彭城东城外郭,设下一条长长地关卡,暂时禁止楚地商旅通行。 曹参、吕臣、吕泽、袁英、杨瞳等镇守在彭城的将领得知前线有兵赶回来,立即过来询问战况,一看是夏侯婴,曹参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笑骂道:“行啊,你这臭小子,跟随主公南征北战,杀敌无数,立下赫赫战功,多过瘾啊,曹某人在此镇守彭城,根本有仗打,真是郁闷死了。” 夏侯婴揉了揉肩膀,笑道:“曹大哥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们在前线风餐露宿,马革裹尸多不容易啊,我有时也想镇守在后方,嘿嘿,可惜主公只相信曹大哥有这个本事能震住,其他人留守不能独当一面,担此重任啊!” 曹参摇头失笑道:“夏侯你这小子,不但剑越来越锋利了,连说话越来越厉害了,看来你跟随主公身边学到不少本领啊,对了,这次匆匆赶回来是征兵还是备战来了,难道是我军在前线大获全胜就要退兵了?” 夏侯婴有点难以启齿,不好意思道:“主公让我回来通知你们……西迁入蜀!” “甚么?”诸将闻言险些跌落马背。 第二十九卷天府之国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稳定军心 曹参等将听到西迁巴蜀的消息后,顿时暴跳如雷起来,大骂楚军的手段卑鄙,势要跟楚军决一死战,萧何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要违抗军令吗?这有沛公信函和手令,由本人萧何全权负责彭城西迁之事,曹参大将军掌管彭城军权,十日内收拾好一切有利的人杰与财物,布置好一切眼线,便撤出彭城,交接给楚军。” “我们不能拱手让出彭城啊!”一些将领仍想不通,宁愿战死也不想这么平白无故交出阵地,这不是妥协吗? “沛公有命,违令者斩!”萧何变得严厉起来,心想这一刻若不稳住军心,很难全身而退,必须迅速入手,否则几十万军民如何能撤走啊? 一名校尉长想不通,赌气嚷嚷道:“既然如此,大不了反了,不去巴蜀,兄弟们谁愿意和俺留在着?” “锵……”一道寒光出鞘,化成一道长虹划破空气。 “噗!”长剑刷地一下砍在忙了那名校尉身上要害,顿时解决掉那名校尉的性命。 众人眼睛一寒,都惊呆地看着曹参将军。 曹参将宝剑上的鲜血抹在甲胄上,喝道:“沛公说的话,就是王命,谁敢不听?” 此时城外门口聚集三十多名大小将领默然了,谁也不吭声,面面相觑。 吕臣、吕泽、袁英、杨瞳四人这时也按住剑柄,冷眼看着身后一些新征入伍的将领,谁若敢喊一声,立即补上一剑,坚决不能让一些害群之马影响士气。 “我们誓死追随沛公,西迁巴蜀!”后面的将领是绝大多数都是龙天羽提拔的亲信,愿意追随主公南征北战,少数几位新征提拔的都尉校尉刚开始有些接受不了,但冷静一想,城池又不是自己的,去哪只要有管制、能发挥才能,还不是一样。 萧何瞧着曹参点了点头,到了关键时期就要采用非常手段,没有比杀人更能救人的了。 埋怨归埋怨,那是军人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谁也不愿意不战而降,愤怒时对楚军! 但是遇到大是大非面前,曹参毫不犹豫斩杀临阵蛊惑人心的将领,杀一儆百,震慑当场,一下子大小将领人心所向,都绝对的服从。 曹参目光变得冷峻起来,说道:“萧兄,你来法号施令吧,城内什么该带走,什么该留下,你按照主公的意思来办,其它的事交给我,若有异动,军法处置!” 萧何叹了一口气道:“走,进城叙话,迅速召集沛县、丰县、砀郡、虞城、薛县十三座大小城郭的将领都叫来,但是暂且不能将西迁入蜀的消息传出去,以免惊扰百姓知道吗?” “末将明白……” 一些将领没有入城,而是直接带人去各城郭通知守城将前来彭城议事,十分火急。 两个时辰过去,彭城市街将军府内,萧何、曹参、吕臣、吕泽、吕胜、袁英、杨瞳四十多位大小将领,解下长兵佩剑,聚集在大堂厅内。 吕雉也有位席会议,因为她负责后宫女子的管理,别看她一介女流之辈,但手段却是不凡,把婢女、侍卫、以及诗诗几姐妹调理的井井有条,她又与萧何、曹参都是泗水人,所以身份特殊,作为妇孺的代表。 赶来的众将议论纷纷,都不知发生何事如此火急,难道前线告急? 萧何见各城主将来的差不多了,干咳一声,朗声道:“沛公有密函传来,我军已经攻破咸阳,而且居功为首,但是楚军派大兵压入,拦截住各路义军,在鸿门召开鸿门宴,由于项羽和范增以沛公两位夫人李月瑶和虞姬性命要挟,加上楚军安插了伏兵,迫于宴会形势,沛公不得已让出分割天下的主权,范增这只老狐狸竟然提议将大秦江山分封十八王,要去了彭城一带归楚,而咱们沛公被册封汉王,都巴蜀南郑,十日内,咱们就要搬迁西进。” “啊?岂有此理,楚军真是太卑鄙了。” “彭城一带被咱们经营一年,兵强马壮,基石稳固,岂能便宜了楚军!” “就是啊,趁着楚军主力在咸阳外,咱们派大军杀入寿春,以义帝熊心和楚相李园来要挟项羽,看来如何办?” “对,以牙还牙!” 萧何挥手制止众人议论,喝道:“封王已成定局,如果咱们轻易出兵,长驱跋涉过江击楚,势必会陷入困局,那是咸阳处西楚大军赶过来,咱们只有屠宰的份,绝对行不通!何况……沛公这么做是有深意的,为以后夺取江山做更好的铺垫,巴蜀盆地土地富饶,蜀道又是天险屏障,以此做根据地,有气吞中原之势,咱们迁入蜀地后,励精图治,养兵蓄锐,看中原十七王相互混战,等各路义军之间矛盾激化,导致名声哀怨载道,咱们汉军边打着匡扶天下的正义旗号,响应天下百姓的号召,从巴蜀出兵还定三秦,一举击败各股势力,进而统一天下。 诸将听了萧何之言,缓缓点了头,也觉得大有道理,可是把这些繁华的城市拱手让给楚人,还要背井离乡去那农商贫瘠的巴蜀,水土不服难以适应,对楚军的行径有些愤愤不平。 吕雉秀眸紧蹙,显然也吃惊不小,玉容上闪过一丝不快,或许因为自己的丈夫为了两个女人,竟然不惜用半壁江山来交换,如果是自己和诗诗姐妹几个被擒,夫君还会交换吗? 女人心理都是爱攀比的,尽管她冰雪聪慧,才学不浅,但是与那二女相比,自觉有些压力,既没有才女月瑶绝代芳容、冠世才华,也无虞姬美貌倾城、才艺出众,因此一时有些自怜。 这时萧何道:“彭城义军自从沛县起义以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经过沛公一番浴血奋战,寿春运兵、破釜沉舟、巨鹿之战、彭城会战等等,才有今日的成就,然而现在战事还没有完,我们不能只看眼前,贪图安逸享乐,那西部历练一番为统一天下作准备,这才是王道选择,而沛公已经下了军令,所有将士西迁入蜀,离开前要稳住城内军心,不得骚扰百姓,带走愿意跟随的军民家眷,粮草、兵甲、金银财物统统带走,我还在想,明日贴出公文,将楚军的行径和汉王被封之事公布出去,同时大肆征集城内壮丁带去巴蜀,将来想建功立业就在这一时。”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均想沛公每次行事出人意表,让人无法猜透,以他的志向绝不会甘愿做一个巴蜀汉王,而且在被要挟下让出彭城,他心中的恨意肯定比咱们更深,既然他都能忍下来,必然有反击的准备,只是迟早问题,咱们干着急气愤也是没用的。 “我等惟军命是从,听候调遣,绝无异心!”众将异口同声,以高昂的气势来坚定自己的决心,将士以服从军令为天职,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绝不退却,更何况入蜀而已。 吕雉充耳不闻,眼眸蒙上一层凄迷的神色,心中暗叹:“龙郎,你太偏心了,这是你逼雉儿的……”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科技治国 龙天羽伫立在阁楼窗前,望着东方的天空,谓然轻叹,江南大好河山就此拱手让给了项羽,自己的军队和子民们还要万里迢迢搬移过来,途中肯定疾病、疲劳等等会使一只勇猛的义军变成涣散不堪的军队。 再加上蜀道难行,悬崖峭壁奇多,几十万军民难保没有闪失,到达巴蜀深地南郑损伤代价也不小啊,最大的难题还是人心问题,不知彭城打理的如何了?相信以萧何的能力能做好后方的工作吧? 入蜀后该如何,肯定要养兵蓄锐准备来日逐鹿中原,统一天下。 历史上记载楚汉之争是四年,从楚强汉弱,到僵持不下,再到最后楚军瓦解,围困项羽于垓下,逼得西楚霸王自杀于乌江北岸,四年鏖战啊,自己该不会要等那么久吧。 龙天羽心想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也有一年半的时间,除了开始的半年在黄石谷与婉儿轻悠度过,其余时间都是在起义抗秦、招兵马买、南征北战没有闲着过,今日与楚方休战,暂时有了缓和,也该静下心来重整政体、发展经济、改革军事力量,毕竟治国不同于打仗,带兵冲杀就可以,治国需要文武兼治,法制和仁政结合,对于未来时代的人,应该把二十一世纪的一切政治体制、法律有选择应用在这个时代,相信肯定会有大突破。 还有简单机械的应用,古代取四大发明等都可以提前在这个时候做研究,对军事力量会有质一般的飞跃。 龙天羽想到这里,精神为之一震,终于想通在这个战事缓冲阶段该如何下手了,文治和改革比带兵打仗要更令人伤透脑筋啊。 回到房内,龙天羽吩咐苏紫和晏晴找来写字用的纱布和自制的笔墨,一切准备好后,龙天羽坐在桌前,开始构思心中的想法: 首先是政体,既然被封为汉王,也算附和了历史的潮流,日后辉煌的大汉民族由此而来,去到巴蜀建立国制政体,按功劳和才能任免官职,萧何为宰相,负责全国行政和经济宏观调控,就相当于自己时代的总理,最高的行政长官,至于御史大夫、九卿、六部等等,尽量通俗易懂,官职最好按科级、处级、厅级、部级干部来分。 其次是经济,一切政体的本源,可以说建国之后强大靠什么,就是经济的强大,百姓丰衣足食,都迈入小康水平,太平盛世不难达到,即使对外用武也离不开强大的经济后盾,采取的策略应该是鼓励工商农,施行对外开放政策,拉动地方经济等等,这还需要和萧何、张良、婉儿等人商量。 第三是科技,这是最关键的,也是自己将投入巨大精力的重点工作,这个时代什么最缺少,当然是科技,如果现在有了飞机大炮灯泡电话,别说楚国,就是整个世界也挡不住我了,但科技一切要从创造开始,比如指南针、火药、造纸术、蒸汽机、感应电磁发电、电灯的普及等等,要制造的东西太多了。 第四是军事,招兵买马是壮大军事力量最简答的办法,如何能让一千人的实力超过敌军一万人吗,这就是军事力量的差距,除了选用特种兵各种训练方式外,还要在硬件上进行改良,比如钢铁技术的应用,使武器甲胄的精良度大幅度提升,如果每支军队再配上几门土炮,那力量绝对提升几个档次,同时把秦朝这种上将军、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左右将军、前将军、中郎将、先锋将军、偏将军、都尉、校尉、骁骑的军衔名称,最好换成司令军师旅团营排班,这种晋级方式,更容易缕清关系。 第五方面则是教育,要把一些先进思想有选择地教给他们,不到要学习诸子百家圣贤文章对他们进行儒化教育方便统治,还要创办巴蜀军校和地方学校,从政史地、数理化几方面进行综合教育,培养军事将领和各方面人人,比如地球是圆的而不是方的,万有引力定律,物理化学现象等等,都应该稍微透露一些。 第六是医疗方面,在这方面自己完全不通了,不过总体思路就是从天下征集名医和郎中到巴蜀,建立大型医院,提高百姓的有病得到良好治疗的福利待遇,可惜自己对中医和西医都不精通,不然的话,发明出阿莫西林、青霉素什么的来,对人类的作用太大了。 龙天羽一股脑儿想了六大方面,概括了下一步要实施的战略部署,就是富国强兵,打铁还要自身硬,只有自身强起来,才能对外嚣张! 不过,他也明白,这些理论对于未来人而言,几乎是上过学的人动能知道的知识,放在这个时代,往往都会成为惊世骇俗的言论,所以,实施起来绝对不能操之过急,正所谓欲速则不达,明确分工,一步步实现改革。 幸好我学的是大综合,文理不分家,加上平时上网看的书多,不然胸中无墨,即使重生古代也会两手抓瞎,被历史古人所淹没。 四女站在桌旁看着主公写下的治国内容,瞠目结舌,简直匪夷所思,闻所未闻,更别提见过哪国有实施的了。 “筱薇、芙蕊,你俩去把四位夫人和张良先生请来,我要和她们商量一下,治国的想法。” 筱薇、芙蕊两个俏丫头闻言后点头退出去,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前去通知婉儿她们,以及满腹经纶的张子房。 龙天羽站起身幽幽一叹,但愿这次政论能行得通,富国强兵征服中原,甚至周边的国度,让大汉的版图无限地扩展…… 蓝田城内,将军府。 项羽提着霸王刀一阵狂砍,发泄当晚没有战胜龙天羽的怨气,过了好一会收刀而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在他踏入中原前,其父曾千叮万嘱,一定小心一个叫刘邦的人,将来他会是自己致命的敌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过。 可是,刘邦早被龙天羽杀了,难道父亲估算错了,还是……龙天羽已经替代了刘邦,是我命中最大的克星? 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绝不甘心将来会输给那龙天羽,与江山失之交臂。 “是否该写一封信函,把目前的局势及时反馈给智勇双全的父亲和冰雪聪慧的几位母亲?即使不需要父亲亲临参战,至少派来五万大漠铁骑和一些奇异谋士来辅助于我,这一场中原争夺战,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呢?” 项羽心中做了决定后,回房派婢女找来笔砚,亲自执笔笨笨拙拙写了一封信函,又把结拜兄弟荆涛召来,吩咐他带兵三千骑兵,迅速绕走敦煌、楼兰、大月氏,回到漠北草原上,把书信交给项羽之父,请求强大的外援。 荆涛惊讶道:“霸王要请三叔出山?他不是曾经说过,中原之战是咱们后辈人的事,他不会直接参与的吗?” 项羽点头道:“不错,但是可以调来几万漠北最精锐铁骑和那些异国谋士,有他们加入,咱们还惧龙天羽日后卷土重来吗?”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背主议计 项羽感觉到龙天羽屡次出人意料、反败为胜,言谈举止以及思维见识都不同于常人,隐然与自己的父亲十分相近,难道他也是来自父亲说过的那个神秘“家乡”?那里的人个个饱读诗书、胸盛经纶、思想开放、拥护民主…… 由于项羽对其父的尊敬和崇拜,所以对龙天羽也不敢轻视了,在书信中对自己生平遇到最大的对手仔细描述一番,并打算借用漠北铁骑五万,奇能异士越多越好,通过一系列斗争他终于领悟了,战争不是光靠一个人匹夫之勇就能战无不胜的,面对龙天羽这等棘手的敌人,只有智勇双全,兵法与谋计齐施展才有效。 可是,父亲他会亲自领兵帮助孩儿夺取天下吗?肯定不会吧,因为他曾不止一次地说过,他不会再回中原了,更不希望破坏历史的发展,逐鹿中原争夺天下,那是年轻人的事,只要朝着梦想去努力,在青史上留下千古美名,即便失败了,也不重要。 人的一生就要轰轰烈烈地闯一回,干一番大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后的结果早已成了定数,但过程却能被自己把握,尽量活的潇洒、痛快,最后的结局只是人生的一个落点而已。 项羽脑海中反复闪现这段话,热血开始沸腾起来,也许,只有堂堂正正在沙场上与龙天羽争夺天下,以雄霸天下的气概和斗志来面对劲敌,这才值得对人尊敬。 不由觉得以前自己的做法的怎确有些不光彩,有些汗颜无地的感觉。 “龙天羽,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希望这次你回到巴蜀后,能有所作为,不要让我项羽失望啊,而中原的其它大诸侯王,哼哼都将是我的俘虏,到时候我吞并中原,功震天下,看你拿什么与我相提并论?”项羽负手而立,整个人忽然散发出一股慑人的霸气。 这一刻的项羽,身形显得异常高大,也许是他的雄心和霸气终于与历史貌似神和了,这才是真正的西楚霸王。 荆涛带着信函走出了庭院,刚好在院子门口遇到了范增,上前打了招呼。 范增见他从项羽将军行馆内走了出来,神色有些反常,心中起疑,问道:“霸王找你为了何事,可是要对汉军用兵?” 荆涛自幼在大漠长大,生性爽直,不像中原人心计谋略那么深,他知道范增在军中地位,连霸王也尊称他为亚父,亚父的意思就是尊敬得相当于父亲一般,荆涛自然也去掉了防范之心,说道:“不是,霸王让我回去漠北借兵,将来好征服十四路诸侯义军,也包括汉军在内,现在江东的人马虽然声势不小,但是与漠北最精锐的玄甲铁骑比起来,可就差太多了。” “喔,这么说来,霸王暂时不打算用兵了?” “用兵,应该不会,霸王这次铁定心要回到彭城之后,重整政权,壮大实力之后,再堂堂正正出兵征服各路存在异心的诸侯王。”荆涛解说道。 范增心想项羽他还是太单纯了,争天下还要什么堂堂正正,那不等同于放虎归山,让对手全部落脚根基稳定壮大之后,再对其用兵,无疑是养虎为患啊! 不行,为了楚国的霸业,决不能放龙天羽安然离去,否则它日必遭汉军所灭。 范增与荆涛客套几句后,各自离去,荆涛前去清点远行的两千人马,而范增则是来到季布的庭院。 “亚父?”庭院内季布、蒲节、项庄、项伯等人闲来无事,没有仗可打,几人正在技武切磋,活动一下筋骨,见到范增走入院门口,都站起身来。 范增点了点头,原本沉思的脸色露出几丝笑容,说道:“都到廊亭内坐下,老夫有几句推心置腹的话不吐不快。” 诸将听到亚父要说一些重要的话,并主动寻上门来,都觉得自己是亲信的亲信、核心将领了,心中一阵得意,依言走入右侧的廊亭,围绕着石桌坐了下来。 “亚父究竟有何要事,霸王他知道吗?”季布也算忠肝义胆之辈,见范先生今天神色古怪,猜到他将要说的话一定非同寻常。 范增瞧了季布一眼后,微微笑道:“实不相瞒,我这才来与诸位将军商量之事,并没有知会霸王,而是咱们之间的一个秘密。” “喔……”诸将神色一动,气氛有点紧张起来,毕竟军中霸王树立了无敌的形象,就像龙天羽在龙军部将心中,那是遥不可及的主帅,若蒙蔽了他,部将私底下商量一些要事,那可是大不敬啊。 但是范增乃是军中第二人物,即使连霸王对他也多数言听计从,可谓军中的智多星,运筹帷幄的军师异士,如果不是对霸王不利的事,他们还是会服从的。 “这、这个,亚父既然没有跟霸王商议,找我们这些弟兄们,似乎不太妥当吧?”蒲节有点为难地说道。 范增嘴角溢出笑容,谈笑风生道:“你们不要想歪了,这件事关乎到西楚日后的存亡,若让霸王知道了,他出于诺言定然不会同意,但是作为楚国臣子是否要替霸王着想,他想做却碍于情面不愿以出手的难题,应不应该由咱们来解决呢?” 季布、蒲节、项庄等人面面相觑,听到他话中之意似乎要背着霸王对诸侯军动手? “亚父的意思是?” 范增继续道:“我的意思,不能让龙天羽的人活着到巴蜀,否则日后他必将卷土重来,到时候等他壮大起来,试想谁能抵挡住他?不但咱们都要变成汉军的俘虏,整个楚国,又要再一次沦为亡国之邦了。” “我们也不愿意就此放过他,可是霸王有诺言,在汉军退到巴蜀南郑之前,不会对汉军及各路诸侯王用兵,军令如山,我们做部将的也不好私自调兵啊!”季布说出了顾虑,倘若被霸王知道后,明知故犯,违抗军令又会如何处置呢? 范增摇头道:“几位将军都是土生土长的楚国后裔,都是江东豪杰,难道眼睁睁看着龙天羽携带家眷平安推入巴蜀吗?养虎为患,将来自食恶果的可是咱们啊?蜀道难于上青天,悬崖峭壁,沟壑栈道多不胜举,只要我军派出一万轻兵提前埋伏在某个天险处,扮成当地土住族人,即使咱们对付不了几十万的汉军,但有汉军内的奸细做内应,咱们可以及时了解汉军退兵的安排,选择龙天羽通过之时,进行伏击,能诛杀龙天羽当然最好,如果他命大逃出一劫,也要射杀他几位夫人,如此一来对他的打击会令其完全崩溃,他的弱点就在于太看重情义和娇妻,如此一来,龙天羽不死也得颓废。” “啊?”诸将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此计如此狠辣,杀不了龙天羽,要射杀几位龙夫人,那可是对龙天羽天大的打击啊,想他可能为了两个女子用半壁江山来换,如果害死他好几位夫人,那不是要使他彻底崩溃啊? 这计真够歹毒的,不过针对龙天羽这种太过看重情义的人,也最有实效。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汉军内奸 范增说出一番计策,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诸将有些踌躇,一来因为如果欺瞒楚霸王背后出兵,似乎觉得不妥,再者伏击几十万的汉军,还要射杀倾国倾城的汉王妻妾,那不是虎口拔牙、太岁头上动土吗?去的人即使伏击成功了,也难以全身而退。 “怎么了,堂堂楚军大将竟然没有这个胆量吗,你们不去,我钟离昧去!”一声铿锵有力的粗嗓门从亭外喝起,伤势复愈的钟离昧大踏步走进石亭,脸色严厉道:“龙天羽,杀了我们多少的江东子弟,害死咱们多少的将领,这次放他安然回到蜀地肯定是放虎归山,不如趁这次机会半路伏击,利用蜀道天险来暗袭,成功的把握起码有六七成。” 范增与诸将起身,邀钟离昧坐下后,前者微叹道:“不错,这次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几会,汉军这次迁移规模之大,几十年少见,至少三四十万的军民啊,迁移速度一定分成好几波,龙天羽向来以信义和果敢称雄,这次子民家眷入蜀,他肯定会最后一波离开,也算是断后了,所以咱们设下伏兵只等龙天羽过峡谷栈道时候,利用巨石和冷箭偷袭,把握很大。 “二来由于汉军声势浩大,龙天羽绝对想不到咱们会派兵伏击几十万的汉军,定然在防御上有所掉以轻心,而且汉军内还有咱们的内应,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放弃中原宝地,去巴蜀那个荒山野岭盆谷腹地去遭罪,很有可能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季布等人疑惑道:“先生指的内应,应该咸阳失陷后投靠过去的降军吧?这些人是无法得知龙军高层的军机,因此得来的情报准确性是个问题。” 范增微笑道:“此人是汉军让中层将领,也是从彭城义军带过去的精锐中一位校尉,他纠集一些部将不想入蜀吃苦,想要投靠咱们楚军,封个官职在中原享乐?” “他是何人?”蒲节、季布、项伯、项庄等人忍不住问道。 “左司马曹无伤!” “他的汉军一个左司马,军职不算高,投靠咱们肯定是图个荣华富贵,哼哼,这种人想不到精锐的龙军中也存在啊?”季布冷笑道。 “这种为求一己私利,背主倒戈的人什么时候都有,他是跟随周勃十万大军刚从彭城赶来的援军中的将领,刚一到这,发现鸿门封王,所有大小义军是首领都封诸侯王了,为了享受荣华富贵,决定出卖汉王,投靠咱们霸王这边,这也是我想找各位商量伏击的大好机会,里应外合成功率会更好,如果说给霸王,他肯定不会同意派兵,似乎他被龙天羽激起了傲气和壮胆,任由汉王迁入巴蜀养兵蓄锐,如此一来,等于养虎为患,到时候败北的只有咱们楚军了。”范增一针见血分析当前形势,若不除去汉王龙天羽,将来失败的肯定是西楚。 钟离昧恨道:“我不会忘记当日函谷关外的惨败,五万精兵全部折损,要不是蒲将军搭救突围,韩信将军领兵断后,我钟离昧也不能活着回来,这都是龙天羽所赐,这一次,钟离昧以牙还牙,带兵两万伏击在蜀地要塞,一旦龙天羽经过,必将死在蜀道中。” 范增点头道:“好,有楚军五虎上将钟离将军亲自带兵,老夫放心矣,这次龙天羽若亲自断后,常在沙场伴君左右的淳于婉儿和雪梦依定然不会分开,加上张良等谋士也会推行,这样一来,伏击过程中,能射杀玄女、张子房这等人物,对于龙天羽的打击非常巨大,尤其是淳于婉儿,她若有不测,相信龙天羽直接会疯掉,哈哈……” 诸将沉默了,射杀玄女淳于婉儿,心中都有些不忍,毕竟无论敌友,谁舍得那名若天仙的玄女香魂断送在巍峨凶险的蜀道间,而项伯想的则是另一回事,当年他杀人逃到下邳,是张良救了他,因此结为生死故交,此时听到张良有可能被射死在途中,心中暗想,是不是该去劝他不要和龙天羽同行呢? 范增微笑道:“有了曹无伤和一些汉军将士做内应,咱们能及时掌握汉军动向,选好时机和地点,龙天羽以及亲信谋士将领,将无一幸免!” 接下来,几人商议如何漫过霸王,带兵潜入蜀地赶去设下埋伏,无论如何,范增下决心不会让龙天羽走得那么轻松,反正将来楚汉之争不可避免,敌对立场不会改变,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暗中对汉军下毒手! …… 龙天羽派人找来张良、淳于万儿、李月瑶等四女聚于房内,想把自己的入蜀后科教兴国的思想和治国理论与几位天之骄女和深谋远略的张良进行讨论,毕竟自己所想的对于这个时代还都是空谈,如何去实现,需要在现在的技术上进行有效改革,而不是盲目去创造,如果讲出后根本没一人能理解,那肯定行不通,自己总不能亲自动手炼钢铸剑,每一项都要自己经手啊! 用人之道,就是用其所长,避其所短,网络各种人才为己所用。 龙天羽忽然觉得应该先颁布一道求贤入蜀令,让天下奇人异士能跟随自己入蜀发展,在工农商、科技、医术、教育多个方面共同发展,如果实施的好,逐渐强大起来,建立一个崭新的天府之国也不是难事。 当几人听过了他那一番还“有所保留”的理论后,早已惊呆得跟木头人一般,瞠目结舌,几乎都在第二时间惊呼出来。 “甚么?总理取代丞相?科级、处级、厅级、部级干部……” “何为科技?造纸术、蒸汽机、感应电磁发电、电灯这些……是何物?” “钢铁技术?比青铜更锋利耐用吗?还有……军师旅团营排班这些是何官职?” “学校是私塾吗?牛顿是谁?何为万有引力定律?能量守恒定律?安培定律?” 一系列疑问炸开了锅,四女争个问不停,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可都是她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为何夫君他一个人能想出这么多新鲜大胆的创想?相对这个秦末时代而言,实在太震惊了。 张良盯着龙天羽看了好一会,然后陷入沉思久久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如果这些实现了,社会的生产力和百姓的生活水平将是一个质的飞跃,要比吴起变法、李悝变法、管仲变法、商鞅变法还要匪夷所思啊。 李月瑶秀眸射出神采,以崇慕的眼神看着龙天羽,吸了一口气,幽幽叹道:“夫君这些大胆想法的确是石破天惊,可谓前无古人了,若是真能推行,那么大汉极有可能成为远超过当年秦国的超级大国,称霸整个中原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只是,这些治国兴邦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太不实际了,为何我们连听都没听过?”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我需要了解目前情况下,各方面离我预想的还有多大差距,也就是当前政治经济科技的现状以及达到的水平,要改革,咱们这次就来一次与古人不同的!”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娇妻会师 彭城之外,聚集二十万汉军,十五万将士家眷和百姓,共三十五万人,分成四批,每半日出发一批,八万人左右,前后两旁都是兵马护行,中间是没有抵抗能力的百姓,携带着粮草财物向咸阳进发。 大队伍浩浩荡荡,旌旗飘展,一路畅通无阻,各处诸侯王的封地或山贼盘踞的地盘,没有一支人马敢出来阻截,笑话,这支彭城出发的名动天下的龙军,可是其它任何一支人马不敢招惹的。 周昌、袁英、杨瞳负责掌管第一批人马,吕泽、薛欧负责掌管第二批人马,曹参、吕臣、葛离负责掌管第三批人马,萧何、夏侯婴、枞公负责掌管第四批人马,经过二十多天的赶路,终于抵达潼关。 这些日子龙天羽经常与张良、婉儿、月瑶等人商讨变法细节,以及推行前的过渡,如何让广大将士接受,如何能深入开展到百姓群众中去,期间龙天羽派人到函谷关去接韩信,一个意外的消息是,当郦商带人去牢狱中提取韩信时,却发现狱中之人早已被掉包,至于韩信何时逃出牢狱,谁也不知。 龙天羽得到消息后,暗叹一口气,看来韩信还会占到楚军一方,历史弄人啊,我拥有了西汉三杰的两位,张良与萧何,想不到兵神韩信却不为我所用啊! 但是拥有了张良运筹帷幄出记谋略,萧何满腹经纶能治国,加上婉儿精通奇门遁甲布玄阵,倒是不担心韩信和项羽、范增联手,毕竟自己比他们多了两千多年智慧,要与我汉军匹敌,除非……除非他们也有一个未来人,或是项羽能超越历史的范畴,让我无法顺着历史轨迹来推算他,否则他注定还是一个失败者。 这一日,彭城军民抵达潼关的消息传来,龙天羽立即带领三千铁骑赶往潼关,除了慰问将士、安抚百姓外,主要还是想见五位如花似玉的娇妻了。 “将士们好~~” “汉王好!” “将士们辛苦了~~” “为百姓服务!” 龙天羽面对潼关广场上的三军将士,方阵如林,盔甲熠熠闪光,那股铿锵气势直上云霄,真可谓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彭城义军实力竟然增长到如今的地步,萧何真乃奇才也! “将士们,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今日我汉军入蜀,就要在蜀地建造一个超级蜀国,崭新的大汉王朝,不出三年,咱们挥军重入中原,扫荡诸侯,让这率土之滨尽归我汉朝疆土,你们有没有信心?”龙天羽使出了心理战术,提高将士的战斗信念。 “有~~”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呐喊声惊天动地。 龙天羽看着高昂的士气,微微一笑,继续道:“将士们,虽然我们暂时退到巴蜀作为新的根据地,不代表我们永远扎根在那里,我们的目标是整个中原,忍耐一时,他日你们必将封土列侯,成为大汉的开国功臣。” 下面的将士很多是几个月内刚应征入伍的,第一次见到传说中彭城无敌上将军,心中那个激动啊。 龙天羽接见萧何、曹参等人,勉励一番,接下来吩咐夏侯婴、周苛等将领把百姓和家眷带往咸阳。 这时红粉军团走了过来,柳诗诗、吕雉、潇湘、张倩、郭钰莹五女,加上贴身婢女,日常差遣的侍女,足有三十多女子,个个娇艳欲滴,目光看着龙天羽的时候闪着灼热的光芒。 “龙郎……” “夫君……” 一下子炸开了锅,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分开几个月,诸女别提多想念了,特别是潇湘儿和张倩年仅十七,少女怀春的年纪,又初为人妻,见到丈夫心里说出去的悸动,似乎体内有股热火在燃烧。 “诗诗、雉儿、钰莹、湘儿、倩儿,呵呵,想死为夫了。” “真的假的,你这一年来四处征战,都很少陪我们呢。”湘儿率先委屈道。 “虽然离开了繁华的彭城,不过想到能见到夫君,我们别提多兴奋呢……”张倩认真的表情说不出的可爱。 郭钰莹则是很撒娇地挽住他,娇笑道:“夫君啊,今晚你先陪谁呢?” 吕雉很冷静地微笑道:“相公气概更胜往昔,比以前更有王者之风了。” 诗诗含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龙天羽,樱唇虽然没有出一言,但眼神中似乎已经说了千言万语,不得不说,名姬东柳的魅力,别具一格,美丽又不失智慧,对他的吸引力,不亚于依依和虞姬…… 龙天羽看到五女的情态,心中暗叹:我的老天,现在九个夫人了,以前羡慕古代人三妻四妾,拥美成群,想不到我也有今天!九个美若天仙的娇妻啊,以后真的是夜夜笙歌了! “为夫也想你们,念在先有国、后有家,不得不四处征战,现在天下基本安定,咱们终于聚在一起不分开了,接下来进蜀地后,你们想去哪玩,我都陪着你们……” “真的呀?”五女满脸惊喜,面对整日珠光宝气、大鱼大肉,物质的享受已经不是她们所在乎的,唯独能陪在丈夫身边,才是最大的心愿。 龙天羽伸臂揽住娇妻们,点了点头,微笑道:“当然是真的,走,咱们速去咸阳,还有四位姐妹正在等你们呢。” 诗诗、钰莹、吕雉等娇妻面面相觑,暗忖好家伙,还有四位夫人,以后与夫君单独相处的夜晚岂不是九日才能轮到一次了? …… 与此同时,范增带领诸将灌醉项羽后,暗中由钟离昧带领一万五千人马,轻装上阵,抄捷径赶往蜀地去了,要选择险要的地形对汉军进行伏击。 为了掩盖身份,这些士兵没有穿盔甲,都是便衣出行,经过深山老林的村落时候,不免要大肆屠杀一番,掠夺当地部落人穿戴的毛皮衣、牛皮甲胄、铁弩铁矛等,按照当地人的穿着打扮,进行这次袭杀任务,事后干净地推给当地土著民,当然最完美了。 钟离昧带着一万五千人马走在险象横生的栈道上,这种盘山迂回而筑的人工险道,主要是在悬崖绝壁间开凿石孔,孔中嵌入梁,上再着木板而成。 人走在其上,一边是岩着凹凸的崖壁,一边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风吹来,感觉上更是摇摇晃晃,立足不稳。胆子大的,也觉步步惊心;胆子小的,则是寸步难行。 “妈的,太高了,要不是铁定心伏击汉军,老子也不会走在悬崖栈道上,谁他娘带的路,想害死我们啊!”钟离昧骂骂咧咧地小心翼翼走在栈道上,前往适合伏击的天险处。 “将军,忍耐一日,在大巴山峡谷,两侧山崖高万仞,汉军必经之路,我们到那里设伏,只需用滚石和火球就能困死汉王。”一名引路校尉急忙解释道。 钟离昧点了点头,怒气消退,桀桀笑道:“这次若能击杀龙天羽,老子不但可以雪报前仇,说不定会封为楚军第一猛将,天下闻名了,哈哈,大军听令,全速前进,若有胆怯逃跑者,杀无赦~~”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发兵汉中 咸阳城将军府内,龙天羽设宴席为汇聚而来诸将接风洗尘,同时颁布进入巴蜀的进兵部署,这次宴会场面空前,左右将军以上官衔的将领就有数十人,席位按文武身份区分开。 左首为文,右首为武,文臣席位从上向下依次为张良、萧何、郦食其、叔孙通、陆贾、娄敬、隋何、鲫生等,武将席位从上向下依次为曹参、灌婴、虞子期、夏侯婴、樊哙、陈婴、王陵、周昌、吕臣、袁英、郦商、杨瞳、吕泽、薛欧、葛离、枞公、司马卯、王斌、古松涛等将领。 大厅内五六十位汉军中有为将相,举杯痛饮,气氛戚戚,战争暂时停止了,可是目前的结果却不是众人所希望的,实力最强的义军竟然被发配巴蜀深地,在场的将领都为汉王打抱不平,尤其像樊哙这种性格粗犷的人,喝着酒闷闷不乐。 龙天羽看着自己手下的将领,几乎囊括了整个西汉文武重臣的名宿,一时间感慨万千,好像仍在梦中一般,随时梦会醒来,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历史就像水流,它的定律是一定的,由高向低,这就是它的规律,任何违反它的都会无情地被吞噬淹没,但并不是说你不可以改变它的轨迹,好比水向东流,但是走哪个渠道,却由人来掌控。 历史不会因为哪一个人出现爸或是消失就此停滞不前或终止,它还是遵循它的规律在发展,只是你顺应它,利用好它,你就能成为历史的主宰,得到它的肯定,名垂千古功成名就,反之,当你违反了历史的规律,阻碍历史的发展,同样会自食恶果。 而龙天羽只是除掉了历史上的某个人,却不是阻挡历史,比如他杀了刘邦,自己却成了沛公,参加反秦顺应历史的潮流中,机缘巧合下又被封为汉王入蜀,历史还是继续向前在发展,没有任何的破坏,对它而言,任何人都不过是个过客,五千年的沉浮,任你是何等人物,也不过几十年的存在,最后还不是终归尘土,被黄沙掩埋。 龙天羽轻叹一口气,举起青铜爵杯,淡定笑道:“诸位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目前的窘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正所谓居安思危,如果我们封王后定都彭城,城市繁华,肯定会有很多将士安于享乐,不思进取,那个处境附近有十七路诸侯队伍在发展,内战不断,我们何时能统一天下?如今咱们退一步到巴蜀,表面来看是个苦头,其实这为我们日后征讨中原选择了一个更为牢固的根据地,凭借蜀川天险,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樊哙忍不住道:“汉王,那咱们何时能再杀入中原来?”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少则一年,多则三载,必将卷土重来,逐鹿中原!” “啊?当真?”樊哙掩不住惊讶,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一年或三载,并不是多遥远的事啊,只要在自己能舞刀弄枪的时候杀回去,自己仍有征战沙场立功的机会。 众人也都吃惊了,如此说来,这次去巴蜀倒是一个养兵蓄锐、蛰伏的时机,卧在巴蜀深地,以蜀川天险阻抗中原大军,任其中原各路诸侯相互厮杀征讨,汉方来个坐山观虎斗,到关键时刻杀出蜀道,吞并中原,统一天下。 龙天羽继续道:“三日后大军撤离咸阳,向西南蜀地进发,南郑郡离咸阳只有几百里,可是地处秦岭、巴山之间,跌宕起伏的山川地势极难行军,两峰之间很多栈道,悬崖峭壁、沟壑峡谷,我军要运载兵器、粮草等,只能走在较宽阔的峡谷和盘山道,这样一来,估计至少要十多日的兼程,途中很辛苦,需要各位将领能体恤军民,同甘共苦,完成这次迁移任务。” “我等遵命!”众将一应百呼,放下酒杯,斗志昂扬。 接下来,龙天羽公布了初步的行军路线和兵力分批情况,让众将都有个出兵的心理准备,由于前面有三万大军开路,而且行军三四十万,几乎抵得上天下义军实力的总和,所以根本不担心会受到伏击。 酒会结束后,诸将退去,萧何带着酒意,临行前问道:“汉王,萧某有个请求。” 龙天羽和张良微微愣住,前者微笑道:“萧公,咱们一家人不说客套话,你有事尽管直说。” 萧何说道:“临走前我想收集一些咸阳城内丞相、御史府所藏的律令、图书带到汉中,日后说不定会对卷土中原有所帮助。” 张良笑道:“汉王早已秦丞相、御史府、三公九卿府以及国库内所藏的律令、图书,全国的山川险要、郡县户口等典籍全部运到了灞上,这些送给萧公作为一份厚礼啊。” 萧何愣了一愣,惊讶地看着龙天羽,叹道:“知我者,汉王也!” 龙天羽笑着耸了耸肩,说道:“两位岳丈大人不必恭言,此刻又没有外人,除了送出所有图律典籍外,还有阿房宫所有绝世珍宝都运到灞上了,派重兵押送与粮草同行,这样是以后在巴蜀建国立业,大兴水利土木,发展汉中的物质基础,总不能过去敲诈当地老百姓吧?” 张良忽而大笑道:“好家伙,如是等楚军入咸阳后,发现以聚集奇珍异宝而闻名天下的阿房宫,竟然空荡荡一无所有,或者遗留下来的都是赝品,项羽非气得头顶冒烟不可!” 萧何点了点头,莞尔道:“估计他气极生怒,会一把大火把阿房宫给烧个干净来发泄怒气吧。” 龙天羽忽然愣住,项羽真的会火烧阿房宫吗?也是自己逼他的? 很快,转眼到了三日后,咸阳内登坛封将。 龙天羽站在将台开始下令发兵:第一批人马由灌婴为大将军,周昌为副将,吕泽、薛欧左右骁骑将军,陆贾、娄敬为谋士,率先带领十万军民向西南进发。 第二批人马由虞子期为主将,陈婴为副将,袁英、郦商为骁骑将,隋何、鲫生为谋士,带领军民十万在半日后出发。 第三批人马由曹参为主将,王陵为副将,杨瞳、葛离为骁骑将,郦食其、叔孙通为军中谋士,统领军力不变。 最后到了第四批人马,龙天羽果然亲自断后,张良、萧何、夏侯婴、樊哙跟随左右,九位夫人也都一力要求跟他同行,否则怎么也不干,龙天羽无奈只好同意,这支是最热闹的,淳于婉儿、李月瑶、依依、虞姬、诗诗、吕雉、潇湘儿、张倩、郭钰莹九个美貌绝代的女子分四车坐下,粉红军团成为军中最靓的风景。 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咸阳,留下枞公、司马卯、王斌、古松涛四将负责最后押尾,并派人通知楚军来交接城池。 就这样,汉军彻底离开咸阳,向巍峨秦岭和苍莽巴山环绕的盆地进发,谁也没有发现,在军中不起眼的一处人马角落,忽然飞起一只信鸽,向咸阳东面飞去,正是曹无伤向楚营发出的通敌信函。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风水轮转 楚军得到接管咸阳的信函后,项羽、范增等人带兵从蓝田出发,大军浩浩荡荡,两个时辰后赶到咸阳外,此时最后一支汉军人马已经快骑离去,以免楚军出尔反尔突然要袭击剩余的汉军。 整座咸阳城仿佛在一天之内又陷入了万巷空寂的场景,街道的行人都闭门不出,担心楚军入城后,会像当年秦将章邯入陈留一般,屠杀城内的百姓和降卒,奸淫掳掠无所不干。 秦与楚仇恨之深,追溯在战国时期楚怀王被秦王骗去了秦国,软禁到死,楚人一直把这件事作为一种屈辱,这股仇恨也演变成了国仇家恨,在战国末期,秦始皇统一六国,秦军与楚军交战,项燕战死,楚国灭亡,秦军在楚国都城寿春曾欺凌掠夺数日,百姓仇恨秦人一直不肯归顺,暗地里从事反秦活动。 然而风水轮流转,谁也想不到百万铁骑创建的大秦固若金汤,却在二世就灭亡了,这次楚军十万冲进了秦国的都城,一切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楚军手中。 秦人好武,乃崇武之国,骁勇善战,被东方六国称为戎狄之邦,攻城略地必将屠杀降卒,虐待俘虏,今日命运转变过来,秦人都担心楚军会报复,把上几代的仇恨都发泄在他们身上,因此咸阳内的军民都闭门不出,生怕秦人屠城。 楚军进入咸阳内,第一步就义是接管城池城门,英布、季步、桓楚、蒲节四人各带一万人马前往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屯守,掌控城池的绝对权。 项羽骑着乌骓马行在咸阳街道上,看着冷清的房舍,哼道:“怎么不见一个人?难道都让龙天羽带走了?” 范增不语,转头让项庄派人侦察营人马,在各街道巷子四处搜查一番,打听城内情况和汉军离开有关军情。 项庄点头领命,与都尉项榬带兵五千,全城开始查探一下城内大致形势。 大将项声亲自统领两万楚兵,对咸阳但凡重要的地方,都会派兵把守,如城内军机要处、重臣贵族的腹地、军械库、金银国库、兰池宫、阿房宫…… 其它楚将如龙且、项伯、魏无知、周殷等都跟在项羽和范增之后,前往秦宫。 宏伟庄严的秦王宫矗立在面前,气宇轩昂,殿堂建筑构造大量采用了大跨度的斗拱,以使穹隆高耸,气势雄浑,几乎无与伦比;殿仅用以支撑穹顶的大柱就有一百四十二根,最大的直径四米,秦吞六国后建此宫殿,取名四海归一殿。这殿名透出的,是秦王的凌云壮志。 范增冲当导游一般,不断给项羽讲解着秦宫人文古迹,项羽一边仔细听,一边回想着父亲从小给他讲到的关于秦王嬴政和朝内争斗,吕不韦、嫪毐、朱姬、管中邪很多名字出现杂父亲的传奇故事里,如今,自己也出现在这片土地上,下一个传奇将由我西楚霸王来谱写! “抗秦战争已经结束了,经过了一年多的起义,想不到最后拥有这座秦宫的却是楚霸王,哈哈,这场战争还不是咱们楚国取胜了。”龙且在背后望着雄伟皇宫大笑道。 范增与项羽走上了大殿的石阶,提醒道:“战争没有结束,而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表面越是平静,大战将会越激烈,接下来乃是中原逐鹿之争,各路诸侯王都已经回到封地,招兵买马壮大队伍,用不了多久,天下将再起战乱,谁是楚国第一个对手,很难推测到,但是放眼中原各地义军实力,都难成气候,能与楚国一争雌雄的,还必将是蜀汉啊,这也是我一直放不下心来的。” 龙且显露出不解的神色,说道:“龙天羽沉迷女色,因女子不惜割舍中原大好的江山,比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还要昏庸,他能有什么作为?依照我看,他带着八九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去汉中,肯定会终日饮酒御女作乐,什么天下、凌云壮志都跟他沾不到边了。” 项伯、魏无知、周殷、留公旋等人哈哈大笑,也觉得汉王龙天羽不会有什么出息了。 范增凝眉不展,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喟叹道:“非也,龙天羽是何等人物?在秦国根基稳定之时,各地秘密反秦力量都不敢明目张胆对抗秦兵,谁会想得到他一个人赤手空拳竟然在半个月间纠集了一支能与大秦对抗的人马,撼动秦国根基,委实不简单啊,他这次卧身巴蜀,说不定会搞起什么风暴来,不能小觑,我们时刻要将蜀汉作为第一敌人,派重兵把守蜀道通往中原的各个要塞,决不能给汉军重返中原的机会。” 项羽从童年回忆中回过神来,点头道:“龙天羽不得不防,他是我平生见过的最奇特人物,行事出人意表,难以按常理揣测,派章邯、董翳、司马欣主站咸阳、函谷一带就是监视汉中的情况,另外在各要塞建立关卡,屯设重兵,一旦汉军有异动,我军好在最佳时期出兵镇压伏击。” 龙且、魏无知、周殷、留公旋等将齐声应诺,不敢有丝毫怠慢。 项羽走进秦王宫殿,龙椅依旧闪闪发光,却不见当年秦始皇,江山易主,物是人非。 范增微笑道:“楚霸王英雄盖世,豪情足以与嬴政平分秋色,该当坐上这龙椅。” 项羽也不多言,走上黄金石阶,坐在了龙椅宝座上,下面站立的楚将纷纷跪拜在地,喊着霸王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权势无两。 这时忽然走上一名校尉枞公,匆匆跪拜在地,朝着楚霸王道:“禀告霸王,阿房宫和国库都被汉军一洗而空,留下的一些金银玉器全部是……全部是赝品。” “甚么?好个汉军,竟然把阿房宫和秦国库全部掏空榨干了,那让我们楚军捞什么,岂有此理,龙天羽这个家伙太可恶了。”项羽暴跳如雷,竟然将所有价值连城的宝贝都洗劫了,楚军到头来从咸阳带走的都是赝品,岂不是大大的吃亏。 范增道:“给我去查探皇宫内的图令、律法、档案等重要籍献,看看有没有丢失?” 校尉枞公诺了一声,领命退出大殿,龙且、周殷等将领也开始破口大骂汉军下手太狠,竟然不给他们留些油水。 陡然,项羽起身喝道:“来人,派兵将秦国重臣的家财全部没收归楚,狱中所有秦国官员全部斩首,秦王子婴游街示众后,五马分尸,以泄天下百姓之恨,阿房宫一无所有,留着何用,给我放一把火烧了。” 早被龙天羽压制憋了一肚子火,今日进城内,竟然发现城巷空空如死城一般,值钱的东西又被汉军带走了,更是窝囊,怒气爆发,把这些发泄在倒霉秦人身上。 范增脸色大变,劝阻道:“不可,阿房宫乃是秦始皇聚集天下能工巧花了几十年的心血才建造而成,你这一把大火焚烧之后,势必引气文人骚客、贤者异士的反感,将失去民心啊,不如以此为名声讨汉军,派重兵从后随尾追杀而去,攻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阿房宫毁 项羽感慨道:“眼下天下刚分,正是威震诸侯的好机会,汉军派兵搜刮走大部分财物,却让咱们楚军来抗这份罪名,岂有此理,来人,拟草书文昭告天下,汉军将咸阳阿房宫财宝带走,我楚霸王不屑于动用秦人的钱财,火烧阿房宫,以示天下,楚国灭秦之心。” 范增劝道:“籍儿,那阿房宫聚集了多少人的心血,你一把大火烧掉了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项羽说道:“亚父你多虑了,正是因为秦王穷奢极欲,好大喜功,贪图享乐,才搜刮民脂民膏建立阿房宫,收集天下财富和美女放置阿房宫中,他才是罪人,咱们一把火烧掉便是向天下人证明,我们楚军灭秦的决心和对秦的深恶痛绝,这样一来才能赢得百姓拥护,告诉他们,楚军不是贪图享乐的义军,何况东方六国哪一处百姓不痛恨秦人,烧的越多,越能让百姓解恨!” “霸王说的对,把阿房宫、兰池宫都烧了,把秦王宫殿也烧了。” “屠光咸阳城内的秦人,所有女子统统沦为军奴,然后把整座咸阳也烧了,那才叫痛快!” 所有将领灭秦情绪高涨,不脸杀了秦兵秦将,心中的积怨难以排泄,他们无法忘记,是谁让他们的从小过着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和苦日子,该死的秦人统治,让他们的家园沦丧为了亡国奴。 “杀了,统统杀了!”楚将龙且煽风点火地催促,表达自己屠城的意见。 项羽忽然起身道:“走,跟随本将军到阿房宫走一趟,我倒要看看名动天下的宫殿是何等模样,另外调集一万骑兵,追击汉军最后一支离开的分支队伍,虽然我答应龙天羽不会在汉军抵达前动手,但是他们竟然卷走了属于大楚的财富,咱们就先歼灭他们最后交涉的人马,算是讨些利息,来日与汉军作战,再作计较!” 魏无知、周殷霍然起身道:“末将愿意带兵前往,追杀汉军尾兵。” 项羽心想反正最后离开的汉兵是些小队伍,带兵的是枞公、司马卯、王斌、古松涛四个无名小辈,由魏无知、周殷带领一万骑兵追击绰绰有余,便准许道:“好,就由两位右将军,带领骁骑将、车骑将、折冲校尉等前去追杀汉军尾翼散兵。” 魏无知、周殷得令,十分兴奋,得到了灭杀汉兵的机会,转身出殿前去清点人马。 项羽、范增两人带着文臣武将出了秦宫,驰出十里来到阿房宫门口,整座阿房宫覆盖了数十里地,几乎遮蔽了天日。从骊山的北面建起,曲折地向西延伸,一直通到咸阳。 渭水和樊川,浩浩荡荡地流进了宫墙。五步一座高楼,十步一座亭阁;长廊如带,迂回曲折,屋檐高挑,象鸟喙一样在半空飞啄里面座落的亭台楼阁,各自凭借不同的地势,参差环抱,回廊环绕象钩心,飞檐高耸象斗角。弯弯转转,曲折回环,象蜂房那样密集,如水涡那样套连,巍巍峨峨,不知道它们有几千万座。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当项羽走进阿房宫内,一下子愣住了,这么浩大的工程需要多少人力财力,建造多少年啊,秦王果然好大喜功,穷奢极欲,搜刮百姓的金银财宝都放到这里挥霍,收天下美女供他淫乱,他娘的,真是个荒淫的暴君,嬴政自以为做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功业,最后还是被我项羽踩在了脚下,你能建起来,我就能烧毁它,让它化为灰烬。 项羽一身傲气,面对着宏伟壮阔的阿房宫,竟然生出了敌对心理,因为他是秦王建立的,他不屑一顾,强者会通过自己的能力去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坐享其成,继续享用昏君留下的宫殿。 何况项羽他即将东归到彭城,重新建立都城,这里要留给其它藩王,与其留下来让别人享乐作孽,倒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 “快进去仔细搜搜,看看还没有剩下的财宝~~”范增向身旁下士兵喝道,实在不甘心过错阿房宫那么多珍贵宝贝,口中边说道:“燕国赵国收藏的奇珍,韩国魏国聚敛的金银,齐国楚国保存的瑰宝,都是多少年、多少代,从人民手中掠夺来的,堆积如山,一旦国家破亡,不能再占有,都运送到阿房宫中,想不到被龙天羽一并统统带入巴蜀了,没有留给我们楚军一些,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时英布、桓楚、蒲节、季布等大将从各城门处也赶来,见到气势磅礴的阿房宫内竟然空无一物,只剩下楼台雕阁曲廊假山,顿时傻了眼,破口大骂汉军的贪婪,嚷嚷着要带兵杀入蜀地,以解心头之恨。 项羽说道:“不必急,我已经派兵追杀汉军尾翼去了,相信不用了一天就能追上,歼灭那支人马。” “不如由我和蒲节、桓楚带上五万铁骑杀上去,或许能痛击汉军大队人马也说不定。”季布满脸憧憬地说道。 蒲节和桓楚面面相觑,真要去追击龙天羽吗,不怕追上去,就怕真的追上了反而损失更大,先不说能不能重创汉军,万一在崇山峻岭之间,有汉军的伏击,岂不是字头死路了。 “冷静,对付龙天羽需要冷静!”蒲节不止一次吃过亏,他绝对不想冒然出兵,毕竟以往的交手经历,让他经常做噩梦。 项羽挥手道:“暂时抛开龙天羽,先别去惹他,咱们已经把他逼入蜀地,当心把他逼急了,会反扑过来,三十多万人马瞬间就能攻破咸阳,那就不好了,这也是我不许你们出兵的一个原因,现在楚军的实力还不如汉军,当心去引火***,当前我们的任务就是搜刮咸阳一切财宝做军饷运回彭城,然后招兵买马扩大队伍,等待中原混战之局能够瞬间爆发,重新统一各路诸侯,等我大漠援军到来,再与汉军正面决战。” 众将点头称是,但季布、桓楚等人目光则不约而同看向范增,钟离昧被秘密派出去伏击汉军了,倘若真能射杀龙天羽的娇妻,不得把他惹怒了啊! “霸王,那这空旷的宫房烧还是不烧了?” “烧!这座过分的绚丽与奢华加剧了秦王朝的噩运,这使它成为一座骂名昭著的宫殿,我们若拥有它,无非在天下百姓面前暴露出咱们的欲望,烧吧,一座有名无实的宫殿要来何用?” 范增脑海里正在想着钟离昧出兵伏击的事,听到项羽决心要烧阿房宫,嘴角稍微一动想要说什么阻止,但最后还是放弃了,秦灭亡的重要原因是由于修建了阿房宫等滥用人力物力,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加剧了西秦灭亡。 “遵命”项声、桓楚、周兰等将领呼喝着兴奋地放火。 倾注无数人心血的阿房宫,在大火中燃烧了十数日化为灰烬。 项羽本人厌恶秦朝统治者的暴虐、奢侈,同时又以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接下来开始在咸阳疯狂的掠夺财物,屠杀秦王子婴以及朝中重臣元老和文武官吏,然而此举动不但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反使得楚军大失民心……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火烧栈道 魏无知、周殷带领一万骑兵轻装上阵,配带良弓锐器,随身携有数日干粮,西出咸阳城门,开始向汉中方向追击而去,当他们得知汉军最后一支尾兵的带军将领是枞公、司马卯、王斌、古松涛四个无名小辈时候,两人都会心一笑,心想此次追击定可以马到功成。 “陈将军,这次追击汉军,让你这位大将军职位跟着我们做先锋将,真是有些屈才了。”魏无知一边挥鞭策马,一边向着身旁并骑的陈平取笑道。 陈平微微一笑道:“哪里的话,这次承蒙魏、周两位将军看得起陈平,私自答应带陈某出来追击汉军,已经够义气了,做个先锋将也不错,正好戴罪立功,以重新博得项上将军的赏识。” 魏无知和周殷相互看了一眼,都违心一笑,均想当初你高高在上做大将军,想不到今日却受我们管辖,真是风水倒转,仕途不济啊。 周殷诡笑道:“谁让陈平将军够哥们,把你自己应得的官禄军饷都拿给我们做喝酒钱,赌博输了钱,向你借,那次陈将军都爽爽快快,背地里大伙都觉得你够义气,这次出兵带上陈老哥,也是还个人情而已。” 陈平表面一副感激的神色,和但心中却冷笑连连,自己在楚军已经遭项羽和范增猜疑,不受重用,一些重要军情和议会不让自己参与,何必又靠在那里看人眼色? 最近楚军发的军饷官禄等,陈平全拿来贿赂拉拢底下的大小将领,吃喝嫖赌大部分由他开销,这样一来,虽然仅存的积蓄全部散尽,但是却拉拢了一批狐朋狗友,给了行事带来很多方便。 这次当周殷、魏无知在骑兵营调兵遣将之时,忽然被陈平发现,便上前询问何事,魏无知两人平时拿了他不少银子,正所谓拿人钱手短,便一五一十相告,陈平得知详情后,立即陈述自己正郁郁不得志,想要跟随两人去追击汉军,戴罪立功,周、魏二人没想考虑那么多,一口应承下来。 陈平此行当然不是戴罪立功那么简单,而是想趁机脱离楚军的掌控范围,投靠巴蜀汉王而去。 由于陈平心机深重,平日里安分守己,一副要为楚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态度,令楚军高层将领丢他失去了防范之心,况且他采用金钱贿赂手段,早已把监察他的动静的左右将军、骁骑尉、折冲校尉等收买了,相互行个方便,那些将领本以为陈平只是几次献计失策,导致失去宠信,均想没准哪天他还能爬上去,因此大伙对他也没有多为难,私下交情像兄弟一般打得火热。 魏无知在旁也劝道:“陈平将军别往心里去,仕途上谁不是起起伏伏,他妈的,只要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凭着陈将军的聪明才智,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项上将军的重新信任,重登大将军一职。” 陈平谦虚道:“大将军一职我倒是不考虑了,做个军中谋士就足矣,只怕路途多舛,不一定那么顺利。” “谋士?楚军有范先生第一谋士,你不是诚心想抢人家饭碗吗?嘿嘿,依照我看,会不会是范先生嫉妒你的才学谋略,因此从中扯你下来……”魏无知看到周殷干咳一声,给他不断使眼色,也法诀自己玩笑话开大了,急忙揭过去道:“知道陈将军这次能立下功劳,相信离谋士不远矣。” 当下三人各怀鬼胎,不再说话,催马加速赶路,两天过后已经离开了西陕丘陵荒原进入了峡谷高峰地带,来到了蜀内与中原的接壤的大巴山脉。 巴山东端伸延至湖广西部,与神农架、巫山相连;西与摩天岭相接;北以汉江谷地为界,西北-东南走向;有众多峰丛、地下河、槽谷等。 大巴山西延为米仓山,为汉江与嘉陵江的分水岭,山脉中以巴山松、巴山冷杉为特有树种,古木参天,多是油桐、白蜡树、茶树、竹类、红桦、红杉、冷杉、栓皮栎等茂密原始林。 楚军轻骑又两日后在巴山蜀水险地,发现了汉军尾翼兵的足迹,前后距离只有十多里了,但山路崎岖,峰回路转,重峦叠嶂,远方一条栈道横悬高峰之间,所有将是都提心吊胆起来。 周殷和魏无知眼看就要追杀成功了,开始谨慎起来,深怕会打草惊蛇,或是遭到汉军的伏击,毕竟在汉军面前,号称无敌的楚军也不敢嚣张,以往交战的经历告诉他们,汉军似乎是楚军的天敌。 “快给我冲上去,屠光汉兵~”魏无知口中呼喝着,就要法号施令冲锋急追过去。 “慢着!” 周殷、魏无知听到陈平忽然出言阻止,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不约而同转首望向陈平,论计谋和策略两人自问拍马也及不上他。 “陈将军,这里只有你足智多谋,像这种山峰栈道崎岖地形,马匹速度受限,有何良策迅速全歼敌兵,而不让其逃脱。”周殷在这个时候不忘向这陈平询计。 陈平冷静道:“这样冲杀过去肯定会打草惊蛇,还没有冲到,估计汉军都已经放火烧林,或是潜伏起来,咱们冲过去岂不是自投死地?” 魏无知高傲道:“这倒无妨,他们只有五六千人,咱们有一万精骑,真的交起手来,咱们的胜算更大些。” “万一他们听到马蹄声,烧毁栈道,咱们岂不是干瞪眼,空追一场。”陈平继续说道。 “那怎么办?” “不如由陈某带麾下先锋军悄悄先追过去,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先抢住栈道的另一端主控权,然后大军再冲杀过去,这样一来,使汉军无法破坏这通往汉中唯一的必经栈道。” 周殷和魏无知相互对看一样,齐声道:“如此有劳陈将军了,一旦通过前方栈道,立即发出信号,大军随后冲杀过去,全歼这支汉军。” 陈平点了点头,转身向着身自己五百名亲兵将士道:“先锋军听令,立即冲过栈道!” 五百多轻骑快速朝着栈道疾驰,陈平领兵在前,不出一刻,就来到栈道前,所谓栈道就是在悬崖峭壁上凿孔,插入木梁,上铺木板或再覆土石而成的路。 人走在其上,一边是岩着凹凸的崖壁,一边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风吹来,感觉上更是摇摇晃晃,立足不稳。胆子大的,也觉步步惊心;胆子小的,则是寸步难行。 陈平等人牵着战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走过木板道,五百多将士后背、手心或多或少都渗出了冷汗。 “此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若有一支精兵守在此处,谁能冲杀过去,选择巴蜀汉中做根基地,龙天羽的确高瞻远瞩,轻易避开中原混战的影响,休民生息,养兵蓄锐,坐山观虎斗,实在高明之举。” 陈平走过栈道,心中对龙天羽的敬意和佩服更多了几分,就在这时从栈道另端悬崖深山的树草中走出了一批精兵,为首的正是古松涛、司马卯、王斌等人。 司马卯见到陈平,高兴道:“陈大哥,我们在此等候多时了。” 陈平愣了一下,旋即放下戒备,微笑道:“司马兄弟,原来你们早已经埋伏好了。” 古松涛说道:“临行前,淳于夫人就已经算准楚军会派兵来追击这支尾翼,叮嘱我们在此等候陈将军,还说等你一过栈道,立即放火焚烧栈道,阻挡楚军的追击,然后一同前往汉中汇合。” 司马卯喜道:“陈大哥,以后我们又能在一起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了。” 陈平望着高岭丛林,轻叹道:“淳于夫人真乃神人也,竟然早已猜算到我会利用这次机会脱离咸阳,对了,周殷等人在后面率军正要杀过来,咱们速速烧毁栈道,另外派快去前去通知汉王,陈平刚得知消息,前方大巴峡可能有楚军的伏兵!” 古松涛、王斌等人蓦然一惊,立即命令部下在栈道上铺好松油,然后点燃栈木,滚滚浓烟冒起,火光如蛇,很快席卷了栈道,如一条卧空的长龙,令追击过来的周殷、魏无知等人顿时傻了眼。 陈平在对面悬崖喊道:“两位将军,回去请转告项羽,楚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陈平从此与楚绝义,不再为楚将,告辞了。” “陈平,你个卑鄙小人。”楚军在对面气得怒骂起来。 陈平微微一笑,不去理会,转身对着司马卯等将士道:“事不宜迟,快去与汉王汇合,另外速把钟离昧伏兵之事想办法告知汉王……”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后嗣之忧 依据《史记》中记载,周显王在位之时,秦惠王欲灭蜀,却苦于不知由何处攻入,遂命人作石牛五头,将金粉涂在牛尾,伪称牛能屎金,把牛送与蜀王;蜀王大喜下命人筑栈道以迎金牛,秦军终沿金牛栈道攻入蜀中,灭掉蜀国。 从此之后,巴蜀归秦,设立三郡管辖,只因秦人雄心志在统一中原六国,并么有大力开发蜀川,蜿蜒崎岖险峻的道路并没有多少改变。 龙天羽带领大军在山麓茂密的丛林中行军,刚过完奇峰天险上的栈道、吊桥、盘山路,又深入了原始森林中,茂密的林丛,参天的古树,常会看到一些残骨,有虎狮象,掩映在林草间。 “嗷……” 一声声野兽的咆哮从山岭古木深处传来,声音震耳欲聋,直上云霄,惊得万兽齐齐哀鸣,山岭深处小兽一阵大乱。 若是人少走在这条通往巴蜀知的奇峰野林中,肯定会吓破了胆,但是十几万大军穿行,浩浩荡荡,当然不会惧怕什么野兽,就是剑齿恐龙、双头蟒蛇出来也能擒杀。 要致富先修路,如果想要巴蜀地区真正繁荣起来,修道路是必要的,否则如此天险地形的崎岖石路,发展经济受到太多的制约。 龙天羽抱着游山览胜的心情,欣赏被野树草丛覆盖的深山高岭,奇峰异石。 有着几位美若天仙、超凡脱俗的娇妻陪伴,早把项羽分封十八藩王惹起的不愉快心情一洗而清。沿途看着天然野生的景色,赏心悦目。 天空是那样的一碧如洗,蔚蓝如海,骄阳如火,空气新鲜,似乎游离着几分灵气一般,在二十一世纪,这样的景色可不多见,植被遭到破坏,水土流水严重,西北地区沙漠化覆盖面积每年递增迅速,环境危机已经影响到了人类的生活和发展。 沿路放眼望去,红杉、铁杉、云杉等各式杉树,夹杂着香果树、凤凰树等做成千变万化的自然形态,丛林中到处是稀奇古怪的禽鸟,以及金丝猴、猕猴、牛羚、毛冠鹿时常出没其间,为大军伙食提高很多山珍野味。 诸女坐在车里既颠簸又烦闷,都提议换上了坐骑,每女乘坐一骑紧跟龙天羽周围,只见其肤若凝脂,眸若秋水,琼鼻挺翘,风华绝代,素手指点着周围的景色,有说有笑,心情愉悦,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 龙天羽陶醉在自然景致与诸女的音容笑貌中不能自已,觉得自己所做绝对是无比英明正确的,失去彭城几座城池又如何,把诸位心爱的女人安全地守护在自己身边,不让她们受到伤害,这才是胜利! 相信如果兑换身份,项羽他也会这样选择佳人而放弃城池,因为城池失去后,有本事还能得回来,没有什么实质变化和得失,但是女人就不同了,如果失去了,那就真的失去了,即使几年后从别的男人手中失而复得,她还会是原来的她吗? 当木已成舟、生米变成熟饭,甚至女子已经生下他人的孩子,还会属于自己吗?所以,男人如果不傻的话,都会选择生人,而不是死城!当然那些看重权势没有丝毫感情的人,为了一点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小人,如范增之流则另当别论! 龙天羽带着强烈的爱意,看着婉儿、月瑶、虞姬、依依诸女闭月羞花之貌,倾城倾国之色,婀娜曼妙的娇躯,似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如果走入花丛中的话,百花都要黯然失色。 “如果把婉儿她们都搞成大肚子,真不知是个怎样的情景?”龙天羽想到这儿,蓦然浑身泛起一阵凉意,他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先后与诸妻不止发生过几十次夜生活了吧,怎么一个都没有怀孕呢? 龙天羽以前意识到这点,没太在意,现在战争暂时缓解了,那些生死存亡的压力和形势都不太重要了,自然想到生活中的细节,如果真是由于穿越使自己不能有后嗣,那岂不是一种缺陷和遗憾,试想假如自己真的当上了帝王,甚至大汉开国皇帝,将来没有龙家子嗣来继位登基,一手辛苦建立的王朝难道只过一代就要改宗换姓了?那不是比秦始皇还要不幸,他还传了二世呢。 因为没有后嗣,建立的王朝只能改制成民主选举制,效仿二十一世纪,由中央协商公投选举皇帝,一届五年,一帝最多连任两届,将军权、政权、司法分立,建立一套完整的现代型法律制度来约束,上至帝王、下至百姓,将一视同仁。 只不过,这种想法属于自己的理想化罢了,事实肯定不会如此,因为这个时代正是封建社会的开端而已,生活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说不定选出第一届帝王开始就要集合军权发动政变,变成了属于他的宗室王朝了。 到头来徒做他人嫁衣,跟这些古人讲民主,只不过是句空话而已。 龙天羽悠悠一叹,心中涌起“我玩弄了历史,历史也玩弄了我”的感慨。 通过了这片广袤的原始山林,众人面前豁然开朗,一块很大的荒野平地,遍地花草,空地成半弧形收缩,最后汇聚在远处的错综复杂的山脉峡口。 “这是什么地方,离汉中还有多远?”龙天羽看着前面的地形向左右发问。 “这里是大巴山落雁峡,传说两边的山崖只有大雁才能落在上面,意思是奇峰高险,普通动物和禽鸟根本飞不上去,更别提人了,很少能从峡谷正面攀岩到上面的。”萧何在旁为主公细心解释着。 “前面三路人马也都是从这里过去的,好像路口还有曹将军留下的军卒在等候咱们。”夏侯婴远眺峡谷,隐然看到了一簇由几十人组成的小支队伍。 “应该是在给咱们引路,做接应的,老曹他还挺细心的。”樊哙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大伙说话。 “传令下去,全军继续赶路,穿过落雁峡谷!”龙天羽下令行军如常。 淳于婉儿芳华绝代的容颜上闪过一丝顾虑,朝着其夫道:“龙郎~” 龙天羽在马背上转过身来,目光注视着婉儿,她那袭丝质白衣裙随风而动,显露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光润,钟天地之灵慧,美得让人窒息,宛若那九天玄女降临凡尘,如梦似幻。 拥有了她,好比拥有了整片天空,就是秦王殿内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子加起来,也不及婉儿一人的魅力和诱惑。 “婉儿,有事了?” 淳于婉儿眸若秋水,翩若惊鸿,幽幽道:“不知为何,我忽然有种不安的情绪,按理说这里属于蜀川之地,汉军几十万人马穿行经过此地,该没有什么不妥才是,不知为何,我有些心神难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龙天羽微微一愣,如果别人这么所,他一定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婉儿的话,在他心中的份量非一般人能比,可以说举足轻重,稳坐娇妻排行第一把交椅,无论从哪一方面,他都不会默视。 “侯婴,你带人先过去盘问一下那些人,然后进入峡谷先查探一番地形,速速回报!”龙天羽想了一想蓦然发出口令。 夏侯婴愣了一下,虽然心中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或者觉得主母太敏感了,但是出于任何对军令的服从和对汉王以及淳于主母的尊敬,义不容辞地带人率先疾奔过去查探峡谷情况。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落雁死峡 夏侯婴虽然有些疑问,但军令如山,依言先带一支百人队过去,与留守在峡口的汉军士卒汇合,盘问一番,然后在落雁峡中快速奔了个来回,返回原地时大军已经开赴到了峡口。 夏侯婴来到龙天羽跟前,说道:“启禀汉王,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这里有前面三路大军留下的人马驻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其实龙天羽也不相信项羽会派兵前来,毕竟几十万汉军从此路过,到此潜伏的话只能极少数人马轻衣便装,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所以伏击的可能太小了,他之所以仍派夏侯婴去探查,主要是因为婉儿提出,他肯定要听入耳的。 龙天羽点了点头,对着婉儿道:“夫人是不是最近车马劳顿太累了,所以心神难宁,来,坐到我的马背上来,我们并骑行一程。” 淳于婉儿绝代芳华,浑身散发着淡淡着灵气,尤其在着原始丛林中更显得飘逸出尘,听着丈夫一说,脸颊微红,摇头道:“我不和你做一起,我还是跟着姐妹们吧。” 龙天羽不等她说完,纵马靠对近她的身旁,大臂一伸握住婉儿的小蛮腰,直接横托过来,放在了自己的坐骑背上,依靠在他的怀中。 “婉儿,你还跟为夫客气什么啊?” 淳于婉儿明眸皓齿,笑如莲开,道:“当着这么多将军和姐妹的面,你也好意思动作如此亲昵,不怕张先生、萧先生他们笑你吗?” 龙天羽莞尔道:“这又何妨,共乘一骑规规矩矩的,有什么可取笑的,难道我的大才女还有别的想法吗?哈哈~” 淳于婉儿白了他一眼,雪莲般的容颜一下子晕红起来,啐道:“你这人哩!” 胯下逐月良驹感受到两个主人之间的亲昵,也替主人高兴,像通灵性般轻轻嘶啸。 龙天羽发号施令道:“樊哙带大军先过峡谷,夏侯婴带兵断后,保持队伍流畅性,不得拥挤混乱!” 两名大将得令后,迅速去传达号令,樊哙一马当先,手持丈八蛇矛斜指在地,浓眉大眼,络腮胡子,身披铠甲,粗里粗气使他猛将的形象更贴近,吆喝一声,带先锋军和前面两万人马先入峡口。 由于七八万人马通过狭长的山峡需要等待不短的时间,龙天羽携带诸女来到峡谷左面丛林的山湖旁游玩。 一条如碧玉带般的清泉汩汩汇入山湖,在林间积聚成一个如蓝宝石般清亮透彻的小湖,高大密集的林木将小湖围在当中,挡去了炎炎烈日,洒落下大片的阴凉。 虞姬、雪梦依、柳诗诗、吕雉等女见山湖清澈凉爽,都欢呼欣喜地脱去脚袜,纤足脚趾羊脂白玉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随后玉足踩在鹅卵石上淌入溪流湖水中,洗脚冲凉,要不是因时间短促,几条美人鱼真想裸浴一番啊。 小湖周围更是藤萝叠绕,各色各样不知名的花朵,繁茂地盛开着,姹紫嫣红,花香阵阵,加上山林婉转动听的鸟鸣,没有往日战乱之苦和喧闹的厮杀声,仿如世外桃源一般。 藤萝缭绕,花草芬芳,林木碧翠的湖边,龙天羽伫立在岸融入大自然的怀抱中,身旁两位绝代佳人婉儿和月瑶一左一右婀娜玉立,倚靠着他的肩膀,如同两位凌波仙子陪在身边。 这一刻,他完全满足了,即使不回中原又如何,拥有了这几位红颜知己,就已经相当拥有了整个世界。 什么王朝,什么历史更迭,龙天羽在此刻看的都淡了。 这种惬意神爽的感觉,忍不住叹道:“闲看花开花落,静观云卷云舒,的确是一种心境,如果今后不用再四处征战杀人,整日悠闲地陪着你们游玩该有多好啊!” “噢,真的吗?龙郎真的愿意舍弃江山,陪在我们身边吗?”湖中虞姬、诗诗诸女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和渴望,开口询问夫君。 龙天羽充满男子魅力的微笑道:“当然,为夫是真的愿意每天开心地陪着你们。” 吕雉疑问道:“龙郎真的能放弃中原大好河山吗?还有很多的百姓都在等着汉王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呢?” 依依说道:“即使龙郎将来带兵出征中原,但那也是几年后的事了,至少从现在起,几年的时光,都将是我们最幸福的日子,没有战乱厮杀,不用为龙郎担惊受怕的。” 龙天羽轻叹一声,这一年来的确让自己的娇妻们受了不少煎熬,这次迁到汉中后,一定好好慰藉诸女一番,道:“这次迁都汉中,就当我们一次旅行吧,好好享受一下人生惬意时光,天伦之乐,将来时机成熟,为夫在出山不迟。” 诸女想到不久之后,就要长时间陪在丈夫身边撒娇恩爱,一时芳心迷醉。 半个时辰左右,龙天羽与诸妻乘骑回到峡口处,只剩下夏侯婴断后的一万铁甲军骑,正在等候汉王与王妃们,汇合后驰向大巴山脉落雁峡谷。 “通过这道天险峡口,道路就会平坦一些了,入蜀道路真够崎岖的!”夏侯婴不胜感慨。 龙天羽微笑道:“快了,还有五日脚程就能抵达汉中了,汉中只是咱们初步根据地,下一步进军真正的巴蜀深处,那些川蜀道路更险峻,有句话说得好,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周围的将领纷纷点头,深有同感,正当诸人寂静在峡谷通行之际,忽然山崖两峰处传来轰隆隆滚石响声,血多石块夹杂着滚木从万仞山崖上部滚落下来,铺天盖地,滚木流石如流星雨一般砸落地面,底下的汉军士卒被大石滚木笼罩,顿时惨叫声响彻山谷,整个大地都颤抖了,轰隆隆声炸响不绝。 “有伏兵!快闪开!” “我军遭袭,迅速备战~” 汉军将领和士卒都沸腾起来,手足无措,显然根本没想到会遇到伏击,山谷内一万骑兵迅速摆好阵型,举起了盾牌阻挡滚木流石,但是由于山崖太高,惯性大,一个小石块砸下来,都有万钧之力,砸得将士连人带马溃倒在地,被砸成一片肉泥。 “保护汉王和王妃,快~”夏侯婴一见遇袭,第一时间想到了保护主公主母的安全,即使牺牲再多的士卒,只要能保护好汉王以及所有王妃,那将士的死才有意义,否则一旦汉王受到损伤,将会影响整个战局和蜀汉形势。 三十六铁卫以及一千亲兵迅速围绕在龙天羽和诸女身前,与此同时,成千上万道箭雨向峡谷底部射来,飞如蝗虫,密密麻麻布满峡谷上空。 “啊~” 一阵阵惨呼从峡谷底部发出,瞬间峡谷地面一片狼藉,血流成渠,有将士的血、有战马的血,如同一阵炼狱般,此时此刻,汉军将士完全想不通竟然有伏兵在此! 龙天羽保持着冷静,忽然间发觉自己大意了,后悔没有认真听从婉儿的意见,真有楚军冒死前来伏击,这一刻汉军完全处于劣势,铁弩铁箭也无法射到悬崖上的伏兵,因为山崖太高了,而且灌丛茂盛非常隐蔽,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全军听令,靠山崖两侧躲避滚木石块,以盾牌结阵迅速退出山谷……”龙天羽对着大军激动吼道。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一缕香魂 蜀川之路高万仞,丛林茂密,虎豹狮狼经常出没,整个就是一片原始森林,地形隐蔽,易守难攻。 钟离昧率领一万伏兵赶到附近之后,将兵埋伏在山崖两侧,躲避过汉军侦察兵的搜查,或许因为汉军将领从未想过有人敢伏击三四十万大军,侥幸心理作用下,侦察兵也只敷衍了事,没有对高崖深层进行侦查探寻。 正是由于一时的疏忽,人性的弱点,绝对想不到楚军会铤而走险,背信弃义深入蜀川的途中进行伏击。 而且三十多万大军相安无事地过去了,都没有遇到什么伏兵,所以往后谁也没在意,况且有先锋营开路,几乎连有抵抗能力的土住民和山野莽夫、匪徒,敢出来的拦路都不是被剿灭就是被关押起来。 任谁也没想到在万仞山崖之上,竟然埋伏下一支万人的精兵,由楚军五虎将之一的钟离昧带兵,牢记着临行前军师范增的教诲和嘱托,按计行事转载,终于等到龙天羽的出现。 “出击,全力出击,朝着汉坐军中间的白马上的将军猛射,他就是龙天羽!还有那几辆安车,里面是他的女人,杀光她们~”钟离昧低声叫吼着,把对龙天羽的仇恨全部出来,在这一刻,他手中掌握了谷底汉军生死权。 落雁峡谷,原来是一条干涸的河床道,河流改道后,群山峻岭之间淤沙成路,使峡谷格外平坦,十马并骑、三车并轨也不成问题,而此时,滚石截木,箭羽长矛飞射而下,山谷顿时传来轰隆破空声。 地面汉军精锐尽管骁勇善战,征战沙场大小数十战未死,但是在这种伏击之下,顿时遭到了不小的创伤。 汉军数千人开始靠在山崖底部凹槽内,还有很多用盾牌围住了龙天羽、几位王妃等重要人物。 在滚石和乱箭的袭击下,车辆都被砸碎,并且射满了箭像刺猬一般,幸亏诸女以坐车烦闷为由,以马代车,没有坐在车内,否则没有一个能躲过乱箭穿身之厄。 “强弩手,准备反击,目标四百丈的高崖,快射!”夏侯婴在险境中仍不忘自己的职责,自己断后主要负责保护主公等人的安全,一旦有差错,自己也不饶恕自己的失职。 在盾牌后面躲避的强弩手,迅速上好连发弩箭,透过盾牌缝隙朝着头顶斜上方目标开始反击,由于这种弩机射程远,劲力大,而且准确性高,在一轮反射中,倒是也伤到一些潜伏的楚军,但是占据地利优势楚军攻势更疯狂,居高临下许多石块砸下来,力道万钧,伤害力比弩箭还要强出不少。 “啊……”惨叫声、怒吼声、哭喊声、战马嘶叫声在山谷中传出,整个山谷荡气回肠,震得深丛内的飞禽走兽疾奔逃命,落雁谷如同炼狱一般。 下面的将士在乱石飞箭下倒在血泊中,而山崖上面潜伏的士兵有些中强弩冷箭从高空摔落下来,直接粉身碎骨,脑浆迸裂,摔成一片肉泥。 横尸遍地,血流成河,血水染红了峡谷河床道。 龙天羽看着负责断后精锐一个个痛苦连天,横尸到底,有地被砸断的肢体,有的被射成了刺猬,死状惨不忍睹,体内怒火燃烧,这是征战以来最窝囊的一次,究竟是什么队伍竟然敢来偷袭? 峡谷的动静太大了,前面的汉军队伍听到后面厮杀声和惨叫声,顿时脸色大变。 “不好,汉王遇袭了,赶快回去支援!”樊哙一声吼,如晴天霹雳在大军队伍中炸开,扭过马首,一马当先带兵冲杀过去,大声喊道:“他妈的,这些鸟人,该伏击汉王,给我杀啊~~” 数万大军有骑兵、步兵、重甲军、弓箭手以做快的速度往回奔去,有些士兵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立即冲上去解救主公,在他们心中主公至高无上,绝对的崇敬,眼看突然遭到袭击,眼神中都充满着一股怒火。 大军很快杀回来,尤其走在龙天羽前面的军队被断木和滚石切断,被隔在前面的将士立即掉过头对着上面反射,还有不少精锐战士向山崖上面攀爬企图攻上去杀敌。 樊哙统领骑兵先奔到跟前,但是苦于石木拦路,无法瞬间就里面的人困,于是下令搬运石块和滚木,这时张良也来到附近,出谋道:“迅速分兵,一支精锐抄山麓捷径杀上山崖逼退伏兵,骑兵使用绳索捆绑住石块滚木,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闭塞的道路,另外弓箭手朝着两侧山崖一轮疾射缓解敌兵攻势。” 樊哙听张良智计高明,立即依命行事,果断派军兵分数路,开始营救被困的人马。 由于山崖过高,钟离昧带人居高临下,事前仓促准备好的滚木都扔得差不多了,石头也都投下去了,剩下的就是朝着谷底猛射,由于角度受限,所以一时射出的箭羽准确性倒是不算高。 谷底横尸枕藉,五六千汉军精锐一下子就真损一千多人,幸好这些将士平时受过各种训练,对恶劣环境求生有一定的经验,面对生死没有太多的惊慌,纪律性高,心理素质好,战斗力强,混乱中保持有素阵型,否则换成那些新军或者普通将士,估计一阵惊慌溃败,眨眼之间就会全军覆灭了。 “钟离将军,汉军就要反扑上来了。”目前这一万楚卒也不好过,铺天盖地的强弩从峡谷封闭两端射来,加上谷底飞上来的箭雨,使他们也受到一定伤害,随着对方弓箭手越来越多,形势越来越不利。 但是机会太难得了,钟离昧与龙天羽对阵半年来,第一次占据压倒性上风,是个千载难逢除掉对方头目的好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去?临行前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视死如归伏击到最后,能不能逃走已经不考虑了。 外围的汉军善于攀岩的精锐配带着爬山装备,用勾抢、飞爪、绳索配合,第一批小分队迅速爬上山麓的林道,然后挑选捷径向山顶杀去,很多轻甲步兵则从山谷外缘开食路向山顶冲杀,估计没有半个时辰都到不了顶。 “将军,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一名校尉焦急地对钟离昧劝道。 “汉王生死未卜,估计凶多吉少了,我们已经重创了楚军精锐,达到此行的目的,若不及时撤走,被汉军包围都会被杀头,而且容易暴露身份,范先生说,不要留给把柄下来。”一个带军都尉也过来劝钟离昧下令撤走。 钟离昧眉头一皱,前后思量一下犹豫不决,看了看万仞山崖下的惨景,心中总算出了一口怨气,什么无敌的龙将军,这一次还不是折损在自己手中,冷笑道:“传令下去,从山麓背面撤走,回到马匹处。”军令一下,暗中通讯的旗号打出,楚军如潮水般勇退。 随着箭雨越来越稀薄,甚至几乎变得零星,谷中的将士都猜到伏兵正在撤退,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汉王……汉王……”夏侯婴等将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龙天羽的安危。 “汉王在这!”外面一层盾牌兵、里面是三十六铁卫将龙天羽、淳于玩儿围在核心处,夏侯婴见汉王没事,顿时心中一块悬着的大石算是落地了。 “快去看看本王几位夫人!”龙天羽心中担心不已,顺口喊道。 由于当时伏击来得突然,铺天盖地的滚石流木砸下来,谷中很多亲兵第一时间肯定是保护汉王,然后是几位王妃,龙天羽当时就想先把几位夫人凑集在一起,可是场茫险又混乱,三十六铁卫等全部围住了主公,不敢让他的防御露出破绽。 “夫君,不好了,虞姐姐中箭了。”柳诗诗、张倩诸女忽然慌张哭喊起来。 龙天羽听到诸女的哭叫声转载,脸色顿时一变,身躯震动,背脊发凉,心中冒起一阵寒意,吼道:“甚么?快,都给我让开,叫军医……” 第三十卷卧龙蜀川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生死未卜 龙天羽听到虞姬中箭的消息,全身冷汗直冒,实在难以想象弱不风、身无甲胄的姬儿中了一箭会是什么可怕后果,心中焦急暗道:千万不要有事啊。 亲兵迅速闪出一条人行通道,龙天羽的目光直接落在奄奄一息的虞姬身上,看着她芳容失色,苍白如纸,吓了一大跳。 “姬儿、姬儿……”龙天羽把虞姬扶在怀中,大力呼喊,唯恐她一睡不醒,永远离开自己。 奈何一箭射在了虞姬右和肩甲骨间,鲜血溢出一大片了的霓裳裙,不一会鲜血就变成了紫色,逐渐发黑。 “不好,箭上有毒!”龙天羽大吃一惊,心急如焚,纵有力拔山兮之势,怀抱娇妻也手足无措。 “军医、军医在哪?”龙天知羽焦急吼道。 “小的在这儿。”几位随行的军医快速上前,跪在龙天羽身旁。 “还愣着作甚,迅速取箭止血,逼出剧毒!”龙天羽临危不乱,尽量保持冷静,否则场面控制不好,他将失去一位心爱的娇妻。 军中四个医术最好的郎中,赶紧上前施救,摊开药箱布袋,银针、细刀、药瓶很多,其它将士回避,诗诗和依依为她撕开肩膀的衣衫,有军医进行止血、拔箭、逼毒等。 除了虞姬重伤之外,郭钰莹手臂被箭滑了一道伤口,皮外伤而已,但是怕会留下伤痕,加上伤口疼痛,瘀血一片,吓得郭大小姐也委屈哭了起来,一名军医正在为她包扎。 另外吕雉被石头伤到了脚踝,淤青一大块,也有郎中在玉足上敷药。 潇湘儿和张倩两个小妮子没都有受伤,但是被刚才的场景吓得够呛,脸色苍白失色,惊心触目,心神不定,看着虞姬中箭生死未卜,也兀自伤心落泪,哭泣起来。 李月瑶也没有受伤,正在指挥亲兵迅速抢救峡谷内受伤的士兵,以及清除道路等,她知道这个时候是丈夫最难过的时刻,头脑也最不冷静,有些事需要替他做好。 很快士兵搬开石块滚木,清理混乱的道路,简单对伤员进行止血包扎,这批精锐有史以来作战英勇无畏,不是没有血战受伤,马革裹尸,只是全都没有今日窝囊,被敌兵伏击,连对方的人影都没见到就损失惨重了。 淳于婉儿则飘然玉立,抬头望着苍穹,神色凝重,开数就感觉不对,似乎有大事要发生,但被龙天羽一阵安慰和后,心中不安被甜美感情所代替,没有事先卜卦,此刻取出象牙卦石,简单布置一下,占卜了一卦。 卜卦乃是玄术中的一大秘术,可预知凶吉、势运等,而婉儿使用的是文王圣卦和周易结合的独到之法。 《易经?系辞》云:“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卜筮之道,起源甚早!《周礼》春官太卜掌三礼,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连山、归藏早已亡佚,今仅有《周易》存焉;成为后世阴阳五行哲学之圭臬! 婉儿默默看着卦象,轻叹:“突发的劫数,事前竟然不可推测,虞姬的命运与天羽紧密相连,她身负一箭,天羽则化劫为安了,从此帝王的运势不可逆!” 片刻,军医郎中已经将箭取出,但是查看毒色,确认了毒药乃多眼蛇毒。 由于楚军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多少毒药,在巴蜀山林中穿行,抓住不少蟒蛇痕镜蛇,临时制了一些毒药,如果提前准备鹤顶红,估计佳人早已香魂玉损了。 “这多眼蛇毒分几种,眼下军中刚来到蜀川,对蛇种不熟悉,准备的药物不一定十分有效,王妃身娇体弱,抵抗力和免疫力都不好,所以一般药性,恐怕难以驱除。”一名中年郎中不敢怠慢,赶紧说出解毒的顾虑。 龙天羽顾不上那么多了,俯下头凑过去在虞姬透紫的伤口上用嘴吸毒,然后吐在地上,诗诗、依依、潇湘等女都惊呼起来。 依依急道:“夫君,让我来吧,你身系山河社稷,万一有什么闪失,汉军就完了。” 柳诗诗忙道:“夫君,还是让诗诗来吸吧。” “我来……我来……”几女都争抢起来,不同意他亲自动口。 龙天羽摆了摆手,直到吸出的血液变成鲜红色后,抿了抿嘴唇道:“你们与姬儿在我心中身份和地位都一样,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为了救她而伤害自己,她的伤,都是因为我,我有责任以身犯险。” 依依秀眸湿润道:“你是我们唯一的男人,我们姐妹谁有不测,其它姐妹还能幸福地跟着你生活下去,可是你若有不测,我们谁也不能独活了,你若处处以身犯险,无疑是把我们一同拉下绝境,实在不智!” 诸女都觉得依依说的很有道理,娇妻有七八人,即使少一位红颜,不会影响大局,但是龙天羽若有不测,诸女很难再独活下去,岂不是一人身系好几条人命。 龙天羽点了点头,有时候感情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可是当危险出现,他又怎么会忍心让身边深爱的女人去冒险呢! 军医郎中为虞姬敷好药后,由依依等女细心包扎好,这时虞姬的脸色好转了些,不再惨白如纸,多少缓和几分气色,可是由于伤的过重,失血过多,落地时候有些磕碰,呼吸虽然有了,但是还无法醒来。 龙天羽抱着虞姬的娇躯,心中愧疚无比,回想相识以来,她为了千里寻夫,险些遭到山贼屈辱,后来又被项羽蒙骗藏在军中,度日如年,终日以泪洗面,好不容易回到身边,还没有享受几天安乐日子,就被射成重伤了。 “是谁赶来太岁头上动土?是那支敌兵活得腻歪躲在这里伏击?我要全部坑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龙天羽心中一狠,站起身来喝道:“夏侯婴何在?” 不远处正在向李月瑶汇报情况的夏侯婴闻言色变,立即赶过来拜见道:“汉王!夏侯婴保护不周,万死难辞其咎!” 龙天羽冷冷道:“知道就好,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随本王前去追击那支伏兵,你是否掌握他们的去向和逃走踪迹?” 夏侯婴知道这次汉王真的动怒,恭敬道:“末将仔细观察过行踪,并派出几支人马已经追击过去,如果要截住那支来路不平的敌兵,最好用快骑绕到前面去阻击!” 龙天羽飞身上马,喝道:“迅速调三千精骑,跟随本将军前去诛杀这群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我倒要瞧瞧,谁这么狠竟然提前设兵于此,我让他们有来无回,全部殉葬在蜀川,一个也别想活!” 这些亲兵将士早就憋着一把火,听到主公要带人杀回去报仇,只要是没负伤的全部争先恐后报名,不一会由身旁精锐组成一支轻装铁骑,朝着回路快速杀回。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以血还血 龙天羽满腔热血,率领三千精骑穿越森林荆棘道,马不停蹄,朝着落雁背脊山脉绕道包抄过去,跟随的三千精骑甲士个个带着愤怒的情绪,许多身边的战友兄弟就这样被滚石冷箭弄死致残,让他们血脉喷张。 战争的残忍,在于以暴制暴,干掉袭击过自己的敌人,割下敌人的头颅,那种痛快才是将士们想要见到的。 疾奔了四个时辰,天渐黄昏,凶猛的野兽在树林中出没寻觅食物,但是见到三千铁骑经过,最恋战的群狼也不敢拦路。 龙天羽派夏侯婴等人检查一番山路走向,确定远处敌兵退走必经过此路后,开始设伏,绊马索、强弩、火种、地坑尖木,很块就将这段路设下四面埋伏。 此时钟离昧边带领一万多人马撤退,一边大笑,数次被龙天羽压制痛击,今日终于报仇雪恨心中怨气了,什么龙军精兵、什么高不可攀的才女,都差一点全部葬送在自己手中,那股兴奋简直被封王还痛快! “哈哈,楚军五虎将,谁能全办到这点,让龙天羽吃了暗亏,损兵折将,恐怕连女人都保不住了,哼哼,天下间疽钟离昧一人而已!” “钟离将军此战定当名传天下,无敌的汉王也折损在将军手里,哈哈……” “就是就是,什么带兵如神的飞龙将军,我看也不过如此!” 几名校尉你一言、我一语巴结他,大唱高调,吹捧钟离昧将军的神勇与气概,很快八九千人迅速抄原路返回,奈何山路崎岖,深渊沟壑比比皆是,行军非常缓慢。 后面的追兵很快就缩短了距离,数万精兵从山麓背面冲过去,一个个红了眼奋起追击,一马当先的樊哙更是怒不可遏,放声大骂道:“何方贼子休走,纳命来~” 跑得慢的楚军士卒脸色大变,眼看后方漫山遍野的士卒狂追过来,烟尘滚滚,声势浩大,喊杀声夹带着怒气和嗜杀激动情绪,他们心里忽然不踏实起来,可以想象被汉军追上之后会是什么后果,万箭穿心,五马分尸。 钟离昧高兴过劲儿自然想到了此时的处境,开始时抱着必死决心来到蜀地进行伏击汉王,但是成功之后,那种虚荣感油然而生,此刻他非常想活下去,回到楚地,他将成为一个大英雄,让无敌的龙天羽吃瘪,名传各地诸侯,五虎将肯定以他为首,但时候三军之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的威风。 钟离昧喝道:“校尉董逸,带领五百人断后,放火烧林,阻挡汉军追击!” 一位折冲校尉赫然领命,立即清点一支五百人的队伍,聚集了一些松油易燃之物开誓处泼洒,等到八千楚卒过去后,开始放火烧山。 “让你们追,哈哈,大爷烧死你们!” …… 约莫两个时候,天色渐黑,钟离昧等人已经撤出二十余里,来到一处山涧,树林茂密,野兽横行出没,夜鸟呱呱叫得渗人。 “只要穿过山涧和后面的山坳,再走出五十里,就可以抵达宽敞的大路,直奔栈道隘口,过了栈道就安全了,军师说会派人在栈道对面等着咱们……” “将军,这次伏击龙天羽成功,回去之后,你说霸王会如何奖励咱们!” “哈哈,那还用说,个个加官进爵,按功行赏,只可惜没有掠走汉王几个妃子,不然可能功劳更甚!” “将军,我曾射中一个穿素白衣裙的女子,估计是汉王一个妃子,替霸王出气了,会不会得到更高的封赏。”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将领提着长钺嘻笑道。 “喔,赵鹏,你不会射中淳于婉儿了吧,如果你射死了她,等若去掉了龙天羽左膀右臂,功劳就太大了。”钟离昧朝着他问道。 赵鹏都尉若有所思地回想一下,摇头道:“不像,我看汉王怀中的像是淳于婉儿,另外一个穿素白衣裙的,身影有那么一点眼熟……” 钟离昧脸色大变,失声道:“虞姬!妈的,你小子竟然射死了虞姑娘?” 赵鹏浑身打了个哆嗦,惊讶道:“你是说,虞……虞姬姑娘,这……这……” 钟离昧旋即又笑道:“无碍,这女人虽然身在楚营,但心在汉,军师早就想处死她了,免得霸王分心被美人所迷,只是这件事千万不能让霸王知晓,否则,你性命难保……” 赵鹏猛点头,谨慎道:“小的知道怎么做了,多谢将军提醒。” …… 二人的言语在山涧内飘荡,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夜静山幽格外传音,被埋伏在两侧周边的汉军精锐听个清楚。 龙天羽更是身如雷击,当场愣住,握着的铁弓双手开始抖动起来,心中怒气冲天:项羽、范增你们敢派兵前来偷袭,我龙天羽会报复的,今日先斩钟离昧、赵鹏,来日必当诛杀尔等! 夏侯婴以及三十多个铁卫听后都变得愤怒起来,狠狠地盯着即将入圈套的山匪,竟然是楚军派来的伏兵,一时间仇恨更浓了。 “都怪自己大意了,若不是见到所有娇妻忽然团聚,心中得意,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没有防范到楚军偷袭,我发誓,只此一次,再也不允许自己有第二次失误!”龙天羽此时恨透了自己,但是旋即又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悔恨已经晚了,只有冷静干脆地干掉这支近万人的人马,算是给死伤的将士以及昏迷不醒的虞姬一点交待,来日再血洗楚地,拿范增、项羽的人头来祭奠! 战争不再是儿戏,在中原出现新一代帝王之前,战争是不会停止的,龙天羽曾抱着穿越后玩转历史的心态忽然间有了一丝触动,既然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身边所有人都跟自己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已经无法改变,只有自己在这弱肉强食的时代变得更强,身边的亲人和朋友才会更安全。 历史不容亵渎,只有积极去创造! “啊……”一声惨叫忽然在山涧中响起,紧跟着一连串反应,战马扑通摔倒,人仰马翻,显然前面的士卒已经遭伏了。 “不好,有伏兵!”楚军顿时惊呼起来,本来就已经步步为营,此时更成了惊弓之鸟,一阵慌乱。 “一个不留!”龙天羽冷冷地说了四个字,然后手中铁弓发出一声急促的离弦破空的风声,一根铁箭以雷霆之速穿破夜空,直取钟离昧身旁的都尉赵鹏,快得犹如闪电。 “啊~”撕心裂肺的嚎叫传出,赵鹏来不及反应,一根铁箭已经穿透了身上铠甲,深深地插入了心脏,余劲把他连人带钺一起射下了马背,钉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一声气息,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 “嗖嗖嗖嗖!” 成百上千的冷箭从四面八方射了过去,都是连弩穿透力大,而且连发速度快,山涧中的楚卒很多来不及拉弓搭箭就被射中了,夜空响起了地狱般的惨叫。 钟离昧在马背上挥挡着箭雨,大吼道:“不要慌,快结阵,冲过去!” 龙天羽已经不给他任何机会,第二支铁箭朝着他的心窝破空射去……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浴血兰溪 龙天羽铁弓对准了山涧的钟离昧,飕得一声,铁箭离弦射出,破风急响,单听这股风声,就能猜测到劲道是如何霸道。 下方的楚卒正在惊慌失措地挡箭,钟离昧也不例外,手中长殳月戟锋芒闪动,干净利落地拨掉射到跟前的箭羽,心中冷哼,偷袭弩箭虽快,但是凭着自身得武技本领和过人得臂力,挡开袭身得普通箭羽还是没有问题得。 忽然,他感到一股劲风极强得冷箭射来,速度快如闪电一般,远比一般箭支要快要猛,难道是铁箭?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详得预感! “不可能,绝对不会是他,此刻他应该正在山崖下面掉念亡妻吧?”钟离昧心中闪过一丝疑问,随后壮起胆色,看准射来得一道寒光,挥起长殳猛然扫了上去。 “铮~” 饶是他眼明手快,手臂过人病,但是长殳戟锋还是慢了小半拍,长殳只扫中了箭尾端,犹豫铁箭得惯性太大了,虽然被震了一下,劲头发生了偏移,却仍然射中钟离昧得左肩甲骨。 “啊……” 一声撕心裂肺得疼痛,让粗矿硬朗得铁汉也忍不住失声嚎叫。 钟离昧左臂一下子失去了知觉,唯一的感觉就是刺心得疼,右手持殳,额头冷汗直冒,喝道:“快……快冲出山涧……” “保护钟离将军,将军中箭了,快!”迅速十多名刀斧手、盾牌手挡上前,团团围住了钟离昧,生怕将军再被冷箭射杀,如果他死了,这群无首得队伍顿时变成一盘散沙,全部要覆灭在此。 连弩一轮又一轮,有两千多人马迅速就被射死或重伤,还有一些被战马践踏而亡,总之远没有山谷被袭时汉军表现出来得镇定和素质。 三千多精锐,每人十支箭,瞬间就射出了三万支箭,铺天盖地射向楚军,山涧转眼之间就染成了红色,血流成河。 过了半晌,双方的箭羽都相互射得差不多了,龙天羽随身挟带得十二支铁箭,除了射中钟离昧和赵鹏外,其余十支一箭射死了一个楚军骑马得将领,射贼先射王,这个简单道理他还是懂得。 只是他没有继续补射钟离昧,因为他还不想如此放过他,如果两箭就解决凶手,太便宜他了,要当场擒住万般折磨,然后割下首级! “冲下去,全部斩杀,一个不留!”龙天羽冷眼看着下面溃散的敌兵,眼神冷酷的像天山的冰雪,怒吼了一声,抽出了长剑,带领两千多精锐潮水般涌向抱头鼠窜得五六千楚卒,留下数百人继续远射做掩护。 “报仇的时候到了!不要给楚贼任何的机会,为了死去的弟兄,杀光他们!――冲啊――”夏侯婴义愤填膺,带着身旁冲锋上去,在这一刻,他非常内疚,作为汉王身前的护卫统领,却没有很好保护住汉王的安全,更让王妃受伤,他自认难逃其责,面对敌人来发泄自己的仇恨和愤怒。 “杀光他们!冲啊――”方才经历过悬崖伏击将士们,积累已久的怨气与怒火瞬间爆发,落雁谷亲如手足的弟兄们的惨状,更激励起他们的杀气。 在这以牙还牙的时刻,唯有鲜血,才是对死去弟兄最好的祭奠。两千精锐壮汉赤红着双眼,像是最凶残的恶狼般,直往下面楚卒杀去。 龙天羽首当其冲在最前,风声在两边呼啸而过,惨死兄弟的面孔在他眼前闪过,还有虞姬的重伤,心爱的女子被箭射得昏迷不醒人世,这一切让他更疯狂起来,忽然间热血喷张,他什么都记不起了,心里就想着一个字――杀!杀!杀! “整军……快……迎战!”钟离昧趴伏在马背上,肩膀的箭伤疼痛难当,却顾不及理会了,如果抵挡不住这股冲击,不能尽快突围,这么此处就是己方的葬身之地。 龙天羽钻进楚军人堆里就是一阵猛砍,没有繁琐巧妙剑法,只有一招劈斩!!浑身透出一股凛冽的肃杀气势,瞬间变成了一具杀人机器,收割着面前敌人的性命,眼前的血光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场淋漓痛快的红雨,用来洗刷这一次受伏击的耻辱。 “天啊,汉王爆发了……”夏侯婴不胜感叹,想起王妃生死未卜,那么多亲如手足的兄弟死在滚石冷箭之下,胸中一阵闭塞,眼眶湿润,忽地暴喝一声:“我他娘的也要爆发……杀啊……” 夏侯婴手持青铜利剑,在身前挽起一团剑网,杀进敌群深处,紧紧跟随在龙天羽身后,手起剑落,一个又一个的楚卒被他斩于剑下。 刚才还得意嚣张的楚兵在这时脸如死灰,感受到无边的杀气滚滚而来,压得他们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有的士兵甚至吓破了胆,腿颤软倒在地,被前面汉兵冲上来矛戈相加,变成一摊烂泥。 溃败!毫无悬念的溃败!两千多汉军精锐力量忘乎生死地向前冲,虎狼似虎扑杀,即使受伤了也毫不知痛,甚至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就是要全部斩杀对方,替汉王出气! 一时间五千多楚兵惊骇之极,团缩在了一起,在汹涌的冲击下,一层层倒在血泊之中,即使有逃散者也被远处的弓箭手射穿。 “杀啊――”南边林丛马蹄声震响,成千近万的汉军追杀上来,转眼间就冲出了林子边缘,出现密密麻麻的身影,冲在最前的樊哙,胯下骏马如风,腮帮子尽是胡茬,虎目圆瞪,眼中的血光让敌兵胆寒,呼喝如雷,大吼一声竟然将数十匹战马的嘶叫声压了下去。 “幸好来得及时,兔崽子们,今日谁也别想跑,统统杀了!”樊哙怒喝一声,手持丈八蛇矛一马当先疾奔过去,威风凛凛,那股狠劲和猛势,不愧为汉营飞骑猛将! 这支孤军深入的楚军彻底绝望了,在无数如狼似虎的龙军精锐面前,便有负隅顽抗,也唯有湮没在这滚滚人潮冲杀之中了。 钟离昧一手持月型戟殳,在一群死士的拥护下想要突围而出,却被龙天羽、夏侯婴众多铁卫、护卫截个正着。 “钟……离……昧……纳命来!” 龙天羽咬牙切齿,目光如利剑一般森寒出鞘,冷酷地罩住了人群中的钟离昧,一路冲杀所向披靡,身上的战袍早已被鲜血染透,看不清了模样,但是那股气势却让人一眼认出。 “龙……天……羽?”钟离昧倒吸一口气,知道今日陷入重围难逃一死了,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放开了恐惧,哈哈大笑,眼中充满了狠毒和仇恨,大声咆哮道:“龙天羽,你不是无敌吗?终于栽在我钟离昧手上一回了,哈哈,可恨没有当场射死你,不过射杀你的妃子却值得了,想不到黄泉路上有美人来陪,还是你龙天羽的女人!” “钟离昧,我今天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龙天羽彻底地发狠了,手中剑光一撩,身前的敌兵唰唰唰到下好几个,直逼过去,身后夏侯婴、贴身铁卫、精锐战士同样不要命地向前冲,一心护着汉王的安全。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随着外围的敌兵一层层被杀,龙天羽离着中央的钟离昧越来越近,这时钟离昧仰天长啸一声:“霸王,军师,钟离昧今日马革裹尸,先行一步了。”双胯猛夹马腹,手提长殳朝着前面的龙天羽狠狠地刺了过去。 龙天羽双脚点地使劲一跃,身子飞纵而起,长剑巧妙无比地滑过了长殳戟身,剑锋向前猛然一战,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条血淋淋手臂离肢飞溅开去,龙天羽身子与战马错过去,立即翻身回头又是一剑劈下,钟离昧顿时又是一阵惨嚎,瞬间两条手臂被硬生生斩断,整个人噗通栽落马下,气息奄奄,失臂之痛让他面目都扭曲了。 “龙天羽……你……好……狠!”杀人不过头点地,钟离昧一下子失去两条手臂,那股剧烈的疼痛感袭遍全身神经,知道自己支撑不下去了,但是旋即而来的又是怨毒、又是恐惧。 龙天羽持剑走到他的身前,冷冷道:“兵不厌诈,双方交战你们背信弃义来偷袭,虽然无耻但也可行,错就错在你竟然对着我的女人放冷箭,不把你大卸八块难消我心头之恨,钟离昧是吧,管你是什么历史将领,管你的命运该不该绝,此刻在我手中,你只有死――”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报仇雪恨 龙天羽此时也不管什么历史人物,心想奶奶的就是无敌的刘季也被我斩了,还担心你钟离昧不成,在这个架空的历史空间,老子才是主宰,挥剑劈下分斩钟离昧双腿,然后一剑刺入对方的胸口,顿时毙掉了楚军五虎将之一钟离昧的性命。 “姬儿,为夫给你报仇了。”龙天羽虎目含泪,心中悱恻难平,想到追击临行前,那一股美丽的身躯平躺在地,脸如纸白,心中揪心之痛。 曾经我答应过她,要给她安全的港湾,给她幸福,可事实不但让虞姬遭受屈辱,刚团聚就被冷箭袭伤,难道是天妒红颜?去的贼老天,我龙天羽就是不服,谁也不能夺取我的爱人! 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气概,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豪情! 龙天羽一身战袍血迹斑斑,由于内层有防弹衣的缘故,深入敌群也并没有受伤,这些血都是敌人洒下的,可见当时战斗之激烈令人悚然,看着周围横七竖八,陈如枕藉的尸体,不由皱起眉头,站立当场喟然长叹。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反万骨枯,战争就要流血,无论胜败,都无法避免将是的伤亡,在沙场上,士兵性命如同草芥,屠刀闪过便是一排排倒下,如割稻草一般。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三军将士无论敌我,都是百姓出身,为了养家糊口,不再饥饿,选择了参军入伍,期盼封侯拜相的一天,可是,又有多少人能撑到最后呢? 龙天羽心中一叹,无形中自己却担当了一个战争引索爆发者,导演了这部楚汉战争,人在历史中,身不由己。 “妈的,该死的楚人!”樊哙脸膛通红,盔甲早已染成了血色,矛锋鲜血淋淋;满腹牢骚呼喝道:“楚军背信弃义,违背诺言出兵偷袭,他娘的,都该杀,全部杀死!”一边低骂着,一边挥动长矛噗噗刺死一个个跪地在降卒,其它战士也发狠地清除活口来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龙天羽看了看地上死去的楚兵,没有任何同情,自己的爱人和将士就是在前几个时辰折损在这些人手里,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容不得妇人之仁。 待负隅顽抗的敌兵和降卒被杀光后,他下达了命令把战斗中死去将士集体火葬焚烧,掩埋在青山绿柏之中,匆匆赶回落雁峡处。 由于峡谷被袭击,前面的十万大军听到消息后,三万骑兵、两万轻甲兵迅速掉头支援,等到龙天羽赶回之时,数千将士正清理完峡谷内的战场,移出了死尸,推开封闭的滚石、死马尸障碍物。 龙天羽放眼望去,大战之后,峡谷四面狼藉,浓烟滚滚,火光飞溅,淋漓地鲜血将峭壁底部的沙石地面都染得红透了。 远远的,峡谷的尽头宽阔的场地上,长长的木板排成一排,下面架好了干枝。阵亡将士地遗体,被整齐的安置在一起,数万大军静立在侧,凝望着朝夕相处的战友,泪光闪烁。 “是汉王,汉王回来!”众多将士见龙天羽安然无恙,绷紧的神经都松了一口气,他策马过去,四周的将士跪拜在地施军中大礼。 龙天羽跳下马背,拧紧了手掌道:“弟兄们的遗骸都收集齐了么?” “山谷内战死的,大多聚集在一处,遗骸也整理过了。”胡不归鼻子发酸:“有些已经被滚石砸碎了骨架,血肉模糊,只怕死无全尸了。” 全歼了这支伏兵,就是对他们最好的祭奠了。龙天羽叹了口气,缓缓朝阵亡将士的遗骸走去。 一张张年轻的脸孔在眼前闪过,有熟悉地,也有不熟悉的;虽是遗容已经整理过,但那凄惨的死状,仍是触目惊心。 这些精锐战士绝大多数跟随自己南征北战,一起破釜沉舟,大小战役十多场,九死一生保全性命下来,却葬送在这落雁峡,他们都是妻子地丈夫、父母的孩子,有多少人正在祈祷、盼望着他们安然返回亲人的身边?她们哪里知道,刚离别不久准备到巴蜀南郑团聚的梦里人,早已化为了青山峡谷斜阳下的一摊血肉模糊的白骨。 龙天羽心如刀绞,两行虎泪无声的滴落,默默地跪倒在地,张良、萧何、夏侯婴、樊哙紧随其后,数万将士泪流满面,跟在主帅身后,长跪不起。 这一场仗败得窝囊,全在一时疏忽大意,想不到楚军会派出一支万人马早早埋伏在此,不动声色伏击他龙天羽;想起了淳于婉儿的谨慎叮嘱,却当成耳旁风,没有仔细检查两峰万仞绝壁之上,龙天羽埋头深深自责。 沉默了良久,夏侯婴轻声道:“汉王,时辰到了,不能让兄弟们的遗骸落入秃鹰嘴中,请您送兄弟们一程吧。” 龙天羽眼眶蕴泪看着两千多护行精锐,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吱声。 “汉王,请节哀顺变,横卧沙场,马革裹尸本来就是将士的一种归宿,既然歼灭了这支伏兵,也算替死去的军士报了仇,如今之计,是尽早赶回南郑,稳定军心和百姓安置问题,好应付当前群雄割据的局势。”萧何见龙天羽神色落寞悲寂,斗胆提醒起他来。 “是啊,汉王,前方三支大军赶往南郑,区区一个县郡肯定瞬间爆满,各方面的物资供应、粮草、居住之所,以及律法、经济、军队驻扎等问题都是燃眉之急,在此耽搁不得。”身旁的张良也发话了。 龙天羽长长吁口气,接过夏侯婴手中的火把,神色冷峻,一咬牙,火把扔出落在枯枝里,熊熊大火由近及远缓缓蔓延,吞噬了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从此这高万仞的落雁峡谷,便又多了数千的英灵,使原本巍峨雄壮的峭壁山峰更加雄浑悲壮。 龙天羽跨上马背,看着眼前虽悲壮却斗志昂扬的将士,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浓浓的责任感。 “龙郎……” 龙天羽转身瞧去,诸位国色天香的娇俏夫人正在一副安车上,依依露出头带着伤感之情呼喊他,龙天羽心中一紧,知道她们定是在看虞姬的伤势,立即策马过去,问道:“姬儿这么样了?” 李月瑶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露出安车帘幕,蛾眉紧蹙,神色不逾,看到丈夫的身影眼睛一红,叹道:“虞姬妹妹她中箭伤很深,失血过多仍在昏迷中,而且……而且箭头喂有几种混合的蛇毒,由于咱们初入巴蜀,一时间没有合适的解药,婉儿姐姐已经暂时用银针和药水暂时控制住蛇毒蔓延,等到南郑再请当地名医来治,方才妥当!” 龙天羽听了一惊,心中对楚军的怒气更是堆积满腔,心想有朝一日非灭了楚军不可,他伸手掀开帘幕,看到虞姬安静地躺在车内,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樱唇一惊干涸,右肩箭伤处鲜血染红了素白长裙,让人心痛如铰,她的周围,婉儿、张倩、吕雉诸女正在细心照顾,眸光迎上他,说不出的坚定和爱恋。 “好好照顾姬儿吧,今日的一切,来日我会让项羽和范增用血来加倍偿还的!”龙天羽叹了一声,放下车帘,拨转马头,“走~~”他大吼一声,策马率先前行,几万大军跨身上马,跟随主帅身后,绝尘而去,无数雄壮的身影缓缓消逝在了青山荒野深处……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意兴阑珊 龙天羽一路沉默,除了途中面对婉儿、月瑶等娇妻时候会苦笑一下,其它时候都是不苟言笑,整个人变得比以前更加有气势,神色刚毅,让军士看上去,心中一阵敬畏,就连夏侯婴、樊哙等近身将领也不敢多说话,生怕会打扰了将帅。 张良与萧何阔别多日,在军中相言正欢,宿营时设在一个营帐内,早晚畅谈天下大事,以及战后到巴蜀重建事宜也相互交流过,谈笑风生,都是满腹经纶的人物,几番探讨之后,彼此佩服之极。 黄昏时分,离汉中只有半日的路程,大军安营扎寨,放眼望去,重峦叠嶂,青山绿荫的一块盆地中,连营数里,只待休息一晚后,明日中午进入汉中与全军汇合。 星斗满天,雾气缭绕,整个盆地上空蒙上一层淡淡水雾,一团团在林间移动,月光洒射下来,斑驳的银光和树影交错晃动,夜色清凉,野花芬芳沁人。 龙天羽坐在营地附近的一处小山坡上,神色落寞,依靠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星空静静地发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快一年多了,除了在黄石谷内过了几个月清闲快乐的日子,其余大半年都是戎马生活,南征北战,剑杀战了多少人都数不清了。 历史的痕迹已经有些模糊了间,接下来的局势的发展恐怕会超出了自己意料之外,战火纷争,沙场无情,我能携着娇妻美眷笑到最后吗? “龙郎,你在这啊!”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夹带着殷切的关心之情和淡淡的兴奋。 龙天羽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身侧聚过来两道身影,一个素白如雪的霓裳群,如凌波仙子出尘落世一般,闪着细腻光泽,全身灵气十足,另一个身穿一袭藕荷色对襟衫裙,细腻温润的仿如上好的碧玉,秀眉微紧,双眸水润如三月的春雨,凉风吹动她柔顺的长发,飘逸之极,似乎刚出浴,浑身一股幽香。 “婉儿,月瑶,你们怎么来了?”龙天羽微微一笑,看着二女绝色的容颜,心中涌起了阵阵暖意和爱恋,夜色之下两女的姿容如仙女一般,傲视凡间宇内。 淳于婉儿和李月瑶在他左右身侧坐了下来,倚靠在他身旁,后者呵气如兰道:“相公,我们见不找你,心里不踏实,不希望你一个人承受痛苦。” 龙天羽大手伸出抓住了儿女的柔夷,温柔地摩挲捏弄,淡淡的温柔从玉手间传来,光滑细嫩的,令人心醉,心中一片柔情,苦笑道:“你们连为夫的能耐还不清楚吗,面对几十万秦军都面不改色,我能有什么事?” 淳于婉儿玉手一翻,把他手中握得紧紧,轻叹道:“龙郎不说,我们也能猜到,放心吧,虞姬妹妹的伤已经稳定下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等明日到了汉中,派人请医术高明的郎中化解蛇毒,修养箭伤,用不了几个月就能痊愈了。” 龙天羽看了婉儿一眼,心中涌起了知己的感觉,点了点头道:“我只是内疚,觉得对不起姬儿,和死去的几千兄弟,战争残酷,其实我很讨厌它,却又不得不去战场上厮杀,盔甲沾满了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将士的,究竟图个什么?” 李月瑶见丈夫说出的话很是深奥,认真思考起来,说道:“春秋战国以来,战场就是男儿最向往的地方,因为通过战争,他们可以获得荣耀,封侯拜相,而国与国之间战争不断,群雄割据,为了利益,不得不利用军队作为手段,相互讨伐,到最后似乎谁也没赢,却乐不彼此。” 龙天羽叹道:“这些驰骋沙场的男儿,大多数都为了生活而被迫战争,他们也都是娘生的,有妻儿老小等着团聚,他么参加军队,可以使家人解决温饱,说到底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沦为当政者的权利的工具而已,为了早一日和平盛世出现,结束无休止的战争,必须进一步统一天下,这样所有百姓才能免遭战乱之苦。” 淳于婉儿眸光泛着神采,看着他道:“这也是我和干爹最希望见到的,春秋战国征战了几百年,各国各地每年都有战事,百姓苦不堪言,直到秦始皇统一天下才结束了混战的局面,只可惜秦王暴政,穷奢极欲,使原本就已经饱受璀璨的百姓处境雪上加霜,统一大局不过二十多年就轰然崩裂了,可见江山一统,除了各地贵族仍有偏见和复国之心外,更在于百姓没有过上好日子。” 李月瑶听了她的话语,眉头一皱,顿时想到自己的父亲,正在楚国拥护楚王复兴大楚,站在楚人的角度来看,那是忠于楚国的正义之举,但在历史发展的潮流中,又无疑阻挡了统一的大业,阻挡历史的进步。 龙天羽攥着二女的玉手谈心,顿时心情好了很多,大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顺着雪白如脂的玉臂向娇躯摸去,一边浅笑道:“先不去想这些了,现在我是个心灵受伤人员,身心疲惫,需要两位夫人的极力爱护,嘿嘿,今晚谁来侍寝啊?” 婉儿和月瑶愕然愣住,脸上都爬出一片晕红,耳根玉颈也染上羞红,却又情不自禁地看着他,含情脉脉,娇躯在他大手的抚摸下,渐渐颤抖起来,一阵燥热,二女相互看了一眼,羞涩地低下了螓首,不知如何答他。 龙天羽坐直娇躯,将二女揽入怀中,左右各亲一下脸颊,微笑道:“两位小乖乖,干脆一起来吧,好久没有双飞了,嘿嘿,今晚就与宇内两大才女共同体验一番,做个学术研究什么的。” “呸!你这个大坏蛋,又想作恶了。”婉儿生性高洁,听丈夫要她与月瑶一起陪他胡闹,不禁羞涩起来。 “讨厌!”月瑶面红耳赤地轻啐一声,虽然以前曾与依依合侍过他几晚,但是无人知道,现在众女都在,若是被她们都知道了,自己如何不羞?不过想到那几晚的风流韵事,心里又酥又麻,实在爱煞了君郎! 龙天羽站起身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柔软香艳的玉手往回走,两大才女面含娇羞,笑着挥起粉拳往他上打,调笑一阵,气氛甚是旖旎,从山坡下来往营地而去。 忽然从营地奔出几人,正是夏侯婴和几名铁卫出营来寻找主公,见到山坡下来的三人,夏侯婴迅速上前禀报道:“启禀将军,枞公、王斌率最后一波人马赶上来,另外军中还有两个熟人,要引介给汉王。” “熟人?难道是陈平?”龙天羽喃喃自语,想到这支人马主要负责咸阳交接和火烧栈道,接应陈平,如果婉儿推算成事实,那么此行必然有陈平归来。 “汉王神机妙算,其中一人正是陈平!”夏侯婴笑着答道。 龙天羽听到他拍的马屁,摇头失笑,追问道:“另一个人是谁?” 夏侯婴神色变得正经起来,先看了李月瑶一眼,有些不自然道:“是左司马曹无伤,他竟是楚人派来投靠彭城龙军的斥候,此人一直在为楚地通风报信,这次行军路线也是他事先告之楚军,才有落雁峡的伏兵,他带亲兵偷偷落后想要回到中原领功重投项羽,被陈平、枞公几位将军截个正着,押回来等候汉王发落!”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陈平归汉 龙天羽额头青筋突起,眼中闪过了一丝黑线,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显然这曹无伤已触动了龙天羽的逆鳞,再也难以平复下去,因为此人的背叛,差点让自己和娇妻分离,差点让数千弟兄全部葬送在谷底,曹无伤万死难解心头恨! “他们此时在哪里?”虽然龙天羽极力保持平静,但那股威势却压得众铁卫寒蝉若惊,透不过气来。 夏侯婴见他脸色不善,目光如出鞘的利剑一般森寒,浑身一颤,忽然觉得主公变得冷峻起来,比以前多出几分凌厉的寒气,恭敬道:“回汉王,正在大营帅帐等候!” 龙天羽点了点头,如鹰隼的眼中杀气一扫而过,目光瞧向夏侯婴,看着他脸颊瘦了一圈,眼中带着血色,大概吃亏之后不肯休息也要派出斥候四处搜索周边数十里内安全状态,甚至近身观测地形,以免再遇伏兵,倦态难以掩饰。 龙天羽神色一动,流露出一丝赞许和温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苦了兄弟你,不必过于内疚,这事也不能怨你们先锋营,是我一时大意了。” “主公!”夏侯婴眼眶冒起所了水雾,跪拜在地,双手抱拳,激动道:“都是夏侯婴无能,才使主公身陷险境,更使诸位王妃受惊,害死了数千出生入死的精锐兄弟,夏侯婴万死难辞其咎!” “属下万死难辞其咎!”他身后跟随而来的十多位铁卫也忽然跪在地上,向龙天羽请罪,神色悲戚,充满了内疚、激动、慷慨、视死如归! 龙天羽伸手搀着夏侯婴手臂扶起来,喟叹道:“都是随我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我怎么会不信任你们,要知道我与几位夫人的性命都交在你们的手里,我信得过你们,你们也一定要更加信任自己,这样才值得我在任何险境之下毫无保留地依靠你们,明白吗?” 主公竟然把我当成他的兄弟,值得性命相托的兄弟?无论夏侯婴,还是这十几个贴身护卫都激动不已,虞峰、萧川、郭涯、萧靖、薛延、裴布、瞿雨,这些被龙天羽一手调教,接近一流剑手的护卫,对主公的衷心没得说,死心塌地不为过,他们都放弃在军中任职的机会,甘愿保护主公性命的铁卫,这样不但可以每天聆听他解释剑意提高剑术,更能不断干出一番番刺激的大事来。 “都起来吧,走,回营!”龙天羽一摆手,看上去十分洒脱,举手投足之间威势流露,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概,这就是王者风范。 淳于婉儿秋水为神玉为骨,双瞳掠过一丝惊喜,这夫君真是绝了,寥寥几句话就把属下弄得服服帖帖,恨不得把性命交给他,为他战死也心甘情愿,这就是成名将圣君不可缺少的魅力。 李月瑶眉头轻皱,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敬佩,心中悸动,以他如今名震天下的地位和身份,对属下礼贤下士,待如手足,单凭这胸襟和气魄,天下王侯又有几人办得到? 这些铁卫本就是龙天羽一手提拔,亲自指点过剑术和各项生死技能,很快从精锐部队中脱颖而出,成为他的贴身护卫,忠心度绝无丝毫问题,同时跟随龙天羽南征北战,早已结下了生死之情,在众人心中他如同战神一般存在,为他战死也甘愿情愿,此时听主公肺腑之言,感动得稀里哗啦,眼眶早已红了,泛着晶莹的水雾。 龙天羽看着他们一个个心悦诚服地跪在地上,气氛有些不自然,耸了耸肩,微笑道:“都起来吧,不要弄得这么压抑,还是随便一点,仗打多了,是该放松一下了。” “哈哈……”跪在地上夏侯婴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再瞧了瞧主公扮作无奈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气氛一下子活跃不少。 “龙郎!”二女感受到他放松了很多,似乎从前日颓废伤痛中恢复过来,重新流露出强者的气概,芳心一醉,俱都伸出玉手搀握住他的臂弯,美好无暇的娇躯微微倚靠向他的身子。 “你们引路在前,我这就去瞧瞧陈先生和那个叛徒!”龙天羽语气平淡下来,任谁也无法知了他此时的心思。 “遵命,汉王!”十余人挺拔起身,态度毕恭毕敬,转身往大营帅帐走去。 龙天羽携带着二女走入营地,压低声音道:“一会我忍不住要杀人了,带着你们这两位仙子去,恐怕我的杀意都没了,嘿嘿,再说今晚咱们还有活动,可不能让这等杀伐之事坏了二位娇妻的雅兴哦!” “什么活动?”李月瑶眼眸眨着星光,神采动人,盯着他好奇地问道。 龙天羽两只咸手往二女丰臀上轻捏一把,满脸坏笑道:“刚才不是说好的吗?难道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仙子可不能耍赖的哦?今晚为夫要双飞了。” “呸,你这坏人,竟胡乱想!”二女啐一口,脸颊娇艳欲滴,红通通的,极是,能将不食人间烟火成闷骚熟女的模样,也算一种成就感吧! 回到营地中,婉儿和月瑶羞红着脸回去洗白白了,为夜间的活动做些准备,尤其是婉儿,平时冰清圣洁,今晚要“自甘堕落”沉浮的天堂了。 龙天羽刚走入帐内,就听到部将兴奋呼道“参见汉王!”,他聚神前去,正是枞公、司马卯、王斌、古松涛四位断后的将领,旁边还有一人褪去了军装,一身长袍打扮,三十多岁的壮年,微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但是凭龙天羽如鹰般犀利的目光,自然清楚此人就是阔别多日陈平了。 “几位将军,快快起来,你们辛苦了。” 这几句话落入四人心上,端是受用无穷,竟然比赏百两白银还要欣喜,能得到汉王当面夸赞慰劳,话语如此关切,那股感动在心中颤抖,均想以后受汉王提拔重用的希望很大了,只要能跟着主公打天下,那般惊险而又令人澎湃刺激的场面让他们期盼不已。 龙天羽神色一转,见陈平尚未起身,立即伸手去扶,高兴道:“陈将军,真的是你吗?哈哈,我终于等到你了。” 陈平身体一颤,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感受,抬起头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睿目与龙天羽神采飞扬的利光相对,顿时涌起了相逢恨晚,怀才不遇终逢明主的感觉,尽量保持着冷静道:“汉王,陈平何德何能竟受汉王如此礼待看重,平愧不敢当!” 龙天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想这个时候就需要拿出收买人心的诚意了,眼睛一亮,感叹道:“陈先生,虽然当初你在楚营与我为敌,但是先生才智和手段,龙某人还是非常敬佩的,早有招揽之心,只是陈先生一心在项羽手下尽忠,难有时机倾谈,今晚终于回归汉营,可以尽兴把酒言欢,一起畅谈天下大事,煮酒论英雄了!” 陈平心中压制的防线彻底松溃下来,眼眶一红,里面升起淡淡的水雾,双手向前一躬,叹道:“能得汉王如此恩待,陈平无以为报,日后必当鞠躬尽瘁,为汉王敬犬马之劳……”他停了半句,继续道:“助汉王横扫诸侯,问鼎天下!”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叛徒下场 龙天羽扶起陈平之后,问起了他们行军的事,以及如何发现了叛徒曹无伤,王斌回道:“我们按照主公的吩咐,与楚军交接咸阳之后,立即撤走,远避楚军的追击,并在栈道一端等候陈平先生的到来,先生一到,我们立即火烧栈道阻截了楚军数万追兵,当时听陈先生说,范增派人去伏击主公,我等日夜兼程,却还是晚了一步,在途中正遇到曹无伤带数十亲兵往回撤来,被我等将士拦截个正着,陈平将军说这姓曹的就是楚军派来我汉营的奸细,所以我们便逮了回来,听后主公发落!” 龙天羽看了陈平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想到数千精锐战士伤亡以及虞姬重伤昏迷不醒,他心中怒气便不打一处来,还发什么落,他最忌讳的就是叛徒,逆鳞所在,更因为他伤害了自己那么多将士,险些夺走了娇妻的性命,冷哼道:“不必审了,既然他是范增派来的,不过问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传令下去,斩首示众,再派人将钟离昧和曹无伤的首级一同送回咸阳楚军,给范增一份大礼,让他见识到我龙天羽的手段!” “遵命!”王斌、枞公、司马卯等人恭敬领命,心中则暗喜,今次立下大功,捉到了奸细,可以说替近千将士英魂报了仇,日后再军中地位必然有所提升。 正当诸将出去执行之时,忽然听到有人道:“且慢!”众人转首瞧去,正是陈平出言阻止。 龙天羽“嗯?”一声,问道:“陈先生还有何事?” 陈平看着龙天羽注视的目光坚,也不知自己后面的话会不会冲撞于他,硬着头皮道:“这曹无伤杀不得,那钟离昧的首级也不宜随意处置……” 王斌听着一愣,大为不解,抢先道:“陈先生,你是说曹无伤杀不得?他在汉军中打探情报,作为汉营奸细,更是这次伏兵的一个关键所在,其罪行不可饶恕,怎么还杀不得?” 枞公也纳闷嚷嚷道:“是啊,那钟离昧伏击主公,致使我军数千将士受伤,就是剁成肉泥也不为过,如何不宜随意处置了?” 龙天羽目光犀利看着陈平,剑眉一次次凝皱起来,又一次次展开,想到陈平此人在历史上的地位和惊人的才智,既然有此说法,肯定有他的原因,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陈先生,你且说说看,曹无伤如何杀不得,钟离昧的首级又该如何处理?” 陈平在汉王的打量下浑身一颤,感受到那股目光携带的寒气,可见龙天羽对曹无伤和钟离昧的愤慨,这件事已经成为他的逆鳞,若不是为了大局,自己也不会再刚归附之后便出言阻拦主公的命令,这可是大忌啊,此刻唯有小心解释道:“主公若为了一时之快,那边斩了曹无伤为死去的将士出气泄恨也理所当然,但是若为了今后的大计和更深的报复,暂时却不宜杀他,这个人既然是楚军派来的奸细,咱们不妨将计就计,把他控制在手,若是让他传回假消息,让范增和项羽掌握一些假情报,虚虚实实,对我军的处境和发展将大大有利!” 龙天羽眼睛中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光,旋即又恢复正常,说道:“这曹无伤有存异心,绝不会真心归服,而且他已经犯了众怒,恐怕三军将士都不会饶了他,我纵然是一军之主,但是也不会为了一个人让万千将士寒心。” 陈平听着心知有戏,这可是自己回到汉营第一次出策谋计,定要出手不凡得到主公认可,双眼眯起道:“对付曹无伤这种人,未必要他多顺从,主要交给陈平,施展各种手段,保管他乖乖配合,对付君子有君子的办法,对付小人当然也有小人的手段,只要目的能达到,他是真心还是不情愿,都不重要。” 王斌、枞公、古松涛等人听着他的言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龙天羽却相信陈平的手段,他纵然没有大谋士张良的运筹帷幄、萧何的满腹经纶,但陈平出计往往奇谋,为达到目的不择途径,这就是陈平! 龙天羽继续问道:“那你又说钟离昧的首级是怎么回事?” 陈平微微一笑道:“汉王每次处理此类事都能游刃有余,只是这次身在局中而已,假如我军有一位忠肝义胆的将军带着一批死士前去完成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事后全部战死,敌军把这位将军首级送来炫耀,更会激起所有将士怒气和奋战到底的决心,我们今次可以在钟离昧事上大做文章,既然他首级悬挂辕门后卸掉三军的恨意,现在最好下葬,建立敌军将领冢地,既可以瓦解楚军的斗志和必死决心,也能让天下诸侯记住汉王的仁义!” 龙天羽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无非是说立场不同,相互厮杀没有对错,但死后,英雄同样值得尊敬,汉军敬重豪杰和义士,这个仁义之名传播出去,对汉军的知名度无疑更提升一个档次,天下俊杰自当会来投奔效力。 看着陈平胸有成竹的神态,龙天羽知道这件事有八成的把握,心情平静下来,叹道:“好吧,这两件事就要你来做,过程我不想知道了,结果一定要达到。” 陈平大喜,拱手一揖,就此领命了。 龙天羽见时候不早,心中想起与两位俏夫人的约定,挥手道:“你们奔波一路,也很辛苦了,都回去歇息吧,明天进军汉中,所有人论功行赏,重新定官职!” 五人退出营帐,满天星斗,静谧如水,营地篝火也已稀少很多,除了轮流守夜的士兵外,大部分将士已经睡去。 龙天羽伸了个懒腰,站在营帐口望着满天星辰,风吹衣袍,长发纶巾,明日汉军就要会师了,楚汉时代就要到来,谁会笑到最后呢,一扫十八诸侯,何等的气概! 如果历史从此改写,后面还会有三国魏蜀吴、隋唐宋元明吗? 如果中国从此开始工业革命的发展,将来中华大地还会受尽西方八国联军的侵占欺辱吗? 想到这里,龙天羽有些激动,似乎觉得扫平十八诸侯,平定天下只是自己的一个目标,建立统一的国家之后,如何富国强兵,让中华迅速崛起,远远甩开西方列强的脚步,甚至及早扫除威胁中原的突厥、倭寇等,这一切任重道远啊! 龙天羽摸黑来到婉儿的芙蓉暖帐,刚到帐门口就闻到出浴后的女子清香,心中偷偷一乐,这冰雪圣洁的妮子也忍不住先洗浴一番,等着让为夫好好尽兴慰藉滋润吧,迫不及待掀帘入帐,忽然觉得不对,背后一个冷兵刃已经顶在了背脊,同时一个女子的声音质问道:“是谁?” 龙天羽先前吓了一跳,听到月瑶的声音,顿时暗笑起来,转身抱住了李大才女,笑道:“除了你的好夫君,还有谁呢,小乖乖,你是不是等不及了,躲到门口来接我,等会一定多滋润你一番!” “讨厌!”李月瑶被他搂住娇躯,浑身发软,晕红双颊,在烛光下更显得明艳绝伦。 龙天羽哪还忍得住,大手在她完美无瑕的娇躯上摸索,更是少不了在丰臀大捏几把,另一手已经探入亵衣内向袭去,李月瑶顿时败下阵来,只有娇喘连连的份。 床榻上坐着梳发的淳于婉儿抿嘴笑道:“月瑶妹妹刚才还说要给夫君点颜色,哪知道才一个回合就被他制住了,嘻嘻……” “姐姐,不许说,呜呜!”李月瑶刚有几分力气辩解,如蜜的樱唇就被他大嘴封堵住。 半晌过后,龙天羽才放开了她,一副混世魔王的神态奸笑道“嘿嘿,瑶妹,竟然想给为夫颜色,那我就先取回点利息,等下再让你知道为夫银枪的厉害!还有婉儿,今晚绝对让你享受一个永远难忘的美妙夜晚!”他的笑,在这一刻显得有些荡。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才女双飞 龙天羽怀搂着婉儿和月瑶坐在床榻上,大手忍不住在二女完美的身躯上摩擦,片刻大手肆无忌惮地深入亵衣向袭去,那股丰挺的手感让他充满了享受感。 双手在她俩雪白的上摸索,真不知这两个妮子的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嫩得好像要滴出水来,光滑细腻充满了弹性,简直就是上天的。 一个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文武全才的绝世女子,一个是通天彻地、奇门遁甲、星卜玄学无所不通的圣洁女子,此时在大手的作怪下,似乎淡忘了自己的身份,回复小女儿的本性,羞涩又矜持,昔日不食人间烟火,此刻变成温柔含羞的美人,前后便似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龙天羽在两绝色妮子的脸颊上各亲了一口,体香沁人,而月瑶和婉儿在他又摸又亲的攻势下,身躯一阵颤抖,秀目如水,带着深深情意瞥了他一眼,脸上泛起无限的羞涩,两人小口微张,吐气如兰,一股淡淡的芳香传进龙天羽的鼻孔里,挠得他心里都痒痒的,浑身燥热起来。 他先将月瑶斜靠在怀内,大嘴封住了她的樱唇,肆虐地享受着才女的火热情动和唇内的芳香,月瑶在他怀里羞涩呓语,那娇羞而又温婉的神态,让龙天羽全身火一般地燃烧起来,他左臂一展,紧紧搂住她娇躯,似要把她全身都溶入到自己怀里。 李月瑶虽然是孤高情傲的大嘴才女,但她同样也是一个女人,轻易不动情,动起情来远比一般女子还要火热奔放,在情郎可以下,片刻就已经呼吸急促,面如火烧,浑身一阵激烈的颤抖,便连呼吸也没了力气,软软地瘫倒在他的怀里任夫君肆意的亲吻。 龙天羽另一只手也不厚此薄彼,早在淳于婉儿的上,婉儿的晶莹如玉,如水般细腻顺滑,竟是没有一丝的瑕疵,这轻轻一摸,便如抚上了最滑最软的丝绸,舒爽透顶的感觉,不说婉儿冠绝天下的容貌,就是这细腻的,天下女子几乎无人能比得上。 龙天羽急色地吞了口口水,右手掌却是从她轻轻抚摸,缓缓下滑,转眼便摸上她柔若无物的腰肢,一触到她腰际,淳于婉儿便如被施了定身法儿般,浑身再也动弹不得,娇躯一阵颤抖,脸色如彩霞般鲜红,鲜艳的樱唇微微一张,鼻中轻轻哼出一声,仿佛一声无意的嗯呀呓语,如火般滚烫的气息,便迅速地燃遍了她整个身体。 到了此时,龙天羽忍得住,他的小弟也忍不住了,起来,硕大地顶住了月瑶丰腴的臀瓣,滑入股沟之间,月瑶也是过来之人,瞬间就感受到了丈夫的异样,鼻息轻嗯了一声,双眼聚满水雾,娇媚更胜人间任何女子。 乖乖不得了,老子定力越来越差了,龙天羽心中评断,此时此景,什么也不管了,即使被下半身统治一次了上半身又如何?见二女这般的情态,哪还迟疑,双手齐施脱去两大才女的霓裳亵衣,两条完美无瑕的展现在眼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龙天羽看着并排躺在床榻上的二女娇躯,嘿嘿一笑,双手各握住婉儿和月瑶胸前的相思豆,指头一侪一压,二女嘤咛一声,似疼似怨,却包含着无限的春意,美妙的快感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想到刚才月瑶在背后制造恶作剧,心中一笑,率先抬起了月瑶的放在肩头,接着双手捧握着她丰腴高耸的臀瓣,身子前倾,用力一挺,顿时才女嘤咛一声,绝妙的呻吟声在营帐内回荡,先月瑶三百下,再婉儿三百下,如此持续穿插下去,热浪被翻,迭起,妙不可言。 …… 翌日大军整装赶赴汉中,十万军民浩浩荡荡,来到汉中地带,城外十里处军民夹道欢迎,先前早到的文谋郦食其、叔孙通、陆贾、娄敬、隋何、鲫生等,武将有曹参、灌婴、虞子期、陈婴、王陵、周昌、吕臣、袁英、郦商、杨瞳、吕泽、薛欧、葛离等,校尉官职以上将领全部聚齐过来,迎接主公的到来。 龙天羽接受帝王的礼遇,看到数十万军民跪拜在地,那种让人驾驭一切权力的感觉,足令任何男人心动,难怪自古为了帝位,骨肉相残,杀父弑兄毫不犹豫,权力让人为之变得发疯! “汉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潮水般的声音在郊外数里内传荡,充满了敬畏和崇意。 龙天羽坐在马背上感受众人的朝拜,心中澎湃,随着一直把这一天纳入理想之一,并朝着这个目标奋斗,但是真正到来,还是有些惊讶,尽量保持平静的心态,挥手道:“众将士平身!” 吕雉、郭钰莹、张倩等女掀起辕车的帘子,往外瞧去,看到黑压压跪地一片人群,芳心那个激动,都在暗自庆幸,自己不但选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且还有帝王之位,那自己岂不是也是身份崇高的王妃了! 接风过后,龙天羽率大队伍入城,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城内从城门开始,通往临时设立的宫殿的街道也是挤满了百姓,由于在彭城有遇刺的遭遇,这次曹参派兵全城戒严,整个街道里三层外三层设下重兵,以防有刺客行刺汉王。 龙天羽一番感慨,曾经汉高祖所做的事,现在由自己代劳了,历史弄人啊! 街上许多地方百姓,早听酒楼说书先生将他在中原抗秦的事迹编成段子分段讲说,传得神乎其神,什么沛县起义、彭城大战、破釜沉舟、空城计等,将他的本领接近神化了,传言是上天紫薇星宿下凡拯救凡间苦难的。 汉中百姓都是怀着好奇和兴奋、崇佩的敬意来围观的,想知道这汉王龙天羽有没有传说中的三头六臂,身高三丈? 更多的人则是听闻沛公龙天羽乃是一个仁主贤君,对部将和百姓都是非常好,礼贤下士,来到巴蜀,肯定会造福一方,很多百姓都准备让家中壮丁报名参军,加入汉军的队伍,能为汉王效力。 龙天羽等人来到一座豪宅群,这是短期修建的,曾经这里住过夜郎王,府邸在半个月内抢修,将附近一群庄院也划到其中,加高了宫墙等,勉强像个豪宅的样子,但是与彭城的卧龙府相比差上许多。 龙天羽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并不在乎这些表面功夫,来到议事大殿,坐稳王座之上后,厅中聚集的数十位文武臣子齐刷刷跪拜高呼汉王万岁,态度毕恭毕敬,有的甚至情绪激动,好像自己登基一般。 “大家……众卿……平身吧!”一时间他还有些不适应这个口吻,好多麻烦称谓。 众人暂分官职大小排好前后位,左侧武将,右侧文臣,武将行列排在首位的自然是曹参、灌婴、周勃、樊哙、虞子期、夏侯婴等人,文谋这边首位则是张良、萧何、郦食其、叔孙通,由于陈平身份特殊,也站在了前三排位置。 龙天羽横扫大殿内的重臣,器宇轩昂道“诸位,很多跟着我从沛县起义,一直征战到现在,才算暂时有了安定之所,不必再征战了,但是战争还没有结束,属于咱们的中原还在诸侯割据之下,那么多流亡的百姓还没有安定,我们任重道远,接下来的两年中,以此为根据地,文要治国,武要兴邦,兴农办工通商扩展国库财富,然后招兵买马增强实力,使咱们大汉国从汉中崛起,两年后横扫中原,众卿有没有信心?” “臣……有……信……心!” “参差不齐,看不出一点气势,再问一句,众卿有没有信心?” “臣等有信心!”数十位文武臣子异口同声高呼,呼声在大殿内回荡不绝。 龙天羽微笑道:“很好,三天之后祭坛宣召国号,统一汉中一带的律法和政策等,这三天内,我有一些部署要与诸位卿家商讨,比如重设朝政官职登基,振兴经济的方法,征兵练兵的策略,以及开设学堂,奖励农工科技,创办科举选拔人才等,使我大汉国体机制尽快步入正轨!”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起草文案 龙天羽将抗日八大方针照搬出来,简单地精简后交待下去,只为了暂时稳定城内百姓,以免造成地方百姓恐慌,以及军民发生冲突暴动等,至于细节就不是他要考虑的,由萧何牵头,带领所有文臣负责起草律法和各项政策文书等。 领导人未必要事事亲自躬身过问,有些时候就要放开手,让底下有专长的人才来发挥,而萧何正是规划政治经济方面能人中的强者,否则也不会被历史推崇,称为西汉三杰之一了。 接下来的三天分秒必争,各方面工作都启动了,比如安置四十万军民,那些从彭城跟着大军追随过来的百姓都要安顿下来,在西郊圈地,临时建立房舍供流民百姓歇身。 大军抽出十万,负责在汉中之外通往咸阳的川道设立防御关卡,以防东方诸侯军杀进来,同时汉中东南西北四面都设下军营,二十万人驻守;而城池内则由接近八万驻军,防守城门,巡逻街道,维护城内治安。 最忙的则是文官了,治国与上战场打仗不同,需要建立政策法律等,还要从农工商建等多方面复苏经济,稳定蜀地的人心,所以首先要废除秦朝的一切法律和政策,重新根据此地人文环境、社会背景等修订律法。 龙天羽当年高考大综合毕业觉,攻读的确是软件方面博士,兼读经济管理,对政治经济不算非常精通,所以也不过多参与,抽时间陪在娇妻的院落,听依依和诗诗弹琴吹箫,倩儿和湘儿、钰莹下棋作画倒也逍遥快活。 琴曲奏完后,他搂住依依的小蛮腰,伸手摸索大占一番便宜,笑问道:“怎么不见婉儿和瑶妹她们?她们很早就出去散步了吗?” “散步,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三位姐姐很早就被萧先生请去,商讨律法和管制去了,萧先生说最近几日所有谋士不分昼夜也要在夫君登基之前,把所有铭文律法弄好,及时昭告天下,使咱们大汉国先诸侯一步,健全国法等事宜!” 龙天羽点了点头,婉儿和月瑶乃名动天下的才女,在史政方面都很有学问,那雉儿也是女中豪杰,对治国方面也有见解,三女或许能保住萧何他们不少忙。 “那你们怎么没去啊?” “我们也想啊,但是萧先生和张先生都说人多了反而会添乱,让我们在这陪陪夫君,他们都说汉王南征北战,抗秦一路披荆斩棘,要好好休息几日,以后日理万机会更辛苦的。”雪梦依脸颊晕红,向他解释道。 龙天羽嘿嘿一笑,这萧何和张良还真是人精啊,处处为我考虑周到,倒省下我很多口舌,也不知他们起草国法进展如何了,关于自己为他们解说的六部五监等机构的设想有没有进一步实施呢? 想到这,心中好奇,在诗诗的柔软腰肢上捏了几把,笑道:“我要去监督他们一下,你们去不去?” “好啊,夫君去哪,诗诗(依依)就去哪!”两位角色的美女笑靥如花,含羞地说道。 “夫君啊,我们也要去!”倩儿和湘儿见他要带着两个姐姐出去,也不依了,纷纷撒娇附和。 龙天羽也不拂逆娇妻的眷恋心意,带着五女出了内宫庭院,直奔临时组建的内阁院政事堂,所有被器重的文谋贤者都被请入来起草国法,以萧何为首,所有人起草前都是由他解说关键要旨,起草后的条例他也会亲自批阅,一丝不苟,相当的敬业。 还未入政事堂,侍卫早已通传,听到汉王亲自来查阅,众人紧张中夹带着欣慰,可见此事的重要性和主公的重视,全都出门迎接。 龙天羽一时不习惯那么多礼仪,挥手道:“都免了吧,现在还没有正式登基,这些君臣大礼暂时用不着,我过来一是看诸位忙得如何,另外就是想知道关于政体官职方面拟定的怎么样了?” 萧何恭敬道:“西周时期朝政分管部门共有六个:司徒、司马、司空、司寇、大行人、宗伯,这六个官职代表了六个部门,担任这些官职的人一般都是大夫。战国秦时期有‘九卿’之说,‘九卿’是对中央各部门长官的一种尊敬的称号,君主家事与国事不分,政治事务与宫廷事务混杂在一起,汉王提及的六部五监之说,臣与诸位大夫相商后,认为比先前的朝政机构精简许多,而且更加精细化。” 这六部五监是龙天羽从历史中学习到得,唐朝以后各代朝廷所采取机构划分,虽然在新中国建立后废除,但是相比秦朝时期的制度要先进不少。 六部即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它们主要职责:吏部掌管全国文职官吏的任免、考课、勋封等事;户部掌管全国户口、土地、赋税、钱粮、财政收支等事;礼部掌管礼仪、祭祀、科举、学校等事;兵部掌管武官选用及军事行政;刑部掌管全国司法行政;工部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事。 五监则是国子监、少府监、将作监、军器监、都水监。国子监是主管学校教育的机构;少府监是掌皇家钱财、皇室用品供应及各项宫廷服务事宜的机构;将作监是掌宫室、宗庙、陵寝及其他土木营建的机构;军器监是掌管军器制造、保管、发放的机构;都水监是掌河渠、津梁、堤堰等事的机构。 六部与五监有交接相似之处,只是职责更细致化,按照这种分法,使机构职责更加明确精细,从朝廷到地方,又分九品等级,设立地方官职等。 众人听过六部五监的机构后也是极力推崇,加上先前龙天羽提出政体、经济、科技、军事、教育、医疗等方面的构想,所有人都明白,这汉王不但在沙场上纵横无敌,用兵如神,对治国也有独到的见解,可谓前无古人的那种,心中对他的崇拜更是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陈平头一次听到更是怀着震惊和另类的眼神看着龙天羽,实在不敢相信一直驰骋沙场的上将军,文武全才,连治国的理论也是惊世骇俗,即使管仲乐毅商鞅活在世上,看到这些理论,拍马也及不上吧。 淳于婉儿和月瑶看到丈夫来探班,芳心窃喜,原本枯燥的国事,在他到来的一刻显得轻松起来,二女凤目中的眸光情热如火,想起昨晚暖帐内双飞之事,如玉的脸颊顿时红若玫瑰,那种让人又害羞又淫荡的场面浮现在二女脑海中,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浑身皮肤都在发烫。 龙天羽又对萧何道:“从今日起,你暂居丞相之职,负责管理议事堂内所有事宜,张先生与陈平先生共同辅佐,其他人这几日负责职务全由你来定,以才能和品德来任命,至于具体官职,直到三日后正式册封!” 丞相相是国君之下辅助国君处理政务的最高官职。 夏商是巫史,西周春秋是公卿,战国以后是宰相,宰相的称呼最早见于《韩非子?显学篇》:“故明主之吏,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宰相的官职起源要更早,楚国设置“令尹”,齐国、秦国设置“相”,宋国设置“大尹”,吴国设置“太宰”即是。辅助齐桓公建立霸业的管仲,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杰出的宰相。秦统一后,宰相之职称作“丞相”。 萧何恭敬谢恩,他担任此职也是众望所归,其他文臣谋士上前道贺,很多夫子心知肚明,萧何即是汉王的岳丈,又是他手下最信任的谋士之一,权力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龙天羽看着所有谋士都在场,大有深意地叹道:“众卿接下来,可按照所学之长分入六部五监之中,负责本职方面,在拟定国法之时,切忌一切以民为主,抱着赋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想法,才能得到百姓的真心拥护,大汉政体的稳定,就落在众卿的肩头,任重道远啊!”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龙牙部队 龙天羽想把自己现代知识理论尽量多搬出来一些,什么三公阁老,六部五监的机构,还有科技理论、经济通商等等,但是一想到这些人的接受能力,原本火热的心又冷静下来,一切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弄得不伦不类,实施不好,导致人心不稳那就适得其反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如今站在汉王的位置上,有机会改变历史,使西汉更强大,有机会让百姓更富足,试问一个稍有责任心的人,谁能抵抗这种诱惑? 交代一番后,说了三日后他要看到一套完整的国律法,以及一份齐全的宫廷机构和能担职者的名单,放权给萧丞相,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龙天羽非常相信萧何的能力。 龙天羽离开了议事厅,诸女见他魁梧身形走出,连两位才女也不免多看几眼,吕雉和依依留了下来,和婉儿她们一样,帮着这些大儒者策划文案,起草些条例等。 在古代后宫不得干政,女子的地位只是男人的附庸,很多贵族和官吏都把女人当作私人品,寻欢作乐发泄一番,读书的很少,而龙天羽身边这几位女子却各个出身不凡,他又溺爱万分,所以萧何、张良等人也没有反对吕雉等女的滞留参事。 龙天羽闲逛之下走到了校场解,听到不停的呼喝较好声传出,他细眼瞧去,场中不少精锐在切磋拳脚和剑术,由于比试极为精彩,以至于围观的精锐竟然没回头发现一群大内侍卫簇拥着汉王来到跟前。 场内剑光疾闪,人影来回快速移动,剑锋犀利地互攻者,剑术一个快捷无论,一个大开大合,这两人正是张云和葛离,内层旁观者也伫立着几名剑手:夏侯婴、袁英、古松涛、郦商等几位挂军衔的将领也在凑热闹。 张云与葛离半年前曾在彭城酒楼交过手,当时葛离正毛遂自荐,与张云切磋一番,此时又在交流剑术,张云身形矫健,犹如鹰击一般迅速猛烈,剑锋破空发出嗤嗤的剑气声音,疾刺对手。 葛离剑法有点长江大河的韵味,大开大合,势凝如山,走的是稳重的剑路,两人特色不一,但十几年的剑术积累,又经过龙天羽亲自点拨,都给人一种上乘剑术所催发出来的压迫感觉。 “铮铮……”双剑交击数下,火花迸射,谁也没占到上风后无功而返,各自身形退开五六步远,立稳身形,持剑遥遥对峙。 旁边的精锐弟子顿时拍手叫好。 这时有人忽然惊呼道:“汉王!参见汉王!” 众人愣了一下,目光投来顿时惊呆了,什么时候汉王来到跟前,自己竟然全然不知,一点君臣礼数都没有,实在该死,惊慌跪倒一片,高呼道:“参见汉王!” “不必多礼,都起来说话!”龙天羽也没有那么苛刻,对这些军方精锐将士,一向很是欣赏。 夏侯婴、郦商、袁英、张云、葛离等大小将领急忙上前,听候汉王训话,心想主公何等日理万机,既然出现在这,自然有事要吩咐了。 “汉王,您不是在内宫院落休息吗,怎么忽然移驾临此,末将等未能远迎,请汉王恕罪!”夏侯婴在这些人中军威最甚,也最受汉王器重,同时他负责担任黑甲军营的精锐部队,也算这些人的顶头上司。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刚从政事堂出来,看萧丞相率领大儒贤者、阁老学士正在起草文案,过来校场瞧瞧,想不到你们倒是好兴致,切磋起武艺来,看样子张云和葛离的剑术又有精进了,不过要窥得一流境界高深层次,还要不断磨练。” 张云恭敬道:“回禀汉王,末将觉得剑术再高,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还是无济于事,所以想从兵法谋略上多下工夫,将来我汉军出兵横扫中原,张云愿做先锋,带兵出战。” 龙天羽点点头道:“既然你有此志向,私下就多读些兵书,向你义父多请教,然后自己不断反思,注重理论联系实际,相信会成为一名猛将的!不过,夏侯将军这边还离不开你啊。” 张云看了看夏侯婴,夏侯婴又瞧了瞧他,转对龙天羽道:“汉王,是不是事需要为臣去做。” 龙天羽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愧是我的心腹,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小,笑道:“正是,侯婴,你们几个随我来。” …… 夏侯婴、张云、葛离、古松涛四人被带进大殿,龙天羽坐在高椅上,押了一口热茶,吩咐张倩、潇湘出去等后,忽地问道:“目前黑甲精锐多少人?情报系统规模如何了?” 夏侯婴听主公问起黑甲精锐的事,面带兴奋之情,回道:“启禀汉王,经过近一年的努力,黑甲精锐不断扩充人手,选拔精锐战士,发展到目前已经有五千名嫡系核心主干,而较为出色的精锐部队则有四万之众,战斗力在数十万大军中都是佼佼者!” “至于情报系统,已经在中原各地设立了不少情报机构,覆盖中原各地的消息源源不断送入关中,尤其是彭城一带,经过我汉军大半年的经营运作,已经潜入到很多行业打听各种情报,对目前楚军在城内的局势掌握最清楚,其它各路诸侯的动作也有所细查……” 龙天羽听过他的回报,基本还算满意,只是在彭城立足时间过短,只有大半年,临走时还来不及渗透到更多领域中打探各种情报,但也不错了,至少自己有先见之明,早已设立情报机构,了解各地详细局势,知己知彼,才能有效作出应对措施,立于不败之地。 想了片刻,龙天羽凝神道:“这次我汉军迁都过来,意欲百废待兴,重新开始,所有机构都有精细,不能像先前作战般考虑不周,而这支黑甲精锐则是我军的精锐中的王牌师,战斗力与其它将士皆不同,我在想,国律法、新政都有了变更,这军队直属机构也应适当变动,嗯,这支五千黑甲精锐兵,从此就叫龙牙部队,有夏侯婴做正统领,张云和古松涛副统领辅之。” “另外情报系统改名为锦衣卫,先由夏侯婴做卫督兼管,关于其中人员的安排、培训、物资的调配、情报搜集和整理分析、机构各点的设置就全由你来负责,葛离做副职辅佐之,下一步要将情报系统做得更大更广,必须要设立情报中转机构,避免情报系统信息传递缓慢,轻重缓急不分的弊病,中转机构中就设立一切分拣、分析人员,将情报分门别类,按紧要程度上传蜀地,大大增加了信息效率!” “那四万多精锐部队,现在也不过比一般士兵强些,与项羽手下的铁骑比起来,不占多少优势,还要不断训练精益求精,并从各军中扩充,凡是够衷心、不畏死,经得住考验的士兵都可以来参加选拔,这支军队就叫羽林军,其中包括神机营、骑兵营、步兵营等,所有军械兵器装备都要齐全,而且质量都要最佳的,这支王牌军将来好对付那支大漠铁骑!”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政策雏形 这支羽林军便是黑甲精锐改编,加强训练的难度,在装备设施上都配以汉军最精锐的兵甲,清一色的骑兵,中间又细分囊括神机营,有弓箭手、弩机手以及很多奇巧工的装备,比如简单绳索要扣等,至于统领尚未确定。 龙天羽继续对夏侯婴等人道:“你们几位的剑术在军中一流,特长不在带兵冲锋陷阵,而在夜袭、刺杀等方面,千万不要小看这支‘龙牙’,他就像龙军最锋利的牙齿,是精锐中的精锐,将来会有大用场,神兵天降,出其不意,哪怕只有五千人,足以抵挡数万人马,如果忽然出现某个敌军城内,此城非破不可!所以,你们才是我手中的王牌――特种兵,将来龙牙部队的作用将是无与伦比的!” “至于锦衣卫,就是集合刺探、监视、搜集情报等敌后间谍工作的机构,我会将三十六铁卫萧靖、薛延、裴布、瞿雨他们也安排在锦衣卫中,彻底将这次机构运转起来,搜罗天下各地的情报。” 夏侯婴、张云、葛离等人见汉王如此重视,顿时感觉到自己肩膀的重任,心中暗想只要自己上任,一定要干出业绩为汉王分忧,决不让汉王失望! 龙天羽该说的也都说,挥手道:“都下去吧,回去准备一下,挑选人手,三日后全盘运转起来,关于练兵的内容和管理方法,等我想好了自会吩咐你们照做。” 几人站起身来,拱手一揖道想:“卑职告退!” 龙天羽看着几人身影退去,沉思半晌,派人备好笔砚,将自己的想法,结合二十一世纪的政治经济军事的见识,要构思出符合当前时代,又相对科学的政论,好调整统治政策,恢复发展经济,当然他只是大致构思,至于细节、如何实施的问题,就要萧何他们去想了。 …… 时光如梭,转眼两日弹指即过,这日一早便召开了扩大会议,文武臣子身份达到者均来了,虽然龙天羽尚未举行登记大典,但是众人在大殿内依然行君臣大礼,然后分立两旁开始奏本。 左侧武将并立三列,依次为曹参、灌婴、虞子期、樊哙、陈婴、王陵、陈郗、周昌、吕臣、夏侯婴、张云、葛离、袁英、郦商、杨瞳、吕泽、纪信、薛欧、枞公、司马卯、王斌;猛将如云,个个精神抖擞,满脸兴奋,显然从各个阶层脱颖而出,因跟对了明主,才有此刻加官进爵的机会而感到高兴。 右侧文官依次为张良、萧何、陈平、郦食其、叔孙通、陆贾、娄敬、侯公、隋何、鲫生、管钟、甘轩,正所谓兴文乱武,时代动荡,烽火遍地,自然以武将居多,作用最大,但是一旦战事结束,那么文官的作用便会水涨船高,毕竟治国安邦,还是需要文官行政。 龙天羽看着殿内人才济济,心中也是高兴,任谁能想到短短一年内,自己从起义一无所有,到现在作为天底下最强实力的王侯之一,拥兵数十万,有足以影响中原割据和朝代更替的力量。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封将册官在即,各方面准备如何?”龙天羽气势雄浑,颇有君临天下的王者之风。 萧何迈出行列高声道:“启禀汉王,臣与诸位大夫已将国法《九章律》制定完工,在秦朝的基础上,借鉴商周春秋各国律法从中创新改制,取其宜于时者,作律九章,分别为盗、贼、囚、捕、杂、具、户、兴等九篇章,有法可依,稳定汉中秩序!” 龙天羽点头道:“律法本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国泰民安,用得不好激起民愤,所以制定过程中当从各方面考虑,不止要为贫民百姓着想,也要考虑到商人、贵族等各个阶层,总之本着一视同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接触奴隶制,法律就是维护大众的利益,针对一些顽固不化的人,就需要用刑法来约束,儒法与律法并不冲突,结合起来还会相得益彰。” 众人听了这几句,不管文武将官都觉得通俗易懂,以前贤者讨论仁政和法政不休,也没有得出个完整答案,想不到汉王几句话,就点中了精髓,怎么想都觉得不算错。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等伟大的构思,在场文谋武将不仅打心底佩服起来。 萧何接着道:“臣与各位大夫又拟定了《复故爵田宅令》《轻徭薄赋制》《兴农工商法》等,请汉王过目!”说着从锦袍长袖中取出四个奏本,正是包括《九章律》在内的文案。 自有大内侍卫上前从萧何手中接过折子,递送到汉王的桌前。 龙天羽接过奏本,翻开《复故爵田宅令》的文案,里面秘密麻麻的小楷字体,眉头一皱道:“萧爱卿,不妨在此解释一番,让我有个了解,等回去再仔细研究。” 萧何便道:“这复故爵田宅令,就是针对流亡在外的人员而颁,自从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后,苛政猛于虎狼,又四处征集壮丁修建长城、阿房宫、秦皇陵等,动辄六七十万人,后来抗胡人、吐蕃、突厥等戎狄,征战不止,这一年来推翻秦朝暴政,各地烽火征兵,诸藩王争夺地盘等,又加重了百姓的颠沛流离的生活,人口锐减,经济调敝,原本大城的地方,由于百姓散亡,人口只剩下十之三四,很多村庄更是几乎灭绝人迹,老百姓家无余粮、生活困苦,这条令便是要各地流散人员返回原籍,恢复他们的爵位和身份,归还他们原有的天地和房屋,并且派出地方官吏好好安置,重新登记户口在册,晓谕他们尽兴生产,不对穷苦百姓歧视,还要按人口重新规划土地,对从军者按功劳大小、爵位高低分给相应土地和住宅,随行迁移的百姓将有优待安置等。” 这一条令对稳定百姓人心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只有真正抓住民心,得到百姓拥护,那么才能站住脚,把汉中发展为谁也不能撼动的根据地。 龙天羽眼睛一亮,虽然自己比萧何、张良多出两千多年的见识,但是毕竟自己那是学来的,而他们的知识很多无疑是自己创出来的,要是原本生活在一个时代,自己那是拍马也赶不上他啊! 听到这些细致的条令,龙天羽脸上露出兴奋之情,继续追问道:“那轻徭薄赋制,肯定是减轻徭役,降低赋税了,不知你们又是如何起草的文案?” 萧何回道:“徭役与赋税是国家经济来源,没有徭役,就没有军队保家卫国,防御边界,镇压暴丁,筑城、修路、建宫殿等大型工程都离不开徭役劳工,而赋税是基础,通过征集税收,可以给官员将士发放俸禄,整个国家的一切调动都离不开国库开支,这赋税就是最主要的来源。” “颁布条令中规定,男子二十岁至五十岁是服徭役年龄,每人每年在本郡或本县服徭役一个月成为更卒,亲自服役者称为践更,不去服役出钱二千钱代役者称为更赋,每人一生服兵役两年,在地方上服役称为正卒,一年守卫京师或边疆称为戍卒,严格控制地方滥征和私自税收,所有地区全部统一,凡是跟汉王进入关中、汉中、巴蜀的士卒将免去徭役终身。” 萧何不徐不疾,将赋税方式和条款、统一货币、鼓励农耕、放宽工商业限制等,要下令“开关梁、驰山泽之禁”,为私人工商业的发展更加创造了条件,提出“周流天下,交易之物莫不通,得起所欲”如此不但能振兴工商业,也间接促进农业的发展,不过对商贾也有些等级限制,比如商贾不得穿戴丝绸、不得佩戴兵器、不得做官为吏,买饥民为奴婢要无偿释放等,限制他们有钱便胡作非为。 龙天羽听着眼光越来越亮,心想这萧何真他妈的经济与政治奇才啊,不愧名垂千古,这些见解真不是盖的,历史上对他的评价,比起秦朝丞相李斯也犹有过之,有他辅佐,朝政算是初步稳定了,接下来军事、科技方面,该是自己放手脚的时候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册封皇后 龙天羽又听萧何讲解朝廷初步机构设建,保存三公职位,即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丞相协助皇帝处理政务,是全国最高官员;太尉掌管全国军事,是最高军事长官;御史大夫主要是监察百官,是全国最高监察官,三权分立,分管行政、军事司法,均为正一品大元。 丞相在都城议政,建设内阁院,须有一批大学士辅佐,在内阁之下行政权分给六部,即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及工部,每一部又有一个最高职位,称为侍郎,每部都有他的相应职能。 比如吏部掌管全国文职官吏的任免、考课、勋封等事;户部掌管全国户口、土地、赋税、钱粮、财政收支等事;礼部掌管礼仪、祭祀、科举、学校等事;兵部掌管武官选用及军事行政;刑部掌管全国司法行政;工部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事,相对先秦和前朝制度而来,绝对是个新鲜的整体机构。 龙天羽看着呈上来的奏折,每一部官职后面都有一些名字,这时萧何与诸位大夫商议过后提议参职人员,既然萧何他们都认同,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并允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萧何目光选择官吏,知人善任的能力估计差不到哪去。 太尉暂时由曹参代职,御史大夫赵尧,本来打算让张良位居这两职,但是被张良拒绝了,萧何知他生性高洁,不为朝廷相权所动,所以只委屈他挂个太傅头衔。六部官员如下: 兵部侍郎周勃,副侍郎吕皓子、邱忠廉,…… 刑部侍郎陆贾,副侍郎张九毅、齐欣,…… 户部侍郎娄敬,副侍郎慧明农、华无害,…… 礼部侍郎叔孙通,副侍郎潘风清、管钟,…… 吏部侍郎周昌,副侍郎邢延峰、庄不识,…… 工部侍郎陈婴,副侍郎隋何、宣义,…… 每部副侍郎职位之下还有不少官员的名字,龙天羽一看,深吸一口气,才体会到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的感触,从无到有建立一个国家,有所官员从上到下要逐一来选任,很多国家大事都要自己来决断,一下头都有些懵了,硬着头皮接着听下去,直到萧何说完郡县乡、兴水利、办学堂、设科学之后,终于到了军事方面的体制。 “目前大汉正规军共有三十五万,分有内军和外军,内军十万,主要有御林军三万和禁卫军六万、都骑军一万组成,负责保护皇宫和都城,外军二十五万,分有羽林军四万、龙武军五万、左右神策军五万、左右神武军五万、左右神威军六万。除羽林军直属汉王亲自调配外,神威军镇守中原与蜀道的关卡,其余三军负责镇守其它三面边界……”接下来又从上将军、大将军、将军、副将、郎中将、都尉、校尉宣读下去,每军中至少二十多位都尉以上将领。 第一场文武朝会竟然一开就是两个时辰,散会时候已经过了晌午,龙天羽终于松了一口气,有种“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陌人”的感觉,忽然间成为九五之尊,手中掌握天下生杀大权,本身的秉性、价值取决、处事手段多少会有些改变,侯门尚且如此,何况皇宫殿内? 文武官退去后,场中唯独萧何、张良、赵尧三人留下来,萧、张二人与龙天羽的关系自不必赘述,不但是身前最重要文谋,而且与他还有岳婿关系,赵尧就不同了,新任御史大夫,与汉王接触机会并不多,难免有些拘谨。 龙天羽伸了伸筋骨,打了个哈欠,问道:“三位……爱卿,留下还有何事?不会想要天羽管饭吧?” 萧、张听了微微一笑,赵尧却是冷汗直冒,不知汉王当真开笑话还是有埋怨,他可不同这两位泰山北斗的地位,心中七上八下,偷瞥了一眼,见汉王满脸疲倦,但英伟的脸颊挂着一丝笑容,这才放下心来。 萧何看了张良一眼,微笑道:“张太傅,还是你来说吧,萧某说了足有一个半时辰,口干舌燥,这件事还是你向汉王提吧。” 张良干笑道:“是你不愿开口,反把这个当借口,好吧,我说就我说……汉王,我们三人留下是想与汉王商议一事,是有关明日登基的,汉王有妻妾九人,除虞姬姑娘至今昏迷外,还有八位夫人,不知汉王打算立谁为皇后,明日好与汉王一起登基大典……” 龙天羽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原来是立正室的问题,虽然自己把这几位夫人一直都当妻子,不曾视作妾,凡是一视同仁,没有厚此薄彼,冷落、欺负过谁,但皇后只有一位,该如何选择呢? “你们有何建议,可供参考?” 张良与萧何一时语塞,他二人女儿张倩、潇湘都嫁给了汉王,虽然古云举贤不避亲,但是定皇后岂是儿戏,两人自知女儿天真烂漫,没有那么多心机,根本不是母仪天下的料,何况历来皇宫争权,充满了勾心斗角,甚至血雨腥风,如果声望和能力不足,很容易被人算计、搬到,那湘儿、倩儿又如何能行? 龙天羽见他俩不吱声,心知肚明他们的顾忌,便对赵尧道:“赵卿,你有何看法?” “我……这……”赵尧有点紧张,心知那张倩和潇湘儿与面前两位重臣的关系,自己若说他们的女儿太单纯,不能胜任,不是得罪人了,在汉王的灼热目光下,手心暗暗捏了把冷汗:“臣以为,历来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贵妃可以有很多,皇后却只有一人,她不一定是君王最宠爱的,但一定是最有声望和贤能的,母仪天下,至于九位皇妃中谁能担任,仍需汉王定夺!” 噗!绕了个大弯,说跟没说一样,龙天羽瞧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也怪不到他,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皇帝的内宫,自古以来皇宫内院贵妃争宠发生的血案太多了,很多时候差点导致朝代兴衰更替,马虎不得啊! 历史上的汉高祖皇后自然是吕雉,虽然自己身边的吕雉目前是位贤妻良母型,温柔体贴,还有几分才学和能耐,但历史的吕后给后世太多的惊世骇俗,手段之狠毒让人谈虎色变,天晓得把权力放任给她之后,会不会改变性子,热衷起权势来,万一得到权力后,真如历史吕后一样,那不是首先向自己其它心爱的女人开刀了。 龙天羽想到这,浑身一袭冷汗,脑海第一个浮现吕雉,也是第一个排除了她,他最先结识的是虞姬,可惜虞姬是个柔弱的女子,后世历史学家把项羽的失败归根在虞姬的温柔娇贵上,如果跟在项羽身边的女人与吕后一样蛇蝎,杀伐果断,楚汉之争未必会输给刘邦。 也就是说,虞姬完全不适合做皇后,何况她此刻正在昏迷,生死未卜,皇后肯定与她无缘了。 张倩、潇湘儿、郭钰莹三女天真活泼,体贴动人,虽然已嫁为人妇,但不过十七八的年纪,童心未泯,完全没有做皇后的资质,估计封个贵妃就已经把三女乐坏了。 柳诗诗和雪梦依身为名姬,很早就在红尘中打混,名动天下,身份虽超然,但地位未必被政者所接受,尽管自己不在乎,但是文武百官未必会认同,再说,二女本是艺人,诗词歌赋、音律曲谱无所不精,但对治国安邦却不在行。 看来只有婉儿和瑶妹了,二女都是宇内闻名、才冠双绝的大才女,无论在政论、经纶等各个方面都是天下少有,身份圣洁,作为皇后最合适不过,可是谁更适合呢? 瑶妹的父亲是楚相李园,在彭城时候,就已发现他的野心不小,他与项梁合谋,找人冒充楚王孙熊心,挟天子以令诸侯,明着打出楚号,实则利用楚怀王后裔的名声,迅速找兵马买成为最大力量的义军之一,今后必定取而代之,项羽与范增在此回楚,半个中原都是楚国的,如果我贸然立瑶妹为皇后,怕是也不妥! “婉儿!”龙天羽最后想到了淳于婉儿,往往重要角色都是最后登场的,想到婉儿,心中一阵自豪和痛快,这婉儿冰清玉洁,若天生雪莲一般傲世,如仙子一般超凡脱尘,尽管先前在黄石谷中还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但自从她出谷寻到她夫君后,整个人不再那么淡然冷漠,开始溶于世俗,正如她所说出世入世,其实不在于处世的形式,而是完全在于心境,何等的超然,何等的玄女! 以淳于婉儿的才能,未卜先知,料敌先机,一个娇美的女子可抵挡住十万精兵,何等的飘逸如神,淡雅若仙!指挥几十万大军游刃有余,连兵神韩信、楚霸王项羽、智多星范增都载到了她的阵法谋略之下,由她来做皇后,皇宫定然安静和谐,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会拥戴的! “就是她了,哈哈,这皇后一位,没有人比淳于婉儿更胜任!”龙天羽嘴角涌起了笑意,笑着犹带着幸福、自豪、兴奋和满足。 第三十一卷兴汉之路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登基大典 龙天羽登基汉王大宝的日子到来,东方大白,露气湿重,在汉中西郊却是人潮如海,聚集了数万精兵,以及十来万百姓,万街空巷,城内知情的人全部拥聚来此,今天可是重要日子,一向以仁义和才能闻名天下的沛公龙天羽在今日登基。 从宫廷到西郊汉水河畔沿途过道都有禁卫军把守,都骑卫则是巡街维护秩序,以防一些宵小之辈或诸国派来的刺客趁机行凶闹事。 大队伍出发了,龙天羽与淳于婉儿坐在金玉堂皇的辇车内,如今已经是汉王与皇后的身份,虽然没有占据中原统一天下,还称不得天子,毕竟放眼天下他只是一个王侯,十八诸侯王之一。 龙天羽并不是热衷权势之人,但今日的一切,只不过是他必走之路,实现梦想、不向历史臣服的逆天之路,以他的才学和见识,自然不会甘愿沉沦在古代的历史洪流中,做一个吃喝玩乐的王侯。 大丈夫处身立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今天成为汉中东蜀的诸侯王,便以此为落脚点,他日比当横扫六合,登基天下霸主之位,他的梦想不只是这种俯瞰天下的尊位,更是一种挥洒青春热血,与命运和历史抗衡的青年。 既然穿越了,他断不会只充呼当一个过客,追逐其中,其乐无穷! 虽坐在车内,但是想到一年来亲身经历,如同放电影一般从脑海中伤过,不由豪气万分,转眼向身边的淳于婉儿瞧去,眼中淡淡的温柔和迷恋,婉儿似雪,身躯婀娜,美貌绝伦,可谓冰肌玉骨,超尘脱俗。 此刻在凤幔霞衣的衬托下,如雪的更加的娇嫩动人,一头黑亮的长发盘簪戴着珠帘凤冠,雍容华贵,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充满了灵气,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贝齿如玉,绝代无双的容颜仿佛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如梦似幻一般。 尽管龙天羽此时心性大大提升,对美女的免疫力有所增强,但是面对婉儿,同样败下阵来,眼前如仙女的人物,不但没有令他产生丝毫距离感,反而更增强自己的爱意和。 “婉儿,真是委屈你了。” “嗯?什么委屈?人家现在可是王后了,身份尊贵,聚龙郎宠爱于一身,姐妹们都不知多羡慕我哩。”淳于婉儿秀美一挑,瞧着相公似笑非笑地道。 龙天羽干咳一声,道:“嘿嘿,婉儿,你还瞒得过为夫吗?我知道,你根本无心做什么王后,更不会在乎什么权贵,你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生性淡泊高洁,如今却被皇家权势舒服,真的很为难你!” 淳于婉儿眸光闪着水雾,容颜一展,笑靥如花,伸出玉手握住他的大手,淡淡笑道:“瞧你说的,我哪是什么仙子啊,当初我没有在红尘生活过,不知人世疾苦,自然对一切冷冷淡淡,可是与夫君相识之后,我才真正地体会到七情六欲、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一个女人该有的情怀,婉儿已经很知足了。” 龙天羽感慨万分,手臂搂住婉儿的纤腰,使她的娇躯靠入自己的怀内,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叹道:“婉儿,在所有娇妻中,你是最了解我的,也是我最敬重的妻子,既相敬如宾又相濡以沫,这次立你为后,也是为夫最大的心愿,倩儿她们天真烂漫,不适合立后,从今以后,需要你费心的地方还有很多,我的皇宫乃至天下就全交给你了。” 淳于婉儿心里悸动,难道夫君如此看重自己,一股甜蜜充塞心头,自觉抛弃一切顾虑出山来苦寻他,一点也不枉,他的皇宫和天下都放心地让我来监管,对自己又是何等的信任,这份恩德和心意,自己就是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也要为夫君打理好一切,解决他所有后顾之忧! “自从认识你后,我就猜到你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以夫君的才智和渊博见识,将来必非池中之物,你出谷后,婉儿日夜牵挂,从那时起,人家修炼接近二十年的心境,就知道全要毁在你身上了,不过,婉儿却十分愿意,辟谷修仙有什么好! “过了一段时间,干爹也看出我红尘夙愿未了,便同意我下山了,当时干爹曾对婉儿说,夫君你是紫薇星转世,有帝王之运,将来会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但是前半生戎马生涯,杀伐不断,婉儿当时就更想去寻你,即使半生戎马、征战疆场,婉儿也心甘情愿跟随夫君左右,辅佐相伴!” 她的声音如天籁,虽然温柔说出,音量不大,却每一字每一句在龙天羽心中掀起波浪,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有了婉儿,红颜知己又悦己,似乎觉得比拥有了整个江山还要满足。 龙天羽紧紧攥住婉儿的双手,深情地看着她,没有在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的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那股眼神却已经深深地投入对方的心灵中,刻下了自己名字和爱意。 外面车轱辘吱呀吱呀地响着,沿路百姓高呼着汉王,御林军骑卫严守防御,车内二人却充耳不闻,含情脉脉地依偎着。 以卜算天,即便窥得天机,我也要为夫君逢凶化吉,完成千秋大业!淳于婉儿心中坚定自己的想法。 神武军、神威军调出四万精兵将登基用的高台把手得严严密密,外圆数十丈处留给了百姓特定的地方来观赏,这些百姓有一起随军迁移过来的中原百姓,也有当地的民众,还有一些少数族人,过往的商贾,形形色色,老少皆有,人头涌涌,黑压压的一片,如潮水波浪一般涌动。 “快看。那是御林军大队伍,一定是汉王到了。” “汉王……” 当龙天羽、淳于婉儿、李月瑶、萧何、张良和一众公卿大臣登上祭台时,鼓乐喧天而起,在周围十万群众伏地齐声高呼“汉王万岁”。 玄黄色的五爪金龙大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也有龙牙特种兵和锦衣卫穿插在百姓中间,时刻警惕周围是否存在可疑人,担心刺客混在群众构成威胁。神威、神武两军士卒筑起人墙,把所有人隔在安全的距离之外。 汉中境北倚秦岭、南屏巴山,中部是美丽富饶的汉中盆地,气候温润、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一条汉水从境内流淌而过,使这块宝地自商周以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此时正值初秋,河畔雾气又浓了起来,在河水上凝结不散,令人感受到大自然神秘迷离的一面。 龙天羽和淳于婉儿在万众瞩目之下登上最高的台面上,接受十万军民的膜拜。 这一刹那,天地之间,似乎唯有二人一般,清风吹来,龙袍、霞衣微微飘展,说不出的庄严神圣。 “平身……” 半晌,在场所有人站起身来,都抬头望着汉王和王后,一时间竟看呆了。 龙天羽身形挺拔,气宇轩昂,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更是透射着坚毅的光芒,环顾下面十多万精兵与百姓,眼神深邃无比,一种汹涌澎湃的豪气涌上心来,直欲仰天长啸,自己真的成为汉王了! 台上玉立的淳于婉儿眉如远山,眸似秋水。胜雪,腮颊染枫,一身鹅黄霞衣上绣着鸾凤,雍容华贵,气度非凡,便似是画中的仙子一般,秀发轻拂,似欲乘风而去,此刻的她钟天地之灵慧,让天上地明月都黯然失色。 即便连月瑶、依依、诗诗、吕雉她们这些绝美女子也不得不承认,淳于婉儿的气质无与伦比,天底下任何女子也比不了。 萧何随即递过一只火把给汉王,由他燃着了台上巨鼎内的火种,烈焰冲天而起,烟雾冲入天空,没入水雾里。 全场肃静无声,默默地见证这一刻,龙天羽登基汉王大殿的开始。 张良这时递给汉王诏书,要由龙天羽亲自宣读。 龙天羽昂然而立,气度如渊亭岳峙,一副君临天下的威仪,接过诏书摊开后,开始朗读起来: “顺天地之造化,应万民之夙愿。朕即日登基称王,定国号汉,自秦朝暴政,分崩离析,天下混乱,坤仪崩坏。朕受天命后,自当夙兴夜寐,宵衣旰食,羡圣人之明达,慕先贤之才德,开大统以兴汉,正乾坤。还天地以正气,复天下之泰平。 “朕寡居高处,不胜其寒。自当博学慎思,明辨是非。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心性坚定,不为外物所移;目光犀利,不为奸佞所惑。秉公持正,不以一己之好恶而偏私;瞻高瞩远,不因一时之得失而忧患。上体天心,下恤民情。心系以黎民百姓,恩施于天下苍生。 “今中原诸侯割据,边境蛮夷窥视,天下衰微。当劝勉耕织,鼓励工商,崇文尚武,教化万民,整饬三军。修文德以附八荒,具甲兵以慑宵小。弘我大汉文明于五湖,扬我大汉国威于四海。 “朝纲设六部官吏,三军将帅,谨遵圣命,各行其是,各司其职,则天地之正清,天下之正平,国事之正明,黎民之正朴,指日可待矣。愿天佑我大汉国泰民安,千秋万代!钦此!”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潜伏危机 龙天羽宣读过诏书后,一副君临天下的威仪,注释着十万群众,正式登记汉室大殿,日后威震世界的汉朝就此开始了。 要改变一个朝代上下各阶层千百年来形成的封建思想观念,从而改变王朝历史趋向,根本就不是凭一个帝王、一个权臣的力量就可以办到的,试想一个人如何能与数千年文化作斗争,但是龙天羽相信从现在开始,慢慢灌输一种科学的思想观念,综合发展坚持始终,使大汉王朝崛起世界之林,只要有了追求科学的理念,就不会衰落下去。 他的智慧和本事并不比这些古代大贤者强上几分,唯一的优势就是已经纵观历史,多出两千年的见识,而这些见识即便说出来,也只会被人视作荒诞不经的言论,提前上千年年的理论是不可能被他们理解的,说不定会把他当成异类,甚至外星人。 唯有他将现代科学的理念与当前社会巧妙地结合,一点一滴地渗透,让这些百姓能够接触到新知识,看到它的先进,自己去理解、去接受,甚至投入其中去深思、研究。 萧何接下来开始宣读《九律章》、《复故爵田宅令》、《轻徭薄赋制》、《兴农工商法》、《大汉户制》等,废除秦朝一切律法和政策,开始实行新政,在汉中区域全面推行,同时关于创办学堂、科举制度也颁布了,选拔关中贤者任职。 在场百姓听了这些政法,一已片欢呼,这种赋税徭役比秦朝轻太多了,而且百姓更加有了人权,不再像以前草芥一般,太平日子真的要开始了吗? 在场文臣武将官员扬眉吐气,心想跟随汉王打天下,永远充满着惊喜和刺激,许多政策和官职简直闻所未闻,却又更加实用,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只要安心在汉中发展两年,以汉王的雄心胆量,势必出关横扫中原,气吞山河。 李月瑶看着自己心目中大英雄,眸光充满了深情爱意,她自觉很幸运,丈夫的智慧、胆识、身手、见识无一不是人中之龙,深深地打动着自己,不能自拔,哪怕与别人分享一个夫君,也心甘情愿。 今日汉室登基了,不清楚其他诸侯发展的如何了,更不知故国是否已重新复国楚号,父亲真的会甘心拥立楚环王孙熊心为帝吗?心中隐隐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还有项羽,霸王之气无人能敌,有老奸巨猾的谋士范增在旁出策,他们回去会甘心作为大楚的臣子吗?芳心不由担心起来。 雪梦依、柳诗诗、潇湘儿、张倩、郭钰莹五女眼睛闪着水雾,亮晶晶地盯着隆重的一刻,心中涌起了自豪,眼前那个玉树临风、智勇无敌的男人,不只是王候,更是自己的相公。 六位贵妃中唯有吕雉的眼神怪怪的,脸色不断地变化,看着丈夫与淳于婉儿并肩而立,男的器宇轩昂,俯瞰众生,女的雍容华贵,飘逸如仙,宛如一对神仙眷侣,似欲乘风而去般,目光也是充满了羡慕、渴望,甚至一丝嫉妒。 如果站在相公身边的女人换成自己该有多好,母仪天下,受万人朝拜,与丈夫一龙一凤齐相辉映,可是她明白,论容貌和学识,与淳于婉儿根本没法比,就是月瑶才女,自己也远远不如,而且依依和诗诗她们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绝色佳丽,也只有立婉儿为后才能令众女心悦诚服吧。 吕雉想到这儿,心中酸溜溜的,好像心窝有一堵墙,说不出的沉闷。 登基大典结束后,各项政策和律法的官文正式下发,粘贴在四个城门口以及繁华的街道处,让全程百姓都清楚大汉的律法和行政方式,然后一些朝廷要员开始上任,也有到地方去做郡守、县令,将律法快马传到周围的郡县。 汉中各地百姓看到官文一下子沸腾起来,有的杀猪宰羊,敲锣打鼓庆祝一番,有了这些政策休养生息,起码赋税徭役就少了很多,当然也有对新政策不理解的,生怕官府愚弄人,说一套做一套,还要看行动才相信。 汉中北依秦岭,南频巴山,中间为盆地,境内有汉江、嘉陵江等五百多条条河流,土地富饶,但是汉中人口不算密集,因此大多土地尚未开垦,在萧何丞相眼中,这可是块宝地,带领户部、工部官员商议兴水利、开垦良田、鼓励农耕具体事宜。 在军队方面,灌婴、虞子期被封为上将军,陈平、樊哙、陈郗、王陵、被封为大将军,吕臣、袁英、郦商、杨瞳、吕泽、纪信都在将军行列,执掌龙武、神策、神武、神威四路大军。 灌婴为神威军统帅,率领杨瞳、吕泽、宣虎、蛊逢等将领镇守汉中东北方与关中交接的隘口,防止中原大军闯入汉中,隘口处有天险屏障,依山建设雄关,从此扼守入川咽喉之地。 虞子期为神武军统帅,率领袁英、郦商、卫胠、王周等将领驻守汉中西南与巴蜀交接的关隘,同样建起防御工事,建筑城郭与关卡,以防蜀王或其它部落军队滋扰汉中稳定。 陈郗为神策军统帅,薛欧、枞公、王斌、靳歙等将领镇守汉中北部留坝、略阳县城之间,一旦边界有异动,立即出兵防御北部及西北防线。 陈平为龙武军统帅,率领王陵、纪信、司马卯、公孙耳驻守南郑县,与汉中不过百里,坐镇中央枢纽,一旦都城有事,迅速班师救勤。 其它任免到地方的郡守、县令、县丞只带数百随从赶去上任,到地方招募壮丁为衙门办事,组建地方兵勇,郡守则负责为朝廷招兵买马,在地方组建兵营,随时听候兵部调动。 大汉朝政开展得如火如荼时候,其它各地诸侯王也绝不甘落人之后,纷纷建宫殿、颁律法、招兵买马,表面看上去也像模像样,但是政权体系沿用秦朝三公九卿等,远没有大汉朝廷机构那么新颖、健全,律法和政策更是远有不如,有的诸侯王甚至只想到称王,组建一支军队,然后从地方征税,甚至抢夺,根本没想过任免地区官吏,从而建立自己的国家。 …… 从咸阳到彭城有数千里之遥,因项羽心情极差,故而全军行程并不快,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向彭城进发。 范增瞧出项羽心事重重,脸色如冰,心有不忍,劝慰道:“霸王是否还在想没有除掉龙天羽而惋惜,霸王放心,汉王被困到汉中之地,老夫已经有了计策,可扼杀汉军于偏僻蜀地,老死一生,永远回不了中原。” 项羽颓然道:“龙天羽虽然厉害,但是堂堂正正交锋,我项羽未必会怕他,我心情烦乱,只因……只因挂念妙戈一人!”他仍叫虞姬为妙戈,显然不愿意接受她是龙天羽妻子的事实,宁愿自欺她还是自己的妙戈。 范增心中一叹,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想那虞姬姑娘,情根深种!这霸王有盖世之威,胆识和身手无敌于天下,就是过于优柔寡断,儿女情长了,争夺天下的关键时候,岂能被女色所迷,因而丧失斗志。 “霸王,你对虞姑娘有恩有爱,可是她似乎只钟情龙天羽,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天下美女如天上星星一样多,只要你成为天地间的霸主至尊,什么女人能逃得出你的掌心,再说,现在中原十七路诸侯,去掉关中章邯三王,还有十五诸侯王,我楚国掌握地域最大,实力最雄厚,可是大楚能这般兴盛,还不是霸王一手打下来的,逼得龙天羽被迫交出半壁江山来,难道霸王甘心拱手让给楚王这个傀儡吗?”范增开始抛出攻心术。 项羽皱起眉头,沉思半晌咀嚼他的话意,忽然虎目射出精光,冷冷道:“不错,这彭城可是老子舍弃了苗戈才换回的,对我来说,即是耻辱又是对她的纪念,岂能让给别人,就算他楚王熊心也不行,这座彭城是我换下来的,本霸王要在此处建立根据地,壮大实力,等着有一日与龙天羽决一雌雄,谁敢挡我的路,杀无赦!” 项羽凛冽生威,浑身透着一股霸道的气势,想到了彭城可是妙戈换下的,他要在那发展壮大,将来凭此与龙天羽的汉军决一死战! 范增微笑道:“据咱们派出的斥候查探,熊心只不过是李相的傀儡,他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时机成熟则自己称帝,哼哼,范增不才,不奢求荣华富贵,权倾朝野,只希望能辅佐霸主,成就千秋大业,如管仲乐毅一般,如果羽儿愿意,咱们可早下决策,商议如何回彭城接掌大权,到时候我们控制大楚,大可册封熊心为义帝,封到九江一带,如此一来彭城以及江东势力便以霸王为主公了。” 项羽想到李月瑶,心中一恨,她对我无情,就别怪我对她老子无义了,从此由我接管大楚,待吞噬中原各诸侯后,成为中原霸主,再与龙天羽的汉军决一胜败!我和他之间,注定了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罢黜百家 龙天羽登基过后,又处理了很多政事,直把他烦得头昏脑胀,一叠叠锦布写满了奏章,汉中现在百废俱兴,所有的政策刚刚起步,自然遇到不少阻力,朝中、地方呈递上来的奏折,令龙天羽这几天早朝议事,下午批阅奏折直至挑灯夜炙。 所幸的是汉中地带纵横不过五六百里,十多个县城,只有东西两郡,七日之后大小事都已经稳定实施下来,呈递进宫的奏章越来越少了,地方的事上报到六部后,基本都解决了,除非有重大工程、要事或解决不了的,才有六部尚书或三公上呈,让龙天羽减少很多麻烦。 平生偷得半日闲,龙天羽抛开朝中政事,想起了一手操办的龙牙特种部队和锦衣卫,便派人召见夏侯婴和张云、葛离三人,目前夏侯婴简直龙牙部队的统帅,以及锦衣卫的卫督,张云为龙牙副将,葛离事锦衣卫副卫督,同归夏侯婴管制。 “龙牙部队训练得如何了?” 张云回道:“龙牙正在加紧训练中,融入汉王的新战术,每天特种兵腿脚都是绑着五公斤的沙袋在训练基本功,从早到晚难度适当变化,从耐力、臂力、身手、敏捷度、速度都有所进步,甚至有些训练一年的老兵要求绑着十公斤的沙袋来训练;前天刚从五路军中选出了三千精锐,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死亡式训练,进行一次大淘汰,最后通过考核留下的人不会超过五百人。” 龙天羽点头道:“兵贵精不准贵多,龙牙是汉军的王牌,精锐中的特种兵,无不以一当十,如果有五百新人过关,加上以前的五千人,再进行一次大洗牌,淘汰的就移交锦衣卫,负责打探情报,做敌后间谍工作。” 张云倒吸一口气,大洗牌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他当然清楚,死亡训练又要开始了,用汉王的话说,要把特种兵训练成钢铁战士,身如铁,心如铁。 “锦衣卫有何进展?” 葛离恭敬答道:“回汉王,锦衣卫已分成内卫和外卫,内卫斥候在暗处,负责刺探敌后军情,以及各个地方势力的朝政、工商等情报,目前内卫有两千多人,外卫再明,主要负责帮助行商运送货物、行商客人,在商者原有利润之外获得分红,现在大小商贾有数十家与外卫合作,各种消息也源源传来,内外卫都已步入正轨。” “好!萧靖、薛延他们几个被调入锦衣卫,做事还稳当吧?” 葛离继续答道:“萧靖、薛延、裴布他们目前是锦衣卫的校尉,各有分工,都已经派出去联络本职内的属下,臣建议在中原、巴蜀、大漠、塞外再多建立一些中转站,将消息及时脱手传回,不至于出现断层,还能补充资金方面的需求等。” “嗯,这方面的事,你们商议好后,由夏侯婴定夺就行了,我只要及时、准确的情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这一句话就已经给了三人决策权力。 “遵命!” “还有,朝廷新政推行不久,所有事宜都需要银子,所以锦衣卫除了搜集情报外,最好能从商贾入手,合作越多,锦衣卫利润就越巨大,自给自足,形成一个独立的机构,这样才能脱离军政,而在暗中监督军政,明白吗?” 夏侯婴、葛离、张云一起拱手受教,心中却不知如何定义这个组织了。 “最近情报中还哪些重要的事?” 夏侯婴说道:“属下筛选了一下,其中几条情报值得注意,一、各地诸侯已经纷纷建立政权,并招兵马买壮大队伍,有几股诸侯王势力私下结成结盟,以防被强大的势力吞食;二、楚国怀王已经带领官员抵达彭城,接收彭城一带的城池,项羽和范增仍在返东途中,奇怪的是大军离彭城越来越近,行军速度反而越来越慢,有时扎营后还在吹角训练,不知搞什么名堂,三、巴蜀各部落正在凑集人马,配合着蜀军向我汉中西南边界汇聚,恐怕有所图谋。” 龙天羽听过这三件事,沉思不语,半晌方道:“分封十八王,本来就各存异心,一旦回到封地拥兵自重后,野心变大,肯定相互猜忌、争夺,目前中原楚军势力最大,那几个诸侯王暗结联盟,是为了防止楚军吞食!” “至于项羽和范增异动,哼,他们是要打算篡权,对付彭城的楚王!不好,月瑶回返彭城去见李相,恐怕要有危险……”瑶妹走了三日,快马也追不回来了,只有放出飞鸽,命锦衣卫斥候中途截住转告这个秘密,龙天羽心中想到。 …… 夏侯婴三人刚退下,大内侍卫传报,萧丞相、张太傅、曹太尉、赵御史进谏来了。 龙天羽立即让侍卫把四人领进内殿,这四大重量级人物一来,肯定有重要军政要参议了。 张良、萧何、曹参、赵尧进了内殿,施过礼后,龙天羽直入主题,问道:“有什么大事,让两位重卿一同前来进谏?” 萧何道:“臣与户部、工部、吏部、刑部商议过,接下来准备开山铸钱,统一货币,煮湖制盐,控制食盐交易,建兵工厂打造兵器战甲,这三项再汉中非朝廷外,私人不得操办,这样不但控制经济命脉,增加收支,一旦战事一起,不受市场影响,国家操控源头,将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另外,臣下令废除秦朝的‘挟书律’,恢复百姓言论和学术的自由;陆贾、叔孙通提倡‘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臣一时拿不定主义,请汉王定夺。” 龙天羽在历史课本学到过,“挟书律”是秦始皇三十四年下令“焚书”的一条法令,这条法令规定,只要不是由秦的博士官所掌管,全国有藏有《诗》《书》百家语的,都要交给郡守、郡尉一起烧毁,如果有胆敢收藏者,就处以族刑,这是秦王朝一种极为愚蠢的文化专制主义政法,极大地扼杀了当时思想文化的发展。只是龙天羽不知道,秦始皇“焚书坑儒”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应该是汉武帝时期,御史大夫董仲舒提出来的,对当时巩固政权,稳定人心,削弱地方割据势力,加强中央集权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只是龙天羽来自二十一世纪,有了更好的法制与仁政集合,依法治国,要不儒术更管用吧。 龙天羽想了想道:“挟书律严重影响思想进步和文化传播,早该废除了,至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会不会有些偏激,毕竟治国不是只靠一家理论就行,外交家、纵横家、军事家、法律家、文学家等等,三百六十行,何止百家理论,一旦全部废除,社会谈何进步?张太傅,你有何看法?” 张良不慌不忙,认真答道:“据《春秋》记载,天人相应,国家如有乱事出现,上天会用灾害怪异进行警告,但只要不是大无道的时代,上天是愿意扶持天子的,不过天子要强力勉励于行道,所谓道,事循着它的走向治的路途,仁义礼乐,乃是推行道的工具,而不是主旨,目前汉军在汉中之地发展不是长久之计,地理有限,人才也有限,过早推行儒术,只会使大汉维持稳定的现状,却不能迅速崛起,有吞并天下的势力,现在百废俱兴,所有政策和律法都与以往朝代不同,这就是变革,而在变革时期最重要的不是礼化教义,而是法政结合,约束所有人必须遵守,这样新政才能推行下去,只有等汉王赢得江山之后,再推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不迟。” 龙天羽微笑道:“正合我意,我打算设立一个翰林院,由张太傅为翰林大学士,日后颁布科举之后,选举一些有才能、贤德的人放进翰林院,与内阁、六院协同辅政!” 这时曹参迈步上前,禀奏道:“汉王,据兵部紧急上奏,蜀王发兵在汉中西南边境聚集驻扎,虎视眈眈,意欲扰乱我大汉边境,形势危急,请汉王定夺。”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蜀兵作乱 蜀族是先秦时期一个不同于华夏族群的古老民族。“蜀”字最早发现于商代的甲骨文中,据记载武王伐纣时蜀人曾经相助。但关于蜀国的历史在先秦文献中一直没有详细记载,直到东晋常璩的《华阳国志?蜀志》中才记载了关于蜀国的历史和传说。 秦灭蜀之前,蜀分别由蚕丛氏、柏灌氏、鱼凫氏、开明氏诸族统领。开明五世之前,蜀国的都城建于广都樊乡。到了开明九世建都于成都,开明十二世时“五丁力士”开辟了石牛道,打通了从蜀至秦的信道。 公元前316年秦惠王在位时秦国派司马错、张仪率兵灭掉了蜀国,蜀地从此成为秦国的粮仓,为秦统一六国奠定了基础。 龙天羽听了曹参奏言眉头一皱,汉军刚在汉中驻扎,这巴蜀就有兵马骚动,看来这深山中的土住族人很不友好啊,便问道:“这蜀王发兵之事从何听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蜀国不是不存在吗,怎么还会有蜀王?” 萧何解释道:“蜀国被秦灭之后,以东部为巴,西部为蜀,考虑到巴蜀地形险要,少族人居多,任用外官进蜀难以治理,所以为了方便控制当地百姓,便在这里建立朝廷衙门,任免蜀王后裔子孙为偏远地方郡守负责税收等,朝廷派监卫带兵马驻扎下来监督,地方军政分开了,自从秦始皇统一天下后,大兴土木,奢侈腐化,不断从巴蜀征集重税,蜀人早有反侧之心,利用天下义军突起,蜀王孙则集合地方各部落少数族人歼灭驻守在巴蜀的秦兵,恢复了蜀国名号,此时动兵,定是担心我大汉要发兵征蜀,才在边界地带驻守重兵。” 龙天羽可知道巴蜀是中国古并代一个重要的经济文化区,物产丰饶,经济发达,历来被誉为天府之国,如果利用好了,这可是块宝地,兴奋道:“汉中虽富饶,但面积有限,不足以迅速崛起横扫中原,这巴蜀便是大汉的后粮仓,我必取之!” 张良说道:“蜀川地形险要,多是羊肠小道,四周皆为绝壁,奇险无比,十万大军也难以发挥作用,任你名将如神,手下雄狮百万,真打起来足有在后面摇旗呐喊的份儿,何况这些土住族人对秦人痛恨,野性难驯,要想短时间内收复非常艰难,一旦战事拉开,不能迅速结束,势必把汉军深陷其中,无力东进了。” 龙天羽点头道:“无论如何,巴蜀一定要收复,但是不一定以大军正面交锋,五千龙牙部队和四万羽林军便能成事,其实我的目的不是歼灭他们,而是收复在大汉的附属下,成为大汉的疆土。” 赵尧道:“不若派使者去招降,只要蜀王愿意归顺,我大汉可不必出兵,就能接管巴蜀。” 龙天羽听着气乐了,问道:“你当蜀王是三岁孩童吗?隐忍百年的王位终于失而复得,肯定不会拱手相让,何况秦王一统天下后,在这里屡次增加赋税,官逼民反,这些少数民族现在对外来的朝廷肯定心怀排斥,招降无疑自取其辱,目前要做的就是尽快掌握入蜀的路线,蜀王手中的兵力,以及各族部落的状况,哪些是要施加恩惠招降的,哪些是要雷霆手段硬打的,都要做到心中有数,这仗才有胜算。” 赵尧点头称是,心想汉王足智多谋,天下少有,自己对于用兵打仗根本不通,还是尽量少说话,免得闹笑话。 张良凝思道:“巴蜀少数民族很多,各部落也有不少土著狼兵,凭借天险地形,深山老林,就是去了十万大军也不能全部剿灭,只有弄清各部落和蜀王的关系,采用分化、拉拢、打击、贿赂等手段,只要制服蜀都杜氏势力,再拿顽固的部落开刀,定能稳住巴蜀的各方势力。” 龙天羽心想姜还是老的辣,一语道破计谋的真谛,微笑道:“正合我意,暂且命虞子期将军严守边界,现在不熟悉对方的意图、兵力、以及更细致的消息,唯有以静制动,做好防御攻事,物资储备等,随时准备应付蛮军的进攻。” “另外修水利之事要尽快,发动赦免奴隶身份的百姓开垦荒地,鼓励农耕,明年来春便大规模耕种,屯田开荒,为大军储备粮草,几十万大军在汉中,粮草有限,随着征兵入伍,人数越来越众,即使金银不缺,可是通往关中的路途崎岖难行,多是栈道陡崖,况且用不了多久,中原战乱一起,关中通往汉中的路肯定会被封堵,前有三秦后有蜀军,汉军要自力更生,自给自足才行,否则通货膨胀,货币贬值,大汉到时危矣……” 五人又商议一个时辰,将设立翰林院的细节,由张良做大学士,专接收一些有才学、有品德的贤者隐士为朝廷办事;汉中地方有名望的大夫雅士如果听到名动天下的张子房执掌翰林院,肯定会毛遂自荐而来。 萧何则是提出一些兴田、筑渠、修路的方案,以及最近要在郡县动工的大工程,当然汉中王宫也在这些大工程之内,赵尧便将宫廷礼仪、内宫建设等罗列了出来,他在御史内廷很多细节方面管理井井有条,让龙天羽也刮目相看。 曹参身为太尉,相当于天下兵马大元帅,除了沛县起义、彭城会战之外,他还没有真正带兵远征,一直引以为憾,这次本后方蜀地边界构成威胁,他还想向汉王请缨亲自带兵前去清剿,却没能实现,脸色掩不住有些失望。 …… 商丘,楚营外。 乌沉沉铸铁凝铅的云层下,兵甲万千,刀戟寒光一凛,赛如冷月斜穿暗室。 猎猎大旗划破天际,十五万楚军排成了一阵阵方队阵列,弓箭手、长枪手、轻甲营、重甲兵阵、轻骑兵,最强还是拿一万五千多大漠铁骑军,整只马队都是精锐铁骑,仿佛战马都穿戴了铠甲,队列雄浑威严,刀枪闪烁着锋寒的光芒,一时杀气弥天,显示出这支队伍地不同寻常和彪悍善战。 军阵正前一人头顶镶宝紫金冠,身披锁子金甲,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天蚕靴,跨下骑着赤红乌骓马,手中方天画戟,勾勒出一股气势凌云的霸王气概。 他身旁一位长袍老者已七旬,双眼却精光闪烁,看着方阵轻声道:“霸王,这商丘离着彭城只有三四百里路程,而且前面地带一马平川,快马用不了一日,便能抵达彭城,这些日来咱们途中行军缓慢,早引起李相疑心,有所顾忌,已派宋义及其亲信将领前来接收大军,正在路上了,打算先削弱霸王的权力,老夫看来,不若借此机会,先收拾了使者,然后霸王装作解兵权,只带最精锐的一万五千铁骑先行进入彭城,我与几位虎将率大军缓行在后,到时咱们里应外合,囚禁熊心和李园党羽,这彭城以及大楚便是霸王的了,将来羽儿成就千秋大业,横扫天下,便在这里起步!”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夜雨琴音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打在芭蕉叶上,发出悉索的声音,叮叮咚咚琴声悠扬,一阵清幽婉转的歌声,在这雨夜中传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声音腻中带细,柔中带甜,如甘甜美酒,沁人心脾,有如风中花香,让人沉醉,形之琴音,倾诉相思。 月瑶回楚国了,依依也起程回北燕了,剩下“北柳”诗诗弹琴听雨,自娱自乐,也许想到了自己的身世,由一个坠落红尘的名姬变成身份超然的王妃,让她惊喜的同时充满了感动,人间百味,自从跟随他之后,生命变得多姿多彩,如果能怀上他的孩子,则此生无憾。 龙天羽商议过军政之事后,回到内宫院,听着缠绵的琴声,心中一动,这些日子除了南征百战沙场鳌兵外,就是费劲脑筋商议政事,很久没有耐下心来陪着娇妻听琴赏月了。 心中有些愧疚,毕竟他不属于这个时代,还没有古人那么热衷权贵,把女人当做发泄的对方,甚至可以交换或者送人的奴隶,她们是自己的女人,是可以付出一切代价的妻子。 龙天羽循声走上阁楼,推开了诗诗的房门,看着那妮子坐在窗前水画卷下,纤长的玉手抚在琴弦上,一串琴音流水不断,神色淡然,说不出的清幽。 “铮……”诗诗按住了琴弦,美眸含怨扫了过去,不知谁不敲门就进来打断自己的思绪和琴心,待看清进推门而入的男子后,满脸娇喜,泪珠隐现,红唇微动,娇躯止不住的颤抖。 “夫君!”诗诗站起身来,一身耦合长裙,淡施胭脂,眉目似画,如玉,成熟妩媚,看着龙天羽,脸颊爬上一丝红云,说不出的欢喜,她刚过双十年华,正是女子沉溺风花雪月的时候,如今久在闺中,与夫君欢好还要抽签排下日子,难免有些幽怨。 龙天羽笑了笑,看着诗诗,带着的眼神,目光如实质般在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来回巡视,暗想乖乖,小丫头越来越了。 诗诗何等聪颖女子,捕捉住丈夫的目光,立即感受到他的眼神间夹带的爱意和,心中又是娇羞又是甜蜜,心想也不枉自己这幅容颜,得到相公的爱怜,轻咬唇瓣,盈盈走上前去,婷婷玉立在他身前三步处,美眸眨动,闪烁着一股浓浓的情爱,唤了声“汉王”便含羞低下头去。 龙天羽看着佳人浑身散发着古典气质,仿佛画中玉人,细细的蛮腰,勾勒出一个无限美好的曲线,拉起玉手,微笑道:“诗诗,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柳诗诗修长的身姿,丰腴的,恍如一丝暗夜的幽香,沁人心脾,听着夫君温柔关切的话语,染上一丝薄薄得红晕,垂垂暮色里,散发着异常美丽的光辉,迎着他的眼神,面带喜色道:“夫君,诗诗非常幸运,能遇上你,而且成为你的娇妻,如今又贵为妃子,不用再担心流落失所的飘荡日子,受那些贵族的白眼,诗诗已经很满足今天拥有的一切。” 龙天羽心想在自己那个时代,哪有女孩会如此容易满足,越是身价高越是骄横,别说会和别的女人共同服侍一个男人,不背着你偷情,给你戴帽子就不错了,还是古代男人幸福啊。 心中意一下,龙天羽正气凛然道:“诗诗,只要为夫在,这辈子谁也不会再欺负你、轻视你,你是我的女人,将来会得到全天下人的爱戴。” 柳诗诗听着他深情爱语,心中一片悸动,依偎在他怀内,的仿佛要挤进他的身体,柔声道:“夫君,你对诗诗真好,从前我还在想,一直孤身闯荡下去,有一天厌倦漂泊歌艺生活,然后随便找个人嫁了,了却残生,后来在陈县遇到了你,从那天开始,我的生命有了转折,看到夫君顶天立地的气概和文武双全的才能,诗诗就知道了我的生命中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非君莫嫁。” 龙天羽搂住诗诗的小蛮腰,耦合长裙丝质柔软,掩不住她美妙的身材,挺拔玉立,杨柳般的细腰盈盈不堪一握,丰腴的香臀高高隆起,便如一方新起的磨盘,前凸后翘,曲线玲珑,看上一眼便叫人血脉喷张。 大手摸在她的粉背翘臀上,温软顺滑的感觉顺着手指传来,心中感慨:诗诗的身体比倩儿、湘儿她们几个小妮子多了,这小屁股,啧啧,真没得说了。心中起了色心,表面却刚正不阿道:“嘻嘻,当然也不要一直待在宫内闷着,像一只折了翅膀的小鸟,时间久了也谈不上会感觉到没有自由的。” 柳诗诗软软倒在他怀里,眼神阵阵迷离,红润的小口微微张开,娇喘吁吁,散发着淡淡芬芳,她紧紧抱住了龙天羽的臂膀,不断地摩擦着他的胸膛,娇声道:“夫君,你现在是汉王,而诗诗也已经是贵妃了,不待在宫内,还能去什么地方呢?” 龙天羽忽然想起要建立学府的事,尽量克制保持一丝清醒道:“再过几天汉中城郊那座学院就要竣工了,我打算招集各方面的人才来当国监大夫,教授学生多方面知识,为咱们大汉培养更多的人才,如果你愿意,可以常去任课教学,就教一些有天赋的女子音律知识。” “真的?太好了,一直在屋里闷着总也提不起精神来,如果常去学院授艺,可以打发一些时间,这学院起名字没有,都有哪些课程?”诗诗听到感兴趣的话题,星眸睁开,俏脸晕红,光洁的藕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问着。 “名字嘛,我早想好了,就叫‘兴汉学院’,里面分理工类、文史类和军论,理工类包含算术、水利工程、工巧匠等,文史类则包括法家、儒家、纵横家的诗文经史类,政论、农商管理、音律等,军论系包括兵法、武技等,一个综合型学院,学制三年,培养各方面人才,第一批学生出来后,就派往各郡县乡开设私塾学堂从孩童教育抓起,只是各方面的大师却不多,一时还凑不到那么多的国监手!”龙天羽想到大学里的学院和科系,结合现在时代背景,能传授的学科一个不落下。 柳诗诗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才智天下无双的夫君,掩饰不住兴奋之情,道:“只此一项,大汉横扫天下指日可待,就这么定了,我来教习音律,到时候可不能因身份约束而反悔哦,咯咯,我也能帮上夫君了,真好!” 龙天羽说完正事,浑身放松,手不自然伸入诗诗亵衣之内,立即感受到她嫩滑,像用牛奶洗过了一般,几乎吹弹可破,特别是的手感美妙,轻轻一拨相思豆,诗诗如遭电击,芳心急颤,小口里吐出阵阵芳香,娇呼一声扑倒在他怀里,带着一声妩媚道:“夫君,诗诗……忍受不住了……” 龙天羽一脸坏笑,横腰抱起了绝美的名姬北柳,雄赳赳气昂昂走向床榻,烛影摇曳,红木雕花的绣床上,不一会就抖得像潺潺的流水,一声声柔婉低回的娇吟如丝如缕地罗帐内流泻出来,急促而又欢快。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科技思想 翌日龙天羽幽幽醒来,伸手摸着被褥内柳诗诗光滑柔腻的,揉搓起来爱不释手,那股嫩滑感觉仿佛绸缎一般,腰骨充满弹性,特别是臀尖翘出一个弧度,触手摸上去,舒服透顶,惹人旖旎遐思。 在他大手作怪下,柳诗诗“嘤咛”转醒,四肢如八爪鱼般紧紧缠住他的身体,藕臂勾住他的脖颈,修长则盘住龙天羽的腰间,眉梢挂春,嘴角扬起迷醉的弧度。 汗,小妮子还在做春梦啊,龙天羽大手“啪”地拍在她的臀瓣上,啼笑道:“诗诗,看你还没享受够,那为夫这就梅开三度了。” “啊,不要,龙郎,诗诗真的不堪伐旦了。”柳诗诗娇躯轻颤,泛起玫瑰色,轻轻挣扎着,与龙天羽在被窝嬉闹起来。 “当当当……”外面忽然响起叩门声:“诗诗姐,夫君他醒了没?” “是湘儿!”柳诗诗倾耳细告听,脸颊晕红瞅了夫君一眼轻声道。 龙天羽兴致正浓,嘿嘿一笑道:“湘儿吗,进来说话。” 潇湘儿听到他的声音,顿时芳心一甜,满心欢跃地推门,迈步跨入房内,秋水双眸在外厅一扫没有发现夫君和诗诗的身影,于是走进内轩香闺,一进去就见柳诗诗半裸着酥胸,被角松散间隐隐露出两只浑圆丰满的玉乳,正紧紧贴住夫君的胸膛。 “啊!”潇湘儿娇美的俏脸飞起红晕,移开目光,神态有些忸怩,羞涩道:“夫君坏死了,和诗诗姐还在胡闹就叫人家进来……” 柳诗诗身段匀称、凹凸玲珑,长长的秀发似是瀑布般,撤落在柔软光洁的肩头,秀臂如莲藕一般细腻光滑,此刻全身依偎在龙天羽怀中,脸色晕红间,容颜绝世,妩媚动人,被角不小心泛起一抹,那颤动的椒乳在灯下闪着晶莹的光辉,叫人眼花缭乱,听到湘儿纯真的话语,不由羞涩万分,把头深深埋进丈夫的怀里。 龙天羽嘿嘿一笑,大手在暴露在外的椒乳上捏了一把,笑道:“谁说夫妻之间的欢快之事是胡闹了,这可是天大的正经事,不然人类社会岂不是要灭迹了,湘儿啊,你可要像你诗诗姐看齐,她床榻功夫堪称一绝,嘿嘿。” “讨厌!”柳诗诗脸颊通红,粉拳捶打在他宽阔的胸膛,啐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当人家那么不正经的女子吗?你,可别教坏湘儿了。” 潇湘儿想到房事内的旖旎,顿时全身燥热酥颤,面红耳赤,把目光斜向一旁,不敢再看全身赤裸诗诗的和坏人的大手,娇羞道:“湘儿还不够听话吗,夫君那些奇怪的要求,人家不是都答应了吗?” 龙天羽看着小妮子可爱的模样,当真吾爱犹怜,伸手抓住了湘儿的柔夷,一阵揉搓,微笑道:“开玩笑的,湘儿最乖了,为夫欢喜的紧,今晚就到你房内留宿,换几个体位姿势,哈哈,保证湘儿感受到无与伦比快感。” 二女直听得浑身发烫,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这个夫君已经是威震一方的汉王了,私下里还这么不正经,不过,正是因为他的性格与众不同,魅力无人能比,让诸女爱的迷醉,难以自拔。 千古风流事,总被雨打风吹去!人与历史比起来,便如长河里地一粒尘沙,终要叫浪涛吞没,龙天羽感受在历史的长河中,来见证一幕幕史诗画面,犹如恍世梦魇。 龙天羽在诗诗和湘儿的服侍下,穿好内衫长袍,洗漱用餐后,想到要在兵工厂研制开发火药,直往婉儿的闺房,虚心求教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认识,毕竟他不是在这个时代长大,不知火药的成分有没有被世人发现。 淳于婉儿正在房内钻研星辰历法,演算日月星辰和历法的关系,见丈夫进房,顿时放下手中的竹简和篆笔,笑颜如花迎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娇声唤道:“龙郎,你来得正好,我上次听你说过地球、月球、太阳的关系,以及银河系的星体后,我研究多日,终于印证了它们的存在和运转关系,原来天文星系如此广袤神秘,忽然间我觉得以前所了解的一切,简直是皮毛,就连干爹所知道的一切,似乎也不够准确了,龙郎你是如何发现这些奥秘的?” 龙天羽顿时目瞪口呆,唉,又来了,被婉儿缠住可不好对付,她天资绝顶,对奇巧技、天文地理非常感兴趣,经常观星绘制星相图,依照星图推演日月星辰变化竟然大致不差,还擅长数论推演、军政兵法、奇门遁甲,简直就是天文学家、物理学家、数学家、兵法家、数学家于一身,真他妈全才啊,要不是龙天羽高考大综合状元,平时又喜爱科普知识,还真答不上来。 唯一差距是,龙天羽的知识都是几千年来科学家积累下来的,而婉儿的知识却多数属于自己感悟后创造下来的,孰高孰低,可想而知。 龙天羽对这位娇妻肃然起敬,晨光下,婉儿晶莹透明,双眸似是清澈湖水,脸颊带着些淡淡的红晕,樱红小口鲜艳欲滴,一袭淡黄鹅衫将她身段映衬的婀娜,宛如七天的仙女下了凡尘,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显示出她的睿智和坚韧。 “龙郎,你倒是说话嘛,你到底是如何懂得怎么多知识,在你面前,婉儿感觉到你身上有着无数的神秘,却又无比真实,很多知识和见解就连婉儿自认清高,却也自愧不如。”淳于婉儿拉住他的手臂,轻摇了摇,有些撒娇地问道。 我的妈呀,连圣洁仙子也撒起娇了,一副小女人的崇拜姿态,让龙天羽顿时涌起自豪感,干咳一声道:“这个,婉儿,你也瞧见了,你夫君的确有些出色,而这些知识嘛,都是我在家乡时候自学的,哎呀,你千万不要搞个人崇拜,我做人很低调的。” 淳于婉儿“噗嗤”娇笑,玉手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抿嘴笑道:“龙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嘴了,你现在可是堂堂的汉王,可要有汉王的样子,咯咯,若是婉儿不了解你的本事,定以为你自吹自擂的小滑头。” 暂时不用打仗了,心情当然好了些,龙天羽拿起桌子上婉儿刚绘画的星系和罗列的数字,仔细看起来,一阵惊讶,地球、月亮、火星、土星、木星……所有轨迹和位置竟然如两千年后的定论不谋而合,自己当时只稍微解释给她,竟然被她全部自悟出来,真实天才啊! 淳于婉儿看到丈夫时而吃惊时而皱眉的表情,芳心暗喜,又摇晃他的手臂问道:“龙郎,你觉得是这样的吗,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呢?” 龙天羽眉头皱起,忽然脑海捕捉到一事,一件或许能改变中华命运的大事,脸色郑重起来说道:“婉儿,你说大汉的兴起,将来统一天下,称霸世界,最关键靠什么?” 淳于婉儿愕然半晌,睫毛眨动,秀眉紧蹙仔细沉思片刻,才坚定道:“富国强兵、注重人才!” 龙天羽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做法,也是本质,却不是最关键的,为夫认为,大汉要兴起,使中华民族屹立世界巅峰而不倒,甚至将来成为世界公认的霸主强国,最关键的是靠科技和科学理论!” “科技和科学理论?什么意思?”淳于婉儿看着丈夫的自信神态,有些发懵,好奇地问道。 龙天羽叹道:“富国强兵、选拔人才只能保住一时的盛世,假如几十年后换了君王,德行和智慧不足,甚至奢侈荒、好大喜功推行暴政,那么这个朝代也就要灭亡了,如果下一个朝代的统治者愚昧无知,闭关锁国,社会停滞不前,生产力落后,那么中华民族很可能会遭到世界其它强国的压迫,而科技和科学理论是不分朝代和国界的,只有大汉早一千开始改革推行科技,那么中华炎黄子孙才能一直走在世界的尖端,成为永远不落的帝国!”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算术法则 龙天羽讲解一番科技会给社会发展、历史进步带来的重大意义后,见婉儿秀眉微皱,似乎有所怀疑,她正在思考着科技究竟能有那么神奇的效果吗?那么究竟何所谓科技?又是哪些物事做代表的例子呢? 没有确切实际的例子证明,以及反复推断论证,这位大才女使不会轻易相信的,即便龙天羽是她最信任、最深爱的人,但是作为名动天下、学术天人的才女,她的性格,无疑是高洁的,具有睿智锋芒的,不会人云亦云,道听途说。 这也是她性格吸引人的地方,龙天羽从没有把她与这个时代其它女性放在同一个框架中,因为她的学术和知识已经超越出这个时代几个世纪了,这种智慧的女子,不得不令龙天羽肃然起敬。 当然越是高洁不轻易折服,越让男人生出一种征服的快感,所以龙天羽决定用进一步的理论使婉儿完全信服,做她心中。 龙天羽看了绢帛上毛笔写下的一串串数字,记载着各星系图推演的公历、年月数值,轻叹道:“婉儿,你反复计算这些绝不觉得很复杂?” 淳于婉儿本以为他会举一些把奇特的东西来做例子证明,没想到会突然如此一问,愣了一下,玉颜绽放一个娇美无双的笑容,点头笑道:“是啊,龙郎,自春秋战国以来,便是一直这样计算,反复抄抄写写,运算又慢,是挺繁杂的,不过要想改进方法,历来许多大智慧者都颓然止步。” 龙天羽微笑着提笔在绢帛上随手写了“1、2、3”三个数字,微笑道:“婉儿,你认识这几个数字吗?” 婉儿凝神看了几眼,摇头道:“这也是数字?怎地如此奇怪,好像随手而画的符号一样。” 龙天羽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信心满满道:“可别小看这几个数字,这叫阿拉伯数字,是中华之外的国家研究出来的,用于数学计算,加上独特的计算方法这可是极为伟大的发明,掌握了它,无论天文地理、冶金、机械领域、甚至农业工商等许多领域,都有重要的促进作用。” 婉儿听他说的神乎其神,对几个符号数字推崇之至,满脸信心满满的样子,更加好奇起来,她知道这夫君私下虽然风流,放荡不羁,但是正经起来,整个天下也没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他的智慧、胆识、才学和魅力,他既然如此看重这几个符号,肯定不是故弄玄虚,问道:“你说的阿拉伯数字,婉儿还是头一次听闻,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厉害么?能对那么多领域都有促进作用?” 龙天羽浅笑道:“有没有那么厉害,举个简单的例子你就知道了。”他起笔随手画了一个圆,说道:“如果我们知道这个圆的半径,你如何来计算这个圆的面积呢?” “半径?何谓半径?”婉儿愕然问道。 龙天羽抹了一把汗,时代的差距的确很大啊,他又在那个圆上画出一个直径和一个半径,解释道:“通过圆心的直线,两端都在圆周上,就叫直径,这个半条线则叫半径。” 婉儿恍然道:“原来你说的是通心正线和通心半线啊,叫做直径和半径倒也简单明了,不过,圆的面积,婉儿虽然自负,但是需要一些尺寸工具才行。” 龙天羽笑道:“不用,如果这个圆的直接是十公分,那么这个圆的面积就是三百一十四平方公分,口算就能得出。” 婉儿惊奇道:“夫君是如何算出,难道与这阿拉伯数字有关吗?” 龙天羽提笔在绢帛上写下“0―9”十个数字,然后读给婉儿,并把它们所代替的意思一并解释了,无非就是替代古文字的“零、壹、贰……玖”,以婉儿的天资自然一遍就全部理解记下。 随后龙天羽又将圆周率解释给她,以及如何计算圆的周长、面积、弧长、角度公式传授给她,婉儿在一旁听得柳眉弯弯,长长地睫毛闪动着喜悦,鲜红地小嘴仿佛新生地樱桃一般娇艳欲滴,微微张合吐着香气,惊奇万分。 “太精妙了,想不到这些数字用途竟然如此高效,不过夫君,光靠这些真的能够改变社会科技吗?恐怕还远有不足吧?”婉儿笑着看着他,眉梢眼角说不出的欢喜和妩媚。 奶奶的,堂堂大才女竟然被俺感化得像个小女子一般可爱,俺太有才了,听她几句笑语,哪还不明白这小妮子是在激自己,顿时涌起豪情,说道:“数学是万科之母,而这些阿拉伯数字可以应用于各个领域,计算法当然远不止这些,无论是天文历法,还是工程计算,这数字都是最有用的计算手段。既然婉儿不相信,那我就多交你一些,让你变成为夫第一个关门大弟子,呵呵,听好了……” 龙天羽握笔先从小学算术开始讲起,先将加减乘除运算法则,九九算术口诀,米分厘毫单位,见婉儿竟然全部一次记下,甚至还能举一反三地发问,令龙天羽惊叹才女的智商和天份,这妮子,简直比我还聪明啊! 一个多时辰后,从小学算术、勾股定理、函数变量一直讲到大数学微积公式,凭着脑海中拥有丰富的数学知识,耐心地传授给婉儿,直讲得龙天羽吐沫横飞,口干舌燥,喉咙有些沙哑,这才停下道:“好了,不讲了,贪多嚼不烂,这些我可是自学研究数年才能融会贯通的,你可别太贪心了。” 淳于婉儿惊叹道:“这阿拉伯数字,堪为神奇精妙,简单的符号却能解开着无穷的秘密,大巧若拙,大智若愚,想必就是这个道理;有了这些计数方法,我大汉天文地理,水利、冶炼等工艺肯定能飞跃进步,甚至能推动社会历史加快发展了。” 龙天羽点头道:“对了,婉儿,我讲的这些你听懂了多少啊?” 淳于婉儿脸颊晕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大概只有八成左右,后来的微积分一时听不太懂。” 龙天羽倒吸一口气,靠,我老婆也太才了吧,一个时辰就将十年数学精华吸收,伸手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行了,你都学会了,把老公我往哪去,过犹不及,过犹不及,嘿嘿……” 淳于婉儿听他说的有趣,抿嘴娇笑起来,眉如远山,眸似秋水,胜雪,腮颊染枫,活脱脱一位画中的仙子现世,含羞带笑道:“有了这些运算法则,婉儿便能更加推演出星辰变化的轨迹和规律,论证星相与命运、风水玄术与自然的关系,重新推算历法、润年、回归年等精准度,这一切都要感谢夫君。” 龙天羽讪讪点头,这才女的智慧和思维让老公我也暗自佩服啊,幸亏我多出两千年的文化底蕴和科学知识,再加上自己也是个天才,才能让淳于才女爱得更疯狂,彻底地被老公我折服。 阿拉伯数字是在14世纪左右传入中华大地的,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及时的推广运用,直到五百年后,阿拉伯数字才开始在中华推广,比欧洲整整晚了六百年,少了这承前启后的六百年,中华在科技领域上的发展,远远的落后了欧洲,当西欧国家争先恐后在工业革命,而中华却在蛮夷统治下闭关锁国,沦为中华的一段耻辱史。 由此可见,中华只有由汉人统治,发扬文化和科技创新,中华才能强大崛起,番邦蛮夷民族虽然一时武力强大统治了汉人山河,但是由于民族文化浅薄、目光见地有所不足等制约,拖延社会的发展,等驱除鞑虏之后,才发现国已将不国了。 龙天羽一番感慨后,更坚定自己发展中华、统一天下的决心,目光盯着美丽的眼眸,迫不及待问道:“婉儿,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火药吗?”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火药问世 龙天羽问起火药,这个时代没有人比他更深有体会到火药的重要性,如果现在发明了火枪大炮,在这楚汉时期冷兵器战争中的作用,无疑是巨大的,别说统一中原,就是统一世界也没可能。 淳于婉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愕然道:“火药?是什么药物?能治病的吗?” 龙天羽抹了一把额头冷汗,火药也能当药物治病吗?看来这个时代根本没出现火药,历史记载直到唐朝末期火药才逐渐被引用于军事领域,在楚汉时期还不为人知,便解释道:“火药不是药物,它是一种能燃爆的一种固体粉末,即使少量聚集在一起,点燃后也会发出很大的爆炸力。” “哦,你说的是硫磺伏火粉,干爹曾在炼丹时候发现这种粉末,在燃烧后能放出很大的威力,和夫君所说的火药很相近。”淳于婉儿淡淡说道。 “硫磺伏火粉!”龙天羽一时愕然,忽然间想到火药是由古代炼丹家发明的,从战国至汉初,帝王贵族们沉醉于神仙长生不老的幻想,驱使一些方士道士炼“仙丹”,在炼制过程中逐渐发明了火药的配方。 难道这硫磺伏火粉就是火药少?仔细一想八九不离十,龙天羽顿时惊喜万分,问道:“婉儿,你所说的硫磺伏火粉是由什么配方组成,你记得吗?” 淳于婉儿见丈夫情绪高涨,自己却不明所以,听他问话,点头道:“当然知晓,这种粉末由硫磺、硝石、木炭按照一定比例混合烧炼而成,经过煅、炼、灸、熔、抽、飞、优等工序后呈黑色粉状,有火星即可燃烧,放在容器内还能发生爆炸呢,干爹的炼丹炉有一次就被炸裂过。” “就是它,黑火药!”龙天羽兴奋异常,搂住婉儿动人的娇躯,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微笑道:“婉儿,你有没有想过将这黑火药大批生产,然后装于铁器皿内,在战争中投入使用,例如炸城门,轰铁骑兵,会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淳于婉儿感受到丈夫的兴奋之情,笑问道:“原来硫磺伏火粉也叫黑火药啊,名字很贴切,至于投入战争,婉儿还真没想过,它真的会有夫君说的那么重要吗?” 龙天羽激动地握住婉儿的玉手,感慨万千道:“这黑火药炼制方法虽然还不成熟,发挥作用也有制约,但是要大规模使用的话,它的效果将超乎世人想象,例如我们加工大批空心圆球,里面装满了黑火药,有一根导火线引出外壳,点燃后抛向敌阵,黑火药燃烧后瞬间产生巨大的热量,但由于铁球的容器有限,里面的热量剧烈膨胀,最终会炸开铁球,使外壳铁片狂分乱炸,在它方圆数丈内的敌兵便会被铁片击到,非死即伤,一个这样的圆球飞弹至少能炸伤数十人,如果几十个同时飞出,至少有上千敌兵瞬间伤残,何等的威力!” 淳于婉儿被他一番奇怪的理论惊呆住,黑火药应用军事,怎么就没人想到呢?自己这夫君为何什么都懂,每天也没见他读过什么书,很多道理和知识似乎随手捏来,却又惊世骇俗,这等奇男子天下谁能比拟? “龙郎,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大量制作黑火药,并投入于军事领域,这样战争中无论攻城开始守城,作用都是惊人的!”婉儿冰雪聪明,举一反三,通过他的寥寥几句,便已知晓夫君心中想法。 龙天羽笑着点头,说道:“不错,我们在汉中郊区建立了秘密军事基地,里面有兵工厂,除了冶炼兵器盔甲之外,还要再专门建立几个特殊的部门,负责炼制火药、制造弹球外壳、以及其它军事研究和试验,总之,我会亲自传授和把关,把这些军事改革实施下去!” 淳于婉儿听着他奇思怪想,有种石破天惊的感觉,看来世上还真没有夫君想不到的,如果黑火药和弹球壳真能大批制造,大汉军力肯定会飞跨一个台阶。 婉儿美丽的瞳眸微微流转,幽邃而清澈,挽住龙天羽的手臂,一番心醉,叹道:“如果月瑶、依依、诗诗她们今日也在场,听到夫君这些新颖理论后,定然崇拜的不得了,争着你恩宠!” 龙天羽哈哈大笑,看着身前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的绝代红颜,心中升起浓厚爱恋和一丝亵渎仙子的冲动,大手拍在她丰腴挺翘的臀尖上,感受那肉致的美妙手感,嘿嘿笑道:“难道你就不想得到恩宠吗?我记得婉儿在床上可是不属于任何人的啊,无论身段、风情、体位姿态、还是口舌技巧都是人间极品了……” “讨厌,不许说,你这坏痞子!”淳于婉儿粉拳如雨点般捶打在他的胸膛,脸蛋鲜红的似能滴出水来般娇艳,心里噗通噗通直跳,韵事做的时候还不觉含羞,但是白昼正经的时候,却闻言羞涩难当。 嬉闹一会弄得不可开交,若不是龙天羽最后一刻保持一丝清醒,非要把才女抱白日宣、巫山一番,半晌后等他把算术、火药等事与婉儿商议妥当后,这才退出房来,直往虞姬的闺房走去。 …… 虞姬自从落雁峡受毒箭重伤后,由于解毒不彻底,加之箭伤过重,失血较多,这个命运多舛的红颜女子至今躺在床上没有醒来,抵达汉中数日来有请过当地不少郎中医治,却都以毒质在体内过深、受伤过重的原由,一筹莫展。 龙天羽地坐在床沿前,看着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的虞姬,顿时心情低落,似乎先前一切新举措和成就,都无法使他冲淡对虞姬的担忧和深责。 这是自己来到古代第一个女人,也是深爱的娇妻之一。 自己答应过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现在辜负了她,想到姬儿就在自己身边受到重创,而他自己竟然无能为力,这是多大的讽刺。 虞姬静谧躺在床上,如雪的变得有些纸白,一头黑亮的长发自然披散在肩头,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闭合着,一动不动,只有一丝轻微的呼吸印证着她的生命并未终结。 “姬儿,是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中箭的是我。”龙天羽哽咽地说了几句,温柔伸手抚摸在她的脸庞,脑海中上过一幕幕相知相恋的画面,胸口仿佛被大石压堵住,喘气有些艰难。 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 龙天羽想到那句曾打动虞姬的诗句,忍不住心酸,难道真是天妒红颜,还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惩罚? “姬儿,你放心,就算寻便天下神医,我也一定要救醒你!”龙天羽心中坚定地默念道,静静陪在她身旁良久,才站起身来,手握成拳格格作响。 “项羽范增,你们等着,这笔仇我龙天羽一定会讨回来的,不动则已,让你们暂时逍遥,等我大军杀出汉地之时,将是以雷霆之势横扫中原之日,定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图谋楚业 彭城西两百里,楚军大营。 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映照着数万张年轻的脸庞,漫山遍野都是战士,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回归的兴奋。黄鬃、黑鬃、白鬃地战马汇成片片斑斓的云彩,寒光闪闪的刀枪,在夕阳余晖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 夕阳缓缓落下,无数白色的帐篷,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小花,散落在尘沙中间,战马的嘶鸣与荒郊风沙的狂舞交杂在一起,汇成行军独特的小调,袅袅的炊烟在尘土中摇摇晃晃升起,远望去,就像是落日下舞动的面纱。 项羽率十多万大军,沿途又有很多投靠过来的流民壮年,队伍得到了补充,十多日下来,这支大军竟然增长了两倍,有三十万众,当然十多万人马连盔甲都没有统一起来,兵器更是不济,等着回彭城补给统编。 范增施出几条蛊惑人心的政策,例如谁跟霸王项羽归返彭城,并誓死效忠,将来裂分爵封王,全家享受轻赋税减徭役的优待,故此从洛阳、荥阳、商丘,一路下来,声势浩大,将项羽的名望推向。 已发展成骑兵八万,步兵十中五万、弓箭手三万、重甲兵五万、战车三千两,俨然成为中原最强大的霸主姿态,就是要一统诸侯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情场失意后,项羽励精图治,发愤图强,激发了夺取江山的雄心,想到自己的父亲无敌形象,自己的姨娘哪一个不是风华绝代,相信他拥有无敌形象和江山的时候,美女肯定会住满后宫,何愁没有娇妻侍妾? 可是他的心却还是有一点不舍和惋惜,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项羽自诩英雄,过不了情关也非没有道理。 军营帅帐,项羽、范增、龙且、季布、滕琰等二十余位亲信将领聚集一堂,正密谋商议着进兵彭城,逼着楚怀王孙退位之事,这时的楚军已经到了一国不容二主的地步,所以项羽要称霸天下,必先扫除楚王孙熊心这个障碍。 范增谋划道:“熊心是当初起义抗秦时,为了号召江东子弟打起的一面旗帜,名号楚怀王,激发楚地百姓抗秦的斗志和士气,如今秦朝已灭,分封天下十八王,此一时彼一时,他的存在只会阻挡楚国的发展,他只不过是相国李园扶起的傀儡而已,但是暂时要安抚各地诸侯的异心,不得不注意舆论,众口铄金,人言可畏,老夫之计,我们要把这傀儡掌握在掌心,完全听从咱们驱使,并制住李园等人,国事完全由籍儿来接手,却不是斩杀的时候,那样正给诸侯一个反你的接口如果挟天子以令诸侯,主权便在霸王手中,谁若不听令便是反楚,出兵平息,有罪名也是落在楚王身上,一等天下将安,再取而代之,登基为帝!” 不得不承认,范增作为政治谋略家,眼光是很毒很准的,虽称不上王者之计,却也适合枭雄用之,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手段不是光明正大,却也符合兵者诡道,这也是他处世准则,要成就大事,必是不寻常之路,满口仁义道德的君子只能做英雄,却成不了枭雄。 季布有些犹豫道:“亚父,李相国也是江东楚地复国功臣,手握大权,可调动的人马不下十万,驻守在彭城,如果强攻的话,师出无名,恐怕会引起楚地百姓反感与恐慌,致使各地诸侯对楚军心存芥蒂,说不定联合起来针对我们。” 范增双目精光,完全不像七旬,捋须冷笑道:“现在各地诸侯都自顾不暇,忙着招兵买马,建立城郭,就算这边有大举动他们也不敢吱声,不过我们未必要把事做绝,可以在城外设伏,等楚怀王与李相出来接风时,趁机囚困起来,然后接管城防,派兵控制城内秩序,大权在握,以霸王的名义下一道旨,封怀王为义帝迁都旧地,谁若不服以乱党罪就地屠杀,清除李园党羽,如此依赖,彭城势力便是咱们的了,到时百废俱兴,选贤任能,富国强兵,使楚国强大,一方面对汉川之地进行经济封锁,使其老死在西南蛮夷之地,另一方面在中原挑拨诸侯内战,使其相互积怨成仇难以结盟,这样才能一直臣服在楚国之下。” 项羽仔细一想,便采用了范增之计,叹道:“亚父之言在理,李相和楚王与咱们又无大仇恨,只要他们不需手段,我们也并非要屠杀干净,毕竟这个时候彭城有大动乱时咱们也无好处,派兵在城外列队,等候楚王、李相亲自接见,倘若他们拒门不出,那就杀进去硬夺过来,彭城是本霸王和兄弟们拼杀得来,岂能拱手让人?” 诸将轰然领命,军令如山,对军人而言,只听从直系上属的命令,要他们弑君,都不会含糊。 正在这时,外面一名侍卫进账禀告道:“上将军,外面一位自称楚国将军韩信在辕门等候,要拜见上将军。” 项羽一愣,韩信?岂不是曾委与重任,驻守函谷关,阻挡义军入关的韩信大将军吗?妈的,他还敢来求见,老子放重兵把守天险关口,六七万精兵依仗中原第一雄关,易守难攻,就是自己带兵硬打起来,守军若一心死守,除非有数倍的兵力才能攻克,他可好,面对一群散兵游将的杂牌军,虽有两三倍的兵力,但是战斗力根本一塌糊涂,若不是他无能,丢了函谷关,老子会输给龙天羽? 想到这,项羽气不打一处来,冷眉倒竖,虎目含威,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寒冷许多,冷哼道:“韩信,哼,他不是被龙天羽生擒了吗?败军之将,还有脸来见我?” “难道是龙天羽使的反间计,早已收服了韩信,才故意放他回到楚营投靠咱们,实则安插在我军的奸细!” “推荐他为帅的陈平已经投靠了龙天羽,在军中与他结拜兄弟的钟离昧也战死在汉川,此时他来,难道还妄想挂帅吗?” 项羽听到钟离昧的名字,脸如寒霜,冷冷哼了一声,伏击汉军他不知情,是范增私下与钟离昧、季布、龙且、滕琰等心腹将领商议的,而钟离昧曾在龙天羽手中大败并且受过重伤,对他恨之入骨,自动请缨去伏击,落雁峡一役险些成功,乱箭中射中虞姬,使龙军精锐死伤过千,成绩还是不错,可惜算人者人必算之,最后全军覆灭在汉川途中,消息传来,项羽火冒三丈,碍于范增情面,一时没有追究违反军令罪状。 范增双眼眯起,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作为军中首席谋略家,布局的思维和胆量大为重要,谋计就是一局套一局,当局者迷,布局高手的隐忍力非比寻常,令人难以从他表面猜到他真实想法,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就是谋计,他看了项羽一眼,淡淡道:“还是召进来了解一下情况为好,楚军正值用人之际,不宜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良才,当然若是他心存私心或已归服了龙天羽,咱们也绝不姑息。”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惺惺相惜 侍卫通报过后,韩信走入帐内,长身挺立,阔别多日,脸色有些苍白,身形高瘦,但双眼仍炯炯有神,环视一周在场的将领后,目光落在项羽身上,恭敬行礼道:“末将韩信拜见项将军。” “韩信,你还有脸来见本将,我且问你,当日是谁立下军令状,要死守函谷关,关在人在,关破人亡,你可知函谷关失守,让我军陷入被动,最后晚于龙天羽入咸阳,险些功败垂成,一想起来真是气死本将了。” 项羽越说越气,忍不住大发雷霆,对着他怒吼起来。 其它将领有的在旁冷笑、鄙视、同情、怜悯、不忍,神色各异,但此时见项羽正在气头上,无人敢起来劝解。 韩信听到项羽辱骂,并不生气翻脸,反而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好像他责骂的并不是自己一般。 诸将见状,均想丫的,这个们韩信,脸皮可真够厚的。 项羽见他低着头,脸色毫无愧意和难堪之情,心中更是恚怒,破口大骂道:“韩信,你兵败函谷关,令我军死伤惨重,贻误了战机,实在罪不可恕,按军法处置该当问斩谢罪,你还有什么话说?” 诸将心中一惊,看来项上将军是动了真怒,要杀韩信立威去气了。 这边蒲节心中焦急,他与韩信、钟离昧曾一起驻守函谷关,后来雄关被攻破,韩信死守在后,让他和钟离昧带残兵突围撤退,这才没有全军覆灭,后来得知韩信被俘,还一度内疚,此时见霸王要杀韩信,立身为其开脱道:“上将军,请听末将一言,韩将军与末将等一同镇守函谷关,曾大败各路盟军,令盟军损失惨重,若不是那龙天羽后来使得阴谋诡计,半夜以火攻破城,我军定不会失守,此战非战之罪,使我们低估了龙天羽的谋计,可以说任何人守在函谷关,都会败于龙天羽之手,以此杀了韩将军,实在不妥,何况中原尚未平定,正是我西楚用人之际,不可斩军大将,动摇军心啊!” 他这几句话但是没有托大,或许在场之人没有几人知道韩信的厉害之处,但是蒲节曾作为韩信的副将,亲眼见过他带军布阵,以及治军之法,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当时形势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却想不到龙天羽技高一筹,竟然出奇兵从夜空飞至,火烧函谷城池,这才落败,换做楚军任何将领镇守,结果都是一样的。 项羽听蒲节把龙天羽说得如此威不可挡,心中不服,冷哼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难道龙天羽厉害些,我军就不敢与之为敌吗?哼,荒谬,就算他阴谋诡计再神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我西楚掌控中原命脉,到时聚集雄兵百万,横扫天下,就算他龙天羽擅于用计又如何,他还能抵挡住百万铁骑不成。” 韩信忽然昂起头,摆脱一脸的颓势,神采奕奕道:“霸王若要统一天下,便不该在这个时候杀害勇士,末将韩信不才,可助上将军完成霸业。” 项羽性子豪爽,听他这几句话后被气乐了,冷笑道:“韩信,我真是小觑你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披甲挂帅帮助本将军建功立业,你莫不是想当将军想疯了吧。” 韩信不以为愠,反而淡定:“胜败乃兵家常事,春秋战国四大名将白起廉颇、李牧王翦,初战几次未尝没有败绩,何况胜败不争朝夕,谁笑道最后那才是真正的胜利,与龙天羽作战更是要越挫越勇,从失败中吸取教训,针对此做好防范,这样才能避免再次失败,想必霸王以及诸位将军心中,自然也清楚那龙天羽的带军过人之处。” 在场的将领脸色都有些愧色,面对龙天羽的时候,即使楚军五虎将也感到泰山压很多阿谀奉承讨好的话,会令项羽更加厌恶他,但是韩信将龙天羽作为最值得尊敬的对手,而且渴望继续坚定不饶地战斗,与项羽自己的心态很接近,一股得遇知己的感觉油然而生。 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 这一番不卑不亢的话,虽然没有故意讨好,但是反令项羽深信他了。 这就是命运的捉弄,从此韩信又将风生水起,带领西楚大军与汉军殊死搏斗,甚至建立不朽军功,此乃后话。 韩信感受到项羽已收回凌厉的目光,心中一块大石这才放下,如卸负重地松了一口气,背脊却已冷汗浸透了衣衫。 “站起来说话吧!”项羽扫了他一眼,怒气收敛许多,出言让他起身,算是认同了韩信的归营。 “谢上将军!” 韩信恭敬起身,蒲节大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激动得眼眶有些水雾,感慨道:“韩将军,以后咱们又可以在一起并肩作战了,在沙场上,就算把命交在你手中,兄弟放心。” 韩信心中一叹,在楚营难得还有一位大将如此信任自己,出言为自己开脱,想到陈平将军,不由黯然失望,他在汉营过得还好吧,以后,彼此就是敌人了。 这时坐在前位的一个人站起身来,提着酒爵发问道:“韩信,你将龙天羽看作为最值得敬佩的对手,那在你心中,霸王呢?难道不值得敬佩吗?” 蒲节暗怒,心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又在背后挑拨离间,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等转身瞧去,发现问话之人正是军师范增,不由一愣,却不敢出言不逊。 韩信微笑道:“我当龙天羽为最值得敬佩的对手,而霸王,却是我们最值得敬佩主公。”这一句拍马恰到好处,在场将领不由莞尔,军帐内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一箭双雕 李月瑶乔装打扮,宽大的楚袍及斗篷遮掩住她玲珑和绝世容颜,一路快马兼程,直奔彭城而去,行至商丘时,便有龙军新编制的“锦衣卫”的斥候联系到她,将彭城最新形势和项羽行军的动态汇报给这女主人。 李月瑶本就冰雪聪慧,智计非凡,听到汇报后便已猜到项羽逼宫夺权的目的,心中焦急万分,项羽手中掌控十万楚军精锐,还有十多万刚收编下来的人马,合起来二三十万众,麾下猛将如云,虽然父亲他名为相国,权位极高,却长期在后方,在军中影响力远不及项羽,桓楚、季布那些将领早已对项羽死心塌地的追随,让他们攻打彭城谋反,也绝不会含糊,这样一来,彭城的形势就更不乐观了。 不知父亲手中有多少人马,如果硬守下去绝对不是项羽麾下大军的对手,如果顺从,以项羽的性格,会轻易放过楚王熊心和相国吗? 记得父亲说过,他与项羽之父乃故交,项羽应该不会下毒手吧? 但想到历史上夺权典故,连父兄手足都能残害,别说朋友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人能免俗。 月瑶想到这些,更加担心其使父安危来,只可惜龙天羽他困在汉中,不能出兵解围,况且这又是楚国内政,汉军干涉也不妥,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见到父亲,力陈要害,暂避锋芒,要么归顺汉军,离开彭城,将来等天羽一统天下,也能有个爵位,这样还可以避免以后父女成敌,如果行不通,求其次便是仍为楚相,交出实权,放弃其它野心。 随行而来的有一名贴身丫鬟,三名曾经亲信家将,剩下七人是龙天羽从龙牙部队中精挑出来特种兵作为她的贴身侍卫,突然出现的锦衣卫几名斥候交插之后立即回避,保持身份的隐蔽性,一般没有情报不会出现。 “王妃,我们眼下怎么办?”一名侍卫长曲岩恭敬询问道。 李月瑶一时有些不适应这个称呼,听到“王妃”二字,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咯咯笑道:“这个称呼乖乖的,总感觉不是叫我一样。” 贴身俏丽的丫鬟趁机打趣道:“是啊,汉王的王妃有好几个,咱们少夫人的才华和品质天下无双,做个母仪天下的汉王皇后也是理所当然,真不知汉王为何选淳于夫人。” 李月瑶脸色一沉,喝道:“大胆薇儿,竟敢诋毁皇后娘娘,淳于姐姐天文地理、医卜星相、史书经纶无所不晓,实在乃奇才女,月瑶自忖远有不及,何况她与我情同姐妹共侍一夫,岂容你个小丫头背后嚼舌!” 侍女薇儿见李月瑶脸如寒霜,自侍奉小姐以来数年,极少见到小姐动怒,一时吓得跪在地上寒蝉若惊,急得哭了起来:“薇儿知道错了,请小姐……噢不,请王妃息怒。” 其它家将、侍卫站立一旁,谁也不敢说话,李月瑶在他们心中,不但人美如仙,才冠宇内,更是主公的结发妻子,身份超然,对她的尊敬仅次于主公龙天羽、王后淳于婉儿。 李月瑶肃然道:“自古以来,后宫不宁,争斗不休,必会使朝廷动荡,不利于朝政统治,月瑶平生心愿嫁给一位得对!不过还未尽兴呢!”话未说完就把她横腰抱了起来往房里走去,任是柳诗诗如何挣扎也不放下。 淳于婉儿缩在被褥内见得柳诗诗进来,粉脸羞得通红,正不知如何开口,龙天羽把柳诗诗己放在了榻上,怪笑道:“今天我来个一箭双雕,也算资源合理利用了!” 二女面若桃花,赫然娇笑,接着自是一室皆春,美景无穷。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兵临城下 楚军开拨了,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数万铁骑轰然而过,盔甲鲜明,刀枪闪亮。 项羽、范增、韩信、季布等楚军主要将领策马驰在平坦的大路上,周围亲军护卫个个彪悍凶猛,血红的战旗、墨绿色地项字帅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 整支人马有二十多万人,前排是精锐轻骑,充当先锋,队列雄浑威严,刀枪闪烁着锋寒的光芒,一时杀气弥天,显示出这支队伍地不同寻常和彪悍善战。 轻骑兵所有的士卒都是轻甲,来去如风,最前边的是投枪队,主要负责清除伏兵,每人身负五枝陆战用的投枪,枪杆用颤软的稠木制成,长约两米,前粗后细铁头重大,投枪不能远掷,但数十步内却能穿透人体,铠甲也难以抵挡,一个照面以冲刺速度带动飞射的枪杆,破坏力和杀伤力非常强。 轻骑兵之后是重骑兵,个个头盔锁甲密不透隙,手中持着丈许长矛、戟、越,连战马身上也配有铁甲,在骑兵交战中,大规模冲刺,无坚不摧,如潮如般涌去,直接将敌兵撞击践踏在马下。 随后是弓弩队、步兵营,辎生重队,各有大小将领指挥,队伍有条不紊,纪律严明,俨然一支二十万人马的正规军。 当先锋轻骑行至外郭时,彭城一带的号角纷纷响起,城防开始增兵了。 范增看着前方雄伟的古城,以及烽火讯号,嘴角扬起笑意,道:“霸王,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项羽望着城墙连绵数十里庞大城池,雄心高涨,坚定道:“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彭城本来就属于我,为何要让给他人,就因为他是个半路楚王吗?我要以此为根基,称霸诸侯,统一中原,建立一番大事业,凡是阻挡我的步伐者,杀无赦!” 范增捋着胡须笑道:“好,很好,我先前还有点担心霸王会念在故交情面犯犹豫,心软下不了手,现在放心了,成大事者,有些俗礼泛交根本不值一提,凡事利益当先,这彭城关系到我楚军日后的发展,必须要牢牢掌控在手中。” 韩信在旁叹道:“彭城乃中原富饶之地,土地肥沃,一跃千里,适合安定的年代建大都,却不适合在战乱的时代做都城,没有天险屏障,不易防守,倘若敌军铁骑忽然杀至,容易造成四面受敌的局面。” 范增略有同感,微笑道:“韩将军以为哪里适合建都?” 韩信沉思半晌,意味深长道:“秦地关中!东有峣山、函谷关,西有陇山、蜀地岷山,沃野千里,南有巴、蜀的资源,北有胡地草场牧畜的地利,依仗三面险要地形防守,只有东方一面来控制诸侯,诸侯安定,那么黄河、渭水可以开通漕运,运输天下的粮食,西供京都所用;如果诸侯有叛变,则可顺流而下,足够用以转运物资,所向披靡,这就是扼住了天下的咽喉,又攻击了他的后背了。” 范增脸色一变,忽然间意识到把龙天羽困在汉中是否一个错误,那里地形崎岖,虽然难以发展,地形却也易守难攻,他想派大军出山相当困难,但是诸侯想去攻打它更加吃力,此时经韩信这么一提,有一件心病放不下,绝不能让汉军发展壮大。 “不知韩将军对放任龙天羽盘踞汉中有何独特见解?” 韩信想了想,摇头叹道:“危险至极!” 范增问道:“哦,是他们自身生存危险?还是危险到我楚军将来的生死存亡?” 韩信苦笑道:“当然是后者,汉中因入川路崎岖险峻,所以人烟稀少,同巴蜀一样少与中原东方往来,但那是一块宝地,土地肥沃,水源丰富,一个汉中郡盘踞几十万汉军,耕种食粮完全能自给自足,一旦在汉中立住脚,肯定会等待最佳时间,出奇兵图谋中原。” “韩将军分析入微,老朽佩服,不知可有对策打压汉军,扼杀于摇篮之内?” 韩信沉思道:“打蛇七分寸,趁现在汉军初入汉中,军心不稳时机,内部分化,外部施压。所谓内部分化就是派说客、斥候暗中到汉川之地拉拢汉军将领,散播谣言制造混乱,激发汉军士兵思乡情绪,让汉军士卒暴动,将领分化异心;外部施压则是派重兵把守入汉川之路,严禁一切商队通行,或征缴重税,这样制约汉川商源财路,拖垮汉地经济,另外联络蜀地王、土住族长,以及西北天水一带的突厥胡人,对汉川进行骚扰,不饶他们有一刻喘息的机会,这样以来,汉军自顾不暇,就算龙天羽有吞并中原诸侯的野心,却也无济于事!” 范增眼中精光闪烁,盯着韩信打量许久,想不到他除了带兵布阵高人一筹,连用谋计也是高手,这个韩信真不能小觑了,感慨道:“韩将军一番高论,让老朽有种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之感,等解决彭城当务之急后,咱们再好好参详商议,如何对龙天羽的汉军进行打压扼杀。” 此时大军来到彭城外两里,列开军阵,一边等候城内的人出来迎接,一边做好强行攻城的准备。 城墙的正墙高三丈,正墙上砌有砖垛,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上还建有雄伟的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楼顶是重檐九脊歇山式,外有廊柱围绕,下临马道。 高大巍峨的城墙,特殊的齿轮状凹凸相间的城墙外边,还建有四座孤零零的望军台,下边没有通道和楼梯,只在台顶用木板与城墙相搭才能往来,它可以在攀爬城墙的敌军背后攻击、策应、了望敌情。 一名先锋卫对着城楼高喊道:“项上将军大败秦军,凯旋归来,还不速速开启城门迎接。” 城墙垛口间站满密密麻麻的士兵,在城内还有大军潜伏,看来楚朝廷早有密报传来,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这时城楼上走出一位将领,回话道:“欢迎项将军得胜归来,末将已经派人传报宫内,楚王正与文武百官在大殿议事,稍等片刻就会亲自来迎接项将军以及将士们,由于彭城设立为都,百废俱兴,暂时不能安排下大军驻扎,只须带亲军千人进入,还请项将军传令麾下人马分成四波选地安营扎寨,等朝中派专人安排营宿事宜。” 季布低声哼道:“他们这是在耍心计,要削弱霸王的军权,只让我们少数人进城,明显包藏祸心。” “霸王不可中计!”龙且、桓楚、蒲节等大将策骑在项羽附近纷纷力劝。 “哈哈……”项羽忽然仰天长啸:“城内守军听着,这些将士都是追随我项羽南征北战的勇士,推翻暴秦,凯旋归来,个个都是真英雄、好汉子,应该享受到举国欢颂,你们竟然拒绝胜利之军入城,真是岂有此理,这是对英雄的羞辱,我给一炷香的时间,若见不到楚王带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我便亲自率军去请楚王!” “入城!”“入城!”“入城!”将士受到霸王鼓舞,热血沸腾,喊声如雷。 第三十二卷稳定后方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火烧眉睫 城下二十多万大军列阵,每万人为一方阵,密密麻麻排列在彭城前旷野上,旌旗飘展,枪头如林漫山遍野都是战士,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未知的兴奋。黄鬃、黑鬃、白鬃地战马汇成片片斑斓的云彩。 寒光闪闪的刀枪,在东方晨光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 骏马的嘶鸣,昂扬旗帜飘舞的猎猎风声,在所有将士的耳中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军阵死一般的静谧,连根钢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激起士卒的警觉。 搭箭上弦、剑拔弩张,蓄意待势地等待攻城一刻的到来。 阵前中央几位将军策骑并立,期待、犹豫、冷酷不同的感觉涌上心头。 前面一根檀香柱已燃起,烟城缕萦绕,无风直上,这一刻,没燃烧一块,就决定着彭城内楚朝廷的命运。 …… “王妃,快看,项羽已经兵临城下了,看样子快要攻城了。”一支二十来人的骑队出现在彭城西南一处山丘,望见前面雄伟的城池下方,漫山遍野的雄兵列阵,都不禁呼吸紧促,一时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发现行踪,当作敌兵乱箭射成刺猬。 “不好,父亲和楚王没有出来迎接,正好给项羽一个出兵讨伐的借口,他现在故意摆开阵列不攻城,是想激起将士的愤怒之心,提高士气,然后一鼓作气夺取彭城,这样不但不会被旁人指责,还会把责任推给楚王,毕竟是他寒了将士们的心,哎,父亲太大意了,终究不是范增那老狐狸的对手。” 李月瑶看到远处几十万大军的阵势,也不禁热血翻腾,她了解项羽的性格,要打便打,绝对不会耍这么一个心计,将所有舆论压力全部推给了城内的朝廷,毕竟是楚王不对在先,趁机下井落石,肯定出自范增这个智囊。 侍卫长曲岩明知进城很有可能深陷绝境,仍面色不改,上前问道:“王妃,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 李月瑶秀眉皱起,轻叹一声:“走,进城,要赶在最短时间见到父亲,劝他放弃野心,要么跟着我们离开回到汉中,或者暂时留在楚地,交出实权,否则难逃项羽的毒手。” 曲岩毫不犹豫地复命,其它护卫连眉头都没有皱,誓死追随,自从被汉王选出来保护王妃东行,他们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这是一件艰险的任务,汉王能信任他们,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宁可战死,也要护得王妃安全,以死捍卫尊严,这是军人的天职。 二十多骑绕走山丘,来到彭城东城门外,被守门将制止住。 “来者止步,否则乱箭齐发!” “我乃李相国之女,不远千里赶回彭城,请守城将军行个方便,我有要事要见相国。”李月瑶对着城门守将喊道。 “相国之女,大小姐?你是大小姐?”那名将领惊喜问道。 李月瑶愕然半晌,不解道:“你是?” 那名守城将兴奋道“大小姐,我是杨文宇啊,李相国麾下三寮之一,大小姐忘记了吗?”三寮是他客气的说法,实则杨文宇是李园麾下三大亲信将领之一。 李月瑶面带喜色,点头道:“我想起来了,是杨将军,能在这见到你太好了,我要尽快进城去见我父亲。” 她已隐然猜到,其父在后方势力做大,不但权横朝野,连兵权也握在手中,守城将领安插自己的亲信,应对突发事件。 “快打开城门,让大小姐进城。” 城门垛的士卒听到号令立即忙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放大小姐及护卫进城。 李月瑶进城后,回首望向高大巍峨的城墙,高高低低的建筑在城墙上构筑了一道立体防线,可以观察、隐蔽、机动、射击、接应,铜墙铁壁,都是当初龙天羽在彭城时突发奇想设计一些特殊的防御,另城池防御力和利用率大大增加。 物是人非,李月瑶收起心中感慨,问清楚父亲的所在后,由一队轻骑护行引路,直逼临时行宫而去。 这时的李园、楚怀王、文谋客卿以及没有去守城的将领聚集在内殿上,商议如何应对项羽的一炷香之约。 李园脸色阴郁,自己为了复国蛰伏二十来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恢复楚国旧制,自己能登上楚王之位,想不到一切的布置和安排即将成熟的时候,美梦竟然被项羽这个异数打破。 一山不容二虎,自己辛苦二十年的成果能如此轻易让给项羽吗?他此行归来,本就狼子野心,假如女儿还在的话,可以通过联姻的形式稳住他,可现在,那个宝贝女儿私订终身嫁给龙天羽,天下皆知,以项羽的性格,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了。 “李相,是战是和,就凭你一句话了。” “二十万大军压境城下,还有小半炷香的时刻就要燃尽了,望李相早作打算,被动守城犯了大忌,很难挡住项羽麾下那些征战不断的虎狼之师。” “李相,诱计不成,势必引起乱臣贼子的防范之心,不如保存实力,暂避锋芒,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让出彭城给项羽,明哲保身,把项羽推到风浪尖山,咱们退回江东,以图后事!” 楚王熊心听到项羽挥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吓得浑身哆嗦,担心项羽动怒起来的一个拿他开刀,颤声道:“李相,还是讲和吧,退回江东,项羽会答应的。” 李园横了楚王一眼,心中暗骂废物,当初他派人找到这个楚王孙后裔,也是为了起义时打着名号,现在天下分割十八诸王,楚王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正在这时,殿外侍卫传报,楚国才女李月瑶求见楚王和相国。 众人愕然半晌,李园率先回过神来,转身瞧去,一道玲珑婀娜的绝美女子出现的殿门口,李园顿时惊喜道:“瑶儿,瑶儿,你终于回来见为父了。”这一刻真情流露,心中一丝激动。 李月瑶一股香风飘过,应经扑到父亲身前,眉目如画,神似秋水,娇美的眼瞳内挂起一层水雾,哽咽道:“父亲,瑶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园难得露出真性情的一面,语重心长地拍着李月瑶的香肩安慰道。 李月瑶知道现在不是父女谈家常的时候,赶紧切入正题:“父亲,项羽狼子野心,率军二十万列阵城下,虽然现在没有攻城,他是在给他逼宫制造一个借口,激发他手下将士的怨气,父亲若按兵不动正好落入贼子的圈套。” 李园点了点头,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化解此时局势?” 李月瑶眸光盯着他,不答反问道:“父亲若在这个时候与项羽撕破脸,能有几成把握战胜对手?” 李园沉思道:“三成也不足,项羽骁勇善战,有万夫莫敌之能,范增老谋深算,兼且项羽麾下五虎上将都是狠角色,二十万大军也非守城将士所能抵挡的,可是,为父不甘心辛苦经营二十年的复国积蓄一下子交给一个外人。”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复国已经不是重点了,历史不会倒流,六国灭亡已成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中原诸侯割据也不会长久,最终会被兼并统一,父亲应该未雨绸缪,早作选择,否则李家会从此崩然倒塌。” 李月瑶解释给父亲当前局势,希望他能放弃野心,不再做什么楚国王上王的美梦,现实一下尽快做出抉择,如果投奔汉中龙天羽当然最好,凭借自己的身份和父亲的声望,在汉室也能有立身之所,日后李家仍能在天下一统时昌盛起来,否则楚地李族很有可能从此不复存在。 李园神色一动,似乎捕捉到女儿话中的一些意思,惊讶道:“你是劝为父放下复国之事,另投贤主,做一个臣子……” 忽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他的话,一名侍卫仓猝地跑到殿门口扑通跪倒在地,神色慌张道:“启禀楚王、相国,项羽已率大军开始攻城了。”瞬间沉雷滚动,喊杀震天,彭城争夺战拉开序幕了。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鸠占鹊巢 “项羽攻城了?怎么回事,一炷香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李园急切第看往厅内那股檀香,还有底座一截头没有燃烧完,大军就已经提前攻城了。 “这个项羽,卑鄙无耻,一点信誉也不讲,说好了一炷香的考虑时间,如今还剩下一点时间,为何就攻城了,气煞我也。” 李园在这一刻又是恼怒又是无奈,转身看着爱女道:“月瑶,依你之见,眼下该如何办?” 李月瑶凝眉叹道:“不是我气馁,以彭城的兵力和实力,根本无法抵抗项羽骁麾下勇善战的将士,尤其是项羽率领的两万多铁骑和西举抗秦的士卒,都经过浴血奋战,久经沙场,反观后方的军队,这些江东子根本没有上过战场,交起手来抵不住对方的锐气和威势,用不了多久便不战自溃,眼下抵挡,只能激起项羽的反叛心理,他和范增会借此机会清除异己,打开杀戒,那样的话楚国旧势只有死路一条,不如保存实力,尽快出去和解,让彭城给他,爹爹保留实力退守江东。” 李园想了一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硬拼正好中了圈套,给对方一个屠杀的借口,只有丢车保帅,拱手送上彭城,然后退回江东之地,把项羽推到风浪尖上,再图后事。 长叹了一口气,李园环顾自头己的亲信大将和幕僚道:“诸位,今日形势危急,不得不从权暂时退避锋芒,让出彭城,保存实力,只要返回江东寿春,谁也奈何不得咱们。” 在场其它将领和文臣起身应诺:“我等誓死跟随李相,退守江东,来日重结力量铲除奸佞!” “赶快传令下去,暂时不要抵抗,邱子恒将军,你招集守军将士从东城门退出彭城,列阵等候,我们会过项羽,然后一同撤往寿春,哼,项羽、范增,狼子野心,竟然要夺取楚权,鸠占鹊巢,叛逆之贼,岂有此理!”说完心中充满怒气,但是尽量冷静下来,向外走前又问道:“瑶儿跟为父一起出去吗?” “不了,月瑶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出现,不然反而更引起麻烦,爹爹就当我从没来过即可,如果有意外出现,我也好在暗中出力协调。”李月瑶脸上一红,她的身份现在是龙天羽的妻子,处于汉室一方的阵营了。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李月瑶将终身托于龙天羽,自然在她心中,汉室的基业更重要,她已不算楚人,而是汉人了,此次回来一方面担心父亲深陷危险之局,另外她也想劝父亲归附龙天羽,好为李家将来留下一席安身之地,因为她相信,将来的天下必由汉室一统。 …… 龙天羽待在临时建造行宫御书房,室内雕梁玉壁,琳琅满目,他挺身坐在镶嵌金龙的桌椅间,桌上背着青铜爵、玉玺,一炉檀香等,背后矗立着一道屏风,屏风上面写着小篆诗文,笔势刚劲非凡,书格上摆满了竹简书籍,宝剑和盔甲在挂着一旁架格角落,极具古典韵味。 以前只在梦中梦见自己有一天变成了古代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夜夜笙歌,潇洒一生,真的穿越回到古代,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每天面对着积累成堆的奏折和批文,还要绞尽脑汁处理好朝中文武百官任命、以及新政实施事宜,要做荒无耻的昏君容易,若想成为明君,甚至千古一帝谈何容易? 千古风流事,总被雨打风吹去!人与历史比起来,便如长河里地一粒尘沙,终要叫浪涛吞没。 在他身旁站着两个婢女夏荷、冬梅,均在十六七的年纪,明眸清齿,娇艳欲滴,身材凹凸有致,殷勤侍候着,在一旁为汉王翻递奏折,六月天时,霓裳单薄衣袖半挽,露出雪藕似的皓白玉腕,素脸未施粉黛,却清丽无双。 这些折子是经过六部内阁、翰林学士、督察御史们分类把关,逐一筛选呈递上来的,相比起来都是些军纪内政大事。 仔细翻阅之后,龙天羽心中对当前汉中局势和庙堂朝政了然于胸,各地开展的新政如火如荼,分田入户,鼓励农耕和兴商,废除偏远山区仍执行的原始奴隶制,分郡县乡村层层管理,统计地区人口,编籍入户,成为第一批西汉人。 绝大地区律法全部试推行,获得广大百姓的支持,当然也有个别奴隶主利益受到压制心怀不满,想搞破坏却被绳之以法。 田亩耕种方面,开垦良田,大兴水利灌溉,引进中原的一些农作物择选而种,过几个月就能见丰收了,到时数十万军民在汉中地区自给自足,甚至为国库屯梁不是没有可能。 军事防御方面,各乡镇征兵服役,统一送往军营进行操练,兵马不断扩大,四面驻军也已经修好防御工事,在要塞处筑建关卡城墙烽火台等,依山傍势,把汉中守得固若金汤。 还有关于科教方面,当各地张贴创办学堂和施行科举的选拔人才后,引起百姓和读书者的拥护,草根阶层也有机会做官了。 春秋战国时代,都是读私塾、学诗经,任用人才时,多是自荐和根据忠孝德行推荐,没有统一的标准,这次通过文工农理医五大学科传教授课和科举选能,使汉中的百姓得到一次思想教育的洗礼。 当龙天羽看的入神,房门打开,一位容貌绝丽的少女端着一个小壶走了进来,夏荷、冬梅见了赶忙做一福身,恭敬道:“参加王妃。” 那少女未到双十年华,娇躯玲珑,容颜娇丽无比,身着淡紫粉边的薄纱裙,长长的裙摆如云般飘在四周,长长地睫毛微微闪动,鲜红地小嘴仿佛新生地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她脸上似是打了一道薄薄地胭脂,带着微微地粉色,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眸光触到丈夫身形后,充满了迷人的色彩。 “龙郎……” 龙天羽也在这时打量着娇妻,微微一笑道:“钰莹,你没和诗诗湘儿她们去兴汉学院吗?” 郭钰莹把壶碗放在桌上,红着脸道:“我起来晚了就没有去,莹儿见夫君最近整日操劳国事,批阅奏章,便亲自给夫君熬了一壶燕窝汤,可不能不吃哦!”说着身子靠在了龙天羽肩头。 龙天羽只穿着薄薄的一层衣衫,立即感受到一股酥软的感觉,那样富有弹性、柔软美妙,鼻子嗅着娇妻沐浴后的体香,心中一荡,伸臂揽住郭钰莹不堪一握的小蛮腰,搂进怀内,大嘴一凑吻在她的樱唇上,肆意地品味着佳人的香津。 身旁婢女还是处子身,看着汉王与王妃亲热,脸颊染上一层红枫色,告退一声走出御书房外。 “夫君,你还没有吃了这四个贴身侍女吗?嘻嘻,不像你一贯风格嘛!” 龙天羽心想我平时有那么龌龊吗,见了处子就想扑倒?故正气凛然道:“钰莹,为夫可不是随便的人,有了你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留下精力还要征讨天下呢!” 郭钰莹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抿嘴咯咯娇笑起来,娇躯腻在夫君的怀内,任他的大手肆意地深入亵衣内探索,片刻,小妮子情动了,粉臂主动搂住他的脖子,扭动着燥热的身子,正当销魂时刻,忽然御书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扑通几声,数名侍卫跪在门阶上禀道:“汉王,卑职有急事请奏……几位王妃遇刺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犯我者诛 龙天羽听到“几位王妃遇刺”的话,脑海嗡的一阵,瞬间一片空白,极力保持着冷静,强压住怒火和杀意,咬牙切齿道:“谁?你们说……谁遇刺了?”他怀抱着很大的幻想,是自己听错了,在汉中有重兵把守,秩序良好,几位娇妻去学院又有大批侍卫保护,不可能会出事。 如果真的出事了怎么办?龙天羽手心发凉,遏制不住的暴怒用上脑海,经历过虞姬的生死离别后,不允许身边的女人再有一个人受到伤害,否则自己就是冒着天下大不违,也要把他和他的亲人赶尽杀绝,屠尽九族! 有仇怨动我,可以;动我女人,绝对不行! 郭钰莹听了也非常惊骇,手心冰凉,紧紧握着丈夫的手臂,如果几位姐姐真出了事,对相公的打击恐怕要比失去中原江山更难接受,在诸女心中,都清楚相公是个爱江山更爱美人的男人,她们都明白对相公来说,自己意味着什么,她们任何一个女人出事,都会对丈夫造成打击,至今他还没有从虞姬的伤痛和内疚中解脱,如果再出事的话,后果难以想象。 “龙郎,没事的,几位姐姐肯定没事的!” 龙天羽脑海一片混乱,胡思乱想之时,门外侍卫接着道:“几位王妃从兴汉学院回来,街道上忽然刺客遇刺,除了吕王妃、萧王妃有轻微伤外,其她王妃都有惊无险,没有受到伤害,眼下正在赶回寝宫,夏侯将军已经派出禁军和斥候全城戒严,搜索刺客下落。” 龙天羽听了侍卫的禀告后,这才舒了一口长气,提在嗓间的大石缓缓落下,情绪仍在震惊悲伤中不能自拔,连喘几口长气后,冷静下来,反而气乐了,似怒非怒道:“你们这几个狗奴才,禀告不一次禀完,害得本汉王惊恐万分,险些吐血,气煞我也。” 几个铁卫听到汉王训话,寒蝉若禁,他们跟随龙天羽很长时间,一起出生入死,多少了解汉王的为人,从未见过他对手下的亲信爱将发话脾气,甚至辱骂处罚等,此刻竟然骂了几句,这几名随身铁卫在门外跪着头点地,不敢吱声。 “吱呀……”御书房的门豁然开启,龙天羽和郭钰莹携手走了出来。 “都起来,长点记性,下次有要事一起禀完,别啰里啰嗦的,要是我刚此一怒,直接将你们砍了,岂不是冤枉了,现在去马,本王要亲自去迎接几位爱妃。”龙天羽软硬兼施,淡然中夹带着威严。 “属下知罪!”几名铁卫起身后,立即前去准备车马,调动禁军,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城内刺客出没,在安全上要加大警惕性,小心能使万年船。 …… 龙天羽策骑刚出禁宫不远,便在街道上遇到了几位王妃的鸾驾,在车马周围先是几排宫女,还有精通剑术的娘子军团,外围是大内侍卫,前后是禁军人马开路断后,声势浩大,防守严密,正中坐骑有几名大将指挥,赫然是夏侯婴,负责巡城安全的都尉张越、刘钊,禁军侍卫长郭蒙,个个满脸愁容,不知如何较差。 夏侯婴本来在练兵,但是斥候第一时间将情报返回,夏侯婴吓得脸色苍白,他很清楚,这件事比丢了几座城池还严重,龙天羽对待几位王妃可不像其他古代君王,要么宠爱昏了头、败坏了江山,要么把女人当作可有可无的欲泄工具,随时可弃之如遗。 但汉王不一样,与几位妻子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无比恩爱,甘愿用半壁江山来换取爱妻,虽然傻了些,但那股豪情、胆识、真爱深情,令天下女子着迷,更令手下的将士敬佩,好男儿不但要铁骨铮铮,更要重情重义! 一听到几位王妃街道遇刺,立即跳起身来,带领着手下数百龙牙特种兵以及锦衣卫的斥候赶赴案发现场,幸好保护几位王妃的大内侍卫战斗力强悍,又忠心耿耿,危机时刻甘愿用身体挡箭十多个刺客,这才没有伤害到诸女,十个刺客四死三伤,三个逃窜,禁军颁布军令开始全城戒严缉拿刺客。 “汉王来了……” 几位将领浑身一震,立即翻身下马叩拜,禁卫军和其他士卒也纷纷跪拜施礼。 龙天羽走到辕车前,未等车里的王妃下车叩礼,他已迫不及待钻入车厢内,疼爱地询问着诸女的伤势,车内坐着婉儿、诗诗、张倩、潇湘儿、吕雉五女,吕雉的手臂被暗器划破,渗出鲜血已被包扎,但纱巾上的殷红仍让人触目惊心。 潇湘儿好一点,额头包扎绢帛,事发时撞到了车厢铁板上,淤青了一块。 其它三女并没有受到伤害,但是想到突如其来的刺杀,面色苍白,容颜失色,看样子仍心有余悸。 龙天羽很是心疼,心想一定要查处幕后黑手,胆敢对我使这些卑鄙的手段,真是消耗我的耐性啊,难道以为我龙天羽就是一个烂好人,当真不敢滥杀不成! 犯我女人者虽远必诛! 不屠杀百万,怎配做一代枭雄! “夏侯婴听令,三日内,我要刺客全部落网,并查出他们的来历和幕后主谋,各部门配合,如有消极怠工者,一律罢免永不录用,回宫!” …… 李园在文谋武将的簇拥下,匆匆忙忙来到城门处协调,这是西城门接近被攻破的局面,城墙上、阶梯上、城门内垛口到处是厮杀的士兵,横尸一片,双方加起来至少有千人伤亡了。 攻入城内的都是项军精锐,善于攀爬和登高武士,身手敏捷,出手狠辣果断,闯进来的人数不多,但十分凶猛强悍,无不以一当十,给城头守军撕扯出一个豁口。 李园倒吸一口凉气,项羽麾下的精兵还真是虎狼之师啊,战斗力实在惊人,要不是听了月瑶的分析,死守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彭城就会陷落,到时候就是一面倒的屠城局面了! 想到这里,既有些诚恐,又有些庆幸自己临时改了决定。 “住手,全部住手,楚王和李相有话说!”一名侍卫长朝着混战的城门吼道。 守城的将领是李园麾下三大亲信将领之一的靳帮云,在城楼上见到李相喊停手,立即命人挥旗、金铭停止作战,数千恶战的士卒听到金铭声音和令旗,迅速后退抱拢一团,收缩聚集,以免敌兵趁机下杀手。 “都是楚国的将士,难道要自相残杀吗?都停手,打开城门,楚王要亲自接见项上将军以及凯旋而归的将士们,犒赏三军!”李园正义凛然训斥着双方将士。 靳帮云愣了一下,心想死守城池,刁难项羽进城,不是你下的死命令骂?怎么忽然变卦了,但他不解归不解,靳帮云还是非常顺从地派人照办,停止交战,开城门准备迎接城外项羽、范增等人。 很快城门口清扫一空,李园、楚王熊心、朝中刚任命的文武官吏以及客卿谋士不下数十人,走出城门,穿过了吊桥,李园率先堆起笑容,朝着城外列阵正前主帅方位走去。 范增见状冷笑,低声道:“这个李园,工于心计,此人决不能留!”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兵变屠城 项羽看着李园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心中冷笑,这个老狐狸,要不是看在父亲的情面上,一刀劈了,免得虚与蛇尾,瞪眼睛说瞎话来应付,如果囚禁起来,威胁李月瑶,也许她会有所顾忌吧? “项羽公子带领江东子弟,抗衡大秦雄狮,一路西进,战功无数,实乃楚国第一国柱,今日归朝,老夫与楚王正考虑如何迎接,并收编、犒赏三军的事情,竟然导致守军与西进将士之间的摩擦,实在不该,现由楚王亲自步履迎接楚军凯旋归来,项将军、范先生,作为楚国臣子,不会心中埋怨楚王吧!”李园似笑非笑,讲冲突一笔带过,竟然说成了小摩擦,也忒善变些。 项羽心中鄙视一番,这个李园越老越狡猾,正的也能说成反的,如此几句竟然推脱责任,把楚王抬出来,如果再兵变,反倒是我们对楚不忠了,这个帽子扣下来,百口莫辩了。 范增冷笑两声,道:“楚王和李相商议也忒久了些,大军凯旋而归,半月前消息就已经传达到彭城来,难道李相还没有做好准备吗?看来不是迎接这么简单吧。” 李园心中暗骂这个老狐狸,眼中一丝杀机闪过,笑容依旧道:“范先生多虑了,现在彭城临时作为楚国都城,自然有它的体系构建,出征军队归返,自然要妥善安排,否则惊起城内百姓喧哗恐慌,对城内秩序不利,而且大军人数众多,自然要谨慎了,当然,这些将士都是从抗秦而回,楚国绝不会亏待这些英雄的!” 范增侧首在项羽耳边低声道孩:“霸王,当即不断,事后会反受其乱,一旦彭城两支力量抗衡,对大楚的局势不利,即使不杀,也要先把这些人囚禁起来,逼他们交权。” 项羽眉头一皱,没有说话,心中在犹豫。 范增知他性格,上了战场杀伐果断,英勇无敌,但是面对朝政权谋,却常举棋不定,转身向韩信打了一个眼色。 韩信会意,手背在身后打了一个手势,后面的将军、中郎将、校尉见状立即高声喝道:“将士在前线厮杀疆场,九死一生,归来竟然不放入城,太过分了。” “进城!进城!进城!”将士一起高声喊起来。 兵甲锵锵,战马嘶腾,仰天长鸣,无数的旌旗迎风招展,磨的铮亮的刀锋枪头闪着灼灼寒光,映照着战士们兴奋的、充满着期冀的面庞,一时间城外阵列将士沸腾起来。 城头守军看着气势更加紧张,剑拔弩张,搭箭上弦,警惕着骤然的大军哗变。 楚王熊心、李园,以及那些文谋客卿都是脸色大变,先前担心的一幕真的要发生了,一旦项羽放弃和谈,那彭城必将经历一次大洗牌,而李园压他们会顾忌名声不会明目张胆谋反。 项羽受士气感染,冷哼道:“太晚了,这座彭城乃是我项羽带着将士们用血换来的,只能由我来拥有它,大秦灭亡了,朝代更替,时局过迁,楚国已经不需要这个傀儡王了,从此,楚国只有一个西楚霸王!” “你、你敢!你这是欺君犯上,蓄意谋反!”靳帮云抽出宝剑,指着项羽怒喝道。 项羽瞪了他一眼,目光如剑光一样犀利,有如实质,靳帮云身形蓦然一颤,举剑的手有些发抖,不知为何战意一下子消失不少,顿时被项羽气势所摄,这是一种强者的威势,他明显感受到项羽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所有将士听令,立即掌控彭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论是谁,反抗者一律屠!”项羽说出这几句,不夹带一丝感情,浑身泛着冷意。 “得令!”韩信、英布、季布、蒲节、龙且等新五虎大将军轰然应诺,随后几十位大小将领也嘶吼起来,接着千军万马奔啸起来。 李园蓦然大笑:“哈哈,果然虎父无犬子,只是你比你爹项上将军更加无情、狠辣,好,想不到我李园筹备二十年反秦力量,想着有朝一日光复楚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什么战国四大公子也远不及我,却不知到头来徒作了嫁衣……” 项羽听他提及父亲,心中一怔,说道:“念在你与家父故交,只要你交出兵权,退回江东颐养天年,永不问楚政,保你享尽富贵。” 李园冷笑道:“从此被你操纵手中吗?我已经隐忍二十年,人一辈子还有多少个二十年,我等不了啦,老夫现在就回江东,你能拦得住吗?” 水满则盈,月满则亏,凡事物极必反。 李园从当年春申君黄歇手下一名客卿发展到后来权倾一时的国舅,接着楚国灭亡,沦为战俘被扣押在咸阳,二十年来隐忍,暗中培养着的复国兵马,准备有朝一日复国后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也坐回楚王的瘾,而这一梦想,在此刻被项羽捏得破碎。 所有的情谊在与王权的比较之下,都会黯然无光,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这便是政治。 李园清楚自己交出所有势力,项羽暂时肯放过自己,范增未必能放这些人安然离开彭城,与其把命运交在别人手中,不如由自己来决定生死,蛰伏了二十年,他再也不甘心继续蛰伏下去! 项羽神情变得寒冷起来,盯着不远处李园,右手握住了刀柄,叹道:“是你逼我的,我可以成全你!英布、龙且全部拿下,韩信、蒲节、季布、桓楚带军入城,掌控城池!” 李园年轻时曾是楚国第一剑手,现今花甲之年,身子仍很敏捷,立即倒退数步躲入亲兵之中,喝道:“靳将军,不惜代价,阻挡一刻钟的时间!”说完不顾楚王熊心等人,迅速往城内逃去,他的身边有一群亲卫拥护,后面则是跟着惊骇奔走的幕僚。 靳帮云听了心头一沉,不惜代价四个字,却代表着血腥的杀戮,横剑吼道:“弓箭手,盾牌手、长矛手全部出击,死守城门!”。 “屠……”项羽冷冷的一句话,掩饰不住滔天的杀意。 双方士兵疯狂反应起来,无数的箭雨朝着对方阵列射去,破空声震得空气嗤嗤急响,密密的箭雨就如飞蝗一般扑来,箭急射、马疾驰,两相争锋,骑兵驰近一箭地时,恰恰迎上第一轮箭雨,一时人喊马嘶,仆倒一片,而城楼上的守兵也有不少中箭栽落下城楼。 龙且、季布、蒲节已经率领大军朝着城门口冲去,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轰天价地的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 那是用鲜血和生命铺垫出来的辉煌,何等残酷。 眨眼的功夫,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土地,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们胸中的杀意,弓、戈、盾、铳齐施,刀劈箭射,宛如破浪,血污衣甲,亦是不顾。 城外列阵的数千守军一个照面被冲击得溃败,这时李园已经穿过吊桥退入城门口,大声吼道:“快,快关闭城门!”与此同时,一支鹰羽铁箭如流星般射入李园胸口前五丈范围内,躲闪已来不及。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侮辱才女 一支鹰羽铁箭划过空气,带着一声利啸,猛射过去,全楚军中只有项羽一人使得这般蛟筋弦、鹰羽尾、铁杆身、寒铁头的弓箭,这威势丝毫不弱于龙天羽的铁弓铁箭,力道上还犹有过之,只见一道电光疾闪,李园转身提防时,已经晚了半拍,箭羽射入了他身前丈许内。 “相国小心!”一名侍卫见李园身处险境,立即蹿身挡了上去。 “噗!”利箭穿衣破甲,从这名侍卫身体穿透过去,蹦出一道血柱,侍卫闷哼一声,已经气绝倒地。 而箭身劲道仍然强劲,瞬息之间,又射到了李园的胸前。 “啊……”李园嘶吼一声,疼痛难当,脸色惨白如纸,气血上涌哇的一声,喷了一口血,冷汗讪讪,脑海的意识骤然黯淡下来,暗忖“我命休矣!天亡我也!” “爹……”一声呐喊打破了片喧闹的厮杀声,在震耳欲聋的攻城战中仍很明显,千军万马中,一个体态婀娜,明艳绝伦的女子出现在内城口不远,一张素净如出水莲花般俊俏容颜,乱战之中犹如仙子墑尘一般,正是楚大才女。 李月瑶心悬父亲安危,故此一直尾随其后,躲在暗处静观其变,眼见双方激战起来,芳心暗暗着急,忽然间项羽猿臂一张,射出霸道的一箭时,她并未注意到,但看到利箭时候,已经晚了。 焦急、悲伤、心痛、愤怒涌上心头,对父亲受伤的痛,对项羽冷箭的恨,一时间李月瑶身体轻盈,夹带一缕香风冲了过去,整个娇躯充满了弹性,那速度丝毫不弱于一流剑手,阻挡在她身前的敌兵刚一靠近,就被她玉手中的宝剑无情斩杀。 …… “看,好像是楚才女李月瑶,她不是在汉中做了汉王妃吗?怎么会出现在彭城?”项庄一手提剑,另一只手指着城门处豁然出现的一道倩影惊呼道。 项羽哦了一声,凝神瞧去,果然有一道俏丽的身影朝着李园倒下的方位扑去,那身材、那俏影、那风韵,虽然只是远处一瞥,但是他非常清楚,不是李月瑶还有谁? 范增担心项羽见女心软,故作讥笑道:“难道她是替龙天羽做说客的,特意不远千里赶回彭城说服其父对付我军,不然以李相心机,怎肯撕破情面对付咱们楚军,原来是父女已达成盟约,欲铲除我等!” 项羽闻言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哼道:“传下命令,生擒李大才女者,赏金五百两,连升两级,不可伤其毫发,哼,龙天羽夺我所爱,我就让他的女人在做牛做马供我驱策泄欲!” “诺!”身前一彪人马冲前,传令去了。 项羽望着远方城池的战况,心中狠道:“才女,我要看看她在我胯下如何做荡女!” …… 李月瑶冲上前扶住了血泊中的李园,其它亲卫见大小姐甫现,立即将她父女户在中央,防止冷箭在袭,几名汉中跟来的铁卫也迅速聚在瑶王妃的身边护鸾驾。 与此同时,吊桥拉起,城门关闭,双方士兵在护城河畔,城墙上、城门内激烈交战,箭雨互射,须臾尸横遍地,血流成渠。 “爹,你中箭了,爹……”李月瑶泫然而泣,扶住其父的身体,热泪夺目而出,脸颊梨花带雨,既娇艳欲滴,楚楚动人,又凄婉神伤,吾见犹怜。 “咳……”李园气息衰弱,嘴角鲜血狂涌而出,看着女儿守在身旁,凄然一笑,“瑶儿,爹这次恐怕是不行了……” “爹,没事的,我会请御医来医伤……,他若治不好,我带你去汉中,婉儿姐她学究天人,一定有办法……” “没有的,瑶儿,你听爹说,爹的一生从黄歇府邸门客到权倾一时的相国,人生本已精彩辉煌过,这些年为了复国的野心,蛰伏隐忍,处心积虑,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想不到……到头来终究是空梦一场,唯一令爹欣慰的,就是……你能嫁给龙天羽为妻,有个好归宿,当初……当初险些把你的婚姻当作政治牺牲品,爹也有苦衷,你别怪爹啊……”李园气若游丝,似乎已经感到自己大势已去,见到唯一的亲人,心也忏悔起来。 “爹,女儿不怪,女儿不怪,你看,女儿现在很幸福,龙郎他对我很好,等你伤好了,女儿陪爹一起去汉中,颐养天年,别在管什么复国为王的事了,安心过完余生……”李月瑶极力安慰着父亲,玉手触摸到伤口附近,血流不止,这一箭透入了胸膛,一旦拔箭,估计李园立刻就会失去呼吸了。 李园颓然一笑,伸手轻轻摸着月瑶的脸颊,叹道:“龙天羽乃盖世英雄,将来匡扶天下,尽有可能!走吧,赶在城破之前,瑶儿退出彭城……项羽马上就要带兵杀进来了,你……赶快离开,不用管为父了。” 李月瑶露出坚毅神色,摇头道:“不可!女儿不会扔下爹爹不管的。”她抬头见城门口附近尽是两军将士厮杀的身影,城墙石阶、城楼巡道上横七竖八堆积几层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城池内墙地面,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们胸中的杀意。 滚木、礌石、火油、弓箭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而城外的项羽大军就像潮退浪涌一般,不停的疯狂冲击着城池,箭矢如雨,铁蹄奔啸,收割着守军将士的生命。 “杀啊~”厮杀声、呐喊声、惨呼声,震天彻地,伙伴地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虽然城池在鞑子一的进攻中岿然不动,但是胡瓒和杜人国却忧心如焚,直欲吐血,场景如同炼狱一般。 弓矛盾戈齐施,斧劈箭射,宛如破浪,血污衣甲,亦是不顾。所有的人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不断地挥动武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 李月瑶此时也不管彭城陷落与否,起身下令道:“靳将军率领守军断后,其余将领、客卿、谋者,随我和相国从东城门退走江东,不要管彭城了,现在就走!” “诺!”混乱之中,一些将领见大小姐施令,立即领命允答。 李月瑶又吩咐护卫抬起其父身体,率领一些亲信人马朝着东城门撤去,刚离开城门不远,只听后方杀声更急,竟然夹杂着传令官的呼喊声:“霸王有令,生擒李大才女者,赏金五百两,连升两级,不可伤其毫发……”。 李月瑶闻言面如寒霜,娇躯蓦然一转,眼眸流露出恨意和鄙夷,低骂道:“卑鄙下流,好一个西楚霸王,恁地无耻!” “王妃,城门即将失守,请速离开,日后汉王定为王妃讨回公道!”一名铁卫长见王妃满脸怒色,担心她不堪受辱,折回去抵抗项羽大军,立即在旁劝说,他不畏死,却担心辜负汉王托付之使命。 李月瑶杏目圆瞪,绝世容颜上布满一层杀气,显然被项羽的行果激怒,但她灵台保持最后一丝澄明,深知眼前非报仇之时,长叹道:“走,看项羽能猖狂几时,待将来汉王出兵中原,必是项羽他饮恨收场之日!”言罢转身离开,不再逗留。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蜀地杀机 龙天羽如往常一样,闻鸡起舞,晨光练剑,将体能锻炼得时刻保持最佳的战斗力,剑术必以前更加圆熟,如果从前的剑势霸道,咄咄逼人,那么现在则圆浑自然,深不可测,对剑术的领悟更深了。 仔细磨合自创的“天羽九剑”后,第一件事便是到虞姬的房内探望美人,落雁峡谷一役,虞美人中箭昏迷,毒蛇入腑,失血过多,经过御医抢救,虽然性命保住了,但是气息微弱,一直昏迷不醒,如同冬眠一般。 看着一袭洁白素衣,原本灵动无暇的气质,此时却冰冷如寒玉,长发披散分至两肩,眉目如画,似玉,虽然一副病怏怏的神态,但是五官精巧,容颜绝世,淡雅如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唯一可惜的是少了些生机。 “自古红颜多薄命,虞儿……”龙天羽轻轻一叹,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她,连洗脸、净身的活他都亲手来办,这是他的女人,哪怕一辈子醒不来,也要好好疼惜她的身子。 小心翼翼用湿帛巾擦过玉人的后,系好衣裙,盖上被子,吩咐婢女好生侍奉着,这才出了虞姬所在的庭苑,赶去上早朝会。 每日朝会,由六部尚书、侍东郎上报当日的奏折,以及答复昨日交代下去的要事进展情况,兵、刑、户、礼等六部先奏了折子,接下来翰林学院、御史内延也上了奏折,议论起国事。 龙天羽大致将当前汉中的局势做到心中有数,军队方面汉中各地正招募壮丁,大军扩展为四十万,只是兵甲一时良莠不齐,战马、战车还不充分,而且粮草不够一两次大规模鏖战的。 各郡县开垦土地变良田,资源肥沃,军民耕作,自给自足完全可以了,到了秋收还能征缴客观的赋税;自废除奴隶制后,郡县百姓纷纷加入汉籍户口,登记在册,从此成为汉朝人,大汉律法承认这些百姓的权益,享受律法的保护。 当地也有不少贤者大夫毛遂自荐前来投靠,担任大汉的大小官员,龙天羽虽然大力推行新型教育制度和科举选拔制度,但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栽种树林不过十年之间,但是育人,培养一批有科技文化思想的综合人才,就太难了,没有二三十年未必能见成效,急也急不得,只好先启动已成名的贤者能士等。 而他所撰写或提议的“兴汉”工农兵商科等教材书在学院能理解的人少之又少,通常一个理论就把所有人干晕,甚至无法接受,比如地球是圆的,围绕太阳转等自然科学,看来要想消化这些知识,只能从娃娃抓起,就开始灌输这些新理论,但如此一来,岂非二十年后新型人才方能见到皮毛,眼前争天下的关键时期估计是来不及了,不过有些符合这个时代的思想被活学活用了。 让龙天羽最关心的还是火药技术的掌握,自从他与婉儿商讨后,提出“一硫二硝三木炭”的观点,婉儿又根据黄石公炼丹时的药房推敲几遍,派人去研制,可惜效果甚微,主要这个时代连硫磺还少见得很,只懂得简单应用理论,不知其根本原理,想凭空研制何其困难! 比如1+1=2谁都知道,但是有几人能证明出来?再比如万有引力的存在,所有学生都清楚,但不是谁都能论证出来?同样,龙天羽虽然知道火药的基本原料组成,却从未实验过,硝石从哪来,硫磺矿如何发现开采?又是一个难题,何况需不需要其它混合物,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这些都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再者,他懂得高科技,甚至曾在地下实验室自己研制过手枪、做过炸弹,开发过机器人,但那有一定的社会科学基础,换句话说,有仪器、原料、零配件的支持,但两手空空回到古代,什么也没有,想做飞机大炮,机械加工允许吗?冶炼水平允许吗?电子水平允许吗?…… 龙天羽摇头苦笑,看来未来几十年内的战争仍是冷兵器占主导地位,唯一能加强的就是简单的兵器改良,特别是冶炼的工序以及冶炼铁水的熔点等问题,要知道春秋战国时期,以青铜为主要兵器材质,因为青铜的熔点低,所以战甲、剑戈等都是青铜器。 想当初蚩尤为何能纵横中原,炎黄二帝联合了太昊、少昊,以四部落之兵尚且与他打得难分难解,直至蚩尤寡不敌众战死,后世传说中还把他描述成三头六臂的怪物,甚至封为南荒战神!其实是因为当时蚩尤部落已经掌握了冶炼青铜技术,使用青铜器做兵器,而炎黄部落还在使用木棒石器,彼此战斗力相差悬殊。 直到战国末期,以铁器逐渐代替青铜器,又是一个飞跃性进步,在冷兵器时代,双方将士肉搏厮杀,手中武器质量优劣很大程度决定了双方战斗力的强弱,比如一剑斩断了敌兵一群人的兵器,那还不如狼入羊群,肆意屠杀! 但是到了如今秦末楚汉之争时期,冶铁水平还十分低下,铁水的熔点在一千五百度左右,这个时期的人自然无法达到,所以冶炼出来的铁器实际上属于半生半熟的铁质,十分易脆,即便如此,这种铁剑也要比较好青铜剑强上许多,而且成本低,价格低廉。 龙天羽曾仔细思考过这些问题,最后把希望寄托在郭家身上,毕竟郭族祖代几辈人都是经营冶铁、兵器生意,自然在这方面深有研究,他想着找时间一定要与老岳郭敬商谈一番,想办法降低铁的熔点或提高熔炼温度。 散朝后,龙天羽召见夏侯婴在御书房议事,问起昨日行刺的刺客动向,夏侯婴恭敬答道:“刺客的动向已经查明,他们都是从西南蜀地方向潜入汉中的,据锦衣卫斥候跟踪发现,一名刺客联络人得知行刺失败后立即逃遁赶回蜀地,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蜀王招揽的死士!” “蜀王?”龙天羽喃喃自语。 “蜀地无冕之王,当初秦王统一巴蜀后,采用扶柔政策,没有过多干涉这片南夷之地,更不关心土著族的生死存亡,只要求每年上交足够的赋税,驻兵也不多,自天下义军反秦后,蜀王也开始蠢蠢欲动,吞噬了戍守成都的秦军人马,目前拥兵近十万,还有十多支土著族的狼兵做联盟,才敢向咱们汉军下手!” “他为何派人行刺王妃呢?” “汉王,其实刺客的目标是主公您!只是当时几位王妃乘坐你的龙驾驱车,刺客这才误中副车,至于蜀王为何急着出手,大概是担心咱们兵强马壮,不久会对蜀地用兵动武,故此先下手为强!”夏侯婴将收集来的情报经过分析解说给汉王。 龙天羽沉思点头,问道:“蜀王多大年纪,有几个子女?有什么厉害人物?” 夏侯婴回道:“蜀王有六十高龄,膝下有两个世子,一个小郡主,大世子性格刚烈,有勇有谋,听闻做事心狠手辣,杀伐果断,门下食客近千,掌兵五万人马,二世子生性淡泊,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实权相对薄弱,门客百多人,掌兵一万余人,小郡主大约十七八的年纪,素有蜀地第二美女的声誉,被蜀王捧若珍珠,疼爱挚宝!” 龙天羽失笑道:“蜀地第二美女,那第一是谁?” 夏侯婴愣了一下,见汉王神色不像说笑,这才答道:“自然是蜀凤凰卓凝君了,她与两位王妃并成当世三大才女,汉王不会不知道吧?”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大漠少龙 龙天羽愣了半晌,旋即失笑道:“想不到是她,你若不提,本王倒是忘记了,这个卓凝君到底是什么身份,在蜀地影响如何?有什么资本能与本王婉儿、月瑶王后王妃相媲美?” 夏侯婴显然把蜀地的情况了然于胸,微笑回道:“这个卓凝君是蜀地贵族卓渭的掌上明珠,卓氏本就是蜀地名望大族,贩盐起家,利润堪比金银宝玉,虽然一把盐远不及一锭金子值钱,但胜在数量庞大,一次运往蜀郡各地的盐车就达到几十辆,销售供不应求,所以卓家富可敌国。” “当年卓家的财富引得咸阳几位贵族的窥视,想插手进来取而代之,卓渭身为家主,为稳定家族,便将十四岁的女儿卓凝君许给了秦国重臣姚槿之子姚剑羽,因当时她年幼,所以双方只先定了名份,打算三年后成婚,谁知一年后,姚剑羽跟随蒙恬将军西抗匈奴的时候战死沙场,姚槿失子之痛,郁郁寡欢,没过一年竟病逝了,这一桩婚姻便因此耽搁下来,可怜那卓凝君自始至终都未与那未婚夫婿谋过面,便做了寡妇,十年来一直未嫁,不渝,在蜀地名声几乎达到圣女一般。” “卓凝君自幼聪明伶俐,传言她四岁熟背《诗经》,六岁便出口成章,不仅诗词造诣奇高,对医术也别有心得,十二岁的时候已阅尽百家经论,一手箫艺更是天下无双,蜀地传闻,有一次她箫曲婉转悱恻,旷世天籁,引得九天凤凰来倾听,因此有蜀凤凰之名。” 扯淡,世上哪有凤凰?龙天羽心中暗笑,但还是被卓凝君的身份小小震惊,他从未向月瑶她们打听过,总觉得当着几位娇妻的面去询问一个寡妇的事,好说不好听啊,因此一直压下好奇心,此时听夏侯婴娓娓道来,心中一定,谓然叹道道:“原来这位大才女的命运如此不济,连未婚夫还没有见到,便做了未亡人,也忒凄然,相比之下,婉儿和月瑶两位王妃却幸运多了,对了,既然她仍是处子之身,为何一直未嫁,后来那咸阳贵族对卓家出手吗?” 夏侯婴道:“姚槿位极权臣,曾与丞相李斯交好,在朝中权位不低,影响甚大,门生弟子又多,卓槿利用这层关系,一年中曾动用大量金银贿赂咸阳内文武官员,尤其连宫内宦官也有重礼,这样一来,有朝廷庞大的关系网牵扯,谁也不想失去这个聚宝盆、摇钱树,因此那几位想对付卓家的权贵都被各势力拔了虎牙,没有发难的机会,而卓凝君随着年纪渐长,出落得跟仙女一般,才艺惊冠宇内,医术举国无双,从此不谈儿女之情,遁世脱尘一般,身处红尘之外。” 龙天羽听着听着眉头凝聚起来,眼光发亮,夏侯婴察言观色,心想汉王难道打起了蜀凤凰的主意?换成别人没任何希望,但汉王能打动世间两大才女,这一个身份超然圣洁又如何?淳于婉、李月瑶,哪一个不是眼高于话间眉眼温柔仿佛能拧出水来。 “为夫是在想羽儿,他率领三万铁骑踏入中原后,果然赶上了秦末农民起义,一年之间便推翻秦王朝的统治,现在羽儿自称西楚霸王,将天下分封十八王,正归返彭城。”项少龙似有意似无意地说道。 “噢,那不正中夫君的猜测吗?想不到如此强大的大秦王朝,竟在一年中分崩离析,被推翻了,应了夫君那句断言,历史潮流不可逆挡啊……”琴清远山般的黛眉微微锁起,一缕感慨荡漾在眉宇之间。 项少龙微微摇头道:“你们错了,为夫也错了,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力量渺小,在历史长河中,不能改变只能顺从,其实历史潮流向前发展没有错,但不一定会定格,或许我曾经太过依赖相信命运天数了,知道吗?羽儿他在中原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无论文武各方面都吃了亏,而那人正是被新封为汉王的龙天羽,他竟然亲手杀了刘邦!” “那夫君有何打算,回到中原相助羽儿吗?” “暂时不用,通过收集来的情报,这位叫龙天羽的青年无论胆识、谋略、身手、言词各个方面都远超过常人,几乎称得上另类,以羽儿刚愎自用的火爆性格,即使有万夫之勇,也非此人对手,幸好羽儿身边有谋士范增和兵神韩信暂时斗得旗鼓相当,唉,为夫也老了,有种心力不足的感觉,中原纷争该由年轻人去拼搏,唤云儿回来吧,我有要事交待他!”项少龙感慨道。 “云儿正带军与他那结拜义兄匈奴单于联手,对西域三十六国用兵交战,现在屯兵巴尔喀什湖畔,准备进攻乌孙国和大宛国,难道夫君……打算让他去中原相助羽儿!”纪嫣然谈到自己的爱子,脸上露出一片母亲的慈爱光辉。 项少龙点头道:“风儿和云儿,无论才学、智谋和身手都在项羽之上,有他去更让我放心,羽儿一人在中原恐怕不是那个汉王的对手,二哥几次说项,要派铁骑去中原辅助羽儿,我一直没有允诺,如今,不再受历史影响,要云儿到中原闯荡一番,建立不世功勋!”言语间,充满万丈豪情。 谈起这两个儿子,项少龙心中说不出的骄傲,本来穿越战国后,他一直无法令女人怀孕,只好由二哥滕翼过继一个男丁,取名宝儿(项羽),谁知又过十多年后,长期修炼刀诀养精练气,使体质发生变化,被时空机器辐射过后的阳丸“内伤”一次次新生代谢更迭,后来再由一名西域异人内科疗治,竟使精活易动,令诸妻先后受孕,其中琴清诞下一子名为项风,纪嫣然诞下一子名作项云,不但继承了父母优异的基因,经过刀君和才女二十多年的精心栽培,成为乌项滕荆家族王国中两个天才级人物,远超过同龄一辈。 后世有诗赞曰: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假如龙天羽遇到风云,谁会是最后的王者?)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车厢春光 彭城攻防战经过一个时辰已接近尾声,二十万守军溃散,死的死,伤的伤,只有四五万人马撤出了东城门,在李月瑶的带领下,一路南下,去的方向正是寿春之地,只要退到楚国旧地,便依靠当地家族力量抵抗项羽麾下的追兵。 项军攻克了彭城,迅速占据四个城门的主控权,派人了清理战场,全场封锁,发现有负隅顽抗者当场乱箭诛杀,英布、龙且、荆涛三员大将则带兵出城,一路尾随追击,飞骑如奔,追兵的距离越来越接近。 而项羽、范增、韩信、季布等人率军赶到楚王行宫,这里的宫殿占地极广,规模宏伟,只可惜建筑刚完成一半,还有大部分未建落成,这是萧何在后方负责督建,本来与群臣商议,一旦龙天羽推翻秦朝政权,归返回来后便自立为王,搬入这座大宫殿内,直到将来九合天下,一匡诸侯作为王宫,孰知却在数十日前收到搬迁汉中的消息,军令如山,只好放弃了修筑匆匆离开,因此工程耽搁下来,直到楚王和李园不久前迁到彭城住入了宫殿内,开始继续修建完善。 项羽站在王宫台阶上,看着宏伟的宫殿,一时间有些茫然,得失成败,很难分得清楚。 “有没有楚王的下落?”范增对着身旁的韩信轻声问道。 “乱箭之中,楚王中了一箭,被李月瑶的护卫带走了,生死未卜。”韩信低声答道。 范增叹了一口气道:“他还不能死,否则会激起楚地民愤,在言论上对我军不利,楚王只是一个傀儡,控制在手中,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出兵讨伐任何一个诸侯,名正言顺,还能保全霸王的仁义,如果落入李月瑶手中,活着的楚王对她作用不大,毕竟她是龙天羽的女人,大汉的王妃,不可能一直待在旧楚做权臣,若带回汉中,那龙天羽是王还是臣?倘若楚王死了,那样会对霸王名声造成一定影响,被有心人利用,诸侯会团结起来敌对彭城。” 韩信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仓禀实而后知礼节,衣食足而后知荣辱,当今天下诸侯谁不是一家一姓,谁把楚王真正当回事,仁义,昔年宋襄公讲仁义,结果成为天下笑柄,伯夷秘齐讲仁义,结果成为他们不肯称臣效忠的周室手中一件号令天下人效忠的工具,被周人架在仁义高台上骑虎难下,被迫全节赴死,楚怀王讲仁义,最后困死在秦地,如今诸侯纷争的割据,当务之急迅速稳定彭城,招兵买马,富国强兵,先下手为强,联合盟军围剿蜀地,消灭龙天羽,再掉头收拾诸侯,拖得越久,等各自势力做大,用兵则越困难。” 范增大有深意,看了他一眼,问道:“城外那根檀香也是你做了手脚吧?” 韩信也不隐晦,点头道:“不错,我担心李园会委曲求全,避重就轻,以言辞令霸王心软,从而避过这一战,那样对彭城势力的团结和稳定造成很大危机,便在插香的时候掐掉一截,兵法上讲究兵不厌诈,当时全军动怒,士气被激起,正是一鼓作气攻陷城池的最佳时机,且令守军防备松懈。” 范增目光一闪,不动声色,心想这个韩信不但用兵诡道,心计也变幻莫测,不按常理出手,果然是个狠角色,或许下一次他真的能对汉军造成巨大威胁,会成为令龙天羽头疼的宿敌! …… 龙天羽与几位重臣商议过入蜀的计划后,虽然萧何等人大都反对他躬身涉险,但是龙天羽详细解释一番利弊后非得亲自出马,而且消息一定得保密,不能外部任何人知晓,文武官员也不行,直至确保安全无问题后,几位重臣和王妃这才答应。 考虑到出征在即,但军中战甲、武器改良问题还没有多大进展,一时放心不下,就叫上了郭钰莹,一同前往南郑的郭家堡来。 郭家堡建造在南郑城外三十里,前有西流河,背靠大巴山脉,铁矿丰富,半山半城,山下设有关卡,凭河建有吊桥围栏等,半山腰一座宏伟的城堡虽未竣工,但已初建规模,城堡后面山上赫然坐落着一间间宽大的冶炼、铸造车间。 郭钰莹一身劲装武士服,英姿飒爽,十分俊俏,绫罗绸缎裹在身上,线条凹凸有致,酥胸,不堪一握的蛮腰,修长的,丰腴的翘臀,由于平时大量的运动和练剑,真个娇躯充满了弹性,虽做了一年的少妇,又身为王妃,但年龄毕竟不足二十,玩心未泯,坐在夫君的身旁,挽着他的胳膊,唧唧喳喳说个不停,犹如一只快乐的小黄鹂在鸣唱。 龙天羽看着娇妻晶莹如玉的肌肤,娇美无暇的容颜,眉梢眼角的春意,仍不住手痒在那胸峰臀瓣上揉捏,手感十足,说不出的销魂滋味。 不一会调皮的郭钰莹就已四肢无力软乏在龙天羽怀内,嘤咛喘息,脸若枫霞,口似红炭,呵气如兰,胸口衣领敞开,亵衣掀撩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娇媚动人。 “夫君……”郭钰莹媚声轻道:“要到城堡了,你这样对人家,莹儿……快受不住了……” 龙天羽嘿嘿一笑,这才收起玩闹调戏之情,正襟危坐,道:“莹儿,为夫只是检验一下你的身体,看看这几日受为夫滋润灌溉,发育到什么程度,这一摸,手感不错,很好很强大!” 郭钰莹见夫君刚才还一副色的样,转眼就变得正气凛然,好像衣服扣不是他解的一样,钰莹娇羞不已,坐直娇躯,系好胸前衣襟,白了他一眼,噗嗤笑道:“夫君,莹儿的身体,你满意吗?” 龙天羽咽了一下口水,双手箍住小妮子的不带一点多余脂肪的小蛮腰,微笑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莹儿的肌肤比绸缎还要滑腻,似乎要滴出水来,难怪古人形容女子:手如柔夷,肤如凝脂了。” 半晌,车队经过了护河桥,进入半山城堡内,郭族的人早接到通报,族长、长老、执事等家族大小有分量的人都站在城堡口迎接汉王的游巡。 “诸位郭族父老卿家,不必多礼,本王今日来访,是想观看郭族冶铁炼器方面的工艺和技术,目前我汉军发展迅速,扩充人马,但兵甲仍供应不足,很多兵器是拾捡来的,质量也参差不齐,本王想与郭族商讨兵甲问题,希望能尽快给大军配备精良的装备,顺便观摩一下冶炼过程!”龙天羽下车来,面对跪地一片的郭族执事,侃侃而谈,郭钰莹也跟着下了车,盈盈玉立在汉王身旁,见所有人都跪拜自己的男人,心中说不出的骄傲。 家族人发现只有大小姐跟随汉王到来,心中大喜,均想大小姐在汉王心中地位不低,颇受疼爱啊,不然怎么会单独带她一个人出巡呢?今后家族中兴成为名门望族,甚至族中子弟封官任将也指日可待了。 拜君之礼施完后,寒暄一番,然后直切正题。 郭敬道:“汉王,郭家生产的兵器能独树一帜,主要是在冶炼、铸造工艺有独到之处,铁水质量上乘,便不已折断、碎裂,而且刃口锋利,淬火次数多,不易生锈,所以很受天下武士的青睐……”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七种武器 汉王亲访郭家城堡,对郭族子弟来说,可谓入蜀最为荣耀的一天,汉中虽然没有中原那么辽阔,楚地那么富强,但是在接近一个月的连续改革和施政下,汉川之地呈现前所未有的生机,不但人口一下子增多了四十多万军民,安置在各个郡县,又开垦良田,施行一系列有利于休养生息和走向富强的律法,得到当地百姓的拥戴,朝廷机构更是健全,俨然成了一个正规国度,正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汉王龙天羽的从起义到生擒秦王子婴传奇,破釜沉舟、彭城大战,三箭退敌、空城疑计、诛杀赵高、剿灭黑网等事迹被当地百姓传开,更有甚至添油加醋,把龙天羽描述得如同天兵神将一般,不少茶驿酒楼说书者还将这些事编成小段子说诵,总之,龙天羽的声望在汉川推向一个天下无人能及的地位。 而郭族有女嫁与汉王,自然与皇室有些联系,地位非同一般,何况近一年来,汉王室诸妃仍未有子嗣出生,无论王妃还是王后,谁若先诞下男婴,长子便能封为太子,母凭子贵,让家族长老们都一阵心急,今日见大小姐单独一人跟着汉王归来,宠爱地位可见一斑,族人都觉得脸上有光,家族荣耀。 郭敬继续说道:“郭家铸造的兵器,主要分为近攻、远射、护甲三个方面,由于战国末期,秦朝统一六国后,战车已经退出战争舞台,而骑兵却异军突起占到主导地位,南方的马匹不如北方高大骏勇,耐力十足,只能从兵器上作加强优势。” “我郭家生产的近攻武器,主要是剑、戈、矛、戟,远攻武器主要是弓、弩、投矛,护甲器主要是铠甲、胄、盾等。其中连弩按照汉王的设计方案正在进行改造,相信新的铸模造出来之后,就可以成批的生产,无论杀伤威力、射程、质量、连续性,准确率都将有一个飞跃,遥遥领先于中原诸侯。” 龙天羽一听顿时心中大喜,在这没有科技的冷兵器时代,武器的质量和锋利往往决定着双方士卒的战斗力,当然这是忽略天时地利人和等外界因素而言,只考虑战士面对面厮杀,两个本身武技、体能、气势差不多的士兵,肯定是武器精良的占优势。 如果汉军大规模使用该量后的武器和盔甲,战斗力一下子会飙升很多,尤其是在当前各军训练有素,只差武器盔甲的情况下,一旦满足了客观需求,战斗力自然大大提升。 “哈哈,很好,本王很满意,只要郭族能按本王设计,大批生产精良武器,满足军中所缺,对大汉付出的功劳一点不比那些驰骋沙场的将士低,要知道兵器占了优势,不但能打胜仗,而且还减少我军伤亡损失,所有三军将士都会对郭族敬重礼待的,到时候本王定会加官进爵,犒赏族人。”龙天羽给郭族人先吃一颗定心丸,让他们可以付出最大努力来办事。 正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士,听到汉王许诺,所有族人都兴奋起来,个个摩拳擦掌打算好好表现,就连站在一旁的郭钰莹也喜上眉梢,看到家族中兴,她自然开心雀跃。 接着龙天羽在族长、执事等陪同下,观摩一番城堡后方车间的冶炼、铸造工艺,后山开拓出不少平地,搭建成车间,有冶铁出水的,有成型锻模的,还有匠师学徒联手生产武器和盔甲的,虽然高温环境,但是这些郭族子弟脸上都挂着兴奋之情,大概因为搬迁汉川之后,不但薪水方面给的更高了,而且登户在册,成为大汉百姓,不再是奴隶身份,不少人还分到了土地,郭家给这些匠师学徒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做短工、长工或者郭族家仆,享受的待遇自然不同。 边走边看,龙天羽眉头越来越皱,最后忍不住问道:“你们以前都是这样生产的吗?” 郭敬毫无头绪,茫然点头道:“自从祖上传下来,虽然几分改造,但工艺流程基本就是这样子了,不知汉王看出有何不妥之处?” 龙天羽解释道:“我观看几个作坊,都有许多匠师和助手、学徒,来共同完成一件兵器,比如说一柄戈器。它的戈尖需要成型、铸造、锤炼、打磨,戈杆同样需要挑选上好的拓木、削棱、磨光、浸泡等一系列繁杂工序,这样一来每个匠师带领学徒都有从头至尾地做起,耗费不少人力物力,为甚么不考虑将工序分割化,比如铸造的专门铸造,锤炼的专门锤炼,打磨、抛光等各分成一个小工序,采用流水线作业方式,如此一来,每个匠师只负责一个工序,身边的徒弟学得也快,俗话说术业有专攻,专门从事一个小工序,无论在生产质量、速度各方面都有很大提升,而且将来制造特殊武器或先进器具时,保密工作也好做,一个人走漏风声也只会泄漏一个小工序而已,不会影响大局。” 他越说越起劲,将二十一世纪工业生产流水线管理讲解出来,身边陪巡的郭族家主和长老们越听越震惊,他们都是打小就对冶铁炼兵耳目濡染,对其中道理自然一点就通,此时一番理论灌下去,只觉石破天惊,茅塞顿开,越想越觉得其中的利益太多了。 郭敬忽然向着龙天羽弯身一躬,敬佩道:“听汉王一席话,胜读十年《论语》《春秋》,如此将各自作业改为流水作业,可节约大量的资源浪费,腾出大批匠师攻某一工艺,自然铸造的质量、速度、标准都有很大提高,原先我还担心,大批生产新研究的武器,一是未必有几名匠师能从头到尾掌握,二是保密方面如何不泄露出去,作坊推行流水线生产,就不必担心了。” 其它族人也都惊喜起来,心中对这汉王更加崇敬佩服,婀娜玉立在身旁的郭大小姐更是伸出柔夷攥住他的大手,眼眸望穿秋水般温柔,异彩闪动,长长的衣带垂在腰侧,摇曳生姿,眉枝如画,俏脸含春,深情专注下流露出万种风情。 龙天羽忽然又想起项羽手中的霸王刀,锋利无比,无坚不摧,而且刀本身就擅于劈砍,如今兵车已渐渐退出战场,取而代之的骑兵队成为作战主力,因此单纯的刺兵器不足以发挥效力,如果把刀应用于马战冲锋,作用力更大,而郭家竟然生产近战武器中,只有剑、戈、矛、戟,唯独漏下最为凶猛的刀,甚是不解,问道:“郭……岳父,为何咱们族中不生产战刀呢?” 这一句岳父叫的郭敬心花怒放,虽然他的宝贝女儿早许给龙天羽,但天羽身为汉王,彼此之间有君臣之礼,如今当着家族所有嫡系旁系子弟的面,唤了他一生岳父,其殊荣可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郭敬心中暗喜,表面不动声色道:“回汉王,自周天下最初所创的兵刃之中便只有铜刀而无铜剑,那时的青铜大刀,有厚实的刀脊和锋利的刀刃,刀柄首端一般呈扁圆环形,所以又叫‘环柄刀’,只是青铜刀质地较脆,缺少韧性,劈砍时容易折断。因此看来厚重,却并不实用。 “而剑最初出现于北狄部落,铜剑一样不利于劈砍,但比起铜刀来,灵活轻便,且利于直刺,因此剑的优势渐渐明显,在中原也大行其道,成为天下君子和武士最喜欢用的兵刃。相比之下,刀的做工粗糙,形体笨拙,远不如铜剑精巧锋利,所以刀迟迟没有投身战场,甚至发展到后期一度被人遗忘这类兵器。” “直到现在,冶铁水平比春秋战国期有了一定进步,但是铁质锻造炼制出来的刀器,仍然生脆易折,如果加厚刀背的话,虽然坚硬许多,但重量太沉,若非天生神勇之人,很难使用,战场上的士兵都是普通体魄,这种大刀根本抡不起来,所以郭族并没有把‘刀’列为生产的武器!” 龙天羽眉头一皱,心忖:“那项羽的霸王刀,锋利无比又不笨拙沉重,是从何而来,究竟是谁炼制出来的?穿越者?”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血债血还 龙天羽想到项羽手中的霸王刀和麾下铁骑的装备,俨然一支沙漠特种兵的装束,天羽曾为国家军事领域做过贡献,被授予过军衔,还入过军区做过两年中将,沙漠之鹰、猎豹、苍狼、第五部队等特种兵他都指挥过,那项军骑兵一些简单的装备设计有些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期特种兵的风格。 要不是外层有铠甲和战袍包裹下,看起来形象确是古人无疑,否则他都感觉是一支特种兵集体穿越了,项羽不是项燕的后裔,靠,历史差错也太大了吧! 刘季早早挂掉,韩信阴差阳错归顺了项羽,占据中原天时地利优势,发展肯定要比汉中迅速,而且项羽这个人,虽然后世很多人称他匹夫,有勇无谋,那只是一些肤浅学者的盲目概括,直到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历史研究会已经重新给项羽定位评价,不以成败论英雄,他是秦汉时期当之无愧最强武将,破釜沉舟、彭城之战,都体现出项羽杰出的军事天赋。 项羽的优势在于统兵作战,如果下次碰面,我有多少把握能正面击败他,虽然以往几次交锋略有小胜,但那都是有婉儿在旁出策布阵,如今兵神韩信与他联手,即使我再自负,也感到了空前的压力,毕竟他二人在历史上的名声太过响亮了。 相对骑兵而言,项军铁骑杀伤力明显强于自己手下第一精锐羽林军,而特种部队‘龙牙’虽然不输于对方,但人数上却只有五千人,总之汉军组建的太晚了,服役最长的老兵也只有一年的时间而已,有作战经验的将士不足五万,而项羽麾下骑兵倒好像训练多年一般。 “汉王,情况基本就是这样了。” “嗯?什么?”龙天羽被他一打岔,回过神来茫然问道。 郭敬又重复几句重点:“郭族在熔炉温度方面虽然取得不小突破,但淬炼出来的铁杂质仍很多,所以当前锻造出来的刀器威力有限,未必能强过剑戟。” 龙天羽通过化学知识,自然清楚炼铁就是将金属铁从含铁矿物铁中提炼出来的工艺,而含碳量的多少直接决定铁质的硬度和耐性,古今冶炼最常用的办法就是高炉冶炼,将铁矿石、焦炭和熔剂等固体原料按规定配料比由炉,心中对汉王算是佩服五体投地了。 龙天羽此次来本还想召集郭族中能工巧匠,研制蒸汽机的部件,组装世上第一台蒸汽机,现在看来,离那一步还很遥远啊,即使懂得基本理论,但是眼前连铁质都不合格,铸造的部件肯定不理想,又没有煤炭作燃料,一切都是空谈。 由此更坚定他发展工业和提高冶铁技术的重要性,谁先掌握了高技术,谁就拥有主动权。当晚在郭家堡用过膳,龙天羽与莹儿住宿一晚,夜里恩爱滋润一番,蜜不可言,次日起身便折返汉中,为入蜀做后期准备。 …… 从彭城一路南下旧楚寿春,多是河流和平川,接连两天的逃亡,整支楚军已经疲乏不堪,上一次在淮安城外,要不是杨文宇带兵断后誓死相抗,估计这支逃亡队伍就要全军覆灭了。 漫天星斗,夜华如水。月光像薄莎一样笼罩大地,层层树枝在风中摇曳。 湖水旁的树上,叶儿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湖面上短短长长尽是枝叶的倒影,在微波涟漪中摆动。 湖畔婷婷玉立站着一位绝美女子身穿一袭素白衣裳,孝带束腰,纤纤倩影直欲乘风而去。 古人云:‘女要俏,一身孝’,又云:‘月下看美人,愈增三分颜色’,李月瑶本来就美得倾国倾城,此时一袭素净洁白的孝服在身,更增添灵动无暇,超凡脱俗的气质,她那双星眸蒙上一层泪光,望着婆娑的湖面树影,心中悲伤不已,一直聚少离多的父亲就这样离开了她。 自两日前李园胸口中了项羽铁箭后,被手下将领抬出城外,一路南下逃亡,本来箭伤过重已凶多吉少,加上他年过花甲,未及时疗伤安养就颠簸赶路,更加快了他的伤势,过了两日就已命休魂天。 李月瑶心中戚戚,掉念亡父,一时悲痛难当,站立在湖畔解愁遣心。 母亲早逝,幼年在咸阳长大,让她看到秦人的残暴与彪悍,后来秘密迁回到楚地,有观摩到故土亡国同胞的艰辛生活,因此童年的她,不但学习琴棋书画,史书经论,还跟着楚地用剑宗师习剑术,练武技,期待推翻暴秦、复国之日,二十年来,与父亲在一起的日子本就不多,如今尚未尽孝道,便天人永隔。 “爹,您放心,杀父之仇,月瑶一定会以血还血,让项羽这卑鄙之徒偿还血债的,即使女儿办不到,但是我的夫君将来却一定能办到!” 李月瑶伫立在湖畔,浑身素缟,婀娜多姿,吹弹可破的肌肤,凝霜带露,那黑白分明的剪水瞳子配合着绝世的脸庞,说不出的国色天香,瞳眸里尽是迷离茫然,惹人怜惜。 才女幽幽一叹,缓缓闭上眼,眼角两行清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人死不能复生,接下来该考虑的如何摆脱追兵,还击项羽,只要顺利回到楚地,然后发动当地旧族力量,与汉中东西呼应,等待战机到来。 李月瑶回到营地的时候,正好麾下大将邱子恒带人过来寻才女。 “大小姐,前方斥候回报,百里外已经备好船只,等渡过长江后,便能甩开追兵了。”邱子恒恭敬回道。 李月瑶轻点螓首,问道“知道了,后方追兵离我们还有百里,再休息半个时辰后,立即起程赶往江边,渡过长江,直奔楚地……对了,楚怀王现下伤势如何?” 邱子恒答道:“他被箭伤到腹部,箭头入脏极深,一旦匆匆拔出,长途跋涉,恐怕会有性命之危,只有等到寿春,再进行疗治……” “我想……不必了。”李月瑶径直来到熊心的营帐,见到面色苍白、痛苦呻吟的楚王,眉头锁起,一股凛然寒意在双眸中闪烁。 熊心见到美若天仙的大才女,眼睛一亮,贪婪地盯着李月瑶修长的娇躯,粉白柔嫩的肌肤,高耸的酥胸,心想难道才女想来侍寝?这脸蛋儿、这胸脯、这屁股,啧啧没得说啊,心中意一阵,咳嗽道:“寡人伤势过重,月瑶小姐,能不能陪寡人……嘿嘿……” 李月瑶眼眸闪过一丝轻蔑,嘴角一抹冷笑道:“你是真正的楚王后裔吗?当初我爹虽一直瞒着我,但并不代表我什么也不知道,其实,你是不是真正的楚王子孙已不重要了,因为你没必要再活下去,为讨伐项羽,义帝必须死……”话音甫落,纤纤玉手拔出了熊心腹部的半截箭身。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匈奴单于 夕阳缓缓落下,远远的大漠深处,尘沙似雪,漫天的黄沙笼罩着落日血色中带着些昏暗。 远远的天边卷起漫天的狂沙,远处无数匹匈奴骏马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穿梭在大漠,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正是匈奴单于手下左右贤王二十四长在整兵。 一个身形修长,面如冠玉的青年站立在大漠风沙之下,脸庞英俊,双目炯炯有神,却似一个俊雅儒生,丰姿隽永,一身铠甲熠熠闪光,感受着漫天黄沙飞舞的吹击,身旁一匹白色大宛神驹,挂着一杆寒铁银抢,勇武非凡。 呼呼地风声在耳边聒噪,狂风怒吼,飞沙走石,一眼望不到边地黄沙,漫天飞舞着,掀起飞扬的尘土,大小不一的碎石在空中飞舞旋转,远远望去,便像一块疾速升腾的黄色云彩。 “中原,父亲终于让我去中原了,儿时听过太多齐楚燕韩赵魏秦的故事,终可以踏入中原了,不知大哥项羽在中那过得如何,据说不足一年就已推翻了大秦,这样看来,中原没什么豪杰,也太不堪一击了,无敌寂寞,没有对手,一场战争几乎变成一片倒的屠杀战,那就太索然乏味了。”青年望着天空不胜感慨。 在夕阳下欣赏大漠风沙,波习澜壮阔,自有一番豪情。 “项云义弟……” 青年闻言蓦然转身,看见数十铁骑飞奔而来,一马当先在正前的男子三十来岁,体态魁梧,浓眉大眼,胡须粗密,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的蓝色,刀削轮廓的脸庞充满威严之气,一身宽大胡袍,黑熊皮坎肩,体外裹着银光闪闪的甲胄,头戴皮帽,威武不凡。 “单于义兄!”项云转过身向着飞奔而来的青年男子微笑打招呼。 单于策马奔到跟前,跳下汗血宝马,豪迈笑道:“项云义弟,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看风沙,让哥哥一阵好找啊,哈哈,这次袭击大月氏太顺利了,一举攻陷大月王城,获得大月良驹数万匹,妇孺二十万人,壮奴十五万,大哥与你项族部落平分战利品怎么样,大哥够意思吧!” 项云淡淡一笑,脸庞闪过云淡风轻的气质,眼神说不出的睿智,他当然直到匈奴在大漠一带的强大,每次攻城掠地,屠杀一番,抢走金银财宝、妇女壮丁无数,这次肯拿出一半丰厚的战利品送给自己项族,已相当的够格了,毕竟冲锋陷阵在前的是三十万匈奴勇士,而跟随自己前来杀敌的项族战士只有两万骑兵而已,这样分配显然对匈奴不公平。 项云拍了拍冒顿单于的肩膀,轻叹道:“义兄,这次项云来此完全是义助兄长,可不是冲着财物而来,你这样分配,让小弟如何担当得起?” 单于是匈奴部落联盟的首领称号,这位冒顿单于自然是北方匈奴的大王了。 《史记·匈奴列传》中有记载:冒顿是人名姓挛鞮,第二代匈奴单于,他是中华少数民族中第一个雄才大略的军事家、统帅,智勇双全,纵横大漠南北三十五载未有败绩,东破胡人鲜卑,西击西域诸国,南并河套,北服五国,结束北方民族一千多年分裂割据,创建一个统一强大的游牧民族,以致后来威胁中原,从西汉到南宋滋扰千余年。 “义弟,跟大哥还客气什么,要不是你父子当初借兵给我,又提供战马和精良武器,我如何能干掉单于头曼和那歹毒的兄弟,他们一个是我父王,一个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却欲杀掉我而改立太子,到头来却全被我亲手杀掉了,哈哈,从始到末你居功至伟,咱们虽无血缘关系,但亲比兄弟,大哥这江山,即便与你分享亦无不可!”冒顿单于大大咧咧笑侃道,这几句话真挚,虽然分享江山可不是儿戏,但割让几片草原给这兄弟,他绝不会心疼。 项云当然不会要什么,摇头失笑道:“大哥说笑了,我要你这破江山做什么。难道一起与你放牧啊?哈哈……咱们义结金兰,兄弟之情,天地可鉴,帮义兄的忙,乃分内应当,何足挂齿!” 冒顿单于一番感动,揽住他的肩膀感叹道:“你们项族的人真奇怪,仿佛大漠之上竟没有什么能激起你们的争夺野心,项大叔如此,你也是这样,难道你不想也做个草原王,统领几十万大军,东征西战,看那个部落不服,就出兵把它征服,抢走部落的女人和牛羊,多刺激啊!” 项云见他不理解,也不过多解释,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望着远空,轻叹道:“刀光厉,剑气伤;马长嘶,意飞扬;看穿云破雾,铁骑莽莽;孤鹰直飞九天上,谁能与我共翱翔?”风吹衣襟,白马银抢,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冒顿单于愣了一下,说道:“义弟做的歌赋比草原上那些辞人和王庭的执笔使做的还要好听,与中原诗词还要有气势有意境,只是一直不明白项族曾在中原大秦富饶之地,为何迁到塞北苦寒草原上来?” 项云微微一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听父亲说,他厌倦了中原的纷争,喜欢草原与世无争的生活,不过……如今大秦王朝倒塌,中原割据群雄无首,正是大争之世,我大哥项羽已带三万骑兵去了中原,听说当上了西楚霸王,都彭城,威震诸侯,父亲忽然来书信急报,让我回家族部落准备,挑选精兵进入中原相助我大哥平定中原,消灭十八路诸侯,夺取天下,这是一次大展身手,建立不朽功勋的好机会!” “去中原……大秦帝国真的灭亡了吗?哈哈,为兄早就想进兵中原了,当年秦国大将蒙恬修筑长城,北击我匈奴部落七百多里,从父王手中夺取了河套一带,让我族人从此不敢南下牧马,此等民族耻辱,我一定要还给中原人,夺城掠地抢女人!义弟此去中原,为兄与你同进退,等我收拾完西域残局后,抽到二十万大军在后给你压阵,十八路诸侯犹如散沙一般,还不手到擒来!”冒顿单于豪情万丈,根本没将中原软蛋子放在眼里。 项云沉思片刻,他通过父亲书信中,得知中原的局势和实力分布,对那个龙天羽很感兴趣,能让大哥项羽吃亏的人,项云无形中已把他当作中原第一劲敌,衡量一番,这才说道:“要不这样,义兄在草原上还有强大的劲敌东胡,这次从西域还兵后,我带兵从楼兰、嘉峪关、祁连山入中原,而义兄则从西向东鄂尔多斯、阴山袭击东胡,南北呼应,各自建立不朽功业,谁若有难再派兵救援,如此东方几万里疆域都是你我二兄弟驰骋的天地了。” 冒顿单于心中意动,两眼精光闪闪,欣然同意,当场与项云击掌允诺,暂时简单拟定出兵事宜,一场匈奴对中原的用兵即将拉开序幕,战争的浩劫再次点燃。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入蜀征程 龙天羽从郭家堡回到汉中后,没有直接入都城,而是赶往城外西北午子山驻扎的特种部队军营行去。 汉中地被巍峨的秦岭和苍茫巴山环绕的盆地,境内有长江两大支流汉江和嘉陵江横穿全境,大小湖泊数百,盆地内夏无酷暑,冬无严寒,雨量充沛,气温适宜,虽位于西南,却拥有江南同样的景色,是一处得南北之利、兼南北之美的兵甲必争之地。 午子山处于汉中西南,山势险峻,壑幽林密,满目苍翠,峭峰嶙峋,素有陕南“上华山”之称,这一片地区已被化为军事,里面驻扎五千‘龙牙’精锐,从山脚方圆二十里外都被围栏圈起,设有层层关卡,连绵百里的山峰壑谷都成为龙牙练兵之地。 龙天羽、郭钰莹以及随行的二十四铁卫、五百护卫进入了午子山范围,龙牙部队早已收到情报,张云、葛离率三百精锐亲身出迎,恭迎汉王前来巡视。 进入午子山峰,偶尔听到呼喝的练兵声,但大多都是无声的训练,不像其它军营,战马嘶啸,擂鼓震天,兵甲锵锵,呐喊助威,俨然一副战场厮杀的情景,而这里所有士兵都如同幽灵一般,穿梭在丛林高冠、凌空飞架等,具有鲜明特色。 龙天羽把他在二十一世纪军大队任职时的经验,尤其是有关特种兵训练和发展方面挪用过来,龙牙的特种兵每日训练量都是普通军营士兵的三倍多,而且极具挑战性。 先从体能训练,到剑术骑术箭术等搏杀基本功,再到飞檐走壁、攀岩飞栈、暗杀潜伏等特长,每日风雨不误,坚持不懈的训练,使这些特种兵异常勇猛凶狠,而且这些人胆量十足,杀伐果断,很多人都是奴隶贫民出身,没有牵挂,一上战场便是勇往直前。 除了这些,特种兵弄个还有些自身天生的特长,比如有人天生眼睛比别人犀利,有人耳朵天生就比别人聪颖,还有臂力超越平常人两三倍,有快跑起来可比骏马,有射箭手感奇强无比,天生就是神箭手的料,根据这些特殊人分别安插在不同小队做队长。 凶猛的龙牙特种兵,赤手空拳就能对付三四个带甲的兵卒,再配上精良的武器装备后,战斗力会飙升三四倍,杀伤力可想而知,五千精锐扑入普通万人队的兵营,简直如狼扑入了养圈。 龙天羽设计的腰环扣、飞锁钩、弹簧袖箭、军刺匕首、护心铁甲、深绿色的紧扣军装,大批改良生产,没人配备齐全,这一身装备的花销好,路途艰险,千万别在路上叫苦连连,还有,为夫所有要求都要无条件答应,否则免谈。” 郭钰莹闻言先是一喜,紧接着不知想起了什么羞人的事,玉颊生春,布满红霞,娇艳欲滴,神情羞涩,扭捏道:“夫君,你所有的要求,莹儿都答应,以后,你若想要任何体位姿势进入,莹儿都配合……夫君,即使跟诗诗姐她们大被同眠,多少姐妹在床,莹儿……莹儿都愿意。” 龙天羽听后体内精虫骚动,浑身充满了邪火,奶奶的,这妮子,外柔内媚,什么香闺情话都敢说,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老子爱死了。捧着莹儿香唇就是一顿亲吻吸允。 …… 七日后。 宁强城西,嘉陵江畔。 一支六十多人组成的商队为掩盖身份,从峣关进入汉川,一路行至此处,即将踏上金牛道,这是汉川入蜀地唯一的一条正规道路。 龙天羽和郭钰莹乔装打扮后,在这里与商队汇合,因为朝中知道内情的人极为有限,所以送行的人不多,萧何、张良、曹参、赵尧尽在送行队伍中,除此外,就是诸位王妃了,一路随行至此,依依惜别。 “恭祝汉王此行入蜀,马到功成!”萧何几人敬一酒水后退到后排,让几位王妃上前与汉王说些离别话,此去至少数十日方归,对于如胶似漆的小夫妻之间,自然难分难舍。 淳于婉儿、吕雉、柳诗诗、张倩、萧湘儿五女站在一起,一个个也袅袅婀娜的身段,娇美的脸庞,动情的神色,如百花争艳般,一个赛似一个娇嫩,一个赛似一个美丽。 龙天羽与五位娇妻说些温言情语,好生安慰一番,毕竟现在不比当初,与几位妻子的情深似海,反没有从前万事不放心上的坦荡了。 柳诗诗、吕雉她们刚与丈夫相聚十数日,又要分开都有些不舍,神态黯然,泫泪欲滴,还都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龙天羽见时辰不早,冲着诸妻苦笑道:“上路了,你们都回去吧,照顾好自己,为夫很快就会凯旋归来。” “夫君……”几女终忍不住了,泪流双颊,梨花带雨,握着他的大手不肯撒开。 龙天羽心中百般滋味,忍着激动的情绪,忽然高声念道:“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洒脱转身,登上了渡江的船舟,横江而溯,一张张绝美的容颜,在朦胧的视线中,渐渐远了。 第三十三卷剑指成都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剑阁巧遇 金牛道又叫石牛道,得名源自“石牛粪金、五丁开道”的故事。 《水经注》云:“秦惠王欲伐蜀,而不知道,作五石牛,以金置尾下,言能屎金。蜀王负力,令五丁引之成道。秦使张仪、司马错寻路灭蜀,因曰石牛道。” 在战国后期,秦国日益强大,南攻蜀国,东击巴国,出三峡以图楚国。巴、蜀沃野千里,物产富饶,秦唾涎已久,但蜀有剑门之险,巴有江河之阻,道路崎岖,运输艰难,征伐很不容易。 后来秦惠文王采用大将司巴错的计策,诈言秦得天降石牛,夜能粪金,秦王写信给蜀王愿与蜀国友邻,馈赠宝物石牛并献美女给蜀王,请开道迎接回去。 蜀王开明氏素性贪欲,便派五力士在大、小剑山、五丁峡一带峭壁处,日夜劈山破石凿险开路,入秦迎美女运石牛,而秦国等蜀道开通后,就暗派大军长驱直入,蜀国没有防备,前线军队又寡不敌众,在葭萌一战大败,蜀国也就随之灭亡了,这条路遂命名为石牛道。 直到秦始皇统一天下,又命共人扩展了金牛道,加固山川悬崖之间的栈道,使这条道路成为入蜀的主干线。 龙天羽乔装打扮,在淳于婉儿的妙手下,敷贴了半张真皮面具,盖住了鼻骨以下半张脸颊,取而代之的满腮胡茬,鼻唇间一道短须,眉毛也被描黑,神似形非,看上不虽然不如本色英俊,却多出几分粗犷豪放,一身上好绸缎裁剪成的商人服饰,与先前英姿勃发、傲视群雄的上将军形象完全不同了,如不是较亲密之人,绝对辨认不出来。 他身旁的郭钰莹也乔装一番,完全富贵少妇的打扮,乌黑的长发盘卷成髻,三根玉簪斜插上面,珠光宝气,显得贵气逼人,面颊挂着丝纱,藕叶荷花的绫罗长袍,腰间浅系一条合欢带,虽然一身清汤挂水的打扮,但举手投足间,丰韵修长的身段、高耸饱满的、富有弹性的腰肢、浑圆高翘的臀瓣,在丝袍下若隐若现,健美动人的玲珑曲线透出一股性感的气息,看得龙天羽遐想翩翩。 郭钰莹能跟着战神般的夫君亲自涉险入蜀,开心极了,她在后方每天都听到宫女讲着龙天羽在前线指挥千军冲锋陷阵、有勇有谋运筹帷幄的事迹,这些宫女也是道听途说,然后添油加醋歌颂一番,更令郭钰莹的芳心悸动,恨不得亲自跟在丈夫的身边一起经历那么精彩无论的战事,终于有了这次机会,虽然不是千军万马,但深入龙潭虎穴斗智斗勇,却觉得更加刺激。 一路上,郭大小姐步行跟在龙天身边,他去哪,她就跟着去哪,不肯坐车,更不肯错过龙天羽指点江山、阔谈历史的精彩时刻,于是听到了很多精彩的诗句,都用笔记下来,一脸幸福的笑着说,要回去向姐妹们炫耀一番。 由于这次任务艰重,加上龙天羽身份非昔日可比,所有随行的六十多人都是精锐中的高手,古松涛、虞峰、萧川、郭涯、萧靖、薛延、裴布、瞿雨等剑术和身手都是全军中出类拔萃的,有跟随他数次出生入死,早已形成了默契,此外还有一个谋士公孙耳,负责一路上讲解巴蜀的地理风情和商贾方面的事。 自汉中过宁强城后,再转西南经牢固关、黄坝驿,进入蜀地朝天的七盘关、五里铺、神宣驿、龙门阁、明月峡、五里峡、石柜驿、汉寿驿、朝天镇,顺嘉陵江之绝壁上的飞阁栈道向南经朝天峡、望云铺、飞仙关至广元的千佛崖入利州古城广元,在广元休息一日补充淡水后,继续向蜀地成都郡前行。 越入蜀深地,道路越是难行,不是满山草灌的荆棘路,就是凿山而绕的绕山路、架空悬浮的古栈道、摇晃两山之间的索道,看得人惊险刺激,好几次郭钰莹都是闭着眼依靠在龙天羽怀内才敢过的。 十日后,商队经小剑戍北西去三十里,来到大剑山其山峭壁中断,两崖相嵚,如门斯辟,如剑斯植,七十二峰如利剑排列,连山绝险,飞阁通衢,其势雄壮、其险惊魂,悬于峡水之上有一条剑阁道主要是在悬崖绝壁间开凿石孔,孔中嵌入梁,梁上再着木板而成。人走在其上,一边是岩着凹凸的崖壁,一边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风吹来,感觉上更是摇摇晃晃,立足不稳。胆子大的,也觉步步惊心;胆子小的,则是寸步难行。 龙天羽亲身感受古代的剑阁奇景,顿然心情开朗,想到三国时期,蜀丞相诸葛亮于此“凿石架空为飞梁阁道,以通行旅”。又于大剑山峭壁中断两崖相峙处,倚崖砌石为门,置阁尉,设戍守,成为军事要隘,后来诸葛亮‘六出岐山’,姜维‘九伐中原’,亦沿此道输遣兵员,不由哈哈大笑道:“是蜀道剑阁!天啊,未经过雕琢的大剑山竟然是这番豪迈雄壮,等巴蜀稳定后,我将派人在这儿重修阁道、立剑门、置尉戍守,建立一道天险雄关。” 郭钰莹依靠在他怀内,指着一道前面兴奋道:“夫君,前面有水瀑声,咱们快过去看看吧。” 龙天羽伸手她的额头,微微一笑,抱着娇妻往前行去,而随着栈道空间不住开阔,阵阵水气扑面而来,只见对山水雾弥漫中,一道瀑布有如出洞蛟龙般从断崖洞隙喷泻而下,直抵崖底,成翻滚的急流,再依山势冲奔而去,壮人观止。 二人看得心神皆醉,停步负手静观,只觉整个人的精气神无限腾升,与万化融合,人是自然,自然是人,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龙天羽与郭钰莹静立在那,男的英伟潇洒,女的清丽无双,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后面的侍卫见状都停住了脚步,不愿上前去打扰汉王和王妃的心境。 “夫君?”郭钰莹倚靠在他的胸前轻轻呼唤。 “干什么?” “莹儿忽然很想听为夫念诗!” “呃,为夫就那些墨水都快被你榨干了。”“嘻嘻,才不会呢,婉儿姐姐她们都说了,夫君乃世上奇人,不但有大智大勇,诗词天赋也非世人所能比,如此美景,夫君难道不高赋一首吗?” 龙天羽心中汗颜,暗想自己做的诗都是打油的,若要打动你们这些妮子,都是背诵古人的,当下整理思绪,忽然想到一首描写瀑布的唐诗,念道:“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疑是银河……落九天……”余音在峡谷间回荡,那气势、那词韵令郭钰莹浑身酥软沉醉,芳心湿了,下身也湿了。 就在此刻,一把陌生的声音传来:“好诗好诗,兄台高才,令在下钦佩无比,不知能否与兄台结识?” 龙天羽和郭钰莹闻声望去,在栈道前端缓步走来一位俊秀青年,剑眉星目,丰姿如玉,手上折扇轻摇,说不尽的风度翩翩,他的身旁跟着一个脸如敷粉的绝色少年,细柳眉、丹凤眼,唇如降点,眸如星辰,肌肤雪白如玉,身着一袭淡绿色长衫,站在那里细柳扶风,说不出的俊俏味道。 龙天羽虽然也自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是相比之下,顿时感觉远不如面前那位绝色少年,估计传说中的宋玉和潘安也就这个样子了,男的怎么能俊俏的如此一塌糊涂! 那少年本是听到龙天羽的诗句,好奇地打量着他,但发现眼前这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身子看,不由脸颊爬上一丝红晕,白里透红,肤颊吹弹可破,心中升起几分恼怒,狠狠地白了龙天羽一眼,对着身旁的英俊青年低声道:“哥,你看这人,行举轻浮,好生无礼,咱们还是走吧。” 那青年佯作不闻,走前几步,微笑道:“在下杜青云,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龙天羽闻言一愣:“杜青云,好熟悉的名字,咦,难道他就是蜀王的二世子,那个精通琴棋书画、满腹经纶的杜青云?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欢喜冤家 龙天羽听到杜青云自报名讳,立即联想到了蜀王二世子,他出行之前,特意仔细研究蜀地的情报,包括蜀王家族、各地少数族寨、名士望族以及风俗历史等。 《史记·蜀王本纪》中记载:蜀王之先名蚕丛,后代名曰柏濩,后者名鱼凫。此三代各数百岁,皆神化不死,其民亦颇随王去;鱼凫田于湔山得仙。今庙祀之于湔,当时蜀民稀少,后有一男子,名曰杜宇,从天堕,止朱提,自立为蜀王,号曰望帝。 晚唐李商隐在《锦瑟》中写道“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的诗句中,望帝便是指古蜀开国王杜宇,据说是杜宇百岁时以鳖灵为相,当时蜀地发洪水,望帝不能治,便派鳖灵去治水,等鳖灵去治水后,望帝与鳖灵妻私通有奸情,后来鳖灵治水成功,望帝惭愧,便将帝位禅让给鳖灵,号曰开明帝。而望帝去时子圭鸣,化身为杜鹃鸟,此部分乃民间讹传而已。 后来蜀王传承杜姓,在开明帝五代后,秦惠王见蜀王色,派加以送美女入蜀赠姬为名,开辟金牛道,后有张仪、司马错带军伐蜀,设郡县,驻军队,巴蜀皆归秦,成为重要的粮仓基地。 而蜀王后裔子孙被封世袭爵位,俨然成了当地藩王,负责郡守辅助民政,沟通各少数族人之间交流,稳定后方,而驻军是秦兵,直到秦末暴动后,蜀王后裔率各部落积极夺权,吞噬秦驻军,欲恢复蜀国号,与中原各地诸侯一样,划地自治。 此时的蜀王叫杜岷,年逾六转旬花甲,谋有余勇不足,性格偏柔,但在蜀地名望很高,大世子杜啸川,二世子杜青云,小郡主杜冰月,各自的资料,龙天羽多少还是掌握一些的。 “你是……当今蜀王的二世子?想不到此行竟能遇贵人,在下楚人萧翎,见过二世子?,”说着抱拳躬身一揖,作了个见面礼数,龙天羽此时的身份是中原楚地的商贾萧族,化身“萧翎”到蜀地来做生意,许多细节都已经提前布置好。 “萧兄,不必诸多礼数,杜某既然表明真实身份,而不用假名,就是坦诚相待的意思,此番游历蜀地名川江流,考察民风,没有什么世子不世子的,如果萧兄不介意,可以兄弟相称。”杜青云听过龙天羽所做诗词后,极感兴趣,他本身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但由于过重拘泥古体诗经约束,从未听过这种新颖的诗风,故此猜到这个“商人”绝非等闲之辈,起了招揽之心。 龙天羽想不到这个官宦子弟如此“礼贤下士”平易近人,心中对蜀王的恶感减轻几分,客套道:“岂敢,萧本布衣,论身份比之耕农尚且不足,岂能越了礼数。” 这句话倒不假,商人言利,多为世人所不喜,古时地位极低,身份排在耕农游侠之后,只有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时代,大国数十、小国数百,烽火战乱不断,商人周转列国,成为中通枢纽,地位才跃起,但后来秦朝统一,秦始皇因吕不韦缘故,极其讨厌商人,便在颁布秦二十爵位时,将商人排在极低的位置,出门不许穿绫罗绸缎,不许悬挂配件等。 杜青云拱手还礼后,微笑道:“张仪先前为商人,后被任命相国,范蠡为商人,却助越王勾践破吴归,古往今来,有不少由商出身,却名震宇内的贤士大夫,萧兄不必妄自菲薄,以杜某看来,兄台词锋新颖,意境深远,举止过人,实在高贤之人,杜某有心结交。” 话都被他说到这步,龙天羽也不好在做作,迈前几步正视这位二世子,只见此人蟒袍玉带,相貌英俊,气质雍容,丰神如玉,手中一把折扇,显得有些儒家之气,但难得的是比儒生多出几分卓尔不群地高雅,似乎文武皆全一般,心中暗想此子也非池中之物。 龙天羽爽快道:“如此,在下便不赘加礼数了,刚才见山川瀑布,听风入松,一时口快,念了一首四句诗赋,贻笑大方,不值一提!” 杜青云却道:“非也,刚才听兄台诗词不拘一格,文字华丽,想象奇特,夸张神韵比过屈原《离骚》、《九歌》犹有过之,较之《诗经》更具美感,不知这是何种诗体,又是何人所作?” 龙天羽心想丫的,你跟我扯文学,好像找错知音了,老子除了会背诵些古人诗词,其它纯文艺学兴趣可不大。 龙天羽找个借口搪塞道:“这诗体乃楚地民间流传,也不过三五载的事,我也是听别人所作,觉得有趣,才东施效颦,一遣心中感慨而已。” “东施效颦?哈哈,有意思,想不到兄台对《庄子》也有拜读,不过这诗体七字成律,四句成诗,言简意赅,诗境优美,也算后人一种突破了,得兄台提示,杜某人今日受益匪浅。”杜青云坦言不讳地褒扬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相互捧了,听起来婆婆妈妈、文绉绉的别扭,哥,我们上路吧,耽误久了,天黑前就赶不到梓潼县了。”身边那位绝色公子忽然开口,语气中夹带着几分不耐烦,声音细腻,神态娇嗔,竟比女子还要俊美多娇。 龙天羽好奇地望去,眼神接触到对方目光时候,却发现他那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充满了灵性一般,而那绝色公子敏感地察觉到龙天羽打量的目光后,只觉对方着实可恶,总盯着自己身子在看,脸颊有些酡红,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讨厌鬼!”。 “呃……你是……小妞……”龙天羽忽然反应过来,这句对方没有刻意改变声音,女儿家独特的嗔态神情也表露无疑,感情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妮子啊,难怪俊美得一塌糊涂。 那女子闻言玉脸生寒,哼道:“无耻登徒子!”挽袖就要发作扑上去扇他耳刮子,却被杜青云及时拉住手臂,轻喝道:“三妹,不得无礼,萧兄一时口快,并非有意轻薄!” 龙天羽恍然,原来这少女竟是蜀王小郡主杜冰月啊,传闻蜀地第二美女,嘿嘿,美是够美,就是性子有些野啊,像头不受拘束、未驯服的小马,啧啧,够味! 杜冰月被兄长拉住,无法上前,只狠狠瞪着龙天羽,脸颊挂霜,似乎受到莫大屈辱,一副饥不择食欲打架的样子。 龙天羽拱手一揖道:“是在下一时口误,唐突小郡主,实在鲁莽了,在下陪个不是,请小郡主高风亮节,莫要动气了!” “噗嗤!”郭钰莹在丈夫身后几步,听他取笑人家小姑娘而又道歉,样子滑稽,从未所见,忍不住娇笑出来。 杜冰月这下不干了,玉手握拳,嗔道:“二哥,你看他夫妻俩合伙取笑人家,让我过去教训教训这个姓萧的。” 这小丫头,无敌了,龙天羽心中好笑,还要教训我,最后谁驯服谁还难说!看来这次入蜀之旅有乐子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青衫剑客 经过杜青云中间协调,一场小过节就此揭过,龙天羽又尴尬又好笑地赔了一礼,杜冰月又赌气又不甘地接受,由于两支队伍都是要去往成都,因此折断山路结伴而行,这一决定,龙天羽与杜青云心中其实早有共识,一个想招揽贤者拉拢对方,一个想借机接近二世子,从而对蜀王内部权力分化进一步了解。 龙天羽随行队伍六七十人,统一商人的打扮,运了几车物资商品,都是中原青铜器、竹木漆器、珠玉装饰品、丝绢绸缎,由于巴蜀之地在秦时期作为粮仓,不缺的是粮食,同时冶铁、桑蚕纺织也发展迅速,但地区偏远,山路崎岖,文化交流少,所以进一步发展受到制约,用经济学说法,这里主要是原料生产和简单的粗加工,下游产品开发和市场开拓都很少,远不如中原样品种类繁多精巧,纺织也是普通桑布麻衣,丝绸品比不上中原纺业先进。 杜青云的随从在栈道拐角等候,人数有一百多人,其中侍卫八十人,同意的束状武士服和甲胄佩剑,十来位儒士打扮的幕僚、客卿、谋士,还有二十多人服饰倒像游侠,人人一袭青衫玄衣,未带发冠,长发被逍遥巾系住,如不染纤尘的隐士侠者,每人背上都背着一柄铁剑,面色淡然,但随便一个人气质丝毫都不弱,以龙天羽用剑的眼光,隐隐猜到这二十多位青衫客,都是一流的用剑好手,这股实力不低啊。 古松涛走到队伍前主公身旁,低声解释道:“主人,这二十三位青衫客干净利落,手指修长布满厚茧,都是使剑的高手,最低的恐怕也有二流剑手境界,看装束似乎是剑阁青衣门的弟子。” “青衣门?干什么的?”龙天羽愕然问道。 古松涛压低声音回道:“青且衣门是一个门派,也是一个组织,与墨门相似,墨子创办墨门,弟子统一黑白相间的长衫,总部设在神农山,由于提倡‘善战非攻’和‘兼爱’的思想,又擅长制器巧之技,所以声势能与儒、道、法等名列诸子百家前茅,而青衫门创始人林濯兼容道、儒、墨诸家舆论,提倡‘融合’思想,不分民族卑贱互融,倡议游侠‘路见不平、拔剑相助’,人人‘以剑入道,匡扶正义’门中多是游侠和剑客,皆以‘林’为姓,一袭青衫玄衣,仗剑走天涯,传承数百年,高手如云,隐藏实力比之当年齐国稷下剑宫远有过之,总部设在剑阁群峰深处机关重重,又有天险屏障,外人无法进入,想不到这些人竟与蜀王二世子走在一起,看来已被他招揽!” 龙天羽听后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心想蜀地作乱,偏赶这二世子在这个时候招揽这么多的一流剑手,还是隐世的超级boss青衣门,究竟要干什么大事?打算行刺什么人?宝剑深藏山谷,一旦出鞘,势必饮血,看来这二世子正在谋划着一场极其猛烈的争斗,只是不知道,他要对付的人是不是我龙天羽呢? …… 杜青云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刚才经过与龙天羽一番对话后,发现此人才略见识都是上上之选,沦为商贾实在可惜,正值他用人之际,心生招揽之心,当他在想办法如何拉拢时,手臂被人一拽,回过神来,无奈笑道:“三妹,你不好好走路,拉扯我的衣袖做甚?” 杜冰月小嘴翘起很高,纤手指了指后面龙天羽的方向,轻声道:“我发现那个姓萧的和他的手下正在讨论青衣门的事,他们好像知道的不少,会不会影响二哥的大事?” 杜青云回首望向后面的车队,“萧翎”的确在一位手下正讨论着什么,但相隔有四五十米远,除非顺风耳,否则根本什么也听不见,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道:“你拉倒吧,我看是你这丫头对人家怀恨在心,故意编排人家,这么远的距离,你始终在我身旁,我都没有听见,你又如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依我看,你是想让为兄甩掉他们吧。” 杜冰月脸部曲线柔中带刚,隐隐带着些杀鸯不逊的野性,贝齿咬着红唇,十分委屈的样子,哼道:“嘁!才不是呢。我虽然也听不到,但是我看得见他们说话的口型,月儿这几年在青衣门求学,不但练就一身剑术,还学了一些小秘技,如口技、哑语、易容,可以模仿很多人的语气和声音,还可以通过口型才辨识他说话的内容,刚才那个姓萧的手下正在向他汇报青衣门的事,他好像很在意的样子,你爱信不信,别到最后节外生枝时再怪我没提醒你哦!” 杜青云没想到一向调皮捣蛋儿的胭脂马,竟然真在青衣门学得一身本领,赔笑道:“三妹,二哥不信你还谁信啊,既然这样,我倒不能不防了,那个萧翎似乎很不简单,身份有些可疑,至少要弄清对方的底细和立场,只要他不是‘那人’派来的,我希望能招揽下来为我所用。”说道‘那人’时,平淡的神色微变,脸部肌肉抽动了两下,充满了不屑、憎恨、一丝杀机! “来人,请林澜、林沧两位师傅过来一趟。” …… 龙天羽得知古松涛提到青衣门弟子厉害后,暗中吩咐兄弟们提高警惕,万一被对方认出了身份发生激斗,一场挥剑厮杀不可避免,在人数上已先吃亏,如果对方二十位一流剑手,战斗力怕是能与他这六十人联手并肩了,毕竟夏侯婴、张云、葛离等人都不在身边,随行侍卫大多二流、三流剑手,达到一流用剑行列的也就古松涛、秦棠寥寥几人而已,但配合起来,相信战斗力会加倍。 剑门山古称梁山,由大、小剑山组成,其山峻岭横空,危崖高耸,从东北向西南蜿蜒伸展,长达百余里,气势磅礴。 主峰大剑山,峰如剑插,石壁横亘,森若城郭,峭壁中断,两崖对峙,一线中通,形似大门,故称“剑门”。剑门地势险峻,为秦蜀交通咽喉。 两支队伍走出剑门山脉,已近黄昏,人困马乏,停歇在一处山麓平坡休息。 杜青云带着小郡主、两位青衫剑客、三名幕僚向后面龙天羽的队伍歇脚处走来。 龙天羽正陪着郭钰莹眺望剑峰山川,欣赏夕阳下的景色,说着些迷人的情话,哄得郭大小姐迷醉不能自拔时,侧首见二世子带人过来,不知来意,心中揣测着,起身相迎道:“二世子,你有何事直接派人过来知会一声就行,何必尊身纡降亲自过来,折煞萧某人了。” 杜青云微笑道:“无妨,萧兄且莫客气,你我相识结交,不必讲究什么官爵规矩,否则便使这青山幽谷、翠竹劲松也沾染了俗气,再说大秦倒塌,诸侯林立中原,以前封得什么爵位现在都作废了,何必执着旧称?彼此促膝长谈,轻松自在,坦诚相待,萧兄以为如何?” 龙天羽不得承认,这个杜青云倒是个人物,寥寥几句话便使人心生好感,拉近了人心距离,只是他说要坦诚相待是什么意思?难道猜到了我的真实身份来试探?应该没那么点背吧,刚入蜀就穿帮了? 他压下疑虑,表面不动声色道:“不知世子与诸位前来有何事要与萧某人商谈呢?”他目光瞥过去,两名青衫剑客中年年纪,气势内敛,好像一种宠辱不惊,清风抚山岗的淡然出尘意味,已表明二人的用剑境界极高,另外三人幕僚两个中年、一个垂暮之年,儒生仕服打扮,不用猜也知道是干谋士行业的! 目光最后停留在女扮男装的杜冰月身上,发现对方正狠狠地瞪着他,口中似乎嘀咕着“奸商、无耻登徒子”,玉手握拳暗中向他示威,看来余气还未消,龙天羽那一句“你是小妞”让这蜀地第二美女对他极度缺乏好感。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赛诗赌注 龙天羽站在杜青云的身边,心中猜测对方的来意,最坏的打算莫过于被对方看破了身份,以目前蜀王对汉的行刺态度,估计这二世子也会拔刀相向吧,但这样,他不会随身只带来两个青衫剑客,反而领着三位智囊谋士和小郡主,看来识破这一项猜测不成立,那他是来闲聊、试探还拉拢? 就在他反复猜想时,一身女扮男装的杜冰月却婀娜走到郭钰莹的身边,微笑道:“姐姐,你手中拿着毛笔和丝绢做什么?作画吗?” 女人之间天生自来熟,杜冰月虽然看着那个粗狂的“萧翎”不太顺眼,但对郭钰莹印象不错,漂亮的女人对少男少女都有杀伤力,郭钰莹的姿容也是极美,纵然不如淳于婉儿、李月瑶两大才女,甚至柳诗诗、雪梦依、虞姬三大歌姬,但是也是万里挑一的绝色美人,加上身条修长,因习剑运动的缘故,身躯,线条火辣富有弹性,近日来又在龙天羽的雨露灌溉下,丰韵十足,那顾盼嫣然、青春气息十足的迷人气质,令同样是小美女的杜冰月都有些羡慕起来,上前套近乎。 郭钰莹面颊上戴着一丝遮尘薄纱,但是娇美无暇的轮廓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因刚才腻在丈夫怀中温存,脸上浮抹的红晕尚未退去,更显清丽无双,素白纤手在杜冰月面前一晃,轻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夫君刚才念给我的几句诗词,我都记了下来,留着慢慢欣赏。” 杜冰月哦了一声,听到与那男人有关,心中不服,微哼道:“嘁!看他粗犷豪放,不像个知书达理、满腹经纶的人,我倒要看看他能写出什么诗词,让姐姐这般迷醉。”她很不服气地伸手接过郭钰莹手中丝绢,仔细看着丝绢上数行字体隽秀的小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停’。 这句马马虎虎,夕阳难道不就是在黄昏时候吗,说跟没说一样,杜冰月嘟囔道。 ‘风吹竹林,风过而竹不留声;雁过寒潭,雁过而水不留影’,这不是废话吗,想留能留得住吗?小郡主冷哼道。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也是诗?怎么连个‘兮’字都没有,绕来绕去就是巴山下雨,不过如此,杜冰月不以为然道。 ‘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杜冰月喃喃读了一遍,脸色忽地潮红,呸呸两声,无耻登徒子,竟然连这样的诗也写,下流。 郭钰莹忍着笑从杜冰月手中收回丝绢,想不到夫君的妙手偶得的佳句竟然全入不了这小丫头的眼,但她小心翼翼折叠丝绢放入怀内,心想这小郡主不懂欣赏,那可是她自己的损失了,天下多少女子想看还看不到呢。 两女子的动作和对白引起了杜青云重视,他文武双全,诗经楚辞、琴棋书画都有所精通,一听她妹妹读完的前三首诗句,辞藻新颖、意境悠远且富有哲理,心中惊讶万分,想不到一个商人有此才华,难道这些都是他做的吗?楚地新诗词体,果然有独到之处啊。 龙天羽却被这杜丫头弄得哭笑不得,那几句诗可是后世流传千古的名句啊,竟被她贬得毫无是处,要是被李商隐等人听到,非气得吐血不可。 两位青衫剑客和三位谋士神色各有深思,显然都不是附庸风雅之人。 杜青云忽然开口道:“萧兄,你既然对诗赋有如此造诣,我有一个提议,此处良辰美景,山川高阔起伏,悬崖沟壑嶙峋,林木葱郁向荣,清风怡然神爽,不如你我二人各赋诗一首如何?” 龙天羽有些汗颜,心想背诗我行,让我自己做,可有点难度了,哥们,大爷我高考是学理工科的。 只好言道:“萧某那几句不伦不类的诗词,完全一时感慨而已,谈不上什么造诣,还是不要了吧?” 杜青云有心要考校他,如果他的确真有才华,不妨揽入麾下,在蜀地给他官爵比做商人地位强多了,不肯放过道:“萧兄不必谦逊……” 他话未落,杜冰月却插嘴道:“是怕丢人现眼吧,也不知从哪抄来的诗词,哄哄你夫人还行,但现场比真本事,就不敢了,哼,胆小鬼。” 郭钰莹见夫君落了面子,自然不高兴了,出言道:“冰月妹妹,我夫君才不是那种人,他的能力和才华,天下无人能比。” “哦,姐姐不怕把他捧得太高,反摔得他更痛啊,我看他就是不敢和我二哥相比,你要不要打赌?” 杜青云微笑看这自己这宝贝妹子,一时也不说话,默契十足。 龙天羽见莹儿还要反驳,担心她说多泄了底,便走过去,温柔握住莹儿的玉手,朝着杜冰月笑道:“小郡主,你要赌什么?先说明了,金银珠宝我可不在乎,我们后面好几车呢,你得来点赌注,我才有兴趣?” 杜冰月见他受了自己的激将法,心中偷笑,听到他又要加赌注,有点犯难,她左右环顾,见二哥、师叔师伯身上也没什么好玩意儿,蹙起柳眉,把心一横,忽然右手提剑横在胸前方,腮帮鼓气,贝齿咬唇道:“我将跟随我多年、珍如性命、最最最喜欢的名剑,天下间只此一把的越女剑做赌,你若能赢我二哥,剑归你!” 杜青云蓦然皱起眉头,越女剑可是数百年前莫邪夫妇炼制的名剑啊,由于女式中短剑,所以家族得到后,一直尘封下来,由于父王宠爱月儿,这才赐给她去青衣门学剑,这才刚下山,就拿它做赌了。 龙天羽听到越女剑,心中一动,早想提高郭家冶炼水平,但是一直没有完全成功,弄把莫邪名剑拿回去研究,或许能有所帮助,微笑点头道:“那好,我赌!” “那你赌什么?”杜冰月杏目圆瞪着龙天羽追问道,不知怎么,见他这种自信满满十分装酷的微笑她就有气。 “随你选,我不会输的!”龙天羽仍是微笑对她说道。 杜冰月冷哼道:“不可能,做赌就有输赢,什么不会输,大话连篇,你若输了,把你这位姐姐让给我,以后陪我每天练剑、聊天!” 龙天羽听到一半吓一跳,还以为她同性恋呢,听到最后又不禁好笑,郭钰莹赶紧拉住夫君的手,她可不愿离开丈夫。 龙天羽挥手道:“不行,我从不拿自己女人做赌,爱江山更爱美人是我座右铭,其它随你挑选。” 杜冰月听他说爱美人,心中啐骂,说道:“好,你若输了,就留在巴蜀做我府上一年侍卫,你的娘子晚上归你,白天陪我练剑、聊天,这总可以了吧!” 龙天羽不愿跟她闲聊了,聊多了总觉得自己返老还童,智商也在变低,遂点头应承,又向杜青云询问道:“世子以为如何?” 杜青云淡淡一笑:“好,就这样办,谁先来。” 龙天羽无所谓道:“世子先请!” 杜青云也如此想,万一后作诗,好词都被别人用了,或者二人用词撞车,尴尬都是后者,到了这一步,不能再谦让了,不然妹妹的宝剑就要换主了,当下爽快点头道:“那我就先做吧,萧兄听好了。” 龙天羽微微颔首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杜冰月和郭钰莹都是玉手紧握,毕竟损失最大的就是她们俩,一个是宝剑,一个是自由。 杜青云折扇一挥,在山崖边徒走几步,感受着崇山峻岭的豪迈和苍翠葱郁的森林,高赋道:“蜀川蜀川兮,江水如立剑耸刺云天;翔鹰展翅绕路兮,猿王难攀岩;路修远以多艰兮,长啸逆歌旌旗展;思九州之博大兮,志存当高远!” 七步成诗,离歌的引用、楚辞的奔放、言志的豪情,尽在其中。 旁边静立的青衫剑客、谋士五人都忍不住叫了声好,杜冰月更是笑靥如花,冲着龙天羽做个鬼脸:小样,输了吧!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诗仙附身 七步成诗,这股才情的确惊人,全诗情调由《诗经》向《楚辞》的过渡,用词朴实却又有意味,还带着一股奔放豪情,又是鹰展翅,又是路艰难,又是志高远的,借景抒情言志,很有内涵。 其中一句‘路修远以多艰兮’引自屈原《离骚》的“路修远以多艰兮,腾众车使径侍”,他自己做了修改,难怪这杜青云有蜀地第一才子之称,的确有几把刷子。 龙天羽理工科出身,对古文化和政论经史有过业余研究,在校园时候诗歌、散文也写过不少,但大多都是写给女朋友的情诗,纯古风的诗经楚辞,却未做过。 笑话,这样的诗做了送人,不是自己找抽吗?女朋友不说你神经才怪! “二哥,你太有才了,哈哈,登徒子,这下你倒霉了吧。”杜冰月笑如三月桃花,柔美、清新、润泽,面颊因过渡兴奋泛起一层绯红,指着龙天羽挑衅道:“喂,姓萧的,该你做了,你若做不出来或者在意境、用词上不如我二哥,你就输了,要留在王府做一年的侍卫,这位姐姐可就要陪我一年喽!” 龙天羽看着杜冰月一脸得意特的样子,心中暗暗诅咒:敢叫大爷我登徒子,你这小丫头才是登徒子呢,你全家都是登徒子! 他脸上却装作不以为然道:“我尚未作诗,你怎么认为我会输,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跟你的越女剑道别吧,因为一会它就换主了。” “嘁!吹牛皮,有本领你也走七步做出一首诗来?”杜冰月没有放过打击他的机会。心中忿忿地想:你以为什么人都能七步成诗?而且是很有意境的诗? 杜青云微笑看着龙天羽,表情十分自信,心想这首诗词曾在前些日子考虑过一半,但卡壳了不完整,今日借景言志,又面对赌注压力,才将全文一鼓气作出来,心中畅快之极,整篇幅字句虽少,但寓意深远,颇有大气之风,萧翎他突发奇想之下未必能做出什么佳作,否则他就是诗仙了。 “萧兄,轮到你了!”杜青云很有风度地向龙天羽挥手请示,示意该对方作诗了。 龙天羽强作微笑,点了点头,心中七上八下,要胜过面前这位才子还真不容易啊!七步成诗,靠,你当我诗仙啊! 他稳健的脚步刚要迈出,郭钰莹急急地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有些紧张道:“夫君,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更美丽的诗章!” 噗!龙天羽差点失足摔倒,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相信为夫,那你还紧张什么,看这身子颤抖的!” 郭钰莹双眸射出异彩,温柔无限,樱唇凑过去低声道:“不,人家不是紧张害怕,人家这是激动,跟在夫君身边太刺激了,回去后非把姐妹们羡慕死不可,呵呵,亲身经历夫君唇枪舌剑、斗诗斗智,精彩绝伦!” 龙天羽无语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始寻找灵感,准备作诗了。 一步、两步、三步…… 他脑海中飞快地回想着有关山川的诗篇,忽然想起他在大二时去云南爬玉龙雪山曾写过一首:“神峰披雪耸连天,云雾缭绕龙蜿蜒。十三玉峰群朝立,傲视苍穹亿万年。”七言诗,但现在不是雪山,用不上。 又想起大三旅游爬华山时候,自己曾这样写过:“剑柱锋凌耸云霄,峭壁天成神斧雕;重峦成荫娇滴翠,奇观仙境任逍遥。”虽然诗很大气畅快,但是寓意不够,搬出来顶多与杜青云那首差不多,甚至还有所欠缺,场边旁观者都是他的人,难免会吹黑哨,输的还是我。 奶奶的,要击败他作的诗,必须有一首千古名作才行,唐诗三百首中有哪一首符合此时此景?当他正迈到第七步时,忽然脑海闪出三个字,使他有种拨开云雾豁然开朗的感觉:《蜀道难》,绝了。 龙天羽站在第七步上,挺拔如山,俯视山川高峡,沐浴清风,心旷神怡,面带笑容,指着崇山峻岭、悬崖索道,谓然赋诗道:“噫吁!危乎高哉兮!”(自加的兮,原诗中无。)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呜呼,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这首诗也太他妈的难背了吧!龙天羽三股作气,中间有卡壳之处,便故作沉思掩饰代过,实在想不到的地方就背串行,顺下来,丢了好几句,但是篇幅足够了,全诗的意境也就被这些代表了,其它也都是夸张句搞气氛的,有没有并不影响全诗的效果。 果然他一路高赋下来,把在场八人全部震住了,这“萧翎”简直是屈原大诗人在世啊,七步之下,管他是东扯西扯竟真做出了一首诗来,而且描绘出了蜀川动人心魄的奇险与壮伟,给人以回肠荡气之感。 杜青云中的辞藻与之比起来,就显得逊色一筹了。 而且众人脑海随着他的诗句,浮现出诸多的画面,此隐彼现,无论是山之高,水之急,河山之改观,林木之荒寂,连峰绝壁之险,皆有逼人之势,其气象之宏伟,其境界之阔大,确非他人可及。再从整体来看,其变化极速,愈变愈奇,又往往出人意料,使人目不暇接。 “果然厉害!”杜青云长舒一口气,喃喃念着“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这句,心生感慨,他是古蜀王的后裔子孙,对这几句感触很深,有种叹古兴衰的意味。 青衫剑客和谋士口中咀嚼念着“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几句脍炙人口的诗词,颇有同感,心中对这“萧翎”多出几分敬意。 郭钰莹满眼都是泪花,感动、激动、冲动、脉动、连整个身子也动了,一缕香风飘过,扑入了丈夫怀内,使劲地把泪珠往龙天羽胸口衣襟上抹,一边无比幸福道:“夫君,莹儿爱煞你了,甚至爱到可以为你去死!” 她身体带着些滚烫火热的气息,紧紧地缠在了他的身上,犹如一团火般拥簇着他,半晌后忽然想起周身还有杜家的人,顿时啊的一声,羞红着脸就要从丈夫怀内逃离出来。 不想这时,龙天羽将她的身体严实地搂在怀内,义正严词道:“夫人,你快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 郭钰莹听得又羞又气,明明是不放我,却让我放开你,讨厌死了。 杜冰月在听过龙天羽的诗赋后,满脸地惊讶,很难想象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如此意境的诗,但是看他意气奋发,沉思冥想的样子倒像真的一样,她哪知道那是龙天羽忘词了,前后两首对比一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说,这‘萧翎’作的恐怕要高出二哥一筹了,当她回过神来,正发现龙天羽搂着郭钰莹的一幕,登时看得她脸上绯红,粉拳紧握,啐骂道:“你这个有才的好色登徒子!”。 (龙天羽:我倒……)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杀人动机 无敌了,这丫头,老子跟合法妻子亲热怎么碍你的事了,你管得着吗?想让我搂你,我还不抱呢! 龙天羽松开了莹儿的手臂,笑着对杜冰月道:“小郡主,在下赋完诗词了,你认为如何,输赢可以判断出来吗?” 杜冰月受激刚要还口反讥,但话到嘴边却发觉对方在给她下套,两人诗赋谁赢谁负显而易见,如果她承认登徒子赢,非她所愿,而且根本就不想亲口承认,如果她说二哥赢,那岂非证明自己判断力不行,哼,这无耻登徒子,好奸猾! 杜青云见刁难的妹子受窘,摇头失笑,这胭脂马总算遇上克星了,同时对这“萧翎”才华心生佩服,有意招揽他,上前解围打圆场道:“萧先生所作令在下自叹不如,想不到先生有此大才,较之《离骚》《九歌》也不逞多让,杜某人正值用人之际,不知萧先生愿否相助在下,秣马厉兵,造福巴蜀!” 他言下之意也承认龙天羽胜了,趁机出言招揽,若对方识时务,自然懂得进退取舍,什么该说,什么该拿,自会衡量一番,这样妹妹的越女剑就不必送出去了。 杜冰月在旁又加了一句道:现“二哥,你做的也不赖,比那人做的顺口多了!” 杜青云英俊的脸上噙着笑容,并不吱声,目光如实质地盯着龙天羽,迫他当场表态,倘若他拒绝或有异动,则考虑是否在这蜀川路上灭口,绝不能让外人或敌友难辨的可怕对手了解他们的行踪和路线,毕竟这次剑阁一行关系太大了,直接影响的蜀地稳定。 两位青衫剑客在这时目光也犀利起来,仿佛有两股剑气无形中锁定住龙天羽的身体和周围,似乎一言不合,便会剑峰出鞘,冷血出手。 龙天羽也是用剑的绝顶高手,一年的练剑敛气对剑气的感觉十分敏感,单以这两位青衫中年身上透出的逼人气势和剑鞘内的寒气,目光冷峻不带丝毫感情,高手啊,竟然有剑术宗匠级大师的气势。 现代人对‘气势’嗤之以鼻,认为那都是武侠小说中的瞎扯,根本不存在,但在现代‘中华气功协会’却用科学证明,人体是生命体中最复杂的,潜力无限,人体好像一个小宇宙,身体极限只是普通肌肉组织和骨体、精神力承受的一个临界值,它可以延伸,而气功的存在便可以提高人体的机能,因此那些古代流传下来的武学、剑气也曾存在过。 究竟是什么让中华武学没落?人体从古至今发生多少基因变化,但现代社会上武林高手的人几乎绝迹,连曾经武林泰山北斗也开发成旅游业、拍电影场所,古之大侠今不见,根源在于:历史发展的潮流势不可挡。 先秦以前,华夏之地是武士当国,古之所谓士、君子,即武士。周天子分封诸侯,自王以下,公、侯、伯、子、男、卿、大夫、士,其中士就是武士。武士习七艺,即武、礼、乐、射、御、书、术。信奉义、勇、礼、廉、耻的道德。 春秋战国由于战争规模不断扩大,军队日趋平民化,下层武士失去了赖以维持社会地位的土地特权。武士又坚持自己的行为准则――认为农耕是下贱之事,不屑于作农夫,因此许多人已沦落为游侠和门客,整个武士阶级正渐渐走向夕阳时代。 唐宋时期,武士阶级已经不存在,发展成具有特色的江湖武林,不再受朝廷管辖和封爵,武林门派林立,侠者仗剑行走江湖,争做武林第一,煮酒论剑,笑傲江湖,武功形成完善的修炼体系,有外功和内功,先天真气、剑气等十分易见,武学达到一个巅峰,甚至出现一些大门派对后世影响颇深,如少林、武当、峨眉、崆峒、丐帮、明教、五岳剑派等等,有些更是延长到二十一世纪,还有门派的踪影和传人,只是武林发展到后期,已经滑坡了。 说白了,曾经武士阶级也好,武林人士也罢,无非为了混口饭吃,武力能获得荣誉、爵位和尊敬,甚至成为天下第一,受江湖人膜拜,如剑圣、武神等称号,但历史发展到明朝,社会生产力发展,逐渐出现了火器,如火枪火炮,正所谓天下武功,为快不破,但你再快能快的过子弹吗?一个修炼内功几十年的高手,面对一枝火枪也会毙命,谁还会犯傻去苦修内力,直接弄把火抢防身多简单,因此武林武学武道缺少了存在的独特的历史环境,而没落了,直到二十世纪末,用剑术换工作的时代早已结束,敲门砖换成了学历和英语四六级。 龙天羽就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这也是他回到古代后才发现的,时代逼迫他必须苦练剑术,否则根本没有生存的机会,此时他明显感受到了两位青衫剑客的‘气’和‘势’,老练沉稳,悠远有劲,至少一流剑手巅峰,甚至算得顶级剑手,想不到剑阁之上遇到劲敌啊,他自认气息锋利上有过之但沉敛却不如人家。 形势所迫,当如何选择?龙天羽心中觉得滑稽,本来潜入蜀地想要收复蜀王,现在却让他儿子收揽,好笑至极。 龙天羽不卑不亢,挺立如山,与杜青云对视起来,丝毫不受诸人压力影响,微笑道:“商人言利,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为了一个官爵赔上全族命运,这不符合商人的利益,而且我萧家在楚地经商多年,与各地诸侯之间有生意往来,论财力,并不比蜀地权贵低,坦白说,世子能如此求才若渴礼贤下士,鄙人很是感动,但为了一个爵位放弃我族人的利益,沦为幕僚,那可办不到!” 杜青云见对方丝毫不受己方威势影响,仍很从容自然,这等气魄和胆识非一般人能做到,心中惊讶:此人非寻常人也。 “萧先生不在仔细考虑下?商人言利,却无权位,巴蜀虽然地处偏远,但土地富饶肥沃,称王建国指日可待,蜀复国后,以萧先生的才能至少成为一位公卿重臣,难道不符合先生的利益?” 龙天羽淡笑道:“我不愿意沦为客卿,但不代表拒绝与世子之间的合作,平等之间的合作,并非谁依附谁,萧某人虽为商贾,但各地诸侯王、甚至西楚霸王、汉王都见过,在那些中原豪杰面前依旧获得利益游刃有余,何况在蜀地!而且依鄙人所知,二世子目前还并非蜀王,至少蜀地在二世子之上,还有一个大世子,听说他手握重兵,实力强过二世子,即使复国有望,将来登基为王的是长子,而非二世子!” 杜青云脸色微变,尽管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情绪,但身躯仍在这一刻有些抖动,脸上覆霜,目光变得寒冷起来,冷哼道:“萧先生不看好在下,为何还要平等合作?既然你直到在下权力有限?你还想合作什么?” 龙天羽通过他们神情微妙变化,隐隐捕捉到一丝小细节,心中寻思:他脸色为何一下子变得这么冷,而且身后两大剑宗级高手散发出来的剑气更浓烈了,密布杀机,难道我说道了他们的禁忌?那是平等合作不能接受?还是……他和大世子之间有了生死难解的冲突? 杜冰月在身边脸色也不好看,握着越女剑充满鄙视地看着他,嘟囔道:“奸商,唯利是图的小人!” 龙天羽猜个大概,但不确定,有心试探一下,笑道:“沟壑难填,人心难足,作为商人讲究的就是利益最大化,此番入蜀,只为求财,当然做买卖总有危险,要懂得分析形势选择立场,擅于投资,当年吕不韦奇货可居押中庄襄王,便一跃成为西秦相国飞黄腾达,所以选择的方向往往决定利益成败,与二世子合作什么,那要看二世子志向是什么,要做什么了?” 杜青云脸色一紧,眉峰如竖,仔细揣摩对方的话,到了此刻,他已不能简单地把“萧翎”当作一个只会诗赋的贤士了,一个老奸巨猾目光长远的商贾,甚至有做枭雄的潜质,他引用吕不韦和庄襄王,是否在暗示?他和我之间也是另一种奇货可居,他猜到了我的图谋?想到这,杜青云涌起一抹震惊,合作还是杀人灭口?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坦诚合作 指点江山路,长剑握手中, 马蹄踏碎清霜雾朦胧, 金乌现天边,却被烟尘缭绕, 是醉是梦是醒,有谁能懂? 杜青云眉头紧皱,脸色忽明忽暗,到了这一步,绕是涵养性极高,也终于变色了,毕竟关系重大,一朝功成,不但可以坐享蜀地创立千秋功业,还可以手刃仇敌,把他给自己的屈辱换回去,让‘那人’也尝受痛不欲生的滋味。 然而,自己真的能相信这个身份可疑又貌似奸雄的商贾吗?倘若他中途背信弃义发现我的实力不济,会不会倒兵相戈,毕竟商人言利,如果相信奸商能和你同舟共济,生死与共,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如果不合作,就要杀人灭口,否则消息走漏,难保他不会选择和另一方合作,到时己方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但这姓萧的,才艺与胆识都是上上之选,看他手下这些家将似乎也都是用剑的好手,能拥有这样武力的商队,在中原势力恐怕不低,且不说会树下新敌,就是出手要击杀这支商队,付出的伤亡恐怕也是惨重的。 二世子身后三名谋士和两位青衫剑客脸色也都深沉,甚至变色,显然他们也清楚目前的处境,如果不与‘萧翎’合作,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否则行踪暴露,说不定他会位利益选择站到敌对的一边,不但走漏风声,更增强了敌对势力,平等合作,恐怕是此刻唯一最有利的选择。 杜冰月聪明伶俐,行事带着几分狡黠,也深知其中合作关键,玉手紧紧握着越女剑,眸光盯着龙天羽,倘若出现意外状况,会毫不犹豫拔剑相向,刺过去,狠狠刺一下那个无耻登徒子! 她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鸦黑的秀发只用一条细细地缟素带子束着;于肩后直达臀上,纤腰向内凹出一道虹桥似的曲线,与笔直悬瀑似的秀发在腰与发之间构成一道弦月,清丽无双。 清风徐来,吹动她的秀发和裙角轻轻摆动,摇曳生姿,由于衣裙被风一吹紧贴着后背玉体,把她挺翘的臀部完美弧形和修长的玉腿充分地显现了出来,由于长期习武练剑,腰肢柔软如绢束,充满无限弹力和劲道,胭脂马不好骑啊! 杜冰月眸光盯着他粗狂带着英气的脸庞,眸子深沉,甚至深不可测,与刚才坏笑奸诈的气质有所不同,似乎一种挺拔如山亭岳峙的气势,在两位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同样王权争斗离不开武力和财力,在下可先垄断蜀地一些牟利行当,为二世子聚财,提供物质帮助和兵甲武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即使瞬间拉起一支人马也不是没有可能。” 杜青云有些意动,谨慎道:“那先生所谋是何?” 龙天羽佯作市侩模样,微笑道:“事成之后,自然是能得到一些经营特权和优惠,比如在征缴税率和关键行业上能对萧家生意给予特殊照顾,同样二世子也能借此与中原诸侯取得交流捷径。” 他嘴上信口开河地胡扯,心想只要让我参与其中,渗透到一些关键领域,不但可以控制财路,还能对蜀地经济做到了解和掌控,借此顺利将‘龙牙’部队扮成家将引入,到时候趁着双方夺权混乱之际,一举拿下成都城的控制权,最后谁做蜀王都不重要了,蜀已尽归汉地。 杜青云心想此次合作虽然与虎谋皮,但富贵险中求,只要大事成功,就值得冒险一试,于是伸手道:“好,欢迎萧先生加入我们的战线,成为盟友!” 龙天羽伸手紧握,微笑道:“君子不言利,自是君子;君子言利而不失其义,方是真君子。在下既决定与世子交好,必然会全力以赴,相助二世子共举大事!” 杜青云微笑不语,他不会以这几句话就完全信任,还要看以后的实际行动。 龙天羽则心怀鬼胎,考虑如何将增派后方人手,控制蜀地经济命脉,并监控起当地各方势力,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网打尽。 他转身不经意间,目光瞥见一旁的杜冰月正瞪着自己,衣青肤白,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明眸皓齿,珠唇腴润,风吹着她的秀发,如丝如搂她浓她的脸撷旁飞扬,一种迷离之美,龙天羽心中意动,打趣笑道:“小郡主,你这样盯着在下看,倒让鄙人有些遐思绮念,差点忘记那越女剑是否该送给在下了。” “无耻登徒子!”杜冰月一看他满脸的坏笑,有点招架不住,脸颊绯红,心生恚怒反讥道。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郡主春心 彼此合作达成后,由杜青云向龙天羽简单解释目前的处境,自己只有一万多人马,但一些少数民主部落酋长愿意出兵相助,定在梓潼县密会,目前成都形势仍不明朗,但他明显察觉其兄杜啸川正秘密调兵包围成都城,向他施压逼他交出兵权。 杜青云坦言自己无心权位,但形势所迫,自己失势,跟随自己的将领、谋臣都不会有好下场,而且他还有一段恩怨要了结。 正所谓“君不谋失臣,臣不谋失身”,在其位谋其政,身在世子之位,涉及到君王利益,成王败寇,什么血脉亲情都不重要了,父兄之情那是常理,但谋权帝王术则是天道,要天道绝常理,自古枭雄所为。 龙天羽为表诚意,先送了两车珠宝和千两白银给杜青云,用来犒赏侍卫和将士,同时又每人发了一些碎银铜币,表示自己的慷慨大义,顿时博得对方谋客侍卫好感,他带过军自然知道对待底下的将士,要恩威并施,没有威,则不足以震慑全军,没有恩,容易引起兵变,此时杜青云势单力薄,财物银两打通各门路很实用。 途中听过杜青云一番讲解后,大致对蜀地的军权和兵力分布有了一些了解,蜀王临时宫殿设在成都城,而两世子在城内都有府邸和家将,但麾下的兵权却分布在外,成都守城兵力掌控在蜀王和几员亲信将领手里,大世子杜啸川则在雅安、荥径、甘洛一带屯兵六七万人,杜青云兵力相比较弱,分布在南充、遂宁驻扎一万五千人,但实际上不止如此,杜青云得到一些少数族落的拥护,结蒂盟约,苗族、彝族、巴族三族都答应会出兵相助他争权,所以蜀地龙虎斗愈演愈烈。 一路上杜冰月气鼓鼓地瞪着亮龙天羽,因为赌注输了自己心爱的越女剑,想不到他丝毫不让地收下了,气得她一阵心疼一阵懊恼,私下咬牙切齿咒骂着“奸商、登徒子”,但小郡主与郭钰莹关系反倒十分融洽,还经常坐在一辆辕车内,把龙天羽赶出来乘骑,令后者车厢销魂的想法落空,却又无可奈何,现在合作怎么也要给小郡主几分面子不是。 从大剑山继续走金牛道两日脚程后,已经来带梓潼县的边界,杜冰月被其兄唤了回去,龙天羽这才跨入了车厢,郭钰莹扑入丈夫的怀内一阵撒娇,让他大手伸入衣内占了一番便宜后,龙天羽才舒了一口气道:“这小丫头,总算被叫走了,真够烦人的,影响咱们夫妻和谐性生活,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 郭钰莹噗嗤娇笑道:“夫君似乎对这小郡主很不满意,可别忘记了,她可是有着蜀地第二美女之称,单看女扮男装的容色就已经俊俏不得了,倘若换上女装,莹儿自问容貌及不上冰月小郡主。” 龙天羽揽着她的小蛮腰,嗅着幽幽体香,说道:“莹儿不要妄自菲薄,你比她成熟很多,看她小丫头片子,根本还没长开呢,有什么好美的,看我莹儿这酥胸、这蛮腰、这小屁股,啧啧,今晚吃定你了。” 郭钰莹脸颊绯红,玉手制止住他使坏的虎钳大手,娇喘道:“夫君,不要作弄人家了,待会就入梓潼城了,莹儿衣衫不整会被人取笑的。” 龙天羽这才停止“作恶”,手按在那的肉团峰尖上,感受的柔腻和小鹿的心跳,一种悠然享受感升上心头,眯着眼哼着流行小曲,不亦乐乎。 郭钰莹又道:“夫君,这小郡主表面上虽然对你凶巴巴的,但是私下里对你可是挺崇拜的!” 龙天羽睁开眼,不解问道:“什么挺崇拜的,她崇拜我,怎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她每次在背后瞪着我,我都隐隐感觉到一股寒光,他妈的,看来我和她犯相,好好相处不了。” 郭钰莹嘻嘻道:“才不是呢,她之所以这样气你,还不是你当初一句轻薄的话,而且又赢了走她的越女剑,她年纪才十七,顽皮爱闹不肯吃亏,刚学艺下山就被夫君欺负,自然气不过了,但私下却向莹儿问了一些你曾做过的诗词,还记下不少,虽然表面上嘴角带着不屑,但是眼神异彩连连,就知道很着迷。” 龙天羽撇了撇嘴:“得了吧,就她那样还会欣赏诗词,那么多名句被她贬得一文不值,真是猪鼻子上插葱,装象!” 郭钰莹咯咯笑道:“还不止,知道她问得最多的人是谁吗?” 龙天羽愣道:“不会是我吧?她讨厌我还来不及!” 郭钰莹甜美一笑道:“是,但也不算是,她和莹儿谈起中原的英雄人物,她说她最想见到是万人无敌的‘龙天羽’,她还说这次下山后,等蜀地事一了,打算跟莹儿同行,经过汉川时悄悄去见见被世人称为英雄之首,剑术之雄的龙天羽是何等人物?嘻嘻,看她满脸崇慕的脸色,似乎很着迷呢!” 每个少女都有个英雄梦,这个小郡主看来也到了思春的年龄了。 龙天羽苦笑道:“憧憬都是好的,往往见面却感觉不如闻名,我就站在她面前,她都充满敌意地看着我,恨不得背后刺我一剑才能出气,却又很‘着迷’另一个‘我’,咫尺天涯,距离产生美啊!对了,她除了和你聊些闲话,有没有谈到这次要见的人和青衣门的事。” 说到正事,郭钰莹认真起来,说道:“小郡主说这次在梓潼密会的除了门客幕僚和麾下将领,还有苗、彝、巴三族的重要人物,听她说巴族大族长的女儿和苗寨的圣女也有来,一方面商议和谈出兵之事,另一方面各族长都有意将本族最优秀的处子圣女嫁给她哥哥杜青云,这样结亲,可以巩固族落和蜀国的关系,毕竟这次成功,二世子杜青云很有可能成为蜀王,那么谁能嫁给他,就是王妃了。” 女子财帛,都是缔结盟约的手段,龙天羽轻轻一叹,又问道:“小郡主有没有说为何世子之争,她和青云门会愿意鼎力相助二世子,我一直不解,都是她哥哥,若是争权,她应该两不相帮才对。” 郭钰莹轻柔道:“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听她的意思,似乎她不喜大哥,杜啸川心术不正,野心勃勃,手段狠辣,杀伐果断,而且好像曾做过伤害过杜青云的事……” 龙天羽想到杜青云每当谈起杜啸川时,都是一脸的寒意,眼神杀气十足,似乎曾受过极大的侮辱,难道他们之间,有过极深的过节?权位?女人?名望? 不管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此次入蜀接着两世子夺权内乱,趁机一网打尽,最好先助杜青云击败杜啸川,扫除他的势力,然后再收复杜青云为己所用,把蜀地归附汉,稳定各少数民族的关系,将巴蜀之地作为大汉的后方基地,凭此肥沃千里的粮仓,与西楚霸王和天下十七路诸侯一争长短,统一全国。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云竹山庄 龙天羽与郭钰莹坐在车内调笑一番,温香软玉,春光旖旎,难得一时轻松惬意,不用在战场上拼命厮杀、刀尖上跳舞,只觉时光过得飞快,等到二世子的侍卫前来传话时,已经夜幕降临了。 “萧先生,已经抵达梓潼县了,二世子吩咐属下过来知会一声。” “天色已晚,现在就入城吗?”龙天羽在车厢内随意问了一句。 那名侍卫回道:“并不入城,现在前往七曲山上的‘云竹山庄’。” 龙天羽哦了一声,心中对这个‘云竹山庄’充满好奇,难道各路少数族代表人物和他的亲信将领权臣都在山庄内等候,谋划蜀地大事?不过杜青云不选择在重兵把守的城池府邸,却在山庄内密会,还真有些雅兴,处处透着些才情。 “终于到梓潼县了,这里并围不属于两个世子的兵力驻扎地,而是蜀王提拔的亲信将领守此城,但梓潼距离二世子管辖地较近,以杜青云求才若渴之心,想必他已经开始拉拢城将,将势力渗透过来,选在这里密会,就能看出些端倪。”龙天羽单从这点就分析透杜青云的势力扩散程度。 “夫君说二世子为何不在他重兵把守的驻扎城密会,那样不是更安全吗?”郭钰莹依偎在他的怀内问道。 龙天羽凝眉道:“很有可能在南充、遂宁都有大世子的斥候密探时刻监视他的动静,发现三族的人进入他的地区,自然引起杜啸川高度的警觉,加速兵变,而且梓潼县是入蜀最后的屏障地,距离大剑山较近,二世子下一步走的棋就是占领梓潼,开始真正夺权吧!?” 梓潼之名始于战国时期,取“东依梓林、西枕潼水”之意。 春秋战国时期,梓潼为古蜀国领地。秦惠王派司马错灭了巴、蜀二国后,梓潼就成为蜀都的领地,后设置梓潼县,属广汉郡,自秦以来,梓潼便被认为“千里天府,此为屏障”、“梓潼失、成都危”,故历代视梓潼为重镇,为兵家所必争。 车队没有入城,一路向西北近十里来到七曲山,这是入蜀川最后一道险峰山脉,山间古柏密林,绵延数里,葱郁苍翠,夜幕之下,月光洒在大地,用于蜀地输于盆地,山川峻岭重峦叠嶂,水气凝重,到了傍晚看上去,从山峰半腰以上被云雾缭绕,景色秀美中带着一层神秘感。 随着车队接近山庄,隐隐看到驻守在林间的精兵人马和关卡,直到山庄门前后空地,车队才停下,龙天羽携佳人步下车来。 数十位将领和谋客聚集在山门前的空地,见到杜青云后都是满脸敬意,一起躬身拜见二世子。 杜青云很有气度地道:“诸位不必多礼,来,给各位介绍一位新盟友,楚地大商贾萧先生,也是一位足智多谋的贤士,诗词造诣也非同寻常,本世子十分佩服,特意拉拢结成盟友,共议大事。” 将领和谋客都一愣,刚听到他是商贾,心中对这身份隐隐有些瞧不起,但他能被世子称赞足智多谋,甚至对他诗词造诣推崇佩服,想必也有几分能耐,这才留心多看几眼,点头示意。 春秋战国时代,是中国商人的黄金时代,由于诸侯林立,所以各国物资的交流多倚赖于商贾,因此商人地位极高,甚至比肩于士。齐国名相管仲就出身于经营渔盐的商贾;范蠡、子贡也是先后经商,并无损于一世贤名,原因就是当时商贾并非受人歧视的低贱行业,但秦国统一后,对商人进行打压和削爵,造成很多人宁做庶人不愿经商,都觉得商人身份卑微,不值一顾。 龙天羽与诸人客套几句,用商人的口吻说些场面话后,算是将‘萧翎’这个身份自我介绍一下后,众人开始入庄。 山庄处在山麓半山腰,建筑错落有致,庄内庄外都种满了各种清幽劲竹,有龙须竹、早园竹、慈孝竹、凤尾竹、金丝竹、罗汉竹、四季竹等等,东一堆、西一撮,中间几条小径纵横交错,十分清幽雅致。 走在静谧的竹林,看着婷婷玉立、枝叶翠绿的竹,那么端庄凝重,那么文静温柔,仿佛实在品味一首绝妙的诗画,叫人心旷神怡。 杜青云走在前面,两位谋士低声在耳边说了几句,似乎正在告诉他山庄的情况,龙天羽离他尚有五六步远,只隐约听到好像有关巴族、苗族、彝族的人都已住在山庄后院,等明日一早就安排密会出兵事宜。 就在这时,一道倩影挤到了龙天羽的身边,几乎无视龙天羽,直接过滤掉,隔着他对着郭钰莹道:“莹姐姐,今晚与月儿一起睡吧,我顺便给你介绍几位异族姐妹,她们个个都有倾国倾城之色,而且对中原文化兴趣浓厚,今晚聚在一起夜榻星话,一定很有趣,比姐姐跟着某个登徒子好多了。” 龙天羽听着杜冰月指桑骂槐,而且还来诱惑自己娇妻分居,心中顿时燃起一把火苗,这个小妮子,又来捣乱,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给办了,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郭钰莹大有深意地看了龙天羽一眼,目光含情脉脉,心中怎么也不舍得离开丈夫,况且他说过今晚还有‘运动’要做,脸颊微红回复道:“月儿妹妹,姐姐一路入川,车马劳顿,一心想好好睡一觉,还是等明日再给姐姐引介吧。” 杜冰月有些不甘心地吐了吐舌头,蛾眉微蹙道:“那好吧,莹姐姐,你今晚好好歇息哦,我去找苗族圣女和巴族酋长的女儿赏月谈心。” 龙天羽闻着身边杜冰月身上散发的女儿家幽幽体香,心想你这刁蛮的丫头还找人谈心,纯粹是打扰别人的清净,却一点觉悟都也没有。 走出竹林,穿过天心湖和廊庭水榭,众人步入大厅,只见正上方高悬匾额,篆刻着“云竹山庄”四个大字,‘云’即是二世子杜青云的字取,又有“山庄云深不知处”的精致,倒也贴切。 厅室内画屏、竹简、桌几、玉器陈列,布局淡雅,待将领和谋客都按主次入座后,杜青云环顾一周说道:“长话短说,目前局势更加严峻了,适才听卢先生奏报,杜啸川已经调动兵力护住成都城,还软禁了父王,看来他已等不及出手了,他是我长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为人,野心勃勃,手段狠辣,近年来秣马厉兵,大肆招揽门客武士,图谋蜀地霸业,原本青云不愿争此权位,但他犯下的罪行,实在令人发指,联合外族羌人屠杀蜀地异族寨子,暗中派人刺杀反对他的将领权臣的家人,竟垂涎兄弟发妻企图染指,此等人面兽心,不除之,蜀地永无安宁。” 龙天羽心想难怪他这么仇恨兄长,每次提及此人,眼神中都有股寒光,原来杜啸川曾贪婪弟妹娇色企图,违背伦常啊。 杜青云继续说着:“而且杜啸川的野心不止是巴蜀地区,他招兵买马痴心妄想逐鹿中原,竟然傻到派人去汉川刺杀汉王龙天羽,想引起战乱,挑起汉军对巴蜀的战事,他就可以借保卫蜀国,名正言顺地夺取所有军权,抗衡中原诸侯了。” 龙天羽闻言心中一怒,原来刺杀老子的竟是杜啸川派去的,冤有头债有主,不活剥了你,不知道凡伤害我龙天羽的女人者是何严重后果!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月下美人 龙天羽回到竹林别院,郭钰莹正在沐浴,门外侍卫把守严密,婢女内外侍候,龙天羽本想进去占些便宜,但一想到当前蜀地形势并不明朗,心思便淡了,漫步在竹林小径,欣赏着月色和清风幽竹。 “看来上次派人行刺我的人不是蜀王的人,而是大世子杜啸川,此人野心勃勃,竟然要对抗诸侯,先拿汉军开刀,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既然你先动手,就别怪我龙天羽斩草除根了。”他边走边寻思着对付杜啸川的事,不知不觉间走出了别院的幽径,渐渐听到若有若无的琴声。 龙天羽愕然顿足,心想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外弹琴吗?不知谁这么有雅兴?心中好奇,于是分枝拂叶,踏着如梦如纱的月色循声走了过去,在这条竹林小径的尽头处,峰回路转出现了一片人工筑湖,湖面上短短长长尽是枝叶的倒影,在微波涟漪中摆动。 月夜如水,湖心处上有一幢竹亭,九曲回桥,风格迥异,而琴声便是从厅内悠扬传出来。 龙天羽沿着湖边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悄声走近,发现湖心竹亭内有两个倩影,一坐一立,站立着的是位十五六的少女,明眸皓齿,容色清丽,一身清婉的纱裙,身段娇美,一头墨染般的秀发用一条洁白地丝帕系着,发丝随风轻扬,手中持着一支竹箫侍立在旁。 而坐在石桌前的少女,一袭敌素白长裙,皎洁的月光映在她的身上,明暗的月影凸显出她一身完美无瑕的动人曲线,由于正低头抚琴,五官容貌暂时瞧不清楚,但是光凭着身影,就足以让任何男人迷醉了。 看样子是主婢二人,单单一个丫鬟就如此俏丽,可以想象小姐如何端庄清美了,龙天羽心中顿时仿佛有一道猫腻抓得痒痒,不见庐山真面目有些不甘,但又怕唐突佳人,一时犹豫站在湖畔听起琴声来。 那小姐纤长细嫩的玉手,不停拨在琴弦上,“叮叮咚咚”一串琴音流水不断,随着清幽婉转的曲音萦绕在湖心亭外的夜空中。 音和平兮清心目,世上琴声天上曲。 尽将千古圣人心,付与三尺梧桐木。 琴有内外五形,六律五音,吟、揉、勾、剔;左手龙睛,右手凤目,按宫、商、角、徽、羽;又有八法,乃抹、挑、勾、剔、撇、托、打;琴另有六忌七不弹,讲究颇为严谨。 龙天羽的娇妻中虞姬、柳诗诗、雪梦依都是秦宇内闻名的歌姬,琴箫歌舞样样精通,还会作词作曲,淳于婉儿的“琴”和李月瑶的“筝”更是天下无双,龙天羽日夜熏陶,每天与诸女从和心灵上融合,对琴艺和乐曲太熟悉了,名妻辅导之下,俨然成了半个行家。 此时听着亭中女子的琴声,心中暗自称赞,这女子的琴艺几乎快要赶上依依她们了,想不到在这巴蜀之地也有如此才艺的女子,想必身份肯定不俗。 一曲奏毕,坐在琴案前的女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心事。 旁边少女递过竹箫,白衣女子摇了摇叹道:“晏桐,我暂时没有心情吹弄,先收起来吧。” 那名叫晏桐的少女嗯了一身,问道:“小姐是在担心联姻的事吗?以小姐的才华和美貌,相信一定能把苗族圣女和彝族月女比下去,打动二世子的。” 白衣女子摇头道:“我不是担心联姻,没有那个男子会拒绝利益和美色,即使我比不过苗、彝的女子,但也不会影响联姻,只要二世子够精明,野心够大,选择与三族同时联姻也有可能,作为酋长女儿,我的婚姻早已注定了的,不能自己选择,以前父亲会选择秦廷权贵、本地戍守的王公子嗣、其它部落酋长的儿子,只是今日蜀地的政权会影响巴族的稳定,巴与蜀自古就是唇亡齿寒,利益相承相辅,所以我才会被安排嫁给蜀地世子。” “自古以来,越是有权位家族的小姐越难左右自己的命运,都被家族的联姻手段牺牲掉,我早就看开了,只是我担心,嫁给二世子,巴族真的能安定甚至恢复上古巴国的盛世吗?不可能了,一旦中原群雄最终角逐出最后的霸主后,仍会对巴蜀用兵,而巴蜀面对中原大军,就像春秋时面对荆楚、战国时代面对西秦一样,毫无战力,不堪一击,到时候命运如何,都是未知数。” 晏桐小嘴撅起,蹙着秀眉道:“大小姐,原来你在担心这个,酋长不是说,那二世子杜青云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平易待人,此次招揽蜀地贤者和各族长对付野心勃勃的大世子,就是为了稳定巴蜀,一旦大世子掌权,会对中原用兵,惹怒了中原诸侯王,到时巴蜀就会生灵涂炭,只有让二世子继承了蜀王,才能保全巴蜀。” 白衣女子悠然起身,一袭白衣,若莹雪,双眸如星,眉画远山,翠凝黛抹,美轮美奂,倩影后是波光潋滟的湖面、修长幽美的竹影,犹如画儿一般的温婉动人,仿佛洛神凌波,点头道:“不一定,从目前中原局势来看,实力最强大之一的汉军屯兵汉中,整个汉川不出两个月就已大变样,听说推行新政、律法,废除奴隶制,修水兴田,奖励农耕,施行编户注册,但凡编为汉人户籍后,就受到律法的保护,享受的人权比西秦、战国时代都多出很多,还设立兴汉学院,推广军政、音律、诸子百家经典言论、能工巧匠的手艺技术等等,由此看书汉王的雄才伟略,我敢断定,此人志在天下,养精蓄锐不出三年便会对中原用兵,还定三秦,讨伐西楚霸王,平定诸侯,在此之前,巴蜀之地必是他的窥视宝地,试问汉军进攻巴川和蜀国,谁人能挡,况且驻扎在巴地与汉川边界的汉军已经频繁调动,大巴山已掌控在汉军囊内,不久巴族将会归汉了。” 龙天羽借着月色靠近了亭子,隐约听到白衣女子的话,心中一动:这位白衣女子竟是巴族酋长的女儿,想不到她身在偏僻的巴地山区,竟然对中原局势和汉中形势如此详细,连我下一步的部署和巴蜀处境都把握到位,单凭这些睿智,足以傲视中原那些大家闺秀和王族权贵的公主了,看来也是一位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啊。 贴身俏婢晏桐听过她一番话后,似乎逐渐明白过来,说道:“大小姐,照你这么一说,岂不是嫁给二世子也无济于事,只能稳定短暂形势,一旦汉军出兵大巴山,我巴族就陷落了。” 白衣女子点头:“事实就是如此,汉军雄兵三十万,其中精兵和铁骑都骁勇善战,这一场仗,即使巴蜀各族联合起来,组成十万土家狼兵,也无法阻挡汉军的威势,充其量使汉军残胜,但那样只会使汉军暴怒,把仇恨加于族人百姓身上,更是不智的行为,与汉合作,才是主流!何况世人流传汉王乃真龙下凡,仁主现世,当年在沛县起兵,曾有飞龙出现,才使暴秦瞬间崩塌,现下中原很多百姓听闻汉川的改制后,不少家族和百姓都纷纷迁往汉川定居,大势所趋啊!” 晏桐哦了一下,顺口童言无忌道:“那大小姐干脆嫁给汉王好了,做了王妃,巴族就能安定升平了。” 白衣女子脸颊染上一层绯红,在月光下更加娇艳清丽,摇头失笑道:“你当什么人都可以嫁给他啊,他身边的妃子不是才女就是名姬、将相之女,身份超然,再说,此人雄心远大,志在定国平天下,注定一生杀伐之路,伴君如伴虎,嫁给他未必会自在幸福……” 晏桐咀嚼小姐的话,有些听不大懂,问道:“他用半壁江山换取虞姬一人,天下人有说他至情至性,乃仁主君子所为,也有说他贪婪女色,将来会像周幽王一样烽火戏诸侯,难成大业!但无论如何,他能舍弃江山来换取美人,这种胸襟和气度,自古哪个帝王能比?当然,有些昏君也做过割城换美姬的事。” 龙天羽一听脸上肌肉一阵抖动,差点被气乐了,自己这般爱江山更爱美人的佳话,竟然被人拿来与昏君相比,真是无语了,有没有欣赏水平啊?妈的,纯是嫉妒我的大方!狠狠吐了一口吐沫,才平了郁闷之气。 但这一细微声音,却落入亭内主婢二女的耳里,白衣女子脸色一变,扭过芳躯冷喝道:“是谁,出来!”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琴动红颜 龙天羽想转身就走也来不及了,只有尴尬走上前去,朝着二女拱手行礼道:“鄙人萧翎,见过两位姑娘。” 白衣女子不知他是何许人也,但人在云竹山庄,必定是二世子的人,一身上等锦袍,脸庞犹如刀削,粗犷浓眉,英气凌人,眸若辰星,深不可测中透着几分睿智,给她的感觉怪怪的,只觉这人虽是一身商贾行当打扮,但又仿佛出泥不染,有种枭雄的味道,一时间神色谨慎起来,此人应该是二世子的谋客幕僚吧! 晏桐见大小姐久未回话,她插嘴道:“萧翎又是谁,没听过,我家小姐在这抚琴赏月,你这人鬼鬼祟祟冒昧出现,打扰了我家小姐的雅兴,一点礼貌也没有。” 龙天羽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人淡如菊,又似青竹之傲,回道:“刚才鄙人在竹林小径散步,听到湖心这边有清怜仙音,曲调悠扬,意境清远,一时心中着迷,被琴音吸引走了过来,唐突了佳人,请多恕罪。” 晏桐挤兑道:“你一个商贾,也懂什么是清怜仙音,依我看,哼,就是窥探我家小姐美貌……” “桐儿,不得无礼。”白衣路女子阻止住晏桐的话,对着龙天羽微笑道:“小女见过萧先生,听先生之言,难道先生也懂音律?” 龙天羽循声仔细瞧去,月下看美人,入目何止一个美字,眼前女子肌肤晶莹透明,双眸似是清澈湖水,脸颊带着些淡淡的红晕,樱红小口鲜艳欲滴,一袭白衫玄衣将她身段映衬的婀娜,宛如仙女一般,想不到巴族酋长的女儿如此美丽动人。 “在下略懂音律,曾自创几段小曲以遣心怀,可惜相识满天下,知己寥寥无几,所以无人给予评论,还请小姐聆听指教。”龙天羽向着白衣女子微笑道。 白衣女子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长长地睫毛微微闪动,充满好奇地看着她道:“先生曾创作过琴曲?那倒要聆听一番。” 晏桐却满脸怀疑,甚至有些不屑,嘟囔道:“一个商贾,也懂歌曲雅律?” 此时石桌燃着一炉檀香,摆在琴旁,悠悠轻烟萦绕月下湖心竹亭。 龙天羽坐在的石桌前,心想若要打动这位性情高洁的女子,必须拿出杀手锏,名曲,必须弹奏一首流传千古的名曲,才能震得住她。 他曾在读书时经常听十大名曲等,但自己并不会弹,只记着大致节拍音调,当年在黄石谷养伤时,曾与淳于婉儿练琴,被才女依据他的描述和哼调,还原出很多名曲,龙天羽也曾练习一些。 心随意转之下,大手按在琴弦上轻舞,顿时音韵嘹亮,琅琅锵锵,不一会曲调已成,如电耀龙舞,雷真雨冥,又如飞波走浪,巨石奔崖,忽而白雪连天,忽而猛雨袭来,亦若驱骑策兵,勇士赴敌,截虺斩鲸,魂动发立,如此雄奇,正是琴曲之王‘广陵散’。 开始两女还不以为然,但是听着听着却是震惊住,这股琴曲激昂慷慨,却在世间不曾流传,她俩虽身为女儿家,但依旧听得热血沸腾、汹涌澎湃,这股气势,犹如千军万马在沙场上冲锋陷阵,身临其境,胆战心惊。 一曲奏毕,龙天羽按着琴弦,不知为何,在刚才完全沉浸之中,似乎心境有所提升,对仁道、对战争、对侠客、对剑术,有了一种全心的认识,以往每日面对奏折和推行政策的事,精神一直处在高度谨慎理智的情况下,反而难以达到心神合一的境界,经过这些日子蜀川之行,游览山川江河,远离中原战场,心情舒畅,豁然自达,精气神合,更在这一刻达到忘我之境,以往无法领悟的剑道屏障忽然间又进一层。 龙天羽站起身来,神色肃穆,腰系佩剑,正气凛然,衣襟仿佛被风吹动,迎风舞动,浑身说不出的舒畅,似乎身体的状态达到了一种巅峰,有一种自信,如果此时与项羽的霸王刀交手,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能击败他,而不像先前那样,借着各种手段才能与项羽斗个旗鼓相当,直到此刻,才有强大信心胜过项羽的刀术。 龙天羽心中畅快,诗兴大发,蓦然高赋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合下,白首太玄经。” 这一刻,就是淳于婉儿、李月瑶那等才女在这也要被彻底征服,何况是一个巴族骄女,白衣女子眸光盯着龙天羽,再也不是平淡、冷漠、傲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惊、心服、敬仰、芳心暗许…… 她的眼睛湿了,心也湿了,就连下身也是湿泞一片。 芳径深幽多年空,不曾有君探其中。而这时,私处竟有了一种痒痒的感觉,暗流涌动。 如果说那首曲只是令她震惊,那首狂诗只是令她敬仰,但龙天羽的舍我其谁的气势和那股顶天立地的豪情,天底下的男儿,有几人能做到?哪个女子不曾有英雄梦,综合在一起,仙女也得坠落了。 过了半晌,白衣女子才回过神来,颔首道:“先生高才,令小女子折服不已,只此一曲,当今天下无人能与先生比肩,相比伯牙与钟子期创作的《高山流水》不逞多让,可谓旷古烁今矣!” 龙天羽听着美女诚心称赞,感受那股灼热的眸光,涌起自豪感,男人就是这样,在女人面前都喜欢表现自己,尤其是绝色美女,以龙天羽的定力和胸襟,在这一刻听到称赞之言,也觉得身子有些飘,瞬间就调整好心态,谦逊道:“不敢,在下也是误打误撞,一时兴起妙手偶得而已,在下还有一首曲子,名叫《笑傲江湖》,需要琴箫合奏,如若姑娘不嫌弃,有时间我们可以共奏一曲。” 白衣女子听了此话,眼神异彩连连,眸光如水含情脉脉,但男女琴箫合奏,有凤凰求欢之意,对于未嫁人的她来说,似乎有些孟浪了,脸颊顿时一片绯红,鲜红的似能滴出水来的娇艳脸蛋,心里噗通噗通直跳,手心都攥出汗来,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先生若有意,紫尘随时奉陪。” 龙天羽见她此时神色柔媚,脸蛋艳如桃花,以他阅览天下美女的经验和定力,一时看得都有些痴了,呆呆道:“姑娘名唤紫尘?” 白衣女子郝羞道:“巴族濮女,姬紫尘。” 龙天羽喃喃道:“紫尘紫尘,紫薇罗兰,不染尘凡,好雅的名字!” 姬紫尘却幽幽叹道:“但愿紫尘之名能铭记先生心中。” 龙天羽见月下美人含幽带怨,满脸无奈的神情,顿时明白了对方的心思,这巴族酋长之女姬紫尘此番来到云竹山庄,是要嫁给蜀二世子杜青云联姻的,这一刻,她心神难宁,一脸幽怨,与刚才她抚琴后谈论自己婚姻命运和天下形势时的淡然自若,判若两人,看来姬紫尘心境已发生变化了,对她自己的命运开始无力的挣扎,而我是否该以‘汉王’的身份帮她一把呢?正在他犹豫之时,湖边曲桥回廊处响起了落错的脚步声。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侠客之道 湖亭岸边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数道人影走上曲廊步入了古亭,走在最前的正是二世子杜青云,身后两位青衫剑客和一位谋客,小郡主并不在其中。 龙天羽见杜青云前来,心中一顿,暗想他发现我与他未婚妻幽会,会不会恼怒呢?但言下礼数不能少,先一步上前行礼道:“见过二世子。” 杜青云哦了一声:“萧先生也在啊?”眼神一转看到姬紫尘,目光一亮,彬彬无礼道:“青云见过姬姑娘。” 姬紫尘眸光先是有些遗憾地瞥了龙天羽一眼,转向杜青云福身回礼道:“不敢当,紫尘在此抚琴,惊动二世子及各位贤士,实在罪过。” 杜青云微笑道:“哪里的话,适才在下正与诸位前辈在竹林讨论剑道,忽闻这里琴声激昂,听得人气血沸腾,深入剑道之意,有名家之风,便匆匆过来拜会操琴高贤,原来姬姑娘在此抚琴,素衣娇颜,清音萦绕,直如月下仙子一般。” 姬紫尘听着男子当面称赞,几脸颊微红,摇头失笑道:“刚才一曲不是紫尘所奏,而是这位萧先生所弹,琴曲激荡澎湃,侠客诗赋更是脍炙人口,世子若真有意拜会高贤,便不能放过萧先生了。” 杜青云闻言愕然望向龙天羽,惊讶道:“刚才一曲真是先生所奏吗,不知是何人所创?如此琴曲,青云还是首次聆听,在岸边听到的诗也是先生的新作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大气磅礴,点出剑客之道,想必萧先生也是用剑高手,方有此领悟吧?” 龙天羽微微一笑,淡然自若道:“先前一曲名为‘广陵散’,是为了歌颂当年荆轲刺秦王的侠义之举,剑之道,最高境界是仁爱之剑、王者之剑,九匡诸侯,令天下臣服;而侠客之道,三尺直剑,路见不平,拔剑而起,五步之内,血染金殿,皇者畏惧,剑道不灭,勇者不灭,人道永昌,当年秦始皇收天下兵刃,愚弄百姓,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他这是蔑视剑道,蔑视天下人的勇气,结果如何,一人振臂高呼,八方云动,顷刻之间大秦便倒塌了,因为当政者根本没有理解什么是侠客真谛,什么是勇气真谛。” 杜青云也算文武全才,但自遇到这‘萧翎’之后,光芒便黯淡下来,前些日子在剑阁道上比诗落败,本觉得诗词妙手偶得,一两首出彩也不算什么,尚未在意,但此刻见对方琴艺、词赋、对剑道侠义的卓见皆在自己之上,不由佩服起来,心想此人有大才,倘若能收揽为谋客供己所用,辅佐大事,成功把握更多些,只是他身为商贾,不缺金银钱财,用什么才能打动他呢? 姬紫尘婷婷玉立在一旁,身纤如月,长发逶迤,衣带飘风,眸光似水专注地望着龙天羽的脸庞,将他的容貌、神态刻在了心里,以前总觉得联姻没有什么,上至天子诸侯、下至公卿大夫,哪户人家不是这样嫁女儿?自古女儿家,喜乐不由自身。世家儿女,更是生就的一身责任。嫁给谁都不由自己选择,也没有试图反抗过,但是今晚,她的芳心萌动,脸蛋儿上悄悄浮起了一抹嫣红。 那两位青衫男子听到龙天羽的言论,身躯微微一震,眼神之中闪烁出了种异样的情绪,在他的话语之中,他们也似乎找到了真正的侠客真谛,勇气真谛,整个心灵都引起不小颤动,或许能因这几句话,让二人突破了大剑师的屏障吧。 其中一位青衫剑客忽然开口道:“在下乃青衣门林澜,听萧先生所言句句暗含玄机,似与剑道不吻而合,冒昧一问,不知萧先生又如何评价游侠和剑客门派之义?”他语气朴实,但穿透力十足,顷刻间就缭绕亭内,字字像活过来一般,传进人的耳,打入人的心灵。 龙天羽凭着练剑的感悟和对剑气的敏感,隐隐察觉这位林澜先生的剑道修为在自己之上,精气内敛,一双眼睛深沉如海,时时闪烁过的精光却又像是天上的雄鹰,如剑一般犀利,令人生起一股敬畏之意门槛,看来此人剑术境界极高啊! 顿了一顿,龙天羽极力保持自己的气度不受对方的气势影响,淡然道:“盖侠士,古为善武、轻利、搏命者。浮生于乱世,名噪于道衰;披轻裘,挟长剑,策烈马,引狂歌;或扶弱济贫,救人于‘急难之事’;或除暴安良,解国于‘困厄之时’。其言必信,其诺必诚,其行必果。固常以勇武取重于诸侯,以信义显名于天下。鉴侠者之道,立乃立舍生取义之志,结乃结捐躯忘亲之情。今日慷慨赴危难,明朝热血酬知己……垂其丹心侠骨,上惊天地、下泣鬼神!” 他说这一段,慷慨激昂,似乎将自己生平所学的所有词汇在这一刻全部凝成精华,再要多言便感到语竭词穷,而且每一句说出,自己的心念都颤动一下,对剑道、对侠客、对道义的理解多了几分,似乎以往不能理解的剑境有了不小的长进。 林澜浑身一震,目光如实质一般,精光闪烁,轻叹道:“萧翎先生,异日,我们剑道有成,若是能突破束缚壁垒,踏入剑圣之境,全靠你今日一番言论。我与师弟无以为报,便以叩首为谢吧!” 话音甫落,林澜和他身边的林沧竟真的朝着龙天羽跪了下去,拜了一拜,然后霍然起身。 龙天羽顿时一愣,本来要阻拦两位侠客,但是在二人跪下去的刹那,有一股无形的剑道气势令他无法出手,这种剑道气势当然不是武侠小说中描写的内力剑气,而是用剑者沉浸剑道数十年,有所成就后,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威势,既返璞归真,又霸道无匹,常说用剑名家高手对敌时,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这个道理,那是精气、威势、神态、眼神等等聚集在一起发出的“势”! 杜青云见林澜、林沧两位师傅竟然向“萧翎”跪拜下去,完全懵了,这两位中年剑客旁人不知身份,他可是清楚得很,隐迹数百年的剑宗派青衣门两大长老,身份地位只在门主一人之下,数千弟子之上,他二人沉浸剑道五十多年,早已突破至大剑师的行列,只差一步就能晋入剑圣境界了,论战力恐怕任何一人的剑术都能称冠宇内,却在这一刻向这位商贾拜了下去,如何不让他震惊万分。 龙天羽此时福至心灵,已隐隐感觉到这两位看似普通的青衫剑客,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因为刚才的一瞬间,他从二人身上感受到了当年恩师剑圣曹秋道的“气”与“势”,这是他离开黄石谷后首次感受到,即使是自己和项羽剑术强悍、犀利、霸道,但也没有这种气势,这似乎是宗师级别的修为。 龙天羽忽然道:“咱们共勉剑道和侠义,传承自古剑侠的勇气吧!”说完也跪拜还了一礼,此刻的跪拜,并不存在卑微礼俗,而是对古代剑侠为了理想、信念、公道、大义,而舍生忘死、前仆后继,这等意志,还有什么不值得跪拜的呢? 历史上曾有过这么些人,如专诸、聂政、要离、荆轲,他们成就了历史,用自己的行动、自己的行为,甚至于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留下的只是在故事里、史诗中字里行间的几个不起眼的代号;他们用生命来诠释生命,用生命来成就事业,用生命来眷顾爱人,不管成败,他的惟一代价就是生命;他们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明知道前面是一条死路却还一往无前,这是何等的气概! 老子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龙天羽起身后问道:“萧某人平时也爱练剑,但对剑道的等级分划并不清楚,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境界,还需要增强什么去突破,两位高人传承数百年剑道正宗的青衣门,不知能否不吝赐教晚辈?” 第三十四卷后宫添娇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芳心萌动 林澜现在对这“萧翎”是越看越顺眼,觉得龙天羽这人剑术境界虽未达到大剑师级别,心境修为却是极高,将来突破剑道屏蔽也非难事,解释道:“练剑在较低境界时,只要苦功扎实便能练好剑术;但剑术修炼到高境界时,除了身体天赋异禀外,还需要一种悟性,对侠义、对剑道的理解,将自己的意志和心神与剑道融会贯通,便能突破至大剑师境界,将自己的意志和心神凌驾于剑道,以自己的道自创一种剑道,便是剑圣领域。” “自春秋时期以来,百家争鸣,剑门林立,当时剑术大家欧玄子便综合剑术和武艺著有《武经》,其中将剑者分有五种境界:剑徒、剑士、剑宗、大剑师、剑圣,每一种境界又分上中下三个阶段。” “剑徒:初接触剑术,学徒阶段,学会简单的剑招和武艺。” “剑士:剑术略有小成,行走江湖多为游侠,达到剑士后期接近一流剑手行列。” “剑宗:用剑一流境界,后期成为绝道:“夜已深,诸位该回房歇息了,一路车马劳顿,明日还要商议蜀地大事,不宜熬夜。” 众人点头,姬紫尘率先开口道:“如此,紫尘先告退了,诸位请便。”说完微微福身,眼眸低垂时偷偷瞥了龙天羽一眼,转身婀娜走出亭子。 龙天羽看着她的窈窕倩影,走动起来就象飘凫在水面上,步态神韵仿佛轻云蔽月,柔情绰态,难以言表;那绕至臀后三匝而下的曲裾素衣,把她挺翘的完美曲线充分地显现了出来,款款摆动时,韵味十足。 他心中一阵起伏,多好的女子啊,通过她的语气和神态可以看出,她对杜青云并没有什么特殊情感,要是嫁给二世子充当联姻的牺牲品,怪可惜的!不由轻轻一叹。 自古红颜多薄命,能够消受的起美人恩的男人必须要有强大的实力才行。不然,又如何能保护的好自己的女人?而对于美女来说,去嫁一个没有深厚实力的男人,其实是祸害了别人。 姬紫尘走出数十步,似乎忽然感受到了龙天羽的怜惜之情,忍着芳心冲动,微侧螓首回望,湖波涟漪,碧水木亭之上,那矫健英武的身姿令人迷醉,这一刻,少女有些萌动,晶莹脸颊上悄悄浮起了一抹嫣红,她不知觉抚着自己的脸蛋,触手竟是一片发烫,顿时又羞又涩,慌张逃离了他的视线……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二女争夫 龙天羽看着姬紫尘倩影远去,摇头轻叹,每个人都有注定的命运,而自己又能刻意改变哪些呢?她作为巴族骄女,注定要被族人牺牲掉幸福,此刻命运已与二世子杜青云联系起来,我是否该出手帮她一把,让她能自由地选择婚姻呢? 这位少女姬紫尘会喜欢上我吗?如果喜欢我,那我应不应该向二世子要人?想到这儿,龙天羽心中苦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有了婉儿她们,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否则会遭天妒的,不应该再招惹其它女人了。 龙天羽虽然有七八位妃子,无论当初的出发点是什么,但现在他已经非常深爱着几位娇妻,甚至有一天称霸中原后,让他交出权力禅让皇位,与这些妻子一起归隐山林恩爱一辈子,他也愿意,特别是现在自己没有子嗣,将来即使得了江山,他龙家之姓也不能坐享世世代代,因此他也看得开了,如果统一天下后,自己还没有子嗣,便建立一个民主制国家,彻底改变百姓的思想。 他从历史上学得,中国社会之所以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什么君臣之纲、礼节廉耻、三从四德等等封闭数千年,全都因为在秦汉时期,推行独尊儒术,宣传皇权和封建思想,蒙蔽愚弄百姓来维持统治,使中华长期处在封建社会而不能自拔,愚昧封建思想毒害极深。 如果从现在就开始逐渐灌输新的思想,接受科学理论和世界观,或许中华能早个几百年进入工业革命,将来华人必将屹立在世界巅峰。 难道一切都是命运?注定了题我龙天羽无后,只能做一世帝王吗? 可历史的命运都被我打破了,还有什么能主宰我? 我命由我不由天! 龙天羽收拾心神,想到房内娇妻沐浴后正等着自己去滋润,当下不再浪费良宵光阴,客套地与杜青云等人分开,径直向自己竹林别院的卧房赶去。 …… 杜青云刚在旁将巴族濮女姬紫尘与‘萧翎’之间暧昧关系清晰捕捉在眼里,心中升起疑问,难道这萧翎对姬姑娘有意?可惜巴族的力量对自己太重要了,这两族联姻关系到巴蜀荣辱与共和立场,不能轻易放手,否则倒是可以将这姬姑娘转送给他。 这萧翎文武全才,若要打动他,必须是有才艺的绝色女子才行,而且以他的雄厚财富,家中收养的歌姬至少也数百吧,一般货色岂会动心? 可惜妹子这胭脂马极难制服,而且她对这‘萧翎’似乎也有成见,要不然撮合二人成婚,倒是能将姓萧的完全控制,可惜现在二人有了小摩擦,以就算是做兄长亲自去劝说,若不上三妹占够便宜发泄怨气,也休得劝动那妮子。 杜青云摇头苦笑,转头向着身边一身灰衣的幕僚问道:“卢先生,你认为如何才能拉拢住他?看样子他对姬姑娘有些意思,这倒让青云为难了。” 卢笕笙凝眉回道:“这萧翎的确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贤士,文能入相,武能沙场,还懂得经商之道,一个大雅,一个大俗,可知此人隐忍能力极强,拿得起放得下,不下于当年秦相吕不韦的境遇,若能收在麾下为二世子所驱使,定然如虎添翼,先解世子兵权,再发展巴蜀,招兵买马储备实力,将来出师北伐中原也不是没有可能。” “关于姬姑娘的事,依老朽看,他喜欢的是紫尘姑娘,而二世子在意的是巴族的辅助力量,并不冲突,巴族酋长不只一个女儿,还有其他执族长老也有女儿,即使将姬姑娘割爱赠送给他,二世子还可以娶姬酋长的二女儿,甚至其它长老的女儿,一点也不影响联姻结盟,皆大欢喜,当然,这件事还要看姬姑娘意思了,若二人都有情意,世子可找个合适机会,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彻底拉拢住萧翎为世子效力。” 杜青云眼光一亮,旋即干咳掩饰道:“这件事等过了明日结盟后再说吧,夜太晚了,咱们也回去吧。” …… 湖畔竹林枝叶遮暗处,站着两个女子窈窕的身影,一个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目如画,樱桃小口,肤若凝脂,娇艳欲滴,身着一件淡黄色连体长裙,脚上蹬着一双小蛮靴子,透着一股子刁蛮劲,虽然年纪不大,隐隐有些杀鸯不驯地野性,但小妮子身材极好,曲线凹凸有致,胸脯高耸,臀部挺翘,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 如果龙天羽此时看到她,一定会惊呼出来,换上女装的小郡主立即由小魔女变成了小仙女了。 她身旁的一位女子年约二十左右,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晶莹地耳垂如玉般玲珑,清秀的脸颊似是着了粉般鲜艳柔媚,皎白晶莹的肤色,线条柔美的粉色唇辫,身着一袭蓝色缎花碎裙,领口袖边有美丽的云纹图案,显得她体态轻盈,头上戴着一顶圆盘似的小毡,胸前银光装饰,十足苗族气息的服饰。 此时这苗女玉齿半露,红唇略略上翘,勾出个微笑着的俏丽弧线,浅笑道:“月儿妹子,那个年轻的阿哥就是你嘴上念念不忘的登徒子噻?我看蛮英俊成熟的噻!也并不是你说的一无是处嘛,他还会弹琴、作诗,而且身体似乎充满了爆发力,以一当十不在话下,简直是个英雄噻!” 杜冰月黛眉微微紧皱,看着龙天羽远去没入竹林的身影,痴痴半晌,才轻叹道:“我也不知道这登徒子隐藏这么深,又弹琴又是作诗的,还懂剑术,这回想报复一下也困难了,非烟姐,你一定要帮月儿,给他点苦头吃。” 苗女洛非烟微笑道:“月儿,我看这位阿哥英气十足,身体充满魅力,不如姐姐用药帮你弄晕他,把他给‘吃’了噻,以后还不就是你的人了。” 杜冰月大窘,脸颊红若火炭,更加娇艳动人,啐道:“非烟姐,这又不是苗寨,可不像你们部落那边的风俗,男女共欢之后,男人就被女子掌控了,中原人正好相反,再说,我讨厌他还来不及呢,岂会……岂会让他占便宜?” 洛非烟似笑非笑道:“在我们那部落,只要男女看的顺眼,晚上就会偷偷幽会求欢,事后男人对女子百般依顺,中原人太拘谨了,咯咯,要不这样,我用你的处子血给他下‘痴情蛊’,以后他做梦都离不开你,任你摆布了噻。” 杜冰月白眼一翻,没好气道:“那以后他还不赖上我啊,整天阴魂不散,迟早被他烦死,不行,非烟姐,你就不能出点好主意啊,还是圣姑呢?以后你会用这些手段对付我哥哥吧?” 洛非烟展颜一笑,如月神一般,不带一丝凡尘俗气,轻笑道:“圣姑怎么了,圣姑就不能玩闹吗?在部落,族中老者都约束我的行为举止,一言一行都要像圣女一样,早把我给闷死了噻!这下总算有个借口出来历练,可要好好游戏一番,嘻嘻,这个阿哥身上有股英雄气概,身子又挺拔健壮,很对胃口,你不吃,我可吃定了噻,等我征服了他,让他给你道歉行不咧?” 杜冰月闻言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朝着苗族圣女嗔道:“非烟姐,他是我要对付的人,你可不许假公济私哦,再说他比我二哥差远了,根本配不上圣姑你!” 洛非烟笑着摇头道:“不,我就要他了。” 杜冰月也急了,冲口说道:“不行,我还没得到呢……” 洛非烟:“……”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烽烟将起 北方燕国蓟城。 此地乃上古时周武王建立周朝,他敬仰先贤的功德,尊重他们的后代为蓟地的首领,建立了蓟国(今北京)。 项羽分封十八王后,此地被封为燕王臧荼的都城,此刻日渐黄昏,一抹斜阳之下平添几分萧索,南城楼处站立一位绝色妖娆,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翩若惊鸿,倾城倾国之色如梦似幻,美得让人窒息,正是有“北雪”之称的雪梦依。 她是臧家从小收养的义女,自幼就流露出惊世的姿色和才艺,因此走上了歌艺之途成就名动天下的歌姬,而臧荼正是其兄,虽无血缘关系,但臧荼一直将她,视为亲妹,兄妹之情更胜同胞骨肉。 所以在中原诸侯分封之后,雪梦依放心不下兄长和燕地的形势,才向龙天羽请愿,回故国旧地省亲,探望族人和亲人,顺便为汉军拉拢外援,因为雪梦依跟随在龙天羽身边越久,越能体会到丈夫的雄才伟略和智慧魄力,她相信用不了十年,中原天下必将是自己夫君囊中之物。 如果现在燕国暗中依附汉国,将来封王拜相臧家世代昌盛,倘若站错了队伍,野心称帝谋划天下,恐怕不会有善果,凡是挡在龙郎统一大业面前的,注定要灰飞烟灭,即使强横的西楚霸王也不例外。 “唉,希望哥哥能听我的劝,否则会让我陷入为难之境,不是妹妹不想帮你恢复燕国称王称帝,而是历史注定要统一,谁也无法抗拒,何况嫁夫随夫,我已是龙家的人……”雪梦依伫立在城楼,遥望着西南的天空,思绪早已飞出万里之外的汉川去了。 她身后站着两位模样相同的娇美少女,高耸,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纤细娇软,似风中柔柳一般,美臀浑圆,一对修长的笔直而又,身材凹凸起伏,天下间任何男人见到这对姐妹花,都会垂涎欲滴,试想上了床,容貌同样绝美却呻吟风情各异,何等的销魂刺激啊! “小姐,燕王来了。”燕虹对着雪梦依低声说道。 雪梦依回过神来,转头瞧去,不远处的守城士兵跪倒一片,燕王臧荼在几位文谋武将的陪同下,登上城楼的阶梯,步健沉稳有力地走了过来,竟也有些大王的气势。 权力和富贵极容易使人增长气质,无形之中高人一等,但是过度地享受这种权力的感觉,就会变得腐化。 “参见燕王。”雪梦依和身边侍女朝着走到跟前的臧荼福身行礼。 臧荼微笑摆手道:“无须多礼,呵呵,当上这燕王,地方不大,却礼数不少,真够繁琐的,以前当个将军多自在,现在又是开朝会又是批阅奏章,把本王可累够呛,一个小小燕地十几座城池就如此难治理,很难想象秦王嬴政统一六国后每天处理多少竹简奏章啊,难怪秦国这么快就亡国了,一个人治理这么大国家,肯定能以管好,而已又傲慢自大推行暴政,亡国不可避免了。” 雪梦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回道:“王兄,看你说的,秦朝瞬间崩塌怎么能怪统治的国家面积大呢?是嬴政好大喜功,连年征战,赋税猛于虎狼,才导致百姓积怨至深,后来传位非人,又有赵高把持朝政,坑害忠良,愚弄百姓,才官逼民反,要是治理得好,一个国家之下,战争减少,百姓安居乐业,谁又会起义谋反?”她跟随龙天羽久了,学习到很多先进思想和唯物观点,对历史、对政论、对自然的认识和见解比以前可以说提升一个境界。 臧荼点头道:“还是王妹说的对,为兄平时看的书太少了,带兵打仗还行,做一国的大王,可不是拿剑就能治理的,要是王妹一直在我身边帮为兄治理燕国就好了。” 雪梦依娇笑道:“那怎么行,我如今已嫁给汉王为妃,过段日子等燕国稳定下来,就要回汉川去了,那里土地富饶,百废待兴,所有的百姓都热情高涨,一片改革振兴的气象,依依也很想快点回去帮龙郎他的忙哩!” 臧荼想到龙天羽威势谋略和胆识身手,心中一禀,叹道:“可惜汉王用中原半壁江山换取了两个美人,否则半个中原都是他的了,即使成为诸侯霸主,也是轻而易举,但他贪慕女色把势力拱手让给了项羽,听说现在项羽击杀了楚怀王和相国李园,控制了二十座大城,一百多座小城,招兵买马,兵力已增至四十多万,用不了一年,他便能称霸中原了。” 雪梦依神色一紧道:“那月瑶姐姐呢,他不是也回到彭城见父了吗?” 臧荼认真道:“据说李大才女待李园旧部突围而出,已经安全撤回到寿春,并倚靠着李家和郭家这些年的积蓄储备,迅速在江东寿春一带拉起了一支队伍,加上旧部兵马,已隐约七八万之众,抗衡项军过江,并以为义帝和其父报仇为旗号,声讨项羽,各处诸侯王按兵不动,就是想静观形势,选择立场,李大才女嫁给了龙天羽,有汉王撑腰,东西呼应,对项羽的威胁非常大。” “而且西楚霸王这人,傲慢冷血,最近两个月在彭城大肆扑杀汉军余党,闹得彭城商贾和百姓人心惶惶,怨声四起,再加上他在咸阳屠杀秦族后裔,火烧阿房宫,使当地不少百姓将他比为杀神魔王,强烈期盼着汉王东归,而十二个诸侯王皆有异心,都在招兵买马扩大实力,可以说,天下形势在不久后又将烽烟四起,真正逐鹿中原的时刻要开始了。” 雪梦依远山如画的眉宇间锁起一丝凝重,幽幽叹道:“月瑶姐姐没事就好,不然对夫君的打击就更大了,唉,汉王他至情至性,天底下没有谁能赶得上他的胸襟和气魄,他从没有把女人当作玩物和工具,他对每一个妃子都非常疼爱,甚至全部捧在手心,但又不会过渡宠溺,会跟每个妃子讲解哲学道理,化解彼此间的矛盾和争宠,至少现在为之,所有姐妹都相亲相爱,谁也不会持宠而骄,那样只会引起他的反感,所以,王妃之间和睦相处,极为融洽,而汉王雄才伟略志在天下,希望哥哥能早做决定,诚心依附汉军,将来家族必定能世代享受爵位。” 做过大王之后,自然不愿意放弃权位做臣子,臧荼委婉拒道:“汉王的本事我是清楚的,倘若将来中原混战起来,他是最有可能吞噬掉所有诸侯王的霸主,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为兄在考虑一下吧,对了王妹,今日为兄来,试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准备扩张燕地,发兵辽东,夺取古燕旧地,在辽东扎根下来,即使日后中原烽火遍地,要烧到辽东一带也不是一时半刻,到时坐山观虎斗,就有足够的选择余地,不至于轻易被吞噬掉!”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东楚喋血 彭城归属西楚霸王已有月余,此处区域屯兵项军十五万,其中十万守城将士,三万铁骑精锐,两万督察巡卫营,将彭城之地守得固若金汤。 这些日子,项羽与范增也颁布多项法令,重新缕顺城内的朝政和经济,并派巡卫营捕捉龙天羽麾下将士未离开的家人或与龙军有过来往商贾,废除大部分萧何制定的条令,执行楚国新政令。 这一举措扭转太快,彼此诸多法令差距过大,比如萧何根据龙天羽的思想,提出了百姓平等权利、提倡兴商之人刺激经济、废除奴隶制和一些法律等,都被范增、项羽等人视为荒谬,简直与古往今来的政法相违背,所以恢复了当年楚国的条令,仍停留在封建制与奴隶制之间的律法。 顿时彭城拥护汉王的百姓与项羽政权开展角逐,反对楚法,而当政者开始一系列的捕杀汉军余党,使整个彭城陷入一个白色恐怖中,每天都有不少人被判为通汉罪斩杀,而留在彭城的地下组织也进行暗杀城内楚军官吏和要员,一时混乱起来。 彭城宫廷之内,聚集着十多位文谋武将,项羽坐在高案上看着一本绢帛,上面写着最近七日正法的商贾、游侠和一些可疑身份的贩子,英眉凝成一条,深吐一口气道:“这些都是汉军留在彭城的奸细吗?” 项声回道:“不错,这些人在散布一些不利于霸王的言论,有些是反对执行楚律,还有一些游侠剑手在刺杀城内官吏时被捕,一概斩首示众!” 项羽神色带着怒意,哼道:“好个龙天羽,临走还留下一手,他在彭城经营大半年,肯定积蓄不小势力,这次即使迁都汉中,也定会留下后手,想等将来有一天逐鹿中原时,里应外合,哼哼,想的美,给本王全城戒严,捉拿乱党贼子,但凡又是私自与西汉交往者,一概缉拿,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人。” 范增心中总觉不妥,如此一来定会使彭城乌烟瘴气,人心惶惶,而霸王将会失去当地百姓民心,出言阻止道:“霸王,这样一来,牵扯实在太广,一个人被斩杀,会引起全族人的不满,杀对了还行,万一触动很多无辜者,岂不冤枉了百姓,武力对抗诸侯军队,战场杀敌有用,但治国却不能动武,依微臣之意,不如教化,施以恩德,授予爵位,只将少数罪证确凿之人游街斩首示众,其它轻微百姓,能免则免,否则滥杀只会引起民愤啊!” 项羽冷冷道:“民愤?现在是这些愚民让本王愤怒!不杀之,以为西楚霸王是徒有虚名,不足以震慑贱民和商贾,只有杀鸡儆猴,才能镇住百姓流言蜚语,将奸细杀尽,这彭城才是真正东楚之都!” 范增凝眉叹道:“这怕这样,会引发百姓深怨,激起哗变,对彭城稳定不利,何况百姓经过秦朝酷法残害之深,早已成惊弓之鸟,一旦大肆镇压捕杀,霸王的名声恐怕会被百姓传成暴君,东楚现在虽强,却远不如大秦当年强横,但酷刑之下仍不得久治,秦王嬴政就是前车之鉴啊!” 项羽忽然火冒三丈,拍桌喝道:“亚父竟将项羽比作暴君嬴政?危言耸听!” 虽然项羽一直对范增非常尊敬,但是几次三番劝阻这劝阻那,令他扫了君王颜面,本来他这些日来,一想到占领彭城是因为送出了两位女人获取,自尊心和战神心念就气馁几分,他本性情高傲,有万夫不当之勇,自诩天下英雄皆不如他,但数次与龙天羽争锋落于下风,心中十分憋屈,尽管得了中原半壁江山却闷闷不乐,总想尽快打败龙天羽,证明给天下人看,谁才是真正的枭雄霸主,此时听范增将他比作暴君,顿时三味火起,控制不住发作出来。 韩信在旁解围道:“亚父只是一时口快,不想霸王走入误区,毁了英明,而且当务之急,并不是彭城这些小虾皮,他们都是小角色玩不起大浪,末将真正担心的是十三路诸侯壮大,将来东楚要统一天下就难上加难了。” 范增见项羽发怒,当着亲信将领拂了颜面,脸色也不好看,当下默然不语,心想老夫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这霸王,可惜他虽有万夫之勇,在战场上不可多得的英雄帅将,但治国却缺少耐心和魄力,忽然间想起当日张良在寿春一席话: “……天下英雄是不少,可安天下、乐百姓的王者却极难寻找,以仁为政,以民为体的真英雄,百年难遇,只能空负凌云志,不得明主,纵然有才,也难以施展抱负……” 今日看来,张良寻到了他的明主,而我范增竭尽全力辅佐霸王,终非治国仁者啊! 项羽毕竟也是英雄人物,半晌气消就恢复了冷静,问道:“韩信,目前我东楚占领中原七郡二十六城一百三十四县,征军四十多万,加上彭城的军力,足有五十多万人马,论实力横扫诸侯不是难事,你认为当前该如何布局,吞噬掉各路诸侯人马尽归东楚!” 韩信神色慎重回道:“十七路诸侯中,除了关中三秦章邯、董翳、司马欣和九江王英布乃东楚附属外,还剩下十三路人马,其中唯西汉对我东楚威胁最大,不得不防,汉王龙天羽的剑术、胆识、谋略、带兵、用人、治国都是上上之选,听说一到汉川就开始变法图强,养兵蓄锐,志在重夺中原,倘若不将其扼杀摇篮之内,将来必是大患无穷,末将建议,在关内增兵,以三秦兵力守住入川口,设立层层关卡,不得商贾和贤士入川,即使汉中土地肥沃,但其它行业发展却相对落后,不与中原交流,久而久之,势必落后于中原,所以第一对策便穷死西汉,让其无钱作战,将士没有兵甲可穿,有军功者无法封赏,这样必然使汉军意志瓦解。” “其二派人入蜀拉拢蜀王,汉川疆域过小,龙天羽要图谋中原,九匡诸侯,必然收复巴蜀充作后方根据地,所以我们要抢先一步,拉拢巴蜀当地老氏族的势力,在背后给西汉捣乱,听说目前蜀国两大世子上演夺权之争,大世子杜啸川实力雄厚,且野心不小,如果我东楚能说客去游说,使其归附东楚,形成两面加攻之势,可牢牢掐住汉川咽喉,这第二条对策便是远交近攻!” 项羽思考韩信的言论,片刻眼神一亮,喃喃道:“远交近攻!远交近攻!不错,拉拢远地的盟友牵制汉军,我东楚集中力量可收拾周边诸侯王,等到中原全部归楚后,再掉过头剿灭西汉!” 宫室内诸人纷纷赞同此观点,这样谋划,对东楚的江山计大有利处。 “亚父,派人去蜀地游说杜啸川之事就由你来负责,人选、钱财随你挑选。”项羽气宇轩昂地施令道。 范增一愣,旋即回道:“老夫领令!” “项声、桓楚你二人负责继续在彭城缉拿西汉乱党贼子,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末将领命!”二人恭敬复命。 “韩信,你负责统辖三秦之王,章邯、司马欣、董翳三王之地的军权均归你调动,牢牢守住函谷关之地,不能让汉军踏出关中之地一步,本王不希望函谷关在你手中失守第二次!” 韩信神色肃穆道:“霸王放心,韩信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函谷关只会在臣手中失去一次,绝不会又第二次,微臣定将西汉牢牢封堵住,扼杀于摇篮之中。” 项羽点头道:“好,各位爱卿就照此行事吧。” 蒲节忽然问道:“霸王,不知我军首先要对哪个诸侯开刀?” 项羽目光一寒,冷冷道:“暂且不懂诸侯,先对江东的李家复仇军开刀,本王要活捉李月瑶,将她沦为泄具日夜干之!”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如虎增翼 夜色如水,繁星如锦,整个彭城禁宫灯火阑珊。 范增、韩信、龙且、季布、蒲节、项声等将领退出了宫殿,留下项羽一个人坐在高殿正位之上,看着富丽堂皇的龙柱雕檐和汉白玉壁,心中有些不耐烦和淡淡的失落,中原半壁江山尽在手中,却无一位红颜知己相伴,成功无人分享,英雄也怕寂寞啊! “霸王,项庄都尉求见!”一名大内侍卫禀告道。 龙天羽回过神来,一位英俊挺拔的青年买入殿室内,朝着项羽跪拜下去道:“臣项庄,幸不辱命,已将本门数位师兄妹请下山,辅佐霸王。” 项羽听到来了助力,心情略宽,道:“他们现下在何处,剑术如何?” 项庄恭敬道:“正在宫门外,总共七人,剑术境界均在剑宗级别。” 项羽一愣,问道:“剑宗?剑宗是何意?” 项庄回道:“四百多年前,春秋鼎盛,百家争鸣,剑门林立,武士成风,剑术形成完善的体系,传承下来的门派有墨门、青衣门、古剑门、重玄门、凤舞门、逍遥门等,当时剑术名家将剑术分为了剑徒、剑士、剑宗、大剑师、剑圣五个境界,这次庄回师门,发现恩师突破了大剑师中期壁垒,晋升大剑师后期,剑术之高,傲视当今天下。” 项羽首次听到剑术划分的境界,好奇问道:“那本王目前的剑术和刀术应该在什么境界?” 项庄凝思道:“霸王剑术修为在剑宗后期,如果使用霸王刀,威力直逼大剑师行列,家师曾常言:剑术境界是自身对剑术的领悟境界,是剑的修为而不是杀人本领,所以不完全等同于实战能力,斗剑高低除了境界层次之外,与经验火候、潜能发挥、体能强弱、临战杀伐意志、精气神状态、环境影响等等都有莫大关联,还有一些天生战斗奇才,每当临场实战都会超长发挥,提高自己的战斗力和剑道意志,霸王、汉王都是这类人。” “庄所见,霸王的刀术威力不弱于大剑师初期的剑术高手,即使对上家师也有一拼之力,之所以未入此境界,因为霸王锐气霸气有余但未能开启身体窍穴,不能沟通精气神与周围小天地的联系,威势外放却不能返璞归真,据说剑术最高境界剑圣,随便一立,身体似乎与周围天地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战力源自天地,不枯不竭,那才是巅峰强者!” 项羽听得眼光一亮,仔细咀嚼其中深意,他本是好战之人,天生神勇,且遇强更强,潜能无限,一听自己尚在剑宗后期,前面还有大剑师、剑圣的境界,心中升起了挑战的渴望,如果有大剑师高手做磨刀石,那战力提升得更迅速。 到达他们这种剑宗后期,已经是用剑者中绝顶高手了,无论速度、力量、敏捷力、韧力都已达到人体的一种体能极限,在想突破极限就太难了,必须从精神和心灵上领悟剑道真谛,领悟自然之道,通过大自然的天地精气沟通人体窍穴,使体能极限继续延伸,突破身体壁垒,不但剑术大幅度提升,更主要是生命体吸收自然精气,会延年益寿;因此大剑师强者,返璞归真,开宗立派,能自创剑道了。 项羽忽然想到其父曾讲过,二十多年前,他兵败于李牧,逃亡诸国,后来在齐国稷宫遇到剑圣曹秋道,差点丧命于剑下,当时决战幸亏父亲刀法趋近大成,又错以为只是七招之约,信心大足,凭借对生存的渴望、对刀道的意志、对环境的利用和刀的出其不意才在曹秋道剑下走过二十余招,但也还受了轻微剑伤,如果不是肖月潭使计,当时他连动刀迎战的勇气也没有,可见两者境界上存在较大差距,但实战时,仍有可拼之力。 项羽对剑道境界产生浓厚兴趣,问道:“项庄,你可曾记得中原有一位剑圣名叫曹秋道?他的剑术是否真的超凡入圣?” 项庄若有所思地回道:“听家师说,当年齐国曹秋道虽被称为剑圣,却并未臻入剑圣之境,而是大剑师后期巅峰,勉强有半只脚跨入了剑圣之境,古往今来,数百年出一圣,文圣著书立说,影响千秋万世,剑圣亦如此,剑破虚空,传承世间剑道精神。” 项羽听过一番言论,受益颇多,原来当年父亲对战的曹秋道只有半只脚跨入了剑圣之境,剑术就已经那样登峰造极了,倘若剑圣初期会如何?恐怕父亲绝难逃脱了,看来自己目前停留在一个瓶塞处,如破身体极限,完全领悟了刀境真谛,才能晋级大剑师境界,那时精气神收发自如,不单单凭借蛮横体力,击败龙天羽就轻而易举了,他现在也是剑宗后期。 “哦,光咱们说话了,快请你师兄妹进殿一见!”项羽猛然醒悟,自己竟然忘记了召见门外的剑术高手。 “诺!”项庄起身退出宫殿,不一会殿门再次启开,项庄领着五男两女走入殿内,一行排开站在殿中央,气势收敛,但走动之间脚步极轻,气息悠长,手中提着长短不一的宝剑,给人一种侠士洒脱飘逸之感。 项庄为楚霸王引介道:“这位乃庄师兄戚远,步法敏捷,以快剑为长;这位师兄管少风,臂力过人,习练的是重剑;这位是师弟南宫崎,使得是一对双刃剑,左右手同样灵敏;这位是师弟奚松阳,使一手短剑,擅长谨慎搏斗和暗杀;这位是我们的大师兄,也是我们轩辕剑门剑术最强的丁追舞,擅长左手剑,修为在剑宗中期,接近剑宗后期。” 先将五人介绍过后,五位剑手同时向项羽一躬身,恭敬道:“参见霸王!” 项羽眼力过人,但从气势和神韵上就能感应出谁的剑术高些,他目光盯住了丁追舞,暗忖这些人中唯此人剑术最高,几乎快赶上自己了,这种感应纯粹是高手之间微妙气息影响和对自己能构成威胁者的一种先天反应。 “几位从闽越赶来,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从今以后辅佐本王,加官进爵,统领千军,亦非难事!”项羽语气威严,声音浑厚,自有一股气势凌人的霸主气概。 五人闻言一愣,似乎都在一瞬间感应到了楚霸王的剑道修为,似乎接近了大剑师,难怪天下流传项羽神勇无敌,独创刀术,有宗师风范,果然不假啊,加上项羽本人又是统领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的将帅,身上比他们对出几分阳刚之气和凛冽杀气,令五人都有些敬畏。 “在下定当辅佐霸王,完成中原大业!”五人异口同声道。 项庄又为楚霸王介绍旁边的两位俏丽女剑手,一位容色清丽,身段娇小匀称,看上去惹人怜爱,年纪在十七八间,眸子清澈,盯着项庄时会流露出一股情意。 “这位是微臣的小师妹赵婷儿,学剑十年,前些日子已晋级剑宗初期,称为一流剑手。”他话语中多出几分脉脉之情,明眼人也知道二人之间大有情愫。 而另一位身穿淡蓝色荆布长裙,五官精致,明眸皓齿,素颜不着胭粉,如出水芙蓉,也是千里挑一的美人胚子,身条窈窕,腰细如柳,长裙紧贴,丝毫不影响动武使剑。 “这位是我的小师姐叶绯暄,入门比我早一年,但年纪与我相若,剑术在本门女剑手中排名第二,排在首位的是楚才女李月瑶。” 项羽闻言一动,盯着叶绯暄仔细打量,体内升起一股占有的欲望,最后他竟站起身来,走下王座,来到她的身前,伸手托起了美人的下颌,充满男子气概道:“今晚陪本王练剑,如何?”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破处梅花 东楚王宫御书殿外,两道矫健的身影来回穿梭,星光之下,剑气霍霍,双剑击撞的声音不绝于缕。 “铮铮……当当……” 叶绯暄身形玲珑娇美,步法轻灵,使剑颇为精熟,十多回合过后,已不敢硬抗霸王的雷霆重剑,女子臂力自然不如男子,何况项羽天生神勇,力能抗鼎,远超一般人,故此叶绯暄仗着精妙的剑招和步法,快速游走战圈,不与对方硬拼,寻找刁钻的角度进行反击。 项羽却全无顾忌,施展墨子剑法的攻守兼备,大开大合,在他周围形成一道剑罡,雷霆生威,破空之声强劲有力,呼啸声听得人胆寒。 又激斗十多回合,叶绯暄体力愈感不支,清美的脸颊染上一层枫红,因斗剑消耗体力的缘故,气息有些紧促,胸脯也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项羽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将攻守兼备这一招施展的趋于完美,手中的铁剑更是八十多斤重,拼斗一番下来,身上也略微出些细汗,畅快淋漓,好久没有这么惬意了,把压在心中很久的积怨和火气通过与美人过招发泄出来。 当然若项羽出全力,也许叶绯暄十招间就会败下阵来,但此刻不是生死相向,也不是简单的切磋剑道,而是他借着与面前娇美的女剑手对敌,将她的身影印在心中,来冲淡虞姬和李月瑶对他的心痕伤害。 他永远无法忘记在鸿门宴上,自己鏖战难胜龙天羽,被迫接受条件,交出了两位他心爱的女人,赢得了中原半壁江山,如果能选择,他宁愿两大美人,也不愿要城池,因为城池可以凭着自己的勇武和精锐重新夺回,但女人没了,就再难也难得到。 何况当着各诸侯的面,用女人换取城池,让他觉得一种耻辱,平生大辱,发誓一定要击败龙天羽,有一天让他交出所有女人来保全性命,再好好羞辱对方一番。 深夜已快到亥时,摇曳的光把红光之下,美人如玉剑如虹,叶绯暄仍竭尽全力在支撑,她似乎也察觉到了项羽心中的痛苦,所以不愿意放弃,哪怕会死在剑下。 “当……” 又一剑重劈,叶绯暄终挡不住这股力道,蹬蹬蹬连退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子,右手酸麻阵阵疼痛,连皓腕虎口都裂出少许血迹,但她贝齿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倔强地盯着项羽,流露出不屈服的性子。 项羽没有继续出手,而是抛开手中重剑,仰天长吼,如龙吟虎啸一般,整个禁宫上方都萦绕着吼声,持续达数分钟,压抑在心中许久的郁闷终于排出很多,这一刻他有些虚脱,也有些解脱。 一声吼毕,项羽冷静下来,朝着叶绯暄走去,步伐沉稳有力,目光盯着火光下的美人,眼中充满了浓重的占有欲望,走到跟前拉起了她的右手,温柔道:“没事吧?” 叶绯暄摇了摇,眸光盯着项羽,灼热狂野又倔强,却不吱声。 项羽撕扯下自己锦袍的衣角轻轻缠在了叶绯暄的皓腕上,强硬地道:“从今以后做我的女人吧。” 叶绯暄娇躯一阵,丝毫不让地盯着项羽,咬着樱唇,冷冷道:“我不想做替代品。” 项羽苦笑一声,拦腰将美人抱起,长叹道:“没有什么替代品,因为此刻我心中,没有装着任何女人,你,或许是明天的唯一。”言下之意,他已经把曾经装在心中的女人统统忘记了。 叶绯暄愕然半晌,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喜悦,仍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 项羽抱着叶绯暄的娇躯朝着寝宫走去,坚定地说道:“有些事必须要放下,否则永远也无法超越自己,更别说超越一个强劲的对手了,为了击败龙天羽,为了突破剑宗壁垒,我就必须重拾信心和意志,那些女人,既然不爱我,我又何苦自寻烦恼,不是大丈夫、真豪杰所为!以后只有我项羽的女人,项羽才会用生命去保护!” 叶绯暄这一刻落了泪,能称为西楚霸王的女人,自己感到幸运,她在师门就听说过天下英雄有两羽,一是龙天羽,一个是项羽,虽然大多数人都拥护龙天羽,觉得他是仁义之主,但也有少数喜欢项羽,认为他有个性、有血性,特别当她听项庄讲过项羽深爱虞姬和李月瑶的事,苦苦付出,竟一无所获,霸王仍爱得无法自拔,这样痴情的男人引起了她的好奇,叶绯暄有些嫉妒起二女来,她自幼性子执拗,行事另类,所以天底下多少女子爱得龙天羽发疯,她却爱上了从未谋面的西楚霸王。且发誓要超过师姐李月瑶。 叶绯暄螓首倚靠在项羽的怀内,倾听着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浑身酥软,心中暗暗想着:“月瑶师姐,从小到大,因为你的修炼天赋和出生尊贵在门派中大方光芒,永远盖住了我,凭什么我永远会输给你,凭什么全门派的人都要崇慕你,今晚,西楚霸王不再爱你了,我将得到他,会让你后悔的,还有你的男人,将来一定臣服在霸王的脚下。” 项羽拦腰抱着美人,体内的兽欲逐渐沸腾起来,心想过了今夜,我要恢复自己巅峰状态,冲击刀术,领悟剑道,完善合一,像父亲那样真正的刀人合一,达到用刀大宗师之境,也许经过这次心境转变,能一举突破身体极限,使刀术再进一筹,那时就能赶超上风云那两位天赋变态的弟弟了,向父亲大人的人刀合一境界更接近一步。 过了半晌,寝宫内传出一声野兽般嘶吼和一声痛苦的尖叫,点点梅花告别了叶绯暄的少女时代,兽性大发的项羽见到落红更加卖力地挺动,接下来便是吱呀吱呀的床头摇晃、啪啪啪啪肉肤冲撞声和销魂蚀骨的呻吟声。 …… 浩瀚的草原之上,星空与远方地平线似乎连接在一起,茫茫草原更显得空旷无限。 星光下一处肥沃的草地上扎着成千上万的帐篷,有几十万军民囤居在此,营地中帐篷隔三差五有堆篝火,似与天上的繁星遥遥对望。 一位白衣青年玉树临风,手持一根银枪在星空下练得虎虎生威,霸气十足,一圈圈银光枪影如实质一般,蛟龙吐芯、横扫千军、锋芒傲世……一系列枪招施展下来,整个身体血脉喷张,窍穴沟通周围天地精气神,使每一枪都充满了爆发力和杀伤力。 一年刀,十年剑,百年练就一杆枪。 要将枪法练好何其艰难,更别说登峰造极的境界了,当年整个楚国也只有纪嫣然一人的枪法称绝,如今项云继承了父母刀诀、剑术、枪法之后,酷爱上了长枪,加上身体天赋异禀,悟性极高,十六时枪法就超过了其母纪才女。 忽然,锋芒一敛,项云单手持枪,斜举向空,整个人便象一杆长枪般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四周茫茫草原上草木随风轻摇慢曳,天地之间仿佛已只有他一人定定地站在那儿,宛如天地之间的主宰,心中不禁油然升起一腔冲宵的豪气:一统中原,建立不世功勋,大丈夫当如是也! “哥哥……”一声娇美如天籁的声音从他身后营地方向传来,紧接着一匹汗血宝马疾奔出来,马上骑着一位妙龄女郎,肤若凝脂,眸若秋水,风华绝代,一身武士劲装将完美无瑕的身材展现无遗,修长的玉腿,曼妙的身姿,如神玉自然而成型一般瑰美,丰神如玉。 那骏马风雷电掣奔到跟前,女郎纵身一跃,飞下了马背,朝着项云媚笑道:“三哥,听说你就要带兵入中原了,我也想去见识一番中原的景色,三哥不会拒绝吧?” 项云目光疼爱地看着小妹,微笑道:“雨馨,对不起,父亲大人不让我带你去,而且芳姨也不会同意你去中原涉险的,毕竟我这次带兵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此女正是乌廷芳为少龙诞下的宝贝千金。 项雨馨撅起小嘴撒娇道:“三哥,你不疼了雨馨了吗?人家不想一直待在草原上,每次听母亲和姨娘她们谈起七国争雄的事就很向往中原,很想很想去见识一番,三哥,你就让雨馨跟你去吧,我保证全听你的,而且我的剑术也不低,足能自保,何况有三哥在,天底下除父亲外,谁是你的对手啊?你还保护不了人家吗?” 项云无奈苦笑,点头道:“好吧,大军还有七日出发,赶明儿我去跟父亲和姨娘她们再商量一下,带你去见见世面,和哥哥一起会会中原的英雄!”说完目光望着东方天际,心忖:希望那个叫龙天羽的人不会让我失望,无敌寂寞的滋味儿真难受啊!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床第之欢 翌日,晨阳初照,龙天羽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昨晚床底一战足足泄了四次,现在浑身舒坦似乎全身的细胞经过放松一般,远离沙场,索性放开约束,夜里与娇妻常识了多种体位姿势和方式,让他过足了瘾。 掀开被角,发现怀中的郭钰莹如八爪鱼缠绕着他,全身赤裸无一丝遮缕,光滑的如羊脂白玉,闪着淡淡的玫瑰色,大概是夜中几番伐旦,令她全身都爽透了,留下满足后的余韵,龙天羽也记不清她泄了几次身,数到七次以后,就没在意了,反正远远多于自己。 这时小妮子尚未醒来,呵气如兰,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特别是胸前两个肉光致致的,一颤一颤的,看得人眼光缭乱,至极。 龙天羽盯着她完美无瑕的玉体,有些怀疑这妮子当初死活也要跟来,其实最主要目的就是可以一个人享受着雨露宠爱,日夜都可以勾引为夫了。 怕惊醒这可爱的小懒猫,龙天羽轻轻挪动身子,岂知他刚一动,懒猫就察觉了,玉手一勾拦住了他的虎腰,梦呓道:“夫君,想撇下莹儿吗?” 龙天羽吃惊一看,这妮子星眸半闭,还没有完全苏醒,但一颗芳心全系在他身上,只轻轻起身就被佳人微妙感应到了,龙天羽疼爱地扶着佳人秀发,捏了捏丰满富有弹性的,嘿嘿笑道:“娘子,该起床了,太阳都快照屁股了。” 郭钰莹闻言脸颊微红,樱唇小口打着连个哈欠,玉臂张开伸个懒腰,那曲线和娇躯完全,凹凸有致,丰满欲滴,好家伙,一大早晨就开始玩“色戒”了。 龙天羽看到娇妻的朱红樱桃口,联想到昨夜里她的完美‘口活’,浑身一荡,不过一天之计在于晨,清晨正是锻炼身体修心养性储精神的好时候,如果思欲,实在太下流了,于是大义凛然地收起色心,一脸正气道:“娘子,快穿上衣服,为夫乃做大事之人,万万不能沉溺床第之欢。” 郭钰莹被逗得噗嗤娇笑,打了他两记粉拳,笑道:“得了吧,还不知道你,天下英雄又有谁能风流过夫君,两大才女,三大名姬,几乎每一个奇女子都能让一方权贵羡慕垂涎欲得,却被夫君一人拥有,另外还有倩儿我们四个,怕是天下英雄都望尘莫及吧。” 龙天羽拦住了娇妻的柔软腰肢,笑回道:“自古哪个君王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龙天羽只是将我所爱的女人留在身边,谁又能责备我滥情?现在社会就是这样,礼义廉耻只是用来束缚普通百姓,对于君王权贵,留下的女人多,正说明你的魅力大,权位高,实力强,体力好……” 郭钰莹脸颊染上一层绯红,啐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难怪婉儿姐姐说,夫君一张嘴,我们所有姐妹加起来也辩不过你。” 龙天羽爱不释手地在她的丰腴翘臀上轻拍几下,手感没得说,微笑道:“好了,先不斗嘴了,今天是二世子与各路将领和少数族落使者商议出兵夺权的日子,杜青云肯定会派人来请我,到时你跟着我去,找机会与那几个部落的女子使者认识一下,套套关系,方便日后拉拢,记住,千万别说漏嘴,咱们这次可是楚地商贾萧家,你在言语中尽量表现出商贾夫人的富贵姿态,出手送礼也要大方。” 郭钰莹点头道:“这个我明白,莹儿自幼生长在大家族,见惯了家族富贵糜烂的生活,不用刻意去学,早就耳濡目染了;不过来时姐妹们可是约法三章了,不许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倩儿她们反复强调,除了那与两位姐姐齐名的蜀凤凰外,其它少数蛮夷女子,万不能带回宫去。” 龙天羽汗颜道:“为夫是那样的人吗,见一个爱一个的,放心,只要她们不惹我,我绝对不去招惹她们。” 郭钰莹白了他一眼道:“放心个头,瞧瞧后宫内这些王妃姐妹,哪个是你刻意去招惹的,还不是一见了你就芳心暗许,不能自拔了,听说那些蛮夷女子,风俗外放,见了倾心的男子就主动献身,夫君可要约束好自己的魅力才是。” 龙天羽心想这妮子要知道淳于婉儿是我才弄到手的,一定会笑话为夫了,不过说到魅力,这可是我天生带来的,想约束也没办法,不自觉间想到了昨晚湖亭相遇姬紫尘,有些惋惜,看来自己还真不能去招惹女子了,否则让她万一真爱上自己,而自己却不能带走她,那不是害了她一生吗? 二人下了床,召唤守候在门外的婢女进来侍候梳洗更衣,两名婢女都是从汉川带过来的,负责郭钰莹的饮食起居,贴身丫鬟秋荷、冬梅,两个处子细心周到,服侍起来毫不含糊,龙天羽只管张口伸手就完工了。 看着两位十六七的少女在旁细心伺候,自己像个大爷一样养尊处优,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却不能拒绝,否则两个自尊心极强的婢女定会觉得自己照顾不周,而诚恐不安,何况从二女满足的表情,似乎伺候人也是种幸福一样,不由感慨横生:这万恶的旧社会,真他妈的太刺激了。 不一会有山庄主院的家仆送来早膳,用膳过后,又进了两位侍卫来请“萧先生”到庄内议事堂议事,龙天羽心想该来的总要来了,于是应承下来,当下携着郭钰莹的玉手,走在竹林小径,在前后侍卫带领下直往议事堂。 议事堂在云竹山庄正殿后院,要顺着竹径一路向上,绕过聚贤堂和风雅厅。 由于昨天傍晚猜到,所以并未欣赏到山庄全貌,此时见得山庄错落有致,景色优美,竹林青青翠翠,有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日光从竹林隙中洒下斑驳的影子,路径林中幽径,踩在唰唰落叶和周遭无比寂静,更显得清雅飘逸。 “萧先生,院内便是议事堂了。”一名侍卫客气地拱手指道。 龙天羽一所庭院内瞧去,只见雅院内外占满了守护侍卫,长戈佩剑背弩,一样不落,威风凛凛,显然都是山庄内的精锐战士,而且忠心上绝对没有问题,否则也不会放在这么重要场合来守卫。 龙天羽和郭钰莹走入了庭院,无人阻拦,然后直接跨入了大厅,这厅内空间极大,长宽各有十余丈,正上主位,两旁设有辅佐之位,前面真正是空地,两侧是古典跪坐的短桌长方案几和毛毯坐席,每个案几上摆放着食鼎和青铜爵杯。 此时厅内坐满了人,左首分有四排,两排文谋贤士、幕僚客卿,另两排是将领和武士剑手,青衣门一些代表弟子也在其中。 而右首第一排设了四道主宾席位,后面则是主宾的要员、随从幕僚、剑手等,第一桌是个身穿白色玄衣的女子,身材婀娜,曲线曼妙,如雪的肌肤更加的娇嫩动人,一头黑亮的长发自然披散在肩头,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充满了灵气,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贝齿如玉,绝代无双的容颜仿佛笼罩着淡淡的雾气,不染尘凡,正是昨晚在湖亭相遇的巴族骄女,姬紫尘。 “是你!”姬紫尘刚才还是一副淡然娴雅的神态,在龙天羽跨入堂内,秀眉蹙起,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自然地脱口呢喃出声来。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咫尺佳人 龙天羽目光与姬紫尘相对,都是一顿,眼光中泛起了惺惺相惜之意,不由联想到昨晚湖心雅亭的相会,短促的交流,淡淡的关心,都深深地印在心中。 激昂的广陵琴曲,慷慨的侠客诗篇,高超的剑术身手,简直是贤人雅士的潇洒风范,那一晚,姬紫尘平生第一次失眠,回去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那一张粗犷豪放的身形和英气十足的轮廓在她脑海中翻来覆去,她越是控制,思绪就越难稳定,后来反问自己:这就是相思病吧? 姬紫尘感受着男子灼热的目光,脸颊微微发烫,担心被别人瞧出端倪,侧过螓首,神色扭捏,这一刻再也不像什么酋长之女,巴族骄傲,而是一个害羞的小女孩。 龙天羽目光跳过了她,正要往第二位美女身上瞟时,二世子突然出口说道:“萧先生,请到这边一座。”边说边指着下方左首第二的席位,上首一位正是林澜林沧两位宗师剑手,下首一位是杜青云麾下的大将军唐世寒。 再往下第四位是谋士卢笕笙,然后依次将军杨暄业,谋臣姜筱,接着后一排有都尉杨鹏、杨慧兄妹,先锋将孔超、卫镇东等十多人,文谋黄启亭、肖泗元等七八人,都是杜青云的心腹将领和谋士,从各地秘密召见过来。 龙天羽依言携着郭钰莹的手走了过去,入席半跪而坐,这是中国古代唯一正规的坐姿,搁在脚跟上,有时为了表达说话的郑重,离开脚跟,叫长跪,这种做法在历史上直到北宋时期才取消。 他夫妻二人刚坐下,背后有人轻声喊道:“莹姐姐。” 郭钰莹转过螓首,见到女扮男装的杜冰月,微笑道:“是小郡主啊,你怎么还穿着男装?” 杜冰月笑靥如花道:“女装不方便,而且我现在仍是青衣门弟子身份,自然是一袭青衣了,对了姐姐,你别叫我小郡主,还是叫我月儿吧,咱们都这么熟悉了,无须见外。” 龙天羽一听忍不住一乐,这个刁蛮丫头还是个自来熟,刚认识几天妄称熟悉,你连我们真正姓名和身份都不清楚,还套了屁交情啊! 杜冰月从侧面见他脸色有异,眉头一皱,冷哼道:“登徒子,你在笑谁?” 龙天羽蓦然回头,横了小郡主一眼,调侃道:“反正没笑你,你管得着吗?” 杜冰月一见他这样一副什么都无所谓、浪荡的样子就有气,脸色绷紧一寒,撅起小嘴,冷冷看着他,似要扑过去刺他两剑才解恨,气道:“我就是觉得肯定与我有关,你想否认吗?” 汗,这丫头,无敌了,超级女战士也没这么霸道啊。 龙天羽也不辩解了,否则越说越离谱,心想跟疯子吵架的是傻子,咱真男人才不跟这假小子争论不休呢。 目光放回厅堂,这时议事堂内席位已经坐的八九成,陆陆续续插入十几人后,就已满堂,人人均是席地而坐,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于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 唯有龙天羽的目光毫不忌惮,专注地向对面瞧去,右首坐在他正对面的是一个老者和一位异族少女,两人头上都戴着一个大圆盘似的毛毡,荆布衣褂,服饰古怪,有些苗族的气息,那老者年近六旬,样貌直接被他过滤去,集中精神盯向身旁女子。 这女子正当妙龄,凤眼黛眉,瑶鼻挺秀,五官脸庞乍看上去有一种圣光皎洁,如幻绝丽,充满异族女子独特的美,一双眸子似水波般在流转,仿佛能勾魂夺魄一般,身着一袭蓝色缎花碎裙,曲线玲珑,将她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领口袖边有美丽的云纹图案,胸前银片装饰闪闪发光,她的眼神也充满好奇地投过来正与龙天羽目光在一起。 两股目光如实质一般相撞,女子却无一丝退让和害羞,反而大方地打量着他,像是母老虎在盯着合口的食物一般,充满了吞食,龙天羽有些浑身不自在,难道这就是苗族的圣姑?怎么好像没见过男人一样?这么盯着我看,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转念一想:我一个大老爷们难道会怕你不成?当下心神合一,聚精会神仔细射向了苗族圣女的脸庞、眸子、樱唇、下颌、胸脯、腰肢、还有双腿之间的缝隙,目光一路狠狠扫荡下来,妈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洛非烟瞧着他的举动和神态,玉齿半露,上唇微翘,勾勒出妩媚迷人的笑容,晶莹如雪的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心想这个阿哥,有点意思,族中男人被我细眼一瞧,全都脸花花、木讷讷,手足无措方寸大乱,这人跟没事似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姑奶奶很喜欢噻! 龙天羽恨不得眼睛能穿透衣服,把她瞧得通透,看她害不害羞,奶奶的,这异族女子果然外放啊,瞪了半天还对我媚笑,换成中原女子不是破口大骂无耻登徒子,就是早过来抽你耳刮子了。 郭钰莹见丈夫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心里那个气啊,刚在房内提醒他不要招惹其它女子,现在可好,刚坐下就对其他女人眉来眼去地,还瞪个没完了,当下伸出玉手在案底狠狠拧了他一般。 龙天羽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将目光移开,跳过了苗族少女,坐在右首第三位的有两人一位是中年男子,另一位也是一位少女,约摸十八九岁模样,鼻骨略高,眼宽眉浓,皮肤脂白,清新艳美,一袭中段很色的拖地长裙,长发梳成双辫盘成云髻,戴着绣满彩花的头帕,有点像带帽遮的黑帽子,上面还绣着几道彩纹,心中暗想这应该是彝族姑娘吧! 后面还有两支少数族人使者,一支是撩人,一支是白族,身后两排席位是两族随行的族人和勇士,服侍各异,龙天羽扫了一眼,没来及细看,就听见铜钟当的一声响起,议事大会开始了。 杜青云环顾众人,既显得平易近人,又不失威严道:“首先感激各位远道而来的盟友前来支持本世子,这次夺权之争,青云也是被迫无奈,大哥杜啸川为人心狠,为夺得蜀王之位,实现对外扩张的野心,已联合了西部高原的古羌人进入蜀地,那羌人生于藏原,教化未开,嗜杀成性,进入蜀地袭击蜀人村落和少数族人寨子,实在可恶,而且大哥还曾派人去秘密刺杀汉中的汉王,目前大巴山一带有近十万汉军驻扎,频频调动,巴蜀处境已经岌岌可危,如果让杜啸川掌权,那么巴蜀之地势必会生灵涂染,且不说汉军会大举报复,杀入巴蜀迁怒百姓,就是古羌人野蛮行径也不能不反抗,所以这一场蜀地争权,我们要齐心合力,蜀地兴,则各族兴,蜀地亡,则各族灭,已经没有退路了。”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煽动异族 杜青云将形势解说一遍后,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惊讶、沉默,大世子勾结藏原上的羌人进入蜀地,残杀当地村落,他还派人刺杀中原诸侯王中风头最劲、实力最强的汉王龙天羽,那简直是触手摸虎须啊。 苗族使者益侬说道:“汉王?我的老天啊,是横扫大秦百万雄师的龙天羽吗?堂堂大秦帝国,瞬间因他倒塌,族人谣传他是天神降凡,八荒六合难有敌手,就如同我们上古九黎部落战神刑天,大世子去刺杀他,要是引得汉王恼怒,大兵杀入巴蜀来,所有寨子都会遭殃。” 彝族使者也惊惶道:“就是就是,这可怎么办,他不会对蜀地大开杀戒吧?” 其它少数族人也惊慌起来,议论纷纷,生怕汉军杀入巴蜀之地,如当年秦兵刚开入蜀川一样,大肆抢夺镇压蛮夷人,险些将当地一些族落屠杀光,如果再来一次,后果不堪设想啊。 龙天羽看着在场所有人议论他的名字简直谈虎变色,心中郁闷:我有那么恐怖吗?好像杀神一样,原来我龙天羽的名字这么响亮啊! 郭钰莹伸过手去,握住了丈夫的大手,淘气地拧了一下,意思是说:相公,他们这么怕你啊! 杜青云摆手继续道:“诸位莫慌,此事也不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诸位族落与我军同心协力,击败杜啸川,成功夺取蜀地控制权,然后修文书向汉王陈述主凶原委,假如割地赔款,岁岁纳贡,相信定会平息汉王的怒怨,何况听中原人流传,汉王统帅的乃仁义之师,不会扰民,乱杀无辜,这一点萧先生可以见证,他在中原各地经商,对诸侯王都有了解,还曾见过西楚霸王和汉王,由他向各位说几句话。” 在场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龙天羽身上,那些将领和谋士还好说,在昨晚见过他,但那些少数族人却没见过他,除了姬紫尘、洛非烟外,其他人的眼神都有些好奇、冷漠。 “咳。”龙天羽干咳一声,整理一下思绪,说道:“在下萧翎,乃旧楚之地萧硅之后,这些年奔走各地行商,对各族权贵多少有所了解,特别是最近一年内,中原风起云涌,西秦为了统一天下有十多代君王为之付出,讨伐六国用了三十年南征北战,想不到毁灭,只用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由于我萧家经营私盐布匹,卖给许多诸侯王,辗转诸侯各地,对目前中原十八王都多少有些了解,要说天下英雄,这一年风头最劲就是汉王和西楚霸王,霸王天生神力,手徒抗鼎,但是有勇无谋,远不如汉王名声,嘿嘿,诸位放心,以在下来看,就算汉军入巴蜀,绝不会伤害这里的百姓分毫,哪怕是少数异族人,都会一视同仁,蜀人、巴人愿意入汉籍的成为西汉人,如果想自治也可以少数民族自治,故此大伙不必担心这个。”心想业精于勤荒于嬉,连吹牛都是,好久没自夸自擂了,水平明显下降不少啊。 “民族自治?” 在场的苗、巴、彝、僚、白等少数民族使者听到他的话如同石破天惊,惊奇不得了,有首席位间沸腾讨论起来。 “真的?萧先生,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汉王有那么好说话吗?仁义之师,有多仁义?” “不伤百姓分毫?还没见过这样的兵头?” “他会平等对待少数异族部落?中原人可是都视我们为蛮夷啊!” “……” 龙天羽微笑道:“各位族落代表,此事千真万确,如今汉川一带已经开始颁布这些政策,废除奴隶制,编册入汉籍,平等对待各族蛮夷,巴蜀之地靠近汉中,也许用不了一年,这些政策就会施行过来,到时自知,而且汉军对待敌人和降者,一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些与汉军合作,也许巴蜀很快就会更加繁荣起来,变成天府之国,而不是偏远南夷之地。” 这里不乏一些人对中原当前新局势有所掌握的,纷纷点头,认同这个观点,归附汉军,保全巴蜀安定和百姓免遭屠戮,也是最直截了当的办法。 姬紫尘双眸凝神地看着龙天羽,仔细思考着他的话,也有同感,与其孤抛一掷与蜀合作也难逃一劫,倒不如选择向汉军臣服,或许能多出一条活路,反正巴族执事老和巴地濮人也没有复国的野心,小小巴中纠集数万壮丁人马,都不够汉军一支精锐冲锋陷阵的。 “想不到他的眼光看得如此长远,可惜是一个商贾,否则拉起一支义军,凭他的胆识才智,至少也是一方枭雄人物!”姬紫尘心中默想,似觉得这萧先生做商贾太可惜了。 那洛非烟听过一席话,再盯着龙天羽看时,笑意更浓了,想不到这个阿哥懂得这么多,外貌粗狂,英气勃发,男人味十足,远比部族中那些小白阿哥强多了,心中寻思如何找机会下药把他搞定呢? 彝族的少女琉歆则瞪大了美丽的双瞳,眼神清澈,似乎不含一带杂质和烟尘,明亮的眸子扑闪扑闪的,显然被龙天羽带有煽动性的话引起了兴趣,她很小就听说过中原的文化和美丽,这时听他讲解中原大英雄,更是有些心神向往。 其它族长老和随行幕僚等虽激动期待,却不完全信服,毕竟他一个商贾的话,可信度有多少,谁也不敢保证,除非是汉王亲自来说,他们才会完全相信。 杜青云站起身来,双手在身前摆了摆,阻止众人的议论,气度潇洒道:“诸位,现在还言之过早,蜀地正乱成一团,先平息内乱停止羌人杀戮才是重点,否则巴蜀混乱不堪,去归附汉军,定会被汉军看轻,只有咱们稳定了蜀地,清剿了内乱贼子,团结起来,这样才有跟汉军谈判的资格,才会赢得更多的权力,到时如果汉军浪得虚名,包藏祸心,我们还有自保能力,不至于任人宰割!” “世子所言极是,首先要自立自强,才能赢得对方的尊重,否则以我们被剥削压榨的奴隶身份去请求支援,即使汉军杀退了羌人和大世子的人马,也不会高看我们,对抗蜀地内乱,还要靠我们自己齐心协力!”谋士卢笕笙趁机附和道。 “二世子说怎么干,咱们就跟着怎么干,我苗族愿出兵五千壮兵从旁协助!”苗族的老者忽然高亢附声道。 “我彝族也出五千土住狼兵参战,对抗羌人侵略!”彝族代表也高喝道。 “还有我们撩人……” “咱白族……” 各族纷纷表态,愿意同时出兵辅助二世子的兵马逼向成都,对抗杜啸川的人马和藏原羌兵,一场蜀地内战即将爆发。 杜青云含笑坐下,轩昂说道:“我们第一个目标是梓潼县,这里是入蜀最后的屏障,占领此县城后驻军可以挡住来自大巴山后面汉军的偷袭,守住门户,然后大将军唐世寒率军一万人马,从遂宁出发,逼近成都城,打着勤王的名号吸引我大哥杜啸川的注意,我率领杨暄业、孔超、卫镇东几位将领从梓潼出发,经绵阳、德阳、广汉一路南下直插成都心脏,巴族、撩人勇士从东西两侧出发,协助我军行事,与此同时,白族、苗族、彝族勇士从蜀南域向成都靠拢,夹攻大世子在荥经一带屯军,南北夹攻驱狼逐虎,先解决大世子,再掉过头收拾西北侵入的羌人……”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紫尘身香 商议了一个半时辰,终于拟定完盟约,龙天羽也分到了任务,除了提供一些财物银两资助开销外,还要派部分家将参与梓潼县的争夺战,当然他趁机说要通知家族再派些人手来帮忙,得到了世子赞同,故此他打算借这个机会,名正言顺调动数百‘龙牙’特种兵进入梓潼,暗中掌控这里的控制权,等到时候两世子、少数异族与羌人打得难分难解,自己的精锐和虞子期统领的神武军就杀入蜀川了。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龙天羽心中暗喜,这时会议完毕,接着铜钟声响起,从门外进入不少婢女,拖着酒壶爵杯、瓮器鼎盘穿插席间,为席桌几添加酒水和食物。 这些婢女步履轻盈,年纪都在十七八岁,玲珑如燕地穿插席间,衣履熏的香气飘飘,顿时给议事堂增加了许多生机和活力。 “本世子敬诸位一爵!”杜青云端起爵杯向在场的宾客和将领邀酒。 “我等回敬世子!”所有人都客气回礼,毕竟场内要属世子的身份地位高。 一杯饮尽后,便自饮酌酒,轻谈交好。 这时巴族天骄姬紫尘、苗族圣女洛非烟还有彝族月神女琉歆退出了婀娜起身,从旁门退出议事堂,龙天羽还没看够,心中纳闷,酒席刚开始为何就退场了,也太扫兴了。 杜青云忽然微笑道:“诸位,今日巴族、苗族、彝族三位天之骄女来到云竹山庄,各准备了一支本族琴技歌舞表演,现下三位佳人去换装,片刻请各位共赏!” “好!”这一噱头引得在场所有人叫好,这三位女子可都是本族中声名远播的风华绝代、舞技无双的圣女,就是本族人也难得看见佳人倾城一舞,今日却要连看三场,顿时大快人心啊。 本来三女都是各族酋长派来与蜀王世子联姻的,为了能在联姻中独占鳌头,脱颖而出,事先都准备了彩头,隐隐有争一姐的感觉。 龙天羽心中微叹,这三位美人都是万里挑一啊,而且具有中原女子没有的特色和气质,给人一种空山新雨的畅快感觉,或许这几位女子自幼生长在少数民族部落,性情率真,没有受到中原封建文化纲常伦理教化的濡染,给人性子坦率感觉。 虽然自己没有强烈的占有,但是三个这么漂亮的圣洁美人都给了蜀王世子就未免太可惜了,心中隐隐有些不甘,论英雄本领、身份地位,在威震天下的汉王面前,一个蜀王身份都不值一提,何况尚未得权的世子?要不是这次为了减少将士伤亡,打算稳妥安定地拿下没有遭到破坏巴蜀,也不用自己躬身亲自出马,就直接派大军杀进来了。 特别是一想到姬紫尘出去前那股无奈的眼神,龙天羽胸口莫名堵得慌儿,于是借故起身,出去透透气。 迈出了院门,门外是青山碧水,竹林葱郁,小径清幽,阳光透过茂密的竹枝竹洒射下来,照在地上斑驳的光影,清风徐来,叶随枝晃,林间飘荡着的耐人细听的竹语轻歌。 龙天羽站在竹林前,透过空隙远眺山麓下面山秀景色,轻轻一叹,怎么才能劝说紫尘呢?她深明大义,肯定会为了巴族利益牺牲自己的幸福,在我看来,那根本没有意义,因为用女人连接起来的盟约本来就不靠谱,双方之间唯有真正的利益才能牢固,何况一个病危蜀王、一个落魄世子值得这几个部落如此攀附吗?即使嫁给他,蜀地的命运也不掌握在他手中,蜀地少数民族的命运更不会由他来决定,那嫁过去不是白嫁了吗? “萧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女子声音在龙天羽身后想起。 龙天羽闻声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正是姬紫尘,此时仍是一身白衣长褂,洁白如仙羽,长发披散在香肩上,清雅秀美,倾国倾城,淡淡的体香嗅人鼻内,龙天羽精神一振,淡淡笑道:“姬姑娘,你不是去换装准备歌舞吗?怎么过来了。” 姬紫尘瞥了他一眼,走上前几步,与他正面只有数尺距离,忽然转向他的旁边并肩而立,目光似是望着远方山麓景色,又似乎不是望着景色,轻声道:“我见先生出来,似乎闷闷不乐,所以就跟过来了。”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己秋,其实在下也没什么事,就是忽然心生一些感慨而已,刚才厅内有些烦闷,于是出来透透气!倒是你,即将出场了,不想好好准备,夺得花魁吗?”龙天羽试探地问道。 孰知旁边姬紫尘幽幽一叹:“有什么好准备的,不知为何,现在全无了心情,真恨不得自己不是什么巴族郡主,要是个普通女子该有多好,可以放手选择自己的生活和幸福!” 龙天羽余光正偷偷盯着她的胸脯、腰肢和看,忽然听到紫尘的幽怨之言,有些一愣道:“姬姑娘,想不到你也突然来了感慨,不过不同人都有不同的烦恼,如果你真是个普通女子,也许有其它烦恼的事,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人生总是充满艰辛坎坷不如意的事,要想真正解脱,只有远离尘世。” 姬紫尘眸光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充满了知己知心的味道,轻叹:“先生高才,一番词句刚健清新,令人沉醉,都是先生所作吗?” 这诗是我作的吗?当然不是,但能说出李白吗?更不能,所以只能再装一次风骚才子了。 “嗯,可以这样说吧,姑娘名唤紫尘,性情高洁,应该不必理会那些凡尘俗事,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姬紫尘摇了摇头,望着林间的野花道:“女子和鲜花,其实是一个道理,在她们绽放的时候,也是一生最美丽的时刻,一旦过了春天,她们便会像落叶一样败落,碾落尘土中,任谁也记不起当初盛开时的芳香,如果不被人珍惜,这一生的花开花落又有何意义?”一番话幽静深远,淡淡的愁思和对人生的感慨,原本一个高洁的骄女,在这一刻倒像个深闺幽怨的少妇。 龙天羽被她那股淡淡的哀愁感染,脑海忽地想到了一首诗,脱口而出:“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在女子当中还有些奇特的存在,即使碾落尘土,芳香依旧留在别人心中。” 姬紫尘浑身一震,眼神再次迷离起来,暗叫冤家,感觉越跟这人相处多一刻,自己的意志就消磨几分,当初为族人牺牲的义无反顾,到现在淡淡的哀伤,信念已经开始动摇了。 “那萧先生会将紫尘的芳香留在心中吗?”她忽然鼓起了勇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神,渴望一个答案,哪怕是一句也好,留下个美好回忆。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红颜知己 面对一个清纯艳丽的女子带有暗示的话,以龙天羽的过人定力,仍有些心猿意马,这丫头不会真看上我了吧?老天作证,我可是一本正经没有勾引过她,只是抱着欣赏的角度倾谈一次而已,魅力不会这么大吧? 龙天羽干咳一下,微笑道:“当然会,姬姑娘昨晚在湖心亭月下抚琴,如凌波仙子一般,琴声悠扬,意境优美,怎能不让人毕生难忘,在下也是俗人,自然会铭记于心。” 姬紫尘听了对方赞美先是一喜,接着又感受对方在敷衍,摇头叹道:“你只记住的是人家的琴声,却不是铭记紫尘这个人,先生,你知道吗?以前我对联姻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还想与各族少女一争才艺芳艳,赢得世子的好感,可现在却非常害怕。” 龙天羽嗯了一下,问道:“害怕,害怕什么?是在担心难以胜过苗彝的圣女吗?” 姬紫尘洁白的脸颊浮起淡淡红晕,略为羞涩道:“不瞒先生,小时候紫尘也做过英雄梦,梦见将来嫁给一位英俊潇洒、年轻有为、文武全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英雄为夫婿,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是精彩的,这些年来成长过程中,紫尘学习中化,对琴棋书画、诗经歌赋,诸子百家经纶等都有所涉及,虽不能全通至精,但勉强能自娱自乐,孤芳自赏,苦学这些就是为了将来能陪伴夫君一起谈文论政,激扬歌舞,这是紫尘一直追求梦想。” 龙天羽微微点头,心想自古美女爱英雄,既有才、又美貌的女子,更是不断修身养性提高气质,就是为了等待真命天子的出现,好随着他一起感受人生的波澜壮阔和丰富多彩,这一点倒与月瑶她们很相似,为梦想追求者,远比平凡女子平淡安逸好很多。 至少人生有了目标和梦想,并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勤奋朝着梦想一步步靠近,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否则整日浑浑噩噩不知所为,沉溺吃喝玩乐的享受,其实这样的人生说白了就是等死。 “这个蜀王二世子杜青云,紫尘以前也听说过,还曾见过一面,文采风流,英俊不凡、剑术高超,身份尊贵,更有蜀地第一才子和第一剑手之称,可谓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他对紫尘也颇有好感,本来被族落酋长安排这样的联姻,我应该感到庆幸满意才是!可是,现在我却非常害怕,害怕他选择我,害怕我会真正成为他的妻子,不是紫尘不喜欢他,而是我突然发现,曾经我订立的目标和梦想,已经无法接受了,就是如汉王、西楚霸王那样的大英雄大豪杰出现在面前,我也无心去面对了。”姬紫尘有些郝羞地轻声说道。 龙天羽听着有些糊涂了,女人的心思可真奇怪,童年喜欢长大后嫁给大英雄,但真正面对英俊潇洒的男子后,却发现自己又不喜欢英雄了,甚至连中原人人敬畏的汉王和西楚霸王都不入她的眼里,这女子也太心高气傲。眼高于完踮起脚尖,凑过樱唇蜻蜓点水般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然后咯咯轻笑,转身向议事侧院跑去。 留下了原地木呆的龙天羽,不可思议地伸手摸着自己被亲吻过的脸颊,一时脑子有些空白,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吼道:老子被非礼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挑逗圣女 龙天羽呆立在原地,看着姬紫尘莲足飞奔而去,那娇美的倩影、那柔软的腰肢、那浑圆的小屁股,啧啧,真够味!想不到外表矜持冷漠的巴族骄女竟然偷吻了我。 你爽了,老子可郁闷了,每次都是我泡妞,这次反被妞给泡了。 失算啊失算,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被她给潜规则了,如果真是这样,就太他妈的刺激了。 苍翠劲竹,清幽深远,但龙天羽此刻也没有了欣赏的心情,当然,心动被偷走了,那还有雅致来赏竹,现在迫切想的就是如何找机会把这一吻还过来,可不能这样吃亏啊! 如果真要吻回来,吻哪里好呢?吻嘴唇?太寻常了!吻眼眸?丫的,装什么清纯!干脆机会来到,直接扑到了吻个遍体鳞伤岂不更好! 龙天羽心中意淫畅想着,哼着小曲大步地往回走,马上三女要开始表演了,随着女子都不属于自己,但欣赏一回舞技总也能排遣一下郁闷之情。 “哎哟……” 龙天羽大摇大摆地走到门院墙角转弯时,忽然从门口闯出一个人来,与他撞个正着,疼痛声自然是出自对方之口。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嗔怪道。 龙天羽也愣住了,以自己的身手竟然会被人撞上,可见刚才走神太厉害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撞自己的人肯定也是个身手敏捷之人,否则凭着自己的练剑形成的条件反射力,绝对会在擦碰时反应过来的。 好奇地望去,见面前玉立着一位娇娆女子,瓜子脸堪是美艳,嫩白的皮肤白里透红,妩媚之极,娇躯被一道白、粉、青三色组成的长裙包裹住,身形修长,玲珑,凹凸有致,长发从额头正中分开披散在两侧,头话比老子还开放,谁先上,她自己都无所谓,她当这是上公交车那样随便啊? “我主子?洛姑娘恐怕弄错了,在下没有什么主子,也没有人能驾驭了在下,本人只是与蜀二世子联盟合作而已,但君子不夺人所好,虽然姑娘不在意跟了谁,但我还在意呢,这种荒诞之事,像我这么腼腆的人,可做不出来,我的女人更不会,你还是找些志同道合者尝试群p吧。”说完赶紧走人,他可不想跟着性情疯狂的女子扯上关系,否则剪不断理还乱,给无数人戴帽子的同时也被戴帽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心想这丫头究竟是苗族的圣女还是荡女啊? 洛非烟好不容易找到单独见面的机会,还没好好调戏阿翎哥一番,哪肯轻易放过,在身后嬉笑道:“阿翎哥,你就装吧,呵呵,这又没别人,你怎么也爱表演了?难道这就是中原兵法常说的欲擒故纵?” 龙天羽忽地转身,看着犹如圣洁仙子的外貌和装束,却说着魔女的话,有些无法想象,两个极端啊,很多男人都希望把看上去圣洁的女子推到,然后让她在自己面前展示风荡的一面,正所谓床下做贞女,床上做荡女,女人中的极品! 但这位圣女更厉害,言语之间简如同个小妖精啊,诱惑力太大了,要不是老子意志坚定,说不定一世英明就晚节不保了。 “这个,姑娘,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有些事,我是有底线的,不过非烟妹既然如此抬爱,那还是让在下第一个上吧,非烟妹意下如何?”龙天羽豁出去了,如此风华绝代的娇娆和圣洁合二为一的,不上也太可惜了,如果她注定有这口嗜好,还是让老子先推到破处吧。 洛非烟撅起小嘴哼了一下,摇头道:“可惜,你答复晚了,等着排队吧,嘻嘻,不跟你逗了,快轮到非烟出场了,唉。”说完轻轻一叹,莲足迈出就向着别院行去,不再理会他,走出十余步忽然又转过身,俏脸神色庄严,无比圣洁地说道:“刚才多谢先生陪我,非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话落脸色有些落寞,婀娜转身而去。 第三十五卷游龙戏凤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月神舞女 龙天羽想起姬紫尘和洛非烟二女分别在临走前的话,心里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不知这连个丫头究竟在想什么,有种被两妮子涮了的感觉。 奇怪了,姬紫尘临走前说要找个商贾作伴,难道是一种暗示?全场就我一个以商贾身份充当贵宾的角色啊,她还说当她不再是巴族骄女的时候,希望我能带她云游天下,走访诸侯之地,难道她不想作巴族郡主,决定不嫁给二世子了吗? 还有这个洛非烟,开始肆无忌惮地勾引,如同一个小魔女一般,但最后竟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圣洁无比,双重性格吗?外表圣洁,骨子妩媚,但内心又清高纯洁,这样的女人正是男人的克星啊! 似乎这苗族女子也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也不愿嫁给二世子?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要有所行动了,解救这些女子脱离苦海,这样的见义勇为英雄救美,本人一直都是鞠躬尽瘁,不竭余力。 龙天羽缕清思绪收拾情怀,向着议事堂大殿走回,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堂内丝竹乐声,钟鼓齐名,筝琴相伴,叮叮咚咚很是热闹,看来第一位表演者已经出场了。 他迈入门槛,映入眼帘十多位少女正在翩翩起舞,穿着统一的彝族独特服饰,长裙飘飘,手臂裸露在外皮肤欺霜赛雪,一个个年纪只有十六七岁,身条发育的刚刚好,胸前峰峦迭起,翘臀浑圆高耸,玉手不断变幻着的各种奇怪的手势,随着舞姿的层出不穷,看得人赏心悦目。 “夫君,快点过来看。”郭钰莹虽然非常兴奋地看着彝族的舞蹈,但是一颗芳心还是悬在龙天羽身上,总是看了片刻就不忘向门口瞧上几眼,看看丈夫回来没有,此时一见他身影,登时喜上眉梢,好场景当然有最心爱的人在身边陪着才有更美好。 与此同时,杜冰月的目光也汇聚在了他的身上,流露出异样说不出的感觉,她虽然见了面心里不爽,但见不着却觉得少了些什么,暗叫奇怪了。 龙天羽朝着娇妻微微一笑,大踏步走过去落座,郭钰莹当即把素手伸过来捂住他的手掌,有些埋怨道:“夫君,怎么出去好大一会,演出都开始了,没有你在,我看着也不起劲啊。” 想到刚才与两女倾谈,龙天羽摇头苦笑道:“在屋待久了,有些烦闷,出去透透气,顺路方便一下,这不就赶回来了,还好没有错过第一场歌舞啊!” 郭钰莹当然没想到他出去和两大娇娆美女出去谈情说爱了,也没有追究下去,素手紧握着丈夫的手心,顿时感觉身心都充实了,这时再看场内的歌舞,竟然感觉到比先前更好看动人了,轻轻道:“夫君,以后莹儿也学这样的舞蹈,跳给你看好不好。” 龙天羽也把目光投向,果然舞姿曼妙,那翩翩起舞的少女个个貌美如花,身条纤细,透着浓厚的青春气息,看着每一个姿势和节拍,都给人生机勃勃的感觉,尤其是中间的领舞者,更是绝色佳人。 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条细带着简单地系在肩后,腰间锦带上玉佩叮当响动,穿着木履鞋,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跳着彝族独特的舞步,长袖飘飘,极具美感。在两侧有少女举着两面旌旗,上面绣着满月和弯月的图案,而领舞者琉歆的手势恰恰朝着月图朝拜一般,整个会场透着几分神秘色彩。 “夫君,这是什么舞蹈啊?与中原歌舞大不一样。”郭钰莹看着精彩,转向丈夫好奇问道。 龙天羽以前只从电视上看过类似的少数族舞,也弄不清楚,摇头道:“为夫也没见过,不知道这舞叫什么名字?” 这时他身后面一个慵懒娇美的声音响起:“这是彝族部落《跳月舞》,夜幕之下,篝火旁边,对着月亮起舞,因为每次起舞女子都是说着素缟轻纱,如同月神女下凡一般,所以这舞也叫《月神舞》,莹姐姐,若是想学的话,以后可以和月儿一起向琉歆姑娘求教,她将成为我的二嫂之一,有我二哥的情面,咯咯,她肯定会教给我们的。” 龙天羽听了这话,有些不爽,什么叫二嫂之一,难道杜青云今日真要一起娶了三女吗?娘的,豁出去了,关键时刻我可要横插一杠子,看看能不能带走紫尘,如果她愿意跟我走的话。 身旁的郭钰莹则满心向往,喃喃道:“《月神舞》,好美妙的名字,难怪这琉歆小姐跳起舞来,不断向月亮图案朝拜一般,但在月亮下,舞姿的神韵更浓了,月儿,那你可要跟她好好说说,我也要学,然后转过头好跳给我夫君看。”说着玉手握紧丈夫的手,憧憬着为他独舞的场景有多浪漫。 龙天羽嬉皮笑脸道:“对,好好学,等你学好了,跳给为夫看,但前提是可不能穿着轻纱,我最喜欢看莹儿光着身子跳月神舞了。” 郭钰莹闹个大红脸,横了丈夫千娇百媚的一眼,嗔道:“夫君,这还有旁人呢,你可别乱说,莹儿抵受不住啊。” 而后面的杜冰月听后满脸通红,气鼓鼓地啐骂道:“无耻登徒子,恁地下流可恶!” 龙天羽无语了,这丫头片子,也不知那根筋不对头,总跟老子作对,真想趁夜高风清的时候偷偷摸入她的闺房床榻,把她给强奸了,等生米变成熟饭,看她还刁蛮任性不!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荒诞想法,并不会真去做,好说歹说也是名动天下的汉王身份,要美女天下多的是,绝不会使用这种下三烂的偷花手段,再说,自己要对妻子负责,不能随便招惹其它女子,何况是没有驯服的女子,一旦弄回后宫岂不是添乱了。 月神舞在高潮过后渐落尾声,十二位伴舞的少女收势微微福身,而中间的领舞者琉歆在以嫦娥奔月的姿势定住了身形,美轮美奂,鼓乐也在这时停下来,全场所有的目光和精神力都集中在琉歆丰满的玉身上,如痴如醉。 顿时人声哄哄,喝彩鼓掌,气氛热闹之极。 在沸腾的掌声和叫好声下,琉歆收回了纤细手臂,婀娜福身向二世子的席位一揖,然后转身向着全场以礼致谢,当清澈的目光迎上龙天羽时候,眼眸中有些幽怨,似乎有些恼他没有看完全场,中途才进来,明显不在意她的表演嘛! 杜青云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渴望,盯着琉歆的玉体和曼妙舞姿,许久才平复下来,彝族的月女啊,果然丰神如玉,这一刻,杜青云冷寂了很久的心似乎又苏醒过来,终于找到了能让他淡忘仇恨和情爱的女子了,她就是彝族月神女琉歆。 “联姻!”两个字闪过了杜青云的脑海,忽然间他站起身来,走出了席位,端着一个爵杯,走到了琉歆的面前,有些激动道:“琉歆,请做我的王妃吧。” 一句话说出全场哗然,尤其是彝族的长老、使者、勇士们都是一震,大多数人露出了高兴的神色,毕竟这次前来联盟,三族都不约而同地带来本族落最美的少女,就是为了与二世子联姻,稳定蜀地与当地族寨的关系,而苗族、巴族、白夷族的长者都有些羡慕起来,蜀王的二世子啊,一旦夺权成功,那他就是蜀王了。 “快答应,快答应!”旁边席位的彝族使者都劝起来,担心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回答好。 琉歆站在当场也有些惊呆,愕然地看着杜青云,旋即侧首望了“萧翎”一眼,似乎在取舍,一个是世子,一个是商贾,身份悬殊,对部落的帮助谁大谁小显而易见,而且杜青云本人也是风流倜傥,文武全才,犹豫片刻,琉歆眼眸一展,娇躯半跪施礼,羞涩道:“琉歆……愿意!”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相爱知心 琉歆半跪施礼,亲口答应了二世子杜青云的提亲,全场哗然,彝族随行使者和勇士们都因联姻成功而高兴,这杜青云年少有为,风流倜傥,早在数年前走遍蜀地山川各地,与许多族落往来,赢得不小声望,被看成最有威望接任蜀王的世子,但大世子杜啸川却手握重兵,而且杀伐果断又是长子,自然不会甘愿将这蜀地控制权交给别人,因此才有了这两位世子之争。 彝、苗、巴、白夷、撩人族都一致拥护二世子,如果此次能夺权成功,那么谁与他亲近,族落自然会分到更多的土地和优惠,而且有了蜀军驻守,万一中原诸侯攻击巴蜀,也能联合起来抵抗,蜀川自然以蜀王为首,世子的身为显而易见。 杜青云脸露欣喜,眼前的女子很像他的亡妻,让他改变一生信念的红颜佳人,杜青云不会忘记,两年前自己出游在外,芸如她被大哥骗去了府邸,第二日芸如回来便含辱自尽了,当时他收到亡讯惊慌失措地赶回,却发现娇妻已被火葬,听婢女哭诉她为夫人穿丧服时,芸如全身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迹,下身更是红肿不堪,连后面菊花也是血迹斑斑,凄惨之辱令人发指。 当时杜青云就想到了自己的大哥,因为娇妻被杜啸川请入府邸,第二日就自尽,很有蹊跷,而且他大哥杜啸川嗜好另类,府邸之欢时以虐待女子为乐全城皆知,杜青云自然更是深信不疑,带着家将冲上了杜啸川的府邸兴师问罪,双方发生械斗,最后由蜀王出面制止下来,从此杜青云调出成都,驻扎南充郡。 这是他的一段伤心事,也是一个人生最大屈辱,自己最深爱的女人都没有保护住,使本来就怀有远大抱负的杜青云变得冷峻起来,一心要夺取蜀权,大义灭亲斩杀兄长,既可以为心爱的女人报仇,又能稳定巴蜀,建立一番作为。 当他刚才见到琉歆的舞姿和清丽容貌后,深深地被吸引住,死灰般的心又苏醒过来,愿娶琉歆为世子王妃。 苗族、巴族的使者有些羡慕,彝族少女刚表演完就被二世子相中,这明显有压住了其它族落的势头,他们自然不愿意接受自己族落之地的圣女会比其他族的差,都憋足了劲儿,准备在下一场好好为自己部落的圣女表演鼓掌喝彩助威。 杜青云扶着琉歆的手臂,有些爱怜道:“琉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绝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你一分一毫,绝对不会,除非我死了。” 琉歆怔住了身子,显然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俏脸有些晕红,轻声道:“琉歆愿一直陪在世子身边。” 杜青云欣慰点头,这才放众舞女离场,然后有些解脱地走回了席位,尴尬笑道:“各位,不好意思,刚才青云借着酒意,抒发心中不情之请,有些冒昧了,请诸位使者和贤士不要见怪。” “哈哈,美女配英雄,自古佳话,谁会取笑世子啊!”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就是就是,世子敢爱敢恨,不拘一格,不愧为蜀地第一风流才子。”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吹捧着,气氛热闹,当然这种情况下谁泼冷水或反对,不是嫉妒就是脑子有问题。 龙天羽有点小失望,看着美女花落有主,心里还是有一丁点不甘心的,但是转念一想,天下美女如天上星星一样繁多,有出名的,也有不出名的,哪怕一个小山村也会有美女出现,总不能自己把天下所有美女都娶了,而且也不可能所有美女都喜欢自己啊,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只要自己喜欢的能留在身边,这就已经很荣幸了,过多无止境地奢求,只会徒增烦恼。 想通这点,心情一下子就豁达不少,忽然间领悟了:一个人的伟大,不在于他创造了多少财富,也不在于他为百姓谋了多少福利,而是在于他面对极度诱惑时,懂得放弃。 这彝族少女刚才犹豫的眼神,明显是在选择,或许自己的身份只是商贾,外表粗狂,所以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风流倜傥的二世子,如果有一天,琉歆见到了比杜青云还英俊不凡,身份更是高了十倍的汉王,她会不会因今日的选择而后悔呢?也许会,也许不会,有时候感情是不能用外表和身份来衡量评比的。 龙天羽也不会喜欢那样以貌取人、热衷依附权贵的女子,他更喜欢的是那种心灵美,即使自己一无所有,还能义无反顾地爱着自己,即使受苦受难,也不离不弃的红颜知己,所以三女之中,他有些割舍不下的就是姬紫尘。 郭钰莹有些羡慕道:“琉歆很幸福啊,有这么优秀的男人当场求婚表白,莹儿还没体会过呢……” 身后杜冰月听了她的话,心中有些好奇,问道:“姐姐啊,没人向你求婚示爱,你如何下嫁于人,难道是有可恶的登徒子逼你不成?我就知道,凭姐姐这样美貌温柔的女子,天底下那个男人能配得上,却单独选了他,肯定是被强迫的!” 龙天羽这下可不愿意听了,奶奶的,这刁蛮的妮子总瞧不起我啊,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岂止龙天羽还没出口反击,郭钰莹就吐了真言:“当然不是,我夫君才不是那种人,事实上,是莹儿一见到夫君就不能自拔了,还没等他来提亲,我就等不及了,咯咯,自然没有感受过这种求婚的场面了。” 杜冰月眸子一翻,嘟囔道:“就凭他这魅力,也能把姐姐给迷住,天啊,月儿现在真的很怀疑姐姐的眼光耶!” 龙天羽转身怒视,丢了一句恨话道:“小郡主,你眼光高,有本事等你将来找个如意郎君,牵来和你莹姐姐的夫君比一比,不是我说你,就算你将来找遍全天下最优秀的男人,到时见了我,也得臣服在我脚下,大气也不敢喘,还比个屁啊!” “你!吹牛!粗俗!”杜冰月可不信将来找的如意郎君不如你个商贾,小嘴撇起,眸光凶狠,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气得鼓鼓道:“比就比,我就不信了,随便找个人还不比你强啊,哼,到时我找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为夫婿,让你跪下来臣服才是真的!” 郭钰莹在旁边哭笑不得,这两个人,一大一小见了面就吵不停,真是有趣得很,不过她心里明白,如果真这样打赌,小郡主她输定了,因为中原普天之下,谁的声望和名气能盖得过汉王龙天羽吗? 这时杜青云恢复了往常神色,淡淡笑道:“接下来便请第二位佳人出场演出,各位拭目以待吧。” 话音甫落,大厅内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彝族少女的《月神舞》美伦美妙,却不知接下来又是如何的精彩呢?多有人的心都期盼起来,目光都聚集在厅门口的位置。 謦钟声再次响起,袅袅的脚步声从门口外传来,似乎人数并不多,难道这场的演出伴舞少女不多吗?就连苗族和巴族的使者都是面面相觑,好像在族中事先没准备这么少人的舞蹈啊? 此刻千呼万唤始出来,从门口走入了四位白衫女子,前面两位是婢女打扮,各在十四五左右,五官秀美动人,身形娇美,二女手中怀抱着一把古琴和案几,在婢女后面则是本场要演出的主角,一袭缟素玄衣,洁白无瑕,纤细的腰肢,傲人的曲线,倾国倾城的容貌,婷婷的倩影,在门窗洒射进来的阳光照耀下,全身散发着一种温润圣洁的光辉,正是巴族郡主姬紫尘,她的身边跟着一个贴身丫鬟,手中拿着一支长箫,容色俏丽娇美,龙天羽一眼就认出了昨晚湖心亭上的侍女晏桐。 这是什么演出啊?不像是舞蹈,难道要弹琴吹箫?巴族的使者也都着急了,出发前郡主定下的表演可不是这个啊! 四女走入大厅殿心,前面的两个婢女将檀木案几和古琴放下,静静侧立一旁。 姬紫尘环顾一周,眸光触到龙天羽的眼神时狡黠一笑,然后收回眸光,朝着二世子道:“本来紫尘也准备了一支舞蹈,但是在刚才忽生雅兴,想琴箫合奏一曲为各位大人助兴。” 杜青云哦了一声,也好奇起来,问道:“不知姬紫尘想与何人合奏一曲,难道是你身边的侍女吗?” 姬紫尘摇了摇头,侧身向着龙天羽的座位望去,含情脉脉,雪腮渐渐浮起两抹嫣红,如同初绽桃花,愈增娇艳,接着语出惊人道:“紫尘想与萧翎先生琴箫合奏一曲《笑傲江湖》!”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此女归我 姬紫尘含羞地玉立在场中央,眼神似有意还无意地往龙天羽身上瞟去,柔情似水,爱意浓浓,犹如羞答答的玫瑰,悄然绽放,就是瞎子,也能感受到她与这“萧翎”之间有了一种非正常关系。 男女琴箫合奏?大庭广众之下,俨然有两情相悦,彼此共结连理之意,在场众人都惊讶地看着姬紫尘,难以理解她的选择。 要知道这次三族不约而同地送来本族最漂亮圣洁的少女前来结盟,主要有联姻之意,而现在巴族郡主竟反其道行之,放弃成为二世子的女人机会,甘愿委身下嫁于一位毫不相干的商贾,难道二人刚一见面就有了私情? 巴族的使者也全都愣住了,绝想不到她竟会选择世子的属下,还是身份卑微的商贾行贩,惋惜、恼怒、气愤、不甘、激动,不同的神色都在瞬间流露出来,但她是郡主,身份高贵,这些巴族使者、勇士也不好发作。 郭钰莹玉手握着丈夫的大手,手心渗出了细汗,嘟囔道:“夫君,你真的没有招惹她吗?好像她已经情根深种身心陷落了,这下咱家后宫又要添人了,回去婉儿姐姐她们定会责怪莹儿没有监督好,唉,防不胜防啊……” 龙天羽此时也听不清身边爱妻说什么了,因为此刻他深信都系在了姬紫尘的身上,她能在这种场合邀请自己合奏一曲,正是在向二世子杜青云和她的族人表态,也是在向他萧翎表态,宁做商贾妇,不做世子妻,权贵地位在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 即使放在二十一世纪,女孩谈婚论嫁首先考虑的也都大多是看房看车看存库,非常势力,何况在这个女子依附权贵为主流的古时代,紫尘竟然甘愿放弃成为世子妃、甚至蜀王妃的机会,而选择了与萧翎商贾共游天下,不得不说,她的想法很独立,是个奇女子,也很有女性的魅力。 龙天羽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紫尘先前说给他的那些古怪的话,她终鼓起勇气在矛盾中选择了萧翎,选择把握她自己的命运,同时也在赌注,就是赌即使嫁给二世子,将来汉军或诸侯大举入侵,巴族也一样会沦陷称臣,那联婚没有了意义,而且巴蜀唇亡齿寒,即使不联姻,到时巴族有难,蜀国该出兵也会出兵,就如同目前蜀地有难,巴族出兵拥护二世子一样的道理,这是双方利益所在,有没有联姻并没有实质差别,所以姬紫尘在深明大义的基础上,选择了自由和幸福,不愿做巴蜀双方之间的政治牺牲品,这也恰恰说明了紫尘的睿智和聪明。 当然这回赌注姬紫尘很走运,因为她选择的萧翎另一个身份却是汉王龙天羽,凭着今日一语,已让龙天羽今生都无法忘记这位奇女子。 “你失去了做世子妃的机会,但我会让你做汉王的王妃,将来尊贵天下,让世间女子臣服羡慕。”龙天羽心中默默地决定。 此时他站起身来,昂首挺胸,气势不凡,松开莹儿的手,走出了席位,嘴角噙着一丝阳刚英气的笑容,说道:“昨夜听过姬姑娘的琴声,心中已惊为天人,更视为知己,既然姑娘有雅兴相邀在下,萧某求之不得,自当舍命陪佳人。” 龙天羽话中语气坚定,一是向佳人表达了自己的关爱之情和知己之意,二是在向世子和所有人明示,他萧翎,就是舍了性命也要陪着紫尘,说若反对,就是与他为敌,同时也下了狠心,倘若二世子不识时务,得陇望蜀还想霸占姬紫尘的话,那么自己便不再顾及后果,召来龙牙部队和汉军不惜代价直接灭了他。 冲发一怒为红颜,好久没做过这样的事了,如果真到了争夺女人的局面,即使因此打乱整个吞蜀计划,他也不会犹豫。 姬紫尘双眸静静地看着迎面走到跟前的萧翎,那股大男人的气概,远超过二世子和那些大将军、谋臣,心想即使是商贾身份怎么了,那也是潜水中的蛟龙,迟早会翱翔九天!就算日后颠沛流离一辈子,我也跟定他了。 龙天羽站在姬紫尘的娇躯前,充满疼爱和赞许的目光盯着她看,长长的青丝、弯弯的黛眉,明亮的眸子、丰腴的樱唇、绝美的五官、晶莹的肤颊、修长的柔软的娇躯、淡淡仙韵的气质,所有的一切都印入了脑海,刻入了心里,这个女子,我龙天羽要定了,谁敢强行阻拦,杀! 姬紫尘原本大方得体地玉立在场心,面对众人惊诧、不理解、暗讽、幸灾乐祸的目光,依旧淡然自若,神情没有一丝波动,但此时在龙天羽的注视下,闻着对方浓重粗犷的男子气息,整颗芳心莫名地狂跳起来,如受惊的小鹿,咚咚乱跳,身躯也轻微一颤,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浓,遍布到了耳根玉颈,如异花初胎,清美绝艳。 “他是喜欢我的,他是喜欢我的……”姬紫尘眸光没有丝毫怯意地迎着龙天羽的灼热眼神,先前她很担心自己一厢情愿,对方根本不喜欢自己,这时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情意,瑶鼻一酸,含笑带泪,觉得自己不畏世俗、孤抛一掷的选择很值得。 二人忽然间相视一笑,充满了知己的味道。 所有人瞧了瞧场内二人,神色各异,大多数人觉得这商贾走了运,竟然以低微的身份获得巴族王郡主的倾心,还有人觉得姬紫尘实在不智,竟放弃了成为世子妃的机会,沦落成商贾的女人,没有任何爵位,还有人幸灾乐祸,巴族郡主没有了机会,那么剩下彝族和苗族二女日后竞争得宠的机会就更大了。 郭钰莹目光痴痴,幽叹道:“完了,回去婉儿姐她们肯定要兴师问罪了,在眼皮底下竟然把夫君给看丢了,不过,这个姬姑娘能有这番魄力和决心,对夫君更是情根深种,也算一位有情有义的女子。” 杜冰月则充满敌意目光看着龙天羽,低声冷哼道:“这个登徒子,竟然勾引我未来的二嫂,气煞我也,真是卑鄙、下流、无耻,哼,更可气的,也没见他对人家这么和颜悦色过,难道我美不过她吗?” 众人随后把目光聚集在杜青云身上,毕竟这一场宴席主人可是他,而且这三族女子都是要与他联姻,谁知现在被人横插一杠子,看他如何解决。 杜青云脸色微微一变,但心中算计一下得失后又释然了,站起身微笑道:“既然姬姑娘有此雅兴,我们怎可拒绝,况且昨晚本世子听过姑娘和萧先生的琴技后,同样心生仰慕,此时合奏一曲,在下也很想聆听,二位请不必拘俗礼。”短短几句话表明了他的立场,那就是随你们的心意,不必拘束。 全场愕然,大多数人都没想到杜青云会如此好说话,对这萧翎又如此看重,竟连巴族骄女都舍得放弃,且不说姬紫尘的身份,就是那美貌也是天下罕见啊,由此可见,二世子志向不小,又不过于沉溺女色,将来必非池中之物! 龙天羽微微一笑,心想这个杜青云不简单,有机会一定要收服他成为西汉臣子,为我所用,转向姬紫尘问道:“谁弹琴?” “先生昨晚琴艺过人,紫尘甚是敬仰钦佩,今日便有先生来抚琴,紫尘来吹箫如何?”姬紫尘娇羞地说道,话语中情意绵绵。 龙天羽欣然点头,心想日后让你给我夜夜“吹箫”那才是人生乐事,这样的朱唇樱口含下去,乖乖,谁受得了。 贴身侍女晏桐给小姐递过一根竹箫,眼神偷偷地瞥了“萧翎”一眼,她也明白小姐的心意,日后这人很可能就是小姐的夫婿了,而自己也要跟着陪嫁过去,但愿他不会计较昨晚我对他的蛮横态度啊,细瞧之下还是蛮英伟洒脱的,嘻嘻,小姐有福了。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琴箫合鸣 姬紫尘得偿心愿,笑靥如花,甜美中夹带着几分幸福和惬意,接过竹箫,朝着龙天羽颔首示意,让对方做好准备合奏了。 龙天羽乖乖盘膝坐在了琴按旁,双手按在琴尾宫角之处,轻声问道:“词曲都记下了吗?” 姬紫尘眼波流慧,展颜一笑,倾城之姿,俏皮道:“当然,可不要小觑紫尘喔。”话落,将竹箫放在樱唇边,纤细葱指按着箫孔,吹气如兰,箫音顿时清脆响起。 一股洒脱飘逸的萧曲悠扬婉转地萦绕着大堂,有种山风幽谷的空旷和江海席卷的波澜,这股前奏一出,全场惊讶,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秦风楚风的旧调,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龙天羽此时抚动琴弦,跟着箫曲的音符弹奏起来,琴曲一出,铿锵有力,苍劲悠远,两股音调融合在一起,一个柔,一个刚,犹如龙吟凤鸣一般,渐渐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江湖杀伐之景,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 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这股曲调充满飘逸和苍凉,荡气回肠,太过脱俗,世间任何语言都难以相配。 全场所有人都听得血脉贲张,肃静地趁机在这股飘渺婉转的琴箫合奏之中,在这一瞬间,似乎所有歌舞和演出都无法与之比拟,因为歌舞只是视觉的享受,感官的刺激,但这股曲声却是打动了人的心灵,每一曲调音符都深深震撼着听众,心灵共鸣。 忽然琴箫曲陡然一转,变得大气磅礴,畅快淋漓,与此同时,龙天羽兴致大发,高唱道: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以上引自《沧海一声笑》歌词) 龙天羽潇洒自得、嗓音沧桑透彻,整首词曲一泻千里,畅快淋漓,在场众人只觉得眼前浮现出一片泱泱江水,江水之上泛着一叶偏舟,舟上一对神仙眷侣抚琴弄箫,于沧海中一声长笑,多少凡尘俗世至于胸外,怡然风流,山高水长。 当曲终歌散,所有人都陷入了陶醉之中,无论是听懂曲意的,还是没听懂曲意的,都沉浸在自己脑海中编织的江湖和人生憧影内,人有地位命运不同,梦也有大小,但一首合奏之曲却引起诸多不同等级和身份的人产生共鸣,可谓俗雅共赏。 场中林澜、林沧两位大剑师品味出那琴箫曲中的看破侠风杀伐的意境,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江湖’这个词,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背景不同,相同的是境遇和恩仇,春秋战国时代,武士成风,游侠纵横,剑术门派林立,又何尝不是一个江湖。 杜青云对琴棋书画都有所研究,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曲调创作之人太厉害了,有突破前人圣贤大家的水准,心想这个萧翎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他身上有这么多离奇之处?自己这个蜀地第一才子与之比将起来,简直相差一大截啊,笼络,一定要拉拢他,为我所用啊。 郭钰莹看着夫君的精彩绝伦的表演,再一次激动得落泪了,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嫁给了夫君龙天羽,人生才有今朝这般风光和幸福,跟在他的身边,永远充满的传奇! 旋即又沾沾自喜起来:这次跟随夫君入蜀,赚大发了,我要把这些经历和所见所闻都记录下来,写成游记,回去之后一定羡慕死后宫姐妹们。 小郡主杜冰月冰清玉洁的俏脸上同样抹上了一丝震惊,这一刻,很难将眼前这个潇洒飘逸、放荡不羁、才情绝世的男子和那个一直被挂在口中卑鄙无耻下流的登徒子联系起来,一个大雅,一个大俗,他是如何做到的? 杜冰月此时也清楚了,这个萧翎绝对不是一般人,诗赋、琴艺、才学、识见几乎都在二哥之上,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人!同时她也明白,自己虽然一直叫他登徒子,其实对方根本没有做过什么无礼的事,那一次蜀川栈道相遇,也是一时误会而已,接下来的一幕幕,他给自己带来的震惊越来越多了。他究竟是什么来历,真的是地位卑微的商贾吗? 当一个女人对某个男人产生好奇心理和浓厚的兴趣时候,她离爱上这个男人就不远了,小郡主或许没有意识到,再深究下去,自己身心都要沦陷了。 姬紫尘放下青竹洞箫,含情脉脉地望着龙天羽,眼射中充满了情意,这般精彩的曲子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弹奏到,恐怕今生都难忘记,同时也在暗自庆幸的自己选择,即使他是一名商贾行贩,甚至贫民百姓没有任何爵位,这份才情,就足以让她倾心了。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况还是自己所爱之人。这一刻,姬紫尘无怨无悔。 两人起身后,全场哗然,随后响起雷鸣般的喝彩声和鼓掌声。 “紫尘先行告退,晚些再去寻你。”姬紫尘低着螓首,有些娇羞,如蚊子一般的声音轻轻响起,只有场心彼此二人才能够挺清楚。 龙天羽看着面前一袭缟素玄衣的紫尘,如水墨画一般,不染尘凡之气,此时弯眉含羞,神色拘谨,十足一个春心萌动的小女孩,他盯着紫尘完美弧线的樱唇,嘿嘿笑道:“我等你,今晚来我房中,与你好好探讨一下吹箫之技,以你的天份,一定能学得淋漓尽致……” 姬紫尘当然没明白他那龌龊心思,微点螓首,不敢在与他当场甜言蜜语了,毕竟刚结识才一日,还没有放开,何况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下向众人万福一礼,带领着侍女退出了大堂,而龙天羽也走回了自己的席位。 这一场演出告一段落,接下来出场的,毫无疑问就是苗族女子洛非烟了。 龙天羽坐在莹儿的身边,心中则异想天开:今日刚收了巴族天之骄女姬紫尘,要不要连下一位苗族圣女也一并收了呢?奶奶的,我胃口太大了吧!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苗疆圣女 龙天羽坐在娇妻的身边,感受着莹儿玉手的温柔,自我感觉良好地问道:“莹儿,刚才为夫弹奏的如何,有没有表演的天赋。” 郭钰莹满眼都是小星星,陶醉地说道:“夫君,你老有才了,此首琴箫合奏旷古绝今,尚无此曲境,夫君与那姬姑娘却心灵相通合奏出来,将来这段笑傲江湖赢得美人归的佳话,必定会胜过钟子期与伯牙的高山流水遇知音。” 龙天羽腼腆笑道:“莹儿,这次为夫又违反约定了,临行前再三保证不会招惹其它女子,岂知刚入蜀地就遇到一位红颜知己,食言太快了,回去你可要给为夫作证,不是为夫故意拈花惹草,实在是魅力太大,躲无可躲啊。” 郭钰莹嘟起小嘴,又好气又好笑道:“你是我们的男人,一家之主,当然一言九鼎,只要夫君愿意,娶尽天下奇才美貌女子也无不可,夫君能考虑到我们姐妹的想法和感受,莹儿已经很知足了,既然姬姑娘对你有情有义,情根深种,甘愿放弃荣华富贵选择漂泊颠沛的商贾,可见她真的爱上你了。” 龙天羽脑海里浮现出月色之下,湖心亭上,那个清美冷艳的女子,对月抚琴弄箫,一番言论将天下形势和巴蜀局势都分析的条条是道,在面对人生挫折和艰难时,能理性分析,做出以感情为重,以自由为追求的决定,没有随波逐流放任自己成为牺牲品,由此看出了姬紫尘冰雪聪明,睿智勇敢的性格。 今晚见面,是否能让佳人为我吹箫,一吻香泽呢? 就在龙天羽幻想之时,大堂一侧的罄钟响起,第三场演出即将开始了。 但有过第一场彝族少女琉歆的月神舞,惟妙惟肖、美轮美奂的拜月舞蹈,让人视觉一亮;第二场姬紫尘与“萧翎”的琴箫合奏,一首笑傲江湖曲和沧海一声笑的歌声,给人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无形中给第三场的表演带来巨大压力,因为无论你如何表演,要在观众视觉和听觉有过一次震撼后再次惊艳,实在太难了,所以压轴演出是最难的。 这时由正门处踏着舞步盈盈走出八位俏丽清美的苗族少女,垂着燕尾形发髻,如蝴蝶般飘入席前,翩翩起舞,演起各种曼妙无伦的舞姿,在诸女之间,有一个一人多高大花蕾状的椭圆体被推了进来,底部素白上部粉红,又像一颗大桃子矗立在场中央。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场中,都是眼前一亮,垂涎欲滴,只见外围八女仅穿着可遮掩重要部位的抹胸和小胯,外披薄如蝉翼的仙麝状纱衣,手中各提着一只花篮,一时粉臂玉腿,乳波臀浪,纤细的小蛮腰,妙相纷呈,彩蝶纷飞。 议事堂的屏风之后奏乐者也都换成苗族随行之人,吹奏起了芦笙,敲击铜鼓,弹起古筝,一时间苗寨的独特的曲风在大堂内响起、回荡。 众人微微一怔,结合着乐音和诸女蝴蝶般的舞蹈,赏心悦目,但是要说凭此超过前两位的演出,还尚有不足,而且领舞的洛非烟仍未出现,给人一种不可捉摸的感觉。 郭钰莹看的起兴,以前从未见过少数族舞,今日却一下子目睹两个有代表性的少数民族舞曲,而且还是本族中最美的少女来跳,那股风情和神韵自然更容易打动人。 “夫君,这就是苗族舞吗?怎么没见到那位圣女洛姑娘啊?”郭钰莹目不转睛地看着表演,侧过螓首轻轻问道。 龙天羽在第一眼望去并未着意,仔细瞧去时,暗叫我的小乖乖,八位体态丰盈,娇美清可的少女,身上衣纱薄如银翼,雪白的肌肤隐隐若现,丰挺的酥胸,芳草萋萋的私处,翩翩起舞之下,一张一合,似露非露,让人心痒难耐,这不是挑拨男人的忍耐力吗? “莹儿,今天晚上你也这样跳好不好,披着一层薄纱,里面什么也不穿,跳起来比全光尽露似乎更啊。”龙天羽口若悬河地回道。 郭钰莹白了他一眼,香腮粉红,转过头轻问道:“月儿,你知道这是什么舞?” 杜冰月此时也处在一种情绪矛盾之中,连她自己也弄不清自己的想法,看着身前萧翎的身影,有些气恼、有些关切、有些亲近、有些想大咬一口的感觉,在刚才看到他与姬紫尘合奏的一刹那,整个身心不自在,却又无法发作,这口气憋闷下来,正在闷闷不乐,听到郭钰莹的问话,喃喃道:“这是苗族的《玉蝶纷飞》舞,由这八位娇美的少女跳起来,纷飞夺目,但在意境上不如刚才月神舞的雅境。” 郭钰莹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这舞虽然夺目精彩,但却没有刚才对月起舞朝拜的雅致和神韵,看来压轴戏还未上演啊。 当众人迷醉于八女娇美的舞姿和轻盈的体态时,忽然芦笙铜鼓的热闹都止住,而八女也以朝拜的舞姿面向了中间那个桃状花蕾,与此同时,在花蕾内部站起了一位女子的身影,玲珑优美,婀娜,朦朦胧胧地隐现的曲线,给人一种神秘感。 诸人心中一动:里面的女子必是洛非烟了。 蓦然芦笙再次清脆响起,这次没有了筝曲和铜鼓,花蕾帐内里面女子听到芦笙之音,伴曲起舞,清唱道: “……啊……呀……勒…… 阿哥琴艺世无双……嗳…… 一身侠义盖四方……唻…… 琴箫和鸣惹人妒……噻…… 阿妹心中意彷徨……耶……” 声音犹如天籁,仿佛能穿透心灵,听得人如痴如醉,而且在歌声中朦胧的舞姿,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着一种旷绝清幽的美。 仔细寻味歌艺,众人脸色一怔,‘阿哥琴艺世无双’,她唱的阿哥指的是谁?谁为她抚过琴吗?‘一身侠义盖四方’,想必这位阿哥精通剑术,身手有侠客风范!第三句‘琴箫和鸣惹人妒’,在场之人就是没有文化,也知道她唱的是谁了,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萧翎”身上,难道这苗族圣女也对他有意?紧接着‘阿妹心中意彷徨’一句唱出,更是将洛非烟的心思表露无疑…… 在场大部分人都懵了,苗族的圣女也对萧翎有意吗?一个商贾没有爵位,有什么好的,竟让两个族落的圣洁少女飞蛾扑火,何况对方还是有家事之人。 苗族的使者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刚对巴族郡主放弃世子妃选择商贾身份的萧翎而幸灾乐祸,转眼就轮到他们自己头上了,均想萧翎不就会弹琴,还能有什么,能比得过蜀地尊贵的二世子吗? 郭钰莹在席位上喃喃道:“完了完了,又来一个,这还有完没完啊,世间男子那么多,干嘛非朝着我家夫君身上扑啊,再收一个,回去不被姐姐们骂死啊!”于是横了身旁丈夫一眼,嗔怪道:“都是你啦,招惹一个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看夫君怎么到时收场?” 杜冰月在身后听到郭钰莹的埋怨,脸颊微红,心中暗苦:这个萧翎,究竟哪点有魅力,怎么连苗族这心高气傲、完全不把男人当回事的非烟姐姐也看上他了,她不是在闹着玩吧? 龙天羽也愣住了,这个洛非烟究竟在搞什么,不会也对我有情意吧?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腮帮胡子和半个人皮面具,心想这易容也太失败了,一点也没有将我的个人魅力遮盖住啊,我怎么就这么帅啊! 这时花蕾帐内又传出了洛非烟的歌声: “战火纷争天无色…… 今朝咫尺陌路隔…… 阿哥浪子走天涯…… 一曲漂泊始踏歌……” 这一刻,龙天羽眉头一皱也动容了,而高座之上的杜青云也在此刻脸色大变。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争女风波 龙天羽此刻震惊住了,不是说少数异族人蛮夷未化吗,直到两千年后,唱的山歌不是阿哥阿妹上山下山采花摘菜的简单重复,就是如同小学水平的歌词,虽然通俗易懂,但是一点也不高雅,别说意境和神韵了,怎么洛非烟竟然对中化和词藻如此精熟,短短相识几个时辰,就创作出一首苗歌来,而且意境悠远,还富有哲理,甚至不逊于他剽窃过来的沧海一声笑。 “战火纷争天无色,今朝咫尺陌路隔; 阿哥浪子走天涯,一曲漂泊始踏歌……” 龙天羽默默念着‘一曲漂泊始踏歌’,忽然间对洛非烟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似曾相识之感,加上她先前那一番话,心中意动,难道她真对我有意? 怎么办,收还是不收?估计今晚一首歌赋唱毕,她已经当场扫了二世子的面子,毕竟巴族姬紫尘的相邀,已经让杜青云落了颜面,如果这次代表苗族发言权的圣女也当场选择了萧翎,可想而知,杜青云颜面绝不会好看。 “哎,美女扎堆了,是不是我的行为举止太过惊世骇俗了,怎么刚一见面就被我打动了,没道理啊,商贾身份低微,她们真的愿意放弃权贵和部落跟我踏上漂泊之路吗?”龙天羽也有些愕然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杜青云此时也脸色大变,一个美女向那”萧翎”投怀送抱也就算了,想不到这苗族的女子竟也对他有意,如此一来,自己的影响力就越来越弱了,而且“萧翎”拥有的权势越多,就越难收复了,不是好兆头啊。 就在众人各自猜测之时,花蕾桃帐忽然开启,一位玲珑优美,婀娜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瓜子般精致脸庞绝无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姿色惊艳,肌肤胜雪,樱桃般的小口,清丽的红唇和一双既迷人又充满野性的美眸,令她更加明艳无伦,美得不可方物。 这一刻,众人忽然屏住了呼吸,因为她脱掉了荆布苗服,换上一身清雅素淡的仕女服饰后,头上也没有戴云盘布帽,而是秀发披散在肩,活脱一个中原大美女。 “啊……呀……勒……” 外围八位少女哼唱轻呼,跟着洛非烟的舞姿跳动起来,随着花蕾状的椭圆完全盛开,从里面甩出了数条彩带纷散开来,接着洛非烟舞动起来,罗裙一掀一扬,不时露出圆滑纤白的玉腿,轻舞翩飞,袅袅婷婷,辉映间更觉得妩媚多姿,明艳照人。 乐曲也变得畅快激扬,钟鼓节拍铿锵有力,筝弦飞快弹奏,舞姿变得轻快,给人无限生机和活力,直到曲子快到一个巅峰时候,洛非烟忽然轻跃而起,双臂一展,长袖顿时飞舞而出,在半空盘旋成一圈一圈的,而八个少女不约而同地伸手在花篮里一抓,然后向上一抛,顿时花瓣漫天飞舞,洛非烟在花雨中完美的演绎自己的舞姿和情怀…… “神女散花!”场内众人惊呆,异口同声地轻呼道。 这场歌舞中,歌赋不逊于“萧翎”的沧海一笑,舞姿不逊于琉歆的月神舞,洛非烟压轴出场,最后的演出没有让众人失望。 洛非烟娇躯轻盈,而且似乎身手也不错,一跃丈许高后,重新落在了花蕾蕊座上,向席位四周做了个万福姿势,眸光瞥到龙天羽时射出异彩,轻轻眨眼,展颜一笑。 杜青云带头拍手鼓掌,以一个极有魅力的微笑说道:“洛姑娘不愧为苗族百里寨乡中的圣女,这份才情和舞姿,比之中原的四大名姬也不逞多让,正巧本世子对中原辞赋经论有所研究,散场后姑娘若有兴致,不妨来青云书房讨论一番如何?” 他这一开口就等若出言相邀佳人,之所以没像刚才对彝族琉歆一样霸道,直接让对方做自己的妃子,一是琉歆很像他的亡妻,令他无法遏制自己的感情,二是因为这洛非烟刚才词赋中明显对萧翎有意,如果世子突然霸道逼婚,未免开罪了萧翎,虽然他觉得自己的权势不惧怕一个小小商贾,但是杜青云很想招揽萧翎,因此也要多少给对方一些薄面。 洛非烟盈盈玉立,朝着杜青云妩媚一笑,说道:“回世子,非烟已经和萧先生早约好了,散场后会去找他讨教一番楚地最近流传的新体诗词,还要请先生教给非烟《笑傲江湖曲》,所以很抱歉,不能与世子一起共赏,非烟亦觉得惋惜,请世子莫怪。” 全场都愣住了,这丫头比刚才上一位还牛啊,直接回绝了世子,看来苗族圣女铁定心选择这萧翎了。 苗族使者益侬忽然起身道:“非烟,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族长临行前对你说的话。” 洛非烟依然微笑着回答:“当然记得,族长让我代表苗寨全权负责此次与二世子的盟约,联合出兵讨伐杜啸川和藏原羌人,但这与我向萧先生请教辞赋和琴曲并不相关。” 益侬脸色微变,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要落座,一时间谁也不说话,全场寂静起来。 郭钰莹见场面气氛有些紧张,玉手紧紧攥住了丈夫的手掌,递过了一个眼神:看你,这次惹事了吧,招惹一个就算了,干嘛又招惹性情奔放的苗族女子,这回赖上你了。 龙天羽也有些尴尬,面对洛非烟殷切灼热的目光,还有嘴角的笑意,有些难以取舍,人家姑娘都主动向你示意了,而且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自己作为男人,岂有逃避责任的道理? 如果全场皆与她为敌,那我就对付所有人,心中不禁油然升起一腔豪气:醒握杀人剑,醉卧美人膝,大丈夫当如是也! 杜冰月坐在他的席位后面,本来还在恼怒他竟然又勾引了自己一位未来嫂嫂,同时暗气他风流成性,到处拈花惹草,一点也不安全,但此时忽然感觉到对方隐隐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势,哪里还有一个商贾奸诈狡猾的气息,简直如同一个王臣权贵无形中散出的威慑气息,这一刻,她更加察觉到萧翎大不简单,他真的是寻常的商贾身份吗?中间是不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多情自恼 杜青云神色尴尬,饶是他涵养性再好,心胸再豁达,但被两个少数族落的女子当场拒绝,绝不好看,以他文武双全孤高自傲,未将天下英雄真正放入眼里,自觉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只是机遇未到而已,但是先后在萧翎面前落了下风,心中越来越不舒服了。 自己好歹也是一个蜀地世子,外貌风流倜傥,文采横溢,剑术称雄巴蜀之地,手中又握有一万五千精兵,这次联盟夺权成功,很有可能成为蜀王,从此励精图治,秣马厉兵,说不定将来也有问鼎中原诸侯的实力,就算萧翎才识过人,琴艺高超,可也不能处处在我之上啊,为何巴族姬紫尘和苗族洛非烟二女刚跟他接触一次,就芳心暗许了呢? 参加宴席会场的异族代表神色各异,除了彝族和白夷、僚夷使者外,巴族和苗族的使者脸色都有些难堪,原本千辛万苦舟车劳顿赶来结盟,就是为了能与世子联姻成功,将来在蜀地,杜青云当权后,能给予本族落大力支持和待遇,毕竟少数民族由于先天条件,无论农耕、纺织、冶炼、工具技术等等都远不如中原人。 而蜀族人则在秦人长期通婚融合之下,已经变成了半个中原人,在耕种、行商等等方面所掌握的技术都远领先于各部落寨子,因此这些少数民族要发展,就必须依靠当地实力最强横的蜀国,所以才有这次三女齐聚一堂技舞比艺争艳,岂知原本一场世子妃争宠的局面,却演变成了现在巴、苗二女先后对萧翎投怀送抱,甘愿随行漂泊天下,也不愿做荣华富贵的世子妃。 “疯了,非烟一定是疯了。”苗族使者长老益农痛心疾首,摇头叹气,心想难道昨晚非烟夜里出去游玩,就已经与这商贾苟合在一起了?这完全不像圣女的处事作风啊,她以往都是表面闹得欢,嘴上不饶人,但内心圣洁无比,性情高傲,对寨子那些未婚男女欢爱之事嗤之以鼻,绝对不会随便与男人欢好的! 这个男人究竟有哪点好?商老贾虽然富贵,但是在战火乱世,财富多了反而容易有杀身之祸,并不能长久,况且自古以来提倡兴农抑商,商人的地位非常低,很多富民都被权贵者霸占了财路,也无人理睬插管。 全场寂静,目光都聚集在杜青云、萧翎、洛非烟三人身上,看他们如何收场,弄不好就会血溅厅堂也有可能。 龙天羽脸庞仍挂着淡淡地笑意,配合着他粗犷的神态和英伟的身形,给人一种莫名难喻的感觉,似乎没有担心自己的处境,甚至不清楚自己在跟世子争女人,只要杜青云翻脸,他和他的女子都离不开厅堂。 林澜眉头轻皱,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他对这‘萧翎’甚有好感,一直聊得投机,又被对方谈吐和识见所折服,而且对方年纪轻轻竟然已接近大剑师水准,更令人称佩,心中早已视对方为知己小友,但另一方却是自己门派记名弟子,又是蜀王二世子,由他统一蜀地,将来推行博爱仁政,善待当地各族百姓,这也是青衣门派高手来相助他的原因,都难以相帮啊! 当断则断,否则反受其乱,男人,就应该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将女人挡在身后,不能让她背负着非议和流言。 龙天羽霍然起身,朝着洛非烟微笑道:“我还以为洛姑娘会忘记与在下讨论诗词之约呢,萧某定在别院恭候洛姑娘到来,不过中原有句话叫独乐不如众乐乐,如果世子有兴趣,不妨散场后也带那位琉歆姑娘来一起探讨新楚诗词,我这次随行还带了许多女子饰品,正好赠予几位姑娘一些,全当作见面之礼。” 杜青云见萧翎主动给他找了台阶,脸色缓和一些,也挤出微笑道:“也好,萧先生的琴艺和歌赋才情的确让本世子敬佩,如果能和萧先生把酒言欢,讨论歌赋时,有琉歆、非烟、紫尘几位倾国倾城的女子在旁,哈哈,自然别有一番兴致,不过我还要先问过琉歆,倘若洛姑娘等不及,可以先去萧先生那里。” 他这一番话下来,场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听世子的意思,毫不介意二人之间的关系,看来对这萧族盟友的器重非常高啊,而且由此也看出,杜青云为了成就自己的功业和目标,宁愿放弃美人,选择最多盟友的支持,否则这一场决裂的话,不但失去商贾的物资军饷辅助,还会使苗族蒙羞,少数族人一旦有异心,他的力量将会大大削弱,这一点杜青云看的很透彻。 洛非烟看了“萧翎”一眼,俏皮一笑,眼波流慧,弯弯的美貌在这一刻像一对清美的月牙儿,旋即咯咯娇笑道:“世子莫要误会,非烟只是想向萧先生请教歌赋和琴艺,至于其它尚未涉及,世子若诚心相邀,非烟也定然到场,就怕那琉歆姑娘不放心呐!” 杜青云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她调侃了一下,登时也有些招架不住,微笑道:“洛姑娘说笑了,青云相邀当然出自诚心,我相信琉歆也非善妒之人,洛姑娘若有意,随时都可以来寻本世子和琉歆,至于你有没有和萧先生涉及其它,呵呵,本世子就不便多问了。” 洛非烟举止大方,丰满的娇躯性感火辣,凹凸有致,曲线迷人,充满一股天然的诱惑力,对着杜青云微微一笑道:“那世子是希望非烟涉及其它呢,还是不涉及呢?” 在旁的苗族长者益侬等人都大拍额头,暗叫完了,这位姑奶奶又肆无忌惮地调侃起男人来了,早就应该知道圣女她不是那么容易对男子动情的,看来刚才也把那“萧翎”给挑逗了。 龙天羽立在当场,听着洛非烟和杜青云的对话,心中苦笑,这次可被这丫头害惨了,弄了半天被她给耍进去了,反成了老子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刚才老子为了她,险些跟世子翻脸,现在坐下不是,站着也不是,从没这样尴尬过啊! 郭钰莹半晌才反应过来,抿嘴轻笑:“夫君这次可吃瘪了,这个苗族姑娘说话也太透骨了,竟把夫君给戏耍了一回,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回去被姐妹们责怪连夫君都看不住。” 杜冰月玉手轻拍丰挺高耸的胸脯,喃喃道:“吓死我了,这个非烟姐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一句话险些闹得血溅厅堂的下场,还好还好,总算有惊无险,日后有这个嫂嫂在,和我联手,看谁不顺眼就往死里整,咯咯!” 这时其他人也都捉摸出三人话中的一些意思,有的会意笑了起来,有的偷乐,有的看别人发笑也松了一口气,附和笑着。 忽然场中央的洛非烟妩媚狐野的表情又变得清淡下来,气质优雅高洁,朝着杜青云微微一福身,庄重地说道:“既然世子不介意,那非烟就代表自己谢过世子通情达理,其实非烟与萧先生虽相识日短,却十分投缘,除了想向他讨教一些辞赋和曲艺外,还想跟随他踏足中原,出游诸侯各地,见识一番中土风情和天下的英雄豪杰,请世子莫怪……” 龙天羽:“我晕……”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曲终人散 宴会散席,各自返回别院,准备派人立即赶回去通知本族酋长关于缔结盟约及出兵事宜,龙天羽在众人羡慕和妒忌的目光下,与娇妻回到了竹院,他也明白,很多人都没瞧得起他这个商贾,认为能获得一位异族骄女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何况现在有姬紫尘和洛非烟两位女子先后对她另眼相看,以致犯了众怒。 龙天羽摇头失笑,如果自己换回汉王的身份出现,相信这些人见了自己,可能都会吓趴下,毕竟在会场上那些人谈到自己名字仿佛谈虎色变,可见‘汉王’的震慑力还是非常巨大的。 不过,他现在倒非常喜欢现在以第二身份现在众人面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看清事情的本质,人情冷暖,正所谓旁观者清,如果换成了汉王身份,赫赫战功,想必会被吹捧上了天,而现在,却能看出一些人的市侩,当然也不乏生性高洁者,不在乎身份都愿意和你结交,比如林澜师傅和他师弟林沧。 同时赢得了巴族女子姬紫尘的芳心,这份感情真挚,完全抛开了彼此的身份,更令他感动,自己就算是身份低微的商贾,她仍愿意托付终身,放弃权贵随我漂泊一生,我又岂能不疼惜她呢? 还有那个令人头疼的苗族圣女洛非烟,她算是圣女呢?还是荡女呢?或者是魔女?她真愿意跟着我呢?还是欺骗我玩呢?还是半真半假呢? 奶奶的,不去管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龙天羽什么样的女子未上过,就不信制服不了这妮子,如果她还打算来挑逗我,那才是引火焚身。 这时房内聚集了十余位侍卫长,古松涛、虞峰、萧川、郭涯、萧靖、薛延、裴布、瞿雨、秦棠都在,站立一排听候主公差遣。 龙天羽坐下后,思考目前巴蜀的局势,眉头轻皱,缓缓道:“传令给虞子期,神武军进驻大巴山,封锁要害,伺机而动,等待我军令方可入巴川,严明军纪,不得伤民分毫,如果有山民反抗,尽量缉拿扣押,不要屠戮。” “传令给陈郗,率领神策军进驻大剑山下,屯兵剑阁,在剑阁崇山叠嶂之间修建剑门关,重兵把守,临时翻修阁道,为后面数十万军民入蜀铺路,另外盘问从剑门关过往商人行贩,控制入蜀咽喉塞道。” “传令夏侯婴、张云,挑选五百精锐准备分批入梓潼县城,随时准备策应夺取城池的控制权,等蜀王二世子与大世子在前面厮杀,我军神不知鬼不觉掌控后方所有郡县城郭。” “诺!”“诺!”“诺!” 古松涛、虞峰、萧川等人异口同声拱手听命,这十余人中绝大部分都随着龙天羽南征北战,屡次出入险境绝地,彼此之间形成了生死默契,按军功和个人能力,几乎每个人都能在军营中弄个先锋偏将了,但他们仍选择做贴身铁卫。 笑话,身在军营能跟着主公学习高明剑法吗?能亲自经历这样斗智斗勇绝地逢生的刺激任务吗?何况他们发觉跟着主公身边,无论才智、胆识、身手、视野等各方面都较之以前有了很大提升,无形中有了用剑高手的风范和做小将领的潜质,这一切变化都源自跟在主公身边。 龙天羽吩咐完毕,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挥手道:“先下去吧,注意戒备,另外,明日夜间二世子将会发起对梓潼城池的争夺战,咱们入蜀的战斗也将开始了。” …… 另一处别院客厅内,巴族的长老和勇士长也聚在一起,一位随行的六旬长者神色肃穆,终于忍不住对着姬紫尘奚落道:“紫尘,你一向深明大义,以巴族安危为重,为何今日却放弃争选世子妃的好机会,以你的姿色和才艺学识,定能赢的世子的青睐,为何会忽然改变了主意,选择……选择一个行商庶子,就算他有些才学,但能带给巴族安定和发展吗?” 姬紫尘丝毫不后悔道:“郑伯伯,紫尘不是小孩子了,懂得取舍,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巴族的存亡,还关系着紫尘的人生幸福,你说,紫尘会儿戏吗?我觉得,萧翎不是一般的人,通过他的谈吐才学,心胸识见,绝对不是普通的商贾,现在天下大争之世,或许将来他定能有所作为也说不定。” 巴族长者郑离成摇头叹道:“我说紫尘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看汉军在汉川推行新政,屯兵边界对巴川虎视眈眈,听说前几日巴主派去使者觐见汉王,都不得见,看来汉王其心不小,已经在部署对巴蜀用兵之事了,这次咱们来与蜀世子结盟,还不是找个靠山,到时候能抵挡汉军,你可别忘记祖宗遗留下典籍记载,当年秦朝灭巴蜀国,屠杀了当地多少山民,中原人一直把我们视作蛮夷,难道汉军就不会重现当年的杀伐之事?你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商贾,期望他将来有所成就,不是太渺茫了吗?” 姬紫尘轻叹道:“嫁给二世子就能改变巴族的命运吗?如果只为了巴族百姓,直接嫁给汉王不是更一了百了,永无后顾之忧吗?那紫尘与钱财货物有何区别,不过是利益的纽带而已,紫尘不是自私之人,但前提是牺牲要有意义,我宁愿披甲上阵抵抗外敌,甚至献出自己换取巴族百年昌盛,而现在要去做的事,根本毫无意义,难道还要紫尘为了这些无法改变的事去牺牲掉自己的自由吗?” 郑离成身子一震,喃喃道:“什么叫没有意义,没有叫无法改变,难道巴族就该灭亡吗?你有没有想过,这次汉军入巴蜀,会给巴族带来什么样的创伤?中原人值得相信吗?他们一直看不起少数异族人,别忘记了秦人在这片土地上如何对待我们这些蛮夷的。” 姬紫尘蛾眉敛黛道:“据中原的流传和汉中的新政,紫尘觉得这汉王胸怀雄才大略,乃千古少见的仁主,他目前处在汉川困境,西有胡人虎视眈眈,北有三秦扼守要塞,东有诸侯王发展和西楚霸王,南有巴蜀各族土家势力,他要养精蓄锐,厚积薄发,定然不会杀戮山民激起异族哗变,所以只要巴族归顺汉王,安定便能保证,至于紫尘,自昨晚遇到萧翎后,一番阔谈,深被他才学所打动,很向往他那种周游诸侯地,放荡不羁,洒脱逍遥,不愿再为这些俗世之争困扰了,即使他一辈子都是商贾,我也跟在他身边。”话语中流露出真挚的爱慕之情,以前她从不相信一见倾心的事,想不到今朝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有些意外,更多的欣喜、期待。 郑离成与厅内几位使者、勇士伍长面面相觑,随后无奈摇头,巴郡主决定的事从来很少动摇过,而这次,匪夷所思的是,心性高洁的族中天之骄女紫尘,真的看上那个“默默无闻”的商贾了。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圣女野性 竹林别院,苗族此行的执事者和勇士长也都聚集一堂,一个个面色并不欢喜,有的甚至很气愤,显然为适才宴席上洛非烟对世子和萧翎的态度埋怨。 “非烟,你是我苗乡二十八寨子的圣女,言行代表着我苗寨的形象,你、你怎么能当场戏耍二世子,还要向那个商贾投情抛媚呢,这下留给世子的印象恐怕不如那彝族的琉歆姑娘了,哎,日后还能争得了这个王妃之位吗?”执事老益侬语重心长的叹息道。 洛非烟有些惊讶地道:“谁说非烟要去争王妃之位了?一个蜀王世子妃,人家稀罕吗?再说了,耍耍他们怎么了,就因为他们是男人,我就应该卑躬屈膝地献媚吗?这个非烟可做不到,令我动心的男人,世上还每出现呢!” 在场长者一阵无奈,而几位族内的勇士长则略显尴尬,在圣女面前,他们显然不具备做男人的条件,至少在洛非烟面前,就被直接无视了。 益侬长老气道:“你、你这个丫头,忽而比谁都文静娴熟,忽而净说些疯话,像个野丫头,真不知上届圣姑为何选了你!难道你就不担心没有蜀国军队的庇护,苗寨遭到羌人和中原人的杀戮吗?眼下乃多事之秋,眼看北面有汉军虎视眈眈,西面有藏原羌人的野蛮屠杀,这次各族之所在拥护二世子,还不是做最后的挣扎,帮助杜青云夺得蜀权,然后扫除羌人,对抗中原诸侯大军的侵入,哎,说到底也是为了苗族能生存下去,减少劫难,你作为圣女,应该以大局为重!” 洛非烟脱去了长袖外衫,只穿着一层薄纱衣裙,嫩白光亮的肌肤若隐若现,一个随意娴雅的姿势,都看得人血脉喷张,勇士长咽了咽口水,赶紧把目光移开她玲珑的身体。 洛非烟看到诸人的窘态,咯咯轻笑,旋即脑海浮现出了在宴会上用目光直视她的那个商贾,那一瞬间,霸气十足,很有男人不服输的气概,也没有被自己的神态所迷惑,真是个特殊的人,也许到现在为止,他是第一个令自己升起好奇心的男人吧。 “益侬叔,这个道理非烟当然明白,但却不会蠢得为了一个飘渺的目标就付出一切,以现在蜀地的局势,二世子早已与各异族的命运联系起来噻,利益结合,双方才都有生存的余地,否则任何一支力量想要对抗杜啸川十万正规军和凶狠的羌人,都是办不到的,更别说驻扎在大巴山外三十多万的汉军了,以二世子的聪明才智必会看清这点,要不然也不会在宴席上如此客气拉拢那个萧翎了,所以,做不做王妃,只要苗寨有兵力有权势,二世子就不会放弃联盟,非烟还傻的去献媚吗?”洛非烟似笑非笑地说道。 益侬大叔瞪着洛非烟,胡子都翘起来了,气道:“全苗寨就你最聪明啊?好像洞悉一切的样子,就算二世子会联盟,如果他日后做上了蜀王,有了王妃的身份,在蜀地对苗族的发展也是大有利的,你怎么也不争取一下,就不断向那个商贾示好,真是想不通,一个身份低微的商贾有什么好,充其量将来能在二世子属下混个一官半职,但现在他夺了本该属于二世子的巴族天之骄女,或许将来等二世子得了权势,反过头会跟他算账也说不定,所以你可不能陷进去。” 洛非烟嫣然一笑道:“益侬大叔觉得我们三女之中,谁的目光和见识更长远?” 益侬愣了一下,略微思考,回答道:“你与那琉歆、姬紫尘,三人美貌虽不相同,却各有千秋,姿色相差不多,才艺也差不多,但那姬紫尘身为巴族骄女,听说自幼研习中化,说起目光,似乎还是她略高一些吧。” 洛非烟丝毫不愠,轻笑道:“不错,姬紫尘性情淡薄高洁,才学见识都不低,论起目光当属她为长,非烟其次,彝族女子琉歆想法天真些,在最末,而她两人的选择却截然不同,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因为她和非烟一样,也看出了这个萧翎的与众不同,将来如果他要夺权,图谋的就不是巴和蜀这等偏远之地了,而会是中原诸侯之地,当然,即使他宁做商贾,以他的才情和识见,也是一个逍遥雅人,过着闲云野鹤周游诸侯的生活,浪迹天涯,一生漂泊,何等的飘逸洒脱,就连非烟也有些心动了。” 益侬赶紧着急问道:“你不会真对他生情了吧,你们难道不是刚见面,或者昨晚你们已经相识,还做了什么欢好之事?”他身在山寨,对年轻人放荡不羁欢好不拘束的事早习以为常,所以直接想到这件性情事上来。 洛非烟脸颊微红,嬉笑道:“哪那么快啊,我还要好好折磨一下他,顺便考验考验,过了关再说,反正也不用在乎他能不能接受,只要到时我愿意,他还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吗?咯咯,我种的蛊可是全苗寨最厉害的。” 厅内诸人闻言脸色皆是大变,这个姑奶奶究竟想干什么啊,要对男人用强吗! …… 龙天羽缜密地传出军令,又妥善交待好用兵事宜后,闲来无事,与郭钰莹在房内温存欢好一会,抱着佳人说些浪漫的话,聊聊天,不一会郭钰莹就幸福甜蜜得湿泞一片了。 二人在房内待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姬紫尘和洛非烟上门,龙天羽有些小失望,被郭钰莹调笑几句后,携着佳人,提着宝剑走入清幽庭院,准备活动一下筋骨,眼看蜀地的战争就要爆发了,适当的舒活气血和筋骨,训练一力和手感。 郭钰莹手持越女剑,身穿劲装轻履,完美饱满的身体展现无遗,傲人的双峰,充满弹性的腰肢,修长的玉腿,丰姿飒爽,站在庭院中心,持剑俏丽,活脱脱一个清美女剑手。 她的对面站立着龙天羽,一身华丽的绸缎武士服,身材魁梧,脸型粗犷,浓眉大眼,整个身形站在那里,气势如山岳一般厚凝,手中握着一根竹枝,只竹代剑,怕与见人斗剑比试过程中误伤了娇妻,毕竟他的剑术太过锋利,犹如手握利剑,单单是手中的剑气和犀利锐气也将郭钰莹压得喘不过气来,毕竟二人剑术档次相差太大了。 “夫君,我要出剑了哦!”郭钰莹右手持剑,弯臂在面前,左手捏起一个起式的剑诀,对着丈夫调侃道。 龙天羽此时手中握着竹枝剑,收敛了往日的犀利剑气和杀气,顿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祥和,心性也变得清淡许多,以往胸中充满了杀伐之气,那股气势都是在沙场上不断征战厮杀中积攒下来的,因为作战不但比智慧、勇气、阵法等等,两军面对面交锋以硬碰硬,最重要的是气势,所以战场的是气势就是杀意和戾气,勇者无敌,这股杀气在战场上固然勇猛霸道,但是缺乏理性,对剑术的心境修为影响很大,这又是龙天羽发觉自己迟迟无法突破剑宗进入大剑师境界的原因。 返璞归真,不是一种战力,而是一种心境和对剑的领悟! 真正的高手,当收发自如,剑意圆熟,而不是纯粹的霸道和犀利,正所谓刚愎则折,项羽和他都处在这个瓶塞,无法将外散的气势转为内敛和均匀悠长的内息,他们都无法真正达到大剑师的境界,即使他们的实战力发挥到极致,已经快接近大剑师中期了,但心境修为不懂与战斗力,而战斗力也不等于心境修为。 这一刻,龙天羽望着娇妻的笑容,心中充满无限爱意,胸中杀伐之气平淡了很多,微微一笑道:“开始吧!”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天羽屏障 郭钰莹娇叱一声,手中越女剑挽起一个剑花,娇躯轻闪而出,配合着巧妙的步法和剑招,当胸平刺过去,快捷轻盈,单凭着一剑便能看出这妮子也是练家子,快接近一流水平了,剑士巅峰的境界。 龙天羽注视着娇娃的身子如白兔一般疾闪过来,身形婀娜饱满,胸大臀翘,剑姿优美,微微一笑,脚步丝毫不移,手中竹枝迎挡而出,随意施展,浑然自如。 郭钰莹担心他的竹枝挡不住自己手中的越女剑,轻呼道:“小心了。” 眼看剑锋就要削斩到竹枝,龙天羽手臂一旋,使出个黏字诀,竹身巧妙地打在剑身上,一带一转,就将宝剑劲道和锋利卸在身侧一旁,四两拨千斤。 郭钰莹本还在担心会削到爱郎,孰知忽然之间,手中宝剑却被一股深沉的力道黏住,随后自己手腕和剑身上的力量就被卸掉,仿佛一剑之威打入了泥潭,不见任何效果,还险些将她的剑势和步法打乱。 “夫君好强啊!”郭钰莹暗自轻呼,算是见识到了丈夫的厉害之处,当下不在担心利剑之威会伤到对方,于是立即抽剑而回,重新组织剑招,展开攻势,唰唰唰三剑毫不客气地削斩过去。 剑光霍霍,腰肢柔软而有弹性,素手持剑颇有些男儿用剑时的勇敢和丰姿。 “来的好。”龙天羽反手一撩,当空划了几个圈圈,使出了自己所创的旋剑式,气息内敛,一股由外放变内蓄的劲道充斥在全身经脉和肌肉组织,在这一刻含劲不吐,整个身体好像有一股暖流冲击着身体某些穴位,似乎感受到了以往不曾有过的剑意体会,那就是剑气内敛,通筋达穴。 竹枝在他的运转之下,似乎不在是竹枝的脆弱,而像利剑一样凌厉,刺破风气挽起了圆圈,轻易地拨开了三剑的剑路,而且利剑丝毫没有占到名剑锋利的优势,明明看到了剑锋与竹枝相交,却没有斩断竹枝,而是被竹枝破解了剑势。 竹剑轻描淡写,挑开了越女剑身,那股力道的捏着和剑路的巧妙,简直妙至毫颠,这是与往常不同的,因为他以前出剑都是雷霆生威,足有裂石断金之力,声如虎啸龙吟,一剑出,杀气溢,威力十足,即使与天生神力的西楚霸王项羽拼杀,也不曾有过怯意,而且还通过自己过人的身手、胆识、才智和高超的剑术、敏捷的身手压住了项羽的霸气,使楚霸王无法发挥出全力,但那种短暂的上风,又很大的侥幸。 第一次在寿春比武压住项羽,因为初次见面,他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杀手,当时自己剑术刚有所成,火候不足,如果那次项羽使出全力定能击败我,却被自己巧妙利用两千多年的文化和才智造出心理因素的优势,才一步步克制住项羽,制造出占上风的假象。 第二次单挑是项羽带兵追击回彭城的路上,当时幸亏有陈婴几万人马相助,半途设伏袭击项羽,利用人数优势,以逸待劳,才击退了他。 第三次渭水畔两军对阵厮杀,各带领三千人马,自己有玄女老婆在旁出谋划策,设下困龙阵将项羽包围,以奇妙的阵法歼灭项羽的三千部将,压制住项羽的威势。 第四次交锋,实在鸿门宴上,项羽首次使出霸王刀和刀诀,战斗力一下提升了一筹,刚猛无俦,气吞山河的霸气,横扫千军如卷席,若不是自己临场发挥潜力,在落于下风的时候,以太极剑意和四两拨千斤的手法挡住了对方疯狂的刀势进攻,否则自己就当场落败了。 但是,现在自己也创出了适合自己的天羽九剑,虽然不敢说破尽天下刀抢剑戟,但经过自己一番反复增强,使剑招摆开束缚,能浑然天成,可以凭借这一套剑术挑战天下用剑高手。 又是十几剑交击,郭钰莹气喘吁吁,用尽的浑身解数,仍无法对龙天羽造成任何困扰,甚至剑锋都没有斩断一节竹枝,令她暗自稀奇纳罕,夫君的剑术竟然如此深不可测啊。 “不打了,不打了。”郭钰莹蹬蹬退后五六步后,香汗淋漓,玉手轻擦着额头和脸颊上的汗珠,有些不甘道:“莹儿已经使出了最精致的剑招来抢攻,借助腰力、腕力和全身的力道,以及越女剑的锋利,但根本毫无效果,夫君脚步都未移动过,相差太悬殊,这样打下去,一点意思也没有。” 龙天羽微笑道:“谁说的,莹儿的剑术也不低,至少反应的速度和攻击的手法很巧妙,剑招轻灵,步法敏捷,已算女中用剑好手了。” 郭钰莹被爱郎夸赞,心花怒放,一点也不因为自己的剑术相差太悬殊而感到羞愧,因为他是自己的丈夫,睥睨天下的英雄,自己就是喜欢他的深不可测和英勇无敌,盈步走到龙天羽身前,从胸襟夹层兜内取出一条丝巾,为爱郎擦拭细汗。 龙天羽伸手接过丝巾,笑道:“我又没出汗,你看你,满头汗珠,还是为夫替你来擦吧。”说着温柔地为娇妻擦着额头。 郭钰莹温柔甜蜜地笑着,面如桃花,幸福的样子好像灌入了糖蜜一般,嘴角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就在这时,别院门口传来悉碎的脚步声,一名侍卫领路在前,后面走来四人,龙天羽闻声转身瞧去,映入眼帘就看见出水芙蓉淡然仙质的巴族骄女姬紫尘,女伴男装清丽无双的小郡主杜冰月,还有两位身穿青色玄衣的男子,真是林沧、林澜两大剑师。 龙天羽很客气地迎了上去,说道:“两位林师傅,姬姑娘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这句话一出,小郡主立马不乐意了,樱唇一撇,哼道:“有人眼睛瘸吗?连几个人都看不清楚。”心中暗恨:亏本郡主还念念不忘来看你,竟然无视本郡主的存在,真是气死人了。 龙天羽苦笑,心想这丫头,刁蛮劲儿十足,我还怕跟你打招呼,热脸贴冷屁股自找没趣。 郭钰莹在旁怕她发飙,赶紧伸手挽住小郡主的粉臂,娇笑道:“月儿妹妹,你是来找姐姐的吧,别理夫君他啦,跟姐姐谈心,正好烦闷着。” 杜冰月听了她的话,顿时怨气缓和一些,细嚼她充满语病的话,‘别理夫君她啦’,莹姐姐她什么意思,真讨厌,干嘛说是人家的夫君,月儿可还没同意呢。 姬紫尘见小郡主安稳一些,微笑道:“刚才紫尘要来拜见萧先生,正好月儿郡主来寻紫尘,就正好一起过来,在门外竹径遇到两位师傅,所以一同进来了。” 林澜在旁淡笑道:“闲来无事,我和师弟想过来与萧翎小友煮酒论剑,谈讨侠义之道,切磋一下剑术,或许能相助你早日跨入大剑师的境界,也算我们师兄弟感谢萧友湖心琴曲令我们对剑术多了一层感悟。” 龙天羽点头道:“如此正好,萧翎剑术境界一直停留在一个瓶塞,没有强劲的对手做奠基石,超凡入圣的剑师在剑道指点,很难突破,今日,萧翎便向林师傅讨教几手剑招吧,还请不吝赐教。” ……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高手对决 龙天羽与林澜持剑对立在别院场中空地,神色淡然,目光看似随意却犹如实质剑光一样罩住对手,手中各提着一柄古剑,却谁也没有先出手的意思。 林澜一袭青袍素衣,相貌温雅祥和,剑眉星目,眼神深邃,已接近六旬的年纪却如同四十岁的样子,皮肤净白,全身上下流露着一股洒脱飘逸气息。 龙天羽为了掩饰商贾的身份,穿的是华丽的锦袍武士服,头上盘系着逍遥纶巾,眉目粗浓,脸型如刀削一般刚劲有力,充满了阳刚气息,给人一种文如富商,武如狮虎的感觉。 在场周围站立着郭钰莹、姬紫尘、杜冰月三女,还有林沧及别院侍卫长古松涛等几人旁观。 龙天羽微笑道:“此剑名为越女剑,是从小郡主手上赢来的,今日与林先生切磋,正好试试这流传天下的名剑锋利和锐气,先生可要当心。” 小郡主在旁不爱听了,嘟囔道:“骗过去的,是耍诡计骗过去,要早知道你诗词歌赋那样厉害,我才不会上当做赌呢。” 林澜背手而立,手中握着古剑,轻淡道:“我的剑名叫‘断浪’,乃是老夫自行冶炼锻制,并不逊于一般的名剑,再说高手对决,名剑锋利与否并不重要,一把神兵利器能不能发挥出威力,还要看使用的人,用剑高手返璞归真之后,草木皆可为剑,无往而不利。” 龙天羽微微点头,心想自己看过很多古装电视,当然听说过这些道理,什么无招胜有招,什么捏草为剑,大多是编剧乱写的,而这人生于古代却有这些思想,可见对剑的领悟非常之高。 “开始吧。”龙天羽排除杂念,收摄心神,将剑圣曹秋道传授的剑术和自身所创的剑术融合,浑身发出了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势,仿佛一出剑,必是风起云涌,气扫四合的威势。 林澜眼神漯邃难测,专注而笃定,全身也在这时散发出一种“势”,但这种势却并不明显,好像自身与周围小空间完美的融合了,令龙天羽一时找不到任何攻击的方位和破绽之处。 龙天羽冷静起来,知道这就是大剑师返璞归真,与自然融合之境,当年他在黄石谷时候跟着曹秋道学剑,曾经见识过剑圣的凝散的‘势’,身体精、气、神强如云海,剑未出鞘,但已有睥睨天下,挡者披靡之态,剑道修养,达至形神一致的境界,一般的剑手别说出剑,就是站在身前,也被那股气势震慑的肝胆寸裂。 出谷时自己当时也就师傅五成的战力,勉强能与他对战几十回合,还是在师傅没有施展全力和杀招的情况下,而自己现在的水准,虽然将剑术融会贯通,也就相当于师傅巅峰时七成的战力吧。 林澜淡笑道:“还等什么,达到你我这种用剑级别,先出剑和后出剑差别不大,如果我先出剑,你无法施展全力,坚持的世间就更短了,来吧,让老夫见识一下你的剑术。” 龙天羽神色不动,手掌紧握剑柄,“锵”的一声拔出越女剑,低喝道:“萧某却之不恭,那就请林先生赐教了!” 话音未落,龙天羽右肩向前微倾,左脚弹起,右脚前跨射出,整个人如出笼猛虎一般冲向对手,与此同时,剑锋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妙的轨迹,疾刺林澜的前胸,既然找不到破绽,就从正面出剑,大巧若愚,正道王图。 林澜眼眸眯起,似乎将这电石火光之间的出剑发招的一切全部丝毫不漏地收入眼底,暗赞一声,背后的手和剑闪电般动了起来,瞬间在身前忽地爆起了一团剑芒,璀璨炫丽,密如实质。 “来的好!”龙天羽这一剑只知探路,剑锋未射到跟前,感觉到对方的剑意和剑招变化后,手臂一转,立即改变剑路,配合着惊人的腰力、臂力和步法改直刺为横斩,剑气四溢,仿佛穿破空气一般嗤嗤急响,化作银光横扫林澜的剑路和咽喉,这一剑已经集合了龙天羽目前大成的剑术了。 林澜咦了一声,似乎也有些惊讶对方的剑势,但并未有任何胆怯,相反嘴角溢出笑意,对龙天羽的表现非常满意,手臂一挥,剑芒再次暴闪,他的脚步和身体重心也在这一刻向前偏移,身体的力道和气势融合,一剑之威,像是能撕裂龙天羽身体和他周围空间一般,炽烈霸道无匹。 剑宗:用剑一流境界,后期成为绝顶剑术高手,有宗师风范。 大剑师:返璞归真,打开身体巧穴形成独特的“气”与“势”,剑术大开大阖,有资格开宗立派,独创剑道之意和法。 “当……铮……” 龙天羽瞬间将自己的战斗状态提高到巅峰,自忖完美之下的一剑,却仍是被对方给破解拦下来,感觉到彼此之间是存在差距的,对方的剑术更在项羽刀术威力之上至少一筹,如此说来,自己也非他对手。 大剑师,如果自己能突破这个境界,返璞归真,将人的体能极限和剑术完美融合贯通,就能将‘天羽九剑’剔除破绽臻至大成,到时候,要单挑斩杀项羽就轻松多了。 而且大剑师养精炼气,打开身体的某些特殊穴位,在身体周围形成自己气和势,不战而屈人之兵,完全掌控比剑决斗场面的生死权,节奏要快就快要慢就慢完全凭借你的气势来掌控,几乎先处在了不败之地。 龙天羽忽然想,打通身体穴位和经脉,会不会像武侠小说中的先天高手一样,有内力和真气呢?毕竟这个时代所谓的用剑高手,其实都是外功高手,除非剑圣剑术大成,武道意志庞大,能操控周围自然力量,发出剑气和无形战力。 有了先天之气重新温养身体,会不会令自己受辐射的‘泥丸’精活易动,恢复令女人致孕的能力? 龙天羽随即把杂念抛开,冷静起来,双眸如电将破体射来的剑芒清晰辨识,在周围人眼中这一剑几乎看不见剑身,但是龙天羽凭着感觉,捏拿对方剑身和剑路,沉腰立马,双手握剑,大喝一声,聚集全身的力量骤然反击。 排山倒海般汹涌剑力从龙天羽手中爆发,席卷开来,林澜蓦然一愣,他发出的这股战力足以与大剑师中期相匹敌了,但可惜他还不是大剑师,施展威力和对剑意的形神合一的领悟境界是不同的。 相比一个天生神勇之人,没学习过任何剑法,手提一根木棍乱打,简单无章法的招数凭借他自身的力量却能对付几名剑徒甚至剑士,这就是战斗威力,却什么境界也不是。 当年项少龙凭百战刀和自创刀法能与剑圣曹秋道对抗几十回合未死逃脱,并不是他的境界达到大剑师甚至剑圣,而是他凭借求生的意志、过人的心理素质和刀法的稀奇果敢,出其不意,临场发挥出潜能的战斗威力超出了他本身修为很多,但他当时也不过剑宗后期亦或大剑师初期,而曹秋道被齐人称为剑圣,实则却在大剑师后期巅峰境界,半只脚踏入剑圣之境而已。 秦统一六国,项少龙退隐大漠,经过几十年后雕琢刀法和参悟刀境,修为也跨入了大剑师后期,而曹秋道为创破刀的剑法,在黄石谷苦悟二十多年,自后也跨进了剑圣初期境界。 林澜轻啸一声,手中的断浪剑爆发出几十朵剑花横斩对方席卷过来的如海如浪的剑势,旋即“铮铮铮……”宝剑交鸣之声不绝于缕,石星火光四溅,两个人都出了全力,只见一团团剑幕完全包裹住了两个人的身影,却分不清谁是谁。 究竟谁会更胜一筹占到上风呢?旁观者立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猜想着。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突破剑宗 龙天羽将自身体能状态发挥到巅峰,敏捷力、速度都已经是身体最佳状态,剑锋密如织网,剑路如羚羊挂角一般,死死地封住对手所有要穴和活路,光从剑招和力道、势气而言,威猛刚烈,如狂风暴雨一般。 唰唰唰剑风呼啸,破空直响,主动权稳稳地握在龙天羽手中。 密集的剑雨下,林澜虽然神色谨慎凝重,但身形却游刃有余,丝毫不被对方的攻势击垮,给人的感觉好像如海面上一叶孤舟,任你狂风骤雨闪电交加,依然不能将舟掀翻,这股定力和耐力,令龙天羽咋舌,自叹不如。 “林师傅的剑术修为非常之高,剑法大成,竟然难寻破绽,我的天羽九剑新创不久,许多地方还不能浑圆成熟,未能破开对方的剑术。”龙天羽暗自衡量彼此之间的差距,好针对此做出突破。 二人瞬间交手四五十回合,龙天羽的剑势有所减弱,毕竟人的体能和精神状态不能一直保持在巅峰,即使剑圣,也不可能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何况他的体能极限尚未做第三次突破,此消彼长,林澜的剑术忽然变得大开大合,化守为攻,比之开始的剑势明显增强不少。 站在一旁观战的郭钰莹,姬紫尘、杜冰月三女,以及古松涛、虞峰等侍卫长,都大开了眼界,这等剑术比试令他们震惊失色。 郭钰莹自跟龙天羽相识以来,只有在寿春宴会上见过他与项羽比剑,当时就为爱郎的舍我其谁气概以及鬼神莫测的剑术心醉不已,想不到今日丈夫剑术更有提升,要超过当初一筹不止,却仍不能压住对手,感到吃惊,玉手掌心满是汗渍。 姬紫尘也学习过剑术之技,但也就在二三流水准,突然观摩到这等惊天动地的斗剑场面为之惊骇,这是剑术吗?剑招为何能达到如此飘逸凌厉、天马行空,速度之快,以她的眼力,只能看到两个斑驳的魅影在疾闪,剑光萦绕成团,飒飒直响,芳心萌动,想不到他文采出众,才识渊博,身手剑术如此高超惊人,能嫁与此人,这一生也不枉了。 杜冰月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师傅的剑术有多强悍,她自然清楚,在整个青衣门,除门主之外,师傅林澜的剑术全门上下排名第二,门派中长老几次切磋,何曾见过他出全力,这萧翎竟然能与师傅交手四五十回合而不露败象,太厉害了吧! “这个萧翎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一直琢磨不透,一个商贾能有此剑术身手吗?哥哥杜青云素有蜀地第一剑手之称,恐怕也不如他,登徒子,登徒子,凭此剑术,在中原定也是一方豪雄名士,为何对经商这种低位的行业如此热忱呢?” “唉,我还想仗着师出名门,剑术不低来羞辱他,想不到,他竟这般强势,那后岂不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完了完了,臭萧翎,每次见面,都让人惊骇他的表现,真不知他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本领深藏不露啊?” 此刻的蜀郡主杜冰月有些气馁,俊俏的脸颊闷成小苦瓜,对这萧翎算是没辙了,他的强大,令小郡主惊叹仰止,当然,这并不等于倾心。 萧川、虞峰、古松涛、秦棠等均在剑士、剑宗之间徘徊,此时见到主公的全力出剑,为之震撼,若易地而处,与场内任何一个人交手,自忖不出十回合自己必败无疑,太快太霸道了,根本不是他们这个级别所能抵抗的。 负手而立的林沧,他的剑术只比师兄林澜低了半筹,也进入了大剑师后期,观此战,暗暗吃惊,这萧翎修为只有剑宗后期,并未能神形合一,身体还无法与周围自然的‘气’与‘势’沟通,但实战中施展的全力,已经超过了一般大剑师初期的战力,而且坚持这么久尚未露败象,实在难得,要知道师兄和我自幼在师门练剑,五十个春秋才有此造诣,他才多大,一个不足二十五六的青年,最多握剑二十年,天资惊艳啊! 假如林沧得知龙天羽前后只练剑一年半的光阴就达到现在的水平,恐怕这个宗师级人物非得气的当场吐血吧!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当当……” 剑身格击之声一连串震响,火星飞溅,剑招之玄妙,剑势之雄浑,速度之快捷,力道之刚猛,都是绝伦罕见。 林澜在这时低啸一声,一股强大的气流爆体而出,周围小空间内气与势相互感应,以他身体为核心,形成一片独特的气势,剑势更加暴涨,剑气如实质一般罩向对手。 龙天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剑气迫体而来,整个精神力都受到影响,知道这是大剑师自身与周围空间沟通所形成的威势,一般剑手面对这种威势立即就会溃败,幸好自己与对方察觉不是太多,而且定力过人,勉强抵挡住这股无形压力。 龙天羽蓦然一声长啸:“破剑式!”手臂握剑在身前猛划几道,剑锋幻化几道剑光,迎向刺来的剑气,动如游龙,整个身体臂力、腰力、步法融合为一,发挥出无坚不摧的一剑,要强行破开对方的攻势。 “轰!” 剑气与他剑锋的力量相撞,轰然炸响,巧妙地破剑式应声破开那股犹如实质的剑气,而林澜身体向前一闪,顿时强大的气势再次凝聚在他的周围,人剑合一,神形一致,高声喝道:“一剑定乾坤!接我此剑,输赢立判!” 林澜的身子如清风一般,神与形凝合在一起,在他的身后仿佛有一尊虚渺的人影,持剑飞闪跟随,一起刺向龙天羽,方园丈许内,剑气呼啸,犹如龙吟,他手中的剑好像活了起来,能发出声音和力啸。 龙天羽顿时感受到这股气势只从他启蒙恩师曹秋道身上才能体现到,这是剑圣的威力,他自黄石谷出来后,尚是首次遇到,这股泰山压顶的气势,令他的思维和精神力都受到了压制,他知道这一剑才是大剑师巅峰水准,已经快接近剑圣水平,非是人力体能达到。 他猜想这一剑的力量,能相当于他的三倍力量,并不是对方的体力真正超过自己,而是这一刻林澜身体和剑招融合了,周围空间的‘气’与‘势’以身体窍穴沟通自然之力,这是借势! 龙天羽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反击都无法抵挡得住这一剑中蕴含的力量,俗话说君子当借力而行,剑之道,就是超越身体,将身体融合于自然来突破人的体能极限,这是他一直没有领悟通的,此刻面对强敌,生死存一线,全身皮肤如针刺痛,感觉到一座山岳压在了头顶,令他无法反抗。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龙天羽霎那间面对绝境产生出一种傲性,宁折不弯,遇强则强,运转全身力量,刺激体能,蓦然长啸,骤然反击,但剑锋一出,刚触到对方剑罡顿时被震得虎口酸麻,蹬蹬蹬退了几步,仍无法阻挡林澜全力施展的剑势。 面对大剑师的气势与霸道的剑气,忽然灵台澄明,保持冷静,成败间有了一丝感悟,它强随它强,清风拂山岗,龙天羽屹立不动,像山岳一样挺拔,双手握剑整个人精神力与剑意相互融合,贯通全身经脉,头部天灵穴,肩臂肩井穴、后背神府穴、灵台穴再到气海穴等几处穴位,似乎有了颤动,接着全身之力循环,气脉和穴位与周围空气有了一丝感应,整个人气势陡然爆发瞬间提升了一倍多。 龙天羽只觉浑身充满爆发力,似乎有使不完的劲道,猛然狂吼,发间的束带被吼声震断,长发飘舞,体表外层的衣衫裾袍迸裂成碎片,露出内层的武士劲装,就在剑势刺入他身前三寸处,挥剑猛斩下去,完全凭着自身的反应。 没有任何剑招章法,无想无识,自然发挥,天马行空,正好斩在了断浪剑身上。 “当!” 林澜身影在这一声后,忽然止住,两股气势猛然对抗撞击,嘣的一响,无形之气对无形剑气,劲气横扫四野,风声呼啸,沙石飞扬,吹得旁观者连退几步,遮目挡沙,惊慌失措。 场中央两道人影不约而同猛退几步后,才稳住身形,凝神对立,气势隐隐相当,众人望萧惊呼:“大剑师境界!” 第三十六卷战火燎原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晋级剑师 龙天羽纹丝不动挺立在原地,仗剑长啸,浑身散发出一股凌人的气势,长发飘舞,剑身轻颤,犹如龙吟,这一刻,他感觉到了身体似乎与自然融合,整个经脉和穴位畅然打开,周围的空气灌入体内,充满使不完气力,正是突破剑宗壁垒,达到大剑师的境界。 “难道我剑术晋级了?这种感觉当真奇妙,整个身体舒服无比,经脉和穴位仿佛活了一般,充满生机,甚至能感悟手中的宝剑也活了一般,这种心境,人剑巧妙合一,不在是虚言。”龙天羽心中暗想到。 林澜收剑而立,气势内敛,目光灼热地盯向龙天羽,赞许道:“想不到你年纪尚轻,这么快就领悟了大剑师境界,日后剑术修为不可限量,就是将来突破剑圣之境,也不是没有可能。” 龙天羽沉浸在这种状态中,兴奋不已,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心境上的突破对战斗力的提高有很大的促进作用,人力有穷尽,自然无穷尽,借助自然之力供己所用,能量骤然提升数倍,虽与剑宗只相差一个境界,但战力差距不止两筹。 龙天羽自信再面对项羽的霸王刀和刀诀,胜面要达到八成以上,至少先立于不败之地,心中暗道:“项羽,我等着再一次与你相遇,等我自创剑法大成,要击败你,轻而易举!” …… 此时天下风云变幻,燕地臧荼集兵八万众,准备对辽东王韩广用兵,企图壮大自己诸侯之地,恢复当年燕国旧地。 齐地田荣因楚霸王项羽分地不均而心生恚怒,私下集合重兵,欲扫除齐地几位诸侯王田安、田市,做真正的齐王。 恰在此时,李月瑶在楚国旧都寿春之地,召集江东子弟打起复仇的旗号,声讨项羽为楚贼,害死义弟和李相国,一时集合李家旧部、郭族壮丁和部分江东吴越一带的年轻子弟,组成一支七八万人马,对抗楚霸王项羽;其他诸侯,也在本地招兵买马,筑城屯粮,为中原大战做准备。 韩信带兵临时征收的五万人马以及三十多位将领自彭城郡出发,一路向西随行押送大批粮草、辎重、战车兵器赶往三秦之地,要接收章邯、司马欣、董翳三处人马,整编后占据关东之地,镇守函谷关,封锁入汉川、巴蜀要塞,扼杀龙天羽于摇篮之内。 韩信坐在马背上,眺望函谷关山川,回首看着金戈铁马、兵甲锵锵,旌旗飘展,心中微叹:上次败给龙天羽,当时自己手握精兵,又有雄关天险之利,而对方只是盟军乌合之众,天时、地利、人和优势都偏向楚军,最后还是失败了。 那一战,全军溃败,自己沦为俘虏,成为自己人生第二次大辱,而第一次胯下之辱恰恰也拜他所赐。 那一夜,盟军火烧函谷关,出其不意,天降神兵,也让韩信认识了对手的可怕之处,竟一手打造如此精锐和飞天工具,使他败的一塌糊涂,不明所以,这些屈辱和仇恨一定要包回来,血洗耻辱。 这一次去关中,要集合投降的秦军和老秦族子弟,重新组建一支虎狼之师,困死入蜀汉之路,时机成熟,出关入汉川进行围剿汉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 李月瑶站在迂邰城池上,举目眺望乌江水,素颜如玉,肌肤雪白如脂,婀娜窈窕的身体裹在一身铠甲内,显得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在她眸光极远处,对面的乌江岸滩,驻扎着数万项军,时刻准备着渡江攻占城池。 自当日彭城项羽弑君,李园死在了项羽的冷箭之下,李月瑶与项羽结下仇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春秋战国推崇“肤发受之父母”,“百事孝为先”,损发即是不孝,何况是杀父之仇,若不报,便是大大不孝,李月瑶借义帝旗号,举兵反项,为父报仇,率先在旧楚之地抗衡中原声势最盛的东楚霸王。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项羽自觉神勇无敌,未将天下诸侯放在眼内,企图达到一夫呼喝,八分来贺,群王臣服的局面,偏偏李月瑶第一个起兵,以发丧义帝,扫除贼子为名,号召天下诸侯共讨项羽。 才女一声吼,同样威震四方,十几路诸侯心怀鬼胎,加紧招兵买马,扩张管辖范围,同时坐望烽火走向,他们自知实力与项羽相差太多,绝不肯率先呼应。 再说,李月瑶是谁?抛开她秦朝三大才女的光环,她的男人是汉王龙天羽,楚霸王的生死劲敌,谁知这次复仇战是不是大才女借题发挥,作为汉军的先锋,在旧楚吴越地举兵讨伐项羽,集合诸侯之力与项羽厮杀,两败俱伤后,汉军突然从汉川杀出坐收渔人之利,平白做了他人嫁衣,因此当前诸侯王都是抱着静观其变,先谋后动的想法。 当然也有按捺不住的,田荣不满项羽分封,恰在此时陈余来投,因陈余与张耳在巨鹿反目成仇积怨过深,欲借齐兵讨伐常山王张耳,商谋过后,田荣整兵七万,陈余、田都为左右偏将,亲自带军攻打胶东王田市的地盘。 田荣一出兵,使诸侯之间的利益关系更加紧张,其中雍王章邯,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直属项羽,九江王英布,河南王申阳,临江王共熬名义上依附项羽,衡山王吴芮,代王赵歇,燕王臧荼,常山王赵耳之前与汉王关系较近,此时大多虽按兵不动,但杀伐之气暗流涌动。 这还不算,一些潜在的组织、剑门也开始活动起来,天下一统时,民间组织自动隐退,一旦逢天下乱世就会跳出来,有诸子宣传各种学说,有剑手武士自荐到诸侯地依附王侯,好通过战功获得官爵和富贵,谋士、贤士、说客、剑手、三教九流像雨后春笋一下子层出不穷,徘徊诸侯各地,寻找适合自己的主子,还有几个庞大的组织也浮现出来,时势造英雄一点不假。 李月瑶冰雪聪慧,智谋过人,自然将中原的局势看得透彻,强秦版图被十八路诸侯瓜分,又有暗地组织活动企图划地用兵自立,天下乱的越久,形成春秋战国割据的局面,诸侯实力越强,就越难统一,试想东周分裂,诸侯割据,大小国近百,然后大鱼吃小鱼,强鱼吞弱鱼,直到数百年后才由西秦完成统一,战火连年,黎民百姓苦不堪言。 项羽的势力越稳固,各诸侯越强大,而汉川盆地过小,制约着汉军发展,对夫君的统一大业越不利,因此,李月瑶带父亲旧部过江之后,没有立即绕西南路回到汉川,而是驻留下来,屯集兵力向项羽宣战,一方面借士卒仇恨和义帝丧号激励士气,另一方面可为夫君打头阵,掀起天下人对项羽的不满,将矛头直接指向彭城,一旦混战起,地处偏远的汉川势必得势。 当然城池失火,殃及池鱼的典故她也清楚,一旦战火挑起,中原势必一场浩劫,死伤最多的还是黎民百姓,这一点才女看的很透彻,心中悱恻很是怜悯,但长痛不如短痛,天下一统是历史大势所趋,如同东周裂,诸侯分,一统秦,中原要太平盛世,这一场战争不可避免。 李月瑶一身劲装,伫立城头,天上白云蓝天,远处碧水城垣,风吹披肩的长袍猎猎作响,黛眉轻蹙,弯成弦月,那忧国忧民忧天下的神情,比之天下任何娇娆绝色的女子更动人,仿佛如一尊女神俯视着天下苍生一般,大慈大悲,神形如一,这才是李月瑶读经史、忧国策真正气质所在,与淳于婉儿清冷如仙不食人间烟火的神韵并驾齐驱起来。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匈奴出兵 春秋战国以来,只有黄河流域一带小范围视为中原,其它周边四方分为东夷、西戎、北狄、南蛮,直到秦始皇统一六国,修筑万里长城,阻断了匈奴和东胡的滋扰,中原之地便在狭义的基础上扩大,泛指秦朝版图即中原之地。 而当今匈奴人不过几百万,却占据着阴山至坚昆的广大土地,几乎与大秦强盛时期的版图相差无几,其部队皆为骑兵,以侵扰掠夺为主,部落皆牧民,无固定的城池,如果大军攻入草原,匈奴各部见有利可分,就会从四面八方赶来攻击,无利则仗着骏马呼啸而散,人数忽多忽少,无法根除后患,这也秦朝大军虽勇却一直没有攻入草原在原因,采取由蒙恬北击匈奴后退出阴山后,连接各国古长城最终西起临洮东至辽东的万里长城,抵挡匈奴、胡人、狄人、戎人的入侵。 漠北狼居胥山脚下正是匈奴单于王庭,数百年来匈奴众部散落,直到头曼单于统一匈奴各部才空前强大起来,头曼单于因溺爱妃子宁胡,打算废长子冒顿而立三岁的小儿子为太子,遂将冒顿做人质囚禁在月氏,九死一生受尽屈辱,最终在项云的帮助下,返回王庭弑父夺位,清除了所有反对他的臣子,集合大权一身。 先对东胡示敌以弱,集中兵力对付月氏、大宛掠夺骏马和奴隶,此次见其义弟项云要出兵中原,顿时来了兴趣,无论北狄还是西戎少数民族,都生活在草原和沙漠之间苦寒之地,早对中原肥沃土地垂涎已久,而且听说中原人文弱好欺,就是人多势众而已,早有了进兵攻打中原之意,这次正好与乌项族结成联盟,何愁大事不成。 狼居胥山下聚集着二十万匈奴骑兵,整个匈奴共六十万骑兵,由单于、左右贤王各掌握二十万大军,左右贤王之下又分有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千长、百长、什长等职位,这次由冒顿单于亲征,右贤王带麾下二十四长跟随,能聚集四十万大军对付东胡,然后再掉过头对付中原诸侯。 冒顿单于三十出头,身材魁梧,眼如鹰牟犀利深沉,坐在九尺高的骏马上,一身虎裘绒锦袍,胸前穿金叶的护甲,浑身甲胄金光闪闪,目光盯着整齐排列的二十万骑兵,得意道:“这次先给东胡人一个惊喜,两年前东胡王派使者来向我匈奴要牛羊,年年纳贡,本王答应了,一年前又派使者来讨要我心爱的女人,本王也答应了,右贤王可知为什么?” 右贤王须卜毂拔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回道:“我们是草原上的狼,并不惧怕东胡,这样只是大王故意示敌以弱,让东胡人以为我们惧怕他们,这样使东胡放松警惕,相信这一次出兵定能大败东胡,从此草原上就只有匈奴人了。” 冒顿单于哈哈大笑道:“匈奴人果敢,男女老少都能作战,我们的骑兵除了漠北项家军,是天下最厉害的了,这次要以雷霆之势扫灭东胡,掠夺他们的牛羊和女人,壮大实力再南下与项云义弟的骑兵配合,横扫中原各诸侯,以后我们匈奴就可以南下放牧了。” 须卜毂拔点头道:“大王雄才伟略,是草原上最大的英雄,这次出征定能成功,只是不知大王的义弟项云先生这次带兵多少,中原人多势众,比我们匈奴人多十倍不止,人少了恐怕不行。” 冒顿摇头笑道:“这个尽可放心,乌项两族合一在极西漠北自成一国,不但有西域人和一些流牧族人前去投靠,而且还有很多秦朝统一前的中原人前去落脚归附,快接近八十万人口了,那黑水城内有精通开铁矿造铁铸剑的匠师,有精通养马的相马人,有善于纺织和耕种的百姓,比西域三十六国中任何一国都强大,特别是项叔父不但一身刀技出神入化,在草原上打败多少好汉无敌手,而且他想法又极为特殊古怪,研究很多东西,比如这马蹬就是他提出的,大大提高草原骑兵的战斗力,乃一位奇人,我这项云义弟便深得其父本领,兵贵精不在多,我二人联手,可以说横扫中原一点不过。” 须卜毂拔听单于说的虽然傲慢,但是却不怀疑冒顿的实力,至于单于推崇的项云,他也曾见过,白马银枪,英俊伟岸,自己麾下勇士难敌对方十枪之合,论勇武的确令所有匈奴人折服,就连草原上最美丽的女子蒂丝娜都对他起了情意。 时候已到,大军开拨,二十万匈奴铁骑一时间踏地而动,弯刀生辉,铁甲锵锵,旌旗飘展,尘土飞扬,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随着铁蹄加速飞奔,轰隆隆的蹄声如晴天霹雳在空旷的草原上响起,声势惊天动地,极是骇人。 …… 竹亭、台案、瑶琴、一美人。 清风徐来,吹动竹枝摇曳,竹叶沙沙轻响,有叶片飘摇,飞落池中荡漾起波纹涟漪。 亭中女子端坐在台案前,纤纤玉指抚着一具瑶琴,琴声叮咚悠扬,意境深远,充满着一股洒脱飘逸的感觉,所奏正是笑傲江湖曲。 女子身纤如月,长发只用一条素带系着,衣束飘飞,淡雅如仙,浑身散发着脱尘的意味,正是巴族有天之娇女美称的姬紫尘,专情投入琴曲之境。 而庭前有一位伟岸的男子仗剑起舞,身如游龙,剑气飒飒,光闪如电,每个动作看似随手捏来,但却说不出的洒脱,不拘一格,剑术初入大成阶段,身体似乎与周围的空间巧妙的沟通起来,一剑一式具备大剑师的修为。 姬紫尘弹琴间不经意看到男子的身影,眸光充满了无限爱意和柔情。 由于她得曲谱,刚才合奏时候紫尘吹箫,没有抚琴,此刻为了感受那番妙境迫不及待地弹奏一番,而龙天羽刚突破了剑宗壁垒,晋级大剑师初期境界,送走林澜两位师傅,让莹儿拉走小郡主后,他便趁兴舞剑,仔细感受大剑师身融合自然的妙境。 的确,一番练剑下来,只感觉浑身舒畅,精气神完美融合,以前许多无法领悟的剑式和攻击此刻又加深了理解,之前他实力虽强,但全个人体力支撑,而人的体能只能维持短暂的时间处在高峰,不能持久作战,这就是人力有穷尽,而此刻领悟了大剑师身体融合自然之力,换句话说就是吸收外界能量补充体力,可延长体力的消耗速度,还能在自己周围凝聚无形的气与势,光靠这股气势,一般剑手在面对自己气势紧逼压迫之下,当场吐血也属正常。 琴曲停止,姬紫尘站起身来,一袭洁白素裙直曳于地,秀颈纤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长发于肩后直达臀上,纤腰向内凹出一道虹桥似的曲线,明眸皓齿,珠唇润泽,秀雅伊人。 龙天羽听到琴声终止,身形一滞,握剑的手臂停在半空,剑身咻咻轻颤,犹如龙吟一般,接着他傲然转身,剑身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骤然还鞘,没有半分停顿,锵的一声,潇洒收剑。 “萧……郎……”姬紫尘看的萧翎的舞剑动作心中迷醉,一时间竟失声唤他为郎。 龙天羽练剑起兴,一时忘记了目前扮演的身份,愕然道:“谁?萧十一郎?”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伊人心醉 姬紫尘轻呼一声后,嫩脸顿时觉得有些挂不住,幸好对方好像没听出来,一时又羞又涩,还有一丝淡淡失落,心想刚才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怕是以后未成婚前,要像刚才一样忘形唤情郎就不敢了,脸颊浮起一丝红晕,静立在亭口,含情脉脉注视着“萧翎”。 龙天羽说出萧十一郎后,顿觉不好,自己现在不就姓萧名翎吗,奶奶的,一时忘形,竟然把这茬儿给忘记了,提着剑上前搪塞道:“姬姑娘,我刚才练的剑如何?” 姬紫尘答非所问道:“为何还叫人家姬姑娘呢,紫尘的心意,你此刻还不懂吗?” 龙天羽没想到这位含羞的娇娃还挺主动啊,谁说封建社会女子矜持封建了,那都是后来儒家提倡什么三从四德,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给害的,至少他经历的楚汉时代,女子性情含羞中夹带着真性情的奔放,敢爱敢恨,叫人喜爱不已。 “紫尘,你的心意我明白,以我的商人身份,你贵为巴族郡主,甘愿舍弃高贵的身份陪我浪迹天涯,这份情意,萧翎铭记在心。”龙天羽一本正经地说道。 在古代亡民、赘婿、商人这三种人地位最低,无爵位无土地,征战时首先征召的是罪徒,然后便是这三种人,征完这三种人后便是他们的左邻右舍。 所谓亡民是指无业游民,流离失所的黎民。 赘婿是指入赘女方家的女婿,在过去,除非特别贫苦,是男人都不愿入赘女家,生孩子要随着母姓,这样的人在社会上被人看不起,地位比较低下。 而商人,古人都认为商贾奸诈,无奸不商,低价买进高价卖出,以盘削为利,地位本身就不高,再加上秦始皇因吕不韦的关系,无比痛恨商人,甚至在秦朝律法中规定,禁止私商,就是不允许个人经商,全有官商代办,如铁器、食盐、布匹等全国禁止,只和有管家能买卖,私人是不许贩卖的。 另外一点,秦朝时期按照军功和官职、贵族身份等划分二十个爵位,爵位越高,享受的待遇和权利就越好,比如一个王侯,通常在十六级至十八级爵位,可以有自己的食邑、井田封地和奴隶,通过食邑征收租税或赋收等,自己一年到头什么也不用干,就能获得很多收入,比朝廷按官职给的俸禄还要多几倍,因此爵位在这个时代很被看重,贵族世代都是贵族,贫民商人要更换身份难比登天。 姬紫尘幽怨道“谁让你说这些来,我敬重的是你的才学和人品,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至于你什么出身,什么爵位,我一点也不在乎,再说,秦朝都亡国了,秦王分封的爵位也不算数了,商人怎么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讲利不失义,这才是君子行径,翎哥生性高洁,出泥潭而不染秽,乃君子雅士,何须妄自菲薄?” 龙天羽心中感动,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位男子,会不顾他身份地位尊贵还是卑贱,仍义无反顾,坚贞不渝地跟着他,这就是女人;而一个男人深爱着一位女子,就会竭尽所能来保护她,给她最大的荣耀和幸福,这就是男人! “紫尘,你说得对,我不该为一个毫无意义的身份界定妄自菲薄,就是秦王高高在上又怎么了,谁真正地敬重他,都巴不得他早死呢!无论自身什么身份,只要保持高洁的情操,就是一位君子雅人,不过,有一天我换了一个身份,比如诸侯王,你会不会更喜欢呢?”龙天羽稍微透露一点,想知道她的想法。 “如果你是一个诸侯王,或许在父亲和长老那关能顺利一些,翎哥对中原形势清楚得很,想必也猜到了我巴族的处境,族地沦陷危在旦夕,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归顺汉军,但是我族长老等人又从未见过汉王,不敢完全相信,一旦臣服,会不会也想秦朝廷一样鞭策剥削巴族人,进退维谷难以抉择。”姬紫尘很实在客观地回答。 龙天羽伸手拂过佳人的秀发,轻声道:“相信我,汉王其志在天下,不会损害少数民族的百姓,而且还在修订律法,打算收复巴蜀后,设置少数民族自治县,自己选出县令、县丞任职,本族人治理本族,不会出现其它族人欺负本族人的事,逐渐取消奴隶剥削制度,所以归顺汉军乃明智选择,紫尘若能说服令尊,我可亲笔一封书信给故友,托他向汉王进言,汉军入巴川绝不动巴族百姓分毫。” “真的,你能影响汉王的决定?”姬紫尘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龙天羽面对佳人灼热的目光,很想当场说出自己的身份,给她一个惊喜,何况爱一个人本应该坦诚以待,但‘我就是汉王’话到嘴边又被咽下去,因为时机还未到,他相信佳人一定不会出卖他,但是这件事关系到真个吞并巴蜀的计划,还有随行娇妻、侍卫等几十条性命,不能轻易透露,谁知道万一被杜青云等人知晓他的存在,会如何对待,至少这个险冒不起,而且他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女子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龙天羽都喜欢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错,多少能影响一些,当然要符合双方的利益,汉军接受巴蜀成定局,即使蜀王打算自立,两个世子准备争权,将来与中原一争长短,这都不会影响汉军攻入巴蜀的决心,巴蜀也只有在汉军的掌控下,才会得到更好的发展。”龙天羽冠冕堂皇地说道。 姬紫尘像是忽然抓住一根救命草一般,惊喜道:“那太好了,听族内长老说,先前派去汉川的使者觐见汉王,却没有一直见到汉王尊容,谈判一直被搁置下来,如果翎哥能派人进谏,只要保住巴族人和已有的自主权利,巴族愿意不动干戈归附汉国。” 龙天羽也喜道:“固所愿,未敢请尔!若有紫尘说服令尊,肯接受招降,我从中作保,用不了几天,汉王那边必有文书传到巴族,汉军和平接收巴川之地。” 姬紫尘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影响力,但那自信的表情又让人难以怀疑,难道他与汉国权贵大臣很熟,如果真是这样,他这商贾身份恐怕有些蹊跷,此次入巴蜀究竟是来经商的吗? 佳人心中有了一丝怀疑,不过旋即摇头甩开这些无谓的想法,管他是谁,自己只要爱他就够了,无论他身份如何,紫尘这辈子也跟定他了。 龙天羽没想到巴族之事很容易就办到了,心情大好,握住姬紫尘的玉手,走出亭子,漫步在竹林小径,男的一身锦袍劲装,玉树临风,英伟无匹;女的洁白素裙,清丽无双,明艳绝伦;夕阳光束洒在二人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辉,如一对神仙眷侣一般飘逸,幽静的竹径印下了两人长长的背影。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围剿汉军 韩信随行带着五万楚军,其中有五千骑兵,百乘战车,一万控弦之士,其余是步兵,这些人马划到了他的麾下,不是来游山玩水耍威风来了,而是肩负着剿灭汉军,扼杀汉国发展于摇篮的重任,韩信很清楚对手的强大,光凭着五万刚征集不久,尚未参加多少训练,这样的队伍能扛得住三四十万的汉军吗? 但越是任务艰巨,越有挑战性,韩信自负以有心算无心,掌控三秦之地后,调动秦旧部,组成一支比当年大秦铁甲军队还要威武的大军,击败名声最盛的龙天羽,那么自己的成就将无人能比,也报了项羽知遇之恩。 他不愿彭城久待,因为那样他只能空有官职,却无调用军队的兵权,因为彭城属于东楚的都城,禁军、守军、周边勤王之军全部由项羽直接统领,即使暂时负责带兵的人也是项羽的亲信,韩信自认在彭城待上几年,若无战事,自己空有将军的职位,却无法指挥一兵一卒,这样一来自己的很多军事想法就无法付之实践,始终纸上谈兵,将来拿什么与龙天羽斗,横扫中原诸侯! 因此他在觐见时抛出了汉川威胁论,毛遂自荐到三秦之地来镇守,这里远离中原,是汉军入中原必经之地,所以他决定率先来做准备,扼杀龙天羽将来出兵中原的企图。 进入函谷关后,章邯、董翳、司马欣三王已经提前收到了消息,各带一支人马在渭水畔迎接韩信,虽然他们是诸侯王,但归属项羽,为了消除项羽的猜忌,对霸王派来的监军大臣自然十分看重。 韩信不做过多客套,见过面直接进入咸阳雍王府邸,开门见山陈述来意,并当场出示上将军兵符和项羽密旨,准备整编三秦之地的游散之兵、刑徒、秦人、亡民成一支大军,对付汉川的龙天羽。 由于西秦之地武风浓,男女老少好勇,这里的耕种庶民作战上阵丝毫不弱于六国正规军,加上大秦崩塌过快,很多秦兵还未来得及调遣,大秦就灭亡了,在历史上项羽在新安城外坑杀二十万秦军,而龙天羽到来后,历史没有那样上演,因此二十万秦军主力存活下来,加上一些驻守边戍秦卒散落回到三秦之地投靠章邯,使秦地三王兵力骤增,合起来有三四十万之众,如果召集秦地老氏族子弟入伍,恐怕突破五十万大军也很容易。 韩信心中暗喜,从他们三地抽调二十五万人马划到自己麾下,加上带来的五万人马就是三十万大军,只要加紧操练半年,训练阵法演练,配齐大秦铁甲装备,这支力量足以封死汉军反扑的了。 当他提出调兵整军的意见后,本以为章邯三人会推搪一番,孰知他们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支秦军在他们手中,总觉得背着巨大累赘,秦朝已亡,他们手握重兵还都是秦卒,很容易给其他诸侯王留下讨伐的借口,因此欣然同意调兵事宜。 韩信摊开一张用绢画的天下诸侯势力分割图,他指着汉川和咸阳之地说道:“龙天羽这个人不论才学、胆识、身手、带兵、治国都是能手,他敢第一个抗秦,足以说明此人志向远大,这次分封虽然被霸王和范军师用计逼在汉川,但他不出一年,在汉中立足脚跟必会杀出汉川,我们不得不防,你们看,汉中北靠秦地,南依巴蜀,西通大漠,东面是山脉和长江、峡谷等,他将来要踏足中原必然先还定三秦,只有栈道和古陈仓道而走,信猜以龙天羽用兵诡道,定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声东击西,企图瞒过我们的眼线,实则饶走陈仓古道杀入老秦河西之地,所以未雨绸缪,信要在陈仓关设下重兵,日夜操练,防守汉军突围而出,然后在入汉川的栈道设立层层关卡,禁止中原人士进入,禁商、禁人才、禁武士,久而久之,汉中之地发展必会受到阻碍,发展受到制约,加上范军师已经派人入巴蜀联络蜀王,阻挡汉军入蜀,南北夹击,从而剿灭汉军。” 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个韩信好大的口气,竟然想剿灭汉军,龙天羽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 次日,云竹山庄外聚集了五千人马,有五百骑兵、两百乘战车、两千控弦之士,两千多步兵,由于队伍聚集时间短,蜀地又没有兵器出产,除了百夫长以上将领一身铠甲外,其余士卒浑身除了统一长袍外,只有一片胸甲,并没有肩甲、臂甲、护腕甲胄、护劲等,兵器也不足,长矛、戈、剑、戟还有很多青铜品质,铁器箭簇也不多,每名控弦之士只有三十支三棱箭,马匹缺少,五百骑兵而已。 这支兵马仍按秦兵制,五人一伍,设一名伍长;二伍为什,设什长一名,五什一屯,设屯长一名,二屯为百,设百夫长一名,十百一千,设千夫长一名,然后就是骑兵都尉、车兵都尉、步兵都尉、中郎将、先锋将、副将、大将。 杜青云披甲挂帅,英气勃发,站在山庄门前,注视着自己麾下将士,高喝道:“将士们,杜啸川虽为大世子,但勾结外族羌人,挟持蜀王,控制了蜀都,企图篡权谋位,实乃大逆不道,今日本世子在此举兵,先占领梓潼县,然后多路兵发成都,讨伐逆贼!” “讨伐逆贼!讨伐逆贼!”五千士兵举起兵器高呼着,气势雄浑。 龙天羽站在杜青云身后不愿谋士客卿的行列,瞧了一眼这支世子亲兵,心想蜀兵的装备不够精良,如果对阵,一千龙牙精锐足以吃掉他们,等他们攻下梓潼县有所伤亡,只要龙牙部队潜入城内数百精锐就能暗中控制住这座城。 杜冰月站在龙天羽身侧,眸光时不时地偷瞥着他,黛眉轻蹙,时而喜时而忧,她仍是一身青衣男装,长长睫毛微微颤抖,琼鼻樱唇,颈项洁白而修长,如雪般晶莹剔透,劲装裹住丰胸隆臀,虽然只有十六岁,但身体却发育很好,峰峦迭起,波涛滚滚,个头与郭钰莹相当,酥胸竟大出不少,比姬紫尘、郭钰莹都要大,简直典型的人小波大。 龙天羽似乎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眸光,愕然转身寻去,杜冰月怕被发觉心事,急忙含羞地侧身,拉着身旁的郭钰莹道:“莹姐姐,紫尘姐姐,非烟姐姐,你们看我二哥如何,一身铠甲的姿势威风不,统领五千人马,大将之风,有没有让几位姐姐心动,产生敬佩之情呢?” 姬紫尘和洛非烟都轻轻点头,赞道:“杜世子确有大将之风。” 郭钰莹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心想这也叫大将之风,我夫君在彭城之战,一人带领数万兵马击败章邯数十万大军,在巨鹿更是破釜沉舟大败四十万秦军,比你哥不知强出多少倍,如果这也叫大将之风,那我夫君就是天将战神了!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梓潼之战 杜青云亲自率领武将杨暄业,孔超、卫镇东,谋士卢笕笙、黄启亭、姜筱、肖泗元,以及五千士卒向梓潼县进发,与此同时,赶回少数族地的使者和回到南充的唐世寒也在配合起兵。 梓潼城邑占地方圆十里,城墙高数丈,横跨东西山峦,是阻挡入蜀地的第一座城邑,过了此关,将是平川盆地,无论车马横驰并行都不成问题,占据此地,便掌控了入蜀出蜀的要塞。 梓潼城外空地,五千人马列阵成方阵,五百骑兵在前,接着两百乘战车,战车上有驽车手、长戈兵和刀斧手,负责冲击作战之用,每乘战车后面跟着四名步兵士卒,前侧两排和两翼、后排是两千控弦之士,手持复合弓,背着箭簇,准备攻城放箭。 龙天羽带着三十名侍卫跟在谋士站在双驷辕车上,他现在是富商合盟者的身份,因此没有骑在战马上冲锋陷阵,而是退居幕后,抱着观战的态度。 郭钰莹、姬紫尘、洛非烟、杜冰月四女也跟了来,想见证攻城的场面,站在了他身侧的辕车上,皆在队伍之后,在城楼上敌军弓箭手所射箭矢范围之外,如果战事失利,则能迅速撤走,无后顾之忧。 这时梓潼城内号角吹响,城邑守将慌张赶赴过来,站在城楼举目望下来,高呼道:“来者何人?你们是哪来的蜀兵?” 杜青云侧头使了个眼色,旁边副将卫镇东会意,高喝道:“守将听着,蜀王二世子在此,举兵去往蜀都,杜啸川拥兵谋权,勾结羌人,企图篡位弑父,二世子带勤王之师,平定蜀乱,还不乱打开城门迎接二世子入城。” 守将仲文梁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似乎对两世子夺权和当前蜀政也有了解,何况大世子已经派密使来做说客,沉思片刻衡量利弊,回道:“对不住二世子,没有蜀王旨意和虎符,任何兵马都不能接受梓潼城邑,请回吧。” 卫镇东大喝道:“大胆,竟然不放二世子入城,分明是在放任乱臣贼子,愚蠢之极,数三下,再不开城,就大军攻城。” 仲文梁哼了一声,下面只有五千人马,城邑内守军有八千人马,兵书有言倍则分之,五倍攻之,十则围城,意思是两倍的兵力要分开敌军攻击,五倍兵力可以硬攻,十倍兵力包围城池,二世子的兵力只有五千,尚不如守军多,他却不担心。 “二世子若带随从入城,本将自然无不听从,但要带兵来犯却是休想,赶快退去,否则休怪守军放箭了。”仲文梁心想大世子的势力强大,说不定很快就是蜀王了,要在两位世子中选择立场,自然还是依靠大世子。 杜青云低声道:“将士们,准备攻城!” 杨暄业,孔超、卫镇东、杨鹏、杨慧等将领纷纷抽出兵刃,弓箭手齐刷刷地搭箭上弦拉满弓,只等命令下达。 “壹、贰、叁……放响箭!” 一名手持大弓的侍卫,响着高空射出一箭,嗤的一声,在空中发出爆响。 “杀啊!” 两千弓箭手朝着城头射出箭矢,顿时箭雨呼啸破空射去,城下的战车开始启动,在箭雨的掩护向着城门奔去,中间战车上拉着长梯和绳索、攻撞城门的顶木,士卒如潮水汹涌出击。 “快,所有将士们,反击!”守将仲文梁怒吼道。 箭楼角楼城楼和城墙上的箭垛上所有近千守卒开始反击,同时城内人马喧闹,四处的守军开始聚集到城门,准备阻击敌兵来袭。 杜青云乘骑在军列前,凝眉望着城门,似乎在等待什么。 战斗序幕一旦掀开,就是流血的场面了,双方箭雨彼此互射,城头上的士卒在第一波箭矢之下就有数十人中箭,或摔下城墙血肉模糊,或倒在城头,死在血泊中。 城下攻上去的蜀军伤亡更重,战车上的士卒还未抵达城墙下,就有一两百人中箭,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近在咫尺的一切,厮杀的场面,血腥的气息,令人精神绷紧起来。 密密麻麻成千的人马前仆后继地攻打着城门,兵器的寒芒不是刺入眼帘,那是用鲜血和生命铺垫出来的辉煌,何等残酷。 龙天羽和诸女站在军队方阵后方辕车上,看着战马、兵车、步兵一拨拨冲向梓潼城门,每一秒不停有士卒倒在血泊中,惨叫声,愤怒声,悲痛声此起彼伏。 四女屏着呼吸,注视着这一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单纯的心理受到了极剧烈的震动,娇躯颤动着;连骁勇善战的龙天羽神情也庄重起来,面对战争,没有绝对的胜利,都是在用将士的性命来换取成败。 城池喊杀喧天,弓箭手不断向城头发射,掩护潮水一般架着云梯和攻城战车的人马向前,而前面的将士排着城墙,前仆后继,死了一波又补上一波。 城上向城下还以颜色,远用抛石、弩箭,近用滚木、礌石,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 龙天羽摇头轻叹,照这样的攻城方式,攻敌一千自损八百,能不能攻克城池不敢确定,但一战下来二世子这支人马能剩下多少人,恐怕死伤严重了,难道杜青云真打算这样拿下梓潼吗?用兵不会这么弱智吧! 就在这时,忽然城头守军发生了骚乱,有不少身穿灰衣武士服剑手突袭从内部城门和城墙,原来世子在城内安排下伏兵,这城防都是防外不防内,从内造反,特别是突袭近身搏杀,顿时城池高地优势就用不上了。 城头和内门守军一乱,外面的大军压力减少,迅速组织有效反击,一辆结实粗大的撞门车在二十几名士卒的扶持下冲向关门,前端露出一丈多长的尖锐头端撞击厚重结实的城门,撞门车上安装了扇形护顶,石块砸上去、弓箭射上去都不能伤及下边的士卒。 “碰!碰!碰!” 最后城门在重撞之下,轰然被撞开,城门内竟然在混战,加上外面的步兵车兵呼啸涌入,攻势顿时锋利地插入梓潼城邑。 杜青云在这时兴奋地大吼一声,抽出利剑,喝道:“给我冲!”然后一马当先,猛夹马腹策骑狂奔而出,身边的数百亲兵和骑兵卫队跟着一起冲上去。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路见不平 梓潼城邑的战斗愈演愈烈,随着里应外合,城池守军本来刚组建不久,战斗力较低,在里外夹攻之下,士卒顿时惊慌失措溃败下去,杜青云趁机带兵入城,一个时辰后,已经掌控住了梓潼县的控制权。 卫镇东、孔超带兵暂时把守住南北城门,杨暄业带兵接收战后的俘虏,杨鹏、杨慧兄妹则领着五百轻甲兵清扫战场,洗刷城墙,一切都有序不紊地进行。 城邑并不算大,所有人口加起来只有二十万,这支守军也是最近半年组建起来,由于无充裕的粮草和兵器补给,装备陈旧,战斗力有限,而且地区仍处于半个奴隶制社会阶段,井田集中少数贵族手中,草民驽钝未化,城邑街道鄙陋,地区较为贫困。 虽说巴蜀之地在西秦后期就已经是粮仓产地,土地富饶,但指的是成都平原一带,其它地区百姓无地无爵无自由,赋税徭役重,十分贫苦,要改变这一切,必须要经历一场变法。 而杜青云此刻想的却是如何夺权、报仇,这种百姓生活现状,一时也没有好的主意改变,当时只考虑如何集合重兵,却未深究如何养兵和聚财,所以连行军粮草和犒赏将士的军饷,则简单地想从萧翎和当地贵族得到。 一进入梓潼城邑,龙天羽则带着护卫考察城街和民俗一番,了解当地的习俗以及目前实行的体制,要深入知道目前蜀地一带,民风如何,生活质量如何,今后要把巴蜀作为汉军后方战略要地,首先离不开百姓的支持,但盲目地推行新政,肯定不合适,一定要结合当地民俗和背景,捋清主要矛盾对象,这样对症下药,就容易解决困难了,当政者考察民情是必不可少的。 别看龙天羽带兵打仗勇猛直前,但对治国和治民也有独特的理解,百姓是水,君王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盲目推行新政策,脱离实际,无疑是背道而驰,取得反效果,所以,龙天羽并不急着占领,而先细心地考察,从而制定相应的对策。 这时城邑秩序恢复了正常,许多老百姓、商贩、游人、贵族开始上街,驿馆、茶栈、青楼、酒肆也都开门迎客,不少奴隶被征调出来,清理城街障碍,街路上还有许多少数民族,如卖马的西域人、卖铁剑白夷人、卖桑布的彝族人,还有卖各种毛皮的野村猎人、卖虫蛇蟒蛊毒的苗人等等,比较热闹。 城街除官家主道是石砌路外,其它多是泥路,房舍也多是泥土堆砌搭建的,建筑风格仍是秦统一前那种战国古建风格,泥房低檐,古朴单色。 龙天羽带着三名侍卫来到一间酒肆门前,却听见前面大声喧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围拢着不少人,龙天羽心生好奇便也跟了上去,来到人群外围,就看见圈内正在械斗,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手中持着一柄材质较差的铁剑,正与六七个壮汉武士斗剑,对方虽然人多势重,又精通剑法,却并未占到便宜。 只见青年眉清目秀,嘴角挂着一丝坚毅和轻笑,身法快捷无比,剑走偏锋,刺将出去,遮锁封拦,招数甚是严密,剑术竟也接近一流水平,而且青年似乎不欲伤人,剑锋只攻几人手腕和胳膊,不取要害,但那几个壮汉围攻不下,却下了毒手,剑尖全是往青年脖颈、胸口、腹部要害招呼。 “主子,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忙?”虞峰低声问道。 龙天羽摇头道:“不忙,看看再说。” 青年使剑几乎不离开原地,他的身后三步处有一位女子浑身颤栗,神色似乎很着紧着青年,而青年用身体挡住众人的进攻,剑术越来越快,犹如毒蛇吐芯,非常犀利,看的周围很多观者纷纷叫好。 片刻,就有三名壮汉手腕被划了一下,鲜血淋淋,宝剑当啷掉地,失去战斗力,剩下的三名壮汉也是苦苦周旋,这时对面一位三十多岁的长脸男子满脸阴霾,对着青年骂道:“凌浩,这里不管你的事,识相的赶快离开,否则我的家奴都敢来,就别怪本大爷让你生不如死。” 那个叫凌浩的青年十分硬朗地回道:“蒲篙大夫,你在梓潼也算有身份之人,竟然当街强抢民女,何况她的父亲刚刚战死,尸骨未寒,举目无亲,你见人家有姿色,便要豪取强夺,我凌浩虽然一介贱民,但也知礼耻,见义勇为,大丈夫当耳!若你再不收场,可别怪我废了你的这几个嚣张跋扈的家奴。” 周围观者听了二人对话,大约听懂来龙去脉,原来这蒲篙仗着贵族身份,乱世无律法,要当场强抢民女,被这位青年阻止,所以发生了这场械斗,不少人开始对嚣张的蒲篙指指点点的,但是碍于对方权威和霸道,不敢出手帮忙。 蒲篙脸色阴沉,冷喝道:“胡说八道,她本就是我的下过聘礼的小妾,就是告了官府,她也是本大爷的人,谁敢阻拦,就是跟我蒲家做对。” 这时从酒肆楼内快步奔出一个壮汉,手中端着一瓮热滚滚的汤油出来,大吼一声,趁空隙朝着凌浩泼去,这一下变起仓促,凌浩感觉一股热气扑来,心知不好,急忙纵身向一侧跃开,眼看就躲过了危险,但是忽然青年又跳了过去,有少量的汤油顿时泼洒在他的身上、脖颈、手臂。 “啊……” 那叫凌浩的青年痛叫一声,踉跄一步,滚倒在地,怕是连脸部也沾了热油,那几个壮汉家奴见偷袭得手,大笑着蜂拥冲上去,对着青年拳打脚踢,后面的那位女子哭着扑上去要用身子去挡却被一名虬须壮汉攥住。 蒲篙哈哈大笑,绕过去一把抓住女子的辫子,呸了一口道:“臭,跟我斗,梓潼县邑谁不看着大爷脸色,就是蜀王和世子也对我蒲家客客气气,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敢不从,白白搭上一条人命进来。” 那少女哭求道:“放了他,求你放了他……我、我从……” 她话未说完,那蒲篙突然哎呦一声,后背被狠狠地踹了一脚,蹬蹬蹬冲前好几步,还没稳住身子,噗通来个狗啃屎扑倒在地,众人喧哗,目光瞧去,就发现一个身穿锦袍的粗犷男子站在了少女身侧,那一脚显然是他踢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天羽,他刚站在一旁观战,本来以为当街械斗,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自己又不是城池主人,也无从管起,但看见那蒲篙越来越嚣张,那种嚣张跋扈的嘴脸,实在看不下去,就飞出一脚,踢飞了不知何许身份的蒲篙大夫。 那几名壮汉武士愕然转身,发现自家少主被人当场踢出两丈许远,扑倒在地生死未卜,满脸惊恐,旋即破口大骂,怒气冲冲,手挥铁剑朝着锦袍男子扑去,要为主子报仇。 龙天羽淡淡道:“这几个家奴,欺压百姓,为虎作伥,都废了吧。” “诺!”三道身形如魅影一般从人群中窜出,紧跟着锵锵拔剑声起,剑光如电,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死死罩住了那几个正扑上来嚣张叫骂的蒲家武士。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见证兴亡 龙天羽话声一落,在人群边早就看不过眼的虞峰、瞿雨、古松涛三人快速闪出,宝剑出鞘锵锵声响,寒光如电,几乎下一瞬间,就听到场内几位壮汉武士惨叫声,然后纷纷倒地,每人都是手腕被割了动脉,鲜血直溅,估计右手算是废掉了。 旁观的群众见到有人路见不平出手除恶,顿时大快人心,拍手叫彩。 蒲篙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头脸一块青一块紫的,显然在刚才一脚踢飞之下,头部与泥地做了亲密接触,面色污浊,顿时暴跳如雷,握着额头和右脸破口大骂道:“操,谁在背后下手,给我站出来,敢欺负到蒲爷头上,我要灭你全家,哎呦,快来人啊……” 他喊了几声见无人侍卫上前,感觉有些不对劲,挣扎起身瞧去,见自己的侍卫全都横躺在地上,叫苦连天,而那个凌浩的青年则被两位剑手扶起来到一位身穿锦袍的粗狂青年前,多少明白其中蹊跷,指着那锦袍男子吼道:“刚才是你小子踢我?” 龙天羽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哪只眼看到是我踢的?” 蒲篙登时语塞,明知是他,却无证据,指着周围的百姓喝道:“你们都看见了吧,是不是他踢的蒲爷我,快说,否则饶不了你们。” 周围观者平时受够了蒲篙的嚣张跋扈,这时见有贵族出头,一时却不惧怕他的威胁,没人回答,只是对着他狼狈的模样轰然大笑。 “你们,回头瞧我不收拾你们这些贱民!”蒲篙心中盛怒,却无从下手,一个受伤较轻的家奴连滚带爬上前颤声道:“是他,大少爷,我看得很清楚,就是那个人从背后偷袭的你。” 蒲篙朝着龙天羽怒道:“这下你还有何话说?” 龙天羽轻笑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刚才踢了一只狗,可没踢人。” 蒲篙火冒三丈,指着龙天羽,气道:“你、你等着,在梓潼县,得罪我蒲家的人还没出生你,只要待在这儿,我就会叫你生不如死……” 虞峰、瞿雨跟随主公最久,接近一年光阴,早把龙天羽敬作明主和战神,听到有人出言侮辱,顿时杀气外放,锵锵两手利剑出鞘,遥指蒲篙,那股杀人不眨眼的寒气令蒲篙和家奴都是浑身一颤,这才发觉这几人似乎大不简单,赶紧挤出人群逃窜了。 龙天羽初入梓潼城,也不想马上就惹上人命官司,虽然不至于使身份暴露,却徒增很多麻烦,西秦统一各国后,曾下令收天下兵刃,禁私斗,施行暴政刑法,杀人者视对方爵位和被杀之人身份而定罪。 而在巴蜀、百越这等地形偏远地区,少数族人多,野民未化,刑法执行比较混乱,有些贱民不知道明确的法律条文,一旦发生案件,都是当地的驻守城主和公卿大夫们坐堂议事,讨论个处罚结果出来,人为性随意性很大,有罪没有罪,全是官家一张嘴而已。 所以像这样见义勇为、或者名声很好的庶人杀人,众百姓请愿求情的,大夫们说放也就放掉了,贵族杀平民更是可以逍遥法外,虽然蒲篙身为当地贵族,但是龙天羽的此刻萧翎身份是商贾,没有爵位,但他正与二世子合作,提供部分军饷,地位和作用远高于这个贵族,他也不怕蒲篙是什么来头,再横行霸道能霸道过西楚霸王吗,还不是被自己牢牢压制住! “多谢……公子相救。”那个叫凌浩的青年被秦棠扶着,刚才虽及时遮住了头脸,但身上被沸汤烫得起了一片燎泡,脖颈上也红肿一片,又被几个武士拳打脚踢,鼻青脸肿,手中却仍攥着一柄破旧的铁剑,他知道这位身穿锦袍的人是这几人中的主子,便叩首言谢。 龙天羽见这青年倒很有硬骨,微笑问道:“那蒲篙看样子权势不小,你为了一个女子得罪权势贵族,难道对这位姑娘心生爱慕?”说着指向旁边的少女。 那少女有十八九的年纪,衣衫是普通麻布荆裙,毫无华丽,头发挽起只用一根象牙木簪束缚,容色还算清美,本正含泪地看着青年,忽闻龙天羽对凌浩的问话,她不禁有些脸红起来。 凌浩摇头道:“在下与这位小珂姑娘都是城郊乡邻,今日梓潼一战,她父亲战死在城头兵戎之中,她前来寻父尸体,却被蒲篙那恶人拦住,贪图美色当街强抢民女,在下正好经过,看不过眼去便出手相助,路见不平,如果因怯对方勇力而不敢伸张正义,实非君子所为,大丈夫求仁得仁,何惧权贵势力!”虽一身狼狈,却流露出不畏强权的勇势。 龙天羽很是欣赏青年敢作敢为的精神,不解问道:“刚才见你身手不错,反应快捷,本已躲开了一瓮沸油,为何又忽然退回来挨了烫伤?” 凌浩有意无意地看了小珂一眼,叹道:“我的确能躲开沸油,但是我若闪开,那沸油势必会泼到了她的身上,我是男儿,伤了容貌和皮肤都算不了什么,她日后却遭了。” 乔珂听到这儿,大为感动,泣不成声,加上他和面前锦袍的救命之恩,顿时盈盈叩拜下去:“珂儿拜过恩公!” 凌浩摇手道:“小珂姑娘,你不必如此,在下虽落魄却身为武士,出手非是图报,君子路见不公,自当拔剑而起,如果要谢,就谢这位公子吧,要不是他和几位壮士出手,咱们今天下场都惨了。” 龙天羽阻止道:“不必多谢,或许我也有用到你们的时候,街上说话不方便,眼下你二人一个伤势不轻,一个无家可归,不如跟本公子回去,免得那姓蒲的再去找你们的茬儿。” 乔珂闻言浑身一颤,也有些害怕蒲篙的权势,对于这个邀请心生感激,忽然又道:“好是好,只是,珂儿还要去寻回我爹尸体,好火化安葬……”想到父亲战死,自己从此无亲人在世了,说着说着伤心嘤泣起来。 “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派人帮姑娘去找,还有你,叫凌浩是吧,可愿意此从跟在我门下,为我效力?”龙天羽对这个见义勇为不图回报、不畏强权的青年很有好感,想招揽在麾下。 凌浩犹豫片刻道:“公子救我一命,原该誓死追随,但我瞧公子非是当地人,不知道这蒲篙家族在梓潼乃是一霸,在下若跟随公子,怕会连累公子。” 龙天羽哦了一身,问道:“不跟随着本公子,难道你就不怕他带家奴门客前来寻你的晦气,甚至杀了你吗?” 凌浩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昂首道:“巴蜀即将战乱,在下有打算带着族弟和一些生死兄弟去投军,将来能立一番功业,生于乱世,当有所作为。” “哦,难得你有此番心志,二世子刚入城,难道你要去投二世子的军中?” 谈到志向,凌浩这时多出几分傲然,摇头道:“不,在下准备走出巴蜀,翻过大剑山去投汉军,传言汉王乃仁主明君,天下将乱,诸侯争霸,若能追随汉王,见证天下兴亡,凌浩亦死而无憾。” 龙天羽高深一笑道:“那更是非为我效力不可!”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男儿杀气 龙天羽暂时收了凌浩和乔珂,简单介绍了商贾身份,然后带着随从向世子安排歇息的别院走去,途中经过一些繁华的街市停足瞧瞧,没过多久,街道一端再度沸腾起来,数十人马朝着这边追奔过来,竟然是那蒲篙带着家将武士和门客前来寻仇来了。 “主子,来者不善,要不要我回去调人手过来,把这些人全部灭口!”虞峰三人负责保护主公的安全,见一队彪悍凶狠的家将骑着马匹追赶过来,带头一人正是满脸青紫的蒲篙大少爷。 龙天羽摇头失笑:“这个蒲家,看来气运走到头了。” 他身后的凌浩和乔珂远远瞧见蒲篙的身形和人马,俱都脸色大变,看来这个梓潼一霸不会轻易揭过此事,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萧大爷,你们带着小珂姑娘快走吧,我在这挡一挡,大不了以血肉之躯,抵挡他的马蹄,武士生涯本来就是短暂的,不惧!”凌浩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脱不开少年的放荡不羁和年轻气盛。 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息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不忙,且看看那蒲家有何底蕴和实力如此嚣张跋扈!” 这时蒲篙带人追赶上来,有十余人乘骑,后面还跟着三十几名家奴,人人带着佩剑,气势汹汹,本来大秦统治时期,已经收天下兵器,民间不得藏有兵刃和铁器,即使务农时也需要到当地官家手中租赁,现在大秦覆亡数月,许多贵族家藏有兵器的都显露出来,明目张胆佩剑上街,若有冲突,拔剑而起,血溅当场。 “停!” 蒲篙一马当先勒住缰绳,一手捂着青紫的脸,一手指着龙天羽等人,喝道:“就是他们,当街敢伤蒲爷还有手下家奴,我早说过不会放过你们贱民,怎么样,你们还拽吗?乖乖交出丫头,然后你们自废一臂,今日蒲爷开恩,就让你们活着离开梓潼,否则,哼,难了!” 凌浩气道:“这事因我而起,不关他们的事,让他们离开吧,否则凌浩宁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的,不让你得逞,何况我的族弟和兄弟都是武士,如果拼了一命,就算你蒲家业大,也过不安宁!” 蒲篙怒道:“你敢威胁我,一些落魄的武士,蒲爷处置了你,自会斩草除根收拾你那些贱民。” 龙天羽冷冷地道:“你凭什么可以凌辱别人,就不能有人教训你,再说,梓潼县刚被二世子接管,你就在这闹市伤人,强抢民女,就不怕二世子拿你祭旗吗?” 蒲篙肆无忌惮地道:“我蒲家乃秦封贵族,在巴蜀经营私盐,家财万贯,就连蜀王把持蜀地,也对我们这些老蜀名望贵族以礼相待,借助我们的财力和影响力维持一方的财政和民生,要是蒲家拒绝卖给梓潼贱民私盐,哼哼,这些贱民吃什么,何况二世子此行举兵夺权,正需要像蒲家一样在蜀地有名望的家族支持,他才能成功,否则无财无粮无军饷兵器,还打什么仗,就是我现在让家奴杀了你们,保管无人过问。”言语中气势嚣张,夜郎自大,似乎整个梓潼县他老大一样。 龙天羽眼中充满了寒光,蒲篙这种人把百姓当作贱民奴隶,肆意欺压蹂躏,要在偏远蜀地推行汉政国策律法,首先触动的就是这些所谓老贵族的利益,他们手中掌握着大量经济命脉,如果一网打尽,又怕让天下一些老氏族寒心,凝聚起反抗大汉变法的势力,不可不防啊。 龙天羽在汉川地区大小郡县推行一系列政策,鼓励农耕,分田分工具,废除已有的奴隶制,但并不能排除当地大家族目前正使用的奴隶和家奴,这也很现实,贵族身份不农耕,地有千倾自然需要奴隶来耕种,但汉律法又规定,目前自由的黎民百姓都可以加入汉户籍,成为汉人,受法律保护,享受分田权利和交税的义务,立军功可获得汉爵位,而秦爵位已经取缔,不得出现老氏族强买强卖人口问题,很多贵族也要交出大部分土地,实行具有现代化思想的变法改革。 但像蒲篙这种嚣张跋扈、肆意欺压善民的贵族就要完全剔除,还百姓一片净土,想到这里,浑身透着杀气,冷笑道:“蒲家,好大的口气,就凭你在梓潼小小的影响力也敢如此嚣张霸道,今日不除你,难让百姓称快!” 蒲篙大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众武士听令,给我废掉他们。” 骑马的门客剑手和家将,以及后面的武士顿时叫诺,抽出利剑蜂拥扑上去,看样子非要把这几人活刮在这里了。 “凌浩,你护好乔珂姑娘,其它的不用管了。”龙天羽又向身边三护卫喝唱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拿出男儿本领,锄奸卫道!” “诺!”古松涛、虞峰、瞿雨三人在这时听的热血沸腾,呛啷抽出佩剑,也冲了上去,三人对付三十多家将武士,周围的人都震惊了,双方寡众悬殊,这三位剑手竟然视死如归,丝毫不惧危险。 凌浩也傻了眼,刚才在他被救时,由于头脸和身上都受了伤,没有看清几人的身手,这时仔细一瞧,古松涛三人剑术高超精妙,身法快捷勇猛,宝剑锋利名贵,一冲入对方武士群内,便如狼入羊圈,剑锋如风一样迅速,没用几招就有蒲篙手下的武士倒地,鲜血飞溅,惨叫声起,却不见三人有任何的表情。 一流剑手,而且是那种不畏生死,杀人无数的剑手,这种的气魄和神态,不是普通练剑者所具备的,因为他们三人似乎从战场上拼杀过很多次,只有在沙场上磨练出来的剑手,才具有这种勇猛军魂一般的杀气。 “嗤嗤……当当……” 剑光如电,飒飒破空直响,几个照面就有五六个武士倒在血泊之中叫苦连天,而且虞峰仨人的剑术也要比这群武士高出很多,虽然以寡敌众,却上得了上风。 蒲篙也没想到这位锦袍男子手下养着三位厉害的门客剑士,看样子都是上等境界,而且杀伐果断,似乎从军队战场或杀手组织中历练过,杀人不眨眼,心想还是先制住了那锦袍商贾,要挟他停手,就能掌握主动权了,否则放任厮杀下去,死的可都是自家的奴才。 “你们几个,绕过去,擒拿那位身穿锦袍的青年。”蒲篙脸上透着阴险的冷笑,对着身边马背上的剑手说道。 “诺,大少爷。”四位骑马的剑手也是蒲家在蜀地聘用的,剑术要比跑步的武士强出不少,所以有乘骑的待遇。 四个骑手抽出铁质长剑,策骑从街道两侧包抄过去,朝着龙天羽的方位挥剑冲去,竟然要对他动粗。 “萧爷小心!”凌浩一个闪身抢在龙天羽身前挡住对方的身子,做好迎战的架势,他以为这萧翎身为商贾,即使精通些拳脚剑术,也必不深,面对四个剑术不低的剑客,还骑着马匹,肯定不敌。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凌浩不必惊慌,看你家少主如何大战神威!”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锋芒展露 龙天羽左手握住凌浩的手臂一把扯到了身后,说道:“护着小珂姑娘退后,我要活动一下筋骨,顺便为梓潼城邑的黎民百姓除恶。” 凌浩只觉自己身子仿佛被提小鸡一般扯到了他身后,不曾想到萧爷的臂力如此惊人,而且他的举手投足,说话之间的气势和威严,令人难以抗拒。 “好,我、我保护小珂,萧爷自己当心。”说完与乔珂相互搀扶退后好几步远,带着忧虑的目光瞧着他如何退强敌。 转眼第一匹马已经冲到跟前,马上剑手见锦袍男子并未惊慌闪躲,略微吃惊,暗骂一声蠢货,急忙勒住马缰绳,坐骑陡然止住,前蹄高抬,嘶叫着就要落地踩踏龙天羽。 “啊!”围观者都吓得惊呼一声,这一蹄踩下,不把人脑袋踢碎,也得踏断肋骨和血肉之躯,不忍再看。 说时迟那时快,龙天羽一个恍身,快如魅影一般消失在原地,闪到了马匹的右侧,挥起一拳猛然击在马腹上端。 “砰!” 这一拳聚集了臂力、腰力、腕力,几乎全身的力气,一拳打在马腹上,那坐骑疼的嗷嗷嘶叫,真个马身连带剑手一起向左侧轰然倒去,噗通一声,马倒人瘫,压断了剑手的一条腿。 “啊?”众人惊险地看着这一幕,更无法相信这人的身手如此敏捷,几乎眨眼之间就闪过马首险处,出现在右侧,并且一拳打到了一匹良驹,这威势震撼了周边的观者,还有乔珂和凌浩。 就连远处的蒲篙也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幕,这人究竟是谁,似乎来历大不简单啊,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没查清对方底细就来报仇。 两匹马并骑飞奔过来,骑在马背上的剑手再也不敢轻视这个锦袍男子,挥舞着长剑划破半空,朝着他狠狠地劈落下去,形成两马夹攻之势,想借助着马的冲劲和剑力令对方无法发挥出神勇来。 龙天羽身上悬挂的是越女剑,通过赌注从杜冰月手中赢来的,而他自己的破军剑则在鸿门宴上与项羽比斗时候,被霸王刀砍出了豁口,已不完整,所以没有带过来。 以他汉王身份,财力雄厚,手下锦衣卫组织不但打通情报,还做起官商生意,活动诸侯之地甚至西域邦国,组织商队贩卖布匹、私盐等,用来购买马匹和粮食、铁器,储备起来为战争做准备。 收集的名剑也有几把,但大多都是青铜剑,所谓的名剑,不少成名在春秋时期,那时还普遍使用青铜做武器,炼制出的宝剑锋利有些,而且容易折断,而出名的宝剑也是相对那个时期,发展到秦末,钢铁技术有了进步,因此龙天羽对收集数百年前的宝剑质量并不满意,一直让郭家能为他量身打造一柄神兵利器。 “锵――” 越女剑蓦然出鞘,寒光如电,剑气肃杀,龙天羽站在原地挥剑唰唰两下,只见剑光霍霍,看不清如何剑势,就听见两声异口同声的惨叫,紧接着两道血柱不约而同从两名剑客手腕处射出,还握在手中长剑顿时脱落在地,仅仅一个照面,在强猛的冲击攻势下,龙天羽则利用快捷的手法和剑术,抢在对方剑锋刺到跟来的时刻,率先刺中了对方两人的手臂腕骨,快得无与伦比,力道、方位、巧劲捏那得妙至毫颠。 就在两马驮着二人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时,龙天羽又是唰唰两剑,直接划破了马肚一道口子,坐骑受惊吃痛,竟将背上的剑手甩了下来,有一人脚还挂在马镫上,被马拖出很远,痛得哇哇大叫。 最后面一骑冲到跟前,见到前面三人都非死即伤,心中产生了畏惧,但马已不能停蹄,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冲上去,长剑一旋借助臂力和马的冲劲,瞄准马首前侧龙天羽的身形狠狠地斜刺下去。 “去死吧!” 龙天羽身子略微一侧就躲过了这一剑,同时猛然跳跃而起,挥剑一劈,登时在此剑手后背划破一道口子,剑手喷了一口血,就栽落了马背。 四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剑手几乎都是伤在了龙天羽一招之下,他快捷的身手和用剑的犀利,深深地震撼在场所有人。 凌浩终于在这一刻收起孤傲之心,被龙天羽的手段和属下的剑术杀气所打动,心想这个萧爷真不是一般人,随身保护他的门客剑手都接近一流行列,自己的剑术在梓潼城一带也算前三甲,却也比他们强了多少,看来暂时跟着萧爷,也不枉然。 那蒲篙算是踢到铁板上了,半盏茶的时间,手下的家奴武士已经到底十之七八,剩下几人也已怯战浑身打着哆嗦,想不到他这三个护卫竟然以一当十,几乎没受什么伤害,而那锦袍男子更霸道,一出手就把自己招揽回来的上等剑手武士废掉了,损失可大了。 就在他想掉头就逃命的时候,忽然街道敢来一批巡防的士卒,一名折冲校尉领头,带着足有百十人,长戈小方队、控弦小方队、盾牌短剑方队,见这里喧哗聚闹就过来查看情况,以免有乱党在捣乱。 “散开,靠边站,这里怎么回事,当街用剑伤人,是不是乱党?谁是主犯?”折冲校尉吼了几声,旁边的百姓过客顿时一哄而散,给巡卫队让出一条路来。 蒲篙见来了巡卫顿时放下心来,不用担心自身安全问题,想到以前官吏和贵族之间的协议和勾当,心中暗笑,在马背上对着校尉拱手道:“这位官差大人,你来得正好,我乃梓潼蒲家大少爷,刚才带人上街发现几个可疑的人,就是他们,鬼鬼祟祟,我怀疑他们是大世子派来的政要,要不就是中原诸侯派来的奸细,快拿住他们,蒲家不会亏待大人的。” 他上来就是恶人先告状,给对方扣上乱党的帽子,打算官家拿住这几人,然后他再通过钱财打通官府甚至世子,到时再折磨这几人就容易多了。 “乱党?谁是乱党,在哪里?”校尉心想若能捉住大世子的使者、政要、间谍什么的,回去也能记功。 “大人,就是身穿锦袍的这个青年,和这几个武士!”蒲篙一脸坏笑,幸灾乐祸地看着龙天羽等人。 校尉仔细瞧去,看清龙天羽的样貌后微微一愣,跃下马来,走上前拱手行礼,恭敬道:“这位可是萧翎先生?二世子正在派人四处寻找先生呢,原来先生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有谁为难先生吗?”原来这个校尉在云竹山庄见过萧翎样貌,也知道二世子对此人大为尊敬,他也不敢托大失礼。 龙天羽收剑微笑道:“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街上看着有人打着贵族的旗号,四处欺压百姓,当街强抢民女,想趁着城乱时刻从中捞些利益,还招摇撞骗说与城邑官府合作,诚心毁了二世子在百姓中的形象,我看不过眼就出手教训教训他们!” “竟有此事,实在胆大妄为,在下就看不过那些嚣张跋扈的贵族,就该像剿灭秦朝王族后裔一样把这些秦封的贵族也全部扣押,是谁,我这就拿住他们!”折冲校尉冷喝道。 蒲篙这时面如土色,目瞪口呆地看着龙天羽和那校尉,心中一惊:他们竟然相熟,这下倒霉了。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后宫佳丽 校尉长向着龙天羽低声道:“萧先生,借一步说话,这蒲家是当地贵族大户,田百倾,房舍宅院多处,控制着梓潼县私盐、布匹、柴粮生意,不好动他,萧先生也是商贾,若能夺去他的生意,再与二世子合股经商,到时候世子也方便出手废了蒲家,眼下却不好收拾啊。” 龙天羽也清楚杜青云的算盘,刚接过城邑,根基不稳,虽然对这嚣张跋扈的贵族土绅十分反感,但又不能撕破脸,大动干戈,否则会让其它城邑的贵族害怕,到时候反而投靠到大世子一方,树立更多仇敌,何况他出兵后,粮草等问题也需要从城邑贵族和大户中剥削重税,维持大军开支,所以在对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有所顾忌。 但是龙天羽志不在此,他要准备占领巴蜀,清除所有阻挡在新政前的障碍,老氏族、旧贵族、大世家等,若他们平日激起民愤,阻挡大形势的发展,破坏制度,便要使用非常手段把这些旧势力吞噬消灭。 “嗯,我明白了,这就去见世子,至于这里的事,就先放下吧,毕竟咱们刚占领城邑,百姓情绪不稳,担惊受怕,再动用军队抄贵族的家,会引发城内旧势力的哗变,不过,也要吓一吓这个蒲篙,免得他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破坏了二世子的声誉。”龙天羽轻轻说道,心中却自有定计。 这名折冲校尉听他不在此事过分纠缠,心中松了一口气,否则他夹在中间也难办,点头忙道:“萧先生所言极是,给对方点教训还是能办到的。”他转过身,对着蒲篙喝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二世子刚夺取此城,正是安抚百姓稳定时刻,你在这里带武士行凶闹事,本校尉怀疑你居心叵测,有意破坏城邑秩序,有乱党之嫌,来人,全部扣留带走,请他家族人过来认领辨嫌!” “你、你敢,我乃梓潼城邑贵族,卧西侯蒲家少主,你们凭什么给扣押我,为何不连他们也带走,我要上告二世子,我们蒲家不会让过你们的。”蒲篙听巡卫要扣押他们,顿时大惊失色地吼道。 校尉冷哼道“哪来的贵族,是秦王封的,还是楚王封的,还是战国诸侯分封的,妈的,大秦都灭亡了,还什么贵族身份,难道你还在想效忠秦朝廷吗?顽固不化就不怕掉脑袋吗?” 蒲篙一下子就蔫了,不敢跟官差顶嘴,却朝着“萧翎”恶狠狠道:“蒲家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吧,只要你们不离开梓潼,必死无疑!” 龙天羽看着被官兵围住带走的蒲篙和家奴武士,摇头冷笑:“蒲家?就因为出了你这个败类,注定被铲除了,这种祸害百姓的旧贵族,汉军就要连根拔起,杀鸡儆猴,以正国法!” 凌浩和乔珂相互搀扶着,都没想到这位萧先生与二世子也相当熟悉,看来身份和地位很高啊,连蒲篙这样的恶霸都在他手下吃了大亏,蒲篙带来的三四十位家将武士,死的死,重伤的重伤,被守城巡卫带走一部分,死的尸体摆放起来,通知蒲家的人前来收尸。 龙天羽当下不再多看一眼这些死去家奴武士,向着秦堂、凌浩等人一摆手,一起回到世子安排众人暂时歇脚的官家别院。 “萧翎”分到的别院是刚守城战死一名将领的府邸,院落占地不算太大,但也属于一座大宅院了,房舍数十间,有前后院、曲径回廊和厢房,足够住进来一两百人的。 庭院前面驻扎进来八十多侍卫后,后面则是诸女歇息的房间,郭钰莹、姬紫尘率先搬入,后来杜冰月和洛非烟也带婢女过去,在后宅要了两间,说是方便几姐妹交流感情、谈天说地。 龙天羽安排好二人住所后,又派出侍卫去为凌浩找郎中大夫医治烫伤,帮乔珂去尸场认领其父乔山的尸首,一切妥当后,他来到后院,本来他以为只有莹儿和两个贴身丫鬟在,却想不到转过假山,走出回廊后,就听见后院唧唧喳喳很多少女的欢笑声,颇有步入红楼贾府大观园的感觉。 郭钰莹看见丈夫走进庭院,还带着惊呆的表情,噗嗤一笑,婀娜迎了上去,轻笑道:“夫君,你可回来了,紫尘、非烟还有小郡主月儿都带着婢女和歌姬住了进来,相当的热闹,呵呵,大家都在谈论你呢。” 龙天羽愕然道:“谈论我什么,莹儿,我告诉你,她们之中若有说我坏话的,你就缩小十倍来听,因为那肯定是假的,如果夸奖我,你就扩大十倍来听,因为十有八九都是真的。”随后又压低声音道:“特别是那个小郡主说的话。” 郭钰莹嗤地娇笑,捏了他一把,欢喜道:“哪能啊,都在夸你生性高洁,文武全才,乃天底下少有的奇人雅士,都在迫不及待地合奏那首《笑傲江湖曲》,还不停向莹儿索要夫君做过的诗词雅句,呵呵,想不到夫君魅力这么大,即使是名不经传的商贾身份,也能迷倒这些多才多艺的佳人骄女,夫君太厉害了。” 龙天羽自吹自擂道:“那是,也不看看你夫君是谁,要不是有几把刷子,莹儿会如此迷恋为夫吗?还有婉儿和月瑶,哪个是平凡女子,他们看中的夫君会是凡夫俗子吗?” 郭钰莹咯咯笑了两声,又道:“那也不能放任啊,再这样下去,后宫还不知要添多少呢,雨露均沾,到时候有你忙活的!” 这时院内石桌旁端坐琴案边的洛非烟和玩弄竹箫的姬紫尘见他进院都站起娇身,美目含情地传来,龙天羽就是不用眼睛看,也能体会到那股灼热似火的情意,紫尘就不用说了,那非烟的眸光中,却多出几分暧昧和戏弄,令龙天羽时刻反省自己要小心应对。 案桌处还站起一位少女,约莫十五六的年纪,但是一身蓝底粉边的薄纱裙,长长的裙摆如云般飘在四周,玉钗入鬓,带着几分贵气,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长长地睫毛微微闪动,鲜红地小嘴仿佛新生地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她脸上似是打了一道薄薄地胭脂,带着微微地粉色,艳如三月地桃花,明艳绝伦,容貌一点都不比身旁巴族、苗族圣女逊多少,特别是她年纪不大,但却高耸挺拔,不亚于成年女子的硕大,给男人一种犯罪的冲动。 那少女玉手玩弄着衣角,眸光盯向龙天羽,见他正打量着自己,有些娇羞起来,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染上一层红晕,少女的羞涩风情展露出来。 龙天羽十分好奇,问向莹儿道:“那位少女是谁啊?年纪不大,长的如此娇美,咦,还挺眼熟的?好像哪里见过一样,她也是慕名而来的粉丝吗?” 郭钰莹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但看着丈夫发呆表情,忽然明白过来,噗嗤笑道:“夫君呀,他当真认她不得吗?咯咯,她是小郡主啊,月儿今天刚换了女装,怎么样,漂亮不?比莹儿还要美上几分呢,真是个美人胚子,过几年后一定倾国倾城!” 龙天羽“啊”的失声道:“小郡主?天啊,这造型变化也太大了吧,实在想不到刁蛮的小郡主,会突然变成乖乖小公主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放开情怀 龙天羽和郭钰莹走上去,周围数十个歌姬和婢女都有些好奇地望着这个商贾,都有些疑惑不解,这个外表粗犷但又不失英气的男人,究竟有那些本事,竟赢得本族内最优秀的女子倾心? 在诸女心中,都认为这萧先生虽然富甲一方,却不是贵族,身份地位比不上王侯,因为在古代王侯拥有封地和城邑,世代享受封爵,但商贾却不稳定,和平时期商不过三代,何况在乱世,很有可能会被强盗和诸侯、地方将领途中谋财害命,故此都不理解。 “紫尘、非烟,你们都来了,还有,小郡主,你今天怎么这身打扮,刚才我差点没认出来。”龙天羽走到三女跟前,很有风度地说道。 姬紫尘因为前日已跟他表白,两人死定终生,正是相交甜蜜的时候,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见他回来,心花怒放,笑靥如花道:“方正部落的长老和勇士都回去了,我就搬过来,跟莹儿姐做个伴,白天说说话解闷,还能向公子请教琴曲和诗词。”说着拿着一个绢布折叠成的小本本,在他面前晃了一晃,竟是钰莹这一路上亲笔记下龙天羽所吟的唐诗宋词。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你以前去过我们部落的大巴山吗?想不到那里的景色在你的诗中,竟然如此有意境,紫尘受教了。” 龙天羽微微一笑,厚着脸皮道:“大巴山的确去过,对巴族人民的热情、勇敢、朴实很喜欢,如果以后有机会,和紫尘一起去巴山听夜雨,共剪西窗烛,不失一件美事。”他的话中之意,自是陪着她回家族见老岳了,然后在她的闺房床上,熄灭烛光做些连神仙都羡慕的风流韵事。 姬紫尘兰心慧质,听了他的话以猜测出大概,芳心一喜,美玉生晕,娇柔婉转,清雅秀丽,再看龙天羽时候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期待和幸福。 洛非烟见二人情款深深,却也不生气,反而一脸的沉思,念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首诗的意境凄凉,却把明月中嫦娥仙子的处境表露出来,让人伤情惋惜!想不到阿翎哥有此高才,非烟受益匪浅,若阿翎哥不嫌,非烟也想跟莹儿和紫尘妹子住一段时间,好向阿翎哥讨教一番!” 龙天羽看着她风致楚楚,温文尔雅的样子,在她清澈如水的眸光闪动下,玉容似乎闪着圣洁的光辉,灵性十足,一点也不像什么荡女!让他很是好奇,如果在一起时间长了,说不准就会被她迷住了,不过只要她也住进来,这个洛非烟也逃不出我的掌心了。 “当然可以,只要她们俩同意,我当然没意见,本人仅代表自己欢迎非烟妹住进来,跟莹儿作伴。”龙天羽客气地回道。 洛非烟似笑非笑地盯着龙天羽,美目闪着摄人心魂的异彩,有挑衅,有欣赏,似乎要与对方在心里情感上做一番较量,看看谁先经不住诱惑沦陷,被对方深深迷住不能自拔。 龙天羽最后一眼落在二女之外的小郡主身上,此刻的杜冰月完全不同先前的女扮男装,柔肌映雪,纤腰绢束,竟是一位绝色的美少女,在龙天羽的注视下,一改往常刁蛮泼辣的性格,而是文静如淑女,玉颜生春,双颊晕红,顾盼嫣然,楚楚动人,虽然只有十五六年纪,风韵却惹人疼爱。 “小萝莉?超级美少女战士?捡宝了。”龙天羽心中暗想,再仔细一看,似乎觉得刁蛮的小郡主也是不那么讨厌了。 “小郡主,你也来了,你这身装扮……” 杜冰月听他的话说到一半,心里有些紧张,这可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当众穿女装,而且还是细心打扮传给一个男人看,本身装束就已经很不舒服,总感觉怪怪的,此刻听到对方只评价一般,不知是好还是不好看,玉手攥得紧紧,柳眉轻皱,问道:“装扮怎么了?为何吞吞吐吐的。” 龙天羽见她一脸的娇嗔,微笑道:“这身装扮……真好看!” 杜冰月这才放下心来,芳心不知为何很高兴,白了他一眼,嗔道:“讨厌!” 龙天羽难得看着她娇羞的一面,柔声说道:“这样比你女伴男装要美上好几倍啊,以后就这样穿女装好不好,喜欢穿什么款式就让你莹姐姐给你买,不要动不动就调皮撒野了,文静一点多好!” 杜冰月听到他的轻微训话带着丝丝温柔,出奇地没有像往常一样怒气反驳,而是轻点螓首,嗯了一声,道:“以后尽量少穿男装就是了,你也不许像以前那样老欺负人家。”心下却想:“原来他喜欢文静一些的女子啊,以后我也要尽量保持淑女一点,大不了不在他面前惹事就行了。” 郭钰莹、姬紫尘、洛非烟三女面面相觑,心想这小妮子竟然为了他转性子了。 “对了,小郡主,今天还要感谢你的越女剑,在街上行侠仗义全靠它了,否则说不定我也会受伤了。” “喔,怎么回事呀?你别叫我小郡主了,和姐姐一样,叫我月儿就行。”杜冰月这些天,既被他的层出不穷的本领和才艺搞得深陷其中、无比敬仰,就被对方的言辞挤兑气的寝食难安、茶饭不思,如今难得当面如此客气温柔,她就趁机拉近跟这神秘商贾男子的关系。 “夫君,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差一点就受伤了啊?”莹儿紧张一问,顿时勾起了诸女强烈的好奇心。 龙天羽干咳一声,说道:“是这样的……”当下将在街上走访,看到蒲篙恶少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的一幕讲了出来,然后就是解救凌浩和乔珂二人,却又被蒲篙带家将武士堵截,双方发生械斗,还死伤一二十人。 本来龙天羽口才极好,又在诸女面前讲解,自然带着几分豪气和阴阳顿挫,一口气讲下来,听得诸女身感同受,对那梓潼旧贵族蒲篙的恶行愤愤不平,同时对凌浩不畏强权,路见不平为人出头的精神很肯定,也对那乔珂很是同情。 杜冰月毕竟年纪小,心性比较直接,小淑女的形象刚文静一会又爆发了,冷哼道:“这个蒲家旧族,真是可恶,待会我就去跟二哥说,一定要狠狠地处置这个蒲篙,斩其首以儆效尤,抄了蒲家,没收财产分给城内的百姓,看他们家族的人还如何嚣张!” 龙天羽摇头失笑道:“我自然不会放过蒲家,但还要给二世子商量一番,确保双方受益,又不至于引起其它贵族大世家哗变反戈,投靠到大世子那边去,一会我去召见凌浩,而那乔珂姑娘就由莹儿你安排一下,如果她愿意留下,暂且在府内做个丫鬟也行。” 郭钰莹欣然点头,夫君交代的任务,她都当作大事去做,因为他夫君就是干大事的人。 龙天羽留下来与诸女闲聊一阵子,风趣的语言,美妙的辞藻,新颖的见解,耐人寻味的典故,对历史趋势的感慨万千,对天下风云的了如指掌,深深地打动着四位俏佳人,这一番闲聊顿时将紫尘、非烟和冰月一下子拉近许多,扯进了他的生活天地内。 这时一名侍卫进来,正是三十六贴身铁卫之一薛延,停在后院的门口,知会一声后,被一个婢女带领进来,见到龙天羽后躬身禀告道:“主子,后方的货物已到,请主子查收。” 龙天羽听了暗语,知道后面的先锋队已经入城了,而且说不定还会带来汉川以及中原的一些消息,一举拿下巴蜀,就到关键时刻了,心中有些着紧,起身道:“我这就过去,莹儿,你们聊着,我去一下。”说完与这名铁卫向着先院客厅走去。 他这一走,三女目光都带着浓浓的不舍,因为龙天羽刚才的谈吐彻底地吸引住三女,很想继续听他说个三天三夜,也不厌倦。 龙天羽的背影消失在后院门口,诸女围坐在石桌前,又开始讨论起来,全都是关于这个萧翎的。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莹儿姐当初是怎么嫁给他的呀?” “他的剑术师承何门?二十五六岁就快赶上我师傅的剑术了?他在中原已经无敌了吧?” “他是不是每天作息怎样安排,又是作诗,又是抚琴,又是练剑的,一定很有规律吧?” “他这么出色,非池中之物,生性高洁,不会就莹姐姐一个正室妻子吧?是不是还有几个妻室正在家中啊?” “……” “莹姐姐第一次在哪做的,有没有落红,疼不疼啊?” “他那东西大不大啊,床上功夫如何?一夜能御几次?” “你们姐妹在家中有没有和他一起大被同眠呢?就是群p啦!” 幸亏龙天羽没有听到这些,否则一定会被吓呆住! 男人在一起讨论的话题离不开女人的脸蛋、胸脯和屁股,女子聚在一起,不论她们身份如何,长得如何美貌,谈的话题也离不开男人,问的问题也不见得如何高雅,正如孔子曰:“食色,性也!”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婉儿密函 龙天羽来到前院的客厅,门厅内外伫立着十二位侍卫,都是用剑的好手,随便放在一些王卿贵族府上,都能受到较好的礼遇,毕竟武士以剑术论资排辈,但这些面无表情的铁汉,却甘愿追随在他麾下做一名毫不起眼的侍卫,而且这样的人还很多,都是精锐中选拔的精锐。 在厅内坐着两人,正是先锋营的兵卫长张越、程黑二人,属于‘龙牙’部队中校尉级别的小将。 “主子!”张、程二人见龙天羽进厅内,立即恭谨行礼。 龙天羽点了点头,坐下后说道:“来了多少人?” 张越回道:“六百人,分散在梓潼荒宅院、庙宇和客栈等二十多处地方,城外有一千人,只等主公命令行事。” 龙天羽想了一想,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派人把梓潼县贵族、王侯大户还有人口等,统计清楚,掌握当地那些嚣张跋扈的权贵曾做过的罪行,过几日杀鸡儆猴,为民除害!” “诺!”二人恭敬听命。 “有没有汉川传来的密函?”龙天羽忽然问道。 程黑从怀袍夹层取出一个封着火漆羊皮信袋递给主公,边说道:“这是昨夜汉川由快马加急送来的密函,请主公过目!” 龙天羽接过羊皮信封,撕开封口的火漆,抽出几张薄如蝉翼的绢布,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小篆字文,字体娟秀,是淳于婉儿的亲笔密信。 “夫君一别,近月之久,汉中百废待兴,发展平稳,拓荒田、治水利、兴土木、废奴制、施科教、屯国库、强兵马皆有成效,然则……” 龙天羽仔细看过后,对汉川的形势以及中原的局势都有了进一步了解,现在天下虽然风平浪静,实则蕴藏着一场暴风雨,暗流涌动,谁都清楚,即将发生一场大洗牌,最后的霸主就是中原的至尊天子,而失败者不失被吞并斩杀沦为阶下囚,就是要依附强权一方,为后世图安身之所。 通过密函,他大致得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第一:汉中盆地的人口初步统计,由原来的七十万土著居民,一下子增长到了一百五十万人口,汉军神威、神策、神武、龙武四大驻军都已经扩增到了十万之众,加上各地县城的守军,汉军目前就已经有五十万人马了,补给靠军队的城邑耕地以及朝廷的军饷,一旦打仗,粮草消耗就是大问题,毕竟新国初建,根基不稳,国库除了这一年在彭城的积蓄,就是从阿房宫运来的金银珠宝,而在汉中种下的良田,则还没有收成。 第二:兴汉学院三次招生,针对少年、成年、中年不同年龄段都有扩招,吸引很多各地的士子,对少年则是基本知识,由龙天羽制定的自然科学,传授简单的物理化学自然知识,然后就是儒墨法兵的普及,这些少年就是以后建国后的人杰,而成年和中年则是抱着短期培训的目的,根据自身的水准分科目,打算经过几个月后洗礼,就可以任用了,毕竟打天下还要靠这些人。 第三:郭家的在大巴山深处新发现的一座铁石矿,铁石品质很好,加上郭家按照龙天羽的图纸制造出新型高温熔铁火炉,经过反复冶炼,提高了熔点温度,新打造出来的一批兵器,虽是实验品却比以前的铁器要强出不少,如果大批投入生产,不久汉军的兵器装备就能大大提高了。 第四:关中之地最近兵马频频调动,陈仓关有数十万旧秦人马屯驻,而且陆续增兵,目前在陈仓与汉中交界的秦岭、太白山一带,有大规模的练兵,看样子至少有二十万,对汉中盆地虎视眈眈,练兵统帅正是曾经败在龙天羽手上韩信。” 龙天羽眉头一皱,顿时想到了一个典故: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所谓‘栈道’是指在悬崖峭壁的险要地方凿孔支架,铺上木板而建成的通道,可以行军、运输粮草辎重,也可供马帮商旅通行,‘陈仓’则是汉中通向关中的咽喉要道。 《史记?高祖本纪》记载:项羽自封为西楚霸王后,高祖刘邦在去领地途中令部下烧毁了栈道,他这是向项羽表白没有向东扩张的意图。等高祖待具备了一定的实力后,便抓住时机迅速挥师东进,其野心是要与项羽一争高低,当时刘邦的大将军韩信为刘邦夺取陈仓出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 陈仓古道是大军进入关中的必经之地之一,两地之间有险山峻岭阻隔,又有雍王章邯的重兵把守。于是刘邦按韩信的计策派了最信任的大将樊哙带领一万人去修五百里栈道,并以军令限一月内修好。当然,这样浩大的工程即使三年也不可能完成。 正是这一点,迷惑麻痹了陈仓的守将。陈仓的雍王章邯万万没想到汉军的精锐部队摸着无人知晓的太白山和秦岭之间小道,翻山越岭偷袭了陈仓,从此拉开了开创汉王朝事业的大幕。 问题是历史弄人,现在自己取代了刘邦,但韩信却归属了项羽,还没等着自己使出“暗渡陈仓”的计策,韩信就已经率先占领了陈仓古道和秦岭险地,看来他打算聚集大军要进攻汉川了。 龙天羽一直没有轻视过韩信,因为他知道,项羽虽然号称万夫敌,带兵打仗很是凶猛,特别是他麾下的几万铁骑,在历史上曾经击败过几十万的汉军,但是最终还是败给了韩信的十面埋伏阵,而且项羽虽勇但有致命的弱点,韩信却不一样,一个能忍受屈辱而后怒的人,隐忍强,就说明他的野心大,百折不挠,懂得隐藏自己的弱点,这样的对手才更加可怕。 毕竟历史上楚汉之争,刘邦最后能战胜不可一世的项羽,这韩信的功劳相当的大,而现在,项羽、范增、韩信三人联手,绝不好对付啊,何况在当前局势,自己处在不利的地方,那就是根基地太小了,制约着汉军发展,但韩信明显不想给汉军休养生息壮大的机会,打算重新纠集大秦残留下来的虎狼之师,训练出曾经的杀气和战力后,撕破陈仓与汉川之间秦岭的防线,插入汉中盆地,剿灭汉军。 龙天羽合上密函,深吸一口气,暗道:“韩信,韩信,不为我所用,真是太可惜了,但你要入汉川作战,我就叫你有来无回!” 这时张越就递上‘龙牙’统帅夏侯婴的手信,龙天羽阅过后,得知夏侯婴、张云已经带三千多精锐盯住了七曲山的云竹山庄,而后来的神策军先锋将王斌、靳歙也占领了大剑山,正在修建雄浑的剑门关,封锁入蜀的咽喉要塞。 顿了顿,龙天羽说道:“你们先下去歇息吧,我等会衡量一下,回一封密函,你们派斥候急速送往汉中,其他人随时随刻等着军令行动。” “诺!” 龙天羽一摆手,张越、程黑二人躬身退出了大厅,看着二人身影消失在门外,龙天羽眉头皱起,自言自语道:“汉川保卫战,看来不久就要上演了,巴蜀后方不能再拖了,要速战速决!” 第三十七卷蜀地烽烟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项族骑兵 远远的天边卷起漫天的狂沙,无数匹铁骑骏马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穿梭在大漠,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 黄尘古道,烽火争鸣,望着远方乌云、沙尘、战马与人混杂成天地一色,苍凉中带着无比的震撼,不管你是多么伟大的人,在这无与伦比的气势面前,都会变得无比的渺小。 马背上的骑士们身着祟皮战袍,头戴铁盔,每人一匹高六尺的战马,马身缚铠,并不同匈奴祟毛毡帽一身兽皮甲胄武士服装扮,而是正规的骑兵,骑士们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好奇,无数雪亮的长柄马刀高举在他们粗壮的手臂中,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幽幽寒光。 漫天的尘沙似是天际突降的乌云,这批骑兵有八万之多,而且速度一般的骏马还要快速,那万匹战马奋力嘶鸣,驰骋在大漠上的壮观场景,让人心惊胆颤。 “哥哥,穿过了大沙漠和天山,很快就要到敦煌了吧,离中原还远不远……”一声娇美如天籁的声音在人马中传出。 一匹汗血上骑着一位妙龄女郎,肤若凝脂,眸若秋水,风华绝代,一身貂裘劲装将完美无瑕的身材展现无遗,修长的,曼妙的身姿,如神玉自然而成型一般瑰美,丰神如玉,长袍飞扬显得英姿飒爽。 奔在前面的年轻将帅忽然转身,温文尔雅地笑道:“雨馨,看把你急的,一路上都向我问好几次了。” 项雨馨神色雀跃,咯咯笑道:“我是第一次来中原嘛,漠北苦寒之地一点也不好玩,听娘亲和父亲常提起中原列国之战,什么战国四大公子,四大名将,西秦统一六国的故事,我也很想闯一闯中原,看中原是否人杰地灵,有那么多杰出的英雄!” 项云忽然莞尔道:“乱世造英雄,现在中原正逢乱世之秋,要说天下英雄,如今中原最盛名的就是大哥西楚霸王了,他踏入中原还不到一年,就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分封诸侯十八王,震慑诸侯,莫敢不从!” 项雨馨撅起樱桃小嘴,微哼道:“大哥他只懂打打杀杀,刚愎自用,没一点情趣,我最喜欢像爹爹那样的人,不但武力强大,说话还非常有趣,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知识一样,特别是爹爹说出的诗句,娘亲、清姨、嫣然姨娘都沉醉不已,这次去中原,我也要结识一个这样的豪杰,争取比爹爹还要优秀,嘻嘻,到时候我也不用羡慕娘亲她们了。” 项云摇头苦笑,心想这次来中原是来争夺天下,建立辉煌功业的,在妹妹心中,宏图霸业却不如一个如意郎君,这妮子,太让人头痛了。 这时项雨馨望着沙漠边缘与敦煌交界的玉门山,情致嫣然,柔情似水,脉脉念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世上有人比爹爹做的诗还要引人入胜吗?即使有文者,那武艺、谋略、外貌也远不如爹爹,难怪娘亲常说,爹爹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少女骑在马背上如坐平地,衣袂翩飞,秀发轻拂,似欲乘风仙去。 …… 龙天羽独自在书房亲笔写下一封密函,针对汉中接下的如何平稳发展提出应对策略,而且要郭家加紧炼制兵器和铠甲,国库加紧储备粮草,在汉中西北边界的秦岭、太白山、河口一带悬崖峭壁湍流天险要塞增设重兵,并建立明暗两层防线,做好迎战陈仓秦军的准备。 接着又密信一封,写给虞子期的密令,接收大巴山脚的巴国,同时需要从汉中调遣一些文官过去协助,确保巴族地区的稳定,只要这一步走的妥当,接下来吞并蜀地,安抚当地其它少数民族就容易多了。 两条密令交给侍卫送出后,他让人叫来凌浩,知人善用,龙天羽深明这个道理,什么样的人有大将之才,什么样的人是不惧生死的勇士,什么样的人符合谋政为官,他看得很准。 “凌浩拜见萧公子!” 龙天羽微微一笑:“坐吧,怎么样,身上的伤如何了?” 凌浩咬着牙忍着痛,强颜欢笑道:“不碍事,皮外伤而已,大夫已经给敷上了药,过几天就能结皮甲儿,半月行动恢复如常,只是留下几片印记怕是没个半年不能恢复。” 龙天羽点头道:“伤了皮肉容易感染,还是多注意的好,对了,今后有什么打算,如果想去汉川投军,本公子也可以赠你一些盘缠,去投军干一番事业。” 凌浩神色一顿,摇了摇头道:“先前我是这么想,但如今被公子所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人以国士待我,我以烈士报之,如果公子不嫌弃,从今以后,凌浩甘做公子府上侍卫,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古之游侠,轻生死,重然诺,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受人恩惠,拔剑卖命,虽然由春秋战国发展到秦末时期,统治者倡导儒以文乱纲,侠以武禁法,秦朝推崇法家,于是开始大肆焚书坑儒,收天下兵器,严禁私兵论武,侠风衰减,但大多武士仍保持着血性傲骨。 龙天羽也觉得这青年有些可造之材,否则也不会把他带回来,但嘴上却淡淡说道:“你进院后或许也发现了,本公子的侍卫个个都是剑术好手,其中不凡一流剑客,他们个个对本公子忠心耿耿,出入险境不畏生死,你能做到吗?” 凌浩神色毅然,说不出的刚毅,道:“凌浩未必不如公子的侍卫,而且在下既说出投效,必然不在乎生死,依我看,这些侍卫个个剑术不凡,身手敏捷,虽然一两个有此本事还不算什么,但六七十位出众的剑手甘于臣服公子,可见公子必是礼贤下士的主子,凌浩能追随良主,亦是时运。” 他从街上见他出手那股强势,就断定此人非是寻常商贾,而且身边的护卫都是一流剑客,自然猜到他的地位非比寻常,看到巡城校尉都对他礼待三分,可知他的权势不小,来到别院后,发现这里几十个侍卫个个都是用剑好手,就是最不济的也在二流末端横列,至少自己最多只能对付其中三四个普通的护卫,还有一些连他自己都觉得劲敌,没有把握战胜,更加肯定此人非是池中物,自己能被接受,礼待为国士也是幸运了。 “你对梓潼很熟吗?在这生活多久了?”龙天羽又问道。 凌浩答道:“小的在梓潼县长大,祖父曾在卫国做过将军,后来卫国灭亡后,祖父带伤举家搬进巴蜀之地,这里与外界少有争斗,战争很少波及到这里来,由于没有了爵位,家族人又甘愿为农,便仍以武士自居,习武练剑渴望有朝一日能建功立业获得爵位,除我之外,还有几个族弟和邻乡朋友伙伴一同习剑,也都性情直爽,敢作敢为,如果公子不嫌弃,凌浩可劝他们一起投靠公子!”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身份抉择 龙天羽得知他还有不少刚正不阿的弟兄可招揽,大喜过望,问道:“大概有多少人,身手如何,能否经得住考验,视死如归的那种,本公子可以根据他们的身手和胆识、才能给于不同的重任,当然暂时这些人还是由你来统领,等在梓潼干了几件大事后,自会有大重用。” 凌浩虽然不知他说要干的大事是什么,但听他话中之意,做了之后肯定会使梓潼发生大变动,难道他与二世子联手要对付大世子?或许吧,但不管如何,自己不要多问,先做好本分就行了。 “族弟和朋友共有三十二人,在城邑郊区村庄,日子落魄,但还算节气,不肯为那些恶绅旧贵,沦为爪牙帮凶,所以一直在等待机会,这下好了,有了萧公子接纳,兄弟们日后也有出人头地的时候了。”凌浩激动地说道。 龙天羽点头道:“暂时还不到见面的时候,有事我会派人直接联系你,传你过来,毕竟现在世子刚占领城邑,我若大批招揽勇士游侠,于理不可,你先回去安排好兄弟们,没人换上崭新的武士服,配上优质的宝剑,等待着我的命令。”龙天羽说完叫来一个侍卫去取银子。 由于秦统一六国后,取消了各地的货币,取而代之的是秦统一发行的刀币和方孔钱币,但秦朝如今也灭亡了,货币失去了国家支撑,立即变得不值钱,或者根本无法充当钱币来使用了。 但金子、银两却永远不会失去作用,除此外还有珠宝玉石、布匹来充当辅币,在一些偏远地区,金银少见,货币废除,又恢复了以物换物的现象,从各少数族乡寨部落以及西域、百越过来行商的人,都在用布匹、骏马来做硬铜币,当然中原诸侯也在想推行各自的钱币,但能否流通下去就是未知数了。 凌浩接过沉甸甸的银块,起码有五六十两,什么,问道:“在这里住还习惯吧?” 琉歆嗯了一声,也有些拘谨,犹豫片刻忽然问道:“巴族紫尘姑娘和苗族圣女非烟是不是都住在你那里啊,她们真有勇气,竟然连家族最初的命令都违背了,舍弃部落和贵族身份,只为了跟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善待她们啊。” 龙天羽有点摸不着头脑,应付道:“她们只是过来跟在下夫人作伴,顺便讨论诗词和曲谱而已,并未涉及其它。” 琉歆却摇头道:“都说中原人狡猾,商人更甚,鬼话连篇,嘻嘻,原来真是如此,那日宴会之上,她二人表演已经当场表露心意,谁瞧不出来,现在更是搬入你府上,恐怕不只是探讨诗词而已吧?我也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很羡慕这两位姐姐,有这么大的决心和勇气,琉歆却做不来,虽然……虽然……你的确很令人心动,可惜,你不是世子!” 龙天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露骨的话来,尽管这彝族少女很俊美,对他也有点喜爱,但是她不像紫尘和非烟一样,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甘愿跟随他,但眼前琉歆却因为他不是世子身份,而把那一份心底的喜欢抹去,选择了世子,或许她对杜青云同样也有好感,只是胜在地位和身份吧。 “如果我说出汉王的身份呢?她又会如何抉择?”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藕断丝连 龙天羽受到琉歆言语的刺激,傲性顿时发作,很想当场说出自己的身份,让她仰视、后悔,一个男人最受不了被女人看不起,即使不想得到这位女子,但是被她轻视否定也不好受,但转念一想,自己做大事的人,跟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什么?岂不纡尊自降,而且这件事关系到大局,一定要慎重。 一般女子和那些超凡脱俗的才女就是不一样,见识浅薄,在同样的环境下、同样的背景、身份,有的女子却不顾“萧翎”的身份毅然跟随,而有的却因对方的商贾身份轻视舍弃,这就是目光和性情的差距。 龙天羽冷静下来,心中释然,一点也没有因没有亮出真正身份失去美女青睐感到惋惜,相反,他觉得庆幸,旁观者清,脱去汉王的光环后,通过第二身份让他将感情、利益、世情看的更深入,古语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往往患难时候才见真情,此时此刻,心中更加珍惜紫尘的爱意。 “先生在想什么?”琉歆见他木然发呆,眼神变化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龙天羽摇头叹道:“也没什么,只是在想世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果有一日,萧某人飞黄腾达比二世子还要有权势,那时琉歆姑娘会不会觉得如今的选择有些草率呢?” 琉歆大眼睛水灵灵扑闪扑闪的,盯着龙天羽,轻叹道:“也许会吧,但是你现在还不是,琉歆看不透未来,只想把握现在,我要为部落的兴亡挑起重任,而现在,你还不是!” 龙天羽点了点头,淡然自若,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和这世子妃说什么了,眼神从她娇躯挪开,淡淡一笑,默然不语。 琉歆玉立在他身边,见他神色有点冷淡,幽幽一叹,从怀内掏出了一块古怪形状的玉环,递了过去道:“萧先生,虽然琉歆无法选择先生,但琉歆对先生的才艺和性情十分仰慕,这个玉环是我在幼年时被部落选出作为圣女时传承的信物,琉歆从小就佩戴身上,现在赠予先生,让它替代琉歆的身子吧,希望先生不要拒绝。” 龙天羽有点为难道:“这个不太好,这么重要的信物,你应该交给二世子才对,在下终究是个外人。” 琉歆凄然苦笑,叹道:“先生是在生琉歆的气吧,世上之情大多身不由己,琉歆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换取部落的安宁,这些年,彝族寨子受羌人、百越人和秦人的欺压,特别是大世子与羌部落结盟,要把彝族区割让给羌人,使本族民不聊生,只有依靠蜀地权势,才能让部落的人脱离苦海,如果先生不那么讨厌琉歆就请收下吧,琉歆不能在客厅久待,毕竟现在名份上已是世子妃了。” 龙天羽心软下来,从她掌心接过刻着貔貅兽纹和云彩花纹的玉环,说道:“那好,我收下它,也想你保证,如果有一天,当你发现我的权势远超越世子时,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再让彝族人受到压迫和不公,让蜀地所有的少数族人能都过上好日子,不缺衣不缺食,还能做贵族、做官吏,官吏自己的部落。” 琉歆也被他说的有些向往,期待地问道:“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龙天羽肯定道:“一定会有的,也许一年,也许十年,蜀地的少数族人部落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琉歆泫然欲滴,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望了他一眼,带着泪花笑道:“希望你真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到时可别忘记今日的诺言,帮我彝族,帮所有的少数族人都能过上安定日子,琉歆感激不尽。”说着向他欠腰盈盈一福身,然后转身离开,香风飘远。 龙天羽把玩着玉环,仔细一瞧,这块玉十分罕见,白玉的里面夹带一块血丝,触手温和,竟是天然血玉,花纹也很有民族特点,图案很抽象,有花纹、兽纹、天神图,雕工古朴细腻,这是一个民族古代文化的浓缩,如果拿到二十一世纪去拍卖,一定价值连城。 随即摇了摇头,暗责自己什么人啊,人家姑娘为了民族舍弃小我,我却拿着玉佩想它价钱,这可有点不厚道了。她的选择,我无法改变,毕竟自己不可能把天下所有女人都一网打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人生,要靠自己去抉择,外人帮不了多少。 他攥着玉环,脑海浮现琉歆最后的恳请和神态,想起了一句诗:“一入侯门深四海,从此萧郎是陌人。” 就在这时,厅外脚步声响起,杜青云刚开完军事会议,便来到偏厅见这“盟友”,龙天羽起身相迎,杜青云微笑道:“萧先生,不要客气,快请坐,本世子正有事要与先生相商,先生来得正好。” 龙天羽推测说道:“世子找我何事,是不是军饷资助的问题?” 杜青云点头道:“这是其一,不单单是粮草军饷问题,先生也清楚,秦王曾下令收天下兵器,民间铸匠本已不多,蜀地铁矿从未正式探测过,以前守军的兵器都是从中原运来,现在举兵之后,箭矢和铠甲明显不够用,兵器也陈旧,所以我想让先生能为本世子打通中原铸铁大族,购入大批精良兵戈甲胄,用于扩军作战之用,此乃其二。” “其三是梓潼有不少商贾和旧贵,但大多见杜啸川的势力远强于我,所以我下请帖给这些家族大户,家主却都推辞身体抱恙,明显是在敷衍,害怕我败给大世子后遭到拖累,这些大户旧贵很多平日里嚣张跋扈,欺压百姓,青云早看不过眼,但现在需要得到这些势力的支援,所以不能明目张胆地把他们全部清除,想让萧先生通过通商手段与我军方联合,将梓潼经济源完全接掌过来,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龙天羽心想原来是这些事有求于我,如果他知道刚才我与他未婚妻勾勾搭搭,还会不会如此推心置腹呢?不过,让我参与进来,他准是看中我既有行商能力,但又无兵权,好控制。 “军饷银两的问题,我会让中原家族再加紧送来一批,金银珠宝十车,至于兵器方面,我可以派手下联系中原几家冶铁铸剑的大族,与他们交涉购买上等兵器,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接下来的几战战斗恐怕还要依靠现在已有的力量,至于控制梓潼经济命脉,主要就是私盐、布匹、贩粮等与战争息息相关的物品一定要接手过来,这个可张贴告示,下令战争期间不得高价买卖以上等物,然后派兵接受私盐、铁器造访、粮仓等,向贵族施压,我则趁机从他们手中低价收购这些地方,然后与世子合合作,这样世子也不用担心名声受损,甚至直接得罪这些旧权势。” 杜青云听着眼光一亮,心想此人果然乃商贾奸雄的料,办法一箭双雕,都得了实惠,而且日后平定蜀地,再设法从他手中全部接收过来,到那时,他若不投入本世子麾下为我所用,也可以采取其它手段,毕竟这里是蜀川,本世子的天下。 二人各怀心机,相视而笑,由于都觉得把对方牢牢握在手心,合作一拍即合。 龙天羽又问道:“不知二世子现在聚集了多少人马,打算何时再战?” 杜青云觉得困扰的难题解决,有些兴奋地回道:“现在整编梓潼的降卒,再征收三天壮丁入伍,估计兵力能达到两万人马,接下来要攻打德阳,然后就是蜀都了,在蜀都与德阳之间将是两军主力拼杀的关键之地,苗、彝、巴、白夷等部落各出精兵五千赶来汇合,加上本世子南充一带的驻军调集,这样合兵一块,算起来至少也有六七万人马,杜啸川目前掌控了蜀都,兵力有十万之众,加上数万凶猛的羌人,这一战胜券最多五五开,本世子也有些担心,但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否则不做反抗连一成的生存机会也没有。” 龙天羽也猜测道,攻克德阳后将是两个世子决定生死的一场大战,双方投入兵力合起来接近二十万,包括了当地少数族人也卷进来,这一场战斗肯定壮烈,如果当时汉军直接攻进蜀川,面对两世子同仇敌忾的反击,也要元气大伤,但现在嘛,就是另一回事了,估计楚方也会派说客来交涉大世子,好在汉军后方作乱,到时与关中韩信南北夹攻合计,还真能使汉中陷入危险境地。 龙天羽衡量一番形势,说道:“兵贵神速,拖延越久越被动!” 杜青云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样考虑的,拟定在三日后出兵向德阳城邑进发,五日后兵临城下,这座城邑是蜀都前最后的屏蔽,只要攻陷它,进攻蜀地就一马平川,但杜啸川他一定会派重兵把守,这一场攻城战不好打啊!” 龙天羽微笑道:“一战功成万骨枯,战争都这样,如果能通过战争稳定一方,这场仗白骨成堆,有必要也有价值。” 杜青云受他话语鼓舞激发豪气,壮志满筹,畅想着自己平定蜀川后,有所作为,龙天羽看着二世子的神情,轻叹一笑,借机告辞出了将军府邸。 众侍卫等候在车旁,见主公从府门出来,立即恭迎上车,严密围护起来,只听龙天羽坐入驷车后低声说了一句:“派人通知张越和程黑,准备猎食行动!”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虎视汉川 汉中与关中西北边界,由秦岭山脉分隔,蜿蜒雄伟的秦岭林海茫茫,浓阴匝地,灿烂的阳光透过如伞的树冠,金黄的光斑洒满蜿蜒的小径;呼啸的山风掠过头顶的树梢,遥远的呼吁声在林中回荡。 秦岭脚下古道蜿蜒、曲径通幽,曲曲折折穿越过山脉,远望山岭青翠,层峦叠嶂,飞瀑流泉,风光宜人。 在这条从汉中通往陈仓的古道上,目前设下了层层关卡,甚至山脉南北两个端口还在搭建雄关,防止对方的大军忽然杀过来。 汉军在秦岭处设下重防,正在搭建防御攻事的城关――‘汉明关’,起初有神策军人马驻守,后来调走一部分先锋军进入大剑山修建剑门,留下统帅陈郗和麾下薛欧、枞公几员将领,但眼下韩信增兵在边界,形势越来越严峻,汉中坐镇的淳于玩儿先斩后奏,提前替代汉王签发手令,命陈平亲率王陵、纪信、司马卯、公孙耳等部下,统领十万龙武大军赶往西北边界,与神策军汇合,坐镇西北边界以防韩信带军攻入汉川作乱。 此时,秦岭北麓崇山峻岭之中,一片宽敞的山谷空地上,数万大军在演练着阵法,这些士卒身体强壮,大多都是从各地征战中溃散的秦军,听闻三秦之地是章邯、司马欣等秦将为诸侯王,所以秦军失散的勇士和逃兵又涌回来投靠加入军队。 而章邯、司马欣三人又担心招揽的秦兵越来越多,会给其他诸侯落下把柄,如果说他们三人有意复秦,那岂不是被全天下的人群而攻之啊,正好这时韩信来了,一听他要人马,都很痛快每人拨了十万人马给韩信,只是粮草却没给多少。 再算上韩信带来的五万人马,手中一下子就掌握了三十五万人众的大军,光是每日军饷消耗就是天文数字了,而且兵器、战马、衣甲都不齐全,此时练兵的将士基本都光着上身,只穿着统一的楚军服长裤,上万人迈着同样的步子喊着同样的口号,有如一座正在移动的山岳,以无坚不摧的气势向前走着,锵锵锵……大地为之颤抖,风云为之变色,整个山谷散发着金戈铁马的军魂戾气和阳刚血气。 “嗨!嗨!嗨!”上万人吼声如雷,震得山谷树木都在晃动,鸟惊乱飞,兽恐飞奔,在大军的威猛气势面前,百兽臣服。 数万人又分几个方阵,有手持六米长矛的方阵,有手持四米长戈的方阵,有手持三米长戟的方阵,还有一手举盾、一手持铁剑的方阵,在令旗的挥舞下,不断变换着方位,训练阵法阵型和格斗配合。 山谷外的空地则演练着铁兵和控弦之士,还有战车方阵,也有数万之众,呐喊声、马蹄嘶叫声、车辘压地的轱声,弓箭破空之声交织在一起,也有一番威势。 临时搭建的将台之上,站立着几位将领,正中一位就是年纪轻轻的韩信,他目光锁住远处千军万马练兵的阵势,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几十万大军啊,掌握在自己手中,等进一步训练成熟、配上精锐武器和马匹,足以横扫任何一位诸侯王了。 特别是一些秦卒从边疆退下来,不少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在训练时双眼中就流露凶狠之气,不愧是虎狼之师的士卒,有了他们,配合自己的兵法,忽然间连龙天羽也不怕了。 他身边一位将领冉丘道:“韩将军,我军气势逐渐上升,按照将军制定的十七条铁律,五十四斩杀,已经把那些混乱的情形一下子变得井井有序,几乎有当年秦军雄师的威势了,用不了多久,这支军队将是中原最猛的精兵了。” 韩信微笑道:“的确大出我所料,统领一军,首先就需要铁一般的军律,这样才能让士兵听从统一指挥,上战场不但要勇猛向前,还要知难而退,引兵深入,如果将士们厮杀起来不听号令,坏了大计,即使他在勇猛,违抗军令也定斩不饶。” 另一位叫裘铧的中年副将踌躇道:“韩将军,这些军令比以前秦军的军律还要严格,会不会引起将士们的不满啊,毕竟这支军队龙蛇混杂,有正规军逃散的,有守边戍的士卒,有氓民,有奴隶,有刑徒,素质不一,如果按统一的律法实施,不少初次为伍的会被斩杀很多啊。” 韩信不以为然道:“杀一人,则三军震不敢再有犯者,定杀之!这些人投靠关中三秦之地的诸侯王,也是无论可退,去其他诸侯地,很可能被六国亡民群起攻之,所以投靠章邯等旧秦将,如今被我掌控操练,就是给他们一次杀敌立功的机会,如果不珍惜,那死不足惜,作战首先要练兵,强军纪,要对敌人狠,也要对属下狠,更要对自己狠,杀一人若能换的所其他人不敢再犯,换取全军的胜利,那他非死不可,不管是士卒还是裨将!” 接着他又滔滔不绝道:“兵书《六韬》有云:将以诛大为威,以赏小为明;以罚审为禁止而令行,故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说者,赏之;杀贵大,赏贵小,杀乃当路贵重之臣,是刑上极也;赏及牛竖马洗饲养之徒,是赏下通也,刑上极,赏下通,是将威之所行也。” 他的一番带兵言论令周围的几名心腹将领深深一震,无不被主帅的用兵之道折服,身边一位谋士忽而开口道:“禀将军,我军粮草只供一月之用,这陈仓之地乃老秦氏族的旧封地,土地贫瘠,再往西北临近高原和荒漠戈壁,历来不是产粮之地,而中原势力被划分后已经被诸侯王霸占,无处筹粮,何况兵器和战马也不够用。” 韩信沉思半晌,他熟读以阴阳为主的《皇帝阴符经》等兵书,以权谋为主的《六韬》等兵书,以技巧为主的《孙子兵法》等兵书,融会贯通,自学成才,使阴阳、权谋、形势、技巧四家合一,用兵鬼神莫测,但对于筹粮治国的政治阳谋等却不擅长,所以他注定只能为帅才不能为君王。 韩信想了片刻,说道:“我们可以分出数千人马,对这数百里内的老秦氏族进行征税征粮,然后派几万人马进入西侧长城外天水一带的高原,袭击一些游牧部落,夺取部落的粮食和马匹,以战养战,只要筹备半年的粮草以备消耗,那就有备无患了。” “将军打算何时汉川,末将担心拖延越久,汉军越能站稳脚跟,阻止防御和反击,越快越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副将冉丘焦虑道。 韩信望着秦岭山脉,冷冷一笑道:“分出五万人马去征粮抢马,五万人马陈仓,五万人马修筑秦岭山谷口的‘戮龙关’,其余二十万大军继续训练,十日后先锋军准备入从古道袭击对面驻守‘汉明关’的汉军!” “诺!”诸将得令,十日后将是这批半虎半狼的大军进攻汉川作战的时候了。 …… 龙天羽从世子府出来时已是黄昏,坐在车内思考着如何接受梓潼的商会,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利用世子的势力和卫队把守粮仓、私盐铺仓封住,然后把有份的贵族和商贾都叫他,以最低价购入,再以萧家的身份储存起来,然后交给锦衣卫打理。 锦衣卫经过几个月的发展,结合以前分派在各地的间谍、商团、斥候组成了锦衣卫组织,所谓锦衣,就是代表商贾身份,通过这个组织,派出一批批商队向四面八方去经商,很多间谍、斥候借着商队的掩护,渗透在各地各行业领域,不但在积累财富和经济命脉的同时,还打探中原各地、西域诸国、东胡草原、百越南夷等四海之内的消息,错综复杂,盘根交错,消息经过层层分析过滤最后传到汉中军机处,秘密传给汉王。 龙天羽设定锦衣卫情报组织,目前分有明卫和暗卫,明卫就是商贾身份以及随行的护卫队,暗卫则是用剑高手,包括刺探情报、暗杀行刺、秘密护送等等,强横所在,事实上,目前梓潼县内的锦衣明卫已经开始利用战乱之机低价收购一些织坊、酒铺、食仓。 马车轱辘碾在地上,龙天羽的思绪越考虑越详细,准备调更多人手进城邑,等杜青云带兵攻打德阳时,城邑两千的守卒都不够这些龙牙精锐切菜的。 车帘外天幕暗淡下来,月出东山,街道行人零零星星委实不多,家家户户依稀亮起灯火,油灯如豆,一阵清风吹起落叶卷往寂寞的深巷,在街道边也有一些氓民和流离失所的贫民蹲卧在墙角,有老者也有妇孺,还有经过攻城战后,死伤士卒的家属在啼哭,又不敢大声,怕被巡卫扣押殴打。 战火蔓延,遭殃的永远是百姓。 龙天羽放下车帘,轻轻一叹,要解脱这些就必须以绝对强悍的武力统一天下,然后建立一个稳定安宁的汉王朝,定国安邦,使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 不一会驷车停在了歇脚的府邸,龙天羽下了车,进府后穿房过院,经过一天琐事还没有歇脚,肚子也有些饿了,走入后院正厅,发现婢女和莹儿几女都不见了,只有姬紫尘倚靠在桌上,玉手中拿着一直沾墨笔在绢帛上图图画画,神情专注,含情脉脉,嘴角勾勒出一丝迷人的笑容,由于专心致志竟未听见脚步声,当然龙天羽进入大剑师境界后,如果气息内敛体内,就是一流用剑高手也察觉不到。 龙天羽悄悄走到紫尘身后,细眼瞧去,见紫尘在绢帛上画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一袭白羽玄衣,头发系着逍遥巾,一脸英气,坐在瑶琴前双抚琴,说不出的潇洒,正是化装后“萧翎”的神态,栩栩如生,绢帛一旁还写着几排小篆:“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龙天羽感受着紫尘那股深深的爱慕和思君情怀,心中一动,双臂从她背后伸过去,一下子拦住了佳人柔软如柳的小蛮腰,攥住她不带一点脂肪的小腹,不给对方挣扎的机会,柔声道:“紫尘,今晚陪我吧~”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小翎飞刀 姬紫尘娇躯一震,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柳腰,女子敏感的部位之一,吓得她惊呼一声就要破喉喊救命,本来她也会些剑术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手中无剑,而且她长大后,还是第一次被男子抱住,所有的招数和剑术都忘到脑后了,正要挣扎脱开对方的手臂,忽听萧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蓦然一怔,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身子被他的手臂揽入坏内,粉背和圆臀紧贴着他的前侧,顿时娇躯颤抖起来,身体接触之处犹如火烫,战栗如瑟瑟发抖的小鸟,轻颤道:“翎哥?” 龙天羽抱着玉人的小蛮腰,双手箍住她平坦的小腹,自身胯部和她的亲密地摩擦接触,感受那种销魂的滋味,温柔说道:“是我,不然谁敢在这抱着巴族的公主啊?” 姬紫尘只觉耳朵旁痒痒的,忍不住轻轻一笑,道:“你坏死了,这是大厅内,你若这样抱着人家,被莹姐姐和非烟她们看到怎么办,还有那个小郡主,肯定会粗性大发的。” 龙天羽汗颜道:“我抱着红颜知己,又关小郡主什么事啊?” 姬紫尘咯咯笑道:“你还是轻点说,让月儿听见了,肯定会找你算账的,她为了你连女装都换上了,她的心思,你还读不懂吗?” 龙天羽似懂非懂,问道:“女孩子穿女装这不挺正常吗?而且她还小,不见得就是往那方面考虑吧,没准是为了在我面前展示一把,她有多美呢!” 姬紫尘出奇地没有再挣扎一丝,反而螓首后枕在他的肩头,玉颊贴着他的脸,有些迷恋这种独特的感觉,似乎全身上下都舒坦十倍,甜丝丝的、暖烘烘的、硬邦邦的,百般滋味袭上心头,道:“才不是,看月儿忸怩的样,似乎这些年都很少穿女装,而且她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活泼好动的时候,能稳住性子穿上女装矜持地站在你面前,任你欣赏,那娇羞的姿态和眼神,肯定是对你大有情谊,虽然文武紫尘皆不如你,但是只有女人才更理解女人,紫尘还是看得出来的。” 龙天羽被她这么一提,也用上了心,似乎觉得这杜冰月对他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而且竟当场害羞起来,这不正是少女怀春的表情吗?不过她只有十五六岁,放在自己的年代,还是上初中的中学生呢,屁股还擦不干净,就谈情说爱,太前卫了吧。 龙天羽苦笑摇了摇头道:“月儿还小,不能过早涉及儿女私情,否则祖国的花朵就被摧残了。” 姬紫尘失笑道:“什么还小,月儿十六岁,寻常女子十四岁就到了出嫁年龄了,呵呵,现在不要,将来可别后悔啊,月儿现在十足美人胚子,再过两年,定能超过我和非烟、莹姐姐。” “好了,先不说她了,今晚怎么只你一个人在这作画,她们去哪了?”龙天羽转头四处望望,三女都不在。 “她们呀,去后院沐浴了,下午婢女在城邑买了不少花瓣沐粉,煮成香汤,沐浴解乏。”姬紫尘说着说着也有些向往了,毕竟女子都干净,一天洗两次也不嫌多,洗洗更健康。 龙天羽心猿意马,很想悄悄过去偷看诸女沐浴的情景,尤其看那洛非烟洗澡的时候,像不像是圣女姿态?还是妩媚娇娆如魔女一般?那小郡主年纪虽小,但胸脯却大得出奇啊,也是天生,但怀抱的佳人却不舍得松手,所以只得将探浴壮举压下,对着紫尘道:“你刚才在画谁啊?如此英俊潇洒,气质不凡,定是紫尘的如意郎君了。” 姬紫尘听他胡扯,玉脸晕红,娇艳的脸蛋欲滴出水来,摇头道:“才不是,我是无意中想到的,也不知是谁?” 龙天羽手臂又紧了紧,同时凑嘴过去在她的耳朵处,轻吹一口气,笑道:“不知道,我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与萧某人却有几分相似,难道紫尘想着梦中君郎,一下笔无意中就画出在下的模样来,嘿嘿。” 姬紫尘浑身酥软,但是却不服软,嘴上还硬道:“才不是呢,呀,放开人家吧,一会婢女就过来了,看到了多羞人。” 龙天羽知她脸嫩,这种程度的亲昵还是首次,而且还在大厅之内,若要再伸入恐怕会热的佳人反感,于是放开了怀抱,大手攥着她的玉手,做在桌前座几上,肚子咕咕响动。 姬紫尘身子一轻,几乎站不住脚,落在座几上,芳心却仍没有恢复如常,怦怦乱跳着,见对方没有趁机再占便宜,既有些感激对方的品行气质,又有些淡淡的失望,似乎内心很想再进一步似的。 紫尘她赶紧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悸动的想法,暗忖自己这是怎么了,在想什么啊?彼此毕竟相识日短,还没有到那一步,要矜持一些,否则倒要翎哥看轻了。 “翎哥,我让婢女去备些酒菜吧,你还没有用晚膳呢。”姬紫尘温柔贤惠地说道。 龙天羽点了点头:“好,半斤米酒,四碟小菜,送到你房里吧,去你屋用膳。” 姬紫尘顿时横了他一眼,清淡的气质蒙上一层娇艳,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却又难以拒绝,点头道:“好,我这就让丫鬟准备。”说完盈盈起身,从大厅通后的门口走出。 龙天羽看着紫尘的身影,洁白的素衣长裙,在烛光映射下,如星光闪烁,窈窕的身影,秀逶的长发,浑圆的翘臀,如弦月弧度的腰段,给人无限的遐思。 今晚良辰美景,把酒言欢之后,借着酒劲儿要不要干点有意义的事呢? 不知性情淡雅的紫尘,在床上缠绵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还真挺让人期待的啊,反正早晚都要拿下,不如在今晚。 过了片刻,姬紫尘去而复返,脸色已恢复如常,微笑道:“厨子正在做菜,稍后就让晏桐那妮子送过去,现下我们是在这等,还是……还是回房间?” “你说呢?”龙天羽看她神态有些婉转,忍不住调笑道。 “你说嘛!”姬紫尘忽然带着娇憨声道。 “我说啊,在这里……”龙天羽见佳人小嘴翘起,继续道:“当然不如回房了。” 姬紫尘白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只羞羞地点了点头,独处一房共进晚膳,还是第一次,少女的芳心中充满了期待。 “走!”龙天羽起身拉着紫尘的葱白纤细的小手,走出房门,直奔后院紫尘的厢房,走在半路,紫尘的步子就有些发飘了,步步生莲,若非被龙天羽拉着,估计不知晃到哪去了。 就在这时,龙天羽忽然止住了脚步,目光瞧向几十步远处墙外一排桐树上,虽然月光暗淡,树叶繁茂,但是他的剑术境界达到大剑师后,身体与自然沟通,敏感力提升一大截,数十步之内,风吹草动都能感受到,尤其是被人偷窥或伏击,身体的感应格外强烈。 “怎么了,翎哥?”姬紫尘见他停住了,还以为他改变主意不想去了,一颗芳心提了起来。 龙天羽微微一笑,右手神不知鬼不觉从衣袍夹层囊兜内摸出两片薄薄的刀片,三寸长,半寸宽,呈飞刀形状,尾翼下侧带着弯勾豁口如翎羽,这种设计在空中容易飞行平稳。 “咻!咻!”龙天羽微哼一声,手臂一甩,两道白光飞出,在夜空中呼地一闪,撕破空气,急速飞射过去,例不虚发。 紧跟着就听见两声惨叫,分别潜伏在两棵树上黑影身形被飞刀射中,一个抱臂,一个捧腹摔下树来,宝剑也脱落在地上,当啷脆响,就在这时,忽然从另一侧的树梢和墙角花丛、房顶屋檐上嗖嗖跃下了四五个身影,上去就将那两个探子按倒在地。 其中一人正是铁卫之一裴布,走上前恭敬施礼道:“主子,这两人已在这潜伏半炷香的时间,属下未敢打草精蛇,让主公和姬夫人受惊了。” 龙天羽不带任何表情,冷冷道:“拖下去,不论他们嘴有多硬,明早我要知道这两个探子的来历,另外传令下去府邸增设人手,在后院内外设下暗岗,任何闯入,统统擒拿,无须担心,记住这里随便一个人的安全比任何情报都要重要!” 言下之意,如果一个婢女被潜伏的刺客探子伤到,都是这些侍卫高手的失职。 裴布拱手领命,心中有些懊悔,早知道就提前把这两人生擒了,不必等主公亲自动手了,同时对这两位身份不明的探子很恼火,竟然跑到太岁头上动土了,这不是神仙上吊嫌命长吗? 龙天羽一挥手,裴布立即待人押送两名刺客退下,而四周的暗哨侍卫也无声无息地继续潜伏,仿如无人一般。 姬紫尘目瞪口呆,想不到翎哥的甩手飞射之技如此高超,而且几十步外,同时出手却射中不同方位的刺客,也太离奇了吧,还有他的侍卫,个个像身经百战的勇士,仿佛完全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比自己族中的最精锐的勇士还要冷酷强悍,此时此刻,她秀眉轻蹙,怔怔望着龙天羽,觉得他的身份越加深不可测了。 龙天羽感受着佳人疑惑的目光,潇洒一笑,手臂从侧面揽住了紫尘柔软的腰肢,语带双关道:“尘儿,咱们回房吧,别胡乱猜想了,等待时机一到,我自然会告诉你一切的,包括――我是谁!”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睡卧紫尘 龙天羽领着姬紫尘回到她的房间,十余盏铜盘浸芯烛光,一盏如豆,十盏却十分明亮,烛光映璧,灯芯摇曳,佳人被他牵着玉手跪坐了席榻上,相视而笑,温馨如故。 “紫尘,见你满怀心事的样子,在想什么呢?”龙天羽揉搓着她的纤细小手,蓦地发问道。 姬紫尘满脸崇慕地盯着他,轻声道:“越跟你相处久了,越发现你的本事惊人,深不可测,有时候紫尘在想,难道中原人杰地灵,个个王侯将相都能有翎哥这样的本事吗?如果没有,那么以翎哥的能力,应该不在王侯之下,在中原恐怕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吧,只是紫尘以前却从未听过翎哥的大名哩!” 龙天羽也知道这紫尘乃巴族出类拔萃的少女,聪明伶俐,文采、学识、才艺均是上上之选,以她的明锐洞察力,恐怕也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下,不应该会这么厉害,至少论文论武都超过了蜀地第一才子杜青云,如果说他是平常人,谁也不会轻信的。 他很想揭开身份,看一看淡雅的紫尘知道他汉王身份后,将会如何震惊,但是却觉得仍不到时机,不是他不爱她,也不是不够信任,只是龙天羽有自己的处世原则,不想因自己的私情影响公事,这次前来吞并巴蜀,关系重大,一丝也马虎不得,特别是汉中被韩信盯死,蜀地肯定也会有楚军的说客,如果蜀地无法迅速完全掌控,汉川就危险了,这个时候,他不想因自己的冲动,把生存大计做赌注。 还有一点,他担心说给紫尘后,万一紫尘掩饰不好,被非烟和小郡主知道他的身份后又会如何呢?即使都不说,但这个消息对她们而言太过震撼了,一旦情态与以往转变巨大,很可能引起二世子杜青云的察觉,他可不敢保证杜青云会放过生擒汉王的机会! 龙天羽微微一笑:“我这点本事不算什么,喜欢钻研剑术,钟爱诗词曲艺,其它也没什么,未敢蔑视天下豪杰、王侯将相。” 姬紫尘轻叹道:“如果翎哥这样的厉害人物也是默默无名人物,那就不知名动天下的霸王项羽、汉王龙天羽这些人又是如何惊天动地?” 龙天羽尴尬失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他们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只是应运而生,在乱世之中得势,成为一段历史的主角,但天下鹿死谁手还难说,将来的发展也难说,名动天下也是一时,若不能载入史册留下列传,不过沧海一粟而已,不过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乱世谋动,小谋富甲一方,中谋王侯将相,大谋江山社稷,不外如是!” 姬紫尘默默地听着,感受到他信心十足,豪气冲天,似乎走在历史潮流的浪尖上,有强大的气势扭转乾坤一般,这种豪情和气质,她还是首次体会,就连她父王巴族之长,以及蜀世子身上都没有,这是能开疆扩土、俯瞰天下、气吞山河的王者之势。 这时房门传来叩门声,随即一个清甜的声音在门外道:“小姐,饭菜备齐送至,可以进去吗?” 姬紫尘回过神来,欢喜道:“酒菜来了。”说着从他大手中抽出玉手,出声唤道:“晏桐,进来吧,又没外人。” 晏桐推门进房,一手托着木盘,上面摆放着一个陶制酒瓮和两支青铜爵杯,她身后跟着一女,提着盛装饭菜的篮子,一先一后走了进来。 晏桐将木盘放在席桌上时,为两个爵杯内斟入酒水,然后递在龙天羽和紫尘的身前桌案上,她目光瞅着龙天羽时,竟有些尴尬羞涩,毕竟当初在湖心亭上时,还曾出言取笑过‘萧翎’,想不到现在小姐真的芳心暗许了他,按照巴族的婚嫁习俗,贴身婢女有些姿色,也要随小姐嫁过去侍寝,想到这些,小脸就有些红了。 另一个婢女则摆好了特色菜,侧立一旁,目光也是偷偷地注视着“萧翎”,无形中把他当作了男主子,充满了好奇。 姬紫尘有些不习惯自己和情郎单独相处时有人在旁伺候,那样她会矜持起来,保持着巴族郡主的形象,只有无人在时,她才会抛开矜持,把自己情怀打开,流露出少女那股热情奔放的风情。 “你们都下去吧。”姬紫尘平淡地说了一句,支开婢女。 晏桐和另一名婢女应了一声,欠身一福,然后退出了房内。 整个房间一下子又恢复了那种幽静温馨的情调,烛光柔和,夜炙淡黄,姬紫尘眼中满是柔情,呆呆地望着他,娇羞无限。 “翎哥,尘儿敬你一杯,若没有遇见你,尘儿人生不会如此痛快。”姬紫尘双手优雅地举起爵杯,向着龙天羽面前一点示意敬酒。 龙天羽也举起青铜杯,一饮而尽,微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何况是红颜知己,今晚一定要尽兴,不醉不归,就是天塌下来,也拉不走我了。” 姬紫尘听他说的有趣,咯咯轻笑,甜甜道:“若是醉倒了,就在房里歇息就是了,我、我去找莹姐姐睡去。” 龙天羽心想就是醉倒前,也要把你先灌醉啊,我自己谁怎如抱着你谁。 姬紫尘又道:“这第二杯,佩服翎哥刚才飞刀之技,让尘儿大开眼界,实在难以想想,翎哥一手甩出,两片飞刀竟然分射两处,一同射中潜伏的刺客,简直神乎其技,尘儿太佩服了。” 龙天羽摇头笑道:“不要佩服哥,哥只是个传说~~其实,我最擅长的不是飞刀,而是出‘枪’,大战红粉军团三百回合不曾失利过,不少奇才女都在它上服输。” 姬紫尘充满疑惑问道:“枪?什么枪?你可曾携带在身,能不能让尘儿观赏下,把玩一番,对于翎哥的东西,尘儿可是充满浓厚兴趣的。” 哦靠,她要看我的宝枪,还要把玩一番,太前卫了吧。 龙天羽踟躇道:“这个,现在还不行,也许再我们再多饮几杯,喝的兴起,说不定真的让你好好把玩一番,见证它的霸道和威力。” “好好,此言当真,那我们接着喝~”说着姬紫尘为他斟满酒后,也在自己的爵杯上斟满,碰杯后又是一爵下肚。 两人片刻三杯喝下去,兴致顿时高涨,特别是紫尘面如桃花,双腮一抹绯红,眼眸如星闪烁,眉如远山似画,原本就令百花失色的芳容,此刻更增几分娇艳和羞赧,看得龙天羽心旷神怡,诗兴大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姬紫尘又为翎哥斟满了酒,听着他的诗赋,浑身轻颤,似乎一股暖流在体内乱窜,加上酒劲儿推动,娇躯好几处有些发痒,不知为何,有股扑入对方怀里的冲动。 “翎哥,继续吟诗啊,尘儿还没听够呢。”姬紫尘不依地撒娇道。 龙天羽难得看到淡雅清丽的紫尘如此撒娇,心中暗喜,今晚一定要淫一手好湿。(吟一首好诗。) “嗯,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轻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姬紫尘听得陶醉不已,这诗词不同于诗经楚辞离骚,却有一种特殊的神韵和风采,似乎超越了以往诗赋的约束,带来一个全新的意境和诗体,全篇新颖优美、华丽高洁、大气回肠,发人反思,借着酒劲上涌和诗赋的情动,姬紫尘身心迷醉,玉身移过席桌,倚靠在了他的胸膛前,痴痴道:“尘儿已经不能自拔了,你是我的翎哥,也是我的翎郎!人生苦短,知己难寻,遇上一个倾心相恋的人尤其艰难,抛开世俗身份和地位获得自由挚爱就更难,尘儿与翎哥相逢,实乃天大的造化,我虽是女流贱妾之辈,但为了姻缘也想孤抛一致去争取,万事皆在人为,于是在那日宴会上舍弃了羞耻,毅然决定相随翎哥左右,希望翎哥莫要嫌弃尘儿的粗鄙奔放不懂矜持。”姬紫尘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娇羞无限地说道。 龙天羽听着女子当面对自己表白心声,尤其还是姬紫尘这种绝色佳人、巴族的天之骄女,使自己的虚荣心得到大大满足,男人嘛,有时候被美女倒追,滋味还挺爽的。 他趁机抚摸着紫尘的粉背和前胸,深情道:“尘儿,以后我们就相聚相守,皆为夫妻,随我浪迹天涯见证天下兴亡,不离不弃,好不好?” 姬紫尘羞红了脸,身子火烫,轻声嗯道:“君所愿,不敢违尔!” 龙天羽低头见她娇羞妩媚,楚楚动人,心中莫名燥热起来,大手不老实地伸入了紫尘的衣裙内,稍作停留后,就一鼓作气探入她贴身的亵衣内,轻轻摩擦起来。 姬紫尘吐露心声,只觉心情无比舒畅,情怀完全放开,身子说不出的舒坦,渐渐感受着他大手的入侵,竟无法生起反抗挣扎的心思,任他肆意游动在自己的上,不一会浑身如同火烧般滚烫酥软,樱口微张,吐气如兰,嘤咛道:“翎哥,要好好怜惜尘儿啊,我、我除了你,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得到紫尘的默许,龙天羽一怔,旋即大喜过望,知道尘儿已经完全放开身心了,这一刻得到她,和以后得到她,都是一样的了,因为她已经把我看成了她的夫君,而我,也把她当作我的娇妻,不逊于汉中后宫其她王妃地位的娇妻。 要么不爱,要么就爱得痛彻心扉,刻骨铭心,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龙天羽上下齐手,先是抚摸她亵衣内,然后摸索下来,宽衣解带,拉开紫尘身上的外褂衣裙的纽扣带子,除下上身的耦合色亵衣,顿时让他血脉喷张,目瞪口呆,眼花缭乱。 姬紫尘秀发散落在肩头和席子上,眉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不敢睁开,琼鼻樱口娇喘息息,之极,她的颈项洁白修长,肌肤如雪晶莹剔透,暴露在外的手臂欺霜赛雪,小小的亵衣紧紧包裹着丰胸隆臀,因羞涩而急剧起伏,峰峦迭起,美不自胜。再往下修长的双腿光滑嫩白,紧紧合并在一起,好像有点害怕外物的入侵一般,做最后一刻的守护阵地。 在他看来,紫尘整个身躯完美无瑕,简直是上天的杰作,直逼婉儿、月瑶、虞儿、依依、诗诗她们了;龙天羽咽了咽口水,看来今晚真的要动那柄天下无敌的‘宝枪’了。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良宵苦短 龙天羽拦腰抱起了几乎赤裸姬紫尘,向里屋的床榻方位走去,怀内的紫尘星眸半闭,借着酒力和情动,娇躯泛起了玫瑰艳色,吹弹可破的脸蛋如桃花盛开,娇红得欲滴出水来,雪臂无力地搂着萧郎的虎背熊腰,芳心迷醉不已。 这一刻,她脑海已经一片空白,只觉身体酥软,毫无半分气力,一股股奇怪的暖流在身体经脉中流淌,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心房噗通噗通地乱跳,螓首埋在萧翎的胸膛内,闻着他浓重的男子气息,情绪更加难以节制。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要同房的感觉吗?实在太紧张了,不过和心爱的人相拥而眠,也是一种幸福,这不就是自己一直的愿望吗?”姬紫尘心中半醉半醒地想着。 龙天羽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榻被褥之上,玉体横陈,娇媚争艳,细细看着紫尘白里透红的肤色,心中一动,大手从香肩抚摸而下,一道优美的曲线和滑腻的手感让人心醉,今晚吃定她了。 “尘儿,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嗯,知道。”紫尘仍没有张开眼帘,只陶醉地轻轻地回答。 龙天羽坏坏一笑道:“你知道什么啊?好像经历过的一样!告诉你,经过床榻上的水乳结合,我们就成为夫妻了。” 姬紫尘听他取笑,勉强睁开眼眸,明亮水灵的眸子瞅着萧郎,羞涩道:“翎哥,这一生,我只为你献出身体,能成为你的妻子,紫尘无憾,希望翎哥能怜爱尘儿。” 龙天羽看着她娇羞的神态本想调侃一番佳人,但见她如此深情义重,挚诚挚爱,倒不好乱侃了,免得让佳人想歪了,当下郑重其事保证道:“放心吧,尘儿,从今晚开始,你就属于我了,我龙……萧翎定不会辜负你!” 姬紫尘听到他的保证,芳心一酥,再次闭上了眼,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呓语道:“翎哥,尘儿爱你……尘儿爱你……” 这一句比什么猛药都管用,龙天羽血脉喷张,定力再也忍不住了,三五下除掉了自己的衣袍和内层装备,还要佳人闭着星眸,没有发现他的一身精良夜行装备,最后脱掉了随他一起穿越过来的‘纳米防弹内衣’,露出了精装的身体和雄伟挺拔的“小羽”,蹿上了床榻。 接着龙天羽又解下了紫尘的肚兜和丝绸小短裤,顿时一股天然的画卷就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两座山峰硕实浑圆、一片森林带着神秘感、一道泉眼闪着晶莹的玉露,如羊脂一般的冰肌玉骨,真是秋水为神,晶玉为骨。 龙天羽忍不住随手抓了一把,紫尘嘤的一声,又睁开了眼,但这次睁开,却发现她的翎哥和自己都是衣无寸缕了,不由羞赧万分,玉颊发烫,双手赶紧捂住了脸来个眼不见为净。 “嘿嘿!”龙天羽被她小女孩的举动逗得乐了,这丫头,平时淡雅、睿智,一副拒人十里之外的清淡,此时却羞成这样子了,如果换成那苗族圣女,不知会是什么样,说不定我还没脱,她就上来把我扑倒了吧。 “尘儿,我的小宝贝,为夫来也。”龙天羽心中得意开花,一时管它古代词还是现代语,口不择言了,俯先亲了她的额头、睫毛、眼眸、脸蛋、樱唇,顷刻,紫尘也反应起来,雪臂抱着他的脖子相互吻了起来。 随着床榻上二人不断升温炽烈,彼此的身子终于在最需要的一刻,结合在一起。 “啊~” 一朵鲜艳的梅花绽放在姬紫尘的身下,纯洁挚爱的象征。 紫尘眉头紧皱,忽然身体缩紧,玉手抓紧了龙天羽的手臂,突然而来的一下冲击,让她尝受到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的疼痛,但在龙天羽的细微下,将疼痛降到最低,渐渐消去,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法想象的销魂滋味。 烛光摇曳,两个人身影融合在一起,同一频率地蠕动,并发出浓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欢快的夜曲。 庭院寂静,房外的侍卫远远守着,不敢有半分玩忽职守,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汉王安全,有任何闪失,都担不起责任,而且他们铁一般的意志和军纪,使他们树立宁可自己战死也不能让主公出丝毫差错。 就在龙天羽和姬紫尘水乳交融之时,房檐下却站着四个女子,正是沐浴回来的郭钰莹、洛非烟、杜冰月,还有一直侍奉在门外的晏桐婢女。 一阵阵男女欢快的声音,以及二人映在窗棂上婆娑晃动的身影,让四女皆羞得脸颊通红,郭钰莹还好,她已是过来人,而且没少与丈夫龙天羽,自然知道里面的场面,但其他三女却都是黄花处子,越听越是心惊胆战,浑身酥软,耳根都红透了。 晏桐本是婢女,虽然知道小姐与人无媒合欢,但也不敢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小姐的选择,她不能左右,一时羞涩地幻想,有一天,自己会不会也要侍寝。 那小郡主杜冰月年纪最小,但自幼长在公卿王侯之家,她的家族长者当众玩弄歌姬和妾室司空见惯,听到房内的声音,自然也清楚萧翎在和紫尘做什么,脸色既是娇羞,又是憋气含怒,恨不得上去踹门。 “哼,这个萧翎太无耻,竟然与紫尘姐姐她……莹姐姐,你怎么也不好好管管你家夫君,这样无媒苟合……” 郭钰莹伸手按住了她的樱唇,轻声道:“嘘,小点声,不要打扰夫君了,这样的事,我可拦不住的,只要不少我的份就行了,以后你就明白了,嘻嘻,咱们在这偷听一会,然后就回去吧。” 杜冰月直接朝她翻白眼,这叫什么事啊,她丈夫与尚未入门的女子欢好,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哼,这个大色狼,这么使坏,也不见他对姑奶奶我好点。 洛非烟见小公主押醋,抿嘴咯咯浅笑,低声道:“月儿,要不要咱们进去抓奸?” 杜冰月呸了一口:“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才不去管呢,要去你去吧。” 洛非烟拉起她的小手,嬉笑道:“见你也挺喜欢阿翎哥的,不如我们三姐妹一起进去,今晚大家睡一张床如何?” 郭钰莹和杜冰月差点栽倒在地,这个苗族姑娘,怎么每次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洛非烟话一出口,也觉得有些过火了,虽在部落中男女欢爱也是正常,但苗族女子却最是痴情,选中君郎就义无反顾,想想这阿翎哥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自己最欣赏的是大英雄大豪杰,能为她民族做出贡献的人,所以萧翎若要得到她完全的肯定,还要看能力。 四女站在窗外院内羞涩难当,最后还是在郭钰莹的劝说下,全部离开了紫尘的居所,回各自房间去了。 …… 春色滚滚,被翻红浪,不到一会儿姬紫尘便娇躯阵阵急颤,在幸福和泪水中,泄了身子一次又一次……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渐渐大白,二人睡得香甜,肢体相互抱搂着,经过几番折腾和疯狂,终于逐渐清醒过来,姬紫尘皮肤嫣红,艳如玫瑰,满脸幸福的神情,显然在初尝云雨滋味后,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这时龙天羽醒了过来,搂着佳人的玉体,手轻轻抚摸着紫尘,充满无限的怜爱和深情,忽然间觉得,她已经完全与自己融合了,心与心相通一般,似乎有了琴箫和鸣那一刻的灵犀。 原来真正的夫妻之欢与琴瑟和鸣一般,也能引起精神上的一种交融。 姬紫尘似乎有所感应般,也苏醒了,心中羞涩万分,搂着自己生命里最亲密的人,呓语道:“夫君,知道吗?自从和你在湖亭上相见,紫尘就已经喜欢上你,夜思难眠,让尘儿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相思,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无论你是王侯将相,还是商贾贫民,尘儿都会跟着夫君一辈子。” 龙天羽能明显地感受到她的赤诚和忠贞,心中升起一丝感动,微叹罢了罢了,相爱的人要坦诚,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如此忠贞对我,我还有什么可隐瞒身份的,如果现在还不能与尘儿以真身份相处,怎么对得起她的爱啊?将来又如何面对她解释。 他大手轻拍紫尘的冰肌玉骨,轻声道:“尘儿,我有一件事要对你说,很重要,你听后莫要吃惊惶恐,好吗?” 姬紫尘本来像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胸膛与胳臂间,忽然听他郑重其事地说话,心中暗暗吃惊,他有重要的事跟我说?难道,不想带我走吗?心下着急,问道:“翎哥,你已经是尘儿的夫君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不论如何,尘儿生是萧家人,死亦萧家鬼,谁也不能改变。” 龙天羽摇头道:“谁说你是萧家的人了?” “什么?”姬紫尘身子颤抖一下,蓦然就僵硬住,直起娇躯痴痴地望着他,泪珠泫然,紧张道:“翎哥,你不想要尘儿了吗?我、我……” 龙天羽见玉人吓得不轻,顿觉自己失言了,忙伸臂搂住了她,柔声道:“不要乱想,尘儿,哪能不要你啊,就是给我几座城池,我也不会放你的手。” “那你怎么……怎么还说我不是萧家的人啊?是因为人家还没正式过门吗?还是担心莹姐姐不同意啊,你放心,我会去求莹姐姐,尘儿只要跟在夫君身边就行,不要什么名分也可以的。”姬紫尘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份冷淡和睿智,就像一个谈情说爱的小女孩,玉手抿了抿溢出眼角的泪珠,吾见犹怜。 龙天羽算是彻底心软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尘儿,你别哭,听我说啊,为夫的意思是,我根本不姓萧!” 姬紫尘闻言冷静下来,恢复几分兰心慧质,怔怔说道:“夫君不姓萧,难道萧翎并不是你的真名讳?” 龙天羽爱恋地搂着紫尘的身子,点了点头道:“萧翎是为了掩饰身份,这容貌也改了几分,你瞧――”他边说一边摘下了半张人皮面具,腮帮胡和浓眉都被取下,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姬紫尘看着身前赤裸相对的夫君,英气逼人,潇洒倜傥,无形中流露出一股舍我其谁,八方朝拜的气势,惊呼道:“你、你究竟是谁?”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揭开身份 龙天羽看这惊慌失措,颤抖得如惊鹿一般的姬紫尘,心生歉疚,紧紧搂住她发颤的娇躯,温言道:“尘儿,不要惊慌,无论我是谁,姓名只是一个代号,最主要我的人,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你的夫君,一样的爱你!” 姬紫尘这一刻很难保持冷静,原本无比幸福的少女转变为少妇的过程,却突然发现自己深爱的男人,根本不是他,甚至根本不存在,是一个虚幻的人物,任谁一时间也无法接受。 但对方的关心和眼神爱意却流露无遗,让她稍稍心安,两人本是赤身裸白紧贴依偎,情热如沸,但一惊之下,佳人的胴体有些冰冷了。 “翎哥你,这真的是你吗?我……”姬紫尘结结巴巴不知如何说好。 龙天羽也坐直身子,与紫尘面对面坐了起来,伸手抚开她披散额头的青丝,抹了抹她眼角的泪珠,心中怜爱无限,暗忖这娇娃,可真让人迷恋啊! 姬紫尘任他的手在自己发丝、脸蛋上抚摸,泪珠仍不住从她眶角溢出,划过吹弹可破的脸颊,削美的香肩、傲人的雪峰,裸露的上身全在对方的注视下,心中一时不知如何接受夫君,完全呆住了。 “尘儿,萧翎是我临时取的化名,为夫本姓龙,名天羽,并不是商贾,而是一个诸侯王!” “龙……龙天羽?大汉王!你……你是汉王龙天羽?天啊~” 侥是姬紫尘平时冰雪聪慧,性子淡定,但在此刻也震惊万分,任她如何猜测也无法想象,一个身份不扬的商贾摇身一变,却成了名动天下的汉王,目前天下名声最盛的诸侯王。 那个凭自己一人之力,振臂高呼,八方云动,天下黎民百姓揭竿而起,拥有百万铁甲重兵坚如壁垒的大秦因他瞬间倒塌的风云人物! 那个为了两位红颜娇妻,甘愿放弃中原半壁江山,拱手相让换美人,丝毫不为权位富贵所动的痴情男子! “萧翎是汉王?翎哥是龙郎?”姬紫尘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真怀疑自己在做梦,但下身的阵阵疼痛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夫君,你摸摸尘儿,你还像昨晚一样深爱尘儿吗?” “嗯,比昨晚还要深爱!其实因此事关重大,事前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否则随行这些人都会有很大的危险,而且关乎着汉川的存亡,昨晚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自然不能再隐瞒你,要以真面目来对你!”龙天羽温柔地解释,生怕玉人受惊。 “真的吗?那我可以像原来一样跟着你,做你的妻室了?” “当然了,萧翎是我的一个分身,虽然我不能真正带着你去浪迹天涯经商生意,还让你失去了做世子妃的机会,但为夫还你一个汉王妃做,将来会做全天下汉帝的贵妃,等战争结束,天下太平,再带着你去游览天下名川圣地,如何?” 姬紫尘此刻才定住了神,完全恢复了清醒,一下子投入到丈夫的坏内,痴痴道:“原来你就是汉王,尘儿的夫君不但文武全才,性情品高,现在又是一个大英雄、诸侯王,这下尘儿可什么都不用顾虑了!” 虽然她当初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商贾身份的萧翎,但毕竟紫尘是巴族酋长的女儿,相当于巴族郡主、巴国的公主,身份较高,而且肩负着巴族兴亡的重任,尽管她分析局势透彻,认为用自己的婚姻来与蜀世子联姻根本改变不了巴蜀的处境,所以就鼓起勇气选择追求自己的人生幸福,但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部落的安危,担忧汉军或其他诸侯军攻占巴川后,会像几百年前楚国、秦国一样对巴族百姓造成屠杀灾难,现在汉王成了自己的夫君了,一切困难和包袱自然迎刃而解了。 龙天羽搂着光滑如玉的姬紫尘,微笑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汉王妃了,应该多了解我的为人品格和做事原则,以及汉中目前所推行的各项政策、律法,以及汉制官员的结构等,然后积极促进汉中和巴川的融合,争取和平接受巴川和蜀川,建立汉政权的后方根据地,储备粮仓,为不久的中原楚汉之战做后盾,我会秘密下一道圣旨到你巴族,向你求婚,册立王妃,成婚仪式和入宫暂时推后,等我掌控蜀地后,自然金蝉脱壳回汉中迎你入宫。” 姬紫尘听他安排好一切,这才吁了一口气,经过一番小波折,自己的婚姻幸福总算尘埃落定了,光洁地藕臂缠住他脖子,面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眸光仔细地打量着龙天羽,越看眸子越闪亮,芳心窃喜,赞道:“想不到汉王这样英俊潇洒,而且还这样年轻,真的难以想象,凭你一人,当初如何该向大秦宣战,甚至还推翻了它,太不可思议了,尘儿今天既嫁了如意夫君,又见到了崇慕的大英雄,也算满足了心愿,今后尘儿会辅佐夫君处理好巴蜀政事,协调好本地的民族关系,好为夫君分忧。” 龙天羽嬉笑道:“好了,昨晚你是和萧翎做的,现在该轮到汉王龙天羽了,你既同时嫁给了两个身份,自然要出两份义务了,来,现下你放开包袱,全心投入吧,这一刻,我是龙天羽,是你今生唯一的男人!” 姬紫尘咯咯轻笑,脸颊晕红,凝脂如雪的身体也开始剧烈地反应,这一刻她完全放开了,不那么娇羞,也不那么怕痛了,竟主动按倒龙天羽的上身,然后坐了上去,眼眸充满一丝妩媚,羞赧道:“这次,该尘儿在上面了,想不到令天下人崇拜的汉王,被尘儿骑坐在身下了,呵呵……” “啊~唔~” 龙天羽挺腰向上一用力,佳人抵受不住那股坚硬的冲击,再次呢喃轻叫起来,一时房内皆春。 …… 清晨,日上三竿,龙天羽和姬紫尘这才双双穿好外衣裾袍,在婢女侍奉下,洗漱完毕,走出房内,准备和郭钰莹等诸女用早膳。 龙天羽仍是“萧翎”的身份打扮,重新贴上了半张人皮面具和胡须等,恢复高大粗犷的形态,而紫尘却是细心打扮一番,每次都是素颜淡妆,这次却破例描了远山眉,施了清淡的水粉以及胭脂,看上去更增几分美姿和明艳。 郭钰莹、洛非烟、杜冰月三女正在后院客厅内聊天,说着自己生长之地的历史、风景和曾发生稀奇古怪之事,甚是投机,见龙天羽和姬紫尘一前一后进来,都眼光一亮。 三女心思缜密,一眼就发现了姬紫尘的变化,只见她双眸似是清澈湖水,脸颊带着些淡淡的红晕,樱红小口鲜艳欲滴,秀发高高盘起,似妇人打扮,一袭淡紫色长衫将她身段映衬的婀娜,柳腰翘臀,妙不可言,宛如七天的紫霞仙子下了凡尘。 四女中属杜冰月年纪最小,看着姬紫尘的神态,忍不住走上前去,拉起紫尘的素手,羡慕道:“尘姐姐,想不到你一夜之间变得比以前还要美上几分,难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 姬紫尘脸颊通红,知道自己一夜的风情变化,全是初尝后的过度,告别了少女时代的青涩,像莹姐一样,真正具有了成熟的韵味,但是杜冰月蓦然一问,她却不知如何回答,心想昨晚一切已被非烟她们知晓了,不由羞赧万分。 龙天羽在旁帮腔解释道:“月儿,你尘姐姐的确得到了滋润,不过不是灵丹妙药,而是本公子独自酿制的灵液,不在关键时候,不会出来的,日后你同样有机会尝试。” “噗!” 姬紫尘、郭钰莹、洛非烟三女闻言顿时闹了大花脸,纷纷白了他一眼,暗责他肆无忌惮又过风流,竟然开始调戏小郡主了。 杜冰月一时还没明白过来,俏首道:“什么灵液啊,现在不能取出来吗?月儿也想一下子变得这么有女人味。” 龙天羽张大嘴巴,摇头道:“小郡主,现在真没有,而且你现在还没有发育完,过两年后你就能感受了……” 这时洛非烟上前拉住了杜冰月,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杜冰月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带着怒气地横着龙天羽一眼,啐道:“可恶的登徒子,不理你了!”说着躲在了洛非烟的身后,看的诸人莞尔大笑。 四女一男刚用过温馨的早膳,外面一个侍卫走到厅门口禀告,世子派都尉和一队兵卫前来恭候,龙天羽知道今天对付梓潼当地旧贵的时机到了,起身退出后院客厅,来到前院见客。 来的都尉不是别人,而是一对兄妹,杨鹏、杨慧,其父正是杜青云麾下亲信大将杨勋业,来的既是熟人,说明一切由他做主大刀阔斧了。 “见过萧先生!”兄妹二人十分客气的施见面礼。 龙天羽也不少礼,回过后问道:“城邑商会的旧贵都通知到了吗?” “都通知到了,一共十三家贵族、商贾,二十五家经商富裕大户都在内,有些是秦朝庭大官的远亲,有些是六国的遗民大户,还有本地的大乡绅,掌控着这座城邑大部分商行,如私盐、铁器、丝竹陶器、粮草、布匹等,我们已经派人全部守住货仓,只等先生一声令下,就接管成所有官商买卖。”杨鹏身披铠甲,单手自然按着剑柄,倒有几分都尉气势。 龙天羽微笑道:“咱们先礼后兵,先我由出面包揽收购下来,然后再过度给世子,为了不影响世子的声誉,所以此事尽量做的与守军无关,只是商贾之间的吞食关系,你们是监督人,顺便给点财物,好堵住他们的嘴,如果有不服者,那便是不识抬举阻挡大局了,你们就要依法缉拿乱党,统统禁封起来!” 杨鹏、杨慧点头,心想还是商贾手段奸诈啊,简直杀人不见血啊,比直接用兵动武要强出太多了。 “走吧,尽快结束!两日后世子就要出兵攻打德阳了,这里一切必须做的妥当。”龙天羽似笑非笑地说道。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夜巷伏击 龙天羽带着三十名亲兵护卫,一起同往商会驿馆,杨鹏、杨慧兄妹则率领一队五百人马组成护卫队,浩浩荡荡穿过街道,来到驿馆。 梓潼城邑的大户和商贾、削去爵位的贵族都已经通知,如果不来者,就是不与二世子一方合作,自然要深查追究,封锁其商行店铺,因此九成的人都来了,但贵族士大夫一个圈子,无爵位的商贾与大户一个圈子,虽然彼此权势相近,但贵族人自觉高人一等,瞧不起那些贱民起家的商贾。 商会驿馆大厅内,罗、朴、昝、鄂、度、夕、龚、徐、严、蒲、樊、郑、镡十三家贵族都到了,而且交投接耳,还有其他商贾大户也在席间纷纷讨论这次危机。 …… “大伙不用担心,二世子杜青云为人诚信,只要跟他合作,肯定不会吞噬各位的财产。” “二世子,他能对抗起来大世子吗?别看这时得利,没准下次就被击败了,要我说,咱们就不闻不动,他要好好请咱们支援,就给提供点粮草,如果来硬的,哼哼,就别管咱们窝内反!” “小声点,要是让侍卫听见,首先拿你们严家开刀!” …… 就在这时,房外青铜钟敲响,龙天羽和杨鹏兄妹带着侍卫跨入大厅。 贵族和商贾都静下来,虽然他们对贱民奴隶作威作福,但对于当权者还是不敢过激顶撞的,都恭敬起来。 杨鹏高声道:“这位是中原经商巨贾萧先生,对蜀地通商很感兴趣,咱们二世子昨日占据了梓潼城邑,见城内各行业私营违反了官商律令,对当地黎民百姓造成困难,特此召开商会,由萧先生统一制定商规,并收购一些国律禁止的私营生意。” 席间一位朴家贵族家主冷笑道:“噢,不知这位都尉所说国律是什么律法?蜀律还是秦律?如果是蜀律就应该由蜀王亲自颁布,公示在城邑县乡村野,如果是秦律,哼哼,秦朝已亡,律法废除,都不算数了,请问国律禁止之说又谈何说起?” 大厅席间不少贵族哄笑,看他们如何处理? 杨鹏被他挤兑,顿时大窘,手握剑柄就要发威,这时龙天羽拍了怕他肩膀示意闪开,走上几步来到厅中央,环顾众人,气势凛然说道:“诸位也算梓潼之地有头有脸的权势者,当要明白顺应潮流,二世子起兵欲攻占蜀都,需要各位鼎力相助,同时见城邑百姓疾苦,多受一些奸商贵族从中故意囤积抬价,贩卖奴隶,欺压身份卑微的黎民,这一切都违反了百姓的利益,今日商会是二世子想给各位一个改正的机会,为蜀地做些贡献来赎以前犯下的罪过,如果执迷不悟,我们就要为百姓鸣冤,处置那些恶贯满盈的人。” 朴圭琦起身怒道:“你算什么,一个商贾身份,如何在本贵族面前耀武扬威,就算二世子亲来,想要我等支持,也需好言好语,轮不到你们这些跳梁小角色来审讯,既然二世子没有诚意,我朴家就告辞了。” “慢着!”龙天羽冷冷盯着他,哼道:“朴家自称贵族,是秦朝封的贵族,秦朝已经灭亡,这爵位早已废除,你仍以贵族自居分明就是拥秦的党羽,其罪一也;另外朴家的发家野史我素有听闻,在街道小巷也多有流传,当年靠买通官差,贩卖奴隶和妇孺,圈地自划田地归己,赶走居住其上的几十家贫民,导致怨声载道,今日还敢在此嚣张,杨都尉,这种人若不处置以儆效尤,天理难容,带下去收押大牢,派人封锁府邸,搜家产充公,还租地与受害百姓,另外张贴朴家所有罪行,告示全城百姓,接受百姓揭发和监督。” “你……你敢!”朴圭琦火冒三丈,同时暗暗心惊,不相信他使出如此雷霆手段。 “带走!”龙天羽不带任何感情,这些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剥削阶级,不能有任何同情。 杨鹏心中大快,一挥手,从厅口冲上去四个手持长戈兵卫,就要带走这位朴家的家主,朴家的几名家将武士见状不好,抽出佩剑就要救主,但一下子又涌进二十名兵卫手持长戟围住了武士,一时谁也不敢乱动。 “老夫不信你们敢动朴家,如此会使所有旧贵离心,偏向大世子杜啸川,二世子则溃败不久矣……” “让你辱没二世子,找打!”杨鹏扑上去挥手猛扇几耳光,打得朴大夫头晕目眩,何曾吃过这等苦,鼻梁嘴角都被打出了血,痛得大叫,无法张口理论了,随后连同家将被二十名兵卫扣押下去。 “还有谁不服?”龙天羽冷冷扫过这些旧贵和商贾,虽然中间也有一些正常起家的商人,但一大半都是靠欺压百姓、强掠豪夺而得到财富,龙天羽最痛恨这些视黎民为草芥甚至蝼蚁一般,随意蹂躏欺压的豪绅恶主,即使汉川颁布的新律法中也不同层次地进行削减旧贵的政策,恢复贵族家一部分奴隶自由。 诸人被他雷厉风行的手段震慑住,一时不敢顶撞了,随后龙天羽将要收购商铺、仓库等,以及支援世子讨伐杜啸川的赋税,在他软硬兼施之下,低价夺过一些比较重要的商行,如私盐、粮食、布匹等,迅速控制城邑的物价,其它客栈酒肆依然放手让商人旧贵经营。 直到一晌午过去,才将这些事宜办妥当,拿着这些家主的亲笔承诺和画押书,离开商会赶往杜青云暂时居住的将军府。 杜青云得知一切重要行业轻易收购后,心中一安,只要暂时封住他们的口,既稳住众商贾旧贵,又能得到巨大实惠,还能做给其他百姓看,留下世子仁爱的美誉,这才是最想得到的,否则靠无力全部占领,只会落得凶名,难得民心。 龙天羽与杜青云、几位将军共饮,欣赏一曲歌舞后,又商议一番出兵之事,至于经营这些作坊、私盐仓、兵器铺暂时落在“萧翎”身上,由他派人负责稳定城内市价。 出了将军府,黄昏已来临,天色朦朦胧胧,街道两侧巷子一些府邸院落点起灯火,忽明忽暗,来往的行人不多了。 龙天羽忙碌一天,终于把这些琐事处理妥当,接下来交给城邑的锦衣卫全权负责,掌控梓潼大部分经济命脉,以此为落脚点,向蜀地渗透过去,毕竟大军闯过大剑山不可能带很多辎车粮草,则入蜀川后第一城邑,便起到枢纽作用,以后加筑城墙,作为兵家要塞之地。 驷马辕车碾在石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黄昏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响动。 忽然两道身影从巷子蹿出,朝着队伍打了个暗号,侍卫放行,一名斥候急走到车前,低声道:“禀主子,前方大街第二个拐角处,发现一批黑衣剑手埋伏,至少有五十多人,似乎要对主子不利。” “来得好快!”龙天羽心中暗道。 他自己人清楚今日在商会得罪不少旧贵商贾,他们明着不敢撕破脸,但背地里却派出武士前来伏击,把矛头先指向萧某人,看来打算除掉我,就可以制约二世子吞商计划了。 “准备好人手,全部围剿,负隅顽抗者,杀无赦!”龙天羽冷淡地发出命令,这些人既然来找死,那就成全他们了。 “诺!”两名斥候迅速离开,前去调遣附近街巷的锦衣暗卫和龙牙先锋营的精锐,准备来个反伏击,围剿刺客。 龙天羽接着对车外二十几个铁卫道:“前面有爪牙窝点,放慢辕车速度,随时备战!” 护在辕车周围的精锐,如虞峰、瞿雨、裘布、刘大、闫斐等铁卫顿时打起精神,时刻保持警惕,以免中冷箭,暗中取下连机短弩持在左手,右手按着剑柄,严阵以待。 车轱辘继续往前走,在来到大街第一个拐角之前,龙天羽从车厢内跃出来,已经除掉了外衫,露出一身武士服,打了一个手语,哗啦一下从几个墙脚暗处和房檐上出现四五十人来,都使龙牙精锐夜战的装束。 “怎么样?” 一名龙牙先锋兵卫长石栋回道:“主子,末将布下百人将前面作战地全部围住,没有惊扰到刺客,他们此时正待等主子的车乘到来选择伏击,请主子下令!” “我们派六十人突然发动攻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另外五十人负责包抄伏击那些逃跑的刺客,除了留几个活口外,其它全部干掉,以免节外生枝!” 石栋点头称诺,回道:“我这就去吧,用不了一盏的功夫,就能解决战斗了。” 龙天羽下令道:“现在就去吧,速战速决,争取把刺客往这边围拢,也好让我们过过手瘾,好久没有用剑杀敌了,都有些生疏了。” 石栋微笑着转身快速没入漆黑的角落,紧接着数道身影接着轻便的工具飞檐走壁向前夜潜行去,又过了片刻,只听哎哟的几声惨叫,有刺客已中冷箭伤亡,夜巷反伏击战打响了。 铮铮……当当…… 宝剑磕碰交击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来,穿衣破甲的剑风声、断臂断指惨呼声、激战双方的厮杀声瞬间交织在一起,混作一团。 “不好,被发现了,快撤!”这些潜伏的剑客武士很显然身手都不凡,在突如其来的围攻,仍能组织反攻和突围,企图暂时逃避锋芒,回头再算血帐。 这时从四面八方房檐顶埋伏上来的五十多名龙牙精锐,手持短弩骤射过去,阻挡这些刺客的四处逃窜,领头者见状不好,赶紧挥剑格挡冷箭,一边喊道:“走大街,这边……”竟是朝着龙天羽辕车赶来的方向奔去。 五十多名用剑武士从包围圈中冲出来时,只有不到二十人了,其他有重伤失去行动能力,就是已经断气身亡的,还有十多人被围住无法脱身,眨眼之间就被龙牙精锐人员配合战术击杀。 “是萧翎的辕车,杀过去!”刺客领头人看到了前面十多人保护的辕车高喝一声,能不能完成伏杀任务就看这一搏了。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血染古街 伏击萧翎的武士被龙牙精锐迅速干掉了三分之二,一位刺客领头人带着十多人冲出了包围圈,沿着大街突围逃窜,却以外发现萧翎的马车,顿时大喜,冷喝一声,带着其余人冲了上去,自信对付一个商贾,一个照面就能解决他和周围的侍卫了。 龙天羽早已下了车,手中握着一柄越女剑,他身边站着虞峰、薛延、裴布、瞿雨、刘大等二十名贴身铁卫,都握紧了剑柄,盯紧着街道迎面冲上来的十多个剑客黑影,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就扑上去撕碎这些刺客。 “中间最前面的那个是我的,其余的由你们处置!杀~”龙天羽淡淡地说了一句,宝剑出鞘,吞吐如电芒在夜空中忽闪,整个身影如虎豹狂飙一般,凶猛地冲了上去,其它铁卫也纷纷拔剑,冲杀上去。 “哪一个是萧翎,出来受死!”领头人身材魁梧,臂力过人,使着几十斤的重剑,咆哮一声,夹带着剑身破空的飒飒声,非常有气势,他自持武力过人,只道这些人也是寻常侍卫,并未重视,一剑劈出以为能将眼前男子劈飞。 “当!” 龙天羽手持越女剑挑在了重剑身上,巧劲和力道迸发,弥补了剑本身的重量优势,而且这一剑运用臂力、腕力和内息一气呵成,其势刚猛无俦。 “咦~”刺客领头人在一剑交手下,顿时感觉到重剑震颤,手臂有些酸麻,自己的攻势被对方瓦解掉,他本身也是个剑术极高的剑客,心忖:不好,此人竟是一位用剑高手。 当下不敢怠慢,急忙凝神喘息,组织新一轮攻势,挥舞着重剑狂劈过去。 龙天羽剑光如电,在刚才一剑中就试出这名刺客领头人的剑术极高,在顶级剑手的行列,要比古松涛等一流高手还要厉害一些,正好拿来磨剑。 与此同时,虞峰等侍卫也扑上去,围攻那十多位同样手持重剑的刺客,刚一交锋,双方都十分惊讶,想不到对手竟都如此强悍,刺客里能出现那么多一流剑手,侍卫竟然也都接近一流剑手的行列,一场激战迅速爆发。 剑光飒飒,寒光逼人,实力相当的对手使剑混战在一起,生死悬一发间,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对手或旁边的人刺中,都格外提高了警惕。 “看剑!”那领头人高喝一声,重剑如织网一般在空中狂划劈下,力道生猛无匹,倒有几分霸王项羽的气势,配合着高超的剑法和惊人的体力,攻势凌厉,锋芒咄咄逼人。 龙天羽淡然自若,面对着刺客猛烈的重剑劈杀,越女剑却在他手中如一圈雾蒙蒙的白光划在身前三尺范围内,仿佛一个个光圈一般,那重剑锋无论如何生猛,都被这道剑圈准确无误的卸开力道,正是天羽九剑的旋剑式,以太极剑路四两拨千斤。 领头人听到后便脚步声急速奔来,知道后面的追兵眼看就要冲上来了,而自己这些人却陷入被动,无法突破这层侍卫,心中暗骂也不知这萧翎什么人物,能聘得起这么多一流剑手做护卫,而且眼前这个还是顶级剑手,实力似乎还在自己之上。 当下不敢在恋战,吼道:“任务失败,撤走!”他又全力劈出一剑,想逼开对手,然后侧身逃掉,但是这一刹那,面前的剑圈气旋忽然消失,身前空间,唯有一剑,一道快如电闪的剑光带着凛冽的呼啸声疾刺过来。 “不好!”这名刺客领头人暗叫不妙,凭借多年的用剑实战经验,感觉到这一剑几乎带着无形的剑气刺来,威力远超过了人体巅峰体能的限制,剑未至剑气已临,周围丈许范围内,寒气向自己挤压如针一般刺痛,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和危险在心头升起,惊呼道:“大剑师!” “噗!”在他的神经线还未组织防御时,剑锋已刺入右胸口,鲜血喷涌如柱,溅洒在夜空长街上,他手中的重剑还举在半空未落下,胸口传来撕裂的剧痛,想不到自己苦练二十年的剑术竟然在这阴沟翻船,甚至还不知道对手是谁? “好快……的剑!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你要找的萧翎!”龙天羽冷冷地说道,虽然对方也是一位相当厉害的剑手,但是这世上不缺剑术高手,只要你站错了立场,死了就没有任何意义。 “萧……翎……”这批刺客的领头人张嘴又喷了一口鲜血,右胸肺叶和胸骨全部刺碎,壮实的身体扑通倒在了街道上,已然断气身亡。 虞峰、薛延、裴布等侍卫剑术也在一流和二流之间,以多攻少,眨眼之间也毙掉几名一流剑手,但七六人也受了剑伤,这时龙牙精锐扑上来,瞬间十多人围杀一人,几下就全部剿杀。 “捡几个伤势较轻的带回去审问,剩下的重伤者就送他们一程,派人去通知巡卫过来接收尸体,其他人――散!” 兵卫长诺了一声,吹了一声口哨,百十人精锐迅速朝着四面八方散去,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支‘龙牙’精锐的实战能力、反应速度、整体配合等令龙天羽还算满意,当然还有很多方面需要提高。 这时街道远处火光冲天,马蹄声嘶叫,看来城邑的巡卫、将军府的侍卫、城门的守军,听到了这边的打斗喧闹声,立即四面八方从赶过来,查看是不是大世子的乱党在此作乱,有的话立即捉拿剿灭。 守军将士风风火火赶到后,团团围住,却发现场中萧翎马车和他的侍卫,还有一些手下受了剑伤正在简单包裹,而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黑衣武士的尸体,血染在街道地面和墙壁上,就是傻子也能猜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马车中的大夫可是萧先生,有人要行刺你?”守将卫镇东下马询问道。 龙天羽撩开车帘,叹道:“的确是萧某人,刚才有一批刺客在此伏击本人的马车,被我的侍卫全部斩杀,还有几个轻伤的,已经先一步押回去审问,看看能不能问出个究竟来,如果萧某人所料不差,很可能这些人是被一些贵族豪门重聘的武士,或者大世子派来的刺客,得知梓潼商会今天被我替二世子收购后,就要对萧某下手。” 卫镇东乃杜青云的亲信将领,自然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点头道:“我会派人去禀告二世子一声,加强城街的防守,在给萧先生歇脚的府邸也增设护卫队,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龙天羽微笑道:“这倒不用,一来我的侍卫个个都是勇士,剑术不凡,以一当五不成问题,足以自保;二来世子出兵在即,眼下正是将军修养体力的时候,不能分心组成护卫队前来为萧某守宅护院站岗放哨。” 卫镇东沉思点头,说道:“既然这里的事告一段落,本将就此收兵了,任筱校尉,你带一支百人队,护送萧先生回府,不得再出任何闪失。” 任筱领命道:“诺!” “萧先生,暂且告辞了。” “卫将军,告辞!” 二人客套两句后,卫镇东一挥手,四周的士卒立即散开,各自归队,都尉领校尉,校尉带着百夫长,百夫长带什长伍长,纷纷按原路撤回。 任筱走向车前说道“萧先生,咱们也走吧。” 龙天羽回了一声:“有劳任校尉了,打道回府!”裴布、瞿雨坐在车两边充当驾手,提着长鞭和马缰绳催动拉车的马匹,顿时碾路回府,其余侍卫受伤者相互搀扶,慢悠悠跟在车后。 校尉长任筱留下二十人处理刺客尸体,带领其余士卒护送萧翎马车回到歇脚的府邸后,这才离开折返回府衙复命。 …… 府内的丫鬟从提前一步押送刺客回来的侍卫处得知萧主子被伏击,传给了莹夫人,然后姬紫尘、洛非烟、杜冰月几女也跟着都知道了,惊慌失措地赶到府邸门口迎接,想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伤的如何? 龙天羽刚下马车,郭钰莹就扑进怀里,泪珠泫然道:“夫君,听说你被很多刺客伏击了,有没有受伤啊,吓死莹儿了。” 姬紫尘也很想投入怀抱,但现在二人关系还没有曝光,起码在别人面前掩耳盗铃地保持着相敬如宾未苟合的姿态,她强忍住扑过去,但是眸光却掩饰不住那股关心和挚爱。 一旁的洛非烟、杜冰月虽然与他关系还没到那一步,而且一个在考验期,一个还在冰释前嫌期,此刻自然不会有投怀送抱的想法,但脸上的神态明显也在关心他的遇刺情况。 龙天羽苦笑道:“如果受伤了还会好端端站在你面前任你搂抱吗?伏击是真的,不过提前被侍卫发现了,做出防备反歼了这批刺客,走,回府内说话。” 诸女乖乖点头,温顺听话,簇拥着龙天羽回到内院,府邸内外又增设了明岗暗哨,随行的铁卫们时刻警惕着,守护着主公的安全。 …… 在几女的关切之下,龙天羽将路中遇伏,以及组织反击讲述一遍,由于他有选择的道出来,天衣无缝,使诸女未听出‘龙牙’精锐等弦外音,加上他讲的有声有色,松弛有度,把杀伐气氛和厮杀场面描述得淋漓尽致,让几女全神贯注于地倾听,随后大呼过瘾解恨。 听他讲完之后,杜冰月把眼一横,带着几分蛮横道:“从明日起,我暂时充当你的护卫吧,如果再出现今晚的伏击,月儿也好冲上去杀敌,以月儿的剑术,比那些剑术最好的侍卫也不逞多让。” 拉倒吧,要是让这丫头乱凑热闹,肯定把我的计划全盘大乱不可,而且汉王的身份和龙牙精锐、锦衣卫商会还都不能在她面前曝光。 “得了吧,月儿,你哥喊你回家吃饭呢~~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杜冰月看他一副不愿意样子,心中有气,玉手提起长裙裾角,一脚提出,啐骂道:“臭萧翎,敢瞧不起姑奶奶!” 厅内郭钰莹三女见状忍俊娇笑,这一大一小又嬉闹了起来。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剑道突破 翌日,龙天羽早早起床,先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术,感受体内的精气变化和剑法的玄奥,自从突破壁垒后,体能又得到提升,比以前的耐力、能量更强大了,换在一起,巅峰时刻只能保持几分钟,一旦巅峰状态过去,无论攻击力还是防御力都会下降,特别是与项羽那样的天生神勇之力的人对抗,越战消耗体力越盛,如果不能在巅峰时刻击败对手,后面很难从体力上拖过对手。 但现在不一样了,突破大剑师境界后,超越了不下去,改口道:“登徒子,一点也不长进!” 喔靠,这丫头,真是无敌了,大早晨就爆发了。 “月儿,你怎么又换上男装了?” 杜冰月翻了他一眼,哼道:“我来本就一直穿女装,那日是三位姐姐让我穿下女装试试,反正也没人欣赏,月儿还穿它作甚?” 龙天羽板着脸道:“那么漂亮的女装打扮,是谁不懂欣赏,惹月儿不高兴了,快告诉鄙人,鄙人去找他算账!” 杜冰月听他赞美,脸色稍微好看些,撅起小嘴道:“晚了,才不穿给那个粗人看了,等以后看本小姐心情吧~” 龙天羽心里好笑,这妮子年纪尚有,但是还蛮有意思的,一袭碧绿色男装仕服紧裹在身上,手腕和腰间都箍有甲胄,长发竖起一块扎有逍遥巾,颇有古武侠风,杜冰月年纪虽轻,但身材超好,玉身修长,胸鼓如峰,蛮腰如绢,腿根有力,活脱一匹不好驾驭的胭脂马。 “萧翎,昨晚我跟你提的事你想好没有,从今天开始,月儿暂时充当你的侍卫长,如果再被伏击,月儿也好通过实战来磨剑,提高自身的实战能力和经验火候!”杜冰月走下了几蹬石阶,来到萧翎面前丈许处。 “这个,还是不要了,你贵为郡主,身份尊贵,千金之躯怎么能充当鄙人身边的侍卫长,要是让二世子知道了,肯定会责鄙人目中无人,这可不行。”龙天羽想也不想地推辞,怕她跟在身边发现自己的诸多行动秘密。 “我不管,反正我要跟在你身边,磨练一阵子,再说现在大军的粮饷暂时由你来运营,万一你有什么闪失,岂不是对二哥的复蜀大计有致命影响,作为郡主,我应该身先士卒,一方面保护你的安全,另一方面看看你如何运营财政粮饷,为二哥分担一些,如果你坚决答应,除非你有其他的想法,要动手脚克扣军饷?或在后方独吞粮草?” 小姑奶奶越说越厉害了,算了暂时让着她点,反掌也跳不出自己掌心,还是让她安宁点好,龙天羽也清楚,这丫头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忽然改回男装,又跟在他身旁,但却一时没想到是因为那一晚与紫尘的偷欢刺激了她一下。 “好吧,只在我出去时才带着你,在我与人谈论商事时,你不得在旁打扰。” “放心吧,月儿知道怎么做的!”杜冰月见他松口,心情大悦,吐了吐舌头,又十分乖巧道。 “人小鬼大!”龙天羽摇头苦笑,随后与诸女用过早膳后,来到前院厅室,四周被侍卫把守严密,虞峰、古松涛等几位侍卫长也都到齐了,还有两名龙牙精锐的先锋营兵卫长,三名锦衣卫旗下商贾身份的档头也到了。 龙天羽坐下后,严肃问道:“那几个刺客,可审出个眉目来?” 虞峰拱手道:“回主子,已经收获,五十多名刺客,除几家贵族豪门拼凑的用剑好手外,其余二十人使用重剑的刺客,是隐迹多年重剑门的弟子……”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重剑无锋 龙天羽听了虞峰的禀报,眉头一皱,疑问道:“重剑门,干什么的?” 古松涛走上一步,拱手以礼道:“这重剑门同青衣门一样属于数百年前春秋末战国初诞生的剑门流派,当时主张以修重剑苦行追求剑道的至高境界,讲究‘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剑术曾在列国称雄一时,不弱于青衣门,后来随着诸国战乱,游侠没落,重剑门也隐迹起来,除非一些下山的弟子入世追求功利将相之外,其它门人都老死深山野林,封剑埋山谷,他们的剑术不拘一格,在自然中磨练,与野兽为伍,剑劲威猛,在下曾与一位自称重剑门的剑客交过手,出剑如惊涛拍岸,天马行空,看不出如何精巧,却能轻易击败对手。” 龙天羽想到昨晚那个黑衣首领,几乎达到了这匹刺客,行踪诡异,还有二十多人手持厚重铁剑,剑术刚猛,使鄙人不少侍卫也受了伤亡。” 杜青云脸色微微一变,要不是昨晚听到守将卫镇东连夜回报,他此刻听后定然吃一大惊,叹道:“想不到我那大哥竟然请动了峨眉绝的郑重其事,也谨慎起来,如果同时来几个能击败大剑师的重剑门高手,闯入府邸突杀,岂不是这些侍卫都挡不住了,自己有把握对付一个大剑师初期,甚至拖住一个大剑师中期,但是两个同时联手围攻,自己也挡不住啊,心中暗想增添府邸侍卫很有必要! “昨晚听卫将军说先生擒下几个活口,不知可审问出些眉目没有?” 龙天羽暗忖可问到点子上了,回道:“实不相瞒,抓来三个半死不活的刺客回来,折腾大半夜才逼问出来,他们一部分的确是重剑门的弟子,受大世子所托,前来梓潼刺杀二世子你,只是世子府邸守卫森严,又有高手坐镇,所以他们才把目标锁定了鄙人,如果除掉我,那么各贵族就可以趁机反将一军,咬住商行不放,等你一出兵,这座城邑又要落入大世子控制中,没有军饷和粮草做后盾,前线又如何作战!而且,这次还有蒲家、朴家、龚家、严家四个旧贵派府内剑手参与,由此看出,不少旧贵豪门已经背地里与杜啸川勾结了。” “那萧先生的意思该如何办?”杜青云有些犹豫问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这些旧恶势力冥顽不灵,起了歹心,就不能再留下了……”龙天羽大拇指在脖子前一划,带着军人铁骨铮铮杀伐的气息,冷冷地说道。 第三十八卷汉川鏖战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灭族计划 龙天羽送走二世子杜青云后,凌浩已在旁厅等候小半个时辰,被侍卫带到大厅内,此时他的烫伤和外伤都已经恢复许多,虽然脸上一块还留有疤痕,但是眉清目秀,眼神犀利,给人十分精干利落的感觉。 尤其是他归附大商贾豪族后,赐了一柄上等利剑和近百两白银,回去后分配给族内兄弟和亲朋好友,顿时赢得不小的声望,本来他在族内勇士中就崭露头角,声威、品行甚高,此时又攀附上中原重要权贵,立即水涨船高,俨然成为族乡邻舍侠客剑手的领头人。 龙天羽待他入厅后,一眼就发现这小子比先前多了一些气质,以前有种落魄不得志,生性高洁,意气用事,血性方刚,而此时却多了一层锋芒和机灵,是个可用之才,当下问道:“身上的伤修养的如何了?” 凌浩刚坐下,听到主子问话,心中一暖,立即站起身恭敬回道:“回萧爷,属下的伤已无大碍。” 龙天羽微笑道:“不必拘谨,坐下回话就行。” “诺!”凌浩跪坐在席榻上,一丝不苟,态度崇敬听萧爷训话。 龙天羽无形中散发的气质比以前更强大了,收敛起来似乎与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呼吸脉搏全部受自己的控制、调节,即使一流剑手坐在他面前都觉得他难以琢磨,深不可测,尤其他现在又是凌浩的主子,那种尊卑世俗理念让凌浩更是不敢有丝毫逾越。 古为侠士,轻生死,重然诺,投靠王侯权贵为食客后,主损己损,主荣己荣,对主子的忠诚和抱死之心,尤为炽烈。 多少侠士为了一句承诺,飞蛾扑火,抛洒热血,去完成主子交待的使命! 凌浩此时就已经把萧翎当做自己主子,打算从此为萧爷鞍前马后,死而后已,以报知遇之恩。 龙天羽有心收揽具有真本事有抱负,又忠心不畏惧生死的勇士,遂问道:“凌浩,上次本公子吩咐你做的事,办的如何了?” 凌浩回道:“禀萧爷,已办妥当,首先族内九位身手不错的堂兄弟和一位堂叔也要投效萧爷,此外还有二三十多位乡邻的青年勇士和猎手愿意追随,属下已将银两分配下去一些,给他们安家,另外则购买一批崭新铁剑和武士服,为萧爷效力,自然不能落了萧爷门面;第二件事,这两日我等四下走访乡邻和街巷已经把梓潼城邑内一些公卿贵族和豪门商贾的发家史搜集起来,其中有六成的贵族和商贾都是罪行累累,草菅人命,家族不止沾染上百条贫民人命,甚至不少百姓被他们硬定成奴隶贩卖和关养,用来耕田做奴。” 龙天羽听的心头一怒,追问道:“西秦占领巴蜀已有几百年,难道此地的风气一直未教化,贩卖奴隶成风,一条人命都不如一匹马值钱,岂有此理!” 凌浩有些异常眼光看着他,心想萧爷如此动怒,难道中原不贩卖奴隶吗?摇头道:“西秦虽一直占领巴蜀,只看重蜀都平原一带肥沃的土地,成为大秦三大粮仓之一,供应着秦军作战的粮草,至于其它偏远之处或贫瘠山地,未曾进行大幅度教化,甚至有些少数异族地区,竟然还不知道大秦律法,秦王是谁?当地的贵族嚣张跋扈强过官府县丞,而且秦律法把民分二十等级,一旦成奴隶则终身为奴,无法翻身,即使战场杀敌也无法获得爵位,没有人顾他们的死活,为何成的奴隶,所以这地区人口在户有限,但公侯朱门内数百上千奴隶都属于私人财产,不登册入户籍的。” 龙天羽微微点头,当下沉思:看来要完全解放巴蜀还不是那么容易啊,即使接管到手,改革风气,推行新政也有很大的旧族势力阻扰,想当年汉高祖被封到巴蜀汉川,三年后便出兵,治理后方和缕顺民情都是由萧何来打理,如今我欲推行变法,阻力变大,更少不了萧何担当重任。 不过在掌控巴蜀之前,先以萧翎的身法大刀阔斧干一场,然后再秘密消失,等这些旧势力知道我的身份后,早已经推行变法了,只要百姓拥护,那时当地王侯权贵已被连根拔起,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龙天羽心中有了主意,微笑道:“回去告诉族弟和众武士,本公子马上就要对梓潼的贵族开刀了,你带着他们立即罗列一些蒲家、朴家、严家、龚家的罪行,越详细越好,今晚就贴满城邑明显处让城内百姓看个清楚,同时继续搜集其它贵族和商贾详细的罪行史,到时还有大用处。” 凌浩一头雾水道:“萧爷要在今晚对这四大贵族下手?他们家族不小,家将武士有近百人,还有不小族人,一旦动手牵扯甚广,萧爷的人手可够用?” 龙天羽胸有成竹道:“有二世子的两万人马,还怕区区四家数百家将武士吗?再说,他们的恶行早已使百姓怨声载道,民愤不已,一旦铲除,会得到百姓的强烈拥护,自然不用担心明天会有什么民变暴动,四家的财产我已经收购不少,已经张贴出告示,今天派人全部接受过来,等明天就将搜查四家族的财物一部分分给城内百姓,相信能暂时改善一下黎民百姓贫苦生活,只要过段时间汉军入蜀,巴蜀便会更加富裕起来,安居乐业,再也没有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奴隶风气了。” 凌浩想不到萧爷如此宽仁,悲悯百姓,此时见主子对四家贵族的行动信心满满,也不好多加劝阻,而且他追随萧翎甚短,还不了解对方的手段和本事,也许通过这次大刀阔斧,会让凌浩更加认清自己主子的霸道和能耐! “汉军真的会入蜀吗?城邑乡邻许多百姓都在期盼汉军呢,听说汉川之地已经大变样,就连奴隶也分到了土地,恢复自由,成了汉人户籍,享受很多以前三四级爵位的人才能拥有的权利,最近有不少奴隶和贫民都逃亡迁居汉川去了。”凌浩感慨道。 龙天羽听到汉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心中大定,说道:“时间紧迫,抓紧回去准备吧,此事办妥,明日中午便带着你招揽的武士和族弟来到这里,本公子亲自接见。”言下之意,现在还不到时候,如果办砸了,也不用来了。 凌浩自然听出话意,保证道:“萧爷放心,我等族弟连死都不惧,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凌浩也没脸活在世上了。”说完起身向萧翎一礼,在对方点头示意下,退出了大厅。 过不一会,卫镇东、杨鹏、杨慧三将来到萧翎府邸,龙天羽派侍卫引起大厅。 “萧先生,听说你昨晚遇袭了,一共五十多个刺客,其中不少重剑门的弟子,全部死在你的侍卫之下,其中一位乃是重剑门一流高手魏琅,此人曾在蜀南一带击败过用剑顶尖高手,想不到也被斩杀了,真的是你属下二十几名侍卫下的手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杨鹏当时在世子府亲见送萧翎出府,当时对方只有二十多名侍卫随行,怎么可能一下子斩杀了五十多位高超刺客?其中猫腻值得推敲。 龙天羽闻言一愣,旋即想到此处的漏洞,自己当时的确只带来二十多名侍卫随行护车,只因‘龙牙’精锐提前发现刺客藏身之地,并组织了百名精锐战士进行反恐袭击,用弩箭等武器先伤敌,扰乱了刺客的阵型和配合,这才以多围击,而突围逃出的重剑门弟子,却是被自己和身边铁卫击毙了大部分,随后又被龙牙精锐追击上来围歼的,如果当时没有龙牙精锐的提前汇报,很可能昨晚自己就出事了。 而昨夜怕这些精锐曝光,所以战斗结束立即遣散,以至卫镇东将军带守卫赶来时,龙天羽身边只有二十多人,本以为此事配合天衣无缝,但是太完美,反而弄巧成拙,更加值得怀疑了。 龙天羽干咳一声,思绪飞快转速,寻找借口推搪道:“是这样的,昨日收购那些旧贵族势力和商贾豪门的商铺作坊后,鄙人就想强龙不压地头蛇,如今已彻底得罪这些旧贵,他们明着不敢有大动作,但背地里放冷箭却防不胜防,为安全起见,鄙人很早就派出耳目在街道打探消息,直到夜幕回府时,半路才突然接到探子的回报,说途中发现可疑的刺客,疑似蒲、严、龚、朴四家的剑手,鄙人将计就计,途中慢行拖延时间,让部下回去调派府邸人手,来个反伏击,这样才把这些刺客擒杀,在战斗过程中,鄙人的侍卫也有不少伤亡,连带生擒的刺客提前送回了府邸,所以卫将军赶来时只见到了鄙人和二十多名受伤并不严重的侍卫。” 他说的半真半假,却合情合理,令人难以寻找出漏洞,卫镇东三人交换个眼色,看样子都深信这个说法,脸上的疑虑也逐渐消失了。 龙天羽暗叫好险,难怪刚才见杜青云有些疑神疑鬼信不在意的神态,原来刚才就已经在怀疑我了,只因这里战事和经商还需要我鼎力支持,所以没有发问,也许我的实力过强,开始威胁到他了,才会由此顾及和怀疑,现在却通过亲信将领来探探底。 幸好推衍过去,龙天羽心中暗自警惕,杜青云此时起义之时,面对巨大的压力,本就是多疑多猜时刻,如果惹得他猜忌,以为我藏着很多秘密手段,非掉过头先对付我不可,现在不是惧怕他,而是还不到撕破脸、亮底牌的时候。 也许自己一亮出汉王身份,就会让杜青云俯身称臣,但是这样很冒险,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会不会铤而走险,来个鱼死网破要先对付汉王,然后发兵汉川,而且我还要他带兵做先锋,对付杜啸川和古羌人的大军。 这时卫镇东缓和道:“二世子派我们来辅助萧先生,配合今晚的行动,一举将蒲、严、龚、朴四家连根拔起,不知萧先生可想好详细的进攻计划没有?”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香闺旖旎 龙天羽听到卫将军问起攻打四大家族的事,知道他们的疑虑已经减退,当下谨慎道:“兵贵神速,对付贵族家将,不像战场上攻城略地,当然是以雷霆手段冲入府宅院落,如果遇到攻击,就用弩箭还击,大批人马把守住府邸,犹如瓮中捉鳖,不难擒杀这四个旧贵乱党!” “直接屠宅灭族吗?”杨鹏插了一句问道。 龙天羽摇头道:“当然不是,如果对方族人和武士反抗,当场格杀勿论,如果有弃甲投降的武士、家奴、妇孺,尽量收押,不要屠戮,否则咱们正规军与那些流寇强盗又有何分别,而且还会造成对世子的舆论压力,不可大意。” 卫镇东、杨鹏两人都沉思点头,刚才他们只想到如何铲除阻碍痛快解恨,却忽略了这一点,杨慧则是明亮的眸子闪个不停,盯着龙天羽好奇道:“萧先生,有时觉得你心细如发,心性又善良,似乎不像奸商,倒像一个贤雅谋士。” 龙天羽尴尬笑道:“杨姑娘,你也不像一个带兵打仗的都尉啊,更像一个披着银甲的凌波仙子。” 如果杨慧说的话还有些就事论事,龙天羽这句说的就有些马屁之嫌了,不过世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哪个女人不希望别人夸赞自己美丽呢! 杨慧当着哥哥和卫将军的面被男子称赞,脸颊微微一红,白了他一眼道,咯咯笑道:“这一刻,就有了奸商的潜质了,油嘴滑舌的。”但看得出来,她心中还是十分欢喜的。 杨鹏干咳一下,打断二人旖旎的谈话,说道:“今晚行动需要调动多少人马,同时要防止四家武士突围,和其他商贾旧贵的跟风哗变,而且城邑内还有可能潜伏着大世子派来的斥候和刺客,不得不防啊!” 龙天羽冷静下来道:“日间先派一些斥候到城外隐蔽处考察一番,这些家族在当地根深已久,肯定有些密道通往郊区或城外野地马场之类的,防止逃脱,另外此次行动一定要保密,临时调兵,以免走漏风声。” “这个大可放心,今夜参与行动的将士都是亲信士卒,从云竹山庄带来参与攻城战的将士,定将蒲家等四族连根拔起。”卫镇东将军理直气壮说道。 龙天羽点头道:“那就好,今晚鄙人也会亲自带侍卫参战,他们敢派刺客伏击鄙人,就要付出相应代价!” …… 三员将领走后,龙天羽回到后院,拐过曲廊亭榭,还未走到院落,就看到一个少女倩影站在后院门口等候,正是姬紫尘的贴身丫鬟晏桐。 “桐儿,你在等鄙人吗?”龙天羽仍以萧翎粗犷商贾的口气调笑道。 这晏桐儿虽是紫尘的贴身丫鬟,无话不说,但是这件事由于龙天羽事先交代,身份之秘关系重大,不可对任何人谈起,姬紫尘自然对这丫鬟也瞒住了。 晏桐儿尽管不知他汉王的尊贵身份,但此刻她小姐都已经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作为贴身婢女,自然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她今后要服侍的男主人,不敢像以前那样调侃取笑了,桐儿道:“萧爷,我家小姐让我在此恭候,她有要事要与萧爷商量,请跟婢子过去。” 龙天羽心想紫尘找我?有什么要事商量?会不会是找借口让我过去点颠鸾倒凤啊?嘿嘿,要说尘儿的身子骨还真不错,平时看的文静贤淑,超凡脱俗的姿态,但到了床上,那股痴缠劲儿,并不弱于任何女子。 “好,我正好也想找紫尘说事,这就过去吧。” “萧爷请!”晏桐微微一福,婀娜走在前面带路。 龙天羽跟在她身后,嗅着从少女身上飘出的处子幽香,心头一阵意动,眼光在她小柳腰和翘臀上徘徊几下,赏心悦目,但旋即暗暗想到,自己已经有那么多后宫佳丽了,怎么面对一个丫鬟也想入非非,看来自己的定力还是不足啊! 定力不足,意志不坚,精气不凝,剑术修为就很难在做突破,看来自己要将人性的七情六欲和剑道的神形合一相互贯通,才不会沉溺女色和床第鱼水之欢,因玩物丧志阻碍剑道进展,同时也不必只修剑道,斩断人道情欲。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君子就要时刻反省自己,有可为有可不为,在正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选择,不信命运,自强不息地去拼搏、去追求! “萧爷,到了,小姐在里面等您,婢子就不进去了。”晏桐停在房门口乖巧地说道。 龙天羽恢复神态,如清风抚体般淡然自若,蓦然伸手在晏桐的翘臀上拍了一记,淡笑道:“桐儿,以后不要叫我萧爷了,听着好像很老的样子,叫我公子就行。”说完推门迈进紫尘的闺房。 晏桐愣在当场,美臀上穿来火辣辣的感觉,一股男性强劲的气息似乎从臀尖处灌入了身体内,娇躯不由一颤,险些站不住脚跟,心中又羞又喜又惊:“萧爷他竟然摸了桐儿的屁股,真讨厌,咯咯……”此时少女的异样心情,连她自己也无法全理解。 …… 龙天羽走进闺房,顺手将房门关上,这个幽会的时刻可不能让外泄。 “尘儿,宝贝,在哪?”龙天羽进来后没见到紫尘的身影,料定在里屋内轩室,轻声温柔地唤道。 “翎哥?龙郎,进来。”紫尘的声音果然从里屋传出。 龙天羽走过去掀开幕帘,目光就落在了姬紫尘的身上,此时佳人只穿着一件薄薄地罗衣长褂,婷婷玉立在青铜镜前,湿漉漉的秀发似奔涌地黑色瀑布般洒下,晶莹如天池美玉,显然刚沐浴过后,手拿着玉梳还在梳理着如墨秀发,长褂紧贴在身,窈窕修长中曲线玲珑,将她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 此刻美丽的瞳眸微微流转,迎上他的目光后,顿时神采奕奕,玉齿半露,红唇略略上翘,勾出个微笑着的俏丽弧线,娇声道:“龙郎,你来了。” “佳人有约,岂能不来?”龙天羽走上前去,伸出手臂从背后揽住了紫尘的小蛮腰,嗅了嗅她身上的清幽体香,心旷神怡,整个身心似乎在这一刹那,得到了释然和放松,身体的不少窍穴打开,吸收佳人散发的独特气息,这一刻,仿佛将紫尘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中,更融入了生命中。 在他的身体贴住姬紫尘的那一刻,紫尘浑身一颤,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大男子气概和夫君的爱意从他身上散出,强烈地感染了自己,好像自己的芳心和身体一下子就沦陷了,丝毫抵挡不住对方的魅力。 “龙郎,尘儿好想你……”姬紫尘垂下玉手,不再梳理湿漉的青丝,完全凭着感觉,轻轻半闭着眸子,感受着那股心灵颤抖的微妙滋味。 龙天羽一手箍住她的蛮腰,腾出一只手攀沿而上,握住了一座玉峰,硕大饱满,充满弹性和柔性,脸庞凑在她的香肩处,轻轻道:“尘儿,刚才桐儿说你找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说,是什么呀?” 姬紫尘脸上升起一抹红云,颈脖间晶莹无瑕地,映衬着她桃花般鲜艳地脸颊,美艳之极,闻言嘤咛一声道:“噢,是巴川的父王……派人使飞鹰寄来一封密函,说五万汉军已经入巴,和平接受了巴川一些郡县,第二批汉军和文官也快到了,父王说他很感激汉王的恩德,汉军没有动当地族人一分一毫,可有些担心那些巴族贵卿不能继续做官或享受较高权利会有所刁难新政,甚至发生旧贵哗变,到时怕惹怒汉军,密函中有意说服尘儿尽快赶回去,托使者带厚礼嫁往汉中,希望能做成汉王妃,这样保住巴族的长远利益……” 龙天羽听她说到密函后,停止大手的作怪,本以为有何重大的事发生,直到最后才弄懂,原来是紫尘的父亲大巴王,担心巴族会在今后受汉人的欺负,故此听说其女未嫁世子后,立即就想要把她叫回去嫁给汉王,也就是真正的自己。 “哈哈,你父亲真是打得如意算盘,只是想不到你现在就已经和我在一起了。”龙天羽觉得此次政治联姻的结局有些好笑。 姬紫尘玉手贴住了胸前龙天羽的大手,媚笑道:“天意弄人,若不是当初尘儿坚决,跟了翎哥,也不会有今天的皆大欢喜的圆满结果,也许是尘儿命好吧,这次押对宝了,龙郎啊,你说这信函,尘儿该如何回呢,是向爹爹回复嫁还是不嫁?”她娇躯玲珑,容颜娇丽无比,这一含羞带笑,便似是秋夜里绽放地海棠,叫龙天羽浑身地火热。 龙天羽摇头失笑道:“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汉王妃了,不如回复你爹,说不嫁,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把你随便当做联姻品牺牲掉!”此时尘儿已经是他的实至名归的娇妻,对于她父亲把紫尘当做政治联姻品推向杜青云,现下却是有些意见的,这就叫情人眼里揉不进一点沙子。 姬紫尘咯咯笑道:“好呀,龙郎,你要尘儿存心气父王啊!我才不干呢,我要回复他,我要嫁汉王,堂堂正正地嫁过去,做一辈子的汉王妃!” 龙天羽拉住她手,感受她颤动地心房,只觉温暖一片,旖旎的心思便都放下,尽情享受着两情相悦地滋味,微笑道:“好,那就回信说你会考虑嫁汉王的事,但要过些日子才回去,正好留在身边多陪陪我,等为夫完成了吞蜀计划,金蝉脱壳回到汉中时候,你再返回巴川,坐着凤辇堂堂正正嫁过去做汉王妃。” 姬紫尘眼下当然舍不得离开他,而且汉王在此,她不会傻乎乎现在就返回巴川准备嫁妆,然后嫁到汉中独守空房,听到夫君的保证,心花怒放,转过了娇躯,披在身上唯一的长褂松散间隐隐露出两只浑圆的玉乳,正紧紧贴住了丈夫的臂膀。 她身段匀称、凹凸玲珑,长长的秀发似是瀑布般,撤落在柔软光洁的肩头,秀臂如莲藕一般细腻光滑,张臂一下子紧紧抱住了龙天羽,香腮红晕中现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真是人比花娇,妩媚动人,只听佳人有些羞涩道:“龙郎,我要……”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云雨过后 姬紫尘刚由少女转变成了娇妇,初尝滋味,格外痴缠,何况嫁了如意郎君,又能兼任振兴巴族的重任,一切如愿,放开心里包袱,全心全意投入床第鱼水之欢,那高亢兴奋的呢喃呻吟声,萦绕在整个后院,外面的婢女、隔壁房的诸小姐听的都不禁脸红。 大战几百回合后,香闺内终于恢复了暴风雨后的宁静,接着就是悠长舒畅的呼吸,显然二人都筋疲力尽,酣眠睡去。 门窗外晏桐儿俏脸羞得通红,可以想像得到里面小姐和公子颠鸾倒凤是什么画面,心下却想:小姐这等高洁冷傲的绝色人物,竟然会委身于一位豪门商贾,是不是这萧翎懂什么妖术,才让小姐如此迷恋不能自拔? 院子另一端曲廊处,伫立着两个优美的倩影,正是郭钰莹和洛非烟,望着姬紫尘的香闺方位,各怀心事。 郭钰莹心想这个紫尘在不知道夫君真正身份的前提下,能毅然放弃富贵权势,选择了跟夫君浪迹天下行商,可见此心赤诚,忠贞不渝,是真正地深爱着龙郎他,虽然临行姐妹们让莹儿看好夫君别让他拈花惹草,可是他的魅力实在太大了,即使外形粗犷谈不上英俊,身份商贾谈不上尊贵,仍令这几位奇美女子动心。 洛非烟身为苗女,对爱情忠贞,敢爱敢恨,但在苗乡一旦选择了阿哥,两个人就要深爱对方,谁也不能始乱终弃,再去招惹别人,这萧翎虽然优秀,但身边女子似乎太多了,且不说他还有几位妻室没带来,就是眼下,有了莹姐、姬姑娘、小郡主三女围在身旁,以后怕是能组成一个红粉军团吧。 “都说中原男人朝三暮四,小觑女子地位,男尊女卑,但凡有些权位和财力的男人就三妻四妾,一点也不专情,让人家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哼,想得美,除非你能让非烟心服口服,完全沉迷沦陷!”洛非烟心中对萧翎埋怨甚深。 在二女身后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婷婷玉立着小郡主的身影,此时她还是一袭贴身武士服,俊美远超过世上最美的翩翩公子,此时盯着紫尘的香闺和洛非烟二女的背影,心中暗骂:“这个讨厌的臭萧翎,抢了我两个嫂子不说,还对月儿爱答不理的,难道月儿的容貌比不过她们吗?哼,就知道往尘儿姐屋里钻,气煞人了!可恶的萧翎,姑奶奶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有一天跪在月儿的脚下求我嫁给你,呸,我才不嫁你呢。”小郡主撅着小嘴,心中把萧翎咒骂一百遍啊一百遍。 …… 几个时辰后,龙天羽从酣眠中转醒,与佳人赤裸在一起,肌肤黏贴难分难解,享到她弹跳柔软的感觉,腹腿相交的滋味,确是任何笔墨均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龙天羽忍不住双手又不规矩起来,姬紫尘悠然醒来,发觉龙天羽向她施展怪手,整个娇躯又敏感反应起来,羞得无地自容,不可开交时,她骇然坐了起来,露出无限美好的上身,大嗔道:“糟了,都是你害人,这还是大白天,白日宣淫,连午膳和晚膳都错过了,莹姐姐她们肯定猜到紫尘和龙郎在做什么了,人家还怎么见她们啊,羞死人了。” 龙天羽笑嘻嘻坐了起来,把她拥入怀内,柔声道:“乃人伦之常,谁敢笑我们,何况前天晚上我彻夜都留在你的房间,她们早就知道了,而且,这次你叫的声也太大了,估计整个后院的人都听见了。” “啊!”姬紫尘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樱口,羞赧万分,嗔道:“都是你啦,那么用力,人家也控制不住嘛,万一被所有婢女都听见了,以后她们肯定会在背后取笑紫尘。” 龙天羽嘿嘿笑道:“放心吧,这些婢女早晚也要跟着你们嫁入汉室王宫的,谁敢在背后议论这些人伦常事,在王侯相府之地,不少贵族当面调戏婢女和妻妾的多不胜举,并不涉及到羞耻之心,所以啊,你就不要担心了。” 姬紫尘听着夫君的开导,逐渐接收这种掩耳盗铃的说法,咯咯娇笑起来,她本就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但此刻更提升一个层次,神采飞扬,顾盼生辉,更多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娇艳,使她一下子成熟不少,妩媚动人,令人着迷心醉。 “现在已是黄昏时分,咱俩光顾寻欢了,错过了两顿膳点,我出去叫人送过来,吃完了再出去散散步,俗话说的好,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龙天羽光着膀子伸个懒腰说道。 姬紫尘噗嗤一笑道:“尘儿浑身没了力气,有劳夫君出去叫膳了。” 龙天羽在她的臀尖上摸了一把,微笑道:“这点小事当然由为夫效劳,你就在床上等着吧,端来饭菜,为夫亲自喂你……” 姬紫尘愣了一下,扑入了龙天羽的坏内,痴痴道:“夫君啊,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哩,且不说剑术无双,胸盛经天纬地之才,胆识过人,仁义开明,而且身为威震中原的汉王,竟然一点也没有其他男人那种骄横跋扈,视女子为玩物和欲泄工具,这是尘儿最惊讶的地方,能嫁给龙郎,真是尘儿几辈修来的福分。” 龙天羽搂着佳人的香肩,温柔道:“天羽会把我的女人,当成自己生命的另一半来珍惜爱护,以后不要看低自己,为夫对妻室会一视同仁的!” 话说到这份上,姬紫尘除了感动还能有什么?双眸中蒙上一层水雾,痴恋地搂着他的虎背熊腰,心醉不已,柔声道:“尘儿已经无法自拔了,日后若没夫君在身边,尘儿将生不如死哩!” 龙天羽揉了揉她的玉峰,笑道:“别说傻话了,我会保护好自己身边每一个女人,不会让你们受一点伤害的。”说着肚子咕咕直响,于是下床匆匆穿衣,出去叫婢女准备饭菜。 …… 待二人用过在香闺内温馨浪漫地用过晚膳,夜色已深,龙天羽今晚有行动在身,恋恋不舍离开佳人的香榻,来到前院大厅,筹备今晚行动的人手。 这时铁卫和龙牙精锐先锋营的兵卫长已经到了,虞峰、古松涛、萧川、薛延、裴布、瞿雨、郭昊、程黑、赵越等肃穆等待主子的行动命令。 龙天羽坐下后,问道:“今晚能聚集多少战士参与围剿行动?” 程黑回道:“禀主子,至少能聚集五百龙牙战士,如果加上锦衣卫明暗卫,人数能突破八百人。” 龙天羽点头道:“今晚围剿四大家族的主力是世子的守军并非我们,所以咱们的精锐勇士只负责捡漏,盯住四家贵族的暗道和逃窜方位,暗中拦截击杀,不能大批人参与,否则很容易暴露汉军的身份。” 赵越道:“主子,我等已派出眼线,死死盯紧贵族可能逃窜的方位,城外的兄弟也把一些隐蔽马场和驿站和山丘盯住,如果贵族有密道逃出城,肯定也是山丘隐蔽之地,或者一些荒宅院、养马场,这样才容易遮掩,而且迅速借马匹逃走。” 龙天羽见手下侍卫考虑滴水不漏,十分满意,自己总算不必凡事躬亲参与拿主要了,只有麾下各结构体系完全成熟起来,做事有分寸、有效率,他的领导水平才会步步提升,形成完整的朝廷机构,否则像先前那样大小事都要他来吩咐,统筹管理整个朝廷各部门,累也累死了。 忽然外面院落稳健的脚步声响起,一名侍卫领着几位武士走入大厅,这几人衣着各异,统一戴着斗笠,来到大厅中间。 中间为首的一人率先摘下了斗笠,露出庐山真面目,竟是龙牙指挥使夏侯婴,他身后几人也摘下斗笠,分别是葛离、郭涯、邵泉、顾桀,都在‘龙牙’特种部队中担任大小职位。 “拜见主子!”夏侯婴、葛离等人一手提剑,抱拳合礼向着龙天羽单膝跪地拜了下去。 “好好,都起来吧,尔等来的正是时候,本王马上要随军出发,这里许多事需要人来统筹,夏侯将军,今晚的行动你来调派人手,四家贵族,每家一百精锐盯死,再多派些侍卫把本府邸把守严密,防止夜间其它豪门氏族暴动,甚至发生民变,本王要带着随行的几十名侍卫前去参战,多了容易引起世子的怀疑。”龙天羽简单的交待一下任务。 夏侯婴起身后回道“主子放心,侯婴定当安排妥当,不容丝毫纰漏出现。” 龙天羽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夜色,点头道:“时辰差不多了,你们都去准备一下,一刻钟后,挑选随行的四十名侍卫在门口集合,随我去与卫将军汇合,其他人各就其位,准备借机行动!” “诺!”众侍卫齐刷起身,异口同声回应,随后退出大厅。 “侯婴!”龙天羽待诸人将要退出时喊了一声。 “主公,还有何吩咐?”夏侯婴愕然止步,转身询问道。 龙天羽莞尔道:“城外的人手都凑齐了吧?” 夏侯婴答道:“回主公,全部准备妥当,只等守军一撤,就全面掌控梓潼,而且后续的大军也已经翻阅过大剑山,驻扎在山谷,随时都能兵临城下,横扫蜀地。” 龙天羽微笑道:“那就好,一切依计行事,去吧!” 夏侯婴得到主公赞许,心中颇喜,带着一丝笑容,躬身一礼,退出了大厅。 夜幕之下,一场鼎革洗牌的风暴酝酿着,即将爆发。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蒲府激战 这是一个静谧清澈的夜晚,天空皎洁的弦月连上面明暗凹凸形成的美丽图案似乎都看得清楚,一道道暮霭水汽升腾在半空,带着几分神秘草,丛中蟋蟀不知疲倦地唱着歌,浅浅清辉洒在大地上,就象为地面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银霜。 在寂静的夜幕下,梧桐叶带着轮回的宿命,悄然飘落,融入灰褐的尘土中,碾作成泥,这嘈杂的人世,无尽的争夺,人命的微贱,走到哪里,也都是一样,要完全改变现状,只有全国统一,推行改革。 龙天羽骑在马背上,带领着四十名侍卫向着指定好的一处酒楼,由于这栋酒楼被萧翎收购后暂停营业,没有来往过客,两头街路被巡卫提前阻挡住,禁止街坊百姓和商人过往穿行。 卫镇东、杨鹏、杨慧都到齐了,旧楼前周围空地站满了人马,足有五百兵卒,三人见萧翎走上楼来,杨鹏有些迫不及待地道:“今晚共调动两千人马,将四家贵族全部包围,就等下令攻打高墙府邸了,萧公子今晚要参与围剿哪家氏族的行动?” 龙天羽恍然道:“蒲家吧,鄙人与蒲家大少结下仇怨,而且蒲家瑕疵必报,这次也派了不少刺客伏击鄙人,这笔帐不能轻易揭过,今晚正是君子报仇的时候了。” 卫镇东点头道:“如此甚好,我们兵分四路,本将军带领一支人马围剿朴家,杨鹏都尉带一支人马围剿严家,杨慧都尉带一支人马和萧先生一起围攻蒲家,晁勇、长孙沽两校尉带兵围剿龚家,大家一盏茶后原地就位,以冲天响箭为号,同时围剿四家,一面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所警惕防御。” “一切全听卫将军下令!”杨鹏、杨慧、晁勇、长孙沽四人都拱手听命,萧翎也应了一声,反正自己是个外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这就出发!”卫镇东一声令下,众将领轰诺一声,转身下楼点齐本队人马,只听脚步声隆隆作响,各自分头去了。 龙天羽跟着杨慧下了酒楼,点了一百五十人马,向蒲家府邸赶去,今晚要和女人合作,令龙天羽有些意外,眼神偷瞥着她顶盔穿甲,蛮腰畔绊甲丝绦挂带着一柄长剑,马匹鞍上挂着复合弓和一柄七尺短矛,英姿飒爽,看着她,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月瑶和依依的披甲上阵的英姿来。 好久没有见她们了,不知燕地和楚地眼下情况发展如何了,等蜀地事一了,定要把她们接回来,如今中原潜伏的杀机暗流涌动,不宜久留。 一路上杨慧见他神色有异,朝着他取笑道:“萧先生,你此时心里是不是在想,杨慧本是一介女流,何以能披甲执锐,身居要职,统兵杀敌?” 龙天羽摇头失笑道:“怎么会呢,鄙人很是欣赏既上得大床又上得沙场的巾帼女英雄,看杨姑娘的身手,似乎武艺不凡,等会定要好好欣赏姑娘如何奋勇杀贼,所向披靡的!” 杨慧噗嗤一笑道:“都说商人能言善辩,口舌似蜜又似刀,被你这么一夸,连我自己都感觉有些英勇无敌的了。” 龙天羽心中汗颜,我有奸商的潜质吗?这女人,夸几句倒还反笑我,得了便宜又卖乖,女人真是奇怪啊! 夜幕越来越深,二人带着侍卫来到蒲家斜对面的拐角空地,与把守在此的五百士卒汇合,一名叫管华悝的校尉走上前,一身甲胄,抱拳行以军礼道:“杨都尉,属下在此恭候多时,只等都尉下令,开始进攻!” 杨慧望着前面的蒲家豪宅,睫毛眨动,眼眸射出了厉光,一身铠甲闪烁着银光,那挺秀的、纤细的蛮腰、浑圆的丰臀,在甲胄之下仍清晰凸显,颇有些巾帼风采。 “蒲家有没有派出耳目和武士出来查探情况?” 管华悝回道:“先前派出一些小贼出来打探情况,但被潜伏在周围的侍卫都扣押下了,后来蒲家就关闭大门,听到里面隐隐有些骚动,兵甲声响,似乎在准备人手。” 杨慧嗯了一声,说道:“派出的眼线没有及时回去,肯定引起了蒲家的警戒,恐怕这时已经在备战了,家眷和氏族重要人物极有可能已经借着地下通道逃走了,事不宜迟,立即进攻!” “遵命!” 管华悝转过身,霍地举起手中的短戟,喝道:“众兵卫,出发!”他话一落,众将士纷纷响应,燃起了火把,有十名兵卒又推出一辆战车,上面竖放一根尖木,朝着豪宅的大门撞去。 “轰!轰!轰!” 大门和门框发出巨响,府邸里面一下子炸开了锅,喝骂声、叫嚣声迭起此伏,哄闹一片,宝剑出鞘,兵甲锵锵,嘈杂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加快了大战的节奏。 “杀啊!”不少兵卫并不等大门撞开,而是搬过截短的云梯放在高墙上,迅速爬了上去,这时从院内传来弓弦的破空声音,刚派上墙头的侍卫一个不慎,就被弓箭射到,重伤衰落墙头,气息奄奄,鲜血汩汩直流。 众将士没想到会遭到家将顽强的反抗,一看随行战友倒在血泊之中,顿时红了眼,又是一批手持圆盾和短剑的侍卫爬上城头,用圆盾做掩护,抵挡着从院内射出的冷箭,小心翼翼地翻越过墙,虽然也有伤亡,但这一波冲上去的士兵受伤明显减少,第二波有六成翻过墙,冲杀过去,第三波又跟上,前赴后继,短兵顿时交接在一起,厮杀声撕破了夜的蒙纱。 “轰!” 只砸了片刻功夫,府门在这一刻终于被撞开,管华悝挥舞着短戟,身先士卒带头冲锋,众兵卫立即随着他蜂拥而入,仿佛决堤的洪水破开了豁口,一下子凶猛地冲出。 正拥挤在府门内的几十武士顿时这股兵卒的气势和猛劲一下子压得节节后退,在最前排交手的兵卫和武士不停地挥舞着兵戈宝剑,也分不清在杀谁,只是拼勇拼猛拼气势,相互混乱地砍杀着。 “杀啊~杀啊~”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时候,什么精妙的招数都不管用了,数十人在狭小的空间冲撞,连长戈长矛都挥舞不开,有的甚至直接朝着对方身体一插,然后一直向前推,后来的兵卫也跟着使劲地往前拥挤,硬生生地攻进了府邸。 紧接着“铮铮铮”弓弦响起,数十枝羽箭不知自何处射出,前排的侍卫又中箭倒地,气绝身亡,看来蒲家早已准备好伏击人手,躲在院子的暗处向着破门而入的侍卫放冷箭。 管华悝仗着身手灵活,一见不妙立即挥戟拨挡着箭羽,边吼道:“大伙小心,这些小贼躲在暗处施放冷箭,盾牌手,快冲上去~” 十多个手持盾牌的侍卫立即扑上来,上下三排从脚下到头部完全挡住,不少受伤的侍卫往外撤出,又有不少兵卫补上来,躲在盾牌后面向前移动。 杨慧在府外看见门口瞬间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转眼鲜血成渠流下了府门石阶,冲锋的近百侍卫有些小挫折,柳眉一皱,狠狠下令道:“弓箭手,速速还击!” 二百名轻兵背着长弓和弩机,听到都尉下令,立即搭弓上弦朝着府邸的斜上空,“嗖嗖嗖~”就是一轮箭雨呼啸射出。 这时府邸紧接着就响起了惨叫声,箭羽强劲穿入院落,不知是射中了家奴武士还是妇孺婢女,这一刻,就是妇孺也容不得仁慈了,因为不采取非常手段,前面的侍卫就要不停伤亡倒下,宁可死对方无辜的人,也不能死自己人。 人命,在敌对厮杀时,比草芥还不如! 几十个手持弩机的兵卒爬上了墙头,对着院内散落的家将和隐蔽的弓箭手进行反击,由于人多势众,兵器精良,训练和配合有素,经过小小挫折后,顿时就抢占了上风。 折冲校尉管华悝带着一百多士卒已经冲进蒲府院子内,大吼道:“再他妈的不投向,你们全部都要死~” 这时在大街上,几十士卒正横行街市,到处叫嚷:“蜀二世子派人捕贼缉盗,良善人家速速关门闭户勿要出来,以免误伤人命。蜀二世子……” 这些人往复叫嚷,周围人家听了都紧闭门户不敢出来,附近有些大户人家都集结家人,手执兵刃把紧了门户,生恐乱兵闯了进来,城邑内一时四处庄院杀声震天,外边街上却不见人走动。 杨慧见麾下士兵已冲入府院两百多人,抽出宝剑就要冲上去,忽然被人一手拉住了胳膊,她当即皱眉望去,就发现‘萧翎’微笑地看着她,心中有些蹊跷,这个奸商,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作弄我,究竟要干什么啊? “怎么?”杨慧都尉眼神一冷,宝剑在手,这一刻容色清冷如月,不解地问道。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显然蒲家的主力都纠集在正门,要完全击破进去,还要等一会,那时蒲家嫡系子弟早就跑了,走,咱们从后面侧门拦截,杀进去,说不定能捡漏,碰上蒲家主也不一定。” 杨慧瞧着他的一脸笑意,总是感觉对方奸商气息十足,但想法却也不差,凝起柳眉沉思一下,点头道:“好吧,正门就交给管校尉统领,我带一百人,随你从后门杀进去。” 龙天羽听他同意,双眉一扬,英气勃勃地朝着身旁四十名侍卫喝道:“众儿郎,随我来击杀乱党!”说完夹腹纵马朝着蒲府后方的侧门冲去。 杨慧想不到这商贾竟然一下子增乱许多战将的气息,偷偷一笑,策马紧随其后,四十龙铁卫和一百兵卒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二位首领呼啦啦地冲向后府门而去……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插翅难逃 龙天羽带着四十铁卫和杨慧并骑冲到了蒲府后门,整个府邸豪宅占地数倾,在城邑内不算最大,但也算得中上等的大宅院,数百士卒不足以全部密密麻麻包围起来,因此周围院墙二十步设一侍卫站岗,如果发现有人跳墙逃跑,立即三五成群冲上去围剿。 此时后门聚集了五十多名侍卫,手持着长矛,挽着弓箭,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寒芒,对着府门严以待阵,以防蒲家氏族子弟突围杀出来。 龙天羽、杨慧下马后,朝着一名百夫长问道:“可有什么动静?” 百夫长回道:“刚才府内一片混乱声,现下却静了许多,在府门后似乎也有不少家将在把手,却不见有人冲出来。” 杨慧秀眉一蹙,沉思道:“蒲家乃当地大户,据说聘了数十位剑手做门客,还有两三百的家奴武士,和数百口奴隶,加起来人数不少,他们埋伏起来,躲在暗处施放冷箭也不得不防。” 龙天羽摇头道:“蒲家既然在梓潼城内,除非与十三家旧贵氏族和二三十商贾大户联手,才有可能对抗守军一两万人马,但这明显不可能,蒲家还要做负隅顽抗,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拖延时间,很可能蒲族的家主和嫡系子弟已从府内地道逃跑了。” 杨慧恍然大悟,点头道:“不错,肯定是,来人,快撞开府门,杀进去!” 百夫长听到女都尉发话,立即招手十多个侍卫,抱着粗木开始撞击门扇,由于这座门偏小,不像前门一样坚固,接连二十下撞击后,门框连门扇一起被轰然撞倒,抗在门后的十几名家奴武士惊骇得连滚带爬往后逃下阶来。 而后院门内的空地上,站着有五六十人,衣甲不齐,有家将也有奴隶,手持藤盾短刃,后边的都是长矛大戟,做好的肉搏准备。 “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准备点火!” 杨慧一声令下,几十个盾牌顷刻间竖成一道墙壁,“墙”隙中矛戟探出如林,森然对准了府门内的家将武士,而后面随行跟来的弓箭手点燃了箭矢前绑有松脂燃油,朝着蒲府斜上空射出去,顿时火光燃起,府内哗然骚乱,都躲埋伏的家将被逼了出身来,被火光一映,无处可遁暴露无遗。 “冲上去!”杨慧抽出了佩剑,带着盾牌手和长矛手就往里面杀去,气势汹汹,双方顿时战在一起。 春秋战国时候,古风尚存,两国交战时便是一国之君只要亲上了战场,也要披甲冲锋,与敌肉搏的,尤其当时西秦,老弱妇孺一起上阵并肩作战,虽然到秦朝禁武止兵,但仍有不少世家大户的女子习练武艺和剑术,这杨慧但当都尉,倒也不多奇怪,想想李月瑶和雪梦依都亲自带兵征战过沙场。 她亲自领兵杀入敌人本阵,极大地鼓舞了兵卫的士气,所有的兵卒随着杨慧奋勇争先,个个骁猛如虎。 龙天羽见到杨慧一介女小将,竟然毫不胆怯地带兵冲锋陷阵,数百寒光一抹红,她的娇美的倩影在厮杀中更显得有几分巾帼英姿,他摇头失笑,转身对着四十铁卫道:“儿郎们,好久没有血战八方了,今晚就磨磨剑,小试身手,冲!” “锵锵锵~”听到主子下令,终铁卫纷纷冲出兵器,跟着冲杀上去。 这些家将中经过严格训练的非常少,只有几个二流剑手带领着,其他有家奴杂人和从未作战过的奴隶,与正规军一交手,顿时被打得溃败,特别是龙天羽和四十铁卫冲上去,简直狼入羊圈,扑哧扑哧一阵劈斩,鲜血飞溅,倒下的家将不计其数。 杨慧眉头再次皱起,横了萧翎一眼,也没想到他和他的部下都怎么骁勇善战,斩杀对手毫无表情,冷酷如常,根本没有一般兵卒杀人后的兴奋或胆怯或茫然或痛苦之色,就是刽子手杀人也没他们这么轻松吧?心中一颤:萧翎这些人不是异常冷血,就是从沙场上经历无数次厮杀才能磨练出来的强大意志,以杀止杀,所向披靡! 古松涛、虞峰、瞿雨、裘布等个个身手敏捷,剑术不凡,有一流剑手、二流剑手,无论特种训练还是自身的实力,都要比这些家奴要出没边,快刀斩乱麻,不一会埋伏在后院五六十名家将就全被斩杀,还有一些奴隶丢了兵器,跪在地上求饶。 百夫长走上去踹了一脚低声的奴隶,道:“刚才不是挺凶的嘛,现在跟软蛋子似的没种,快起来,速速带我等去擒拿你们蒲族家主和嫡系子弟,如果去晚了,小心大爷砍了你的腿!” 那两个奴隶寒蝉若惊地答应,哆哆嗦嗦站起身,领着众将士离开后院空地,向前面的房舍主院行去。 这蒲府分有前院,主院、后院和旁院,前院房舍一般是家将武士门客居住,后院是杂役仆人奴隶,这三种人身份卑贱出入走的是后门,旁院是婢女丫鬟小妾的住所,而主院的建筑群才是家主和宗族嫡系子弟、正室娇妻居所,等级制颇为严格。 奴隶带着杨慧、龙天羽等人前往的正式主院,而前方火光冲天,校尉管华悝正带人马在前院与武士和门客厮杀,兵器交击声、惨叫声、嘶吼声、愤怒声、喝骂声交织在一起,萦绕在豪宅府邸的上空,每一个蒲家人在这一刻都会感到了绝望。 众将士刚迈进主院的院门,忽然就听见“铮铮铮”弓弦振动响起,借着数十枝羽箭从角落疾射飞出。 “小心,有埋伏!”龙天羽反映异常神速,伸臂揽住了杨慧的蛮腰就是几个旋身,同时右手长剑在半空一划,顿时挽起了一道剑花,射到他二人身前五寸内的冷箭全被他的旋剑式挡开。 耳边传出好几个惨叫声,走在前面的奴隶已被射成了刺猬,看押在前的七八名士卒也大多中了箭,后面的侍卫见状不好,立即端起弩箭反击,手持藤盾短刃的兵卫快速迎挡上去,大声怒骂对方。 杨慧刚才杀了半晌,就消耗不少气力,此时突如其来的一番惊吓,手脚都有些软了,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几绺青丝都粘在洁净的前额上,白晢的脸蛋上一酡娇红,暗呼好险。 龙天羽半揽半抱地退入盾牌之后,问道:“杨姑娘,没事吧?” 杨慧脸颊一阵白一阵红,喘着粗气道:“没事,吓死人家了,好险!” 龙天羽心中偷笑,看来女人上战场,在心里承受能力上还是远逊于男人,刚才强悍冲锋,现在差一点被乱箭射中,又后怕起来,很傻很可爱!嘿嘿~ 箭矢飞射的声音,弓箭弩机振动的声音不断在身边响起,杨慧恢复神智,冷静下来,薄怒道:“这些家将负隅顽抗,留他们不得,来人,先用火攻逼他们现身,再冲杀进去。” 百夫长肩膀也中了一箭,狠得对方家奴痒痒的,此刻听到命令,调头大喝一声:“弓箭手施放燃火箭羽,你们几人去报薪柴,烧它主宅,就不信他们能抵挡多久!” “诺”数十弓箭手又搭上绑系燃油布的箭矢上弦,朝着主宅方位的暗处和花丛就是一阵乱射,又的被暗处埋伏的家将扑灭,有的燃烧起来,火光逐渐变大,烟气滚滚,一些躲藏的侍卫被迫撤出来换位置,但这个机会却被兵卒弩箭手把握住了,嗖嗖嗖弩箭射出,就有十多个家将中箭倒地。 杨慧挣扎几下,从龙天羽的臂弯中脱出,白了他一眼,既又几分埋怨又有几分感激,表情复杂,但是眼下激战关头不容多想,杨慧抛开脑海一缕缕杂念,挥剑娇叱道:“众兵卫们,冲杀过去!” “杀啊~” 前排的三十多名盾牌手,以剑刃击打盾面,砰砰响声如同一阵沉闷的战鼓,向前拼命地移动冲锋,后面持着长戈、殳、戟的士卒在盾牌的掩护下,快速跟冲上去,然后哗啦一下,阵型散开,朝着两侧厮杀过去。 “嗤嗤嗤!” 双方的箭矢不停地互射着,有侍卫刚从盾牌后冲出就被射中了脖颈、胸口,鲜血汩汩,惨叫一声倒地气息奄奄,也有蒲族家将刚射出一箭后,就被对方的弩箭手瞄准袭射,也倒在血泊之中气绝身亡。 眨眼之间,就有四五十名手持长兵的士卒冲到家将藏身处,激烈肉搏起来,再无处可避,这一面对面的硬拼,不时有人被长矛刺中、剑锋砍中、冷箭射中,血肉战场,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挥灭这生命,火光照耀之下,将士们的面孔都扭曲起来,显得狰狞,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们胸中的杀意。 对于龙天羽和麾下铁卫而言,这等规模的厮杀格斗纯属小打小闹,冲上去的铁卫三下五除二,将仍与兵卒负隅顽抗的家将斩杀,吹了吹刀口上的血迹,每名铁卫都有些不尽兴,看的其它兵卒心里发慌,妈的,这些人杀人不眨眼啊! “走,进入主院,派人先将妇孺看押起来,不要乱杀,如有反抗的武士格杀勿论,杨都尉,你和我去擒杀蒲家家主。”龙天羽关键时刻当机立断,做出下一步行动的安排。 杨慧一愣,这家伙他把自己当主帅了,不过杨慧也没在意,点头道:“好,按照萧先生说的去办,百夫长,带一小队去将主府妇孺婢女仆人看押起来,犹如反抗的家奴和武士不必手软,其余兵卫,随本都尉来。” 当龙天羽和杨慧待人破门而入,进入主院的房舍后,发现人去楼空,除了一些旁系的族人,就是惊慌恐惧的婢女丫鬟和仆人外,并没有发现家主蒲相如和蒲家嫡系子弟。 杨慧叹道:“看来真让先生说准了,蒲家主要族人已从暗道逃走了,夜色茫茫,到哪里去追赶?” 龙天羽淡笑道:“不必气馁,先派人擒来几个旁系子弟和婢女审问一下,看能不能问出暗道的入口,另外我手下有人精通暗道设计,同时可在院内查探一下,只要找到入口,派些精锐紧追尾翼,其他人则可乘马出城外追赶,他们从暗道步行,行动缓慢,即使出了城邑,也插翅难逃。”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玄女定策 夜幕之下,巍巍秦岭,绵延千里,在巍峨秦岭北麓偏西,有一条隐蔽的古道,周围古木参天,榛莾遍地,荒无人烟,在这些日子,却驻扎了二十万大军,源源不断地粮草、马匹、兵戈、战甲从中原和西域、东胡运来,除了少部分是东楚赐予的军饷外,大部分都韩信派部下扮作盗贼横行草原和西域,抢夺牧民而来,再将大部分钱财转手换成了粮草和皮甲运至陈仓古道。 陈仓,古称西虢,秦孝公时期设陈仓县八百里秦川西端,陈仓道即故道,从老秦河西之地的陈仓关向西南出散关,沿嘉陵江上游谷道至凤州,转向东南入褒谷,出谷即至汉中之地,而汉中又包括数县城邑,如今汉军驻扎在褒谷,建立‘汉明关’,取义:大汉走向光明之意。 而韩信派人在秦地通往汉川褒谷必经之路上也垒筑了一座雄关‘戮龙关’,取义:戮杀汉王龙天羽之意。 整编后的秦兵虎狼之师,韩信也不敢仍称其为秦军,犯天下之大不韪,以至招惹各诸侯众怒,于是改为楚军服饰和称号,而且特别给全军取了一个名字‘镇西军’,显而易见,是镇压西部边陲的大军。 在山谷和河床之地,大军烽火连营十余里,分又重兵、轻兵、骑兵、车兵四个兵种,由于盔甲武器和马匹战车短缺,因此二十万大军以轻甲步兵居多,大约占了十四万之众。 韩信在这二十万中选出了三万精锐,都使秦军在边戍撤回来的正规军,很多曾在蒙恬和王贲麾下当过差,训练有素,个个如狼似虎,韩信特意重用这三万人马,给予全军最好的兵甲武器装备和伙食军饷,目的就是关键时候出奇制胜。 韩信熟读兵法,自然懂得铁一般的军律对大军的至关重要的影响,因此在全军又建立一套较完整的军纪法;内容包括兵员征集、武器生产与保管、军粮储备与供应、戊边等;对违法的严格处罚,如包庇逃避兵役、装备不完善、冒领军粮、延误征发日期、耽误值勤等,每日加紧训练阵法,准备数日后的伐蜀之战。 他虽然对自己的战略和用兵之法十分自信,但也丝毫不敢大意,对手龙天羽太厉害了,每次出人意表的打法和气势,在沙场上如同战神一般的人物,面对这样的劲敌,韩信时刻保持着警惕,特别是派斥候搜集一番汉中的情报后,越发感觉龙天羽深不可测,如‘兴汉学院’、编册户籍、推行新政、分井田等新颖制度颁发,让韩信感到了危机,必须尽快剿灭汉军,否则数年之后,汉军一定会壮大,声势如日中天。 主帅帐内,数十盏油灯齐燃,灯火通明,在帐内中央长桌上摆着一个地图沙盘,沙盘上山川、河流、森林、峡谷、郡县、雄关一一对应,十分逼真形象,地图沙盘的一圈围着一群将领和谋士,韩信居中而立,手持着一根细棒指着地图上的要塞解说道:“这里是汉明关,驻守着汉军的神策和龙武两支大军,约有十五万人,守将的统帅有三人,分别是陈平、陈郗和王陵,麾下将领纪信、薛欧、司马卯、公孙耳等人,已接近汉军一般的军力,相比之下,我军虽是临时整编,但无论在兵将素质和地形上都非常有利,这一战,要速战速决,雷霆之力冲破明月关,插入汉川腹地,直逼汉中城下,不给汉军调动四周边境兵马的机会!” 副将冉丘道:“大将军,听闻亚父范增先生已经亲自带谋士和客卿前往蜀都,要说服蜀世子杜啸川归附咱楚国,以霸王的名义承认他为新一代蜀王,位居诸侯王一列,让他带蜀地兵马和羌人北上大剑山攻击汉中,我军多等一些日子,到时两面夹攻,胜算岂不更大!” 韩信摇头道:“等不及了,蜀地正发生内战,两位世子为争权,兵戎相见,过不久就会在蜀都德阳一带决战,且不说大世子能不能归楚听范先生说服,出兵伐汉,就是真出兵,决战之后,杜啸川还能有多少人马可用?在说这一战胜败难分,不知要打多久,但我军的军饷和粮草拖延不了多久,必须迅速出兵死死咬住汉军,让龙天羽无法脱身去收复巴蜀,汉川之地占地不广,新军住宅囤积不了多少粮草,所以他们也撑不了多久,我军一旦冲破明月关,就进入了汉军的根据地,到时以战养战,抢夺汉军城邑的粮草耗死对手。” 诸将默然点头,对于用兵和治军,这些天来,韩信的手段和威信已把诸众折服,特别是他自行创出的许多阵法,如八卦阵、龙蛇阵、雁行阵、虎翼阵、撒星阵等等,这次都要在汉军身上使用。 “诸位将军,派人加快打造撞车、云梯、临车,用来攻克关口和城池,其它辎重和兵器运输,也要分工明细,准备妥当,这一战不会太轻巧,是一场鏖兵硬仗!”韩信皱起眉头似有所思地说道。 …… 同一片星空之下,汉中宫殿之内,御书房。 书桌前静坐着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女子,娇俏秀美,长长地睫毛微微闪动,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此时正在仔细阅读一封从‘明月关’传回来的密函。 雕龙镂纹的书桌前,跪席而坐着四人,正是太傅张良、丞相萧何、太尉曹参、御史大夫赵尧,四人一言不发,等着汉王后淳于婉儿看过密函后,好商议军情。 “来得好快!”淳于婉儿纤纤玉手放下军机密函,幽幽一叹。 太尉曹参开口道:“王后,眼下汉王不在,军机朝政大权全由王后做主,西北边陲陈仓暗道,有数十万的大军驻扎,虎视眈眈,据探子汇报,此镇西军为原大秦正规军和散勇之兵整编而成,统帅为年轻将领韩信,日夜操练阵法,又在紧密打造攻城冲车、云梯等,其狼子野心昭显天下,定是准备对汉川动兵了。” 丞相萧何也道:“锦衣卫斥候回报,近来不少成伙大贼横行西域、东胡和天水一带高原,袭击游牧部落,抢夺粮食和钱财、兵器具和女人,秘密转手后运往陈仓关,萧何肯定,韩信是在抢夺财物囤积军饷粮草,打着以战养战的手段,要迅速出兵攻打‘明月关’了!” 御史大夫赵尧接着说道:“禀王后,汉王秘密出宫入蜀,以身体抱恙为由,多日不曾在朝会上露面,一些大臣官员最近有些猜疑,要进宫探望汉王,臣不知如何回应?” 淳于婉儿听着三人陈辞,神色依旧平淡,似乎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并不见如何着急,肌白胜雪,气质飘逸如仙,橙色的灯光下,一身素白玄衣裹着娇美无限的身形,浑身泛着一层淡星光,似真似幻。 她那为天地所钟的容颜微微一动,朝着张良问道:“张太傅,以为眼下如何办?” 太傅张良边沉思边说道:“韩信年纪轻轻,但用兵颇有门道,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放眼汉中之地,无将能与其匹敌,不过‘明月关’此时由陈平、王陵、陈郗三员大将镇守,若不出战只重防守,还是能拖延一段时间等汉王回来,而且陈平与韩信乃旧识故友,老夫以为,最好让陈平去劝说韩信投效我汉方,脱离楚国,这是最好的化解汉川危机的途径,又能多得一位统领三军的帅才!” 曹参笑道:“张太傅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韩信刚二十出头,听说第一次被陈平将军推荐挂帅,就在函谷关败给了汉王,要说汉川没有与其匹敌的将领,老弟却不信,周勃、灌婴、虞子期个个有勇有谋,依我瞧,绝不逊色那韩信!” 淳于婉儿淡淡道:“太尉未曾见过韩信布阵用兵,自然无法相信他的谋略和为帅天赋,就连汉王一直以来,都在想如何收揽此人,汉王常提及:千万不可小觑韩信,作为沙场上的对手,他要比项羽更令人头痛!此人之才,比之战国四大名将,白起、廉颇、李牧、王翦都不会逊色!” 萧何、曹参、赵尧三人闻言一惊:战国四大名将,个个百战百胜,一生大小战斗数百场,都未曾一败,何等的兵神战将人物,想不到汉王如此看重这仍默默无名的韩信! 淳于婉儿继续道:“我军在明月关要继续增兵,加强训练,后方补给也要跟上,准备充足粮草和兵甲,一旦战起就是相持不下的鏖兵局势,比的就是耐力和补给,只要等汉王平定巴蜀之乱,返回来主持大军,击败韩信大军指日可待,如果实在无将可去,本宫亲自前往,会会那韩信就是了;另外关于汉王出行,决不可传入其它大臣之耳,出宫就说汉王身体早已无碍,最近在著书立作并参悟剑术,然后微服出宫考察各地民情去了,如果发现那个城邑的新政贯彻不好,对不起百姓,汉王定然不会放过这些臣子!” 萧何等人心下则想:“王后乃仙子一般超凡脱俗的人物,竟然也懂撒谎啊!” 淳于婉儿眸光转望御书房外的夜幕月色,心中升起无限的柔情爱意:“龙郎,你要快点凯旋归来啊,不然,婉儿真的要亲自出手对付那个韩信了。”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吕雉心思 汉中皇宫内,少了龙天羽在,后宫自然一下子缺少了生机,以前每晚床第鱼水之欢的声音好久没有从佳丽香闺中传出了,不过众姐妹相互之间非常和睦,诗诗、湘儿、倩儿等人经常在一起畅谈玩闹,或研读史书歌赋,或弹奏琴箫曲艺,打发时间,不像婉儿一般每日要处理朝政奏折,日理万机那么繁忙! 虞姬仍静静躺在床上,无法苏醒,她当日受的伤过重,伤了神经,本就陷入昏迷状态,加上箭头抹有混合虫蛇毒济,清除不彻底,残有留一部分融入了身体腹脏,难以驱除,太医和当地名医都束手无策。 每天后宫几姐妹都要过来看望一下虞姬,甚至亲手为她擦擦纹丝不动的脸颊皮肤和身子,保持最美丽的一面,以前这些活都是龙天羽亲自来做的,眼下他不在,只好由诸位王妃来代劳。 今晚轮到吕雉了,吕雉像往常一样用丝绸帛巾沾湿了清水,擦拭过虞姬的脸蛋、玉颈和身子,重新浸水拧干后,坐在床榻边,看着虞姬静静地躺着,轻轻一叹:“虞姬妹妹,有时候雉儿真的很羡慕你和月瑶,能让夫君他用半壁江山来换你们的自由,只是不知道,有一天雉儿被项羽抓去了,夫君他会不会也用江山来换我呢?” “虽然你现在无法醒来,但是经历过最灿烂的一刻,被世人记住了名字,传为千古佳话,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事了,有的时候,我倒不希望你醒来,因为夫君他太在乎你了,而你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现后宫,夫君他是做大事的人,将来要统一天下,有很多的伟业要去做,你每次都娇弱缠恋他,会使夫君意志降低,玩物丧志的,雉儿可不想夫君再做这样的傻事了。半壁江山换了你们二人,但对于其她人不公平!”吕雉为她盖好了裘被,轻轻走出了房门,心里有种淡淡地失落。 …… 夜幕下的梓潼城邑,四处府邸豪宅起了烟火,兵甲交击的声和呐喊厮杀声彻底将睡眠中的百姓惊醒,整个城池火光冲天,街道巷尾也有士兵在追赶逃亡的武士和氏族子弟,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出门怕殃及池鱼,另外不少商贾大户和旧贵族也提心吊胆地,派门客武士守住大门,生怕有士兵忽然闯入府邸烧杀抢夺。 “疯了,二世子一定是疯了,这么大动干戈对付旧贵,难道就不怕我们这些老氏族投靠大世子那一方吗?” “听说昨晚大世子派刺客来与四家族秘密协商,并达成协议,准备刺杀二世子,接过没刺杀成,反而把目标锁定萧翎那个商贾身上,引起二世子警惕,来个反将一军,看来是想趁机除掉这四家族,做给咱们看啊!” 两位旧贵族的家主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城内几个方位的冲天火光议论着,这一手雷霆之威,的确震慑住了旧贵和商贾不敢妄动,正所谓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军权在手,就掌控一切生杀的权力,要想你灭族,也是弹指间的事。 …… 龙天羽派出麾下几名精通机关暗道设计的铁卫,在主院四处寻找暗道的入口和其他玄机,不一会就找到了两处地下仓库和一处地下暗室。 杨慧心头一喜,向‘萧翎’问道:“你怎么知道蒲家的暗室入口就在主宅,而不在其他宅院?” 龙天羽心想电视上历史片都是这样演的,微笑道:“很简单,密室和仓库这些都是一个氏族的机密,每代中只有几个嫡系的血统才知道,这是传统思维,传嫡不传庶,至于其它婢女、家奴、客卿、奴隶的院子,他们更不会把密室建到哪,否则平时开启不是曝光了,而且也容易外人窥视,只有设在主宅嫡系院落让人想想不到的地方,才复合这些旧贵家主的心思,所以我只派属下侍卫仔细搜索主院即可,没必要全院子都查探,当然,你的人可以去搜查其它院落剩下的财物和奴隶,到时记录在帐,好上交给二世子定夺。” 杨慧神情一动,心忖他还挺心细的,难怪连巴、苗两族最出色的少女都撇下二世子,投入他的怀抱,此人肯定有些超出常人之处。 “走吧,咱们下去瞧瞧密室和暗道,紧跟出去,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断上他们。”龙天羽心想城外‘龙牙’已经不下天罗地网,有几批冒充兵卒,还有些冒充守军兵卫,只要截住蒲家逃遁的嫡系,然后功成身退遮掩起来,没有知道这批人究竟是谁了。 杨慧点头,派侍卫点燃火把探好暗道内的情况后,与龙天羽一前一后下了台阶,进入地下密室,这间密室的入口设计在一件供奉祭祀的大房间内,前殿上摆着祖宗牌位,在后殿的石像后就是密室入口,在家族最后面临灾难时用来逃生。 下了石阶,就发现密室其实也是个仓库,只是这里储存的都是家族收集比较值钱的金银珠宝和重要古物之类的,不像另外两个地下仓库,除了一些少量黄金玉器外,就是兵器、布匹、私盐囤积,可知这些珠宝是为了有一天家族出事,逃跑时能带上足够的盘缠路费。 石室地面一片狼藉,散落的珠宝和金条银两,脱落地包袱衣服等,可见在逃跑时候由于过度慌张,一哄抢造成混乱的现场。 “留下两位伍长和十名侍卫在此清理财物,记录下来,充公处理,回去后都记下大功,会有额外奖赏,其他人跟我继续追击逃犯!”杨慧扫了地下的财宝一眼,并未在意,给伍长下了命令后,走出密室另一端出口,进入了暗道。 龙天羽则留下五名铁卫回府邸报信,不必全跟来了,接下来数十人沿着暗道快速前行,大约疾走了两刻的时辰,终于走到了暗道的端头,从出口出来,发现是一间木屋内,众人相继走出房间,就听见外面哭喊声和求饶声,还有愤怒声音。 杨慧皱眉走出去,龙天羽跟在她身后,心知肚明,肯定是蒲府人刚从这里出来就被自己的精锐伏击了。 此处的几间房舍,是蒲家的一份产业,在这里有数十倾土地供奴隶耕种,备养了不少马匹,这次族人逃出来后,本想乘马离开,但被伏击在外的龙牙精锐发现,扮作侍卫上去擒拿,起初反抗的武士全部格杀,地面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剩下的几十人都是嫡系的子弟和家眷,有些孩童吓得哇哇大哭。 等杨慧和龙天羽带人赶来时,龙牙精锐提前已经离开,只留下十多人看守原地,扮作侍卫应付将领的询问。 果然杨慧问向一名侍卫长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那侍卫回道:“卫将军提前派出不少士兵在外面巡视,担心有人会利用暗道逃出城外,当我们发现此处时,觉得很可疑,而且离着城邑十分近,就留下岗哨,接近大半个时辰前恰好发现这里突然多出很多蒲家族人,便围剿上来,堵截个正着!” 杨慧点头道:“怎么就剩下你们几个人了,其它侍卫呢?” 那侍卫不慌不忙道:“其他人继续巡视去了,蒲家如此,其它家族未必不会如此。” 杨慧心想那也不一定,挖地道通到了城外,这笔工程也不小,至少需要几年,毕竟不能明目张胆地挖暗道,既要避开族中奴隶,又要避开城邑守军,所以是个十分棘手的事,也只有蒲家数辈为旧贵,早在巴蜀未被西秦所灭时就已经是有些权势了,才有此直通城外的暗道,如果每家贵族都有暗道,以后攻城不用强攻了,直接从密道潜入进去不就得了,所以其它龚、严、朴等旧贵,有暗道也不会过长,出口定是在城内某私宅角落。 “哪一位是蒲家家主蒲相如?” “回萧先生,这位就是,已经被我们逼问出来了。” 龙天羽走在一位五十来岁男子身前,语气冰冷道:“你就是蒲相如,名字挺文秀,但手段可毒辣得狠啊,这些年没少在梓潼一带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强抢民女,胡乱杀人,圈地养奴,私卖民宅,嚣张跋扈横行一时,没想到今晚也会落魄成为阶下囚吧?” 蒲相如一身富态,圆脸阔肚,短须浓黑,双眼较小眯起来却充满寒光,给人一种天生就是欺负人的货儿,但此时眼神充满落魄和不甘,尖声问道:“姓萧的,你究竟想干什么?二世子凭什么对我蒲家出手?就是蜀王也不敢如此对待我们旧贵势力……” 龙天羽冷笑道:“你家恶少碰见我算是倒霉了,鄙人起初本不想把你这样的家族连根拔起,实在是你心狠手辣,不但弄得一方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还勾结大世子派刺客伏击鄙人,哼,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就凭你勾结逆贼一项,也够抄家的了,至于蒲家的财物,二世子会重新分给百姓的。” “你、你,姓萧的,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说着起身就要用头撞木柱自尽。” 这时把守在旁的铁卫长虞峰飞起一脚,踹在蒲相如的身上,后者叽里咕噜滚了几个滚,险些晕过去,虞峰哼了一句:“我家主子没发话,你想死也不行!” 龙天羽横了地上这些家眷和嫡系子弟,转身对着杨慧说道:“这些人就交给守军来处置吧,我建议明日将蒲家的罪行公布于市,让百姓决定他们的生死和下场。” 杨慧漠然点头,心想这些人平日在梓潼威风八面,专欺善霸市,没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如果让城内百姓来决断,大多数人下场不死也得关押起来行刑,轻的贬为奴隶贩卖出去。 跪在地上不少家眷吓得哭声一片,龙天羽没有丝毫同情,正是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所做的罪恶,迟早要还的,即使几代人猖狂,但终究会在一代彻底还清。 “走,回去吧,城内的战斗该结束了。”龙天羽完成了任务,意兴索然,只想早回去安排其它部署,早日解决蜀地的落后野蛮的风气。 杨慧下令撤回,派人看押着蒲府家眷从大路返城,然后自己快速跟上萧翎的脚步,并肩而行,经过一番联手战斗,这一刻,她发现这个商贾还是挺有魅力的,旷野上淡淡星光,众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幻想双飞 龙天羽和杨慧带兵回到城里,天时已接近午夜,城里的战斗基本平息下来,四族的府邸和私宅都被守军士兵抢占、清剿,大火也被扑灭了,全城逐渐寂静下来,巡卫开始各个街巷维持秩序。 四支人马汇合后,卫镇东、杨鹏等人清点了人数,统计伤亡士兵,然后派人将四族的嫡系和家奴分别看押起来,又清点财物收缴起来,不过龙天羽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没有停留一刻,当即带着侍卫回府了。 郭钰莹、姬紫尘、洛非烟、小郡主四女都在主厅等着他,相比非烟和小郡主,前两女的心情更加焦急,毕竟有了夫妻之实,结发之缘,身心早属于对方,生命相互融合,期盼之情溢于言表。 龙天羽进府下马的一刻,二女就一阵风地奔过来,欢喜道:“龙郎你回来了……”“翎哥你回来了……” 苗女非烟和小郡主也走了过来,眼神在他身上打转,各怀心事,大约知道了世子出兵在即,就在后天早晨,都也在考虑是不是该跟在他身边,一同随军出兵。 龙天羽疲劳的表情在见到诸女后顿时烟消云散,搂着钰莹的小蛮腰,盯着紫尘的胸脯和,微笑道:“是啊,这次攻打贵族府邸非常顺利,大鱼小鱼连老窝都端了,今晚你们就在我床上仔细听鄙人剿灭乱党的过程,好不好?” 郭钰莹看着他一脸“坏笑”,哪还不知他那龌龊心思,脸羞得通红,不过她倒是在汉中宫内时与诸王妃一起和汉王大被同眠欢好过,还能接受得了,反而有点期待见紫尘她在床上时候是何等的风韵和美姿媚态呢? 姬紫尘显然没有经历过,也听不到其中深意,只在想无时不刻都跟在夫君身边就好,忙点头道:“好啊好啊,今晚和莹姐姐一起坐在床榻听翎哥讲擒拿乱党的细节,咱们秉烛夜谈,最好还能听到翎哥那迷人的诗句,尘儿也要记录下来。” 由于郭钰莹此次随行换名为‘碧晓莹’,所以诸女都一直喊她莹姐姐。 龙天羽听紫尘很乐意地答应下来,心中偷笑,丫的,什么秉烛夜谈,只要上了床榻上,可就由不得你了,聊的好不如做的好! 正在这时,小郡主走上前拍手道:“好啊,今晚月儿也和两位姐姐一起秉烛夜谈,顺便听下萧先生今晚的剿灭乱党的经过。” 噗!龙天羽差点叫出来,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啊,一点也没眼色儿,每次有好事她都来捣乱,今晚好不容易把二女掉上钩,打算来个双飞一夜游,她却又来搞破坏,天啊,哪位天使好心下凡把她领走吧! “非烟姐,你跟着来不?”小郡主丝毫未觉得破坏了别人的美好计划,还要再拉一人进来,主动询问洛非烟。 洛非烟嘻嘻笑道:“好啊,我们一起坐在榻上,听阿翎哥讲故事。” 龙天羽彻底无语了,我这可是真人真事、实话实说,怎么就变成讲故事呢?而且,良辰美景正好做些的,却她俩乱搅和,惹急了我,一切全办了。 本已经是午夜了,四女脱了鞋袜,光着晶莹的玉足,齐聚在郭钰莹的床榻上,相互倚靠着或坐或卧,龙天羽坐在床头另一端,开始讲述今晚的行动,如何进攻府邸、如何饶走后门、如何杀入府内、如何寻找密道、如何追击蒲家嫡系,他本就十分能说,此时在四女面前更是卖力,讲的有声有色、栩栩如生,另诸女提着紧张的心情身临其境。 当然其中涉及机密的东西还是有选择地保留了,毕竟小郡主和非烟妹,还不是自己的女人,有些事情还不能曝光;与杨慧都尉之间的暧昧也遮掩过去,不是自己想的多,这些男女之间关系越描越黑,直接跳过去。 半晚上的行动讲完后,诸女听的津津有味,小郡主一直大叫可惜,责备‘萧翎’没有让她跟着去,否则一定会大战雌威。非烟则有些好奇,这萧翎原来领军打仗也很在行,又发现了他身上一大本事,越和他接触,似乎越能发现他有无穷的魅力感染着自己。 诸女叽叽喳喳闲聊了一会,已经到了下半夜了,院落寂静清幽,仲夏夜风凉爽,龙天羽听着四女如天籁的声音,嗅着从她们身体和衣裙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似觉这一刻远离了争斗,一阵倦意上袭,连打几个哈欠,不一会就躺在床榻一边合着眼睡熟了。 他也不清楚最后几女什么时候离开的,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赤着身子,怀中莹儿如同小羔羊一般蜷缩着,呵气如兰,睡意正香,全身也是不着一缕,肉光致致,光滑动人的,几缕阳光透过窗棂射进屋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何年何月才能实现左搂紫尘,右抱非烟,身上再趴着小郡主,嘿嘿,未开发的领地和未实现的情景,总是令人向往啊! 龙天羽摇头失笑,大手不安分地揉捏着莹儿的臀瓣,柔软的腰肢,修长的玉腿,丰腴的酥胸,享受着那无与伦比的质感和情调,轻轻哼着小调:“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永远的牵挂……” 郭钰莹嘤咛醒来,羞赧万分,爬上了丈夫的胸膛,感受下面坚硬触碰,噢了一声,嬉笑道:“昨晚光顾着睡觉了,还没宠幸莹儿呢。” “昨晚有些劳累,后来就睡着了,你们什么时候散的,我以为紫尘也会留下来陪你一起侍寝呢?”龙天羽有些不甘道。 郭钰莹咯咯笑道:“想的美啊,好不容易莹儿才和夫君单独出游,怎么也要好好霸占这些独处的时间,怎么能允许别人陪着莹儿一起侍奉夫君哩?” 龙天羽双手摸在她的臀尖,嘿嘿笑道:“你一个人侍寝,能吃得消吗?为夫的威势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晚能御你七次,可你能完全承受吗?所以啊,找个姐妹陪着你,对你也是一种保护嘛。” 郭钰莹不以为然道:“嘁,人家也不一定都用那里嘛,再说,在宫内大被同眠,轮到一次还没尽兴,就抽出来的,那才痒死人呢,呸,不说了,羞死人了,一大早晨夫君就不安好心了。” 龙天羽握着对方放自己下面一套,微笑道:“反正今天无事,咱们可要好好利用这大好时光啊。”说完挺动腰板有节奏的动起来,伏在身上的莹儿顿时开始咿呀噢啊呢喃起来。 …… 蜀都,又名成都,有“天府之国”的美誉,古蜀国开明王朝九世时将都城从广都樊乡迁往成都,构筑城池;关于成都一名的来历,据《太平寰宇记》记载,是借用西周建都的历史经过,取周王迁岐“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因此得名成都。 此时的蜀王杜岷身患重疾,被大世子杜啸川囚禁起来,所有军权和政权全不他掌控,加上不断从调兵过来,蜀都一带已经屯兵接近十万人马,加上羌人的数万骑兵,军力强横一时。 蜀都宫殿内,杜啸川一身黄袍,国字脸,眉如鹰羽斜插入鬓,整个人充满着威猛之气,他坐在高榻王椅之上,俯视大殿上的官吏、武将、谋士、客卿还有羌人、中原到来的宾客,微笑道:“诸位,请举杯欢迎中原楚国上国柱范增先生的到来。” 范增一杯干尽,抚着胡须笑道:“老夫到此,一来传递楚霸王的旨意,二是结交一下蜀地的英豪俊杰,今日得见大世子德威,以及在座各位将领和客卿风采,荣幸之至。” 杜啸川听他赞扬之语,心生快意,说道:“听闻楚国霸王力能抗鼎,有万夫莫敌之勇,此言当真?” 范增点头道:“不错,放眼天下豪杰有两羽,一是霸王项羽,一是汉王龙天羽,要说楚霸王,他单手能抗起巨鼎,一身霸王刀诀,称雄天下,万夫莫敌,带兵如神,横扫秦军如履无人之地,推翻大秦后分封十八诸侯,现在整个中原诸侯都归附楚国,而龙天羽虽也是人物,但风流成性,爱美人大多爱江山,才落得汉中一隅苟延残喘,这次老夫来,就是要与大世子缔结盟约,授楚王旨意,封大世子为真正诸侯王,名正言顺,与中原其他诸侯王地位一样,联手对付汉军。” 杜啸川并不轻易答应,反而问道:“听说汉王有数十万人马驻扎汉中,与巴蜀相邻,一旦战火起,不知楚国能出多少兵力助战?” 范增伸出五根手指,信心满满地笑道:“五十万,楚国已派大将韩信挂帅,在关中调兵遣将集合三十万大军准备入汉中围剿汉军,另外楚霸王还会调动三秦兵力以及中原的兵力前来增援,只要大世子带兵从大剑山杀过去绕过汉川边境,威胁汉中南郑,分散汉军的兵力,韩信自会轻易击败汉军防守插入腹地,剿灭这支汉军。” 杜啸川以及场内的将领和谋士都感到吃惊,出动五十万的兵力作战,这楚国果然是兵强马壮,实力雄厚啊! 范增见殿内所有人都被自己的话震慑住,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汉川早已秘密调动兵马囤积大剑山一带,对巴蜀虎视眈眈,绝不肯放弃这块肥沃土地,即使大世子不先出兵,汉军不久也会来攻打蜀地,到时大世子未必能抵挡住数十万汉军,而且归附楚国,可以得到真正诸侯王身份,不必故步自封,还能得到楚国的兵器和军饷资助,以及农商多方面合作,壮大蜀国,一举多得,大世子何乐而不为呢?” 杜啸川虎躯一震,神色在这一刻终于发生变化,对楚国提出的条件心动了。如果与楚国结盟,得到中原铁器兵器以及私盐布匹、其它农作物等壮大蜀国,又可以抵挡汉军的侵入,养兵蓄锐数年后,便可以图谋中原了。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以身相许 龙天羽用过早膳已是辰末巳初的时辰,阳光明媚,庭院内鸟语花香,莺歌燕舞,一些婢女闲来无事在庭院内跳着舞步,摆弄着舞姿,相互学习嬉耍着,有非烟的伴舞的少女、有紫尘带来的歌姬、有小郡主的婢女,足有二三十名少女,都在十七八的年纪,姿色俏丽,百里挑一,水灵灵的惹人怜爱,放进二十一世纪,基本都是校花的水准。 少女们看见‘萧翎’走入庭院,立即停下舞步俏姿,纷纷向着他欠身一福,行礼道:“萧先生好!” 龙天羽感受一股青春的气息和处子幽香扑面而来,让他忽然间有种回到校园的感觉,仿佛首都内数十所高校的校花聚在一起,向你俯首称婢,这种感觉真爽啊,特别是她们眼神中都透露着尊敬和崇慕的目光,让他不由昂首挺胸,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更加高大威猛。 “你们继续练吧。” 龙天羽以极其优雅的神态微笑着回道,没有露出其它男人那股色狂着迷样。笑话,尽管这些“校花”有些姿色,但他的妻室的水准不是“亚洲选美小姐冠军”级别就是传说中的仙子下凡,差距还是很大地。 他背影离开后,许多婢女都激动地低声议论起来,男主子是如此的粗犷英气,如何的不恋女色,如何的威武慑人,如何的高洁雅士…… 龙天羽来到前院大厅内,凌浩正在厅内苦苦等候,见到他进来,精神一振,起身抱拳行礼道:“凌浩见过萧爷。” 龙天羽坐下后道:“不必多礼,让你久等了吧,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凌浩昨晚听到城邑内擒拿乱党,剿灭四族的消息完全愣住,想不到这萧爷行事雷厉风行,说灭蒲家等贵族就灭掉,一点也不含糊,平日里百姓没少受这些贵族欺压,现在连根拔起,大快人心,凌族弟和一些破落的剑客也增加追随萧翎的信心,加上先前萧翎出手大方,今日一大早便跟着凌浩来见主子,岂知龙天羽与娇妻恋床,所起迟了一个时辰才露面。 听到萧爷询问,凌浩恭敬道:“回萧爷,现在外面十分热闹,凌浩按照萧爷的吩咐,连夜张贴叙述四家的罪行,揭发于世,十之有八是真的,其余则是闻风杜撰,承前启后,把他们的恶行连贯起来,我与族弟们来的路上,就发现很多城内百姓围观,对这一举大快人心无不称好,甚至很多贫民百姓当场大哭,大仇得报,民怨解化,如果再办几个贵族势力,相信梓潼将会一片安宁了。” 龙天羽微微一笑,哪是那么容易办的,处理不好,激起贵族的集体哗变就麻烦了,毕竟这是封建社会初期,奴隶制还没有完全清除,无论旧贵势力还是诸侯势力都根深蒂固,如果一竿子打死,革鼎全天下的旧贵族,那真会遭到毁灭反噬,毕竟这个时代局限性很大,各行各业旧恶势力都根深蒂固,不能轻易全部消灭,尤其现在他的实力还不强大,要结成统一战线,拉拢社会各界力量,才能壮大起来横扫中原。 “做得不错,你的族弟和交好的剑手们可有带来?” “回萧爷,一共三十一人,都已跟属下来到府邸,正在前院口等候萧爷通传。”凌浩听到主子夸奖,心中大喜,暗松一口气,旋即说出自己的族弟剑手们。 龙天羽问道:“这些人有多少一流剑手,人品如何?做本公子的随行侍卫,个个都是剑术硬手,而且视死如归,忠心耿耿,他们有几人做得到?” 凌浩傲然回道:“这些人都是属下的族弟和生死之交、和挚友,虽然剑术各有高低,但人品却相差无几,个个都是条汉子,追随萧爷后,当效犬马之劳,若公子有危险,把剑而起,上不惧金殿,下不惧战场,生死置之度外!” “好!好一句生死置之度外,你和本公子一起出去,让我好好结识一下这些壮士!” 凌浩兴奋走出房去,到门口去领那些同伴来大厅殿口集合,当龙天羽出去时,就见到了院内笔直三排剑手,每排有十人,有腰间系着佩剑,有背着铁剑,有怀抱着长剑,有手端着宝剑背手在后,也有手提着利剑的,总之未经过严格统一的训练,这些没有过多约束,随性而为,但散发的气势却不弱,显然队伍当中混有高手。 由于是龙天羽第一次接见这些江湖豪莽剑客,知人知面不知心,铁卫们担心里面混有刺客,因此在这些进院后各暗处的弩机和机关都警惕起来,在这些人周围伫立着两排武士,古松涛、虞峰、萧川、裘布、刘大、郭昊等超级铁卫都把守在两侧,保护着主公。 凌族弟子和其他剑客猎手武士等人,大多生性直爽,桀骜不驯,本以为靠他们这样的身手追随一位商贾身份的主子,充当客卿家将已经很大材小,但感受周围铁卫的寒冷气势迫体而来,那股寒意和冷酷,让这些剑手为之一震! 均忖:怎么会有这么多中上等剑手?而且神色冷淡,完全没有丝毫的波动,个个身上都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杀伐之气,很显然对方都是进过不断的生死锤炼和杀人,才能凝练出如此浓厚的杀气和冷酷意志,一般贵族中有这么几个上等剑手就已经足够护身了,这萧爷竟然有二三十个如此强横的护卫,可见其身份非同小可啊。 在周围的铁卫的寒意迫体下,终于暗中收敛桀骜之心,对眼前这个商贾异常尊敬起来,能使这么多上等剑客屈服,其本人肯定有大魄力、大能耐。 凌浩站在三十人的队伍前,向着诸人道:“兄弟们,这就是我们的新主公萧翎萧爷!萧爷他义薄云天,乃中原大豪杰人物,今后我们追随萧爷,重新获得武士尊严,为主公效犬马之劳,生死勿论!” “见过萧爷!”诸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游侠虽在乎钱财,但更在乎声誉和尊严,以信义和勇武博得美名,这也是他们宁愿落魄也不愿意投效那些声名狼藉旧贵族的原因。 这时感受到了诸人的诚意和敬意,微微点头,朗声道:“从今以后,就跟着本公子一起闯荡天下,仗剑扶弱,横扫强敌,见证兴亡。” 三十剑手有些意外,这萧爷可不像一般商贾的气度,浑身上下似乎有股无形威势,即使不发出,也让人心生崇敬,而且中间一些上等剑手隐隐觉得,萧爷的剑术修为深不可测,特别是他这一番话,哪像商贾财大气粗的话,却像一位诸侯王的风范,见证天下兴亡,何其豪情和霸气! “我等誓死效命公子!” 凌浩当下为龙天羽一一引介众人,后者凭借高超的剑术明锐眼光就看出了他们的用剑实力,其中一位叫凌郁白的壮年是这些人中剑术最好的,在剑宗行列,其他人都是剑士。 龙天羽以府邸房间过少为由,先把他们安排在一家昨日收购回来的作坊府院,暂时居住落脚,等明日跟他一起随二世子的大军出征,攻打德阳城。 凌浩等人走后,杨鹏、杨慧兄妹正好来到府邸,被守门侍卫请入正厅。 杨鹏自觉与龙天羽年纪相仿,而且见对方外表粗狂,豪气十足,心生敬佩,自然而然套近乎,结交这等大豪杰人物,入厅见面后也不客气,高喊道:“萧先生,我和妹子来看你了,听妹子回去说,昨晚你们入府时遭遇伏击,是你救了舍妹一命,真是太感激了。” 龙天羽微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其实就是萧某不在身边,以令妹的身手也能躲避过去,鄙人不过是画蛇添足罢了。” 杨鹏大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讲,对萧先生是小事,但对于舍妹却是性命之忧,对于我杨家来说,就这么一位千金,若有点闪失,叫我爹和我如何接受啊?” 龙天羽心中暗笑,你那妹子也叫千金,还没见过官居要职带兵打仗的千金大小姐,简直就是女人的身材,男人的性格,摇头失笑道:“杨都尉此言差矣,杨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这点场面如何能伤到她分毫,若不是鄙人跟在身边,说不定舍妹大展神威,吓得蒲家人早就弃械投降啊!” “哪能?不会,还是有萧先生在……” 二人相互吹捧起来,听得旁边的杨慧直翻白眼,心下暗道:这俩家伙都不是好人啊!话题越扯越远,最后杨鹏连建议舍妹“以身相许”的话都冒出来了,杨慧脸上一红,急忙阻止道:“好了,你们俩就别胡说八道了,哥,今日咱们来,可是奉了二世子的命令,你不要玩忽职守,忘记了。” “当然不会忘记了。”杨鹏争辩道。 龙天羽心想二世子派他们来所为何事呢?当下询问道:“先公后私,不知世子有何吩咐?” 杨鹏恢复都尉神态,道:“是这样的,明日辰时在南城门集合大军,向德阳进发,世子的意思此行凶险,战场刀剑无眼,二世子让先生安排好家眷和生意,然后带着几十名随身侍卫出发即可,其余女眷和侍卫留在梓潼,以免出现危险。” 杨慧在旁欲言又止,深深看了萧翎一眼,贝齿咬着下唇,始终没出声,但神色却有点不正常。 龙天羽思维快速转动,隐隐猜到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也许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脚开始怀疑自己,才让家眷和部分侍卫留下,以作监视,不过他倒不担心二世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极有可能是杨慧回去把昨晚追击蒲家的事说出后,旗牌官准备记军功时,却根本没有核对出昨晚在城外断截蒲族的侍卫,觉得此事很有蹊跷,引起了杨暄业、杜青云的少许疑心。 龙天羽故作不知,淡笑道:“好,我下午便安排好一切,明日挑选四十名侍卫跟着鄙人,随世子大军一起兵发德阳。”心中却想:蜀地大战,终于要爆发了。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香艳离别 杨鹏兄妹走后,龙天羽立即着手部署他不在梓潼时要完成的任务,很快夏侯婴、葛离等龙牙、锦衣卫大小指挥使聚集一堂,召开一个小型会议。 龙天羽把任务交待下去后,由夏侯婴暂时全权负责梓潼一带的指挥,龙牙部队相继混合在商队内进入城邑,暗中控制城池,一方面配合大剑山的军队进入蜀中之地,而锦衣卫也开始商业运作,把这些收购的企业开始重新梳理,囤积粮草,为后方军队驻扎做好准备,另一方面以梓潼城为基点和枢纽,向蜀中的其它城邑和部落、乡村开始渗透。 一切分配妥当后,龙天羽回到了内院,由于出战在即,前面的战斗可不是梓潼之战能比的,德阳乃抵达蜀都的最后一道屏蔽,这一战关乎着蜀都的得失,双方都会投入七八成的兵力。 杜青云这边不但要带着刚整编的两万人马出发,还有南充、遂宁一带的主要兵力也会调来,除此之外苗、巴、彝、夜郎、白夷等少数异族的土家狼兵也会参战,兵力能达到八万多人。 而杜啸川麾下的七万兵力,加上藏原羌人和天水月氏人,加起来接近十万人,双方在人数上相差不多,只是一个守城、一个攻城,一个占地利优势,一个占人和,胜败未到最后时刻难以推算。 因此这场战争,那么多野蛮未化的部落勇士参战,几乎就是野性的互屠,这种混战太过危险,龙天羽也不放心让诸女陪他涉险,二十万的大军相互对垒厮杀,那股气势和场面,足以把未上过战场的勇士震慑得发慌,不是一个人能左右的,箭羽满空飞射,万一佳人有所闪失,定会叫他抱憾终生,所以,他这次铁心不能带上钰莹、紫尘、非烟了。 龙天羽走入后院厅内,郭钰莹、姬紫尘、洛非烟三女正聚在一起玩弄古琴玉箫,院内就弥漫着叮叮咚咚的悠扬琴音和婉转的洞箫音,龙天羽心中暗叹:自己的这些娇妻啊,不是跳舞就是弹琴,放在二十一世纪,都是红遍亚洲的歌星或影星啊!好比他那个时代的蔡伊林、章紫怡、周熏迅、巩美丽…… 三女听到脚步声,眸光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看见龙天羽的身影映入眼帘,内心莫名一阵欣喜,如秋水一般清晨的眸子,一眨一眨眼波流慧,笑靥如花,钰莹放下手中洞箫,走上去很撒娇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娇嗔道:“夫君,你怎么一谈就是一上午,现在都是晌午了,才回来陪我们呀。” 龙天羽揽着娇妻的柳腰,宠爱道:“为夫也想多陪你们,只是事务繁忙,刚才二世子杨都尉兄妹前来通知鄙人,明日就要兵发德阳了。” 三女听了他的话,郭钰莹倒是无所谓,反正一副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听到大军即将出发,也没什么反应,而姬紫尘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听到他自称为夫,心中像灌了蜂蜜,只觉甘甜无比,芳心窃喜。 洛非烟神色却有些复杂:他竟然自称为夫了,这阿翎哥也真会占人家便宜啊,哼,我可还没答应过呢,想做非烟的男人,他才勉强及格而已,自觉萧翎还没有把她迷得晕头转向,完全献出身心的地步。 龙天羽继续说道:“但是世子已经说了,这次出兵不能带着家眷,也就是说,莹儿你们都要留下来,不能跟随大军出发。” “甚么?不让我们随军,这是为什么,那可不行啊!”郭钰莹和姬紫尘都不同意,反问道。 洛非烟神色一动,显然也是一怔,有点不愿意。 龙天羽点头道:“这是二世子的意思,随军不能带着你们出行;也是我的最关心的,这次战场浩大,足有二十万大军陷入生死鏖战,一旦爆发就是生死不休,直到另一方完全败北,在战场上,仿佛独自成一世界,任你个人能力在强,哪怕剑圣,也无法阻挡千军万马的冲杀,战争太残酷了,也太危险,我不想你们跟着去,那样我会分心的。” 郭钰莹见丈夫神态慎重,知道他已做了决定,而且真正地担忧她们的安危,莹儿她虽然是豪门千金,但是天性纯真,偶然撒娇,但是在关键时刻却异常聪明,乖乖地听从夫君的吩咐,她在彭城也见过龙军与秦军的大战,的确危险至极。 “夫君,那你要多保重,莹儿在梓潼等你凯旋归来。”郭钰莹眼睛一红,泫然欲泪。 姬紫尘也走了过来,含情脉脉地望着龙天羽,爱恋、不舍、期盼、担忧在眼神中交错起来,而且刚欢好几日,就要分别了,心中酸酸的,泪光盈盈,痴痴道:“翎哥,尘儿等你!” 龙天羽搂着钰莹的粉背,牵起紫尘的玉手,一时间满腔热血化成千百丝柔情爱意,劝慰二女道:“放心吧,鄙人的能耐你们又不是不清楚,这十二万大军的战场,我又不是没经历过,没事的,再说我和谋士们在后面看观战,没什么危险!”这时目光转向对面婷婷玉立的洛非烟,微笑道:“非烟妹,你的阿翎哥就要出征了,你也不来投怀送抱一下,以后要再见萧翎本人,可就难了。” 洛非烟原本眼眸也有些水雾婆娑,听他这时还在调笑自己,狠狠白了他一眼,旋即噗嗤娇笑道:“她俩一个是你的结发妻子,一个是已私定终身还未过门的娇妻,任你温存,人家又不是你什么人,投什么怀送什么抱啊?难道阿翎哥也想对非烟有什么坏心思?” 龙天羽冷汗直冒,这个洛非烟可不是好哄的少女啊,处处透着几丝野性和豪爽、火辣、圣洁、妩媚、清淡几乎将魔女和圣女的特点集于一身啊,就是不知道到了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三女看他受窘,不约而同咯咯轻笑起来,惆怅的气氛暖和不好。 眼看离别在即,龙天羽先回到房间,让郭钰莹给他收拾好随行的装备,甲胄、兵刃、暗器、内外装备、急性创口药等,另外叮嘱钰莹在梓潼城要注意安全,出入府邸必须带着大批侍卫,以防有旧贵族势力和刺客浑水摸鱼,当然城内至少有两千的龙牙精锐和数百锦衣明暗卫潜伏着,有谁敢趁着‘萧翎’出征机会,而打这位郭美人的主意,注定要撞钉子的! 郭钰莹隐隐猜到这次蜀川之行就要到头了,自己和夫君的浪漫温馨之旅也要告一段落,等夫君从蜀都返回之日,就是汉军大肆占领巴蜀之时,而她也要随着夫君回到皇宫了,不能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个人霸占着他,因此下午格外痴缠,全身心投入丈夫的怀抱,把担忧和思念在床上好好宣泄出来,折腾了两个时辰,急泄了好几次身子也瘫软在床,带着过后满足幸福的媚态沉沉睡去。 直到黄昏时分,龙天羽醒来时,莹儿还睡得正香,他轻轻穿衣下床,因为心中还装着一件事,就是安置另一位娇妻姬紫尘的去留,同时分别在即,也要好好慰藉滋润一番,有时候做男人,也挺累的! …… 姬紫尘正坐在床边怔怔发呆,脑海中一会是萧翎的身影,一会是龙天羽英姿,然后两个人又合在一起,本来新婚少女格外痴缠床第之欢,何况姬紫尘长这么大第一次尝试到恋爱和做女人的滋味,正是感到最甜蜜幸福的时候,忽然要送君离别千里之外,心中戚戚,杂念横生,难免有些惆怅情绪。 忽听得门上“当当……”两下叩门响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门外说道:“尘儿,睡下没有?”正是龙天羽来到了佳人的房外。 “夫君!”姬紫尘惊喜万分,一下子蹦下来床,急冲冲地跑去开门。 “吱呀~”房门开启,露出一张如雪莲清美的玉容,明媚闪亮的眼神,婷婷女儿家的神态,身体优美的线条若灵山秀岭一般起伏着,让龙天羽禁不住想起她衣服内那象牙般光滑胴体。 “翎哥,你可来了。”姬紫尘神色雀跃地娇羞说道。 龙天羽微微点头,目光盯着她的脸颊、玉颈、胸脯打量,问道:“一直在等我吗?” 姬紫尘伸出玉手拉着他进屋,边诉苦道:“翎哥啊,你不来,尘儿可苦透了,哎,接下来好多天见不到你,人家可怎么活哩?你把尘儿魂儿都勾去了。” 龙天羽随着佳人来到里屋床榻边坐下,看着明眸皓齿,珠唇腴润的尘儿,原本一副淡雅脱俗的女子,竟然如此痴情自己,心中顿时充满了自豪感和成就感,说道:“尘儿,今晚过来要和你商量一件事,在我走后,你要立即修书回巴族,说你愿意嫁到汉中王室,做汉王妃子,然后我会派人把聘礼从汉中送到巴中城,让巴蜀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嫁给汉王。” “喔,为什么这么急,尘儿不在梓潼等夫君回来吗?”姬紫尘也是兰心慧质、秀灵聪颖的女子,听到他说出这些话,隐隐猜到了有事要发生。 龙天羽坚定地道:“不错,我这次随军攻打德阳、蜀都,不打算以‘萧翎’的身份再回来,一是在关键时刻揭开身份,一是在战争中让萧翎这个人消失……” 姬紫尘微微一怔,轻声道:“夫君要在蜀都大战中揭开身份吗?恐怕会冒很大的危险,虽然汉王的名声如日中天,但在两位世子争权的战场上,忽然出现,说不定他们会铤而走险对夫君不利,毕竟汉军对巴蜀的威胁实在太大了,至于消失?如何做到……” 龙天羽点头道:“尘儿说的很有道理,汉王身份贸然出现,说不定会让两个世子都疯狂起来,反而对我不利,所以为夫很可能使用金蝉脱壳之计,让萧翎这个人在战场上阵亡,而龙天羽却等到大局已定时刻,抽身而退,派后方的汉军人马赶来收拾残局!”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难忘今宵 龙天羽将心中想法一一讲出后,安排姬紫尘不日便返回巴中利用她的身份和对其父王及大臣的影响力,积极配合汉军在巴川推行新政和改制。 交待妥当后,龙天羽脱下外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微笑道:“好了,这下为夫放心了,良宵苦短,离别前,让龙某人好好慰藉尘儿一番。” 姬紫尘羞赧柔媚,在夫君的注视下,解下系带,敞开胸口衣领,顿时丰满的酥胸挤出一道幽深的乳沟,而雪酥酥地半截胸脯上端,却是一双自滑腻嫩肌下撑起的锁骨,纤腰削肩,清美的容颜,娇艳的神态,让人怦然心动。 龙天羽拔下玉簪,玉人满头青丝如奔涌的黑色瀑布般洒下在肩头,古典轮廓,眉黛如画,樱唇红润,冰肌莹如天池美玉,美丽的瞳眸微微流转,俏生生、水灵灵、红彤彤、娇羞羞惹人怜爱。 得妻如此,夫妇何求! 龙天羽这一刻满腔柔情化作实际行动,大手按在佳人的香肩,轻轻脱下了紫尘的霓裳短衫、小胯亵衣露出尘儿完美无瑕的胴体,在如豆的炙光映照下,全身肌肤闪着一层淡黄色光晕。 把佳人横放在床榻上,他开始俯身品尝着嘴唇,感受着佳人凉腻的唇触,顷刻,姬紫尘鼻息咻咻地低喘着,脸色晕红间,现出两个动人的酒窝,端地是人比花娇,妩媚动人,被龙天羽大手一抹,那颤动的双峰在灯下闪着晶莹的光辉,叫人眼花缭乱。 龙天羽血脉喷张,再也忍不住了,立即除光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伸手准备揭下脸上半张面具,这时却被姬紫尘如莲藕一般细腻光滑的手臂阻止住,只听佳人娇憨道:“龙郎,今晚我只想跟‘萧翎’欢好,过了今晚,萧翎将不会再与尘儿相见了,以后尘儿就专属龙天羽一个人了。” 龙天羽想想也是,自己是以‘萧翎’的身份和她相处,最后让她爱上自己,在她心中,对‘萧翎’的爱意要大过龙天羽,但‘萧翎’是自己虚拟捏造的身份,根本不存在,明天离开梓潼,再和佳人相见时,自己就恢复龙天羽的身份了,‘萧翎’就的确消失了。 龙天羽嘿嘿笑道:“萧翎相当于你的前夫,天羽是你的后夫,正所谓男人恋后妻,女人念前夫,看来尘儿此时此刻还是爱萧翎大过天羽啊!” 姬紫尘躺在床榻上,秀眸迷蒙中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幽幽道:“萧翎代表着尘儿心中的一个梦,也是这一生无法实现的了,不过天羽更适合做夫君,嘻嘻,所以啊,今晚在和翎哥欢好一晚,尘儿就会把他的身影和这段经历珍藏在内心深处,这是尘儿与夫君共同的一份回忆,只属于咱们两个人,以后就要做真正的汉王妃了。” 龙天羽俯身压住了紫尘,畅怀笑道:“今晚,就让我好好演绎萧翎的角色吧,让尘儿毕生难忘。”说完腰骨一挺,直捣黄龙幽穴,顿时佳人尽情忘我地呢喃呻吟起来。 …… 梅开二度之后,两人都松软下来,相互紧紧搂抱着,佳人带着雨后的满足依偎在夫君怀内,倾听着他那迷人的情话,由于龙天羽这个穿越人,没有这个时代男子把女人视作欲泄玩物的心态和思想,所以没个娇娆跟他在一起欢好后,都会享受着他温柔体贴,幸福无比。 “现在尘儿希望能快点怀上夫君的骨肉就完美了,日后好相夫教子,做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姬紫尘红着脸娇憨道。 听到骨肉一词,龙天羽有些尴尬,他也不知为何,穿越回秦末时代后,竟然失去了令女子怀孕的能力,以他生理的常识,怀疑是被机器穿梭时空爆发的能量给辐射了或出现内损,导致泥丸内无法精活易动,古代没有先进的仪器检测治疗,除非华佗医道圣手在世,否则一般郎中大夫无法疗治。 又倾谈了片刻,龙天羽感觉内室气氛有些不对,至于什么地方不对头,他还说不上来,只是由于身体突破大剑师后,对周围的环境有一种直觉感应,如危险、杀气等;而此时似乎察觉到有一股灼热的目光在暗处盯着自己,十分不自在。 正当他怀疑是不是有刺客的时候,忽然闻道了一股似麝香味的淡雾烟气,奇怪道:“尘儿,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 姬紫尘轻轻点头:“嗯,是有那么一点,很淡,而且……”话说道一半,就晕睡了过去。 龙天羽这时也觉得头晕目眩,手脚乏力,心中一震:“难道是江湖传闻的迷烟?不好,有……刺客……”他刚要屏住呼吸,起身呼叫侍卫,但一用力头脑更加浑浊,意识越来越淡,最后也昏迷过去。 当龙天羽苏醒过来,眉头一皱,正要起身,却发现身旁床头坐着一位黑衣女子,她的身体在一袭黑衣下凹凸有致,脸颊皮肤胜雪,在黑衫相衬下,显得格外娇娆,如夜魅精灵一般。 “是你!”当龙天羽看清面前女子的容貌,吃了一惊,有些不可思议道:“非烟妹,你这是做什么?”原来这位黑衣女郎不是别人,正是苗女洛非烟,龙天羽脑子一下子短路了,她穿着一袭黑衣还放悄悄迷烟进来,究竟为了什么?要刺杀我吗?他心中一动,保持着冷静,伸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却发现粘贴在脸上的面具不翼而飞。 “你是在找他吗?”洛非烟玉手从床头拿起半张粘着满腮胡须的人皮面具在他面前晃了晃,眼神忽而变冷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充阿翎哥?” 龙天羽发现自己和紫尘还赤着身,只是紫尘被褥盖着身子,没有外泄,而自己却光着上身,摇头苦笑道:“非烟妹,你现在应该清楚,我就是你的阿翎哥,而萧翎却只是个传说!” 洛非烟似懂非懂地道:“你一直在扮演着萧翎的角色,而萧翎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或者是你易容后临时取的名?” 龙天羽现在不承认也不行了,点头道:“事出有因,我的确易了容,并用萧翎的身份掩盖自己,只是我此刻实在想不通,你究竟要干什么?穿着一身夜行紧衣,还用迷烟弄晕了我们,你是如何避过外面那些侍卫的?” 他边说边暗自活动下手脚,发觉力气已经逐渐恢复,这种情况下,自信即使对方是刺客,以自己的身手也能反抗制敌,何况外面全是铁卫,她也跑不了。 洛非烟仔细地打量着他,轻轻笑道:“你这个样子比以前俊多了,而且眉宇间有一股无形的威势,想必是中原一位大人物,实不相瞒,今晚非烟过来,本是要与阿翎哥告别的。” “告别?”龙天羽摸不着头脑,有这种告别法吗?不是想要来迷奸我吧? 洛非烟似乎触到自己的心事,脸上泛起红晕,浅笑道:“明就要随军出发了,而非烟也要回到苗寨了,今晚是相处的最后一个夜晚,本来向当面向你辞行的,哪知你只知道慰藉你的两个女人噻,却无暇理睬非烟了,刚才在门外,你的侍卫说你歇息了,还不让非烟打扰呢!人家一来气,就换了一身夜行衣,用了我自己研制的‘曼陀迷香’,混了进来探个究竟,虽然你的侍卫个个都是中上等的剑手,但是这是你夫人的闺房,他们自然不敢过于靠近,再说非烟的轻身步法独特,他们又怎能发觉?” 其实这迷烟就是曼陀罗、坐拿草一类具有迷晕神志的植物,溶有特殊的香料混合增加药性,同时降低药味,起初闻几下无色无味,但积累一定量就会闻道淡香,等感觉香味时,已经吸入大量而昏迷了。 龙天羽松了一口气,不到逼不得已,他还真舍不得跟这非烟妹反目,毕竟自己还是挺喜欢这个性格独特、大胆直爽、魅力惊人的苗女,也不希望她是来对付自己的,问道:“你太冒险了,万一被外面的侍卫发现,以为你是刺客,贸然出手,那岂不要伤害到你了。” 洛非烟咯咯笑道:“人家在苗寨可是身手最好的,连蟒蛇我都斗过,独自闯荡古木森林,什么野兽没见过,还怕这些侍卫,其实非烟现在很好奇,你究竟是谁,自从见你第一眼,非烟就知道,你在掩饰身份,因为这种人皮面具虽独特巧妙,但却瞒不过我,苗寨不但擅长五毒,还精通易容,非烟就是这方面的佼佼者,所以我能看出你的皮肤和面具表皮细微的差别,因此非烟怀着好奇心搬入了这座府邸,就想看看阿翎哥什么时候能对人家坦白身份,想不到你这狠心人、白眼狼、风流鬼,只知道夜夜笙歌宠爱娇妻,一点未曾单独陪过人家,更没有坦白身份,过了今晚,我就要和阿翎哥分开了,所以想一睹阿翎哥的真面目。” 龙天羽听着洛非烟话,有些啼笑皆非,敢情她早看出来了,一直跟在身边没有揭穿过,就等有机会我亲自坦白告诉她,看不出她身手如此厉害,连那些侍卫都没发现她,越来越感觉到,这个苗族圣女大不简单,处处透着几分神秘感。 “那你猜到我是谁了?” “当初见你气宇非凡,虽然是商贾却流露着放荡不羁和雅士风范,手下数十位侍卫都是中上等剑手,兼且掩藏身份,如果不是真正的贵族商贾,应该是某个诸侯王麾下的大英雄噻!今晚见到你的真面目,结合近来中原的传闻,你应该就是中原名头劲头最盛的‘双羽’之一。”洛非烟盯着龙天羽含笑道。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你终于还是猜到我了。” 洛非烟眸光忽然大放异彩,虽然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但仍有些惊讶道:“你真是汉王龙天羽?” 龙天羽摊手莞尔道:“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洛非烟倏地有些悸动,带着几分妩媚和圣洁道:“阿翎哥,明天咱们就要离别了,今晚非烟要与你做一件这辈子难忘今宵的事儿……”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非烟落红 洛非烟一袭黑衣裹住火辣的身材,玲珑优美的曲线凸显地淋漓尽致,给人一种感觉:脱掉外衫必是令人血脉喷张的胴体,波大臀翘腿长人美,简直是所有男人的克星。 龙天羽听到非烟的话,有些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甚至不太相信她会主动献身,一直以来,他受到洛非烟的调笑和捉弄可不少,对这个苗女有点像老虎吃菠萝无从下手,浑身都是刺儿啊,又是喜欢又是无奈,因此对佳人关系进展缓慢,至今仍未得手。 “非烟妹,你不是开玩笑吧?” 洛非烟好不容易鼓起莫大的勇气钻入对方欢好的房间内表白求欢,却让对方产生了质疑,顿时闹个大花脸,白了他一眼,嗔道:“好话不说二遍噻,哼,没听到就算了,等着后悔去吧~” 龙天羽何等精明,又是花丛老手,见佳人神色真诚,立即寻找到了突破点,抓住非烟的柔夷,温柔地捏搓,细腻嫩滑,纤指葱白,同时大手搂住洛非烟蛇腰,用力揽入怀内,嘿嘿笑道:“非烟妹,我的小乖乖,我做梦都想一亲香泽,今宵注定难忘,有终成眷属,来吧,我的圣女,请用你炽烈的爱来解脱我吧。” “啊呸!”侥是以洛非烟的大方、洒脱、直爽,听了他的情话,也不禁羞得面红耳赤,双手挣脱出来狠狠地捶打在他的胸膛肌肉上,啐骂道:“油嘴滑舌,才不信你!” 龙天羽见佳人欲拒还迎,心中乐开了花,紧紧揽住她的玉手,以赤裸的上身紧贴住非烟,俯首寻上佳人的樱唇,深深地吻了上去,含住唇瓣,轻轻地敲开了她的,舌尖滑过她白玉般的贝齿,贪婪地品尝着她的,引导玉人享受男女亲热毫无保留的爱恋缠绵,到离开时,这绝艳妩媚与圣洁清傲的美人完全给他融化了,玉手主动缠上他粗壮的脖子,身体瘫软乏力,又是灼热无比。 龙天羽见洛非烟玉颜生春,双颊红若枫染,知道她已芳心迷醉,大手开始解开紧贴在玉体上的墨黑衣衫第一排纽扣,中间佳人虽然象征地遮挡阻拦,但很快在龙天羽的强有力攻势下败下阵来,任其随心所欲的脱去全身衣缕,那滑嫩润泽的冰肌玉骨、娇耸秀拔的雪白乳峰,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平滑如玉的小腹,优美修长的玉腿,完全暴露在情郎的目光下,肉光致致,娇躯没有一丝瑕疵,可谓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尤其是她那一对丰硕近乎奇迹的豪乳,更是让人啧啧称奇,龙天羽咽了咽吐沫,原本按捺住的欲火腾的一下熊熊燃烧,我的妈呀,果然是圣女与荡女合二为一,这种容貌美若天仙,神情庄严神圣的女子,躺在床上,媚态荡漾,如魔女施展了迷魂术一般让人神魂颠倒,甚至走火入魔。 “奶奶的,佛祖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样天生媚骨的女子,世上平凡男子根本无福消受,就让我龙天羽代天下男人受这个罪吧!” 龙天羽一手搂着洛非烟柔软窈窕却又充满弹力的腰肢,另一只手摸到她丰满的高臀上,爱不释手,同时大嘴印了下来,如雨点一般亲在佳人羊脂白玉般的胴体上,后者一身娇吟,浑身发热软乏,身心均无半分抗力,嘴唇所触之处犹如火烫,情热如沸。 洛非烟虽然平时洒脱,喜欢捉弄男子,甚至行事作风胆大,但终究还是一个未经男儿之事的女儿家,被他一番爱抚,不一会娇躯就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似要把身体挤入他的体内,显是春情勃发了。 龙天羽也忍不住了,躬起身子,拨开佳人的玉腿,双手托起对方的腰肢,就准备剑及履及,谁知这个时候,洛非烟竟在迷醉中睁开眼眸,盯着龙天羽的脸庞,旋即不知从何处来了一股气力,倏地坐起身把龙天羽按在床上,以充满无限诱惑的声音柔媚道:“女儿家的第一次很重要,当然是由人家自己来掌握,再说,非烟要骑在你的身上,免得日后受你欺负噻,咯咯~” i服了you,龙天羽哭笑不得,对这苗族圣女算是折服了,实在让人难以捉摸,根本不按正常套路出牌啊! 洛非烟没等龙天羽回答,抬起了浑圆丰腴的美臀朝着“小小羽”就做坐了下去。 “啊~” 龙天羽被她叫声弄得一怔,只觉下面破体而入对方柔软处,被幽穴夹得紧紧,一股热流直喷在“小小羽”上面,点点绯红梅花悄然绽放,滴落在了龙天羽的皮肤上,红白相衬鲜明,而此时佳人皱起柳眉,娇躯僵住不动,瑟瑟颤抖不已,显然这一下‘仙女坐蜡台’让玉人吃到痛楚。 “呜……好疼……” 龙天羽伸手抚摸着面前矗立的两座硕大山峰,安慰道:“动起来就不痛了。” “真的?” “那当然,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 洛非烟想想也有道理,小心翼翼地上下套弄起来,开始几下还有些疼痛,但接下来一股笔墨难以形容快感蔓延在全身,逐渐消去了痛觉,取而代之是美妙的玄境,让她禁不住双腿用力,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怎么……样,不……疼了吧?”龙天羽平躺在床,仰视着动作有些发疯的佳人,喘着粗气问道。 “痛……并……快乐着……” 两百下后,龙天羽也坐起了身子,抱住对方的身子,激烈地“肉搏”起来,床榻仿佛惊涛大海中漂泊的小舟晃动得厉害,这时的洛非烟如痴如狂,全身肌肤泛起玫瑰般的艳色,香汗淋漓的身子灼热得如火炭,俏脸每一个变化,都是欲仙欲死的妖冶神态,俏目再也张不开来,进入了男女合体所能臻入的狂喜极乐里……最后一声嘶吼,如泥巴般瘫软下来。 整个闺房内恢复了暴风雨后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难明的韵味。 床榻上大被之下,龙天羽、洛非烟,还有仍在昏睡的姬紫尘,三人肢体相互缠绕在一起,酣甜睡去,再也分不清你我。 …… 次日乃是梓潼大军出征的日子,龙天羽很早起床,看着被窝内两个海棠春睡、玉体横陈的绝色佳人,涌起了男儿的自豪感,随便一位都是本部落的天之骄女,被无数人瞻仰,昨晚却都被自己给睡了。 他叫醒二女后,一个光着身子坐了起来伸着懒腰,一个则面红耳赤把头钻入被窝里,最后在龙天羽粗催下,尴尬地穿起衣衫,龙天羽看着她俩的扭捏和娇羞的神态,忍不住大笑起来,身心俱爽。 三女一男用过早膳,她们在房内为龙天羽更衣披甲,备好宝剑和行囊,内甲、披膊、盆领、手甲、长袍,一件件为他穿戴起来,洛非烟、姬紫尘恍惚间都觉得自己就象一位过了门的妻子,侍奉着自己的男人,为他披甲着衣,送他奔赴战场,彼此心里都有种难言滋味,似甜似酸,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象泉水似的轻轻流淌在二女的心田。 郭钰莹则泪珠泫然地把他特殊的装备放入内甲各个囊带,薄如蝉翼的小翎飞刀、护甲、腰扣、短匕鞘、兵符、袖弩等,让非烟和紫尘目瞪口呆,感觉他这一个人能抵挡住一支军队的可怕了。 “对了,怎么一晚上都没见到小郡主?”龙天羽穿好装备和外衫后,忽然感觉少了点什么,每天有小郡主在旁调皮玩闹,有说有笑有嘴斗,一下子安静下来,还有点不习惯了。 “她呀,听说世子下令让她也呆在梓潼城,她不同意,昨天晌午就回去找她兄长求情去了,一直未回来。”郭钰莹在旁幽幽回答。 龙天羽心想这小丫头真是一刻也闲不住啊,前方就要打仗了,她还以为跟过家家似的,也想去玩闹闯荡一把,丫的,无敌了。 四人走到房外,在内院已经聚集了夏侯婴、葛离、程黑、张越等大小将领、指挥使都到齐了,前来为主公送行,龙天羽又交待几句后,该到了广场汇合的时刻了。 诸人簇拥着龙天羽来到前院,在院落里站着三十铁卫,古松涛、虞峰、萧川、郭昊、裘布、瞿雨、薛延等主要铁卫高手都站在那里,铁卫后面则是凌浩和那三十名族弟挚友剑客猎手等,一同随行赶去参与德阳之战。 “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好,现在就赶去广场与杜青云的大军汇合!” “诺!”众兵卫异口同声地回道。 龙天羽和三女先后上了马车,其它兵卫有骑马有步行,向南门点将台赶去。 由于大军开拨在即,街道上不断有步骑赶去集合,路上的行人和散兵都尽量向两旁避让,来到南门平常地,外围一圈又一圈的百姓围观,而前方就是大军的方阵,这支大军共有两万五千人,有两千五百名骑兵,三百乘战车,每战车包括驭手、甲士、射手等八名士卒,其余方阵全是步兵。 步兵又分有轻装步兵和重装步兵两种,轻装步兵不穿铠甲,只有简单护甲,持弓、弩等武器,战时居前排,专事远距离杀敌之责,重装步兵身着铜甲,以戈、矛、戟等长兵器与敌人近身搏杀;在杜青云这支步军中,轻装步兵和重装步兵各占一万人,盔甲鲜明,刀枪闪亮,猎风吹得旌旗呼啸作响,仿佛风云雷动。 第三十九卷战地逃龙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大军出征 南门广场上排列着数二十多个方阵,每个方阵一千多人,分有骑兵、步兵、车兵,鲜明的青铜铠甲,统一的兵服装束,铁戈长枪、短剑藤盾,轻甲弓箭手又分有普通弓、复合弓和弩机。 由于嬴政统一六国后的这些年来,收天下利器销毁,禁武习剑,因此在梓潼短时间内招兵买马也无法制造大批的装备甲胄兵器出来,不少士兵手中的武器,是从县衙兵器库取出,很多已老旧,也有数千兵戈从云竹山庄运来。 列兵广场正北面筑起了一座高三丈、长宽各约二十丈地巨大点将台,巨大的圆木,在点将台上搭起一座高高的凉棚,‘杜’字帅旗飘扬,气氛肃杀;在点将台两侧,各矗立着有一人来高地牛皮鼓,前方树立着百余个木桩,绑着不少的牛祟,专做歃血祭旗之用。 高高将台之上,杜青云、大将军卫镇东、杨暄业、孔超,谋士卢笙、大剑师林澜、林沧等数人站立其上,二世子杜青云居正前,眉宇冷峻,身披金叶铁片锁子甲,头顶铜盔,腰间一柄四尺长剑,英气勃发,望着下方两万五千士卒,高喝道:“诸将将士,蜀地乃我等家园,决不能让蛮横的羌人和西域人霸占,更不允许肆意的屠杀,杜啸川身为蜀人,却勾结番邦蛮夷,屠杀我族类,绝不能容!誓杀贼子,驱逐蛮夷,卫我蜀川!” “誓杀贼子,驱逐蛮夷,卫我蜀川!”两万多将士吼声如雷,回音远远传开,震得周围百姓心有余悸,感受军威气势。 龙天羽这时与三位佳人下了马车站在一旁观看,这两万五千蜀卒放在他眼中,战斗力不敢恭维,估计出动龙牙特种部队,完全能突击全歼对方,如果其它各路支援的人马也都想这样的军队,那他对这支勤王之师并不看好。 杜青云义正词严痛斥了其兄杜啸川和羌人、月氏的罪行,激励士气,好以名正言顺地出师之名挥军南下,果然两万多士兵和旁观的群众在世子慷慨激昂的动员下,被煽动起来,高呼着要与贼子乱党拼个你死我活,诛除番邦蛮夷。 龙天羽正在想着途中如何金蝉脱壳,忽然袖子被人一扯,不禁转过身,却发现一个俊俏远胜男子百倍的少年,身披铠甲头盔,段便似拂风的杨柳,凹凸玲珑,腰间悬挂着宝剑,右手握着剑柄,威风凛凛,英气逼人,仔细端详,这少年眉清目秀,脸颊肌白胜雪,嫩薄几乎吹弹可破一般,娇美绝伦,正是小郡主杜冰月。 “你……你怎么这身打扮?”龙天羽咋舌道。 杜冰月柳眉微微蹙起,盈盈秋水脉脉流转,不以为然道:“出征打仗,自然要披甲执锐了,难道像你一样在后方无所事事啊?” 龙天羽苦笑道:“我也是你兄长的盟友,负责后方军饷的补给供应,却不是冲锋陷阵的好不好,当然不用穿的像你们一样威风了。” 杜冰月小嘴一厥微哼道:“你那么好的剑术,如果披甲挂帅,一定所向披靡的,你这般推卸责任,明显不肯为我兄长分忧,当月儿不知道吗?” 站在龙天羽身旁的郭钰莹三女听到小郡主在怂恿她们的夫君上战场冲锋陷阵,顿时担心起来,三女此时心连心,堆起笑容围拢上来,拉着小郡主的手臂和衣甲讨论起她的造型来,才把话题转移开。 女人谁愿意让自己的丈夫上战场冒险九死一生啊?除非心如蛇蝎。 就在这时,杜青云在将台之上长长的喝了一声:“祭旗~” 将台旁有百名士卒同时跃出,人呼马鸣,手中的长枪马刀呼啦作响。 “杀啊~”百余骑兵纵马狂奔,飞速行至点将台下,看准那祭台上绑着的牛祟牲口,手起剑落,动作整齐地就像一片凛冽的寒光。百余口牲畜的头颅便被同时砍落,血迹洒满校场,百名骑兵们高举那血淋淋地首级,飞速回奔,血光激起了将士的杀气。 “杀、杀,杀啊~” “杀啊~” 数万人高举长枪长戈,短剑盾牌,齐声喊杀,声势直达云霄,原本第一次征军入伍的士兵,被身边人感染,血性勃涌,也扯起嗓门大喊起来,临上战场之前,就是要士气如虹,否则一入战场直接溃败如山倒。 战场上,不需要懦夫! 战争打得就是气势,需要热血,需要勇往直前,视死如归! 杜青云不愧有些才学,熟读兵书,精通经史,也深懂鼓舞士气的用兵心术,他迎风顶立,手中长剑猛地向前挥舞:“将士们,全军出征!” “呜――”长长的号角沉重的响起,吹响了出征的节奏。 紧接着咚咚的战鼓擂响,就像闷雷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头,两万多人马,如长蛇般一字排开,直往西南德阳蜀都的方向开去,高高飘扬的旌旗,就仿佛是每一个出征的战士的心情,兴奋而又悲壮。 围观在南门校场成千上万的民众,有当地应征入伍士卒的父母亲友、妻子儿女,一遍一遍地呼喊着亲人的名字,泪水奔洒而出,这一去讨伐逆贼,平定叛乱,驱除羌人,是一场硬仗,很多士卒只怕要马革裹尸,再也不能返回故乡了,生死别离,就是征战沙场的真实写照。 “夫君……” “翎哥……” “阿翎哥……” 郭钰莹、姬紫尘、洛非烟三个大美女泪珠簌簌,拼命地摇着小手,一时被场面气氛感染,也哭成了泪人,龙天羽这一随军出征后,姬紫尘要返回巴中,洛非烟也要回苗寨了,剩下郭钰莹将在梓潼苦苦守候。 龙天羽看着三女与许多百姓拥挤在一起,随着那人流滚动,一步一步在大军后面尾随,一遍又一遍的朝他挥手,不由想起了远在汉中的后宫佳丽和燕处之地的伊人,淳于婉儿、虞姬、柳诗诗、吕雉、张倩、潇湘、李月瑶、雪梦依…… “你们都保重,我会凯旋归来的……”龙天羽心中默默想着,妈的,等战争结束,一定要好好配着自己后宫佳丽们幸福度过这一辈子,如果再能生一堆孩子就完美了。 …… 大军开拨了,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两千马队都是轻骑做先锋,队列雄浑威严,戈枪闪烁着锋寒的光芒,一时杀气弥天,后面跟着步兵,轻甲弓箭手、弩机人马,然后是战车和辎重粮草车在后,浩浩荡荡一路南下。 由于蜀川虽然悬崖沟壑湍流湖泊较多,过了梓潼之后,地势明显减缓,不再像大剑山一带全是悬崖栈道和崎岖山路,越往德阳靠近,地势平坦,近乎一马平川,看来快要接近盆地内成都平原一带。 路途中遇到巴族赶来的五千壮士,由巴族大将仲孙韬带领,由半路汇合,大军一下子壮大为三万人马,接近德阳时,南充和遂宁总兵力三万大军由杜青云手下第一员猛将唐世寒统领,赶来汇合,整个队伍一下子增至六万人,大军阵形蜿蜒数里浩荡壮阔地逼近德阳。 德阳南临益州开千里沃野,北望秦岭锁八百连云,东观潼川层峦起伏,西眺岷山银甲皑皑,在周慎靓王五年,即秦惠文王更元九年,秦灭巴蜀二国建巴蜀二郡,而德阳地区属蜀郡,郡下一县,建立外桓城郭,故此德阳属于蜀都的毗城,用来屯集兵力和粮草,保护蜀都的小城郭,数十年前李冰任蜀郡太守,曾在这里治过石亭江、绵远河的水利。 三日之后,大军抵达德阳城邑东北方十里处,杜青云下令停止前进,登到高处巡视,选择一处丘陵高处立营设寨,利用树林山势乱石丘凿等种种天然条件,砍木立栅,成为有效抵御矢石的防守工事,又派出千人准备在营地下方辕门前挖出长达数里的壕坑,围住山地营寨,以防在未稳住脚跟时遭到袭击,毕竟大世子一方以逸待劳,而己方则是劳师动众,长途跋涉赶来,天时、地利都不占优势。 龙天羽和侍卫的营帐建在了世子麾下谋士和客卿之间,共建帐篷七个,除龙天羽一人独自享用一顶营帐外,其余六十人每十人合用一个营帐,并排好值班守卫,保护主公和其他同伴的安全。 小郡主决绝兄长的安排,也把自己的香闺营帐设在了龙天羽的旁边,贴身两个亲兵也是女扮男装的少女,侍奉她的起居用食和沐浴梳洗等生活细微之处。 龙天羽看着隔壁杜冰月的营帐,摇头苦笑,这丫头明显对我有意,但又搁不下情面,她会不会半夜钻进帐内来占我便宜啊?如果真是那样,我这么老实的人,是义正严词的拒绝还是半推半就地顺从呢?嘿嘿,想一想还真有点刺激啊。 当日午后,各路大军相继赶来,彝族五千勇士、白夷族五千壮士,苗族的五千勇士,夜郎国五千武士,合起来又增加了两万多人,一下子扩充了杜青云的兵力,达到了八万人众。 每个部落自带兵器和粮草,开始划地搭建营寨,八万人马烽火连营盘蜒十余里,战马嘶啸,枪阵如林,剑光戈芒吞吐闪动,大营分有主营和两个侧营、一个后勤粮草营地,主营由杜青云坐镇,统领数十位大小将领以及三万精锐步骑,西侧营一个由大将唐世寒带两万五千人驻扎,东侧营由巴、苗、彝、白夷、夜郎五大部落驻扎,遥相呼应,军营内的空地上,有骑兵在训练射术,有步兵在演练阵法,充满将士阵前练兵的雄威。 龙天羽迈出营帐的时候,正看见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映照着数万张年轻的脸庞,夕阳之下,无数锅灶炊烟袅袅升起直上云霄,他信步登上那临时架起的高高木台,放眼四顾,漫山遍野都是身披盔甲的战士,年轻黝黑的面庞,还有少数异族部落的勇士,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眼中充满未知的兴奋,黄鬃、黑鬃、白鬃地战马汇成片片斑斓的云彩,寒光闪闪的剑戈枪叉,在夕阳余晖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 明日一战,这些年轻的将士又能剩下多少呢?龙天羽心中一叹,战争没有仁义,只有血流成河,白骨成堆,太残酷了,幸亏这次参战的不是自己的将士,这一场夺城之战,必是无边的杀戮,最后即使胜利的一方,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人马了。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月夜情话 夜幕之下,星空水雾朦胧,丘陵之上连绵十余里到处都是白色帐篷,篝火明亮,巡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防守严密,以防敌军趁夜间来偷袭,同时派出大批斥候探子打探德阳一带布兵情况,如有敌情立即回报。 为了组织好明日的攻城战,杜青云召开了作战会议,主帅帐内,聚集了二世子麾下的大小将领、谋士客卿,以及各部落派来的大统领、副将等,龙天羽也被邀入席间,一共有三四十人,身披铠甲劲装,坐在帅帐内的席子上,双手按膝,听着统帅杜青云颁布军令和作战计划。 杜青云虽然年轻,但眉宇之间却有几分威势,环顾众人,朗声道:“首先感谢巴苗彝白夷夜郎五大部落派来的勇士,明日一战,攻打阳县,关乎此次讨伐逆贼的成败,德阳一失,蜀都便如没牙的老虎,不足为惧,杜啸川的所有兵力都已经聚集在此,准备与我军决一死战,双方投入兵力不下于二十万,所以这一战,不得不考虑周全,诸位将领请看——” 他起身指着身后架子上悬挂的军事地图,说道:“这是德阳城邑,距此地只有八里,据探子回报,杜啸川为了击溃我军,在城下设下两道防线,第一道防线在五里处,设有倒木栅栏和地壕沟,主要有三万步骑和车阵组成,阻挡我军前进,第二道防线在城下百步处,同样是竖排的倒刺栅栏、铁锁连接、有护城河,要冲杀到城下,付出的代价很大,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敌守我攻,任何阴谋都派不上用上,只能用阳谋,比谁的勇士精锐,谁的士气强横,所以第一道防线,我军要以雷霆之势横扫过去,击溃敌兵的信心。” 诸将以及各部落带兵统领也觉得二世子说的很有道理,这场攻城战,任何投机取巧的手段都派不上用场,只有用阵势和战力击垮敌军。 “诸将听令,明日第一战对阵,由卫镇东、杨暄业两位将军带兵打先锋,率领三百车阵、四千骑兵,两万步兵迎战,同时苗族、彝族、白夷三族各派两千人参战,合兵三万兵马,撕破第一层防御。” “末将遵命!”卫镇东、杨暄业起身领命,同时三族统领也拱手接令。 “唐世寒负责指挥攻破第二道防线,率副将孔超、庚岩等人,待第一道防线攻破后,立即率领三万步骑以及巴族、夜郎族勇士,冲击城池,务必一鼓作气拿下城池,如果能撕破一个豁口,本世子亲自带领剩余大军杀入城内。” 被钦点的大小将领起身领命,轰然应诺,大丈夫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不可避免,所以面对明日的鏖战,这些将领也无丝毫顾及和惧怕,战场上,才是男儿加官进爵获得荣耀的最好地方。 军事会议开了一个多时辰,又商议不少出兵细节后,这才散席纷纷退出帐外。 …… 龙天羽回到自己营地时,却发现帐篷前伫立着一个娇美的倩影身影,穿一袭玲珑紧身的青色劲装,短襦削裙,青袍几经转折,绕至她的翘臀束然向下,又宛若喇叭口似的张开,体态纤秾合度,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不是月儿还有谁? “月儿,你在这做什么?” 小郡主沐浴在月光之下,浑身闪着一层淡淡的银辉,听到他的声音,蓦地一震,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一股少女的柔情涌上心头,脸颊有些发红,轻轻道:“月儿在等萧大哥!” 龙天羽难得看几回小郡主羞赧的神态,不由微笑道:“喔,在等鄙人啊,究竟有什么事呢?是不是明日就要上战场了,你今晚有些害怕啊?” 小郡主横了他一眼,嗔道:“才不是哩,月儿精通剑术,又害怕什么?我是、我是第一次上战场,有点睡不着……” 我靠,说来说去还不是怯场了!龙天羽心中暗笑,但不敢真笑出来,不然惹怒了小郡主,今晚他就不用睡觉了,非折腾死你不可。 龙天羽转首向四周望了望,指着丘陵高处的山坡说道:“咱们拿着毛毡到山上坐一坐,闲聊一会如何?” 小郡主抬头见他所指的方向在营地上方,幽静空旷,一时无人打扰,正好落得个清静,于是红着脸颊欣然答应。 龙天羽掀帘进帐,取了一张毛毡走了出来,侍卫听说主上要去高处巡视,也要跟着,龙天羽白了他们一眼,本是良辰美景,孤男寡女,你们要都跟去了,老子还占个屁便宜啊! 当下拒绝侍卫跟随,龙天羽和杜冰月一起走出后方营地,爬到了丘陵高地的一处斜坡,铺上毛毡,龙天羽大方地仰躺在上面,然后大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处,示意对方也躺下来。 杜冰月看着一张毛毡,就如同一个床榻,自己若躺上去,岂不是和他同床共枕了,这个坏人,存心占人家便宜啊!心中想入非非,但仗着少女的好奇并没有拒绝,而是红着脸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在他的身边仰躺下去。 夜幕之中,繁星璀璨,月圆月缺,亘古不变,暗含着无上的玄机,蕴藏着宇宙无穷无尽的神迷,二人仰观夜空,彻底迷失在宇宙秘不可测的美丽里。 龙天羽回到秦末时代已经接近两年的时间,除了最开始的几个月和虞姬一起返回楚地时,一路无忧无虑地游玩,后来在黄石谷练剑半年,再出山谷时,就开始了反秦起义,一年征战下来,每日过着厮杀的生活,难免有些疲倦,此时安静地躺在毛毡上,望着星辰和半阙状的弦月,身边芳香盈鼻,一时心神俱醉,只希望时间能多停留在这一刻宁静里,让他征战的疲劳和倦意淡去。 对二十一世纪认识他龙天羽的人来说,他是早命丧黄泉了,谁又能猜得到他竟在两千多年前的秦末汉初时代享受着另一个生命,而且他将要革鼎天下,引动历史的潮流在向另一个未知方向去发展、去开拓,未来的大汉王朝,也许会屹立在世界的巅峰! 山下连绵十余里的营地,篝火通明,不时有一队队持戈侍卫反复巡视大营,偶尔传来战马的嘶叫声和战士兴奋较量武力的声音。 杜冰月安静地躺在龙天羽的身边,长这么大,安静的时候太少了,以往性格如同小伙子一般,喜欢玩闹,遇见不公之事拔剑而起,遇见不服之人飞腿踢出,在青衣门也是“一霸”,众师兄弟都不敢得罪这位姑奶奶,但她自从下山以后,遇见了这个‘萧翎’,仿佛碰上了克星,有劲儿使出不来,而且一步步陷入对方的神秘本领和无限的魅力中,渐渐相处久来,她就变得矜持淑女起来,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会这样。 这次出征,本来杜青云是不许她跟随的,毕竟前线交锋太危险了,流矢无眼,万一有个闪失,会让他做哥哥的后悔一辈子,但杜冰月软磨硬泡终于说服了其兄,跟随大军出征,而且营地建在龙天羽旁边,有了这些剑术高手保护,更安全一些。 她规规矩矩地躺着,不敢动身,娇躯有些发颤,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躺的一张毛毯上,又靠得如此近,心中在想:如果他趁黑亲月儿,月儿会不会从此不理他?想了片刻脑海就得出答案,即使被他欺负一辈子,自己也做不到不理他,好像着了魔一般。 “月儿,你在想什么?”龙天羽侧过身,发现这个小妮子在月光洒射之下,出奇的安静出神,灵动的双眸,如雪的肌肤,修长优美的脖颈,神情忸怩,俏丽而稚嫩的脸蛋有种极为温柔恬静的气质,在小郡主身上可很少见啊。 杜冰月回过神来,却发现龙天羽的脸孔快要接近她的玉颊,浓重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浑身一颤,有点受惊有点害怕,答非所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噗!我问个话,能干什么啊?龙天羽失笑道:“我见你发呆,问你在想什么?” 小郡主轻喘一口气,道:“我在看星星,星空很漂亮,要是能永远这样看下去就好了。” 龙天羽没有深究下去,目光反而也望着天空,忽然念道:“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星空无穷无尽,神秘浩瀚,自古以来就被无数文人骚客所描述唱颂,下个月就是农历七夕了,到时候看星星更有韵味!” 杜冰月娇躯一震,眼睛水灵灵地盯着他,感叹道:“这句诗太美了,是你新作了的吗?可是,为什么只看牵牛织女星?” 龙天羽被问得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织女”、“牵牛”二词见诸文字,最早出现于《诗经》中的《大东》篇;诗中的织女、牵牛只是天上两个星座的名称,它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到了东汉时期,无名氏创作的《古诗十九首》中,有一首《迢迢牵牛星》描写到牵牛、织女是一对相互倾慕的恋人,不过诗中还没有认定他们是夫妻。 最早称牛郎、织女为夫妇的,是南北朝时期梁代的肖统编纂的《文选》,其中有一篇《洛神赋》的注释中说:“牵牛为夫、织女为妇,织女牵牛之星各处河鼓之旁,七月七日乃得一会。”因此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听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龙天羽看着小郡主懵懂的样子,兴致大起,微笑道:“我给月儿讲一个故事吧。” 杜冰月神色一动,扯着他的衣角,大喜道:“好啊好啊,月儿好久没有听故事了,以前月儿小时候,都是娘亲给我讲,后来娘亲病逝了,就再也没有人给月儿讲过故事。” 龙天羽这时发现这个小妮子也挺可爱的,于是富有感情地讲道:“从前有一个放牛的孤儿,自幼与老黄牛相依为伴……从此牛郎织女便永远地站在了天河的两侧,每年七夕时候才能相会……”故事虽讲完,龙天羽犹有余悸,长舒一口气,望向身边的月儿。 月儿这时秀眸凄迷,荧光闪闪,望着星空沉默半晌,依然回味在适才牛郎织女的故事里,眼角深深的两道泪痕,挂在了她那明艳绝伦、如出水莲花般美丽侧脸上,使小郡主变得更加清美,吾见犹怜。 龙天羽看得月儿此时的娇美恬静多情的模样,心中一阵喜爱,胸口一热,忍不住把她的纤手也紧紧掌握,推不推到?心中有些犯难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大战对峙 龙天羽攥住了小郡主的素手,心中浮升几许爱意,更多的是怜爱、喜爱、疼爱,但又不忍心采撷了这朵尚未绽放的花蕾,毕竟她才只有十六岁,在他那个年代,初中还没毕业,如果现在就把月儿红丸盗了,总觉得有点坏叔叔的感觉。 杜冰月被他握住了玉手,只觉一股强有力的气息传到自己的皮肤上,娇躯再颤,打量咫尺前英伟粗犷的脸庞,充满了男性魅力的轮廓,心湖涌起一阵强烈的涟漪,似乎觉得有一股热流在小腹间酝酿,流窜在全身,腿跟处更是有些不自然地酥痒,娇喘轻颤,轻轻低呼道:“萧大哥,你讲故事是世上最动人的故事,难怪莹姐姐说,世上男子虽多,却无一人能与你比肩,当初月儿不服,还打赌要找个比你更优秀的男子给你们看,现在看来月儿这赌永远也赢不了莹姐姐,因为萧大哥就是世上最优秀的了。” 龙天羽被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如此崇拜称赞,顿时有些汗颜,解释道:“那倒不一定,我还有很多缺点和不足,比如疾恶如仇、大公无私、同情弱小、爱护妇女、反对暴政等等,这些缺点,我改正了好多年,一直都没改正过来。” 杜冰月噗嗤一笑,任由对方握着小手,芳心悸动,羞涩道:“萧大哥,月儿最喜欢听你说话了,你这些缺点,我也很想拥有哩!” 龙天羽也笑起来,这才是小郡主的本色嘛,活泼开朗、机智灵动。 杜冰月轻声道:“萧大哥,月儿曾经对娘亲和父王都说过,长大以后要找一位古代女子温婉羞涩,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她们一旦动起情来,可是情热如火啊! 其实古代女子在春秋战国时期,民风开放,对女子约束并不多,虽然一直推行男尊女卑的思想和各种礼仪,但大多对于王室贵族,在乡间和偏远之地,女子对情爱并不拘束,直到历史西汉武帝时期,推行儒家思想,独尊儒术,三从四德等等才把后来的女子完全教化成封建思想,到了宋明时期甚至出现和陌生人碰下手就算有之亲,不嫁给对方就得自杀。 龙天羽攥着月儿的手,马上就采撷吧,心里过不去,拒绝吧,那是不可能的,这么美丽可爱的少女主动表白,任谁也会心动!一时有点左右为难道:“月儿,咱们相处时间也不短了,你也知道,你萧大哥不是随便的人,这事我在好好考虑一下,再说你年纪还小,也不急在一时,只要将来你长大两岁还是这般想法,你萧大哥自然给你一个说法。” 杜冰月一鼓作气诉说出自己的心事,只觉有点轻松又有点紧张,轻松的是不必在藏着掖着不敢开口,紧张的是害怕对方会讨厌自己,此时听对方语气关心,又在调笑于己,心中松了一口气,含羞道:“萧大哥,月儿此生,非君莫属!其实、其实月儿也不小了,娘亲当年在我这个年纪,早就成婚生子了……”说完脸上不由自主飞上两朵红云。 龙天羽难得见到这个小妮子如此羞涩乖巧,呵呵一笑,揉搓着对方的小手,笑道:“女孩子过了十八岁,身体才完全成熟,那时候风韵和情致才会达到一个最佳状态,像你莹姐姐、紫尘、非烟她们,都已经成熟了,而月儿呢,也即将绽放,再过一两年,月儿的美丽定会超过几位姐姐的。” 杜冰月听到心仪男子的夸奖,格外开心,以前刁蛮顽皮的心性在这一刻逐渐消退了,越来越有少女思春的风情了,有些不好意思道:“萧大哥,你的魅力真大,连紫尘、非烟两位姐姐那样超凡脱俗也都对你死心塌地,月儿自然也难逃了,等这次蜀川平乱之后,月儿就向二哥和父王进言,要嫁给萧大哥好不好?” “呃?这个嘛……”龙天羽不知如何回答,他原本想在这场战争中金蝉脱壳,以‘阵亡’的方式神秘消失,到时这些事与‘萧翎’就无关了,现在却还不能坦白,只好推搪道:“你一个女儿家主动提起不大好,还是又萧大哥到时向你二哥和父王提亲吧。” 杜冰月见他如此照顾自己的颜面,心花怒放,笑靥如花,任玉手被对方揉搓,这一刻,似觉以前受的气、吃的苦都没有白费,终于能和他平静相处了,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表白,几乎用尽了月儿的全部气力,此时有些娇软乏力,心忖:可累死姑奶奶了! …… 翌日,号角吹遍整个军营,各个营地,各个大小统领都开始在调兵遣将,布好阵型,罗列队伍,准备出动大军了。 咚咚咚…… 战鼓如春雷一般在空旷的原野上响起,划破了长空的寂静,惊起四周群山峻岭林野中沉睡的飞鸟,一营连接一营地敲响起来,瞬间十余里的营地全是战鼓擂动的声音,整个丘陵的山地仿佛都被沉闷而又巨大鼓声震醒了。 接着就是战马嘶叫的声音,兵甲锵锵,浑厚沉重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眶哐震响,数万的步骑都动了起来,分别从不同营地涌汇而出,四方大营顿时响成一片,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摩擦声、剑戈撞击声、仿佛重锤撞击着大地,声势浩大无比。 顷刻之间,大营外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大军,两道鼓声穿过,三军集结完毕,放眼望去,山丘下方的大营辕门正前场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这次出动大军有七万之众,除了五万世子大军外,其余两万就是五大部落的勇士参战,世子的正规军,个个盔甲铮亮,戈枪剑戟,寒光烁烁,齐刷的战甲气势最盛,其它几个部落则服装各异,看上去一个部落都不一样,显得有些滑稽。 几个部落的数千勇士手持的武器有铁剑、青铜戈、木棒、叉子、斧头、铜刀,弓箭手则背着箭筒,看上去箭矢质量很差,竟没有翎羽;而勇士身上的甲胄也很普通,只有胸前心脏处系着一块铁片,全身在无甲片,头上戴着也不是头盔,有的是民族特色的毡帽、圆盘帽、避雷针帽、铁箍帽等等,看得龙天羽摇头苦笑,这是去打猎还是上战场啊? 战车、骑兵、步兵已经各自成阵,伍长、百夫长、骁骑、折冲校尉、偏将军、先锋将军、中郎将、前将军、右将军、左将军、车骑将军、骠骑将军、大将军等,由小到大的众将领各就其位,率领着自己的方阵,听候主帅的号令。 杜青云、军师芦笙、大剑师林澜等人走上辕台开始点将仪式。 “将士们,今日就是我们平乱贼子,驱除蛮夷的时刻了,拿出你们的勇气和战力,让敌人屈服,卫我蜀川,诛杀逆贼!” “卫我蜀川,诛杀逆贼!”无数的将士齐声高喝,熊熊燃烧的热血在军阵中沸腾起来。 “出发!”杜青云一声令下,蜀军开始迅速移动。 卫镇东、杨暄业两位将军打先锋阵,率领三百车阵、四千骑兵,两万步兵行军最前面,接下来是苗族、彝族、白夷三族的副统领各带两千勇士尾随在后,后面则是坐镇主帅之外的杜青云等将领谋士,押尾的是唐世寒带领的第二波攻城大军。 德阳是进入蜀都前的最后一座毗城,也是军事防护城郭,在古代城池就是一国一地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人口密集,地位显要,在正常的国战之中成为战争必争之地,如同雄关隘口一样重要。 而且城邑内居住着王亲贵族和商贾大户,城外乡野家并无多少余粮,每年所产的粮食大部分都要交纳给封邑主人或奴隶主、贵族等,使城邑囤积周围一带的粮草、人口、兵器、作坊商行等,可以说占领了一座城邑,就相当于把这里一片地区占领了,还能通过城邑内的囤积以战养战,补给扩充自身,在古代想用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政策是行不通的。 这也是两国交战时,把主要兵力用来抢占城池,即使这座城邑没有长城或其它要塞连接,也很少将领会带兵绕过此城去攻打下一城池,因为孤军深入,会遭到腹背受敌,更为不智,甚至连后方粮草都无法运进去,所以古代战争,除了边防战场的厮杀战,就是城邑的争夺战。 大军提前已经建造了一些临车、冲车、塔楼、云梯、折叠桥等攻城器具,还有几十车昨晚临时伐木削成的木板用来铺壕沟之用,大军排成蛇形阵势,浩浩荡荡朝着德阳城郭进发,旌旗飘展,无数雪亮的兵器锋芒朝天林立,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幽幽寒光。 数里的脚程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极远处一座高大的城池豁然在目,在城池正前是一片空旷的原野空地,距离城门大约三四里处,已经罗列好数十个敌军方阵,战车、骑兵、弓箭手、盾牌手、重甲兵聚集在一起把守着第一防线,虎视眈眈,森立的刀枪,披甲的战士肃然而立,在敌军将士前方两百步处,就是一道壕沟和栅栏倒刺防御线。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杀伐战场 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兵甲万千,刀戟寒光一凛,赛如冷月斜穿暗室。 两军对垒,隔着五百步遥遥相望,前两排是长盾手密密严严挡在阵前,盾牌手之后是数排轻甲弓箭手和弩机手,两侧的方阵是战车和骑兵,后面是持戈长戟的重甲步兵,这一阵型两军差不多。 “前面大军主帅可是二世子殿下?”一名将领高呼道。 杜青云坐骑阵中央,闻言高喝道:“不知阵前将领是哪一位?” 那位敌将喝道:“某乃主上麾下先锋大将雷贺,奉命在此恭候世子殿下,二世子与主上乃同父胞弟,为何要带大军来势汹汹逼近蜀都,你眼中还有主上,还有蜀王吗?倘若二世子你现在弃甲退兵,到蜀都负荆请罪,还能保住着世子之位,否则,今日沙场,将再无二世子殿下了。” 杜青云冷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本殿下今日兵临城下,就是要诛杀乱臣贼子,驱除蛮夷,还我朝纲以正气,雷将军若此刻投靠本殿下,倒兵反戈,随大军一起诛杀贼子,以往行径既往不咎,否则只有大军压境,沙场上决一生死了。” 雷贺坐骑银鬃马,手持一柄方天画戟,全身铠甲甚是威武,在阵前横戟搦战道:“如此休怪本将军无情了,来人,击鼓出兵!” “呜……咚咚咚……” 沉重的长号和惊天的擂鼓在这一刻响起,一时间敌军中擂鼓手、号角手、鸣金手、令旗手全部动起来,号令一发,全军阵型开始变动,不断有弓箭手和弩机手站到前排,拉满了弓弦,只等对方冲锋陷阵了。 古代用于战争的普通弓箭,一般射程在一百步到一百五十步,弓体长两米,用紫衫木或岑木弯曲烘制,成本较低廉,射箭时不是朝人射,而是朝着斜上空射出,等箭矢自然落下,因为正面多有盾牌防护,从天而降的箭雨不易躲过,而且滑落中又增加了速度,劲道不衰,这样普通的弓箭手基本每人一个箭壶,每壶内放有十二支箭羽,一般战斗齐射三、四轮后,对方的战车和骑兵就已经冲到跟前了,基本不会出现箭矢射完的情况。 据史书记载,秦以六尺为步,一里三百步,当时一步就是一米三左右,普通弓箭射到一二百多米,还能穿破衣甲,已经很有威力了,普通长弓之上,还有复合弓,是由多种材料制成,核心还是岑木,也有用角质,外面捆绑较硬的木片如锯木,用荆棘的内层粘合,最外包以牛筋,工序复杂,成本较高,因此非正规精锐部队,很少配有复合弓,射程可达两百步,威力煞是惊人。 由于蜀地的军队大多都是临时组建,所以兵器简陋,战甲不齐,双方自然都没有上等弓箭,而弩机分有臂弩和脚蹬弩,臂弩就是单人手持使用,使用简单,准确性高,近距离杀伤力强劲,但不能远射而且上弩箭时较慢,脚蹬弩就是大弩,需要三人使用,两人坐地用脚撑开弩弦,一人负责瞄准方位、扣动扳机,这种铁弩射程可达五百步,劲道仍能穿衣破甲,当年秦军所向披靡,就有这方面因素。 “定位箭!”川军的传令官挥动令旗喊道。(为区分两军称呼,暂时称杜啸川的军队为川军,而称杜青云的人马为蜀军。) 紧接着“铮铮铮”弓弦响起,无数枝羽箭猛然射出,划过半空落在了一百二十步处,齐刷刷地扎满了一排,这就是定位箭,顾名思义就是确定一箭之地,双方大军冲杀,进入这个范围,就是弓箭手射击的时候。 杜青云冷冷地盯着远处的敌军方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骤然道:“出兵~~” 主帅一声令下,卫镇东、杨暄业两位将军在前面相视点头,然后一声大吼:“战车出列~~”“骑兵出击~~” 军令如山,顿时战车阵开始移动起来,第一排、第二排……足足三百乘双驷拉着的战车冲出军阵,朝着前方的敌军猛烈冲去,紧接着四千骑兵如洪水一般涌出,数百车轱碾压在地,数千马蹄践踏着大地,这些交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瞬间只觉得方圆数里的大地都颤抖起来。 接下来两万步兵行,和苗族、彝族、白夷三族的六千勇士尾随在战车铁骑之后,也奔出阵线,杀向敌阵;整个先锋营大军齐齐开动了,千军万马喊杀之声,顿时撕裂虚空,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浪。 “杀啊~” 无数将士狂吼起来,手中挥舞着长戈、挺着长矛,寒光闪闪,勇往无前地冲锋上去,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阳刚风云,从战场上升腾起来,席卷整个方圆几百里空间,天地为之变色,一股无形的杀伐之气弥漫开来。 那位雷贺将军面对着敌兵的冲锋,眉头皱起,眼看战车和骑兵很快接近定位箭的距离,忽然狠狠地一挥臂,似乎轻喝了一声:“放箭!” “腾腾腾……嗖嗖嗖……” 弓弦破空之声呼啸响起,密密的箭雨就如飞蝗一般扑射出去,箭急射、马疾驰,两相争锋,骑兵驰近一箭地时,恰恰迎上第一轮箭雨,一时人喊马嘶,战车上的甲士、驽手和骑兵犹如脚下中了绊马索一般,顿时仆倒一片。 有数十辆战车的马匹中箭,扑倒在地,马死车碎,数百骑兵在第一轮箭雨之下中箭落马,后面的马匹和战车有的避不开前面的障碍,也跟着载落下去,一百步外人仰马翻。 “加速,冲过去!” 杨暄业胯下战马已如电驰狂奔,一马当先率领着骑兵向敌军冲去,他将手中长枪挥得旋风一般,将射来的利箭一一拨落,身后的骑兵如同燎原烈火一般席卷狂飚,马蹄轰隆,大地震憾,冲锋的骑士发出摄人的呼啸,声势极为骇人。 “再射~” 第二轮箭矢又一次呼啸离弦,猛烈地从川军弓箭手阵列中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 “嗤嗤嗤――” 箭矢劲道急速地射下来,穿衣破甲,很多蜀军的骑兵和战车上的甲士被成刺猬,鲜血飞溅,又的射中了心窝,有的射中脖颈、腹部、手臂,血威滔天,伙伴地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到处是浓重的血腥之气升腾起来。 后方许多将士看着前面冲锋陷阵的场面,神色惊呆,身子有些瑟瑟发抖,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个个脸色通红,汩汩血气在浑身上下的血管里流淌着,逐渐地加热。 小郡主策马与龙天羽并骑在后方阵列中,从未上过战场的她,看见这样的血腥沙场,秀眉微微皱起,面对杀戮,她的脸上有悲悯圣洁的光芒,她一直都是安宁的,玉手握着剑柄,此时的杜冰月似乎觉得自己成熟不少,原来战场是如此的残酷。 龙天羽早已习惯了戎马生涯,对杀戮的战场远非当初那样充满同情和仁慈,因为战场上不需要仁慈,尽快地击败敌军,减少己方的伤亡,停止兵戈,这才是最重要的,此时见月儿神色有异,伸手攥住了她的素手,淡淡的温柔传过去,令佳人浑身一颤,回过神来,反手握住他的大手,在四周杀伐之气的战场上,感受着那一缕属于她的温柔。 这时前方冲锋陷阵的蜀军战车队和骑兵已经挨过了第三轮箭雨,离着对方阵列的栅栏和壕沟只有三十步不到,三百乘战车只剩下一半,骑兵也损伤了一千四五百人,但正由于战车的掩护和骑兵的冲锋,后面尾随疾奔的精锐步兵和勇士已经跨入了一箭之地,数千弓箭手一进入射程范围,当即挽起长弓朝着前方敌阵的方位狂射反击。 左将军雷贺挥起长戟,大喝道“盾牌手防御,战车准备出击!” 三万川军早已蓄势待发,这一刻更是卯足了劲,等待肉搏交锋。 眨眼之间,蜀军的骑兵又奔至十多步,离着壕沟障碍只有不足二十步了,杨暄业蓦然喊道:“掷矛!” 前面数百的骑兵甩臂掷出了长矛,利用战马的惯性冲力,长矛一出,竟然比弓箭的力量还要大,扎在厚厚的藤盾上,有的竟穿透了盾牌伤到了川军盾牌手,而从蜀军一方射来的箭羽也在这时呼啸落下,顿时川军的军阵也有不少人中箭中矛,惨叫哀鸿声一片。 面对壕沟和倒刺栅栏,也是一个极大的障碍阻挡骑兵前进,这时就要依仗战车了,只见一排战车冲顶过去,战马和安车装在栅栏上,顿时马匹血肉模糊,车辆碎裂翻倒,但也撞破了一道道豁口,螳臂当车,就是这个道理。 “将士们,越过壕沟!”杨暄业一马当先,猛夹马腹飞跃三四米宽的壕沟,扑入敌军盾牌阵列中,后面的骑兵也纷纷效仿,一鼓作气前仆后继,交锋处就像两股巨浪汇合的刹那,疾驰、刹那的凝止,然后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不时有人被挑落、砍落、刺落,血肉战场,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挥灭这生命,刚刚还在舍生忘死的射杀着对方的,可能现在已是马蹄下的一堆肉泥。 “杀杀杀~” 双方将士刚一交锋,几乎不是用技击本领,还是拼命地冲撞,后面跟上来的士卒才开始真正地挥舞着兵器厮杀在一起,噗噗噗……戈锋、矛尖、剑芒涌汇在一起,相互砍杀着,一个呼吸之间,几乎就有数十人、数百人杀人或被杀,血柱飞溅,喷在对方的脸上、衣甲上,洒在地上,简直就是一个屠戮的场面。 这是一场硬仗,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将士拼的就是气势,谁先示弱谁就先死,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们胸中的杀意,如着了魔一般杀人如麻、勇往直前。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撕破防线 杨暄业率战车阵和骑兵在前面冲锋,卫镇东、杨鹏兄妹带着两万精锐步兵甲士紧随其后,中间混杂的是苗族、彝族、白夷勇士,在战车的掩护冲撞和骑兵的冲杀之下,步兵很快也冲到了阵前,盾牌手先用长盾斜插在栅栏木刺前,这样冷箭就射不到他们,然后蹲用短剑看着栅栏,破坏防御线,后面的持着长戈长戟长矛的重甲士趁机从豁口杀入。 川军左将军雷贺策着银鬃马,手持一柄方天画戟,与杨暄业在马背上激斗起来,后者骑着五花骢,手中一杆红缨长枪,使得虎虎生威,崩、点、穿、劈、圈、挑、拨招招稳健刚劲,寒星点点,银光烁烁,威力不凡。 这种长达两丈的红缨枪以白蜡杆为体,以积竹为柲,再密密缠以多层丝麻,层层髹以上等耗漆以胶合紧固,最终通体漆成黑色,枪杆刚柔相济,坚韧无比,寻常刀斧难伤,可受大力而不折,坚韧比之用钢铁打造的枪杆毫不逊色,而且比较轻便。 两员大将拨戟挺枪,大战在一起,转眼二十回合仍未分出胜负,而他们的周围校尉和骑兵小将则互有伤亡,减少了近半,重甲步兵也械斗在一块,铮铮锵锵震响不绝,喊杀声、惨叫声、悲鸣声、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在场内胆小者也被这种忘死的战斗感染,不要命地向前冲,要给对方还以颜色。 ‘咚咚咚……’ 后方阵前和城头上战鼓雷动,在为将士助威,随着鼓声的激昂,战士的热血被燃烧起来,数万人的气血和战意凝成一股,隐隐约约在这片战场上,化成了一个独立的战争世界,如地狱修罗屠场一般。 “噗噗”、“咔嚓”声不绝于耳,那是长枪贯入马腹人体的血肉之躯时发出的声音和被巨力折断的声音,马上的骑士在惨叫,地上阻击地长枪兵也在惨叫,人仰马翻,血花四溅。 战争靠的就是武器、战力、精良的装备和一往无前的气势。 “爹爹,孩儿前来助你~” 杨鹏提枪纵马,连斩数名骑兵,直逼雷贺的背脊刺去。 “呔!休伤我家将军!”一名提斧的先锋将在一侧拨马挥斧砍来,迎战杨鹏,二人互不示弱,一个使枪,手臂用劲抖动,借腰力、臂力和腿力,在马背挽起一道枪花,寒芒吞吐闪动,而那名川军先锋将寇盎在马背上施展三十六路斧法,劲道猛烈,一时间与杨鹏斗个旗鼓相当。 后侧的杨慧策骑冲上来,手臂挥舞着长剑,斩杀对方的校尉,一身娇美的英姿在血淋淋的战场上,巾帼不让须眉,细柳的腰肢摇曳生姿,即使在杀人,也显得很有美感。 ‘乒乒乓乓……’ 蜀军的重甲兵并没有伤亡多少,就插入了敌军的方阵,交锋处数不清的兵器在相互砍杀搏击,无情地穿衣破甲、撕裂骨肉,即使身穿铠甲,但在众多的武器相加之下,如砍瓜切菜一般,每道寒光落下,便是鲜血飞溅,一具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苗族、彝族、白夷三族的勇士虽少,但是勇武非凡,这些人在部落中有的是猎手、有的是屠夫、有的是武者、有的是大力士,虽然整体阵法和调动上不如正规军那么严禁迅速,但是这些人个个孔武有力,特别在这样的混战场面下,个人的武力和本领成为保命的本钱,三族的勇士围圈配合,好像在林野中遇见了猛兽一样,各自本领都使了出来,有一边打着打着扔飞镖的、抛铁珠的、甩飞钩的,花样层出不穷。 沙场范围在扩大,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不到半个时辰,先锋兵力都接近三分之一的伤亡了,但哪一方都没有下令撤军,这一刻,谁先撤谁就溃败得更惨重,先锋军都是精锐,拼的就是勇武和气势,好带动后方的将士的作战情绪,所以第一场硬对硬的交锋,几乎就是不死光不休止的局面。 “杀杀杀杀~~” 尸堆如山,遍地血流,杀声震天,伙伴地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 后方观战的将士看得浑身一震,这种场面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啊,但都有一种慷慨就义斩杀敌人的冲动,这就是军魂,军人的意志所在! “世子殿下,我军在兵力上不占优势,不如趁机出动大军,在城外一鼓作气剿灭这支先锋军!”军师谋士芦笙在杜青云的身边出谋划策道。 杜青云沉思片刻,望着前方战场的形势,点头道:“好,这支先锋军在此抵抗,是要阻挡我军的士气,不能一鼓作气地攻克城池,既然如此,咱们就围剿歼灭对方的有生兵力!” “孔超、谷梁颌听令,速引步骑五千从左路杀出,斜插敌军先锋左后方,使敌军前后不能相顾,阵脚打乱,混乱不堪!” 孔超和谷梁颌坐在马背拱手道:“末将得令!”当即拨马引精兵五千,其中骑兵五百、步兵甲士四千、弓箭手五百人,从左翼杀出,欲从侧面包抄过去。 杜青云紧接着又下令道:“张典、鲁谡听令,速带步骑三千,并与巴里奚、赤东布所带两千巴族勇士,从右路杀出,绕至敌军先锋右后方,拦截对方退路,待敌军先锋溃败,进行围截诛杀!” 张典、鲁谡、巴族副统领巴里奚、赤东布等四将出列,拱手领命后,各自清点了人马,从右翼杀出,包抄敌军右后方而去。 “其它将领,随时准备攻城!” “得令!”周围的众将领哄然应诺。 第一防御线上的战场已经白炽化,双方各投入了三万精兵,六万人马的厮杀,现在只剩下四万人不到,两万多人已经死伤在地,遍地横尸,血流成河,血腥之气令人闻之作呕,半边天似乎都染有血色。 没有弓箭手的阻挡,顷刻,孔超、谷梁颌率领的左路军已经杀到,前面五百骑兵蹄声如雷,迅捷无比地插入了敌军的左翼腹部,戈戟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他们的马蹄已将混战中不知有袭兵的敌军士卒毫不留情地踩踏在地,又是沉闷地枪戟贯穿衣甲和人体肉骨的沉闷噗声,和士兵绝望的惨呼声。 德阳城池正门的城楼上,伫立着大世子和一干将领谋士,看着城外冲天的杀气也不禁变色,杜啸川冷哼道:“我这兄弟也不简单,短时间已经聚集这么多兵马,看来这两年就在打着蜀王之位的心思了,还联合了好几个蜀川少数异族的大部落,哼,以前只当他是个文人酸儒,懂得几成剑术,想不到还能带军打仗。” 身旁站着一位六旬的老者,头发黑白相间,系有纶巾,胡须银白,手中拿着一柄羽扇,正是楚上国柱范增,此时他微微一笑道:“依老夫所看,你这兄弟很会隐忍,故意示弱,以此减少大世子对他的戒心,这样才有利于他暗中行动,扶植自己的势力,王位之争,自古以来阴谋阳谋数之不尽,就是子弑父、兄弟相残,数之不尽,屡见不鲜,看来你这兄弟野心和志向也不在大世子之下啊!” 杜啸川脸色微变,心忖他再能耐,心爱的女人还不是被自己玩弄死了。口上却道:“范先生所言甚有道理,只是不知先生之策,是否可行?” 范增低笑道:“杜青云年轻气盛,兵力和财力也不如大世子雄厚,这次攻城,我们要耗死对手,先派先锋迎战,就是要与敌军相互抵消兵力,同样地锐减,对我军很有利,其二,杜青云攻克第一层防线后,兵力损伤,但绝不会退兵整军,而是会趁机来攻城,这样我军就正好死守城池,鏖战下去,杜青云的兵力就会急剧减少,守住今日,等对方明日再来攻城,势必会出动全部兵力,导致后方空虚,我军只需派一支精兵偷袭后方营地,烧起粮草,使其军心大乱不战自退,到时使天水月氏大军在右面山谷伏击,定能全歼了杜青云的人马。” 杜啸川拍手道:“此计妙哉,范先生真乃当世奇人也,难怪楚霸王纵横中原无人能敌,有范先生此等高人出谋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范增听到恭维的话,虽知对方有奉承拍马之嫌,但谁会不喜听人吹捧呢,心想没有自己扶持,出谋划策,楚霸王未必能坐拥半壁江山,这样一想,顿时感觉整个天下,能与自己一较长短的谋略奇士寥若寒星了。 “杜青云已经出动两翼袭兵,是时候下令撤兵了,让羌人准备城下作战。”范增把握大局说道。 “好,来人,擂退鼓,金铭收兵!”杜啸川依照范增的话传下军令。 擂鼓三下,铭锣大响,城外的传令官飞奔出去传达收兵的命令。 这时左将军雷贺早被杨暄业的枪法杀得左支右绌,闻退兵声战意顿减,虚晃一戟转身就退,杨暄业拨马追击,喝道:“哪里走,看枪!” 雷贺闻背后寒气透骨而来,知道不妙,反手一戟就要架开红缨枪锋,但杨暄业手臂一振,枪花虚虚实实,荡开了戟身,刺在对方左肩窝处,痛得敌将雷贺大叫一声,不敢恋战,忍痛抱臂扬长击退,其它副将和先锋官见主将败逃,也立即退走。 卫镇东、杨鹏、杨慧、孔超、谷梁颌等人带军前后冲杀,顿时斩杀不少川军士卒,右翼张典、鲁谡、巴里奚、赤东布四将见时机到来,引兵拦截击杀,乱军之中斩雷贺于马下,川军只有数千人逃回城池。 前线蜀军加上前后几波出动的人马还剩下两万三多人,也损伤了一大半,见敌兵败退,立即乘胜追击,直逼德阳城下。 杜青云见攻城时机成熟,挥臂高喝道:“唐将军听令,带兵两万全线攻城~”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分秒夺城 德阳城墙的正墙高三丈,正墙上还有辅墙,辅墙上再砌砖垛,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上还建有雄伟的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楼顶是重檐九脊歇山式,外有廊柱围绕,下临马道。 这些高高低低的建筑在城墙上构筑了一道立体防线,可以观察、隐蔽、机动、射击、接应、防御等,所以有兵法上记载: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意思是兵力是敌人的十倍时就可把敌人团团包围起来,五倍兵力主动进攻,两倍兵力就要把敌兵调动分散,以便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现在杜青云的兵力不占优势,又非攻城不可,所以根本无法围城,只有正面进攻! “杀~”城下的蜀军怒吼着,骑兵开路,后面攻城车、塔楼、折叠桥、爬梯、冲车一股脑儿全线涌上,下面的弓箭手和弩机手不断向城头发射,掩护潮水一般架着云梯和攻城战车的人马向前推移,瞬间如蚂蚁一般密布地攀爬上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和锋利的兵刃银光。 “射下去,给我杀~”一名川军大将在城墙垛口后面,挥舞着宝剑,下令加强反击,远用抛石、弩箭,近用滚木、礌石、烫油,居高临下占有优势。 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 城上城下,旌旗飞舞,城头川军士卒忙着搬运器械的,游走射箭的,持着钩镰推拒云梯的,向城下不断投掷滚木礌石的,但在这样密集猛烈的攻防中,仍有一拨拨悍不畏死的蜀军精锐和巴、苗两族的勇士不断攀爬城头上,又在一轮反扑后变成一堆肉酱。 城门口一辆硕大结实的撞门车在数十名蜀卒的扶持疾推下冲向关门,前端露出一丈多长的尖锐头端撞击厚重结实的城门,撞门车上安装了扇形护顶,石块砸上去、弓箭射上去都不能伤及下边的士卒。 交锋片刻,城头城墙下就是一片死尸,血气冲天,杀气凝聚,一股强烈的阳刚血腥之气,席卷整个方圆数里的空间,似乎整个德阳城的上空孤魂咆哮,血云如染。 “将士们再猛烈一些,向上冲啊~” 卫镇东负责带兵攻打左面城墙、杨暄业负责带兵攻打右面城墙,孔超、张典、鲁谡等先锋将带兵攻城门,并组织弓箭手向上反击掩护,唐世寒坐镇前线蜀军的中央,总体指挥。 杜青云、芦笙等人坐骑在三百步外,凝神观战,那冲车一下下猛烈的撞击,把后方众人的心也提了起来,只要能撞开城门,这一战就有七成把握破关了。 这时城头上掷下了十多个陶罐,砸在撞城车护顶上摔得粉碎,随即川军士卒掷下数支火把,整个撞城车轰地一声燃烧起来,几个身上溅了油的蜀兵因为身上都穿着布衣,铠甲质量差,顷刻间变成一个个火人,嘶吼着满地打滚,想将烈火压灭,大火之下,后面又一辆撞城车毫不犹豫地冲顶上去,要接着火势将城门撞开。 城墙上挥刀举盾攀上去的士卒与城头的川卒搏杀在一起,几乎没眨一下眼,上面的战士就如熟烂的葡萄啪嗒啪嗒都摔下来,摔得烂泥一般血肉模糊,分不清哪方士兵的尸体。 …… “太残酷了。”杜冰月贝齿咬着樱唇,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杀伐猛烈的战场,以前学剑,只是剑术,都说没有杀过人的剑术没有真正的威力,但看过这样的场面,使她单纯的心理受到了极剧烈的震动,神情庄重,似乎这一刻她不在是个泼辣小蛮的小郡主,而变成了一尊哀世间苦难的女菩萨,心智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战争是残酷的,尽管男儿都把沙场当做建功立业的好地方,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将领的崛起,要踩着无数的尸体,出生入死,男儿杀人行! 这一幕,即便连曾挥军数十万的龙天羽,心中也是一颤,毕竟他来自未来,没有从小就习惯这个秦末社会,古代的战场太热血了,简直就像屠戮猪狗一样,轻轻一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了权力和仇恨,不死不休,令人反思,正所谓战场无父子,野心大了,仇恨多了,血脉兄弟之情,显得微乎其微,这就是王室的悲哀之处。 龙天羽忽然想起了自己,如果将来自己做了天子,以后又生了孩子,他们之间会不会因此夺权而骨肉相残?还有雉儿,她会不会有朝一日变成历史上的吕后,对其他王妃和子嗣大开杀戒?想到这,浑身耸起鸡皮疙瘩,这是他的一个心病,毕竟历史上的吕后凶名太霸道了,每次让他与吕雉欢好行乐之时,都有些不自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她。 不过自己不是刘邦,历史的潮流和方向都被自己逐渐改变,他相信也能改变一个人,尤其在雉儿还不完全成熟的时候,灌输一些仁爱的思想,再说,历史上吕雉颠沛流离,被楚军囚禁多年,又被刘邦数次抛弃,所以产生了阴影,才会热衷权势,相信现在的雉儿根本没有成为吕后的客观条件。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杜冰月喃喃念着龙天羽的诗句,泪满珠帘,轻叹道:“大哥原来不是这样的,可是后来就变了,太热衷权势了,还对二哥屡次出动刺客,甚至凌辱了二哥最心爱的女子,这一切都是王权惹的祸,还是跟着萧大哥浪迹天涯、做在行商大贾自在,今后不用为这些权力分争所困扰。”小郡主边说边含情脉脉地盯着龙天羽。 我倒!龙天羽差点跌下马,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要是告诉玉人自己是汉王,将要杀伐天下,逐鹿中原,甚至统一西域和突厥,建立一个大大疆域的汉王朝,不知会不会震慑住这个小妮子,这两个身份的反差实在太大了,将来自己要面对的内宫和朝廷政权,也会是权力的集中处,他不担心自己当政的一天,却担心子嗣和长远发展,未来的事不受他控制。 …… 城楼上杜啸川等人退避三舍,在层层盾牌之后,透过缝隙观望城下厮杀,也是有些激动,毕竟这么大规模的杀伐战场,数十年内都没有发生过,当地蜀民并不擅战,但在战场血杀之气的感染下,都丧失理智地勇往直前。 范增举起羽扇,指着前方道:“派出古羌大军,死死咬住敌军主力,再派斥候从西门赶出,去通知峡谷的伏兵,准备偷袭后方敌营粮草,这一战,就能完胜收场击溃杜青云的大军了。” “喔,不等明日偷袭了吗?”杜萧川狐疑问道。 范增微笑道:“不必了,兵贵神速,不变应万变,此时杜青云已经派出全部主力攻城,一时无法退兵,正好先烧其后方粮草,令其前线军心大乱,到时必败无疑……” 杜啸川虎目一亮,朝着身边诸将道:“还不快依照范先生的意思去办?” “末将得令!”两名校尉当即提剑退出城楼,在城内点了三千轻兵甲队,从西门悄然出去,绕过了前线战场,往敌营后方的方向赶去,要伏击敌营粮草。 …… 这时冲车不断撞击城门发出咚咚咚的巨响,忽然城门主动开启,从城内轰然杀出一支骑兵,马背上的骑士们身着祟皮战袍,头戴祟毛毡帽,身材魁梧高大,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的蓝色,坚挺的鼻子像是突厥民族的性格一样桀骜不驯,这些骑兵脸上洋溢着兴奋与贪婪,无数雪亮的弯刀高举在他们粗壮的手臂中,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幽幽寒光。 “是羌人!藏原上的蛮横民族,终于出战了。”杜青云吼了一声,目光死死地盯着城门处的战斗,现在攻城战到了最关键的一刻。 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轰天价地的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虽然隔着三百步,但是那种浓烈的杀气似乎近在咫尺的一般。 “杀蛮子!”彝族、苗族、白夷族的勇士见到羌人出现,立即掉过头杀过去,他们对这些蛮子的仇恨远大于川军,数月来,羌人从藏原侵入蜀川,四处烧杀抢夺,火烧村庄、剖腹取婴等等,令当地民族很是愤慨和仇视,今日沙场对战,这些部落勇士都疯狂地冲过去,誓与蛮子决一死战。 双方激烈厮杀,藏原羌人不断的折戟身亡,也有无数的彝族、苗族勇士和蜀卒就此倒下,胸前的汩汩鲜血,染红了城墙和护城河。 “啊——”惊天的长嚎响起,一名苗族勇士杀红了眼,竟是一把甩开早已被羌人砍断了的,鲜血汩汩中他仿佛染血的战神般单腿起跳,狠狠将那羌人压在了身下,张口就朝着羌人脖子动脉咬去,那羌人暴吼一声,一柄弯刀刺穿他胸膛,刀尖一挑,竟是将他肠子都挖了出来,血光洒了一地。 …… 杜冰月毕竟心性还小,感受这样的残酷血腥场面,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柔声道:“萧大哥,月儿想回营了,陪着月儿好吗?” 龙天羽感受着小妮子的恳求的目光,心中一叹,这场战斗厮杀下去已经使双方两败俱伤了,为汉军入蜀统一全境奠定了基础,此时也不想多看了,朝着小郡主点头道:“走,咱俩回营去吧,做些有意义的事儿。”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营地遭袭 杜冰月受刚才战场屠戮场景的影响,一时闷闷不乐,毕竟正在厮杀的双方是她的两个哥哥,而且她年纪只有十六岁,自幼在青衣门修剑,童心未泯,突然间看到了世间最残酷的杀伐一面,对她感染不小,一时情绪紧张未定。 龙天羽与她并肩而骑,难得见到小郡主安静娴熟的一面,细眼瞧去,杜冰月一身纤合适度的白色衣甲,恰似粉状玉琢一般,上衣领口及胸腹间都是银鳞甲片,一举一动闪闪发亮,纤腰紧致,体态玲珑,粉腮秀眸,冰清玉润,看得龙天羽心中一动,轻呼一声:“月儿。” “嗯?萧大哥……”杜冰月睁着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如一泓澄澈泉水,好奇地打量着龙天羽一副天真无邪的神态,美的不可方物。 龙天羽心中一动,胸口一热,说道:“月儿,咱们共乘一骑吧。” “呃,这样啊……”她见龙天羽眼神流露出一股浓厚的关切之情,芳心一酥,瞬间从迷茫烦恼中解脱出来,玉脸生晕,侧目瞧了瞧周围的侍卫和武士,个个目不斜视,心中胆气变足了些,羞赧地点了点头。 龙天羽见小妮子害羞起来,轻轻一笑,手臂伸出,揽住玉人在并骑马背上的小蛮腰,稍微用力,月儿纤细的娇躯就被横抱过来,斜放在自己的身前,搂在怀内。 “噢!”小郡主还是头一次被男子如此亲密地搂抱于怀,虽然隔着衣甲,但身体相贴处明显感受一股异样,极为舒服。 龙天羽怀抱着月儿,芳香满怀,只觉玉人轻轻地颤抖,像受惊的小鹿,不知是先前战场厮杀的惊吓还是此时的紧张,她的圆臀斜坐在马背上,身子倾斜依靠在自己的胸膛和臂弯内,头枕在他肩上,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他紧紧手臂,感觉小妮子身体弹性非常好,或许因为从小练剑习武的原因,身子修长玲珑,娇美饱满,玉腿闭合绷紧,好比一朵即将盛开绽放的花蕾。 龙天羽的大手不规矩起来,轻抚她的玉臂粉背,另一只手放在圆臀和大腿外侧来回抚摸,手感极佳,心想等佳人再长一年,养肥一些,迎回宫内,便可好好享受了。 杜冰月被他大手摸得浑身酥软,甚至发烫麻痒起来,在怀内感受浓厚的男子气息和有力的臂弯,一时芳心俱醉,白嫩的脸蛋上两抹酡红如桃。 这时龙天羽对着周围侍卫道:“你们走在前面,探探路。” 众铁卫心知肚明,这种大道也用探路啊?明显找个接口支开他们吗,虞峰等人也不敢笑出来,领命一声,策马冲出几十步外,在前面开道。 杜冰月瞧着四周无人,似懂非懂地问:“你为何支开他们啊?” 龙天羽轻笑道:“这样咱们说话才方便嘛。”说完大口吻了下去,手也开始不安分地伸入盔甲战袍内,索取一番。 吻到一起,月儿开始青涩的回应,从那紧紧相贴的温柔到后来纠缠的缠绵,那股清香从月儿的身上传出,其中包裹浓浓的爱意和少女的情思。 杜冰月张开小口急促地呼吸着,秀眸半闭,那种不堪情挑的娇姿美态,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双颊晕红,玉颜生春,有些迷醉道:“萧大哥,能给月儿念一首诗吗?月儿很想听~” 正沉溺在少女怀春的时候,天真烂漫,最喜欢倦在情郎的怀内,挺着迷人的话语,小郡主也不例外,别看平时活蹦乱跳一点也不老实,但动起情来,还是和一般少女一样,充满了浪漫和向往。 怀春少女总是诗! 龙天羽边策马边搂着月儿,脑海搜索了一会以前背过的情诗,忽而神情专注地念道:“凉……风有兴,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但我有广阔……的胸襟和强劲的臂弯……” 杜冰月沉醉其中,被这样新颖独特的诗词打动,依偎在情郎怀内,感受着初恋的甜蜜和温馨,就在这时,前面蹄声响起,原来侍卫又折了回来,二人闻声望去,只见远方丘陵营地后方一股浓烟冒起,顿时脸色大变:不好,军营出事了。 “赶快回去,后方有敌兵袭营!”龙天羽脸色肃穆,当机立断地下令,毕竟现在前面战场厮杀如火如荼,如果后方营地粮草被烧毁,杜青云的蜀军战意顿时就会被瓦解,没有了粮饷,将会彻底地败兵,现在还不符合他的利益。 前线两军虽然各有损伤,但主力尚未殆尽,一旦二世子前线败军,那么杜啸川的势力根本不受影响,这样需要汉军入蜀进行作战,到时候前去攻打城池,需要损耗多少兵力,牺牲的代价一定很大,所以这个时候杜青云还不能败。 四十多铁卫策马簇拥着龙天羽和小郡主快马加鞭赶回营地后方。 原来范增派出的奇兵起来袭击营地了,打算烧毁粮草,与营地守军激战在了一起,许多帐篷和栅栏被火点燃,不少士卒和骑兵在营地中厮杀正烈。 这时杜冰月回到自己的坐骑上,精神恢复如常,双眸盯着前方,她也清楚,一旦营地被偷袭破坏,她二哥还有父王就全部完了,自己纵然可以跟着情郎离开,但是这一心结这辈子也难化解了。 “萧大哥,咱们杀回去,保护营地~” 龙天羽点头道:“正该如此!”说着从腰间解下那柄越女剑,抛给了月儿。 杜冰月握住凌空抛来的越女剑,愕然一愣:“萧大哥,这是做什么,月儿有剑用。” 龙天羽语重心长道:“沙场无情,要格外小心,这柄剑本来就是你的,虽然暂时输给了我,但是现在你我的东西不分家,你拿去杀敌,事半功倍,我不惯用仕女短剑。”说着从坐骑上提起一柄带鞘长剑,这是他入蜀随行带的佩剑,也是当世有名的宝剑:‘寒赤’。 他的‘破军’剑,在与项羽鸿门宴比剑时被对方的霸王刀,砍出数道小豁牙儿,已不能当作利剑使用,因此随行只带了柄‘寒赤’剑,这柄剑是百年前卫国铸剑大师铁石融有小量寒铁铸造而成,远比一般铁剑锋利,也算上等利剑,但仍不如他的破军剑。 杜冰月听到对方不分彼此的话,心中一甜,猛点螓首,又羞又媚道:“月儿现在什么也不怕了,等杀退了敌兵,月儿就要抛开一切,献给萧大哥。” 龙天羽微微一笑,到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顽皮率直的小郡主了。 当诸人赶到营地时,山坡上死者堆积横倒一片,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土地,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巨大的响声爆发开来,到处是兵器交击和嘶吼惨叫声,正是激烈交锋的时候。 这次袭营的川军大约出动了两千人,另外有数千月氏国的人马,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人马在营地间厮杀着,守军正誓死地防守着后面的粮草,而且不断有士卒从两旁的营地赶来,喧闹声混成一片。 “冲上去,击退敌兵……”龙天羽在这时又流露出指挥百万雄兵的气魄,左手平提宝剑,右手一搭剑柄,“呛啷”一声,寒赤剑出鞘,那剑刃既长又薄,乍一出鞘如一泓秋水流泻,龙吟声不绝于耳,真似九霄之上一条神龙长啸一声,配合着龙天羽的吼声,简直如战神临世,威风凛凛。 杜冰月跟在龙天羽身侧,见他瞬间好像变了个人般,一阵晃神,随后也拔出越女剑,剑光霍霍,当下屏气凝神,双眸盯着前方的敌兵,这一刻,她要面临第一次战场杀敌。 古松涛、虞峰、郭昊等四十多铁卫见主上下令,纷纷拔出兵器,紧随其左右,猛夹马腹冲入营地的战圈。 好久没有亲临战场了,此刻的龙天羽仿佛蛟龙出水,猛虎出山,一股凛然的战意从身上迸发出来,长发纶巾随风展动,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提升到高峰,手中的寒赤剑,大开大阖,充满霸道之气,见敌就杀,好不留情,瞬间靠近他的数名骁骑小尉和骑兵勇士就被他斩落马下,穿衣破甲,鲜血飞溅,头颅滚落。 其它铁卫也不滞后,紧紧围靠在主上和小郡主的左右,斩杀着四周扑上来的骑兵,这一交锋立即撕破袭兵外围的一道豁口,杀出一条血路冲入营地,与里面的坚守阵地奋勇杀敌的蜀军汇合。 杜冰月手握越女剑,跟在龙天羽并肩杀敌,虽然她年纪尚幼,而且又是女儿家,但使出的剑法却非常犀利敏捷,电光飒飒,剑风殷殷,迎击、斩敌一气呵成毫不含糊,好无花架子,可见她在青衣门学习的剑术乃真正的杀人剑术。 美人如玉、剑如飞虹。龙天羽斜光发现月儿的剑术不低,不再担心佳人,逐渐放开了手脚,剑势变得雄浑洒脱,凌厉无匹,掌中一柄剑如惊虹掣电,到处都被森森剑气所笼罩,满天阳光的绚丽都不及其万一,周围数尺的空间全是他挥舞的剑光剑气。 “噗噗”、“咔嚓”铮锵声不绝于耳,冲上来的一排排两百多骑兵瞬间就被龙天羽和铁卫们斩杀,敌兵先锋校尉和月氏的百夫长等人这才从厮杀中回首望来,发现了这支小队人马的可怕,尤其是中间龙天羽,外表粗犷,身材魁梧,似乎充满了惊人的战力,一剑挥出呼啸声气,像是一头狮子杀入阵来,所向披靡,挡者无不饮血倒地,都吓了一跳:守军营地中竟有此英雄猛士! 杜冰月跟在他身边也是一惊,被他的猛烈气势和霸道的剑术折服,他究竟是商贾吗?怎么比久经沙场的大将军都有威势和杀意,从他身上迸发的杀气完全笼罩方圆十步之内,十步皆杀,太厉害了。 这一刻,小郡主算是对‘萧翎’彻底心服口服了。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身陷重围 营地失火,一片嘈杂紊乱,不断有骑兵从山坡西北方向的树林和古驿道杀出来,冲向营地,后方看护粮草的将士正奋力反抗,数百弓箭手一起挽弓朝着百步处骑兵射击,箭如飞蝗般往敌人射去,对方骑兵一排一排的倒下,但尚未换上另一批箭矢时,敌人只隔二三十步已快杀入阵中,刹那间前方尽是敌人。 这时龙天羽、杜冰月以及众铁卫也从前营硬闯了过来,赶到了后营粮草之地,后营留守的是一位右将军,见到小郡主杀过来,心中大喜道:“郡主,好多敌兵,还有大月氏族的骑兵从三面夹攻而来,是要破坏我方粮草。” 杜冰月秀眉一皱,盯着冲杀过来的敌兵,果断下令道:“全线迎敌,保护粮草,不得有失!” “遵命!”那位左将军杜元修,乃杜氏外支的族人,深得杜青云信赖,留在后方看押粮草,此时对小郡主的命令也极为敬重。 “全线反击!”杜元修手持长钺,开始调动周围的将士上前反击,好击退袭营的敌军。 龙天羽放眼望去,长达十余里的营地,尽是喊杀之声,许多营帐燃起火来,营地守军全加起来有两万之众,而袭击营地的敌兵却在一万之余,只是都以骑兵为主,一旦冲入营地后,四处横冲直闯,无法阻击,才让守军乱了阵脚,各自为战,没有统一的指挥,步兵再多也无法挡住骑兵的冲杀。 “月儿,你在后方守住这支袭兵,我带人冲下去把前营敌兵歼灭,否则营地真的要全军覆灭了。”龙天羽眉峰一挑,俨然变了个人似的,一时好像统领三军的大帅,不容任何人质疑,转身对着杜元修道:“给我点三百骑兵,随我破开前营的乱势!” 杜元修一愣,被对方的威严和气势所慑,顿时点头应道:“好,后营有骑兵两千五百人,就由先生带去五百精骑杀敌吧。” 龙天羽握着长剑,手臂一挥,长啸道:“儿郎们,给我一起杀下去,击败敌兵!”接着一马当先蹿出去,杀入敌阵中,后面四十二名铁卫也如狼似虎地吆喝着疯狂尾随,这四十三人好像一柄锥形锋刀,插入混乱的战圈,顿时就冲破了一道大豁口,后营五百骑兵听到军令后这才呼啸跟下来。 刚一交锋,就有三名敌兵校尉策马迎头攻来,手中长矛、长戈同时朝着龙天羽胸口、腹部刺去。 龙天羽大喝一声,手中寒赤剑猛地划过了半空,就听咔嚓一声,三人从不同方位刺来的长兵器一下子就被齐刷斩断,就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怎么回事时,眼前有一道寒光乍闪,比漫天阳光还要刺眼,接着嗤的一声,只见三颗头颅滚飞出去,那三个校尉的身体还坐在马背上,甚至手中还握着斩断的柄木,无首的脖颈嗤嗤地喷着血柱,三人的头颅飞起的一刹那,都在惊讶他的剑为何如此地快!堪比雷霆闪电一般。 这一手迅雷难及的手段,顿时震慑住围攻上来的骑兵,眼看就要冲到跟前,立即勒马止步,脸部表情均是一片骇然:这人也太猛了,一剑封喉,同时斩杀三名领军的校尉首级,其它骑兵士卒一时间谁也不敢冲上去了。 龙天羽这一手快剑式,就是电石火光之间捏拿住三柄兵器的方位和落点,然后一举破掉对方的攻击,半个呼吸之间,剑身旋划过来,斩去三人的首级,一气呵成,就是快快快! 身后的铁卫和五百蜀军骑兵见状,都热血沸腾大受鼓舞,顿时士气如虹。 “杀~” 一场战争面对面的硬仗,靠的就是武器、狠劲和一往无前的气势。 龙天羽一剑斩杀三名敌军校尉,把己方的气势一下子提升到高点,个个胆色猛涨好几倍,竟蜂拥挤上,不甘落后地跟随着龙天羽杀入敌群。 远处高丘上,杜冰月静静地盯着龙天羽的身影,眼神近乎崇拜的目光,一剑斩落三名小将的首级,那个魁梧粗犷的身影,这一刻,在她心中高大无比,简直就是大英雄,勇武当世难有匹敌了吧。 “萧大哥,月儿爱煞你了。”小郡主芳心震颤着。 这时西北方疾奔而来的骑兵已经冲到跟前,弯弯的马刀、长长的狼牙棒、铁叉子,奇样兵器光怪陆离,寒锋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 “铮……” 杜冰月抽出了越女剑,如一泓秋水泻出,在身前一划,寒光闪烁,娇叱一声:“重骑出阵!” 前两排盾牌手向两旁一散,后面营地的重甲骑兵呼啸扑出来,兵甲锵锵,蹄声雷动,狂奔出二十多步,下一刻与月氏蛮子的铁流汇聚交锋到一起。 “哐……” 从山丘高地上望去,就像江海中两股巨浪汇合的刹那,疾驰、刹那的冲撞,战甲和兵器的硬碰,随即就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不时有人马蹄踩成一堆肉泥,战马嘶叫声,士卒惨呼声,兵器交击声,一下子如沸水开锅地沸腾炸响。 “将士们,为了捍卫蜀川的土地,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和亲人,冲啊~”杜冰月在这一刻不再惧怕厮杀和死亡了,或许是受了龙天羽杀伐之气的影响,也或者是亲临战场被激发了血性,她清脆地吼了一声,挥动越女剑,带兵冲上去。 小郡主身娇肉贵,她亲自杀入敌人本阵,极大地鼓舞了蜀军将士们的士气,所有的骑兵、盾牌手、长矛手,随着杜冰月奋勇争先,个个骁猛如虎。 两三千将士在小郡主带领下,势如破竹,将敌兵的威势压了下去,战场一步步向山脚移动,移过去的场地横尸遍野,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死状惨烈狰狞,一汩汩鲜血汇成的渠水流向山丘下,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双方士兵们凶狠的杀意和战斗欲。 另一边,龙天羽带着五百多骑兵闯入两千多人的敌阵,而且面对月氏游牧部落的勇士包围,毫无惧色,冲杀过去又冲杀回来,反复两趟,冲散了骑兵,这时从四面八方涌来数千蜀军步兵,手持长矛长戈开始围剿营地的骑兵。 马匹在冷兵器战争中有着无可替代地重要作用,骑兵的速度和冲击力是步兵难以比拟地,若双方实力相当,骑兵一方可不待步兵方结阵完成,在其没有形成防御纵深时就把步兵一冲而散;所以步兵对骑兵,只有小胜而败必全军覆没,在平原上简直难以和骑兵野战。 但在龙天羽指挥冲杀下,把敌军骑兵分而割散,被营地步兵一小撮一小撮地包围住,十多支长戈长矛刺在马臀马腿上,立即就占据了优势,逐渐缩小包围圈,合拢围剿,过了半个时辰,前营的数千敌兵已经被消灭殆尽,除了四处逃窜的骑兵,营地内厮杀声渐消。 这一战,使不少并肩作战士卒对商贾‘萧翎’有了重新认识,不知为何跟在他身边就会被感染,瞬间拥有无比的战意和胆气,就是第一次上战场新兵也觉得无比勇猛了,均想以后如果跟着这样将帅杀敌,这才叫过瘾啊。 龙天羽吩咐轻甲士卒负责扑灭营火,清理营地,火葬战友的尸体,然后带着铁卫和骑兵赶回后营,却发现不见了杜冰月的身影。 “小郡主和杜将军呢?”龙天羽朝着火头军一位步兵校尉问道。 那名校尉回道:“郡主带兵乘胜追击逃兵去了,杜将军怕郡主有失也跟了去。” “甚么?追击逃兵?穷寇莫追,兵家常理,小心中了埋伏。”龙天羽升起一丝危感,朝着身后的虞峰道:“你带几个受伤者留下来,帮忙驻守营地,其他人,跟我追上去。” “遵命!”众铁卫轰然应诺。 虞峰、凌浩、裴布等十一名铁卫留下来,有的伤到肉骨,有的中了流矢,虞峰、凌浩三人负责照顾伤员,龙天羽又带着当初留守营地十多名铁卫,凑够了三十六卫,刚才的五百骑兵此时还剩下三百多人有战斗力,也一起上路朝着西北方追去。 一路上随地可见的尸体、残破的旌旗,折断的兵器,还有倒在血泊中哀鸣的战马,血迹斑斑…… 龙天羽心悬着月儿,无心理会路上的伤员和个别落单逃亡的敌兵,一路沿着血迹狂奔十多里,渐渐周围山势变高,林木越来越茂密,远处巍峨的山峰此起彼伏,蜿蜒环绕,古驿道荆棘丛生也越来越模糊,而似乎山谷空旷处正传来阵阵厮杀声,想必战场追击到山谷了。 “前面峡谷是什么地方?”龙天羽眉头一皱,在马背上问向同行的铁卫。 离他坐骑较近的凌郁白开口道:“前面关隘山地是落凤坡。” “落凤坡?”龙天羽心头一动:那岂不是三国时期‘凤雏’庞统被乱箭射死的地方?抬头再瞧山势和四周茂林地形,心中不安更加强烈,以他此时大剑师修为,全身精气穴相通,对潜伏的危机和冷箭等感应格外强烈,此时心中既然不安,说明此处乃凶煞之地。 “快,通知前方郡主和杜将军,速速撤兵!”龙天羽等人快马加鞭,飞奔疾驰,转眼就靠近了山谷处的战场。 “月儿,月儿,穷寇莫追,速速退兵……” 前方激战正烈的杜冰月听到了龙天羽的呼喊,在马背转过身来,见自己的情郎赶来助战,心头一喜,喊道:“萧大哥,月儿马上就要全部歼灭这支骑兵,除去后患……”她的话尚未说完,忽然从山崖高处一下子立起数十道旌旗,然后铮铮铮的破空声响起,无数的箭矢如雨点一般黑压压落了下去。 “不好!”龙天羽心头一沉,加速战马要上前去救月儿,但在他们数百骑兵的后面丛林处,呼啸地奔出数千月氏部落的骑兵,将回营的驿道完全地封死了。 一场困兽之争,即将爆发!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生死一瞬 龙天羽无暇去管后方是不是有伏兵,也不管身陷重围之内,只想着如何保护住月儿,让她不要受到伤害,眼看着无数的箭雨漫空呼啸射下,如黑色雨点一般密集猛烈,心中一沉,顿时脑海中浮现起落雁峡一役,自己心爱的虞姬身受重伤,从此昏迷不醒,他发誓以后不再让自己任何一个女人受到伤害,可是,就在数十步外,密集的箭雨已经笼罩了月儿头月儿没发育好呢?” 围在身侧的铁卫都捏把冷汗,这都什么时候了,主上还在和小郡主调情啊?这分镇定的气度和胆色,也太牛逼了吧。 突然一阵沉闷的蹄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大月氏彪骑排成了楔形阵列开始向着他们这支孤军冲杀过来。 骑阵前数杆迎风招展的大旗,旗上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清晰可见,大旗下两匹神骏的高头大马,竟是大月氏的汗血宝马,马上分别坐着两人,均是眼眶深熬、鼻梁高耸的月氏人,这两人体形比普通大月族人还要高大许多,一个人手中执着一柄沉重的狼牙棒,毛发卷起,目光凶悍,另一个人手持着双锏,威武粗壮,正是月氏国两员大将,左将军闫苏梭哈,右将军努尔图烈,并称月氏国双虎将。 这些西域诸国、古羌人和匈奴、东胡等基本都是游牧民族,养得马种远强于中原的马,这支彪骑的战马速度极快,骑士个个身材魁梧,又都是马背上长大的,动作熟练之极,眨眼之间,铁骑践踏大地如雷闷响,似奔腾的乌云卷土重来。 那声势,那气势,简直就如千军万马厮杀的威势。 而山谷处的入口被滚石堵死,从山崖两侧的山腰树林中又冲出了两千川军,形成了前后包围之势,右侧是荆棘密林难行,左侧是崎岖山路,不知还有没有设伏兵,总之处境如困在瓮。 龙天羽只带来三十六名侍卫,其中贴身铁卫有古松涛、郭昊、瞿雨、薛延等十六人,其它二十人是从梓潼跟来的凌族剑客和猎手武士等,还有随行三百蜀军骑兵,剩下不到一千的步兵,正在盾牌阵列中,侥是以龙天羽的镇定和胆色,也不禁眉头一皱,倒吸一口凉气。 双方的差距太明显了,如果是自己的一千精锐骑兵,或许能与着数千月氏骠骑相对抗,但现在这些败军之卒,士气低落,而且训练匮乏,无论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技击本领、战斗经验、对敌的勇气等都远远不如龙牙精锐,突围都成困难了。 “所有盾牌手在前防御,长矛手在后配合出击,阻挡住对方骑兵的冲撞!身上带弓箭的射手准备射击!”龙天羽战斗经验丰富,眼光独到,一眼就瞧出了大月氏骑兵冲上来,必是勇猛的冲撞,根本不用厮杀,就直接踩死这些步兵。 前排以盾牌手相挡成线,然后用长矛长戈来配合,冲撞上去的战马就会被矛戈枪戟刺中,从而破坏骑兵的冲击,这是一种简单的对抗骑兵的战略。 “锵锵锵……” 这些士卒此时完全听命于他,盾牌手、重甲长矛手纷纷站在了外围前排,把其他步兵和骑兵都围守在圈内,准备迎挡如潮水一般汹涌袭来的铁骑兵团。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满腔热血 龙天羽和骑兵被步兵甲士围在中央,乃是这支剩余兵力中最强的主力军了,一会能存活多少人很难说,外围的盾牌手、长矛手个个面色肃穆,望着奔腾疾来的大月氏骑兵,那又长又圆的马刀划在半空,在阳光映射下发着冷辉。 骏马的嘶鸣,昂扬旗帜飘舞的猎猎风声,铁马战刀,杀气腾腾。 “弓箭手!”龙天羽见大月骑兵冲锋逼近,长剑一挥,三百名弓箭手手挽长弓,瞄准戎狄来骑,数百支箭齐齐发射出去,冲在最前的不少月氏戎狄骑士应声落马,一时人仰马翻,惨叫声络绎不绝。 紧跟随其后的月氏骑兵却浑然不绝,快速穿过受伤的同伴,眨眼便冲出数十步,离着对方阵列只有四十步时,前排骑兵一手持刀,一手撑起臂盾,准备冲撞硬碰,后面马群中也不少月氏人挽起手中狼牙弓箭,便往前方盾牌阵列射来。 “弩机手、投矛手!”龙天羽冷静地关注月氏骑兵的冲势,及时发出作战的命令。 这些小型弩机都是连弩,就是不用在普通弩机上设计了弩箭储藏盒,每射出一支弩箭后,又下面弹簧的卡位,将下面的箭矢自动上好,可连续射出二十几箭,有点像抗战时期步枪一样,只是箭矢较短,射程只有三十步左右,杀伤力也有限。 但是月氏部落属于西域地区游牧部落,不产铁器,骑兵身上盔甲有限,大多都是皮甲和厚厚的袍裙,抵抗力不如中原铠甲,因此这种弩机还能穿透敌兵的皮甲。 “嗖嗖嗖――” 弩箭、矛枪、弓箭一时间相互射去,又倒下数百名骑兵后,后来的骠骑已冲到了盾牌前,厚重的马刀高高举起,接着战马的冲力,如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冲撞在盾牌防御线上。 “哐啷锵锵……砰砰……” 马身与盾牌撞击的巨声轰然炸响,不少骏马被如林的长矛刺中,马背上的骑士被惯性甩出阵中甚远,旋即就被阵内的士卒乱戈击毙,几番冲撞后,前几排的盾牌手终扛不住这股冲击,防线被铁蹄撕裂,不少盾牌手被马蹄踩在了脚下。 “杀~”龙天羽见一战无可避免,长啸一声,挥舞寒赤剑率军朝着敌兵杀去。 诸铁卫和三百多骑兵也紧跟其后,向着前面的敌军冲去,准备要突出重围,周围的步兵手持着长矛长戈跟随着骑兵向前冲锋,迎战大月氏的彪骑队。 混战开始了,山谷河床平地上一千蜀军和数千月氏骑兵短兵交锋,弓箭、投枪等远程攻击武器全部失去了作用,所有的人只能抄起刀枪剑戟寻找着对手肉搏,人头滚地,断肢横飞。惊心的惨叫,动魄的蹄声,激烈至极。 龙天羽莫名其妙陷入了重围,心想今日一战虽艰险,但必须成功突围,否则自己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却在阴沟翻船,岂不让天下人贻笑大方,长剑寒芒暴起,数十道剑光在胸前密布透隙,月氏戎狄的圆形马刀劈砍过来,均被他的剑网挡在外面,几个快剑式齐发,马前十余名戎狄武士就被斩落马下。 月氏右将军努尔图烈率领小队骑兵也已冲入沸腾的厮杀战场,见敌军一将勇猛过人,顿时想要比试个高低,手持沉雄厚重的双锏,大吼一声,朝着龙天羽的方位呼啸杀去。 两名铁卫见敌将来袭,挡在主帅之前迎挡努尔图烈,后者双锏一轮,左右挥舞,一股劈石断金的大力抡出,一锏从一名带了护身铁铠的铁卫凌晓胸中擦过,火星暴起,护身铠甲裂了一个吓人的大口,顿时肉绽血涌,栽落马下。 另一位铁卫魏阳被一锏砸中兵器,只听咔嚓一声,手中长剑应声断折,整个人被一股大力震得翻落马背,急忙在地上连打几个滚儿,还不等他爬起,隆隆震响的马蹄已从他身上踩踏而过,嚎叫和挣扎只持续了片刻,碗口大的马蹄再踩在背上时,魏阳已不做丝毫反应,两个新晋级的铁卫竟然没有挡住对方一合攻击。 龙天羽这时也注视到了身旁攻来的猛将,他挥剑一斩,身前又是一排的戎狄骑士倒在血泊中,然后拨马迎战努尔图烈。 “呔!吾乃大月氏国双虎将努尔图烈,你是何人?”努尔图烈用着怪腔说着中原语,手中的八棱锏同时劈出,虎虎生风,威势强劲猛烈。 “你爷爷,萧翎!”龙天羽答话之时,手中宝剑丝毫不缓,刷刷就是两剑递过去,电光飒飒,快的匪夷所思,而且他在大剑师修为,腕力一发,使出的力量比以前还要强出一倍,剑身挟带的力量十分雄厚。 “当当……” 两剑均斩在了双锏上,火花迸溅,兵器在震击之下都是嗡嗡轻颤。 努尔图烈虎口发麻,心中一震:此人好大的臂力和腕力啊!他自己本就天生神力,能空手扛起大鼎,每一支锏又有七八十斤重,配合一身精湛武艺和锏法,纵横天水草原和西域上,简直罕遇敌手,想不到在此竟碰上了劲敌啊。 龙天羽通过一剑就试出了对方的勇武,心下一凛,这努尔图烈的臂力直追项羽了,不过威势和武技原不如楚霸王那样威猛霸道,也就相当于一流剑客的战力,与自己对战,那是找死了。 想到速战速决,龙天羽手腕一振之下,抖出一道摄人的剑芒,剑锋在阳光直射下,剑光霍霍,交织在方圆丈许的半空中,剑招扑朔迷离,仿如一张似虚似幻的剑网罩向努尔图烈的胸口和脑袋。 “喔!”努尔图烈感受到了剑势的深奥,似乎无论如何迎挡都无法抵挡一般,心头一惊,暗叫不妙,这人究竟是谁?如此剑术,几乎快赶上西域的剑圣大师了。 努尔图烈强压下惊惧,双手紧握八棱重锏,大吼一声,施展全身解数,双锏在身前挥舞成轮,把锏法最厉害的招数全部使出,拦、格、劈、架、截一气呵成,而且威势迅猛,简单有效毫无花架子,很适合在马背冲杀作战。 “铮铮铮……” 一连数声连响不绝,努尔图烈竟然在关键时刻使出了自身的绝技才挡住了对方虚实难测的剑势,两回合下来,背心冷汗直冒:直贼娘的,这蜀蛮子怎么如此厉害! 龙天羽冷哼一声:“你这番邦蛮夷,今日让你瞧瞧中原剑术的博大精深!”话落手中的寒赤剑在空中一划,剑网消失,就变成了最厉害的一招破剑式,剑光带着凛冽的呼啸声,刺破了空气,隐隐带着一股摄人的劲气。 这是他晋升大剑师后,修炼出来的内劲和无形剑气,虽然远没有武侠小说中描写的隔空杀人的地步,但内劲就是用剑者精气穴神与身体周围的自然之气融合,产生的一种内息暗劲,好像中华气功性质相似,从剑身中迸发无形的剑气相随,无坚不摧,远比单单靠剑身本体的锋利要厉害很多。 以前他和项羽都是剑宗后期境界,就是顶尖级剑手,但打斗起来,还是要倚靠自身体力和兵器的优劣等客观条件,用通俗的话说,也就是外功高手,未能突破体能的巅峰极限,只有晋级大剑师,才是质的飞跃,达到宗师级风范。 这招破剑式一出,杀气四溢,完全笼罩住了努尔图烈。 “不好,我命休矣!”努尔图烈心中忽然涌起了强烈的危机感,他明显感受到剑未至,杀气风声已临,先声夺人,哪还敢松懈,双锏再度施展最强的攻击,暗想只要逃过这一招,立即掉马撤走,组织大军围剿他一人,万不能与此人单挑对战了。 “当……” 剑锋同时击在双锏的交点处,剑身挟带刚猛力道和无形剑气迸发,努尔图烈只觉虎口疼痛难道,已然被震裂出少许血迹,两条胳膊被一股巨力震得弹开,双锏向外一翻,顿时身前门户大开。 这就是无坚不摧的破剑式,能妙至毫巅破开任何招数的一剑。 就在努尔图烈防御露出破绽的一霎那,他只觉眼前一道白光划过,不到十分之一的呼吸间,自己的脖颈寒冷如冰,紧接着锥心刺痛,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头颅已被龙天羽下一剑轻而易举地削了下来,无头的尸体犹自挺立了片刻,才狂喷出一腔热血,软瘫地栽落马背。 大月氏国双虎将之一,三合之内,就被龙天羽斩了首级,正要围攻他上来月氏骑士见状,吓得急忙勒住战马缰绳,一时不敢相信,勇猛的左将军努尔图烈竟然被人轻易地斩杀了。 这时在骑兵中传出一声怒吼:“图烈安答!啊,你这蜀蛮子,还我义弟命来!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勇士们,快快杀了此人,赏金百两,牛羊五十只,连升~~” 正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周围的骑兵听到左将军的号令,顿时调转马头,挥舞着锋利马刀疯狂地朝着龙天羽杀去,先前因对方手段猛烈而惊惧的骑士,听到重赏都露出贪婪的目光,刀锋斜斜前指,借着快马冲力进行攻击。 “杀杀~”兵甲锵锵,蹄声雷动,弯刀似月,寒光如冰;瞬间一波近百名的骑兵舍弃其它敌人,如潮水般冲向了龙天羽。 面对百人的冲锋,龙天羽热血满腔,豪气万丈,策马也往前冲,顺手拾起一支斜插在一具尸体上的长矛,左手持矛,右手持剑,临到骑兵前锋时,挥舞长矛宝剑,矛锋和剑身发出的锋芒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光幕,密密实实泼水难进,雷霆生威,势不可挡,一与对方骑兵交锋,迎来的敌兵顿时惨叫声大作,他便如砍瓜切菜一般,每道寒光落下,鲜血到处喷溅,残肢头颅乱飞,但凡闯入他十步之内的人,非死即伤,简直如同一辆重型坦克闯入了敌阵,无情地收割着敌兵生命。 “太猛了!”杜冰月和众铁卫、蜀卒步骑不少人回过头来看到这一幕,都深深被龙天羽的神勇武力震撼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命悬一线 众将士见主帅龙天羽威不可挡,单枪匹马杀入骁勇善战的月氏部落骑兵阵,仍入无人之境,双手挥舞长矛利剑,遇兵灭兵,遇将斩将,简直如战场杀神一般。 小郡主、诸铁卫以及余下八百蜀卒一下子斗志昂扬,跟随着龙天羽的后面朝着对面的骑兵阵疯狂冲杀,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时埋伏在落凤坡上川军士卒和部分月氏勇士也冲下山来,步骑前后加起来,仍足一万多人马,双方兵力悬殊,潮水般围拢过来,里里外外包围着起来。 龙天羽放开搏杀,不足一盏茶的功夫,自己一个人就斩杀二百多敌兵,自己的长袍上沾满了鲜血,全是敌军将士尸体喷出的血,这时体力从巅峰退了下来,虽然他有大剑师的修为,那只是比以前的单纯靠体力的持久性提高很多,但并不是永无止境地保持,即使是剑圣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在体能的巅峰状态。 “尽快突围,不然这次真的要栽在这儿了。”龙天羽并没有被满腔的热血和激情冲昏头脑,心中反而很冷静地分析当前的局势,他隐隐猜到,身后的兵力正在锐减,现在只有五百人了,其中骑兵不足百人,而周围敌军的气势却在八千人上下。 龙天羽挥舞着长矛扫开靠近的月氏骑士,掉马来到小郡主和铁卫身侧,喝道:“大家聚拢在一起,准备跟我杀出一条血路~” “四周全是敌军,有上万之众,围得图铜墙铁壁,咱们朝哪个方向突围?”小郡主策马靠近他的身旁,有些担心地问道。 龙天羽放眼望去,四周人头涌涌,兵甲朔动,战马嘶吼,遍地横尸,再看身后的士卒在敌兵群而围攻下,虽奋死抵抗,却仍寡不敌众,一个个被乱刀劈成了肉块,被马蹄踩成了一摊肉泥,喟叹道:“原路已被堵死,咱们朝西南方向突围。”接着长啸道:“儿郎们,杀出去~” 他一声清啸,声音浑厚震得周围骏马惊吓嘶叫,龙天羽一手挥矛,一手持剑,马当其冲率先往西南方位杀去。 余下铁卫还剩下十七人,古松涛、瞿雨、薛延均在其中,这次厮杀战可谓凶险之极,甚至感觉到了死亡的意味,这十七人中,除了九人是新晋级的铁卫,如凌家族弟剑客和乡邻猎手等,剩下八人则是从中原入汉中的铁卫,有的甚至参加过彭城保卫战,但此时此刻,也感受到了危机,心中却想:只要能保护主上成功突围,就是死在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沙场百战死,上了战场,就要有面对死亡的勇气,任何人都有马革裹尸的可能,何况是他们这些兵卒侍卫,但这一刻,他们即使死也要死的有尊严,那就是保护好主上龙天羽的安危。 龙天羽一马冲出后,这些铁卫就紧紧跟所,不约而同地分散在主上和小郡主的两侧,替他抵挡两侧和背后的冷袭,数百步兵跟随其后,可在对方人海攻势下,蜀卒越战越少,最后被大月氏的骑兵从中间切断了对方步骑战团。 这时龙天羽一方,包括小郡主在内,也只剩下四十骑了,其中铁卫只剩十三人,还有二十多名蜀卒骑兵紧紧跟随,但离着包围圈还有二十多步的距离,只要冲出去,就能飞马逃走了。 “啊~”就在这紧要关头,小郡主忽然一声尖叫,龙天羽顿时一惊,侧首向旁边瞧去,只见小郡主的坐骑被乱戈削断了马腿,骏马扑通倒地,她也跟着摔落下去。 龙天羽眼见有几名戎狄骑士挥着长刀劈砍即将随马落地的月儿,顿时怒愤填膺,左手将长矛狠狠甩了出去。 “噗!”长矛一连刺透了两名骑兵,带下马去,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紧接着龙天羽挥剑一斩,又斩杀两名戎狄武士,伸臂将月儿一把提到了自己的马上放在怀内,但杜冰月的右臂被却殷红一片,显然受了一记刀伤,而她的衣甲也有几处破损的伤痕,幸好她的铠甲乃纯银加铁制造,防御性较好,这才没有伤到里面的皮肤肉骨。 “月儿,你怎么样?”龙天羽担心地低呼问。 杜冰月秀眉蹙起,摇了摇头,抱着手臂忍着痛道:“萧……大……哥,月儿……没事,跟在你身边,月儿什么也不怕……” 龙天羽看着怀内受伤的月儿,心中万分难受,比自己受了伤还要疼痛,但这时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敌兵,来不及包扎止血,更不能丧失斗志,咬牙道:“月儿,你靠近我的身子,捂住伤口,咱们马上就要杀出去了。”这一刻杀机更盛,决心豁了出去,见人便斩,气势再一次爆发,遇上他的敌人一时间只有捱剑送命的分儿。 身边的铁卫只有古松涛、凌郁白、瞿雨、薛延、郭昊等十来人,也都多少受了些伤,但咬着牙紧跟着主上身边,此时他们也知道自己很可能就是下一个被活剐砍成肉泥的人,但是只要还活着,他们的任务就没有完,就要奋力地随着主上一起厮杀出去。 “杀杀杀~” 十步、九步、八步…… 几乎每前进一步,都又不少的鲜血和头颅漫空乱飞,也分不清是哪一方的血雨和残肢了,就连龙天羽自己也中了不少刀戈,怀搂玉人,无法充分发挥,在枪林戈山中闯出血路,难免不挂彩。 蓦地大腿处传来锥心剧痛,也不知给甚么东西刺中了。 龙天羽不敢松懈,大吼一声,强忍着疼痛勇往直前地冲锋。 终于,最后一道屏障被冲开,龙天羽只觉手臂酸麻,剑招的速度和力量已经降了一半,身体松松垮垮,如果再战下去,自己又要防护佳人不受伤害,实在太艰难了,毕竟一个人再厉害,也绝对挡不住千军万马的冲杀。 古书上常有写:某人单枪匹马杀入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履平地,那纯是扯淡,一万铁骑大军也把任何剑圣斩杀了,如果用上弓箭,直接射成刺猬,还取个毛首级啊! 龙天羽此刻终于体会到,身为将领即使有万人敌的本领,也抵挡不住兵法的运用,一旦身陷重围,任你再厉害,能杀光千军万马吗?看来自己要多在兵法上下工夫了,以后不能大小战场亲自冲锋陷阵,那样只能为将,永远不能为帝! 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准确地选拔运用最合适的将帅去打仗,才是为王者要做的事。 一冲出重围,前面一片开阔,后面零散跟着几骑冲了出来,其余的人都死在了重围中,但是月氏狄兵如狼似虎地驾着坐骑追赶上来,死死咬住他们的尾翼。 “冲上山丘丛林,就有活路了!”龙天羽顾不上伤势,也来不及回头看后面的追兵,拼命对身边的铁卫喊了声,策马疾奔了上去。 这是落凤坡山脚地形,数骑闯过满山遍野的荆棘和灌丛,刚奔上山丘上,右侧山麓上杀声大作,又杀出一彪人马,足有四五百骑,如尖刀一般斜插过来,如果被这支人马咬住,他们这十来人必然会被后方的几千人马重新围困住,到时必死无疑。 “主上……请先走,我们来断后……”古松涛大吼了一声,勒马一顿,反而朝着侧面的骑兵杀去。 “主公……保重~” “主公……瞿雨不能再追随您了。” 刷刷刷后面的六七骑全部朝着侧面冲击过来的小骑兵队杀去,只要阻挡一小会,就能让龙天羽和小郡主安然逃脱。 龙天羽听到喊声和马蹄分散的声音,急忙回过头,大喝道:“都给我回来,都给我回来……” “主公,快走……” “请主公快走,我等死不足惜……” 龙天羽转身望着冲出数十步的几道身影,那样的熟悉,有的曾经跟随着自己南征百战,出生入死,都没有出事,今日却有不少人都牺牲在这里。 他满腔豪气,有一种勒马转去厮杀的冲动,与几位铁卫一起战死算了。 “萧……大……哥,我们……会死在一起吗?”小郡主失血不少,头脑有些昏迷了。 龙天羽俯身瞧着月儿的脸颊,清美的容颜上沾了血迹和汗泥,有点脏,但是脸上却有浮现几丝的温柔和幸福,她在想着能跟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我们不会死!萧大哥不会让你死的!我们走,来日再为几位兄弟报仇雪恨,月氏戎狄、蜀都川军、臧原羌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龙天羽压住自己掉头杀过去的冲动,心中想到了远在汉中的娇妻爱婢:婉儿、诗诗、倩儿、虞姬等人,还有月瑶、依依、莹儿……,甚至还有统一天下的宏图霸业,顿时又涌起了强烈的求生欲,自己还不能死! 他搂紧月儿,使劲地猛夹马腹,一直朝着前面不知方向的旷野狂奔而去。 古松涛、凌郁白、瞿雨、薛延、郭昊、凌权、高泰七人伤痕累累,迎上了侧面冲过来的数百骑兵,他们明知必死,也要全力以赴,杀身成仁!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军人死也要死的有尊严,这个时刻,跪地求饶也是一死,视死如归也是一死,大丈夫顶天立地,性命虽然重要,但气节和尊严更重要,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死亡的恐惧。 “为了主上,拼了!”七名铁卫一鼓作气硬生生地挡住了山坡的骑兵。 “当当……铮铮……” 兵器声忽然响起来,喊杀声再度沸腾,龙天羽这时已经和小郡主策马奔出了七八十步,听到后面的厮杀声,龙天羽的心咯噔被揪动了一下,随着响声越来越小,龙天羽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此时的落泪,不是因为战败,更不是因为胆小委屈,而是被这些手下的忠诚和血性深深感动,平时他虽然也对这些铁卫礼遇有加,但毕竟身份有巨大差距,不能越了礼制,所以没有过度地交谈,但此时此刻,这些人却为了他,甘愿用身体去为他换取那一瞬息的逃生时机,这种舍生忘死的意志和忠诚,难道不令人感动吗? 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完全全融入了古代的角色里。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绝境逢生 龙天羽紧搂着月儿猛夹着马腹,一路狂奔,随着后方的厮杀声越来越远,甚至再也听不到兵器声,龙天羽知道,这七名铁卫完了,即使古松涛、凌郁白都是一流的剑手,但是面对数百的铁骑,还有后面源源不断大军,终于只有战死沙场这一个结局。 他想到刚才几位铁卫诀别前,还不忘喊着‘主上快走’,他们的忠心和梦想全部寄托在了他龙天羽身上,即使战死,也想着让他脱身,这就是不折不挠的铁骨军魂,宁折不弯,视死如归,不禁热泪盈眶。 如果能逃出去后,回到汉中,一定要建立一座忠烈祠和英雄纪念碑,来掉念和歌颂那些出生入死、马革裹尸的将军烈士,并授予官爵,即使他们看不到,也让他们的家人享受英雄烈士家属的优待。 杜冰月只觉脸上一滴滴凉水落在她的脸颊上,顺着颊面流进樱唇上,她伸舌头舔了舔,微涩发咸,不禁一呆,仰首问道:“萧大哥,你落泪了?” 龙天羽压住心中的苦涩和冲动,点头道:“我的那些护卫十分忠诚,个个忠肝义胆,为了拖住敌兵好让咱俩能脱身,他们断后,全部英勇就义了,这些男儿的血性和情义,让我感慨万千啊……” 他来自二十一世纪,对这种为他人付出性命的牺牲行为很是感慨,而小郡主自幼生长在青衣门,接触世事较少,天性率真,童心未泯,在龙天羽情绪影响下,也黯然落泪。 她抹泪轻叹道:“这些将士和侍卫都是为了守护着咱们,等逃过此劫,回去一定好好犒劳他们的家眷,萧大哥,你别难过了,月儿看着也好伤心……” 龙天羽心志坚定,很快恢复过来,苦笑道:“好了,先不想这些了,后面的追兵没有松懈,咱们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这匹马只是普通马匹,承载着你我两人,长途跋涉,用不几百里就跑死了,所以咱们要挑选崎岖地形或峡谷逃生,这才不容易被追上,对了月儿,你手臂的伤还疼吗?” 杜冰月点了点头,有摇了摇头道:“不疼,有萧大哥在,月儿就不觉得疼。” 龙天羽见她蹙着秀眉,轻咬着下唇,知道一定很疼,毕竟这小郡主身娇肉贵从没受过什么伤,如今身上刀伤好几处,有的虽然只是皮肉之苦,但一个女孩子,没事被划了几刀,鲜血直流,这罪也不好受啊! “先包扎,等咱们甩开追兵,就可以安心医伤了。”龙天羽温柔地安慰道。 杜冰月轻点螓首,目光下垂,忽然皱眉焦急道:“萧大哥,你的腿也受伤了,还在流血呢,你不是穿了内甲吗?” 龙天羽看着自己的大腿肚,被戈锋刺道,幸好没有伤及骨头,不然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比如瘸子陂子,感叹道:“我穿了防弹衣,可惜没有穿防弹裤!” “防弹衣?” “呃,就是一种类似天蚕丝那种的内甲,只有上衣防护,突围中下边受伤在所难免,不过没有伤及腿骨,也是万幸了。” 二人还在说话,忽然后方马蹄声再次沸腾起来,看来追兵又冲杀上来。 本来敌兵没有人知道这二人的身份,但是龙天羽杀了右将军努尔图烈,其义兄闫苏梭哈对他恨之入骨,因此带兵穷追不舍,一定要活刮了他,为其义弟报仇雪恨,这才一路追上来。 龙天羽眉头一皱,心中大骂这支月氏戎狄,真是阴魂不散啊,若等自己脱困,一定会派大军横扫天水一带的大月氏,赶到西域漠北去。 “驾~” 龙天羽使劲地催动战马,继续在旷野荒原上狂奔,已经分不清方向,也不知在往何处逃跑,就这样一直逃了,一个时辰后,转入了河床沙道,本来蜀川多古驿道和栈道,此处临近成都平原才比较开阔一些,但他二人一口气赶路,又进入了连绵的山麓之间,怪石嶙峋,山路崎岖,夕阳落下时,二人来到一处山谷内,周围山崖万丈,林荫茂盛,崖壁直耸入天。 龙天羽坐在马背上,看着前面的山路,又看了看一旁的山路和高处盘旋的过山栈道,朝着怀内依偎的佳人道:“马匹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咱们要走山路了。” 杜冰月挺直了娇躯,轻着点头道:“月儿听大哥的!” 龙天羽扶着月儿下了马,大腿处的伤口隐隐作痛,当下撕扯几条绷带,又弄了两个木块,用宝剑削了几下,再杜冰月满脸诧异的注视下,为她敷好了止血药,接着进行简单的手臂包扎,绷带绑住了她受伤的手臂,随后又给自己的腿部敷了药,包扎妥当,这才从战马包裹上取了干粮和水。 “呛啷……” 龙天羽拔剑朝着马股上狠狠划了一剑,骏马受痛嘶叫一声,朝着山谷奔去,转眼就拐入曲折的山谷道内。 二人相互搀扶走的是山路,夜幕完全降下来时,龙天羽和小郡主已经登上了盘山栈道,脚下是沟壑悬崖,万丈深渊,二人小心翼翼,走在摇晃的栈木悬桥道上,绕是以龙天羽的大胆,走的都是提心吊胆,这种栈道多年失修,很多木板在常年雨淋,风吹日晒都老化了,有的木板踩上去,甚至发出咯吱咯吱要破碎的声音,吓得小郡主搂着龙天羽不敢撒手。 这时远处山谷口一道道火光出现,像一条火蛇蜿蜒盘旋,停在了山谷口,虽然向山谷进发,想必是大月氏的追兵到了。 “这支骑兵如果追上前面的战马,知道中计后,再来追赶,至少小半个时辰,那时我们已经达到另一座山峰上去了,看对面山峰的栈道半悬浮空,下面隐隐一条银白粼光闪动,似乎是一条江水,到时我们乘舟而走,就可以甩掉追兵了。”龙天羽微笑地说道。 小郡主看着他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爽朗亲切,特别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概令人心神恍惚,月儿红了脸颊,点头道:“好,月儿都听萧大哥的。” 龙天羽揽着月儿的小蛮腰,走在随风摇摆的栈道上,可谓步步惊心,有的难以跨越的地方,龙天羽就背起了她的身子,用他随身携带的绳索和腰扣度过危险,就这样在后半夜终于抵达到另一座山峰崖顶。 这时二人浑身冷汗湿透了,依靠在一座大石下面喘着粗气,脸色绢白,不但体力透支,那种时刻提心吊胆的恐惧心理实在太折磨人了,此刻坐在地上,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龙天羽看着小郡主娇美的容颜尽在咫尺,鲜红的小嘴急剧张合,在月色下,眸子澄明清澈,清丽得不可方物,她已脱去了铠甲,只穿着里面的青色缁衣,腰间一条束带绷紧着杨柳细腰,窈窕美好的身段笼罩在衣内,看的龙天羽心中一动,凑过脸吻住了她那鲜红的樱唇上。 “噢……” 杜冰月经历战场的死里逃生,又经过万丈悬崖栈道的惊险,本已筋疲力尽、劳累过度,但被龙天羽俯身一亲,俏脸上浮现几分红晕,秀眸半闭,小口张开任对方的大舌攻入她的香口内,和她的小香丁缠绕在一起,不娴熟地回应着,一种幸福之感激荡在芳心深处。 由于体力透支严重,加上后方追兵还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所以龙天羽不敢真正地放开手脚,剑及履及,何况他也说过,月儿还小,现在还不能真正下手,所以亲吻了片刻,直到二人呼吸难畅,这才离开对方的。 二人唇分,晶莹的唾液在彼此间断裂,小郡主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回味着刚才的余味,月下情吻,从未体验过美感流窜在体内,好像把身心的毛孔都打开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仿佛整个精神全部释放了出来。 想着想着,杜冰月脸颊涨得通红,嘤咛一声,投在龙天羽的怀内,娇憨道:“你这坏人,可把月儿害惨了,以后人家还能离开你片刻吗?” 龙天羽想不到这妮子说起情话如此啊,心中嘿嘿一笑,不敢过多放肆,否则万一按耐不住真的销魂就麻烦了,手臂紧紧搂着佳人,仰靠着岩石,静下心来,过了一会,二人呼吸均匀酣甜入睡,雾气渐渐朦胧地笼罩二人,分不清彼此的身影。 三个时辰后,东方大白,晨光熹微,龙天羽忽然警觉醒来,发现山峰仍很安静,没有敌情出现,这才放下心来,大概是昨晚夜色太黑,栈道危险之极,这些月氏戎狄从未走过,不敢半夜涉险上山,因此这半夜很平安的度过来。 “月儿,醒醒,咱们该上路了。” 杜冰月被他轻声唤醒,伸了个小懒腰,呵气如兰,坐起娇躯,顺手拔下了彩纹木簪,如墨秀发倾泻下来,随风飘展,恢复女人装束后,顿时呈现出倾国倾城的美艳,虽然她只有十六岁,但不可否认,绝对是一个世间少见的美人胚子! “蜀地第二美女,果然名不虚传,直追诗诗、依依、姬儿她们了。”龙天羽心中拿她与自己的娇妻比较着。 小郡主感受着对方灼热的目光,心中一喜,知道对方正在欣赏着自己的姿容,男儿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荣,她文静在坐在岩石边,用皓月般的玉梳开始梳理着秀发。 龙天羽微微一笑,走到山崖边环目四顾,群山环伺,奇岩异石,数之不尽,野树盘恨错节,悬崖万仞雄奇高险,不禁啧啧称奇,昨晚夜色太黑,没有发现这里的景致和栈道凶险,此时一看,不由一惊,看来昨夜能走过来真是幸运啊。 在这充满生机的环境刺激下,他涌起了强大的斗志,誓要活着回去与深爱和关心自己的人相厮聚,然后横扫大月氏和羌人,平定蜀川作乱,为出师中原做准备。 龙天羽抽出长剑在岩石上刻下了几个字:‘萧翎到此一游!’ 随后哈哈大笑,携着小郡主下峰而去,一个时辰后来到山脉北麓的一处山崖脚,果然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不知是不是岷江,龙天羽砍了几个树干,用藤条扎绑在一起做成木筏轻舟,二人兴奋地乘着木筏顺流而下。 以筏代路,减少体力的消耗,又没有见到追兵,因此二人心情大好,吃起了干粮,把逃亡之路当作一次旅程,木筏顺流快速前进,水流越来越湍急,在河流前面不远传来河水飞泻的“轰隆”声。 龙天羽仔细一听,脸色大变道:“不好,前面有瀑布,快靠岸!” 小郡主也吓了一跳,二人急忙撑起长杆向岸边用力地划,但是水流非常湍急,木筏又顺流几丈后,正撞到水流中的礁石上,木筏被撞得散架,两人被惯性甩出,飞栽向瀑布的上空。 “啊~” 第四十卷龙飞凤舞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风云将起 德阳城上城下、城里城外的战场都是一片浪迹,横尸遍地,血流成渠,折枪断戈、残马破旗、碎车坏栅比比皆是,尤其城下更是尸骨堆积如山,鲜血、脑浆染满了护城河,一场夺城战从白昼一直打到夜晚,双方死伤惨重,几次攻入城门,却又被守军封堵逼出来,就这样不停地激烈厮杀,都损失了四五万人,最终仍是功亏一篑没有夺下城邑。 杜青云满脸沮丧地带着两万残兵返回营地时,得知营地遇袭,守军誓死包围,没有损失粮草,但小郡主和萧翎带兵去追击敌兵,一夜未归,顿时让杜青云着急起来,他可是把这妹子视为家族明珠,而且感情极深,一时也顾不及整理残军败兵,立即派卫镇东将军带数千铁骑趁着月色沿路追向落风坡。 最着急的还不是他,而是龙天羽的铁卫,见主上迟迟未归,这几人开始坐不住了,尤其是虞峰、萧川、裴布几名铁卫,都是自彭城起义开始就跟随在龙天羽身边做贴身侍卫,是最早二十八卫之一,他们几个更加担心起来,夕阳未落,就已私下组队乘骑追去查看,等深夜中前去寻找龙天羽的侍卫捎回了情报:‘主上被伏击,下落不明。’ 得到这条消息,虞峰等几名铁卫都是冷汗直冒,汉王被伏击下落不明,万一又个闪失,那可都是自己护卫不周啊,而且他们本就十分崇敬龙天羽,得知主上被伏击,诸铁卫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怒火。 虞峰是留守侍卫中的兵卫长,当机立断,立即将这条消息和蜀川当前的形势以飞鹰传书的形式传到了梓潼城内。 …… 梓潼雅院,正厅内坐着郭钰莹、夏侯婴、张云、钱藁四人,钰莹是汉王妃,地位尊崇,坐在大厅正位上,夏侯婴乃龙牙特种部队的都尉,兼职锦衣卫指挥使,地位非同一般,坐在左下侧的首位,张云身为龙牙副都尉、钱藁身为锦衣卫大档头,也就是明卫中负责经商的官爵,均坐在夏侯婴下侧。 夏侯婴脸色沉重地说道:“禀王妃,这是我们刚刚收到由前线传来密函,是有关主上的,请王妃过目。” 郭钰莹见夏侯婴脸色不对,顿时心中升起不祥之感,有些紧张地接过呈上来的密函,仔细一看,脑海嗡地一下轰鸣,娇躯颤抖,泫然欲泪道:“汉王他……他在落凤坡被月氏骑兵和川军伏击,下落不明……” 想到龙天羽的音容笑貌,郭钰莹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子,哗啦一下眼眶内泪水决堤,淌落下来,泣声颤道:“汉王……”话未说完,芳躯摇摇欲坠。 “请王妃保重!” 郭钰莹坐在椅上,思绪有些紊乱,问道:“可派人四处寻找汉王下落?” 夏侯婴回道:“据虞峰回报,他们当时留下了十余人在营地养伤,而汉王带着其余三十多侍卫和三百骑兵前去追赶小郡主,不料在落风坡被袭击,发生了激烈的对战,但从战场马蹄的痕迹来看,有一支小队骑兵突出重围,很可能就有汉王和小郡主在内,在不远山坡上,又发现了古松涛、瞿雨等人的尸体,全部战死,而大月氏骑兵仍向西北方向追去,可见有人成功逃走,必是主公无疑,所以王妃不必担心。” 郭钰莹听到丈夫突围而出,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急忙道:“派出精锐骑兵和特种兵,一定要找到汉王,谁胆敢怠慢了,休怪本王妃无情……” 夏侯婴保证道:“这个王妃大可放心,汉中成败兴衰全系在汉王一人身上,我们身为臣子,个个视死如归,忠于汉王,只要命令一出,出动三千龙牙精锐前往落风坡西北的一些山脉四处打探,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寻找到汉王下落,只是,该如何向汉中王后传出密函,知会此事?” 郭钰莹脸色有些犯难,这次自己随着汉王出来,不但没有替姐妹们看好夫君,让他招惹几位多情女子,现在还把大活人弄丢了,心中暗暗自责,轻声道:“由本妃亲笔写下密函,向婉儿姐姐解释,夏侯将军,你将这里的局势也写下一章奏折,一起传回汉中。” “遵命!”夏侯婴等人躬身领命,心中对汉王的安危同样焦急万分。 …… 秦岭山脉巍峨高耸,在通往陈仓的古道口,一座雄伟的戮龙关矗立在谷口,此时关门大开,轰隆隆战马蹄声如闷雷在山谷炸开,两万铁骑从关内营地朝着山谷进发,随后步兵甲士、弓箭手、弩机手、辎重车辆有条不紊地排成长蛇队伍,徐徐进入秦岭古驿道,先锋十万大军直逼山谷驿道对面的‘汉明关’。 副将冉丘、中郎将唐耀、先锋将军冯夷、伍超率领十万大军先行,接下来韩信带领十多位将领以及三万精锐、五万甲士坐镇后方,向着汉明关进发,这一战,他蓄谋很久,要灭掉汉中,必须突破这一道关口。 由于提前派出了不少斥候探子清除一路的障碍和敌情,所以大军长驱直入,不到一日就已经抵达离‘汉明关’三里的地方,摆好了冲锋作战阵势。 云梯、塔楼、钩索、冲车都已经摆设好阵列,控弦羽士、冲锋甲士都排列好方阵,由于山谷内地形有限,虽然这里干涸河床地比较开阔一些,但也不能像中原大战那样一下子排列数里的冲锋阵,现在就是集中力量猛攻上去,就是差掉城关,也要闯过去。 就在这时,远远的山崖上方的烽火台冒起了狼烟,显然是汉军的士卒发现敌情以烽火传递军情信号。 韩信望着远处的山崖烽火台,问道:“冉将军,偷袭上路的敢死营卫都派出去了吗?” 敢死营卫,顾名思义,就是集合一些艺高不畏死的士卒充当死士,编入一个营,用来执行一些特殊的偷袭和艰巨任务,这一去,几乎必死的下场,韩信要用这一千人从山麓偷袭烽火台,然后沿着山路栈道进入汉明关内。 副将冉丘回道:“已经全派出去了,很快就要攀上山峰崖顶了,只要响箭一出,咱们就从正面进攻,为敢死营卫秘密偷袭做掩护,两面战线同时开战!” 韩信点了点头,望着前方开谷口阔处的雄关,心中暗想:这一战将拉开楚汉之争的序幕,天下风云都将由此变幻莫测,相信许多诸侯王都不甘寂寞,野心膨胀,要相互讨伐了。 中原也即将进行一场鼎革洗牌,最后的王者,才是真正的天子。 而我韩信,如果一举能剿灭汉军,势必会成为这个潮流的风云人物,封个王侯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最主要的,自己曾受过一次胯下之辱,又被龙天羽击败过,还被生擒住,乃平生大辱,一定要还给他!别人怕你汉王,我韩信却不怕! “嗤……”一声响箭冲天而起。 副将冉丘道:“敢死营卫已经就位,请将军下令进攻!” 韩信望着汉明关的双眼寒光一闪,大声喝道:“全线攻打关口!” “呜……咚咚咚……”沉重的号角吹响,战鼓声在山谷轰然震响,环绕声重叠起来,声势惊天动地。 “将军有令,全线进攻!”传令官手持令旗,飞骑穿梭在阵列之间,大声喊出进攻的命令。 “轰隆……哐哐……” 铁骑、冲车、塔楼、重甲士、控弦羽士在骤然间移动起来,接近二十大军同时开拨,这股声势和阳刚血气要远比德阳城战时猛烈得多,一股浓烈的杀气肃然弥漫在整个山谷的上空,逐渐笼罩向‘汉明关’。 …… 汉中后宫御书房。 雕龙彩纹的桌案处静坐着一位绝世女子,整个娇躯在灯光下仿佛笼罩一层淡淡的薄雾,似真似幻,正是淡雅如仙的淳于婉儿。 她手中拿着从梓潼鹰鹫传来的加紧密函,只用了半日的行程,在淳于婉儿看过密函中的内容后,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终于色变,再也不是以往平静无波的姿态,眉头蹙起,轻叹道:“夫君这一劫果然还是遇到了,不知他现在逃往何处了?希望他没有受伤才好。” “大月氏、杜啸川、古羌人,你们好啊,差点误伤了婉儿的夫君,这下可不能放过你们。”淳于婉儿眼神射出几丝冷冷的寒光。 仙子不发威,你当她没脾气啊! 书桌前仍然聚集了张良、萧何、曹参、赵尧四位卿大夫,注视着王后的脸色,都有些惊讶,原来仙子板起脸来,也同样又威慑力。 “汉王在德阳城外的落风坡遭到伏击,不过已经成功突围了,现在下落不明,不过诸位大夫不用担心,婉儿曾为汉王蜀川之行占卜过,群龙无首,吉!汉王此次一劫,会另又奇遇,如今我们要做的有三件事,一是汉明关的战事即将爆发,不得不防,二是调遣大剑山和巴川的重兵立刻进入蜀地,趁着杜族两位世子刚刚夺城大战两败俱伤的时候,一举拿下蜀川全境,驱逐大月氏和羌人,三是派人寻找汉王的下落,但不能被外人知晓,否则对军心不稳,这是最关键的,且不可大意,婉儿会派夏侯婴全权负责第三件事,其余两件,由太尉找兵部尚书拟定调兵之事,不得延误。” “领尊凤旨!”曹参、萧何、赵尧等人双手交叉行礼。 张良望着御书房的窗棂轻轻一叹:“看来楚汉之争的格局马上就要爆发了,天下又将风云再起了。” 淳于婉儿这时站起玉身,背手走出宫门,望着天空刚升起的星斗,心中叹道:“今晚,我的夫君将在何处宿夜呢?哎,他的桃花劫也不少啊!”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汉卫之战 夕阳沉落,星斗密布,韩信坐在战车上,望着大军向着汉明关发起猛烈的进攻,远远的山谷地面卷起漫天的沙土,无数匹骏马和步兵甲士、车阵塔楼朝着城门涌上去,漫天数之不尽的箭矢遮住了峡谷天空,黑压压一片射向了城墙。 与此同时,在雄关的正上的城楼,十几位汉军将领,陈郗带领的神策军,枞公、王斌、靳歙等副将、中郎将,陈平率领龙武军,率领王陵、司马卯、公孙耳等将领,站在关口上方,观望着密密麻麻从山谷开阔的河床谷地冲锋上来,个个神色沉重。 根据斥候情报,这次韩信拥兵三十多万,此次攻打汉明关投入了二十多万兵力,已经超过了守关的人马,而且后方还源源不断地增兵,这是他的镇西军,中原还有数十万的楚军,如果一起攻打过来,汉中就危险了。 “陈将军,大王下令让我们最少坚持一个月,看看韩信的兵力,似乎已经超过了咱们,这一战不好打啊!”王陵观望敌阵,有些感慨道。 陈平神色有些特殊,对方的主帅韩信和他曾是旧事,而且还一力推荐给项羽重用他为帅,在楚营内也算投机的朋友,今日却要兵戎相见,出于朋友道义和主上密令,他都有秘密见一次韩信,把他劝服过来投靠汉王,如果能把韩信争取过来,不但一下子缓解了汉川面临的危局,而且为汉中增添一员帅才,比之西汉十虎将还要厉害,对付中原东楚和诸侯王就容易了。 但是此刻韩信不派使者送战书,也不在关外喊话,明显是不想面对自己,担心我出口相劝,韩信啊韩信,你年轻气盛,常把自己比作战国四大名将,甚至兵圣孙武孙膑,一心想带兵征战沙场,创下彪炳功业,但是在楚营哪有你安身之地,项羽匹夫之勇,妇人之仁,无论气度、用人、明善、修身、治国都不如汉王,日后天下终究是汉室的天下,韩老弟何必因一时的意气之争,葬送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呢,不是智者所为啊! “将军,敌兵已闯入强弩的一箭之地!”一名校尉站在箭楼上喊话道。 “擂鼓,准备攻击!”陈平下令道。 一旁旗牌官立即挥动令旗,随后一面面令旗随即被挥起来,接着一排战鼓沉闷地敲打起来,这种虎皮大鼓声音浑厚,数十道鼓声如同老虎齐吼,那股威势顿时把战场气氛一下子推向了炽烈。 “放箭~” 城头上放置五十个大型弩机,这是郭族的最新研发,一下可射出十箭,而且箭矢远比一般的箭要长要沉,箭头铁质更胜一筹,穿透力极强,射程可达两百步外。 “铮铮铮……”弩机绷紧的筋弦一下子弹动,破风之声猛烈之极,五百支箭矢如流星一般穿破虚空,猛烈地倾泻了出来,射向敌阵的上空,紧接着如雨点般落入镇西军的前排。 “啊~” 强劲的箭矢射下来,信军前排的战车、铁骑、冲车、塔楼在密集的箭矢之下,战车破、塔楼散,人仰马翻,有的骑士中箭后,连人带甲被穿射飞出数米远牢牢钉死在地上,可见劲道之猛。 …… 韩信在后方坐镇,观望到对方的箭矢射出了两百五十步,心中一惊,简直堪比秦军的脚蹬大弩了,这种杀伤力太强了,幸亏对方似乎还没有大批量制造用于沙场,否则破坏力就更大了。 “来人,大弩神箭营前进一里,布成脚蹬弩阵,掩护大军攻城!”韩信喝令道。 “得令!”一名传令官飞骑而出,不一会弩机营三千军士扛着脚蹬大弩朝着雄关进发,走出一里多地,在离城关外两百步处布成方阵,三人一小组,两人坐在地上负责用脚底板撑开弩机两侧板,另一名箭手也半坐在地上,掌控着方位和扳机。 “预备,射!”一名先锋将向前挥剑,一千支箭矢朝着雄关还以眼色。 这时城下的敌兵已经冲入了城墙百步之内,城头守军的数排弓箭手轮流放箭,顿时数以千计万计的箭矢朝着镇西军密密麻麻地射下去,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满空中全是黑压压一片,破空之声响彻整个山谷。 “杀……” 双方甲士还没有完全交锋,城下百步之内已经横尸浮野,遍地血流,战友伙伴地尸体像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血肉模糊,冲锋的敌阵内不断有人被射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 但是几轮箭雨后,镇西军的先锋数万大军已经靠近城下,完全用将士的鲜血来换取攻城的距离,这一刻,敌兵已有万人伤亡,却已经靠近城墙下,而城头的守军也被城下的弓箭伤了两千多人,这场战争双方投入的兵力太多了。 敌兵中郎将唐耀、先锋将军冯夷、伍超率先引兵攻城,云梯、冲车、投石车、塔楼在城下迅速布置起来,开始攻打雄关,一时间这些镇西甲士像潮水般的涌上,冲在最前面的士卒就象撞到岩石上的浪花,猛地在咆哮声中扬起,然后重重地摔下,摔得粉身碎骨,后浪继续义无反顾地攀爬了上来。 汉将王斌、靳歙、公孙耳等人纷纷投入保卫战中,指挥着守军进行殊死反抗,滚木、礌石、火油、弓箭垒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而敌兵就像潮退浪涌一般,不停的疯狂冲击着城池。 双方箭矢如雨,相互收割着对方将士的生命。 “杀!杀!杀!”十多万人同声大吼,震天动地。 瞬时之间,一股强烈的军魂血气的风云,席卷整个方圆几百里山谷空间,天地为之变色,数十万人的气血,杀意凝成一股,到处都是厮杀声、惨叫声、兵器交击声、战马嚎叫声,血威滔天,给浓浓的战场之上更增添了一份沉重,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 这是一场攻坚战的硬仗,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与战场调遣是否合理、阵列配合的熟练程度、以及各种武器的完备、与谋略的运用都没有太大关联,此时仍是守关一方占有优势,在一的进攻中岿然不动。 不到半个时辰,城墙下死者堆积如山,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河床沙谷,扑鼻的血腥,刺激着将士们的杀意;一时间弓、剑、盾、矛、戈、枪、钺齐施,剑劈箭射,宛如破浪斩冰,血污衣甲,亦是不顾;所有的人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不断地挥动武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 …… 龙天羽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榻上,穿着薄衫和内层的防弹衣,而下身只穿着短裤,大腿被白绢布包裹住,隐隐传来一阵痛楚。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月儿呢?”他左右环顾屋内,发现不远处另一张床榻上躺着一个青衣少女安静地酣睡着,正是小郡主杜冰月。 龙天羽勉强撑起了身子,发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他依稀记得,他和月儿乘着木筏在瀑布口撞到了礁石,然后筏散人飞,摔入了凶猛的万仞瀑布中,当时他紧紧搂住了月儿,一起摔落下去。 瀑布水流湍急迅猛,就是水性极好的人也要被这股冲劲灌蒙,何况身落万仞飞流直下,砸入了潭水内几个跟头,呛了很多水,加上二人都有伤在身,这一下猛击顿时把二人掀得晕天昏地,被水流冲刷出来,都已经不省人事了。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抱着月儿在怒浪滔天的瀑布中翻滚,最后在挣扎中失去了知觉。 龙天羽下了床,活动几下筋骨,走到月儿的床榻边,见玉人睫毛闭合,瑶鼻挺秀,脸颊有些苍白,可能被水泡了很久有些浮白,纤腰紧致,冰清玉洁,难得静谧地一刻。 “没事就好,总算脱离危险了。”龙天羽摸了摸月儿的脸颊,为她拉好丝被,站起身来环顾房内,发现真个房舍材质都是用竹子和檀木制成,幽香秀雅,恬静宜人,这时他忽然听到一曲箫曲悠然响起,幽幽的箫音随着月色轻轻漫延开来,细细的一缕,却有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如慕如怨,如泣如诉。 洞箫的音色本就低沉浑厚,透着些许苍凉,在这万籁俱静的秋夜。这幽幽细细的一缕埙音,道尽了伤心人别有怀抱,透着几许思念,几许辛酸,还有几许无奈呢,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缕埙音充塞得满满地。 箫音过了一会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雅舍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奏起,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箫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自己人心内的故事;声声凄叹着闺中女儿的无尽心绪,妙声清静厌僭,顺叙卑达,低沉委婉的曲调,寄托着弄玉宁静悠远的遐思,细腻丰富的情感,幽静典雅,回味无穷。 龙天羽虽然不是音律行家,但是却深深为这箫音迷住,仿佛自己的情绪完全被这曲箫音感染带动,身临其境融入吹奏者所编制的幻境内,又似乎触发了自己内心的情绪,总之,一股万口难言愁思和忧伤荡漾开来,勾起许许多多的往事。 这股箫音古朴、低沉、沧桑、神秘、轻柔、哀婉…… 龙天羽站在窗前月光下,听了良久,热泪盈眶,不只是被箫音所感染,而是仿佛自己积累多年的委屈、苦闷、愁思、孤独等等负面情绪,一下子随着箫曲发泄出来,顿时全身轻松了许多,不禁心中暗赞:世上竟有如此动听玄妙的箫曲,吹箫者的火候造谙,碓已臻登峰造极的箫道化境。 终于忍不住叹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箫音倏歇。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蜀凤终现 夜色如水,一片寂静,有一牙弯月,为黑夜罩上一层朦胧的光晕,银粉一样,漫天浮动着,让人不由得生出些许缥渺的诗意,适才被箫声的清纯为夏末的闷热和萧索更平添了几分恬静和散淡。 龙天羽觉得是自己的一句诗,打断了这股悠扬婉转、荡气回肠的箫声。 箫音在漆黑的夜色中涟漪般袅袅散去,最后的一丝余音在夜的帷幕上像流星划过,而把一条闪亮的光痕深深的镌刻在龙天羽的心中。 是谁?竟然有此神技,将箫声奏得如此凄迷动人,这一刻,就是天籁之音不也过尔耳。 龙天羽一时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股箫音,只觉自己以往听的流行音乐、世界名曲之类的完全不上档次,甚至连婉儿飘渺如仙的琴声和月瑶举世无双的筝曲都要逊色这箫几分。 让人听过之后,直指人性深处,勾起无限的伤感和回忆,虽然每个人的往事和伤感都不一样,但这一首曲子却足以让听众各自沉溺在自己的内心世界,自伤自怜,可知这股箫音的穿透力和感染力太强了。 如果说淳于婉儿的琴声奏的是‘天’道之飘渺,李月瑶的筝曲奏的是‘地’道之经纶,这位奏箫者所吹奏出来的便是‘人’道之真性。 天、地、人,三种境界,也代表着吹奏者不同的性格! 龙天羽脑海中忽然浮现处一个人名来,那就是:‘蜀凤凰’卓凝君。 如果天地之间还有一人箫声能达到如此造诣者,必是此女无疑了,虽然龙天羽从未见过此女,也从未听过此箫,但是这中判断力还是有的。 强秦三大才女之一,龙天羽想想淳于婉儿和李月瑶,哪个不是集天地所钟的奇女子,美貌与智慧并存,气质与神韵兼得,尽管整个天下美女如星辰,但也无人能与二女比肩,而这卓凝君却与她俩并驾齐驱,也必然是一位超凡脱俗的女子了。 龙天羽本着好奇心就想推门,去看个究竟,但心中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是她,那么自己和月儿必是为她所救,听说她还是一个俏寡妇,深更半夜,冒然去追见,似乎对人家太不尊重了,反而不美,在说听过此箫声后,他的往事伤感和孤独心境都被挑拨起来,一时只想安静地休息一下,吾心归处是归乡。 他忍住了冲动,从窗前移开身子回到了床榻,辗转反侧,合衣而眠,由于适才的箫声直入龙天羽心底,勾起了他思乡的情绪,所有甜蜜的、忧伤的、难舍的记忆,像是在记忆的藤蔓上绽放一朵朵的鲜花,在箫声中吐蕾、绽放、再凋谢,仿佛经历了一世的轮回。 不知不觉,前世的记忆是那样的深刻,父母、妹子,还有自己当年最爱的女人何静雯和未出世的孩子‘骏儿’…… 在龙天羽移开身影的时候,窗外远处的湖心亭台处,一个笼着月纱的倾世女子放下了手中的洞箫,望着窗台怔怔出神,回味着刚才那句古诗词,在月光下,她那种最完美古典仕女的容颜是如此的迷人。 …… 夏侯婴、张云、葛离、张越、程黑等‘龙牙’部队三千精锐几乎从梓潼县一带倾巢而出,趁夜色朝着德阳西北落凤坡赶去,这次出的事非同小可,汉王被伏击,下落不明,铁卫战死了一半,乃是起义以来汉王受到最大的一次困境,令夏侯婴等人都心惊不已,立即全副武装赶去寻找龙天羽的下落。 “记住,沿途谁也不许泄漏半点风声,如果遇见二世子的人马,咱们只说是萧翎的家将亲卫,暂时不可发生冲突,后面驻扎大剑山和巴川的大军马上就入蜀了,瞬间扫平蜀川这两股世子势力,不需咱们出手,当务之急寻找汉王才是最要紧的事。” “遵命~” 月光之下,数千道人马朝着西北方位急赶过去,个个人如虎、马如龙,身手敏捷,浑身装备齐全精良,乃百万军中的一把利剑! …… 剑门山以天险形胜之地构成川北屏障,关隘险绝,兵家必争。 从昭化西北的天雄关起,北侧有白卫岭、云台山、毛家寨、摩天岭、土地关。南侧有:东山寨、剑门关、苦竹寨、小吊岩、研石寨、青强岭。构成古蜀道著名险隘。所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畏途巉岩不可攀”即指此地。 如今大剑山上矗立的雄关已经修建颇具规模,成为了汉中及中原入蜀的一道屏障‘剑门关’,地势险峻,为关中、汉、蜀交通咽喉。 守将为神策军两员先锋将薛欧、枞公,本来要陈郗亲自来镇守,但中途时陈仓古道有了变故,韩信增兵汉中西北秦岭一带,虎视眈眈,因此驻守修建剑门关的任务就交给了这两位先锋将,带领五万人马过来。 深夜下,帅帐内却是灯火通明,两名先锋将,以及下属的都尉、校尉、旗门等官职较低将领聚集在一起,全身战甲一副即将出战的架势。 薛欧见麾下小将来的齐全,蓦然开口道:“今夜有紧急军令传到,主上让我等立刻入蜀,与虞子期将军的神武军汇合,听候虞将军调遣,一起平定蜀乱,驱逐羌人和月氏人,控制蜀川的几方兵力,入蜀中如有反抗人马,皆斩不饶,顺从者,不得滥杀,都听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十几名都尉、校尉齐声应诺。 薛欧又道:“此地尚无战事,留下两千人马驻守此关即可,其余五万人马全部出动,给大伙半个时辰整军的时间,半个时辰后,兵发梓潼城邑。” …… 史书《华阳国志》载:武王封宗姬于巴,爵之以子,这以后的巴子之国,可能属于汉阳诸姬之一。 从商代早期巴族国家形成,一度崛起成强国,曾参与了商代中期与商王朝的战争和商末武王伐纣战争。到了春秋初期,楚国逐渐强盛起来,相继吞灭了“汉阳诸姬”,但当时巴国力量仍十分强大,只是到了春秋晚期以后,巴国东有强楚侵逼,西有“巴蜀世战争”,北有强秦虎视,加之常有内乱,国势日衰,到公元前316年,终于被秦国攻灭。 这次虞子期统帅神武军十万人马进入巴川,因为有姬紫尘写给其父的密函,所以这次汉军入巴十分顺利,并未遭到巴族勇士的提抗,相反巴族酋长姬渊带着手下文谋武将和当地贵族大夫世卿亲自迎接神武军的入驻。 随着虞子期一同到来的文官立即将汉王圣旨和法律公布于巴,开始巴川的重建规划和接收,同时承认了姬渊的巴族之长的地位,继续留此任巴川郡守,其它文谋武将视才能选拔而用,许多从汉中跟来的士子很快依据圣旨分得城邑,各代一千士兵前去上任,成为县丞,治理各县邑,有条不紊地开展。 特别是姬紫尘这两天回到巴中后,更是不遗余力地推行汉室的律法和新政,使巴川归汉的阻力减小到最低,当然如有冥顽不灵、起哄闹事、阻碍新政的旧贵族,被汉军毫不留情地收押,没收财产充公处理,巴川改革大刀阔斧地展开。 但今夜亥时,镇巴城邑内神策将军府聚集了大小将领于一堂,虞子期手握密函,神色凝重,环顾一周全副武装的将领,开口道:“今夜把诸位将领急传唤来,因为有紧急军令刚刚传到,蜀地两位世子因夺权两败俱伤,正是我汉军入蜀的最佳时刻,主上有令,连夜立即出兵,翻过西边巴山和嘉陵江,迅速拿下南充、遂宁一带数城邑,端掉杜青云的势力范围,然后与神策军汇合,横扫蜀川其它势力!” 袁英、郦商、卫胠、王周等暗呼一口气,心忖军令来得好快,竟是连夜出兵,兵贵神速啊! 虞子期又道:“此次入蜀征讨杜啸川、杜青云的人马,还要驱逐藏原羌人和天水大月氏等蛮夷,不可小觑,因此我军必须出动绝对的有生力量才能完成征讨灭蜀之重任,袁英、郦商、王周等将军跟随本帅引兵八万出征蜀川,卫胠、孙赤两位裨将带兵两万在此镇巴留守,以防巴中一带有暴民滋事和其它变故,刚接收巴川不久,许多县邑尚未完全平定下来,而且新政推行难免受到旧贵族和奴隶主的阻碍,你二将镇守在此,负责整个巴川的稳定,另外以防东面荆州的楚军趁机从来袭!” “末将遵命!”神武军麾下二十多员大小将领齐声领命。 虞子期将军令部署下去后,点头道:“都去准备吧,子时三刻,八万大军准时出发,争取明日正午,抵达蜀境南充城下,一举攻克城邑~” “得令!”诸将纷纷告退,各自回去准备清点人马。 …… 就在几路人马先后接到淳于王后的密函,开始调配大军准备出征的时候,汉中西北境‘汉明关’外,一场雄关争夺战如火如荼。 山岭盆谷之间,长剑为号,鼓声做令,弓如霹雳弦惊,来来往往,箭似飞蝗。漫天的杀声中戈光剑影,残酷无情,厮杀声惊天动地,城关下马蹄践踏声和石木飞落砸击声震得地动山摇。 陈平、陈郗、王陵等人在城楼防御口内观战,只见山崖墙壁相互对峙之间的开阔盆谷上,火把通明,带着火光的箭矢密密麻麻对射着,城下一些敌兵身上燃起了火,不挺地打着滚痛苦地嚎叫着,有的士卒浑身挨了数刀,面目狰狞,仍在忘我地砍杀,敌兵就像洪水一般来势凶猛源源不断,令众守将都捏了一把汗。 这一场硬仗,汉军投入十五万兵力驻守雄关,而韩信的兵力却达到了二十五万之众,倘若不死不休的对杀下去,直到战斗结束,估计几十万人的尸骨能将整个山谷填满吧,血流成河一点也不为过! 这就是战争,谁先扛不住,谁就先倒下,没有任何仁慈可言。 “杀杀杀!”整个山谷都沸腾了。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汉关鏖战 夜空星光璀璨,天水草原一望无痕,风吹着矮草灌丛莎莎作响,在无数白色的帐篷,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小花,密集在高原草丛间,篝火摇曳,一曲曲塞外的胡琴声在篝火旁响起,还有不少士兵脱去了战甲,赤着上身跳着狂舞,大漠民族风情展现无遗。 这支军队共有五万之众,清一色的骑兵,是从西北大漠穿越西域三十六国的地盘闯过而来的铁骑,又名‘项家军’。 外面歌舞正欢,主帅帐内却是兵甲鲜明,项云、项雨馨、荆无名以及很多大小族人将领聚集一堂,听着一位斥候探子汇报着中原的局势。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汉中局势显危,韩信带着数十万秦军旧部攻打汉中西北关口,双方都投入了几十万的大军,而蜀地两世子夺权,损伤惨重;巴川已经顺利被汉军占据,而现在中原诸侯王招兵买马、蠢蠢欲动,很快就要有大动作了,尤其以田荣、臧荼、韩广、魏豹等人为甚,乌江一带李月瑶带军与彭城派去的楚军对峙着,先前又几次小规模战斗,不久双方大战就要爆发了。”这名斥候将近来打探的消息汇总在一起禀告。 项云点头道:“局势的确够复杂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目前汉军几乎被推到了浪尖上,龙天羽的确是一个人杰,当年面对铜墙铁壁的大秦,他竟然敢率先起义,在陈胜、吴广等各路义军被剿灭之后,他却击溃章邯大军,使天下形势逆转,这个人以后很可能就是我们强有力的对手,至于韩信,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帅才,且看这一场汉中龙虎斗如何发展,我军暂时驻扎长城外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在最佳的时机出兵,争取一举撕破汉军的防线!” “龙……天羽?”项雨馨听过斥候半个多时辰的汇报,几乎所有源头直指龙天羽这个人,似乎中原的大局势、大潮流都是由这个人来主导一般,心中兴趣大起,暗想这次汉中攻防之战,就瞧瞧他有何能耐吧! …… ‘汉明关’外,火光通明,厮杀的战场被照得如白昼一般,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 而悬崖上面的敢死营卫偷袭烽火台,却也遭到了早已埋伏在山崖上面的精兵,大战起来,不时有人受伤摔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一摊肉泥,脑袋更是如西瓜一般崩裂,喊杀声在山谷回荡不息。 忽然在韩信令旗挥舞下,数辆庞大的临车停在城外十余丈处,缓缓升起了塔楼和云板,塔楼之内藏有十多名弓箭手,射击口遮挡的密密严严,而塔楼小屋四周墙壁都抹油稀泥巴,不易燃火,而且还镶有铁皮,固若金汤,火箭设在其上,不起丝毫作用,令守将陈平、陈郗、王陵等人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攻势增强。 每辆临车后跟着数十个粗壮汉子,拉动粗锁链拽动轱辘齿轮绞动塔楼往高升起,等到木屋塔楼的高度超过了城墙时,一位校尉大喝一声,塔楼射口和云板上藏身的弓箭手顿时朝着城头守卒猛射,压住城头的士卒难以集中精神应对攀爬的敌兵。 在每辆临车的之间又有数辆投石车,也在朝着城内投去巨石,石攻稍停的时候,后排的脚蹬弩阵和弓箭手阵便轮流射击,掩护城墙下边的士卒冲撞关门和攀爬城墙。 战斗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汉军占据着地利优势,居高临下,凭着坚固的雄关城墙,伤亡只有两万多人,而韩信一方却死伤五六万人,数次冲上城头的勇士又被城内的守军顽强地消灭掉,就这样反复抢夺城头的防线,城墙内外的死尸堆积如山,看的后方预备军都是热血沸腾,太激烈了,太残酷了,军令如山倒,一句话,很多人就要为此付出生命,捍卫军人的尊严。 陈郗看不过去了,抽出佩剑道:“本将亲自去指挥,一定不能让敌兵占领城头,否则大势去矣!” 陈平这时面对大军的正面攻击,也无更好良策,点头道:“也好,有陈郗将军亲自督战,激发将士战意,只要抵挡住这一轮攻击,韩信必会撤兵了。”他已看出,这是今晚最猛的一次进攻,只要扛过去,盛极必衰,对方肯定会撤兵。 陈郗当下钦点两名裨将夺门而出,组织防御去了。 陈平又道:“王斌、靳歙听令,即刻准备精锐步骑两万人,随时做好出关迎战的准备,尔等出去,意不在击溃敌兵,而是破坏掉对方的云梯、临车、冲车等攻城工具,只要工具一毁,敌军的攻势自然不攻自破,只是这一去,面对数万敌兵的围杀,十分危险……” “将军放心,我等皆不畏死,誓死完成使命!”王斌、靳歙二人半跪在地面,双手抱拳行以军礼,以表决心。 陈平也有些激动道:“去吧,听我号令,三鼓擂响后,便从侧门杀出,捣毁城外的临车和云梯,到时候我会派弓箭手掩护你们撤退。” “末将领命!”二人起身后,仰首退出了主城楼。 “司马卯、公孙耳听令,聚集五千弓箭手候命,等王斌两位将军撤退时,掩护将士入关。”陈平紧接着又下了一条命令。 司马卯、公孙耳同样躬身领命,然后退出城楼调兵去了。 这时临车又被推进两丈,从云板上架出了长长的蹬墙梯,落向对面的城头,然后哗啦啦一排勇士一手持盾,一手持剑踏着梯板冲杀过去。 而城下,一排排的士卒踩着如山的尸体,高举着数丈长的云梯朝着城墙架去,云梯落在靠实处后,就开始冒着箭矢和石木砸击往上爬,有些身手敏捷的精锐勇士,甩着钩绳往城头垛口抓去,然后利用绳索往上爬。 城头的守军也异常的勇猛,即使面对着对面的弩箭和巨石袭击,但同样换以颜色,沸油、滚木、礌石往下泼洒、砸击,用木叉把城垛上的云梯推倒,用剑戈将绳索砍断,顽强地把一次次冲锋上来的敌兵斩杀消灭。 …… 远处将台之上,韩信神色肃穆,观望着城头城下厮杀的场面,心中一叹:“想不到汉军的将士如此顽抗,竟然杀得素有虎狼之师的秦兵无法前进,看来这些守军对龙天羽蛊惑很深啊,上兵伐谋,中伐交、下伐攻,只可惜现在攻的是铜墙铁壁的雄关,不时包围城池,因此很多伐城的谋计难以施展,而且对方意在死守,难以诱敌啊!” 兵法有阴阳,阴计在于虚实以对,迷惑敌人,然后将敌人引入埋伏之内,无论任何计策都离不开这一点,阳谋则是正面的对抗,讲究的是实力和场面的控制等,任何阴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没有用处。 就像此刻攻打城关,无论你使用什么计策,对方就是死守着,三十六计都使出来也毫无用处,关键在于以绝对的实力撕破防线,占领雄关,然后才能谈下一步的谋计。 “如果这一轮猛烈的进攻仍无法攻破关门,士气衰退,只有暂时退兵,另想办法了。”韩信心中暗想着。 就在这时,前方城门忽然开启,从关内杀出两拨人马来。 “喔,终于出来了!”韩信看到守军忍不住出城了,举起手中令旗,喝道:“全歼此军,留下豁口,突破城门防线!” …… 夜色下的淮水滔滔,如银带一般闪着光辉,在淮水两岸,囤积着大量的人马和船只,这次楚军大将项声、蒲节、桓楚都到了,领军八万,要一举渡过淮水,撕破防线,夺下对岸的阴陵、寿春等楚国之地。 而对面设有土豪城郭,驻扎了几万复楚军,大多都是李园的旧部和郭族的人马,还有一些是当地的江东子弟,李月瑶的发起为义帝和父亲报仇雪恨,讨伐项羽号召后,半个月内也招募到不少勇士,建立一支数万人马的大军,阻挡着东楚项军的渡河。 月光下,李月瑶晶莹透明,双眸似是清澈湖水,一袭淡黄鹅衫将她身段映衬的婀娜,腰间挂着佩剑,香肩披着一条战袍,迎风飘展,英姿飒爽。 她的双足掩在衣袂之下,走动起来就象飘凫在水面上,步态神韵仿佛轻云蔽月,柔情绰态,难以言表,那绕至臀后三匝而下的紧身黄衫,把她挺翘的完美曲线充分地显现了出来,款款走动时,韵味十足。 此时月瑶顿足在岸边,听着哗啦的河水声和浪花拍打着礁石声,远山般的黛眉微微锁起,一缕惆怅慢慢荡漾在眉宇之间,她痴痴半晌,才幽幽一叹:“龙郎,你现在过的如何?在汉中还好吧,听闻韩信要率三十万大军从陈仓道进攻汉川,希望不会有事,月瑶现在还不能回去陪夫君,哎,就让婉儿她们暂时替月瑶好好侍奉夫君吧,这一场‘复楚伐项’之战,月瑶必须要坚持下去,只有这样,一是能亲手为父亲报仇,二来也能为汉中分担部分压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夫君正在风尖口上,遭众人嫉,矛头很容易指向汉中,而现在,中原已开始内乱了。” 忽然,不远处的堤岸上军营内传出沉重的号角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李月瑶蓦然回过神来,脸色一变,对岸的项军终于按耐不住要渡河了。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死守关口 汉明关攻防战正是最激烈的时刻,忽然关门打开,燃烧未尽的撞城车被堆到一边,王斌、靳歙引两万精锐步骑冲杀出来,骑兵在前,犹如出闸的洪水,轻甲骑兵手持弩机,先是一轮箭雨射出,将城门处正要扑上来的敌兵射倒。 接连射出三矢后,轻甲骑兵避在一旁朝着两侧散开,重甲骑兵随后扑出,这支大约有四千骑,骑士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着长戈,战马身子也裹满了甲片,只露着眼睛耳朵,马胸上还直插着连根短矛,这支铁骑势若雷霆一般冲踏过去,直接靠着铁蹄就踩踏死面前上千敌兵。 铁骑后面跟着一万六千步兵,都是手持长兵利器,满脸杀气地追翼而出,却没有去冲击前面的敌军方阵,而是直接朝着城下的敌兵围剿而去,砍断云梯,剿杀城门口簇拥冲车撞击石门的敌兵,一时间见人就杀,见梯就砍,见车就捣毁。 韩信在远处望见,心知肚明对方的意图,挥出令旗,这时脚蹬大弩方阵调整了方向朝着城门口狂射过去,与此同时,正面的骑兵方阵开始迅速冲锋,要强行切割这支出城的守军,然后围歼在城外。 城门口留下两千盾牌手,围靠起来,里面是长矛长戈长枪手,如有趁机冲杀过来的敌军步骑全被挡在盾牌外面,然后利用缝隙刺出长兵,袭杀敌兵。 眼看冲在最前的重骑兵,在人山人海的中冲出了一条血路,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硬是踩着死尸趟过去的,要坏破前线镇西军的五辆临车,但对方的将士也是不要命地阻拦,挥舞着戈戟砍不马腹,就朝着马腿和下侧刺去。 “噗噗”、“咔嚓”声不绝于耳,那是长枪贯入马屁人体的血肉之躯时发出的声音和被巨力折断的声音,马上的骑士在惨叫,地上阻击地长枪兵也在惨叫,人仰马翻,血花四溅。 靳歙手持着长戟,大吼道:“将士们,破坏掉临车和塔楼,死守到底!” 他身先士卒,挥舞着长戟带领着重骑兵一往无前地冲到临车下,同时也陷入了敌军重重包围之中。 “杀~”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考虑过回头不回头的问题,完成任务,汉明关就还有一丝希望保住,否则今晚就要破关了,一旦失手,汉中就好像敞开了大门,任由虎狼之师冲进来,可想而知,形势有多危险。 身边校尉、旗门、骁骑、小校等官职地位的武官,紧跟在偏将军靳歙的后面,奋勇杀敌,面对四面八方刺来的长兵锋芒,毫无惧色,仍是向着临车靠近。 十步、九步、八步…… 战马每朝前移动一步,都有数十骑被大卸八块,同样也有近百名敌军步兵被斩杀,就这样双方以血的代价来硬拼伤亡,看谁能耗到最后。 镇西军先锋将伍超手持环子枪,拦路杀来,手臂一振,枪锋寒星晃动,朝着靳歙直刺而来,口中大喝道:“来将何人,看枪!” 靳歙见有为将者引兵拦截,心中也不托大,挺起长戟迎面格挡。 “当……” 兵器交击,嗡嗡震响,彼此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紧接着拨马又战十余合,靳歙腹部收了一抢,伍超的右胸间也被长戟刺中,都收了伤,这时离着临车只有数步了,偏将军靳歙忍着伤痛,大吼一声,眼睛都红了,挥戟一扫,在不理对手,左右喝道:“给我冲上去,破掉临车,今天就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冲啊~” 只剩下不到两千重骑兵,仍在继续往前冲,却被洪水一般的敌兵包围切断,在靳歙的身后只有数百骑迅速冲到了第一辆临车处,利用铁骑的冲力和长兵的锋利,猛砍在临车的支撑架和车轮上,哐啷一声巨响,一座高大临车终于支持不住,失去平衡摔倒破裂,上面的塔楼和云板一起倾倒下来,摔落在地面,上面的士兵如熟烂的葡萄吧唧吧唧摔得稀巴烂。 “快阻挡住他们~” 前将军冉丘见状不好,大喝一声,提着长殳刃就急赶过来,就在这时,第二辆临车又被重甲骑兵破坏掉,顿时场面大乱,许多镇西军士卒也凶狠起来,举起着长枪长矛朝着中间数百的重甲骑兵使劲地刺,顷刻之间,不时有人被挑落、砍落、刺落,血肉战场,又有百余骑士倒在血泊之中。 “将士们,快,只要再破坏两辆临车,我们就完成任务了。”靳歙腹部鲜血直流,但是他已经忘记了疼痛,大腿侧和腰部也不同程度地受到割伤,这时他已经明知必死,但只要有口气在,就要完成任务,军人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理所应当,没什么好害怕的。 余下的数百骑被他视死如归的精神感染,都豁出去了,忍着身上的伤痛继续往前冲,而前面三辆临车处,已经堆满了盾牌手、长矛手等,枪头如林,矛锋耸立,长盾更是结成厚厚的铁强,几乎水泄不通。 “杀!杀!” 这时靳歙和骑兵面对成千上万的敌兵已经挡不过来,就是凭着一股血性和狠劲,猛夹马腹利用马蹄和重甲往前冲,最后长兵器已经夹住了马腿使战马难以前行,靳歙和众骑士却在这时抛出了随身携带的油瓮砸在前面的临车上,随后火把抛出,顿时点燃了临车,但此刻,他们也在乱戈之中难留全尸。 四千重甲骑兵,淹没在敌兵人海之中,全部阵亡,但同样破坏了四辆临车,而且踩死、斩杀七八千人,死得其所! 陈平、王陵等将领以及城头一些弓箭手和刀斧手看到前方如此惨烈的交锋,感受到那些骑兵勇往无前的赴死牺牲精神,都激动起来,也不知谁先大喊了一声:“人在关在,关陷人亡!” 随后成个城关内和城墙上吼声震天:“人在关在,关陷人亡~” 城下先锋将军王斌率领两千轻骑和一万多步兵捣毁了不少攻城器具,但在庞大的敌军的围剿之中,也只剩下数千人,难以退回关口了,而其他的敌兵方阵看准了关口空隙,同样不要命地往前冲杀,眼看就要突破雄关城口。 “先关上城门,弓箭手掩护剩余的人马撤退!”陈平当机立断,下令暂时关上城门,否则让敌兵杀入关内,一切就完了。 司马卯、公孙耳听到号令,带着提前预备好的五千弓箭手,在城头临时架起的长梯辅板上挽起长弓,专射围绕王斌这支人马的周围敌兵,由于很多云梯都被破坏,攻城的气势明显减弱,十万多如狼似虎的镇西军全部围攻城外这支孤军,顿时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轰天价地的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 王陵看着爱子在包围之中血战拼杀,心急如焚,就想请缨带关内主力人马出去救儿子脱险,但一旦引大军杀出,势必会陷入两军正面硬拼的局面,正好落入韩信下怀,论兵力,韩信一方虽然死伤惨重,二十五万大军至少削减去了八万多人,而城内守军也至少损失了四万多人,实力仍有悬殊。 城门一旦再度打开,谁也不敢保证还能不能关上,为了自己一个儿子,带和关内十万士卒去送死,甚至还有亡关的危险,王陵一时犹豫了,任何一名将士也都是爹娘生的,岂能因私忘公,这座城关关系重大,就是这十五万守军全部战死在这,也不能失守,王陵想到此,掩面转头不忍再看。 陈平心如明镜似的,自然清楚这层利害关系,别说城下的先锋将是王陵将军的儿子,换成他亲儿子,此时也不能下令出城去援救了,只能靠城头的箭雨逼退敌军。 “王将军,请恕陈平无能为力了,令郎他……” 王陵把手一挥,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果断道:“陈将军,勿须多言,你我同为守将,责任如一,即为军人将士,战死沙场本就是不可避免,谁又能常胜不死?我儿王斌他完成军令,即使无法脱身,马革裹尸,也是一种荣耀,如果末将为援救儿子一条命,葬送关内数万大好儿郎的性命,那才叫昏庸呢,如何对得起汉王的信任!”他说的慷慨激昂,脸色刚毅生威,但是眼角间两行清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城头巨大弩机、弓箭手不停地扫射下去,下面敌军方阵的箭矢如蝗地反射回来,互有伤亡,难以改变大局,只见城下那支王斌率领的孤军战圈越来越小,最后在十万大军的冲杀下彻底无人生还,同样敌军又赔上了数千人。 韩信站在远处临时用木架搭建的将台上,脸色如霜,二十五万大军,死伤九万人马,竟然没有夺下汉明关,有些出乎意料,他忽然觉得自己太小看汉军了,这些汉卒凭着一股誓死守关意志和信念,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特别是最后由关内杀出的两万孤军,彻底将攻城的气势打破,这些都是用性命换取的。 “龙天羽,你究竟是什么人,能让这些将士如此死心塌地守着汉川?看来要夺下汉明关,还有另想办法,首先要击溃守军的信心和意志,瓦解他们的斗志,才能一举攻破,对了,可从守将下手,何不与陈平兄长一叙,若能把他拉拢过来,里应外合,汉中之地便如囊中取物了。”韩信心中算计着,同时发出撤兵的命令。 “将军有令,金铭收兵……”传令官快马飞奔而出,穿梭方阵之间,远远传到前方阵地,同时金铭铜锣敲响,退鼓缓慢擂动,全线撤兵。 城头陈平、陈郗等大小数十将领见敌军撤兵,顿时松了一口气,放眼望去,战场上浓烟弥漫,火光通明,遍地死尸,甚至密密麻麻罗列一层又一层,城墙下尸体竟然堆起了一丈多高,血流成河,脑袋、残肢、尸首、死马混乱一片,看得人直想作呕,连山谷城关上方的云层都转变成血红色,军魂久久不散。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龙凤相遇 晨光透过窗棂射入竹舍,龙天羽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子,经过昨晚的休养,体力恢复大半了,今日的状态明显比昨晚要好上许多,幸亏当时在从瀑布落下的时候,没有撞到礁石上,否则不是粉身碎骨也得重伤吧。 他下了床,脸上的面具已经脱落,也无心在戴,当下摸了摸腿部的伤势,还十分疼痛,若不是身穿防弹衣,在千军万马阵中冲杀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毕竟身上的衣袍甲胄全被刮烂了,却没有伤到里面皮肤筋骨,全靠防弹衣救命了。 一个人武艺再厉害,来到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十分渺小。 所以剑圣在沙场上,远不如一个会用兵的统帅实用,毕竟一个奇谋妙计或玄奥阵法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击败敌军十万大军不是恫言。 斗智不斗力,就是这个道理,龙天羽心想:自己的婉儿用计,就能抵挡十万大军,而自己,还差得远啊。 龙天羽走到月儿的床前,见小妮子睡得正香,一身青衣已经被换成了素白的女仕服,薄如绢丝,玲珑优美的身段在仕服内凸显得浑然天成,特别是月儿胸前的双峰,和她的年龄十分不相符,高耸傲人,龙天羽心想这妮子,再长两年,一定迷死人啊。 龙天羽掀开被角,发现月儿身上也包扎着几条绷带,伤口完全敷好,淡淡的药味散发,麝香清淡,而月儿的脸色也好转过来,白里透着红润,比昨晚纸白明显好转,应该很快就要苏醒了。 俯下身子,在月儿的额头轻轻地亲吻一下,然后为玉人盖好的丝被,缓缓走到屋门口,推开房门,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面而来,花香中夹带着朦胧水气和泥土气息,给人一种生机盎然、怡然神爽的感觉。 龙天羽凝神瞧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打动,只见十几间竹舍坐落在山脚下,依山傍水,云雾绕绕,竹舍雅致,被篱笆围成一个大院落,分有主客宾从的落致,在篱笆墙外的右侧是广阔的药田,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和珍贵的药材。 药香飘出,仙气袅袅,雾幔中闪烁着花草中吐出的露水,散发的水汽在阳光下,仿佛一道七彩霓虹映在其上。 竹舍的前方,有一倾黛玉般湖水,四周竹林松影,飞檐碧瓦的池亭就势筑于其中,湖光山色,景致宜人,弯曲的回廊浮架在湖面上,整个亭子伸入湖心。 竹舍的左方有一座青山,从蜿蜒的山脉中分支出来,山上种满了桑树和茶树,还有一垅垅不知名的草药奇树,山形走向不远就是一道溪谷,溪水潺潺,清泉汩汩,翠叶瑟瑟,山湖晨雾,整个环境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副优美古典的画卷,简直世外桃源啊! 龙天羽本就死里逃生,经过战争的残酷,忽然看到如此清美雅致的世外桃源,身心完全放松,陶醉其中,赞道:“湖光朝日两相合,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竹林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 他此时由景色再联系到昨晚吹箫的女子,不由好奇心大起,走出了竹舍篱笆,风拂碧水,随风传来一种特殊的泥土荷香,头上湛蓝澄碧的天空中白云朵朵,前面亭台曲桥与湖光林色交相辉映,令人心旷神怡。 湖心、古亭、石台、洞箫、一美人。 在湖心古亭中有一位女子伫立台前,望着湖水的涟漪怔怔出神,背对着竹舍的方向,玉手中攥着一根洞箫,看不清她的相貌,一眼望去,只觉身纤如月,长发逶迤,衣带飘风,轻腰如折,一副弱不胜衣的娇怯模样。 龙天羽不敢出声,生怕会惊扰了佳人,但心中委实好奇,此女子究竟是不是蜀凤凰呢?是不是她救了我和月儿?这卓凝君到底长什么样子?比之婉儿和月瑶又如何? 他心中浮现出一系列的疑问,不知不觉,走上了曲桥向石亭靠近。 那亭子建得甚是宽敞,四周绿水环绕,七月天时,水上荷花虽谢,荷叶仍亭亭秀立,莲子已然成熟,莲篷疏落地点缀其间,倒是别有一番韵致,那亭子与这轩庭以曲桥相连,流水潺潺穿越平桥小径,四面山石、古木、药田、竹舍构成一副悠远宁静的画面,极是雅致。 他屏住呼吸,一步步走近,目光盯着女子的倩影,只觉佳人身材纤美修长,一袭天水绿的长裙直曳于地,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墨黑的长发只用一条细细地缟素带子束着,于肩后直达臀上,纤腰向内凹出一道虹桥似的曲线,与笔直悬瀑似的秀发在腰与发之间构成一道弦月,她的身子与景色似乎完全融合在一起,让龙天羽有一种错觉,好像面前的一切都是在画卷中一般,似真似幻,如画中仙子。 龙天羽武功修为晋升大剑师,走起步了如果刻意隐藏,完全没有声音,他离着那道倩影越靠越近,几乎快走到了石亭口,终停下了脚步,再往前进,就有些孟浪了,会唐突佳人。 他很想开口轻唤对方,却又恐怕惊扰这一副天然的画卷。 “蜀凤凰?卓凝君?天下三大才女之一?”龙天羽心中想着,站在这里,以往的威势和气概竟全部消失了,完全不同于婉儿的不食烟火的清淡,也不同于月瑶的绝代芳华,在她身上,龙天羽嗅出异样的感觉,对,是宁静,是孤寂,是对沧海桑田的看淡。 闲看花开花落,静观云卷云舒,很符合女子此时的韵味。 蓦然间,那女子似乎有所感应,察觉到后面有人来了,自然地转过身瞥来。 龙天羽终于看到了她的侧脸,脑际轰然一震。 世间竟有如此美女,还是传说中的仙女? 最吸引人并不是她空山灵雨般的秀丽的轮廓和绝美的五官,而是清逸恬淡的气质,清新典雅,一股秀灵之气扑面而来,竟夹杂着一股天然的药香,让人闻了似乎能驱走全身疾病一般,百邪不侵。 特别是对方那一双幽若远山的黛眉和那双清澈无尽的眸子,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既似是自怜自伤,又似是俯视众生,悲悯着天下百姓一般的伤感。 龙天羽完全愣住了,不是他没见过美女,论起美丽,淳于婉儿和李月瑶的美并不逊色她,而且虞姬、柳诗诗、雪梦依、姬紫尘、洛非烟等都是天下少有的大美人,但都却没有她身上的一种独特韵味,像是一尊女菩萨般。 而且,从她的一霎那忧愁神色和轮廓中,竟然有些他未婚妻静雯的影子。 “静雯……静雯……”龙天羽的内心深处又一个声音在呐喊。 “噢,你醒了。”她转过娇躯,优美的脸容不见丝毫波动,声音却犹如天籁一般。 乍见她正面容貌,就象蔽月地浮云突然分开,泻下那满天清辉的刹那;此女子已过双十年华,皮肤胜雪娇嫩,几乎吹弹可破,眉眼嫣然若画,精致秀雅,同时她的瑶鼻、脸颊、樱口无比匀称,几乎是世间那种最完美古典仕女的风情,从古到今,任何画圣画王,也画不出这完美的仕女图。 龙天羽毕竟定力非凡,强行压下阵阵幻觉和走神,温文尔雅道:“在下萧翎,不知姑娘芳名?” 那女子仍未有丝毫波动,看着龙天羽,淡淡道:“妾身姓卓,双名凝君,公子伤势已无大碍,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那位小姑娘是你的同伴吧?” 龙天羽心下一动:果然是她!当下拱手一礼道:“原来是卓姑娘,在下有礼了,她是我的……我的妹子,遭遇歹人的追击,为了逃生,误摔落瀑布山涧,幸好被姑娘所救,否则,恐怕性命难保。” 卓凝君秀美微蹙道:“昨日妾身与侍女从谷外归来,经过一处瀑布,刚好看见公子和小姑娘浮在下游岸边礁石处,不省人事,便救了回来,听公子口音,不是蜀川人吧。” 龙天羽点头道:“不错,在下乃中原人士,此番入蜀,却经历了两位世子的夺权之战,更有羌人、月氏侵入蜀川屠杀少数族寨,蜀地烽火连天,波及当地百姓,这次受伤,也是因为被大月氏的蛮夷伏击,险些丧命。” 卓凝君似乎深有感触,神色黯淡,轻叹道:“我和侍女此次出去,就是给谷外给几个乡城村寨的百姓送些医伤药品,战火蔓延,受苦的总是穷苦百姓,但愿有大英雄、大豪杰能站起身来,及早结束这些战事,驱走那些番邦蛮夷,还蜀川百姓一个安宁盛世。” 听到她的期盼,看着她那股淡淡的忧伤,龙天羽似乎看到了爱妻静雯思念他时的愁苦,竟有些痴了,当下半蒙半醒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过卓姑娘,你放心,会有人站出来解决蜀川问题,甚至彻底决绝天下黎民百姓的苦难的!” 卓凝君神色一动,默默念着他说的几句话,不由觉得这面前男子有些特别,轻叹道:“也许有一个人能做到,不过,他在汉中!”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湖心倾谈 卓凝君轻轻一叹,对黎民百姓的困难深有感触,悲悯、怜惜、难过,她也期盼着一个大英雄出现,拯救天下苍生,让普天之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远离战争,远离疾病痛苦。 医者父母心,这就是蜀凤凰,巴蜀真正的神医圣女,以医救天下百姓为己任,菩萨心肠,博爱天下。 只是她一个人能医救的人数有限,而一个君王却能改变天下百姓的命运。 龙天羽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有个人他在汉中,能救天下万民于水火?她不会说的是我龙天羽吧?除了我,汉中还有谁的影响能这么大! “汉中真有这样的人物吗?”龙天羽试探地问道。 卓凝君有点惊讶地看着龙天羽,睫毛轻翘,神采奕奕,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淡淡道:“公子不是中原人士吗?难道没有听过汉王的名讳?” “汉王!你是说退兵汉川的龙天羽啊,他……他目前只是一个诸侯王,还不能左右天下形势吧!” 卓凝君秀眉轻皱,摇头道:“凝君却不这么认为,当年秦王暴政,苛政猛于虎狼,民不聊生,汉王敢第一个揭竿而起,足以看出他的志向和胆略,随后破釜沉舟击败章邯大军,彻底将秦王朝撼动根基,推向灭亡,接下来函谷关空城计、美人换江山,足以看出他的智谋和真性情,汉川建立政权,废除秦律,推行新政,兴水利、开荒田、奖农耕、鼓经商、办学院、重人才、编户籍、体民恤、废奴制等等举措,将原本人烟稀少的汉中之地转变成一块富饶宝地,天下贫民百姓乐不思汉,恨不得都加入汉中户籍,争做汉人,可见汉王深得民心,智慧、勇气、仁爱、正直融于一身,将来天下若有人能再度统一并建立太平盛世,非龙天羽莫属!” 龙天羽听得热血沸腾,我真有这么好吗?被一位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奇才女如此当面称赞,龙天羽只觉扬眉吐气,豪气冲天,甚至有些眩晕的感觉,真恨不得抱着她的娇躯大亲几口!他妈的,真是知音啊! “公子为何发笑,难道认为凝君所言为虚?”卓凝君本是一脸正经地向他解说着汉王的事迹和情操,却被对方一笑了之,顿时觉得自己的信仰或喜好被别人否认,有些不快!就好比现代追星族,发现有人否定自己的偶像,不跟你翻脸才怪! 当然卓凝君的素质远高于那些追星族,并没有为之翻脸,而是蹙起了柳眉,如远山入画,虽然她并没有金银宝玉的装饰和华丽的丝绸裹身,但那天然去雕饰的美感,其实更能拨动人的心弦。 龙天羽搔了搔头,尴尬道:“卓姑娘切莫误会,在下并无丝毫质疑之意,关于汉王的传言,在下也又耳闻,的确能称得上一位豪杰,只是他为了两位妻室,甘愿用中原半壁江山来换取,似乎很多人对此颇有争议,批他沉溺女色,驳他胸无大志,斥他不识时务,现在蜗居汉川,腹背受敌,形势殊不乐观!” 卓凝君轻摇螓首,眼中抹过一丝使人心醉的神色,叹了一口气道:“世上男子,痴情莫过此人矣!大丈夫处身立世,建功立业、征战沙场固然能体现豪杰作为,但若薄情寡义,即使能称雄一时,也为后人所不齿,不过是热衷权位的功名之徒罢了,重情重义,铁骨柔情,方为血性真男儿、大丈夫!” 她边说便陷入了沉默,眼神似乎飘远重峦叠嶂,飞跃到汉川上空一般,能迷倒与她齐名的淳于婉儿和李月瑶两大才女委身下嫁,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虽然这些奇怪想法并不与男女之间的感情有关,但好奇心足以使人沉溺其中,越发念念不忘。 当传闻传的离奇了就变成了传说,不知不觉中,随着推波助澜的渲染,汉王龙天羽的起义抗秦的事迹已经在中原民间巷子流传开来,当龙天羽尚未察觉时,他的名字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说。 龙天羽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恬静温柔的神态,心中暗想:我的名气有这么大吗?竟然连这从未谋面、身份超然的卓凝君,也是我的粉丝,看来老子真的走红了。 正当二人都在各自的思绪中徘徊,忽然湖岸竹舍中传出少女带着哭腔的呼声。 龙天羽身子一震,惊讶道:“是月儿,她醒了,发生了什么事?” 卓凝君也回过神来,皱眉道:“令妹伤口虽多,但都未及要害之处,只要休息一段日子伤势便可痊愈,公子大可放心。” 龙天羽听她断言,心中稍安,作一礼道:“在下要回房看看舍妹,卓姑娘,请了。”话落转身便要赶回房去一看究竟。 卓凝君天籁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一起去看看吧。” 龙天羽一愣,旋即点头,能多跟她相处一会,心中自然欢喜,二人立即走上湖岸,来到竹舍,推门入房,却看到月儿正坐在床沓上抱着手臂哭喊着:“萧大哥……你在哪……”“萧大哥……你在哪……” 看得龙天羽心中大为感动,想不到月儿刚醒过来,没有看见自己,竟然如此着急,可知萧大哥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经逾越了她自己的性命之忧,不由怜爱横生,快步走上去,伸臂就抱住了月儿颤抖嘤泣的娇躯,紧紧地箍住,千言万语在这一刻显得有些苍白,心中默默发誓:今生定不能辜负了此女子。 小郡主尚未反应过来,就发现一道男子身影扑了过来,紧搂住自己,吓得她忽然止住了哭声,仔细瞧去,一个面如冠玉、英俊无匹的青年男子搂抱住自己,又惊又怕又恼又怒,也不知从何来了一股力气,出于少女的自我防卫意识,粉臂狠狠地捣出,口中啐骂道:“哪来的无耻登徒子,胆敢非礼姑奶奶,嫌命长了不成……” 我倒……这妮子,真是无敌了!龙天羽哭笑不得。 …… 夏侯婴、张云、葛离、张越、程黑等‘龙牙’大小将领,率领了特种部队三千精锐,夜里从梓潼县一带倾巢而出,朝着德阳西北落凤坡赶去,经过一夜一早的疾奔赶路,已翻越过了落风坡一带山脉,抵达龙门山一带,正是龙天羽当日携月儿攀走栈道的山岭,众骑兵停在了山谷分岔口处。 两位斥候探子从山谷另一端出口飞奔而回,落下正向夏侯婴等人汇报着敌情。 “禀指挥使,前方发现一彪人马正往山岭谷地赶来,看皮甲装束和战马人貌乃是番邦蛮夷大月氏的骑兵,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能穿行山谷到此处。” 夏侯婴听了汇报,顿时一愣,大月氏的骑兵,难道是伏击汉王的那支敌兵,当汉王逃出后,便穷追不舍一直追击到此,如今掉马回来,会不会已经擒住了汉王,或者…… 他不敢在想下去,当机立断道:“传令下去,全体下马准备伏击这支月氏骑兵,程黑校尉,你速带三百人把将士们的战马赶出山谷,暂时隐藏起来,葛离、张越带兵一千断其后路,张云带兵八百阻击在前,其余将士随我埋伏中间一段,放敌兵入瓮,全歼此军!” “末将得令!” 这支龙牙军队乃是汉军主力军中精锐,王牌之师,只有五千人马,但个个都能以一当十,不但身手敏捷,而且经过一系列特殊训练后,人如猛虎,意志如钢铁,忠肝义胆,不畏死亡,兼且每个人浑身装备齐全精良,战斗力十分强悍。 夏侯婴一声令下后,整个队伍立即散开,将士下马迅速攀上山谷两侧的悬崖上,一盏茶的工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这支特种兵而言,足够设好埋伏的了。 只见两千七百名将士,利用强劲弩机射出钩索,然后利用绳索之利,迅速攀岩而上,一时间悬崖两侧密密麻麻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如壁虎一般快速爬上山崖中腰缓坡处,然后找岩石、灌丛、林木等天然屏障埋伏下来,还有士卒临时准备了不少滚石、巨木,解下许多绳索和麻网,准备伏击之用。 顷刻,所有特种兵的身影全部蛰伏下来,整个山谷恢复了如初的寂静。 “传令下去,没有本指挥使的命令,谁也不许攻击!”夏侯婴低声说道,随后身边的士卒转身一个个用密令的方式传话下去,竟然无一点细小杂音,连身旁树枝落下的山鸟都没有惊起。 其实这句军令不必传出,以这些以执行命令为天职的龙牙战士在没有接到攻击命令前,谁也不会出手的,但此时此刻,关系到汉王的下落甚至性命安危,夏侯婴不得不倍加谨慎小心,万一汉王被擒住押在敌军队伍之中,贸然出击,恐怕连汉王也会遭到灭顶之灾了。 夏侯婴、张云、葛离等特种部队的将士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等候大月氏骑兵的入谷穿行。 须臾,山谷另一端入口处尘土飞扬,数千匹大月氏骏马来到山谷内,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 马背上的武士们身着祟皮战袍,头戴祟毛毡帽,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的蓝色,尖挺的鼻子像是番邦游牧民族的性格一样桀骜不驯,无数雪亮的弯刀托在在他们粗壮的手臂中,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幽幽寒光。 大月氏铁骑来了,卷到山谷半空的尘沙似是天上突降的乌云,他们战马的速度,比想像中的还要快上不少! 只是此刻,这些大月氏武士们脸上透着几丝不快和疲劳,显然千里追击竟毫无所获令这些将士们有些不爽和埋怨。 悬崖两侧龙牙精锐一动不动,像猎豹盯住食物一般,狠狠地盯死下面的敌兵。 五千大月氏骑兵已经全部入谷,逐渐靠近了伏击的地点,由于进入狭窄山谷之后,骏马速度降下来,改奔跑为缓行,这时在骑兵队伍中开始传出了将领的对话。 “左将军,那一男一女究竟从何处逃脱的,为何咱们追了一夜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影子,只剩下一匹撒缰的疲马在林野,可林野被咱们搜了很久,却也没有二人的踪影,这可就怪了,难道他们藏到地底下去了?”一位副将在左将军身侧纳罕说道。 闫苏梭哈恼火道:“中原人,诡计多端,这次追丢了,日后让本将军再见到此人,一定要拨了他的皮,做成灯捻……” 埋伏在山崖边的夏侯婴听到他们的对话,心头一喜,原来他们没有追上主公啊,既然如此,现在便可以放手一搏了,汩汩血气在他浑身上下的血管里流淌着,逐渐地加热,眼看着月氏骑兵进入了伏击圈,伸手打出了全力攻击的手令。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溪谷血战 龙天羽被小郡主用力推开,哭笑不得,这妮子胭脂马的性子还是没改变啊,敢情只在我面前变得温顺了,换成了别人,又开始发飙了,龙天羽心中嘿嘿偷笑,退了两步离开了她粉拳的攻击范围,说道:“月儿,是我啊,你不认识大哥了?” 杜冰月听到了‘萧翎’的声音,愕然止住,怔怔盯着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惊讶道:“萧……大哥,你是……萧大哥?” 龙天羽点头笑道:“当然是我了,不然谁敢抱你呀,至于容貌的变化,说来话长,由于我在中原有不少仇家,而且家族之间内部争权厉害,此次入蜀,不得已要遮住真实面目,本来打算回营地告诉你,结果先出了事,拖到今天,现在终可以本来相貌示人了。” 他暂且找个借口托词一下,仍未说出真实身份,毕竟他入蜀目的和行为不便公开,尤其身边还有个‘外人’,再说万一说出身份,担心小郡主会为其父、二哥说情,左右自己的决定,他要找适当的机会向玉人解释身份。 小郡主盯着他好一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他的形象满脸胡须,粗犷豪放,一身富贵锦衣,十足的商贾大夫的形象,而今一身素白玄衣,面如冠玉,丰姿飘逸,英气勃发,但是他眼神却没有变化,一样龙虎精神、曜光灼闪、深不可测,小手捂着嘴道:“呀,你真是萧大哥?” 龙天羽微微一笑:“当然了,这是我的本来面目,对了,月儿,这位是卓凝君卓姑娘,是她把咱俩医救好的伤,还不快谢谢卓姑娘。” 杜冰月听到卓凝君的名字,目光一转,这才注意身边还有一位绝美女子,惊呼道:“你就是……有蜀凤凰之美名的卓姐姐?天啊,真是太漂亮了。” 这蜀凤凰的绝美姿容不但是所有男人的克星,同样也让女子倾慕,男女通杀! 卓凝君见这少女性子直爽,容貌清丽无双,也是万无挑一的小美人,特变是神色间的崇慕和热情,很讨人喜欢,以她淡薄的心境仍有些欢喜道:“你叫月儿么,你也很漂亮啊!” “卓姐姐,谢谢你救了萧大哥和月儿,这份恩情,月儿一定铭记在心。” “月儿妹妹,不必客气,医者父母心,这也是姐姐的本职所在。” 龙天羽看着眼前这蜀地第一和第二美女聚集在一起,当真牡丹和百合齐放,明艳绝伦,人比花还要美上几分,心中涌起几分安逸祥和,世外桃源,美女在侧,如果战争结束了,带着所有的娇妻来这里生活,不必整天南征北战打打杀杀,多惬意啊! 当然他明白,现在还不能放松斗志,中原形势逐渐变化,一场革鼎大战就要爆发,汉中局势更不乐观,东有楚国劲敌、西有韩信大军虎视眈眈、北有三秦之兵阻碍、南有巴蜀作乱,目前巴国已经接受,楚地也在吞并计划之中,只要把后方稳定下来,驱除鞑虏蛮夷,团结少数民族,建立后方基业,然后扫除三秦之患、击溃韩信之军,才有机会进军中原,一统天下。 这个思路在龙天羽脑海中很清晰,只是他所缺的正是时间,毕竟汉中驻扎不久,无论综合国力、粮草军饷、军队素质、兵甲战马等各方面都非常欠缺,大多是临时征募扩充的大军,战斗力还远远不够,不足以横扫天下。 汉中发展所缺的是时间,而韩信正是看中了此弱点,才迅速纠集几十万秦军旧部对汉中进行疯狂伐兵,目的就是为了打破汉中稳定发展的策略,即使不能击败汉军,也要耗住汉中发展,用计狠辣精准。 忽然脑海想起一件事,卓凝君是蜀地的神医圣女,那么虞姬她的伤病是否能医治好呢? …… 夏侯婴行动的命令一下,顿时进攻的暗号被传递出去,下一刻轰隆隆的大石、滚木从敌兵所行谷道前后端纷纷砸落下去,声音震天,将敌兵死死地堵在了中间。 紧接着一轮弩箭如雨点一般倾泻而下,密集严实,力道刚猛,整个山谷内回荡着嗖嗖嗖的破空之声,顿时山崖底下的大月骑兵惨叫声起,有两三百多人被弩箭射落马背。 “不好,有伏兵,快结盾阵!”底下的大月将领开始嘶吼着,正在惊慌失措的骑兵们听到将领的吼声,这才惊回过神来,急忙取下战马挂配的盾牌,一手持圆刀、一手持藤盾,团团聚集在一起,把将领和没有盾牌的士兵围拢护在中间。 但结阵毕竟需要一点时间,这段空隙,足够山崖上方的伏兵连射三轮的弩箭了。 几乎顷刻之间,崖底就有五六百的月氏彪悍骑手和战马被射成了刺猬,惨叫声、惊呼声、怒吼声在谷底升腾起来。 许多队伍两侧未有盾牌的骑士惊慌跳了马背,朝着山崖底根凹陷处紧贴去,有的虽然躲过弩箭流矢,却被山崖砸落的石块和滚木拍个正着,登时脑袋开花,粉身碎骨。 “保护将军……”一名副将高喝着,指挥近百名亲兵举着盾牌把左将军闫苏梭和军师谋士给团团护在中间,密集的箭矢绝大多数被盾牌挡住,半盏茶的工夫过去,已经有一千五百多大月氏骑兵伤亡,人尸马首横道在谷底,遍地狼藉,鲜血洒满一地。 接下来山崖上的伏兵再以弩机狂射几轮后,杀伤力明显降低,多数被盾牌挡住,由于临时设下伏击,没有准备足够的石块和滚木器具,该砸的都砸下去了,临时再去挖石断木也不容易,所以肉搏之战不可避免了,尽管耗下去,也能拖死对方大部分主力,但还是会被敌军利用空隙翻越过障碍,逃出一部分的,这不是所有龙牙精锐愿意见到的。 得知谷底这些大月骑兵就是伏击汉王的凶手,每个精锐身上都充满了杀气,绝不允许放走一个生还者,而且全部远攻射死敌兵太便宜了,不够解气,唯有近身亲手活剐了敌兵,那才叫过瘾。 杀杀杀,每个‘龙牙’部队的战士骨子里都热血沸腾了。 夏侯婴这时又果断的发出命令:“天罗地网!奇兵天降!” 军令一出,从山崖两侧撒出了几十张大网罩了下去,被笼罩住的敌兵将会被束缚住行动,至少短时间内在不断挣扎,无法结阵迎敌。 大网撒出后,又是数百条钩索枪射出,无数的绳索交织在半空,然后数百名的精锐战士从山崖上空顺着绳索滑落下来,有的是从对面山崖斜斜快速滑下,有的是竖直飞落,有的是利用滑钩一排落下,漫天都是人影疾闪,简直如神兵天降一般。 利空高空的惯性,这些精锐从上滑落的时候,狠狠地用脚踹在了盾牌外层,哐啷、砰砰撞击声顿时不断响起,更有身手敏捷的精锐,乃是用腿脚和腰环紧钩住绳索,头朝下倒立落下山崖,在即将抵达敌兵头顶时,挥出手中兵器,一下子割掉了敌兵的首级,血柱狂喷四溅,惨烈沸腾。 大月氏左将军闫苏梭哈大吼道:“快,杀出去。” 骑兵在平原之地杀伤力极大,但在山谷内无法冲锋陷阵,发挥不出战马的作用,反而行动处处受制,但龙牙部队的战士日夜都在训练者搏杀技巧,个人的实战能力突出,以一当十,小组配合起来威力更大,数百精锐乍一落入,便如狼入养圈,几个照面,就斩杀了数百人。 第二轮、第三轮的‘龙牙’特种战士落下山谷,在人数上十分相近,这时就是赤裸裸的肉搏开杀,所有远距离弓箭都用不上了,否则乱箭之下,有极大地可能伤到自己人。 近身厮杀,龙牙部队的战士从不惧任何的敌兵,而且这一刻,权当为汉王报仇出恨解气,所以原本战斗惊人的精锐都像发疯的野兽一样不甘落后冲入敌兵人群,争抢着屠戮月氏的蛮子。 夏侯婴、葛离、张云三大将领各自带兵在前中后三段杀敌,三人的剑术都是一流行列,剑气如虹,所向之处人马俱裂,面前只有剑光戈锋和喷飞的鲜血,一张张扭曲惨叫的外蛮脸孔在剑光里变得狰狞,然后消失在血泊之中,山谷全是喊杀声,血气冲天。 闫苏梭哈手持着长殳,佩挂着草原弯刀,带着一百多亲兵谷口堵塞出杀去,只要翻越过障碍石堆,就还有生还的机会,他边冲杀边吼道:“稳住,稳住队形!不想死的,跟着本将军杀去啊……” “巴尔啦,巴尔啦啦~~”失去理智的蛮子们已经忘却了恐惧,熊熊燃烧的怒火和野性使这些未死的蛮子激烈地抵抗着,使谷底的战斗更加惨烈热血。 “哼,还想逃吗?”夏侯婴手持利刃带着精锐从后急追而上,而前面葛离也带兵阻截,山崖上未落下战士见敌兵要突围,利用飞虎爪和绳索又有几十名战士飞落下来,直接落入了这支敌兵人群之内,剑光一抹,就又好几个月氏蛮子被划倒在地。 “那里逃,看剑!”葛离一声大喝,迎面刺向闫苏梭哈,但后者身旁的一名副将车莫寮挥着圆刀迎上,丝毫不弱道:“要伤我将军,先过了车莫寮这关!” 二人狠斗在一起,周围双方的勇士也发狂地对撞交击,闫苏梭哈见长柄无法施展,丢开长殳,拔出锋利的半圆战刀,怒道:“该死的蜀人,本将军要死光你们……” 这时夏侯婴已经追赶上,杀气锁定闫苏梭哈,一个健步窜出,当空就是一剑猛劈而下,大吼道:“去死吧!” 闫苏梭哈感受到一股阴冷的寒气直透过来,急忙架起马刀迎挡,当的一声脆响,两人各自震退了两步,闫苏梭哈心中一惊:来者也是一员猛将! 夏侯婴想不到这番邦将军竟如此孔武有力,臂力过人啊,当下不敢掉以轻心,施展出自己最凌厉的剑术扑杀过去,同时心中在想:汉王被此人带兵伏击追杀,此刻就让我夏侯婴斩下首级,以卸自己护卫失职之罪吧! 杀~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得陇望蜀 杜冰月与桌凝君刚结识不到一个时辰,就以姐妹亲昵地称呼起来,虽然小郡主对以前的‘萧翎’一直刁难,但是此刻性子被他磨掉许多棱角,变得既直爽又可爱,卓姐姐前卓姐姐后的,很快就和清淡不食烟火的卓凝君交好起来,让龙天羽不禁感慨:女人之间的友谊来得太快了。 “卓姐姐,月儿身上受了几处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啊?”杜冰月大为担心苦恼地说道。 “放心吧月儿,姐姐精通医道,就是再厉害的剑伤,姐姐也能驱除疤痕,保你皮肤细腻如初,一点也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卓凝君很是喜欢这个小妹妹,微笑着回答。 “卓姐姐,你身上好香啊,而且闻起来,又不是任何胭脂水粉的香味,让人闻起来,似乎能百病不侵一样,这是什么水粉啊?”不只是杜冰月,就是龙天羽也很好奇对方身上的香味,几乎像天然浸体一般,让人闻过之后,身上的秽气和疾病都要被驱除。 “这是百药麝香,经过调制百种的花粉和药材后,自然形成的,如果月儿喜欢,以后姐姐给你调制一种药香粉,不但花香怡人,而且能克制病疫传染上身。”卓凝君温文尔雅地解释着。 “卓姐姐,你的身子好丰满啊,看的月儿都想摸了把了,姐姐是如何保养的呢?” “……”龙天羽汗颜啊,听着她问的问题越来越离谱,摇头苦笑,这妮子还是那样天真无邪啊! 卓凝君当着一个男子的面被问了玉体丰满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她年纪大于月儿七八岁,而且名义上又是寡妇身份,但毕竟还没有经历过任何男女之事,当着同龄男子的面,谈到身子发育问题,不免有些拘谨,俏脸上竟然生出一股红晕来,看来宛如朝霞生辉,明珠泽露。 龙天羽蓦然一瞥,竟然看得有些痴了。 …… 夏侯婴剑光如电,出手迅捷无比,杀气牢牢罩住了闫苏梭哈,虽然对方臂力勇猛,武技不低,但多是沙场对战冲锋陷阵的打法,如今落在地面上,比起对剑拼杀,却不如夏侯婴的身法敏捷和高超的剑术了。 “当当当……” 一连数十下交击,闫苏梭哈终于抵挡不住这股凌厉的剑势,被迫步步退后,左支右绌步法凌乱,心中大讶,中原的剑术弯弯道道太多了,与之比剑,自己的勇武似乎不能完全使出。 夏侯婴在一年前剑术已经接近一流境界,这一年来跟随龙天羽在沛县起兵,经过他将剑圣的剑术传授一些精要和亲手对战指点,使夏侯婴剑术突飞猛进,又在战场不断磨练,现在可以说,汉军中除了龙天羽,就属他的剑术最高了。 他就是龙天羽麾下的一把杀伐利剑,同时负责担任‘龙牙’部队的指挥使,使他身兼重任,将成为革鼎天下的一直王牌精锐,以后的杀伐之战将数之不尽。 “杀~”二十回合一过,夏侯婴完全掌握了全场的主动,一步跨出,身子腰力臂力完美配合,攻出最为凌厉的一剑,在耀眼的剑光之下,直劈向闫苏梭哈的上身胸膛。 闫苏梭哈只觉剑光袭来,杀气完全笼罩住自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形势不妙,一声大喝,举起马刀迎挡,但是剑势太快太猛太凌厉了,直接扫开他手中马刀的锋尖,顿时门户打开,紧跟着夏侯婴疾射到五尺处,一剑刺出。 “噗!”剑锋刺入闫苏梭哈的右胸口,跟着一道血柱喷射出来。 闫苏梭哈惨叫一声,即使在杀声震天的山谷,却格外刺耳醒目,他粗壮的虎躯摇晃几下,一手捂着如柱的剑伤口,一手握刀撑地伫立起来,些许不甘。 “死!”夏侯婴手臂一撩,剑光横扫而出,剑锋唰的一下斩落了闫苏梭哈的首级,蛮子将军的脑袋血淋淋地飞落出去,在地上滚动两下就停止了,周围一些大月氏的勇士见状惊慌失色,却听到夏侯婴一声吼道:“男儿之剑,杀伐四方,不死不归,卫我主上~~” 龙牙战士听到吼声,似乎又激励了更多的战意,大好男儿,仗剑杀伐四方,为君上的霸业、为自己的前途厮杀征战,马革裹尸,不死不归。 这些月氏勇士只剩下数百人,失去指挥的将领,有如散沙一般各自为战,逐渐被如狼似虎的龙牙精锐消灭吞噬,不到半个时辰,山谷的喊杀声和兵器交击声已经停消下来,战斗进行到了尾声。 这次伏击战,全歼了五千大月氏骑兵,而且斩下了左将军闫苏梭哈的首级,收获了数百匹完好的战马以及一些金币银两,参与这场伏击的两千八百名精锐战士,一共战死了一百六十多人,伤了三百多人,山谷内的厮杀太激烈了。 每一场战斗总会有伤亡的,能将损失减少到最低,已经很不错了,这一次几乎完胜敌兵,夏侯婴派人简单清理一下战场和山谷道,留出二百名战士,负责将战死的尸体登记火化后,再护送伤员返回梓潼,其它两千三百人,继续上马随他前去寻找汉王的下落。 …… 虞子期率领数万大军翻越过巴蜀之间相隔的山岭,进入蜀地正东面,经过一夜一天的行军赶路,短暂驻扎休息后,大军已经来到了南充城邑,由于这一地带是二世子杜青云的领地,原本的几万守军被调走讨伐蜀都,所以此处剩余的军队只有几千守卒,见到黑压压一片的军阵和车马,差点吓破了胆,几乎没费多少气力就先后拿下遂宁、南充等城邑,端了杜青云的老窝儿。 从大剑山出兵的薛欧带兵五万进入梓潼,由于城邑内早有数千锦衣明卫和龙牙战士接应,很轻松地占领了梓潼,留下五千人马守城后,大军继续南下,朝德阳方向进发,阻截二世子后方的军队,与虞子期的大军夹攻之势,分别从东部、北部向着蜀地中部吞食而去,加起来十五万汉军,足以横扫目前两败俱伤形势下的蜀川了。 当时婉儿给虞子期传的密令中就有一条,尽量不动干戈,招降二世子的军队,不但减少汉军的伤亡,还能壮大队伍,避免与当地军民结怨过甚;故此虞子期在占领东部几座小城邑后,一方面整理大军,分配守城任务,一方面派出汉中赶来的使者前往德阳一带,招降蜀二世子。 …… 德阳城外北十里处,蜀二世子的营地,经过月氏骑兵的偷袭,营地大半部分已经遭到了破坏,残破的栅栏,烧损的帐幕,遍地人马的尸体以及血迹斑斑,一股血腥之气在营地上空萦绕徘徊,戾气凝重。 加上前线攻城大败而归,士气低落,伤亡惨重,许多将士拖着战甲兵器和残破的旌旗,摇摇晃晃、相互搀扶地走进营地,随处一躺,完全没了斗志,神态怏怏。 随行出战的少数异族同样损失惨重,苗族、彝族、巴族、白夷族、夜郎族的数千勇士,差不多都剩下一千来人,还包括伤员在内,数千勇士啊,全部战死了,对于少数民族部落而言,损失了一大批壮丁,对部落也是不小的代价,此刻的斗志也好不到哪去。 杜青云坐在军帐内,召集了战后仍有战力的将领,一起听着派出探子的汇报,眉宇之间增添几分凝重,急问道:“至今还没有郡主的下落吗?再多派出几千人马,向西北龙门山、摩天岭、岷山一带仔细搜查,如果郡主和萧先生没有遭到不测的话,或许逃到山岭之内躲起来也说不定,总之生要见人,死……不可能的,萧翎这人智勇双全,剑术高明,有他保护郡主,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杨鹏、杨慧两位御前都尉,速速去查!” “遵命!”杨鹏两兄妹忍着身上的伤痛,恭敬领命。 另一个斥候接着禀告道:“杜啸川十万大军也损失了接近四万人,除了蜀都守军外,还剩下不到五万人把守着德阳城邑,其中包括一万五千羌人,而大月氏的骑兵全部派来伏击营地和伏击,至今未归,应该还在四处追击郡主和萧先生。” 杜青云沉思点头,问道:“南充一带形势如何?” 斥候回道:“十万汉军翻过巴川,西渡嘉陵江,只用了一天一夜,占领了遂宁、南充、蓬安、仪陇等六个郡县城邑,驻扎后方的守军人数过少,不是被击垮就是被招降,目前汉军虞子期大将军带兵直逼德阳而来,请世子定夺。” 杜青云整个人都松垮下来,倚靠着后椅,苦笑道:“汉军得陇望蜀,早在占领巴川时刻,就已经盯住蜀地这块肥肉了,却想不到汉军用兵如此神速,一天一夜就占领东部大部分城池,而我军主力在前线与乱党贼子拼个两败俱伤,却徒做了他人的嫁衣,好深的计谋,好如意的算盘啊!” 唐世寒握着手臂的箭伤,愤然道:“二世子,我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愿意战死沙场,重新夺回后方东部六城!” 杜青云凄然一笑,怏怏道:“东部有汉军十万,北部梓潼方向有汉军五万,两面包抄而来,我方兵力只剩下寥寥三万人马,如何能抵挡,就算战死,我们也要看着杜啸川先阵亡,看着乱臣贼子和羌人蛮族先覆灭,否则我们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谋士芦笙、武将杨暄业、卫镇东等将领都是一怔,有些猜不透世子究竟要如何决定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帅帐外面忽然有侍卫进来跪礼道:“启禀世子,辕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汉军使者的人要见世子,说有关乎蜀地兴亡的大事与世子殿下商谈。” 杜青云哦了一声,汉军使者?关乎蜀地兴亡的大事?该来的终归要来了,是死战到底,还是归顺汉军,杜青云心中一时犹豫未定,谓叹一声:“请使者进帅帐来。”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命运抉择 杜冰月见到自己和萧郎平安度过了劫难,又想到先前在营地和突围时自己的话语,一时有些痴迷,全身热烘烘的,劫后逢生,使她芳心颤动,完全放开了愁结,心想经过这一场同生共死的战斗,自己已经完全离不开他了,接下来可要好好听话、表现,好让他早日答应迎娶自己过门。 但小郡主又想到萧翎每次到了关键时候,就以她太小推搪,让月儿很是无奈,此时见到卓凝君丰满的身材,想到她被蜀地冠以‘女神医’的美名,不禁心中大动,软求硬泡,向卓凝君所求丰胸隆臀的诀窍。 卓凝君无奈,却又不好意思在男子面前谈起这方面的事,只好领着小郡主回到她的闺房,窃窃私语,聊着女儿家的不休话题,不让龙天羽听到。 龙天羽摇头苦笑,这位蜀凤凰,还真是男女通吃啊,月儿本是万里无一的美人胚子,但她看着卓凝君的眼光,仍然充满了羡慕和崇拜,更何况自己这个阳刚之气充沛的大男人了,说不迷恋都是假话。 卓凝君离开了他的房间,但是整个竹舍室内仍飘淡着她的体香,龙天羽特意嗅了几下,只觉这股独特的麝香能融入身筋百骸内,浑身舒坦,不由赞叹:这位蜀凤凰真乃奇女子也。 这时外面穿来轻盈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女仔的欢歌笑语,龙天羽站在了竹窗口,清风拂来,水波不兴,花香入室,药气神爽,他举目望去,只见门口篱笆墙外走过十多名年轻女仔,身材婀娜,曲线曼妙,身上的衣衫很暴露,修长雪白的美腿在近乎透明的裙纱下若隐若现,两条玉臂与平坦的小腹都暴露在外,或许是因为这所世外桃源从未有男子涉足过,所以这些年轻女子穿得很随意。 她们有说有笑,手臂间挽着竹筐,里面放满了药草和蚕桑、茶花细叶,好像诗经中常描写到的那种撑着竹篙轻歌而回的采莲女一般,青春的气息,饱满的热情,清美的素颜,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美感。 外面的女子谈笑间不经意回首发现了他,愣了一下,看清窗前男子英俊的容貌,不禁脸颊一红,抿嘴偷笑,其它少女也眸光投来,低声私语,笑声频频,端庄大方,热情洋溢,踏着鹅卵石的小径向后面的竹舍走去,人去许远,还不时回头望来。 龙天羽心境悠然,浑身不少尚未开启的窍穴和经脉似乎在这一刻又打开不少,与天地沟通,融于自然,他轻轻的呼吸,绵绵深入气海,经过战场的杀伐和死战,积累一定火候已到壁垒,败后逃生,铁卫战死的豪情,尝到战争无力的挫败感,使他更多了一份成熟。 接着在逃亡中,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修为又提升不少,虽然手中无剑,却已然冲破大剑师中期的束缚,再上一层。 人未动,心中剑意已动,整个身子在清风中散出一股实质的剑气波动,身前的竹窗似乎受到的波及,轻轻地颤动起来。 顷刻后,龙天羽背手而立,心平气和,剑意收敛,怡然神爽,轻笑道:“墙内竹窗墙外道,窗前公子,墙外佳人笑;笑声不闻声渐笑,多情总被无情恼……” …… 杜青云派侍卫请了汉军使者,心中矛盾之极,如果死战到底,无疑是螳臂当车,自找死路,可是归降汉军,那么自己的凌云之志岂非要落空了,他从儿时就立志有一天统一巴蜀,驱除秦人的压迫和藏原蛮夷的侵略,然后与中原抗衡,自成一国,但此时的形势已经把他的梦想破灭了。 使者掀帘入内,年纪在六十花甲,白须飘飘,眉楞骨奇,一身灰袍,腰间挂着一个酒壶,满脸笑容,年纪虽老,但眼神精光闪烁,不像纵横家的说客,倒像酒大夫,这人走到大帐中央,双手拱前交叉施礼道:“老朽高阳酒徒郦食其,现居汉室公大夫,此次前来,是要向蜀二世子贺喜来了。” 杜青云眉头一皱,心想老子刚在前线溃败回来,营地又遭袭,妹子生死不明,大敌当前,进退两难,能有什么喜事?冷淡问道:“本世子何喜之用,郦先生不妨明言。” 郦食其站在大帐内,面对周围四座的武将和谋士不善的眼神,丝毫不惧,侃侃而谈道:“当然是要恭喜二世子即将觅得良主贤君,以后可大展胸中抱负,在私,能报仇雪恨,手刃奸贼,救出你父王,摆脱生死困境!在公,能谋得汉室高职,封侯得爵,还能使蜀川免遭战乱之苦!这不是大喜之事吗?” 杜青云冷笑道:“对于汉室,恐怕是天大的喜事吧,对于我军而言,无非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罢了。” 郦食其微笑道:“此言差异,蜀地良田肥沃,自古以来便是粮仓所在,兵家必争之地,殷商、西周、大秦无不盯住此地,世子以为你们的实力真能抵挡住中原诸侯吗?就是汉军不来占领,难道东面的强楚会放弃吗?任何一个诸侯大军杀进蜀川,都将会生灵涂炭,老朽可以明言,放眼天下,任何一支军队都远不如汉军仁义,任何一位诸侯王,都远不如汉王贤明,数日前汉军入巴,和平接收,已在推行新政之中,现在大军入蜀,也已经占领汉川东部和北部十多城邑,却不曾伤害百姓分毫,不但钱粮分文不取,还先开粮仓分给当地百姓,足以度难过日,在大势所趋面前,二世子能抵挡住大潮流、大局势吗?” 这郦食其凭着三寸不烂之舍,词锋犀利,口若悬河,极具感染力,一番说辞下来,只见杜青云和许多将领谋士都有些沉思,毕竟这些都是事实,蜀川所有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十万人,加上一些少数民主和外邦的人马,双方这才拼凑起来,也不到二十万人,如果汉军入蜀作战,得到百姓拥护,这些巴族、苗族、彝族等少数异族肯定不会誓死抵挡,剩下的蜀军人马绝对抵挡不住强大的汉军进攻,这是摆明的事,不容众人忽视的存在。 杜青云眉峰一动,仍坚持最后的挣扎,冷道:“难道我蜀地子民就要注定被外人来统治吗?如果汉王能承认我为诸侯王的身份,并借兵给我,诛杀乱贼和羌人蛮夷,由本世子治理蜀地,只与盟友的身份与汉军合作,这还值得可以考虑依附结盟。” “不错,封我世子殿下为汉王,然后借十万大军给我们,攻陷德阳,击溃杜啸川的兵马和羌人、月氏,我们就与汉军合作……” “正是如此,这样汉军才有诚心,否则免谈……” “要战就战,我蜀人从不惧威胁……” 帐内一些武将听到世子的决定后,都觉得很有道理和好处,跟着起哄叫嚷起来,只想合作结盟,不想俯首称臣。 郦食其环顾一周,哈哈大笑道:“一群不知轻重、鼠目寸光的庶子小儿!” “甚么!” “你找死!” 不少武将闻言变色,纷纷站起神来,手按剑柄,严以待势,有的性子粗暴者,已经抽出了半截的剑身,寒光闪动,杀气凝重。 但郦食其脸色丝毫未变,继续说道:“汉王龙天羽自沛县起兵,面对大秦固若金汤、铜墙铁壁的防御,仍撕破豁口重创秦军,随后振臂高呼,八方云动,奈何陈胜、吴广、秦嘉等各路义军并起,然则目光如炬,各行其是,只想着如何贪图享乐,腐化严重,结果全部被镇压下去,唯有汉王屹立不倒,以十万兵力迎战章邯四十万秦军,击溃强敌,力挽波澜保住彭城,随后破釜沉舟,巨鹿一战彻底击垮了秦军数十万主力兵马,才使泱泱大秦轰然崩塌,此乃天之浩命,兴替使然,汉王龙天羽才是这个大潮流下的主宰者,此乃其一,蜀军若不归附,眼下必遭反噬其身。” “其二,汉王在汉中建立汉室政权,废除封王制和奴隶制,采取封官选能制,但凡立军功、治民政、有才学之士均可以入朝为官,食朝廷俸禄,分君王之忧,加官进爵,庇荫三代后世子孙,贤能者上,无能者下,靠的是自身本事获得官职,不再有分王划地割据、拥兵自重的局势,这才能保证日后天下长久之安,否则划分诸侯王,彼此之间还要无休止地征战下去,试问天下何时能一统,百姓何时能逃避烽烟战火,过上太平盛世!此乃其二也。” “其三,十五万大军两日间便可赶赴德阳城下,苗族、巴族、布依族、白夷族想必马上就会派来使者,退出这场战争,归顺汉军的统治了,如果二世子一意孤行,恐怕反会沦为大世子的笑柄,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这一场蜀战,如何战,和谁战,全在二世子一念之间,希望世子殿下不要让汉王失望,不要让蜀地百姓失望啊!” 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软硬兼施,刚柔并济,既歌颂了汉王龙天羽的丰功伟绩、君王气概,又阐述了汉室朝廷的政体,不再有封王之说,只有官职大小,最后是战是何,交给对方来决定。 所有将领和谋士都沉默了,他们并不傻,自然听得出这番话的深意和大道理,归附汉军,在汉室谋得官职,将来一统天下后,他们就是有功之臣,获得的爵位将远大于蜀地这个偏远地带的一官一职,而且龙天羽被中原人称的神乎其神,如何勇武、如何开明、如何睿智,使这些人自然生出崇拜之心。 杜青云脸色一连数变,心里在做天人斗争,怎么办?投降汉室还是死战到底?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是大仇尚未清算,父王和小妹生死未卜,自己又岂能在仇人的面前率先阵亡? 郦食其在旁似乎看出了他的内心挣扎,想了一下,又说道:“临行前,我汉室淳于王后言道:‘命运早已由天注定,世人掌握的只是不同时候的选择而已,选择对了,荣华富贵、登堂拜将、建功立业;选择错了,一损俱损、分崩离析、万劫不复’,世子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杜青云听了这几句天命的话,浑身蓦然一震,内心终于做了一个选择。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凤凰情动 命运早由上天注定,世人掌握的只是不同时期的选择而已,选择对了,荣华富贵、登堂拜将、建功立业;选择错了,一损俱损、分崩离析、万劫不复。 有多少人都在以为是自己掌握了命运,其实不然,因为你根本不是命运是什么样子、什么形态的,又如何掌握?充其量是你在人生路上,经过一个又一个的选择,走出了一条人生路,却不知这样的选择,这样的路,是否早已是上天的注定呢? 即使以淳于婉儿的玄术才学和过人智慧,也无法完全解释清何为‘命运’。 杜青云被郦食其的一番说辞劝解,弄得六神无主,心志开始动摇,郦食其说得不错,于私之利,能借助汉军力量报仇雪恨,手刃奸贼,救出被囚困的父王,于公大义,归顺汉室,通过自己的能力,封侯得爵获得高官职位,使蜀川免遭战乱之苦,经过攻城的失败,再要面对庞大无敌的汉军,他涌起无法抵抗之心,后继无力的感觉。 再者,汉王的名声一向以仁主贤君而显达于世,在诸侯王中口碑最佳,深受中原百姓的爱戴拥护,自汉军入汉川后,整个汉川发展迅猛,人口暴增了接近百万,除了几十万大军,就是从彭城迁来的百姓富甲,还有各地慕名而来的士子大夫客卿武士商贾等等,汉中和南郑两城邑就迅速扩建了数倍。 而汉中推行的新政,废除封王制和奴隶制,采取封官选能制,但凡立军功、治民政、有才学之士均可以入朝为官,所有人都有机会成为贵族,只要有才能,为汉室朝廷出力建功者,这才是令更多庶子和草根英雄追慕的。 “郦先生所言,句句肺腑,令青云诚挚感动,不过让青云携带麾下将领谋士归顺汉室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本人却有三个条件。”杜青云语气来个大转弯,由本世子的自称变成青云,可见对其汉使身份已经看重起来。 “世子殿下……”一些将领和谋士有些惊讶地看着杜青云,似乎为他的立场抉择的转化一时震住,当然也有不少将领和客卿谋士暗中松了一口气,不用和汉军交锋了,就不用死了,而且还能加入汉军阵营,步入朝廷,谋得一官半职不成问题,倘若日后汉军横扫中原,那么他们将来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被天子封官加爵。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心就是这样,没有前途的王者,是不值得手下贤能之士去卖命的。 有了前途、有了野心、有了实力、有了目标、有了斗志,只要有任何一样,让手下的人认同主上的存在,即使拼命去死,他们也义无反顾,如果做主子的先没了斗志和希望,其他人心就散了。 郦食其眼光一闪,几分笑意荡漾在神色之中,他已经把握住了对方心理微妙变化,知道这次说客使命的成功面很大了,问道:“世子有何要求,不妨明言,老朽用心记下,倘若无法当场答复的,自当遣人回王宫向汉王禀告。” 杜青云眉宇一禀,神色变得几分寒冷,说道:“如果本世子带领麾下人马投靠汉军后,其一,不得接收杜啸川的投降,而且还要借兵于我,攻陷德阳城,救出我父王。” 郦食其心想都说两位世子仇深似海,汉真不假,不过汉王妃指名要招降杜青云,击垮野心勃勃的大世子,因此这一项要求倒不难办到,点头道:“杜啸川为人阴狠毒辣,蜀地百姓对他多有积怨不满,汉军与民同根,自然不会接收杜啸川的投降!这一点老朽可以明复,还请世子接着说下面的要求。” 杜青云点了点头,继续道:“其二,汉军出兵驱除鞑虏,击垮羌人和大月氏的蛮夷部落,使蜀地百姓和少数异族村寨的乡民能够免受欺压!” 郦食其回道:“驱除草原游牧民族的蛮人,让百姓过上平定的日子,这是汉军的己任,不劳世子费心,汉军自当横扫蛮夷,驱逐番邦鞑虏!” 在场的将士都有些激动,他们刚败下阵来,斗志丧失,士气低落,对乱臣贼子和羌人月氏的仇恨,洗刷不清了,昨日一战,多少兄弟战友抛尸城外,死无全尸,这股仇恨都憋在心里,窝着一股怒火,此时得知十五万汉军将要对敌军开战,顿时豪情大起,摩拳擦掌准备一起出战,为战死的兄弟报仇雪恨。 杜青云环顾一周,看着麾下将领们个个神色变化,似乎从刚才颓势中兴奋起来,心中暗想:原来这些将领得知要投靠汉军,竟然如此翘首以盼,看来归附汉室才是顺应民心啊,当年壮志凌云,欲恢复蜀国政权的鸿鹄之志,此时却有些心灰意冷了,时不待我,君且奈何? “其三,就是在场这些将领和谋士,都是本世子的亲信嫡系,不但才能出众,更有一番建功立业的热忱和忠君敬主的情操,均是可担当大任之人,希望归附汉军后,我的这些将领和客卿们,文武都能委以重任,不能受到汉室官吏的排斥欺负,即使本人今后无权可掌,却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受委屈……”杜青云说的语重心长,动情之处竟然泫然欲泪。 其它将领和谋士听到二世子即使自己没有权位,也要把手下推荐出去,让他们能谋得一官半职,甚至委以重任,这种主子的仁厚之心,令在场将领客卿心中感动,齐刷刷起身半跪在地,失声道:“我等誓死追随世子殿下,绝不贪生怕死,贪图富贵……” 郦食其眼睛眯起,心中一动:好家伙,这个杜青云也是号人物,竟在这时动之以情,恰到好处,博得手下的爱戴拥护,无论今后他们官职和身份如何,恐怕都不会忘记今日推荐提携之情,好深的谋计,难怪汉王如此爱重此庶子。 …… 一抹斜阳在山头沉落,苍穹挂着点点星辰,月光如辉洒在湖面上,碧水湖面微风涟漪,波光如粼。 湖岸边一排排篱笆围着一座座竹舍,幽雅别致,龙天羽所在的院落是在最西边的一所,东面是药田,后面的房舍都是侍女居所,在中央靠东侧依山傍水的一间较大的二层小楼的竹舍,便是卓凝君的香闺所在。 这卓凝君乃蜀地贵族,其卓氏本是蜀地名望大族,贩盐起家,利润堪比金银宝玉,富可敌国,而卓渭只有一女,十年前将刚满十四岁的她许给了秦国重臣姚槿之子姚剑羽,后来姚剑羽跟随蒙恬将军西抗匈奴的时候战死沙场,这场婚姻不了了之,卓凝君自始至终都未那婚夫婿谋过面,便做了寡妇,十年来一直未嫁。 前几年其父去西域经商,途中遭到西域国的游牧马贼,车队遭到洗劫,卓渭及数百家将全部死于非命,卓凝君便继承了卓氏主人的身份,经商之事交给族内叔父及堂兄弟打理,她则隐居山脚湖畔,专心医术,经常出山给当地百姓治病。 虽然她与侍女居住在此世外桃源,但山外关卡入口却把守着族内的一支家将侍卫,保护着隐居的女主人安全。 竹舍、湖泊、药田、桑榆茶叶,整个山涧桃源宁静悠然,依山傍水,特别到了傍晚,水雾萦绕,一团团、一层层笼罩着婆娑的树梢和山涧上空,雾朦胧、水朦胧,如仙雾一般似真似幻。 夜幕来临,竹舍内点起了青铜油灯,由于小郡主浑身几处受了刀伤,虽然当时没有叫苦,但受伤容易养伤难,敷药过后,皮肤自然疼痒起来,惹得月儿叫苦连连,皱着眉头,泪珠泫然,龙天羽待在房内一边搂着她的身子,一边给她讲着故事。 龙天羽从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讲起,将这中国最早的言情剧有声有色地描述出来,对于他而言情节比较狗血,但对于天真无邪的月儿来说,却煽情无比。 小郡主听到马文才逼死祝英台,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双飞后,泪流满面,哭得稀里哗啦,小拳头握得狠狠,怒道:“这个马文才,真是个无耻大混蛋,可恶登徒子,梁山伯也是个傻瓜,他怎么就看不出祝英台是个女子呢?” 龙天羽听着“可恶登徒子”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没少被她这样称呼啊,有些好笑道:“正因为看不出来,离奇曲折,故事才会流传千古!” 杜冰月摸了一把眼泪,仍是不忿道:“你还笑的出来!什么破梁山伯,一点也没用,还不如萧大哥呢,当初月儿也是女扮男装,还不是被你认出来了,你比那梁山伯强多了。” 龙天羽汗颜啊,心想这也有可比性啊,老子要是和梁山伯一样笨,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打个屁江山啊,摇头失笑道:“世事无常,有时候越是得不到的人,越会让人刻骨铭记,你现在还小,等以后长大了,就会慢慢明白了。” 杜冰月听到他又说自己小,有点不大乐意,牵起他的大手故意放在自己硕大的酥胸上,以证实自己不小了,边说道:“萧大哥,月儿现在已经十六岁了,中原女子到了这个年纪不是出嫁成亲吗?你可不许再把月儿当小孩子看待。” 龙天羽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瑶鼻,微微一笑道:“不把你当小孩子看待,那要把你当作钰莹、紫尘你几位姐姐那样看待吗,嘿嘿,就怕你承受不住啊!” 杜冰月脸颊不由自主地晕红起来,秀眸半闭,轻声道:“我愿意,承受萧大哥给月儿的一切!”声音虽如蚊子一般娇弱,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肯为他付出自己身心的一切。 龙天羽心中有些感动,这小妮子,越来越会煽情了啊,可惜现在还不到采摘花蕾的时候,手臂搂紧了月儿娇躯,转移话题道:“大哥明白你的心意,等你伤完全好了,大哥再多索取一番,对了,你今天和卓姑娘一待香闺就是一下午,都聊些什么,那么投机啊?” 杜冰月回复几分神志,轻轻道:“开始卓姐姐给月儿敷药医伤,后来月儿得知卓姐姐喜爱诗经楚辞,就写了你做的那些诗词给她看,结果……结果她也爱上了。” 龙天羽听得怦怦心动,她也爱上了我?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美丽误会 龙天羽听月儿说道连卓凝君也爱上他了,侥是以他的定力也不禁怦然心动,美女还有嫌多的吗?尤其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一位蜀凤凰,先不说她的容貌美若天仙,不亚于任何一位名姬才女,就是她的医道和箫技也是天下无双,何况她是卓氏的家主,富可敌国,身价不逊于任何一位诸侯王的财富。 既美丽迷人,又有才学冠绝天下,还身价富豪,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卓凝君独特的身份,几乎让天下所有男人倾慕,拜倒石榴裙下。 何况对方还是个未曾行过的俏寡妇,给男人一种偷欢的猫腻感,与之相爱,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天下哪个男人爱腥?征服对方要远比征服名誉冰清的少女更有成就感。 所有的条件结合在一起,即使是龙天羽,藐视天下皇权和诸侯的人物,看淡天下美女的心态,仍是心中一惊,连问道:“月儿,你是说,卓姑娘,她也钟情于我了?这个,会不会太快了,想不到,想不到啊,我的魅力竟这么大,这才认识短短两日,我还没展开什么有力的泡妞手段,哈哈,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说道这,有些得意忘形了,哈哈大笑起来。 杜冰月愣了半晌,愕然道:“萧大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爱上你了?” 龙天羽止住笑声,说道:“你不是说你卓姐姐也爱上我了吗?” 杜冰月为之气结,连翻白眼,额头几条筋脉都发绿了,没有好气道:“什么跟什么啊,我是说卓姐姐很欣赏那几首诗词,她说很新颖独特,意境深远,颇有大家风范,很是钟爱,你……你想到哪去了?” 龙天羽冷汗直冒,惊愕道:“原来她是钟爱那几首诗词了?” 杜冰月横了他一眼,嗔道:“可不是嘛,你想到哪去了,什么你魅力越来越大、未施展泡妞手段,啊呸,原来你竟没按好心,开始在打姐姐的主意了,你怎么对得起莹姐姐,怎么对得起姬姑娘、洛姐姐,怎么对得起月儿啊……真是坏透了!” 怎么就对不起你了?龙天羽心中好笑,也不和她纠缠理论,否则更加尴尬,只顾释然道:“原来是我想岔了,还不都是你啦,话没说清楚,才让萧大哥误会了,看我不打你屁股。” 龙天羽大手在月儿的翘臀上啪啪轻拍了几下,手感润滑富有弹性,一脸坏笑。 杜冰月浑身酥软,嘴上则嘟囔道:“你敢打卓姐姐的主意儿,瞧月儿不告诉她!” 龙天羽有些尴尬,万一被卓凝君知道了自己此刻的想法,非闹个大花脸不脸,以后自己在她面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于是哄道:“好月儿,一时误会,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对你萧大哥声誉不好。” 杜冰月嘟起小嘴道:“切!你有什么声誉啊,自从认识月儿第一刻起,就是个登徒子。”说到这,想起第一次见面情景,不禁心头一暖,竟扑哧娇笑起来,花枝招展,俏目含情,艳丽无双,笑道:“好了,不逗萧大哥了,其实我也好奇,以卓姐姐的魅力、才学、身份和地位,有没有希望被萧大哥打动呢?” 龙天羽发觉这妮子机灵聪颖,倒很喜欢捉弄人啊,不答反问道:“月儿觉得,以萧大哥的魅力能不能打动卓姑娘呢?让她像你一样,迷恋着在下!” 杜冰月忽然庄重起来,仔细盯着他看了半刻,摇头叹道:“希望太小了,虽然你文采不错,剑术高明,还有一点小帅,但卓姐姐乃天底下三大才女之一,身份超然,才貌冠绝宇内,而且不食人间烟火,萧大哥要打卓姐姐的坏主意,简直是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噗!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太伤人自尊了,我就不信了,我龙天羽能打动与之其名的婉儿和月瑶,就打动不了她吗? 龙天羽哄睡月儿后,自己却不惯早睡,披着一件单薄的长衫,踱出房门,此时七月天时,整个蜀地仍是高温酷暑,水汽蒙蒙,仲夏夜晚,萤光流动,山风袭来,清爽怡人。 他走出篱笆小院,踏过鹅卵石小径,走上了水榭曲桥,风拂碧水,岸边药田花草暗香浮动,随风传来一种混合特殊的清香,龙天羽的长衫被风吹拂,衣角轻轻地摆动,用巾带扎束的长发也飘动起来,身子穴位仿如婴儿一般苏醒自行吞吐着气息,整个人与夜幕自然融合,在月光下散发着一股银白光晕,正是剑术练到一定境界,浑身凝结出了的无形有质的剑之气。 一轮弦月倒挂在水面上,清辉如银,时而涟漪绽放,整个月影在水中微微晃动着,湖水面还有一排排斑驳的树影和亭台倒影,月色之下,静谧一片。 龙天羽背手伫立在石台栏处,静静望着水波和弦月,想到自己的身世和境遇,何尝不是如梦境一般,让人难以相信,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只是灵魂在漫无天际地幻想着,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古代早已死去两千多年前的人,怎么会活过来,而且继续着历史的发展,自己真的是穿越回到了古代吗?时空之差,太过神秘了,还有没有穿越回到古代呢? 他一直认为,自己生活的那个空间,历史年代过去了就过去,不会因为自己穿回时空,所有死了的古人都会活过来,如果真是一个时空,也是一些景象,不会如此的真实,或许宇宙之间的秘密就在于,不论你穿越到任何一点时空差,都会相应进入一个新的空间内,这个空间也许是历史某个一点时间坐标,但不会是完全相同的,如果你去改变历史,这个空间的发展就会慢慢改变,而不是说,历史丝毫不容改变! 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时空,宇宙之间每分每秒都有许多平衡空间在发展,穿越的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龙天羽摇了摇头,甩开这些烦恼,不再去想它,既然来到这里,事实就是事实,研究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如何生存下去,实现自己做梦都没有想过的宏图霸业,抱得江山美人归,这才是自己要去做的。 古亭不动,水波荡漾,麝香萦绕,心境如水。 龙天羽脑海中卓凝君的容貌渐渐地和静雯融合在一起,此刻让他产生一种格外的思念,轻叹道: “山环水绕月更幽,秦朝挟酒邀君游; 青草亭中论丝竹,镜花池旁把钓钩。 天下之事休再论,日沉阁后风满楼; 待到星移夕云起,再把青石当枕头。 月儿弯弯照九洲,何谓欢乐何谓愁?” 这一首诗的意境完完全全把他的心内感慨和惆怅表达出来,一时间诗文朗朗,飘荡在石亭内、湖面上、甚至竹林、药田、青山水涧。 忽然身后响起了清脆地拍掌声,打破了古亭的寂静,龙天羽蓦然回首,却发现古亭入口婷婷玉立着一位女子,手中握着一根洞箫,一袭纤细白衣,若莹雪,发髻高挽,双目如星,仿佛洛神凌波,又似仙子下凡,飘飘有出世之神韵,正是卓凝君,在为他一个人鼓掌。 龙天羽想到先前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不由有些脸红,幸好夜幕之下,而且佳人又不知道,心中稍安,以大方微笑道:“卓姑娘,这么晚你还没睡啊?” 卓凝君神色不动,清淡一笑,如漫天云雾忽然泻下霎那清辉,美不可言,说道:“凝君没有早睡的习惯,何况今晚月色甚美,忍不住到湖心观湖赏月,抚箫遣怀。”她一边说,一边婀娜走入亭台,来到石亭平栏处,与龙天羽并排而立,眸光没有注视他,而是望着远处的湖水和青山竹林。 似有意,还无意,欲拒还迎。 龙天羽目光一时没有离开她的脸颊和身子,那为天地灵气所钟的古典最完美仕女脸庞,琼鼻挺直俏美,红润滑嫩,露出的点点皓齿如珍珠一般晶莹,富有光泽,高耸的胸部,盈盈一握的细腰,挺翘丰满地,修长雪白的美腿,在单薄白纱覆盖下,更加显得神秘而瑰美。 尤其是卓凝君的芳龄约在二十四五,与龙天羽年纪接近,早已发育成熟饱满,远非小郡主、潇湘儿、张倩等诸女那样青涩,如果月儿给他的感觉是女初中生,那么卓凝君就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浑身充满了女性成熟魅力和气质。 对龙天羽花丛老手来说,这样得就要滴出水来的花蕾,才是他最迷恋的,浑身上下无不充满了感性和唯美。 这一刻,他感觉到画中仙子像是从水墨画中走了出来,与自己如此的贴近。 卓凝君似乎察觉到对方灼热的目光和爱慕的神色,心波不动,俏脸仰望夜幕苍穹,忽然淡淡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能有恨,何时偏向月时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卓凝君富有感情地念出来,神情专注,很享受这股诗境和内涵韵味,感触良多,幽幽问道:“萧公子,这首新颖的诗歌真是你所做吗?简直胜过诗经楚辞太多了,凝君虽自认对先秦诗文经史有所钻研,却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篇章,不得不惊叹公子的才情,听月儿说,她写出的那几首《蜀道难》、《巴山夜雨》、《沧海一声笑》只是你最近所赋,不知萧公子愿否将以前作出的所有诗篇,与凝君探讨一番呢,凝君真的很期待哩!” 龙天羽顿时哑然,不会吧,她们还真把自己当大文豪、大诗人了?我只是用下半身写诗的骚人而已。 第四十一卷卫汉之争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大权旁落 韩信率领二十多万大军攻打汉明关,损失惨重,但也重击了城关防御,使城墙多出现断裂,铁门和门轴也即将报废,守军也死伤四万多人,退兵后斗志未消,立即从戮龙关调兵过来,半日内重新整编,凑足二十万之众,驻扎在汉明关外五里处,群山峡谷河滩之地,左面是悬崖,右面是白水江分支,穿越河谷向东南灌入嘉陵江。 韩信站在白水江边,望着江面上船艘、战舰和木筏橹舟,大小不一,参差不齐,这是一个月来韩信派工匠秘密打造的船艘,临时赶工凑集了数十艘船只,甲板上披甲之士肃然林立,月光下剑戟矛戈寒气森森,橹盾上狰狞的鬼面獠牙呲呲。 几十支船艘,上百只木筏橹舟上站满三万精锐,这是韩信从三十万大军中挑选的三万精兵,大多是秦军边戍驻守的正规军,有蒙家军、王家军的勇士,编制在一起,配上优良的铠甲和兵器、战马等装备,战斗力足以抵挡十万大军了。 在韩信身前伫立一排将领,领头二人正是蒙敖、蒙耀,两人原是蒙家军的旁支子弟,因为一直驻守边关,赵高迫害蒙恬蒙毅一族时,他两人正带兵深入草原追击东胡散兵,故此躲过一劫,这时来到韩信手下,作为统领精锐之师的主将。 其余将领也多是秦军旧部将领,都是在边疆不断阻抗番邦戎狄的将士,铁骨铮铮,远非新征入伍的将士能比,所以这次韩信将偷袭重任全交给了他们。 韩信昂然道:“诸位将军,此次顺江而下,在冲滩登陆,北可袭击留坝,切断汉明关的后方供给,南下可突袭略阳、勉县,深入汉川腹地,威胁汉中和南郑,汉川现在兵力分散,各郡县守军不足五千,我军这支精锐忽然出现,定然会重创汉川防御,令汉中百姓惊慌,无法稳定,到时候我军攻克汉明关易如反掌。” 蒙敖拱手道:“大帅神威,用兵如神,此番由水路深入汉川腹地,汉军一定想象不到,定要杀他个痛快淋漓。” 韩信肃穆道:“这次我军以重兵袭击汉明关,就是要给汉军一个假象,以为我军全部心思都放在攻克雄关,孰不知另有两路奇兵,不过尔等此次入汉,凶险万分,汉军绝不好对付,切莫掉以轻心,一旦登陆冲滩,立即夺占附近的城池,以战养战,旨在扰乱稳定,拖住汉军精力,那时龙天羽只能兵分几路,疲于内战,这样一来,我军便有了可乘之机!” 众将哄然称诺,充满了杀伐的气息和一去不复返的勇武气概。 “诸位将领请登船!” “末将告辞!” 蒙敖、蒙耀、秦士桥等裨将转身登上甲板,昂然站在船头,神色冷峻,两侧的士兵喊着低沉的号子,整齐合一地划动橹桨,江水发出“泼啦啦”的声音,船艘顿时顺流而下,进入水峡之间,绕过了这一支连绵重峦的山脉。 月色下,江水银光闪闪,大小船只顺流而行,缓缓离开河滩营地。 韩信望着远去的船只,轻叹道:“这一场汉川之战,既要斗勇斗力,又要斗智斗谋,汉明关,汉川的门户,一旦攻破便可长驱直入,横扫汉川了。” 旁边的副将冉丘道:“将军,另一支奇兵已经从山麓背面绕走太白岭,三日后抵达汉明关的后方,我军何时组织第二轮进攻?” 韩信眉峰一挑,冷淡道:“暂时先拖延两日,把汉军周围主力兵马吸引过来,方便两只奇兵的突袭,给汉川不断造成麻烦,瓦解对方的军心,另外章邯、司马欣三王也答应分别调来两万人马支援我军,到时定能给死死咬住汉军,让龙天羽无法推行新政,汉中无法稳定发展,等霸王挥大军西征,必能剿灭汉军。” 冉丘越来越佩服这位年轻的主帅了,不但用兵谋略过人,奖罚分明,重律军法,布阵鬼神莫测,现在他都有信心,即使面对龙天羽,也敢一战了,这就是信心上的变化。 另一位谋士在旁说道:“将军,汉明关外与陈平会谈的时辰就快到了,请将军移驾。” 韩信点了点头,高深一笑道:“好,今晚本将军就与陈平兄好好对酌一番,当初若不是他以项上人头担保,信也不会有挂帅的机会,不知他在汉中发展如何,如果拉拢过来最好,如果他一意孤行,这一场酒宴,就当断义酒吧!” …… 汉中内宫凤銮殿,淳于婉儿、柳诗诗、吕雉、张倩、潇湘五女聚集殿内,屏蔽太监和宫女,由于龙天羽微服出宫入蜀已经有一个多月,可把诸女熬苦了,禁宫深深,没有了汉王,她们唯一所属的男人在身边,日子过的平淡无味。 今晚淳于婉儿把诸位姐妹叫在一起,一是聊些私房蜜语,二来出征在即,要把一些权力交给其他王妃来代为掌管。 “姐姐,刚才你说有事要跟我们说,究竟是什么事啊?”潇湘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语气充满尊敬和撒娇,在诸女之中,淳于婉儿无论身份、容貌、才学等各个方面都是公认大姐大,令诸姐妹心服口服。 淳于婉儿轻叹道:“夫君微服入蜀,已经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只是现在有些要事缠身无法赶回来,但西北边防聚集数十万大军在攻打汉明关,雄关一旦失守,汉中必然陷入困境,纵观我汉军将领,无一人能独挡韩信,除非夫君亲自出马,目前边关告急,明日我会亲自随军出征,坐镇汉明关,阻挡韩信,朝廷每日上奏文书及后宫的事,除要紧的快马加急送往前线由我亲自批阅,其它事宜均由诗诗和雉儿你们与丞相、御史大夫参议商讨决定,多则一个月,少则十数天,等夫君回来,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汉王被伏击的消息被她压了下来,连诸女也没有透露,一是怕她们担心,二来避免消息外泄,不是不信任诸姐妹,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不说,但担忧的神色无法掩饰,宫女和太监难保没有漏嘴的,事情若走漏风声,将会使汉中陷入混乱,非军心动乱不可。 “姐姐要出战了?”四女都是一愣,想不到王后真要带军出征了。 淳于婉儿点头道:“形势所迫,已由不得我们了,昨日汉明关一战,十五万将士死守城关,险些被破,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伤亡巨大,这样耗战下去,迟早会拖垮汉中的发展,一旦项羽派楚军大规模进攻,那时情况就更糟糕了,元气大伤,谈何一统中原!所以务必要在楚军未动之前,解除西北作乱!” 柳诗诗有些惊讶道:“婉儿姐姐,你真要亲自出征啊,诗诗担心自己做不好,每日的文书奏折那么多,事关朝廷军纪政要大事,一个决定就左右汉中的发展,诗诗还真有些紧张啊。” 吕雉听得神采奕奕,自己终于有机会接触奏折,掌管宫内的权力,这可是期盼已久的事啊,正好通过这段日子,多了解朝中的动向和军政之事,将来自己也有机会辅佐夫君治理天下。 同样一件事,二女的想法竟完全相反,一个紧张,一个期待。 至于湘儿和倩儿,年纪刚十八岁,虽然其父都是朝中重量级人物,萧何与张良,但她们俩却对军政完全不感兴趣,只要在后宫能跟在汉王身边,就心满意足了,也没有掌权的能力。 随后淳于婉儿又交待了一些事,有些点到为止,有些细心解释,为出征前做好后宫的动员工作,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去前线战场与韩信一战。 …… 皇宫禁城外,过了雕龙石桥,便是汉中城邑的主街,十分繁华,错综复杂的街道,过往行人车水马龙,虽然到了夜间,店铺林立花灯通明,酒肆、青楼、茶馆、客栈都是通宵达旦地营业,自从汉军将汉中城邑作为临时都城后,先后扩建城郭,占地比原来大了数倍,繁华程度多出十多倍。 “让开,让开……谁敢当道严惩不贷!”六名带剑侍卫走在最前嚣张开道,后面是一支小队人马,大约有三十来人,其中三人坐骑,前后跟着都是手下随身侍卫。 大街道的百姓见到身穿盔甲的士兵开路,纷纷让开道儿,以免被殃及,但是正在这时,对面也恰好过来一队车辆和侍卫队,迎面相对,双方必须有人先让开路,另一方才能过去。 那六名前面开路的侍卫大喝道:“前面是哪一家的大户贵族的车马,赶快让开,不要挡路!” 对面的开路的侍卫长冷笑道:“好嚣张的主儿,你们是哪家的侍卫,如此无礼叫嚣?” 六名侍卫中一人傲慢道:“哼,听好了,我们是吕家的侍卫,知道后面三位大爷是谁吗?吕禄都尉,以及吕台、吕产两位副都尉,我家女主人乃当今汉王的贵妃,管你们是哪家的大臣权贵,统统让路,否则到雉贵妃那告你们藐视皇家国戚。” 另一方侍卫长眉头一皱,知道了对面的人马竟是吕家的人,一时有点犹豫了,而且对吕禄吕产这三人也有所听闻,最近在汉中城内很是嚣张,据说在‘揽月楼’因争一歌姬,把礼部侍郎的大儿子打伤,也无人敢兴师问罪,就是仗着皇亲国戚,而且手握都尉兵权,一般贵族和大臣还真不敢惹。 “怎么样,知道轻重了吧,赶快让路,我家都尉还有要事去办,可不能久等。”那吕家侍卫傲慢一笑,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这边侍卫长看得有气,冷笑道:“别嚣张得太早,别人怕你吕家,可未必放在我们眼里,知道后面车轿里坐着的人是谁吗?郭家二公子,正前往太尉府商讨军机之事,更是耽误不得,哼,你们吕家有王妃,难道我郭家大小姐就不是王妃了吗?何况你那都尉,不是吕家嫡系子弟,旁系的外支也如此嚣张吗?”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阵前对饮 夜街上人声鼎沸,这时道路中央迎面相对着两股车马,都是汉中城邑内的达官贵族,而且由于龙天羽册立王妃较多,个个受宠,因此她们的家族以及旁支也跟着水涨船高,有的仗着是皇亲国戚的子弟和家将,便觉高人一等,经常在风月场合中一言不合,就会出手伤人,而刑部与司法部门刚成立不久,对于这些皇亲国戚子弟也不敢过于辖制处罚,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那些尚书和侍郎等,都在等着时机,出现大争执和人命官司,证据确凿,再向汉王上奏。 正所谓天子脚下的都城,人人觉得官小,毕竟这里太尉、丞相、御史大夫、太傅、尚书、侍郎、大将军、大学士、一品大员等等,太多了,聚集在都城内,总之历朝历代,王城内的水浑着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过出头招风嚣张的,往往都是些城府不深的螃蟹,真正的大鲸和蛟龙都蛰伏起来,静观其变,明哲保身,这才是为官之道。 吕家的侍卫听到对方竟然是郭族的人,心中有些发愣,他们多少也清楚,皇宫内以淳于王后的地位最高,其次是楚才女李月瑶贵妃,然后才是其他王妃,而在诸王妃之中,还要看其家族的力量,其中郭族以冶铁称雄天下,财力最为雄厚,与汉室军方交往密切,为汉军提供所有的兵器和甲胄,其郭族两位公子均在朝中任有重要职位,家将和食客近万,所以势力最大。 至于其他王妃,其家族人丁不旺,又无实权在手,所以影响不大。 吕家侍卫见碰到了钉子,不敢硬抗,立即有两名侍卫掉头回去禀告,片刻只听得后面坐骑上一人冷哼道:“真倒霉,竟然碰上了唯一忌惮的郭家人,让路!” 三匹骏马以及数十持戈的侍卫靠到路旁,闪出一条宽敞的路来。 辕车内二公子郭立仲本是要去太尉府与曹参商议兵甲之事,忽然车马停住,掀帘问道:“前面发生何事?” 那郭族侍卫长郭兴来到车窗口,拱手道:“回二公子,前面与一路车马撞路,刚才起了争执,小的报出郭家之名,对方现已主动让路。” “哦,对方是哪一家大户?” “是吕家三豹,吕禄、吕台、吕产,手下侍卫极其嚣张,仗着吕家有王妃,就让咱们让路,属下被迫无奈只好抬出郭王妃。” 郭立仲眉头一皱,责备道:“家主说过,尽量不要在王城内争权夺名,仗着皇亲国戚就欺善压民,嚣张跋扈,打击其它贵族和官吏,那样只会招惹众怒,加速家族的衰败,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去,拿黄金五十两给吕家三豹,以表本公子内疚之心。” 郭兴虽不知其意,但恭敬领命,在后车上领取五十两黄金,送到吕禄等人面前,然后才随着车马远去。 吕台愕然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巴结咱们吗?” 吕产大笑道:“没听郭族侍卫说吗?他公子不知是和我们撞路,否则就让咱们先过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吕家的势力已经让王城贵族敬畏了,等来日吕雉王妃率先生下龙子,没准还能当上皇后,到时候我们吕家就能成为大汉第一家族了。” 吕禄低声冷笑道:“这有什么?大汉能不能躲过这次危机还不一定呢,连汉王最近都不上朝了,当初把彭城半壁江山用来换女人,害的咱们来到这个小盆地遭罪,你们真以为他还要打中原,统江山吗?难了,走吧,今晚还有楚国重要的人要见,不必理会这等不相干的事了。” 三人策马在侍卫的簇拥下,直奔全城最热闹的风花场所之一‘揽月楼’。 …… 汉明关外,两军对垒,一方是韩信带来的亲兵卫队和数万大军,另一方是陈平带出关外的守卫将士,剑拔弩张,虽然双方阵列的将士未动,但从方阵中散出的两股肃杀之气如实质一般在上空对撞。 在方阵最前方的中间空地上,摆着一张酒桌,两个垫榻,桌上摆放着酒瓮、青铜杯爵和两个盛放肉块的鼎盘。 韩信和陈平对桌跪膝而坐,碰杯小酌,无视对方的军阵和弓箭手虎视眈眈。 “陈兄,阔别多日,近来安好?”韩信微笑着问道。 陈平也笑道:“托韩兄弟的福,一切尚好,如果韩兄弟不来,相信愚兄会更好!” 韩信轻叹道:“陈兄是在怪信大举进攻汉川,丝毫不念往日兄弟之情吧?” 陈平摇头笑道:“不,昔我共侍一主,愚兄力荐于你,是觉得韩兄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埋之可惜,这才排开万难以身担保;而今你我立场不同,正所谓战场无父子,私事小,公乃大,你率大军来袭关,愚兄丝毫不怪你,只是替你惋惜而已?” 韩信哦了一声,淡笑道:“惋惜?如今韩信在楚国,身为霸王收下第一将军,统领大军几十万,尽可施展生平所学,这一战,只要攻入汉川,横扫汉军,然后再调转大军灭掉天下诸侯,使楚国统一天下,韩信便能超越战国四大名将,李牧廉颇白起王翦的功业,将来著书立说,写一部韩氏兵法,载入史册,此生足矣,这一切梦想此刻尽在韩信掌控之中,谈何惋惜?” 陈平心中一凛,暗想原来韩信竟然有这么大的抱负,原来只以为他要统兵征战沙场,只为求的王侯将相的爵位,现在看来,却有与古人兵法大家一争长短之雄心,而且还要著写兵法,流传后世,万古流芳,这就大不简单了。 自古数百年出一圣,兵圣、文圣、剑圣、匠圣等等,现在都已经成为中古诸子,如老子、孔子、孟子、墨子、庄子、孙子、鬼谷子、鲁班子等等,这些开宗立派,著书立说,影响数百年后的社会,甚至还要一直流传下去,流芳千古! 韩信见陈平一脸愕然,继续说道:“我韩信带兵,多多益善,这一场仗,如果龙天羽亲来,而且倾注汉军主力,胜算五五分,现在久久不见龙天羽御驾亲征,想必是看不起我韩信吧,到时候汉川四处烽火,生灵涂炭,他虽有万恨,悔之晚矣!” 陈平也非一般谋士将领,城府颇深,而且心计百出,立即恢复神色,虽然心中对这韩信更多出几分忌惮,但也不会慌乱阵脚,肃然道:“韩兄弟,今日愚兄看在昔日情面,与兄弟聚首一谈,你虽有青云之志,兵神之才,可惜投错了贤主,项羽这人天生神勇,力能扛鼎,胆色过人,每次征战都身先士卒杀兵斩将,一人能独杀数百敌兵,可谓当世少见的猛将,也是热血方刚、不可一世的武人,但他杀戮太重杀气过盛,还常屠城坑杀降兵,性格孤傲自负、刚愎自用,不善纳言,专宠亲信和自家子弟,对有功之臣奖罚不公,对治国更是一窍不通,霸王可为无敌战将,却不可为君王贤主!” “虽然历朝历代都是靠武力打江山,开国立业,夺取天下,但这些开国明君哪个不是文武双全,如果要选其一,至少是文在先,武在后,只要懂得用人和驭将之道,心胸开阔广纳良言,懂得治国安民之道,才能为君,韩兄弟若连这一点看不清楚,将来必有大难,即使你攻破了汉川,手握数十万大军,项羽必然心存猜忌,一旦你功高盖主,恐怕难以善终,更不要说有机会著写兵法,流传后世,性命都难保了,还谈什么梦想?” 韩信凛然一笑,喟叹道:“纵观殷商周朝,春秋战国,历朝历代的将领,都逃过不出功高盖主,自噬自身的命运,这一点古今相同,明主也好,昏君也罢,皆会如此,难道韩信在投靠汉军,有一天手握百万雄兵的时候,龙天羽会高枕无忧?如果我的锋芒盖过了他,恐怕韩信死得更快吧!” 陈平摇头道:“你错了,愚兄之所以弃楚从汉,不是因为汉王剑术高超,带兵如神,这些也只是一个将帅该做的事!陈平是被汉王的胸襟气魄以及仁义之举所打动,尤其是他心胸开阔,选贤任能,但凡英雄不问出身,只看贤德和才能,赏罚分明,知人善任,爱惜百姓,深明治国之道,这才是明主大义所在!如果韩兄弟能投靠汉军,将来的成就定然能超过战国四大名将,直追管仲乐毅,孙武吴起,如果一意孤行,倒行逆施,助纣为虐,带领大军杀伐成性,必遭天下百姓唾弃!” 韩信眉头一皱,毕竟他年刚二十四五,正是热血方刚之时,麾下统兵数十万,锐气正盛,听到自己会遭到天下百姓唾弃,心中不悦,而且听对方之意,明显对汉王死心塌地的追随,要想招揽回楚根本不可能,遂横了心,举杯道:“事在人为,韩信自会小心应对,何况霸王对信有知遇之恩,委以重任,授予镇西大军,放手而为,反观汉王,昔日令韩信遭受胯下之辱,函谷关又大败我韩信,沦为阶下囚,这些屈辱若不讨回,韩信自觉念头无法通畅,积怨越深,神智难明,更别说要著书立说,流芳千古了!陈兄,干了这杯,日后战场上再相逢碰面,就莫怪韩信不念昔日之情了。” 陈平心中感慨,知道今日终难说服韩信投效汉室了,暗叹可惜,脸色不愉,举杯道:“好,愚兄言尽于此,韩兄弟好自为之吧!” 二人碰杯后,同时一干而尽,从此之后,便是欲置对方于死地的敌人了。 韩信起身,双手交叉躬身向着陈平一礼,然后大手一挥,大军兵甲锵锵,开始移动,韩信回到侍卫队,蹬上马背,扬长而去,数万士卒跟随尾翼。 陈平起身后,轻叹一声,接下来的大战又要无休止地厮杀了,转身回到后面的侍卫群众,对着身旁几位校尉道:“派些探子迅速到关中和彭城一带,秘密散发韩信将要投靠汉军的消息,造谣越扑朔迷离越好,众口铄金,瞧瞧项羽的心胸有多大?能忍住几时?”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刀境突破 龙天羽听着卓凝君的邀请,心中一动,却自知胸中笔墨不多,让自己做,只是打油诗,除非背诵一些流传千古的诗词,才能打动这位大才女,这样一来,自己却成了文坛大盗了,偶然用来调气氛还行,如果真要进一步研讨,就不行了。 “这个,卓姑娘,在下对诗词研究有限,大多凭着灵感,其实也没做过多少,姑娘若要深层次探讨,在下怕是要让姑娘失望了。”龙天羽虚心说道。 卓凝君眼波流慧,神情专注地望着他,越看越觉得他很神秘,她经过一下午和月儿的聊天,从她那抄来好几首诗篇,句句妙语连珠,新颖奇特,幽静致远,意境发人省思,她对诗经楚辞钻研十多年,却闻所未闻这样的诗句,而且听说他还会谱曲,创了一首《笑傲江湖曲》博得美人归,顿时对这男子产生了几分好奇。 “哦,公子不必过谦,只须将以前写过的诗词,抄录下来,让凝君欣赏过目便可,并不是要考校公子,无须担心什么。”卓凝君眸光中闪过一丝狡洁,似乎看出了对方的疑虑,大方地畅所欲言地讲出来,让他释下包袱。 龙天羽感受着佳人期盼的目光,本想拒绝,但想到对方医救了自己和月儿,救命之恩,难道让自己念几首诗也不答应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他一直的行为准则,何况卓凝君的神色有几分静雯的影子,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他内心深处都难以拒绝的,而且,人家还是名动天下的才女,自己忍心推拒吗? “好吧,我就在这儿念几首给卓姑娘听,做的不好之处,还请姑娘切莫见笑。” 卓凝君微笑点头:“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嘛,好了,以后你就叫妾身本名凝君吧,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谈诗奏箫的知己!” 龙天羽胸口一热,心想最好叫君儿,亲密无间,不过现在关系远远还没有达到那一步,甚至连彼此对话交流前后一共都不超过二十句,也许今晚,就是巩固关系、加深感情一个良好的机会。 “凝君,以后你也不要叫我公子了,我年纪比你大,以后叫我……翎哥吧!”龙天羽厚着脸笑道。 卓凝君只比他小两岁,二十有四了,心智和身体都极度成熟,哪还不懂他那点心思,也不像其他少女一样脸红面嫩,只是淡淡一笑:“不忙,先听你诗做得如何,凝君在决定如何称呼?” 龙天羽哦了一声,感受到才女俏皮机灵的一面,心中一热,直抒胸臆,站在亭栏边,俯望银光闪烁的湖面,感受着青山、绿水、清风、草木、月光的景致,脑海中快速搜索着唐诗宋词中脍炙人口的千古名句,朗朗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先以李白流传千古的《将进酒》开篇,大气回肠,慷慨激浪,充满了对人生的洒脱和无奈,第一句出来,就把蜀凤凰震住了。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接着又一篇李商隐名作《无题》,情思宛转沉挚,辞藻典雅精丽,摹写曲折入微,描写离别愁思之情,与刚才的对人生的感慨语境完全不同,让卓凝君的思绪一下子从大气磅礴转入愁思淡淡的语境中。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白居易、杜甫、苏轼、李清照……这些名传千古的大诗人大词人被龙天羽一人一首专捡好记的,朗朗上口的,传诵度、知名度比较高的背出来,或许他那年代对古诗词的热衷意境远远过时了,但对于秦末汉初的大才女而言,却如惊天之作,深深震撼着卓凝君的心灵,视野一下子开阔了,相当于把数百年后文学的发展,以及中华古代最高峰的结晶一下子灌入她的识海,给她带来一次诗文的洗涤。 “翎哥……翎哥……”卓凝君听完之后,竟抓起了龙天羽的大手,喜极而泣,娇躯颤抖不已,太激动了。 …… 整座彭城规模比两年前大了整整接近五倍,反秦起义之前,这里只是一座郡城邑,后来起义后,龙天羽在这里建立大军,作为后方基地,在萧何等人在精心治理下,迁周围县邑百姓和贵族商贾来彭城安家落户,一年多时间扩大了三倍的规模,项羽接过来后,又开始大兴土木,扩建了城郭,在城防边缘建立瓮城,加强一层防线,从远处望去,可谓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经过一个月的逮捕汉军遗留乱党,但凡以前与汉军朝廷来往关系密切的商贾和贵族,一经揭发核实,立即打入狱,没收家族财产充公,若有在街巷酒肆传播龙天羽威名者,便以通敌蛊惑等罪收押,或处死或贬为奴隶,去做边防苦役。 一个月下来,被抄商贾贵族有几百户,被收押起来的百姓和平民达数千人,斩杀遗留“乱党”上万人,刚开始几日使彭城陷入一种恐慌之中,直到一个月后,紧张恐慌的气氛才缓过来,街市繁华喧闹恢复如常。 项羽自诩霸王,建立东楚政权,由于他来自西北大漠深处,遂自称西楚霸王! 分封十八王后,天下得到短暂的安定,至少没有大规模战争爆发,百姓原本要休养生息,可是中原十多个诸侯王都在招兵买马,暗中厉马秣兵,相互之间抹擦争地不断,愈演愈烈,这种局势不爆发则矣,一发则不可收拾。 项羽自从在彭城做了天下霸主之后,俯瞰中原,有一种八荒六合舍我其谁的威势,但时间一久,每天面对从各地折返过来的奏折,涉及农业、商业、水利、司法、治民各个方面的折子,看得项羽头疼不已。 带军打仗,论起勇武,他自忖能与中原最强者比肩,但是治国安邦,静下心来批阅奏章,与群臣商讨开商收税、兴水利安流民、重新制定律法等民生民计的国家大事就不行了。 让项羽来治国,如同让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屠户来教习论语诗经。 所以项羽开了几次早朝后,就不愿在上朝了,让三公九卿先将奏折筛选之后,商讨出来方案后,由范增先批阅一次,最后由他草草看一遍,如今范增去蜀川办事后,批阅奏折的事就交给楚王妃叶绯暄批阅,项羽则每日专心练刀以求完善霸王刀法,再次突破自身极限,将来遇上龙天羽,好正面压制住他,甚至手起刀落斩龙天羽于马下。 项羽并没有统一天下的心思,起初他分封十八王,也只想保持着春秋战国时期诸侯格局的局面,然后他做霸主,其他诸侯王都要听他号令,没事的时候各管各的事就行,尤其他不打仗开始治国后,发现原来当皇帝竟然这么麻烦,全国上下大小事各领域的奏折,都要他来批阅定夺,伤头之极,这哪是天下大王啊,简直是天下之孙啊! 因此项羽唯一的目标就是龙天羽,只想把汉军剿灭,除掉龙天羽,夺到他的女人,以解心头之结,平积怨气。 月色之下,彭城禁宫内灯火辉煌,极具派势,要比汉中王宫奢侈数倍,御书房的庭院内,项羽盘膝而坐,闭门吐纳,膝上横着那柄霸王刀。 数十日来,他一直刀不离身,尽管没有什么大战事,但他一想到江山是用心爱的女人虞姬和月瑶换取而来,在鸿门宴的颜面扫地,便对龙天羽恨之入骨,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战力,堂堂正正的击败龙天羽,他才觉得胜的有意义! 有的时候,项羽也有他的魅力,看不惯用一些狡猾的阴阳谋计,他更喜欢直来直往,用真本事,正面作战,堂堂正正地打败对手,这是他的傲骨,也是他不能为王的因素。 只重个人武力强弱,却不考虑如何知人善用、励精图治发展自己的江山。 他试想将墨子剑法、飞龙枪法、百战刀法的精妙之处融合在自己霸王刀法之中,完全弥补刀法的不足,然后不断回想着与龙天羽交手时,对方的剑术杀招,寻找着破绽。 随着不断参悟刀法,这几日他明显感觉到自身许多不知名的穴位隐隐发生变化,好像活了一般,能独自呼吸着周围空气,在项羽静坐的小范围内,他感觉一股玄妙的刀境,似乎身体要突破到一个全新的领域,却又差了一点点。 这时忽然想起了虞姬和李月瑶临别前对自己的反感厌恶,诀别的心狠,以及二女对龙天羽的爱意,他心中滔天的怒意,热血沸腾! 大好男儿可杀不可辱,霸王一怒,风云雷动,八方朝拜,顺者生,逆者死! 项羽猛地起身,仰天长啸,锵的一声,霸王刀如电光一般离鞘而出,幻起无数刀影,随着他的移动在月光下龙腾虎跃,迅捷无比,大开大合,雷霆生威。 倏然,数十道刀影敛去,项羽施展刀诀精髓之处,毫无花巧地劈出几刀,竟生出千军万马,纵横沙场的威猛感觉,隐隐有虎啸之声从他窍穴内发出。 “啊……” 项羽蓦然一吼,全身热血激荡,多处穴位被体内能量凝聚而成的一股的内劲冲荡开启,他只觉身子忽然一轻,仿佛突破了体能的极限,再次攀升新的体能领域,周围十步之内的空间与自己身体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感应,再次一刀劈出,月光下,竟然有一股淡白雾状的刀气从刀身上爆发而出,似无形却有质,是大剑师境界剑气出体的象征。 “我突破了……哈哈……终于突破了,龙天羽,你等着,下次见面,就是将你彻底斩杀的时候!”项羽吼声如雷,整个禁宫上空不断回响萦绕,如黑夜中的神魔临世一般。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君心难懂 夜色如水,一片寂静,有一牙弯月,为黑夜罩上一层朦胧的光晕,银粉一样,漫天浮动着,让人不由得生出些许缥渺的诗意。 龙天羽看着面前激动的佳人,大手被卓凝君的玉手牵住,明显感受出对方的娇躯在瑟瑟颤抖,大概太兴奋了,就像他忽然见到一个外星人,估计也会同样的激动。 只是在这一刻,佳人的五官和脸颊是如此的贴近,一股灵气扑面袭来,麝香宜人,他似乎感受到,与她靠近接触,对方散发的一股百药香气席卷了他的身体穴位,浑身经脉都舒坦无比,这就是蜀凤凰最独特的女神医气质和灵性。 而且听着卓凝君亲密的呼唤和灼热兴奋的神情,他忽然联想到未婚妻静雯,如果自己一下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肯定也会激动得喜极而泣吧! 龙天羽仔细盯着近在咫尺的佳人,意识出现一刻的迷茫,脑海中静雯面容神态和身前绝代佳人凝君融合在一起,静雯就是凝君,凝君就是静雯,他虎躯一震,反手也攥住了卓凝君的素手,激动道:“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卓凝君忽然愣住神,发觉萧翎的神色异样,脸上的表情悲喜交加,深情无限,目光真挚似乎蕴含着无限的柔情和爱意,即使以她未谈过恋爱的女子,也能感受到面前男子这一刻变得无比深情,只有对心爱的人才能表现出来的神色。 他喜欢君儿?卓凝君心中大惊,有紧张、有害怕、有微怒、还有一丝期待,甚至连她自己也弄不清心中的想法,这是卓凝君二十多年来,首次生出无法把握自己的感觉,急忙压制住心中的杂乱的想法,这才发觉自己的素手竟然被他攥得紧紧,又羞又气,甩了一甩,却未挣扎开,玉容含嗔道:“翎哥,你攥痛凝君了。” 龙天羽哦了一声,从迷茫中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松手歉意横生道:“对不起,刚才走神了,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攥痛了凝君姑娘,确是在下失态了。” 原来他想到了别人,才表现出如此深情,并非对我有意?卓凝君心中感慨一下,鼓起勇气问道:“萧翎,你刚才想到的那个人,是你的红颜知己吧?” 龙天羽一时没有听出语气的转变,只顾答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曾经最爱的人……现在只能放在心里了……” 卓凝君有些意外,继续问道:“曾经?那她现下在哪?” 龙天羽摇了摇头,不好解释,只能说道:“我今生再也见不到她了。”说道此处,心中伤痛万分,哀莫大于心死,黯然销魂者,唯离别矣。 卓凝君感官无比灵敏,能与自然花草鸟兽沟通,此时忽然感受到一股沧海桑田的心境和悲伤怀念的感情,还有那刻骨铭心的爱意,想不到他竟如此的用情之深。 虽然她是寡妇身份,但她只是一个订婚的名份,一直以来并未见过亡夫,更谈不上什么深厚的感情,尽管她常以忧伤、缅怀、思念来掉念一个人,可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是她内心对爱情的一种渴望,和一种自伤自怜的遣怀之情,其实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却道不出何为愁,何为爱? 这一刻,卓凝君却从“萧翎”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爱人之间生死诀别后的悲伤,和那山盟海誓刻入骨髓的爱恋,竟给她一丝向往,一丝同情,一丝关爱对方之心。 “你一定很爱她吧,她真幸福,即使不在了,还能让你如此地思念,比世上那些轻贱女子的贵族王侯和粗俗男子好千百倍了。” 龙天羽想到了静雯,千言万语难以说出口,只长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深情的男人才最有魅力,此刻的龙天羽没有昔日雄霸天下的王者之气,也没有君子好逑洒脱不羁的潇洒飘逸,而是一种低沉、沧桑、专注、离别的黯然,越是如此,对于身份敏感的卓凝君而言,却更充满了魅力和好奇。 好奇是神秘的,诱惑是致命的,只是尽在咫尺的二人各自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发觉罢了。 龙天羽感慨了一下,顿时想到自己对着蜀凤凰竟想到了别人,肯定会让佳人不快的,于是朝着卓凝君歉意道:“刚才见你的神色与她有些相似,一样的美丽迷人,一样的多愁善感,一时竟看走神了,抱歉,希望凝君你莫见怪。” 卓凝君神色一动,听到对方把自己与他最爱的人比较,不知为何,多出几分自豪和惺惺相惜,心想如果换做自己,有如此奇男子深爱着自己,也不枉了,淡笑道:“没有关心,今晚你已经给凝君太多的惊喜,这些动人的诗词恐怕会让凝君毕生难忘,而且还分享了你内心的秘密,凝君大赚特赚了。” 龙天羽这时想起虞姬的病,开口问道:“凝君,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卓凝君眸光一亮,心想好啊,原来也有求于我,不过能为他做些事,就当换取今晚的收获,也划得来,遂问道:“有何事,你不妨说来,凝君若能办到,自当全力以赴。” 龙天羽轻叹道:“是这样的,我的一位爱妻,两个月前身中冷箭,射在了要害处,后来虽取出了箭头,但失血过多,而且箭上抹有剧毒,似乎是秦岭山脉一带混合蛇毒,深入脏腑,至今昏迷不醒,寻常大夫都没有办法,这次能结识凝君,亦是缘分,想请凝君为吾妻医病。” 卓凝君并未向月儿打听他婚配与否,毕竟刚认识,她身份又敏感,所以不好开口发问,再说当时她对这萧翎一点其它杂念没有,自然也不会在意对方的家室,刚才听他说出了自己感情秘密,也有几分把那个知己当作了自己一般,惺惺相惜,此时听他又有爱妻,眉头轻皱道:“你的一位爱妻?难道你有几位不成?” 龙天羽点头道:“是啊,不止一位,让我数一数,婉儿,瑶儿、依依、虞儿、诗诗、雉儿、莹儿、倩儿、湘儿这些是娶进门的,还有未进门的尘儿、非烟、月儿……”一口气数下来,十根指头竟然不够用的,太有才了。 婷婷玉立在旁的卓凝君看着他数着指头的表情,竟然莫名地生起气来,脸色终于一改往日的清淡、悠然、圣洁,而是薄如霜,刚才还把他当成了天底下第一专情男子,想不到转眼之间,他还有这么多妻妾,也是风流成性的人,而且财大气粗,一下子娶了十多个女人,太不专一了。 卓凝君素来最讨厌这种把女人当作玩物的男人,这时觉得他刚才的一番深情话毫不可信了,冷哼道:“你、你这风流成性的登徒子,我卓凝君可为天下人医病,今后唯独你的请求除外。”说完匆匆转身,莲足飞奔在曲桥上,丝质轻纱裙随风而动,袅袅娜娜,将那曲线朦胧的肉体,勾勒的更加成熟感性,美臀浑圆丰满,随着佳人的浮光掠影的轻跑,左右摆动,迷死人了。 龙天羽弄得一愣,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忽然以一向稳重成熟、端庄大方的蜀凤凰大才女,竟然也会发小脾气?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望着凝君的倩影,她那丰臀长腿和腰肢身段,也太感性了吧,比莹儿她们成熟多了。 佳人一走,他也无心欣赏月色湖水,不解地回到竹舍卧室,床榻上小郡主睡得正香,脸颊晶莹如玉,清丽无双,龙天羽脱下外衫,钻入妮子的被窝,由于二人身上都有伤势,龙天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规矩地躺在床上,轻轻抚着月儿的身子,心中一片爱怜。 就在这时,竹舍外面的上空依稀传来一股箫声,婉转悠扬,恬静散淡,不一会箫声的中间部分夹杂着呜呜咽咽,如泣如诉,秋风一样凄凉,而在凄凉中又有那么一丝希望不曾消失,直抵人性的灵魂深处,牵扯出绵绵不断的温柔的疼痛感来,而箫曲中又极尽缠绵、凄婉、乃至一种情感的悲怆和命运的壮烈。 便有无数难以名状的情绪暗流冲击着龙天羽心扉,让他睡意全无,正当他想这凝君是不是真的生他的气时,突然之间,箫音有些明快了,渐渐趋于平静,似乎从深深的漩涡中挣扎出来一般有所轻松和舒畅,仿佛在命运原本以为没有机会的绝望中,出现了一点黎明的曙光。 这卓凝君,还真是不简单,如果世上真有凤凰,一定会被她的箫曲所吸引而来的,龙天羽心中暗想着。 月夜,一片寂静,在箫声过后,一男一女各怀心事,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皇后领兵 汉中城外的守军练兵营地校场上,有五万大军排成几十个方阵,等候主帅点将出兵,这支汉军即将前往汉明关增援前线,此次名义上是由太尉曹参亲自挂帅,统领前线全军,实则暗中有淳于婉儿随行,她才是真正运筹帷幄的主帅。 由于汉王不在王城,无法举行正式的出兵仪式,只象征地点将挂帅,然后便出发了,五万人马浩浩荡荡离开汉中朝着汉明关赶去。 此行将领有大将军樊哙,副将槀侯陈错、高邑、王恬开,都尉戴野、陈夫乞等人,大多是后起新秀将领,作战经验丰富的成熟将领,都已经安插在四路大军之中,可独当一面,而这些半年来提拔的将领,未参与过真正战场,这一次就是一个磨练,能在沙场厮杀中活下来,才能变成真正的军人,脱去傲慢或紧张,露出锋芒。 唯一老将就是樊哙了,这些日子可把他憋坏了,没有仗打,而且并没有把他放入四路大军内担任领将,却把他留在城外营地训练新军,平时婉儿王侯又派人教习他兵书和阵法,使这屠狗英雄见识猛增了很多,这次出师北伐平定边戍之乱,终于把他带上了,兴奋得樊哙两天没睡好觉。 樊哙此时一副全身铠甲,身材魁梧彪悍,前身铁甲片熠熠闪光,披着一张黑色战袍,手持着丈八蛇矛,浓眉大眼,连腮胡子,配上一出来,唯有找个借口发问。 杜青云微微一愣,汉宫王后要见三妹,是她要见,还是汉王要见她?对了,这淳于王侯应该是强秦宇内三大才女之首淳于婉儿了,听说她淡雅如仙子,怎么会对三妹感兴趣,一定是汉王有贪慕三妹的美名,才会要招她入宫的! 据说汉王已有所为王妃,个个美若天仙,难道他还想网住天下美女?难怪他曾用江山来换取美人,看来天生就是个痴情种,这样一来,月儿岂不是能做汉王妃了?如果她当上王妃,那以后我就是皇亲国戚,将来汉室统一天下,我杜氏一族便会兴起了。 他听了虞子期的问话后,浮想翩翩,自认为推测的非常有理,先是一喜,接下来就是一忧,三妹下落不明至今生死未卜,而且就是找到了她,好像她对那萧翎大有情意,这可是件麻烦事。 唉,为了家族利益,为了杜氏子孙,如果寻找到三妹,看来我这做兄长的,要做一次棒打鸳鸯了,无论如何,也要劝月儿嫁给汉王,杜青云心中暗暗盘算着。 “实不相瞒,前日青云带大军攻打德阳,营地遭袭,舍妹带兵追击不料中了埋伏,虽然已经突围而出但至今下落未明,我已派出数千人马四处搜查,相信过不久就能有着落了,到时候再派人送她去汉中吧。”杜青云回道。 虞子期得到他亲口证实,心中一沉,担心汉王的安全,却又不方便说出汉王的身份,遂开口道:“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小郡主的性命安危,几千人怎么够,我即刻派出一万人马,去寻找小郡主的下落。” 杜青云察言观色,看到了虞子期的脸色带着些紧张,语气关切,绝不是装出来的,心中更认定汉王有意要纳三妹为妃的想法,说道:“加大人手也好,大月氏的骑兵追击而出,也没有回来,如果派出一万人马,正面遇到,也能剿灭这支骑兵,替我军出口恶气。” 其它蜀谋士和武将在旁也多有听闻,都和二世子一个想法,那就是汉王看上小郡主了,均想如果小郡主当上王妃,那么他们也不用担心归降汉室受到迫害或排挤,甚至能借助王妃的身份,都能官进一职也说不定。 众人各怀心事进入帅帐内,客套一番后,由杜青云讲解德阳的形势和兵力分布,虞子期听过之后,结合日前收集的情报一一核实,已对此处的局势清晰掌握,只要击溃川军攻克德阳,便等于消灭了杜啸川的有生力量,撬开了蜀都的门户。 “大致情形就是这样了,不知虞将军打算何时攻城?” 虞子期沉思一下,冷静道:“兵贵神速,今晚就进攻,不过攻城的策略要改动一下,德阳东面靠山,不利于正面进攻,却适合奇兵偷袭,三面城门皆可攻打,但南面要绕过城邑,很容易被敌军的切断退路,只有西面和背面最适合大军攻城,今晚由二世子派麾下将领带兵在西面进攻,牵引守军部分精力,正北面由我十万汉军进攻,到时分有两次明火信号,第一次两面开始进攻,第二次则是城内大乱,大家纷纷喊另一方的门被破,瓦解守军的斗志和士气,同时全力抢占城门;我军再派一支精锐伏兵守在南门后方五里的河滩处,一旦城将要破,杜啸川定会带兵马退回蜀都,途中伏击定能全歼这支人马。” 杜青云等人都心中一凛,想不到这虞子期刚带大军来到此地,便将整个城邑形势分析透彻,而且针对了攻城想出了几条策略,两面抢攻、一面偷袭,还有设下伏兵,面面俱到,难道他真有信心今晚便能破城? 芦笙问道:“虞将军,汉军一路奔波赶路,不用再多休养几日,恢复战力吗?” 虞子期笑道:“我这支汉军,平日注重体能训练,虽然日夜奔波疲劳,但只要休息半日便可恢复八成的体力,而且德阳守军一定想不到今晚我军便会进攻,你们可回去准备一下,带上全部精锐,务必在今晚抢着西城门,其余两门便交给本将军了。” 杜青云等人暗暗佩服,一直只听说汉军在起义中多次以少胜多,如何精锐、勇猛无比,今晚正好验证一下是浪得虚名还是名至实归。 蜀将唐世寒、卫镇东、杨暄业等大小将领十多人下去备军,清点精锐人马,准备今晚的攻城之战。 虞子期拒绝接受杜青云让出主帐的说辞,而是回到蜀军营外汉军的营地,又召开了小组作战会议,将偷袭的任务和时机仔细部署好,从十万大军中挑选三千精锐组成先锋营,负责夜袭东门,另外在山脚林野中潜伏一万人马,一旦东面城门被夺占,好瞬间杀入城内。 本来守军元气大伤之后,只剩下五六万人马,而且斗志消沉,再听说有汉军十多万人增援,整个蜀地大半部分都被占领,士气肯定更加低落,选择夜幕下攻城,将使战场死亡气息更增添几分诡异和恐怖,足以在气势上完全压倒川军。 而且夜间利于偷袭,其它军队或许都习惯了白昼作战,但汉军刚好相反,夜间行军和偷袭战更多一些,也有这方面的加强训练。 虞子期将今晚所有攻城细节交待完毕,起身肃然道:“这一战事关重大,务必一举拿下,震慑所有蜀军川军,以及蜀川各部落和贵族,让所有蜀地百姓见识到我汉军的雷霆手段,不出则已,一出兵便是雷动万钧,所向披靡!” “末将领命!”二十多位将领齐刷刷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哄然应诺。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夜夺德阳 几个时辰转眼过去,汉军营地一支数千人组成的神机营士卒正在改造组合攻城器具,除常见的冲车和爬梯,还有几样比较特殊的,如多功能抛石机、弹簧钩索枪、高墙盾机关等,都是龙天羽往日根据物理学知识和两千年中不同朝代出现的攻城器设计图纸,由郭家集合家族子弟和民间巧匠制造出来。 行军时可把庞大的器具拆卸成若干零件携带,攻城关键时候迅速组装起来,其中螺栓、螺丝、弹簧、卡槽卡块等,这些机械方面基本零件,在两千多几年前仍未出现。 半日的工夫,几十辆投石机、高盾铁墙便组装起来,出现在营地秘密处,其它将士则原地休息,吃些干粮,补充水分,迅速恢复着体力,汉军的训练,除了日常阵列、射术和器械搏击杀敌之法,每日都有越野长跑、蛙跳等体能训练,这也是汉军长途跋涉,体能仍不松垮的原因,练兵不动练体,仍无法使士兵素质强大。 夕阳带着余晖沉落,染红了半边的云霞,夜幕渐渐降临,天色愈来愈黑,整个苍穹点缀着星辰,星光黯淡,今夜水汽较重,雾气朦胧,正好适合夜袭。 汉军先锋精锐由副将袁英带队早已悄悄潜行,向德阳东面山麓行去,而副将郦商则提前带着一万五千人赶往德阳后方去蜀都必经之路的河滩设伏。 杜青云披着铠甲与虞子期在辕门聚首后,带着麾下仅剩余的三万有生力量绕走荒野路上,准备攻取德阳西城门,待蜀军走后半个时辰,虞子期下发出兵的命令,八万大军开拨,直至德阳。 一万五千骑兵、一万弓箭手、五千弩机手、两万五千轻甲士、近三万重甲兵,排成方阵,各阵列首尾相接如长龙一般,全军疾行,不燃火把,战马不嘶,单从肃静行军方面衡量便知军纪严明,夜色下铠甲和剑戈矛锋银光闪闪,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大军队伍又像是一条长河移动一般。 “锵锵锵……” 统一步法节奏和肢体动作,七八万人马气势雄浑,整个阵列上方血气方刚,在夜路上快行,大地微微颤动,很快就来到德阳城外。 由于前日城池守军也损失三四万人,加上大月氏两万人马前去袭营,却至今未归,使杜啸川的力量又被削减不少,德阳城内只有四万川军,和一万五千羌族骑兵,除了东、南、西三门各留下五千人马驻守外,城邑内还要派出数千士卒巡视,以免城内出现暴动骚乱等,所在守在北门只剩下两万川军和一万羌人。 兵力有限,守军这回没有派出人马防守在城外防线高沟处,而是集中兵力把守城池高墙和城门,目的不是破敌,而是死守硬撑。 神武大军很顺利地兵临城下,来到城池一箭之地外,大军分成多个方阵排列开来,首先抛石机体和高墙盾车摆放最前,一会攻城直接推进,投石机后是一万弓箭手和五千弩机手排在最前,搭箭上弦随时准备射敌,弓箭阵后是骑兵阵和轻甲兵,用来冲锋陷阵和攻城搭梯的。 后面是重甲兵,在关键时刻进行反击和强攻,来咬死对方主力,再往后是战车强弩阵,这些大型连弩都是郭家最新研制,送给各大军的神机营,射程可达三百步以外,此刻已瞄准城头的守卒,而且早已在射程之内,只待一声令下,至少城头第一排守卒难逃厄运。 虞子期策骑停在阵中央,身旁几位中郎将卫胠、王周、许庆、吕胜,其余是十多位都尉,围在主帅的身侧,等候军令下达。 这时城内急促的号角吹起,显然一见城外密密麻麻的汉军,城头上的守卒开始心慌了,城内兵力远不如神武大军,何况对方又是震慑中原的正规军,远非他们这支临时凑集招募的士兵素质和战力可比的。 先前有川军探子前去探路,都被虞子期派出的斥候干掉了,这个时代双方作战,要知己知彼,肯定会派大批探子不停查探敌军的兵力和行动情况,只是没有望远镜和通讯设备,要靠探子深入敌兵近处,用肉眼观望,然后乘快马一波一波接力传回情报。 虞子期早就派出不少精通查探敌情和潜伏暗杀的侦查人员,分散在德阳到营地一带,发现川军探子便当场处决或擒拿,导致神武大军开动的时候,川军还未有情报返回,五里多地,小半个时辰都用不上,当大军出现在城池正前方,能观望到的时候,大地颤抖声响彻城池外。 杜啸川等人绝没想到汉军这么快就杀过来了,先前还在对汉军清剿了杜青云的老窝而大笑,转眼在两日之后,汉军悄无声息地兵临城下了。 “汉军?真是汉军?这、这怎么可能?上午回报,汉军不是刚来到,擒获了杜青云的兵马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动进攻了!”杜啸川从府邸带着大批客卿谋士和将领剑客赶来,战袍还未完全穿好,慌慌张张失声大叫道。 范增也跟来了,他望着远处的敌兵的甲袍和军旗颜色,肯定道:“果然是汉军的人马无疑,旌旗上绣着‘虞’字,肯定是汉军大将虞子期到了,此人智勇双全,不在我楚军五虎上将之下,而且汉军擅长夜战,今晚守城务必要谨慎小心,其它城门也要格外警惕,说不定汉军已经派兵分袭其它城门了。” 姜还是老的辣,范增一见汉军领将和阵形,就隐隐猜中了对方的策略,只可惜他不是主帅,也不是川军的谋士,无法组织防御,那杜啸川听到此言,心中更加担心城破了,当下命令道:“于将军,迅速击鼓备战,准备抵挡汉军攻城!” 于洪安得令一声,手按佩剑急忙退出城楼,前去组织城头的守军准备防御战。 “苟勋校尉,你速下去派人通知东、西、南三路城门守将都尉,加强戒备,以免有敌军袭击。” 苟勋一步跨前,拱手作礼道:“属下领命!”转身退下。 “王僚将军,你速去清点城内人马,闲余士卒全部调来,在城门广场集合,准备守城军械器具和弓箭礌石等。” 王僚跨前一步,同样拱手诺道:“末将得令!”速转身退出城楼。 杜啸川刚发出三条军令,这时城外远处长角声响起,接着擂鼓手、鸣金手、令旗手皆在阵列之前发起进攻的信号。 “咚咚咚……咕咕咕……” “弩车阵掩护,盾墙出阵!弓箭手前进二十步,弩机手前进三十步,王周、许庆率轻甲兵一万、重甲兵一万、骑兵三千、以及抛石机队,进行第一轮进攻!”虞子期冷静地喝道。 “诺!”诸将和都尉校尉骁骑等大小官职,以及士卒吼声如雷,表现出高昂的斗志和热血如虹的士气。 “弩车预备,射!”一名都尉站在一排弩车旁,手持令旗猛地一挥,弩车内储放的大型弩机对着城楼城墙处猛射出去,一弩车一次能射出十二支铁弩箭,五十辆车就是六百支强劲的铁弩箭矢,一股脑儿倾泻而出,破空之声震破了空气,铮铮嗡嗡之声不绝于耳,但听这股劲风声,也可想而知这弩箭的霸道和恐怖。 只见六百支铁杆弩箭如流星划过夜空,带着嗤嗤的风声疾射而至,下一刻,惨叫声响起,却见城头上不少士卒被射中后,整个身子被箭矢穿破带飞出去,从好身后的墙垛透飞越而出,摔到城内墙根,血肉模糊;还有点士卒直接被穿透,箭矢力道不衰竭,连同后面的士卒也被射死了,吓得城墙上的程守军急忙趴子躲在砖垛后,躲避如此强劲的车弩铁矢。 城墙上重檐九脊歇山式的雄伟城楼,被十几支铁矢射中,檐脊廊木都射掉好几处,有的箭矢竟然穿透了前面的挡板,射入城楼内,要不是前面有士卒持盾牌挡着,后面的将领也要被射穿了。 “妈的,这汉军也太猛了吧!”杜啸川险些被一支流矢伤到,这是普通弓箭根本办不到的,却想不到对方的弩箭如此霸道,比当年秦军横扫六国的脚蹬弩还要霸道啊! 利用这个空隙,汉军的高墙盾车出阵了,这高墙盾车顾名思义,即是像高墙一样的盾牌车,架构也比较简单,就是把几块厚重的木板合钉在一起形成几人多高的大盾牌,下面有脚架带有轱辘,然后将十块这样的大盾推车并排在一起,好像一睹高墙一样,靠着士卒推拥前进,大盾前面包有几层铁片,箭矢和火油无法损伤它,而且在大盾车后面还有阶梯和观望口、射箭口,在正前面地下半人高处,通过螺丝螺纹临时安装装上锋利倒刺,如果有敌兵前来破坏,直接用过去,就能刺死很多人,这是龙天羽曾经在一个电影中看到的,觉得很实用,就设计出图纸来加工。 巨盾下面至少有数百甲士在推动着盾车,在大盾掩护下,弓箭手、弩箭手紧随其后向前进发,走在前面的弓箭手通过巨盾缝隙间犹如探出了一排排狼牙,对着守军冷袭射出;走在后面大部分弓箭手方阵不能被巨盾掩护,完全露天面对着城墙上的守军箭手,可是互射着,密密的箭雨就如飞蝗一般飞来飞去。 等巨盾车向前推移数十步后,王周、许庆率轻甲兵一万,重甲兵一万,骑兵三千开始出动了,盔甲鲜明,队列雄浑威严,刀枪闪烁着锋寒的光芒,一时杀气肃然弥天,持盾挺矛,有的扛着云梯,推着撞车冲锋上去,借着弓箭手的掩护,快速冲到盾牌后面,也有一些士卒被箭矢射中倒地身亡,但伤亡量比起前日蜀军攻城少了不知多少倍。 这时后方抛石机也已经调整好方位和角度,抛石机以大木为架,结合部用金属件联接。架上横置可以转动地轴,固定在轴上的长杆做尾梢,用来抛射石弹,系下的绳索多达百条,每条由几名臂力强劲的壮汉拉曳,射程可达百步,此时放在的抛石器皿中的却不是石头,而是瓮罐,里面盛装着烈酒和燃油混合体,一旦抛出重则爆炸,轻则洒然攻击点满地的燃油和烈酒,点着起来肯定如同火海炼狱。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破城血战 几十辆投石机排成一列,在尾稍器皿内城防着瓮罐,里面装满了烈酒和燃油混合体,这种烈酒不是现代喝的高纯酒,而是一种可燃的杂质酒精,加上松脂燃油和鲸鱼油,一旦抛出去撞击在城墙上,多数会爆炸,而且燃液洒满出来,可用火攻破敌,这个年代没有火药,所以这东西的研制混合,已经让龙天羽和手下的神机营伤透脑筋了。 如果有黑火药,不用制作手枪大炮,只需制成粗糙的炸药包,没到攻城的时候,派一些敢死队冲上去放在城门口和城墙处,直接炸出个大豁口,大军冲锋上去抢入城内,根本无须用云梯攻城了,多盛事啊,可惜火药还一直没有研制成功。 而龙天羽只记得火药的成分,一碳二硝三硫磺,木屑碳末好弄,硫磺和硝石却需要派人去寻找材料。 虞子期看着盾墙车已经离城墙不到四十步,大批的轻甲士扛着云梯和绳索已经躲到了巨盾车下面,后面的弓箭手和弩机手正与城墙上的控弦之士相互射击,这种远攻比的就是射术和人数,城外汉军人多势众,一万多人,万箭齐发,笼罩住城池上空,如雨点一般猛射下去。 而城墙甬道上本来地方就小,守卒再多也不可能同时站上去,还要分甲士和羽士两种,因此弓箭手只站了三排,一排一排交替地射箭,这样人数上要远小于汉军,不一会城墙上的弓箭手就大幅度递减,被对方强猛的火力压制住。 “抛石机,准备发射!”虞子期高喝道。 一名校尉接令立即挥动令旗,上百个大汉齐声大吼,用力一拽,通过杠杆原理和动能转换,盛放的瓮罐瞬间被抛飞出去,力道甚猛,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猛然落到了城头,在守军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轰轰轰几声炸响,几十个瓮罐忽然爆炸开来,迸裂的瓮片四处飞射,周围的士卒顿时被瓮片伤到,惨叫连连。 紧接着爆炸过后,烈酒和燃油飞溅出来,洒在了城墙垛口和城头甬道上,火焰如舌,浓烟冒起,十多处都着了火,把城头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本来城下弓箭手还瞧不太清守军的士卒,这时火光一映,无处遁藏,铺天盖地的箭矢朝着明亮处猛射过去,但凡有火之处的守卒不是被火烧着,就是死在乱箭之下。 “啊……”许多身上着火的士卒惊恐着来回乱跑,有的在城头地面打滚,有的烧痛了身体直接摔下了城墙,头裂骨散,血肉模糊,太残忍了。 杜啸川脸色大变,惊慌道:“这是何物?破坏力竟然这么大,快扑面火焰,死守城池……” 其它将领也吓了一大跳,谋士更是胆战心惊,在爆炸声中,差点跌倒,这才刚开战,两军将士尚未真正搏杀,但众人见到汉军层出不穷的威势和手段,心里便已没底了。 “预备,抛!”校尉等士卒又放好瓮罐后,下令喊道。 “嗨……呦……”地下的壮士拉着绳索,齐声用力一拽,几十个瓮罐在此飞抛而出,击撞在城头,再次发生一连串爆炸,城墙火势大起,迅速蔓延,守卒惊慌乱走,防御有些凌乱了。 城楼内范增眯起眼睛,也是首次见到如此攻击手段,暗自惊叹汉军的强大,不愧为楚军劲敌啊,忽然道:“快,快叫弓箭手瞄准飞来的瓮罐,务必在半空拦截下来,不能让那些罐子落在城头上了,否则大势去矣。” 杜啸川这才反应过来,大吼道:“快按照范先生说的做,弓箭手瞄准那些抛来之物,拦截下来!” 这一停顿时间后,第三轮瓮罐再次飞抛击来,这次城头一些没有被燃烧的垛口弓箭手纷纷调转了方向,朝着半空的瓮罐射去,一箭射不到,但是上百支箭矢齐发,近七成的瓮罐被拦截下来,有的在半空发生爆炸,有的直接碎裂四散,在地上也燃烧起来,把城外二三十步处照的通明。 但城头弓箭手一分心,城外一万多名控弦之士却毫不留情地还击,又将城墙上的川军箭手射到一片。 双方空中交锋片刻,后盾车已经推到城下三十步处倏然止住,然后挪出了缝隙,大批轻甲士扛着云梯和绳索,推着冲车冲锋上去,如洪水决堤一般,声势威猛,霎时间喊杀声惊天动地,浩大无比,都尉许庆带着第一波甲士开始攻城了。 “杀~~” 数万人的气血和杀意凝成一股,瞬间笼罩住城墙方园数里的空间,神武大军的气势明显比先前两世子的人马厮杀的气势强大很多。 城上也开始向城下还以颜色,用石块、弩箭、滚木、沸水死守着,但由于城头的火势未减,而且城外箭雨太过厉害,使城头的防御反攻略显苍白无力。 云梯搭上,钩索齐射,顷刻之间,汉军第一波数千士卒凶猛地往城头上爬去,紧接着第二波轻甲士持着盾牌和长戈等兵器朝着城门补上去,动作迅捷,井条有序,而城上的守卒则一方面反射着远处的弓箭手,一波人阻挡着城墙下面的进攻,还有一些士卒在忙着灭火,混乱不堪。 在这时,抛石机再次发动,这次投的不是瓮罐了,而是大石,飞过城墙城垛,砸入了城内,城门内的正列队的守军和正在搬运箭矢器具等壮丁,发现巨石砸来,纷纷惊慌闪躲,城门内又是一片混乱。 杜啸川顿时傻眼了,心提到嗓子间儿,冷汗直冒,照这样攻下去,用不了多久城就破了,城内兵马本来就不多,现在士气又低落,形势不容乐观,他暗想:也不知那庶子现在在哪?肯定偷着乐吧,妈的,守不下去,便退守蜀都,日后再报今日之辱! “中郎将单荣听令,速去调集五千骑兵在南门待命,一旦城将破,随时跟本殿下突围出去。”杜啸川命令自己的亲信,准备好后路。 北门厮杀正烈,西门屯兵的杜青云等将领听到那边的战事爆发,也开始攻城,三万人马向城门冲杀,守卒只有五千人,城下顿时优势大显,先以箭矢压制住城头的防御,然后派轻甲士架云梯、推冲车猛攻起来。 两个城门喊杀声震天,血气凶猛滔天,使城内蜀地百姓吓得闭门不出,生怕会被流矢伤及无辜,街上的巡卫也紧张地听着两个方位的厮杀声,一旦城破,他们这些士卒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听说这次攻北城的是汉军,是中原最勇猛的军队,将士无不以一当十,这下我们可惨了,肯定守不住德阳了。”一名年轻的巡卫士兵向着周围的士卒说道。 “就是,我也听说了,汉军已经占领了蜀地东部和巴川之地,马上就要占领整个巴蜀了,咱们跟汉军作对,肯定是以卵击石。” “他们会不会屠城啊?” “放心吧,汉军乃仁义之师,只要你当场投降,他们是不会杀降卒的!” “哦,那还好,对了,老王,万一城破,你会不会投降?” “这个嘛,我本来就是被大世子的人马强迫抓来从军入伍的,如果城破,没必要死战,为大世子殉葬,再说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还不想死在这儿啊,听说汉军占领的城池,都会向百姓开仓发粮,废除旧制,我还等着过好日子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咱们现在就脱甲弃兵,躲藏起来,等明日来分粮吧,我还要带着家人来注册汉户籍呢,听说只要成了汉族人,就会受到汉军的保护,还有很多权利好处,不用再受贵族压迫了。” “事不宜迟,走!”一位老兵迅速扔掉了兵器,脱下了战甲,他身边一队巡卫三十多人,也纷纷效仿,把铠甲脱下后聚集在一起藏起来,然后找地方藏身了。 这样的事不止这一处,随着两城门岌岌可危,很多原本贫民百姓被抓来入伍从军的人都开始临阵退缩,激流勇退,使城门的防守力量更加薄弱不堪。 夜慕如墨,星光黯淡,东城门由于靠着山麓,无正式官道,一直无战事,防守最为薄弱,此时零星的火把架在城头垛口,火光如豆,摇曳昏暗。 城外山麓埋伏着一万兵马和三千先锋精锐,这时很多精锐战士已经悄悄靠近了城池,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五步,一组又一组的士卒靠到了城墙下面。 袁英亲自领队,在城下发出行动的命令,一派弩箭手瞄准城上的士卒,扣动扳机,嗖嗖嗖一阵声响,伫立在城墙垛口外侧的岗哨守卒全被射中,闷叫声起,纷纷栽落下来,与此同时,其它战士甩上钩索,开始攀登城墙。 “敌袭!快,城下有敌兵!”一名校尉发现情况不对,大声吼道。 城墙上的守卒紧张靠近城垛口向下张望,孰知刚探出头,又被一轮弩箭射下城墙。 先锋营士卒虽然比不上‘龙牙’特种兵,但也是十万大军中抽出来的精锐勇士,速度、动作都要强过普通士卒很多,几个呼吸之间就蹿上了两丈高,又几个呼吸已经靠近了城垛口。 尽管被守卒破坏一些钩索,但仍有数十人冲上了城头。 “城破了,杀~”这些翻过城垛的先锋战士,一登上城头,便抽出佩剑扑向守卒,阻挡敌兵的防御攻势。 战场牵一发而动全身,第二波、第三波的先锋卒冲上来,凶悍勇猛,虽然守卒人数众多,但一见这股凛烈杀意,心生惧意,顿时汉军先锋战士以压倒性气势扑向城墙内侧石阶,把守卒往下驱赶,口中不断喊着“城破了”“弃戈投降者不杀”的口号,瓦解对方负隅顽抗的斗志,一些勇武将士杀出了血性,朝着城门口内守卒成堆得地方冲去。 袁英在城外派人射出了响箭,林野中一万人马迅速呼啸杀出,朝着东城门口赶来,破城就在这一刻了,德阳争夺权再无悬念,能否击杀敌军主帅杜啸川、乱中活捉范增,便要看汉军接下来围剿城池了。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泛舟谈情 龙天羽站在窗口,望着月光清淡的桃源,整个竹舍篱笆和药田、青山湖泊上笼罩着一股朦胧的面纱,月色如水,晚风徐送,花木轻轻婆娑,显得异常安静。 由于昨晚一席话,使卓凝君莫名被气走了,今日一整天,龙天羽都没有见到她,饭菜和汤药是婢女送来的,让他郁闷无比,这大才女,还真生气了啊。 休养了两天,月儿的伤势有了好转,步行起来伤口不会再裂开,而他的腿伤包扎得很好,敷的药也端是神奇,竟再也没有流血,疼痛是难免的。 此刻龙天羽目光在月色下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蜀凤凰的身影,好当面解释一下,至于解释什么,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娇妻是多了些,但并不是自己不专情啊,又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自己从未把谁当成玩物,而是真心地对待每一个位娇妻。 在这封建社会初期,女子地位本来就如同货物一样,贵族之间相互赠送娇妻美妾司空见惯,豪门大户纳妾数十,再养着上百歌姬也是常事,女子的命运掌握在这个时代强权男人的手中,大多都不幸福,龙天羽虽然拥有十余位娇妻,却个个视为红颜知己,不曾薄情寡义负了任何一女。 何况现在他做了汉王之后,才明白为何古代皇帝都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因为身为帝王后,权力和欲望都膨胀,有了江山,自然也要把美人一网打尽,归自己享用,二是因为皇室子嗣问题,王朝要延续,首先要有皇室血脉,如果只找了一个王妃,将来生不下男孩,整个皇室从此就断根了。 所以身在帝王之位,要多纳妃子,为江山留下皇室血脉,如果太子夭折,便有其他皇子,让大哥来抱着你。” 杜冰月轻点螓首,笑靥如花,梨涡浅显。 湖畔树荫成行,月光洒射下,婆娑的树影倒映在湖面上,一坨坨云雾在树梢上移动,使树影忽明忽暗,远处蛙鸣蛐叫,夏末秋初,精致清爽。 有情郎陪在身边,杜冰月心情大悦,似乎觉得自己吃的苦、受的罪都没有白费,总算能如此亲近地靠着他,加上周围环境优美,沉醉不已:“萧大哥,我们是不是还要离开这里了?” 龙天羽哂笑道:“为何这么问,这里不是咱们的家,迟早要离开了。” 杜冰月幽幽道:“这里太美了,就像与世隔绝的仙境,而且又没有战争,如果能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就好了,有萧大哥陪着,月儿可以开心一辈子。” 龙天羽轻叹道:“这里是很美,也让人流连忘返,只可惜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逃避外界永远沉溺于山谷之内,何况外面还有我们很多亲人在期盼着,如果我们不回去,她们都会着急的。” 他说着说着,思念早飘到了汉川,心想也不知汉川形势如何了?前几日接到汇报,韩信在陈仓古道的戮龙关训练数十万大军,看来过不久要对汉明关大举进攻了,这一关是关中老秦之地同往汉中的屏蔽要塞,一旦失守,几十万大军杀进来,要御敌可就难了。 汉川刚推行新政数月,根基不稳,民心稍定,如果数十万旧秦军在韩信带领下杀进来,破坏当地的稳定发展,汉室非要元气大伤不可,所以汉明关失守,汉川必危机重重,甚至万劫不复,这一点龙天羽心知肚明。 原本他想一解决蜀地之乱,立即赶回汉中,毕竟自己久不上朝,肯定会使汉中百官怀疑,时间一久,敌军又逼近,势必会影响军心,如果汉中群臣和百姓得知自己遭到伏击走失的消息,估计会大乱一番吧,幸亏有婉儿坐镇,相信她一定有办法化解危机。 而现在他也受了伤,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腿部两道伤口,虽然未伤到深层的骨健,但肌肉伤口也要养一段日子才能行动如常,而且月儿的伤势最近无法远行,离开此处至少还要过几日才行。 杜冰月似乎想到了两个亲哥哥相互仇杀,为了权势骨肉相残,还有被囚禁的父亲,一时心情波动,叹道:“要是没有权势争夺该有多好,希望出去后,能见到二哥和父亲,月儿也好当面向他们辞行,从此跟着萧大哥一起浪迹中原,你经商,月儿就跟着经商,你做游侠,月儿就仗剑随行,总之,从今以后,月儿再也不离开萧大哥了。” 龙天羽微微一笑,心想也不知虞子期和大剑师的屯军现在有没有进攻蜀地,一旦自己出谷,立即折返汉川,巴蜀大势已成,不需再多耽搁了,回去后调兵遣将尽快击垮戮龙关的韩信人马,然后攻取陈仓关,擒获三秦之地的藩王,进军中原。 “看,萧大哥,湖上有人泛舟。”杜冰月指着湖心的几叶小舟忽然说道。 龙天羽顺势望去,果然发现湖中有几片小舟,舟上有几个少女的身影,在采莲子,有的少女甚至将玉足深入湖水中,戏水玩耍。 “也不知卓姐姐在不在舟上,奇怪,今日一整天都没见到她了,昨天下午还说好好的,来找月儿聊天呢,不知为何没有来?”杜冰月翘着脑瓜疑问道。 龙天羽有些尴尬,心想如果说是自己把她起跑的,不知月儿会怎么想! “走,月儿,咱们到湖心亭子上,就能看清她们了。” 龙天羽扶着杜冰月走上曲桥,流水潺潺穿越平桥小径下方,四周绿水环绕,扑面的夜风中夹带着泥土水汽的气息,放眼望去,可以看到水上荷花虽谢,荷叶仍亭亭,莲子已然成熟,莲篷疏落地点缀其间,舟上的少女正在采莲子。 “卓姐姐,卓姐姐……”月儿忽然从一片舟上发现了卓凝君的身影,开心的大声呼喊,没办法,这卓凝君的魅力男女通杀,连小郡主都对她倾慕、迷恋不已。 听到了喊声,卓凝君在舟上婀娜转身,露出脸颊和容貌,便如漫天乌云忽然拨开泻下皎洁的清辉,在她的周身凝聚着一团圣洁的光晕,看到了月儿,她也招了招手,但目光转向月儿旁边时,脸色顿时一滞,带着几分讨厌。 顷刻,卓凝君所栽的小舟划了过来,上面共坐有三个女子,除了桌凝君外,其它是两个婢女,一个划舟,一个手臂挽着竹筐,小舟抵到石亭后,桌凝君微笑道:“月儿,要不要下来乘舟游玩?” “好啊、好啊,月儿也想去采莲。”杜冰月拍手笑道。 龙天羽在旁道:“那我来划舟吧。” 卓凝君翻了他一眼,淡淡道:“舟太小了,最多坐四个人,可容不下公子了。” 好家伙,气还没消啊,龙天羽心中暗笑,厚着脸皮道:“正好,让那两位姐姐下来歇会,咱们三个人,刚刚好。” “噗!”月儿咯咯娇笑道:“卓姐姐,萧大哥他也很倾慕你的,不如就让两位姐姐到湖亭歇一会儿,让萧大哥划舟,我和姐姐在舟上说话如何?” 卓凝君本就心软,听到月儿的请求,无奈道:“好吧,小薰、小薇,你们先到按上去,把莲子送回去泡入药济吧。” “是,小姐!”二女起身一礼,伸手提起霓裳的裾裙,跨上亭子,龙天羽和杜冰月则相扶上了小舟。 卓凝君攥住月儿的手,轻责道:“怎么不好好在屋里休息,出来乱跑,小心扯动伤口。” “有卓姐姐在,再厉害的伤势也不怕。” “小丫头,古灵精怪的,过来,和姐姐坐一起,离某个人远一点。”卓凝君牵着月儿的手坐在舟楫端,另一端让给萧翎掌橹划舟。 龙天羽心中轻笑,这个蜀凤凰,还挺有个性的,他掌握橹皋后,双臂一划,小舟荡开湖水,在水面上徐徐而动,向湖中深处行去。 卓凝君和杜冰月说着私密话,但似乎怕他听懂一般,故意用地方话,龙天羽知道这是四川地方言,可惜听不懂,也不去用心听,轻轻地划着舟,耳畔响着二女天籁细腻的声音,就是一种享受,整个心境悠然,身上的窍穴打开,与周围空气沟通,在他的周围竟然也凝聚一团清淡的光辉,但与蜀凤凰神医圣洁清辉不同,他周围萦绕的一团淡淡虚无的清光,则是大剑师的无形剑气。 空山幽谷,佳人天籁,月光铅华,福至心灵,龙天羽轻轻开口哼着诗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嘎?”二女忽然停止了谈话,同时转过神来,目光灼热地望向他;特别是卓凝君,深深凝视着自己,一双眸子黑亮黑亮地,清澈得就象春日清晨花瓣上的露水,而那似有还无的情意,就像拂起池水涟漪的柔柔春风,最终将那露水拂落,滴落在她洁白无瑕地玉颊上。 “怎么这股眼光,好像要把我吞下去一样,不会又得罪她了吧?我的老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龙天羽无奈地想着。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为君吹箫 龙天羽看着卓凝君的灼热的目光,有些异样,好像要把他全身看透一样,或者说对他有着浓厚的兴趣,这一刻,卓凝君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的才学,恨的是他的不专情,但偏偏他的魅力自然流露,让人难以抗拒,当然并不是她芳心暗许喜欢上了‘箫翎’,而是一种知己难寻的之感,并未涉及男女之情。 杜冰月正处在爱恋时期,少女情怀总是诗,一旦陷入热恋,总喜欢浪漫元素,忽然听见自己的情郎说出如此悠远意境的诗赋,心情大悦,腮上一抹嫣红,眉间含笑,眼中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 “萧大哥,你吟的诗真好!” 龙天羽感受着小郡主浓浓的情意,一脸坏笑道:“月儿,等会回到房内,我再给你淫一手好湿,嘿嘿!” 杜冰月大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倒是可不许反悔,月儿要多几首好诗!” 龙天羽瞧着月儿俏丽调皮地神韵,吹弹得破蛋清般幼滑皎洁地脸蛋上隐隐流动着一抹晕红,真叫人难以想象这水晶果冻一般甜美地妙人儿,若是与床上鱼水之欢挂起钩来时该是怎样一副怎样风光,今晚一定要弄她一手好湿啊。 卓凝君望见他嘴角那抹轻笑,虽然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凭着相仿的年纪和成熟的心智,隐隐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想法,而且她精通医道,明显感受到这‘箫翎’面带光,血脉中欲火蠢蠢欲动,眉头一皱道:“这首是你刚刚做的吗?” 龙天羽心想这是王维的《山居秋暝》,描写晚秋的,与现在初秋景色相近,却差了节气,自然不能冒充新作,遂谦虚道:“这首是以前做的,此时此景,相差不多,倒叫你卓姑娘见笑了。” 卓凝君微微点头,不以为意地一笑,举目环顾四周青山空谷、碧水湖亭,松间明月的光照,石上清泉的声音以及婢女归来竹林中的喧笑声,鱼船穿过荷花的动态,与诗中清新、幽静、恬淡、优美的意境和谐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不禁动容轻轻一叹。 杜冰月拉住卓凝君的手道:“姐姐,你经论满腹,医术无双,如高山仰止,真叫月儿佩服不已,而且箫艺更是名动天下,能吸引九天凤凰,月儿也想聆听,此刻良辰美景,不如在舟上一奏,也好让月儿和萧大哥细细品味。” 卓凝君瞥了龙天羽一眼,对着月儿说:“等晚上你来姐姐这住,姐姐当面吹给你听好不好。” 丫的,这分明是把我当外人啊!龙天羽心中忿忿不平,心想不就是昨晚多说了几句,也不至于如此记恨吧,再说,我也没惹你啊!看来女子越有才,禀性也越难把握,不过回想当初与婉儿、月瑶相识的时候,好像也闹过误会和冷战。 杜冰月咯咯轻笑道:“姐姐,萧大哥在房里可是没少称赞姐姐,惊为天人,提到姐姐的箫艺别提多推崇呢,就让月儿和萧大哥一起,听姐姐奏箫吧。” 卓凝君想到每次奏箫都是女儿家寄托愁思心事的时候,也是最忧愁善感的时候,却先后两次奏箫后都被他撞见,好像自己寂寞多年的内心世界忽然多出一个陌生人来,一时有点不适应,而且听过昨晚他有十余位妻室,一点也不专情,以为他也同天下那些贵族商贾一样把女子当作玩物,心生恚怨,此时瞧见他一脸真挚地期待着,又有些心软了,不冷不热道:“如果他现在作出一首能打动凝君的诗篇来,那么我为他当面奏一曲也无妨。” 杜冰月大喜,向着龙天羽猛眨眼色,眸光泛碧,粉面桃腮,春意浓浓,却又带着几分狡洁和顽皮,怂恿道:“大哥,你的机会来了,好好把握喔,不然你可要离舟上岸了。” 龙天羽目光紧盯卓凝君,她今晚穿着一袭天水绿的霓裳裙,肌肤若莹雪,发髻高挽,双目如星,仿佛洛神凌波,又似仙子下凡,飘飘有出世之神韵。她气定神闲,举止雍容,特别是那淡淡的愁思笼罩着她的周围,无论任何人见到她,都想用尽自己全部力量来爱护她,不愧有蜀才女之誉。 豁出去了,来就来,咱作不好,还背不好吗?幸亏我在学校时候常翻诗词看,想不到穿越回古代后,也不知多少次了用它来解围,中华辞藻博大精深,不但能影响后人,连古时前人也照样能震慑住。 “好吧,在下就献丑了,请凝君细听,若不满意,在下立即离舟上岸便是。”龙天羽豪情万丈地说道。 他在感情上早已不是初哥儿,深入花丛多年,自然清楚对女人,关键时刻就要表现出自己的气概和果断,用男人的气势来压倒她,否则一旦弱下去,在她眼中便失了分量,越是美女才女,不免心高气傲,如果男人不能强硬起来,让她感受到你的气概和魅力,反而不会看起你。 果然,卓凝君眸光一闪,淡淡一笑:“放心,如果你作的好,凝君自然不会食言。” 杜冰月拍手大喜道:“噢,太好了,既能听萧大哥迷人的诗句,又能听到姐姐动人的箫声,今晚月儿可有耳福了。” 那当然,无论输赢,你都能既听诗又听箫了,好事都让你占了,龙天羽心中叫苦着,背哪首好呢?一定要抒情的、浪漫的、还要带着伤感的,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首宋词,那位写词的才女和卓凝君身世还有些坡为相似。 “你们听好了~” 二女凝神点头,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月光下,一个小女孩和一个成熟美女的面孔并在一起,柳眉弯弯,娇俏秀美,明眸皓齿,珠唇腴润,都是那样的美若天仙,看得龙天羽心头一热,富有感情地念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天羽望月沉思一下,继续往下背道:)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卓凝君和杜冰月一时均哑口无声,都用素手掩住了樱唇,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新颖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特别是诗篇中那种离情别绪,相思之苦挚爱之情,缠绵感人,虽没有一个离情别绪的字眼,却句句包孕,极为含蓄,清淡中却让人心口多出一股相思别离的压迫闷感。 杜冰月激动的忘记身上的伤势,站起身来,惊喜道:“萧大哥,只此一首,便叫天下无人能比肩!月儿终生休难忘记~” 卓凝君也站起身来,眉黛如远山,轻轻锁在一起,轻叹道:“只此一首诗篇,足叫凝君倾慕的了,今晚,凝君就破例为男子吹一次箫。” 龙天羽听得怦然心动,蜀凤凰卓凝君今晚要为我破例‘吹箫’了,耶! 卓凝君大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此刻似乎终于明白为何他有那么妻室,如此才华横溢、英俊潇洒的公子,足以叫任何女子倾心了,要不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以寂寞为伴,恐怕也会沦陷吧。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也罢,今晚这一次,以箫还礼,从此割断相思,不能永远活在记忆和愁思中了。 卓凝君转过身,背对着他,一袭天水绿的罗裳长裙直曳于地,腰间浅系一条合欢丝带,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墨黑的秀发只用一条细细地缟素带子束着,于肩后直达高耸翘臀上,纤腰向内凹出一道虹桥似的曲线,与笔直悬瀑似的秀发在腰与发之间构成一道弦月,虽是一身清汤挂水的打扮,但她举手投足间,丰韵修长的大腿、高耸饱满的酥胸,在丝袍下的玉体都若隐若现,一身神韵,绝美不胜。 龙天羽咽下口水,压制住春宫云雨、浮想联翩的色思想,心下暗想: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其人,果然不假。 卓凝君玉手拿起随身携带洞箫,心境空幽,淡淡情思,今夜,箫曲只为君奏。 …… 袁英率领三千先锋精锐和一万人马攻入了东城门,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已经斩杀两千多守卒,俘虏了一千多人,还有一些守卒见势不对,丢兵弃甲,一哄而散,而这支汉军伤亡不过两三百多人。 留下五千人马重新掌管东城门,并收押一千降兵,袁英则带军七千多人马穿过街道,分出两队各一千人分别袭击将军府和街道守卫,同时大喊城破的口号,瓦解敌军斗志,使城内守军和百姓都知道德阳城破了,其余五千人直奔厮杀正激的北门杀去。 北城楼上,两名校尉已经从东城门逃回,向杜啸川汇报了城破的消息。 “甚么,东门这么快就被攻陷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杜啸川抽出佩剑唰唰两下,斩了两名东门守城校尉。 川军谋士常佩智上前劝道:“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德阳形势危及,失陷在即,请殿下立即撤走,连夜赶回成都,再图大事!” 杜啸川一脸怒容,忿忿不平道:“想不到汉军如此勇猛,不到一个时辰,就将德阳攻破了,蜀川大势去矣,大势去矣!” “殿下,莫将誓死追随,请退守成都!”余下几员将领都是杜啸川亲信,此刻纷纷表决忠心。 杜啸川一咬牙,恨道:“走,立即从南门退走,王撩率兵前面开路,羌族骑兵断后,命于将军坚守半个时辰再行撤退!哼,等本殿下回到成都,再想计策与汉军决战!” 接下来杜啸川在亲卫簇拥下出了城楼,带着谋士和一些武将向南城门退去,副将王撩带五千在前面街道开路,羌族骑兵跟随在尾翼,留下副将于洪安负责指挥北城门坚守城池。 范增在几名楚军侍卫保护下来到一条普通民宅小巷,身旁侍卫长鲁衡不解问道:“军师,为何我们不随着大世子的军队一起撤去成都,却还留在这等危险之地,倘若被汉军发现军师的行踪,那就遭了!” 范增摇了摇头,冷淡道:“今晚德阳三个城门同时被攻打,唯独南城门未有动静,兵法讲究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这虞子期身为汉军四路大军之一的主帅,定然熟读兵法,恐怕这条撤回蜀都的途中有伏兵,咱们随行那是自找死路!留在城内,最危险的地方却又是最安全的,现在尔等速速闯入一家民户,杀掉几个百姓,咱们换了他们的衣服,躲过一晚,明日可大摇大摆地出城,返回彭城,谁又能猜测到是老夫呢?巴蜀大势已去,当回去早日谋划一番,联合中原诸侯王的力量共同剿灭汉军!”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凤舞九天 卓凝君婷婷站在舟端头,清丽绝伦,没有半点脂粉的俏脸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凄幽美态,楚楚动人,对她那最完美的古典仕女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清丽如仙的容貌来说,任何一丝一毫的增减都会破坏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月貌花容,一袭天水绿的罗裳裾裙随风拂动,长发飘飘,似欲乘风仙去一般。 她乌黑柔软的秀发在头上系了个简单的束带,发丝散垂下来,另有一种独特放任的韵味,在霓裳褂裙下露出一对白玉无瑕般的赤足,合她更添女性慵懒的情致。 这一刻,龙天羽和杜冰月被她绝世的容色美姿和气质神韵所慑,竟都说不出话来,目光静静地盯着她的玉身倩影和她葱指间的竹箫。 卓凝君微微侧过半个身子,露出美丽极品的侧脸轮廓,缓缓举起玉箫,纤指按着气孔,姿态美得不可方物。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龙天羽看着卓凝君奏箫前一系列举动,整个心神都被牵扯过去,既想她快点吹奏,好听到那绝世的箫声,又想她慢点奏起,不要打破此刻的完美。 莲舟、荷叶、湖水、青山、北幽谷、月色、清风构成了一个极美的水墨画卷,而卓凝君便是那水墨画卷中的仙子,周围的空间好像自成了一个小世界,卓凝君仿佛就是这个小世界的主宰。 百千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蔓延往龙天羽全身,那感觉就像如坐云端。 “呜呜……” 低沉的音符打破了夜的宁静,婉转凄迷的箫声完全不受任何乐曲或陈腔滥调所区限,而是近乎本能的引入了天地间所有感人肺腑的仙音妙韵,鬼斧神工的把人领进她哀迷的箫音世界里。 一曲通本心,则通世人心! 她将自己的内心情感编制成曲,满泄芳心内抑压的沉重伤痛,和心灵内无人能读懂的寂寞孤独,滴滴情泪,感动自己的同时,却将所有听者带入各自的感情世界里。 箫音继续低沉、沧桑、浑厚,带出一个像噩梦般无法醒转过来沉沦黑暗的天地,使人沉浸在忧伤中难以自拔,渐渐箫声忽又若断若续,似是佳人气力缺乏,无法控制住箫音,洞箫似乎活了一般,在依靠着自身的吸力,把仅余的生命序章化作垂死前挽歌。 小郡主透过箫声想到了兄长骨肉相残,父亲被囚禁,蜀川百姓遭受秦人和羌人的欺辱,路途上白骨可见,听着听着,泪流满面。 龙天羽则想到了异空间的父母朋友,娇妻和未出世的孩子,还有这个时空的亲人朋友,恩师剑圣的过世,至今昏迷的虞姬,远地战火中的月瑶、依依,还有后宫佳丽,以及战死的铁卫和将士,思念悲痛逆流成河,使这铁骨铮铮的英雄,也留下了热泪。 箫声再转,透出飘逸自在的韵味,比对刚才,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就像奏者心境忽然发生了变化,在悲伤中大彻大悟一般,看破世情,晋入宁柔纯净的境界,甚至不时流露出淡淡的情丝,绵绵柔柔无断绝。 这时从四周青山林野中飞来许多候鸟、夜莺、黄鹂,各式各样的,在空中徘徊一阵,全部落在了湖岸的树荫上,成群结队,数千上万,不同种类的飞鸟各有阵营,立在枝头规规矩矩听着箫声。 湖水各类鱼、蛙、鲫、虾、蝉都露出水面,游戏在荷叶中,吐着水泡,倾听着箫音。 卓凝君清美的玉容辉映着神圣彩泽,双眸深沉平静,本来笼罩不去的愁云惨雾云散烟消,不余半点痕,这时的箫声柔美婉转,在她周围似乎有一朵朵鲜花凭空绽放开来,神妙构成了一个玄境。 龙天羽仿如听到在九天之外隐隐传来凤凰展翅的鸣叫,火红的翅膀在飘渺的云层振翅翱翔,凤舞九天,徘徊轻鸣,流连忘返。 “幻觉,绝对是幻觉!”龙天羽实在难以相信,他的眼神的尽头和脑海的深处,竟然出现了凤凰,传说中的凤凰,似乎就在天际,也似乎不在天际。 “好多鲜花啊!好大一只金翅凤凰!”杜冰月再也忍不住惊呼兴奋地喊道。 但卓凝君似乎充耳不闻,仍沉溺在自己的箫音中,每个音符的跳动,在她体内似乎也传出了凤鸣之声。 龙天羽彻底震撼了,这般箫技闻所未闻啊,产生的虚幻竟如此真实? 忽然间他放开情怀,去感受这股玄境,去窥探卓凝君的内心灵念,全身的多处穴位决堤般打开,剑气出体,淡如银光,在他的体内,竟然隐隐发出了龙吟之声。 龙吟凤鸣,两股气息一交碰,立即就融合在一起,情丝交缠,如鱼得水,久后逢甘露的畅快淋漓。 卓凝君娇躯忽然一震,脸上莫名显出一丝红晕,一种从未感受、难以描述、沉醉无比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似乎沉寂多年的芳心之门终于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推开,来抚摸她内心最深处的情思。 这时龙天羽忽然开口轻念道:“蜀国多情多艳词,雕坞清怨绕梁飞;花都城上客先醉,若分岭头人未归。响音转碧云驻影,曲终清漏月沉晖,山行水宿不知远,犹梦玉钗金缕衣……” 她惊讶地望了龙天羽一眼,发现此刻的‘萧翎’变得丰姿如玉,潇洒飘逸,普通的衣衫在他身上却如同玄衣儒袍一般,整个人透着一股王者风范,如九天之龙一般。 “他究竟是谁?”莫名疑问浮上了心间,卓凝君终于发现这个男子绝非等闲之辈。 渐渐箫声收敛,周围浮空而动的花影消失,天际的凤凰也失去了踪影,这一切像是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湖岸树荫上的飞鸟和湖中的鱼蛙各自眷眷而散,小舟又恢复如初,卓凝君缓缓把洞箫搁在怀里,神色平静,就像刚才的箫曲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深夜的月色洒在湖舟上,把她的侧面染得皎洁灿烂,另一面却没在暗黑里,凸显了她优美的轮廓和体态,倩影、夜空、月色形成融浑为一的绝美图画。 “月儿,今晚你跟姐姐睡吧,姐姐要和你多说些私话。”卓凝君转过身,大有深意地望了龙天羽一眼,随后对着一脸陶醉的杜冰月说道。 “嗯?跟月儿睡?不是跟萧大哥吗?”月儿一时还沉溺在箫音里,有些不清醒,傻傻地说道。 龙天羽和卓凝君听了月儿的话,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对视着,旋即反应过话意来,一个人脸红透了,一个人鼻子止不住溢出了血。 …… 虞子期带领大军杀入了德阳城,剿灭剩余顽抗的川军,控制了北城门,袁英带兵赶过来,围堵了一些逃散的守卒,两军汇合横扫城邑内残余的大世子势力,与此同时,杜青云带军也突破了西门,三股人马很快就掌控了整个城池。 “杜啸川呢?”杜青云提着剑满脸期待地问道。 虞子期云淡风轻地说道:“已经从南门突围出去了,打算退守成都,我军现在快马追去,正好能将杜啸川的人马全歼覆灭。” 杜青云本听到杜啸川逃走的消息心中一沉,如果逃回成都,要擒杀他就难了,但听虞子期胸有成竹的语气,似乎早有盘算,不解问道:“虞将军似乎另有计谋,不知能否透露一二,也好让青云放心。” 虞子期微笑道:“谈不上什么计谋,只是本将提前已在川军撤退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伏兵,就在十里外绵水河滩,等杜啸川带着败兵经过此处,渡水途中进行袭击,必然能阻截住,咱们带骑兵追去,正好能全歼此军!” 杜青云大喜道:“虞将军用兵缜密,算无一漏,青云佩服,倘若今夜我能报此大仇,日后定然感激不尽。” 虞子期淡笑道:“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客套,走,现在就去追杀杜啸川的人马。” 当下虞子期带领三万步骑,杜青云带一万步骑,从南门奔出,衔尾翼追杀而去,留下袁英统领剩余大军开始安顿军民,以及清理城池战场和街道,稳定民心,收押降卒等战后相关事宜。 当虞、杜二人带着将士追出七八里后,隐隐听到前方三里多处传来厮杀的声音,果然,川军遇伏击了。 杜青云此时对虞子期颇为钦佩,心想汉军中若有几位这样的将领,汉室的强大是必然的了,日后自己若在汉室谋得官职或将位,定要施展生平所学,平步青云,有所建树功业,唉,如果能平安找到三妹,一定要劝她嫁入汉室,杜氏一族趁机再度兴起。 转过一道峰峦路口,终于望见前面河滩处厮杀正烈的人马,夜色之下,人头涌涌,兵器交击声、喊杀声、战马嘶啸声、临死惨叫声、河水湍急声混合在一起,血腥之气夹杂着浑浊水汽,更给人一种血淋淋的感觉。 原来副将郦商带一万五千人马伏击在此,等待杜啸川颓败之军渡河之时,忽然发动袭击,箭雨飞射,战马冲击,有许多川军士卒没有被射死,也没有被铁蹄踏死,反而在惊慌中相互拥挤跌倒溺死在河水中。 途中遭伏击,正常骁勇的大军也会大大影响战斗力和士气,何况这批刚撤退的败军,见到伏兵出现,顿时慌乱了阵脚,羌人马在这时选择了独自突围,再也不顾川军死活了,掉头往回撤,正好迎上虞子期、杜青云的人马。 “布阵,全歼羌族骑兵!”虞子期发现迎面奔来七八千骑兵竟然是羌族勇士,立即发出全歼这支恶贯满盈羌骑的命令,盾牌手、长矛手立即列阵在前,弓箭手在盾牌手之后,一万骑兵排在弓箭手后,随时准备冲杀出去。 “射!”上千支箭矢朝着正前骑兵射去,顿时哗啦倒下数百骑兵,当第三轮箭矢射出后,羌族野蛮骑兵已经冲到了跟前,挥舞着刀锋,流露着凶狠的目光,冲撞在最前几排盾牌阵和长矛阵上,一刹那间,一连串巨声响起,然后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手刃逆贼 虞子期带领卫胠、王周等十几员大将,指挥三万步骑截杀八千羌人骑兵,利用盾牌和长矛阵列阻挡了战马的冲势,等骑兵的速度减缓,攻势瓦解后,卫胠率领一万骑兵从后方阵列冲杀出去,与羌族骑兵激战在一起。 王周则率数千长矛、长枪、长戈手迅速朝着两翼散开,将这支羌族蛮夷重重围堵起来,虞子期剩余数千精锐步骑从正中冲杀,一举将蛮夷骑兵切割分散成若干散兵游将,分之围杀。 杜青云所有心思都放在手刃仇敌上,带着自己一万亲兵从旁绕开战圈,前去围截前面河滩处的川军。 原本郦商带军一万五千人马,河对面设下五千弓箭手和长矛手阻挡川军渡河,在河岸这边丛林中设下一万伏兵,有重甲、控弦之士和数千骑兵,等川军渡河一半时,立即击鼓袭击,弓箭暗射、战马冲击瞬间造成数千敌军溺死在湍急河水中。 本就是败军,斗志低迷,这时遭到伏击,士气更加低落,有的甚至不敢抵抗就弃甲逃窜,与平时训练不足也有大关系,此刻遭伏溃败,只有杜啸川数百亲兵死士守护在周围,其它将士都各自为战被歼灭,或者四处突围逃散了。 杜青云带亲兵扑上来,老远就发现一杆王旗下数百的士卒守护着中间的一位黄金铠甲的主帅,身旁有几位谋士和将领紧随,要渡河却又闯不过对岸的弓箭阵和长矛阵,回头又有大军围堵,进退两难,维艰死战。 “乱臣贼子!哪里走~” 杜青云大吼一声,一马当先直冲过去,唐世寒、杨暄业、卫镇东等将领紧跟其后,万马奔腾,杀气四溢,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切入瓜皮,瞬间撕破对方死卫外层的防御。 数百人对抗外围数千人围杀,本已经非常吃力,这时一万人马扑上来,一下子就冲垮杜啸川身旁侍卫,杜青云挥剑如芒,连斩十多个侍卫,望见那杜啸川就在身前十几步处,大喝道:“杜啸川,你也有今日,拿命来!” “二弟!杜青云!”杜啸川闻声身子一震,目光略带惊骇之色地望来,他深知自己与对方的仇恨,且不说权力之争利益冲突本已是不可调节,自己还曾趁青云不在蜀都时虐死了他心爱的女人,已经埋下深仇大恨。 这两人乃同父异母的胞弟,体内留着相同的血液,此刻目光相对,都掩饰不住眼中的杀意。 “滚开~”杜青云本身剑术在超一流行列,素有蜀地第一剑手之称,非浪得虚名,剑光霍霍,寒芒闪动,又斩杀了挡在身旁的数名骑士,只隔着杜啸川有几步处,剑指杜啸川前胸,怒道:“今这逆贼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说?” 杜啸川横剑相对,哼道:“若不是汉军入蜀,你迟早会死在我的手上,蜀川也会是我囊中之物,可惜时不待我,何复言勇?不过,本殿下掌权数月哉,早就享受到做蜀王的瘾,生杀大权在握,顺者昌,逆者亡,何等霸气自在!看看你,不过是丧家之犬,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玩弄了三日,哈哈,脱阴而亡,还不止我一个人……” “畜牲!杀~” 杜青云在这一刻彻底被激怒了,双眼赤红,怒发冲冠,也不顾身处战场和对方周围的近百侍卫,挥剑就冲杀过去。 唐世寒等将见到二世子发疯一样,完全不顾及四周刺来的长戈,只顾着向前扑杀过去,齐声喊道:“保护二世子!” 杜啸川冷笑着,暗叫来的好,他自问剑术不如杜青云,但一番挤兑让对手丧失理智,攻势看上去威猛,实则破绽百出,正好趁机斩杀,只要除掉他,自己当场投降汉军也无不可,但是两人必须有一个人要死。 “杀!”杜青云虽然被怒火冲了理智,但剑法依然犀利,刺到跟前的戈锋被他斩断,剑锋一挑,直刺往杜啸川的胸口。 杜啸川大喝一声,挥着手中利剑挡上去。 “当~”双剑交击,剑身轻颤脆响,杜青云一剑用上了全身力气,震得杜啸川手臂酸麻,虎口裂出血迹,后者心中一惊:想不到一年多不见,他的剑术又有进步了。 副将王僚、校尉苟勋策马挺戟上来助战,却被杨暄业、卫镇东等二世子麾下将领挡住,激战在一起,中间场地只剩下两位世子的生死对决。 杜青云得势不饶人,也不给对方任何松口气的机会,唰唰唰一连三剑杀招击出,施展了生平最厉害的剑术,要活刮这个人面。 “当当当……”双方剑身火星四溅,杜啸川连当四剑后已经手臂震得厉害,险些握不住剑柄,在最后一剑的猛劈和刁钻角度之下,躲不可躲被迫翻下马背。 杜青云也对方落马,他一个蹿身,从半空扑下来,双手握剑举过了头顶,狠狠地劈了下去。 “铮!”杜啸川横剑相挡,宝剑应声折断,心中大惊,暗叫完了。 杜青云下一刻再次挥剑,横削他的头颈,噗的一声,血光飞洒,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未闭一副不甘心的神色。 “芸如,我为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杜青云仗剑而立,仰天长啸,啸声中充满了沧桑、悲痛。 四周大世子的侍卫和将领也在这时被擒杀,杨暄业等将士围拢过来,见世子大仇得报,手刃乱臣贼子,清除蜀地祸端,都为他高兴,有的跟随他年久的侍卫都暗自抹泪。 杜青云回过神来,环顾周围的侍卫,苦笑一下,噗的一声张嘴喷了一道血柱,身子摇摇欲坠,显然刚才怒火攻心,伤了脏腑肝肺。 “殿下!”诸将惊慌叫道,赶紧伸手去扶。 杜青云挥手阻止,喝道:“我没事,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世子殿下,我们都是汉室的人了。” …… 经过两日的路程,从汉中王城出发的五万汉军终于在正午抵达了明汉关。 这座城关就像一座小城池,南北两道城墙高数丈,东西两面靠着山脉峭壁,简直就像一座闸门堵住了峡谷的出口,城关内占地数百亩,里面都是军营和防御建筑,还没有民宅和行商的驿站,只有一些官家驿站,供来往汉军使者和锦衣卫歇脚,统一出示官方文件,因此城关内都是自己人。 五万援军的到来,使城内守军又增添一分斗志,而且还是太尉曹参亲自挂帅,大将樊哙亲随,这股阵势足以将三军士气提高一些了。 陈平、陈郗、王陵、纪信、司马卯等大小将领迎接曹参、樊哙等将进入城关,陈平对着曹参微笑道:“曹太尉,你亲自到边戍关卡挂帅督战,定然鼓舞三军士气,这可是第一次啊!” 曹参摇头笑道:“我早就想带兵征战沙场了,只可惜一直未有机会,今次守关之战与各位将军同甘苦、共作战,也是一件快事!”他环顾一周,在陈平耳边低声道:“后来车内还有一位大人物来了,半个时辰后,召集军中所有校尉以上将领在帅帐内集合,议会商讨破敌之策!” “大人物?”陈平心中一惊,比太尉曹参权力还大的人,只有汉王和王后了,难道是汉王驾临了?低声问道:“汉王来了?” “不是,是淳于王后亲自前来边关督战,汉明关是汉川西北一道门户,一旦被攻破,汉室危矣,不得不重视!”曹参郑重其事地说道。 五万人马安顿在城关营地,半个时辰后,主帅大堂内,聚集了校尉以上十多位将领,都尉、先锋将、中郎将、车骑将军、骠骑将军、左、右将军、大将军等。 曹参、樊哙、陈平、陈郗坐在最前排几位,后面依次是其它将领,每个人都肃穆屏息,听候王后的命令。 淳于婉儿坐在主帅正位,面遮轻纱,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翩若惊鸿,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 “诸位将军两日前以十五万人马对抗城外三十万敌军,浴血奋战,视死如归,这种气概和精神正是我汉军之军魂所在,这次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的士卒,朝廷会给其家族一定体恤金,并免赋税十年,死者追为英勇烈士,记录在薄;负伤者一律运往留坝县邑养伤,给予一定金额的犒赏,剩余将士也会根据沙场立功大小而加爵封赏!”淳于婉儿在作战之前,先将伤亡者抚恤声明,好安稳将士之心。 果然听后王后亲口允诺后,这些将领心中暗暗感动,沙场百战死,本就是将士的真实写照,但谁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毫无意义,朝廷以国士待之,众人必以烈士报之,见王后刚到,便如此体恤下属的伤亡情况,心中对着母仪天下的淳于王后更加心悦诚服。 淳于婉儿继续道:“汉明关的重要性,想必不用哀家在这赘述,诸位将领心中亦有数,关破则汉室难保,汉中一马平川绝难以抵挡大军的冲击,就算勉强将这数十万大军杀出汉川,但那时的汉中之地便会遭到劫难,新政荒废,百姓深受战乱之苦,想想背后在汉中的亲人,她们都在盯在这里,日夜期盼着将士的回归,汉川的安定无战乱,所以我们的肩上扛着重担,就是捍卫边关,捍卫汉川,捍卫汉室不倒!” “这里没有肥田沃土,没有金银宝藏,可是,在哀家眼中,这里是汉川上最美的地方,因为,它是我大汉的边关线!——这里,就是我大汉军队用鲜血和生命,誓死捍卫的地方!!” 大堂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所有将领脸上激动着,数十个虎胆英雄的面孔惩的通红,个个拳头握的仿佛就要爆裂开来,有的眼中蕴藏地泪珠,偷偷擦掉了,斗志昂扬,被王后的一番话彻底地鼓舞出战意,甚至现在战死,也毫不怨言。 淳于婉儿神色无波,云淡风轻地道:“在途中车上,哀家已占卜一卦,履霜冰至,暗示敌军可能不止一路,正在分兵袭击汉明关和后方,我汉军如履冰霜,当步步为营,谨慎应对,否则将有大难……”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妻妾成群 淳于婉儿说出韩信可能分兵袭击汉明关和后方的消息,令诸将心存疑惑,虽然早就知道这王后乃是名动天下的玄女,通天彻地无所不通,但是用这种占卜的方式来断定敌军的行动,让诸将有些怀疑。 毕竟战争可是拼命的事,一个决策失误,很可能直接导致数万将士的死亡,所以战场的将军,做每一项决策,都要慎重,派斥候反复打探军情,推测敌军的动向和用兵,才会根据这些军情来做针对性策略。 一个占卜,断定敌军动向,未免有些儿戏和飘渺了,毕竟这个时代黄老之术、道家学派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事,让这些兵家学派的拥护者有些疑虑。 就在这时,堂外一位斥候快步进了内院,扑通一声跪在门口道:“启禀王后,派去秦岭山麓的探子回报,在秦岭太白山脉一带的栈道上,发现了敌兵动向。” “哦!”在场诸将全部一震,想不到韩信果然出兵要绕走秦岭山脉,这支山脉从西域到楚地大海,连绵数千里,山体雄伟,势如屏壁,在秦川一带更是悬崖峭壁,巍峨险峻,谁也不会想到韩信会派奇兵绕走太白山,估计出发一万人,真正绕过险峻山脉抵达汉川北面腹地的不会剩下六千人吧。 淳于婉儿轻轻点头道:“再探!把行军数量、速度和具体要必经的路线打探清楚,尽快回报!” “诺!”这名斥候起身后迅速退出去。 诸将这时心中不得不佩服起来,刚才还存有疑虑,认为用玄术来横断战场有些飘渺,这时见果然灵验了,再联想到当年她一个人设阵挡住近十万秦军,以及一连数次挂帅统领大军重挫秦楚联军,不由对王后又多了几分敬佩崇慕。 淳于婉儿环顾大堂众将,声如天籁说道:“今日与诸位将军商议退敌之策,韩信此人乃不可多得的将才,汉王也一直想要招降此人,但因过去一些误会,使韩信心存怨恨,始终不愿意投靠汉室,这次带大军来犯我汉明关,可以看出此人的心计、胆识和手段,皆是上上之选,如果他早已派兵偷袭,那么近两日未进攻肯定在拖延,几日后必然有大举动,我军则可趁机加强训练,阵法配合,并做好防御,在城关外迅速搭建一个瓮城,用来抵挡大军正面攻势,缓解敌军攻击力,减少主城关的破坏压力,另外派一支精兵埋伏在太白山的出口峡谷,伏击这支奇兵。” “末将听从王后安排!”诸将霍然起身,异口同声道。 淳于婉儿轻轻点头,探到敌军这支奇兵后,那么奇兵就变成了死兵,已经构不成威胁,只等敌军入瓮就行了,但是不知为何,她还是感觉到一股危机,心中隐隐透着不安,暗忖: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 龙天羽一个人睡了一晚上,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见真与卓凝君同眠而睡,并行了夫妻大礼,在欢好的时候,似乎有龙凤飞腾的景象,而且还让她怀上了龙种。 等龙天羽从梦中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赶紧起床洗漱一番后,推门,呼吸新鲜空气,这时药田内不断传出少女欢笑声,他举目望去,发现有六七名少女正在药田内采摘药草,有说有笑,兴高采烈地,却没有卓凝君和小郡主的影子。 龙天羽刚要出去游玩一番,却见篱笆外走过来两道身影,一对绝色的大小美人,正是卓凝君和宝贝月儿。 “月儿,你回来了,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龙天羽以极其潇洒的微笑向二女打着招呼。 但出乎意料的是,二女见到他后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换做平时,月儿早就欢蹦乱跳一脸幸福钻入他的怀内,让他呵护爱抚一番了,可此刻望了他一眼,却有些愁思和凄苦,还有淡淡的失落和不忍,表情复杂,而卓凝君看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几分怨恨。 我靠,情况不对劲,这两个丫头谈了一晚上私话,竟然同仇敌忾一起要反抗我了,可是我也没得罪她们啊。 “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的?”龙天羽不解问道。 卓凝君没有搭理他,侧身对着月儿道:“月儿,姐姐先回去了,你记着姐姐的话,可不能轻易信了男人,至少不能糊里糊涂让男人给欺骗了。” 杜冰月点头嗯了一声道:“放心吧,姐姐,月儿会注意的。” “那就好,姐姐晚上再过来给你换药,现在去摘药草了。”卓凝君临走前淡淡地望了龙天羽一眼,一番爱恨交织的样子,爱其才华横溢,恨其用情不专,转身婀娜去了。 龙天羽一头雾水,弄得莫名其妙,女人心,海底针,一点也不假。 望着卓凝君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龙天羽走上前扶着月儿的皓臂,微笑道:“月儿,你昨晚睡得好不,有没有想萧大哥啊?大哥可是想你一个晚上啊!” 小郡主听了他的关心,心里一酸,扑着他的肩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龙天羽一愣,慌了手脚,赶忙扶住月儿的香肩,关心问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还是谁欺负你了,跟萧大哥说,我为你做主!” 杜冰月越听他关心地问话,越是哭得伤心,最后泣声道:“萧大哥,你会不会不要月儿啊?” 丫的,这话说的,这么漂亮的小美人胚子,谁不要谁是傻子,而且两情相悦,谁会舍弃这么可爱的小郡主啊。 龙天羽微笑道:“傻月儿,竟说些傻话,萧大哥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呢,不要胡思乱想!” 杜冰月听到他亲口承认喜欢自己,心中稍安,抹着泪抽泣道:“萧大哥,你如实跟月儿说,不要隐瞒月儿,你究竟有多少个妻室啊?” 龙天羽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卓凝君把那晚自己的话传给了月儿,定是背后说自己不专情之类的话,动摇了月儿的心,这也难怪,谁让自己的娇妻的确多了一些,不过相对古代君王,自己除了这些有的感情妻室,却不会染指其它宫女,另外招选美人做妃子了,他宁愿少一些,但是后宫安宁,而且每一位都有感情。 “这个,月儿,你听萧大哥说,我在中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七八位娇妻了,其中就包括你见过的莹姐姐,再加上紫尘、非烟就超过十个了。” 杜冰月气急败坏地惊呼道:“十多个啊,原来、原来卓姐姐说的是真的,天下王侯,也不过三妻四妾,其余皆为宠姬,你、你也太滥情了吧!” 周朝至战国时期等级制度森严,王侯贵族之间佩玉、服饰、乘车、赏舞都有明确规定,不得逾越;王侯之下讲究三妻四妾,就是一发妻,二平妻,四个妾,发妻是第一位,在家中权力最高,然后是两位平妻,而妾室只比歌姬强一点,但仍逃脱不了和歌姬一般当私物相互赠送的命运。 她一想到自己嫁给他,连做小妾的资格都没有了,只能做宠姬,地位比歌姬也好不到哪去,将来生的孩子在家族中没有地位,自己随时都有被送人的可能,心中就是一阵委屈和后怕。 龙天羽尴尬道:“月儿,实不相瞒,这些佳人,每一位都是我的红颜知己,每一个都与我有着深厚的感情,有的虽然在当初认识的时间不长,或者出于一定的想法,但是有一点,我很喜欢每一个女子,甚至可以用生命去捍卫、去保护,她们也是心甘情愿的跟着我,就像你看到的莹儿一样,她不是一样很幸福吗?” 杜冰月想到莹姐姐,一脸娇憨问道:“她是你发妻还是平妻?看她那么受宠,所有侍卫都对她惟命是从尊敬的样子,一定是发妻吧?那月儿呢,不会连小妾都做不了吧。”想着自己郡主的身份只能做个宠姬,真让人欲哭无泪。 龙天羽浅笑道:“什么发妻平妻,在我这里,地位都是一样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没有那么多讲究,所以啊,等你将来嫁过来,也一样。” “真的吗?”杜冰月简直不敢相信,有关他的事,每次都超出了常理,所有妻妾都平等,别说在商贾家族,就是王侯将相之家也不可能实现的啊!但是心中却有些期待,期待他说的话都是真的,自己也能像莹姐姐那样幸福,无拘无束。 龙天羽扶着她的手臂往屋里走,边说道:“等过几日咱们就回去了,到时候给你介绍那些姐姐认识,她们人都很好,也很美丽,你一定会喜欢的。” 杜冰月听到美丽的字眼,心想天下美女,有多少个能赶得上自己和卓姐姐美丽呢?这一刻,她竟想早点见识一下萧家内宫的红粉军团了。 二人回到屋里,龙天羽抱着月儿坐在床榻上,为她轻轻揉着腿部。 “对了月儿,昨晚你是和卓凝君睡在一个床上吗?”龙天羽忽然好奇问道。 “是啊,卓姐姐和月儿聊得很晚,在一张床上睡的!” “她的身材如何啊?” “卓姐姐身材可好了,丰满极了,充满弹性,月儿看了都忍不住想多摸几把,哎呀,可羡慕死月儿了。”杜冰月嘟着小嘴满脸羡慕地说道。 龙天羽眼光闪烁着异彩,继续问道:“那她喜欢穿什么颜色的亵衣呢?她的胸有没有你的大啊?” “亵衣是白色的底,绣着紫色的花,亵裤是粉色的,胸部嘛,当然比月儿的还大了,喔,你问这个干嘛?羞死人了……”杜冰月忽然警觉,一脸疑问地望着他。 “……” 就在二人谈笑对白之后,竹屋外篱笆墙处一道娇美的身影伫立在那,龙天羽和月儿的对话正落入了她的耳内,卓凝君羞得满脸通红,颜若玫瑰,素手攥拳,薄怒道:“这个登徒子,竟然还在打这些下流主意儿,简直坏透了。” 第四十二卷汉中困境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吕妃掌权 淳于婉儿离开王城之后,朝廷大权分别由吕雉和柳诗诗代掌,除较大决策要快马送往前线要婉儿王后亲自批阅决定外,其它大小事则由二女连同丞相萧何、太傅张良、御史大夫赵尧三人共同商议。 由于代权时间较短,因此不涉及任职等较大事宜,只是日常奏章和各地县丞上奏来的新政推行情况,柳诗诗负责礼部、工部还有兴汉学院的折子,吕雉负责吏、户、兵、刑四部的决策,手握生杀大权,使她整个人的视野开阔了许多。 淳于王后亲率曹参、樊哙大军离开已两日,消息没有一丝外漏,整个汉中城依旧繁华如常。 黄昏之下,整个汉中城邑蒙上一层朦胧面纱,渐渐家家灯光亮起,街道通明。 内廷议会过后,吕雉坐着凤辇回到吕府省亲,由于吕家当初在沛县起义的时候,对龙天羽的支持最大,因此随着龙天羽的声势壮大,吕族跟着水涨船高,在彭城时俨然已成为一大家族。 此次搬迁汉中,吕家旁系的子弟也都迁了过来,仗着吕家有了王妃,狐假虎威的事没少干,吕禄三豹就是一个最好例子,只是吕雉久居王宫,对这些事了解却不多。 “吕王妃驾到~” 吕公率领府内家族子弟,以及家将和婢女迎驾,这是王室礼仪,吕公等家族子弟虽然有吕雉的长辈,但在封建等级面前,一样要跪拜了王妃。 吕雉在宫女的侍奉下,移驾进入大厅内,屏蔽跟随的太监和宫女在门外,只留下一位贴身丫鬟,吕雉转向吕公福身一礼,为其父请安,外面众人行的是礼,礼仪规矩,现在她行的是孝,伦理孝道,各行各的,并不冲突。 “雉儿给父亲大人请安!” 吕公笑得合不上嘴,赶紧谢礼道:“雉儿王妃,不必多礼了,今晚怎么有空出宫省亲了?宫内不是规定半年才能回家省亲一次么,日子还差三个月啊。” 吕雉微笑道:“爹爹,这次是雉儿在宫内待闷了,特意向汉王请求,才得以出宫的,王宫的规矩可真多,现在可没有以前未嫁时清闲自由了。” 吕公摇头笑道:“这话说的,雉儿现在可是汉王妃了,记得你小时候,常喊着要嫁给雉王妃回族内省亲,吕禄特与二弟、三弟前来向王妃请安!” 吕雉转过神来,见到吕禄三人礼节浅薄,有些傲慢,心中不喜,皱眉道:“你们消息倒很灵通,只是此次省亲,纯乃哀家思念父亲大人和妹子,并非正式回门,因此无须知会家族所有子弟,三位堂兄若有公务繁忙,可早些退去。” 吕禄闻言心中微怒,不就是个王妃吗,摆什么架子,汉王的妃子十多人,你也不见得多受宠,而且汉王玩物丧志甘愿蜗居在此,又一个月不上朝会,沉溺后宫女色奢糜烂生活,能有多大成就?等我与楚国使者商议妥当后,干一番大事,到楚国封个王侯不成问题,在这只能做个小小都尉,太屈才了! “回雉王妃,我等正从都骑衙门出来,有一事关重大,吕禄苦于无法面见汉王,只好向王妃禀告,最近街巷百姓都在传闻汉明关外有数十万大军进攻边戍,形势严峻,汉中岌岌可危,然而汉王却数十日不上朝会,也不出面安抚民心,使城内许多百姓产生了疑虑,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吕禄也想问下王妃,汉王是否不在汉中呢?”吕禄目光一闪,盯着吕雉躬身问道。 吕雉也是聪明伶俐之人,而且心机不可谓不深,淡淡地看了吕禄三人一眼,捕捉到了一些猫腻,不动声色地说道:“汉王就在汉中,只是一直在苦心撰写一部书籍,要将政法、自然、改制等方面重新钻研一番撰入书册,供汉室官吏和百姓研读,自古圣贤之人,莫不是立功、立德、立言,汉王正在著书立说,影响千秋大业之事,便暂停一段时间朝会,但奏折却每日批阅不曾延误,至于汉明关一战,早已在我汉室掌握之中,你们以为边关会破、楚军会胜吗?至于谣言嘛,流言止于智者,只要将散播的主要人逮捕起来,审问是不是它国派来的间隙,便会明了,等过些日子汉王在城外召开大典,一切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她将以前龙天羽的撰书的想法引用在此当作借口,堵住了吕禄等人的疑虑,随机应变,侃侃而谈,不得不说,这吕雉也是号了不起的巾帼人物。 吕禄三豹心中惊讶,显然有些拿不准她的话是真是假,只得回道:“既然汉王早有远虑,运筹帷幄,那我等做属下就放心了,因公务在身,不能久留,我等这就告退。” 吕雉点了点头,并未说话,一旁的吕臣也皱起了眉头,察觉出这三人的反常。 吕禄三人走出吕府后,吕雉支开了其它族内子弟和侍女,只留下吕公、吕臣、吕素三个人叙话,同时派出两名侍卫前去跟踪吕禄三兄弟的去向和行踪,她隐隐觉得这三人行为举止越来越有些可疑。 雉王妃道:“臣叔,你也在朝廷中任要职,掌管城内四分之一的禁卫军,常在城内走动,结交朝廷官吏,不知现在城内气氛如何?又汉王久不上朝可有异议?官员和百姓对我吕家评价如何?” 吕臣眉峰粗浓,斜插入鬓,胡须半黑,虽然到了花甲之间,却身体仍然魁梧壮实,双眼凌厉有神,脸庞如刀削刚毅粗犷,浑身透着一股如剑锋利的气息,据说当年在咸阳也是少有的剑术高手,只是一连三次比剑都输给了同一人,吕家败势后,心灰意冷,只想平淡过完后半辈子,剑术一直没有再突破,仍是剑宗后期巅峰,未突破到大剑师境界。 此刻吕臣道:“汉王久不上朝,的确对官吏和百姓造成一些影响,特别是几十万大军压境,鏖战边关,当地百姓有些害怕楚军杀入汉川内,会像以前那样屠杀降卒,强掠明夺,因此使军心有些摇动,不过等汉王一现身,流言自然不了了之!至于我吕家,目前乃郭家之下较大的家族之一,但多是旁系子弟,而且仗着皇亲国戚,狐假虎威,常欺压其它贵族子弟和城内百姓,尤其那吕禄三兄弟在汉中城内素有吕族三豹之称,声名狼藉,却不自知,反以为荣。” 吕雉眸光带着几分威严,冷淡道:“总有一些人影响家族的兴起和名声,他们还以为这是三十年前的吕相家族不成,这天下还未安定,中原尚未统一,我吕族的子弟竟然有人先堕落丧志了,哼,家族要重新崛起,这些绊脚石就要踢开。” 就在这时,前去跟踪吕禄去向的侍卫回来一人,入室禀告道:“启禀王妃,吕都尉三人齐去‘揽月楼’赴宴,对方几人行为可疑,似是楚国的奸细……” 吕雉哦了一声,芳躯轻震,双眼寒光一闪,心中果断做了一个决定――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暗室温香 静月下,竹床上,夜凉如水,月朗星稀。 龙天羽搂着月儿依靠在墙壁,而月儿完全坐在了他的坏内,娇美的身子在龙天羽大手抚摸之下,不断扭动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也有些迷惘,充满了一丝欲火,柔和的鼻翼,温润的香腮,两弯淡淡蛾眉,一张樱桃小口,完全销魂之姿。 杜冰月实难忍受不住,便想解衣把自己完全献给心爱的男人,一偿心中夙愿;可是这可恨的家伙,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还让她用口服侍他做下那等难堪之事,偏偏不肯做最后一步要了她的身子,此番情动起来,那种春情荡漾地滋味实难描述,感觉浑身有许多蚂蚁在乱窜一样发痒。 龙天羽手深入她亵裤之内,抚上她那修长丰腻的大腿,再滑到浑圆翘挺的玉臀上,在那里留连起来。 月儿的臀部珠圆玉润,具有象牙般细腻的触感,柔软结实而有弹性,那种沉甸甸的质感,似乎用手指便能感觉出来,着手处的肌肤凝脂般细嫩幼滑,那种丰润有余、柔若无骨的感觉让人把玩再久也不觉烦腻。 “萧大哥……月儿,快不行了。” 杜冰月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娇喘吁吁,修长有力的大腿一下子夹紧他另一只手,心神俱醉地唤着他。 龙天羽也有些把持不住了,这叫玩火***啊,这样可爱玲珑的小美人,明眸皓齿,清丽无双,不可方物,一旦抱在怀内就不想松开了。 他忽地抱紧了月儿的身子,那处火热处从背后抵在月儿的臀尖上,害得杜冰月象中了箭的玉兔似的,娇躯突地一颤,夹紧的双腿顿时便没了力气。 “萧大哥,你究竟要不要月儿啊?”小郡主无比幽怨地说道。 龙天羽紧紧抱着她迷人地,似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杜冰月脸红心跳,正期盼着那紧张的一刻,龙天羽却忽然停止住,恢复几分冷静说道:“你的伤势还没有好转,如果剧烈运动,伤口很容易裂开,那就麻烦了。” 杜冰月有些不愿意道:“知道人家有上在身,你还如此捉弄月儿,简直坏透了。” 龙天羽嘿嘿笑道:“等你伤势好了,咱们在行周公大礼不迟,那时候你想跑也跑不了。” 杜冰月耳红面赤,娇憨道:“真的啊,可不许反悔,不要到时候因你的妻妾反对,就不要月儿了。” 龙天羽拍着保证道:“怎么会呀,你看萧大哥像是那种怕妻的男人吗?放心吧,到时候你们会成为好姐妹的,这个我敢保证,谁若争风吃醋伤害姐妹情谊,我第一个不让她!”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似天籁之音轻呼道:“月儿,睡了没?” “是卓姑娘来了,月儿,快起来。”龙天羽在她翘臀上地大手拍了一下,喊起小郡主。 杜冰月从鼻腔里“咿唔”一声,扭动了一下娇躯,不依道:“怎么老打月儿屁股啊?好痒哩!” 龙天羽跳下床,伸了个懒腰,笑道:“打是亲,骂是爱嘛,日后你就体会这种滋味了……” “月儿,在不在啊!”卓凝君的声音又近了许多,似乎已经来到了门口处。 杜冰月这才听清楚,吓了一跳,只见自己酥胸半露,衣裙被褪了大半,遮遮掩掩几乎无丝,面颊羞红如火,赶紧整理一下衣衫,回话道:“卓姐姐,我在里面。”说着轻跑过去开门。 “吱呀……”房门开启,门外露出一位惊艳绝世的佳人。 “卓姐姐,你来找月儿啊!”月儿亲切地拉住她的手臂,腻着声喊道。 卓凝君展颜一笑道:“是啊,来给你换药,顺便给你推拿一下,避免有淤血沉积,影响气血不畅。怎么叫你几声都没反应啊,在屋里做什么来?” 杜冰月支吾以对,面带玫瑰艳色,低着娇首,轻声道:“没……什么,就是……和大哥在闹着玩……” 卓凝君在她身上看了一眼,忽然噗嗤一笑道:“你的衣服扣都扭错了,还有这……”她指着月儿前胸神秘一笑。 杜冰月低头一看,啊地叫了一声,双手一捂,原来方才穿的匆忙,竟连衣衫上的纽扣系错了,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酥胸正落入卓凝君的眼里。 卓凝君摇头笑道:“咱们姐妹看见没有什么,只要不被那登徒子看见就行了。” 杜冰月心中汗颜,暗想这都是他弄的,别说看,摸都摸过了。 卓凝君走进屋里,发现龙天羽正站在屋的中央笑吟吟地望着她,想到了日间他和月儿的对话,打听她女儿家的亵衣亵裤和胸围腰围,蓦地脸上一热,翻了他一眼直接无视,转过身对着月儿道:“你快躺上床吧,我来给你换药。” 龙天羽无语了,也不知这蜀凤凰今日又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呀!难道她对帅气的男人不感冒,哎,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得偿所愿龙凤共舞? 杜冰月点头道:“好的,卓姐姐,谢谢你了。”她依言温顺地躺在床榻上,同时解开了外衫纽扣,只剩下里面的肚兜亵衣。 卓凝君提着药箱放在床榻端头,蓦然转身朝着箫翎道:“箫公子,这里不方便,请你暂避一旁!” 喔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了,把我当外人是吧? 龙天羽傲然道:“凝君,你此言见外了,如果是你自己解衫换药,在下当然要退避,现在躺在床上的可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在,月儿会害怕的,我要亲眼看着她换药,伤势好转才放心。” “呸――”卓凝君脸红似火,好啊,这厮还想看我解衫,正要反驳他,却听到月儿在床上轻声道:“卓姐姐,大哥也是关心月儿伤势,就让大哥留在这吧!” 卓凝君无奈,心想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降低,果然不假,你那大哥哪是关心伤势,明显是想留下来占便宜,轻叹道:“好吧,反正是你的身子,你愿意让他留下,那就留下吧。” 龙天羽走上来满脸大义,澄清道:“这就对嘛,我又不是没见过月儿的身子,现在是探讨病情,关心伤势,不要把我想的那么粗俗好不好?” 你还不粗俗?是谁在背后打听人家的私事和腰围亵衣来?卓凝君白了他一眼,却不好意思开口反驳,板着绝美的容颜,打开了药箱,取出纱布、药勺、银针、瓷罐等器具,还有许多装药的瓷瓶和包囊,一股麝香顿时弥漫四周。 杜冰月虽然在凝君或天羽的面前都解开过衣裳,但此时同时面对两个人,多少还有些害羞,半推半就地解下了亵衣,褪去了霓裳裙,只剩下薄薄的短裤,全身肌肤在如豆的炙光下,胴体闪着晕黄的光泽。 龙天羽一瞧之下,仍是有些迷魂儿,啧啧,我的月儿年纪不大,可真够丰满的,这大白兔、这小屁股、这柳腰长腿,没得说啊。 卓凝君伸手在杜冰月身上捏拿几下后,开始解开纱布的束带,一层又一层,然后露出伤口,她又娴熟用针灸轻扎几下,放出淤血,倒上了止血的粉末,接着换上了新药,重新贴敷纱布,反复解开换药敷药,耐心地为月儿医伤。 龙天羽起初在旁边很关心地看着月儿的伤势,过了片刻,觉得几处伤口差不多,没有大碍了,心思逐渐活跃起来,目光也不安分地往卓凝君的倩影上瞟。 这卓凝君年纪在二十四许间,一袭素白的罗裳丝质柔软,掩不住她美好的身材,修长玉立,杨柳般的细腰盈盈不足一握,美妙的高臀高高隆起,宛如一方新起的磨盘,曲线玲珑饱满,比起月儿她们的稚嫩,更加充满诱惑力,看上一眼便叫人血脉喷张。 娘的,这卓凝君,身材也不知怎么发育的,比月瑶、婉儿她们还要成熟丰腴啊! “好了月儿,药敷完了,姐姐给你按摩推拿一下,顺畅你的气血,尽快吸收药性,早日康复!”说完纤细的双手按在月儿的玉肤肌骨上,给月儿按摩起来。 “噢~”月儿舒服地轻呼一下,秀眸半闭,睫毛轻轻眨动,全身放松,很是享受卓凝君的医道手艺。 龙天羽也心动了,如果能让蜀凤凰全身按摩一次,那可就爽了。 “可以了,月儿,感觉怎么样?”顷刻,卓凝君松开手对着月儿笑着问道。 杜冰月舒了一口气,无比陶醉道:“太舒服了,简直和听姐姐的箫声一样,让人沉醉啊,虽然身上带伤,但月儿在刚才一刻,却完全没有感受到身上伤口的疼痛,感觉太美妙了!” “哎哟,我的腿……伤口好疼……”龙天羽听月儿说得如此舒服,也想找借口享受一番。 卓凝君和杜冰月同时转过身,发现‘箫翎’正一手握着伤口处皱眉唤痛。 “萧大哥,你怎么了?”月儿顾不得穿衣,猛地做起身子,任上身美好的景色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焦急地问道。 “腿有些疼,伤口好像要裂了,气血好像凝滞不畅,哎哟,身子也有些发麻,头也有点晕……” 卓凝君虽然暂时见他不顺眼,但听见他喊痛,芳心莫名牵动一下,医者父母心,皱眉问道:“快坐下,谁让你伤还不好,没事四处乱走动来,让我看看。” 龙天羽心中偷笑,乖乖听话坐在床头。 “把手给我!”卓凝君站在他的身旁柔声说道。 龙天羽把手伸过去,心想终于和凝君牵手了,虽然是被动的牵,廖胜于无了。 卓凝君素手玉指按在他的脉门,神色庄重,眼眸流慧,片刻后喃喃道:“气血饱和,经脉通畅,并无任何伤势,只是,你的泥丸有炎,内阴受损,精囊无生机,恐怕难以使女子受孕!” “甚么?不育症!”龙天羽跳起身子,满脸震惊地高呼道!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汉关大战 龙天羽听到自己患了不育症,蹦了起来,这可是关心子孙后代的大事,也是江山社稷稳定的保证,在这封建社会初期,香火传承和皇权世袭乃是根深蒂固的事,皇室没有子嗣,会使百姓担心,一旦过几十年后,大汉就会分崩瓦解了。 在两千年前搞民主选举,显然不适应历史,哪怕是先进的理论,在不符合它的朝代和背景下,也难以奏效,就好像‘太平天国’一直在喊口号,但根本无法实现那样的社会和分配,最后只有灭亡一样。 龙天羽也曾想过秘密抚养一些孩子,灌输以科学的理论和见识,最后从中选举继承人,但是一直尚未实施,毕竟为他人做嫁衣,心中仍有些不甘的。 此时听到蜀凤凰说出了他的病状,焦急问道:“卓姑娘、凝君、君儿,你快看一看,这种毛病还没有医治啊,关系到在下子孙后代的大事啊!” 卓凝君被他手反攥得紧紧,甩了两下没甩开,又听到对方乱喊一通,什么君儿,这也是你能叫的吗?真是气死人了。 “你老实坐好,人家尚未探查清楚,噢,你攥痛凝君了。” 卓凝君蹙着秀眉,仪态庄严神圣,不可方物,瞪了他一眼,但见对方表情满怀期盼的神态,像是一个大孩子般,顿时激起雌性温柔的一面,心中一软,说道:“你且坐好,让我再好好把把脉,也许还有医救调理!” 龙天羽乖乖听话,坐得稳当道:“好好,你说什么,我就照着做,我下半辈子的寄托就靠你了。” 卓凝君噗嗤一笑道:“什么靠凝君了,这是你的事,跟我何干。”她摸着龙天羽的脉门,静听经络,接着又在他背后几个穴位上按了按,说道:“精气为物者,谓阴灵之气,氤氲积聚而为万物也,男之精气乃育源所在,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泄,阴阳和,故能有子!此虽有子,男不过尽八八,女不过尽七七,而天地之精气皆竭矣,方才观你经络,在泥丸处受过特殊伤情,凝君学浅,闻所未闻,不知为何而致,但精气中有气有精,却无法紧密融合,使气不能推精动,精无生机,难以致孕,凝君还要回去仔细研究一番,才能查找到医救之法。” 龙天羽听到还有希望医救,紧紧攥住卓凝君的手,大喜过望,语无伦次道:“凝君,只要你能让在下有了子嗣,还给在下一个儿子,整个汉……萧家都会感激不尽!” 卓凝君闻言脸颊通红,啐道:“谁要给你生子嗣来,我只管医病……其它休想!” 龙天羽无语了:“……” …… 汉中西南白水河冲滩地带,密密麻麻的船只停靠在岸,三万多精兵悄然登陆。 蒙敖、蒙耀率领将士登滩,三千匹战马的马蹄都被布包裹着,并无蹄声雷动的响音,三万士卒身披铠甲,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迅速向着汉川西南边陲的略阳挺进,只要拿下略阳和勉县,汉川必然大乱,到时候汉军南北不能兼顾,汉室朝廷便岌岌可危。 “快,夜袭略阳,在天明前拿下!” “锵锵锵……”步兵跑动起来,兵甲相互摩擦,发出共振的响动,从统一的兵甲声就能看出此支人马要比其他普通秦军精锐。 月色的略阳只是小城邑,城内只有数千人马防守,由于这里离白水江不过几十里,于是偏远地区,驻兵并不多,还多是招募的民兵,正规军只有三千人。 蒙家军派出数百先锋队迅速扫除了烽火台和驿站的守卫,当第一波步骑赶到略阳城外里许处,才被城外四处巡守暗卫发现,立即打出响箭。 “不好,敌袭!” 城门上一千名士卒听到响箭后,发现不远处银光闪动,蹄声逐渐大作,顿知不妙,赶紧吹起号角,准备迎战。 “是陇南一带的蛮子?” “不像,蛮子每次都是数百骑兵来骚扰,没有这么多人马,而且多是皮甲,你们看这支人马全是整齐的兵甲,是正规军!” 一位守卫骁骑小尉见状吼道:“全军戒备,弓箭手,射!” 敌兵已经来到了一箭之地,数百弓箭手弯弓射出,嗖嗖嗖一阵破空之响,远处晃动的人影有百十人中箭倒地,就在这时,对面的敌兵也开始射出了弓弩箭矢,竟有上千支,如雨点一般笼罩住城池的上空。 “不好,是万人队!敌兵有一万人,快,紧急传令,所有备用军全部到位,派人请县丞速来,面对十倍以上的正规军,城门只能守一炷香。”小尉一听漫空袭来的箭矢声响,脸色终于大变,城池形势危及了。 …… 韩信大军在汉明关外安营扎寨,经过陈仓后方的补给,大军有生力量凑足二十五万众,只是现在尚未到秋收,大军粮草准备有限,每日军饷运作已经开始出现短缩现象。 韩信推算两路奇兵基本都快要到达汉川腹地了,进攻汉明关的时机终于来了。 几番号角后,营地前的广场上聚集了各片方阵,出兵事宜准备妥当。 副将冉丘上前一礼道:“上将军,大军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在准备,现下各营人马就绪,听候上将军调遣!” 韩信神色冷峻,一身铠甲之外披着黑色的斗篷,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看着月色下寒光涌动的刀锋和面孔严肃的士卒,喝道:“今夜一战,至关重要,务必天明前攻破汉明关,不惜一切代价!” “破关!破关!破关!”二十多万大军齐吼,血气方刚,风云雷动,整个山谷都在战栗! “出发!” 先锋军、弓箭营、攻城轻甲军率先出动,二十多万大军派的队伍太长,半个时辰不到,前面的先锋已经抵达了汉明关一里之地,最后一波的人马刚离开营地,首尾相隔数里,此次倾巢而出,对雄关势在必得! 由于两军对峙白热化,双方城池和营地都高级戒备,任何趁夜偷袭都无法做到,双方争关之战,各投入几十万大军,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阳谋都没有用了,关键还是靠兵马的实力! 谁先撑不住,士气先弱下去,谁就先败阵。 早在军营列队的时候,雄关内的汉军就已经收到了情报,开始启动最高戒备,布兵防守,经过一天多的搭建,瓮城只建了个外壳,古代战争,之所以在城池外搭建瓮城,可以有效缓解对主城门的破坏。 上万军民弃建,很快在正门前建了个外墙和垛口、石门,虽然防御力很低,但至少可以抵挡住一阵子。 曹参、樊哙、陈平、陈郗等大将都聚在城楼上,听候最高主帅淳于王后的调遣。 “看样子,今晚韩信要大举来攻,一战决胜负了!他是在耗汉军,也是在耗自己!”淳于玩儿面带轻纱遮面,素白的衣裳外裹着一层甲胄,显得格外飘逸飒爽,毕竟这是战场,箭矢无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都担心流矢射入城楼内伤到王后,所以力劝王后披上了铠甲。 “陈平将军负责守左翼城墙,陈郗将军负责守右翼城墙,樊哙将军清点三万精锐步骑随后听候调遣,出城破人,先锋将军藁侯、丁仲守瓮城,速去布兵!” “臣领命!”诸将帅躬身一礼,各自带职退出城楼。 淳于婉儿视线透过城楼雕窗,望着远处山谷动静,神色平淡,似乎不为所动。 由于韩信的大军并未点燃多少火把,前方峡谷仍是一片黑幕,淡淡的月光,洒射在数十万士卒的刀锋和盔甲上,泛着幽冷的寒光。 夜幕之下,虽然都无法远视,但对于攻城一方还是有利的,因为城头处必须要明亮,才能看清城下的敌兵,这样一方在明,一方在暗,攻城一方的弓箭手可以准确瞄准城头,而城头的弓箭手只能摸黑朝着远处射。 “禀上将军,先锋营已经原地待命!” “禀上将军,弓箭手就位!” “弩机营就位……” “冲车就位……” 韩信坐在方椅上,四周也围坐着十多位将领,在众人前,十多名校尉开始回报着大军备战的情况。 “好,传将令,前将军公孙丑、先锋将军颜梁,领军八万,战第一波!” “末将得令!” 公孙丑、颜梁起身接过令旗,先行退下,去清点人马准备开攻。 “右将军庞虎,中郎将东郭胜、贺枭领军十万,负责第二轮攻城!” 庞虎、东郭胜、贺枭三员将领起身,应诺接过令旗,转身去各自点兵,职位较低的偏将军之下,还有校尉(千人长)、祭酒(五百长)、旗门(百夫长)、骁骑(什长)、小校(伍长)。 “咚咚咚……” 城外战鼓擂动,前排阵列的轻甲兵用兵刃磕碰着盾牌,发出锵锵锵的震响,同时喝着破风!破风!破风!盔甲鲜明,剑戈闪亮,气势雄浑,一触即发。 “出兵!” 先锋八万人马开始动了,数千铁骑率先冲出,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旌旗飘展,随后轻甲步兵、重甲步兵、盾牌手、长矛手等全线出击,黑压压的人头如潮水一般涌向了汉明关。 “火箭手!”陈平长剑一挥,上千名火箭手手挽长弓,瞄准城下敌兵来骑,上千火箭齐齐发射出去,冲在最前的骑兵应声落马,火势瞬间点燃他们的衣衫,惨叫声络绎不绝,跟随其后的步骑却浑然不绝,快速穿过受伤的同伴,就在这时,放置在地沟的火油薪柴忽然燃起,形成一道道火墙把冲在最前的几万先锋军断开,火光冲天,映得一箭之地如同白昼一般,敌兵士卒身影和面孔清晰地映射出来。 “啊……”身上着火了士卒惊慌失措,无心恋战,丢掉兵器在地上打滚,有的已经成了火人,凄惨地嚎叫着,一箭之地内如同炼狱一般,叫得战场这些铮铮铁汉心里都在发毛。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血气冲天 瓮城又称月城、曲池,是古代城池中依附于城门,在城门外口加筑小城,高与大城相同,与城墙连为一体的附属建筑,多呈半圆形,少数呈方形或矩形,当敌人攻入瓮城时,如将主城门和瓮城门关闭,守军即可对敌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淳于婉儿下令一天一夜内建起瓮城,动用了军中上万壮丁,从两旁峡谷当地取材,石块、泥土、木材,迅速修建起来,横长约五十步,正好将雄关城门挡住,由于地基未足够夯实,工程粗糙,牢固性远不如城墙的坚固,与其说城墙倒不如说是石垒,但足以防守一阵子,而且阻挡冲车和敌兵对主城门的破坏。 一轮火箭矢射出后,一箭之地内燃起了几道火墙,阻断敌兵的冲锋,但仍有上万勇猛的士卒顷刻间完好无损地冲到城下,开始攻打瓮城。 “射!”瓮城和主城墙林立的弓箭手挽着弓,朝着下面如蚂蚁群一般的敌兵猛射出去,冲在最前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一片,如割草一般收割着镇西楚军的生命。 韩信在后方看着前面第一波死伤的士卒,眉头一皱,没想到这次对方竟然在数日内备战妥当,瓮城、火壕硬生生阻挡着大军的锋芒。 数十万大军投入的战场比的就是士气,谁的军队纪律严明、视死如归,兵甲精锐、战斗力强往往就能在沙场上压制对手,毕竟这样的地利下,摆阵法、用谋计完全没有多大效用,除非对方的主帅不通兵法,意气用事,如战国赵括一样纸上谈兵,否则谁也不会在占据地利的情况下出城迎战甚至被伏击的可能。 “弩阵出击!” 听到主帅下令,脚蹬弩阵的士卒撑开了弩机,朝着两百步的城头射出,这种弩机乃是目前镇西楚军营中威力最强的杀伤武器了,无数大弩,猛烈地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 “啊……”城头一些守卒和弓箭手被射中,一头栽落城下,没被射死的也摔得血肉模糊了。 主城上固定架好的连弩机也瞄准了远方的敌军弩阵,迅速还击回去,呼啸的破空弩箭声,盖过了其它威势,密集地对射各有伤亡。 “派出三千人运石土扑灭沟壕的火,第二轮人马准备出阵!” 韩信坐在将台木椅上,指挥若定,似乎前面壮烈惨死的士卒不是自己的人似的,决定要增派兵力夺回战场的主动权,虽然双方都有几十万大军,但无法同时战斗,只能一的,毕竟城墙上城池下的空间都有限,只能等前面一波士卒战死,后来才能补上去。 攻城战,守军占有城关地利优势,而主攻的一方可以占有战场的节奏和主动,而且能数倍于敌的兵力投上去进攻。 顷刻,数千人用衣布袋子装着石土铺盖上去,压制住火势的同时,也有不少士卒被乱箭射死,被火烧着焚死,到处都是将士嚎叫,血威滔天,给浓浓的战场之上更增添了一份沉重,整个山谷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 “咚――咚――”,沉闷而又巨大的鼓声,在楚军后方大阵中震响,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摩擦声、刀枪撞击声,第二波十万大军出动了,仿佛颗颗重木,撞击着大地,声势浩大无比。 庞虎、东郭胜、贺枭三将各带骑兵、轻甲军、重甲军冲锋陷阵,迅速冲过了火墙,冒着密集如沙的飞蝗流矢,如洪水一般涌到瓮城外,增援前面的将士,前仆后继,杀不完一般。 汉军先锋将军藁侯、丁仲守瓮城,有两万人左右,城头站在甲板上的士卒负责射箭和扔石块、火木、干草,后买士卒负责传运守城的工器具、箭羽杆,以及清除伤亡的尸体,小小瓮城,却荆条有序地防守着。 这时外面的楚兵用盾牌作掩护,堆在了城墙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正在驾云梯、射钩索攀爬城墙,还有冲车、战车在冲撞瓮城的城墙和城门,弓箭手也在掩护中着射杀城墙垛口的守卒。 一时间城上城下,喊杀之声震天,每一刻,都有无数的生命在灭亡,血流成河、堆积如山,残肢脑浆分减着,杀杀杀!战场上每个将士心中只想着这一个字! 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人马前仆后继地攻打着瓮城,兵器的寒芒、冲天的血光不断刺入眼帘,淳于婉儿屏着呼吸,注视着这一切,神情庄重起来。 她似乎感受到数十万人的气血、战意凝成一股,隐隐约约在这片战场上,化成了一个独立的战争空间,任何玄术都无法影响这种杀气,而且她还感受到了在那尸骨成堆血流成河的上空,凝成了一股股军人死魂,阴魂不散,鬼哭狼嚎,似乎双方战死的将士的军魂仍在不死不休地对抗着。 用鲜血和生命铺垫出来的辉煌,何等残酷! 这世界上,只有万物之灵的人类,才有能力组织这么多生命,才有能力毁灭这么多生命,人类是该自豪还是悲哀?这么多人战死沙场究竟为何? 不管了,既然龙郎要争天下,婉儿就是废弃终生道行,陪他征战炼狱大杀四方又如何,谁让他是婉儿的夫君呢?汉明关一定不能破,韩信也一定要败,但凡阻挡龙郎一统天下的阻碍,就让婉儿一并清除吧! …… 与此同时,略阳县邑外也陷入了鏖战,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轰天价地的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箭矢袭击着略小的城池,整个城邑随时都有要破城的危险。 “张相如大人,你看,城下就是敌兵,好像是楚军的服饰?”那名校尉指着城外正在大举进攻的敌兵说道。 张相如是略阳县丞,负责县城的军政要务,听到急号,立即披甲上阵,带着亲兵赶来,一见城外黑压压的战马和人影,以及千军喊杀之声,心头一惊,哪里突现这么多的楚军? “怎么会是楚军,楚军不是在汉川东北、西北和正南面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在上万人,难道从关外绕走天水一带草原杀过来的?”张相如吃惊说道。 “这个不得知晓,但对方兵力是在太多了,而且装备精良,骁勇善战,有些像以前虎狼之师的秦兵,城内正规汉军只有三千人,两千多刚招募一个月的新兵,完全抵挡不住啊!”校尉回道。 张相如皱眉道:“速去派人向周围县邑告急,请来援军共同抗敌!” “遵命!”那校尉转身欲走,却被张相如叫住:“慢着,就怕这支楚军人数不止一万啊,若是在中途伏击援军就遭了,岂不又中了敌军之计,派出求援军的斥候后,再派出探子秘密查探城外敌军的人数,尤其是周围一带茂林和山麓,大意不得!” “末将得令!” 张相如转身瞧着城下不停往城墙攀爬的敌兵,心中越发着紧,他年刚三十四五,原本中原饱学之士,跟着汉军入汉川后,又被汉王亲自提拔钦点做县丞,自觉身肩重任,自己战死不怕,却不能辜负众望! “来人,速去召集百姓,但凡县城内登记在册的民兵,立即穿好兵甲前来守城,快去!” 在古代讲究全民皆兵,这是从商周就开始延续下来,直到隋唐时期还有这样的传统,就是全国兵力分有正规军和半民半兵,正规军就是完全在军中效命,吃皇粮免赋税,是真正的军人,而乡民募兵就是复合入伍要求的壮丁,登记在册,通常一个家族要出一个名额,平时在家务农,一旦有战事就要披甲上阵,没有经过太多的训练,只知道简单的军令和信号。 一些亲兵立即前去招募民兵抗战,要集合全城军民的力量来对抗凶猛的敌兵! “一定要守住!一定要守住!”张相如抽出了腰间佩剑,亲自指挥着防守,不少士兵见到县丞亲自上阵,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顿时激起的士气,胆怯的心思较少了许多,鼓起了战意和狠劲勇猛地抵抗着。 须臾之间,爬上墙头的楚兵越来越多,十人、二十人、五十人、一百人…… “将士们,这略阳虽然只是小县,地处偏远,但是这里寄托着我大汉百姓的希望,头可断、血可流,唯有城池不能丢,为了城内的百姓、妻儿老小,为了汉王的江山社稷,跟我拼了,宁战死,不跪活!” “宁战死,不跪活……” “杀杀……” 城头两千守卒已经战死了八百多人,而城外的一万先锋人马也死伤了两千,虽然这支秦卒凶神恶煞,但毕竟对方占据着城池之利,居高临下,没有真正肉搏厮杀在一起,个人的武艺强弱还看不出来。 这时城内街道喧闹起来,不少民众和壮丁赶来了,有的是民兵,穿着还算像样的兵甲,从各个街道涌出,更多是浑身装甲不齐全的民众,甚至还有妇人、老叟,手持着铁器、镰刀、棍棒、扫帚朝着城门这边奔来。 “楚军的人在哪?” “赶走楚人,捍卫大汉!” “谁敢来破坏汉人的领地和城池,我们就和他拼了……” “对,我们汉人不是好欺负的……” 人声沸鼎嘈杂,却都喊出了杀敌的勇气,很快军民赶赴到了城门内的校场上,一名校尉带着祭酒、旗门等小头领在下面组织民兵和民众壮丁等人,排好阵列,然后一地登上城墙去增援前线。 而那些非兵的民众则发了简单的铁剑和长戈,这些人更多用来在后面运输守城所用的工器具,箭簇、石块、滚木、柴草等,全民皆兵,共同抗战! 张相如转身一见军民同心,不胜感慨,激动道:“将士们、乡亲们,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死守略阳,杀退楚兵……”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内军民沸腾,充满了杀敌的斗志。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岌岌可危 蒙耀坐着骏马背上,脸色微变地看着城头的攻势和防守,一万精锐大军对抗城门三千人的守卒,竟然损伤了两千多人马,还没有攻下来,眼看城破就在刹那间,但却难再进一步,一冲上了城头,又被杀退下来。 一座小城邑的防守能抵挡住这支大秦边戍的精锐?蒙耀有些难以置信,以他的理解,大军一冲锋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破城头守军的防线,损伤很小地顺利进入城内,可现在的形势已经大出意料了。 “全部出击,冲上去,杀啊!”蒙耀迫不及待了,后面还有大军在观望着,这支精锐来到这里就是要迅速攻破几座城邑,威胁汉中,搅乱汉川的稳定,令汉军防守全线陷入被动。 七八千人马冲到了城下,疯狂地朝着城头进攻着,略阳乃小城邑,城池不算高,防守起来格外有难度。 张相如在城头上挥剑指挥着守卒,顽强地抵抗着敌兵袭击,好几次差点被爬上来的敌兵占据城头,却又被汉军守卒消灭,原本这些士卒战斗力不如对方凶猛,但被护城的决心和斗志激发起高涨的士气,誓死守卫略阳。 正是:民不畏死,何以死为惧! 这些军民保护城池的斗志已经压住了对死亡的恐惧,自身潜能爆发,战斗力竟然跟着飙升,人困兽斗,一想到城破后,城内的父老乡亲和家人都要受到屠宰,刚期待加入的汉籍和此地稳定的生活要遭到破坏,全部抱着拼死的精神来参战,全民皆兵,足以见到汉川的新政推行得到了百姓的拥护。 “守住,一定要守住!”张相如大吼着。 这时守卒也达到了一万多人,其中不到两千的正规军,五千多民兵,剩下的就是城内一些壮丁和武士,前仆后继,城上激烈厮杀,还有不少人用铁叉推掉云梯,斩断钩索,或用石块、滚木砸击,用燃着的火木焚烧城墙下面的敌兵。 城下的蒙家军用弓箭做掩护,对着城头进行冷袭,压制城头的防御,同样收割着守卒的生命,成百上千的士卒勇猛地往上攀爬,有的被射中、砸中,如熟烂的葡萄一般吧唧吧唧摔落下去,没死也重伤致残,更多人直接脑瓜可裂,当场身亡,但双方谁也不肯先示弱放弃,杀到此时,看着同伴不断战死,灭掉对方的决心更加强烈了。 …… 相比略阳城邑之战,汉明关的决战要猛烈十倍不止,原本漆黑的夜幕,城池处被火光映得如同白昼一般,城上城下,旌旗飞舞,箭矢如蝗,楚军动用了抛石机、弩机等攻城器械,向城上抛射着巨大的石块、燃烧的火球,砸中城墙发出刺耳的轰然炸响。 城上也向城下还以颜色,远用抛石、弩箭,近用滚木、礌石,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 这是一场硬仗,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与战场调遣是否合理、阵法如何、以及各种军械的完备、谋略的运用都没有太大关联,兵神和玄女都在眼睁睁看着双方士卒大幅度阵亡,这时一个人的能力与千军万马相比起来,显得渺小。 雄关城墙下死者堆积如山,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土地,扑鼻的血腥,炽热的火光,弓、剑、盾、戈齐施,剑劈箭射,宛如破浪,血污衣甲,肩膀中箭,全然不顾,双方所有的人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不断地挥动武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 “杀!杀!杀!” “轰!”经过一个时辰的惨烈鏖战,瓮城终于抵挡不住千军万马的冲击,城门被轰破了,瓮城守将丁仲战死,藁侯中了一箭被架回了城关内,在瓮城里两万多守卒,死伤一大半,剩余的将士边打边撤,退守主关城内。 楚军先锋将军颜梁在冲锋中被射成了刺猬,因攻打瓮城,使楚军死伤了三万多人,加上前面冲锋时候被火墙和弓箭消灭的敌军将士,这一战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五万多人战死,副将公孙丑这时趁机带两万多先锋士卒杀入瓮城内,直逼主关城门口。 这一刻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能不能守住,在此一举了。 “敌军如破瓮城了,火油准备——放!”陈平眼看数千人抵挡主门下方,立即下令打破提前准备好的热油锅,沸热的油水倾泻下来,一下子烫伤了下面近千多敌兵。 “啊~” 许多士卒烫得面目狰狞扭曲,痛得躺在地上打着滚,旋即被乱箭射死。 瓮中捉鳖之意,彻底体现出来,进入瓮城后,楚军受到了重挫,如果要攻破雄关,付出的代价必然巨大。 楚军第二波兵马紧随杀上,东郭胜攻瓮城之外的左面主城池、贺枭攻瓮城之外的右面主城池,庞虎带军在瓮城之外坐镇,暂时统领前线三军调度。 “冲啊!”遍地血流,杀声震天。 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虽然主城关在楚军一的进攻中岿然不动,但是曹参、陈平等人却忧心如焚,照这样厮杀下去,城关能不能守住谁也不清楚,但众将却知道,即使数十万人全部洒血疆场,战到一兵一卒,城关也不能破,否则汉中覆灭不远了。 淳于婉儿站在城头上观望城下的战斗,已经白热化,瓮城残破不堪,全是楚军士卒占领,利用着瓮城高墙挡住外面的士卒不被箭矢射中,还有不少敌兵在城头和甲板上往主城墙扑来,由于瓮城高度与主城相差不多,因此这时完全被敌军掌控后起到一定助攻的作用,凡是有利就有弊。 一辆硕大结实的撞门车在数十名士卒的扶持下冲向关门,前端露出一丈多长的尖锐头端撞击厚重结实的城门,撞门车上安装了扇形护顶,石块砸上去、弓箭射上去都不能伤及下边的敌兵。 眼看整个城门也岌岌可危,砰砰砰的响声震耳欲聋,石门被撞的不断震颤,整个城楼都在随着正门墙体颤动着,四处火光,遍地死尸,每一秒都有无数将士战死沙场,双方兵力急剧下降,当然目前形势仍以守军占据优势。 “不行,这样守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使最后城关守住了,但要战死多少将士来陪葬这支半秦半楚军,想必项羽和许多诸侯王都希望见到汉军和这支归降楚的秦军两败俱伤,这些可都是大汉正规军,四路主力大军的两路人马如果葬送在这,那么进军中原的实力就要大大受损了。”淳于婉儿心中盘算着,非常清楚汉军的兵力,暗暗担忧。 “传令,樊哙将军带三万精锐步骑出击,破坏敌军攻势!” 婉儿一声令下,正在城内急得团团转的樊哙如获大恩,大喝道:“开城门,让俺老樊杀个痛快!” 城门口内的士卒打开石门,两侧士兵迅速闪开,樊哙手持着丈八蛇矛,胯下战马已如电驰而出,一马当先向瓮城敌军冲去,手中长矛挥得旋风一般,将射来的利箭一一拨落,身后的骑兵如同燎原烈火一般席卷狂飚,马蹄轰隆,冲锋的骑士发出摄人的呼啸,声势极为骇人。 如决堤洪水迅速冲破主城门口的敌兵,破坏了冲车,反扑城外的敌兵。 “兔崽子们,丰沛樊哙在此,谁敢与我一战?杀……啊……” 樊哙大吼一声,迎面斩杀几员敌军校尉于马下,势如破竹,如刚出笼的猛虎,嗜杀成性,积攒多日的力量终于这一刻爆发出来,带着三万精兵以迅雷之速冲破了瓮城内的敌兵反抗,连驱赶待斩杀,一股脑儿将敌军逼出瓮城。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樊哙带兵杀出,打得城外的敌兵措手不及,本来都在前仆后继往城墙上攀爬冲击,忽然被侧面一支兵马杀来,一时来不及整队,汉军骑兵在前利用铁蹄践踏冲锋,立即受到了奇效,缓解攻城的威胁。 韩信在后方见到城内有汉军杀出,冷笑一声:“汉军竟出城迎战,莫非以为对阵能胜过我韩信布阵!冉丘将军,你带兵三万上去指挥全局,缠住这支汉军,让其它将领继续带兵攻城,你在布下雁行阵,突击上去,首尾变幻,以虎翼阵、盘蛇阵交替,包围这支汉军,收缩战圈,再逐一消灭,只要阵法变幻得当及时,可不费多少兵马,便能击溃这支汉军!” 车骑将军冉丘上前领命,接过令旗,翻身上马,清点三万步骑,排成雁行阵列,呼啸而出,直朝着樊哙冲去。 樊哙见前面一彪人马威势不凡地杀来,像一把匕首般插向他们的队伍,立即迎上去,大喝道:“前方鼠将,报上命来,俺樊哙矛下无死无名之鬼!” “你大爷冉丘在此,还不束手就擒?”冉丘手提一柄长殳刃,纵马快骑,遥遥斜指樊哙,高高喝骂一声。 樊哙胡子一翘,大怒道:“你爷爷的!今日不斩你落马,俺就不姓樊!” 两军迅速冲撞在一起,前排的骑兵完全是硬对硬地正面撞击,来不及出招,来不及砍杀,只是握着兵刃策着战马硬撞,远望刚交锋的一刹那,便有成百上千的骑士和战马摔倒,人仰马翻,血肉模糊。 “两翼收拢,盘蛇交替!”楚将冉丘尚未与樊哙交手,便喊出了变阵的命令,要以阵法剿杀这位汉军大将。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城关失守 樊哙挥动蛇矛就要冲上去刺死对方大将,但见眼前敌军阵形一变,由雁行阵变成了虎翼阵,雁字头变成了猛虎,两翼从侧面散开骤然收拢,斜插汉军的队伍。 “阵法?”樊哙蓦然愣住,对方阵法变化,使冲锋的阵形大改,任你如何冲上去,都无法撕破敌军的防御和收缩。 “你爷爷的,玩阴的,幸亏这半年老樊在王后训练下,修习许多阵法!”樊哙粗中有细,并非有勇无谋之辈,只是性子大大咧咧的,经过婉儿王后的调教和训练,就是石头也能点化开窍了。 樊哙转身喝道:“儿郎们,布玄武阵!” 玄武阵乃是防守阵,全军收拢呈玄武状,外似铜墙铁壁,内有龟辞先天阵图,后世八卦阵就是从龟壳上的图案得到启示而创立,防御力强悍。 只见樊哙大喝一声后,身后的将士立即将军令传开,按照平时训练的阵法跑位迅速排成阵形,或上百人扎堆,或数十人聚拢,小队依附大队,大队环环相扣,不一会一个玄武阵就布成了。 楚军车骑将军冉丘布成了虎翼阵在外围包裹住了这支玄武阵,再施展盘蛇阵团团缩小包围,要箍死围杀这支汉军,但此时插入汉军阵列的敌兵却发现里面汉卒排列奇怪,或通或堵让人头晕,不知从何处杀敌。 而阵内汉军一动,防守的防守,杀敌的杀敌,荆条有序地将杀入阵内的楚卒斩杀干净,剩下包抄在外的楚军却在层层打转,就是无法再缩小了,一接触玄武阵法外线,盾甲和长矛组成了坚硬的防御外壳。 “给我冲进去,杀光汉军!” 冉丘大吼一声,眼见阵法奈何不得对方,立即发出猛攻的命令,不相信小小阵法能阻挡住千军万马的冲击。 楚兵从四面八方冲上去,刀剑长兵对着汉军猛杀,但布成玄武阵的汉军,外线处用盾牌围堵如铜墙铁壁固若金汤,配合长矛长戈在缝隙出手,刺杀靠近的敌兵,只留下几处豁口让敌军进入,但从豁口进入的敌军立即陷入内阵的陷阱,无论如何冲杀,都迅速被四面八方纵横交错的士卒剿灭。 “过瘾啊,哈哈,这多的敌军竟然难以破坏此阵,让俺老樊杀得甚是痛快咧!”樊哙舞起长矛,势如雷霆,唰唰几下就斩落几名敌军校尉、骁骑小校落马,数月来没有征战,终于在这一刻过了手瘾。 远处韩信见到此场面,眉头一皱,说道:“想不到这支汉军中也有精通兵法布阵之人,玄武大阵,防御性甚是强悍,内有先天卦象,一旦冲进去好比迷宫一般,龟缩起来,难以破解,现实中,雄鹰对付龟甲最好的办法就是抓到高空然后摔下来,龟壳自然破裂了,对付这种阵法,就是要用雷霆手段破开内外防御!” “将军,如何破阵?”旁边一名武将关硕问道。 韩信冷静道:“将战车每三辆并驾用铁链绑系起来,冲锋上去,不管对方防守疏密,直接从头到尾碾压,将敌军阵列一切两段,阵法自破!” 关硕大喜道:“上将军,末将愿出兵破阵!” 韩信点头道:“好,关将军速速组织连环战车,配合冉将军大破玄武阵!” “末将领命!”关硕转身下去调兵,组织士卒将战车用铁链系起来,并排列起来,片刻后数十辆装配铁甲的战车轰然出列,轱辘压在山谷地面上,不断剧烈震响,气势雄浑,快速冲向了汉军的阵列。 “杀啊~” 车轮颠箕,尘土飞扬,厚甲坚硬,铁锁相连,从冉丘人马后方直冲而出,狠狠地撞击在玄武阵正前方,战车与盾牌相撞,砰砰砰一阵巨响,前排的战车翻倒破碎,挡在最前的盾牌手和长矛手也被战车撞飞,血肉模糊。 “直贼娘的,竟然想出用这样的损招来破阵!”樊哙破口大骂,挥着长矛喝道:“破坏战车,休要让敌兵入阵!” 无数盾牌似强,长矛如林,阻抗在阵前,一排排战车冲撞上来,立即两败俱伤,但每辆战车上只有三人,而阻挡在下面的汉军士卒一下子却死伤数十人,连番好十余次的硬撞,链锁战车终于撕破了坚硬的玄武阵外壳,像匕首一般插入软肋。 战车从头到尾穿插过去,也剩不下多少辆了,而樊哙身后跟随的这两万六千人马也被一切两半,一时难以相顾,阵脚大乱。 楚将冉丘见机会来到,脸色大喜,大喝一声:“将士们,冲上去,全歼汉军!” 关硕带着数千战车后的人马也跟了上来,两大将领一同率兵朝着樊哙的两簇人马杀去。 樊哙见状怒道:“来的好,难道樊爷爷还怕尔等鼠辈不成,三军听令,拿出你们吃奶劲儿,憋足鸟卵,给我击溃楚军!” “诺!”汉军将士们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刚毅,无数雪亮的剑戟矛戈高举在他们粗壮的手臂中,在火光照耀下,闪烁着幽白的寒光。 樊哙双目圆睁,脸色惩的通红,汩汩血气在他浑身上下的血管里流淌着,逐渐地加热,蓦然大吼一声,挥着蛇矛冲锋上去迎敌。 这回两军都弃用了阵法,选择正面赤裸裸的杀戮,从城关上望去,就像江海内两股巨浪汇合的刹那,疾驰、刹那的凝止,然后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瞬间数不清的人人被挑落、砍落、刺落,往死里砍,往骨里刺,都在拼命地搏杀,热血狂洒,刚刚还在舍生忘死的屠杀着别人的,可能现在已被大卸八块,成为一堆肉泥。 “当!” 樊哙挥矛以一敌二,越战越勇,一杆蛇矛使得虎虎生风,楚将关硕和冉丘策骑左右夹攻,却不占什么便宜,论勇猛,樊哙在楚汉两军中也算一员虎将了,远非这些小将能比。 三十回合后,关硕露出了破绽,被樊哙一矛刺落马下,只剩下冉丘,顿时大占上风,蛇矛一振,如蛇吐芯一般,罩住了冉丘上盘路要害。 “不好,这厮甚是勇猛,难怪素有汉军虎将之称,吾不如他!”冉丘正在寻思间,忽然肩膀锥心一痛,已挂了彩,急忙低头一闪,避过致命一矛后,掉头就撤。 樊哙杀得起兴,见敌将欲逃,大喝道:“哪里走!”挑矛策马便追,楚军人马见大将一人被刺死,一人负伤落逃,士气大跌,也跟着败退,汉军衔尾扑杀上去,咬住不放。 韩信在远处望见冉丘败退,心中一寒,起身道:“传令擂鼓,本上将军亲自出战,第三波主力十万人马出动,先斩樊哙,再破关门!” 其余楚将纷纷站起身来,拱手道:“末将愿跟随上将军破敌!” …… 略阳县城全民皆战,共组织了三万多军民,正规军剩下不足一千人,其余都是民兵和百姓,还有一些老叟、壮妇、贵族派来的家奴等,组成一条防线坚守着城池。 这略阳乃小城邑,城墙不高,又无护城河,对于这支蒙家军精锐的一万人马来说,攻破应该不是难事,早在蒙耀袭城前曾夸下海口,一万人半个时辰内定拿下略阳城邑,可现在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城池仍屹立在那,悬挂着汉军的大旗。 “岂有此理,这支守军太可恶了,城内都是刁民,老子要杀光你们!”蒙耀看着城墙下尸骨成堆的精锐士卒,气的火冒三丈,一万大军竟然真损了四千多人,还是被一群乌合之众挡住的,这还是精锐军的突袭战吗? 只要破城,必然屠城才能解恨!蒙耀心中愤愤地想着。 这时远处蹄声大动,蒙敖打着五千人马赶来,劈头就朝着蒙耀问道:“怎么搞的,城还没有攻破?你在耍城内守军,还是在耍我们?” 蒙耀面色尴尬,气愤填膺道:“这县丞也不知哪根筋烧坏了,竟然发动了城内的百姓一起守城,原本只有三千正规军把守,几乎死光了,但是却多出了几万军民来顶替把守,负隅顽抗,不肯妥协,才使我军大伤元气。” 蒙敖望着城头一群衣甲不全的人正朝着城下砸石扔木,眉头一皱道:“对方都是一些百姓临时凑成的守军,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只懂基本的搬运扔石推倒云梯和简单的搏击,连弓箭手都少得可怜,只是人多势众而已,暂时缓解冲锋的节奏,派两千弓箭手不停轮射就能彻底压制住城头,然后一鼓作气冲上去,足有八成的把握抢占城头。另外我已经派穆青、王罟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埋伏在北门和东门,现在城内所有力量都集中在这西门,其余两门应该好破,我这就派人发出响箭,开始袭城!” 蒙耀点头道:“此计甚好,只要一面城门破开,守军顿时斗志瓦解,不战自溃!” 蒙敖下令道:“来人,立刻组织两千弓箭手准备袭射城池,另外放出信号箭!” “诺!”传令官听后转身去传令,须臾,两千控弦之士排成了一个方阵瞄准了城头,唰唰唰破空射去,与此同时,北门和东门的伏兵也发动了袭击。 “小心,敌军的弓箭太强了。”一名校尉向县丞张相如禀告着,短短片刻工夫,就有数百名军民被射中,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余的守卒全部趴在城墙垛口下躲避着箭矢。 “报~县丞,北门遭到偷袭,就要守不住了。”一名士卒气喘吁吁地禀告道。 “甚么?北门遭袭了,一定要坚持住,等候勉县援军到来。”张相如激动地喝道,毕竟是儒生出身,带兵打仗不如武将镇定,当然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证明他的才智和胆识了。 “报~,启禀县丞,大事不好了,东门被敌军攻破了。”又一名士卒喘着粗气急慌慌地跑来禀告。 “不要慌张,校尉,你速带些军民前去抵挡,埋伏在街巷,进行巷尾战,阻挡敌军顺利入城,只要多拖延一段时间,援军抵达的希望就大些,另外疏散老叟妇孺,不能让无辜的百姓跟着遭难,其余军民坚守最后一刻,与略阳共存亡!”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城破人亡 略阳东城门失陷后,楚军先锋将王罟带兵杀入城内,与城门街巷的军民展开了激战,每向前移一条街道,都要折损不少人马,这时北城门也被攻破,先锋将穆青带兵从北门杀入,开始剿杀剩余的守卒,一时两门失守,略阳城破。 “杀啊”埋伏在街巷的军民殊死搏斗,抵挡着敌军的入侵。 只可惜这支蒙家军和秦边戍军组成的精锐之师,战斗力和勇猛远非这些军民百姓能比拟的,半个时辰后,两城门已经完全掌控在楚军手里,抵抗的壮丁都被斩杀。 正面的西门,在蒙耀、蒙敖双重攻势下的,也被撕破防线,县丞张相如英勇就义,牺牲前不忘高喊着保卫大汉!其它校尉和小校等也全部战死,楚军破城而入,为了发泄愤怒,开始大肆屠杀城门附近的壮丁和老叟妇孺。 再加上这支虎狼之师原本就是要以战养战,在汉军边境制造混乱,影响地区稳定,所以蒙耀进城后,发出了烧杀抢掠的命令。 一时间,整个略阳陷入了黑夜恐怖之中。 火光冲天,略阳城内惨叫声、哭喊声、厮杀声混成一片,两万多士卒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蒙敖站在城头,对着城内惨绝人寰的行径充耳不闻,只顾下令道:“穆青、王罟,两个时辰后,你二人带兵八千在埋伏在勉强的途中,准备伏击汉军派来的援军,本将军亲自带兵八千去袭击勉强县邑,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扰乱汉中的后方,只要勉县城破,大军可直逼汉中南郑,威胁汉王城!” 蒙耀上前道:“不如我带着一万兵马,直接杀到南郑,相信现在汉中城一带防守薄弱,攻入应该不难,只要在城池附近威胁王城,相信四处的汉军一定会急忙回来救援,到时候,上将军一定能集中全力轰破汉明关的!” 蒙敖当下制止道:“不可,我们这支精兵乃是孤军,切不可急着深入腹地,否则到时汉军一旦包围上来,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如今我军当从边角撕破汉军西南防线,攻占边落数城,以战养战,拖垮汉军,他们来势若强,我们则坚守或突围撤走,若来势不强,我们就在中途伏击,拖延下去,扰乱汉中的稳定发展,这才是韩信上将军的高明之处,由于汉中地小,又初建不久,储备有限,一旦耗尽,别说出师中原了,就是能不能抵挡住后面楚军都是未知数了,汉室必亡!” 蒙耀身子一震,伸出大拇指叹道:“韩上将军用兵如神,比之当年王翦蒙恬两位大将军都丝毫不差啊!” “这一次,汉王龙天羽真的要栽了,只是直到现在也不见他出现,有些诡异啊?”蒙敖皱着眉峰说道。 “管他那,听探子说,最近一个月汉王一直未上早朝,跟楚霸王一样,沉溺后宫玩女练剑,哼,什么大英雄,都是一个货色啊,而且据说楚王宫已经派出很多刺客进入汉川,即使刺不死汉王,估计刺杀一些重要官员还是能办到的,哈哈,用不了多久,汉室就要覆灭了。” …… 韩信亲自披甲上阵,率领十万大军继续补给前面的兵力,到目前为止,总共投入了二十五万,达到了一个上限,也是夜战夺关最关键的时刻。 “樊哙!受死吧,四相灭杀阵!” 韩信咆哮一声,大军凶猛地冲出去,迅速在途中跑位排列,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四阵相连融合,远比单一阵法更加诡异玄妙,韩信坐镇中央,十万大军推进,气势如山崩海啸一般,直如几十万人合在一起的壮大,声势太强了。 淳于婉儿甫见阵法神色一动,暗叹“这韩信在兵法和阵列上的天赋果然惊人,竟然将单一阵法融合,创出了四相大阵,若能收下此人,对汉王统一天下的大业定有极大的帮助啊!” 她玉身一转,开口道:“来人,金铭收兵!” “诺!”一名侍卫长立即挥动令旗,传出军令。 曹参正要出兵助阵,却听王后退兵,问道:“王后,为何要退兵,不如让本太尉带兵杀出去,与樊哙将军合力大破韩信兵马!” 淳于婉儿摇头苦笑道:“韩信此人,非同小可,这一阵甫出,连本宫一时也未想好破阵之计,倘若出兵,必然落入阵中,即使有四倍于敌的兵力也难逃被击溃落败的下场,不可意气出阵,我军坚守不出,他的阵法则无法施展!” 曹参自持勇猛,却也不敢违命,点头不再言语。 锣声敲响,战鼓低沉,樊哙听到后方金锣收兵的信号,虽然一心想冲上去大战三百回合,却不敢在此时违抗军令,不甘地吼了一声:“撤兵!退入关口~” 韩信带兵冲到雄关前三十步处,只追杀到数百撤退较慢了的步兵,其它汉军人马已经撤入关内,无奈坐在马背上,望着城楼,大喝道:“龙天羽,你在不在,在的话可敢出来阵前与我韩信一战?” 城楼上曹参站出来高喝道:“大汉太尉曹参在此,韩信小儿,休得撒野!” “曹参?没听过,换个能带兵打仗的出来!”韩信冷笑道。 曹参怒道:“曹某随着汉王在沛县起义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受辱呢,焉敢在此造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韩信听他说出受辱的话,眼中寒光一闪,以前他籍籍无名,遭受胯下之辱也能忍气吞声,但此时身为三军统帅,身份和地位大胜往昔,人一旦站在高处,最痛恨别人揭过去的短儿,顿时怒从心中起,大喝道:“整个汉室,能放入本将军眼中的只有龙天羽一人,他若不出,你们这些蝼蚁,下场只有一死!来人,大军全线进攻……” 十万后续大军的弓箭手和弩机手朝着城头、城楼角楼和城内上空疯狂射去,轻甲兵开始补给前面攻城的士卒,一时间城下有十六七人马同时朝着城头猛攻;城池守军也战死了好几万人,但剩下十多万人仍负隅顽抗着。 淳于婉儿轻轻一叹,这一场硬战打下去,至少要折损大半人马,汉中兵力大损,如果楚军联合几路诸侯王杀来,那就真正到了生死关头了。 漆黑的夜渐渐出现了朦胧的雾白,现在已经是黎明前最后的一刻黑暗,而汉明关之下,冲天火光熊熊炽热,烤得整个城墙上空一面火红,同时无数的死尸在战火中焚烧起来,浓烟滚滚,熏人的腥臭之味弥漫着战场上。 …… 当晨光射入窗棂之时,龙天羽正搂着月儿酣甜入睡,一束阳光洒在薄毯上,月儿在他怀内舒服地蜷了蜷身子,玉臂揽住他的虎背熊腰继续着睡意。 “月儿,萧翎,起床没有?”一个清美如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龙天羽半睁着眼睛,抬起了头,听出门外的声音正是卓凝君,今日太阳难道从西边出来,这个俏佳人怎么来唤我起床了,难道凤凰动情了? “月儿,醒醒,你卓姐姐来唤你了。”龙天羽的大手在月儿身上丰满处推拿几下,占了几下大便宜边叫她醒来。 杜冰月困醒醒地睁开眼帘,睫毛眨动,疑问道“卓姐姐,她来了,这么早啊,月儿还没睡够哩!” 龙天羽捏了捏她的红润的脸蛋,笑道:“觉有时间再睡,快起来吧,说不定你凝君她有什么事找你……” “月儿……萧翎……起来了没?” “卓姐姐,这就起来了,累姐姐稍等一会儿!” 杜冰月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无一寸缕,羞得脸颊通红,粉拳捶打了龙天羽的肩膀,嗔道:“都是你啦,把人家的衣服都扯光了,找都不好找。” 龙天羽嘿嘿笑道:“那不都在地上呢。”昨晚玩的有些过火了,虽然没有真销魂,但到了动情处,彼此却大扯了对方的衣衫,摸个尽兴后光身合眠。 杜冰月看着洒落一地的衣衫,脸颊红若玫瑰,埋怨道:“快给人家拾起来,月儿要穿衣了。” 龙天羽跳下床,拾起了她的肚兜、短裤和亵衣等递了过去,笑道:“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看你萧大哥,坦坦荡荡,就不怕你看,你还怕我啊?” 杜冰月无语了,心想那怎么一样呢,你是男人,脸皮厚不知羞,人家可是淑女哩,当然知羞了! 看着龙天羽的身体和渴望的目光,杜冰月芳心虚荣了一把,美滋滋地穿上衣衫,白了他一眼道:“你也快穿吧,卓姐姐就要进来了,大不了,今晚月儿再脱给萧大哥看。” 这妮子,我喜欢!龙天羽看着月儿可爱伊人的模样儿,心中大为满足,也开始披上了外衫。 “吱呀……” 杜冰月打门,笑嘻嘻地迎出门道:“卓姐姐,你来了。” 卓凝君摇头失笑道:“都日上三竿了,你们才刚起床啊,昨夜睡得很晚吗?” 杜冰月脸颊如酒坨娇红,直欲滴出水来,低着头娇羞道:“昨夜、昨夜……睡的有些晚……”想到昨晚和萧翎做的那些事,就不禁害羞起来。 卓凝君没想其它,直接问道:“萧翎呢,也起来了吧,我有件喜事要告诉他……” 孰知她还未说完,龙天羽就从月儿娇躯后探出脑袋来,大惊道:“什么?凝君,你有喜了?谁的?我怎么不知道?” 卓凝君愕然半晌,随后脸色越来越红,眼光越来越凌厉:这登徒子,又在占君儿便宜!还有完没完了。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养精之法 龙天羽见卓凝君脸色通红,目光似乎要杀了他一般,尴尬笑道:“凝君,莫生气,这不,跟你开个玩笑嘛,千万别当真!” 卓凝君乃冰清玉洁的俏寡妇,在蜀地乃至天下,身份都极为特殊,谁也未曾在她面前开过玩笑,平时她也最厌恶那些嬉皮笑脸没正经的屑小登徒,如今面前就有一个,却又无法从内心真正厌恶起来,令她也很是费解。 “整天没个正经,可别把月儿带坏了。”卓凝君皱着眉头,大有深意地看了月儿一眼,生怕这么可爱的女孩被他带成一个小魔女。 龙天羽心想你把我想得太坏了吧,月儿可比我能闹多了,要不是我调教,现在这妮子还是小魔女呢。 杜冰月欢喜地牵着卓凝君的手,问道:“姐姐,你说有什么喜事要告诉萧大哥啊?快说来听听。” 卓凝君白了萧翎一眼后,才淡淡道:“昨晚某个人不是有内疾吗,凝君回去翻阅了《黄帝内经》,大致有了些眉目,可以尝试着用针灸刺穴,引导萧翎体内的元气,温润肾脾、泥丸,激发经络内阴潜能,使精血转活而,恢复精气生机!” “真的?你是说,你可以治愈我的内……疾?”龙天羽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旦内疾痊愈,便可恢复生育能力,有了子嗣,以后自己打下的天下和帝王之业就有继承人了,何等的大喜事! 卓凝君心地极为善良,看着他一脸惊喜,也替他高兴,说道:“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可以一试,即使不能一下完全恢复过来,但逐渐恢复生机还是有可能的!” 龙天羽猛点头:“对对,即使不能百发百中,但百发十中也行,大不了我多用点力,每晚多来几次就解决这个概率低的问题了。” 卓凝君眉头一皱,这人在胡说些什么东东啊?什么百发百中,每晚多来几次,呸,口无遮拦,羞死人了。她精通医道和内经,对萧翎的话多少还是能听懂的。 杜冰月则一脸茫然道:“什么百发百中?” 卓凝君赶紧拉着她的小手步入里屋,边说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整天没个正经!” …… “把外衫脱下,只穿着短裤就行了,然后平躺在榻,不要乱动。”卓凝君将药箱放在桌上,打开箱盖,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布帛长巾,上面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针,随手把了一根中等长度的银针,对着龙天羽说道:“先给你调试一下内息,看看病根在哪里?” 龙天羽依言脱下外衫,露着精光的上身,躺在床榻上,像一个羔羊任人宰割一般,但他由于长期体能锻炼和练剑缘故,身体呈流线型,肌肉结实,让人一看就感觉充满了无穷的爆发力,定力稍弱的小郡主,看了几眼忍不住芳心悸动。 卓凝君倒好一些,毕竟医者父母心,一旦涉及到行医,整个人立刻淡定起来,一丝不苟,盯着他的上身胸肌,如同看猪肉一般无两样,当下开始聚精会神地在龙天羽身上扎起来针了。 “肾俞、膀胱俞、三阴交,关元……”一路针灸下来,疏导他的阴阳元气和经络,然后以束手按摩下腹部气海、石门、关元穴位,并逐渐用力捻动,既摩且按,按而留之。 感受着大美女的针灸和按摩,实在是种享受!龙天羽心想,如果一直让这蜀凤凰跟在身边,就这样每天按摩,然后再调笑她一番,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卓凝君婷婷玉立在床边,医治了一会,凝思起来,想了片刻,然后继续施针按摩,就这样停停续续,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卓凝君额头已汗水淋漓。 渐渐地,龙天羽感觉到了体内一股内息在肾下泥丸周围攒动,很微弱,却充满了生机。 “怎么样,卓姐姐,萧大哥的病能医好吗?”杜冰月芳心完全系在萧翎身上,得知他有内疾后,在旁担心地问道。 卓凝君点头道:“他的泥丸及阳茎都有受过内损的现象?” “什么是泥丸阳茎?”小郡主担心则乱,一脸的疑惑地问道。 龙天羽坐起身来,安慰道:“就是前列腺受过辐射致伤!” “前列线?是哪条线?缝东西用的吗?”月儿天真地问道。 龙天羽哭笑不得说道:“前列腺不是线!是身体的一部分。” “身体的一部分?它在哪?月儿有没有啊?” 龙天羽耐心地解释道:“前列腺,前列腺,当然是长在身体的前面,它就在萧大哥身子前。” “你身子前,你身子前不是月儿吗?”小郡主站在龙天羽身前,满脸地不解。 “……”龙天羽这下无语了。 卓凝君收拾好银针,转身对着龙天羽淡淡说道:“你体内除了普通人的谷气外,还有精纯的练剑元气,这股气薄弱时对身体帮助不大,但能达到如此精度,却可以增强内息来辅助激活精气的。” 龙天羽当然知道她所指的元气是体内剑气,达到大剑师后,能固精养气,同样可以炼化激活,只是他不知具体方法而已;开口问道:“有没有运息辅助精气的方法。” 卓凝君凝思道:“以练意为主,每日针灸与按某过后,可以用默念数息、意守丹田法,每晚睡前采用坐姿式或仰卧式,气沉丹田,从而排除杂念,达到人静状态,你体内储存的元气要远大于常人数十倍不止,运转起来能对泥丸精气大有帮助!” 龙天羽哦了一声,大喜道:“太好了,君儿,如果真能治愈好我的内疾,你的大恩大德,萧翎无以为报,只能……只能以身相许了。” 卓凝君现在对他的风言风语已经有了免疫力,一天不听,都觉得少点什么,此时只微微一笑,白了他一眼,那股风情让龙天羽有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难道开窍了?”龙天羽带着无比渴望的目光看着卓凝君,心想治疗几日后,最好能和她亲身一试,看看是否真的恢复生育能力,哈哈,来一次真正的龙凤和鸣。 卓凝君看着他面带淫邪之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一般,终于色变了。 …… 经过了一夜的激烈鏖战,汉明关已经破壁残垣,城墙上扎满了强筋的弩箭,石门都要被撞破了,遍地横尸无数,起码有十万多人的死尸啊,横七竖八躺地一片,一层盖着一层,墙根处都已经堆积好几人高。 阳光照射在谷内,峡谷平滩的沙石地都被鲜血浸透,血流成河,有的尸体上燃烧着火苗,烟气熏人,烧得焦糊一片,残破的兵器、断肢的死尸,孤零的头颅,破碎的战车,撕碎的旌旗,都混在一起,一副骨骸如海的场景,令人触目惊心。 韩信这次攻城,共投入了三十万兵力,经过一晚地冲锋激战,只剩下十万多人,而守军二十万也损伤了十多万人,目前关外关内兵马相近,虽然对攻城的敌军而言,人数已并不占优势,但城关也遭到了破坏,石门被撞得摇摇欲坠,无法坚守了。 “杀啊~” 城关外的楚军疯狂抢占着城门,而城内的韩军则忘死地抵抗,双方士卒谁都清楚,只要杀进去,就能占领了城关;一旦放敌入关,则城破人亡,所以哪一方士卒都不肯轻易放弃。 樊哙、曹参都在城口内指挥着大军阻挡敌兵杀入,到了这一刻,简直是用血肉在堵,用其它器具都不管用了,两方的士兵在城关门口惨烈搏杀,尸体已经堆积成小山丘,不断踩着同伴的尸体在交锋。 “冲进去,只要冲入城关,正面作战对阵,本将军便能以少数兵力击败汉军!”韩信挥剑在外,激励着将士抢占城门口的主动权,血拼到现在,他的兵力已经大幅度减弱了,如果这次还无法撕破防线,那么他将无法人马可调用,虽然他已经达到了消耗汉军的目的。 城墙处的楚兵扔完不停地攀爬着,好像永不枯竭一样,持续了四个时辰的攻城战,仍未结束,尽管不下十次攻上了城头,险些夺取了城头控制权,但迅速又被扑灭,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抢夺,死伤无数。 淳于婉儿站在城楼内,一夜未眠,脸色略有疲惫,但更多的还是担忧,短忧是城破军灭,长忧是十万主力殆尽,对将来统一中原的大业很有阻碍。 “只要楚军兵力在少些,便可出关列阵,生擒韩信!”淳于婉儿思索了一个时辰,终于想到了破解韩信四相玄阵之策,但楚兵力过多,人多马杂,容易让韩信逃脱,这一次婉儿王后决心要擒住韩信,若不降服,就要击杀,不然留着对汉室威胁太大了。 “咚咚咚……” 战鼓如春雷一般在峡谷城关上空响起,厮杀声已经比先前夜间弱了许多,但仍充满着震撼力,数十万军魂凝聚在高空,隐隐鬼哭狼嚎声弥漫着沙场上。 陈平、陈郗等大小将领都绷紧了神经,现在到了最危机的时刻,随时瞬间都有可能城破,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杀进去,屠光汉军,扫平汉川……” “坚守城池,关在人在,关破人亡……” 双方将士喊着口号,陷入最后的鏖战,一战功成万古枯,为了一座城关,双方加起来死伤三十多万壮士,为了军人的荣耀和尊严,军令如山,奋勇向前,立场不同,谁也怨不上谁,本来战争就没有对错,错的只是命运使然。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击退楚军 汉明关楚军与汉军交锋已经到了最后一搏的时刻,双方各有大幅度损伤,当然楚军的伤亡达到汉军的两倍,这是守方占据城关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但这支楚军乃是秦军旧部组合而成,死了就死了,没有人惋惜,根本不影响彭城楚军的力量,而战死近十万的守军可是汉军的主力人马,一旦伤亡了,大大减少汉军的兵力,会伤了汉中元气。 韩信望着即将要破城的巍峨雄关,心中暗想,只要破关,这场仗就算胜了,不惜代价,因为这些将士死光,同样与汉军鱼死网破,反正这些人马都是老秦旧兵,天下诸侯早就对这些秦卒非常痛恨,如果能借此换取汉军主力的伤亡,那就非常值得。 而且自己还布下了两支奇兵突击汉中,在后方扰乱汉川的发展,打击汉军士气,等彭城楚军到来,将是横扫汉川之时。 城墙残破,城门口兵器交击声、喊杀声最为激烈,城破危在旦夕,但楚军恰恰就在这一刻显得弱势了很多,汉军更为凶猛地抵抗,而且人数上扳了过来,渐占上风,只要守住这最后一刻,便能击溃敌军。 淳于婉儿站在城楼内,脸色庄严,经过面对一夜的战场厮杀,血腥的场面,熟悉的面孔,年轻的生命,交织重叠在一起,让她这素来淡雅绝俗的仙子也动容了,不胜感慨,这股肃杀之气和军魂威严,非是意志坚强者难以承受得了。 “时机到了,来人,击鼓出战,曹参、樊哙带兵击敌,大破韩信!”淳于婉儿娇叱一声,见城下楚军已经大幅度锐减,立即下令出城破敌。 城头火箭手朝着城门射去,火球抛出,阻挡着敌军继续靠近城门口,这时城门口的守卒迅速疏松城门口的堆积的尸体,骑兵如洪水一般决堤而出,一股冲散正在围靠上前楚军。 “泗水樊哙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樊哙一马当先冲杀出来,手持长矛,对着前方敌军阵列大吼道。 曹参手持长柄烽火戟,带兵紧跟在后,摇头道:“樊将军,记得王后叮嘱,切不可冒进啊!” 一万骑兵之后,又有一万重甲军和四千轻甲士,列在城门将敌军逼下去。 韩信见汉军主动出击,眉峰一挑,冷笑道:“汉军竟要在阵法和本上将军厮杀,这不是以短击长,好,就看你们如何破我的四相绝杀阵!” “来人,传令,布四相阵!” 城外楚军听军号立即聚集列阵,数万人备战,青龙阵、白虎阵、朱雀阵、玄武阵,紧扣相连,韩信坐镇中央,信心满满,要大挫汉军,甚至击杀汉军的虎将。 淳于婉儿城楼观战,远望敌军已经布阵,立即下令传令官挥动令旗,号令下方的曹参、樊哙领军开始布阵。 “杀杀――” 兵甲锵锵震响,士卒纷纷跑位,按照事先练习的阵图布成了军阵。 韩信见前面的汉军竟然也布下了防守阵,显然也想以守带攻,心中冷笑,自己布下的四相阵攻守兼备,用于攻击也同样有极大威力。 “青龙飞天,白虎出山!”韩信令旗一挥,两侧的阵列迅速冲锋而出,阵形诡异地冲向前面的汉军。 曹参见敌军靠近,大喝道:“迎敌!” 前排的汉军迅速散开,士卒排列呈现八卦的卦象图案,从八面散开,放任两军进阵,随后又从八面袭杀,以玄奇对诡异,硬生生绞碎了青龙白虎双阵的队形,韩信一见不妙,立即亲率前后朱雀玄武两阵补上,要反扑汉军阵列。 就在这时,淳于婉儿走出城楼雕栏前,轻喝道:“传令出去,开始全力启动‘八面困龙阵’生擒韩信!” “诺!”传令官携带令旗下去传令,顷刻之间,擂鼓手、号角手、挥旗手同时在城头打出信号。 八面困龙阵就是八个方位以八卦象占位,乾坤艮兑震离等八阵之图繁衍而生,由八阵先守代攻迅速转变成八面来袭,八面伏击,困龙即困阵眼,意在困住敌军主帅。 韩信一入阵内,只觉汉军迅速分散层层包围,须臾又在四面八方冲杀回来,队形透着玄秘,令他费解,怎么可能?守城汉将如曹参、樊哙、陈平等人,虽是人杰,却都不可能有如此本事布下此阵,究竟是谁在暗中指挥守军? “活捉韩信――”四周汉卒大声吼着扑向楚军阵中央的位置。 韩信充耳不闻,在四面厮杀声下,抬头好奇向城楼望去,正见一位长发飘逸的白衣女子伫立城头,身前披着护心甲胄和斗篷,孤傲圣洁,如仙子一般。 “是她!淳于婉儿,好啊,原来城关守军主帅竟是她!是我太轻敌了。”韩信以阵法见长,却遇到了大秦宇内最有名气的玄学圣女,好比班门弄斧一般。 “韩信小儿,樊爷爷在此,还不下马就擒,更待何时?”此时樊哙提着长矛策马杀至对方阵前。 韩信抽出鱼肠剑,寒光逼人,直指樊哙,长啸道:“鲁莽匹夫,斩杀你等同屠狗一般,放马过来吧!” 樊哙闻言哈哈大笑道:“爷爷就是屠狗出身,谁屠谁还不一定!”说完挥起长矛指着韩信方位,策马狂冲,疾刺过去。 韩信宝剑一抹,寒光如秋水泻地一般,斜指着上空,眼神静静地看着樊哙靠近,神经快速运转,隐藏着必杀之技。 “吼!”樊哙用力一挺,长矛如蛇出动,狠狠地插向韩信的身前胸膛。 眼看矛锋就要刺中他的身子,就在这时,半空一道白光闪过,鱼肠剑果断出击,在最短的距离刺出最狠辣的一剑。 “哦!”樊哙一矛尚未刺中对方,却发现一剑不知如何轨迹刺到左肋下,大吃一惊,这个韩信的剑术有些鬼门道,如果撤回矛身来抵挡,肯定来不及,除非弃兵翻身落马才能躲过这一剑。 千钧一发之际,樊哙大喝一声,不但不退,反而对这一剑忽视不见,双臂一轮,矛峰斜向上一抹,靠着一股狠劲儿,拼着两败俱伤的打法,即使自己肋下中剑也能拉着对方受伤。 换做其他人,肯定会先保自己,反而处处受拙最终饮恨在剑下,而樊哙却是勇猛不畏死的莽汉,在这生死时刻,仍能豁出性命,要拉着对方两败俱伤,正是人不畏死,何以死为惧! 韩信皱起眉头,这一剑乃韩氏必杀的剑招,这种情况下,尽管能刺入对方使其重伤,但自己也势必遭到一击,自己乃三军统帅,重中之重,岂能与这莽夫两败俱伤?十回合之内还有机会袭杀此人,不急在一时。 “当……” 剑锋即将刺中樊哙的霎那,迅速撤回,架在脖颈前的矛锋上,发出清脆的交击声。 樊哙躲过一劫,顿时学精明了,手中长矛挥舞起来,大开大合,不再让韩信短剑靠近,刚才的一剑太诡异了,竟然没有看见剑身轨迹,就差点刺在身上,现在想想有些后怕。 这边曹参发现樊哙正与韩信纠缠,也引亲随精锐扑杀过来,围战韩信,四面八方的汉军围拢彻底打乱了四相阵脚,八面困龙阵,即使韩信是龙,也必深陷其中。 “上将军,我们断后,你先撤出去,再图后事!”冉丘带着一彪人马支援过来,朝着韩信大喊道。 韩信一人迎战曹参、樊哙两人,顿时有些吃力,这时又见阵法被破,得知城楼有玄女淳于婉儿坐镇指挥汉军,心中信心动摇,担心再拖下去,恐怕真会中了对方的圈套,便喝道:“重甲军断后,骑兵队随本将军突围,撤退,来日再来踏破汉明关!” …… 龙天羽经过卓凝君细心的针灸和推拿,刺激他肾部和泥丸周围的穴位,舒活了经脉,缕顺精血肾气,隐隐感觉体内阳气充盈,某腺处充满了生机活性,接着又按照她交待的静息的办法调节身体,练气养精,几个时辰后,感觉浑身舒畅。 静坐过后,龙天羽在篱笆墙外鹅卵石径上练剑,电光霍霍,动如游龙,身体周围三尺处萦绕着一团淡淡的白雾,剑气化实质,隐隐龙吟之声从体内传出,十步内草木皆被宝剑寒气割断。 练剑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股清幽和宁静令龙天羽对自然,对剑道的理解更加深一些,半晌后,剑光收敛,龙天羽收剑伫立,一副淡雅飘逸的丰姿神采。 “咦,凝君?”龙天羽一转身,发现湖畔垂柳下婷婷玉立着一位俏女身影,绝世的容颜带着一股圣洁之气。 “萧……翎……,我正要去采药,路过此地,见这边风声急促,剑声破空,就过来瞧瞧,原来你的剑术如此高超啊!”卓凝君背着一个竹篮从草丛中走了过来。 龙天羽微微一笑,觉得卓凝君的目光看自己与以往有些不同,大概有过亲密接触,对自己不再那么冷淡了,嘿嘿,如果我把她也给摸了,关系肯定更加突破了。 “凝君要上山采药?正好让在下做一次护花使者,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龙天羽迎上卓凝君的脚步,微笑着说道。 卓凝君脸颊微红,想要出口拒绝,却又不忍也有些不舍,微微点头道:“好吧,先说好了,你跟着可不许捣乱,到处贪玩,影响人家采药,反正这次采药可是为了给你泡药草!” “知道了,凝君,一切都听你的!”龙天羽觉得单独相处的机会难得,一定要好好把握。 “这里山脉相连,在前一座山上乃是蜀川一个高峰,峰顶终年云雾缭绕,上面稀少草药较多,你腿部伤未痊愈,可不能乱逞强。”卓凝君关心地叮嘱道。 龙天羽点头道:“好好,君儿,途中唯你是从!”顺手拎过了她背后竹篮,挎在肩膀,和佳人一起向着山麓走去。 经过一个时辰的山路,终于翻过了山岳,来到云雾山岭的脚下,正要继续爬山,却听见马蹄声大作,从一侧山谷冲出一彪人马来,朝着二人急奔过来……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身份曝光 一彪人马从山谷奔来,足有两千多骑,蹄声在空幽的山谷激荡震响,声势惊人。 卓凝君脸色微变,这里怎么会有骑兵经过,难道是羌族蛮夷的铁骑?想到这里,隐隐有些后怕,羌族骑兵在巴蜀烧杀抢夺,奸淫掠夺,无恶不作,如果真遇到他们,怎么自己和萧翎恐怕难逃一劫了? 死不要紧,如果遭到屈辱,失了名节,那比死还要痛苦! 想到这,整个娇躯有些瑟瑟发抖,忽然一个大手攥住了她的腰肢,紧紧地揽入怀内,用着大男子的口气道:“君儿,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卓凝君身子修长,已过了龙天羽的肩膀,此时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芳心有些悸动,特别是靠在他坚持的胸膛,感受着那股阳刚之气,一时间有些迷醉,暗忖原来男人的胸膛可以如此的安全! 龙天羽搂住卓凝君颤抖的娇躯,不知是她害怕前面奔来的骑兵还是因为靠着自己而慌张发抖,不管怎样,终于搂住蜀凤凰了,圆了一个心愿啊! 与此同时,龙天羽另一只手紧握住腰间的佩剑,眼神四处环顾周围的地形,如果遇到山贼匪类或者野蛮的土著族,见到这里如仙女一般样貌的卓凝君,恐怕谁都不会打好主意吧! “锵锵锵……” 骏马之上佩戴着马鞍和兵器战甲,跑动起来兵甲相互摩擦发出锵锵震鸣声,与蹄声交叠起来,格外有气势,竟有万马奔腾冲锋陷阵之势! “先声夺人,如此气势,必定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马!”龙天羽远远望去,只见战马速度极快,进入了视野,咦,这装备和节奏,龙牙特种兵团? 龙天羽浑身一愣,已然发现前方的骑兵正是自己王牌的军队――‘龙牙’! 两千骑兵如旋风一般飙至,靠近之后,领头几员将领和前排的骑士也发现了龙天羽的身影方位! “是汉王……” “汉王……汉王……”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骑兵部队一下子沸腾了。 夏侯婴、张云以及萧川、虞峰等仅存下来的亲卫,还有两千的精锐特种兵,全部跳下马来,跪在地上喜极而泣,高呼汉王万岁。 整个山谷都回荡着“汉王”呼声,所有士卒都激动地热泪盈眶。 龙天羽热血沸腾,这些都是我亲手栽培的将士,可以为我打天下,甚至舍生忘死的兄弟啊,当所有人愿意为你的理想去死,因你的存在而激动热泪,这样的将士难道不值得你尊重,值得你骄傲吗? “将士们,兄弟们,你们辛苦了。”龙天羽这时也忍不住热泪高呼。 “汉王万岁……汉王万岁……”两千士卒全部沸腾了,找到了汉王,就意味着汉室有救了,而且会越来越强大,出兵中原横扫天下,他们的存在才有意义。 卓凝君此刻彻底懵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所有人马都跪在地上喊萧翎为汉王?汉王,哪个汉王,记得天下汉王只有一人,就是汉中的龙天羽啊! “萧翎是龙天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翎平时就是个登徒子,爱耍无赖,虽然很神秘、很英俊、很洒脱,但哪里像个王侯?龙天羽可是名动天下的王者,诸侯之王,靠一己之力撼动大秦根基,积极推行变法改制的贤明仁主啊!两个人的差距太大了!”卓凝君在这一刻,心里在天人交战,无法相信身边这个萧翎就是汉王龙天羽。 她哪里知道,龙天羽经过了伏击突围以及铁卫亲兵惨死后,对生命的领悟和珍惜更进一步,特别是来到蜀凤凰的世外桃源之后,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经过世外战火的洗礼,烽烟沙场的南征北战,那种桃源的生活格外令他珍惜,因为龙天羽知道,当自己再次踏出谷后,将是楚汉战争的真正爆发! “你……你真是汉王?”卓凝君终于忍不住好奇和震惊,开口询问道。 龙天羽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怀内还有一位绝代佳人,瞧着她满脸好奇和惊讶,感受着她灼热的眸光,微微一笑道:“不错,萧翎是我一时取的别名,我就是汉王龙天羽,君儿,很高兴能与你结识,也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请原谅我没有一开始就坦白身份,当时遭到羌人追杀,杯弓蛇影,情非得已!” 卓凝君本有些不悦他故意隐瞒身份,但往深一想,他当时和月儿受伤晕迷在瀑布下游,忽然被救醒,换做任何人,也不敢轻易坦白身份,何况他还是天下关注的人物,用别名也非存心欺骗了,加上这时龙天羽诚心诚意地解释,也没有过深追究。 “想不到你真是汉王龙天羽,那月儿知道吗?” 龙天羽摇头道:“她还不知道,因为我当时入蜀是因为要解决汉中后方安定的大计,当时正赶上蜀王两世子争权,于是将计就计,参与了其中,而月儿夹在其中,为了不让她为难,所以还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不过揭开身份是早晚的事,只是晚告诉她一天,可以让她多一天的无忧无束,如果知道我的身份后,可让会使她束手束脚不能放开性情,做真正的小郡主。” 卓凝君没想到中间还夹杂这些事,听他话中流露的感情,显然对月儿宠爱有加,这点让她稍微安心,任谁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由一个身份地位极其普通的商贾忽然变成名动天下的诸侯王,哪个女人一时间能接受得了,何况还是年龄刚满十六岁的女孩儿。 “哎,通过你的本事和才识,早想到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也没猜到,你竟然是汉王!”卓凝君大有感慨地说道。 龙天羽想到以前卓凝君对‘他’很是推崇,现在身份揭开,不由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名不虚传啊,让你见识到真人了!” 卓凝君看了他两眼,噗嗤一笑道:“是见面不如闻名,本来还在幻想,汉王肯定是一位言不苟笑的大英雄,有九五之尊的帝王之气,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原来是个嬉皮笑脸的登徒子!” 我有这么猥亵吗?龙天羽郁闷了,当着众多将士的面被一个绝世大美女说成登徒子,有些怪不住彩啊,这下丢大人了。 卓凝君脱开他的怀抱,当着众人的面,一个寡妇身份投入男子的怀内,被撞个正着,好说不好听啊,脸颊晕红,明艳绝伦。 龙天羽干笑一声,转过身对着众将士道:“都起来吧,本王现在没事,大家不必担心,对了,你们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夏侯婴、张云等将领起身,后面的士卒跟着起身,人头涌涌,挤满山谷,靠近龙天羽的面前。 “汉王,我们是得到了王后的密令,从梓潼城邑出来寻找主公下落,途中遇到了大月氏骑兵,在峡谷伏击……”夏侯婴耐心解释下来,将这几天的经过向龙天羽陈述出来,后来分兵寻找,今日恰好寻找到此地,如果这里遇不到他,很可能会冲入蜀凤凰的世外桃源内。 龙天羽听完后,点头道:“原来如此,对了,汉中形势如何,韩信有没有动兵攻打汉明关?德阳城现在还是大世子控制着吗?巴蜀还有多是地方没有占领?” 夏侯婴听到主公发问,神色焦急,答复道:“回禀汉王,如今汉中形势危急,韩信先后两次率领三十万大军攻打汉明关,特别是这一次,昨日收到飞鹰传报,有汉明关岌岌可危,而且西南略阳县遭到楚兵偷袭已经失陷,目前汉中大危,臣等担心汉王安危,无法赶回汉中反击楚兵!至于巴蜀之地,都已稳定下来,在汉王遭到伏击之后,王后已密令虞子期将军带领十万大军进入蜀川,收服了杜青云,击杀杜啸川,目前已占领成都,正在招募新军击溃反抗的暴民和羌人。” 龙天羽越听越惊,眉头锁起,山中无甲子,没想到自己失踪这几天,整个汉中和蜀川竟然发生如此大变化,汉川危急,是该带兵回去平乱的时刻了。 “立即派人通知虞子期,准备三万精兵待发,召回所有龙牙精锐在谷外集合,明日随本王先回蜀都调兵,然后杀回汉中,平定楚军祸乱,重振旗鼓,准备出兵北伐中原!”龙天羽这一刻忽然恢复到以往君临天下的威势和气度,不怒自威,浑身充满着王者的威严。 “末将得令!”夏侯婴、张云、萧川、虞峰以及所有将士心头大喜,终于可以赶回汉中保家卫国,讨伐中原诸侯时候了。 卓凝君感受着身边的龙天羽气度转变,心生感慨,特别听到他决定明日就要离谷了,不知为何,胸口像是被一股大石压住,闷闷的喘不过气来,暗忖:“大概这就是离别的滋味吧,他终于要离开了,我该何去何从呢?”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凤凰之心 龙天羽身份当众揭开后,跟卓凝君的关系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首先这蜀凤凰得知他是汉王后,好奇大于崇慕,返回幽谷的路上不停细细打量着他,似乎要弄清楚这个人如何能决定天下的分合走势,令秦军闻名丧胆的风云人物。 同时知道他的汉王身份后,少了日前那股暧昧,多了几分拘谨,卓凝君曾以为他只是商贾身份,才学出众,性情高洁,洒脱不羁,适合做竹林隐士,一旦得知对方乃诸侯王后,她心中有些排斥,敬佩多一些,儿女之情少了些。 最是无情帝王家,越是皇室越是身不由己,卓凝君生性圣洁,自然不愿争做什么名份和地位,做真正的自己才最无忧,因此二人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鸿沟。 龙天羽心中悬挂着汉中的安危,自然无心采药了,听过夏侯婴的禀告后,大致清楚目前的形势,巴蜀已经安定了,有虞子期镇守蜀川,不会有什么问题,杜青云手下一些将领倒是可塑之才,正好调走一些,分化他手中的兵权,赐封他蜀郡守丞之职,再派去一批汉中文员过去发展蜀地,稳定少数异族百姓,相信很快就能步入正轨。 而汉中的危机却令他心急,韩信的名气在历史上太大了,连史上战神西楚霸王都死在他的十面埋伏下,可以说,西汉没有韩信,刘邦根本战不胜项羽,他的名气,还在战国四大名将,白起廉颇李牧王翦之上,历史上他本来在这时应该身处楚营郁郁不得志逃入汉营的,想不到历史逐渐变化,这韩信在楚军竟然成为上将军,带兵三四十万驻扎西北陈仓,这汉明关一战,有些危险啊。 卓凝君见他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开口问道:“萧翎,不,汉王……” 龙天羽转过身温声道:“君儿,叫我天羽就行,路上只有咱们俩,没有别人,再说你现在还是我的临床医生,我的幸福生活,还要指望着你呢!” 卓凝君感受到他心情好些,稍微安心,嗤之以鼻道:“什么临床医生啊,真难听!”说到‘床’字,脸颊微红,皮肤腻白如雪,带着几点嫣红,瞪了他一眼,风韵致致。 龙天羽那个汗颜,临床医生可是现代词语,怎么都被想歪了? “天羽,你明天就要离开青薇谷了吗?” 青薇谷是卓凝君给她雅筑幽谷起的名,也是她栖身之所,世外桃源,与世隔绝,她曾想过要在这孤老,一生轻悠过着清淡的日子,想着眼前这个令自己好奇和崇慕的男子就要离开,心中难舍,一股惆怅的感觉纠缠着她的身心。 龙天羽与凝君目光对视,点头道:“明天就要离开,汉中的危机让我放不下心,一旦汉川遭到破坏,不但百姓受到劫难,还会影响我汉军的士气,以及对明年春天北伐中原大大不利,所以必须要尽快赶回到汉中,主持大局,剿灭楚军贼子!” 卓凝君微微点头,心中闷闷不乐,又知无法挽留,默然无语。 龙天羽背着药筐篮,走在山路前面,听着佳人再无言语,气氛惆怅,心中一动,忽然转过身来,可是卓凝君低头想着心事,一时没有收住足,直接撞入了龙天羽的怀内。 “啊……”卓凝君丰满的前胸贴住了龙天羽的胸怀,娇呼了一声,伸手按在他的壮实的胸肌,好整以暇。 龙天羽芳香满怀,感受着佳人丰满的身体和弹性的酥胸,有一种搂住佳人永不放手的冲动,低头看着卓凝君,她的气息如兰幽香,古典最美仕女的轮廓,真想一口亲下去,忍不住赞美道:“君儿,你真美!” 卓凝君香肩被他大手抓住,芳躯一颤,迎向他的目光,深深的注视他,浅叹道:“你又对人家说这些轻薄话儿,当心凝君不理你了!” 龙天羽与君儿打情骂俏,心下极其爽快和惬意,这可是天下无双的蜀凤凰,无论身份地位还是仙容,都令天下男子心动,与她如此近距离地亲昵嬉闹,太有成就感了。 卓凝君并没有挣扎或挪移娇躯逃避与他的触碰,任由自己冰清玉洁的肩膀被他紧紧地攥住,使龙天羽整颗心灼热起来,引发暖流遍走全身,融融曳曳的不知身在何处,鼓起勇气道:“君儿,明天我就要离开山谷了,你会跟着我离开吗?” 卓凝君如仙的玉容现出苦恼的表情,摇了摇螓首,轻轻道:“天羽,勿要迫人太甚好吗?凝君,凝君已是有过婚配之人,而且我的梦想就是永远自由地终老在幽谷,谷外烽烟乱世,不是凝君所向!” 龙天羽明白她的想法,事实上他身处过君儿安居的幽谷后,再听到她那凤舞九天的箫曲,终于知道这个蜀凤凰的特殊身份和追求,她正以她的方式去感受生命的真谛,她不是避世而是入世,她要逃避是人世间的纷争和烦恼,与大自然作最亲密的接触,体会到别人无暇体会的美好事物。 “君儿,难道你不想到汉中去看一看,改革和变法的成效?去见一见与你一直齐名的淳于婉儿和李月瑶吗?而且,我还有病在身,你不会撒手不管吧,可别忘了,你曾答应我,要送我一个大胖儿子的!” 卓凝君俏脸晕红,啐道:“真难听,谁答应要……那个了,凝君只是答应萧翎给他治病,可不包括其它,而且,你现在是龙天羽,不再是萧翎了。” “一样的,龙天羽就是萧翎,萧翎就是龙天羽!”龙天羽感到正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争取,一切来得如此发自真心,情不自禁,浑然天成。 卓凝君摇头叹道:“不一样的,至少凝君的感觉不一样了,萧翎在凝君的心中,再也不存在了,现在的只是汉王龙天羽。” 龙天羽神色迫切道:“不,萧翎没有消失过,他就是我的一个内心的影子,时刻存在着。” 卓凝君深吸一口气,回复少许平静之色,仰起俏脸往他瞧来道:“当人家求求你好吗?不要再说了,你把人家抓得好痛哩!” 龙天羽心头一沉,明白卓凝君实是语带双关,以带点哀求的语气求他放过自己,让她继续过独身世外桃源的生活,不食人间烟火,不过这句也显示出蜀凤凰并非对他全无情意,否则以她的高洁性子,岂会让一个男子碰触她的身子,而且用着近乎哀求的口气来阻抗着他的进迫。 “君儿,天羽不会逼迫你什么,只希望你能多跟随在我的身旁一段时间,让我能每天看到你,而且,我的身疾和虞姬所中的毒都需要你医救,你不会撒手不管吧?”龙天羽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真挚地说道。 卓凝君被他说得心头一阵乱麻,轻轻叹道:“让人家再考虑一晚好吗?明日再回复你!” 龙天羽无奈,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否则适得其反,会惹佳人反感,只好点头道:“好吧,君儿,希望你能给天羽一个满意的答案。” 二人停留一会继续向青薇谷赶路,经过数日的相处神交,以及身份的变化,使彼此的感情加深不少,当然还不到男婚女嫁的地步,但忽然分离在即,却让二人心中都生出难舍难分的滋味。 …… 吕雉刚刚掌权数日,就传来了汉川西南边界遭到楚军袭城的消息,顿时让朝中百官和都城百姓闻声色变,汉川地处盆地,本来就不算大,相当于中原一个郡而已,其它十几座都是小县邑,忽然遭到数万精锐敌军的袭击,恐怕一时间难以调动大军迅速扑灭,对汉中的稳定造成很大的影响。 略阳失陷,城邑县丞张相如连同五千守军,一万多民兵和民众战死城池,消息传开,经过别有用心的人传播,满城风雨飘摇。 一大早,六部尚书、侍郎以及翰林院士等百官上殿,请求面见汉王,由于一个多月不见汉王上朝,文武百官心急如焚,担心汉王像楚霸王一样,贪恋后宫女色,不追求统一天下的大志,反而满足如今的功业开始享乐。 有从彭城迁来做官的许多大贤者,身居翰林学士或尚书等大官,跪在大殿前不起,还有的要血溅金銮大殿以明志,想要用血唤醒君主的神智。 吕雉毕竟刚掌权不久,对文武百官的施压感到一丝力不从心,处理不好,整个汉中都要哗变了,如果汉王在京都,只要在城内一走,就是百万大军杀到汉中城外也能令百姓和百官安些心,可现在龙天羽不在,一些向来忠实的臣子终于按捺不住要冒死谏面圣了。 整个后宫御书房内,贵妃吕雉、柳诗诗、太傅张良、御史大夫赵尧,兵部尚书周勃、刑部尚书陆贾、户部尚书娄敬、礼部尚书叔孙通、吏部尚书周昌、工部尚书陈婴等重要大臣,聚集在内殿中。 吕雉向着六部尚书道:“事情就是这样了,汉王数十日不曾上朝,其实早已亲身入巴蜀平定后方去了,他要不动兵戈收复巴蜀,如今已经做到了,正在赶回的路上,很快就会在背后伏击这支略阳的楚兵,由于事情机密性较高,事前没有说给文武百官,否则消息泄露,汉王就会有生命危险,望几位尚书大人都能理解!”话中真真假假,打算先稳住几位重臣,再安抚住百官。 周勃、陈婴等人听了来龙去脉,惊魂未定后,听到汉王早已去征服后方巴蜀之地,才算松了一口气,他们原来也有点担心汉王会贪图享乐不肯上朝,现在想想却是自己猜错了,这时都有些内疚和自责,不应该人云亦云怀疑汉王的。 “汉王原来去了巴蜀,只是这些事应该由做臣子去做,怎么能让汉王亲自涉险,而且汉中出现危机,汉王就不上朝,对汉中稳定大大不利啊!”礼部尚书叔孙通语重心长地进谏道。 吕雉本就是一个大美人,此时保持着雍容华贵的姿态,也有几分皇后的架势,说道:“汉王早有定策,蜀道之难,万仞千险,倘若大军入巴蜀,肯定会损伤十万大军,因此汉王才亲身入蜀,稳定后方,为汉中奠定根基,唯一没有算到的是韩信竟然会这么快纠集数十万秦军旧部对汉明关发动攻击,此刻淳于王后已经坐镇汉明关与韩信对峙,刚刚收到前线捷报,大败楚军,诸位可放心了,当务之急就是安定民心和疏通文武百官的猜疑,但汉王入蜀的事还不能提前透露,否则对反袭楚军的大计有破坏,诸位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让本贵妃与几位大臣商议一番。” 周勃、陆贾、陈婴等人微微一愣,心想还要他们一起骗住文武百官啊!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吕家要反 龙天羽和蜀凤凰回到幽谷内,已经下午,卓凝君心事重重,独自回房歇息,剩下他无奈摇头,来到自己房内,小郡主正在房内洗着衣服,木盆内放着她的亵衣还有龙天羽的衣衫。 龙天羽看着胸口一热,这么美丽动人的小郡主伤势未愈,竟在地上为自己洗着衣服,这个年纪的女孩在他的年代,还是初中生啊,受着家长的百般爱护,这个小魔女真的变成小淑女了。 “萧大哥,你回来了。”杜冰月看着他回来,顿时神采奕奕,兴高采烈地起来挽住龙天羽的手臂撒起娇来。 龙天羽心疼地揽住她的腰肢,温柔说道:“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要急着做活,这些衣服让我洗就可以了?” 杜冰月娇憨道:“这些都是女人的活,这么能让自己的男人去做呢?而且,月儿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 龙天羽怀搂着月儿坐在床榻边,说道:“月儿,跟你说件事,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有很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你的伤势,能随行吗?” 杜冰月听着要离开,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只要跟着情郎就足够了,哪管其它的,急忙点头道:“好了好了,真的,月儿伤不碍事了,你走到天涯海角,月儿也要跟着。”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亏待月儿的,等过段日子,时机成熟了,我还会告诉你个大秘密,是关于萧某人身世的,让你风风光光嫁过来。” 杜冰月听了他的话,像被灌了蜂蜜,满心芳甜,特别是最后一句要把风光娶她,更令小郡主摇摇曳曳浑身颤抖,美滋滋的,至于什么秘密早就抛之脑后了。 “萧大哥,月儿这辈子非君莫属!”小郡主满眼小星星,无比诚挚地发誓。 龙天羽看着捧着月儿的脸道:“就是金山银山,都不换月儿啊,对了,你萧大哥身上还有内疾,天底下只有卓姑娘能治好,而且还有一位红颜知己也在昏迷伤病中,需要你去劝一劝你卓姐姐。” 杜冰月哦了一声,惊讶道:“她不愿意跟着你走吗?月儿还以为萧大哥已经把卓姐姐征服了呢!” 龙天羽冷汗直冒,这丫头片子,怎么满脑袋不健康的想法,把我想成什么样子了?干咳一下道:“月儿,卓姑娘可不是寻常女子,她眼高于道。 杜冰月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说道:“一定能打动她的,月儿也会竭尽全力劝着卓姐姐跟着咱们一起走!” 龙天羽转身望向窗外,青山绿水,幽谷药田,麝香遍野袭人,与外面烽火飘摇的乱世相比,的确是世外桃源,可一个人带着惆怅和思念在此终老又有何意思呢?我的理想在世外,出师北伐中原,让天下百姓都能过着桃园的一般的生活,结束天下群雄割据的局面,建立一个大汉帝国! …… 吕雉环顾诸位汉室重臣,继续说道:“汉王高瞻远瞩,此番亲身入蜀,虽然冒险一些,但也获得了奇效,否则十万大军攻入巴蜀,会损失多少将士,汉川只是一个小盆之地,发展空间有限,若不能迅速占据巴蜀肥沃土地,而且不动兵戈地稳定巴蜀,推行新政,这才最有利的,否则损失掉十万大军,得到一个生灵涂炭的巴蜀,已经没有意义了,将对我汉室造成极大的创伤!至少现在汉王做到了,巴蜀已经顺利收回,只损失数千人,同时获得当地少数族落的支持,加入了数万的土著兵马,短期发展壮大,现在巴蜀之地的汉军就达到二十万之多了。” 诸位重臣一听,心也落了底,觉得大有道理,若不是汉王亲往,谁能如此顺利的摆平巴蜀蛮夷混杂之地,而且山路崎岖高险,难于登天,如果派几十万大军前往,要损失多少将士才能征服巴蜀,那时汉军实力大降,恐怕在这次韩信的猛攻之下,难以坚守得住啊! 陆贾开口言道:“幸好先前没有派出大军伐巴蜀,否则汉川兵力不足,这次韩信带领四十万大军两次攻打汉明关,恐怕难以守住啊!” 其他人纷纷点头,都有些捏把汗,这两次汉明关大战是在太猛烈了,连守军以城池高险来防守,都死伤十多万人,而韩信前后所带的共四十多万大军,如今只剩下几万人,听说汉明关外,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战场结束山谷军魂萦绕不散,到了晚上鬼哭狼嚎的悚人声音。 吕雉凤眉轻皱说道:“当务之急,就是迅速调集人马保护京城防护,然后出兵剿灭西南边境的楚军贼子,兵部尚书周勃大人,这件调兵之事就由你来督办,明日正午,迅速调集五万人马从京师出发讨伐楚军乱贼,同时派急报给略阳周边县邑,组织民兵围剿这支楚军,不能让他们再祸害其它城邑!” “臣领命!”周勃双手一交,躬身领命。 吕雉又道:“户部、吏部等其他五部尚书,协同周大人办好出兵的筹备之事,务必半日内办妥,另外出殿后统一口信,就说汉王早已秘密前去汉明关督战了,目前不在汉中,让文武百官不要道听途说,杞人忧天了,再有听信谗言无中生有者,一律罢官,严惩不贷!” 六部尚书同时起身,恭敬称俯,然后退出了御书房。 “周勃大人,请先留步!”吕雉忽然起身叫住了周勃。 这时房内只剩下柳诗诗、张良、周勃、赵尧四人,吕雉忽然开口道:“留住诸位,还要一件要事交代,近来本贵妃出宫一次,竟意外发现了汉中城内藏有楚国派来的间隙和刺客,正与朝中一些将领和贵族接头,要进行破坏行动,不得不防,本宫打算先下手为强,趁着他们不备,一网打尽!” 周勃是兵部尚书,掌握兵部大权,太尉不在,有权调动朝中禁卫军、御林军和城外驻扎的勤王军,闻言眉峰一冷,说道:“朝中竟然有人敢私通敌国,趁汉川大乱落井下石,简直卖主求荣,十恶不赦,株连九族都不为过,吕贵妃,你可知他是哪家的贵族和要员。” 吕雉略有些尴尬,不过其心智较深,当下不动神色,缓缓道:“吕家三豹便是其中一份子!” “甚么!”周勃一愣,目瞪口呆,不光是他,在做几人都倒吸一口气,吕家的人要造反吗? 第四十三卷北伐大业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抱美人归 周勃、柳诗诗、赵尧三人脸色大变,想不到私通敌国的叛徒竟是吕家的人,吕家三豹的名气他们早有听闻,特别是周勃,他任兵部尚书,常在汉中走动,与其他尚书、侍郎和大官员等汉臣接触最多,自然清楚城中有几派势力隐隐超出了王法之外。 其中以郭家的势力最大,郭族本就是铸铁冶炼的大家族,目前供应着汉军主要的兵器和装备,属于皇室特批的军工厂,拥有很多其它大贵族大臣没有权力,家族里光族人就成千上万,还有很多家将和亲卫,连同中原许多秘密的铁矿加起来,奴婢、铁匠、家丁、奴隶等起码有十万人,不可谓不强大,加上郭钰莹又是宠妃,皇亲国戚,谁也不敢招惹。 其次还有白家,煮着私盐为主,邢家以贩布为主,都是富可敌国的大家族,在秦朝未统一前就是超级大商贾家族,虽然不如郭家、乌家,但也相差无几,只是这些年在秦朝打压下有些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族依然很庞大,投靠汉室后,唯一不足就是家族没有千金嫁入皇室,无爵位仍未脱离商贾身份。 此外数位贵妃所属的皇亲国戚,也都已是大家族,有丞相,有将军,如果李月瑶和雪梦依带着家族过来,更是庞然大物,这其中以吕家三豹最为嚣张,此次暗中勾结了楚国派来的奸细,终于走上了绝路。 “吕贵妃,此事当真?”周勃刚才痛批这个家族,想不到就是面前吕妃娘家人,有些尴尬问道。 吕雉微微点头道:“不错,千真万确,这三人仗着皇亲身份,在汉中一直不安分,仗势欺人,本宫早就责备过,想不到这几人变本加厉,竟然沟通敌国,本宫为了汉王,为了汉室,绝不能袖手旁观!” 众人一听,都知道吕雉为保名节和吕家,要大义灭亲了。 柳诗诗在旁道:“吕妹妹,你不要生气,这是一些家族人鼠目寸光,贪利忘义,也许他们也是一时失足,当务之急是先捉住了楚国奸细,以免他们在汉中生事!” 吕雉点头道:“多谢姐姐谅解,不过我吕雉定不会护短,如果依法处置这三人,将会给汉室王法留下污点,再说,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以死效尤,日后谁再敢通敌叛国,不论身份是谁,都要严惩!” 她这一番话说的严厉,即是告诉这几重臣,她要依法办事,大义灭亲,让所有人无法挑到她的短处,另外,也是丢卒保帅,保住家族的兴旺。 “吕贵妃打算如此处理此事?”周勃也是明理之人,什么该说,什么该绕过去,自然清楚的很,这件事由吕雉亲口说出要严惩吕家三豹,就是打算彻底与这几人划清界限,谁还敢说出诛九族的事?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吕雉望向一直沉默的张良道:“太傅有何高见?” 这里以张良的辈分最高,张倩儿贵妃的父亲,淳于王后的师兄,汉王最信任的人之一,身份和地位自然不是寻常重臣能比得了的。 张良神色不显于外,沉思道:“眼下多事之秋,不可过于声张打草惊蛇,暂时派出羽林卫秘密监视吕禄等人的动向,然后将楚国的刺客奸细死死盯住,找时机一网打尽,最好能顺藤摸瓜一举粉碎汉中楚国打入的所有暗中势力,不滥杀无辜,也不可放过一人,至于如何处置吕禄等人,老夫以为等擒住楚国奸细后,收押吕家三豹,等汉王回来定夺即可,吕妃不必过多自责。” 吕雉听张良之言无任何针对吕家之意,稍稍放心,点头道:“太傅所言极是,周勃大人,就按太傅的意思去办,本宫授你权职,全权负责此事,随时可调动羽林卫高手、御林军、禁卫军,这是兵符……” 周勃弯身接过雕龙兵符,这不同于调动军方兵马的虎符,所谓龙符就是守护王城的护龙大军,由帝王亲自掌管的,包围王城安全,脱离出军方,比如羽林卫,都是大内高手组成,秘密负责一些暗中调查保护,御林军就是随同君王出行保护的,禁卫军是守护皇城禁宫的;都设有统领、都尉、校尉等官职。 这一刻,周勃身兼重任,心中暗想这事不但铲除楚国刺客和吕家三豹,大治汉中不正之风,同时还要处理妥当,不能扫了诸贵妃的金面,有些棘手啊。 …… 晨阳初照,整个幽谷笼罩的云雾水汽化作一缕缕轻烟蒸散着。 花香、草香、药香、泥土香混合在一起,随着清风吹拂着幽谷,清新怡人,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世外桃源,只有远离俗世,才显得如此玄妙美感。 龙天羽和杜冰月站在幽谷路口,望着面前的青山、湖水、石亭、药田、竹舍,虽然只逗留了几日,但这里的一点一滴都印入了脑海,湖心泛舟,古亭听琴,夜下倾谈……让龙天羽很是怀念,恋恋不舍。 在不远处的鹅卵石上,静立着十多位少女,都是卓凝君的小婢,茶花女,她们来为二人送行,却不见卓凝君的身影。 难道她还是不愿意随我离开吗?龙天羽心情低落,虽然企图得到蜀凤凰的芳心有些自私和贪心,但即使得不到她,至少也要作为红颜知己跟在身边,累了倦了听听箫声,让佳人针灸按摩一番,也是人生一件大美事。 “卓姐姐搞什么啊,真的不愿意跟咱们一起离开吗?真是的,太不讲究了!”年方十六的杜冰月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短袍,下边露出一双曲线优美的小腿,头发束成爽利的马尾,额前还系了一条带花边的白色丝带,十分可爱迷人,此刻正嘟着嘴在埋怨着。 你懂什么是讲究了啊?龙天羽心中苦笑,这个丫头,跟自己在一起久了,倒学了不少流行语啊。 “你昨晚怎么劝她的呀?” 小郡主翘了翘头,嘟嘴道:“当然劝了,我说你很在乎她,一刻也离不开她,非常需要她,萧大哥还有很多妻子的幸福都需要靠卓姐姐她……” 龙天羽心想你这也叫劝啊,这么直白的话,不是吓倒人家了吧,而且一提很多娇妻,肯定会让凝君恼火的,估计更不会来了。 “她看过那首诗有什么反应呢?”龙天羽不死心地问道。 杜冰月说道:“不给她看那首诗还好,一看她当场愣住,而且还哭了,哭得一发不可收拾,都是你了,惹到卓姐姐……” 龙天羽心中一动,看来那首《江城子》对卓凝君的触动还挺大啊,怎么就没有解开心结呢,太遗憾了。 “唉,走吧,看来不会来了,咱们走吧。”龙天羽无奈叹气道。 小郡主泪水汪汪,挽住了龙天羽的手臂,转过头就要上路,就在这时,忽然传来茶花女的欢呼声,龙天羽和杜冰月转过身来,发现一位凌波仙子轻跑过来,那美丽的倩影一看就知道是蜀凤凰了。 “凝君,君儿……” “卓姐姐……” 两人兴高采烈地欢呼着,手舞足蹈地招唤着卓凝君的出现。 卓凝君一袭藕叶荷花的丝袍,腰间浅系一条合欢丝带,虽是一身清汤挂水的打扮,但她举手投足间,丰韵修长的玉腿、高耸地酥胸,肌肤若莹雪,发髻高挽,双目如星,仿佛洛神凌波,又似仙子下凡。 “卓姐姐,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萧大哥,还有我……” 卓凝君敲了她一下,嗔道:“不要乱说,我可不是为了他,我是担心他的病疾,还有他那位红颜知己的病情……” 龙天羽心中好笑,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嘴硬啊,当下也不揭穿,以免佳人恼怒再返回去,忙点头道:“了解了解,凝君是怀着医生天使的心,来为我治病,绝不涉及其它。” 卓凝君听他胡诌,脸颊爬上一丝晕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跟着月儿说:“好了,咱们上路吧,离成都城还有一段路程,不能再耽误了。” 杜冰月有些疑问道:“为何去蜀都啊,那里可是杜啸川的地盘,我二哥损兵折将也没有攻破德阳,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要是咱们直接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卓凝君瞪了龙天羽一眼,怪他没有跟小郡主说实话。 龙天羽神秘一笑道:“相信你萧大哥,等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昨日我遇到了家族亲卫,得知蜀都已经被汉军占领了,你大哥已经身首异处,你二哥归顺了汉军,到了成都,你可以见到你的父亲和二哥。” “真的?汉军占领了蜀都?连我二哥都归顺了汉军,那我父王应该获救了吧,只是大哥他……”说到这有些黯然,这是和龙天羽相处以来听她第一次叫出杜啸川为大哥,同父异母,毕竟也有着一丝血缘关系,血浓于水。 龙天羽神秘笑道:“很快就你知道了,到时候给你个惊喜,好了,上路吧,来,包裹都给我背,你们走在我身边,一边一个,嘿嘿!”他挎起了三人的行囊和包裹,让二女走在他两边,不知不觉,一只手揽住了月儿的小蛮腰,另一只手向着卓凝君敏感的柳腰伸去。 “拿开你的爪子……”卓凝君娇叱地喊道,不肯让他占便宜。 龙天羽尴尬笑道:“出谷随俗,大家不要见外嘛!” “别碰我,否则凝君可就掉头了。” 龙天羽吓了一跳,赶紧收手,慌张道:“好好,不动不动,君儿,你可别生气啊,我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嘛!你不让碰,我保准一点不碰……” 小郡主却在旁抿嘴咯咯偷笑,终于有人能制住这不老实的萧大哥了。 卓凝君看着他受惊的神色,心中顿时充满了成就感,堂堂汉王,还不是被我震住了,心情愉悦,玉手不自觉地伸出,攥住了龙天羽的那只空闲的大手,晨阳之下,三道紧密的身影走在山路幽径,显得亲密无间。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北伐战略 龙天羽牵着小郡主和卓凝君走出了幽谷,夏侯婴、张云、葛离等龙牙统领都到齐了,三十六位也只剩下虞峰、萧川等二十二人,其余十四人在伏击中全部战死,两千多精锐特种兵提着战马缰绳正等候着汉王的到来。 “主公……”夏侯婴等人按照龙天羽的吩咐,暂时改汉王为‘主公’的称呼。 小郡主见到怎么多骑兵亲来等候,就在龙天羽身边道:“他们都是你的亲卫啊?想不到你家族的势力这么大啊!” 龙天羽神秘一笑道:“等到了成都你就知道了,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好了,你伤势未好,骑马太辛苦了,月儿和凝君一起做马车吧,我在外骑马!” 杜冰月轻轻点头,与卓凝君一起踏上辕车,这是夏侯婴派人连夜打造的木车,由于这个年代的辕车制造简单,不像现在需要轴承、车胎、制动器什么的,只是简单用剑削成的木轱辘,用铁棍穿起来,上面用铁钉固定好车的惊喜,自然是要在她面前公布汉王身份,同时向蜀王提亲,娶了这个可爱的小郡主入宫,让月儿得偿夙愿,美梦成真。 杜冰月隐隐猜到了几分,玉颊生晕,如异花初胎,明艳绝伦,声音细不可闻道:“知道了,月儿……月儿一切都听萧大哥安排。” 卓凝君在旁看得直摇头,这个傻丫头,连对方的身份都不清楚,就如此的沉溺其中,任凭对方做主了,真不知道,当她忽然知道身份不显的萧翎摇身一变,成了汉王之后,会是如何的感受呢? 这个龙天羽,大坏蛋,真是害人不浅啊。卓凝君心中埋怨着他。 当下龙天羽派十名铁卫护送小郡主去往杜岷和杜青云的府邸,由于汉军占领成都后,扫除了杜啸川的势力,十万汉军驻守蜀都,其余数万人马相继占领了成都周围数个县邑,彻底掌握了蜀地主控权,目前汉室派来文官谋士都在路上了,日后选贤任能,推行新政,巴蜀稳定下来便可成为汉中最坚固的后方基地。 取缔蜀王封号后,杜岷迁出将军府,暂时安置在杜青云的府邸,也是一幢大宅院,占地几十亩,院墙高筑,楼阁林立,整个杜氏家族的人都聚集在这一所府邸中。 当杜冰月来到府门表明了身份后,整个府邸都沸腾起来,现在的月儿在杜族中的地位一跃千丈,因为通过了虞子期的一番话,杜青云等人都相信,未来杜族的兴起就靠她了。 …… 龙天羽沐浴更衣,换上一袭绣龙锦袍,头道。 虞子期浑身一震,激动道:“真的吗?姬儿她……当真有救了?” 龙天羽重重地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忽然门外脚步声急促响起,卓凝君娇躯一下猛地推了门,芳容失色道:“萧……天羽,不好了,月儿她……出事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以死殉情 龙天羽听到卓凝君惊呼之语,虎躯一震,脑海嗡的一乱,月儿出事了?这、这怎么可能,她刚离开将军府不到两个时辰,应该早进入了杜府,蜀都内防守严密,十万汉军驻守,怎么可能还有刺客和乱党存在,伤害到月儿呢? “月儿现在如何,她在哪里?谁伤的她?凶手是谁?本王要灭他满门!”龙天羽彻底怒了,虞姬中箭昏迷一直是他心中的刺,他发誓不可以再让自己身边任何女人受到伤害,哪怕丢一城,也绝不让任何一位娇妻受到损伤。 可现在,虞姬的伤病刚寻到能搭救的人,让他看到一丝希望,赎渎自己内疚心结的希望,却没想到,昏迷的人还没搭救,又一个出事了,这是他决不允许发生的事。 每个人都有他的逆鳞,触之必怒,龙天羽在古代生活一年多,已经渐渐融入这种弱肉强食的时代,但凡有人触动龙天羽的逆鳞,肯定不会手软,而这些娇妻,红颜知己,就是他的逆鳞! “凶手究竟是谁?”龙天羽眉峰皱起,严如寒霜,再次吼道。 卓凝君吓了一跳,绝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一直以来,龙天羽都是给她一种才华横溢,性子既高洁又无赖,品性温和,用情不专,即使他变成了汉王身份,在她面前也一直没有表现出诸侯王的气势和威严,让她错以为龙天羽是个纸老虎。 正是老虎不发威,你当它是病猫啊! 这一刻,龙天羽怒了,因为心爱的月儿出事了,那个一直可爱调皮、心地善良、娇美痴情的小郡主出事了,怎不让他发怒? 卓凝君忽然感觉龙天羽充满了霸道之气和无比威严,似乎这一怒,整个天下都要风云变色一样,像平静的大海,一下子卷起了飓风,声势骇人。 这才是汉王龙天羽,一个真正的男人本色!卓凝君被他大声呼喝,有些恍惚茫然,但她毕竟名动天下才女,机智何等聪颖,灵气何等逼人,随即冷静下来道:“不是刺客,听返回来的铁卫急报,月儿回去后,其父兄长辈都劝她嫁给汉王,入宫成为汉王妃,她不从,当场寻了短见,以血明志……” “什么?这个傻丫头!唉,都怪我,为何不早一点告诉他身份,都怪我,月儿她伤势如何,还是……”龙天羽此刻既是被月儿的坚贞行为所感动,又是懊恼自责万分,恨自己没有早一些告诉她汉王的身份,否则这一刻早就皆大欢喜了,也不会出现这一幕,如果,她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辈子都要后悔死,那么杜氏家族也彻底完了。 旁边虞子期却暗松一口气,刚才见龙天羽雷霆发威,心头发毛啊,差一点就要跪下领罪了,还好卓凝君说出了缘由,并不是被蜀都刺客所伤,否则他这个镇守蜀都的将军肯定难逃失职之罪。 因为所有龙天羽亲信将领和谋士都清楚,这个龙天羽最大的有点是多情,最大的缺点也是多情,而且对妻子和红颜知己用情至深,贵若江山城池,鸿门宴以半壁江山换美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可不敢在这方面疏忽大意,出现玩忽职守的失误。 卓凝君继续说道:“听侍卫说,幸好有月儿的一位师傅在场,及时出手才制止住,剑没有伤到要害,如今月儿连气带晕,已经昏迷了,被杜府严加看护起来,你的侍卫当场要人,却碍于对方家将太多,而且侍卫们又怕强行送回,会使月儿伤势加重,这才没了主意,赶回来向你禀告!”她言语之中,并没有把他当成汉王,口气也是直呼你,可见这卓凝君并不买他的帐。 龙天羽一听,心中压着大石稍微松了一松,暗叫好险,叹道:“幸好有林师傅在,否则一般人还真来不及搭救,唉,这个傻丫头,想不到她如此刚烈,也不等回来见我一面,就直接寻短见,万一真出差错,岂不是荒谬之极!” 卓凝君白了他一眼,哼道:“还不是你,月儿对你那么死心塌地,你竟然一直隐瞒身份,没有告诉她,才会出现今天的情况,这也难怪,那小丫头太死心眼儿,拧不过父兄,竟然以死捍卫忠贞的爱情,唉,可把她害苦了。” 龙天羽也颇受感触,一直以来,都以为月儿少女情窦初开,一时对他迷恋,不是多深刻,随着两人闹别扭的欢喜冤家到后来生死与共,倾心相爱,让他逐渐从心里喜爱这个可爱顽皮又心地善良的白雪小公主,想不到,在逆境之下,月儿她竟然会以死殉情,忠贞不渝,让他这个铁汉也深深感动!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龙天羽轻轻一叹,千言万语都不如这句来的直白、生动、贴切! 卓凝君身感同受,深深地望着他,在这一刻,她发觉眼前的龙天羽,才真正的趋近完美,和她脑海中想象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身影融合起来,刚才暴跳如雷的威严,此时深情专注的神态,使他整个人更有魅力。 “好了,别发感慨了,我急着跑过来,就是让你知道这事儿,然后与我一起赶往杜府去探望月儿,凝君没有亲眼见过她的伤势,始终不放心,只要有口气在,我定要把月儿妹妹恢复如初,治愈她身上所有伤势。”卓凝君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要不是死透的人,她就能救活过来。 龙天羽回过神来,转向虞子期道:“备马,带兵,本王这就要亲自去杜府。” 虞子期弯身称诺,告退出去前去调兵,这事可大可小,他丝毫不敢马虎,立即调动三千精锐亲兵,召集麾下数位将领随行,夏侯婴、张云等人听到主公要出去,立刻又调集两千龙牙特种兵,顷刻,将军府外人马聚集,备好了车马。 龙天羽和卓凝君为避人眼目,共乘车内,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朝着杜府赶去。 来到杜府时,杜青云、杜岷等家族重要人物还在愁眉苦脸议事,经过杜冰月当场血溅的一幕,让他们彻底没了折,一方面担心月儿的伤势,另一方面觉得把她嫁入皇室的打算成空,都觉得可惜,失去了成为皇亲国戚的机会。 “唉,想不到月儿年纪不大,对那萧翎用情如此之深,这可如何是好?”杜青云有些为难,毕竟在心里,他还是非常疼这个妹子的,本来以为她只是一时迷恋萧翎的才学和本领,可玩没想到,在劝解逼迫之下,她会自寻短见,对萧翎死心塌地。 “萧翎是何人?我倒要亲眼见见,他有何能耐,竟能让月儿如此着迷?连名动天下的汉王都不入她眼内了。”杜岷皱着眉头问道。 杜青云回道:“禀父王,这萧翎确是一位人杰,无论才学、见识、胆略,剑术均在孩儿之上,早晚非池中之物,要不是这次为了家族兴起的大事,孩儿也倒希望接纳这个妹婿!” “哦,竟有这样的人杰?”杜岷也大吃一惊,杜青云的能力他还是晓得的,年轻一代中,可稳坐蜀地第一才子和剑手,这萧翎各方面均在他之上,可想而知,会如何的出类拔萃。 “可惜啊,这样的人才俊杰若能为我蜀国所用,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只是国破山河在,我蜀人尽已降汉,将来中原说不定也要被雄才伟略的汉王征服,趁现在汉王对月儿有意招入宫内,也算是我杜氏一族兴旺的关键,即使将来不能为诸侯王,却也能做皇亲国戚,朝中重臣,不会又到排挤,可月儿她执意不从,为父也不能再逼迫她了,这事看如何善后吧?”杜岷无奈叹道。 谋士卢笙道:“可虞将军和汉王那边该如何回复呢?违抗皇命可不是小事啊!” 杜青云道:“万不能把月儿自寻短见之事传出,否则扫了汉王颜面,宁做商贾妾,不做汉王妃,这事一旦传到中原,对汉王的负面影响太大了,怕汉王会恼羞成怒,对我杜族下手。” 众人脸色一变,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峻性,毕竟这一年里汉王的威名太过厉害,一人振臂,八方云动,掀起了反秦的起义,随后破釜沉舟、彭城大战击败秦军四五十万主力,重挫秦军。 后来新安城摆下空城计吓退章邯二十万,渭水河畔连搓秦军和楚军联手,并生擒第三世秦王,连根拔起赵高和黑网刺客组织的总坛,可谓风头最劲,深得民心,在民间几乎无敌的形象,一旦传出汉王威逼选妃,蜀地小郡主以死拒绝,那么对汉王的影响可不算小。 就在这时,门外家将忽然传报,虞子期将军亲率数千精兵来到府邸门外。 杜岷愕然起身,沉声道:“不好,虞将军定是知道了月儿回到府邸,赶来接走月儿的,这可如何是好?” 杜青云冷静道:“父王莫惊,当务之急先把萧翎的侍卫监视好,不能让他们节外生枝,咱们亲自去迎接虞子期将军,暂时稳住他,其它从长计议!” 诸人神色甚紧,大气也不敢喘,知道此刻关系到杜府所有人的生死,当下众族老和客卿跟随杜岷、杜青云出门迎接。 虞子期、袁英、郦商、卫胠、王周等神武军大将都到齐来,除此之外,夏侯婴、张云、葛离、邵泉、顾桀等龙牙部队的指挥使、都尉也都站立一侧,这股军人气势,压得刚出门的杜岷等人几乎有些窒息的感觉。 “虞将军光临敝府,杜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人在房檐下,不得不低头,尽管杜岷做过大半年的蜀王,但毕竟是自封,名不正言不顺,此刻在汉军大将军面前,不得不卑躬谦礼一些。 虞子期微微点头,并不答话,反而转过身朝着身后的马车弯身一礼,说道:“主公,杜府已到,请主公落驾!” 车门帘子被掀开,从里面下来一男一女,正是龙天羽和卓凝君,四周的将领和士卒无论官职大小,在这一刻全部半膝触地,躬身行君臣之礼,态度甚是恭谨。 杜青云、杜岷以及所有杜府的人全部懵了。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搭救月儿 杜府的人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堂堂虞大将军以及所有将士竟向面前的一对男女半跪施军中大礼,普天之下,能让汉军上将跪拜的,也只有汉王一人了吧。 “难道他是汉王?”杜青云心思敏捷,见到面前场景,顿时猜测到了一个让他吃惊的答案,但又摇头不信,汉王什么时候出现蜀都了? 龙天羽此刻充满了威严,但又让人觉得很亲切,开口道:“诸位将军将士,都起来吧。” “诺……”虞子期、夏侯婴等主要将领先行起身后,其余数千将士这才齐刷刷站起笔直的身子,个个腰杆挺直,都有些军人傲骨,但刚才跪拜汉王,却觉得天经地义,如果让他们这些精锐去跪拜别人,那么宁折不弯! 龙天羽目光在府邸门前数十杜族人身上扫了一下,锁定最前面的杜岷,问道:“你就是蜀王杜岷?” 杜岷这时也反应过来,当下跪拜下去道:“蜀王之称乃自封,如今愧不敢当,臣子杜岷拜见汉王!”他被撤销藩王时,被汉室随即赐了安西侯,也算一品大员,只是暂时有名无实,还没有安排职务和权限。 其它杜府人,包括杜青云等人见杜岷跪拜,也都纷纷跪拜下去,高呼汉王。 龙天羽冷淡一笑道:“你们倒是精明,竟猜到了本王的身份,杜岷,我来问你,你膝下千金杜冰月是否已经归府?” 杜岷吓得一身冷汗,心叫完了,想不到汉王消息竟然如此灵通,唯唯诺诺道:“是,冰月她刚刚已经归府,只是……只是……” 龙天羽心知肚明,追问道:“只是什么?” 杜岷不敢说出女儿不愿嫁汉王你,所以当场殉情未遂,正昏迷不醒,却又找不出其它借口敷衍,万一被揭穿就是欺君,故此怔怔说不出话来。 龙天羽心悬月儿伤势,顾不上兴师问罪,当下道:“都起来说话。” 杜岷等族内嫡系全部紧张起身,低着头,心中慌乱,生怕汉王下一句就怪罪下来,皆不敢抬头去看。 龙天羽目光罩住了杜青云,说道:“杜青云,抬起头来,可认出本王是谁?” 杜青云早就发觉这声音甚是耳熟,但又不敢肯定,此时抬起头了,发现一个年纪与他相若,身形挺拔,英俊伟岸,浑身透着一股王者的威严和气势,心忖汉王果然有帝王之相啊,只是,这双眼神,怎么如此的眼熟? “你当真认我不得?”龙天羽沉声道。 经他提醒,杜青云顿时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脱口而出道:“你……你是萧翎兄?” 龙天羽微微点头,眼神变得犀利,厉声道:“月儿现在何处,带我过去!”他没有用本王的称呼,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萧翎的意思,而且情急之下,什么王不王的,当务之急是见到月儿要紧。 杜青云惊骇万分,整个思绪已经短路了,完全搞不清究竟怎么回事,萧翎是谁?汉王是谁?萧翎是汉王?这怎么可能?月儿喜欢萧翎,但为了拒绝汉王而寻短见,如今汉王寻上门来,却又是萧翎,这未免太离谱了吧。 “月儿她正在后院西厢歇息,萧兄,噢不,汉王,请随臣等前来。”杜青云强自镇定下来,知道一切都瞒不过他,立即前头领路,赶往月儿昏睡的西厢别院,心中在缕清思绪,分析着利弊。 其它杜族的人都完全不知怎么回事,就见杜青云慌慌张张往院里跑,接着龙天羽、卓凝君,十二近身铁卫紧随其后进入府内,龙牙部队也迅速闯入府内严格把守,袁英则带精兵围起了杜府,以免有刺客混入。 杜岷目瞪口呆,不知是福是祸?无可奈何下,心中惴惴地跟在后面,家族人一起前往西厢别院。 龙天羽和卓凝君来到月儿昏睡的楼阁下,前者转身道:“这没有你们的事了,都给侯着,原地待命,没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踏进楼阁半步!” “末将得令!”夏侯婴接令后,等龙天羽二人进入楼阁内,他转身手一挥,所有特种兵立即散开,将楼阁围得水泄不通,除非千军万马攻来,否则无法靠近一步。 龙天羽推门,和卓凝君走入厢阁香闺内,整个香闺布局精致,以翠绿和枫红相映成色为基调,这也是寓意着小郡主的性格,时而如男孩好动,时而展现少女柔情,可自这座府邸建成后,小郡主一直在青衣门学艺,想不到第一次入住,就差点玉损香消。 卧室寂静如水,杜冰月的玉身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睫毛垂闭,脸色苍白,脸颊上的泪痕已将花容变得如小花猫一样,气息微弱,高耸的胸脯随着微弱的呼吸上下鼓动着,让人还能感受到她的生机。 走上前,就能发现月儿脖颈处多了一道血痕,已经被白纱丝绸包扎住,药香之气弥漫在床榻周围,加上先前的伤势,此刻的月儿身上可谓伤痕累累。 龙天羽站在床前,看着月儿气息虚弱、满身伤痕的落魄模样,心疼得厉害,她才多大啊,十五六岁,相当于他那年代的初中生,祖国的花朵啊,被折磨成这样,怎能让人不心痛怜惜? 而且,躺着的女孩,可是自己的指定要娶的女人啊!心爱的月儿,身体受到这样的伤害,让龙天羽感到无比的心疼和自责。 龙天羽俯伸手触摸着月儿的额头,惊讶道:“好烫啊,她在发高烧!君儿,你快看看,有体温计没有?” 卓凝君当下也不理会他古怪的话,走上前为小郡主细心把脉,秀眉皱起,察觉到月儿的脉象紊乱,气血衰弱,体温火烫,病疾缠身,乃是气神憔悴不通之相。 这也难怪,杜冰月经过前一阵子伏击受伤未痊愈,体质下降,又是车马劳顿感到成都,甫见到父兄,却被硬劝她嫁给汉王,月儿芳心早就系给了萧翎,得知父兄为了家族利益把她推出去,顿时芳心期期艾艾,冷碎几分,但她又怕自己会连累萧翎家族,无奈之下,唯有当场以死殉情,坚守忠贞的爱情。 卓凝君随行带了药箱,立即取出银针在小郡主手腕、身子几处经络脉门上刺入,轻微拧转,刺激脉络,疏通气血,接着拧了湿丝巾盖在月儿额头后,又取了一支笔开了一副药方,暂时控制住月儿的病情。 “月儿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一时伤心绝情,伤了脾胃之气,导致经络内的血气不畅,忧心成疾,哀莫大于心死,这才在情急之下昏迷过去,这是心病,需要解开心结,然后对症下药才能收到疗效。”卓凝君边开药方边解释道。 原来如此,龙天羽听过卓凝君的解释,结合自己现代医学见识,大致明白月儿她的状况,点头道:“这心病,就是月儿她以为要嫁给不相干的汉王,与萧翎难以终成眷属,一时伤心欲绝才当场寻短见,现在我来了,一定要解释给她,化解她心结,让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这样心病就不攻自破了。” 卓凝君轻叹了一声:“但愿如此吧,月儿为了你,连自己性命都可以舍去,捍卫忠贞的感情,这样女孩子,值得敬畏,想不到平时温顺可爱的月儿,到了关键时刻,如此的坚贞不渝!也许你说得对,情为何物,生死相许!” 龙天羽现在可没有讨论诗文的心情,攥着月儿的手默默注视着她憔悴的脸庞,轻声道:“傻月儿,你怎么能轻易放弃生命呢,万一你出了差错,让我怎么办啊?”越说越激动,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卓凝君在旁略带惊讶地看着他深情的一幕,心中莫名一动,甚至有些羡慕起月儿来,能让铁骨铮铮的男儿、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大汉王如此心痛热泪,也是一种幸福吧,看来,他也不想凝君当初想的那么滥情不堪嘛!也有用情专注的一面。 无形中,龙天羽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又加重一些,而这种加分,不是他的威严气势,也不是他的勇猛战力,而是他的真切的深情,让人为之感动,尤其是圣洁清高的女人,容易被深情的男人俘掠芳心。 卓凝君出去派侍卫前去城内药铺抓药,而龙天羽则一动不动坐在床头,握着月儿的小手,细心照顾在旁,月儿在昏迷之中,加上高烧不退,过了一会竟说出梦呓话,含糊不清地哭着嚷嚷要嫁给萧翎,什么宁死不入汉宫之类的,听得龙天羽摇头直叹:这个丫头,才十六岁,谁灌输的思想啊,太早熟了,又是情又是爱的,还搞殉情表忠贞,此时月儿对萧翎身份的他已经情根深重,无法自拔了。 等药煎好后,给月儿灌下半碗,月儿咳嗽几下,逐渐苏醒过来,一睁眼,有些朦胧的目光就发现了萧翎的身影,不知打哪来的一股力气,抱紧了他的胳膊,凄苦道:“萧大哥,你怎么也在这,月儿死了吗?” “傻丫头,竟说些犯傻的话,有你卓姐姐和萧大哥在,你怎么会有事呢?等你卓姐姐给你治好了,将来你还要给萧大哥生个胖娃娃呢!”龙天羽温柔说道。 杜冰月听着他的话,呜呜地哭了起来道:“萧大哥,我父王和二哥要把我嫁给汉王,说汉王倾慕月儿的姿色,要纳入汉宫内,为了家族利益,父兄完全不顾月儿感受了,月儿好难受啊,而且,你说汉王怎么那么好色啊,要拆散月儿和萧大哥,月儿恨死他了!” 龙天羽冷汗直冒,这丫头怎么都怪到我的身上了,当下耸了耸肩,无奈苦笑道:“月儿,萧大哥有件事一直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本来想在今晚宴会上当场公布,给你个惊喜,可没想到你回到家忽然出了变故,其实,我萧翎,只是一个化名,我的真实身份就是当今汉王龙天羽,也就是你刚才说要恨死的那个人!” 杜冰月“啊”的惊呼一声,满脸不可思议,旋即又再度昏迷过去。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解开心结 杜冰月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又昏迷了过去,留下龙天羽目瞪口呆地坐在床头,无奈苦笑,这算怎么一回事啊,晕迷成惯性了。 卓凝君这时又端着一碗药汤进来,奇怪道:“我在楼下明明听到了月儿的声音,怎么,她还没醒来吗?” 龙天羽苦笑道:“是醒了,但还没解释几句,就吓昏过去了。” 卓凝君柳眉微蹙,清淡道:“你跟她说出你的身份了?这也难怪,两者身份的差距太大了,换做凝君,当初也一样震惊不已,何况月儿她现在情绪不稳定,容易受到惊吓,你忽然抛出这样的话,她一时肯定难以接受的!” 龙天羽忽然想到语文课本上一个典故,就是范进中举,辛苦了大半辈子寒窗苦读,做梦也要中举的范进,在忽然知道自己中举的霎那,竟然昏迷疯掉,经过好一番折腾才恢复过来,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而杜冰月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嫁给萧翎,却被父兄阻止劝说,又有汉王的强势,使月儿处境为难,拒绝汉王的旨意,城内可都是汉军,说不定一怒之下把整个家族都关押起来,还会连累萧翎家族,如果同意了,自己就要彻底与心爱的人分开了,岂能甘心?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处境下,忽然得知萧翎就是汉王,幸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地猛然降临,谁受得了啊? 阁楼外守卫森严,许多汉军将领和杜府的执事者都聚集在外,不敢任何声张,鸦雀无声,而阁楼香闺内更是幽静,龙天羽和卓凝君坐床榻沿边儿,望着闭目沉睡的月儿,都有些心疼和怜惜。 渐渐地,二人的目光不自觉地纠缠到了一起,像是两块磁石相吸一般。 “君儿……” “嗯?干嘛?”饶是卓凝君的淡定,忽然被他如此深情地呼唤,也有些受不了,芳心扑通扑通地乱跳,似乎不堪对方的直视,赶紧避开那灼热的目光。 “还在生我的气吗?”龙天羽轻声问道。 卓凝君一愣,愕然道:“生什么气?” 龙天羽叹道:“你忘了?就是在我们倾谈的那晚,你问我有多少个红颜知己,我数了数,有十一二个吧,即是红颜知己,又是我现在的妻子,是不是我太不专一,根本就是一个贪心的人!” 卓凝君被他一提,脑海中又勾勒起那一晚的场景,当时问起他有几个女人,这家伙一口气说了十多个,十个手指头都没够用,有过门的,还有没过门的,那时的确让她很生气,什么破男人啊,三妻四妾都让他占全了还不够!太过分了。 可现在联想起他的汉王身份,一切都觉得在情理之中,这个时代,一个诸侯王,那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后宫佳丽和歌姬成千上万,光是王妃和宠妃也有几十个吧,这倒不是昏君表现,就是夏商周,春秋战国的圣贤帝王,也是如此,因为古代生育存活率比较低,皇室为了有足够多的血脉传承下去,肯定要多纳妃子,确保皇室血脉的延续。 如果皇帝只生下三个男孩,中途死了两个,剩个还是废物,将影响整个王朝的争权,如果万一仅存这个还不能生育或者英年早逝,皇族血脉绝种了,王朝岂不是要换主了吗?帝王是决不允许这种事出现的。 皇室子嗣多了,即使被刺杀几个,赐死几个,叛乱几个,还能剩下不少来维护王族,一旦在位者昏庸或者无子嗣,还可以拥立皇族内部嫡系的世子,同样流着开国太祖帝王的血脉。 总之皇族的事不能用常理来评判,相通此节,加上今日龙天羽因月儿出事一系列表现和行动,让这位大才女刮目相看,终于理解了他的秉性和情种,也坚信传闻中汉王用半壁江山换取两位佳人的事实,他绝对做得出来! 卓凝君轻叹道:“这也不能怪你,她们都是心甘情愿嫁给你,而且宁做汉王妃,也不做他人正妻,不但你有打动天下女人的魅力和超强实力,并且对待任何一个女人都能端平,不会像其他王侯贵族那样把女人当欲泄的工具、玩物一样,甚至可有可无可随手送出的货物,你很尊重女性,这是你最大的优点。” 这下轮到龙天羽一愣,女人的逻辑的确很奇怪,她竟然如此理解,让龙天羽很是感动,忍不住忽然牵住了她的手,虔诚地问道:“君儿,你真这么想?那你会不会也住进汉宫来,成为汉王妃呢?” 卓凝君这下心跳得更快了,暗叫冤家,为何自己在他面前无法镇定呢?这样下去非让他“坏心思”得逞不可,想到这,脸颊爬上一丝晕红,冷静道:“现在还不行,凝君随你出谷,只是为了给你和虞姑娘看病,顺便观赏一下外面的世界,游历一番,并不涉及其它,希望你能明白!” 龙天羽颇受打击,有些心灰意冷地道:“难道,君儿你真的从未想过会跟着我一辈子吗?”满脸失望之色溢于言表,经过小郡主这么一闹,龙天羽真的害怕了,害怕把握不住,就失去了任何一位,留下一生的遗憾。 卓凝君感受到他心情的变化,一股失望透道。 杜冰月趴在龙天羽的肩头,也留下热泪,他的肩膀如此的结实,靠在肩膀上,似乎觉得所有的委屈和担忧全部飘散了,剩下只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谁说有不能终成眷属,月儿此时芳心甜蜜,美丽的眸子闪着一丝兴奋和憧憬,在泪水中如星光般闪烁。 “好了,先不要亲热了,月儿的伤势刚有些好转,现在最重要是注意休息,恢复气血和元气,否则在伤病中留下病根,对以后身体以及生孕方面都有影响!”卓凝君脸颊有些红润,在旁提醒道。 龙天羽点头道:“嗯,听你凝君姐的,月儿你先好好歇息,我也要出去,好好安排一下,你家族的人和驻守蜀都的将领都在楼阁下面侯着,我还有些事没交代,正好去部署一番。” 杜冰月乖乖地点头,道:“好的,月儿都听你的,还有,萧大哥,噢不,是汉王,请你不要怪罪我的父亲和二哥,他们也是为了整个家族,才逼劝月儿的,平时他们是最疼月儿的。” 龙天羽感受月儿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一面,格外欣赏,以前小魔女完全蜕变成了小公主的气质,大部分都是自己驯服的,想到自相处以来一路拌嘴、做赌的欢喜冤家到生死与共的心爱情侣,心中温馨惬意,保证道:“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他们的,还会给你家族一次重振兴旺的机会,如果他们能把握住,忠于汉室,将来高官爵位,都不成问题,希望他们的目光能看得远一些,不要留恋这一块蜀地,外面的世界很大,中原更加辽阔,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摆脱旧身份,真心融入大汉的发展中,那样杜族想不兴旺也难。” 杜冰月诚心受教,点头道:“汉王,我会把这些话传给我父兄和家族执事那边,一定让他们改变以前的思想,诚心归附汉室,重新谋得汉室官职爵位,为汉王统一大业竭尽全力。”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那样最好,还有,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了,没人的时候,你和君儿,叫我天羽就行了!” 杜冰月甜蜜一笑道:“没成婚前,还是叫龙大哥吧,也好怀念一下‘箫翎’他!” 龙天羽微笑道:“都随你了,君儿,你照顾月儿吧,我先出去了,这就将精力投入大业中,统一天下,安邦定国,我的目标不会变的!”豪气云天地说完,在二女迷醉的眸光下,转身走出了阁楼,这一刻,龙天羽真正换回了身份。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奇谋妙策 龙天羽走出月儿的香闺,伫立在楼阁上,一时间心胸变得舒畅,视野也变得开阔了,这些日子一直伴随他的淡薄出尘的竹林贤者气质收敛回到体内,埋藏在内心深处,他明白,从此一刻,他的生活又将是金戈铁马,征战疆场。 古来帝王,虽然都运筹帷幄在皇宫,但开国皇帝却大多都是马上功夫皇帝,如唐王李世民、明祖朱元璋等千古一帝,开始均是亲自带兵杀敌,统领百万雄兵征战四方。 而现在形势,龙天羽就没有坐在汉中皇宫享福的条件,面对兵神韩信,霸王项羽,十多路诸侯王观望,试想一下,汉中哪一员将领能带军抗衡,必须要他亲自出马,才有一拼之力。 特别是强大的楚国,项羽一旦出征,身边跟着五虎上将,数十万大军,试想一下,天下谁能相抗?即使龙天羽亲自出战,自忖胜败也不过五五之数。 如果项羽、韩信、范增联成一气,相当于强大的战力、阵法、谋计的结合,单单是龙天羽自己带军,恐怕也无法抵御了,除非有婉儿、张良随行在旁出谋划策才行吧。 “汉王……”阁楼下的将领和杜岷青云等人全部躬身施礼仪。 龙天羽环顾下方,不动声色道:“冰月姑娘已无大碍,需要休息,虞子期将军留下一支人马在府邸保护卓姑娘和冰月安全,其它将士回将军府,黄昏来临,准备夜宴,本王有要事部署,至于杜岷先生,已削去蜀号,归附汉室,封一等爵,宴会上所有蜀地职位和分配,本王自会下令,回府!” “诺……”众人一起领命,杜岷等族人心中松了一口大气,冰月无碍,日后成为汉王妃,杜族也将在汉室扎住脚跟了,心下暗自高兴。 …… 夜宴设在将军府正厅,这里曾被蜀王当作临时宫殿,用来接见朝会的文武臣子,大厅规模不小,中间有八个大柱耸立支撑着顶檐,除正门外,两边各右侧门,挂着幕布帘不知通往何处,在厅正位上是将军主位,后面屏风上挂着两幅山河图,一副是蜀川图,一副是整个楚汉诸侯王的分割疆域图,在正前还有一个沙案模拟实物的作战地图。 经过一下午的布局,宴会上案几摆满了鼎瓮和酒爵杯,歌姬和丝竹奏乐者也准备就绪,汉军校尉之上将领都到齐了,此外还有汉中派来的一批文官谋士,青年俊杰,以及杜岷、杜青云等部下,还有不少拥护汉室的蜀都贵族大户聚集一堂。 神武军将领虞子期、袁英、郦商、卫胠、王周等人,龙牙部队统领夏侯婴、张云、葛离三人,还有杜岷、杜青云、唐世寒、杨暄业、卫镇东、芦笙等蜀将文谋,还有当地一些贵族大户的族长如糜家、扈家、东郭家、司寇家、子车家等亲汉的大家族长,同时在这两日赶来蜀都的一些少数民族长老也有参加,如彝族、苗族、布依族、白夷族、夜郎族等十余个少数族长老代表。 龙天羽正襟高坐在主位上,环顾一周后,说道:“诸位将领、臣子,本王亲临到此,就是要稳定后方,攘外必先安内,后方不安宁,北伐秦地,出师中原的大业就是一句空话,汉中盆地不过纵横数百里,十余县邑,不足以支撑汉室的崛起,而巴蜀土地肥沃千里,只要兴修水利,开垦荒田,定能发展兴旺起来,作为汉室后方的基地,因此守住巴蜀乃重中之重,诸位汉军将领,身兼重任啊!” “其次,蜀地少数民族多,这些民族中人口杂居,人数多少不等,要稳定蜀地,就要安抚少数族人,给他们同等的权利,这样才能真正的和谐稳定,再者就是推行新政,废除旧制度,大到城池,小到乡村,颁布《汉律》,招募村镇新军入伍,建立县城衙门,完善治理机制,这些都是当务之急!” 众人点头,尤其是少数族的长老通过身旁人的翻译,大致明白了汉王的话意,都有些激动,民族平等,在春秋战国时代一直被中原大国欺凌的少数民族,终于有机会在保持民族不造毁灭的基础上,与汉族百姓平等发展,简直让他们不可思议。 龙天羽继续说道:“今日本王临时分配职责和权位,由文官记录在案,等本王回到汉中后,再下考虑详细后正式拟旨,册封虞子期做镇蜀大将军,统兵八万驻守蜀地,负责蜀地的稳定安宁,继续清剿杜啸川、羌族、月氏等各方留在蜀川的残余势力,同时在蜀地招募新军,建立一支新蜀军,加强训练,以备出师中原时派上用场!” “册封杜岷为蜀郡守,负责协同汉中派来的文官推行新政,协调当地少数族、蜀人与汉人的平等相处,管理政、工、农、法等方面,杜青云为侍郎,协助郡守发展蜀川!” “封陈霄为南充县丞,封聂筱为遂宁县丞,封莫阳为仪陇县丞,封……”龙天羽将蜀川现有的城邑全部安了城主,大部分是从汉中派来的文官贤者,其余一些人是蜀地大有贤明和能力的俊杰人才,少数民族区临近的城池则由少数族长来任县丞,但所有城邑的兵权还是由汉军来分配,使军政司法相互分开,免得不好控制。 册封下来,大堂内大部分人都得到了官爵和职位,使蜀川有条不紊地步入稳定发展的轨道,至于在推行新政和汉律中遇什么困难,就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能者上,愚者下,等发展一段时间根据政绩再重新任命一番。 龙天羽将几件要事公布后,又说道:“参政者首先要懂得为政之道,一是务实求新,实者重农治河,大兴水利,开垦良田,稳定民心;求新者就是不断完善制度漏洞,百折不挠地推行汉室新政!” “二是崇王抑霸,霸者无非是窃国之道,一些阻抗新政发展的暴民和旧贵族,必须要严厉打击,而王者之道,在于道德礼仪,遵守汉室王法,终于君王!” “三是重德轻治,不以法令为极,而以教化为先,增设私塾学堂,教化百姓,大开民智,广听纳见,不得嚣张跋扈,无视百姓诉冤!” “四是重法慎刑,在推行汉律之后,废除以往秦律,执政中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宽严适度,始可为善,不得滥情刑罚,酷刑百姓!” “总之要政在清,令在平,各安其位,天下为安,诸位卿家可听明白?”龙天羽结合现代所学的政治知识,就治理蜀地作出几点见解,来鞭策在场一些就要任职的官员。 在场无论文官武将还是商贾、少数族长,听了汉王一番话,顿时心中佩服不已,暗忖名不虚传啊,早听说汉王文武双全,武能统领大军征战沙场,攻必克,战无不胜,文能审时度势治理天下,政令通,四海升平,今日一见,印证了传说都是真的! 杜青云心中算是服了,他也算蜀地的出名的才子和剑手,但被汉王化名的萧翎压得自愧不足,糊弄得团团转,此刻再聆听汉王的为政之道,甚是钦佩!心想这汉王真乃经天纬地之才,光是这番治世言论,也足以媲美春秋圣贤诸子了。 宴会结束后,各文官回住处准备行李打算不日便去上任,杜府、商贾、少数族长老也都退去,只留下虞子期、夏侯婴等嫡系将领,召开小型军事作战会议。 龙天羽道:“今晚封官结束,短期内汉中无法派来更多的人来发展蜀地,需要虞将军坐镇在此,一是要监督各官吏推行新政、治民情况,二是要守住蜀地的稳定,抵挡羌族和月氏等少数野蛮族人的袭击,三是招兵买马,扩建军队,争取在半年内扩展一倍的兵马,而且粮草自备充足,随时准备调去三秦之地作战,能做到吗?” 虞子期拱手道:“末将定当竭尽所能办妥此事,不辜主公圣望!” 龙天羽点头道:“很好,这里有虞将军镇守,本王就放心了,另一件事便是关于带兵赶回汉中西南边界地带,剿灭楚军余孽的事,据情报所知,目前仍有两万多楚军精锐人马,都是当年驻守边关的秦军旧部,占领略阳之后,不断在周边破坏,附近城邑的兵马已经派去围剿了,不过效果不大,所以要从神武军抽调三万精兵迅速赶往略阳剿灭楚军余孽,龙牙部队则是随着本王饶走龙门山,进入陇南一带,从陈仓后面斜插进去,一举攻破戮龙关,打韩信个措手不及,他肯定想不到这支兵贵神速的龙牙特种兵会忽然出现在戮龙关后面,当年能擒住他一次,这一次,本王还是要生擒住他!” 夏侯婴、张云、葛离等将领听到汉王要饶走西北边陲和草原地带,插入敌军后方袭击戮龙关,都感到意外,按照常理,汉王应该带军杀回汉中先灭楚军余孽才对,孰知他不按常理出牌,打破常规,将计就计,顺藤摸瓜,要端了楚镇西军的要塞之地,五千精兵袭击上万人驻守的雄关,还要生擒敌军主帅韩信,任谁能想得到? “不知汉王打算何日起程?”夏侯婴询问道。 龙天羽神道:“越快越好,我龙牙部队先行,三万精兵在后,声东击西,欲盖弥彰,等韩信收到汉王身在巴蜀册封官职的消息后,肯定不会想到咱们已经快杀到他的雄关面前了,此事要做的越保密越好,就定在明晚出发!” “遵命!”夏侯婴等人都躬身领命,准备跟着主公再次疯狂一把,犹如在剑尖上跳舞一般。 龙天羽起身轻笑道:“韩信,上一次以火攻破你防御,这一次本王就再用龙牙部队杀手锏破开雄关,生擒你有何难?夏侯婴,派人在一天之内准备好上百个平时训练所用的滑翔板,到时夜袭城池的时候能有大用处!” 夏侯婴闻言一喜,知道这次又要玩大手笔的作战了,点头道:“末将明白了。”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龙凤同枕 龙天羽召开军事会议后,又单独召见虞子期,仔细交待一番:“子期,蜀地肥沃千里,乃汉军粮仓所在,切不可大意,这次我亲自入蜀,而不是派兵来征服,一是为了得到一个没有遭到战乱洗礼破坏完整的蜀川,二是减少汉军对蜀人、少数民族的冲突,增进民族的融合,这才不顾危险和汉中朝会,亲自化身前来,就因为在目前形势下,巴蜀对汉中的发展,以及出师中原的楚汉之争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虞子期听着汉王如此亲近的称呼,心中感动不已,加上虞姬的关系,虞子期对汉王除了敬畏之外,更多加几分亲情元素,点头保证道:“汉王放心,只要虞子期人在这,绝对会保蜀川稳定,羌人、月氏等戎狄若敢来犯,必定全部斩杀,倘若旧贵族和少数异族反对新政而暴动,定会迅速镇压下去。” 龙天羽微笑道:“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了,换作其它将领来,也能做到,之所以将你留在此地,要做的当然不止这些,一是招兵买马,半年内迅速扩充一半以上的军力,同时自备好粮草,并规划好各县城的守军,以及新军训练的问题都要你操心办好。” “二是协助锦衣卫经营好蜀地冶铁、纺织、煮盐等命脉生意,半年内在蜀川建立军队特殊的兵工厂,需要的铁匠和冶铁技术、器具等,不久会从‘兴汉学院’调派来第一期毕业生,以后要将这些经济命脉控制在汉室手中,成为国有企业,不能只靠着郭家、白家、刑家等大家族供应!” “三是民族通融,蜀地少数民族不分大小有几十个,这些都是不稳定因素,切不可像秦兵一样大肆镇压扑杀少数族人,这些人虽然风俗各异,但都值得我们去尊重,一个民族的形成,都有它的历史价值,汉室要在蜀地扎根,发展蜀人为汉族,如果少数民族的人愿意加入,可以同化,如果不愿意,不能强求,鼓励民族通婚,特别是这支大军的壮丁多是单身男子,如果能在此成家,将彻底留下心思发展蜀川了!” 虞子期虚心受教,每一条言论都令他吃惊不已,新颖独特,完全不同于古代以往的治理之法,领命道:“末将遵从汉王旨意,半年时间,定然兑现这些诺言!” 龙天羽听他立下誓言,满意点头道:“嗯,我想好了,这次三万精兵定在明日正午出发,由袁英和张云统领,赶回汉中围剿,本王也要在此军中,中途分开,绕走龙门山和陇南一带,插入西北楚军的后方陈仓之地,突袭韩信的数万残兵!” 虞子期退下前去调兵遣将安排出兵的细节,龙天羽回到房间,闲来无事,坐在床头开始打坐静息,按照卓凝君告诉的方法,疏导体内的元气,促进气血的循环,他隐隐感受到体内一股浓厚的真气不断在经脉中流淌,这是他练剑储存的剑气,只有突破了大剑师的境界,窍穴打开,才能吸收周围天地间的灵气纳入体内,在气海处储存,不再是光靠体能和体力来作战的,这就是明劲和暗劲的区别。 剑宗后期还是依靠着本身的体能来战斗,达到了明劲的巅峰,但仍是外力! 大剑师境界,身体穴位打开,能透过穴位吸收空气中的灵气,储存在体内,突破了体能的极限,变明劲为暗劲,既有明又有暗,既有外力又有内力,战斗力自然高出一个层次! 至于剑圣境界,暗劲达到一个巅峰后,才能突破的妙境,返璞归真,延年益寿,即使百岁高龄,仍健步如飞,丝毫不影响战力,这种高手百年才出现一位,春秋战国数百年间,能达到剑圣境界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剑圣境界之上,还有什么领域,就无人得知了。 外面已经深夜,灯火阑珊,将军府巡卫毫不松懈地执勤来回巡守,明处暗处的侍卫也都尽职尽责,毕竟汉王在此,哪个敢不尽心竭力来守护? 耳听得更楼上鼓交二更,龙天羽轻吐一口浊气,浑身轻松,忽听到门外剥啄一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外说道:“天羽,睡了没?”正是卓凝君的声音,俏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门外。 龙天羽心头一动,是君儿,这么晚了她不在杜府来偷偷找我?难道终于芳心耐不住寂寞,今夜要和我来个龙凤呈祥? 想到这儿,顿时来了精神,龙天羽赶紧下地,拉开了房门,大喜过望道:“君儿,我正想着你呢,快进来吧。” 卓凝君满脸狐疑道:“你知道我会来?” 龙天羽心中暗笑,还不是趁着月儿不在,偷偷幽会情郎,这难道还想不到吗? 卓凝君又道:“快把衣服脱去,躺在床上。” 龙天羽微微吃惊,天啊,这君儿还真是忍不住了,也好,就让我看看外表圣洁无比的蜀凤凰,动起情来是否和月瑶和婉儿那样火热炽烈?嗯,君儿比她们都要丰满成熟,而且年纪与我最相近,颠鸾倒凤起来估计最疯狂吧! 他心中骚包地想着,顺手脱下自己的外衫和长裤,三下五除二就把上衣脱个精光,只剩下个短裤了,还要继续往下脱,这时背后的卓凝君忽然尖叫道:“你脱的这么光干什么?” 龙天羽纳闷道:“不是你让我脱光上床的吗?而且哪有欢好穿着衣服的,那多不好受啊!什么也看不到,更不尽兴啊。” 卓凝君看着他满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再从他神色间察觉到几丝欲火,脸颊顿时红彤彤,啐道:“你在乱想什么啊,人家是叫你脱了外衫,躺在床上,好给你针灸啊,不想治病了?” “咳咳……”龙天羽那个汗颜啊,原来她夜里摸上房门竟是给他治病来了,又闹误会了。 卓凝君白了他一眼,这个汉王,转眼就露出禀性了,一直都在惦记那些龌龊之事,哼,当人家不知道啊,但卓凝君并未深究,像是有些习惯了他忽而王者风范,忽而登徒子的痞性,催促道:“乖乖躺下别乱动,银针可不长眼睛,扎错地方后果自负!” 龙天羽一瞅银针,哦靠,一捺多长,扎错地方不是要了半条命啊,呲牙笑道:“好君儿了,千万别失手,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卓凝君笑靥如花,噗嗤笑道:“这还差不多,躺好了,下针了。”说着手疾眼快,唰的一下,银针插入了穴位深处,接着一连几十根上下扎来,只见龙天羽全身上闪着好多银光啊。 龙天羽仰着身平躺着,看着面前的绝代佳人,一身素白的霓裳衬得乌黑秀发闪着亮光,淡雅美艳,飘逸若仙,不沾半点人间庸俗的绝世容颜,闪烁圣洁的光泽,特别是那双如雪般细腻嫩滑不染尘凡的玉手在他身上按摩着,令他神醉心迷。 就在卓凝君为他按摩穴位之际,修长优美的颈项像天鹅般垂下,秀发青丝泻下肩头,那股姿容和美感,简直让龙天羽有一种犯罪的冲动! “好了,可以起来了。”卓凝君逐一拔掉针灸所用的银针,又按完摩,对着龙天羽温柔说道。 龙天羽听话地坐起身子,很想伸出手臂揽住卓凝君的丰满柳腰,但又怕招惹佳人不快,强忍着冲动,说道:“君儿,有件事要跟你说,就是关于明晚我要带兵奔走西北千里,突袭陈仓楚军的雄关,可能要跟你和月儿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了。” 卓凝君蓦地一愣,清美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轻声道:“这么快,你就要走了,可是你身上的病疾?” 龙天羽摇头失笑道:“身上的病疾也不是一两天能见效的,来日方长,等挫败了西北的楚军,活捉了敌兵主帅韩信,夺取陈仓关,我便会引兵回到汉中,到时候在汉中继续让君儿给我治疗,夜里顺便为我吹箫!” 卓凝君横了他一眼道:“人家的箫可不随便为人吹的!” 龙天羽嘿嘿笑道:“对,你只吹我的,不是,是只为我吹!嘿嘿,意思都一样!” 卓凝君却没有听出他龌龊的意思,有些伤感道:“凝君以前的夫君,也是一位大将,驻守边关,直到战死沙场,凝君都没有见过他一面,哎,明天你就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龙天羽神色一动,凝君她竟然把我和他的前夫相提并论,言下之意,她已经在慢慢接受自己,心中一喜,脱口而出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不过,君儿,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活着回到汉中,和你见面,听你奏出天下无双的箫曲,共赏汉宫明月!” 卓凝君轻轻点头,感伤片刻,开口道:“凝君要回去了。” 龙天羽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这么晚了,月儿早睡了,她的伤势脱离了危险,不如,今晚你就睡在这吧!” 卓凝君皱眉道:“那你睡在哪?” 龙天羽道:“当然也睡在这了。” “你要和人家同眠共枕?”卓凝君目瞪口呆,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提出这个要求。 龙天羽牵住了她的玉手,微笑道:“放心吧,我龙天羽以汉王身份起誓,绝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越轨之事,只是合衣而眠,明天就要离开了,今晚和君儿好好促膝长谈一番,比如我的病疾,以及我新作的诗,还有曾做过的曲子,我的往事,我的童年……” 卓凝君听他保证,又有这么多她感兴趣的话题,明知有点危险,但按耐不住那股好奇,特别是龙天羽的童年、往事还有他做诗歌曲子等无不吸引着这位才女,好奇害死猫,卓凝君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内心经过天人争斗,终于松口气道:“好吧,不过……要约法三章,一不许碰人家的身体,二不准脱光衣衫,三夜里不准趁人家睡熟偷偷做些其它勾当。” 龙天羽笑意甚浓,躺再说吧……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一夜柔情 龙天羽穿着短裤坐在床沿儿,大手拍着里面的床铺,朝着蜀大才女微笑道:“君儿,还不快上来。” 卓凝君犹豫片刻,遮遮羞羞地脱下了一件霓裳,上身仍有一件宽松的丝绸,与红亵衣搭配得当,下面是紧身的短裤,包裹着的圆臀,仔细瞧去,身上紧贴的衣缕,掩不住她美妙的身材,胸前双峰似失去了束缚,挺拔玉立,杨柳般的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迷人的香臀高高隆起,如一方新起的磨盘,曲线玲珑,看上一眼便叫人血脉喷张。 乖乖,君儿的身材也太好了吧,我的后宫红粉军团没有一个赶上她丰满的,凝君的身子正好到了一度,多一份则略胖,少一分则略瘦,正好匀称不多不少,充满了弹性和肉质感,这才是完美的身材啊! 卓凝君脱下衣衫后放在架子上,婀娜走到床榻边,伸手捂住胸前的沟壑已满乍泻,被这个登徒子占了便宜,接着顺势坐,往里面挪着臀身。 薄薄的丝质绸缎,掩盖不住凸起的双丸,细腻如晶玉的两团柔软大部分露在外面,圆翘挺拔,两只手都能以握下,两只雪乳紧紧挤在一起,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她的一举一动,上下颤动,波涛汹涌,看得龙天羽直咽口水。 卓凝君侧身躺了下去,目光朝外看着龙天羽,问道:“你不躺下吗?” 龙天羽被她床上轻语,弄得如沐浴春风般,赶紧也侧躺子,两人正面相对,目光纠缠在一起,像是有股电流在目光中穿梭,彼此都有些暗爽,虽然肢体没有交碰,但是这种情境下,精神和心灵的触碰,同样让二人心醉迷离。 “聊些什么呢?要不,我先给你吟一手好湿吧!”龙天羽盯着她的胸前,嘿嘿笑道,暗忖好大啊,像熟透的桃子,丰硕又带着芳香。 卓凝君轻轻道:“凝君忽然没有听诗的心情了,还是说你童年和这些年的经历吧。” 龙天羽愣了一下,我的童年?这他妈的可就有点复杂了,从何处说起啊,小时候住在沈阳铁西区一个富裕家庭,童年获奖励无数,小学全班的女生都喜爱和他玩,中学开始成绩一直全校的!”龙天羽笑着道。 “人家可不是君子!”蜀凤凰俏皮地反驳道。 “你不是君子,你是我的君儿!”龙天羽情不自禁,倏然攥住了她的玉手,趁机俯过头,亲在了她的额头,嘴唇迅速离开,观察她的神态,有点担心。 卓凝君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像被触电一般,娇躯轻轻颤抖,被吻处犹如火烫,二十四年从未被男子如此近距离亲密的动作,好像一股无形的大手一下子推开了她的内心繁杂忧愁的世界,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从小腹处流遍全身,并感觉下面某私密处有些湿润了,又羞又气,却偏对他发不出一丝反抗和嗔怒。 龙天羽见她神色复杂,知道今晚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能太过火,毕竟这卓凝君身份特殊,毕竟是俏寡妇身份,对于这爱好名节的圣洁贞女比较敏感,自己太过那就不是风流而是下流了,点到为止,给她一定的接受余地,慢慢就会习惯这种亲密的情爱了。 “啊~好困,君儿,我要睡了。”说完,龙天羽松开了手,闭上了眼睛入睡,免得对方此刻尴尬。 卓凝君打量着龙天羽英伟脸庞,充满男性的魅力轮廓,心湖涌起一阵阵强烈的涟漪,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芳心又是害羞又是期盼,半天见他没反应,似乎真的睡着了,心中暗哼胆小鬼,不由柔情一笑,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甜美睡去。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千里突袭 当龙天羽醒来时,佳人已经不在,裘被和床榻枕席间尽是芳香味道,卓凝君身上独特的麝香味道,床头边叠好了几件衣服,全是龙天羽昨晚的脱衣后随便乱扔在地的外衫。 春梦了无痕,龙天羽苦笑一下,心想自己搂着天下独一无二的美女睡了一晚上,竟然未动其分毫,什么时候老子的情操和境界变得这么高,也太君子了吧。 他刚起床准备穿衣,房门被推开,然后一道美丽的倩影出现在眼帘,卓凝君像个小妻子一样,端着清水走进房内,见他正起床,轻声道:“噢,你醒了,过来洗漱吧。” 龙天羽愣了一下,微笑道:“君儿,你早起来了,我还想看你海棠春睡般的姿态有多美,却不料你醒的这么早啊。” 卓凝君对他的暧昧的话早已习惯了,丝毫也不嗔怪,淡淡笑道:“你啊,那点心思当人家不知?凝君才不上当呢。” 龙天羽下榻后,接过卓凝君递给他的杨柳枝叶和盐水,用来刷牙漱口,龙天羽在汉中时画过牙刷的图纸,让郭家去打造,批量生产,不过他未使用,就出发入蜀了,一旦牙刷上市,便可取代这种柳枝叶了。 洗漱之后,龙天羽将包括内的甲胄和寒赤剑取出来,由卓凝君在旁服侍着穿戴起来,因为今日就要出征了,城外的数万精兵正在聚集列阵,等候他的检阅。 防弹内衣、胸甲、披膊、盆领、手甲、腿裙……一件件为他穿戴起来,卓凝君恍惚间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小娇妻,侍奉着自己的男人,为他披甲着衣,送他奔赴战场;心里有种难言滋味,似甜、似酸,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象泉水似的轻轻流淌在她的心田。 卓凝君为他把束带系紧,轻拂他英气蓬勃的额头几绺黑发,然后踮起脚尖把头盔端端正正在为他戴上,一身铠甲,佩带宝剑,确有睥睨天下的英雄气概。 她的玉手顺着他地脸颊滑下来,想到昨晚同床共枕,芳心已然暗许了他,阵阵甜蜜和柔情浮上心头,此刻,卓凝君润泽地像是极品象牙地粉腮上慢慢透出一种粉酥酥地红润。 蜀凤凰眨动着又弯又翘的乌黑浓睫,眸光盯着他,关心道:“今日就要离开蜀都了,千里奔袭,一切小心谨慎!” 龙天羽感受着蜀大才女的关心和深情,心中感动,虽然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但至少现在,她愿意服侍着我穿衣,像个小妻子一样,这就是一种成功,换作其他有野心的男人,连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 “君儿,放心吧,这次出征,以有心算无心,定能出奇制胜,当然小心还是必要的,我会派出斥候将途中的敌军探子全部清除,神不知鬼不觉突袭到敌军后方,来个攻其不备,击溃楚军!”龙天羽信心满满地说道。 卓凝君毕竟不懂带兵打仗,此刻听他说的极有信心,稍稍心安,她的未婚夫婿就是在战场上牺牲的,让她还未出嫁就变成未亡人,如今遇到了一个知心人,不想这样事再度发生。 “我和月儿在蜀都等你凯旋的消息,到时别忘记来接我们,去汉中瞧一瞧你的政绩,还有兴汉学院!” 龙天羽点头保证道:“有你在这照顾月儿,我就放心了,等我一回到汉中就会派人来接你们,到时候住在宫内,再也不分别了。” 卓凝君知道了分别在即,心中有些酸楚,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的挂念一个人,以前的愁思,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感触乱世百姓疾苦,或对自身处境自伤自怜,都不是因为思念什么人,现在却不同了,不知不觉,心中多了一个人的存在,他就是龙天羽。 尽管现在还不能以身相许,那是因为她的心结刚解开,还需要一定的过渡和适应,能与他同床而眠,已经是天大的让步了,这一刻的离别,让卓凝君彻底清楚了,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在意他! …… 临近正午时辰,蜀都城外的广场上聚集了数万精兵,都是要出征入汉中,讨伐楚军余孽的大军。 “咚……咚……”,沉闷而又巨大的鼓声,划破长空的寂静,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摩擦声、刀枪撞击声,仿佛颗颗重木,撞击着大地,声势浩大无比。 三万精锐列阵完毕,蓄势待发,放眼望去,演兵场上黑压压地一片,全是人头;从这支驻守蜀都十万大军中挑选了三万精锐之士,个个盔甲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 阵前是袁英和张云这对好兄弟,作为此次带军的统领,此外随行还有杜青云麾下的卫镇东、杨鹏兄妹,经过一番整顿后,广场上鸦雀无声,连那战马的嘶鸣,也听不见一声,可见这支临时挑选的队伍,还是有较好的素质。 虞子期、夏侯婴、杜青云等大小将领和文官都聚集在侧旁,准备为汉王送行。 这次出征,龙天羽故意选择与三万大军一同返回汉中,实则用了瞒天过海之计,来迷惑敌军的眼线,他会在中途脱身,与后面出发的龙牙部队汇合,绕走龙门山和陇南之地,插入河西老秦旧地,突袭戮龙关。 “汉王万岁……汉王万岁……” 所有的士卒见到龙天羽出现,高呼着汉王,士气如虹,的确,他们引以为傲就是成为汉军的一员,不但家族得到朝廷的俸禄补贴,地位也脱离了奴隶和贫农,特别是汉室对军人和有才能者给予一定的优惠待遇和鼓励,比如设立英雄纪念碑和忠烈祠,就是要纪念这些为建国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和文官忠臣。 正所谓名正则言顺,有了这种激励的政策和荣誉表彰,汉中许多壮丁都自愿加入汉军,愿为汉室效死命,即使牺牲了,不但能被朝廷追封为英雄,连家人也收到很大的照顾,死后爵位也跟着提升了,如果侥幸不死,在战场回来,那么很有可能提升为伍长、什长,甚至更大的官爵职位。 龙天羽放眼四顾,前方数十个阵列整齐地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方阵都是战士,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未知的兴奋,黄鬃、黑鬃、白鬃地战马汇成片片斑斓的云彩。寒光闪闪的剑戈枪戟,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 “诸位将士们……”龙天羽虎目四顾,低沉着开口,由于他的剑术修为达到大剑师境界,有一定的内息,声音浑厚,回荡在方阵之间,数万士卒听得异常清晰。 “将士们,你们不论官职大小,哪怕是一个小卒,在我眼中,都是汉族的兄弟,是你们,撑起了大汉,捍卫着汉室领土,开疆裂土,我不希望有战争,我更希望天下太平,所有将士都不用再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但现在形势不允许,楚军如豺狼一般,杀入汉中,攻破略阳,屠城反抗的百姓,抢夺财物,无恶不作,那里是我们大汉疆域,有我们的亲人,她们在遭受的苦难和杀戮,你们说,我们能无动于衷吗?” “杀光楚贼,保我汉室……”一名将领带头喊起来,三军将士也在呐喊。 龙天羽一摆手,止住了呼声,继续说道:“你们的亲人,她们地愿望最简单,不求荣华富贵,不求穿金戴银,只盼着你们能平安回去。我希望每一个汉军将士弟兄都牢记,在亲人心中,你不是一朵浪花,不是一颗小草!你是什么?你就是那巍峨壮丽、遮风挡雨、永不倒下的汉明关!!为了保家卫国,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数万军士林立,却安静的都能听见针尖掉落的声音。无数年轻的面孔挣的通红,拳头握的仿佛就要爆裂开来,眼中蕴藏地泪珠,偷偷擦掉了。 紧接着所有将士呼声如雷:“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这一刻,杜岷、杜青云、芦笙等人算是见识到了汉王的手段厉害,简简单单两段话,把所有将士的激情和气势全部逼发出来,个个视死如归,保家卫国的样子,决心与楚军拼个你死我活,这哪是劝将士真爱生命啊?简直是鼓动所有将士不畏死地捍卫国土。 虞子期、夏侯婴、郦商、葛离、袁英等大将也是热血沸腾,经过汉王这一番话,他们都感到了欣慰,因为身为一个君王,竟然没有摆那下死命的架子,也没有威逼什么,只用了两段诚挚关心的语言,强调了所有将士的存在和拼命的价值,这比重赏还管用,几员大将均想,能跟着汉王打天下,是一种荣幸。 有时候,将士们不是只在乎升官发财,黄金重赏,可能简单的几句暖心的话,就能让所有将士鼓足干劲和士气,冲锋陷阵,无所畏惧,古语常言士为知己者死,一位开明的君主,仁义的君王,赏罚分明,体恤下士,足以让手下忠心卖命,因为这些将士不但觉得有希望跟着主公建功立业,而且活着都有尊严!即使战死,也死得其所,毫无怨言! “击鼓鸣号,全军出发!”龙天羽见三万兵马士气如虹,充满了战力,暗忖这番演讲收到了奇效,满意点头,下达了出征的军令。 大军开拨了,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一万骑兵在前,各色帅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整只马队都是精锐轻骑,队列雄浑威严,戈矛闪烁着锋寒的光芒,一时杀气弥天,两万步兵方阵在后,以娴熟的步伐保持着一致的步调随护前进,所有的士卒都是轻甲,方便远途跋涉赶路,长矛阵、长戟阵、盾牌手、弓箭手等不同阵列排成了长队,向东北汉中的方位出发。 龙天羽策马跟在大军中央,两侧袁英、张云、卫镇东等将领,在他四周,二十二名铁卫全副武装跟在其后左右,这次突袭异常凶险,仅剩下的二十二卫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保护主公的安全。 大军离着蜀都城池越来越远,卓凝君伫立在广场上,目光注视着龙天羽的身影渐渐远去,远山般的黛眉微微锁起,一缕惆怅慢慢荡漾在眉宇之间,痴痴半晌,才幽幽一叹,心忖这种离别的滋味就叫相思吧?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天降神兵 龙天羽统领着大军穿过了德阳城,向梓潼方向赶路,由于这一路早安排妥当,大军通行顺利无比,天黑下来,已经在德阳和梓潼的交界处安营扎寨,而龙牙部队在黄昏时分也迅速出动,后半夜追赶上了大部队后方十里处。 龙天羽与夏侯婴等人汇合后,天色未明,便继续出发,改到绕走岷江、龙门山、摩天岭一带,跋山涉水,一路轻骑,在第二日黄昏前赶到了陇南地带,月氏和羌族、壮族、回族等游牧民族的地区,当年属于大秦的边关。 霭霭暮色中,眼前地大草原显得无比的开阔博大,青的草,蓝的天。连空气中都带着淡淡地青草味道。 山脉下就是一汪碧绿的湖水,清澈幽静,在落日余晖里波光粼粼,闪着金色地光彩,无数地牛羊在湖边草地上悠闲地漫步,不时地草原骏马像是瓢飞的云彩般,尽情奔腾,仰天长鸣,那纷飞地黑地、白的鬃毛,在落日中飘荡起伏。 为了减少节外生枝,进入高山草原地带后,五千余人在铠甲之外全部披上了牧民的外衫,像是一支游牧武士再赶路,由于整个地形西北高东南低,西秦岭和岷山两大山系分别从东西两方伸人全境,境内形成了高山峻岭与峡谷盆地相间的复杂地形,这支精兵掩人耳目,昼宿夜行,很顺利地穿越陇南‘白沙江’和天水‘党川’,来到六盘山脚。 只要翻越过六盘山,就是凤阁岭,凤翔之地,陈仓关的后方,原属于西秦老氏族的封地,后来经过秦孝公时期重用商鞅变法图强,一举成为七国之中最为强大的诸侯国,使西秦重心由陈关凤翔一带迁往咸阳函谷咽喉之地。 五千人马在六盘山谷内露宿一夜,养精蓄锐,等待偷袭楚军后方。 这一路江河穿越了六七条,山岭十余座,兼程五日夜,就连龙天羽的体质也有些受不了,双腿像灌了铅的沉重,这一路上许多山路不能骑马,只能牵马徒行,这些特种兵幸亏经过不断的越野训练和野外求生,换作一般军队,早已散溃不成样子,绕是如此,这些士卒体力也透了支,很多人脚底和腿磨出了血泡,当下让士卒好好休息,涂抹药水,补充些水和干肉,恢复体力。 “汉王,这次随行带了一千块滑翔翼,用来袭城,应该够用了吧?”夏侯婴向龙天羽汇报着。 龙天羽点头道:“现在韩信应该在戮龙关内,由于他临时凑集的四十多万秦军将士伤亡了三十多万,兵力大减,士气大跌,我们从后方进攻,要分成两股人马,一面袭击戮龙关,另一支人马在中途伏击败退的楚军!” “我们只有五千人,戮龙关至少有五万人马,一旦分开兵力,恐怕难以对雄关造成致命威胁。” 龙天羽凝神道:“飞鹰传书给汉明关婉儿王后,请她派一支大军配合行动,把我的计划转述给她,以婉儿王后的才智,定然会安排妥当的,只要我军杀入关内数千人,守军必然大乱,到时候进行伏击巷战,以精锐对平庸,以一当十,几万大军也如同探囊取物,至于汉明关的援军,只是助阵和收拾残局,入城后清剿残余份子,根本不用他们攻城。” “那末将立即去传书!” “去吧,另外传令下午,歇息一晚,明日清晨进入凤翔之地,绕走陈仓古道,从晁峪处斜插入秦岭山脉,提前派出击败斥候清除敌军的探子和烽烟台的耳目。” “遵命……”夏侯婴赶去传信和传达命令,安排具体细节。 就这样,五千人马原地露宿一晚后,翌日清晨继续赶路进入凤阁岭,地形起伏,山脉连绵,座座高山就在眼前矗立,山尖处涌起阵阵水气,边陲之地人烟稀少。 龙天羽等人站在一处山头举目眺望,在地平线东面极远处,巍峨的山川峡谷处,有一座雄关,正是陈仓关,比邻渭水之畔,陈仓,古称西虢,是周秦文化的发祥地,当年周文王母弟虢仲在此封地西虢,秦武公时期设虢县,秦孝公设陈仓县。 往西面数十里外,便是凤州,地理位置十分险要,历史上多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秦蜀咽喉,汉北锁钥”之称。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历史上汉军出关,刘邦任用韩信为大将军,让樊哙带军修栈道,韩信暗渡陈仓古道,偷袭三秦之地,一举击败了章邯、司马欣等人,占领了关中之地。 如今,龙天羽站在了陈仓古道上,感慨万千,历史变化的有些离谱了,现在韩信不是汉军将领,而是楚军上将,带领秦军旧部占据了陈仓凤州一带,通过秦岭山脉的陈仓古道对汉中猛攻,简直与历史发展南辕北辙了。 “这次,偷袭戮龙关,一定是一场惨烈的战斗,通知将士们,今夜准备破城!雄关一破,凤州乃戮龙关的储备粮草补给之地,必然会派出援军来救,我们在派一匹人装作楚军败兵逃往凤州,一举拿下这处兵家要塞!”龙天羽对着夏侯婴、葛离几名龙牙指挥统领部署今晚的作战计划。 “进入陈仓道之后,要格外小心,到处有敌军的岗哨和探子,我军白日先躲在山谷丛林内,等天色将黑时再出发,从这里到秦岭太白山脚的关口,只须三个时辰就到了,做好夜袭的准备!”龙天羽满脸谨慎地告诫每一位指挥使,这次任务的艰巨性和重要性,都在今晚实施了。 葛离恭敬道:“汉王放心,尽管长途跋涉,但只要休息半日体力恢复七八成,根本不影响今晚的作战,而且这次跟随主公亲自作战,将士们都攒足了劲儿,即便九死一生,也绝不皱眉退缩!” 龙天羽叹道:“如此甚好,此行辛苦兄弟们了,今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戮龙关和凤州,一旦解除这里的危机,我汉室将再度崛起,还定三秦,占据关中之地,扼天下咽喉,所以这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夏侯婴等将领在旁默默铭记,心中都做好了惨烈一战的准备! 夜幕很快来临,大军继续赶路,由于路中许多岗哨都被清除,他们又走的是崎岖小路,一路顺畅并未被敌军探子发现,直到午夜时分,大军来到了戮龙关后方。 这‘戮龙关’乃是临时建筑起来防御汉军入陈仓关中的,因此南面正城关非常雄伟,城墙又高又厚,两端延伸到峡谷口的墙壁处,为了提防汉军会从翻越山崖落入关内,因此东西两面侧墙距离山崖有一段距离,而且在山崖下方设下许多倒刺和陷阱,防止汉军精锐会从崖壁顺着钩索滑下来,落入城关内。 近百名特种兵做先锋,先行出发,将山峰上的各个烽火台守卒全部清除,夏侯婴、葛离带着一千精锐开始攀山,这段地带乃秦岭山脉较陡峭之处,那盘旋的羊肠小道遍布嶙石,唯有一脚宽窄,后面就是无尽地悬崖,双手紧扒住岩壁,顺着石径爬到山大半腰。 “卸下滑翔板,随时准备空降落入城内!”这次由夏侯婴亲自带队,龙天羽本想也玩一次刺激,但被众将以身份尊贵、社稷安危为由力劝,才取消了打算,带着四千兵马埋伏西侧城关外。 一千精锐解下背后的滑翔板,组叠成了滑翔翼,悬挂式三角翼,这是龙天羽结合跳伞知识,曾专门为龙牙特种部队设计的一项滑翔训练工具,建构比较简单,由塔架、龙骨、三角架、吊带四部分组成,各部分由钢索连接,安全性比较高,只要有合适的山坡、逆风跑五六步,即可翱翔天空。 当它与空气做相对运动时,由于空气的作用,在伞翼上产生空气动力(升力和阻力),因而能载人升空进行滑翔飞行,龙牙特种兵在攀岩生死大训练时,也没少训练战士使用这种滑翔翼滑行空降,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葛离、邵泉、顾桀三位大小指挥将领也同其它将士一样,各自握好了吊带扶手,准备随时飞出。 这时夏侯婴叮嘱道:“滑出后,掌握好平衡,选择西侧空地降落,一旦落入后迅速解决周围的守卫,集合一定力量后,准备偷袭关门。” “明白了。”葛离作为第一批飞出的指挥统领,身兼重任,要率领战士打好先锋。 “出发~” 一声命令呼出,葛离等第一批飞行的人员,有三十几人,双手紧握着吊带横撑,操纵着滑翔翼,疾步向悬崖处跑去,紧接着这些人的身子和滑翔翼如一只展翅的大鸟,疾速向山崖下方的雄关城内滑过去,袅袅云雾踏在脚下,呼呼风声飘过耳边,黝黑地天幕下,倏地从城墙上空几十丈处滑过,飞入了城关内。 滑行甚疾,转眼就到了城内,葛离等人操纵着平衡和方向,在空中打了几道旋转的轨迹,把力道减下来,最终落到了指定的空地广场上,刷刷刷的一下划过二十来条人影,轻如黑夜里地燕子。 这些人一落地,立即折叠滑翔翼,放置一旁,然后迅速朝着四周散开,除掉个别岗哨,此刻已过了午夜,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刻,城关数日来没有战事,防守松懈一些,除了一些巡卫和岗哨外,其它将士全部熟睡,尤其在城关内,比城墙处防守警惕性要小很多。 第二批、第三批、第三批……很快上百人已经落入了城内,存活率达到九成以上,也有个别战士没有掌握好力道和方位,落地直接摔断了小腿,有个别几个撞到了树上或墙上,幸好没有引起敌兵的注意。 从悬崖上飞翔下来破敌,还是第一次用来作战,所有人热血沸腾的悲壮感觉刹那间在每个人的心胸蔓延。 夏侯婴在最后几批中落入城内,这时千人队已经分出若干小组,对照雄关内的布局图,一组人去放火烧粮草;一组人去斩断战马栏杆,放马纵乱;一组人去敌军熟睡的营帐摸黑偷袭,剩下六七百人都隐藏起来,等候他的命令。 “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跟我走,袭击西城关门!”夏侯婴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周围精锐战士的耳边回荡起来。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屠关夜战 夏侯婴和葛离分成两队人马,各带三百多人,从两条街道包抄而上,直朝着西城关口潜去,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打草惊蛇。 其它几个小组战士各就其位,只等着城门战斗打响,立即点燃粮草、放掉战马,使城关内大乱,从而趁乱夺取雄关。 还有一支小组,几十人组成,埋伏在雄关将军府邸,监视着楚军上将军韩信的动静,汉王指名要生擒此人。 戮龙关原来驻扎了三十多万人,凤州驻扎十万,陈仓关驻扎五万,韩信攻打汉中时,抽调了戮龙关二十五万多人马,凤州五万人马,先后两次损失惨重,如今整个戮龙关,加上撤退回来的兵马,也不过五六万人。 韩信却不担心汉军来袭,因为经过一番惨烈鏖战,汉明关二十万守军,也损失了大半,如今同样只剩下七八万人,坚守勉强可以,来进攻雄关却力不从心。 如果汉军真若来攻击戮龙关,韩信有信心拖垮汉军,等到三秦之地的援军赶来,汉军就已经大伤元气了,到时候一举撕破汉明关的防线,便容易很多。 因此,整个雄关在没有敌军压境的形势之下,警惕性松懈,特别是许多人马都是刚从战场上败退回来的,心有余悸,斗志低落,疲惫不堪,整座城内有战斗力的兵马也就三万许人。 夏侯婴统领三百多人埋伏在西城门的左侧,葛离带领三百多人潜伏在西城门口的右侧,全副武装,短弩、匕首、佩剑、钩索、可组合的长刃,应有尽用,可以说,这些战士的装备造价要顶得过一般士卒三到五倍不止,绝对的精装部队。 钟楼响过四更的暮鼓声,城墙上的守卫沉沉欲睡,少数清醒的士卒,也是无精打采,没有战事,巡守形同虚设一般。 夏侯婴大致估量一下,西城门口有三百左右的守卫,在门口附近的驻营内大概能有三千多守军,正在熟睡,一时可以忽略,城门两侧阶梯和城墙上大概各有四百来人,这个时候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刻,最适合偷袭。 当下打出了内部术语的手势,分配进攻的任务,由葛离带人猛冲一面的城墙和阶梯,占领至高点,抢夺城墙的控制权,而夏侯婴则带人冲击城门,在最短的时刻,打开城门,让外面埋伏的骑兵进入城门,破城的胜券就有六分以上了。 在城门口内的街道还有两个箭塔,里面有数个强弩弓箭手,先除掉他们才能开始进攻。 “开始行动!”夏侯婴打出行动的手令。 十来名特种兵摸黑潜行过去,爬上了箭塔,有惊无险地干掉了箭塔内的守卫,各自架起了连环强弩,对准了城头的守卫,随时在高处做掩护。 “冲上去。”指挥校尉邵泉,带领三十名战士悄无声息接近城门内边缘,用匕首撂倒了数十名岗哨后,抽出长剑冲入了城门口,与此同时,葛离也带兵潜上了阶梯,割断不少守卫的喉咙。 “啊……”守卫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城门和城墙的战斗终于正面化,许多守卫已然惊醒发觉敌兵的出现,惊慌失措地持着长戈进行反抗,混乱不堪。 “杀~”夏侯婴抽出了长剑,带领着三百精锐如狼似虎般冲入了城门口,大开杀戒,完全堵住了城门,里面的士卒无论如何反抗,也无法抵挡住这股凌厉的威势,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战士。 “敌袭……敌袭……”一名楚军守城的校尉在城楼上大喊着,却听嗤的一声,被箭塔上的龙牙战士用强弩射穿,跌落到城下;还有几名要擂鼓敲锣的传讯兵,也被箭塔射出的冷箭穿死。 杀声一起,放出了响箭,其它小组成员也开始行动,纵火烧粮草、放马驱踏街道守卫,整个雄关顿时乱了起来,各营地的守卒也被惊吓得迅速起床,披甲持刃,列队出来,查找敌人所在,不少人马朝这边赶来。 而城门口的三百守卒被短弩和特种兵近身搏杀,顷刻之间,三百多人全部被斩杀,而龙牙精锐只损伤了十几人,可见其强悍的战斗力。 “快,推开城门!”几十名战士立即砍断了锁链和横木,用力地推动着厚重的石门。 城墙另一侧的敌军从阶梯处聚集两百多人,显然认识到了城门的重要性,如果城门打开,外面的援军杀进来,雄关就彻底完了,一名楚军都尉大喊道:“放箭,阻止敌军开城门!” “嗖嗖嗖……”近百只箭矢如纷飞地流蝗,向着石门处激射而去,正在推动城门地特种将士无处躲避。惨叫声接连响起,十余名将士身中利箭,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 夏侯婴望见自己地兄弟一个个倒下,怒火冲天,一转身,吼道:“给我屠光这群兔崽子!” 几十名龙牙战士举起了短弩纷纷射去,还有不少撇出了飞刀匕首,还以颜色,还有二三十特种兵冒着箭矢冲了上去,前面几人被射成了马蜂窝,但后面的士卒却得以近身,长剑一挥,斩断了敌兵几人的手臂,顿时阻挡住这一方的攻击。 “吱呀……”一寸一寸,缓缓的推动那厚重地城门,终于被推开缝隙,外面的四千骑兵如潮水一般的涌入进来,声势骇人,如夜里的杀神降临,到处是吼声:“城关已破,活捉韩信――” 龙天羽策马入城,看着城门口被射成刺猬却仍站立不倒的特种兵战士,心中一颤,对着夏侯婴等将士赞道:“干得不错,迅速清剿西城门,各就各位,准备伏击各路赶来的援军。” 夏侯婴等人领命后,分散开将士,将正在城墙负隅顽抗的守卒迅速扑杀,这时远处街道火光亮起,马蹄声大作,数千骑兵,五六千的甲士从各个方位赶来支援西城门。 “葛离带着千人守住西城门,夏侯婴统领两千人伏击左路,我来阻挡右路,最后在城关内的将军府汇合!” “遵命――” “诺!” 夏侯婴、葛离各带人把守潜伏,准备迎战远处赶来的援军,到此刻为止,己方损伤不到百人,却已经灭掉了守军一千多人。 这时从附近的营房内冲出一彪人马,衣甲都未穿全,刚一出来,就被外面的龙牙战士一轮乱射,死于非命。 “援军来了,杀~”龙天羽指挥着右路人马伏击靠近的数千守军。 躲在街巷两侧、房檐墙顶上的龙牙战士不断扣动弩箭的扳机,射杀前面的骑兵,紧接着飞刀、匕首、旋风刃等暗器齐施,一个照面,就干掉了上百楚兵,以这批楚军的强悍,也不禁有些胆怯,这支敌兵也太猛了吧。 龙天羽眼见弓箭射的差不多了,已经不能再远战,当下抽出寒赤剑,吼道:“将士们,拿出你们的激情,跟我冲杀过去,大破楚军!” 两千人马见汉王亲自作战,都备受鼓舞,大好七尺男儿,经过无数次艰苦训练,为了什么,就是在这一刻杀敌时能以一当十,万夫莫敌,十步杀一人,热血疆场,不死不归! “冲啊――”沸腾的热血燃烧在龙牙战士们的胸膛,骑兵如风,步兵从两侧高出飞落下来,夹攻街道数千的人马,楚军人数虽多,但中间的人马被堵住,没有作战的空间,只有两侧的士卒在激烈厮杀,因此人数的优势发挥不出来,还大受限制,不断后退。 一些特种兵落入敌人群内,长剑猛地一挥,就撂倒了十多个楚兵,到处是人,杀出了血性来,如狼扑入羊圈,发疯地大杀四方,最后因寡不敌众被乱戈剁成肉泥,但一人却杀了几十个的敌兵,令楚卒一阵后怕。 无边的战力突然爆发,这一群全副精良装备的龙牙勇士,如同凶猛的狮狼般冲入敌群,咆哮着、砍杀着,那狠辣之态,深深震撼着敌军的斗志。 这群人是疯子吗?完全抱着必死的打法,冲进来乱杀一起,如着了魔一般!楚卒为之胆寒,心中都是这样的想法。 龙天羽在火光照耀下,看到身边的侍卫不畏死地往前冲杀,很多青涩的面孔,个个显得兴奋之极,即使被敌兵长兵穿透了身体,也要再砍一剑拉上一个垫背的,有种直觉,在那保家卫国、血火交融的战场上,但凡流着热血的男儿,都会身不由己的投入其中,这是潜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渴望,而这支‘龙牙’就是自己军中的王牌主力,花费汉室巨大精力才培养出的一批优秀战士,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在右侧的主街道,夏侯婴带领两千精锐同样进行着激烈的巷尾战,将赶来的两倍于己方的敌兵压得不断后退,只见交锋处每分每秒都在收割着生命,倒下的大多都是楚兵。 戮龙关内,粮草营火光冲天,后勤兵也被尽数斩杀,近万匹战马脱缰而出,朝着各街道疯狂地乱奔着,混乱不堪。 在这时,将军府内,韩信披甲而出,俯视着石阶下伫立在几员将领,仗剑怒道:“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受到了汉军的突袭,你们不是回报,最近汉明关的汉军都在龟缩不出,毫无动向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副将冉丘道:“启禀上将军,这支兵马不是从南面杀来,肯定不是汉明关的人马,此军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西城门进行偷袭,事先没有一个斥候探子回报,不是西域的游牧骑兵,就是汉军绕过陇南天水一带,千里突袭而来!” “千里奔袭,好,好,好你个汉军,既然来了,就全部葬送在这吧!”韩信喃喃几句,冷静下来,喝道:“传令下去,死守雄关,特别南面集中重兵把守,绝不能汉明关方向的汉军趁机突袭入城,如果是千里奔袭而来,人数一定不多,不足咱们十分之一,正好在雄关内全部清除,另外传令给凤州守将,没有本将虎符调兵,就不得派兵过来支援,以免中途遭到伏击,丢了凤州粮草储存重地!”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反恐精英 韩信精通兵法诡道,很快就冷静下来,分析出此刻的形势,如果是汉军绕走陇南一带千里奔袭,那么肯定不会多少人马,撑死一万人,而城内有五六万守军,只要利用好兵法和谋计,反败为胜,清剿掉这支袭兵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援军的袭兵就是孤军深入,一个不好,阴沟翻船也是常有的事。 韩信目前尚不了解城关内厮杀情况,以为这支袭兵只是一般的汉军将士,因此倒并不紧张,鼓励士气道:“诸将莫慌,敌兵只有数千人,虽然不知为何会这么快突袭入城,但他们选择了西城门,与南面汉军还隔着一道南城门,只要我军集合重兵死守南城门,他们这支兵马就变成了疲兵孤军!” “另外,当务之急是重整队伍,将各自旗下的人马聚齐,在关内各街道射下埋伏,伏击这支孤军,这样便被动为主动,他们攻占西城门只是途径,不是目的,他们的目的在于夺城接应谷内的援军,城内越乱反而对他们越有利,只有我军先镇定下来,局势的主动权便会重新操控在我军手里。” 冉丘、公孙丑、庞虎等将领命道:“莫将得令,这就去调集人马,伏击汉军!” 韩信点头道:“一刻钟全部聚集完毕,听我号令,围剿这支孤军!”他故意将袭兵称为孤军,就是心理战略,时刻提醒将领不要胆怯,只是一支孤军,激励士气,只是他绝想不到,这支孤军却是汉军的王牌,五千人马的战斗力堪比寻常数万人马了。 …… 龙天羽带军伏击赶来西城门的右路援军,数千楚军被他两千人吃掉了大半,就在这时,城内响起了集合整兵的鼓声,许多楚军将领心中纳罕,都什么时候,还发出撤回去整军的号令,但又不敢违抗,毕竟韩信治兵,重在军法严明,任何人都不能违反军纪,否则杀无赦。 一时间,在混战的楚军全部撤退,留下空荡荡的街巷,夏侯婴那里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左路楚军人马也撤了回去,不再恋战反抗。 出现这种事情,算是奇怪了,夏侯婴等人都觉得古怪,都已经攻破一个城门口了,楚军竟然全部撤回去整军,这也太违背常理了,让他们都觉得主帅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夏侯婴吩咐大军全部潜伏起来,然后他亲自带领百余人来到右侧主街战场,见到汉王后,汇报了情况。 龙天羽对着夏侯婴、葛离等人道:“看来韩信一定在将军府,只有他才会想出这样的对策,看上去很笨,却正是针对我们这支千里偷袭的军队,因为咱们先拿下了西城门,南面又没有大军接应,韩信很快就能想到我们是一支奔袭千里而来的孤军,城关内部越乱越对他们不利,现在重新调回去,就是要整军布阵,甚至在各个巷口设下伏击,这样一来,拖住我军,天一亮,他们就占据了人数优势,而我们连歇息和饮食的地方也没有,肯定比他们心急,就会中了他的陷阱!” 夏侯婴叹道:“想不到韩信这人如此狡猾老辣,连这样特殊的策略也能想象出来,每次袭城,哪次不是乱哄哄一片,趁乱取之,这次敌军竟然冷静下来,开始布下埋伏,我们要攻占雄关,怕是太困难了。” 葛离也道:“幸好我军已派人将城内粮草点燃,放走战马,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困境,至少目前形势还有利于我军。” 龙天羽皱眉道:“按照约定,汉明关的援军要明日清晨才能赶到,我们要坚持下去,与楚军玩巷尾战,不过夜战,我军更有适合,从现在起,战略改变,不急着去突破南门,在黎明前,与楚军进行一场反恐游戏!” “反恐游戏?”诸将都有些奇怪这个词语。 “反恐,这是我家乡那边常玩的警和匪一场生死游戏,就和我们现在一样,生死的双方,在这个雄关固定的地图内,相互隐藏厮杀,直到一方被吃掉,分出胜负,这场游戏才算结束,而结束时间就定在明日辰时!”龙天羽带着玩腻的笑意,通俗易懂地解释道。 夏侯婴、葛离、邵泉、顾桀等指挥统领、指挥副使都纷纷点头,明天了主公的意思,就是在明日辰时之前,双方要在城内进行一次生死对决,可能并不是明道明抢,而是处处充满了杀机和埋伏。 “半刻时内,所有指挥副使、校尉以上的人记下雄关的地图,以及自己要进行的袭击任务和地点,我军虽然人少,但贵精不在多,完全可以吞食掉这支数万人的大军,至少他们还要整军、救火、圈马分散精力。” 接着龙天羽分出葛离率领以前人马固守西城门的周围,留下撤出退路,同时派人将滑翔翼全部收起来,以备后用;另外将四千人马分成十个小组,每组四百人左右,除他这组之外,各有夏侯婴、邵泉、顾桀、郭典、郭维、鲁庚、虞峰、萧靖、裴布九人指挥,三人是他贴身的铁卫,原在‘龙牙’中也有不低职位。 “记住,整个城关又帐篷和土石建筑组建而成,能装下数十万军民,房舍和街巷不规则,这些制高点和墙壁房道,所有精锐全部警惕起来,端起了手中的短弩,瞄准了黑暗中徐徐走过来的千人队。 “进入伏击圈内,射!”顾桀倏然下令,数百支箭矢如飞蝗般射出,顿时惨叫声响起,回荡在城关的上空。 与此同时,在好几处都听到了楚军的嚎叫声,紧接着就是兵器的交击声和喊杀声,此起彼伏,各有伤亡,但楚兵却死伤人数远比龙牙战士高的高。 龙天羽站在城头上,让几十个侍卫临时拆掉不少门板搭建起一个架空平台,许多人不解,却不会发问,这就是铁卫和精锐战士训练的素质,只需要知道命令,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以执行军令为天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该问的绝不发问。 这时两名特种兵悄悄赶回来,向龙天羽禀告了韩信那边的情况,自将军府至西城门这段距离关卡重重,好几个千人队扼守着巷口,准备伏击着前来偷袭将军府的汉军。 龙天羽听到韩信仍在将军府内静坐,心中暗笑,这个韩信,好深的心计,以他自己为饵,想诱导对手带兵去偷袭他,这样必然会在各必经的路口受到伏击,不过,他一定想不到,我会插翅飞到将军府的后院,进行近身伏击吧! “来人,准备五十架滑翔翼,挑选五十精锐,随我夜探将军府,生擒韩信!”龙天羽低声发出了一条令铁卫们匪夷所思的命令。 第四十四卷风云再变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龙韩对决 占地百亩的雄关之内,黑夜之下,不断发出兵器交击和人马喊杀声,每时每刻都有人被伏击被斩杀,彼此都有伤亡,但相对于夜战和灵活多变的伏击,这些寻常的楚兵哪里是龙牙特种兵的对手,毕竟后者可是没少在方面训练,可利用任何环境和武器进行袭杀敌人。 整个雄关内彻底上演了一场反恐生死对决,半个时辰内,就有几个楚军的千人队遭到袭击,四百人伏击一千人,只用了一盏茶的工夫,干掉七八百人,剩下一点残兵吓得弃甲而逃。 这种黑夜的死亡游戏,随着楚军接二连三的遭到屠戮,许多将士已经把对手当成了魔鬼,黑夜的鬼魅杀手,无法伏击到对方,却屡遭偷袭。 龙天羽没有投入战斗,而是挑选了五十名身手最好的精锐战士,站在了城墙处临时搭起的架空木板上,像个凌空跳水板一样。 五十名战士每人分了一个滑翔翼,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架空的木板是用来助跑的,只有这样,才能利用滑翔翼顺利飞起来。 龙天羽撑起了一个滑翔翼,对着五十精锐道:“控制好高度和轨迹,随我落在将军府邸的后院内,不可打草惊蛇!” 众将士点头称诺,心中有些希冀,毕竟这次是跟着汉王亲自作战,而且如此的刺激,都觉得能参与这场夜袭之战太值了,即使战死了,也能与汉王紧密配合、并肩作战一回,死得其所。 “看着我的滑行的高度和轨迹、落点,一个出现差错,可能我们都要葬送在将军府了,都要万分小心!”龙天羽再三提醒这次行动的重要性和危险性,然后第一个做示范,握着支架横撑用力跑出,在架空木板的终端凌空飞跃起来,利用滑翔翼御风的效果,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在城池夜空上滑行空气而走,如燕子一般。 接着是十六名铁卫紧随其后,展翼滑行而出,另外三十四个精锐战士也纷纷效仿,凌空滑翔飞行。 将军府邸的三个必经的路口,埋伏着三个千人队,准备伏击冲杀过来的敌兵,还有一个千人队把将军府围得水泄不通,确保不让敌兵潜入,而将军府邸内,也有五百的守卫,前院、中庭、后院都有巡卫巡逻和固定的岗哨。 龙天羽驾纵着滑翔翼在将军府上空盘旋了两周,发现西南角一处房舍空地巡卫和哨兵比较少,悄然着陆,一着地,立即收起滑翔翼,身子一纵,灵活地躲到了房舍墙根昏暗石山景处。 紧接着十六名铁卫也尾随着落地,又落了十几人后,忽然府邸一个二十楚卒组成巡卫队恰好走过来,形势危及,龙天羽果断抽出了匕首,打了个行动的手势,十多名铁卫心知肚明,各自潜伏起来,等巡卫队走到怪石假山的过道,悄悄从两侧出击,一下子捂住巡卫的嘴,顺手割断了巡卫的喉咙,巡卫队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就全部撂倒了。 “快,拖到一边,扒下他们的盔甲,扮作一队巡卫,见机行事!”龙天羽当机立断,低声下着命令。 二十多名战士一起出手将尸体拖到了昏暗处,迅速撤掉了衣袍和甲胄,穿在了外面,摇身一变,就成了楚卒的装束打扮。 “你们去中庭巡视,顺便解决掉那里的岗哨!” “遵命――”二十名侍卫队,由萧川、郭涯二人带头,从后院向中庭阔步走去,充当起巡卫似模似样。 整个将军府占地甚大,前院最大,由演武场和甬道,中庭房舍林立,点将大殿就在中庭正中位置,后院则是一些杂役、守卫、婢女歇身之处,当然还有一些花园、假山、曲廊、水榭和将军休息的主卧房。 龙天羽带着剩下三十人又悄悄解决了一些暗哨和守院侍卫,这才来到中庭,这边有碍行动的侍卫和岗哨已经冒充的铁卫悄无声息地干掉,清理妥当,没有引起一丝惊乱。 “回禀主公,韩信正在大殿内静坐阅读兵书,没有其它动向。”郭涯轻声汇报道。 龙天羽微笑道:“这个韩信,自以为胸有成竹,竟还有雅兴在这看书,不过,此人精通兵法诡道,不得不防,看他在府外的布置,就知道这次他留有后手,在大殿内也不会没有底牌,既然如此,就让咱们自演自导一场好戏,等会这样这样……” 龙天羽交待下去后,自己也换了一身楚军校尉衣甲,让其它三十名将士去解决掉高处的侍卫,然后从房顶落入殿内,进行刺杀韩信的行动,为了配合暗杀后脱身,又派了几个人去后宅准备放火接应。 就这样,一切安排妥当后,龙天羽带领二十侍卫向大殿附近巡逻,掩护暗中的龙牙战士行动,片刻的工夫,一些制高点的岗哨被全部除掉,二十五六个特种兵悄然爬上了大殿房顶,准备雷霆出击。 此刻的韩信淡然自若地坐在将军高位上,翻阅着兵书,似乎对外面的厮杀并不在乎,也许是对自己的战略部署很有信心,因此他仍在这坐得稳稳,大殿内的柱子旁和角落站立着十二名侍卫守护。 这次刺杀行动,由铁卫杨闵负责领头,二十六人手持着短弩和钩索,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行动!”杨闵轻呼一声,率先破瓦而下,利用腰间的环扣和钩索,一下子落入大殿内,嗖的一箭射出,顿时大殿内有一位侍卫中箭倒地,在他落地之前,顺手抽出了背后的利剑,一个翻身,脱离了钩索的束缚,凌空朝着韩信刺了过去。 咔嚓几声连响,房顶又有十多位特种兵碎瓦落入,同样各射出弩箭,殿内的侍卫刚要动手,就被弩箭射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韩信嘴角间冷笑甚浓,从桌案下抽出了鱼肠名剑,一下子架挡住次来的剑锋,接着身子一挺向后翻跃而起,一脚踢出,逼得杨闵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子,雷霆的一击,被韩信完全化解了。 “哼哼,就知道你们汉军只等这些暗袭的把戏,本将军早有防备,就等着你们上钩呢,今晚来了,谁也走不了,全部格杀勿论,来人!”韩信大喝之后,四面几个暗门忽然开启,从里面冲出了两百来名的侍卫好手,一下子将大殿包围,与此同时外面守护的侍卫也有三四百的侍卫将大殿外面包围,兵甲锵锵,围得水泄不通。 龙天羽等人扮作侍卫混在殿外楚卒人群中,看着殿内的一幕,心中恍然,难怪韩信如此装样子,原来吃一堑长一智,通过函谷关的失败被擒之后,熟悉了汉军夜袭的禀性,早就在殿内设下了埋伏,以自己为诱饵,引得袭兵纷纷自投罗网。 “擒贼先擒王,兄弟们,动手!”杨闵大喝一声,手中利剑挽起一道剑花,朝着韩信刺了过去,这时房顶尚未出现的龙牙战士,一股脑全部扑入,从房顶落下全部朝着韩信杀去。 殿内的楚卒精兵眼见不好,刺客全部朝着主帅杀去,顿时大急,手持着戈剑枪矛,四面八方朝着殿内的刺客围攻而上。 “杀~”其它特种兵也热血起来,眼看陷入重重包围之中,一下子都豁出去了,能不能完成任务,杀死多少人垫背,就看这一刻的激情燃烧了,奋力一搏,死而无憾。 十五六名特种兵每人从腰间摸出几支短匕暗器,朝着四周甩飞出去,顷刻之间,就有好几十人被刺中受伤,“啊――”惨叫声响起,鲜血汩汩流淌,周围的楚卒侍卫也被激怒了,蜂拥而上,围攻着里面的敌兵。 楚卒毕竟人多势众,特种兵再精锐,以一挡五不成问题,以一当十也要同归于尽,何况面对四面八方的侍卫,有些寡不敌众,一名龙牙战士砍倒了六七人时,却被一支长戈刺中腹部,鲜血四溢,就在他疼痛停顿的一刹那,紧接着又是十来根戈锋刺到了他的身上,不甘心地倒地身亡。 而韩信挥剑灵活游走,面对铁卫和龙牙战士的围攻,仍然游刃有余,其剑术也极其高明,这时不少楚侍卫保护上来,已经与其他几人激斗在一起,分减了他的威胁。 韩信冷笑道:“一群莽夫而已,也敢来将军府邸偷袭,全部诛杀,不留活口!” “诺!”不少侍卫长和侍卫都哄然应诺,几个照面,就有七八个龙牙战士被刺倒,血肉模糊,但殿内至少有了一百多具尸体,其余的都是楚侍卫,烛光之下,刀光剑影,鲜血飞溅,残肢头颅乱飞,染得大殿内血气冲天。 外面龙天羽等人见到这一幕惨烈场景,也是满腔热血沸腾,纷纷在手臂缠上了丝巾,准备随时投入战斗;就在这时,后院的大火终于冲天而起,浓烟滚滚,火光如白昼一般,隐隐听到了惨叫声。 龙天羽顿时对着殿外的侍卫喊道:“汉军攻入将军府了,你们带人快去抵挡住,我们这就冲入殿内,保护上将军!” 那些侍卫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但在紧急情况下,这些士卒也想不到那么多,两个校尉立即清点了一百多人,赶往后院火光处抵挡敌兵。 龙天羽则带着二十位精锐战士率先冲入大殿,直奔韩信的方位,围堵的侍卫见是自己人,都没在意,使得他们轻松闯入,靠近了韩信附近。 “锵……”的一声,寒光吞吐闪烁,龙天羽抽出了寒赤剑,蹬蹬蹬几步靠近了韩信的身子,低声喝道:“韩将军莫慌,我来也!” 唰的一下破空剑声,单听这股风声,就知道这股挥剑的力道何其威猛,龙天羽本身就是大剑师境界,内劲与外劲一时间同时迸发,剑气四溢,风声飒然,势如雷霆,刚猛无俦,剑锋如长虹经天,狠狠地砸向了韩信的后脑勺部位。 “丫的,叫你嚣张,砸死你个兔崽子!”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二擒韩信 龙天羽找准机会,发出了雷霆一击,剑气凌厉,朝着韩信猛击下去,风声急促,大剑师的蓄势爆发的一击非同小可。 韩信浑身一震,感觉背后寒气刺骨,一种无形的杀气笼罩住自己,顿时感觉到了极度危险,急忙转身,凭着生死临近的感觉,完全靠着自然反应,挥剑迎挡,在千钧一发之际,剑锋恰好挡住了对方的利剑。 “当……” 寒赤剑猛烈地砍在鱼肠剑上,发出清脆的震响,与此同时,韩信浑身一颤,身不由己,向后连退好几步,心中无比惊骇,此人的剑术和臂力竟如此的强悍,楚军营内,何时隐藏如此厉害的奸细,当下不敢怠慢,凝神望向对手,当看清对手的样貌时,顿时惊呆了。 “他……汉王……龙天羽?” 韩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完全不同常理,他不是在成都吗?难道是他带兵偷袭此雄关,一系列疑问萦绕着韩信,顿时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尽管韩信一直以来都要和龙天羽争个高下,在阵法和用兵上击败他,一是证明自已,二是发泄心头之气,但突然见对方出现,还是吓了一跳,在气势上减弱了几分。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韩信年纪比龙天羽还要年轻一岁,在楚军中担任上将军,手握几十万大军,心高气傲,总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至于当年的胯下之辱,韩信渐渐也明白不是龙天羽故意所为,可能存在着误会,但正是因为这,他才得以离开淮阴,投靠了楚军,展现自己的抱负,所以因错得福,他就是要接着此事,抱着对龙天羽复仇的心理,向楚军项羽表忠心。 龙天羽得势不饶人,唰唰唰一连三剑劈出,剑势完全锁定住韩信,逼着他进退无路,险象横生,几乎每一招都要了他的命,在气势上完全占了上风。 韩信的剑术虽高,也不过剑宗境界徘徊,与龙天羽大师境界相差甚远,没有内劲真气,完全依靠体能,在对方气势和力量的逼迫下相形见绌,使出浑身解数,勉强抵挡住对方的攻势,死里逃生。 其它的侍卫见到主公亲自出手,立即压得韩信节节败退,登时士气高涨,一下子来了主心骨,纷纷大吼一声,潜力爆发,战斗力飙升,以一挡五,忽然变成了以一当十,越杀越起劲,围攻上来的楚卒被龙牙特种兵独特的杀人技巧杀得溃败。 还有那二十换了楚卒服饰的汉军侍卫,十四人皆是龙天羽的近身铁卫,这些铁卫都是从龙牙中挑选出来的好手,各方面能力都是非常出色的,还有几个是成名的剑手,这些铁卫的身手能对付三四个龙牙特种兵,这一下趁乱出手,在楚卒没搞清情况完全发懵的时候,大杀四方,所向披靡。 顷刻之间,大殿内两百精锐侍卫基本被杀剩几十人了,涌入的二百多的披甲士卒更不适应特种兵的格斗方式,完全不同于战场的厮杀,只见对方腾挪游走,剑术凌厉,几乎招招刁钻却又致命,像是专门杀人的格斗技巧,几个呼吸之间就被二十名汉军砍倒了七八十人。 龙天羽两道摄人的目光锁定住对方,步伐敏捷,全身主要经脉的窍穴畅通后,能吸收周围的空气转过为剑气,体能翻了好几倍,十多招过去,攻势丝毫不弱,甚至没有消耗多少体力,而韩信却不同,几乎使出了自己压箱的本领,才抵挡住这股致命的攻势,饶是如此,浑身冷汗直冒,手臂被震得酸麻,体力消耗巨大,快要透支了。 这一刻,韩信才感觉到了龙天羽的可怕,记得上次交手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厉害啊,上次函谷关一战后,虽然觉得彼此剑术有差距,但不是无法弥补的,只觉得对方的臂力刚猛,剑术凌厉高深,自己完全可以靠着灵活敏捷的步法和轻灵疾快的剑招来化解,而此刻,他感觉到无论自己如何防御,主动权都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好像周围这个空间的能量都被他吸摄调动一样。 龙天羽韵度自如,长剑挥舞电光飒飒,幻出令人难以相信的无数朵似实质的剑花,仿佛天上繁星乱坠一般,任何一个光点就代表着一个剑锋,点到身体上立即就会血溅横飞,快剑式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韩信第一的感觉就是快快快!好快的剑术啊,他的‘韩式一剑’是以快、狠、刁为主,出其不意,一招毙掉对手,但见到了龙天雨的快剑式后,才知道自己的绝招速度也不如他这一剑又快又密又狠辣又无处可避! “拼了!”韩信心中抛开了一切消极想法,知道这一剑如果抵挡不住,自己小命难保了,万没想到数月不见,龙天羽不但没有玩物丧志沉溺后宫佳丽的香闺中无法自拔,而且剑术更进一层,还亲自带兵绕走陇南千里偷袭,太难得了,也太出人意料了。 “龙天羽,我和你斗到底,我不会输的!” 在龙天羽的无数朵剑花之下,韩信全身像是被裹入一团似有实质的剑气之内,当下一狠心,低喝一声,迸发出剩余所有的力量和潜能,剑走偏锋,遮锁封拦,招数甚是严密,将韩式一剑的隐藏杀招完全集中在这一刻爆发。 “当当当……”清脆的交击声不绝余缕,火花迸发,风声飒然。 龙天羽冷笑一声:“你心浮气躁如何能赢?”手腕一振之下,剑旋消失,周围空间之中,唯有一剑,不再是虚幻的剑花,而是寒赤剑的本体,剑锋携带着一道摄人的寒芒,疾刺过去,这一剑乃是他的破剑式,看似平白无奇,实则大巧若愚,一剑能破解天下剑招。 韩信算是刚接下了繁杂的剑影气旋,但倏然剑影气旋消失,出现了极为霸道凌厉的一剑,以他目前对剑道的修为,有些看不清这一剑所包含的力量和变化,好像无论自己如何来迎挡,都无法化解的一样,剑锋还是会刺中自己的身子。 这一下,韩信彻底有些心灰意冷了,对手的剑术实在比他高出一筹不止,无论在速度、力量、剑招变化等都难以企及,远超过自己了,这样的用剑高手,他还是首次遇到,简直达到一代宗师剑匠的级别了。 “完了完了,这次龙天羽一定会杀了我的,我带军差点捣毁汉明关,而且还派骑兵偷袭了略阳城、扰乱汉中发展,使汉军元气大伤,这一剑,我韩信亡矣!”韩信在面对这生死的一剑的时候,竟生出了几丝悔意,出师未捷,就要阵亡了,更别提以后要建功立业、前垂千古了,错的是把汉王当成了对手,这人太可怕了。 韩信心中复杂的想法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十分之一秒都不到,就是人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脑子里第一反应的想法,也是最真实的,他看见剑锋已经逼近了,当下豁出去了,生死一搏,死就死了,至少自己也对得起了项羽了,虽然没有横扫汉中,但至少给汉中造成了重大创伤,损失十多万人马不止,而且使汉中后方大乱起来,不知霸王项羽和范增会不会记住自己的功劳呢? 想到彭城临行前,项羽和范增、其它将领对自己的神态语气,心中苦笑,或许,很多人在盼着自己阵亡吧? “杀~”韩信把心一横,看准剑锋所取的方位,用尽力气来抵挡,满脸的狠劲,充满了英雄末路的感觉。 天羽九剑是龙天羽结合曹秋道所传的剑术,融合了自己现代人的思维以及对科学原理、武侠小说、自然之道的理解,根据自身特点糅合而成,名字取义独孤九剑之韵味,重在逍遥飘洒,神形合一,重形更重意,意深不在形,可根据对手的招数来发挥。 破剑式一出,龙天羽的攻势再度提升一节,完全掌握着对手的生死,面对韩信的孤抛一掷有些惋惜,这可是历史上的兵神啊,“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这个典故流传了两千多年,就是传颂着他带兵如神,能征善战的本领。 这一剑杀了太可惜了,他不像刘邦,行径和人品让人讨厌,而且不杀之,以后也决不能用刘邦,因为留住他就相当于留了个定时炸弹,说不定暗中捣鬼阳奉阴违把你弄死,他在历史课本和电视中,可没少看到刘邦的手腕和心计,自己的孩子都能扔出车去,对谁谈感情和忠心那都是假的。 韩信不一样,本身就是个帅才,只要利用得当,发挥其才能,日后统一中原可是一柄利剑啊,斩断许多诸侯王,不必自己亲自带军在前冲锋陷阵了,毕竟自己不是三头六臂,不可能同时应付好几个战场,而纵观自己朝中部将,又有几个能独当一面,虞子期、灌婴、樊哙等人,不下于楚军五虎将,但是挂帅讨伐中原却又嫌不足了。 龙天羽心神一定,剑锋已经触到了韩信的剑招上,铮的一声脆响,弹开了鱼肠剑,寒赤剑锋直接刺入了韩信身前三尺的范围,再进一点,韩信非得饮血剑下不可! 就在这时,龙天羽爱才之心大起,剑势停滞瓦解,接着身子一旋,飞起一脚,刚好扫中韩信的胸膛,忽然间韩信感觉胸口犹如压了一块大石,闷恶难言,气血翻腾,一股无形的内劲侵入他的体内,令他浑身乏力,无从反抗,蹬蹬蹬连退数步,扑通仰倒在地上。 两名铁卫在旁眼明手快,立即上前把剑架到了韩信的脖颈上,只要他一动,就割断他的喉咙,另一名特种战士腾出手从腰间摘下绳索,将韩信五花大绑起来。 “所有人听着,都住手,否则斩了你们的主帅韩信!”龙天羽转身唰唰唰几剑抖出,冲上来十余名想要搭救韩信的楚军侍卫全部一剑封喉,滑倒在地上,他接着气沉丹田,大喊了一声,这一声沉厚有力,震得大殿上的尘土沙沙掉落,殿内所有正激斗的人耳朵一震,都骇然望过来。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吞噬雄关 龙天羽以犀利的剑法疾刺几下,扑到他面前的侍卫全被一剑割喉,横七竖八地滑倒在地,剑太快了,楚军甲士倒地后,脖颈上的血痕竟然还没有迸出鲜血,就失去了呼吸,断气身亡。 他的吼声如雷,浑厚低沉,震得殿内房内瓦片颤动,尘土纷落,犹如千军万马一起长吼清啸声,所有人都吃惊地停下了手,都没有仔细听他吼声中的内容,完全是被这股如雷啸音震住了,无比惊骇地望来。 “上将军!”当一些侍卫和精锐甲士看到韩信被刺客绑住时,顿时惊慌失色,挥舞着剑戈就要冲上去搭救。 这时几名汉军铁卫摘掉楚装的头盔,把剑锋在韩信脖颈上一晃,白光闪动,冷森森的寒气罩住了韩信的头颈,只需要一抹剑身,这个楚军上将军就要人头落地了。 “都别动,否则杀无赦!”萧川、郭涯二人挡在最前,以免有心怀不轨者施放冷箭偷袭,同时震慑敌军甲士,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妄动。 “不想你们的韩信将军死的话,都放下兵器,退后!” 殿内一百多甲士和将军亲卫都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都不敢再上前,却也不肯退下。 韩信冷哼道:“将士们不必管我,快,杀了这个人,他就是汉王,谁杀了他,楚王将有重赏,我韩信败军之将,人头落地有何畏惧?”他还想继续说,这时铁卫杨闵上前一拳打在韩信的胸腹处,疼得韩信立即住音,随即被左右侍卫堵住了嘴,不能再发声了。 “冥顽不灵!”萧川等铁卫也杀红了眼,眼见四周秘密麻麻的楚军甲士越聚越多,外面兵甲颤抖,人马沸腾,显然又有上千人马赶到,这次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谁也不会对着落败的将军多予颜色。 “主公,咱们从后面先退出去,再做定夺吧!”铁卫和龙牙战士也都发现了殿内的情景不妙,殿内殿外全是楚卒,里面有一百多人,殿外这一会工夫又就聚集了上百人,将军府外还有三个千人队在防守,如果知道汉王在这里,恐怕有些楚军将领会放弃韩信的安危,猛扑过来,他们这仅存的三十多个人,都要葬送在此了。 殿内的楚军甲士听到汉王的名字,有的十分畏惧,显然被龙天羽抗秦的威名吓住,有的则跃跃欲试,如果擒住或击杀汉王,霸王项羽定然会重赏,这些甲士各怀鬼胎,几十人紧握着铁戈,目光盯着龙天羽,像毒蛇一样准备发出凌厉一击。 龙天羽仗剑而立,环顾一周,所有甲士感受到一股寒气在自己的身上扫过,好像是死亡的气息萦绕着自己,都有些胆怯,毕竟汉王龙天羽的威名太响亮了,谁也不敢先冲上去送死。 “汉王,先退出去,我们断后!”郭涯等六七个铁卫站在汉王身前,阻挡着甲士的锋芒。 龙天羽韵度自如道:“叫上兄弟们,一起走,看哪个敢上,杀之!” “诺!”三十几人押着韩信从大殿后门退出,外面火把熊光,上百铁甲都闪着寒光,对准了着三十多人。 “杀――”也不知哪个士卒或校尉先喊了一声,许多利欲熏心的甲士不约而同往前冲,要围杀汉王。 龙天羽目光扫过,冷哼一声:“找死!”他疾步蹿出,一道剑光闪过,六个人楚军甲士同时倒地,剑法实在太快了。 一个人的武力虽然不能抵抗千军万马的冲杀,但在徒步厮杀,个人的武技高低还是决定着关键因素,龙天羽大剑师初期境界,比之以前的实力要高出很多,出手不但快、准、狠、刁,而且消耗力量很小,几乎转眼之间,动作一气呵成,几剑挥出,就有二十多个甲士倒地,连龙天羽的剑都没有碰到。 其它铁卫和龙牙战士也都投入战斗,阻挡着四周的甲士进攻,就在这危及时刻,高空嗖嗖嗖不断有黑影飞掠而过,像蝙蝠一样瞬间就落了下来,龙牙特种兵不停从黑暗角落冒出来,原来是城池处剩余几百战士,久等之后未有主公消息,迫不及待地也乘滑翔翼飞来。 数百名龙牙特种兵参战,形势顿时逆转,将军府负隅顽抗的甲士尽数被斩杀,剩余一些都四处逃散,主帅被擒,犹如一盘散沙,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作为那些秦朝旧部将士,他们对楚的忠心有限,对韩信的感情和敬重也有限,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主帅不主帅了,先是自己逃命要紧。 将军府外的战斗也打响了,各路的特种兵逐一偷袭击破,将包围圈缩小,吞噬到了将军府外,上前的龙牙特种兵对着潜伏在街巷的楚军甲士进行反伏击,整个雄关内厮杀震天,火光如昼,此刻的戮龙关防御彻底被龙牙撕破了,许多楚军都开始向其它城门逃走,以免被殃及,五六万的守军被斩杀近万人,这时抵抗者不足数千人了。 各街各巷都充满了血腥暗杀,龙牙的优势彻底表现出来,在夜幕之下,龙牙战士就像是黑幕中的幽灵杀手,悄无声息,极会隐藏自己,蓄势待发,团队的合作也是十分的紧凑,将扎堆的楚军甲士一网打尽。 将军府内,由于数百的特种兵参战,顿时占据了上风,开始清剿楚兵,顷刻,大火燃烧了将军府的后院,开始向中庭蔓延,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灭火扑救了,逃命的逃命,抵抗的抵抗,被杀的被杀,斩敌的斩敌。 龙天羽等人押着韩信来到了前院校场,并没有出府,外面仍是厮杀正烈,而且喊杀声越来越靠近府门,则说明了楚军正不断溃败,各组龙牙小队正压着楚军汇聚将军府外。 “松开韩将军嘴里的布巾!”龙天羽站在空旷的校武场上,对院内和院外的战斗充耳不闻,目光在韩信身上打量,想要和他交谈一番。 一名铁卫很听话地撤掉韩信嘴中塞满的布巾,让韩信能与主公对话。 “韩将军,这是你第二次败给我,有何话要说?” “胜败乃兵家常事,胜为王败者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信还有什么好说的?”韩信骨头硬朗,并不买汉王的帐。 “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我立场不同,大家各显神通,我敬你为贤良智者,奈何你带兵重创我汉军,又捣毁汉中后方,若不击败你,汉室危矣!”龙天羽淡淡地说道。 韩信见对方根本没有杀他的想法,隐隐猜到了龙天羽的意图,冷笑道:“汉王如此与信说话,难道是要劝说韩信?” 龙天羽点头道:“明人不说暗话,韩将军是聪明人,当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但本王敬重韩将军的用兵之将才,故而在第一次生擒你之后,却并未如何处置,难道你真的以为你逃得如此轻松,连个防守的侍卫都没有,让你顺利逃出城外?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却想不到当时的仁慈,却让我汉明关十万将士因此丧命!” “你后悔了?”韩信早就有些怀疑,当初他被生擒之后,在牢狱中颇受照顾,而且没有用刑也没有斩头,只是被汉王亲自解释一番淮阴之事后,便减了监守侍卫,当时就又了收拢之意,如今听到龙天羽亲口承认,心中有些自嘲,原来自己连败两次,竟然还是对方仁慈,否则自己早死了。 龙天羽摇头道:“后悔?世上没什么好后悔的,发生的事,后悔于事无补,最重要是如何来弥补?我龙天羽始终相信,你韩信将来必非池中之物,虽然年轻气盛,但在用兵布阵之上确有过人之处,甚至比起当年赵国廉颇李牧、秦国白起王翦也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你太过在于一时的荣辱,错将自己投靠了项羽,与虎谋皮,难展抱负,最终徒增他人的殉葬品,更别说流传千古了!” 韩信一愣,想不到龙天羽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超过了战国四大名将的赞誉,甚至看好自己会流传千古,自己与他从未谋面,甚至自己只是淮阴默默无名的小卒,连度日都无法保证,他为何会派人去寻找自己,为何一直以来如此看重自己?一系列疑问再次萦绕着他,使他难以理解相信。 “你在楚营中过的很如意吗?你的理想和抱负只是助纣为虐吗?项羽这人虽然有霸王之勇武,但性格刚愎自用,任用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对外人排斥不信任,虽然开始重用了你,但屡次失利战败,这次再回去,恐怕他不斩你,都是你的气运了,而且此人根本不懂治国之道,在彭城乱杀无辜,贻害百姓,绝不是仁主明君,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难道你的抱负依托在这种人身上能实现吗?不先斩了你才怪!”龙天羽目光注视着韩信,开导着他的思想,觉得还是很有可能收揽此人的。 韩信顿时沉默了,咀嚼他话,隐隐有些道理,他在楚营越来越不得志,而且也知道项羽的禀性,可以作为一个勇猛无敌的将帅,却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带兵和治国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但要自己马上投诚,还是无法接受的,毕竟他与汉室子民和将士的恩怨已经结下,投靠汉军,一是尊严问题,还有就是汉室军民接受与否的问题,恐怕去了受那些曾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汉将排挤憎恨,更加郁郁不得志吧! “不必说了,我韩信单枪匹马没什么好利用的,何况忠臣不侍二主,霸王对我有知遇之恩,在他未对我不仁之前,我韩信就不能对他不义,卖主求荣,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我韩信还做不出来,汉王要杀便杀,休多言语!”韩信把脑袋一横,竟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倒也有几分铁骨铮铮的气势。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三擒之约 龙天羽摇头失笑,历史上的韩信是自动投靠汉王的,怎么到了我这儿,请都请不动了,不过听了韩信能以德报恩,在面对生死和权位诱惑的时候,竟没有忘像恩负义,还是挺欣赏的,如果他马上同意投靠汉军反抗项羽,龙天羽也会打心里有些芥蒂,看不起他的品行。 一个人有很强的能力,但是品性不好,谁敢真心重用,不怕到时候反咬一口吗?历史上如吕布,三国第一猛将,认了义父好几个,但每到关键时候,就弑杀义父以求更大的利益,品行极端不好,谁也不敢推心置腹用他。 有好的品行之后,也要识时务,不然就是墨守成规,故步自封,甚至迂腐愚忠,明知道此主子乃暴君,天下百姓唾弃,人人得而诛之,你还要替他卖命,就是助纣为虐了,在历史上不会留下什么好名声。 此刻虽然韩信有些固执,但内心已经开始在挣扎了,龙天羽察言观色,通过他复杂的表情捕捉到了一些猫腻,试探道:“你当真不愿弃暗投明,为我大汉效命?” 韩信内心有些波动,表面故作冷淡模样,道:“信已说的很明白了,除非霸王负我在先,否则韩信绝不会先负了霸王,做背信弃义之事,汉王既是明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难道你的部下被我抓住,他们纷纷投降,你又作何感想,这样的部将根本不值得在乎生死!” 龙天羽就知道这韩信不是愚人,心中肯定自有算计,逼迫急了反而弄巧成拙,便道:“这次我仍然不会斩了你,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韩信内心一喜,虽然刚才大义凛然,但谁得知不死,还是会高兴的,毕竟理想没有实现,人生还有很多路要走,能活着都不想死,特别是有野心的人。 “此话当真?你真要放了信?” 龙天羽看着韩信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微笑道:“放了你并不难,但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跟你再赌一次成败!” 韩信蓦然一愣,旋即想到了自己先后输他两次,正所谓事不过三,如果第三次还败给他,那么韩信也觉得不投靠汉王,自己就自杀算了,屡战屡败屡放,这样的将军哪还有威信,其它哪个诸侯王还敢重用? 因此,第三次再败给龙天羽,韩信自觉那时除了投效汉军,就是自刎谢罪了。 “好,我答应你,只要这最后一次,韩某人若仍不能战胜你,到被擒之日,韩信任你杀、任你剐也无半句怨言,当然若擒住了你,韩信只会放你一次,算是一笔勾销恩怨!”韩信仰首对着龙天羽放言壮语道。 龙天羽点头道:“好,就在这最后一次机会上做个豪赌,若不击败你,汉室必然会遭受惨重劫难,将无法实现一统天下的大业,而你败了,到时也不为难你,只要给死去的汉军将士的纪念碑上香叩拜,然后归顺汉室就行了。” 韩信见龙天羽真要放了自己,顿时心情由死灰又转复过来,开始冷静地思考着如何返回中原,重新向霸王请罪,然后申请兵权与龙天羽决一死战!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你是名动诸侯的汉王,可要一言九鼎,遵守诺言!”韩信担心龙天羽会反悔,强调了对方的身份不能食言,可能韩信没有意识到,无形中他已经默认了汉王的能力。 龙天羽挥手道:“来人,给韩将军松绑!” 萧川、郭涯等铁卫和战士都愣住不动,异口同声道:“汉王,这韩信实在可恶,汉明关一战,杀了我军十多万人,至今汉中之地还未稳定,好不容易牺牲上百将士,偷袭雄关,生擒韩信,若再放他离去,将来我军会死更多的人,请汉王三思!” 众铁卫和龙牙战士全部半跪在地,向着龙天羽求情三思,斩杀韩信立威,为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 韩信感受到了汉军将士的杀气和恨意,心中微微一惊,意识到了自己对汉室造成很大了的祸害,不好弥补啊,不知龙天羽会不会被他们说服?这就要看老天要不要绝我韩信了! 龙天羽也明白将士们的心境,他们只求一时的痛快,可杀了韩信又能如何,楚军几乎没有损失什么,对项羽也没有什么损失,毕竟以项羽的性格,经过这次的失败,韩信回去很难再立足了,对汉室构成的威胁会减少,相反,能得韩信投效,对汉室将会大为有利,虽然韩信败大了两次,但都因为自己这个变数的出现,而他自身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至少不会比史书记载的韩信弱! “本王自有打算,你们不必多言,都起身吧,照着本王军令执行!”龙天羽虽然明白将士的心思,但却不能按照他们的思维去办,因为所站的高度不同,他身为汉王,就要把目光看得更长远。 “诺!”众铁卫和战士起身后,杨闵抽剑斩断捆绑在韩信身上的绳子。 龙天羽继续道:“虽然暂且松绑,但却不能马上放了你,等明日辰时再放你离去,而且你回中原前,要现在汉中走一圈,看看汉中的百姓都在干什么,回到中原再看看中原的百姓生活,也许对你境界的提升大有好处,有句话说的好,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当你放开荣辱和仇恨,拓宽了视野和胸怀,会发现世界原本比你想的还要大得无数倍,不该把目光只聚集在爵位和那些旧地上,完成千古帝业,比大秦还要大几倍的疆域,那会是何等的波澜壮阔!韩信,你难道不想与本王一起完成此等大业吗?” 韩信乍听到“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的词语,觉得甚是新颖,当听到龙天羽的豪言壮语,有些惊呆,比大秦还要大几倍的疆域,那将又多大啊,岂不要把高丽、东胡、匈奴、百越、西域都要统一了,天啊,一直以为龙天羽沉沦女色,消磨了统一天下的雄心,想不到,他的野心最大了。 龙天羽目光罩住了韩信,大有深意地说道:“韩信,摆正心态,把目光看得更远一些,不要只看着中原这一块,大秦极西之地,穿越西域,有绝峰名为珠穆朗玛,壁立千仞,终年积雪,再往西,有古罗马帝国、古埃及、古巴比伦,在大秦北,有天山山脉、雪海天池,有匈奴和沙俄人。大秦之南,过了百越,还有许多岛国和海岛,绵延万里,接驳浩瀚大洋。大秦东海之滨,海域万里,资源丰富,直面高丽、疏球、东瀛等弹丸之地,乃是我中原海道之咽喉,下了西洋,还有美洲大陆,印第安人,甚至传说中的玛雅人,你不希望有朝一日带着数十万铁骑征服世界吗?” 他这番话却是韩信闻所未闻地听所未听的,什么珠穆朗玛,疏球东瀛,还有古罗马、埃及、古巴比伦、玛雅人,哪一样都让他心惊,此刻才觉得自己的渺小,汉王的伟大,韩信心忖:他懂得东西也太多了吧。 龙天羽又道:“我们的中原之地,只是处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小小的角落,名叫做亚洲。它通过大洋与陆地,与其他六个大洲相连。如欧洲,美洲,非洲等,每一个地方都有文明,都有国家的存在,只是我们自己坐井观天,从来不知道走出去,失去了探索的勇气,韩信,等你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来汉营,那时本王希望能化解误会和怨恨,指点江山,畅谈天下事!” 韩信听的怦然心动,光是这气度,霸王项羽就无法跟汉王相比啊!直到此刻,算是对汉王这个人心折了,即使作为对手,也觉得能有这样的对手而骄傲,值得敌人深深尊敬,需要何等的魄力和魅力才能办到?但是龙天羽做到了! 这时后院的战斗接近尾声,许多特种兵从中庭和后院汇聚到前院校武场,大部分楚军甲士被火烧死,被特种兵斩杀,还有的趁乱逃命了,剩下的一些人丢到兵器成为降军。 须臾,外面的厮杀声也越来越小,夏侯婴带着数个小队闯入将军府,见到汉王便汇报战绩,共歼敌八千多人,降服一万多甲士,仍有一两万楚兵四处逃散,离开了戮龙关。 龙天羽很是满意今晚的战绩,说道:“很好,将士们都辛苦了,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夏侯婴有些黯然,回道:“粗略估计,有三百多人战死,六百多人受伤,伤亡接近千人了。” 龙天羽叹道:“重恤将士,善待降军,立刻控制雄关内的防御部署,准备迎接辰时的后方大军到来,另外,执行今夜的第二个夜袭计划!” 夏侯婴心知肚明,所谓第二个夜袭计划,就是针对戮龙关西北五十里外的凤州县邑所布下,抽调千人穿上楚兵的服饰,装作溃散的楚兵‘逃往’凤州,一举拿下这座粮草军需补给城邑。 龙天羽转向萧川道:“护送韩将军找房舍去歇息,明日辰时带与本王面前。”诸铁卫领命,为了提防他逃走,萧川清点了五十多龙牙战士,看押着韩信出了将军府。 “汉王,那韩信当真不斩了吗?”夏侯婴望着韩信的背影,在龙天羽身边低声问道。 龙天羽点头道:“不要小看这韩信,他对于汉室来说,不亚于十万精兵的重要性,将来横扫诸侯,灭杀项羽,还要重用韩信,我有婉儿王后助阵,自有定计来降服他!何况,以项羽的多疑脾气和范增的妒才,韩信即使回彭城,也不得重用了,对我汉军再也构不成威胁,本王顺水推舟,正好把他拉拢过来。” 夏侯婴也觉有理,沉思半晌,又问道:“可如何向汉明关的将士们交代,毕竟韩信带着四十万大军,重创汉明关,我军伤亡共十四万人,就这么放了,会不会令将士们寒心?” 龙天羽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战争总会有流血的,要体恤下面将士,追封烈士,照顾其家属,活下来的英雄们论军功封赏,稳住军心,保持士气,至于韩信的事,把这次汉明关的罪人推到项羽身上,毕竟这是楚军,矛头直指罪魁祸首项羽,到时项羽必然迁怒韩信,而韩信定然来投效我汉室了。”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巧夺凤州 龙天羽交待过后,夏侯婴清点了两千人马,一千人由邵泉、顾桀换上了楚军的战服和甲胄,携带着韩信虎符,扮作了逃散的楚军,向凤州逃去,另一千人埋伏在了凤州通往戮龙关的途中。 凤州始建于秦朝。地处秦岭腹地,嘉陵江源头,北倚秦岭山脊,南接紫柏山,扼川陕、秦陇要冲,素有“川陕咽喉,秦陇锁钥”之称,多为兵家必争之地。 古往今来,历史上很多次战争发生在此,秦末,刘邦经此进驻汉中,后又经此进攻项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典故就发生在这里。三国时,诸葛亮六出祁山,曾从凤县经过。唐代,玄宗、僖宗为避战乱,曾先后经本县逃往四川。南宋时,抗金名将吴玠、吴璘曾长期屯兵于此,并发动多次战役,给金兵以重创。 而今,凤州只有不足两万人驻守,城里有从游牧民族掠夺回来的粮草和马匹,搜刮来的铁石和兵甲,作为戮龙关镇西军的后方储备之地,这时已过了后半夜,正是黎明前最昏暗的时刻,雾气湿重,不透月光,难以远视。 四处跑来的败兵络绎不绝,短短两个时辰内,就有数千游兵散将聚集到凤州,凤州的驻守将军乃韩信亲自提拔的小将梅闯,两员中郎将路琦、薛凯,在先前的传令中,命令守将没有韩信军令不得援救。 邵泉、顾桀混在人群中进入了凤州,将虎符呈上,说韩将军有令,让梅闯将军派一万人马赶去戮龙关清剿敌军,梅闯见到韩信虎符,深信不疑,亲自清点了一万人马,路琦为辅,十分火急地赶往了戮龙关。 邵泉秘密将入城的汉军聚集,等一万大军远去后,开始偷袭城门,一千龙牙精锐忽然从内部杀入城门口,很多守军人心未稳,以为敌军又杀至,斗志全无,刚一交锋立即溃败,城内大多又是逃散而来的士兵,杀声一起,整个凤州城开始大乱起来。 “杀~”邵泉、顾桀带着一千人马迅速拿下了东城门,紧接着向城内各街道夜袭杀去,所遇的楚军甲士,少数抵抗,大部分四处逃散,或是弃械投降了,没有费多大劲儿,这座西北陈仓一带的重镇就落入了汉军之手。 而前去戮龙关的梅闯援军,也在峡谷险道遭袭,一万人马葬送谷内,直到天明时,戮龙关和凤州全部成为汉军的囊中之物,此次千里奔袭,共斩敌两万多人,俘虏一万五千人,其余则乱中逃散了。 而龙牙部队,只折损了五百人,伤一千多人,仍有三千多人保持着战斗力!通过这次作战,将龙牙部队的优势展露无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兵贵精不在多,以后特种部队还要继续扩充和训练,继续完善提升。 到了辰时,从汉明关赶来的五万汉军先锋抵达戮龙关,彻底地占领了这座雄关,领军为陈平、樊哙、王陵几员大将,见到汉王后,大喜过望,纷纷叩拜行君臣大礼。 “诸位将军都平身吧,大家路上辛苦了!” “汉王辛苦了。” “对了,王后没有与先锋军同行吗?”龙天羽环顾一周后,没有见到淳于婉儿的身影,心里有点失望,毕竟在所有的王妃之中,他和婉儿的感情最深最浓,也最依靠她,此番入蜀阔别了近两个月,着实有些想念。 樊哙呲牙一笑,嚷嚷道:“汉王,王妃提前交待,若汉王问起她,便让末将把这封密函呈递给汉王。” 龙天羽看到樊哙如猩猩般笑容,真想踹他几脚,不过听到有婉儿书信,心中一喜,正是烽火乱世,家书抵万金,接过书信,看到婉儿娟秀的字体,心头一热,上面写道: “夫君,自入蜀后已阔别五十四日零三个时辰,婉儿甚是想念,恨不得插翅飞到前关,投夫君怀抱,慰藉相思之苦,然则汉中形势殊不乐观,秦岭间的奇兵虽被婉儿料之,伏击消灭,西北的三万楚兵却未能先知,使汉中至危,略阳失手,险伤元气,此乃妾身之过也,此时点兵清剿楚军遗留党羽,妥善处理好汉中棘手事后,便与夫君汇合,横扫秦地,夺取关中,虎视中原……” 龙天羽看了两遍,意犹未尽,想到婉儿那样的才女在自己怀内温柔渴望慰藉的俏模样,就忍不住怦然心动,当下把书信揣好,对着陈平道:“有一位陈将军的故友在汉军做客,希望陈将军再去劝解一番,说不定会受到奇效。” “往日故友?”陈平心中寻思,顿时知道了何许人也,惊叹道:“韩信?汉王俘虏了韩信?这是他第二次败在了汉王的手上,而且又被生擒了,这韩信年纪轻轻,胸怀大志,善于用兵布阵,确有掌管百万雄兵的将才,上次关外相劝,只可惜他一意孤行,愚忠霸王,要与汉王决一高下,想不到这一次又败了,而且还被生擒,不知韩信的傲气因此会不会收敛一些了。” 龙天羽微笑道:“这次奇兵出击,完全靠着龙牙部队的勇武和精锐,才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换做寻常士卒,千里奔袭,早就累趴下了,更别说悄无声息潜入雄关天险之内进行作战了,完全的以一当十,韩信不输才怪!” “韩信现在何处?”陈平问道。 “正在别院高墙之内,由萧川、郭涯二人带人看守着,本王已允诺,辰时后放他离去,与他赌一次,若能再擒住他一次,他便会归顺汉军,这个时候,陈将军最好去动之以情,让他感受到汉军真心愿收纳他,并委以重任!” 龙天羽知道在麾下将军和谋士中,陈平的智计和阴招可是历史公认的牛人,连范增、韩信都被他算计倒的,在吕后专权时,他不但安然无恙没受迫害,并且还受到重用,等吕后一死反过来又将吕族清剿彻底,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物。 陈平点头一笑道:“汉王放心,臣已派人楚军后方大肆造谣,使项羽生疑,很多武将对韩信年纪轻轻出征挂帅颇有不满,这次又被汉王放走,即使回到彭城,也无法再有重用,临行前,正好让臣为他饯行,当是兄弟叙旧吧!” …… 一座幕府别院,萧川等五十多人分成明暗岗哨把房舍监守的水泄不通,他们有把握韩信无论如何逃走,都难以躲过袭杀的厄运。 韩信这一夜无眠,反复想着汉王的豪言壮语和真挚邀请,有些心动,此等征服世界的雄心,即使连霸王项羽也要仰止,自叹霸气不足了。 两次不杀之恩,让他胯下之辱渐渐淡却了,毕竟当初也只是误会一场,但生擒不杀却是事实,就是他再糊涂,也能感受到了龙天羽求才若渴的诚意,特别是汉王的胸襟气度让他心悦折服。 “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甚至让人根本无法狠下心来与他做生死战,在他面前很难保持住气势,战场和智计的势一弱,要战胜对手,几乎胜算不大了。”韩信心中默默地分析着,也发觉自己的胜算越来越小,到现在与对方争雄的斗志都已经消磨了很多。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抠门声:“韩贤弟可在房内?”正是陈平的声音。 韩信一愣,是与自己割袍断义的陈平?他来做什么?是了,肯定来做说客的!想不到当日我还占据着优势,一句话决定着汉明关的生死存亡,没将对方的劝告听进耳内,而此刻,自己却成了阶下囚,时哉?运哉?命哉? 韩信打开了房门,强挤出笑容道:“陈兄,我们见面了。” 陈平故作亲密,微笑道:“当日汉明关外大家各为其主,以酒断交,于情于理都没有错,而今贤弟在我汉营做客,愚兄自当来款待兄弟一番,公是公,私是私,互不牵扯,免得你我兄弟相互为难!” 韩信道:“兄长还念着韩某,信心存感激,今日抛开国仇家恨,双方立场,我们痛饮一番,就当给兄弟送行吧,喝完了酒,韩信就要去跟汉王辞行,游历一番汉中,再从古蜀道返回中原彭城。” 陈平进屋后,拍了拍手,四名侍卫端着菜篮进来,在桌几上放好了杯爵和酒菜,摆放好后退出了房舍,只留下二人跪坐在几榻席子上,准备把酒对饮。 “来,贤弟,这一位是哥哥为你压惊,虽遭生擒,但汉王求才若渴,不忍害你,有惊无险,大难不死,日后必然有所前途!”陈平斟满两杯酒,举杯说道。 韩信叹了口气,暗自觉得有些窝囊,两次大败于龙天羽,还遭到生擒,虽说大难不死,但活着有时候比死了还难受,一杯饮尽说道:“多谢兄长!” 陈平摆手道:“何必这么客气,迟早我们还要供奉一主,辅佐汉王一起打天下,建立丰功伟绩,以陈平观之,汉王的胆识、心胸、魄力和学识,天下罕有,乃数百年难出的开国明君,堪比西周武王姬发,会创下八百年的宗周基业,汉王也一样,将来必将一统天下,邦国臣服于汉,万朝来会,大汉王朝也能兴数百年,到那时全天下都是汉人,不再有奴隶和压迫,百姓安居乐业,我等亦能以开国明臣流芳千古。” 韩信喃喃咀嚼着“开国明臣、流芳千古”八个字,一些心结在这一刻打开不少,的确,只有跟着明君,才能干一番大事业,才能得到后世的传颂啊!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北伐陈仓 五万大军安置在戮龙关之后,清理雄关街道营房,修筑防御工事,将战死的龙牙烈士们遗体火葬,追加两级爵位,回去还将颁发英雄纪念牌给家属,并封赏不菲金额的抚恤金,激励着那些活着的战士更加视死如归。 这都是龙天羽从二十一世纪借鉴过来的,活着的勇士不封英雄,只有牺牲的才追加,一是减少英雄的没落,有些人被封赏之后,开始较骄傲起来,开始贪图享乐,也许就不愿意再出生入死了,将会影响英雄的象形;二是尊敬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让他们战死的精神勉励着沙场的士卒。 韩信与陈平对饮,心情复杂地向着汉王告辞,临行前,果真兑现诺言,穿着一身青衫长褂,挂着一柄鱼肠剑,背着一个小包裹,打算要游历汉中盆地一番,见见当地的百姓民风和汉律新政等。 对于此事,王陵、夏侯婴等人都觉得不妥,韩信身为楚军主帅,在后方游历一番,不正好打探我军虚实了吗?兵力防御部署、粮仓水利情况都会被韩信了解,这样对汉中的形势大为不利。 龙天羽则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说法推搪,他对韩信有着信心,如果他到现在还没有良知,要在汉中打探情况搞些小动作,那韩信就不值得他收纳了,这样的小人,一点气度胸襟和时务目光都没有,能成什么大事,通过此事及早认清一个人,不是损失,而是巨大的收获。 所以龙天羽没有派探子跟踪防范,只让韩信自行为之,如果他仍执迷不悟,在汉中搞小动作,打探汉中虚实,那么这一次就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下一次见面定然斩杀无疑,如果韩信在汉中真正游历,感受民风民俗,从而开阔了视野,磨砺了年轻的傲气,懂得什么是大智、大勇、大仁、大义,他就会变得成熟起来,与历史上的韩信真正融合,将成为了楚汉时期真正的兵神! 这是一个脱变的好机会,就看他如何把握了,失败并不可怕,就怕人钻入了牛角尖,不懂变通看问题、看人世,那么就会沉溺在失败的愤怒和颓废中,不可能真正翻身了。 陈平见汉王如此信任韩信,心生佩服,他连生死对手韩信都如此相信,肯定会信任每一个忠于他的部将,这样一来,谁还不会效死命?自古以来,忠君者易,让君知谁忠者难,亲小人,远贤臣,昏君所为,误杀了多少忠臣!在汉营,他却不必担心这些方便,至少龙天羽做汉王一天,他们都不必担心。 一旦臣对君铁心尽忠,生死何畏? 此事揭过不提,龙天羽北伐之心甚浓,如今机会难得,破除了韩信的数十万镇西大军,戮龙关更名为凤武关,一层含义是距离凤州、凤翔之地较近,当年西伯侯姬昌就是在凤翔一带凤岐山起兵联合数十个诸侯小国,讨伐殷商,后来武王建立宗周天下,这一块乃是大周天下的发源地。 另一层含义是,汉王后淳于婉儿智破韩信,固守了汉明关,才让龙天羽有了可乘之机,千里奔袭,拿下此雄关,可以说,没有淳于婉儿在此镇守,汉中之门早被攻破,一凤在此,雄关不失,因此把这座城关改名凤武关! 龙天羽留下一万人马镇守凤武关,等候大批援军的到来,他则御驾亲征,带领四万大军继续沿着陈仓古道北上,挺进关中之地,历史上的暗渡陈仓,如今也由龙天羽亲自操办了。 大军随行有樊哙、王陵等数位大小将军,龙牙特种部队指挥使夏侯婴、葛离跟随,同时带了一千龙牙精锐,二十二铁卫除两人受伤外,其余虞峰、萧川、郭涯、萧靖、裴布等二十人作为亲卫,簇拥在汉王身边,保护汉王安全,大军浩浩荡荡开赴陈仓关。 陈仓古称西虢,是周秦文化的发祥地。周文王母弟虢仲在此封地西虢,秦武公设虢县,秦孝公设陈仓县,重修了陈仓关,乃关中通往河西老秦之地的要塞;此处地型多为山丘高岭,人口稀少,城池远远不如中原地带密集,甚至还远不如汉中。 在陈仓关附近只有凤翔、阳平、千河、磻溪、凤阁岭等不足十个城邑,都是老秦人徙居之地,当年秦穆公在此称霸诸侯,东进函谷,后来秦都东迁咸阳后,秦人的宗庙和先祖陵园仍在陈仓凤翔一带。 龙天羽带着四万多人马,以迅雷之势横扫这些城邑,原本这些河西之地乃雍王章邯的封地,但地处边疆河西贫瘠之地,又是老秦人的地盘,章邯本是秦将,自觉无颜面对老秦人,是以一直未调动多少兵马在陈仓一带把守,每个城池也就千百人,象征地负责征收赋税和管理,谁也没想到龙天羽这么快就杀了过来。 四万大军又分出一万人,每千人占据一个小城邑,消灭城内留守的章邯雍军,然后三万大军聚集,准备从陈仓进攻废丘,一旦击败章邯,便能分兵攻取陇西、北地、亡郡,进而围攻栎阳、高奴,迫降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迅速还定三秦,占领关中之地。 章邯听到龙天羽亲自率领大军在两天内攻占了戮龙关俘虏韩信,占据了河西数百里之地,顿时心惊胆战,赶紧向司马欣、董翳借兵,三军临时凑集了二十万人马镇守渭关之地,打算阻挡汉军前进,本来这些人马过段日子要派去支援韩信的,现在派上保命的用场。 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映照着数万张年轻的脸庞。龙天羽站在了山麓上,眺望数十里外的渭关,心中喟叹,只要拿下此关,便能顺利击败章邯,重夺咸阳、函谷关,扼住中原咽喉,有了争天下的本钱,讨伐项羽,威震诸侯王就容易多了。 转身放眼四顾,漫山遍野都是战士,年轻黝黑的面庞,寒光闪闪的刀枪,在夕阳余晖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明晚就是靠这些视死如归的将士们,一举撕破渭关的防线,击败章邯、司马欣、董翳的联军。 夏侯婴来到龙天羽身旁,轻声道:“汉王,这两天有件怪事,凡是派去西面边戍的斥候探子全部没有了音讯,而且西面老秦之地多是山丘密林,峭壁峡谷,地形复杂,会不会有什么兵马潜伏在我们的后方?” 龙天羽皱眉头道:“陈仓这里到边陲凤岭地带都属于章邯的封地,只是疏于布防,后来韩信带领秦军在这整编,带往故道,建立雄关与我汉中对峙,按理说,韩信兵败,这里不会再有什么其它兵马了,否则我军入陈仓后就会遇到了啊!” 夏侯婴也不解道:“汉王,我今日又派出一些军中斥候前去西边打探,却一个未归,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与凤岭、阳关等城邑也失去了联系,不如,派一支千人队回头到几座城池走一走,顺便查探一下后方险地和密林深谷等,是不是藏着什么匈奴或羌人、大月氏?” 经他一说,龙天羽也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这股感觉越来越真实,与上次被围堵落入伏击的感觉一样,处于战场久了,自然而然对一些即将到来的战事有些感应,而且他身为大剑师后,对周围的自然感觉更强了几分。 “好,你立刻前去清点一千人马,让葛离率领,在西北面巡查一番,另外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攻打渭关之事,推迟到后方援军抵达之后,再准备攻击!”龙天羽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当机立断下了军令。 “遵命!末将这就去办!”夏侯婴转身下了山麓,立刻清点了一支轻骑兵,由葛离统领,一百龙牙战士,另加九百多汉军骑兵,向着西北边陲之地赶去。 不一会,军令传下去后,樊哙匆匆来到龙天羽身前,嘟囔道:“汉王,你为何下令不攻打了渭关,俺樊哙刚出征不久,还想着多打几场仗立些军功,这段日子一直在汉中练军阵读兵书,快憋出鸟来了,说好好的让俺打头阵的,怎么就不打了呢?” 龙天羽对着粗人有些无语了,打仗还上瘾了是吧?那可是要死人的,光想着杀敌,难道自己的人马就不折损吗?而且,他这明显以带兵打仗为乐子嘛!这楚汉时代的樊哙跟三国时期德张飞真是有的一拼啊! “樊哙,你身为将军,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婉儿王后没少在后方栽培你,怎么如今还是一副莽撞不冷静的秉性!”龙天羽横了他一眼说道。 樊哙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道:“汉王,臣这不是心急嘛,臣也想为汉王统一天下的大业多立功劳,多出一份力,可不能被灌婴、虞子期、夏侯婴他们比下去,否则将来天下一统,喝起酒来他们准笑我不如他们斩将杀敌多!” 龙天羽有点想笑,这樊哙倒也挺有意思的,不在乎权位多大,官爵多高,只想着多带兵出战,一来过了手瘾,二来超过其它将领的战功,这样将来不被人笑,摇头叹道:“你啊,下去给本王安静待着,等到开战时候,自然通知你第一个带兵出战,现在稳定军心时刻,不可造次!” 樊哙拱手道:“臣明白,这就原地待命去……”他话未说完,就听见远方有厮杀声,然后马蹄声大作,半个时辰前派出去查探西北边陲之地的千人队只剩下了几十骑赶了回来,多数人身上都带着箭伤。 “出事了?”龙天羽、樊哙等人一见此景,顿时心生危及之感。 葛离飞奔下马,朝着龙天羽这边疾跑过来,气喘吁吁大喊道:“汉王,大事不好,西北面的密林中突然出现了上千的铁甲重骑,伏击了我兵,正向这边杀来,而且不止一面,西南面峡谷也有铁骑出现,好像北部山麓也有马蹄声,请汉王定夺!” 龙天羽当场愣住,喃喃道:“重甲铁骑?这是谁的人马?”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血战骑兵 龙天羽听到葛离汇报后,隐然猜到了这件事绝不简单,首先是两日内派出斥候无一回音,全部消失,很有可能全被伏击干掉了,看来这支人马早就盯住了他们这支大军,有备而来,而且来而不善。 多个方位出现铁骑兵,说明敌军早已布置好,要围攻这支汉军,所幸的是,夏侯婴及早发现端倪向他禀告,否则等三万大军攻打渭关之际,在背后包抄围截,形势就更加糟糕了。 这时远处数个方向都响起了惊天动地的马蹄声,龙天羽脸色微变,看样子敌兵不下数万人马啊,而且都是清一色的骑兵,好阔的手笔,要知道乱世马匹要比兵甲还要难买,汉军有郭族冶炼大家族提供优良兵器,占据了一定优势,但在战马选购上却无可奈何。 要知道养马之地,中原只有河套走廊和北方燕赵两国养的马最为精壮,适合做战马,战事一起后,马匹都是在作战中夺取的,后来从马贩中少量购买,汉军的骑兵并不多,数万人而已,当年四路大军中,每路十万军中只接近一万五千骑兵。 他这次带军四万,除一千龙牙特种兵是清一色的骑兵外,只有一万骑兵,身边还有两万的步兵,猜到敌兵竟有数万铁骑后,脸色沉了下来,以步兵对抗骑兵,战斗力起码降了一半不止啊,两万徒步甲士是低挡不住一万骑兵的冲杀的。 在历史上,当年项羽仅带了三万铁骑奔袭彭城,击溃了刘邦五十万盟军,许多汉卒不是被剑戈杀死的,完全被骑兵冲锋赶入了河水中溺死,或被马蹄横冲踩死的,彭城之战项羽以少胜多,成为震惊千古的战役,刘邦仅带数十亲卫丢盔卸甲逃回了荥阳。 龙天羽冷静下来,长啸道:“全军备战,准备迎敌,夏侯婴将军派人就地取材,布置防线,以山麓地形防御敌兵的铁骑,另外多派出几路斥候向凤武关求援,樊哙将军带领五千骑兵打头阵,王陵带五千甲士伏击在右林,葛离指挥弓箭手掩护,其它将士随本王杀敌!” “末将遵命!” “得令!” 夏侯婴、樊哙、王陵、葛离领命后迅速行动,这个时刻关系到全军安危的时刻,一旦防卫不好,让敌军铁骑冲进来,将是必败的结果! 一声令下,三军齐动,先是夏侯婴指挥两千精兵布置防线,盾牌手,长矛手以及准备滚石檑木,以制高点对敌军进行攻击,樊哙则清点了五千骑兵在阵列之中,随时准备迎战,弓箭手和弩箭手都就位,王陵带着五千甲士往右面密林潜藏。 就在这时,远远的山林尽头卷起漫天的狂沙,无数匹高大骏马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狂奔着,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 马背上的骑士们身着浑身铁甲,手持着长柄重型兵器,纯铁的长矛长戟和大斧圆盾,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幽幽寒光,战马远比中原的骏马高大,也都被铁甲包裹住,装甲坚固,全身完全覆盖,甚至连眼睛也完全防护,就看人马合一,浑身上下银光闪闪,朝着这边杀来。 敌兵人来了!漫天的尘沙似是天际突降的乌云,他们的速度,比想像中的还要快上数倍!那数千匹战马奋力嘶鸣,驰骋在荒野林谷间的壮观场景,让人心惊胆颤。 龙天羽眉头一皱,数千敌兵竟然全都是重甲铁骑,好粗的财气啊,要知道当代楚汉时期冶金技术还不发达,重骑兵所装备的铠甲造价就变得非常昂贵,并且重骑兵对于战马选择、装备护理、后勤运输等等方面的要求都比较高,因此着实是一种“烧钱”的兵种。 等敌军临近一些,发现对方的战马明显不是中原的马种,比中原马体型高大魁梧,奔跑速度快,耐力好,心头一震:“西域的马匹?难道是大月氏?还是匈奴?” 铁骑越来越近,骏马嘶腾,仰天长鸣,无数的旌旗迎风招展,磨的铮亮的刀锋枪头闪着灼灼寒光。 就要接近了一矢之地了,震天的声响仿佛要将汉军心脏都振出来,龙天羽望着远方乌云、沙尘、战马与人混杂成天地一色,苍凉中带着无比的震撼,不管你是多么伟大的人,在这无与伦比的气势面前,都会变得无比的渺小。 “强弩手,射!”夏侯婴一声大吼,汉军精锐拉开两千铁弩,朝着正前方的铁骑猛烈地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 “嗖嗖嗖――”两千的强弩离弦射出,破空振响,电石火光之间划破半空,猛地杀入了敌军重甲铁骑的头上,只听铿铿锵锵一阵疾响,强弩射在人骑铁甲上,不断有火花迸发,只有两百多铁骑被射倒在地,根本无法阻挡住铁骑的冲击。 接着两轮强弩又射倒了两排敌兵,五千轻甲弓箭手开始轮发射击,一排一排的骑兵迅捷无比倒地,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下,他们的马蹄已将前排战友的战马和人体毫不留情地踩踏在地,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声和士兵绝望的惨呼声沸腾响起。 所有的汉军都倒吸一口气,这样坚固的铁甲和战骑见所未见,十分棘手啊! “好强的铁骑!”龙天羽望着几轮强弩和箭矢射出,仍然无法阻挡住敌兵的进攻,心中大为感慨,这支铁骑比项羽那三万铁骑还要厉害很多,只可惜汉军建立时间过短,装备最好的就是龙牙精锐,其它骑兵和甲士的装备还不够优良,看来以后要多在装备上下工夫啊,也要建立一支超强龙骑兵! 重装甲骑兵就是装甲具有承受一定攻击的能力,通过冲锋产生的速度、动量对敌人阵地制造压制性的突破,主要用途是冲毁敌人阵形,打击敌人士气的超级骑兵、人肉坦克――在冷兵器时代,稳固的阵形是确保胜利的基础,高昂的士气是取胜的关键,一旦破坏了敌人的心理平衡和组织基础,就相当于获得了胜利! 樊哙看的热血沸腾,大吼一声:“将士们,跟我杀上去,不死不归――” “不死不归――” “吼!” 五千将士吼声如雷,阳刚的血气顿时从身上散发出来,战意凝成一股,杀气腾腾,丝毫不畏惧敌兵的强壮和威势,不成英雄变成烈士。 “杀――”樊哙挥着铁柄蛇矛,猛夹马腹,战马一声嘶叫,如风驰电掣地冲出阵列,其它骑兵将士也紧随跟上,如潮水一般汹涌地猛泄出去。 轻骑对重骑,从山坡上望去,就像大海中两股巨浪汇合的刹那,疾驰、刹那的凝止,然后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很多骑兵还没有刺出兵器,就被战马的疾冲的惯性撞倒,变成马蹄下的一堆肉泥,砰砰砰一阵惨烈的骨骼血肉破裂撕碎声、惨呼声、嚎叫声混在一起,听得人毛骨悚然。 就在骑兵对撞交锋时刻,在西南密林、北面山谷又是铁骑声轰然传来,很快又是两支骑兵杀至,龙天羽眉头皱起,知道这次敌军早已伏击在西北边塞,好像等了他们已久,好精密的算计!是谁?竟有胆在此布下伏兵,来围剿汉军,针对他龙天羽!是项羽?他还没这个能力吧! 就在龙天羽沉思的时候,一支敌兵铁骑从西南冲杀而来,夏侯婴指挥弩箭开始朝着侧面射击,箭如飞蝗般往敌人射去。敌兵一排一排扑到,但尚未换上另一批箭矢时,铁骑已从侧面冲到了阵前,刹那间前方尽是敌人。 布下防御的汉军前排士卒,密集如林地长枪闪耀着刺眼的锋寒,成三十五度角斜斜上指,战马还未触及枪尖,马上的敌兵骑士就发出一声怒吼,挺起身子挥起手中锋利的长柄马刀狠狠向下劈去。 “噗噗”、“咔嚓”声不绝于耳,那是长枪贯入马屁人体的血肉之躯时发出的声音和被巨力折断的声音,马上的骑士在惨叫,地上阻击地长枪兵也在惨叫,人仰马翻,血花四溅,混做一团。 马踹连营,如果这连营是枪戟组成的森林呢?敌兵铁骑像潮水般的涌来,冲在罪前面的战士就象撞到岩石上的浪花,猛地在咆哮声中扬起,然后重重地摔下,摔得粉身碎骨,后浪继续义无反顾地撞了上来。 前几排的盾牌手、长矛手、刀斧手完全与敌军两败俱伤,以命换命的对抗,没有办法,敌军的铁骑太猛了,这股冲击力和惯性简直让对手思维在那一瞬间滞停了,完全被这股壮烈的场面懵住了。 第三支骑兵也冲进了,却仍不见敌军的主帅,龙天羽也顾不得分析敌兵是哪一路的了,抽出寒赤剑,电光飒飒,大喝一声:“将士们,展示我大汉军威的时候到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为了大汉,为了天下,杀光敌兵,冲啊――” 龙天羽临场不乱,瞬间将士气提升到了一个极点,长剑一挥,一万五千大军开动了,迅速从高坡向下冲杀下去,千军万马喊杀之声,顿时撕裂虚空,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浪。 骑兵对战步兵,厮杀一样的猛烈,龙天羽纵马在前,身边跟着二十铁卫,然后是一千龙牙精锐,这些紧紧追随着龙天羽,乃全军最锋利的攻击力,其余五千骑兵和一万步兵,以压倒性人数扑杀了下去。 “杀杀杀――”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轰天价地的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近在咫尺的一切,全是血雨腥风的砍杀,这是一场硬仗,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 龙天羽在这一刻再次爆发出惊人的杀伤力,内劲与外劲融合迸发,剑光霍霍,大开大合,冲上来的重骑兵也被他锋利的剑锋砍断铠甲,血溅横飞,势不可挡,一股英雄难敌的气势彻底爆发。 就在龙天羽激战的时候,一处山丘上有一男一女全副铠甲坐在汗血宝马上,女的身材曼妙,火辣丰满之极,一身紧身铠甲将她完美无瑕的身条:只听女子轻叹道:“哥哥,那个人就是中原传说最为厉害的英雄龙天羽吗?”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英雄匹敌 项云望着不远处正带军抵抗者重铁骑兵的敌军统帅龙天羽,嘴角溢出了笑意,淡淡道:“不错,他就是这次天下洪流大改的变数,父亲不是说,大秦灭亡会出现刘邦、韩信等人吗,却从未提过此人,这次连父亲大王也震惊了,这个人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竟然撼动了大秦朝,引导天下起义的潮流,确是一个英雄!” “哥哥好像对他很感兴趣!”项雨馨似笑非笑地问道。 项云点头笑道:“千金易得,对手难求!这样的英雄,若不与他交手实在太可惜了,这次踏入中原,我早就注意到他了,所以才迟迟不过长城,派骑兵马蹄裹了布,分批进入陈仓一带埋伏,就是等这一刻,给予龙天羽迎头痛击,如果能生擒此人,西汉就名存实亡了。” 项雨馨饶有兴趣拍手笑道:“我也很想知道,云哥对上他,有多少胜算,他可是中原传言最厉害的人物了,如果连他都不是云哥三十合之将,那中原的人也就太让人失望了。” 项云摸了摸手中的银枪,信心满满,豪气十足道:“等着看吧,我会亲手击败汉军,降服龙天羽!”说完纵马奔驰冲下了山丘,在山下丛林间列阵的五千轻骑兵紧随起来,跟着主帅像一柄尖刀插入了战团。 项雨馨笑靥如花,这一次两大英雄对决,一定别开生面吧,希望那个人不要让他失望啊,否则被兄长几枪挑下马,也就太扫兴了。 …… 龙天羽指挥三军应战两路的骑兵,两侧各有三千镇重铁骑兵,中间正面冲锋至少有六千人马,加起来至少一万两千重甲敌兵,可谓兵强马壮,要知道,这一个重甲骑兵要顶得上四名普通骑兵的造价。 感受周围的龙牙战士和许多将士不断倒下,顿时满胸杀机,龙天羽大声喝道:“儿郎们,跟本王杀出重围!” 纵马疾冲,长剑如电光劈出,敌兵的铁甲对于他这种级别的感受而言,防御力也要大打折扣,剑锋过处,战甲被划破,血肉横飞。 二十铁卫紧紧跟随着汉王,应付着其它敌兵的围攻,龙牙特种兵也在这时杀出了狠劲,不要命地砍杀对手,即使对方的铁甲精良,但也经不住这些精锐武器的锋利和拼杀的劲儿。 一万五千将士以山坡为利,硬是抵挡住了铁骑兵的冲击,反压下来,当然代价也是惨重的,许多的士兵都被马蹄踩成肉泥,尸骨不全。 终于,龙天羽带着数千骑兵从重铁骑中突围出来,见前面樊哙的人马正被铁骑围剿,立即扑救过去。 “樊哙,不得恋战,速速突围!”龙天羽带主力军在重骑兵包围冲杀中来去纵横,夏侯婴、葛离在尾部统领轻甲步兵,打算与樊哙这支人马汇合后,再一鼓作气突围撤走。 汉军见主帅援救来了,人人士气大增,竟随樊哙一鼓作气,往敌人的铜墙铁壁不断冲击,要撕破包围,好与主公大军汇合。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不断有骑兵出现,这次都是普通骑兵,但人数众多,四周加起来至少有两万多骑兵,而且战马高大魁梧,速度极快,骑士个个彪悍,动作熟练之极,眨眼之间,奔腾的乌云卷土重来,数不清的飞蝗流矢密集如沙,隆隆的马蹄声将这片陈仓荒野山地都震得喧嚣直上,震耳欲聋,那声势和气势,丝毫不亚于刚才数千铁骑兵的冲击。 龙天羽眉头紧皱,这敌兵也太多了吧?而且都是清一色的骑兵,人数已经超过了他们这支汉军,在他愣神之间,密林处的伏兵也厮杀起来,王陵带着五千步兵阻挡住了一支骑兵,正在激烈厮杀,一时间方圆数里杀声片片。 “汉王请先走,俺樊哙来断后!”樊哙所率的五千骑兵只剩下两千来人,被三千多铁骑兵围得死死,见主公来救,又是激动又是担忧,打算誓死断后好让主公先行。 “汉王快走!”夏侯婴也发觉形势不妙,先是一万多铁骑兵分三路围击奔袭过来,现在又出现了两万多轻骑兵,看来敌军实力强大,而且人数并不比他们少,这样一来,要反败为胜根本不可能了,唯一的求生途径就是突围远遁,只要退回到凤武关,就不怕这批伏击的骑兵了。 “保护汉王先走――”几乎所有将士都不畏死地大吼起来,知道自己要战死沙场了,但对汉王的忠心和尽职却不会因为面对死亡而胆怯! 敌军的骑兵继续靠近已经将战团围住,阻挡汉军突围的方向,前排的骑兵已经加入了战团,与汉军步兵和轻骑交锋起来。 双方激烈厮杀,大漠重骑兵人不断倒地身亡,也有无数的大汉儿郎纷纷战死沙场,胸前的汩汩鲜血,染红了这片陈仓土地,到处都是兵器闪烁的寒光,到处都是血迹。 “啊――”惊天的长嚎响起,一名龙牙特种兵杀红了眼,竟是一把甩开早已被胡人砍断了的,鲜血汩汩中他仿佛染血的战将般单腿起跳,狠狠将那乌家精兵压在了身下,张口就像那人脖颈动脉咬去,那名大漠骑士暴吼一声,一柄单刀刺穿他胸膛,刀尖一挑,竟是将他肠子都挖了出来,血光洒了一地,两人同时毙命,这样惨烈的场面层出不穷,都丝毫不肯示弱! 龙天羽身处血气冲天的战场,眼见无法脱身,杀机大盛,决心豁了出去,要带着这些将士们一起突围,绝不舍弃麾下将士们,见人便斩,气势陡盛,遇上他的骑士和校尉竟然无一合之将,一时间只有捱剑送命的份儿。 忽然,在马群中一道电光疾飙而出,人如龙,马如风,一道银白长枪在空中泛着幽冷的寒光,坐骑上的来者大吼一声:“龙天羽,我等你很久了,受死吧――” 风声呼啸,战马如旋风一般倏然飞蹿到了龙天羽数丈之外,吼声在千军万马的厮杀声中仍然响亮异常,震得周围的将士耳膜一痛,这吼声也太霸道了。 龙天羽凭着大剑师的感觉,从吼声中察觉到了来者竟然精通内劲,也是身体窍穴被开启挖掘的状态,以身体沟通自然,大剑师的境界,转首正面瞧去,只见来者胯着赤兔马,手中一根银白长枪,浑身上下一袭黄金锁子甲,竟是一个英俊伟岸的年轻将领,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比他还要小着一两岁。 “他是谁?如何认识的我?而我却从未见过此人杰!”想归想,龙天羽丝毫不敢怠慢,光凭着对方发出来的威势和杀气,数丈之外都感觉到这股爆发力的强悍,并不弱于他的战力。 “接我一枪!”赤兔马飞奔而落,项云挥舞着素缨长枪操着龙天羽的头顶上空狠狠地劈下去。 这股风声骇人之极,龙天羽甚至感受到全身的肌肤被这股劲气刺得有些疼痛,这是内劲和外劲一起迸发的现象,枪未到,风声劲气已临,先声夺人。 “好强的劲道儿,比宿敌项羽还要强上不止一筹!”龙天羽心中在刹那间略微估计一下,在绝对的实力之下,来不及丝毫的投机取巧,什么花招都无一用处,唯有用绝对的实力来对抗。 龙天羽猛地低喝一声,沉腰坐马,举起了寒赤剑向上一迎,腕力、臂力、腰力和内劲在同一时间融合迸发,发出超强的一击。 “当――”这股交击的力道是在太霸道了,长枪和宝剑在交锋的一刻,火花飞溅,兵器脆响声嗡嗡地刺耳震响。 “噗通!”这股长枪的力道太强了,狠狠压在了长剑之上,虽然被龙天羽挡住了,但是他胯下的坐骑却支持不住这股力量的冲击,四腿一颤噗通跪倒在地。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住了,这个敌将竟然一下将汉王的坐骑给震趴下了,这股力量也太猛了吧,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项云利用战马的冲击惯性,恰到好处地雷霆一击,占了先机,才在第一下交手时,将龙天羽连人带马震落在地,一切尽在算计中,但在这一击中,他也感受到了,对手竟也懂得运用内劲,果然劲敌啊,当下得势不饶人,长枪一挑,猛地朝着龙天羽的身体方位刺了下去,竟要一枪干掉这名动中原的龙天羽! 说是快那是慢,在战马倒地的一刻,龙天羽就知不妙,他这匹战马只是军中临时挑选的上好骏马,但与他的坐骑‘逐月’远不能相比,此行入蜀,为了掩人耳目,‘追月’良驹并没有携带,所以这一击,胯下的坐骑终承受不住! 龙天羽的反应更快,一个侧身闪出,在对方出抢的一刹那,身子已经脱离了倒地的马背,疾闪到项云的左侧,一剑砍出。 项云一愣,暗忖逃的真快啊,长枪被迫临时改变方向,扫身一挡,正好拦住了龙天羽匆忙削出的剑锋,正当他以为不过如此的时候,龙天羽的侧腿一脚踹出,正踢在了项云胯下的赤兔马腹上。 赤兔马嚎叫一声,被这股脚力一踹,绕是它西域良驹名种也有些吃不消,一股猛劲儿下,倏然侧身摔倒。 项云浑身一颤,迅速飞身落马,同时人未落地,唰唰唰一连十几枪在瞬息间刺出,全部罩住了下方龙天羽身上要害,似真似幻,枪锋如莲花迸放,杀气完全笼罩住了对手。 龙天羽也不敢大意,快剑式随手而发,在电石火花之间将那无比精妙的十几枪接下来,两人身子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三四步才站稳,目光如实质一般锁定住了对手! 几乎就在几个呼吸的瞬间,二人已经较量了一番,每一招都在生死之间,周围的将士只眨了几下眼,就见到两位将领已经分开,谁也没取得什么便宜,不过看刚才的一幕,似乎突如其来的敌将主帅项云在气势上略占了上风。 这一刻,龙天羽和项云徒步对峙,一股无形的气场在笼罩住了二人,周围的厮杀仿佛都不存在了,气场中只有两位相互匹敌英雄的对决!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巅峰对决 龙天羽面对着有生以来最大的险境,身边所有的将士时刻都在倒下,陷入重围而不能脱身,而他此刻也不暇多理,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沉浸在一股空冥的境界中,被一股无形的剑气场包裹着,浓浓的战意和杀气从体内散发,直逼对手。 换做一般的剑手,面对龙天羽如此凌厉的威势,肯定会心惊胆战,不战自败,但对手在他蓄势待发的气势侵迫下,居然能保持淡然自若的状态,就知道了对手的境界一点也不比他低,至少是旗鼓相当! 他如此年轻,便进入大剑师的境界,的确天之俊杰啊,自己要不是经过剑圣亲手传授剑术,现在恐怕还不入流了,看来对手也必定有奇遇啊!龙天羽内中猜测着面前的青年俊杰究竟何许人也? 项云感受到了龙天羽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无形中夹带着森寒的气劲,皮肤像是给千万枚利针不断椎刺,尽管他穿着铠甲,但这种细小的气劲乃是内劲气流形成的剑气,可以透过甲片浸透入内,尤其是龙天羽的杀气和战意深深地触动了他:好强劲的对手,这下可要好好过次手瘾了。 项云也在这一刻,发动体内的气劲,眼中寒芒暴闪,全神贯注在龙天羽的身上,杀气弥漫开来,一股股劲气,来回在暗中激荡,谁要先抵挡不住,很可能因此落了下风和气势,从而在格斗中失败。 龙天羽深知,这种剑气并不是武侠小说中能飞檐走壁的真气内力,而是练剑修炼到一定的境界,身体突破了一定的极限,可以不单单用鼻呼吸空气,身体的一些大窍穴也能沟通周围天地精气神。 二人散发的无形的气劲重叠激荡在一起,嗤嗤轻颤,气流撞击,彼此的战袍束带都被劲气吹得猎猎飘动。 谁也没有动,但都彼此都知道,一旦动起来便是雷霆万钧的一击,故此谁也不敢怠慢,稍微的疏忽大意足以失手,甚至身受重伤。 虽然都穿着防护内甲,一般弓箭和兵器伤不到皮肉,这只是预防外家兵器,像他们这等高手交锋,一剑劈落,即使斩不断宝甲,但内劲和外劲一刹那迸发,骨骼和内脏也要受到强烈的波及,也有性命之危! 就好比穿着最坚固的防弹衣,连火箭炮都射不穿,但从悬崖跳下去也非死不可,所以宝甲不是万能的! 先发未必制人,后发未必受制于人,高手出招,成败瞬息之间,寻常的理论在这一刻都失去了作用,大道至简,真正高手对决,有可能大战三天三夜,也可能一招分出胜负。 足足过了半刻钟,二人的气势都已经蓄到了极点,眼神在那一刻都如虎豹发现了猎物一般,闪出一丝狠辣和残暴,几乎同时出手。 先是项云手里的长枪瞬间爆发了无数朵枪花,如寒星乱坠,一圈圈银光枪影如实质一般,方圆十步内几乎全都是他的枪影,他的身子也如飞出的豹子般疾冲过去,身影如魅,枪法之中隐隐暗含着雷霆之声,一股舍我其谁的气概和杀招,无比霸道! 与此同时,龙天羽思绪的运转,比常人快上百倍,以致对于普通剑手来说是快如电光石火的一击,在他的瞳孔内便像是缓慢不堪的动作,枪法虽快,但他的快剑式也非吃素的,一阵低啸有若龙吟,身子疾射出去,在他身前漫漫剑雨迸发,全力反击! “吼!” 一枪一剑,只在堪堪交锋时二人同时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吼,这一击实有惊天动地的威势,劲气如山,都是生平的绝学在这一刻凝练施展出来,强大的力道、深奥的招数和自身能量、周围精气完美融合,都使得妙至毫颠。 只听“铿锵锵”地一声巨响,枪影和剑光相互交锋激荡随后抵消,火星四射,瞬息之间就交击了数十下,根本都看不清对手的招数,完全凭着高手的感应,逼发身体潜能,以快制快,谁也没有占到上风。 项云一记‘蛟龙吐芯’施展完,对于龙天羽的出剑速度略微惊讶,也没想到他的反应速度和剑术圆熟程度都已经臻入大成阶段,看来自己若不施展绝招,就想轻松击败他,这是不可能的! “好,再接我奔雷十六诀!”项云长枪在手,威不可挡,寒铁银枪随他身子闪动而出神入化,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不同的绝杀本领一一展露出来,枪锋完全笼罩住了汉王。 龙天羽神情肃穆,察觉到对手的银枪竟是罕见的寒铁枪头,整个枪身至少有八九十斤重,硬抗之下,震得他手臂有些酸麻,虽然体内有内劲,但内劲并不是用之不竭的,在同等情况下,他用剑来对抗长兵,交击时就会吃暗亏。 眼看这奔雷十六诀,无比精妙,有种摆脱世俗大众枪法自成一宗的感觉,整个枪像是与他的人合一了,威力出奇的惊人。 “旋剑式、荡剑式、撩剑式——”三个剑式的变化融合,与项云的‘奔雷十六诀’交锋在一起,在二人格斗的方圆十多步内,风声急促,沙石激荡,尘土飞扬,像是被一股龙卷风罩住了他们,已然分不清人影,只有不停的兵器撞击声,而且像放鞭炮一样瞬间连响不绝,出手太快太猛了。 项云越战越勇,气势和战意继续飙升,竟然已经超过了大剑师初期,达到了大剑师中期的水准,每一次出手,内外劲一起迸发,身体筋骨、内脏和经脉都有一些共鸣的声音,这要比初期简单的窍穴通周围精气还要强很多。 每一枪刺出,都隐隐有云雷呼啸的声音,枪如奔雷,奔雷如枪,他手中的枪,就好像闪电雷霆一样,声似、形似、神似,威力亦似! 龙天羽在这一刻脸色微微一变,这种身体内鸣的境界,正是他最近一直要突破却未突破的层次,想不到这青年竟已提前一步臻入大剑师中期了,原以为自己已经是练武的奇才了,如今却发现天才人物,世上从来就不缺少。 拼了,龙天羽也继续逼发潜能,将大剑师初期的实力全部无保留地施展出来,硬抗着对方大剑师中期的战力,如果仍抵挡不住,那他今日恐怕真的要栽到这里了。 顿时剑光如匹练,枪如神龙起,方圆二十步内剑光枪影,层层叠叠地交织在一起,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矢石所不能摧,有些倒霉的将士不慎被挤入这道剑枪光网顿时被无形的气劲和寒芒割断了甲胄,浑身上下多出几十道血口子。 一年刀,十年剑,百年练就一杆枪。 人如兵器,兵器更如人,每种兵器都是有自己的脾气的,剑为百兵之君,使用它的人必须是要有谦谦君子的容人正气,讲究的是百兵以我为主,更为我所用,所以剑就需十年来跟它相处,跟它相互了解,培养仁者之气。 而刀为百兵之胆,胆者勇也,而刀它的脾气跟剑岔好相反,刀有时像个相处多年的兄弟一样让你感到熟悉可靠,有是则像意气相投的人叫你有陌生而又充满冲尽,它并不需要谦谦君子的礼法,需要的只是肝胆相照的情义。 枪被称为百兵之王,要将枪法练好何其艰难,更别说登峰造极的境界了,百年方可大成,甚至追求下去无极限,没有最强只有更强,圆精用不滞,又莫贵于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项云却做到了,一枪在手,锋芒傲世,百兵之王,谁与争锋! 在泰山压顶的气势之下,龙天羽心头一震,对‘枪’更多了一份敬重! 此时此刻,生命面对着挑战和逼迫,他的本心却毫不动摇,无论刀霸道也好,枪威猛也罢,并不能影响自己对剑道的追求,谦谦君子,仁者无敌,这就是龙天羽在瞬息间领悟出来的剑之道理! 兵器的各种说法纷呈不一,但大道三千,最后殊途同归,剖其缘由,透其本质,剑,和其他的兵器都一样。 乃是利器,杀人利器。 不论其外表如何,将之打造的如何的瑰丽,不论用多么华丽的词藻去形容它,不论如何的雪藏,将之束之高阁,在最后,岁月流逝之后,一切虚妄皆尽消失,只留下它最原始最纯粹的本质——杀戮。 以杀止杀,救万民于水火! 脑中的意念逐渐的闪现,所有一切的杂乱纷纷变得有条理起来,脑海世界的所有剑形开始飞舞,围绕着中心旋转起来,一剑剑带起强力的呼啸的剑气。 蓦然,在龙天羽的身体周围,稀疏的条条虚白气流隐现,隐隐约约之间可以感觉到那凌厉无比的锋芒,仿佛能够刺透人的灵魂一般,还有一丝丝龙吟在筋骨和内脏深处发出来,似欲透骨而出! 项云渐渐占据了上风,信心满满,感到胜券在握了,却在这时发现了龙天羽的细微变化,在沉默中正蓄势待发着一股力量,是冲破暗劲中层的征兆。 由于项少龙久居大漠,并不了解春秋战国时代将武者分有剑士、剑灵、剑宗、大剑师、剑圣的等级划分,他后来沉溺刀术数十年,达到天人合一境界后,把武者分为明劲、暗劲、化劲三个境界,暗劲就相当于大剑师,化劲就是剑圣的境界! “要在战斗中升级,看来他也是武学奇才啊!”项云心中一动,但是并未担心他会反败为胜,即使突破了暗劲中层又如何,难道我还没有底牌吗?就用着最强一击废掉他吧! “结束了,龙天羽,你不是我的对手!带兵如此,单打独斗亦如此!”项云在枪影消失的一刹那,银枪如奔雷电闪一般,一枪斜刺而出,虽然这一枪不如前面枪影铺天盖地的气势,但是这一枪却包含他枪法大成的绝杀底牌,几乎是他自创‘云雷枪决’所有招数的集成! “云雷合击!”长啸声中,项云最猛烈的一击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雷霆万钧 项云爆发了,一枪之威,风起云动,雷霆万钧,自创出了‘云雷枪诀’之后,还是第一次在交手杀敌的时候施展出最猛烈的杀招――‘云雷合击’! 一枪击出,像是漫天云层之中骤然辟出来的神雷,快如电闪,乍然忽现,任何的武学招式在这一刻都显得笨拙缓慢,微不足道,这就是项云结合百战刀术、墨子剑术、飞龙枪法于一身,独自开创的一门枪技,也是他傲视天下英雄的本钱。 龙天羽身在其中更能体会到这一枪的可怕,这股威力简直快赶上林澜前辈最强的一击了,几乎相当于大剑师后期的实力了,这也是他除了剑圣恩师和林澜林沧前辈外,遇到的最强古代武者了! 生命受到了威胁,尊严受到了挑战,听到对方带着挑衅侮辱的狠话,和排山倒海的枪势,龙天羽也豁出去了,全身的潜能和内劲外力在这一刻爆发开来,全无保留,甚至已经超出了他体能控制的极限。 “天羽九剑,九九归一!破剑式!” 龙天羽施展了天羽九剑的最强杀招,也是破剑式的综合升级版,对剑道的领悟和积累,完全迸发出来,威力超过了他的想象,整个气场开始崩裂,剑气呼天啸地一般,迎上了云雷合击! 方圆二十步内的剑光全部消失了,唯独剩下这本体的一剑,携带着冥冥之威,刺破了虚空,蕴含了龙天羽对剑的所有理解和修为,战之怒气、剑之杀气、谦君之气、浩然正气、仁者王气融合在了一起,骤然击出。 这就是他的剑,一出手,从未想过回头的剑! “砰――轰――” 枪与剑撞击在了一起,已经不是简单的兵器交击,而是两个人所有战意和杀气、武力、潜能的交锋,彼此所有劲气无形的撞击,轰的一声巨响,二人所在的荒野地上,底面所有的草木全部在这一刻崩裂搜割化无,飞沙走石,声势骇人。 而身在其中的二人也好不到哪去,两个魁梧的身影几乎在一瞬间,倏然被震得连倒退好几步,不约而同哇的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彼此都受了内伤。 先是龙天羽倒退六七步,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尽管穿着防弹衣,但是这股气劲和反作用力竟然直接穿透了铠甲和防弹衣,震得内脏差点翻转过来,内劲耗得虚无,身体百骸剧烈地颤抖麻痹,显然身体遭到的重创,体能难以吃消了。 项云也是连退四五步,惊讶地看着对方,想不到最强的一击竟然被他接了下来,而且还没有倒下,真够顽强的,自己几乎施展了接近暗劲后期的实力,全力轰出,却并未真正击败对手,信心开始有些动摇了,小看了对手! 不过,龙天羽自知要不是刚才一击,逼发了潜能,接近大剑师中期的实力在最危急的时刻爆发,半只脚踏入了中期的境界,自己肯定接不下来,这个青年的战力太厉害,比西楚霸王项羽还要厉害很多啊! 原以为突破大剑师境界之后,在青年之间已经无敌手了,想不到今日就遇到一位还在自己之上的青年,差点吃了大亏,看来以后还要不断苦修,完善剑术,否则终会被淘汰掉。 项云的伤势要比龙天羽轻很多,内劲也没有完全消耗光,此刻见对方气喘吁吁似乎没有多少抗力了,大吼一声,挥枪再次发出,只是威势上已经明显降了许多,顶多剑宗巅峰的实力! 可是龙天羽此时体力消耗太大,内劲暂时枯竭,面对项云的攻势,已经有心无力了,眼看枪锋刺来,立即施出旋剑式,以巧劲化解对方的枪法力量。 “当当当――” 一连十几下交击,龙天羽又退了三步,气血翻腾,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但项云却仍不放弃强攻,势要一举击杀他,就在这时,只听樊哙一声大吼:“休伤我主公,樊哙前来战你!” 话到人随,樊哙纵马杀出了战团,眼看主公节节失利,心急如焚,策马狂奔杀来,挺起了长矛狠狠地朝着项云刺去。 “哼!土鸡瓦狗也敢来送死!”项云被迫放弃攻势,回枪一挑,迎上了樊哙的长矛,锵的一声轻响,震得樊哙手臂酸麻,惊呼我的妈呀,好强的力道啊,但此刻救主心切,也不管那么多了,挥矛纵马一连三矛疾刺下去,截住了项云! 十多个铁卫拥簇过来:“汉王快走,我军陷入重围,在不突围,恐难脱身了。” 龙天羽这时环顾四周,长达数里的荒野到处都是厮杀声,而且战圈越来越小,汉军的人越来越少,至少有一大半的人都战死了。 “妈的!跟他们拼了,替死去的将士报仇――”龙天羽仍不愿撤退,到了这个份上,已有一万七八千人战死,而且深陷重围,剩下的一万多将士能不能突围出去还很难说,龙天羽怒愤填膺,杀机大盛,决心豁了出去,但他刚要带兵上前继续杀敌,却被身边突如其来的将领拦住。 “汉王,请快上马突围,再晚就来不及了,臣来断后!”来者正是夏侯婴,他身后跟着五百龙牙战士,一千多轻骑兵,劝汉王先走,毕竟他们谁死都不影响大局,但汉王若出了事,大汉就完了。 身边铁卫全部跪下,苦苦哀求道:“请汉王移驾突围,我等誓死追随,日后再为将士们报仇雪恨!” 夏侯婴、葛离等人也在内圈下马叩拜,外面圈子正厮杀惨烈,内圈则上演了一幕将士劝君突围的场面。 当断则断,否则反受其乱! 龙天羽冷静下来,知道这时不能婆婆妈妈意气用事,把心一横,喝道:“都快起来,准备随本王杀出重围,退守凤武关!” 面对这么兵强马壮的敌兵,逃到陈仓任何郡县城邑都难逃被围攻全歼的下场,而且还不知道敌军后面有没有更多的人马,唯有退守凤武关再行坚守反击! “上马!”龙天羽一声大吼,所有近身铁卫和将士全部翻身上马,准备突围,由夏侯婴带领五百特种兵和一千骑兵,周围三千甲士负责断后,接应樊哙和王陵的人马,龙天羽则亲率所剩十八个铁卫,三百多龙牙战士,两千骑兵和步兵朝着西南荒野方位突击杀去。 夏侯婴见主公突围,心中稍安,挥起长剑对着周围的将士吼道:“大汉将士,马革裹尸,无所畏惧!” 四周的将士齐吼:“马革裹尸,无所畏惧――”一时间热血沸腾,杀气冲天。 “杀――” 夏侯婴一马当先,统领骑兵朝着项云的骑兵大军堵截杀去。 此刻的樊哙正与项云大战,尽管项云的武力接近了大剑师后期,但在刚才和龙天羽全力搏杀一击中受到内伤,此刻战斗力明显受到了影响,而樊哙又比较生猛,百折不挠,纠缠不放,一时间让项云也无法废掉他! 夏侯婴的参战,加入了战团,以二敌一,暂时拖住了项云,给龙天羽突围创造了时机。 “活捉汉王――” 四面八方的敌兵全部疯狂地冲击过来,咆哮着,比具有虎狼之师的秦兵还要生猛嗜杀!个人的战斗力也比较强悍,但是汉军将士跟着汉王突围,士气不弱反高,恨不得展开双倍的战力来掩护着汉王突围! 君以国士待之,众将士势要以烈士报之!铁卫是龙牙战士和十八铁卫更是威猛,谁敢靠近汉王,拼着自己受伤,也要疯狂斩杀敌兵,就这样数千人像一柄尖刀刺破了包围圈,冲杀出来,向西南荒野撤走。 忽然荒野丛林马蹄声大响,又杀出数千人马来阻截,与此同时在山丘处的密林也有一彪兵马杀来,死死咬住了这支突围的人马! 刚突围而出,又被阻截住,项云已在通往西南凤武关的途中设下不少埋伏,根本不给龙天羽撤退回关的机会,势要一举生擒汉王,后面的骑兵迅速尾随包抄而上,紧紧咬在了汉军尾翼! 眼见四周跟着他突围的士兵一个个倒在血泊中,龙天羽满腔杀气,尽管内劲暂时耗尽,但仍有外劲体力,寒赤剑在他手中电光飒飒,剑气霍霍,但凡靠近的敌兵,不论敌将还是兵卒,统统一剑斩破了铠甲,血溅当场。 “杀啊――” 敌兵就好像无休止一般,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汇过来,一圈圈将汉军围死了,要突围实在太难,唯有死战到底,击溃敌兵的士气和封锁,才能顺利杀出一条活路! 战场就是男儿的天下,血气冲天,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又苦战了半刻钟,跟着龙天羽突围的将士又倒下了一半人数,虽然大漠骑兵也死伤不少,但是对方的人数要远远超过了剩余的汉军。 铁卫也只剩下十四人了,龙牙战士不足两百,轻骑兵五六百人,徒步甲士还有一千多人,以血肉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强行撕破了一道豁口,冲上了一处山坡,只要扬长而去,就能暂时甩开追兵了。 龙天羽刚纵马驰上山丘转身一瞧,后方荒野伏满死尸,数万的尸骨,伏伏叠叠,令人不忍卒睹,下方的战斗还在继续,夏侯婴和樊哙也正在突围了,喊杀声在数里内回荡着,另外数千名敌兵如狼似虎在山丘下向着他们狂攻不舍尾随追来。 龙天羽心中激愤,真想抛开一切,率领这些将士再杀回去,与下面的将士共存亡,与敌兵不死不休!但是,冷静下来,他不能如此冲动,否则下面断后的将士会死得毫无价值,还有大汉子民和王妃们正等着他的归来。 就在龙天羽狠心远去时,前方山林处却又突现了一支敌军,在阵列正前一位主将身材娇美,凹凸玲珑有致,银装素裹,乃是一位芳龄女郎。 “龙天羽,本姑娘已经在此等你很久了,有什么本事就放马过来吧!” 项雨馨手中横着一柄古香宝剑,板着一副玉容娇叱着,眸光淡淡的凝视他,清丽绝伦,没有半点脂粉的俏脸挂着难以形容的绝美姿色,风情婉约,楚楚动人。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血腥的沙场上忽然出现如此清丽的月貌花容,顿时让残酷的战场多出一抹嫣红,冲淡了周围阳刚血气。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战龙雄威 龙天羽听到一个女子的呼叱声,眉头一皱,这年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连个女子都小觑自己了,看来要狠下心大杀四方,震慑住这些不知打何处来的敌军! “冲上去,突破重围,不要恋战!” 龙天羽大喝一声,带着余部人马朝着正前方冲杀过去,要一举撕破敌兵的阵列防线,只要穿过林地,便可以有几条路可选,回凤武关或绕走凤阁岭都能脱离围堵。 “诺――”身边的铁卫和龙牙战士、骑兵、甲士吼声如雷,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但是在死亡的威胁下以及对生命的希冀,使他们表现出坚强的生命力! 龙天羽一马当先,后面三军雷动,战马嘶腾,仰天长鸣,带着血迹的戈锋枪头闪着森幽的寒光,映照着战士们满脸血污脏兮、充满着杀气的面庞。 “冲啊――” 数千汉军骑兵步卒一股脑儿蜂拥冲上去,战意冲天,乌云、沙尘、战马、血气与人混杂成天地一色,苍凉中带着无比的震撼! 为了突破敌军防线!为了战地逃生!为了千秋大业!所有人舍生忘死的决心冲向了前方的大漠骑兵团! 项雨馨显然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生死之战,动则数千人战死,数万人伏尸荒野,对她的震撼力不小,此刻面对龙天羽等人疯狂的进攻,多少有些心惊,但还是被她强压制下来,虽然第一次上战场,却表现出惊人的镇定力和巾帼胆色。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神箭手们,射他们的主帅和将士的马匹!”项雨馨从小耳濡目染已久,听其父讲过不少关于带兵作战的故事,早就向往来中原开开眼界了,这次终于派上用场。 她身后骑兵阵列,一千骑士插入了长柄刀,端着弩机朝着汉军狂射过去,尤其是龙天羽和前面骑兵的战马,这一招可够阴的,普通战马是没有防甲的,坐骑一倒地,坐在马背上的骑士立刻非死即伤。 弩箭猛烈地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半空。 龙天羽冷哼一声,手中寒赤剑一振,蓦然爆发出一股剑花,剑光快速旋转交织成密实的大网,泼水不能入,箭矢无不催,射向他的弩箭尽数被他撩拨扫开。 其它铁卫和二百龙牙战士出生入死多少战斗,早有准备,一见对方射箭,立即从马鞍上取下折叠方盾,这是汉军的精良装备,临时折叠携带方便,防御性好,弩箭无法射透,硬生生抵挡住了第一轮的箭矢,只有几十骑兵被流矢射中,轰然倒地滚做一团。 当敌军第二轮箭矢射出后,龙天羽所带的快骑兵已如旋风一般疾冲到阵前,厮杀声冲天,眼看就要交锋了。 “拉起绊马索!” 原来项雨馨早吩咐将士在阵列前二十步处设下了绊马绳,以缓解对方的冲击。 “刷!”十几道埋伏在草丛的士卒拉起了绳索,就要绊战马的马腿。 龙天羽身在大剑师境界,感应特别灵敏,眼尖手快,发现有绳索后身子前倾,长臂一会,剑锋一削,赶在马腿蹦到绳索前,斩断了绊马绳,眨眼间冲到敌军阵前方。 “阻截汉军!”项雨馨多少有些郁闷,原先设计好的弩箭手和绊马索竟然都没有伤到龙天羽分毫,也没有削弱对手多少有生力量,几乎转眼之间,就要真正地肉搏交锋了。 数千名大漠精锐骑兵,都是精兵团的勇士,个个盔甲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此刻见到敌军的勇猛,也都激起了格斗比拼的兴奋,忽然听到主将施放号令,顿时吼声震天,挥舞着长刀戈矛,纵马冲出阵列。 “杀――” 到处都是士卒嚎叫,血威滔天,给浓浓的战场之上更增添了一份沉重,浓浓的血腥气扑鼻而来,瞬间就有近百人受伤致命,太残酷、太猛烈了。 龙天羽把所有怒气都在这一刻迸发,长啸一声犹如龙吟,一剑挥出,刚冲到前来的三名骑兵小校就被他一齐斩断了铠甲,胸口喷出了血柱,仰天倒地,仍耽搁不了他的冲势,快马直接朝着敌军前列的女主帅劈去。 他的这一记啸声雄浑高亢,远远传开,山坡下面正在厮杀的项云忽然生出不祥之感,不好,雨馨要有危险了。 当下项云也不再理会樊哙、夏侯婴的突围,调转刚从沙场上夺占的马匹,提着寒铁银枪,快马加鞭地朝着啸声处赶去,他身旁的亲兵骑卫也都紧随其后,赶去追杀龙天羽! 项雨馨眼见龙天羽一剑斩死三个百夫长,隐隐觉得这个人的可怕,在受伤的情况下还如此生猛,难怪连二哥都没能将他击落马生擒他,的确有几分本事,不过她也非一般柔弱少女,面对着危险,却莫名地亢奋,锵地一声,迅捷无比地抽出了古剑,手腕一挽,顿时一泓秋水般的剑光在她身前展开,竟是墨子剑法中的‘攻守兼备’! “嗯?”龙天羽对这一剑招似曾相识,好像哪里见过,忽然心头一震:不错,是项羽!自己不止一次和项羽交过手,当时他用剑的时候就曾使过这一剑招,只不过他的臂力先天过人,勇武非凡,威力自然以刚猛为主,而此女使的却多了几分灵动和飘逸! “她和项羽什么干系?”龙天羽一时间只能想到这,剑已经劈在了项雨馨的剑身上。 “当――”两柄剑身嗡嗡颤抖,脆声震响。 项雨馨眉头锁紧,在方才这一交手中,虽然抵挡住了对方的劈势,但震得她右手酸麻,虎口作疼,知道比力道,远不是他的对手!心中暗想这人的臂力虽比不上项羽大哥,却和二哥三哥差不多,都大异于常人啊!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她在一剑中吃了暗亏,知道拼力道只是以短击长,自己吃亏,尽量避其锋芒,与他比斗其它,比如―― 项雨馨凤眉一挑,娇叱一声,提剑刷的一下挽起剑芒,割向了龙天羽的喉咙。剑走偏锋,以攻代守! 龙天羽看她剑路更加肯定了此女必定和项羽有着什么联系,不是兄妹就是同出一个师门,大有关联,眼看女郎剑术精妙竟然还在月儿和依依之上,在他的后宫王妃中,也只有李月瑶的剑术能超过她半筹,其她诸女皆不行。 “管你是谁,今日挡我军去路,害的汉军三万人马几乎殆尽,岂能因你女子就手软!”龙天羽把心一横,不再猜想她是谁,管她是谁,爱谁是谁?果断出手,一招快剑式在十分之一呼吸间,拦截住了她的剑锋,跟着旋剑式一转,吸摄住了项雨馨的剑身,正要一勾一划,斩她于马下。 就在这时,却听见后方有人大吼道:“龙天羽,你敢伤我五妹一根毫发,我就活剐了你,踏破汉中,屠光汉人!” 龙天羽愣了一下,五妹?她是刚才交手那天才俊杰青年的妹子?那他又是谁?他们从何而来,哪来这么多的重铁骑兵和轻骑兵,这么多优良的战马和精锐战士,比自己创建的汉军精锐还要强悍得多啊!也就比龙牙特种兵弱一些而已!但是他们人多势众,兵强马壮,这股力量来去如风,威胁力实在太大了。 就在龙天羽愣神的这一刻,项雨馨不但没有被他的出手狠辣吓住,反而左手探囊摸索,忽然玉手一扬,无数寒光闪动,只听嗖嗖嗖一阵轻响,竟是数十枚飞针骤然射向了龙天羽的面前。 这一下变起仓促,龙天羽哪里想到她竟抓住这一点走神的空隙,施放暗器啊,都说最毒妇人心,一点不假,明刀明枪交手就算了,这女娃子一点也不讲究江湖道义,真不是君子所为啊! 说时快、那时慢,龙天羽用剑格挡依然来不及了,虽然穿着防弹衣,上身不怕被暗器伤到,但护不住头脸啊,急忙仰身来个铁板桥功,背部贴近马背险险地躲过了数十枚飞针。 项雨馨得势不饶人,看机会难得,提剑朝着面前马背上的龙天羽就斩了下去,心中得意洋洋:哼,什么中原大英雄,大哥二哥收拾不了他,还不败在了我项雨馨的手上! 当她的剑挥起要落下时,龙天羽身经百战,早知道她不会放过这个下杀手的机会,就在仰身贴靠马背的时刻,一个闪身,动如脱兔般翻跃了马背,留个淡淡的魅影尚未消散,他整个人已经窜上了项雨馨的背后。 项雨馨只在剑宗中期,毕竟没有达到大剑师境界,无论身体的速度还是敏捷力、感知力都无法与龙天羽相比,她一剑劈下时,察觉眼前人影一闪,再次回神的时候,剑已劈空,却感觉到背后多了一个人。 “咦!”项雨馨刚反应过,还未动转身刺去,忽然感到手臂一酸,像被老虎钳夹住一般,握剑的胳膊已经被捏住了,顿时右臂力道尽失,心中一急,左臂弯曲成肘狠狠地向后一撞。 龙天羽何等人,未穿越之前就练习过国术以及空手道、截拳道等,对近身搏斗、擒拿、空手套白刃等功夫格外娴熟,不像古代人偏重于兵器,飞身上马后,大手猛地制住了项雨馨的右臂,眼看对方左肘击来,用剑柄在她的小臂上一磕,顿时磕得项雨馨左臂疼痛难当,龙天羽腾出左手顺势箍住了她两条雪臂,把夹带着寒气的剑身架在了她的雪白的脖颈上。 “老实点,否则现在就废了你!”龙天羽语气冷酷,在这一刻完全没了惜花之心,面对那么多的将士在他的身边倒下,因他的战略决策而牺牲,他有些麻木了,哪里还管对方是不是美妙如花的少女,此刻在他眼中,不是汉军就是敌人! 是敌人,杀无赦!任她美若天仙,威胁了自己部将的生命,杀! 只是此刻他不急着下手,因为此女若当真是那青年的妹子,便能挟制人质让敌军有所肘制,不敢凶猛过肆屠杀汉军,龙天羽以前很鄙视项羽拿他的女人来换取江山,现在他也生擒女人做人质了,不过当数万将士战死,什么个人荣辱都不重要了,当务之急,如何能带着这些将士活着离开战场才是最重要的!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男人血性 龙天羽险中制住了项雨馨,原本这女郎的剑术和身手都不弱,几乎与夏侯婴虞子期等大将不相伯仲,但缺少了是战斗经验和临场火候,以及面对生死搏斗的狠劲,才会这数招之间被龙天羽生擒住。 “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男女授受不亲,堂堂沙场之上,你抱着人家干嘛?你个大色狼!”项雨馨知道落入他手中,脸色顿变,开始破口大骂着他。 龙天羽郁闷了,妈的,什么事啊,生死战场擒住了女将,还骂我非礼?不杀了你就不错了,大怒道:“给我闭嘴!臭丫头,这是战场,胜者王,败者寇,你已被我生擒,凡事由不得你了,若嫌死得慢,自己抹了脖子倒也干净!” “你——”项雨馨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心中诅骂道:什么破英雄啊,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周围的敌兵见到她被生擒,顿时攻势减退,附近的骑兵生怕会殃及雨馨,谁也不敢上去搭救,以免惹怒了这生猛的敌军主帅! 这时项云带兵赶来,骑兵排山倒海般压上,里面的汉军也开始聚拢围绕在汉王的身边,附近打斗声越来越小,突如其来的形势使血戮的战场暂时缓了一缓。 “龙天羽,枉我高看你一眼,想不到竟然挟持一个少女来求生,卑鄙无耻,你根本不配做一个诸侯王,更不配享受中原百姓那么多的名誉和声望,放了她,留你们全尸,否则你今日不但胜败名裂,这里所有汉军将士全部将被踏成肉泥,死无全尸!” 项云见自己的妹子被生擒做威胁,心中愤怒,对龙天羽的行为大为反感,什么英雄,用女人来做挡箭牌,真不是个男人! 其它精兵团的将士也都愤慨了,用女人做威胁,不配做英雄!而且他们生长草原,文化普及的少,勇猛十足,却思想单纯,此刻见对方主帅擒住了他们大漠草原上的公主人物,全部愤怒地仇视着龙天羽,如果雨馨出了事,他们无休止地追杀下去! “哈哈,你也太小看我龙天羽了,我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命由我不由天,岂能会将上千将士的活路寄托在一个女子身上,今日遭到伏击,战死了两万多汉军大好男儿,这笔仇我会记下,日后定要血偿到底!至于她,不是用来换取我们生还者性命的,而是——擒回到汉川血祭以告慰我军烈士在天之灵!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将士们,不怕死的跟我杀出重围!” 龙天羽一声大吼,一番话激荡振奋,听得周围所有汉军士卒都豁出去了,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一战,能追随出生入死已经足矣了。 项雨馨本来以为他会拿自己性命威胁二哥,来换取求生之路,心中无比鄙视,忽然听到他要把自己血祭以告慰死去的汉军将士,气得差点晕过去,把她当什么来,牛马猪羊祭品吗? “你——你这个无耻家伙,竟要把姑奶奶当祭品,我跟你拼了!”说着娇躯挣扎,受到这样的侮辱,也不在乎脖颈上的剑锋了,恨不得把这男人大卸八块! 龙天羽懒得理她,收回握剑的右臂,在她的后脑勺一磕,项雨馨顿时昏迷过去,他随后从马鞍上取下一根绳索把她系在自己的身前,妈的,今次死也拉个垫背的,杀就杀,谁怕谁,大不了再穿越过去! “将士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杀——”龙天羽当机立断,长啸一声,如挥剑带军朝着重重地包围圈杀出,其它汉卒见主公雷厉风行根本不多说什么,也不拿女子来威胁,心中对汉王的敬意更强烈了。 如果他拿项雨馨来威胁敌军换取活路,尽管这些士卒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觉得活的有些窝囊,那么多战友都死了,最后他们能活下去却因为生擒了个女子,难道他们这些人的生命需要一个女子来换取吗?这还是军人的尊严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到了他们心坎里,战斗已经厮杀到现在,双方几乎不死不休了,都杀出了血性,比的不单是士气,还有军魂和尊严! 汉军上下从汉王到将军、都尉、小校、兵卒全都疯狂地冲杀,哪个不使出百分之二百的全力,哪个就是狗娘养的,男儿的血性在这一刻展露无疑,有些汉军士卒被连捅了十几刀,竟然还屹立不倒,瞪着大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实则已然窒息。 项云眉头皱起,显然想不到龙天羽会来这么一招,虽然没有拿雨馨来要挟他求生,但此刻却与要挟有何区别,人在他怀中,抢又抢不过来,弩箭乱射又怕伤到雨馨,形势更加棘手,更何况,这龙天羽短短几句话把所有汉军的血性都逼发出来了,不死不休,连那小卒子一下子都变得无比生猛,赶上训练有素的精兵团战士了。 “这个龙天羽,出人意表,果然不同凡响啊!本以为胜券在握了,想不到还能被他算计一把!哼,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拖垮这支汉军,也要把五妹救下来!”项云挥起长枪,吼道:“骑兵结阵,屠光汉军!追杀龙天羽——” 他深知项雨馨的重要性,那可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啊,说成掌上明珠一点也不为过,整个乌项家族数十万人,只有雨馨她最得众父亲和姨娘们的欢心了,也是自己最疼的妹子,如果把她弄丢了,甚至被带回大汉去血祭,这场仗胜了也败了。 如果消息传回大漠,接近七十岁高龄的父亲不得被气吐血啊! 项云无奈苦笑,说什么也不能让龙天羽活着回汉中,更不能让雨馨受到一点伤害,否则自己也没脸回大漠了,直接屠光所有汉川的人也泄不了怒气啊! “龙天羽,你够狠!这场游戏还没结束,我会陪你玩到底的,看谁笑到最后!” 项云也知道龙天羽智慧和胆识都非比过常人,暂时肯定不会伤害雨馨的,至少留到最后还能保命,所以短时间内雨馨是安全的,那就比拼耐性吧,在他反悔前,先将他的部将全部杀光,耗死他! “冲啊——” 尸堆如山,遍地血流,杀声震天,伙伴地尸体像一块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残肢断臂,脑浆肠肚,散落得到处都是,虽然重围的大漠铁骑如铜墙铁壁一般阻截,但这支数千人组成的汉军跟着主公突围,却好像即将涅槃的凤凰,硬是在铜墙铁壁间撕破而出,从此便可振翅翱翔! “终于杀出来了!”龙天羽眼前视野蓦然一亮,敌兵的外围终于被突破了,但他不敢松懈,知道这场战斗简直是不死不休,又是怀内还有一位身份尊贵的女郎,估计那俊杰青年肯定不会放弃追击,甚至追袭千里也有可能! “将士们,随我回家——” 龙天羽大喝了一声,激起将士们求生的,他知道这些士卒全部体力透支了,甚至很多都有伤在身,经过一番激战,能有体力逃走的不过了,刚一突围就要唤醒将士们求生欲,这样才能逼发潜能,继续战斗到底,否则一旦松懈,很可能大半的人都要原地战死了。 他左右环顾一下,发现十八铁卫只剩下十一人,龙牙战士几十个人,还有几百轻骑兵和不足一千步卒甲士,刚才三四千人突围硬是被削减了一大半,可见战斗之惨烈,敌军之强悍,当然适才一场激战,敌军骑兵竟然也倒下了数千人,很多汉卒步兵直接冒着被踩成肉泥的危险钻入马腹底下,一阵乱砍,破坏了敌军骑兵的阵形,完全自杀式打法,才干掉了那么多大漠精锐之士! 疯了,汉军疯了! 许多敌兵心里都在这么想,他们是大漠精兵之团,比匈奴游牧骑兵以及西域三十六国的精锐兵马都要厉害,驰骋漠北,所向披靡,想不到今日在绝对优势的伏击下,仍然无法全歼对手,还损失惨重! 龙天羽这时也辨不清方向,朝着丛林峡谷奔去,反正回往凤武关的路途肯定有不少伏击和阻碍,倒不如乱闯的好,打乱了敌军部署伏兵的计划! 就这数百骑兵和一千士卒朝着丛林峡谷奔去,所幸前方并未遇到伏兵,看来事先项云也没想到他们能突围出去,而且走这条通往西北荒漠的方向。 “追!”项云脸色这时终于变了,因为战斗打到现在,已经超出他意料之外了,不再受他的控制,虽然他几乎消灭了这支进入陈仓的三万汉军人马,但他的部将也损失不少,而且他没有生擒住龙天羽就不算赢,更何况妹子还在人家手中,生死未卜! 本以为这次妙计足以安天下,岂知到头来陪了妹子又折兵! 项云在这一刻彻底被激怒了,也不再去管夏侯婴和樊哙突围的人马,只派手下一名大将滕震带着数千铁骑追杀其它汉军人马,他则带着剩下几万骑兵穷追不舍死死咬住了龙天羽的尾翼! 这时夜幕降临,天色如墨,逃命到峡谷的时候,许多的步兵甲士都已经跑不动了,又不想成为队伍的累赘,于是自愿留下来死守峡谷口,为汉王的撤走争取一些时间,这也是他们此刻唯一能做的了。 龙天羽热泪盈眶,看了一遍七八百的士卒,衣甲上沾满了血迹,满脸的脏兮泥渍,有的伤口正汩汩流着血,明知道这一守十死无生,但所有甲士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痛苦和害怕,而是面带着笑容和希冀,因为他们与汉王一起出生共死并在千军万马中突围而出,见证了生死的奇迹!只要再做最后一战,哪怕守上半个时辰,汉王和其他将士活下来的希望就大增了。 “将士们,你们都是真正的勇士,我龙天羽,会永远记住你们的,放心吧!你们的妻儿老小,大汉会养一辈子的,你们都是大汉国的骄傲!请受我一拜!”龙天羽跳下了马,搀扶着怀内仍昏迷的项雨馨一起朝着步甲将士半跪下。 “汉王不可!”所有士卒都跪下来,有的激动得大哭起来。 这时马蹄声在峡谷外震天动地地响起,敌军已经追上来了。 龙天羽起身后再次看了众将士一眼,还想说些什么,但有些哽咽了什么也说不出来,点了点头,一狠心翻身上马,率骑兵迅速穿行峡谷,扬长而去,随后就听到峡谷后传来激烈的交击声和喊杀声,这一刻,龙天羽并没有回头,却流下了热泪! 点点英雄泪滴在了项雨馨吹弹可破的芙蓉脸颊上,玉人似乎有些察觉,逐渐清醒过来,秀眸仍闭着,樱唇微颤,呓语着:下——雨了吗? 龙天羽没有理她这白痴问题,继续赶路,夜幕下数百骑兵慌不择路之下朝着西北荒漠奔去,渐渐后方的厮杀声已经听不见了,唯有一轮明月挂上苍穹,留下数百骑兵的影子在清辉中不断拉长。 这一战,龙天羽输了,甚至都不知输给了谁?数万将士几个时辰内洒血战场,但未必不是给他敲响了警钟,使他知道,要统一中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有很多未知的变数存在,要将士少流血,就要使大汉强大起来,而唯一能强大的途径,就是科技和自身多出两千年的知识阅历! “工业革命,卷土重来!”龙天羽此刻心中只想到了这八个字!等回到汉中一定要大力发展科技,壮大兵马,下一次再出师,一定要消灭所有对手!也就是这一刻,让龙天羽真正理解了什么是帝王之业!什么是江山路! 指点江山路,长剑握手中,马蹄踏碎清霜雾朦胧,是醉是梦是醒,有谁能懂? 后世龙竹有词赞曰: 策马千里路,血洒月明中; 烽烟未定回首挽强弓! 阵前百战死,挥剑破长空; 一曲战歌引得,四方云动! 第四十五卷万里逃生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逃亡开始 夜色中的荒原宁寂安详,天空距离草地是如此之近,仿佛苍穹就落在人的头! 龙天羽很庆幸自己擒住个人质,让敌军有所顾忌,没有施放远距离的强弩和弓箭,也没有强攻,否则他们处境更难,只要后方派出轻甲快骑追上,一阵乱射,他们也必死无疑了。 不过现在处境仍比较危险,后方的骑兵似乎擅长马战,而且坐骑品种优良,很多都是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不成为题,此刻故意要跟汉军比耐力,拖垮他们,等汉军的战马体力耗尽,就是他们灭亡的时候。 这将是他南征北战以来,最艰苦的一次逃亡生涯了。 半年前从巨鹿之战回来时遭到敌军追击,却有婉儿料事如神,提前布下了八卦石阵,挡住了数万的秦兵救了他一次,可这一次,只能靠他自己了。 龙天羽怀内的项雨馨已经醒来了,双手被反捆着和他共乘一骑,冷嘲热讽道:“在未入中原前,听到很多中原商旅鼓吹汉王如何了得,熟知今日一见,不过如此,生擒小女子不放,哪有一点英雄风范,哼,打不过人家就挟持人质,简直卑鄙无耻!” 龙天羽感受着佳人在怀中蠕动,虽然隔着衣甲但仍能察觉到女郎饱满的娇躯身材,他摇了摇头,赶紧甩开那些无聊的想法,现在可是大逃亡,前程未卜,当务之急如何摆脱后面的追兵,迅速补给水源和食粮,战马也需要歇息了,否则不用作战,就是跑也跑死他们了。 “喂,跟你说话呢,敢情骂了你半天,一点觉悟也没有,你脸皮怎么长的啊?”项雨馨自幼是父母眼中的骄傲和宠儿,不但容貌是整个乌项大家族数十万王国中最出色的,集姨娘和父亲万千宠爱于一身,何曾受过这样的虐待,而且……而且还被一个大男子搂入怀内无法反抗,够郁闷的了。 龙天羽血性和怒气未消,冷哼道:“有什么好说的,上万人的将士都死在你们手里,你这笔仇我一定会报的!我和你哥哥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项雨馨背靠着他,彼此瞧不见对方的表情和容貌,故意挤兑道:“跟我哥哥斗,你还差着远呢,如果不是本姑娘想要亲手与你对战,岂会让你抓住机会生擒于我,才苟延残喘活到现在,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否则,我二哥当时一声令下,早就全歼了你们这支人马了。” 龙天羽正憋着一肚子火,听她冷言冷语地讽刺,气不打一处来,揽腰把她抱起了身子,腹贴着马鬃,整个身子伏在马背上。 “你个大坏蛋想干什么?”项雨馨悬在马背上,双臂被捆绑着,无法动弹,胸和腹都紧压在马背上,像是两颗熟透的鸭梨鼓胀悬空着,如波浪般起伏着,粉背朝天,战马奔腾,颠簸难受,遂娇叱喝道。 龙天羽大手照着她翘起的丰腴的圆臀美股啪啪拍了两下,手感别提多有弹性了,微微一动,这妮子翘臀圆润,看来也是个极爱动的活泼少女啊,只可惜彼此处于对立面,几乎不死不休的结局,无论如何都不能手软,否则他们这群人都难以活命了。 “啊――”项雨馨被男人大手拍了一下,火辣辣地疼痛,而且还有一阵莫名的痒感,那可是近二十年没有让任何男人碰过的地方了,顿时感觉到女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尖叫了一声,咒骂:“你哥臭无赖,大色狼,你竟然这样对本姑娘?我……我项雨馨发誓,决不饶了你,以后剁了你的臭手!挑了你的手筋……” 龙天羽本想给她点苦吃,让她消停一会,想不到惹的这妮子大发雌威,像是被人夺了第一次,失了身一样,但听到她的名字,还是心头一惊:项雨馨,她也姓项?和项羽什么关系? “项姑娘,你的名字很动听啊,剑法也很厉害,墨家的剑术,不知姑娘认不认识项羽呢?”龙天羽试探地问道。 项雨馨小妮子正在发怒中,听到他提到了大哥项羽的名字,刚要承认,却又留了个心眼儿,在进入中原前,她就听项云反复提及,大哥项羽自称西楚霸王,建都彭城,他最强劲的对手就是龙天羽,二人既是死敌,如果自己承认了关系,岂不更别他挟持利用了? 这项雨馨自由生在大家族中,受到家族掌权者的溺爱,在族中地位颇高,性子有些刁蛮持宠,但她也有自己的优点,聪明伶俐,不是那种波大无脑的女子,相反兰质蕙心,在数位才女姨娘和刀君栽培下,琴棋书画,兵法谋略都有所涉及,此刻强压住怒气,冷静下来,哼道:“项羽谁人不知?西楚霸王嘛,他的威名早在中原流传开来,谁人不知?” 龙天羽察觉这女子并非一般的少女,临危不乱,还在耍心机,冷哂一笑道:“是吗?看你的剑术与项羽同出一辙,而且你又姓项,还以为你是他的妹子呢!” 项雨馨心中暗想,你这小子好坏的心计,想在我口中套出大哥来,哼,我偏不让你着意,当下冷冷道:“姓项的就是一家人吗?那是不是遇见一个姓龙的老头,你就管他叫爹爹啊!”说着说着,自觉有些好笑,竟噗嗤娇笑起来。 龙天羽暗叫好一个刁钻的小丫头,活脱像一匹脱缰撒野的胭脂马,比小月儿还要难把握啊!不过管她承不承认,龙天羽都有八成的把握认定,这项雨馨必定与项羽有着紧密的关系,那个青年叫她五妹,难道他们都是一个项家族氏的? 在历史上,楚汉时期项族中有记载的只有项羽、项梁、项伯、项庄、项声几人,却没听过项雨馨啊,而且她的那个兄长,竟然在大剑师中期,半只脚踏入了大剑师后期,枪法登峰造极,攻击力不亚于林澜前辈那个级别!这样的厉害人物,身手比项羽都霸道,史书不应该漏掉才对啊! 就在龙天羽猜想之时,项雨馨又开口道:“好歹你也是个天下知名人物,怎么如此对待一个少女,我可是没有斩杀你任何一个部下,至于把我血祭吗?战场本是男人之间的荣耀和杀伐军威所在,你打不过敌军,就把怒气发在本姑娘身上,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龙天羽感受项雨馨语气的变化,隐隐有些觉得这个小妮子很不简单,在刚刚还怒极之下竟然一下子变得冷静下来,现在换了语气用了激将法,好聪明的丫头! “头都快晕血了,本姑娘又跑不了,先把我扶起来吧!” 龙天羽双臂一伸,又把项雨馨的身子摆正在马背上,依靠在自己怀前,为了防止他从中搞动作,双手被牛皮带反绑着,让她难以在马上耍些小动作。 项雨馨坐直了娇躯,还有些疼痛,咬牙哼了一声,似怒还羞,脸孔如染了上好的胭脂,洁净中有一抹淡淡的嫣红,那微带着淡蓝地双眸深邃如水,清澈的仿佛把人的心神都能吸摄进去,只可惜她背对着龙天羽,少女娇羞复杂的表情没有被龙天羽尽收眼底。 “你们就这点人马,人困马乏,疲惫不堪,身上多有伤病,难以坚持多久,还不如投降了,本姑娘在我二哥面前说些好坏,放了你们如何?”项雨馨开始温言温语起来,要用软语消磨这个男人的意志和血性。 要知道他们这支人马,经过浴血奋战才杀出重围,本来就已经筋疲力尽,大多都有伤口在身,现在又长途跋涉生死大逃亡,全凭着主帅的威信和一股毅力坚持,一旦他们松懈了,马上连反抗的士气都没有了。 龙天羽并不理会这些无聊的劝说,他决定的事,很难会动摇,现在形势很明显,敌军追杀在后,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这次孤军远逃是对付甚至除掉汉王的最好机会,对手肯定把握,即使不抓住这个少女,敌兵也会疯狂追杀他们。 至少现在有这妮子在手,吸引了敌军的主力人马,让夏侯婴、樊哙、王陵他们能顺利突围而出,返回凤武关报信,坚守城关,甚至派出援军接应,而且有这人质制约了对方主帅的计划,无法不择手段开杀戒! “你就省省吧,我龙天羽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二字,虽更不会认输的,虽然这次我被击败了,几乎全军覆灭,这既是我的大意,也是你们早有预谋伏击在陈仓,但这次你们的人马由暗转明,就不再可怕,下一次,我会亲自带兵击败这支铁骑兵的!”龙天羽信心恢复过来,冷静地说道。 项雨馨对家族的铁骑兵十分有信心,纵横草原和西域所向无敌,无论骑兵、步兵、车兵都无法与其抗衡,她不相信正面对战,龙天羽下次就能对付得了,哂笑道:“哦,你能对付了重甲铁骑吗?是在做梦吧,这些铁骑的战马都是西域的良种宝马,在大漠饲养挑选,仅仅比千里马、汗血宝马差一筹而已,你们中原的战马根本经不起风霜,难成大器,是无法抗衡的!” 龙天羽也不反驳,冷冷一笑,想到这支重骑兵不能正面对抗,却可以用另外的方法对付破敌,比如炸药和土制地雷,即使重甲铁骑踩上去也非炸死不可,在汉中临行前,自己已将研制黑火药的理论和妙方交给了婉儿,也不知她研制的如何了,那些硫磺、硝石元素有没有集合全呢?等回到汉中,一定要在炸药方面下工夫,将来再交手,送这支铁骑兵归西!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剑指贺兰 龙天羽所带剩余部将来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已经穿越临洮的古长城,再次进入了大草原上。 短暂的休息时,龙天羽站在一处山麓上放眼望去,通往南面就是来奔袭陈仓的路,如果按照原路返回,根本跑不到一半就可能把人马拖垮了,毕竟来的时候斗志昂扬,而且随军所带的粮草充足,又有马匹来回替换。 现在就不同了,人困马乏,完全没有充足的粮食和马匹替换,大多体力都不知了,士气低沉,浑身甲胄站满了血迹和污泥,破烂不堪,要不是他作为主心骨还在坚持,其他人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遥远的后方尘土飞扬,显然追兵正在加紧赶路,不过看声势似乎弱了很多,人数不足几万人,难道是分兵了? 就在这时,一位探子纵马飞驰而来,慌忙下马禀告道:“启禀汉王,后方的敌兵正分散数量,进行轮批追击,三千骑兵一队,不断追在我军背后,还有人马正在绕到天水方向,似乎要拦截我军!” 龙天羽皱眉道:“继续探,发现异状,立即回报!” “遵命!”这名探子转身上马奔驰而去。 龙天羽叹道:“看来敌军要实行车轮战术,拖垮我军,目前我军体力不知,不能再跑长途与敌军比脚力了,只有走些崎岖的道路,这样才能缓解敌军骑兵的优势,也好让将士们好好歇息恢复体力!” 旁边几骑上各坐着一个将领,有龙牙特种部队副指挥使葛离,轻骑兵的都尉李必、还有十一位近身铁卫,听到他的话,都是眉头皱起,感到了形势的紧迫逼人。 葛离道:“汉王,属下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 龙天羽转首看着身旁这位跟随出生入死多次的部将,勉强挤出笑容道:“葛离,你有话尽管道来。” 葛离恭敬一礼道:“眼下还剩下五百多人,但马匹体力已经消耗大半,所有的将士也都有伤在身,长途跋涉恐怕会被敌军拖垮,属下之计,瞒天过海,由属下带领剩余骑兵继续朝着前方继续赶路,吸引敌军,汉王在带领十一骑从小路饶走,暂避风波,等我们将敌军吸引远后,再想办法绕回汉中去,否则五百多将士在一起,必定逃不过敌军的眼线,不如请汉王分兵撤走!” 诸将心中一亮,顿时觉得此计策可行,只要汉王能逃脱此次追击围剿,他们这批人即使全部战死了,也不影响大局,为了掩护主公,他们宁愿吸引敌军的千里追击,让汉王独活回汉中。 “请汉王答应我们的请求!” 葛离、李必等人一致认为此计可行,全部下马跪拜在地,纷纷请愿主公允诺答应。 这时一旁的项雨馨双手被捆绑着,坐在草地上,听着这些将士的话,心中稍微一动,心想这个汉王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些将士如此死心塌地,明知道自己带兵引开大军,肯定有死无生,却仍心甘情愿去做,这些人是不是有些傻啊!犯得着为这么一个人丢了性命吗? 龙天羽目光望着远方,久久不语,过了半晌,低头看着身前跪着的将士,感叹道:“我虽身为君王,但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我不想活下去,要活,也要带着大家一起活下去,我在上次被月氏骑兵伏击的时候,已经抛弃了很多将士兄弟,独自苟活,这一次,绝不会独自逃走,放弃将士兄弟们的!你们都不用劝了,身为君王,我不能任由身边的部将为我一一去送死,否则这场仗还有什么意义?大家都起来吧,我们还有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要相信本王,一定会带着你们活着荣归汉川的!” “汉王――” “不必说了,都起身吧,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途要走,你们都要给我记住一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大家要鼓起勇气,坚持到底,不能被任何困难击倒,明白吗?”龙天羽骤然喝道,一股顽强拼搏,不畏艰难的精神顿时感染在每一位将领。 项雨馨坐在草地上,本以为这汉王会答应这个请求,抛弃这些将士独自逃生,露出自私卑劣的嘴脸,但事实却跟她猜想的恰恰想相反,有些意外,心中暗想:这个龙天羽倒也有些奇特,不知他能不能逃过此劫?他又会如何处置自己这个俘虏呢,希望他的行为能像传说的那种,不要让我失望! 诸位小将领见劝不了主公,都无奈起身,却听龙天羽继续说道:“本王现在想到一个策略,据我了解,前面纵横的大山脉应该就是贺兰山了,在贺兰山通往青海高原的毕竟之路有峡谷,可以进行伏击,既然敌军是分成了三千骑兵一队,这样我们还是有希望进行伏击的,先消灭对方的第一支先锋队,如此一来,暂时休息一会,还能从三千人的敌军骑兵中获得一定的食粮补给和战马,既可以打击敌军的嚣张气焰,还能缓解我军资短缺的形势,诸将以为如何?” “啊?”诸将顿时都傻眼了,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通往高原地带,不是返回蜀川古道吗? “汉王,我们去高原做什么?那里可是关外,一些强悍的游牧民族所在地,甚至有匈奴、东胡兵马,他们的骑兵非常凶悍,这些年没少与大秦交战,若不是有长城阻挡,说不定胡人已经杀到中原来了,我们进入关外,如何回汉中啊?” 龙天羽道:“暂时回不来巴蜀汉中了,那条路肯定被设下了伏兵,而且你们也说了,长途跋涉上千里,以我们目前的体力和形势,不用两天,必定拖垮了,坐骑都累死了,我们只有坐以待毙了,与其被动等死,不如辗转为战,和敌军耗下去,像红军一样来个两万五千里长征,脱离敌军的包围圈,将重获新生!” “红军长征?”诸将士和铁卫为之一愣,红军是战国哪一支军队?怎么没听说过? 龙天羽看到他们不解的表情,微微一笑道:“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本王吗?” “末将不敢!”诸将异口同声道。 龙天羽点头道:“很好,这次既然我军大败,索性我们就跟他们干上了,看谁笑到最后,经过这一番大战,敌军投入包围的至少有四万多人,加上隐伏未动的人马,想必这支大军少说也有六七万人,而且都是清一色骑兵,不是中原任何一支人马所具备的力量,即使楚军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重甲奇兵和精骑兵,看他们的装备和战马倒像是从关外杀入中原的,咱们就反杀回去,在高原一带跟他们打游击,将他们引出关外,等我大汉援军到来,重新驻守长城,彻底阻抗这支蛮夷铁骑!” “呸,你才是蛮夷呢!你们都是蛮夷――”一声清丽的娇声忽然怒斥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众铁卫转首望去,见这妮子竟然当着众将士的面出口侮辱主公,胆敢令汉王难堪,顿时满脸怒气和杀意,真想上去踢她几脚、折磨一番,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龙天羽并不理会她,朝着心腹将领道:“通知所有将士立即起程,目的地――贺兰山峡谷!” “得令!”几位俾将转身通知下去,准备向西北贺兰山脉动身。 龙天羽走到项雨馨的身前,淡淡一笑道:“走吧,大小姐,昨亲眼见到你们的人伏击汉军,大肆杀戮,今日就让你见见你们所谓的精锐铁骑如何葬送峡谷的!” “你!”项雨馨眼眸疾射出怒火,如小豹子一般挣扎着要扑过去对付龙天羽,奈何双手反绑在背后,影响行动,刚一起身,玉足一脚踢向了龙天羽! 龙天羽的身手要比她活蹦乱跳时还要强几个档次,近身搏击,更是远超于她,见她一脚踢出,顺手一抓就攥住了项雨馨踢来的玉足脚踝,另一只手在她腿根侧摸了一下,嘿嘿笑道:“还满有劲道的,弹性也不足,只可惜头脑笨了点,你可别忘记你现在是人质,就要有人质的觉悟,虽然我不能对你如何,但是我那些侍卫可没那么仁慈,若你做了什么,生不如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哼,我才不怕呢,你放开我的脚,你个登徒子!”项雨馨可不是吓大的,极有胆色,对着龙天羽娇叱道。 龙天羽此刻才正眼看到她的容貌,虽然一身铠甲在身,但风华绝代的姿容是难以掩盖地,肤若凝脂。眸若秋水,虽未涂抹口红,但是却鲜艳红润无比。颈项像是天鹅之颈一般雪白,身段婀娜修长,酥胸曼妙,翘臀圆润,薄薄胡裙包裹下地修长双腿紧绷有力、富有弹性,就像随时可以爆发的小母豹,动力十足,极具美感,一嗔一怒间,似乎带着一股异域风情扑面而来、乍隐乍现,端地是,换上女装,同样是万里无一的绝色美人。 不过此刻龙天羽却没有欣赏的心情了,后方的骑兵马上就要追上来,他还要带着部将赶往贺兰山,主要在贺兰山准备充分,足以让几千骑兵人仰马翻,葬送在峡谷内。 龙天羽当下摸了摸她的玉腿,倏然松手放开,微笑道:“女孩子最好不要动不动就飞腿踢人,动作不雅,而且容易走光的,尤其是女子那个神秘之处――” 项雨馨当时未反应过来,什么神秘之处,等龙天羽转过身走向坐骑前,她才忽然啊的一声,玉颊涨红,便似染羞地海棠般,娇艳天下无双,大叫道:“什么破汉王,无耻下流――” 龙天羽哈哈大笑,拍了拍马鞍,道:“还不快过来,难道你要和我那些属下共骑吗?我可不在意啊。” 项雨馨一想到那些士卒,浑身血迹污泥,又脏又粗鲁,就想作呕,还是面前这个登徒子好上一点点,无可奈何之下,走了过来,哼道:“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到苦头的!” 龙天羽摇头一笑,伸手握在她的小蛮腰拖上了马背,随后飞身上马,大喝一声:“出发,贺兰山!”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血债讨还 贺兰山北起巴彦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及青铜峡,山势雄伟,若群马奔腾,山体东侧巍峨壮观,峰峦重叠,崖谷险峻,向东俯瞰黄河河套和鄂尔多斯高原,山体西侧地势和缓,没入阿拉善高原。 在公元前272年,秦军彻底击溃了雄霸河套之地的义渠戎狄后,一些战败的部落纷纷北逃,以后为匈奴,居长城外,贺兰山北,从此贺兰山就进入了一个由匈奴人占据的时期,这里一度成为匈奴与秦抗衡的基地。 龙天羽依据着地理学的记忆,带着人马赶到了贺兰口,虽然经过上千年的历史变迁,一些过去的山川河流古城都变成了古迹,变得山无影,水无形,但还是有许多大山脉上万千变化不大,这贺兰山口古今相差不多。 自古以来,贺兰山就是兵家要塞,必争之地,公元前127年,汉朝著名战将卫青、李息率军北上抗击匈奴,第一次将中原汉族政权的军事力量延伸到贺兰山地区。 后来汉武帝分全国为十三刺史部,下辖郡县,其中在贺兰山东麓设立了属于北地郡管辖的廉县,这是汉族政权在贺兰山地区设立的第一个县级行政建制,也标志着贺兰山开始走进汉朝政权的统治范围。 到唐朝时,统治贺兰山一带的少数民族先后是突厥、吐蕃和回纥。在公元646年,唐太宗下令军队出击突厥颉利可汗下属的铁勒人薛延陀,占据河西走廊一带的回纥人乘机和唐朝军队联合进攻薛延陀,联军进驻到贺兰山一带,随后大辽、西夏、蒙古、明朝数朝代都曾在这发生过激战。 经过半个时辰的准备,贺兰口峡谷内两侧上方各隐伏了两百多人,准备了不少大石块和滚木,入口和中间、末尾都有人马潜伏着,等待铁骑先锋入瓮受死! 为了不让项雨馨破坏这次行动,把她五花八绑,连嘴也堵住了,让她无法出声,却又能看到自己的将士如何如蝼蚁般死去,这是一种仇恨的报复,将士们的血不会白流,龙天羽狠下心要让着这个野丫头好好见识一下,战争的残酷,当死去的人都是自己的族人和部将时,是何等滋味! 数百汉军将士潜伏着,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进入伏击圈,他们手中紧紧握着弩箭,眼神充满了杀气,前日一战,两三万兄弟全部战死了,这股仇恨正需要一个发泄,而此刻,机会就要来了。 大多一个时辰过去了,数千大漠铁骑,气势汹汹,疾踏而来,手中马刀闪着银亮的光辉,地动山摇,尘土飞扬滚滚。 “来了,大家准备~~” 不得不承认,这支轻骑兵很强悍,他们的速度,比想像中的还要快上数倍,数千战马奋力嘶鸣,装备铠甲全是上好铁质打造,很远处就能看见铠甲银光闪闪,骏马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穿梭在大漠,马蹄踢打着大地,惊天动地气势骇人,三千人马就有万马奔腾的声势。 “这支骑兵的马匹似乎都是西域上好的马种,中原极其少见,像是大宛良驹,西域三十六国,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国家都善于养马,当年蒙恬将军就曾带大军入过西域,掠夺过一些上好战马!”旁边一名轻骑都尉骆甲曾当过大秦骑兵校尉,后归属王陵的麾下,咸阳惊变后,王陵归顺汉王,他也成为汉军一名骑兵都尉,对秦军与西域作战略知一些。 龙天羽埋在草丛中,闻言后,又结合自己的历史常识,粗略得知秦汉隋唐时,中原的良马主要产地在河套、祁连、张家口、呼伦贝尔等地,但战马仍不如草原上游牧民族胡人匈奴的马匹强,西域的马比匈奴马品种还要好! 马匹在冷兵器战争中有着无可替代地重要作用,骑兵的速度和冲击力是步兵难以比拟地,若双方实力相当,骑兵一方可不待步兵方结阵完成,在其没有形成防御纵深时就把步兵一冲而散。 若步兵一方人多势众,骑兵可昼伏夜出反复袭扰,并大踏步后退,拉长步兵方的补给线然后从容断其粮道,在步兵疲惫不堪粮草断绝时包围聚歼,即使步兵防守反击得胜。骑兵也可随时远遁,步兵方根本无法追击。 所以,自从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学习胡人箭射,推行骑兵之后,在平原上骑兵的作用非常重要,取代了战车的时代,因为战车地冲击力虽强,远程奔袭却易损坏,而且密集的车队在战场上难以转向和掉头,灵活性远不如骑兵,只能用作决战冲击和防守中的反冲击。 如今黑火药还在研制中,即使研制出来,也需要不断改进,提高火药的品质,然后加工火器把火药利用起来,但由于时代的局限性,没有精密的机加工,数年内火器的运用还远远不能取代冷兵器。 龙天羽估计一年内建立兵工厂,将黑火药研制出并投入毛火枪和炸药大炮中,从取得理想的效果、大批量生产、装备军队并训练士卒熟练使用,至少也得五到十年时间,这些事急是急不来地,就算现在出现现代化的兵器,光是训练教官、然后再训练军队没个一年半载也根本不可能。 而且,他自己也只知道理论,自己虽然研制过了高端的武器,但是那是在实验室中进行的,里面有好多科学家配合,所有的原材料、机加工等都不需要他动手,他只提出的是理论,无论要什么材料和设施,各部门都会准备好,现在却不一样,他虽然穿越到古代,有了很多现代科技思想,但是苦于没有材料啊,就是要研制最简单的黑火药,连硝石、硫磺矿都没有,怎么研制啊?凡是都需要一个过程,急也急不来! 至于能不能提前工业革命,把现代的思想融入社会,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为古代的民风民俗和思想观念摆在这,你要一下子彻底改变,所有人都接受不了,那么即使你是君王,脱离了人民的支持,你也会被当做另类推翻! 所以龙天羽一直想把汉中发展一下子向前推进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但这不现实,至少靠他一个人的解说和做实验,那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他作为帝王,眼下还要争夺天下,安置流离失所的百姓,安抚民心,如果太大的变革,只能会是百姓更加恐惧,难以相信,最终会走向反面。 这就好比,当时很多科学家提出了先进的理论,却被当时的旧贵族和百姓当做天方夜谭,甚至谬论,把科学家活活烧死,活活打死,但几百年过去了,他们提出的理论却成了真理! 龙天羽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拥有跨时代的先进知识,如何整理后,逐一让这个时代的学士贤者能人智士接受,然后渗透到社会各个层次,比如简单的牛顿力学,万有引力定律,瓦特的蒸汽机理论,还爱因斯坦相对论,以及物理学中的电磁学、浮力定律,几何学勾股定理等,数学运算,推行阿拉伯数字等等,越来越多兴汉学子理解接受,推广下去,社会才会真正的大变革!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大漠精兵团铁骑已经奔驰到贺兰口地带,龙天羽和葛离、骆甲等偏将冷冷望着眼前如水银泻地般攻来的敌人,那粗犷的面孔、狂野的眼神清晰可见,巨大的蹄声与地面共振,几将耳膜震破。 “准备了,让这支骑兵去见阎王吧,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山崖两侧所有将士都绷紧了脑弦,等待敌人入瓮,胸中充满了热血和杀意。 唯独项雨馨正在挣扎着娇躯,想要提醒山崖下面的族人骑兵,无奈身子被绳索绷得紧紧,又被堵了玉嘴,发不出声,眼睁睁看着三千将士进入了贺兰山峡谷中,眼眸中充满了绝望、无奈、凄苦……她似乎能想象得到,下一刻这些活生生的将士下场是什么,粉身碎骨,长埋峡谷。 这支三千人马的骑兵,大摇大摆地进入峡谷,而且根本没有提前排除斥候去探路,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曾想过,五百残兵会在这里进行伏击,即使说出来,他们也会嗤之以鼻,绝会不相信这个可能! 敌军尾翼已经过了贺兰口,三千骑兵完全进入了伏击圈,龙天羽低声发出了行动的命令! “动手――” “轰隆隆!”无数的大石块从山崖滚落下去,沉雷滚动,一瞬间整个山谷像是响起了雷声,铺天盖地的巨石砸了下去,与悬崖峭壁摩擦划过时发出着隆隆的震响,接着轰轰地砸在了下方的谷地上,如流星落地,砸得地动山摇。 任凭你铁骑再强悍,也没有还手能力,就是装甲坦克冲进来,也要被砸瘫痪,何况血肉之躯,一时间好像山崩地裂,谷底的骑兵惊慌地四处躲闪,再也没有刚才信心满满的傲人之气,此刻所有骑士眼中都是惊恐与绝望,峡谷前后两端的都被巨石堵住了出口,他们完全成了瓮中捉鳖,唯有等死的份了。 惊骇、绝望、愤怒、不甘、害怕,两千多将士表情各异,惨叫连连,哭天嚎地,混乱成一团,几乎半盏茶的工夫,就有一大半的骑兵连人带马成了肉泥,分不清人骨还是马肉了。 逃过乱石飞砸厄运的,被一轮箭雨射倒,一刻钟过去,峡谷内被乱石切断骑兵主力没了生机,几乎全军覆灭了,切断后放过去了数百骑兵也被后面冷箭射死,俘获一些马匹。 龙天羽等战斗结束,派出一百人顺着绳索滑下峡谷,获得不少干粮和清水,已经弩箭装备等做补给,半个时辰后,在谷外汇合整军,这次不费一兵一卒,就干掉了敌军三千先锋铁骑,同时获得不少马匹和粮草补给,所有将士精神一阵,士气如虹,对后来的逃生之路充满了希冀! 龙天羽来到项雨馨的面前,这时小妮子已经泪流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憎恨,悲愤和杀意,刚拔下堵嘴的布条,就听见雨馨大吼道:“龙天羽,你个杀人恶魔,草原之神一定不会饶恕你的罪行的,我恨你!我迟早要杀了你!” 龙天羽表情淡然,冷哼道:“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时伏击汉军的时候,你难道没有看到数万的汉军壮士死在铁骑之下吗?那时你一定很痛快吧,告诉你,接下来就是让你感到痛苦的时候,这一场大逃亡,会让你们更多的将士死在追击之下,让你知道,我们大汉人不是好欺负的,血债必须血偿!”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蛛丝马迹 贺兰山峡谷大捷,使数百汉军将士为之振奋,大快人心,浑身的怨气和怒气发泄不少,念头通畅了,整个人不在是病态怏怏的样子,行军中话题不断围绕着伏击的痛快事,都在期盼着主公率领他们再一次反击后面的敌兵,还以颜色! 经过峡谷战利品的补给,多了接近四百匹战马,这下轮回替换,使这支疲惫之兵获得了一线生存的希望,而且从敌兵尸体上搜刮了不少清水壶和干粮、奶酪、牛肉干,足够五百将士十多天的口粮了。 短暂的歇息之后,龙天羽辨识了方向,既然回汉中的路无法行得通,只能跨越贺兰山脉,进入空旷的草原,横跨祁连山,挺进甘肃西北荒漠,经西域一带进入青藏高原,再经羌地返回巴蜀之地,万里长征跋涉! 另一条路线就是沿着长城向北,经榆林、定襄、五原抵达阴山脚下,穿过‘九原’郡和‘云中’郡,再过雁门关,进入河套之地,那里是诸侯王赵国、韩国的封地,中原争斗不休,也不太平,要返回汉中势必需要突破函谷关章邯三王的领地,十分危险。 所以思来想去,只有第一条路线返回巴蜀比较妥当,而且绕走高原和荒漠,虽然塞外风沙较大,甚至路途艰险,但不宜被追击,能甩脱了后方的骑兵! 只要安全返回巴蜀,那么这场仗就不算完全失败。 “诸位将士,我们这次穿越了贺兰山,就进入了草原,这里是游牧民族的生活地带,生长着匈奴和东胡的强兵,所以我们行事要格外小心,尽量避开与匈奴胡人交战,然且切入高原羌族之地,如果运气好,不必爬雪山过草地,就能借道回家了。” 众将士经过反击凶猛的骑兵得胜,士气逐渐恢复过来,对汉王充满了希望寄托,但凡他说的,众人都觉得大有道理,纷纷点头称诺。 龙天羽又道:“这次我们要派出两支先锋小队,一支先一步进入草原,四处打探一下情况,发现游牧匈奴大军,立即回报好及时避过去,另一支小队从祁连山处分开,朝着东面古蹬口、阴山前行,超过长城后,换装混入中原,想办法回汉中向淳于王后禀告我军的情况,好让她派兵援救。” 葛离问道:“汉王,如何分兵,请您定夺!” 龙天羽环顾一周道:“第一支小队由三十人组成,李必都尉亲率这支小队率先进入草原一带探路,另一支小队由二十人组成,萧川、邱崧带队,饶走阴山云中、五原混入中原,转走雁门、上党、三川,经过函谷关回到汉中报信,不要让王后和诸位大臣为我安危担忧!” “末将领命――”几人闻言遵令,清点了各自要带领的人马,就这样大队伍分散出五十多人,正好剩下五百整,浩浩荡荡朝着祁连山进发。 祁连山脉位于青海东北与甘肃西部边境。由多条西北-东南走向的平行山脉和宽谷组成。因位于河西走廊南侧,又名南山。西端在当金山口与阿尔金山脉相接,东端至黄河谷地,与秦岭、六盘山相连。长近两千里,属褶皱断块山,自北而南,包括大雪山、托来山、托来南山、野马南山、疏勒南山、党河南山、土尔根达坂山、柴达木山和宗务隆山。 这祁连山的作用,不止是丝绸指之路,也不止物产丰富,这条山脉抵挡住了塞外风沙侵袭中原,又阻碍的游牧民族对中原的侵害,素有“断匈奴之臂,张中国之掖”之意。 祁连山脉峰峦起伏,巍峨纵横,多处峰这种下流的话语!我们塞北大漠草原上的女子,不是任人欺负地!” 原来他来自塞北草原,难怪战马多是西域良马,而且耐力十足,中原的马根本比不了,大漠苦寒之地,的确是养马的好地方,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家族究竟是谁在引导!能培养出项羽和那位天才青年的俊杰英雄! 就在他还要再追问时,却听见远方马蹄声震天,站在祁连山麓上转首望去,远远的天边卷起漫天的尘土,足有两万匹骏马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穿梭过后方的草地,汹涌追来,大概贺兰山的一幕让这批骑兵震撼了,更加激怒了他们,从气势上看去,骑兵团充满了无边的杀气和怒意。 “追兵来了,迅速翻过祁连山,进入塞外草原!”龙天羽在这时发出军令,艰险的逃亡又开始了。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兵临山下 汉军在贺兰山口的伏击,使大漠先锋骑兵损失惨重,后续部队看到峡谷内的惨状,以他们这支精兵团的凶猛彪悍都被震慑住了,尸无完尸,人无完人,血肉模糊,石堆之间不断流出汩汩血水,交汇成一条血色小溪,流淌在沙谷之地上,渐渐凝固,渗透沙石内,随后散发浓重的血腥之气。 “可恶的汉军――” 所有精兵团的战士先是惊骇了,随后又变得无比的愤怒,任谁想得到五百人左右的人马竟然有胆量打伏击,全歼了三千精锐骑兵,而且死状还这样的惨烈! 不杀了这些汉人,誓不为大漠草原的男儿! 许多铁骑兵胸中充塞着杀意,浓重的阴郁气氛笼罩着两万骑兵大军。 项云也知道此刻将士们被激怒了,这些都是血性方刚的勇士,在大漠上纵横,连西域的番邦强国金发勇士都不惧怕,连强悍的胡人也不是精兵团的对手,孰知刚入中原,伏击战就折损了一万多骑兵,加上峡谷三千骑兵全军覆灭,至少有一万六七的伤亡了,让他心在滴血啊! 漠北家族王国算上附庸的部落,总共有八九十万族人,但能成为勇士的却不到十万人,大哥项羽进入中原时候曾带走了三万普通骑兵,项云他自己拥有五万精兵,是族内最强的兵马了,本来算计好一击成功,生擒龙天羽,击败这个中原的传说人物。 本来他成功做到了,只是不够彻底,如果能及时追上去,他还有希望补漏,如果追不上,那可是赔了妹子又折兵了,虽然汉军也有两三万人马阵亡,但汉军那批人马在他眼中仍是庸军,无论装备上,还是训练上,以及战马上,都远不能与他麾下的精兵相比,汉军可以迅速扩充数倍甚至十几倍人数,但他家族的精兵团,那可是数十年废了庞大的精力,才打造出这么一支精锐之师啊!死一个就少一个啊! 所以这次见识到龙天羽的雷霆手段后,没有再分兵车轮追击战,而是集合重兵,快马加鞭疾追而来,但这时的龙天羽正带着将士攀爬着祁连山。 “二少爷,前面发现了马蹄的印记,是通往东面草原阴山方向的,会不会是那汉王带着侍卫逃走了,留下大队人马在吸引我们!”一位带头统领来到项云身前,指着一处马蹄印疑虑道。 这些人都是养马长大的,对草地上马痕迹和蹄印非常熟悉,普通人不在意根本瞧不见,但在他们眼中如此的明显,把萧川那二十人的小队远遁的迹象看的很准。 项云也皱起眉头,的确是二十多骑载着战士,还有十多匹可供替换的坐骑,大概一共三十多匹战马朝着东面阴山‘五原’‘雁门’方位逃走,不知龙天羽会不会在其中呢? 前方的两条路径,一面是二十人的精兵,一面是五百人的主力部队,龙天羽会如何选择?他这个人善于谋计,很可能调虎离山,派大部队继续前进,吸引着我军,实则带兵向另一个方向逃走,掩人耳目,不是没有可能! 但龙天羽真是这样的人吗?虽然此计策不错,但也只是中计,如果大兵追赶,他身边侍卫少,很可能逃不了,而且这样的行为未免有些薄情寡义了,丢下将士独自逃生,应该不是他的为人! “将军,我们怎么办?”一位骑兵千夫长问道。 项云沉思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关于汉王的事迹?” 一些将领点头,还有一些将领摇头。 项云不管众将士表情,继续说道:“这个人我打听很久,处事往往出人意表,多次以少胜多,出其不意击败对手,而且极其重情意,我猜他不会丢下那么多出生入死的将士独自逃生的,何况雨馨留下的独特暗记,她正被挟持通往前面的祁连山脉,所以那支二十多人的骑兵应该是报信去的,乌桦、乌椋,你二人带骑兵五百人,追击这支饶走古磴口打算切入中原的传信人马,让汉中得不到龙天羽的消息,汉中必然大乱,我再写下一封密函,让大哥项羽趁机发兵讨伐汉中巴蜀,彻底消灭汉军!” “我等不杀汉王,誓不回归漠北!”许多骠骑将军,千夫长、百夫长都热血立誓道。 项云望着两万多将士激动得神态,士气高昂,心中略安,点头道:“将士们放心,这次大汉首领只带着五百骑兵进入了祁连山脉,只要紧逼下去,一定能全部歼灭,并救出雨馨的,前面山脉连绵,高峰常年有积雪,不易重骑进入,现下我们兵分两路,由吉晨阳、龚伟江两位骁骑将军,带着重骑兵五千,轻骑精锐五千绕走祁连山,在乌孙草原部落阻截这支汉军,防止他们从西南绕回巴蜀,本将军亲自带轻骑兵一万,追杀龙天羽,以防他在祁连山内耍什么花样!” 吉晨阳、龚伟江二人都是骑兵营内的俾将,统领骑兵,辞过项云后,一万人马浩浩荡荡绕走祁连山脉脚下,疾去如风,厚重的铁甲相互摩擦,与兵器晃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兵甲锵锵震响,朝着荒野的高原地带奔驰而去。 项云则带着接近一万精锐,继续跟在汉军后面登山,刚开始山麓较平缓,逐渐开始坡陡起来,悬崖峭壁,石路不清,荆棘遍地,灌丛挡路,所有将士只能牵着战马走,不能骑马,否则一个不慎,连人带人都要滑倒摔落山麓。 祁连山的中麓植被开始变得稀少,大多是些杉树松柏之类制备,草丛也稀疏,多为沙石峭岩,龙天羽五百多人牵着八百匹战马继续沿着石岩山径往山顶攀岩,为了防止后面敌兵派出先锋营刀斧手追杀上来,留下五十人殿后,在一处陡坡半山崖处搬运不少石块,以此抗击下面的追兵。 中间也设下几次险境和滚石,但效果甚微,都被项云提前识破,没有伤亡多少人,否则换做一般粗莽的头领带军,恐怕又要真损数百上千人了。 祁连山地势陡险,山岭连绵,重峦叠嶂,危岩耸突,峭壁如削,空气稀薄,天气变化无常,当龙天羽五百人来到山脉的上麓后,渐渐看到了积雪和冰封,祁连山的山顶终年积雪不化,像是披着了白纱素裹,在夕阳映射下,霞光闪闪。 众将士穿的都是夏季的战甲,所为战甲包括了护身甲片、腕箍甲胄、肩甲臂甲、头盔,保护关键的部位,其它地方仍是布衫粗衣,乍登上雪峰上,冷风习习,寒气逼人,温度一下子降到了零下十来度。 沿途的植被非常稀少,还出现了不少药草,如天麻、贝母、羌活、当归、党参、木香、大黄、雪莲花、牛黄、黄芪、景天、亚麻等多种药材在山顶不经意就会看到。 从山下就可看到覆盖山顶的大雪,而且看上去这一大片一大片的积雪并不远。开始将士们根本意识不到要爬这么高,数日前的苦苦激战,没命似的奔波逃生,人也筋疲力尽;爬山起初似乎还很顺利,后来突然进入了冰雪世界,雪峰刺得人们睁不开眼睛,又没有路,士卒前者马匹在冰上滑行,摔倒了,要站起来,浑身无力,甚至有的壮士在战场上冲杀未死,却摔下了雪峰,葬送在雪谷之内。 龙天羽在大学时期参加过雪峰攀岩社,曾和大学校友一起爬过数座大雪山,比如玉龙雪山、大金山等,包括珠穆朗玛峰,有不少攀岩雪峰的经验,首先不能大肆喧哗,否则引起雪崩就全完了。 其次要用绳索三五成群连在一起,战马将一些品种不好,而且有伤病的丢弃或斩杀,取了些马股肉带走,因为实在无法牵着那么多马顺利快速地攀爬过雪峰顶。 在龙天羽反复强调注意事项,并做好防护工作后,作为攀岩先锋的龙牙特种兵则熟驾就轻地在前面开路,用临时做的爬雪工具带着将士有惊无险地往顶峰爬。 “好冷啊――” 不少将士咬着牙顶着雪峰上的冷风,瑟瑟发抖,有盔甲在身挡住不少寒气入体,否则更受不了。 龙天羽本身大剑师境界,体内一股暖流升腾,流淌在经脉中,抵御着寒气,相比当年大学时期爬雪山,轻松多了,当时的体质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毕竟当时还是个学生,虽身强体壮,但体能远不如练剑积累的明劲和内劲。 他转身之间,望着身后不远的项雨馨双臂缩抱着身子,脸蛋被冻的通红,更增艳色,一步一步踏着积雪艰难地往前攀走,满脸坚毅一声不吭,步态神韵仿佛轻云蔽月,柔情绰态,那铠甲下的胡裙,把她挺翘的完美曲线充分地显现了出来,款款摆动时,弹性韵味十足。 “项姑娘!”龙天羽轻声叫了她一声。 项雨馨嗯了一声,满脸好奇地望去,见对方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禁一愣,心想:这家伙诡计多端,又在对我打着什么坏心思了?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同生共死 这个季节本是八月天时,中原正是酷暑,但祁连山太有煽动性了,一个揭竿起义,破釜沉舟、彭城大战、空城计、咸阳除奸臣等等,哪一样都是能人所不能的事,却被他一人做到了,因此对他的好奇心太强烈了。 而且二人又处在对立位置,对他的崇拜和憎恨双重关系,让彼此之间更加复杂化,项雨馨此时听他要给自己讲故事,暂时放下了仇怨,眸子闪着异彩,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扑闪扑闪眨动,一边披上了他的外衫,上面还有他的余温和强烈的男子气息。 这一瞬间,似乎冰天雪地都不再那么寒冷一样,嫣然一笑,却是雪肤樱唇,杏眼秋波,在银色的月光下,大号外袍将她玲珑的身段,紧紧包裹其中,美妙地娇躯曲线若隐若现,分外的撩人起来。 龙天羽见她难得这么配合,第一次和睦相处,心情略好,微笑道:“走,咱们边走边聊,话说从前啊,有一儒生与一位姑娘相知相恋,一日,他们相约出游,途中遇大雨,便至一空屋避雨,留宿至夜。 “说来也巧,这屋内只有一张床榻,二人虽是两情相悦,却未及于乱。那姑娘怜惜公子,便含羞邀了公子共宿一床,却在中间隔个枕头,写了张字绢,上曰‘越界者,禽兽也’。那书生却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就像我一样,竟真的隐忍了一夜,未及于乱。” 项雨馨听他讲到了爱情的故事,毕竟二人还不熟,换做中原女子,掩面不听了,她自幼生长在塞北大漠,性情要比中原女子开放大胆很多,说到男女同床而眠,她桃腮粉红,却未感到异常不适,只道:“那公子谨守礼法,倒也是个君子,换做了大漠上男子,恐怕未必能忍耐得住?那接下来呢?” 龙天羽嘿嘿一笑道:“翌日清晨,那姑娘醒来后,竟是绝尘而去,又留了一张字绢。” 项雨馨好奇道:“什么字绢?” 龙天羽神秘一笑,带着几分不怀好意,道:“上书七个大字,‘汝连禽兽都不如’。” 项雨馨愣了半晌,才道:“这女子如此爱他,这男人竟如此胆小,真不是个男人,要是我,也不会要这样的男人!” 龙天羽“啊”的张开了大嘴,这丫头,还真够开放的,换做中原少女,早骂你下流了,这妮子竟然觉得女主角做的很对,难怪草原的人热情开放,果然不假啊,他嘿嘿笑道:“原来项姑娘也喜欢禽兽类的男人啊!看来今晚我也要做一次禽兽了!” 项雨馨抬首望他,脸色羞红,就知道他讲故事没安什么好心,这不是变相辱人吗,怒哼道:“你借着讲故事,说出这般下流话,在调侃人家吗?你――”她一连哼了几声,却是口不择言,大声喝道:“你连禽兽都不如。” 龙天羽哈哈大笑,项雨馨却是猛然意识到,哎哟,这不正是应了他那下流言语了,当下迫得满面通红,粉拳攥得紧紧,朝着道:“你这坏人,又来欺负我?我……等我回去一定告诉我爹,把你大卸八块!” 项雨馨转身蹬蹬蹬望着雪峰顶跑去,也不理他的召唤,跑出大约十多步,越想越气愤,蓦地转身,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搓成了雪球蛋,朝着龙天羽狠狠打去:叫你坏,就知道欺负雨馨,本姑娘是好欺负的吗! 龙天羽也不躲闪,站在原地呵呵直笑,这丫头从大漠长大,还挺奔放的,跟苗族圣女洛非烟有的一拼啊,年纪比月儿大个两三岁,性格更加活泼,而且心计更深些,他不相信,这个项雨馨只单纯,没有其它的暗计在施展。 忽然,轰隆一声,就在项雨馨大喊扔雪之处的斜上方,峰顶一块积雪刷地崩塌滑落下来,埋向下面的少女,如果被一堆雪冲击到,肯定会被淹没在冰雪里,调入悬崖。 “不好,雪崩了。” 龙天羽见到这一幕脸色大变,幸好引起的雪崩只有一块积雪堆松动滑坡下来,面积不算太大,而且将士们有五分之四都已经爬上山顶了,要不是他刚才转身和项雨馨聊天赠衣,又讲故事耽搁了时间,他也早已蹬上山顶了。 项雨馨听到隆隆的震响,心头一惊,抬头一望,顿时芳容失色,惊呼一声,只见头顶斜上方接近山峰顶的一堆积雪像海水一样咆哮着冲击下来,眼看就要把她淹没,这一刻,她完全惊骇地呆住了,不知如何反应,其实任何反应也来不及了。 “轰隆!” 大雪无情,并不因为你是美女就放过你,有时天嫉红颜,往往越美丽的女子越会遭遇风云不测! “啊――” 项雨馨惊叫一声,瞬间就被山峰滑坡下来厚重的积雪吞没了,与此同时,还有一道身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她的腰肢,一起被积雪冲下了山崖。 这一系列的变化,发生的太仓促,前面的将士以及后面的侍卫都还没来得及任何想法,就看到一堆冰雪从山峰顶的斜面迅速滑落,将两个身影冲落了盘山路一侧悬崖。 “不好,汉王他――” “汉王――” 身后的侍卫在第一刻反应过来,面前却哪还有汉王和那俘虏姑娘的影子。 “汉王摔落悬崖了……” “快下去搭救!” 一时间所有人都着急了,恨不得跟着跳下去,但知道自己这么一跳,连工具也没有,摔死不说,也就不上主公啊。 葛离转身慌忙抛下来,这支队伍除了汉王,就属他这个副指挥使官职最大,相当于前将军,十一级官爵,权力在中郎将,先锋将军、偏将军、都尉之上,当即喝道:“都不要惊慌乱动,以免山体积雪再出现滑坡,留下五十精兵在下面扼守盘山口,防止追兵到来,龙牙特种士卒,准备绳索和锹铲,下去搭救汉王!” 虞峰等侍卫急的眼睛都红了,一把躲过身旁龙牙兵手中的钩锁驽和铁锹,喝道:“汉王所有铁卫都跟着我滑下去,救不出汉王,我们就全部在谷底殉葬!” “该当如此!” 郭涯、裴布、袁墨、梁冥、苏阳、秦冬、叶虎子、陈小伍,所剩的八个铁卫全都抱着死心,抢过的弩枪钩锁和爬雪工具,站在山崖端,面对着万仞沟壑雪谷,竟无一惧色,前面的将士也都知道了,不少精兵从雪峰顶又跑下来寻找汉王的下落,汉王若出事了,这场战争也就失去了意义。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生死考验 蓦然发生的雪崩吞噬了项雨馨,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龙天羽忘记了彼此的敌对立场,也忘记了自己的性命之忧,完全凭着自然反应,在第一时间,电石火光之间身子纵出,十步之内,对他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一下子抱住了项雨馨的身子,只可惜他的内劲远达不到武侠小说描写内功那样,可以气沉丹田,一个纵云梯飞身而起,躲避雪崩。 厚重的积雪完全把二人的身体包裹住,轰隆一下就冲击下山崖,由于身体周围和头顶都是积雪盖住,完全睁不开了眼睛,项雨馨吓得一阵尖叫,却显得苍白无力。 龙天羽在下坠的一霎那,顿觉不好,万丈悬崖的雪山谷,坠落下去,不是粉身碎骨,也得致残啊,就是没有性命之忧,恐怕也难以上去,后面追兵用不了几个时辰就追上来,那全军覆灭不远了。 心中忧急如焚,这一刻升起强烈的求生,下落中,一手搂着项雨馨,另一只手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狠狠地朝着周围刺出,看有没有什么山崖壁能减缓下降的加速度。 “当吱――” 锋利的匕首果真在他乱刺中刺入了山崖峭壁上的厚冰岩石上,由于下降的重力太强了,他这一匕首虽刺到山壁,但周围积雪的冲击何等重力,在他插短刃的霎那,万斤重力冲击着二人的身子继续下落。 “完了,冲劲力道太猛了,积雪厚重,不容易脱身,一旦落入山崖冰窟之内,恐怕真的要挂了!”龙天羽练剑两年,逐渐登峰造极,思绪比以前运转还要快十倍,一个呼吸之间,就想到了很多问题。 如果放开了,也许自己还有四分的活率,如果一起摔下去,恐怕一分的希望都没有了,龙天羽此时看不到项雨馨的脸上表情,但这个危险的时刻,项雨馨却紧紧抱着龙天羽,把头埋入了他的怀抱,像是害怕极了的小女孩,躲入自己最信赖的男人怀里来躲避灾难。 龙天羽感受着怀内少女瑟瑟颤抖,怎么忍心在这一刻丢开她,独自活路?要是如此,还费什么劲儿出手搭救,既然出手,就要同生共死! 不是他自觉伟大,而是此刻已不能放手,只有一搏! 要有生还之机,必须先脱离积雪的覆盖笼罩,然后再想办法止住落谷的危机,如何爬上山崖就是后话了。 好在这个冰峰雪谷并非整个山峰的峡谷,从祁连山峰顶部到祁连山脉脚下,至少也要攀登一天的路程,实在太雄伟太险峻了。 汉军已经到达了山峰绝顶上,龙天羽和项雨馨所摔落的雪谷,只是几座峰顶之间的沟壑,也有数百丈高。 龙天羽将大剑师境界完全施展出来,匕首不能缓解落势,直接抽出了腰间佩剑,在半空中唰唰唰几剑,朝着头上一阵乱斩,天羽九剑的剑光破开了头顶上空随同覆盖压下来的厚重继续,至少往二人身上压顶的重量一下子减轻许多。 随后龙天羽内劲外劲一起迸发,握剑狠狠插向峭壁冰岩。 “铮――” 寒赤剑乃当世颇有名气的宝剑,溶有一块寒铁在内,要比一般利剑都要锋利坚硬许多,否则这一用力插向岩壁,并且如此强大的冲击坠力之下,非得一下子折断不可。 但寒赤剑却没有折断,插入了冰雪岩壁上半尺深,由于下坠力量过猛,导致宝剑在冰雪岩壁中滑行下降,发出吱呀铮铮的尖响,非常刺耳。 摔落的趋势被缓解,龙天羽单手紧抱着项雨馨腰肢,低喝一声:“抱紧我,别撒开,不要惊慌乱动,否则我们都要被摔成肉泥了。” 项雨馨在就害怕的时刻,听到他的喝声,虽然充满了威严和训斥的语气,但在此刻,却给了她莫大的生机希望,好像在绝望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稍微冷静下来,不再尖叫,但粉臂玉手紧紧攥住他的虎背熊腰。 “是他在绝境中舍身来救我?为什么?我们彼此不是敌人吗?他竟然不要命地也跳下来就我――唉,要死就跟他死在一块吧!至少还有个人陪着!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傻了。” 项雨馨在无比绝望和惊骇中,搂在龙天羽的腰肢,眼眶瞬间聚满了泪珠,夺眶而出,染湿了龙天羽胸前的战袍,不是害怕的泪水,竟是被他这一举感动了。 大漠草原上的少女,本就是炽烈奔放的,青春充满活力,有时候比男子还要勇敢,她们看不起懦弱的男子,崇拜强势有血性的男人,原本项雨馨在其父的感染下,对英雄有莫名的崇拜,无论身手、学识还是过去的经历事迹无不深刻打动着她,所以她踏入中原,一是想见见中原究竟什么样子,二是瞧瞧中原贤士俊杰辈出的地方究竟有什么样的大英雄! 现在她终于见识到了,只是太晚了,因为二人已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心有的幽怨和憎恨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用尽气力紧紧搂着他的熊腰,感受着强烈的男子气息,似乎把握住这一刻,死也无憾了。 “咔嚓――” 剑身终于扛不住这股力道,从中折断,不过这段缓冲的空隙也为龙天羽的蓄势爆发提高了机会和时间。 “嗨!” 龙天羽大吼一声,脚尖踢在悬崖冰壁上,两个身的身影如箭一般从山崩积雪的笼罩中穿射出来,那一片区域厚重的积雪仍继续落下去,而龙天羽和项雨馨二人身子则斜射出去,脱离积雪的覆盖,摔向雪谷底。 “幸好雪崩不大,积雪的范围有限,否则真是死定了。”龙天羽脱离奔涌的积雪束缚,暗暗松了一口气,眼看就要摔倒雪谷冰窖之内,他从怀兜囊内取出了一块手表,正是他穿越时候带回古代的,里面带有gps定位系统,甚至卫星接收器和高端红外线扫描功能,但在古代这些科技性能都没有用,只能当普通手表用。 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有手表,无法和其他人对时间,古代用的是时辰、一刻、一盏茶、半炷香等词来表示时间,不是分秒时,所以他也没怎么用这手表,但关键时刻,它还有一项保命的功能,就是手表端侧有一发射口,能射出极细的钉头钢丝,韧性和抗拉性都是世界尖端水准。 “嗖――” 龙天羽左手绕过项雨馨的颈项,按下了手表按钮,射出了细合金钢丝,钉头带着自攻螺纹,射在悬崖墙壁的岩石上,竟穿过了表面覆盖的冰雪,钻入了岩石缝隙内,坠势开始减速。 双手攥着手表,换做其它绳索这么大坠力也承受不了,但这种二十一世纪尖端科技所研究的镀铬纳米合金钢丝却硬生生抵挡住这股拉力,继续减速下降了几十丈后,才逐渐停下来,把二人悬挂在了峰谷雪崖半空,再往下十多丈就摔倒谷底了,如果停不下来,二人同样也会摔成残疾。 终于停住了身子,半悬空中,龙天羽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己突破了大剑师境界,体内有了内息,使体能再有突破,刚才根本不可能在雪堆覆盖中脱身,出手也不会如此雷霆快速,如果无法脱身,肯定会被厚厚的一堆积雪压住直接砸入谷底,摔个粉身碎骨,手表也根本用不上,何况怀内还多一个负担。 不过饶是如此,他的双臂也差点被扯得脱臼,毕竟两个人的重量也不轻啊,惯性又如此大,没扯断手臂已经算他功力深厚了。 项雨馨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有摔落到谷底,更没有感觉到疼痛,鼓起勇气张开了眼眸,却见自己和男子正被悬挂在半空,头顶上空万仞冰峰山崖,下面就是冰窖雪谷,不知深浅。 绝境逢生,项雨馨已芳容失色,胆子再大的她,终究还是一位少女,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面对死亡的那一刻,谁都会显得恐惧,这与女子殉情跳崖不同,万念俱灰时,心甘情愿为爱人殉情,不会感到死亡的可怕,相反觉得是解脱,可眼下,她还不想死啊,死亡面前如何不惊惧? “龙……天羽,你为什么舍身来救雨馨?难道你如此在意雨馨的死活吗?”项雨馨问出的第一句不是能不能脱险,也不是会不会死,而是为对方何为要救她,这一问题不问,始终憋不住那股好奇心。 龙天羽听她说话,低身瞧向怀内少女,眉如翠羽,瑶鼻挺秀,樱唇含玉,清丽无双,身段修长美妙,丽质天成,细细的柳腰盈盈不足一握,光洁地肌肤,如洗了牛奶般晶莹水透、明媚动人,特别是她清澈的眸子,一尘不染,好像两颗明珠一般闪烁着光泽。 “不救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你摔死啊,不是对你说过吗?这世上比我仁慈、好说话的男人几乎没有了,你算幸运的了,做我的俘虏,差点把我害死啊――” 项雨馨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在草原上,如果一个男子肯为一个女子去死,这么这个男人一定非常爱这个女人,没有哪个女子不动心的,她仰头看着龙天羽此时较为脏乱的脸庞,不知为何,数日来看着超不顺眼,而现在却觉得格外中意,又问道:“龙天羽,我大哥项羽与你生死大敌,我二哥刚带兵伏击了你的人马,几乎让你全军覆灭,难道你不恨我吗?为何还会出手相救?” 其实龙天羽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眼睁睁看着一个妙龄少女在自己身前摔死,也太残忍了,而且她还有很大的价值,毕竟后面的追兵都是碍于她的身份,才没有动用强弩和弓箭硬攻,否则说不定他们这五百人早被后方乱箭射死了。 “我――不忍看到你死!”龙天羽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的答案,只有实话实说。 项雨馨泪花滚动,娇躯紧贴着他的身体,脸颊细嫩如玉,几乎吹弹可破,听他说的直白却又让人信服,芳心莫名一颤,俏脸浮上几抹鲜艳地红晕,仰着头翘起樱唇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轻声道:“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舍身就了雨馨!如果我们不是敌人就好了。”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少女情怀 龙天羽蓦地被这少女偷吻了,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英雄救美,四个字浮想在脑海,不禁摇头失笑,自己这次真是弄巧成拙,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当时真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这少女虽是敌对立场,但心思不坏,自己这些人的性命也多亏有她在手,才得意顺利突围远遁,否则肯定被数万骑兵追上围剿歼灭。 所以觉得她还不能死,至少在自己面前,无法忍心看到一个妙龄少女就这样无辜死去,而且那一瞬间,也连不及考虑其它利害关系,一个本能反应,身子就如箭纵出,搂住了她的腰肢,被滑坡的积雪一起压盖落入山崖。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龙天羽反应过来时,已经不能再收手了,只能放手一搏,好在自己剑术高超,身手敏捷,在千钧一发之际,先是以剑破开头顶上面笼罩的积雪,然后用剑插入悬崖冰雪峭壁减缓落势,最后使用了穿越带来的手表。 本来在攻破函谷关时,把它赠送了婉儿研究天文用,但在他入蜀前,婉儿觉得蜀川地形复杂,多是万仞峭壁,蜀道之难恐如登天,怕他过栈道悬崖有意外,便在临行前又递交给他,想不到今日终于派上来救命用场。 “项姑娘,你也不用多谢我,这次是我没想到事态会怎么严重,险些把自己的命都搭上,换做下一次,我也不敢如此冲动了。” 龙天羽说的实话,下一次再出现这样九死一生的事,也不敢以身犯险了,毕竟自己身上还有江山重担不说,光是那些王妃无时不在期盼自己平安归去,怎么能如此冲动,岂可因一叶树木,放弃了整个森林。 婉儿、月瑶、诗诗、虞姬、凝君、月儿……等等,这些人的幸福都系在自己身上,做事不能太肆意而为了。 项雨馨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靥如花道:“我喜欢你的诚实,换做其他男人,肯定会说些大义凛然的话来表现自己的伟大和英勇,甚至趁机征服女子的芳心,而你却没有,现在雨馨真的很好奇,龙天羽究竟十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中原所有人都无法将你看透呢?” 噗!这就叫越描越黑了,龙天羽本意不想和她太多的瓜葛,想不到被这妮子越发看重了,如果诚实也是一种错,那我宁愿一错再错! 龙天羽淡定道:“有啥好奇的,还不是个普通的人,有的时候,我的觉得自己总是心太软了,争天下,打江山,注定要血流成河,有句话说的好,慈不掌兵,有时候我觉得不适合战争,在战场上厮杀。” 项雨馨因亲了他一下,脸颊有些羞红,唇似点绛,眉如远黛,晶莹地肌肤,比那冰雪还要透明,饶有兴趣地望着他的脸颊,轮廓分明充满了阳刚的魅力和王者威严,加上半月未挂胡须,脸颊带着些污泥血渍,虽有些沧桑,但男人味十足,比白净儒生更加有吸引力,而且草原女子本就喜欢粗犷的男人。 她紧紧自己的粉臂,不肯放松一点,柔声道:“你不是不适合战争。而是不适合屠杀!因为你也有着缺点,是一个有血有肉重情意的男人,通过那些将士就能看得出来,他们都肯为你去死,因为你很爱戴每一位将士,如果有一天,你完美地没有缺点了,杀伐不动本心,成了没有任何感情的君王,只怕没几个人会喜欢你了,其实我大哥项羽也是有血性的大英雄,只是有时太霸道了,刚愎自用,不肯听人劝,否则――唉――”她想说,否则的话,劝服她大哥项羽,能和龙天羽和平相处,却未说出口。 龙天羽微微一愣,想不到这妮子看人还挺准的,这一刻,刨去了刁蛮任性和清高傲慢,项雨馨显得无比温柔和多娇,加上倾国倾城的容貌,倒也惹人遐思,感觉自己这次救对了人。 “争天下而对立没有对错,任何人都想成为君王,我的宏愿就是能统一中原,推行新政,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扩大疆域版图,建立千秋伟业,这条路充满了荆棘,至少要扫除一切挡在统一大路上的诸侯王,因此将来杀伐之路不会终止的。”龙天羽轻叹一声,抬头四处张望,离着他头顶上方十丈处有一个山体洞穴,只有暂时躲入山洞,否则再撑一会,上面的钻头定位装置就会经不住这股重量再次坠落下去。 “先爬到上面洞穴避一避风寒雨雪再说吧,这里太冷了,而且这支钢丝也撑不住多久。” 他二人所在之处正是悬崖下半空,从谷底下面便有幽幽冷风自窟里吹来,在耳边呼啸而过,寒彻心骨,人悬空久了气血不畅,也会僵硬冻死的。 项雨馨抬头一瞧,果然有一个天然洞穴就在二人头顶上空十多丈处,但洞口附近都是冰岩,难以攀爬,不禁担心道:“岩石上都是冰雪,滑的很,很难攀岩啊!”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抱紧我!” 项雨馨下意识地双臂紧搂,揽住他的粗腰,几乎要和他连为一体,下面的修长玉腿也缠处了龙天羽的一条外侧大腿,格外听话,芳心噗通噗通地乱跳着,不知是因为过于担心,还是害羞的。 龙天羽左手按住‘手表’另个上升按钮,表内的旋转轮自动回转上升,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两个人就被升上了十多丈,来到冰洞穴口处。 “我先把你放进去,然后我再进――” 龙天羽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左手拖起她的蛮腰向上一送,就将她整个人推上洞口冰岩处。 “准备好,我喊三下,用力一推,你接力钻入洞内。”龙天羽再次提醒道。 项雨馨紧张得不行,毕竟身体悬在峭壁半空,而且冰天雪地表明又滑,无法抓扯借力,只能靠着龙天羽在身后用力猛推一下,纵身蹿入洞口内,一旦不成功,就会再次摔落山崖雪谷,那个时候草原之神也难救了。 “天羽,我有点怕……”项雨馨轻声颤道。 这个时刻,她不再是那个沙场上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领,也不是那个刁蛮清傲的贵族公主千金,恢复了少女最淳朴单纯的一面,充满了对男性的依附和眷恋。 那娇羞低头的俏颜,带出无尽的温柔,此刻的项雨馨所表现出的情致,才是纯净如水的女儿之态,风吹着她的诱发,如丝如搂她浓她的脸撷旁飞扬,才种迷离之美。 龙天羽听她有些胆怯娇憨的语气,淡笑道:“下面不是还有我垫底吗?放心吧,你若再落入悬崖,我还能救你一次的。” 项雨馨听到他的保证,也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地感动,顿时拥有了以往未曾有的胆量和信心,点头道:“好,你可要推好,不然出了事,你要陪着人家一起!” 这时的项雨馨半身已经高出了龙天羽的头顶,几乎坐在了他的肩膀上,龙天羽小心翼翼一手抓着手表悬空,左手拖起了她丰满的翘位,掂量一下,百十来斤,但弹性却异常的好。 “啊――” 项雨馨屁股被他大手一握,轻叫了一声,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时候连万刃悬崖也忘却了,只觉被他大手把握拖着的,有一股火热的感觉,顿时全身暗流涌动,舒服无比,原来被男子触碰身体如此的美妙感觉,难怪小时候总看到爹爹爱拍姨娘们的美臀。 “准备了,我要用力推了。” 龙天羽的喝声将项雨馨从身体异样出神中拉回到现实来,项雨馨此时身体燥热,鲜红的似能滴出水来的娇艳脸蛋,心里噗通噗通直跳,手心都攥出汗来,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复了他的话。 “三、二、一,上!” 龙天羽随着喊声,拖着她的浑圆饱满的大力一推,项雨馨整个人被送上了岩石洞穴内,虽然表面非常滑,但项雨馨自幼习武练剑,身手敏捷,被这一股大力一推,接力腾空一跃,玉身轻松纵入了冰岩石洞内。 “呼……好险!”项雨馨跃入洞穴后,洁白的素手轻拍着高耸的胸脯,剧烈的心跳,使胸前的双峰如波浪一般汹涌起伏着。 “好了没?该我了,我把绳索扔给你,拽我一把,不然我没法接力了!”龙天羽仍悬在半空,对着洞口喊道。 项雨馨听到龙天羽的叫喊,心中有些亢奋,暗想:原来还没完事呢,这次有惊无险,也算过了次瘾,不来中原,难有如此精彩的境遇啊。 她探出头来,由于洞口有溜冰,不敢探出过多身子,两颗眸子扑闪扑闪地望着洞口外的龙天羽,一手凌空拽住一个奇怪的圆东西,另一手从腰间扯下一根绳索,项雨馨会意,出奇地温柔道:“你小心点,把绳索扔过来。” 龙天羽见她虽只露出了小半个身子,但距离很近,而且是面对面对视着,这妮子丰神如玉,男袍披在她的身上更有一股另类美,此刻的她钟天地之灵慧,让天上地月光都黯然失色。 “抓好了。”龙天羽左手一甩,绳索另一端甩向了岩石洞穴,被项雨馨抓个正着,用力一扯,龙天羽接力向洞口凌空跃去。 一丈半的距离,借力之下,龙天羽也轻松纵入了洞口内,由于他身材魁梧,惯性较大,收势未停好,和项雨馨撞个正着。 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滚做一团,顺着斜坡滑入了洞内,两个身体几乎在一起,相互搂抱着,滚入了天然的洞穴内,幸亏坡度不大,二人一连滚翻了几个跟头,停在了山洞石穴内,周围漆黑一片,只有这对孤男寡女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声,彼此清晰而闻。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孤男寡女 这个石洞是天然的石穴,四壁冰寒入骨,发着透骨的寒气,漆黑之下,二人都不说话,心跳却是同一个频率。 “咳……”项雨馨终忍不住咳嗽一下,虽然滑落下来,没摔到哪里,但磕磕碰碰在所难免,甚至她明显感受到,男子的身体正把她压个正着,还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我爹爹一人传授的!” 龙天羽有些色变了,其它子弟还没见过,但项羽在剑宗后期,说不定现在也突破到大剑师境界,项云大剑师中期,甚至半只脚跨入大剑师后期,连项雨馨都是剑宗中期,一人能调教出这么多出类拔萃的用刀、用枪、用剑高手,他爹肯定也是个接近剑圣级别的人物了。 “不知令尊大人如何称呼?”龙天羽涌起了无限的好奇。 项雨馨听他问及自己的父亲,顿时满脸尊敬和崇慕的表情,引以自豪道:“我爹爹,乃是当年名动六国的西秦上将军,世称刀君项少龙,三十多年前叱咤六国无人能挡,要不是秦始皇焚书坑儒,烧毁了一切关于我爹爹的事迹,现在不知还有多少人崇拜他呢!” 龙天羽虎躯一颤,惊骇道:“甚么?项羽的生父叫项少龙?”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惊世谜团 龙天羽听到项羽的父亲是项少龙,顿时涌起一些荒谬的感觉,他在大学时没少在图书馆内翻阅历史古籍,对先秦文化和楚汉时期的历史比较熟悉,记得司马迁在《史记?项羽本纪》的开头写道:“项籍者,下相人也,字羽。初起时,年二十四,其季父项梁。为秦将王翦所戮者也。项氏世世为楚将,封于项,故姓项氏。” 后来汉室传下了《项氏宗谱》中记载,项羽之父为楚将项超,二叔为项梁,三叔为项襄,四叔为项伯,祖父项燕,追溯到上古,项族还是西周武王的后裔。 项羽的父亲怎么会是什么叫项少龙的人?还西秦名将?项族一直是楚国人,怎么会做秦国的将领,难道历史又阴我?还是史太公在后来写史书的时候,资料收集错了,自己杜撰了一些。 项少龙?挺耳熟的,这个名字好像哪里听说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项雨馨发现龙天羽身子一震,失声惊呼,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所说,问道:“你怎么了?不相信我爹爹的本事吗?你的剑术虽强,但远不是我爹爹的对手,我爹的刀术大成,突破了暗劲巅峰,已臻入化境,他亲口说,现在的修为境界已经比当年中原齐国号称剑圣曹秋道还要强,你站在他的面前,肯定连出剑的勇气都没有!” 龙天羽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人好大的口气,自诩境界比当年有剑圣之称的师尊还要强,据师尊曾亲口说,三十年前他被世称剑圣,只有半只脚踏入真正剑圣之境,也就是大剑师巅峰,在齐国剑宫曾与一位秦国上将军比试,那人用的就是刀法,对了,就叫项少龙! 原来项羽、项云、项雨馨都是他的后人,难怪这么厉害,果真虎父无犬子啊! 自己现在还处在大剑师初期‘窍穴初开’,身体的数处大窍穴开启,有吸收天地元气化为己用的趋势。 大剑师中期是‘百脏共鸣’,身体的内脏隐隐与内劲共鸣,发出独特的声音,代表着内脏也在进化,要比寻常人抗体强,延缓着内脏的衰竭。 大剑师的后期是‘剑气出体’,身体内的内劲能凝聚在一起,能通过武器迸发发出,十步之内无形之气,可断人衣甲,此时的剑气才是真正有实质威力的内劲,而大剑师初期发出的剑气,只是零星携带散出的寒气和杀气而已。 剑圣的境界,就是出神入化,突破了身体的枯竭,体能内脏衰老极其缓慢,可延长寿命数十年、甚至一百年,而且真正的剑圣有希望能领悟一些普通武者、剑手难以领悟的东西,就是‘真武冥境’,他的身子随便一站,好像和周围的天地浑然天成,无坚不摧,不可战胜一样。 俗话说数百年出一圣,文圣著书立说,流传于世,武圣拳意实质,剑破虚空,都是极为罕见的人物。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吱声了?”项雨馨见他半晌没有回音,担心他不高兴了,又温声道:“其实你也不错了,竟然跟我二哥对战交手那么多回合,也没有被伤到,已经非常难得了,我二哥项云和三哥项风,可是漠北年轻一代最厉害的,比我大哥项羽还要厉害,只是他们两个性格不想大哥那样霸道、有野心,他们性格最像我父亲和姨娘了,淡泊名利,却又有各自的理想抱负!” 龙天羽一听又是心惊,项羽就够猛了,项云更是天才人物,想不到还有一个项风没出场,要是三兄弟联手,这仗就法再打下去了。 “那你令尊又师承何处?” 项雨馨回想一下,说道:“听我爹爹说,他在年轻时候得到墨家钜子元宗的传承,习得的墨家剑法,后来在秦国自创百战刀法,击败了所有劲敌,不过听爹爹说,他最艰苦的一战,就是三十年前与齐国剑圣一战,险些丧命,当时他刀法尚未大成,多亏通过墨子心法修炼了一些暗劲内息,一番苦战后受伤逃走,不过也正因这次濒临生死边缘,让使他后来刀术大成,臻入了化境。” 龙天羽默默点头,这一切普所迷离的事终于清晰了很多,原来当年曹秋道与项少龙一战后,各有收获,曹秋道在秦国未攻打齐国之前,就归隐了山谷,突破了剑圣境界,而项少龙大概也在数十年后达到那个境界,看来都把对手当作奠基石,突破了那层难以触摸的境界。 而自己在黄石谷遇见了曹秋道,学习了旷世剑法,那柄让师尊念念不忘的‘刀’,恐怕就是当年项少龙所用的武器样品吧? 想不到自己遇到的宿敌,还是师尊对手的子女,项羽的霸王刀术如果大成,必然会突破大剑师境界,而项云的枪法更是出神入化,看来自己也要尽快突破到‘百脏共鸣’之境,那样身体的机能才会从体内升华,不止是力量上的递增,而是对生命的探索了。 项雨馨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住了,大概是伏在英雄男子的怀内,有些情不自禁,或者数日来的对立变成现在无话不谈的朋友,让她放开了提防,继续说道:“我爹爹不但本领天下无敌,而且思维新颖独特,不拘一格,对姨娘们说出的情诗情话也是世上最动人;他提出的法制仁政理论,更是总结春秋战国数百年大家的思想,比墨家、儒家、法家的理论还要先进可行;他发明改制的石磨、牙刷、活字印刷术、彩笔、指南针都是前所为用,秦国最先用的马鞍也是他发明的!” 噗!龙天羽有些懵了,我靠,被她这么一说,他爹也是个圣人啊,比墨家墨子、儒家孔丘都要牛叉了,还发明指南针、活字印刷术、牙刷?就吹吧,这些不是东汉时候才有的? 龙天羽越听越不对劲,眉头皱起,百思不得其解问道:“你父亲究竟是哪国人氏?怎么如此特殊?” 项雨馨正说的得意,听他问及自己父亲的宗族氏,回道:“我爹说,他不是战国七雄任何一国的人,他的家乡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叫香港!” “什么港?”龙天羽虎躯再次一颤,充满了震惊的表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语气重重地又问了一句! “香港啊!怎么了?”项雨馨扬起头,见他满脸的惊骇表情,有些不解地问。 龙天羽此时已顾不得回答她了,而是陷入了天人之战,香港!香港!这个项少龙肯定是个穿越者,一定是,否则怎么会知道香港! “香港”这个地名最早出现在明朝,它最初是指香港岛上的一个小港湾、小村落,后来才扩大为对整个岛屿的称呼,最后到了二十世纪初,才成了被英国殖民主义者占领的整个地区的统称。 再联想起项雨馨说起其父的一系列神秘的表现,几乎比古代儒法墨家圣人还懂得还多,还发明指南针、活字印刷术,如果不是后世的穿越者,根本就不知道这些。 回想到时在楚国寿春,项羽在宴会上念出唐诗诗句,当时自己还在纳闷,现在这一切有一种拨开云雾,豁然明朗的感觉。 难道秦始皇陵的飞碟是他穿越时候用的?这项少龙三十年前在秦国当过上将军,自然和嬴政很熟悉,嬴政如果为了纪念他的功劳,把时空穿梭器放入了陵寝之内也说得过去,于是一个历史轮回,这个穿梭器又将自己带回了古代,同样是这个错乱的时空,只比他穿越的时间晚了四十年! 咦?项―少―龙!这个名字很耳熟,不单单是因为师尊提及过他,好像在数年前,自己担任国内军职的时候,曾在一份关于九十年代神秘事件的档案中看到过这个名字,想起来了,绝对错不了,记得档案上记载,某军事基地的科学院研制了一艘时空机器,找来特种兵第七团队的一名体能最好的特种兵接受了此次穿梭试验,可惜失败了,基地毁于一旦,所有关于时空机器试验的记录和数据全部消失,只在国家军事秘密档案中笼统记载了一些内容,自己当时还做过精英第七团队的挂衔指挥,想不到这件事是真的! 这一刻,龙天羽完全震惊了,穿越又见穿越,有机会一定要和他见上一见,只不过现在龙天羽和他的儿子项羽项云都是死敌,即使见里面,恐怕也要拔刀相向了。 到时候两个未来人对决,都拥超出这个时代数千年的知识和理念,唯一不同的是,项少龙早来了四十年,已经完全入乡随俗,适应了这个时代,根深蒂固,而且经历丰富,阅历非凡,更突破到了剑圣级别。 而他龙天羽才来到楚汉时代两年而已,没有完全同化,尚未建立起自己稳定的根基,这一场双龙交锋,自己还稳占下风啊,不过,他唯一超出对手的,因为他的才智,即使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天才人物,指挥过不止一个第七军团,还有特种精英第九军团、十一军团,远非一个特种兵的智慧能比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呼声和喊声:“汉王――”“汉王你在哪里??”打断了龙天羽脑海内滔天巨浪的思绪。 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着怀内的项雨馨道:“雨馨,我的侍卫已经找下来了,咱们出去吧。” 项雨馨芳容顿时难言失望之色,轻叹一声,紧紧贴在他胸前,柔声道:“等一下,让我再仔细听一下你的心跳,雨馨怕出去之后,我们再也无法像这样没有隔阂地说话了。”说着,心头一酸,泪落双颊,柔美无限。 龙天羽也是感慨万分,他此刻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敌人,不止是名垂千古的西楚霸王项羽,还有更厉害的俊杰人物项云、项风,此外,他最大的对手应该是在远在漠北幕后正观看中原之战的穿越者项少龙! 一山不容二虎,一世不容双龙! 大汉天下,中原逐鹿,历史更迭,双龙之争,势不可挡!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亢龙升天 龙天羽把这些心事深深埋藏起来,不但不能对项雨馨讲,即便连婉儿、月瑶她们也不能提及,否则让世人知道他是来自两千年后的穿越者,会如何看待他这个另类?就好比他那个时代的人见到火星人一样,不是同类人啊! 此刻呼喊声越来越靠近,已经临近了山洞口,龙天羽拍了拍仍伏在他坏内的少女,柔声道:“项姑娘,我们该出去了。” 项雨馨听到他仍称呼自己项姑娘,而不是雨馨,心里一下子又失落几分,马上就要离开山洞,彼此将会少了现在无拘无束,不用顾及身份和立场,一旦回到外面世界,他二人又会多一层隔膜。 就因为他是汉王,而自己是项羽的妹妹,两位兄长都和他有生死之约! 可是,命运一定要这样捉弄她吗?就不能有其它的选择?比如说,劝服两位哥哥与他握手言和,平分天下?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刻,龙天羽已经起身,伸手扶起了她的娇躯,借着微弱的火光,他仔细端详了身前正凝思的少女,肌肤娇嫩,眸澈如泉,眉眼嫣然若画,精致秀雅,一双幽若远山的黛眉、一对妩媚地眼睛,秀气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在周围洁白冰墙映光下,格外明艳多娇。 “我们出去吧。”龙天羽轻叹了一口气,握着她的玉手转身就往洞口处走去。 项雨馨这才反应过来,从他身后一下子抱住了龙天羽的后背,什么也没有说,香肩颤抖,呜呜哭了起来。 洞内非常寂静,除了猎猎的冷风寒气从山洞里端的山崖缝隙中传来,就只有她哽咽地抽泣声,项雨馨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的意思很明显,龙天羽也隐隐猜到了少女此刻细腻又复杂的心思。 此时无声胜有声,过多的话会破坏这个特殊的环境和气氛,都是心思缜密之人,心若相同,何须多言? “走吧,我的将士都在外面,我已经阵亡了三万人马,不能让仅存的将士们再为我牺牲了。”龙天羽心如坚石,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心在磨炼,数以万计的精锐之师要誓随他一起攻破三秦之地,逐鹿中原,谁知却被突如其来的伏兵全部剿杀扑灭。 龙天羽心在蜕变,意志也在变得坚韧,帝王路,骨骸铺,不流血河难成气! 如果整日想着儿女情长,就不要再谈争江山,否则只会让自己的将士白白牺牲,死得毫无价值。 龙天羽再不理她的少女姿态,从斜坡往洞口爬去,并朝外面吼道:“我在这里……这里……” 他骨膜有内劲,这一吼如野兽冬眠后一觉醒来的嘶叫般,穿透力极强,从山洞内传出,震撼着雪谷冰川,山崖峭壁。 “是汉王……我听见汉王的声音了……” “是汉王,汉王没事……” “汉王……” 数十个声音不约而同从山洞口外的四周传来,带着惊喜和欢呼,甚至激动的喊声,十一侍卫和几十个特种兵挂着钩索续滑了下来,听到汉王的声音后,都往这个山洞口靠拢,最快接近洞口的是虞峰、郭涯、裴布等铁卫,探头往山洞内观望,关切着汉王的情况。 龙天羽离着山洞口有一丈的距离停了下来,因为洞口厚冰覆盖着表面,非常滑手,在没有绳索接应前,不能太靠近,他转身拉着项雨馨的手,以免她落下,或者不小心滑下山崖,不管立场如何,毕竟同生共死过。 “汉王……” 铁卫和特种兵看到汉王的身影后,立即化悲愁为狂喜,有惊无险,终于找到主公了。 “本王没有事,将士们且先宽心,把绳索扔过来两套,然后你们准备好拉扯,这里用不到多少人,其他人快上去转告,大军继续占领山峰顶,我等这就上去。”龙天羽担心人多耽误事,而且这一耽搁至少有两个时辰,敌兵很可能爬出先锋队攀爬上来一批人,这样一来足以牵扯住他们这几百人。 一些特种兵陆续往上攀岩,留下一些空绳索,被侍卫靠近山洞递给了汉王。 龙天羽也不避嫌,拿着第一根绳索就在项雨馨柔软的腰肢上扣起来,难免触碰她的腹部和柳腰、肢体等,项雨馨毕竟还是一个少女,尽管性子热情奔放,又兰心慧质,聪明伶俐,但这一刻却忸怩羞涩起来,脸上升起一抹红云颈脖间晶莹无瑕地肌肤,映衬着她桃花般鲜艳地脸颊,美艳之极。 “他还是心里有我的!”项雨馨心中一念闪过,感动之极。 龙天羽也不多说什么,拖着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朝着外面的侍卫道:“先把项姑娘救出去,本王紧跟其后。” 侍卫们没想到这丫头命真大也没有死,这时心悬汉王安危,谁也没在意她,以为汉王担心这妮子在背后使坏做手脚,才先把她拽上去,也没多想什么,两名侍卫一用力,就准备开始往山崖上面拉。 项雨馨从龙天羽身前摩擦过去,拉住她手,心房在颤动,只觉心中温暖一片,柔声道:“你也要多加小心,雨馨在上面等你!” 龙天羽感受着她娇躯玲珑丰满,容颜娇丽无比,这一含羞带着温柔,便似是秋夜里绽放地海棠,让人莫名心动。 “小心点!” 项雨馨乖乖点头,少了往日的泼辣与刁蛮,巾帼英姿变成了娇媚可人,含情脉脉看了他好几眼后,又望了望这个改变她心性、给她留下无限美好回忆的山洞,感触横生,微微一叹,这才转身攥紧了绳索滑出洞口。 洞口上面的侍卫一扯一拽,山崖上面的甲士也开始拉扯绳索,将项雨馨的娇美身躯缓缓拽上了雪峰悬崖。 龙天羽随后也系紧了腰间的绳索腰扣环,很轻松地溜出洞口,与周边侍卫向上雪峰顶端山崖爬去。 呼啸的寒风仍猎猎作响,雨雪还在继续下着,祁连山巍峨连绵数百里,这是横跨山脉最后一座主峰,也是冰雪覆盖面积最广的,只要越过这座雪峰,就能进入祁连山背面的大草原了。 就在龙天羽要爬到跌落时候的山路崖端时,就听见兵器的交击声和喊杀声激烈响起,离他有几百步的雪峰山路隘口,正在惨厉着厮杀着,原来正是守在下方的汉军甲士与率先冲上来的大漠先锋精锐在肉搏激战着。 龙天羽爬上山崖边后,眺望下去,见敌兵将士猛如虎狼,一柄柄大刀疯狂地挥劈着,无情地撕裂骨肉,每道寒光落下,便是鲜血飞溅。 守在那里的汉军士卒只有数十人,却死死地顶在了必经的路口处,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带着伤痛镇守原地,宁被分尸也不后退一步,乒乒乓乓、咔咔嚓嚓,兵器互砍碰撞,人头滚地,断肢横飞,惊心的惨叫,在雪地山路口传荡开来,壮烈凄惨。 原来项云带军走在山麓下面时,远远望见山脉极高的雪峰处,整齐的汉军却一下子乱糟糟起来,大呼小叫的,猜到必是汉王不慎落崖了,暗叫天助我也,既拖住了汉军,又让龙天羽遭受大劫,于是派出一千刀锋营精锐,丢弃重装和坐骑,一身轻装快速攀爬冲锋在前,势要拖住雪峰上的汉军,甚至全部歼灭,救出五妹。 葛离先前派出五十甲士,后来见敌军先锋营人数众多,恐怕挡不住多久,就派一名校尉又带着五十名士卒前去支援,一番苦战,已阵亡了七十多人,还剩下三十多人在顽强抵抗,已斩敌三百多人,每到自己中刀必死的时候,还不忘以身蹿出扑住几人摔下山谷,完全同归于尽的打法,才暂时抵抗住了一千精锐的进攻。 龙天羽远远就望见又有两千多强壮的敌兵拎着长柄刀冲上来,寒光在涌动,杀气腾腾,可知这些敌兵的强悍。 “快走,迅速退守山顶!”龙天羽眉头一周,抬头望着顶峰的山崖喝道。 其它将士和侍卫到了这一刻,都抱着必死之心,也要冲下去阻截敌军的冲锋,却被汉王命令打断,立即掉头往着山崖上奔去,同时两名侍卫紧紧看押着项雨馨,以免她跑掉。 龙天羽与剩余的将士迅速赶到山峰顶部,下面誓死抵抗的一百名汉卒已全部战死了,但同样拼杀掉了四倍于己的敌兵,就在山顶上汉军将士都以为要逃命的时候,龙天羽却突然喝道:“快,挑选几十匹疲惫有伤的战马,全部拉到山顶这里!” 一些士卒不明所以,但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来不及半点耽搁,几十名甲士迅速拉过来四十匹有伤或长途跋涉已经透支的战马到山峰顶端,埋伏起来。 所有将士都不知汉王要做什么,包括项雨馨在内,她甚至想,如果族内勇士冲上来血洗这剩余四百汉卒的时候,她要如何选择,里应外合,还是帮忙杀自己的族人,都不行,她要出面阻止这场两败俱伤的战斗! 两千六百名刀锋勇士,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之色的鼻子、粗犷魁梧的外形显示着他们的桀骜不驯,无数雪亮的战刀高举在他们粗壮的手臂中,在月光照耀下,闪烁着寒光,特别是刚才战斗过的六百大漠精锐,他们对抗一百汉卒却战死了四百多战友,让他们感到了耻辱和悲痛,这一刻,怒极而来,杀气腾腾。 眼看着两千多敌兵越来越近雪峰顶,所有人都紧张得呼吸困难,加上山顶寒风透骨,紧握的兵器的手都开始变得僵硬了,但每个人胸中却是热血沸腾,因为他们就要面对死亡了。 “来得好,把战马拉上悬崖边,劈砍马股,让战马冲下山崖!”龙天羽忽然低喝了一声。 手牵着缰绳的士卒闻言当机立断,把战马往山崖上一扯,让马首冲着下方的雪峰山麓,挥起兵刃朝着马股就是一剑砍下,战马受痛嘶叫,猛地挣脱了缰绳,飞蹿而出,几十匹战马几乎同一刻冲下了雪峰。 这一冲不要紧,但战马的嘶叫和奔腾却造成了山体积雪的滑坡松动,满山的冰雪象是被洪峰卷起的滔天巨浪,咆哮着,翻滚着,猛地朝下面滑坡,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雪涛,瞬间吞噬向了那两千六百名大漠刀锋勇士。 这蓦然而来的雪崩,让所有人心惊胆颤,包括刚蹬到山麓半腰的项云!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无形之兵 山峰雪崩,力量非同凡响,掀起的雪浪将天空都覆盖了,原本温柔的雪花瞬间变成了锋利无比的暗器,铺天盖地疾射而来。 它的吞噬力丝毫不弱于海啸、沙漠龙卷风,只见雪峰表面的积雪,好像一只在熟睡的上古巨兽忽然被打断睡梦,惊醒咆哮,卷起的滔天银白巨浪,汹涌地翻滚着,整个山体都在颤抖。 这种咆哮声震耳欲聋,太过强大了,千军万马的厮杀声也会在这一刻显得微弱,轰隆隆,滑坡的积雪引起了山体剧烈震动,正往雪峰,龙天羽望着草原感慨万千,甩起马鞭,长啸道:“将士们,跟本王回家了。” 第四十六卷荒漠之旅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征服雨馨 一望无际的绿色地毯,蜿蜒不绝,直达天际。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小花,星星点点坠落其中,俏丽多娇。 蓝天白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真实清晰,草原上气息夹带着浓郁的花草香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要在草地上翻滚,尽情享受绿茵世界的祥和与广阔。 龙天羽利用指南针,辨别方位,策骑率领四百骑兵尽量挑一些峻岭做掩护,快速奔跑,没有选择直接在四周空荡的地方穿行暴露,就是为了躲避草原匈奴人的视线。 毕竟这是匈奴人的地盘,匈奴和胡人的威名,一直困扰着秦汉时期的王朝,马背上的作战根本不是中原人能比的。 无数的牛羊在水草丰美的绿地里悠闲放牧,恍如移动的棋子,成群的骏马奔跑嘶鸣,飞扬的鬃毛,似是起伏的波浪,远远传来高亢嘹亮的歌声,那是放牧的胡人在尽情歌唱,悠悠清音,飘荡绵长。 碧绿的草原,让筋疲力尽的骑兵们都感到精神一振,情绪高涨地驰骋起来,这仅存的四百位将士,其中一大半是中原人氏,加入汉军的,还有一些是汉中当地的热血青年,由于表现突出,训练了不到半年,就已经成为正式的骑兵。 几番激战下来,就是新兵蛋子也快被练成勇猛的精锐了,毕竟在沙场历练过,面对过生死存亡,挣扎出来,没有阵亡,都是身手敏捷,胆色出众,杀伐果断的人,四百骑兵的战斗力,正面能轻松干掉一千普通骑兵! 龙天羽没有再绑着项雨馨,而且让她单独一骑,也不怕她逃走,因为此刻已经成功吸引了项云和他的主力人马,相信夏侯婴、樊哙等数千将士如果能顺利突围,现在便该返回汉中了。 幸好是由稳重的夏侯婴带队,否则换作是樊哙一人带军,说不定他会带着残余兵力从后面追来搭救,反而白白阵亡数千将士。 为了监视后面敌军的动向,沿途留下了一个个的暗哨,散布在草原上,这些人很可能就这样困死在草原上,但必须要有人作出牺牲,没有人吐出丝毫怨言,士为知己者死,能为护主公而阵亡,死得其所。 四百来骑赶路大半日,人困马乏不得不停留下来短暂休息,补充淡水和食粮,恢复透支的体力。 项雨馨独自一人坐在了一边,她身上仍穿着龙天羽的外衫,里面是紧身战甲,数日来奔波,脸上难掩疲惫之色,而且来不及清洗衣服,身上有些污泥和汗渍,多少有些狼狈的样子,不过她的脸颊却完美无瑕,晶莹如玉,闪着光泽,细嫩得吹弹可破。 草原的风吹动她体外大号长衫,将她玲珑的身段,紧紧包裹其中,美妙地娇躯线条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玲珑火辣,惹人遐思。 不知她还恨不恨我?龙天羽心中犹豫片刻,拎着水囊向项雨馨坐着的草地走去。 “项姑娘?喝点水吧。” 项雨馨闻言侧首看到龙天羽站在她身旁,递给他用过的水囊,一副很自然的神态,雨馨瞪了他半晌,想到数万族人因他阵亡,心中难过愤恨,但又想到他奋不顾身地搭救自己,与自己同生共死摔落悬崖,山洞相依相偎无话不谈,便升起无限的柔情,两股极端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矛盾之极,连她都无法辨清,是恨他多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 “谢谢,我自己有水囊,不喜欢使别人用过的东西!”项雨馨淡淡地回道。 龙天羽微微一笑,这妮子看来气还未消呢,不管怎么样,她如何重情义、爱同胞都是一件无可非议的事,龙天羽也不和她一个小姑娘计较,安稳地坐在了她的身边,静静地享受着草原的清风和景色。 项雨馨见他坐在身边,再不发一言,目光远眺着前方,说不出的睿智和深沉,与带兵杀敌的将军形象完全不一样,有些像她父亲的神韵,好像他的周围,不是他的世界,他的神秘,世上无人能了解一样。 越和他相处久了,越觉得无法看透他,项雨馨闻着他强烈的男子气息,聆听着几乎相同的心跳频率,脸颊有些发热,如果能抛弃仇恨,永远像悬崖冰洞那一刻,无隔阂地相处,该有多好啊! “雨馨,你还在恨我吧!” 忽然龙天羽开口了,打破了这一方的宁静。 项雨馨本还在回味着那日的旖旎关系,倏然被他开口打断,愣了一下,芳心一颤:他改叫我雨馨?难道有什么话要表白吗? 她有些悸动,却没表现出来,仍淡淡道:“为什么不恨,那些是我的族人,是我漠北草原上的大好男儿,你知道他们的家人妻儿多么想念他们吗,却被你和你的将士把他们葬送,甚至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很多面孔,我都认识,甚至还在草原上和他们赛过马、射过箭,可是,全被你们汉军害死了。” 龙天羽听她激动地娇斥完,轻轻一叹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战场就是这样,充满了杀戮,没有对错,没有成败,有的就是死亡,一将功成,白骨成堆,我也不喜欢杀人,可是上了战场,不杀对手,我的将士就要身亡,没的选择!” 项雨馨微微一愣,说道:“你也知道这个诗句?”心想父亲他的影响力真不小,说过的诗词想不到中原人都记得。 龙天羽心想我背过的诗词没有三百首,也有二百六吧,但往深层次一想,自己知道一点也不稀奇,因为在读书时期没少背诵,听她的口气,她也知道,肯定是从他父亲项少龙那里听到的了。 当下微笑道:“我知道的还不少,‘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王月天山雪,天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抑玉鞍,原将腰下剑,直为较楼兰’。这两首诗你可曾听没?” 项雨馨眉头一皱,天山她非常熟悉,西域三十六国所倚临最大的山脉,离漠北也不算远,楼兰国她也知道,可这两首新颖的诗句却从未听闻,连父亲也没说过,摇头道:“没有,这些是你从哪听来的?” 龙天羽随便念了两首诗仙李白的诗句,以为她也听过,却不知那穿越者项少龙并非像他这样,国内顶尖学府毕业,还提前进修了多门硕博连读的学位,读书时期又对诗词古文化研究颇多,而项少龙只是一个年轻的特种兵,初中毕业后直接读的部队军校,接触文化基础课不太多,专攻搏击、练枪、军事行动等特殊训练,所记下的诗词只言片语,都是些脍炙人口的,对于二十一世纪,几乎人人都能背上几句的诗词,再生涩一点,就没背过了,所知极为有限。 “中化博大精深,你没有听过也属正常,至于我从哪听来,现在还是个秘密,不便透露!”龙天羽笑着对她说道。 项雨馨喃喃咀嚼,默默记下后,才道:“龙天羽,其实你这个人很特殊,像一个君子贤者更多过君王,无情帝王家,通过那次你在绝境中施救雨馨,差点丧命,这根本不是一个君王会做出的事,由此看出,你并不是一个利欲熏心,热衷权势的人,相反你是个极其重感情、有血有肉的人,既然如此,你为何总要在乎争天下,大家和平共处,静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行吗?为什么总要固执地死战到底呢?你不忍心见到将士阵亡,雨馨也不忍看到族人战死,你不是一直提倡仁政吗,为何还要兵戎天下,让百姓和将士死在战火之中?” 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项雨馨,她能感受到龙天羽的品行和孤傲,绝不会贪图权势和江山美色就无情地牺牲将士和百姓的人,这样的君王,是不宜做开国皇帝的,因为不够狠,不够无情! 龙天羽目光看着她,女人再聪明,终究是女人,脱离不开思维的狭隘,除了婉儿、月瑶寥寥几位超凡脱俗的女子外,能理解他的心境和理想,其她人又有谁能懂?这时他慷慨答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江山路,争天下,善战伐谋,历来不以德行操守论人,正所谓大仁不仁,大爱无疆,只要天下一统,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就有大德大操,以杀止杀,以武止武,我的理想抱负就是建立一个超级的大汉王朝,结束中原群雄割据,驱逐北方匈奴胡人,让天下百姓都能有衣穿,有粮吃,安居乐业,开发民智,让他们活的有自由,有尊严,这些……你的兄长能做到吗?”龙天羽说完,顿有一种奇特壮志凌云感觉,直涌上心头,一股热流满腔激荡,宏愿一发,念头十分通畅。 项雨馨惊讶万分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的目标竟立得如此之大,天下一统,四海升平,何等的大抱负啊!难怪,他一直坚忍不拔,不肯屈服,原来他心中早已把中原划成自己的王朝疆域了。 她发心自问,大哥项羽虽然有抱负有野心,却不是治国平天下的贤主,两位天生俊杰的二哥、三哥,虽然一身本领所向无敌,足以俯瞰天下英雄,却少了这种君王的抱负和宏愿,都做不到,即使父亲他,淡泊名利,追求天人刀境,也做不到这点! “这……我……”项雨馨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他,在龙天羽威严的气势之下,显得有些慌乱和紧张,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胆怯,几乎不敢面对他的目光,这不是什么逼人的剑气和战意,而是一种境界的差距。 就好比当一个凡人站在一个伟人跟前,显得无比渺小一样,并不是因为这个伟人身高马大,身材魁梧,或者凶神恶煞,而是他理想抱负和行为举止、思想内涵已让人仰视,自惭形秽! 龙天羽看着她茫然湿润的眼眸,清理无双的容颜,柔情渐起,毕竟她只是个少女,遂伸出大手将她娇嫩玲珑的身躯揽入了怀内,静静地,融入草原的天地中。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半路截杀 项雨馨纤细娇软的小蛮腰被龙天羽揽着,双峰高耸挺立,无比,美臀浑圆挺翘,一对玉腿修长而又地伸直,身子依偎在他怀内,似乎觉得他的胸怀像草原一样广阔。 这项雨馨自幼便习练的一身武艺和剑术,莫看娇滴滴一个女儿身,入则大家闺秀,出则不让须眉,特别是在其父刀君和西秦两大才女培养下,文武俱是一流。 龙天羽现下也分不清对她的感觉,但有一点,他正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和,这是他不能动的女人,因为双方的关系远远要比想象中的复杂,且不说自己跟项羽生死对头,楚汉之争,注定有一个人要败北。 江山争夺,胜在千秋万世不朽功业,写入历史扉页,败在死无全尸,即使当时没有手,事后任何君王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不安定因素存在,也会赐死的! 而他现在与项云又结下仇怨,至少也消灭了两万多漠北精锐,与项族完全对立起来,试想如何能轻易化解?何况他宏愿一发,要建立大汉王朝,扫除北方胡人匈奴等鞑虏,项族与草原匈奴纠缠不清,双方在利益上的冲突不可避免。 另外一个不安稳因素,就是同为穿越者的项少龙,因为穿越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他们都会被当做一个另类人看待,而且同是未来人,立场不同,如果一旦敌对的话,威胁力要远比项羽项云韩信这些古代牛人大得多。 所以,在未辨清敌对关系的时候,无论项雨馨如何美丽,也不能有其它的非分之想,否则将来形势会更被动,还会让她夹在中间为难! 他要的是没有利益冲突的红颜知己,建立的是不可分割的王朝,不会因对方是他的什么关系,就会妥协,放弃一争天下的梦想,让大汉国土疆域出现瑕疵和不完整,更不会再利用喜欢的女人,来达到一种政治目的。 “希望有一天,我们不会兵戎相见!”项雨馨依偎在他怀内,轻轻感叹。 龙天羽诚恳说道:“放心吧,即使兵戎相见,我也不会伤害你的!” 项雨馨忽地狡洁一笑道:“说的好听,那你现在为何还捉着人家不放?” 龙天羽郑重道:“等我们脱了险,你就自由了,如果没有你跟着,估计你二哥肯定会利用快马强弩对付我们,在草原上,肯定难以逃过你们那些在漠北草原上长大的骑兵,不要怪我自私,我不想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全部埋骨他乡!” 项雨馨心中有点紧张,还真担心他突然赶自己走,如果让自己走了,哪里还能再见到他,人生会少了多少精彩,至少在大漠待了十八年,从未这样刺激过,跟着一位大英雄逃亡万里,好像父亲讲他当年兵败逃生一样,可谓精彩绝伦。 但若不离开,又担心后面的族人继续追上,双方都要阵亡人马,相处久了,她被龙天羽麾下的这些血性将士和忠君气节感动,心中升起不少好感,又矛盾之极,也不想彼此将士再有牺牲了。 忽地项雨馨心中一动,想办法留给后方一封密函吧,希望能让哥哥放弃追杀汉军的念头。 歇息一刻钟,大军再次赶路,要横跨草原,越往里走,就越感觉到草原的宽广与浩瀚,放眼皆是蓝天白云、香花碧草,让人止不住的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行走天地间,人是那么地渺小羸弱,仿佛沧海之一粟。 就在他们向前兼程的时候,蓦然发现远处有十余骑狼狈向这边奔来,不知是马贼还是匈奴牧民,全军立即戒备,等到了近处才发现,正是都尉骆甲带着前日派出的先锋探路人马。 “汉王――” 骆甲见到大部队,顿时来了精神,疾奔到前,一众下马拜道:“拜见汉王!” 龙天羽见派出了三十多轻骑只有十余人回来,而且身上多有刀伤,甲胄被砍断,鲜血汩汩,显然遭到了阻击。 “怎么回事?为何少了二十个人?”龙天羽皱眉道。 这十多人满脸愤然,像是有些不甘,骆甲禀告道:“回禀汉王,末将带先锋前去打探草原路途,沿行穿越了月氏、乌孙、匈奴的交界地带,发现乌孙草原地带多出了一万铁骑,似乎要在敦煌一带伏击我军,末将赶紧回来报信,却不料途中遇到一批车马队,被那野蛮的草原侍卫认定我们是马贼,图谋不轨,竟要截杀我们,于是经过一番奋战突击,杀出来就只有这十来人了,其余二十人全部战死了。” “车马队?有多少人马?” 骆甲回道:“大约有一千人马,在冲杀中被我们斩杀一百多人,现在还有八九百人,都是清一色的骑兵,中间还有一辆马车。” 龙天羽寒光一闪,冷哼道:“既然他们敢先出手,就别怪咱们复仇,对付这些蛮人,就要以血还血,让他们知道我大汉将士的厉害!” 骆甲等十来人全部激动起来,刚才还带着伤痛和委屈,现在听要杀回去,顿时热血沸腾,让敌人为刚才的愚蠢付出沉重代价,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龙天羽转身向着所有将士喝道:“我们人少,不可强攻,以免被对方弓箭造成大伤亡,暂且分成两队,由葛离带着一百骑兵,手持圆盾前去袭击车队,不可恋战,引来部分兵力,本王带着剩余人马切入剿灭追兵,然后再打反击!” 众将领命,纷纷准备,葛离清点了一百骑兵,其中包括了二十名特种兵和刚才突围回来的十多人,策骑向前,前去阻截敌军。 …… 项云带着近万的人马跨入了草原,望着青草蓝天,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此刻却没有往日的平静,因为再追击过程中,已经折损了六千精锐战士,埋骨在贺兰山峡谷和祁连雪山谷,让他很是悲愤! “二少主,自从下了雪山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现大小姐留下的暗号,会不会出什么事?”一位千夫长寻找了一番特殊暗记,却没有任何发现,于是向项云禀告。 项云心中牵挂着妹子安危,想起雪山的崩塌和汉军的急躁,有些急躁,担心妹子会不会落下雪谷,皱眉道:“不会,雨馨一定没事的,那龙天羽不是普通人物,也许被他察觉,限制了雨馨的行动,不能留下暗号也是有的,总之,我们继续追击下去,一定会拖垮这支汉军的,这次是唯一能生擒龙天羽的机会,否则一旦让他逃脱,下次再要战场上伏击生擒他就太难了,传令下去,全军跟着汉军马蹄痕迹向草原继续追击。” “领命!”一万骑兵进入草原,以超快的速度和惊人声势向草原深处切入,继续追杀汉军,万匹骏马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穿梭在大草原,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 …… 葛离带着一千人马前去袭击车队,果然在车队周围严密守护着八百多游牧卫士,这些人骑着都是神骏的高头大马,马上的骑士眼眶深熬、鼻梁高耸,体形比中原上要高大魁梧许多,手中持着弯刀、狼牙棒等适合冲锋的兵器,个个目光凶悍,见到有人来袭车队,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杀敌。 “来得好!”葛离心中冷哼,这支胡虏卫士虽然勇猛,头脑却是极为简单,见到有人来袭击车队,立即派出了三百多护卫前去追杀。 就这样一跑一追,在草原上狂奔出四五里,刚转过一个小山坳,龙天羽再在此设下的埋伏,绊马索和弩箭射出,匈奴骑兵顿时仆倒一片,紧接着伏兵杀出,以迅雷之势横扫了这三百多追兵。 不出一刻钟,缴获了不少骏马和防护兵器,龙天羽让几十名侍卫披上了这支匈奴骑兵的祟皮战袍和祟毛毡帽,扮作匈奴卫士颓败的样子向车队奔去,而其他将士随其尾翼,准备给这支匈奴车队一次毁灭之击。 果然,车队缓慢行在草原上,似乎是在等候出击的卫士归队,忽然见到数十骑进入视野,一排弓箭手立即搭箭上弦,却发现这数十骑是同族卫士的装束,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为何出去三百人,如今回来只有五十人左右。 又是马蹄声响起,数百骑中原轻骑兵出现了,他们心头一惊,敌人又来袭了。 “不要乱放箭,伤到自己人,射后方的中原马贼!”一个大胡子高个,用着匈奴语左右喝道。 五百多匈奴卫士端稳了弓箭、拔出了圆刀,挥起了狼牙棒,就等卫士入队,然后重创后方的骑兵。 “不对劲,不是族内勇士,快射箭!”当五十骑靠近后,这位大胡子千夫长突然发现情况不对劲,那些骑士的身形和眼神根本就不是同族人,才知道这肯定是敌人的狡猾计谋。 但是晚了,冲在最前的五十骑举起了双圆盾,如旋风一般,阻挡着箭矢飞射,然后撞入了匈奴卫队的阵前,撕开一道豁口,使五百卫队的远攻和防御阵型大乱,紧接着龙天羽、葛离、十一铁卫、四十多特种兵战士,三百多骑兵冲上来,砍杀这支匈奴卫队,让这些蛮横人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战斗打响,以精锐对抗草原勇士,尽管这些匈奴人凶狠高大,但是这些汉卒可都是精锐之师,在战场生死考验活下来的,浑身充满了杀气和战意,在气势上一下子盖过了对手,完全湮没了辕车周围的骑兵护卫。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战斗就结束了,躺地的尸体横七竖八,几乎都是匈奴卫士的,而汉卒不到四十人的伤亡,小捷成功,狠狠地出了一口怨气。 “汉王,这还有一辆马车!”郭涯、裴布提着剑来到马车旁边,对着汉王回禀道。 龙天羽一见这马车体积甚是宽大,想到项雨馨跟随一路,骑马终究太劳累了,如果让雨馨坐在车内赶路,就会使她放松很多,转身看了项雨馨一眼,才道:“查探里面还有什么人,马车咱们先收缴了。” 就在郭涯要去掀开车门幕帘时,蓦然间,一道短匕刺出了车帘,差一点刺到铁卫郭涯的手上,同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里面愤怒响起:“该死的马贼,草原之神不会饶恕你们的!”说的同样是匈奴语。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草原女神 龙天羽等人听到车厢内躲藏的竟然是一个女子,大出意外,不过匈奴语他们都听不懂,也不知道里面的少女在喊什么,龙天羽带着侍卫走到马车前,道:“挑开车帘!” 郭涯、裴布两人抽出了血迹未擦的长剑,挑开车门前的幕帘,其它侍卫在举起了弩箭和圆盾,护在了汉王身前,以免车内释放什么冷箭。 车帘被挑拨在一旁,露出了车厢内的场景,龙天羽和侍卫们警惕凝神望去,只见车厢内只有一个女子,身着淡绿底粉边的薄纱裙,长长的裙摆如云般飘在四周,头上戴着一不好看,绝对遭雷劈,何况龙天羽如此诚实,点头赞道:“好看,绝美!” 项雨馨明眸皓齿,珠唇腴润,听他赞美,咯咯轻笑道:“现在与你那些妃子比,能排进前三了吧?” 龙天羽被她一提,想起诸位王妃,心中一暖,特别是三大才女的音容笑貌,更是引领群芳,并列花魁,天下女子再找不出第四个了,摇头道:“有点难度。” “那前五呢?” “勉强吧!” “嘁!骗人,我才不信呢!你就自吹自擂吧,等有一天,见到你后宫那些王妃,比上一比,就一目了然啦。”项雨馨肯定不信他的妃子个个都美如天仙,她连前五都排不进去,那也太不靠谱了。 项雨馨说完坐在了龙天羽垫在身下的毯子上,打量着他的轮廓,柔情渐起,双眸温润似水,轻轻拂平他散乱的发髻,皱眉道:“你多少天没洗发了?” 龙天羽有点不好意思道:“大半个月了吧。” “啊?好脏啊。” “脏你还摸?” “我乐意,咯咯!”项雨馨玉手触碰着他的胡须,笑道:“胡须都长出来了,也没有给你刮刮,你那些王妃都不疼你啊,在我们漠北草原,女子都要为心爱的男子刮胡须、洗英发、做衣袍的!” “那你也为我刮一次胡须吧!”龙天羽饶有兴趣地说道。 项雨馨脸颊晕红,笑意中却羞涩含嗔道:“那怎么行,你又不是我心爱的男子。” 龙天羽把双手枕在后脑勺,带着几分笑意看着月色下的娇女,问道:“那敢问,雨馨大小姐,你现在有什么心爱的男人没有?” 他问这个干嘛?项雨馨芳心怦怦乱跳,一接触这个问题,她就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秋水双瞳望着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轮廓,心湖涌起一阵强烈的涟漪,摇头含羞道:“还没有……” 龙天羽见她玉颜生春,双颊绯红,顾盼嫣然,忍不住调笑道:“那我不是有很大的机会啊!” 项雨馨闻言俏脸到脖颈都红透了,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垂下头去,蚊子般的声音道:“容雨馨……想想吧。” 龙天羽瞧着往日如小母豹一样又刁蛮、又聪明的项族小公主,竟然害羞起来,哈哈大笑道:“我逗你玩的……看把你臊的,我都那么多王妃了,岂可还不知足……” 项雨馨猛地抬起头,眼眸深处倏地升着水雾,微怒道:“你在耍弄人,雨馨恨死你了!”一下站起娇躯,转身就要离开,但心里还有些气,伸脚踢了他身子几下,哼道:“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胆小鬼!简直……简直禽兽不如!” 我靠!这丫头也太蛮横了吧!龙天羽坐起身揉了揉大腿肚,望着飞快跑开的项雨馨,倩影迷人,在月色下,浑身上下闪着一层清辉,特别是她那浑圆挺翘的小屁股,跑起来左一摆右一摆,充满弹性,啧啧,真是和脸蛋一样的迷人啊!哪天就做一次禽兽!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楼兰古国 项雨馨带着几分怨气回到车厢内,心中把龙天羽骂了无数遍胆小鬼,一点也没有大草原上男子的奔放和直接,做事遮遮掩掩,好不爽快!在草原上,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抢也要抢过来,这中原男子,婆婆麻麻的,没点血性。 蒂丝娜见到项雨馨一脸不快,柳眉微蹙道:“又被那个中原流寇欺负了?” 项雨馨点了点头,想到龙天羽的可恨,咬着贝齿微怒道:“那个家伙,太不识好歹了,没点草原上男人的爽快,让人心烦。” 蒂丝娜不知她说的何意,但对那男人的恨意却是相同的,也跟着埋怨道:“这个流寇,杀人不眨眼,简直是草原上的恶魔,几百人就让王庭千人卫队覆灭,太可怕了,真希望云哥能赶快追上来,救下我们姐妹俩逃离魔掌。” 项雨馨心中微叹,她倒是希望她兄长永远也追不上来,这样她就能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而且不用看到双方的厮杀和伤亡的场面了。 “雨馨……”蒂丝娜见她不说话,怔怔出神,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轻叫了她一声。 “甚么?”项雨馨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地看着她。 蒂丝娜有草原女神之称,不但人美如神女,有一种草原神圣的气息,心思也非常敏捷聪明,一见她这个好像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是处在恋爱中的少女患得患失的神态,猜到了这些端倪,试探道:“雨馨,告诉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项雨馨目瞪口呆,哪敢承认,忙摇头道:“哪有,不是,真没有。” 蒂丝娜一见她脸颊晕红,神色紧张的样子,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雨馨她在草原上还没有心上人,怎么刚离开漠北王国只有数个月,就有心上人了?难道她喜欢上了冒顿大汗? 她如何也不会想到,让项雨馨欢喜又怨恨的男人,就是蒂丝娜眼中看上去又脏又坏又狠辣又无情的流寇头子。 夜色下,草原风起,凉爽宜人,一盘明月高挂,月光皎洁,一夜无语。 …… 天尚未发白,汉军骑兵队继续兼程,一夜只休息了两个多时辰,对于这些一路奔波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将士来说,已经是一件奢侈的事了,毕竟后方一万骑兵正朝这边追杀而来。 龙天羽带领众将士快马加鞭,绕过了敌军的伏击圈,进入楼兰国边界。 楼兰国的远古历史无法追溯,楼兰名称最早见于《史记》。《汉书·匈奴列传》记载,“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扦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四万四千一百。” 楼兰属西域三十六国之一,西南通且末、精绝、拘弥、于阗,北通车师,西北通焉耆,东当白龙堆,通敦煌,扼丝绸之路的要冲。 历史记载:楼兰国人属印欧人种,语言为印欧语系的吐火罗语,曾在汉武帝初通西域,使者往来都经过楼兰。楼兰屡次替匈奴当耳目,并攻劫西汉使者。 西汉元封三年,汉朝廷派兵讨楼兰,俘获其王。楼兰既降汉,又遭匈奴的攻击,于是分遣侍子,向两面称臣。后匈奴侍子安归立为楼兰王,遂亲匈奴。王弟尉屠耆降汉,将情况报告汉朝。 昭帝元封四年,汉遣傅介子到楼兰,刺杀安归,立尉屠耆为王,改国名为鄯善,迁都扜泥城。其后汉朝廷常遣吏卒在楼兰城故地屯田,自玉门关至楼兰,沿途设置烽燧亭障。魏晋及前凉时期,楼兰城成为西域长史治所。 楼兰古国在中华历史上也是一个神秘的存在,直到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完全解开它神秘的面纱,遗留的古迹,如轮台古城、且末遗址、古墓葬群、古烽燧、木乃伊、古代岩壁画等等,堪称世界之最的人文景观。 龙天羽策骑停在一处山丘上,望着数十里外楼兰古国,以前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见到真正的楼兰,神秘的西域之国,当时在大学时期翻阅不少人类未解之谜,终于见证了神秘消失前的古国全貌,如何不令他感慨和激动。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龙天羽热血激动,看到楼兰国西北和西南的荒漠戈壁,再联想到阳关烽火,忍不住放声高喝。 三百七十名将士齐刷刷地列队在汉王的身后,听到他充满雄壮和热血的诗句,都有些激动和振奋,虽然不知玉门关是什么关,但是黄沙百战的豪言却让将士们充满了斗志。 项雨馨拨开了车窗帘,听到这四句诗词,怦然心动,好有气势的七言律诗啊!想不到他除了带兵打仗外,对诗词也如此有造诣,简直比爹爹做的都要好! 她小时候,没少听其父项少龙“做”诗,都是一些脍炙人口的名句,只不过他所记甚少,又没什么完整的,绝不像龙天羽这样精通古文化。 龙天羽指着前方一望平川,好言壮志道:“等我大汉统一中原后,本王要建立一个大大的汉王朝,就在楼兰附近,建起嘉峪关和玉门关,设都护、置军候、开井渠、屯田积谷,阻止匈奴的入侵,收复三十六国,征战西伯利亚漠北草原、波斯、罗马,将我大汉版图扩到整个西欧,把他们都变成汉人!” “大汉无敌,一统天下!”四百将士斗志昂扬跟着高呼道。 蒂丝娜听到这一番话彻底震惊了,也探出头来,伸出素白如玉的手紧紧攥住了项雨馨的手臂,有些不可思议地惊讶道:“他就是汉王?那个中原传的最神奇的诸侯王?天啊,怎么是如此流寇的模样!” 项雨馨反手握住她的洁白雪臂,辩解道:“才不是流寇呢,他就是真正的汉王,凭一人之力撼动大秦根基的传奇人物,一个永远看不透的男人!” 蒂丝娜眸光望了望龙天羽的背影,又瞧了瞧项雨馨的神态,恍然大悟,更加不可思议地道:“原来,你的心上人是他!” …… 这时从楼兰城方向奔驰而来一大支商队,靠近了龙天羽这支汉军队伍。 “锦衣卫西域副使乔奉拜见汉王!” 一位中年跪拜在龙天羽的身前,与此同时,在乔奉背后,密密麻麻跪地一片,至少也有五百多人,有武士打扮,也有商贾装束,乃是汉朝廷设在西域的锦衣卫分组织,接到探路先锋的报告后,乔奉亲带楼兰城内所有人马出来迎接汉王。 “都起身吧,这里不是汉中王宫,不必拘于君臣礼数了。” 锦衣卫起身后,见到汉王以及身后四百将士,个个衣袍战甲不整,甚至还沾染不少血渍,就像从战场尸骨堆中爬出来的一样,不禁心中悲叹。 “汉王和诸位将士都受苦了,赶快入城歇息吧,臣愿亲带锦衣明卫引开后面的万骑追兵!”乔奉一说完,后面的锦衣卫士同时单膝跪地,以表誓死决心。 龙天羽摇头道:“不行,后面的敌人非常狡猾厉害,你们无法抗衡,而且本王还要以身为饵,引诱后方的追兵,拖垮这支敌军,无法再对我汉军造成威胁,本王吩咐派人你们准备的清水和马匹都准备好了吧。” “回汉王,全部准备妥当!” “好,挑选三百精锐卫士跟着我们继续逃亡,把队中一些受伤的将士带回去治疗,等我们走后,你们立刻回到城内分散开,以免被敌军追杀。” “属下明白。” 龙天羽从怀内掏出了两张绢帛,递给了乔奉,道:“一封密函派人秘密送往汉中,交给王后,另一封绢帛是交给你的,上面写本王需要的东西,琉璃石、火硝石、硫磺矿、煤石、石油液体、陨石寒铁等,这些矿物资源在西域地带较多,我已在绢帛有详细的介绍,你务必派人转告所有锦衣组织发动去寻找,一旦发现立刻派人送往汉中王城。” “臣领命!”乔奉恭敬接过了信函和绢帛。 龙天羽心想如果能得到这些东西,就可以制作玻璃,发明望远镜,有了硝石硫磺就能研制出火药,制造地雷和土门火炮,石油和煤矿用来当做燃料,甚至研制蒸汽机,用于军事将是一个大革新,这一切的想法,都需要原料来支持。 就在此刻,后方的马蹄声大作,极远处的天空尘烟四起,项云所率的骑兵终于追赶上来了。 “好了,立即整队,扶走伤员,其余人上马,进入荒漠戈壁!”龙天羽大吼一声,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不少伤员都不愿脱队,但是军令一下必须服从,不能让这些伤员继续赶路了,一是长途跋涉性命恐坚持不下来,二来拖累全队的速度。 一百左右骑兵伤员脱队,加入了三百多锦衣侍卫,人数达到了六百人,同时策骑朝着西南的荒漠戈壁进发。 …… “他们要进入沙漠?”蒂丝娜有些吃惊地问道,草原上的牧民最害怕的就是风沙,最恐惧的就是沙漠,因为草原人觉得沙漠是草原的克星,是死神的存在。 项雨馨也有些紧张起来,越来越觉得龙天羽的神秘莫测,他究竟要做什么,进入沙漠找死吗?这个男人,真的很难用常理来猜测啊。 “看,后面的追兵到了。”蒂丝娜看到后方马蹄声滚滚传来,尘烟四起,声势浩大,万匹战马奋力嘶鸣冲杀而来,驰骋在草原的壮观场景,让人心惊震撼,兴奋地欢叫起来,就要见到心仪的男子了,充满了希冀。 项雨馨摇头道:“没有用的,骑兵进入沙漠,如同泥潭深陷,跑得越快越容易脱水而亡,看来龙天羽是要耗尽我大漠的精锐骑兵!”心中一叹,却又无可奈何,但愿二哥不要带兵追入沙漠,否则活着进入一万,离开沙漠恐怕不到几千人吧。 就在二女各怀心事时,却听见龙天羽策马狂歌,回荡在苍凉的荒漠上: “轻裘长剑,烈马狂歌; 忠胆义胆,壮山河; 好一个风云来去江湖客, 敢与帝王平起平坐。 …… 柔情铁骨,千金一诺, 生前身后起烟波; 好一个富贵如云奈我何, 剑光闪处如泣如歌。 …… 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 两只脚,踏破了大漠长河; 三声叹、叹、叹,只为家园故国; 四方人,传诵着浩气长歌——”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大漠无情 淹没黄尘古道,暗淡烽火争鸣; 遍寻前尘多少事?飘渺无踪。 江山几多娇?众人笑论峥嵘; 黄沙铺天盖地,谁是英雄? 楼兰古城正建立在当时水系发达的孔雀河下游三角洲,这里曾有长势繁茂的胡杨树供其取材建设,数百年前古楼兰人在罗布泊边筑造了数百平方里的楼兰古城,他们砍伐掉许多树木和芦苇,这无疑会对环境产生负作用。 在秦汉时期罗布泊湖还未完全干涸,龙天羽带着六百精锐,携带充足的淡水和食粮,绕过湖泊,走进了茫茫大漠戈壁;它是丝绸之路上最难走的楼兰古道,到处看见千年的烽燧、古怪的雅丹地貌、漫天的绝域风沙。 “好一个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勾!”进入大漠之后,龙天羽眺望无边无际地沙漠,轻轻念了一句,觉得任何词语在这一刻都显得渺小,大自然的威力超乎人的想象。 楼兰国比邻的戈壁荒漠叫白龙堆,一年四季干旱,下雨量非常少,这种条件下,极少有动植物能够生存,在沙漠边缘地带还能看见稀疏胡杨、胡颓子、骆驼刺、蒺藜、硝石灌丛和芦苇,再往里走进几十里,动植物相继罕见出没了,都是清一色的黄沙,而且沙漠中经常有风,将流沙卷入空中形状如龙,迷失行人。 “驾――”逃亡尚未结束,一刻不能松懈,龙天羽已经做好了万里长征的心理准备,既可以拖垮敌军骑兵,减少这支漠北铁骑对汉军的威胁力,另外他还将这次逃亡作为磨炼的机会。 经过重围厮杀,将士的战死,与项云的巅峰对决,随后穿越了雪山,进入大草原,这一系列的事和经历正在增强他的阅历和意志,他隐隐感觉有突破大剑师境界,进入中期‘百脏共鸣’的境界。 所谓‘百脏共鸣’就是指,窍穴吸收天地精气,提升自身体能后,在使人体与自然结合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开始修炼体内脏腑,延缓内脏系统的衰老,增强体内的五脏六腑以及其它小器官,比如脏腑脾肠胃肺肾等等大小内脏,从体内脱变,骨膜脏腑之间与内劲外劲引发共鸣,发出属于自己独特的声音。 如果经历无情的沙漠,甚至面对更对的苦难磨炼,很有可能继续突破,进入大剑师中期,这样再面对项云时,就有了决战之力,否则像先前那样,比斗起来十分费劲,虽然自己不至于被对方杀死,但要胜过对手,胜算达不到四成,项云已处在不败之地。 他必须要突破,虽然作为帝王,主要在于用人,运筹帷幄在千里之外,指挥三军才是领导作为,但现在的汉王还不具备这个条件,兵缺将少,能独当一面的大将太少了,楚军有项羽、韩信,可两路出击,自己只能抵挡住一路,现在又多出了一位项云,汉军的处境就更难了。 自己麾下的虎将如云,如灌婴、樊哙、虞子期、陈平、陈婴、王陵等人,但这些人也就相当于楚军的大将,却无法做元帅,根本挡不住项云和韩信,就好比楚将季布、桓楚、项声等人无法抵挡住他龙天羽一样,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虽然一个人的勇猛无法抵挡住千军万马的冲杀,更无法决定战场的胜负,但如果对手像项云一样文武双全,那么与他沙场对战,任何一项弱于对手,便处在了下风。 何况还有一个未知数的穿越者在漠北,身在剑圣境界,这对于龙天羽来说是个巨大威胁,谁也无法保证,如果击败了项云和项羽后,他不会亲自带着大军杀入中原来,那时又有谁能抵挡住他! 凡事都只能靠自己,想想历代开国皇帝,哪一个不是马背上打天下,唐太宗李世民、宋太祖赵匡胤、元太祖成吉思汗、明太祖朱元璋、清朝开国皇帝努尔哈赤等等,这些开国君王,从起义开始都是亲自带军,每次决定性战役,都会在前线指挥杀敌,打下了江山,即使刘邦也同样征战了数年,建汉朝之后,平乱异姓王,都是御驾亲征。 龙天羽现在还没有待在皇宫享清福的机会,也没有这个条件,除非他拥有了兵神韩信,拥有了像战国四大名将白起、廉颇、李牧、王翦那样军事天才,才能放心让这些名将挂帅去征战天下,不惧任何对手。 …… 一个时辰后,沙漠边缘地带,尘土飞扬,成千上万的铁骑,气势汹汹,疾踏而来,手中马刀闪着银亮的光辉,地动山摇。 一半是素青草原,另一边却是无边无际似雪地银沙,绿白两种颜色,在炎炎烈日下,泛着金色的光辉。对于草原人而言,沙漠就是一个死亡,是草原的克星,多少部落因牧区沙漠化被迫迁移,即便是勇猛的精兵团,也不敢冒然进入荒漠戈壁的流沙中。 “吁――”行到沙漠边线,精兵团的铁骑便齐刷刷的停住了,望着那满天飞舞的狂沙,他们脸上现出深深的恐惧之色,竟无一人敢擅自踏入其中,漫天风沙呼啸,哪里能看到汉军的身影。 “二少主!前面就是沙漠了,我们还继续追击吗?”一位将军向着项云问道。 项云皱起眉头,心中暗想这个龙天羽也让人难以捉摸了,本以为他穿过祁连山脉,就会然走乌孙草原,然后从天水一带返回巴蜀,想不到竟背道而驰,一路向西,现在更深入沙漠中,这不是要拖垮追兵吗? 不追击心有不甘,若大军一起进入沙漠,能活着出来多少人,都是未知数,弄不好两万人都死在沙漠中也有可能,这可是家族的有生力量啊,一旦损失了,二十多年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了。 他所带的五万人马,乃清一色精锐骑兵之师,其中一万重甲兵,四万轻骑兵,无论战马、装备和人员素质都是家族精挑细选,经过数十年的财富积累,才打造出来,在伏击汉军时阵亡了一万人马,追击汉军过程中,折损了六千人,仍有一万人马留驻在陈仓一带,围剿陈仓周围城邑的汉军,此刻项云身边还有两万多骑兵,包括了从敦煌一带伏击未果的分路人马。 “勾禹、荆越,你二人带领精兵团五千人马,进入沙漠追击汉军,不必过于逼近,只需在后面追赶,逼得汉军不能停歇,不停疲于奔命便可,便是逐虎吞狼之计,本公子带人马分路包抄,把守沙漠的几个出口,伏击汉军,这次不能活捉龙天羽,死的也不能放过,另外确保吾妹雨馨的安全!” 勾禹、荆越上前领命,当下清点了五千骑兵,这些青年壮士虽然面对沙漠有一定的恐惧,但军令如山,一旦被点中后,并没有泪洒当场、斗志低迷,而是带着必死之心,要为死在峡谷和雪山的兄弟们报仇,热血沸腾。 “出发――驾――” 勾禹、荆越带足充沛淡水后,辞别过少主帅和众将士,策马催鞭冲入了沙漠,在漫天黄沙中,五千骏马嘶腾,仰天长鸣,旌旗迎风招展,磨的铮亮的刀锋枪头闪着灼灼寒光,映照着战士们充满悲壮激昂的面庞。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五千骑兵进入了沙漠,继续追击汉军,他们的命运已被无情注定。 …… 汉军在茫茫地沙漠里接连行进了两天,已经走入了沙漠中心,放眼望去,黄沙漫天飞舞,看不见日月星辰,更看不到一丝绿色,整个天空都是金黄色的,若不是龙天羽带着了块定方位的手表,他都要怀疑自己永远走不出这个。 “大漠无情啊!” 黄沙上传来地灼热高温,让每个战士都汗流浃背,许多人都脱下上衣。赤膊上路,十几名铁卫抹了抹额头上滚滚地汗珠,咬着牙坚持着,有的打开水囊舔了舔,又小心翼翼地将那珍若生命的水囊挂在腰间,谁也不知还有多少天才能走出沙漠,因此每个人都格外珍惜自己怀内的水囊。 沙漠里行军。水和粮食地重要性不言而喻,自进入沙漠,龙天羽便下了死命令,六百人每日只有两餐。每餐仅限小份干粮和肉干,饮水更是严格限制,不到规定的时辰、不到指定的地点,任何人不许擅自饮水。 这六百人,包括三百新加入的锦衣卫士,全部军纪严明、令行禁止,两天下来,竟无一人违反过,令项雨馨都有些咋舌,想不到汉军如此重视军纪,每位将士都对汉王敬若神王。 “好热啊,汗渍都浸透内衫了,真想好好沐浴一番,都怪这个流寇,别咱们囚禁起来带入了沙漠,跟他们一起受罪,真是气死人了,该死的中原流寇!”蒂丝娜玉手摸了摸胸前浸透汗水的内衫,忍不住埋怨起来。 项雨馨也快湿透了,她们虽躲在车厢内,避过了火毒的烈日阳光,但车体吸热,很多热量聚集,车厢内同样是高温,一点凉风也没有,闷得二女脱下了外衫,只穿着薄薄的一层纱裙,里面就是贴身的亵衣和短裤了。 项雨馨出奇地没有发牢骚,也没有叫苦,而是身手掀开一小角车帘,以免春光乍泄,眸光透过车帘缝隙寻找着龙天羽的身影。 风沙之中,那矫健英武的身姿…… 再想到山洞内患难真情,一段让她销魂的旖旎…… 少女的芳心莫名萌动,脸蛋儿上悄悄浮起了一抹嫣红,她抚着自己的脸蛋,颊上有些发烫,此刻她大部分肌肤都暴露在车厢空气中,将她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玲珑地曲线划出道道美妙地波浪,裸露大半地酥胸颤颤巍巍泛着晶莹的光泽,修长地充满了弹性,像个小母豹一样有爆发力,凹凸挺翘地身材仿佛熟透了的蜜桃。 “蒂丝娜,我想到车外走走,感受一下沙漠,你去吗?”项雨馨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姊妹征询道。 蒂丝娜摇头道:“我才不去,一是我不想看见那个又脏又讨厌的流寇头子,二来大漠风沙是死神在召唤,烈日炎炎,我们草原女子都承受不了的,第三,你去见心上人,我去做什么啊?”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再次突破 在沙漠中又穿行了一天,黄昏时候,六百人马停下来原地休息,这个时候气氛有所下降,不再那么热了,所有将士苦透了,将衣甲铺在滚烫的沙子上,困得绝大多数将士倒地就睡着了,也不去管风沙往身上泼洒。 龙天羽站在夕阳下,望着地平线上无边无际的黄沙世界,大漠风沙漫天,掀起他的长袍发髻,滚滚尘沙打在他的背上脸上,苍凉萧索,却又有一股难言的豪气。 从没有这一刻,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身体如何能与大自然抗衡呢,人能毁灭自然,自然也同样能毁灭人,这是相对的,自己要改变历史,历史何尝不是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我自己! 帝王生涯,充满的杀戮和血骨,但人不能无情,更不能沉溺于昏庸权色之中,否则心境不明,就彻底被历史征服了。 心灵明净如赤子,意志坚强似钢铁,人朝夕自省,时刻警惕自己,一步步朝着理想迈进不坠落,这样无论帝王业还是剑圣境界才有希望达到。 “喔!原来这才我要保持的意志和理想!江山路,要杀出一条血路,更要保持赤子之心,仁者无敌!不明白什么是帝王业、江山路,就永远无法做一位圣明的开国君王!” 龙天羽站在风沙之中,明心见性,一夕之间领悟很多东西,身体各个血脉骨节都莫名的声音,任凭风沙袭打,一无所动,他的身体经过风霜磨练,原来略白的皮肤已经成了灰褐色,一路风餐露宿,生死逃亡,身体不断没有垮下去,反而是越来越强健,肌肉越来越硕实,浑身每一处都爆发力十足。 蓦然,龙天羽闭上眼睛,心境寂静深处,甚至可以听见自己血管之中,潺潺的流水声音,那是血管的血液在心脏的作用下,在全身上体各处不停的循环,甚至有些重要穴位的呼吸也能感受到。 功夫到了细致入微处,能听血流如山泉,窍穴吸元气。 “呼――” 全身内脏生机勃发,竟然像是在进化一般,想不到一路逃亡下来,无意中达到了功夫细致入微,深入五脏六腑的地步,这是要突破大剑师中期的征兆。 正因为他的宏愿发出,明白帝王业的道理,杀伐心仍如赤子,对理想的追逐意如钢铁,才让他对自然、对历史、对自己有了更深的了解,突然间有一股无形的感动和力量推着他的内劲洗涤着五脏六腑。 把仁者之心和坚定统一天下的理想意志,化到了对剑道的追求之中,终于另他拨开心中的乌云,体会到了‘百脏共鸣’的境界。 两年练剑,一朝醒悟,破开门槛,登堂入室。 窍穴初开,脏腑共鸣,已经使龙天羽拥有大剑师中期的修为了。 不过领悟是领悟,要把领悟通过剑术表达出来,提高战斗力,还要经过许许多多的揣摩和磨练。 剑宗境界,只要是出类拔萃的剑手都有希望达到,剑意和剑招、体能、明劲等综合练就起来,就是一等一的剑手了,可要突破大剑师境界,不但需要苦修,还有对剑对人生的感悟,不是任何一流剑手就能突破的。 剑术贴近人生的奥妙,不懂人生,就不能真正明白内劲。心不纯,意不坚,也不能运用内劲,自然无法打开身体的窍穴;大剑师便有开宗立派的能力,因为每一位达到大剑师的武者,都有了自己对剑术的领悟,完全可以自创剑术和武艺了。 龙天羽蓦然睁开眼,一声长啸,隐隐有股龙吟之声从体内传出来,远远传来,混入了风沙之内,好像一条长龙在风沙内腾飞,卷起了龙卷风。 在他的背后,血红的夕阳下,项雨馨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脸颊如玉,默立良久,娇俏的影子拖成一条长长的直线,她神色安静,眼中闪过一抹神采,想不到他这么快就突破了壁垒。 此时项雨馨穿了一袭碧绿长裙,将那挺秀的双峰、纤细的蛮腰、浑圆的丰臀、修长与雪白的玉腿包裹在裙纱内,若隐若现,丝质轻纱裙随风而动,袅袅娜娜,将那曲线朦胧的肉体,勾勒的更加性感妖娆。 在这茫茫地死亡之海中,烈日黄沙,寸草不生,一个人逃进沙漠,无异于自掘坟墓,所以龙天羽没有派士卒特别看管项雨馨和蒂丝娜,而是给足了二女的自由,随便她们怎么溜达,两天下来,二女几乎没有下过车,吃住小解等事儿都是在车上进行的! 所以项雨馨下车,没有任何士卒阻拦,等她来到龙天羽背后不远处,刚好看见龙天羽闭着眼,矗立在风沙之中,正在感悟什么,项雨馨没有上前打扰,因此那一刻,这个男人思索的表情透着神秘格外迷人,让她宁愿安静地等待。 龙天羽一声长啸,平息下来,转过身就看见了身躯婀娜,美貌绝伦的项雨馨,他微微一笑,走了几步来到她的身前,笑道:“你怎么下车了,不怕被风沙弄脏你的衣裙和皮肤吗?” 项雨馨摇头道:“我……出来透透气,里面闷得喘不过气。” 龙天羽看着她忸怩的少女模样,心中一暖,又往后面几十步远处的马车望了望,微笑道:“那个维纳斯没跟你出来啊?” 项雨馨有些好笑道:“什么维纳斯,她叫蒂丝娜,是我在草原上的一位好姊妹,她是匈奴右贤王的女儿,在我漠北黑水城待过几年,跟我姨娘和族人学习不少中原的文化,对我二哥也大有情意,我警告你,可不许打我未来嫂嫂的主意!” 你当我种马啊,见一个就要上一个!龙天羽汗颜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什么样的女人都要啊,告诉你,我后宫佳丽无数,连丫鬟个个倾国倾城,欲求我一宠而不得,好像谁愿意搭理她似的。” 吹!你就吹吧!项雨馨可不会被他的大话吓倒,丫鬟都倾国倾城,逗谁啊?雨馨咯咯轻笑道:“蒂丝娜是草原上最美的少女,许多匈奴人见到她的微笑,都会跪下来虔诚祷告,作为匈奴的圣女,别说你那些丫鬟,就是你后宫王妃也没有人能比上她的!” 挑衅啊!龙天羽心想当你见到三大才女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这草原圣女再美丽,能超越过婉儿吗?争论这些根本没有必要,龙天羽转入了正题道:“你说后面的追兵会不会是你二哥项云领队?” 项雨馨闻言脸色一变,她最担心的就是兄长带领数万骑兵进入沙漠,那样的话无疑是自找死路,且不说数万人饮水和粮草的问题,就是一场沙尘暴来袭,会死伤多少人啊! “我不知道。”项雨馨咬着樱唇,满脸无助地回答。 龙天羽淡淡道:“你二哥是个聪明人,我猜他绝对不会带着大军追杀而来,那样他就太傻了,平白无故会折损上万精锐骑兵,想必这些优良骑兵在你族中也是极少数的,一旦全部损失了,十年之内恐怕难以恢复元气,他只能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追赶我队人马,一路则绕过沙漠在一些沙漠出口之处设下伏兵,只是我有点拿不定的是他会亲自追击,还是选择伏击?” 项雨馨反问道:“有何区别?” 龙天羽瞧着身前的雨馨眼睛睁得大大,轻咬着红唇,脸上满是疑问与渴望,正等待他的回答,淡笑道:“赌人格!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极其聪明的人,天才一般的人物,往往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珍惜自己,不肯轻易以身犯险,殊不知置死地而后生,如果我没有坚持带队逃生而选择躲避,这些将士还会如此崇敬我,对我死心塌地追随吗?如果我选择独自逃生,那么我才真正地败了,在信心上、在气势上,都无法再与强者强横,我就是靠着一股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精神坚持下来,突破了剑术的壁垒,感悟了以前没有领悟的东西。” “你哥哥如果亲自带数千人杀来,那我才真正地佩服他,如果他没有亲自追来,而是选择派一支先锋来送死,他将不再是我的对手,至少在信心上我已经战胜了他!” 项雨馨听他说完,似懂非懂道:“为将帅者要运筹帷幄,岂能事事以身犯险,如果真想你说的那样,二哥没有追来,而是选择在某处以逸待劳设下伏兵,只是少了些匹夫之勇,却在智谋上高出一筹,有何不妥?” 龙天羽有些高深莫测道:“兵者诡道,一条常理不能衡量所有的人,比如你大哥项羽勇猛过人,胆识更非比常人,霸气十足,他看上去很厉害,实则有着致命的缺点,容易被利用和伏击,就要用智谋来对付,但你二哥文武均胜过了项羽,这就比较难对付了,可以说是看上去毫无弱点的强敌,但一次的选择失误,将会决定了他的致命弱点,至于这个弱点是什么,就要看他在关键的生死抉择时候,做出如何的选择了,所以我才说,倘若他没有追来,今后我便有信心击败他!” 项雨馨听来听去,对方已经把她两位兄长摸索了八九不离十,处处想着如何击败甚至消灭自己的亲人,这让她很难过,她心仪的男子要对付她的家人,这种矛盾的煎熬,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如何能接受得了? 这一刻,项雨馨紧咬银牙,泪珠终是忍不住的落了下来,颗颗露滴在夕阳下晶莹璀璨,滴在了地面黄沙上,惹人爱怜。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悲伤爱情 项雨馨眼圈通红,泪流双颊,每一滴眼泪落在沙子上,渗透在大漠之中,凝成伤心和思念的琥珀。 她抬起衣袖,轻擦了擦眼角,泪珠却是越落越多,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还是预测到了什么悲伤的结局,项雨馨竟是嘤咛一声,捂住面颊哭泣了起来。 红粉乡,英雄冢,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攻击武器,自古红颜泪水让多少英雄败下阵来? 龙天羽摇头一叹,这妮子怎么知道我的弱点,这么一哭,可让我为难了,拉起她的小手,温声道:“雨馨,你别哭了,天下一统,民族融合乃是大势所趋,就像大秦统一六国一样,历史步伐向前推移,不是某个人正左右的,大汉已注定要消灭中原一切力量,也许三年,也许十年,一定会实现,我并不是特意针对你的家族和亲人,你尚未进入中原,没有看到中原群雄割据,军阀混战的场面,各自为政,相互攻击,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龙天羽发出宏愿,就是要建立一刻大汉王朝,结束这种纷争,让百姓过上太平日子,数十年后,将再无长城的界限,草原内陆亲为一家,各民族和睦相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出彼此来!” 项雨馨听他又谈起理想抱负来,在他的宏愿面前,任何人都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助,即使处在化境刀君的父亲,似乎也没有他的形象气势威严高大,在千古帝王面前,任何圣人也显得弱了光环。 直到她听到后面的话,却不知想到何处,脸颊通红,啐道:“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若真有此意,也不必枉费人家那么多心思了。” 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龙天羽有些措手不及,愣头愣脑地瞧着项雨馨,心想也不知这妮子是真意还是在欺骗人。 这时项雨馨继续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大汉国与我漠北国通婚了,你会放过雨馨的兄长和项族子弟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龙天羽斟酌一下,云淡风轻地回道:“那要看两国什么人物的通婚了,能影响大局的人恐怕不多,而且我也比较反感政治联姻!没有感情的婚姻只是政治的一个砝码,没有多大意义。” 项雨馨眸光望着他,小手攥着自己的衣角,鼓起勇气道:“如果两个人彼此之间有了感情,而且身份都十分尊贵,甚至能左右双方的大权呢?” “我可没有什么妹妹或公主嫁去漠北!”龙天羽有点好笑地说道。 项雨馨白了他一眼,心中暗气: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话都说到这份上,难道还让人家全说出来吗?她爽快的性格和泼辣的野性在这一刻使项雨馨鼓起莫大的勇气,瞪着龙天羽道:“你非得让人家说出来你才开心吗?好,我告诉你,雨馨嫁入汉室,你放过我两个兄长和所有族人,如何?” 龙天羽这次可懵了,心想这丫头心直口快,真够味了,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摇头微笑道:“雨馨,希望你考虑清楚,出嫁可是你人生大事,再说真的嫁入汉室,你就是汉人了,要全心全意为汉族着想,更不该左右我的朝政,对付谁,不对付谁,完全取决于国家的利益,不再因我的喜怒哀乐就改变国策,否则朝令夕改,王朝也长久不了,龙天羽曾拿半壁江山换过美人,却不会再换第二次!” 这一刻的龙天羽才真正有了做君王的潜质和思维,江山与美人谁更重要,千古不变的话题,没有人能回答好,只是龙天羽经过两年古代观念的洗礼和迁都百年来将士的阵亡,让他对‘君王’二字有了更多的理解,不再是当初那个全凭意气和豪情用事的青年了。 人总是要长大,要成熟,慈不掌兵,不能驾驭个人感情和喜怒的王者不是个好君王,龙天羽面对大漠的残酷,却思索出了生存的意义和理想宏愿的责任! 懂得了承担责任,才是真正的男人! 项雨馨似懂非懂,她虽才貌双全,文武出众,但毕竟境界还没有那么高,没有脱离历史的框框,说白了,她还是个少女,一旦有了感情,什么国家大事已经排到其次了。 所以说,女子肯为情郎殉情自杀,为了保护孩子肯付出任何代价,却很少有自愿为王朝或家族大利益牺牲的!男儿保家卫国,女人相夫教子,自古已然。 项雨馨怔怔地望着他,夹杂着点点难以言喻的失望,问道:“你不愿意?真要对我兄长和族人赶尽杀绝?” 龙天羽想起数万精锐将士的阵亡,严肃起来道:“你要搞清楚,现在是哪一方在赶尽杀绝?数千铁骑追入了沙漠,你的兄长从未放弃要击杀我的想法,甚至其它兵力还在陈仓大肆屠杀我汉军,你让我怎么放过他们!” 项雨馨哪想过那么多,此刻被他一提,她已经意识到了双方的关系有多恶化,且不说项云带着骑兵伏击了汉军,使数万汉军战死,她大哥项羽,更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就放弃争夺天下,把江山白白让给他龙天羽,双方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她这一刻仿佛有无穷的冤苦要瞬间爆发,站在原地,脸色苍白,一下子感到了绝望,强忍着泪水,却又不受控制地淌下玉颊。 龙天羽仔细瞧去,项雨馨脸部曲线有些柔中有刚,隐隐带着些杀鸯不驯地野性,然而她的肤色极其娇嫩白,尤其是唇形极其忧美,皎白晶莹她肤色、线条柔美的粉色唇辫,把她五官绡显的刚性稀释夷尽。 此刻表现出来的少女凄苦之态,风吹着她的诱发,如丝如搂她浓她的脸撷旁飞扬,泪珠无声无息地淌过脸庞,却不伸手擦拭,任凭泪水绝提,一种迷离之美。 她只是个少女,不该承受这些沉重压力的!龙天羽心中一软,怜意横生,双臂张开,把她揽入了怀内。 项雨馨悲伤绝望中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柔嫩如小鸟般的樱唇已经被龙天羽吻住,她一下子骇然睁大双眸,只察觉嘴里多了一条舌头,在肆意地蠕动,舔着她的贝齿和唇壁,脑海中一片空白,忽觉天旋她转,仿佛自己一下子飞了起来,飞到了天上,飞过了沙漠…… 龙天羽肆意品尝着她的小香丁和嘴唇,感受着佳人凉腻的唇触,项雨馨鼻息咻咻地低喘着,从未尝过的甜美滋味让她有些忘乎所以,先前的悲伤、矜持、绝望仿佛都一扫而空,紧张僵硬近乎麻木的身子放软下来,两条柔软的手臂也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肩膀,迎接她第一次真正的初吻和爱情。 夕阳之下,两个身影渐渐变成了一个,紧紧相拥相贴,任凭风沙在身边呼啸刮过,却无法撼动二人的分毫,不得不说,男女之间的吸摄力有时候竟是如此的惊人。 但是,当龙天羽的大手刚伸入项雨馨内衫之中感受那丰腴挺拔、含苞待放的花蕾时,项雨馨终于惊醒了,本能地推开了他,仓皇逃开几步,脸上升起一抹红云。颈脖间晶莹无瑕地肌肤,映衬着她桃花般鲜艳地脸颊,美艳之极,一种怅然若失的威觉笼罩着她的身体,一切来得太快了,虽然她性情豪爽,但毕竟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亲吻,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胸前被侵犯的圣洁之处,顿一顿足,逃也似的跑开了。 龙天羽微笑地站在原地,回味着少女的芳香和刚才温馨的余味,摇头一叹:看来自己的定力还是不行啊!当下有些自责,这个雨馨是个好姑娘,不应该伤害她! …… 夏侯婴、樊哙、王陵几路汉军汇合后,有数千之众,发狠地左右冲杀,突围而出一路逃亡,途中得知汉王遭到数万铁骑兵的围截,樊哙掉头就要去援救,却被夏侯婴拦住,此刻冲上去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不怕死,但不想白白牺牲,还救不了汉王,因此夏侯婴主张迅速冲杀包围圈,赶紧回到凤武关报信,调遣援军再去搭救汉王,重创敌军。 在王陵劝解下,硬是拉回了鲁莽的樊哙,冲破了途中层层伏击,最后杀回风武关时,五六千人马只剩下一千多人,而且多数都受了伤,浑身血迹,疲惫不堪,不少人全凭着一股毅力和冲劲才坚持到最后,一进入城关,精神一放松,顿时不少将士坚持不住摔落马来或软倒在地。 淳于婉儿已来到凤武关掌控大局,听到斥候禀告夏侯婴等人率残兵归来的消息,顿时一惊,芳容失色,驾凤辇来到城门处,刚好大军刚入城片刻,她望见城门内街上软倒在地的将士,满身血迹和刀伤,触目惊心的伤口,兵败狼狈的模样让人感到悲痛。 “龙郎呢?”淳于婉儿始终放心不下,下了凤辇,一袭淡黄鹅衫将她身段映衬的婀娜丰满,宛如七天的仙女下了凡尘。 夏侯婴、樊哙、王陵等将领全部上前见凤驾。 “拜见王后!” 淳于婉儿没见到龙天羽的身影,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柳眉轻蹙道:“汉王呢?” 樊哙和王陵等将领都不敢抬头,目光都瞧往夏侯婴,后者抬头答道:“回王后,我军三万在陈仓地带遭遇了不明铁骑的伏击,三万汉军全军覆灭,汉王他……在突围中走失,被敌军数万骑兵追击,下落未明!” 淳于婉儿那轻易不动容的清丽仙颜终于在这一刻变色了,娇躯震颤,念及君郎安危,一时忧心如焚,竟伤了道根,哇地轻咳一下,忙用丝巾抿嘴,竟是一摊血色。 淳于婉儿吐了一口血,恍如不见,望着天空痴痴叹道:“龙郎,你在哪里啊?”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婉儿吐血 淳于婉儿心急丈夫处境安危,听到被数万骑兵堵截围杀,下落不明,一时忧心如焚,竟伤了道根元气,吐了一口血出来。 “咳……” 周围将领见状吓得不清,赶紧跪拜在地,异口同声道:“请王后保重凤体――” 淳于婉儿并不理周围的将士,而是怔怔望着丝绢上的血迹,心中暗想:这一年来,为夫君的帝王之业沾染了太多的杀戮,已没有了当初的清净道心,这一口血也是婉儿的罪孽深重吧。 由于杀伐之念过重,影响了仙子的道心,因此在听闻龙天羽生死不明时,少了往日的料事如神,多了些世俗牵挂和执念,现在的她,道家仙玄气息少了些,有点像俗世中充满七情六欲的平凡女子。 “大道无形,大音稀声,大爱无疆――”淳于婉儿默默念了几句,镇定下来,转向诸将道:“都起来吧,当务之急,是如何派兵营救汉王,还有就是清剿陈仓铁器,平定汉中作乱,汉王遭遇伏击的消息严禁外泄,违令者斩,以免引起汉中百姓的恐慌,致使中原楚国和诸侯王对汉用兵!” “臣等领命!” 淳于婉儿仍不放心,又安排道:“陈平将军,派出斥候四处打探陈仓情况,消息一定要准确可靠,调查出汉王的下落方位,还有这支骑兵出自何处,是哪一方诸侯的兵马,做到知己知彼,好尽快扫除这支敌军,另外再派人查探楚军的动向,如果楚军不日内便发动伐汉进攻,那么这支伏兵必和楚军有大关联!” 陈平上前道:“末将领命!” 淳于婉儿轻轻点头,再不言语,眸光望着西北天际,心中惆怅万分,上次巴蜀之地被伏击,还没隔多少时间,再次遭到伏击,希望上苍能保佑夫君吉人自有天相,度过此劫,平安归汉,婉儿宁愿折寿换取夫君的平安! …… 项雨馨被吻之后,逃也似的钻入了车厢内,芳心扑通扑通像鼓点一样跳得厉害,她坐直了娇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初吻被夺取了,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感觉。 过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知道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讨厌,这个龙天羽,先头说的那么绝情,突然就吻了人家,害得人家还在绝望悲伤中就被亲了,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太气人了。”项雨馨芳心如小鹿乱蹦着,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心中喜悦明显大于幽怨。 蒂丝娜见项雨馨满脸红霞,像是喝醉酒一样,双颊酡红,整个双眸充满了羞涩和春意,娇艳无双。雨馨火烧一般红的通透的耳根和微微颤动地修长睫毛,端的是美艳无比,只有少女情动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表情。 “这丫头又去招惹那个流寇头目了,早说过,那个人就是魔鬼,不能靠近的。”蒂丝娜心中暗想,劝说道:“雨馨,我们草原人性情朴实,不像中原人那样狡猾诡计多端,这个姓龙的流寇,更是危险,你千万不要去招惹他,否则会把自己葬送的,他和你的家族都是对立的,还妄想驱逐匈奴退出贺兰山草原,野心之大,盖过了秦始皇,将来又是一个暴君!” 项雨馨恢复了几分神色,听姐妹误解了龙天羽,摇了摇辩道:“不,他不是那样的人,他的野心可以谓之理想,他发宏愿,愿天下百姓四海升平,安居乐业,与秦始皇愚民暴政不一样,他才是真正圣明的开国帝王,或许将来的功业能盖过上古尧舜禹,西周武王,春秋圣贤!” 蒂丝娜嗤之以鼻道:“就凭他,这个流寇,能盖过中原流传的上古五帝尧舜禹,还有西周武王,我瞧他连你二哥一半都不如,勉强算半个英雄!” 项雨馨轻叹道:“我开始也这样以为,天底下没有人能胜过我风云两位兄长,甚至连大哥项羽,中原也无人能及,这几日通过和他的接触,雨馨发现,这个龙天羽和我父亲是同一种人,永远让人无法捉摸,难以猜透,他的言行举止、他的气度心胸、他的诗词才品、他的锐利眼神,都像极了父亲,只是他的理想和抱负却比父亲‘随意而动、顺其自然’要宏大的多。” 蒂丝娜张开樱唇小口,惊讶道:“不可能吧,这个流寇能跟项大叔攀比,我可不信,项大叔曾经可是中原传奇人物,击败过五国联军,扶持过秦王嬴政,而且他的刀法已达天人之境,他的思想更是与众不同,简直是个大贤者,超脱凡事束缚,很多勇士都把他称作草原武神,这个流寇,和大叔比得了吗?” 项雨馨没有回答,但脑海里全是龙天羽的身影,芳心上刻满了他的名字,这一辈子休难忘记了,特别是,胸脯处传来一阵酥麻,这种感觉,十八年来从未曾感受过,让她浑身流窜着一股热流,不知不觉,脸颊更加潮红了。 蒂丝娜摇头轻叹,这个傻丫头,看来已经深深着魔了,我倒要看下,那流寇究竟有何魅力能把雨馨她迷成这样。 她趁着雨馨春情发呆的时刻,掀开了车帘,落下了车。 蒂丝娜身着黄底粉边的薄纱裙,长长的裙摆如云般飘在四周,头上戴着一没欺负,微怒道:“你还笑得出来,雨馨她……她爱上了不该爱上的男人,都是你的错!” 龙天羽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如此动人,微笑道:“如果魅力大也是我的错,那我宁愿一错再错!” “你!”蒂丝娜闻言顿时被气住了,这男人也太无赖了吧,都说中原人狡猾可恶,一点也不假啊:“告诉你,你若再欺负雨馨她,我向草原之神起誓,不会放过你的!” 龙天羽淡笑道:“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我的将士们对你可是很迷恋啊,如果老穿这么迷人出来溜达,可要当心哦,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像我这么有内涵、有理智!” 蒂丝娜满脸通红,当然知道他指的什么,双臂下意识地抱住了胸前,呸道:“下流!”小脚一踢,却踢起了一脚沙土,扬在龙天羽的身上、脸上。 龙天羽一下子蹦起来,狠道:“玩大了,这下可别怪我辣手摧花,没有君子风度了。” 蒂丝娜啊的轻叫一声:“别过来!” 龙天羽刚想捉弄一下她,却在这时,忽然风沙猛地大了起来,沙石打在脸上生生的疼,白龙堆像是突然发怒了,狂风怒号起来,天空漂浮着一块深黄色地云彩,由远及近,疾速行来,耳中已经能听到它的怒吼声。 “这是什么?!”蒂丝娜奇怪道。 龙天羽细细看了一眼,脸色忽地变得苍白:“是沙漠风暴!!” 说时迟,那时快,他声音刚落,方才还温和沙漠刹那就变了脸色,飞沙走石,狂风大作,那团疾速地黄云,带着呼呼啸声,瞬间就冲了过来,原本月光明亮的大漠,天地瞬时昏黄一片,隔着几步的距离,便看不清对方地脸色了。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生死与共 龙天羽毕竟在大学时期去过沙漠探险,见到黄色乌云席卷上来,脸色大变,迎着风声,使出全身力气,用劲大吼着一声:“风暴来了,风暴来了,所有人马,立即蹲下,拉紧手,相互依靠……” 六百多将士大多都躺在衣甲上酣睡,听到吼声吓得蹦了起来,面对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全部吓得脸色发白,这种大自然的毁灭力,根本不是用兵器能对付的,他们再勇猛,宁愿面对凶悍的大漠骑兵,也不愿意抗衡沙尘暴。 虽然前几天也经过几次沙漠风暴,只是那声势、规模,与此次却是不可同日而语,而且那几次也没有席卷到他们跟前,这一次好像专门要吞噬他们一样,铺天盖地卷了过来。 呼呼地风声在耳边怒吼,那疾速接近地黄云,渐渐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一眼望不到边地黄沙,漫天飞舞着,像是一个巨大地、疾速旋转的陀螺,带着呼呼怒吼扑面而来,前进的途中还不断地飞速自转,刮起飞沙走石,像是锋利的刀锋。 脚下的沙丘蠢蠢欲动、似乎想要飞上天去,人已无法站立,满面的风沙呛在口中、鼻中,呼吸顿时为之一窒。 “快走!”龙天羽大喝一声,拉住蒂丝娜转身就往沙丘下将士人群处奔去。 这股声势,对于草原女子蒂丝娜而言,也是非常的惊骇,从小到大一直在草原上,面对的青山绿水和一望无痕的平坦绿茵,而此刻,无情的风沙如魔鬼一般呼啸着,要将他们吞噬湮没,这时她已经忘却了所有,脑海一片空白,跟着龙天羽逃命。 呼呼地风声便在背后响起,似有万斤重压,二人拼命奔跑着,风向轮回旋转,他们脚下却是越来越轻,似乎都要脱离地面而去。 “啊――” 蒂丝娜尖叫连连,风沙掀起了她的裙角,打在她细嫩的皮肤上,阵阵疼痛,可让这个草原圣女吃透了苦头。 还没逃出几步,身后地沙丘便轰地一声,被那风沙暴整个掀起来,带着巨大地漩涡飞向空中,与那狂舞的狂沙混为一团,汇成更大、更猛烈地风暴,迅速向他二人以及下面的六百将士扑来。 如果躲不过去,这次沙尘暴将是他们葬身之所了。 “蹲下,全部蹲下!” 狂风怒吼中,龙天羽一声长啸,却被风沙的声音盖住了,根本传不多远,甚至连他自己几乎都听不到了,而且一张口,都有巨大地风沙灌进喉咙,刺激地他咳嗽粗喘着。 蒂丝娜在旁边听到了吼声,手足无措之下,也学着他那般猛地双腿一弯,手掌紧拉住他,靠紧着他的身子蹲了下来,但风沙力太强了,好几次差一点就要将她卷入半空。 这时风暴正是最大的时候,背后地风沙旋转着、呼啸着,带着拔根的力量。在二人身边不断地打转,龙天羽甚至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地,一百四五十斤地身子仿佛便要腾空而起,化作大漠里地一粒尘沙。 龙天羽咬了咬牙,一旦被卷入天空,那就如同钻进了搅拌机,等待他的,将是粉身碎骨! “吼!”龙天羽这时又大吼一声,体内的内劲和外劲一起迸发,犹如龙吟长啸一般,使出了千斤坠的力量,双脚猛地向沙中插入,腿一下子深入沙土中没至膝盖处,增大了摩擦阻力,阻挡着身体向天空旋转飞去。 狂暴的风沙中回荡着他的吼声,顺便好像一条长龙在风沙中怒吼着,声势格外惊人。 “啊,发卡――” 风中的一声女子闷哼声,声音微不可闻,但以龙天羽耳目却听得清楚。 是蒂丝娜?她在干什么? 这时的蒂丝娜竟然站起了身子,似乎在伸手去捕捉什么,但是这一起身,整个娇躯被风沙卷动,瞬间就刮向了半空,龙天羽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急忙拉紧了草原少女的素手。 在风沙中勉强睁开眼来。只见突厥少女地身子便像一棵侧倒的杨柳。双腿在风中摇摆,眼看着就要被卷入空中,整个淡黄长裙已经被风沙撕扯了大半,露出了手臂和长腿根大部分肌肤,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纤细娇软,似风中柔柳一般,美臀浑圆丰满,一对修长的玉腿笔直而又性感,身材凹凸起伏,傲人的娇躯和姿容即便是泥人看到也要动心。 但是此刻的龙天羽却来不及欣赏她走光的地方了,风沙实在太大了,朦胧中看清对方雪白的肌肤部位,这个时候来不及想其它的,用尽全身力道,用力一拉一扯,要将半空中倒立的少女拉回怀内。 “给我下来――”龙天羽此时突破了‘百脏共鸣’大剑师中期境界,力道和内劲又有增长,这一用劲,没有千斤也有数百,硬生生将她拽回了地面,然后找准机会双臂一下抱紧在怀内蹲下了身。 蒂丝娜身子一颤,被他搂进了怀内,竟生死不顾,用力推他的胸膛,像一头草原未驯服的野马,在他怀里猛烈地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你个流寇!” 龙天羽这时也火了,妈的,什么时候了,老子差点没命救你,你还在唧唧歪歪的,老虎不发威,她当成病猫了,朝着怀内怒吼道:“找死啊?给我闭嘴,臭丫头!” 这一声怒吼,竟然有盖过风沙声的趋势,吓得蒂丝娜娇躯一颤,极力的睁开眼来望着他,发现这流寇暴吼地样子,像是一尊愤怒地天神,风沙在他的身边,已经显得弱势了许多,他才是真正的主宰。 狂风大作,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只闻耳边风声呼呼,身体便如大海波浪上时起时伏的小船。 在蒂丝娜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个蝴蝶发卡,把头埋进他的怀内,感受着龙天羽结实的胸膛,眼神却不离她手中的发卡。 龙天羽低头一瞧,顿时大怒,这个丫头刚才不要命地冲出去,竟然是要拾起这个装饰品,人都没命了,要这个发卡有什么用啊? “你个破发卡,值得你送死吗?”龙天羽在她耳边咆哮道。 只见蒂丝娜仰起了头,迎上他的目光,娇叱道:“这是项云哥送给我的,就是死了,也不能弄丢它――” 我靠!敢情是他送的,难怪如此不要命,看来这女人对项云很是痴情啊,不过那项云的确有些魅力,才智和身手都是人中之龙,连自己也败在了他手中,这草原女神级的美女钟情于他,倒也属正常。 不过,她为了捡情郎的东西差点拖累了龙天羽的性命,而且自己用身子抱住着别人的女人,想想心中挺不是滋味的!有点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该不该给项云扣个大帽子呢? 就在他乱想之极,却听到远处马车哐啷咔嚓一声,整个车厢被风沙摧毁了,里面传出了女子的叫喊声,紧跟着一个身影就要被风沙刮起,要不是她一只手攥住了车架衡量,就被卷入了天空。 “不好,是雨馨!”龙天羽眉头一皱,现在风沙太大了,他正搂着蒂丝娜,无法过去搭救,不过转念一想,怀内的女人和自己关系不大,而雨馨她,毕竟和自己关系复杂一些,至少自己对她的安全有责任,绝不能让她出事了。 “给我老实在原地蹲着!”龙天羽对着怀内的蒂丝娜吼了一声。 “你去哪?”蒂丝娜有些惊慌地问道。 龙天羽正对她刚才的行为不爽,冷淡道:“救我的女人,你又不是!” 蒂丝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的女人?谁是你的女人?” “雨馨!”龙天羽再不理她,把她留在原地,他站起身,朝着车厢那里逆风奔去,如果不是大剑师的修为,身子敏捷而且重心操控自如,能吸取周围空间的能量,就这一奔走也要被风沙卷起,而他迅速穿破风沙墙壁,犹如一条豹子飞穿而过,赶去搭救雨馨。 眼看着狂风便要将项雨馨身体吹起,紧握在马车横梁的手越来越松,根本就攥不住了,她眼睛一闭,两颗泪珠滚滚而下:“永别了,龙天羽!”心中默默一叹,正要放开胸怀随风吹去,卷入漩涡里粉身碎骨,这时却觉身体又被重重地拉了回来。 “天羽!” “雨馨!” 二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喊出了对方的名字,项雨馨只觉心头一暖,鼻子酸酸的,热泪盈眶:他终于赶回来救自己了,我就知道他回来救我的! 龙天羽当下一手握在散架的车辕上,另一只接力将项雨馨拉回了怀里。 项雨馨嗖的钻入龙天羽怀中,螓首埋在他胸前,再也不肯动弹了,香肩仍不住在颤抖着,呜呜哭起来。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龙天羽显示出强大的信心,风沙固然可怕,但是对于他而言,却能控制住自己所在之处,不被风沙的吸摄力卷上高空漩涡,如果突破到剑圣境界,大概能一剑破开周围的风沙,直接穿透而出吧! 那才是真正的风沙不畏惧,雨雪不沾身,渡河不坐船,上房不用梯!高手高高手境界! 项雨馨听到他充满男子气概的保证,芳心一动,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还放心,尽管周围风沙怒吼如上古八臂苍龙般的威势,却一点也不畏惧了,因为她已找到无所畏惧的避风港! 二人都不说话,天外狂沙乱舞、呼啸一片,这里却是静谧无比,彼此的心跳又是一个频率,仿佛融在一起。 周围的将士抱团在一起,叫喊着,有的连人带马一起卷向了沙暴漩涡,搅得粉身碎骨洒起了血雨肉沫,大部分将士还是成功地抗拒过风沙。 过了一刻钟,恐怖的沙漠风暴终于绝尘而去,只留下满地的杂物碎片、黄沙碎骨,可谓遍地狼藉,龙天羽和项雨馨的双腿都深陷沙地,紧紧地贴在一起,她的胸脯挤压在他的胸膛,而他的小弟也毫不客气地定在了她柔软神秘的私处,凹凸巧妙吻合。 龙天羽伸手在她的美臀处轻拍一下,微笑道:“好了,风沙过去了。” 项雨馨轻呼一声,仰起了螓首,略带干涩的樱唇主动封住了龙天羽的嘴唇!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吻蒂丝娜 项雨馨主动献上了香吻,像吸盘一样紧紧相吸着,激烈地碰撞,双舌不断地纠缠,尽管她的小香丁有些生涩,但在龙天羽的引导下,开始灵巧活动起来,感受那恋人之间毫无保留的亲吻。 龙天羽贪婪地品尝着项雨馨的樱唇,引导着她享受男女之间亲热的缠绵,过了片刻,呼吸有些困难,才分开了唇瓣,等离开她的香唇时,这娇贵的少女完全被融化了,玉手出动缠上了他粗壮的脖子,身体匮乏无力,要不是依靠龙天羽的身体,她早就软倒在地了。 项雨馨享受过充满情意的热吻后,俏脸带着几分红晕,张开小口急促地呼吸喘气着,秀眸半闭,那种不看情挑的娇姿美态,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龙天羽一手搂着她柔软窈窕却又充满弹力的腰肢,另一只大手忍不住摸到她丰腴的高臀上,爱不释手道:“好了,该起来了,不然将士们都过来看到了。” 项雨馨闻言“啊”的一声,这才醒悟周边还有不少他的将士啊,刚才太投入了,以为天地之间只剩下彼此两个人,完全忽略了任何人,这一刻醒悟,顿时惊慌地四处瞧瞧,发现没有闲人在身边注视后,才放心下来,玉手敲打着他的胸膛嗔道:“都是你使坏了。” 龙天羽无语了,明明是你主动亲我的,现在把责任反而都推给我了,跟女人的确没有多少道理可讲啊。 他双手回到项雨馨小蛮腰上,轻喝一声:“起来!”跟着一用力,顿时把项雨馨托出了沙面。 只是项雨馨身上穿着的衣裙被风沙撕扯得破烂不堪,大部分肌肤都裸露在外,有些狼狈,却又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半露不露,比全露更让人心痒难耐。 项雨馨见龙天羽满眼精光地在她身上打量着,心生奇怪,低头一瞧,啊的一声,再次蹲下身子,双臂搂住了一些裸露的部位,叫道:“不许看,坏蛋!” 龙天羽哈哈大笑,身体猛地用力,一下子蹿出了沙面,起身拦腰把她抱起来,笑道:“害什么羞啊,这样才更有诱惑力,走,看看将士们都怎么样了?” 项雨馨把投埋入他的怀内,脸红的不敢吱声,一切只好听从他的安排了,这一刻,似乎感觉自己的命运也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中。 葛离、虞峰等人正在不沙丘下清点将士和人马,经过沙尘暴的洗礼,失踪了四十多个士卒,战马受到惊吓走失不少,还剩下五百五十二名将士,四百六十骑,水囊和干粮也损失不少。 龙天羽看见狼狈将士,轻叹道:“只要有命活下来就好,其它的可以克服,清点好将士,一刻钟后继续赶路!” 葛离等人领命,得见主公没事,都放下心来,有了主心骨,被沙尘卷走的斗志再度回升,继续清点伤员和淡水,做好统计。 “蒂丝娜姐姐呢?”项雨馨从他怀内露出螓首,四周看了看,却不见蒂丝娜的踪影。 龙天羽一愣,倒是把她给忘了,好像在搭救雨馨之前,自己正和她抱在一起,后来雨馨出事了,自己放手而去,留她在原地了。 “遭了,好像还在那――” 龙天羽转身向着三十步外望去,只见一处土丘上埋着淡黄色的衣角,赶紧抱着项雨馨奔跑过去,所幸的是,蒂丝娜并没有被卷走,当时被龙天羽按在了原地,风沙巨大,竟把她埋在了沙土下,露着一处裙角和青丝。 “不会憋死了吧?”龙天羽有些心惊,这么漂亮的女人被风沙活埋了,变成干尸,两千年后出土,估计一定会被考古者当成楼兰美人了放入博物馆研究了。 项雨馨和龙天羽一起动手,很快把掩盖在蒂丝娜身上的沙土拨开。 “蒂丝娜!”项雨馨眼眶红润,焦急地喊道。 龙天羽也有些自责,如此少女,当时自己怎么忍心撒手不管呢,不过要是管她,那雨馨必然被风沙卷入漩涡,支零破碎了,这么一衡量,愧疚心减小许多。 二人扶起了蒂丝娜,幸亏有她被风沙掩埋时脸颊枕在了手臂上,有一定的缝隙空间,没有完全窒息,龙天羽伸手待在她的鼻息上,气息奄奄,进的多出的少,险些就要被憋死了。 “还有一口气!”龙天羽冷静地诊断道。 项雨馨见蒂丝娜脸色苍白,衣裙也被风沙撕扯残破不堪,许多处都是被沙子刮打的红点子,满脸挂着沙土,与草原见面时充满灵气的少女完全判若两人了,吓得她哭了起来。 “天羽,你快救救她,我不止把她当嫂嫂看,更把她当成了亲姐妹,不能让她出事啊,呜呜――”项雨馨摇摆着龙天羽的手臂央求道。 龙天羽也不想看见这么灵秀的少女就这样死掉了,果断道:“把她平躺放好,我马上搭救,或许还能起死回生!” 项雨馨也不知他懂不懂医,但关键时刻,女人总是有一种依赖男人的习性,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尤其是有心上人在身边,再聪明的女人智商也会急剧下降。 蒂丝娜被平躺放好后,龙天羽半蹲在她的身侧,目光扫了一下,不禁暗流口水啊,这身材也太好了吧,一点也不比雨馨差点哪去,尤其是她的皮肤,晶莹洁白,像是被牛奶洗过一样,如玉亮泽,发着淡淡的光,修长雪白的美腿在近乎丝条无遮的裙纱下暴露大半,两条玉臂与平坦的小腹也都暴露在外,高耸的被一抹轻纱遮着,极具诱惑之态。 “看在这么美的份上,我就抛去前嫌,搭救一次劲敌的女人吧!要是不救,都怀疑自己会不会遭雷劈啊!”龙天羽心中暗想着,双手已经按在了她的前胸上。 “你干嘛?”项雨馨惊讶地喊道。 龙天羽郑重其事道:“别打岔,现在我要用看家本领把她救过来,你一乱叫,容易走火入魔了。” 项雨馨伸手捂住了嘴,信以为真地看着他如何搭救。 龙天羽在蒂丝娜胸口用力按了十几下,增强心脏的压迫力,促使血液循环加快,然后用手捏住了蒂丝娜的挺秀的瑶鼻,低下头对准她的樱唇用力吹气。 “人工呼吸?”项雨馨惊讶地喊道。 龙天羽贴着蒂丝娜的香唇反复吹了几下后,并运用内劲气息,注入对方的气脉之内,渐渐地,蒂丝娜脸色恢复了神采,原本显得苍白的玉颊一下恢复原样,甚至多了几分亮泽,一股草原清新独特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嘴唇点点唾沫如甘露一般,瞬间整个人恢复了生机。 “这草原少女恢复能力也太强了吧!”龙天羽摸了摸嘴唇,心想难道是自己身上有真龙之气,怎么吹几口气就把她复活了,他哪知道,这草原少女被称为草原上的女神,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小时候在草原上被困,七日不吃不喝,竟然一点事也没,一觉醒来,生机全复。 加上他的内息中蕴含着内劲,催动心脏气血运行加快,几下就把少女给施救过来,龙天羽这时见到少女生机勃勃,红唇润泽,贝齿如玉,低下头再次贴向了她的嘴唇。 就在这时,蒂丝娜似乎有所察觉,忽然睁开了眼,两颗闪着灵气的眸子扑闪扑闪,看着一张大嘴贴了下来,下一刻含住了自己的唇瓣,吓得她惊呼一声,双手用力推在了身上男人的胸膛。 “流寇!你在干什么,我跟你拼了。”蒂丝娜见自己受辱,心中悲愤交加,一看到对方邋遢讨厌的面孔,心中更增怒气,坐直娇躯伸出手臂就要抓向他。 龙天羽身手敏捷程度不言而喻,见少女要袭击他,顿时仰起了身躯,喝道:“好心救你,竟以怨报德,什么素质啊!” 项雨馨听到龙天羽竟跟人谈起素质,心中汗颜:天下男人都要像你这么有素质,那女人就遭殃了。此刻她在旁连忙拉住了蒂丝娜的手臂,解释道:“姐姐,你误会了,他是清白的,不,你是清白的,也不是,总之,他刚刚在为你搭救,用的是人工呼吸,你不是也在我家族里学过的吗?紧急情况,不得为之,希望姐姐莫生气了。” 蒂丝娜听到项雨馨的解释,这才缓和一些,但瞪向龙天羽的眼神,仍然充满了愤怒,特别是回想到在最危险的时刻,他竟然丢下自己跑了,害得自己差点被活埋了,怒气更甚,冷哼道:“都是他,丢下我一个人,既然那时不理人家生死,现在干嘛还来救人!” 龙天羽心想这什么逻辑啊,冤枉回道:“当时雨馨差点被风沙卷走,我不得不抽身去救她,而你已经安稳蹲在地上了,我当然要离开你了,再说,救人也要分关系远近啊,你是别人的女人,又不是我的!” 项雨馨听得脸颊一红,白了他一眼:讨厌,谁是你的女人了?人家还没亲口同意呢!就在这乱认关系了。 蒂丝娜听到他的话,又见二人眉来眼去的,不知为何,竟然多了几分怨气,心中酸酸的,瞪了龙天羽一眼,咒骂了一句:“流寇!我恨死你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在沙漠里,我早和云大哥见面了。” 龙天羽一听也火了,妈的,造成这样的结果,还是你们犯贱在先,一个用重骑兵偷袭汉军,一个半途截杀汉卒探路先锋,自食恶果还怨我了?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管你什么人,先对付汉军在先,就要付出相应的惨重代价,我汉人不是好欺负的!”龙天羽严厉起来,也不管你什么草原少女了,反正不是自己女人,懒得管她。 龙天羽站起身,对着项雨馨道:“我去找两件衣衫来,暂且换上,等走出沙漠再换洗吧。”说完转身朝着将士列队处走去。 项雨馨也跟着起身,在背后问道:“天羽,接下来咱们要去哪个方向?” 龙天羽伸手摆了摆,漫不经心道:“当然是横跨昆仑山脉,穿越草地,回巴蜀汉中了,你们不想家,我还想家呢。”身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长,伟岸雄壮,大步而去,充满了一股英雄苍凉的气概。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双女沐浴 五百多位将士跟着龙天羽继续上路,历时十日之久,终于穿越了白龙堆沙漠,因为沙尘暴的原因,储备的清水近乎断绝,差一点就全部葬送在沙漠里,所幸的,天无绝人之路,最后还是克服了沙漠,走了出来。 “草地!河流!树林!哈哈,终于走出沙漠了。” 所有将士都兴奋起来,楼兰国附近的白龙堆沙漠,在西域非常有名,流动性很大,龙卷风经常覆灭过往的商队,几乎到了谈虎变色地步,却被他们横穿过来。 大漠黄沙被队伍远远的抛在了脑后,马蹄踩踏草地的声音,清脆响亮,仿如鼓槌,用力敲打着每个人地心灵,让他们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 龙天羽下令在河流伏击驻扎下来,又派出数十名斥候四处查探地形,以免有伏兵接近。 由于沙漠方圆过大,即使敌军有心设下伏兵,也绝不可能这么准确就刚好埋伏在此,沙漠中没有路,谁能料到他们走出沙漠的具体路线?但防患于未然,龙天羽相信追兵的先锋用不了一日就会搜寻到此。 虞峰等九个铁卫一个不少,坚持了下来,此刻也狼狈的不成样子。 葛离伤势也基本痊愈了,此刻指挥着将士做好防御和岗哨,然后搭起帐篷,让将士们准备好好休息一晚。 半刻时辰后,斥候回报,方圆数十里内都没有发现敌军骑兵的影子,这让将士们吃了定心丸,唯有除去执勤的将士,其它四百多人全部卸甲,清扫身上的沙土,冲洗衣衫,磨擦携带的兵器。 由于要避过追兵,所以即使走出沙漠,这支队伍还是不能明火搭造煮饭,龙天羽担心将士们体力吃不消,而且携带的干粮也不多,便派出一些箭手去打了几十只西域野鸡,然后亲手教给将士焖值叫花鸡。 挖了不少的土窑,挡住明火,然后焖制叫花鸡,这样可以避免火光和炊烟引来敌兵。 小半个时辰之后,第一批叫花鸡出窑,凿开外面成干的泥巴,便开始享用里面的鲜美的熟鸡,对于这些日子征战沙场,一直未吃过熟食的将士们而言,这叫花鸡,简直就是人间美味了。 “雨馨她俩呢?”龙天羽四面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二女。 一位铁卫秦冬上前道:“汉王,那两个姑娘向下游河流处走去,梁冥、苏阳、叶虎子三人去看守,绝对跑不了。” 龙天羽摇头,那项雨馨的剑术在剑宗中期,属于一流的剑手,三名铁卫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只不过现在他倒不担心雨馨会逃跑,而是担心对方饿不饿? 他拿起一支叫花鸡道:“本王过去找一下,你们在这也吃一些吧,其它动物肉也可以效仿焖制一些,带着路上吃!” “诺!”诸将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能吃熟肉,自然要比干粮强很多,何况干粮也所剩无几了,急需补充储备的粮草。 龙天羽走到河流畔,宽广清澈地河流,像是镶嵌在草原中的玉带,蜿蜒曲折,那湍湍地河水,在月光下碧波闪闪,清澈如晶。 河畔旁一排排胡杨垂柳,随风摇摆着,一团团水雾飘起来,在月色下形成一层层移动的雾霭,朦朦胧胧,河畔边细沙碧草、卵石游鱼,清晰可见,碧绿的芳草,带着晶莹璀璨地露珠,缓缓蔓延开去。 三名侍卫梁冥、苏阳、叶虎子站在一棵胡杨旁,向里面张望,却不敢越雷池一步,手中提着出鞘宝剑,一副戒备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龙天羽的出现打破了此处的宁静。 侍卫三人见到汉王到场,顿时弯身拜见,梁冥道:“回汉王,我们三人负责看守这两位女子,只是那项姑娘走到这,不准我们再跟着,还用柳枝做剑击败我三人,又搬出了汉王的口谕,我等不敢造次,只能在此等候!” 龙天羽想不到这雨馨还挺厉害的,用柳枝当剑竟击败了三位铁卫,站稳一流剑手行列了,只是奇怪道:“她传本王什么口谕,本王并未给她任何特权密令啊,假传圣谕就把你们唬住了?” 梁冥、苏阳、叶虎子三人面面相觑,不知真假,由苏阳答道:“禀汉王,项姑娘说……说她不久就要成为汉王妃了,如果我们敢造次无礼,她将来成为王妃会逐一治我们的罪!” 龙天羽无语了,这个雨馨还真能扯啊,什么时候说要纳她为妃了,失笑道:“本王可没说过要纳她为妃,你们竟如此轻易相信了?” 三人对望一眼,均想每次跟在汉王身边的女子没有一个逃出他掌心的,都逐一变成了王妃,而且他们在沙漠中亲眼见到汉王和项姑娘亲吻,关系大不一般,将士们私底下都觉得这个姓项的少女,也要成为汉王的女人了,刚才听项雨馨一说,顿时将他们吓住了,这些铁卫面对敌人不畏死,但现在关系到仕途前程,谁也不敢大意。 龙天羽也不为难侍卫,淡笑道:“由我在这就行了,你们先回去吃些东西,回去晚了可就吃不到鲜美的熟肉了。” 三名侍卫躬身退下,龙天羽则提着一支叫花鸡向下游继续走去,大约走出几丈远,就听到河水中传来哗啦啦的拨水声,还有女子的窃窃私语声。 “雨馨,我们在这洗浴,那几个侍卫就在上沿,安不安全啊,他们会不会闯进来。”蒂丝娜担心地问道。 项雨馨却胆大心细,微笑道:“放心吧,这几个侍卫是汉王的贴身铁卫,忠心耿耿,连死都不怕,却极重视忠义,我说即将成为王妃,以他们对天羽的忠诚,肯定不敢对王妃起任何窥视之心,估计此刻还守在原地不敢动弹呢,咯咯……” 蒂丝娜却没笑出来,劝说道:“你真要做汉王妃啊,看你开心的样子,可别忘记了,他可是你项族的敌人,你大哥项羽、二哥项云都与他成为生死劲敌,到时候怕你夹在中间难以脱身!” 项雨馨被她提到愁心事,情绪顿时暗淡下来,轻叹一声道:“我也知道,可是我……意识到这些,已经晚了,恐怕雨馨这辈子都难以离开他了……” 龙天羽站在一块大礁石后面,听到二女的对话,心中咯噔一下,虽然知道项雨馨对自己有些好感,但一直不敢确定是真是假,逢场作戏还是真心实意,现在听见了她的心声,想不到她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这件事比较复杂了,有了这层关系,自己将来如何与项羽展开楚汉之争,如何狠下心对付项云,谈和吗?以项羽对自己的积怨,一山难容二虎,根本不是一个联姻就能化解的,而且江山毕竟只有一个君主,你说项羽会不会为了这个妹子,放弃江山,退出中原?这根本不可能,与对方合作更是痴人说梦! 立场不同,理想不同,信念不同,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争天下,只有一个胜利者,其余人都是阶下囚,就好比在历史上,项羽和刘邦谈和,但刘邦还是在众人建议下,撕掉合约背信弃义偷袭项羽,赢得了天下,而归顺刘邦的诸侯王最后还不是一个个处死,江山路上,是没有什么人情可讲的,如果你讲人情,那么你就自食恶果,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龙天羽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它,定神往话音传出处瞧去,只见河水中,半露着两个赤裸的娇躯,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月光下闪着洁白的光晕,水波荡漾着,秀丽的长发浸入水中,如同一团乌云散开,遮住了清水下姣好动人的身躯。 这时项雨馨忽然站直了身躯,她的身材兀自傲人,肌肤白嫩柔滑,双峰高耸丰润,娇红地乳蒂翘凸,晶莹的双乳在清水浸润下颤颤巍巍,夹峙出一道深深的,墨染般的秀发随着水流轻轻摇荡,水下地纤纤细腰乃至圆涡香脐,在如云秀发随波荡漾中若隐若现…… 河水汩汩,雾霭朦胧,乍泄。 流水顺着她凸凹有致地娇躯婉延而下,流入迷人的沟壑,丰胸细腰,堆雪双乳,雪沃沃的胸脯上奇峰突起,光滑莹洁,像羊脂美玉一般,乳峰完美地收缩至尖端,结出两粒鲜红的果实。 月下,雨馨美丽的面颊闪烁着一层晶莹地光泽,她轻抚湿漉漉地秀发。 龙天羽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小乖乖,也太美了吧,犹如出水洛神一般。 这时那蒂丝娜也学着项雨馨那样站直了身子,露出了以上的肢体,赤裸裸、傲人的娇躯妙处毕露,两条粉光致致、不带半点瑕疵的笔直,小腹平坦,不带半分赘肉,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衬得她浑圆结实的出奇地丰隆高耸,犹如一轮满月,上边缀着些晶莹的水珠,特别是她的胴体闪着一层清光,令人眼花眩晕。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龙天羽从二女的身上终于体验到这句话的涵义,她们的玉体就是上天的杰作,犹如对大自然鬼斧神雕一般。 “咦?雨馨,你没有问道一股肉香味?好奇特啊!”蒂丝娜闻到了叫花鸡的香味,问向身边的雨馨。 项雨馨皱起眉头,起疑道:“好像是烧鸡的味道……是谁?” 原来龙天羽提着叫花鸡过来,听到蒂丝娜的疑问声,转身就要把手中叫花鸡藏起来,但一点的动作,顿时引起了项雨馨的注意,毕竟她也是剑术高手,耳力和眼力都异常敏感,寻着香味的方位马上发现礁石后面的身影动作。 “有人?”蒂丝娜惊呼一声,马上蹲下去,身子蜷缩在河水中,只露着螓首在水面上,向着礁石的方位怒瞪望去。 项雨馨恨不得冲上去揪出礁石后面的色狼,但发现自己也是赤身裸体,惊叫一声,也蹲下了身子,朝着礁石处怒叱道:“你们这几个该死的侍卫难道闲活的命长了?瞧我一会不让汉王治你们的罪……” 龙天羽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今夜月高风轻,注定是个销魂夜!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三人同眠 龙天羽正躲在大礁石后,听到项雨馨娇叱责问声,尴尬不已,这下子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是一走了之,还是坦然面对解释一番? “是谁?还不快点自刎谢罪,等本小姐上了岸,瞧我不让汉王治你诛九族的大罪!”项雨馨连懵带唬,正在恫吓对方。 龙天羽听着好笑,这个小雨馨真挺有意思的,当下决定不走了,开口道:“是雨馨吗?你在哪里啊?我来给你送叫花鸡了?” 项雨馨啊的轻呼一声,吓了一大跳,竟然是他,他怎么来偷看我洗澡了? 蒂丝娜听到龙天羽的声音,真是怒从心中起,这个流寇,大色狼,竟然来偷窥女子洗澡?恁地下流! 龙天羽不等二女反应过来,继续道:“这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你们再那么走到这里来闲聊遣心了,快跟我回去用晚膳吧,你们再哪呢,怎么没看到啊?” 项雨馨正在担心纯洁的身子被对方全盘看去,那不羞死了,这时听到龙天羽的话音,似乎刚来并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更没有发现她们的洗澡地方,心中稍安,娇躯光溜溜地蹲在水中,羞涩道:“天羽,你别过来,我和姐姐在……在……” 蒂丝娜在旁却冷哼一声,她才不相信那个家伙是刚来到,一点也没看到呢,她心想不是专门来窥视,也是躲了很久有所图谋。 龙天羽心中暗笑,却不再偷看,转身走出几步站在胡杨绿荫下,说道:“那你们快点吧,我在树下等你们,如果晚了,我就把鲜美的叫花鸡吃光了。”话落,他故意撤掉一些外层的泥巴,让里面清美的肉香传开。 “嗯,好香啊!” 项雨馨见他亲自来寻找自己送美食,心中欢喜,也无心入浴了,转身对着蒂丝娜道:“丝娜姐姐,我们出浴上岸吧。” 蒂丝娜被他一搅和,也不敢在洗了,真怕那个流寇头子正躲在一旁窥视,洗的越久岂不吃亏越大,而且,知道有个男人,还是她讨厌的男人,正站在岸边,她哪还有洗浴的心情? “好吧,被这人扫了兴致,哪还有心情在洗了,上去吧。”蒂丝娜淡淡地回道。 项雨馨先前有点害怕,但听到对方的声音和温柔关心后,不知为何,竟有些想让对方看见自己完美无瑕的身躯,这样就能把他拴住了,这时从水中走出,一点也不畏怯,热情大胆,如果被他看见才好呢! 蒂丝娜却不同了,她心中讨厌的人正是龙天羽,一直担心他会不会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正在窥视她们,所以双臂抱着胸前两团白肉,缩着身子从水中走出。 两条美人鱼上岸了,肉光致致,幸亏龙天羽没有看见,否则非当场流鼻血不可。 礁石后面传来悉刷的穿衣声,顷刻,清水河畔,一名绝代佳人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走出来,正是项雨馨有些迫不及待出来见心上人了。 龙天羽眼力和耳力都超越了寻常人体的极限,虽然在夜色下,却能很清楚地透过黑暗夜幕,目光落在项雨馨身上,顿时一亮,她娇躯上的衣衫很单薄,修长雪白的美腿在近乎透明的裙纱下若隐若现,两条玉臂与平坦的小腹都暴露在外,高耸的被一抹轻纱缠裹着,极具诱惑之态,黑亮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滑嫩的如凝脂一般光润,脸颊的水珠仍未擦干,顺着脸庞滴落,滑入胸前丰满的沟壑之间。 “雨馨!” 项雨馨感受着面前男子灼热的目光,心中羞喜,脸颊浮起了一层红晕,听到他的轻声呼唤,身子一颤,嗯了一声:“干嘛?” “你真美!” 项雨馨脸颊更红了,讨厌,又来挑逗人家! 这一刻的项雨馨脱离了往日刁蛮奔放的性子,面颊含羞,看起来端庄清纯了许多,袅袅娜娜走到了龙天羽面前,带着笑意道:“现在才知道人家美吗?比过你那些王妃了吧。” 龙天羽想不到她还记着,淡笑道:“等你将来见到她们,就知道了。” 项雨馨侧着螓首,双手抿着青丝上的水珠,自信论起美貌不逊于中原任何女子,眸光看着他手中的食物,阵阵清香直扑鼻内,惊喜道:“这就是你提到的叫花鸡吗?竟然比烧烤做的还要香!” 这时蒂丝娜从礁石后走出来,着一袭淡粉的长裙,窈窕修长中曲线玲珑,划出道道美妙地波浪,将她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如丝地云鬓高高盘起,斜插起一根长长地木钗,清新典雅,美丽的眼眸波光流转,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晶莹地耳垂如玉般玲珑,绝色的脸颊似是着了粉般鲜艳柔媚,目光扫到龙天羽身上时候,变得有些冰冷,冷冷地望着他。 龙天羽一见之下,有些窒息的感觉,蒂丝娜的美带着一股自然的气息,像是随时都能融入大自然之中,不分彼此,她的出现的地方,就是一片绿洲! 这边的项雨馨从龙天羽手上撕下了一片鸡肉,放入樱桃小口中,轻轻嚼了几下,惊喜连连道:“好吃好吃!这是你做的吗?” 龙天羽微笑点头:“差不多吧,做的可不多,特意来找你,良辰美景,分享美味。” 项雨馨拍手道:“太好了,刚洗过澡,浑身松软,早就饿了,这些天一直吃干粮,好久没有吃到肉了,嘻嘻,正好改膳一顿。” 龙天羽撕下三分之一,递给她道:“这个给她,剩下的咱们到一边吃去,一边吃一边聊,赏赏月,谈谈人生,多惬意啊!”说完目光在项雨馨身上打量,心想没准还有一些美妙的事可以做。 项雨馨愣了一下,比较为难地转身望了望蒂丝娜,又瞧了瞧龙天羽,央求道:“姐姐她只有我一个伴儿,还是三人一起吧。” 三个人做?龙天羽陷入天人之战,这个……有些诱惑力了。 蒂丝娜在旁冷哼道:“不用求他,我才讨厌见他呢。” 龙天羽望了一眼蒂丝娜,冷哼中带着几分幽怨和酸楚,心中一软,道:“好吧,三个人一起吃吧,吃完再给你们讲几个故事,绝对比‘禽兽不如’还要精彩!” 项雨馨脸颊腾的一下变红了,挥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嗔道:“讨厌!今晚有姐姐在,可不许再说些轻薄的话。” 三人选择河畔一处清幽草地,龙天羽铺上一层外衫,相靠着坐了下来,龙天羽在左,项雨馨居中,蒂丝娜靠右,隔着雨馨,草原少女这才放下心来,不知为何,还是有些畏惧这个流寇头目的,因为相处了一段日子,都没有摸清他的性格和人品,相处越久,越觉得有些难以猜测。 河水涓涓,肉香袭人,二女第一次吃到叫花鸡,美滋美味,笑逐颜开,朦胧的月色下,水汽弥漫,三人听着水声,望着云月,吃完了整整一只鸡,意犹未尽,连蒂丝娜都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有些坏,但烘肉手艺还是蛮好的! “天羽,你该讲故事了,可不许抵赖哦!” 龙天羽点头笑道:“当然答应你的事,一定会遵守承诺的!” 项雨馨笑靥如花,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道:“雨馨以前最喜欢听父亲讲故事了,他每次讲的故事都十分动人,《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每次他讲完,连我的姨娘们都惊讶连连,沉醉其中,项族所有人都喜欢听我父亲讲故事了!” 龙天羽冷汗直冒,我靠,这个姓项的,把这些千古流传的故事都讲完了,让我讲什么啊!难道跟她们讲网络小说《星辰变》《斗破苍穹》《阳神》?估计她们根本听不懂吧。 “嗯,我要讲的故事叫‘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幸亏龙天羽在大学时对历史古籍和文学感兴趣,这种故事,非是对中文有一定研究的人,估计连杜十娘是哪部书里的都不知道,像那些二十世纪末的特种兵,翻书有限,肯定没看过。 “从前,有个花魁叫杜十娘,风华绝代……”龙天羽将他演讲口才发挥淋漓尽致,有声有色讲起了这个悲伤的爱情故事,讲完之后,他见二女满脸悲伤沉溺在故事情节中,为了加强气氛,忽又念起了一首宋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两个少女不约而同地身子一震,那句句夹带伤感和离别的意境,给人一种言有尽而情意无穷的感觉,余恨无尽,无味无穷,让人心口憋的闷闷,酸酸楚楚,好不难受! 龙天羽暗地里捏住了项雨馨的小手,问道:“故事如何?” 项雨馨差点哭出来,带着怒气道:“这个臭儒生,竟然如此对待杜十娘,真是气死人了!” 龙天羽不以为然,淡笑道:“故事若不悲伤,就不会流传千古了。” 项雨馨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嗔道:“亏你还笑得出来,人家都快被气死了,这种男人,要是被我遇到,我一定先剥了他的皮,再抽他的筋,然后一刀一刀挖他的肉。” 龙天羽浑身一颤,打了个冷战,这丫头手段够狠的啊,如果有一天对她不好,不是要出人命了,幸亏现在还没对她做过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否则就遭了。 蒂丝娜却在默记着那首词,‘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想到与项云聚少离多,心中一叹,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三人躺在一件外衫上,话音越来越小,渐渐进入梦乡,夜风吹来,有些清冷,不知不觉,项雨馨缩入了龙天羽的怀内,蒂丝娜也倚靠在他身边睡熟了,梦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第四十七卷扬我汉威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万里长征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龙天羽在怀搂佳人,却在梦中望见铁马兵戈,征战沙场的激烈场景,醒来时一身冷汗,或许因为最近休息不好,长期处在逃亡之中,做梦也充满了杀戮和征战。 此时东方尚未大白,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钟,在古代正是寅时,五更天。 不知为何,一阵焦虑袭上了心头,隐隐感觉到危险,他望怀内瞧了一眼,项雨馨蜷缩其中,睡得正香,而那蒂丝娜则紧靠着雨馨的身子,手臂和腿部也与他的身子接触着。 二女穿着丝纱胡裙单薄轻柔,大部分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两股处子清幽体香萦绕着他,如果他想要,不费多少力气,就能点破两朵梅花,但龙天羽此刻却没有这些心思,轻轻抽出手臂和身子,坐起身来。 他刚起身,就听到一匹快马呼啸的声音传来,夜中派出的探子这时赶回来了。 顷刻,几个铁卫的脚步声传来,在胡杨林中轻呼道“汉王……” 龙天羽起身走出几步,回道:“我在这里!” “启禀汉王,探子回报,在五十里外发现了项云的骑兵先锋,大约有两千人正朝我军方位搜查而来。” 龙天羽眉头一皱,下令道:“立即叫醒所有将士,准备出发!” “诺!”虞峰几人迅速转身,回去叫醒沉睡的几百将士。 龙天羽抬头望着西陲的盘月,轻轻一叹:“又该逃亡生涯了,想不到项云骑兵来的这么快,想前后包抄,哼,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大漠浩瀚,他妄想在沙漠边缘伏击,兵分几路也不够用啊!” 他转身来到二女酣睡的地方,轻推了项雨馨一下,唤道:“雨馨,醒醒,咱们该动身了。” 项雨馨迷迷糊糊,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眸,玉手攥住他的手臂,娇声道:“再让人家睡吧!” 龙天羽看着她海棠春睡的慵懒样子,大手忍不住在她翘臀上拍了两下,笑道:“该动身了,将士们都过来了,小心走光哦!” 项雨馨啊的惊呼起身,四周瞧了瞧并没有别人,白了他一眼道:“讨厌,天还未亮呢,人家还没有睡够!” 蒂丝娜听到项雨馨的呼声,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紧张地坐起身,检查了一上的胡裙完好程度,这才放心下来,旋即看到龙天羽笑嘻嘻的模样,心中颇为不爽。 “起来吧,有追兵来了,你们要是不走,我们就要原地打伏击了。” 项雨馨一听追兵,肯定是她的族人勇士了,再听龙天羽要伏击追兵,吓得尖叫道:“别别,我们这就跟你走,不要再残杀我的族人了。” 龙天羽摇头苦笑道:“明明是你的族人不放过我们,说的好像我很残忍似的,快点收拾一下吧,大队伍马上就出发!” 远处营地战马嘶叫,五百多士卒已经列好了队,牵马淌过河流,等候着汉王。 龙天羽横抱项雨馨,背着蒂丝娜,渡过了河流,让两女共乘一骑,他随后翻身上马,由于战马在沙漠中被卷走不少,只剩下四百多匹,不少将士也是双人一骑,无疑增加了逃生的负担。 …… 就在龙天羽等人走出一个时辰后,一支先锋骑兵赶到了汉军驻扎过的营地处,搜查一番,得知汉人已离开沙漠进入西域地带后,大失所望,留下百人等候大军外,其余先锋骑兵继续追击。 又过了几个时辰,项云带着其它几路伏兵赶到,停留下来的士卒拾到了两个丝巾递给了主帅,上面分别是项雨馨和蒂丝娜留着的暗号信函。 项云担心妹子安全,尤其是经过雪崩和沙漠后,都没有雨馨的消息,让他很着急,这时看到了两封信函,迫切地打开了雨馨的那封: ‘二哥,雨馨一切安好,切勿挂怀!请不要再追击汉军了,那样只会令雨馨处境更加艰难,雨馨不想见到族人的勇士就这样死的毫无价值!’ 项云眉头皱起,有些摸不清妹子的意思了,让自己不必担心,能不担心吗?当下又拆开了第二封信函,上面写着蒂丝娜对项云的思念和担忧,在信函最后却提到了雨馨和天羽的事,让项云看完后大为恼火! “龙天羽!你真可恶,竟然敢打雨馨的主意!我项族绝饶不了你!”项云早把龙天羽当成了真正对手,甚至到现在已经不敢轻视了,而且据他打听,这龙天羽对女人很有一手,中原两大才女,三大名姬都被他纳入后宫,典型的用情不专,这时得知雨馨喜欢上了龙天羽,让他差点吐血的冲动! 项云脸都绿了,大吼道:“全力追击汉军,生擒龙天羽,非亲手一枪挑死他不可!” 一万多骑兵刚要雷霆追击,却听到沙漠中传来马蹄声,晨光下,漫天黄沙中,骏马嘶腾,不断长鸣嘶叫,旌旗招展,刀锋滑坡风沙闪着灼灼寒光,映照着骑士疲倦的面庞。 “是勾禹、荆越两位将军的人马!”一位都尉大声喊道。 不一会,上千骑兵冲出了沙漠,只见祟皮战袍和甲胄都残破不堪,有些人干脆光着膀子,整个队伍参差不齐十分狼狈,无论气势还是人数上都要弱于刚进入沙漠时。 “勾禹、荆越何在?”项云高喝了一声,浑厚有力。 “末将在此,参见少帅!”勾禹和荆越迅速纵马上千,见了项云下马单膝跪地,一手握拳横在胸口叩拜道。 “此番横跨沙漠,历尽艰险,辛苦你们了,可有对汉军造成伤亡?” 荆越汗颜道:“回少帅,这支汉军狡猾得很,每次差一点追上时都将我们远远抛开,没有一次交锋,在沙漠中遭遇了两场沙尘暴,将士们,失踪不少。” 项云叹道:“失踪了多少?” 荆越有些伤感道:“由于没有向导,几乎都是第一次进入沙漠,毫无经验,这些日子下来,有六百多兄弟失踪或脱水而死……” 项云望着沙漠边缘狼狈不堪的数千人马,心中悲凉,强作镇定道:“我们草原人对沙漠有一种畏惧,你们能横跨楼兰境内最危险的白龙堆大漠,也算一次壮举,日后我大漠男儿,还有什么危险不可抗拒!你们暂且原地休息半日,本帅亲带大军继续追击汉军,决不让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 接着万匹战马奋力嘶鸣,驰骋在西域草原上的壮观场景,让人心惊胆颤。 …… 龙天羽带着队伍向西南方位进发,途经了若羌、且末、小宛小国的疆域,所幸这西域三十六国,人口稀少,除国都有上万人外,其余郡县只有几个,而且人口稀薄,也没有大军驻守边界,使龙天羽等人顺利通过了数国的界域,横穿过去。 在途中顺手牵羊搜刮了一些西域人的马匹,更换坐骑,补充马力,使五百多人马不至于被拖垮、掉队。 日夜赶路五日后,龙天羽等人已经顺利抵达了昆仑山脉下。 这昆仑山西起帕米尔高原,山脉全长五千里,西窄东宽总面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乃中原最长最雄伟的山脉,西部高原地貌构成的基本骨架。 昆仑山是我国古代神话传说的摇篮,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是中华第一神山。相传昆仑山的仙主是西王母,在《穆天子传》中就有“穆王八骏渡赤水,昆仑瑶池会王母”的传说,在众多古书中都有记载的“瑶池”,便是昆仑河源头的黑海,湖水清瀛,鸟禽成群,野生动物出没,气象万千,距“瑶池”不远处是传说中的姜太公修炼五行大道四十载之地。 众人望着高峰耸入云层的山脉,都傻眼了,这山脉简直没有尽头,也没有端头,如何翻阅过去,就是长着翅膀的大雁也难飞过去吧? “汉王?我们真要翻阅昆仑山脉吗?” 龙天羽坐在马背上,望着高不见峰,远不见尽头的雄伟山脉,微笑道:“当然,不过不是在这翻,这里是昆仑山上游,高万仞不止,而且山峰常年积雪,山间云雾缭绕,比祁连山、贺兰山难攀岩十倍,何况山脉太广阔了,一旦前面路走不通,我们就被困死了,所以不会从这就翻山!” 项雨馨也大感兴趣,问道:“那从哪里登山合适啊?” 龙天羽瞧了她一眼,带着笑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顺着山脉根一路向东,会进入青海高原,也就是北羌地,在格尔木河开始登山,那里是昆仑山的一个过渡梯段,与高原的相对高差小,容易攀爬,只要翻过山脉,巧渡金沙江,穿过沼泽草地,就进入巴蜀之地了。”(注:西藏为西羌地,青海为北羌地。) 众人都惊呆了,想不到汉王竟然对西域和番邦高原地带掌握如何清楚,不少人听到能回到巴蜀,都有些兴奋起来,因为这一次征战,他们亲历了与汉王长征的事迹,如此的惊险,如此的刺激,只要活着回到汉中,就是一种极大的荣耀! 至于哪里是青海高原,哪里是格尔木,他们都不必知道,每个将士心中想着,只要跟着汉王,就准能回到汉中。 连项雨馨也惊讶地看着龙天羽,随着相处越来越久,她才发现这个人太难以捉摸了,懂得东西实在太多了,你每次以为这就是他的极限了,而他却时时给你惊喜和意外,简直跟她的父亲一样传奇! 龙天羽心中暗想,翻山渡江这些都相对容易,沼泽草地那才叫最后的鬼门关,弄不好不少将士都要葬身沼泽中,但又想到红军长征,不是一样几天就穿越过去了,自己同样能活着走出去,如果大漠铁骑兵进入草地,那才叫有来无回。 忽然他雄心满怀,高喝道:“汉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将士们,上路了。”说完抽鞭策马,狂奔而出。 “吼!”五百多将士在汉王的鼓舞下,快马加鞭,沿着山脉脚下一路向东,朝着青海高原羌族地格尔木进发!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平定汉乱 淳于婉儿因挂念丈夫生死安危,又身兼治理后方、平定叛乱的重任,以她生性淡泊、冰清高洁的性格,默默承受这世俗最繁杂的一切,面对十万多将士的阵亡,日夜整理汉中发展重要决策,本已心力交瘁,突然得知夫君被铁骑兵伏击,生死不明,忽然间心里一空,伤了几分元气。 吐血之后,婉儿当即忍痛部署一下,让陈平负责派兵监视中原和陈仓一带的动静,这才退回凤武关帅府。 回到府邸后,面对桌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上面折子列述着兵、户、礼、刑等六部关于农田、赋税、水利、律法、经商、兵马、粮草、民间作坊、兴汉学院等等数十个方面,十四个县邑,九十多个乡里,各个地方的乡令县丞上报奏折,汇报着本地发展政绩和遇到的险阻。 加上巴国和蜀地的和平接收,多出五倍汉中的面积,郡县城邑也多了不少,一下子需要派去很多驻兵和文武官员,推行新政和汉律,发展汉人户籍,扩充军备、修建河堤,开垦荒田等等,这些事宜本是帝王该批奏的,现在完全需要婉儿来拿主意。 尽管萧何与张良已经拦下不少,进行批奏了,但遇到重大事还是需要王后亲自过目才妥当,毕竟江山不是丞相和大学士的,而是君王的。 淳于婉儿扫了一眼奏折,哪有心思去翻看,念到夫君十多日仍未有消息传来,忧心如焚,茶饭不思,先在床榻上盘膝静坐,按照道家抱元守气的心法,打坐调气,梳理紊乱的气脉,女子如果年纪尚轻就吐血,会影响命脉根基,虽然她知道,丈夫由于某些原因,目前还无法使女子致孕,但她毕竟怀着很大希望,此时调和一番,稳定了损伤的内脏气脉,长长舒了一口气。 法家治国、儒家孝贤、兵家作战、武家修剑、道家炼丹,战国时期各家基本各有所长,只是不同的背景下,主次地位不同而已,淳于婉儿被世称为玄女,属于道家一门,精通阴阳谋略、兵法玄术之长,地位之超然,天下只此一女。 淳于婉儿练气静息之后,稳定波动的情绪,开始筹划着如何对付这支不知何处来的重骑兵,根据夏侯婴等将的描述和汇报,她隐隐猜到这支骑兵来自匈奴一带,并非中原的人马,而且与楚军大有关联。 纵观中原十七路诸侯,只有楚军骑兵人数众多,据中原探子侦查,目前壮大到了六七万骑兵,其他诸侯骑兵只有一万多,毕竟战马太昂贵了,这些诸侯大多得势不久,准备不充分,能有一万匹战马就不错了。 她通过兵书中查阅了当年赵武灵王、李牧大将对付胡人骑兵的办法,心中已有定计,决心先灭了陈仓一带的骑兵,为夫君出一口气。 …… 吕雉找来张良、萧何、赵尧、周勃等重臣,商议着平乱吕家三豹的行动,这吕家外支族人不满现状,勾结楚国刺客在汉中王城内搞暗杀,又企图与侵入汉军境内的蒙家军里应外合,颠覆王城。 张云、袁英带领三万精兵及时赶回,切入蒙军后方,剿灭了残余的数千敌兵。 今晚吕雉手握生杀大权,也要雷霆出手,不过她掌权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对自己的吕家人动手,有些世事弄人。 大义灭亲,她才能走得更远,脱离家族败类的影响,成功树立起女中豪杰、忠君为国的典范,将她的名声瞬间提升到与贵妃李月瑶相比肩的高度,虽然还比不上婉儿王后,但已经盖过其他王妃了。 这是个展示自己才能的好机会,吕雉自然不会放过。 “几位都是我大汉朝廷的国柱重臣,今夜本妃冒昧请各位来,就是决定对吕家三豹出手,一举清剿窝藏在王城内的乱党贼子,这吕禄三人,本是我族外支,就是吕雉亲兄长,做出这等私通敌国的大罪,也要依汉律问斩,绝不姑息!” 萧何等人心中佩服,这个吕雉清醒理智大义灭亲,一点也不偏袒自己娘家人,舞弊乱法,倒有几分睿智和胆色,如今王后不在朝中,李月瑶、雪梦依也都不在,剩下几女中,就以她具有领导才能。 “周勃大人,王城内的乱党监视如何?” 周勃现任兵部尚书,太尉不在,由他暂掌管王城的防御安全,有权调动城内的都尉和将领,当下回道:“禀王妃,这些刺客都是楚国最新招揽的剑手,出自西秦时期突起的三大剑宗之一的轩辕剑门,领头人是轩辕剑门大师兄丁追舞,擅长左手剑,剑术一流,曾在荆楚之地连败多名用剑好手而出名,是个难缠的角色,此外还有他的师弟管少风、奚松阳、南宫崎等人,加上数百名先后入境的楚军精锐,全部在我禁卫军监控之内。” 吕雉柳眉一挑,点头道:“那就好,今晚一网打尽,负隅顽抗者,力斩不饶!” …… 龙天羽带领大部队从昆仑山脚前行,眺望昆仑山的玉虚峰、玉珠峰,经年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真是神山仙境,龙天羽有时想,如果自己再多穿越一千年,来到武王伐纣时代,是否能看到封神大战,玉虚宫在此修仙悟道,长生不老? 记得神话封神榜上记载,封神之后,元始天尊使大神通,将修真者隔离了凡间界,从此西周建立之后,修仙者大多不在这一界了,因此后来的凡人基本见不到了上古修仙炼气士。 神话终究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也无法考证了。 龙天羽望着昆仑山玉虚峰,一阵胡思乱想,很快就进入了青海高原。 由于青海高原地势高,没有过多的树木,映入眼帘的一望无痕的高原草地,田里种的是青稞草,奔跑在高原上的除了羚羊、野马外,还有粗壮高大的牦牛,不但诸将士感到惊奇,连项雨馨和蒂丝娜也惊呼连连,大感刺激。 “好大的狗、好长的毛啊!”项雨馨指着一头凶狠的藏獒拍手大呼道。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那是藏獒,又叫羌狗,比狼还要凶猛,骨架粗壮、体魄强健、吼声如雷、英勇善斗,属于护卫犬种,具有王者的霸气和对主人极其忠诚的秉性;中原古人有‘一獒犬抵九狼’的说法!” 项雨馨朝着他娇憨道:“天羽,你也给我补一只吧,以后出去牧羊,有了它,就不怕草原狼来破坏牲畜了。” 龙天羽摇头道:“这藏獒桀骜不驯,很难调制,而且喂养和繁殖都十分困难,弄不好先把你咬了,我看还是算了,等日后不逃亡了,天下太平了,我派人多养一些,送给你玩。” 项雨馨拍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蒂丝娜,你来作证,将来也送你几只。” 蒂丝娜眉目如画,摇头道:“我才不要他送的,我让你哥哥抓几只来。” “我好几个哥哥呢,你要哪个?” “讨厌!”蒂丝娜和项雨馨同乘一骑,在马背上嬉闹起来。 穿越了昆仑河,在北岸有一处昆仑泉,是昆仑山中最大的不冻泉,形成昆仑六月映雪奇观,水量大而稳定,传说是西王母用来酿制琼浆玉液的泉水,为优质矿泉水,发源于昆仑山的格尔木河中游,长期侵蚀千板岩,形成了峡谷绝壁相对,深几十米的天险奇观。 到了这里已经进入离格尔木境内,众人开始顺着攀登昆仑山脉,高原与山脉相对高差小,容易攀越,以龙天羽的地理知识,记得这里曾修过盘山公路,直通青海和西藏,地形相对其它地段要低缓许多,乃是一个过渡地段。 直到众人攀爬了大半日,抵达山脉半腰时候,回身望去,平坦的高原地带突然出现了万人骑兵,如流星般穿梭在高原草毯上,马蹄踢打着大地,声势巨大。 龙天羽见到地平线上突然出现的骑兵,蓦然想起网络流行的词,微笑道:“他还是慢了一步!一直被追杀,从未被赶上!哥我已是个传说――” 蒂丝娜在旁讥讽道:“别得意,一定会追上的,这离汉中还有几千里的路呢,他们人多,就不信追不上你!” 龙天羽知她还在怨恨自己囚禁她,破坏了她见心上人的美事,也不恼怒,转身向着身旁正皱着眉头的项雨馨问道:“你希望你二哥追上我呢,还是永远追不上!” 项雨馨看到骑兵正愁苦万分,暗想难道二哥没有见到自己留下的秘密信函吗?怎么还是追上来了?她哪知道,不看还好点,等项云看完了二女的信函,更加火冒三丈,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使原本心高气傲的项云难以咽下这口气,如何也不肯放弃这次生擒、击杀龙天羽的最好机会。 数十里之隔,却足以改变天下大势了。 擒住龙天羽与擒不住龙天羽,历史将会朝着两个极端去发展! 一个是大汉亡,一个是大汉兴! 如果汉朝亡,项族便能统一中原,使漠北国许多中原后裔搬回中原,与匈奴未邻,交好共处下去,共同分割领地。 如果汉朝兴,注定其兄长项羽要被击败,以龙天羽的志向,绝不会允许匈奴人在汉朝边境滋扰,将来定会派大军征战草原,征战西域和漠北,到时候生死一战同样不可避免! 此刻听到龙天羽的问话,项雨馨心中更加烦恼,轻叹道:“相见不如不见,追不上,对大家都好!” 龙天羽望着浮云道:“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站得高,才能望得远,人也一样,境界高了,就不会单纯为了个人荣辱而战!其实相见还不是最痛苦的,最苦恼的是离别,正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将来你就能明白我今日的话了!” 项雨馨浑身一滞,似乎有些领悟,的确,相见的时候充满了立场的冲突,但离别时呢,她将如何面对?如何去承受?自己也会像春蚕一样吐丝到死,泪流干涸吗?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京城风云 夜静似水,苍穹如墨,已经是三更天时,整个汉中王城灯火阑珊,原本一个小城邑,经过半年的扩建城池和王宫,以及贵族商贾的宅院,使原本在南郑北面的小城邑一下子扩了数倍不止,原来只有五万户的市民,现在王城内至少住下三四十万人,加上禁卫军、御林军驻扎,使王城人口达到了五十万不止。 汉朝廷利用在阿房宫和咸阳国库搜集来的黄金白银,除划出一半用来扩充军备之外,剩余户、礼、吏、工、刑五部各有银两支用,城池防御和街道规划建设、基础设施需要朝廷来建造,另外规划好区域共给文武群臣、商贾小贩、贫民百姓居住场所,龙天羽一开始就注重城市规划建设。 王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外城也是主城,正墙高四丈,正墙上还有女墙,女墙上再砌砖垛,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上还建有雄伟的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楼完,一连三剑刺出,剑法犀利猛如风暴,力道、方位无不捏拿妙至毫颠,攻势狂暴,已然达到顶尖剑手的门槛。 “有几下子,只可惜,老夫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达到这个剑手等级了!”吕臣件对手左手剑有些像自己当年那个样子,外形粗犷、心狠沉稳、一副傲性、爆发力十足,但三十年后再回想当年,只不过太狂放、意气用事了。 吕臣左手剑展开,大开大阖,剑光如幕似雨,完全封住了对方的进攻剑招,将对方狂暴的攻势完全瓦解掉。 丁追舞心头一震,这个老头的剑术竟然突破到了大剑师境界,难怪能忽略了年老衰竭体力的影响,传说大剑师境界突破了体能界限,能透过窍穴吸取周围的空气转化内劲和体能,已不单一依靠人体的力量了。 “杀!”丁追舞将力量提升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两眼射出森寒杀机,猛一挺腰,整个人身子如豹子蹿出,唰唰唰一连十来下疾刺向吕臣身上几处大穴和要害,速度诡异般地快、快、快,兼之左手剑比右手剑反应还要迅捷,同等级剑手也无法抵挡住他这般狂风扫落叶的猛烈攻势。 但吕臣却非一般的剑手,而是大剑师境界,虽只初期,却与剑宗后期有着一个不小的跨度,明白如何使用内劲和体能,出剑的速度更快过对方。 就在丁追舞十多剑刺下的同时,吕臣大喝一声,双目一瞪,厉芒电射,整个人像脱胎换骨地腰肢一挺,一下子似乎又恢复到当年纵横咸阳时候的气概,杀气腾腾,双眼冷酷无情,左手剑好像忽然消失一般,电光一闪,再出现时剑锋已经突破了对方十几剑的攻势网,刺入了丁追舞的左肋处。 “噗!”剑锋猛地刺入了丁追舞的肋腹,后者惨叫一声,虎目呲裂,忍着痛提剑挥下去就要与他两败俱伤。 吕臣一剑刺入,立即抽出,用剑身格挡住对方的剑锋,紧接着一脚踢出,踹在丁追舞的胸腹处,后者蹬蹬蹬连退数步,鲜血如柱喷出,身子失去重心,摔在了一旁的火堆中,顿时浑身燃着了,嚎叫着渐渐没了气息。 其它剑手在一千禁卫的群攻之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斩杀一些禁卫后,大多被乱矛刺死,还有几十人趁乱蹿出墙头,却被守在外面的都骑、禁卫擒杀干净,无一人落网。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军魂觉醒 就在吕臣带兵围剿城郊刺客藏身府邸时,另外两处的刺客窝点也被禁卫军摧毁剿灭,而“吕家三豹”吕禄等人被擒住时仍花天酒地在女人堆中玩弄着,就被禁卫捉走了,满脸的愤怒,以三人如今在咸阳势力,竟然当场被官差擒拿,简直河水冲了龙王庙,无法无天了。 “大胆,尔等士卒可知道我们兄弟三人是谁吗?吕家的人你们也敢擒拿!看我不诛你九族——”吕禄奋力呐喊着,一名侍卫长上前一脚踢在吕禄的腹部,喝道:“抓的就是你!” “你是谁——” “我们是汉宫御前侍卫,吕禄,平时你在汉中城嚣张跋扈,当真以为你可以挚手遮天了?你算老几啊,今日就是你的末日了。” 吕禄心中一惊,酒劲顿时被吓醒,大喝道:“我要见雉王妃——” 御前侍卫长冷笑道:“雉王妃正在前面等候擒拿你们的消息了,这次你们三兄弟勾结楚国奸细,私通敌国,企图谋反,吕雉王妃大义灭亲,今夜派出禁卫、都骑、都卫、御林军全城戒严,清剿楚国刺客和乱党,你们就等着抄斩吧。” 吕禄三人一听,顿时全身冷汗直冒,两眼呆滞,心叫完了。 当吕家三豹和一些吕族手下被带到吕雉凤辇前时,吕雉掀开车帘扫了诸人几眼,脸色平淡,只说了一句:“将这些永远清除吕族氏,斩首后不得入宗庙祖坟,以私通敌国罪处斩!” 文臣武将心中一动,暗忖这个雉王妃手段果然了得,轻描淡写就化解了家族被牵扯的干系,将这些人清除出吕家,并不影响吕族,反而因今夜剿灭楚国奸细有功,将吕家地位提升许多。 …… 龙天羽带着五百多将士翻过了昆仑山脉,进入了青海高原与巴蜀过渡地带,地势开始转变,崎岖的山脉逐渐减少,河流和草地变多,最终一片高原湿地、泥质沼泽出现在眼前。 此处由于墨曲河和葛曲河自南至北纵贯其间,两河的河道迂回曲折,叉河横生,地势低洼,水流淤滞而成沼泽,经年水草,盘根错节,结络成片,覆盖潴水。 沼泽上生长的植被主要是藏嵩草、乌拉苔草、海韭菜等,形成草甸,草甸之下,积水淤黑,泥泞不堪,浅处没膝,深处没顶,远远望去,似一片灰绿色海洋,不见山丘,不见树木,鸟兽绝迹,人烟荒芜,没有村寨,没有道路,东西南北,茫茫无限。 五百多将士望见远不见边际的草地沼泽,上面散发着缕缕烟气,有水蒸气,有自燃的烟雾,乌云低沉,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简直是一处神秘莫测的死亡地带啊,真的要穿越这里吗?众人心中都没底了。 草地沼泽的恐怖一点也不亚于沙漠的无情!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龙天羽望着前面的草地,这就是革命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经过的地方,抢渡金沙江,四渡赤水、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翻越终年积雪的夹金山,穿越荒无人烟的沼泽草地,八万革命战士折损近半,可歌可泣的壮举,令人激动澎湃。 而如今,他龙天羽万里逃亡,穿梭贺兰山、翻过祁连雪山、横跨草原、涉足西域、穿越白龙堆沙漠、绕走昆仑山脉,就差最后一关沼泽草地,穿越沼泽,就是巴蜀的边界了。 项雨馨和蒂丝娜也没见过这样的草地,似乎里面充满了陷阱,令人难以逃生,心中都升起了一种危险感,前者扯了扯龙天羽的衣襟,问道:“天羽,你不会真要穿过这个荒无人烟的地带吧?” 龙天羽微笑道:“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横穿过去,就是我汉军边界了。” 项雨馨有些担心道:“可是横穿过去,茫茫无际,到处充满陷阱和迷路,这五百多将士能有多少人存活下来?” 龙天羽轻叹道:“如果一试,至少有一半人能活下来,如果不试,所有人都要战死在这!烽烟起战火,无谓对与错,血染戎装又如何,纵声一笑,哪怕只换得缄默!凤凰涅槃,最后一段才是关键时刻!” 项雨馨似懂非懂,却感受到了男子强烈无比的自信,他是不畏惧死,还是不吝惜死?总之,龙天羽视死如归,渴望惊险一搏的激情感染了她,使她勇气更大了些。 这时后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只有十里路左右,如果这里是平地,这支汉军绝对逃不了啦,而且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人困马乏,疲惫不堪,精力衰竭,汉军最强壮的勇士也瘦了一大圈,比脚力和马力都不行了。 龙天羽转身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场景,前无进路,后有追兵,如果回头反击,根本抵挡不住一万铁骑的冲击,估计连一刻钟也抗不住,唯有进入沼泽,才是最后的生机,置死地而后生! 他转身看了看身侧这批忠诚的将士,五百多年轻的面孔,一半已经很熟悉了,从陈仓伏击时就跟着突围而出,同生共死,还有一半是从楼兰境内补充的锦衣卫士,经过穿沙漠、翻山越岭,也磨砺了许多。 想到自己带领那三万将士,突围出来只剩五百来人,心中悲凉,忽然想到了一首军歌,忍不住高唱道: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与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人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汉国要让四方——来贺——” 所有将士听到龙天羽唱完,浑身热血沸腾,这一守歌唱出了军魂,唱出了将士们的忠肝义胆、满腔热血,马革裹尸,忠魂埋骨,不惜身死,保家卫国,拓土开疆,杀杀杀—— 甚至到后来,所有的将士虽然不懂歌词,却也跟着哼哼曲调,顷刻五百多将士形成一股军魂曲,像是伴奏一般,使这首歌格外有穿透力、凝聚力,使人从内心深处到骨脏之间都凝聚着一股为保家国不惜埋骨他乡的赤子之情。 就连项雨馨和蒂丝娜两个少女,也能感受到这首曲和词的穿透力,让她们都默默被感动着,战场无情,军魂不灭,意如钢铁! 龙天羽越唱越觉得到内脏嗡嗡轻颤,百脏共鸣,血流如泉,缺少的就是一种感动,一种让自己“浑身碎骨浑不怕”的肝胆志向,有了这种感动和志向,练就的武艺境界已经脱离了一般剑手强身健体、杀人报仇的境界。 甚至他知道,自己所发的宏愿太大,心愿难了,思绪、心结、念头都不通畅,越难练就剑圣,但宏愿达到,靠着那股冲击力登堂入室,一撮而就成就剑圣,那时任何剑圣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就是剑圣中的王者! 此时,他的心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空灵,意却是“雄关漫道真如铁”的坚刚。这心和意,交织在一起,让龙天羽彻底巩固了大剑师中期‘百脏共鸣’的境界,内脏的鸣声是龙吟长啸。 “报——,汉王,敌兵还有八里就杀到这里!” “报——,汉王,敌军还有五里杀到!” 先后两波探子急速向汉王汇报着敌军的情况,其它将士纷纷抽出了兵刃,严以待势,是战是撤,全在龙天羽的军令之间! 龙天羽忽地哈哈大笑道:“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搏待何时!将士们,穿过沼泽地,就是我们大汉的疆域了,虽然充满了危险,但是对于敌军骑兵而言,更是一种难度,葛离听令,带着五百将士,顺着探路先锋的脚印,进入草地!” 葛离一惊道:“汉王,那您呢?” 龙天羽转身望着远处骑兵,微笑道:“我要会会那项云!” “那末将也留下!”葛离坚定地道。 龙天羽摆手道:“不必,你还有任务在身,迅速带将士们撤入草地,切忌要稳,不可分散行走,一定要按照前方留下的记号,排成一线走,须脚踏草丛根部,沿草甸前进,若有将士不慎陷入泥潭,千万不要挣扎或去扑救,那样会愈陷愈深,要用绳索拉扯上去,本王只带二十骑,在此等候追兵,拖延一段时间,然后会赶上去汇合,放心吧!” 葛离不放心道:“汉王,你们人少,万一后面的骑兵沿着你们的路线追击上来,二十骑根本抵挡不住啊?” 龙天羽抬头望着云色,冷静道:“本王观天相,半个时辰后就要下雨了,只要拖住他们一会,便会赶上去,那时雨水会冲刷掉脚印,后面的骑兵就无法跟踪追击了。” 这是一步险招,如果利用好,一万多骑兵就会陷入沼泽,如果利用不好,龙天羽自己也会迷路,试探着前行,更别说与大部队汇合了。 “可是——”葛离仍觉不妥,还要进言,却被龙天羽止住。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了,你的任务就是把将士一个不少地带入草地,等候本王前去汇合,断后的事,我自有安排,人多反而坏事!”龙天羽转身又看了看两个少女,心中一动,指着蒂丝娜道:“你不是很想见你的情郎吗?我就成全你,让你们见上一面!” 蒂丝娜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试探问道:“真的?” 龙天羽点头道:“那当然,愿不愿见?” 蒂丝娜猛地点头,一旁的项雨馨觉得有些蹊跷,忽然道:“我也留下!” 龙天羽瞪了项雨馨一眼,道:“不行,你要随着大部队一起进入草地。” 项雨馨当然不乐意了,担心中间会有什么事发生,反对道:“我也要见一下兄长!” 龙天羽目光盯着项雨馨半晌,只说了一句:“你若当项家人就留下,龙家人……现在就跟着队伍走!” 项雨馨憋了满脸通红:“你!”旋即内心陷入天人之战中。 龙天羽轻轻一叹,补上了一句:“我怕你为难!” 项雨馨感受到他的咄咄逼人和淡淡温柔地转变,心中一软,红着脸道:“哼,不理你了,现在我就跟着队伍走,有什么大不了的。” 龙天羽见雨馨妥协了,微微一笑,对着葛离挥手道:“出发!” “诺!”葛离恭敬领命,当下点齐人马,顺着草地上一条痕迹进入了沼泽草地,很快消失在青烟之中,失去了踪影,原地留下了龙天羽、九个铁卫,十一名龙牙特种兵,还有草原圣女蒂丝娜。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双雄对决 龙天羽留下蒂丝娜和二十骑兵,在草地边缘等待着大漠骑军的到来。 草地区域气候恶劣,晴空迷雾变幻莫测,每年的五月至九月为草地雨季,使本已滞水泥泞的沼泽,更成漫漫泽国,而现在正是九月天时,乌云密布,草地河水较多,一个不慎就会被灭顶吞没,二十一骑全部停在草地内沿。 他之所以留下蒂丝娜,出于多种考虑,一是可以防止对方用弓箭袭射,如果只有他和二十骑兵,以项云的智慧,肯定不计后果先以弓箭射杀他们,甚至冲击过去生擒,然后再想办法追击上去搭救二女。 有了一个人质,起码让对方有所顾忌,不敢乱放冷箭,而且这个少女还是项云的,换作任何人的女人被擒拿,也会失去理智,当年龙天羽就是脑袋一热,用了半壁江山换取了月瑶和虞姬。 虽然龙天羽很鄙视这种行为,但形势所迫,再讲究什么公义公平,都不切实际了,连性命都保不住的时候,还谈何对战礼仪,何况这个少女又不是自己什么人,也不怕利用一回。 小半个时辰,大漠骑兵呼啸而来,漫天的尘土飞扬,他们的速度要比一个月前对战时慢了许多,显然长途跋涉,就是西域汗血宝马也抗不住劲儿了! 但那万匹战马奋力嘶鸣,驰骋在高原绿茵地上的壮观场景,仍让人心头一震,摄于那股千军万马的威势。 震天的声响仿佛要将龙天羽等人的心脏都振出来,望着远方席卷而来的尘土烟云,战马与人混杂成天地一色,苍凉中带着无比的震撼,相比之下,他们这二十二人,面对这无与伦比的气势,显得无比渺小。 “来了,大家小心,备好盾牌!”龙天羽低声说道。 二十名侍卫胆色可不是一般汉卒能比的,即使面对千军万马的冲锋而至,仍面不动色,纷纷取下折叠长盾护在身前,有十人成一排挡在了龙天羽的马身前,另一手都短住了连环短弩,以备突发状况。 蒂丝娜望着远处的骑兵,眼眶一红,有些想呐喊,但终究没有喊出来,转身对着龙天羽冷哼道:“赶快松开人家,我要下马!”原来她被龙天羽强行抱入怀内共坐一骑,一旦有事,瞬间掉头就跑,以免出了差错来不及带走她。 龙天羽一只大手箍住了她的手臂,淡淡道:“老实点,还没见到你情郎,值得这么激动吗?” 蒂丝娜心中有气,自己好端端的就要见到了心仪男子,却被他半路杀出掠截走了,一绕就是数千里,差点死在沙漠中,又过昆仑山又过金沙江的,一个月折腾下来,可让她吃苦遭罪了,这时怒气爆发道:“龙天羽,你个无赖流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的云哥来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当初是我族人侍卫不对在先,可是都被你杀光了,还不满足,非要拉着蒂丝娜受罪干嘛――” 龙天羽看着少女无助委屈的样子,心中也硬不下来,轻叹道:“我也有苦衷,放心吧,只要过了草地,我就会放开呢,让项云带你离开!” “真的?”蒂丝娜有些不敢相信,仰起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 龙天羽点头道:“那当然,你又不是我女人,我不会带你回汉中的,只要你配合点,不要乱动,一过草地自然放了你,让项云带你离开!” 蒂丝娜听着他的话,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追问道:“那雨馨呢?” “她当然和你不同,即使做不成汉王妃,也是我的红颜知己!”龙天羽回道。 蒂丝娜哼了一句:“稀罕吗!” 就在二人对话之时,最前面的骑兵离着他们只有一箭之地了,大漠骑兵见到前方有敌军,前排的骑士纷纷挽起了草原硬弓,就要袭射过去。 龙天羽见状不妙,鼓起了内劲,长啸道:“龙天羽在此,项云何在?现身一见……一见……” 他这一声长啸,动用了大剑师‘百脏共鸣’的修为,内劲由筋脉向外迸发,透过胸腔和明劲融合吼了出来,浑厚有力,如青龙出水,吞云吐雾,能盖过百人合声呐喊的声波,猛地传荡开去,震得冲锋在前面的骑士浑身一颤,连战马似乎也受到惊吓一般,嘶叫躁动。 项云听到龙天羽的喊声,心中一惊,想不到这厮一个月之内竟然突破到了‘暗劲’中期,实在奇才,要知道这‘暗劲’难练,每一次晋级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而且还要看机缘和悟性。 有些剑手可能十年停滞在‘暗劲’初期,无法踏入‘暗劲’中期,剑术和武艺贴近人生的奥妙,不懂人生,境界不高,就不能真正明白“暗劲”,心不纯,意不坚,也不能运用“暗劲”。 世上很多剑手达到顶尖之后,却始终无法再突破,原因就是剑手出了名,被许多贵族重金聘为客卿,接触了五色迷离的生活,不知不觉被影响了,太看重了名利权势,心不纯,意不坚,武道剑道慢慢堕落,终生不能领悟到更高的层次上去。 项云在其父母的熏陶下,自幼接触上层的思想,加上自身天赋过人,在漠北苦寒之地日夜修炼枪法,甚至独自一人在冰天雪地中生存,为求突破壁垒,一心沉浸,纯洁明净,而且机缘巧合之下,暴雨狂雷,他在雷雨中练枪,窍穴打开将云雷之声融入骨骼肌肉和内脏,这才能在二十三岁突破到了‘暗劲’中期,骨脏出现虎豹雷音。 他难以相信,龙天羽这么快就突破到了‘暗劲’中期,而且货真价实不掺杂任何缺点不足,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照理说,争天下的诸侯王,有大智,但身手和剑术都无法达到很高的境界,因为这些人脑子装的都是权力、江山、美人,整天考虑着批阅奏折什么的分心,根本无法一心沉溺剑术武道! “停!”项云同样一声大吼,同样浑厚激荡,隐隐抗衡住了龙天羽的啸声。 所有将士听到少帅的吼声,立即勒住马缰:“吁――” 一万多铁骑骤然止步,先锋已经闯入了一箭之地,离着龙天羽所站草地处只有百步距离,对于硬弓和弩箭而言,百步正是劲道饱和之距,力道不松不紧,刚好能穿破普通护甲。 汉方二十个侍卫心律几乎一个节奏,怦怦怦提到了嗓间,如果真杀过来,他们血肉之躯根本挡不住那一瞬间的冲击,敌军铁骑实在太多了。 “龙天羽,你这丧家之犬,终于敢停下来跟项某人面对面决斗了?”项云鼓起内劲发出,周围大漠精兵全部听到了,哄然大笑,嘲讽那汉王像个落水狗一样逃亡。 龙天羽笑道:“那谁又像尾巴一样紧跟在后,却陪了夫人又折兵?你项族的五万精兵,如今剩下多少,我汉军阵亡三万,就会有三十万站起来,而你们大漠精兵团,死一个少一个,五万骑兵将来回到草原恐怕寥寥无几,难道你以为你真的赢了,还不是被龙某人耍得团团转,你又何足言勇?” 项云不为所动,冷笑道:“逞口舌之争无用,你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难道你认为你这几十人马能逃得过我万骑冲杀,硬弓袭射!龙天羽,你太托大了,独自断后,当我项族勇士是摆设不成?今难逃一死!” 龙天羽策马来到盾牌前,朝着项云吼道:“我的生死你无法掌控,难道你就不关心一下你的妹子和你的?” 项云思绪一紧,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不得不为虑,但又不能过分着急,容易被对方牵制住,当下冷静下来道:“雨馨和蒂丝娜的人呢?” 龙天羽紧了紧怀内的美女,微笑道:“你看我怀内的人是谁?” 项云这才注意到龙天羽怀内有一位少女,正是蒂丝娜,这一刻,火气顿时冒起,虽然说自己并没有非常在意她,可她毕竟喜欢着自己,突然被别的男人抱住,心头堵了个结,怒道:“龙天羽,你敢拿女人来威胁我!你还是不是男人?” 龙天羽冷笑道:“两个女人都没保护住,你也算男人?” 项羽大怒:“你!”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谩骂了,毕竟以他高傲的性子和天赋异秉,何时动过气,骂过人?惹怒他的人,一枪挑落马下,畅快淋漓,而现在他却握紧了枪柄,无法出击,窝火之极。 龙天羽拍了拍怀内的草原少女道:“你的情郎就在那,不跟他打个招呼吗?” 蒂丝娜早就想喊了,但二人唇枪舌剑的交锋,她担心自己一出口会分了情郎的心神,反而使他落了下风,想不到龙天羽很快就把她牵扯出来。 “云哥……” 项云拳头紧握,有一股要将对手撕碎的冲动,但极力冷静下来,过度的在意,只会着了龙天羽的道儿,转为平淡语气道:“蒂丝娜吗?你还好吧,雨馨呢?” 蒂丝娜焦急道:“雨馨她进入沼泽地了,你快点去救她……”旋即她想到,雨馨是自愿进去的,又改口道:“雨馨她还好,云哥,我……我……想你了。”最后一句说的如蚊子叮咛一般,面对千军万马,少女的矜持在所难免。 龙天羽听了有点不爽,虽然对这女子没什么太多感情,但毕竟一路相处下来,还算“和睦”,当着自己生死劲敌的面,诉说情话,也太打击人了吧。 这时潮气水雾夹着风吹来,龙天羽望了望天色,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差不多要降雨了,再不走一旦下雨,很难找到前面的队伍痕迹,无法汇合,即使他们不困死在沼泽,也会被后面的追兵捕杀,转向项云道:“龙某人留下,只想告诉你,我们的决斗才真正开始,你们项族若不识时务,休怪我汉军无情!至于她,我就放在沼泽尽头出口,如果你心中真有她,就过来接吧!”说完转马欲走。 项云吼道:“把雨馨留下!” 龙天羽挥手道:“两个女人,只能留下一个让你接走……” 项云再次怒道:“我要我妹妹――” 龙天羽再不理他,快马加鞭,带着侍卫朝着沼泽草地深处狂奔而去。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沼地患难 龙天羽不敢再多逗留,一声令下,二十骑如风一般沿着前面留下的模糊印迹,朝着草地深处奔去,不过速度不敢太快,而且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毕竟龙天羽解说过,这沼泽地处处充满了陷阱,一个不好就会被遭到灭的沼地,大家小心,不要乱动,聚在一起,排成一线,项东,项南,你们带领五十‘惊云卫’前去追踪汉军的踪迹,项西、项北你二人带一百‘惊云卫’前面探测道路,乌枭,你带八千将士在后,不必进入草地了。” 这项东、项南四人乃是项族收的义子,被赐予了项姓,自幼接受传艺,个个都是明劲巅峰,放在中原都是,我们的决斗才刚刚开始,即使这次无法擒杀他,我们进入中原与大哥项羽的楚军联手,加上冒顿单于三十万匈奴强兵,踏破汉川是迟早的事。” “走!”项云不再逗留,亲自带队三千精锐骑兵,沿着前面探子留下的记号,一路前行,挺进沼泽地。 沼泽的天气情况跟沼泽所处的地理位置有关,像东北三江平原的沼泽和黄河三角洲的沼泽的天气状况一般和当地天气一致。如果在秋冬季,容易下雾,夏天的雾有时是沼气,而不是雾,容易让人中毒。 这里是巴蜀和青海交界处,气候最为复杂的地带,下雾是一年四季常有的事情,沼泽、河流、泥沼混合成一片天地,除了潮气和沼气外,还有植物分解产生的气体,这些气体的混杂,对人和动物危险最大,阴森恐怖,没有生气。 沼泽上的植被大多是贫养植物,到处是泥炭藓、桧叶金发藓,茅膏菜、猪笼草,动物多是田鼠、麝鼠,土壤中有寡毛类、蜘蛛和线虫,却没有哺乳类、鸟类、爬行类、两栖类、鱼类等,这种恶劣的环境是养不活这些动物的。 龙天羽等人骑了小半个时辰,已经不敢再骑马了,因为前面的路已经看不清了,到处都是水草沼泽泥潭,依稀能看到前面的战士走过的痕迹,但只能前着马走,因为战马太沉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滑落两旁的泥潭。 众人下了马,必须踏着草甸走,从一个草甸跨到另一个草甸跳跃前进。走在泥泞的路上,常常是泥水淹没了裤管,其膝盖深每一步都要抬高以后,小心翼翼的踩下去,如履薄冰一般。 这时天空密布的乌云又开始下起瓢泼大雨,使原本难走的草甸更加难走,脚底下更软、更滑,稍不慎就摔倒,掉进泥沼里去,而且雨中夹带着风潮气太重,体质软的根本抵挡不住外面的寒气,一旦入体,就会发烧生病。 当年革命红军进入草地,八万多战士,经过五天穿行过了草地,死伤数万,可见其沼泽路的艰难与危险。 蒂丝娜面带泪痕,一袭鹅黄的胡裙长衫,丝质单薄,浑身被冻瑟瑟发抖,却浑然不觉,浑浑噩噩的有些麻木了。 “啊――” 她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果然滑倒在地,一脚踏入了泥潭中,她挣扎了两下,转眼之间泥浆就没入了一条玉腿膝盖。 “蒂丝娜!” 这一下变故太快了,龙天羽闻声转过身瞧去,蒂丝娜已经一脚被没入了膝盖,如果再挣扎几下,整个人就被吞噬下去。 “不要动!”龙天羽吼了一声。 蒂丝娜吓了一惊,整个人呆住了,但身子明显地在往下沉,顷刻之间,另一条腿也被泥潭吸摄住,吞没了膝盖。 龙天羽立即从腰间装备上扯下了的绳索,简单打了一个圆结,罩着她的身子套了下去,正好箍住了她的小蛮腰,这时泥潭的泥沼已经快到她的腿根处,吓得蒂丝娜芳容失色,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没有人不感到惊悚恐惧,而且还是未知的死亡方式。 正在她绝望的时候,龙天羽双臂贯力,一下就把她娇美苗条的身子拽了上来,此刻的蒂丝娜,下半身胡裙和腿肤都是乌黑的泥水和泥浆,味道难闻,但她感觉不到了,呆呆地看着刚才差点把她吞噬的泥潭,半晌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竟大哭起来。 龙天羽刚才利用她来激怒项云,又用她牵制敌兵不能射箭偷袭,心中早有愧疚,此刻见她受苦遭罪还差点被夺了生命,愧疚更甚了,伸出手臂把她揽入怀内,温柔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你现在是去是留,我不强求了,要不就把你放在这,等项云来接你吧。” 不知为何,蒂丝娜哭的更甚了,孤寂、寒冷、失望、不舍、疲劳交织在一起,让这十九岁的少女感到前所未有的难过,爬在他的怀内哭个不停,嘤泣中只说了一句:“我要回家――” 过了一小会,龙天羽见她身子不再抖动,低头一看,这丫头竟在他的怀中睡着了,晶莹如玉的脸颊挂满了泪痕,吾见尤怜!龙天羽轻轻一叹,苦笑一声,拦腰抱起了她的娇躯,继续上路。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人定胜天 沼泽草甸本来就难走,天还下着雨,脚底下更软、更滑,稍不慎就摔倒,掉进泥沼里去,而且草地上有不少河,有的水浅好过一点,有的河宽流急,下着雨更难了,身体虚弱,挨冻受饿,禁不住冰冷的河水刺激,几乎每过一条河,汉军都有战士倒下。 葛离甚是苦恼,倒地的将士,一探鼻息很快就没有了,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五百将士刚走了两个时辰,就已经有二十个战士失去了生命,不是体虚脱力受冷而亡,就是坠落泥潭来不及抢救被污泥吞噬。 滂沱大雨下个不停,所有人都淋湿了,铠甲虽然能抵挡一些寒风,但是雨水浸透了内衫,仍是潮湿冰冷的难受,与跨越雪山的冷还不一样。 项雨馨咬着牙,她没有穿战甲,只穿着胡裙,外面披着龙天羽赠他的一件外衫,冻得她瑟瑟发抖,嘴唇都白了,满头青丝也是湿透了,胡裙和内衫紧贴着胴体,水珠不断从头流到脚底,像是在冷雨沐浴一般。 她边走边回头望,仍不见龙天羽等人的身影追上来,心中越来越担心,生怕其兄长一个狠心,把那二十骑都射成刺猬了。 “怎么还不来?”项雨馨嘟囔着,满脸忧色,渐渐地已经落在了队伍的后面。 葛离现在可不敢轻视这个少女了,一来她是项羽项云的妹子,身份地位非同小可,日后对汉军的价值也不小,二来她与汉王关系暧昧,弄不好又是个汉王妃,于是派出几名身手敏捷的特种兵散布在她的附近,一旦有事,立即搭救,宁可牺牲将士也不能弄丢了她。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稀松的脚步身,断后的几名特种兵回头望去,正是汉王赶来了。 “汉王……” “汉王……我们在这里……” 众将士听到有人喊汉王,得知汉王追了上来汇合,顿时斗志高涨,原本担心和疑虑全消失了,坦白说,没有汉王亲自压阵,这些将士走在茫茫沼泽草地上,心里没有底,心中都在想,如果汉王不在,他们可能会永远也走不出这恐怖的沼地。 信心决定成败,没有斗志的精锐之师,和普通军士没有什么两样,同样不堪一击。 “天羽――” 项雨馨依稀见到雨帘中龙天羽的身影,惊喜大呼一声,蹬蹬跑了过去。 龙天羽抬头见项雨馨不顾一切跑了过来,吓了一跳,高喊道:“别跑,小心点!”心想我可没有四个手啊,你再掉进泥潭,我腾不出手救你啊! 项雨馨自幼练剑,身子充满弹力,身轻如燕,只见水草沼泽上,一名绝代少女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跑了过来,雨水打在她苗条的娇躯上,全然不顾,靠近时,一头栽入他的怀内。 龙天羽摇头苦笑,这丫头,一点也不矜持,怀内还有一个人呢。 “当心,别吵醒她。” 项雨馨这才注意到他双臂还抱着一个娇美的身躯,竟是蒂丝娜。 “她怎么了?”项雨馨惊呼道。 龙天羽苦笑道:“没什么,睡着了。” 项雨馨似懂非懂,盯着他道:“真的?她见到我二哥没?” 龙天羽点头道:“当然见到了,不过形势所迫,我不能放开了,否则我们这二十一人,就会被射成刺猬了。” 项雨馨嗯了一声,道:“雨馨明白的,那你打算何时放了蒂丝娜?她一定很想我二哥。”以前她没有心仪的男子,自然不懂什么是相思和幽怨,但刚才只分开一会,却让她备受煎熬,将心比心,她猜到蒂丝娜也很思念他二哥。 龙天羽心想我现在就要放开她,可是她也走不了,而且一个人放在沼泽地上,万一后面的追兵追过了方向,一个少女孤零零躺在沼泽草地,不冻死也要被泥水冲走湮没。 “这里太危险了,等出了草地,一定会还她自由的,我说到做到,这个你可以放心。”龙天羽开口保证道。 项雨馨浑身被浇得湿透,胡裙和外衫都紧紧贴在皮肤上,露出丰腴的身材,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纤细娇软,似风中柔柳一般,美臀浑圆丰满,一对修长的玉腿笔直而又性感,身材凹凸起伏,可谓惹火到极点,一阵冷风吹来,不自禁打了个冷战,瑟瑟发抖。 “来,上我的背,我背着你走吧,这雨寒气太重,天也太冷了,容易受害,将来会对女子身体造成一定伤疾!”龙天羽关心道。 “可是你,已经抱着她了,我上去,你会不会很累?”项雨馨心动了,却担心对方受累,一个不好摔倒进沼泽泥潭,可就是一失足三人命啊! 龙天羽微笑道:“放心吧,你们俩加起来也就两百斤,我拎你们就当拎两只小白猪了。” 项雨馨捶打他一下,嗔道:“讨厌,你才是小白猪!”说完她绕到了龙天羽背后,轻轻一跳,跃上了他的宽背,雪白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前身紧贴在他背上,顿时感受到一股热流从他身体传来,暖烘烘的,一丝丝驱除她身上的寒气。 “还是这里舒服,能骑一辈子就好了。”项雨馨心中暗暗想着,随后把头埋在他的肩头,雨水瓢泼不减,但却不那么寒冷了。 龙天羽横抱着一个少女,背着一个少女,向大部队汇合,由于他身体突破了人类体能,大剑师中期,内脏和骨骼都发生了脱变,两个女子的重量对他而言,根本不影响他敏捷的步法。 身后的铁卫和特种兵,看着汉王在绝境中,仍怜香惜玉,抱一个背一个,心中老佩服了,想必这就是泡妞的至高境界吧,难怪咱汉王妃一个比一个漂亮! “汉王……” 葛离、骆甲等将士纷纷上来参见汉王,原本的担心放下了,开始汇报这一路沼泽地的伤亡情况。 龙天羽听完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不怪你们,过沼泽草地一点也不比横穿沙漠轻松,接下来都小心点,每人背好绳索,一旦发现坠入泥潭,或被河水冲走立即套救,尽量减少伤亡,还有那些有伤在身的将士,多穿一些衣甲,休息时几个挤在一块,雨夜才最难熬!” “诺!”二人依计行事,将军令传达下去,很快大部队继续赶路。 越往里走越难行,地面的草甸都少了,由于雨水的关系,掩盖了地面的草甸,零星看着一些绿草尖和浑黑的土地,其余一片片的沼泽泥水,谁也不知水面下是草甸实地还是泥潭陷阱,茫茫一片,四周空旷不见任何山川密林。 人踏在草地泥巴上,人的脚步软绵绵的,动摇西晃,整个人像是走钢丝一般。 就这样艰难地走了两个时辰,雨水开始收敛停消,夜幕也已经黑了,周围全是蒸汽和水雾,一些锦衣卫没有受过这样的艰苦训练,开始吃不消了,有的将士腿脚起了水泡,甚至发生红肿甚至溃烂。 野菜、野草有毒,沼气也有毒,整个队伍被一层灰蒙蒙的死气包裹住。 每隔一个时辰,总有一两个战士倒下,中毒或寒气侵体,冷热交加,支持不住倒下了,随行携带都是一些金疮药,没有什么治毒瘴湿气的药剂,只能眼睁睁看着将士变成一句句死尸。 走的实在太累了,龙天羽下令宿营停歇,草地净是泥泞渍水,很难夜宿。要找一个土丘、山地比较干一点的地方也没有,只好在草地里露宿。 不少将士用折叠盾放在地面,然后两个人坐在上面,背靠着背睡一会,为了避免睡着后,跌倒或滚到深水泥沼里去,就没命了,因此,安排一些侍卫轮流“值班”,以免发生不幸。 龙天羽身为汉王,条件稍微好一点,铺了两个盾牌,又盖了一层毛毯,其它都和士卒无异,蒂丝娜和项雨馨浑身湿漉漉的,可无法换衣,而且也无干衣衫可换,军中没有人衣衫不湿透。 二女哪吃过这样的苦啊,浑身湿透,沾满了泥水,特别是蒂丝娜,腿部和胡裙都是乌黑的泥,停下来后用丝绢拼命地擦,边擦边哭,哪个少女能容忍自己这么脏啊,而且如此狼狈,简直苦透了。 龙天羽的意志却没有半点波动,心灵好像和整个天地连成一片,没有一点杂念,仔细听着自己身体骨节的震荡龙吟和体内经脉血液流动的声音,功夫到了细致入微处,能听内脏器官共鸣和血流如山泉。 这次逃亡最大的收获,就是让他理解了什么是大自然之道,突破了大剑师中期的境界,百脏脱变,延缓内脏衰竭,调节了身体的机能,使体能再一次攀升,力量至少增了三四成,耐久力、平衡力、敏捷力、抵抗力都有所提升。 他盘膝打坐,项雨馨和蒂丝娜乖乖倚靠在他的怀内,一边一个,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遮风挡雨,而且他的身体毛孔不断散发着轻雾热气,让二女感到异常地温暖,与外面的世界简直天壤之别,都舒服地靠着他睡着了。 只短暂休息一个半时辰,天还未亮,担心追兵来袭,继续向前赶路。 不得不说,草地上的夜晚太潮太冷了,一觉醒来,往往会看到草地上长眠着数名战士,永远也醒不过了。 就这样,靠着坚韧的毅力,龙天羽带着四百多将士不畏风雨险阻穿行着沼地,时而大雨倾盆,时而冰雹砸下,时而又烈日高照,几天下来,将士们的衣甲早已经稀烂,西一片,动一片的挂在身上,比最为潦倒的叫花子还要穷困,满头蓬发,满身污泥,但破烂的衣服之间,显露出了将士们如精铁树干一般的筋和皮肤。 每当将士们无法走动想要放弃的时候,龙天羽就让所有将士唱起那首‘精忠报国’唤醒军魂,“狼烟气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多少手足埋骨它乡……”激发将士们的斗志和生存的意志,军人是什么,军人就是铁骨铮铮,死都不怕,还怕苦吗? 五日之后,草甸子上的沼泽泥潭逐渐减少,草地更加茂密起来,那蓝天白云的远处,出现了一座座更大高耸的大山。 “看,大山,我们走出沼泽草地了……”走在前面的将士欢呼起来,不少士卒听到欢呼声,稍微一放松,就开始头晕眼花,扑通扑通软倒在地,有的甚至激动得哭了,终于走出了死亡沼泽地,汉王再一次带领将士印证了奇迹!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追兵杀至 终于走出沼泽草地了,五百多人的队伍,竟然只剩下了三百七十人,有一百五十多将士葬送在沼泽里,多是后来补上的锦衣卫,由于这些侍卫没有像龙牙和正规精锐部队将士那样训练的艰苦,突然穿越沙漠,进入高原山脉、穿行草地,体质受不了,一百三十多人都是锦衣卫,只有四十多人是陈仓就突围而出的战士。 汉军将士们松松垮垮倒在了草地边缘的陆地上,脚踏实地的感觉让所有人都想好好大睡一场,尽情地滚动。 “呼――”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大口大口的呼气,顿时感觉浑身的筋骨疼痛难当,酸麻无力,显然坚持的意志放松了,身体和神经不在绷紧,就会感觉到酸痛。 龙天羽和二女找了一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由于巴蜀地方,遍布山川,怪石嶙峋,坐下的石头又大又方,青中带着白色,十分的坚硬,周围也散落着同样的这些石头,青苔石,花岗岩到处皆是,再往远望,就是连环的山脉,葱郁的树林,山脉的另一端就是汉国的边界了。 蒂丝娜和项雨馨窃窃私语一下,二人脸颊晕红地起身,转到一处大石头后面,随后便听到稀疏的换衣服声和潺潺的流水声。 龙天羽微微一笑,心想女人的事儿就是多啊! 只要再赶路几十里,抵达山脉峡谷口,就有汉军驻扎了,到时候一切威胁都将结束,逃亡生涯才算完结。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侍卫高喊道:“是敌兵,他们追上来了――” 龙天羽眉头一皱,站起身来眺望过去,只见沼泽草地上面的轻烟中,穿梭着无数个身影,排成了一线,弯弯如蛟龙盘动,原来在最后的一刻,项云派出一千刀锋营精锐,丢弃了战马,提着长刀猛追上去,要拖汉军,成败就在这一战了。 最安全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刻!就在汉军以为脱离险境、刚一放松警惕的时候,追兵突然杀至了。 “不好!葛离……挑选一百精锐随本王断后,其余人上马撤走!”龙天羽大吼了一声。 所有将士听到追兵杀了上来,都有些惊慌失措,因为原本放松的神经,很难一下子提升上来,松懈的将士是没有斗志的,没有斗志的将士也就做不到视死如归! 但龙天羽这么一吼,汉军将士这才反应过来,有汉王在这怕什么,而且汉王他竟然要自己断后,顿时让这些将是激动得沸腾了,有这一句话,死得其所,不就是敌兵吗?杀杀杀! 躺在地上歇息的将士忽然蹦了起来,抽出了长剑,端起的短弩,竟然无人上马欲逃,而是全面对着后方的敌兵,做出拼死一战的准备! 葛离转身对着汉王道:“请汉王上马立即撤去,末将葛离愿带三百将士断后,与敌军殊死搏斗!” 龙天羽抽出略带豁口卷刃的寒赤剑,满脸肃容,眼看敌兵只有几十丈就冲上,逃也只能逃走几十人,其他人来不及备马策鞭,就要被对方的弩箭射倒。 因为马都散落在周围,只有两百多匹而已,并且前面是石群,无法奔起来,跑去牵马的空闲,足以让敌军有近身的机会。 “骆甲,速带五十人去备马,转移到石群后面,随时准备撤走!其他人随我先退入石林堆抵挡一阵!”龙天羽提着剑率先向后走,这时蒂丝娜和项雨馨刚还完衣服出来,就见到所有人全副武装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吓了一跳。 “发生了什么事?”项雨馨茫然问道。 “你族人杀上来了,你俩先随着骆甲退出石林,等着我!”龙天羽喝了一声,推着二女就进入了石堆群。 “准备放箭!”眼看刀锋营的敌兵冲上来,大吼一声,所有带弩的汉卒开始朝着就要跃出草地的敌兵猛射过去。 “噗噗噗!” 由于这支刀锋营是轻装上阵,所穿护甲没有那么多,只有胸前的护心甲和腕甲,其它就是一般的皮甲,这样在奔走的过程中,重量减轻,不容易摔倒,也没有兵甲锵锵的颤声,但是面对弩箭的防御自然要减弱很多。 一轮弩箭射出后,就有好几十名刀锋战士倒在血泊中,横尸泥潭,但其他刀锋营战士仍不畏惧地朝前冲,同时举起短弩朝着对岸狂射,汉军大部分以石头躲身,所以在敌军一轮箭雨下,并没有伤亡多少。 而且汉军的优势是脚踏实地,还有躲藏的地方,重要的是不少人手中的弩是连环弩,可十矢连续发出,不用上弩,而偷袭而来的士卒却用的单发硬弩,射完一次,直接丢掉,提着长柄刀疯狂冲锋。 “嗖嗖嗖――” 一百七十多汉卒将士手中的连弩狂射,尽管这种弩不能远射,但百步之后,以数量和速度取胜,刚冲过草地边缘的敌兵就被一轮轮箭雨射倒。 “杀――”六七轮箭雨之后,第一批刀锋战士终于冲到了前排的汉卒面前,手起刀落,人头飞滚,猛烈狠辣,血气冲天。 这时的弩箭已作用不大了,因为最前排已经交锋在一起了,龙天羽握着长剑喝道:“将士们,灭了这支杂碎,我们就回家了!” “吼!”三百多将士齐声大吼,挥动着长兵利剑就跟冲锋上来的敌兵拼杀在一起。 龙天羽已入大剑师中期,杀伤力比原来更猛了,一脚踩在大石上,挥剑飞身蹿出好几丈远,落在敌群之前,长剑一扫,穿衣破甲,血肉横飞,一剑就砍倒六七个刀手。 “杀!”龙天羽这时如狼入羊圈,剑光霍霍,如电穿梭在敌兵之间,以他目前的战斗力,虽然无法抵挡千军万马的冲杀,但徒步斩杀几百士卒还是能办到的,历史记载,西楚霸王项羽兵败前在乌江岸边一人徒步斩杀五百多汉军步兵,所言非虚! 葛离以及九大铁卫、五十多龙牙特种兵,一百多精锐汉卒,与冲上来的刀士激烈厮杀,毫不示弱,其它锦衣卫士受到鼓舞,也豁出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不畏死,才能活得长久,势气一弱先被斩杀。 “龙天羽何在――敢否与我决一死战!”一声长啸传来,虎豹雷音浑厚有力,竟然压过了数百人的厮杀声,可知此人的内劲和爆发力有多强了。 龙天羽脸色一沉,知道是谁来了!项云终是要破釜沉舟,成败在此一举,亲自坐镇尾随杀来。 “项云――你是来找死!”龙天羽同样一声长啸,剑花一撩激射而出,四周的刀锋营精兵又被他斩杀七八人,血柱喷射,绽放如莲,溅得他的破烂的衣甲,显得如浴血战神一般。 “哈哈――能杀了你,那才是人生快事,对我向武道进军更推一步!”话音未落,项云的身影就从刀卫群中跳跃而来,凌空一枪刺出,云雷十八诀,顿时枪影漫空,如繁星乱坠罩了下去。 龙天羽在对手吼声时就已经锁定了他的气息,虽然这一枪刺的突然,但却在他意料之中!‘天羽九剑’随之展开,剑光如电,飒飒逼人,虽然没有达到剑气出体的境界,但剑锋中有内劲蕴含,锋利之气和剑之寒气同样无形散发,丈许之内能伤人皮骨。 而‘剑气出体’的境界却在于,无论你用什么样的兵器,哪怕是树枝,也能催发剑气,十步之内,杀人无形。 随手捏花粘叶均可当做武器,已是武者的较高境界,随便一站,剑气散发,整个人就如同一尊不败剑体,睥睨天下,挡者披靡,让人无法对抗,如果是一般的剑手,恐怕不必等他剑锋及体,就会那股气势压得心胆尽裂而亡。 项云半只脚已经踏入‘剑气出体’的境界,此时长枪在手,内劲与外劲一起迸发,硬生生与天羽九剑对撞在一起,只听得锵锵一阵对击,每一声都是震耳欲聋,气流乱窜,在二人之间形成一股气劲迸裂,吹得二人破烂的衣衫猎猎作响。 “今日,你我就做个了断吧,用你的血,祭奠我战死的兄弟族人,同时冲击暗劲巅峰的境界。”项云显示出强烈的自信,能在最后一刻追击上来,本身就是上天的眷顾了,只要击毙龙天羽,通过这一场龙虎生死决斗,势必能对他有一定的启迪和激励,将这股气势和信心凝聚在一起,突破到‘化境’也不是没有可能! 项云步法深含着某种奥妙,令对手很难把握他攻击的速度和时间,寒铁银枪幻出大片剑影时,倏然现出剑体,狠狠地刺向龙天羽的胸腹要害,凌厉无比,雷音响动,隐隐封死了龙天羽所有进退之路,威猛霸道之极。 龙天羽心神进入止水不波的清明境界,无忧无喜,四大皆空,他强随他强,清风拂山岗,我自逍遥,天地无疆,就在项云发出猛烈的一击后,龙天羽神行合一,对自创的‘天羽九剑’理解更娴熟了,原本不完整的地方,竟在这一刻贯穿起来:“破剑式,破尽天下攻势!” “当――” 龙天羽没有选择后退,因为一旦后退,气势一弱,定会被项云排山倒海雷霆万钧的枪法压制住,他选择了面对强敌,从实战中提升,逼发潜能,而项云就是他磨炼的最好奠基石。 项云更是这么想,对手悟性一点也不弱于他,而且思维超过常人百倍,和他一战,能收获很多东西,如果击败他并擒杀他,将会使项云的信心和锐气提升到一个极高顶点,一举突破剑圣的屏蔽也是由可能的! 这一击,火星飞溅,龙天羽手中的佩剑在对方寒铁银枪的重击下,已经变了形状,剑身卷刃,兵器上吃了小亏,二人的身子也在对抗之下,反震连退了两步,在他们搏斗的地方,无人敢上来打搅,因为他们这个级别的对决,激烈和危险程度已经盖过了周围数百将士的血战! “龙天羽,你跑不了啦,草地的尽头就是你坟墓!再接我一次云雷合击吧!”项云蓦然大喝一声,森森杀气,战云密布,内劲和外劲一下子提升到了顶点,从他体内腑脏经脉中不断传出了阵阵云雷之声,而且他的气孔打开,一股气流猛地迸发出来,竟然是凝如实质的暗劲外放,剑气出体!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剑气出体 项云半只脚踏入了‘剑气出体’境界,这一刻催逼了潜能,再一次使出了‘云雷合击’的杀招,一枪似乎包括了千百枪的集成,势如奔雷,让人无法琢磨这一枪的精妙变化,就好像无法看透他的人一样,人枪合一,出神入化! ‘窍穴初开’、‘百脏共鸣’、‘剑气出体’是大剑师三重境界,要跨越每个界域都异常的艰难,如同剑宗巅峰跨入到大剑师境界一样,不但需要苦功,还需要机缘和悟性,有些一流剑手、顶尖剑客,穷极一生的苦功也无法突破大剑师壁垒。 大剑师与剑圣之间更是一个鸿沟屏蔽,项云就像通过全身能量的爆发来催逼潜能,看看能不能与生死劲敌的对抗,以此为跳板,一举轰破那道无法触及的神秘屏蔽,登堂入室。 在他大小腑脏中不断传出了云雷共鸣声,而且重要的窍穴打开,一股气流猛地迸发出来,暗劲外放,凝如实质,剑气出体,无坚不摧! “去死吧!” 项羽暴喝一声,这一刻他就像一尊不败战神一般,整个人的身形好像凭空涨高了许多,一枪之威已经超出了人体的极限,完全与自然力量融合,枪势瞬间淹没了龙天羽的身影。 龙天羽感受到这一剑前所未有的威力,虽然他遇到最强的高手就是师尊剑圣,曹秋道在剑圣初期,但并不会发出十成的威力来对付他,只是动用了几分实力来磨炼他的剑术,不涉及什么危险,而这一刻,项云爆发出来最厉害的一击,却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龙天羽此时已经来不及后退或躲闪,因为他知道,自己闪避的速度再快也躲不过这一枪的穿击,而且一旦躲避,气势减弱,将无法再与之抗衡。 强烈的暗劲气流如泰山压顶一样逼迫过来,甚至影响了他反应的速度,换做一般剑手,光凭项云发出的暗劲,就足以震退吐血了,龙天羽达到了‘百脏共鸣’境界,经脉和内脏运转能力提升一个等级,自然不会被压迫住。 “天羽九剑,九九归一!”龙天羽也将自己的内劲和外劲同时迸发,尽管还达不到剑气出体,但威力不弱,九剑合一,大成所在,也是九剑式融合后最凌厉的一击,剑一出,龙吟低啸,充满了王者纵横天下的强势,所向披靡! “砰――” 剑身和枪锋击撞在一起,已经不再是清脆的兵器交击声,而是如两座巨石的撞击,气流激荡横扫四野,声势骇人,二人的战袍也被这股劲气割断几块布条下去,两个人的身形停滞了一刹那,旋即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退飞出,反作用力实在太大了。 这个级别的战斗,不单单像一流剑手决斗时候,剑来刀往,依靠着剑招的精妙和身体的力量来取胜,有了内劲,爆发力和毁灭力成倍增长,一旦交手,控制不住火候,很可能两败俱伤,而且还是内伤。 因为剑招的微妙,在这种级别的高手眼中,一切变得简单,他们已经到了自创剑术枪决刀法的地步,随时可破解对方的招数,因此战斗中,通常是天马行空,不拘一格,临场发挥。 龙天羽身子倒退了丈许,双脚才触地,蹬蹬蹬又退了四五步,经脉像是倒转过来,震得脱了位,内脏一阵乱颤,气息紊乱,一股热血直往嗓间上涌,腑脏受了内伤。 项云也被震得飞退,但要比龙天羽好点,少退了两步,一枪之下毫不留情,尽管被对方接下来,但在猛烈对击的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毁灭,看到了威胁,看到了潜能,触摸到了暗劲巅峰的膜壁。 剑气出体,就将内劲先注入气海穴,然后力随心走,通过经脉爆发出来,便形成了身体的劲气,这股劲气无形有质,可断金裂石,令对手防不胜防,如果达到了暗劲巅峰,转化这股气劲的速度就会变快,直接通过窍穴吸收周围的元气进入气海随后爆发出来,无疑将战斗力和杀伤力提高一大截。 “哈哈――原来如此,暗劲巅峰,心通六合,窍穴启开,沟通元气,百脏交汇,剑气出体!”项云似乎有所感悟,他本就是练武奇才,经过这一场的生死决斗,全力出击就是要轰开那道屏蔽,这时终于有所收获。 龙天羽则眉头一皱,见对方的气势不弱反涨,他浑身周围的气流越聚越快,散发这一股雾气,正是窍穴吸收元气然后外放的征兆,心中一惊,这项云已经双脚踏入了大剑师后期境界,果然是奇才啊! 再仔细探查一下自己的伤势,内脏仍未平复,内劲被猛烈的一击震得溃散,要恢复回来,非是一时半刻就能办到的,这样一来,自己完全处在下风了。 项云大笑完毕,目光犀利地罩住了龙天羽,他踏入了暗劲巅峰境界,思绪运转比常人快上百倍,没有一点细节能漏出他的法眼,通过龙天羽身上散发的气息和毛孔张散、血液流动的程度,他已经知道了对手的伤势和状态。 “你受伤了,六处窍穴封闭,三条经脉离位,脏腹都受到震动,有微裂的痕迹,已经使不出刚才的七成力量,这场决斗,你输了!”项云冷淡地说,但口气中充满了自信,毕竟经过了万里的追逐,终于在最后一刻追上的劲敌,而且利用自己杀招底牌挫败了这个大名鼎鼎的汉王! “我说过,带兵你不如我,单打独头也非我的对手,你只是我踏上武道巅峰的一个踏脚石而已,如今我已经达到了目的,你也失去了价值,现在要除掉你,并不需要费多少工夫!”项云目光冷酷,带着几丝得意和嘲讽。 龙天羽眉峰一挑,冷哼道:“那你就试试看!” 项羽并不急着出手,因为眼前的对手中原的传奇人物,英雄中的枭雄巨擘,挫败了他,就等于挫败了天下英雄豪杰,这一成就感太强烈了,使他脑海念头通畅无比,刚才在震击中受到内伤迅速恢复过来,剑气可出体,也可循环体内温养经脉和腑脏,加速百脏的恢复能力。 如果达到剑圣境界,还分有三重阶段,剑圣初期是‘炼气合神’,在‘剑气出体’的基础上,更深一层,不但能迸发出暗劲气流增加攻击力和毁灭力,还能在不战斗的时候,将吸入体的劲气炼化,温养身体百骸,不再是劲气外露,而是返璞归真,随便一站,气势收发自如,不再是锋芒毕露,而是达至形神一致的境界。 项云气势明显比刚才还要上升一个层次,形成一股莫可抗御和凌厉霸道的气势,似乎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铺天盖地的威势,令对手感到他必胜的信心,傲然道:“你看看周围,汉军将士已被包围了,这次陈仓一战,汉军全军覆灭,尽管我很看重你,但为了天下,为了大哥的宏图霸业,为了雨馨,你非死不可!” 刷的一下,项云手中的寒铁银枪竟然在背后消失一般,白虹一闪,枪锋诡异地出现,寒芒随之暴涨,以奔雷逐电的速度,激射而出,项云终于再次出手,要了结龙天羽的性命。 对于正常剑手而言,这是快如电光石火的一击,但在龙天羽的瞳孔内仍可寻到这一枪的玄奥轨迹,只是在项云化开的枪花暴雨里,精神压力和气流逼人,蓦然有些呼吸不畅,像有千斤大石压在心头,枪锋的寒气使他像浸进万年寒冰里一样。 “拼了!”生命受到的威胁,激发出龙天羽斗志与豪情,大好男儿顶天立地,死也要死得其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即使今日战死,也要拉上这个不可一世的青年劲敌项云! 但就在龙天羽做好了生死一搏,同归于尽的准备时,却听见一个女子声音打破了这方天地:“二哥,不要!”紧接着一个美妙的身影猛地扑了上来,挡在龙天羽的身前,而项云一惊,及时收敛攻势,枪锋停下来,却差点刺入了少女的身子上,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项雨馨。 “五妹,你干什么,快闪开,这个人太危险了,绝不能让他活过今日,否则日后项族必遭大殃!”项云一见项雨馨出现,不惜性命为龙天羽档枪,心中已然猜到了其中的关系,焦急地喝道。 “二哥,我不想看到你们两败俱伤,而且天羽救过我两次,我不能眼看着你伤害他!”项雨馨伸着双臂,站在了两个男人之间,缓和了一时的肃杀之气。 项云简直无语了,是不是陷入恋情的女子都会变笨,本来就是他劫持你在先,没按好心,还谈什么救命不救命的,气道:“雨馨,他是大哥的生死劲敌,争天下容不得半点私情可言,今日若要他逃走,以他的野心,日后祸害不堪设想,甚至整个项族都要遭殃,你忍心见到族人遭受汉军的洗劫屠杀吗?快闪开!” “不,他不会的,只要我漠北国与大汉国联姻,永世修好,他不会像漠北伸出屠刀的,而且两国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完全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结成联盟的!”项雨馨想说服其兄长,只可惜项云何等人物,他已经隐隐开到了中原发展的走向,如果这次龙天羽回到了汉中,将来天下必有汉族的一席之地! 正当他要狠下心,拉开雨馨,完成最后一击的时候,忽然石群的后方以及两侧方位同时传来惊天动地的马蹄声,随即传来一阵高呼声:“汉王莫惊――虞子期前来救驾――” 万马奔腾,兵甲锵锵,犹如雷动,一万骑兵,数万步兵及时赶来接应了。 项云眉头一皱,心中暗叹错失了良机,如果再恋战下去,一是未必能瞬间斩杀龙天羽,二来自己连同这千人队都要难逃围剿了,当机立断喝道:“撤!”一手蓦然伸出拉着项雨馨转身就走,也顾不及对付龙天羽了。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难舍难分 项云拉着万般不情愿走的项雨馨,掉头就走,后者即使挣扎,也被他身上散发的内劲制住,迅速向后方的草地撤走,只要进入沼泽地,他相信这支汉军是不可能追上去的,因为一旦进入沼泽地,千军万马也没有用了。 不过他心中对没有除掉龙天羽还是有些不甘,多好的机会,追杀上来并正面挫败了劲敌,相当于挫败了天下英雄豪杰的头目,击败了传说,这种成就感太大了,而且一战又晋升到暗劲巅峰境界,剑气出体,如果能斩杀龙天羽,那么他的信心和念头都会暴涨数倍,没准能一下子突破‘化劲’的境界。 因为那一层神秘壁垒,只能意会无法言传,任何人都要凭借机缘才有机会踏入剑圣的境界,这不止需要苦功,更需要一种思维念头的感悟和通畅,就好比越兴奋的时候,做事往往越顺手一样,信念、斗志、感悟、豪情、成就、心愿等等,一旦达到一个圆满临界值,凝聚在一起,那么就有可能突破极限,轰开剑圣大门,登堂入室! 只可惜,最关键的时刻被项雨馨打扰了,项云并没有刺出那最后一枪,使他刚沉溺的玄妙的状态忽然收敛压制住,停留在暗劲巅峰,没能再进一步,触碰‘化劲’的那层屏壁。 “撤!”项云一边拉着项雨馨走,一边朝着周围的将士发出撤退的命令,不想这些精锐卫士白白死在这里,死的没有价值。 有些惊云卫和刀锋精锐听到主帅的吼声以及前方千军万马的喊杀声,立即掉头就走,而有些正投入激烈地拼杀中,无法转身,一旦转头分心,很可能被对手一矛刺中。 龙天羽眼见项云带走了雨馨,心中竟有些空荡,一直以来,他和雨馨的关系甚为微妙,从开始战场仇敌,到后来俘虏了她做人质,接着万里逃亡,一路相随,虽然中间有不少摩擦和吵架,但后来经过几次生死患难,渐渐抛开了敌对立场,相互关心起来,少女爱上了他,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没有好感。 她这么一离开,使龙天羽的心好像被挖走一块肉,而且她在关键时刻不要命地闯入了激战空间,险些被误伤,都是为了不要其兄长伤害他。 “都是为了我,都是我无能!”龙天羽心中郁郁寡欢,被项云挫败的颓废感,心仪女子被强行带走的侮辱感,数万将士战死沙场的悲痛感,此时融合交织在一起,使他浑浑噩噩,强压制住的瘀血再也控制住不住,一口血柱喷了出来。 “汉王——” 身边两名活着的铁卫看到汉王吐血,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搀扶。 龙天羽一挥手制止住了二人,目光前视,望着数十丈外项云和雨馨走远的身影,轻叹道:“我败了,败给了项云!败给了项族人,还有她!” 他叹完气,左右看去,三百多将士抛去牵马先撤入石林群的几十人,竟还有一百多人,一半还在激战中,更令龙天羽愤怒了,蓦然从腰间摸出了数片飞刀,朝着刀锋战士猛挥过去,喝道:“还不滚,叫你杀——” 噗噗噗!数片飞刀竟然在半空拉开距离,一下射中好几个正在血搏拼杀的敌兵,中刀倒地,被汉卒随手几剑砍成了肉段子,大发胸中怒气。 这时项云已经走进了草地边缘里,忽然想起一事,转身道:“不好,蒂丝娜呢?” 项雨馨惊道:“她还在石堆群里,没有出来。” “我要回去救她!”项云刚说完,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汉军从岩石群中冒出头来,一千、两千、五千……骑兵、甲士、弓箭手……数之不尽,而且虞子期一现身,就见到了敌兵要撤,顿时发出放箭的命令。 顿时铺天盖地的箭雨朝着正在逃跑的刀锋营精锐和惊云卫士狂射过去,近百的敌兵在这一轮的箭雨中倒地身亡。 项云脸色大变道:“汉军放箭了,只能图日后再行搭救蒂丝娜了。” “让我回去吧,只要我在哪儿,蒂丝娜就不会有事的。”项雨馨对着兄长道。 项云脸色变幻,端视着项雨馨,又望了望石林深处,陷入了天人之战,一边是深爱自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的妹子,如何取舍?放雨馨回去太危险了,没准两个都保不住,只能先带走雨馨,待日后再搭救蒂丝娜了。 “不行!你必须要走,立即回大漠,你已经不适合踏足中原了。”项云当机立断,拉着雨馨的手就往沼泽深处撤去,身后数百名刀锋勇士和惊云卫也紧跟退走。 虞子期眼看敌军要逃走,正要派兵去追杀,另外让弓箭手用远弩朝着最前面射,却被龙天羽吼道:“够了,穷寇莫追,停止射箭!” 听到汉王发话,谁也不动了,虞子期也顾不及再理那些逃散的敌军,而是亲带郦商、卫胠、王周等汉军将领前来叩拜汉王。 “拜见汉王!” 龙天羽调和一下经脉气息,充满了沧桑感慨道:“都起来吧,虞子期将军,派些人马留下清理战场,敌兵尸体旧地火化,汉军的烈士遗体运往前面山脉,青山埋骨,树碑纪念这批英勇的战士!” “末将领命!” 龙天羽转身看了看那些敌兵的尸体,蓦然想起一事道:“另外派人收集一下敌兵的装备,长柄马刀和身上佩戴的甲胄等,整理封装起来,运回汉中。” 虞子期有些奇怪,心想运这些兵器有何用处?但他不便多问,拱手道:“汉王长途跋涉,历经千险,九死一生,终于安然返回巴蜀,这下王妃们和百姓都该放心了。” 这次出征陈仓,接着万里逃亡,共经历了两个多月,加上先前进入巴蜀有两个月,一共离开汉中四个月时间,当真怀念汉中的诸王妃和群臣百姓了。 “这次本王遇袭,你如何得知,及时赶来救驾,汉中情况如何了?战乱可有平复?陈仓地带如何了?”龙天羽有一堆的问题,当下捡重要的问。 虞子期回道:“启禀汉王,在您遭遇伏击七日后,夏侯婴、樊哙、王陵等大将突围赶回到了凤武关,将伏击之事告诉了淳于王后,王后便派出大量的斥候和骑兵出去寻找汉王的下落,而且还亲自挂帅出战,用计伏击消灭了陈仓一带数千铁骑兵,逼得残余的骑兵退守凤阁岭一带与汉军对峙。” “接着半月后,西域锦衣卫商队传回汉王密函,淳于王后得知汉王万里逃亡,横跨贺兰山、祁连雪山,赶往西域沙漠,得知汉王是要通过羌地回到巴蜀,就利用飞鹰传来密函,让末将赶来巴蜀边界接应,汉中一带,似乎有些乱党在肆意扬言对汉王不利,不过半月前,吕王妃已联合重臣清剿了王城内的楚国奸细,汉中西部的蒙家军也被张云、袁英二人带的三万精兵剿灭,现在汉中已经稳定下来,只等汉王归来。” 虞子期大致汇报一番,龙天羽做到心中有数,此时此刻,威胁结束了,但他的使命和宏图伟业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尤其是经过这次战败的教训,使他认识到了大漠铁骑的厉害,还有这支项家军的装备精良,超过了汉军精锐。 这也难怪,龙天羽穿越到这个时代只有两年多的时间,起义到如今也就一年半,异军突起,横扫六合,推翻了大秦江山,一切来得太快,发展也过于迅速,好比空中楼阁,看似人数众多,装备不缺,其实大多将士的甲胄和武器只是一般货色,战马数量也严重不足,数十万大军经过一年以上训练时间的不超过数万人。 以‘龙牙’最为精锐,也不过是比扑通士兵要勇猛,比诸侯王那些乌合之众要强大的多,但对抗项族精锐的惊云卫,甚至刀锋勇士,显得有些不足,起码汉军现在还没有普及马刀、重甲骑兵。 就算他计划的黑火药研制出来,也需要不断改进,提高火药的品质,然后加工火器把火药利用起来,但由于时代的局限性,没有精密的机加工,数年内火器的运用还远远不能取代冷兵器。 龙天羽估计着回去后,马上密集筹建兵工厂,将黑火药研制出并投入毛火枪和炸药大炮中,从取得理想的效果、大批量生产、装备军队并训练士卒熟练使用,至少也得三到十年时间,这些事急是急不来地,就算现在出现现代化的兵器,光是训练教官、然后再训练军队没个一年半载也根本不可能。 至于能不能提前工业革命,把现代的思想融入社会,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为这个时代是两千多年前,此时封建思想根深蒂固,民智未开,民风民俗和思想观念摆在这,你要一下子彻底改变,所有人都接受不了,那么即使你是君王,脱离了人民的支持,超出了百姓接受的能力极限,汉王朝同样会被推翻! 所以龙天羽若还想把汉中发展一下子向前推进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但这不现实,至少靠他一个人的解说和做实验,更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他作为帝王,眼下还要争夺天下,安置流离失所的百姓,安抚民心,如果太大的变革,只能会是百姓更加恐惧,难以相信,最终会走向反面。 这就好比,当时很多科学家提出了先进的理论,却被当时的旧贵族和百姓当做天方夜谭,甚至谬论,把科学家活活烧死,活活打死,但几百年过去了,他们提出的理论却成了真理! 当务之急,回到汉中安抚百姓,重理朝政,掌握汉中以及巴蜀的发展情况,了解目前朝廷国库,和百姓接受新政、民智开启程度,这样才能因地制宜,有的放矢,运筹帷幄,真正的开国皇帝,不止会带兵打仗,更要审时度势,懂得运用人才,治国安天下,非勇武便能胜任,就是突破剑圣境界,也不等同你就是个好皇帝! 龙天羽一扫胸中郁气,威信逐复,喝道:“大军起程,先入蜀地,再返汉中!”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男女共浴 龙天羽下令大军起程入蜀,满山遍野的汉军将士立即高呼汉王万岁,气氛激昂,好像汉王在前方大胜凯旋而归一样,龙天羽晒笑一下,再看着自己的衣着,比乞丐还要落魄,哪有一点君王的样子。 环顾一周,九名铁卫只剩下六人,其中一名受了重伤,五人皆是轻伤,余下一百多人,一大半都挂了彩,浑身血迹斑斑,却受到了军人的荣耀,能跟随汉王一起并肩作战杀出重围,转战万里并存活下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雪山、草原、西域、大漠、沼泽,万里烽烟路,不堪回首月明中,每一处的印迹,都有汉军烈士的热血挥洒,忠魂埋骨,马革裹尸。 龙天羽又望了茫茫沼泽半晌,面无表情,或许经历一场长征,数次在生死边缘磨炼,已使他劳累麻木了,江山路,在远方,英雄泪,不轻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走吧!”龙天羽轻叹一声,雨馨的音容笑貌令他难忘,转过身来,对着诸将领谓叹道。 “汉王,前方五里处有山涧清溪,请汉王沐浴梳洗一番,更换服侍,再入边关吧,在关隘口,当地一些新到任郡守县令正在峡关等候汉王入蜀。”虞子期凑过去向汉王进谏道。 龙天羽瞧着自己身上衣袍,完全成了布条衣,残破的不成样子,苦笑道:“好吧,备一身干净的铠甲吧。” 虞子期微笑道:“汉王的战袍早在关内就备好了,此行带出来,提前为汉王洗尘了。” 诸将簇拥在汉王周围,朝着石林群走去,过了石群山坡,便是丘陵荒野,数里之外,山川便多,山脉连绵起伏,遮住了视线,没有尽头,蜀道之难比便能体现出来。 正当龙天羽和诸将走到石林群时,忽然从岩石后面闪出一个身影,身材婀娜,一袭藕荷色胡裙,乌黑的秀发只用一块丝巾微微缠绕,简单随意,细腻温润的肌肤仿如上好的碧玉,秀眉微紧,双眸水润如三月的春雨,草风吹动她柔顺的长发,飘逸之极。 那眼眸仿如秋波, 奇_书_网 _w_w_w_._q_i_s_u_w_a_n_g_._c_o_m 漆黑水润中还隐隐带着一抹几乎看不见的淡淡的蓝色,幽邃而清澈,仿佛是草原深处的格尔湖,晶莹洁净。 “蒂丝娜!”龙天羽一见她完美的脸颊,蓦然一呆,差点把她忘记了,她没有在刚才趁乱随着项云一起走吗? 是了,项云一心担忧着其妹雨馨的安危和去留,并没有太在乎她,难道项云不爱她,还是在项云心中,亲情要比爱情更重要!总之,那个青年也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你还没走啊?”龙天羽轻声叹道。 蒂丝娜柳眉蹙起,像是有些生气,不过就是生气的样子,同样光彩照人,明艳绝伦,让人迷恋沉醉,她嘟着小嘴道:“你是在赶人家吗?” 虞子期以及麾下的汉军将领忽然见到这么一个少女出现,清丽无双,美如天仙,惊为天人,特别是少女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大草原的气息,幽幽的天然花草香,似乎面对着她,就好像面对大自然一样清新,均想哪里的仙女下凡了? 龙天羽看着她一脸委屈和倔强的神态,无奈一笑,叹道:“你的男人把我的女人带走了,我却留下了他的女人,不知是谁吃了亏?” 蒂丝娜脸颊晕红,呸了一口道:“什么男人女人的,你这汉王,思想恁地下流。” 虞子期等人在旁都愣住了,这个少女当着面敢辱骂汉王,不是找死,就是跟汉王有些特殊的关系,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乱吱声,弄不好这又是一个王妃。 龙天羽被她气笑了,这丫头,也挺幽默的,当下问道:“我曾说过,穿越沼泽地,你就恢复了自由,现在何去何从都由你选择,如果你要去找项云,我会派人将你送入沼泽地,追上项云!” 蒂丝娜幽邃清澈的眸子闪过一层不为人察觉的黯淡,望着沼泽地好一会,才道:“我不想再进入沼泽地了,还是先入巴蜀汉中,看一看中原和草原有何差异,让草原上的可汗们数百年对中原如此垂涎,然后再回匈奴王庭,你可不许反悔,不放人家走……” 龙天羽道:“你看我像反悔的人吗?走吧,你也好久没沐浴了,正好一起……” 蒂丝娜如玉的脸颊再次布满绯红,白了一眼,啐道:“谁要跟你一起沐浴,我才懒得理你呢!” 我说一起去,又没说一起洗,这丫头,自己想歪了,还往我身上推,做正直的男人容易吗?龙天羽心中想着,但没有跟她再计较,毕竟周围都是汉军大将,不能让属下部将见笑话。 “走吧,先去山涧,再入蜀关!” 龙天羽一声轻啸,大军正是出发,穿过了石林群,骑兵上马,步兵甲士列成方阵,有序排列开前进,蒂丝娜为了避嫌,自己单乘一匹马,与龙天羽并羁而行。 她颈项像是天鹅之颈一般雪白,胡裙下曲线玲珑,将她丰满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双峰高耸挺立,蛮腰纤细,盈盈不足一握,美臀浑圆如磐石,风吹着胡裙轻微摆动,撩拨起裙角,不时显露出雪白修长的玉腿,白嫩嫩地晃来晃去当真是说不出的诱惑。 侥是龙天羽在悲伤和沧桑的心境里,但眼神余光里,总是不时出现白嫩嫩的肌肤和迷人的娇躯曲线,引开了他的一些注意力,渐渐地,龙天羽从悲痛忧伤的情绪中平复一些。 成败又如何?这只不过是一场角逐的开始,要争天下,实现宏愿,日后要面对的劲敌还有很多,这次让项云占了上风也没什么,起码自己了解这个人的实力,知己知彼,再交手时才能反败为胜,将他挫败。 龙天羽思绪飞速运转,比常人要快上数十倍,不断利用心理学开导着自己,这项云自幼练武,又深得其父刀君的亲传,以及母亲才女的教导,文武全才,天赋异秉,沉浸武道接近二十年,突破到大剑师后期‘剑气出体’,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是神话。 想想自己刚回到古代两年半,练剑正好两个春秋,两年的时间能突破到大剑师中期‘百脏共鸣’的境界,这速度如同坐火箭一样飙升了,如果项云知道龙天羽只练了两年剑,就只比他造诣低了半筹,估计非气得吐血不可。 两千年的知识并不能对他在剑术上有多少帮助,毕竟在现代,中华古武术早已失传,甚至沦落成武术杂技表演或拍电影用的花架子,完全不是古代剑客杀伐用的技能、生存的本领! “汉王,到了,那就是山涧了。”虞子期指着前面一处葱郁林密的山谷道。 龙天羽回过神来,点头道:“好,大军暂且歇息片刻,让随行生存下来那些将士也去洗浴一番,换上新战甲,进入蜀关,有伤的至少也要把脸洗干净。” “诺!”虞子期转身派出副将前去传令,大军停下来休息。 龙天羽翻身下马,接过一包行囊,转向蒂丝娜道:“走,你也随我去洗吧,又有大半个月没有洗浴了,不难受吗,我可要难受死了。” 蒂丝娜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自从见面后,就没见过他洗过浴好不好。 不过提到洗浴,对于这个爱美喜净的少女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那个女人不爱洗澡啊,瞧了龙天羽一脸正经地说着,的确心动了。 “暂且相信一回他的人格,一起去就一起去。”蒂丝娜心中想着,只点了点螓首,却不好意思回答。 龙天羽看着少女矜持的姿态,摇了摇头,提着包囊往山涧清溪上游走去,上百侍卫已经将山涧把守得水泄不通,以免出现中原诸侯国的刺客和游侠对汉王不利,而且这里仍属于羌人的边界,不得不做好护驾防御。 二人走到上游一处宽阔的溪水潭池,中间正好有一块大礁石,龙天羽提议一人在一边洗,这样谁也瞧不见谁,都不吃亏,蒂丝娜一听无语了,心想不管谁瞧见谁,都是她身为女子吃亏好不好! 定好位置后,龙天羽将外层破烂的战甲和外袍全部脱下,只剩下一条短裤和‘防弹内上衣’,他现在终于体会到,防弹衣不是万能的,那项云最后使用的杀招的‘云雷合击’,毁灭力快赶上一个火箭炮的杀伤力了,即使穿不透防弹外层,但震也要把人内脏震碎了。 最后连短裤和防弹衣也脱下,然后扑通跳入了溪水潭内,飞溅的水花泼洒在蒂丝娜身上,娇呼一声,在溪水畔转身扫了一眼,刚好瞥见龙天羽跳入水中的情景,精壮的身体和奇怪的‘小羽’,让她臊红了脸,鲜红的似能滴出水来的娇艳脸蛋,心里噗通噗通直跳,这汉王,讨厌死了。 蒂丝娜走到礁石另一端的溪水潭边,确定隔开了那男人的视线后,这才稍稍心安,站在水边发了会呆,犹豫半晌,终于鼓起了勇气,光天化日下,解开了身上胡裙的束带和腰巾,褪下了胡裙,露出小胯和贴身亵衣,有些战战兢兢走入溪水里,随即全部除下寸缕,露出了闪着光泽完美无瑕的胴体。 蒂丝娜的身材兀自傲人,肌肤白嫩柔滑,乳峰高耸丰润,娇红地乳蒂翘凸,晶莹的在清水浸润下颤颤巍巍,夹峙出一道深深的乳沟,如云的秀发似奔涌的黑色瀑布般洒下,随着水流轻轻摇荡,水下地纤纤细腰乃至圆涡香脐,在如云秀发随波荡漾中若隐若现…… 溪水潺潺,礁石背后,春光乍泄,光彩逼人。 流水顺着她凸凹有致地娇躯婉延而下,流入迷人的沟壑,雪沃沃的上奇峰突起,旋起两座雪白的,光滑莹洁,像羊脂美玉一般,乳峰完美地收缩至尖端,结出两粒鲜红的果实。 赤裸裸的傲人的娇躯妙处毕露,两条粉光致致、不带半点瑕疵的笔直大腿尤自散发着水气,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衬得她浑圆结实的出奇地丰隆高耸,犹如一轮满月,上边缀着些晶莹的水珠,如果让龙天羽见到,非当场流鼻血不止。 另一端的龙天羽正在搓洗着身子,只觉礁石后面金光闪闪,似乎升起了五彩霓虹般,惊讶地张开了大口:不会吧,这妮子洗浴也能引发天象啊!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刻骨铭心 龙天羽坐在溪水潭中冲洗着全身,泥土沙尘被溪水冲掉,涮洗了发丝,用刀片刮掉腮帮胡须,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英姿,丰神如玉,俊朗似星,眉宇间流露着一股九五之尊的威严,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特别是他的肌肉,呈流线型,并不是特别的凸起雄壮,却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如豹子一般,给人一种不动则已,一动则凶猛犀利,所向披靡。 全身皮肤少去了往日的淡黄,有点贴近古铜色,两个月的磨炼,虽然消瘦不少,却使他更加结实了。 “呼――”百脏由内及外都在呼吸,透过窍穴沟通周围小天地的精气神,修补内脏的伤势,臻入大剑师境界后,不但攻击力强了数倍,连身体恢复能力也强了数倍。 经脉中血流如泉,气随意转,不一会儿,堵塞的经脉被冲开,化解淤血,温养内脏,到达‘百脏共鸣’的境界后,腑脏脱变,延缓了衰老,增强了抵抗力,甚至能化解侵入体内一般毒性的药剂,抵抗震动和外力的性能强了数倍。 虽然硬接了‘云雷合击’的杀招,龙天羽遭受重击,但内脏并没有多大伤害,他不过比项云低了一筹,还是有一拼之力,甚至抱着两败俱伤的打法,说不定也会重伤项云。 他洗完身子,听见岩石后面仍哗啦啦地流水浇洗着,显然蒂丝娜还在沐浴,忍不住开口道:“蒂丝娜,洗完没?” “还没呢!” “用不用我帮你搓背啊?”龙天羽微笑道。 蒂丝娜冷哼道:“休想,你个登徒子。” 龙天羽呵呵轻笑,只觉这个草原少女天真无邪,又聪明伶俐,清丽无双,抛开彼此之间的立场和过节,倒也挺适合做朋友的。 “那你给我搓搓背吧。” “想得美!”蒂丝娜脸红着啐道。 龙天羽强克制住偷窥的念头,一边斗嘴,一边擦拭水珠,走上溪水河畔,沐浴在阳光下,穿上了短裤和一件长袍,雄姿英发,羽扇纶巾,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束在一起,面如冠玉,潇洒飘逸。 俗话说,女人洗澡没完没了,蒂丝娜在草原上可是第一美人,天生爱美,虽然生在草原但不吃肉食,平时只吃清淡素菜,甚至有时只吃草地上自然生长的花骨朵,整个人充满了草原的神圣气息和天然幽香,这一洗澡,泡在溪水中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上岸。 溪水潭中礁石后传来哗哗地水声,隐隐还有少女欢快地歌声,只可惜唱的是草原上的匈奴语,压根就没听到一句。 龙天羽坐在岸边一块石头上,对着青山绿水怔怔出神,一场劫难过后,当务之急就是回到汉中,重新增强国力,发展军事,扩充兵力,开发民智,使汉国强大起来,为楚汉之争打好基础,毕竟一旦爆发战争,粮草先行,每日花销的粮草和军资都是巨大的数目,如果国库空虚,百姓流离失所,立足都难,还谈什么争天下。 “你在发什么呆?”身侧传来蒂丝娜的轻呼声,随即一阵淡淡的芬芳飘过来。 龙天羽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去,只看了一眼,便呆呆愣住了。 蒂丝娜刚出浴,如河水洛神一般,光洁如玉地皮肤,似泉水般清透,鲜红的樱唇,似是含苞待放地粉色,脸颊微带些红晕,仿佛娇艳的玫瑰花,淡蓝地双眸,飘逸着水一般地色彩,似是把人都能吸了进去,乌黑青丝还带着未干地水渍,仿佛闪亮地瀑布般柔顺垂下。 她身上独特的草原清香飘过,夕阳下,蒂丝娜身着一袭鹅黄色的胡裙,长长地裙摆直拂到她洁白地脚踝上,将她凹凸有致地身段勾勒出一道地曲线。 美丽中,却有带着几分坚强,那样的纯洁无瑕,清理无双,真如草原上万千信仰凝成的女神一般,飘逸清淡,不食人间烟火。 就在龙天羽转过头的刹那,蒂丝娜也被对方的样貌震慑住了,这个俊美的青年,真的是那个汉王流寇吗?原来,他也是个美男子! “你怎么不说话了?” 沐浴后的蒂丝娜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歪着头双手轻轻抚弄湿润的秀发,任那光洁透明地水珠滴滴落在地上,在龙天羽注视下,她脸上泛起几抹淡淡的红晕。 龙天羽只觉她不但人美,声音更如天籁,听了她的声音,看着她的容貌,根本不会联想到世间的战争和不美好的事,似乎拥有她在周围,就拥有了一方自然。 “看什么看,讨厌!”蒂丝娜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有些不自然,嗔怪地瞪他一眼,明里是生气,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风情若隐若现,还夹杂着几分欢喜,说不出的柔媚动人。 这就好像男人逛街时看到了美女,总是不免回头狠狠盯上几眼,被对方发现会白你一眼,说声讨厌,其实她内心是高兴的,如果你视而不见,她在心里更会咒骂你不懂欣赏了。 女人生下来就是给男人看的,只是不同的人,看到的部位不同罢了。 龙天羽花丛老手,很快清醒过来,赞道:“你真美!” 蒂丝娜心中得意,美目瞥他一眼,噗嗤轻笑道:“你不邋遢的时候,也有些青年英雄的样子!” 龙天羽心中好笑,和这个草原少女说话,倒也有些惬意,至少聊上几句,那些烦恼和悲伤的事就被抛开了。 “时辰还早,过来坐一会,等下再动身入关!”龙天羽拍了拍他身边的岩石坐处。 蒂丝娜没有反对,丝质胡裙随风而动,袅袅娜娜走到跟前,贴着他身边的石头表面就要坐下去。 “等下!”龙天羽忽然叫住了她。 “嗯?干嘛?”蒂丝娜愣住了,双眸盯着他不解地问道。 龙天羽伸手用自己长袍袖子在石头表面擦了擦上面积落的尘土,淡笑道:“这下可以坐了!” 蒂丝娜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半晌当她明白了他的用意,想取笑他,但却不知为何,芳心莫名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揪住了,有的时候金山银山换不来佳人一笑,但往往一个细节却足以感动她一生。 虽然只是一个小举动,但却表现出男子的细心和关爱,而且对方还是名动中原堂堂的汉王,用袖子为自己擦拭着灰土,想着想着,蒂丝娜鼻子发酸,眼眶红润,竟哇的一声,扑入他怀内哭了起来。 “龙天羽,我恨你……恨你……恨你……”蒂丝娜投入他的怀内,边哭边用着小粉拳有气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恨他撩乱了她的心思,让她的芳心除了一个男人之外,又装入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的身影越来越深刻,使她充满了矛盾。 龙天羽也完全呆住了,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动作会引发蒂丝娜如此激动的情绪,她究竟怎么了,龙天羽有些摸不清头脑,任凭少女在他怀内发泄着心中纠葛的感情。 打了一会,蒂丝娜没了力气,消停下来,娇躯伏在他怀内,轻轻地道:“龙天羽,你能也亲我一下吗,就像你亲雨馨那样――” 龙天羽这下彻底懵了,这少女究竟在想什么呢,不会喜欢上我了吧,唉,人的魅力大就是没有办法啊,挡都挡不住,当他正在犹豫要不要趁机亲下去占个天大便宜时。 那蒂丝娜不知从哪来了力气,身子一弹,从他怀内抬起螓首,赤裸的双臂像是洁白地小蛇一样,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张开樱桃小嘴狠狠地咬着他地额头、他的眉角、他地鼻子、他地嘴唇…… 龙天羽接近两个多月一直生存在极度压抑和悲痛中,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精神高度紧张,早就到了一个濒临值,这一刻,如神美丽的少女搂住他狂咬一番,她颤抖地娇躯就是最好催情剂,瞬间勾起了龙天羽体内蓄势已久的欲火,无边的情火就像是爆裂地干柴,轰轰烈烈地燃烧着。 “啊!”所有地压抑和精神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龙天羽豁出去了,此刻忘记了道德底线,忘记了三军将士,忘记了万里逃生,全身心地投入炽烈地情火之中,一下子搂抱住蒂丝娜柔软的小蛮腰,横陈压在溪水旁的草地上,火热地大嘴雨点般印在她的唇上、脖颈、胸前。 与此同时,龙天羽娴熟的手法展开,一边狂吻着草原神女,大手肆意地伸入了蒂丝娜的胡裙内,揉搓那象牙般的皮肤,撕扯腰间的束带,几下就将草原少女的衣衫脱个干净。 光滑的袍下空无一物,她那赤裸迷人地娇躯在斜阳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辉,此刻的蒂丝娜两边粉腮泛着淡淡的粉红,樱桃小口吐气如兰,一身欺霜胜雪的肌肤,数不尽的峰峦美景,颤巍巍的玉峰傲然挺立,闪着的光泽,因为激动而波澜起伏,两座圆润的雪兔,分外坚挺,峰顶嫣红娇艳随她呼吸而轻轻抖动,让人目眩神迷。 两条油腻的修长玉腿紧紧缠起,遮住那最后一缕,浑圆美股下更是玉点,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晶莹地就像一尊冰雕玉刻地美人,妩媚之极。 如果连这都不动心,绝对不是男人,何况龙天羽还是个真男人,就算有人拿刀架在他脖颈,他此刻也要得到身下这个少女。 二人热吻疯狂地纠缠着,火热的身体不断摩擦着,传来阵阵销魂蚀骨的呼吸声,过了半晌,蒂丝娜泪珠滚滚而下,双臂疯狂地拥住他,像蛇一样缠住他,不让他抬头,不让他呼吸,要将他湮没在自己的胸怀里。 龙天羽疼爱无限地含住她的,用力的吸允,不一会儿,蒂丝娜身子一阵急抖,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极乐境界,这时的草原圣女彻底地迷陷了。 “龙……天……羽……,你……爱……蒂丝娜吗?”少女闭着星眸,呢喃道。 龙天羽已躬起身子,拨开了她的,听到少女的问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爱!一生一世!”接着用力一挺,穿破阻隔,梅花又见梅花! “嘤!”一声轻轻的痛呼,仿佛告别少女时代的礼诵,蒂丝娜身子微颤,头脑一空,泪珠盈眶,双手却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臂不放松,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最后整个山涧不断奏响迷人的节拍,还隐隐传来龙吟之声,扬我汉威! 第四十八卷励精图治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山涧春色 蒂丝娜似是一条赤裸地美女蛇,光洁地藕臂缠住他脖子,修长地紧紧贴住他腿弯,完美无瑕地在身体挤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随着二人节拍的加速,她不断地呻吟、呢喃…… 这一刻草原女神热情奔放,富有青春活力,虽是第一次,但炽烈地放任自己,完全不顾及玉女形象,完美无瑕的胴体如小蛇一般盘住了龙天羽的身体,承受着对方强用力的伐旦,疼痛声夹杂着欢快声让蒂丝娜完全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深处何方。 原本她离开匈奴王城,就是来寻找项云的,可半途因侍卫误杀汉军探路先锋,招致报复,护行的一千勇士全部被对方杀掉,还掠走了蒂丝娜,一起逃亡。 得知心仪的男子就在后方,可是之间的距离就像一道鸿沟,无法接近,无法跨越,逃亡的一个半月里,蒂丝娜从憎恨那个邋遢卑鄙的汉王,到数次被对方所救,一路相伴穿行万里,闯过沙漠、西域、昆仑山、金沙江、沼泽草地,相处下来,觉得这个汉王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他不畏生死,坚忍不拔,铁骨铮铮,有英雄气概,而且心胸开阔,有远大抱负,宏愿统一天下安邦定国,又会讲故事,作诗词,有时还充满着神秘感,这一切足以吸引任何女子,蒂丝娜对他的态度也有些改善。 特别是进入沼泽地前,她和龙天羽一起见到了项云,见到她朝思暮想的情郎,只可惜对方还是如当初一样,对武道的追求大于对她的爱恋,不冷不热,甚至在最后选择的时候,宁愿选择他妹妹雨馨也不选择搭救自己,让她很是难过伤心。 沼泽地中,落入泥潭,本已万籁俱寂,心灰意冷,面向了死亡,忽然被龙天羽救出,后来伏在他怀内睡着,那一觉,似乎让她产生对龙天羽的依赖,渐渐不愿意离开,当龙天羽让她自己选择自由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点点害怕。 一个男人两次视而不见遗弃了她,另一个男人却数次救她爱护他,两个男人的身影终于在芳心中交碰,虽然和龙天羽只相处一个多月,却在她心中的分量已与项云持平了。 当刚才那一刻,龙天羽一个小细节,却流露处他的心细和温柔,让蒂丝娜感动,一改往常的矜持和害羞,大胆地示爱所求亲吻,甚至主动缠上了对方的脖子,发泄自己,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她也没有后悔。 夕阳渐落,最后的余晖洒在蒂丝娜雪白的胴体上闪着五彩霞光,这时的蒂丝娜身上凝聚草原气息和自然之力完全释放,笼罩住了二人,龙天羽甚至感受到内脏不停共鸣脱变,竟然隐隐向更高一层境界在冲击,他的身子窍穴开启吸收蒂丝娜身上散出的气息之后,吸阴转阳,阴阳调和,渐渐在气海穴融合,然后转化一股精纯的内劲气流流淌经脉,不错,正是‘剑气出体’征兆。 蒂丝娜是草原上最美的少女,有着女神的称呼,身份尊贵,贤王之女,单于分支下来的后裔,与冒顿单于是堂兄堂妹的关系,血脉也属于单于王族,因她的美丽善良和才学聪颖等,收到草原不少部落虔诚的祝福,积攒不少念力,换句话说,她的身上有不少百姓的愿力和祝福,如同草原神灵的化身,沾了不少气运,此时释放出来,大部分被龙天羽吸收了。 周围的空气充满大草原的磅礴气息,还有无数匈奴人的虔诚愿力,加上蒂丝娜自身的独特体质,充满了自然念力,被龙天羽吸收后,腑脏的伤势竟然一下子弥补了,天地开泰,否极泰来,这一刻,龙天羽在舒爽感觉中,感悟了一些自然之力,阴阳气息的转变。 但很快,这种冥冥的感觉就被‘小羽’生理的快感打破,完全享受到她那完美柔软的身体中,像是整个精气神都融入了其中,使小羽更加雄壮了,雄鹰展翅,力拔山兮气盖世! 蒂丝娜这时如痴如狂,全身肌肤泛起了玫瑰般的艳色,香汗淋漓,身子灼热得火烫,俏脸每一个变化,都是欲仙欲死的妖冶神态,俏目再也睁不开来,进入男女合体所能臻入的狂喜极乐里。 “喔……”最后一声嘶吼,烂泥般瘫软下来,伏在龙天羽胸膛上不断娇喘。 龙天羽也释放了精气,这一刻,他竟感觉到自己的泥丸在活动,充满了生机,本来经过卓凝君高明医术针灸调养后,又传给他调息的方法,有了改善,现在突破了大剑师中层‘百脏共鸣’,内脏全部在脱变,泥丸也一样,由死寂沉沉到生机复苏,此时又有蒂丝娜的自然念力和滋阴之气融入气海,剑气尚未形成,却催动了精气运转,激射而出,尽数留在了蒂丝娜的体内。 生机的复苏,精气的转变,泥精的融合,畅通无阻,激射入体,这一切的细微变化,竟在龙天羽的感知中,功夫练到细微处,不但能听到内脏血流如泉,还能察觉到精气生机,万象之始。 精气活了,剑气出体也快了,大剑师最后一层的屏壁离他只有一层之隔! 因为大剑师的剑气就是精气和能量的融合转化,沟通天地元气迅速入体,通过气海来转变,随心所欲转化成锋利的剑气,也可以增强身体的防御。 如果达到剑圣境界,初期是‘炼气合神’,意思是将这种外泄伤人的剑气能转化柔和的内息温养经脉和内脏,甚至凝聚成精神信念和内在修为,巩固自身精气神,收发自如,返璞归真! 龙天羽在射出的那一刹那,领悟了这些东西,身体和神经全部放松了,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更能融入自然山水之中,静听松风溪水,气息绵绵。 蒂丝娜闭着眼,享受着欢快后玄妙滋味,从未想过,这种感觉如此的让人沉醉,痛并快乐着,痒并舒爽着,片刻后,玫瑰艳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雪白如玉的皮肤,闪着淡淡的光晕,像是被一股柔和的神光笼罩住。 此时无声胜有声,山涧的清泉汩汩,鸟语花香,夕阳西下,相思人在天涯! 过了半晌,蒂丝娜睁开了美眸,眼角两行清泪历历在目,不知是因为适才过于疼痛,还是因为她觉得愧对项云而流下的情泪,刚才无悔,并不代表着她的心不想另一个男人。 “云哥,当你知道娜已经把自己献给另外男人的时候,你会为此而难过吗?会像草原上的男人把娜抢走吗?”蒂丝娜光着身子,平躺着望向天空,心中乱想着。 龙天羽从那股玄奥的境界中退出来,虽然隐隐触摸到一股无形的壁垒,但他知道要捅破这层屏壁,还需要太多的苦功和机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挫就的事,他低头看着怀侧的佳人,面如敷粉,横陈,一身欺霜胜雪胴体,数不尽的峰峦美景,颤巍巍的玉峰傲然挺立,峰顶嫣红娇艳,闪着的光泽。 “蒂丝娜,随我一起回到汉中吧,做我的王妃。”龙天羽柔声说道。 蒂丝娜闻声身体一颤,旋即摇头道:“我们虽然有了一合之欢,但并不代表我要嫁给你,做汉王妃,我要回草原上,那里才是我的家,我还要去见云哥,如果他仍肯娶我,我还会嫁给他――” 龙天羽完全愣住了,忽然觉得这个少女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刚才那么疯狂炽烈,完全把自己放开,接受了他的伐旦和肆意享受,他能感觉到少女热烈的情意,但欢好过后,她竟不是想嫁给自己,难道只是一时的情不自禁,只想发生一夜情而已? 其实匈奴的祖先是夏后氏的后代子孙,叫淳维,住在北方蛮荒之地,随着牧畜活动而迁移,他们追逐着水草,没有城郭和经常居住的地方,不搞农业生产,但各有各自的土地,没有文字和书籍,用语言来约束人们的行动,传统中,父亲死了,儿子则以后母为妻,兄弟死了,活着的兄弟就娶他的妻子为妻,违反中原的常规伦理。 后世还常流传着一句对匈奴人嘲讽之语:“兄弟妻,可骑!”在草原上,为了继承父兄财产和女人,各部落经常出现杀父弑兄,骑弄嫂子的悲剧,屡见不鲜,总之草原上的戎狄胡虏,习俗和伦理道德与中原大相径庭,对这第一次,自然看得不重,即使在战国秦末的中原,也不甚重。 “你没想过留在汉王宫吗?” 蒂丝娜摇头叹道:“你是我匈奴的敌人,将来冒顿单于率领大军进攻中原,肯定会与你汉族对抗,我不能留在这,而且,适才我已经把身体交给了你,任你享用,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只见她眉如春水,目似凝黛,说话间脸颊微红,酥胸起伏,如三月桃花般鲜艳。 龙天羽算是无语了,这是他妈的哪门子道理啊。 蒂丝娜不等他回复,忍着疼痛站起身来,完美的玉体暴露在空气中,夕阳沉落,雾气蒙蒙,冰肌玉骨在这莽莽丛林山涧清幽中,显得超尘脱俗。 她任由纯洁的娇躯被男子秀色饱餐着,顺其自然拾起了亵衣,对着他道:“起来吧,外面的将士都在等着我们――” 龙天羽吞了一口唾沫,心想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再次享受的机会了,既然玉人执意选择了离开,自己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跟着起身穿衣,反正回到汉中前,还有很长一段路,找机会再好好开导劝留她。 铠甲、战袍、披膊、盆领、手甲……一件件为他穿戴起来,蒂丝娜恍惚间觉得自己就象一位小妻子,侍奉着自己的男人,为他披甲着衣,心里有种难言滋味,今日由少女转变成了小美妇,有些不适应,似甜似苦,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流淌心田。 蒂丝娜为他把束带系紧,轻拂他英气蓬勃的额头几绺黑发,然后踮起脚尖把头盔端端正正在为他戴上,手触摸着他的脸颊,想到自己和他颠鸾倒凤,疯狂的交合,她的粉腮上慢慢透出一种粉酥酥地红润,心中默念道:“这是我第一个男人,不知是不是最后一个?”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韩信归来 “有生于无,无生有,有归无;无形之道生有形之器,万物生于无有。气聚为象,气凝为人,气聚成形,散则成风、化气、无影。气生精,精生神……”一鸿白影俏立在山崖之上,玉手中拿着一部《易经》在细细品味,一张素颜不食人间烟火,宛如九天玄女降尘凡,此女正是淳于婉儿。 经过两个月时间,淳于婉儿以超然的智慧和能力,调集了所剩三千龙牙精锐,吸引陈仓一带的大漠铁骑,以八卦车阵、乱石阵、火牛阵、地坑阵等连破铁骑军团,使得在驻扎袭击陈仓一带的一万重骑和散骑遭到了重创,只剩下四千多人逃亡凤阁岭一带边界,不敢再踏入陈仓凤翔地域,随后淳于婉儿派出一万精兵驻扎陈仓关,阻隔这支铁骑和章邯的军队汇合,重新掌控陈仓的控制权。 凤武关和汉明关也都固若金汤,各聚集了五万人马,由灌婴、陈郗二人为驻守大将军,统领两军,做好镇守汉中门户的重任。 随着杀伐气息的加重,玄女自觉有伤道根,无法再达到宁静致远、心如止水的境界,闲来无事,特别拿着《易经》细读,融于大道之中。 天地人一气,人为小天地,天人合一! 淳于婉儿此刻衣袂翩飞,飘逸如仙,立于山崖上,默念着:“万物生于无有。道生万物: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事万物……” 她念着念着,心灵冥一,融入道境,不断有淡淡的雾气从她身上洒出,这是人思维念头与自然交泰融合而产生的灵气,传说道家人物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后,可吞云吐雾,有各种神通,虽只是神话传说,但道家玄秘博大精深,本就是飘渺之念,非凡夫俗子所能理解,故而世人常庸人,数百年无仙者出现。 而真正修道炼气之士,几乎都深在深山洞府,山中无甲子,从不过问俗世,免得被俗世红尘气息感染,念头驳杂不纯,使道根受到阻扰,功亏一篑。 淳于婉儿自幼只修‘道’,未修‘术’,身体只是平凡女子的体质,心境却是世间女子无人能及,被称为三才女之首,并非偶然。 这时几个武将身影走上山崖端,抬头望见王后似乎被一股白雾包裹着,如梦如幻,仿若神仙人物,心升敬意,诸将恭身道:“启禀王后,刚收到虞子期将军的传鹰密函,汉王已经抵达了蜀地边界,目前正往西南大蜀关进入,经甘洛邑、汉源邑、峨眉山、乐山邑,七日后便可抵达蜀都,如果途中无耽搁,二十日便能回到汉中。” 所来的将领正是曹参、夏侯婴、樊哙、陈平、灌婴、陈郗、王陵、袁英、张云等军中重要人物,得知汉王平安归来,都面带着喜悦。 淳于婉儿身子一颤,手中的《易经》竟落在了地上,被风吹落了山崖,在悬崖半空飞舞着,大道无形,大音稀声,大爱无疆,不管玄术如何神秘,这一刻与丈夫的消息比起来,都显得微不足道了,宁愿破了道心,也要依偎在夫君的身边。 “好,大军驻守原地,挑选两千精兵,随我赶赴巴蜀栈道,迎接汉王――”淳于婉儿清冷的素颜终于在这一刻绽放,就因为汉王的一个消息,把这玄天之女又从道境中拉回俗尘中来。 曹参、夏侯婴等人听到淳于王后要亲自前往蜀道迎接汉王,纷纷附和,自动请缨跟随,万里逃亡,终于回来了。 …… 韩信坐着舟伐沿着汉水一路南下,在长江镀上船艘,渡过巫山三峡,跋山涉水,回返彭城。 这次兵败之后,将韩信深深磨炼一番,已经少去往昔的锋芒毕露,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不少变化,看上去不再是意气勃发,清傲凌人的架势,而是变得韬光养晦起来。 这个时候的韩信才最可怕,脱去了青年的傲慢和不冷静,沉淀下来,就好比随风摇摆的稻草都是没有果实的,真正低头稳重的稻草都是沉甸甸的果实。 嚣张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把喜怒哀乐隐藏起来,出其不意,等待最强的一击! 经过了两个月在汉中的考察,让韩信又了实质的改变,境界也提升了不少,过去的失败荣辱都不重要了,放不下昨天,就不能把握今日,更不能赢得明朝! 韩信站在长江岸边,看着惊涛拍岸,心胸开阔,一扫往日的郁气,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英雄人物,注定有着兵神韩信的一席之地。 他开始几日在汉川走访的时候,还怀着要打探敌军虚实的想法,查探汉军的兵防布置,已经各城邑的情况和汉地的民风新政,但走访一些城邑和山村后,就逐渐被震撼到。 首先是汉律新政,废除了奴隶制,废除了秦王朝一切律法,重新颁布了汉律,既不完全依靠法家思想,也不完全倚重儒家思想,法政仁政有效地结合起来,兴农耕,开荒田,修水利造福百姓,各种官爵和封赏激励制度,和创建学院、选拔人才的先河,让韩信这个清高的青年彻底佩服了一回。 这龙天羽怎么想到的?这些政策简直大大超出夏商周春秋战国的政策,比之管仲、吴起、商鞅等变法还要有改革性,并且很容易被贵族和百姓接受,因为律法宣扬平等和爵位双面性,哪些收到保护,哪些收到征服打击都详细地解释,团结了绝大多数人,孤立了极少数的旧贵族,使新政得以顺利展开。 在汉川走了一个月,发现好多城邑和村落的汉人民智渐开,路不拾遗,门不闭户,勤劳诚恳,乡村的孩童不在是整日放牛割草,一半的时间在学堂读书识字,学习‘兴汉学院’印发下来的课本,不同年龄段的孩童学的侧重点不同。 韩信也层临摹抄了几个册子,小学的知识并不太多,关于简单的运算法、部分诗经选集、前人的典故思想品德和简单的律法等,从小就提升孩童的品质和忠君报国的思想,灌输能投效国家感到光荣的思维。 俗话说少年志则国志,少年强则国强,龙天羽很重视对孩童的教育,当然不会在这时就提出什么法制社会,人人平等,民主理论,他只是挑选一些适合汉朝廷统治,能安邦定国的办法,让大汉朝崛起,称霸四方,至于民主社会,他明白,不是几十年就能实现的,至少经过上百年甚至千年的历练沉淀,天下人的思想都能上升个无数台阶后,才能实现,这已经不是他所关心的事了。 所有的这些事,令韩信开阔了视野,彻底折服了龙天羽的手段和气概,甚至让他有了归附之心,光凭这些治国的理论,十个项羽也无法能及他,但是韩信仍是楚将,自觉得还是回彭城一次比较好,如果霸王仍重用自己,自己当然不会反叛,对不起他知遇之恩,如果不重用自己,就正好另谋出路了。 韩信一身破旧的蓑衣,浑身邋遢,走在通往繁华的彭城管道上,雄伟的彭城矗立在前方数里处,过往的行人和商贾络绎不绝,此时的彭城俨然是中原第一大都。 临近彭城,韩信放慢了脚步,也不心急,不知这次回到彭城如何向霸王解释这次兵败,先后两次败给了汉王,尽管自己现在丝毫不在乎,但是不知楚军营中那些将领会不会冷嘲热讽,西征前,在楚营就没少受到排挤。 正好过道上有个驿站,驿站旁有一间小酒馆,供行人酒水,韩信走过去,正想讨杯清水解渴,店家一见他浑身邋遢肮脏,顿时板起脸大骂咧咧赶走了他。 韩信苦笑,楚人势利,与汉中淳朴的汉人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光凭风气和民智,汉国已处在不败之地,中原诸侯王谁又是汉王的对手呢? 正当他在酒馆边感慨,却听见酒桌上有酒客嘀咕:“你们听说没有,咱们楚国大将军韩信率军三十多万人,被汉军打得大败,继而被伏投降了汉军,现在还做了汉国的前将军,准备要征讨三秦之地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咱楚国都已经下发通牒公文,擒拿韩信九族,只是这韩信是个孤儿,家族人早都死绝了,没抓住一个,咱们楚国王后下发诏令,与韩信有干系的人都要一律收押。” “韩信是谁啊?”另一桌的酒客问道。 “韩信啊,淮阴人,一个有名无实的黄毛小子,两次带军挂帅,都被打得打败,这种人汉军也敢要,看来汉王也不过如此!” 酒客议论纷纷,但对于酒桌不远的韩信而言,却是晴天霹雳,侥是他现在变得荣辱不惊,却没想到回到彭城,会听到这个惊人消息。 “霸王要致我于死地,好无情啊!”韩信心中一刺,不敢吱声,急忙走开,幸亏他一身落魄,像是个乞丐一般,没有人认出他来,否则立即找来杀人之祸。 “怎么办,要不要证实一下,也许是个谣传!”韩信有些不相信霸王会如此对他,他哪知道,早在他带兵攻打汉明关的时候,陈平就已经派了不少儒生说客间谍等在楚国后方不断散播谣言,又赶上韩信兵败,下落不明久未归楚,陈平出击更高,直接派人传言汉王封了韩信将军一职,不久要对章邯等三秦之地用兵了。 霸王闭关炼刀,久不上朝,也不关心朝政,所有奏折由王后叶绯暄批奏,引起范增的不满,导致楚朝政分成了三派,中立派、范增派和王后派,听到传言盛传,楚王后信以为真,便下发了公文,以反叛罪缉拿韩信九族。 韩信全然不知,仍不死心地来到彭城门口,见城池前守卫森严,门旁的公栏上贴着官印檄文,檄文前堆挤着不少行人,他挤凑上去一看檄文,顿时如坠冰窖,浑身冰冷,彻底对楚国大失所望。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一夜温情 韩信见到檄文之上画着他的画像,罗列了反叛之罪,诛灭九族,永不再用,当下心灰意冷,所幸他无牵无挂,世上并无亲族,不必担心有族人遭受连累,不过即使这样,也让韩信对楚国、对项羽彻底失望了。 “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良禽择木而栖,既然楚国欲致我于死地,我韩信又何必在此愚忠受死?目前天下乱战纷争,正是群雄并立的时候,纵观其余十六路诸侯王,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人皆为秦将,属于楚国的先锋,九江王英布乃是项王的属下,其余诸侯王不足成事,要有作为,只有投效汉军。”韩信悄悄离开了城门公栏前,由于他浑身破旧,衣衫褴褛,并没有注意到他。 韩信本想混入彭城一趟查探一下,只是他在楚军中最要好的两位兄弟,一个陈平,早已归顺汉军,另一个钟离昧,在峡谷伏击汉军后反被汉军斩杀,如今他在楚国,并没有什么相交莫逆的大臣将领,无处请愿解释,或许很多将领正在冷嘲热讽。 想到这些,原本想入城觐见的心思也没了,站在山坡上,望着星光下辉煌的彭城,心中一片惆怅,同时也是一种解脱。 皎皎者易污,峣峣者易折。至刚至公,是不能长久的,人心,本来就是凶险的! 韩信并不急着去汉中,躺在山坡草地上,枕着手臂望着星空,一阵感叹,蛟龙在水里神勇无敌,上了岸来便算不得凶猛。犀牛在草地上力大无穷,若陷入泥沼则寸步难行,有没有本领、有什么本领,要看它在什么环境里。 自己纵有真才实学,若没有施展的地方,还不是同样落魄!如果能在汉中受重用,以汉王的雄才伟略,对信的重视,肯定能博得一席之地,而且汉营中还有陈平、司马卬兄弟,不会孤独寂寞。 只是自己在‘汉明关’一战,抵消了汉军十多万将士,只怕真的入汉,也会有不少阻碍,十多万将士,因我而死,他们的家人亲属何止二十万,这一点当谨慎处之了。 韩信暗下决定,明日一早就西进,由于没有了盘缠,无法乘水路逆流而上,只有走陆路,灵璧、陈留、荥阳、洛阳、函谷关、关中,然后走栈道进入汉中,徒步而行,没有银两做路费,这一走恐怕至少要两个多月才能到,一路风餐露宿都要自行解决了。 …… 龙天羽与蒂丝娜并骑而行,周边是虞子期等将领,大军骑兵一万,步兵甲士四万多人,浩浩荡荡朝着大蜀关进发,这大蜀关是汉军入蜀后,为了阻击羌人的入侵滋扰。 蜀地被群山环绕,道路难以行走,在交界之处,万仞雄峰此起彼伏,山脉连绵不绝,根本没有顺畅的正路,大军穿越一道山地,来到一道大峡谷后,在峡谷之间矗立着城墙和城关,正是刚建成不救的大蜀关。 城关上面旌旗飘扬,乃是汉军的绣龙刺汉的红旗,驻守着一万精兵,不少是新招募的当地壮士。 在城关口,当地的一些县城邑的县令、功曹史、县尉、县丞、主簿,还有少数部落的族长、执事长老都来了,列队迎接汉王的凯旋而归。 “汉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天羽等人刚临近,这些县令官、族长、将士全部跪拜,高呼汉王万岁。 “众卿家平身!”龙天羽学着古代帝王的架势,极具威严地说道。 接下来大军入关,停留半日,龙天羽亲自鼓励当地县级小官,许多还是刚上任不久,正积极推行新政,龙天羽让所有当地县官和其他官员,都要以民为本,推行新政不可操之过急,要注意方法方式,多做解说宣传,不可盲目追求政绩搞浮夸主义。 另外又强调少数民族的重要性,由于巴蜀少数民族很多,大多处于蛮荒时期半野人的社会风气,部落参差不齐,西部彝、羌、苗、僳、纳西、布依、傣等十多个民族部落散居,要平等对待各民族,欢迎当地百姓加入汉户籍,但一定要附查身份,讲究德行和才能等等,一切交待妥当后,大军离开大蜀关,继续向甘洛、汉源一带进发。 赶路的同时,龙天羽考察了周边的村落风俗和民政情况,就当出巡了,不少百姓和少数族人听到汉王路径此地,夹道欢迎,争相要目睹汉王龙颜,气氛热烈之极。 蒂丝娜感受汉人的热情淳朴,勤劳勇敢,心中对汉人多了几分好感,心想原来除了草原上的牧民,汉族人也如此的热情勤劳啊! 汉王龙天羽挥手向两边的百姓致好,有时还会下马与当地百姓交谈一番,询问一些关于赋税、律法、学堂方面的事,关心百姓的衣食住行,真有点国家领导人下乡视察民情的感觉。 一些官府主簿和教书先生立即提笔一挥记录下来:‘大汉元年,汉王亲自到甘落考察民情,与民同乐……’云云此类! 甘洛城邑属于彝、苗、僳、纳西交集之地,城邑不大,但极其热闹,各式各样的少数民族装饰点缀在街道人群中,格外鲜艳,街上摆放着各种民族特色的东西,秦末汉初巴蜀之地的手工业如巢丝、织绸、煮盐、金银器、漆器等也很发达,两旁建筑以竹楼居多。 五万大军驻扎在城外,龙天羽、蒂丝娜、虞子期等数人住入城内给钦差备留的府邸,正好暂居一夜。 蒂丝娜选择了独居,自从那一次欢好之后,二人的关系反而微妙起来,不冷不热,龙天羽任何关心,她都接受,但并不表达任何言语,让龙天羽也有些无奈,有时女人真的很难琢磨! 再次享用身体的幻想破灭,龙天羽独自入睡,躺了一会就听到房瓦上有轻轻的脚步声,若不是他达到大剑师中期,耳力和感知力都远超过寻常,否则很难感觉到。 “刺客?”龙天羽冷冷一笑,以他现在的伸手,除非项云来刺杀他,否则说话,然后再做些有意义的事!” 洛非烟咯咯轻笑,清脆悦耳,佯作不懂道:“这么晚了,还是在床上,有什么意义的事可做?” 龙天羽大手捏了一下洛非烟的丰满的腰肢,一连坏笑道:“当然是慰藉相思之苦了。”说完双手解开了洛非烟外层紧身苗服,露出了玲珑起伏的娇躯,近乎透明的轻纱亵衣下,将那挺秀的双峰、纤细的蛮腰、浑圆的丰臀、修长与雪白的玉腿,映衬的极具魅惑之姿,当真有颠倒众生之态。 我的小乖乖,这妮子的身材越来越好了,数月不见,很是想念这个苗族的圣女了,还有巴蜀诸女凝君、月儿、紫尘她们,这次回汉中,一定要全部接入后宫,不再分离了。 美丽的容颜,在她似笑非笑的神态下,竟有几分狐媚的气质,眸子似水波般在流转,勾魂夺魄,虽未涂抹口红,但是却鲜艳红润无比,颈项像是天鹅之颈一般雪白,身材火辣丰腴,说不出的诱惑,这个大胆开放的圣女,在苗族可是清傲无比,但在龙天羽面前,却任由他的大手作怪,肆意地撤掉她的衣履,抚摸着她骄傲圣洁的身躯。 “想为夫了没?”龙天羽看着怀内一缕不挂的洛非烟,微笑问道。 “嗯,很想很想!”洛非烟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盯着龙天羽,心中一阵柔情和满足,自己的夫君,天下的汉王,如此地疼爱迷恋着她,让非烟有一些自豪,女为悦己者容,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一个撒娇的小妻子。 洛非烟眸似秋水,肌肤胜雪,腮颊染枫,乳房点绛,娇躯玲珑丰满,容颜娇丽无比,这一含羞带笑,便似是秋夜里绽放地海棠,叫龙天羽浑身地火热,迅速除掉身上的内衫,然后把苗族圣女压在了床上。 龙天羽咬了咬她的耳垂,笑道:“今晚可要换几个姿势了。” 这时洛非烟搂着他的脖子一翻身,又压到龙天羽的身上,长长的秀发似是瀑布般,撤落在柔软光洁的肩头,秀臂如莲藕一般细腻光滑,对着夫君轻笑道:“我的地盘我做主!”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自强不息 龙天羽与洛非烟颠鸾倒凤了一夜,至少折腾了两个时辰,要不是龙天羽武道高深,使身体数次突破了极限,远超过常人十倍的体能,还真满足不了这妮子的要求。 苗族圣女,外表和内心都是圣女,却有着荡女的风情,这种女人才是极品,有些女子外表清丽,但到了床上如同木头疙瘩一样,完全没有情趣,好像充气娃娃一样。 洛非烟不知其中泄了多少次身子,终于停不住,筋疲力尽蜷缩在龙天羽的坏内睡熟了,龙天羽静静吐息,查视一番内脏和经脉,一这番运动不亚于练几个时辰的剑术轻松,但身体脏腑和细胞一阵舒爽,顺其自然,促进精气运转。 翌日,大军继续上路,向汉源、峨眉山方位进发。 洛非烟也随行上路,好不容易才与夫君相见,再也不舍得离开了,回到苗寨饱尝相思之苦,莫不如勇敢一些,直接跟着他去汉中,苗寨的族长执事知道了,高兴还来不及,有她做汉王妃,日后苗族人的地位就水涨船高了。 蒂丝娜见只隔一夜就多出一位绝美少女,身材火辣,坐在龙天羽怀内共乘一骑,有说有笑,有玩有闹,恩爱非常,心中大为恼火,这个汉王见异思迁,风流成性,昨晚不知多吵人,这个少女多半也不是好女子,当着这么多人依然这样奔放,比草原女子还不知矜持。 她撅着可爱的小嘴,眉梢眼角扫到二人开心欢闹的一幕,颇为不喜,越是不愿意看见,越禁不住想盯个仔细,矛盾之极,有时恨不得把那女子扯下马来,干嘛占自己男人的便宜! 洛非烟有时见到这位草原女子,也甚是惊讶,天下竟有如此美丽女子,看样子和夫君也有些关系,不然干嘛老用充满醋意的眼光盯着自己,找时间一定逗逗她! 大军浩浩荡荡路过汉源县邑,途经峨眉山脚,峨眉山处在大渡河和青衣江之间,山势雄伟,隘谷清幽,飞瀑如帘,云海翻腾,林木葱茏,整个山体巍峨雄壮,面积庞大,峰顶高耸入天,无可攀岩。 峨眉山包括大峨、二峨、三峨、四峨这四座大山,大峨眉为峨眉山的主峰,通常说峨眉山就是指大峨眉,大峨、二峨两山相对,远远望去,飘渺,犹如画眉,这种峭壁峻险、横空出世的雄伟气势,让人仰止赞叹不已。 峨眉山以雾著称,常年云雾缭绕,雨丝菲菲,弥漫山间的云雾,变法万千,素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之妙喻,大军走在山川之间,感受着峨眉山的雄伟和秀气,仰望着峨眉金顶,仿佛有神仙的蒲团一般,凌空浮在云层之中。 “还美丽的大山啊!”蒂丝娜久居草原,漠北苦寒之地,哪里见过这么秀丽大气的峨眉仙山,惊呼连连。 洛非烟身在蜀地,自然来过峨眉山,早就不足为奇了,倚靠在龙天羽的怀内,指着峨眉金顶道:“上面的金顶一直没有上去过,有机会阿羽哥一定要带人家爬一次峨眉金顶。” 龙天羽微笑道:“这有何难,等日后天下安定,我就带你登山,站在峨眉金顶可观日出、云海、佛光、晚霞四大美景,令人心旷神怡;西眺皑皑雪峰、贡嘎山、瓦屋山,山连天际;南望万佛顶,云涛滚滚,气势恢弘;北瞰百里平川,如铺锦绣,大渡河、青衣江尽收眼底。置身峨眉之巅,会有‘一览众山小’之感叹。” “你攀上过峨眉金顶?”洛非烟惊讶地问道。 龙天羽淡笑道:“那当然,我去过的地方多了,不涉高寒处,安知天地宽,别看我年轻,中原各地以及少数族落,大漠草原,东胡匈奴之地,番邦西域、琉球扶桑、高丽海岛我都去过呢。” 蒂丝娜嗤之以鼻,心想你才多大,怎么可能去过那么多偏远的地方,竟瞎吹! 洛非烟则充满了好奇,她跟夫君待久了,就越发觉对方的神秘和才学,虽然他刚说的确有些夸张,但不知为何,却让她深信,因为他是自己的男人,他的话,自己就要相信。 由于汉中战乱平复,暂时无动荡,使龙天羽稍稍心安,除了强烈地思念诸王妃、关心朝政外,其它倒未放于心,此时携带两大美女,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放松自己,融入大自然之中。 路经草丰竹秀、涧谷环流之处,不免下马带着二女四处游览一番,古楠耸翠,曲径通幽,红叶满山,五彩缤纷,让三人的感情又增进了一大截。 五日后,五万大军抵达蜀都。 蜀都之外,聚集不少官员列队欢迎,郡丞杜岷,二公子杜青云,以及文官武将,其中不少是汉中派过来担任蜀都附近县邑县令、县尉的官员,像他们这种爵位平时难得见到汉王一面,此时都列队在城外迎接汉王的到来,大小官员足有上百人。 “汉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高呼,跪地一片,声势壮观。 龙天羽自起义以来,南征北战,一直在带兵伐秦,抗衡楚军,在汉中登基之后,也没有过几日君王日子,就入蜀了,连上朝的次数有限,面对百官朝拜时候也不多。 “众卿家平身!”龙天羽镇定十足,尽量保持着君王的风范和气度,意态自足,充满了君王的威严。 百官起身后,杜岷上前一步,躬身道:“汉臣杜岷,率领蜀郡百位官员,恭迎汉王到来――” 龙天羽看着老当益壮的杜岷,上次见过一次,他正卧在病床,此时意气奋发,显然最近官运亨通,重新掌权后,整个人精神气色好了不少,虽然对他没有太多接触,但他的女儿可是未来的王妃,也是亲属关系,态度温和道:“杜大人不必多礼,见到你身体安康,本王也就放心了。” 杜岷听汉王态度和蔼,心中一喜,以他的阅历,自然知道其中的关系,如果月儿能入宫做汉王妃,那么杜族就是皇亲国戚了,将来大汉王朝一统天下,他就是大汉朝的国丈,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幸亏蜀凤凰神医高明,臣旧疾得以康复,能在风烛残年报效我大汉朝!”杜岷说的激昂,倒真有几分铮铮硬骨。 龙天羽听到蜀凤凰,心头一热,微笑道:“杜大人老当益壮,乃我大汉中流砥柱,蜀地的兴旺和发展都要靠重卿多费心思,与百官一起建设蜀地,千里蜀川,土地肥沃,易守难攻,正是汉中的粮草后方和重要基地,日后大汉朝统一天下,蜀地将起着关键性作用,万不可掉以轻心,事事要想着百姓,为民造福,增强国库的同时且不可多征赋税,一定要执行好《汉律》。” 他很想问月儿和凤凰的去向,但当着文武百官,还有一些少数族的代表面,一开口就是女人,不能给百官一种贤明君王的形象,这样潜移默化就会影响到官员爱女人大于忠君任官、报效朝廷。 “进城――”龙天羽忍住其它问题,进入成都城。 成都有‘蜀中江南’的美称,物产丰富,气候适宜,因取周王迁岐“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而得名,在公元前316年,秦国吞并巴蜀,镇守成都的张仪、司马错着手修筑成都城墙,数十年成为秦国强有力的后方基地,粮仓所在,为秦国统一天下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成都的织锦十分发达,其他的工业如缫丝、织绸、煮盐、金银器、漆器等也很发达,人口近七万户,四十万人左右,除包括秦人、当地蜀人外,还有一些少主民族的族人混居城内。 目前整个蜀地都被汉军占领,推行新政中,不少当地蜀人纷纷加入汉户籍,成为了汉人,虞子期分派麾下将领在蜀地各城乡招兵买马,组建城邑勇丁,精壮力士抽调出来送遣到蜀都,加入正规大军中训练,迅速建立起一支十万众的蜀汉新军。 此次由虞子期统领的五万大军中,就有一万是新军士卒,第一次出行作战。 龙天羽被迎接入城,蜀都不少百姓夹道争相观看,所经街道,两旁人满如潮,跪倒一片的百姓和商贩,给汉王最高的礼节。 由此一看,大汉新政深得民心,才会如此得到广大群众的拥戴。 龙天羽感受着百姓虔诚的朝拜,顿时心胸猛地变得开阔起来,人的境界高了,感受的东西也不同了,以往他绝对察觉不到,身为帝王得到如此多百姓拥戴朝拜时候,脑海内的信念如此的浩大,宏图志愿如此地坚定,胸襟如此地宽广起来。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千古一帝,自然有着千古未有的胸襟,自从龙天羽发宏愿要建立大汉王朝,开国立业,横扫天下,为百姓谋得太平盛世后,胸襟和境界同时增长了无数倍,看到了以往看不到的东西,扛着以往没有过的责任! “呼――” 龙天羽自身体质在大剑师中期,内脏已经脱变不少,经过了逃亡磨炼,心境转变更加成熟起来,再接受百姓的朝拜,隐隐感触到古代明君圣贤的那一层境界,胸襟兼容天下,宏愿千秋伟业,何等的浩然正气,何等的与史长存! 天下!理想!剑术!兼爱!百姓!水、舟、云、风! 朝代更迭,风云变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原来如此,不知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在开国立业,一展宏图霸业之时,是否也有过这样的‘明境’! 每一次呼吸,龙天羽都感觉自己能量在增长,心境通了,道理通了,宏愿通了,信念通了,修为和境界水到渠成。 这也是当年那些千古名帝为何能成就霸业的原因,历史潮流不可抵挡他的威势和志向,至于所达到的高度,只是途径不同罢了,当然这种志向和胸襟要一直保持下去,气运才会跟随,否则如果有了霸业,却奢侈淫乐,整天想过着靡烂的生活,不思进取只求安逸,没有帝王责任,就是去了明镜,也就失去了气运,不在圣明,自然如常人无异,甚至比常人还昏庸。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原来不止君子要自强,君王更要自强不息,才能实现空前的伟业!龙天羽在这一刻,领悟了‘君王’之道。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君王之势 一个人的境界高了,胸襟宽广了,往往决定了他所立的志向和未来的成就,至于能不能达到那个高度,实现目标,只是正确途径的选择,还有坚持不懈的努力,信念的不动摇! 世上总有太多的人,天赋极高,抱负远大,却最终没有实现,除了所谓机缘和气运外,更主要是途径没有选对,又不能持之以恒,时时警惕,如君子般及时反省自己,保持崇高的境界,走上人生的高端! 太多的人,在途中经不住诱惑和磨炼,失去了竞逐高端的机会。 所以有人说:一个人的伟大,不在于他没大的权力,有多少财富,而是看他面对诱惑时懂不懂的放弃,面对困难时知不知进退! 龙天羽领悟到了‘君王’之道那层壁垒,无论对他征讨天下,还是统治江山,甚至修炼剑术都有莫大的推动促进作用,甚至非常的关键,因为一通百通,中华数千年多少个帝王,又有几位帝王能看懂这一层的玄机! 很多史学者在后世评论:人为君王只要亲贤臣远小人,广听纳见,注重德行,兼爱百姓,就能做好君王了,殊不知,这些只是途径,并非根本,有诸葛亮辅佐阿斗,后者仍扶不上墙,更别提宏图霸业了。 君王的根本在于胸襟和境界,如果能看透君王之道,自然明白了什么是利,什么是弊,什么该则取,什么该消除,选择的途径也就是正确的,附和时代背景的! 如果看不透君王之道,甚至根本没有什么胸襟和心境,只在意靡烂奢侈的帝王生活,后宫三千佳丽的容貌,宫殿的碰壁辉煌,所听信之人,自然是油嘴滑舌的小人,对于忠言逆耳的大臣就会腻烦,也就谈不上什么德行和兼爱了。 龙天羽面对百姓的朝拜,自觉精气神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体内的能量也是膨胀,只要机缘一到,突破到‘剑气出体’境界并不是遥不可及的事! 成都行宫苑林,专为汉王移驾入蜀时候准备的帝王别苑,仍在修建之中,这也是杜岷为表忠心和诚意,用以前做蜀王的半年里征集的赋税做消耗修建的,龙天羽并没有入住,而是选择将军府暂居一宿。 当晚在虞将军府举行夜宴,蜀都内官大夫以上爵位者,均有机会出席,文官即县丞九品以上,武将则先锋将以上者,大汉并没有一下子取消爵位制,也就是身份级别,这是在古代刺激百姓和人才为国效忠、奉公职守的一个吸引条件,等级之别,相当于现在社会中的公务员干事、科级干部、处级干部、厅级干部一样,不同职称级别享受待遇不同,但职称和官职并不完全画等号。 龙天羽借鉴了古代数个王朝的爵位制度,当初在颁布汉律时划分了二十个爵位,分别是公士、上造、簪袅、不更、大夫、官大夫、公大夫、公乘、五大夫、左庶长、大庶长、关内侯、彻侯、列侯,再往上就是封王了,有了王爵后不能担任何官职,不得干政,避免王侯势大不听朝廷调度。 没有爵位的士卒或百姓就是操士,西秦时期商鞅规定:秦国的士兵只要斩获敌人‘甲士’‘军官’一个首级,就可以获得一级爵位‘公士’、田一顷。宅一处和仆人一个,斩杀的首级越多,获得的爵位就越高。证据是敌人的人头‘首级’。就是说在战后,把敌人的人头砍下来,带回军营,作用证据。 而汉王朝内,获得爵位并不只单一必须通过作战才能获得,而是多种行事,比如考取功名,或在各行各业对朝廷有贡献,造福一方等,都能根据功绩获取封爵,享受朝廷‘公务员’待遇。 “叮――” 铜钟响起,宴会开始,将军府大殿之内容纳了数十位高官及将领,还有几名少数代表和当地有名的贤士大夫参加。 在龙天羽刚入府就问起月儿和凝君所在,虞子期如实回答,原来月儿等不及伤好,就催着卓凝君带着她去汉中,十日前就出发了,现在估计已经过了剑门关了,让龙天羽可惜好一阵子。 宴会上,编钟轻奏着古曲,二十名歌姬在殿中翩翩起舞,增添宴席的气氛。 侍女穿插在宴席间,为文官武将的桌案上的三角爵杯和鼎具内添加的酒水和肉食,不少地方官员都是初次与汉王共饮一席,难免有些拘束谦谨。 洛非烟和蒂丝娜并没有出席宴席,而是选择在府后院用膳,对宴会酒席根本没有半分兴趣。 酒过三巡,龙天羽开口道:“诸位,我大汉朝建都汉中,今已安抚巴蜀,紧紧团结在一起,形成目前大汉的版图,这个版图只是我们的开始,日后中原七国之地都将是咱大汉的疆域,北赶东胡匈奴,南下羌蛮百越,东扫琉球扶桑,西纳西域三十六国,那才是大汉的版图,而这一切,都需要立足巴蜀汉中,俗话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只有将后方发展稳固,才有能力出兵中原,横扫天下,诸位爱卿有没有信心同本王一起见证大汉的崛起与兴盛?” “臣等鞠躬尽瘁,为大汉死而后已!”诸官受到汉王的气势感染,异口同声地激昂回道。 龙天羽九五至尊的威严无形散发,这种气势和大剑师无关,而是一种手握生杀大权,肩挑天下重任时,所聚集的一种王者威势,这一刻他更像一个君王,而不是一个剑手或将军了。 这种势,就是一种官威和王气,不同层次的人都会有官位,这就好比许多人都害怕自己上级领导一样,站在领导桌前,大气都不敢喘,战战兢兢,这就是官势,何况一国之君,帝王的威严,何等的霸道! “巴蜀之地,肥沃千里,自古粮仓所在,乃我大汉朝统一天下的根基,此地的发展和稳定至关重要,诸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被选拔出来担任各位职位,定要奉公律己,有所作为,严格按照朝廷丞相和六部下发的政策,积极实施,求稳求实,朝廷坚决严惩贪官污吏、愚民害民的官员将领,一旦发现,永不录用!”龙天羽语气严肃地说道,为蜀地官员打好预防针。 在场官员寒蝉若惊,谁也不敢有玩忽职守之心,宴席场内杜青云望着汉王的气度和威严,心中暗暗惊叹,想不到当初剑阁栈道之上,遇见的商贾‘箫翎’竟是堂堂汉王,当时自己还妄想收他入麾下效力,此刻想起来,当真有些好笑。 …… 韩信身无银两,又不屑于打家劫舍截取盘缠,于是风餐露宿,走到哪运气好就打只山鸡野兔烤熟吃,运气不好时就随便采摘一些野果充饥,身上的衣袍早就破烂不堪,如同流离失所的难民一般。 一路艰难的跋涉,韩信多半走的都是山间小路,或者是无人的乡村小径,很少都碰见人和人交涉,一路的寂静,沉默,徒步而行,使他渐渐的忘记了尘世的喧嚣、以往的荣辱和失败,整个心灵放飞进了天地之中。 走得累了,便拄着竹竿撑地,一步步的行走中,自然地配合着韩式剑术和武道拳意,隐隐察觉到身体的一些穴位蠢蠢欲动,似乎要与大自然沟通一般。 在归返彭城的两个月路中,他内心充满了矛盾,既不肯背信弃义,有负项王的知遇之恩,即使他知道自己在楚营已经穷途末路,不被看重了,他也不想首先背主求荣,但又被汉王的胸襟和气魄感染,被汉川的百姓淳朴善良的民风和保家卫国的赤诚所感动,使韩信身在楚营心在汉,非常矛盾,影响他的心境。 而如今,他被楚国通缉追拿,被楚国抛弃,却让韩信身心一下子放松了,感觉不再亏欠楚国,亏欠项王什么了,如果自己不离开彭城,就只有死路一条,那样等于愚忠,不是君子所为! 所为君子,就是要审时度势,恩怨分明,不以德报怨,也不以怨报德,公是公,私是私,正是正,邪是邪要分得清楚,自强不息,命运掌握自己手中,而不是任人鱼肉。 相通了这些,韩信心境又提升了一大截,他的身体经过风霜磨练,原来略白的皮肤已经成了灰褐色,一路风餐露宿,饥不择食,身体不断没有垮下去,反而是越来越强健,脚步越来越有力,明显体能提高了不少。 夜幕之下,月光洒地,韩信走在月光路上,身影瘦长。 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好像一块粗糙的璞玉,每一步的行走就仿佛一个打磨雕刻,驱除杂质的过程,使得他的身体心灵渐渐显露出了纯真的质朴和明净晶莹的光辉,就连以前不太明白的兵法玄理和人生意境,此刻逐渐清晰明了。 尽管他现在手无兵权,又无铠甲在身,但他自觉如果再带兵,必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是一种心境的转变! “雄关漫道真如铁……一将功成万骨枯……醉卧沙场,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下兵伐战……从现在起,我韩信不再是往昔只争意气的热血青年,而是真正的兵法大家,建下不朽功业,将来著书立说,写下《韩信兵法》流传于世,那样才不负此生!”突然间,韩信涌出一股滂湃的豪迈。 就在这时,却听见丛林传来一阵乒乓兵器的交击声和厮杀声,顿时止住了脚,这里属于‘成皋’地带,按照中原诸侯王的地盘来推断,应该河南王申阳、韩王韩成、殷王彭越三王交接处,不知是哪两路人马在厮杀? 目前中原十几路诸侯王,为了争夺地盘相互征讨,司空见惯,韩信摇了摇头不打算凑这个热闹,就在他抽身欲走的时候,却听见一个女子的娇叱声,心头一愣,难道不是两路诸侯军在厮杀?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神秘女子 夜色朦胧,深秋的荒野之上,大雾降临,整个夜空都挂满了白霜一半。 风有些寒意,吹着营地的篝火,一闪一闪的,黯然萧索。 李月瑶身披白裘衣袍,内穿紧身劲装,柳腰间挂着一柄玉女宝剑,显得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 她想到了目前咸阳形势,明显有利于楚军项羽,而不利于爱郎龙天羽,倘若明日章邯顺利归附楚军,两兵汇合,将是十五万之众,龙军远在千里之外,没有三五日兼程,绝对赶不到这里,更别说还要闯过路满荆棘和伏兵的秦川要塞。 “难道注定了月瑶与龙郎有缘无分吗?” 李月瑶芳心颤动,以往才冠压宇内、博古通今,让天下男子们迷醉拜倒的大才女今日竟为了男子朝思暮想,爱得不能自已,感情这东西真是惑人不浅。 她叹了一口气,在营地中随意走动散心,蓦然听到西南角军营处响起清幽的琴声,犹如泉水叮咚,高山流水,一片清新宁静,李月瑶凝神倾听,琴声渐渐变得悠远惆怅,一丝一扣都是那么的细腻,就如女儿家的心思一般,如此柔情蜜意的倾诉,弹琴者肯定是位多情的女子。 李月瑶此时十分好奇,整个营中队伍都是清一色的男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多出一位奇女子,此女是谁?她又在思念谁? 能带妻妾行军的将领,军中官职肯定在副将之上,难道是上将军项羽或者楚军五虎将之一? 她怀着好奇心,悄无声息地向着西南营帐又走近十几丈,此刻月高风冷,许多处篝火已熄灭,巡逻的侍卫也少了些,营地多处显得漆黑又寂静。 就快接近有琴声的营帐,忽然她发现帐外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是个男子的虎躯,高大威猛,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霸气,在月光下好像一只猛虎吃饱喝足处于静谧的发呆状态,他也在听琴? 身影一动不动,似乎那个男子闭着眼在倾听,虽然李月瑶看不清他的面孔,但依旧能察觉处他是那么的专注和迷恋! “霸王项羽?”李月瑶认出了那个男子的背影,想不到他也有柔情痴迷的一面,那营帐中的神秘女子是谁? 琴声越来越干涩,似乎弹琴女子的心情很糟,思君不见君,恰好引起了月瑶的共鸣。 同是天涯多情女,相逢何必曾相识。 项羽蓦然睁开眼来,望着营帐深叹了一口气,好像极为不爽。 琴声止,帐内随之传出一个女子优美的声音:“外面是项大哥么?” 项羽原本有些不爽,但一听到此女声音,顿时恼怒消失,轻声道:“是我,你又想起他了?” 他是谁?为何让女子久久不能忘却? 李月瑶隐身在一旁,仔细听着二人的对话。 “嗯,妾身又想起亡夫了,项大哥,我的夫君真的被秦人害死了吗?”帐内女子似乎还怀着一种憧憬。 项羽坚定地说道:“不错,我派人四处打听查找,证实那日你的亡夫的确力抗数千名凶狠的秦兵,被乱刀砍成肉泥,尸骨无存。” “不要说了,项大哥,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女人实在听不下去,哭泣着央求。 “喔,对不起,妙姑娘你别哭别哭,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相信我,忘记他吧,那已经是过去,难道你还信不过你项大哥?”项羽有些手足无措,慌忙着哄劝,却又不敢闯入帐内,这是他和她之间的约定。 李月瑶躲在一边越看越奇,心想项羽何等人物,一夫之力可挡千军,沙场上肆无忌惮、勇猛无畏的楚霸王,却干着急不敢入账去劝说,如此柔软谦卑地哄着一位寡妇? 俏寡妇究竟是谁?一定是个绝色的美人吧,不然也不会让他如此痴迷! “唉,都是妾身命苦,项大哥,这不能都怨你,你已经照顾我很久了,又是守礼的谦谦君子,无敌的英雄,只是我……我总是放不下亡夫,只有等秦朝灭了,妾身为夫君报了仇,再考虑……考虑项大哥的提议……” 项羽眼光透出一股寒光,随即又露出一股喜色,寒光似乎是针对他的“亡夫”和秦人,喜色却是她说的最后几句,咸阳一旦攻克,秦朝灭亡,不但坐拥大秦江山,还能睡卧芙蓉帐,抱得美人归。 天下美女如云,多不胜数,这项羽却对这位“寡妇”情有独钟,这就是命运的操控,妙兮妙兮奈若何? “妙姑娘,放心吧,楚军的人马已经大败章邯,很快就能踏破咸阳城,杀入秦宫除掉二世,西秦灭亡,那时你的仇也就算报了,以后就留在我身边,长相厮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项羽言语间充满了令人折服的霸气。 李月瑶也感受到项羽那股慑人的气势,芳心多少有些悸动,他的豪气和剑法的确能令天下任何女子无法抗拒,若不是她提前见到了龙天羽魅力,说不定会被这项羽粗狂的男子气息所征服? 帐内的“妙姑娘”似乎也有些心动,毕竟日久生情,由于亡夫噩耗,加上项羽的雪中送炭,柔情蜜意,此时对他也很有好感,轻轻道:“先谢谢项大哥的照顾,夜很深了,风也凉,项大哥快回去休息吧,最近战事繁忙,疲惫不堪,不用常来探望妾身了。” 项羽在帐外摇头道:“不,我一定还会来,夜深了,你也休息吧,项羽这就告辞回帐了。” “恕妾身不便相送!” 项羽点了点头,转身向自己的营帐走去,中间还忍不住几次回首相望,走到远处拍了拍手,这才缓缓离开。 徒然从四周过来数十名侍卫,守在营帐方圆三丈处,禁制任何人靠近。 刚才如此安静,原来是被项羽提前将侍卫调开,只想一个人分享与神秘女子的夜晚独处时光。 李月瑶按住了闯进去冲动,悄声跟在项羽的背后,忽然暗处角落有一个老儒的身影闪出来,拦住了项羽的脚步。 “籍儿,你又去见那位姑娘了?” “不错,亚父有何交待?”项羽态度变得有些尊敬。 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军中最高文谋范增。 “唉,红颜祸水,籍儿雄心壮志在于江山,何必去招惹她?” “亚父,你不会懂的,我是真心想要得到她!” “籍儿,老朽出山前连相伴四十年的结发之妻都亲手除之,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心无旁贷没有牵挂,全心协助你夺取江山,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当断则断,能人所不能,日后你若成为天下霸主,一统七国,什么样女子得不到,才女名姬任你挑选,何必在此际夺天下关键时刻乱了心神,一旦儿女情长,英雄必然气短啊!”范增语重心长地劝道。 “亚父,您似乎忘记了,龙天羽妻妾成群,才女淳于婉儿、西柳北雪两大名姬,甚至连月瑶也倾心托身于他,彭城内再加上张倩、吕雉、郭钰莹、萧湘儿四女,他比谁都风流都滥情,还不是屡战屡胜,攻无不克!这明了什么,重情重义的英雄才令人更敬重!”项羽用实例反驳道。 范增为之语塞,事实的确如此,见劝他不住,叹了口气道:“天下绝色美貌女子何其多,你为何非要对龙天羽的女人动真情啊?” 李月瑶在暗处闻此言震惊不已,‘龙天羽’的女人?她究竟是谁?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有女墨兰 “汉王?你要去汉中?”月姬柳眉一弯,惊讶问道。 韩信点头道:“不错,汉王知人善用,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纵观十八路诸侯王无人能及上他,在下正是要去汉中投效。” “难道公子也像世人一样认为天下将会统一于汉?” 韩信坚定道:“若不出信所料,四年之内,汉王便能横扫十七国,君子当审时度势,应运而行,有所作为,好了,这里是河南王申阳的地盘,此人睚眦必报,非是什么开明王侯,你们杀了那么多河南王将士,说不定有士卒逃了回去,在附近营地搬来援军,到时大军一来,你们就危险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月姬嫣然一笑,梨涡浅显,腰如绢束,肩若削成,清美之极,浅笑道:“多谢公子关心,不过汉王虽有威名,却未必定是天下之主,如今群雄并起,龙蛇混杂,争抢江山大气运,除了十八王之外,还有不少蛰伏数十年、甚至百年的世家、学派、隐世的势力崛起,显山露水,冰山一角,这些潜伏的势力中才能学识、武道本领、胆识远见,在汉王龙天羽之上者也不是没有,日后韩公子便会知晓了。” 韩信不以为然,心想没有亲眼见过龙天羽的实力,没有亲手与他对决过,永远无法见识到他的高深莫测和睿智胆识,尽管世上有比他剑术厉害,有人比他野心大,有人带兵布阵强过他,有人治国安民胜于他,但综合起来,却无人能及他更适合做帝王。 如今天下形势混乱不堪,十多路诸侯相互吞噬竞争,还有楚国庞然大物,中原又将恢复数十年前战乱纷争的局面,这个时候,不止需要一个勇猛无敌的大将,也不止需要一个治世贤者能人,更需要一个能威慑天下,让天下百姓甘愿屈服的帝王,谁有这个资格,谁才能在最后的逐鹿中脱颖而出。 而最让韩信佩服的,不是龙天羽出神入化的剑术,还是带兵勇猛的帅才,因为这些,不足以让他屈服,甚至韩信觉得,自己的带兵布阵并不弱于汉王,让他佩服的是龙天羽的胸襟和气度,还有那些宏大的心愿,这等以兼济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君王,让他折服! 能让一代兵神将帅折服的,也只有真正的帝王了。 “那韩某人便告辞了,姑娘多保重!”韩信说完一拱手,转身离去。 月姬看着他的衣衫破裂不堪,浑身沾满了灰土脏兮兮的,如同深山居住的野人一般,不知为何,芳心内有些不忍,忙从身旁一名护卫手中拿过一套包裹和钱袋追了上去。 “喂,韩公子,你等等――” 韩信健步如飞,转眼已走出数十丈外,进入了树林内,月姬步履轻盈追到了跟前,婷婷玉立,身条纤细,婀娜多姿,女性天然魅力展现出来,月光下披着一层清辉,绝色柔美,韩信愕然呆住。 如此靠近一个芳华绝代的女子,还是首次,不免有些手足无措,侥是他现在的沉稳定力,也有些怦然心动,不知如何开口:“月……月如姑娘,你还有……事吗?” 韩月如柔情似水,看见他发呆的样子,心中暗暗自喜,伸出玉手递过包裹,关心道:“这个给你,此地离着汉中还有近万里路程,你这身行当潇洒是潇洒,可是赶奔投效诸侯王,穿的褴褛难免会被人小觑,公子不妨穿的体面些,给汉王一个好印象。或许有利前途……” 韩信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月姬蹙眉道:“公子何故发笑?” 韩信道:“你太不了解汉王了,他目光远大,高瞻远瞩,胸襟广阔,能人所不能,广纳贤人异士,又岂会以貌取人,如果在下赶去,汉王必定不在乎韩某穿的是什么,而在乎的是在下以哪一种心态去见他,因此姑娘的好意,在下却不能接受。” 月姬想不到他如此推崇汉王这个人,心中略有不服,世人皆说汉王贤能,求贤若渴,有帝王之宏愿,不知是真是假,但见韩信不肯手下包裹,板起了脸颊道:“你收是不收,难道不肯认下小妹做朋友吗?” 韩信一愣,好意难却,有些不忍见到对方生气,点头道:“好吧,如此韩信就谢过月如姑娘了。”说着伸手接过了包裹。 月姬这才转笑起来,脸颊两个小酒窝格外迷人,抿嘴轻笑道:“这还差不多,见公子剑术高明,出手不凡,必然乃韩国名族后裔,希望韩公子能一展胸中抱负,为咱故国争光,建立一番功业。” 韩信谓叹道:“知我者,月如姑娘也,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请姑娘保重!” “该叫小妹才是!”韩月如轻声说道。 韩信有些莫名激动,双手握着包裹,点了点头:“小妹,后会有期了,多保重!”话落,韩信仔细地上下打量了月姬,把她的容貌和身形印在了脑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女子的容貌和性格打动了他孤傲的心,令他难忘。 月姬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晕红,螓首低垂,素手把玩着衣角,忸怩起来,与刚才仗剑而立的侠女形象判若两人。 韩信微微一笑,堵塞在心中的一口郁气终于在这一刻顺畅疏通了,达到了一个圆满值,也就是说,此刻的韩信,经历了失败、荣辱、绝境、磨炼、转变之后,虽已沉稳成熟,但内心不是太明朗,此刻与少女投机甚欢,最后一道心坎终于解开,使韩信的心境圆熟起来,起伏自如了。 月姬见韩信嘴角溢出一丝笑容,月色之下,双眉斜飞,目朗似星,竟是个相貌俊伟的青年,而且他的笑容说不出的淡定、自信、沉稳,有一种洒脱不羁的魅力。 “保重――”四目相投,相互关心问候了一句,韩信毅然离去。 韩月如站在原地,月光洒在地面,泛着清淡的银光,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她的芳心竟有些淡淡的惆怅,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就在韩信离去后,月姬的身后蓦然隐现出来一道身影,悄无声息,似乎周围的天地与她的身体沟通起来,极容易隐藏气息,这个倩影正是刚才那个面带遮纱的奇异女子。 “月如,人都走了,还在张望了,有些不像你啊!” 月姬转过身,脸颊晕红道:“兰姐姐!” 被叫兰姐姐的女子展颜一笑,但面纱遮住了她的容颜,难以看清楚,但月色下若秀丽山峦起伏的轮廓,在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美眸,清丽的不可方物,只看着轮廓和如仙的气质,就能想象到这位女子是何等的绝美。 “以前你见过不少达官贵族、商贾游侠、英雄豪杰,也没见过你动心,今晚却对一个如同乞丐装束的青年打动,不得不说,月如你的喜好真的很另类啊!”奇异女子淡笑道。 “兰姐姐,你在取笑月姬啊,我才没有动心呢,只是见他打扮古怪,心生好奇罢了,以他的身手和才俊,不应该如此落魄吧,是不是在历练什么,我看他就有些与众不同!”月姬肯定地道。 神秘女子点了点头道:“此人绝不简单,年纪轻轻,剑术就已经达到了剑宗巅峰,身体几处窍穴随时都有开启的可能,只差火候和机缘,一旦窍穴初开,就真正成为用剑的高手了,大剑师境界!” 月姬带着崇拜的眼光看着她,羡慕道:“兰姐姐的剑术比以前更厉害了,一百多将士几乎眨眼之间就全部斩杀,犹如凤舞雷霆一般,什么时候月姬也能突破大剑师境界,登堂入室,像姐姐那样,百脏共鸣,剑气出体,延年益寿,青春永驻!” 神秘女子恬静娴雅,风姿绰约,笑生双靥道:“要练就‘剑气出体’境界,可绝非一朝一夕,想想童年在神农山总坛闭关练剑,吃的苦太多了,三岁练剑,一晃十八个春秋过来了,止步于‘剑气出体’,终究无法突破剑圣返璞归真的境界,卫公子他最有希望突破了。” “卫三少爷?他的剑真的有那么神奇吗?还在兰姐姐之上?” 这神秘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与虞姬、柳诗诗、雪梦依齐名的‘南兰’兰玉蝶,她的身份最为神秘,世人只知她歌技舞姿倾冠宇内,却从不知她来自何方?成名后,数年内表演有数,而且只在少数重要场合亮相过,两年前出现大秦都城咸阳,在秦始皇面前表演过一次,原本要行刺秦王,但见了秦王老态龙钟,病势怏怏,因此没有动手,一走了之,今晚又忽然出现在了中原。 兰玉蝶对着月光淡淡道:“卫公子他的剑术隐隐半只脚踏入了剑圣级别,这次他出山,聚集‘复国组织’要复兴卫国,与群雄角逐天下,我们此行前去,会号令天下墨家子弟出手相助,历史大潮流下当有大手段、大气运,兼爱百姓,仁者无敌,已卫公子的气度和胸襟,相信很快就能与汉王、项王并驾齐驱了,这是当年我墨家先贤与卫国一位明君的一场约定,大争之世,必浮水面,争夺大气运,扭转历史潮流,建立一个与世无争、百姓平等的国度!” “兰姐姐,那我们不是要与汉军为敌了?”月姬蓦然问道。 兰玉蝶点头道:“不止如此,墨家讲究‘兼爱’、‘非攻’,先祖墨子创立墨宗之时,就是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目的,‘上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废以为刑政,观其国家百姓之利’,身为墨者要有‘赴汤蹈刃,死不旋踵’的精神,为了理想,摆脱命运,创立一个没有战争和烽烟的国度而自强不息,如今天下大乱,礼乐崩坏,群雄并起,逐鹿中原,各大宗派都已蠢蠢欲动,重出天下,墨家自然要重振声望,实现大统的目标!”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栈道重逢 龙天羽离开成都府,继续往北赶路,随行有蒂丝娜、洛非烟,九个铁卫,三十龙牙特种兵、一千轻骑兵,两千徒步甲士护驾,两日内过了德阳邑,往梓潼进发。 想到月儿与凝君也许就在梓潼,或许刚离开不久,心中一热,号令队伍加紧赶路,要追上佳人一同回汉中。 自古以来,巴蜀的道路便以难行著称,因其被群山环绕,重峦叠嶂,山高谷深。其间大江如带,汇川联流,既是气势磅礴,更是险阻重重。 三日后这支队伍抵达了梓潼城,梓潼城县令韩金辉率领城内功曹史、县尉、县丞、主簿、廷掾等大小官员列队迎接汉王,黑压压跪拜一片,还有不少汉族百姓心怀好奇,也都出城观看,见到城令等父母官都跪拜在地,也纷纷跪地拜见汉王。 龙天羽下马道:“诸位卿家平身,所有乡亲父老都起来吧。” 韩金辉及县尉等官员起身列队两侧,迎接汉王入城,龙天羽点头就要入城前,瞥了外侧武将中,竟发现一个熟悉的青年身影。 那青年挤出了人群,远远跪在地上,激动道:“凌浩拜见汉王!” 原来这青年就是当初龙天羽化名‘箫翎’时在梓潼街道遇见的凌浩,龙天羽见他颇有游侠骨气和侠义,提拔成护卫,后来龙天羽与月儿在落凤坡遭伏击,因为凌浩与主公走失,当龙天羽携带凤凰和月儿回到成都的时候,带兵绕走天水高原,千里奔袭戮龙关,擒拿韩信,随后又被项云铁骑伏击,几乎全军覆灭,直到现在回到梓潼,凌浩才见到了汉王。 “汉王――”凌浩本是有情有义的青年,当时龙天羽善待侠士,令他臣服,已把他当作自己的主子,这一分开就是数个月,直到后来得知箫翎便是汉王,更加惊呆了,凌浩带着族内的勇士在梓潼等候着汉王的再次路经。 龙天羽微笑道:“好,凌浩,以后就做我的铁卫吧,跟随本王一起回到汉中,你的族内勇士也带着,在汉军中磨炼,争取为我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光宗耀祖!” “遵命!”凌浩跪地拜了三拜,站起身来,笑容上挂满了泪痕。 大军入城,在梓潼暂住了一夜,龙天羽问起月儿和凤凰的去向,原来二女在前日刚离开了,由于月儿有伤在身,加上蜀道难行,行路的速度并不快,翌日大军整理妥当,继续赶路,挺进大剑山。 大剑山峻岭横空,危崖高耸,从东北向西南蜿蜒伸展,长达百余里,气势磅礴。主峰大剑山,峰如剑插,石壁横亘,森若城郭,峭壁中断,两崖对峙,一线中通,形似大门,故称“剑门”,剑门地势险峻,为秦蜀交通咽喉。 龙天羽在入蜀时,见到大剑山的巍峨陡峭,想到古往今来,剑门的重要,立即便下了决心在此修建剑门关,并依据历史知识和记忆,绘出修建剑门关的位置和要点派人送往汉中都城给王后,不久淳于婉儿便派五万大军入驻大剑山,开始修建剑门关。 这剑门关建于大剑山中断处,两旁断崖峭壁,直入云霄,峰峦倚天似剑;绝崖断离,以此修建城墙和塔楼城门,下临马道,一侧倚靠万仞峭壁,一侧是万丈深渊,以锁链在悬崖边缘架起围栏,以防出入关门时车马冲撞落入悬崖内。 龙天羽带着二女及三千兵马带来剑门关下,遥望半山腰要塞处的雄关城楼,不禁仰止,这等工程要耗资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了,当今除了楚国,也只有汉国能办到。 “上次来大剑山还没有这座雄关啊,上面驻扎的是汉军,以此建关,扼制蜀道咽喉啊!”洛非烟惊叹道。 蒂丝娜见到这等险峻之地耸立的雄关,集雄、险、幽、秀、奇于一体,不禁感叹惊讶,那完美的容颜,简直如诗如画。 龙天羽淡淡一笑,想不到汉军修建雄关的速度也够快的了,记得历史记载,三国时期蜀丞相诸葛亮率军伐魏,路经大剑山,见群峰雄伟,山势险峻,便令军士凿山岩,架飞梁,搭栈道,后来诸葛亮六出祁山,北伐曹魏,曾在此屯粮、驻军、练兵;又在大剑山断崖之间的峡谷隘口砌石为门,修筑关门,派兵把守。当年魏军镇西将军钟会率领十万精兵进取汉中,直逼剑门关欲夺取蜀国,蜀军大将姜维领三万兵马退守剑门关,抵挡钟会十万大军于剑门关外,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三千多人马抵达剑门关外,守将司马卯、公孙耳提前半日得到消息,守军列队迎接汉王的到来,上万将士齐声欢呼着汉王万岁,吼声如雷,响彻在崇山峻岭之中,整个山谷回荡着。 “末将司马卯(公孙耳)……拜见汉王……” “拜见汉王――” 上万将士关内关外,城墙城下的士卒全部高呼着,气氛热烈。 龙天羽感受着将士们的爱戴和崇拜,胸襟更加开阔,这股军人的信念和斗志的凝聚,让他捕捉到一种人道杀伐潮流,历史更迭革鼎的气息,日后就要靠着这些汉军将士征讨天下,平定中原,建下不朽伟业。 “雄关建成多久了,有多少人马驻扎?”龙天羽抬头望了一眼雄关城楼,乃是三层翘角式箭楼,阁楼正中悬一横匾篆刻着“剑门关”三个大字,便追问了两句。 司马卯答道:“回禀汉王,此雄关修建四个半月,在十日前方才竣工,大剑山共驻扎五万大军,两万驻守雄关,三万人马在山谷内训练,淳于王后还下了诏命,将方圆百里的山村野夫百姓等统一迁到了剑阁地,建立剑阁县,一来补给剑门关,而来有利于做蜀汉枢纽,设立驿站和朝廷行馆,加强蜀汉的联系。” 龙天羽对婉儿的安排甚是佩服,心想还是她想得周到啊,在这设立剑阁县,增强蜀汉的联系,本来这里栈道和蜀路就非常难走,有了县邑歇脚或周转,要方便很多,而且将雄关的作用发挥出来,扼守蜀汉的关卡。 巴蜀的重要性不止是粮仓,这里蕴藏着丰富矿质资源,煤炭、铁矿、金矿、石油、盐等重要资源,在巴蜀之地开采使用,准备蒸汽机和精密机加工,汉王朝将会迅速崛起。 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朝廷要富强,首先要将汉中通往巴蜀的道路修得通畅,这样商货物资和兵甲盐铁等都能迅速周转运输。 龙天羽道:“不仅如此,下一步以剑阁县为中心,将汉中到蜀都的一千多里重修官道,保证从蜀道至梓潼,穿剑阁过葭萌、白水,到勉县阳安关、汉中这条剑阁道的安全和畅通,这是一个大工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等本王回到汉中就会下发诏令,尔等负责剑门蜀关栈道这一块。” “末将领命!”司马卯、公孙耳异口同声回道。 龙天羽环顾一周,感受到剑门关的雄伟壮观,大喝一声“入关!”说完带着二女,以及三千人马陆陆续续进入剑门关。 …… 杜冰月和卓凝君停留在栈道之上,遥望着山岭密布,沟壑交错,连山绝险,峻岭横空,再往前走,就要下了蜀道山脉,进入广元城邑了,过了广元就是汉川的交界,二女站在栈道上,清风徐来,吹动少女青丝不断飘舞着,彼此的芳心都系在那个男人身上。 “卓姐姐,月儿当初就是在栈道上遇见天羽的,他当时化名箫翎,以商贾身份进入蜀地,当时月儿还在和他怄气,恨不得踹他几脚才解恨,不知为何,越陷越深,与他相处久了,总会陷进去,咯咯――”杜冰月越说越觉得邂逅的美丽,轻笑起来,少女嫣然美态展现出来,清丽无双。 卓凝君也深有感触,只是自己与他相见的那一晚,石亭、碧湖、竹林、风月融为一景,如同画卷一般,那一刻的龙天羽一点也不像商贾,也不想君王,只像一个贤人雅士,彼此意境沟通,给蜀凤凰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接下来因为龙天羽说自己拥有十多个娇妻,让卓凝君很生气,因此产生了误会,后来由误会转为相知相恋,到泥潭深入,最后得知他是汉王身份时,已经不能自拔了,鼓起勇气随他出了幽谷,不再隐世。 想到这些,卓凝君绝世的芳容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得夫如此,更有何求,能陪着他一辈子,也不枉此生了。 “月儿现在很想他,真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到他跟前,哎,卓姐姐你想不想夫君!”杜冰月娇憨地问道。 卓凝君脸颊晕红,叫什么夫君,人家可还没答应嫁给他呢,心中为自己辩解着,轻声道:“进入汉中,就能见面了,我……有一点想他……” “咯咯……人家瞧卓姐姐想的比月儿还厉害呢,昨晚你还梦呓轻唤夫君的名字哩!”月儿抿嘴娇笑道。 卓凝君脸颊一红,美得不可方物,轻啐道:“哪有啊!” 就在二女嬉闹之时,后面栈道忽然传来呼喊声:“月儿……凝君……我在这里……” 杜冰月愣了一下,疑问道:“咦,卓姐姐,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喊咱们,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 卓凝君娇躯一颤,婀娜转身,望着后面栈道上一条长龙般的队伍正在铁索栈道上紧跟上来,足有数千人,在队伍正前方,一个男子正摇手高呼朝着她们这里快速奔来,这种盘山迂回而筑的人工险道,在悬崖绝壁间开凿石孔,孔中嵌入梁,梁上再着木板而成,人走在其上,摇摇晃晃,但他奔走起来竟如履平地,一眼看去,虽隔着数十丈外,但那熟悉的身姿和声音,除了夫君还有谁! “龙郎!”“夫君!”二女蓦然几乎在同一刻激动地喊了出来!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仙子迎夫 “月儿、君儿――”龙天羽健步如飞奔到跟前,双臂一揽把小郡主和蜀凤凰搂个正着,双手各搭在二女有如绢束的小蛮腰上,感受着月儿的弹性和凝君的丰满,心头一阵温馨:女人,还是自己的好! 小郡主久不见天羽,乍一出现在面前,又哭又笑的,腻在他的怀内撒娇个不停,享受着君郎宽阔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一阵心醉,总算见到了面。 卓凝君倒还矜持一些,被他一搂入怀,玉手在他胸膛前轻推两下,似乎要挣扎出去,但很快就被对方强劲的臂力裹住身子动弹不得,也唯有认命了,脸颊红晕得犹如三月的桃花。 跟着龙天羽身后的有洛非烟和蒂丝娜,当二女走近了,看到龙天羽怀内的月儿和卓凝君时候,都是一惊。 对于洛非烟而言,月儿她在梓潼云竹山庄的时候见识过来,但那位大美人从未见过,一袭天水绿的长裙直曳于地,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鸦黑的秀发只用一条细细地缟素带子束着,于肩后直达臀上,纤腰向内凹出一道虹桥似的曲线,与笔直悬瀑似的秀发在腰与发之间构成一道弦月,最完美古典仕女的轮廓,美如画卷中的仙女,让她看上一眼也不禁心动。 蒂丝娜也是惊呆了,这大小美女连她看了,就忍不住想赞美几句,太美了,一个比一个美丽,真不知道这个龙天羽如何有这么多美如天仙的红颜知己!他是风流成性还是天生的大种马? 卓凝君也发现他身后有人过来,赶紧抽身而出,脸颊红若玫瑰,白了他一眼,矫情动人,她的一举一动、一鼙一笑,天生有种吸引人的味道。 洛非烟和蒂丝娜看到卓凝君含羞的一面,更是有些看得入迷了。 蜀凤凰的魅力,无论男女都无法抵挡! 卓凝君看到这两位风华绝代的红颜,心如明镜,自然知道肯定与天羽有些瓜葛,就是不知是他妻室还是新纳的妃子,素手忍不住在他肋下拧了一把,嗔他到处风流。 龙天羽搂着怀内撒娇的月儿,转身给其他三女相互引介道:“君儿,给你们介绍两个姐妹,这位是苗族女子洛非烟,也是自家人了,这位叫蒂丝娜,来自匈奴大草原,嗯,也算是自家人。” 蒂丝娜轻呸了一口,嘟囔道:“谁跟你是‘自家人’。” 龙天羽微微一笑,不理她的话,又介绍道:“这是小郡主,叫月儿,小王妃之一,这位可不得了,天下三大才女之一,蜀凤凰卓凝君,也是王妃之一。” 卓凝君脸颊绯红,心想什么王妃,人家可还没同意呢,竟在这乱叫,讨厌死了。 “卓姐姐,月儿妹妹,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非烟这在有礼了。”说着婀娜福身,随后与二女拉手亲近起来。 那蒂丝娜却老不是滋味了,这个龙天羽女人也太多了吧,比匈奴单于的还多! 三个女人一场戏,尽管蜀凤凰、洛非烟、小郡主个个身份不低,眼高于龙天羽破了婉儿的道心,那么婉儿也在决定着的龙天羽的帝王之心! 每奔出几丈,龙天羽都感觉自己的思念强烈几分,咫尺天涯,天涯咫尺! 什么是距,什么是离!空间、时间、光阴、岁月都不重要,龙天羽随隔着婉儿还有几十丈的距离,但他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心已经与婉儿的心紧紧地融合在了一起,不,是一直都在融合不曾分开过! 诸女和众将士们惊讶万分,不知汉王这是怎么了,目光顺着他的身影奔去的方位瞧去,只见山崖峭壁端似乎凌空俏丽着一位白衣仙子,衣袂飘飞,秀发轻拂,似欲仙去。 这一刻诸女都觉得自己黯然失色,诸将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喘一口大气! 淳于婉儿,天地灵气锺于一身,非凡间俗世任何女子能攀比也! 而婉儿伫立在山崖之上,微笑着看着丈夫,她的眼中,世间除了他一人能让她动心外,似乎世界根本不存在,师道自然,万法皆空,万事空、万物空、万念空! 只有对龙天羽的感情,才把她牵扯住,始终无法向天道再迈出一步,而且这一步她也根本不想去迈。 “婉儿……” “夫君……” 龙天羽奔到了佳人跟前,一把将婉儿仙体搂入怀内,狠狠地,紧紧的,生怕一松开,就要分离了。 数个月的离别,让二人饱受相思之苦,特别是龙天羽战败逃亡,生死悬于一线,让他在生死边缘磨炼着,对感情、对江山的理解更加透彻理解,其实最苦的不是龙天羽,而是淳于婉儿,她不禁要扛起汉中巴蜀的形势和一切生杀大权,还要在无数个夜晚担心挂念着龙天羽的安危,心力交瘁,这一刻,终于苦尽甘来,夫妻团聚了。 “夫君……夫君……”婉儿再清淡不食人间烟火,此刻仍旧落下了泪珠,哽咽着唤着夫君,泪水浸在了他衣衫上,温馨、踏实! 龙天羽也流下了英雄泪,原来在他心中,婉儿的分量竟是这么重,不只因为她的高洁、她的仙容、她的灵气所钟,而是彼此心灵相融、灵魂交织在了一起,夫妻本为一体,甚至龙天羽感觉,如果失去了婉儿,他宁愿不要江山霸业! “婉儿、婉儿,为夫好想你呀――” 淳于婉儿展颜一笑,足令风云变幻,百花失色,轻笑道:“你呀,还知道回来,害得人家担心死了。”说着抿了抿眼泪,心中的苦水和委屈此刻尽数倾流了出来。 仙子落泪,吾见犹怜,龙天羽惆怅的思绪化成了万千豪气,有如此娇妻守候在身边,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还有事能难道自己吗! 龙天羽揽着淳于婉儿的腰肢,一起站在崖端,静静依偎,清风徐来,吹得两人衣角轻拂,青丝飘展,如同一对神仙眷侣一般。 杜冰月、洛非烟、蒂丝娜都傻了眼,被这一幕场景震撼住,就连与婉儿齐名的蜀凤凰也是惊叹不已,世上竟有此奇女子,难道她就是当今汉王后,‘玄女’淳于婉儿! 潇洒归潇洒,龙天羽和淳于婉儿很快回到现实中来,毕竟栈道上默立着四女还有四千的将士在等候,二人下了崖端的岩石,和诸女汇合,相互介绍一番,当婉儿得知其中一位就是与她齐名多年的蜀凤凰卓凝君,同样非常惊讶,暗忖夫君的魅力果真了得,大秦宇内的三大才女全部他揽入后宫了。 得知这就是汉王后,王宫的大姐大,月儿和非烟都格外对婉儿有些亲近和崇慕,当然,以婉儿的身份地位才学容貌,足以震慑住后宫的这些姐妹了,让她们心悦诚服,难以生出其它勾心斗角的想法来。 下了巴山栈道,山脚宽阔的路口空地上,正列队三千人马,方阵前数位汉军大将曹参、樊哙、陈平、夏侯婴、王陵等十多位军方重量级人物全部跟着王后随行而来,迎接汉王的归来。 “汉王――” 诸将单膝而归,抱拳施军礼,随后三千将士霍然跪拜下去,叩见汉王。 龙天羽看着麾下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还有一些是突围逃生而出的将士,心中一股热血在澎湃,我终于回来了,逃亡彻底结束了,接下来,大争之世,群雄角逐,人潮革鼎,历史更迭,我龙天羽定要重出汉中,横扫劲敌,完成宏愿! “项云、项羽,你们等着,当我龙天羽再次出手的时候,绝不留情,让你们全部臣服在我的脚下!”龙天羽昂首挺立,一股仰天长啸的冲动充盈在胸间,精气神在这一刻与帝王之心完全融合起来,江山路,帝王业,功成万骨枯,在所难免!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回到汉中 大军向汉中经发,途径宁强县的时候,汉川境内道路平坦许多,已可以坐马车在顺坦的大路通行了,在宁强备了三辆马车,蒂丝娜自己一辆,卓凝君、杜冰月、洛非烟三女共乘一辆,而龙天羽则与婉儿坐在同一车厢内,以慰藉这段时间分离之苦,相思之情。 虽然没有过激的亲热和合体交欢,但二人相依偎着,却都泛起销魂蚀骨的感觉,朝夕之合怎及得上心灵上的沟通共鸣! 龙天羽将破关被伏击之后的事都说给了婉儿,包括他跟项雨馨、蒂丝娜的关系也毫无保留的跟她说了,在他心中,已经完全把自己和她当成一个人,要说来到这个时空最让他相信和敬佩的人,就是淳于婉儿了。 淳于婉儿听他有声有色地讲完这段万里逃生的过程,侥是以她的定力,也不禁惊讶连连,面对数万铁骑兵的冲击,突围而出,一路向西,翻越了贺兰山和祁连雪山,横跨大草原,进入西域之地,穿越了白龙堆流动沙漠,绕过大半个西域,又跨过昆仑山、金沙江,穿行沼泽草地,就在松口气的时候又被追兵赶上,厮杀一番,险些逃不过此劫,太惊险了。 “好险,夫君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信通过这次生死劫,对你未来的气运会更有好处,正所谓盛极则衰,如果太顺了,反而会酿成大祸隐藏其中,夫君历经磨难,就是一次考验,就好比凤凰涅盘重生,总而言之,这次的逃难危险是危险,但对夫君的好处却大于弊!”淳于婉儿心有余悸地安慰道。 龙天羽点头道:“不错,这就叫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经过这次失败,让为夫明白了将士军婚和尊严,以及他们的血腥,更了解了什么是江山路、帝王心,还有如何做个开明的皇帝,想想以前总是为夫在前面带兵冲杀,事必躬亲,身先士卒,更像一个将军多过君王,日后都要有所改变!” 淳于婉儿玉手抚摸着丈夫的脸颊,把螓首枕在他的胸膛上,轻轻道:“这也不是夫君的过失,毕竟当时纵观我汉军中,并无几位能独一面的大将,曹参、灌婴、周勃、樊哙、陈婴他们很多都是第一次带兵,第一次上战场,经验和火候都不足,夏侯婴、张云等人又太年轻了,任何人带兵挂帅,遇到项羽这种级别的猛虎将帅,肯定难以抵挡,形势所迫罢了,夫君能在这时醒悟过来,一点也不晚!” 龙天羽温香满怀,嗅着婉儿身上的天然幽香,看着那恬淡的气质下,又带着平凡女子红晕的脸颊和春色,心中一动,凑在她的香唇上深深地吸摄住,过了片刻,热吻过后,才说道:“只可惜汉军中没有像韩信一样的将帅,那样便可分兵两路,由我对付项羽,由他对付其他诸侯,就容易多了,现在又多了个项云,还有西北的匈奴,那冒顿单于也是一个厉害人物,要统一中原,光是这三路的对手,就足以压慑住汉军难以动弹!” 淳于婉儿也有同感道:“那韩信的确有些本领,要不是汉关一破关系着汉中的生死存亡,激发了汉军保家卫国的死心,恐怕雄关真会被韩信破掉,只是,夫君不必担心,经过这次兵败,韩信回到楚国必定遭受冷嘲热讽,项羽虽勇猛,但并非什么开明君王的料子,即使韩信回去也是郁郁不得志,而且陈平已经使了离间计,派不少说客到彭城捏造谣言谣,使项王对韩信产生质疑和隔阂,到时候要么韩信被杀,要么离开楚国投奔其他诸侯,纵观十八路诸侯,敢收韩信的,也只有咱们汉军了。” 龙天羽微微点头,当初陈平在楚营里很赏识韩信,并用性命担保举荐了他挂帅,现在立场不同,又使出离间计拖他下马,甚至比他无路可走,有些滑稽啊,当真是‘成也陈平,败也陈平!’ “婉儿,回去多派一些盯紧韩信的举动,如果他出现什么意外,及时救回汉中,这个人的作用非常大,丝毫不逊于十万精兵的价值,有了韩信在,我相信他一个人就能对付项云、项羽任何一位,即使不能战胜,但也不会败,能拖住他们,为夫再带兵寻找突破口,消灭其中之一,掉过头汇合就容易多了。”龙天羽叮嘱道。 淳于婉儿轻笑道:“还分配给人家任务啊,这次回汉中,所有大权都交还给你了,你才是汉王,那些奏折都堆积成山了,我可不理了,专心做我的王后去。” 龙天羽看着婉儿难得露出俏皮的一面,心头一热,在她美貌绝伦的玉颊上亲个不停,与王后欢闹起来。 经过三日的赶路,四千多人马盔甲鲜明,剑戈闪亮,浩浩荡荡抵达汉中王城外,城郭纵横百里,气势宏伟的城墙高五丈,巍峨耸立,正墙上还有女墙,女墙上再砌砖垛,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上还建有雄伟的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楼顶是重檐九脊歇山式,外有廊柱围绕,下临马道。 由于这是王城,修建用的石材和土木都是上等的,而且经过张良亲自布局城墙和城内的走势,以河洛九宫之术,配合着八卦之形,占有大气运,镇住汉中的局势,都城的建筑非同小可,关系到国家的兴旺和运势。 在汉王车马队来到城外时,外城两里处已经聚集了城内文武大员重臣前来迎驾,丞相萧何、御史大夫赵尧、翰林学士院长张良,六部尚书、左右侍郎、郎中、员外郎、主事等六品以上官员,此外还有大长秋、右扶风、京兆尹、左冯翊、都尉等等大小官员都到齐了。 城外四周挤满了百姓,各种身份的汉人,都来瞻仰汉王的风采,之前有谣传汉王不理朝政,后来又谣传汉王被伏击出事了,此刻正是亲眼目睹的时候。 都骑、都卫、御林三军负责城内城外街道的安全护驾任务,吕臣为本次护驾指挥使。 此等场合,后宫诸王妃也都来了,吕雉、柳诗诗、郭钰莹、张倩、潇湘儿,还有刚随巴族使者团来到汉中王宫不久的姬紫尘,六女下了马车,轻装淡薄,雍容华贵,俏丽在一起,翘首以盼丈夫的归来。 龙天羽下了马车,露出了伟岸的身躯,一副帝王的威严自然散发,接着王后淳于婉儿也跟随下了马车,二人并肩而立,龙凤呈祥,男的浑身帝王之气,女的母仪天下的气质,相得益彰,与山崖上依偎伫立时那种潇洒飘逸的神仙眷侣感觉又不一样了。 “汉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呼声震天,全部跪拜下去,还有周边潮水般的人群,也都在这一刻跪拜在地,黑压压一片,人头涌涌。 这种浩大的场面,比之在成都接受百姓朝拜时还要多出数倍,自从他明白君王之道后,脑海内的信念变得硕大圆熟起来,宏图志愿更加坚定,胸襟更加宽广开阔。 “这些都是我的臣子和子民,我成真正的古代的君王了!”龙天羽心中涌起了一些奇怪的想法,好像这一切像做梦一样,随时都能醒来,但又感觉真实无比。 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他龙天羽早就消失了,谁又能想象到,他回到了两千多年前的楚汉时代,亲手杀了刘季,还上了虞姬,击败过项羽,俘虏过韩信,收服了曹参、灌婴、樊哙做小弟,还做了张良和萧何女婿,这些流传千古的人物,都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原本历史的人生轨迹! 人生的成败并不最重要,关键这个追逐梦想的过程让人生精彩!胸襟兼容天下,宏愿千秋伟业,浩然正气,与史长存! “众卿家平身――”龙天羽回过神来,高喝一声,充满了帝王威严,这一刻,他都感觉自己还真的融入这个角色中,甚至未来的生活,他已经忘记了太多。 张良、萧何、赵尧三人在前排左侧,六位王妃在右侧,后卖弄是兵部尚书周勃,侍郎吕皓、邱忠廉,刑部尚书陆贾,侍郎张九毅、齐欣,户部尚书娄敬,侍郎慧明农、华无害,礼部尚书叔孙通,吏部尚书周昌,侍郎邢延峰、庄不识,工部尚书陈婴,侍郎隋何、宣义,以及都城内其它各部门的官员,六品以上皆在百官行列之中。 而吕雉、柳诗诗六女眸光时刻不离开龙天羽的身子,若不是这等大场面,要保持矜持的王妃形象,她们早就飞奔过去投入夫君怀抱了,此刻唯有强忍着,芳心早已迫不及待了。 早龙天羽和婉儿的身后方,卓凝君四女、曹参、陈平、夏侯婴、樊哙、王陵、袁英、张云等将领,紧跟其后走向百官之前,汉中重要人物和臣子都聚集了。 “本王转战万里,终于归来,各位卿家今日回去速整理好各部门的奏折要事,明日早朝议事!”龙天羽沉稳地说道。 “臣等明白!”文武百官躬身领命。 龙天羽携着王后的手,朝着百官和周围的子民道:“入王城!” 乐师奏起编钟,都骑军率先开道,队列雄浑威严,戈枪闪烁着锋寒的光芒,随后都卫在后,汉王和王后登上龙辇,御林军守护外侧,内层密密麻麻的大内侍卫围得如同铁壁一般。 其他王妃也都上了凤辇,一共十女做了四车,紧跟在龙辇之后,进入王城,向王宫进发,城内街道堆满了百姓和过往的行人,万人空巷,水泄不通,使繁华的汉中城更加热闹,百姓高呼着汉王和王后,喜庆洋洋,汉王归来,立下宏愿,该是励精图治,富国强兵的时候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中原混战 如今楚国占据了中原半壁江山,经过大半年的增支税收,加大赋税,使国库倍增,扩充军队,如今各地招收的楚军新卒就有四十多万,加上先前的人马,一共七十万大军,号称百万楚军! 纵观十几路诸侯人马,除汉军四十多万人马外,其它各路诸侯,强大的诸侯王也就二十多万,一般诸侯王麾下只有数万人马,几座城池而已,明显无法与强大的楚、汉两国相抗衡。 所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一些诸侯王野心勃勃,刚有封地便秣马厉兵,妄想图谋霸业,如田荣之辈,被封为齐王之后,仍不满足,不到半年时间,招揽了陈余,合谋迅速用兵击败了胶东王田市、济北王田安,并掠夺了他们的地盘,队伍发展到了二十多万齐军,脱离霸王号令! 陈余在巨鹿之时,对张耳有恨,遂从田荣处借兵五万,向北攻打常山王张耳,与此同时,蓟地的燕王臧荼统兵八万,亲自挂帅亲征,击败了辽东王韩广,收服燕国旧土,使燕军迅速扩大十五万人。 而中原黄河流域,河南于申阳、韩王郑昌、魏王豹三王地盘相邻,由于当初划分诸侯王时比较笼统,有些城池和县邑、关塞没有详细划分,因此三王都想占领有利的兵家要地,兼并更多的城池和土地,就在领土的纠纷上争斗不断,大半年来,大小战不下数十起。 函谷关内的三秦之地,废丘的雍王章邯、栎阳的塞王司马欣、高奴的翟王董翳三王仍属于楚军派系,招集一些旧部和人马时刻提防着汉军从河西之地陈仓关一带攻入渭河之东,这三王同气连枝,各抽出六七万人马,组成二十万大军驻扎在渭关,阻抗着汉军出师陈仓,东进咸阳。 而九江王英布接到了楚王后的密令,正带兵从六城出发,北上进攻东城,与项声、桓楚南北呼应,夹击楚越之地的李月瑶人马。 秦朝被推翻之后,只半年多的时间,中原各处烽烟四起,使百姓又陷入了战乱之苦中,有些诸侯王不懂治国,只知夺取版图领土,无休止地招兵马买进行战争,粮草和军饷哪里来,自然从搜刮百姓了,导致不少地带民不聊生,各地百姓已经有一些人不堪忍受战争之苦,纷纷向汉中、巴蜀迁居,争相加入汉户籍,收到汉王朝的庇护。 逐渐地,偏远的汉中地带成为中原百姓向往的避难场所,世外桃源。 正所谓乱世出枭雄,不少潜伏的大世家、学宗流派等也开始在中原活动起来,天下大乱,乃大争之世,面对人道革鼎,历史洪流,总有些强者不甘寂寞,纷纷站出来准备大显身手,抢夺江山气运。 此时的中原,四处战火蔓延,竟盖过了当年七国争雄时的混乱场面。 就连蛰伏百年的墨门内宗也出世了,挑选能统一天下的王者,此外兵家、法家、儒家、道家、纵横家代表人物或弟子纷纷游走诸国,讲说本派的思想派义,或毛遂自荐,或招收同门,壮大学派,总之大争乱世,又是一个百家活跃的时期。 除此外,战国时期一些遗留的剑门势力也活动起来,重剑门、青衣门、凤舞门、轩辕门、无忧门的剑手也开始下山历练来了,寻求披甲挂帅、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 彭城接近江南气候,入秋之后,还是雨水不断,整个城池笼罩在烟雨之中。 黑夜冷寂,乌云密布。 整个彭城王宫灯火阑珊,霸王数月来在后宫内闭关悟刀,久未上朝,也没有再纳过什么妃子,除了每隔数日陪着叶绯暄睡上一晚,很多时候都是孤身一人打坐修炼刀气内息。 今晚密云笼罩上来,而项羽仍未察觉坐在后宫极其清净的霸王宫苑,石亭内,没有宫女、没有寺人和侍卫守护,只有他一个人,练刀悟刀,窍穴初开,提升着体能,领悟着刀境,弥补刀法的缺陷和不足。 轰隆隆!就在这时,天空之中传来了沉闷的雷声,一道道闪电乱舞,宛如银蛇。 闪电过后,雷声滚滚,紧接着外面的大雨瓢泼而下。 项羽纹丝不动,仍在静静地呼吸着,身体窍穴似乎正与外面的风雨沟通。 轰!又是一声巨大的炸雷,震得宫廷殿瓦不断颤抖,炸雷过后,便是余音,在天地之间环绕。 项羽听到了这个雷音,响起了他父亲讲解暗劲的修炼之法,暗劲就是身体达到一定强度和极限时,明劲巅峰突破了身体的极限,促使身体一些穴位和经脉打通,毛孔收发自如,能吸收外面的元气入体转化为暗劲。 暗劲中层,就是用暗劲冲击内脏,使百脏和骨骼发出共鸣之声,说明内脏被强化蜕变了,这样一来,身体各方面能力都会大幅度提升,减缓内脏衰老,提高不少力量! 暗劲初层其实就等同于大剑师的‘窍穴初开’,暗劲中层等同于大剑师‘百脏共鸣’,暗劲后期等同于大剑师后期‘剑气出体’,只不过剑宗、大剑师、剑圣等级别划分是春秋战国时期剑手盛行的划分,近数十年来,古老剑门衰微,这些等级所知人甚少,那项少龙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来把武者划分成了明劲、暗劲和化劲三层,传授给自己的后代和族人。 而修炼暗劲中层最关键的就是炼髓的虎豹雷音,用声音的震荡来锻炼,这个声音并不是嘴巴发出来,也不是腹部的气转动,而是功夫练好之后,能随意的控制自己身体上的每一处骨骼,肌肉,皮肤,五脏六腑,一同有规律的轻微颤动,所有的颤动声音汇聚起来,响成轻微的一片,好像天空中闷雷的滚过,这就是‘虎豹雷音’。 除了自身境界要达到之外,还要有练法和苦功,甚至机缘,项羽坐在廊亭之中,睁开眼看着风雨飘摇,隐隐察觉到闪电闷雷过后,空气在轻微颤动,甚至有了一丝丝空气波纹,这就是共鸣。 内脏也一样,需要这种共鸣,项羽感觉到身体充沛无比,精神,所有的能量和思维都处在一个巅峰值,这是他闭关数月来,潜心悟刀,加上对龙天羽的复仇心理,激发了他的潜能,察觉到自己就要突破了。 “轰隆――” 一声炸雷响彻天际,犹如蛟龙翻海一般,迅速在云层间穿梭着。 项羽猛地站起身来,拔出锋利的霸王刀,森寒的刀气出鞘,如白霜一般,项羽握刀凌厉生威,身子一蹿而出,跃出了石亭,在瓢泼雨中练起了刀法。 “刀锋傲世、横扫千军、大杀四方、霸王卸甲……” 项羽挥舞着刀法,密集的刀光交织成网,风不能透,雨不能入,整个人似乎独立于风雨之外,每一次出刀都是快如雷霆,势如万均,身体每一块肌肉和骨骼都在锻炼着。 在剧烈地抖动震荡中,体能提升到了极限,项羽渐渐的听见了自己骨骼发出有规律的嗡嗡之声,呼噜呼噜犹如猛虎的喘息声,配合潺潺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竟然和外面环绕在天地间的雷音余声有几分相似。 外面大雨滂沱,狂风怒吼,乌云间炸雷一个接一个的连响,那股天神怒罚的气势让城内的百姓和宫内的侍女们都躲在房舍中不敢出门。 但这股大自然的威势,更激发项羽的雄霸之心,不输之念,心中把闪电当做对手,把风雨当做磨炼石,甚至把周围的一切,看作是龙天羽在作怪,他要反抗,要压制对手,要让所有的劲敌全部折服在他的权威之下,尤其是龙天羽! 到了最后,项羽渐渐觉得,自己身体模拟的雷音竟然和天地之间发出的雷音十分接近,百脏之间虎啸之声越来越强了。 蓦然,项羽一声大吼,犹如烈虎嘶吼,栩栩如生,回荡在整个王宫之间,不少宫女和侍卫都吓了一跳,以为有猛虎闯入了王宫。 项羽收刀而立,风吹披风猎猎作响,但他眉宇之间却是一片神采飞扬。 “哈哈――,终于半只脚踏入了‘暗劲’中层,龙天羽,你等着吧,再次见面,一刀就能击败你了,哈哈,整个中原,谁还是我楚霸王项羽的对手!统统臣服吧――”这一声嘶吼,已经分不出是人音还是虎声了。 …… 李月瑶穿着蓑衣,完美无瑕的身体裹在蓑衣之内,风雨中仍站在城楼巡视城池防御。 数月来,她靠着一种复仇的毅力,组织数万李家军,以淮水天险危险,抵挡着项军的渡河,楚将项声、桓楚二人先后得到增兵,已聚集大军十万,终于在一个月前,突破了淮水的防线,拿下寿春、阴陵、钟离三城,控制旧楚要地,迫使李月瑶的军队退守东城、东阳、广陵诸城,如果再退,只有渡过长江,坚守荆越之地了。 她站在广陵城的城头,眸光穿过瓢泼的雨帘,望着远处营地火光,那是九江王英布的军队,十万大军从西向东夹攻而来,兵分两路,一支偷袭东城,一支人马驻扎广陵城外,屯兵安营,准备攻城。 数万人马对抗二十万大军,李月瑶也倍感压力,英布、桓楚、项声都曾是项羽麾下的大将,不容小觑,而己方除了她统兵之外,属下的将领都达不到独当一面的程度。 李月瑶娇美得身子独处风雨中,虽然面对强敌,却并不畏缩,因为她在荆楚之地阻抗项羽,昭告天下,为义帝发丧,名正言顺,使项羽的楚国威严瞬间被破坏,各地的诸侯虽然没有起来相应或派兵增援,但隐隐摆脱项羽的压制,各自为政,抵挡楚军的霸道。 如殷王彭越、衡山王吴芮就脱离楚军的控制,独立独行,又如田荣之辈更是与楚军兵戎相见。 楚国树立的对手越多,对汉军的局势越有利,才女的良苦用心,又有谁能知懂! 江南三百六十桥,多少楼台烟雨中。 李月瑶曲线曼妙,眸若秋水,蓑衣内穿着一袭贴身铠甲,银装素裹,窈窕修长中曲线玲珑,将她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如丝地云鬓高高盘起,斜插起一根长长地玉钗,清新典雅,巾帼之姿,仙容之美,风雨中让人感到好像雨中仙子降落凡尘来感触人间的苦难! “龙郎,月瑶很想你啊!”李月瑶望眼欲穿,幽幽一叹,芳心早已穿破了风雨,飞过了云层,紧紧系在夫君的身上。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后宫群妃 江南阴雨绵绵,但汉中之地却是繁星当空,静谧如水。 龙天羽离开皇宫数月,终于归来,整个王城和皇宫都是一片喜庆。 皇宫张灯结彩,挂上了不少喜庆用的红灯笼,宫女和寺人们穿的崭新的服饰,忙着准备着酒宴,今晚汉王归来,要与诸位王妃共饮一宴,衣甲鲜明的大内侍卫们来回巡弋,所有人都忙碌起来了。 酒宴设在了后宫紫祥殿,此殿撑得上后宫正殿,长二十丈,宽八丈,中间柱子雕龙刻凤,墙壁金箔镶嵌,富丽堂皇,分有四个门,正门为殿口,两个旁门都是宫女寺人出入,后门挂着龙凤呈祥的长卷,幕帘后有还卧室,临时换衣歇息。 龙天羽经过生死离别,回到王宫,要彻底放松一下,和诸位王妃好好团圆欢聚一番,顺便为几位入宫的妃子接风,因此下了王令,今晚不理任何朝政之事,只谈风月家常,与王妃不醉不休。 柳诗诗、吕雉、郭钰莹、张倩、潇湘儿、姬紫尘、杜冰月、洛非烟都回各自别苑精心打扮一番,毕竟妃子有很多,但汉王只有一个,若不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如何能赢得丈夫的溺爱和幸宠呢? 卓凝君刚入宫内,就亲往虞姬的房间,搭脉听搏,银针验血,针灸刺穴,极力救醒这位薄命的红颜。 龙天羽被八个宫女沐浴更衣,个个都是美女,春兰夏荷、冬梅秋菊四姐妹都在其中,大半年不见,这四个小妮子也都生的越发娇俏绝美了。 连根手指头都没有动,浑身上下无处不被搓洗的干干净净,按摩的舒舒服服,把双嫩白如玉的小手在他强壮的身体上捏来捏去,脚、腿、腰、肩膀、后背每一处皮肤都被八个贴身侍奉的宫女弄得松爽,如果他愿意,这些少女甚至光着身子用舌头吻干他全身的水珠,享受着真正帝王的待遇! 此时才发觉,什么‘帝豪’,什么‘天上人间’,那些俱乐部、大酒店的服务哪有这么到位啊,这么多绝色少女心甘情愿地服饰着你,现在的龙天羽,已经不再想回到未来了。 住在皇宫,就好像住进了女子学院,里面所有美丽的女子都属于你一个人,任你肆意玩弄,这种奢侈感,在未来,哪能体会得到! 想到此处,内心一惊,自己这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贪婪皇宫美色,奢侈淫乐,沉溺酒色,很容易玩物丧志,想想历史上的那些君王,上下五千年,不下数百位,但这些所谓的真命天子,有几人做到显明,在历史上留下美誉! 都他妈的昏庸无道,要说住进这样的奢侈环境,想不昏庸都难啊! 龙天羽警惕起来,自己穿越回到古代,可不是回来做昏庸君王的,要有所作为,完成宏愿,安邦定国,建立千秋伟业,在历史上留下光辉的一页,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时空因他的介入,两千年后的历史会如何的发展,但他相信,只要完成大业,历史自然会记载住他的丰功伟绩! 抛开了这些邪念和欲念,龙天羽清醒起来,整个身心再次澄明起来,站起身,由侍女为他穿戴好,一袭镶嵌金丝的华丽龙袍,使龙天羽丰神如玉英姿更加神武,流露着帝王之气。 “汉王,诸位王妃都在精心打扮,您要去哪个宫内转转,妾身前去传驾!”小荷见汉王穿戴好后,似乎要出去,试探地问道。 龙天羽轻轻一叹:“去虞王妃宫苑!” 小荷微微一愣,虞王妃自来到汉中途中受伤后,至今昏迷不醒,宫里很多人都快把这位王妃遗忘了,此时听汉王一说,愣了一下,回道:“妾身这就去备驾!” 龙天羽摇头道:“不必了,我一个人过去,虞姬别苑清静,不能被打扰,你去紫祥殿传朕口谕,半个时辰后开宴,给诸爱妃充足的妆扮时间,朕不急的……”说完走出了寝殿,不准侍卫和宫女跟随,独自向虞姬的宫苑行去。 途中经过水榭轩廊,侍卫、宫女、寺人见到汉王,均叩拜行礼,龙天羽非常无奈,走个路也太麻烦了。 龙天羽来到虞姬房间时,淳于婉儿和卓凝君都在房内,正为虞姬的病探讨着,两大才女,一个精通玄学天道,一个精通医学脉相,看似没有交集,但交谈起来却句句投机,许多阴阳五行的道理彼此一说就通,而且相互印证、补充。 二女看到龙天羽进房,眸光都是一亮,虽然两大才女均是超凡脱俗,身份超然的存在,早已看破红尘中许多俗念,但见到自己的君郎,还是难以心动不已,特别此刻的龙天羽,沐浴梳洗之后,脱去路上的尘土和疲惫,换上了龙袍,整个人的气势不可同日而语。 “夫君……”淳于婉儿惊喜地叫了一句,露出娇媚俏皮的一面。 卓凝君刚欲开口,又觉得自己并未与他同房封妃,没好意思叫出口。 龙天羽走上跟前,牵起了二女的素手,心中涌起了自豪感,这等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美女,也只有在古代见到,两千年之后,环境被人类污染了,这种天地灵气似乎稀薄了,孕育出来的人虽然靓丽时尚,却缺乏了这种秉承天然的仙气和神韵。 “婉儿,君儿,你们都在,虞儿的病情如何了?可有医救之法?” 卓凝君被他捏着小手,脸颊微红,白了他一眼,说道:“虞姬姑娘的伤势很重,毒质混杂侵入了脏腑经络,久未清除,导致经络内毒质扩散,非是一朝一夕用药就能治好的,而且当时箭伤颇深,加上她本来体质柔弱,昏迷了这么久,身子骨各项机能都在下降,要救醒过来,难度颇大!” 龙天羽心头一紧,隐隐作痛,这是他回到古代第一个女人,感情是与众不同的,何况虞姬她吃过太多的苦,自己怎么忍心看着她一直昏迷成植物人,而自己却享受着人间豪遇,皱眉道:“君儿,你医术天下无双,难道还治不好吗?” 卓凝君幽幽道:“我只说难度颇大,并没有说不能治,只是过程颇为复杂,精心护理调养,不但内服草药,还要每日针灸刺穴,浸泡药水,火疗入体,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才能清出毒质,能不能醒来,最后还要看她的机缘和天命了。” 龙天羽点头道:“那就好,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好,其实,虞姬她红颜薄命,自从跟了我龙天羽,却没有享受过几日安稳幸福的日子,当年她和为夫走散后,被项羽软禁,项羽用我战死的谎言欺骗她,害的虞姬每日以泪洗面,身体早有了郁气,体质更加柔弱,好不容易用中原半壁江山换取回来,她又中了伏击,加起来,我和她相处的安稳日子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还是在两年前刚认识的时候……”说着说着,龙天羽忍不住一叹,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 龙天羽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知道虞姬名字的时候,念出的诗句,那首诗词对虞姬的感触颇大,因为它就是历史遗留下来虞姬墓旁的冢诗,对她命运一种写照。 他在虞姬的床沿旁坐了下来,伸手触摸着她憔悴的脸颊,已失去了当初绝色容颜的秀气和活力,虞兮虞兮可奈何,龙天羽总有豪情壮志,此时也不禁满怀感伤,忧郁的眼神和表情,令旁边的婉儿和凝君看得有些心疼。 “天羽,放心吧,凝君一定会竭尽全力医救虞姬姑娘的,你不要太伤感了,还有很多的大事情等你处理,天下还有很多百姓需要你来解救,我的医术只能救一个人,而你却能救全天下的人,所以你的责任更大更重!”卓凝君劝解道。 淳于婉儿也开口道:“是啊,如今天下战乱纷争,还有很多像虞儿一样的好姑娘,葬送在了铁骑之下,甚至屈辱地活着,夫君你要看得更远一些,江山神器,能者居之,解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功德到了,自然能感化上苍。” 龙天羽轻叹一口气,点头道:“这些为夫都明白,或许触景伤情吧,看到虞儿,总是不免有些心痛和伤感,好了,晚宴要开席了,其它几位王妃差不多入席了,咱们也去吧。” 二女也担心他在这待久了,心情更加不好,迎合着他的话,随后三人一起出了房间,向紫祥殿走去。 来到殿内,偌大的桌席已经摆满了各种美食和酒水,数十位清美的宫女静立酒桌一旁,而诸位王妃都已经入席了,见到龙天羽三人到来,都欢喜地起身相迎。 龙天羽细眼一看,乖乖不得了,柳诗诗、姬紫尘诸女精心妆扮一番,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个个红妆玉脸,人比花娇,每位王妃都有自己的特点和美感,一个赛似一个的娇嫩,一个赛似一个的美丽,娇媚的面颊在烛火的映衬下,便如三月的桃花一般美艳。 终于有机会和娇妻们吃一次团圆饭了。 龙天羽心生感慨,强作欢笑道:“诸位王妃,入席了,今晚喝个痛快,然后还有再让为夫好好慰藉一番,谁也躲不过,可想煞我了。” 众女抿唇轻笑,丰姿神韵各有不同,婉儿在旁捏了他一把,笑嗔道:“竟说些不正经的话,可别忘记你是堂堂汉王喔!” 龙天羽身心放松下来,哈哈大笑道:“一家人都团聚了,没有外人,说的再不正经都不为过,好了,入席,喝完还办正事,对了,忘记跟你们说,经过你们君儿姐姐的精心治疗和护理,这次回来,让你们每位王妃都生个皇子出来,为我龙家添后,为大汉王族留下血脉,为夫今晚很公平,一人一次,怀不上可别怪我偏心喔……哈哈……” 他这一笑不要紧,但这番话却如同雷霆一般震住了诸位王妃,特别是婉儿、柳诗诗、吕雉、郭钰莹、张倩、潇湘儿六女跟龙天羽两年来欢好无数次了,都无人怀上龙种,诸女都知道是夫君的原因,不能使女子致孕,此刻说出来,所有女子都心动了,能第一个诞下皇子就是太子了,母凭子贵,历来帝王之家皆是如此。 第四十九卷西汉崛起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释放精气 一直以来困扰龙天羽的就是子嗣之忧,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传宗接代的思想已经淡化许多,甚至领养一个孩子也可以,但对于那些豪门大家族,一动则家产数十亿,若没有亲生子女,岂不是白白将家产和数代人的心血让给了外人,这是任何豪门家族都无法容忍的事情。 龙天羽回到古代,逐渐融入这个时代的社会,逐渐认识到,自己若真做了帝王,统一中原,却没有子嗣,这一切功业等于为他人做嫁衣,即使自己心胸开阔,把江山禅让给别人,但这是两千年前的封建社会,君王的权力会引起各方势力的窥探,甚至等自己还没老的时候,就会有不少人准备篡权了。 自己有一天不在人世,江山神器大权落于旁人之手,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龙天羽所有的亲人斩杀除根,以免后患,这就是人性! 帝王的权力,足以改变所有人的秉性和良心,千古以来,多少君王是踩在自己父兄的尸骨上坐上了王位,为了王权,不惜将所有兄弟姐妹全部斩杀,秦二世胡亥就是最好的例子,登基之后,最先做的就是将所有嬴氏兄弟姐妹处死,有的甚至碾成肉泥,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帝王世家,根本没有人情和常理可言。 龙天羽有时候觉得,有一天自己老了,把江山传给了别人,第二天就可能遭受政变追杀,谁都害怕刚到手的权力,就此没有了。 当龙天羽与蒂丝娜水乳交融后,他隐隐察觉到自己的泥丸已经有了勃勃生机,甚至静听血脉如泉时,能听到每颗精气种子中有轻微的活动,一旦出体,势必能令女子致孕。 如果任何一位王妃有了血脉后裔,这可不是普通人家多了个小孩子那么简单。这件事对汉国王室的稳定、对安定汉国公卿大臣、庶夫万民之心,都有重大意义。 千秋大业,就在今晚群妃身上了。 “入席!”龙天羽拉着卓凝君和婉儿的手来到酒席前,环行入座。 龙天羽左侧淳于婉儿、柳诗诗、吕雉、郭钰莹、张倩、潇湘,右侧卓凝君、姬紫尘、洛非烟、杜冰月,环行相接,个个美如天仙,眉如春水,脸若敷粉,容颜冠绝天下。 龙天羽环顾一周,以他的定力也觉得相当的惊艳,这么多美丽的女子,都是自己的夫人啊,以后自己真要写几本日记了,《帝王的幸福生活》、《与众仙女合欢的日子》,流传后世,销量一定很好。 “诸位王妃,今晚我们团聚的日子,又有几位王妃入宫,良辰美景,这一杯首先欢迎几位王妃,来,干杯!”龙天羽举起了爵杯,微笑着说道。 诸女相视而笑,而卓凝君、月儿等人面颊晕红,毕竟还没有行过夫妻之实,此时被说成妃子,有点不好意思,诸女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酒水下肚,诸王妃面如桃花,吐气如兰,肌映流霞,娇艳尤绝,顾盼之间,光彩照人。 席位旁俏丽的宫女主动将酒杯斟满,打扇的、端菜的、斟酒的……服务相当周到,绝对帝王级享受。 龙天羽看着娇妻美妃,酒意更胜,举起第二杯道:“来,好事成双,第二杯,这一杯要敬为夫了,这次陈仓遭到伏击,九死一生三万人马近乎全军覆灭,突围而出后,奔走贺兰山、翻过祁连雪峰、横穿大草原、绕走楼兰古国、穿过流动沙漠、西域诸国、昆仑山、金沙江,最后又经过了沼泽草地,辗转万里,一路被追杀下来,有好几次险些就回不来了,战争的残酷心有余悸啊!” 诸女听得心惊胆战,想不到夫君这一战吃了如此大亏,还数次险些丧命,虽然见到夫君已经安然回来,但听到这些仍是觉得后怕,很难想象,如果汉王回不来,她们该怎么办?汉王朝瞬间就会倒塌了。 这些女子中,唯有王后最知根知底,淳于婉儿叹道:“夫君吉人自有天相,经此大难磨炼,好比千年蛟龙蜕变化龙,得益无穷,夫君日后必将能实现伟业,这一杯,婉儿和诸位姐妹一起恭祝夫君归来,早日实现心中宏愿!” “夫君请――”柳诗诗、吕雉、郭钰莹、张倩等女都附和起来,衷心祝愿夫君、喜迎夫君归来。 “好,干!”龙天羽听到了婉儿的话,心情甚爽,还是大老婆善解人意,一番话说的人壮志满酬,暖烘烘的,又一杯干尽。 接着杯来酒往,诸女脸色越来越红润,龙天羽索性放开的手脚,难得这么放松一次,逃亡的苦水和郁气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去了,到后来,他一杯,诸女一口,一个时辰之后,喝得他醉意淋漓了。 龙天羽站起身来,吐了一口酒气,微笑道:“好了,本王喝的有些高了,该入房,不知今晚到那座鸾凤宫就寝?” 小别胜新婚,诸女眼光发亮,都是二十左右的少妇,数月来未和丈夫行房,早就有些忍不住了,今晚又喝了酒,正所谓酒后性起,都十分兴奋激动,期盼恩宠,何况还涉及着身怀皇子之事。 眸光一时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都想开口留着汉王就寝,但王后未说话,谁也不敢先吱声。 卓凝君和杜冰月脸颊则红若玫瑰,低着螓首,娇羞无限,只可惜今晚轮谁,也轮不到她俩。 龙天羽哈哈笑道:“本王走之前,和鸣宫不是在修建吗,如今是否建成?” 柳诗诗喜道:“已经建好,里面的清华浴池可容纳数十人共浴,舒服得紧!” 龙天羽点头道:“好,今晚与诸位王妃共浴清华池!” 和鸣宫是建给汉王歇息放松之殿,规模不小,特别是这座清华浴池,既能泡身入浴又可游泳戏玩,大学时候,龙天羽有游泳的爱好,因此在建此宫之时,特加了一个屋内游泳池。 十女脱掉了外袍,穿着单薄的内衫,进入水池,好像十条美人鱼一般畅游着。 龙天羽泡在芳香袭人,雾气腾腾的浴池中,享受着卓凝君天下无双的手法,看着其它九位娇艳欲滴、满颊春意的王妃,借着酒劲,低声道:“君儿,今晚要不要加入王妃的行列中,和本王一起圆房……啊……”话未说完,只觉那双柔嫩的小手狠狠地拧了他一把。 “竟说些不正经的,八位王妃还不够你受的,小心一晚耗干你的精气!”卓凝君在旁嗔道。 龙天羽嘿嘿笑道:“放心吧,自从踏入大剑师境界之后,身体对于气血的控制游刃有余,就是一夜十女也不会伤到身子骨的,君儿要不要也加入来……啊……” 卓凝君一双玉手在他身上捏个不停,疼的龙天羽直咧嘴。 其他王妃见丈夫和卓凝君在旁窃窃私语,所言甚欢,还嬉闹着,都来了兴致,九条美人鱼游了过来,围绕在龙天羽身边,叽叽喳喳犹如黄鹂一般,清脆悦耳。 龙天羽也听不清都在说什么,但这种帝王的享受,却舒爽无比,清华池,仙女妻,宏图业,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清华池水的热力透入细腻的,蒸腾的雾气,将灯光下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仿佛仙雾一般,而池中的诸女,就好像瑶池内的仙子,玲珑百态,妩媚多娇,酒劲上了脸颊,使每个女子的玉颊遍布着一层绯红,艳若玫瑰。 水露顺着她们凸凹有致地娇躯婉延而下,流入迷人的沟壑,丰.胸细腰,雪沃沃的胸.脯上奇峰突起,旋起两座雪白的双峰,光滑莹洁,像羊脂美玉一般,在亵衣内半露半隐。 晶莹剔透的,在热水下泛起桃红色,水波荡漾着,诸女秀丽的长发浸入水中,如同一团乌云散开,遮住了清水下姣好动人的身躯。 龙天羽吐了一口浊气,整个身心到达了一个临界值,小小羽也挺拔起来,翘得老高,顶得短裤膨起,犹如青龙出水! 他忽然闭起了眼,说道:“为夫已经忍不住了,十个数之内,留下的王妃,为夫就要出手了!十、九、八……” 诸王妃听他的话,不禁惊喜交加,陷入了选择之中,卓凝君则一把抓起了杜冰月的小手,皱眉道:“月儿,快走,迟了就要陷入魔掌了。” 小月儿似懂非懂,被卓凝君拖出了浴池,逃之夭夭。 淳于婉儿扫了剩余七女,心想自己清静无为,不在乎生不生下太子,将来反正自己要归隐的,对于这帝王世家的权势也毫不在意,今夜就不和几位姐妹争宠了,身子一起,春光乍泄,就要走出浴池。 谁知一双大手猛地从背后箍住了她的蛮腰,龙天羽嘿嘿笑道:“谁走你也走不了,作为王后,你要做个好榜样,来,就从你开始了。” 说完不理婉儿的反应,大嘴就已经封上了婉儿的香唇,火热处抵在淳于婉儿地丰腴圆臀上,害得淳于婉儿象中了箭的玉兔似的,娇躯突地一颤,夹紧的双腿顿时便没了力气,依偎在了龙天羽的身上。 他的嘴唇继续向下,吻上了婉儿酥酥润润的胸部,双手则不断向下,抚摸着异常修长结实、腻润有力的玉腿,然后从底下深深探了进去,托起了她圆润光滑的,感受着这媲美九天仙子那里的丰满、细滑、结实和绵软…… 其他王妃,柳诗诗、吕雉、姬紫尘等七女也都情不自禁,身摇心驰,互相看了一眼,害羞的错开了眼神,谁都不敢开口,也不想离开,却又不好意思出声,不知不觉,双腿之间开始抑制不住地湿润起来。 这时雾气蒸腾,热水翻涌,浴池中的水开始有节奏地晃动起来,原来龙天羽已经开始大肆伐挞了。 “啊――”诸女看到这一幕,含羞地轻呼,像张倩、潇湘十九岁的年纪,更是不堪,直接瘫软坐在池水中。 柳诗诗起身屏蔽了侍奉在外的宫女,整个和鸣殿就只剩下一男八女。 婉儿傲人的娇躯妙处毕露,两条粉光致致、不带半点瑕疵的笔直尤自散发着热气。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衬得她浑圆结实的出奇地丰隆高耸,犹如一轮满月,上边缀着些晶莹的水珠,此刻似是一条赤裸地美女蛇,光洁地藕臂缠住龙天羽脖子,完美无瑕地双峰在身体交撞挤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美妙的呢喃响彻整个大殿…… 九天仙女坠落了,其它七女的命运亦是如此,今晚注定是一个风流夜!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朝会议事 天色未明,禁城之外是一条宽阔的护城河,河前一片广阔的平地,人声喧哗,不少马车和轿子停留下来,城门口外聚集了不少官员,三公六部的尚书、侍郎还有各殿学士,武将文官先后抵达禁城之外。 护城河上有铁索吊桥,城门之上插着大汉龙旗,还有许多颜色的旌旗,红的、黄的,甚是显眼漂亮,城头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有御林军驻守,戈锋明亮,气势威严。 王城内的禁城,乃王宫所在,尽管外面守候的都是朝廷重臣,但不到开城门的时候,谁也不会放行,这就是朝廷的规矩。 不一会,丞相萧何落轿子了,不少官员上前搭言问候。 “丞相大人,汉王今日早朝都会参议哪些大事啊?” “是啊,汉王久未上朝,这第一次早朝会,会如何议政?” 不少文官围拢在萧何身边,问起今日朝会,毕竟时隔数月来,汉王第一次召开早朝,很多官员难免有些担心,万一回答不好,会不会降罪处罚,毕竟面对君王,做臣子的难免有些战战兢兢的。 萧何轻叹道:“这个,老夫也不知,等会上朝自然知晓了,知道诸位大臣把本职做好了,有自己的政绩,自然会得到汉王的赏识。” “的确如此!” 不一会大学士张良、太尉曹参、御史大夫赵尧也都来了,文武重臣相继来到,城外场面更加热闹,相互寒暄温暖,客套一番。 忽然城楼上的钟鼓响了五下,正所谓五更上朝,乃是朝廷规矩。 所有人听到钟鼓声都愣了一下,好久没有上朝了,上一次议朝还是王后在时召开的朝会,今日终于见到汉王上朝了。 吱呀―― 城门开启,吊桥缓缓放下,衣甲鲜明的一队御林军齐刷刷地走出城门,领头一位御前校尉走到桥头摆拳道:“各位大人,久候了,时辰已到,请入禁城!” 萧何、张良、曹参等人在先,其它大臣在后,朝着禁城内殿走去,谁也不敢冒然插队或抢先,毕竟做官要有官场的觉悟,哪些该说,哪些该做,都有规则的。 进了内城,一路直行,穿延年殿、太和殿,齐聚乾清宫正德大殿。 大殿里早已聚满了文武百官,人数直有七八十人之多,个个手里抱着折本,散乱的站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议论纷纷,等候汉王的到来。 …… 龙天羽昨夜笙歌伐旦,连御八位美若天仙的王妃,消耗不少精气,此时早已从美人怀抱中脱身,坐在龙榻床沿,按照剑法的心诀,打坐敛息,心冥归一,恢复着精气。 顷刻,婉儿悠悠转醒,浑身衣无寸缕,羊脂白玉的美轮美奂,好像一块莹玉发着润泽的光晕,她看着丈夫在打坐,微微一笑,也挨着龙天羽的身边,盘膝而坐,手捏兰花指,意与心合,抱元守一,吸收着周围的空气转化成无形的精纯灵气透过肌肤,灌入她的体内。 不一会儿,在婉儿的周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龙天羽似乎感受住这股元气,不是习武练剑所修炼出来的内息暗劲,而是一种近乎大自然的精纯元气,没有什么爆发力和杀伤力,却能对人体经络和神经起到温养作用。 这股灵气让龙天羽心中纳罕,此种效果简直与剑圣级别‘炼气合神’吸收天地灵气转化柔和精纯的真元之气温养身体百骸,延年益寿,真气不在随意外放,达到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要比大剑师后期‘剑气出体’的境界高出不少,不止能伤敌,更能养身健体,甚至长生。 婉儿她从未习练过剑术和武艺,可以说是柔弱女子,但不知为何,她自幼修道,却有着特殊的秘法,沟通天地精纯元气,龙天羽甚至觉得,她若专心修炼,有所大成,可以直接跨越了大剑师的境界,与剑圣返璞归真境界等同。 大道三千,最后了一句,声音并不大,却浑厚有力,传荡开来,整个大殿都是他的回音,文武百官只觉身子各是轻轻一颤,先前一些疑问和杂念全部被这一声震散了,心中浮起伴君如伴虎的紧张心态。 君如虎,百兽之王,自然有王者的风范和气势,能让百官臣服,时时谨慎自己的德行和政绩,而不是糊弄朝廷,愚弄百姓。 三公六部九院中三品大元之上、武将中左右将军官衔之上的文武重臣百人,起身后各就各位,前一排左首是丞相萧何、太傅张良、御史大夫赵尧,后面是六部尚书,再往后侍郎、副侍郎,丞相部门下直属的长史、征事、少史、曹掾,还有文华殿的各殿大学士,御史部门的中丞、侍御史等官员,足有五六十人。 兵部尚书周勃,刑部尚书陆贾,户部尚书娄敬,礼部尚书叔孙通,吏部尚书周昌,工部尚书陈婴,其它文官如郦食其、叔孙通、陆贾、娄敬、侯公、隋何、鲫生、管钟、甘轩、吕皓、邱忠廉、慧明农、华无害、宣义等等谋臣贤者均在其中。 右侧首排依次是太尉曹参、上将军陈平、樊哙,第二排是大将军夏侯婴、王陵、吕臣,其后是将军张云,袁英、葛离、纪信、杨武、王翳等将领,由于这次早朝会忽然召开,边关镇守大将军和各地郡守来不及赶到,因此缺席不少军方重量级人物,比如三位上将军虞子期、灌婴、陈郗均不在朝中。 龙天羽环顾一周,目光仿若洞察秋毫一般,最后回到丞相萧何身上,开口问道:“萧丞相,数月来本王不在宫中,不知汉中发展如何,请丞相分项娓娓道来!”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朝廷政局 萧何回道:“启禀汉王,六个月来我汉中励精图治,推行新政,稳定发展,不论在人口户籍、农耕水利、国库民生、手工商途各方面都有了不小的进步和发展,臣将从以上几方面向汉王进行汇报——” “首先汉川在我汉军未入之前,共有人口百万,分居一郡十三县邑二十八个乡里,汉军进入汉川之后,带来大军三十万人马,家属及追随百姓共二十万户,四十万人口,经过这大半年安置各地逃亡来的百姓、流民,吸收诸国后裔的商贾和贵族,汉川人口突破了三百万,其中汉户籍就有一百三十万人,只都城内所有军民加起来就占了八十五万之多,如今巴蜀两地相继归汉,加上两地的巴人、蜀人,以及各部落少数民族,初步统计,人口达一百五十万之多,与汉川人口相加,便是四百五十万人口,具体户籍和人口普查工作仍在详细核查中,人口基数还在扩大!” 龙天羽微微点头,百姓才是立国之根本,没有人民群众做基础,国家富强只是空话,因为所有物质的发展和提升都需要劳动人民去创造,百姓就是生产力! 萧何汇报完人口,继续往下说道:“新政推行后,各项汉律政策有效实施,砍伐树林、兴修水利、开垦荒地和深耕细作,促进了农耕发展,并且根据汉中的气候和土壤兴致,因地制宜地选择不同的作物进行种植,防治虫病,实行畦种法,播种疏密得宜,便于通风排,涝,善于培根、除草、间苗和掌握农时季节,推广一年两熟制,大大提高了每倾土地的年产量;在本月收产中,一亩田可以产粟两石三斗,百姓平均每人每月需口粮一石半,五口之家,一年食用九十石,则平常年景一家种地五十亩所产两熟粮食,够全家一年半食用。” “而国库如今正处在入不敷出阶段,入汉中之时,带来的不少咸阳国库和价值连城的宝物,还有在彭城积攒的一些税收,但入汉中之后,半年内为了安抚百姓,兴修水利工程,建造村庄城池和宫殿、边关防御等,耗资巨大,赋税方面刚刚起步,无法赶上花费的速度,是以国库方面,仍处在支出高于纳入的阶段,预计半年之内,各方面税务和朝廷企业、锦衣卫等各部门收回效益后,才能平衡过来。” 龙天羽对农业方面一知半解,但对于财务方面还是精通的,毕竟他以前创办的天宇集团也是近千亿的跨国集团,对于财政经营,自然有一番独特见解,忽然插言道:“如今每月支出需要多少银两?纳入又是多少?来源和去处可有细账?” 萧何点头,转身看了身后长史一眼,后者从官服内掏出一本账簿递给了他,萧何接过掀开几页,回道:“禀汉王,每月军务粮饷开支最大,边关驻守的大军、各城池防御的军队等共五十万人马,除粮草俸饷外,还包括扩充军资,购买战马和兵甲,每月需要开销三万两黄金,十五万两白银;朝廷上下官员俸禄一万两白银,城池城关、防御工事,开山修路、铺设官道,学院和水利设施修建等每月花费也有五万两白银,所有开销加起来每月至少要三万两黄金,二十万白银!” “如今汉川之地,百姓刚刚有了收成,赋税调的不高,通过黄粮征缴,整个汉川半年的税收只值十五万两白银,巴蜀两地刚刚接收两个月,赋税共有五万两白银,加上锦衣卫和朝廷经营的一些企业,每月创值两万两赤金,十万两白银,目前每月还将亏出一万两黄金,五万两白银!” 龙天羽听个大概,明白了每月的开销和收入,这些都是国家必须面对的城防城市建设和军队军饷花费,还有购入兵甲和战马,这也是当务之急,眼开中原大战一触即发,如果没有精良的装备,在厮杀中肯定大大影响战斗力,特别是他见过项云的铁骑之后,更加强了改进装备的决心。 “如今大争之世,礼崩乐坏,瓦釜雷鸣,百姓流离失所,民心不稳,赋税不宜过重,但朝廷又不可不无休止赤政下去,此事暂且搁下,事后丞相招集文官商议如何提高国库收入,拟定方案后,上报与本王协商。” 萧何双手交叉一礼道:“遵旨!” “继续往下说!”龙天羽正襟高坐道。 萧何接着话题道:“随着新政推行,鼓励农耕的政策下,同样鼓励手工业与商业,汉中的冶铁、青铜器铸造、漆器、纺织、煮盐等行业都有所发展,加上巴蜀两地归附,文武将领已经各就其位,各行其责,推行汉律汉法,编籍入户,整理文档,将汉中与巴蜀的商业接通起来,通过水运到中原,利用这种异地差额,牟取利润,逐渐填补国库平衡,壮大朝廷,国富民强!” 龙天羽满意点头,萧何做丞相,实至名归,游刃有余,纵观历史上的名相,萧何绝对占有一席之地,此时听他将汉中巴蜀财政经营的井井有条,甚为认可,转向张良道:“张太傅,不知兴汉学院和文华阁如今进展如何?” 由于婉儿的睿智,隐隐盖住了张良的风采,是以张良一直以来并没有发挥多少特长,但是龙天羽从未敢小觑这位在历史上能与管仲乐毅诸葛孔明并列的千古名贤。 如今张良身兼兴汉学院的院长和文华阁的大学士,手下贤者能人无数,不少是各地慕名而来的贤士大夫,因一时无法安置太多官职,便居于文华阁,负责起草一些文案和学术问题,如同教育部、文化厅一样,而兴汉学院目前使用的大多课本,也多有张良亲自批注认可,方能在学院和各地学堂进行言教。 张良迈出行列,回道:“启禀汉王,兴汉学院如今设立了文学院、工学院、理学院、农学院、兵学院、医学院、商学院、乐礼学院,八个学院囊会百家思想,挑选适合汉中发展的知识进行传授,文学院又分有政论任官、诗词文学,百家讲堂等科系,每系分别请来法家、名家、纵横家、儒家、道家、墨家、小说家等代表人物前来说课,经常出现百家讲堂争论不休,辩证的思想被学院士子接收。” “工学院培养能工巧匠,善于修建城池防御以及奇门机关、风水陵墓学科,理学院主要以天文、数里为主,臣根据战国时齐人甘德《天文星占》,魏人石申《天文》为纲领,结合《墨经》,著有《子房星经》与除研究节气和天文外,主要研究几何命题、数学运算、杠杆力学、浮力原理等。” “农学院、商学院重视程度相对较低,士子相对较少,而乐礼学院以女子较多,贵族子女并不愿意修习歌舞,这一点臣已下达公文,习练歌舞纯属文艺,非是卑微职业,号召有天赋的少年进学院学习。” “兵学院属于军方直属,专为汉军培养文武精通的武将,有骑马、射术、武艺、剑术、兵法、布阵等科目,按照汉王提议,每届武状元、榜眼、探花三人直接选拔到汉军高层深造,其它士子则要从军方下层干起。” “医学院由御医授课,传授玄医把脉、针灸火疗、配药良方等科目,为汉中培养郎中和军医、御医。” “目前八个学院共有学子五千人,中原各地士子也纷纷入汉,要进入学院学习,臣已派人谨慎挑选学子,尤以本地汉川巴蜀士子为主,中原之士,或混有居心叵测之人,学院将会逐层考核,并考究出身和籍贯,防止有地方奸细混进来捣乱。” 龙天羽暗忖还是张良考虑的谨慎,而且有他担任院长,名副其实,放眼整个天下,才能和计谋高过张子房者,寥寥无几。 汉王开口点评道:“很好,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志则国志,兴汉学院乃我汉中培养栋梁之才的场所,慢慢学院还会扩招,普及到乡下的少年、青年,使孩童和百姓民智大开,为建设祖国四化……是建设大汉添砖加瓦,贡献自己力量!” 龙天羽说的顺口,竟把祖国四化说了出来,都是国产教育的副作用,固定了人的思维模式,此刻灌注百姓报效朝廷的思想,与未来建设四化、改革开放、坚持基本原则的思维是一样的。 朝廷教育,有时候在开发民智的同时,也在愚民! 张良听完汉王的金言后,双手交叉一礼,退入萧何一列。 龙天羽关顾左侧的文臣官员,治国推行新政就靠这些文官,加深一句道:“诸位爱卿记住,权力功业如战场,历来不以德行操守论人,本王也说过,大仁不仁,只要众爱卿坚持新法、铲除阻抗变法的世族,使我大汉王朝崛起,尔等就有大德大操,将来汉朝的史册也会留下尔等的篇章。” 众文臣同时一躬,诺道:“臣等领命——” 龙天羽转向武将行列,目光锁定太尉曹参道:“曹太尉,如今汉中与巴蜀兵力分布如何,新军招募和训练情况如何,一年之内,能否拉出一支二十万的精锐之师,可为本王打江山、横扫群雄!” 曹参上前一步,回道:“禀汉王,在汉王登基之时,册封了龙武、神策、神武、神威四路大军,每路大军十万人马,灌婴为神威军统帅,率领杨瞳、吕泽、宣虎、蛊逢等将领镇守汉中东北方与关中交接的隘口,防止中原大军闯入汉中,隘口处有天险屏障,依山建设雄关,从此扼守入川咽喉之地。 “虞子期为神武军统帅,率领袁英、郦商、卫胠、王周等将领驻守汉中西南与巴蜀交接的关隘;陈郗为神策军统帅,薛欧、枞公、王斌、靳歙等将领镇守汉中北部留坝、略阳县城之间,防御北部及西北防线;陈平为龙武军统帅,率领王陵、纪信、司马卯、公孙耳驻守南郑县,坐镇中央枢纽,当都城有事可迅速班师救勤。 “而如今,四路大军名存实亡,‘汉明关’先后两战,伤亡了近二十万将士,十四万阵亡,六万伤员,如今神威军、神策军、龙武军三军只剩下五万人驻守大剑山剑门关外,几乎全部殆尽,神武军分成了两路,一半在巴地边界驻扎,抵御中原偷袭,一半在蜀地边境驻守,阻抗羌人入侵,这四路大军基本已经不复存在了。 “目前汉川巴蜀之地,随着边疆需要时刻招兵买马,正规汉军二十五万人,其中包括了神武军分驻巴蜀的十万将士和剑门关五万守军,再加上招募的新军和巴蜀的旧军,一共有五十万人马,但参差不齐,训练时间尚短,而且调令不统一,作战能力根本无法与当初四路大军相比,因此汉军需要进行一次重新编制!”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建兵工厂 龙天羽眉头微皱,没有精锐的骑兵和甲士,根本无法出师中原,就是再好的军师将帅,指挥一批没有战力的庸兵、乌合之众,也终将徒劳无功。 决定一次战争的成败太多了,首先是国库充足富裕,军需粮饷充裕,装备精良,战士勇敢好武,将士上下团结一心,出师正义有名,国君贤明,将帅有大才能,天时地利的配合等等,太多了,但精锐的团队要比庸兵胜券高得多。 “下诏征兵檄文,从巴蜀之地挑选二十万精壮青年和武士,各地短训一个月后,体质好的人统一送往剑门关内的深山峡谷内进行集训,再从已招新兵中抽调十万精锐出来,同样聚集剑门关峡谷之内,进行为期一年的训练,大剑山一带化为军事严禁任何外人观摩,此事一个月内办妥,曹太尉,可有异议?” 曹参谨慎答道:“臣无异议,全凭汉王安排!” 龙天羽继续道:“这支精锐组建完毕,暂时由驻扎蜀都的虞子期兼任统帅,调遣灌婴前去任副统帅,由樊哙将军暂时道:“关于兵工厂之事,乃重中之重,一旦建成,以后军方所有的兵甲和研究都要在那里完成,建议驻扎一军封锁大巴山,兵部、工部全力配合丞相,迅速建立起来,到时候铸剑师、打造兵甲的工匠从郭家和学院挑选一些出来,专门为军方打造精良武器和装备,另外战马设法从西域购买上等马,组建一支精锐骑兵,同时汉中之地也要选好马场,由军方设置专门的养马场所。” “‘龙牙’特种兵团也损失大半,这一年中,授权夏侯婴将军从任何军中挑选精锐勇士进行训练,重建龙牙,人数不少于五千人马,装备和军饷由兵部优先提供!” “臣等领命――”夏侯婴、兵部尚书周勃、工部尚书陈婴起身领诏命。 一切安排妥当,龙天羽打起精神,转向淳于婉儿问道:“王后,临行前,朕交待的黑火药研制和寻找黑煤炭的事可有进展了?” 淳于婉儿展颜一笑,从素装袖子中取出一张丝帛道:“幸不辱命,这些矿石和原材料已全部找到,那黑火药也有了样品,汉王请看――”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卫三公子 卫国,周王朝的同姓诸侯国之一,姬姓,卫氏。 周公旦伐定三监之乱,以弟弟康叔封为卫国诸侯,分殷商之民,护卫周王室。据《元和姓纂》及《通志?氏族略》等所载,周武王灭商后,赐同母弟封康邑,史称康叔封。后周公旦又将原来商都周围地区和殷民七族封给康叔封,让康叔迁徙至殷商故都,建立卫国,定都朝歌。 卫国经过历史上康叔立国、武公修德、州吁弑君、诸子争位、文成之祸、皮冠射鸿、南子出公、降侯贬君,曾一度崛起,并非弱国,但是在春秋战国的争霸中,其它五霸主过于强盛,卫国一直都是二流的诸侯国,没有入列一等强国之中。 在昭公时期,三晋强盛,而卫国如小侯,成为赵国的附属,到了成侯时期,因为国势不如诸侯,于是贬号为侯,到了嗣君时期,卫国只剩下濮阳,而卫侯贬号为君,秦始皇灭六国,卫国因为弱小而得以保存,秦二世登基后贬卫君角为庶民。 但世人罕有人知道,这个卫君角不过是卫国的名义君主,没有任何权限,而真正卫国王族后裔早在百年前隐居在汾河一带,休养生息,准备有朝一日复国兴卫。 一支商队沿着汾河逆水而上,在湍急的汾水上游河滩登岸。 “兰姐姐,就要抵达管涔山脉了吗?那里是不是就能见到卫公子的水帘地宫了?”一个娇美清丽的青衣女子下了穿艘,转向身旁面带遮纱的绝美女子好奇问道。 这被叫做‘兰姐姐’的女子,正是有‘南兰’之称的四大名姬之一兰玉蝶,不过这只是她为遮掩身份而已,她的真正芳名叫墨兰,墨家内宗嫡传弟子,墨子的后裔子孙。 墨兰仰望着远处的连绵山脉和浪花澎湃的汾水河,轻叹道:“不知卫公子的剑术有没有再次突破,他的天资横溢,对天下大势及古来兴衰都有独到的见解,胸有经天纬地之才略,韬光养晦已久,是该出山的时候了。” 月姬又道:“兰姐姐,卫候拥有不少潜在实力,宁武城就是他的主城,附近郡县和渔村都是卫国后裔的百姓,加起来不下二十万户,精兵接近十万,加上咱们墨门内外宗弟子,为何不早嬴政统一六国的时候就出手,偏偏等到了现在呢,要不是有那个汉王作乱,天下太平,卫国人岂不是还有等上一百年?” 墨兰幽幽道:“这就是时机问题,虽然墨家先祖墨子曾与卫国第三十七代国君卫慎公有约定,助卫后裔王孙复兴卫国,但卫国自己不争气,内讧逐渐衰微,乃是天命,没有明君贤主出现,即使墨家倾注全力也无法改变败局,直到墨家先祖预言的卫国贤主出现,墨家才能真正出手全力协助,这只不是交情,而是大势,因为卫公子很可能就是秦灭后大争之世,拥有大气运的人,统一中原,北抗戎狄胡人,或许由他来完成大业。” 韩月如似懂非懂道:“还要统一啊,统一之后会不会又是另一个暴秦!” 墨兰摇头道:“如今世人只知道暴秦,却不知秦国的贡献是何等的伟大,中原的历史以及后世的发展都会因秦国的丰功伟绩而改变,如果任由诸侯混战下去,中原永无宁日,百姓便不能专心从事农商以及学术研究,社会便倒退了,而且给西北戎狄、匈奴、东胡壮大的机会,到时整个中原都要遭到灭顶之灾,是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励精图治,实行变法,使西秦屹立起来,最终经过几代君王的努力,厚积薄发,终于在秦王嬴政的雄才伟略之下,灭掉了六国,实现民族统一,阻抗了外族蛮人,使中原的文明得以延续。” “秦国致力于破解人身依附、取缔封地旧制、决通川防、修筑道路、消除边患、建立郡县、统一文字、统一交通、统一田畴等等天下生计作为。再加上秦国君臣上下同心,政风清廉,遵奉法度,乃泱泱大国所在!就连当时墨家几代锯子都严禁墨徒干涉秦国军政,因为秦王的雄才伟略恰恰实现了墨家一直追求的‘兼爱’国度,只要天下统一了,战争就消除了,各国的百姓都是平等的,再没有纷争和战乱,只可惜,秦国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嬴政最后的预想,瞬间的倒塌,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但秦国的功绩或许在几千年后,仍会被后世人记载传颂!” 韩月姬以及其他墨徒想不到大小姐对秦国如此推崇敬佩。 春秋战国时代,世风刚健质朴,不尚空谈,求真务实,对国家大政的评判既直截了当,又坦荡非常,当时普遍现象是:国有昏君暴政,则人才立即出走,民众立即反抗,或纷纷逃亡。这种刚健坦荡精神,既包括了对昏聩政治的毫不容让,也包括了对不同政见者的广阔包容,因之酿成了春秋战国时代,百家争鸣,以及一系列政治奇观。 秦始皇乃中华历史千古一帝,其功绩不可磨灭,尽管后期繁重的徭役、繁重的赋税、奢侈糜烂的私欲,以及求长生不老药的空想,但他仍是千古一帝,古来多少圣明君王在晚期都会犯下错误,大多最后清醒过来及时改正,或者择贤君而立,故其弊端被后世继承者校正,而秦始皇既来不及自我校正,又来不及清醒善后,骤然撒手而去,留下巨大的隐患,导致巨大的颠覆性恶变。 如果扶苏登基称帝,大秦或许不会灭亡! 如果子婴能及时铲除赵高和胡亥,登基为帝,大秦或许也不会灭亡! 一切太多的偶然聚集在一起,导致国力强盛的大秦倒塌了,只留下‘暴秦’的蔑视称谓,它的功绩却鲜被当世人提及。 墨兰一番感慨过后,随着车队向汾河上游的管涔山脉行去。 汾河四周九山汇聚,林海茫茫,溪流淙淙,亭台楼榭,风光旖旎,自古以来,就被列入名山大川之列。《山海经》载:“管涔之山,汾水出焉。西流注入黄河。” 汾河是晋地最大的河流也是黄河的第二大支流。汾者,大也,汾河因此而得名。 沿途不少渔村和乡里见到行人,都好奇望来,充满戒备的样子,墨兰让几个墨徒到前面通报,她知道,这些渔村里潜伏着不少卫国的精锐士卒,平时打渔为生,实则卫国卸甲战士。 不一会,有一队骑兵随着几位墨徒赶回来,迎接墨宗人的到来。 众人进入了山脉之中,顺着溪水沿岸奔行数里,里面岔道奇多,却不见任何出谷之口,若是无人领路,还真不知从何处出去,骑兵带路绕走山道,又行出数里,来到一处峡谷口。 此处两边山峰壁立,仰望碧天,惟余一线之遥,溪水深过丈许,湍急汇流淌入谷中,山青水秀,深谷极尽清幽郁色,这时墨家的人便听到里面哗啦啦的瀑布声,以及千军万马的训练声,深山幽谷居然别有洞天。 穿过峡谷屏蔽,前面豁然开朗,宽阔的校场,方圆数百丈,校场上站满不少方阵,在训练着刀枪剑戟,搏击之法、射术等,足有一两万多人。服侍统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校场四周山脉围拢,悬崖峭壁,瀑布飞泻,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与适才峭壁嶙峋自是天壤之别,在悬崖之上,有各种明岗暗哨,防御森严,方圆的百姓全部是卫国后裔子民,不是的都神秘消失了。 此时正值晌午,阳光映射谷中,映得草嫩花艳,清香扑来,怡然神奕。 “卫国精兵在此训练也算世外宝地了。”韩月如惊叹道,她还是第一次来到管涔山谷内。 墨兰轻轻一叹,想到那水帘地宫的寒玉床,还有高峰上的天池水,芳心激起淡淡的涟漪,卫公子的音容笑貌,渐渐在她的脑海清晰起来,当世豪杰,又有谁能及他? 就在这时,从山峰上传来飘渺的歌声:“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 众人听到男子歌声一知半解,而墨兰面纱里的脸颊却浮上淡淡的红晕。 顷刻,一男一女走下山麓,来到墨家跟前,二人提剑朝着墨兰拱手道:“恭迎墨家锯子,卫公子正在天池之上,公子交待,请兰小姐过去一叙,其它墨家门徒请随我二人到地宫内歇息。”传话的一男一女,正是卫公子手下四大剑客中的残剑、飞雪,另外齐名的两人则是长空、无名,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墨兰点了点头,转向月姬等人说道:“你们且去,我上天池去与卫公子交谈起兵之事。” 诸人毕恭毕敬,韩月如却一脸古怪的神色,心想不是谈事情那么简单吧? 墨兰生性恬淡,不多言语,转身向着山麓幽径走去,这条山道不是第一次走了,也储藏着她曾经一段清纯美好的回忆,阳光洒落,娇美的倩影在竹林内步步生莲,更显得飘逸超凡。 这管涔山是汾河的发源地,天地湖群,高山环绕,树木掩映,湖水清澈,像一块“晶莹碧绿的宝石镶嵌于高山之巅”。在这些湖泊中,最大的是天池,古称祁莲池。 据记载,天池水“阴霖不溢,阳旱不涸,澄亭如鉴”。传说,每遇树叶杂草飘落湖面,便有灵鸟飞临噙去,故湖水清澈可鉴。天池风光秀丽,池中盛产鲤鱼。炎夏鲤鱼腾跃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被称为“天池锦鳞”一景。 墨兰走上天池,在湖畔边负手而立着一位英俊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纪,玄衣一袭,丰神如玉,一束乌莹莹的长发,未带发冠,只松松地用一条浅紫色的丝带系了,整个人犹如一朵不濯纤尘地墨莲莹然水上,在他的周围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雾气萦绕,显然是身体毛孔窍穴无时不刻在吸收周围空气后,提取了其中精纯元气再吐出驳杂气息,此男子正是卫国王族后裔的公子卫晓峰!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三足鼎立 “兰儿,你来了。”卫晓峰目朗似星,剑眉入鬓,英气逼人,谈话间似乎很平淡,但又充满了关心和欢喜。 墨兰心中一动,卫公子喜怒不显于色,真气绵绵如封似闭,丝毫不外泄,达到心领神会、返璞归真的地步,剑圣境界! “卫大哥,你已经突破了大剑师的壁垒,登堂入室,晋入剑圣境界了,可喜可贺啊!” 卫晓峰微微一笑,道:“三年之前,我就已触摸到这一层的瓶壁,一直未有进展,直到上月,厚积薄发,才突破了瓶颈,破开那道屏壁,登堂入室,剑圣,用剑圣者,武道极致,只有踏入此境,才能真正体会到其中的奥秘,人体有限,天地无限,人面对天地,如此的渺小!” 墨兰婀娜走到天池湖畔,水波粼粼,风吹衣角,飘渺如仙,听着他的感慨,轻点螓首,她一直处在大剑师后期,也只差一步之遥就能突破瓶颈了,有了卫晓峰的经验,觉得自己离那一步近了许多,似乎用不了多久,机缘一到,也能全力一搏,登堂入室。 “兰儿,三年了,终于又见面了,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卫晓峰神情专注地打量着近在咫尺佳人,轻叹道。 墨兰迎上他的目光,点头道:“是啊,三年前,小妹在这度过了数日,与大哥一起畅谈天下,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日虽短暂,流连忘返,对卫大哥的才学和伟略甚是钦佩,任谁想到,三年的时间,天下变化如此之大,卫大哥韬光养晦三十多个春秋,是该出山平定天下的时候了。” 卫晓峰目光转向如青螺明镜的湖水,感叹道:“三十春秋尘与土,八百里山河云与月,可怜村女不知亡国恨,渔舟犹唱卫国辞,一百多年下来,十万多户的卫国百姓,很多已经淡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可悲可叹,这次出山,势必掀起中原之战,不成功,则成仁,舍生取义,足矣!” 墨兰听他说得悲壮,安慰道:“卫大哥不必感伤,山河大气运,能者居之,墨家决定全力支持卫国复兴,吞掉诸侯王,横扫楚国、汉国,成就帝王之业,使一盘散沙的华夏古国,再次统一,阻抗边塞胡人的入侵,据说冒顿单于亲率三十万骑兵已经撕破了东胡的防线,很快就要达到胡人的老巢了,一旦匈奴节节胜利,最后吞噬掉东胡之后,很可能掉过头由燕赵之地进入中原,那时就危险了。” 卫晓峰皱起眉头道:“项羽在关中分封十八路诸侯王,其中三秦之地以及九江王英布等数王都依附楚国,余下诸侯各自为政,目前属楚国实力最为雄厚,汉国次之,兰儿觉得项王和汉王没有大气运吗?” 墨兰轻叹道:“项羽这人虽有万夫难敌之勇,带兵打仗或许是个奇才,只是此人太过偏激,有军勇狠劲,却无一统天下的胸襟和气度,霸气不等于王者之气,他若做帝王,远不如秦始皇的雄才大略,汉王带走咸阳国库和阿房宫财富之后,用赝品充数,项羽入住咸阳发现后勃然大怒,数十万大军开始大肆掳掠咸阳与关中财货。其掳掠性亘古未见,其一盗掘骊山陵,其二搜罗大咸阳宫室与关中剩余所有行宫台阁之财货与妇女,其三征发民户财货与妇女入军,而后楚军昼夜不绝地向彭城运送财货妇女。” “项羽还下令:举凡不出财货妇女者,一体坑杀!当时关中人口,大多为六国迁入人口,包括六国商旅、贵族和徭役,老秦人已经居少数了,项羽大骂入秦六国人氏助纣为虐,照样一体掳掠,导致关中大乱,民众多有动荡怒声,项羽闻报大怒,立即下令坑杀怨民,于是楚军又有了最大规模的‘西屠咸阳’暴行;自此一屠,关中精华人口几乎丧失殆尽,此人纵有天兵神将,也难档众口铄金,民心必不拥戴他,楚国的气运也要终结了,墨家游侠不少已潜入楚国,刺杀项王,施暴政者,天理难容,墨家就要替天行道!” 卫晓峰点头道:“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自春秋战国至秦末,史有明载的大规模战争掳掠,只有两次:一为乐毅灭齐之后,二为项羽入关之后。与项羽的全面酷烈暴行相比,乐毅实在已经算是仁者了。乐毅尚能自省,掳掠只以财货劳力为大体界限,从未屠城;后期,乐毅更欲以仁政化齐。项羽不同,暴行十足而彻底,其残酷暴虐,远远超过此前此后的任何内乱动荡与外患入侵了。” 墨兰叹道:“秦政固未尽善,然绝非一个暴字所能了也,大秦为天下所建功业,岂一项羽所能解耳?项羽可杀王族,可灭赢氏,然终不能灭绝秦国的贡献!” 任谁知道,项羽之所以有这样的凶暴,完全因为龙天羽先前一步带走大量的财富囤积运往汉中,又从他手中带走了虞姬和李月瑶,才使项羽一时丧失了理智,把愤怒和怨气全部撒在了咸阳城内的贵族和百姓身上。 “那汉王如何?他不是甚得民心吗?难道也没有大气运!” 墨兰眼波不动,轻声道:“这个汉王,墨家也已关注许久,自沛县起义之后,一些做法深的百姓支持,上马能带军,下马会治民,使大秦骤然倒塌,有功劳,也有过失,功劳是铲除了当时的暴政,过失是使天下陷入了危机,他却为了两个女子,放弃了半壁江山,弃山河国运于不顾,贪恋女色,难成大器,短短两年时间,他后宫佳丽不是名姬就是才女,此人能力再强,却不适合做帝王,玩物丧志,沉溺后宫,使民风变得浮夸奢色靡乱,到时恐怕整个华夏都要葬送了。” 卫晓峰淡淡一笑,想不到墨兰对这龙天羽也没有什么好感,中原并驾齐驱的“双羽”英雄竟无一人入她慧眼中,当真有趣! “兰儿觉得,何处我卫军何时出兵为宜?” 墨兰眸光瞥了他一眼,慎言道:“那要看大哥有多少卫军了?” 卫晓峰并不隐瞒道:“三万水军,两万骑兵,五万徒步甲士,这些全部是卫国后裔子民,如果起兵后,还可以使用宁武一带的楼烦人,也有四五万人,足以横扫一般诸侯王了,但对战东楚和西汉便力不从心。” 楼烦是一个古老的游牧部落,精通射术和骑术,住在河套宁武一带,公元前277年,赵国征服楼烦,赵武灵王为实现灭秦大计,重用楼烦将士,数十年后,楼烦成了秦国的庶民,如今楼烦族已被卫国后裔重新掌控。 墨兰眼波流慧,沉思道:“楚国彭城驻军三十万,其它各郡县驻兵也有三十多万,加上这半年招募的新军,号称百万不足为奇;而西汉刚收复了巴蜀、陈仓一带,人口增长,加上巴蜀的驻兵和少数部落,扩军之后,至少也有五十万,因此卫国出兵,不宜过早,暴露了目标反而遭受诸侯的围攻,可一步步吞噬掉周边的县邑和边关,占据黄河西北九原一带,巧夺雁门关,北上拿下云中郡和五原郡,以长城为险,阻抗匈奴于阴山之北,同时囤积粮草,继续扩军,战马可从草原胡人部落得取,时机一到,向东可击燕国,南下可攻赵、魏两国,西南以洛水阻抗三秦之地,整个河套平原便是卫国之地了!” 卫晓峰剑眉微皱,显然对墨兰的独到见解很是动心,问道“时机何时成熟?” 这些部署和策略他不是没有想过,但一直拿不住何时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 墨兰恬淡静雅,面纱遮住了素颜,尽管看不到她的容貌,但从这气质和娇躯上,就能判定,定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西汉出师中原之时,就是中原逐鹿最激烈的时刻,这个龙天羽野心不小,定然不会甘于巴蜀汉中之地,等汉军在陈仓出兵攻打秦地的章邯、司马欣三王时,中原诸侯定然陷入恐慌之中,楚国也会趁机扫除反对它的政权,到时候,西南有汉国、东部有楚国,北部有卫国,三分天下,卫、汉、楚三国鼎足而立,关键时刻,墨家十万墨兵会在各地涌现,助卫国扫除楚汉,成就帝王大业!” 一向沉稳的卫晓峰,听到墨兰的惊世之言,浑身不由一震: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北卫、蜀汉、东楚,这种大胆的设想,很贴切,也很真实,卫国能不能复兴崛起,就看如何与楚汉对决了。 “墨家有十万墨兵?如果真是如此,出其不意,在关键时刻,还真能力挽波澜了。”卫晓峰轻叹道,只是从未听说墨家暗中打造一支十万大军啊? 墨兰身上丝质轻纱素裙随风而动,袅袅娜娜,将那曲线朦胧的娇躯,勾勒的更加神秘多娇,只听她充满自信的语气道:“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墨徒十万兵,墨家子弟为了大势,为了正义,马革裹尸,挥洒热血,从不皱眉头,这次墨家决定扶持卫大哥成正统君王,把持江山社稷,这里并不只是先祖之间的约定,更是一种大势所在,倘若最后发现卫君并不是统一江山的合适人选,墨家一样会重新择主,直到大业完成!” 言下之意,今日选择了他卫晓峰,如果他有违君王之道,脱离了墨家的底线,发现他不是墨家需要扶持的有大气运的人,同样会放弃该选别人。 这就是墨家,有实力,有正气,自战国创宗以来,非但在国与国间调停斡旋反对弱肉强食,而且辅助好几个国家化解过危机内乱。墨家的斡旋调停其所以功效显著,根本原因是不做和事佬,而是坚定地以自己的实力支持他们所判定的正义一方。 数百年中,墨子大师与墨家子弟、后裔门徒,就是凭着一种大义凛然的“义死”精神,树起了公理正义的丰碑! 卫晓峰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道异彩,打量着身边佳人的身躯,轻轻一叹:“兰儿,能不能摘下面纱,让大哥再看你一次芳容!”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吸精之法 龙天羽从婉儿手中接过丝帛,看着上面一半画着地图,标注着几个叉点,另一半绘画着几个石块的外形和注释,写着硝石、硫磺、木炭等元素,心头一喜,问道:“硝石和硫磺都找到了啊?” 淳于婉儿道:“这些矿石元素在古代炼丹士中就有提到。秦始皇晚期希望能长生不老,向民间广求丹药,招纳方士,并请术士亲自炼丹,炼制长生不老之药,自此炼丹成为风气,开始盛行,其中提及硝石:以火烧之,紫青烟起,云是硝石也;至于硫磺,早在民间草药中就有使用,干爹从在炼丹时也曾使用过,因此这两种元素都已找到,加上木炭,正好满足汉王的要求,闲来无事,我也曾与张太傅研究过,以硝石硫黄为主,草木灰为辅,硝性至阴,硫性至阳,阴阳两神物相遇於无隙可容之中,其出也,人物膺之,确可调配出一种黑色粉末,其性易燃,盛放小瓮器皿内,易发生爆炸,除此之外,还有铬、琉璃石、炭石等十余样矿石被发现。” 龙天羽欣喜若狂,有了原料和元素,配置火药就容易多了,有了火药,大炮还会遥远吗?如果在攻城和沙场对阵的时候,一排红衣大炮轰击,无疑将战斗力提升一大截。 还有其它矿石,对冶铁、造玻璃、煤炭利用等,都会大大提高西汉的实力! “很好,接下来由兵部和锦衣卫写作,秘密开采这硝硫炭三种元素和其它资源,运往大半山军事,开始秘密实验,五日后,朕亲自去测试,另外从学院能工巧匠及铸剑大师中挑选一批人,忠心绝对可靠,本王亲自传授一些东西,共同研究一下,这些都是绝对的机密!” 殿内众臣称诺,虽然不知汉王想研制什么,但都觉得肯定超越常规,即使连婉儿,也十分期待,觉得想法独特的夫君要发明的东西绝对出人意表。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要禀奏?” 陈平目光一闪,沉思一下,开口道:“臣有一事,关于韩信的。” “韩信?他怎么了?”龙天羽听到这两个字,提起精神。 “楚国项羽与王后中了我军离间计,下诏捉住韩信九族处以极刑,而韩信回到彭城见情况不妙,立即逃走,此刻已过了函谷关,进入了崎岖栈道,投奔我大汉而来。” 龙天羽闻言大喜,自己军中就缺了一位领兵的统帅,将可带兵杀敌,帅可统筹众将,指挥百万雄师,如今大汉猛将如云,惟独少了一位能驾驭诸将出征、能独当一面的统帅,而韩信正是这样的人选。 他尚未出言,却听樊哙大声嚷嚷道:“韩信小儿来投效我大汉?岂有此理,这厮带秦兵在汉明关拼掉了我方十五万汉军,还敢来投效,瞧我不一矛刺死他!” “没有了军队,韩信就像没牙的老虎,这次正是除掉他的大好机会……” “韩信有帅才,可惜与我汉军有深仇大恨,大汉绝不能容他,百姓也绝不会容他……” 六部尚书议论纷纷都觉得韩信非除不可,险些伤了西汉的元气,要不是后来由婉儿王后亲自坐镇雄关,说不定城关失手,汉川就遭受战火洗礼了。 龙天羽问向陈平问道:“陈将军有何意见?” 陈平看了其它文武大臣一眼,神色不动,回道:“陈平与韩信乃是旧友,当日在汉明关各为其主,已割袍断义,只是韩信的用兵才能,陈平深信,天下绝难有几人匹敌,如今我大汉良将虽广,却无能驾驭三军的统帅,日后出征中原,也是一个弊端,韩信虽然与大汉为敌过,但当时立场不同,各为其主,现在他弃楚归汉,投效而来,如果直接斩杀,不但使大汉少了一位出色将帅,恐怕以后许多像韩信一样有才能又与汉军为敌的俊杰,都会望而却步,因此,即使不重用他,万万不可趁人之危斩了此人!” 这陈平的确深藏不漏的人,几句话中,看似没为韩信求过什么情,也没有拉近什么关系,让其他人对立他,但却将韩信的作用和能力凸现出来,最后也没有推荐重用他,却强调为了大局不可杀之。 若不杀之,又岂能放之让其他诸侯重用?变相地在为韩信开脱。 龙天羽心中有数,陈平就是陈平,计谋多,深懂交际为官之道,说的冠冕堂皇,听似和他没什么干系,实则已经点到了节骨眼儿上,汉王又问向张良道:“张太傅有何高论?” 张良更加老谋深算,沉思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些边关将士的确阵亡的可惜,但即使不是韩信带军,也有其他将领带兵,立场不同,争斗不断,这都无可非议,韩信若真有帅才,我们杀之惋惜,留之后患无穷,囚之倒显得我大汉没有容人之量,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与其缅怀烈士,倒不如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由他带军,少一些将士阵亡,这样对得起正生还的将士,总好过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要好。” 龙天羽微微点头道:“两位之言甚得朕意,这韩信用兵如神,只要磨去棱角和傲气,它日的成就绝对要超过战国四大名将,廉颇李牧,白起王翦,一人的作用堪比十万大军,重用于他,在今后出征中原的时候,他带兵就会少一些将士阵亡,战死的十五万将士可歌可泣,建议在汉明关的留坝城邑建立一座英雄纪念碑,悼念战死的将士,到时由韩信亲自上香谢罪,化解民怨!” 其实战国时代,大争之世,民风刚健,国无定国,无能的庸才被抛弃,昏聩的国君被杀戮,名士英才成为天下争夺的瑰宝,明君英主成为最受拥戴的英雄。名将辈出,大才如云,英主迭起,不少将军名士等周旋各个国家,今日在这国不得志、不受重用,立即掉头去了另一个国家,这是很正常的,从张仪能做六国丞相就能看得出来,因此投效明主,并不会遭到叛国的指责,而君臣和百姓也都接受这个现象。 韩信来投效蜀汉,除了少数对他恨之入骨的人外,其他人则无可无不可。 “陈平将军,韩信的事就交给你负责,派人沿途暗中保护他的安全,绝不能让三秦的人抓到他,等到汉川之后,立即通知本王,亲自前方迎接他入汉!”龙天羽忽然开口道。 众臣想不到他对韩信如此器重,也无法理解,不就是一个带过两次楚军的青年吗,两战两次败于汉王之手,还被生擒,这样的将领能厉害到哪去?除婉儿、陈平、张良几人外,其他人都理解不透。 “臣领命――”陈平起身恭敬回道。 龙天羽挥手道:“今日就议到这里,散会吧,交待的事尽快办妥,即日回复!” “臣等告退――”十几位重臣躬身退下,殿内只剩下婉儿和龙天羽。 见大臣全部退下,龙天羽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这朝会一开就是一上午,好几个时辰,太累人了,做个勤快的帝王还真不容易,更别说圣明了。” 淳于婉儿倚靠在他的身旁轻笑道:“还好意思说,你数月不上朝,不批阅奏折,朝中大小事都是我一个人批阅,还要关心边关战事,那才叫累人呢,你这偷懒的夫君,婉儿好好道经念不得,整日被这些国事弄得头都涨了。” 龙天羽大手在王后娇美的身躯不安分起来,左捏右握的,嘿嘿笑道:“为夫这不是回来了吗?谁让你是我的大老婆了,后宫诸妃之首,你不替为夫分担,就无人分担了,怎么样,昨晚精气入体,可有动静?” 淳于婉儿脸颊一红,轻呸道:“讨厌,哪有那么快反应啊!” 龙天羽微笑道:“我却感受到了,精活易动,生机勃勃,进入你的体内,好像被一股引力吸摄住,一滴都没有外溢,和其他王妃都不一样,让为夫很是奇怪!” 淳于婉儿被他隔着衣袍揉搓着,又说道羞人的话题,顿时玉颊生春,光彩夺目,雪肌樱唇,美得不可方物,低着螓首,连耳根都红透了,轻声道:“这些日子以来,婉儿看了不少道经,其中记载着一种吸精之法,婉儿知道,夫君一直以没有子嗣继承大统为憾,婉儿就想,能不能通过此法,将一次性入体的精气全部吸收温养,在阴宫内借助天地精纯元气催化使精母融合从而孕育出子,谁知……谁知夫君这次的精气似乎大不同以前,不但充满了生机,还隐隐有着龙吟之声,真龙血脉,天子气运。” 龙天羽听得神乎其神,吸精之法,哦靠,太牛了吧! 难怪感觉昨晚射出的精气进入婉儿体内,似乎被完全吸收般,而她幽穴释放出来的同样是精纯的元气回返他的体内,使他当时经脉内阴阳二气吸合,运行一周调节五脏六腑,整个人精气神都得到不少益处,原来是婉儿修炼的道经啊。 “对了婉儿,为夫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研究!”龙天羽忽然想起一事说道。 淳于婉儿伏在他怀内春意正浓,听他说的正经,忍不住问道:“噢,何事?” 龙天羽起身御书房桌案上拿过一张卷副,摊开之后道:“这是我在逃亡的途中边想一点边绘制出来的,入蜀之后又加以改善基本成型,你看,这叫做蒸汽机。” 以淳于婉儿的博学多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此刻看了机械图一眼,都完全震惊了:“蒸汽机,它是何物?” 龙天羽兴奋解释道:“蒸汽机是将蒸汽的能量转换为机械功的往复式动力机械,主要由汽缸、底座、活塞、曲柄连杆机构、滑阀配汽机构、调速机构和飞轮等部分组成,燃料使用煤炭,这个机器一旦被发明出来,不但可在采矿、冶炼、纺织、机器制造等各个领域使用,还可以制造铁甲船舰和蒸汽火车,实现工业革命,如果广泛推广,带动起各行业各的发展,富国强兵,不出五年,别说中原诸侯国,就是征战世界,也游刃有余了。”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神兵出炉 淳于婉儿彻底懵了,茫然看着机械图纸,有三视图、局部剖线图、立体三维模型图将蒸汽机的模型和原理绘制的十分清晰,虽然她不懂其中的意思和细节,但大致还是明白,此画就是蒸汽机的外形和组成部件了。 龙天羽先耐心向着婉儿解释机械原理和机械制图涉及到的基本知识,如何为三视图,何为虚线视线,什么是齿轮模数,气缸原理,冷水分离器,杠杆机构等等,婉儿天资聪慧,一点就通,举一反三,很久就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和构造原理。 婉儿的聪慧让龙天羽大感汗颜,心想她要是在自己那个年代,高考估计要满分了,比老子还聪明几分呢! “这是分离式冷凝器,在汽缸外设置绝热层,用油润滑润滑活塞,使用行星式齿轮和平行运动连杆机构、离心式调速器、节气阀等可大大提高蒸汽机的效率,说白了,这个蒸汽机不难研制出来,只要按照形状把这些零配件制造出来,剩下的就是烧煤炭转化蒸汽反复试验了,关键是这些机械元件,必须集合能工巧匠来分批次生产,最后组装在一起,以目前的铁器质量和加工精度,制造出来的元件难以达到那股耐力和韧度,效果可能会差很多,利用率低,但是比纯手工还是提升很大一步。”龙天羽说出自己的担心。 毕竟工业革命发生在十七世纪,经过两千年的发展,无论冶铁、精加工、切割、淬火提炼等等各方面都比秦末时期要进步很多。 世界上第一台蒸汽机是由古希腊数学家亚历山大港的希罗于一世纪发明的汽转球,不过它只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1679年法国物理学家丹尼斯?巴本制造了第一台蒸汽机的工作模型。 随后百年中,出现几位科学家制造了早期的工业蒸汽机,直到1807年罗伯特?富尔顿第一个成功地用蒸汽机来驱动轮船。瓦特并不是蒸汽机的发明者,在他之前,早就出现了蒸汽机,只是瓦特找到蒸汽机的缺点,他进行了一系列发明,使蒸汽机的效率提高到原来机器的三倍多,最终发明出了现代意义上的蒸汽机。 而龙天羽现在要打在的蒸汽机,随后理论丰富,直接跳跃了数千年的摸索,直接成型,但是加工过程中,所需要的零配件和资源等等,基本都是零,至少要一件件批量生产,而且精度和品质远远达不到,估计与十七世纪第一台出现的蒸汽机,还有很大的差距。 但这并不影响什么,只要第一台试制成功了,就可以利用第一台来加工第二台设备的零配件,会提升不少档次,再用第二台蒸汽机做动力来制造第三台设备所需的零配件,以此类推,经过了几次、十几次的不断更进,肯定会有质的飞跃。 在人类历史上,科学之所以进步那么慢,需要两千多年的过度,就是因为往往一个小改进,都需要漫长的时间,等待诞生一个伟大的发明家,以此类推,百年改进一小步,步步百余年,太多的岁月都在原地踏步。 而此时的西汉就不一样了,有了龙天羽的丰富经验和科学知识,省去了漫长的理论研究过程,什么相对论、牛顿定律、浮力定律、动能定理等等这些科学理论,全部装在他脑中,只要不断改进设备的精度和材质,进步肯定是飞速的! 淳于婉儿皱眉道:“要加工这些零部件,估计普天之下,只有郭家的铸剑师和冶炼手法,以及墨家的高徒能办到,至于品质能不能达到要求,还是未知数,要全部配置全,一年半载恐怕难以办到。” 龙天羽微笑道:“革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只要不断试验、探索,会越来越有进展的,或许争天下的时候,它还显示不出来威力,但是在十年二十年之后,西汉的崛起在世界之巅,就靠它了。” 淳于婉儿不知道夫君他哪来的信心,但见他如此肯定,自然芳心也重视起来,很想见识一下这蒸汽机的作用。 龙天羽继续道:“我对朝中各部、还有各地的官员不熟,这些日子批阅奏折还需要王后陪我一起啊,另外再拟一道诏书,命令锦衣卫调集人手开始开采汉中及巴蜀的煤矿、铁矿、金矿等,为朝廷所用,国有企业,可招聘汉籍户口的百姓做劳力工人,提高一下福利待遇,禁止私人商贩开采矿产资源,打击走私,这些都是不可再生资源,不能让商贾发这笔横财,由朝廷掌控,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这些话古今混杂,淳于婉儿听着一些新颖的词语,理解一下,算是听懂了八成,点头道:“好吧,谁让婉儿做你王后了,今晚我就起草官文。” “恩,还有一点,就是新政,建国时推行的新政汉律,已经使用了七八个月,是该有收效的时候了,看看民政、商政、法典等方面哪些有纰漏,难以推行,那些需要改进和加深等,这些都要好好商议一番,削弱世卿,重用士族、文武分权这几项政策改革相呼应配合,该加深力度了,不过一切还是以维护王权为主!” 龙天羽来到古代,算是多少明白了古代君王为何明知道一些政策好,却不能去实施,也明白了他们为何要愚民,因为要维护王权,要自己统治的稳定,要后世代代做帝王,就需要控制住百姓的思想,崇敬王权,敬仰帝王,不能有亵渎之心! 淳于婉儿轻轻点头道:“刚毕则折,欲速则不达,新政比之商鞅变法还要有进步性,汉川百姓需要一段时间消化理解,这方面事关朝廷稳定,倒是要好好琢磨一番。” 龙天羽在她的粉腮玉颊上亲了一口,站起身来道:“已过晌午,该用午膳了,我的乖王后,起驾和鸣宫与诸王妃一起用膳吧,黄昏时我们再来御书房批阅奏章。”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门外的侍卫却无人拦阻,直到殿门口,一位宦官总管才细声细气开口道:“郭王妃,汉王和王后正在殿内议事,您找汉王有事?老奴这就通传一下。” 郭钰莹和颜悦色道:“高总管,本妃的确有事要找汉王,如果没有大臣们在议事,就不必通传了。” 高公公乃宦官总管,由于西汉刚成立不久,汉王极其讨厌大肆使用官宦,再说历史不少朝代灭亡都跟宦官搬弄是非,指鹿为马,祸国殃民脱不了干系,但是偌大皇宫,只有侍卫和宫女,还有十几位王妃,显然又不行,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社会主义国家,也不是民主联邦国,而是朝廷后宫,佳丽三千,都是热血方刚得侍卫服侍伺候王妃,时间久了,难免出问题。 龙天羽这一代自认威严足以震慑王宫,但是下一代君王呢,下下一代呢?所以无规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宫有宫归,只要你是封建社会,有世袭的君王制,就必然有宫女、侍卫和宦官,历代不同的是,比例不一样罢了。 别说你是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人,即使你是外星人,也得入乡随俗,做法不能太另类! 汉王宫内,宦官非常少,侍卫都是绝对衷心、经过忠君洗脑的侍卫,纪律严明,朴实刚正;而宫女多是些少女,规模还不大,毕竟龙天羽还只是一个诸侯王,还不是天下共认的帝王。 那高公公在宫中时间较长,知道汉王对每个王妃都非常宠爱,谁也不能开罪,另外这郭妃家族最大,整个郭家可谓蜀汉王朝最大的世家,兵器战甲绝大多数都是直接提供给朝廷军方,郭家两子均在朝中任职,更是开罪不得,正打算直接放行,这时殿门吱呀一声,豁然打开了。 龙天羽和淳于婉儿并肩走了出来,前者问道:“莹儿,走的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殿外的侍卫、宫女、宦官见到汉王和王后,立即叩拜行礼。 郭钰莹嫣然一笑道:“我家族派来人入宫求见汉王,说家族新打造出一柄神兵利剑,最后一道工序淬火出炉后,紫云笼罩,竟引发了天象,父亲大人派人来请汉王亲自去试剑!” 龙天羽吃了一惊,郭家打造神兵利器,引发天象,乖乖,不知什么剑如此霸道,正好自己的破军剑被项羽砍得卷刃,寒赤剑也被项云震得变了形状,一时没有趁手的兵器,虽然百官搜集了一些名剑,但大多战国时期的青铜剑,在当时算得上锋利,但在铁器时代,就已经落后了。 如果郭族真炼制出来了神兵宝剑,正好用来做佩剑! “好,备车,起驾郭家的铸剑山庄!” “遵旨――”侍卫前去通报,不一会,数百大内侍卫和数千御林军列队在王城宫外,准备护驾去往汉中城东南五十里处的郭族铸剑山庄。 龙天羽、淳于婉儿、郭钰莹三人共坐一车,数万人队伍出了王城,途径卫城南郑,浩浩荡荡抵达了米仓山脚,这座山就是郭族目前铸剑的山城。 山口处有郭族侍卫把守,栅栏和石墙围住了山城,从下自上,有不少建筑,除了一些居住房舍外,大多数冶铁铸剑用的作坊,有矿石堆放区域,冶铁融化区域、铸造兵器区,打造兵甲区,军用和民用、游侠等数种,一排排的房舍作坊,热气腾腾,浓烟滚滚,显然正在不停地打造着。 郭族族主郭敬,带着小儿子郭子幕,以及族中其它执事长老和嫡系人物、杰出子弟亲自恭迎汉王、王后和王妃的到来,场面不小。 “好啦,诸位快请平身吧。本王此次轻车简从赶到郭家铸剑庄,来看一下刚出炉的宝剑,诸位不过拘于礼节!”龙天羽和颜悦色地说道。 郭敬等郭族重要人物起身后,个个表情带着喜色,前者道:“启禀汉王,郭族外游子弟在西域发现一块紫金陨石,外形虽小,但重过千斤,运回山庄后,反复提炼了三个月才融化铸成剑形,今日从剑鼎出炉,引发天象,一道紫气直射下来,剑身竟多出一道龙纹来,栩栩如生,犹如青龙吸水,紫气入剑,无人能靠近,特派人入宫请汉王来试剑!”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帝王佩剑 铁器较之铜器,乃是一个飞跃性地进步,在冷兵器时代,肉搏武器地质量优劣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双方战斗力地强弱,而不全然依靠军队地训练,秦朝时代,铁器已经开始普及起来,铜器已经退出了战争。 龙天羽自从见识过项羽的霸王刀和项云的寒铁银枪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兵器仍处在劣势,又见到项云的重甲铁骑和惊云卫、刀锋营后,更加迫不及待想要打造一支精锐部队,不但个人本领强,兵器、铠甲、战马都要精良! “郭卿家,快带本王前去瞻仰一番。”龙天羽有些迫不及待,一柄上好的兵刃,绝对是练武者、修剑术之人的至爱。 虽然他身为诸侯王,但他还是一个大剑师,当成就帝王大业,功成名就的时候,权力就会看淡一些,那时候武道的极致,长生的目标将会令无数君王向往,历史证明,长生不老药乃无稽之谈,无论秦始皇、汉武帝这等千古帝王追求长生,访仙求丹,最后空梦一场。 郭敬拱手道:“恭迎汉王亲临郭家堡,请移皇驾!” 龙天羽、淳于婉儿、郭钰莹在众侍卫的护驾之下,进入了山城,走上山腰,来到偏后的几排房舍处,御林军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站好岗哨。 在一间倚山搭建的山洞房舍内,巨大的剑鼎火炉前,正插地着一柄紫色古剑,长四尺四寸,通体紫金色,剑柄之处镶嵌赤金打造,剑身上一条五爪金龙镂刻其上,纹路细致,栩栩如生,整把宝剑斜插在地,一股紫气外溢散出,并不是寒气,却给人一种剑气锋利无坚不能透入得感觉。 当龙天羽来到剑鼎洞内,看到身前数丈处的宝剑,眼前一亮,以他大剑师中期的水准,自然能体会到这柄宝剑的与众不同,如果说以前用的剑只是兵器,而眼前这柄剑却似乎有生机一般,外面萦绕的一层紫气,似乎是剑在自己呼吸着。 龙天羽意与神和,缓步走上前,进入宝剑丈许空间内,宝剑散出的淡淡紫气与龙天羽身上发出的大剑师气息和帝王之气接触,三股无形的气息交汇,凝成了一股漩涡,在方圆十步之内,宝剑发出嗡嗡的共振之声,不断轻颤起来。 进入铸剑房内的还有婉儿、钰莹、郭敬、几位郭族长老,见到此种现象,不由啧啧称奇,传说干将莫邪打造旷世神兵之时,也引发了天象,神剑有灵,果真不假。 龙天羽身在其中,感觉更加深刻,这股宝剑气息被自己吸入,融合在体内,剑势更浓厚了,剑境更澄明了,百脏之间,龙吟之音发出,与紫剑中的似有还无得颤音竟然逐渐吻合起来。 剑有声音,几乎不少游侠武者普遍认同,当风吹过了剑锋,都会发出轻微的声音,越上品的剑,音质越清晰,剑的声音,是寂寞、萧索、凄美、冷绝的。 龙天羽心神一动,伸手握住了剑柄,用力一拔,第一下竟然没有拔起。 “咦?果然有点诡异。”龙天羽内劲逼发,同时心神合一,以我宏愿解救天下苍生,建功立业一统天下,什么宝剑不能为我所用,什么敌人不能被我击败,剑若有灵,当与本主子一起纵横天下,留下千秋盛名! “起!”龙天羽低喝一声,内劲外劲一起迸发,加上心神浩大,这一下顺利将剑拔起,剑锋划过空气,隐隐有破空之声,若细微观察,就会发现空气的裂纹。 宝剑看上去与一般长剑差别不大,但是却重过百斤,一般剑手拿这样重量的宝剑,根本挥动不起来,除非力大无穷,臂力过人,再就是达到了大剑师境界,窍穴初开之后,吸收外界的能量,突破自己的体能极限制约。 刚出炉半日的紫色宝剑,高温已经退去,刃口锋利无比,韧性极好,龙天羽握在手中,好像人剑合一,两者的精气神相互融合,不分彼此一般。 “取我佩剑来!” 一名侍卫递上了龙天羽从宫内带来的一柄小有名气的宝剑‘青峰’,抽剑出鞘,青光闪动,龙天羽一手持着青峰剑,一手持着紫气萦绕的长剑,相互一磕,只听铮的一声,青峰剑应声折断,齐刷刷的断口,如同切豆腐一般。 众人哦的一声轻呼,好锋利的宝剑,削铁如泥,一般名剑与之相比,简直不堪一击啊! 龙天羽扔掉青峰断剑,握着紫色长剑,哈哈大笑道:“好剑!紫气东来,剑如神兵,普天之下,谁与争锋!”他豪气万丈,气势雄浑,若不是拥有帝王大气运,他不会得到这柄剑,若没有大剑师的本领,也无法使用这柄剑。 “不知这块陨石有何出处?” 铸剑大师郭剑在旁说道:“此石发现于荆州南郡华容一带湖沼地,古名云梦泽,上古时期天外降世的罕见陨石,似乎有蛟龙在此石上磐化徙居,最后脱蛟成龙,因此陨石又吸取了真龙之气,因此在铸剑过程中,常有龙啸回音,剑出炉,紫云东来,出现异相,非汉王不能拔也,乃天命所归!” 龙天羽挥动着紫色龙纹剑,爱不释手,有了它,恨不得现在就想与项云再次决战一番,尽管在境界还差了他半筹,天羽隐隐触摸到‘剑气出体’境界瓶颈,而项云却已经脚踏实地的大剑师后期,但龙天羽觉得,自己虽然大剑师中期,但是拥有领悟的帝王之心后,又吸收了百官交汇的气运冲击,他这个大剑师中期却能敌得过两三个同等级纯剑手,与项云有了决斗的底牌! 郭敬上前道:“汉王,此剑刚刚出炉,赠与汉王,开疆拓土,统一天下,只是宝剑尚无名字,请汉王赐名!” 龙天羽想到历史上记载汉高祖刘邦曾在梦里,手持赤霄剑斩白蛇而起义,随时千古传说却使他蒙上帝王神秘的色彩,赤霄剑也跟着名传千古;三国时期,关羽使的青龙偃月刀,传说是大刀出炉时有九天青龙落在其上而成青龙纹,虽然都只是传说,但与历史名人相得益彰,如今我得陨石紫剑,管它是不是上古蛟化龙盘踞过,有了大气运,就要秉承下来,才能借运崛起,王权神授,蒙上一层神秘色彩! “此剑乃天外陨石所铸,锋利无比,又有青龙之纹,乃君王象征,这柄剑就叫‘游龙剑’吧!” “游龙剑?”众人身子一震,咀嚼这个剑名,片刻纷纷叫彩。 龙游九天,帝王之剑! 龙既是龙天羽的姓氏,又是真龙天子的象征,寓意深刻! “恭喜汉王得到神兵利器,平定天下,指日可待!”淳于婉儿婀娜上前,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嫣然如画,微笑说道。 龙天羽看了婉儿和钰莹一眼,微微一笑,转向郭族人道:“剑鞘何在?” 郭族内的匠师毕恭毕敬递过了剑鞘,鞘纹华丽,金光闪动,外壳由纯金和少量陨铁打造,同样坚固不催,镂刻着神龙图腾,不过与剑身天然形成的龙纹却远远不同。 龙天羽还剑入鞘,掂量一下,剑与鞘加起来足有一百五十来斤,不达到大剑师境界的剑手还真无法使用此剑,毕竟一个剑手使用的剑过重,根本挥舞不起来,再较秒的剑招也无法施展了。 龙天羽得到此宝剑甚是欢喜,当下对郭族人褒奖一番,最后问起了目前郭族打造的兵器和战甲的档次如何了,现在郭家隐隐成了普天之下兵造第一世家了,至少整个中原打造兵器的氏族和底蕴,都无法与郭族抗衡。 郭敬答道:“经过汉王上次提议,我郭家对熔炉温度反复研究,终于将融化温度超过了铁质熔点,反复淬炼,去除铁杂质,提高了铁质的纯度,并且尝试将各种矿石分别渗加,不断调整比例,摸索这些矿石对铁质地影响,最后发现,汉王提到的铬、猛都会对起到很明显的加韧锋利作用,上个月打造的兵器比之以前普遍上了一个档次,只是还在批量生产中,如果日后全部投入到新军中,对汉军做战实力必定有不小的帮助。” 龙天羽微笑道:“太好了,汉军正在扩充壮大,包括巴、蜀、少数异族和陈仓一带招募的新军也有二三十万,这些人的盔甲和兵器急需补给,而且要精良的,以前废旧的武器争取回收重新熔炼淬火,提升铁质二次利用,此外,汉军还要打造一支全武装的精锐骑兵,这些批量和军资费用,等丞相和兵部与郭族协商,不能让郭族赔本,一年后汉军的武械装备,一部分将会由朝廷兵工厂打造,铸剑师需要从郭家挑选一些,为朝廷效命,受朝廷俸禄,以后赐予世袭爵位。” 郭敬心中一惊,想不到朝廷要建立兵工厂,打造兵器和盔甲,这样一来,郭族的影响力将会减至了一半,而且产量自然也要渐下来,否则打造多了,除了供给汉军外,不能私卖给其他诸侯的,那样就等同私通敌国了。 不过周围一些郭族的铸剑师和匠师等都感到惊喜,因为一旦被选入兵工厂,他们将不再是平民身份,为朝廷做事,会得到爵位,拿朝廷俸禄,身份大大提高了,不再像依附世家做家仆、客卿那样没有地位了。 郭敬毕竟精通世故,也知道急流勇退也是一种明智选择,尽管产量和影响力下降了,但整个家族会更稳定安全一些,否则家族太过庞大,甚至能左右朝政,超出了君王忍耐的限度,恐怕离着倒塌也不远了。 这一代有钰莹做王妃,但下一代呢,如果家族中出现像吕家三豹那样的败类,自持家族庞大,目中无人,反而会加速灭亡,久盛必衰,自古已然,郭敬想到这些,心中便释然了。 龙天羽将游龙剑挂在腰间做佩剑,想起了蒸汽机的零配件,转向郭敬道:“招集郭族中冶铁铸剑、打造工器具手艺最精炼的匠师,本王有事要交待!”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墨家剑典 项羽刀境大进,闭关而出,数月不上朝,也不知当今中原局势如何,今日第一次朝会,见到了自己楚国的文武百官。 “诸位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范增早就憋了不少话,奈何与叶王后不对路,终于见到了项王,第一个进谏道:“启禀项王,老臣有事要启奏!” 项羽见范增进谏,不得不听,点头道:“亚父有事请讲!” 范增道:“项王现在是楚国的大王,不是上将军,做大王就要有大王的样子,日理万机,治国安民,运筹帷幄,操理国事,这才是君王该做的事,项王终日练武,让妇人当政,岂是楚国治国之道?请项王三思!” 项羽想不到范增数月不见,第一次见面就当头痛批,而且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他颜面有损,心中不快,冷淡道:“亚父,何处此言,绯暄她身为王后,寡人有事无暇理朝政之时,由王后亲临,大臣辅佐,有何不可?汉中这段日子不也是由那淳于王后理政吗?何况我楚国占据中原半壁江山,威震诸侯,谁敢不服,便出兵征讨,夺回王权!” 范增道:“项王,如今中原看似我楚国风光无限,占据绝对优势,实则危机四伏,田荣已击杀济北王田安、胶东王田市,称霸齐国之地,统兵近二十万,在彭城北部构成对楚国的威胁,魏王、河南王、汉王、代王为了扩充军队和地盘,相互讨伐,战争不断,陈余带兵五万正在攻打常山王张耳,燕王臧荼击杀了辽东王,使燕国在东北做大,这些势力都应脱离了楚国控制,十八王去掉了三王,还剩十五万,但各地纷纷崛起占山为王、雄霸一方或是异军突起的势力却不止这一些,目前楚国北有齐国、南面有月瑶的李家军正与我军对战,若不及早平定,楚国无法稳定下来。” “另外楚国最强劲的对手汉国,本就汉川山盆之地,经过大半年的扩展,已经收复了巴蜀,陈仓一带,版图范围一点也不比楚国小多少了,而且有山脉天险阻挡,远离中原战乱,万万不能小觑。” 项羽听到了汉中发展,想到了自己生死劲敌龙天羽,顿时来了决斗之心,哼道:“迟早本王要踏破汉川,击杀龙天羽,不过在此之前,先要把楚国周边的反抗势力拔掉,亚父身为相国,不知目前我楚国有多少城池和可用之兵,粮草可充足?” 范增回道:“楚国目前有骑兵十万,步兵甲士二十万,招募新军三十万,各城邑屯军加起来也有二十万,号称百万不足为过,只是新军的装备尚未齐全,而且还在训练之中,战斗力有限,如今真正能出征作战的精锐,只有五万骑兵,十五万甲士,都是曾入驻过咸阳的正规军,大小郡县城池一共一百三十七座,屯兵多少不一,各地的官员和守将暂时兼职,能治民的士子卿大夫尚显不足。” “至于国库粮草,因当时入驻咸阳时,掠夺了咸阳城内所有富甲的财富、珠宝和妇女,国库刨除官员俸禄和防御筑城,仍够百万大军五年的军饷,只要有源源不断地赋税,以及垄断私盐、铁矿、纺织等领域,控制中原货物流通落差,朝廷便能从中获取暴利。” 项羽对这些民政并不了解,也并大关心,听了片刻,不愿再听,说道:“如此甚好,若不出兵,其他诸侯肯定会继续做大,脱离我楚国的控制,当杀一儆百,本王御驾亲征,讨伐田荣,龙且、季布两位上将军同行,骑兵五万,十五万甲士,三日后出征!” “臣等领命――”楚国五大虎将中的两位龙且、季步拱手领旨,项王的出征,让这些武将再次斗志激昂起来。 …… 湖光山色,碧波荡漾,秋风吹来,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 墨兰俏丽在湖边,那起伏流畅的身段,如薄笼云烟地远山,虽叫人无法看清它的庐山真面,却透着美丽迷人的味道。 绝代有佳人,身居在幽谷,青丝如墨,灵气如兰。 墨兰听到卫公子的请求,芳心跳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指修长、手形纤美的素手轻轻摘下了面纱,一副美的让人窒息的面孔展现出来,清丽绝伦,可谓冰肌玉骨,一头黑亮的长发自然披散在肩头,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充满了灵气,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贝齿如玉,绝代无双的容颜仿佛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如梦似幻一般。 一袭紫色裾裙,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紫肤白,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举止恬淡,妙目一闪时若轻云蔽月,芳泽无加,那种成熟又淡雅如兰的风情,看得人情难自已。 卫晓峰看着她的美艳,一身紫裙将那挺秀的双峰、纤细的蛮腰、浑圆的丰臀、修长与雪白的玉腿,映衬的极具魅惑之姿,当真有颠倒众生之态,心中暗叹,三年不见,她变得更加成熟,风韵更迷人了,倾国倾城,天下罕见。 “兰儿,你真美!”卫晓峰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感,对这小了自己十余岁的女子,直言夸赞欣赏。 墨兰脸颊浮起一层红晕,依稀记得在八年前,卫公子正是玉树临风的潇洒青年,进入墨家总坛神农山,与墨家锯子和三百墨家精英弟子畅谈天下王政与历史兴衰,那股英姿深深地埋入了墨兰的心中,那是她只有十三岁,情窦初开的妙龄! 三年前,她下山游历,亲自走访管涔山,进入那水帘地宫,与卫晓峰畅谈古史、剑术、天下大势,暗生情愫,当时的她只有十八岁,却已进入了大剑师中期,而且为了掩盖身份,还博取了“南兰”之名。 其实以她的才艺、身手、美貌和聪颖,已不在三大才女之下了。 而如今,她已经成为一个绝色美女,能直接影响天下形势的墨家掌门锯子,再次面对卫公子的时候,墨兰的心却平淡许多,柔似水,淡似水。 因为此刻在她心中,盛放了社稷神器,江山兴衰,墨门的理想,墨家的重任! 她要秉承大争之世、人道革鼎的气运,替代天道择君而立,扶持新君主,把持着江山社稷,凌驾于君王之上,与天齐,操纵历史的洪流。 法家兴国,儒家治国,兵家强国,道家修国,而墨家,理想就是兼爱,建立一个没有纷争的国度,江山一统,消除争乱,隐隐要驾驭于江山社稷之上,君王不仁,国之不国,除之新立,扶持墨家认为能做好、并附和墨家利益的君王,为其造势! 卫晓峰赞美之后,面含微笑,谦和如玉,风度极佳,并无丝毫亵渎之念,反而平淡自如,继续道:“三年一别,兰儿的剑术也到了大剑师巅峰,也快触摸到那层剑圣的屏壁了,墨家的剑典果然有独到之处!” 墨兰轻叹道:“《墨家剑典》乃是先祖墨翟踏入剑圣最后一层‘天人合一’之境时所创下,不但记载了他老人家对剑术修炼的经验和领悟,更多地描述了关于生命和宇宙千古以来的秘密,一旦堪破,甚至能达到连先祖都无法突破的神秘之境,‘剑破虚空’,踏入长生之境!” 卫晓峰眉头一皱,剑圣三层境界:‘炼气合神’‘真武冥境’‘天人合一’,本以为这就是剑术的巅峰之境,想不到还有最后的一重神秘之境:剑破虚空!连上古圣贤、大圣人大贤者、诸子百圣都无法堪破的境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他刚踏入剑圣初期,自然无法理解,甚至对下一层的‘真武冥境’都无法揣摩,更别说传说中最神秘的一重了,武道臻达巅峰,早突破了人身体能的极限,逆天而行,越往后岂是那么容易被勘破的? 墨兰见卫公子陷入了沉思,嫣然一笑道:“卫大哥还是不要多想了,功到自然成,境界不到,功力不足,是难以想象最后那几层境界的,就想兰儿,徘徊在剑圣屏壁之外已有一年之久,始终无法登堂入室,堪破这一层瓶颈,这就叫机缘未到,很难想象剑圣的境界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武道剑术再强,也无法凭仗一把剑杀翻千军万马,先祖曾经修习过儒家、道家、法家、阴阳家的思想,最后创建了自己的墨家学派,对几何数算、物理光学、天文宇宙都有很深地研究,先祖最后认为,武道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突破身体枯槁,对生命和宇宙探索的一种途径,并不是杀人扬名,开疆裂土的倚仗,大爱无疆,大音稀声,大仁不仁,大武止武,争夺天下,扶持社稷,还是要依靠百姓的群体力量,组建军队才是王道正途。” “如今天下大乱将起,各地厮杀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正是卫大哥秘密起兵之机,虽然还不能在明处与中原诸侯争霸,但却可以秘密派人渡过黄河,接收九原郡、云中郡、五原城,有长城之险,阻抗高阕和阴山一带的匈奴,再夺下雁门,将燕军挡在雁门关之北,宁武南面可派兵守住神池、岢岚、灵丘,一旦时机成熟,攻下上党、河东,讨伐魏、赵,如此一来黄河以北尽数成为卫国之地,然后以黄河为天险,驻扎水师,等待卫、汉、楚三足鼎立的局势形成,那是墨家十万墨兵骤然出现,先灭东楚,再灭蜀汉!” 卫晓峰眉峰一挑,眼眯成缝,细细咀嚼她的话中深意,心中一动,这绝对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先占领河套平原的重郡县邑,然后屯兵存粮,招兵买马,一旦汉军在西北与三秦开展,楚国与中原诸侯开展,那么卫国趁机吞噬周边的几个诸侯国,这样一来,最后就剩下三国鼎立,有墨徒暗中出手相助,灭楚吞汉,实现卫国复兴似乎不远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武器改良 龙天羽将郭族手艺较好的匠师和铸剑师都招集一堂,向他们讲解一番金属元素,通过以前的化学知识,从氢氦锂开始,挑选元素周期表有些常见的元素告知大家,哪些适合熔炼入铁提高韧度,哪些可降低铁水的熔点,哪些能去除铁杂质,如何降碳去硫等,都是一些理论知识灌输给这些匠师,让他们自己去理解,开窍的,他就选拔带走,带爵位入兵工厂搞研究,不开窍的,就继续留在这铸剑吧。 随后又检查一番新打造的兵器,长兵器有戈、戟、矛、钺、殳,短兵器就是佩剑、盾牌,还有远程的强弓、弩机,由于铁质有所提升,打造出一拼长柄刀来。 龙天羽拿起长柄刀把玩一番,觉得刀刃品质不错,比之项云刀锋营的长刀,只差了半筹而已,看来郭族这半年来,在冶铁淬火方面有了不少进步,而且经过先前汉王的提议,将打造兵器和战甲的流程改成了流水作业,不再是以往每个匠师和学徒独自打造,导致一捆捆兵器质量和外观一致性差别较大。 改成流水作业后,每批人负责不同的流程,熟能生巧,就是学徒也很快掌握了本流程的工艺,如此一来,打造的速度大大加快,成批打造,品质几乎相差不大。 战甲方面,在原先笨拙的锁子甲的基础上,改成甲片甲胄,所有将士都是内穿紧身军袍,外面披挂着护甲,使士卒身上的重量减轻不少,由于铁质有所提高,防御性也跟着提升,防护住士卒身体要害,在作战中就多一份存活的希望。 重甲步兵和重骑兵的装备仍在批量生产中,因打造一套厚重全武装的战甲十分昂贵,所以数量有限,龙天羽第一次拟旨,只准备打造五千重铁骑和五千重甲步兵,用在关键时刻冲锋陷阵。 除此外,还对新制作的云梯、楼车、冲木、蛾傅、轩车查看一番,比以前还结实许多,至于投石车,原先一具需要一二百人操作,过于复杂,而且抛速缓慢,龙天羽想起曾在电影上见过的罗马使用的抛石车操作简便,一侧盛以巨石,以重压之力将另一侧长杆兜囊的石块发射出去,操作这样的抛石机所需不过十余人,说出创意,令这些工匠制造出来。 但是这次试着出来几具庞大的抛石机后,实际应用中却发觉射程虽远,杀伤力尤在传统的抛石机之上,但发射速度较慢,想要达到电影中那种惊心动魄的威力,至少也得制造百余具抛石机同时使用才有效果,一场攻城战,随军哪里能带着那么多投石机啊,因此在实战中少量使用抛石机,其威慑作用远大于实际用处。 在郭家山城待了半日后,自觉不虚此行,龙天羽这才壮志满酬地起驾回宫。 刚回到王宫,有侍卫禀告,太尉和丞相已在大殿求见,等候多时。 龙天羽换了一身龙袍,走向前殿,不知这两位大臣所来有何要事。 “叩见汉王――” “免礼平身,赐坐!” 由于在正和殿,御书房内,没有文武百官在场,因此给这两位重臣赐坐,协商军纪民政大事。 “匆匆觐见,有何事要奏?”龙天羽看了萧何和曹参一眼,疑惑问道。 曹参和萧何相视一眼,前者回道“启禀汉王,有三事要禀奏,都是最新得到的消息,请汉王定夺。” “奏!” 曹参拱手一礼,道:“其一,兵部上报,三十万匈奴大军已经突破了东胡王庭,东胡王被处死,所有胡人王庭的大臣和家眷大部分都被斩杀,少数逃走的胡人贵族朝着极北之地逃走,已不成气候,目前匈奴做大,将东胡的财富和妇女源源不断运往匈奴王庭,但匈奴大军却并未离开,而是在东胡之地驻扎下来,养精蓄锐,这个冒顿单于不是善茬,似乎要对燕国用兵,一旦撕破燕国的防线,便可以此为跳板,攻入中原,三十万骑兵,足以踏破五十万徒步甲士了,中原形势越来越危险。” 龙天羽忽然想到,依依回到燕国故地探望其兄臧荼,仍未归来,想必已经随着王兄攻打辽东王韩广去了,如果匈奴忽然出兵偷袭,燕国的实力绝对抵挡不了,还是想办法赶紧把依依接过来吧,免得让为夫担心! 龙天羽通过历史常识,多少知道一些,这冒顿单于,是中国少数民族中第一个雄才大略的军事家、统帅,纵横大漠南北三十五年而无败绩,飞鸣镝弑父自立、东破东胡、西击月氏、南并河套、北服五国,结束北方民族一千多年的分裂割据,创建第一个统一强大的游牧政权。 如今冒顿单于利用中原混战的机会,趁机灭了东胡,听雨馨说,冒顿与项云曾在大漠结拜为兄弟,如果二人联手,加上中原的楚军,将会给自己统一天下造成很大的阻碍。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项羽和冒顿都是历史上千年难遇的统帅,能征善战的英雄人物,再加上一个项云,还有一个未知数的项少龙,一个不慎,估计自己真会阴沟翻船,被彻底击败了。 “第二件事又如何?” 曹参继续道:“其二,桓楚、项声带着大军八万撕破了淮水防线,攻破了寿春,并占领了阴陵、钟离、东城,九江王英布带兵五万从六城出发,堵截李月瑶王妃的军队,目前李王妃正亲率三万人马退守广陵,广陵失守,便会渡过长江,回到吴越之地,闽中郡一带,由于中原隔了太多诸侯地,我军困在汉中无法赶去解围,李王妃形势危及,请汉王定夺。” 汗,又一个不甘寂寞的王妃,这李月瑶身为三大才女之一,精通百家经史,剑术高超,筝艺无双,还通晓带兵、治国之道,女中强者,思想独立,她完全可以暂时放弃仇恨,回到汉中来,依靠汉军的力量报仇,反正汉军迟早要和项羽的项军决战的。 但是李月瑶偏偏不是个软弱的女子,有自己的想法,并且独自拉起一支军队与楚军抗衡,就是要为她的夫君争取时间,将楚国推到风口尖上,因为她的率先反抗项羽,导致其他诸侯也蠢蠢欲动,敢于脱离项羽的控制。 如果没有她这第一个领头者,或许中原的局势还不会发展到这个状况! 龙天羽满脸担忧之色,英布、桓楚、项声个个都是虎将,在沙场上对战,可不是光剑术精妙就能够战胜敌将的,战场厮杀,招数简单至极,往往狠辣有效,招招致命,这也是一些剑术不错的剑客一上战场,却反被一些招式并不精妙的勇猛武将很快刺落马下的原因。 大将军斗剑对决或许不如一些剑客犀利精妙,但在战场上,马背上冲杀,这些武将却绝对占有优势和经验! “传诏虞子期将军,秘密派一支精兵从蜀地自贡而出,渡过长江,沿宜宾、泸州等地带,一路东去,赶去接应王妃,如果处境不妙,立即护送王妃突围,赶回巴蜀汉中。” 身为国尉的曹参,自然知道李月瑶在龙天羽心中的分量,这可是当初用中原江山换回来的,身份何等尊贵,一旦有了闪失,当初不是白换了,当下领命称诺。 萧何在旁往下说道:“这第三,对于我汉军却并非一件坏事,虞子期奉命在蜀地驻扎,派兵巡守蜀地边界,与当地彝族、苗族相处和睦,却意外发现,凉山彝族的南面,乃岭南百越之地,当年秦始皇派出数十万大军征服百越,最后统一岭南,设置南海、象郡、桂林三郡,如今这支驻守岭南的秦军仍剩下二十多万,由于地处偏远,与朝廷沟通较少,刚刚得知秦国灭亡的消息,有的弃甲逃跑了,不过大部分还在岭南驻守,虞子期上书兵部,征询圣意,是否要对这支岭南的秦军进行征缴或剿灭!” 在先秦古籍中,对于东南地区的土著民族,常统称为“越”,有吴越、闽越、扬越、南越、西瓯等,而百越之地,在秦朝时期,一般指的就是岭南之地。 当年秦军消灭东方六国后,秦始皇把统一的目光放到了南边的百越之地,发动了对百越的战争,第一次是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命令屠睢率领五十万大军南下攻击百越;第二次是公元前214年秦军在任嚣和赵佗的率领下攻击百越之战,该战平定了百越之地,统一岭南,设置了南海、桂林、象郡三郡;第三次是公元前210年,秦将赵佗攻瓯骆之战,这三次统称为“秦始皇三征岭南”。 龙天羽心中暗想,历史记载,当年如果五十万大军攻打岭南,遇到岭南土著民负隅顽抗,秦军伏尸流血三十万,最后只剩下二十多万秦军消灭了全部反抗军,占领了岭南全境,莫非就是二十多万人就是当时剩下来的,如今是公元前206年,这支军队应该还是壮年时期,可用! “传一道密昭,命虞子期亲属蜀地大军进入岭南,向岭南驻守的秦军发出通牒,责令秦军弃械归降,投效我汉军,如果秦军接受条件,就地整编,留下一部分老弱残兵驻守原地,挑选精锐之兵入巴蜀进行分编制训练,变成一支有生力量,至于岭南之地的守军和郡守官职,朝廷会在近期任命去就职,推行汉律新政!” 萧何当面领旨,汉王与二人又商谈经济命脉、兵工厂和军队改编的事宜,龙天羽通过深层次接触朝政,使君王的睿智更加成熟了。 君王之道,不是使臣皆忠,那是古之圣王也办不到的事情,真正君王之道,乃是以无上权威以治之,如山压卵,令其不得不遵。 若是君权尚不强大,便当分而制之,使之皆有所求于君上,那么哪怕臣下势同水火,君上照样稳若泰山,接下来如何笼络、分化、打压,全在君上之意,他们再难形成今日之合力了。 一番商议过后,萧何和曹参对这汉王的各种新颖见解算是折服了,各怀敬意地退出宫殿,龙天羽看着两位重臣消失的背影,心中谓叹:依依、月瑶,为夫很想你们啊,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要出差错,为夫很快就会派人去接你们归来。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火药威力 龙天羽翌日照常上过早朝后,询问交待下去的任务进展情况,随后在和鸣宫陪着诸王妃用过午膳后,想起婉儿提到的黑火药,迫不及待拉着王后要试一试火药的威力。 由于这等危险品不能在皇宫内试验,否则一炸响,引发宫内宫外一片恐慌。 只好将试验点放在城外一片荒郊山丘之地,御林军护驾,龙天羽、淳于婉儿、张良、陈平、夏侯婴、葛离、张云等人随行,诸人站在山丘之上,将器皿瓮罐不同大小排列在一起,接受汉王的检验。 龙天羽从瓮罐内拿出一把黑色粉末,捻了捻,总感觉与后现代使用的火药远远不同,也不知是成分不对,还是制作过程中,达不到后世的精细标准。 中华是最早发明火药的国家,隋代时诞生了硝石、硫磺和木炭三元体系火药。黑色火药在唐代时候正式出现。火药是由古代炼丹家发明的,从战国至汉初,帝王贵族们沉醉做神仙并长生不老的幻想,驱使一些方士与道士炼“仙丹”,在炼制过程中逐渐发明了火药的配方。 可是这个楚汉年代,没有人想过使用火药的配方投入军事领域,即使现在制造出一批火药粉末,成分搭配也成问题,可燃点如何,威力如何都是未知数。 “点火!” 龙天羽一声令下,侍卫凌浩在数十丈远处用火把点起了火芯子。 顷刻,只听“嗤”的一声,瓮罐内的火药燃烧起来,把瓶塞迸得老高,瓮罐却并未炸裂,显然密封不好,里面热量和压力膨胀后,直接把瓶塞催出,没有发生容器的爆炸。 “不行,封住瓶塞,再点!” 第二个瓮罐点燃后,‘篷’的一声,瓮炸罐裂,虽然炸裂了,但瓮片只散落一地,并没有想象中爆炸的地步。 “火药太少了,而且有些驳杂不纯,威力不够!”龙天羽皱起眉头,指出初制火药的不足。 淳于婉儿在旁道:“这是第一批试制的,那两排是后来两个阶段研制的,可逐一试验。” 龙天羽又吩咐侍卫点燃第二批试制的火药,这一次声音大了很多,瓮罐被炸得残片乱飞,而且放置的地面也被炸了一个小土坑。 周围谋臣将领、御林军卒和侍卫见到这一幕都是一惊,想不到一个瓮罐装了这粉末,竟然能发生炸裂,如果放到敌军阵中,估计周围数丈内的士卒都要被飞射的瓮片伤到。 “有点样子了,不过威力远远不够,再试最后一批的!”龙天羽微微点头,马马虎虎像点火药的样子,但离着应用战场还差者远呢。 铁卫凌浩在远处点起了最后一批的火药瓮罐,这一次“轰”的炸响,硝烟滚滚,原地出现了一个较大的土坑,瓮片四射出十多丈远,劲道猛烈,附近插立的木桩被炸断了几根。 龙天羽大喜道:“这批的火药多少成型了,婉儿,这种火药是如何制出来的,为夫要听听工序,看哪里需要改进一下。” 淳于婉儿感受着丈夫的灼热的目光,心头一喜,知道自己的付出和努力得到了丈夫的认可,积极道:“第一种只是简单按比例混放在一起,可燃但效果甚微;第二种经过去杂质,温火、炼火、熔火等,混制而成,提高了一些功效,第三批却要复杂一些,先是将硫磺、硝石各二两,研成粉末,放在销银锅或砂罐子里,再掘一地坑,放锅子在坑里和地平,四面都用土填实。把没有被虫蛀过的三个皂角逐一点着,然后夹入锅里,把硫磺和硝石起烧焰火。等到烧不起焰火了,再拿木炭来炒,炒到木炭消去三分之一,就退火,趁还没冷却,取入混合物,再进行炼、炙、升华,而获得。” 龙天羽思索一番,这种方法好像是伏火法,曾在唐初的名医兼炼丹家孙思邈在“丹经内伏硫磺法”提及过,想不到婉儿竟提前一千年想到,这聪明才智可不是盖的! “婉儿,你的想法非常好,也很正确,的确把这黑火药提高很多品质,只是还有一些瑕疵,无法达到为夫的要求,火法大致包括:煅(长时间高温加热)、炼(干燥物质的加热)、灸(局部烘烤)、熔(熔化)、抽(蒸馏)、飞(又叫升,就是升华)、优(加热使物质变性),这些是基础工序,建议在使用伏火矾法,加入一点其它元素,加强火药的稳定性和爆炸性,下一次再做试验,所有瓮罐要换成铁质圆球的器皿,密封性好,这样一来,爆炸的威力就要大大提升了。” 龙天羽对研制火药只是在一些军事闲书上翻阅过,但没有自己试制过,毕竟在他那年代,这种火药已经淘汰的,使用无烟火药,甚至已经脱离火药的时代,使用原子能和氢核能量等。 淳于婉儿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眸光一闪,轻声道:“汉王要将这火药投入战场?” 龙天羽点了点头,微笑道:“如果婉儿能研制出比这最后一火药还要优质的火药,本王便可研制两件攻城法宝,一个叫霹雳火炮,一个叫震天雷,火炮就是利用火药燃烧瞬间体积膨胀,推动铁铅球猛射出去,直接轰向城门和城墙,再坚固的城池也会被轰破,而那震天雷就是炸雷,爆炸之中,声如雷震,铁片飞射,杀伤力可达半亩左右,人与战马皆被炸碎,甲铁皆透,无坚不摧!” 淳于婉儿叹道:“可是要达到那种水准,太难了,即使能研制出,估计也是小批量生产,造价昂贵,无法让大军全面使用,而且所有辅助东西生产出来,相互调试搭配,估计没有一年半载恐怕见不到微效。” 龙天羽也知道急不来,否则这火药不会到宋明时期才在军事上广泛使用,清朝时才成规模,但双方作战冲锋陷阵的时候,还是需要骑兵和步卒冲锋,火炮为辅,先轮轰一番,撕破敌军的防御线,挫掉锐气,大军再开始冲杀。 火药不是万能的,也无法用火炮轰死几十万大军,甚至刚发射几炮,对方骑兵就已经冲到跟前了,但如果真发明出来,还是会影响整个大局! “火药的事就交给婉儿多费心一下,蒸汽机的研制由为夫亲自操办,只要半年内这两年东西初建成型,投入生产,一年后出兵中原,定然让楚军和天下诸侯军队闻声丧胆,不战自溃!”龙天羽信心满满地说道。 淳于婉儿见丈夫如此有信心,不忍拂逆他意,决心下一次研制出的火药定要满足汉王的要求,虽然此乃凶器,但是能助夫君完成大业,让自己的汉族子民少一些伤亡,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龙天羽负手而立,望着斜阳下巍峨的汉中城池,心中一叹:西汉崛起,指日可待了。 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龙天羽已经灰飞烟灭了,有谁会想到,他却好好地生活在楚汉时代,操纵着历史的洪流,指点江山,见证着汉族的兴起,所有历史的人物都因他的出现,导致人生轨迹出现偏差,逐渐与历史偏离。 什么是历史,成王败寇,胜利者的足迹,组成了一段段的历史! …… 燕军已经占领了辽西郡,击杀了辽东王韩广,兼并地当地四万守军,如此一来,燕军也有十五万之众,占据北方井陉、上谷、渔阳、辽西四郡,隐隐恢复了当年燕国之地。 雪梦依穿着一身紧身的铠甲,披着素白斗篷,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站在北风之中,战袍展动,猎猎作响,吹动她额头的青丝随风飘动。 “夫君,你在汉中还好吗?有没有想念依依呢?”北风不但把佳人的青丝吹乱,更将她的芳心吹得惆怅无限。 自从离开汉中,回到燕地之后,助其王兄臧荼安抚燕地百姓和遗民,攻伐了辽东王,如今燕地已经逐渐平稳下来,燕国复国,亡国之民纷纷赶回来重建家园,她亦觉得身心一松,是该离开故国,回汉川的时候了,毕竟那里才是自己的归宿。 “公主,你又想汉王了?”她身后俏丽着两个少女,姿色娇美,样貌竟然完全一样,正是她的贴身侍女,一对姊妹花燕倪、燕虹。 雪梦依轻叹道:“我已离开汉中八个月了,甚是想念汉王,如今故国复辟,遗民安定,我也要回到夫君身边了,毕竟我已是汉人,而不是燕人了。” 燕虹道:“公主打算何时与大王去辞行?” 雪梦依道:“再过几日子吧,近日来王兄忙着定国封官、招募新军的事,如果我在这时离开,恐怕王兄生出什么差错来,自从王兄掌握大权后,开始有些变了,有争夺天下之心,到时候我怕他会引火上身。” 燕倪又道:“汉王雄才大略,将来必定要出师中原,讨伐项羽的,咱们大王也要争夺天下,不是也会和汉军作战啊?” 雪梦依叹道:“有这个可能,希望那是王兄能识时务,顾大局,不要贪恋王权,因为今后的天下肯定不是燕国的!” 正在此刻,远处一匹战马疾来,侍卫飞身落马后,奔过来叩拜道:“启禀公主,边关告急,大王传公主回宫商议国事!” “边关告急?”雪梦依柳眉微皱,实在想不通哪一方诸侯国要对燕国进兵,追问一句道:“哪个边关?难道是邻邦高丽国?” 那名侍卫恭敬道:“回公主,并非高丽人,而是长城之外的匈奴人,攻占东胡王庭之后,聚集数十万骑军正向辽西郡逼近,欲对我燕国用兵。” “匈奴人!不好,匈奴骑兵来去如风,铁甲威猛,一旦冲破了长城防线,我燕军难以抵挡,势必被匈奴铁骑踏碎山河不可,快回王宫!”说着俏影疾奔而出,一个起跃跳上了马背,身后姊妹花也跟着上马,赶回燕行宫去。 第五十卷大争之世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兄妹争辩 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远远的草原深处,尘土飞扬,一万铁骑奔驰呼啸而过,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穿梭在大草原上,马蹄踢打着大地,铿锵有力。 “吁――全军原地休息!” 领头的青年忽然止住了战马,大喝一声,身旁的将领迅速把命令传下去,大军止住了前行,纷纷下马歇息。 那青年一身银白铠甲,英眉朗目,伟岸冷峻,跃下马背,转身对着身后的女郎道:“五妹,下来休息一会吧。”此人正是万里追杀汉王的项云,从泥潭沼泽折返而回,绕走沙漠,进入了匈奴草原上。 项雨馨点了点头,飞身下马,她没有穿着铠甲,穿着一袭武士劲装,娇躯的纤浓合度、修长健美、腰间挂着短剑,腰似弱柳,胸脯浑圆,在绷紧的武裤束约下,衬得姣美如梨,一双大腿比例极美。 她婷婷站立在草地上,如画的眉目之间,不再是刚入中原时的兴奋和清傲,此刻雨馨的脸庞上挂着几分惆怅和无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女心不在焉,时刻在思念着心爱的人。 项云瞥了她一眼,心中暗叹,女大不中留,任谁想到,这妹子在漠北时眼高于不上来,她从小没少听过父亲和清姨娘等讲解气节的小故事,中原人尚礼,重气节,与草原人风俗习惯和理念完全不同,聂政、专诸、荆轲等刺客,无不是为了气节和大义赴汤蹈火,舍生忘死去孤抛一掷,这就是中原人的大气节所在,是草原任何民族和西域诸国所没有的! 气节,华夏炎黄子孙的正气和尊严所在! 项雨馨在草原上长大,对中化了解还不够多,没想那么长远,但见过汉军将士不畏死的精神和忠义之后,她对蜀汉人、中原人多了几分敬意,他们不像草原上的勇士,自诩为狼,只讲牛马、女人和财物利益,不重信誉和礼仪,野蛮未化。 若是让匈奴人踏入中原,很难想象,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草原人每攻占一个部落,几乎都是杀光抵抗的男人,抓住一些俘虏当奴隶和私有财产,抢夺妇孺和财物,烧光他们的帐篷和部落,这就是匈奴和胡人的做法,成百数千年来都一直是这样干的! 匈奴人和中原人,完全不同的习性,一旦入侵,必将是生灵涂炭,以龙天羽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听他的宏愿,似乎要统一中原,扩大疆域,赶走匈奴,建立一个四海升平的大汉王朝。 “不行,二哥,雨馨不同意,中原人与草原人生活习性完全不同,你怎么能和匈奴人一起杀入中原,抢夺自己先祖的故土呢?项族、乌族还有很多族人的先祖都是中原人,和我们流着相同血脉的同胞们都生活在那里,匈奴人一向好勇冷血,他们杀入中原,肯定将中原破坏得支零破碎,甚至会毁掉中原灿烂的文明!” “想想炎黄帝、尧舜禹、夏商周,春秋战国,百家争鸣,两千多年发展传承下来,中原才有这样的文明和礼俗,如何能助番邦民族对付我们的先祖传承下来的民族呢?”项雨馨从小听纪嫣然、琴清两大才女姨娘没少讲历史典故和故事,又听父亲项少龙讲解中原灿烂的文化,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当作半个中原人,甚至在想,有一天嫁给中原一位大英雄,生活在中原,遇到龙天羽后,她更是将自己当作了汉国人。 项云摇头苦笑,这个傻丫头,一个利益结盟、划分版图大计,在她眼中,反而成了灭杀同胞之举,毁灭文明之难了,解释道:“你想到哪去了,我与冒顿单于结拜之时,他还是月氏的人质,逃到了漠北,为兄见他有雄才大略,与我关系交好,情同兄弟,这才结拜,并未存在利益关系,如今他做了单于,有意统一草原,扩大疆域,横扫胡人和西域诸国,把草原民族团结起来,这是近千年来草原上不曾有过的大志向、大抱负!” “为兄助冒顿,也是助大哥项羽,目前中原诸侯王林立,楚国的兵力称霸可以,但要横扫诸国,还要应付汉军,绝对办不到,匈奴骑军准备入侵燕地,以此为跳板,占据黄河以北的燕、赵之地,为楚军造势,让大哥可以放手对付中原其他诸侯王,一旦龙天羽从三秦之地杀出,我便与匈奴骑军一起袭击,在函谷关外重创汉军,让汉军无法出关,困死在巴蜀关中,等楚国平定了天下,再调集西域、匈奴、楚军等大军合力杀入汉中巴蜀,灭掉汉国!” “至于你担心的事,为兄会与冒顿单于约法三章,不得乱杀无辜,决不能像对付草原部落那样烧杀抢夺,胡作非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中原人重气节,越是以武力压迫则越会反抗的越凶猛,如果各地中原人一起反抗,多少匈奴骑兵都会葬送在中原。” 项雨馨还是不放心道:“大哥的性格你我心知肚明,他纵有霸王之勇,万夫莫敌之力,但对施政和治国一窍不通,让他的楚国统一天下,肯定不稳定,远不如汉王知人善用,广施仁政,为什么我们项族一定要与汉王为敌呢,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由项族帮助汉军统一天下,再由汉王划分一些土地给匈奴,让大哥退出争夺天下的角色,这样一来,汉国、匈奴、漠北、西域和平共处,没有战乱之苦、没有妻离子散,百姓安居乐业,这样不好吗?” “再说,草原上的民族与中原人习俗不一样,匈奴人和我族人都是游牧民族,以畜业为主,中原人以农耕为主,草原人要他们的土地有什么用啊,难道等它荒废下来放牧吗?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浪费吗?” 项云看着夕阳下,雨馨闪着光晕的脸庞和那股执着的劲,摇头道:“够了,这些民族纷争大事,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能够左右的,还是回漠北吧,父亲和姨娘们都惦记你了,还有荆无命贤弟,从小到大一直喜欢着你,出征前荆五叔私下已经代小荆向父亲提过亲了,等你回去,早日完婚吧,漠北才是我们的家!”说完,他霍然起身,不再理她的辩解,巡察营地去了,今夜骑兵要扎营在这。 项雨馨听到自己的婚事,要嫁给那个生冷无趣,只懂练剑杀人的荆无命,虽然他一直对自己很痴情,自己也不讨厌他,但还远远达不到谈儿女私情的地步,何况,自从遇到了龙天羽之后,整颗芳心都系在了他身上,天下任何男子都难以打动她了。 她想到和他战场竞斗,被他擒做俘虏,还被他打了屁股,一路逃亡,雪山峰下生死与共,冰洞之内紧贴相依,沙漠风暴中同患难,草地风雨中贴背而睡……一幕幕活脱脱浮现在脑海,脸颊红晕起来,莫名火热发痒。 项雨馨静静地坐在草地上,仰首望着如墨苍穹下一轮玉盘似的皓月,清辉素面,她地有种柔和透明地美,那淡锁的双眉间,隐隐带着一丝如烟地怅然。 “我该怎么办呢?是任凭命运摆弄,还是自己把握幸福……”项雨馨芳心猛地一跳,面色坚毅,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月瑶安危 一夜过去,项云翌日醒来,着急麾下将领,准备重返凤阁岭与其余骑兵汇合,然后向北绕走阴山一带,去寻冒顿单于,合兵进攻燕地,另外一件事,就是派人送雨馨回漠北。 经过昨夜的争辩,项云知道无论如何规劝,都毫无用处,因为他太了解雨馨的个性了,从小独立好强,倔强有个性,就像草原上洒脱不羁的枣红马,难以驯服! 雨馨一旦有了主张,一般人都无法规劝和降服,这就是他的五妹。 “唉,这个龙天羽太危险了,想不到被他擒住,才相处了两个月,雨馨她就喜欢上了他,甚至无法自拔了,难怪中原才女名姬都加入他的后宫,敢情这小子是个情圣啊!”项云心中恚怒,对龙天羽风流行径很是鄙夷。 惊云卫营的两名侍卫急匆匆走上前禀道:“少帅,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甚么?不见了,整个营地搜过没有?” “查过了,属下刚才去请小姐,叫了半天无人答应,无奈只好掀开帐帘,营帐内空无一人,行囊也不见了,似乎、似乎离开营地了。” 项云眉头一紧,快步来到雨馨的营帐,果然帐内空空,包裹也不见了,在枕头旁压着一张丝帛,上面墨笔写着一段娟秀的小篆: ‘二哥亲启:妹中原之行,尚未涉足,今决定孤身游历中原山河,一观先祖文化;心有所言,与兄背道,吾等均乃中原之后,切勿为了宏图之业,与虎谋皮,弃先祖后裔于不顾,漠北之国,源于中原,游子在外,落叶归根,万不能本末倒置,致使中原生灵涂炭,文明根断,望兄三思,勿念!五妹——雨馨。’ 项云扫过一遍,眉宇间多了几分无奈和担心,轻叹道:“雨馨,你太不了解为兄了,你以为我是为了宏图霸业,为了权力功名?这些与我何干?如今骑虎难下,楚汉胜负难决,如果为兄不出手,大哥必定会败于龙天羽之手,甚至兵败身亡,那匈奴大军更会无节制地屠杀中原,到时势成水火不死不休!还有那龙天羽,一旦成势,肯定要扩张版图,定不会放过楚国、草原部落、漠北,这一战无可避免,以防将来家破人亡,家族消迹,不如先下手为强,除去强敌,让大哥项羽统一中原,没有后顾之忧。” “既然她自己到中原游历去了,一时也难以找到,女大不中留,由她去吧,只要平安就行了。”项云心中轻叹,转身对着侍卫道:“传令下去,大军准备起程!” …… 楚地东城、阴陵等城池在项军大规模压境进逼之下,相继失守,李月瑶退守广陵,还未等过江,便被项声、英布、桓楚三面的围堵住,城内的守军只有无万人,而三面大军加起来有十多万人马,心有余力不足,这一场仗很难打。 “咚咚咚——” 战鼓在城外擂动响起,像是闷雷一般,项军在这一刻发起了攻城的鼓声。 城外每千人列成一个方阵,有弓箭手、骑兵队、长矛阵、盾牌手等,将广陵城形成包围之势,号角低沉奏响,三面城门外十多万大军蓄势待发。 “英布将军令,全力进攻!” “吼!吼!吼!”大军阵列开始移动,兵甲摩擦锵锵有力地颤响,不少盾牌手用短剑敲打着盾牌,发出有节奏的震响,弓箭手走在盾牌阵之后,抵达一箭之地时,止步准备向城头射箭,其它步兵甲士则蜂拥冲上,开始攻城了。 李月瑶站在城楼上亲自督战,见到主城门敌军投入兵力最多,乃是九江王英布统帅,部下精锐五万之兵袭击广陵而来,由她亲自指挥主门,其它三城门,分别由麾下几员亲信将领陈盘、司马寇、李羽寒驻守,都是原李家的旧部。 还有吴越之地剑门中几位师兄妹前来助阵,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柳茹等同门剑手,整个轩辕剑门弟子分成了三个派系,如项庄、丁追舞、奚松阳、赵婷儿等人投靠了项羽,而这些剑手则投靠了李月瑶,还有一些中立,做了游侠四处游历去了。 “远弩手!”李月瑶娇叱一声,一千弩机手挽着强弩,瞄准敌军阵列,弩箭猛地倾泻出去,犹如飞蝗一般,正在冲锋的骑兵和甲士不少中箭倒地,惨叫声络绎不绝。跟随其后的敌兵却浑然不觉,面无惧色,快速穿过受伤的同伴,眨眼便从入一箭之地,弓箭方阵挽起手中弓箭,便往城头射来。 顿时城上城下,流失乱飞,每一时刻都有不少士卒倒在了血泊之中。 “杀啊——”守城的弓箭手还未射杀多少敌兵,英布的先锋军就已经接近城下了,云梯、飞桥、巢车、尖头轳、冲车等攻城器械被一条条拉得笔直的纤绳拖运着,役夫们喊着号子,将一具具攻城器械运向城下,大军气壮如山。 广陵城正墙高三丈,正墙上还有女墙,女墙上再砌砖垛,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上有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上千士卒挤在城墙甬道内,利用各种守城工具进行着反攻,投石块、沸油、滚汤、弓箭、滚木等,靠近城下的敌兵眨眼之间就被铺天盖地的攻势淹没。 与此同时,其它三座城门外厮杀声起,四座城门同时开战了,广陵城危在旦夕。 “师姐,英布大军人数不下五万精锐,目前先锋军大约派出一万五千人马,已经在我主门守军兵力之上了。”柳茹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人影向着李月瑶担忧道。 李月瑶十分镇定道:“无妨,五倍的兵力攻城,守方与攻方胜算五五开,只要我们坚守下去,多耗一些对方的主力人马,我们就有生机!” 此时城下喊杀喧天,黑压压弓箭方阵不断向城头发射,掩护潮水一般架着云梯和攻城战车的人马向城墙和城门猛攻。 一时间城上城下,旌旗飞舞,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城墙根尸积如丘,血水如溪水一般流淌着。 而城池上士卒们在不停地来回走动,搬运器械的,游走射箭的,持着钩镰推拒云梯的,向城下不断投掷滚木礌石的,在这样猛烈的攻防中,仍有一拨拨悍不畏死的敌军战卒爬上城头,殊死搏斗,旋即被斩成肉酱。 李月瑶在城楼上望着手下将士不断伤亡,部下们地尸体遍布城头,心中怜悯,转眼瞄到城下有两名先锋将正在指挥大军攻城,心头恚怒,拎起一张硬弓,走出角楼立在城头上,右手一抬,两枝箭矢便噙到了口中,随即举起长弓,膝腿微侧半曲,结实健美地柳腰微微一拧,怀抱如满月,一张长弓已拉得满满的,她地动作柔软协调,一双悠长的蓄满力道与美感,湛蓝清空之下,披甲劲装的李月瑶将娇姿与飒爽完美地融为了一体。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嗤的一声破空之响,一枝利箭射了下去,城下一名敌军先锋将胸口被一箭射中,穿破了护胸甲片,立即仰面倒了下去。 紧接着李月瑶右手一抬一撤,双脚微微使力,“呔”地一声轻喝,长弓再开,嗖地一下疾速射出,另一名先锋将正躲在高盾之后,只露出半个脑袋,这一箭从皮盔顶上斜贯进去,惨叫一声,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两箭射倒了敌军两名先锋将领,顿时己方士气大振,呼声擂动,反攻的气势更猛烈了。 李月瑶又利索地把第三枝箭搭在弦上,瞪着一双慧眼四处寻找着敌将,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同门师兄妹大呼一声小心,紧接着一阵箭雨呼啸射来,身旁的守卒赶紧举着盾牌罩了上去,只听盾面上“砰砰砰”一阵乱响,挡住了刚刚反应过来发起反击地英布军数十余枝弩箭。 “好险!”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柳茹等同门见状暗松一口气,同时明白了在战场上,一个人的力量再大,本领再强,也无法对抗起一支大军。 英布手持大环刀,坐镇后方军阵之中,看到刚才的一幕,心中一动:果然是李月瑶,天下美人中的极品,如果能生擒她,好好享用一番,也不枉做一回诸侯王了,虽然她已不是处子,但那股风韵和容颜,天下女子谁能比得了。 “传令下去,大军全线猛攻,生擒李才女者,加官进爵,赏金百两!”英布大喝一声,传令者挥起令旗,擂鼓吹角,后方三万多兵力全部出战,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 “英布五万大军全部投入了!”杨远征望见远处潮水的敌军轻呼道。 李月瑶从城头退回城楼内,由于城楼外被数层铁甲镶住,而且有不少盾牌手掩护,因此城楼十分安全,不怕箭矢射穿,还能观望战事,指挥将士反攻! “来的好,成败就在这一击了,李波将军,用火攻!” “末将领命!”俾将李波传令下去,顷刻,内墙空地校场处不少投石机上放有燃球、油瓶、火弹,点燃之后,向城外猛投出去,正在扎堆聚集的敌军,忽然遭到了火球攻击,火势瞬间点燃他们的衣衫,攻城阵型混乱起来。 英布策马提着大环刀疾冲上前,大吼一声:“将士们,攻破城门,全军有赏!” 这英布本是一方豪杰,曾犯过秦律,遭到刑罚,在脸上刻过字,但一身本领不低,此刻吼声如雷,勇冠三军,数万人马听到主帅近身下令,也都激发了狠劲,不畏死地往上冲杀,一点点在撕破守军的防线。 激烈地厮杀和冲撞,每过一刻钟,就有无数的将士阵亡。 “师姐,这英布的人马似乎很善战,城门遭受重创,很难守住了。” 李月瑶眉头一皱,如果城池失守,硬战下去与城皆亡,这并不符合己方的利益,因为没有必要跟这些人同归于尽,她眸光一闪,轻声道:“传令下去,各门留下断后人马,后备军准备突围。” 就在这时,城下传来一声嘶吼:“城破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女中豪杰 城门的士卒惊呼起来,城门被冲车撞得门框断裂,城内和城外的士卒都在不要命地完,就发现三座城门方位浓烟滚滚,显然已经开始放火拦截入城的敌军了。 “杀出城去――” 李月瑶娇喝一声,抽出长剑,发出军令如山。 “弓箭手!”李羽寒负责断后,立在城头粗喝下令道。 城头的数排弓箭手齐刷刷站到垛口朝着下方的如潮水的项军猛射下去,一排射完,紧接着下一排补上,轮流放箭,暂时打乱了敌军的攻击。 城门忽然开启,俾将李波、司马寇率领一千骑兵率先杀出,紧跟在后的是盾牌手和长戈手,李月瑶坐镇中央,易川、柳茹、杨远征等同门师兄弟围绕在她附近,一路杀出,血染战甲。 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近在咫尺的一切,血气翻腾,头颅和残肢、脑浆、肠肚横飞乱溅,门派一些剑手哪见过这等场面,有几名女弟子一闻血腥之气,边走边吐,战场太残酷了。 桓楚一见敌军倾巢而出,登时明白对方用意,朝着麾下将士大吼道:“叛军要突围,赶快截住,生擒李才女――” 项军将士蜂拥冲上,却被前面的骑兵硬生生闯出一道豁口,两旁的盾牌手和长戈手不断拼杀着,护在中间的人迅速前冲,由于阻截的人马数目并不占据优势,无法阻挡住大军突围,一鼓作气之下,李家军突围而出。 桓楚手持长剑高喊着,驱赶着将士乘胜追击,就在此时,李月瑶又在马上搭起了硬弓,玉身一转,娇躯在马背上调转过来,双腿夹住马腹,粉臂一拉,弓成满月,紧接着蓬蓬蓬三声连响,竟是三箭连发,以追星追月的方式,一箭追着另一箭尾翼,朝着桓楚疾射而出。 桓楚在十丈远处正在挥剑指挥大军,猛地见一支箭羽射来,角度刁钻,正是胸腹之处,无法躲闪,大喝一声,双手握剑狠狠朝前一划,猛斩了下去。 “铮――”宝剑磕在箭身上,发出轻颤的震响,第一支箭被荡开,忽然发现后面仍有一箭,急忙回剑一挑,用剑身下端扫开第二之箭的走向,使之斜斜地擦边飞出去,吓得他一身冷汗,尚未松口气,却见第二箭尾翼之后,还有一箭,这一下却无法自救了。 “不好!”桓楚暗叫一声,身子急忙闪避,奈何这个角度,坐在马背上无法将身子完全移开,只听噗的一声,箭头已经穿入铠甲之内,一道血柱随之喷射而出,桓楚忍痛握着伤口,伏倒在马背上。 三箭连发竟排成了一条线,箭术当世罕见,李月瑶兰质蕙心,冰雪聪明,不仅百家经史无所不通,剑术卓著,连箭术也如此之强,以前在龙天羽的大放光彩下,盖住了她的光环,如今她一人带军独抗强大的楚国,才展示出大才女与众不同。 “撤!”李月瑶动作柔软协调,一双悠长的玉腿蓄满力道与美感,轻松转过娇躯来,低喝一声,大军在她带领下迅速杀出了围截,朝着东南百里处的长江疾奔而去。 当英布、项声从两门追杀而至的时候,李月瑶的大军已经走远,英布手提大环刀,望着敌军逃走的方位,心有不甘,转身朝着项声道:“李月瑶要带军渡江,江上无船艘,难以全部渡过,正好在江畔一网打尽,斩草除根,项将军,走,你我合兵五万,衔尾追杀――” …… 韩信一路向西,路过函谷关、潼关,进入关中之地,由于他徒步走了万里,跋山涉水历尽千辛,磨炼了心志和身体,胡须满脸,身形消瘦,衣衫褴褛,途中也没人认识他,驻守关卡的三秦士卒也决计想不到,楚国叛臣韩信会在这里。 途径函谷关的时候,韩信望着巍峨的雄关,一阵感慨,当初就是在这,自己第一次挂帅,带领大军十余万抵挡龙天羽和数支盟军队伍,到后来,被龙天羽火攻破关,莫名其妙就被擒住了。 现在想想败得也不冤,谁让对手是深不可测的汉王了,而自己当时又过于轻傲,不够谨慎,也沉不住气,缺少临战经验,直到此刻,才发觉自己以前,太不成熟了。 不过人生,都是要从不成熟走向成熟,心性能及时转变过来,为时不晚。 韩信一路顺畅地来到渭水畔,登上山丘远望咸阳,一年前还是繁华无比的大城,如今已经残壁断垣,生机全无,当日汉军退出咸阳之后,由于项羽发现阿房宫和咸阳国库的财宝被龙天羽带走不少,两大心爱美人也失去了,正是心头正怒时,把怒火都发泄在咸阳城内秦人身上,斩杀所有赢氏贵族,掠夺了关中财富与妇女,放火烧毁了城池。 封王之后,诸侯们不敢与楚军在掳掠中争多论少,分得的财货妇女远远少于项羽军,眼看寒冬来临,已经使诸侯军在关中难以为继了,诸侯们便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先行退出了关中,而项羽眼见大秦数百年之财货妇女,已经全部东流,关中业已变成了萧疏残破的原野,咸阳变成了杳无人迹的空谷,自觉了无生趣,遂决意东归发动楚国政变。 此时此刻,韩信放眼望去,空旷的田野没有了耕耘,泛绿的草滩没有了踏青,道中没有车马商旅,城垣没有人口进出,座座城池冷清不堪,片片村社鸡犬不鸣,整个大咸阳,整个关中平野,都陷入了无以言说的悲凉萧疏。 “项王和汉王差距就在此啊!” 韩信看过眼前的苍凉的一幕,心中感慨万千,明君仁主和粗野霸主的差别,不是从人身上去衡量,而是通过所办的事,出世的手段,最后的结果来定论! 想想自己以前何尝不是助纣为虐啊,这一刻,韩信感到无比轻松,只要进入汉中,向汉王好好请罪一番,在军中担任一职,通过自己脚踏实地慢慢努力,相信战功积累下来,定能做一番大事业了。 至于将来权力有多大,这并不重要了,至少韩信不会被后世百姓唾骂! 韩信相通此节,信念更加坚定,整理一下衣衫,朝着汉川方向走去,由于渭水西北就是‘废丘’了,那里是雍王章邯的王城,韩信自然不会舍近求远绕走废丘,而通往汉川的栈道被烧毁,只好翻山越岭,走山麓小径,悬崖谷底进入汉川之地了。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逆境转折 后有数万追兵,李月瑶淡定自若,数月来统领大军作战,使这娇艳滴滴、绝世无双的大才女更有巾帼之威,睿智果敢,行军布阵,身先士卒,当仁不让,此时一万多人马突出重围之后,直奔长江而来。 “师姐,秋季汛期,江水泛滥,没有船艘,我们无法渡江啊!”柳茹跟着李月瑶身旁提醒道。 李月瑶道:“无妨,我早派斥候提前在江岸征用民船,扎做木筏,横渡长江,应该没有问题,只要渡江过后,把守江岸的要塞,以弓箭防御,使敌军无法顺利过江,便可守住防线,抵御项军!” 不一会队伍赶到了江岸,大江东去,惊涛拍岸,河面宽数十丈,两岸多是礁石和悬崖,不是随便一地都可以登岸,否则长江就不会被兵家称作天险了。 李家军来到一处平缓的河滩地带,有几十斥候正在守候,见大小姐带兵到来,赶紧上前迎道:“见过大小姐!” “木筏和船艘准备如何?” 一名斥候长道:“回大小姐,附近船家甚少,有的听说与霸王的项军作对,担心遭到霸王的迁怒,因此不敢出船,我等应急扎了些木筏,数千士卒可渡,但兵甲和战马恐怕一时难以运送!” 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人心,事关身家性命,甚至全村族人的生死,江岸这些樵夫渔民哪敢得罪霸王? 李月瑶柳眉轻皱,后方追兵用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追上来,如果无法全部渡江,势必要留下一批人誓死抵抗,无疑又要折损不少人马,经过数月与项军作战,才女凑集的数万人马已经伤亡殆尽,就剩下这批亲信和主力军,一旦全军覆灭,即使回到江东,也无法再与项军抗衡了。 “大师姐,怎么办,要不要留下一批将士断后,阻抗追兵,为渡江撤退的人马争取时间?”易川提着剑,走上前问道。 李月瑶沉思片刻,看着江面上的木筏和数只破旧的船艘,心中无奈,叹气道:“只好这样了,留下三千将士备战,拖住后方项军……” 就在这时,从上游江面上扬帆来驶来几十艘大船,浩浩荡荡,船舵端头甲板上站满不少披甲之士,肃然而立,手持弓箭和长戈,锋利如林,盾牌上狰狞的鬼面獠牙呲呲。 “看,战船之上好多将士,不知是九江王英布,还是长沙王吴芮的人马?如果来拦截我军,恐怕……”副将司马寇神色担忧地说道。 李月瑶柳眉皱起,眸光如锋,观望着江面上逼近的战船,如果真是敌军人马,前后夹攻,今日长江之畔,很有可能就是她败亡之地,难道这就是她的命? “夫君,保佑月瑶――”才女这时紧握剑柄,白袍朴展,英姿飒飒,前无进路,后有追兵,芳心在最无助的时候万分倚赖起夫君来,女子总是在遇到挫折的时候想起丈夫的怀抱! “李王妃――” “李王妃――” 江面数十艘战船上的有不少将士忽然高呼起王妃,岸边士卒闻言一愣,落入李月瑶耳中,却是浑身一震,李王妃?难道是汉军人马? 这时江上的船只已经靠近岸边,船头盾牌闪开,一名将领站出来,高喝道:“汉军锦衣卫营都尉孙赤,亲率黔中、长沙、南郡荆楚锦衣卫队前来接应李王妃凤驾――” 李月瑶曾在汉中呆过一段时日,知道汉军中的确设立一个锦衣卫机构,分有明卫和暗卫,负责经商、打探情报、敌后方暗杀等职责,锦衣卫总指挥使为夏侯婴,副指挥使葛离,掌管各地兵权和任职等,此外还有大档头、二档头、三档头,负责各地经商和暗地组织联络等,目前中原各地和西域、大漠草原都有锦衣卫在活动,汉军的锦衣网已经渗透到很多行业和地方。 “本宫在这,孙将军请将战船靠岸,把我军人马转运到对岸,后方英布和项声正率领数万大军追击而来!” 孙赤依言命战船靠岸,亲率几员小将下船拜见王妃,前者道:“汉王急下密令,各地锦衣卫营和斥候随时听候李王妃差遣,提供所需的军饷和战甲等,末将和二档头傅江华,负责打理长江沿岸的生意,一理政一掌兵,发展锦衣营,得知李王妃困守广陵城,岌岌可危,立即连夜渡船赶来,幸好来得及时,请王妃登船,末将当率三千锦衣卫士断后!” 李月瑶听到汉王如此安排,心中欢喜万分,随意调度长江沿岸和江东一带的锦衣卫营,军饷和兵甲之事解决了,没有后顾之忧,招募新军与项军对抗便容易许多。 “如此甚好,劳烦孙将军了。” “此乃末将本职,份内之责,恭迎王妃登船!” “恭迎王妃登船――”数万明卫甲士高呼着,数十艘战船,月光下剑戈寒气森森,显示出这支人马的精锐和肃然。 河畔江滩上不少李家军士卒一下传开了,得知汉王派军派接应,顿时士气逐渐高涨起来,他们这些都是楚地李家旧部和江东子弟,因反对楚国项王的专横跋扈,弑君杀主,跟随着李才女起兵,本来数次战败逃亡,已经让不少将士灰心,这时见汉王派兵来了,顿时情绪高涨起来。 中原谁人不知汉王已收复巴蜀、陈仓,根基稳定在蜀汉之地,成为将来争夺天下强劲的一方,这些李家军子弟顿时觉得有了靠山,日后加官进爵不是空梦了。 当意气之争转化成建功立业,所有将士胸中的热血都沸腾起来。 就这样,一万多人马登上战船,装不下的甲士便站在木筏之上,用绳索挂在船尾舵上,两侧的士兵喊着低沉的号子,整齐合一地划着桨,江水发出“泼拉拉”的声音,大船转头向着对岸划渡而去,剩下两艘大船横在江中,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船甲内远程弩机也全部拉满弦,负责断后阻截靠近岸边的敌军。 李月瑶披甲立在船仓二层甲板上,望着月光下江水波涛翻滚,浪花飞逐,心思也随着波浪起伏着,强烈地思念起龙天羽来,等汉王出兵之日,就是夫妻二人团聚之时,此刻她要忍受的不只是战乱的纷扰,还有更多的是相思的折磨和芳心的孤寂,望月幽幽轻叹:“夫君,月瑶好想你啊!” …… 数日来,龙天羽每早朝会上了解朝廷大事和中原形势之后,批阅完奏折,便在御书房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依照二十一世纪的理念,将毛笔、牙刷、香皂、洗发水等简单的生活用品的图样和做法勾勒在图纸上,交给锦衣卫研制开发。 当然利润最好的当属最新发明改进的造纸术,秦末时期,已经有纸张的出现,一般由经过制浆处理的植物纤维的水悬浮液,在网上交错的组合,初步脱水,再经压缩、烘干而成,秦末是麻质纤维纸,质在粗糙,且数量少,成本高,没有普及。 龙天羽集合历史常识,提出以树皮、麻头、破布、旧渔网等为原料造纸,可大大提高了纸张的质量的生产效率,扩大了纸的原料来源,降低了纸的成本,而且蜀汉之地盛产竹子,研制竹纸,光滑莹白,耐久性好,墨色鲜亮,一经制出,汉中率先普及竹纸,随后通过锦衣卫销往中原和西域之地,这些小物利润之高,竟不亚于煮盐卖铁,用不了多久,国库赤字情况便会扭转过来。 兵工厂的建造位置已经选好,兵部、工部、丞相府合作开始征调工匠和劳力建造,军队驻守设下军事,兴汉学院复杂选拔一些优秀人才和匠师学士将进入兵工厂进行科研项目,汉川稳定发展,国力一天天在增强。 这日,陈平进宫求见汉王,将韩信入汉的消息汇报给他。 龙天羽听到韩信进入了汉川,已临近汉水,离汉中王城只有数十里的脚程,顿时大喜道:“很好,陈爱卿迅速带人在三十里外相迎,本王亲带一些重要大臣在王城外迎接韩信入城,封侯拜将!” 陈平受到汉王热情感染,心中暗暗为韩信高兴,更为汉王朝高兴,有了韩信挂帅,汉军将如虎添翼;有了汉王如此的胸襟,海纳百川,何愁日后大业不成! …… 韩信在汉水分流河边洗了身子,用鱼肠剑挂掉蓬乱的胡须,扎好巾发,换上月姬送他的青衫,顿时一改往日颓废狼狈的模样,摇身一变,又是一位英伟的青年。 只不过在他的脸上,已看不见往日的轻傲与锋芒,反而沉静如水,深不可测,筋骨经过几个月来的磨炼,消瘦了不少,但更加结实了,全身肌肉条块分明,松柔开阖,劲力收发自如,不但心境提升很多,就连剑术修为也突破了瓶颈,进入大剑师初期境界。 “长路漫漫,意如钢铁,赤子之心,兵武如水……原来本该这样,信明白了!”韩信望着湍急的汉水,回想自己从彭城的路途经历,有一种水到渠成,重识自我的感觉。 “韩贤弟――”一声呼喊将他从感悟中拉回现实来,韩信转身望去,只见一支骑兵队疾奔而来,田野之中,浅草深没马蹄,而骑马中央带头人正是久违不见的故友陈平! “陈大哥――” 陈平策马骑到跟前,跃下马背,拉住韩信肩膀,微笑道:“你终于来了。” “大哥害得小弟好苦啊!”韩信见到陈平苦笑道,以他的智计,事后自然想象得到,肯定汉军使了离间计,才会让项王如此暴怒,欲捉拿他九族。 陈平哈哈笑道:“过去的事不提了,情非得已,否则怎会有今我兄弟的重逢!” 韩信此刻相当的洒脱,微微一笑道:“说的也是,信还要感谢大哥,如果没有大哥在汉中替信进言,估计韩信也不会如此顺利进入汉川,希望这次,韩信以戴罪之身,日后将功补过,与大哥一起,为大汉效力!” 数月不见,陈平发觉韩信变化很大,不单是样貌,而是一种直觉,此刻的韩信更加成熟,比以前意气奋发,锋芒毕露的韩信要高明不少、睿智很多,几经失败之后,他终于崛起了,陈平欣喜道:“快走,汉王已带文武官员在城外迎接你了。” 韩信一惊:“甚么?汉王亲自带文武官员迎接于我?这……这……如何使得!”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韩信练兵 龙天羽得知韩信即将来到汉中,心情甚爽,毕竟历史上西汉三杰,张良、萧何、韩信三人,自己已经拉拢了两人,事实证明,无论是张良的运筹帷幄,还是萧何的治民策略,都是绝对大师级人物,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韩信虽然两次败于自己,但并没有体现出他的真正带兵能力。 如果给他精锐人马,让他反手而为,出兵中原,相信整个中原诸侯王,能抵挡住韩信带兵的,唯有楚国项羽了,至于这个西楚霸王,与历史上的项羽,身世有些出入,同样的万夫之勇,霸王气概,但并未给他留下多好的印象。 这韩信能不能重用,如何重用,还要看他的心性转变,龙天羽率朝中一些大臣列队等候在城外,心中有些期待,想见一见这韩信历经失败和磨练后,究竟会转变哪些? 张良、萧何、曹参、赵尧、周勃、樊哙、夏侯婴、陈婴、王陵、周昌、吕臣、郦食其、叔孙通、陆贾、娄敬、侯公、隋何、鲫生、管钟、甘轩等朝中文武重臣都来了,不少人心中多少有些想不通,不就一个楚军叛将吗,屡战屡败于汉王之手,而且还拼杀了那么多汉军,值得这么大场面迎接一个竖子吗? 过了小半个时辰,一队骑兵终于出现在汉中王城外的官道上,映入眼帘。 “来了,礼乐启奏!”负责迎接仪式的官员见两千骑兵到来,下令奏乐,一时编钟和号角奏响,充满了气势。 陈平与韩信并髻而骑,来到官员阵前,见到这百官迎接的阵势,不论陈平还是韩信都吃了一惊,陈平虽知汉王重视韩信,却没想到重视到这种程度,连三公六部大学殿等二品以上大员都来了。 韩信本已是待罪之人,又曾与汉军鏖战,还是楚国要缉拿的叛将,他的身份对于汉室而言,并不算光彩,尽管他猜到汉王会重视他,甚至有可能派大臣迎接他,但一国之君纡尊自降率领百官迎接他,如同迎接出征边疆、凯旋而归的上将军一般,侥是以他此刻的沉稳心智,也不禁深感涕零。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韩信这一刻,感受到自己受到了无比的尊重,整个身心意志再次凝练、坚强起来,心情激动,生出“人以国士待我,我以烈士报之”的无限感慨。 “参见汉王――”陈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施武将的礼节。 两千骑士齐刷刷单膝跪拜,兵甲锵锵,军礼肃然。 反观韩信,向前走了三步,一撩袍襟,屈膝跪地,左手轻轻按上右手,拱手于地,以额缓缓触及手掌,战国秦朝时期,礼有跪礼、揖礼、拱礼。跪礼中也有平辈之间、平等地位之间的跪礼,但是这跪拜九礼之中的顿首大礼,却只有子拜父、臣拜君、人拜神时才能行得。 “庶民韩信,拜见汉王!”韩信跪拜之后,朗朗说道。 “平身!”龙天羽站在文武官员之前,接受着陈平、韩信等人的行礼,充满威严地说道。 陈平等将士起身,韩信却依然跪在地上,继续道:“韩信乃楚国叛臣,并且曾带军在汉明关与汉军鏖战,险些酿成大祸,自感罪孽深重,无颜以对汉中父老,请汉王处置!” 龙天羽上前两步,拖住韩信的胳臂扶他起身,近距离打量着韩信,只觉此人年纪二十四五之间,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两岁,此刻身形消瘦,但骨骼硬朗,眉清目秀,眉宇间多了以往没有的成熟和沉稳,给人一种沉默寡言却心智极深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韩信,一带兵神的气质。 汉王微笑道:“当时你与汉军立场不同,双方厮杀,都是为国效忠,并没有什么对错,本王又岂会处置你,倒让天下豪杰小觑了本王的容人气量,不过――”他眉峰一转,语气低沉,变得威严十足,说道:“既然韩信你愿投入我汉军,便是汉臣了,本王就罚你在留坝英雄纪念碑建起当日,为坚守汉明关阵亡的烈士们上香祭奠三日,你可有异议?” 韩信感受着汉王的气度和威严,心中莫名一震:自己心智虽然变化不少,境界也提升了,但在汉王面前,反而绝对差距越来越大了,点头道:“韩信听从汉王之命,在纪念碑建起之日,必当亲身跪拜祭奠烈士英灵,以赎韩信之罪!” 汉王语气一转,变得温和起来道:“韩信,知道本王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吗?因为本王敬重你是个难得的将才,在楚国,你逢不择时,郁不得志,难以舒展心中抱负,甚至落得被楚国追拿的结果,这一切都不重要,本王也不会因此丝毫轻视你,只要你在我大汉朝,一心为国效力,为百姓谋福,将来所得的功业和声名必当流传后世,你有没有信心做到?” 韩信浑身一颤,话都说到这份上,即使自己再不识好歹、清高自傲,也要有所折服了,何况他此刻还是无处投身的楚国要犯,戴罪之身,堂堂汉王亲自率重臣迎接自己,已经是国士级恩遇了,当下激动道:“韩信鞠躬尽瘁,愿为大汉朝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龙天羽微笑点头,以他的犀利目光,发现这韩信体能充沛,身体似乎能与外界巧妙沟通元气,大剑师的境界,而且整个人淡定、沉稳,脱去了往日的锋芒,似乎韬光养晦,真正成熟起来,看来韩信经过了一番磨砺,心境提升了一大截。 “自今日起,你就是我汉中将帅了,入城洗尘之后,本王会下诏书和兵符将印于你,统领三军,来人,起驾入城!”龙天羽传出口谕,迎韩信入城。 …… 两日后,汉王宫下达圣旨,快马传递各郡县,汉王已登坛拜将,封韩信为大汉上将军,授予三军兵符。 又过三日,韩信被调往大剑山,负责掌管聚集在大剑山境内训练的二十万大军,虞子期和灌婴为降为副帅,作为韩信的左膀右臂,共同训练这支大汉常备军,作为一年后出师中原的主力人马。 由于大剑山脉内驻扎的汉军,大多是从各地征募的新兵,身强力壮,但未经过多少正规训练,素质不一,韩信来到塔木将台上,望着校场上的阵列站得参差不齐,有在训练体能,腿系沙袋的士卒反复跑着,不一会东倒西歪地瘫了一地。 还有手持着长戈的新兵,循序反复走走队列,却是手忙脚乱,不是你撞了我的肩,就是我踩了你的脚,乱糟糟的几乎没了阵形,好在那位卒长也是这样受训出来的,知道一开始都是这个模样,倒也不烦不躁,继续大声向他们讲解着整个流程。 场地有空手方阵正练着徒手搏击术、摔跤、拳艺,盾牌阵、短剑阵等各有不同训练,有的练得好,有的练得差,要在一年中,将这些来自巴蜀汉川不同地方的壮丁武士,训练到同一水平线,相互配合,统一调度,还真有难度! 校场旁还有单杠、双杠、石墙、单桥,一些矫健的士卒不停翻来翻去,过单桥跃墙头,动作娴熟,这些士卒应该是训练已久的汉军老兵,身手明显比那些招募的新卒果敢神勇多了。 虞子期和灌婴都被调回来,与韩信一同练兵备战,这时两人身穿铠甲,来到他的身旁,虞子期见韩信神色平淡,似乎对眼前的校场一幕不以为然,忍不住询问道:“韩将军,你认为这二十万大军目前训练的内容如何?” 韩信微一皱眉,毫不客气地道:“请恕本将直言,目前汉军练兵,颇多新奇之处,不过就韩信看来,却全无章法,练兵过于重术,却轻于法,孰不知法为术之根本,无法不成军,纵然这些士卒练得再如何凶悍,身手再如何矫健,除非由汉王亲自督战带军,才能将这股士气就挤在一起,否则换做其他将军带兵,临战仍是一盘散沙,全凭一股意气,一遇锉败,立时溃散。” 灌婴冷笑道:“上将军话总是这么直接,难道汉军屡次战胜楚军和秦军,都是巧合运气吗?并非实力所致?” 韩信听见对方冷笑,并不放在心中,仍平淡解释道:“以前的汉军多是丰沛起义后招募的壮丁,经过破釜沉舟、巨鹿之战、彭城大战,跟着汉王征战沙场磨练下来,都是精兵勇士,而且素质相差不多,往往能在汉王的激发斗志下,舍生忘死,以少胜多,但目前朝廷的军队,老兵锐减,多是各地招募守城之军,训练有限,而这支汉军主力人马,更是混杂而成,虽多却不精,法令不足,各练各地,一旦上了战场,无法统一指挥,仍是一盘散沙,毕竟其它将领带军,远没有汉王和王后那样的号召力和凝聚力!” 灌婴并非庸才,相反也是一个难得将才,听韩信这几句说得有理,心中收起轻视之心,暗忖此人被汉王看重,却有几分非凡见识! 虞子期在旁问道:“那么韩将军以为当如何治军呢?” 韩信目视前方,风吹披风猎猎作响,但他眉宇之间却是一片神采飞扬,沉思一下,开口道“信以为,治军首重法,次重术,主要应先加强三个方面。一是治军之宗旨,以治为胜、教戒为先。凡兵必先定制,方能号令明,法制审;二是以法治军,纪律森严,赏罚分明,没有森严的军纪,任是人多势众,必败无疑。” “三才是军卒训练,军无习练,百不当一,习而用之,一可当百,练兵也要得其法,一是训练从严,二是练以致用,排兵布阵,统一调度,加强军列之间的配合,才是最重要的,毕竟战场,不是几个人的战斗,而是千军万马的厮杀,团队军阵配合,往往能变幻无穷,自今日起,阵法和武技、体能将会统一来训练……” 韩信简单想了一下,滔滔不绝说了起来,虞子期和灌婴越听越惊,这个韩信年纪轻轻,用兵思想可真不是盖得,看来汉王独具慧眼,真没有看错人啊!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风起云涌 卫国未亡之时,不少王族后裔被迁徙出来,置在黄河以东,河套平原以及汾水宁武一带,卫国人在此繁衍生息,接受了当地不少混杂族落,人口越来越多,因为这里离七国混战之地尚远,因此秦始皇统一六国时,大军征讨天下,并没有对汾地百姓造成多大破坏。 数十年来休养生息,鼓励生育,增加人口,屯积钱粮,积蓄财力,吸纳流离失所的百姓,开垦荒田,治理水利等,使卫后裔自成一小国,潜伏下来,竟没有流露多少风声出来,而卫国训练的死士和常备军都在深山老林中训练,附近又是军民聚集的村落,因此鲜有外人发现。 卫人在管涔山脉山下的水母连洞中打造了水帘地宫,连同不少天然洞穴,进行夯实洞岩壁,雕刻龙纹兽图腾等,并镶嵌一些金叶子和玉石,流水潺潺,波光映射,整个水帘地宫引人入胜。 卫晓峰招集了复国组织的执事长老、将领中尉以及一些文谋上卿和王族子弟商谈出兵之事,有了神秘的墨家襄助,这些人都吃了定心丸,想到时机来临,终于要走出山野渔村,竞逐中原天下,不少将领都激动起来。 墨兰有如幽谷兰花,静坐在宾客主位,颀长苗条,如墨青丝上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一袭素白的罗衣长褂,在烛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似有还无的剑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的仙女。 虽然面带轻纱遮住了绝美容貌,但一双明澈的双瞳晶莹剔透,眸球乌灵闪亮,肤肌胜雪,吹弹可破,构成了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销魂蚀骨的感觉。 好几位卫国后裔王族公子和将领有意无意间偷瞥着兰玉蝶,如仙女般的人物,心中一阵乱跳瘙痒,竟有如此佳人,一时都有些呆了。 卫晓峰介绍过墨家宾客后,旋即将中原形势讲解一番,拟定了出兵计划,将五万卫军和两万水军派出去,沿着黄河朔游而上,夺取长城以内的‘五原’、‘周阳’、‘上郡’、‘九原’、‘云中’一带的重镇城邑,这些是抗击北面匈奴和胡人的要塞之地,原有秦兵数十万驻扎,后来丰沛起义后,为了镇压义军,章邯调走不少边戍的驻扎军,此时这几座城池内,仍有旧秦军占领,脱去秦军的旗号,有一些秦将拥兵自重,做土皇帝,既不复秦,也不拥楚,割地一方,有做诸侯之心。 其次派出三万卫军掌控东面‘雁门’、‘马邑’重镇,占据雁门山川险地,阻抗燕国兵马,同时发动各村落的备用军迅速占领汾河下游的神池、岢岚、灵丘、上党、井陉等城池,东抗赵国代王,南以太行山为险,阻抗韩、魏、河南王三军,西有黄河天险,阻抗司马欣和董翳的兵马,如此一来,卫国便能在数月内扩大势力,赢得争取天下的地利优势。 “如果各位长老和大臣无异议,我们就这样定夺下来,十日后各路出兵,抢在其他诸侯壮大之前,率先攻占这些城池,使卫国率先壮大起来。”卫晓峰进入剑圣境界,本身返璞归真,气质超然,此时掌管卫国实权,变得更加深不可测,雄才大略睿智深藏。 “我等无异议!”众人数年来推举了卫晓峰为首领,随着他的剑术越来越出神入化,心智越来越高深,不论长老还是武将、上卿谋臣都对他佩服之极,唯命是从。 “北伐五万人马由卫斯漓任大将军,肇宇为军师,连啸、连衍为副将,统军北上,两万水军由卫綮为将军,配合大军北伐五座重镇!” “末将领命!”被钦点的卫国将军起身领命。 卫晓峰继续点将道:“三万东征大军由洪南爻为大将军,杨熙为副将,攻占‘雁门’、‘马邑’两重镇,占据雁门峡,阻抗燕军西进。” “末将领命――” 紧接着,卫晓峰又连发几道诏命,出兵事宜安排稳妥之后,遣散了诸人,大殿内唯剩下墨兰和卫晓峰两个大人物,墨兰身后站着月姬,而卫晓峰的身后则伫立着贴身四大剑客,其它婢女和侍卫不算在内。 “兰妹认为卫大哥刚才出兵可有不妥之处?”卫晓峰看了墨兰一眼,忍不住问道。 墨兰嫣然一笑,摇头道:“甚好,算无遗漏,不久河套之地将成卫大哥囊中之物!” 卫晓峰心中一动,忽地站起身来,朝着墨兰道:“殿内有些闷,陪大哥出去走走吧。” 墨兰想不到他会如此一举,愣了一下,旋即双眸含羞,轻笑道:“走!” 金黄的月色洒遍幽谷每一个角落,高山环绕,树木掩映,湖水清澈,波光闪闪,二人穿过林丛,来到后山幽谷,一道小瀑布从半山隙缝处冲泻而下,奔流在苍翠欲滴的山谷崖壁上,到崖底后形成小潭,被密林阻隔,在另一边既看不到这里的别有洞天。 水瀑有如布幕般垂落下来,激起飞溅水花,水滴四外抛洒,在星辉下仿如银珠万颗,充满活力。 墨兰静立在潭水旁,旧地重游,感触良多,漫空星辰,山风徐徐拂脸而来,忽然间墨兰似乎忘记了自己墨家掌门巨子的身份,忘掉自身把持江山社稷的重任,又回到三年前,那个无忧的少女情怀上。 她忽然坐在溪旁一方石上,双足浸在水里,仰起俏脸凝望夜月,好久没有这么放松惬意了,天池的碧潭水还是和以前一样。 卫晓峰站在她身旁,腰悬长剑,潇洒闲雅,嗅着她身上如兰麝香和那女子天然的体香,心中莫名一动,转向她道:“兰妹,你是不是很快就打算离开这里了?” 墨兰睁开双眸,轻轻一叹,这个卫大哥果然聪明,竟然猜到自己要走,她也不隐瞒,点头道:“不错,卫国大事已定,墨兰还有一事要办,临时接到的消息,不走不行!” “比卫国兴起还要重要?”卫晓峰显然有些不情愿让她离开,这兰妹不但人美如仙,与他还曾有过一段莫名的情愫,更主要的是,卫公子不论起兵复国,还是稳住剑圣境界,继续向中期过渡,都需要她的帮助。 墨家剑典,剑圣巅峰境界的武道经验,还有对人体和宇宙的探索奥秘,如果卫公子能全部阅览、领悟,或许也能早一步踏入剑圣巅峰境界,接近长生! 墨兰幽幽道:“卫大哥,不是兰儿不想在这洞天福地多待几日陪大哥钻研剑术,畅谈古今,而是,墨家已经接到一个特殊的邀请,是鬼谷门主盖聂先生发出的,定在十月初十,在棋盘山设下一场百家争鸣局,以棋会友,畅谈天下大势,这鬼谷门师承纵横术开山祖师鬼谷子王诩,鬼谷子先师通天彻地,从衣、食、住、行、医等、了家理财、治国方案、外政外交、兵书战策、兵器发明、天文地理、神奇推算、养生教子等等可以说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百年前,鬼谷子一个人培养出四个惊天动地的不世奇才,战国七雄,他的弟子苏秦一人兼任六国宰相,剩下一个大秦帝国,则是他另一个弟子张仪为相;而孙膑和庞涓,也成为当时赫赫有名的武将。 儒家祖师孔夫子虽说首倡因材施教,可他的学生几乎都是一个味道。鬼谷子不同。他的学生每人都是一家之精华,世人所知的庞涓孙膑是兵家,苏秦张仪是纵横家,更有法家、阴阳家、道家许多学生尚为世人所不知。这些学生,都是鬼谷子踏遍天下寻觅的天赋之才,甚至有小小孩童就被先生带进山的。所治何学?完全是他根据其性情、志趣、意志、天赋确定的,且都是单独或同门传授,非同门学问者从不相通。鬼谷子究竟有多少弟子,大约永远没有人知晓,除庞涓、孙膑、张仪、苏秦外,鬼谷门下乐毅、毛遂、徐福、甘茂、司马错、范雎、蔡泽、邹忌、蒯通、黄石、李牧、魏僚等一个个都是很厉害的人物!” 卫晓峰倒吸一口气,一个人从这么多的方面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真乃神人也,喟叹道:“据说鬼谷子先师还是卫国朝歌人,卫国能出此学术大家,何愁不能东山再起,成就大业?” 墨兰同样怀着仰止之心,说道:“这鬼谷先生生卒日不详,有人说他生于春秋先秦时期,有人又说他生于战国争雄时代,前后跨度竟达两百多年,先祖墨子在《剑典》中提到,他在年轻时机缘巧合,曾瞻仰过一次鬼谷先生,不但学究天人,经天纬地,连剑术与道术也达到一个无法想象的境界,突破了身体枯槁,近乎长生,自春秋至战国,存活几百年亦非无稽之谈!” 卫晓峰并不奇怪,自从他跨入剑圣境界后,身体机能协调到一个极完美平衡,吸收天地精气温养经脉和腑脏,即使无法再突破剑圣中层,那活个两百余岁也不成问题,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那这盖聂先生,便是当今鬼谷掌门了,他要招集隐世的百家后裔做什么?” 墨兰浮现出一丝凝重,叹道:“目前匈奴做大,屯兵三十万骑军驻扎在燕国长城外,很快就要兵伐燕国了,一旦匈奴胡虏入侵,华夏大地势必万劫不复,而且中原内战频频,生灵涂炭,各方隐世的大势力也逐渐浮出水面,儒家、法家、名家、墨家、阴阳家、兵家、道家、各大剑门等等都有杰出弟子出山访世,汲取江山大气运。” “这盖聂先生大概也是看清了这一点,想招集天下能人异士、百家名士,在棋盘山上或对弈、或论武、或辩说,欲说服甚至震慑各派各家名士,达到一个共识,同选择一个有气运、有帝运的君主,共同辅佐,这样一来,便会很快消除战争,抵抗番邦蛮夷外乱,使天下太平,身为墨家钜子,兰儿定要亲自前往,会一会各家名士,争取为卫大哥复国造势!”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项王出兵 楚国项羽亲自挂帅出征,率领五虎上将蒲节、季布,十余位将军,大军十万,骑兵三万,从彭城浩浩荡荡出发,北伐齐国田荣。 范增身为相国,被留下负责后方赋税和治民之政,而朝中大权仍在王后叶绯暄的手中,相国一派主张还政项王,后宫不得涉政,而叶绯暄恰是热衷权势的女子,利用霸王不爱朝会,不理民政的弱点,牢牢把握楚国大权。 此时她最忌恨的就是李月瑶,因此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派大军渡过长江,生擒李才女,对范增一派,没有过分排挤折磨。 且说西楚霸王御驾亲征,蒲节、荆涛二将率领五千骑兵、两万甲士为开路先锋,进攻‘东海’城,吸引田荣注意,项羽则亲率大军继续北上进攻城阳,随行有项伯、项庄等将军,副将庞虎、秦殇、屈邪、西门川、曹宸、夏央等二十多位,猛将如云,粮饷充沛。 楚军虽在中原繁华锦地,却也没有荒废演武练兵,加上半年的养精蓄锐,不像汉军那样先后与韩信、项云对阵厮杀,损失了汉军大部分主力人马,导致所剩大军皆是新军,战斗力显得不足。 而楚军正是火候刚好时候,这次出征,兵强马壮,进入齐国之地,如入无人之境,八万人马很快奔袭到了城阳外。 田荣正在临淄城称王,此城由齐军大将司徒雍镇守,得见楚霸王亲自来到城外,站在城楼冷笑道:“西楚霸王,普天之下别人怕你,我司徒雍却不惧你,有本将在此,楚军休得撒野,进犯我齐国之境。” 项羽冷哼道:“不知死活,螳臂当车之辈,也敢撒野,来人,拿弓来!” 身旁二十八铁卫中的两人扛过一张乌金铁弓来,据说弓弦乃是挑取东海蛟筋炼制,此弓名为屠龙弓,楚地隐士入朝为官送与霸王,因此弓名为屠龙,正与汉王龙天羽的名讳相呼应,深得项羽喜爱。 此时项羽拿起乌金长弓,猿臂一伸,将一百石重的铁弓拉开,弦如满月,朝着两百步外的城楼猛地射出,箭出如一道惊虹,破空飞遁,速度几乎在电石火花之间,已经射到城楼上,让人感觉一眨眼刚见箭羽离弦,就已经飞射到目标处。 “保护将军!”八名盾牌手排成了两排挡在司徒雍的身前,本以为两排高盾肯定能将箭羽挡下,谁知锵的一声,火光四溅,迸出一下惊心动魄的金铁之声,铁箭穿透了盾牌缝隙,稳准地射入了司徒雍的胸甲之内。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司徒雍脑海一片空白,不相信天下有如此快、猛的箭羽,但此刻意识逐渐模糊,瘫软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将军――”其它齐国副将和中尉、将士等都大吃一惊,想不到项羽的箭术如此刚猛无俦,所向无敌。 “吼!”城外数万大军见霸王一箭击毙对方将领,吼声如雷,士气如虹。 项羽将屠龙弓挂起,手持方天画戟,大吼道:“攻城!” 战鼓雷动,号角长鸣,大军开始攻城了,刹那间风起云动,大地颤抖。 庞虎、秦殇、屈邪三将策骑引兵两万如潮水一般率先攻城了,二十个千人方阵同时起动,保持着阵型向前猛攻,呼啸地杀向了城池。 云梯、冲车、塔楼不断地靠近城门,一万弓箭手朝着城头倾泻射出,如雨点一般罩住了城阳墙头垛口,让齐军无法探出头来,掩护着冲车撞向城门。 这不过是齐国濒临楚国的小城,守城齐军只有两万多人,而且分散在四个城门,主城门只有一万守军,大多还是田荣刚招募的新军,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和场面,主将一死,军心涣散,如一盘散沙,不少士卒直接弃甲逃窜,剩下的士卒刚露出头脑就被箭雨射死了。 几乎不到半盏茶的工夫,项军先锋军就已经登上了城头,以压倒性优势夺下了城池控高权,先登城而入的刀锋精锐,率先攻向了城门,很快将城门打开,放后面主力大军入城。 “霸王,城破了,太容易了,诸侯军队在我楚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项庄看着城头乱成一团,根本没有战斗力的齐军,大笑说道。 其它诸将坐在马背上,也哈哈大笑起来,这也叫军队,比山盗尚且不如。 项羽哼道:“田荣这厮,聚集一些土鸡瓦狗之流组建成军,来不及训练,也敢跟我楚国叫嚣,真是不知死活,这一次就踏平齐国,将田荣聚集的财富全部运回彭城,备战天下!” “遵命――”周围的将士异口同声领命道。 项羽手持方天画戟,斜指城楼,热血方刚,霸气十足,充满威严地喝道:“进城!驾――” 身后将领及数万大军朝着城内杀去,城门处战斗虽结束,但城内的厮杀声却未停歇,楚军过处,但凡有穿着敌军盔甲的士卒,不管逃军还是降军,一律开杀,以防楚军走好,这些士卒又在后方捣乱。 一时间,城内呼喊声滔天,楚军占领官仓后,又开始掠夺城内贵族和富甲的财产了。 两日后留下一万楚军镇守阳城,一万人马运送财物回彭城,剩下的六万大军,继续北上高密城,讨伐田荣齐军,而齐王田荣得知项羽御驾亲征大胜后,开始担心起来,派使者去往赵地和朝歌,邀请陈余和彭越出兵相助,共抗楚国。 …… 且说李月瑶兵败广陵,失去了长江以北至淮水之间的数座城邑,在汉军锦衣卫的及时救援下,率领不足两万主力人马,有惊无险渡过了长江,退回了江东之地。 江南之地,本是楚国与吴越旧地,江雨霏霏,江草齐开,民户并不多,属于闽夷东越之地,当时远不如黄河中原之地繁华、人口密集。 李月瑶带兵在迅速把守住江边的江乘、丹阳两城邑,并在长江沿岸几处能登岸的地段设下烽火台和伏兵,项军一时没有战船,无法渡江,只在长江对岸江滩驻扎下来,隔江对峙。 这几日中,锦衣卫也纷纷来到江东扎根落脚,江南不但景美,更重要靠海,可以煮盐贩卖,锦衣营的生意很快在江东运作起来,开作坊、办厂房、设铺店,并源源不断为李家军提供军饷粮草和兵甲。 李月瑶在江边巡视一番防御后,回到丹阳城内,卸甲了战甲,露出了玲珑完美的身躯,丰盈,长腿浑圆,胸腰、腿股的曲线滑润修长,虽然这半年来一直奔走江水两岸,起兵抗楚,奔波劳累,但是仍掩不住佳人倾国倾城的风华容貌。 玉簪一拔,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立刻瀑布般倾泻下来,发长过臀,李月瑶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如仙的风姿,轻轻一叹,如果夫君在这就好,深闺寂寞,有了夫君在,不但可以畅谈天下事,还能好好倚靠他那温暖的胸膛。 才女的香闺,摆设极为简单,窗前置着一个小小的妆台,上面放着些胭脂水粉等女儿家的物事。 妆台旁边立着一张案桌,上面整齐摆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桌上还立着一个书架,架子上堆满了厚厚的经史子集和兵法绢帛书,每一本书的书页上都带着淡淡的折印,明显是经常被人翻动的,李月瑶的勤学可见一斑。 书架旁边放着一盏古筝,擦拭的洁净无尘,古朴而素雅,尽管南征北战,但她从来都是随军带着这把筝。 “咚咚――”房门被轻叩两下,随即在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师姐,睡了没有?” 李月瑶收起了相思情怀,站起身走过去拉门,展颜一笑道:“师妹,进来,今日巡防有些倦了,还没有歇息呢。” 柳茹端着一碗姜汤,走进房后,放在梳妆台上,关心道:“师姐,秋雨连绵,你又四处巡视江堤防御,可不要染了风寒,喝点姜汤去去寒气吧。” 李月瑶心头一暖,这妮子在师门中,就一向与自己要好,情同姐妹,此次离开师门,她和几位师兄弟一起来助自己,对抗强大的楚国,这份情谊,贵比赤金啊! “谢谢师妹了。”李月瑶端过姜水,抿了几口,热气入肚,顿时感觉身上缓和不少,她的剑术在剑宗后期,一直未触摸到大剑师屏壁,是以还没有突破身体潜能,可以用内息抵抗外寒。 秦国三大剑宗,也只是近三十年内才成立的,各大宗派掌门师尊的剑术也不过在大剑师境界而已,传承的剑法远没有那些隐藏数百年的剑宗门派深渊流长,不然以李月瑶的才华和天赋,在那些古老剑门内自幼练剑,如今修为未必会低过墨家奇女墨兰。 “师姐,最近两日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城内一些异常?” “异常?你指哪方面?”李月瑶谨慎起来,如果有项军奸细混入城内,有所举动,形势就糟糕了。 “昨日茹儿闲来无事,和师妹师兄三人,一起巡视街道,竟发现一些当地的名士和隐世的老夫子出现在城内,在酒坊商谈一番,关于什么十月初十棋盘山百家争辩论局,据说是遁世数十年的鬼谷门主盖聂先生发出的邀请,邀天下百家名士贤者,在棋盘山论辩天下形势,不少隐世的宗派都纷纷派出杰出的弟子出山,要在这争辩会上大露手脚,力压百家之论,因此楚地也有不少名士和弟子趋之若鹜!”柳茹将所见所闻向她讲述一遍。 李月瑶秀美轻皱,只觉此事蹊跷,陷入沉思,半晌才道:“‘亦复不别,干而逆之。逆之,虽盛必衰,此天道人君之大纲也’出自《鬼谷子》一书,这鬼谷门乃是纵横术的流派,开山祖师乃是春秋战国时代奇人大师王诩,其人精通纵横之术,对兵法、奇门八卦、天文地理都广有涉掠,而他的五百高徒,不是兵法大家就是治国名相,还有不少精通阴阳、儒学、墨学等各学派的优秀弟子,隐居起来,深不可测。” “这盖聂先生,也是一代奇人,早已跨入了剑圣境界多年,据说当年齐国用剑宗师曹秋道纵横七国无敌手,年轻时就曾受过盖聂先生指点过剑术,他在如今大争之世设下此局百家争鸣,恐怕没那么简单,十月初十,还有一个多月,到时月瑶也要亲身前往,见一见诸子百家精心培养的杰出弟子都有何过人之处?”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蒸汽机械 当中原诸侯大战、百家争鸣风起云涌之际,无论各地诸侯,还是中原潜伏的大势力、大宗派、大贤者都有所行动,一时间,整个天下再次乱了起来,俗话说乱世出枭雄,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为各种目的迅速崛起,显露于世。 然而汉川巴蜀却是稳定地发展,此地带虽偏远,但蜀汉之道难于登天,若有十万大军坚守栈道、峡谷要塞之地,就是五十万敌军也攻不进来,因此这种地形劣势却成了防御的优势,一时没有任何诸侯来骚扰,正是恢复元气,壮大国力地好机会,汉川巴蜀积极展开新政变革,融合发展。 龙天羽近日来深入简出,在皇宫内除了早晨上朝议政,下午批阅奏折,晚上灌溉诸王妃,其它空闲时间,就是在御书房绘制机械图纸,研究冶炼技术和精加工细节等。 他绘制的蒸汽机图纸主要由汽缸、底座、活塞、曲柄连杆机构、滑阀配汽机构、调速机构和飞轮等部分组成,汽缸和底座是静止部分,从锅炉来的新蒸汽,经主汽阀和节流阀进入滑阀室,受滑阀控制交替地进入汽缸的左侧或右侧,推动活塞运动。 原理有了,但如何逐一把零配件加工出来,组装在一起,达到一定的效率和功率就是问题,再者零配件的质量也让人担忧,秦汉时代,刚脱离青铜器没有几十年,铁质还相当的不纯,杂质较多,生脆易折,耐性和抗温隔热密封性等等都达不到要求,龙天羽很怀疑,即使制造出来蒸汽机,也只是个模型玩具,没有使用价值,毕竟目前的各方面技术都不成熟,无法提高基础配件和技术条件。 “看来要振兴工业,估计没有个二十年的不懈努力,都无法取得实效,迫在眉睫的天下之争,这些科技东西怕是指望不上了,不过有了煤炭、琉璃矿石、黑火药,简单地做飞艇、望远镜、火炮还是有希望的!”龙天羽对着图纸兴叹,有一种无奈感。 纵观天下,欲称霸于诸侯者,莫不依靠强大的武力;然一城一地之得失,一战一役之胜败固然容易。其辉煌却只是昙花一现,若无强大国力支撑,穷兵黩武只会使得自己精锐尽失,国力疲弱,最终不但不能称霸天下,反而受制于人,只有国力强盛,才能根基稳定。 龙天羽他不是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他只是一个智商稍高的高考状元,在二十一世纪体力大异于普通人,平时看的书驳杂一些,擅于搞些小发明创造,对软件开发比较擅长,其它也没什么,,你是谁的夫君了?凝君可一直没有同意过呢……” 噗!这大姐还真不收拾啊,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考验完我啊,即使王妃个个貌美如仙,但是除了婉儿外,又有谁在神韵和风姿上与她堪比呢?而且她的美,又与婉儿的淡雅仙子不同,应该属于外刚内媚,入了房便是女人中的极品。 最主要的是,他真的很喜欢凝君,她的美丽、她的才学、她的风情万种、她的慈悯心怀、她的独一无二,每当回味起那个世外桃源,夜下泛舟,湖上听箫,忘记所有的烦恼和争斗,似乎融入了她的感情天地中,无我无它! 龙天羽没有再索取,而是牵着她的玉手,变得满脸虔诚地道:“君儿,难道我的心你还不懂吗?我是真的爱你,没有你做我的王妃,这个君王做的都没有意思了。” 卓凝君见自己一句话就把他调理过来,心中引以自豪,很有成就感,淡淡笑道:“只要你稳稳当当,规规矩矩的,凝君还是会考虑的,这不是住进后宫了嘛!”她说到后面两句,声音变得细小,俏脸红润闪着光晕。 龙天羽一手捏着她的玉手葱指,一手搂在她丰腴的腰肢,使佳人依靠坐在自己腿上,卓凝君身材本就是美妙绝顶,这一触摸,只觉她翘臀紧绷极富弹性,竟如上好的缎子般滑润,只手竟然把捏不住,感受她臀瓣的圆润饱满,如两扇磨盘,沟股缝隙恰好磨在他神勇无敌的‘小羽’上,使龙天羽轻呼一声,大手忍不住伸进了卓凝君的衣裙内,正覆盖在她挺拔的酥胸上,那柔滑的感觉让汉王心中一阵赞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卓凝君一声娇呼,从脸上红到脖子里,只觉他大手在自己的娇嫩上一阵缓慢揉捏,她身体便似中了魔咒般,瘫软了下来,脸颊如同火烧,却兴不起反抗的念头,红唇轻启,小口中吐出如兰的芳香,脸上娇羞无限,心道:罢了罢了,自己早晚都是他,就是全给了他,又如何?反正自己此生非他不嫁了。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凝君娇媚 龙天羽卸下了浑身疲劳和烦恼,享受着才女丰腴的身材和那幽幽的处子天然麝香,好像能透彻经脉,洗涤脏腑中浊气一般,这是卓凝君独有的,与蒂丝娜身上的大自然气息还不一样,蜀凤凰身体散发的幽香,仿佛能使人驱除杂念,百邪不侵一般。 卓凝君只觉一阵微凉的威觉传来,却是他的大手伸进她小衣中,正按上那两棵鲜红的相思红豆,蜀才女冰清玉洁,虽已许配过人家,但一直未见过君郎,始终是圣洁的处子,哪里忍受得住男子这样的捉弄,娇呼一声,急忙把头埋到了里。 龙天羽顺势望去,只见她银牙轻咬,面色如火,雪白的脖子带着淡淡的粉红,地胸膛急剧起伏,波澜壮阔中完,卓凝君的小手在他肋下拧了一把,她可是神医啊,自然知道那里是嫩肉,拧起来比较疼,否则以龙天羽的厚皮,一般地方就是拿木头砸也觉不得疼痛的。 卓凝君咯咯轻笑,跳下床榻,迅速穿好了外衫长裙,白了龙天羽一眼,那股风情要把人融化了。 “夫君――”淳于婉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由于这是君王办公的后殿,非是寻常住所,就是王后亲至,没有汉王亲允,也不得擅自开门闯入,这是宫内千年不变的规矩。 龙天羽听到老婆叫,心中一酥,转身朝着外轩大殿门处呼道:“婉儿王后,快进来吧!” “吱呀――”殿门开启,淳于婉儿和两名贴身宫娥婢子一起走入大殿内。 龙天羽从屏风后的内轩门走出,见到婉儿的仙子身影,心中涌起无与伦比的温馨和爱意,微笑着:“王后,你来了。” 淳于婉儿看着他满脸笑意,心中暗想莫不是占了什么大便宜,竟如此的兴奋,当下淡淡一笑道:“是啊,来看夫君……”刚说完,见他背后又走出一个婀娜丰腴的身影,正是卓凝君,接着抿嘴笑道:“卓姐姐也在啊!” 卓凝君脸颊红晕未褪,又染上一层红枫,娇羞道:“婉儿妹妹,你来了……我刚才正为夫……他治疗呢……啊……”话刚说一半,又被龙天羽大手摸住了臀瓣,只听汉王在旁边嬉笑道:“没外人,客套什么劲啊,婉儿过来,为夫有事和你们商谈!”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折服才女 淳于婉儿听着夫君有事要商量,顿时心生好奇,走上前挽住丈夫的手臂,满脸欢喜问道:“什么事?” 龙天羽在婉儿如玉的脸颊上亲了两下,左右笑道:“过来,给你们看看为夫的发明创造,你们决计想象不到。”说着拉着二女的玉手走向御书房内的雕龙桌案前,伸手摊开一副卷图,上面画着许多图案,还写着密密麻麻的毛笔字,解释着图案的组成部分和原材料。 “这第一幅图介绍的是活字印刷术,用胶泥做一个个规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体单字,字划突起的高度像铜钱边缘的厚度一样,用火烧硬,成为单个胶泥活字,为了适应排版的需要,一般常用字都备有几个或是几十个,以备同一版内重复使用,排字的时候,用一块带框的铁板做地拖,上面敷一层用松脂、纸灰混合制成的药剂,然后把需要的胶泥活字捡出来一个个排进框内,排满一框就是一版,再用火烘烤,等药剂稍微熔化,用一块平板把字面压平,药剂冷却凝固后,就成了版型,可以印刷书籍了。” 二女听着他缓缓道来,什么活字印刷术,似乎是印刷字体的,只是名字闻所未闻,但二女冰雪聪明,联想到夫君前些日子发明的精细毛笔和竹纸,定是用来印字提到手工抄体了。 龙天羽跟着又讲解第二幅图案:“这个叫望远镜,一种利用凹透镜和凸透镜观测遥远物体的光学仪器,利用通过透镜的光线折射火光线被凹镜反射使之进入小孔并会聚成像,再经过一个放大的目镜而被看到,又叫千里镜,如果研制出此物,将来上战场,每个元帅大将配置一个望远镜,站在高处能将数里之外、甚至几十里外的敌军阵型和伏兵追兵看得一清二楚,不必担心遭到伏击或是追击的了。” “而凹凸镜的材料就是玻璃,从琉璃石、沙子中提取石英砂等特殊原料,高温烧制后冷却而成的结晶体,如果拿玻璃和水银汞制成镜子,比现在的铜镜映像要清晰多了。” 淳于婉儿和卓凝君面面相觑,这个“小孔成像”原理她们都听过,出自墨家宝典《墨经》,至于什么玻璃,什么望远镜、凹凸镜的,就没听过了,名字新颖,用途更是神奇,竟能看清十里之外的景物,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打探敌军阵型和兵力的时候,无法靠近敌营,只能在远处查看敌军锅灶炊烟的数量估测敌军人马,秦军擅于用瓮,在十里外埋下一排瓮,然后探子在远处伏地用耳听瓮的动静,推测敌军数量,误差不小,如果这望远镜真有这么神奇,那么以后汉军将在战场上占有绝对优势了。 龙天羽看着二女吃惊的表情,心中暗暗一笑,大科技限于社会条件无法制出,但这些小东西却并不太费力,几乎都是在隋唐宋明时期的发明,楚汉时期,还没有人想过研制这些科学小东西。 “这幅图叫飞艇,利用空气浮力原理,轻于空气的航空器,它与热气球最大的区别在于具有推进和控制飞行的状态,飞艇是巨大的流线型艇体,靠热蒸汽吹入氢氦之气,飞行极远,最大高度连远弓强弩无法能及,用于发展空军,或者逃生用……”说道这,龙天羽蓦然灵光一闪,他妈的,下次再遭到伏击围截,使用飞艇遁入高空,谁也追不上,不用万里逃生了。 “这幅图叫红衣大炮,是利用黑火药瞬间燃烧转化成巨大的热量,气体膨胀,从而由热能转化为动能,将火炮筒里的弹珠推出,速度极快,力量极猛,别说盔甲,就是铁石门也能轰破,如果研制出来,用于攻城,一排火炮连轰,城墙和城门很快就轰破了,攻城便容易很多了。” “这幅图更不简单了,叫做钢甲战舰,万吨巨轮,一艘战舰能容纳数万大军,不惧狂风暴雨,不用风帆做动力,而是利用煤炭做燃料,通过蒸汽机活塞反复运动,划动圆形船桨,推动巨轮战舰前进,船舰前后左右安装好一排排火炮,沿着长江流域直接杀到长江下游,江东之地,出其不意,可迅速平定中原诸侯,占领所有海域控制权,成为海上帝国!” “这幅图叫火枪……” 一番解释下来,两大才女彻底懵了,对丈夫的才学和发明算是彻底折服了,这些新颖的东西,以二女的渊博学识,竟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发明,不得不让二女刮目相看。 卓凝君先忍不住震惊道:“夫君,你是墨家后裔?” 淳于婉儿在旁叹道:“夫君的这些发明创造,以及对天文和数算的知识,怕是墨家开山祖师墨翟都无法相比了,哎,夫君究竟是如何想到的呢?真令人费解!”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自学成才,惭愧惭愧!”心中汗颜,弄这些是不是太超前了,都把两大才女震慑住了,换作这个时代的其它凡夫俗子,听完后估计直接吓昏倒了吧。 “只不过,后面几样,以目前汉中的技术条件,很难实现,甚至再过五到十年都很困难,毕竟连最基础的蒸汽机和火药都没有彻底解决,因此这些还只是理论阶段,需要朝廷不断投入资金做实验,还要网络天下一切人才能者,为汉所用!”龙天羽感慨道,毕竟只靠他自己,治国安邦就占去了绝大部分时间,哪还有精力搞科学实验啊! 淳于婉儿似乎想起一事,眸光闪过异彩,开口道:“夫君,婉儿有一事,是关于百家争辩会的,不知夫君有没有兴趣听?” 龙天羽拉住婉儿的手,糖衣炮弹猛轰过去,笑道:“只要是婉儿的话,无论说什么,为夫都特别感兴趣!” “油腔滑调!”淳于婉儿素颜一笑,明眸皓齿,清丽绝伦,淡笑道:“夫君该知道春秋战国诸子百家吧?” 龙天羽微微点头,虽然没有深入研究过,但曾翻阅过这方面的书籍,春秋时代王室衰微,诸侯争霸,学者们便周游列国,为诸侯出谋划策,到战国时代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局面。 传统上关于百家的划分,最早源于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他在《论六家要旨》中,将百家首次划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等六家。后来刘歆在《七略》中,又在司马谈划分的基础上,增“纵横、杂、农、小说”等为十家。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袭刘歆,并认为:“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后来人们去“小说家”,将剩下的九家称为“九流”。 自此,中国古代学术界都依从班固,百家就成了“九流”。后世人吕思勉在《先秦学术概论》一书中再增“兵、医”,认为:“故论先秦学术,实可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纵横、杂、农、小说、兵、医十二家也。” 淳于婉儿继续道:“如今纵横术鬼谷宗门主盖聂先生,于十月初十,要在棋盘山召开百家争鸣会,声称招集百家后裔杰出弟子和学者大夫进行一场论政会,针对当前中原纷争大势,以及番邦匈奴的威胁而论国政,辩国学,集合百家之言,看哪一家能服众,占据大势大理,救华夏大地于危难,这场论证会,很可能会左右到天下政局,一旦他们认为那个诸侯王或豪杰附和他们的要求,就会大力支持,即使不投入兵马,只为其造势,夺取大气运,也至关重要!” “很多诸侯都会派使者前往争辩,隐世的各大宗派均已派出杰出弟子出山,不少剑宗高手也齐聚而去,那盖聂先生早已跨入剑圣境界多年,成名时候还是七八十年前,因此许多剑门前去取经,或者去挑战,总之天下风起云涌,正酝酿着一场大变革,也是大劫难,百家学术不同,注定难以达成共识,恐怕一场辩论会引发不和,各自大势力、大学派一拍两散纷纷去支持附和他们利益或条件的诸侯,这样一来,会使原本大乱的中原变得更加生灵涂炭,为了阻止最坏的情况发生,为了拉拢更多的学士夫子,我蜀汉也要派出使者前往论政争辩!” “喔,竟有这等事?”龙天羽心想这个盖聂先生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你非法集会,搞什么百家争鸣,每一家的思想都有很强烈的冲突点,一旦辩论起来,事关学派的存亡,辩败的一方很可能会影响日后学派在文化领域的地位,因此若没有大义、大理、大仁、大智,很难将这些政见统一起来,相互融合,使其不矛盾地存在。 “此事关重大,看来,为夫要亲自前往了。” “什么?这怎么能行,你是一国之君,万不可再以身冒险了,先后两次遭伏击,九死一生,差点回不了,你若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我们怎么独活啊!”卓凝君闻言芳容失色,率先开口阻止。 淳于婉儿冷静地衡量一下,也道:“夫君,不是婉儿说你,现在你已经不是当初做将军的时候,凡是不可以身犯险,我汉朝廷也可派使者前往,那郦食其与纵横家大有渊源,可贫三寸不烂之舌,争辩群雄!” 龙天羽感受到二女的关心,心头温暖无比,微笑道:“看你们说的,我哪有那么不理智,不过这次如果真去,也不会以汉王的身份前去,朝中可派郦食其率领几位学士前往,正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为夫易容换冒,可以另外的身份前去凑热闹,见一见诸子百家之后的弟子都是什么样子,还有项羽、项云、其他诸侯王,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中原鱼龙混杂,各方潜在的势力也浮出水面,一场百家论政会,必将是学派大角逐,关系到中原大局啊!”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诸子百家 淳于婉儿仍觉不妥,担忧道:“听夫君说,那项羽并非楚国项族后裔子孙,而是来自漠北草原,其父乃是三十年前威震六国的秦上将军,虽然中原关于这段事迹已经抹灭了,但一些旧贵恐怕仍会记得他,据说他曾挫败东方五国联军,解救函谷之危,扳倒了相国吕不韦,扶持嬴政登基大典,后被传言被诛族了,想不到竟迁徙在漠北。” “如果项羽是他的后裔,恐怕争天下就没那么简单了,而且夫君还说,项羽有一位二弟叫项云,带兵和武艺均不在夫君之下,这次陈仓遭遇伏击,就是此人带大漠骑兵偷袭的,连匈奴单于都是他的结拜兄弟,如此一来,东有楚国称霸诸侯,北有匈奴虎视眈眈,形势不容乐观!” 龙天羽点头道:“听雨馨说,他爹爹的刀法大成,跨入一道玄奥的境界,他刀术周围方圆数丈内,以身体为核心,能形成一道奇妙空间,应该就是剑圣中期境界的‘真武冥境’,与之对战,处在他的小空间内,天地元气、攻势、速度、力量等都由对方操控,未战之前,他几乎就处在了不败之地,这个人相当的可怕!” 他心想再加上项少龙也是穿越者,二人都由两千多年的知识,一旦为敌,彼此的想法都很了解,唯一不同的是,项少龙曾是一个特种兵,而他是一个创业青年,彼此时空也差了接近四十年,自己要比他多很多科技知识,而他比自己早穿越了三十多年,更适应了这个时代。 淳于婉儿和卓凝君都没有习过剑术,对剑法的境界也不懂,但听丈夫说对方厉害,自然差不了,都为夫君担忧起来,万一对抗着项羽和项云,又把这个超级巨擘人物牵扯出来,形势就更加危险了。 龙天羽见二女面带忧色,缓和道:“先不管他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到时候请青衣门主下山,他也是剑圣级别,与之对抗,再说,这是争天下,不是江湖比武,一个人剑术再厉害,也无法抵挡千军万马,只要他一出现,大军强弩和火炮齐发,就是剑圣巅峰高手,也得一样陨落!” 二女想想,这倒不假,一个人本领再强,武艺再高,但是也挡不住数万大军冲杀啊,毕竟体能有局限性,战力耗尽,也逃不开陨落,而且四面八方的剑锋长戈围攻,剑术再强,也无法同时兼顾过来啊。 “婉儿,还是跟我讲讲这个纵横术以及盖聂先生吧,还有诸子百家目前仅存多少家,有什么厉害人物没有,如果那一天为夫亲自前往,也好趁机拉拢一些人才过来。” 淳于婉儿见夫君决议已定,不好劝解,只得回道:“那好吧,说起纵横术,就不得不提到‘诸子’之一,也是纵横家的开山鼻祖王诩,此人在众多中古诸子大贤之中,可谓罕见奇人之一,他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人不能及。一是神学: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十分精确;二是兵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军,鬼神莫测;三是游学,广记多闻,明理审势,出口成章,万人难当;四是出世学,修身养性,祛病延寿,学究精深。 “鬼谷子集合百家之长,对天上人间、治国安邦、仕途经济、天文地理、星命术数、丹药养生等等无不精通,著有《鬼谷子》及《本经阴符七术》惊世之作,道宗认为鬼谷先生为‘古之真仙’,在人间度了两百年,专门招收天赋极高的弟子传下流派,而后破碎虚空飞升了。” “他的五百弟子中,最有名气的是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剩下的毛遂、徐福、甘茂、司马错、乐毅、范雎、蔡泽、邹忌、蒯通、黄石、李牧、魏僚等一个个都是很厉害的人物,这盖聂先生既然能做鬼谷宗的掌门,想必也精通百家之长,也是当世一大奇人!” 龙天羽听后也是感慨万千了,这样的牛人,没有亲眼所见,真是有些可惜了,这人竟然精通诸子百家之长,而且能取其精华,为己所用,因材施教,培养出各个领域的强人来,这一点就要比其他诸子厉害多了。 至于是不是真仙,流传就有些玄了,反正自己穿越了两千年,也没见过一个仙人!估计仙人也没这种本领,一下子穿越时空吧? 龙天羽沉思片刻,说道:“这件事我会上心的,派斥候和锦衣卫密切关注中原动向,将各地势力和宗派出山的人尽可能查探清楚,顺便关注匈奴和楚国的动态,这一次论政会,为夫有一个感觉,必定会波澜丛生,风起汹涌!” 接着婉儿又将其余各家的大致派义向他讲解一番,卓凝君在旁补充,二女一说一补,相得益彰,声音如天籁,听得龙天羽浑身一酥,记得格外用心。 “诸子百家”按照“百家姓”的“姓”以“子”为称呼为代表的思想家。主要人物有孔子、孟子、墨子、荀子、老子、庄子、列子、鬼谷子等等中古诸子,许多思想给后世留下了深刻的启示,如儒家的“仁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恕道”;孟子的古代民主思想;道家的辩证法;墨家的科学和兼爱思想;法家的唯物思想;兵家的军事思想等。 龙天羽听了两个时辰,感觉视野顿时开阔不少,对华夏古文化又多了深层次的认识,虽然他多出两千年的见识,但基本都是常识和科普知识,自然科学等,大学教育本身就有局限性和模式性,在学校期间所学,加上自学时间,有几人没事研究过古文化啊! 这可时候,龙天羽非常佩服这些华夏先祖,他们的智慧太强大了,虽然个别词句有一些局限性,但不少的学术理论,就是发展到两千年后都无法破解推行,比如老子的《道德经》阐述宇宙大道的发展和规律,后世人很多科学观和发展理念都从中汲取受益,甚至再过几千年,他们的思想还会一直传承下去,无视时间和空间的长河,这就是学术的传承力。 华夏能有这些伟大的先祖诸子,中华一定会强大起来!这一刻,龙天羽深深地为自己是炎黄子孙感到骄傲和自豪! 讲述完毕,二女大喝两碗青梅汤解渴,听得龙天羽是意犹未尽。 淳于婉儿甜笑道:“可惜月瑶妹妹不在,否则以她对诸子经史的理解,恐怕还要讲得更长更深,婉儿只对阴阳家、道家、兵家理解较深,卓姐姐精通医家、农家,而月瑶妹妹,却是墨法儒杂名最为精通了,对百家思想都仔细研究过,她如果去参加论政会,能盖过很多百家后裔杰出弟子甚至老夫子!” 龙天羽啧啧称奇,在二十一世纪是资讯爆炸的年代,只要安坐家中,接上通讯网络,古今中外的资料无不任你予取予携。但古人则罕有离乡别国,靠的都是珍贵的竹简帛书,又或口口相传,能将学问学到无所不知的境界,不知几位才女平时下过多少苦功了。 他想到此,心里暗爽不已,揽住三大才女入宫为妃,就是将百家学问全部吸收了,她们是怎么学的,太博学了吧,就像她们老公博爱一样! 现在只差月瑶了,她若在宫内,三才女围绕在身边,抚琴奏筝吹箫,讨论各派学问,自己一边听一边占便宜,多美好的事啊!天下还有比穿越时空更让人向往的事吗? …… 楚将蒲节、荆涛率领五千骑兵、两万甲士迅速攻占了齐国的‘东海’城,两条战线同时大胜,使齐国田荣开始担忧起来。 如今楚国六万大军正由项羽亲自为帅,自城阳北上,讨伐齐军,相继又攻占了‘高密’城邑,留下一万人马守城后,大军继续向胶东、黄县杀去,断了齐国东部重镇与齐都临淄的联系。 临淄城,周代齐国故都,原名营丘,因东临淄河,被齐献公更名为临淄。 城楼上田荣一袭锦衣王袍加身,站在垛口间看着城外士卒正在拓宽护城河道,修筑外城防御工事,准备迎战楚军。 田荣身后站在一排武将和谋士,多是齐国本土的文士、卿大夫、剑客,在田荣称王后,投效而来,武将大多是剑客和齐国名宿之后,谋士多为齐国士子大夫,半年间的积累扩充,王庭也有数十文武官员。 “派去彭越、陈余两地的使者可有回报,他们会不会及时出兵援助?”田荣转向身旁的谋士田肃问道。 田肃回道:“陈余正带着人马与常山王张耳对战,一时恐怕无法分兵过来,殷王彭越,正在屯兵朝歌,北防赵燕,南防魏韩,兵力有限,虽与齐都只隔着漳水和齐水,出兵最有效,但只怕彭越未必会派来援军!” 田荣目光一冷:“目前我们只有数万的人马,四座城池,临淄、济北、平原、博阳,东面齐鲁之地尽遭项军糟蹋涂炭,这次形势危急,要座座守住不大现实,最好聚集兵力与楚军血战到底,即使亡国,也要楚国付出代价!” 站立一旁的大将齐啸雨忽然开口道:“大王,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进攻,楚军深入齐国东部地区,只有数万人马,齐境我们最熟,可以排出精兵绕走背后,偷袭楚军粮草,使其不能自顾,楚军自退!” 田荣摇头道:“即使偷袭得逞又如何,楚军已经占领了东海、城阳、胶东一带数座城池,一路烧杀抢夺,屠杀降军,掠走妇孺,根本不缺粮草,霸王军,狠辣残暴,欺我齐国人,不与之拼命到底,愧对齐国王族先烈!” 田肃沉思半晌,说道:“大王该知‘围魏救赵’之计吧,臣有一策,可趁楚国大兵入齐东部,大王可派出博阳城的守军迅速进攻楚国的边城,泗水、薛县,分散楚军的注意力,并再派使者去说服殷王彭越、魏王魏豹、燕王臧荼出兵,到时候割让一些城池给这些诸侯王,只要齐国能顶住这次楚国的进攻,拖住项羽,其他诸侯未必不会出兵击楚,到时候人人伐之,齐国便可脱身险境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调兵遣将 大剑山中断处,两旁断崖峭壁,直入云霄,峰峦倚天似剑;绝崖断离,两壁相对,其状似门,如今巍峨的剑门关耸立在此,扼入蜀的咽喉。 龙天羽当日入蜀道,见山势险峻,想到历史上剑门关的重要性,便令军士凿山岩,架飞梁,搭栈道,峡谷隘口修筑关门,建起这座雄关来,眼下汉军二十万勇士已提前入住大剑山脉,在此屯粮、驻军、练兵,为日后北伐中原做好兵马准备。 虽然说国战成败的因素很多,包括国力是否强盛、民心向背与否、君臣是否贤明,这才是长胜地根本。具体下来将领选择、地理形势、天文气候……,涉及胜负成败的条件不计其数,但士卒的训练的强弱也至关重要。 如今韩信练兵,按照汉王提出的兵制改革,将二十万人马分成数十个营、数个军,机构健全,各管各麾下人马,不会因为一个主将战死或走失完全失控,如一盘散沙。 另外韩信将自己的军事理论也投入其中,以法治军,纪律森严,训练从严,练以致用,排兵布阵,统一调度,二十万大军分别在数个山脉群间空地上训练着,上午练阵法,下午练技击,选才任能,对于有带兵潜质的卒长破格任用,使大军迅速正规起来,一眼望去,阵型整齐严明,比之数日前慵散的情况好了许多倍。 韩信带兵,多多益善,纵是二十万大军,在他手中仍不显多,规划的井井有序,训练除了阵法配合和阵前冲杀、伏击外,还是有所侧重的,那就是攻城战。 古之城池乃一国一地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人口密集,地位显要,在正常的两国攻伐战争中就是战争的必争之地。而且农夫家无余粮,每年所产粮食大部分都要交纳给城内贵族大户和商贾,运入城池,城中只要有活水,凭积粮即便困上两年也安然无事。 而且在野外攻的一方既无雄城险要可守,又禁受不起长途运送粮草的消耗,同时对方还可据城主动发起反攻,因此只要迅速攻克城池,占据城内控制权,就相当于控制了这一片地区,城外山野民夫和庄园奴隶谁敢出来反抗? 当前中原被诸侯占据,足有上百座大小城池,汉军出师中原,将是一场硬仗,试想十几路诸侯尝过了做君王的滋味后,谁又会甘愿做阶下囚、做臣子,看别人的脸色?这就是君王的心理,称王后将会极重权势,一旦汉军进入中原,各地诸侯为了保住君王之位,势必会联合起来对抗汉军,除非各自大势已去,无法做王,才被迫投效保命。 到时为了打破诸侯的垂死挣扎,汉军更得主动发起攻城战,而且还要以闪电战术尽快取得成功,否则各方诸侯可以从容调度,调遣各路大军形成围剿之势,荆棘满地,所以大部分士卒的主要训练科目,都是围绕攻城进行的;在各种攻城方式的运用、攻城器具的使用上,也下了很大功夫。 古代城池都是封闭式的堡垒,不仅有牢固厚实高大的城墙和严密的城门,而且城墙每隔一定距离还修筑墩、台楼等设施,城墙外又设城壕、护城河,可以说层层设防,森严壁垒,固若金汤,要攻陷城池谈何容易,这就需要用到大量攻城器具,主要是攀登工具,挖掘工具以及破坏城墙和城门的工具。 在攻城工具方面,龙天羽依据自己掌握的知识,设计的一些钩索弩、升降云梯、蹦床、塔楼车、铁甲机动墙,都是些比较另类的发明,在原来当时工具雏形和缺陷基础上,进一步完善,看着许多稀奇的东西,令韩信都大吃一惊,暗自佩服汉王的发明,心想自己以往输得并不冤啊! 虞子期和灌婴,均为上将军,各统两军二十营,前者率领的是步兵,后者率领的是骑兵,其余几军则由韩信统领。 大剑山营地主校场,可容纳十万人的阵列,气势恢宏,场面巨大,旌旗飘展,人海如潮,密密麻麻列阵原地。 在校场主将台上,韩信、虞子期、灌婴、纪信、袁英、杨武、王翳等将领身披战甲将袍,目视前方阵列。 “韩将军,经过数日的整编,目前军中共六十个步兵营,即六个军十五万人,三十个骑兵营,即三军,四万五千人,余下五千人为后勤火头营及辎重军,非机动作战人马!这是军中的大将军、将军、俾将、都尉、校尉的名单。”虞子期呈递给韩信一张列满将领的名单。 韩信仔细扫了一眼,不少校尉和都尉还是他亲自破格录取,自然心中有数,这支二十万大军,经过精细的规划整编,目前组织严密,调度灵活,令行禁止,法度统一,已经具备了成为精兵的潜质,接下来就是艰苦的训练了。 “请韩将军点将演兵!”灌婴在旁诺喊道。 韩信迈前几步,站在点将台前沿,四周群山峻岭的草木随风轻摇慢曳,吹动他的战袍,猎猎作响,表情冷峻,目光犀利,面对前方密密麻麻的军阵将士,十万人阳刚气血、战意凝成一股,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时他心境空明,感觉天地之间仿佛已只有他一人定定地站在那儿,韩信心中不禁油然升起一腔冲宵的豪气:九合天下、一匡诸侯,大丈夫当如是也! “将士们,从即刻起,你们就是以军旅为生的战士,是军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本将不管你们原来是打渔的还是杀猪的,自从进入这大剑山,投入我韩信军中麾下之日起,就要忘掉过去,一切从头开始。从今天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每天闻鸡起舞,演习阵法、操练武艺,将来出师北伐,横扫中原,为汉王的宏图霸业了下汗马功劳,用我们的热血来印证我们铁骨铮铮的军魂!” “吼!”十多万人吼声如雷,回荡在整个百里大剑山脉中,滚滚传开。 接下来韩信亲自公布了各军、营、都中的指挥将领,从大将军、将军到都尉、校尉,一共一百多大小武将卒长,各负其责,层层管辖,比起中原那些混杂诸侯军机制要严明多得多。 半晌,各军、营将领带走本部人马到划分区域继续训练,虞子期走到韩信身旁道:“韩将军,末将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信淡然道:“虞将军有话请讲。” 虞子期叹道:“臣曾在半月前接到过汉王的旨意,要训练一支水军,沿着长江南下到江东,辅助李王妃,这事进展不大,船艘和水军仍在招募之中,你看是否需要从本军中挑选一支精兵迅速调遣南下,援助王妃!咱们汉王重情重义,对李月瑶更是疼爱有加,曾甘愿用半壁中原来换,如果我等不尽力,让王妃受到危险,那就……” 韩信听着他的话,脑海一道灵光闪动,喃喃道:“水军?水军?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我汉军大力发展一支水军,将来就可以渡战舰顺江南下,直接杀到长江南岸,控制中原荆楚、九江、荆州、长沙、吴越之地,大汉一下子就扩增了数倍疆土,然后以长江为天险,北伐而上,这样便可以绕过函谷关外魏、韩、赵中原诸侯集中堵截,逐一吞噬了。” 虞子期愣了一下,疑道:“将军要发展水军?自春秋战国以来,不是战车就是骑兵做主力,一直没有水军,我军将从何练起?” 韩信笑道:“春秋战国,无论大国小邦,皆在中原鏖战夺城,水军自然用不到,现在形势不同,十几路诸侯全部聚集在黄河中原,长江以南,只有长沙王和九江王,占据的范围有限,其它城池和乡邑都是无主之城,有的被商贾大世族霸占,有的是当地的山贼大盗,还有少数秦军旧部,换掉秦甲,拥兵自重,独霸一方,这些势力根本不成气候,只要水军利用大船战舰沿着长江而下,度过三峡地段,在中游登陆,先控制荆州,再拿下黔中郡,汉军便可迅速扫平南方蛮夷之地,占据长江天险,阻抗其他诸侯渡江,这样一来,西北、西南、东南三面形成犄角之势把中原诸侯围在黄河中原之地,再逐一分化歼灭!” 虞子期想了片刻,点头道:“如此也好,在蜀地河流较多,适合练水军,再者岷江、嘉陵江直接汇入长江,只要在江口峡谷设下关卡,顺利入江主流,便可长驱之下,沿岸多是悬崖峡谷,不易设伏兵,战船可安全长渡,依韩将军之见,何日开始操练?” 韩信沉思半晌道:“越快越好,王妃那里耽搁不得,否则出一点闪失,你我都担当不起,你手握巴蜀兵权,使用蜀地军饷迅速征缴战船,可将部分蜀军和驻军挑选三万精锐人马,操控船只,适应水性,十日后出征援助李王妃,应救燃眉之急,至于水师,可在我二十万大军中,挑选一军十营在嘉陵江畔专门训练,半年便有效果,另外可调遣南充、遂宁守军驻扎在自贡江边,等百越的二十万秦军入蜀地后,便可整编渡江占领宜宾、内江、泸州等小城地,那时版图比东楚还要大几倍了。” “那好,末将这就去调度兵权!” “最好与蜀郡守杜岷先通个气,造大艘木船需要财政开支时,可先挪用一些过来,然后再写出一份奏折上报汉王,请兵部拨发军饷银两!”韩信淡然道。 “这些绝无问题,只是冒然出兵和挪用军饷必须上报兵部,由汉王定夺。”虞子期冷静回道。 韩信点了点头,心中暗叹,汉朝廷制度森严,组织严密,官制和将职都非常细化,而且大异于古人,就拿这六部来说,比之秦朝的九卿制要精简很多,分工更加明确,朝政日新月异地发展,汉国想不到强大都难了,自己破格提升为汉军元帅,万不能辜负了汉王的期望,定要建立一番功勋,流传后世! 第五十一卷阴阳鬼谷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芳心之秘 卫国在乱世中再次崛起,先是大将军卫斯漓,副将连啸、连衍,率领五万大军在水师的掩护下,逆黄河而上,先占领了黄河以西的‘龙门’镇,紧接着马不停蹄,攻克了‘九原’、‘上郡’、‘固阳’三座河套重城,并控制了‘云中’郡,以长城为防,守住阴山一带的匈奴人。 卫将洪南爻、杨熙带领三万精兵,抢占了‘雁门’、‘马邑’两座重镇,并占据雁门峡,断了燕军由雁门关侵赵的途径。 这些军事动作自然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目,附近赵地的诸侯王赵歇,闻讯立即派大将军司马卬统兵五万,镇守‘井陉’一带,准备聚集赵军进攻汾河宁武流域,剿灭赵国边界汾河以东的卫国军队。 而魏豹也派出魏国大将皇欣带兵马在汾河下游地带驻扎,并镇守太行山北山脚下山麓一带,阻挡卫军南下。 卫晓峰亲自率领三万中军,攻克了赵地的‘上党’郡,坚守城池,他的身旁四大剑客长空、无名、残剑、飞雪,都是,简直是个大转折,在进入涔管山见到卫公子时她有过这样一次变化,这是今次下山第二次变化了。 推开竹门,好像推开尘封往事的闸门,三年前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一样的场景,那一个陌生清傲的男子,为自己疗伤,还在院外亲手栽种了兰花,他的脸庞,他的音容笑貌,这一刻在她脑海中无比清晰起来。 三年来,那个少女的记忆,至今被保留在内心深处,此时触景生情,墨兰站在了兰花丛中,静静回味着记忆的点滴,芳躯被洁白的兰花一映,人比花娇,淡淡的真气白雾萦绕在她的周围,圣洁脱俗,如兰花仙子一般。 半晌,墨兰回复过来,走上竹屋前的石阶,轻轻推启房门。 “兰儿回来了,雁大哥你还在吗?”墨兰心中默念着,推门而入,屋内布局简单,没有过多的摆设,只有竹桌竹椅和竹榻,几盆兰花装饰,简单的竹制屏风,扫过一眼,房内空无一人,就桌上的灰尘来看,大约有月余没有人住过了,墨兰心中掩不住淡淡地失望。 韩月如也跟着进来,四周环顾,有点眼熟,片刻终于醒悟了,这房间的布局,竟与墨兰在神农山墨家总坛上的香闺有些相似。 在房正中墙壁挂着一幅仕女图,画中女子一身素白长衫,柳眉杏眼,身材婀娜,正立于兰花丛中,仗剑而舞,细细观赏着,这女子神态清丽绝伦,眼神顾盼温柔,有一股圣洁超凡的气质扑面而来,看那面容,竟与墨兰有七八分相像。 月姬身子一动,心道:原来如此,兰姐姐喜欢的人不止卫公子一个啊! 以墨兰大剑师巅峰的境界,几十步内有没有人息自然瞒不过她,显然竹舍周围并无其它气息,她目光望着竹舍外的青山绿水,自言自语道:“三年前,我出山游历天下,不小心遭到墨家的死对头阴阳冥宗高手的追杀,当时在身负重伤之下,被一个人所救,在这里养了一个月的伤,直到后来康复才离开……” 韩月如非常感兴趣,俏美的大眼睛扑闪扑闪,问道:“兰姐姐,他叫什么名字,剑术厉不厉害?有没有卫公子长得英俊?” 墨兰轻叹道:“在诸子百家和一些大隐世势力、剑门宗派中,都在暗中流传着‘西晓峰、东水寒’的称呼,说的就是当今两大登峰造极的青年剑客,也是百年之内最有机会突破至剑圣巅峰‘天境高手’的行列,他就是其中之一。” 韩月如浑身一震,惊讶道:“‘西晓峰、东水寒’,难道他是与卫公子齐名的大剑客雁水寒?” 墨兰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韩月如一时仍未从震惊中平复过来,摆手兴奋道:“兰姐姐,你同时喜欢的两个男人,竟然是齐名的,而且还是当今天下各大潜伏势力和宗派中,最出色的两大青年剑术高手,看样子,这两人都很在意姐姐,当时你要嫁给谁啊,总不能两个都嫁吧。” 墨兰伸出素手在韩月如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嗔道:“小丫头,想什么呢,什么姐姐同时喜欢两个男人,卫大哥、雁大哥都是我人生知己,曾经美好的回忆,再说,我身为墨家锯子,是不能嫁人的。” 韩月如揉着额头,嘟起小嘴道:“又恢复锯子的神态了,兰姐姐,你不当锯子的时候,才是最美的一面。” 墨兰轻叹一声:“自古红颜祸水,光美有什么用?只不过皮囊而已,几十年的光阴,再美的女子都会衰老的不成样子,而且世间女子,多为男人的附庸和欲泄玩物,没有什么地位,我墨家大义讲究兼爱、平等,就是要建立一个理想的平等国度,不但没有身份贫贱之分,男女之间也是平等的,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争斗,这就是我们墨家的大业和理想,真希望卫公子能做到,墨家也就能率先超越诸子百家,实现宏愿,超脱彼岸了。”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易水离别 墨兰与月姬当天一起住了下来,将竹舍打扫干净,桌椅墙壁擦的一尘不染,以前在墨家总坛,这些粗活自然有专门后勤弟子负责清理,她们很少亲自动手,此时打扫一番下来,倒觉得很新鲜,女人干起家务来很有天赋。 韩月如未到双十年华,如今又是第一次离开墨家总坛,出山办事,对外面的俗世并不熟悉,夜间无事,燃着油灯,好奇地问着大小姐当年下山游历的事。 曾经沧海难为水,回到充满回忆的地方,总是让人多出一份感慨和沧桑。 墨兰打开往事的闸门,有选择地讲述出来,似乎是说给月姬听,也似乎说给自己,缅怀那一段段的记忆。 四年前,墨兰刚满十七芳龄,老锯子即将闭生死关,要将锯子传给弟子,纵观墨家内宗,论起天赋和剑术只有墨兰能胜任,而且她还是内宗嫡传弟子,墨子的后裔传人,身份在内宗本来就是高层,由她担任也是无可厚非。 墨家有规定,锯子在出任之前,要在出山在尘世磨炼三到五载,感受世俗百姓的愁苦,坚定墨家的理想,否则闭门造车,不了解世间苦难和不平等,只能空谈兼爱。 早在十多年前,墨家早已选好了接班人,一位出类拔萃的内宗俊杰,奈何在出山之后游历天下时,卷入了秦始皇统一六国的纷争之中,遭到了阴阳冥宗的暗杀,使这位指定的接班人陨落,十年来,没有合适的人选,老锯子破格将锯子之位传承给了墨兰。 阴阳冥宗的教义源于阴阳家的流派,“阴阳”之说,最早见于《易经》,“五行”概念最早见于《尚书》,到战国时代,阴阳和五行渐渐合流,形成一种新的观念模式,便是以“阴阳消长,五行转移”为理论基础的宇宙观。 这种阴阳学说与道家阴阳五行、八卦太极很相近,却着重于风水秘术以及五德学术、阴阳魂说等,与道家最早讲究“无为、师法自然”不同,更偏向于奇门遁甲之术,纵横家鼻祖鬼谷子触类旁通,无所不精,总结阴阳五行与魂术著下《本经阴符七术》,阴阳秘术大成,所传授的五百弟子中有人专攻此术,直到一百多年前,纵横流派弟子内斗,因修术不同分化成两个宗门,就是鬼谷宗和阴阳冥宗。 鬼谷宗仍保留着纵横家的学说,秉承了鬼谷子的宏愿,四处寻找天赋极高的孩童领回云梦山鬼谷禁地传授门中精义和学术,被视为纵横派鬼谷正宗。 而阴阳冥宗同样组织严密,专攻阴阳五行、魂咒巫术,擅于操控人的精神,由于剑法师承鬼谷子,冥宗用剑高手如云,处处透着诡异和神秘,同时吸取不少阴阳家的士子弟子,融合成了当世的阴阳学宗。 如同墨家一样,作为诸子百家之一的学派同时,也是一个严密的组织。 相反兵家、儒家、医家、农家、法家等,就是指的一种学说流派,没有什么组织,代表的是诸子一家的思想和学术,习之者,自然就是其家的士子了。 竹舍内,灯光如豆,朦胧的炙光下,两个女子坐在竹榻上,光晕映颊,美如天仙。 墨兰讲完她与卫公子、雁水寒的相逢和交往,并没有逾越道德礼线,也没有过多地涉及儿女私情,清淡如水,但其中的情愫和回忆却足以令人毕生难忘,不禁让人生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感慨! 月姬听完,不禁响起了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韩信,心想也不知他有没有顺利抵达汉中,以他的才能定然会披甲挂帅,日后卫军与汉军对战,或许只能在沙场上见面了,心中淡淡的惆怅,唏嘘不已。 墨兰轻轻一叹,起身推开竹窗,听着江水的声音,还有山涧的啼鸣,三年前的夜晚,也是在这里,自己被雁大哥照顾着,除下衣衫敷药,想到一些场景,脸颊不禁晕红起来,只可惜,没有实现先祖遗愿前,只要自己身为锯子,就不能涉及儿女私情,那些回忆只能尘封起来,或许在几十年后,彼此都成为了‘天境高手’,生命延长,接近长生,再有携手双修之日吧。 …… 在汤巫崖一处峭壁岩石上,立着两个男子的身影,夜幕之下,无法看清二人的相貌,一人身形高瘦,身后背着一只古琴,另一人身材挺拔伟岸,佩带着一把宝剑,并肩而立,衣衫拂动,神色古井无波,目光不约而同地望着竹舍。 “是当世墨家的锯子,墨子后裔子孙,墨兰!贤弟,你不去见一见她吗?”背着古琴的男子气度从容,淡淡地问道。 被叫贤弟的男子,随意站立着,但气势如山,全身的每一个部位都似乎在与周围精气沟通着,而且彼此之间呼应联系,整个人浑然一体,炼气合神,返璞归真,男子轻叹道:“不是我不想见她,而是,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兰儿了,她这次代表墨家出山,要动用潜伏两百年的内宗所有力量孤抛一掷,来为卫国造势,助其复国安邦,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这是墨家的理想,只是操之过急了,如今的时代背景下,这种理想根本无法实现,或许几百年后,甚至几千年后,皇权淡化,民智大开的时候,才能真正实现吧!” “不错,刚毕则折,欲速则不达,墨家如果真想借助此次卫国兴起复国而妄想实现墨子的宏愿,就真过头了,秦始皇统一天下,结束了数百年的战乱纷争,平定中原,并车道、改旧制,统一衡量和货币,本是一件大功业,奈何秦始皇好大喜功,严苛暴政,穷奢极欲,使千疮百孔的江山社稷面临崩溃边缘,百姓忍无可忍,揭竿而起,又恢复了群雄混战的局面。”背琴男子感慨横生。 “秦统一六国,本来各国的贵族遗民和王族后裔就无比仇恨秦王,纷纷活动准备复国,而秦始皇不但没有采用怀柔的策略,反而推行暴政,大肆镇压,这样一来,秦国肯定无法统治下去,亡国也是迟早的事!”佩剑男子叹道。 背琴男子又道:“目前中原混战,秦王族后裔全被项羽斩杀干净,其它六国王族也在相互讨伐中,不久就会元气大伤,等这些王族都拼到两败俱伤时,便是汉军出兵逐鹿中原之时,只要利用好形势,大汉国或许能完成统一大业,抵抗匈奴北狄的重任,将落在汉王的身上!” 佩剑男子问道:“汉王人如何?” “为兄曾亲自到汉中查探过,汉王人中之龙,的确有些帝王之运,而且目前汉中和巴蜀推行一系列变法,竟然将法家、儒家、道家、墨家很多精华思想融合在了一起,律法严明,崇尚礼仪,民风朴实,只要加入汉户籍后,便享受汉人的权力,受律法的保护,也要奉守汉人的义务。 “虽然也提倡身份差异,官爵和等级,但大多数百姓都是平等的,要获得爵位,需要为朝廷做出贡献,或者担职为官,战场杀敌、发明创造等等,即使有了爵位,也要受到律法制裁,不可胡作非为扰乱律法,眼下中原混战不断,但汉中和巴蜀正在休养生息,蒸蒸日上,开垦荒田、兴修水利,鼓励经商,富国强兵,还办了学院,集合诸子百家的先进理念进行传授,相互讨论,取其精华,比起那些隐世学派闭门研究学问更开明了,试想这样的大好形势一旦进入中原,必然得到中原百姓的拥护,到时候天下归心,其他诸侯失去了百姓根基,还拿什么跟汉军争雄?”背琴男子越说越激动,显然对蜀汉的发展十分推崇。 “既然高兄如此看好蜀汉,水寒也异议,我们就选择这一方了,本来你我都是隐世之人,但匈奴铁骑靠近了长城界,燕国岌岌可危,华夏大地即将遭到浩劫,我等修士及习剑之人,若不有所作为,就是练到剑圣巅峰又如何?难道要活在匈奴狄人这些毛血蛮族的统治之下吗?”男子热血方刚地说道,周边树叶因他剑气外放,萧萧落木齐飞,在他周围方圆数丈之内,隐然有一个无形的小气场空间存在,将他和身旁的高先生包裹住,漫空纷飞的落叶无法透入。 “走吧,此次棋盘山论证会,鬼谷宗门主盖聂先生亲自招集各大潜伏的势力和宗派参加,百家争鸣,剑手云集,墨家和阴阳冥宗这两大势力都会前往,只怕此事不止论辩国学和各家思想那么简单,如果被人操纵或利用这股势力,就太可怕了,你我当前往,以观其变!”高先生急忙说道。 佩剑男子双目隐敛电光,罩住了竹舍,目光似乎能透过竹壁,落在墨兰如雪莲般的绝美颊腮上,静赏片刻,轻轻一叹:“高兄,走吧。”说完身子带风,跃下了崖壁石岩,没入了夜幕中,背琴男子随后跃去,远远离开了。 就在二人身影离开的一刻,竹舍内的墨兰似乎有所感应,完全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浑身一颤,忍不住转首望向极远处的山崖峭壁高端,一股熟悉的气息似乎就在那边,却有变得稀薄了无。 “他来过了?不可能,如果雁大哥回来,见到房内有灯光,一定会来看的!不是他?那为何这股感应如此微妙?”墨兰心中猜疑不定,摇了摇头,不去想它,上榻合衣辗转睡去。 三日过去,墨兰没有等到雁水寒,心中掩不住几分失落,在竹舍内环顾一周后,和月姬退出了房门,离开了兰花丛和篱笆竹墙,未走出多远,墨兰站在易水河畔,忍不住回首相望;三年前人花相映,花前月下相言甚欢,如今兰花依旧绚丽多姿,却不见了昔时知己,有感而发,幽幽叹道:“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百越降兵 就在中原战火蔓延、各大势力崛起云涌的时刻,汉川之地却仍在稳定发展,汉军凭借山川天险,阻挡住中原各方势力的垂涎,十万汉军镇守,任你几十万敌军难以攻到汉中来。 试想在中原之地,各方诸侯虽多,却不齐心,而且混战连连,兵力和财富有限,在各个方面都难与汉军争斗,唯有楚国有实力与蜀汉对抗,一争天下,奈何楚国地处彭城繁华之地,四周都是诸侯国,战争一起,立即遭受威胁,是以项羽带军讨伐齐国,也是必须的! 否则战火蔓延做大,将对楚国构成一定威胁,其他诸侯也会纷纷效仿,独立与楚对抗,不再奉他为霸主,楚国将失去威慑诸侯的效果了。 而蜀汉之地,四周群山环绕,纵横上千里的山岭,固若金汤,正北面陈仓关、凤舞关、汉明关三大防线,五十万大军也休想突破,东北面通往咸阳的悬崖栈道,也在撤军时为甩开楚军追击而烧毁,人马无法经过。 西北面是山脉和古长城,隔断了羌人和匈奴的进犯,南面巴蜀之地更是车马难进,大军难行,各诸侯王再傻,也不会出兵伐蜀汉,根本占不到一点便宜。 巴蜀的南面,除了山脉断崖地形之外,还有一道长江天险,两旁悬崖峭壁耸立,猿猴难攀岩,陡峭无法行人,是以这段地形易守难攻,渡过长江以西,便是夜郎、滇国、西瓯,百越之地了。 自从汉军的斥候查探到百越之地仍有接近二十万的秦军旧部后,立即上报兵部,呈奏折与汉王,龙天羽做出批奏,派兵去招降,如果这支大军肯归顺汉朝廷,无疑一下子增出一支常备军来,而且是久经沙场的征越秦兵,使汉军战斗力大大提升,如果不降,将会在今后想办法剿灭,决不能让这支人马在蜀汉南面构成隐患。 十余日过去,使者回返汉中,上奏了百越军队接受归降,已经撤出百越之地,向着蜀汉境内进发。 秦灭六国后,东瓯、闽越顺利纳入版图,秦在其地设下闽中郡,对南越和西瓯则动用武力征服,灭楚之后不久,秦始皇遣屠睢率领五十万大军南下攻击百越;因粮草运输困难,气候不适,不能获胜,相持三年之久,后来由监御史史禄开开凿“灵渠”,分湘江为南北两渠,便利漕运,方才大开僵局,击败越人,但越人退藏山林,继续抵抗,竟趁秦军久戍不备,发动夜袭,破杀屠睢。 随后在公元前214年,秦始皇再增兵伐越,秦军在任嚣和赵佗的率领下攻击百越之战,该战平定了百越之地,统一岭南,设置了南海、桂林、象郡三郡;并徒五十万人戍守五岭,与越人杂居。 秦的北讨南伐,性质是不一样的,对北是防卫的反攻,对南则是积极的经略,北征为时最速,但并未彻底解除胡人的威胁,所以还必须在北方布置数千里的防线,以数十万的将士戍守,对南的开拓,更是阻碍重重,用了五十万兵马远征,暴师在外,将近十载,胜利之后,尚须“宿兵无用之地”,如此滥用民力,严于诛戮,苛政暴敛,民不聊生,当龙天羽起义之时,大秦百万雄师却分布在南北边疆戍守不能回师平乱,导致各路义军合成一股轻易破掉函谷关防线,攻入了咸阳。 如果没有那场南征百越的惨烈之战,或许秦朝廷有不止五十万精锐大军驻守中原,当日龙天羽和陈胜吴广起义,也不会攻秦朝廷一个措手不及,甚至转眼就镇压下去了。 而章邯后来带的人马多是刑徒和囚犯,没有精锐的常备军,等后来边戍大军调回一部分时,大秦已经濒临崩塌了,不是兵马能挽救的了。 龙天羽得知百越大军撤往巴蜀之地,心中一动,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如果大军有二心,一旦入蜀失去控制,岂不乱了汉军后方,再说秦兵素质如何都不好说,在南蛮百越之地待久了,十年来与朝廷联系甚少,甚至刚三个月前才得知秦国灭亡的消息,一时间越人又开始的反击,这支秦军战甲已破旧,又五军饷粮草支撑,无以为继,只好接受了汉军使者的招降,退兵撤回蜀汉秦地。 目前巴蜀一共屯兵接近四十万,其中二十万新军在大剑师驻扎,五万在巴地镇守,十五万分布在西南边界、蜀都、东南长江峡谷三地,各有五万人马,西南主要是防守藏原上的羌人,蜀都附近的兵马就镇守蜀地,东南边界峡口屯兵,防止中原大军从长江逆流进入蜀地。 龙天羽并不放心这二十万秦军入蜀,当下传诏,命原秦军方老将王陵亲自前往,同时令虞子期带军五万离开大剑山,并带走蜀都一带五万常备军,赶往蜀南,接收这二十万秦军,并负责原地整编,分化秦军。 数日后,这支南越秦兵终于渡过了长江,入蜀地。 虞子期、王陵统兵十万亲自接收,远远望去,这支兵马仍穿着秦铠甲,保持着秦时编制,只是士卒因为在蛮荒之地待太久的缘故,一个个显得黑瘦没有以前秦兵那样的强壮,此外南越生活简陋,不少还是原始部落社会,生产条件落后,这些士卒一住就是十载,兵器和战甲早已破旧不堪,就像流民一般。 尽管这支人马看上去病态怏怏,毫无气色,但是每个将士的眼神却曜光犀利,饱经沧桑的杀伐气息,远不是汉军这些新兵能比的,给人的感觉,一旦上了战场,这些秦兵依旧是虎狼之师,接近二十万人马站成密密麻麻的方阵,那股气势和冷光,压得十万汉军都有些呼吸不畅。 秦将赵佗、庞冲、秦子明、詹邺几员大将带兵归降,虞子期接过了秦将的降书。 这时王陵走上前,朝着一些沧桑面孔的秦将,感慨道:“诸位将军,可还认识老夫?” “是……王陵将军?” “上将军――”不少秦将军、副将见到王陵,都吃惊地靠前,这些武将在十年前,都是军中中层将领,而王陵乃是秦上将军,属于王翦、蒙恬名将之外的军方重量级人物,自然很多将领都曾在他麾下任职。 王陵虎目泛着泪光,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族人归来一般,挥手止住众将的喧哗,朗声道:“诸位将军先前都是秦朝军方大将,精通兵法,为国出征,战功赫赫,这些都是你们的战绩,没有人能泯灭,你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将士,如今秦朝灭亡了,天下诸侯纷起,蜀汉陈仓皆已归汉,汉王雄才大略,运筹帷幄,不在始皇之下,他的仁政和民心所向更超越了秦王,只要诸位将军以及二十万将士,忠心归汉,日后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皆能加官进爵,荣归故里!” 赵佗、庞冲、秦子明、詹邺等将士激动万分,泪光婆娑,十年啊,他们出征在外,前后投入了六七十万将士,如今只剩下二十万老弱残军,当他们再归来时,已是亡国之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整个咸阳都成了一堆废墟。 不少将士相抱嚎啕大哭起来,终于回到中土了,可是已经太晚了。 “将士们,听本将军一言,当年纠纠老秦,共赴国难,实现了天下霸业,奈何秦王暴政,使民不聊生,诸位将士虽都曾是秦国的猛将军士,但也是贫民百姓的儿子,当你们的族人和亲人遭受了苦难和剥削,难道你们还有心思报效朝廷吗?秦朝亡了,但我们还是军人,我们的家破了,还可以重新安家,只要我们活下来,这就是一种荣耀,见证大汉兴起,重新一统天下,忠君报国,朝廷是不会亏待将士们的!”王陵步入中年,然则老当益壮,越说越激动,有不少是他曾经提拔的卒长校尉,如今已经副将级别,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已经沧桑满面。 这些将士见到了老将军,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感慨万千,有种落叶归根的悲凉感受,众将异口同声道:“我等愿誓死效忠大汉朝廷!” “誓死效忠大汉朝廷!” 二十万大军此起彼伏,热血方刚,威势震天抢地,四周山岭间回荡着将士的吼声,充满了豪情和悲壮。 此次整编并没有多少曲折,也没有动用武力和伏兵,便将接近二十万秦军士卒顺利接收了,其中王陵的作用功不可没。 虞子期按照汉王诏令,将秦军原地分化,挑选了二十五岁至三十五岁之间的壮年,定为精锐之兵,可用来出师北伐,三十五至四十五岁之间较多,不能再长途跋涉征战,却可以防守边关,四十五岁以后的老兵,直接遣散,愿意回陈仓河西之地的给一些盘缠,愿意留在蜀汉之地的,给一些生活费用,然后开垦荒田,自力更生,日后加入汉户籍,成为汉人,在老兵离开之前,还要接受汉律法规和条令,以免这些人入蜀汉后不知不觉违法犯罪…… 最后清点人马,共留下秦军十四万人,其中壮年接近十万士卒,中年也有三四万人,暂时调遣中年秦卒派往蜀地西北,与当地守军融合,共同抵抗羌人入侵。 余下的十万士卒带往蜀地东南‘自贡’城一带,由虞子期和王陵统领,大军在长江北岸驻扎,暂时修养数日,换上汉军的盔甲和武士服,与当地五万守军整编城十五万人马,利用蜀郡打造的战船,开始在江边和岷江训练水师,而那随行的十万汉军,各遣回蜀都和大剑山了。 放眼望去,山崖峡谷河滩处,数十艘大船停泊在江边,战舰上披甲之士肃然林立,操练着水船阵法,长戈枪矛寒气森森,士气如虹,经过补充营养后,这些秦军归降的士卒气色好了不少,鲜明的铠甲,锋利的兵刃,整齐的队列,凛冽的战意,无不显示着这支水军的强大和勇武!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婉儿怀胎 龙天羽从谏如流,任人唯贤又知人善任,量才录用,励精图治,每日朝会后都与张良、萧何、曹参等重臣商议朝廷军机政要大事,在目前版图基础上,继续渗透稳固,先后派汉中驻守的人马遣往陈仓、陇西一带,占领凤翔、岐山、临,西北以长城防御西域和羌人的入侵,东北面以岐山、渭水、陈仓关为险,阻抗三秦之兵。 樊哙得军令,带兵离开凤舞关,途径凤州,占据了大散岭,修筑防御工事,与散关的雍军对峙,扩大的蜀汉北面的防御范围,即使这两军遭到偷袭或重创,还可以迅速退回凤舞关、汉明关,死守汉川之地。 不过此时借章邯一个胆子,也不敢兴兵讨伐汉川,毕竟韩信就是前车之鉴,动用了三十多万边戍秦军,占据陈仓凤州地利,猛攻汉明关,结果全军覆灭,还遭到生擒,章邯自问兵力和粮草远不如汉军,更无心挑拨汉王虎须,因此只集合了废丘、栎阳、高奴三地人马屯守大散关和渭关,阻抗汉军的北伐东进。 这日,龙天羽如往常一般朝会过后,与大臣商议完政事,得知了河套一带兴起了卫国,隐世百年之久,囤积不下十万精兵,粮草充沛,迅速占领了黄河上游、汾河一带的疆土,北有固阳、九原、上郡、云中四郡,南有龙门、汾城、东南有上党,东北有雁门、马邑,大小二十多座城池,瞬间崛起成为一方诸侯,拥兵自重,睥睨天下,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汉王对此事也极为重视。 禁宫,御书房内。 “这卫国早在百年前衰微,只剩下濮阳一城,而卫侯贬号为君,连诸侯也算不上了,原以为卫人早就被六国同化了,想不到忽然崛起了,此事大不简单,足以影响中原大势了。”张良开口说道。 夏侯婴在旁道:“根据锦衣卫密报,这卫国在汾河一带早已经营多年,百年发展下来,竟有几十万卫人后裔,数十年来,深住在河套一带,壮丁多躲进山谷练兵,周围封禁起来,竟然避过了秦人和六国王族的耳目,只和一些隐世的大势力有过来往,这次中原大乱,各大百年势力纷纷浮出水面,这卫国也不甘落寞,竟然储备了十万精兵,迅速占领河套一带城池,打得赵国、魏国、燕国措手不及!” 龙天羽了解一些,又问道:“十月初十不是有个棋盘峰论政会吗?各方势力可有动静?” “回汉王,鬼谷宗总坛隐在云梦山深处,与这棋盘峰同属太行山脉,四周正是卫国、三秦、河南王、韩国、赵国、魏国之间,目前张耳和陈余也在山脉东面对峙交战,本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又因百家论政会名声大噪,更是聚集了中原所有势力的目光,甚至西域、海国、高丽四面八方的士子都会纷纷涌入中原来目睹这百年盛世!”夏侯婴兴奋回道。 毕竟这事一传开,引发了所有士子学者的轩然大波,百家争论,不在于他们辩什么,但它们可都是华夏先秦文化的浓缩所在,包括很多隐世的老夫子都纷纷出山打算到棋盘峰目睹这诸子百家争鸣的盛世。 龙天羽微微一笑,这些夫子,真是有意思啊,再加上各方势力和外族番邦的人,这一场棋盘峰论政会势必吸引天下人的重视,自己也非得一去了,当下道:“继续关注各方动态,目前汉中已经固若金汤,就是诸侯合兵也攻不进来,所以这一次论政会,汉中明着派出郦食其大夫带领大学殿几位学士前去参辨,本王则暗中亲自登峰目睹,看看有哪些人才能为我汉朝廷所用?” “不可!”几位重臣都吃惊进言道。 “汉王,上次入蜀,差点引起汉中变动,而且发生不少变数,才安然折返回来,这一次诸子百家齐聚,各方势力都会派出说客和兵马前去潜伏,一旦汉王出现,其他诸侯暂且不说,霸王项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汉王孤军深入,身在诸侯包围之中,形势更危矣!” 龙天羽摇头笑道:“这一次我又不会露面,只是易容换装,混入棋盘峰内,躲在人群中观看诸子百家争论,又有何人能发现我?而且这一次出行,也是隐秘之极,就借言入蜀川考察民风,监督练兵,暗中从水路东进,先到江东之地接月瑶王妃,再一起同往棋盘峰!” 诸位大臣见汉王心意已决,无法劝阻,夏侯婴当即道:“末将愿挑选精兵混入中原,在棋盘峰一带潜伏,接应汉王,另外中原还有上千锦衣暗卫,也能应付突发变故,为汉王护驾!” 龙天羽点头道:“好,夏侯婴,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备好应急撤退的路线和伏兵,即使露出身份,也能顺利逃开楚军的包围,折返江东,逆流而回,只要离开长江以北的中原地带,渡过了长江,便没有危险了。” “臣领旨!”夏侯婴恭敬领命,登时担负起了护驾的重任。 龙天羽转向张良道:“这次随行,太傅也要同往,易容换装,关键时刻,没准还需要你上去驳论百家之言呢!” 张子房年过四十,却眉骨隽朗,一股出尘的道风仙骨的味道,此时捋着短须笑道:“既然如此,那臣也随着汉王风风火火,北伐之前,闯荡中原一番吧。” “就这么说定了,十月初十还剩下二十余日,两日后本王以视察巴蜀民风为由,亲自入蜀,先去视察大剑山韩信练兵情况,然后直接快马赶往‘自贡’,在水师渡口乘船顺江东下,到丹阳城接月瑶王妃,再同去鬼谷棋盘峰,诸位爱卿要封锁一切消息,备好相关事宜,不得延误!” “臣等遵旨!”诸位重臣异口同声遵从汉王口谕。 …… 御书房议事完,龙天羽想到此行中原参与中古诸子后裔弟子的争鸣,怎么也要带着婉儿,自己出事的这些日子,可把她忙坏了,事后听说婉儿当时因听到汉王遭到伏击走失的消息,一时忧急伤了元气吐了血,更让他心中愧疚不已,婉儿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任何女子无法替代的! 回到后宫内,发现诸位王妃都在和鸣殿,一个个欢天喜地的,围绕在婉儿王后的周围,而淳于婉儿一袭素白长褂坐在中间,吕雉、诗诗、洛非烟、杜冰月等女子前后围在她的周围,有说有笑,喜气洋洋的。 龙天羽进入殿内,轻咳一声:“诸位王妃,你们都在啊,谈论什么呢?这么高兴,是不是与为夫有关啊?”他这一声,顿时吸引了诸女的目光,都瞧他望来,个个香腮绯红,光彩照人,明丽无双。 “汉王……” “夫君……” 潇湘和张倩二女年纪不大,虽贵为王妃,但童心未泯,一股香风跑过来挽住龙天羽的手臂,嬉笑道:“夫君,婉儿姐姐她……她怀孕了!” “怀孕了?”龙天羽一下子懵了,目光转向婉儿,欣喜若狂道:“真的?” 淳于婉儿感受丈夫灼热渴望的目光,顿时涌起了无限的爱意和自傲,微点螓首道:“嗯,凝君姐姐刚把脉诊断过。” 卓凝君正站在婉儿身后,目光投向龙天羽,轻声道:“刚好一个月。” 龙天羽仔细一想,自己回到汉中正好一个月,还好还好,确是自己的骨肉,随即心中暗骂自己,王后怀孕,不是自己骨肉还是谁的,妈的,高兴得脑子有些不好使唤了。 回想当时那晚,虽然欲泄了好几位王妃,雨露均沾,但泥精进入诸王妃体内,不一定同时致孕,这还要跟女子生理期和身体情况而定,显然婉儿的与众不同,道胎孕育,尽管龙天羽的泥精还只很低的存活率,但足以一精定乾坤了! 自己有后了,龙天羽没有比这一刻更兴奋了,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有没有孩子根本不太在乎,只有当爱人怀孕后,逐渐有了当父亲的责任和心态,一种父爱在心中升华,被激发出来,但现在不同了,他是汉王,事关江山社稷和民心稳定,有了子嗣,大汉王朝便可以传承下去,逐渐崛起,屹立世界巅峰! 龙天羽大步上前,走到婉儿身前时,反而变慢了,轻轻地蹲子,双手拉住了她的雪臂,温柔地道:“王后,辛苦了。” 淳于婉儿噗嗤笑道:“瞧你说的,又是行军打仗,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能怀上龙胎,为君诞下子嗣,婉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龙天羽这一刻,看着她完美无瑕如九天玄女的脸颊,带着几分母性的慈爱,再想到这一年来她为自己承担的压力和苦难,还忧急吐血,眼眶有些湿润了,自己能有如此善解人意、聪明美丽的红颜知己,不枉此生了。 “婉儿……婉儿,我的心肝宝贝,为夫真不知该如何回报你,一生一世,龙天羽绝不辜负你半分真情!”龙天羽激动地说道,这一刻,他想说很多话,但却不知从何说起才能表达出他的感激和挚爱。 淳于婉儿感应到了丈夫的激动和欢喜,身子也是一震,眼眶也湿润了,眸光柔和地与龙天羽眼神相对,千言万语都显得微不足道,两者的心完全融合了,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语言来表达,都已深深地感受到对方的爱意。 “一生一世哪够,没有十生十世,也不饶过你!”婉儿略带俏皮地说道,笑着说完却已泪光婆娑。 龙天羽拉着婉儿,彼此又哭又笑,周围的诗诗诸女受也二人真挚的感情感染,抹着眼泪,泪花中闪着无比的幸福和羡慕,只要王后能怀上,那么她们也都看到了希望,能怀上夫君骨肉,十月怀胎,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在卓凝君提醒下,诸女悄悄退出了和鸣殿,只剩下汉王和王后静静依偎着,肌肤相贴之间,彼此的血脉交融正孕育着二人爱的结晶,也将是大汉王朝的太子!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血脉延续 龙天羽贴着婉儿仍未隆起的小腹,试着倾听自己的血脉微微跳动的声音,不知不觉,眼角有些湿润了,喃喃道:“婉儿,你知道吗,直到这一刻,我龙天羽才有了一种落地生根的感觉,这一切不再是梦,不再是游戏人间,什么宏图霸业,都没这一刻真实,让人激动,谢谢你!” 这几句说的莫名其妙,却代表了龙天羽的心境,自从两年前被科学院请去研究什么烂飞碟,失控穿越了时空,带走了他,同时也粉碎了他的一切美梦,父母亲人,还有未婚妻,未出世的孩子…… 很多次,他从夜中惊醒,总感觉古代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梦醒之后,又回到了现代,陪着家人,只有这一刻,婉儿怀了身孕,使龙天羽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虚幻而又真实的感觉,这是一种血缘相连的滋味,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隔断。 淳于婉儿听了这句蕴含了太多的含义话,虽然她是这个世上了解夫君最深的人,却也不能完全领会他的意思,但婉儿心中感动,体会到他心中澎湃的感情和对自己比海还深的爱意。 淳于婉儿容颜绝丽,气质雍容,乃是仙子一般的人物,想到自己在黄石谷中与丈夫交往的一幕幕,心中感慨无限,主动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如百花绽放,那和蔼的母性光辉,直令天地万物失去了颜色。 龙天羽紧紧抱着她的腰肢,用她素白如雪的衣衫抹擦着自己眼角的泪水,总算有后,今后人生不再古代,江山帝业有子嗣继承,自己便无了后顾之忧,即使将来退位,也有接班人了,否则江山帝位过继给别人,那纯是自掘坟墓,这已不是原始时代,自商周开始,历史上太多的禅让导致王庭大乱,当年燕王哙将王位不穿子嗣,反而一时糊涂传给了丞相,后来丞相手握大权第一批要杀的就是皇族后裔子嗣,斩草除根以消除顾虑。 他的手轻轻贴在婉儿的小腹上,那里有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孕育,龙天羽感慨万千,到达这个时代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真实的感觉自己与楚汉时代融为一体,再也不能抱着游戏江山的心态了,重任、使命、霸业都要谨慎为之。 淳于婉儿雪肤樱唇,容颜绝丽,气质恬静淡雅,此刻脸上乏起幸福的红晕,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为了这一刻,即使有损自己的道根和寿元也都值了,只羡鸳鸯不羡仙,那柔美的温和的光辉,仿佛把仙子都比了下去。 “夫君,诸子百家的论政会,你还要亲自前往吗?”过了片刻,二人恢复神态来,淳于婉儿轻轻问道。 龙天羽愣了一下,方点头道:“是啊,本来为夫进来,还想找你,要你和我一起入中原呢,现在你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冒这个险了,整个大汉基业的奠定和发展,都看你的了,为夫会跟张太傅一起同去。” 淳于婉儿攥住他的大手,轻叹道:“夫君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婉儿不好多劝什么,只是现在,你已经有家有室的人了,切不可随意逞强好胜,冲锋陷阵在前,在外面多想想妻儿,好好珍惜自己的安危,不要让我们担忧了,若是再来一次就九死一生,估计等你再回来,怕是看不到婉儿了,若你有个什么好歹,你叫我们这些姐妹如何苟安于世,难道要你未出世的孩儿也随她母亲一起下黄泉吗?” 龙天羽看着婉儿泪光婆娑,说得义正严词,冷汗直冒,赶紧保证道:“婉儿,放心吧,这一次我会让学院的能人异士易容该面,像上次一样贴上一层人皮面具,不露出身份来,只是在暗中观看,郦食其他们在明,我和太傅在暗,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而且我已经派夏侯婴调集精锐侍卫混入棋盘峰下潜伏,还有中原锦衣暗卫接应,一旦有事也能从容而退,你说好不好?” 淳于婉儿仍紧紧攥住他的大手,细腻不带丝毫瑕疵的肌肤吹弹可破,细细的柳眉,漆黑深邃的眸瞳,宛如浩瀚的星空,洁白如玉的脸颊上,两行泪珠缓缓滴落,峨眉微蹙间,似有无限的愁怨,有些冷淡如霜,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龙天羽无奈,只好又道:“第一只飞艇不是已经打造完毕吗,如果你还不放心,我把这支飞艇也带着,万一有事,坐着飞艇直接飞回汉中来,千军万马也追不上!” 淳于婉儿脸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辉,平时面对千军万马都面无惧色,傲视天下英雄的君王,在其他女子面前何曾如此的听话,不禁心中涌起了自豪感和成就感,连仙子也不免俗,展演一笑道:“好吧,这次你可要万分小心了,能想到的最差后果都想到,包括被诸侯认出、遭到楚军追击,甚至身陷重围,都要考虑好万全应对之策,如果确保万无一失,妾身才许夫君踏入中原。” 龙天羽捧着她绝色面庞狠狠亲了一口,微笑道:“就这样说定了,我这就去准备,防患于未然,以为夫看,估计项羽、项云说不定都会亲身前往,或许这一场诸子百家论政会演变成一场龙争虎斗!” “你是否要选择从水路走?”婉儿不禁一问。 龙天羽点头道:“是啊,北有三秦镇守潼关、大散关,东有悬崖栈道和秦岭山脉,无法涉足,只有水路最便捷而且掩人耳目。” 淳于婉儿道:“那正好,把月瑶妹子也接回来吧,她一个女子,在江东带兵与楚军对峙,太危险了,争天下本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可不要总是依托在我们女人身上喔,月瑶的苦心,夫君更应该铭记在心!” 龙天羽心中感叹,大老婆就是善解人意,与我心有灵犀啊,当下感激道:“为夫正有此意,月瑶受太多苦了,这半年来,独自一人带兵在江南一带与楚军抗衡,数次沙场突围,为夫惦记得紧,这一次正有将她带回汉中之意,至于江东一带,完全可以派汉军一员大将前去镇守即可,一城一池的得失没有什么,数月之后,汉军便能占据长江以南,以及函谷关以北的疆域,那时地域比中原还要大出两倍,逐渐缩小包围圈,将诸侯军逐一击破,一网打尽,最后对付集中兵力对付楚国和塞外匈奴,让他们滚回大漠去!” 淳于婉儿点头道:“如果项云真的勾结了匈奴,企图以燕国为踏板,侵入中原大地,那么形势更加严峻,连依依也危险了,匈奴三十万铁骑,聚则成风,散则无影,无法追击,极为难缠,而且进入中原之地,烧杀抢夺,根本不必在意粮草问题,全部从百姓和城池中夺取,这样一来,以战养战,更不利中原人的反击,不过匈奴骑兵虽强,也终有弱点,起码夫君研究的‘地雷怒火’就能克制骑兵,遍地多放一些炸雷,一旦骑兵进入一连串的爆炸,震惊战马,骑军阵型自然大乱,再辅以弩箭远射,挑选途中峡谷口或树林射下伏兵,逐一消灭!” 这才女睿智可真不是盖的,龙天羽心生佩服,拉着婉儿的手道:“两日后我就要动身了,今晚就宿在你宫内,好好疼你一番如何?” “不可!”淳于婉儿满脸红晕,辩解道:“你远行在即,诸位王妃肯定都挂念得紧,姐妹们都是好女子,对你又死心塌地,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再说,今日婉儿有了身孕,她们肯定也无比羡慕,临走之前,你还是多陪陪她们,而且,婉儿有孕在身,又不能侍寝大王!”说到最后,眼丝如媚,无限娇羞。 龙天羽感慨婉儿的胸怀和魅力,事事都有驾驭后宫的能力,想的也周到,微笑道:“那好,白天陪你,晚上就陪她们,逐一灌溉一番,雨露均沾,免得她们说本王只疼王后一人,把精华都灌入你的体内了,哈哈!” 淳于婉儿圣洁的脸颊带着一丝晕红,便如漫天的白雪中生出一丝桃花,嗔道:“谁稀罕你的精华啊!”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是谁一点也没外流,都吸入体内了,婉儿真是为夫见过的女子中最厉害的了……” “讨厌,不许说!”香嫩的小拳如乱鼓般砸向他胸膛。 一番嬉闹之后,彼此之间涌起无限的温馨和幸福,这种感觉太惬意了。 “夫君,你都回来一个月了,怎么没有在那蒂丝娜宫内住宿过啊?你不打算把她纳为王妃吗?”淳于婉儿开口道。 龙天羽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脱口而出道:“遭了,我把她忘记了!” 这一个月来,不是朝会商议国家大事,就是闭门搞研究创造,晚上轮流住宿各王妃宫内,颠鸾倒凤,一刻没闲着,甚至连住入宫内的卓凝君和杜冰月这两位已算王妃的处子还没时间破开红丸,自然更想不到那个口口声声还要嫁给项云的草原女子了。 “夫君临行在即,过去看一看她吧,开始的一段时间她还出来和姐妹们说说话,后来就深入简出,很少和我们来往了,前几日我和诗诗过去看她,消瘦了不少,一脸的委屈和愁容,估计是想家了吧,夫君若不想封蒂丝娜为妃,还是及早送回草原吧,她既念着项云,又是匈奴王庭的女子,不久后汉军与匈奴开战,留她在宫内,只怕不妥当。”淳于婉儿似有心似无心地说道。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放手离开 龙天羽离开了大殿,穿过轩榭曲廊,来到一处宫苑,正是蒂丝娜暂居的地方,在宫苑门口挂着‘宁和宫’三个大字。 宫外的侍卫和宫女见汉王驾到,刚要诺唱跪拜,龙天羽忽然止住道:“不必大礼!”说完直接走入了苑内。 这一个月来,东忙西住的,竟然把这个草原女神给忘记了,一直留宿在宫内没想起来,而蒂丝娜对他现在的感情比较复杂,要说没感情,二人毕竟发生过最亲密的欢好,要说有感情,彼此一路除了争吵,也没留下什么特殊的情愫。 龙天羽走入宫苑,也没想好今日该说些什么话题,如果她仍想着项云,就把她送出草原吧,这样美丽天仙的人物,放在宫内而不得享用,这不是诱惑人吗,幸好宫内的王妃个个清丽无双,还有婉儿、诗诗她们镇着,天下美女也不过尔尔。 由于这个女子不是王妃,宫娥和婢女比较少,连宦官也没有,只有几个宫女在侍奉着起居,幸得婉儿吩咐,才没有宫娥敢欺负这个入宫一个月,却不得汉王疼爱的冷宫女子。 当他进入苑庭时,只有两个宫女站在花苑门口,宫女见汉王驾到,吓得就要跪拜下去,龙天羽眼明手快,伸手止住二女,示意她们不要说话。 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静静坐在苑子中央,落英缤纷,映衬着她如玉般晶莹美丽的脸颊,微风吹起她碧水绿的衫子,长长的秀发随风轻舞,恍如出尘的女神般,清丽脱俗。 她仰头望着那片片洒落的竹叶,璀璨的泪珠自她秀美的眼角缓缓淌下,喃喃吟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龙天羽走近前几步,一听这首正是自己在逃亡路上念给她和项雨馨的,忍不住接着朗声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蒂丝娜闻言一震,骤然转过了娇躯,佳人秀发微微飞舞,肌肤细腻吹弹可破,细细的柳眉,似是三月的春水,漆黑深邃的眸瞳,宛如浩瀚的星空,带着草原上淡淡的深蓝,好像清澈的湖水,脸颊上两行泪珠缓缓滴落,峨眉微蹙间,似有无限的幽怨和无奈,整个人消瘦不少,与当初第一眼见到那个天真无邪,神圣不可亵渎的风姿神态完全不一样了。 她呆呆凝望着龙天羽,红唇嗫嚅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珠儿簌簌,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半晌终于开口了,喝道:“走!不要让我看到你这流寇!” 龙天羽愧疚横生,当初多么清纯的少女啊,怎么变成这样幽怨的少妇姿态了,连她独有的草原气息都黯淡了不少,自己真是大大有罪啊,亵渎了草原神灵的化身。 “蒂丝娜,你过得好吗?住的习惯吗?有没有想家……哎,别打别打,我这不是好好在说话嘛!”他刚说到一半,那蒂丝娜不知为何恼火起来,奔上来挥起粉拳朝着他身上不停捶打,对于龙天羽铜皮铁骨而言,跟搔痒差不多。 任她发泄片刻,终于慢慢停歇下来,看得苑内的两个宫女都傻了,识趣地退出宫苑,均忖这个娜王妃敢打汉王,胆子可不小啊。 半晌后,蒂丝娜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扑倒在他怀里,泪珠儿便如泄了闸的洪水汹涌而下,一个月来积累下的苦楚、思念、犹豫、矛盾、忏悔、绝望,在这一刻终得发泄。 龙天羽一手搭在她小蛮腰上,一手轻抚着粉背,叹道:“对不起,这段日子处理朝廷大事,又在搞些研究,轮流陪着王妃,没有抽出时间来看你,是不是想家了?” 蒂丝娜哭了片刻,恢复过来,从他怀内抽身而出,转过身抹掉眼泪,又转过来,坚强道:“我要回草原,你放不放我走?” 龙天羽皱眉道:“真的不考虑留下,做我的汉王妃吗?” 蒂丝娜气得满脸通红,啐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龙天羽也不着闹,微微笑道:“还要回草原嫁人吗?” 蒂丝娜哼道:“这个你管不着。” 龙天羽心中好笑,这个蒂丝娜还在怄气啊,不过也是,要不是遇见我,她也许就会和情郎见面,花前月下,做那我和她做过的事,阴差阳错之下,倒让我拔了头筹,让是项云知道后,不知会不会被气得吐血啊! “蒂丝娜,当初我说过,一旦离开沼泽,回到汉中后,你就是自由人了,你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选择离开,不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答应你,不会强迫你,既然你水土不服,思念家乡,那么,我会派人送你回去,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蒂丝娜听了并没有多大高兴,心中掺杂着莫名的滋味,有些惆怅,有些无奈,有些不舍,有些辛酸,努力克制自己不再流泪,但泪珠却不争气地唰唰淌落,晶莹滴在地面上,一分八瓣。 龙天羽趁她不注意,拉起她青葱似的玉指,淡笑道:“如果舍不得,就别走了。” 蒂丝娜听了心头一跳,急忙甩开他的大手,哼道:“不走,留下等你欺负吗?你都那么多王妃了,我才不留下呢,和那么多女子共侍一个丈夫,人家可没那个大度,我的男人,一定要一心一意只疼爱我一个!” 龙天羽嘿嘿笑道:“你们匈奴还讲究这个啊?史书记载,有的兄弟几个同娶一个女人?有的权势大,却是见了喜欢的女人就抢过来,比中原人更不知爱情,什么一心一意都是假的!” 蒂丝娜攥起拳头,瞪着她,却无从反驳,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只爱着自己,疼着她一个人,可是在草原上弱肉强食,反而比起中原的礼仪更加远远不如,有权势的一人可娶几个、几十个女人,没有权势的牧民,兄弟几人只娶一个女人,谁有需要谁解决一晚,什么晚娘后母嫂子之类的,完全可以通用,野蛮未化,不像中原儒家提倡那些道德标杆。 龙天羽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香肩,郑重其事道:“真的打算要走了吗?” 蒂丝娜没有挣扎,嗯了一声,态度坚决。 “我会想你的!如果有一天不想留在草原来,汉王宫会一直为你敞开着!” 蒂丝娜出奇点了点头,抬起螓首,海蓝的深眸望着龙天羽的眼神,开口道:“你将来会派兵征服草原上的民族吗?” 龙天羽想不到她有此一问,没有正面回答,只道:“不是我喜欢战争,目前匈奴冒顿单于与你那情郎项云合谋,欲进攻中原,而我立志要统一华夏大地,建立一个超级大国,使天下百姓衣食无忧,过上太平日子,这一场战无可避免,我不会让他们深入中原,祸害百姓的,而且百年来草原匈奴、东胡、羌人、戎狄不断滋扰华夏边境,烧杀抢夺,动辄就是屠城屠村,抢夺一空就远撤,在他们看来天经地义,反正不是自己的族人,所以将来本王肯定要解决这些隐患,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蒂丝娜轻轻点头道:“但愿我们将来不会在战场上碰面,好了,你走吧,我打算三日后离开,请你派人送我回到草原吧。” 龙天羽不便深留了,只得同意道:“好吧,三日后,我会派一支兵马护送你去往草原王庭,希望你好好保重,将来还有相聚之日,把酒言欢,对了,我两日后就要入蜀,到时候不能送你,一路保重。”话落,捧起蒂丝娜的脸颊,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心中唏嘘不已: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相见,如此美的草原女子,将来不知要便宜哪个王八蛋了! 蒂丝娜没有反抗,任由对方亲在她的额头,心中百般滋味,强忍住了,等龙天羽的身影渐渐远去,她的眼角逐渐模糊起来,泪光婆娑,身子仿佛一下子空荡不少,忽然一股呕吐感袭来,忍不住用手捂住小嘴:“呜呜……”弯腰呕出几口清水,倏地想起一事,脸色大变。 …… 龙天羽离开宁和宫,心情有些不舒服,加上远行在即,又要离开诸位王妃一段时间,下午没有再去御书房搞研究,安心陪在王妃间,聊聊天,说几句诗词,逗得众王妃笑个不听。 由于婉儿怀孕成功,让这些王妃都看到了希望,除了感激卓凝君外,忍不住都希望在离别前,得到几次汉王的宠幸和慰藉灌溉,争取也怀上皇族血脉。 龙天羽排好了时间,当众宣布,吕雉、柳诗诗、潇湘、张倩、姬紫尘、洛非烟,两天三夜,每晚正好两位王妃侍寝,如果觉得多些几率,白天也可额外索取,听得诸女面红耳赤,佯作不依。 杜冰月则趁着诸女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伏在他耳根,不好意思地问起怎么没有排她,听得龙天羽哭笑不得,疼爱地触摸着她的脸颊,作出保证,等这次远行回来后,挑个良辰吉日就和她圆房,让小郡主芳心迷醉,玉颊酡红。 不一会,卓凝君来到他身边,没有过多的语言,只轻轻说了一句:“这次论政会,凝君也要跟去。”说完不理他的反应,婀娜走向诸王妃之间谈笑,龙天羽在后看着她丰腴的娇躯,圆挺如玉盘的翘臀,如绢束般的柳腰,火辣的身材仿佛成熟的蜜桃,在诸女之中是最饱满成熟的,芳华鼎盛,心想:带着就带着吧,没准在途中就把她变成准王妃了。 两日后,一切准备妥当,龙天羽再次御驾出巡,王城外旌旗飘展,浩浩荡荡备好了御林军、禁卫军、都骑军人马护卫,一个个身形挺拔的象钉子似的,戈锋森寒,气势轩昂。 汉王辞别了王妃诸女,在百官恭送之下,以巡视巴蜀为名,带着卓凝君和张子房起程入蜀。 任世人决计想不到,一场诸子百家的论政会,将因龙天羽的暗中参与,引起轩然大波,演变成一场足以扭转天下大势的龙争虎斗!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汉王出巡 禁卫军浩浩荡荡经过了大巴山与米仓山交界的蜀道,由于汉军反复修筑道路,这一次行走蜀道比前两次都要顺畅不少,悬崖栈道也经过了返修,这些工程浩大,光靠军队修筑是修不过来的。 龙天羽针对此点倡议征集当地民工,由朝廷根据工时来发工钱,这样不但将军队脱离出来,专门训练,而当地百姓参与工程项目也能有获得利润,手中有了余钱,提高生活质量,最后消费出去,促进货币流通和税收,形成经济的良性循环,这一点建议连萧何都佩服之极。 自春秋战国以来,朝廷修建大型土木工程,不是动用刑徒,就是征缴流民和奴隶,根本不会发放工钱,而且一次大型工程,由于工地条件艰苦,环境恶劣,朝廷又不会体恤这些劳力,动辄死伤无数,尤以秦始皇修长城最为霸道,劳力征用了上百万人,活着回来的寥寥无几,死去的人直接埋入了长城下面,才有后来孟姜女哭倒长城的千古传说。 往事已矣,汉朝初立,自然不会那样劳民伤财,使百姓反目,而是要发动百姓,自愿出工,获取工钱,这样一来各有所得。 很快来到了大剑山脉,巍峨剑门,扼入蜀的咽喉。 这支禁卫军穿行剑门关,直接来到此地练兵的军事,巡察二十万新军训练的效果如何,顺便见一见韩信。 一入深处,就听到兵甲锵锵,将士训练的吼声,兵器交击的脆响声,控弦之士拉弓射箭的破空声,战马嘶叫之声,虽然声音各异,但整齐有序,节奏鲜明,按方阵演练,士气如虹,不懂带军之人光看表面,也知道这支军队的训练有素。 龙天羽远远望去,心生感慨:想不到这支招募的新军,才短短半个月,就训练得有模有样,纪律严明,方阵和小队都有严格的组织,完全达到了常备军的基本要求,看来这韩信练兵果然独到之处。 中军帐内,甲胄铿然,众将衣甲鲜明,单膝跪地向刚刚升帐的汉王龙天羽行以军礼。 “众将军平身!” 上将军韩信、灌婴,大将军纪信、袁英、周苛,将军杨瞳、吕泽、王吸等大小三十多位副将以上级别将领聚集在中军帐内,起身后各自落座。 “韩将军,如今二十万大军训练情况如何,可有几路支军,都有何人统帅?所练兵种侧重点是什么,可还需要其它辅助,一年之内,或许半年,能否将这支新军训练成百战之师?”龙天羽开口询问道。 韩信拱手回道:“禀汉王,如今臣将二十万军分成骑兵与步兵两种,十军百营,大小武官,上到大将军下到卒长共有千人,层层统领,组织严密,即使到了战场了,大将军阵亡,由将军补上,将军阵亡,由副将补上,不会因为一人的阵亡而乱了阵脚,只以军令为准,首重法,次重术,号令明,法制审,奖罚分明,而且朝廷还破格以战功封爵位,这些士卒大多贫苦出身,有了封爵的希望,是以练兵都很刻苦,昼演阵法,夜练伏击,各有侧重,三个月可有小成,一年便可成为一支精锐之师,再往后便需要到战场磨炼,没有面对过死亡的将士,无法锤炼成真正的将士!” 龙天羽听了甚为满意,做主帅不但要勇武过人,有大将之风,更主要有谋略,懂兵法,运筹帷幄,调兵遣将,往往一个将令不慎,很可能要葬送数万甚至十万大军得性命,而兵法运用得当,数千精兵或许能击败数万敌军,以少胜多,这都是为军之帅的重中之重,显然韩信就是将帅中的佼佼者! 在兵家之中,春秋战国时代最有影响力的四位大家,分别是孙武、孙膑、白起、韩信,前两者合称“孙子”,后两者合称“韩起”,可见韩信在古代兵家之中,地位极高,备受后世推崇,声威还在庞涓、李牧、廉颇、王翦、蒙恬之上。 龙天羽目光如电,在韩信身上扫了一遍,发现此人的气质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轻傲、气盛的性子找不见了,多出几分沉稳,连身上散发的气势也不是普通一流剑手气息,而是大剑师初期,窍穴初开,隐隐突破了先前身体的壁垒,再一次攀升不少体能,这时候的韩信变得有些让人难以捉摸了,这才是兵神的气质。 经过一系列的兵败和境遇,韩信终于成熟了!正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历经磨难之后,扛得住,才能成器,古往今来多少俊杰天才,大多没有流传后世,皆因在磨难之中,扛不住,陨落了。 天才易出,功业难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如果要横扫中原诸侯,你认为还需要带多少兵马?” “若要平定天下,臣带兵,自然多多益善!” “韩信带兵,多多益善!”龙天羽微笑道:“二十万精锐兵马虽不足以横扫中原,但却能一战震慑诸侯了,毕竟汉军如果储备太多的常备军,每日消耗的军饷和兵器数以万计,一年下来,能耗掉很多一部分国库,目前朝廷还没有这个经济实力!” “臣乃将,汉王乃君,考虑自然不同,具体储备多少兵马,还需要汉王英明决策,臣的使命是如何利用好手中的人马,获取最大的成功,把伤亡减到最低!”韩信自然知道储兵需要耗费巨大,而且大汉初定,人口有限,还需要不少劳动力来开垦荒地,农耕水利等等,哪有那么多壮丁入伍。 春秋战国时代,诸侯各国没有多少常备兵,一旦打仗,都是按照兵书名册从各家各户召人,自备兵器盔甲和食粮,不打仗时各自回家务农,从战国末期直到秦国统一天下,才有正规常备军戍守边疆,从此开创了国家军队的正编化。 接下来韩信又向汉王禀告了目前兵种机制、各军将领及所需甲胄战马情况,龙天羽从中指出些不足,随后吩咐随行军机大臣做好笔录,让兵部予以解决。 当晚汉王就宿在军营之中,唤来韩信、灌婴几位大将,与张子房、卓凝君一起商量明日换装该路的细节,打算易容之后换马直奔‘自贡’水军之地。 就在这时,有侍卫在外禀告:“启禀汉王,营外有游侠自称青衣门的人,要面见汉王!” “青衣门?不就是杜冰月兄妹习武的师门!”龙天羽心中一动,这么晚了觐见,肯定有要事,当下说道:“请他们进来。” “诺!”侍卫退去,不一会脚步声响起,十几道青衣门的剑客走在门口,只听外面的铁卫阻拦住,要求剑客卸剑方可入内。 入乡随俗,朝廷又朝廷的规矩,青衣游侠卸下随身宝剑走入帐内。 龙天羽仔细打量入账的十几人,先头两人眉须半白,神清目秀、剑眉长垂,正是林澜、林沧两位前辈,都是大剑师巅峰的剑术高手,达到剑气出体、随心所欲的地步。 二人后面的十余位剑手,有男有女,大多都是三十以下的青年弟子。 “在下林澜(林沧)见过汉王!”两位老者拱手一揖,游侠剑手礼仪。 身后十余位青年弟子也都随着两位师尊拱手作揖礼,异口同声道:“参见汉王!” 龙天羽见是这两位老前辈,曾在云竹山庄煮酒论剑,有过交情,不可傲慢轻礼,当下起身道:“此处并非王宫,两位前辈无须多礼,来人,给两位青衣门前辈赐座!” 外面四个铁卫入账,为林澜、林沧二人赐座,其余弟子辈分较低,均立在了各自师尊之后。 “前辈深夜造访,可是为本王而来?” 林澜见汉王对众人如此礼遇,心中更生敬服,回道:“正是,不知汉王有没有听说中原诸子百家聚集争论天下大势的论证会?” 龙天羽心中一动,暗想难道青衣门也要参加此会?点头道:“有所耳闻,不瞒先生,本王也有心思亲自前往去看个究竟,林先生此问,难道对这论证会也有兴趣?” 林澜哑然失笑道:“不是感兴趣,鬼谷宗盖聂先生已经向本门下了邀请函,我青衣门属于战国时期古老剑门之一,这鬼谷宗文武多修,不但要以文辩百家,还要传授剑术心得,许多古老剑门派都有长老下山,亲自去听当今天下第一高手盖聂大师说剑!” 龙天羽心想原来如此,青衣门属于战国时期大剑派之一,蛰伏百年,专修剑道,门内高手如云,这一次有天下第一的剑手盖聂招集百家论辩天下大势,并讲说剑道心得,各剑门自然趋之若鹜。 “那正好,我蜀汉朝廷也派了使者前去,有青衣门照应,你们在明,我等在暗,到时为我大汉争得气运和声势,得到诸子百家的认可,网尽人才,将来讨伐中原,征服诸侯,便容易很多了!”龙天羽微笑道。 林澜惊讶道:“汉王也要亲身前往?” 龙天羽点头道:“正有此意!” 林澜摇头道:“不可,中原之地,诸侯混战,楚国虎视眈眈,汉王前去,太危险了!” 龙天羽从容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一场聚集大会,足以影响天下大势的方向,若不亲眼所见,一是错过这学术百年盛世,二来想了解这诸子百家后裔隐迹百年,究竟有何成就,培养出那些俊杰出来?当然,本王此次不会亲自露面,只是乔装打扮,在背后观察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出现!”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都不禁暗自佩服这汉王的做事风格,智勇双全,胆识过人,难怪能纵横强敌之间巍峨不倒。 林澜沉思一下,又道:“老夫临行前,想向汉王推荐几个人,以供汉王差遣。” 龙天羽微笑道:“先生有请,但讲无妨!” 林澜转侧半身道:“浅雪、晓溪,林挚、林秋出列!”话音落下,站在他身后的四位弟子迈步走出,黄晕的炙光之下,两位娇艳若滴的女子和两位俊杰青年,站在了军帐正中间处。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大江东去 龙天羽顺势望去,只见场中站着两男两女,女的肤白如雪,清丽无双;男的英俊伟岸,青年俊杰,气质都超过了一般的剑手和游侠。 林澜坐在一旁引介道:“这两位女弟子,乃是我青衣门走访中原各地,挑选天赋异秉、筋骨极佳的女童,带入山中闭关培养,剑术都已经跨入了大剑师行列,窍穴初开,一名唤林浅雪,一名唤林晓溪,乃是掌门嫡传弟子,汉王身系江山社稷,统一大业,万不可有失,此次外出,便由两位女子地跟在汉王身旁,扮作婢女,一旦有变故,为汉王护驾!” 龙天羽有些咋舌,这两位少女也就双十年华,竟然都在大剑师初期,难道大剑师是泥巴捏成的吗,一出现就好几个,要知道,在整个汉军中,只有他是大剑师中期,刚刚突破一个多月,韩信也刚踏入大剑师初期而已,这两位娇艳欲滴的少女剑术竟如此高深,的确让他有些吃惊! 只听林澜继续说道:“林挚、林秋剑术境界虽未达到大剑师境界,但二人自幼熟读兵书,推荐给汉王效力,将来北伐中原,也能带兵杀敌,建功立业,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 龙天羽大喜,军中正确有勇有谋的将领,如果这二人剑术都在剑宗巅峰,顶尖剑手行列,上了战场上对敌时自然勇猛无比,又熟读兵法,便有了带军的将才,加以磨炼栽培,可成大器! “如此甚好,林挚、林秋,你二人暂且投入韩信将军麾下,军职经韩将军考核之后,予以提拔录用,至于两位姑娘,一路同行,正好在途中保护卓王妃的安全。” 四位弟子诺了一声,接受了汉王的口谕和差遣。 当下商量一些进入中原的注重的细节,由侍卫带领青衣门人下去歇息,明日便要分道扬镳,帐内只剩下了龙天羽、卓凝君、张良、韩信、灌婴五人。 韩信有些疑惑,问道:“汉王此去中原,亲身涉险参加论政会,真要招揽诸子百家的后裔士子大夫为我大汉所用吗?其实,百家各有言论,本就相对矛盾,先秦以来,儒以文乱纲,侠以武禁法,秦朝推崇法家,于是开始大肆焚书坑儒,收天下兵器,严禁私兵论武,如果全部招揽入汉,或许会因政见不同,整日辩来辩去,夸夸其谈,不切实际,反而会影响汉中推行的新政,再说,我大汉要统一中原,靠的是富国强兵,而不是这些诸子百家的认可!” 龙天羽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显得高深莫测,淡淡说道:“有些势力已经超出了王权之外,任何王朝都不会允许这样的大势力潜伏着,一旦朝廷有所变动,他们就会站出来百家争鸣,扰乱朝纲,这次前去论政会,就是要了解一些这些百家弟子都被教育成了什么地步,还有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若能为大汉所用自然是好,若冥顽不灵,有意把持江山社稷者,就要拔掉这些隐患!” 几人心头一震,想不到汉王想的如此之深,竟然要对诸子百家开刀了。 龙天羽抬头望着帐篷,似有意似无心地道:“自古以来,任何朝廷都不会允许这些能影响江山社稷的势力存在,如果他们一心搞学术研究那还罢了,如果自成组织,还拥有武装力量,或许这一代掌门没有野心,下一代呢,谁能保证这些势力的首领代代没有反心,所以这样的势力,如果不能为汉所用,要么解散,要么予以铲除!” 其实这才是龙天羽要亲身前往的真正目的,了解儒家、道家、法家、墨家、阴阳家、名家、纵横家、兵家等诸子百家隐世的弟子都是些什么样子,可有真才实学,目光是否顺应大势,如果冥顽不化,还要为诸侯造势,甚至有心把持江山社稷扶持其它哪方势力的,就要想办法将这些隐患清除。 这一刻,张良、韩信、卓凝君几人都汉王有了重新的认识,这才是真正的君王心态,睿智开明的同时,也冷酷刚健,杀伐果断。 …… 翌日,林澜、林沧带领门下数名弟子向大巴山行去,要通过巴地进入中原,走捷径路线。 送别青衣门的人后,龙天羽与张良、卓凝君易容改面,乔装一番,在十二名铁卫的护送下,乘良驹快马赶往蜀地东南‘自贡’城,两位林姑娘也在随行之中。 途径梓潼、遂宁、河阳等城地,发现当地百姓忙于秋收,耕民笑容满面,民风朴实,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新法深入庶民之心,也不枉了他一番心血,看着一幕幕的秋割场面,他心里踏实,法令能超越权力,意味着这种法令有无上的权威和深厚的根基,得到了广大基层的拥护,国富民强指日可待。 不到两日,众人便来到了自贡城。 自贡历史悠久,因盐建城,境内地形多丘陵,大小河流四百六十余条,江河分属沱江、岷江水系,最后住入长江,乃东南入川蜀要塞,正适合水师在此操练。 此地驻军统帅虞子期早接到飞报,提前在城外数里迎接汉王到来,由于汉王秘密出巡到此,不得声张,因此随虞子期前来迎驾的只有王陵,和几员亲信将领、护卫。 “水师练得如何?百越降兵可都安置妥善?” “回汉王,十万降军,五万汉军统一整编,按照汉军编制分成六军,各有统将在操练渡船水战、野战冲杀、攻城配合以及弓箭射术和骑兵队,水路皆可一战,而且这十万秦军虽然体质仍弱,加以食物增补,很快便能赶超这支新军的体能,加上这批将士身经百战,一旦上了战场,便是虎狼之师。”虞子期向汉王解说道。 “很好,盔甲兵器和战马,朝廷会源源运输过来,你二人专心在此练兵,时机成熟,渡江占领长江以南的领域,北抗诸侯,好了,时候不多,咱们就从训练地经过,顺便看一下这批将士!”龙天羽抑制不住兴奋,平白多了十多万虎狼之师,哪能不高兴啊! 釜溪河畔,一批降军整编的两万五千人马正在操练着,这些人大都是百战老兵,十多年下来,体质大不如前,不少人枯瘦如柴,可是那种久经沙场的战阵经验和心理素质,却是那些热血沸腾地年轻勇士们所不能比的,他们自成一个方阵演练阵法和击技本领,尽管身躯消瘦,看上去并不壮实,但是他们冷漠的表情、冷酷的眼神,与那些新军的年轻汉卒相比,反而更令人心生畏惧。 巡视一番,龙天羽较为满意,由于时间短促,而且不能暴露身份,因此没有细致检阅大军,登上事先备好的船艘,由沱江扬帆启航,顺水进入长江航道,漂流而下。 自上游而下,江水湍急,两岸高山对峙,崖壁陡峭,尤其三峡最为险峻。 三峡由瞿塘峡、西陵峡和巫峡组成,自白帝城至黛溪称瞿塘峡,巫山至巴东官渡口称巫峡,秭归的香溪至南津关称西陵峡,峭崖壁立,江面紧束,最窄处是长江三峡的入口夔门只有数丈左右,水道曲折多险滩,舟行峡中,有“石出疑无路,云升别有天”的境界。 龙天羽站在船舵甲板上,清风徐来,吹动着长袍展动,胸襟开阔,感受名川江河的壮丽多娇,波澜壮阔,忍不住高喝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他念得心涌澎湃,听得身后张良、卓凝君等人都拍手叫彩,词句新颖不说,光是这份大气豪迈,诗经楚辞都及不上。 虞峰、萧川、郭涯、裴布等几名老铁卫跟随汉王已久,听过他不少名言绝句,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刚加入队伍的林浅雪、林晓溪二女,却听得眸光发亮,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汉王。 卓凝君靠近龙天羽的身侧,好奇问道:“天羽,这首诗词大气磅礴,意境深远,一气呵成,真乃不朽篇章,只是不知三国周郎何许人也,凝君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个……”龙天羽一时激动,竟然忘记改动原句了,推赛道:“这个是我家乡流传的人物,没什么,泛指英雄俊杰,嘿嘿,这首还不算好的,为夫还有一首诗,你愿不愿意听,只要你今晚答应留我宿在你舱内便可,要求简单吧!” “呸!爱念不念!”卓凝君面红心跳,羞恼的白他一眼,轻嗔道:“你这个人,总没个正经!” 龙天羽哈哈大笑,衣袍随风展动,不拘一格,豪情万丈,颇有几分狂士风范,高声赋诗道:“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趁着卓凝君听得入神之极,手臂一伸,把卓凝君紧紧搂入怀内,嘿嘿笑道:“看你往哪跑,君儿,今晚就从了为夫吧。” 卓凝君被他紧紧搂在怀中,惊喜之余,芳心狂跳,思维顿有些停滞,好不容易将心境平静下来,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侍卫和张太傅在,惊呼一声,从丈夫怀内挣脱而出,面带红霞奔向内舱去了。 林浅雪、林晓溪这对绝美女子,面面相觑,玉颊生晕,心忖这个汉王,不做君王的时候,如此洒脱不羁,风流成性! 龙天羽看着卓凝君丰腴的身材和挺翘的圆臀,试想剥去她的衣衫之后,又是怎样一番的美景呢?穿越两年了,还没试过在船上度一回洞房花烛夜,今晚就与君儿尝试一次吧,哈哈…… 此时心中无比畅快,胸襟开阔,彻底习惯了目前汉王的身份,也融入这个角色中来,再也不想着回到未来了:男儿在世,终究还不是要遂了自己心愿,出将入相,功成名就,求当世荣华、娇妻美妾,求身后之名,宏图伟业,万古流芳。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龙凤呈祥 龙天羽站在甲板上,面临着江水秋风,观望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怪石嶙峋,奇峰嵯峨连绵,烟云氤氲缭绕,古树青藤,繁生于岩间;飞瀑悬泉,悬泻于峭壁,雄伟壮丽。 想到这次将去参与论政会,心中莫名期待,不知那盖聂先生堪称百年来天下隐迹的第一高手,连师尊曹秋道在年轻时也曾受过他的指点,后来才在剑术上突飞猛进,点石为金,可知盖聂先生的可怕! 窍穴初开、百脏共鸣、剑气出体,乃大剑师由低而高的三大境界,而龙天羽突破了‘百脏共鸣’之后,在与项云激战时,隐隐感觉到了‘剑气出体’的屏壁,似乎是在百脏脱变之后,经脉和内脏的功能更强大了,体内的元气似乎浓郁犹如实质,要突破窍穴爆发出去,但就是这一种感觉,迟迟无法迸发,好像卡住了一般,不上不下,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剑术心境还没有突破大剑师后期的缘故。 龙天羽忽然间一声长啸,随即锵的一声,游龙剑出鞘,剑气如虹,锋芒顿时迸发笼罩在他周围丈许之内,剑随身走,展转腾挪,寒光烁烁,耳边还时时传来“咻咻”的剑刃破空声。 “破剑式、撩剑式、旋剑式、荡剑式、回剑式、快剑式……” 龙天羽施展自创的天羽九剑,漫天剑光如网,矫健的身影快似游龙,越来越娴熟了,一切剑术上的瑕疵都被完善起来,如今差的只是一朝的领悟,如何捕捉那道屏壁,破开大剑师最后一重的瓶塞,使剑气出体,收发自如,不再像现在这样,身体虽能沟通周围自然的精元之气化为己用,但是利用率太低了,只是提高了体能极限,温润了内脏,在攻击上比之初期,还没有更大的提升,只有剑气出体,攻击力才有实质的暴涨。 这也是他上次输给项云的关键,因为对手剑气出体,杀伤力得到大幅度暴增,在对抗交锋的时候,雷霆一击下,使龙天羽受到了内伤,比对手要严重得多。 甲板旁站立着十余位铁卫,分别是虞峰、郭涯、裴布、萧川、梁冥、苏阳、叶虎子、凌浩、凌剑南等,三十六铁卫入蜀之后遭到一次伏击,战死了十多人,后来在陈仓之地又遭到项云铁骑兵的重创,万里追杀,最后回到蜀地的时候,只有六个人,其中五个轻伤,一个重伤,加上两个中途绕走阴山报信的萧川二人赶回,也仅存七人尚能继续担职,加上凌浩、凌剑南,还有三人,乃是夏侯婴从‘龙牙’又挑选出的三名精锐,张翼、霍青、曲东海,组成近身十二卫。 这些铁卫身手敏捷,都是一等一的剑手,以一当百或许不能,但对付一般的士卒,斩杀数十人从容而退,还是能办到的! 此时十二卫看着主公的剑术,完全惊呆了,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了,一个人的剑术如何能超脱了体能,达到这等地步? 林浅雪、林晓溪二女也在这一刻皱起眉头,没想到汉王的剑术会这么高,曾听林澜师叔讲,汉王的剑术境界和她们一样,刚跨入大剑师行列,哪知龙天羽突飞猛进如此之快,这分明是要晋级‘剑气出体’的征兆! 不一会,龙天羽剑法越来越快,身如魅影,脑海中一股剑意灵念一闪一闪,让他无法捕捉,却又好像触手可及,这时出手挥舞完全天马行空,不再是天羽九剑,而是随手捏来,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越来越强烈,吹得周围橹杆木浆不住摇晃,剑气越来越强。 又过了片刻,宝剑开始震颤起来,剑身愈来愈亮,洒脱自如,神行融合,剑锋吞吐自若,一剑点出,通常剑锋如繁星乱坠,四周都是纵横的剑芒,那剑光的璀璨,当真如同皓月般绚丽无比,甚至连天上的红日也在刹那间被比了下去。 “吼——” 龙天羽挥剑全无了章法,完全随心所欲在劈砍横斩,但每一招式又似乎蕴含着无比的玄奥,而且一股龙吟长啸的声音自他百脏之间迸发出来,与剑身融合,彼此共鸣,这股龙啸之声竟越来越大,好像交织如网的剑气之内真有青龙腾舞一般,气势磅礴。 就在这时,一股低沉的箫声从内舱的窗口传出,浑厚低沉,带着几分高亢,穿透力极强,似乎感觉天地风云裂变,拨开云雾,泻下一道明辉下来,金光普照,要罩住龙天羽舞剑的身影一般。 箫声经过急转,顷刻又变得悠扬轻柔起来,渐缓清淡,心清而音清,箫声回荡在舟船四周,两岸之间不少林鸟吸引过来,绕走大船上空旋转。 众人浑身一震,连张良也都被这箫技震住了。 远远听见九霄之上有一股鸾凤长鸣的声音,是箫声把凤凰引来,不,是这箫声交织成曲虚幻成了一支凤凰的幻觉! 这一刻,龙天羽体内龙吟之声与卓凝君的凤凰之曲,彼此共鸣起来,龙凤呈祥! 龙天羽感觉到丹田之内一股先天剑气,不时地冲出一股流淌气海,逐渐融通全身的经脉,直到各窍穴和经脉饱和之后,膨胀、再膨胀…… 由于龙天羽此刻与奏箫者心灵相通,剑气与箫声相融,一曲曲的激荡和婉转像是在给龙天羽补充不足和动力,这箫音逐渐透出飘逸自在的韵味,比对刚才,就像浸溺无路者忽然大彻大悟,看破世情,晋入宁柔纯净的境界。 龙天羽体内的气流仿佛海纳百川般聚集着,反冲经脉穴位,一股未成,有一股冲上,等先天剑气在经脉中储蓄到一定的程度后,终于无法再封闭了,忽然迸发而出。 “啊——” 一声嘶吼,他的外衫在此时竟被迸发的内息真气撕碎成碎片,系着长发的束带也被催断,英发飘舞,剑气出体,无坚不摧,龙天羽这时畅快淋漓地挥剑,一边意气奋发地高吟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合下,白首太玄经……” 一首《侠客行》被他高吟之后,气引天地,傲视群雄,旷达超脱,悠然飘逸,手中剑凝于空中,渊渟岳峙,气势凌然,接着一声大笑,飒然收剑,一朝领悟,堪破屏壁,晋级大剑师后期境界了。 这时龙天羽信心满满,他这大剑师后期,加上帝王之势和宏愿远大,却比同等级剑手要霸道不少,如果再遇上项云,一定要报回上次之辱! 箫声停歇,余音不绝,山顶斜阳渐落,一抹余晖披洒在他身上,与萦绕在他体表的剑气相折射,霞光百道。 龙天羽大笑之后,收剑走回舱内,要好好答谢一番卓凝君,若不是她及时以箫声做引导,从旁辅助,使他心境保持一种玄妙的状态,这一次冲击大剑师后期还真有些困难,至少六成要以失败告终,毕竟他刚踏入‘百脏共鸣’也只有一个多月,火候尚浅,剑境还未晋升。 “君儿!”龙天羽来到卓凝君的房间,推开了房门,只见舱内轩室不小,有桌案、屏风、床榻等,倒像一个内轩卧室,卓凝君正端坐在窗口旁,素手拿着一支洞箫,经过刚才一番吹奏,与他心灵相通,那一刻的龙凤和鸣,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内心和弦。 卓凝君清美的玉容辉映着神圣光泽,双眸深沉平静,本来笼罩不去的愁云幽怨云散烟消,不余半点痕,她眸光寻声往来,与龙天羽目光相对,看着他神采飞扬的表情,温柔一笑道:“你又有变化了!” 龙天羽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微笑道:“还要多谢君儿的相助,作为回报,今晚我不走了,就宿在这里。” “那怎么能行?”卓凝君芳心急跳了两下,面红耳赤道:“别人会知道的。”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我的好君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整个汉中谁不知道你是汉王妃啊!” 卓凝君还是有些害羞,想到要和他同床共枕,颠鸾倒凤,保持二十六年的清白之躯要被对方任意伐旦,有些羞涩又有些兴奋,红着脸道:“可是凝君……不是还没有想好嘛。” 龙天羽常在花丛中打混,深知那些倾国倾城地女子,看似清纯脱俗、高不可攀,一旦揭开她们地面纱,也只不过是些普通女人,她们会害羞扭捏,上了床兴奋尖叫,初次也会失声痛哭,跟普通人没有两样,一本正经地道:“这样,咱们一起用晚膳,然后秉烛夜谈,只抱着你睡,你若不喜欢那个,我们不做就是。” 孤男寡女独自相处,虽是未婚的夫妻,名义上的王妃,卓凝君也忍不住的有些心跳,红着脸低下头,轻声埋怨:“谁说不喜欢了?” 龙天羽愣了愣,放声大笑:“好,就算为夫失言了!我这就出去让人备好酒菜端入房内,你我饮下合欢酒,便可真真正正做夫妻了,船上洞房花烛,还是头一次呢,君儿不会介意吧!” “呸!”卓凝君嗔了声,羞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凤凰落红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夜幕寂寥,不知何时,天空已变得斑驳,点点星辰时隐时现,淡淡地幽光与江水上的波光交相辉映,美丽无比。 龙天羽派人叫了酒菜,不一会林浅雪和林晓溪各端着一篮酒菜入室,二女均是绝色的女子,而且自幼在山门中练剑,气质超脱,身轻如燕,步如履云一般,各是一袭窄袖紧身的青衣,衣上并没有什么花纹,袍子几经转折,绕至二女的翘臀束然向下,又宛若喇叭口似的张开,体态纤秾合度,简简单单,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 二女表情清淡,为汉王和王妃在桌上放满了酒菜和爵杯,她俩本就人美如画,一举一动无不透着一股天然的美,姿色一点不逊于后宫王妃,加上大剑师的气质,使娇躯散发着一股出尘的意味,此刻却充当起婢女来,真是大材小用到家了。 龙天羽目光注视着两位林姑娘,心想这两女子剑术都达到了宗师级别,突破了外劲巅峰,开始修炼内劲,一个青衣门就有这么多高手,真不知各大门派隐迹百家,会有多少可怕的剑手了。 林浅雪二人为汉王和王妃斟完酒,也不吱声,转身退出了舱门。 “有个性啊!”龙天羽轻轻一叹,收回目光,凝视面前的卓凝君。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道,卓凝君一袭碧水绿的长裙,窈窕修长中曲线玲珑,将她丰腴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如丝地云鬓高高盘起,斜插起一根长长地玉钗,清新典雅,美丽的眼眸波光流转,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晶莹地耳垂如玉般玲珑,清秀的脸颊似是着了粉般鲜艳柔媚,如画中仙子一般。 “太美了!”龙天羽咽下一口吐沫,心中感慨万千,与刚才两位清淡冷漠的美女相比,凝君的美却要在风韵上更胜三分了。 卓凝君被他看个不停,芳心急跳,晶莹的脸颊飞快的染上两抹红霞,薄嗔道:“怎么一直傻看啊,菜都要凉了。” 龙天羽呵呵一笑道:“君儿,这些日子都没有机会和你单独相处,好好谈一谈我们的事,这次终于给我这个机会了。” 卓凝君一听这话,心中升起淡淡的醋意,横了他一眼,哼道:“你还知道啊,汉王宫内,每晚排队都排不过来了,你这坏痞子,真不知还要纳多少妃子才甘心?” 坦白说,这些妃子都不是他身为君王为了凑数或喜新厌旧而纳妃尝鲜儿,而是与他都有过一些经历,真挚的感情,才在一起的,绝不是单单贪图美色选女入宫以供享乐纵欲。 “君儿,我对你的心,你也明白,自从你和我出谷之后,我就把你当作我真正的王妃了!要是你同意地话,就请把这爵水酒饮了。”龙天羽笑着说道。 这坏痞子就要逼婚了,卓凝君芳心急跳,面红耳赤,稍加犹豫,暗叫罢了,该摸的也让他摸了,该亲的也让亲了,一切都交给他吧!当下羞不可抑的嗯了声,纤纤素手缓缓端起那水酒,就要一饮而尽,却听龙天羽道:“且慢!” 卓凝君愕然止住,一脸不解,难道他又反悔了?这人岂能言而无信,恁地可恶! 这时龙天羽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微笑地与她胳膊挽在一起,眨眨眼道:“现在可以了。” “这是做什么?”卓凝君愕然问道。 龙天羽笑道:“这叫交杯酒,在我的家乡,结为夫妻入洞房之时,都要喝交杯酒的,喝过之后,就可以行那床底之欢了!” 卓凝君听后酒还未喝,芳心就已醉了,娇躯轻晃,脉脉望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这一刻竟有些激动和刺激,轻呸道:“你这人,就喜欢弄些新花样!” 弄新花样?龙天羽哈哈大笑道:“我会的花样还很多,什么青龙探穴、老汉推车,到时你就知道了。” 卓凝君白了他一眼,脸红如霞,直接无语了。 二人将那交杯酒一饮而没,凝君的脸颊升起两朵艳丽地云霞,美艳不可方物。 龙天羽看的心驰神醉,突然在她耳边轻轻一吻,温柔道:“君儿,你现在可是我的王妃了!” 卓凝君只觉耳朵旁燥热无比,轻嗯了声,低头颤道:“在山谷里,湖心赏月之时,我就把你当成凝君未来夫婿了。” 龙天羽闻言只觉浑身舒坦自在,这蜀凤凰可不是婉儿和月瑶,她的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大,而且身份敏感,比那两大才女还难搞定,得到她亲口承认,涌起无比的自豪感,当今世上倾冠宇内的三大才女,都被俺一人拿下了。 放下了酒杯,龙天羽身子凑过去,轻轻握住她的小手,脸上露出笑意,她的手修长柔软,带着暖暖的体温,轻轻在她发端一嗅,清香中人欲醉,龙天羽一时陶醉在这温柔乡里,手臂揽住君儿腰肢,大嘴吻在卓凝君樱桃小口上,舌头敲开她的贝齿,肆意索取她嘴内的芳醇津液。 卓凝君便被汉王吮住了舌尖,她的娇躯顿时酥软下来,那双圆睁的杏眼便也带上了几分朦胧,半推半就地闭上,娇喘细细,忽然觉得胸前一凉,原来龙天羽的大手已触摸到她的酥胸之上。 “噢——” 卓凝君终于忍受不住,螓首埋入他的怀内,把那娇美动人的身躯紧贴着他的胸膛,若唇齿间只能发出咿唔的低吟,任他大快朵颐,恣意品尝。 龙天羽站起身,扶起她的乏力的身躯,顺手拔下玉簪,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立刻瀑布般倾泻下来,发长过臀,半睁的秀眼中满是盈盈水波,一股难言地娇媚感觉震撼着龙天羽的心灵,难耐。 “君儿,与为夫共游那巫山,为本王也生个皇子吧!” 卓凝君的脑袋“轰”的一下,比灌下了一大杯醇浓的美酒还要迷糊,身子醉了,心也醉了,在龙天羽的甜言蜜语中,她毫无抵抗地被解开腰带,褪下了丝袍。 光滑的胴体美得如梦似幻,轻软柔顺的乌黑秀发与那沃雪一般白嫩柔滑地肌肤相映成趣,古往今来,最美的古典仕女姿容,瘦削的香肩与挺拔地构成立体的曼妙曲线,烛光下,洁白身躯闪耀着水一般柔润的光泽,娇躯微微颤动间,那光晕就象水一般流淌,又象在灯下把玩一方美玉似的感觉,晶莹得像一尊冰雕玉刻地美人,修长地玉腿便如燃烧的火一般,紧紧合拢靠在一起。 龙天羽一时看得痴了,手碰在她平坦、柔软、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一把拦腰抱起这暖玉生香的美人儿,走到床榻边。 罗衣散绮,玉体生香。 龙天羽将她轻压在床上,着她的身子,卓凝君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雪白的椒乳上高高翘凸起两粒嫣红的小樱桃,龙天羽毫不客气地在她娇润地红唇上肆虐,大手不时在她挺耸地酥乳和浑圆的翘臀上揉捏。 一番轻怜蜜爱,卓凝君娇喘吁吁,双眸中水汪汪的,尽显意乱情迷的娇态,已经动情的她,此时已经无暇思考了,她终于撤掉了才女的冰清孤慢和最后一丝矜持,忘情地抱紧他,低声呢喃道:“夫君,爱我……” “好!”龙天羽啜着她晶莹的耳珠,双手缓缓下移,托起她浑圆丰盈的翘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现在,让我们做些连神仙都羡慕的事吧……” 几度风雨之下,卓凝君梅花初绽,花开数度,而龙天羽仍雄风不减,这名动天下的蜀凤凰再也难以承受住汉王的雨露恩泽,羞涩而又甜蜜的挤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 项羽率领大军占领了济北郡,屯兵数日后,蒲节、荆涛率领两万人马感到,合兵一股后,以雷霆之势,攻陷了齐都临淄,田荣被迫带大将齐啸雨、田都退守‘平原’城,以济水做最后的防线,济水以东齐国绝大领土均被楚军霸占了。 就在此际,殷王彭越终于发兵了,亲率三万精兵赶来,驻扎济水西岸,隔水与楚军对峙。 田荣闻之彭越出兵,大喜过望,带着麾下军师、大将前往迎接,两军汇合,临江观望楚军营地,彭越叹道:“楚军兵强马壮,至少有七八万人马,而且猛将如云,季布、蒲节、项伯、项庄、庞虎等人都不简单,尽管我两军合兵,也不足八万众,如果正面冲杀,肯定难敌楚军,唯有以济水为险,利用楚军渡河之际,忽然出兵猛袭,楚军背靠河水,无法摆开阵型,那时肯定能大败项羽!” 田荣哼道:“项羽这人嚣张跋扈,以霸王自居,想要所有诸侯王都听命于他,居心叵测,若不反他,便要受他控制奴役,如今楚军又在我齐国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我田荣若不击垮楚军,对抗到底,焉对得起这些齐国子民!” 彭越心中暗想,每个诸侯王都有私心,都想一直做王,不做人臣,何必说的这么伟大,自己出兵虽是为了获得齐国土地,但更多还是防止楚国做大,吞噬掉齐国之后,楚军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的殷地。 “呜——” 沉重的号角长长地响起,随即战鼓声如滚雷一般划破了河水对岸的楚营地。 田荣脸色大变,惊道:“不好,楚军要发动攻击了,项羽用兵,一向以快、猛、狠出奇,想不到楚军刚扎营不到一日,就要发动攻势了。” 彭越点头道:“不错,楚军尚未歇息好,我军又何尝不是刚到齐地,两军配合尚未协调灵活,仓促应战反而有利于楚军,奈何陈余带兵与张耳在常山一带僵持不下,无法拨兵前来支援,这一场仗,不好打啊!” 只见济水东岸数里外的楚营门口响成一片,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摩擦声、刀枪撞击声,仿佛颗颗重木,撞击着大地,声势浩大无比,骏马嘶腾仰天长鸣,无数的旌旗迎风招展,数万的楚卒迅速列阵,密密麻麻,枪头如林,磨的铮亮的刀锋枪头闪着灼灼寒光,在夕阳余晖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楚军终要发起猛攻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血染济水 两道鼓声传过,三军早已集结完毕,放眼望去,楚军营门前,黑压压地一片,全是楚军将士,数万精兵,个个盔甲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 其中有长刀营、长枪营、长戈营、弩机营等多个兵种,右手边的骑兵营,战马入行,骑士入列,手中的马刀长枪闪着幽幽寒光,令人望而生畏,大小将领近百人,虽是兵多将广,整军完毕后,军营前却变得鸦雀无声,连那战马的嘶鸣,也听不见一声,可知项羽的这支精兵,的确训练有素,楚军精锐尽在此处。 三军阵前,项羽身披黄金锁甲,浑身金光闪闪,披着雪白的战袍,胯下乌骓乃塞外大漠汗血宝马中的极品,日行千里不在话下,他腰间佩戴着削铁如泥的霸王刀,手中提着一柄两三丈多长的方天画戟,整个人接近两米的魁梧身躯,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那股霸王之气天下人罕有。 项羽扫过阵列前的数十将领,再望了望六万楚军,吼了一声道:“齐国只剩下济水对岸的一座城池,只要攻破,齐国的余孽叛军就被剿灭了,我楚国霸王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生当人杰,死亦鬼雄,破杀田荣,天下一统!” “生当人杰,死亦鬼雄,破杀田荣,天下一统!” 所有的将士跟着大吼起来,声势滔天,阳刚之气猛烈爆发而出,每个士卒战的意和杀气熊熊燃烧起来。 “列阵,登船渡水!”项羽下了军令,大军开动了。 在济水东岸,摆放不少船只和木筏,要搭成浮桥通向河水对岸,虽然此处水流并不算湍急,但河水面却极宽,只要大军渡河一半正是敌军的一箭之地,伤亡在所难免。 先锋部队由蒲节、荆涛二将带头,率领两万大军开始渡河,上百艘大小渔船和木筏排成了数列向河水对岸靠近。 “布盾!” 楚军前几排的盾牌手举起了厚重的方盾,后面的短柄手用圆盾盖住上空,准备抵挡敌军的弓箭,随后密密麻麻的士兵遮挡在盾牌之后,逼近岸边。 田荣见状大惊,道:“准备放箭!” 彭越却道:“且慢,如今楚军尚未靠近,射箭无法伤及,等楚军过了一半江面时候,先以弓箭远袭,注意不要射正面的盾牌,往后面的高空射,箭头划落,后面的楚军必难以抵挡,等前面的楚军一登岸,我军便派出先锋骑兵冲击,将楚兵轰赶落河,溺死敌军!” 田荣虽有野心,却不是带兵的料,听到彭越讲的条条是道,登时信了几分,点头道:“殷王所言极有道理,齐将军,传令下去,等楚军渡过一半江面开始放箭,田都将军率领骑兵先锋候命,一旦楚军甲士登岸,骑军立即出击,冲散楚军阵型,轰赶入河!” “诺――” 彭越转身望着北侧道:“本王带人马在北面接应,一旦楚军大举登岸,本王则带三万精锐从一旁切入,冲垮楚军的阵脚,两面夹击,合拢在一起,威力更盛,双方人数相差不多,关键还要看兵法战略应用妥当与否,项羽这人好勇,有万夫莫敌的本领,我们便以计策将其击败!” 田荣听后大觉有理,当下赞同,彭越带着方阵队伍离开,北上两里地,在此准备时机反扑楚军。 彭越走后,田荣谋士田詹皱眉道:“大王,彭越这人工于心计,有勇有谋,出此计乍听有些道理,实在乃金蝉脱壳之计,让齐军与楚军正面交锋,两败俱伤,他则坐收渔翁之利,倘若有利益,他或许会出兵从旁协助,一旦楚军太猛占领上风,说不定彭越会带兵逃走,弃大王于不顾!” 田荣一听,心里一急,猜疑道:“不能吧,彭越既然能带兵前来援手,又岂会临阵脱逃,弃道义于不顾!” 田詹道:“大王,如今大争之世,各路诸侯本来就不是同一条心,当年陈余与张耳何等生死之交,后来面对秦军强敌,不是一样弃之不顾吗,后来变成生死之敌!这彭越多数因大王割让土地的利益才肯出兵,还有原因就是怕楚军做大,下一步会对付他殷王,这才率精兵前来,倘若楚军太猛,臣担心彭越会临阵逃脱,保存实力回殷地死守去了。” 田荣担忧道:“那可如何是好?” 田詹叹道:“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依臣之间,一旦楚军攻上岸边,形势太猛,我军便立即退守平原,让彭越的人马在前面与楚军厮杀,拖住楚军,如果形势大好,我军掉过头反扑过去,如果彭越也被杀得大败,我军只有死守平原,再向魏王豹、河南王申阳、赵王赵歇求助援兵了。” “只好这么办了。”田荣轻叹一声,有种日薄西山的感觉。 “大王,楚军已过一半河面!”大将军齐啸雨忽然禀告道。 田荣心中一紧,喝道:“还不快放箭啊!” “放箭――” 数千弓箭手朝着河面上空猛射出去,箭雨密集,尽管被盾牌挡住不少箭矢,但仍有大部分箭矢穿透了楚军的防御,射在楚卒身上,顿时惨叫声起,不少士卒落入河水内,鲜血汩汩染红了河面。 两轮箭雨射出,楚军的船只靠近了不少,五虎上将蒲节大吼一声:“弩机营还击!”话音落下,无数大弩猛烈地从后面大船甲板上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弩机箭雨,弥漫了天际。 这楚弩和硬弓远比齐军寻常弓箭强出不少,准确性好,而且杀伤力但,这下子倾泻而出,瞬间压制住了齐军的箭雨攻势。 “啊――” 齐军阵列中惨呼声大起,盾牌手急忙排列在前应当起来,双方的箭矢如蝗,来回对射着,各有伤亡,齐军阵型开始后撤,让楚军登岸,骑兵在盾牌手已做好冲锋的准备。 随着楚军登岸越来越多,田都大喝一声,率领五千骑兵先锋自阵中冲杀而出,要利用战马的冲贯力将楚军冲散,溺死在河水中。 “杀啊……”双方将士都热血激昂,咆哮着,千军万马喊杀之声,顿时撕裂虚空,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浪。 蒲节、荆涛而将策骑从渔船上登岸,率领数千上岸的士卒冲向齐军,要与这支齐军先锋硬拼血战。 这时的彭越正在北面两里处蓄势以待,远远望见河滩处两军激烈地厮杀,齐军占据了骑兵和地利的优势,而楚军士卒却比对方精锐善战,这样一来,先锋军陷入了僵局,形成势均力敌的厮杀场面中。 “大王,我军出兵吧,正好从北面冲乱这支楚军的阵脚!” “不急,楚军两万先锋只登陆不过数千之众,至少还有一万人没有上岸,先让齐军与楚军厮杀,相互削弱实力,可减弱我军伤亡,二来齐国若还有自保力量,就不会完全依靠我殷军了,这叫三方博弈,智者当归!”彭越微笑着,似乎将彼此三方的形势了然于胸。 就在此际,阵列后方却听到马蹄声大作,好像有一支骑军步兵混合的人马,从北面上游之地朝彭越阵列后方冲杀而来,两名斥候匆忙奔了上来,慌张喊道:“启禀大王,后面……后面发现了楚军的骑兵和徒步甲士,正从我军阵列后方杀来,请大王定夺!” 彭越脸色一变,暗叫不好,原来楚军这几日按兵不动,等待后面增兵援军只是障眼法,其实项羽真正的目的实在等上游的人马暗渡济水,绕到齐军后方包抄偷袭,想不到正好从背后断了我军退路,当下急忙喝道:“调转阵型,弓箭手、盾牌手、长柄手迅速换位,准备迎敌。” 楚军的袭兵的速度,比想像中的还要快上许多,近万匹战马奋力嘶鸣,驰骋在河滩上的壮观场景,让人心惊胆颤,两万多楚军,骑兵与步兵各占一半,领头的将领正是五虎上将之一,世称千金一诺的季布,副将有项伯、项庄、曹宸,带兵杀来。 “杀――” 大混战开始了,济水北岸的河滩、山丘处处是兵马在交锋,弓箭、弩机等远程攻击武器全部失去了作用,三方将士只能抄起刀枪剑戟寻找着对手肉搏,人头滚地,断肢横飞,惊心的惨叫,动魄的蹄声,俨然是人间地狱、修罗杀场。 河水对岸,楚军阵列前。 “霸王,季布将军带兵及时赶至,已经包抄了彭越的人马,而蒲节将军也已经登岸与齐军交战,时机成熟,请霸王下令全军渡河,一举击垮齐、殷两军!”副将庞虎抱拳说道。 项羽点头,这场仗胜券在握,务必要尽快结束,消灭齐国隐患,然后赶往鬼谷宗云梦山脉棋盘峰参加论政大会,他有一种感觉,那生死宿敌龙天羽也一定会亲身前往,正是当着天下诸子百家、贤者大夫、英雄豪杰的面,与龙天羽一决雌雄的时刻,自己刀境大进,刚突破了暗劲中层,相当于大剑师百脏共鸣的境界了,有很大的信心击败龙天羽,好以雪前耻! “龙天羽啊,龙天羽,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与我项籍为敌,如果你亲自前往,棋峰崖下,将是你葬身之地!” 西楚霸王想到此,转身对着身后的将士吼道:“将士们,渡过济水,撕碎齐国防线,一举攻陷平原城,但凡有战功者,可在平原城内掠夺三日!” 闻言后,接近五万楚军众将士脸上洋溢着兴奋与贪婪,无数雪亮的长刀剑戈高举在他们粗壮的手臂中,在斜阳照耀下,闪烁着幽幽寒光。 “大破齐军!大破齐军!” “出兵!”项羽挥动方天画戟,斜指对岸,发出了军令。 “吼――”五万将士迅速朝河水边的船只冲去,恨不得立即就飞到对岸去,斩杀敌军将士立功,然后在平原城内掠夺金叶珠宝和美女娇娃,瞬间,一股强烈的阳刚风云席卷开来,杀气滔天,浮尸无数,鲜血已染红了河面。 对岸的田荣等人见状都吓了一跳,霸王一吼,震慑三军,望见楚军后方倾巢而出,士气如虹,个个如狼似虎,以一挡五,齐军根本抵挡不住了,田荣面如死灰,隐隐感觉到自己大势已去了,齐国将成为第一个被楚国灭掉的诸侯。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鬼谷宗主 楚军士气如虹,战意凛然,先是蒲节、荆涛带先锋兵与田都率领骑军激战,相持不下,为后面渡河的楚军争取了时间,一万多人马登岸后,迅速将五千齐国骑兵击得溃败。 北面季布、项伯、项庄等楚将英勇善战,从背后袭击彭越三万精兵,一时间激烈地厮杀起来,难分轩轾,血流成河,场面极其壮烈。 随后项羽亲率五万将士渡河,主力登岸,顿时占据了压制性上风,项羽手持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冲杀上去,副将屈邪、西门川、夏央等人策骑在后,大军如潮水般扑向了河岸高丘处的齐军。 楚将庞虎、秦殇则带近两万人马朝着北面杀去,堵截彭越大军。 到处是将士的嚎叫和喊杀声,血威滔天,给这灰暗的战场更加添加了一份沉重,整个济水河畔上空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 殷军中有三大将领,扈胤、彭冲二将带领前军正与季布、项伯等人厮杀,另一大将袁蛟则策骑来到彭越身旁,焦急道:“大王,楚军已经有八成人马渡河,齐国大势已去,我们不可深陷于此,大王赶快突围吧,末将带领五千精兵断后,阻截后面的南面的楚军!” 彭越环顾南面,楚军人马大部分已渡河,主力正追击齐军,还有一部分敌军正包抄而来,形势严峻,一旦形成合围之势,很有可能无法逃遁了,当即点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楚军强硬,我军只好避其锋芒,突围而出,暂回殷地坚守,联合诸侯反抗楚军了。” 袁蛟见殷王允诺,稍微宽心,手持长枪抱拳道:“末将这就带兵断后,请大王突围而出!”说完,调头带着亲随俾将、校尉和数千人马迎战庞虎、秦殇人马。 “突围!撤军!”彭越手持一柄长钺,异常勇猛,带着亲卫及中军,从西侧冲杀而去,企图突围,撤回西面殷地。 “田荣,还不下马受死,更待何时?” 项羽一声咆哮,百脏之间有虎啸之声爆发出来,结合他的勇猛和霸气,这股威势仿佛数十头猛虎齐吼一般,挡在前排的齐军骑兵被霸王这一声吼,震得落马数十人,吓得胆颤心裂,战马受惊倒地,亦或四处逃窜,溃不成军。 田荣在极远处正策骑逃走,听到这一声吼,仍吓得脸色惊变,暗忖:这西楚霸王,数月不见,威势竟然与日俱增了,寻常将领别说与其交战,就是吓也被吓死了。 大将齐啸雨与田都共带一万齐军断后,正与蒲节、荆涛交手,剑来矛往,激战数十回合,仍未斩敌于马下,这时项羽策乌骓疾来,手中方天画戟用力一掷,威猛飞出,噗的一声,穿破了齐啸雨身上铠甲,由于力道过猛,竟将齐啸雨狠狠带出数丈远,钉死在地上。 田都一见不好,掉马就撤,却被蒲节一戈划中,伤到了右肩,带伤逃走。 齐军断后人马失去了统帅,顿时士卒战意全无,溃败逃窜,项军带着数万大军直接杀到了平原城,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攻破了城池,田荣从西城门逃走之时,项羽及时赶至,拉开屠龙弓,射出百丈,穿死了齐王田荣,大破齐军。 而北面战斗也已结束,彭越最后突围而出,仅带不足一半人马撤回殷地,三员大将战死了两人,只剩下大将扈胤携带残兵衔尾退去,楚将季布没有继续追击,收兵来到平原与大军汇合。 接下三日,楚军在平原内屠城,烧杀掠夺,大财物归朝廷,小物归士卒,收获丰富,整个城池三十万户,三日后只剩下一半,但凡与王族有干系的族人、臣子、客卿一律处斩,美妇少女运往楚地充公,暂时平定了齐国之乱。 项羽安排妥当后,准备带着二十八卫和三千精兵,赶往云梦山鬼谷宗参加诸子百家论政会。 …… 龙天羽乘船顺江东下,在荆州之地登岸。 荆州地处连东西贯南北的交通要塞,历来均为兵家必争之地,春秋战国时期,二十代楚王定都荆州,长达四百多年,楚文化发源地,先秦中古时期,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一鸣惊人”的政治家楚庄王、楚国名相孙叔敖、吴国名将伍子胥、楚国名士申包胥都是荆州名人。 龙天羽、张良、卓凝君、林浅雪、林晓溪以及十二铁卫站在船甲板上,船停泊在荆州城北面渡口,等候李月瑶的到来,早在数日前,已派人前去丹阳城通知才女,来荆州汇合,一同前往云梦山鬼谷宗。 由于此时荆州在九江王英布的封地之内,但英布势力尚未发展庞大,此城内只有数千守军,一名守将领,掌管城内军政税收司法等,毫无秩序和律法。 长江沿岸不少城邑都被汉军锦衣卫遍布渗透进去,在城内通过贩卖盐茶、丝绸布匹,以及牙刷、洗发露等新物品,开茶馆驿站,明着做生意,暗中发展势力,刺探军情等,组织严密,跟革命地下党似的。 不一会,一队商队车马驰来。 “启禀汉王,丹阳城已传来消息,在汉王消息送到之前,李王妃已提前动身,前往云梦山了,因此,属下未能接来王妃,请汉王赎罪――”一名锦衣卫副使垂着头请罪道。 龙天羽喔了一声,早猜到她这精通百家经史的才女不会放过这一次鬼谷盛世,却没想到她早一步动身了,这倒不巧,不过既然也去了云梦山棋盘峰,就有见面的机会,当下道:“尔等不必自责了,本王已有定数,这就启程北上,争取及时赶到云梦山。” 张良叹道:“这样也好,今日已是十月初,离着论政会召开期限只有七日,快马赶路,也要五日抵达,是该动身了。” 龙天羽默默点头,心中着实思念月瑶啊!旋即又暗忖:也不知夏侯婴准备怎么样了,有没有安排好精兵,藏好汽艇,一旦有事,好溜之大吉,这次带着两大才女,可不宜大动干戈啊! 船只横渡长江,在北岸登陆后,诸人乘快马朝着北面中原之地进发。 …… 云梦山又名青岩山,属太行山脉,峰峦叠嶂,山岚雾霭,云蒸霞蔚,气象万千,泉水潺潺,百花争艳,因战国时代被誉为“智圣”的纵横家鼻祖鬼谷子早年隐居在此而闻名。 这鬼谷子先师从衣、食、住、行、医等、了家理财、治国方案、外政外交、兵书战策、兵器发明、天文地理、神奇推算、养生教子等等可以说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后来他开创了纵横术,并创立鬼谷宗,收了五百天赋异秉的弟子,并根据其天赋因材施教,传授百家所长,培育出许许多多知名人士,以及许多隐迹的优秀弟子,如今隐世的两大宗派鬼谷宗和阴阳冥宗都是师承鬼谷子门下。 鬼谷宗当任掌门盖聂先生,乃当世第一奇人,百年内隐迹的第一高手,尽管百年内从未与人交过手,世上知其人者少之又少,唯独一些数百年隐世的古老大势力、门派、世家豪族才知道此人的存在。 金秋时分,枫叶黄栌把整个云梦山妆点的万紫千红,峰峦郁峻,云海松涛,气象万千,溪壑幽深,迥出人寰,实为仙府一般。 山中寂静,有四人走过石径,来到鬼谷宗禁地一处石关洞穴之外。 这时在石门密室之内传出一个沧桑的声音:“你们四人都到齐了。” “子阳、子清、子慕、子奇,拜见师尊!” 三男一女恭敬在石门之外向着石关方位拱手弯身一揖,听候师尊吩咐。 这四人乃是鬼谷宗四大杰出弟子,名为甄子阳、端木清、邱慕言、诸葛玄奇,对于日星象纬、百家经论、占卜八卦、六韬三略、奇门遁甲之术等都有钻研,自幼研习《鬼谷剑典》,剑法大成,又各有擅长,任何一位出世都可称得上奇人异士! 甄子阳的剑道境界步入登峰造极的地步,诸葛玄奇对兵法谋略和弈棋都有极深的造诣,端木清儿精通阴阳术,操控人魂的念力极强,邱慕言却精于辩说与纵横术,口才自比门中百年前苏秦张仪长辈,也丝毫不弱。 “双十之日即将来临,论政会的事宜可准备妥当?”闭关的石室内传来空旷的声音,这股声音又像是大自然中凭空传出,又像是直接灌入脑海,如果有外人想从暗处偷听根本听不到,这股声音竟能选择人而传音入密。 诸葛玄奇恭敬说道:“回禀师尊,已经安排妥当,门派中弟子已经启动山中大阵,哪些该显人,哪些该隐藏,都已经办好,各院弟子把守要塞,以防阴阳冥宗和其他大势力门派处心积虑搞破坏,论会场所设在棋盘峰下、试剑湖旁,按照师尊吩咐,将百家争辩会分成了博弈、论政、说剑三项,目前许多隐世的势力、流派都已经遣出本门杰出弟子或士大夫前来拜山,各大剑宗的高手也前来,当今天下诸侯王也都会派出使者,除此之外,不少世间的士子大夫、游侠剑客、三教九流都会蜂拥而至,目睹这场学术声势!” “好,就是这个声势!为师还在闭关,需要七日后出关,论证当天,开始时或许不会出现,棋峰崖上设下的棋局由子奇前来主持博弈,谁能破解棋局过关者,依据祖师遗言,领入祖师洞府内,看他机缘如何了?” “论政会则由子慕主持,围绕‘修身、治国、平天下’的大局让诸子百家辩合,看看哪些势力通晓大义,能团结起来共同扶持明主,早日平定中原战乱,抵抗匈奴外侵,救华夏大地于水火。” “最后说剑一项,暂由子阳、子清主持,关键时刻为师会出关向世人解说剑道的奥秘和极致!” “弟子谨遵师命――”四人躬身领命。 洞穴石室内沉默片刻,传出一句似有似无的感叹:“阴阳现,乾坤幻,子羽出,人道变……先祖的预言已经临近,子羽,究竟会是谁呢?” 第五十二卷百家争鸣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云梦山行 春秋以来,有两个中古诸“子”使天下人扑朔迷离,一个是鬼谷子,另一个就是墨子。所谓扑朔迷离,一是没有人能够确切地说清他们是何方人氏?二是谁也不知晓他们活了多大年岁?三是他们都有天下人所不能理解的诸多特立独行处,多被人骂为“贱行乖僻”。 先说这一,鬼谷子生身生地虽然朦胧,毕竟还限定在中原哪一国人的争论上。这墨子不然,尽管有人说他是宋国人,在宋国做过大夫,也有人说他是鲁国人,在鲁国儒家求学多年,但更多的人认为,他根本不是华夏子民,而是来自西方异国的怪人,甚或有人说墨子根本就是天外来客! 这是因为他生得与中原人迥然有异,高鼻深目,身材高大却又略有佝偻,天生秃巴蜀汉川之地如今推行了新政,与以往不同,得到百姓和大多数贵族商贾的拥护,变革开展的如火如荼,连朝廷兴建土木,征集百姓劳力,都发放充裕的工钱,提高百姓的收入,只有一年的时间,汉川就由一个偏远之地变成人人向往的乐土,可见这汉王的确有些本领,是个开明君主!” 墨兰摇头道:“我尚未亲见,暂不对其人和新政下定论!” 韩月如有些娇憨地道:“如果,月姬是说如果,到时当兰姐姐发现他比其他君王都强,附和墨家的要求,姐姐会辅助他吗?” 墨兰浅笑道:“他未必会赢过卫大哥!” 韩月如不依道:“我是说如果嘛!” 墨兰淡淡道:“没有如果!不过,这次论政会,或许他也会来。” “谁?汉王?” “不错,这种百年盛世,相信很多诸侯王都会亲来的,即使不光明正大,也会乔装打扮混入山内,关注百家俊杰人物,招揽己用,另外听一下这场大势,会被谁抢占了气运,哪一方占得气运,便赢得了江山!”墨兰很冷静地说道。 韩月如有一丝向往,心想汉王若来了,不知韩信会不会来呢? …… 云梦山属太行山脉,如今四周处在卫国、三秦、魏国、河南王、韩国、赵国之间,张耳陈余也在山脉东面代国混战,因此地理位置焦聚了天下大势所在,在此召开大盛会,中原各地的名士、卿大夫、剑客蜂拥齐聚而来,峰峦石道,崎岖曲折,一路上行人却络绎不绝,车马如流,大多在相互寒暄结交,议论着论政会。 “哦,这不是沧溟先生颜古卿?在下周慕儒见过前辈!”周慕儒拱手一揖,做了儒学士礼。 “原来是河西居士周慕儒周先生,老朽有礼了。”说着还了一礼。 这位周慕儒忙道:“岂敢岂敢,想不到这次盛会,连老先生也惊动了,我儒家终要在此会上统领诸子群家了。” 颜古卿六十余岁,乃楚地素有贤明的大儒,身旁跟着几位门生,一身儒生长袍朴素之极,捋着胡须道:“统领诸子群家却不敢说,自秦始皇这暴君统一六国后,崇尚法家,焚书坑儒,使儒家大受重创,哼哼,逆行天意,暴秦终亡,这就是与儒家作对的下场,祖师孔夫子显灵了,这次八派儒学定要团结,重振儒家声威,向诸侯和天下推行儒学,只有咱们儒家经义方乃显学,天经地义所在!” 周慕儒点头,正要说话,却听见旁边走过几人,冷笑道:“儒家所学,中庸之道,空谈仁义,复古周礼,既不能齐家治国,又不能开疆立邦,不得历代君王所喜,还谈什么重振声威,看来一场焚书坑儒还没有坑干净啊!” 颜古卿怒容转身,见身旁走过一簇人,羽扇纶巾,却是儒家地对头之一,法家的门生,说话者正是秦末法家大学士商莞,商鞅后裔子孙。 当年秦孝公时期,卫鞅应秦孝公求贤令入秦,说服秦孝公变法图强,使秦国长期凌驾于山东六国之上,后封于商,后人称之商鞅,孝公死后,因商鞅变法得罪太多的秦老贵族,秦惠文王当政后,贵族诬陷商鞅谋反,迫于政治上的压力,秦惠文王车裂商鞅,同时处死了不少阻挡变法的贵族,继续维护变法条令,使秦国日益强大,商鞅族人部分得以免罪迁徙,后裔子孙形成法家商鞅流派。 颜古卿冷哼道:“当年若不是阴阳学派的徐福骗说秦皇帝求什么长生不老药,谎言遭破,畏罪潜逃,使秦王大怒,又有法家李斯这小人在秦王面前摆弄是非,要销毁秦上将军项少龙的言论,儒家岂会成了替罪羊,一千多儒生遭到坑杀,最后秦国怎么地,还不是灭亡啊,就是信了你们法家,才导致亡国的!” “不错,法家的人,也有脸来此百家争鸣会?”说话间,又有几位大儒者走近,也是隐世多年的青霄居士朱泽尧、浮莲居士伏轻念,身旁簇拥跟着一批儒生士子,有他们的门生,也有半路聚集的散学儒士。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枫林巧遇 尚未进入云梦山,这些学派的门生老夫子就在途中唇枪舌剑讥讽起来。 儒家是战国时期重要的学派之一,它以春秋时孔子为师,以六艺为法,崇尚“礼乐”和“仁义”,提倡“忠恕”和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主张“德治”和“仁政”,重视道德伦理教育和人的自身修养的一个学术派别,至战国时,儒家分有八派,重要的有孟子和荀子两派。 这沧溟先生颜古卿、河西居士周慕儒、青霄居士朱泽尧、浮莲居士伏轻念各属于儒家不同流派,主张不同,但皆读春秋六艺,大义上差不多,平时虽有分歧不和,但这时面对法家政敌,便同仇敌忾起来。 商莞见儒家越聚越多,反而是法家的人少,斗起来颇为吃亏,冷笑道:“能不能来却是盖聂先生所请,至于儒家还是把主要心思放在经义能不能用上面吧?咱们会场上再辩合高下。”说着带着商族的子弟继续往前赶路。 这颜古卿、周慕儒、朱泽尧、伏轻念等隐世大儒相互客套一番,周慕儒道:“这法家越来越猖狂了,商鞅的商‘法’派,申不害的申‘术’派、慎到的慎‘势’派都出山了,看来法家门生也要在此会上博得彩头才肯干休!” “不急,法家固然可气,但自有阴阳家和墨家制约法家,令这暴政严刑之术无法伸张,到时自不会让他一家独大!”青霄居士冷静说道。 “时候不早,尽快上路吧,明日清晨论证会开始,今晚在山中歇脚,到前面寻个安身之所。”大儒伏轻念说道。 “正该如此!” “理所当然!” “诸位请!” 客套一番后,各大儒师、以及数十位儒生,结伴向云梦山麓继续行去。 …… 龙天羽等人易容改面,乔装打扮,渡河后第五日抵达了太行山脚下,又在山麓古道石径中行走一日,黄昏时来到云梦山脚,整个山体到处是枫林,在夕阳照耀下,泛着霞光,姹紫嫣红。 路上聚集了不少士子和老夫子,三五成群,谈笑风生,由于云梦山明日开启山门邀请来客,今晚要在山下枫林间露宿一夜了。 在山麓枫林空地扎起了不少帐篷,还有一些剑手随便挑个粗树,跳上去倚杆而眠,大剑门派则寻找僻静之所打坐静歇,道家人物盘膝静坐吐雾敛息,儒家、法家、名家人物则各聚在一起,也不休息,大肆谈论起经义来,好像教书先生一般,在为明日辩合论政做最后的准备。 十二铁卫扎了四个帐篷,龙天羽与卓凝君共用一,除了蜀汉与东楚,其他诸侯,潜力都不大!” 墨兰脉脉点头,嫣然一笑道:“羽先生,第三股势力,就是异军突起的北卫,将来天下演变成三足鼎立,便是这三方诸侯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夜下激斗 龙天羽轻喔了一声,这是他首次听到有外人说起北方的卫国,虽然他已得知,卫国隐迹了百年,最近复国兴起,要恢复周礼旧制,企图消灭周围诸侯而做大,也是争天下一个劲敌,不过此女为何如此看重卫国?却是一个难解疑问! “羽先生似乎有所疑虑,是不看好的卫国吗?在下很想听先生高论!”墨兰察言观色,看出他的表情充满了疑虑,忍不住问道。 龙天羽微微点头,说道:“在未阐述在下观点之前,还要麻烦兰公子一件事,请不要再叫我先生了,坦白说,我不属于儒墨道法任何一家,让你这一叫,好像我和那些在山下大论四书五经的老夫子一样了。” 墨兰愣了一下,旋即答应道:“好的,羽先生。” 龙天羽直摇头,一时还真是脱不了“先生”这个高帽子啊! 墨兰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白玉般的脸上也是一红,急忙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如兰花一样高洁淡雅。 一旁的卓凝君和韩月如也都听得有趣,咯咯轻笑两声,旋即怕对方听出来异样,赶紧别过脸去止住笑意。 龙天羽也不计较了,这时说道:“一城一地的得失,只是一时的成败,无关大局,如今天下诸侯林立,奈何受地域所限,大多拥挤在中原之地,龙蟠虎踞,荆棘遍地,当地百姓深受各国征战的苦难,早已厌倦了这种生活,也不像数十年前七国百姓那样以本国大义为重,当今百姓流离失所,路有冻死骨,他们渴望的只是一个稳定的太平盛世,安居乐业,因此无论任何一国子民,对当地的诸侯王拥护之心远不如数十年前那么齐心,这个时候,谁施仁政,谁推新法,谁拥有浩然正气和大势所在,将会最后取得江山,所以,蜀汉、卫国、东楚三足鼎立未必会出现,很可能就已经被一方诸侯所灭了。” 墨兰皱眉道:“听羽公子的意思,似乎已看好了一方诸侯?”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我不说出,你也能够猜到了,说出来反而不美,惹起不必要争执,破坏这么幽雅的气氛!好了,天色已晚,明日便是论政大会,到时自有百家争辩,咱们就此别过吧。”说完向着对面二女一礼,转身与卓凝君并肩而走。 墨兰愕然一愣,想不到对方刚说出一番言论就走了,还未及深谈,好不畅快,望着龙天羽远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隐隐察觉这人有些不简单! “兰姐姐,他好像看出我们是女儿身了。”韩月如在旁轻声道。 墨兰点头道:“不错,在刚碰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们是女扮男装了,但他丝毫不以为意,侃侃而谈,可知此人机智过人,适才听他赋诗和言论,必非池中之物,派人多留心这一男一女,恐怕大有来头!” “兰姐姐,你说他已看好一方诸侯,是否指的蜀汉?” “应该错不了。”墨兰轻叹道。 “这人,却不直说出来,喜欢绕弯子,恼人之极!”韩月如皱起眉头一番着恼的样子,甚是俏丽迷人。 墨兰眸光望向月色下的丛林山涧,喃喃道:“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轻吟的正是龙天羽刚才赋的诗,她细细琢磨,好像诗句能穿透她的心扉一般,剥开了她芳心内的层层枷锁,感慨自己的身肩重责和情感经历。 忽然墨兰霍然转身,望向斜后方的枫林,内蓄暗劲,从百脏之间传音出去道:“哪位兄台在此,现身吧!” 枫林中发出一人轻叹声,纵身而出一道白影,那人的身影好快,几乎数个呼吸之间,步法极快透着诡异,身子如魅就无声无息地闪纵到墨兰跟前。 “卫大哥……是你?” …… 龙天羽带着卓凝君迅速离开,按原路折返,后者不解道:“夫君,怎么你刚说到一半,就要离开呢,平时你见到美丽女子可都是雷打不动啊!” 龙天羽微笑道:“瞧你说的,好像你丈夫十分好色一样!告诉你吧,刚才我说到一半,察觉有股气息在暗中盯着我们,那目光犀利仿佛能能透过人体一般,要不是为夫近来几日剑术境界有所提高,根本察觉不到此人的气息,一定是个超级高手,估计是剑圣级别,再不走,怕会有危险啊!” 卓凝君闻言也是花容失色,比夫君还厉害的剑手,剑圣级别,如果是敌对一方的话,危险可想而知,当下伸手紧握住丈夫的大手,关心道:“这可如何是好?” 龙天羽摇头道:“没事,这股气息好像更关注刚才那两位女子,咱们脱身之后,没有人跟来,看来此人前来并非冲着咱们,以后还是小心为妙,祸从口出,在云蒙山中不能多说话了。” 卓凝君点头道:“一切都听夫君的。” 龙天羽怕伊人担心,俯头在她耳颈旁轻吻一下,微笑道:“也不必太紧张,就算剑圣级别,要伤到我也非易事,咱们这就回营地,明日拜山,看看诸子百家后裔都是什么模样了!” 卓凝君听了丈夫一番话,心中顿时缓和不少,任何时候,跟他在一起,多大的困难和险境似乎都不值一提了,她就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以及夫君这种当仁不让,睥睨天下英雄的气概! 夫妻二人牵手走出山麓枫林,返回临时搭建的营地。 就在龙天羽和凝君走后,原地忽然落下两个男子身影,一人持剑,一人背琴。 “高兄,你为何要注意这个人?” 背琴的男子回道:“我得父真传,自幼精通音律,能辨音识人,而这人的声音,好像在汉中王城听过,尽管他容貌变了,但这声音却绝错不了,看来这场论政会要比想象中更加热闹了,贤弟,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这个可是个大人物,此次论会场中的变数所在,走吧,卫三公子的四大护卫朝这边赶来了。”说完二人身影一闪,又没入枫林深处。 …… 片刻之遐,四道身影出现了,正是卫三公子麾下的长空、无名、残剑、飞雪四大剑客。 “人呢?” “走不远,公子交待,只要监视住这一男一女,摸摸他们的底细就行了。” “走!” 四人正要继续潜行追去,忽然两道身影倏地挡在了四人身前,蒙着面巾,月光下一袭青衣,身形修长,曲线曼妙,竟是两位女子剑手。 “咦?竟有拦路者,真是不知死活!”卫飞雪一声娇叱,手挽一道剑花,纵身飞上,撩剑削斩下去,寒光烁烁。 “锵啷”一声,一位青衣女子及时拔剑,剑光如一泓秋水,掣剑出击。 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在剑身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接善才传来毫无花假的硬拼后一下清脆震响。 “当……” 虽只交手一剑,但二女一个攻得迅捷犀利,一个还的巧妙自如,竟不相伯仲。 “速战速决!”卫无名一声轻啸,宝剑出鞘,几作一道长虹,一出手就是十步一杀的绝学剑术,顿时剑光璀璨,快如流星,竟比过了漫天星辰之光! 另一青衣女子冰冷地哼了一声,玉手拔剑的同时,身影已纵闪而出,半空中剑芒激射,人影与剑光融合在一起,迎向了无名的十步杀人剑。 “当当当――” 一阵剑击连响,火星四溅,剑气纵横,破空之声骇人之极。 卫长空轻喝一声,舞起长枪纵身欺上,变成二人合斗一女,要速战速决,这边卫残剑手握剑鞘内的断剑也出鞘了,这样一来,四人斗二,大占上风,压制住了两位青衣女子。 眼看青衣女子以一战二,越来越不敌,就在这时,枫林四周不断传来破风声,好像有人在树上不听跳越,转换方位,旋即一声怪笑传来:“桀桀……如此晚了,竟有人在此论剑,妙极,谁与我斗上一斗!”忽然一道青衫从树顶飞落下来,如同蝙蝠一般,手中一柄寒光闪烁,竟是蛇形短刃,刺入战团之内。 青衣女子正与长空、无名苦斗,忽然一道寒光猛袭到战圈内,心中一冷,急忙挥剑护住身前要害,避免三人合击,而长空、无名也不知这人是敌是友,枪剑同时刺向来者。 “何方小辈,且看我毒蝙王全部收拾了,哈哈――呃……” 他本以为这几人只是一般剑手,但一交手,却发现这三人个个都是大剑师初期,虽比他稍差一筹,但三人同时出击那还得了,顿时一惊,他一人再强如何能一下抵挡住三大剑师的攻势,急忙用短兵在半空连划几个圈,挡住枪头剑锋,左手摸出两个药丸球,朝着地上用力一甩,只听砰砰的两声,冒出两股青烟,三人脸色大变,竟然是杀人无形的毒瘴气。 “阴阳冥宗的毒蝙蝠!”一名青衣女子脸色大变,已猜出是阴阳冥宗的长老之一到了,形势越来越复杂了。 就在毒蝙蝠落地的一刻,一道青铜重剑从枫林深处急射出来,猛然袭向了他。 毒蝠王闻风识劲,心中一惊,暗忖好厉害的剑势力道,竟比强弩的劲道还要猛上几倍,当下不敢托大,落地后沉腰落马,双手紧握蛇形兵刃,正面斩向那柄青铜古剑。 “锵!”兵刃交击,犹如雷鸣一般,极为震耳欲聋,这一剑的交击不但是力量的撞击,还有内劲的激撞冲击,阴阳冥宗的毒蝠王浑身一颤,脚步不稳,蹬蹬瞪连退几步这才稳住身子,手臂酸麻脱力,面有怒色,喝道:“重剑门哪一位高人出手?” “独孤天明!”话虽不多,却有浑厚的内劲,如雷贯耳,震得周围枫树落叶纷纷,紧接着一道身影如豹子一般飞蹿出来,在半空握住倒飞回旋的青铜重剑,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剑锋遥指众人,又是一位‘百脏共鸣’级别的剑术高手!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百家聚会 独孤天明的忽然加入,无疑令战团变得更加混乱起来,局势微妙,一时谁也不先出招,以免成为众矢之的,这重剑门,也是战国时代古老的剑宗之一,门内高手都是一人背着一柄青铜重剑,无锋无刃,大巧不工,在迅猛的江河瀑布中练剑,久而久之的苦练,不但体能大幅度提高,而且还使内劲持久,出剑之时,蕴含着江河汹涌之势。 这位重剑门高手三十出头,手持着青铜重剑,遥指阴阳冥宗的毒蝙蝠,但剑的气势似乎笼罩了在场每一个人,给人一直感觉,他不动则已,一动必是雷霆万钧的攻势,那股气势似大江大河般冷峻霸道。 一时间全场分成了四派,两个蒙面的青衣女子,长空无名四人,冥宗的毒蝠王,以及重剑门独孤天明,成四角对峙起来。 就在此刻,一个阴森的笑意传来:“原来死蝙蝠在这,可让兄弟好找,啧啧,怎么一下子招惹到这么多高手,难道你想以一斗七,好魄力啊!” 众人寻声望去,一位中年男子缓步从枫林中走出,黑白相间的长儒衫,手上折扇轻摇,说不尽的风度翩翩,脚下步法看似缓慢,但身子移动却快,犹如缩地术般,纵身跃来。 “卢震别说风凉话了,还不快来帮忙?这里有重剑门的人,重出俗世了。” “魅影公子卢震?”独孤天明心头一震,想不到又一位阴阳冥宗的长老来到了,看来这次阴阳冥宗派出不少高手,对这云梦山论政大会不怀好意啊! “啪啪――”魅影公子折扇敲打着掌心,微笑道:“重剑门独孤裳的传人,妙得很,在下对《独孤十三剑》很感兴趣,倒要讨教一番了。”说完折扇一张,竟是玄铁片打造而成,扇子边缘露出锋利的刀刃,乃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那就不客气了。” 独孤天明并不多言语,神色冷峻,青铜剑锋携带凌厉的剑罡汹涌激射而出,四周地面的落叶都被这股剑风席卷起来,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魅影公子双臂一振,身如鬼魅一般移形换位,已掠过了剑气飞虹,身影随着红叶飘落到剑罡之外,折扇一挥,纵横四射的余劲被这一扇破解开,无法靠近身边。 “独孤十三剑,刚猛无双,果然不假,但本公子也不是吃素的,单凭此招,恐怕无法沾到在下衣角。”魅影公子卢震冷笑道。 独孤天明冷哼一声,身子猛然一动,如嗜血豹子般蹿出,凌空跃起,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卢震当头洒了下来,这一剑之威,传出江海狂起波澜的风啸声,足以震人心魄! “来的好!”魅影公子折扇一合,身子移动,原地留下斑斑残影,瞬间四周都是他的影像,步法极快,透着阴阳五行的诡异,这一剑虽猛,但似乎难以锁定他的身子,或者说他已脱离了剑势波及的范围。 孤独天明眼光犀利过人,眼见他的身影一动,不动剑势用老,双手握剑陡然一旋,斩浪般的剑罡一下子转了方位,劈向右身侧。 “当――” 剑锋劈出,刺在了一个残影之上,下一刻,残影逐渐清晰起来,露出了魅影公子的真身,那剑锋不偏不倚正自成一家亦或开宗立派、建立圣人世家,由于这些人姓氏各异,便有‘百家’之称。 ‘百家’的后裔传人和弟子齐聚而来,开始相继登山,走上云梦山棋盘崖。 正值金秋时节,枫叶黄栌把整个棋盘峰妆点的万紫千红,越往上走,越是峰峦郁峻,云海松涛,气象万千,溪壑幽深,沟沟流泉处处飞瀑,登上棋盘峰,便是棋盘崖,山崖笔直,在崖壁上,刻着整齐的棋盘方格,数百年来无人动。 在山崖下,霍然开阔的平地,足以容纳上千人,棋盘顶崖的右侧是条飞瀑,从半山隙缝处冲泻而下,银光闪烁,奔流在苍翠欲滴的崖壁上,到崖底后形成一倾不小的碧潭湖水,正是试剑湖。 龙天羽很早起身,由于身处鱼龙混杂之地,且今日或许有一番大战,因此昨夜只搂着卓凝君合衣而眠,并未颠鸾倒凤,一大早起来掀帘而出,四周林地的儒士和游客已经开始登山了,人流如潮,热闹之极。 背剑的游侠、身穿士服的士子、一袭儒衫的儒者、满身华锦的贵族,各式各样的服侍,里面似乎还有些番邦异士的面孔,西域、高丽、罗马游记人物和一些崇尚中化的人士也赶来参加这次诸子百家的学术盛举。 龙天羽本以为起来很早,熟知张良等人早已出了帐等候了,卓凝君俏脸一红,刚起床海棠盛放般的神采一展无遗,尽管带着半张面具,但眼神和凤体风韵仍是迷人之极。 倒是林浅雪、林晓溪二女脸色有些苍白,龙天羽走上去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二女白了他一眼,心想若不是你和王妃四处瞎逛,惹了不少大势力的注意,我俩也不会夜下激战,还受了剑伤了。 龙天羽见二女不怎么理睬他,丝毫不在意,呵呵一笑,转身道:“走吧,今天可是个好日子,让我们一睹这场诸子百家的盛会吧!”说完内心有些激动,因为他隐隐感觉到今日,似乎有种宿命在等待他,能启开他的生命潜能和思想睿智般,至于是什么,唯有真正面对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诸子后裔 当龙天羽跟随着人潮走上棋盘崖下、试剑湖旁时,会场空地上早已齐聚了上千人之多,人数最为庞大的是儒家,因为儒家分为八派,中原各地八个流派的儒士都有代表赶来,数量最多,尽管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后,对儒家造成一定的迫害和打击,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儒家精义通俗易懂,而且自诩君子之礼、仁、义、智、善,似乎不读儒术,便不是真正君子般。 儒家坐席当先坐着的是数十位年过半百的儒士,看神态模样,都是胸有沟壑的饱学之士,众位大儒身后,便都是些壮年和年轻的儒生,各个书气十足、谦谦君子的酸儒模样,八个儒家流派中,当世只有小圣贤庄、正儒圣地、天浩府三地组织严密,其它几地儒士都是自发成群,没有极其严密的当家和老师。 不过儒家此时的地位明显不如墨家、法家、道家,甚至不如兵家,被安排在左首第五席处,只因人数庞大,让人一下子就看到儒家的浩大,极为显眼。 墨家当先坐着的大长老墨天机,墨家内宗嫡系,另一位长老是刘暮白,四大长老来了两位,身为锯子的墨兰也来到会场,只是正与卫晓峰混杂在人群之中,暗中关注大势,墨家几乎重量级人物倾巢而出,数十位墨宗出类拔萃的弟子跟来,可见对此次大会的重视。 道家的声势仅比儒家稍小一点,这一学派以春秋末年老子关于“道”的学说作为理论基础,以“道”说明宇宙万物的本质、本源、构成和变化。认为天道无为,万物自然化生,否认天帝鬼神主宰一切,主张道法自然,顺其自然,提倡清静无为,守雌守柔,以柔克刚;政治理想是“小国寡民”、“无为而治”。老子以后,道家内部分化为不同派别,著名的有四大派:庄子学派、杨朱学派、宋尹学派和黄老学派。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重视法家和道家,排斥儒家,晚期更是醉心于道家炼丹之术,因此道家学派得到了迅速发展,几十年间演变数十道派,如今来到云梦山的有造化道、上清道、一元道、乾坤道、九华道、太上道、蓬莱道等,最为神秘的天下第一仙宗昆仑道并未来人,这些道家的玄人、长老、居士、道长盘膝静坐,手持浮尘,一副脱尘的意味。 墨、道下首是法家,治国图强之基础所在,春秋时期,管仲、子产即是法家的先驱,到战国初期,李悝、商鞅、申不害、慎到等开创了法家学派;至战国末期,韩非综合商鞅的“法”、慎到的“势”和申不害的“术”,以及法家思想学说之大成。 百年中,法家暗中形成了商鞅的商‘法’派,申不害的申‘术’派、慎到的慎‘势’派,还有管子、李悝、韩非等诸子的后裔子孙或传人形成世家,而此次云梦山行,年轻一辈管中非、商莞、陈政旭等人都是法家派出来的精英人物。 法家坐席位置之下是兵家代表,兵家顾名思义,重点在于指导战争,在不得不运用武力达到目的时,怎么样去使用武力,春秋末有孙武、司马穣苴;战国有孙膑、吴起、尉缭、魏无忌、白起等,今日来到会场的诸人,大多是这些诸子后裔世家,如孙家、司马家、吴家、尉家、王家、李家、蒙家、廉家、赵家等等,还有一些是散学权子。 第五坐席是儒家,儒家坐席之下是名家,所谓名家,因从事论辩名、辩实为主要学术活动而得名,战国时人则称为“辩者”、“察士”或“刑名家”;代表人物有邓析、惠施、公孙龙和桓团,目前最有实力的当属公孙家和惠家,其它的名字士子大多是自学。 其他还有医家、杂家、农家、小说家的士子,这些学派影响力不及其他几派,因此来的卿大夫及士子多不为人重视,各学派聚集坐在一起,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心态。 在空地右方盘坐的是一些剑门派,除了当世的一些剑门和剑馆外,还有数派遁世百年的古老剑派,格外引人瞩目,如青衣门、重剑门等,秦末崛起的三大剑宗吴越的轩辕剑门、北燕的绝情剑门、赵卫的无忧剑门也都派来的吹类拔萃的弟子。 在棋盘崖正前方空地坐席,聚集了各路诸侯的使者,每一路诸侯使者之前插着一面旗帜,燕、赵、韩、魏、楚、临江、河南、衡山、殷、汉等十几路诸侯旗帜,使者身后跟着随从,在三面外围聚集的是各地赶来的中原士子、大夫、贵族、散学士等等,会场至少有数千人之多,可谓举世瞩目。 龙天羽和卓凝君、张子房、十二铁卫混入在外围人群中,四处观望,好家伙,人山人海啊!密密麻麻的人潮,目光一时都焦聚在棋盘崖壁,因为石壁上一副巨大的棋盘历历在目,棋格上面摆着过半的黑白棋子,竟已下半盘棋,由于鬼谷宗主及弟子尚未出现,所以众人都注意到了山崖上的棋盘。 一时间,不少人陷入了沉思,特别是懂棋弈之人,越看这棋盘越觉得玄妙离奇、黑白棋子相间交错,相互厮杀博弈,不按常理,步步透着些诡异。 “咦?这盘棋有些古怪?”张良师承黄石公,兼之天赋过人,棋艺颇高,瞥了几眼棋盘,沉思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道。 龙天羽一瞧之下,也陷入棋境中,点头道:“这棋不知何人所下,当真有些门道,处处蕴藏玄机!” 正在这时,山涧钟鼓响了三下,由棋盘崖旁不知何时露出一道石门来,石门开启,一道石径直通深谷,从石径走出来鬼谷宗四大高徒子阳、子清、子慕、子奇,以及九九八十一天才弟子。 众人见鬼谷宗传人终于露面了,大多数人收回目光,一起望向了前面的三男一女,正是甄子阳、邱慕言、诸葛玄奇、端木清四人,很多人都不知这鬼谷四杰,但一些古老的大势力却有些了解,鬼谷四杰对日星象纬、百家经论、占卜八卦、六韬三略、奇门遁甲之术等都有钻研,任何一位出世都可称得上奇人异士,不禁露出凝重的目光。 这些鬼谷弟子盘踞坐在棋盘崖下阶梯座位上,唯有诸葛玄奇站立正中,开口道:“诸位贤者大夫、道友士子、游侠剑客,光临云梦山,鬼谷宗欢迎之极,因家师仍在闭关,暂时还不能现身,特让我等前来主持会场,此次百家争鸣大会,分为博弈、论政、说剑三项,博弈便是任由各家各派精通棋艺者下棋拆解,若能解开者,便可入内宗禁地,凭机缘获取本派开山祖师著下的《捭阖术》、《本经阴符七术》以及《鬼谷剑典》!” 众人哗然,这三部术可谓鬼谷宗的镇派三圣典,相传鬼谷子有隐形藏体之术,脱胎换骨之法;易筋洗髓之功,超脱生死,撒豆为兵,斩草为马,揣情摩意,阴阳医卜,纵横捭阖,乃先秦诸子之中最深不可测之一,他的著作,世人皆有耳闻,却不但观摩全貌,如果能获得这三书中任何一部,都能成为一代奇人圣贤。 不少古老剑门的高手闻言,也不禁微微色变,《鬼谷剑典》乃当世剑术第一奇书,比青衣门的《落英剑谱》、重剑门的《独孤十三剑》、古玄门《太玄神剑》、凤舞门的《凤凰涅盘》,墨家的《墨子剑典》都要玄妙一些,更记载了如何突破天人之境,剑破虚空的奥秘,这是如何门派剑典都没有详细涉及的,因为各门派自创建数百年来,没有一个剑破虚空的人物。 诸葛玄奇见众人都露出垂涎的神色,知道已勾起众人的贪图之心,继续说道:“这盘棋名叫阴阳生死棋,乃敝派祖师爷所创,他老人家穷极数年心血才设下此棋局,并预言‘阴阳现,乾坤幻,子羽出,人道变’,这阴阳棋一出现,乾坤变幻,如有破解者,便能改变人道的命运,拥有江山社稷的大气运!” 在场众人听到他转述鬼谷子先生的预言,都愣住了,均想不就是一盘棋吗,会有那么神奇吗?但不少人都跃跃欲试,不为这江山气运,就是这三部书足以让他们拼一把了。 “诸位都准备好了吗?在下诸葛玄奇,先下一子,在场任何一位士子谁若想好对策,皆可下棋破局!”说完走到场中央一块青石圆盘上,拾起一枚黑子下在青石棋盘上,青石旁边站着两名鬼谷弟子,一人见了师兄下棋后,他板起一块硕大的黑子走到崖壁下,朝着石壁棋盘上对应放了一个大的黑子,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看清。 众人看完此举,这才明白原来大、小棋盘是一一对应的,好让在场人现场观摩到棋局变化,这一黑子放入后,众人仔细再瞧向这棋盘,感觉与刚才发生不小的变化,说不出的诡异,似乎棋盘上黑子处处透着一股生死劫,白子无论如何去下,都难逃一劫的下场。 “咦?”不论诸子百家后裔还是剑门高手等等都在这一刻发出惊叹声,忽然有一士子从儒家人群中走出,高声道:“在下儒家天浩府文宗院柳世元,愿下这第一子棋,向先生讨教!” 诸葛玄奇见此人眉清目秀,一表儒生之气,说道:“公子请!” 柳世元走到青石旁捻起一枚白子,在小棋盘上下了一子,旁边另一名鬼谷弟子搬起一枚硕大的白子,对应放在了大棋盘上,竟是直接面对黑子的围杀,以求扳回劣势,正气节。 诸葛玄奇显然对这阴阳生死棋的棋路熟记于胸,很快下了一白子,柳世元小心翼翼跟着下了一黑子,双方各三子过后,棋局陡然变幻,柳世元本已想好十几路后招,但见对方下一子后,自己所想竟然全被打乱,手握一黑子,迟迟不知如何再下,冥思苦想片刻,越看越觉得棋盘诡异难测,好像一股玄秘的磁力吸引住自己的思想,渐渐头晕目眩,半晌哇地吐了一口血,仰身倒地。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阴阳棋局 这儒家天浩府文宗院的士子柳世元,下了三子之后,陷入棋阵之中,头晕目眩,似乎感觉棋盘蕴藏着一股邪气,冲破了自身的书气,哇的吐了一口血,当地昏迷不醒。 这一下场中的人都愣住了,惊呼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阵法有阴阳迷魂术!” “鬼谷先生精通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之术,布下的棋局自然充满变数和阵法,不能小觑啊!” 在场百家传人一时议论纷纷,再瞧这棋局,心中多了几分敬畏和恐惧。 诸葛玄奇吩咐弟子将这柳世元扶走,又命人将方才下了六子取下,恢复原来棋局状态,然后向着在场众人道:“祖师曾言,弈棋好比天上这宇宙空间,棋子无级别划分,没有特殊规定,自由落放,公平竞争,但随着棋盘上棋子数量的增加和棋阵空间的扩大,引起质变,弈棋便逐渐由简单至复杂,由有限进入无限,宙宇也是极为纷繁复杂的,但其终极规则和根本定律则可能是简洁朴素的,世间万物便是通过简单的法则,经由空间与数量产生一切,道家圣典《道德经》曾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易经?系辞》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便是这个道理!” 他以弈棋解说宇宙精义,并引用了道家先祖和儒家先祖的圣典,顿时得到儒道两家的认同,先祖的话,这些后世门生视若至理箴言,均想鬼谷四杰之一当众引用,那就是鬼谷宗对儒家道派的尊重和敬仰了。 龙天羽眉头锁起,也发现了这阴阳生死棋的诡异之处,这古代棋局纵横十七道,合二百八十九道,白、黑棋子各一百五十枚,而石壁上的棋盘,黑白棋子各下了八十一枚,旗鼓相当,阴阳平衡,无论你挑选哪一方棋子来下,结果都会被对方很快锁住,陷入绝境,处处透着死门,道道生死劫! “还有哪一位高人肯赐教?”诸葛玄奇朝着会场数千人高呼道。 这时兵家坐席中站起一位年轻男子,走入场中央,双手一揖,说道:“在下兵家士子尉安,甘愿一试!” “好,公子请选子!” 尉安乃兵法大家尉缭之后,对兵书战策熟读于胸,深知对弈犹如战场,必须以兵法对抗棋中阵法,或许有破阵之机,扫了两个瓷瓮中的棋子一眼,想到刚才那儒生吐血,心中一动,选了白子,对着刚才想好的棋路下了一枚。 诸葛玄奇微微一笑,捻起一枚黑子落下,轻松随意。 尉安深思熟虑,以兵法中常提到的“势”和“气”应用于棋中,白子所下之处,像是被安插在散兵中的统领,顿时有了几分生机。 然而随着诸葛玄奇黑子越下越多,黑棋变化起来,仿佛围绕在白棋的黑甲军布下了伏击阵法,层层围困起白子,等尉安下了第八子后,已经浑身透支,脸色苍白,盯着棋盘苦苦挣扎。 龙天羽看了此景,心中一凛,轻声道:“这尉安估计要支持不住了。” 张良微微点头道:“情况不妙,三子之内,恐怕也要落败了。” 卓凝君精通医术,目光在尉安身上扫了几眼,转向龙天羽道:“他脸色发白,气血紊乱,神经已经开始被棋阵吸镊住,不出十个呼吸,必然也得吐血!” 龙天羽闻言瞧了君儿一眼,心想不会这么神吧,隔那么远连对方气血紊乱还能看出来? 就在这时,忽然哇的一声,那尉安忍不住张嘴喷了一口血,身子摇摇晃晃,一头栽到在地,与此同时,在诸子百家和各大剑宗、外群士子中也有一些人因过度入迷去揣摩,一旦身临其境,也纷纷出现昏迷情况,但无人吐血,比亲自下棋者要轻不少。 “啊?”在场观者无不心惊悚然,这是什么棋阵,竟然如此深不可测,能干涉下棋者的思想和精气神,轻则晕倒、伤及内脏,重则神经错乱、失魂落魄,越是精通弈棋者越容易走火入魔。 人群之中,不乏许多隐藏身份的人物,也都谨慎地观望着石壁上的棋局。 “这阴阳生死棋果然神通,兰儿,你可有办法破解?”卫晓峰仔细盯着棋局,心中大为意动,他人生两大目标,就是复国大业和剑圣巅峰的‘天人之境’,恢复卫国,称霸诸侯,跨入“天人之境”,勘破长生之秘。 如果能破解这棋局,不但扬名立万,傲视群雄及诸子百家,夺得江山大气运,还有机会得到鬼谷三部圣典,特别是《鬼谷剑典》,那可是通往‘天人之境’最佳捷径,如果让他自己揣摩,估计百年之内也恐怕难以跨入,自从进入剑圣初期后,他才知道剑道的深奥和方向,前面的路还有很长,‘真武冥境’、‘天人合一’这两个门槛足以难住世间所有天才武者。 卫晓峰心动了,毕竟有了《鬼谷剑典》,比墨宗剑典还要高深莫测,自己有朝一日便能突破生命枯竭的屏壁,傲视苍宇,长生几百年不是问题。 墨兰虽然作男子打扮,但是风华绝代的姿容是难以掩盖地,肤若凝脂,眸若秋水,丰神如玉,潇洒闲雅,修长的,曼妙的身姿,似花树堆雪一般清新。 她目光也在凝望着棋盘,摇头轻叹道:“我墨家虽精通光力物学,研制机巧之术,却排斥阴阳道学,此阵法乃是鬼谷先生创下,后世人除非有大气运凭机缘破解,否则光凭才智和棋术,万万行不通,试想哪里会有这么一位奇才能盖过百圣诸子,一朝之下揭破鬼谷子穷极数年才布下的生死棋,这样人的根本就不存在!” 韩月如在旁边道:“那鬼谷宗设下此棋局,岂不是要羞辱诸子百家的传人,就是集合百圣之人,却各有精通,不一定擅长棋术和阵法,也破解不了,何况这些后裔传人,更解不开了,这样一来,不少人中了幻术,昏迷不醒,诸子世家的人士气开始动摇了。” 墨兰眉头一皱,心中暗想:“难道这是鬼谷宗的诡计?还是另有玄机?” 人群之中,还有一个窈窕身影,面目绝色,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身着一袭士子长衫,说不出来的俊俏味道,比之墨兰不相上下,甚至在风情上还要超出三分,若是被龙天羽看到,一定欣喜若狂,此人正是楚才女李月瑶。 她身旁几人正是同门师兄弟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柳茹等人,一同陪着大师姐赶来参加鬼谷大会。 “师姐,看,师叔也来了,正在轩辕剑门的坐席,好像师叔已经是本宗掌门了!” 李月瑶目光仍盯着棋盘,回道:“师傅云游山川三年多了,仍不见归来,由师叔暂代掌门之位,也无可非议,只可惜他威望不足,许多师兄弟都离开了剑门,出来追求仕途,像大师兄丁追舞,师弟南宫崎、奚松阳他们投效了项王,助纣为虐,在汉中王城刺杀汉朝廷大臣,最后被一网打尽,也是咎由自取!” 诸人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听项庄引诱,去投效项羽,不然这时估计也随着大师兄一起死在汉中了。 “师姐,你精通诸子百家的精义,能否解开这盘棋局?”柳茹在她身边轻声问道。 李月瑶锁眉轻叹道:“不能!这盘棋局乃鬼谷圣人倾注数年精力才布下的棋局,说是棋局,莫不如说是一个大阵法,其中包罗万象,不但蕴藏了阴阳之术,玄天之学,还有八卦五行、天文地干、世间哲理、百家所长之精义等等,有长生、有死劫、有空门、有幻境,总之复杂无比,一旦入迷解棋,便会被吸入其中难以自拔,人体的精气神都会受之操控,吐血内伤还是小事,神经错乱或魂失魄散那才更糟糕,今日一见,这鬼谷先生还真是诸子之中最神秘、博学的一个。” “哦?这么厉害,难道当世就无人破解它吗?”柳茹惊讶地说道。 “淳于姐姐精通玄学,有经天纬地之才,如果她在,或许能下出三十子之外,不过能不能破解,这我也说补上,恐怕也不行!” “那汉王他呢?师姐不是一直说他睿智过人,乃世间上最有大才学之人吗?”柳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轻问道,由于周边十几人不是同门师兄弟,就是随行侍卫,声音极低,并不怕别人能听见。 李月瑶听到‘汉王’二字,芳心一甜,随即想到他的音容笑貌,心中暖暖的,温馨惬意,怀着一股幸福的神态,淡笑道:“他啊,也是奇才怪才,他写下的一些理论编写成教课本,我翻阅一看,许多稀奇古怪的理论和见解,但仔细一想,认真验证,都是玄理,如果他专心搞学派,或许也是一个诸子文圣,咯咯,只可惜他的心思,都用在……”说到一半,脸颊一红,想到每日在床上受他百般“欺负”,肌肤泛起一层绯红,浑身燥热起来,恨不得现在就飞回汉中后宫那张大床上,任夫君疼爱慰藉去了。 “那他能不能解开此局呢?”柳茹听过大师姐无数次畅谈汉王的事迹,加上中原之地,街道酒访馆驿、客栈春楼议论最多的话题,就是汉王起义抗秦这一段,柳茹对着充满传奇色彩的‘大姐夫’格外在意。 “他呀,或许能解开,也或许解不开,哎呀,这我哪知道,除非他亲自到场破解,那才能揭晓!”李月瑶面颊晕红,替自己夫君辩说道。 “真希望汉王能来啊,如果他上场破解棋局,这场棋会该有多精彩啊!”柳茹无比向往地感慨。 李月瑶浑身一颤,芳心莫名一跳,骤然转身望向另一侧的人群,暗道:“他会来吗?怎么我有一种感觉,他离的我好近好近,天涯咫尺!”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幻术难破 兵家尉安破棋未遂,吐血晕倒过后,被鬼谷弟子拖了下去,喂了一瓮药水,止住他内脏的伤势。 经过两个人吐血之后,不论儒墨法兵等诸子世家或学派都格外谨慎起来,不敢再试了,因为在两位青年下棋的时候,不少自诩棋艺精湛的士子和老夫子在下面也暗暗较劲,试着去下,但想了十几路数之后,渐感头晕目眩,还有不少幻象。 兵家的高手以兵法入棋,结果进入战场的幻象中,被伏击围杀或兵败自杀,一个个冷汗涔涔,有数人甚至张牙舞爪挥舞着手脚,走火入魔了。 儒家的夫子以礼义教化入棋,结果在幻境中发现自己身败名裂,名声尽毁,悬梁自尽,脸色苍白晕倒在地。 法家的门生以刑、法、势入棋,结果发现自己变法失败,遭到贵族五马分尸的酷刑,九族尽诛,伏地呜呜大哭起来。 墨家的弟子入棋,中幻术后发现自己推行兼爱,却被师门的人出卖害死了。 医家的人在幻境中,看到自己医死了人,被人家乱棍打死了,嚎啕大哭喊着冤枉。 道家精通弈棋的道长更是离谱,在幻境中看到自己道术通天彻地,挪山填海,就要化羽成仙,却在最后一刻渡九天雷劫时,被神雷劈的魂飞魄散了,整个人坐在地上挣扎着,未从幻术中挣脱出来,道心被破坏了。 有些剑手看棋进了迷阵,吐血是小事,有的直接抽剑自杀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悚起来,不敢再去想如何破解棋局了,相互张望,沉默下起观看还有什么人敢下场破阵! “云贤弟,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须的大汉说着生硬的中原语,问向身旁的一位青年。 这青年身穿长袍锦衣,面目俊美,身上并无任何兵器,看上去倒像一个温文尔雅的儒生,正是大漠奇男子项云,发问的魁梧大汉也大有来头,乃是匈奴的冒顿单于。 原来项云率领骑兵追击龙天羽,在沼泽地边界击伤了汉王,当时虞子期带兵及时赶来救驾,无奈之下带走了雨馨,后来雨馨中途偷偷溜走,一个人到中原游历来了,而项云带着所剩的几万铁骑横跨阴山,来到东胡之地,与义兄冒顿单于汇合,商议进兵中原之事。 三十来万匈奴骑兵,十多万东胡降军,加上项云这三万精锐铁骑,这一支力量足够横扫中原的了,大军驻扎在燕长城之外,随时准备冲破长城,踏破燕地,从而以燕国为跳板,占据中原北方之地,然后与楚国合兵,剿灭蜀汉,分割天下! 这时关外传出中原十月初十诸子百家大会之事,引起了项云和冒顿的注意,不知是否中原人已看清他们的举动,从而百家聚集,要商讨对付匈奴大军的盟会,便带着一些亲卫混入中原,亲自来一探究竟,一来刺探中原形势,二来看一看诸子百家后裔传人和所谓的剑术宗派高手都是什么样子。 项云已经进入大剑师后期,‘剑气出体’之境,身体的真气不再是暗劲辅助,温养百脏,而是能化成先天罡气来伤敌,出剑的时候,罡气融入剑身和剑招之内,增强攻击威力,他这些日子将‘剑气出体’境界稳固了,自信再遇到龙天羽,百十招内定能除去他。 这种自信使项云有一种傲视天下英雄豪杰的感觉,此次前来,有恃无恐,很想印证一下中原高手到底有多高?常听其父说起中原英雄辈出,高手如云,深不可测,他没亲见却不信服! “这棋局,好像有些鬼门道,应该是属于玄学范畴,阴阳五行之术,我曾向母亲学习过,只可惜当时觉得这东西过于飘渺,没有深究,现在一看,这棋术中包罗万象,要远比母亲说的还要飘渺离奇!”项云看了半晌棋局,觉得胸闷气沉,甚至有紊乱的迹象,显然对他有了一些影响,不禁大为惊骇,再见到周围人的反应,不禁感到中化的深不可测,衷心感慨道。 项云乃是纪嫣然与少龙所生,纪嫣然在战国末期是有名的大才女,认邹忌为干爹,齐有三邹,邹衍、邹忌、邹奭,精通阴阳术之高人,纪才女也修习不少,本要传授给爱子,可惜项云在漠北长大,尽管天赋过人,学习中化,但毕竟漠北环境,苦寒之地,都是牧民和西域人、匈奴,所有人重武轻文,他自幼更醉心练武,追求武道,期望有一天像其父一样臻入化境。 “贤弟能解开吗?”冒顿看不出所以然来,不知这棋高在哪里?甚至如何下法也全然不知,问向项云。 项云摇头道:“我解不开,这棋局有大学问、大玄机,非是一般人能破解的,而且这鬼谷先生,据说不论天文地理,医卜玄术还是百家精义全部精通,剑术更是深不可测,乃传说中的圣人诸子,以前我不太理解,今日终于看到了中化的高深!” 冒顿单于疑问道:“真有那么高深吗?我瞧中原蛮子上了战场,也稀疏平常,甚至都是软蛋子,中看不中用,那身形连我族内的女人魁梧体健都不如,百无一用,就是这些诸子书生了!” 项云摇头一笑,跟民智未开的马背上民族讲学术和这些玄理,简直如同对牛弹琴,他不懂,也是理所当然。 这时棋盘恢复原状,场中诸葛玄奇环顾一周,又大声问道:“还有哪位高贤,愿涉险一试?”他的声音不大,但内劲浑厚,传荡开来,会场数千人听得清清楚楚,不少剑门的剑术高手都一愣,想不到这文质彬彬的诸葛先生,竟还是一位大剑师。 就在此时,忽然嗤的一声,一枚石子急速飞入场内,正打入大棋盘下的棋盒内,一枚白子被弹了起来,跳入半空,没等这块大棋子落下,跟着一枚石子射到,正撞在棋子之上,由于暗器较劲掌握极好,白子被这么一撞,直直飞入了石壁的棋盘之上,落在棋格上。 “喔!”众人都被这么一手震住了,好巧妙的投石手法,众人再往棋盘望去,那一白子所放右角“八九”路,却是白棋势弱之处,如此一子放入,白子顿时扭转了形势,反扑黑子。 诸葛玄奇一愣,这般远处射子、落棋手法,没有剑圣修为,决计办不到,想必是一位高人来了,心中大喜,难道是预言中的“子羽”来了?当下精神一振,下了一子,由弟子负责将大棋子对应放在石壁崖的棋盘上。 片刻,两枚石子一前一后射来,与先前手法相通,不偏不倚,推动大白棋子落在石壁棋盘上,却是‘冲’路,所谓“冲”是指紧靠着自己在棋盘上原有的棋子向对方的“关”形路中间的空交叉点处行棋,这就叫“冲”,是运用自己强的一面去阻击对方,将对方的棋分成两块,以利于寻找机会消灭对方。 诸葛玄奇微微点头,心想此人棋艺委实不低啊,并不急着下子相应,而是转身朝着石子射来的方位拱手喝道:“不知哪一位高人到了,请现身与众人见面!” “哈哈,那就现身吧,不知在场还没有人认识本尊!”话音一落,一位身影倏然从山崖斜上方一处大树飞落下来,稳稳落在了场中心,一袭灰色长袍,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真气内敛,返璞归真,气势犹如渊亭岳峙般,待一些青衣门、重剑门、墨门长老人物一见此人,都惊呼一声:“古玄门风尊者!” 诸葛玄奇惊讶万分,这古玄门也是先秦时代古老剑派之一,地位比青衣门、重剑门还要高一些,这风尊者也是百年前的人物,想不到闭关出山来。 “古玄门的弟子们,出来入席吧!”他吼了一声,整个山林都有传音回荡。 话音一落,从人群中走出几人,正是古玄门的门人,古字辈长老古邪雨、古逆尘,走在后面是年轻一辈种子高手尚方俊、邱童、秦海几位俊杰人物,跟随长老落入右首古玄门的坐席。 诸葛玄奇扫了一眼,这古老剑门只差凤舞门,其他都到了,目光又注视在风尊者身上,问道:“前辈也想破此棋局?” “那是当然,不过老夫可不是图你们镇派三典,我是专门为了破解阴阳生死棋才出手,免得别人以为我古玄门不如你鬼谷宗,还要图谋你派剑典!”风尊者冷笑道。 诸葛玄奇拱手一躬,回道:“不敢,前辈高风亮节,那晚辈就继续下了。”说完捻起一枚黑子落在九九路的‘飞’字点上,这‘飞’也叫“小飞”,是指在原有棋子的呈“日”字形的对角交叉点处行棋,此棋一下,黑子像是腾飞而起一般,迅速截止住了白子的反扑,隐隐有种压制之势。 “咦?果然有些门道!”风尊者奔来在大树上已经观摩很久,想好了二十多路之后的变化,可是这阴阳棋乃是一阴一阳,白子为阳,黑子为阴,阴中有阳,阳中有阳,阴阳变化无常,所以此有‘阴阳现,乾坤幻’的说法,对方黑子落入后,棋局大变超出他事先的思路,又要重新考虑了。 风尊者沉思片刻,下了一白子,这次没有使用投石子击打棋子的手法,而是伸手捻起青石盘边上的小棋盒内的棋子,如此你来我往,对着小棋盘下了十五子后,风尊者眉头紧缩,第一次现出困惑表情,饶是以他的定力和棋术,也觉得棋阵黑子像是一个黑渊紧紧吸住自己,无法脱身,一个个奇异的画面在眼前闪烁,不知不觉定在那里,呆滞了起来——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意外变故 古玄门风尊者连下了十子之后,整个阴阳棋已经活了起来,好像两股阴阳之气缠绕,相互倾轧,等十八子落下,黑子如黑洞深渊一般,不断地吸住风尊者的精气神,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他似乎身入幻境,看到一场生死决斗,自己正与鬼谷宗主盖聂继续百年前的未完的一场宿命之战,可是这场交手,却输的更惨,武功尽失,身败名裂,无情地被抛弃在‘天人之境’外,再也无法追求武道极致了。 这样的打击对他这个剑圣中期的武者来说,简直是致命的,站在越高跌得越重,幻境之中,他彻底的坠落了。 “不,这不是真的,我怎么会输给盖聂呢?不……不可能……啊……”风尊者站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本来此次云梦山行,他出关就是为了会一会盖聂,这百年前击败过他的人,如今再比个高低,信心满满地赶来,要在诸子百家和众多古老剑门面前,当场击败盖聂,使古玄门大显于世! 欲望越强,魔障越大,越容易丧失自我,人至无求品自高! 此时风尊者体内浑厚的剑气四处乱窜,开始紊乱起来,上至天灵穴,下至会阴穴,奇经八脉的真气像是脱缰的野马不断翻腾,阴阳二气颠倒起来,满脸铁青,但脸上这铁青之色一显即隐,立即又变成血红之色,忽青忽红,显然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不好,太师叔好像要走火入魔了。”古邪雨脸色一变,震惊道。 古逆尘站起身来,急道:“如何搭救?太师叔正在生死边缘,如果贸然出手,恐怕弄巧成拙,反而害的太师叔前功尽弃,武功尽废。” 场下的众人也都惊呆起来,这风尊者何等人物,古玄门三代之前的老古董了,剑门中传说中的巨擘人物,他百年前突破剑圣之境,半只脚跨入长生,返璞归真,剑气温润经脉百脏,使内脏延缓衰老,一百年过去了,并没有衰老多少,剑术修为却更深了,已经突破至剑圣中期‘真武冥境’,身体周围开启了一小块真武空间,可降低对手的攻击速度和能量,吸收伤害力。 可是就这样的超级武者,修为深不可测,面对阴阳棋仍是显得力不从心,十八子落入棋盘,整个人的精气神深深投入棋局之中,被棋局层层生死劫的阵法困扰住,一旦进入幻术,就难以脱身了,因为这棋阵包罗万象,不论你是什么样的人,都逃不开宿命! 与其说棋局,莫不如说是大阵法,蕴藏着大玄机,任你天赋过人,武功盖世,如何能脱离轮回宿命? 这阴阳生死棋,就是鬼谷子将大预言术作为阵眼,利用阴阳五行、占卜星巫使棋局阴阳变化,层层运转,任何人只要一深入其中,管你如何睿智聪明,你的想法早已被阵法大预言术所预测,受其控制,要想破解此棋,除非你不是这个世间宿命轮回的人。 所有人再次震惊起来,对这棋局更多了一分敬畏,连这等剑圣级别的大师人物,真气内敛收发自如,下了十八子后仍会着了道儿,其他人的道行和修为,如何能比过这风尊者! 龙天羽也感慨道:“这位老前辈功力盖世,剑法大成,乃是我遇见过剑术成就最高的人,他自身剑气内敛,凝气合神,返璞归真,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想不到以他的定力,还是中了棋局迷幻之术,可见鬼谷先生的惊天才绝,纵横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也无人能匹敌!” 张良点头轻叹道:“就是家师黄石公亲来,恐怕也解不开此局,毕竟鬼谷子通天彻地,乃是中古先秦时期,诸子百圣之中,最深不可测的奇人异士,道家甚至认为,鬼谷先生为‘古之真仙’,仅次于道家开山鼻祖老子,其成就和地位可想而知!” 卓凝君却忽道:“这风尊者情势大为不妙,脸色在瞬息之间接连变换了三次,阴阳之气已经混乱了,体内元气乱行于经脉,再过半刻,不是筋脉尽断,就是爆体而亡!” 龙天羽闻言眉头一皱,心想自己定要出手搭救,剑圣级别的高手就这样陨落了,实在太可惜了,百年间才出一圣,即使没有达到剑圣巅峰,算不得真正圣者,但在世俗中,又有几个剑圣?二来还能拉拢一个古玄门,有了风尊者,即使将来项少龙这个超级武者来到中原,己方也有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正在这时,蓦然在山崖上耸立的参天古树冠上飞出三道极快的暗器,射向了风尊者的身体不同方位,风声急促,劲道刚猛,快若流星一般。 “不好,有人施放暗器!” “大胆,何人敢与我古玄门作对?” 古字辈长老古邪雨、古逆尘,弟子尚方俊、邱童、秦海等人纷纷起身要去阻挡,可是这暗器发出之处在高端树冠,离着弈棋之处较近,而古玄门的人离风尊者相对远一些,即使这些弟子速度快如弩箭也来不及迎挡了。 就在众人被这一变故引得惊呼之时,龙天羽再也顾不及那么多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三柄薄如蝉翼的飞刀,挥手一掷,破风而出,由于他也臻入了‘剑气出体’的境界,耳目、手法、劲道巧妙合一,飞刀射出,捏拿的恰到好处,凌空正射中疾飞而去的三道暗箭。 只听“铮铮铮”三声,暗器相撞发出震响,劲道未衰,四处乱飞,这三支纯铁短箭被撞飞,射在两位儒生、一位名家弟子身上,三人先是“哎呦”一声,跟着身体急促抽搐,倒地吐着白沫,顷刻伤口留出了黑血。 “大家小心,暗器有毒……” “是什么人?滚出来!”那古逆尘大吼一声,百脏之间传出暗劲,远远传荡开去,与此同时,他拔出一剑,朝着远处那棵参天古数掷去,逼那刺客现身。 “桀桀……”一声尖笑发出,紧接着一道青衫身影从树冠中飞身而出,如蝙蝠一般在数十丈外的大树上飞落下来,手中紧握兵器,狠狠朝着风尊者袭杀而去,原本当世轻功少见,即使有,也决不可能从数十丈高的山崖上飞落下来没事的,就是风尊者也是只从十几丈的树木上落下,以剑圣的轻身步法落地,这人竟从这么高处落下,令人惊呼连连。 在场剑门高手很多,隐藏的剑术强者也不少,但无一人出手,一来此事不关己,大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谁也不愿多惹仇敌,二来这古玄门出山,有剑圣级别的高手坐镇,对各大门派都是一种压制和威胁,如果能在此时被除掉,将使古玄门遭受重创,由中兴到衰落了。 “阴阳冥宗的毒蝠王!”林浅雪和林晓溪异口同声抢呼道。 龙天羽也管不上什么阴阳冥宗了,又是一刀飞出,这一刀并不是射向那青衫者,而是斩向了空中一道绳索,原来那人手中拉着一根长索,从树冠上飞落而下,龙天羽这一刀蕴涵不少内劲剑气,去势极快,及时斩断了长索。 那绳索一断,毒蝠王失去了借力,身子在空中一歪,变成了摔落的姿势,尚未接近风尊者的方位,双足就已着地,但势头未停,翻身滚地摔个狼狈不堪,这时古玄门的弟子已奔了过来,挥剑就刺向了毒蝠王。 眼看几柄剑锋刺向这阴阳冥宗的人身上,倏然一道残影闪过,几乎一掠而过,场中多出一个白衣男子,手持折扇及时扫开刺来的剑锋,救下了毒蝙蝠,来者正是阴阳冥宗护法之一魅影公子卢震,人如魅,快无影。 “阴阳冥宗,好啊,竟敢与我古玄门为敌,今日与尔等不死不休!”古邪雨大怒喝道。 魅影公子卢震并不搭言,似乎对古玄门的威胁并未在意,反而侧过身,目光扫向的人群,手中折扇指向人潮中龙天羽所在的方位,运转内劲长啸道:“何人出手,出来一见!” 他特意催发脏腑之间的虎豹雷音和经脉内劲,加重传音效果,只听得“出来一见……出来一见……”浑厚有力地传荡开去,这处人群不少人都摄于他的杀气和寒意,纷纷躲开目光,人群瞬间闪出一道缝隙来,刚好暴露出了龙天羽及侍卫等人。 虞峰、萧川等十二铁卫握住剑柄,森然以对,均想一旦有变故发生,要舍生忘死守护住汉王安全离开。 “看来不能独身事外了。”龙天羽心中一叹,从侍卫圈内走出来,阔步跨入会场,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习武之人份内应当,你们又是何人,暗箭伤人,可恶之极!” 众人目光一时都聚集在龙天羽身上,只见他头戴蝉翼冠,长缨结于颌下,腰束大带,袍式宽松、广袖、曲裾,外表粗犷,虽算不上英俊潇洒,但自有一股伟岸气概! 魅影公子卢震眼中杀气四溢,冷笑一声:“你是何人?哪一方世家、门派?” “羽啸天,无门无派!” “好,姓羽的,咱们仇怨结下,若让你活着离开云梦山,我魅影公子从此不姓卢!”魅影公子怒叱道。 而古玄门的人对这羽啸天出手,大为感激,一旁古逆尘喝道:“魅影公子,今能活着下山,再放狠话吧!” 双方剑拔弩张就要出手之际,忽然哇的一声,风尊者仰天喷了一口血,身子摇摇欲坠,幸亏这一系列变故将他从幻术中拉出来,否则真要大伤元气了。 古邪雨赶紧伸手去搀扶太师叔的身子,却被一股无形的气墙挡开,风尊者如梦初醒,立即盘膝而坐,调和紊乱的内息,开口道:“些许内伤,不碍事,你们且退下,莫要影响棋局会场,至于阴阳冥宗,老夫迟早要杀上冥宗总坛,屠光这群杂碎!”说完目光如出鞘利剑一般锁定住了魅影公子,哼道:“还不滚到一旁,老夫现下出手要你性命易如反掌,大剑师的层次,也敢偷袭本尊,当真活腻歪了。” 魅影公子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只觉有数十把利剑插入身躯,自己被刺得千疮百孔,全身冷汗涔涔而下,剑圣中期境界,果然强大无比,当下不敢再顶撞,扶起了毒蝠王退往一旁。 风尊者目光落在龙天羽身上,目光转柔,轻叹道:“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日后你就是我风尊者的朋友,谁若敢欺你,老夫第一个灭了满门,千里追杀,不死不休!”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子羽登场 龙天羽站在场中大空地处,听到风尊者的言语,心头大喜,有了这位剑圣级别的高手的许诺,将来有危难,可请他出山坐镇,剑圣中期,估计也不会比那漠北强敌差多少了。 虽然龙天羽也知道,只有自己早日突破剑圣境界,面对背后的强敌威胁时,才更有生存把握,但是剑圣之境太难跨入了,有不少天赋异禀的武者和剑术高手,都被挡在剑圣之外,永远停滞在大剑师行列无法前进,普天之下,百年间能臻入剑圣境界者,也就寥寥几人,遇到武道衰落时期,恐怕一人也不会出现。 龙天羽觉得自己从练剑到现在突飞猛进,比的上别人二十年的苦功了,但这使他根基并不扎实,突破剑圣的瓶壁在于厚积薄发,剑法领悟和武道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才能突破成功,他自知几年内,没有奇异的境遇,绝对无法突破。 纵有千军万马的大军,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有一位剑圣高手为仇敌,时刻设防,就像头仁义,大多是装出来的,博得一世好名声,故作君子,一旦看见别人为难之时,未必会真出手相助,哈哈――” 他的笑声看似洒脱,实则苍凉,有种看透世间冷暖和人心的感慨和气愤,这笑声远远传来,方圆数十丈处的大会场上千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少人甚是汗颜,儒墨两家的弟子有的脸红,有的愤怒,却无人敢拂逆这剑圣的虎须。 笑声甫歇,风尊者站起身来,朝着外圈大步飘然而走。 “老前辈,你这是要离开吗?”龙天羽忍不住问道。 风尊者头也不回,意兴阑珊道:“此次前来云梦山,本是要与那鬼谷宗主盖聂先生一决高下,继续百年之战!眼下老夫元气已伤,斗志全无,也不必比了,日后再来登山拜访……”边说边走,健步如飞,转眼就穿过人群缝隙,下山去了,只留下“拜访……拜访……”回荡在群山之间,像是故意传音说给闭关鬼谷宗主听一般。 风尊者倏然离场,这一场大会的变故告一段落,众人收回了目光,会场中唯有那诸葛玄奇和龙天羽两人,几乎所有人都重新打量起这个“羽啸天”,有人羡慕他,能与剑圣风尊者称兄道弟,成为古玄门座上宾;也有人嫉妒他的运气,恨不得他被阴阳冥宗报复而死,而大多数人都抱着观望态度,看他如何善后。 …… “咦?是他!昨晚那个念诗的怪人!”韩月如惊喜连连,又看到了昨晚枫林深处和兰姐姐一起遇见的那位才华横溢的男人。 墨兰早已把目光焦聚在他的身上,心中默念着:古今河山无定距,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这是自己听过最动人的咏枫诗句了。 这个羽啸天究竟什么来头,为何一直未听过他的名字,以他的才学和身手,早应该大有名气才是,难道也是隐世的大势力? 以他适才掷刀的身手,尽管不如卫公子和雁大哥功力深厚,但也是出类拔萃的了,在中原俗世之中,并没有什么厉害剑手,声明最强的龙天羽和项羽也不过刚踏入大剑师行列,远不是这人的对手,看来他的来头也不会小! 卫晓峰冷眼望着“羽啸天”,已把他作为一个劲敌,心想此人昨晚得到了兰儿的好感,风采极佳,想不到身手也不俗,如果被墨家看中,自己的计策恐怕要落空了,眼中杀机隐伏,暗下决定:此子日后定要除去! …… “他是谁?怎么感觉如此的亲近?”人群中一个俏丽的身影看到了龙天羽的身影,顿时一愣住,差点惊呼出来,但仔细一看,旋即又黯淡下来,摇头轻叹一声,这位女扮男装的少女正是阔别多日的项雨馨。 原来当日项雨馨被项云带走之后,途中与其兄争辩起来,却让这平日关系最紧密的兄妹闹个不愉快,项云狠下心要送她回到漠北,项雨馨当然不甘心就此离开,夜中偷偷逃离了营地,独自一个人涉足中原,游历一番,见一见中原的风土人情,然后去汉中去找龙天羽。 熟知这时中原各地都在盛传着云梦山大会的事,项雨馨一时好奇心大起,很想见识一下被父母推崇的中原先秦诸子百家,他们的后裔传人是什么样,百家的精义争鸣,一定很长热闹,便女扮男装,一身士子装束混入人群来到云梦山棋盘崖下。 她此刻望见突然出现的‘羽啸天’,身形酷似龙天羽,但仔细观察,就发现这人的面容与汉王相差甚远,而且似乎也魁梧发胖很多,哪里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模样,这一惊喜一失落,心情复杂之极,更加想念起他,双眸忍不住流下泪珠。 …… “夫君!”李月瑶浑身一震,看到羽啸天现身的一刻,完全震惊住了。 才女兰质慧心,灵气逼人,本就是极其聪明灵动的女子,而且她早与龙天羽做了夫妻,血脉精气交融,心有灵犀,刚刚她就感应到周围有很亲近的人存在,这一刻当他现身,几乎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无论龙天羽如何易容装扮,在最了解、最亲密的娇妻面前,都无法遁藏。 他的声音,他的神态,他使用的飞刀,他的英雄气概,普天之下,只此一号! 李月瑶激动得差点呼喊出来,立即醒悟这种场合实不宜相认,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樱唇,芳心仍是久久不能平静,目光紧紧盯着那伟岸的身躯,不知不觉,泪流双颊。 “半年了,终于见到夫君他了,他终于来到了百家争鸣会,月瑶等的你好苦啊!”李月瑶边哭变笑,一手握着嘴唇,一手抹着眼泪,又是委屈,又是幸福。 才女身旁的同门师兄妹均不解地瞅向她,这才华冠绝天下、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师姐,怎地突然落泪了,这太少见了吧,当时面对数万项军围杀时仍坚强不服输,而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哭了,还哭的如此艳绝凄美! …… 诸葛子奇扫了羽啸天一眼,对他刚才的身手和人品甚是敬佩,微笑道:“这位公子,既已入场,便也来博弈一番如何?” 龙天羽转身面对诸葛子奇,心知今次不能独身事外了,而且他棋艺颇高,在场下早已看得手痒,这时出来,也没打算立即退场,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回道:“君所愿,不敢违尔!” 诸葛玄奇哈哈一笑,大叫爽快,当下命鬼谷弟子重新取下刚下的三十六子,又恢复了阴阳生死棋的原状,他伸手一揖道:“公子请选子!” 龙天羽早已观察棋局良久,虽然也受到了一些轻微影响,但并没有中幻术,一是因为他修为定力较高,棋术精湛,又多出这个时代的人两千年的见识,一般的幻术对他而言,都是迷信的东西,根本影响不到它,二来他身为君王,这些日子明白了君王之道,堪破了历史洪流,秉承了不少江山气运,这些经历积累在他身上,锻炼了心灵,锤炼了意志,旁门左道的小术不足以迷惑住他,除非阴阳五行大阵法。 本来博弈布局棋子务相连接,讲究自始而终招招求先,临局离争,雌雄未决,毫厘不可差矣,局势已赢,专精求生;局势已弱,锐意侵绰,沿边而走,虽得其生者败。 弱而不伏者愈屈,躁而求胜者多败! 两势相违,先蹙其外,势孤援寡则勿走,机危阵溃则勿下,是故棋有不走之走,不下之下,误人者多方,成功者一路而已。 眼前这石壁棋局纵横十七道,共有二百八十九道格,白、黑棋子已各八十一枚,形成了阴阳太极图状,“一阴一阳谓之道”,在宙宇万物中,普遍存在阴阳两极的相互对立、相互制约、相互平衡、相互转化的矛盾运动,这阴阳生死棋就是这个原理,不论你选择黑棋一方,还是白棋一方,都是一样的。 龙天羽伸手捻起一枚白子,抬头盯着阴阳生死棋,聚精会神,整个人一时间变得沉稳、淡定、神秘难测。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小心翼翼地盯着石壁棋盘,看他如何落子。 “他怎么还不下啊?” “不知道,大概在想着如何破解呢?” “哼,故作深沉!” “以卵击石!” “依我看,这人倒有些不同,或许能解开鬼谷圣人的棋局!” 就在龙天羽捏子未下之时,周围场边数千人迫不及待议论纷纷,恨不得他落点下,好满足大家的好奇心,也有人认为他这是在装作深沉,第一子都想这么久,实则棋术不高。 “兰姐姐,你说他会不会中邪术啊?” “我哪知晓?等会不就知道了。”墨兰目光盯着羽啸天,不知为何,这一刻也有些莫名地紧张和激动。 龙天羽看了片刻,内脏都开始呼吸周围元气,一呼一吸,整个人精气神无限地攀升,融合剑术、见识、君王之势等,竟与棋阵散发的阴阳之气相互抵触抗衡,不受其迷惑扰乱:阴阳变化,乾坤离幻,万变不离其宗,对,就是这样下了,心中一动,第一子终于下出。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死劫逢生 龙天羽身临其境,才体会到这副棋的深不可测,通常弈棋盘上可分为九个部分,分别称为:左上角、左下角、右上角、右下角、上边、下边、左边、右边和中腹,每部分成为一个“星座”,每个星座都有一个中心称作“星点”,而整个棋心的点称作“天元”。 而这阴阳棋呈阴阳太极状,有两个大的阵眼,四周的黑白棋子以五行八卦的走势入棋,将星座全部占位呈九宫之势,或聚气,或生门,生中有劫,劫中有生,相互平衡,相互制约,子数相当,皆是九九八十一子,无论你选择哪一方棋子先下,均不吃亏,甚至占了先行的优势。 龙天羽沉思片刻,终于下出了一子,落在了棋局八卦图状的“乾”位,乾卦在《易经》为第一卦,“乾”有元、亨、利、贞之意,大哉乾元,万物姿始,乃统天。 他一出手就是九五之势,飞龙在天,白子顿时腾飞起来,君王之势,睥睨天下。 诸葛玄奇微微一愣,似乎也感受这一子落处,竟有些不同凡响,以往的几位棋手入棋下子,不是以仁义谦和,就是以天工之法,或是果敢狠辣入棋,这都是代表着每位棋手的性格和修为境界,这人一出手就是九五飞龙之势,来头大不简单。 他随手夹起一枚黑子,按照阵法的路数落子,一子甫落,黑棋顿时声势大增,黑色的棋子相互呼应,阵法启动,似真似幻,好像棋局中蕴藏黑渊一般,正常人看上一会儿定然头晕目眩,无法自拔。 龙天羽眉头一紧,自觉自身的精气神受到了棋局的一定影响,有所波动,这才知道,身处阵前和在远处旁观差距太大了,主要缘故与棋盘也有莫大关系。 因为这棋盘暗藏玄机,似乎青石盘是块磁石,而这千年石壁也含有磁岩,发出磁场波,干扰人的大脑,下棋者聚精会神投入其中,收到磁场的影响就会越大,再加上这阵法本来就罕见,充满了变数和阴阳法则,不论多厉害的棋手只会跃下越迷糊,决计解不开。 “不能受其‘势’的影响,否则越下越入魔,不但必输无疑,恐怕还要身受重伤。”龙天羽知道这次博弈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除非现在弃子认输,否则十子已过,就难以脱身了。 龙天羽谨慎起来,在“乾”位处又补了一子,九四路,或跃在渊,无咎。其意是上下无常,非为邪也,进退无恒,非离群也,君子进德修业,欲及时也,故无咎! 这一子落下,以“乾位”为阵眼,引导白子围困右路的黑子。 诸葛玄奇深得掌门传艺,精通鬼谷全书,对这盘棋研究了十年,许多棋路的下发早已推测无数次,对手这一招虽精且强,但仍在其变化之中,随手又下了一黑子,挡住白子的进攻。 龙天羽保持着冷静,弈棋路数讲究攻彼顾我,彼强自保,慎勿轻速,动须相应,取重舍轻方得胜,东敲西击定成功;当枰默会诸般诀,万法先几一顾中……他少年及冠,曾以业余棋手身份被选拔成国手赴日本参加亚洲大赛,挫败过日本棋坛柳赫、川井等数位九段围棋高手,为国争光,使嚣张的小日本蔫了下去,不敢再跟华人提围棋。 下棋讲究天赋,十五岁不能成为国手,则终身无望,国手之后,再开始修身修德修境界,博览群家,成一家之长,晋级大师地步,而龙天羽少年比赛之后,因中考学业关系退出棋坛,没有再参加过什么比赛,棋术便停滞下来。 这时又捏起一子,只觉阵法在变幻,黑子和白子像是战场上的将士在对垒着,周围都是杀戮滔天,而他化身了君王被围困起来,似乎是逐鹿中原失败,汉军受挫,被楚军和匈奴铁骑追杀。 龙天羽眉头锁紧,暗叫来了,想不到几子下去,就开始有幻象,不过这又能奈我何? “乾龙勿用,阳气潜藏,见龙在田,天下文明,终日乾乾,与时偕行,飞龙在天,乃位乎天德,乾元用九,乃见天则,我乃穿越之人,本是超越生死轮回,世间权力,不过云烟,我之志向,国富民强,称霸苍宇,让华夏大地屹立世界之林,不会再受西方列强欺压屈辱,让日后的华夏人更有尊严地活着,任你楚军和匈奴再霸道,能胜过天机吗?能胜过命运吗?这一子,我为蜀汉求卦,必胜匈奴!” 他脑海中一系列想法闪过,意志无限增长壮大,整个人气势徒增许多,一下子粉碎了幻境的困扰,脱离出来,眼前豁然明亮,这枚白子落在九九之路上,白棋受这一子的辅助,由危难气尽到峰回路转,生机勃发,一黑一白、一阴一阳再次平衡。 “咦?”诸葛玄奇有些惊讶,这一子使白子斗转星移,本以落入泥潭困境的局势却绝路逢生,放在了“禁著点”上,右角的一块本已濒临被吃的下场,却巧妙一转,反而困住了黑子,本来这是死劫处,但棋术中,若白方下子在白点位时,能立即反断黑子生气,则是允许的,不算亦没有自杀,弈棋中称为“杀著”。 场下所有人可谓万众瞩目着棋局,尤其是龙天羽这方的人,最为担心他的当属卓凝君和李月瑶了,二女目不转睛,此时也顾不得迷阵幻术了,芳心全部系在他身上,两大才女灵动秀气,天地灵气所锺,阵法幻术却也不能伤及。 张良也是精通阴阳谋略,经天纬地的人物,在旁关注龙天羽路数,微微点头,开场三子已过,天羽没有落入被动,而且还有了转机,果然有雄才大略,博弈之道,何尝不是争夺天下之道! …… “兰姐姐,他还没有事吧?”韩月如急问道。 墨兰轻叹道:“开场就是以势入局,好像两子之后就陷入了幻境,只是这羽啸天意志坚强,从幻术走出,刚破解了一道死劫,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后面的暗门死劫更多,能下多少子,还是未知数!” 卫晓峰心中冷哼:此人不知天高地厚,竟要破解鬼谷圣人的棋局,以我之能,且不敢狂妄称大,他却自不量力,待下几子非吐血重伤不可,那也活该。 …… “云贤弟,这人棋术如何,好像挺高深的样子。”冒顿问向身边的结拜义弟。 项云正沉思着,闻言回道:“此人举手投足的形态和身上散出的气势,似曾相识,至于棋术,似乎也高的很,至少在我之上!” “贤弟难得如此谦逊地推崇一个人啊?”冒顿轻笑道。 项云摇头道:“中原人杰地灵,以前是我太清傲了,小觑了中原英雄,今日见会场上武者高手如云,大儒智者无数,我甚至感觉到,在人群之中,似乎还混杂着剑圣级别的巨擘存在,不得不防啊!” …… 诸葛玄奇微微点头赞许,却并不如何失措,反而淡定地捻子下棋,落子敏捷,灵活多变,一子落在“镇”的眼位,这‘镇’是一方的棋子行在另一方向中腹关起的位置,镇住了黑子的气,使棋阵延伸,以艮震反乾元,破白子九九路的一块局势。 所谓“气”是棋子隔邻的空点,有气的子或子群才有资格留在棋盘之上。否则就要被立即提走或吃了,此乃弈棋规则,气数越多,生机越大,气数殆尽,则生机全无! 龙天羽一子求仁成功,灵台澄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和意志,捻子落下,阻抗黑子进攻。 就这样你来我往,小心翼翼,相互下了十五子,整个棋盘黑白交错,阴阳相合,白子不少处被割断,好像陷入黑渊一样难以自拔了。 “喔,不妙,经过短暂的顺畅,好像又陷入了绝境,这一次自己的白子被黑棋隔断好几块,黑子四面八方似乎源源不断在吞噬自己的棋子,八门生死劫!天、地、风、山、水、火、雷、泽……” 龙天羽这时只觉脑海中场景一变,只觉天地大乱,洪泽雷火泛滥无情,百姓死伤无数,哀鸿遍野,不少人纷纷揭竿而起,反抗大汉朝廷,使大汉王朝分崩离析,逃不开灭亡的下场,他龙氏王族被义军屠杀,血流成渠…… 看到这里,龙天羽不禁身体一震,正是历史上的东汉之乱,三国征战啊,汉朝濒临灭亡,再一次回归历史洪流之重,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宏图霸业,不过黄土一堆…… 这是一道死劫,劫中包藏暗劫无数,也是龙天羽的软肋,能不能跨越过去,就看他的定力了,这时最大的敌人,其实不是对手,也不是阵法,而是他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和逆鳞,战胜自己,就不会被幻象所击败! “汉朝会灭亡吗?似乎历史上没有一个王朝和皇族能逃脱这个命运……”龙天羽心中反问自己,信心在动摇。 “真的会覆灭吗?就像大秦一样倒塌!” 龙天羽身子轻微在摇晃,气血有些阻隔,精气神一时不再那么通畅了。 “不,我不应该如此执着,我回古代,不是为了享受帝王之福,而是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实现自己的价值,掌控自己的命运,脱离历史的束缚,我之宏愿,建立一个大汉王朝,不是让自己的子孙永远高高在上,千秋万世,而是为百姓谋福,让华夏汉人广开民智,政通人和,成为世界上最强的种族!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只要我宏愿不变,一步步完善朝纲,又何必担心这些虚名权势!” “天地之间,莫不有数,而万变不离其宗,数由一始,亦从一终,不外如是!弈棋正是此理,棋子分黑白,谋略分阴阳,万物则循环此理,苍生之道,变化之道,天下如棋,棋如天下,那我就博弈天下!”龙天羽气势忽然陡变,很多平时苦思不得的东西,本来模模糊糊的意念,忽地豁然而通,就像焰阳驱走了乌云,现出万里晴空,在这剎那,他已把握到一种玄之又玄、关乎天地之秘的至理。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破解棋局 龙天羽想通了一股玄理,一种天地间的变数,什么阴阳五行,河图洛书,无非是先后天八卦,由先天而后天,天地易位,扭转乾坤,变化始生。 这围棋的棋盘象征着宇宙时空,围棋的棋子概括世间万物,棋子在棋盘上的行棋对弈则隐喻着宇宙生存、发展、变化、运动的总规律。 弈棋对弈首先隐喻着宇宙有生于无的生成规律,象棋对弈从“有”开始,尚未开战,棋盘上早已森严壁垒;而弈棋则从“无”开始,从空无一物的棋盘上陆续落子;老子说:“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易》云:“无极而太极。”都是这个道理。 一时间,龙天羽心胸开阔,领悟了这层玄机,对阴阳变化,以及治国、武功、人生等境界的提升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再扫过棋局,目光犹如实质一般,穿透了种种幻象,清晰地看到这股棋阵的阵眼和走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外如是,不外如是!” 龙天羽心中一动,夹起一子,整个人的气势和战意暴增,一副君临天下的风范,放在右中腹,是一步“跳”字位,是在与原有棋子隔路的位置上行棋,向宽阔地带或中腹扩展,一般用于双方对局彼此接触交战的时候,为逃出己方的孤子或者追杀对方薄弱的棋最常用到它。 由‘乾’位向‘兑’位过度,符合《易经》中履卦:天泽履,乾上兑下,意思是上天下泽,君子以辩上下,安民智。 这棋阵不但蕴涵了兵法阵列、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九宫天洛、阴阳星相等各种惑敌之术,整盘棋五花八门,各成阵法,最重要是有世间哲理藏在其中,阴谋乃小谋,阳谋才是正道,许多棋术高手能破开阴阳遁甲之术,唯独面对世间哲理和自己时,都败下阵来,困在其中,被幻术击败。 龙天羽一子既出,意在安抚天下,广开民智,实现宏愿,幻术再迷惑,也无法动摇其本心,白棋有了这一子的变数,本是自杀的奇招,但一子落下后,反而破掉“假眼”,使棋路形成“杀著”,围杀了几枚黑子。 诸葛玄奇眉头一皱,不知对方如何能破解了这最强的八门生死劫,周围黑子围绕,形成八个死劫,唯独一个生门,却隐藏在看似最危险的“假眼”内,所谓“假眼”,是围弈棋盘的一种术语,并非真正的活阵眼。 这一时刻,诸葛玄奇开始真正疑虑起来,因为这一棋路,已超出了开山祖师鬼谷子设此棋局留下的棋谱,也就是说,从这步开始,完全超出了定数,不在他的预计之内了,不知是祖师没有想到有人会如此破解,还是有应对之法却没有传下来。 这八门就是八卦之相,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坎代表水,离代表火,震代表雷,艮代表山,巽代表风,兑代表泽,八门相生,阴阳融合,本是无懈可击,要不是龙天羽这个穿越身份的人,多出两千年的睿智和见识,跳出了这个时代的框框,能领悟出这个时代的古人无法理解的远见,根本无法脱身。 龙天羽本不是这个轮回的人,命运乃变数,如果当今世上能有人解开此局,那就非他莫属了。 …… “咦?这棋局好像不一样了。”李月瑶也精通棋术,尽管不如淳于婉儿,但也是弈棋高手,本时刻在关注在夫君,陡然见他神色有异,十分担心,忽然他气势猛涨,一子下出,如画龙点睛,整个棋局瞬间不同了,似乎是那股阴阳的幻术不存在了一般。 “夫君果然有大才,竟然有望破解鬼谷圣人的棋局,太强了。”楚才女心中大喜,说不出的自豪,丈夫的荣誉比她自己得到还要高兴,此时更加钦佩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天。 …… 墨兰也几乎在这一刻惊讶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太厉害了,太不可思议了,这羽啸天,必非池中之物!” 韩月如一脸茫然,心想兰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身旁的卫晓峰脸色变得极差,目光杀意甚浓,一直以来,他自诩天下不出的甜美和得意,夸她夫君,比夸赞她还要高兴哩! …… 人群中的项雨馨,目光一直在“羽啸天”身上打量,观棋较少,看他较多,越看越觉得像极了她的情郎,那神态、那气势、那姿势、那举止、那沉思的眼神,还有那千丝万缕的微妙感应,尽管容貌和身形有些变化,但那股感觉却错不了。 项雨馨望着望着,眼中那男子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荧光婆娑,泪流满面。 …… 而会场不少百家大师人物,也都皱起眉头,或是大喜过望,隐隐见到了破棋的倪端和征兆,似乎觉得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 诸葛玄奇思索良久,方根据自己的棋术还了一子,但生死棋局的玄奥却被对方破去许多了。 龙天羽在破解最强的死劫后,更加坚定了他的气运和意志,气势储蓄到了一个巅峰,见诸葛玄奇下一黑子,初似草草,绝不经意,及一着落枰中,瓦砾虫沙尽变为风云雷电,同样精妙,却不再是入棋时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了。 “看来棋局已经出现变数,很好,乾完兑转,再下坤位,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龙天羽心中一动,捻白子下在了右下角‘坤’位十一九路,乃乾坤过度处,有至哉乾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之蕴意,这块白棋因此子的牵引,又增加的气数,气数越多,活路就越多,越能压制对手。 诸葛玄奇感到对方气势的强大,心中微微一怔,沉思片刻,继续下子,这一刻二人完全凭借自身棋术高低再比试,不但推测对方十数步后该如何下,更想出不同种针对之法,而每一步果真要下之时,又互相猜测彼此的用意和阵法,始以正合,终以奇胜,揣揣小心,如临于谷。 又是二十多子下过,棋局已到了最后争锋博弈之刻,彼此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在智谋、信心、胆识、兵法各个方面都有不同层次交锋。 当龙天羽夹起所剩无几的白子时,整个棋局已经到了尾声,看准了白棋的关键,落了下去,这一子仍是坤象,战龙在野,其道无穷,使白棋多出两个阵眼和不少“气”来,变化无穷。 一块棋假若有了两个眼,就可称作“活棋”,活棋是永远不可能被提掉的棋,因为两眼都是一方的禁入点,自己是没有可能同时在两个禁入点下子的,一块棋虽然眼多没有坏处,但仅做两个眼也就已经够了。 龙天羽落子之后,白棋如飞龙腾起一般,充满了飞龙在天的气势,而且他身体之内,百脏之间隐隐传出龙吟之声与棋局相呼应,任黑子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败势了。 原本古人最后算棋胜败之法乃是“子目皆空”,子就是棋盘上的活子,目就是围住的空点,“空”在这是一个宽泛的概念,总指你围的地盘,不单单表示围住的空点,而诸葛玄奇这一刻,呆望着棋局,自己感到无力回天了,空目还有,却无从下子了。 “棋破了?怎么可能?羽啸天,羽啸天!子羽?你就是祖师预言的子羽!”诸葛玄奇联想到他的名字,竟带了个“羽”字,猛然一惊,骤然抬头望去,惊喜道:“阴阳现,乾坤幻,子羽出,人道变!祖师曾预言,能破局者,便是子羽,拥有天下大气运者,原来说的就是阁下!”诸葛玄奇双手交叉,向他深深一躬施礼。 这时鬼谷宗的弟子也全都震惊地站起身来,甄子阳、端木清、邱慕言三杰也都凝神望着“羽啸天”,祖师两百年前预言的人物,终于出现了,接下来华夏大地,江山社稷,人道革鼎的潮流即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这一刹那,在场的墨道法兵等百家诸子后裔、各学派的大儒名宿、剑门的高手宗师都不约而同站起身,脖子伸得老长了,张开嘴巴,都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棋局,天啊,鬼谷圣人的阴阳生死棋竟然被破掉了,难道他真的是鬼谷子预言的那个“子羽”? “阴阳现,乾坤幻,子羽出,人道变……”一时间,会场数千人之间,开始传开这句预言了。 “人道要出现大变革了吗?” “天下即将大乱了吗?” “世间末日?” 场中央龙天羽伫立着,犹如渊亭岳峙,对这几句不以为然,回道:“诸葛先生不必拘礼,在下不过一介布衣,什么人道变革,与在下毫无关系。” 诸葛玄奇摇头道:“非也非也,羽公子的出现,既是变数,又是定数,祖师有遗言,但凡解开此棋者,当请入祖师遗留的洞府之内,羽公子,请随我来。”当下诸葛玄奇不再言语,转身走向石径,通往那神秘的鬼谷禁地。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鬼谷洞府 龙天羽跟随诸葛玄奇走向棋盘崖的石径,古径通幽,穿过茂密的树林和山麓,走了良久,来到一处山峰峡口,在山壁的前面是块开阔的平地,四周峰峦叠嶂,山岚雾霭,云蒸霞蔚,气象万千,有清溪从山峰上流淌下来,自山壁前奔流泻下,河水潺潺。 古之风水,讲究气运生机,即一元运行之气,在天则周流六虚,在地则发生万物。五气即五行之气,乃生气之别也,夫一气分而为阴阳,析而为五行,虽运于天实出于地,行则万物发生,聚则山川融结,融结者,即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也。 这石壁前的环境依旧脱离不了阴阳、五形、奇门、八卦等风水玄术,每一个场景,每一片丛林,每一块雕工后山石等都仿佛有所玄机一般,风景优美,锁云碧波,翠谷松涛,又容易聚集天地灵气,龙天羽呼吸一下,似乎这里的空气直接穿透了筋骨脏腑,洗涤胸腔内的浊气。 “咦?好像有什么秘法?”龙天羽走入此境,心生感应,四周好奇的观望。 诸葛玄奇似乎看出了他的惊讶,微笑道:“这是本派祖师鬼谷子当年闭关静修的主峰禁地,四周被先祖施了阵法,这是聚灵阵,附近地下埋有玉石,按照一定的阵图摆设下来,天无此则气无以资,地无此则形无以载,能过滤天地之间游历的精纯元气,不论对练剑静息,还是内敛道法都有莫大的帮助。” 龙天羽微微点头,有些理解不透,要是把淳于婉儿带来,她一定能参悟透这些玄机,他再往主峰如剑耸立的石崖望去,只见石壁左边有一块黛青色的巨型岩石,似麒麟状,石上有条纹,似人工所刻着四个蝌蚪文或称鸟篆文,大概是“鬼谷洞府”之意。 石壁崖体的右侧山峰相连,在峭壁的一端,有一条千年紫藤,粗约半丈,高约十来丈,盘桓蓄势,循岩攀崖,援树破竹,九曲三弯,直插云霄,一派龙藤的气势,令人啧啧称奇。 纵横太古石,短长千岁藤;感彼岩居子,独饮古涧冰。 龙天羽微微动容,数月来,一直都是鬼谷宗的传闻,先声夺人,不知这先秦圣人鬼谷子徙居之所,究竟蕴藏着何种乾坤? 诸葛玄奇见他有些发愣,还以为被这场景所震惊,微笑解释道:“祖师学究天人,经天纬地,无所不通,对这园林景致和暗道机关也有研究,丝毫不弱于墨家专攻于此方面的墨子大师,而且祖师在景致之中,又设下各种阴阳阵法和幻术玄机,这就要比墨子单纯的机关巧技强出好多倍了。” “山林景致,讲究因势施景,有如画龙点睛,明乎此道,其它豁然而通,既可怡情养性,又可触发天机,绝不可以小道视之;园林布局虽千变万化,最主要的九个元素为:空间、明暗、分隔、装衬、立象、色相、气候、嗅香、果供,再融合阴阳无形,奇门遁甲之术,藏水聚气,阵中有阵,便趋近完美了。” 龙天羽听得似懂非懂,不过自从他从棋局悟出很多玄机后,对古代玄学的理解更加深入了,虽然不知这园林阵眼和阵图究竟是什么原理,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全不知所以然的状态。 诸葛玄奇指着崖壁正中央的地方,说道:“此乃祖师洞府所在,里面机关重重,暗道无数,有生死八门,不断转换,外人没有指点,根本进不去,进入也是徒然送死,历代唯有本宗掌门有资格进入,博览里面群书三年再退出来,当年阴阳冥宗的宗主,就是因为在本门时,没有当上掌门,无法进入其中,对当时掌门怀恨在心,一气之下,反出门派,自立阴阳冥宗,这数百年来,你是唯一的特例。” 龙天羽心中暗想,原来阴阳冥宗的第一代宗主,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从鬼谷宗脱离出去,开宗立派的,不过自己却不相信,阅读鬼谷圣典之后,就能一下子突破剑圣境界,什么武功秘籍,很多时候,武道是靠机缘和苦功,厚积薄发,不断突破潜能的。 诸葛玄奇走到黛青色的巨型麒麟状的岩石,恭敬一揖,说道:“鬼谷宗第七代弟子子奇,携带破解棋局的子羽,前来祖师洞府,完成祖师遗愿!”说完跪地叩拜三下,起身后手伸向岩石,似乎在岩石表面三寸处有一道空气波纹闪动,竟然有一股无形的气墙存在。 他的手深入了波纹之中,也不知按到了哪里,正面的崖壁轰隆一下,豁然开启,当诸葛玄奇的手从麒麟石内收回时,手心多了一只古朴的盒子,他转身走到龙天羽身前,说道:“祖师有遗命,当后世‘子羽’出现解开棋局后,就把这个盒子交给你,戴着里面的东西进入其中。” 龙天羽接过木盒,心下狐疑,这鬼谷子究竟在搞什么,难道他真预测出后世会有我的出现?子羽?难道真的是我龙天羽吗?想到鬼谷子的威名和通天彻底之才,在想到孙膑庞涓苏秦张仪等等五百弟子,不禁肃然起敬,隐隐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把自己卷入其中。 “现在可以打开吗?”龙天羽好奇问道。 “当然可以,从这一刻起,盒子内的东西就是你的了,包括洞府内的东西,凭机缘获取,门派中任何人都不能干涉,这是祖师的遗命,而且祖师预言,当你出现,世间将会出现大变革,人道杀伐革鼎,向着新的纪元发展,炎黄子孙会真正腾飞起来,日后鬼谷宗还会全力辅助于你,三百内宗杰出弟子、数千士子大学士,助你起兵抗衡各路诸侯,不论是项王、汉王还是其他诸侯,都不会阻挡这股洪流!” 诸葛玄奇说的十分自信,如果鬼谷宗全力辅助他,那么多吹类拔萃的弟子,精通各家精义和博学,能文、能武、能带兵、能布阵、能纵横、能治国、能安民、能齐家……能人所不能,这就是鬼谷宗的可怕,非是任何一个学派和门派能比的。 龙天羽听得彻底无语了,有些惊喜,也有些担忧,经过这次云梦山行,见到很多隐世的大势力,大学派等,大多都是各自行事,组织严密,弟子众多,拥有庞大的影响力,特别是墨家,还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动则数万墨徒,超脱王权的存在,太危险了。 倘若自己统一天下后,这些势力都要削弱,不然万一各门派下一代宗主受人蛊惑,或者他娘的随便占卜一卦,推出一个救世主出来,不是又要起义谋反了。 诸葛玄奇见他发呆,以为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在旁微笑道:“公子既能破解祖师的棋局,天份之高,当世可能不作第二人之想,这次进入洞府,里面的幻阵暂停运行,但能走到何处,有什么的境遇,还要看公子的机缘了,时候不早了,请入洞府吧!” 龙天羽点头,转身走入了石门内,进入洞府甬道后,石门随即关闭,里面漆黑一片,正当他后悔没拿火折子的时候,甬道内的墙壁上一连串油灯竟自燃起来,灯光如豆,暗黄如炙,朦胧地洒照着甬道。 这时龙天羽随手打开了手中的盒子,里面竟是一颗拳头大的玉石珠子,发着柔和荧光,好像有光彩在表面流淌闪动一般:“喔,好大一颗夜明珠啊!” 珠子内似乎还有字,仔细一瞧,正是繁体小篆:“定海!” 龙天羽喃喃道:“定海珠?干什么用的?”当下将珠子放入腰间的探囊内,接着灯光,走出了甬道,来到一处圆形的大厅之内,四周有八道石门,正是诸葛玄奇提及的生死八门,同样是根据五行八卦布成,龙天羽早已屡见不鲜了。 龙天羽站在大厅中央,八扇石门同时打开,正在他犹豫之际,囊内的珠子闪出一道柔和的光线通向了‘乾元’门,龙天羽顺着光线走入此门,在石洞内走了良久,逐渐光线转明,出口又是一个长方大殿。 大殿正面石壁一副太极图格外显眼,地上石板刻着一张大大的八卦图,头顶上空星光璀璨,竟然是由许许多多的小玉石摆成星空图,各种星座、星相都一一对应,大殿内没有多余的东西,四周摆满不少书架,在架子上陈放着无数的竹简书籍。 龙天羽环顾走了一周,发现好多古籍啊,有诸子百家的精义,《易经》、《道德经》、《庄子》、《列子》、《论语》、《墨子》、《管子》等,还有各大古老剑门的武学密集《墨子剑典》、《落英剑谱》、《独孤十三剑》、《凤凰涅盘》、《太玄神剑》、《七星魔剑》、《阴阳九转玄功》等等,还有不少阵法《八阵图》、《龙门大阵》、《阴阳生死阵》、《九天玄磁大阵》、《两仪微尘阵》、《困仙阵》等。 此外还有占卜巫术的书籍,带军的兵书,纵横的谋略,修炼道家金丹的书籍等等,各种类型,应有尽有,龙天羽光是看书名,就看了好半天,心中暗道:喔靠,这鬼谷子也太博学了吧。 只是所有书架上唯独不见鬼谷宗的三大圣典,龙天羽心下好奇,走上在大殿上沿的位置,太极图的下方,有一张雕刻精美的玉石椅子,椅子一旁是一个雕龙塑像的石壁,龙天羽越看越觉得有玄机,掏出那颗定海珠,发现珠子大小刚好对上石壁上的凹槽,于是小心翼翼放了上去,半晌只听咔嚓一声,在石椅后方的地面竟然缓缓倾斜塌陷,原来有一条暗道。 暗道深长漆黑,从里面刮出一股股湿气的地风,阴湿潮冷,隐隐传出龙吟低啸的声音,龙天羽眉头一皱,这又是什么玄机?难道里面别有洞天,还有人存在?他站在暗道洞口,望着那条不知通向何处的暗道,不知为何,心跳加速,似乎一股无形的命运之手正在牵引着他,召唤着他。 “好熟悉的感觉,难道我以前来过吗?”正在他寻思不解之时,在暗道极深处隐隐传来声音:“子羽……子羽……”龙天羽心头一震,毅然走了下去。 第五十三卷笑傲群雄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轮回之秘 龙天羽走入石洞内,迈步数丈之后,洞内甬道无丝毫光亮,幸好刚才拿走了定海珠,借着珠子表面柔软的光晕,试着前行,但觉脚下平整,乃是经过人工修筑砌过的石板石壁,可能很久没有人走过,灰土虫网不少。 这个黑洞的甬道不住向下倾斜,越走越低,而且洞内尽头不断吹来潮气,似乎前面有地下河。 龙天羽握着半个拳头大的珠子,走了良久,才渐渐走出了幽暗的甬道,这一出来,只觉水汽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大石洞,天然形成,足有十多丈宽,近百丈长,一片碧幽幽的潭水,覆盖其上。 在石洞上方,是万年冰川岩,也不知从何处射来的银光,映照其上,发出寒冷的清光,石洞和石壁上都镶嵌有玉石和水晶球,用来折射光线,整个碧潭上,浮出水面的有一列石墩,像是留给人用来从上面踏水飘过,而潭水对岸,有一座宏伟大殿耸立着。 龙天羽突破大剑师境界后,身体潜能突飞猛进,练有内功元气,步履矫健如飞,轻松跳上第一个石墩上,然后快速纵跃起来,当身子已经跨越到一半石墩,突然感觉水面剧烈波动起来,一股尖啸声从水底传出。 “什么声音?”龙天羽停顿下来,由于宝剑没有随身携带,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飞刀囊,就在这时,水面“蓬”的一声,蹿出一道巨大的身影,溅起数丈多高的水花,洒了他一身冰冷潭水。 龙天羽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抬头一望,顿时惊呆住了,喔靠,好大一条蛇! 他再一细看,此物身披鳞甲,头有须角,眼珠盯着龙天羽嘶嘶吐芯吼叫。 “不对,是蛟龙?” 这一下吃惊可不小,古书记载,龙是华夏传说中的一种善变化、能兴、利万物的神异动物,为众鳞虫之长,四灵之首,而蛟龙是蛟和龙交而成,其名殊多,有鳞者谓蛟龙,有翼者称应龙,有角者名‘多它’龙,无角名虬,想不到这在见到了一条蛟龙,如蟒蛇一般。 “吼!”这条蛟龙露出潭水面的身子足有好几丈高,一声长啸,声音在整个天然大洞穴内传荡开来,如雷刺耳,威势惊人。 龙天羽忽然醒悟过来,这蛟龙居住在潭水之中,定是守护对岸的那座殿宇的,再不过去,非被这怪物吞了不可,太他妈的庞大了,情急之下,龙天羽嗖的一下,继续蹿跃起来,朝着潭水对岸飞纵而去。 那蛟龙百年来终于见到有人经过,庞大的身躯如利箭一般俯身扑下,就要活吞这越禁者,然而就在这蛟龙极速扑去之时,忽然被一道黑线扯住,发出清脆的鸣响,原来这条水蛟被一条寒铁长索链捆系着。 龙天羽一掠而过,站在殿门口转身望着咆哮在半空的蛟龙,冷汗直冒,想不到这鬼谷子在这养了这么大的宠物,好悬被它生吞了,再细瞧蛟龙身上捆系的锁链,狱锁狂龙,这一刻对鬼谷子更加敬佩了。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龙天羽走入身后的殿宇,这间大殿乃石玉砌成,殿内墙壁闪着柔和的碧光,大殿正上方一幅巨大的阴阳太极图,图幅前矗立着一块椭圆玉镜,殿中央左右各有四根柱子耸立支撑着顶棚,上面雕刻着四灵兽的图腾。 两侧墙壁下方摆放着有竹简书籍、兵器法宝、琴棋书画、丹鼎符篆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龙天羽从架旁走过,什么定魂伞、赤霄剑、万兽幡、月阳弓、八荒战甲、剑仙秘笈、上古冥册、仙狐录、归元医书、雷劫天圣丹、覆龙铸杯……连同鬼谷宗镇派三圣典《纵横捭阖策》、《本经阴符七术》、《鬼谷剑典》真迹本赫然也在其中。 龙天羽微微一愣,随手拾起《纵横捭阖策》,翻了几页,书页上真迹现在眼前:“本经记事者纪道数,其变要在持枢、中经……”“见形为容、象体为貌者,谓爻为之生也……”“非贤智,不能守家以义,不能守国以道;圣人所贵道微妙者,诚以其可以转危为安,救亡使存也……” 他看着鬼谷子的原著句子,感觉高深莫测,只稍微看懂一点而已,这一刹那,大殿内忽然传出一个苍老声音:“子羽,你来了?” 龙天羽蓦然听到这一声音,浑身一颤,背脊冷汗涔涔而下,转过身来,大殿寂静空无一人,环顾一周,强作镇定道:“是谁?” “当汝来到此殿之时,说明汝已经解开了阴阳生死棋了,昔者,尧、舜造围棋以教其子,或者疑之,以为丹朱、商均之愚,圣人宜教之仁义礼智之道,岂为傲闲之具、变诈之术,以宜其愚哉?余窃意不然。 夫棋之制也,有天地方圆之像,有阴阳动静之理,有星辰分布之序,有风雷变化之机,有春秋生杀之权,有山河表里之势。此道之升降,人事之盛衰,莫不寓是。惟达者为能,守之以仁,行之以义,秩之以礼,明之以智;两千年后,你终于又来到老夫这座殿宇,子羽,汝一定很惊讶吧,又是一个两千年的轮回,你我师徒再次相逢了。”声音苍老平淡,但字字传入龙天羽耳中,却如遭雷击。 “我是子羽?鬼谷子是我师傅?这哪跟哪啊,我是两千年后的人,不属于这个时代啊!”龙天羽心中惊疑未定,但对于什么鬼谷子门徒,却一点一不相信,遂问道:“您是鬼谷先生?还在世吗,怎么会是我师傅?” “老夫显世于先秦时期,在世间游历百年,四处寻找天赋极高的弟子带回山中授业解惑,因材施教,建立鬼谷宗,两百年前便以剑破虚空,离开这个时空界域,至于你,乃是一个变数,看过一段场景,你就明白了。” 话音甫落,太极图前的椭圆石面上光华大作,浮现出一道画面开始演化,正是一个军事基地,一位青年被时空飞船带入了秦王皇陵中,这个青年出来后,护送一位女子南下楚地,后来与她走失…… 龙天羽浑身一震,这不正是自己的离奇境遇吗?图中的男子是他,那女子正是虞姬,随后石镜中的情节让他更加吃惊了:在沛县遇见了刘邦,并没有杀了他,而是认了刘邦为义兄,与他一同起义,成为其左膀右臂,战功赫赫,而虞姬也成了项羽的女人,双方楚汉之争,最后项羽失败战死,龙天羽为西汉开国立下汗马功劳,最后却因功高盖主,难逃一死…… 刘邦登基做了汉高祖后,情节完全与他熟悉的历史重合了,直到两千年后,渭水的秘密皇陵被国家考古队挖掘,转移了时空飞碟和那把手枪到军事基地,请来了又一个他自己……演到这里,图面倏然终止消失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龙天羽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一个轮回!也是你上一世的记忆,被为师用乾坤阴阳镜储存了下来。” “轮回?可是我并没有死啊!” “不错,现在的你没有死,但是上一个轮回的你已经死了,消失在历史之中,才会有后世的你,和未来的历史,因为上一个你,没有改变历史,所以历史延续了,朝着原有的轨迹发展下去!” 龙天羽反问道:“可是,我如今已改变了历史,难道就不会再有后世的我了吗?” “当你斩杀刘邦的那一刻起,历史已经改变了方向,时空发生了偏差,原有的轨迹变化了,自然不会再有后世的人了,你抹除了那一段的时空,以及所有人的生命,或者说,你熟悉的那段历史时空破灭了。” “啊?那岂非后世人全部死了?”龙天羽震惊问道。 “也不是,只是这个时空人和事不会再朝着固定的历史去发展,而是朝着新的方向再前进,历史潮流不可逆挡,指的是它的发展规律和定理,而不是轨迹,世人所道的历史,只是按照它的轨迹来定论规律的,本末倒置,因此局限于历史,生在其中,死在其中!”鬼谷子的声音似乎从大殿四面八方传来。 “按照你的意思,如果我没有斩杀刘邦,而是相助他,这个时空仍旧按照原来估计延续下去,与历史重来,即使我死了,后世又会出现一个我,再穿越回来,反复地轮回着……”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这是你第二次轮回,性格比第一次要杀伐果断,更适合做一个君主帝王,沛县当机立断地除掉刘邦后,你就夺取了他的帝运,改变了历史,使人道变革,朝着新的纪元发展下去!” 龙天羽陷入了沉默,觉得理解了一些,又有些茫然,似乎有一层玄机蕴藏其中,在脑海闪烁不停,抓也抓不到,似懂非懂的状态。 “宙宇事物的变化是无穷无尽的,然而都各有自己的归宿;或者属阴,或者归阳;或者柔弱,或者刚强;或者开放,或者封闭;或者松弛,或者紧张,所以,圣人要始终把握事物发展变化的关键,往往一个想法,或许就能改变命运,逆天而行,这就是本门鬼谷宗的主要思想之一。”鬼谷先生的声音解说道。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哈哈……子羽,上一个轮回你就是在洞府内拜在老夫门下,成为最后一个闭关弟子,老夫羽化之前,特意留下这段灵识等你归来,现在所剩的灵识就要消散在这个世间了,你尽快翻阅殿内书籍后,早些出去吧,放手而为,革鼎人道,华夏大地将因你一念之间,走向新的历史纪元,哈哈……世人皆醉我独醒……老夫去也……”话音落下,大殿上空泛起了点点的星光,最后消散在天地间,大殿内唯剩下龙天羽孤零零地站在那,一脸凝重。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青石非石 龙天羽只觉大梦一场,这不是真的,可是周围的一切场景,清晰存在,客观地告诉他,这些都是事实! 历史的规律是不可抗衡的,时势造英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阻止历史的发展,而人的主观意识和行为,却能影响历史的方向,只要你遵循着发展规律,因势利导,顺应它的趋势,就能掌控它的洪流方向。 龙天羽转身来到那些物架之上,看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法宝和古籍书册,心想来一次要是不选几样,太对不起自己了,何况鬼谷先生既然承认我是他的徒弟子羽,那我还是有资格挑选几样的。 当下转了一圈,自己对那些奇门遁甲之术和法宝不大感兴趣,于是自己选了一本《鬼谷剑典》,为婉儿选了一部《本经阴符七术》,为月瑶选了一本《纵横捭阖策》,为凝君挑了一部《归元医书》,随手又拿了一张月阳弓,间囊只有三支箭,篆刻“穿星”二字,再不多看,毅然离开了大殿。 人心欲壑难填,如果你贪求太多,很可能离不开这座大殿了。 外面潭湖的蛟龙已消失了踪影,没有动静了,不知是否被鬼谷子点化,也跟着羽化消失了。 龙天羽按原路折返,跃过石墩,回到了上面的石室,这时才发现,上面书架上的物品和书籍与鬼谷大殿内的东西相比,又显不足了,原来这鬼谷洞府分为上下两层,一真一假,鬼谷掌门也不过是在上面的石室翻阅古籍,就已经成就不世之才了,要是都在下面的大殿内钻研,估计鬼谷的弟子都成剑仙了。 想到外面棋盘崖下的大会,龙天羽无心再逗留下去,将书籍放入怀内夹层,挎上月阳弓,最后四处望了一眼后,从石殿大厅内走出,经过生死八门,走出了鬼谷洞府。 外面的诸葛玄奇仍在静候着,见他出来,大喜问道:“子羽,可有收获!” 龙天羽想到洞府内的境遇,的确收获良多,感慨良多,轻叹道:“这一行,让我又理解了以前从未理解的东西,我就是历史,历史就是我,我命由我不由天!” 诸葛玄奇一愣,皱眉思索这几句的深意。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这是在下随便感慨的,不必多想,走,我们回去吧。” 诸葛玄奇淡淡一笑,道:“好,现在大会应该是百家争鸣的时候,由其它三位师兄妹主持,咱们这就过去,还能赶上。”他在四杰中排行第二,子慕年龄最长,子阳排行第三,子清年龄最小。 当二人按着山麓古道石径折返回来时,尚离会场有段距离,就听到了场中激昂的陈词:“桑海儒家,天下翘楚,只可惜空讲仁义理智信,毫无用处,如今乃是礼崩乐坏,瓦釜雷鸣,群雄割据的剧烈变化时代,乃是华夏之地大沉沦、大兴亡之势,你儒家宣扬仁义,能让诸侯放下兵戈吗?这不可能,也不实际,唯有以武止武,像秦朝一样建立一个大争权,由一个诸侯统领,推行法术,削弱诸侯力量,天下才能真正太平!”那说话之人正是法家代表商莞。 他一番话说完,儒家人人怒视而对,反是墨家、兵家都点头同意,不少人也纷纷附和,拥护这一论点。 儒家又一人站起身来,正是儒家小圣贤庄的沧溟先生朱泽尧,拱手一礼后,反驳道:“此言差矣,以法家治国,推崇兵戈战争,将会事天下陷入生灵涂炭之中,试想十八路诸侯,还有各方势力,要归附在一个诸侯之下,将会死多少人,而且即使建立一个统一的秦国又如何,推行法制,酷刑严厉,苛政猛于虎狼,最后使民心丢失,再大的秦国也难逃灭亡的下场。” “儒家推行周礼治国,并不是完全复辟周礼,而是选贤能修信用,贼不做谋不用,使天下人及贵族诸侯讲礼仪,知廉耻,人不但爱护自己子女,也爱护别人的,男人不必马革裹尸征战四方,而是本分耕作,女人有归宿,不必日夜担心丈夫战死沙场,不论孤儿寡母老弱病残,都能得到照顾和供养,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大同,这样不是更好吗?” 这时造化道掌门洪玄子起身道:“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矣,推行礼智仁义,乃是小道末流,只有推行大道,无为而治,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人间正道纷争不断,永远实现不了天下太平。” 儒家颜古卿起身道:“我们在讲儒家的仁礼和法家的刑罚哪个更适合,与道家无关,无为而治,任其发展,没有道德准绳和标准,若不进行教育,推行礼仪,使其知廉耻,天下百姓认清对与错,各自为事,肯定行不通,因此儒家讲究恢复周礼,才是最正确的途径。” 自古以来,人们对治理国家提出了千百种主张,大而言之,形成传统共识的便有王道治国、道家治国、儒家治国、墨家治国、法家治国几种主流。 其中的王道治国是经过两千多年历史延续的成规定制,其最为成功的范例便是西周礼制。这种王道礼制,的确曾经使天下康宁一片兴盛,而且儒家至今还在不遗余力的为这种王道张目礼赞,春秋战国以来,王道礼制虽然已经大为衰落,但许多国君为了表示自己仁义,仍然坚持说自己奉行王道。 而墨家虽然是天下最简朴、最勤奋、最巧思、最主张正义且最有战斗力的学派,还拥有庞大的武装力量,但墨家一直以来的“息兵”和“兼爱非攻”两点为政主张,在任何一个战国都是行不通的,因为它反对大国兼并小国,任何强盛大国也无法允许。 法家却是战国变法的爆发点,凡欲强国者必先变法,已经成为战国名士明君的热点话题,然则推行法家之学的根本前提,是国君的决心彻底与否?法行半途,不如不行,必须要国君要坚定不移的支持,君臣始终要同心同德,否则,法令难以统一,变法难见成效。列国变法的道路,无一不铺满了鲜血,韩国申不害、魏国李悝、秦国商鞅变法,都是血雨腥风了,天下各学派也将秦王暴政和灭亡都推在法家身上,尤其是儒家,最痛恨的就是法家。 龙天羽听了几人的对话,摇头失笑,说来说去,还是陈腔滥调,百家的思想各异,都是一味地宣传自家学说,吹捧自己的道理,也不管跟世俗和现实搭不搭配。 这时名家的惠熙站起身哈哈大笑道:“错了错了,儒家经典古籍中讲人之初,性本善,既然百姓是善的,为何还要推崇礼仪仁义,干脆什么也不教化,岂不都是大善人了,何来纷争,你们儒家本来就是相互矛盾的!” 颜古卿转向惠熙怒道:“竖子何许人也?” 这惠熙乃魏国名家代表惠施的后世子孙,名家作为战国学派之一,循名求实,以诡辩著名,对国学颇有贡献;派中弟子能将“白”说成“黑”,当初惠施说“马有三耳”,能者大哗,惠施竟和这些人论战了三天三夜。 惠熙嘿嘿笑道:“儒家前辈此言差矣,竖子非人,人非竖子,竖子与人,焉能并称?亦如前辈非人,人非前辈,名实不清,焉得论理?儒家说人善,又担心人不善,岂不前后矛盾否?” “你!竖子颠倒黑白,全无礼数,实在辱没了士子身份,名家学派,空有其名,诡辩之说,毫无实际。”颜古卿冷哼道。 公孙绾儿起身咯咯笑道:“好个威风的儒家,既然大儒瞧不起名家,不如就当着诸子百家后裔之面,单独来一场辩合,如何?” 颜古卿自持身份,哼道:“这是论证治国安天下之策,与辩合无关,名家擅长口舌之争,儒家却不会跟你们计较这些小道儿。” 公孙绾儿笑道:“如果儒家连辩合的胆量都没有,还想将儒家的学说推向天下,让各家名士信服吗?” 众人随之哄笑,乐于见儒家的笑话,这时儒家人群中站出一人,高喝道:“在先儒家士子常庚不才,就与名家辩合一场。” 公孙绾儿扫了他一眼,浅笑道:“那好,我与这位公子便以场中棋盘下那个‘青石’为题。” “好,就以‘石’为题!”常庚拱手道。 公孙绾儿摇头笑道:“公子错了,是以‘青石’为题。” 常庚道:“青石也是石,白石也是石,何错之有?” 公孙绾儿反问道:“难道公子认为,青石是石?” 常庚微笑道:“难道姑娘认为青石不是石?” 公孙绾儿抿嘴浅笑道:“青石当然不是石!” 她一说完,在场所有人都大笑起来,青石不是石,那是什么,滑稽之言啊,名家的论点每次都是匪夷所思的。 龙天羽听了也禁不住笑起来,这公孙小姐倒是有趣,说这什么论点啊? 诸葛玄奇在旁道:“这是名家公孙子龙创下最为诡辩的论点‘白马非马’之说,当年公孙子龙以此论点辩败过无数士子大夫,这公孙绾儿出自公孙家,想必也精通此辩!” 此时场中常庚反驳道:“青石不是石,哈哈,简直荒谬之极,众所周知,不论青石、黄石、白石、黑石都是石,焉有青石非石的道理,我看姑娘学识稀疏平常,难道名家当真如此不堪?” 公孙绾儿轻笑道:“既然这位公子说青石等于石,白石等于石,黑石也等于石,那么岂非是青石等于白石,又等于黑石,如果你家尊师让你去寻找一块青石,结果你给他拿来一块白石,或是一块黑石,你说,你家师尊会否同意呢?” 常庚微微一愣道:“这个,当然不会同意!” 公孙绾儿摊手道:“这不就结了,你也知道,青石不等于白石,白石也不等于黑石,青石自然也就不是石了,所以青石非石,难道不是吗?” “这……”常庚明明知道这道理大有问题,可有觉得无从辩起,被她这么一说,青石的确不等于别的石头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天羽争辩 公孙绾儿见儒生被憋住,咯咯轻笑道:“青石非石,公子可认可了?” 常庚沉思片刻,脱口道:“不论青石也好,黑石也罢,是不是石头,天下人自会知晓,它不会因为你我的争辩而改变什么,名家擅长诡辩,但天下人却不会因为这种诡辩之术而得到什么启发,反观我桑海儒家,推行仁礼,教化百姓,使民知荣辱,懂礼节,怀着仁厚之心,这才是大义所在,并非因一场辩合,而改变什么,因此,我并不认可姑娘诡辩之言!” 公孙绾儿扫了常庚一眼,笑道:“好个大义所在,儒家士子还真是穷酸一套,天下人皆知,百无一用是儒生,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辩合输于我名家,口上还不承认,甚至连自家的祖师都不认了,矛盾之极啊。” 她一言既出,全场哗然,这妮子口气不小,竟然把整个儒家八派全部骂进去了,甚至把儒家祖师都搬出来,使其背负欺师灭祖的骂名,对于儒家冲上仁义的学士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了。 “放肆!” “妖女,一派狂言!” 场边的大儒和年轻儒生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喝骂起来。 常庚脸色大变,怒道:“休得胡说,在下何时不认自家祖师了,简直一派胡言!” 公孙绾儿并不理场边众人,冷笑道:“那请问,你家祖师何人?” 常庚回道:“当然是儒家圣人孔老夫子!” “孔老夫子都曾认同过我名家此说,他的后世弟子却不认同,难道不是忘本了吗?”公孙绾儿咯咯笑道。 常庚恚怒道:“我家孔师,何时认同过名家之言,真是搬弄是非,胡说八道!” 公孙绾儿丝毫不以为怨,反而淡定自如,风波不动,说道:“当年楚王在云梦泽打猎,不小心把自己心爱的弓丢失了,左右侍卫立刻要去寻找,楚王制止道‘楚人失之,楚人得之,不必找了。’结果你家孔夫子听后如何评论的?” 常庚无比尊崇道:“我儒家孔师不愧为大圣贤,得知此事后,认为这样说并不符合仁义,便将‘楚人’的‘楚’字去掉,改说成‘人失之,人得之’,不单单指定楚人,而是泛指任何国人,这样的胸怀和大义,乃我儒家之大义。” 公孙绾儿抿嘴笑道:“好,很好,孔夫子将‘楚’字去掉,显然他也认为楚人不等于人,否则也不会改动此句了,既然孔师认同楚人非人,那青石自然非石了,这不就是儒家开派祖师赞同我名家之言最好的证据吗?” “这……”儒生常庚无从辩起,冷汗涔涔,垂着头退下了场边,一败涂地。 其实在场边儒家八派的大夫士子,包括其它各家学派的人都知道这是名家的诡辩,根本就是混淆概念,却又无法辩驳,当年名家代表人物公孙子龙创下了‘白马非马’、‘鸡有三足’等等匪夷所思的论点,绕来绕去,几乎把所有的士子对手绕了进去,一辩成名,将名家推向一个高峰。 而孔子门下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事实上就没出过一个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大都不过是品德高尚罢了,要不是历史上汉朝的汉武帝为了加强仁义统治,愚化百姓,废黜百家,独尊儒术,把孔子捧为了至尊,很难讲任,由百家自由争鸣下去的话,谁的思想学术更能光彩纷呈?更长远地影响后世! …… 卓凝君听了不以为然道:“这名家虽是先秦诸子流派之一,但只精通诡辩,逞巧舌之利,没有自家学说影响后世,估计再过百年,就要被世人所遗忘了。” 张良捋着胡须道:“名家善于语言分析而著称于世,这个‘名’不是有名的名、出名的意思,而主要是指事物的名称、概念;春秋末期郑国大夫邓析为先驱,作为一个先秦诸子学派,名家并没有共同的主张,仅限于研究对象的相同,而各说差异很大,大致分为‘合同异’和‘离坚白’两派。” “合同异?离坚白?什么意思?”卓凝君平时钻研的都是医学,还有农家杂家之学,医术天下无双,而且亲手种植各种草药和奇花异草,对于这样诡辩名家之言一点兴趣也欠奉,对名家的派别自然并不了解。 张良解释道:“所谓‘合同异’,即认为万物之‘同’与‘异’都是相对的,皆可‘合’其‘同’、‘异’而一体视之,该派以宋国人惠施为代表。惠施曾提出著名的‘历物十事’,即‘天与地卑,山与泽平’、‘泛爱万物,天地一体’等十个命题。 “而‘离坚白’,即认为一块石头,用眼只能感觉其‘白’而不觉其‘坚’,用手只能感觉其‘坚’而不觉其‘白’。因此‘坚’和‘白’是分离的、彼此孤立的,该派以赵国人公孙龙为代表,‘白马非马’、‘坚白石二’‘鸡有三足’等命题由其提出,这公孙绾儿‘青石非石’的论点其实就是结合了‘白马非马’和‘坚白石二’,混淆了‘青石’与‘石’概念,并引用了孔子之言,攻其儒生,轻易就击败了儒家士子。” 就在这时,公孙绾儿婀娜转身,婷婷玉立,倒是个美人,眸光如剑一样犀利清傲,环顾一周道:“青石非石,不知还有谁愿意与小女子辩合一番?” 会场上大多学派之人,如墨家、法家、道家等联想到名家的诡辩学说,都不轻易下场辩合,一旦当众辩败,名誉扫地,而且大多学派自持身份,不会跟名家争辩,自讨没趣。 因众多学派和世家推行各自主张,并不专攻诡辩,唯有纵横家的奇异高手有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此时不少人纷纷望向了鬼谷宗,看其热闹,如何收场。 “我来与姑娘一辩!”浑厚的声音在场边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均是一惊,这不是刚才破解棋局,复被请入深山的“子羽”吗? ‘阴阳现,乾坤幻,子羽出,人道变’,这几句适才从诸葛玄奇口中说出预言,被在场众人听到,都充满了怀疑和好奇,此刻见他去而复返,落场辩合,都来了兴趣,甚至有很多自认天才人物的士子并不服气,早就想要与这预言的“子羽”一较才学,这时见他出现,都抱着观望的态度。 龙天羽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抱着游戏心态,落场辩合,二来借辩合夺取气势,一会好转移话题,以局外之人的身份,争取诸子百家拥护蜀汉,揭露匈奴野心和项族内幕,为讨伐楚国,兼并诸侯争夺大气运。 卓凝君、张良、李月瑶、项雨馨、项云、冒顿单于、墨兰、韩月如、卫晓峰、诸葛玄奇、端木清等鬼谷宗的人、青衣门的人、古玄门的人等等各大世家和门派,一时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一下子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夫君他上场了,咯咯,终于要看到好戏了。”卓凝君微笑着呐呐道。 那边李月瑶见到他上场,顿时来了兴趣,心想半年没有见到丈夫的身影,如今能在此观摩到夫君棋破鬼谷,舌战群雄,大放光彩,太值得了。 …… “兰姐姐,你看,那个奇男子,又回来了?” 墨兰眉弯带笑,轻轻点头,也不知为何,见到这男子,总是有很多的惊喜,这时真有些迫不及待地观看他如何辩解名家高手的,一定有趣得紧。 …… 公孙绾儿见男子头戴蝉翼冠,长缨结于颌下,腰束大带,袍式宽松,虽不十分俊美,却威武不凡,气概摄人,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羽公子!” 龙天羽抱拳道:“不敢当,在下粗人一个,适才在场边听到公孙小姐辩言,甚是有趣,便向与姑娘交流一番学术。” 公孙绾儿上下打量一番,见羽啸天的虎背熊腰,男人阳刚之气十足,轻笑道:“公子好生威猛啊,不知到了真章儿上,又会如何?” 龙天羽哈哈笑道:“就怕姑娘受不了。” 公孙绾儿脸颊微红,楚楚动人,白了他一眼,说道:“公子切莫轻薄人家,绾儿指的是到了辩合真章儿上,倒叫公子误会了。” 龙天羽嘿嘿道:“彼此彼此,在下平日里就喜欢稀奇古怪的言论,说出来怕姑娘受不了,不知姑娘又想到了何处?” 哼,这个男子不简单了,竟没绕过他?公孙绾儿脸色恢复平静,好整以暇,开口问道:“公子,认为青石是石?” 龙天羽点头道:“青石当然是石!” 公孙绾儿听对方一开口如此肯定,却不知已经入了话中圈套儿,心中暗喜,又问道:“那黑石、白石也是石,公子可认同?” 龙天羽心想你那点学识和绕口令的辩论对我而言,简直小菜一碟,瞧我如何破你!当下回道:“当然认同!” 公孙绾儿自觉胜券已握,素手从袖内抽出一丝巾,轻擦脸颊,妩媚一笑道:“公子既然全然认同,那岂非黑石等于白石,白石又等于青石了,请问公子,你又如何分开石与青石呢?” 龙天羽忽然哈哈大笑道:“姑娘,这是你没有理解什么是名,什么是物,以及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所以才会混淆了概念!众所周知,石有多种颜色,包括青石、黑石、白石、彩石、蓝石等等,但这些各色石不论什么颜色,它都具备石的内部结构特点,所以都是石头,青石乃是石的一个子集,从属关系,青石是石自然没错,但‘石’却不一定是青石,还可能是指其它各种颜色的石头,因此姑娘的论点,青石非石是错误的,如果改说成石非青石,还有几分道理,而名家的经典诡辩之说‘白马非马’也是这个道理,白马是马,马非白马,才是常理,至于姑娘所辩也是如此,‘楚人是人,而人非楚人’这才是儒家孔夫子之意,姑娘颠倒了是非,以致误会丛生,还以此作为名家经典学术,实在太可悲了。” 公孙绾儿闻言后原本红润娇嫩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铁青下来。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天圆地方 龙天羽的一番言论简单明了,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解释,无非就是包括和被包括的关系,青石具备石头的结构,它就是石,但说石,未必是指青石,还有可能是其它石头,估计上过小学的人,都能知道这个道理,偏偏在古代,这些士子“之乎者也”辩来辩去,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 公孙绾儿适才还在得意,听过龙天羽的辩言之后,原本红润娇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下来,因为她公孙世家‘白马非马’命题的突破点就在此环节,但大多世人,尤其是儒家士子,绕不过了这个弯儿,就会被轻松击败。 不过这公孙绾儿毕竟乃公孙世家出类拔萃的传人,很快恢复了神态,撇过了这一辩合的胜负,强颜笑道:“想不到羽公子不但棋艺精湛,连口才也如此巧言善变,出其不意,青石是石,石非青石,我们辩合的命题是以场中的青石为题,不知这块石是青石,还是非青石呢?咯咯,这一局就此打住,再辩下去也没有趣味了,不如由妾身和公子相互出一个问题,谁答不上,胜负立分,如何?” 龙天羽心想这丫头倒是机灵得很,变通得当,金蟾脱壳,避过了她处在的劣势,还反将一军,不过他也不以为然,让她几分又如何? 即使现在相互考问,他深信这个时代的问题,只要不是阴阳五行和玄术医道等,他都能回答上个一二三来,当下点头道:“好,就依姑娘,当着世人的面,彼此各出一题,公平的很!” 众人听到二人要各出一题考校对方,顿时兴趣大起,适才的争辩虽精彩,但太过短促,而且最后这“羽公子”似乎有意放对方一马,没有再辩紧逼公孙小姐的命题,不过大多数人还是知道,刚才一番辩言,这羽公子占了上风,攻破了公孙世家经典的白马之说。 公孙绾儿轻轻点头,心想这羽公子倒还有几分君子气度,比起那些自诩知礼节的穷酸儒生强多了,抿嘴笑道:“那好,就由妾身先出题吧。”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当该如此!” 公孙绾儿容颜甚美,眸子似水波般在流转,勾魂夺魄,虽未涂抹口红,但是却鲜艳红润无比,颈项像是天鹅之颈一般雪白,双峰高耸挺立,蛮腰纤细,盈盈不足一握,美臀浑圆丰满,随着那款款莲步,而轻微摆动,当真是说不出的诱惑,特别是她的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但一股冷意也随之弥漫开来。 只听她说道:“羽公子,妾身要考校公子的问题,是有关日始和日中谁更近的问题: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可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但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沸,此可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是以绾儿有此问,日中与日出哪一个离大地更近?” 公孙绾儿话音甫落,全场哗然,想不到她提的问题,竟是数百年前,两个孩童出题考倒儒家祖师孔夫子的难题,有关日大日小,日远日近的辩证关系,多少年来,儒家弟子仍未堪破,早就把它设为了无解答案,听她此时说出,明显要为难住羽啸天。 “这是难住孔师的题啊,这妖女竟用此题,恐怕这羽公子要输了。” “不错,连孔师都答不上来,天下还有谁能答上?” 儒家的大儒和士子议论纷纷,不是低估羽啸天,而是过于崇拜他们的祖师了。 包括墨家、兵家、法家、道家、医家、农家等各学派世家传人和弟子,大多都不看好羽公子,只因这题他们太熟悉了,早在数百年前的春秋时期,孔子被三题问倒,后来有两题已被世人解开,唯独这一题仍是无解。 …… 韩月如在旁为他抱打不平道:“这个公孙小姐,明显是难为人嘛,世人皆知此题无解,她还说出来考问对方,不是有意刁难吗?哼,即使她赢了,也胜之不武!” 墨兰一袭男子仕服下,风华绝代的姿容难以掩盖,肤若凝脂,眸若秋水,修长的玉体。曼妙的身姿,如神玉自然而成型一般瑰美,真是翩翩潇洒,丰神如玉,紧紧望着场中羽公子的身影,此时已经被他勾起浓厚的兴趣,越来越对这个人好奇起来,只觉这人似乎充满了无穷的秘密般。 “先不要急,说不定这位羽公子能答上来呢,别忘了,刚才他连鬼谷圣人的阴阳生死棋都能解开,虽然这题世上暂时无解,但孔夫子答不上,或许他能答上也吃不准。”墨兰反而支持起羽啸天来。 韩月如一脸无语,嘟起小嘴道:“兰姐姐,我发现你越来越对他感兴趣了,竟对他这么有信心!” 墨兰脸颊发红,伸手拧了这小妮子一把,心下暗羞: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什么话都口无遮拦。 二女嬉闹着,但在她们身边那位玉树临风的卫公子将二女的一幕看在眼中,却恨在心里,恨不得出手一剑秒杀那个羽啸天,有他出现,这墨兰慢慢被其吸引,万一她墨家信了鬼谷宗预言,真把这个“子羽”当成大争之世,人道革鼎的关键人物,岂非要该支持姓羽的了,这对卫国的复兴有很大打击,不管如何,会场之后都要狠心除掉这个羽啸天。 …… “哦,这公孙小姐果然诡道,竟出了此题?”张良皱眉道。 卓凝君饱读诗书,虽没有钻研百家精义,但也知道此题的出处和典故,此刻见夫君要面对此难题,有些抱不平,但更多还是期望和兴奋,期待着他能超常发挥,给她带来惊喜。 蜀才女没有说话,目光望着丈夫的身影,眼神中的爱意更浓烈了。 …… 场外另一大才女李月瑶,也怔怔望着夫君,几乎目不转睛,周围的士子和会场的诸子后裔,她都感觉不到了,在她眼中完全空气一般,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他的身影。 此刻,龙天羽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李月瑶肌映流霞,娇艳尤绝,顾盼之间,光彩照人,眼眸中神采奕奕,她相信,夫君一定会超出意料之外的! …… 龙天羽听完之后愣在当场,张大嘴巴,旋即想捧腹大笑,这也叫题啊?天啊,估计在他那年代,有点地理常识的初中生都应该知道答案吧? 公孙绾儿见他窘样,以为他被堵塞为难住,眉笑弯如弧月儿,轻笑道:“如此?公子能否答出,为妾身解惑此问?” 龙天羽干咳一声,挺起腰板,抖擞精神,微笑道:“这有何难!” 场边众人听了他这句,差点晕倒在地,不禁大骂:这厮也忒狂妄了吧! 公孙绾儿脸色一变,大疑道:“公子当真能答出?” 龙天羽这时朗声道:“众所周知,日出时候太阳气温较低,但外形较大而日中时,太阳气温高但外形较小,这并不是近和远问题,我的答案是,不论日出、日中还是日落,太阳离我们大地,都是一样的距离!” “噗!甚么?”刚从地上爬起的士子再次晕倒了,这厮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场边百家后裔子弟和许多散学之士、从番邦慕名而来的学者等等数千人,听了这句都觉得离奇,怎么可能一样的距离呢? 而场外卓凝君、李月瑶、墨兰、项雨馨、韩月如、端木清儿诸女都饶有兴趣地关注着他,各怀想法,但美眸中都是异彩连连,很想听下去他的解释,女人的好奇心被彻底挑拨起来。 只听龙天羽继续道:“之所以说三个时间段,太阳距离我们的大地是同样的距离,因为太阳是一颗恒星,根本不动,而天上的星系,包括我们生活的星球,都在围绕着太阳旋转,因此无论任何时候,太阳离我们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啊?”这下众人更加吃惊了,完全不理解他的言论,只有墨家、鬼谷宗、道家等有钻研过星相的人,多少有些理解,推测星体运转轨迹和太阳恒久的问题,但要说我们生活的星体也围绕太阳在旋转,就有些震惊了。 公孙绾儿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摇头道:“你在说什么,妾身有些不懂!” 龙天羽环顾一周,当众解释道:“我们世人都生活在一颗星体上,外形就如同我们看到天空那些星体很相似,这个星体叫地球,世上人全部生活在星体的表面,上空有大气层包裹着,每天不断自传和公转,地球每自传一周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个昼夜,公转一周是一年,也就是三百六十五日,因此日出和日中、日落,不过是地球自己在旋转,而太阳的距离却没有任何变化。” 别说公孙绾儿,在场众人几乎全部陷入了震惊之中,世人生活在一个星体之上,这星体每天在不断自传和公转,真的是这样子吗? 自古以来,天圆地方的认识和理念深入人心,古人把由众多星体组成的茫茫宇宙称为“天”,把立足其间赖以生存的田土称为“地”,由于发现日月等天体都是在周而复始、永无休止地运动,好似一个闭合的圆周无始无终;而大地却静悄悄地在那里承载着世人,恰如一个方形的物体静止稳定,于是“天圆地方”的概念便由此产生。 上古圣人伏羲研究天相,创下八卦图,并传授后世,即子代表北方,午代表南方,酉代表西方,卯代表东方,并用十二个地支,八个天干,四个卦象表示二十四个方向并构在整个周天,这才是天圆地方的真相。 龙天羽这时说大地是圆的,而且不听地旋转,众人疑惑重重,难以置信。 公孙绾儿冷笑道:“若如你所说,大地是圆的,那世人将何以自处?而且日出大而冷,日中小而热,你却未能解释出来,难道你以为胡乱捏造一番谎言,就能算答案吗?” 龙天羽把心一横:好,今天老子就给古人上一堂地理课,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科学知识!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语出惊人 龙天羽见公孙小姐满脸的冷笑,以为他是在胡编乱造,把心一横,有意要大论一番,对这些古人进行一次科普教育,当下说道:“日出大而冷,日中小而热,这是视觉的错觉,统一物体,放在比它大的群体中显的小,放在比它小的群体中显得大,同样道理,初日的背景有树木、高山、房屋和小脚天空为衬托,比较下显得大,而日中时,太阳的背衬是广阔无痕的碧空,没有其它参照,这是太阳就显得小了。” 在场众人细心听着,不断沉思点头,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就比如说木头长短,数的高矮,就需要有对比物,否则如何说其高,如何说其矮? 在道家圣典《道德经》中有提及:‘天下人皆知美为美,恶已;知其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句中之意是充满矛盾的事物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这日初日中“远”和“近”也一样,对立的同时,也是相互依存的,有了比较和参照,才能显示出来。 龙天羽也担心他们听不懂自己的话,因此说的尽量通俗易懂,继续道:“至于冷热变化,也不是远近造成的,众所周知,炎日散热,普照世间万物,但早晨阳光是斜射大地的,而日中时是直射地面,因此地面和空气在相同时间里、相等的面积内受的热量是不同的,正午受热最强,早晚次之,所以日中要比日出热。” 这个解释也相当的简单,什么太阳光渗作用、大气层折射作用等等,都被他过滤了,即使说出来,在场也无人理解,倒不如这样解释来的直接,更容易让这些封建古人接受。 “啊,原来是这个道理!”儒家八派的卿大夫和士子顿时有不少人醒悟过来,这个题目一直困扰着世人,更困扰着儒家士子,毕竟这是连孔夫子都未答出的疑问,几百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人能解释通这个矛盾,却在这时被拨开云雾。 墨家、道家、兵家等人,以及场外的散学之士也已明白了这个道理,大和小,是衬托对比的关系,而冷与热,是斜射和直射的关系,日初出正是大而冷,日中却是小而热,原来如此啊! 不少人都感慨万千,这样的道理本该早想到的,但谁也未这样去辩证地思考,如今被提出来,都有一种不过如此、恨不转弯的遗憾,一个个后世诸葛的感觉。 …… “夫君解释出来了,我就知道他能行的!”卓凝君本来是娴静淑雅的女子,很少喜怒形于色,而且有自持俏寡妇身份,为人处世十分平淡,自从跟了龙天羽之后,那久未的少女心态再次复燃,此行不但得偿心愿,新婚燕尔,而且见到了丈夫层出不穷的诗词和惊世才华,如痴如醉。 张良捋着胡须,想到以前研究的星相和天文知识,轻轻点头,认同天羽之说。 …… “原来是这样的道理,这个羽公子,还真是个奇人呐!”韩月如无比崇慕地感叹道。 身旁的墨兰眸中异彩连连,通过这一简单的道理,却让她受益匪浅,墨家的典籍《墨子》一书分两大部分,一部分是记载墨子言行,阐述墨子思想,主要反映了前期墨家的思想;另一部分《经上》、《经下》、《经说上》、《经说下》、《大取》、《小取》等六篇,一般称作墨辩或墨经,着重阐述墨家的认识论和逻辑思想,还包含许多自然学的内容,特别是天文学、几何光学和静力学。 墨兰自幼研习墨子六经和剑典,不但双十年华就进入了大剑师后期,并通过研习内容广博的《墨子》一书,涉及了政治、军事、哲学、伦理、逻辑、科技等方面的学识,让这美貌的韶华女子,不但才艺挤入四大名姬之列,加上剑术和博学,一点也不比名动宇内的三大才女逊色多少,只不过世人没有几个知道其真正身份罢了。 “矛盾对立统一,光的斜射直射,结合起来,就构成了此等的自然现象,自然界中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存在,只要细心去发现,去验证,就能逐渐掌握天地至理了。”墨兰在这一刻,心如明镜,有一丝小感悟。 她眸光望着龙天羽的身影,越来越轻佩起这个男子来,心中暗想:这羽公子,究竟是何来头,能解开数百年无人堪破的阴阳生死棋,又揭开了无解的矛盾题目,本身剑术非常的高,诗词才华也是无与伦比,难道他真是阴阳圣贤鬼谷子预言的‘子羽’?人道会因他而改变吗?打破自己事先猜想三国鼎足的时局! …… 李月瑶又是兴奋又是感激,亲眼看到夫君大放光彩,不断展示着自己的才华,同时又在心存感激,要不是他,自己的人生怎会如此的绚丽幸福,这一场相逢,她觉得半年受的苦楚都很值得,但也因这一面,再也没有离开他的勇气了,恨不得此后能日日夜夜都留在夫君身边。 在场最惊讶的还有两个人,就是项雨馨和项云了,因为在童年时候,其父曾跟他们提及地球及自传的事,只是讲得很粗浅,他们都当故事听了,此时竟听别人说起这些道理,都无比的吃惊! …… 这时场中龙天羽微笑道:“公孙小姐,你可听明白否?不用我再多赘述了吧!” 以公孙绾儿的诡辩,一时也无言以对了,如果自己装糊涂继续硬撑,恰恰向世人说明自己悟性低,心中一叹:算了,且让他赢上一场又如何? 公孙绾儿当下说道:“羽公子之言,解开了困扰世人数百年来的无解之题,妾身在此恭喜公子,这一场公子赢了,请公子也出一题吧!公子高才,只求公子不要过于为难妾身就好了,咯咯……” 龙天羽淡定自如,浅笑道:“我这一题,简单的很,如果两个外观完全相同的铁球,把其中一个里面挖空一部分,另一个不变,两者重量不一,放在同一高度,让其自由降落,哪一个会先落地?” 公孙绾儿本在担心对方也出个什么难解之题来为难她,让她当场受窘,一听完这个题目,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这算题目吗?恐怕连未读过书的孩童还能说出,肯定是重的先落地了,她抿嘴轻笑道:“羽公子,你出这题,不是存心礼让妾身吧?” 场边的众人和学子本也以为这个神秘的子羽,会出什么高深莫测的难题,大多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但听完此题后,都哈哈大笑起来:这题出的,真是没智商啊! 唯独场中龙天羽一本正经地瞧着公孙绾儿,催问道:“请公孙小姐回答在下的问题。” 公孙绾儿见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也恢复了神态,回道:“当然是重的那个铁球先落地了,这还用回答了?” 龙天羽摇头道:“非也,两个铁球会同时落地!” “甚么?”不但公孙绾儿大吃一惊,场边诸子百家的后裔和散学之士、西域番邦来的学者等人都哗然起来,两个重量不等的铁球,自由降落会同时落地?这怎么可能,上古圣贤早就有提到,物体从高空落下的快慢同物体重量有莫大干系,重者落,轻者慢,这是浅而易见的道理,千百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理解,何况生活中,也都如此感官的。 公孙绾儿见他一本正经慎重的样子,讲的又是如此粗浅的问题,慎重和粗浅形成对比,有些滑稽,捧腹娇笑道:“错了错了,世人皆知,物体从高空落下,重者快,轻者慢,一个鹅毛和一块石头,下落的速度,显而易见的,换作铁球也一样道理!” 龙天羽摇头叹道:“世人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我来问你,如果轻者慢,重者快,那么数倍重量于其的物体也应该是其速度的数倍,假如一块大石头和一块小石头,按世人常理,大石头要比小石头下落速度快很多,如果把两个石头绑在一起,就组成重量之和的新石头,这样一来就有两个可能,一是这新石头的速度因两块石头一快一慢,相互拖拉,而小于那块大石头本来的速度,二是新石头因两块石头重量组合后变大,速度更快落地,这不相互矛盾吗?” “这个……”显然公孙绾儿只钻研过争辩,从未仔细想过这样的问题,不由怔怔答不上来。 别说是她,场边不少人都愣住了,还真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这时被龙天羽一提,都纷纷思考起来,难道重者快,轻者慢并不正确?轻者快,重者慢?这显然更不对啊! “重者非快,快非重者……”一人仿着名家的口气轻叹道,引起周围人哑然失笑。 “兰姐姐,你说哪个铁球会先落地啊?”韩月如急性子,又忍不住发问道。 墨兰想起《墨子》一书中的力学知识,在听到龙天羽的解析言论,脑海中有一股灵动在闪烁,好像大海中忽然看到了一盏明灯,深深地吸引住她,为了引路一般,以前捕捉不到的念头,这一刻越来越清晰。 “重力、质量、速度、体积……”这些力学概念在她脑海中不停闪动,墨兰无比兴奋地看着“羽啸天”的身影,他能解开这些力学的奥秘吗?哎,真想和他大谈三天三夜,从而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验证真理 龙天羽见在场众人一脸的茫然和质疑,心想这也难怪,天圆地方、重者速快等思想一直困扰古人数千年,要一下子推翻这个观念太难了,没有实例,他们肯定无法相信,当下继续说道:“既然公孙小姐还不信服,不如我们就来做一个试验,来验证这个真理。” 他转过身对着鬼谷宗主持辩合大局的子慕说道:“不知鬼谷宗能否为在下准备一些道具,用来做这个实验?” 邱慕言咀嚼一下“道具”词语的意思后,点头道:“不知羽公子所需什么,鬼谷宗上下必定效劳!” 龙天羽见对方五十岁的年纪,一身浩然正直的书气,俗话说百年出一圣,剑圣以武入道,破碎虚空,成就长生之身;文圣开宗立派,著书立说,影响后世文坛,如孔子、列子、孟子、庄子等人,都是文圣诸子,虽然没有剑圣的威力,但著书立说,文气之精神,浩大正直,足以驱除百邪,精神不朽。 这邱慕言在鬼谷宗博览群书数十年,读书养气,自身流露出一种文气精神,与那些大儒身上散发的浩然儒气还不一样,倒有些接近张良身上的那种书气,看来此人也是一个饱学书经之人。 龙天羽感觉对方异常客气,抱拳道:“请子慕先生,为在下准备两个圆球,要外形大小相同,但重量不一,用来做一下实验!” 邱慕言回道:“这个不难,门派中人各有精通和擅长,其中一位擅于冶铁铸剑的徐夫子,他那有各种器具,不难找到公子所需。”他转身对着身后静坐的三百鬼谷奇异弟子道:“徐夫子,请你回山谷一趟,按羽公子的要求准备两个铁球来。” 应声起身一位六十余岁的枯瘦老头,拱手道:“老朽这就去办。” 龙天羽听这徐夫子竟是一位铸剑大师,有些意外,转念一想,鬼谷宗三百内宗弟子,无一不是奇人异士,在某一个领域的天才人物,出现一位铸剑师并不稀奇,就是不知道这位徐夫子的手艺比起郭族第一铸剑师郭剑先生如何?如果他的本领能赶上郭剑先生,那么两个人凑在一起,加上我的现代化学知识,亲手铸造一批具有良好耐性的零配件,组装出一台机械设备来,将会大大推动汉中的工业起步。 当徐夫子走开,龙天羽陷入沉思,场边其他人却纷纷热议起来。 “他难道真要拿两个铁球来验证快慢吗?如此大费周章来检验这样无聊的问题,这不是有病啊!” “就是啊,这道理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他能验证出什么来?” “这‘子羽’也不过如此啊!”会场周围人群中一些不屑一顾的士子冷嘲热讽,取笑着他的“幼稚”行为。 …… “夫君真是要验证两个铁球高空坠落的速度吗?”卓凝君有些不解,一直以来都无法琢磨透自己枕边人,脑子里究竟都装着哪些奇怪的想法? 张良凝思不语,眼神流露出一股柔和白芒的光,浩大沉稳,乃是张子房胸装经天纬地之才,深谋远虑专注时,杂念消除,精气神显现出来了,大多世人看不到,唯有那些饱学经史之士、品性修养极高的大夫才能观望到,再就是达到‘窍穴初开’境界的大剑师,也能感受到文人的书气精神。 他这一沉思,人群中有个别人不由注视过来,想不到这还隐藏着一位大学者! …… “兰姐姐,这个男子也太奇怪了吧,怎么每次都出人意表,让人无法用常理来捉摸呢?你说两个铁球真的会同时落地吗?”韩月如又禁不住问向身旁的墨兰。 这次墨兰也陷入了沉思,恍如未闻,眸光盯着羽啸天的身影,脑海中不断闪着《墨子》六经中关于力学的知识和概念,似乎就要想通以往无法理解的道理,像隔了一层丝绢,差一点就能点破了,被月姬一打岔,回过神来,嗔道:“你这丫头,一直在唧唧喳喳什么啊,你不是听那羽公子说了吗,两个铁球同时落地,那就同时落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下轮韩月如无语了,心想他说同时落地,你就信啊,什么时候这素来极有主见的兰姐姐,会这么相信一个陌生男人了?连卫公子和雁大哥的话,她向来也只是半听半推敲质疑的。 …… 李月瑶却完全放松了身心,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人群中婷婷玉立,静静地观望丈夫伟岸的身影,芳心甜美,如痴如醉,想到曾经在一起甜蜜欢好的日子,浑身发烫,渐感酥乏软力,不知不觉,白皙的脸颊爬上一丝酡红,好像喝醉了酒一般的风情。 周围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柳茹同门师兄妹都发现她的异常,肤颊面带桃花,一副无限向往、陶醉的神态,非常罕见,均想:师姐她是怎么了,瞅那男子的眼神怎地如此奇怪? …… 顷刻,徐夫子从山崖旁的石径内走出,双手中各托着一颗铁球,拳头般大小,走入场中“羽啸天”的面前,说道:“这两颗铁球,一个是实心的,另一个是空心的,重量相差五倍,不知是否达到公子要求?” 龙天羽接过手里,托了一托重量,微微一笑道:“甚好,有劳夫子了。” 徐夫子拱手谦礼道:“你是祖师预言的子羽,并堪破生死棋,鬼谷门生都会把你看成自家人一般,不必客气。” 龙天羽顿时一愣,心中暗喜,如果鬼谷门能支持自己,那么多奇人异士加入汉方阵营,其他诸侯只有投降的份了。 徐夫子转身回到那三百鬼谷内院门人的阵列中,盘膝而坐,继续观看了论政会。 龙天羽扫了公孙绾儿一眼后,转向周围众人,朗声道:“今日子羽在此,向世人验证铁球落地的时间,这是两颗外形大小相同的铁球,一个里面实心,完全封闭,另一个球里面是空心圆,没有添实,因此两颗球的重量相差数倍,现下让大家亲手检查一下铁球是否有作假?”说完他先递给了公孙绾儿,后者掂量一下后,的确如此,点头奉还。 接着龙天羽又走到场边让儒家、墨家、兵家、道家、法家的士子大夫以及青衣门、古玄门、重剑门等大门派长老检验一番,众人无异议后,龙天羽挑选了一个鬼谷弟子,当场从棋盘崖下顺着崖壁爬上山崖上端,准备自由降落这两颗铁球。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交集在这名鬼谷弟子身上,由于当场从崖壁往上攀爬,根本做不了手脚,而且众人也不怕谁在其中做手脚,因为落地后,两颗球直接会被再次检验,因此实验绝对的公正、真实。 龙天羽见那名青年弟子站好在高崖上,按他吩咐双手平托住两颗铁球,已做好了准备,当下大喝一声:“松手落球!” 那名弟子双手一翻,同时松开了手,没有给它们任何的推力,铁球开始自由降落,悬空之中,牵动了所有人的精气神,万众瞩目。 “咦,好像没有拉开差距!” “快看,落到一半了,还是几乎贴近下落――” “喔,重者非快,快非重者――” “轻者非慢,慢非轻者――” “……”众人喧哗起来。 “砰――”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铁球出人意料地差不多是平行的一齐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这几乎一同发出的声音,就像晴天发出的闷雷轰在了世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在场人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天啊,真的是同时落地的!” “我也看到了,平齐落地的,并没有分先后!” “怎么可能,为什么,这是什么道理?” “重者非快――” “滚的名家去――” 半晌之后现场沸腾起来,纷纷提出疑问,这究竟是什么道理?重的球为何会与轻的球一同落地,自古传承千年的道理竟被无情地推翻了。 龙天羽看到世人惊呆的表情,心中暗笑,这个实验在科学界被誉为“比萨斜塔试验”,在公元1589年,由伽利略用事实证明了轻重不同的物体,外形相同,忽略掉空气摩擦力,从统一高度坠落,加速度一样,它们将同时着地,从而推翻了传承两千多年亚里士多德的错误论断,使世人开始认识到自由落体定律。 他心中一叹,明宋之前,东方华夏古国一直处在世界巅峰之林,但进入明朝以后,国力萧索,特别是满清闭关锁国,与世界封闭起来,使科学不但未前进,还从文化等各领域倒退下来,而西欧许多大科学家、大发明家不断发明创造,提出万有引力定律、电磁定律、能量守恒定律、焦耳定律等等成百上千的定律,使世界每一日都发生着大进步、大变化。 如果从现在起,就让华夏百姓率先明白什么是牛顿定律、什么动能等,即使他们不理解,但这些定律慢慢揭开,让那些精通术算和巧工的学者士子来研究,只要这个理论通了,就好像习武之人领悟了武道内涵,一通百通,也许几十年、几百年过后,这些定律被世人慢慢接受,华夏大地就能率先进入了科技社会,当欧美国家还在贩卖奴隶,当扶桑狗还是土著野民的时候,华夏少走一千多年的弯路,成为日不落帝国,横扫世界! 这一刻,龙天羽心胸开阔,念头通达,眼神似乎穿越了时空,看到了数百年后的中华大地,已经是工业王国,战舰不断向其它大陆板块出发,越来越多的财富积累到中原汉朝来…… “子羽出,人道改!好,这一世,我龙天羽不但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还要掌握华夏历史的命运,革鼎人道,将来让堂堂华夏,四方来贺朝拜!”龙天羽热血沸腾,心中感慨万千地想着。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论政天下 公孙绾儿看到这一幕,惊呆得小嘴张开,鲜红润泽的像两朵的花骨朵,让人忍不住吸允两口。 不过在龙天羽眼中,却没有多大吸引力,毕竟他的后宫内的佳丽,个个美若天仙,等三大才女一聚,就是给他一万个美女,也无法及得上三女的十分之一。 “怎么样,公孙小姐,这个例证就验证了我的命题,两个铁球同时落地,或许你会在质疑,一个铁球重量大,一个铁球重量小,为何沉的物体会和轻的物体一同落地吧?”龙天羽卖个小关子,微笑说道。 公孙绾儿此时也顾不得输赢了,点头道:“不错,这个道理妾身无法想通,请公子告知,解开绾儿疑惑!” 不光是她,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两颗无关紧要的铁球却在刚才一刻推翻了他们脑海中常理,一时间除了惊讶,完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听他要解释这个试验,都聚精会神起来,连那些仇视“羽啸天”的人在这时也都虚心在细听。 龙天羽朗声道:“要理解这个道理之前,首先要明白一件事,就是世间万物为何会落地,而不是落向高空?” 公孙绾儿回道:“那是因为物体有重量,如果没有重量,就会漂浮在空中。” 龙天羽微笑道:“这只是表面现象,物体有重量会落地,这是因为我们生活的大地,有一种万有引力,吸引着世间万物,所以人和物体会站稳在地上,不会落向高空!” “如果把快慢称作速度,那么影响快慢的变量就叫加速度,因为有了加速度作用,速度才会越来越快,如果加速度的方向和速度的方向相反,就是不断减速,这种万有引力产生了重力加速度,而两个铁球自由落体到地的时间,只跟高度和重力加速度、空气阻力有关系,因为两个铁球外形大小一样,所以空气阻力相同,可忽略不计,高度和重力加速度都一样,因此下落到地的时间是相同的,用公式表示,高度等于二分之一的重力加速度和时间平方的乘积,大家若不信服,可回去自己验证。” 众人陷入了模糊中,什么万有引力,什么重力加速度,一时难以消化,尤其是儒家书生,一直研究是四书五经,仁义礼智信,对这些物工巧技嗤之以鼻,认为是没品位之事,根本也不理解这些。 反而是精通机关设计和能工巧作的墨家弟子、农家杂家的人更容易理解一些,其他人朦朦胧胧,各有理解,打开了以往的思想束缚,逐渐接受龙天羽这种科学思想。 …… “啊,我明白了!”墨兰忽然脱口说道。 “兰姐姐,你明白什么了?”韩月如惊讶问道。 墨兰欣喜若狂道:“当然是明白力学了,祖师一直在研究,为何苹果熟了会落地,而不是落往空中?为何鸟能飞翔,而人不能?弓箭速度如何会变快后减慢,为何在不同环境内快慢不同,这些都是力在作用,使运动的物体产生了加速度,加速度,多么形象的词语,如果这种加速度与速度方向相反,就是阻力,就像空中物体下落时,遇到的空气阻力,不同物体阻力不同,下落的时候速度会受到影响,这也是为何羽公子选择两个外形相同铁球的原因,通过这个例证,让我对墨经中的力学有了更深的理解,突破出以往定理束缚,由此可利用加速度和阻力调节我墨家机关飞鸟等秘密器具的功能,远超过鲁公后裔弟子!哎,这个羽公子,太不简单了。” 韩月如有些茫然,不太明白她的想法,越来越发现,这兰姐姐的思想慢慢想着那羽公子在倾斜了。 旁边站立着玉树临风的卫晓峰,此刻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 “想不到主公他懂的怎么多,老朽真是自愧不如啊,瞧他年纪轻轻,真不知这些理论是从哪学来的,如果把这些加入学院之内,十年之后,汉人民智大开,先进思想将远远甩开中原诸国百姓!” “我看他啊,真适合做个教书先生,理论可真多,稀奇古怪的!”卓凝君抿嘴轻笑着,心中甚是得意:自己挑选的夫君,可真是没的说,样样都是人中之龙,唯一缺点就是过于风流,日后回宫,真要给他好好补补阳肾,免得虚了身子。 在他身后的林浅雪、林晓溪二女也都露出凝神的表情,显然也在沉思着他说的话中,心下对这个汉王,又多出几分敬佩! …… 那边李月瑶听的津津有味,意犹未尽啊,心想如果回到了汉中,一定听夫君讲个够,这么多奇怪的道理,打破世俗范围,这些哲理,与民息息相关,简直比一本经史的影响力还要大。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在她心中,觉得龙天羽就是天下最有大学问之人,比那些大儒和隐世高人还要强!日后天下所有剑派高手、士子大夫、文人骚客都要向他朝拜! “公子大才,小女子受教了。”公孙绾儿婀娜一福身,向龙天羽施了一礼,妩媚一笑,转身退回场边,场中唯剩下了龙天羽一人。 这时邱慕言走上前道:“恭喜羽公子辩合得胜!公子之才,能破解祖师爷创下的生死棋,揭开数百年无解的命题,还推翻了上千年的常理,令人刮目相看,钦佩之极!” “然则当今乱世,群雄林立,拥兵自重,各自为政,在场之人无不是天下翘首的学者士子,但古人有云:计国事者,当审权量,说人主者,当审君情。谋虑,必出于此。士虽有圣智,非揣摩细究,真情无所索之;此谋之本也,说之法也,错其人,勿与语,此名士择君之道!如今天下动乱,要有所作为,势必要辅助一位明主仁君,适才诸子百家辩论治国之道,可惜无法达成共识,不知公子对治国之道,又如何看待?” 龙天羽暗忖机会来了,利用好这个机会,引导天下士子入蜀汉,壮大汉氏的影响力,慷慨激昂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大势所趋,自西周衰落,诸侯做大,在春秋战国时代,各国君主不断寻找治国良策企图强大起来,称霸诸侯,随后出现了道家治国之法、法家治国、儒家治国、墨家治国等等理论,都大有主张和道理,但纵观下来,唯独法家的效果最显著,最有利于治理国家,只可惜往昔法家设立刑罚律法过于苛刻残酷,使百姓畏惧生怨,早期的李悝变法和吴起变法,都在邪恶的鲜血中失败,李悝退隐,吴起惨死,魏国楚国没有强大起来,近后有韩国的申不害变法、齐国的齐威王变法、秦国的卫鞅变法,都充满了杀戮,从而失去民心,得不到百姓真心拥护!” “真正的治国之策,不是辩合出来的,而是要经得起验证,就如同两个铁球一般,究竟谁快谁慢不是靠猜测和辩解,要有实有据,经得住推敲和试行,以在下愚见,好的治国良策,就是要达到社会稳定,百姓安居乐业,民智开放,法律严明,人人平等,每一个百姓就是一个公民,不但有义务还有权利,法律就是保护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至于那些杀人放火、作奸犯科、欺压百姓的人都要受到法律制裁,朝廷开设学校私塾、鼓励工商、奖励军功、推行科举选拔人才,不但推行仁义理智信的教育,还要讲法制、讲科学,融汇百家,集于一体,维护百姓的同时,使百姓安于律己,天下大同,四海升平,这才是最合适的治国之策,而不是哪一家之言就能代表的!” 他说的话没有说的多么高深莫测,而是通俗易懂,向周围的士子大夫解释着什么样的国策才是最适合的,任何诸子一家也无法真正实现,需要综合百家之精华,去其糟粕,这才能治国之策。 许多人都为之所动,赞同他的观点,建立人人平等的法律,保护百姓和各阶层的利益不受到侵害,但说归说,如何做,还是另一回事! 邱慕言沉思道:“依公子高见,天下诸侯,你认为哪一方势力政权能实现公子的治国思想和天下大同的目标?” “蜀汉!” “如何见得?” “观天下,欲称霸于诸侯者,莫不依靠强大的武力,如楚国强权,如诸侯战乱,然而一城一地之得失,一战一役之胜败固然容易,其辉煌却只是昙花一现,若无强大国力支撑,穷兵黩武只会使得自己精锐尽失,国力疲弱,最终不但不能称霸天下,反而受制于他人,遭到覆灭的下场,唯有西汉废除以往旧律法,推行仁政,实行以法治国,编籍入户,兴修水利,鼓励各行各业百废待兴,百姓拥护,奋发图强,用不了多久,蜀汉必将崛起,傲视中原,其国策、其律法深入民心,这就是原因!”龙天羽说的激昂亢奋,同时内脏共鸣发出暗劲,声音如洪钟一般传荡开去,周围数千人的大场地,密密麻麻的士子人群,却也听得清楚。 “这羽公子竟是支持蜀汉的!” “有这么厉害的人支持汉朝廷,如果再加上鬼谷宗,那汉中还不得迅速壮大啊!” “决不能让此人活着离开,否则西汉必将强大起来了。” 周围各方世家和潜在势力、诸侯的使者、外围乔装打扮的大人物等,一时都各自揣摩其天下形势来,如今十八诸侯,齐国三王混战之后,又被项羽全部清除,燕国吞噬了辽东,这样一来,只剩下十四诸侯,在上异军突起的卫国,还有一些潜伏的旧国后裔势力等,使逐鹿中原的局势更加复杂起来。 “兰姐姐,他是支持蜀汉的,那不就是我们的敌人了?”韩月如惊讶道。 墨兰轻叹一口气,并未开口,但内心矛盾之极。 卫晓峰此时杀机已经无法掩盖了,目光如荼紧紧盯着龙天羽的身影,无论如何,也要除掉此人,最好在大会上,借着斗剑之机向他挑战,当场一剑了结了他!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江山血路 龙天羽一番言论,使会场各方势力都在内心争斗,衡量着中原局势的利害关系,如果蜀汉真的做大,数年之内,北伐中原,东下旧楚,江山日后恐怕还真是汉室的天下。 特别是各方遁世的大势力、大世家,在这江山易主,改朝换代的敏感时期,他们要不躲身事外,要不就站好立场,否则选择错了盟友和诸侯王,最后很可能会成为牺牲品。 场边缘项云听着羽啸天的话,愈听愈觉得不对劲:他的神态、他的举动、他的气息、他的语气、与一个人太神似酷像了;半晌后,他越看越心惊,有一种危险的预感,这个奇异的羽公子,我怎么有一种的感觉:他就是自己的劲敌――汉王龙天羽! “如果真的是他,那龙天羽就太可怕了,破解棋局、讲说这些理论,哪一件事都是惊世骇俗,自己面对这些问题毫无边际和思绪,他却能一一破解,这龙天羽的学问和智慧也太强大了,若不趁机除掉他,将来让他得势,不但项羽大哥难逃一劫,还会使草原和漠北都受到波及,因为以他的志向和抱负,肯定会扩张疆域,对外出兵,北击匈奴,到时家族也会陷入战火之中!如果真的是他,必须借此机会铲除!”项云警惕地盯着‘羽啸天’ 这时汉方的郦食其站起来,顺着主公的声势配合说道:“这位羽公子高瞻远瞩,所言极是,目前汉中新政推行的如火如荼,比其春秋战国时期任何一次变法都要有效果,深得民心,最主要是汉中施行的国策集合了百家之长,取其精华,形成了一条适合当今秦衰汉兴时期的治国之策,如今汉中百废待兴,废除遗留奴隶制和邙民制,给百姓分田地、建房舍,编籍入户,以法治国,设立‘兴汉学院’,培养新型人才等等,蜀汉之地虽偏远,却已是这战乱时代的乐土,当年先秦诸子所向往的国度,也不外如是!” “如今汉王广发求贤令,邀请天下士子和大夫入汉倾听国策、观察民情、学院进修、入朝为官等等,有志者,蜀汉便是施展人生抱负的地方,请天下学士、剑客考虑!” 郦食其的话打动了不少人的心思,毕竟他是汉方的使者,刚才又有这神秘的‘子羽’赞扬蜀汉国策,前后呼应,相得益彰,使汉室一下子变成了焦点,占了先机,夺取气运,任何一方诸侯再说话,影响效果就远远不如了。 楚方使者武涉站起身来,冷笑说道:“此言差异,蜀汉地处偏远之地,与西蜀当地土著和蛮夷融合,乃是西戎之蛮,中原六国百姓岂能与少数土著族人平等?而且汉王风流成性,用数十城池换取两个美人,楚才女李月瑶和名姬虞姬,天下皆知,这样一个好色的君王,怎么会是真正的仁主,将来说不定会效仿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博得御妃一笑,而葬送掉江山,身首异处,让后人贻笑大方。” 天下遁世的各大学门、学宗流派、世家的人不少听过这样的传言,汉王龙天羽为了两个女人放弃了整个彭城以及周围几十座城邑,被封地于偏远的汉川,匪夷所思,不理解龙天羽为人的,都以为他是个好色贪欲之徒,不思进取,相比周幽王、商纣王不逞多让。 也有一些门派的青年认为汉王重情重义,爱江山更爱美人,是个有血性、重感情、心肠软的痴心男人,多少剑门女弟子、学派中的女士子茶前饭后、香闺密友间谈论的话题:嫁夫当嫁汉王痴! 这时由武涉旧事重提,众人不由都关注起来,看汉方使者如何辩解,为其主子争回颜面! 郦食其本已花甲之年,但这半年来在汉中颇受重用,得以施展自身才能,精神极佳,此时双目精光,底气十足,听对方侮辱主子,心中恚怒,盯着武涉冷哼道:“楚国竖子,焉敢在此颠倒是非,我来问你,我家汉王为何会送出半壁江山?你还好意思提起,当着众百家士子之面,郦某人便揭开楚王项羽的暴行和劣迹,众所周知,大秦暴政,由我家主公汉王率先揭竿起义,不畏秦军,先后在巨鹿、彭城灭掉大规模秦军主力,才使秦国根基动摇!” “但项羽利用汉王与章邯拼杀之时,带领诸侯进入绕过秦军主力攻占函谷关后,为了独自拥享胜利,将诸侯军挡在关外,险些被秦军灭掉,幸亏我汉王出现带领诸侯军击败楚军,项羽见我汉王声势最大,远不能及,便设下鸿门宴,背地里捉住了汉王的两位王妃,也就是三大才女之一的李月瑶和四大名姬之一的虞姬,以此要挟汉王,手段卑劣之极,我主汉王一来被迫无奈,让出了彭城,并同意让项羽做主封王,于是才有汉王西迁入汉川之举! “此外,我家主公事后谈及此事,从未后悔,他常道,彭城一带虽占领,但并非真正的江山,只不过是临时的地盘,谁笑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胜者,而且蜀汉虽地处偏远,却有秦岭、大巴山、剑山等天险阻隔,可避开中原战火,最适合稳定发展,推行新政,如今来看,中原征战不休,国无定国,家无宁日,反观蜀汉百废待兴,百姓安居,民智开放,逐渐强大起来,才知我汉王的高瞻远瞩,胸襟和气魄,既救回了王妃,又成功避开是非战乱之地,日后江山必将是汉室天下,反观项羽在咸阳杀子婴及秦诸公子宗族数万人,屠光咸阳,烧其宫室,虏其美妇女子,回到彭城匹夫治国,诸侯动乱,在齐地又履番屠城,其行径令人发指,这样的君王,这样的臣子,也敢质问我汉王!” 不得不说,这郦食其的三寸不烂之舌堪为一绝,一番话热血激昂,怒气万千,一连串爆发出来,逼得楚使者一言也发不出来了。 全场各方势力高手和大夫士子等人不断点头,均想原来其中还有这些隐秘,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汉王的行为不但重情重义,而且洞悉先机,占据了西部要塞,纵观当今局势,汉军已占领了渭关以西陈仓、凤翔、临潼一带河西老秦氏族旧地,加上地理险要的汉川和肥沃千里的巴蜀,其封地国土已经远大过楚国了,隐隐成为第一大诸侯国。 …… 李月瑶想到往事,历历在目,眼眸湿润起来,这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也是她甘愿一个人冒险在江东抵抗项军的原因,因为她太感激龙天羽了,历史上有哪个君王,宁愿放弃半壁江山来换取一个王妃? 越是熟读百家经史,越对历史看得通透,对君王权势理解深刻,君王之道,是冷酷无情的,皇室家族也是充满血腥的,她被龙天羽换回后,已觉得今生值了,不愿再多占恩宠,宁愿在江东坚守半年阻抗项军,为汉室出一份力,报答夫君的恩情,此时被人提及,她还是感到自豪,因为她就是当时的女主角之一。 “夫君,为了你,月瑶死而无憾,吃些苦头又算得了什么!”李月瑶心中甜甜地想着,甘愿为夫君分忧解难,助君夺取江山。 …… “原来大哥在中原都干了这些事!”项雨馨本来早听过一些,但道听途说,各有版本,这时听到汉方使者激昂道出,逼得楚方使者无言以对,她才知道,事实是这样的,不禁对这个大哥失望至极! 旋即想到自己两个哥哥,都是汉王龙天羽的死敌,自己夹在中间,委实艰难,要跟情郎在一起,太难了,顿时又是凄苦又是自怜,泪珠唰唰淌过了脸颊。 郦食其讲完之后,带着几分敬畏和尊敬望了龙天羽一眼,才安然落座。 龙天羽见震慑效果取到了,汉室的威严和声势也打出去了,准备走回场外,免得继续被当成万众瞩目的对象,时候一久,节外生枝。 孰知他刚转身,邱慕言开口道:“羽公子,请留步!” 龙天羽随口问道:“不知子慕先生还有何事?” 邱慕言轻叹道:“公子高才,身具大智慧、大学问之人,刚才在下问了治国之策,公子答出最看好蜀汉,也算目光远距!眼下中原局势混乱,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以致误了农耕,大面积土地闹了粮荒,入冬之后恐怕会出现大批冻死饿死的流亡难民,但中原诸侯仍未醒悟,各自未战,而且燕长城之外,又有数十万匈奴铁骑虎视眈眈,说不定会在明年开春,就会大举进攻燕国,并以燕国为跳板,深入中原腹地,到时中原大地将是生灵涂炭,尊师担忧华夏安危,便发出邀请函给中原各大潜在势力和诸子百家后裔前来论政,企图能找出一条定计来,选举出共同认可的君主,可惜适才辩论了一个时辰,百家争鸣,各持其说,难以达成共识,不知公子有如何高见,不妨当着诸子百家传人和天下各方势力的面道出来?” 龙天羽愣了一下,想不到自己进入谷中有一个时辰之多,寻思一下子慕先生的话,犹豫片刻,这才朗声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江山争夺,本就是一条血路,将士百战死,马革裹尸,血染沙场,为的就是君王的版图,而然死伤最多的不是将士,而是无辜的百姓,生逢乱世,兵荒马乱,生灵涂炭,而许多王侯殿门前仍就歌舞升平、醉生梦死,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诸侯征战的时候,谁可曾想过天下黎民生计?呜呼,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一番话感慨万千,感叹江山之路,百姓之苦,在场众人原本在相互争论不休,但听到他念出诗文之后,全部肃静下来,静静感受这一首诗、这一段段话的深意,每个人似乎脑海中都被勾起了战乱之祸后的场景,到处是战火纷争,哀鸿遍野,万骨枯槁,斑斑血泪,一时间全场落针可闻。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露出真容 整个会场空前陷入一股宁静,都在回味“羽啸天”的这番肺腑之语,感慨之言,特别是那首诗词的意境,把江山绘入战图,使人联想到兵荒马乱、生灵涂炭的现实写照,字里行间斑斑血泪一般的气氛,封侯之路,万骨铺垫,令人闻之发指,言之齿冷。 后面几句更是道出黎民百姓的苦难,让诸子百家和各代宗派、世家的人有所感触! “兰姐姐,我快不撑了,再听他说下去,我怕我会爱上他……”韩月如痴痴道。 墨兰本在咀嚼那“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词句,芳心悸动不已,回想着彼此相见的一幕幕,这个男子就像一个漩涡般,逐渐吸引了她目光和心思,这时被月姬打断,带着几分怨气横了她一眼,小手捏了她胳膊一把,嗔道:“别在做花痴梦了,这就轻易爱上人家了,你这丫头也太没有原则了。” 韩月如咯咯笑道:“暂时还没,我还是喜欢我的韩信多一些,哎,只是这个羽公子实在太有魅力了,怎么样样精通啊,这些诗句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既新颖动听,又大有深意,比之《诗经》中的经典句子,一点都不逊色!兰姐姐,你会不会爱上她啊!” 墨兰一听,脸颊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肤肌胜雪,腮颊染枫,樱唇点绛,男装之下,仍是俏丽多娇,风华绝代,瞪了韩月如一眼,板着脸道:“月姬,莫要乱说!” 韩月如吐了吐舌头,却不敢再多说了,这兰姐面子薄,不能开过玩笑,惹锯子生气,那就遭了。 墨兰与韩月如关系要好,视为姊妹一般,也没有真正生她的气,事实上这韩月如本就一副活泼爱动的性格,又是第一次下山,说话全无顾忌,也不藏着掖着,倒十分直爽,墨兰目光又投入场中那个“羽啸天”的身影上,轻轻一叹,自己已经有了两个蓝颜知己,情谊颇深的大哥,这是她第三次对一个男子刮目相看,如此的莫名心动。 “可惜,墨兰身为锯子,是不能嫁人的,哎,能和他相识,成为人生知己,就像雁大哥、卫大哥那样,也会是一件快事!”墨兰想到这,忽然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卫大哥,想到自己刚才的神态和月姬的谈话,不由尴尬万分。 她没有看到,此刻的卫晓峰,眼神已经寒冷如冰,正盯着“羽啸天”,握着剑鞘的手已经不断攥紧,血液在加速,要是没有百家士子在场,真想现在就刺出一剑,废了这厮。 天才人物,最见不得比他还要天才的人物存在! …… 卓凝君细细品味过夫君说过的每句话,深深地被感动,喃喃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夫君想的真透彻,是啊,生逢乱世,死伤最多的不是将士,而是毫无抵抗能力的流亡百姓,凝君医术再高,救人终究有数,却不如夫君一般,以武止武,仁爱天下,以解救天下黎民为己任!” 张良捋着胡须,轻轻点头,心中暗想:汉王将来的功业成就和版图疆域,恐怕比秦始皇还要远大,成为千古一帝,必将被史者著入史册,流芳百世! …… 李月瑶念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句子,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寿春酒宴上,那时的龙天羽才刚刚起义反秦,声明刚刚传开,远没有今日声名远播,名震天下,但他当时的气度和胸襟、学识、身手都已经是人中之龙,特别是他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让月瑶就此迷失了芳心。 身旁柳茹也感叹道:“师姐,这个男子也太厉害了,怎么什么都懂啊?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学问的青年男子呢!” 杨远征点头附和道:“就是啊,事事出人意表,文武全才,恐怕将来不是开宗文圣,就是武道剑圣了。” 李月瑶没有说话,芳心暗想,如果当世人突然知道他是汉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真有些期待啊,这一场论政会因夫君的参与,变得更加精彩。 …… “云贤弟,你没事吧?”冒顿瞧见项云脸色有异,关心问道。 项云摇了摇头,目光仍是盯着“羽啸天”不放,轻叹道:“我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很熟悉,好像宿敌一般,这种感觉,我只在汉王龙天羽身上体验到过,不知为何,这个人,好像!” “会不会他就是龙天羽乔装打扮的?” “有可能!”项云谨慎起来,汉室能人无数,精通易容术的人也颇多,如果龙天羽易容改装混入会场也是很容易的事,但他的脸相能瞒过不熟悉他的人,却瞒不过他的宿命对手,进入大剑师中后期的武者,第六感会越来越强烈。 …… 龙天羽见场外一圈又一圈的人潮,全部陷入了寂静中,被他的话打动,心中信心暴增,豪气万丈道:“至于匈奴,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这些马背上的民族,与中原风土人情大不相同,生性野蛮,民智未开,一旦进入中原,势必杀人如麻,他们根本不懂建造,只懂破坏,毫无伦理朝纲、仁义礼信!若有朝一日要融合,只有中原人统治草原,同化牧民,教习那些番邦人士学习中化,懂礼俗,知廉耻,奉仁义,这才能和平相处,否则只能用武力解决,震慑这些野蛮的民族,让他们知道华夏炎黄子孙的威武和气节,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我中原子孙,不该事事以强凌弱、欺压霸道,但面对番邦挑衅的时候,面对危难之时,所有中原人、所有华夏子孙,都要挺起腰板,斗争到底,堂堂中华要让四方前来朝贺!” “让四方朝贺――”不少大夫士子和剑客武者都吼了起来,受他的言语激发感染,情绪高涨,高呼起来。 鬼谷四杰、三百鬼谷弟子都深深点头,“子羽出,人道变”……想不到这个羽啸天,还真有这个本事,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激发了不少人的热血和斗志,要解救华夏于危难之间,反抗番邦戎狄的侵略。 片刻,欢呼声收敛,龙天羽挥手制止道:“目前匈奴击败了东胡,收其东胡残余兵力,加上三十万匈奴铁骑,一共四十万大军聚集燕长城外,在下建议,一旦匈奴突兵袭击燕国,各路诸侯当立即停止内战,各派出人马组成一支中原盟军对抗匈奴的入侵,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好,当该如此!” “汉室第一支持公子高瞻远瞩!” “儒家天浩府同意羽公子观点!” “儒家小圣贤庄也赞同羽公子观点――” “公孙名家赞同羽公子观点――” “法家商世家族同意公子高见――” “兵家赵云龙赞同公子之见――” “古玄门支持公子!” “青衣门支持公子――” “墨家内宗支持公子――” “……”除了诸侯使者外,各大世家、诸子后裔学派、大剑门都纷纷赞同“羽啸天”的提议,场面空前热烈,这些学派世家剑门势力等都是提倡仁义、统一、兼爱、气节的,虽然主张不同,但面对这种民族大义的时候,纷纷达成共识,这就是为何中华大地数千年,虽然遭受番邦入侵,数次险些濒临灭种浩劫时,又迅速推翻番邦民族的统治,完成独立之战的胜利,这就是华夏子孙的气节,不向任何异族低头! 场边人群中的匈奴单于冒顿闻声脸色大变,如果真让一盘散沙的十几路诸侯同一条心站在一起,组成盟军,至少也有数十万之众,那时中原人团结起来凭借长城和雁门关等要塞阻截匈奴大军,就难以顺利南下,攻占中原腹地的城池了。 “不好,决不能让中原人抱成一团,否则我匈奴大军会一事无成!”冒顿在项云身边焦急说道。 项云充耳不闻,目光仍紧紧盯着羽啸天的身影:太像了,不,就是他!羽啸天,龙天羽,羽翼,龙啸九天!好你个龙天羽,隐藏够深的,可惜在我面前,还是暴露出你的踪迹来!因为,我项云就是你的克星,生死宿敌! “哈哈……哈哈……”一股内劲迸发,项云长笑一声,从百脏之间发出虎豹雷音,结合剑气出体的巧劲,仿佛清脆的雷鸣声滚滚传开,周围的人群顿时一惊,停止了呼声,不约而同地向这边望去,不知谁在笑,笑的如此凄厉、轻狂! 项云见周围呼声收敛,身子一纵,蹿出了人群,落入场内,油然立定,众人望去,只见这青年二十四五年纪,一袭丹青色长衫,飘然入场,面目英俊,潇洒闲雅,均想又是一位青年俊杰人物,不知他为何落场? “二哥!”人群中项雨馨看到这人,顿时一惊,失声之下及时捂住了嘴唇,心中奇怪:二哥也对这百家争鸣感兴趣吗?他现在为何入场呢?难道认识那个羽公子吗? 龙天羽见到一个人影蹿入场内,凝神瞧去,顿时一惊:项云! 项云的目光也恰扫到龙天羽的眼神,两者之间像是有一股电石火花擦出,谁也不让谁地对视着,因为这一刻,彼此都已经知道对方,任何易容术都没有用处了,对视半晌,项云终于开头道:“明人不做暗事,龙天羽,既然来了,何必遮遮掩掩,糊弄世人,现出真面目吧!” 他一句说出,众人完全呆住了,甚至完全不知这小子再说什么,是不是糊涂了?全场寂静,一时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此刻都有一个疑问:羽啸天就是龙天羽吗? 龙天羽知道这时遮掩不过去了,再不露出庐山真面目,反而让人瞧不起了,他此时也顾不及身处危险的环境之中,长啸一声,一股浑厚的气息从他身上发出,外层的长衫被内劲一迸,竟震得撕裂开来,裹绑在内层充肿的道具也被震散了,布片在他周围散落纷飞,与此同时,龙天羽伸手撤掉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容,一张英俊帅气、充满阳刚魅力的脸庞呈现在世人面前! “啊?”全场顿时哗然!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生死宿敌 龙天羽扯下了面具,露出了真容,以及用内劲震裂了外衫,露出内层的劲装武士服,丰姿如玉,潇洒伟岸,雄姿英发,一身无可匹敌的英雄气概,站在场中心,会像一尊战神雕像一般,令众人触目惊心。 “汉王龙天羽――”数千人人秉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失声惊呼着,那人人目瞪口呆的场景,别提多滑稽了。 “他就是汉王?也没有世人说的三头六臂那么神奇啊!” “凭他一个人,撼动了大秦江山,原来是如此英雄人物!” “真的是他!” 场外人群喧哗鼎沸起来,这个龙天羽可是最近一年多来,六国各地遗民以及各大势力谈论最多、声名最旺、事迹最多的巨擘存在,因为他,天下风云变幻,大秦轰然倒塌,几乎所有的势力和番邦谋者都会在研究这个人,今日他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却让世人措手不及。 …… “羽啸天就是龙天羽,汉王就是他啊,难怪这么厉害!”韩月如吃惊连连,许久才恢复神态,好像做梦一般,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兰姐姐,兰姐姐,你在想什么?”韩月如轻唤几声,仍未见她回话,侧首望去,却见墨兰正聚精会神地望着那男子,陷入沉思之中。 墨兰此刻的心情复杂之极,从枫林巧遇,到发现对方文采和剑术俱佳,在今日他破解棋局、推翻常理、揭开死题、论述国策等等,哪一件事不是能人所不能,惊世骇俗,这样的奇男子一番行为,已经震撼了她,虽然还没有到情愫暗投,以身相许的地步,但芳心之中却有了他的影子,甚至不低于卫晓峰和雁水寒。 她本在想,如果云梦山大会结束,一定要找个机会结交一下此人,畅谈个三天三夜,人生多了一位知己,但此刻,羽啸天摇身一变,成了汉王龙天羽,让她有些茫然。 “这就是自己一直贬低的汉王吗?他的才学和智慧,怕是全天下无人能及上了,只可惜,我们将成为对手,世事弄人啊!”墨兰心中感叹,不由失落几分。 那卫晓峰却是凝神注目,死死盯着龙天羽,暗忖好啊,你个汉王,竟然亲自到场,还破解了棋局,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之举,夺取了大气运,若让你离开,日后各方诸侯和势力,谁还有勇气和实力再与你交战,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他看龙天羽以内劲无形之气震破了外层的衣衫,内层却没有损及,这是‘剑气出体’境界达到收发自如的地步才能办到的,也就是说,龙天羽剑术处在大剑师后期,卫晓峰自忖自己已在剑圣初期,要在比剑中击杀他,并不是太难的事。 …… 项雨馨蓦然见到情郎出现,只觉头晕目眩,险些晕倒在地,这些日子情恨一直纠结着她的情绪,有时很想去汉中找他,但想到项族和汉军的敌对立场,又担心起来,患得患失。 此时在这种场合见到了他,羽啸天和龙天羽的身影融合在一起,好奇心和思念情交织在一起,使项雨馨又是惊喜,又是凄苦,而且这一刻,其兄项云正与他对峙,说不定又会再斗一场,让她揪心肠断,急得泪珠滚滚淌洒。 …… 卓凝君眉头一皱,有些着急道:“不好,天羽身份暴露了,由暗转明,这云梦山鱼龙混杂,有各方势力聚集,危险毋庸置疑了。” 张良转身低声道:“虞峰,派人通知夏侯婴将军,随时准备救驾和撤退!” 十二铁卫之一的虞峰拱手道:“属下领命!”接着带着凌浩悄然离开人群。 张良回过神,凝思道:“主公暴露身份,也不是坏事,至少震慑了诸侯和各方势力,只要我们能安然脱险,日后对我汉室的优势将是大有益处!” 卓凝君点了点头,芳心全部系在了龙天羽身上,转首担忧地注视着他的身影。 …… 鬼谷宗的弟子也全部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这个“子羽”就是汉王龙天羽,再联想起祖师爷的预言,人道鼎革,历史洪流的发展方向,将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改变,本来有些弟子觉得这羽啸天出身神秘,虽有才智,却不足以影响江山大势,但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汉王,怎么这个预言,门中弟子都坚定不移了。 鬼谷四杰甄子阳、端木清、诸葛玄奇、邱慕言也全部恍然,心中暗想:汉王即是祖师爷预言的子羽,那么鬼谷宗三百内宗优秀弟子也要出山了,辅佐明主,开疆拓土,建立不世功勋,就像百年前庞涓孙膑、苏秦张仪一般,六国任相,挂印封帅,纵横天下。 “一会要保护好子羽,不能让各派潜伏的势力伤到汉王,等候师尊出关在主持大局!”鬼谷四杰已然聚首,达成共识。 …… 墨家、儒家、道家、名家、兵家、医家、法家、农家、杂家等各家各流派、各世家,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赞同拥护汉王,成就大业,有的则包藏祸心,准备挑起事端,就此除去龙天羽这个眼中钉。 各路诸侯使者也吓了一跳,尤其是楚国的使者,素来被汉王破釜沉舟、彭城会战等昔日威名和气势震慑,甫见到他,不禁心惊胆战,不敢直视。 青衣门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故此没有太意外,反是古玄门有些吃惊,古邪雨低声道:“汉王救过了太师叔,我们古玄门便拥护蜀汉,若谁难为他,必不能放过!” “当该如此!”古玄门弟子异口同声答道。 重剑门以及其他门派、剑馆,游侠剑客等都是抱着观看热闹的心态。 项云站立如渊亭,气势刚猛,站在龙天羽对首十步处,身体内的剑气不断散发,形成一股无形有质的气劲扑向对手,与龙天羽散出的气势对撞在一起,两人身体各自晃了一晃,势均力敌。 项云心中一惊:想不到这厮月余不见,竟也突破到了暗劲巅峰,大剑师后期,今日一战,倒是有些意思了。 “龙天羽,你乔装打扮混入云梦山大会,鼓动诸侯对抗匈奴,实则包藏祸心,等诸侯拼杀光兵力后,你汉军再出师北伐,趁机收拾残局,坐收渔翁之利,好狡猾得用计,你当各路诸侯和势力都是傻子吗?”项云一上场就质问起龙天羽来,反驳他的观点,打击他的气势,借此抵消诸侯同心的局面出现。 龙天羽心想老子还没指责你,你倒先反咬一口了,微笑道:“你那匈奴单于义兄也没有来中原吗?项云,你也是中原后裔,虽在漠北定国深居,但胸膛中毕竟留着中原华夏人的血液,你如今助匈奴冒顿单于反攻中原,实乃助纣为虐,弃宗忘祖不义之举,匈奴什么人,民智未开、披毛饮血的民族,他们倘若进入中原,那华夏百姓势必生灵涂炭,难道你就忍心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周围的人顿时哗然,这叫项云的青年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匈奴单于是他义兄,那他岂非是匈奴的帮凶了,一时间不少中原儒士和侠客,对这突然出现的青年充满了仇视和敌意。 项云窍穴开启,对周围的环境特别敏感,似乎感应到周围一些人敌视的目光,暗叫不妙,这个龙天羽实在太狡猾了,又被他占了理,辩驳下去还是自己吃亏,当务之急是破坏他的连横之计,瓦解诸侯的结盟,并在百家面前让龙天羽颜面扫地,但自觉动口和文采不如对方,只有用武力解决了。 项云避重就轻,不再围绕刚才的话题,而是转移了话题,充满了雄心壮志喝道:“胜者王侯败者寇,龙天羽,当败于我手,今日重逢,敢否再与我一战!”他特意催发真气,使声音融合了内劲远远传荡开来,数千人听得清晰,甚至传下了山麓。 “啊?这个青年曾经战胜过龙天羽?” “龙天羽不是无敌的英雄吗?也会败于此人之手,那么这个青年一定是个非同寻常的人物了。” 场外众人一片喧哗,显然充满了惊讶和不解,正在这时,忽然听得山下一个胸装霸气的声音传来:“龙天羽,他在何处?” 这声音似乎也是被内劲催发,由五脏六腑共鸣发出,如闷雷一般迅速响来,充满了霸道威武之气,众人愕然之间,都住了口,均想又是哪一位高手前来了? 但听得山麓半腰蹄声如雷震响,三十余骑疾风般向山顶棋盘崖处奔卷而来,尘土飞扬,蹄声震天,不少人在山端循声望去,只见来者骑手个个身穿战甲,披着斗篷,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人如虎,马如龙,虽然只有三十多骑,但气势凌人,威武雄壮,仿佛数千人马冲锋一般,震得地动山晃。 众人都在猜测来者何人,这时骏马已经奔上来,前面二十八铁骑迅速拉马闪开一条缝隙,从后面奔出几骑,当首之人,身材魁梧,脸庞犹如刀削,棱角分明,充满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见了不由心生敬意:好一个英雄人物! 或许在场各隐世的势力和学派不认识此人,但其他诸侯使者见到此人,都是一惊,失声道:“西楚霸王项羽到了!” 来者正是项羽,他自带兵攻打齐国,平定齐国之乱,诛杀了田荣,便向云梦山棋盘崖赶来,一路奔驰,但因途中受到齐国残余势力的阻扰,耽误了时日,因此在大会进行一大半的时候这才赶到,孰知刚奔到山麓半腰,就听到有人提及他平生最大宿敌‘龙天羽’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如果龙天羽真在此处,这么才不虚此行啊,正好用他的血来适刀!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虎啸云动 项羽面目长而削,额骨高起,双睛神采奕奕,龙虎精神,身材本就魁梧,加上当上君王之后,手握生杀大权,身上的威势更增,再加上与生俱来的霸气,给人感觉他不动则已,一动必是狂风暴雨般的迅捷,即使他随便一立,却不怒而威,看得不少儒生、士子胆战心惊! “原来他就是西楚霸王项羽!” 会场各方势力、世家、学派的代表人物,先见到了龙天羽,又见到了项羽,中原双羽同时露面会场,让众人都觉得不虚此行,而且都听汉方使者刚才提及汉王和项王之间的仇恨,此时冤家路窄,难免会有一些争斗! 李月瑶目光扫了过去,见到项羽,心下怒火中烧,双眸中充满了怨恨和厌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加上李家数千条忠心的家将和奴仆都死在项军战刀之下,这股仇恨越积越多,是该到好好清算的时候了。 柳茹、风御烈、易川、杨远征等同门师兄妹,全部手按剑柄,一副严以待势的备战状态,如果换作以前,这些剑手尚且不敢面对项羽这种级别的霸者,但此时场中有汉王撑着,他们心中有了主心骨,均想:汉王来了,不必再惧项军了。 …… “西楚霸王,项羽!”韩月如脱口而出,也显得十分惊讶,想不到一天之内竟见到了当世声名最响亮的双羽,而且还在这一刻相逢了。 墨兰回过神来,也意识到形势的复杂,谁都清楚,楚方汉室一直出于对峙状态,龙天羽和项羽又有私仇,夺妻之恨,数次交手,都各有吹亏,此时见面,必将是一场龙争虎斗! 旁边的卫晓峰逐渐恢复冷静,审时度势起来,暗想今日要如何出手,既能压住中原“双羽”的声望和气势,使卫国的声威一下子提升,而且还能借此机会除掉这两个称霸诸侯的障碍。 …… “大哥!”项雨馨又是一惊,想不到大哥二哥在此相遇了,而且同时要对付龙天羽一个人,这下他要危险了。 项雨馨心中百感交集,天人交战,不想看到情郎与兄长之间的争斗,任何一人受到伤害,她都会悲痛万分的。 …… 场边其它古老剑门高手扫了项羽一眼,发觉此人虽在大剑师中期,但天生神勇,估计遇到剑圣初期也能拼上一拼,属于逆境突破,越战越勇的那种! 人群中还有不少人对项羽深恶痛绝,毕竟他的楚军在咸阳烧杀抢夺,火烧阿房宫,三天三夜火烧不尽,屠杀了咸阳内的贵族,夺走了美妇女子,这些贵族不少是东方六国入驻咸阳的,因此项羽斩杀了这些贵族,无疑是与东方六国的旧贵也结下了仇恨。 项羽翻身下马,一瞥之间,正见到场中对峙的两位青年,一个是自己的二弟,一个就是生死宿敌龙天羽,做梦都要击败的对手! “龙天羽,你在这,太好了!省得本霸王杀入汉中,再去揪你出来!”项羽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传荡开来,整个人的精气神和凌厉杀意直扑向二十步前的龙天羽,虽然真气远达不到那么远,但那股寒意却犹如实质般笼罩过去,充满了霸气! 龙天羽侧过身,目光中蕴含着一股玄异的精光般扫了过去,仿佛能洞悉一切玄机的眼神,这是龙天羽破解棋局、理解鬼谷阵法部分玄机后而变化的,比以往目光如剑般的犀利,还要上一个档次。 此刻的项羽已经走入他面前十多多处,整个人像以钢筋纯铁架成,深藏着惊人的力量,而且身体周围光华氲气隐现,显然身体窍穴启开,正在沟通四周的元气时刻转化、积蓄体能,随着他的呼吸,百脏之间隐隐有一股虎啸之声透体而出,这些细节,被龙天羽清晰看在眼中,想不到数月之内,项羽也达到了‘百脏共鸣’的境界,加上他天生神勇和霸气、潜能,即使面对大剑师后期也有一战之力。 龙天羽对彼此实力了然于胸,冷笑道:“这不是楚霸王项羽吗?我以为你只知杀人为乐,却还有雅兴来此棋盘崖倾听诸子百家的经义,不过也好,多学学儒道墨法的经纶,改邪归正,世间也就少了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夫!” 项羽闻言大怒,喝道:“住口!龙天羽,你还是一样嘴尖舌利,就是不知你的剑术是否有长进,也像你的嘴舌一样刁钻!天下大势皆在你我一念之间,今日天下诸子百家后裔和各大剑门、世家聚集在此,我们就当着世人的面,来一场公平比斗,胜者获得天下,败者退出中原,永不能踏入,如何?” 龙天羽听后真是哭笑不得,心想项羽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争夺天下,乃是综合国力、政治军事、外交谋略、天时地利、百姓人和等等许多因素所左右的,岂是一夫之勇所能决定?如果单打独斗,胜者就能获得天下,那么一个个剑圣都是九五之尊了,单凭这句话,项羽就没有做帝王的资格! 龙天羽摇了摇头,叹道:“江山之路,不是习武之人比拼武力和剑术,那是动则上百万、上千万人口死亡的战争,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白骨成堆,岂是匹夫所能理解?你竟然想用一场比斗来决定天下,未免太过儿戏了,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江山帝王、治国安邦,你也不配做一个君王,一个将军足矣!” “混账!龙天羽,你究竟是敢,还是不敢?如果不敢,你就龟缩在蜀汉,永远不要踏出函谷关,涉足中原大地,这里不欢迎像你这样懦夫!”项羽大喝一声,自觉充满了英雄气概,但听在不少智者异士耳中,只觉这项王毫无治国谋略,只懂匹夫之勇。 龙天羽微笑道:“跟你说这些道理也没有用,你要想比斗,我随时奉陪,至于楚国,我早晚也要吞并,但不会像你这样天真想法,即使你败了,难道楚国就会如此轻易落入我手吗?当日鸿门宴后,分封天下,是谁派兵追杀我汉兵?你项羽还有信誉让人相信吗?” “你!”项羽一提起鸿门宴就气不大一处来,乃是他平生耻辱之事,一年练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雪耻,但又担心龙天羽不敢应战,如今难得碰到,而且当着天下翘楚的士子学者、文人墨客的面,正是洗雪耻辱的最好时机,当场击败龙天羽,这是他落场最想做的事,甚至连一旁的二弟都顾不及说话了,直冲龙天羽而去,要以江山为诱,引他出手,其它的后果都没细想,只想自己刀法大成,定能斩杀劲敌,却未曾料到对手功力增幅的速度并不比他慢! “大哥,不可!”项云刚才见到大哥项羽策马疾来,还没等上前叙旧说话,这项羽直接就向龙天羽挑战,二人唇枪舌剑,一时没有停下来,直到此刻他才插上嘴,立即劝解,还真担心其兄项羽不顾及后果真要以江山做赌注,那样实在太不理智了,而且这龙天羽跨入了剑气出体之境,进步之快,匪夷所思,自己尚且不敢言必胜,何况兄长他了。 项羽这才侧过首,发现身前不远伫立着另一位青年男子,蟒袍玉带,相貌英俊,气质雍容,真是他的二弟项云,惊喜道:“二弟,你也来了,父亲大人同意你们进入中原了。” “不错,父亲大人说:‘成又如何,败又如何,成功失败根本无关重要,只要能轰轰烈烈的活着,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在历史上留下千古不灭的声名,便不负此生了’,我便带着数万精甲铁骑和惊云卫进入了中原了。” “太好了,你我兄弟联手,天下唾手可得,将来让我们漠北族人重回中原,过上太平盛世,让诸侯臣服在我们族人的脚下!”项羽大喜过望,有了兄弟相助,加上族内的数万精甲铁骑和六十万楚军,踏破中原山河,剿灭汉川也不成问题了。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不知这个项云,竟是楚霸王项羽的弟弟,似乎还从漠北带来了精兵铁骑,如此一来,楚军势力更加壮大了,各路诸侯使者以及人群中藏身的诸侯王族的人都大吃一惊,就来墨家和卫国的来者也都感到了压力。 墨兰打量这项羽和项云,已经猜测出这两个兄弟一个是大剑师中期,一个是大剑师后期,战斗力恐怕都有可能与剑圣一拼,而且楚国有六十万常备军,兵强马壮,粮饷充沛,实力雄厚,如果再来一个项云和铁骑军,那么楚国将更加棘手了。 “看来这两人都对龙天羽充满了敌意,如果他们动手,我该如何择取?是袖手不理任其两败俱伤,还是仗剑出手替他解围?”墨兰芳心有些乱了。 青衣门林澜、林沧相互对视一眼,轻声道:“如果汉王有危险,咱们就当场出手相助,万不能让汉王受到伤害……” 身后静坐的青衣门弟子林素冬等人同时点头轻诺,握剑蓄势。 古玄门长老古邪雨看着场中形势,低声道:“汉王是咱们太师叔的朋友,如果项羽强加为难,咱们也只有助汉抗楚了。” 古逆尘沉思点首道:“不错,蜀汉声誉较好,实力也不比楚国弱,我们站在汉室阵营,并不吃亏!” 古玄门弟子尚方俊、邱童、秦海等人均以两位长老马首是瞻,抱拳应诺。 其它剑宗门派也各怀心思,有的既不像得罪楚国,也不想得罪汉室,选择中立,如重剑门长老、墨门长老等,还有其它剑馆教习剑师等,抱着观望态度,最后在选择立场。 这时项云蓦然说道:“大哥,此人剑术极高,已不在兄弟之下,这一战,就交给二弟吧,胜与败,都不会涉及江山赌注,来一场公平决斗!”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剑圣出手 项云担心其兄不是龙天羽的对手,因为对方实在太厉害了,短短三个月从刚交手时的‘窍穴初开’,一下子突破到了‘剑气出体’境界,这进步速度实在太快了,武学的悟性太异于常人了。 项羽听到项云要出手,顿时拒绝道:“不行,此人是我的!大哥苦修刀法大半年,无心朝政,闭门悟刀,就是为了等着今日,再与龙天羽交手,这第一战,非我出场不可,谁也不能阻拦,包括你,我的好兄弟!” 他的神色肃穆,眼神严厉,带着几分强横、几分请求、几分兄弟之情,复杂之极,项羽非常渴望这么一个大场面,来证明自己,为自己洗雪鸿门宴的耻辱,因此他决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即使死了,也要拼了这一场。 项云见兄长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感情,一时无法辩驳,也不好兄弟争执惹众人笑话,当下心中一叹,唯有担心道:“大哥,你要小心,兄弟给你助阵,等你战胜了龙天羽,我们下山大腕喝酒叙旧去。” 项羽哈哈一笑,豪情万丈,笑声充满了浑厚内劲和强大的自信,目光如剑般罩住了龙天羽,喝道:“今我公平一战,抛开江山和恩怨,来一场真正的角逐!也好让世人知道,中原‘双羽’,哪一个技高一筹,乃真正的英雄!” 龙天羽正要回言迎战,忽然一个长啸传出:“且慢!”紧接着一道身影从人群中飞跃而出,身法轻盈,竟然能凌空换步,跨出数丈远,落在了场内,与此同时,一股强大如怒潮狂涌的气势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十分柔和,却绵绵浩大,韵度自如,比起剑气出体时狂暴的剑气更加精纯数倍。 春秋战国时代的剑术,世人修炼原本都是外功剑术,直到突破一流剑手的体能极限,开启窍穴,能吸收空气入体,通过特殊的功法修炼内劲剑气,古武者把它叫做后天罡气,只能伤敌,无法有效的温养经脉百骸,也无法施展御空轻功。 世人见到此人竟纵越数丈,凌空换步,不借助任何外力和钩索器具,这等轻身功法,唯有突破剑圣之境后才能做到,身轻如燕,凌空飞纵,虽然最远不能超过十丈距离,但比起大剑师已经占足了优势,剑圣若想遁走远逃,千军万马也难以拦截住。 众人惊讶望去,均想又是哪一位剑圣高手出现了,但见此人二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袭玄衣长衫,丰神如玉,一束乌莹莹的长发,未带发冠,只松松地用一条浅紫色的丝带系了,整个人犹如一朵不濯纤尘地墨莲莹然水上,飘然而来,潇洒轻逸,而且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华,像是氤氲真气在流动一般。 数千人一起望向了他,见此人还不到三十岁年纪,却已经是个货真价实的剑圣,都惊骇起来,剑圣境界,遥不可及,当剑客达到一流剑术行列后,几乎都止步了,要突破大剑师境界,也是万中无一。 只有步入‘窍穴初开’境界,开启身体穴位,能在经脉中流窜内劲,才能吸收外在的元气,强化体内的经脉,突破身体的第一道极限门槛,并能借助外在之力供己用! 当进入‘百脏共鸣’后,就是身体内的百脏能与外界沟通,清除脏腑间的杂质,强化内脏的机能,减缓脏腑的衰老,而且身体潜能再次被开发,能听见血流细细如泉的声音,就是将功夫练到了细微处。 ‘剑气出体’是大剑师后期,就是通过窍穴开启吸收元气后,百脏有了承受能力,使这些内劲积聚后大幅度地爆发出去,不单单提升了身体能量,还能使剑气出体,使简单的兵器攻击暴增数倍,但这股剑气被称为后天罡气,只能伤敌,无法温养自己。 进入剑圣境界,才是真正步入高手殿堂! 剑圣初期‘炼气合神’,亦称返璞归真,就是将这种后天罡气,狂暴剑气转化为一种柔和的真气,时刻流淌在身体百骸和经脉神经之中,这种真气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源自生命的奇异力量,潜藏在人体神经穴位之内,若能开启,便呢过激发无穷无尽的潜能。 后天乃有为而作,仍限于体质,先天无为而作,夺天地之精华,能吸收天地自然的力量,无穷无尽,同时突破身体枯垒,可延长了七八十年至百年的寿命,这就是剑圣! 场内不论龙天羽还是项云体内的后天罡气,都要比他这种先天真气差了一个段数,不可相提并论。 此刻龙天羽、项云、项羽三人凝神望去,只觉这青年身上散发出一股剑圣高手才有的无形精神压力,睥睨天下,挡者披靡之态,显然要比他们高出一个级数,三人都觉得自己剑术极高,天赋异秉,但见这人年纪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却是传说中的剑圣高手,都吃了一惊。 虽然这人的修为没有刚出现古玄门老古董风尊者高,但是风尊者活了近两百岁,才达到剑圣中期‘真武冥境’地步,这青年还不足三十岁,有此修为,放眼各大古老剑派中也甚是罕见,真可谓武道中的天之骄子也! 项羽心有不服,对方虽强,但自己山下有五千精兵,而且手握楚国生杀大权,并无惧意,皱眉道:“阁下是谁?此刻落场,不知有何指教?” 这青年洒脱闲雅,彬彬有礼微笑道:“在下姓卫,双名晓峰,三岁学剑,直到今日小有所成,晓峰以为:武道,乃是一种玄奥的学问,值得一个人用毕生之力去钻研学习、去探索其中奥秘;只有到了这种级数,才能将武与文相并列,文圣著书立说,武圣天人合一,但纵观当世,能够晋入这一层的人,只怕是寥寥无几的,今日见到几位英雄俊杰青年,热血方刚,心中欢喜,便想现身与几位结实一番,顺便切磋一下剑术武艺!” “卫晓峰!这名字如此耳熟呢?” “呀,那岂不是‘西晓峰、北水寒’隐世武宗中齐名的两大天才青年高手之一,卫三公子――卫晓峰!” “卫国的后主,当今的卫王!”众人哗然,觉得这场大会真是越来精彩了。 一些古老剑门、遁世的大势力、世家都听过这个流传美称,俗世中士子和百姓知之不多,但在隐世的势力圈中,却大多听过这二人的威名。 项云见这卫晓峰无论不濯纤尘外相气质,还是武道修为都在他之上,不由感到自惭形秽,以前以为,自己的本领足以傲视中原高手了,如今才知自己小觑了天下英雄,但转念一想:他比自己大了四五岁,仍突破到了剑圣境界,那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谁知道四五年后自己不是剑圣高手呢?心中生起攀比对抗之心,顿时又振奋了精神,问道:“不知卫公子想与谁切磋?项云倒乐于奉陪!” 卫晓峰微笑道:“你修为不浅,却还不是我的对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转向龙天羽道:“羽公子,不,应该称为你汉王龙天羽了,可否与在下一战,我只用七成功力,不占你便宜!” 他话一出口,三人脸色微变,项云心生怒气,当众被人说出自己不够资格的话,诚心落他颜面,而龙天羽却也一惊,早听说对方威名,如今一见又是货真价实的剑圣,与他剑术启蒙师尊曹秋道同一个级数,自己还有些差距,被他点名挑战,应不应答都是为难。 场外卓凝君、李月瑶、项雨馨、林浅雪诸女听到卫晓峰要挑战龙天羽后,都担心起来,毕竟剑圣境界太厉害了,玄奥超出常人的理解。 龙天羽尚未开口,项羽却先道:“不行,这个人,今天要与我比定了,你若挑战,就请另择时日吧!” “我靠,我有这么受欢迎吗?怎么都要抢着找我挑战啊!”龙天羽有些哭笑不得,就好像武侠小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一样,总会有很多人前来挑战,若击败了他,自然就能一战成名了。 只听卫晓峰淡笑道:“西楚霸王,你的境界比他尚且不如,这一场比斗你还是不要比了,就让给在下吧。” 项羽怒道:“你敢蔑视本霸王!” 卫晓峰有意要在今日以战出名,压过汉王和项王的声势,从而夺取大气运,赢得各势力和世家的拥护,因此连消带打挖苦三人,从而提高自己的威望,他语气转冷道:“若是不服气,等我击败了龙天羽,再想两位项氏兄弟讨教吧!” …… “卫公子究竟想干什么?月姬怎么感觉他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故意落汉王和那项云、霸王的颜面,这不是有意树敌吗?”韩月如轻轻说道。 墨兰眼神静静关注着场中局势,看着卫晓峰的表现的手腕,轻轻一叹,显然这卫大哥早就算计好了,要通过挑战,当场力压汉王和西楚霸王,从而突出自己,为卫国夺“势”,一旦成功,他的威名会迅速被传开,说不定一下子盖过三人。 “当前形势,自己左右为难,只有静观其变了!如果当他击败龙天羽,还要下杀手时,我再出手搭救吧!”墨兰心中矛盾地寻思着。 卫晓峰不理项羽、项云的表情,目光注视着龙天羽,锁定住他的进退方位,说道:“此处无国君,龙公子的身手和才学令人钦佩,在下惺惺相惜,请应我一战!”微笑中夹带着一股森寒气息,有些迫不及待要出手,除掉眼中钉,从而威慑群雄,名震天下。 龙天羽被逼上了风头,已经进退两难了,若不应战,将对他的影响力和名声大有影响,若是迎战,胜算不多,最后也是落败收场,同样影响了声誉,虽然说一个君王,并不一定是个厉害剑手,但龙天羽正是依靠文武双全和无敌的形象树立了正面枭雄形象,施行仁政,建立功业,前期正是因为他的威名和号召力,才使未受过多少训练的将士能英勇善战,所向披靡,如果他当着世人的面被击败了,虽然他还是一个明主,却已打击了汉军的士气,提高了卫国将士的士气,这样一来,影响颇大。 无奈之下,龙天羽把心一横,只要自己放手一搏,不求战胜对手,只求稳而不败,也有一拼之力,想通此节精神一振,正要开口应战,却听到一个雄浑的声音从山麓密林处传来:“汉王,这一战留给雁某人吧!” 第五十四卷龙争虎斗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名誉之战 一声长啸之后,只见在山峰林地纵跃而出一道身影,一下子蹿出十余丈,就在一股劲儿用完之际,从林木中射出了一节木头,正好射到这人的脚下方位,换口真气,一脚踏在空中的木头上,以此借力再次踏空纵出十余丈,反复三次落在了会场中央,这眨眼的功夫,竟然纵身凌空跃出几十丈未坠落身子,真是匪夷所思。 儒家、法家、名家、农家等士子大夫见到有人竟在空中飞落而下,不由对此人惊若天人,虽然一些大儒对武者怀着低视的心理,但如果武者能突破到这种境界,便让世人敬佩了。 不少古老剑门的高手也都吃了一惊,这位高手能凌空借力连续施展轻身功法,对巧劲的掌握,对真气的转换,可谓妙之毫巅,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剑圣! 众人惊骇望去,落入场中的这人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乌黑的头发散披在他宽壮的肩膊处,鼻钩如鹰,双目斜飞,眉如剑鬓,算不上俊美,却英气逼人,给人一种男人阳刚之气十足、洒脱不羁的感觉,一袭褐色长袍,高大挺拔的身影似钢铁浇铸的一般,给人不可战胜般的强大力感,随着身体护体真气的释放,乌黑的长发狂乱舞动,看得众人只觉执管上天刑罚的战神到来了。 “雁大哥!”墨兰终于见到了三年前让他心动的男子,此时此刻,芳心的情绪完全打开了,一幕幕往事在眼前闪过,易水边、山崖下、竹舍前、菊花下,淡淡的情愫,朦胧的爱意,就像尘封在书页中的那片花瓣,多少年之后,依然余香。 韩月如听到墨兰的失声轻唤,也伸着雪颈,探着小脑瓜一边张望,一边问道:“哪个哪个?哇,好酷啊!” 墨兰横了她一眼,恨不得踹她一脚,唧唧喳喳什么劲儿,一点都不矜持。 场中龙天羽、项云、项羽、卫晓峰,都凝神望向此人,暗吃一惊,这人的眼神漯邃难测,专注而笃定,好像从不需眨眼睛的样子,他的身形魁梧,与项羽的虎躯不相上下,手肤白雪,剑鞘漆黑,黑白相间,给人一种生与死的写照。 “在下雁水寒,见过几位公子!”语气不卑不亢,充满一种委实难测的感觉。 项云与项羽对望一眼,又一个剑圣出来,中原的高手竟如此之多,难怪父亲大人一直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中原人杰地灵,虎踞龙盘,高手如云,文宗武圣层出不穷,今日一见,的确不假,三十岁上下,就一下子冒出两个剑圣来,父亲可是在四十五岁才步入这个级数的。 “雁兄,你我齐名已久,今日才得以相见,实慰心中之撼!”卫晓峰听到此人就是齐名的雁水寒,不由一惊,双手抱拳一礼。 雁水寒早已跟踪过卫晓峰和墨兰,知道二人正在合作,所图不小,而且他又在林中关注会场良久,此刻不得不现身了,目光平淡地扫到卫晓峰的身上,轻轻点头,道:“你我道不同,早见不如不见,今日相逢,必有一战,就由雁某人领教卫公子的高招吧!” 卫晓峰眉头一挑,心中暗恨:好啊你个雁水寒,诚心扫我的颜面,难道你以为与我齐名,我就惧你不成,好,今日就借此机会分出个高下来!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便由卫某人先向雁兄讨教一番,然后再与龙天羽比斗不迟!”他话中之意,先击败雁水寒,再掉过头收拾汉王,自信十足。 雁水寒点头道:“好,是条汉子!”他转身向着一旁的试剑湖走去,边说道:“跟我来吧,免得伤到无辜!” 剑圣出手,威力不凡,一旦放手而为,恐怕会波及数丈之内的观者,再说剑术展开,相互生死对攻,若在人群场地中,难免有所束缚,不如捡个周围无人空地,来个痛快决斗! 卫晓峰力压汉王和项羽的计谋暂时告吹,都怪这雁水寒的破坏,这场比武,事关荣誉之战,可不能手软,若能击败雁水寒,同样能震慑世人,从此我这“西晓峰”就压过了“东水寒”。 众人见两个剑手要出手对决,都充满了好奇和兴奋,剑圣级别的高手啊,可是拜见难见一个,今日大会算上风尊者,冒出了三位,所有武者都觉得不虚此行,特别是那些世俗的游侠剑客,视野大开,知道了原来剑术还能修炼到这个地步。 什么荥阳第一剑手,洛阳第一剑手等等,根本给人家提鞋都不够份,真正的高手或许都不被世俗人知道。 就好比当年曹秋道世人称作‘剑圣’,实则只有大剑师后期境界,便能横扫六国所有用剑高手了,一是因为更厉害的高手都在遁世闭关,不入世俗争名夺利,二来真正的剑圣本就廖若寒星,有也是一些古老剑门的老古董,他们又岂会轻易露面! 雁水寒与卫晓峰站在了试剑湖畔,一边是深潭湖水,一边是宽敞的沙石地,湖水碧波,落叶悠荡,两大高手对峙起来,充满了风雨欲来的架势! 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唯独墨兰心中更加矛盾,一个是卫大哥,一个是雁大哥,都是她的知己,但立场不同,一个为卫,一个助汉,各为其主,到了这个时候无法劝解,幽幽一叹,无可奈何。 卓凝君、张良、李月瑶、项雨馨、林浅雪二女、青衣门长老、古玄门长老、郦食其等人见卫晓峰被雁水寒挡下,都松了一口气,要是剑圣出手,那汉王真是危险了。 卫晓峰眼中寒芒爆射,全神贯注在雁水寒身上,真气运转,身上的气势随即迸发出来,而对手雁水寒也在聚集真气,两股磅礴的无形气墙相互冲撞,来回激荡,杀气四溢。 众人只见两人对峙之间,地上的落叶不断被一股无形的风卷起,来回乱飞冲荡,湖畔的湖水也莫名地荡起了波纹,而且越来越大,就像突然在二人周围刮起了一股卷风般,彼此的身影都被卷入了其中,越来越强烈! 卫晓峰单手横剑,平在胸膛前方,朗声道:“此剑名为青冥,乃卫国前人铸剑大师青冥子成名之剑,列为战国十大名剑地榜中,世人多有不知,今日用来雁兄一战,雁兄多加留心了。” 雁水寒提起了漆黑的剑鞘,指向对手,开口道:“剑名乌灵,乃家师所赐,不惧任何名剑砍削!” 卫晓峰微微一笑,寒意丛生,却仍不失君子礼数道:“雁兄,请出剑!”他虽是剑圣级别,但一言一行但像个儒生般,彬彬有礼,让人感觉卫公子文武全才,人中龙凤之感。 反观那雁水寒,说话干净利索,从不转弯抹角,生性冷淡,却深明大义,从不外露,即使代汉王出战,生死胜败难论,但一句多余的话也未说,要战就战,说多作甚?剑客只用剑来表达! 雁水寒不管对手是彬彬有礼还是粗鲁无礼,他完全按照自己的性格,率性而为,不受对方干扰,先出剑与后出剑对于他而言,都是一样,大喝一声:“好!” 紧接着,雁水寒蓄势爆发,身子化成一道电光,猛地蹿了出去,下一刻,一道幽黑发紫的剑光带着凛冽的呼啸声,可怖的能量狂乱奔涌,像怒海在咆哮一般。 只一瞬间,卫晓峰便觉气息窒滞,对方一出手的攻势就是快如雷电迅捷,势如怒潮狂涌,势不可挡,心中微微一惊:这厮的剑气好猛烈啊,若第一招不能阻挡,势必让他占了上风不可! 卫晓峰心中一动,当啷一声,一团雾蒙蒙的白光突然从剑鞘内发出来,仿佛一道青虹一般,身体似浮光掠影一般,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疾冲出去,对上那凌厉的一击,以霸制霸,真正的剑圣力量对抗! “轰――” 刹那间,一股无比磅礴的可怕力量在试剑湖畔爆发了开来,震得沙石飞扬,湖水迸射出湖面丈许,漫天枫红落叶和水花纷飞,两道身影各自一晃,却没有停滞下来,反而出剑越来越快了。 二人魅影不断游走,来回穿梭纠缠地打在了一起,看不出谁是谁,只见一白一褐的身影不断移形换位,彼此身体透发着一层淡淡的光芒包裹着本体,在原地留下一道道残影,飞快进攻、避闪、出剑、拆招。 世人终于见到了旗鼓相当的剑圣对战,如此的绚丽多彩,如此的快捷无论,各种精妙的杀式,每一瞬间都会打出十数次,超越了许多人的视觉反应,这是一场强者间的生死大对抗! 场地的地面都已经颤动了起来,而试剑湖面水花暴乱激射,贴近战斗方圆数丈处林木狂乱摇颤,落叶纷飞,附近的区域充满了无比强大的剑罡之气狂暴余波,场内两人在璀璨的光华中,如闪电一般在移动,在刺目的光芒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他们在飞快的交手,在不断的碰撞,不断传出两人呼喝长啸的声音,激烈得超乎想象。 “啊,太霸道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得胆战心惊。 项羽和项云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顾虑,幸好没有对战雁卫任何一人,否则难免一败!均想:中原有如此人物,简直比父亲只差一筹而已,若不更加努力,根本无法与中原人杰比拼! 龙天羽也有些后怕,这等剑术和身法,几乎不输于他的启蒙师尊曹秋道了,当日他学剑有成与师尊对战时候,曹秋道只用了三成功力,他未见过师傅完全发挥极限,最厉害的时候是什么场景,但一见此刻的剑圣对决,微微一叹,不外如是! “龙天羽,我们也做个了断吧!”项羽手握霸王刀鞘,豪情万丈,自觉经过半年练刀之后,刀法大胜往昔,必定能战胜宿敌,谁知龙天羽也进步一大截,不过他天生神武,处境越不利,潜在的霸气反而会越强迸发,对着龙天羽长啸道。 龙天羽微微点头,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西楚霸王了,让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日后不敢再向我叫嚣挑战,转身喝道:“拿剑来!”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战败项羽 那一边卫晓峰和雁水寒,周身都透发着夺目的星雾般的光芒,乃是氤氲真气包裹着本体,形成护体罡气,由于速度太快,他们在场内的移动轨迹,像是一道道闪电在狂舞,虚弱文人墨客、士子大夫弱不禁风,哪里见过这等比斗,这些人看着看着,只觉眼花缭乱,被绕的头晕目眩,甚至呕吐起来! 就是那些古老门派的长老,也没见过这等声势,毕竟每个门派,剑圣不是没有,但有也就一个老古董,不是太师傅,就是太师叔,一个个没有一百五十岁,也有一百岁了,都闭关领悟武道,堪破生死壁垒和身体枯竭,哪有心思出来比武啊? 因此剑圣之间的打斗,在场之人都是第一次见到! 而这一边,项羽的不断挑战,让龙天羽忍无可忍,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西楚霸王,也算为虞儿和月瑶出一口气,为中原遭到屠戮的百姓解一下恨! 片刻,女扮男装的林浅雪和林晓溪走入场中,将他那把由天外陨石打造出来的一百多斤的神兵利刃送至他跟前,同时留下为他压阵,以免项云和项羽联手。 龙天羽接过了游龙剑,虽然剑重百斤,一般剑手根本使不了,臂力和体能无法论起这么重的兵器,但进入大剑师后,突破了体能第一道坎后,身体机能增加,重逾百斤的宝剑手到擒来,运用自如,十分趁手,不论力感还是攻击都刚好。 不过这柄神兵也有缺陷,就是太重了,无法挂在腰间做佩剑,否则直接把腰间束带扯断,骑马的时候横挂在马鞍上,如果徒步行走,或提在手中,或背在身后,比较有个性。 项羽横刀而立,气势迫人,整个人像是一座山岳般,透发出无比强大的强势气息,由内至外透发着一股雄浑的虎啸之声,他就像一只猛虎,在盯着等待已久的食物,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此时浑身上下窍穴打开,沟通周围元气精华,由于尚未达到剑气出体境界,因此这股后天罡气并没有散发出来,却积蓄在体内形成狂暴的能量。 龙天羽屹立不动,丝毫不受对方威势的影响,意态自若,体内剑气不断被压缩蓄势待发,身上束带被无形的剑气吹动飘展,游龙剑握在手中,有一种人既是剑,剑既是人的感觉,人与剑有一种共鸣! 两个人的目光利如锋刃,交击缠锁在一起,充满了敌意,连眨眼都不需要。 对峙半晌,项羽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将能量储蓄到一个巅峰,却见对方气定神闲,犹如一尊雕像般注视着他,使项羽本已计算好蓄势爆发的雷霆一击,迟迟无法出手,因为觉得无论如何猛烈快速的攻击,都无法对他造成大伤害! 这一幕被项云清晰地看在眼中,暗叫不妙,大哥武力不比对方弱多少,但武道修为和思想境界却无法与龙天羽相比,尚未交手,龙天羽已经掌握了主控权,使大哥心存顾忌和疑惑,难以放开手脚一搏! 项羽心忖久等不利,连忙排除杂念,收摄心神,右手把刀拔出来了少许,立既生出一股凌厉无匹的刀气,抗横对方的无形剑气和精神压力,就在这一剎那,项羽蓦然一声嘶吼,如晴天霹雳般震耳,紧接着“锵”的一声脆响,霸王刀像阳光长虹般由鞘内拔了出来,随着项羽前冲的势子,化为迅雷急电,刮过两人间丈许的空间,往十步外的对手龙天羽猛烈劈去! 静如山岳,动如猛虎,项羽主动出击,刀未动时刀意已动,刀一动,刀意已然漫空,随着项羽闪电般疾速冲前,杀气四溢,战意凛冽,就要到龙天羽跟前时,身子一跃而起,刀锋闪闪,带着呼啸破空声,气势强劲,重逾万钧的力道劈了下去。 龙天羽全神贯注,推测着项羽的进攻速度、力量和角度,没有一点细节能露出他的法眼,项羽爆发出的极限速度,在他瞳孔内仍显得缓慢,就在对手刀悬虚空时,龙天羽蓦然一声长啸,抽剑而出,身前忽地爆起了一团剑芒,剑气有如实质,拦向了刀身。 “嗤——当——” 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刀芒,在刀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接善才传来毫无花假的硬拼后一下激响震呜。 下一刻刀锋破开了剑气,砍在了剑身时力量已被削减不少,但剑势却丝毫不减,此消彼长之下,这一刀主动劈落的优势,反被对手剑气破解开,就在项羽手臂微麻,愣一下神:好重的剑啊!正准备挥刀连劈之时,龙天羽一招“旋剑式”全力展开,漫漫的剑雨顿时迸发开来。 项羽一刀劈出后,主动权就被对方反抢了,心中一惊,被迫之下,暂时放弃了猛攻,运刀挡住身前席卷而来的剑雨,犹如繁星乱坠一般,剑锋旋转,也不知攻向何处,只觉前身的要穴似乎都在对方剑锋锁定之下,任何一处大意,都会被对方得手。 龙天羽看上去轻描淡写,神态不像是投入生死之战,而是一个人在舞剑,在参悟剑道妙境,双目神采奕奕透着玄光,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身法极快,围绕项羽丈许的距离游走出剑,使对手感到他从四面八方在不断进攻,有虚有实,虚实难测,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感觉! 这是龙天羽从破解阴阳生死棋所领悟的生死八门阵法,配合八卦六十四爻的玄理,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融入了他的‘天羽九剑’之内,竟然相得益彰,刚使用出来就收到了奇效! 项羽大感头痛,身在其中才知被动的劣势,这才知道发现龙天羽的剑术和以前有些大变样了,虽然剑招还是一样的,但其中奥理好像不同了,似乎每一招数都活了起来,变化无穷,不再像以前那样招数虽精妙,却是半生半死的,并未曾对他造成大威胁,而如今龙天羽武道进步何止一两筹啊,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正当项羽疑惑不解之时,剑风劲啸之声倏然响起,森森芒气,从四方八面涌来,使他生出陷身涛骇浪里的感觉。 际此生死关头,项羽这一刻豁出去了,怒吼一声,将霸王刀横在胸前,而后凭着第六感觉,无视周围凶猛剑势,而是使出全身之力朝着右侧横扫而出,使出半年来新创的一招“霸王逆天”,顿时一股似波澜大海般的力量浩荡起来,四周的元气随之动荡,那股刀势仿佛有大河在咆哮、高山在颤栗,天地要为之碎裂一般,令人触目惊心。 横推而出的霸王刀,由慢而快,最后突然化作一道璀璨的刀芒,破开了快速席卷而来的剑罡,令剑气密网仿佛化为两半一般,从项羽的左右冲了过去,整个旋剑威势没有波及到他,独留下他中间一片区域不受伤害。 “咦?”龙天羽微微吃惊,想不到项羽这一刀如此的精妙,竟然破开自己的一个剑式攻击,不过现在九剑式都已经活了起来,不再是死招数了。 项羽一招得手,心中大定,收拾起信心和滔天战意,刀身一旋,好像忽地消失了一般,随着他身子俯冲,一道刀光也不知从何处乍然闪现,在他经过的半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如长虹惊天,天马行空。 这霸王刀身厚而,刃口收入的角度微妙,若能配合运刀的角度和力度,将能达到最高的破空速度,此时在龙天羽面前劲芒一闪,刀锋挟带着特有的刀芒,在他逼发潜能的强行推动下,杀气完全罩住了对手。 龙天羽喝了声“好”,竟猛地后退,气机相引下,项羽手中霸王刀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刀芒,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看似是占了上风一般,只有少数高手发现这一退暗含一种玄理。 刀势袭来,龙天羽像早预知了有这种后果,冷静得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俊伟的容颜静若止水,退出几步,身形一闪,再次冲上去挥剑而出,他的一退一进,就像潮水般自然,本身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同时他脚下步法,按照天、地、水、火、雷、山、风、泽,八门相生,阴阳融合的玄奥至理,配合着圆熟大成的天羽九剑,看似平平无奇的剑招,无不暗含玄机,使项羽蓦然感到对手把身体所有力量,整个人的精气神,全技到这一剑去,使这本是简单的一剑,拥有莫可抗衡的威慑力,心中一震:龙天羽的剑法实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场外的李月瑶见到夫君使的剑术,目瞪口呆,这真是夫君的剑法吗?为何半年不见,他的剑法竟然厉害的这等地步?太不可相信了! 她身边的师兄妹也都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心下都是震惊:原来汉王的剑术如此之高,虽然还不如剑圣,但剑圣之下,也算第一人了吧,就是师尊亲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青衣门、古玄门长老和弟子等原本担心龙天羽的处境,但此刻见到对方施展的身法和剑术后,都面面相觑,这种剑术和步法的配合,见所未见,难道是他自创的不成?真是文武奇才啊! 要说场外人群中最为矛盾的人就是项雨馨了,一边是自己的兄长,一位是自己的情郎,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愿看到他俩任何一个受到伤害,芳心凄苦,左右为难,泪珠唰唰淌流不断,却又无可奈何。 …… 场中项羽越战越不利,被龙天羽出神入化的剑法逼得左右受拙,霸王刀的锋利和霸道完全施展不出来,因为根本无法判断清对方的准确方位,往往迅疾刚猛无比的一刀却都击在空出,要不是他也达到了‘百脏共鸣’境界,没遇到危险时刻即使回防,否则早就被刺中了,但此时他的形势也大不乐观,看样子马上就要落败了。 “你败了,楚霸王!”龙天羽长剑如虹,毫无花俏地挑开对方的门户,刺向了项羽的右肋处。 “不好!”项云再也忍不住了,手握刚被侍卫送到手的寒铁银枪,一声大喝,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破空朝着龙天羽乱坠刺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剑气,化解了其兄的杀身之噩,他的加入,顿时转变成两人合斗一人。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邪不压正 项云挥舞着寒铁银枪,枪尖银光闪闪,枪缨红光点点,招数灵动,变幻巧妙,而且枪锋充满了一股暗劲,出体剑气,威力穿石透金,朝着龙天羽的上身要穴猛刺过去。 林浅雪、林晓溪见项云出手了,纷纷拔剑出鞘,就要上前助阵,只听龙天羽喝道:“不用插手,我一人足矣!” 二女挽起了剑花本要加入战团,蓦然听到龙天羽的喝声,都是一愣,立在原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抉择? 这时龙天羽手中游龙剑幻起重重剑芒,迎挡上了银枪,一瞬息之间,剑锋枪尖交击了数十家,以快打快,招数精妙,劲气纵横,在三人之间来回激荡。 “啊……龙天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项羽刚才险些被剑刺中,逃离一厄,心中愤怒,大吼一声,怒发冲冠,头上的纶巾被这股怒火震散了,头发飞舞飘展,整个人气势雄浑悲壮,战意杀气再无限攀升! 龙天羽充耳不闻,全心投入战斗之中,施展着阴阳八门的步法,“天羽九剑”全力展开,配合得天衣无缝,相得益彰,项云锋芒无匹的枪术,仍无法破开龙天羽的剑网。 项羽双手握刀,瞄准了龙天羽回剑的空隙,大喝一声,纵身冲上,挥刀连劈,每一刀所取角度均是刁钻无伦,像一道道的激电闪劈而来,在刺耳的刀风呼嘹中,劈在剑网之上。 龙天羽以一敌二,并不落下风,“天羽九剑”精髓展开后,大开大阖,剑气纵横飞舞,全身精气神全部融入剑招之中,脚下步法玄奥,游走在二人之间,不论对方的枪术刀法如何刚猛精妙,都被他破解开来,越战越猛,如有神助。 众人适才全部注视着雁水寒和卫晓峰的打斗,剑圣的对抗,惊心动魄,地动山摇,最后激烈得连人影都看不清楚了,这时汉王与项王对战起来,逐渐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毕竟这两人才是影响中原局势的根本。 “什么时候,夫君的剑术这么厉害了?”李月瑶还没有进入大剑师境界,剑术的境界还停留在剑宗的巅峰,顶尖的剑手行列,此际见到龙天羽如此猛烈的打法和身手,完全震惊了,以一敌二都未落下风,那项羽和项云随便一个,都是天下罕见的英雄人物! 她的师兄妹见了此景,也都惊讶得大气不敢喘,汉王如此厉害,而且又是一国之君,如果投入汉室帐下,有这样的文武全能的君王,定能有所作为。 …… 项雨馨见大哥、二哥联起手来围攻汉王,心中更加复杂,既觉得以二欺一,胜之不武,又担心三人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她一手捂住嘴唇,一手紧握剑柄,忧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 卓凝君担忧道:“夫君一人对战两人,形势危险,却还顾着逞能,不让旁人插手,这个牛脾气,气死人了。” 她不懂剑术,刚才见夫君与西楚霸王对战,这时又加上了一个,以一敌二,不由担心起来。 张良说道:“汉王既有此说,必有其道理,此时交手的情形,汉王仍游刃有余,看来他有信心同时对战二人,杀杀这项羽的威风,如果两人都胜不了汉王,日后项羽的威名将会大损了!” …… “兰姐姐,你快看,项羽本要输了,却被他弟弟救了,现在两个人联手合斗汉王一个人,越来越激烈了。”韩月如关心地向身旁的墨兰解说。 墨兰本是一边瞧着边打斗,一边瞧那边对决,两面都关心,但六成的精力还是放在了卫晓峰和雁水寒身上,毕竟这两人都是她的知己,心仪的男子,此时此刻,她也有些茫然了,犹豫着是否要出手制止,被韩月如这一打岔,转移过目光,发现场中的确是三人在激斗。 “喔,汉王他在大剑师后期,那项云也在大剑师后期,但汉王发出的威力却要胜过了他,同时迎战两大高手,仍不落下风,是我当初小看了他!”墨兰此时见到龙天羽的实力,已然承认自己小觑了他,即使自己也是大剑师后期,徘徊在剑圣屏壁之外,恐怕也和项云一样,非是他对手。 墨兰轻叹:“龙天羽虽然没有跨入剑圣境界,但他的战斗力已经无限接近剑圣初期了。” “这么厉害!接近剑圣的实力,那他与卫公子、雁公子交手,会如何?”韩月如问道。 墨兰道:“虽然实力接近,但仍不是他俩的对手,剑圣与大剑师之间的鸿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这一步,自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望而止步,穷极一生,没有跨过去!” …… “我就不信,你我级数相同,你能抵挡我兄弟二人的联手!”项云冷哼道,“云雷十八击”猛烈展开,霎时间枪如奔雷,雷霆万钧之势罩住了龙天羽身体方位,这枪锋像是有灵性一般,死死地锁定龙天羽不断闪动的真身。 “啊――” 项羽一声嘶吼,如兽发狂,潜在能量完全爆发释放了,霸王刀诀刚猛无俦,一刀劈出,威力竟然比刚才提高了一倍,愤怒再次使他突破了身体的极限,在战斗中升级,隐隐触摸到了‘剑气出体’的屏壁,力拔山兮气盖世,西楚霸王就是西楚霸王,不容易就此甘愿失败! 兄弟二人的攻势全部达到了一个顶峰,几乎倾注了全部实力,攻势如惊涛骇浪一般卷向中间的龙天羽,封锁了他进退的路线,不得不同时迎战两边的攻击,而且不论迎对哪一个人,另一个的攻击也会袭击在他的身上,这两兄弟彼此心思相通,配合愈加精妙。 龙天羽感受到四周劲气紧逼,如泰山压顶下来,气息有些滞缓了,毕竟两大高手拼老命地猛攻,也非同小可,虽然自己能同时迎战两人而不败,一方便是天羽九剑圆熟大成,剑法登峰造极,另一方面是刚领悟的阴阳八门的步法配合,敏捷多变,让对手难以捉摸,再者就是自己的宏愿,革鼎天下,建立汉室王朝的雄心壮志,使剑术有了灵魂,单对单,他不惧任何一个大剑师,但两大高手同时发出最强的攻击,应对起来还是要格外小心的! “旋剑式!”龙天羽长啸一声,手腕一振之下,抖出一道摄人的剑芒,在夕阳照射之下,交织在虚空中,仿佛一幕似虚似实的圆圈,如封似闭,先挡向一边的霸王刀锋。 项羽见对方的剑圈袭来,心中冷哼,内劲外劲一起迸发继续加大力量,要硬斩开龙天羽的剑圈,谁知当剑锋劈在剑圈光影之上时,一股沉滞的黏力拖着刀身和刀势能量,斜斜地移向一旁,正与另一方位击来的枪影对撞上。 “当!”一声沉闷的响声后,劲气激荡,项羽和项云身子各自一晃,震的退后一步,不明所以,而龙天羽置身于外没有波及,以旋剑式转移了项羽的刀势对抗项云的攻击,四两拨千斤,乾坤挪移,也是阴阳两仪与天羽九剑融合后的精妙升级。 “咦?怎么回事?”项云心中起疑,察觉到自己的攻击并没有与龙天羽的剑势相对,反而是与刀罡对撞在一起了。 这时龙天羽的声音从旁传出:“虽然你我都是大剑师后期,可就算统一级数,也有很大区别,我能对付两个像你这样级数的大剑师了……”话出剑击,几乎同时到来,项云尚未寻思透,只觉剑气迫体而来。 一刹那间,气旋消失,虚空之中,唯有一剑! 这就是龙天羽的剑术精髓,气象森严,雍容肃穆,于威猛之中不脱王者风范! 项云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暗忖不好,这厮动了杀心?当下不敢大意,挥舞长枪,使出了最精妙的杀招“云雷合击”,顿时从他体内百脏之间似乎隐隐传出云雷之声。 龙天羽这一剑并不只是刺向了他一人,而是分刺了两剑,另一剑芒射向了项羽,快如流星一般,丈许之间,十分之一的喘息之间就已袭到项羽跟前,后者一惊,忙横移一步,沉腰坐马,挥刀挡格。 “当!嗤!”两声激响,几乎同一时间发出,震慑全场。 原来龙天羽这一剑,剑锋刺向了项云,刺向项羽的是一股剑气,枪尖与剑锋交击,火花迸发,一个是寒铁枪头,一个天外陨石铸造,如此猛烈的对抗,竟完好无损,一震之下,项云退了两步,手臂酸麻得厉害,虎口欲裂。 而项羽用刀身抵挡剑芒,剑气内劲击在刀身上,同样震得握刀的手酸麻无比,吃了暗亏。 龙天羽却得势不饶人,荡剑式、撩剑式、快剑式……连番施展,将二人彻底笼罩在他的剑网之内,势不可挡。 …… 另一边声势更猛,剑气破空,嗤嗤厉响,风声飒然,余力所激,震得地下尘土飞扬,飞沙走石,两人彼此拆了数千招,而且都是以快打快,彼此身上多少都挂了彩,围绕在彼此身上的氤氲白雾状的先天真气也都稀薄了。 剑圣也是人,打斗一段时间,先天真气消耗过快,身体吸收天地精纯之气补充转化先天真气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消耗的速度,一旦体内真气耗尽,战斗力就减弱到了大剑师后期,只能使用后天罡气了。 只有达到剑圣后期,天人合一的境界,变成了天境高手,先天真气才用之不竭。 只见二人身影纠缠游动,手中神兵不停交击,身法均快捷无伦,起落飘忽,倏现隐没,这时卫晓峰的纶巾被对方的剑气割断,乱发狂舞,眸若冷电,以伤体迎战,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黑紫剑芒,化解了杀身之噩。 “找死!”卫晓峰头乱衣破,有些狼狈,当真动了怒火。 雁水寒心境古井不波,仍是奋力搏斗,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腾龙一般,迎上半空落下的卫晓峰,绚烂剑芒乍现,剑气纵横激荡,此际唯有以性命相搏,生死相向!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劫数天定 卫晓峰早已动了杀心,这一刻更是怒火中烧,不杀了对手誓不罢休的心态,人在半空,展开奇异的剑圣步法,身体如一道淡淡的光影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路线,一个俯身,凌空圈起了一团剑花,如破空之流星急坠而下,向雁水寒的头顶上空飞击扑落。 雁水寒丝毫不动容,乌灵剑在他手中,像是一把燃烧的神兵,剑身表面紫色劲气笼罩着,乃自身真气融于剑体之内,同时身体直线射出,剑气凌厉,破空而上,就与那卫晓峰的剑势对撞在一起。 两人身子都在半空,交击之下,各自飞开,落在了湖水之上,由于卫雁二人都具有轻身步法,踏在湖水镜面上,却不沉下,众人啧啧称奇。 随后两人身影如两道电光快速移动,汹涌澎湃的剑气不断撞击,紫幽剑芒和青色剑芒不断激射对抗,整个湖面都震动起来,余劲剑气波及,炸得水面不断迸发着水柱水花,惊涛拍岸,场面激烈刺激。 墨兰再次移过了目光,皱眉道:“卫大哥只融合了我墨家的部分剑法,竟如此厉害,如果瞻仰剑法全部后,以他的天赋,必能突破到剑圣后期!” 韩月如惊道:“什么?卫公子并非咱墨家的人,为何懂得墨家剑法?” 墨兰轻叹道:“这是当年祖师为了感激卫国君的支持,在卫国任官时,曾传授卫国王室半部剑典,只有卫国王族内,天赋极高的王族公子才有机会练习,经过卫国数十代王族高手的修补和完善,融合百家,就形成了卫大哥所修炼的剑术了,他一直有个心愿就是能瞻阅一次墨家整部剑典,但我虽身为锯子,却不能违背内宗的祖训,无法借阅,只在三年前,向他转述了一些,并演示了一次,想不到卫大哥能融会这么多,都是他的天赋。” 韩月如刨根问底,追问道:“那兰姐姐有没有向雁公子转述演示呢?” 墨兰轻轻点头道:“当然了。” 韩月如若有所思道:“那你会不会也传授给龙天羽啊?” 墨兰不解道:“为何要传他啊?” 韩月如认真地道:“我见兰姐姐刚才看羽公子时的目光,与你见卫公子、思念雁公子的神态目光是相同的,又是一位知己大哥!” 墨兰怔怔半晌,心想若他不是汉王,只是羽公子,或许我会把他看作和卫大哥、雁大哥相同的知己,可他若是汉王,情势就完全不一样了,墨家与汉室早晚都会有冲突,这个大哥不能认了。 …… 这边龙天羽越战越勇,这是他经过生死逃亡的经历,参悟了君王之道,立下宏愿之后,又重新理解并完善了“天羽九剑”,剑术已经完全活了起来,不再拘泥于招数,而是随心所欲,天马行空,再配合刚领悟的生死八门的玄理,如虎添翼,未战便立于不败之地。 此时项云和项羽都施展了浑身解数,仍是无法扳倒龙天羽,抢占上风,久战之下,二人都越来越急躁,毕竟当着中原豪杰文人的面,两个人联手对抗龙天羽,竟还不是他的对手,传将开去,二人的名声和威望将会被他压得翻不过身来。 在两个月前,项云还曾亲手击败过龙天羽,当时若不是雨馨阻拦,汉将虞子期及时赶到,说不定他早已斩杀了汉王,谁能想到,两个月不见,这龙天羽不但领悟了‘剑气出体’,实力竟暴增了数倍不止,实在匪夷所思! 那项羽就更不服气,妈的,半年前本霸王还与他旗鼓相当,这半年来自己闭关苦练刀法,连朝政也都放手不理,专心练刀,连破两道门槛,实力大胜从前,那个时候的项羽和龙天羽都已是大剑师之下最强的人,要进步谈何容易,项羽能近乎奇迹的闭关更上两层楼,龙天羽正是大功臣,若没有他作为激励项羽日后超越的目标和对象,项羽或许不能进步这么快。 毕竟他性子火爆,霸气十足,不适合终日钻研武道,曾经学武之时,就是不想学这“一人敌”的本领,而专攻带兵厮杀的“万人敌”本领,武学上的造诣和境界,才不如项云那样强,进入中原经过龙天羽的履番压制,使他不断向武道进军,突破自己,以雪前耻! 龙天羽双目厉芒电射透着玄光,体内的剑气外放,整个人威风凛凛,状若天神,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喝道:“今日看你两兄弟,谁能逃此一劫?”一声狂喝后,游龙剑爆发出数十道剑芒飒射而出,风声呼啸,劲厉刺耳,更惊人是这一剑势,有种像万马千军,厮杀于战场之上的惨烈效果,君王之道,天地臣服,革鼎天下,挡着披靡,杀杀杀―― 一时剑芒狂暴袭出,数丈之内的小天地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不好!这厮的实力竟无限接近剑圣了。”项云察觉到了这股剑势已超过了他最强的攻击,而且涌起无可抵御之感,唯有硬着头皮道:“拼了,出杀招!” 项羽也是一惊,想不到对手再次提升了攻击力,而且超越了他的抵御能力,这时才知道了龙天羽的实力,已经超过他一筹不止了,这就是强者之间的差距! “本霸王是不会轻易言败的!” 他大吼一声,“霸王逆天”的终极杀招再次施展出来,另一边项云的“云雷合击”也爆发出来,虎啸雷动,联手阻挡龙天羽这强悍一击! “破剑式!” 龙天羽长啸一声,犹如龙吟九天一般,在数十道剑芒激射而出之后,剑法突然转成了‘破剑式’,乃是“天羽九剑”中最为精妙、最为霸道、最有攻击力的一招,当日这招败于项云的“云雷合击”之下,因两者之间功力有着差距,此时的“破剑式”一出,似乎融合了龙天羽全部精气神,而且无法琢磨,似乎任何招数在这一剑下都要土崩瓦解。 项云和项羽都感觉到这一剑精妙绝伦至震人心魄的地步,因为他二人都无法推测这一剑要刺向何处,却同时逼着自己全身要害袭来,凌厉无匹的剑气锁定住二人的窍穴,连武者对危险的第六感都被对方剑气封住了,感觉这一剑并不快,但无论使出任何招数都无法及时挡住般,能观其形,却无法观其神,神形合一的破剑式超越了他们神经弧的速度。 “铮――” 剑锋刺破了项云的枪尖交织成的气墙,格在枪身的刹那,点在了项云右肩之上,一股血光乍现,项云吃痛,暗叫不妙,凭着生死间的觉悟连忙闪退开,否则一剑再进数寸,势必挑破他的肩胛骨,整条肩膀都会废掉。 与此同时,剑锋也刺破了“霸王逆天”的刀罡,正点在刀身之上,所有剑气和内外劲力量传在刀身,项羽浑身一震,如遭雷击,正要抽身而退时,龙天羽一脚扫出,项羽猝不及防,但觉腿上一阵剧痛,咔嚓一声,左腿的小腿胫骨当即折断,西楚霸王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啊~”项羽侧身倒地,仍要翻身起来战斗,这时只觉一股剑气从上空劈落而下,顿时一惊,原来龙天羽得势不饶人,竟挥剑劈落,如果剑锋加身,估计脑袋就要开花了。 “月瑶、虞儿,为夫给你们解气出恨了,还有被屠戮的百姓,天羽在此诛杀此贼!”龙天羽心中默念着,杀伐果断,就要趁机除掉这个西楚霸王,就像当初斩杀刘邦一样,不受历史的影响和束缚! “龙大哥,手下留情!”一个女子的喊声响起,紧接着从人群中飞奔而出一个娇美女郎,焦急地疾冲了过去。 龙天羽转身瞧去,正是阔别多日的项雨馨,项云项羽之妹,一时心下犹豫不定,这一剑落在半空,再也劈不下去了,与此同时,项云眼见项羽就要被斩落首级,大呼一声:“大哥!”,提枪刺去。 “二哥,住手!”项雨馨见龙天羽这一剑没有刺下去,心中万分感激,眼见二哥项云要施加毒手,顿时娇叱了一声,奈何项云担忧其兄安危,哪停得下来,这一枪刺出,快如奔雷,冷光森森,临近龙天羽尺前处,被后者挥剑一格,挡住了枪锋,三人战斗这才罢手。 项雨馨刚才见到龙天羽大展神威,刺伤了二哥,又踢断了大哥的腿骨,焦急万分,再不出来,估计项羽就要被斩了首级,此时泪流双颊,表情痛苦哀伤,走近龙天羽身前,带着哀求的语气道:“龙大哥,求你不要伤害我的两位兄长,要杀你就杀了我吧。” 项羽忍着痛立起雄伟身躯,扶着腿伤,一副孤单英雄的落魄的样子,脸色败如死灰,怒道:“不必求他,我与他只有一人能活在世上,只要我项羽尚有一口气在,今日之仇,日后必报!” 龙天羽手中游龙剑仍与项云的寒铁银枪对峙着,目光盯着项雨馨,神色转柔数月不见,伊人憔悴,面颊清瘦,不再是初识时那样容光焕发,光彩照人,青春气息十足的风姿,而此刻的项雨馨,更加成熟了,往日带着些杀鸯不驯地野性早已被感情磨掉了,风吹着她的诱发,如丝如搂她浓她的脸撷旁飞扬,一种迷离之美。 “雨馨!”龙天羽这一刻,暂时放弃了仇恨和野心,轻轻唤道。 “龙大哥!”项雨馨听到对方如此温柔,顿时想到自己与她相处的一幕幕,从陈仓被俘,到一路上的相互斗嘴,后来又芳心暗许,情根深重,难以自拔,被迫离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此时百感交集,趴到龙天羽侧面肩头痛哭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卫晓峰与雁水寒生死激战一番,身影再次分开,卫晓峰手臂酸麻,已有鲜血从衣袖内淌下,受了剑伤,他的身子飘然落在湖心亭尖上,单脚伫立,正准备换气再战,却见汉王与项羽、项云三人停顿了下来,心下寻思:今日有雁水寒在此纠缠,无法抽身击杀龙天羽,若让他活着离开,日后卫国恐怕难以抵挡汉军出师北伐,便复国无望了,心下一狠,就在迎击雁水寒从水面袭来的空隙,内劲运转,左手使出全力,甩出了剑鞘,朝着近十丈处龙天羽站立的背后要害凌厉射去。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身败名裂 卫晓峰利用项云三人停战的空隙,暗施毒手,剑鞘被他注入了内劲和先天真气,如流星一般急速破空射出,速度不亚于子弹了,最主要是它蕴涵了狂暴内劲,不但能使人外伤,更会震伤人的经脉和脏腑,致使严重的内伤,大剑师之下者,必死无疑。 “嗖――” 十丈的距离,眨眼就射到了跟前,一股凌厉的劲气裹住剑鞘奔袭而至,奈何龙天羽一手挚剑正与项云的枪锋对峙着,另一边提防着项羽反扑,右肩还被项雨馨扶趴着,他的心神早已分散了。 当龙天羽察觉到劲气迫体而来,已经接近背心数尺距离时,心中一惊,却也无法抽身挡格了,再说剑圣出手偷袭,即使他倾注全力来抵挡,也要提前关注袭击而来的方位、轨迹和能量等,背身要抵挡,本身就是非常危险的事。 项羽、项云抬头一望,都是一惊,这一劲气眼看就要射到了龙天羽的身上,实在太过迅捷了,连提醒都来不及,再说他们早恨不得龙天羽死去,根本也不会提醒什么。 项雨馨进入中原时也刚突破大剑师初期不久,窍穴初开境界,对周围的元气波动有所察觉,瞬息之间抬头一望,吓得芳容失色。 “小心!”这时已经来不及挡格抵御了,项雨馨心中只有一念,万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千钧一发之际,娇躯急忙往龙天羽背后一挡。 只听“蓬”的一声,剑鞘携带着惊人的剑气和内劲、力量击在了项雨馨的背后,随即咔嚓几声,后肩骨和前胸骨都被内劲震断,噗的一下,项雨馨喷出一口血柱,贴着龙天羽的身子滑倒在地。 “不!”三人的惊呼声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项云、项云亲眼见到五妹替那生死劲敌挡了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龙天羽却是察觉到了,而且佳人的身子剧烈一震,脏腑和骨节断裂声音全部传入他的耳内,大口的鲜血喷在了他的脖颈处,让他心惊胆战,同时浑身一凉,已猜到发生了什么。 “雨馨!”龙天羽双目喷出火来,转身一揽,将项雨馨摔倒的身子揽入怀内,一见玉人脸色苍白,嘴角全是鲜血,背骨凹陷,前骨凸出,显然已经震断移了位,瞬息间鼻孔、耳朵也都渗出了血迹,完全没有了生气。 “五妹!” 项羽和项云大吼一声就要上去扑救,龙天羽一手搂住项雨馨的伤体,另一手持剑一划,指向项云二人,悲愤怒道:“滚开!” 项羽更是怒极了,大喝道:“龙天羽,你干什么,这是我妹子,是你害死了他,今日我要将你大卸八块!”说着提刀就要劈向龙天羽的脑袋,却被项云持枪一拦,如果这一刀劈落,不但砍死了龙天羽,势必也波及了雨馨,她已经生死未卜了,再一大动干戈,那是非死不可了。 众人见到这一幕,全部震惊哗然,变故仓猝,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剑圣偷袭?” “这女子是项羽妹子,怎么为龙天羽挡剑受死?” 远处卫晓峰也愣了一下,本以为这一击定能伤到汉王,即使不死,也得重伤,对他复国扫除了一个大障碍,汉王重伤不醒,汉军必然大乱,到时楚军和其他诸侯必定侵入汉川,征服蜀汉,他可趁机发展,坐收渔翁之利,即使落个偷袭的名声,但兵不厌诈,若能使卫国兴起,横扫天下,这点名声又有什么打紧? 就在他失神之际,忽然察觉一道劲气袭来,已经将他锁定住,心下一惊,暗叫不妙。 雁水寒如电光般猛袭而至,半空中见他竟偷袭汉王,使一个女郎受伤,心中愤然,一声长啸怒道:“出手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想我雁某大好男儿,竟与你这种人齐名,滚――” 腿如奔雷,一股可见的气流在他的腿缘冲击而出,狠狠划破了长空,呼啸着撕破了空气,穿破了卫晓峰护体真气,狠狠踢在对方的胸腹处。 “噗!”卫晓峰当场喷出一道血柱,整个身子被这股刚猛的脚劲踢中,像沙袋一般嗖地一下倒飞出去,而且这一脚劲中暗含了内劲真气,侵入了他的诸处经脉内,一时体内真气紊乱,窍穴闭塞,使他无法在瞬息之间调运真气,解除手足的酸麻并护住受伤之躯,心中暗自着急:若姓雁的再补上一剑,我命休矣! 孰知雁水寒根本没有再追击出剑,而是停滞在了他刚才伫立的亭尖上,目光注视着他摔落的方位,满脸的愤慨和不屑! 卫晓峰刚才还威风凛凛,飘逸如飞,此刻却如断线的风筝般,斜射摔落下来,砰的一声,背脊着地,余劲未衰,身子仍摩擦地面滑出两丈,这才止住,摔得狼狈不堪。 “哈哈――”一些士子虽看不懂剑术,也不知这卫晓峰何等人物,见他刚才还身轻如燕凌空飘然,此刻却狼狈地摔落下来,十分滑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各大古老门派的长老和弟子脸有不屑,心想这卫晓峰剑圣级别,却背后偷袭,一点也不光彩,此时又被雁水寒当场辱骂,一脚踢落在地,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墨兰眉头一皱,紧握古剑的玉手变得松了,心中复杂之极,有几分失落、也有几分悲伤、还有几分不满,她隐隐明白卫晓峰的想法,借此要除掉汉王,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太心急了,而且没有顾及好大局,如此出手带来的负面影响太大了,他是一个出色的剑手大过一位君王! 她此时也不知如何收场了,如果有人要伤害卫晓峰,墨兰定要出手阻拦,却不会在这时出去解释,那样反而越描越黑,弄巧成拙,哪个男人会愿意活在女人的庇护之下?何况雁水寒还在上面,她只能选择中立,两不插手。 卓凝君脸色一变,刚才惊呼一声,非常担心夫君,后来那项族女子替他挡了一击,令她好生感激,同时又心生愧疚:这女子为了夫君他竟甘愿受死,换作是我,会不会这样呢? 转念一想:我早已视夫君为自己,他若死了,我决计不愿独活,即使为他而死,也是心甘情愿!下次换作是我,同样会义无反顾为他挡这一击。 另一边李月瑶见了,也是阵阵后怕,泪珠轻弹,要是这一击被他受实了,非死即伤,可让她们如何活了?心中对那女郎万分感激,如此贞烈爱夫,舍生忘死,太让人敬重了,哎,不知夫君吸引了天下多少这样痴情的女子! …… 卫晓峰摔落在地后,运转内劲,先天真气直通百骸,这才恢复了知觉和力量,翻身而起,咳嗽一下,吐了一口瘀血,要不是有剑圣的真气护体,这一脚的威势和力量足以把他踢碎了,而且摔得那么高、那么远,此时仍能站起身,行动如常,可见剑圣的抗打能力和防御力,实到了常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此刻他脸色如灰,比项羽刚才的颓废更加严重,堂堂剑圣当着世人的面被同级数高手踢落下来,如此羞辱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项羽见他落下后,大怒一声,提着霸王道就要冲过去斩杀卫公子,连腿伤也不顾了,项云也是怒发冲冠,但却顾不及找谁报仇了,而是寻思如何能为妹子疗伤,这可是父亲母亲的掌上明珠,如果死在了这儿,对父母打击实在太大了。 他提着枪锋对准龙天羽的喉咙,怒道:“把我妹子交出来。” 龙天羽的游龙剑早已脱手在地,双臂紧紧搂着项雨馨,虎泪盈眶,泪珠嘀嗒嘀嗒落在项雨馨苍白的脸颊上,神色悲痛万分,反复叫着:“雨馨,你醒醒……雨馨,你醒醒……”连架在脖颈前的枪锋也无视了。 项云早知道妹子对他情有独钟,芳心暗许,却想不到她会连性命都不顾,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悲愤,真恨不得一枪下去,刺破汉王的喉咙,一了百了。 正当项云犹豫之时,林晓溪和林浅雪仗剑架在他的脖颈上,娇叱道:“放下枪刃,休得伤了汉王――” 这时数十惊云卫扑出场内,这边汉王的铁卫也都冲出,双方对峙起来。 “公子!”长空、无名、残剑、飞雪四人急忙蹿出人群,围拢在卫晓峰的身旁,以防有人趁机报复。 而项羽的二十八卫却跟着霸王将他们卫晓峰五人围拢起来,场内场外一片混乱。 “兰姐姐,我们怎么办,形势好像对卫公子很不妙!”韩月如虽然也对卫公子适才一举很是不满,但毕竟还是联盟,站在同一战线上,他若有事,墨家的大义和宏愿就要失去盟友了。 “静观其变!”墨兰冷静地说了四个字,一动未动,表情复杂。 卫晓峰低首伫立,像个雕像般动也不动,胸前和手臂都是血迹,衣衫褴褛,尽是被剑气割断的口子,长发蓬乱飘散,神情潦倒憔悴,青冥剑仍握在手中,浑身充满了苍凉和落拓之感,半刻之前,他还是人人敬仰的“西晓峰”,青年一代最厉害的剑圣人物,这一刻,却被人嘲笑鄙夷,近乎身败名裂了。 人生就像一盘棋局,一子失误,满盘皆输。 像他这样的天才人物,心性何等高傲,普天之下的豪杰英雄都不放在眼内,此时他却败了,败的如此狼狈,如此没有尊严,站得越高,跌得越重,这股心境的逆差和转变,足以扼杀一切天才了。 周围众人的目光和叫嚣他都过滤了,蓦然抬起头,目光直望人群中墨兰的方位,眼神充满了眷恋和悲凉,忽然仰天哈哈大笑,正在众人不解之时,卫晓峰猛地提剑划了个圈子,手腕翻转,横剑便往脖颈抹去,士可杀不可辱,不成功变成仁! 便在此时,只听“嗖”的一声破空劲响,一枚石子从数十丈外的山麓处射来,急速极快,电石火光之间穿破虚空,及时撞在了卫晓峰的青冥剑身上,以卫晓峰剑圣的实力,一般人的施放的暗器连他身前的护体真气都无法穿破,更别说撞开他手中紧握的长剑了,但这枚石子却无视一切阻隔,硬生生震得卫晓峰脱手了青冥剑,手臂酸麻,鲜血四溢,竟然将他手腕虎口震裂了。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天境高手 卫晓峰被一枚石子撞开了手中兵刃,别人不吃惊,他却惊骇万分,抬头向会场右面的山麓望去,能在数十丈远以石子及时射来,无视他的周围的气波,从而震开他手中长剑,这样的人物,天下屈指可数,至少也是剑圣中期之上,悟出了‘真武冥境’才能达到驱物破空超速的地步。 “谁?”卫晓峰心中震骇莫名,隐隐猜到又有高人前来了,不知为何要搭救自己,难道是鬼谷宗主盖聂先生?对,当世也只有他老人家,才能办得到!可是,他为何要搭救我? 正当他猜测之时,忽然从山麓中飞跃而下一道身影,不像雁水寒那般需要从后面有人相助,反复借力而凌空跳跃,这人也不见如何动作,身子竟御空踏步而来,凭空借力,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一见这黑袍遮身的人物,便知此人的功力在雁水寒和卫晓峰之上,因为他能脚踏虚空,而不借助外力,甚至比那风尊者还要强上一些。 墨兰眉头一皱,心中骇然:“这是缩地成尺的步法,掌握空间折叠的法则,乃剑圣‘真武冥境’与‘天人合一’相融和后的轻身功法,此人竟是天境高手!” 这一刻古玄门、青衣门、重剑门、墨门等所有长老高手全部惊骇了,这种级数的高手,简直数百年少见啊?他究竟是何方高人? 这人缓缓向卫晓峰处走来,看似缓慢,却几步就跨出数十丈远,走到了卫晓峰丈许前,众人摄于此人的威势,纷纷退往一旁,卫晓峰骇然望去,此人一身黑袍遮身,样貌邪异冷峻,轮廓刀削有力,皮肤晶莹,一头乌黑的头发散披在他宽壮的肩膊处,鼻钩如鹰,双目深陷,如若电闪,眼神犀利、睿智、摄人心魄,望之令人胆寒,尤其是他此时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绝代的霸气,睥睨天下强者的雄姿,让人油然心悸! 卫晓峰面对他的注视,好像觉得自己矮了大半截一般,精气神完全被对方压制住,生出一种仰视的心态,心中暗惊:此人的功力怕是达到了剑圣后期了,否则换成剑圣中期,气息也未必能如此压制住自己。 “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 “我是谁并不打紧,你可还记得十年前,汾水崖下、碧潭旁,阴阳真玄经!” 卫晓峰浑身一震,激动道:“你是那个蒙面恩师?” “哈哈,算你小子还有点记性,当初如何教导你?纵观天下,宏图霸业不过是一场游戏,什么疆域城池,最后易主,尘归尘、土归土,既要博弈其中,创下轰轰烈烈大大业,又要心胸豁达不受权势所诱,否则将失去自我!世间唯有武道才是你追求的极致,俯视众生,不过蝼蚁而已!以你的剑术和修为,本不输于那雁水寒,更在那龙天羽、项云之上,日后必是登峰造极的人物,岂可因这一点小挫折而轻生,太不珍惜自己的成就和性命了,名声有何用?当百年后,所有知道你的人都老死,而你仍长生在世,何必在意世人蝼蚁的看法?” 卫晓峰细想一下,冷汗涔涔而下,自己这些年修习卫族剑术、墨家剑典、阴阳真玄经,以及天下不少武学剑法,才有今日之成就,颇为不易,本已是天下罕见的人物,青年俊杰,剑圣级数,俯视众生的存在,要不是自己太过执着卫国的复兴和天下霸业,又岂会败于雁水寒之手,名誉扫地,身败名裂? 卫晓峰跪拜下去叩首道:“多谢师尊教诲,徒弟险些误入歧途,实不应该!晓峰堂堂男儿,必当建功立业,革鼎天下,完成先人霸业后,定然功成身退,不受权势所扰,继而追求武道极致!” 那人微笑点头道:“你并非我徒儿,本尊只不过从旁略加指点一下而已,当不得真的!” 卫晓峰跪拜不起,说道:“一朝授业解惑,终生便是吾师!”说完叩了三首,站起身来,以指代剑,指向远处湖心亭尖伫立的雁水寒,朗声道:“今日一脚之仇,来日必当奉还!” 雁水寒适才也被那黑袍人的功力震住,此时听到卫晓峰放出狠话,回过神来,冷哼道:“随时奉陪!” 那黑袍人扫了周围人一眼,一股泰山压顶的气势向四面迫开,项羽、二十八铁卫摄于他的威势,都退了两步,只觉这人仿佛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一般,根本生不起抵抗之心。 那边项云一见,心下咯噔一下,发觉这人身体竟与方圆数丈之内的空气自然融合在一起,比父亲大人的‘真武冥境’还要高出一个级数,实在太可怕了。 而龙天羽对这一切充耳不闻,紧搂着项雨馨的身子,眼眶清泪不断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回想自己与雨馨相处的一幕幕,从敌对到知心,逃亡路上不离不弃,今日又以性命相救,此情之深,此贞之烈,让人感动万分。 龙天羽只觉一时心被掏空了一般,滋啦啦地难受,如同那日虞姬被伤到一般,心中恼恨自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龙天羽,你还算什么男人?就算得到了天下,你也不是男人!不是男人!” 越想越悲痛,龙天羽不断擦着项雨馨嘴角的血,心疼如刀绞,旁人见了这一幕,也都跟着心酸。 卓凝君脚步生莲一般小跑过去,站在了他的身边,俯身伸手搭在了项雨馨的手腕之上,一探之下,柳眉越皱越紧:气息奄奄,生机近乎全无! 龙天羽本不肯让任何人动雨馨的身体,包括她的两位兄长,但见卓凝君近身,就像揪住了一根救命草般,焦急问道:“君儿,如何?雨馨她会不会有事?” 卓凝君抬首与龙天羽目光一对,心中隐隐作痛,此刻的龙天羽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神采,脸色憔悴,愁容满面,泪痕犹挂,双目都红了,似在喷着怒火,这是她和天羽相处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模样,如果不能稳住他,真不知夫君能不能承受这个打击? “夫君,你先不要着急,她受的是内伤,虽然棘手,但并非无救!”卓凝君安慰着龙天羽,要暂时缓解一下他的情绪,使他冷静下来。 果然,龙天羽甚听她的话,闻言猛点头道:“君儿,你一定要把她救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罪,更不能让他离我而去,我……”说到此处,情难自已。 卓凝君心想暂时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当下从腰间囊中取下一个小包袱,打开后里面全是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只见凝君取下十几根银针,小心翼翼插在项雨馨身上几处经络要穴上,止住内脏流血和精神元气外泄。 断折的骨节尚能还原,但内脏的裂痕却难以治愈,还有不少血脉受损,并伤及元气,都是致命之伤,要不是她也突破了大剑师境界,经脉得到巩固,身体机能要比常人强出不少,换作寻常人,早就筋脉尽断,内脏全部碎裂了。 “夫君,暂且交给我吧,你不要心急,伤了身子。”卓凝君叮嘱着他。 龙天羽浑浑噩噩站起身,目光呆滞地看着卓凝君在医治着项雨馨,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她身上,心想君儿是神医,她肯定有办法的! 忽然一双素手紧紧缠住了他的胳膊,并不住颤抖着,龙天羽不明所以,转身望去,却见一张绝世容颜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正是朝思暮想的大才女李月瑶,此时月瑶泪流双颊,满脸担忧之情,但无损她那倾国倾城般的芳容,才女哽咽道:“夫君……” “月瑶!” 龙天羽一下子搂住了月瑶的身子,经过雨馨的受伤,他心境感触颇大,再也不忍看到任何一个心爱的女子离开他,或受到伤害了,甫见魂绕梦牵的月瑶出现在面前,顿时心情稍好一些,从悲痛的低谷缓解一下,紧紧搂住她的蛮腰,不知不觉竟也哽咽起来。 李月瑶与他做了一年多的夫妻,相识较早,虽然这半年没有常在一起,但对丈夫的为人和禀性非常清楚,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肠软,太重感情,对每个娇妻都非常看重,珍若性命,看不得任何一位受苦难伤害,而这个时代的男人视女人如玩物的性格大不相同,这也是他的最大的有点,重情重义,让诸女心甘情愿地嫁他,享受着他的宠爱! 昔日虞姬受伤对他打击不小,那是因为虞姬因他受了很多苦,却一直忠贞不渝,捍卫爱情,让龙天羽感到无比感动忽然又受伤昏迷,让他愧疚至今。 今日这项族少女看起来与他也是情投意合,此刻甘愿为他而死,此情此义,深比江海,怎能不使他悲痛凄绝? 李月瑶及时现身,就是怕他一时太过伤心难过,而无法冷静下来,忽视掉当前的局势,从而酿成大祸,毕竟他身份暴露之后,将面对中原诸侯的围截,此外还有各大势力的注视,楚国的伏兵,卫国的暗杀等等,一个不好,就会陷入绝境,一旦汉王有个三长两短,估计汉室也就完了,所有汉王妃都要殉情了,那可比一个女子受伤打击更惨烈了。 “夫君,我回来了,月瑶回来了,你要坚强振作,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的困难等着我们……这位姑娘心地善良,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夫君不必过于悲痛担心了……”李月瑶素手抱住他宽阔的腰腹,一边劝解安慰着。 这时站立场边的魅影公子和毒蝠王已走了过来,朝着那黑袍人深深一躬,恭敬道:“参见宗主!” 众人闻言,哗然一惊,万没想到此人竟是百年前鼎鼎大名、现隐居多年的阴阳冥宗的宗主――宸天罡! 阴阳宗主哈哈大笑两声,喝道:“冥宗弟子,现身吧!” 他话音一落,从山麓处飞跃而出十几道身影,进入场内,青衣门、古玄门等古老剑门的长老凝神望去,心下一凛:冥宗的护教阴阳双使、六大长老、阴阳五行旗主都到齐了,如此兴师动众,难道要图谋鬼谷宗?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阴阳冥宗 “阴阳”的概念,最早见于《易经》,“五行”的概念最早见于《尚书》,到战国时代,阴阳和五行渐渐合流,形成一种新的观念模式,便是以“阴阳消长,五行转移”为理论基础的经义,由鬼谷子完善加深,使阴阳术从纵横术中分离开来,成为先秦战国诸子百家重要学派之一。 当鬼谷子仙游之后,由于这五百弟子中各个都有经天纬地之才,后来逐渐分成两个派系,一是拥护祖师传统精义的纵横派,仍坚持鬼谷宗弟子,另一派系是专攻五行、天文、巫术的阴阳派,脱离云梦山,建立了阴阳冥宗,久而久之,两派都坚持是鬼谷正宗传人,相互对立攻击,如同仇家一般。 这宸天罡与盖聂成名时间差不多,看上去只有四十余的年纪,实则有两百余岁,因突破大剑师之后,百脏蜕变进化,再到剑圣返璞归真,吸收天地精纯之气温养经脉,并转化为先天真气,延缓衰老,整个人皮肤晶莹油亮,丝毫没有衰老的迹象。 阴阳冥宗的阴阳护法、六大长老、及五行门主全部现身,聚齐在云梦山,所有古老剑门的长老和弟子都是心惊胆战,这股势力组能扳倒任何一个门派学宗,甚至能迅速吞并几个诸侯势力,一点不比鬼谷宗弱多少。 虽然主心弟子不如鬼谷宗多,但阴阳冥宗的阴阳五行旗门,每门就有数千的弟子,加起来,人数颇为庞大,起兵不亚于墨家军的武装队伍。 阴阳两大护法,一个阴后、一个阳尊,六大长老除了魅影公子卢震、毒蝠王外,另外四人一个擅于精通奇绝诡异的阴阳魂术,名为展星魂,一个是遁世中被各大古老门派誉为天下第一杀人、无人不能杀死的风行寒,一个弹一手迷幻琴的琴雪姑娘,还有一个擅于玄冰罡气的玄冥老人,都是冥宗绝对核心人物。 五行旗门分别是庚金、乙木、丁火、癸水、戊土,每门下的弟子都是门主和派内的大司命,下山搜寻不同命理和对那种气相近的孩童秘密带回山,分到不同门下,专修一种元气和本命巫术,五行即是五气,相生相克! 其实阴阳家提出五行学说并非言木火土金水五种具体物质本身,而是指五种不同属性的抽象概括,它以天人相应为主要思想,以五行为中心,以空间结构的五方,时间结构的五季,人体结构的五脏为基本间架,将自然界的各种事物,按其属性进行归纳,阴阳分两仪,五气化作万物! 宸天罡扫了场内的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龙天羽身上,停了下来,说道:“你就是汉王?”他的声音也不大,但每个人耳中都被震得嗡嗡直响。 龙天羽松了怀内的月瑶,爱答不理的瞧了这冥宗主一眼,点头道:“我就是!” 宸天罡目光忽然如一把凌厉的锐剑,无形有质般一剑剑从龙天羽的额头、咽喉、肩颈、心口、肋下、丹田一路刺下去,剑气纵横,摇头道:“本宗主一直在想这汉王何等枭雄人物?想不到却是痴情男,因一个女子而哭哭啼啼,垂头丧志,要是死几个,还不得疯疯癫癫的啊,哎,见面不如闻名!” 龙天羽只觉有数十把利剑插入身躯,自己已被刺得千疮百孔,体内的剑气全部被封住了,全身冷汗涔涔而下,暗忖好厉害的人物,是自己回到古代遇见最厉害的武者了,想不到古代中还真有如此霸道的剑圣至尊,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吧! 此刻听到对方毫不客气地讽刺,他也不恼,心想我就是重情义、疼女人的君王,又如何?难道重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有错吗?老子是文明人,鄙视你们这群粗野不懂风情的男人。 宸天罡认为真正的英雄,不能为女色所耽,那些成天赖在女人肚皮上,它事不想的男人,不要说是英雄,就算男人都算不上!他刚才见这汉王因一个女人受伤就失魂落魄,悲痛欲绝的颓废模样,冷笑摇头,心道不过如此! 他转身望着另一面山麓,长啸道:“今日乃是百家难遇的大盛会,古老剑门、百家后裔全部到齐了,哈哈,凤舞门的高手也现身吧……现身吧……”他的啸声远远传来,像是神雷翻滚一般,轰隆隆传开,远处山麓枫林似乎凭空吹过一股劲风,吹得树木摇晃,红叶都飘飘落下。 墨兰看了脸色一变:“百步传音!无视百步的距离,阴阳冥宗与鬼谷宗的武学一脉相承下来,虽然一派捭阖,一派阴阳,但易理相通,这鬼谷子能分化出两大学派,而且经久不衰,的确要比其他诸子厉害很多。” 忽然间从左侧山麓密林中跃出四道倩影,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都是一袭白衣,裙袂飘飘,更衬得身段曼妙,飘然若仙。 这四女凌空两两相互借力,好像翩翩起舞般,飞跃数十丈的距离,落在场边缘,然后步履轻盈地走到场中心,众人见这四女脸型线条极为优美,长裙微低,更显脖颈的修长如玉,她们举手投足都是优雅之极,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恬淡气质,袅袅娜娜而来,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凤舞门清月宫四仙子!” 青衣门、古玄门、重剑门、墨门长老一下子就认出了这四女的来历,凤舞门数百年来在古老剑门中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世人都不知这个门派徙居何处,也不知她们的出处,只有少数古老门派的人方知道,凤舞门全是修天道的女子,开派祖师凤仙子与鬼谷子还大有渊源,也是一个玄门级数的存在。 宸天罡扫了四女一眼,微微点头,充满邪意般笑道:“久闻凤舞门主近些年来培养了四位天灵地杰的弟子,想不到今日四仙子一同出山了,哈哈,个个都无限接近剑圣的实力,确是艳绝惊天的人物!” 这四位女子背着古剑盈盈停步,伫立在场中心,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空山灵雨般的秀丽轮廓,像是充满了灵气,清逸恬淡,神情庄严神圣,浑身上下闪着圣洁光晕,也不知是氤氲真气护体,还是仙气云雾绕身,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秀目,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 不论百家后裔还是中原群雄、番邦学者看上一眼都瞪直了,要是见到一个哪还能控制住,一下子见到了四个仙女,只觉做梦一般,都怔怔看傻了眼。 宸天罡眉头一皱,又喝了一声:“还有一个小辈躲藏着,也给我出来――”他大喝之后,忽然刚才雁水寒蹿出的山崖林间猛地飞落一道身影,竟被他喝声的暗劲扯了出来,男子背着一只古琴,凌空翻身调整了坠落姿态,安稳落在了山崖地面。 背琴男子落地后,咳嗽两声,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气血,暗忖好强的内劲,竟穿越了百步之远,好像能穿透那一段空气般,直接迫到跟前,把他的身子吸下了山崖,心下惊骇。 宸天罡瞥了一眼,淡笑道:“原来是燕国琴师高渐离的后人!”他目光一转,又望了飘然伫立在亭尖上的雁水寒,眉头微皱道:“那你应该是荆轲的后人了,雁水寒,‘燕国易水,今日犹寒’,你应该叫荆水寒才对!” 雁水寒眉峰一冷,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众人闻言,顿时哗然,荆轲、高渐离、太子丹三人,可是燕国使者刺秦,图穷匕首现,流传民间侠义传说的三位义士啊,想不到其中两位的后人都出现了。 鬼谷四杰此时并肩站立一起,三百鬼谷内宗弟子也都站起身来,阴阳冥宗和凤舞门都出现了,宗主算无遗漏,马上也要出关露面了,这一场持续百年的角逐,终于要在今日做了一个了断啦!子羽出,人道变,这一切都是要为子羽造势! “晚辈见过阴阳宗主!”四仙子一手横放,另一手捏兰花指见礼,竟是玄门道宗的礼节。 宸天罡仍大笑道:“你们师傅让尔等下山,可是来监视本宗主的动向的?” 正中间一女道:“前辈说笑了,家师闭关三年,正在堪破剑典,对世间俗世早已看淡了,我们四姐妹下山,却是游历来了。”说话的仙子,名为秦梦然,其余三仙子,分别名作碧月心、师紫烟、叶青璇。 “游历好啊,正好在此见证一下,阴阳和鬼谷,哪一派才是正宗,瞧瞧我与那盖聂,谁技高一筹,更适合做鬼谷正宗的传人,哈哈……盖聂,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齐聚,就等你了,还要龟缩何时?出来相见……出来相见……” 宸天罡施展百步传音之术,融合阴阳冥宗的魂音术,浑浑噩噩传荡开去,周围的士子大夫和游侠剑客闻声不由浑身摇晃,都好像喝醉了酒一般,显然被着喝声震得有些头晕目眩了。 “百年了,终于聚齐了,老夫这就来也――”一声清啸似乎从云梦山后的洞府内传出,仿佛沉睡的一条巨兽苏醒了,打了哈欠般,带着几分沧桑的气息,旋即云梦山脉深处散出一股磅礴气势,越来越浓烈,到最后刚阳血气破关而出,一阵呼啸声猛地冲天而起,在近万道目光注视下,一道白影忽然自棋盘崖峰顶浮现出来,旋即脚踏虚空,缓缓对着众人凌波而来,每次脚步落下之处,虚空便是会荡漾起一圈圈漪,涟漪消散,人影却是早已经出现了数十丈之外,极为诡异。 众人大惊:天下遁世百年第一高手盖聂,终于出关了。 注解:盖聂,历史确有其人,战国后期著名的剑术名家,历史评价很高,大家可去百度搜一下。 阴阳冥宗一出来,很多人又早早下定论说是明教,言之过早了。龙竹写这个冥宗,是为了更细致地表现阴阳家这个学派和组织,以及五行的学说和命理等,跟明教边都沾不上。 还有龙竹不是在写武侠,而是通过古老门派和武者打斗的外在形式,来将诸子百家和隐藏实力全部展露出来,好引起龙天羽的重视,最后全部诛除,否则有这些大势力存在,秦国顷刻间灭亡,就是再大的汉国,也会被这些势力扰乱推翻!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盖聂出关 盖聂踏空而来,缩地成尺,周围空间被折叠一般,脚下也不见如何动作,人已经走出百步之外,飘然落地,如仙人步法一般,顿时让世人震惊不已。 “盖聂突破天人之境了?”不少武者议论纷纷。 直到这一刻,儒道法名医农杂家等不少学派大夫士子无不动容,剑术能练到这种境界,如仙人临世一般,这时的武圣与文圣才真正并驾齐驱,到达一种仰视的地步,所有看不起武者的士子文人骚客,都无比敬仰起来,实在想不通,人为何能凌空漫步,御风而行? 盖聂一套极为朴素的白色长袍,微风拂来,长袍飘飘,颇有一种道风仙骨飘逸的气息,年纪看上去四十挂零,头发黝黑,皮肤如温玉般皙白,红光满面,两道剑眉却是银白,长垂下来,童颜鹤眉,双目隐敛电光,气度从容,自然伫立在那里,一代宗师的气派。 龙天羽、项云、项羽、李月瑶、卓凝君、卫晓峰、雁水寒以及冥宗长老人物见了盖聂出场的气度,都不禁暗呼一口气,盖世高手就是不同凡响啊! 盖聂落地后没有先对视宸天罡,而是来到龙天羽身前,微笑点头道:“祖师的阴阳生死棋是你解开的?” 龙天羽感受老者的慈祥和穆,发觉对方好像与周围天地融合在一起,虽在自己身前,却又好像离着自己很远,就像镜中花、水中月难以触碰到,心想这就是剑圣的‘真武冥境’小天地将自己与周围隔绝开来,同时又融入天地之中,太不可思议了,当下拱手道:“不错,正是晚辈!” 盖聂目光柔和,上下大打量一番,不住点头道:“子羽出,人道变!原来说的就是你汉王龙天羽,好的很!你起兵反秦、推翻暴政,以及在汉中变法图强的事,老夫都曾听闻过了,不错,是个枭雄人物,今日见你,果然有帝王之相,而且还会是名垂后世的千古一帝,哈哈――” 龙天羽汗颜道:“晚辈愧不敢当!” 盖聂微笑道:“这是天命,也是定数,世间万物的变化虽是无穷无尽的,然而都各有自己的归宿;或者属阴,或者归阳;或者柔弱,或者刚强;或者开放,或者封闭;或者短促,或者长久。所以,圣贤之人要始终把握万物发展变化的关键,度量对方的智谋,测量对方的能力等等,占卜天数,自强不息,只要你放手而为,坚定自己的信念,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可以了。” 龙天羽点了点头,心想这是纵横家兼并阴阳的理论了,想到对方剑圣巅峰的修为,忽然目光一亮,满脸期望道:“盖聂先生,我的内人刚才受了小人的偷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恳请前辈出手相救,晚辈感激不尽。” 他话音一落,项羽在旁大怒道:“谁是你内人?龙天羽你嘴巴放干净点,你风流成性,祸害了时间多少女子,现在又要打我五妹的主意,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雨馨是生是死,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不对,是你把她害成这样的,来日必保此仇!” 项云拉住他手臂,虽然他也反对这门亲事,但眼下毕竟有求于盖聂先生出手搭救雨馨,其他事都乃后话,与五妹的生死安危比起来,仇恨和利益也算不得什么! 这项云天生清傲,对武道有着极致的追求,甚至对蒂丝娜的爱意也是半推半就,并没有太挂心,但亲情却是他的逆鳞,极重情义,尤其这五妹不但与他关系最亲密要好,而且还是父母的心头肉,此刻他把仇恨强压下来隐而不发,就是要等雨馨被救治过来,如果真无药可救,那第一个疯狂报复的人就是项云了。 而卫晓峰眼神一怒,当场被人讽刺,心下极恨,碍于此时复杂形势,却又不好发作,唯有狠狠瞪了龙天羽一眼,盘算如何铲除此人,决计不能让他活着活到蜀汉。 盖聂扫了全无生机的项雨馨一眼,眉头轻皱,俯下身去,伸开手掌离着玉人的额头三寸处,绵绵发劲,一股柔和精纯的先天真气从他掌心发出,看上去像是氤氲的白雾笼罩在项雨馨的面首上,逐渐灌入她的天灵穴中。 顷刻之间,项雨馨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恢复几分气血之色,看得人啧啧称奇。 盖聂从腰间囊袋中取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卓凝君道:“这是本门疗治内伤的特药――九转培元丹,暂且给这位姑娘服下,然后让本门弟子踏入山内洞府,待三日后药力吸收,老夫再给她调理内伤!” 龙天羽大喜道:“盖先生,她的伤势有的救了?” 盖聂轻叹道:“三成机会,聊胜于无!” 龙天羽顿时被浇了一股冷水般,心下难受,患得患失,又担忧起来。 李月瑶见他神色,心疼万分,玉手攥住夫君的手臂,柔声道:“夫君,只要有机会就好,以盖先生的本领,一成的机会就足够了。” 龙天羽猛点头道:“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盖聂先生乃当世第一高人,定能治好雨馨的!” 盖聂摇头失笑道:“莫吹捧老夫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万事强求不来,不过,这姑娘虽命途多舛,充满坎坷,有此一劫!但老夫观她天庭凤纹,红尘夙缘未了,倒有几分做贵妃的命数,今后能否结成姻缘,就要看汉王将来能不能完成大业,若是被他人抢走江山气运,莫说她了,连你自己和身边的人也性命难保了,还是先顾及好自身处境再说吧!” 龙天羽觉得这盖聂先生话中有话,意思是自己若坚持下去,统一中原完成帝业,占据江山气运,雨馨不但能被救过来,而且还能成为贵妃,如果自己颓废丧志,认不清当前形势,连自己和身边至亲的人也都性命不保了。 就在这时,宸天罡哈哈长笑,大迈两步,整个人跨出了十多丈远,与盖聂隔着三丈远对峙着,笑声未落道:“想不到数十年不见,盖聂你倒是会看姻缘了,真是越活越倒退了。”他说话之中,身上磅礴的阳刚血气逼发而出,精气神组成领域空间朝着对方施压过去,无形的压力仿佛山峰崩塌的一般的气势。 四周龙天羽、项云、卫晓峰等人都感受到了空气中凝聚着强大的力量、气血、武道意念,而且庞大雄厚,让人呼吸难畅,甚至被无形的劲气压制住,手脚难以动弹,不由生起身心臣服的感觉,均是震惊地猜想:这就是巅峰剑圣的气势吗? 盖聂看似悠闲地立在原地,但气势如山,全身的每一个部位都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上,而且彼此之间呼应联系,整个人浑然一体,与自然融合,不分彼此,竟然无一丝空隙可钻。 这股磅礴的阳刚血气和肃杀寒意压迫过去,就像石头扔进了海水中,没有对海造成什么威胁,却融于消散其中,这股劲气刚触碰到盖聂身前尺许的距离,就像凭空消失一般,被对方的领域空间吸收消散了。 “宸宗主此行兴师动众来到云梦山,难道还是放不下心结,要继续与鬼谷宗争夺正宗衣钵不成?”盖聂语气平淡地说道,似乎只将阴阳宗主看作一般人。 宸天罡冷笑道:“纵横派与阴阳派同属祖师鬼谷子创立,并发扬光大,如今这云梦山你们纵横派已经霸占三百年,是该禅让给我们阴阳派了。” 盖聂丝毫不动容,心如明镜道:“恐怕你所图谋的不止是正宗衣钵,而是本门禁地祖师洞府的诸般经书吧?这些年来,你倒仍不死心,不断派人潜入鬼谷宗,企图闯进洞府之内,无奈大多死在生死八门之下,你还要痴心不改,违背祖师的遗训吗?” 众人一听,原来其中还有些许秘密,心中都在猜想,鬼谷洞府的经书,肯定包罗万象,隐藏诸般玄机,若能一观,文能成宗,武能成圣,道能飞升吧!场中唯有龙天羽心知肚明,洞府内是何等场景? 宸天罡冷冷道:“你是鬼谷祖师下的纵横掌门,我是鬼谷祖师下的阴阳掌门,为何你能进得,我却进不得?难道我比弱吗?” 盖聂摇头道:“历代鬼谷掌门只有一人,祖训早有规定,只有掌门可进入洞府三年,你的师尊早已叛出鬼谷门,不再是鬼谷门生,又谈何鬼谷掌门?” 宸天罡指着龙天羽的方位,咄咄逼人道:“他也不是本宗掌门,何以能进祖师洞府?” 盖聂目光触到龙天羽身上,神色转柔,捋着胡须微笑道:“他破解了祖师的生死棋局,应了祖师的预言,子羽出,人道变,未来江山气运都会集汇在他的身上,天命所归,进入祖师的洞府,也是他老人家传下来的遗训!” “呸!你唬谁呢?本宗主偏说卫晓峰才是集汇江山气运的人物,他才是天命所归,你纵横派想愚弄世人推出子羽,我阴阳派也能扶持卫国,谁能笑到最后,还真不好说!”宸天罡充满邪意威严地喝道。 盖聂觉得此人无可理喻了,眉头一紧,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且带人下山去吧,免得老夫出手谢客了。” 宸天罡怒火烧起,心想这老匹夫敬酒不吃吃罚酒,神色充满肃杀之气,围绕他丈许的空间,像是突然出现了一层圆形气罡,里面黑气萦绕,邪气凛然,身上黑袍飘展,一副炼狱战神般,忽然破土来到人间,冷哼道:“今日本宗主前来,就是要接收云梦山的,今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哼,就休怪本宗主不念同门之情了。” 盖聂淡笑道:“你还有‘情’吗?话已如此,你若执意作乱,图谋我鬼谷宗,那就趁早出手吧,在天下洪流、人道革鼎前,是该了结鬼谷恩怨、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宸天罡早就等此刻了,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盖聂,眼神犀利、睿智、摄人心魄,望之令人胆寒,尤其是他此时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绝代的霸气,睥睨天下强者的雄姿,剑圣后期的修为,脱胎洗髓、换血炼窍,天人合一境界,随着他运转内息,可怖的能量奔涌而出笼罩在他的周围,像怒海在咆哮一般。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巅峰武道 宸天罡全身的精气神汇聚爆发出来,与他自身的真武小天地融合,顿时以他身体为中心,方圆丈许之内,充斥着狂暴磅礴的真气,比大剑师后期发出的罡气要厚实精纯数十倍,而且大剑师‘剑气出体’的罡气发出后无形有质,杀伤力有限。 这种剑圣后期的真气,有形有质,四周的人都能清晰看到他的周围笼罩一个大气罩,气罩之内磅礴黑气萦绕旋转,越来越浓厚,越来越狂暴,好像暴风雨降临前的滚滚乌云般,幽森骇人。 周围龙天羽、李月瑶、卓凝君、林浅雪等人摄于他的威势,都不禁倒退开去,远离中心场地,免得被这股剑圣杀气波及,实在太霸道了。 此刻端木清带来四位师妹,把项雨馨小心翼翼抬入后山洞府内,安置起来,以等谷主日后为她医治内伤,龙天羽虽无奈,但为了救雨馨,也只好和佳人暂时分开了。 项云项羽两兄弟挂念妹子伤势,想要跟入鬼谷宗,但都被拦截下来,尽管放心不下,却仍抱着一丝希望,毕竟这盖聂先生的威名和鬼谷宗的超然地位,让两兄弟最终决定放手一试。 盖聂仍处在松懈的状态,看上去轻松随意,随着对方雄厚的精神真气压力破体过来,身上散发一股柔和的气流,和周围天地元气合二为一,同样在他身体丈许的空间形成一层半圆球气罩,里面升起氤氲白雾,与对方的黑气形成鲜明对比。 众人见状无不大惊,这种由人体散发的劲气形成实质的小空间,好像一块真空带,这就是传说中剑圣的‘真武冥境’,能够在有限的空间内,容身于这一小方天地,突破人类体能的巅峰,挖掘自身无限潜能,有了真武空间,可降低任何攻击的速度,削弱攻击力,未战便立于不败之地。 但这一层太难突破了,有的剑圣苦修一生也无法堪破,白白荒废了青春,只有少数高手,机缘巧合得到一些境遇,偶尔抓住一丝灵光,从而顿悟,使修为跨入真武境界,一个崭新武者的巅峰高度! 当自身操控的这方小空间,能与周围外天地融合,相互贯通补给能量和元气时,这方空间领域就真正“活”了起来,随时融入周围环境中,遇水则水不能浸,遇风则风不能透,这就是‘天人合一’,人与天既分开独立,又融合为一。 龙天羽得知雨馨尚有医救的机会,逐渐从颓废、悲痛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密切注视着场中两大巅峰宗师超级巨擘人物对峙,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交手,可遇而不可求的,他现在已经是大剑师后期,但要跨入剑圣境界何等艰难,甚至比他从头修剑到现在成就的难度还要多数数倍不止,那道瓶塞已不是刻苦和勤奋就能突破的。 如今面对两大天境高手对战,定能收获不少武道经验,从而积累下来,厚积薄发。 场中不止他一个人这样想,卫晓峰、雁水寒、项云、项羽,以及各大剑门剑馆游侠等,全部聚精会神,仔细地观察这两大高手举动,都想着从中获益宝贵的经验。 此时宸天罡和盖聂都是纹丝不动,但笼罩在两者体外的气层却越来越大,外壁已经碰触,发出激烈的撞击声,气流翻滚冲撞,来回激荡,如雷鸣般的震响,余波向外溃散,吹得地面飞沙走石,天地呼啸。 宸天罡雄伟如山的身躯似乎在真武空间中变得更加高大了,黑袍飞扬,猎猎狂响,乌云般黑幽浓厚的真气急转着,像是一个黑洞漩涡,不住吸收四周环境补充而来的元气,诡异之极。 而盖聂心神则融入玄妙境界中,鬼谷剑典的精华,纵横阴阳的玄术,大道洪流的乾坤,都在这一刻涌入脑海,他与包围这他的小天地再无内外之分,天人合一完美境界,这是他闭关多年之后第一次施展自身的武学。 四周天地精气不住透过他他毛孔与体内沟通,转化为真元之气,他的精神不住强化凝聚,克制着对方不断暴涨的磅礴气劲和无形的精神压力。 一个是如黑洞般的吸收元气壮大自己实力,豪取强夺天地精气! 一个是与天地不分彼此,身体就是周围环境的一部分,融为一体! 两者的出发点不同,但都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以外力提供自身内力,储蓄能量,进而准备雷霆一击。 二人的目光开始紧紧锁定对手,将对方的呼吸的频率、动脉血流、毛孔经脉气息情况都收在眼底,气势牵引下,谁也收不了手了,一旦谁半分心神失守,顿时就会被对手的精气和精神觑隙钻入,而落得内伤。 宸天罡本以为自己半只脚踏入了‘天人合一’境界,定能早盖聂一步,此行稳操胜券了,想不到对方也跨入了天之化境,这一场比斗成败难料,功力相当,就看谁的攻击更凌厉,谁的悟性更高深了。 “吼!” 宸天罡决定率先出手了,因为他的内劲已经储蓄到了一个巅峰值,如要再次攀升,必须通过生死间的战斗才能提到极致。 他大吼一声,长臂一伸,不知从何处冒出一道寒光,随即化成数百道剑雨迸射而出,光芒耀眼,阴阳宗主的凌绝剑发出了近乎恐怖的进攻! 这一剑发出,方圆十丈内似乎都是剑雨破空声在呼啸,剑气凌厉纵横,他周围的真武空间也随着剑势扩张前移,排山倒海般压向对手,令盖聂无处逃遁,唯有正面对抗应战! 四周的剑手看到这一幕,包括卫晓峰和雁水寒剑圣青年,都不禁脸色大变,这一剑太过强大了,易地而处,根本不知如何来接挡。 难怪说剑圣中期与前期隔着一道分水岭,而后期与中期又离着难以跨越的屏壁,步步难于登天,现在观摩到这个级数的高人出手,才知其中的差距,实在遥不可及。 项云和项羽面面相觑,心下骇然,这阴阳宗主的实力竟然比他们的父亲还要霸道,境界还要高出半筹,这下对中原再不敢小觑了。 冒顿单于更是惊讶,心忖中原武者如何能练就到这等地步,这一人闯入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地。 凤舞门四仙子衣袂翩飞,脸容绝美,神色恬淡地看着阴阳宗主出手,相互交换了个眼色,这等级数,已经超出了四人联手的范围,看来要压制阴阳冥宗,只有靠鬼谷掌门亲自出手了。 “铮锵――” 渊虹剑像有灵性般从剑鞘内弹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个玄妙的轨迹,落在盖聂修长的手掌内,此时盖聂眼中射出精芒,似乎将对手这一剑的所有变化全部收在了眼中,任何细节和变化都不曾落下,就在对方的攻势崩压下来之际,渊虹剑忽地化作一道长虹,在他胸前横向削斩一道。 简简单单的一剑,没有过于花哨的剑芒和剑招,只是平奇的一剑,顿时破掉了漫天激射的剑雨,好像数百道凌绝剑气都被这一剑阻隔抵消了。 “嗤……蓬……” 先是剑气交割发出对撞声,紧接着两人体表环绕的小天地气流壁撞击在一起,发出巨大的炸响声,劲气激荡,不少气流来回钻入彼此的气罩空间内,顿时被吸收、消散。 宸天罡的表情变得无比冷酷,身体像是拔高了一尺,更加雄如山岳,整个人被一股黑色玄气包裹着,虎躯再次一动,竟然出现了两个身影,一阴一阳,一真一实,一个本体、一个幻影,两道身影同时出手了,剑锋像是雷电般,没有任何语言来形容这一招的诡异和猛烈。 在场诸人无论文人武者无不被这一幕震慑着,虽然刚才见过卫晓峰和雁水寒出手,快的只留下斑斑残影,一旦身子停滞下来,还是会露出一个本体,但这一刻阴阳冥主竟在静止的时候出现了两个完全无法辨认的身形,一分为二,阴阳幻术,大为惊骇。 两道身影左右挚剑出击,说快也不快,任何人的肉眼都看到他的出剑,说慢也不慢,好像眨眼之间,对方的一剑包含了千百下连刺,这一剑在小天地内刺出,因为与外界的空间速度概念不一样了,快与慢完全是相对的,气罩内的时空被他操控着。 不少剑门的诸人,包括龙天羽、卓凝君、李月瑶、四仙子等都开始为盖聂担忧起来。 盖聂自己心灵晋入止水不波的道境里,身子处之坦然,手中的渊虹剑离手而出,漂浮在他的头顶上空气罩内,随着他手指点动,剑飞如虹,四处斩动,全在他意念操控之中。 众人见到这一幕瞠目结舌,满脸的不可思议,盖聂的剑竟脱手而飞,不用手掌控制,像是有灵性一般随着他手指点动,朝着不同方位挥斩着,与此同时,在盖聂的四周,宸天罡的两道身形起落飘忽,如同鬼魅,不断朝着盖聂的身体各方位刺去,无论他的剑势如何威猛、如何迅捷、如何的惊天动地,却都被盖聂的飞剑手法轻描淡写,恰到好处拦截抵御住! “百步飞剑!”墨兰这一刻震惊了,失声惊呼道! 韩月如目瞪口呆之下,听兰姐姐忽然失声惊叹,忙在旁追问道:“什么百步飞剑?” “哎,这是鬼谷宗最高的剑术,天人合一之后,剑与人、与天都融为一体,操控起来根本不需要手掌了,完全只需要意念就行了,这盖聂先生已经是天境大圆满境界了,就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更上一层楼,踏破天人之限,像鬼谷子一般,剑破虚空!” “有这么神?那盖聂不是要胜出了。”韩月如惊讶道。 墨兰轻轻点头:“都在意料之中!这盖聂不愧为当世第一高人,《鬼谷剑典》不愧为天下第一武道剑典,先秦近百位诸子,除了老子庄周道修之外,只有鬼谷子武道成圣,破碎虚空,其它诸子都没有做到,如果能瞻仰一下《鬼谷剑典》真迹,此生无憾了!” 而这时,龙天羽也下意识地摸了摸怀内揣着的剑典真迹,心中冒出一个奇想:“我靠,百步飞剑,这下发达了!”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百步飞剑 虽然盖聂和宸天罡都是师承鬼谷子一门,但后来修炼出现分歧,所专攻的方向不同,一捭阖,一阴阳,不但门派所修经义有所侧重,连剑术也各走偏峰,一个阴阳分化,吞噬为主,一个中正浩大,与天融合。 宸天罡施展了《阴阳真玄经》最高境界阴阳分身术,修炼过程极为艰难,将人体阴阳二气颠倒运转,身上瞬间变色,真气转换,到了极高境界,阴阳二气变换不知不觉之间,外形上看不出什么表征,但却能在瞬息间分离阴阳两股真气,形成两个分身,一个身体属性纯阳,另一个身体属性纯阴,看上去是一个幻影一个本体,实则全是本体,亦可以说全不是真身,真真假假,殊难定论。 这时的宸天罡将阴阳分身起落飘忽,轨迹异常,不一会半空、地面全是他的身形,剑气劈天盖地,招数诡异毒辣,黑雾滚滚,邪气凛然,但不论他分身还是本体有多么快捷和刁钻,均被盖聂的飞剑及时阻截下来。 宸天罡越战越心惊,想不到鬼谷剑典最后大乘阶段竟如此神奇,自己全力出手都无可奈何,这盖聂竟然突破到了‘天人合一’的圆满境界,比自己的功力还要高深一些,心惊之下,攻势难免有些急躁,整个人精气、内劲、精神、魂术、武道经验在这一刻全部提升到了一个极致,如果还不能击破盖聂的防御,那么输的就是他自己了。 方圆数十丈范围内天地的精华元气,全被强行扯出来,源源不绝汇入他两个身体的核心,黑气越来越浓郁,气罩越来越小,浓厚压缩,爆发能量越来越可怕,这时他的身体一个在半空飘然伫立下来,一个在地面仗剑而立,两个身影竟是完全不异,分不清哪个更真实。 “阴阳一剑问乾坤!”宸天罡大吼一声,仿佛炼狱战神的怒吼,吼声传荡出去,山峰方圆十里都是他的回音,紧接着两人同时出剑,却是一块一慢,一个快如闪电,一个慢如浮云,两个极端却是阴阳的写照。 两股剑气,一个炽热,一个寒冷,看上去一快一慢,却无视空中距离,几乎同时抵达盖聂的体外三尺处。 盖聂眼神射出异芒,知道这一战到了最后的时刻,蓦然清啸一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天人交感,纵横变化,乾坤莫不在掌控之中,百步飞剑,万剑齐发~~” 本来宸天罡施展浑身解数的杀招已濒临到盖聂的身旁,但在盖聂眼中,剑气离他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任你再快的攻击,都要经过他的真武冥境,这要透入这个空间段,速度和时间都被他掌控,所外在气罩外不论多迅捷多霸道都没有实质用处。 盖聂手捏剑指,在身前画了一个剑诀,蓦地向前一点,渊虹剑竟是发出成百上千道剑芒光影,每一道剑气都是一柄真实的剑体,从体表气罩迸射而出,朝着四面八方飞射,与宸天罡的阴阳剑势完全对撞在一起,一刹那,后面的飞剑光芒不断汇聚,如海浪般一波急追一波。 “蓬蓬蓬――” 一阵炸响,劲气激荡,狂扫四野,再看宸天罡体表的真气罩开始逐渐龟裂,裂纹越来越大,最后终于破裂开,后面的剑气如影星随,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 “噗~~” 两个身影同时落下,下一刻宸天罡那两道身形越来越稀薄,由实变幻,由幻消失,竟然凭空没了身影。 “阴阳宗主败了。” “咦?阴阳宗主他人呢?不会粉身碎骨了吧!” 众人看到这诡异一幕,都吃惊地议论起来。 龙天羽、李月瑶、卓凝君等人见到盖聂击败了宸天罡,破了对方的真武气罩,心中的担忧这才敛去,只是那阴阳宗主的身影为何消失,却都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山峰之间传来一股浑厚声音:“盖聂,今日本宗主虽败于你手,但你们之间的恩怨还没有了结,日后定当再来讨教~~”声音似乎来自百丈之外,四面八方山峰全是回音。 凤舞门四仙子蛾眉轻皱,均想这就是阴阳真玄经的可怕,只能被重伤,不能被杀死!冥王早已经远遁了。 盖聂也不追赶,仍回味刚才那一剑的玄妙,微微点头,将理论修为运用在实战中,就需要一种火候锤炼,他经过与同级数高手拆招切磋后,更有助于武道的印证,盖聂伫立半晌,蓦然轻笑一声,体外的真气罩全部收入体内,整个人返璞归真,气不外泄,外人根本看不出他的修为和可怕,只觉他浑身上下似乎每一处都是那么自然,整个人与外界环境浑然一体,竟然无一丝空隙。 阴阳冥宗的阴后、阳尊,以及六大长老、五行门主见冥王已遁走,他们也没有再耽搁下去的必要了,微一拱手,十多人转身下了云梦山。 一场门派山头争夺战,最后以鬼谷宗胜出,邪不胜正,尘埃落定,至少盖聂最后一剑,足以让阴阳冥主闭关三五十年才能伤愈了。 盖聂目光扫过了场边各大宗派、学派、世家、诸侯势力,轻轻一叹,朗声道:“当今天下,鼎足而立,各国各氏族皆有并海内,兼诸侯,独称帝,养四海,纳八方之雄心壮志;使我华夏大地,风云变幻,狼烟四起,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此乃战争之罪也!” “鬼谷宗虽避世不问俗世已久,然此事关乎中原大地苍生命运及人道变革,不得不出山,邀请诸子百家后裔、各大剑门氏族前来论政辩合,商议治国平天下之策,借以达成共识!本次大会分为棋局、辩合、论剑三场,直到此刻,相信天下名士豪杰都看到了汉王的才学和睿智,破解了祖师的生死棋,推翻了世间常理,解答了圣人疑惑,乃真正具有大智慧、大学问之人,目前天下的大势也聚集在他的身上,鬼谷宗在此表态,今日之后,将派出门下精英弟子出山,辅佐汉王,推行新政变革,为天下苍生百姓谋福!” 盖聂的话虽绵绵不大,但语气激昂,像是糅合在清风之中,传入每个人耳中,充满了浩然正气,令不少世家名士和大夫游侠动容,纵观各路诸侯,唯有汉王仁义名满天下,而且实力也是数一数二,虽暂时窝在巴蜀汉川之地,但从地利形势而言,却占了优势,中原大军无法攻入,汉军却可以轻易东进中原,再加上汉室朝政一片荣锦之像,推行新政变法,使汉室国富民强,如果在汉室为官将来必会大有作为! 龙天羽站在两大才女之间,听到盖聂先生亲口为自己争取人脉和气运,心下感激,有了云梦山之行,自己在天下群雄及各大古老门派前大大露脸,技压四海名士豪杰,将对他的统一大业有莫大益处! 当然这也是他一下子跃上风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估计有的诸侯和隐势力,如果不想归附,肯定会私下结成联盟,阻挡汉军出关了,毕竟一些诸侯王,手握生杀大权之后,热衷君王权势,未必肯屈辱别人殿下效力。 凤舞四仙子秦梦然、碧月心、叶青璇、师紫烟,眸光也在这一刻会聚在龙天羽的身上,其实她们早已来到棋盘崖了,看到破解棋局时会场士子大夫相继吐血,甚至连古玄门的风尊者都不低,唯有这“羽公子”挺身而出,不但救下风尊者,还破了生死棋,紧接着又辩合名家诡辩女子公孙绾儿,解开曾困住孔老夫子的无解难题,还推翻了世间重物先落地的常理,一系列奇异行为引起了这凤舞门诸仙子的重视,都在猜疑这“羽公子”何方高人时,他却揭开的身份,竟是名声极盛的汉王,她们下山主要的关注势力之一。 “他就是汉王啊,胆识、气度、人品、剑术、才学、睿智都是万中无一,真不知师承何处?” “只是过于风流痴情了,只怕将来会为情所累,赢得天下后,也会像秦始皇过于糜烂荒淫!” “我觉得他不会!” “嗯,仁者爱人,爱百姓者,便是仁者,看他那样痴情,想必即使将来做了帝王,也不会违背本心、好大喜功过于奢侈糜烂的!” 四女心灵相通,竟施用门派中的腹语传音术,相互传音,议论汉王是什么样的人。 龙天羽收拾下心情,迈出几步朗声道:“各位英雄豪杰,世家名士,本王龙天羽在此不想抨击任何诸侯势力,只想告诉大家,我汉室正在巴蜀陈仓推行变法,编户入籍,彻底废除奴隶制,分封土地,变奴隶为佃农、佣农,或开垦荒地成为主人的自由农,鼓励农耕经商,三年免去繁重赋税,重新颁布汉律,保护百姓的权益,同时开垦荒田,兴修水利,并在多出设立难民区,给逃难百姓一个安身之所,中原战乱不断,耽误了春耕秋收,冬季在即,如有百姓入汉的百姓,官府一律救济发粮!” “汉室在汉川设立兴汉学院,囊括了百家经义、天文玄学、兵法战策、治国政论、医学农家等等各方面,开发民智,在此诚心邀请天下名士入汉,为官任职,一统治理巴蜀汉川!诸位……”龙天羽缓和一下,充满激情道:“自古以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历史洪流大势所趋,如今匈奴虎视眈眈华夏大地,中原战乱不断,民不聊生,本王立下宏愿,要建立一个大大的国度,让所有百姓平等起来,以法治国,推行儒家仁政,实现墨家提倡兼爱的大同,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人生匆匆不过百年,不知场中可有英雄豪杰、大夫名士愿帮助寡人完成这份千古大业吗?” 现场一片宁静,不少人被他的诚挚、激昂的话打动了,还有一部分震惊、羡慕、仇恨,数千人表情复杂之极,但谁也无法否认,今日汉王就是此次云梦山会场最大的主角!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会终人散 龙天羽一番慷慨陈词,语气真挚诚恳,又充满豪气激情,在场不少豪杰、剑客、名士、老夫子、番邦学者、百家后裔都动容了,愿意亲自入汉一试,将来没准能在汉室任职为官,获得爵位。 尤其是儒家、法家、墨家的人听到汉王推崇“仁政爱民”、“依法治国”、“兼爱天下”,都暗自高兴,如果汉王真的重视了他们的学说,将来学派大兴,发扬光大,就指日可待了。 而其他诸侯使者脸色难堪,汉室拥有大气运,其他诸侯只有灭亡的下场,还有一些有野心的势力都抱着仇恨心理,暗想决不能让汉王活着离开,否则日后必受其乱。 卫晓峰已重束好了发巾,披上一件长衫,听汉王讲完后,心下寻思要在何处射下埋伏,击杀汉王龙天羽。 另一边项羽被随行铁卫包扎好腿伤,腿胫骨虽断,但他天生神武,又有大剑师中期境界,这点小伤根本无碍,正骨之后,气血通畅,连肿胀处很快消散,疼痛感减轻,项庄取来跌打创伤药敷上,等回到彭城再请御医以石膏敷骨,以霸王的恢复能力,过个十天半个月便可痊愈。 项羽腿伤虽是小事,但自觉这次丢了颜面,几乎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败给了龙天羽,而且还是以二战一,这不是向世人证明了“双羽”之中,他龙天羽稳压我项羽一筹了吗? “想不到龙天羽这厮剑术进步得这么快,自己本以为经过大半年闭关,连提升两筹,应该能稳胜他了,却没想到他竟在半年突破了三个档次,一举跃到了暗劲的巅峰,大剑师后期,连二弟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不行,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而且五妹也因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此生我与他不死不休!” 项羽恼火不已,对龙天羽的憎恨积怨更深了,此处是中原之地,楚国的势力最大,心想这次是一个大好机会,决不能让龙天羽活着回到汉川,否则日后必是大患,同时也暗下决心,回去还要继续修炼刀法,争取突破到剑圣境界,别人能做到,本霸王也一定能做到! 无奈他此刻腿伤在身,无法出战,便在项庄耳边低声交待几句,项庄眼睛一亮,旋即点头,悄悄退下了山,调动伏兵去了,埋伏在云梦山下几处要塞,只要汉王下山途经,一并诛杀! 人群中还有几位潜伏藏身的诸侯王或野心势力,个个眉峰锁起,心中也在考虑如何截杀汉王,一旦让他离开,汉室一天天壮大,必然像当年秦国一样,一统天下,到时候各路诸侯都要被吞并,诸人心如明镜,都认准了这一点,准备先下手为强! “兰姐姐,你听见没,这汉王才是真正的仁者君王,而且他立下的宏愿,不正是墨子祖师的大同思想吗?如果真的实现了,那么我们墨家的理想也就实现了。”韩月如天真无邪地道。 墨兰正陷入沉思,在咀嚼龙天羽的话,短短两日的接触,让墨兰陷入了天人交战,一方是墨家联盟的卫国,一边是推行仁政和法制的汉国,如果继续与卫国合作,墨家就要对抗汉国,本来没见到龙天羽之前,她从未动摇过要与楚汉三足鼎立的想法,但此刻却有些拿不准了。 如果汉国照着现在的发展继续壮大,真的能实现天下大同,那么她为何还要把墨家的命运和理想寄托在命运遥不可期的卫国身上? “是因为卫大哥是卫国君王吗?不,在墨家大义面前,任何私情都可以搁置一旁!可是先祖的遗愿就是为了助卫国复兴,实现兼爱啊,如果先祖活在世,听了汉王的宏愿,是否会改变主意呢?”墨兰心中矛盾地想,没有答案。 韩月如见墨兰没有反应,转过身对着她轻声问道:“兰姐姐,你在想什么,是在考虑如何抉择盟友吗?不如我们也敞开身份与汉王见一次面吧,当面谈谈,如果汉室真的能实现墨家的兼爱理想,咱们也可以与汉室成为盟友了,那样就不用与汉军为敌了!” 墨兰横了她一眼,轻哼道:“你懂什么,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们墨家不少骨干弟子都已经加入了卫国中,甚至雷长老亲自在卫国坐镇,不少墨家门徒参战,哪那么容易脱身,何况,他说的好听,要真做起来,还要看其发展效果,再说,也要等他活着回到汉中才行!” 韩月如身子一颤,惊讶道:“难道有人要害他?” 墨兰横扫了人群一眼,微叹道:“估计有不少,这一次汉王潜伏云梦山,身份暴露,在世人面前大放光彩,成为众矢之的,不想看到汉室做大的诸侯和潜伏势力,定会把握住这一次绝佳的机会,除掉汉王,这里是中原,不是蜀汉,而且他还带着两位女子,逃离起来肯定成为累赘,即使有鬼谷宗护行,能抵挡住上万人马的伏击吗?” 韩月如闻言冷汗涔涔,问道:“那咱们要不要提醒他一声?” 墨兰摇了摇头道:“如果他连这点处境都发觉不出来,那他也就空有一身学问和才智了,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危险处境,我只是好奇,他如何保护身边两几位女子安然回到汉中!” 韩月如透过人群缝隙,静静地注视着汉王的身影,心中浮起了一丝莫名担心。 这时盖聂见众人陷入沉思之中,微微一笑,一副道风仙骨的风采,盘膝而坐,开口道:“事关天下安危和大局,请诸位士子豪杰慎思之!好了,云梦山大会到此已濒临尾声,老夫在这里谈一篇《说剑》赠与世人: “剑术形成于商代,盛行周朝天子时代,经过上百年形成了完善的武学体系,到了春秋时代,一代剑术大家将剑术划分了剑徒、剑士、剑宗、大剑师、剑圣五个境界,剑术没有内外之分,只有人的武学有内外之分,善于养气者为内,不善于养气者为外,人体的‘气’有元气,中气,正气,若要修武道,就要培元气,守中气,保正气,而世人修剑,一味地逞外力之勇,失之内和,会伤及筋骨,等年过不惑之年,多半五劳七伤,终不成器。是以真正入道习武之人,先天不足者,后天莫不先从易筋改筋以坚其体,壮内以助其外,不然事倍功半,终无大成。 武学剑术,值得一个人用毕生之力去研究修习,去探索其中奥秘;到了‘窍穴初开’之后,才能将武与文相并列,当今天下,能够晋入这一层的,只怕也不过百人!然武之至高境界,乃为武道,武之道境!这乃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世间学武之人,能够达到这武道剑圣境界的,纵百万人之中,亦难见其一!武道之境,追求的乃是天人合一,彼时虽不能上天入地,移山填海,却已能稍窥天道之力……” 盖聂一番话,让在场所有剑客陷入了莫名惊喜之中,都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对他们日后练剑习武、沉溺武道有着极大的帮助,就连龙天羽、卫晓峰、雁水寒、项云等人,也都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不少文人也都对‘武’肃然起敬,如果真的能达到那种境界,只怕与‘道’结合起来了,已经不再是一种技击杀人的本领,而是一种玄妙的学问。 盖聂环顾了一周,见众人各有所得,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请诸位切记:修炼的本质是不断打破人体桎梏,实现自我的不断蜕变与升华,汲取天地精气,滋润着自己的身体,直到有一天打破生死隔界,迈入传说中长生不死的境界!好了,今日言到于此,诸位豪杰名士,请下山去吧――”话音甫落,盖聂起身,大踏步朝着后峰山崖谷径走回。 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却闻得盖聂先生谢客,都不免失望之色,鬼谷三百弟子起身开始送客,许多世家、门派、诸侯使者无奈之下,起身开始准备下山了,一时山麓石道,人潮如涌,络绎不绝。 还有一些势力动作迅速,赶着下山去布置伏兵,好伏击汉王的人马。 卫晓峰走了,雁水寒走了,项羽走了,项云和冒顿单于走了,墨兰和韩月如走了,清月宫四仙子也走了,云梦山上只剩下龙天羽的人和李月瑶同门师兄弟,被鬼谷宗的四杰留了下来。 龙天羽还没来得及给两位王妃相互引介,诸葛玄奇先开口道:“汉王,请随我等入谷,掌门有话要与你谈!” “哦,原来这样,既然盖聂先生有请,我们便入谷小歇吧。”龙天羽转身对着两位王妃和麾下的人说道。 卓凝君、李月瑶、张良等人皆以他马首是瞻,见他同意,谁也不会反对,随后跟着鬼谷四杰朝着棋盘崖盘的谷道向鬼谷宗的内苑走去,里面才是鬼谷宗弟子徙居学术的地方。 在古人的观念里,山是水的生命之源,山水相连,山生水,水养万物,茫茫苍苍的群山是天地的支柱,是一切生命的阳性之根。山将水分割开来,框定起来,鬼斧神工般雕出惊险奇绝的峡谷险滩千尺飞瀑,将万千的生命姿态赋予本无定性的流水。水将山拥抱起来,描绘起来,使层峦叠嶂的群山长青苍翠,虎啸猿啼,鸟鸣花香,多姿多彩的矗立在天地之间,鬼谷派便深精此理。 这云梦山乃是巍峨千里太行山的一处高峰之地,太行山地势险要,历来被视为兵家要地,公元前650年,齐伐晋,入孟门,登太行;齐桓公曾悬车束马窬太行;公元前263年,秦伐韩,在太行山“决羊肠之险”一举夺韩荥阳!而如今楚汉时期,太行山附近正是卫国、魏国、三秦、河南王、韩国、赵国之间,张耳陈余也在山脉东面混战,诸侯势力云集。 龙天羽等人跟着鬼谷四杰进入鬼谷内苑,到处可见绿浪滔天的林海,刀削斧劈的悬崖,千姿百态的山石,如练似银的瀑布,碧波荡漾的深潭,引人入胜的溶洞,四处景色有虚有实,有明有暗,有奇有险,巧夺天工,不少鬼谷男女弟子在山梯山行往,还在议论着刚散去的大会精彩之处,有的好奇地向这边往来,打量着汉室的人。 “汉王,掌门请你一个人过去叙话,其它宾客可在此稍微歇息!”端木清儿停住脚步,婀娜转身,对着龙天羽和其他人说道,颊如雪莲,声如天籁。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鬼谷经义 龙天羽自知盖聂先生乃当世第一高手,既叫自己前去叙话,定有何重要的事,即使听他一番言论,也当受益匪浅,毕竟他活了二百岁的人物,见识和修为都是当世罕有。 他转身对着两位王妃道:“君儿,月瑶,你们和张太傅、诸侍卫再次停留歇脚,为夫去拜见盖聂先生。” 二女乖乖点头,相视而笑。 入内谷的山路途中,龙天羽抽空隙就把二女相互引介了,当彼此知道对方的身份和名讳时,都不禁动容吃惊,又一位齐名的才女,旋即意识到秦宇内的三位齐名的大才女,竟都被夫君追到手中,不禁赫然羞涩,谈吐一番后,均觉得对方名不虚传,相识恨晚。 龙天羽瞧着二女笑颜如花,美如天仙的姿态和风情,顿时把周围的奇观仙境的神采比了下去,心中涌起了强烈的自豪感,得娇如此,夫妇何求?等回到汉中,将三位鼎负盛名的才女放在一张龙床上全部脱光光、洗白白,那将是何等的玫丽壮观,光是想一想都要流鼻血了。 顷刻,龙天羽跟随端木清儿进入盖聂掌门的溶洞内,这溶洞天然形成,后经过鬼谷弟子巧夺天工,设置了洞门机关、洞壁阵法等。 “汉王,掌门就在洞府内,清儿就引路到此了,汉王请进入石室吧。”端木清盈盈转身,清脆地说道。 龙天羽微笑点头,心想这女子清丽淡雅的气质倒与婉儿有几分相近,加上一袭紫衫,丰腴的身体在紫衣下显得玲珑优美,浑身透着一股神秘气息。 端木清心有灵犀,似乎感受到了龙天羽的目光,清婉一笑,转身离开。 龙天羽收拾情怀,走入溶洞密室,一入石室发觉室一不二,此女年过双十出头,极有主见,冰雪聪明,睿智谨慎,而且剑术极高,随时都有突破至剑圣境界的可能,你要多加关注这墨家锯子,将对你的大业有一定影响!”盖聂感慨道。 龙天羽听了一呆,想不到墨家锯子竟是个年轻女子,还是墨翟的后人,旋即想到什么,疑问道:“不对吧,墨子不是终身未娶妻吗?怎么会有后裔?” 历史记载,墨翟为提倡墨家学说,不娶妻,不生子,布衣赤脚,粗茶淡饭,自耕自食,风餐露宿,带着弟子奔走列国,教庶民百姓百工之术,制止强国对小国弱国的刀兵欺凌;当时贵族名士骂他的所作所为是“之行”,是“无父之徒”,极尽刻薄。但墨子从来不为所动,坚韧不拔的身体力行,人格学问竟象泰山北斗一般矗立起来,名振列国,天下景仰。 盖聂解释道:“墨翟不曾娶妻生子,却领养过几位天生孩童,传以内宗的经义和最高剑术,发展为墨家核心传承人物,是为义子义女,改为了墨姓,百年传承下来,内宗核心人物也不少了,这墨兰就是当年墨翟领养的一位义子的重孙女,身为锯子之后,不允许婚嫁,所以这墨兰,终生不能嫁人,除非到她不担任锯子为止!” 龙天羽默默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知墨兰长的如何,如果国色天香,做一辈子老处女,就太可惜了!转念一想,将来她会不会变成灭绝师太那种人物啊? “还有一个势力,你也要注意,就是凤舞门!”盖聂忽然开口道。 “盖先生是说那凤舞四仙子?” 盖聂脸色祥和,点头道:“不错,那四位女子来自清月宫,乃是凤舞门主这二十年倾注精力培养出来的四位超凡脱俗的女弟子,其中一人,可能就是下一任的门主,如今四女同时下山,一是针对阴阳冥宗,二是要考察天下各大势力,谁更有做中原帝王的资格,这凤舞门曾在三百年前辅助过齐桓公称霸诸侯;一百五十年前扶持过秦孝公,助商鞅变法,使秦国做大,有了争霸的基础;八十年前出手攘助年轻的燕昭王重返燕国夺权,击杀燕国太子,使燕国重振北方,抵抗胡人的入侵,每到中原动荡的时候,凤舞门都要派几位年轻美貌的女弟子出山,伺机而动,参与到天下纷争中,左右历史大势方向!” 龙天羽想不到还有这么多鲜为人知的事,墨家、卫国、各诸侯、匈奴、漠北、西域、阴阳冥宗、凤舞门……这么多林立的势力,使接下来的北伐中原变得棘手起来,看来要赶紧回到汉中重新部署统一中原的策略,加速发展汉中巴蜀,增强国力雄厚,囤积财富和粮草,做好长久战、持续战的准备。 盖聂扫了他一眼,又道:“把你请入石室内,除了提醒你当今形势的复杂、时刻关注这些势力外,就是传授你一些我鬼谷宗纵横学派的经义和武道剑术心得,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当下盖聂先讲解鬼谷精髓经义起来,什么“纵横捭阖乃万物之先,是方略、圆略、出入的门户……治世安民,一统天下,兵非良策……拥力而避战,交言而弭兵,不战而屈人,以战而止战才为上策……”“阴谋与阳谋……兵无定策,策无定形,使人无可乘之机……”“见形为容、象体为貌者,谓爻为之生也……”等等。 经义讲完后,又说起了武道经验,什么返璞归真、领悟身体的玄妙空间、如何操控宝剑离手而与心灵意念想通等等。 龙天羽足足仔细听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对方话完,只觉好多从未听闻的理论灌输到他的脑海之中,驳杂无比,有阴阳的、有阵法的、有谋略的、有帝王驽人之术、有剑圣武道心得、百步飞剑操控之法、开发身体宝藏之秘等等,包罗万象,即使他多出两千年见识,也从未听过这些理论,识海仿佛拨开了云雾豁然开朗,这时的龙天羽整个人发出的气息和威信更加雄浑浓烈、深不可测了。 第五十五卷人道革鼎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杀机重重 龙天羽听完鬼谷经义,好像脑海内一下子被灌入了庞大的信息,是他接触到前所未有的一些见识和理念、法则等,古今不同的思想,同样的精妙和玄理,使他知识、信念、经验、精神都无比饱满起来。 “呼~~” 龙天羽深深呼吸两下,只觉毛孔窍穴开放了更多,身体不少处的穴位和经脉都畅通无阻,感觉自己不论是能量还是精神力都比以前强了许多,无限地接近那一层传说的剑圣屏壁。 这时他的目光更加犀利,透着玄异的光芒,似乎是洞悉先机,又像是高瞻远瞩,总之在以前领悟君王之道的基础上,再一次提升,整个人的雄心壮志、胸襟广袤,比昔日理解了更多的玄机至理,这只是他听过这些经义后的第一反应,只融会了三四成而已,如果全部消化吸收,估计直接能突破剑圣境界了。 盖聂发觉龙天羽身上散发着强横的气息,与剑圣武者发出的锋芒剑气还不一样,因为他身为君王,剑气中透着一股四海莫不臣服的王者风范,还夹杂着许多难以琢磨的气息,他不知道,那正是现代人的气息! “你的气息又比刚才增进不少,只要你不断领悟这些玄理,参悟本门剑法,相信三年之内,你也能突破剑圣境界了。” “三年?这么长!”龙天羽微微一愣,如今自己二十七岁了,三年跨入剑圣境界,正好三十岁,不大不小,与雁水寒、卫晓峰等人的成绩差不多,但三年之内,各方大势力征战不休,若不能提前跨入剑圣之境,恐怕随时都要提防剑圣的暗杀危险。 毕竟剑圣初期‘返璞归真’,能隐去全身的气息,如果易容成一个大内侍卫,混入王城皇宫,气息隐藏,惟妙惟肖,谁也无法察觉,到时候突然绝杀一击,殊难抵挡,不死也得重伤,只有达到剑圣境界,能察觉到百步内的强者气息,即使对方隐藏起来,也能感觉到,这样就安全多了。 盖聂慈和道:“三年不长了,有多少人年过半百的天才武者,穷极一生的努力,都无法堪破这一道境界,而你未冠而立之年,便能突破至大剑师巅峰,天下罕见的强者,已经是天下武者中的翘首俊杰人物,虽未达到卫晓峰、雁水寒的地步,但这般修炼进度和高度,也已是天下极为罕见的了。” 龙天羽心想:他以为我从小就练剑,二十多年有此成就,虽不如卫、雁二人,却也极其少有!如果盖聂先生知道我刚练剑两年而已,不知会如何评价呢? 盖聂又道:“好了,该说的老夫都已经说完了,只要你一如既往推行新政,重视百姓,储备财富,相信用不了三年,你便能称霸天下,完成这场人道革鼎了,只是临行前,老夫最后要送你三句:诚信、爱民、轻徭薄赋,西川必能稳定下来。” 龙天羽颔首受教,虚心点头,这三句听似简单,却是兴衰稳定的关键。 “去吧,子阳、子清等人会掩护你等安全离开,路上荆棘满地,杀机重重,你好生保重吧!” 龙天羽此刻放心不下的还是雨馨,问道:“那雨馨她?” 盖聂温言道:“那位姑娘受伤过重,服下九转培元丹,至少要三日才能吸收,到时老夫会全力医救,这点你可放心!” “那她什么时候能康复,到时我好派人来接她下山。” 盖聂高深莫测地一笑,摇了摇头道:“你切莫心急,即使老夫全力出手,这姑娘少则也要半年后醒来,到时候能不能保存记忆也不好说,你若要来接来,就等三年后平定了天下,再来吧――” 盖聂说完之后,慈目淡笑,合上了眼眸,如老僧般入定,宝相庄严,似乎仙家气息萦绕在他周围一般。 龙天羽合什一礼,见对方不愿再多言语,他也不好再问,无奈一叹,转身退出了石室,等他回到君儿月瑶歇脚的美景之处,微微一愣,却发现两位娇妻、张先生、十来名铁卫,以及李月瑶几位同门师兄妹全部穿上了鬼谷弟子的仕服长衫,而他们的衣服却披在了另一簇弟子的身上。 “你们这是?” 卓凝君和李月瑶见丈夫回来,喜上眉梢,盈盈走上前,解释道:“诸葛先生担心此次下山危机四伏,暗藏杀机,说不定不少诸侯以及潜伏的势力都会派出伏兵阻截,因此想出这个金蝉脱壳、调虎离山之计,由鬼谷内宗的高手装扮成咱们的样子,先行下山,引开各路伏兵的注意,到时咱们再离开,会稳妥安全一些!” 龙天羽眉头一皱,这不是要牺牲鬼谷内宗弟子了,他心中明白,卫晓峰、项羽、项云、各路诸侯都会设下伏兵,不肯让自己活着回到汉中,此地乃中原腹地,四周皆是各路诸侯的地盘,要杀出一条血路,闯过数道关卡,难上加难,就是带着一万铁骑恐怕也难以保万无一失,再说一万兵马目标太过明显,经过任何一处险地,都有被伏击覆灭的危险,如果由这批鬼谷内宗弟子替代,那是非死不可。 “这怎么能行,路上太过危险了,这些弟子岂不都有性命之危?” 诸葛玄奇道:“汉王不要推脱了,你是西川之主,将来还要革鼎天下,统一中原,身负重任,我鬼谷宗既然要全力助你,自不会袖手旁观,墨家为一诺能做到赴火蹈刃、死不旋踵,难道我纵横家就不能吗?舍生取义,正是学派之人的高义所在,汉王切莫自疚!事不宜迟,若让各方诸侯大成共识,调动大军布下防线,就更难逃脱了,请汉王做好下山的准备,他们这就要出发了!” 龙天羽环顾自己的娇妻和侍卫,心中一叹,自己虽有接应,但仍有一段距离,眼下云梦山下估计已经被设下伏兵了,自己贸然下山,即使再隐蔽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能有鬼谷弟子分散敌人注意力,逃脱把握就更大了,事到如此,也只好从权了。 他也知此时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况且身边还有两位佳人,如果让她俩受了伤,等于在挖他的心头肉啊,点了点头,轻叹道:“好吧,本王在此谢过诸位壮士!” 那二十几位鬼谷弟子,有男有女,人人身上背着长剑,全副武装,暗器、折盾、软甲、绳索、战马等一一齐全,这一次下山要连闯各关卡伏击,冷箭陷阱无数,个个毅然不惧,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神态! 龙天羽心想也不知夏侯婴他们把那汽艇准备如何了?当下转身对着诸葛玄奇道:“本王已提前留下后路,派出一支奇兵潜伏在云梦山峰北面二十余里的一处深山峡谷,只要我们能顺利抵达,我与王妃等人便能顺利离开,只要鬼谷弟子能吸引伏兵一个时辰,那时本王就已远遁了,不惧任何追兵。” “此话当真?”诸葛玄奇顿时一惊,不光是他,鬼谷四杰甄子阳、端木清、邱慕言以及其他十几位的鬼谷内宗核心门人都露出惊喜,不然大话,要护送汉王安全离开,抵抗住全天下各大势力的阻截,太难了。 李月瑶早猜到夫君会布下逃走后路,只是这里处在中原腹地,太行山东南西北都在各方势力的包围之中,就是有一支铁甲骑兵,要突破各大势力的伏击也是难上加难,不知夫君有何脱身之计,心中隐隐期待着。 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柳茹、潘颖、陈绮雯六人都是李月瑶同门师兄妹,想到这次能跟着汉王一起杀出重围,血战千里,顿时握着手中的长剑,热血沸腾,迫不及待。 林浅雪、林晓溪、虞峰、郭涯、裴布、梁冥、苏阳、叶虎子、凌剑南等贴身侍女和侍卫都面不改色,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龙天羽微笑道:“当然,本王岂会开这生死玩笑,只是去往北面的二十余里山麓,也充满了危险,毕竟这一招金蝉脱壳之计,总能瞒过大部分诸侯眼线和耳目,却难以瞒住那些古老剑门和潜藏势力,别的不说,光是剑圣武者的感知力,就能感应到我的去向,甚至我此刻都隐隐感觉到了一场危险,但没有别的选择,这一条最便捷、安全的路线了。” 甄子阳走上一步,说道:“汉王,去北的山麓怪石嶙峋,崎岖难行,即使有伏兵也是剑术高手潜伏,人数不会太多,各路诸侯没有这个实力,只有一些潜伏的势力会跟上来,就由我们几位内宗长老护送你抵达峡谷好了。” 龙天羽心想有了鬼谷内宗高手护送,确是稳妥,事关这些人的安危性命,他也不再推辞,点头道:“那就有劳诸位长老高贤了。” “当该如此!” 诸人约定半个时辰后向北麓悄然出发,众长老纷纷准备兵刃和衣甲,龙天羽则来到项雨馨沉睡的石玉房舍,瞧着冰清玉洁的雨馨静静地躺着,沾血的长衫已被换下,此时白衣胜雪,与她苍白的脸色相差无几,雨馨呼吸仍很微弱,暂时全无了意识,就像长眠沉睡的玉雕美人,凄美艳绝。 龙天羽俯身靠在床榻边,握住她冰冷的玉手,轻轻说道:“雨馨……雨馨,你听见天羽的话没,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从今而后,只有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了,我真的……好不舍啊……”说道这,他难以控制自己的伤心和感情,忍不住滴了泪来:多好一个女子啊,又因自己的牵连深受重伤。 龙天羽语气有些哽咽:“雨馨,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是我龙天羽的女人,汉室的王妃,三年之后,我会亲自来接你下山,住进汉王宫,再也不离开,等着为夫……”他低下头,吻住雨馨的素手背,无限爱意油然而生,心却悲痛万分。 静静过了半晌,龙天羽为沉睡的玉人盖好了被子,恋恋不舍退出石室,心中一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理解了这份深意和情感。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身陷伏击 龙天羽走出石舍,李月瑶和卓凝君正在房外焦急等候,一见她出来,都迫不及待上前询问起雨馨的伤势,虽然二女与这雨馨都不相识,但她们都担心夫君会难过,如果雨馨病重,将会对他造成很大的打击,她们也会整日忧心忡忡。 “夫君,项姑娘的伤势如何?有没有好转?” “是啊,服下鬼谷宗掌门的灵丹妙药,应该没有大问题了吧?” 龙天羽看了二女的关切神色,心中一叹,伸手左右一搂二女的小蛮腰,紧紧靠入他的怀内,郁郁寡欢,叹息道:“和虞姬一样,昏迷不醒,唉――” 二女倚靠在夫君换内,蛾眉敛黛,神色随着他的心情变得沉重许多,不论卓凝君还是李月瑶,她们都很清楚龙天羽的为人及性格,虽然妻妾众多,但对每一个虽不说都分量平等,却个个都视若至宝,爱之情深,虞姬的遭遇对他打击很大,这一次又有项雨馨,担心丈夫情绪压抑,无法排遣。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为夫以前还不懂这个心境,现在体会到了,把握不好身边的人,纵有觉悟和后悔的一天,那是那一天,又有谁能挽回呢?”龙天羽谓然轻叹,虎目含泪。 卓凝君和李月瑶见夫君情绪苍凉,神色憔悴,心里都不好受,将完美无瑕的身躯紧紧靠在他的身上,想用自己的身体的柔软尽量让夫君减少心中的压抑、悲伤。 “好了,咱们走吧,时间拖得越久,对咱们越不利,趁着各方势力还没有完全布置好,迅速杀出重围,回到汉中,这股私人仇恨与全天下百姓的苦难比起来,显得渺小了,我要让卫国,以及楚国,还有各方诸侯、潜在势力尽数臣服!”龙天羽说完,拉起二女的玉手,朝着内院宽阔的空地校场处走去。 当龙天羽三人折返回来,鬼谷宗的高手都已经聚齐了,这一次下山引开诸侯注意的有三十多人,牵着战马缰绳,束好了锁甲和折盾等军械武器,这一次下山要闯龙潭虎穴,九死一生,自然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多拖一刻,就多吸引敌人的注意,好让汉王等人安全离开。 另外一批就是他的侍卫以及鬼谷内宗的几位长老,甄子阳、端木清儿、诸葛玄奇都在其中。 龙天羽回来,众人都凝重、热血起来,意味着即刻就要下山了。 诸葛玄奇拱手道:“汉王,鬼谷宗的人都准备就绪,可以依计行事了。” 龙天羽点了点头,拱手向三十多位鬼谷弟子一礼,朗声道:“诸位壮士俊杰,龙某人在此谢过各位了!” “汉王保重――” 这三十人年纪有大有小,大的四十多岁,小的也有二十出头,男女都有,皆为鬼谷宗天剑院的弟子,剑术在纵横派中只算微末之技,不是宗派主流所在,而这一刻终于派上用场了,诸人都很激动。 “出发!”诸葛玄奇不再耽搁,发出口号,这三十多人背着长剑牵着战马走出内院林阵,然后在外院翻身上马,飞驰奔下,不一会就冲出了云梦山鬼谷宗的宗门口,向着山下飙骑而去,所取方位正是西南面,回汉中的路。 “汉王,事不宜迟,咱们也尽快动身吧,一旦让伏兵发现他们并非真正的汉使者,那时就更棘手了。”诸葛玄奇催促道,鬼谷门中以他智计过人,年纪又长,一旦派中大小事宜,盖聂闭关不问俗世,众弟子中素以他出谋划策,发号施令。 龙天羽望着山下的马匹卷起了尘烟,三十多道身影已经深入丛林山路之上,轻轻一叹,希望他们自谋多福吧,只要不死,日后到汉中必有重用!转身朝着诸人道:“走,从山峰背面下山,绕走山峰险路,直取紫荆峡谷。” 众人出发,龙天羽、李月瑶、卓凝君、张良、林浅雪、林晓溪、虞峰、杨远征等二十多人,在上诸葛玄奇二十几名内宗高手,合在一起也有四十来人,并没有从正门露面,而是从鬼谷宗北倚的山峰登上,绕走山路悬崖间的羊肠小道,朝着北面二十里许的一处极隐蔽的峡谷赶去汇合。 巍峨太行山脉纵横千里,山脉连绵占地庞大,多东西向的横谷河陉,著名的有军都陉、薄阳陉、飞狐陉、井陉、滏口径、白陉、太行陉、帜关陉等,故称太行八陉,百岭互连,千峰耸立,交错的山岭之间必是重要的关隘算在,古来兵家必争之地。 四十来人排成了一字型快速走在山麓石径之中,荆棘满地,怪石嶙峋,山体倾斜坡度大,人走在其上歪歪斜斜。 这一群人中,只有卓凝君没有习过武,张良虽是半儒半道,但也修习过一些剑术,只是未过深钻研,是以剑术不高,但体力却还能适应这种路途。 龙天羽担心卓凝君,一手紧紧牵着她的玉手,不让她离开自己三步之外,几乎携手前行,轻风拂动着她的素衣,将她玲珑娇好的胴体曲线衬托得恰到好处,丰腴的身体曲线在素衣内若隐若现十分迷人,龙天羽余光瞥去,发现君儿长发挽起,玉簪斜插,清新恬淡,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充满了灵气,琼鼻挺翘,红唇润泽,因不断攀登山麓,绝代无双的容颜红润起来,隐隐渗出了香汗。 他再往后瞧一眼,李月瑶一袭墨绿色劲装,墨绿色的薄绸披风,系着白束带,淡施粉状,一身劲衣,明艳照人,美得令人屏息,月瑶才女见他目光扫来,当下甜美一笑,宛若桃蕾初绽般迷人。 龙天羽感受二女的容颜和情意,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今日就是拼着自己深受重伤,也不让任何对手伤到月瑶和君儿!绝对不能! 夕阳西垂,日暮苍苍,众人已赶出了十来里路,有惊无险,并没有遇上什么伏击,经过一处悬崖内凹山道,来到一处山端较平崖面,万丈悬崖之下,就是汩汩山涧小河在奔流着。 龙天羽转身看着悬崖和险峻的羊肠小道,轻叹道:“天门危崖断层开,峰端群立绝尘埃,惊涛忽涨清泉水,是否翻云覆雨来?” 众人闻言后目光都惊奇地望着汉王,尤其是诸葛玄奇和端木清等鬼谷门人,跟汉王接触久了,越发现这人处处透着学问。 龙天羽环顾一周,感受众人的目光,耸肩一笑道:“不要这样看我,只是忽然一个灵感,随手捏来抒发一下感慨而已。” 众人无语了,心想你随手捏来都如此精彩,若是专心作诗,不是像楚国文圣屈原大师一样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破风声急响,甄子阳眉头一紧,跃身到最后,抽剑一划,顿时剑芒暴涨,将射来的数十枚暗器全部抵御开,大声喝道:“有人追上来了,大家小心,护送汉王先走!” “桀桀,谁也走不了啦,全部留下吧!”山峰上几道身影极快飞蹿而下,至少也有几十人,尤其是带头几位步法极快,半空中只留下道道残影,都是大剑师中期以上。 “阴阳冥宗!”甄子阳凭着对方的身法和武者气息,已经判别出对手的出处,心下一紧,暗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阴阳冥宗高手倾巢而出,想不到没有随着冥王宸天罡返回云梦泽总坛,而是盯准了他们,追赶上来伏击,委实阴险狠辣! 阴阳冥宗领头者正是两大护法,阴后和阳尊二人,这两人一女一男,阴后除了擅长魂咒和魔音、媚术外,武道修为也不低,介于剑圣与大剑师后期之间,也是一个大剑师巅峰的人物,那阳尊更不得了,竟也有剑圣修为,宸天罡之下冥宗就属他功力最强了。 那阳尊本名阳破天,大吼一声,群峰之间都是他的吼声,人在半空,一道电光出鞘,十大名剑之一湛泸剑,掌控在阳破天手中,如虎添翼,剑气带着凛冽的杀气和呼啸声朝着下方的人挥斩下去,剑气纵横,锁定下方三丈的范围。 甄子阳这时也顾不及其它了,右脚猛地踏地,岩石地表竟被他的内劲踏碎,浑身的外袍顿时被一股体内外方的真气崩裂开,露出一身精悍的紧身武士服,随着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他身体爆发出来,长发飘展,烈焱剑出,剑气如虹,甄子阳纵身一跃,挥剑一卷,幻出令人难以相信无数朵剑芒席卷而上,与阴阳冥宗的绝顶高手硬生对抗起来。 龙天羽扫了一眼甄子阳发出的气息,竟是一惊,暗叹又是一个剑圣级别,而且功力丝毫不亚于卫晓峰和雁水寒,想不到他一直都在隐藏实力,直到此刻才逼发出来。 与此同时,阴阳冥宗六位长老魅影公子卢震、毒蝠王、风行寒、展星魂、琴雪、玄冥老人全部从斜上空的林地飞落下来,偷袭诸人,而后面庚金、乙木、丁火、癸水、戊土五行旗的高手也扑了上来。 诸葛玄奇见势不妙,喝道:“鬼谷剑阵,挡住这些邪魔外道,子清,你带汉王先走,这里由我们断后!” 端木清蛾眉一蹙,转身对着汉王道:“快走,只要把你安全送出去,这群人便不攻自散了!” 龙天羽点头,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那可是潜伏数百年的大势力,凭自己的剑术未必能占到便宜,何况身边还带着两位王妃,以及太傅张良,任何一人都不能有损伤! “走!”龙天羽当机立断,一手持剑,一手拉着卓凝君的手就往前跑,李月瑶仗剑跟随其后,其它侍卫和轩辕剑门的师兄妹虽然剑术不俗,但最强也只在剑宗中期,一流剑手,远远不是那些古老剑门强者的对手,当下簇拥着汉王继续逃遁。 “咯咯,汉王哪里走……”一个极其妩媚的妇人立在山端,红衣如霞,长发逶迤,身材极其火辣,女子看上去三十来岁,一袭红衫很暴露,修长雪白的美腿在半透明的裙纱下若隐若现,两条玉臂与平坦的小腹都暴露在外,高耸的被一抹轻纱缠裹着,极具诱惑之态,手持着一根长鞭,媚笑着俯视着龙天羽等人。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生死攸关 龙天羽等人循声望去,见一位身体丰腴火辣的美妇正站在数丈高的崖端,充满了狐媚的气质,眸子似水波般在流转,勾魂夺魄,虽未涂抹口红,但是却鲜艳红润无比,颈项像是天鹅之颈一般雪白,双峰高耸挺立,蛮腰纤细,盈盈不足一握,美臀浑圆丰满,山风吹动她贴身的长裙,那双修长的玉腿,在裙下若隐若现,白嫩嫩地晃来晃去,极具魅惑之姿,惑人无比。 端木清眉头紧皱,脱口道:“阴后!” 这阴后乃是阴阳家大巫,精通占星,具有预感能力,同时还有控制他人精神和未可知强大破坏力,天生媚态,以腰间的软鞭为攻击武器,也是阴阳冥宗厉害角色。 阴后咯咯轻笑过后,目光打量龙天羽和他身边的两位女子,目光一停,竟越看越吃惊,初始未在意,想不到他身边的两位娇女竟如此的绝美,在环顾龙天羽周围,端木清、林晓溪、林浅雪无一不是极美的女子,冷冷一笑:“汉王就是汉王,风流韵事早已名满天下,想不到来一趟云梦山,就一口气拐了五个娇娘子,真是小看你的魅力了。” 她话一落,林浅雪三女顿时脸颊晕红起来,白了那阴后一眼,嗔怪她口无遮拦,什么难听的话都吐出口来。 端木清握着一柄古剑,转向汉王等人低声道:“汉王,你带着王妃和侍卫先走,我来阻截她,冥宗全部高手倾巢而出,我等最多能一词,墨兰摇了摇头道:“这不管咱们墨家的事,看看汉王那边出事没有?” “呃,好像没有,刚与卫公子对抗了一下,眼下正在对峙!”韩月如眺目远望,迫不及待地汇报着。 墨兰心中一叹,这两人交手,墨家该帮哪一方呢?如何选择立场呢? “锯子,咱们相不相助卫公子对付龙天羽?”长老刘慕白在旁倏然问道。 墨兰摇了摇头,轻叹道:“不必,咱们且先瞧瞧再说,如果汉王此次大难不死,或许我要与他见一次面,交谈一番……” “快看,汉王与卫公子打起来了。”韩月如瞪着秀目,指着远处惊呼说道。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尖峰时刻 龙天羽与卫晓峰交起手来,一个大剑师巅峰,一个是剑圣初期,按级数而言,前者要远逊于后者,按常理卫晓峰能对付两三个大剑师后期,可龙天羽却不同,他比同级数者多了别人没有的君王之势和现代的见识,又融和了生死八门诡异步法,天羽九剑趋于大成,本已使战力翻倍,击败了项羽和项云的联手,加上刚才又听过当世第一高手盖聂先生讲解经义,战斗力又增幅不少。 卫晓峰一声长啸,人剑合一,剑诀施展开来,大开大阂,不但有墨家剑诀、卫族皇室剑法,还有阴阳真玄经的影子,此人年未到三十,武道的修为却十分深厚。 “找死!”卫晓峰虽然感觉到对方的战力已经无限接近剑圣的级别,但毕竟还不是剑圣,无论真气的精纯度,还是身体能量等都无法与剑圣相比,这时他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除掉龙天羽,因此一出剑毫不留情。 龙天羽在对方剑气笼罩之下,仍顽强地抵抗,靠着诡异的八相步法,附和八卦六十四爻的玄理,与对方游走激战,天羽九剑全力展开,三十回合内,竟堪堪抵挡住了剑圣的全力出手。 在电光石火的迅疾光景中,两人交换了又十多招招,一时剑光四射,气芒横空。 剑芒笼罩着方圆两三丈处,地面被劲气激荡,飞沙走石,激烈至极,龙天羽只紧守一个窄少的空间,凭其奇异的生死八门步法,在卫晓峰有如惊涛骇浪、大开大阖的剑影中,鬼魅般待移封格。 墨兰等人站在远处观望这惊心动魄的战场,瞧着龙天羽竟然在卫晓峰的全力攻击下,激战三四十回合而不露败相,起初还隐隐有势均力敌的架势,的确让众人感到惊讶万分。 剑圣初期境界至少是大剑师巅峰的两倍多战力,境界更是相差甚远,眼前的龙天羽凭借自身实力竟越级与强大的对手战平,的确超出常理啊。 而龙天羽身边的五名侍卫以及李月瑶六位师兄妹则与卫公子麾下四大剑客混战在一起,由于虞峰等侍卫和杨远征等剑手都在剑宗级别,虽然远不如对方的级数,但仗着人多,几乎形成三打一的局面,勉强抵挡住了四人追杀的步伐。 卫晓峰看着自己隐隐占了上风,压制住对方攻少守多,心中冷哼:“剑圣修为岂是你的修为能明白?就算你的战力达到了巅峰,却仍无法突破那一层屏壁,剑圣境界才是真正武道强者的殿堂!可惜,你永远也没有机会尝试了。” 卫公子的表情冷酷无比,手中长剑如虹,爆发出一片绚烂的光芒,刹那间破开龙天羽的旋剑式布成的剑网,直取对方的要害。 龙天羽感到有些吃力,只觉一股可怕的力量浩荡开来,他凭着敏锐的直觉,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在临近,这时剑光已撕裂了他的剑网,身体前的窍穴被森寒的杀气迫压住。 “好家伙,剑圣高手就是不同凡响,本以为与对方差不多,想不到自己施展全身解数,仍无法占住上风!”龙天羽已体会到了剑圣的威力,几乎与当年启蒙师尊曹秋道的战力差不多,自己眼下终究还是逊了一筹。 不过龙天羽天生不服输的人,遇到了挫折和困难,越能激发他的潜能,再加上他意识到,自己一旦战败,后面月瑶和君儿可就危险了,决不能让任何人冲过去伤害她们,只有拼了。 “破剑式!”龙天羽大吼一声,全身的能量终于完全爆发了,天羽就剑中威力最霸道的一剑,以玄奇的诡异划破了虚空,快的超出了世间常理,几乎一剑刺出,剑光、剑气、剑芒、剑影、剑锋全部刺到对手的门户处,破解天下任何武技招式的一剑! 而且随着他的信念、斗志、经验、领悟越深,这一剑的威力就越大,剑式变化就越玄奥! 这一剑似乎把他身体所有力量,整个人的感情和精神,全技到这一剑去,使这本是看似简单的一剑,拥有磅礴澎湃、莫可抗衡的杀伤力! 卫晓峰眉头一皱,“咦”了一声,这时他交手一来,第一次感到了龙天羽对他的威胁力,甚至感觉这一剑已经突破了大剑师巅峰的界限,就是剑圣初期,也不敢冒然直撄其锋。 只见卫晓峰左手迅捷打出一道玄秘的阴阳法印,颠倒体内阴阳二气,点点光芒迸体而出,他的身子如电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由于他斜向后一纵跃一旋转,真玄挪移,化解不少剑芒,同时青冥剑挽起耳朵光幕斩灭了激射而至的破剑式的虹芒,连消带打终于及时闪出了这一剑的杀机。 卫晓峰虽然化解开了这一剑的攻势,但自觉剑圣身份被对方逼退,而且在毫无忍让的情况下,足让他心惊的了,幸好对手未突破那层壁垒,否则站在同一级数,发出刚才那一剑,威力暴涨两倍,自己不死也得重伤了。 “此子非除不可!”卫晓峰身临其境,与龙天羽现场对战,终于体会到了这人的可怕,如果不除掉,假以时日,短则三年,他真要突破至剑圣境界,那是剑圣初期的武者,谁又是他的对手呢? 刚愎则折,久盈必亏,最强的一击之后,气脉转换,也是最弱的时刻,此乃武道常理,法则使然,龙天羽也不例外,一剑击出去本已抱着很大希望,却见无功而返,急忙重新运转体内劲气,准备继续攻击,但卫晓峰却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卫晓峰气势攀升到了顶点,凌空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电打雷击,威势十足,凌厉至极,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爆发出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龙天羽猛射下去。 “当――”剑气激荡,附近的林木都震的不断崩碎。 龙天羽全力迎挡,但双剑撞击之后,他身体仍被迫连退了四五步,才稳住重心,而且体内好像钻入了一股狂猛的先天劲气,能破坏对手的心脉和内脏,难道这就是只有剑圣才能发出的先天真气? 先天境界的真气,只有迈入剑圣的殿堂,才能转换过来,源自生命的奇异力量,激发出无穷无尽的潜能,返璞归真,无为而作,夺天地精华,能吸取天地自然的力量,比大剑师的后天气劲要精纯强横数倍不止。 卫晓峰嘴角益处得意的冷笑,一声狂喝:“你死定了!”他的身形几作一道长虹,趁着优势掣剑出击,要一举斩杀汉王龙天羽! “不好,汉王有危险了!” 端木清余光扫了汉王的形势不妙,奈何她被阴后死死地纠缠住,而且渐感不支,毕竟这阴后和阳尊可是冥宗一等一的巨擘强者,不论是端木清还是甄子阳,都无法战胜这冥宗两大护法,眼见龙天羽岌岌可危,却无法抽身搭救。 诸葛玄奇和纵横八门的长老、高手被阴阳五行的旗主等人拖住,也难以援救。 “兰姐姐!”韩月如惊呼一声,却见墨兰玉臂平伸,“嗖”的一下破空之响,从墨兰手臂袖筒内射出一支银光闪闪寒铁袖箭,劲力极大,从半空呼啸而下,并不是射向卫晓峰的要害,而是射向他劈剑运力的死角方位,逼他不得不弃攻回防。 卫晓峰闻风识劲,已察觉这一暗器的力道非同小可,而且正好袭到他运劲出剑的半路,不得不挥臂一斩,当的一声,青冥剑斩在了袖箭之上,虽然未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但刚才的这一杀机却瓦解了,龙天羽也借此机,展开步法向后一闪,浑然天成,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谁?”卫晓峰生性多疑,侧首望斜后方扫去,就在此时,在上面山崖灌丛林地中突然一先一后飞跃而出两个身影,当首的一人凌空拔剑,剑气漫空呼啸,手中古剑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大江倾泻地朝着卫晓峰席卷而去。 卫晓峰黄昏之下尚未看清来者面目,但这股剑势却似曾相识,心头一震:“雁水寒!” 他所猜不错,来者正是雁水寒,以及他那背琴的雅士挚友,高渐离之子,高相如!二者及时赶来救驾了。 远处的墨兰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道:“雁大哥和高大哥也赶来了,看来他二人铁定要站在汉王的一方了。” 刘暮白、墨天机两位长老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锯子,不明白她刚才为何要暗中帮了龙天羽的忙,否则那一剑,说不定汉王抵挡不住,不死也得受些伤了。 韩月如却不奇怪,心如明镜:“看来在兰姐姐心中,已把龙天羽提升到与雁大侠、卫公子同一高度来了,否则她也不会在卫公子手下暗中搭救他的死对手!” 其实这一刻墨兰也十分矛盾,以立场而言,她墨家与卫国是盟友,而汉室则是卫墨的敌人,从个人的感情而言,卫公子是她曾经倾慕的男人,而此刻,她却帮了外人一次,连她也不清楚,为何要出手! 喜欢他吗?不可能!选择汉室一方?这更不可能!只是一次莫名的心动和焦急,忍不住出了手,至于出手之后,她的情绪和心境也全部陷入了矛盾中。 而此刻,在她的茫然之中,卫晓峰和雁水寒这对齐名的高手再一次交锋了,两人越大越快,在羊肠山路上辗转激战,身法不断游走,有时飞跃而起,周围的灌木被冲击的倒伏一大片,二人快速地移形换位,彼此身体透发着淡淡的光芒,在原地不断留下一道道残影,出剑如风,谁也不敢丝毫的大意和分心。 那高相如落在龙天羽身前道:“汉王,请先离开,高某在此拦截!” 龙天羽点头道:“好,不过先把我这几位侍卫救下来,他们根本不是这些剑客的对手!” 高相如眉头轻皱,只觉这样拖下去怕是不行,他尚未回答,另一边一股琴声猛地传开,带着一股劲气和幻术,高相如急忙转身,取下古琴一扫琴弦,铮的一声,一股无形的内劲发出,半空中正与袭来的气波对撞,闷响地炸了一声。 龙天羽寻声望去,暗忖好家伙,四道身影已从两大门派的战圈中脱离出来,正是琴雪、展星魂、玄冥老人、风行寒四位高手朝着龙天羽和高相如围攻过来,遭了,这下难以脱身了。 但这冥宗四位长老并没有全部出手,只有三人向他俩围杀落下,另一位号称天下无人不能杀死的隐世第一杀手风行寒,却跳过了他们的头顶,落在丈许前,提着森寒的长剑,身如电闪,冷酷无情地直追向前面正逃跑的诸女杀去。 “不要!”龙天羽见那全身杀气的刺客,身影如惊鸿一般,呼啸而过,携带着肃杀之气,追向前面的诸女,他顿时涌起了一丝危险感觉,惊骇起来,一想到君儿和月瑶将要面临险境,再也按耐不住,怒吼一声,眼目欲裂,浑身的气势再次翻了一倍!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冲击剑圣 龙天羽察觉冥宗的第一杀手风行寒竟朝着诸女的方位杀去,再也无法冷静了,俗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怒,人也一样,都有自己容忍的底线,同样是逆鳞,而龙天羽最重情意,对娇妻的爱甚至大过了江山,岂愿见到娇妻受伤? “吼~”龙天羽一声怒吼长啸,体内的劲气如洪水决堤般猛地翻了一倍,束着长发的纶巾都被内劲迸裂,头发飘散展动,剑气出体,狂暴刚烈。 怒发冲冠,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龙天羽这时潜在的能量又被逼发出很多,完全超乎了他这个级数的极限,体内的剑气被气海经脉不断压缩,越来越精纯,比昔前的后天罡气要精纯了一倍,与此同时,周围大自然中有着无穷无尽的元气,有着各式各样的能量,天地精华,忽然源源不绝向他涌汇过来。 “呼~”龙天羽深吸一下,引导着这些元气涌入体内,一道道细小的氤氲白气,随着龙天羽的呼吸节奏,在他的体内流转,欢快无比,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他的血肉、脏腑、骨骼,仿佛被输送进无尽的生命活力…… 这一刻,龙天羽感觉自己好像与大自然更亲近了,四周的能量和精气可以不断被他吸收,滋润着身体,力量、脏腑、血脉、精神力、寿元都在进化提升着,他的心神逐渐进入一种从未曾涉猎过的玄妙境界里。 “剑圣屏壁?”龙天羽眉头一皱,隐隐猜到了自己在危及时刻,怒火爆发,过于担忧佳人的安危,使人体潜能得到爆发,加上他的积累和火候的推助,竟在这种情况下冲击剑圣的屏壁! 剑圣,武道圣者,练气合神,返璞归真,体内后天罡气转化为先天真气,即可伤人,更可以养身、救人;此乃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世间学武习剑之人,能够达到这武道境界的,纵百万人之中,亦难见其一! 龙天羽在这一危险时刻,竟徘徊在了剑圣边缘,身体汲取周围精气,朦胧的霞光笼罩在他的周围,透过他皮肤毛孔渗透进去,近百个窍穴都蠢蠢欲动,月光下,体表流动着淡淡的光泽,衣袍内每一寸都如神玉一般。 “这是……” 墨兰、韩月如、墨天机、刘暮白站在远处都惊讶地望着汉王这一幕,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人竟然在危险的时候,向剑圣境界冲击,多少剑道高手在冲击剑圣失败的时候,都会元气大伤,重则伤及脏腑,轻则伤到气脉穴位,功力倒退不可避免。 而此刻,汉王竟在这种危机的时候,向剑圣级数冲击,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墨兰心下莫名担心:这个龙天羽,也太大意了,四处杀机重重,濒临高手的追杀伏击,竟然会在此时突然向剑圣冲击,实在太不智了,难道他不知道剑圣屏壁有多艰难吗?世间多少强者不是在冲击剑圣的时候失败,落得受伤难愈,终身无法再做突破,这本就是个厚积薄发的过程,积累不足,就会反受其噬。 再说,谁人冲击这个级数,不是在极安静的场所,不断参悟,蓄势而发,哪像他这样鲁莽、不顾后果? ……… “咦?”卫晓峰似乎意识到了龙天羽的微妙变化,转身一瞥,看到龙天羽周身的如玉荧光的雾气,顿时一愣,旋即心中暗喜:“这个汉王,竟在这种时候冲击剑圣级别,不是找死吗?哈哈,也好,天助我也!” 他身体似浮光掠影一般,在原位留下一道残影,避开了雁水寒那凌厉的一击,紧接着一挽剑花,身如闪电,朝着龙天羽的方位扑去。 “哪里走?”雁水寒如影形随,一剑击空,剑光再闪,凌空追击上去。 卫晓峰这一剑刚刺出,就察觉后面寒气逼到背脊,心中大怒,这个雁水寒跟我有仇是怎地,何以处处与我作对? “滚开!”卫晓峰有了上一次失手的经验,不敢一意孤行,及时空中旋身,回头就是一剑反击,不让这雁水寒再从背后伤到自己。 雁水寒早有防备,剑芒出手,交击在一起,瞬间就是数十剑刺出,以快打快,西晓峰、东水寒,齐名高手,谁也不惧谁! 两大剑圣青年动作迅如闪电,半空交击之后,五处借力落在林地间,月光下残影斑斑,狂霸无匹的剑罡风暴,崩碎一片又一片灌木,这里像是遭遇了可怕的龙卷风一般,山崖石路上,漫空都是飞舞的残枝败叶,碎裂成片。 卫晓峰利用逼退雁水寒缓步的空隙,左手划出一道诡异弧线,掌势绵绵,呈阴阳无极状,然后猛地向前一推,落下的碎木叶片被他掌风一激,如同数十枚暗器齐发,朝着雁水寒射去。 雁水寒见他施展阴阳术,剑花一挽,同时身子向后飘然一退,数十枚碎裂的尖木屑和树枝叶被他身前的剑光全部搅得粉碎。 卫晓峰施用同样的手发,转身朝着龙天羽的方向连发三掌,掌风叠加,如波浪追逐一般,一道猛似一道,推着正纷落的尖木枝叶急速射出,丝毫不比施放暗器势弱,而且三掌发出,竟有大小上百枚‘暗器’,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向龙天羽处激射而去。 龙天羽正在关键时刻,一时无法抽身出来,眼见这些木枝树叶化作的‘暗器’破风猛烈地射到他的跟前,一旁的高相如大惊,急忙手拨琴弦朝着空中连扫数下,劲气透过琴弦发出,正阻挡在半空中一掌风和‘暗器’上。 “砰砰砰……” 一阵激烈炸响,内劲对撞,气流激荡,飞射的‘暗器’和掌风被他的琴音和内劲抵挡下来,一时只震得高相如体内气息涣散,无法及时换气,这时他身前的对手琴雪利用此空隙,也是一扫琴弦,一股凌厉的暗劲正击在他的胸口。 高相如“噗”的一声,喷了一口血,身子如断线风筝倒退开去。 玄冥老人、展星魂都已相继抢到,双剑纷纷朝着龙天羽的身上刺上去。 “不好!”不远处正在激战的甄子阳一声大喝,连击三剑要逼退阳尊,好抽身去搭救汉王,但是阳破天的功力已是剑圣初期的巅峰,比甄子阳功力雄厚一些,而且此刻阳破天知道成败关键时刻到了,如何肯放任他脱身,猛地逼发出全力,阴阳真玄经和湛泸名剑结合,以霸制霸,真正的力量对抗,彻底压制住甄子阳的气势。 “龙公子……” 端木清也着急了,却被阴后诡异难测的鞭法拖住,还要当心对方的阴阳幻术和魂咒巫法,不敢丝毫大意,是以有心要搭救汉王,却也无法脱身。 “汉王!”虞峰、郭涯、裴布、梁冥、凌剑南所剩的五个赤胆忠心的侍卫见状吓得脸色大变,再也不管身前什么剑客了,转身就朝着四五丈处的汉王方位扑去,抱着与阴阳宗两大长老同归于尽的心思,就是战死也不能让人伤到汉王,然而他们刚奔出两丈,后背剑光一冷,长空、无名速度极快,追上去补了两剑。 梁冥、郭涯奔在后面顿时背脊中剑,鲜血四溅,踉跄倒地,但其余三人目雌欲裂,仍是无畏地冲上去救驾。 而龙天羽此刻好像无法控制体内的元气一般,以前剑气如小河奔流,此刻却如江海翻腾,一时难以安抚,只能疏导,否则一停下来,很可能挤爆经脉寸断,不死也得残废,但若不立即停止或突破,那就要死在阴阳长老的利剑下了。 “剑下留人!” 随即两道剑气破空如箭般射来,不但是场中如雕像般握剑伫立不动的龙天羽,就连玄冥老人、展星魂也都感觉到这一剑发出的无坚不摧的可怕剑气,威力直追剑圣,席卷而来,完全笼罩住了玄、展闪避的所有空间,瞬息之间就射到二人的背后。 这样的距离,即使玄冥老人、展星魂能伤到龙天羽,但随后就要遭受这股凌厉剑气的袭击,他们与汉王仇恨不大,而且也没有像卫晓峰、项羽那般与汉王势不两立,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借此机会除掉龙天羽和鬼谷高手,但还没有把龙天羽的性命看得多重要,至少没有比自己的命重要。 如果换作卫晓峰、项羽、项云或许会宁愿受了背伤,也要先击毙龙天羽,但这两位阴阳长老却不是这样的心态,他死不死跟自己关系不大,但自己的性命却只有一条,岂能白白搭上! 有了此私心,玄冥老者与展星魂几乎同一心思,中途忽然放弃进攻,转身展开剑诀,来阻挡背后袭来的剑气。 “嗤嗤……” 两道剑气甫至,撞在玄、展二人手中的剑锋上,都觉得手臂微微一麻,骇然抬头望去,只见头顶斜上空的半崖端的岩石上,俏立这四位女子,美至无法用笔墨可以形容美妙容貌,衣袂飘飞,秀发轻拂,似欲乘风仙去,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忽然降落凡间。 “清月宫,四仙子!” 如果一个仙子来了,或许他二人还不惧,但四个一起出现此地,便感到事情棘手了,凤舞门与阴阳冥宗对抗已有百年,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与冥宗的争斗不可避免。 秦梦然转身对着其它三位同门姐妹道:“截住任何追杀者,助汉王脱险,与鬼谷宗联手剿灭这群阴阳高手!” 碧月心、师紫烟、叶青璇三女神色平静,轻点螓首,天籁声道:“当该如此!” “锵――” 古剑出鞘,银光如匹,三女白衣如雪,挚剑出手,姿态美妙非凡。 玄冥老者、展星魂心头一震,单对单却不是三女任何一人的对手,但形势紧迫,不得不还手迎战,否则只有立即逃遁,身为长老,此刻却做不出来,唯有硬着头皮迎战。 碧月心对战玄冥老人,叶青璇剑斗展星魂,师紫烟剑压长空、无名,顿时化解了龙天羽周围的危险。 而秦梦然仍玉立在石岩上,一身雪白衬得乌黑的秀发闪着亮光,淡雅美艳,飘逸如仙,不沾人间庸俗的绝世芳容,平静无波,全身在月光洒射下,闪着一层神圣的光辉,她静静地打量着龙天羽,嘴角溢处一丝淡淡的娇美微笑,像是很是赞赏般:这个人行事总是出人意表,此次竟是在这种危险环境下选择晋级剑圣,这份胆识,足以傲视天下所有英雄了。 “啊~”前面山麓蓦然传来一个女子惨呼声,被龙天羽听在耳中,竟比他自己就要遭受毒手时还要紧张,骇然道:“君儿!”龙天羽已听出是卓凝君的声音,这一刻再也等不下去,也不管刚晋级到一半就骤然停下来会造成什么影响,猛地将澎湃的真气强行归入气海,再又气海倏然冲向四肢百骸及所有经脉…… “轰!”忽然间,以龙天羽为核心,先天罡气猛地从身体爆发出来,横扫四野,十步之内,地面灌丛草坪全部被气劲波掀翻,与此同时,龙天羽整个人如箭出弦,提着剑朝着前面杀将过去。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龙翔九天 龙天羽在危机中晋级,屡次险些遭了毒手,可谓千钧一发,如临渊谷,而此刻听到了卓凝君的惊叫声,再也按耐不住了,强行终止晋级,将体内无法控制的气劲统统压缩入气海,在由气海向外猛地崩散而出,狂暴的气流将他周围十步内的地皮草木全部揪扯掀翻起来,飞沙走石,一片狼藉。 不过也幸亏他积累雄厚,而且意志坚定,又有强烈的求生欲和危机感,超脱了误入歧路的干扰,又有鬼谷经义的辅助,此时剑气全部外放,才没有爆破筋脉,也算一个奇迹了。 那秦梦然没有出剑,就是要保护他晋级不受外人干扰,见到这一幕愕然大惊:这……这也太不同常理了吧,世上任何强者突破剑圣时候,哪有半途终止放弃的,要不一撮而就,要不就落个经损身陨,元气大伤,像他这样忽然强行散功终止晋级者,还未收到反噬和伤害,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另一边墨兰也吃惊了,剑圣,武道极致境界,他在战斗中选择冲击这道瓶壁,又峰回路转半途放弃,太过匪夷所思了,她自己两年前就是大剑师巅峰,却始终未敢踏出那一步瓶壁,就是因为冲击剑圣的危险系数太高了,十个冲击八个陨落,而这汉王,却为何如此另类? 墨天机和刘暮白两位墨家长老也都震惊了,冲击剑圣境界,他当儿戏啊? 龙天羽担心娇妻的安危,提着游龙剑朝着前面飞奔而去,速度快如电闪,竟比刚才还要提速不少,一口气直奔出了一里外,发现一处陡峭的山崖石道处,有几道身影正在激战,而几位佳人也都在其中。 待行近处,发现林浅雪和林晓溪仗剑正与那杀手风行寒激战,剑芒纵横耀眼,身影穿梭,兵器交击声不绝于缕,斗得极是紧凑。 那风行寒出手极是刁钻狠辣,而且招招都是绝杀技,功力极高,虽然对手是娇美女子,却丝毫不手软,一副辣手摧花的架势,但二女配合紧密,不论对方的剑术如何狠辣棘手,自己处境如何危险,也绝不肯放他过去。 因为林浅雪和林晓溪都心里清楚,一旦这个卓名的杀手闯过去,那两位王妃势必被杀不可,她们既答应汉王保护好两位王妃安危,侠客之道,千金一诺,自然不肯食言! 而李月瑶持着宝剑扶着带伤的卓凝君,仍向前急走,张良持剑在前劈斩荆棘开路。 龙天羽看准了风行寒出剑的空隙,如风一般扑到,大喝一声:“给我去死!”长剑猛地斩出,剑气呼啸,破空刺耳,这一剑完全封住了这第一刺客的全部生机退路,逼得对手无法躲避。 风行寒心头一紧,只觉背后一股磅礴的气势已锁定住他,即使闪避,也必然受伤,只能铤而走险,硬接下这一击,当下长剑一振,唰唰两剑破开身前的女剑手,同时向侧旁一掠,聚集全力旋身就是雷霆一剑,森寒煞气。 他的剑气不但锋利,而且杀气中透着冰冷,是透骨精髓的寒意,死亡的气息。 龙天羽此刻全身剑气外放,介于先天真气和后天罡气之间,是为先天罡气,先天与后天的混合,只差了一点就完全转化为精纯的真气,可惜半途中止,晋级尚未完成,半只脚踏入剑圣之境。 但即使如此,气劲比先前却是更浓厚了,杀伤力更大,龙天羽吼声未断,剑至人随,杀伐果断。 “当~~” 游龙剑携带着慑人的肃杀之气劈斩在了风行寒的长剑上,发出一声沉浑的震响,半个剑圣的修为,所有精神力、怒火、气势都在这一刻爆发,震得风行寒身子一晃,竟倒飞出去,一剑便被弹开。 龙天羽得势不饶人,继续追击,剑势雄浑洒脱,如惊涛骇浪般卷了过去。 风行寒修为在‘百脏共鸣’,最擅长五行遁甲术,善于隐身和逃遁,然后忽然必杀一击,即便比他级数高者亦难防,此刻他见汉王的战斗已与剑圣相差不多,正面对抗自知不敌,立即展开了五行步法,身法变得模糊起来,魅影斑斑,开始围绕着汉王攻击。 龙天羽见对方的身法变得飘逸起来,不但速度快,轨迹更是奇特,心忖跟我比速度和步法,好,看谁更快?当下施展八门八相身法,以八卦对抗五行,天地风山水火雷泽八相转换,演变六十卦象,集合他的修为,这一展动起来直如凌波微步,飘渺无踪。 电石火光之间,两人以快打快,剑如惊虹掣电,乒乒乓乓兵器交击声响个不绝,到处都被森森剑气所笼罩。 突然,漫天剑光一敛,龙天羽一脚揣在风行寒的胸口,后者喷了一口血,只觉一股先天之气钻入了他的经络,使他体内的气劲为之涣散,急忙闭气飘身欲退,可龙天羽却不会给他机会,如果放这个祸害逃遁,日后潜入汉中王城,不知会刺伤多少大臣和王妃,而且君儿的伤还不清楚,岂能让这危险人物逃脱! 龙天羽整个人一跃半空,双手握剑,人剑合一,唰了的一道长虹经天,威力无穷地劈斩下来。 “不!”风行寒体内气劲尚未凝聚,却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杀气已将他裹住,眼前寒光一闪有些刺眼,紧接着就是一道血柱喷溅,在空中绽放如花。 游龙剑已斩在风行寒的胸腹前,斜斜劈下去,差点一分两断,隐世第一刺客,惨叫一声,倒地气绝身亡。 龙天羽横剑立在原地,鲜血顺着剑刃向下滑动,只滑走两寸,便滴落在地,剑身竟不沾丝毫血迹,剑如虹,人如龙,战破苍穹,谁与争锋! “君儿!”龙天羽想到卓凝君的伤势,急忙蹿上前去,奔出数十丈的地方找到了诸女。 “怎么样?哪里受伤了?”龙天羽插剑在地,双手按住君儿的香肩,焦急地问道。 卓凝君摇了摇头,忍着痛道:“没,只是刚才逃命,不小心……扭到脚了。” “吁!”龙天羽闻言算是松了一口大气,还未等放下心来,李月瑶在旁补了一句:“刚才只是好险,那一剑要不是被林姑娘截住,君儿姐姐恐怕……” 龙天羽脸色微变,又是惭愧,又是感激,惭愧自己的布置,险些全部覆灭,感激却是两位林姑娘,最后的誓死保护,才没让两位王妃受伤,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夫君,鬼谷门的人呢?” 龙天羽叹道:“都在后面打起来了,人很多很乱,有鬼谷宗、阴阳冥宗、凤舞门、卫晓峰、雁水寒等人都在混战呢,咱们快走,离着荆棘谷还差五里地,只要我们顺利到达,后面的激战就会自动停消瓦解了。” 蹬蹬蹬。 这时脚步声紧跟上来,龙天羽眉头紧皱,握起剑柄准备迎敌,却见后面山道上踉踉跄跄跑来十来人,都带着剑伤,正是那五个铁卫和轩剑门的六个师兄妹,原来龙天羽刚走,秦梦然便出剑了,将残剑、飞雪压制住,这些侍卫们才得以拣命脱身。 郭涯、梁冥背后都遭到剑袭,血迹斑斑,被虞峰、凌剑南、裴布搀扶着,而杨远征、柳茹等人也是两两相互搀扶着,一身狼藉,向这边急促跟来。 龙天羽见不是敌人,稍稍心安,等侍卫们跟上来,点头示意,喝道:“再坚持一会,尽快赶往到荆棘谷。” 诸人相互架扶、背伏着,匆忙赶路,龙天羽亲自仗剑断后,任何人追杀上来,杀无赦。 这片山脉四处都是人迹罕至的茫茫林海,苍茫的暮色下,月光洒射,秀峰迭起,刺破苍穹,林木萧森,离离蔚蔚,峡谷峻绝,水流如带,全然不见人间烟火,唯闻长风掠过林海的隐隐涛声。 龙天羽等人穿过了崎岖嶙峋的山道,终于抵达了荆棘峡谷。 黑夜下,不少寒光朔动,显然潜伏着上百的侍卫精锐,龙天羽发出了暗号后,就听到夏侯婴惊喜的声音:“汉王终于来了,末将实在等不急,差点就要去迎驾了。” 龙天羽见夏侯婴等人赶上前来,如释重负,轻叹道:“本王低估了这些门派的利害,差点回不来,快,飞艇准备好了?” 夏侯婴恭敬道:“禀汉王,飞艇已备好,刚点燃了火,随时可以升空。” 龙天羽满意道:“虞峰他们都受了伤,你快让军医治疗一下,然后马上离开太行山,按事前部署撤军,化整为零,南下荆州,再西返巴蜀汉川。” “末将明白!” 龙天羽点头道:“立即部署,神机营断后,后面一有刺客,立即放箭!” 夏侯婴领命,吩咐士卒将虞峰等人包扎上药安顿妥当,所有精锐严以待势,如有异动,格杀勿论! 龙天羽背起君儿,携着月瑶来到峡谷内,林浅雪、林晓溪、张子房跟随在后,走入大约十几丈地方,一个庞大的椭圆形物体出现在四女的面前,顿时被这东西勾起了好奇,面面相觑不知是何物? 此物主要由艇体、动力装置、尾翼和吊舱组成,艇体比以前用的热气球更加有庞大,而且不在是圈形,却像一条鲸鱼般长长的椭圆,带着一个尾翼和螺旋桨,用来起稳定、控制作用和改变飞行方向,而此刻艇体充满了气体,下面的吊舱正好平稳在地,四周不少压舱的沙袋、绳索拽住吊舱和艇体,否则就会漂浮而上。 龙天羽看了一眼,甚是满意,这个飞艇可比以前的热气球功能好多了,能改变方向,甚至逆风行驶,载重量大,只要动力充足,载着五六人飞行千里都不是问题,上一次用的是炭块做能源,这一次已使上可燃油,气体要比二氧化碳轻很多,升降高度大大提升。 “哈哈,这一次就冒险一试,走,咱们上去!”龙天羽背着卓凝君率先登上吊舱,李月瑶好奇地跟了上去,林浅雪和林晓溪相顾瞧了瞧,一咬牙也上去了,张良自觉这个舱内,汉王和王妃都在其中,自己身为臣子,在上面起居不大方便,便婉言拒绝,要与众侍卫一起走陆路逃生。 龙天羽也不好勉强,当下允诺了,片刻后,撤回防守,将士上马,准备要立即出谷了。 “起飞!”龙天羽见时机成熟,当机喝令,夏侯婴等将士斩掉绳索,汽艇远远升起,逐渐高处山崖,进入夜空。 众将士惊讶地望着飞起的物体,目瞪口呆,夏侯婴大笑,转身道:“将士们,我们回家了,驾――”数百骑兵迅速穿梭峡谷,要横穿中原,南下荆州。 就在铁骑离开后,山道忽然脚步声响起,人影叠叠,阴阳冥宗和卫晓峰等人仍不死心,边战边追赶上来,鬼谷宗、凤舞门、雁水寒等人也都如影行随赶到,却哪里见到一人人影?众人抬头望见空中有淡淡一个火光,如碧空中的一盏明灯,不禁讶然失色,只听空中有人长啸道:“多谢诸位相送,本王回汉中了,咱们后会有期……”仿佛龙吟于九天之上。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月空风情 在场无论正邪人士,全部震惊了,汉王飞上天空了?那个椭圆气囊是什么东西?如何能载人飞行?他要凭此工具飞回汉中吗?众人各有心思,仰望这光点的高度,耸入茫茫的夜空,宛如一颗移动的星光。 他师承墨家?许多人都存在这样的疑问,当今众学派之中,唯有墨家精擅机关巧技,曾制造过会飞的木鸟和流动的木马,难道他兼通儒墨道法百家之长?这一刻,都觉得这汉王更加神秘了。 隐藏在树林中的墨家人也大吃一惊,墨兰若有所思,虽然隐隐猜到这飞行物与空气浮力有关,但具体如何做到,细节等却不知道了。 “哎,我以为已经很高估汉王了,可还是小觑了他!”墨兰轻轻一叹,虽然只与龙天羽接触过一面,相处更是不到一天,但从他身上见识到的东西,几乎都是那么的出人意表,相比之下,卫晓峰的“才”和雁水寒的“酷”却无法比得上龙天羽的“神秘”了。 “自己那一箭,算是射对了。”墨兰心中一动,感慨良多,只可惜下一次正面相逢,墨家会与汉室不死不休吗?连她自己也无法把握了。 鬼谷宗长老及弟子见汉王顺利脱险,如卸负重,否则如何还有面目回去见掌门师尊? 卫晓峰脸色阴霾未散,狠狠地望着高空,不论如何,这一次是无法截杀汉王了,放他回到汉中,后患无穷,看来回到卫国要好好布置一番,以防汉军的北伐。 凤舞四仙子早知汉王必有援军接应,却未想到汉王会以这种方式脱险,中原各诸侯及四方势力要再阻截他,根本就不可能了,四女均想:这个龙天羽,还真有些意思啊! …… 龙天羽带着卓凝君、李月瑶及两位林姑娘驾驶着飞艇升入高空,达到百丈高,强弩弓箭也不能触及,这种艇体的材质本应该用高性能复合材料,但由于这个时代的技术原因,在制造气囊和艇体的时候,使用布料,浸透了火漆和油脂,增强了布料的密封性和耐磨抗压性,颇为费事,整个汉中半年来,也只成功研制出这么一个来。 动力装置要求更高,由郭家冶炼出融合了铬、镍等元素的钢材,打造成合金钢,造价极为昂贵,龙天羽起初本要大规模制造,但由于各方面条件制约,一时还无法批量生产。 飞艇在夜空中行驶,四女头一次飞上高空,吓得不敢朝下看,实在太高了。 这个高度是箭矢无法够到的,要不是龙天羽以混杂的先天内劲发出,地面的人未必能听到他的啸声。 林浅雪和林晓溪均想从这么高摔下去,剑圣也要被摔得粉身碎骨了。 龙天羽看到诸女紧张的神色,忍不住轻笑,舱内足有半个房间大,呈长方形,里面放有木榻、圆桌用具,还有油桶、酒盏、食物等,龙天羽逃离险境,幸好伤亡不大,这一刻浑身放松下来,大大咧咧坐在木榻上,左右手臂一伸,揽住两位王妃的小蛮腰,嘿笑道:“终于回家了,君儿你伤怎么样?还疼不?” 卓凝君微微一笑道:“妾身精通医术,这点跌打损伤不碍事,过两日消肿后就好了。” 龙天羽转身望着李月瑶的眼眸,凑嘴亲了一下佳人的脸颊,感慨道:“月瑶,想煞为夫了,是不是把老公忘记了,一直不肯回汉中来?” 李月瑶被他当众索吻,本来有些讪讪不好意思,但听到后两句,觉得委屈无比,嗔道:“人家在江东兵戈戎马,还不是为了夫君,还这样取笑月瑶”本来是向丈夫撒娇,但说到后面,再想到自己这半年风餐露宿,居不定所,沙场征战,遭受的艰难,不禁一阵辛酸,忍不住滴下晶莹的泪珠。 龙天羽把她揽入怀内,心里哪还不清楚月瑶的心思?无比感激,轻叹道:“月瑶,为夫当然明白,这半年来,你实在受苦了,这次回去哪里也不要去,天下纷争因我而起,就由我来摆平吧,要相信为夫的能力哦!” 李月瑶一时心怀激荡,眼波朦胧似雾,珠泪盈盈地睨他一眼,吸了吸鼻子,望着自已倾心爱慕的相公,听着夫君诚挚的关心和气概,顿时苦尽甘来,所有的苦楚和委屈在这一刻都消散了,枕在他的胸膛前,那样的安稳、温馨。 林浅雪和林晓溪见汉王与王妃亲热,一时都羞红了脸,赶紧盘膝而坐,手放膝上,入定打坐。 龙天羽揽着两大才女,心中一片惬意,这次云梦山之行,不但在百家后裔面前露了脸,而且还挫败了项云和项羽,大露锋芒,又将汉中新政公布,诚邀天下豪杰入西川,争夺了江山大气运,接下来天下豪杰必然趋之若鹜,网络了人才,争夺天下就容易多了,当然能不能一统天下,民心也至关重要! 何谓民心?民心是大势所趋,这个大势就是利,为民谋利者便得民心。 如今在汉中推行汉律新政,轻徭薄税,安置流民,兴修水利,鼓励农商,编户汉籍,广开民智,一系列政策使百姓真正得到实惠,土著族人和四处流民才会真正依附,别以为百姓很笨,其实民心可恃、民心可用,民心更可争。 由于舱内是给汉王和王妃预备的,所以里面备好不少糕点、淡水、肉干和美酒,龙天羽瞥了酒坛子,微微一笑,起身拎起了一坛子醇酒,又拿了五个青铜爵杯,放在小木桌上,对着诸女道:“秋夕露重,夜高风冷,咱们喝点酒水暖暖身子,去去风寒,路还长着,走直线捷径,至少也要四五日才能从太行山飞越到秦岭西川。” 李月瑶久别重逢,欢喜无限,自然不会反对,卓凝君精通医理,也觉得丈夫说得不错,乖乖点头同意,倒是林浅雪和林晓溪觉得他为君王,自己与他同席大为不妥,再者,二女从未喝过酒水,也不愿沾口。 龙天羽见两位林姑娘神色忸怩,便笑道:“可别忘记你们师门把你俩交给我了,难道本王的话你们不听吗?过来,大家一起用晚膳,忙了一天,又打打杀杀逃亡,早就累了,吃点酒水糕点,大家好轮番休息。” 林浅雪与林晓溪相互看了一眼,盛意难却,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汉王的邀请。 就这样,五人围绕着小桌按膝跪坐下来,龙天羽把开酒坛盖,一股醇酒的芳香弥漫开来,微笑着为四女的三角爵杯中倒满了美酒,然后放下坛子,环顾舱内四位美人,云鬃如墨、透雪肌香,丽质盈盈,各擅芳菲,瞧着都赏心悦目。 龙天羽提杯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这一杯,为我们安全脱险干杯!”他一饮而尽,诸女面面相顾,推脱不过,只好也都饮尽。 醇酒落肚,诸女的双颊登时腾起一团嫣红,龙天羽看了暗暗得意,又提了几杯,诸女的肤色逐渐抹了一层胭脂,眼睛却越来越亮,媚眼如丝。 林浅雪和林晓溪只觉头重脚轻,身子有些飘了,浑身莫名的燥热,一股股热流在经脉中流窜,竟不亚于打坐敛气来的舒服,不过二女明白再喝下去,说不定会发生什么羞人的事,却执意不敢再喝了。 龙天羽呵呵一笑,也不好强求,让二女吃些肉干和糕点在旁侯着,他接着和两位王妃拼酒,月瑶重逢后,欢喜雀跃,一饮了酒,不但更加开心,连身子也更加奔放了,玉面绯红,云鬓散乱,那眉如纤柳锁着一池,明眸如月卧于盈盈秋水,倚靠在丈夫身边,说笑个不停,对他在云梦山大会上的精彩表现赞不绝口。 而卓凝君以前身份特殊,一直守寡,年过了双十好几,蹉跎了不少青春,眼下已经二十五六,在战国秦朝时代,女子豆蔻年纪就出嫁,到了她这个年龄,孩子也有十几岁了,她自以身相许龙天羽后,少女情怀逐渐寻回,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欢喜滋味,无比动人。 龙天羽转首一时瞧的呆住了,卓凝君坐定了身子,面似桃花,瞧见他的目光,不禁黛眉微敛,羞涩地垂下头去,却又禁不住飞快地抬起了瞟了他一眼,眉挑不胜情,似语更销魂,偷把眉扬,暗示檀郎,那是何等荡人魂魄的韵味儿。 龙天羽情难自禁,忍不住凑上去飞快地吻了君儿一下。 卓凝君红润的芳唇柔软,只被他轻轻一吻,她的唇立即变的湿濡濡的,那双亮亮地眸子也忽然幽幽地似变成了两坛醇浓无比的老酒。 龙天羽微微一笑,转过头又在月瑶的香唇上亲了一下,心念通畅,浑身舒坦,弦月高悬,似乎就在头上不远,心怡神爽,忍不住诗兴大发,随口拈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哈哈,好诗……好湿……”诗未念完,手已经深入才女的湿地了。 李月瑶握住了他使坏的怪手,白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嗔道:“月瑶还未听够,要夫君再作一首关于月夜的。” 龙天羽见她衣裙下露出一双裹着雪白绸裤的修长美腿,膝胫笔直,说不出的好看,酒劲上涌,性情勃发,赋诗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诗中虽没有明月,但嫦娥居住月宫,神话民间早有流传,寓景自然明了。 一直未曾喝醉的女神医,此时却一幅朦胧欲醉的模样,听了这首,似乎他曾写给过月儿,自己在清溪谷时见过,在旁摇着他的胳膊,不甚满意道:“这首君儿听过了,我还要听一首。” 龙天羽见卓凝君那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秀美清雅,心中一荡,仰望星空,正好看见弦月不远处,有两颗较大的星辰,正是牛郎和织女星,灵光一闪,开口道:“这有何难,君儿,听好了,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飞艇远去,舱内却传来诸女的惊讶叫彩声,两大才女这一刻早已扑入丈夫的怀内,撒娇索吻,注定一个风高逍遥夜。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王者归来 翌日霞光透过云霭照射大地,飞艇在云层里穿梭,一团团雾霭扑面而来,又蒸腾而过,龙天羽等人坐在艇仓内,感受着腾云驾雾的情境,心旷神怡。 特别是四女都没有这样的经历,自己真正飞入了高空,仿佛传说中的神仙人物,乘风仙去。 “太美了……” 朝霞、旭日、云海、清风、碧空组合成一幅奇妙的画卷,让诸女忍不住叫彩。 一行行大雁南归,排成人字形,与飞艇并临而飞,不时地发出鸣叫,似乎对这“大鸟”感到惊奇和讶然。 君儿和月瑶并肩站在龙天羽的两侧,望着天空景致,再俯视山河,激动万分,这一刻,龙天羽给她们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李月瑶忽地想起龙天羽在大会上说起红日远近及天体圆球的问题,忍不住追问起来,于是龙天羽开始他的精彩演说,从银河系恒星讲起,涉及九大星系、地球构造、四大洋七大洲及宇宙的科学知识,听得四女满脸惊讶和敬仰,喝彩连连。 飞艇的速度并不算快,远不如马匹的跑速,但它的优势在于可以走直径,不必绕山绕河,受地利的走势所影响,横跨黄河山川,巍峨的函谷关、潼关、骊山都在下方,五日后飞到了秦岭,舱内的燃油已经全部用光了。 龙天羽操控着放气阀门,减少气囊内的气体,使飞艇逐渐降落,安全平稳地在秦岭南麓,西川境内着落,已属于汉室境内。 五人下了飞艇,一番旅程不但没有任何疲劳,反而让四女毕生难忘,就连身边的两位护驾侍女林浅雪和林晓溪望着汉王的表情,都不一样了,多了以往不曾有的情意。 龙天羽领着四女徒步在乡间小道,此时农历已过双十,川地田间都在忙着秋收,粟米、稻谷草堆罗在一起,不少百姓露出欣喜的表情,因为汉朝廷已颁布条例,第一次收耕,只有少量赋税征缴,其余大部分都留作百姓家入冬的口粮,让这些首次拥有土地的佃农、雇农、耕农等百姓获得了大丰收,不用愁着熬冬冻死饿死了。 乡间来往的商贾业不少,不少收生丝、谷米的,以前蚕农、丝农、织妇,从养蚕、成蚕到抽丝要忙碌一年,最后产出生丝,一斤只能卖出五六分银子,扣去本钱和赋税,勉强能糊口而已,如今减少了赋税,不论商贾和蚕农收入都有了提升,大老远就听到百姓的欢声笑语,称赞朝廷和汉王的功德。 “夫君,你瞧,这些百姓,以前不少是奴隶和流民,半年前被安置下来,开垦荒田,如今已经大丰收了,百姓丰衣足食,人心稳定,用不了多久,中原人士就会趋之若鹜赶来我西川。”卓凝君笑着说道。 龙天羽叹道:“民心就是利,避害趋利就是民心,与其说的再好听,也不如真正做到实处,只要我做的事有利于民,天下百姓大多数人还是会站在汉方的,对了君儿,我想过了,光是目前的食粮种类还不够,你精通医道和农家,回去集合学院力量,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来新的品种,比如水稻、马铃薯、苞米等,这些如果推广出来,天下就不会有那么多饿死的人了。” “还有蚕丝、棉花、茶叶等等,这些经济作物,也要着手,如果能大量种植,可加工为丝绸、棉布等,利润将是暴利啊,不但普及中原,还能远售西域番邦,不然光靠这些朝廷税收,难以承担住各地雨后春笋的工程和常备军的军械粮饷的负担。” 卓凝君听到丈夫有朝政大事交给自己负责,顿时来了兴致,欣然接受。 李月瑶见君儿姐有了任务,自己也不敢示弱,忙问道:“夫君,月瑶有没有事做啊,能帮上什么忙呢?” 龙天羽拉住她的腰肢,微笑道:“你的任务啊,就是回宫给我好好养着身子,争取给为夫生几个小皇子。” “讨厌!”李月瑶脸颊晕红,清啐了一口,但神色却说不出的幸福和甜蜜。 嬉闹了一阵,李月瑶平静下来,认真地道:“夫君,看到西川被治理如此盛世,月瑶真的替夫君开心,只是眼下大争之世,河西之地有三秦驻守阻抗入川之路,西有羌人和乌孙、月氏等三十六国,北有匈奴等各游牧部落虎视眈眈,东有十几路诸侯,强大如项羽的楚国、卫晓峰的卫国,我汉室要实现统一,这些障碍都要逐一清除扫平,而汉中刚安定不久,无论兵马粮草还是国库税收方面都有所不足,不知夫君接下来打算如何着手?” 龙天羽闻言心中一叹,不愧是精通诸子百家经史的才女,对政见和天下大局的见解就是超凡出众,他转过首,静静地望着才女。 李月瑶曼妙的身姿修长丰腴,淡绿衣裙如同一片绿叶,浓黑如墨的秀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固定在抱后,衬得她的俏脸像一朵洁白的百合花,清新灵动、白玉无瑕。 龙天羽叹道:“眼下出兵的时机还不成熟,虽经过半年的休养生息,但朝廷不断兴修水利,夯建城池,建立雄关,又拨款救济难民,安抚巴蜀的土著部落,使国库极度缩水,目前汉室常备军接近了五十万众,加上各地衙门侍卫和守城巡卫等,将士就有六十多万,每日的军饷开销巨大,由于要安抚百姓,轻徭薄税,下半年在税收方面并没有多少入账,致使国库仍在赤字中,汉室的国库储蓄还是从咸阳阿房宫及彭城运来的财富,以这种消耗,估计一年后便要使光了,因此首要任务,还是国富民强,储备军粮,以免陷入僵持后,无法保障后勤粮饷,前线不战自溃了。” “而且在军械方面,正规军的装备仍显得不足,只有不足十万人马的装备已经更换最新的款式和兵刃,其它还是老旧兵器和衣甲,战马更是少得可怜,骑军只有数万人,由于三秦驻守,中原马贩无法向西川贩马,汉中养马监刚成立,战马还需要一年才能养殖起来,只能向长城外游牧部落购马,这也是一个问题。” “另外,第一波新政推行后,仍有不少的漏洞,朝政的官职和机构都不完善,都需要进一步改进,推行第二波政策来辅助新政,吸纳中原贤者能士入朝为官,为我汉室所用……” 龙天羽随便一说,就想到了很多问题,这些都是细节问题,朝政大事,以前他只带兵征战,凭的是一股勇劲和用兵谋略,而如今,当了君王,退居幕后,所面对的难题远比带兵打仗要难得多,说白了,军事、经济、学术文化等一切都是为了政治服务的! 这时从官路上驰来一队车马,乃是附近城固县的城卫出城巡逻。 龙天羽揽住了巡卫,亮出了金龙腰牌,数十个巡卫惊慌失措,跪地参拜汉王。 “不要声张,本王微服出巡,尔等侍卫立即护驾回城!”龙天羽充满威严地说道。 “属下遵旨!”一名校尉起身,吩咐手下列好阵势,护送汉王进入了城固。 城固是汉川西北的重镇,驻守了三万大军,再往东北方位五十里就是入汉的栈道,那里屯兵五万,由于栈道在入汉后被烧毁,因此这里扼守天险,中原十万敌军也休想进来。 这座城池内倒也繁华,半年内城池的人口翻了一倍还多,不少都是当时随汉军从彭城迁至过来的军民亲人,在城内落居下来,还有不少流动的商贩,在这经商,城街喧闹,车水马龙。 龙天羽在巡卫的护驾下,来到县令衙门,这县令名为闽文涛,也是一个贤者士子,三十中旬,却精通经史和争论,当闽文涛得知汉王驾到,立即携带衙府功曹史、县尉、县丞、主簿、廷掾、少府、县佐、门下游缴、议曹、掾史、闾师等大小官员数十人叩拜迎驾。 “众卿平身――” “臣等遵旨!”县城文武官员起身后,龙天羽大堂询问起城固的民情、军防、政绩、税收等方面事宜,闽文涛恭敬回复,待龙天羽了解清楚后,吩咐闽县令派人准备了穿艘和护行甲士,小歇了半日,带人渡过汉水,向汉中进发,同时早有快马飞报往王城皇宫。 汉中王城收到了汉王出巡归来的消息,汉王后淳于婉儿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在王城外迎接汉王归来。 汉城外,旗幡招展,高角红幅,剑戈枪戟,森然如林。 三千御林军,五百大内侍卫列成方阵,文武百官齐聚,丞相曹参、御史大夫赵尧、六部尚书及侍郎,丞相府、御史台、翰林院等官员,在京留守的将军、大将军,全部按官职大小站好,等待汉王的到来。 此刻汉王已经被赶来的两千禁卫军护驾起来,在龙辇车厢内换上了五爪玄黄龙袍,头戴翼龙冠,额前明珠晃动,气宇轩昂,英气勃发,左首卓凝君,右侧李月瑶,两位王妃端详着丈夫,那叱咤风云的雄姿英发,睥睨天下的气概,让这两位才女迷醉不已。 “就要回宫了,这次回来,是该为决战天下做好准备了。”龙天羽轻轻一叹。 御驾归至,号角响起,方阵处的文武百官及将校士卒,纷纷跪倒迎驾。 “臣等恭迎汉王出巡回宫――” 龙辇的车帘被侍卫掀开,汉王从龙辇内下了马车,君儿和月瑶则待在车内,不方便露面,龙天羽迈前几步,气势雄浑浩大,俯视身前黑压压的人群,扬声道:“众爱卿平身!” 哗啦啦一片甲叶子响,数千将士齐刷刷站起,文武百官也都起身,场中一片安静,千百双眼睛全部聚集在汉王身上。 龙天羽微笑道:“这次本王出巡,考察各地民情,对各地官员新法执行及百姓生活改观较为满意,这恰恰说明汉室的变法已深入民心,汉室中兴指日可待,这些众卿功不可没!此外,本王还顺便去了一趟云梦山,聆听诸子百家后裔的论政会,并当场向天下豪杰、士子介绍了汉中变革,邀请贤者能士入西川,公举大事,用不了多久,我大汉王朝将会真正的崛起!” 众人闻言一片震惊哗然。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内殿定计 龙天羽回到皇宫,跨金水桥、经太和门,过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穿过乾清门,终于来到的内殿,却来不及去后宫看望王妃,而是召集了丞相萧何、太尉曹参、御史大夫赵尧、六部尚书等军机重臣来到内殿议事,其它官员暂且回府,准备明日早朝参政。 这一出巡就是一个多月,西川变革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各地各县大事小事不断,捷报和平乱的奏折也是层出不穷,龙天羽归来后,身为君王,理所当然要先见一见几位重臣,对朝政和西川的局势掌握清楚。 “诸爱卿,寡人离开汉中王城这段日子,朝政局势如何?各地可有异动骚乱?” 萧何回道:“启禀汉王,朝中局势稳定,按照汉王事前部署,汉中版图西北已扩至陇西郡,占据了老秦族的土地,西起临洮、狄道、陇西、陈仓、凤翔,北至泾水河南岸,外抗匈奴部落、西域诸国,东以陈仓关为险隘,对抗章邯三秦之兵,汉中向西,凤州、故道、天水、祁山都已经在我汉军的版图之内,此外西面白马关、阳平关都已建造颇具规模,占据米仓山之险,抗击羌人的入侵。” “汉中南面巴蜀西川扩至长江北岸大娄山一带,与长江对岸古滇国、夜郎国遥遥相望,新增的郡县比汉中大了五六倍不止,人口由先前三百多万,变成现在八百多万,编入汉人户籍的已有四百多万人,多是城池内的百姓以及城外乡野佃农为主,一些偏远地区的族人和少数部落,对朝廷的律法和新政还存在分歧质疑,需要各方官员进一步开导、推行、普及。” “这个月来,进入西川避难的流民不少,被安置在陇西、巴蜀,开辟处单独的地区给这些流民百姓徙居,朝廷出部分钱饷盖房舍,并划分了荒地,只要熬过这个冬天,明年开春就能试着耕种,巴蜀一季两熟,仲夏和深秋收割,除了自给自足,还能增加朝廷的税收……” 龙天羽听完萧何半个时辰的汇报,对当前的形势有所了解,仍在他的预计之内,点评道:“很好,疆域扩大,便有了与诸侯和匈奴抗衡的本钱,人口增多,招兵买马招募新军也就容易很多,只是此时版图扩大,战线拉长,各关卡都需要派兵驻守,这样一来,兵力倒要分散许多,还有,朝廷国库有限,暂时税收微薄,不足以弥补支出消耗,如今大批流难氓民百姓迁移到西川,我汉朝廷也不能无限补给,拖垮了朝廷,应该给这些难民提供一定的活计,每天劳有所得,比如修建堤坝、建路、城池、房舍搭建等工程。” 萧何眼前一亮,赞同道:“汉王所言极是,如此一来,朝廷和难民各有所得,各有所需,雇佣劳力来征工,付给工钱,百姓既得了实惠,朝廷也能获得大量劳动力,一举两得。” 龙天羽虽然不是什么政治家,但多了两千年的见识,随便说些现代人司空见惯的理论,放到古代已经很有见地了,他继续谈着自己的看法,道:“学院开展如何?明年开春的科举没有问题吧?” 吏部作为管理文职官员的机关,掌品秩选拔之制,封授策赏之典,定籍终制之法,文官科举、任免、考授、升调、世袭、封爵等等都是吏部的管辖范围,吏部尚书周昌回道:“禀汉王,臣已与部下考察了兴汉学院的士子及授业情况,由于科目院系不同,这些士子除了掌握基础科目外,都有专攻特长,如医学院、文学院、音学院、理工院、兵学院等,明年开春的科举,除了要作文章,撰写政论之外,还会涉及万物之理的知识,此外再增设不同学科的专业科举,选拔具有不同才能的士子能者为我汉室所用!” 龙天羽微笑道:“甚好,到时候科举试卷由张太傅亲自把关,翰林院、御史台负责出卷命题,吏部派人核查报名科举人士的户籍,录取时要放宽汉户籍士子的比例。” “臣明白。”周昌神色一动,恭敬回道。 龙天羽又问起了兵马和军事方面,这才是他最关心的,明年就要出兵征讨天下,粮饷只是决定成败的一个因素,但兵马、军械和将领的优越,更能决定战事的胜利与否。 “曹太尉,各处兵马训练如何?可有详细的统计?” 太尉曹参拱手一礼,回道:“汉王,目前我汉军共五十多万人马,最大的几支驻扎军分别为:大剑山秘密练兵的韩信、灌婴,有二十万人马,副将有纪信、杨瞳、吕泽、袁英、周苛、王吸、林秋、林挚等猛将。” “第二路是虞子期、王陵在东南长江岸边训练的水军,五万汉军,十万从桂林郡西瓯归降的秦军,副将有纪信、袁英、杨武、王翳,蜀旧将卫镇东、杨鹏、杨慧,秦旧将赵佗、庞冲、秦子明、詹邺,水军初建规模,军船一旦建成,便可顺流东下。” “第三路为大将军郦商在西南的驻军,正凭借山险抵抗藏原上的羌人,五万汉军,五万巴蜀降军,副将卫胠、王周,防范羌人的同时,还负责平定蜀地少数土著民族的暴乱。” “第四路是西北部,驻守凤舞关和汉明关的樊哙、陈郗两位大将军,各统兵五万,副将有宣虎、蛊逢、薛欧、枞公,如今兵力要分散在陈仓关、白马关、临洮城关处,人马显得有些不足。” “此外还有剑门关司马卯、公孙耳二位将军,驻守两万精兵,东北方位栈道驻守的李必、骆甲,京城十二营的禁卫军,锦衣卫的明卫番子、龙牙精锐特种兵,还有各地衙门的差役和守军,加起来至少也有六十五万人马,战车万乘,马匹七万,将士新兵甲装备只有十五万人刚更换上,每日需要花费粮饷着实不小。” 龙天羽沉思点头,这些问题他早就考虑到了,只是解决起来比较棘手,现在西川百废待兴,各项措施推广都需要银子,短时间内赋税还直望不上多少,主要靠锦衣卫遍布各地做生意谋取的暴利了,比如竹纸、洗发水、香皂、牙刷、镜子等这些新问世不久的生活用品,成本低,却利润大,一旦扩销增大,收回的利益将是巨大的,及时弥补国库赤字问题。 不过此时聚集的都是朝廷大臣,重量级的人物,龙天羽把他不少新的想法说出来,比如建立监察院,小到地方衙门,大到朝廷要员,对所有官员及百姓进行监督,受理各种案例,有自成一体系的侍卫,各地县衙门有办公处,这样一来,司法、立法、执法三权分立。 比如县城内设县令,主管这地区的行政大小事物,直属丞相府和吏部,如百姓和商贾有各种案子,由地方监察司部门来进行审理督察,捉拿要犯等,这叫县督,直属监察院;地区的驻军兵马则由县尉掌管,直属兵部和枢密院,相互监督协调,就如同现代的政府县长、县人民法院、县武装军部一样,不同直属部门。 诸人听得眉头锁紧,反复思考着汉王的提议,虽然觉得有些大违常理,却不失为一个行得通、又相互牵制的治官法子,纷纷同意这种官职变革方式。 就这样,众人商议了一两个多时辰的会议终于结束了,重臣纷纷退出内殿,龙天羽这才起身,满怀期待地向后宫走去。 由于众王妃都知道汉王回宫的消息,也顾不得在自己的鸾凤宫候驾,一起来到和鸣宫等候,奈何龙天羽入宫后,直接去了内殿,与太尉丞相、六部尚书商议军机大事,诸女等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动静,宫娥已经回报了几次,王妃们闲着无聊,就在和鸣下起了弈棋,弹起了琴弦,心不在焉地打发着时间。 “汉王驾到——”外面宦官诺唱了一声,跟着汉王高大魁梧的身影走入了后宫妃子的主殿。 诸王妃立即起身,微微福身下去施宫礼:“汉王……” 龙天羽终于回内宫了,哈哈大笑道:“王后、诸妃不必多礼……” 美女钟天地灵气,本身便是一幅美焕绝伦的画,美女之静,娴雅幽洁,美女之动,翩若惊鹤,其发,其眉、其眼、其唇、其肤、其颈、其腰、其足无处不可入画,其美可以入诗、可以入画,可以入酒,可以入梦矣,然而面前的十几位王妃并肩俏立,就是以画圣手笔,亦难绘其风情之万一。 “太美了,简直就是一副美轮美奂的侍女群图!” 龙天羽有些傻眼了,正中间三位王妃,淳于婉儿居中,卓凝君和李月瑶分居两侧,王后气质既飘逸如仙,不食人间烟火,又母仪天下,有一副庄严神圣的威仪,月瑶和凝君都换了宫裙,眉如新丹,眼含秋水,体态曼妙绝伦,此刻站在婉儿的左右,三人的容色竟然相当,只是气质各异,但融合在一起,却能把天下所有女子的风采都比下去。 再往两侧,柳诗诗、吕雉、姬紫尘、洛非烟、潇湘……哪一个不是万里挑一的绝色女子,后宫群芳,艳盖天下,任何男子见了,都要羡慕死了。 当龙天羽最后扫了一个王妃脸庞,温柔婉若,眉宇之间凝聚着几丝惆怅和凄苦,双眼澄澈如一泓秋水,此时已经泪光婆娑,吹弹得破的脸颊挂满了泪痕,神色似乎是大病初愈般脸色有些苍白,被两位宫娥轻轻扶着,生怕她不小心就软倒在地。 龙天羽看到这一幕,虎躯一颤,脑海“嗡”的一震,顿时一片空白,诺诺道:“虞……姬……虞儿……” 淳于婉儿等人相互看了一眼,自然地向两旁一闪,露出后面盈盈玉立的虞姬来。 君似明月我是雾,雾随月隐空留露! 曾经那个谷溪的月夜,她毅然决定献身于他,成为他回到古代的第一个女人。 也是在一个月夜,鸿门宴上,他为了她二人的安危,放弃了彭城大好城池,换取了她的自由和安危,顶着昏君荒唐的名声。 还是在一个月夜,落雁峡谷,她中箭受伤,昏迷不醒,差一点就不能再醒来。 “虞儿!”这一刻,似乎把所有妃子都忽视了,龙天羽激动地大踏步迈前,一把搂住了怏怏的虞姬,紧紧地拥抱,生怕一松手又把她失去了,怀内的玉人早已泪湿衣衫,情难自已。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后宫温馨 龙天羽搂着虞姬静静半晌,这才恢复心神,放声大笑道:“虞儿,你醒了,伤病终于好转了,可担心死为夫了。” 虞姬头二十年沦落歌姬,漂流各地演出,身份低微的戏子,后来赵高为了堵住秦始皇病逝改诏的消息,将虞姬的歌舞团也全部拉入皇陵内陪葬,就葬在那个渭水山崖的离奇地宫内。 直到被龙天羽救出,嫁了心上人,却哪知新婚不足月余便走散了,后来她被项羽救入营中,却欺骗她说龙天羽已死,让她心灰意冷,生不如死麻木地活着,到了鸿门宴上被龙天羽救出后,偏偏又在入汉川的落雁峡遭到伏击,重伤不醒,这一系列的遭遇,使这本是第一个嫁给汉王的女人,却到今日在醒来,命运不济,令人嘘唏不已。 虞姬听着丈夫的话语,泪珠吧嗒吧嗒滴个不停,满脸的感伤和委屈,那梨花带预的姿容,虽不是艳光四射,却独有一番柔弱女子的风韵,让人见了,恨不得掏心干地保护她、爱惜她。 “夫君……”虞姬只说了一句,就止不住哽咽抽泣了,伏在他怀内哭个不停,看得周围的王妃都暗暗抹泪。 龙天羽叹道:“虞儿,伤病醒来,这就是一件大喜事,别哭了,以后待在宫内,不会再有伤害了,这里就是你温柔的港湾,以后每晚……是每天为夫都陪着你聊天,等你伤病恢复了,再给为夫生几个小宝贝,好不好?” 诸王妃以为他要说每晚都宿在她房内,吓了一跳,就这一个夫君,那么多妃子,如果只宠幸她一人,诸女岂不是要一直打入冷宫了,听汉王转了语气,不少妃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虞姬温顺乖巧,像只小猫儿似的应了一声,听得人浑身一软。 淳于婉儿走上前,开口道:“虞妹妹是十日前醒来的,五日后便能下地走动了,这几日体质逐渐在恢复之中,只要一个月的调养补给,就会慢慢康愈了。” “是啊,刚才妾身为虞妹子把过脉,脉象除了气血虚亏,阴元不足,体质虚弱外,脏腑脉络中的毒质已被清除十之八九,一个月后,就能行动如常了。”卓凝君在旁安慰道。 龙天羽听了女神医发话了,哪有不信的道理,喜形于色道:“太好了,来,大家都聚在这儿,那就好好聊聊,说说为夫不在的日子,你们都干些什么,有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儿啊?” 这里潇湘是王妃中除了杜冰月这未入门的妃子外年纪最小的,十七八的年纪,心直口快,争着开口道:“夫君,你不在宫,我们哪有什么意义的事,不过这些我们都不急说,却想知道你在云梦山是如何破开棋局、舌战群雄、剑压项羽的,刚才月瑶姐姐只说到一半,我们都不尽兴,想听夫君亲自说来。” “是啊是啊,我们都好想知道啊!”张倩也在旁拍手兴奋叫嚷着。 龙天羽微微一笑,毫不避讳地把小鸟依人的虞姬抱在怀内,坐在榻椅子上,她的身子还是那样轻柔如水般柔软,圆臀坐在腿上,有点清瘦尖翘。 虞姬俏脸红红,这些日子如坠入黑暗冰冷的地狱,现在重新抓住了她的幸福,一刻也不愿意放开,所以尽管羞涩,却仍不顾十多双妃子羡慕的眼光和宫女们的存在,环环搂着丈夫的腰,依偎在怀内,享受着他的宽广结实的胸怀。 众王妃也都各自坐下来,见他回来,眼神都说不出的喜悦,太多的话儿,千头万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目不转睛,眼波如秋水,感受着那柔柔的、温馨的感觉。 龙天羽见一个月瑶扶着婉儿坐下,心中一动,才想到婉儿已经怀胎了,不由多看几眼,一身素净,秀雅清丽,她的霞衣裙裾裁剪得体,比甲轻软柔顺地衬出跌宕起伏的腰臀曲线,纤细的腰儿,丰硕的圆臀,体态曼妙绝伦,由于怀胎时间才两个多月,腰腹还没有隆起,但已成为重点保护对象。 “婉儿,你的身子,一切都好吧?”龙天羽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所有王妃中,他对婉儿的感情最深,对虞姬是愧疚最重,而且婉儿率先怀孕,给了他落叶生根的感觉。 淳于婉儿温柔一笑,脸上浮现出一丝母性的光辉,更加神圣庄严,嫣然道:“还是安稳期,反应不大,到五个月的时候恐怕身子要走样了。” 龙天羽与她的眼神交汇,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言语,眼神就已交流无数遍了,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好像两个人就是合成了一个人,不分彼此一样,无须太多的话语,一个眼神,就送出了无限的关心和爱意。 诸女看了都羡慕起来,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恨不得也怀上一个龙种,能得到丈夫如此与众不同的关爱。 杜冰月是其中唯一没有破处的,此刻还体会不到那么多深意,迫不及待地问道:“汉……夫……君,哎呀,你倒是快说呀,月儿都等不急哩,刚才月瑶姐姐刚讲到那个风尊者出手,后面如何了?” 郭钰莹、柳诗诗、吕雉诸女见月儿那急切的神态,忍不住抿嘴浅笑,不过心中倒也无比好奇。 龙天羽当下就接着月瑶的头绪,从风尊者露面讲起,以第一人生入戏,代入感比李月瑶讲的更加吸引人,每到一处惊险处,他都加上自己心理想法和对敌的感觉,使诸女听得精彩连连,身临其境,惊险刺激。 一下午腻在群妃之中,其乐融融,黄昏时分,汉王陪着十多位王妃一起用过晚膳,聊了些家常,诸王妃才恋恋不舍地散去,因为虞姬病情刚刚好转,久别重逢,肯定有很多情愫要倾诉,诸妃也不好意思跟她抢夫君献宠,都自觉地回自己宫了。 皇宫占地万顷,极其开阔,不但前面正殿宏伟,后宫的场地更是不小,夜幕之下,灯火通明,皇家气派展现出来。 龙天羽扶着虞姬来到她的宫所,四名宫娥在卧居室好好布置一番,这四女从虞姬昏迷入汉中的时候就一直伺候着这位虞妃,后宫诸妃各有各的宫女和寺人侍奉,时间久了,这些奴婢自然将自己服侍的王妃视为主子,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王妃受宠,她们脸上也有光彩,私下与其他王妃手下的奴婢见面的时候,也理直气壮一些,尽管王妃之间情同姐妹,但这些做奴婢的却并非那样同心,暗地里也有比较之心。 这四位贴身宫女年纪都在十六七之间,容色俏丽,早把虞姬视为她们的女主人,以前见她一直卧床不醒,心中都有些担心,此时见虞妃病情好转,逐渐康复,又得汉王宠幸,她们也觉得踏实许多,以后见到其他王妃后下的宫女和寺人,不必抬不起头了,因此四女布置凤榻的时候,格外勤快仔细,铺好了衾被,在床榻旁点燃香料小鼎,熏得室内芳香宜人。 龙天羽扶着虞姬坐在榻沿,对着四女道:“都下去歇儿了吧,本王在这就行了。” “奴婢遵命!”四女身子微微一蹲,施了万福礼仪,退出房去。 虞姬见丈夫回来,今晚不宿在其他王妃宫内,反而来陪着自己,心中甜蜜无比,满脸幸福感动,嫣然一笑,室内灯盏光线如豆,光晕笼罩在她的脸颊上,肌白如玉,娇嫩无瑕,吹弹得破,双眼澄澈如一泓秋水。 “虞儿,咱们床上歇息吧。”龙天羽看得心中一荡,温柔说了一句。 虞姬轻嗯了一声,一脸羞涩,哪还不知丈夫的情意,轻轻巧巧地褪下了宫鞋,爬到床上去将绣床左右钩上的罗帐放下,整个人罩在里边顿时如中笼在一团绯红的雾中。 龙天羽除下了外身的五爪玄黄龙袍,一路车马劳顿,身子也有些乏了,抬头见虞姬在罗帐中衣带轻扯、轻衫徐褪、跪脱罗裙,那绯烟粉幕帐中倩丽的身影显现出姣好的曲线。 虞姬人美如玉,性格温顺,看上去极其纤纤柔弱,但对爱情忠贞刚烈,执拗的很,也正因如此,才会流传千古,此刻她一抬粉臂、一挺玉胸,都透着一股淑雅的美态,眨眼之间,令人发狂的玉洁的娇躯在朦胧中闪露了出来,由于半年昏迷不醒,身子比以前有些清瘦,但无损她的曼妙身姿和美色。 淡淡的晕红的光,映得她光滑柔腻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罗帐内那份美丽简直令人窒息。 虞姬在床榻内看着帐外床榻前站立发呆的汉王,嗤地一笑,道:“夫君,你还在磨蹭什么呢?我身子还有些乏力,你不上来,没人抱人家了。” 龙天羽如梦初醒,走上前去掀开丝帐,只见绣着锦瑟鸾凤的红缎丝被面上,被虞姬的圆臀坐在股下,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云般披于背上,全身只剩下抹胸和亵裤,万千风情,眉目盈盈。 两人目光一触,虞姬满心的甜蜜,自相识以来点点滴滴虽然苦多甜少,而今日自己奇迹般生还醒来,苦尽甘来,以后就能在偌大的皇宫与丈夫长相厮守,再也不分开了,不再是歌姬的身份,不必担心青春老去的时候被贵族卖掉送人,如今可是堂堂汉王的妃子,能陪着夫君一直到老,以往受尽的坎坷和苦难那也不枉了。 龙天羽迅速向佳人看齐,也脱去衣衫,跳上了床榻,手臂揽住佳人的小蛮腰躺在了床上,封住了虞姬醇美的樱唇。 虞姬香唇被紧紧吸住,脑子轰得一下,原本就软乏的身子变得完全瘫软下来,来回搅动,回应着龙天羽的湿吻。 龙天羽灵活的舌头捕捉到玉人的,用力一吸,虞姬只觉整个魂儿都被吸的飘了起来,紧急着胸衣和亵裤不翼而飞,地呈露出来,圆润如水的曲线,肉光致致,这时小小羽已经灼热挺拔起来,顶在她的腿根,虞姬轻噢一声,像中箭的兔子一动不动了。 龙天羽看着虞姬的风情,正要挺身而入,但转念一想,她身子大病初愈,经不起伐挞,万一她经受不住,因过度兴奋再引发什么病情,岂不害了她,当下冷静下来,温柔道:“虞儿,醒醒啊,你病情刚有好转,还不能事,来,今晚咱们就在床上好好聊一聊,等你好了,为夫再好好宠幸你……” 虞姬闻言泪光婆娑,却不是失望,而是深深地感动,本来她抱着‘舍命陪君子’的心态,只要他高兴,要自己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这时感受着夫君的体贴,一时间芳心有些痴了,她的头埋在龙天羽怀抱中,如云的秀发披在光滑的背上,黑的黑、白的白,淡极而惊艳,轻叹道:“龙郎,虞儿真的好爱你,爱你爱到甘愿为你去死……”语气真挚而坚定,这就是流传千古的虞美人。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早朝议政 秦末时代还未形成三更起榻,五更上朝的说法,不过汉室朝廷却有规定,早朝的时辰定在卯时三刻,如今汉王出巡归来,要主持大型朝会,文武百官哪敢怠慢,天色微明就已经等候在禁宫大门外。 玉阶丹陛,黄瓦朱檐,双龙蟠着汉白玉的石柱,巍巍的龙凤纹雕石牌楼显出威武庄严的帝阙。当第一缕晨曦映在金碧辉煌的奉天殿上道:“第二件事,整军备武,迫在眉睫,目前短缺的兵甲军械、马匹粮草、训练新军、军饷开销等都需要有详细的规划,此事兵部和枢密院共同负责,兵工厂、养马监、演武堂都在增设建立之中,太尉曹参和尚书周勃都要及时交流,紧密关注。 “当然这军事,必得有财力支撑,制造精良地甲胄兵器需要钱,训练士卒行军演武也需要钱,以前战国七雄用兵,多为战时征召,战后遣散,这样势难保证军队地训练和战力,如今各地诸侯都有常备军队,但纵观天下,唯有楚军和我汉军人数最多,突破了五十万众,可我汉军大多是新军,还有部分降军,如何迅速提高战斗力和素质,乃当务之急,为了有效划分几路大军,本王提议,重新封将,分有平西军、东征军、北伐军、镇南军、护蜀军、镇远军六大军区,具体统帅和上将军人选,由太尉、枢密院、兵部共同协商选拔拟定,三日后呈递给本王审核批阅。” “臣领旨!”曹参、兵部尚书周勃,枢密院指挥使贺元杰恭敬领命谢恩。 龙天羽点了点头,又说道:“如今天下大势,中原十几路诸侯相互讨伐,北有匈奴、东胡残部虎视眈眈,西北有乌孙、月氏等西域诸国,西南有藏原羌人不断在边境滋扰,东有强大的楚国,异军突起的卫国,巴蜀之南有古滇国、夜郎等小国、土著部落林立,这些不利因素,如蛇盘腹心,随时会寻机噬咬,我汉室不得不防。” “中原连逢战乱,以致误了农耕,各诸侯国库空虚,赋税不足,眼看就要入冬,恐怕会出现大面积的粮荒,诸侯断不会安抚难民,到时候大批中原百姓进入西川,那时从朝廷到各地都要做好安抚流民的准备和举措,巴蜀西川除了大城大邑,交通要塞处,乡野间常常时湖泊野草一望无际,走上半天才偶见一个小村庄,人口虽有翻倍,但比起中原之地仍少得可怜,要是靠自己生养人口,地确是旷日持久,以优惠政策安抚流民,吸收中原各地百姓徙居下来,在目前天下大乱的形势中确实是个好办法,那些移民便是只开荒种地,对汉室来说已有不少好处,何况其中必然还有不少的贤者异士、百家士子、能工巧匠,真正有才学之士等。” 萧何迈前一步道:“汉王所言极是,眼下随着入冬在即,各地早有不少流民来投西川,加上我汉室版图扩大到了陇西县,以及巴蜀两地的加入,新增的郡县数目比汉中大了五六倍不止,人口由先前三百多万,变成现在八百多万,编入汉人户籍的已有四百多万人,如果经过一冬的休养生息,明年开春,人口很可能突破一千万人,那时西川人口,将占了天下人口的三分之一,便有了与天下争雄的强大后盾。” 百官倒吸了一口气,千万人口,多么庞大的数目,光是税收也非常巨大了。 龙天羽心知肚明,问道:“人口急剧增多,将会带来不少负面因素,萧丞相可曾考虑周全?拿出定计来?” 萧何答道:“禀汉王,臣与长史等人商议,在大力发展农耕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大经商,开通与西域三十六国、番邦的商业联系,比如生丝、棉布、锦绸、铁链、铁锅、瓷器、漆器、毡毯还有药材、新发明的竹纸、牙刷等等,将获利数倍甚至十几倍,如此可使西域番邦的白银黄金源源流入汉室,东西南北的通商,百姓富裕,朝廷税赋充足,稳定货币流通的物价,也可以购买他们的马匹和粮食备战之需,到时候,我大汉王朝不但能奠定一统天下伟业的基础,更能让四方番邦蛮夷朝拜!” 龙天羽闻言大喜,心忖这萧何,果然不是吃素的!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革鼎机构 龙天羽听过萧何的政论,神情大慰,想不到这萧何对从政治国还真有一套,在古代重农抑商的时代,真正的大儒学士、名望贵族,都瞧不起商贾,有钱无爵,而且战国时期各国从政者认为如果都去经商言利,不切实际,谁来耕作种粮,良田荒芜,一旦出现大旱之年,粮食减产,经商人多,便会使物价大幅度提高,超出了朝廷的控制。 要是寻常儒生贤者,想都不会想如何扩展商业,而萧何却懂得变通,举一反三,可见汉初三杰,张良萧何韩信三人没有一个浪得虚名的! 龙天羽接着道:“不错,想要逐鹿中原,问鼎天下,没有民心的向背,没有长期的准备,没有经年累月的经营积累,没有稳固的根基,没有世家大族的支持,没有百家儒士文人的投效,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但要打稳根基,得到民心,就是让百姓都过上好日子,衣食充足,民心才会靠拢过来,如今人口增长,发展经济,稳定物价,朝廷的宏观调控非常重要,尤其是一些重要经济命脉,比如铁矿铜矿等矿物资源、贩盐、马匹、兵器军械等,朝廷必须控制住,而且掌握大股权,才不会受制于民。” 百官听的七七八八,什么‘宏观调控’、‘经济命脉’词语,新颖独特,似懂非懂,觉得汉王学问之高,还在丞相之上,难怪事事惊人,纵横天下游刃有余。 萧何又道:“自古以来,矿山之利尤厚,朝廷可公布檄文,许可富民贵族用钱粮购买一些小矿山的开采权,但有权限期,如五年或十年,各地贵族商贾岂有不动心之礼?这样一来,在朝廷目前能力不足时可以得到一笔巨款和粮食,储蓄国库,二来当地的百姓也能被雇佣出工,赚到工钱,等到期限后,由国家斟酌收回或继续租赁,当然开采的矿石不允许外卖给敌对的国家,否则就以私通乱党罪诛杀九族,如此便可控制矿石资源不外流给敌国,还能促进经济。” 龙天羽以现代人的思想考虑,自然觉得萧何这提议虽大胆,却很合适,这就像改革开放施行的私有承包制,汉室初立,在人力物力财力精力等方面上都无法兼顾到,承包出去给个体,会经营的更好,而大规模的矿山资源和命脉,朝廷要牢牢把握住,这就是国企支柱。 萧何继续道:“朝廷开矿后不但满足了军械兵器的资源,还能大量铸造铜币,自从汉朝建立这半年来,西川仍以白银黄金为货币,由于金银较少,有的贵族甚至储藏起来,不外流出,导致货币流通起来不够使用,乃使物价上涨,百姓生活温饱尚且不足,却更加艰苦,臣建议,应当迅速制定钱币,流通于市,然后建立钱庄,发行大额银票,这样方便交易和货币流通,朝廷还可以用青铜钱币逐渐来代替金银,将金银储备在国库,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贬值,也不会造成物价上涨。” 龙天羽眼睛一亮,这一招画龙点睛,非常关键,任你如何发展经济,最关键还是要流通,货币的重要性尤为突出,想到古代的铜板,改朝换代都会更换本朝的货币,汉室建立后,就需要发行大汉钱币了。 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丞相所言极是,关于矿山开放和铸造钱币的事就交给丞相府全力着手开办。” “臣遵旨――”萧何躬身一礼。 这时翰林院一位大学士蔡闵之迈出一步道:“启禀汉王,萧丞相所言虽大有道理,可是矿山一事,颇为可虑,一是恐有一些别有用心者将来会私铸钱币,流通于市,致使钱币贬值,物价猛涨,实为一大患;二是以防日后有图谋者借此开矿屯兵,聚集流民武士,图谋不轨,乱法闹事,这些都不可不防啊!” 萧何转身回声道:“丞相府已拟定法令,除朝廷外,不得任何世家和商贾私自铸造钱币,也会制定相关举措来预防这些可能性,汉室初立,严肃法纪,至关重要,但如何施法?臣以为,治不如防,如果失去了约束监督,渐渐造成官吏腐败,政令不通,倘若对天下官吏仅以酷法制裁,伤筋动骨,却难以根治!新任官吏独揽地方大权之后,唯我独尊,失去畏惧之意,怀抱侥幸心理,贪赃枉法还会前赴后继,因此臣十分赞同汉王三权分立的见解,使立法、行政、执法分立开来,相互配合,相互监督,防止一权独大,地方拥兵自重、一手遮天的情况,各郡县三权各行其政,各行其法,遇到难题和阻碍可向各自上级文书禀告,地方解决不了,还有朝廷六部,还有枢密院、御史台、丞相府、翰林院,这一举措,更加明确了分工,必然使我汉室朝廷机构更加有效的运作起来。” 百官听到丞相所言句句妙语,对朝廷的治理深得其法,不禁都觉得大有道理,殿内这些文官武将,大多都是中原的俊杰雅士,不少人多有贤名,如今在汉中任官,不断听到汉王和萧丞相别出心裁,与秦国不同的治理之道,越来越对汉室的发展寄托厚望了。 龙天羽想的却更深一些,古代变法历来充满杀戮和血腥,说白了就是革新党与守旧党之间的争斗,战国时期李悝变法和吴起变法,都在邪恶残暴的鲜血中失败,李悝退隐,吴起惨死,后来韩国的申不害变法、齐国的齐威王变法、秦国的卫鞅变法,都充满了杀戮,韩国杀了几乎所有的权臣,齐国更是用大鼎烹煮官吏,秦国最甚,几次三番大肆杀戮阻挡变法的平民农夫和守旧贵族、秦老氏族,动辄上千人同时行刑。 而如今,汉室初立,各个阶层的矛盾还不明显,无论公侯勋卿、朝中百官、天下士绅,甚至各地落王、世家,豪门,尚未形成一股庞大的力量,因此在建国初期,就小心翼翼,不断修改律法和朝廷机构,削减官职的权力,同时相互监督,潜移默化地一步步变法,会取得更好的效果,如果等立国百年再变法,所有势力盘根错杂,组成庞大的关系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是皇帝,也触逆不了这么庞大的力量。 然而,藉由社会矛盾激化而不理,深受其害的不只是平民百姓,整个朝廷迟早被拖垮,这也是为何古代王朝更迭的根本所在,表面看是因为昏君的关系,其根本是王朝由盛转衰,朝廷矛盾激化到不可协调,出现了一个昏君、暴君或枭雄、大旱之年、外族入侵等等,任何一个导火线都会致使王朝倏然倒塌。 所以即使龙天羽不是一个政治家,但以两千年封建社会朝代更替为借鉴,也意识到要想长治久安,获得长远利益,就必须让利于民,并采取有力措施缓和社会矛盾,剔除平时难以撼动的积习、旧制,矛盾就可以逐渐迎刃而解。 龙天羽开口道:“三权分立的事宜就交给丞相府、枢密院、兵部、刑部、吏部负责,以太尉和丞相为主,办理此事,有关人员升迁、调质、上任的细节,待四部门拟定合适人选在大殿商议确定后,再行公布人员职位。” 汉王明白在目前这种群雄并立,封建社会定型时期,要想成功改革,只有自上而下,做到事权归一,如果不加强朝廷对各级机构的控制力,改革就是一纸空文,上边费尽心机制定的政策,到下边敷衍了事,根本得不到贯彻实施,三权分开,层层控制、层层考核,赏罚分明、明确责任,才能加强提高朝廷官员的责任心。 当然龙天羽对现在的变法还是持着稳定踏实的心态,不敢操之过急,与这个时代背景相适应的前提下,尽量变革求新,加入一些唐宋元明清及现代的治国方法,毕竟在目前这种大环境下、在目前的科技水平、讯息能力、民智习俗下,要是想搞民主专政,那纯粹是脑袋让驴踢了,社会主义拿来古代来实施不搞得天下大乱才怪。 曹参、萧何、周勃、陆贾、周昌五位重臣大员躬身领旨,共同负责这次三权分立的部门建立、职责划分、俸禄爵位等具体事宜。 龙天羽关心科举的事,说道:“张太傅不日便归来,由翰林院拟定科举的事宜,出卷命题,在西川下朝廷檄文,定在明年开春三月,进行科举考试,这是汉室第一届科学考试,尤为重要,命题分为文综、理综和武综,通过科举笔试面试为朝廷选拔人才,这一届仅限汉人户籍的士子会考,户部要仔细核查考生籍贯,以免有外地的探子和奸细混入,如果举办妥当,第二届再扩大考生范围,诸卿可有异议?” “汉王英明,臣等无异议――”百官附和高诺道。 龙天羽想起兴汉学院和兵工厂,心头一热,道:“明日早朝取消,本王要去兴汉学院及兵工厂走访一番,在看一看王城禁卫军的操练情况,各部门不必派人跟随了,由御林军护驾、御史台执笔官随行便可,诸卿若无事奏,今日早朝就议论到此,散朝!” 百官叩拜恭送汉王,龙天羽入乡随俗,尽管刚开始不习惯这种跪礼,但在两千年前的古代,这就是一种君臣之礼,王权天赐的荣誉象征,神圣庄严的,如果你不让他们跪,甚至取消这个礼节,反而让满朝文武不能接受,就是天下百姓也不认同,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中跪君王,此乃天经地义的事,如果王权淡化,皇家威严不在,君不君,臣不臣,国将不国,朝廷必乱。 早朝散毕,龙天羽走入内殿,一名宦官禀奏道:“汉王,锦衣卫副指挥使夏侯博、葛离求见汉王,此刻正在乾清门外候旨听宣。” “锦衣卫?”龙天羽沉吟一下,现在锦衣卫可不单单是一个特务机构,更是掌握朝廷向外通商的经济命脉,一个大商会,如今夏侯婴未归来,两位副使求见不知有何要事,说道:“宣两位指挥使进内殿议事!” 第五十六卷振兴西川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孔雀王朝 龙天羽在内殿接见了夏侯博、葛离,虽然夏侯婴担任着龙牙和锦衣卫的总指挥、厂督,但锦衣卫的商业运作方面都是他的堂兄夏侯搏来操纵,这倒不是夏侯婴有意偏袒自家人,而是这夏侯博天生就是做生意的脑子,只接手了半年,就将锦衣卫的生意做到了中原各地,甚至连周围番邦都有锦衣卫活动的身影。 “两位指挥使入宫求见,不知有何要事?”龙天羽开口询问道。 夏侯博从怀内取出了一叠奏折,呈递给宦官,又大内宦官递到龙案前。 “启禀汉王,这时近月来各地锦衣卫在各地经商立足的基地,以及收入,还有最近的重要情报!” 龙天羽打开奏折,发现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郡县地名,除了西川和巴蜀之外,陇西六座县城,北地郡七座县城,河东郡、三川郡、南阳郡、九江郡、颍川郡、泗水郡、渔阳郡、辽东郡、九原郡、雁门郡……秦王划分的三十六郡县均有锦衣卫的暗点商会。 车行、酒肆、青楼、商舍……这些地方三教九流,各个阶层都有涉及,加入锦衣卫的商会中,看似人海战术,鱼龙混杂,其实知道为大汉朝廷做事的只有各地的核心人物,其它外围人士只知道生意买卖,并不知道太多底细。 锦衣卫机构也不断在完善中,除了厂督、指挥使、还有大档头、二档头、三档头,负责保护商会安全的明卫扮作家将武士和侍卫,而负责刺探情报和刺杀行动的暗卫一律叫番子。 再往下看,西域三十六国的城域和落脚点,还有北部匈奴、东胡、图安、夫余、乌恒等少数北狄游牧部落,燕国太白山以东的高丽、大雪山以南的藏原羌部,甚至还有波斯帝国、孔雀王朝…… 龙天羽皱了皱眉头,问道:“这孔雀王朝是怎么回事?” 夏侯博回道:“这是与古滇国和藏原羌部接壤的一个信奉佛教的国度,百年前,该国实现了印度半岛的统一,因新国王旃陀罗崛多出身于一个饲养孔雀的农民家族中,故称这个王朝为孔雀王朝,据说该王朝上一任的君王,竟与秦始皇威震四方的功绩差不多,叫阿育王,统一了印度南北半岛,版图不亚于大秦疆域,据探子回报,发现羌部首领派出了使者进入孔雀王朝,似乎要借兵,报复我汉室。” “有这等事?” 龙天羽通过历史知识,脑海中极力搜索阿育王的背景,这阿育王又称无忧王,几乎与秦始皇处于同一时代,他是印度孔雀王朝第三代君王,也是印度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位君王,功绩丝毫不亚于中国的秦始皇。 他一生的业绩可以明显分成两个部分,前半生主要是经过奋斗坐稳王位和通过武力基本统一了印度,在约前261年征服羯陵伽国有十五万人被俘,十万人被杀,死伤数十万。继而除迈索尔地区外,统一印度全境。 阿育王由于在征服羯陵伽国时亲眼目睹了大量屠杀的场面,深感悔悟,于是停止武力扩张,在全国努力推广佛教,终于促成了这一世界性宗教的繁荣。其统治时期成为古代印度历史上空前强盛的时代,使佛教成为国教,由于阿育王后期强调宽容和非暴力主义,他在民众的欢呼声中统治了长达41年的时间。 而且阿育王与秦始皇还有一点共性,就是所托非人,偌大的孔雀王朝,在阿育王退位不到数十年也如秦国一般轰然倒塌,如今当政的正是阿育王之子鸠那罗,其人远比胡亥要精明得多,但野心也不小,倘若有藏原羌人的引诱,或许真会出兵,那时蜀地西南部、古滇国一带就危险了。 “派出暗卫和斥候,秘密注意这孔雀王朝的情况,还有在古滇国边境、无量山、横断山一带安插眼线,如果发现羌人和孔雀王朝的调兵动向,立即回报!”龙天羽冷静地说道。 “臣等明白!” “嗯,除了藏原羌部和孔雀王朝之外,还有其他势力有什么异动没?” 葛离回道:“据西北探子回报,已查明漠北的项族概况,项族在天山以西五百里的塞外巴尔喀什湖附近,自成一国,西域称之为塞北国,项族的族长名为项少龙,是当年秦国的上将军,曾经击败过东方五国联军,名震天下,后来秦始皇及冠正式登基后,焚书坑儒,将与此人有关的事全部抹去了,这个项族有冶铁世家的乌族做基础,在军械和兵甲上有很高的造诣,销售西域三十六国及游牧部落,在西域一带很有地位,不少小部落都依附过去,整个塞北国接近百万人口,加上周边的部落依附联盟,也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 “这项羽其实是项少龙的养子,乃是一个叫滕翼的儿子,当年项少龙膝下无子女,过继给了他,后来他又有了亲生子女,男丁有项云、项风、项雷、项杰,女儿有项雨馨、项心怡、项妮儿,除了项雨馨外,其它女儿刚过豆蔻年华,如今项羽、项云、项雨馨都来到中原,看来这项乌两族不甘寂寞,也要重返中原了。” 龙天羽心中一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项羽的身世,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项羽竟然不是楚国项燕之后,真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历史了。 “派人到塞外设下暗点,秘密监视塞北国的举动,一旦再有铁骑出来,立即快马回报!”龙天羽上次被项云伏击,几乎全军覆灭,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更加小心了。 “对了,西域三十六国如今包括哪些?与我大汉西部毗邻,可有威胁?” 葛离恭敬回道:“西域原有五十国,经过数十年征战讨伐,如今剩下三十六国,有精绝、于阗、疏勒、焉耆、且弥、尉犁、危须、比丘国、大宛、月氏、乌孙、西夜、龟兹、吐火罗、楼兰、戎卢、且末等等,这些王国有大有小,大的接近十万人口,小的不足几千人口,有的甚至就是一个城池,俨然一国,大部分对我汉室边疆威胁不大,除了上一次大月氏被羌族部落拉拢前来与蜀国世子杜啸川结盟,也不敢贸然进攻中原。” 这时进来四个宫女,容色俏丽,身条纤细,统一的丝绸宫服,配素纱中单,鼥领,朱罗,绉纱,袖端,襈裾,蔽膝,外边还有霞帔,宫裙,皇家的气息。 宫女进殿为汉王及两位指挥使斟满了香茗,夏侯博及葛离受宠若惊,寒蝉地接过宫女杯爵,今时不同往日,当汉王的权力越来越大,威严越来越重,整个汉室机构越来越正规,君臣之礼自然让做臣子的不敢逾越,在宫内与君王一同饮茶,二人都感觉无比荣幸。 龙天羽沉吟半晌,回想着历史片段,在汉代塔里木盆地周围以及天山山谷地带,分布着许多小国,人口多者八万余人,少者近一两千人,由于当时这些小国有三十余个,所以汉朝班固所著的《汉书》中称其为“三十六国”,又由于他们多以城郭为中心,故又称“城郭诸国”,“行国”是指那些游牧为生、流动性大,活动范围广,没有城郭、居无定所的国家。 如果能将西域拉拢过来,无疑使汉室的实力壮大,西域盛产良驹马匹,补充战马方面的不足,而且西域的作用是中原通往西方诸国的中转站,日后中西贸易就靠西域诸国来转移,必须要统一。 “这三十六国,本王志在必得,等统一中原之后,就会掉转矛头吞掉西域和匈奴部落,所以锦衣卫的任何要密切关注西域,包括波斯帝国,还有更远的西方,古埃及、希腊、巴比伦、亚历山大帝国等,本王到时会亲自绘制一张世界地图,由锦衣卫各大档头、核心人物掌管,负责将各自活动区域内的山川地形和王国部落绘入,越详细越好,将来对大汉征战世界有重要作用。” 二人一听心中震惊,心想原来汉王的目标不单要统一天下,还要征战世界啊,这等胸襟和气魄,就连不可一世的秦始皇也小巫见大巫了。 “匈奴最近有什么动静?” “回汉王,匈奴已纠集了数十万铁骑在燕国长城之外,虎视眈眈,这匈奴铁骑,人高马大,来去如风,聚则成兵,散则游牧,若是寻常数十万中原步兵根本无法拦截对抗,就是骑兵对抗,也远远不如匈奴的强悍,如今匈奴在关外正与夫余、鲜卑、乌桓、图安等部落小国碰头,似乎要对东征高丽,如果匈奴大举进攻高丽,会暂时缓解对中原的威胁,不过这些北狄人凶残嗜杀,贪婪无比,如果在高丽得到甜头后,仍会对中原用兵,到时候中原与匈奴一战不可避免!”夏侯博回道。 龙天羽吁了一口气,怎么楚汉时期如此复杂,历史记载好像挺简单的,就是项羽和刘邦争天下了,为何自己一穿越回来,所有大势力都浮出水面,连四边番邦都来滋扰,这一战,要如何打才能横扫所有对手啊? 他揉了揉太阳穴,轻叹道:“继续关注,如有异动立即上奏,另外,我汉室几路大军战马缺少,锦衣卫要加快马匹的购入,从西域诸国和游牧部落买入皆可,现在,本王要听听锦衣卫运作后,收入如何?” “禀汉王,锦衣卫利用车马行散步在各地,开设作坊、客栈酒肆,不过最赚钱的还是各地建立商会,贩卖汉中新推出的香皂、牙刷、竹纸、茶叶、毛笔等这些用品,这些成本不高,薄利多销,何况不少东西旁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加工,基本垄断了市场,利润较大,加上远销番邦、西域、草原部落,更是暴利,日进斗金都不为过。”夏侯博兴奋地说道。 龙天羽满意点头,有了锦衣卫遍地经商,聚集各地金银,由于各地诸侯还没有资格铸钱币,仍以金银布匹当作流通货币,时间一久,金银货币被汉中慢慢收拢回来,导致中原各地货币减少,物价下跌,通货膨胀,各诸侯无法稳定市场平衡,自然就会大乱了,商场如战场,杀人刀不见血。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火炮出炉 翌日汉王果然没有上早朝,而是一大早就在宫门外整装待发,上午去兴汉学院参观,然后直接到大巴山兵工厂考察,御林军、禁卫军、都骑军、大内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太尉、枢密院、六部、御史台、丞相府等机构都有官员随行。 队伍浩浩荡荡从皇宫外出发,沿着王城的街道,向着城西的兴汉学院进发,由于汉中城作为汉室王城,加大了城池的建筑和防御,分有外郭、内城和王城,层层设防,城池的规模比以前扩了七八倍不止,从彭城和中原各地迁徙过来的富家贵族也不在少数。 汉王巡视,非同小可,街道早已戒严,不少商人和百姓听说汉王出宫巡视,考察学院学风,早已聚集在大街小巷,目睹这个场面,幸好这时云梦山大会结束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汉中,不然这里的百姓将会更加好奇、崇敬! “汉王万岁万万岁――” 汉王的龙辇每过一处,那里的百姓自发地高喝叩拜着,正是古代的君民之礼。 龙天羽坐在车厢内,听着外面百姓的呼声,心中一叹,醒握杀人剑,醉握美人膝,追逐自己的古代梦想,是每个现代人都梦寐以求的事,如今,自己却实现了,一脚踏入古代,转眼成为古人,见证天下大争,朝代更迭,操纵历史,万民朝拜,大丈夫当该如此! 兴汉学院建在内城与外郭之间,占地甚广,高楼房舍,画栋雕檐,划分不同院系校区,俨然一副现代大学首府的样子。 由于学院内大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和儒生,男女都有,为了保护朝廷栋梁之才,因此在学院附近驻扎着一营兵马,日常任务除了操练外,就是昼夜巡戈,守护学院安全。 汉王下了龙辇,学院的国监、教习、大儒、大学者都出门迎接,这个时代,文人的禀性还没有向后世那样清傲,越是酸雅的大儒者,越觉得君权天授,对君王更加敬重。 龙天羽让这些‘大学教授’平身后,进入兴汉学院,古代选拔官吏,历来以德行贤明和学问来推举,学的也多是某一流派的学说,而兴汉学院融会百家思想,儒墨道法兵医名杂农纵横阴阳各家都有涉及,大致分为三个大综合学院,细分成七八个院系,二十几个专业。 不过仍以文综院人数最众,占了十之有七,概括了诗词文学、治国为官、法墨儒道、乐礼医学等,重点围绕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大多都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被选拔入朝,飞黄腾达,出人头地。 其次武综院占了十分之二,包括了武艺、射术、兵法、带兵布阵等知识,不少愿入军中历练者,希望能从学院学到一些杀敌带兵的本领,等到汉军北伐征讨天下的时候,好立下汗马功劳。 理综院占了十分之一,包括天文地理、数演算术、科技研究、能工巧技、力学光学和一些新奇理论研究等,学的人比较少。 龙天羽倒是能够理解,就好像现代人上大学一样,谁不选热门的专业,出来好找工作,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学历和工作读书的,在古代也一样,学文综方面能入朝为官,成为贵族,还不用冒险上阵杀敌,自然报名的最多了。 进入学院,上千学子都停课了,隆重迎接汉王的驾临考察。 龙天羽走到广场上,黑压压叩拜一片,学院师生聚集在一起了,朝着汉王施子民跪拜君王的大礼。 “都平身吧――”龙天羽说完,宦官高诺出去,这些士子和国监大学者都起身,一副恭敬的神态,虽说文人有傲骨,但文人更重视的前途,君君臣臣的规矩他们看得最重。 龙天羽环顾广场上这些书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目前汉中创办的第一学府的莘莘学子们,第一批接受融合了一点现代知识的综合教育的人,心中有些激动,朗声道:“这个世界很大,远比你们想想的好要大,本王建立这第一所学院,就是学子们能学以致用,开阔胸襟,擅于思考,敢于去研究新事物,接触新思想,不要为自己的眼光所局限,文能治世,武能安邦,科技兴国,将来大汉栋梁之才皆会从这里走出去,日后的大汉王朝将因你们而成就千古未有的大业!” 汉王的一番话下来,所有人听得震惊、激动、满腔热血,有了君王如此看重,使这些学子们更加自信起来,周围的重臣、六部官员也都感受到了汉王的激动的心情,心下琢磨着君王的远大目标。 御史文官正做着笔录,要将汉王的金口龙言记录下来,封给学院供奉。 龙天羽也明白温水煮青蛙的理论,如果水很烫,里面青蛙会一下子蹦出来,但要从温水开始煮起,慢慢加温,开始青蛙并不察觉在里面舒服酣眠,等到察觉的时候,已经无法脱身了,治国变法也是同样道理,倘若自己脱离了实际,一味操之过急搞大跃进,思想一下子远远超出世人的接受能力,肯定会使得其反,得到不理解和强烈反对,甚至致使汉室的失败。 只有一步步耐下心来,按照当世的背景和风俗文化,适当地改进,不断进去,同时开发民智,让学子多学多思考多研究,冲在改革发展的前锋,逐渐影响世人的思想,提高视野和接受能力,他的一些方案才能逐步实施,甚至他一年抵得上历史十几年的进步,将来几十年执政下来,或许能将华夏古国一下子推进数百年甚至千年的进程,让怏怏中华屹立世界的最巅峰。 在学院内考察一番,谓然一叹,日后大汉的崛起就要靠这些人才了,在这个大争之世,无能的庸才被抛弃,昏聩的君主被杀戮,名士英才成为天下争夺的瑰宝,明君英主成为最受拥戴的英雄。 名将辈出,大才如云,英主迭起。华夏民族的所有文明支系将都被卷进了这场全面彻底的大竞争之中!人道革鼎,经济、政治、军事、文化,举凡社会生活的所有领域,都在这种大争之中碰撞出最灿烂的辉煌。 离开了学院,皇家队伍向汉中南面的大巴山进发,汉王迫不及待要去看看这军事――兵工厂建的如何了。 大巴山是汉中与巴地之间的屏障,东西纵横,南北分岭,山川巍峨,连绵百里,加上西川地势较高,因此山岭十分开阔雄壮,大巴山的南麓十几里,被数万大军包裹住,设下了围栏与沟壕,层层设卡,守卫森严。 在山脚下延伸到山麓深谷,建了不少的房舍和营地,划分了几个区域,有兵甲制造,军械制造、火药制造、各种攻城、新奇的工器具制造等,一个综合型的秘密军事基地。 在未出汉中前,百官就被谴回,只带着少数军机重臣来到大巴山军事。 这里驻扎了两营兵马,守将设一位将军李文泰,两位指挥使邱誊、贺怀远,负责兵工厂里外的安全工作,由于兵工厂尚未完全竣工,还有不少房舍坊间在建造,因此工匠将多,为了防止里面有奸细,防御滴水不漏,非常严密。 龙天羽抵达山脚下,将军、指挥使、各院负责人都来见驾,向汉王汇报着最近一个月来取得的进展,除了兵器改良后大幅度生产外,已赶制出上万人的装备军械了,照这个速度,到年关时候,至少够一路大军全副武装了。 不过龙天羽最关系的还是火炮的研制,他对这个投入了相当大的期望,虽然说火炮使用在宋朝时候才相继出现,明朝时候火器已大幅度使用,都是一千多年后的事情,但他觉得,之所以以前没有使用,一方面是由于火药和铁器都不成熟,最重要还是当时人根本没去想如何使用火药,用于军事领域,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现在他派人专门研究推广,肯定能少走数百年的弯路,有很大的飞跃。 来到一处空地,看到一个炮台在校场一端,上面披着红布,盖着的就是汉室第一台火炮。 “掀开,验炮!” 侍卫上去将红布扯走,露出了一台铁质大炮,这是兵工厂的工匠大师完全按照汉王的图纸制造的,一根粗有半米的大炮筒,筒壁厚实,末端凸起,下面的炮脚架住了炮身,并用锁链拴紧,紧系在四周的炮台架上,防止发炮时候后作力过大,导致炮体散架扬翻,倒是颇有红衣大炮的模样。 “请汉王发号施令!” “点火试炮!”龙天羽激动地喝道,满怀了希望,如果大炮试验成功,将来遇上匈奴铁骑还怕个屁啊! “遵旨!”李文泰拱手领命,吩咐侍卫上前装好火药,然后拿来一颗大铁球放入了炮筒内,过了半晌,火捻子已和里面的火药接好,炮口对准了五十步远的石墙。 “点火!”李将军大喝一声,前方的四名侍卫拿起火把点在了火捻子上。 “嗤嗤……”火捻子点燃后,点绕极快,导索进入炮筒内。 在万众瞩目之下,只听“轰”的一声炸响,前方对准的石墙竟完好无损,汉王等人愕然一愣,却见火炮原地冒起的硝烟,沙石飞扬,模糊一片,四名侍卫全部被掀倒在地。 “炸底了!”龙天羽惊讶万分,想不到这一台火炮出炉,刚发第一炮就自爆炸底了。 众人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何曾见过如此场面,龙天羽冷静下来,喝道:“快去看看侍卫,有没有生命危险。”经他提醒,诸将领和文官这才反应过神儿来。 他心中轻叹:“试验还是失败了,明显炮筒的质量不过关,根本无法抗住爆炸时产生的热量和能量,还未等把热能转化成动能推出炮弹珠,就先爆炸了,看来练钢、机床、精密仪器等配套工种还没有达到相应地科技水平之前,强行发展火器枪械是不切实际的,自己又不是万能的工程师,懂的只有这些大致理论,具体细节如何加工制造就不清楚了,但这种技术仍然要继续研究下去,继续完善修改,即使附和性能的火炮制造不出来,可在研究过程中,相信对于机密加工、炼钢质量、火药研究的军事领域发展会有促进作用,终有一天会被研制出来!”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兵神成长 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映照着数万张年轻的脸庞。 秋季的大剑山脉,仍是满山葱郁,林木不凋,与楚国江东之地倒十分贴近,驻扎在大剑山脉内的二十万军队,不断地操练着,按照朝廷军队的伍、什、校、都、指挥、营、军的划分,整个大军机构严密。 这支大军由韩信任统帅,灌婴任副统帅,二者都是上将军之列,而纪信、袁英、周苛都是大将军,杨瞳、吕泽等在将军之列,王吸、林秋、林挚、邵雄、赵虎、梁越明等均为俾将,猛虎如云,兵强马壮。 沉闷而又巨大的鼓声,划破长空的寂静,惊起林中沉睡的飞鸟。 四方山谷响着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摩擦声、刀枪撞击声,仿佛颗颗重木,撞击着大地,声势浩大无比,不同的方阵在进行各种的训练。 这支二十万人马大多都是壮年,有彭城带来的旧军,由巴、蜀降军,也有当地百姓加入,混合的人马,但经过韩信三个月的训练,已经脱去刚入军的稚态,相反变得十分的正规。 持戈手、盾牌手、弓箭手、刀斧手、长枪手,随着整齐的步法和击技动作,兵甲锵锵,浑厚有力,颇具战士的杀气! 韩信看着山谷空地校场上不断训练的各个方阵,露出了一丝罕见的笑容,经过三个月的治军,终于把这支混杂人马训练成一支能彼此合作演练阵法的正规军了。 这也难怪,韩信本就是一个将才,弃暗投明来到汉室,被汉王委以重任,心存感激,接到训练新军的任务,不敢有丝毫怠慢,等他接手之后,结合了汉王的一些练兵之法,比如体能训练和一些奇兵技巧,再融合他的治军、布阵心得,优劣互补,使这支大军训练后收到显著效果。 现在的韩信才明白:当初自己输给了汉王,真是一点也不冤啊,他的那些稀奇理论根本就脱离了前人的兵法,加上他擅用奇兵出其不意,攻于谋略,却是枭雄人物,只不过汉王过于重术,忽略了阵法结合,如果自己在阵法上加以完善,定然会是汉军的实力更增一筹。 身旁的灌婴等将领走过来,看到韩信在发呆,笑道:“韩将军,大军训练有素,日渐进步,如此昼夜轮番操练下去,过两个月,这支队伍就已经接近精锐之师,到时候咱们就向汉王请缨,带兵杀出函谷关,活擒章邯司马欣,一举横扫中原诸侯,助汉王完成宏图霸业,何其壮哉!” 韩信淡笑道:“为将之道,一定要顺应规律、把握时机、合乎民意来取得胜利,因此合规律、合人心而时机不成熟,就叫做违背时机;合时机、合民意而不合规律,就叫做违背天道;合规律、合时机而不合人心,就叫做违背人意,明智的运筹帷幄者在战前,都会考虑清楚,如今,时机和人意都不成熟,所以汉王绝对不会同意出兵的!” “眼下汉中发展壮大,粮草充足,远强于中原诸侯,民意更是人心向背,这两点如何不成熟了?” 韩信答道:“现在中原诸侯虽小争不断,但尚未出现大规模的战乱,都在忙着发展,储备军粮,筑建城池,招兵买马,拥兵自重,固守自己诸侯地,一旦汉军出兵,各路诸侯为了手中的权威势必会团结起来,共同抗汉军,试想汉军与天下诸侯对抗,实力再强也会一败涂地,即使扫出了函谷关外的诸侯,那时汉军也会损失惨重,国库耗空,反楚国坐山观虎斗,捡去便宜,因此时机并不成熟!” “其二,中原人心不定,有的对汉中抱着观望态度,有的支持本地的诸侯,如果汉军贸然出兵,致使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那时候汉军就成了挑起战乱的罪魁祸首,失去民心,所以人意也不符合!” 灌婴及所有将领都愕然愣住,想不到出兵还有这么多的玄机,原以为只要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兵器优良就可以出兵了,经他一番讲解,这些将领顿时都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韩信轻叹道:“决定战争成败的因素太多了,要统一天下,更加艰难,当年秦始皇统一六国,秦国自孝公变法图强,储备百年,历经了数代贤明君王的努力,再遇到嬴政这样的大才略之人才能够实现,虽然我汉室要统一中原,不必经过几代人的储备,但短短半年,连后方脚跟都尚未站稳如何能出兵,要是不能速战速决,拖上几年,军饷只怕会把朝廷吃穷,到时候还打什么仗?” “诸位将军记住,古之善用兵者,要预料到胜负,就要揣度敌对双方的力量,比如君主,哪一方的圣明?将领,哪一方的贤能?官吏,哪一方的能力强?粮草补给,哪一方的充足?士卒,哪一方训练得好,军容,哪一方的整齐?战马,哪一方迅捷?地理优势,哪一方的险要?幕僚,哪一方的足智多谋?邻国,更害怕哪一方?财物,哪一方更富裕?百姓,哪一方的安定?从这些方面来关注,强弱的形势就可以断定了。” 韩信轻叹过后,放眼四顾,山谷间校场都是战士在训练,年轻黝黑的面庞,精壮的身体,随着整齐的步法和阵列,寒光闪闪的刀枪,在夕阳余晖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凝聚一股熊熊血热的士气。 他坚信,出师北伐的一天,就要不远了。 …… 汉王从云梦山逃脱的第三日,各路伏击的人马都接到消息了,不甘心地撤回了伏兵,关于汉王脱身的版本被传了很多,有说乘着快马突围而走,有的说通过鬼谷宗的秘道钻出了伏击范围,当鬼谷宗放出风声,说是飞走的后,天下人都傻愣住了。 各方势力撤去了伏兵,给夏侯婴、张良等人的潜逃创造了机会,有惊无险地赶到了荆州,乘上了西去的船舶,顺着长江逆流而上,驶向西川。 项羽与项云带着亲卫和精锐一路南下,往楚国彭城的方位进发,而冒顿单于则在会后当晚就撤走了,见过中原豪杰群雄的武艺与百家流派后裔的学识后,对马上入侵中原的战略部署有所动摇了。 南归途中项羽脸色阴郁,闷闷不乐,他兴致冲冲也不停蹄赶来参加云梦山大会,本想在会上威震群雄,技压宿敌,以报昔日之辱,谁知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这一次当着天下豪杰士子的面败于龙天羽之手,日后恐怕难有机会翻身了。 项云也是郁闷至极,他素来眼高于顶,未将中原英雄放在眼中,想不到这次云梦山大会上见到了世人难以见到的许多大门派高手,这些古老门派传承了上百年,几乎从数百年前春秋时代就出现了,有的是圣人之后,不论武学剑术造诣、还是学术经纶见识,在他之上者,文武皆不少,对他信心打击亦不小。 “大哥,不必气馁了,只要你我兄弟俱在,联起手来,定有翻身的机会!”项云不忍其兄因此颓废丧志、消沉下去,开口劝慰道。 项羽愤然道:“也不知到那龙天羽走了什么运,几个月前,我与他还难分上下,这期间我一直在苦练刀法,一直突破到了大剑师中期,脏腑间虎啸雷音,却想不到还是慢了他一步,太让人难以相信了。”愤然之中充满一股苍凉,倒有一种英雄虎落平阳的感觉。 项云点头道:“是啊,两个月前,我还曾亲手击败了他,要不是雨馨阻拦,我已除掉了这个祸害,想不到阴差阳错竟让他有所领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到了大剑师的后期,还领悟了一种诡异的步法,若是没有这种步法,我与他一战虽不能胜他,但也不会败,看来他得到的进步远超出了咱们的预料之外。” “西川版图越来越大,汉军日益强壮,加上龙天羽又是无限接近剑圣级数,这些都不是咱们所能对抗的,要剿灭西川,看来很难做到了。”项羽有些颓然地叹道。 项云却道:“尽管汉川做大,但汉王已成为众矢之的,各路诸侯和势力现在都不希望西川进军中原,那样一来,势必会像大秦一样,统一六国之地,试想得到了权力谁还愿意交出去,咱们可以借势,一是大哥的楚国,处在富饶之地,中原的聚宝盆,兵强马壮,加紧筑建工事,做好与汉军争夺天下的准备;二是拉拢各路诸侯的力量,让他们都知道西川汉王的野心,反正汉军若要北伐,必先夺三秦,东出函谷关,首先要面对的就是魏、韩、赵等地,与七八路诸侯交战,消耗汉军力量;三是我们北有匈奴铁骑的盟友,西有西域三十六国的外援,东、西、北三面成犄角之势,无论汉军先动哪一面,其它两面都会死死盯住他的弱环,到时一击必杀,痛击汉军。” 项羽听了其弟的言语,脸色微微变化,沉吟半晌,脱口道:“咱们与匈奴虽是盟友,可是那些游牧民族似乎与中原人生活风俗大异,他们进入中原来,会不会野心变大,到时候不受咱们的控制?” 项云淡笑道:“冒顿是我义兄,当年我助他夺取了单于之位,而且咱塞北国常年提供兵器和战马给匈奴买卖,早已结下盟约,即使匈奴人进入中原,但他们不懂耕种和建筑,也只是抢掠财物而已,要城池和地盘无用,只要匈奴铁骑助咱们击败了汉军,到时候划分西北河套之地和东北燕地给匈奴,其它中原之地,不宜游牧,匈奴也不会垂涎,都是楚国的天下,日后可以把塞北国的族人迁徙一部分回来,治国安邦,将来我项族就是中原的主人了。” 项羽此时对这些心淡了许多,他心想做了君王每日要批阅奏折,还要替百姓想那多事,不是今儿哪里闹灾了,就是明儿哪里发洪水了,治理百官等等,他都不在行,如今想的却是如何能迅速提升自己的武力,追求武道,日后再与汉王一战,击败龙天羽,以雪耻辱,当下说道:“这些事,你来拿主意吧,日后治理政事、联系外交也由你来负责,大哥我要继续闭关,冲击剑圣,将来亲手砍下龙天羽的首级,否则不解决此心结,这辈子恐怕都攀登不上武道的巅峰了。”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入汉潮流 龙天羽从大巴山兵工厂回返王城,途中想了很多,主要就是关于熔铁炼钢技术以及机械加工的研发,由于春秋时期,冶铁技术掌握的熔化温度只有800度,熔炼像青铜一样密度的金属,到了战国时期,已经掌握了冶铁温度,大约在1200摄氏度,这只是生铁熔化的最低要求,因此冶炼出来的铁器相当生脆,比青铜稍好,但仍无法与现代的钢铁相比。 由铁炼钢,其实就是去除金属中碳的百分比,碳含量降低,铸铁提炼成钢材,提炼的过程就是高温掌握,想办法将熔点温度提高到1600摄氏度以上,就行了,打造兵器时候,再经过淬火、正火、退火、渗碳、渗氮、熔铬流程,兵器就会十分锋利耐磨。 “看来回去之后,自己要结合自身的化学知识,详细地写一番技术文件,包括元素周期表、金属化学反应等,希望能对兵工厂的研究机构有所帮助。” 龙天羽心中暗道,尽管他的化学只在高中和大学接触过,并不精深,但写些基本理论还是可以的,剩下具体如何去做,就需要那些铸剑大师去研究了,自己不能事必躬亲,否则累了也累死了。 回到皇宫,兵部与枢密院已送至奏折,关于任命几路大军统帅和册封上将军名单,汉中设立了兵部与枢密院,虽然两者都涉及军方事务,但一个是任职官员,一个是直接调用,兵部职掌内外武职官员的除授、封荫之典﹐乘载、邮传之制﹐甄核、简练之方﹐士籍、军实之数,而枢密院完全是军方机制,可调用兵权,相互牵制、平衡。 龙天羽在内殿打开奏折,赫然看到了汉室武将的名单和新任职位: 北伐军:统帅韩信,副统帅灌婴,掌兵二十万,纪信、周苛册封北伐大将军,袁英、杨瞳、吕泽等册封在北伐将军之列,俾将有王吸、林秋、林挚、邵雄、赵虎、梁越明等人。 东征军:统帅虞子期,副统帅王陵,掌兵十五万,赵佗、卫镇东册封东征大将军,杨武、王翳、庞冲、秦子明册封东征将军,詹邺、杨鹏、杨慧等均在俾将之列。 镇南军:郦商为统帅,掌兵八万,驻守蜀川西南抵抗羌人入侵,及各地土著蛮族的反抗,保护蜀地的安危,副将有卫胠、王周、肖岳宇、南宫超等人。 平西军:陈郗为统帅,樊哙为副统帅,镇守西北部凤舞关、汉明关、陈仓关、祁山、白马关、临洮长城一带,副将有宣虎、蛊逢、薛欧、枞公,合掌兵八万。 此外还有巴地的守军、剑门关的驻军、阳平关驻军、栈道守军等,这些都是地方驻军,也册封了守将和官衔,只是人马较少,长期驻扎,但不在四大军区之列。 汉室要平定天下,主要靠的就是北伐军和东征军两路主力大军,其它两路大军镇守西域边陲,不能轻易挪动,而这三十五万人马,一半是新军,三成是降军,只有两成的旧部,要出兵征战天下,军方当务之急还是加紧操练。 龙天羽审核过后,进行批阅,基本赞同这个册封,玉玺一盖,交由御史台起草册封的圣旨。 …… 卫晓峰伏击未成,收拾残局,带着长空、无名四大剑客以及亲卫回返太行山北太原城,卫国目前的都城,整个卫地目前已迅速壮大,占据了河套平原一带,北有九原郡,东有雁门郡,中有汾河流域,十余个大城池,百个小城邑,富甲一方,拥兵自重。 这一路上见到不少人流纷纷向西迁移,诸将好奇,忍不住上前打听,一位正忙着赶路的士子被拦住,解释道:“你们还不知道吗?现在西川颁布了求贤令,邀请天下士子和豪杰共同入西川,交流才学,经过考校之后,或许有机会入朝为官,封侯拜相,听说那里有个兴汉学院,什么都能学到,各地士子都要去瞻仰一番!” 身旁另一个士子笑着道:“还不止,听说汉王在云梦山大会上舌战诸子百家,力挫西楚霸王,解开了数百年困扰圣人的无解难题,还推翻了世间常理,才学天下第一,有这等君王主持朝政,将来汉中定然会大兴了,现在前去,能先入为主,等到汉王统一天下的时候,身边已经人才济济,再去就晚了。” 卫晓峰听到这里脸庞变色,由白转绿,心中愤怒不已:“又是汉王,这个人现在已经天下注目,如果所有才子都趋之若鹜,岂不壮大的汉中的力量?”想到这儿,他眼中杀机尽显。 等一群士子走过之后,他转身望着林间大道上的层层背影,对着长空、无名二人道:“你二人留在途中,如发现有真才实学的士子入汉,全部暗杀掉,以防后患无穷!” 长空、无名二人对视了一眼,拱手施礼道:“公子放心,我等誓不辱命!” 卫晓峰轻轻点头,再不停留,策马疾驰归返太原,重新接管军事与政务,为卫国中兴、争雄天下做准备。 …… “兰姐姐,我们不跟随墨长老回总坛,这是要去哪里啊?”韩月如一袭淡绿罗裙,显得十分俏皮,正挑着车帘一边向外张望,一边忍不住发问。 原来墨家几位高手隐藏在后,亲眼见到汉王逃走之后,一直没有现身,便决定退下云梦山,当时墨兰让大长老墨天机等人先回神农山的墨家总坛,她要在外面办些事情再回去。 墨兰眉目如画,玉容恬静,皮肤让透过车帘缝隙而入的柔和阳光一照,仿佛光滑象牙般闪着光晕,她的没如兰花一样,高洁素雅。 “兰姐姐、姐姐、锯子?哎呀,月姬在跟你说话哩!”韩月如在旁撒娇道。 墨兰回过神来,愕然道:“什么?” 韩月如仔细打量着墨兰,奇怪道:“兰姐姐,最近你怎么老是发呆,一会欣喜,一会沉寂,有什么事让你患得患失啊?” 墨兰闻言,以她的定力,脸颊都不争气地羞红起来,极力保持着冷静,横了她一眼道:“小丫头,胡说什么,谁患得患失了,人家在想……在想……” “在想汉王吗?”韩月如嘻嘻笑道。 墨兰画眉下一对弯睫也羞涩地微颤着,处子韵姿妍雅动人,辩解道:“当然不是,人家在想着天下形势,现在各路诸侯、楚国、卫国、匈奴都大势力都对中原势在必得,一场中原大战用不了两年就要上演了,到时候百姓又要遭殃了。” 韩月如点头道:“要实现兼爱,必须要经历统一天下的过程,伤亡不可避免,这不是兰姐姐说的吗?” 墨兰轻叹道:“说归说,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到时候中原战火连绵,白骨成堆,天下百姓伤亡恐怕不止几十万人了,甚至几百万、上千万,我墨家向来以仁爱百姓为主,如何不悲天悯人!” 韩月如静静听着,默然无语,半晌又问道:“兰姐姐,那我们现在去哪?” “西川!” 韩月如惊讶愣住,心想:“说来说去,姐姐还不是想汉王了?不过去西川也好,早就想去了,没准还能看到韩信呢。”小妮子想着想着,也红着脸颊甜笑了起来。 …… 太行山一处陡峭的山麓,四下里阳光普照,近处的雾霭快散尽了,只有些尚在林中湿地徘徊,但远处的景物依然模糊不清,晴岚茫茫。 迂回曲折的小道通往山下茂密的森林,浓雾从一道横贯森林的山谷冉冉升起,云蒸霞蔚,缕缕不绝,俯瞰这浩淼的林海,从这里望去,能望见中原大好山川河流,九州大地,山河如画。 此刻山麓岩石上并肩而立着四位仙子,都是一身的素白衣裙,身材纤细修长,腰如绢束,飘逸似仙,脸色恬淡似乎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四女婀娜曼妙的玉身,似上天最完美的杰作,站在花丛中的话,百花都要黯然失色。 “师姐,咱们下一步现在要如何办?”叶青璇清淡地问道。 秦梦然拂了一下耳鬓被风吹动的发束,淡淡道:“关注四个势力,卫国、楚国、汉国,还有阴阳冥宗的动向,在大会上已经大致看清这些人的面目和立场,卫国的君王卫晓峰,修为在剑圣初期,功力在这些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心计也最深,暗中有墨家的支持,实力不可小觑,紫烟师妹,你负责监视卫国的举动。” “知道了,师姐。”师紫烟说了一声,如云烟中飘出的一缕天籁。 “而楚国项羽虽有霸王之威,勇猛盖世,但治国似乎不行,又过于看重个人的荣辱,其弟项云与匈奴交情深厚,就怕这楚国在穷途末路时会与匈奴勾结,分割中原,那就遭了,碧师妹,你去关注归返楚国的项氏兄弟。” 碧月心嗯了一声,不多言语。 “阴阳冥宗高手如云,尽管冥王受伤退隐,数十年内应该不会出来祸害中原,何况他的伤势不轻,功力大损,无法突破剑圣巅峰,寿元将尽,到时候就构不成威胁了,可冥宗两大护法阳尊阳破天、阴后尤媚都不好对付,加上六大长老,五行旗门,仍是咱们古老剑宗正派的生死劲敌,这件事太过危险,由我去监视,青璇师妹,剩下的西川就交由你来负责了,半年之后,阳春三月,咱们在此碰头聚会。” 叶青璇听到被派往西川,不知为何,十八年来平静无波的心湖竟起了几丝涟漪波纹,隐隐充满了期待,或许见过了汉王这个人的才学,对兴汉学院以及西川的改革特别感兴趣,恬静的仙子,好奇的时候那缕一笑倾城的风情,迷倒终生。 “诸位师妹,路上都小心些,这次下山是历练修心的绝佳机会,总比在山中闭门造车更要有心得体会,正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与各地势力君王交涉,看透时间的权力,对修习本门剑典也有莫大好处,好了,这就各自吧。”说完婀娜转身,朝着同门师妹素颜一笑,微一点头,一先三后,四道白衣倩影飘然飞落而出,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创办报业 秋末冬初,天气逐渐寒冷起来,中原主要分布在黄河流域一带,各地诸侯多处在北方,由于义军起兵推翻暴秦,再到霸王分封诸侯,进而演变成诸侯之战,这一系列大事件几乎都在这一年发生,战火不断,大批人口流散逃亡,各地百姓流离失所,商贾无落脚之地,导致农耕荒废,商业阻滞,中原经济出现冻霜凋敝现象,饥荒严重,谷价暴涨,以致出现“人相食,死者过半”的局面,下层百姓生活极为艰苦。 各地不少百姓为躲避战火和饥饿之苦,开始举族搬迁,各条大道小路,白天黑夜,都能看到正搬家迁徙的劳苦百姓。 过了一个月,各地诸侯王发现这样下去,朝廷没有底层百姓的拥护,就等于完全架空起来了,没有壮丁招募入伍,没有税收入国库,诸侯国就会名存实亡,因此各地纷纷设下关卡,阻止百姓向西迁徙,刚开始施行镇压却使得启发,最后被迫开放国库安置流民,拨发食粮让流民充饥撑过寒冬,到了春天开始农耕就稳住民心了。 一时间不少诸侯王都开始颁布安置流民的法令,如朝歌的殷王彭越、代都的代王赵歇、平阳的魏王魏豹、洛阳的河南王申阳、邾城的衡山王吴芮都有行动,不过这些诸侯王的财物都是搜刮百姓而来,没有其它经济来源,因此每日国仓赤字流出,也消耗不起多久。 楚国本是富裕之地,而楚人又生活在江南温润之地,因此楚国百姓倒还稳定。 而三秦之地,要比中原更加苦寒,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人身为秦将,最后投靠了楚国,致使项羽入关大肆屠杀咸阳贵族和百姓,掠光咸阳的财富和妇女,让河西之地的秦人非常痛恨,因此河西、渭水、关中之地的百姓逐渐向陈仓关迁徙,躲入汉室的庇护之下,将雍王、塞王、翟王的政权等同架空起来。 为了安抚这些秦老氏族、河西蛮族土著,萧何与丞相府官员立即制定政策,一是划分区域安置不同地带的流民,提供木材和石料供百姓搭建房舍,二是赦免流民中所有人的罪名和奴隶身份,重新登记户籍入册,统计人口,三是按每家户口划分耕地,地方提供农耕器具,四是如有参加汉军的,其户免除两年赋税和一年徭役,同时还发放救济金,五是开仓房粮,按真实户口领取,六是各村各乡推举四十岁以上有威望者一人为村三老、乡三老,每县择乡三老一人为县三老,协助县令、县丞掌管教化,七是公布汉室律法,任何人不得违法,违者必究;一系列临时措施迅速安抚了一批批流民在河西和巴蜀之地。 这时张良、夏侯婴也安全回到了汉中,让龙天羽心中稍安。 汉王宫内殿,张良、萧何、曹参、赵尧、陈平、夏侯婴、周勃、陆贾、娄敬叔、孙通、周昌、陈婴等重要大臣都到齐了,围绕着近期流民商贾与天下士子纷纷入汉的问题商讨着。 张良道:“汉王在云梦山上大放光彩,连老臣也佩服之极,眼下诸子百家的士子,还有天下的学者、番邦异士都纷纷入汉,企图到兴汉学院进修,鱼龙混杂,其中恐怕还混有奸细,故意挑拨百家士子的矛盾,这一点不得不防,而且有些是诸侯国派来偷学知识的,是否要调查一番?” 夏侯婴在旁道:“这一点,锦衣卫的番子可以负责调查其中的奸细,揪出挑拨是非的士子,定不轻饶。” 龙天羽沉吟道:“本王建议,单独建立一座奇人府,接收各地入汉的士子,提供衣食住行,再分成一些大堂,供不同学派的人在此交流,到时候派出兴汉学院的国监教习去授课,让这些士子逐渐接受汉室的理论,同化这批士子,另外创办《兴汉学刊》和《汉中周报》,加强舆论的宣传导向作用,比如周报的内容多写一些朝廷变革取得的成绩,各地县乡百姓的拥戴,生活富裕等,褒扬汉中的发展和国策,抨击诸侯的腐朽暴乱之处,周报印刷之后,先在汉中试发行,如果效果良好,可在整个西川各地同步发行,让西川百姓不出门就能了解天下大事,看清形势,开发民智,同时也主导了百姓的思想,紧紧围绕在汉室政策之下。” 十多位大臣听后都是目光一亮,这计策也太狠了,所谓众口能铄金,谣言能压死人,现在朝廷办周报,就是要牢牢束缚住百姓的思想,朝廷让他们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还不是撰笔着提笔的事,统一全民思想,太高明了。 由于以前使用刀刻竹简和绢帛,造价昂贵不说,而且写字极慢,又不宜携带,如今汉中发明了竹纸和印刷术,这一切都有可能了,情报机构把情报送来,挑选一些后分专栏进行雕刻排版,然后批量印刷,速度大大提高,出版量更是随心所欲。 龙天羽心中一定,说白了这就是舆论导向,在他的那个年代,电视、媒体、网络各种信息铺天盖地,又有多少是真实的,80%都是在搞宣传作秀,就连所谓的权威新闻,也是在糊弄老百姓!三十分钟的新闻,不是某领导访问,就是哪里大丰收,哪工程竣工、哪个党员做奉献、哪里发洪水闹天灾,真正国家大事和真实民情,一点也看不到,朝廷的媒体为统治机构服务的! 他现在也是挪用过来,发行久了,让士子学者、百姓妇孺、商贾楼妓等等三教九流都能看到所谓的“朝廷大事”,稳住民心,拴住他们的思想,官方声明还可以压住任何奸细蛊惑的谣言,无形的影响力太大了。 接着又对兵工、督察院、三权分立等事商讨过后,把创办报纸和学刊的任务交给了文华殿、翰林院共同起草,一个负责学刊,一个负责报刊,由院长张良亲自全面负责总编。 内殿议事过后,大臣退出王宫,龙天羽又批阅一叠奏折后,回到后宫和鸣殿,这个月来,他一直安稳待在宫内,早晨朝会,下午批阅奏折,晚上与王妃温馨旖旎,颠鸾倒凤,与往昔征战沙场相比,倒非常逍遥自在。 和鸣殿是后宫的主殿,乃是王后主持后宫政务,传见后宫大小宦官、宫娥的地方,接受其它贵妃的拜见的场所,由于淳于婉儿对这些王妃都一视同仁,没有母仪天下的官架子,因此渐渐演变成诸王妃在此欢聚的地方,汉王往往忙过国事,就会先到这里转转,然后再选择其中王妃的后宫留宿。 淳于婉儿、李月瑶都在,闲聊着玄学方面,柳诗诗弹奏着一柄古琴,张倩、潇湘、杜冰月几个小王妃围绕着学琴,郭钰莹与吕雉在下着弈棋,姬紫尘、洛非烟在两旁观棋,各自助战。 诸女看到汉王走入殿内,都起身行礼道:“汉王……” “好了,不必见礼了,这里不是前殿,只有咱们夫妻,都随意些。”龙天羽微笑说道。 他扫了面前诸位王妃,只觉古典气息扑面而来,个个如画中玉人。 龙天羽陪着王妃说了一会话,其中便宜肯定少占不了,大的大、圆的圆、翘的翘,都被他双手探入宫装内摸了个遍,男人回到古代,不就是为了宏图霸业和美女佳人吗? 姬紫尘上前挽住了汉王的手臂,清美的脸颊涌上一抹晕红,低声道:“夫君,我也要像王后那样,怀上汉王的孩子……” 龙天羽呵呵笑道:“光靠我可不行,你要多多配合,各种花样都试过了,那个时候才能一击必中的。” “讨厌!”姬紫尘听着他口花花,没个正经,不禁脸如涂了红脂,灼烫无比,轻声问道:“那婉儿姐姐也都……都尝试过吗?” 龙天羽笑着说:“那当然,她会的姿势可比你们多得多了,所以才会怀上!” 姬紫尘羞红着脸颊还要再问,旁边洛非烟狐媚子翩翩走近来,轻盈的身影犹如一只白狐仙子从一幅绝美的画卷中走出了。 “夫君在说什么,看把紫尘羞得满脸怀春的样儿。” “你才怀春呢!”二女嬉闹一团,这时婉儿和月瑶也走了过来,龙天羽趁机问道:“怎么没见凝君和虞儿?” 李月瑶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道:“虞姬身子刚康复过来,适才凝君带她回去扎针了,助她早日恢复元气。” 龙天羽点头,侧过身轻轻抱住了婉儿的身体,伸手轻抚在她的腹部,如今王后已怀胎近四个月,小腹已微微隆起,圆臀更加挺翘,与她曼妙修长的玉身相比,翘臀如一盘圆月,显得格外丰腴。 “怀胎四个月,要经常散步,有助于胎儿健康,知道吗?”龙天羽关心溺爱的神态,让身旁三女都羡慕不已。 淳于婉儿见丈夫满脸满心,心情甚佳,甜蜜无比,嗔道:“没有夫君陪着,散步也没有精神。” 龙天羽搂着她的纤腰,手在婉儿小腹和翘臀上来回抚摸,爱不释手,听了此言心中愧疚,赔笑道:“好,咱们出去走走,就在后宫内苑散散步。” 已至秋末,汉中秋雨不断,皇宫后苑池塘荷叶已调,剩下零星的荷枝耸立,蓬子散落在水面上,梗刺上带着一层茸茸的雾气,凉风习习,水面微波纷纷。 龙天羽牵着婉儿的手,并肩静立在池塘边的亭子内,身体紧紧倚靠在一起,两颗心灼热起来,引发暖流遍走全身,融融曳曳的都不知身在何处,羽化登仙不外如是。 “倦了吗?” “有你在,一点也不倦。” “婉儿,谢谢你。” “傻瓜,你我夫妻同为一体,有什么要谢的?再说,该说谢谢也是我,怀上你的孩子,婉儿觉得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如果没有遇见,婉儿这辈子就像一张白绢一样,哪有现在这样丰富多彩,体会到人间七情六欲。”婉儿无比幸福地说道。 龙天羽轻轻搂着她,感同身受,轻轻叹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出兵高丽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天气越来越冷,俨然寒冬的感觉。 汉中的改革仍在紧张密鼓的进行中,朝廷机构有效地运作起来,三公六部以及文武百官各行其责,地方政务、军方整编、官员升调、安置流民、赋税征收、招募新军、监察机构都在有条不紊地实施和组建。 与此同时,第一版的《汉中周报》也诞生了。 龙天羽仔细翻阅这份朝廷权威性报纸,分有十多个版块,大部分按照现代报纸的样式和版面,分有若干专栏,新闻标题、特别报道、百姓生活、国家大事等,紧紧围绕朝廷中央周围,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大力宣传汉中改革,加强中央集权,对汉王的事迹和功绩进行夸大宣传,同时把各地改革取得的进展,以及中原地区百姓如何劳苦艰辛,边疆的敏感问题都有选择地报道出来,导向群众的思想。 “哈哈,好,很好!”龙天羽看着报纸上的标题,大笑不止,上面写着的不是巴蜀粮食大丰收,就是汉川河流堤坝工程竣工,还有清减赋税、安置流民等等,简直就是翻版的人民日报啊! 龙天羽笑毕,对着御史台内史道:“传本王口谕,命翰林院大量印刷,明日全汉中城印刷发行,另外告诉翰林院的,可以在报纸上做些广告,为朝廷的一些作坊做宣传,生意更加火爆。” “汉王英明!”内史官一脸恭维拍着马屁。 龙天羽放下报纸,拿起了第一期兴汉学院的学术刊物,上面有理学、化学、力学、汉律、医理等各方面的知识从学院课本中摘录小部分,印在了学刊上,都是些表面的道理,却句句惊世骇俗,如世间存在万有引力,世人生活的空间不是天圆地方等等,逐渐改变世人的思想。 审核过后,交由御史出宫传圣谕,准备印刷发行。 两日后《汉中周报》和《兴汉学刊》果真在王城市面上销售流通起来,汉中王城内各大显赫家族、各行各业的商贾富贵和百姓佃农、酒肆茶坊、客栈车行等等三教九流人都在忙着购买周报,价格只有一贯钱,而学刊却较贵一些,毕竟能有兴趣读学术的人,也非是普通百姓家,要价在五两银子。 “看,蜀地大丰收了。” “我汉室安置的流民竟达上百万众……” “呀,嘉陵江大桥就要竣工了!” “喔,原来河西之地都已经是咱们汉室的疆域了!” “还不止啊,咱们朝廷废除九卿,改为六部,机构更加精简,而且巴蜀之地成为大汉的粮仓,将来定能革鼎天下。” “那项羽竟勾结匈奴,其心可诛!” 一时间大城小巷,客栈、酒肆、青楼、商舍、作坊、豪门贵族……各个阶层都在争相购买报纸,了解着西川发生的大事,以及天下局势。 …… 月光如练,凉风习习,一间楼阁之内,一位女子坐在桌前,纤纤十指抚着一具瑶琴,琴声叮咚悠扬,如风入松、如泉落涧,一眼望去,只觉身纤如月,长发逶迤,衣带飘风,轻腰如折,美轮美奂。 “兰姐姐,快看,汉中发行周报了,还有学刊。”一位青衫女子如剪水的燕子,翩闪入了内堂,姿色娇美,正是墨家内宗的女弟子韩月如。 “铮……” 墨兰按住琴弦,白了正一脸兴奋的月如一眼,嗔道:“你啊,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唧唧喳喳的,一点都不矜持。”话音甫落,随手接过她手中纸报,仔细翻看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墨兰捧着报纸阅读下来,一双妙目异彩连连,再也移不开眼神了,待将这一份报纸看完后,无比佩服道:“汉中竟有此人杰,能别出心裁发明此报者,真乃治国大才也!” 韩月如奇怪道:“兰姐姐,有那么夸张吗,这一份报纸,只要汉币一贯钱而已,也就是一分银,除了撰写着一些文章,也不见得有多大用途啊?” 墨兰摇头道:“这份汉中周报,记载的全是歌颂汉中改革和各地稳定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让百姓知道什么,百姓就知道什么,不让百姓知道的,一点也不会有,这样看似开明,实则很容易束缚百姓的思想,稳定民心,让汉中百姓一致对外,而且朝廷可以正面发布消息,扼制一切不利于汉中的谣言,太高明了。” “这会不会是汉王想出来的,只有他满脑子都是些奇怪的想法!”韩月如皱眉问道。 墨兰并不急着回答,继续看另一份《兴汉学刊》,这份学刊是个小册子,页数并不多,分有数个专栏,刊登着一些学术文章,虽然字数有限,记载的内容不够详细,但论点新颖,讲的一些道理都前所未有的,比如苹果落地的理论,什么是自由落体运动,浮力的解释等等,道理并没多复杂,通俗易懂,却又发人省思。 “汉中的学院都在教这些理论吗?和中原的差距也太大了吧,中原的士子仍在学习诸子百家的理论,相互讨伐不休,而汉中竟然在各个领域进行创新研究,敢于融汇百家,弃旧求新,当中原还在战乱,这里竟稳定地发展了,哎,看来我墨兰还是小觑了汉王!”她自幼研究《墨经》,经书里面记载的力学、算术等都有所钻研,因此对这份学刊就更加钦佩。 想想这些日子进入汉川的考察,朝廷轻徭薄赋,百姓休养生息,政令上下通达,民心稳定,各地县城都在安置、救济难民,使西川人口迅速暴涨,但律法制度明确,有条不紊,并没有引起多少暴乱,令她看到了天下大同、仁爱的景象。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墨兰轻轻一叹:“这个汉王,真的像是大海一样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透啊,如果能面对面坐下来好好倾谈一番,那该有多少啊!”说到这,忆起彼此的立场差异,不胜唏嘘。 韩月如也有些懊恼道:“只可惜汉王整天龟缩在皇宫内,禁宫守卫森严,咱们又闯不进去,不然把他捉出来,好好研究一下,他这人究竟满脑子装些什么东西?” 二女在墨家侍卫护行之下,进入汉川已近月载,十余日前进入汉中都城内,宿在一处静雅别院内,墨徒遍布天下,汉中有墨家弟子的落点,一点也不稀奇,但住了下来,一直未听到汉王再次出宫的消息,让二女郁闷不已。 墨兰沉吟半晌,喃喃道:“他既不出宫,我们就要想办法让他出宫,看来,只好使用另一层身份了?” “噢,哪层身份?墨家锯子?” “兰玉蝶!”墨兰忽然说道。 “啊,姐姐,你要变回歌姬啊?”韩月如目瞪口呆惊呼道。 …… 冒顿单于回到了关外营地,立即招集了营中部将商议出兵事宜,虎皮大帐内,右贤王、谷蠡王、大将军、大都尉、大当户、骨都侯、千长等二十四长全部到齐,一身皮甲紧胄,等候单于的命令。 冒顿扫过眼下的众将士,说道:“这次中原之行,让本单于看到了中原豪杰,文治武功都很厉害,原以为中原蛮子都是些软蛋子,想不到中原的剑客,要比咱们想象的厉害很多倍,咱们草原上的英雄,单对单肯定不是剑客的对手,而且中原人如今虽划地割据,但气节很重,十分排斥外族侵入,现在还不是咱草原匈奴出兵攻打中原的时候,至少要等待中原大乱有机可乘才能进攻,否则只会遭到中原的群起攻之,因此本单于想改变作战计划,掉过头联合夫余、乌恒、鲜卑等东北部落,向长白山东面的高句丽国进攻,由于草原大巫占卜,今年将是一个充满灾难的严冬,咱们必须在寒冬来临前攻破高句丽,这样大军就有足够的财富和衣物、奴隶来补给冬季部落的需要。” 众将一愣,不进攻中原了?凭借数十万铁骑难道对付不了中原徒步甲士吗? 右贤王起身道:“单于,中原真有些英雄人物吗?” 冒顿苦笑道:“起初我也不信,但见到云梦山大会上的强者,才彻底信服了,中原最强的武者竟能踏空而行,宝剑离手而飞来杀敌,这是咱们草原上的武士比不了的,不过咱们骑兵强悍,硬战倒不惧中原诸侯,但目前中原形势仍不清晰,如果匈奴贸然出兵,会让各路诸侯联起手来,阻抗我部大军,所以先出兵高句丽,一来降低中原人的警惕性,二来可从那弹丸之地补给粮草和奴隶,等时机成熟后立即绕过长城,进攻燕地,切入中原腹地。” 谷蠡王、大将军、大都尉等将领听到单于有此谋计,都起身握拳横抵在胸口,恭敬诺道:“我等听候单于调遣!” 冒顿点了点头道:“右贤王带兵十万铁骑,麾下千户以上将领跟随,作为先锋向东急进,打开高句丽的关口,本单于坐镇后方,率领二十万骑兵,十万东胡降军伺机而动,大破高句丽!” “单于万岁!” 匈奴右贤王、谷蠡王、大将军等武将勇士退出了大帐,为出兵高句丽做准备,冒顿一个人站在山河图前,目光转冷,哼道:“中原,用不了多久,匈奴的铁骑就踏破这片山河!” 就在北部匈奴准备伐高句丽的时候,赵地陈余借助齐军余部和赵王歇的帮助,击败了常山王张耳,占领了邯郸城,张耳向西败走,无奈之下,反复思量,决定率余部绕走北地郡,进入河西地投奔西川汉王去了。 与此同时,齐地遭受楚国疯狂屠戮灭城之后,齐王日荣之地田横带齐人在济水北岸的厉下城起兵,迅速拉起一支队伍,公然反抗楚国霸王的统治,其他诸侯王的争斗也越来越白炽化,一场诸侯战乱正在酝酿着。 正在此际,中原大地寒流来袭,迎来了一场大规模的降雪,给这个严冬增添了凛冽寒意。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婉儿修真 天空湛湛,乌云低压苍穹,整个天际苍白一片,鹅毛大雪纷飞,已经下了两天两夜,不但中原黄河流域,就是汉中和江南之地也都飘起了雪花。 龙天羽一袭锦衣蟒带站在大殿廊下,英气勃发,欣赏着漫天飞雪,那时的雪比后世的白,雪花也是大片大片的,飘至眼前,一眼看去晶莹剔透。 “大雪下了两日,不知有多少灾民受难了,如果再下一日,估计城街商铺都无法正常运营了,难民的处境更会雪上加霜。”龙天羽伸出一只手去,接过几片飘落的雪花,入手即溶,想到四处投奔而来的难民处境,颇有感触。 转身回到殿内,起笔下诏,传令丞相府关注城内城外流民过冬情况,又批阅一堆奏折,起身走向后宫。 由于大雪飘飞,宫内的宫娥和太监也都缩在各自房内,只有侍卫巡弋而过,守护着皇宫。 天气寒冷,诸王妃近来没有到和鸣殿聚会,而是深居各自宫内蜗冬,或是三五成群凑在一个殿内,闲聊天、下下棋等,非常融洽。 因为这些女子个个都冰雪聪明,慧质兰心,相处久了都知道汉王的为人和性格,不像天下其它男子那样视女子为玩物和泄欲工具,他是真心对待每个王妃,也希望每位都能和平共处,谁若争宠或使小手段,不但不会受益,反而会惹得汉王反感,因此这些王妃谁都不会笨的耍些小聪明,吃力不讨好,再说这样一个和谐气氛让她们更加舒心。 龙天羽先到了王后的鸾凤宫,淳于婉儿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正是需要百般呵护的时候。 当他来到正宫时,婉儿一身宽松的素白玄衣侧卧在凤榻上,全神注目着手中的书卷,绣着龙凤呈祥的丝绸被改在完美的身躯上,长发泻在香肩处,海棠春绽的姿态,房内暖炉融融,内外室都温暖如春。 “婉儿!” 淳于婉儿放下手里的书卷,挺直娇躯,喜上眉梢,嫣然笑道:“夫君怎么来了?” 龙天羽走上前去,一边解着外衣的蟒带,微笑道:“这话说的,你是我的娘子,我的王后,怎么不能来呢?”说完已嬉笑地做到了床榻边上。 淳于婉儿噗嗤一笑,眉如远山青黛,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人家有身孕在身嘛,不能侍奉夫君,自然要多陪陪其它姐妹了。” 龙天羽坐在床沿,大手深入了被褥内,触摸在里面的玉身上,侧身纤细的曲线至腰侧收紧,至又荡漾开去,丰美翘挺的圆臀像灌浆的果实般紧凑而鼓胀,再往下是一双修长的玉腿,但他的手停在腰腹部,没有往下再伸,而是轻轻抚在她的隆腹,爱不释手,脸上充满了幸福和一丝慈父的神态。 淳于婉儿见他坐在跟前,人如玉树,唇红齿白,目如朗星,轮廓刀削分明的脸庞,英俊不凡,神态真挚充满了爱恋,心中暖如火炉,眼眸如水温柔,轻声道:“夫君,婉儿爱煞你了。” 龙天羽脱了靴子,上了床坐在她的身边,揽住她轻轻一吻,婉儿的唇瓣湿润柔软,身上散发着淡淡幽香,仙子馥郁体香异常。 婉儿娇慵地伸了拦腰,如花娇靥,肌骨莹润,一抬手间宽袖滑下,露出白生生的雪臂,动作如水之柔,烛光之下,莹莹如玉的皮肤隐隐透着艳艳晕红。 “你在看什么书?” 婉儿淡笑道:“还不是你从云梦山带回来的《本经阴符七术》,这是鬼谷子先生生前大作,讲盛神靠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术,五气要靠志、思、神、德等精神因素;这四者不衰,静和养气才能成为真人。” 龙天羽想到鬼谷洞府的一幕幕,饶是以他的定力,也不禁变色,天地之间究竟有没有神鬼修仙之说,一直以来都是个谜,没有科学根据,至少他以前是不相信的,直到穿越回来,见到的道门清虚子、鬼谷洞府的轮回石,渐渐对玄学和修仙天道并不完全否认了。 “夫君,有一件事,婉儿想了很久,一直未对你说,我想,在孩子未出世之前,和夫君商量一番。” “什么事?”龙天羽揉捏着婉儿的臀尖和丰腴玉腿,莫不精心地笑道。 “你也知道,婉儿自幼跟随干爹修行道学玄术,本不问世事,曾经就像,会终老在谷内,后来遇到了夫君,这才出谷入世,追随夫君,但这一年来,婉儿杀念太重,有伤道根,如果将来,婉儿要离开王宫回到深山继续修行,请夫君……不要难过……” “甚么?你要离开为夫,这……这可不行,万万不行!”龙天羽一时有些当机了,在所有女人之中,唯独对婉儿的感情最深,也最敬重她,如果失去她,那不是夺走了他一半的生机吗? “婉儿,你是不是在宫内受了什么委屈,还是见王妃太多了,你放心,我再也不纳妃入宫了……”龙天羽有些着急了。 淳于婉儿伸手按在了他的嘴唇,眼有婆娑泪珠,却笑的很开心,柔声道:“夫君,婉儿很好,在宫内享受到了让天下女子都垂涎的汉王后的身份,又得到夫君的疼爱,婉儿很知足,我的意思是,将来有一天,或许会回到山谷修行,因为夫君剑术突破了身体的枯竭限制,再过百年,或许还能在世,而女子的容颜只有二十年的光景,人家可不想慢慢老去,回到山谷,就是为了有一天也能勘破身体的奥秘,与夫君携手百年。” “那也不用离开皇宫啊,在后宫一样可以修行啊!” 淳于婉儿皎洁一笑,摇头道:“那不一样,夫君,这只是婉儿的一个想法,还不一定实施呢,再说,及时要离开,至少也要等我的孩儿长大成人啊,所以这也是十年之后的事了,可能怀胎的女人总是爱乱想,最近又在研究这阴符经,因此一时有些感慨幻想罢了,呵呵,夫君无须挂怀了。” 龙天羽听她不住安慰,还是有些担心,大手伸入婉儿的裙底,探到了腿根部位,在臀缝之间徘徊,有些无赖道:“为夫可不同意你离开,至少也要给我生十个八个皇子,等他们都长大成人,太子继承王位了,为夫和你一起啸傲山林,修行如何?” “那怎么行,其它姐妹难道你不顾了?再说,谁要给你生十个了,你当婉儿是母猪吗?讨厌!”淳于婉儿霞飞双靥,只觉底下湿濡起来,想动却又不敢动,小嘴微微张开,呵气如兰,把头埋入丈夫的怀内,满脸幸福枕在他胸前,享受着夫君的爱抚温存。 龙天羽没有过多急色使坏,彼此搂抱着躺在床上,说些房中私话,却同样销魂温馨,这种感觉,并非其它贵妃能给予的,跟婉儿在一起时,浑然忘记了时空,好像自己和她同为一体,深深相爱几十年的感觉。 陪着婉儿用过晚膳,龙天羽起驾来到虞姬的宫苑,两个婢女正端着木盆和水桶从虞姬的宫内走出来,见到汉王驾到,立即福身行礼,却被龙天羽伸手示意噤声,他微微一笑,转身悄然进入殿内。 一副鸳鸯戏水的锦绣图屏风后面,正散着蒸腾的雾气,将灯光下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龙天羽悄无声息绕过屏风,一只硕大的木桶掩住了虞姬娇俏的身子,只露出两只洁白的手腕,欺霜赛雪的如同牛奶般顺滑,在热水下泛起桃红色,水波荡漾着,秀丽的长发浸入水中,如同一团乌云散开,遮住了清水下姣好动人的身躯。 他走过去,伸手一下子按住虞姬的香肩,凑过去猛地亲了一下玉人脸颊。 虞姬“啊”的一声轻叫,惊吓掠过头,见是龙天羽这才放下心来,旋即脸上染上一片熏红,急忙双手抚在了胸前,半遮半掩间却更有一种的风味:“夫君,你怎么来了?” 龙天羽眼光落在虞姬胸前,虽是隔着淡淡的水雾,她的又掩映在水中,却能看到一个清晰的轮廓,丰满而又,随着她轻轻的呼吸,在水中荡漾起阵阵眩目的波纹,轻笑道:“夫君来看你啊!” “夫君,你先不要看嘛!”感觉夫君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虞姬心里如同小鹿乱撞,又羞又喜,脸上红得像是染满胭脂,洁白的脖子里泛起一片的粉色。 龙天羽看着虞儿羞态,呵呵大笑,大手顺势下移,探入水面下,在光洁如玉地皮肤摸了一把,感慨道:“来,让夫君给你擦身吧!” 说着拉起了她光滑的身子,婷婷玉立在水桶内,流水顺着她凸凹有致地娇躯蜿蜒而下,流入迷人的沟壑。傲人的娇躯妙处毕露,两条粉光致致,不带半点瑕疵的笔直尤自散发着热气,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衬得她浑圆结实的出奇地丰隆高耸,犹如一轮满月,上边缀着些晶莹的水珠。 龙天羽拿着毛巾刚擦了一半,忍不住拦腰把虞姬抱出水桶,走向床榻,香炉袅袅,黄花梨木精雕的床榻四面都挂着纱缦帐布,钻入帐内,将虞美人的身子横放在大床上,蛮腰款款,长腿错落,清灵不俗,但她那胸腰、腿股的曲线滑润修长,却又有股说不出的娇媚。 龙天羽长舒一口气,刚才因婉儿说要离开的不安情绪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迅速脱下了龙袍蟒带,内衫长裤,也登榻内,半坐在玉人身前,欣赏着眼下的绝色美景。 虞姬此刻眸子似泉水般清透,鲜红的樱唇,似是含苞待放地粉色,颜若玫瑰,淡淡地双眸,飘逸着水一般地色彩,似是把人都能吸了进去,乌黑地秀发,还带着未干地水渍,仿佛闪亮地瀑布般柔顺垂下。 龙天羽目眩神驰,终于按耐不住了,魁梧的身影压了上去,烛影摇红,顷刻身影起伏交叠,黄木雕刻的床榻摇晃起来,罗帐抖得像是潺潺的流水,声声婉转低回的娇吟如丝如缕般从帐内泻了出来,就好像一股清泉流淌。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青楼争风 翌日大雪停止,整个王城都被雪花掩盖住,天气寒冷,幸好汉川一带接近盆地气候,这场雪灾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一大早禁卫军就开始清理城内街道的积雪,维护王城秩序。 龙天羽早朝过后,晌午过后微服出宫,先到城外考察户部和丞相府赈济灾民的效果,随行的侍卫只有林浅雪、林晓溪二女,其它大内侍卫全部散在周围十丈、二十丈位置暗中护驾。 由于每日都有各地涌来的难民,河西之地无法救济的,不断涌入汉川,京都十二卫营的人马调动起来负责京师汉中外郭的安全和秩序。 在汉中城外五里的处,除了朝廷赈济营外,还有不少达官贵族运粮到此,纷纷搭起了粥铺,为逃难的百姓施舍粥米,只见郭、吕、张、王、萧等等旗幡飘扬,城内显赫商贾贵族不少大发善心,派家丁奴仆在此施粥救济。 龙天羽看到这种“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场面,颇为满意,汉川风气正直,民心可待啊,回宫后要颁旨发动更多的富户豪门出面赈灾,那些人家资财巨万,一家扶助几十口人过冬易如反掌,可以减轻朝廷负担,通过《汉中时报》再大肆宣扬一番就行了,毕竟那些贵族要的是名声,如果报道一番,估计前往赈灾的贵族豪门会更多。 只是光靠救济也不行,这些人虽说贫穷可怜,可是大多有把子力气,而且其中不乏好吃懒做这徒,总不成整冬全靠贵族养着,做个脚夫、仆役他们还是能胜任的,可以在城外建立几个简单加工作坊,组织些年轻力壮赚些工钱,也省得他们无所事事,天生日久干出些偷鸡摸狗、违法的事儿来。 回来的途中,经过郊外梅花林,龙天羽下马赏了会花,见花下两位林姑娘都是一袭青衣,长发挽成英雄结,扎着纶巾,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活脱脱两个绝美公子,单纯以俊美而论,以龙天羽的容貌也无法比肩,被这两位“公子”的容色比了下去。 龙天羽忽地笑道:“云梦山大会结束,其实你们不必为本王贴身护驾的,可以留在宫内,跟王妃们聊聊天、弹弹琴多好啊!” 林浅雪欲言又止,林晓溪却道:“下山时掌门师尊交待,在汉王完成大业之前,我们姐妹都要守护在汉王身边,师命难违,请汉王见谅!” 龙天羽微笑道:“那好,将来本王御驾出征,统一天下,都带着你们俩,生死不离,睡觉也不离!” 二女脸颊顿时红晕一片,抬首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言,也没有否认,贝齿轻咬,桃腮羞红似火,娇艳欲滴的神态,竟赛过了梅花的绚丽。 龙天羽见二女扭捏,也不好意思再取笑,目光望着满山的梅花林,轻叹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走,咱们回城吧!” 说完转身上马,林浅雪二女则一脸陶醉地回过神来,飘然上马尾随在后。 梅花林深处一偶,一位白衣女子婷婷玉立在梅花深处,一只纤素如玉优美的手掌,轻轻扶着枝头一朵含苞怒放的花蕾,喃喃念着:“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多有意境的诗句啊,也只有汉王他才能做出来吧!” 叶青璇屈起手指轻轻一弹,那多花苞应指弹开,飘飘落向洁白的雪中。 …… 回到王城,街上逐渐热闹起来,人头涌涌,第一场大雪,街道巷子里许多孩童在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而街道两旁的铺子也都营业了,烟花场所门口仍是喧闹非凡。 “兄台有没有听说,最近天香阁苑来了一位名动天下的歌姬,乃是前朝四大名姬之一的兰玉蝶,与汉王贵妃东虞、西柳、北雪并称于世,如今三大名姬都做了贵妃,住进了汉王宫,因此最后一位名姬奇货可居,前去天香阁探望的贵族名仕,豪门商贾不计其数,都争相瞻仰这最后一位名姬风采。” “是啊,能跟几位汉王妃齐名的,相必也是天下罕见的才女美人!” “就是啊,汉王妃何其尊贵,与其齐名的女子,自然也是人中龙凤,听说各大家族和公卿权贵都有野心要把此女收入府内,这样就等于与皇家攀上亲戚了,到时候,三大王妃能不召见她入宫吗,家族自然与王族走的近了。” 路上不少士子和贵族谈笑风生,议论着南兰名姬,争先恐后地赶奔内河的天香阁,龙天羽擦肩而过时,听了此消息,愕然一愣:兰玉蝶?这个最神秘的歌姬终于出现在汉中了。 东虞、西柳、南兰、北雪四大名姬,虞姬、柳诗诗、雪梦依都已是自己的贵妃,唯独这最后一位南兰,却不曾相识,如今出现在汉中城,为何而来? 好奇心起,龙天羽嘴角溢处笑容,转身对着林家二女道:“走,今日我带你们见见世面去!”心想带着两位冰清玉洁的女子逛青楼不知她俩到时什么表情。 汉中城有汉水支流横穿城池,形成内河,萧何在建城的时候,效仿江南城池特色,巩固河堤,修筑成运河规模,风光旖旎,夜晚之时,河面船只悬挂着灯盏,舟舫游弋,不少士子大夫、文人骚客来此提赋作诗,欣赏夜景,花天酒地。 内河岸边,贵族世家、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客栈、酒坊、市集、画舫、园林集合一体,成为汉中城繁华区之一。 龙天羽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十里河堤,夕阳之下,一片繁华,不禁感慨万千,想不到一年的时间,汉中竟然发展如此迅速,城市规划、公共设施等都有模有样,萧何真乃相国之大才! 林浅雪、林晓溪身姿绰约,虽是一身男装打扮,却丝毫无损她们的俏美的容色,眉如秋水望着河岸两旁崭新的房舍画楼庄园,眸光也是一亮。 这时远处不少人流涌向一座华丽的楼阁,有三层来高,彩旗飘扬,光鲜明亮,富丽堂皇,进出人满为患,龙天羽还未走近,就听到一阵阵欢笑喧闹声。 天香阁苑是汉中城最大一座烟花场所,集客栈、青楼、酒坊于一身,歌姬成群,俗雅融和,既卖才艺也卖身体,不论达官显贵还是商贾世家的卿大夫、公子都会来做客风月一番,尤其是兰玉蝶的到来,更让整个天香阁苑人气暴涨,今日大雪方停,访客却挤爆了门槛。 但兰玉蝶根本没有见客的心思,因此不论官职多显耀,家族势力多庞大,都没有见到这南兰一面,可把这些达官显贵、豪门商贾家的公子急坏了,今日该来的都来了,聚集在院内叫起板来。 林晓溪二女见汉王竟要进这种烟花场所,有些为难和生气,却又不敢明言,撅起小嘴,跟在其后,不大乐意地护驾走入青楼。 龙天羽挤进楼口时,就听到院内有人大喝道:“你一个商贾之子,贱民身份也敢跟本爵爷枪女人,这是大汉天子脚下,凡是讲究个爵位身份,我爹乃相府少史,你出五百两纹银,本公子就出八百两,若你不识抬举,哼哼,日后你家族的经营的作坊可就要小心了。”一个身穿蓝色袍子的男子站在院内人群中冷笑着。 青楼姬女乐户比普通百姓还要低一筹,属于贱民,而商贾也属于贱民,但汉律颁布之后,把商贾、普通百姓、无爵位的士子等都归为一类,就是基层阶级,但上至贵族下至百姓,仍对商贾耿耿于怀。 那一位商贾家族的青年闻言脸色微微难堪,见对方是朝廷官员的公子,一时有些气馁,不敢正面对抗了。 这时另一旁有人语气不屑地笑道:“相府少史?这么大的官也好意思抬出来唬人,我爹乃吏部副侍郎,官居三品,经常上朝面见汉王,门生遍布王城,枢密院的千户总兵乃我舅父,嘿嘿,我也出八百两纹银,就争见南兰姑娘一面,老鸨,本公子可够资格?” 这位公子仪表堂堂,大约二十出头,身边跟着四五个家奴,颇有气势,尽管周围的人不少非富即贵,但能跟六部中侍郎对抗的也不多,为了一个女人跟朝廷官家子弟敌对起来,对家族不利,因此不少商贾和贵族暂时忍而不发。 一个身穿淡黄色长衫的中年女子正立在场中央左右为难,听了此言,更是不敢得罪了,什么吏部侍郎、枢密院这等显耀机构的大官的公子,谁敢开罪?急忙堆起笑容道:“这位公子爷出身显赫,奴家岂敢造次啊,这就给您到后院通报去……不过,这兰姑娘愿不愿意见,奴家可无法做主,全屏她一人说的算……” “那是当然,只求拜见兰姑娘一面,请老鸨速去通报!” 黄衫女子刚要离去,却听一人喝道:“且慢,西郊郭族公子郭砺,今日求见兰姑娘,麻烦老鸨替在下通报一声,在下出千两纹银,不知可否?” 郭族公子!不少人倒吸一口气,这郭砺乃是当今汉中第一大家族、皇亲国戚郭敬的亲侄子,郭家冶铁生意遍布天下,富可敌国,此际为朝廷提供过半的军械兵甲,家族千金郭钰莹又是皇宫的贵妃,郭家不少族人在朝廷军政中担任要职,关系网盘根错杂,这郭砺仗着家族显赫庞大,近月来在王城内日益嚣张起来,经常在烟花场所因姘头而大打出手,京城巡卫、衙司也不敢触之。 那老鸨愣在当场,看了看吏部副侍郎之子田镜元,又看了看郭族宗亲子弟郭砺,为难起来,懦懦道:“这个……” 郭砺上前迈了两步,身后十来个随从武士也簇拥而出,他冷酷笑道:“在汉中城,如果我郭砺不能看到兰玉蝶第一面,嘿嘿,其他人想都甭想,谁要不识抬举,就是与我郭族过不去,休怪本公子翻脸无情,心狠手辣!” 众人面面相觑,都清楚这人手段狠辣,不亚于曾经嚣张一时的吕家三豹,因此都不敢搭腔反对,龙天羽听到这里,脸色变得铁青,目光透过缝隙紧紧盯着那嚣张恶少,杀机隐现。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三道题目 龙天羽脸色变得很难看,汉室初立,还未满一年,这些达官贵族的子弟竟然开始狂妄奢侈起来,以权势欺负人,在烟花场所争风捻醋,风气败坏,这些“富二代”、“官二代”,真它妈是社会败类,朝廷的蛔虫啊! 如今天下尚未统一,官职尚未坐稳,政绩没有丝毫,朝廷一些官员却放任后代作威作福,可恶之极,汉室绝不允许这些败类破坏,国家初期发展如同一棵树苗,必须在成长的时候不断警惕修理剪枝,这样才能变成参天大树,否则只能误入歧枝,等到变成斜枝再修剪就来不及了。 看来都察院的成立要提前步入正轨了,欲清吏治,先理根本。 就在诸位豪门公子争风的时刻,便听楼阁内“叮咚……”的一声轻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大堂院内嘈杂声顿时停了下来,众目望去,声音似乎正是从后院神秘南兰的楼阁处飘来。 古代富豪贵族家对女儿的教养反而没有青楼上心,只要上点档次的风月场所,亦或歌姬团,琴棋书画、歌舞仪态,是清倌们从小就接受的培养,教出一个色艺俱佳的女子极其难得,所以名士才子常往风流之地寻找红颜知己。 只是这琴声却非一般歌姬所能弹奏出来,婉转流畅,琴弦中却暗含着一股穿透力,让人听了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般,融入琴声的世界,被弹奏者的琴艺和心情操控着,沁人心脾,令人百感横生。 一曲完毕,众人意犹未尽之时,从前方阁楼出开门走出了一位女子,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俏鼻,一张一兮娇润的樱唇,羞红的香腮,映衬的她美丽的面颊更加清新脱俗,一袭碧水绿的罗裙,掩映住她惹火的身材,将她美妙的身段勾勒的前凸后翘,迷人之极。 “兰玉蝶!” 所有人都惊呼起来,想不到神秘的南兰名姬竟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 龙天羽抬头望去,目光注视着这位妙龄少女,微微一动,发觉十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少女眉目如画,嫣然一笑道:“我家小姐适才抚琴一曲,知音难求,请诸位公子收起你们的金银和权势,这些我家小姐丝毫不感兴趣,若要见到兰姐姐,就要回答三个问题,答出来的,无论是谁,任何身份,都可入室与我家小姐倾谈交友。” “啊?”众人全部惊呆了,这么清美绝俗的女子竟然是兰玉蝶的侍女奴婢,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如此一来大家对这神秘的南兰更加好奇了,随后听说只要回答三个问题就能见到她,还不论身份爵位,任谁都心动了,特别是闻声聚集而来的才子名士们都大声喝彩。 “在下儒家士子周墩文,敢请这位小姐出题!” “在下白康年,斗胆有请姑娘出题!” “在下郭砺,请姑娘速速出题!” “在下……” 一时间大堂内不少豪门公子、士子游客、贵族商贾开始自保姓名,请面前这位少女出题,好有机会登堂入室,一亲芳泽。 楼梯口婷婷玉立着的少女,长发飘逶,身纤如月,见到楼下大堂内上百士子争相若狂的模样,忍不住“诘诘”轻笑道:“那就请大家听好了,谁先答出一题者可走上楼梯继续答题,三题能答出两题者,即可酌情入阁!” 众人欢呼不断,一个个猴急的模样,就连文质彬彬的士子儒生此刻也全然不顾斯文形象了。 那少女幽幽道:“第一题,是一种自然现象,众所皆知,下雨之前会有雷电交加,我家小姐要问的是,为何人们先看见闪电,后听见雷鸣之声。” “啊?”不少人愣住了,还以为她家小姐会出些字谜和诗经背诵,却想不到问起这大自然现象,这下一些饱读经书的儒生和士子都皱起眉头。 郭砺大笑道:“这有何难,因为人的眼睛长在前面,耳朵长在后面,自然是眼睛先看到了闪电,耳朵才听到了雷声!” 众人怔住,都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眼睛和耳朵,还的确有一段距离。 那少女咯咯轻笑道:“那如果背过身子,身后有闪电雷鸣,耳朵要比眼睛近了,难道就先听见雷声了吗,显然不符合常理。” 郭砺脸色变灰,也不知如何对答了,他身边十几个武士都是莽夫,干着急也帮不上主子。 少女见无人回答,摇头叹道:“中原流传,汉中虎踞龙盘,人才济济,特别是兴汉学院,里面的学子对天文地理人文政论不所不涉及,想不到如今第一题,却也无人能答出……” 龙天羽听到这少女好大的口气,竟在藐视他亲手建立的学院,顿时不心甘起来,挤出人群迈前两步道:“这个问题有何难处,只怕在下说出道理来,你这少女,却听不明白。” 那少女一见龙天羽出现,剑眉星目,威武不凡,一袭锦衣蟒带,气概摄人,顿时仔细打量,待瞧清他的面容后,顿时惊呆万分,随后大喜过望,脱口道:“是你……” 龙天羽眉头一皱,心想她见过我吗?这次微服出巡虽然没有使用面具,却稍微乔装了一下,城内百姓近处见过自己的少之又少,朝廷大臣也很少在街道走动,因此能认出自己的概率太低了,愕然道:“姑娘认识在下?” 那少女粉颊桃腮,嫣然一笑,又摇了摇头道:“有些面熟,不敢确认,不知公子说有答案,可否说来听听,如果婢子听不懂,相信在场这些士子和老爷们自会明白的。”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韩月如,她的一番话,把在场所有人的兴趣都提起来,有意要听一听这位公子的理论,如何惊人? 龙天羽微笑道:“这是电光与雷声传播速度的差异,光线在大自然的传播速度非常快,要比声音的传播速度快上数十倍不止,举个简单例子,驻守边疆的大军夜中发现敌兵来袭,要立即通知数十里开外的援军警戒,肯定会点起火光警敌,而不是大声呼喊,就是利用了光线和声音传播的速度差异!” 在场众人陷入了沉思,似懂非懂,有的士子和富贵大夫则沉吟点头,道理却是通俗易懂,但具体快多少,有何数据论证却有不得而知了。 韩月如闻言竟然与兰姐姐猜测的相同,不禁又追问道:“那光线和声音传播的速度各是多少呢?这个你能说出来吗?” 龙天羽冷静下来,心神收敛,发觉后院那处楼阁窗前似有一道倩影在靠近,同时气息隔着很远就在锁定他,似乎很在意他的说法,难道南兰也懂剑术,而且至少是大剑师以上,当下说道:“众所周知,汉中颁布了律法以及汉元历法,将一年分成三百六十五日,一日十二个时辰又细分为二十四个小时,每个小时分为六十分钟,每分钟分为六十秒,形成周天之术,符合周易之道;而光速每秒能达到60万里的速度,至于声速,一秒也有四百步的距离,只是声音容易消散,传播一段距离就会消失了,单以人力嗓门来喊,无法传播到很远的距离。”(注:古代一步约今天一米距离。) “啊……”在场不论士子大夫还是贵族商贾、清绾姬女等都难以置信起来,光速真的有那么快吗?这是如何得来这么精确的速度,该不会是他随意猜测拿来糊弄人的吧? “这位公子,口说无凭,你是如何得知光速和声速的?”一位儒生上前理论道。 “就是啊,一秒几十万里,你唬谁啊?” 众人议论纷纷,都开始怀疑他的这两个数据了,既然如此快,他又如何测知? 郭砺冷笑道:“你在这胡言乱语,还想蒙骗过关吗?” 龙天羽转身瞪了他一眼,如利剑一般似乎刺透了他浑身穴位,郭砺顿时感觉身子无法动弹,像被千百枚银针扎在皮肤一般难受,心下骇然:这人竟是个厉害的剑客! 韩月如饶有兴趣地看着龙天羽,本来她见到汉王的容貌时,心花怒放,暗想兰姐姐的计策果然好使,几天之内竟真把汉王引过来了,本该立即引见到楼内,却担心引起其他人怀疑,而且小妮子有心考校汉王一番,接着道:“这个题算公子给出答案了,至于光速和声速具体如何得来,日后再向公子讨教吧,下面是第二题,不知公子可否愿意再答?” “不妨说来听听!”龙天羽淡然说道,似乎根本没把里面的绝世佳人放在心上一般,听得在场众人都恶寒一把:这小子够嚣张的! 韩月如轻哼了一声,说道:“想必大家都曾听说了,汉王在云梦山舌战百家后裔,还推翻了一个世间千百年固守的常理,两个铁球同时落地!我家小姐的第二题是,既然你们的汉王提到,地面对万物的引力是相同的,那为何鹅毛、石头、风筝等不同形状的物体从同一高度落下后,却落地时间各不相同?” 龙天羽摇了摇头,这兰玉蝶倒也是个奇女子,对物理知识如此感兴趣啊?失笑道:“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了,因为大地虽对万物引力是相同的,但不同物体在空中降落时,要摩擦空气,受到空气和风向的阻力,也就是空气浮力,外部形状不同,气流阻力自然不同,这时候下降速度就存在较大的差别了,当日两个不同重量的铁球能同时落地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外观相同,忽略了空气阻力,这才能同时落地!” “喔,原来如此啊!”众人恍然大悟,却似乎又未理解深邃,这些科学理论,对于古代人而言,太过天方夜谭了。 “公子果然大才,第三题嘛,小女子就不问了,还是请公子进入小姐阁楼内,由小姐她亲自过问好了,公子请――”韩月如咯咯娇笑两声,花枝招展,腰如柳絮一般,福身作了个请礼,再不理会那些凡夫俗子,提着罗裙角引路,盈盈登上后院的画栋阁楼。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南兰终现 龙天羽也不理楼下众士子羡慕、嫉妒、愤怒的眼神,跟随着韩月如走上楼阁来,而林浅雪、林晓溪则抱剑站在了楼梯口,阻止任何人上楼惊扰汉王,那老鸨趁机打圆场,遣散大堂和院内堆集的人群。 走入楼阁门口,韩月如敲门道:“小姐,这位公子一连答上了您的两个问题,小姐是否相见?” “请公子进来吧!”墨兰在刚才韩月如认出汉王的一刹那就已经猜到来者是谁了,特别是刚才门外的对话,那声音、那语气与当日云梦山舌战群雄的时候如出一辙,这一刻她也满怀期盼了。 韩月如转身朝着龙天羽咯咯笑道:“我家小姐有请,你自个儿进去吧。” 龙天羽微微点头,心想进去见一见这位神秘的南兰也好,瞧瞧她是何等人物。 他推门而入,阁楼房间甚是宽敞,干净清幽,房内檀香袅袅,虽然是风月场所,但里面布置却极为高雅,女儿用的胭脂妆台和粉红帐幕等全部撤去,只用些素雅色调妆扮房间,锦绣屏风,竹丝管乐,墙壁悬挂不少字画。 这时从屏风后的书桌处传来女子的声音:“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龙天羽一愣,暗忖这不是自己写过的诗词吗,不过被诗诗她们选出来编入课本,在兴汉学院广为流传,整个汉中开始了新颖的汉赋七律诗词,使唐诗风采提前了数百年问世了。 他正兀自好奇,一位素白的身影绕过了屏风,出现在了汉王的面前。 这女子杏眼琼鼻,点绛,秀发如墨,虽未施任何粉脂,一袭素衣,但皮肤晶莹胜雪,浑身光华隐现,丰神如玉,玉体修长曼妙,婷婷站在那如同静谧的兰花,气质钟天地之灵慧,让天上地明月都黯然失色,此刻她双眸如水,蕴涵着几分欣喜、惊叹、神秘,终于见到他了。 “兰小姐……”龙天羽见到这位女子,顿时觉得十分眼熟,却不知哪里见过这位美女。 墨兰见到他的呆样,嫣然一笑道:“古今河山无定距,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羽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龙天羽猛地一惊,这首诗是他在云梦山上夜游枫林时所做,怎地她会知晓?再瞧她神态,忽地醒悟,脱口道:“兰轻枫!” 墨兰噗嗤一笑道:“当时相逢于林,未向羽公子禀明真实身份,请公子海涵。” 龙天羽心想当时我也没有向她说出真正身份,萍水相逢,而且身处是非之地,都可以原谅!淡笑道:“想不到那日兰公子竟是鼎鼎大名的南兰姑娘,真是失敬啊!” 墨兰微一福身,以极其优美的姿态行礼道:“拜见汉王!” 龙天羽赶紧伸手一托道:“这又非皇宫,不必多礼,何况姑娘又非我汉室子民,何须行君臣之礼。” 墨兰一脸平静道:“虽然小女子现在还不是汉室子民,但将来就一定是了,汉王励精图治、秣马厉兵,汉中大治,国力强盛,而且汉王雄心伟略,将来必然一统天下,那时天下还不是汉室的天下吗?” 龙天羽摇头道:“只可惜我虽有雄心壮志,奈何中原形势过于复杂,当年秦始皇为统一六国,历经秦穆公、孝公等数代开明君王励精图治,变法求新,积累百年,才有秦国兴起,统一天下,我汉中刚建国一年,又蜗居在巴蜀偏僻之地,而中原不但有十路诸侯割据一方,又有匈奴等少数部落骑兵虎视眈眈,这些外患交织在一起,我虽有心却力不足,统一大业不提也罢!” 这等大业与自己的军机大臣说说那还罢了,如果逢人就说自己要统一中原,岂不让中原的诸侯感到压力,狗急跳墙结成联盟,到时候要出兵就是一场惨烈激战了,所以对外人谈起政论,尽量要保守一些。 墨兰秀眉轻皱,幽幽道:“汉王如此忧国忧民,兴叹天下,让小女子轻佩不已!” 龙天羽摇头笑道:“算了,暂且不谈国事了,免得让人徒生烦恼,适才在楼下,听闻姑娘琴声,清新流畅,荡气回肠,可谓天籁之音,姑娘才学,龙某人也非常轻佩啊。” 墨兰微微一笑:“东虞西柳、南兰北雪并称于世,如今其它三姐妹都被汉王纳入宫内为妃,再加上淳于婉儿、李月瑶、卓凝君三大才女也是宫内贵妃,汉王一人,几乎将天下奇女子收揽宫中,羡煞天下的诸侯列卿了。” 龙天羽见眼前女子双十年华,国色天香,美如天仙,此时玉人笑靥如画,更是明艳绝伦,忍不住打趣道:“是啊,就差你‘南兰’一条落网之鱼了。” 墨兰怔了一下,长这么大何曾与心仪男子开过这等玩笑?顿时脸色不争气羞红起来,心想这个汉王,怎么刚见面就孟浪起来?难怪那些才女奇女都抵挡不住他的攻势了,不经意间,一抹红潮爬上了眉梢,低头轻声道:“汉王……” 龙天羽看着她娇羞垂首的模样,心中一动,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竟发现这兰玉蝶的身材超一流,玲珑丰腴,而且由于修武的原因,全身气息清灵,超凡脱俗,忍不住想要揽佳人入怀,亲昵一番,但旋即冷静下来,拱手道:“在下失言了,姑娘莫怪!” 墨兰一下子从羞涩中惊醒过来,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些年来何曾在男子面前如此害羞过,就是当初与卫大哥、雁大哥在一起的时候,虽动情怀,却也绝不至浑然忘境啊? 她收拾住情怀,脸色恢复如常,但眉梢眼角还有着几分羞意,要是被墨家的长老和弟子见到了一定会非常吃惊,锯子也会露出这种小女人的羞涩姿态吗? 龙天羽感到气氛尴尬,转移话题道:“对了,刚才门外那位侍女不是说有三个问题吗?还请姑娘继续发问,答完三题,好与姑娘倾谈一番!” 墨兰近日来脑海中一直装着他的身影,如今难得与汉王独处一室,很多的问题和思绪太多了,一时还真不知从何问起,想到刚才月姬的问过的题目,接着道:“汉王适才提及光速能达到一秒六十万里,而声速一秒也有四百步,难道汉王亲自验证过?” 龙天羽心叫糟糕,光速试验直到19世纪才浮出水面,20世纪初期才被确定下来,放在这两千多年前,任何仪器也测不到光速啊?要如何回答呢? “这个,是大致估测,以太阳光速为例,可在日出的一刹那,利用太阳与地面的距离,当第一束阳光射在地面,距离除以时间,就是光速了,不过这个不够精准,有一定的误差。” 墨兰听了有些茫然,追问道:“可太阳距离地面有多远?这个又如何得知?距离、时间、速度又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龙天羽呵呵笑道:“既然兰姑娘对这些自然物理知识如此感兴趣,应该进入兴汉学院去进修,那里或许有你知道的东西,我在这里却不好解释。” 这墨兰身为墨家嫡系,自幼学习《墨子》一书,此书内容广博,包括了政治、军事、哲学、伦理、逻辑、科技等方面,共分五组:从《亲士》到《三辩》七篇为墨子早期著作,其中前三篇掺杂有儒家的理论,应当是墨子早年“习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的痕迹;后四篇主要是尚贤、尚同、天志、节用、非乐等理论。 从《尚贤上》到《非儒下》二十四篇为一组,系统地反映出墨子“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天志”、“明鬼”、“非命”十大命题,是《墨子》一书的主体部分,其中《经》上、下,《经说》上、下及《大取》、《小取》六篇,专说名辩和物理、光学、几何运算、机关力学等内容。 墨兰好不容易见到他,怎会放过大好时机,沉吟一下,冷静初常,往昔的问题和疑惑逐一在脑海浮现出来,问道:“汉王,我翻阅过学院书刊,其中一篇提到地球是圆的,北有北极,南有南极,地球本身就是一个大磁场,而万有引力让万物生长于地球上不会落入空中,也正是因为磁场的存在,才有罗盘指南的现象,玉蝶很想知道,这些理论汉室是如何研究的,难道都是汉王自己猜测吗?” 龙天羽有点招架不住,这丫头才思敏捷,凡事都会问个为什么?刨根问底下来,支吾道:“这个嘛,乃是我的一种猜测,当时也是研究罗盘指针的时候做的假设,天圆地方说被地球说取代之后,汉中就在天文地理方面下工夫,钻研星相,才得出了这个理论来。” 幸好墨兰似懂非懂,咀嚼一下话意后,并未过深追究,轻声道:“玉蝶在此等候静候汉王多日,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汉王,请到书桌前一坐,小女子还有很多问题要请教汉王哩!” 龙天羽闻言冷汗涔涔,本以为夜入佳人香闺,即使不能入榻风流,也能风花雪月一番,作几首诗句,装装才子,风骚一把,却想不到这个兰玉蝶竟有那么多问题等着他,这丫头,思维的确有些独特啊! 不过龙天羽绝对更没想到,他身前国色天香的美人,竟是墨家的锯子,有意左右天下大势的组织,他虽然在鬼谷宗听说墨家正在支持卫国,而当今锯子名叫墨兰,却不曾知道,眼前的兰玉蝶就是锯子墨兰。 此刻墨兰步步生莲,像是剪水的燕子,欢喜着翩然闪入屏风之后,却发现身后并无动静,然后婀娜转身,回首见汉王正在原地发呆,忍不住向他娇嗔道:“讨厌,你还不过来?”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良宵苦短 墨兰娇声脱口而出之后,自己也愣住了,天啊,这种语气,分明是两个小在郎情妾意时的神情和语气,一时见到这些日子最盼望的人,欢喜万分,得意忘形之下,竟不住露出小女儿的姿态了。 龙天羽也有些发呆,瞧她娇柔上脸,红晕满颊,并非没有情意,以他花丛老手的经验,觉得这兰玉蝶似乎对他很感兴趣啊,不过,自己答应婉儿不再纳妃了,可不能食言。 正在他自我感觉良好之时,墨兰神色已经恢复过来,圣洁无比,高雅如兰,淡淡道:“汉王,请移驾过来一下……”说完她脸上浮起兰花般的笑容,气质雍容,美不胜收,身影没入了屏风之后。 龙天羽跟着绕过屏风,里面是个宽敞的内轩,横放着一个大书桌,上面罗列了一叠汉中时报、学刊,还有不少竹纸,笔墨砚台陈列齐全,这一套毛笔和竹纸都是汉中新研制出来,在市场流行还不广,墨兰等人来到汉中之后,看着新奇,就买回来练笔,很快掌握了书法的诀窍,屋子内的字画全是墨兰这些日子无聊时写下来的。 龙天羽细瞧了几眼,字体娟秀,如画美妙,写的内容大多是一些汉中课本流行的诗词,问道:“这些都是兰姑娘写的?” 墨兰柔声道:“刚学几日,不懂其妙,让汉王见笑了。” 龙天羽摇头道:“姑娘天资过人,刚接触几日,就已写得很好了,只是……” 墨兰疑问道:“只是什么?” 龙天羽微笑道:“由于你练笔时日较短,只有其形,尚未领悟到精髓。” 墨兰喔了一声,转向龙天羽道:“不如汉王亲笔一书,让兰儿以观精髓如何?” 龙天羽感受到佳人的期盼之情,心神一震,挽起锦袍的袖子,提起毛笔,在砚台上蘸了黑墨,微一沉吟,洒脱落笔: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名。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墨兰只见字体如飞,笔锋浑厚苍劲,走势圆熟,书法自然,好像有一股神韵蕴涵其中,而且这首词描写沙场点兵,兵戈气势雄浑,这墨兰虽是女子,但心中装的却是天下大同,对这首军旅诗词格外喜欢,素手拿起书法画,忍不住赞道:“汉王果然好笔力,磅礴大气,而且诗意充满军魂,让人爱不释卷。” 龙天羽放下笔道:“书法就是要常年的苦功练习,以及下笔的悟性,所谓勤能补拙,不是没有道理,以姑娘的才智,三年之内或许就有大成了。” 墨兰小心翼翼地将汉王真迹放在一旁的书架上,转身回到书桌前,为他斟上一杯香茗,感慨道:“这汉中果然是中原向往的乐土,不但国力雄厚,兵强马壮,发展稳定,百姓丰衣足食,在治国朝政、诗词文化、生活用具、天文地理等等各个方面都有创新,而且还不像古人变法那样充满血腥暴力,如同沐浴春风一般,使汉中大兴,汉王胸装经天纬地之才,让兰儿钦佩不已!” 自从她涉足汉川一个月来,先后接触了牙刷、毛笔、竹纸、洗发露、桌椅、香茗等等新颖的东西,看似简单,但妙用无穷,每一样都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在汉中城住了大半个月,越来越离不开这些生活用品了,才让墨兰不胜感慨。 龙天羽没听出她语带双关的感慨,以为是故意夸赞,因此也没往心里去,目光扫过桌案上一叠纸张,上面写满了不少字迹,看上去不像诗词,好奇问道:“兰姑娘好雅兴,写了这么多字啊!” 墨兰轻声道:“汉王若不嫌弃小女子卑微身份,还是叫我兰儿吧……” 龙天羽见她脸颊微红,雪肤樱唇,容颜绝丽,气质恬静淡雅,仿如濯尘世之白莲,在光盏洒射下,浑身闪着淡淡的光晕,一时大为意动,点头道:“好的,兰……兰儿……” 墨兰见他深深望着自己,心中忍不住升起万般柔情,便似被千蛛网缠住一样难以自拔,柔声道:“这些纸张,是我记录下来的一些问题,自己总是无法解析,正好汉王来此,兰儿要请教一番。”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这里不是皇宫,你我又非君臣,暂且不必称我为汉王了,还是羽公子听起来比较附和现在的意境。” 说着伸手拾起了那叠纸张,发现上面写满了字迹,竟然是一系列问题,第一篇是物理学:如何求得物体的密度?密度与重量究竟有何联系? 又翻了一页,是关于几何学的,接下来化学、天文星相、机关巧技、光学显像等等,龙天羽越看越吃惊,这丫头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 这时墨兰难得露出少女娇憨的姿态,柔声道:“还是唤你龙公子吧,出了房门,兰儿再恢复君臣称呼!” 龙天羽恍若未闻,凝思半晌,注视着墨兰,心想这女子不管身份如何,但既对这些知识如此感兴趣,彼此又一见如故,自己何不给她好好讲解一下,授业解惑,也不枉相识一场,于是郑重其事道:“既然兰儿你对这些知识这么感兴趣,我不妨给你解答一些,希望让你解开这些疑惑!” “哦?真的吗?”墨兰一听欣喜万分,她这些日子最想做的事,就是有朝一日能与他把酒言欢,好好倾谈一番,讨论这些科技知识,这些不少可是困住墨家祖师的难题啊! “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论天文历法,还是工程力学计算,都需要一种实用有效的运算,只有最基本的运算法则和公式理论,其它的原理和深奥的东西才能被数据证明出来。”龙天羽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在纸上写了个“0、1、2、3、4……”十个阿拉伯数字,问向墨兰道:“这些符号你可认识?” 墨兰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我前几日在汉中学院流传的课本中见过,据说是一种运算的符号,用来数术的,至于它的来源以及出处、具体用途就不清楚了。” 龙天羽微微一笑,心想这丫头还算坦白,便道:“这叫阿拉伯数字,是西域还要往昔的一个大漠国家的文字,当年我还是十几岁的时候,曾经跟着家父为避免大秦的残害,远遁西域,当过了天山西颠之后,发现西域的极西,原来还有很多的国度和民族,他们的皮肤各异,风俗文化都有很大差异,偶然机会下学到这种数字,只有0到9十个数字,却能变化无穷!” 于是龙天羽从个十百千万基础数讲起,然后是加减乘除四则运算的法则,开始比较简单,墨兰还没觉得什么,但等到多位数相乘的时候,就见识到了这种阿拉伯数字的妙处,眸光越来越亮,光彩照人。 龙天羽之所以变法顺利,不但是他融合了两千年的先进知识,还有就是他懂得进退和局势利用,不会盲目变法,也不会走极端胡乱治国,而是循环渐进,从基础抓起,政治、军事、科技、人才、教育、文化、生活等各个方面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汉川巴蜀的百姓,再加上汉王本身的威望,以及建国之初旧势力和王臣尚未形成,因此改革起来相对容易,就像一张白纸从头泼墨一样,容易规划,等到王朝根深蒂固,庙堂庙外关系盘根错杂的时候,要变革就太难了。 而且楚汉时期,正是战国末期结束,走向高度中央集权社会的敏感时期,儒家的思想还没有被推向高峰,各国遗民和百姓还保持着战国之风,对变法、创新的精神没有那么抵触和反抗,并且愿意去学习、去接受、去交流讨论这些新知识,历史上直到西汉中期推崇儒家思想,使封建社会彻底形成。 他讲解了一个时辰,墨兰竟领悟了很多道理,龙天羽非常高兴,又将数学方程、勾股定理、圆周率等理论教给了她,等数术方面告一段落,又讲起力学,什么重力、摩擦力、浮力、质量密度体积、能量学说,守恒定律等初中物理基础知识讲解出来,听得墨兰不住吃惊,一边记录、一边沉思、一边发问、一边解惑。 二人越说越投机,交流的越来越多,一个问题不断,一个对答如流,连门外韩月如数次敲门也未在意,两人都有较深的功力在身,因此也不觉得疲倦,就这样围绕纸上的问题扩展下来,不知不觉过了数个时辰,二人才逐渐有了困意。 龙天羽问道:“什么时辰了?” 墨兰抬头望去,只见窗外,破晓的阳光已经穿过厚厚的云层,东方天空开始呈现鱼肚白,不禁惊讶万分道:“已经天亮了。” 龙天羽抬头望向窗棂,天色果然泛白,已不是漆黑的夜色,叹道:“想不到你我竟畅谈了一夜!” 墨兰回味起来,这一夜让她无数次充满了惊叹和兴奋,精彩无穷,觉得这一趟汉川不虚此行了,也感叹道:“是啊,时光苦短,这一夜,兰儿受益匪浅,无论今后如何,兰儿都会终生难忘这一晚。” 龙天羽听着这话怪怪的,自嘲道:“人家都说春宵苦短,想不到我这一夜竟与一位国色佳人共处一室,面对面交谈了一个晚上而不乱于礼,怎么看,我都像个君子!” 墨兰霞飞双颊,噗嗤娇笑道:“瞧你说的,好像你以前不是君子似的!” 龙天羽见她姿容有如天仙化人,清丽脱俗,心中一动,顿时想起宫内的婉儿、月瑶、凝君、诗诗、虞儿、紫尘……,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有了些倦意,说道:“我该回宫了。” 墨兰轻轻道:“其实,你可以留下在这房内的!” “甚么?”龙天羽感到很意外,目光紧紧盯着墨兰的脸颊和冰清玉洁的身体上下打量,心想难道她要留我度夜?如果真留下来,似乎不大好吧,哎,只能勉为其难了,做个出色的男人,你说容易吗? 墨兰这时心里乱跳着,仿佛打鼓一样,鲜艳的绯色直蔓延到光洁如玉地颈,低头轻声道:“你留在兰儿床上歇息,兰儿……去隔壁就行了。” 噗……咱不带这么玩的!龙天羽郁闷地想着。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霸王雄起 这一夜的风情,让墨兰彻底心服了,就是龙天羽施些拈花手段或许就能留下来陪着玉人渡夜,但是龙天羽想到了宫内的十几位王妃和正有身孕在身的婉儿,心中涌起了温馨,反而对外面的花丛失去了兴致,起身告辞。 墨兰无论身份再如何崇高,终究是一个少女,也不好开口主动献身之类的话,再说她虽崇拜对方的才学,却还没有到身心沦陷的地步,崇拜一个人是一回事,爱上一个人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汉王日后能否再腾时间,到小女子寒舍来授业解惑呢?兰儿一定亲自到宫外恭迎!”墨兰恨不得他明晚再来。 龙天羽微笑道:“恐怕出宫一次颇为不易,不过,如果兰儿愿意,可以住进汉宫内,难道你不想见一见与你齐名的虞姬、柳诗诗吗?她们可都在宫内,还有婉儿、月瑶、凝君,都是和你一样的奇女子!” 墨兰神色一动,幽幽叹道:“就怕人家住进了宫,到时不想出来了。” 龙天羽哈哈笑道:“本王求之不得啊!” 墨兰明知道对方在说笑,但心里仍微微一颤,脸颊羞红,如三月桃花般鲜艳,尽显羞涩女儿家的种种风情,一阵甜蜜滋味涌上心头,言不由衷地说道:“我可不想一辈子困在偌大的皇宫内,兰儿比较向往自由,无拘无束,浪迹天涯,多惬意啊!” 龙天羽点了点头,感慨道:“浮萍漂泊本无根,浪迹天涯君莫问!这句诗词意境倒是很适合你,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今日还有早朝。” 墨兰眉如春水,目似凝黛,听了他的言语,忍不住娇躯一颤,为什么他没说一句话都是这样新颖,发人省思,令人心动呢?自己的定力几乎被降到最低了,再听下,估计真要无法自拔了。 龙天羽推门,从墨兰的香闺内走出来,发现楼梯下面的入口处俏立着两个动人的身影,冰天雪地之内,一袭淡薄的素衣,裙袂飘飘,衬得身段曼妙,飘然若仙竟纹丝不动地伫立着,龙天羽看得眉头一皱,赶紧下楼来到二女的身前,充满惊讶和关切问道:“你们俩……在这站了一晚?” 林晓溪白了他一眼,怨恨他在楼内风流快活,却不顾她们的死活。 林浅雪性子较为温顺,念道君臣有别,开口道:“我等身为汉王贴身侍卫,定要保护汉王安全!” 龙天羽脸色又是好气又是感动,一手猛地伸出攥住了二女的素手,微怒道:“好傻的丫头!随便找间房子歇息也好啊,难道本王还没有自保能力吗?这冰天雪地的,要是冻坏你们,让本王如何安心?” 二女的素手被他忽然攥住,都是一愣,旋即就要挣脱出来,奈何她们的功力与龙天羽相差甚远,这时他又激动万分,无论二女如何使力也挣脱不出,最后放弃了,就任他魔掌揉捏。 龙天羽虽握着两位少女的素手,却没有丝毫邪念,正色道:“以后不许这么傻了,走,回宫去!” 原本不止她二人,院内还隐藏着不少暗卫,当三人走出天香阁苑,在门外四周分散着大内侍卫聚集过来,人数要比先前多了数倍,原来是贴身侍卫见汉王留宿在此,回去调动了更多的人手,将这天香阁内外团团监控包围起来。 龙天羽登上了车辇,让林浅雪和林晓溪也都坐入了车厢内,先前二女如何也不肯,但汉王执意如此,二女哪是他的对手,最后乖乖点头,与汉王同坐龙辇之内,肩膀挨靠在一起,闻着浓重的男子气息,不知不觉,二女脸颊悄悄爬上一抹红晕,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心如鹿撞,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滋味儿涌上心头。 上古美女无论打扮还是衣着,雕饰都不象后世那般繁琐,天然去雕饰的美感,其实更能拨动人的心弦。 龙天羽左右相看,长裙角下,细葛布的武士裤穿在二女的身上,衬得姣美如梨,一双长腿比例极美,让人禁不住想若是剥去她俩的衣裤之后,那双修长标致、骨肉匀称的美腿该是何等结实腻润。 “以后不许再这样犯傻了,我在里面,又不会有事,而且院内有不少侍卫,你们俩身子淡薄,这样冰天雪地的天气,怎么能在外面站立一夜呢,至少也要告诉我一声啊?”龙天羽对着二女温柔说道。 林晓溪嘟着小嘴,娇哼道:“你还说,堂堂汉王留宿风月场所,要是让百姓知道了,还不诋毁汉王贪慕女色,风流成性啊!” 龙天羽看着她湿润的樱唇,忍住了冲动,这是青衣门的精英弟子,可不是自己的妃子,不能太过格了,淡笑道:“晓溪说的不无道理,日后本王会注意了,不过说出来怕你们不信,这一晚我与那兰玉蝶倾谈了一晚上,关于儒墨道法百家之论,以及科教物理等知识,这一番谈下来,却发现天已泛白了。” 林浅雪目光注视着汉王,惊讶道:“你们……竟一晚都在谈话!” 龙天羽见二女目瞪口呆的表情,微微一笑道:“那你俩觉得我和她在做什么?哈哈,瞧你俩长得冰清玉洁、美若天仙,原来,也爱胡思乱想啊!” “讨厌!”两位林姑娘脸颊都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像是三月的桃花,艳丽绝伦,不过二女得知他没有和那名姬发生关系后,也不知为何,心中都莫名泛起一阵欣喜。 …… 项羽回到彭城之后,闷闷不乐,也没有召开朝会,就进入后宫,由宫内御医为霸王敷药去淤后,休息十来日,腿骨断伤已痊愈,此时的楚霸王也不理如何治理楚地,如何称霸诸侯了,而是满脑子的报仇雪耻,独自在宫苑深处的演武场修炼刀法,决心要再做突破。 楚国朝政这段时间由范增和王后主持,范增身为楚相国,治理彭城和楚地的城池,而王后则是手握生杀大权与官员升降,整个东楚政权仍处在战国时期那种旧制度上。 彭城王宫深处,项羽也发出了一声低吼,高大挺拔的身影似钢铁浇铸的一般,给人不可战胜般的强大力感,乌黑的长发狂乱舞动,身如虎豹一般,在场地挥舞着刀法,劈、斩、削、砍……刀芒纵横,气势威猛,像怒海在咆哮一般。 “龙天羽,我一定要胜过你!一定要胜过你!”项羽刀法越来越凌乱,不拘章法,最后竟完全是在乱劈,怒发冲冠,嘶吼一声,停止了身形,漫空的刀影仍在消散,他刀锋触地半跪在地上,实在想不通要如何才能突破到大剑师后期,‘剑气出体’的境界。 “项羽,你资质不错,只可惜缺少人指点,要走向武道巅峰,突破至剑圣境界,不光是勇猛好强就能办到的,修炼的本质是不断打破人体桎梏,实现自我的不断蜕变与升华,有仇恨固然能作为动力,但有时候对仇恨过于执着反而会蒙蔽你的灵性,难以触摸到那种似有似我的武道妙境……” 项羽听到这种传音入密,震惊万分,抬起头来,虎目精光扫向周围道:“是谁?” 就在他身前数丈远处,忽然闪出一道黑影来,全无征兆地出现了,一袭宽大的黑袍,裹住了那人魁梧的身躯,披散的长发如黑夜幽灵一般,项羽看不清对方的脸庞,皱眉道:“你是谁,夜闯皇宫,活得不耐烦了?” 那人目光锁定住了项羽的身躯,冷笑一声:“偌大皇宫,戒备虽森严,但本尊若要进出却如无人之地,中原流传,西楚霸王,力拔山兮气盖世,可惜你还有很多潜能没有被挖掘出来,这样吧,你全力来攻,十招之内若能伤到老夫的衣角,就算你没有浪得虚名!” 项羽心头大怒,暗忖此人好大的口气,喝道:“好,十招之内,必取尔首级!” 他冷静下来,手握霸王刀,信心倍增,盯准了黑袍者的身影,犹如虎豹择食一般,蹿了出去,挥刀猛劈,威势十足,凌厉至极。 黑袍者脚踩阴阳玄步,轻轻一闪,黑袍展动,魅影斑斑,雷霆万钧的刀罡劈在了残影之上,而黑袍人早已闪出数步之外,根本没有触碰到对方分毫。 项羽心无旁鸯下唰唰唰一连三剑连续劈出,每一剑取的都是不同角度,力道忽轻忽重,任谁身当其锋,都会生出难以招架的感觉,但对于黑袍人来说,这几刀却缓慢无比,身子一晃仍轻松闪出了刀网。 “可恶!”项羽长江大河、惊涛裂岸的霸王宝刀,如毒蛇一般紧紧追击着黑影,气势攀升到了顶点,如暴风雨刀罡却仍未沾到对方衣角丝毫,瞬间十刀之约已过。 这时那道身影诡异般出现在项羽丈许前,冷声道:“这是阴阳五行步法,你的身法还是太慢了,要突破到剑圣,甚至更高的巅峰,光凭你自己闭关冲击那是不现实的,要知道百年出一剑圣,虽然有些夸张,却也说明的了剑圣境界的艰难!”黑袍人一边说,一边摘下了斗篷。 项羽抬头瞧清他的面容,浑身一震,失声道:“冥宗宗主!” 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阴阳冥宗的宗主宸天罡,当日败走云梦山后,已身负重伤,在途中修养了数十日,暂且压制住了伤势,赶来了彭城,要扶持另一支势力,就是这楚国,如果楚国、卫国都是阴阳冥宗的傀儡,将来冥宗就有机会把持江山社稷,完全覆灭鬼谷宗了。 “这是《阴阳真玄经》,你好生参悟吧,如果能领悟贯通,以你的神勇,便如虎添翼,超过那龙天羽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已是半个剑圣,你要想报仇雪耻,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了,不然,你永远也不是龙天羽的对手,好自为之吧……”话音甫落,一本绢帛古籍从他修中飞出,宸天罡身形没入黑暗中。 项羽站在演武场上,手中握着《阴阳真玄经》,整个人与周围天地相互呼应着,霸气磅礴,锋芒毕露,长啸苍穹! 第五十七卷博弈天下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月儿春色 龙天羽回到宫内,已过了五更,该到上早朝的时候,在内殿匆忙换好了龙袍,赶到政和大殿,接受了百官朝拜,朝会还是如往常一样,由六部尚书将本部衙门一日内接到的奏章,筛选过后,重要大事形成奏折上报出来,又汉王及诸位军机大臣参议决策。 两个时辰后,早朝结束,龙天羽留下张良、萧何、曹参、赵尧、陈平、六部尚书到内殿,待众人刚坐稳,汉王劈头就问起督察院的事,曹参将这几日挑选的人选和机构组织呈递给了汉王。 龙天羽看过后,说道:“建立督察院之前,本王要给大家说两件事,乃是本王昨日微服出宫亲眼所见。”当下先把城外施粥救济的事说完,接着再把天香阁豪门公子争娇的事有选择地说出,听得几位重臣脸色微变。 “自古以来,官风不正,子嗣管教不严,最后反成为朝廷的蛀虫,百姓的祸害,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些都不得不防,因此督察院要尽快成立,官员到位,机构运转起来,包括养马监、军械监、肃廉监等九个科道部门,诸卿可有督察院总督的人选?”龙天羽询问道。 丞相萧何道:“臣觉得,陈平将军擅于谋计,精于官途,为最适合人选!” 曹参点头道:“臣也认为陈平最为适合!” 龙天羽目光盯向陈平,问道:“陈爱卿,你对督察百官,治理贪慕,清肃朝纲有何见解?” 陈平起身拱手道:“严肃法纪,至关重要!臣以为,治不如防,倘若朝廷没有约束监督的机构,必然会造成官吏腐败,如果对天下官吏仅以酷法制裁,崇尚法家,伤筋动骨,却难以根治;新任官吏独揽地方大权之后,官官相护,渐渐变得唯我独尊,失去畏惧之意,怀抱侥幸心理,还会前赴后继,那样贪官是杀之不绝的!” 陈平的一番见解说辞,不但军纪大臣听得频频点头,连龙天羽也不禁颌首,深觉颇有道理。 这时陈平顿了一顿,来了精神,继续说道:“臣以为,官员肆无忌惮,贪污腐败,是因为没有监察官员之责,如果督察院九道部门全部成立,几乎囊括了监督文武官员、朝廷税收、军械、养战马等各个方面,各司职守,这样一来,刑部、督察院、丞相府,三权分离开来,从朝廷中央到地方司法衙门,形成完整的体系,所以欲清吏治,先理根本,在择选官员之时要慎之又慎,拒绝选用庸碌无为、为虎作伥之徒,久而久之,开言路、勘百官、肃朝纲、明律法,天下太平指日可待”。 龙天羽微笑点头道:“很好,陈平之言甚合本王之意,这总督之职就由你来担任,其他人选,由各部提供后,陈卿按标准考核、选拔,即日开始,不得延误!” “臣领命!”陈平拱手谢恩。 如此一来,刑部与督察院,一个是掌罚罪事、律例馆、掌修订法律、捕旗人逃亡事、秋审各案的立法系统,一个是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冤狱的科道系统,并立起来,对朝廷文武百官及地方官员、百姓犯罪进行治理。 内殿商议过后,军纪大臣退出内殿王宫,龙天羽回到内殿的御书房,沐浴更衣,一晚未眠,又上朝议事,洗洗身子去除疲劳,侍女、宦官都被他留在外边,说实在的,他还不习惯洗澡被很多人伺候的习惯。 督察院成立了,龙天羽心中稍稍放松一些,忽地想到了兰玉蝶,不禁一笑:这个丫头,好像一个女研究生一样,什么事都好奇得很,交流了一晚,讲了那么多科技知识理论,也不知她能消化多少?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道:“汉王,水凉了,要不要加些热水?” 龙天羽转身瞧去,却见一个少女正在浴桶前,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长长地睫毛微微闪动,鲜红地小嘴仿佛新生地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她脸上似是打了一道薄薄地胭脂,带着微微地粉色,满脸羞涩。 “月儿!你怎么来了。” 杜冰月哪敢说自己见他在洗浴,偷偷跑过来大献殷勤,这时见他目光打量着自己,加上心里发虚,脸颊憋得通红,羞羞答答道:“月儿昨晚没见到夫……夫君来到和鸣殿,姐姐们都不知你去了何处,早晨听说你回宫,人家就过来了,夫君……让月儿帮你搓背吧!” 龙天羽微笑道:“小月儿,为夫这就洗完了,你在殿外等我一会就行了。” 杜冰月读起小嘴道:“夫君,你就让人家为你搓一下背嘛!” 龙天羽见她垂首娇羞,十足的小美人胚子,虽比其他妃子少了些成熟的丰腴,她的腰儿窄窄小小的,连女性本该线条丰腴的臀股都显得玲珑小巧,腹部极薄,但胸前却是硕大无比,皮肤紧绷细致,别有一番风味。 “好吧,感受一下小月儿的手艺!” 杜冰月闻言欣喜万分,嘴上却道:“人家不小了。”她说的语气有些幽怨,毕竟在这个年代,过了豆蔻年华,十五岁的少女就已经出嫁了,月儿今年已十七岁,虽然在龙天羽看来,还是高中生的年纪,但她却觉得自己早成熟该嫁人了,偏偏汉王还没有要了她身子的想法,眼看那些美丽动人的王妃都在争先陪夜,争取早日诞下皇子,叫她如何不急,因此偷偷上门来就是希望能迷住汉王,争取得偿夙愿。 龙天羽目光扫在她胸前,呵呵笑道:“是够大了。” 杜冰月羞涩地站在他背后,轻柔地为他按摩着头颈和肩膀,触摸到他的皮肤之后,整个身心都醉了,手中力道开始变得软绵绵的。 龙天羽被她按得发痒,一伸手就把她抱入了桶内,横放在浴水中自己的胸膛前。 “啊――”杜冰月娇呼一声,浑身被浴水湿透,霎时一片耀眼的白腻肉团脱笼而出,白如堆雪,雪尖两抹嫣红,她的脸红红的,一双明眸却像是蒙上一层雾气。 龙天羽俯身望着身前的小美人,浓发如泼墨,红唇湿濡油亮,双眸迷离如水,那副娇娇怯怯的样儿已是看得人难受,她那喉间发出的娇声更是叫人心乱如麻,低头嗅了一口,处子幽香麝人。 “好香,月儿,你这妃子做得太容易了,好像还未和为夫行过夫妻大礼了,没有做到妃子的责任喔,择日不如装日,不如就在这……” 杜冰月听了他的话意,羞不可抑地吟了一声,双手掩起了面孔,指缝间露出的都是绯红色的,但神色间喜上眉梢,任谁看了都知道这小妮子千肯万肯,早迫不及待了。 龙天羽抱紧了月儿的身子,双手探入衣襟内,摸上她的雪兔,用力一挤压,就看那团粉肉不断在他手掌中变形,杜冰月在这时早已星眸半闭,娇喘微微,嘤咛不已,不知身在何处了。 就在他要进一步探取之时,门外传来宫女的传唤:“启禀汉王,诸位王妃在和鸣殿恭候圣驾,恭请汉王……” 杜冰月猛地惊醒过来,像个偷腥的小猫躲在他的怀内,生怕被其他王妃见到,从而取笑她。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回去告诉王后和诸王妃,本王这就移驾过去……”然后低头亲了一下月儿的湿润的樱唇,笑道:“来日方长,等选个好吉日,就和月儿圆了洞房!”怀内的小玉人早已红霞翩飞,娇羞不已。 …… 当龙天羽离开天香阁后,墨兰莫不及待地将他的解答和解说全部用心整理,记录下来,越看越心惊,觉得每一条理论都是石破天惊一般,从未听闻过,打破了往昔的常理,还有许多运算之巧妙,超出了她的想象,结合她以往对《墨经》的研究基础,听过这些新奇的理论后,茅塞顿开,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不知他从哪学到这些理论,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许多先秦诸子并立的时代,也没有圣贤研究出这么多不同的理论啊,他是如何做到的?”墨兰看着窗外的旭日,默默地发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韩月如端着早膳进房,放在桌上,笑得眉如弯月,欢喜道:“恭喜姐姐得偿夙愿,与汉王共度一晚良宵,从此以后身有所属了。” 墨兰眸澈如泉,眉眼嫣然若画,精致秀雅,蹙起蛾眉嗔道:“小丫头,乱说什么呢!” 韩月如抿嘴笑道:“难道不是吗?汉王和兰姐姐在此房内共度了一晚,直到东方泛白,汉王这才离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郎有情妾有意,月姬才不信真的什么没有发生呢!” 墨兰摇头无奈道:“不要胡思乱想,我和他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真的?”这下轮到韩月如吃惊了,不会吧,这一晚独处一室,不乱于礼,难道汉王有隐疾?行了不那男女之事?不能啊,如果真是这样,他还娶那些才女名姬做什么用? 墨兰叹道:“我与汉王一见如故,把我这些年积累的一些问题,罗列出来,这些问题不但困扰了我很久,就是世人也都疑惑不解,曾经与卫大哥、雁大哥也都探讨一下,都没有什么答案,想不到只用了一晚,汉王竟然……竟然把这些问题全部解开了。” “什么?全部解开了?”韩月如震惊万分。 墨兰点着螓首,感慨道:“这汉王有经天纬地之才,太厉害、太可怕了,我现在都在考虑,墨家与汉军为敌会不会是一个大错误!以他的学识和魄力,恐怕将来汉室的江山统治要比墨家祖师想象的国度还要完美,容易实现,月姬,派人传令给总坛长老,暂且停止与卫国的合作!” “可是,合作不是咱墨家祖师定下来的吗?” 墨兰坚定道:“不错,是祖师定下来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局势完全操纵在汉王的手中,聚集了江山大气运,即使人道革鼎,历史更迭,这个人也是绝对的主角,任何诸侯和势力都无法抗住他,哎,以前我太小觑了他,到头来,却是墨兰孤陋寡闻了。”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群妃审问 常山王张耳,在赵地襄国被陈余击败夺城,被迫逃亡河西之地,渡过黄河和洛水,绕过了雍兵的阻截,进入了陇西一带驻扎下来,张耳带领常山国丞相程纵、谋臣郭同便装赶往汉川,要归顺汉室,亲身前往才能表明心迹,留下其子张熬带着部将赵午、贯高,以及残余并立躲在秦川之内。 这张耳年少时是魏国信陵君的门客,信陵君死后脱离户籍亡命至外黄县,当时外黄有一户富豪家有一远近闻名的绝色美女,此美女嫌弃自己的丈夫没本事,向自己父亲的门客寻求帮助,该门客与张耳相识,表示没人比张耳更合适了。 于是美女请门客打听张耳的意思,此时张耳孤身一人流落于异乡,有富家美人愿意嫁与自己,当即同意,在门客的帮助下,美女休掉前夫与张耳结合。此后张耳以信陵君作为榜样,仗义疏财,结交有才能的游侠,自己成为有名的县侠,名声传到了魏国,秦灭魏后,张耳和友人陈余不愿事秦,一齐改名换姓逃亡,而后一起起兵,却因为巨鹿围困,陈余不敢相救而绝交。 张耳三人带着亲卫乔装打扮,进入了陈仓故道,由于汉中正在推行新政改革,加强对外的贸易,但汉中北面有巍峨千里的秦岭,栈道又被烧毁,因此道理不通,只有陈仓故道,是陇西郡、西域商贸进入汉中的必经之路,这里驻守了重兵,其中凤州城成为战略枢纽。 “想不到汉中断了栈道,竟然仍与西域、中原有着贸易。”郭同途中看着来往的商队和人流,奇怪说道。 程纵略有感悟地道:“汉军已占领了陇西郡,北面在泾河屯兵,与东北面翟军、东面潼关的雍军对峙,但西面成城却都在汉军掌控之中,直通西域贸易,中原的商队也可以绕过三秦的防御,进入汉川。” 张耳叹道:“都说西川是中原人向往的乐土,那里没有战火蔓延,轻徭薄赋,百姓衣食充裕,看看途中的商客络绎不绝,重兵把守要塞,没有盗寇出没,就知道西川内定然一片升平。” 三人在侍卫的护送下,两日内进入汉川,郭同程卿问道:“大王,咱们进入汉中城,要直接上朝面见汉王吗?” 张耳沉吟半晌,转向程纵道:“程卿有何高见?” 郭同道:“不可,咱们不知汉王现在的雄心与动态,贸然前去相投,恐怕不受重视,看轻我常山国的君臣,依臣之见,不如先拜访汉室的翰林院太傅张子房,他素以忠贤名传天下,咱们君臣三人前去拜访,征询张良先生的意思。” 张耳摇了摇头道:“国将不国,还有什么君王臣子,这次投效西川,一则固然是因为常山国遭受大难,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只剩下残兵数千,粮草匮乏,回天乏术,二是因为汉王雄心壮志,有经天纬地之才,将来必能一统天下,咱们前来投效汉室,总比将来成为阶下囚要合时机!” 程纵与郭同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的无奈和张耳英雄迟暮的感慨。 “走吧,进入汉中,先去拜访张良!”张耳轻叹一声,向汉中城赶去。 …… 龙天羽带着月儿回到后宫内,和鸣殿早已聚集了王后和诸位王妃。 当他进入殿内,诸女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龙天羽一见诸女幽怨的眼神,微笑道:“都到齐了,很好,是不是要张开后宫大会啊,为夫来个舌战群妃!” 诸女个个姿色绝美,天生丽质,一举一动、一鼙一笑,天生有种吸引人的味道,此时有的脸颊绯红,有的向他挤眉弄眼在调笑他,有的娴雅淑静面无表情,眸光却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谁也不说话。 龙天羽愣了一下,嬉皮笑脸走向前去,先向着王后道“婉儿,身子如何?” 淳于婉儿圣洁素雅,淡淡笑道:“尚好,倒不是不如夫君昨晚快活啊!”其他王妃抿嘴偷笑,眼神与他目光一对,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龙天羽听到婉儿提到昨晚,心中发虚,干笑道:“为夫昨日微服出宫,考察城内城外基层百姓生活,感同身受,对宫外的汉中城有了新的认识,因此在外面露宿了一夜!” 淳于婉儿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笑非笑道:“真的?有没有去过其它什么地方?比如西郊烟花之地?” 龙天羽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大内侍卫回宫调遣人马,肯定惊动了后宫的王后,消息传入宫内,而且林浅雪、林晓溪又是贴身侍卫,估计早向王妃们坦白高密了,他笑道:“去了天香阁,那里来了一位名姬,叫兰玉蝶,就是和虞儿、诗诗、依依齐名的那位,当时好奇就进了阁苑,当场解答了几个问题,被兰玉蝶的侍女邀请入了香闺,不过,大家放心,我与她只是交流学术,不涉及任何二女感情!” “嘁!交流一晚学术,没有任何私情,这……怎么可能?”诸女都是惊讶万分,任谁也不敢相信这风流的夫君和美艳无双的姬女同处一晚,会什么也不发生?毕竟他的身份和魅力足以让天下任何女子倾心,诸妃才不相信那南兰能抵挡住夫君的攻势。 龙天羽哭笑不得道:“此事当然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问浅雪、晓溪,她们就在门口侯着,她们可以作证的!” 这时林浅雪、林晓溪走进殿内,二女已沐浴更衣,换上了女装,曲线曼妙,光彩照人,细腻不带丝毫瑕疵的皮肤吹弹可破,细细的柳眉,似是三月的春水,漆黑深邃的眸瞳,宛如浩瀚的星空,鲜红的小口唇如绛点,洁白如玉的脸颊带着几分腼腆和羞涩,两位林姑娘走到淳于婉儿的身后,侧立两旁,看样子对王后甚是恭敬。 淳于婉儿浅笑道:“浅雪和晓溪都交待了,只不过我们十分好奇,你留宿在兰玉蝶的房内,谈的什么话题,竟能交流了一夜而不觉困意?” 李月瑶、卓凝君、虞姬等诸贵妃都好奇起来,想知道这个答案。 龙天羽呵呵笑起来,解释道:“那个兰玉蝶,还真是个另类,既不问诗词,也不问朝政,逮着算术物力、天文地理的知识问个不停,光是运算法则和公式就讲了一个时辰,还有重力学等,教了一个晚上,可把为夫累坏了,到头来白忙活了。” 诸女一愣,旋即嗤地娇笑起来,原来这兰玉蝶竟对物理力学等知识感兴趣啊! 气氛缓解了,贵妃们开始放下‘同仇敌忾’之心,开始向着夫君问起南兰的情况,后宫和穆融洽,龙天羽将昨晚与南兰见面的细节当众解说了一遍,反正也没有什么香艳的地方,说出来也无伤大雅,重新树立起他正直、刚正不阿的君子形象! …… 楚国彭城,项羽忽然上朝颁发了一道圣旨,自己要闭关半年,楚王之位由其弟项云暂代,册封威国公,军政一切事务全部由他做主,上国柱范增仍任相国,主持楚国的政务,架空了皇后权力,对于项羽而言,兄弟要比女人更可靠! 此时的项羽得到了阴阳宗武学宝典《阴阳真玄经》乃是通往剑圣巅峰的秘笈,武道精华所在,尽管他的父亲项少龙也是剑圣修为,但项少龙多是自悟和机缘巧合,生死边缘的逼发潜能,加上多出几千年的见识等等,综合因素促使他突破了,这是独一无二的一条路,并不适合其他人,因此其父虽是剑圣,却无法传授武学经验,可意会不可言传,对项羽的修武之途越往后越难指导,如今有了《阴阳真玄经》,里面武道经验、经脉之说、五行步法、剑圣屏壁、人体至枯、先天之气的记载都非常详细,对于这武狂来说,仿如雨后逢甘露,正逢时机啊! 甩开世间权势的束缚,项羽这一刻感觉无比畅快轻松,他热爱的是纵横沙场、冲锋陷阵、万夫难敌的勇猛霸王感觉,对批阅奏章、治国安民的宫廷生活不感兴趣,性格使然,此刻交给二弟项云执政,他也放心,当晚就带着二十八铁骑以及亲卫军离开了彭城,赶去了彭城东面的沿海城池,打算选在海水激浪澎湃的崖石岸边来修炼刀法,利用大自然的力量,磨炼身体,挖掘潜能,打破身体极限,日后卷土重来再与龙天羽争锋! 项云接管楚王之位后,大刀阔斧,迅速整理朝廷机构,盘查国库和赋税,清点楚国军马和各地城池守军,并连夜发出密旨,命令长江北岸的项声、蒲节两位上将军立即带兵渡过长江,击破对岸江乘、丹阳城,争取剿灭江东的反楚叛军。 “大哥疏于政事,半年来奏折全是皇嫂和范相国批阅,由于政见不合,各有势力,因此楚国朝廷看似庞大,实则空虚,除了猛将如云外,士子谋臣竟然少得可怜,楚国地方官员更是混乱,都要进行一次大换血,才能真正强盛起来,与西川抗衡!”项云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和问题,有些焦头烂额了。 “启禀王爷,范增相国求见!”一名‘惊云卫’的侍卫长进殿内禀告。 项云眉峰一挑,心想范增这人擅于谋略诡计,我虽勇猛,带兵不弱,但分析天下形势,运筹帷幄,却不如这老夫子,当要好好善待利用,点头道:“请相国进殿。” 顷刻,一位年近七十旬的老夫子进入殿内,一袭灰袍儒衫,虽然年迈,胡须半白,但细眉长目,气度从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饱读史书杂略的气息,那人见了项云,拱手礼拜道:“老臣范增,见过王爷千岁!” 项云不但年轻英俊,而且身在‘剑气出体’的境界,身体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无可抗御的气势,让人一见敬意油然而生,项云道:“相国每日操劳粮税兵甲等朝廷大事,今晚忽然到来,可是有重要国事相商?” 范增没有坐下,而是又躬身一礼道:“老臣是来为王爷献策,助王爷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东征在即 项云正襟端坐,他不像其兄项羽只懂带兵打仗,匹夫之勇,项云自幼跟其生母熟读不少史书,对谋略纵横之术有所涉及,听范增进言,问道:“相国有何高见?” 范增拱手过后,感叹道:“老臣自项梁公起兵一直追随楚军,北渡长江,一连攻破西南重镇,进入函谷关,夺取咸阳,分封天下,辅佐霸王左右,可惜霸王勇猛无敌,却不擅长处理朝纲政务,自从咸阳回到彭城以来,楚王一心想着复仇,对朝中百官奏折及大小政事根本不上心,大权旁落在王后手上,妇道人家,不精国事,任用宦官,排挤旧臣,致使朝中旧臣百官怨声载道,而且西川汉室不断变法求新,我楚国地处富饶之地,人口稠密,东面与大海毗邻,控制了中原七成的煮盐生意,如果楚国也能退出新法,统一人口和钱币、官道,重新颁布律法和天地法,使中原百姓和人才、四方豪杰都能齐聚楚国来,这样一来,民众富庶,甲兵强盛,大楚根基稳定,才能为日后一匡天下做好准备!” 项云微微点头,他也了解大哥的性格,让他带兵征战沙场,那是不属任何人,但要治理一国之政,却非项羽所长,当下沉吟道:“相国的意思要在楚国施行变法?” 范增坚定道:“不错,必须要实施变法,否则会与西川的差距越来越远,等汉军北伐中原时候,那时中原诸侯将难以抵挡,因此大楚也要迅速变法,加强楚国集权,选拔楚地人才,招兵买马储备战事,将来好与汉军一争天下!” 项云曾在史书上读过商鞅变法、吴起变法、李悝变法等,战国变法风云,使七雄崛起,对峙起来,其中尤以秦国商鞅变法最为彻底,也充满了血腥,疑问道:“相国可有变法之策?” 范增说道:“老臣这些日子查点了楚国户籍在册人数,约有一百多万户,加上不在户籍的奴隶、行商、乡间野人、流离难民,我楚国人口在四百万左右,但战火连绵,以致地广人稀,乡村冷落,耕守人口已嫌不足,虽称霸了天下,但要统一诸侯,击败西川还尚显不足。 “是以,老臣以为,我楚国当休养生息,鼓励生育,增加人口,屯积钱粮,积蓄财力,不过这样至少要二十年的功夫才能见效,要迅速增强,唯有利用天下大乱的局势,诸侯混战,百姓流离失所,我楚国已经稳定下来,没有战乱之苦,仅这一条,对这些到处逃难的百姓来说,就极具吸引力。只要王爷掌权,推行新政,比如开垦荒山僻野者,控制煮盐声音,运往中原获得暴利,增强国库积蓄!” 项云来到楚国时日尚短,对楚国风土人情和国力还没有较深的了解,疑问道:“具体有哪些方面需要改制?是否可行呢?要知道变法之事非同小可,要有详细周全的计划才行!” 范增似乎早有准备,胸有成竹道:“第一,世袭祖先爵禄封地已经三世以上者,一律收回封地,罢黜爵位。仅这一道法令的推行,便使楚国直属国府的耕地增加了数百万亩,纳税农户增加了十万。 “第二,选拔官员,文官武将,建立一个严密的朝廷机构,邀请中原才子入楚,破格选拔人才在朝为官,各地郡守城主由朝廷统一任命,各地政事通达,使朝野整肃起来。 “第三,明法审令,整顿民治;对保留的贵族嫡系的封地,实行治权赋税分离的法令,对民治权与少部分赋税归于官府,大部分赋税归贵族领主。施行官府治民,贵族受税。 “第四,整顿军制,训练新军。收回封地的赋税与裁减冗员的节余,全部用于新军经费,大量招募‘战斗之士’,将目前五十万楚军训练成精锐之师!然后九合诸侯,逐一蚕食中原各方势力,再掉过头与汉军逐鹿天下,楚汉争雄!” 项云闻言大喜道:“好,相国果然身具乾坤大才之人,不但擅于运筹谋略,对治国变法也有独到见解,太好了,得相国辅助本王,何愁大事不成,相国今日就可放手去做,北面匈奴铁骑,西面的番邦西域诸国,都是咱们的盟友,如果大楚再变强,将来吞噬中原,指日可待!” 范增同样大喜,即使他再有才干谋略,也需遇到贤明主子,君臣同心才能干出一番大业来,而这项云文武全才,头脑冷静,又擅于接纳臣见,有他执掌楚国大权,楚国必当能统一天下! …… 翌日清晨,汉王如往常一样先君临早朝,听过文武百官的奏折后,张良忽然开口道:“汉王,臣有一事要奏?” 龙天羽见张良有事要奏,客气说道:“太傅请讲!” 张良回道:“昨日臣府上来了位贵客,乃是常山国的君主张耳,数月前陈余从齐国田荣处借兵,攻打常山国,不久前张耳败走,据说陈余与赵歇南北呼应,已占据了赵国全境,正在屯兵与卫国对峙,而常山王张耳来到汉中,欲投效我汉室,请汉王定夺!” 龙天羽喔了一声,通过史书记载,他隐隐记得历史上的楚汉时期,张耳在襄国败走,投靠汉王刘邦,陈余迎代王赵歇为赵王,赵歇感谢陈余,封其为代王。张耳次年随韩信出井陉击赵,大败赵军,陈余及赵王歇被杀,如今张耳来投效自己,看来这历史多多少少还是有雷同之处的,说道:“张耳现在何处?” 张良道:“正在宫外候旨觐见!” 龙天羽忙道:“宣常山王张耳进殿!” 身旁的宦官立即到宫外传旨,不一会,一个中年男子气宇不凡走入殿内,朝着殿上的龙天羽恭敬跪拜下去,高声道:“张耳拜见汉王!” 龙天羽正襟微笑道:“常山王,不必多礼,请起身!” 张耳起身后,叹道:“常山国已经成泡影,世上再没有常山王了,草民张耳,愿投效汉室,为大汉效力,不知汉王肯否接纳在下这亡国之人。” 龙天羽摇头叹道:“先生严重了,张先生原是魏国名士,素来以贤德闻名,当年在巨鹿之战中以区区几万人马对抗章邯数十万大军,胆气过人,如今虽败与陈余,只是时机不利,无损先生的声名,能得张先生前来投效,汉室欢迎之极!” 张耳听到汉王的褒夸,心中暗暗欣喜,暗忖自己虽然不凡,但与这威名冠宇内汉王之名必将起来,却差的远了,能得他夸奖、认可,足以自豪,又听到汉王接纳,心中担忧之事终于放下,拱手道:“多谢汉王垂青,张某进入汉川,只带了谋士和亲卫,尚有一支千人队在河西秦川地驻扎,听候汉王调遣。” 龙天羽心如明镜,通过历史的知识,对张耳的投效的忠诚绝对放心,因此一口允诺道:“张耳先生屈身来到汉室,本王册封先生为武安候,暂居汉中城,等明年汉室北伐中原时再与韩信、灌婴一起进入中原,助先生讨伐陈余报仇雪恨,另外请张先生修书一封,让常山军归附到陈仓关,安营扎寨,保留原有将领继续训练,以备日后出征立功!” 张耳闻言心中大定,在汉室为候,尽管不如割据中原为诸侯王逍遥自在,但中原诸侯早晚有一天会被强国吞并,与其将来做亡国奴,倒不如在今日在汉室为官任候,将来汉室统一中原后,家族仍是显赫贵族。 “臣张耳遵旨!”张耳叩拜下去,从即日起,常山王张耳归顺了汉室,成为第一位归顺西川的诸侯王。 龙天羽满意点头,见张耳起身占到文臣一列,成为汉室的官员,环顾百官询问道:“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吗,无事便散朝吧?” 这时兵部尚书周勃迈出几步,朗声道:“臣有一事要禀奏汉王!” “周爱卿请讲――” 周勃拱手一礼道:“回汉王,昨晚兵部收到消息,临江王共敖,从南郡带兵西进,已占据了荆州城,立为国都,改名江陵,扼住了长江东西河道的要塞,对我水军南下江东造成了阻碍,一旦江陵人马继续溯江而上,抢占长江沿岸的险要地势,对我汉军东进将有严重影响,请汉王定夺!” 龙天羽眉峰皱起,心想自己将来要出兵中原,本是双管齐下之计,明走陈仓,暗渡长江,陈仓古道和长江水军同时出兵,如今两面都有阻碍,不能一而再错而时机了,转向张良问道:“太傅认为改如何处理?” 张良擅于运筹帷幄的谋略大计,出策道:“临江王共敖兵力不足十万,将少粮寡,但占据了江陵与南郡要塞,又与长沙王吴芮和九江王英布接壤,如要进攻,必须顺着长江长驱直入,收服了三位诸侯王,解决长江以南的地带,只是目前冬季,不宜大举进攻,但可以先收服巴蜀南面长江沿岸的宜宾、内贡、泸州、黔中郡,向西南还有夜郎、滇国,把这一片地区全部掌控起来,一来阻止临江人马的进攻,而来扩大南面边界范围,为明年开春的出兵中原铺好奠基。” 龙天羽冷静分析,觉得张良之策大有道理,长江流域的控江权必须牢牢掌控,不但有利于军事作战,而能促进商船贸易,道:“曹太尉听令!” 曹参上前道:“臣在!” “太尉与枢密院商议东征军出兵渡江之事,备好粮草,三日后命虞子期、王陵将军率领麾下大军占领长江对岸的无主城池,把守大娄山和江水要塞,征服夜郎、滇国,不得有误!”龙天羽金口一开,传下圣谕。 “臣领旨――” 龙天羽见群臣再无事要奏,宣布散朝,来掉内殿,忽然想起了前日临走前南兰之约,犹豫片刻,心想反正现在手头无事,不如出宫赴佳人之约,再与兰玉蝶见上一面,顺便考教她一番,看看这奇女子将前晚讲解的那些科学知识吸收消化多少了?不知觉间,龙天羽对那兰玉蝶多出几分好奇和红颜知己的感觉。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赏雪谈情 这日西川飞雪连绵,乱舞梨花,城内城外遍地琼瑶,风雪之下,景色宜人。 墨兰自那日与汉王交流之后,以她的高雅,再也无心留在天香阁,悄悄搬回了城中的一处幽雅庄园,只留下了韩月如在天香阁守候,如果汉王再去,直接引介到这处庄园来。 这两日来,墨兰只休息了三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研究当日汉王讲解的理论,往往一个定理,足以让她石破天惊、豁然开朗,爱不释手地反复钻研着,再结合墨家的古籍《墨经》,使墨兰受益匪浅,竟在短短两日内领悟了不少跨时代的玄理。 正当她仍在埋头苦思的时候,房门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旋即就听见韩月如的大呼喊叫声:“小姐……小姐,来了……他来了?” 哐当一声,阁楼的房门被撞开,韩月如的身影闯了进来,满脸的兴奋,花枝招展,娇美清丽。 墨兰眉头一皱问道:“一惊一乍的,究竟谁来了?” 韩月如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兴奋道:“当然是汉王,他已到了楼阁下面——” “吧嗒”墨兰手中的毛笔掉落在了桌面的宣纸上,弄黑了一摊墨迹,但脸上却也透着几分欣喜,赶忙站起身来,惊讶道:“当真?汉王来到这儿了?” 韩月如螓首连点头道:“当然,就在小姐的阁楼下相候,要不要请他进入小姐的闺房来相见?” 墨兰有些急促道:“外面正飘着大雪,寒风萧萧,快请汉王进入阁楼一叙!”说完她的绕过了书桌,迎到阁楼门口去了。 韩月如咯咯轻笑,像是看透了小姐的心事般,拍手道:“我这就下去引汉王上来,小姐莫急!莫急!” 墨兰见她在旁笑个不停,脸颊不禁有些羞红,没有好气地在她圆臀上拍了一记,嗔道:“贫嘴的丫头,还不快去。” 韩月如呀的一声,翘臀上麻辣辣的,一下子蹿出房门,蹬蹬下楼了,步履轻盈如飞,差点扑入龙天羽的怀内,忍着笑意蹲身行礼道:“汉王,我家小姐在阁楼内等您,请上小姐阁楼!” 龙天羽见这侍女天真烂漫,活剥开朗,又娇美可人,看得赏心悦目,笑道:“好,请姑娘引路。” 韩月如嘴角含着甜笑,蹬蹬瞪在前面上了楼梯,丰腴的小屁股扭来扭去,格外,幸好龙天羽定力过人,没有想入非非,从容自若地走上了阁楼木梯,跨入玉人香闺的房门。 墨兰正在楼上恭候,刚透过窗棂,见楼阁下面风雪中伫立的汉王,一身儒衫,连柄佩剑也没有带,轻步踏雪,足不沾尘,儒冠后两条飘带飞扬,说不出的俊逸,眼见他走上楼阁,赶紧退入室内中央,等龙天羽迈过门槛,微微一福身,以寻常少女的礼节施礼道:“兰儿拜见汉王!” 龙天羽见这奇女子竟然如此温柔宛若的姿态,哈哈大笑道:“兰儿,不行不惯这女礼就不要施礼了,看得不伦不类的,哈哈——” 墨兰羞得颊腾双晕,肌映流霞,娇艳尤绝,顾盼之间,光彩照人,倏地盈盈起身,横了他一眼,嗔道:“汉王,你在取笑兰儿。” 龙天羽摆了摆手,止笑道:“罢了,不要叫我汉王了,今日我一身儒衫,只想和兰儿姑娘好好畅谈一番,不要被这君臣之礼所累,那就太扫兴了。” 墨兰含情脉脉,点头道:“好,我兰儿就称你为龙大哥了,这样行吗?” 龙天羽无可无不可地道:“随你,反正入乡随俗,在你的阁楼内,你是主人,我是客,客从主便嘛!” 墨兰一袭青色深衣罗裙,浅饰深色花纹,秀发如墨,只插一支白玉簪,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青肤白,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明眸皓齿,珠唇腴润,那种美如画中仙子的风情,看得人情难自已。 “龙大哥,请入轩内!”墨兰被他灼热的目光瞧的有些不好意思,拘谨地说道。 龙天羽干咳一声,掩盖住自己的失神,跟在兰儿婀娜身影之后,进入了内轩,这内轩布局幽雅,竹丝管弦,经史古籍,琳琅满目,香炉袅袅,衬托着主女人的高雅慧洁。 他走到桌前,看着纸张上演算的算术公式,询问道:“你还在研究这些啊?” 墨兰端过来一盏香茗,放在他的身前桌面上,笑靥如花道:“当然,龙大哥教给我那么多公式和玄理,兰儿还来不及融会贯通,只怕没有三五年的时间,都无法全部消化呢。”言语中流露着几分钦佩和懊恼。 龙天羽心中好笑,这些知识放在他的年代,可是十年寒窗教育才学到的,墨兰再聪明,也不能在毫无根基情况下完全融会贯通,而且自己教给她的,有数学、几何、物理、化学、地理等学科,囊括了初中、高中、大学里一些课本知识,既笼统又没有循环渐进地基础,要全学会,可有些难度了。 “今日还要不要再研究这些学问了?” 墨兰摇头道:“不了,贪多嚼不烂,龙大哥前日教给兰儿的,还有很多没有领会,再学也灌不进去了,今日大哥前来,小妹想与您煮酒赏雪,抚琴对歌如何?” 龙天羽哑然失笑道:“煮酒论英雄,好是好,只不过我可不擅长歌舞,抚琴与歌舞还是兰儿来吧,我一边赏雪,一边听琴观舞就好了。” 墨兰嗤地一声笑,半嗔半幽道:“龙大哥倒是好雅兴,不如到后院的烟波亭吧,那里有一眼清泉雅筑小湖,湖边有一台石亭,正好在亭内煮酒赏雪!” “妙极了!”龙天羽微笑点头,偷得半日闲,不妨遣散一下心情。 西川园林比不得江南景致,但是这后院有一股温水清泉,墨家门徒精于巧技机关,利用清泉掘地为池,又引来活水,形成小湖泊,周边湖畔植上花树藤萝,颇有几分景色。 外面寒风萧萧,飞雪飘零,周围的世界都被裹上一层银装,令人心旷神怡。 雅筑、湖泊、琼树、古亭、石台、瑶琴、一美人,景致如同一副古典的画卷。 墨兰披着一张长袍斗篷,上面绣着既精美又典雅的花纹,罗裙内体态纤秾合度,一眼望去,只觉身纤如月,长发逶迤,衣带飘风,轻腰如折,一副美轮美奂的麝兰仙子的模样。 龙天羽站在石亭内,却觉得亭内一点也不冷,问道:“这亭子外面飞雪连天,亭内却不觉如何寒冷,这倒是奇了。” 墨兰浅笑道:“这亭子顶上用油毡铺了三层,上面覆有空心瓦片,跑不了热气,亭子的八根铜柱和地下都点着火龙,因此这石亭才不会觉得冷。” 龙天羽点了点头道:“我想到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水有冬暖夏凉的特性,如今虽是冬月时节,冰天雪地,但湖面没有结冰,水在流动,会把地下的热气一起带进来,离水越近越暖和,即使湖畔结冰,液体凝成固体,也是物理放热的过程,会产生一定的热量。” 墨兰喔了一声,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一条因素,不知为何,跟他在一起,总能听到一些匪夷所思的论点和见解,虽然很简单,却往往暗含玄机,每每让她悸动不已,这种感觉,世上任何男人都不曾给过她的,即使卫晓峰和雁水寒这等青年豪杰、剑圣人物也不曾有过。 韩月如这时走入亭内,放下了暖炉,又放了煮酒用的器具和酒壶杯爵,用火折子点燃木炭,煮起酒来,顿时酒香扑鼻而来,芬芳醇美。 墨兰对着韩月如道:“月姬,你先退下吧,有我和汉王在此就行了。” 韩月如将二人的表情瞧在眼里,对着墨兰嬉笑道:“婢子告退!”福身退下,莲步款款,顷刻,倩影消失在风雪白帘之中。 龙天羽望着亭外飞雪,忽然诗兴大发,朗声吟道: “岁晚西川杨柳花,汉中门外蕊争发; 千山犹绿怜霜叶,一夜忽白染碧葭。 到晓翩翩出绣户,随烟直上透窗纱; 绕帘渺渺落霓裳,呵手惊飞暖翠华。 忽忆离人隔溟海,独颦远黛恨天涯; 三生苦短何时见,桃叶渡头看鹜霞。” 墨兰听过诗词,默然无语,确切地说,是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一首诗颇有汉中新推行的诗文之风,词语新颖,而且意境虽是写雪,却包含了一种冰雪下万物凋零,离人别恨,最后一句“三生苦短何时见,桃叶渡头看鹜霞”却把全诗点睛,人生苦短,相见实难,再回想到自己与他的关系,一旦分别后,恐怕就要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他是一方诸侯的汉王,自己却是墨家锯子,何尝不是难成眷属,唯有独看鹜霞了。 她神色有异,端坐台前,纤纤素指抚着一具瑶琴,琴声叮咚悠扬,如风入松、如泉落涧、如花之落,幽雅赏心,清唱道:“澜兮,草澜予,昌木玄泽予,昌州州,湛州焉乎,秦胥胥,缦予乎,昭澶秦足俞,渗随河湖……” 墨兰越唱越激动,眸光因先前害羞有些躲避对方的眼神,但唱到后面,眼波流动,却勇敢地迎向了龙天羽,倒叫对方难以读懂她眼波中流动着地神秘韵味了,甚至连她自己这一刻也有些茫然。 墨家锯子的身份,让墨兰担负着墨家大业目标的重任,而且按照墨家的内宗规矩,如果她是锯子,就终身不能出嫁,她不敢奢求自己能像寻常女子那样嫁人,甚至不相信自己会真正拥有属于她的爱情,但这一刻,她的眼神真的有些迷离了。 汉王宫,自己是不会住进去的,因为她热爱自由,更喜欢浪迹天涯,而不是被终日幽禁在皇城宫内! 墨家的天下大同的兼爱目标,她也要竭尽全力去实现,使墨家超脱诸子百家,完成本流派的大宏愿,超脱彼岸! 这时前面身影闪动,龙天羽已经靠着石台,提起煮热的美酒,斟入两个酒爵内,墨兰如丝的秀发在脖颈间温柔地飘舞,她美丽地双眸痴痴地看着正为她斟酒的龙天羽,时而明亮,时而朦胧,就象天上一闪一闪地星辰。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为君一舞 龙天羽端起两盏青铜杯爵,美酒热气腾腾,香醇扑鼻,微笑道:“先别唱了,来,今日飞雪连天,难得好雅致,咱们先干一杯。” 墨兰也不知他是真没听懂那首《诗经》的词意还是在装傻,眼中闪过一丝幽怨失望之色,素手从琴弦上移开,端过杯爵,碰杯后一饮而尽,醇酒落肚,她的双颊登时腾起一团嫣红,看得龙天羽眼前一亮。 “来来,好事成双,再干一杯!” 墨兰推脱不过,只好跟着饮杯,就这样杯来酒往,不一会的功夫,刚煮好的一壶酒就被喝的干干净净了,龙天羽别的无所不能,但唯独酒量一般,半壶酒下去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可人家兰玉蝶肤色虽抹上了一层胭脂,眼眸越来越明媚,却不见如何醉意? 龙天羽暗叫坏了,敢情这丫头天生海量啊,还想灌醉了她,瞧瞧这奇女子醉酒的姿态,现在却有些后悔了,不由暗暗叫苦。 墨兰往昔虽与卫晓峰、雁水寒都曾花前月下,对饮过酒水,但大多都是浅尝辄止,而如今,墨兰她打开了心扉,经过云梦山大会见识到了汉王的经天纬地之才,加上前日的一见投缘,相交莫逆,不论学问、身手、气魄、才情无不打动她,少女情怀,不知是怎样的一种欢喜滋味,和他一饮了酒,反而更加开心,越喝越来劲儿。 龙天羽心想暂时缓缓饮酒吧,否则一会自己倒是先醉了,他提起酒瓮为加热器皿内的酒壶又倒了一壶酒,继续煮酒,随后他站立起来,潜运体内的真气,好迅速吸收酒精,减少醉意。 墨兰脸颊坨红,媚眼如丝,原本如兰高洁的仙子一下子多出几分妩媚的风情,借着酒劲,佳人的笑意更加美丽动人,一颦一笑都似乎带着几分春意,身子有些轻飘浮热一起,素手挑拨琴弦,叮叮咚咚,婉转悠扬。 外面雪花如鹅毛,飘絮飞扬,无声无息,偶尔能听到积雪压着梅枝松垮落雪的声音,琼瑶遍地,琴声高雅,龙天羽听得心旷神怡,站起身来,望着厅外的雪色,忍不住朗声轻念道:“远眺寒山遮望眼,毗绝天际雪如莲;遥惜梅影映残月,暗叹竹魂写碧天;香冷何须邀众赏,花红独自缱缠绵;琼瑶罗绮玉人舞,素手轻拂泪管弦。” 墨兰听着他又在吟诗了,原本定力过人的墨家锯子,此刻却不知为何,身子越来越热,控制力也越来越低,心扉儿像是甩开束缚的小鹿,自由自在的乱蹦,眸光注视在龙天羽身上时,除了欣赏、钦佩之外,更多了几分爱恋。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人,包括卫晓峰和雁水寒,这两位绝世奇男子,她都只把二人当做知己,即使有些情愫,但绝没有达到男女之恋的地步,而此刻,她却迷离了,似乎感觉自己的芳心被一股无形的大网缚裹住,越陷越深。 弹了一会琴,下肚的酒水似乎发挥了效果,墨兰浑身的肤色呈现玫瑰色,醇酒的香味融合着她兰花处子的芳香,更是令人着迷。 龙天羽做完诗后,心胸开阔,好久没有这样轻松快,有一种朦胧初恋的感觉,转身见玉人似乎也上来酒劲了,心中一喜,又提起了煮好的酒壶,斟满了酒杯,微笑道:“来,兰儿,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今日不醉不归!” 墨兰停了琴弦,白了他一眼道:“口是心非,你在皇宫内,那么多妃子,个个倾国倾城,难道不陪你尽兴喝酒吗?” 龙天羽哈哈笑道:“那种感觉不一样,我喜爱她们,她们也都尽力讨我欢心,过于温馨和柔情,却少了一种刺激感,正所谓妻不如妾,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都是这个猎奇心理,有时候也会出来寻找激情满足一下好奇心。” 墨兰听他这条理论,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堂堂汉王竟也有和天下男子一样作贱的心理,想着想着,忍不住咯咯轻笑,花枝招展,浑身都有些软乏了,大概是酒劲儿上身了,伸了个慵懒的小蛮腰,满脸晕红,轻笑道:“要喝酒也行,只要大哥为兰儿抚琴放歌一曲,要兰儿陪你喝多少都行,好不好?”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撒娇的成分,看来真有些喝大了。 龙天羽豪气上涌,笑道:“这有何难?让你见见在下的琴技!”一边说,一边走到墨兰的身旁,示意佳人让位,墨兰本是随便说说,见他受激真要抚琴高歌,也充满了兴奋,拍手起身道:“好啊,兰儿就欣赏一番。” 龙天羽回到古代才开始接触琴技的,以前他都是谈钢琴的,从未学过古琴,但回到秦末之后,先后接触了虞姬、婉儿、诗诗、月瑶等,哪一个女子不是精通音律,久而久之,他也被熏陶出来了。 琴讲究十三象:雄、骤、急、亮、桀、奇、广、切、清、淡、日和、日恬、日慢,古琴思想分两种:艺术琴、文人琴;文人琴又分七类:欣然、深情、清高、旷逸、艺术、圣贤、仙家。 龙天羽奏起了《高山流水》,指与弦和,古音缭缭,清晰明快,悠然飘逸。 墨兰听着这首古典的曲子,倒是似模似样,还算有些意境,却不足以勾起她的好奇心,难道他只懂这些吗?催促道:“还没唱呢!” 龙天羽弹完一首,见兰玉蝶站在石台旁,观赏着风雪,表情一副不以为然,心想这些古曲早被她所熟知,肯定不会引起佳人的在意,倒不如弹一首自己那个时代的流行歌曲,灵机一转,想到一首歌曲来,弹奏起来,曲子一出,墨兰开始还不在意,渐渐觉得曲风独特,蛾眉轻蹙,转过身来凝神细听。 这时龙天羽已开始唱道: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 墨兰浑身愣住了,暗忖这是什么曲风?虽然算不上阳春白雪般的高雅,却十分动听,有着一种直抒胸臆的感情,仔细琢磨他唱的歌词,一种惆怅的无奈和时空的爱恋,无限的感慨,尽在不言中,越听越入神。 “如果当初勇敢地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沉默的梦里……” 墨兰越听越觉得内心的纠葛,这一刻彻底迷乱起来,要如何做,要如何抉择?此刻的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龙天羽带着磁性的声音清唱下,墨兰解下轻裘披风,只穿着罗裙脉脉走入的风雪中,长袖一甩,跳起了一曲绝世的霓裳舞。 墨兰身材高挑,曲线玲珑优美,轻盈地旋舞起来,那娴熟优美的舞技,一举一动的风韵,绝不像普通的姬女,在她身上渐渐散发出一股氤氲雾气,竟无限接近先天真气,漫天飞舞的雪花根本无法接近她的身姿,就被护体真气扫开,那衣袂飘扬,宛如兰花仙子,凌波踏雪,冰清圣洁。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 龙天羽唱着唱着,声音越来越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舞姿固然倾城,但她脸上的表情,更让人难以忘记,充满了欢喜、满足、无奈、自怜…… 他停止了琴声,站起身来,走到石亭口,不知为何有些激动,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这兰玉蝶对他而言,感情远远比不上婉儿等妃子,却给他一种特殊亲近的感觉,仿佛多年相识的红颜知己,让他徒然忘记了时空。 当墨兰一曲舞罢,袅袅娜娜走入石亭,心扉似乎打开了,尽享今日的快乐,站到亭口时,见龙天羽还在迷恋发呆,心下欢喜,娇嗔道:“喂,人家跳完了,你莫不是走神了?” 龙天羽瞧着身前的兰儿,白皙的额头、弯弯的双眉、明亮的眸子,翘挺的琼鼻,嘴唇,湿湿亮亮的,比樱桃还要红嫩,唇上那一林淡细的汗毛,益发衬得她的唇珠小巧、下额细圆。 墨兰见他的目光灼热炽烈,往日堂堂墨家锯子,女中豪杰,竟也不好意思起来,黛眉微敛,垂下螓首,那娇羞低头的俏颜,带出无尽的温柔,此刻墨兰所表现出的情致,才是纯净如水的女儿之态,哪里还有锯子的威严气势,风吹着她的诱发,如丝如缕地从她的脸撷旁飞扬,一种迷离之美。 龙天羽明知不该,却情难自禁,忍不住凑上去非快地吻了她一下。 墨兰柔软的芳唇被他亲住,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骇然睁大双眼,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樱唇被对方封住,湿濡濡的,浓厚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紧紧环绕着她,一时天旋她转,仿佛自己一下子飞了起来,飞到了湖中,飞到了天上…… 龙天羽品尝着她和美、她嘴唇,感受着佳人的馨香,墨兰鼻息咻咻地低喘着,从未尝过的滋味让她有些忘乎所以,先前的高雅、尴尬、矜持仿佛都一扫而空,紧张僵硬的身子放软下来,两条柔软的手臂也搭上了他的肩膀。 但他的舌尖扫过墨兰的皓齿,挑开她樱唇正待钻进她口中时,墨兰终于惊醒了,本能地推开了他,仓皇逃开几步,晕红着脸,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笼罩着她的身体:他亲我了,天啊,我是墨家锯子啊! 四目相投,都不知该什么才好,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龙天羽暗骂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对待的红颜知己呢?她可不是自己的妃子啊。 “兰儿,是我不好,我一时……”龙天羽支支吾吾说着。 墨兰不等他说完,满含幽怨地嗔道:“你这人,讨厌死了。”玉颊绯红,顿一顿足,逃也似的跑开了,皑皑雪花中,那一道绝代佳人的背影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闪去。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有缘无份 龙天羽望着伊人远去的背影,苦笑不已,这一下自己可是有口难辩了,不过望见兰玉蝶临走前的表情,虽有埋怨之意,但并未多生气,想想此事还有弥补转机,当下坐在石台上,喝掉一杯热酒,芳甜可口,也不知是否因为刚吻过佳人,嘴唇留下的余香。 当龙天羽离开烟波亭,回到阁楼小院的时候,却见那兰儿的侍女韩月如等候在月扇形园门口,见到他过来,躬身道:“汉王,我家小姐身子有些不适,不能亲自出来恭送汉王,奴婢代小姐相送。” 龙天羽猜到兰儿害羞了,摇头浅笑道:“你家小姐……兰儿她……没事吧?” “没、没事!”韩月如想起兰姐姐刚才奔回房间时那羞红的神态,虽没见发生何事,却也猜到了十之八九,看来锯子真的对他动心了,否则的话,就是面对‘西晓峰东水寒’的时候,也没见如此害羞过。 “那本王这就离开了,对了,你们会在汉中长久住下去吗?” 韩月如敛眉道:“这个,尚未确定,小姐的意思是,过些日子就要离开西川,回到中原去了。” 龙天羽愣了半晌,恋恋不舍道:“请姑娘转告一下,过几日我在来看她,为你们践行!” 韩月如见他神色落寞,不忍再调笑,连忙点头道:“汉王放心,婢子一定转达给小姐。” 龙天羽转首又望了望兰儿的阁楼,暗想但愿她不要生我的气才好,轻轻一叹,迈步离开了。 当韩月如送走了汉王,回到阁楼上时,墨兰正站在窗棂前痴痴呆望,耳鬓旁的发丝稍稍有些零乱,两颊染着红霞,见韩月如进入轩内,轻叹道:“他走了?” “是啊,小姐,你为何不亲自送他?” 墨兰心下愁苦,要是自己前去相送,恐怕就送不出去了,皱眉叹道:“月姬,收拾一下行囊,今天晚上,咱们就悄悄离开汉中吧。” “喔,为什么?小姐,你刚刚和他见了两次面,还有没足够了解,就这样走了,不是太可惜了吗?再说,看汉王的神态,似乎对小姐颇为爱慕的样子。”韩月如疑惑不解地问道。 墨兰心想再相处下去,恐怕彼此的身子都能完全了解啦,这个汉王太危险了,自己本以为早就超脱了世间男女之恋,不会爱上别人,可是刚刚在烟波亭,差一点就控制不住了。 回想起来,墨兰心中又是羞涩,又是后怕,一旦自己把持不住,真的与他坠入了爱河,那墨家会怎样?就不能在卫、汉、楚之间保持本来的立场了,虽然汉王是一个明君,但并不符合墨家的利益,越是英明的君主,越不会放任像墨家这等大势力的存在,即使自己同意,墨家的长老也断然不会同意的! 墨兰越想越纠葛,现在的墨家不是单纯的学派,更是一个组织严密的势力,十万墨徒十万兵,能迅速拉起一支武装队伍,对抗任何诸侯,虽然汉室目前比其他诸侯更有实力做天下一统的资格,但天底下很多隐世势力并不希望看到这样一个圣明的君主来把持江山社稷,因为一旦汉室一匡天下之后,难保不像秦始皇那样,掉过头焚书坑儒,开始扫出一切潜在势力,这不附和其他势力和学派的利益! 所以各方势力希望辅佐一个能允许他们存在的君王,一个能与各派利益不冲突的诸侯王! “虽然只相见两面,但我已经了解到我要知道的东西了,这个人深不可测,跟他相处久了,就会被他打动、钦佩、甚至同化,我要迅速回到总坛,与内宗长老重新商议墨家的立场,对于汉室,无论墨家支持,还是对抗,都非常危险!”墨兰冷静下来,又恢复那种冰清冷淡的高洁神态。 “那鬼谷宗为何要全力以赴支持汉王?” 墨兰叹道:“这就是鬼谷宗主高人一筹的地方了,他早洞悉了先机,派门中的优秀弟子全本辅佐汉王,要知道鬼谷宗不同于其它学派门派,里面不但高手如云,更重要是有各个领域的学子,擅长纵横、谋略、兵法、治国、文学、音律、冶铁、农家等等人才,这些士子投效汉室后,会投入汉室各个机构,错综复杂,到时候汉王只会褒奖鬼谷宗,断然不会打击,因为此宗没有大规模兵马和野心,有的是层出不穷的士子人才,汉王必然会极力拉拢,而鬼谷宗也成为第一门派,经久不衰,双方互利!” 韩月如惊讶道:“原来还有这么多复杂利害关系啊?” 墨兰转身回到内轩桌前,望着那一叠书稿,感慨万千道:“争夺天下不光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改朝换代,历史更迭、九合诸侯、人道革鼎,牵扯的利益关系和天下百姓太多了,这一场中原大战,注定很多诸侯、贵族和各方势力、学派剑门都要被打压铲除了。” “啊?那汉王岂不是像秦始皇一样残暴了?” 墨兰摇头道:“不是,秦始皇残暴,苛政猛于虎狼,而且好大喜功,奢侈无度,功绩虽然伟大,却过于自负了,超脱出天道的规律,当时六国贵族和遗民早就不满,纷纷准备起义反抗,而各方潜在的势力也在奔走,寻找时机,即使没有龙天羽在沛县起义,过不了多久也会有其他人先起义,这是早晚的事,堂堂大秦号称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但顷刻之间就倒塌了,因为根基不稳,这些潜在的势力和组织一日不完全清除,任何朝廷都不可能长治久安,再强的开国君王,他的后代不一定同样圣明,一旦出现个昏庸的君主,各地势力就会谋得时机,迅速东山再起,推翻这个朝代。” “这两次面,让我见到了汉王的睿智和学问,几乎是经天纬地之才,文能治世,武能安邦,开国换代都不成问题,而且他通过大秦的教训,一定会警惕现在浮出水面的各方潜在势力,利用中原大战的时候,逐一清除,咱们要早回去部署了,否则墨家从此就要消失于世了!” 韩月如浑身冷汗涔涔,没想到事态这么严重,伴君如伴虎,真的一点不假啊! …… 这日东征军统帅虞子期已接到了枢密院军令及汉王的手谕,命东征军渡江占领长江对岸的宜宾、内贡一带城池,并征服夜郎、滇国,由于巴蜀以南,盆地气候明显,当中原与西川飘雪之际,这里还是阴雨绵绵。 “终于可以出兵了。”王陵看过军令之后,握着剑柄感叹着。 虞子期点头道:“是啊,汉王原定在明年三月出师北伐,如今要咱们先出师,征讨南部这些偏远地域,看来是要解除周边隐患,扩大版图,为水军顺江东进扫出障碍。” “事不宜迟,虞将军打算何时整军?”赵佗将军问道。 虞子期沉吟道:“兵贵神速,当然越快越好,下午整军,由卫镇东做先锋统帅,杨武、秦子明做副将,率领三万先锋军夜晚渡江,明日凌晨抢占宜宾城。” 谋士邓瀚笙在旁道:“虞将军,在攻打宜宾城之前,属下有一言在先,不知当讲不当讲?” 虞子期转首看着自己随军谋士,郑重其事道:“先生有言,但讲无妨。” 邓瀚笙眉峰一紧,说道:“在未攻打宜宾城前,在下想先向诸位将军讲解一下这宜宾城地理环境和当地风俗,知己知彼,方能一举成功。” 众将听谋士要谈及地利,也都凝神细听。 邓瀚笙道:“宜宾城主要居住的是僰人,早在八百年前,殷商末年,僰人部落因助周武王伐纣有功,被封为僰侯,始建僰侯国,因其剽悍骁勇,为其历代统治者所不容。他们栖身于荒野荆棘之中,有‘披荆斩棘’之称,战国时秦灭蜀后,宜宾市境已属蜀郡,因秦军在巴蜀的影响力越来越小,这些部落民族早已脱离了朝廷控制,这宜宾城至少有几万僰人囤积,要硬攻占下来,恐怕损失不小。” 赵佗接言道:“这倒不假,巴蜀和岭南,少数民族部落多达上百,很多民智未开,没有教化,当年秦王派了六十万大军进攻百越西瓯,虽然占领了城池,但这些族人纷纷逃入原始森林,跟秦军打起了游击,十年之间硬是消耗数十万的大军。” 虞子期沉思片刻,说道:“僰人野性未化,饮血露食,如果去攻占城池,首先要用武力震慑他们,然后再用政策去感化、教育,如果有顽抗者,一定要打击掉,久而久之,就能把这民族的人教化过来,此次攻城,要以迅雷之势横扫守军,在僰人未组织反抗之前,控制城池和城内的族长等,劝他们的归降汉中,先生以为如何?” 邓瀚笙点头道:“目前也只好这样办,占据宜宾后,且不可用过激的方式,野蛮人只要震慑住就够了,太血腥,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反抗之心!另外宜宾城河流密集,金沙江、岷江、长江横贯市境北部,三江支流共有大小溪河六百多条。文星河、南广河、长宁河、横江河、黄沙河、越溪河、箭板河等等,我军可选几支河道,围困住宜宾,各门同时发动攻击,定能轻易拿下宜宾城!” 虞子期觉得大有道理,环顾诸将一圈,朗声道:“卫镇东、杨武、秦子明率领先锋军三万今夜渡江设伏在宜宾北面大娄山一带,王翳、庞冲各带兵两万乘战船封锁宜宾主支河流入口,听候凋零,王陵、赵佗将军带主力军五万,从正面进攻,明日丑时发动进攻!” 诸将兵甲锵锵,肃穆而立,拱手领命,一场拓南疆域的战争就要拉开序幕了。 …… 就在当晚,龙天羽在内殿批阅奏折时,收到了一封密函,奇怪之下摊开一看,顿时一惊,脸色数度变化,眉峰挑起,轻轻冷叹:“兰儿,你骗的本王好苦,不,应该称你为墨家锯子吧!如果,你是替卫国来打探汉室情报,试探汉中虚实的,就不要怪我不放过墨家了。”叹声过后,汉王离开内殿,移驾后宫御妃去了。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后宫赏梅 黄河以北的卫国已占领河套一带,北部‘龙门’、‘九原’、‘上郡’、‘固阳’,东北部‘雁门’、‘马邑’、‘云中’郡,巩固了后方,而南面和东面正与魏国、赵国交兵,卫晓峰回到‘上党’,立即发动对‘井陉’的进攻,大破赵国将军司马卬,卫军长驱直入,一直占领到赵国长平之地,与赵军对垒起来。 至此赵国西面只剩下殷虚、邯郸、邺城三座城池,北有赵都代城,藩地大大减少,诸侯王魏豹见卫军大展雄威,担心起来,也不断在北面布下重兵,防止卫军吞噬赵国之后对魏国用兵。 卫军点将堂内,武将仇百仞、曹晖、申屠莨、扈超等,谋士萧一鸣、华钺等聚集大堂,卫晓峰亲自披甲挂帅,众人围着军事地图,布防兵力。 卫晓峰这次云梦山之行,虽然立威,但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还差点身败名裂,所有图谋险些毁于一旦,见识过天下英雄豪杰之后,终于对自己有了新的定位,要想革鼎天下,光靠武功修为是不行的。 回返卫地,卫晓峰打算励精图治,先扩展疆域,巩固了河套、汾河一带的后方,在赵、魏之地的边界设下防线,然后在卫地推行改革,招揽人才,储备军械粮草,为逐鹿中原做铺垫。 “现在赵国新败,元气大伤,在东面已经构不成威胁,魏国地处韩国与河南王的交界,也不敢大举对卫用兵,西面有太行山麓、黄河、汾河,翟王董翳被汉军牵制,也不敢贸易用兵,这样以来,我卫国中兴,已经开拓了疆域,现在是该好好布局,夯实城池和关卡防御工事的时候,汉军迟则明年开春就可能北伐中原了。”谋士萧一鸣侃侃而谈,分析着当前卫国的形势。 卫晓峰沉吟半晌,点头道:“萧先生所言甚有道理,如今我大卫基本稳定下来,重城十余座,郡县城池数十,有河套平原做后方基地,背面只要扼守古磴口,挡住阴山一带的匈奴,其他诸侯的威胁却不大,因为赵、魏、韩、河南、殷王的地盘相互连接,谁也不敢派出全部兵力讨伐另个诸侯,就是担心藩地空虚,被别人所乘,因此暂时战事不会做大,都在坐山观望,看汉军和楚国的动向,我们则趁机招兵买马,发展军力,实施改制变革,富国强兵,到时候,卫国将后来者居上,与汉国、楚国并驾齐驱,三分天下!” …… 楚国彭城,项云搬入国公府,以王爷身份开始把持楚国朝政,楚相国、上将军、三公九卿全部聚集在国公大殿之内,商议楚国发展。 范增虽年迈,但近日精神气色比昔日好上不少,会议一开始,就长篇大论起来:“李俚重法,使魏强大;商鞅变法,使秦强大,只要能将法坚持下去地,都会出现显著成效,秦国正是通过法治将国家的资源高度集中起来,造成一支虎狼之师,才得以在战国七雄中脱颖而出,而东方六国恰恰相反,所谓的‘仁义’不但没有让他们强大,反而成了压在他们身上的沉重负担和包袱,束手束脚,使国家积于贫弱,如今大争之世,楚国要破除旧习,任人唯贤,使立功仕进、荐举仕进、献策仕进等新的选官制度逐步完备。” “其次是官吏任职制度,文武分职,将文武百官的职责重新划分,在制度上,明确了相国为百官之长,上将军为百将之长,文武分途,军事和行政明确分工,互不干涉,然后民政、军政、法典等修订完善后公布出来,关于民役、民赋、土地管理等诸多方面的政策,鼓励通商,明示与众,在楚国境内进行改革!由于江南之地自古天下粮仓,丝绸、瓷器、煮盐、通商都要比西川及其他诸侯地更有利,一旦变法,数年内将会把其他诸侯远远甩在后面,国富民强!” 楚国的文武百官都有些吃惊,要知道先人任何变法,都充满了血腥和杀气,但凡阻挡在变革路上的世卿贵族和旧官老臣都要遭殃了,因为一场变法牵扯国中太多人得复杂利益。 范增又道:“秦国觊觎天下时,以耕战立国,以刑杀立威,这是马上打天下,合乎战国需要。但是天下一统后,正是民心思定,盼望王者能改善百姓的民生,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时候,秦王却不知变通,仍是横征暴敛,以武力镇压,妄想骑在马上管天下,这才功败垂成,秦亡,非法家之罪也!” 项云拍手叫好道:“相国所言正和本王之意,自明日起,楚国也要实施变法,如有阻拦者,严惩不贷!” 由于项云有霸王的密旨和兵符,使他掌握生杀大权,大部分将领文官看清形势,选择站在威国公的战线,但也有少部分依附王后势力的官员出言反对,但被项云雷霆手段全部革除官职,打入牢狱。 就这样,楚国变革的律法和政策在高压态势之下通过了,东楚紧随西川后尘,开始实施变法图强。 …… 龙天羽翌日派了林浅雪、林晓溪前往兰玉蝶析居的庄园,等二女赶到时,正如他所猜想,墨兰以及墨家门徒早已连夜离开,接到汇报后,龙天羽站在御书房,有一阵失落和无奈,这就是缘分,难以捕捉。 “兰儿,但愿下一次见面,我们不是站在敌对的立场,否则,你让我如何狠下心铲除墨家,清除你这个天下第一大宗派的锯子!” 龙天羽轻轻一叹,回到了后宫内,发现淳于婉儿、月瑶等贵妃正在宫院内踏雪赏梅,自古以来梅兰荷菊,梅乃四君子之首,素有高洁的雅名,乃文人墨客赏花的首选,况且梅花盛开时,百花都已枯竭,唯有此花笑傲风雪。 一进入皇家禁宫的梅园,一片梅花的海洋,枝头红梅,纷纷复复,红的如火,白的似雪,花香怡人,沁人心脾,五彩缤纷,美不胜收。 宫娥、宫女、宦官侍奉在后面,而前方梅林深处,十余位仙子丽影穿梭,拍手叫好,一片欢容。 “见过汉王——” 宫娥侍女们见到汉王入园,全部跪地施礼。 院内正在赏花、玩闹、追逐的王妃们听到宫女们的轻呼,都是惊喜万分,齐刷刷地转过身来,那绝美的容颜,刹那间把全园的梅花都比了下去,各式各样的霓裳长裙甩开折摆,露出一双双裹着雪白绸裤的美腿,好看之极。 婉儿、凝君、月瑶、虞姬、诗诗、钰莹、紫尘、非烟、吕雉、潇湘、张倩、月儿…… 龙天羽只觉眼前诸女光彩照人,仿若十二仙女下凡啊,她们见到自己之后,眸光顿时异彩连连,充满了爱恋和倾慕之情。 “夫君!”诸王妃难得在上午见到他,都欣喜万分,特别是潇湘和张倩二女,年纪不满双十,虽嫁了人近两年,但仍是天花烂漫,率直天真,蹬蹬奔来了上去,一个浅绿色霓裳,一个粉红色宫裙,一左一右来到龙天羽的身旁。 龙天羽在后宫面对诸妃的时候,去除了繁杂的礼节,否则夫妻之间拜来拜去,客客套套,太过拘谨,那男女之间的恋爱情趣就会变得相当乏味了。 “爱妃们好雅致,都来赏梅花了。” 李月瑶接他言开口道:“刚才我们姐妹还在说,没有了夫君在这,我们就少了些兴趣,至少听不到夫君赋诗,就是我们的一大遗憾了。”她说完眉尖一挑,雪白的玉靥微微晕红起来。 “对啊对啊,夫君,我们姐妹要听咏梅诗!”郭钰莹推波助澜地拍手叫好道。 龙天羽微微一笑,细眼瞧去,李月瑶一袭碧水绿的霓裳长裙,外面披着一张嵌丝的百合绣斗篷,身形修长曼妙,一头青丝挽成了‘鹅胆心髻’肤若凝脂,眸若秋水,无处不美;她身边的郭钰莹穿着珍珠缎裙,清丽无双,娇躯一扭,纤细的蜂腰长腿款摆错乱。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如此雪后梅花的景致,又有佳人相伴,我若不赋几首诗,怕是对不起诸位娇妻了。”龙天羽又恢复了男儿本色,举止潇洒自如,不拘一格,刚刚被墨兰立场一事犹豫难决的心情此刻一扫而空,尽情投入到夫妻温馨的场景中。 诸女听了夫君一出口,就有非凡的诗词意境,忍不住越发期待起来,个个腮上嫣红,眉间含笑,眼中的温柔都能滴出水来。 龙天羽眸光投去,恰好与卓凝君迎上,想到她的过去,轻叹道:“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 卓凝君今日穿着淡紫色罗裙,外罩鱼肚白的花绉甲袄,面如芙蓉,股如瑞雪,容貌明艳无俦,听他念完诗,心念微转,雾气朦胧,似乎感觉与他的心更加贴近了。 龙天羽目光逐一扫过,灵感一来,又想到一首,念道:“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 诸女惊喜连连,默默念着诗句,不住消化诗中的意境,由于龙天羽盗下不少“唐诗宋词”,最先流传宫内,贵妃们又个个聪明伶俐,跟他学了诗韵和词牌后,偶尔也可以自己作诗了,但绝没有他这么流畅优美,大气磅礴,意境深远! 这也没办法,谁让龙天羽记住的都是名句呢!后世流传的诗词可都是经过数百年文化沉淀,教育部所谓专家人物审批挑选出来的,才得以出版发行的,因此他曾背诵过的诗词,基本都是经典之句了。 贵妃之中,淳于婉儿白衣胜雪,腹部微微隆起,充满了圣洁的光辉。 龙天羽目光与王后一触,顿时心都熔化了,走上前去牵住她的手,满脸的疼爱之情,轻叹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赞美她的与众不同。 淳于婉儿闻言芳心一动,紧紧握住夫君的手,一切情意尽在不言中。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军用雷管 翌日龙天羽在御书房收到了枢密院的奏折,上奏朝廷兵工厂的炸药已经调配完毕,最新火药武器“炸雷”和“雷管”也已试制成功,等候汉王亲自前往审查检验。 龙天羽看过后大喜过望,立即出宫,御林军、都骑营、大内侍卫护驾汉王,前往大巴山北麓的军事,朝廷兵工厂。 由于上一次火炮试炮失败,兵工厂内的军械工匠师和卿大夫都紧张锣鼓地研究赶制,因火炮的制造材质过于生脆,在大炮内火药燃烧膨胀的瞬间,直接炸裂了炮台和炮身,一天不能炼制出高性能钢材,火炮仍无法真正投入军事使用,而解决钢材特性,还是高温冶铁技术的掌控问题,没有高炉温度就无法去除生铁中的碳含量,钢材就难以冶炼出来。 龙天羽在上次试完火炮回返皇宫的途中就思考,既然铁质无法满足火炮要求,却能满足雷管要求,一炸爆开,铁片横飞,火药的冲力同样惊人,对于中原诸侯和匈奴铁骑而言也是不小的威胁。 于是兵工厂开始提炼火药的纯度,大批量生产,并炼制了不少圆形“地雷”和长圆形“雷管”,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第一批火器终于出炉了。 龙天羽赶到兵工厂,来到机密的试验校场,周围御林军重重把守,随行而来的有太尉曹参、督察院总督陈平,龙牙特种部队指挥使夏侯婴,以及在朝的几位大将军,毕竟这项火器发明可是与军方改制和战斗力提升有着重大关联! “汉王,这就是最新研制的雷管和地雷,请汉王指示!”一名工匠师提着一根封堵的铁管和一颗酒瓮大小的铁球走到汉王的身前恭敬说道。 龙天羽看着铁管和铁球的外观,不禁大笑起来,你别说,还真是似模似样,与自己绘制的图纸相差不多,只不过目前还没达到拉线爆炸的能力,仍采用最简单的点燃导火线。 他拿起掂掂重量,大约有十来斤重,适合长途携带和抛掷,里面至少有几斤炸药了,威力也不会差到哪去,有些迫不及待地道:“立即试验引爆!” “遵命!”侍卫拎着雷管和地雷走到数十丈外,一处石墙空地作为引爆地点,石墙内有一排排木桩,来验证火器的威力。 “点火――” 侍卫在号令之下,点燃了导火线,嗤嗤的导索细微声后,只听轰隆一声炸响,石墙应声倒塌,尘土飞扬,硝烟弥漫,在场武将官员及御林军将士都有些震惊。 龙天羽亲自到场地观看,只见方圆丈许的木桩全部被炸断,而三丈内的木桩不少被铁片射入桩内,力道强劲,汉王看过之后大为满意,如果能大量生产,遇到匈奴骑兵,迈下地雷,足以炸死不少铁骑了。 还有雷管,攻城之时抛向城门口,炸开城门,攻打任何城池都会减少损失,可惜由于材质和精加工还不成熟的原因,无法研制出手雷和火铳,要不然组建一支火枪队,以现代的军队的战力横扫古代兵马。 “目前制造多少了,能否大批量生产?” 兵工厂总指挥使,是兵部和枢密院共同选拔的将领黄极中,虽然出自军方,但这个人对于研制创造和工匠铸剑都别有心得,有是军方心腹,被任命在此负责兵工厂日常的管理。 黄极中在汉王身前一拜,说道:“启禀汉王,由于要提炼火药的纯度,提高稳定性,因此产量大大受限,如今炸雷和雷管共生产了一百件,如果倾注兵工厂的火药两,各能生产一千件上下,还需要不断采掘硝石和硫磺石来提炼,另外夯实火器的密封性,加工导火索,工艺都费时,明年三月之前,大约能各能生产五千件左右,这已是最大估计了。” 龙天羽当然明白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平,也着急不得,鼓励军心道:“没关系,五千件省着用,足以在北伐中原的时候发挥巨大的作用,你们放心去研制生产,需要的材质和矿石,上报兵部,立即采掘输送过来,不过此事要作为军事机密,严加看管,禁止消息外漏,总之在明年大军出征前,不能让任何敌国斥候刺探到这些情况,关于火药提炼和加工秘方,更是不可泄露,有叛变通国者,诛杀九族!” 黄极中以及兵工厂的守军将领都是一惊,哪还敢有丝毫的怠慢,何况他们对汉室又是忠心耿耿,军令如山。 龙天羽又问道:“兵甲如今打造如何?明年三月之前,四路大军装备能有多少兵马换上新甲?” 黄极中回道:“兵工厂由于就地取材,不断采掘铁矿和各类矿石,目前铸剑师和铁匠不断扩充,又按照汉王提议铸造兵甲的工艺流程,省人省力,每月可打造兵甲一万套,直到明年开春三月,能打造五万套战甲,仅供北伐军使用!” 龙天羽盘算一下,北伐军一共有军二十万,先前已经发了五万套战甲,如果在出征前,再补给五万兵甲,更换陈旧的军械,无疑增强军队的战斗力,其余不足的兵刃军甲可从郭家购进补充缺漏,从而打造一支精锐之师。 “打造兵器首先补给北伐军,韩将军若对军械兵甲提出要求,尽量予以满足,此外,兵器加工出来后,由督察院的监械司部门进行质量检查,确认合格后方能发送出去,达不到兵甲水准的要进行返工,统计报废率,根据质量情况对工匠师进行奖罚。”龙天羽强调了北伐军的重要性,同时重视产品质量,让朝廷督察院发挥“监督局”的作用。 督察院总督使陈平、兵工厂总指挥使黄极中上前领命。 龙天羽心中大定,二十万汉军一旦兵甲战马充足,又有了火药和雷管,再重用兵神韩信为帅,这样的组合,简直无懈可击,此刻他越来越期待楚汉之战快点爆发了。 …… 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 巍峨的峨眉山,山势雄伟,隘谷深幽,飞瀑如帘,云海翻涌,林木葱茏,此际虽是冬月季节,但蜀地却并没有大规模降雪,而峨嵋山倒是由山脚到山顶形成四季之分。 茫茫苍苍的云海,雪白的绒毯一般平展铺在地平线上,光洁厚润,无边无涯,地平线上是云,天空中也是云,人处在两层云之间,极有飘飘欲仙的感受。 一位素衣如雪的女子,长发逶迤,身纤如月,端坐在峰顶崖端,面朝茫茫的云海抚着瑶琴。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沉默的梦里……” 一阵婉转清美的歌声,飘在茫茫云海之中,犹如天籁一般,回旋天际。 墨兰回想着与龙天羽云梦山枫林相识,棋盘峰上他的技压群雄,天香阁那一夜的知心交流,烟波亭旁为君一舞以及那一瞬间深情的初吻,一幕幕随着歌声,不断浮现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情难自已。 唱着唱着,那国色天香的双靥上淌下了两行清泪,满脸的不舍与委屈。 她反复唱了几遍,情绪越来越激动,百脏之间,仙音袅袅,透过身体内劲散发出去,歌声回荡着云海之中,滚滚传开,蜿蜒雄伟的山麓、隘谷深幽数里内都能听见,正在山中打柴的樵夫、采药的童子、修行的道士都错以为是云端的仙女降凡,以讹传讹,此后西川百姓,关于峨眉山有仙女的传说就流行开了。 站在身后不远的韩月如,听着歌声一阵心酸,替着兰姐姐黯然伤心:都是因为利益和墨家规矩,否则兰姐姐她也不必如此神伤,明明喜欢着汉王,却不能跟他在一起,甚至将来还要站在敌对的立场上,造化弄人啊! 许久之后,墨兰倏然站起身来,泪痕虽未干,但神色已恢复了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整个人与山崖海面为了一体,云海翻腾,额前轻柔的发丝随风而舞,轻轻叹道:“天羽,对不起,兰儿骗了你,如果……如果你只是一个身份平凡的游侠该有多好……” 这时寒风乍起,云海飘散开去,群峰众岭变成一座座海中的小岛;云海复又汇聚过来,千山万壑被掩藏得无影无踪,云海时开时合,恰似“山舞青蛇”,气象雄伟。 墨兰伫立良久,飘然转身,走过韩月如的身边,轻声道:“走吧。” “去哪里?” “离开西川,回到中原去,天下大争来临之际,墨家该做全面部署了。”墨兰说完,走下了峨眉金顶。 途经蜀地汉源、甘洛城邑一带,墨兰和随行的墨家弟子看到了蜀民汉民和当地少数民族相融合的景象,由于汉室兴修水利,铺设道路,开垦荒田,轻徭薄赋,百姓分到了田地,而且平民庶子还有机会获得爵位等,一系列实惠,使西川百姓更加拥护新法了。 “想不到啊,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原本偏僻的巴蜀竟然出现这等升平景象,也不知汉中是如何教化这里民智未开的少数族人的?”墨家一位剑士疑问重重,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身旁的同门弟子。 一位士子道:“依我看,汉中律法固然有独到之处,但未必普及到所有少数族寨,真正教化那些土著族,只不过这些城邑先开展罢了,相比中原永不宁日的乱世,自然是不错,但离着中兴还差着远呢,如果咱们墨家能实现‘天下大同’,那才是四海升平的盛世!” 随行的墨家弟子逐渐议论起来,仍然对墨家的理想不放弃。 墨兰初始并不在意,但听着听着,也有些茫然了:墨家的理想真的能实现吗?是实现墨家自己的目标而奋斗,还是为人道的昌盛而任重道远?如果抛开墨家的利益来论,其实,汉王才是最适合一统天下的人选!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百家入局 儒家圣地,天浩府。 如今儒家分有八派,皆以六艺为法,崇尚“礼乐”和“仁义”,提倡“忠恕”和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主张“德治”和“仁政”,重视道德伦理教育和人的自身修养的一个学术派别。 一些饱读诗书和经纶的大儒士聚集一堂,朱泽尧、伏轻念、颜古卿等当世赫赫有名的儒生围绕天下大势正热论着,堂内聚集了数百的儒宗弟子。 “如今卫国、楚国开始效仿汉室相继变法,颁布求才令,正在招揽天下的士子入楚、入卫,其他诸侯也暂时停止交战,储备粮草准备过冬,看来暂时到了暴风雨之前的宁静。”青霄居士朱泽尧讲义道。 “不错,宁静过后就是狂暴的风雨,大争之世即将到来了。” 颜古卿叹道“据说法家的商‘法’派,申‘术’派、慎‘势’派都派出了弟子赶往三地毛遂自荐,试图在各诸侯地继续推行变法,如果让法家做大,将来还会对儒生迫害,因此儒家不能坐视不理,小圣贤庄的精英弟子全部出山了,天浩府也要派出儒生前往各地,加入这场大争时局中,随波逐流,在人道变革中占据一定位置。” 伏轻念则道:“不光是小圣贤庄、天浩府,这次还要发动正儒圣地、百贤林、荀派、仁德苑等儒宗八派,参与到诸侯争霸中来,这一场中原大战,关乎的人道变革,历史的更迭,弄不好中原华夏还会遭到匈奴北狄的灭族之灾,因此决不能等闲视之,必须要团结起来。” 堂内的儒生个个眼高于顶,趾高气昂,拱手起身诺唱道:“弟子愿下山参政,发扬儒家。” …… 除了儒家外,兵法世家,如孙家、司马家、吴家、尉家、王家、李家、蒙家、廉家、赵家等家族也纷纷派出一些弟子前往诸侯各地,准备入军谋得一份官职,在乱世中成为枭臣名将。 不光是兵家,名家、医家、农家、阴阳家也都有大夫、学者、士子都纷纷下山,赶往各地,要投入乱世的纷争中,谋得栖身效命之地,一时天下格局酝酿着大风暴。 …… 一晃进入了寒冬腊月,中原各地大雪飘飘,白雪皑皑,山路被雪封堵,中原百姓无法进入西川,就在各地窝冬了,由于战乱耽误了春耕秋收,进入寒冬,不少难民冻死饿死在荒郊野外。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成为此时中原的真实写照。 不想被饿死的流民开始向楚国和卫国迁徙,这两国正在颁布新法,相对魏韩赵等诸侯而言,实力要雄厚,齐国名存实亡,燕国处在匈奴虎视眈眈之下,因此楚、卫成了相对最佳避难之所。 与此同时,由于今年大雪,致使草原被雪盖压,冻死了不少牲口牛羊,没有干柴,没有绿草,北狄草原部落都出现了冬荒,为了生存,各部落不断纠集人马向中原边界滋扰,抢夺边关百姓的粮食和衣物,而匈奴更是率领东北方各少数游牧部落向高句丽进攻。 高句丽国承箕子朝鲜,在西周灭商之后,商朝遗臣箕子到朝鲜半岛与当地土著建立了“箕氏侯国”,当时附属于周朝的诸侯国,后来战国诸侯征战,这个边陲小国开始自主内政外交,已经脱离了中原的控制。 匈奴与乌桓、鲜卑、东胡铁骑联军,撕破了鸭绿江岸的高句丽防线,进入了朝鲜半岛,一路烧杀抢夺,不少城邑及部落陷入了战火之中,生灵涂炭,高句丽王被迫无奈之下,只好向邻邦燕国求救。 …… 燕都蓟城大殿内。 相国温疥、御史大夫昭涉以及燕国重要的文臣武将聚集殿前,商议国事。 藏荼一身龙袍坐在大殿高榻之上,俯视文武官员,说道:“如今中原正是水火不相容的时候,匈奴忽然出兵高句丽,就快攻打到都城平壤了,高句丽王已经派来了使者,向我燕国借兵抗敌,众卿家有何意见?” 温疥上前奏道:“启禀大王,匈奴共有铁骑三十万,再加上十万东胡降军,以及乌桓、夫余、鲜卑等部落的人马,这支大军布下五十万,而且都是清一色铁骑军,就是倾中原全部军力也无法战胜,何况那些北狄游牧部落都是骑兵,善于野战,燕军靠长城天险以及长白山、辽河等要塞抗拒匈奴还勉强,如果贸然出兵去援救,恐怕没有丝毫胜算,白白葬送我燕国子弟。” 御史大夫昭涉接着道:“不错,何况高句丽与燕国素无来往,要说交往,几十年前,前朝大燕与朝鲜半岛的小国还发生过几次战争,今日高句丽遭遇灭国之灾,与我燕国何干,没必要耗费国力人力,平白得罪了匈奴,致使燕国惹来战祸!” 文武官员纷纷附和,都不敢得罪了关外的匈奴,否则凭着不到十万燕军如何能抵挡住数十万狄人铁骑。 藏荼闻言点头,开口道:“昭涉,散朝会你带着本王的口谕,前去接见高句丽的使者,把他们尽快打发了,燕军只负责保卫燕国百姓,不能白白战死在异国他乡。” “臣遵旨。”昭涉躬身领命。 藏荼又道:“现在中原局势越来越严峻了,楚国和卫国相继壮大,其他诸侯也在囤积兵马粮草,过了年开春,说不定就是一场争夺大战,我燕国处在偏远的东北方,初期战火还烧不过来,但等中原逐鹿落下帷幕之后,便是燕国遭受攻击的时刻,故而,本王在想,燕国应该尽快结交盟友,否则势单力薄,挡不住楚国和卫国的进攻。” 丞相温疥愕然道:“大王的意思,是要与西川汉国结成盟友?” 藏荼微笑道:“不错,纵观天下诸侯王,论实力和贤明,谁也不如汉王,而且两个月前汉王孤身在云梦山大会上力压诸侯,舌战天下群雄、士子,可知其才略过人之处,何况他还是本王的妹夫……哈哈……” 众臣听到大王要与汉室结成联盟,而且还要联姻,不少官员都松了一口气,心下欢喜,暗想有了这层关系,将来汉王出师北伐,统一了中原,燕国也不会遭到亡国之难,一齐附和,向燕王恭贺这门联姻。 百官恭贺朝拜,令藏荼开心不已,大笑道:“本王这皇妹早已与汉王龙天羽私定终身,成为汉王贵妃,这次回燕地,一是回来看望这做兄长的,二来有意助本王出谋划策,安抚燕地,如今燕国安定,皇妹也要归返西川了,最好赶在新春前,回到汉中与汉王正式大婚,确立燕国与汉国的同盟关系。” 温疥奏道:“启禀大王,据臣了解,汉王妃虽多,除了李月瑶乃前朝楚相国之女外,其他人出身尊爵都不高,而梦依公主身份尊贵,嫁到汉室内,地位定能超过其它妃子,因此公主出嫁,燕国应该隆重举办,让各方势力都知道,燕国的公主,大王的御妹乃是汉王的贵妃!” 藏荼沉吟一下,拍手道:“好,就这么定了,传令下去,三日后蓟城上下为梦依公主举办出嫁之礼,护送公主归返西川――” …… 龙天羽如往常一样上完早朝,又在御书房批阅过挤压的奏折,然后暂时放下国事,来到后宫内,陪陪诸位妃子,除了月儿之外,现在十一位贵妃都被王后淳于婉儿排了侍寝的顺序,每人平均三晚左右。 由于诸妃子情同姐妹,有时候为了多陪夫君一晚,经常出现二妃、三妃侍奉一主的情况,让龙天羽享尽齐人之福的时候,也格外消耗体力精气。 龙天羽此刻望着等候通明的后宫建筑群,心中感慨:难怪古代都想做皇帝,不但手握生杀大权,一句话决定别人的生死,站在世间权力的最高端,而且后宫佳丽成群,美女如云,任你御泄,哪个男人不心动? 这就好比一所女子高校里所有女生都是你一个人的,想怎样风流就怎样风流,换作哪个男生,做梦都能笑醒吧?而如今,梦想成现实,这后宫内十二妃子,成百上千宫娥宫女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今晚该宿在哪位王妃宫内了?” “回汉王,是洛王妃。”贴身小太监低声道。 龙天羽喔了一声,原来是洛非烟啊,这妮子出身苗寨,不但人美如仙,而且一会圣洁无比,一会又野性泼辣,每次在房内尺度都很大胆,与他尝试了不知多少体位姿势,还有那其他王妃不敢尝试的后庭花。 想到这些,龙天羽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阔步走向洛非烟居住的后宫别苑。 “汉王驾到――”刚到宫苑门口,宦官唱诺了一声,宫苑所有宫女侍卫跪迎,龙天羽不厌其烦,摆了摆手道:“都退下吧。” 宦官、宫女、侍卫退下后,龙天羽进入了洛非烟的香闺。 “夫君!”一阵香风扑了过来,钻入了他的怀内,如八爪鱼般的粉臂把他腰背紧紧箍住了。 龙天羽感觉怀内佳人又丰腴了不少,而且娇躯还在轻颤,看样子也是十分兴奋啊,他取笑道:“非烟啊,想夫君没?” “想了,夜夜都想,可惜要等十天才轮到一次夫君的恩宠,非烟今晚至少也要三次才肯罢休,嘻嘻……”洛非烟一袭缎黄宫衫,身形曼妙无比,雪肤樱唇,容颜绝丽,气质恬静淡雅,笑起来却有格外妩媚诱人。 龙天羽苦笑不已,幸好其它妃子没有都这样痴恋,否则自己铁打的身体也抗不住啊,难怪一直止步在半个剑圣阶段,两个月都没有再精进,看来跟精气外泄也大有关系吧。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洛非烟伸手拔下了脑后的玉钗,一头如墨的秀发顿时倾泻下来,发长过臀,使她的秀颜和娇艳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半睁的秀眸中满是盈盈水波,一股与生俱来、难以言表的娇媚感觉震撼着龙天羽的心灵,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心头欲火。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芸熙公主 蓟城东街驿馆内,三位来自高句丽的使者听到燕国朝廷传出的圣喻,大失所望,满脸愁容。 “芸熙公主,怎么办,燕国的大王并不同意出兵援救,那我高句丽岂不危险了?”一位丫鬟打扮的少女宋允儿着急惊叫道。 被称作芸熙公主的女子,大约双十年华,发结云髻,成金钩状,面纱轾薄透明,缥缈如蝉翼,能清晰看到这名公主气质雍容,细腻不带丝毫瑕疵的皮肤吹弹可破,细细的柳眉,似是三月的春水,漆黑深邃的眸瞳,宛如浩瀚的星空,鲜红的小口唇如绛点,卓尔不群。 芸熙公主蹙起眉头,锁如烟波,轻轻一叹:“燕国离着高句丽最近,数十年前还是中原战国七雄之一,可惜现在力量薄弱,即使出兵恐怕也不过以卵击石,燕王和燕国大臣都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匈奴骑兵的厉害,数十万铁骑冲锋,不到一个月就撕破了我国半壁江山防线,眼看都城平壤就要不保了,这可如何是好?” “公主,不如咱们去求救楚国或者卫国吧,听说中原目前最大的诸侯有三方,分别是卫国、楚国、汉国,卫国有精兵二十万,楚国有大军五十万,如果这两个诸侯强国任何一方能出兵,袭击匈奴的后方,匈奴骑兵因补给不足,必然会退兵,到时候我国危难便化解了。”另一人是中年男子,高句丽的文官,此时怕惹起燕国人的注意,身上穿着中原儒士衣袍,没有穿着高丽衣。 芸熙公主摇头道:“卫复国不久,百废待兴,断然不会出兵相助,与匈奴两败俱伤,楚国项王勇猛无敌,但地处中原东隅之地,如果出兵,还要经过赵、燕、卫等诸侯地,兴师动众,长途跋涉,数十万大军,光是兵马粮饷开销我国都提供不起,如何能说服项王出兵?” “大王不是说,不论哪一国出兵解救高句丽,就向哪一国称臣,而且割地割城,岁岁纳贡,难道中原诸侯王会放弃这些诱惑吗?”公主的侍女宋允儿说道。 芸熙公主摇了摇头,神色一黯道:“那些诱惑只是空利,眼下却是数十万匈奴骑兵,任何诸侯王都不会傻的为了不存在的利益,倾全国之力大动干戈,几十万大军出征,非同小可,而且中原还是大争乱世,谁也不会在争夺天下之前伤了元气,到时候被其他诸侯吞并,我们这次来中原求助,其实,成功率太渺茫了。” “公主,那可如何是好,匈奴野蛮,各部落之间为了占有水草丰富的草原,不断战争,听所被征服者的妻子女儿沦为女奴惨遭重重凌辱,女人落入这些野蛮部落手中,身价还不如一头牲口,下场比坠入地狱还可怕。”宋允儿有些后怕地说道。 芸熙公主身子激动,愤慨道:“这些日子,不断有城池沦陷,已经有好几座城池子民都被屠光了,数以万计的妇孺女子被像奴隶般捆绑着送入草原,如果……如果没有救兵,那高句丽国不但要亡国,还要亡种了。” 就在这时,驿馆外的街道人声鼎沸,喧哗起来。 宋允儿奇怪之下,下楼去询问,不一会回来后惊呼道:“燕国公主要举行出嫁大礼,据说她要嫁给西川的汉王,燕国与汉国联姻了!” 芸熙公主正望向窗外,闻言猛然转身,吃惊道:“什么,燕国公主真要出嫁了,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向汉国借兵呢?” “汉国?公主,汉国远在西川,地域偏僻,与我国相隔太远了,汉军即使出兵,也要冲过中原诸侯之地,现在汉中被封闭在西川,根本就出不来啊,如何援救我国!”中年使者裴远泠疑问道。 芸熙公主眸光一亮,眉如春水,忽然大喜道:“汉国虽然不能出兵到高句丽杀敌,但是,汉国西北版图控制临洮及陇西长城,北接贺兰山,与草原部落和西域都是邻邦,由于匈奴单于率领族内所有骑军倾巢而出,对抗东胡,随后又来入侵高句丽,这样一来,匈奴部落和单于王庭一定兵力空虚,如果一支汉军精锐忽然杀入草原,袭击匈奴王庭,匈奴必然会退兵回救,此计在中原兵法上叫做‘围魏救赵’。” “公主的意思,我们要去西川了?” “不错,跟随燕国公主出嫁队伍后面,赶往西川,求见汉王,只要汉王肯出兵,即使把我奉献给他,芸熙也不会皱眉头的,此刻也只有汉国才能救我高句丽了。”朴芸熙神色坚定地说道。 …… 三日之后,燕国蓟城举办了一场隆重公主远嫁的仪式,由昔日随行护驾贵妃而来燕地的汉将军做汉室的迎婚代表,仪式过后,燕国派出一万精兵,护送雪梦依归返西川。 雪梦依在燕国安定之后,早就期盼着回到汉王身边,这些日子居住在燕国行宫内,神采越来越少了,身在燕国心在汉,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曾多次打算回到汉中,都被其兄拦下了,这一次燕王衡量利弊和盟友重要关系,终于同意皇妹远嫁西川了。 她披着大红的霞帔,霞帔上缀着各种各样的宝饰,美玉、红蓝宝石、金珠,各种宝石光彩夺目,但是配着她清丽脱俗的容貌,却丝毫不显俗气,反而有种超凡脱俗凌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 等随行的大军离开了蓟城,过了易水河,逐渐出了燕国边境后,雪梦衣在凤辇内脱去了火红霞帔,换上了一袭淡青色、领口袍袖绣了花纹的紧身武士长袍,纤腰上束了一条缀玉的带子,乌黑油亮的秀发挽了一个高椎髻,发髻上插着一枝通体洁白别无雕饰的玉笄。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举止优雅,妙目一闪时若轻云蔽月,芳泽无加。 在公主的辕车内,侍奉雪梦依的起居的是她的贴身侍女,燕倪、燕虹这一对姐妹花。 “公主,看你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回到汉王的身边了?”燕倪看着雪梦依嘴角不时露出的笑容,咯咯轻笑道。 雪梦依脸颊渐渐爬上一丝晕红,神色无比幸福道:“是啊,离开汉中有半年的时间了,也不知西川发展成什么样子了,这半年来不断听到西川变革和汉王的各种传言,真恨不得立即飞回汉中去。” 燕虹在旁憧憬道:“最精彩的莫过于汉王在云梦山大会上,力战项氏双雄,技压诸子百家后裔,如果那时我们也去就好了,能亲眼目睹汉王一展风采。” 雪梦依听着两个小丫头唧唧喳喳如云雀般在旁不断议论着汉王的事迹,心中欢畅无比,她的夫君大放光彩比她自己获得荣誉还要高兴,因为那个人是她的男人! “夫君,依依就要回来了,好怀念枕在你胸膛的感觉,享受着夫君的溺爱啊!”雪梦依想着想着,娇躯莫名燥热起来,双股缝隙之间的部位渐渐濡湿起来,整颗心都陶醉了。 …… 燕军队伍行过后的路上,跟随着三匹轻骑,乘客坐在马背眺望前往。 “芸熙公主,快看,燕国公主护亲队伍已经过了易水,向西北方向行去,似乎要通过雁门、云中两郡,借卫道渡过黄河,进入九原郡,然后绕走翟王的诸侯地,抵达陇西郡,就是西川的疆域了,这是条最短的捷径,对于燕国护亲队来说,可以避过中原纷争之地,相对最为安全。”裴远泠望着前方远去的燕国车马队伍解释道。 “好,跟在护亲队伍后面,就能安全抵达西川了。”朴芸熙腰似弱柳,胸脯高耸,一袭武士劲装,那类似马裤的武裤束约下,丰盈,长腿浑圆,胸腰、腿股的曲线滑润修长,显得十分迷人。 为了遮人眼目,三人带着朝鲜圆顶帽,压低冒遮,策马快骑紧随燕国军马的尾翼,绝尘跟去。 …… 彭城六郡,扼黄河以望泰山,纵横南北,肥沃千里,乃图谋中原的要塞之地。 项云在楚都彭城暂时成立天策府,执掌了楚国的内政和军方力量,文武百官都到天策府听候调遣、上奏国事等,这天策府俨然成为楚国的皇宫议政大殿。 近日来范增带领不少谋士和文官起草了楚国新法,从朝廷机构、削弱世卿、新军编制、百官任免、民政田地、通商经营等多方面入手,借鉴了秦国商鞅变法,照搬过来,加以改动,打击楚国旧氏族。 而皇宫的楚王后叶绯暄却不甘大权旁落,暗中不断勾结了彭城六郡旧贵族和世卿,反对变法,楚国内部矛盾不断。 天策府内,项云召集了军机要臣商议图谋天下的大计。 武将有蒲节、龙且、季布三位上将军,将军之列项伯、项庄、荆涛、庞虎、秦殇、屈邪、西门川、曹宸、夏央、萧公角等三十多位,猛将如云。 大殿挂着一副山河社稷图,项云指着楚地疆域道:“我楚国以彭城为中心,向四周纵横千里,北接齐地,南到长江,东临大海,西有鸿沟,几乎占了中原的半壁江山,人口密集,粮食充足,借此变法之机,清理朝纲,为逐鹿中原做好准备,前几日本王视察了都城守军和附近的驻军,训练不足,骑兵只有十万,步兵战甲军械老旧,这样的军队如何能统一天下,朝廷立即向草原匈奴和西域购买十万匹战马,再打造一支精锐骑军,此外齐地田横作乱,应尽早平乱铲除!” 蒲节拱手道:“大王若给末将三万人马,末将愿带兵再入齐地,取田横首级!” 项云扫了蒲节一眼,沉吟片刻,点头道:“准奏,蒲节将军明日带兵三万,平定齐国田横之乱。” “末将领命!”蒲节恭敬诺道。 项云转向范增问道:“新政颁布下去,城内贵族和子民反应如何?” 范增犹豫一下,回道:“世袭大家族和楚国旧贵族有些抵触,暗中似乎达成了一种共识,与朝廷新政对抗,幕后人……好像……与叶王后有关系。” 项云神色一冷,哼道:“我这位皇嫂似乎野心不小,暂且不必理会她,先对那些贵族开刀,若有公开反对变法者,收其家族爵位,没收其家产,打入贱籍,不使用铁血手腕,镇压下去,这场变革根本没法开展,该杀就杀吧――”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包藏祸心 西川汉中城,御书房。 龙天羽接到燕国使者快马送来的密函,大喜过望,笑着道:“依依终于回来了,就在途中,如此甚好,最后一位王妃终于归来,日后就一家团圆,享乐于皇宫。”但转念一想,燕军所取的途径,乃是借卫国边界道路,卫晓峰为人险恶,说不定会派人去伏击,立即召见夏侯婴。 半个时辰后,夏侯婴进宫觐见,龙天羽谈及此事,说道:“夏侯婴,依王妃已在归返途中,有一万燕军护行,本王担心卫地凶险,命你调动龙牙精锐赶去接应。” 夏侯婴拱手道:“汉王,那在下愿亲自带领三千龙牙轻骑,赶往陇西郡,迎接依王妃。” 龙天羽叮嘱道:“带上最新研制的雷管和强弩,本王还会派上两位林姑娘随行,这一路,定要安全护送王妃归来。” “末将遵旨!”夏侯婴拱手领命道。 …… 一个月内,东征军迅速占领了宜宾城池,安抚了僰人作乱,随后又控制了大娄山一带,增设关卡,直到大巴山一带,水流湍急,这一段水路全部在汉军掌控之下。 随后东征军虞子期亲自率领大军十万进攻夜郎、滇国之地,半个月之内,已经占据全境,在西南凉山、无量山、怒山、横断山、云岭等重要险峻山脉设下重关,阻拦南越人作乱,同时抗拒藏原羌人,并与孔雀王朝的疆域对峙起来。 这一片区域,乃是少数民族聚集地,彝族、哈尼族、土家族、布朗族、佤族、仡佬族、德昂族等,归其根本,都是濮人后裔,西周初年,濮人渐渐东进与巴、邓为邻,分布于江汉之间,当时他们在南方的力量最为强大,曾为南夷、东夷二十六国之首,势盛焰炽,不可一世。 后来楚国渐渐强大起来以后,对濮人大举进攻,占其土地,驱其居民,濮人此时却渐渐衰弱,在楚国地打击下濮国灭亡,濮人被迫向南逃亡迁徙,逐渐南移分散于澧水、沅水流域,昔年强大地濮国至此四分五裂,在艰苦地环境和生存条件下。他们只能数百上千人聚居为一个部落,百濮离居,分散居住于那些原始森林中,濮国也因此改称为百濮。 百濮后来经过数百年发展,分成了十数个少数族落,由于长期与中原没有联系,地处偏远之隅,比较落后与野蛮,要在这里推行汉中律法和新政,恐怕还要十几年才能取得成效了。 虞子期占领城邑后,立即上书给汉王,请朝廷派来郡守和文官治理凉山彝族、夜郎古国、滇地白族等,毕竟这些地方的政务,推行律法等事,非这些武将之长,只暂代当地政令。 王陵进入帅帐,向虞子期道:“虞将军,长江三峡下游沿岸,衡山、宜昌属于衡山王吴芮,江陵、南郡属于临江王共敖,再往下游是六城、松阳,属于九江王英布,如果我军顺流而下,集中兵力,当能对付南方的诸侯,为汉王平定长江南面的势力。” 虞子期点头道:“这也是汉王建立东征军的目的,就是为了顺江而下,东进江南之地,不错眼下时机不到,只要咱们守住长江三峡的上游,也就是川江地带,使诸侯军不能溯江而上,坚守西川南面门户,安抚当地百姓,就已是大功一件了,过犹不及,等候汉王旨意吧。” 王陵来到地形图前,劝言道:“虞将军你看,武陵山以西,有黔中郡、灵渠、泸州等数座大城池,仍没有诸侯占据,多是秦军老臣将领,咱们可与赵佗将军商议,当年他们身为秦将时曾在这一代驻军作战,如果有机会,能把这些城池收服,全部划入西川的范围,那么汉室的版图大大扩大,几乎成为疆域最大的诸侯了。” 虞子期沉吟半晌,目光一亮,起身笑道:“甚好,有了这些城池,真正地堵住了南面的水路与陆路的门户,才是铜墙铁壁啊,水陆相望,遥相呼应,就不怕楚军从水路偷袭巴蜀了,我立刻上奏朝廷,等候出兵的旨意。” …… 大剑山内,韩信日夜练兵不断,随着兵甲和战马不断运来,已有三个步兵军团七万五千人换上了精锐装备,另有三个骑兵军团四万五千人换上西域、草原新购入战马,使这支汉军战斗力大大提高。 韩信看着地图,脸色平静如水,近月来不断思考着如何出兵北伐的计策,曾经年少轻狂的意气,已经被消磨掉了,此时的韩信虽平静如水,但眼波之间神采奕奕,却多了几分神秘难测。 “将军在看什么?”灌婴看着韩信一直盯着山河设计图发呆,不解问道。 韩信挑眼看到灌婴进来,微笑道:“灌将军来了,本将军在想,明年三月开春,大战在即,如何出兵已是为帅者提前该谋划的,三秦之地有雍王章邯、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各有重兵和粮草囤积在废丘、栎阳、高奴,成犄角之势,无论先攻哪一方都会遭到两外两方袭击,不得不提防,要出兵就要一举拿下秦岭一带所有城关,在中原未有动兵之前,就占据了函谷关、大散关、武关,拒中原诸侯于关外,待整军后再图卫、韩、赵、魏、殷、河南、楚、燕等诸侯国!” “要将军可有何高策?” 韩信淡淡道:“我已想过,这三秦之兵虽有粮草,但兵器一支唯有更换,已是残旧,这些日子秦人反对章邯三王,因此这三个诸侯王处境危及,我若用兵,尽量不强攻城池,诱敌伏击为主,减少伤亡,毕竟北伐军只有二十万主力,要横扫十多个诸侯,每仗都不能伤亡过甚,一旦北伐,我亲率步兵主力,你率骑兵营,另外设精锐军五千,专负责偷袭,再设情报机构,负责侦查敌情和地形等,灌将军认为可行否?” 灌婴拍手笑道:“韩将军在兵法上的造诣和思想,尤胜古人名将,这一场天下之争,将是韩将军锋芒毕露,成名天下的时候了。” 韩信摇头微笑不语,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灌婴忽然又道:“对了韩将军,汉王下旨令兵工厂重点为我北伐军提供兵马和战甲,还有,刚送来了叫雷管和地雷的东西,让韩将军在军中试用,说将来在攻城夺地、逐鹿中原能发挥大作用。” “雷管?地雷?既是汉王特旨,必有深意,到现在,韩信是越来越崇敬汉王了,无论治国治军、还是变法新政、学问研究等等,都大异于世人,走,前去试验看看,究竟是何物?” …… 卫地此刻正百废待兴,颁布了律法,鼓励农耕,养民生息,招募新军扩充军力,筑垒河堤等,发展经济,巩固国力。 雁门关传来密报,卫晓峰接过后,眉头一皱,心想如果燕国与汉室一旦成了盟友,将来汉军平定三秦之地后,汉军驻扎北地郡一带,与卫国的九原郡接壤,而北面又有燕国接壤,这样一来,岂不正把卫国夹在中间? 不论如何,都要瓦解燕国和汉国的关系,最好令两国交恶,我卫国就有了可乘之机,这梦依公主一定要拦截住,或者击杀,但绝不能用卫军,也不能在卫地出事,否则难脱干系,最好途径九原郡与北地郡之间的河谷峻岭地带,伏击致死,就是要找凶手,也是北地高奴的董翳。 卫晓峰想到这里,决定使用这移花接木、嫁祸翟王的计策,当下找来了四大剑客,长空、无名、残剑、飞雪四人,说道:“你四人连夜兼程,带领十二卫营精锐数百人,轻骑赶往边界地带,秘密跟踪燕军护亲队伍,等这支队伍离开了卫地,找机会下手,汉王爱美人甚过江山,如果除掉燕国公主,破坏燕汉联盟,汉王大怒之下,必然提前用兵,自乱阵脚,而且丧妻之痛,会让他消沉一段日子,至少这段日子会使他心境错乱,剑术无法增进,对我们都大大有利!” “属下明白,定不辱命!”四大剑客离开了行宫,当下调遣了卫营五百精兵,策骑出了‘上党’城,赶往九原郡地带伏击燕军队伍。 卫晓峰待四人出了殿门,坐在书桌前继续翻阅机密文件和各方情报,凝神禀息之下,眉峰一挑,随手夹起一根毛笔顺势一掷,向着房檐雕瓦射去,房顶砰的一声,笔杆射透了瓦片,一道白衣身影一掠而没,原来行宫大殿顶上藏有人。 “想走?”卫晓峰一个箭步,提剑跃上了殿顶,只见一道白影如惊鸿一般飘然飞跃,穿房过院,眼看身影就要逃出宫墙之外。 卫晓峰看了,心中一动:“如此轻身功夫,大剑师的修为,要前来行刺!”他本是剑圣修为,论起武力纵横当世,有心要看何人敢来行刺他这个剑圣?一个轻身纵越,脚下生风,紧随跟了上去。 只见前面的白影身轻如燕,飞跃而过,没入街巷深处,卫晓峰施展轻身功夫紧紧追随,当他转过几道巷子后,一道剑气忽然射来,卫晓峰挥剑一挡,剑气相撞激荡,嗤嗤蓬蓬一阵乱响。 卫晓峰凝神瞧去,只见身前数丈一位持剑的女子俏立于街心,衣袂翩飞,秀发轻拂,美轮美奂,风沙吹动她柔顺的长发,飘逸之极,绝代无双的容颜仿佛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如梦似幻一般。 “凤舞门,清月宫,四仙子!” 师紫烟淡然一笑道:“原来卫公子还识得我凤舞门!” 卫晓峰见对方莞尔一笑,在月光下淡雅如仙,嫣然一笑能令百花都要黯然失色,不弱于墨兰的姿容,一时有些愣神,收剑道:“当然知道,凤舞门四仙子涉足中原,天下皆闻,不知今日姑娘所来何事?难道要行刺在下?” 师紫烟风华绝代,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脱俗之态,清丽仙颜露出一丝冷笑道:“素闻卫公子威名,小女子本想瞻仰一番,想不到……公子却是如此乱世奸雄人物!”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俘获仙子 师紫烟一身荆布素白罗裙,裙底下是贴身的长裤,裙角被寒风吹得飘展,露出笔直的腿管,娇躯玲珑浮凸,曲线跌宕,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神秘的诱惑,就象夜色月光下一朵静静开放的芸花。 卫晓峰听了师仙子的冷笑,有些挂不住彩,故作问道:“姑娘何出此言,请恕在下不明了。” 师紫烟瞥了他一眼,冷淡道:“武道之剑圣,治国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卫公子当之无愧!我也是在入卫境之地才逐渐发觉的,你的治民之法,你的带兵之道,还有你派人杀了不少诸子百家学派的士子,那些士子都是投往西川的,却被你除掉,以免让西川做大,够狠够绝,不愧为奸雄手段!” 卫晓峰越听越心惊,脸色强作镇定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已经遍布杀机,这清月宫的女弟子身份超然,一旦离开卫地,四处乱说,岂不损害了自己的名声和形象? 这时师紫烟又继续说道:“如今你还想伏击燕国公主,破坏燕国与西川汉室的关系,也太狠了吧,卫晓峰,你也是当今天下罕见的武道天才、青年俊杰,行事竟如此恶毒!” 卫晓峰听到这里,反而不心惊了,潇洒一笑道:“成者王侯败者寇,我身兼复国振兴的重任,在乱世之中,必当使用非常手段,这叫兵不厌诈,权谋之术,非武道正邪能评判的,争夺天下,没有对和错,只有成功和失败!” 师紫烟目光罩住卫晓峰,叹道:“西晓峰、东水寒,驰名中原隐世中,今日一见,倒是热衷权势之人,却不如雁水寒大侠淡泊名利,生性高洁了。”言下之意,尽管卫晓峰没有浪得虚名,却也不及雁水寒的威名了。 卫晓峰冷哼道:“一介山野匹夫,也配与我齐名!如果复国中兴就是热衷权势,那么多少英雄豪杰投身权势之中,百家诸子奔走诸侯国任职为官,难道不是为了权势?千古帝王名相,推动历史变革,难道只是为了权势?什么叫宏图霸业,什么叫江山神器,这些你们懂吗?各大剑门流派整天躲在深山老林,闭门造车,看似生性高洁,实则避世保身,逃避责任,非大丈夫所为!” 师紫烟哼了一声,争辩下去徒劳无益,玉容一板,说道:“我派修的是天道,江山神器,非有大气运、大功德之人不能得之,如果逆天而行,必遭天谴,公子好自为之吧!”说着翩然转身,欲离开此地。 “且慢!”卫晓峰目光锁定住对方,潜运真气,继续道:“既然仙子来了,就留下与本公子谈心如何?” 师紫烟蹙眉道:“谁与你谈心?” 卫晓峰全身先天真气流转,衣束被真气一鼓,翩然如飞,气势雄浑,充满了无穷的能量,无形的气息紧紧锁定住了师紫烟的进退之路,潇洒道:“我卫晓峰要留的人,想走也走不了,不信,姑娘且试试看!” 师紫烟已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气流逼压过来,蛾眉倒竖,看来这卫公子恼羞成怒了,竟然要对她出手,心中愤愤不平,凤舞门何等门派,地位超然,里面的女子都是仙子般的人物,今日却被这男人要强行留下,脸色不悦,但她清楚卫晓峰乃是货真价实的剑圣,不敢托大,当下凝神屏息,内劲翻腾,运转起来,随时准备出手和远遁。 卫晓峰无形的真气凝聚成剑气铺盖过去,静如渊渟岳峙,气势凌然,似乎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的攻势,令人难以抵御。 师紫烟冷视着卫晓峰,心中愤然,以她的姿容,对她一见倾心的男子多不胜数,但为她的超凡气质和容颜所慑,在她面前规规矩矩,战战兢兢,生怕亵渎了她,可这卫晓峰,竟然无视她的美丽,剑气中明显蕴含着一定的寒意,甚至还有杀机。 “这卫晓峰却是非常人物,心狠下来,竟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果然是奸雄人物!”她心中一定,暗想要脱离此地,唯有靠实力了。 “锵!”师紫烟在对方气机牵引之下,隐隐要封住着她体表的窍穴,一旦窍穴被强行封闭,无法吸取周围的元气,大剑师的威力将大大降低,遂决定先发制人。 碧玉剑如一泓秋水激射出来,携带着无坚不摧的剑气刺破了空气,朝着卫晓峰呼啸射去。 卫晓峰早就处在一个静与动的临界值,眼中寒芒暴闪,全神贯注在师仙子的身上,在她刚要出剑的一刹那,他就已经捕捉到仙子内劲运转的征兆,剑光一闪,一道闪电般的毫光便扑面而至,心中一沉:这师紫烟的剑术造诣快赶上墨兰了。 这一剑已颇得凤舞门剑诀的精髓,剑气如炽,雍容正大,虽是女子使出却有一种凤仪天下、百鸟朝拜的姿态。 卫晓峰施展阴阳五行步法,身影忽闪如鬼魅般飘开,炽烈的剑气破空刺到,却只击在一道残影之上,卫晓峰早已闪到五尺之外,冷笑道:“姑娘执意如此,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一声低啸,卫晓峰挚剑而出,手中长剑如虹,爆发出一片绚烂的光芒,没有任何犹豫,在刹那间施展出剑圣级别的攻击,纵然对方美如仙子,卫晓峰依旧无视,该出手时决不手软。 一股可怕的能量浩荡开来,师紫烟凭着敏锐的直觉,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在临近,剑诀全力施展,阻挡剑圣的猛烈剑罡。 “当当当——” 二人以快打快,剑随身走,展转腾挪,剑光烁烁,彼此耳边时时传来剑刃破空交击声,以及剑气激荡呼啸的冲击声。 几个回合过去,师紫烟右手微微发麻,知对方力道和内劲都远在自己之上,何况他的剑法更是精妙绝伦至震人心魄的地步,忽而至阴,忽而至阳,阴阳交泰,五行变化,亦正亦邪。 卫晓峰师承家族绝学剑谱,后来又瞻仰了墨家剑法,在墨兰处偷学到了墨子剑典的部分精髓,还机缘巧合曾得到阴阳冥宗的宗主点拨,授予了《阴阳真玄经》,融会百家,在这种大积累、大机缘下,使他在二十六岁的时候就突破了剑圣屏壁,晋级剑圣初期境界。 此刻卫晓峰有意要将师仙子留下,一出手就不留余地,剑法精妙无双,天马行空,阴阳诡异,双手挥出一道道耀眼的剑芒,可怖的能量狂乱奔涌,像怒海在咆哮一般。 师紫烟乃是凤舞门百年中天赋罕见的四大青年弟子之一,四岁就在门派中修道习剑,至今有十五年了,造诣非凡,已在‘剑气出体’的境界,凤舞门的剑诀为《凤凰涅盘》,不但剑势优美而且炽烈,讲究以动制静,先有情后无情,涅盘重生,突破身体枯槁,上窥武学天道。 她在卫晓峰强大可怕的剑势紧逼之下,不断催发自己体内的潜能,压力越大,危险越大,越有机缘使极限涅盘重生,突破至一个新的台阶,因此师紫烟久战不利情况下,竟没有选择逃遁,而是全力奋战,力求突破。 二人的身影在月光下纠缠难以分辨,师紫烟剑诀发挥到极限,剑气纵横,百脏之间不断有凤鸣之声传出,而卫晓峰却是凌厉霸道,剑走偏锋,不拘于任何招数,完全达到返璞归真的地步,随手捏来,破掉佳人的招数。 师紫烟掌中一柄剑在空中荡起一片流星般的光点,光晕流动,剑锋急点向卫晓峰身上重要大穴。 卫晓峰挚剑一笑,对方的剑势虽快,但拥有先天真气,与后天罡气比起来,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他仗剑在身前一划,剑光交织成网,对方的剑锋不断刺在剑网上,先天真气抵抗着师紫烟的剑气,竟发出“砰砰砰”一阵爆竹般连串声响,瓦解了迫体剑袭。 师紫烟心头一震,感觉到了无比压力,这卫晓峰竟能做到剑随意转,物随心运的境界,果真是剑圣的超然手段! 就在师紫烟分心的一瞬间,剑风劲啸之声又倏然响起,森森芒气,从四方八面涌来,使她生出陷身涛骇浪里的感觉:不妙,卫晓峰要使出杀手锏了。 师紫烟碧玉剑贴体,身手矫健,纵起、出剑、落地、收剑、旋身,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既优美又犀利,剑光旋舞急转,层层剑气将她全身包裹在剑团之内。 卫晓峰矫若游龙,青冥剑与他神形合一,剑芒冲天而起,电石火光的刹那就刺到了跟前。 “嘶……” 剑气破空掩盖了一切杂音,与此同时,护在师紫烟周围的剑网顿时瓦解龟裂,青冥剑锋恰好点在了碧玉剑身上。 师紫烟娇躯一震,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出了丈许远,身子倒飞落地稳住后,哇地吐了一口血,圣洁庄严的神色变得有些纸白,目光冷冷地盯着对方。 卫晓峰手中剑凝于空中,剑光收敛,他的身影忽地一飘,诡异地出现在师紫烟的身前,左手捏成剑指,点在师紫烟的膻中穴位上,此乃人体要穴,下通气海丹田,运劲发力,转化内劲的枢纽,一旦点中,顿时封住了她身上的窍穴,暂时无法沟通周围元气。 “你要干什么?”师紫烟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 卫晓峰还剑入鞘,一副儒生的模样温文尔雅道:“师姑娘,暂时只有委屈你了,在本公子的行宫内待一段时日,你也正好养养伤,闲暇无事相互交流一下剑术心得,亲眼看着我卫晓峰如何中兴卫国,使它崛起于诸侯,横扫于天下,到时与西川汉王、楚国项王争雄!” 师紫烟一尘不染,冷静无比道:“你是要软禁我了?” “不,是请姑娘在卫国做客!” “奸雄就是奸雄!”师紫烟冷哼一声,再不言语了,那种清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动人心魄。 卫晓峰本想携着佳人的手臂翻墙而走,但觉得有些唐突,潇洒作个请礼,微笑道:“夜色怡人,师姑娘陪在下散散步如何,正好沿着路走回行宫吧。” 师紫烟默然不语,迈步就走,衣袂轻飞,飘然若仙,娇躯后跟着当世奸雄卫晓峰。 第五十八卷逐鹿中原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追杀汉妃 大军逶迤,渐渐从坦途拐上崎岖的山路,隐没在群山雾影当中。 雪梦依在燕军的护送下,经过了雁门关,绕走卫地边缘,渡过黄河,进入了九原郡,只要穿过九原,就是董翳和卫地的交界处,再往西三百里后,便是汉室的陇西郡了。 “公主,再走几百里,咱们就进入汉王的诸侯地了。”燕倪挑开车帘,看着沿路白雪皑皑的山景,无比向往地说道。 燕虹在旁拍手道:“太好了,咱们与汉王有半年多不曾见面了,也不知汉王还记得我们姐妹。” 雪梦依微笑道:“你们这两妮子,就要见到汉王了,看把你们高兴的,叽叽喳喳跟小云雀似的!” 双胞姐妹花脸颊微红,抿嘴轻笑,清美可人,燕倪笑道:“我们在高兴也不如公主高兴,这几日见公主的欢笑比这半年来都要多呢,连睡梦中都叫着汉王!” 雪梦依在二女雪白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俏脸生晕,淡笑道:“那是我夫君,当然要日日夜夜都想着她了,你俩是不是也春心动了,快坦白出来,说不定回到汉中皇宫,本公主还能圆了你俩这小妮子的心愿。” 二女先是一喜,接着满脸通红,扭捏起来,看她俩的欢喜模样就知道前肯万肯了。 雪梦依看着车帘外的山林雪地,四周山峦峭壁也不知已经几千几百年,黑黝黝地就象钢铁铸造就,一层层的再垒起来,高处山麓的积雪尚未融化,像是披了一件雪衣。 一万燕军排成长列,浩浩荡荡地前进,想到就要回到汉中见到自己的夫君了,芳心迷醉早已飞过了陇西,飞到汉中去了。 这时前面队伍已经进入了上郡地带的一道山麓峡谷,一名护行侍卫长在前方喊着:“保持队形,进入峡谷,这里已是董翳的领地,只要穿过此地,再走百里就是陇西郡了,将士们当心点……” 雪梦依掀着轿帘儿,向两侧瞧去,悬崖高万仞,要探出头去向上仰望才看得到山顶,再加上车子的颠簸,还真的让人感觉头晕了。 她放下了车帘,喃喃道:“就快进入陇西地带了,不知为何,我忽然有些心神不宁,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她的话尚未说完,只听轰隆一声,峡谷两侧山崖上滚落石块。 滚滚的巨石落地,震得地动山晃,隆隆震响,气势骇人。 山谷顿时惨叫声连串响起,战马受惊嘶叫,尘土漫天,阵型大乱,三女在车厢内东倒西晃,马车险些掀翻在地。 “不好了,山崩了――”一些侍卫大呼小叫地嘶喊起来。 石头滚落后,弩箭从山崖两侧倾泻下来,射在了正四处逃散的燕军士卒身上。 “小心,有伏兵!我们遭袭了。”负责此次护行的汉军校尉杨一清抽出了佩剑,吼了一声,立即下马呼喝周围侍卫,围向了王妃的车马,他已知道这绝非山崩,而是遭到了伏击,肯定冲着王妃来的,自己的责任就是护驾。 由于石块和箭雨的伏击,伤了近千的燕军士卒,等过了片刻,这些士卒纷纷逃到山崖跟躲避袭击,更多的将士用盾牌临时组织防御,抵挡满天飞射的箭矢,前后两端被大石块和林木挡住,活生生被拦截困在峡谷内。 一轮箭雨过后,压得下面的守军难以抬头还击,雪梦依、燕倪燕虹都已从车内逃出来,被忠诚的侍卫层层护在中间,外面盾牌手、弩箭手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次来伏击护亲队伍的卫军有一千多人,都没有穿战甲,而是全部黑色劲装,一副武士打扮,这些都是从卫军精锐之师中挑选出来的好手,剑术和身手要比一般军人强出不少,个个以一当十,除了有长空、无名四大剑客坐镇,更有卫国大将仇百仞亲自随行指挥千人队,布下伏击,志在必得。 箭矢射的差不多了,峡谷底下的士卒死的死、躲的躲、防的防,血流成河,尸骨杂乱,石堆下迈了不少死尸,很多头颅被砸破,脑浆迸裂一片,肢体和血肉模糊,腥臭之气顿时弥漫在峡谷内。 此刻高处攻击已经构不成致命威胁,何况他们此行是来行刺燕国公主,眼见峡谷底的架势,公主似乎被重重保护起来,要击杀必须落下谷去。 “撒网!” 仇百仞高喝一声,不少卫卒开始往山谷抛落渔网和绳索,随后数百的武士背着长剑,捋着绳索滑落峡谷底去,一时犹如天降神兵,刺杀而去。 杨一清一见这等场景,保持着冷静,喝道:“快放箭,射拿网的人!” 盾牌里面的弩箭手听到命令,从缝隙中瞄准了头顶上空撒网的黑衣人,嗖嗖嗖一阵破空声响起,弩箭从地面飞腾疾射,半空正降落手持网绳的一些黑衣人被射中后,如熟烂的葡萄吧唧吧唧摔落下来,直跌得粉身碎骨。 上面弓箭手立即掩护,反射下来,山崖上、谷地下相互射击起来,与此同时,接近两百多的黑衣武士已经落入了山谷,利用下落的惯性如迅雷之威,冲入了燕军中,劈砍厮杀起来。 残剑、飞雪如影形随落在了雪梦依侍卫外层,长剑一扫,剑气凛冽,被剑锋扫到之处,一蓬蓬鲜血飞溅,站在外层的盾牌手脚底被剑锋割到,哐啷一下倒了十来人。 四周的黑衣武士趁机朝着盾牌空隙猛攻,但里面的侍卫手持弩机朝着外面一阵猛射,相互都有伤亡。 卫长空一见对方的反抗,顿时大怒,手持长剑一跃而起,人还在半空唰唰唰几剑斩在围圈内,数名侍卫惨叫倒地,而他却落入敌军人群中,挥剑如虹,肆意收割着这些侍卫的生命。 大剑师的攻击力远非这些寻常守卫能抵挡的,虽然个人的勇武无法对抗千军万马,但是在这种狭小的环境下,人再多无法摆开阵势,何况这些守卒团团护驾又放不开手脚,剑术本领的高低却发挥了重大作用。 残剑、飞雪、长空、无名四人四柄长剑,硬生生撕开了雪梦依外层护卫的防御,逐渐杀入内层,抵挡的士卒根本没有拆到两招就被一剑斩杀,雪梦依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 杨一清大喝道:“保护王妃!” 内层数十名汉军侍卫个个不畏死地紧紧护在雪梦依的身前,对他们而言,不是因为她公主身份如何高贵,而是因为她是汉王的妃子,作为大汉侍卫,誓死保护主子就是职责所在。 雪梦依手中提着一柄宝剑,望见这四个黑衣人的剑术竟如此高超,都快赶上夫君了,不由脸色大变,这样厮杀下去,周围数百的守卫也抗不住多久啊,再往峡谷内望去,山崖底下的燕军混乱一片,被少数黑衣人杀得四处溃散,根本无法赶来援救。 “难道自己今日真要葬送在此?”雪梦依看着守卫不断倒地,前后出口都被大石挡住,根本无法逃走,不由气苦,脸色不甘:自差一点就能赶到陇西郡了,到了那里就进入汉室的疆域,我不能死在这儿,我还要与夫君白头偕老…… “保护王妃,随本校尉一起突围!” 杨一清持剑从人群侧面挤了出去,生死时刻,十多位侍卫跟紧上去开路,雪梦依见到要突围,哪还再犹豫,对着身边的姐妹花道:“走,一准儿冲出去。” 燕倪燕虹受到惊吓,如花娇美的脸颊,面如纸色,听到公主叫唤,赶忙追随左右,跟着雪梦依在侍卫的保护下,打算绕过战团,向着前面出口杀去。 “想走,别那么容易!”无名哼了一声,身如魅影般急闪过去,出剑如风,剑气如虹,剑光所过之处,血光四射,直入无人之地,前去抵挡的燕卒和汉军侍卫被他一人瞬间就杀了十多人,他的身后有不少黑衣人也跟随杀了上去,形势对雪梦依颇为凶险! “快保护公主!”不少正在搏斗的燕卒见到黑衣人正在追杀公主,护驾之心油然而生,一些忠诚的士卒持着长戈阻截上去,给雪梦依等人的逃生争取了时间。 杨一清带着数十人在前面冲杀,拦截的卫军武士人数不多,被他们这么一冲竟穿插过去,奔出了十多丈,快要靠近了出口位置,再往前的路就是石堆和林木了,将这些石块木堆清理干净是不现实的,即使没有人追杀,几十人也要清理半天才能通行。 雪梦依望着面前如小山丘的石堆,一阵凄苦,难道真要与夫君天人永隔了吗?依依不甘心啊!两颗晶莹的泪珠倏然低落,一抹近乎要绝望的眼神悄然升起…… 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炸响,石堆顿时沙石飞扬,四处迸散,掀起尘土三丈多高,震得峡谷地动山摇,虽然没有刚才伏击的刹那声响,但众人吃惊望去时,却见原本如小山丘的石堆竟被飞了,堵死的路豁然开朗,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声喝道:“雪王妃莫惊,末将夏侯婴前来护驾――” 雪梦依听到夏侯婴的呼喝,又惊又喜,眼里噙着泪珠,绝地逢生的惊喜感瞬间涌遍了全身,此时也顾不及身份和矜持形象,欣喜若狂地喊道:“夏侯将军,我在这里……” 夏侯婴在远处听到了王妃的喊声,提在嗓间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谢天谢地,没出事就好,否则让自己回去如何向汉王交差啊! 汉军校尉杨一清听到夏侯婴将军前来救驾,这下安了心,手持利刃停了下来,喝令着侍卫掉过头阻挡追杀上来的黑衣武士,一边对着雪梦依喊道:“王妃,快撤出去,到将军那里去,快――” 雪梦依猛然点了点头,提着锯裙角飞奔了过去,姊妹花紧随在后,有了援军,她们都有一种起死回生的感觉,恍如隔世。 这时长空、无名带着几十名黑衣人已追赶过来,剑光霍霍,撕破了挡在前面的侍卫,还要往前追杀,只听夏侯婴猛喝了一声:“放箭,掷雷!” 两千的龙牙精锐,强劲的大弩如暴雨般倾泻出去,力道可穿墙破甲,无坚不摧,冲上去的黑衣武士顿时被射成了刺猬,卫长空、卫无名两大剑客不断躲闪,用剑拨挡着箭矢,弄二人狼狈不堪,就在此刻,只见十多根长长的铁管飞掷过来,不知何物,挥剑去削斩,只是尚未斩断,半空就响起轰轰轰一阵爆炸声,两位大剑师瞬息间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别后新婚 夏侯婴等将士望着半空中腾起飞跃的两大剑客,剑术无双,身轻如燕,一人能斩杀上百人的武功,货真价实的大剑师,却在雷管的爆炸硝烟中,化成了两蓬血雨,粉身碎骨了。 众将士见到这雷管威力如此厉害,先炸开了石堆,又将两大绝世剑手炸得稀巴烂,全部大吃一惊,顿时把这‘雷管’视为军中第一杀人夺城的利器! 夏侯婴感慨道:“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火器不破!” 雪梦依和两位侍女已经进入了龙牙精锐的保护圈,夏侯婴立即下令,强弩对准两侧山崖的有趣,吃吃一笑,脸颊泛起两朵桃花,满心欢悦,一双盈盈美眸迎上丈夫灼热的目光,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丝丝甜甜从心坎悄然溢出来,渗透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像芳醇的美酒,让依依手脚都软了,倚靠在他的怀内,轻轻呓语道:“依依想煞夫君了……” 龙天羽微微一笑,牵着她的玉手说道:“走吧,其他王妃都在和鸣大殿内设宴等候你,为你接风洗尘,今日是咱俩的大喜之日,酒宴过后,嘿嘿,该知道要做什么吧,可不是第一次了。” 雪梦依闻言满脸通红,在丈夫牵引之下,羞羞答答地进入了后宫,直奔和鸣殿走去,其它宫女宫娥各自散开,侍卫和使者没有进入后宫的资格,被太监引到宫殿的旁苑。 “依依……” 淳于婉儿、卓凝君、李月瑶、虞姬、柳诗诗、吕雉、郭钰莹……十二位俏美的王妃在殿门口迎接依依的归来,由于是婉儿、月瑶、诗诗、郭钰莹等女与她交往日久,感情要好,而卓凝君、洛非烟、姬紫尘、月儿诸女却与她不曾谋面,此刻见面还有些拘谨。 雪梦依一见这场面,好家伙,半年不见,后宫妃子竟多出了一半人数,这速度也够快的了。 龙天羽为她们引介一番,然后一起入席,宫女们穿插殿内,忙着上菜上酒,十三位王妃入座后,其乐融融,四下里满是眷恋、欣喜、甜蜜的目光,酒宴开席,众女陪着汉王共饮,看着自己的妃子一个赛过一个,个个美若仙女,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依依平安归来,龙天羽心情愉悦,酒兴大起,连喝一壶后,忍不住感慨:他娘的,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当晚龙天羽就宿在了依依的新房内,雪梦依艳红的嫁衣,长长的裙摆,五彩的霞披,明月般的珠子点缀着,娇美若仙的古典仕女的脸庞,一头如墨的青丝瀑布般的泻下,一身柔媚。 特别是今日如愿以偿地回到丈夫的身边,正所谓小别胜新婚,雪梦依一时高兴多喝了不少酒水,此时房内烛影摇红,映得那脸颊像是涂抹一层胭脂,眉目盈盈如水,风情万种尽在不言中。 雪梦依颊若玫瑰,眸光望着他,不知不觉双眼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 龙天羽在烛光下看得清楚,一竟惊呆,问道:“依依,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依依猛地摇头,坚定道:“不,依依是太高兴了,生逢乱世,其实我们女儿家才是最苦的,不要说普通人家的女儿,便是生在权贵大富之家,锦衣玉食生活优渥,如人中之凤,贵为公主,到头来一生幸福与否,终究还是取决于她的丈夫,夫君能怜我爱我,那就是依依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即使与众姐妹一起分享夫君,依依也开心不已……” 龙天羽闻言也是感动,如此温顺听话,以夫为天,顿时涌起了无限的自豪感和成就感。 “小别胜新婚,夜深了,咱们也该安歇了,再补一次洞房花烛夜!”说完汉王朝着佳人的芳唇狠狠下去。 雪梦依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娇躯一下子软发下来,轻飘飘的身子更加无力了,龙天羽的灵活的舌头探入唇腔内,捕捉到了嫩滑的香丁,用力一吸,依依只觉整个人魂儿都被他吸得飘了起来,空荡荡不知身在何处。 龙天羽感受到了怀内的佳人已情动,大手腾挪出来便开始伸手去脱依依的衣服,雪梦依乃燕国后裔,身条修长,只比他矮了半个头,霞衣被脱去,露着丝质透明的小衣,更掩不住体态婀娜,她的臀部相当浑圆,素白色的绸缎亵裤紧绷在身上,那、腰后小小的两洼都看得清清楚楚,凹凸玲珑,烛光映射之下,肉光致致,如一轮盘月的圆臀就像熟透的水蜜桃,香艳欲滴,看得龙天羽忍不住大手在上面揉捏个不停。 良辰美景之下,龙天羽迫不及待拦腰抱起了依依,来到床前,把她的娇躯横陈放在绣着鸳鸯溪水的丝绸被褥上,大手一阵使坏,依依身上仅剩的小衣、亵裤、诃子不翼而飞,盈盈腻腻的雪白娇躯呈现在他的眼底,动人的曲线圆润如水,看得人眼花撩多。 “夫君,依依想要……”大半年的分离之苦,早已让雪梦依魂绕梦迁,相思愁苦,刚才一番亲热,再加上酒劲上涌,使依依有些彻底迷醉了,紧紧拉着丈夫的手臂,生怕一松手又失去了他。 爱不但只靠说,还要靠做的!龙天羽三下五除二将自身衣服全部脱下,扑上了床去,压在了依依那玉体横陈的娇躯上,彼此的身体完美的镶嵌交迭在一起,随后锦帐轻摇,垂落的幔帐律动如水,昵声如吟,颠鸾倒凤起来。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韩信私心 瑞雪过后,大地初晴,过了春节之后,西川的天气越来越暖和,新春到临,冰雪渐渐开始熔化,不少草丛林木吐出了绿丝,万木回春。 西川的百姓顺利熬过了寒冬,粮草充裕,即使是从中原逃难而来的流民也没有冻死、饿死多少,新春过后,汉中又开始热闹起来,大街小巷不少士子、大夫、贵族、商贾等都在议论着阳春三月科举之事。 “有没有听过,这次科举已经扩招,报名条件不局限汉户籍,据说刚进入西川,不是汉籍的士子也可以在奇士府报考,只是在录取方面限定了人数,比例占的小!”酒楼雅阁,一个青衫的儒生向着酒桌上其它士子说道。 “愚兄也听说了,这第一届科举,由汉王亲自命题,包括经史诸科道,理综、文综、武综三大方面,理综即天文数理、力学巧技等,同样能获得爵位,担任汉室官职;文综即经义政论、诗词歌赋、百家学说等,范围最广,担任的官职也大小不一,报考人数最多,武综要考究兵法和武艺骑射,被选拔后进入汉军任职,无论哪一方面,无疑对咱们士子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日后爵位将不再是世袭不变的了,咱们老百姓家的子弟也能获得爵位,入仕为官了。” “不错,还是汉室的官,这可是天下士子梦寐以求的仕途啊!” 整个西川议论做多的话题就是三月份的科举,不光是兴汉学院内的近千的学子,更有儒家、法家、墨家、名家、兵家等学派的弟子进入西川,积极备考,对汉中的科举充满了期待。 除了科举这等大事外,对于龙天羽而言,北伐军迁出大剑师更是重中之重,眼看开春后北伐在即,朝廷已密旨韩信率军分批赶往陇西郡,东征军从大剑山陆续出发,经过阳平关、白马关、祁山、陈仓古道,进入凤州一带。 韩信走上山峰,眺望四周群山,浑身窍穴开启,吸收着天地的元气,精神气爽,忍不住感叹道:“巴蜀四周崇山峻岭环绕,北有秦岭、巴山,东为巫山阻隔,西有屿山千秋积雪,南则武陵、乌蒙山脉绵互,成为隔绝的四险之地,惟只陆路的蜀道和三峡水道作交通往来,西塞外族即使有意沾手巴蜀,亦有心无力!”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谋士,四十多岁,却眉目清朗,双眼异光炯炯,留着一副山羊须,一袭朴素灰色长衫,浑身不沾俗气,一看就知道是位饱学之士,此人乃蒯通,齐国遗民,师承云梦鬼谷宗,对于儒墨道法家的经义都有专攻,现为东征军统帅韩信帐下首席谋士。 蒯通捋着胡须说道:“韩将军觉得此次东征,若要统一诸侯,需要多少年?” 韩信俯视着东方的河西神州,豪气十足道:“最多不过四年!” 蒯通喔了一声,淡笑道:“将军竟如此自信?” 韩信转过头微笑道:“天下英雄虽多,但称得上枭雄的人却廖若寒星,如今天下虽有十几路诸侯,但根基都不稳,粮草不足,民心未定,一旦攻破城池,斩杀诸侯王,其地便尽收汉室囊内,不足为据。” “能与西川争雄者,唯卫国、楚国尔!楚国地大物博,肥沃千里,粮草充沛,兵甲充足,但楚王项羽不过一介匹夫,有勇无谋,刚愎自用,武力虽强,霸气虽猛,或许对其他诸侯有震慑力,如果与我对阵,在战场上我只需要一支伏兵就能除掉他,非明主也。” “至于卫国,据说那卫君主乃是一位年轻俊杰,剑圣人物,比汉王的剑术还要高出不少,为人阴险,未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非常可怕,但战场对敌不是靠个人的剑术,也不是靠阴谋诡计,战争靠的是阳谋,兵法之道,若我带兵去打卫国,不需半年,也能吞并卫地,击得卫王苟延残喘。” “而我汉国推行新政之后,循环渐进,不但没有伤及国本,而且迅速发展壮大,得到百姓拥戴,比商鞅变法还要成功,汉王科教兴国,鼓励经商,与番邦贸易往来,半年的时间就使国力充沛,四年之内,西川不受战乱滋扰,发展的潜力和速度将远超过中原诸侯,战争不但拼兵甲将帅、山川地形,更是拼国力,战乱时间拖延久了,其他诸侯国未必能耗得起,不战自溃!” 蒯通点头大笑道:“韩将军有此次见识和目光,看来蒯通留在此做军谋,却是多余的了。” 韩信莞尔道:“哪里的话,在下虽精通兵略,却疏于权谋,征战沙场自信不输于战国名将,但论起权术,运筹帷幄,却远远不足,有先生辅佐信左右,足以横扫中原。” 蒯通捋着山羊须,哈哈大笑,摇头道:“将军太看得起在下了,既然如此,夫子也有几句话,不知韩将军愿听否?” 韩信尊敬道:“愿闻其详!” 蒯通走了两步,意态悠闲道:“老夫颇精相人之道,人的高贵卑贱在于骨骼,忧愁喜悦在于面色,成功失败在于决断,用这三种验证人相万无一失。” 韩信本以为他会长篇大论当今形势,忽听他讲起了相术,颇为惊讶,笑着追问道:“先生看看我的面相如何?” 蒯通道:“看将军面相,只不过封侯,而且还会危险不安全,看您的背向,却是贵不可言。” 韩信一愣,疑问道:“这是何故?” 蒯通郑重其事回答道:“天下初发难也,俊雄豪杰建号一呼,天下之士云合雾集,像鱼鳞那样杂沓,如火焰进飞,那时各方势力关心的只是灭亡秦朝罢了,而今中原战乱,百姓尸骨暴露荒郊野外数不胜数,目光都聚集在汉、卫、楚三国,其他诸侯不过割据一方,没有什么前途可言,而韩将军此次手握汉室重兵东征,首战河西之地的三秦,一旦胜利,然后就会出兵函谷关,讨伐赵、魏、韩、河南、殷等诸侯,逐渐扩大,可以说汉室的统一大业将要在韩将军身上实现,到时候手握汉室兵马大权,功高震主,唯有两途极端,便是这面相与背向了。” 韩信眉头紧皱,喜怒不显于色,冷静道:“选择面相如何,背向又如何?” 蒯通道:“选择面相,便是汉室的大将军,南征北讨,忠心为主,为汉室成就不朽霸业,封王拜相,成为汉室开国功臣,不过当你位极权臣,功业达到巅峰的时刻,也就是你最危险的时刻了,自古名将都是死在沙场上,而是死在国主的手中。” “如果选择背相,就是自己掌握命运,在战争到达关键时期,将军手握的重兵,并远离了西川,驻守一方,便可择机自立,牵制各方大势力,保持一个平衡,那时将军就成为了一国之主,这天下一统于谁,却就不好说了!” 韩信心头如一潭湖水忽然被投入了一个大石头,震得波澜起伏,脸色终于变化了,犹豫片刻,沉吟道:“先生觉得我比之汉王如何?” 蒯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半晌说道:“将军治军有方,堪有大才,却两次败于汉王,可知汉王带兵本领未必若于将军,况且汉王有周武王之气运,秦始皇之伟略,诸子百圣之学问,管仲商鞅之法度,鬼谷墨子之奇数,数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将军若与汉王相比,仍显不足!” 韩信听此评价,没有丝毫愠色,反而平静道:“那先生比之张良又如何?” 蒯通闻言愕然,轻笑道:“张子房天文地理无所不精,儒墨道法无所不通,师承天下奇人黄石公和儒家大师荀子,乃是入世之高人,博浪一椎,天下闻名,运筹帷幄,决战千里,即便家师,对他也甚是赞赏,通与良比,那也是自愧弗如!” 韩信点头道:“先生比张子房如萤火与皓月,韩信比汉王如同粟米与沧海,既然如此,信又何必贪图一时权势,去做那背信弃义、自取灭亡之事?况且西川能人异士无数,兴汉学院人才济济,新法推广政通人和,百姓拥戴,汉王又是贤主明君,值得属下付出生死以效命,韩信又何必辜负圣意?故此,在下选择忠君为主,相信以汉王的胸襟,比能容下这些开国功勋的!背相之言,先生日后切莫再提了。” 蒯通微微点头,沉思半晌,忽而轻笑道:“将军若这样想,那么西川必定能统一中原,天下势必再度大合,对于百姓而言,将军功德不可湮没,只要出征前后,将军懂得明哲保身之法,释去汉王所有疑虑和担心,或许将军日后能化危转安,还能随着汉王一起名垂青史!” 韩信忽地谨慎起来,拱手一揖道:“不知先生有何安身高见?” 蒯通笑道:“将军可记得秦始皇手下第一猛将王翦,在出征楚国的时候,对秦王的要求吗?” 韩信目光一闪,倏然道:“王翦将军出征前,向秦王要了不少封地,说是要做功成之后的奖赏,其实是王翦担心手握兵权、功高震主的保身之法,秦王听后对他的疑虑尽去,难道先生也让我效仿王翦?” 蒯通摇头道:“这倒不必,否则显得有些做作了,只要韩将军能保持淡薄的心态,不为君王权势心动,在日后不可拥兵自重,慢慢就会得到汉王的认可,毕竟就你所说,汉王精明得很,只要你无愧于心,相信汉王不会做出兽尽弓折、兔死狗烹的事情来。” 韩信转身望着广袤的山河,长叹道:“我韩信无愧于天地足矣,只求尽忠汉室,在青史上留下我的足迹,让信的撰写兵书能流传后世,无视岁月时空,几百年后,江山社稷宏图霸业不过是一堆黄土,然则学术却能横跨时空,永无止境!” 他身上白色斗篷随风飘展,剑眉星目,脸色说不出的孤傲与期待,此刻韩信的心境与往昔彻底地发生了大变化,韩信这位一代兵神不久将要决战天下。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一国两制 早春二月,春寒寥峭,但是枝头桃蕾已吐,地上的小草已经冒出淡绿的新芽。 关于中原、西域、草原的各方势力情报从锦衣卫机构中源源不断收集回来,从反映的情况来看,匈奴已经占领了朝鲜半岛的大部分领土,但遇到了高句丽百姓的誓死反抗,拖住了匈奴骑兵,如今只剩下渤海的沿海几座城池没有攻陷,其它城邑都陷入了匈奴铁骑的糟蹋之中。 而高句丽的皇族和官员乘着大船进入茫茫大海,一方面等候邻邦的援军,另一方面期盼着匈奴掠夺过后,能及早退兵。 而楚国和卫国都相应地推行新政,只不过在他看来,那些政策是换汤不换药,依然是旧制的延续,虽然暂时起到安民的作用,但与汉中的差距将会越来越远。 对历史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的,总是那些身在历史之外的人,如所谓的后世专家、历史学者,因为历史已经既成事实的失败和成功,这些人可以比较容易地去判断先人政策的得失利弊;然而无论他们得出怎样的结论,却都只能是一种假设而已,毕竟历史已经成为过去,而龙天羽很幸运,因为他已是局中人。 一步走入历史,转眼成为古人! 龙天羽身临其境,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历史的发展走向,有些是无法改变的,如历史规律,逆行必遭反噬,他虽然改变了历史方向,但并没有违背历史的规律,很多人认为历史不可以改变,这只是固守的思想,历史就好比水流,因为地势的原因它的方向从西向东流,你可以借外力改变水流的方向,却无法改变由高到低受重力牵引的流动规律。 今日朝会,百官林立,龙天羽派人宣召了高句丽的使者上殿觐见。 两位身穿高丽服饰的男子进入了大殿内,向着汉王拜礼后,男子用着中原语说道:“高句丽使者车载元,叩见汉王!” 原来在当日高句丽使者跟随在燕国护亲队伍后面,进入山谷后,发生了伏击战,三人正好还没进入峡谷,避过了一劫,当下绕走山脉,迷路后进入了草原边界,又从贺兰山一带混入了商队,进入陇西郡,周转了一个多月才抵达汉中,因此要比依依入城晚了一个多月。 到了汉中之后,呈递了书函,却被龙天羽压下,毕竟关系到出兵的大事,没有足够的利益,汉室岂会因为一个边疆小国而扰乱了逐鹿中原的计划?今日宣召使者觐见,则是时机将要成熟,因为他接到密报,匈奴与夫余、鲜卑、乌桓因掠夺的财物分配不均而失和,东胡残部正纠集兵马要讨伐匈奴王庭,龙天羽有意要趁火打劫,把匈奴搅乱自顾不暇,为他出兵中原暂时除去一个大碍。 “贵国战事危急,整个半岛即将沦陷,你身为臣子,不在故土守卫,反来我大汉西川所为何事?”龙天羽开口问道。 车载元拱手一揖道:“在下奉了我国大王之命,前来西川祈求援军,解我亡国之危难!” 他话一说完,周围的百官哄然大笑,朝鲜半岛距离燕国最近,而西川原理中土,与高句丽八竿子都打不着,如何出兵?再说派大军前往援救,如何经过中原诸侯地?而且朝鲜有什么利益能打动汉室出兵! 龙天羽微笑道:“向汉室借兵,贵国使者不是找错了人吧?” 车载元回道:“不然,纵观中土各方诸侯,唯有汉王高瞻远瞩,国威日盛,有实力与匈奴骑兵一战,若能击败匈奴胡人,只有汉军也!” 龙天羽摇头道:“我军能挪用的主力人马唯有二十万,车五百乘,战马四万匹,那匈奴有三十万骑兵,加上东胡降兵、鲜卑乌桓各部人马,加起来足有五十万彪悍骑士,我汉军徒步甲士如何能将其击败?眼下正是诸侯争雄的关键时期,汉室不能分兵,伤及元气,再说西川远离朝鲜半岛,不论路途和粮仓军械消耗巨大,我大汉之兵保家卫国,建立功勋,岂能平白无故,马革裹尸战死异乡?你让我如何向这些将士的家人交待!此事休要再提――” “且慢!”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文武百官闻之一愣,谁在汉王九鼎之言下出口反对?众人望去,却是使者身后的跟班,一个身材瘦弱、脸如敷粉的翩翩公子。 那青年公子迈出两步立于大殿中央,双手合叉一礼,向着汉王道:“我等邻邦士子远在异国就听闻汉王的传奇事迹,一人之力登臂高呼,起义者八方云集,推翻了泱泱大秦,致使天下重新割据,汉王雄心,定然不在这汉川之地,放任大好中原在匈奴的虎视眈眈之下,任由诸侯割据祸乱天下,此次我王派来使者向汉王求兵,不是没有来由,至少有三条重要原因!” 龙天羽凝神望去,只见这朝鲜公子细柳眉,丹凤眼,眸如星辰,唇若绛点,站在殿中央如细柳扶风,说不出来的俊俏,以他终日在皇宫群妃间御寝的目光,一眼就看出此子乃是女扮男装。 “哪三条原因?不防说来听听,也让本王及诸位百官参详一番!” 这俊俏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高句丽国芸熙公主,她冷静点头,侃侃而道:“其一、中原内陆诸侯割据,各方势力自顾不暇,燕国虽离我朝鲜大地最近,但兵力不足,能有实力攘助高句丽驱除鞑虏,复国安民的诸侯国只有卫、楚、汉,卫国兴起不久,兵力不过二十万,守城备战尚且有余,出兵对抗匈奴则力有不及,楚国项王因伤休养,不理朝政,威国公项云一揽大权,此人与匈奴单于乃是结拜兄弟,定然不肯出兵相救,唯有大汉国最符合条件!” “其二、我朝鲜大地与辽东地接壤,匈奴聚兵三十万,目标本是中原,只因粮草不足,内部斗争不断,才发动对高句丽的战争以弥补内需,一旦匈奴在朝鲜半岛驻扎下来,燕国就更加危险,中原有古语‘唇亡齿寒’,匈奴军队获得足够的粮草军械和奴隶劳力后,下一步就是进攻中原,在下想,匈奴铁骑从北面进入,楚国必定会从东面收网,到时诸侯摄于诸侯武力尽数归楚,臣服蛮族狄人权威之下,汉军那时再要讨伐匈奴和楚国,就来不及了,因此汉中不可避免这一战。” “其三、西川汉室占据了陇西郡和天水地带,几乎将西北的长城主控权掌握手中,将羌人、西域诸国、匈奴阻抗长城外,从凤翔出了长城,就是贺兰山、祁连山,再往北便是匈奴的大草原距离匈奴的单于庭非常近,由于匈奴冒顿带兵倾巢而出,王庭必定空虚,如果汉军派出一支精锐,直到黄龙,定能大破匈奴王军,匈奴人天生薄性,野蛮好杀,不同部落也存在敌视,到时匈奴各部大乱,定会相互争斗起来甚至夺权,那时候远在冒顿远在高句丽,定会赶回去援救平乱,这一计‘围魏救赵’便能解下朝鲜亡国之厄!” 芸熙只说到一半时,文武百官不少都陷入沉思,觉得她说的颇有道理,等她说完,见周围百官一番凝思的神态,嘴角弯起一个迷人弧度,为折服百官,暗自得意。 龙天羽转向文官第二位的张良,询问道:“太傅认为此番理由如何?” 张良出列道:“依微臣看来,这位使者说的虽有理据,却仍不足以使汉出兵,一是时机未到,即使匈奴出兵中原,也是先折损燕国、卫国、赵国的势力,等诸侯与匈奴都有折损之时未尝不是好时机;二是汉军长途跋涉,消耗的粮草军械,战死的将士体恤金都不是小数目,而且我军精锐旨在保家卫汉,目前北伐中原仍是重点,不可节外生枝!” 张良话一出,百官也跟着点头,附以这种观点,这下芸熙却着急了,脸色大变,转向张良娇怒道:“堂堂饱学经书的张子房,就如此谨慎求利,见危不伸张正义,未免有失儒家的教义了。” “大胆!” “住口――” “小小使者也懂儒家精义?” 不少文华殿、翰林院的文官都大声呼喝,这些官员出自一殿一院,尊张良为院长,门生最注重老师荣誉,听着青年出言不逊,都大声喝止。 张子房一抬手止住文官的喝声,淡然道:“出兵触及国之根本,岂能轻率儿戏?单凭你这几条分析就贸然出动大军,耗人耗力,让大汉将士洒血朝鲜大地,未免把我汉人当成愚者了吧!” 芸熙见百官面色不善,也不敢过于偏激,莞尔一笑道:“不知张太傅认为本国如何付出,才肯出兵相救呢?” 张良扫了她一眼,丝毫不以为许,淡淡道:“不外乎三者,割地、纳贡、称臣!” 芸熙娥眉皱起,轻咬贝齿,内心在挣扎,陷入犹豫之中。 龙天羽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暗笑,这位高句丽公主倒不是善茬啊,当下说道:“两位使者无法做主,还是回去征询过你们此行的主子,再来商议援救的事吧!” 芸熙听了汉王的话,心头一惊:难道他知道此行必有主事人?还是已认出我的身份?这个汉王,据说不但具有大才略,带兵用计都狡猾无比,可是,听他的口气,似乎没有完全否决,那么援救高句丽就不是没有希望了? 她猛地昂起头,雪白细致的颈肤犹如天鹅般高洁傲美,眸光紧紧盯向大殿正前方,石阶龙椅之上正襟危坐的汉王,咬唇道:“请汉王说出贵国出兵的条件吧!” 龙天羽目光与她的眸光接触,一让不让,微笑道:“很简单,大汉只要贵国称臣归附,就如同汉室的一个郡,不过你们可以自己治理,但汉军会在朝鲜半岛驻扎,你们没有外交权和军事权,只有行政权,到时候汉室一统天下后,会把整个朝鲜半岛及领海划入大汉的疆域,但高句丽百姓将享受如汉人一样的公平待遇,没有欺压和歧视,允许两族通婚,相互文化交流,就如同中原少数民族一样,王室其它权力则保持不变,这种治法就叫做‘一国两制’!”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北伐渭关 芸熙听到‘一国两制’的治国之法,目瞪口呆,樱桃小嘴张成了o型,心下震惊无比:这是什么破制度?这样一来,我高句丽没有了外交和军事主权,还不如同被他统治一样吗?而且是不动用兵马就顺利占领了朝鲜半岛?这汉王比匈奴还要狼子野心! 她脸色数度变发,由白变红,由红变青,冷冷地望着大殿上那个冷酷的君王,心里原本充满的一些美好希望近乎破灭,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会打动汉室无条件出兵,退让一步,只好高句丽割让部分土地,称臣纳贡也就是了,却没想到受到如此剥削! 龙天羽俯望着芸熙,他本在大剑师的巅峰,对人体血脉流动和气息变化了如指掌,只见她气息紊乱,就知道情绪极度变发,但眼下也不管她了,毕竟这是关系到汉室出兵的国事,不再是儿戏,也不是他当初起义时光凭意气用事,现在他是君王,目光要远大,用谋也要有帝王之术。 换句话说,以前的龙天羽只是一个带兵厮杀的先锋将领,势必躬亲,一马当先,称之为元帅都有些过犹不及,而现在,他已经真正适应了这个君王的角色! 龙天羽微笑道:“高句丽来的使者,如何?” 芸熙满眼怒火,紧咬贝齿,目光冷冷望着他,哼道:“如此一来,我高句丽与亡国有什么区别了?” 龙天羽见这小女子仍未开窍,毫不留情地道:“归降汉室,可以抱住贵国的子民和种族,如果不合作,恐怕那半岛上的种族就要消亡了,亡国与亡种,你自己选吧!” 芸熙目光一惊,寻思片刻,顿时软弱下来,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事实上,如今高句丽被匈奴占领,烧杀抢夺,屠城无数,不论妇孺青壮还是牛羊军械被源源不断运往草原大漠,如果匈奴和乌桓等野蛮的狄人再不退兵,整个高丽半岛恐怕真要遭受到灭顶之灾了。 在场无论是张良、萧何、陈平、曹参以及六部尚书等军机大臣,还是文武百官,全都惊住了,一国两制,这种方法也太出奇了,不费一兵一卒占领了高句丽,还不伤害当地百姓,只要控制住军权和独立的外交权,就控制了该国的主权,慢慢推行汉文化和新政律法,鼓励通婚通商,虽是自制郡地,却也是大汉的领土了。 尤其是在场的一些文官,这些更加佩服汉王了,毕竟在文官心中,带兵如神不过是武夫将领所为,但这种思想,却是君王的高瞻远瞩,才是一代帝王该决断的事。 “请容在下……回去禀过主子,才能定夺,现下……无法回复汉王!”芸熙咬着樱唇,娇美的唇瓣上已渗出了血迹却浑然不觉,木然地说道。 龙天羽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殿上最急的人莫过于她了,淡然道:“好吧,两位使者可退殿回去征询贵国王族的意见,如果想通了,可公开身份去礼部交换文书,然后用礼部司仪队护送,进入皇宫来商议国事!” 朴芸熙不置可否,也不施礼,转身退出了政和大殿,后面的使者车载元吓了一跳,担心失了礼节惹怒汉王,急忙跪地叩拜三下,唯唯诺诺道:“卑职告退,告退……” 龙天羽也不答话,一挥手,随他去了,这个高句丽还未放在他眼中,当龙天羽想通了历史方向和规律的关系,已经不再执着它会发展到哪个方向,他只在乎,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华夏汉人迅速崛起,广开民治,当西欧北美还是野蛮人的时候,大汉已经站在世界的巅峰,将来陆军、海军、空军征服世界,成为第一个“日不落”的敌国! 扶桑岛、孔雀王朝、波斯帝国、阿拉穆特圣城……等着我,当我龙天羽统一中原,稳定十年之后,将是征服你们的时候了。 龙天羽一番豪情感慨过后,喃喃道:“此刻是该出兵还秦三地的时候了!” …… 河西之地,陈仓关。 韩信招集了麾下大小将领三十多人来到主帅堂,商议出兵之事。 副统帅灌婴,军师蓟通,大将军纪信、周苛,将军袁英、杨瞳、吕泽等,左、右、前将军王吸、林秋、林挚、邵雄、赵虎、梁越明等,将领如云。 韩信见众将到齐,开门见山道:“今日招集诸位将军来此,是公布一件军机大事,汉王密旨和枢密院军令已到,责令我北伐军,自今日起,开始出兵还秦三地,这件事没有经过王城拜坛封将的事宜,甚至连我们朝廷内部很多人都不知道北伐军已分批悄悄移到陈仓关驻扎,所为‘兵者诡道’就是这个意思。” “终于要出兵了,太好了!”堂内所有武将都摩拳擦掌,兴奋叫喝道。 韩信见众将领情绪高涨,微笑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等将领在大剑山腹间不分昼夜地训练了八个月,又换上了锋锐的军械兵甲,正所谓宝剑铸成,必定饮血,我们手中的兵刃要为汉王打下三秦之地,占据函谷关,进而争雄天下,建立不世功勋,成为大汉开国元勋,诸将将领,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众将异口同声高诺道。 “哈哈,好,就是这股斗志,现在本帅要分兵授权,章邯从董翳和司马欣各调来五万人马,加上八万雍军,一共有十八万人马驻守渭关一带,这渭关地势险要,乃是陈仓道进入废丘、通往函谷关的必经之路,渭关南倚秦岭分支山脉,北靠岐山,在两山脉之间有渭水流过,这章邯能在此建立渭关,也算此人破懂兵谋略,因此我们用兵一定要快,兵贵神速,在章邯仍未反应过来时,拿下废丘和渭关,雍王章邯一败,其它两位塞王、翟王就容易多了。”韩信解说着他的用兵思想。 “上将军,你就发号施令吧,带兵你最有一套了。”灌婴在旁微笑道。 其它将领迫不及待道:“我等禀尊上将军号令!” 韩信满脸淡笑,胸有成竹道:“此次分兵三股,由灌婴将军率三万精骑奔走凤翔,绕过岐山,从泾河与岐山的交界地穿行而过,那里虽有雍军和董翳兵马驻扎,但骑兵较少,只要精骑快速穿行,袭击营地,把了营寨,这些守军来不及报信,咱们的精骑兵就能插向章邯的王都废丘了,那时章邯必定紧张,调回部分渭关的兵力,后方一乱,渭关将士斗志就会减弱,我军猛袭定能取胜。” “第二支人马由纪信统领、袁英为副将,率十营步兵甲士、两营骑兵,从陈仓故道峡口,向大散关偷袭,那里驻扎了三万的雍军,尔等夺关之后,赶到灞上,设伏渭水北岸,等待章邯带兵撤退的时候,伏击杀之!” “其余将领和兵马,跟随我将军在正面攻打渭关,今日开始点兵,三日后从陈仓关进军渭关,其它两路明日正午开始调兵出营,务必十日内完成使命,到时再合兵战三秦!” 灌婴、纪信等将领拱手领命:“末将得令!” 韩信笑容收敛,满脸英气,将帅之风油然而生,环顾一周道:“来日的胜利,就靠各位了,下去准备吧,明日起全军进入正式的作战状态,各军营犹如将士当成儿戏者,军法处置,杀之祭旗!” 这些铁骨铮铮的将领都热血沸腾起来,再次合什拱手道:“决不辱命!” 翌日灌婴率先带三万骑兵离开,绕走岐山去了,随后纪信、袁英带领十营两万五千甲士,以及两营三千骑兵出发,要偷袭大散关,逮至两军离开陈仓关后,韩信亲自登坛清点将士,二十万北伐大军仍留下一万两千骑兵和十三万甲士,其中包括了战车纵队、控弦之士和他的中军亲兵。 投石车、箭塔车、云梯车都准备就绪,最让韩信看重的粮草军饷全部到位,四十万石粮草,十万白银,够北伐大军半年的军饷了,使韩信无后顾之忧。 争夺天下的战争拼的是什么,不只是将士多寡、兵器优劣、地形险要等,而是粮草充沛,国力雄厚,没有粮草军饷还打什么仗,将士连吃的都没有了,焉肯效死命? 韩信站在高高的将台上,一身银色铠甲熠熠闪光,身后的披风迎风飘展,气势雄浑,军营的大旗猎猎作响,放眼四顾,整个营地兵马和将士的昂扬斗志浑然一体,那一个个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未知的兴奋,黄鬃、黑鬃、白鬃地战马汇成片片斑斓的云彩,寒光闪闪的刀枪剑戟,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 “诸位将士――”韩信内劲迸发,低沉浑厚着开口,声音在四面山谷间回荡,十万将士听得异常清晰:“汉王已经下达圣旨,北伐大业正式开始,我北伐军便首当其冲,成为一柄利剑,为汉室披荆斩棘,横扫天下,建立男儿功业,光宗耀祖,这是我们的第一仗,在我们的背后,有数百万的大汉子民在望着咱们,只许胜,不许败,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汉室天下,我们要一战定三秦!” “一战定三秦!一战定三秦……” 十万人的气血、战意凝成一股,士气如虹,一股强烈的阳刚风云,席卷整个方圆数里的上空,这就是军人的气势! “先锋军出发!”韩信大吼一声,发出号令。 杨瞳、王吸带领三万先锋人马率先出关,沿着渭水河岸顺流而下,向着前方百里渭关进军,其后左路军、右路军、中军开始出动,韩信、蒯通则坐镇中军,十万多人马虽是兵多将广,但一路途中却并不嘈杂,连那战马的嘶鸣,一点也不杂章混乱,由此可见韩信练兵,确实名不虚传。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雄关对峙 芸熙公主回到了行馆客栈,木然坐在榻上,呆若木鸡,反复想着龙天羽提出的“一国两制”条件,心头难以决断,如果不同意,匈奴不退兵,在高句丽逗留久了,烧杀抢夺,整个民族面临着危机。 整个半岛人口不过百万人口,林立不少小邦,高句丽疆域与人口最广,在匈奴的冲击下,半岛沦陷,岌岌可危,大小城池都被攻陷,死伤无数,妇孺都被运往草原沦为奴隶,遭到灭族之灾。 “公主,怎么办,这‘一国两制’的想法简直异想天开,那样一来,汉军岂不是轻松就将高句丽收服,变成汉室的郡县,那高句丽国能保留下来,也是亡国之奴了。”贴身婢女气哼哼说道。 芸熙一脸愁容,轻叹道:“唉,明知道这个协议对咱们大为不利,可现在咱们还有谈判的筹码吗?如果匈奴再不退兵,恐怕高句丽的子民们都要灭绝了,那时候又有何主权?” 车载元昂首道“公主,臣料想匈奴掠夺一番之后,虽然本土百姓锐减,伤亡巨大,但仍有不少子民躲入了深山老林,或是逃亡极北苦寒之地,或逃亡海上,这些狄人不擅农耕和守城,霸占不了多久,就会退兵了。” 芸熙公主起身怒道:“不行,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子民,全部沦为匈奴的奴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完全没有人格地活着,还有那些妇女,她们是无辜的,你有没有想过她们在匈奴是多么悲惨日子!即使匈奴退兵了,可是我高句丽元气大伤,国无兵,地无民,到时任何一个番邦部落、一个小国,都能再次欺凌、霸占高句丽,那么我们的民族就要彻底消失了。” 车载元和婢女脸色大变,想想都觉得阵阵的后怕,贴身丫鬟道:“公主,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难道真要答应汉王的一国两制吗?” 芸熙摇了摇头,丧气道:“我也不知道,眼下退无可避,只有公开身份先进入皇宫,以高句丽公主的身份与汉王交谈一次,听闻汉王宫佳丽如云,美如天仙,看见这汉王也是个好色的君王,或许……为了高句丽,与大汉国联姻,希望能让汉王回心转意吧。” …… 韩信把麾下的十三万大军兵分五路,分别为前路军、左路军、右路军、中军、粮草辎重军,五路军彼此相隔两里有余,铺天盖地,真如泰山压卵一般自陈仓关出发,浩浩荡荡一路向东,旗幡招展,鼓号齐鸣。 三千精锐骑兵,都是韩信的随身亲卫兵,分两翼张成雁翎阵形,护卫在韩信两翼随他推进,甲胄鲜明,鞍鞯整齐,十分威武雄壮。 全副戎装的甲士,在一面面迎风猎猎的旗帜下,长戈队、刀斧队、弓箭队、战车队,前面的队伍大多为盾牌队,左手持绘着上古猛兽的牛皮骑盾,右手一杆血红长缨的漆枪竖指天空,精钢打造的三棱枪刃上,血槽宛然在目,闪着狰狞的幽光。 大军浩荡来到渭关前十里安营扎寨,杨瞳、王吸带领三万先锋人马向潼关发动攻击,试探敌军虚实,而渭关在原来河西关卡的基础上扩建,夯实了城墙,高数丈,厚三尺,南北连接岐山和秦岭分支山脉,纵横二十几丈,易受难攻。 渭关城墙的正墙上还有侧墙,侧墙上再砌砖垛,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正中还建有雄伟的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楼,传令下去,所有将士不得怠慢,日夜轮流守关,两侧山顶的烽火台斥候也要保持警惕,决不可大意!” 如此又过了三日,汉军一直未发动大规模的夺关战,而且闭营不出,使得雄关内的雍军逐渐开始松懈,秦剑英判定是汉军摄于渭关地势,一时难以攻破,因此在准备攻城器械等工具,便清点了两名副将雷炀、刘宇,说道:“你二人今夜领兵三万,绕到营地右翼前去偷袭汉军后方,放火烧其粮草,一旦得逞,明日清晨,本将军带大军从正面杀敌而出。” “上将军,雍王下令只可坚守,不让出关迎敌啊!”谋士陈树在一旁苦劝道。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是雍王曾说过的,咱们军人上了战场要根据时机来判断,三万精兵若能烧掉汉军粮草,这二十万大军不战自退,怎能贻误战机。”秦剑英胸有成竹道。 “刘宇、陈树你两人今晚带兵三万沿着岐山的山脚小路,绕到汉军迎敌的西面后侧翼,袭击对方的粮草库,一旦火光四起,本将军派兵从正面出关,击溃汉军大营!” “领命!”雍王麾下两大将领雷炀、刘宇拱手领命,一身铠甲,锵锵作响,显示出军人的威姿。 秦剑英站在渭关城楼上,望着远处连绵的营地,冷笑道:“今晚就试试这韩信黄毛小子究竟有何带兵本领?让汉军滚回西川去!”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伏击雍军 夜色降临,连绵数里的汉军营地防守严密,整个营地按照韩信特殊的阵法布下,营营相环扣,又各成阵法,外人不懂兵法之人袭击而入,直如深入迷宫越闯越乱。 趁着夜色,雄关的侧门开启,雷炀、刘宇二人带军冲出渭关,五千战马的马蹄裹着麻布,甲士一律是轻装,悄无声息地深入岐山脚下的密林,沿着山麓小路奔出了十里,绕到了汉军大营的后翼方。 “雷将军,那里就是汉军的粮草辎重营了,有五千甲士守营,但粮草营地的相连的是骑兵营、神机营,必须迅速烧垮粮草营地,汉军营地一乱,咱们便可以杀乱汉军了。”一校手持长戟的都尉得意笑道。 雷炀望着营地微笑道:“传令下去,弓箭手断后掩护,骑军每人持有火油把,见粮草辎重营帐全部点燃,然后向两侧捣毁骑兵、神机营,集合精锐杀入中军大营,擒杀韩信!” 雍军副将刘宇道:“事不宜迟,以免节外生枝,将军请立即下令,出兵袭营!” 雷炀抽出佩剑,喝道:“全体将士,攻入敌军粮草营地,火烧连营!” “遵命!”周围的将领、骁骑小将、校尉闻言趾高气昂,士气如虹,骑兵当先,甲士在后,袭向汉军后方的粮草营地。 这次袭营异常的顺利,简直太顺利了,雷炀、刘宇带兵闯入营地后,却发现营地内除了受惊四散了几十名巡卫,再空无一人,前者奇怪道:“汉军竟如此不济?” “不对,粮草重地岂能这么少的守军,恐怕有诈!”刘宇话音刚落,还未等劝主帅撤退,就在这时,火光箭雨四起,从周围的营地飞射而出,呼啸穿破半空,带着火光倾覆射下,顿时惨叫声沸腾起来,不少雍军的中箭摔马倒地,有的身上燃起了大火,焚身惨呼。 “汉军有埋伏,快撤――” 两万雍军只冲进营地四五千人,还有两万多人刚到后方营地辕门口,听到前方的大乱,就知道遭到伏击了,原本士气如虹的雍兵此时却惊慌失措,前后队伍冲撞拥挤在一起,阵脚大乱。 辕门外的草丛忽然有几条绳子倏地弹了起来,刚要逃跑的战马,被绊马索一绊,噗通噗通摔倒在地,摔出去的骑士身上,把他砸的骨头寸断,紧跟着后面的战马冲到,顿时人仰马翻,混乱一片。 营地和营外弓箭如雨,漫空袭射,一时掩盖了头完,忽然一名斥候飞骑而来,几十丈外飞身跃下马背,奔到将帅前叩拜在地,汇报道:“启禀上将军,灌将军已率精甲骑军突破了岐山北麓的两层封锁,深入雍王腹地,离废丘不足五十里!” “好!”韩信喝彩一声,淡笑道:“五十里之遥,骑兵几个时辰就能杀到废丘门前,到时渭关必定会挥军援救废丘,关内兵力减弱,士气低落,正是我军一鼓作气攻破城池的大好机会,传令下去,全军白日休息,黄昏时分整军,夜晚袭击渭关!”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炸破关门 秦剑英在渭关内清点战败回来的人数,五万骑军只剩下三万五千人,另外三万精锐甲士,雍军两万,塞、翟各有五千精兵,全部战亡了,损失不可谓不大。 “韩信,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岂有此理!”秦剑英气得脸色发青,恼怒这喝骂道。 谋士陈树进言道:“这韩信明显精于带兵布阵,据闻汉室的北伐军有二十万人,在深山中艰苦训练了半年,将士多我军人数虽不少,但毕竟是三股诸侯军,在调度上难免出现漏洞,汉军粮草充足,又训练有素,如果正面野战,我军不是对手,只有凭借着岐山渭水高墙之险,坚持几个月,那时楚军来援,汉军东进的企图就会破灭了。” 秦剑英无奈点了点头,叹气道:“眼下也只有这么办了,这一夜损失了近五万精锐,士气低迷,接下来就看如何抵挡住汉军的攻势了,只是汉军在关外驻扎近十日,却一直不忙攻城,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咱们只有静观其变,以静制动了。”陈树沉思劝慰道。 这时忽然跑来一位传令斥候,惊惊慌慌跑上城楼,满脸灰土,气喘吁吁道:“将……将军,不好了,汉军骑兵已杀至废丘城下,快……快派援军前去解围吧!” 秦剑英身躯一震:“什么?你可看清楚了?汉军如何出现在废丘了?” 传信的斥候结结巴巴道:“将军,汉军……汉军绕过了岐山背面,突破了荆山的封锁线,已经抵达废丘城外五里外,随时都有可能攻城,形势危及,请将军速去支援,在背后袭击汉军骑兵,围歼这支汉军!” 秦剑英喝道:“好,本将军这就派兵回防,与废丘的守军一统围歼汉军!”他转身下令道:“断水遥,迅速带领三骑兵万,从汉军背后包围过去,前后夹击,定能清剿这支孤军深入的骑兵。” 断水遥躬身合什道:“末将遵命!” “立即带兵出关,不可贻误战机!” “得令!”断水遥转身下了城楼,清点骑军人马,从东门杀出,直奔废丘城去,而渭关之内只剩下十万守军,大多是塞军、翟军的人马。 夜,天清如水,一弯钩月高挂在幽蓝的天穹下。 渭关城头,守军巡夜士卒像幽灵一般缓缓移动着,侧墙下、运兵道上、藏兵洞内,守兵士卒不断瞌睡,打着哈欠。 汉军大营已响成一片,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摩擦声、刀枪撞击声,仿佛颗颗重木,撞击着大地,声势浩大无比。 营中大军,蓄势待发,两道鼓声传过,三军早已集结完毕,放眼望去,营地之前的空旷荒野上黑压压地一片,全是人头。 十万精兵,个个盔甲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前路军、左路军、右路军、中军各成方阵,神机营精兵、强弩手数以万计,长戈手、刀斧手、盾牌手各自就位,塔楼、撞木车,一万骑兵阵列,战马入行,骑士入列,手中的马刀长枪闪着幽幽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韩信身披银白铠甲走出辕门,所有的将士全体肃立,兵甲铿然作响。 “将士们,今晚大军袭击渭关,势必一举拿下雄关,有没有信心?”韩信环顾十万大军,大喝了一声。 “有――”十万人吼声如雷,血气方刚。 韩信虎目四顾,低沉着开口,内劲发出,声音在四面山谷间回荡,听得异常清晰:“出发!” 大军开拨,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五里的短程路途很快就到了,前路军已经在城下一箭之地外列好了方阵,攻城器具全部摆好阵势,弓箭手、强弩手全部到位,搭箭上弦,剑拔弩张,随时准备攻打渭关。 中军坐镇中央,韩信坐在辕车之上,三千亲卫军和甲士护在周围,中军外层是右路军、左路军护在两翼,可攻可守,无懈可击。 “禀上将军,全部准备妥当,只等下令攻城!”一名传令官在主帅辕车前跪地禀告着布军情况。 韩信气势轩昂,沉声喝道:“全令三军,准备攻城!” “诺!”传令官转身下去,飞身上马,挥舞着手中令旗,策骑在阵列中穿梭,口中大喊着:“将军令,准备攻城――” “吼!吼!吼!” 三军将士紧握着兵刃,戳着大地,发出雄厚沉浑的低吼声。 韩信向着右侧的将列点将道:“杨瞳、林挚带军三万甲士,立即攻城,弓箭阵、弩机阵、投石阵全力掩护,压制住城楼的反击!” “末将遵命!” 先锋大军齐齐开动了,千军万马喊杀之声,顿时撕裂虚空,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浪。 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阳刚风云,席卷整个方圆几百里空间,无数弓箭强弩,猛烈地从阵列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射向了渭关城头。 在秦末时代,六尺为步,三百步为里,普通军用弓箭的最远射程是一百二十步,一百二十步称为一箭之地,古代两军对阵就要相隔那么长的距离,以免指挥官被对方冷箭射杀! 秦军的箭矢射到一箭之地,劲道就已经衰弱了,基本对甲胄没有穿透力,而汉军改良后的长弓、十字弓,还有大型弩机,射程达到一百五十步,这一番猛射,犹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压制得渭关城头、城内的守军死死地用盾牌防守,露不出头来。 转眼间,汉军三万甲士就冲到渭关城墙下,云梯、冲车、箭塔派上了大用场,汉军凭借这些器具开始攻打坚固的雄关,而城墙上面的守军也开始不断放箭、投石、檑木反击城下的汉军。 “破城!破城――”声震群山峻岭,蜿蜒渭水。 汉军士气如虹,这是经过半年集训苦练拉出的一支正规军,平日里体能训练,军械搏击、布阵变幻没少演练,如今上了战场,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先锋军犹如虎狼一般,勇往直前,不停往雄伟结实的渭关城墙攻击。 箭雨互射,皆有伤亡,守军虽然有天险可守,居高临下占了地利的优势,但汉军有精良的远程武器,严明的军纪,勇往直前的气势,一时竟占了上风,压得城头频频告急。 雍军将领秦剑英站在城头,亲自指挥三军配合阻抗汉军的疯狂进攻,这些昔日素以虎狼之师为傲的老秦士卒,今日见到汉军的攻势也不禁脸色大变,但这些毕竟是正规军人,远非中原诸侯那些临时凑集又没有正规训练的士兵要坚强得多,杀红了眼后,胆怯心思退却,誓死抵抗。 “上将军,这样攻下去,对我军伤亡不小啊。”蒯通望见前方高高的城墙上,汉军如蚂蚁般攀爬上了城头,却又被斩杀下来,尸体如熟烂的葡萄吧唧吧唧往下摔落,摔得肢体零散,一片血肉模糊,令人毛骨悚然。 韩信摇了摇头,叹道:“这支新军虽然经过了苦训,成为了正规军,但是没有经过战场的洗礼和熏陶,没见过流血和死人,无法成为真正的精锐之师,只有让将士们看到了战场的残酷,这样才会让他们成熟,变成无所畏惧的钢铁士卒!” 前方战场,到处都是战神嚎叫,血威滔天,给浓浓的战场之上更增添了一份沉重,渭关方圆数里内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 战争,史书上只是轻描淡写,但每一场战斗无不是血流成河、尸体如山的代价,为了彼此的利益,葬送了太多人的生命。 余下列阵的七万将士,望着前面火光冲天的血腥场面,不少士兵望着望着,忽然弯下腰哇哇大吐,有的士卒听到惨叫声吓得脸色又青又白,有的将士望见前方厮杀的场面热血沸腾,渐渐地,所有士卒开始坚定下来,目光从迷离害怕到冷静果敢,变得坚强了许多。 半炷香的功夫,城上城下就已经尸骨成堆,血流成渠,染红了临边的渭水河。 冲锋的汉军已伤亡过半,但都杀红了眼,忘记了自身,不要命地向城头进攻,前仆后继,而城头上的守军也是不断增援,不肯认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已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韩信眼见周围士卒气势变得沉浑、坚强了许多,不再有呕吐发抖的士卒,微微点头,心想经过第一场的大规模作战,面对死亡的威胁,把这些将士的心态锤炼了不少,比起练兵时候的神态更加有军人的气息了。 “来人,传令下去,周苛将军带领两万左路军继续进攻,另外,带着三十根雷管,前去爆破渭关的石门!” 周苛闻言大喜,拱手军姿道:“末将领命,拿下渭关!” 当下周苛接过兵符和令旗,策骑来到左路军阵列前,清点人马后,左翼开动如潮水般杀出,迅速掠过了一箭之地,迫近城墙下。 “准备爆破雄关石门!” “诺!”负责炸门的精锐团战士在盾牌的掩护下,蜂拥扑向了渭关城门下,安插下了雷管,并点燃了导火线,顷刻火线燃烧,嗤嗤作响,城门口外的汉卒见状纷纷向外四散躲避,他们这些将士可是见过这等‘机密武器’的威力! “轰――”一声爆炸,轰然响起,作用力震得整个渭关城墙都为之颤抖,厚重结实的石门在爆炸声中,发成上百小石块四散迸飞,炸动的气流使尘土飞冲,正在城洞内拥挡石门的雍军被炸得尸骨不全,血肉横飞。 硝烟过后,城门处豁然开朗,碎裂的石块、尸体的残肢铺满在地,雄关内的场景明朗在目。 “城破了,杀进去,全歼守军!”周苛望见城门处被炸破,来不及惊叹火药的威力,立即发出快如入城的命令。 前副将军林挚一马当先,剑气如虹,带领着数百的精锐呼啸着杀入城门内,城门附近外围的汉卒见到城门被破坏,有了捷径,也都纷纷聚集上来,冲入城门洞,雄伟的渭关已触手可及!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渭关大捷 十多根雷管几乎在同一刻爆炸,雄伟的渭关为之撼动,千军万马的厮杀声都窒息了一下,仿佛时间停止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城门,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时汉军的先锋将士已有上千人冲入了渭关。 “杀――” 战斗迅速白炽化,由城外波及到了城内,汉军将士如决堤的潮水般,汹涌扑入城内,与雍、塞、翟三军士卒展开了正面肉搏,激烈至极,场内杀声震天,一片混乱。 城外里许的弓箭弩机方阵全部停止了射击,以免伤到闯入城中的自己人。 韩信望见城门被炸破,先锋军入城,一场争夺战正在上演,时机成熟,跟着下令道:“传令,骑军出阵,右路军增援,奔袭渭关城内!” “诺!”一名传令官飞身上马,策骑飞驰,赶去阵前传令。 顷刻之间,汉军阵列中的骑兵开动,万马奔腾,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穿梭而出,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汉军一万精锐骑兵出击了,更增加了攻城的猛烈气势。 汉将王吸、林秋带领两万右路军紧跟杀出,城外人头涌涌,汉军投入了八万了兵力,渭关已如囊中之物了。 只见城头上下里外夹击,汉军新锐以雷霆之势,迅速掌控了城头的主控权,雍军、塞军、翟军士卒不断仓惶后撤,到最后已溃不成军,纷纷从东关门逃散了。 左路军和骑军继续乘胜追击,追杀出二十里,方才收兵退回渭关。 前路军和右路军负责清剿城内负隅顽抗的敌兵,经过一个时辰的厮杀,渭关城终于安静下来,除了战死、逃亡的敌军之外,仍有两万多降军,被汉军扣押起来。 韩信率领城外的中军趁夜入驻渭关,主帅的辕车经过城洞之后,韩信回首望向高大巍峨的城墙,特殊的齿轮状凹凸相间的城墙外边,还建有四座孤零零的望军台,下边没有通道和楼梯,只在台道:“你这死丫头,何时这么客气了,还不进来?” 韩月如咯咯轻笑,如剪水的燕子闪入房内,笑着道:“兰姐姐,回到总坛了,你就是锯子,月如可不敢越了规矩。”她走上前几步,神秘地看着墨兰,又围绕着来回打量。 墨兰被她看得一阵心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发丝,疑问道:“怎么,哪里不对劲?” 韩月如抿嘴笑道:“兰姐姐,你现在真美,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是不是,又在想那个龙天羽啊!” 墨兰雪白的肤颊莫名地染上一层绯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腰臀间拧了一把,啐道:“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瞧我不关你一个月的禁闭!” “别别,锯子,月如知错还不行吗?”韩月如赶紧发出保证,这个锯子什么都好,就是脸儿太嫩了,一体汉王,她就容易害羞,开玩笑也不敢过。 墨兰不愿在这话题上多涉及,毕竟这是她美好的回忆,只想埋在心里,默默去想念,转移话题问道:“你不是去练剑了吗,怎么还不到时辰就跑过来了?” 韩月如说道:“锯子,月如是奉了墨家大长老的话,来请锯子前去参加墨家内院长老大会,要商讨与卫国合作之事,卫国的使者已来到大神农山了!” 墨兰闻言放下了毛笔,叹道:“我不是说过暂停与卫国结盟吗?难道当我这锯子是摆设不成,不行,这件事容不得他们,卫大哥虽是枭雄俊杰,却不是仁主贤君,与卫国合作,将是墨家自取毁灭的路,绝不能涉足!”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弹劾钜子 墨家的入室弟子非但满腹学问,且个个都是能工巧匠,个个都有布防御敌的大将之才。就是非攻院的习武弟子,也个个都是剑道高手。更令天下学派望尘莫及的是,墨家纪律严明,人人怀苦行救世的高远志向,粗食布衣,慷慨赴死,留下了无数可歌可泣的业绩。墨家能够横行天下,不受任何国家制约,反倒使许多好战之国视为心腹大患,凭的不是学问,而是实力。 当墨兰来到墨家总坛的会议密室时,子门、丑门、寅门、卯门四大长老都已到齐了,分别是墨天机、刘暮白、雷重阳、邓陵轩。 这四门中,“子门”弟子很少,均是文武工三方面造诣很高的资深弟子。“丑门”弟子以修文和辨物、理学为主,都是些有奇思妙想的特异之才。“寅门”弟子以兵学和剑术为主,是墨家实行“非攻”防御和诛灭暴政的主要力量。“卯门”则全部是少年弟子,边耕耘边修文练剑,长大后视其特长分别列入各门。 墨兰坐在石室主位,环顾四位长老,神色古井不波,问道:“不知四位长老齐聚,夜中密会,所为何事?” 雷重阳冷淡道:“钜子,我倒想问问你,为何要终止与卫国的盟友合作,难道你忘记了老墨子的遗愿了吗?” 其它三位长老没有开口,但目光都在这一刻焦注在她身上,墨兰顿时感觉到四人今夜商谈目的,为的是卫国盟约! 墨兰淡淡道:“我不曾忘记。” “好,既然不曾忘记,为何终止盟约,背信弃义,在卫国复兴崛起的时候,钜子却要抽回墨家门徒和兵力,同时下令让各地墨徒都不允许参战,你这是什么意思?”雷重阳是寅门的长老,带领的门中弟子皆修兵学剑术,武装力量雄厚,因此对墨兰的禁令颇有意见。 墨兰秀眉微紧,丝毫不让地迎上雷重阳的目光,说道:“不是墨兰背信弃义,而是作为墨家钜子,应该有审时度势的能力,当年老墨子与卫国君王曾有盟约不假,但经过了两百年,时势早已不同,卫国即使复兴,也只能兴极一时,墨家不能盲目遵守这一个约定,而忽视的大势,忘记了老墨子的理想!” 刘暮白说道:“既然钜子提到了墨祖的理想,墨家思想,天下大同,兼爱非攻,人人达到平等,没有战争压迫和等级观念,纵观当今局势,中原诸侯割据,渐渐形成了卫、楚、汉三大诸侯国,小国十几个,墨家的理想要实现,就必须有盟友来推行墨家的思想和经义,实现墨家的大同、兼爱,当任卫国君王卫晓峰,剑术达到剑圣初期,人中之龙,百年难得一见的俊杰人物,堪当此大任,因此墨家选择此盟友,利人利己,更有利于天下一统,钜子以前不是也不遗余力地支持卫公子吗?” 墨兰气质清淡,如兰似麝,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我曾经是很佩服卫公子,他的才学和剑术无一不是天下英雄翘首,只是争夺天下,乃江山大气运所系,非是个人剑术所能左右,云梦山一行,使兰儿大开眼界,如果当今天下有一人能实现统一、安邦的局面,非汉王莫属了。” “他的才学胸襟、他的大善仁义,不但有雄才伟略,自身学问也是超人一等,西川的新政改变旧制,却又切实可行,兴汉学院集合了百家思想,推崇授课教学,言论自由,研究真理,朝廷施行科举,任能选贤,民风朴实,官风廉政,这样的诸侯国才具备一统天下的条件。” “相比于卫、楚两国口头高喊变法、胸中实无一策之迂阔,何异于天差地别?我墨家一直自命救世,却只着力于斡旋上层,扬汤止沸;实则隐居深山,远离庶民,于国于民,何曾有温饱之助?如今中原危难,百姓遍野尸骨,诸侯大战在即,我墨家如不能正确选择支持的盟友,莫不如不去趟这浑水,否则难保不会引火烧身!” “笑话,墨家的精神是赴汤蹈火,死不旋踵,岂会惧怕报复和战争,就是因为墨家隐忍的太久了,长平之战后,赵、楚、齐外宗三墨全部灭亡,使墨家外宗遭受巨大损失,如今内宗出山,定要左右乾坤,把持江山社稷,实现墨家理想宏愿,汉王虽是个人才,却过于执着儿女之情,曾经为了两个女子竟让掉了中原半壁江山,这等荒唐人物,岂能堪当大任,日后定是个祸国殃民的昏君!”雷重阳冷哼一声,与墨兰的观点南辕北辙。 邓陵轩点头道:“我也赞同雷师兄的观点,继续与卫国合作,相互辅助,实现墨家数百年一来的理想,超脱彼岸!” 墨兰眼眸灵动,横扫了两人,轻咬贝齿道:“我不赞同!” 刘暮白在旁道:“听说钜子去过西川,还在汉中城待了月余,与那汉王共处一室,可有此事?” “那又如何?”墨兰忽然流露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性子,我行我素任平生。 刘暮白冷冷道:“钜子立志终生不能嫁人,你与那龙天羽竟独处一室,一夜未出,你……还有钜子的样子吗?对得起老钜子吗!” 墨兰闻言脸色又青又白,她与汉王虽共处一室待了一夜,但并未始于乱,都在研究那些学问,不曾有过任何儿女私情和媾和之事,此刻被人误解,心中愤然不已。 此时此刻却又无法辩解,因为在这话题上,无论如何解释,女人总是吃亏的! “你――,哼,清者自清,我墨兰即使钜子,必定会遵守诺言,不必刘长老费心了。”墨兰冷淡地回道。 墨天机在这事上也是半信半疑,如今见墨兰对汉王如此有好感,甚至不惜违背墨家先祖的遗愿,断绝与卫国的结盟,此事不可谓不大,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兰儿,你真的和汉王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墨兰见内宗叔辈长者发话了,她刚要辩解,但想到那一晚的倾心,和烟波亭为君一舞,以及酒后湿吻,一幕幕场景浮现在脑海,使墨兰瞬间愣了一下,几许甜蜜、几许无奈复杂交错,使她脸颊皮肤泛起一层绯红的同时,还有几丝惆怅,这一刹那的表情,被四大长老尽收眼底,都惊讶了。 如果这表情还没有关系,绝对是不可能的了,四人心中肆意揣测着。 “我……我和他……我们……没……”墨兰越说越吭哧,言语错乱,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如雪的上仍然透出了一种玫瑰颜色,面红耳赤,哼了一声:“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爱信不信!” 墨天机微叹摇头,以前的墨兰睿智机谨,生性淡泊,眼高于顶,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是清淡如水,今晚却一连数次变色,心境变化太大了,若是没有事那才怪了。 此事不得不防,如果她向着汉方,墨家在卫、汉之间岂不进退维谷了。 墨天机轻叹道:“兰儿,当今天下形势复杂,绝不能以个人感情来决断本宗大事,这不但关系到墨宗的理想大计,还关系到人道革鼎,江山更迭易主,非同小可,甚至墨家生死存亡都在此了,你如今的心态已不是一个钜子首领,我提议,墨兰要闭关思过一个月,好好反省清楚,墨家的大小事暂时由长老阁打理,等兰儿想通之后,再继续担任钜子之位!” “我同意!” “当该如此!” “这样也好!”其它三位长老纷纷附和大长老的提议。 墨兰脸色一变,望着墨天机半晌,一声不吭,也不辩驳,因为她并未觉得自己错在何处,竟被四大长老弹劾,以她高傲的性子,即使被误解,也懒得去多做解释,淡淡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提议。 墨天机叹了一声,目光望着墨兰,无限感慨道:“你是墨家的钜子,担负着墨家大任,希望兰儿好自为之,及早反省通彻,出关掌管天下大局!” 墨兰幽然起身,淡淡道:“墨兰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无愧于心,更无愧于墨家先祖!”她说完后不愿再逗留,转身步履轻盈地走出了议会密室。 云开月现,月光如水,银辉洒满庭院。 墨兰回到自己徙居了别院,盈盈俏立在夜色之中,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条细带子简单地系了垂在肩后,寒风中,三千青丝在脖颈间温柔地飘舞。 远山般的黛眉微微锁起,一缕惆怅慢慢荡漾在眉宇之间,墨兰望着门外道径上摇曳纷飞的梅花,痴痴半晌,才幽幽一叹。 “天道悠远,人世苍茫,幽冥万物,人却识得几多?若天无心志,人无灵魂,何来世间善恶报应?人间万事,非但个人善恶恩怨有鬼神明察,大如国家兴亡,法令代谢,亦有天道感应鬼神明察,行善政者国家兴旺,行恶政者国家灭亡,汉室得道多助,墨家反道而驰,只怕日后难以善后了。” 墨兰想着想着,又忆起烟波湖畔、木亭石旁,那矫健英武的身姿,还有那忘情的一吻…… 不由萌动,脸蛋儿上悄悄浮起了一抹嫣红,她抚着自己的脸蛋,颊上有些发烫。 “忽忆离人隔溟海,独颦远黛恨天涯,三生苦短何时见,桃叶渡头看鹜霞!当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不知道会不会恨我,天羽,不是兰儿存心欺骗,如果亮开了钜子身份,牵扯了太多的利益和冲突,彼此还会一见如故,探讨才学国术吗?更不会有那忘忧的赏雪听琴曲,倾心霓裳舞吧,这些就当作我们的回忆吧,我不会带着墨家门徒与汉室为敌,但……我却不能左右整个墨宗……” 墨兰心中惆怅,樱唇轻启张合,清唱道:“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 如果当初勇敢地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骑兵激战 渭关汉军连夜快马送出书信,向陈仓关平西军、王都汉中发出军情战报,请奏汉中枢密院、兵部相关守城事宜,韩信不想过多留下手中北伐军来驻守,毕竟渭关之外还有很多雄关、城池上百,疆域无限,不能分兵过多在此,争夺中原的战幕才刚刚拉开。 翌日清晨,大军集结完毕,韩信点将过后,发出东进的军令,骑兵先行,随后是前路军、左路军,韩信作为主帅,坐镇中军,并不披甲一马当先,而是运筹帷幄在后方,真正的主帅风范。 “上将军,我们这次能一举击破雍军,擒杀章邯吗?”大将军周苛策马在主帅辕车旁,好奇地问道。 韩信坐在辕车上,淡笑道:“我军已布局完成,只等章邯入瓮了。” “可如果章邯死守废丘城,栎阳的塞王司马欣、高奴的翟王董翳一旦发兵援救,我们岂不被包抄了,反而陷入不利局面。”谋士蒯通仍不放心地说道。 韩信摇头道:“以司马欣和董翳的性格,优柔寡断,少有谋略,得知汉军破关进军速度之后,必然不敢妄动,选择静观其变,因此我们出兵一定要快,不给那两个诸侯王思考的时间,迅速破开废丘,等章邯兵败,司马欣和董翳再想出兵,已来不及,那时再分割击败,三秦定矣!” 主帅辕车周围的武将暗暗点头,越来越佩服韩信带军的本领了。 在这时代里,战事的优劣胜败,除整体的策咯运用外,就是看将帅如何发挥出各个兵种的特长和相互间的协调,练兵、布阵恰恰是韩信的长项,在这半年内,自编了不少阵法,抽出左、中、右三路军反复演练,只等战场上磨炼了。 “报――”一名飞骑疾奔而来,穿梭过军列,来到韩信辕车前丈许,勒马停道:“上将军,灌婴将军传来信函。” 韩信接过信函,上面写着骑兵团的驻扎位置,正在废丘城的西北方位,绕过岐山北麓,闯过荆山数道防线后,逼近废丘,并捣毁了废丘外城的数个勤王军营寨,使废丘城变得孤立无援。 “杨瞳、邵雄、赵虎听令,速率两万前路军打先锋,并统五千骑兵,向西北方位赶去,杀向雍军回撤骑兵的背后,形成两面夹攻之势。” “末将领命!”三将抱拳一礼,勒动战马缰绳,转首前去阵列前调兵遣将。 半晌,三将点足人马,浩浩荡荡朝着东北方位杀去,所过之处,朔光闪耀,尘土飞扬。 韩信见先锋军远去,阵列中仍有右路军两万、中路军两万,三千亲卫军,五千骑兵,足以先威慑废丘城了,等大军汇合后,立即攻克章邯的京都。 …… 废丘,坐落于咸阳以西,周时名犬丘,懿王所都,秦欲废之,故曰废丘。 雍王章邯,其弟章平以及不少文谋武将站立在废丘城楼上,望着远处十余里外尘烟滚滚,厮杀声不断,众人脸色大变。 章邯疑问道:“灌婴率骑军正与人交战,不知是哪一支人马?” 谋士申公绛道:“极有可能是从渭关撤回来解围的骑军,根据逃回来的士卒汇报,汉军进攻勇猛,在攻城的时候,不知为何爆发出一股巨响,使城门被炸破,渭关这才失守,依臣看来,肯定是西川最近研制的攻城利器,据说汉中有首府兴汉学院和秘密兵工厂,每月都有新东西研制发行,或许这爆炸声就是一种军事神器!” 章邯眉头紧锁,点头道:“不错,汉军忽然出击,肯定准备充分,十日内轻松拿下雄厚渭关,还击杀了我数万大军,俘虏、逃败不计其数,反观汉军伤亡轻微,这汉军太强大了。” 大将蒙巽道:“大王,末将愿领五万精兵,迎战韩信,击溃汉军的来袭!” 章邯摇头道:“不妥,韩信精于用兵布阵,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汉中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却封韩信为北伐军的统帅,手握重兵二十万,可见汉王对他的器重,因此这韩信绝不能小觑,我军只要利用城池优势坚守一段时间,等塞王、翟王派兵来援,便能解围了。” 章平一袭铠甲,仍担心道:“大王,不如调集雍地所有兵马退守废丘来,暂时不要与汉军交战,还有那支正交战的骑兵,若不召回,恐怕难以脱身了。” 章邯猛地点头道:“正是,来人,派人前去厮杀处传寡人口谕,不可恋战,速回废丘城,保存实力,共抗大敌!” “诺!”一名传令官下了城楼,顷刻策骑出城,前去传令了。 章邯继续说道:“上国柱,立即统计城内的粮草军饷,看能维持多少时日,另外章平、蒙巽复杂守城防御,加固城门和城墙底部,防止汉军利用神秘利器炸破城门。” “领旨!”诸人纷纷领命,准备防城的事宜。 …… 当雍王派去的传令官感到城外十里坡时,双方骑军的战斗已经白炽化,虽然兵力相差不多,都是三万骑兵,但汉军的骑兵乃是重甲兵,全副武装,除了马眼之外,周身被铁甲包裹,骑士也是甲胄满身,一万手持长戈的骑兵,一万手持大环刀的骑兵,一万手持长矛的骑兵,腰间配有利剑,马腹间挂着弩机,军械装备比雍军强出可不是一点半点。 山坡俯瞰四野皆白,罡风浩荡强烈,荒野之上,战马嘶鸣,喊杀震天。 上将军灌婴长枪斜指,胯下战马已如电驰般,一马当先向雍军杀去,手中枪挥得旋风一般,将暗袭射来的利箭一一拨落,身后的精甲骑军如同燎原烈火一般席卷狂飚,以楔形阵冲锋,马蹄轰隆,大地震憾,冲锋的骑士发出摄人的呼啸,声势骇人。 汉军骑军未交锋前,都手持短弩,朝着前方骑军上空猛射,雍军的骑兵顿时乱了阵脚,成百上千的铁骑摔倒在地。 下一刻,只见雍军与汉军的骑兵真正交锋,刹那的凝止冲撞,然后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不时有人被挑落、砍落、刺落,血肉战场,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挥灭这生命,刚刚还在舍生忘死的屠杀着别人的,可能现在已是马蹄下的一堆肉泥。 “杀!杀!杀――” 双方激烈厮杀,雍军骑兵不断的折戟,也有不少的汉军儿郎就此倒下,胸前的汩汩鲜血,染红了荒野的葱郁草牙儿,到处都是刀光戈锋,到处都是血迹横飞。 由于汉军排成了楔形阵,如尖刀一般插入了敌军的心窝,顿时撕裂了雍军骑兵的正面防线,将雍军一冲两散,分割开来,随即楔形阵又开始两翼扩展,分成无数若干小队,合拢围杀,在阵法上远高于对方的各自为战。 “呔!前方汉将可是灌婴,哼,别人惧你,老子断水遥却不怕你!”雍军猛将断水遥手持长兵策骑冲前,对着灌婴戳指叫战。 灌婴冷哼一声:“竖子找死!” 当下灌婴挥舞长枪迎战断水遥,后者使的一根方天戟,枪来戟往,寒光涌动,二者皆是勇猛将领,马上的功夫自然了得,腾挪转闪,人在马背上如同平地一般。 “当――” 长兵交击,火星四溅,二人震得手臂酸麻,灌婴枪走偏锋,斜刺对方左肩,遮锁封拦,招数甚是严密。 断水遥方天戟在手,同样雷霆生威,堪堪挡住了对方的攻势。 如此博马交战二十回合,灌婴使出一击回马枪,刚好破开了断水遥的攻守,枪锋如毒蛇吐芯刺入了后者胸前甲胄,噗的一声,破甲的声音响起,断水遥惨呼一声,摔落马去。 离着断水遥附近的雍军骑兵见指挥将领战死,顿时噪乱不安,斗志低沉下来,这时从废丘城赶来的传令官已到,一马停在山坡处,吹起了撤兵的号角,听到角声的雍军士卒立即调头撤走,没有心思恋战了。 就在这时,一队铁骑如狂飙般卷地而来,当先一面迎风舒卷的玄黄战旗,旗面‘韩’字迎风飘展,旗枪却是闪烁生光。 正是杨瞳、邵雄、赵虎三员汉军将领率五万骑兵、两万徒步甲士赶到,从侧面包抄过来,轻骑兵、四驱战车速度极快,斜斜地插入了雍军的队伍。 “哐当……砰砰……”的撞击声如山崩爆发般,一连串爆发响起,惊心的惨叫,动魄的蹄声,俨然是人间地狱。 汉军前后夹击,使雍军变得更加惊慌起来,开始不要命地往外突围,明知是死,但是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甚至只要稍一迟疑犹豫,就会后续源源不断的汉军铁骑围歼,只有冲出去,才有活路,无论他们心中是否畏惧,是否愿意! “噗噗”、“咔嚓”声不绝于耳,那是长枪贯入马屁人体的血肉之躯时发出的声音和被巨力折断的声音,马上的骑士在惨叫,地上阻击地长枪兵也在惨叫,人仰马翻,血花四溅。 蹄声如雷,后面的骑兵迅捷无比地到了,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他们的马蹄已将战马和人体毫不留情地踩踏在地,又是沉闷地枪戟贯入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声,和雍军士兵绝望的惨呼声。 半个时辰过去,血流成河,尸骨成堆,遍地是战马残骸和骑士的尸体,血肉模糊一面,完整的尸体都很难找全,不是头颅搬家,就是肢体割断,惨不忍睹,三万雍军最后只突围出去三千多骑兵,逃亡了废丘城,余下不是战死,就是逃散了。 “见过灌将军――” 杨瞳、邵雄、赵虎三将策马来到灌婴骑前,抱拳施礼。 灌婴提着三棱刃长枪,问道:“赶到及时,是韩将军命尔等来的?” “正是!” 灌婴追问道:“韩将军何在?” 邵雄回道:“仍在后方二十里许,坐镇大军中路,直朝废丘城西门而去,命我等前来接应灌将军,歼灭雍军骑兵之后,五路大军汇合一股!” 灌婴点头道:“这一战非常过瘾,硬生生灭了两万雍军铁骑,我军伤亡不到四千,全拜韩将军指挥有方,料敌先机,大乱了雍地所有布防,走,骑军速去汇合,准备攻陷废丘,擒杀章邯!”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以身相诱 今日是汉王在禁宫接见芸熙公主的日子,东方刚吐鱼肚白,贴身侍女宋允儿就开始小心而轻快的为芸熙公主打扮起来,净面、洗漱、盘发、挂饰、描眉、画唇、更衣……芙蓉雪肤的脸颊上,娥眉已轻轻黛起,唇红徐徐染上,点点嫣红敷于秀丽的脸庞,镜中渐渐呈现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来。 眸似秋水,腮颊染枫,点绛,延颈秀项,一身带着朝鲜民族气息的鹅黄宫衫,雍容华贵,气度非凡,发结云髻,成金钩状,轾薄透明,缥如蝉翼,皮肤奶白如玉,愈发显得冰清玉洁,浑身散发着楚楚动人的韵致。 “公主,你打扮起来,可真美!”宋允儿看的目光有些发直,这种姿色足以男女通杀。 此刻芸熙已站起身来,长裙系到胸部以上,丝带相系,更显女子俏丽修长的身段,婀娜转了两下,裙角摆动如折,露出修长笔直的胫骨部位,身材优美,望着镜中的自己,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正是青春美丽时,今日却要为民族大义而献出自己,轻轻一叹:“光有美丽的外表有什么用,也不能帮助国家度过危难,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终究是男人的附庸品!” 宋允儿听了一阵心酸,抹了眼角的泪珠,劝慰道:“公主,你就别自责了,咱们国家太小了,无论粮食、文化、军队都远远不如中原,甚至漠北的东胡、匈奴,如果能与汉国联姻,至少能让家乡的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只有先保住了命,有了延续,将来才有机会复兴独立。” 芸熙眉锁如烟波,无奈一叹:“也只好如此了,今日一定要说服汉王答应出兵援救高句丽,即使……即使献出自己,也在所不惜了。” 顷刻,庭院内响起脚步声,禁宫内的宫女前来请高句丽公主前往御书房见驾。 宋允儿忽然保住了芸熙,哭着道:“公主!” 芸熙摇了摇头:“没事,在这等着我,说不定当我回来的时候,国难已解!” 她坚毅转身,走出了房门,门外伫立着六位宫女,两个太监,由于龙天羽对宦官即使同情又是担心,古来帝王家没少祸乱处于宦官佞臣,古今不说,就是前朝的赵高就是最好的例子,因此龙天羽下令大大削减宫内太监的数量,而且不得涉及任何朝政之事,后宫内宫女、宫娥相对多一些。 当芸熙进入御书房时,龙天羽正在埋头批阅奏折,这御书房十分宽敞,就如同一间中等规模的大殿,十二根龙柱支撑着殿攻击强悍的匈奴,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且不说要消耗多少物资军饷,就是那些踏上战场的将士,他们都是我大汉的子民,都是爹娘生的,身为大汉将士,为的是保家卫国,统一天下,救万民于水火,本王怎忍心让这些将士,白白战死在茫茫草原上,于我汉室无一点益处?” 芸熙辩解道:“怎么会没有一点益处呢?日前芸熙已经提及,贵国发兵有三项原因,而且我高句丽事后还会补偿贵国所有军耗损失,甚至依附大汉,年年进贡朝拜,只是,那‘一国两制’的办法,请恕芸熙难以接受!” 说来说去还是不同意嘛!龙天羽心中暗笑,这妮子到了现在还心存侥幸,讨价还价,小小高丽,对于大汉而言可有可无,但对于她而言,却是国家兴亡的时候,不愁她不买账! 龙天羽转过身,摇头叹道:“那太可惜了,除了一国两制的办法,恐怕其它条件难以打动汉室了。” 芸熙脸色发白,贝齿咬着下唇,似乎做着一项艰难的决定,轻声道:“如果联姻呢!” “什么!”龙天羽愕然转身,失惊问道。 芸熙凄苦一笑,美丽中带着几分忧伤,把胸又挺了挺,原本修长傲人的娇躯更加玲珑浮凸,曲线跌宕,身纤如月,耸胸细腰,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神秘的诱惑。 事已至此,她也别无选择了,素手轻轻拉开了腰间的合欢带,长裙轻飘宽松,在龙天羽目瞪口呆之下,除去了长袍宫裙,露出了贴身的衣裤、诃子。 芸熙此刻银牙轻咬,面色如火,雪白的脖子带着淡淡的粉红,丰满地胸膛急剧起伏,波澜壮阔中顶立,几欲破衣而出,小口轻启,用尽了最大的勇气,轻声道:“汉王,只要你答应出兵,我就是你的人了,高句丽与汉国永世结好,并依附汉国称臣,成为大汉的诸侯国如何?只要能保持独立的军队和行政、外交权!” 龙天羽看着她纤腰向内凹出一道虹桥似的曲线,与笔直悬瀑似的秀发在腰与发之间构成一道弦月,那国色天香的容颜,那异国风情的姿韵,一举一动、一鼙一笑,天生有种吸引人的味道。 芸熙察觉到对方的痴迷,心想传闻果然不假,这汉王的确是个好色的君王,不过在他浓重的男子气息下,被这样盯着身子看,她逐渐发热,脸上的羞涩似是西下的残阳,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想看他,又不敢看他,明艳无比,面如桃花。 龙天羽贪心地又盯了一眼她在自己面前头一次如孔雀开屏般展现在绝美容颜,然后启齿一笑,他笑着摇摇头,说道:“不,我拒绝!婚姻本是两情相悦的事,如果成了一桩买卖,甚至政治的牺牲品,那就无趣的很了,龙天羽是喜欢女人,妃子也不少,但是和她们都有着身后的感情,何况,我答应过诸王妃,日后不再纳妃子了,真是抱歉了……” 他话未说完,却忽然止住了,因为芸熙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一双柔荑轻轻扯开了身上亵衣和短裙,那赤裸眩目的美丽胴体在灯光下闪耀着水一般柔润的光泽,娇躯微微举动间,那光晕就象水一般流淌,又象在灯下把玩一方美玉似的感觉。 一具浑然天成的秀美女体,便完全呈现在龙天羽的身前,那冰肌雪股,那令他不敢直视的私秘处,散发着可以让人窒息的强大魔力,完美的笋形双峰水嫩嫩地耸挺着,一双美腿修长笔直,纤腰紧致、曲线玲珑,皮肤滑腻如油,好的似乎要滴出水来,她微微侧身,粉嫩的圆臀象满月般高高翘起,其白如雪…… 龙天羽双眼睁大,看了良久,暗忖上还是不上?整个人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第五十九卷楚汉风云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占尽便宜 龙天羽全神注视着眼前的芸熙,赤裸的胴体美得如梦似幻,削肩蜂腰,肌肤莹润,光滑似水,轻软柔顺的乌黑秀发与那沃雪一般白嫩丰腴的酥胸相映成趣,结实紧致地腹肌和瘦削的精致锁骨、圆润的肩头,更显可口。 尽管龙天羽阅美无数,什么天仙美女都上过,如婉儿、月瑶、凝君、依依、虞姬、诗诗等等,还有草原女神蒂丝娜,哪一个不是仙女般的人物,但身临此景,也不得不承认,这芸熙公主的风情姿色的确很吸引人。 芸熙见对方如此痴迷,心中微微得意,妩媚一笑,她美丽的唇角微微牵起,那双迷人的眸子缓缓闭起,她用无尽的勇气和民族大义情怀,极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悄悄仰起姣好圆润的下巴,颈子天鹅般优雅地扬起,珠唇轻启,等着汉王的一亲芳泽,从而坠入她的情网里…… 龙天羽目光逐渐清澈起来,微微摇头,虽然她笑得很美,但容颜眉宇间难免夹带着几分凄苦和幽怨,当一个女子被迫献出自己的时候,与心甘情愿把身子交给情郎,完全是不一样的,他很容易就分清了芸熙的矛盾! 如果趁人之危,相信芸熙绝对不会反抗,甚至还会趁了她心愿,这样一来,在谈判中,她手中就多了筹码,为高句丽争取更多的利益,而龙天羽真若与她发生了关系,肯定难以狠下心来见死不救,这就是他的性格,更别说出尔反尔的事,绝对做不出来。 芸熙公主这时候闭着眼眸,睫毛轻轻抖动,她感觉到龙天羽已经在她身边站定,浓重的男子呼吸喷在她的身上,令她颤抖不已,她不知道龙天羽正盯着她的哪里在看,以致所有的羞人之处都有一种滚烫的感觉,她更不知道接下来将是如何命运,早就听说女子破瓜那一刻,会痛彻心扉,仿佛身子被撕裂一般,想到这些,芸熙又一阵后怕…… “为了我的国家,为了我的子民,我要坚强下去!” 芸熙虽然竭力克制着自己,她如雪的皮肤上仍然透出了一种桃红地颜色,她修长浑圆地已经禁不住地哆嗦着,娇艳的脸蛋鲜红得似能滴出水来,心里噗通噗通直跳,手心都攥出汗来。 就在她准备好被魔掌蹂躏的时候,忽然听着龙天羽嘿嘿坏笑道:“对不起,差点忘记了我不是个随便的人,我是有原则的,比如用情专一!” 芸熙吃惊地睁开眼,看见龙天羽一脸的笑容,有些发懵,相信他用情专一,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专一,你还会娶那么妃子吗? 龙天羽也不理她的吃惊失神,弯身从地上拾起了她那件鹅黄宫裙,披在了她的香肩上,然后她的衣衫被轻轻合拢,掩住了那修长窕窈的身体,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青春的酥胸。 芸熙任凭对方在她身前忙活着,她却呆若木鸡,他,完全大乱了自己的算计。 这时龙天羽的手绕到她纤细内凹的腰后,又绕回来,在她腹前系着丝带。手碰在她平坦、柔软、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若隐若现的衣衫里,那迷人的香脐一闪即没。 “君子爱色,取之有道,尽管我有不少的王妃,但每一位都与我有着真挚的感情,绝不是交易和买卖,如果并不爱我的人,我宁愿放弃,更何况,我是男人,不会因为美色,就屈服于一个女人,做她利用的工具!”说完眉峰一挑,露出一股自信和骄傲。 芸熙彻底愣住了,这是传闻中的风流君王吗?反差之下,心中虽然对自己的算计失败有些失望,但芳心中却多了几分轻松,一是自己没有失去,仍是清白之躯,二来也不知为何,对这汉王却多出几分敬重。 龙天羽接着道:“政治上的联姻,是最不可靠的,哪一国君王会把国家的利益凌驾于一个女子身上,除非他是昏庸无道的人,靠这种裙带关系想挽救一个国家,是不切实际的,民族要强大,国家要富强,靠的是当政者的睿智目光和选贤任用!” 芸熙微微点头,双臂收紧,绻住了身子,脸颊晕红,一时手足无措,轻声问道:“当初你为何会用中原半壁江山来换取你的两位妃子呢,难道你真的认为她们两个比江山还重要吗?半个中原的疆域可比我们高句丽大好几倍了。” 这回轮到龙天羽一愣,想不到她忽然提到这件事,当下摇头苦笑道:“当时形势紧迫,如果我不答应,很可能我的两位王妃就要与我永远分隔了,我现在一点也不后悔,江山可以再夺,人失去了,就无法再生还了,不过渐渐作为一国之君,我发觉当初的行为的确很令人费解,甚至很多人觉得我昏庸,哈哈,万人皆醉我独醒,谁又曾真正理解过我呢?历史对于我而言,自己只是个过客,真正身在其中,竭尽能力去握住它,精彩的过程其实比成败还重要!” 芸熙听着他的话,似懂非懂,没有多少霸王之气,却多着几分洒脱和淡定,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位汉室君王,却有着闲云野鹤的心境,让她觉得很意外! 如果以前的汉王让她很费解,刚才的汉王让她有些幽怨,而现在的他,却给芸熙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君王,像是一个游侠,心境淡然,并不热衷权势,毫无人情可言。 “汉王,多谢你刚才给芸熙留下了一线自尊,就当我求您了,请出兵解救高句丽吧,让我的子民从水深火热之中解脱出来,过上四海安定的日子,那样芸熙感激不尽,愿意在汉王宫做一个宫女,甚至奴婢,终生愿意侍奉汉王!”芸熙眸光闪动,满怀希望地盯着他的眼睛,央求说道。 龙天羽看着芸熙软求的眼神,没有丝毫做作,似乎完全是出于内心的真挚感情流露,微微有些动摇,但转念一想,这可是关系到国家的利益,自己身为君王,岂可为了一个女子就改变了立场,何况这关系到大汉征战天下的战略! “芸熙,你要清楚,即使没有匈奴这才入侵,在我汉室统一中原之后,仍会向外扩张,北伐胡人匈奴乌桓,南征百越蛮夷,东扫扶桑倭寇,西荡西域番邦诸国,到时候,朝鲜半岛一样逃离不了战火,归附大汉也是迟早的事,现在以高句丽为第一个试点,推行一国两制,慢慢会有其他番邦国家也开始推广,所以,这一条件贵国一定要遵守,其它方面倒是还有回旋的余地,不过你大可放心,汉军不是匈奴,绝对不会欺负高丽的人民,民族通融,就像中原的少数民族一样对待,施行自治管理,这一点请相信我!”龙天羽耐心地解释给她,就是要让她认清眼前的形势! 芸熙公主顿时惊呆了,没想到原来汉室早就把周围的番邦都划入他的疆域,早晚都会出兵攻占的,只不过这一次有了匈奴入侵的契机,使高句丽自己上钩,送入了真正的虎口! “原来汉王早就有了攻打我国的心思!”芸熙瞪大的眼眸,有些怨恨地望向他。 龙天羽摊手道:“随你怎么想办,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汉室前进的步法和道路,总有一天,大汉王朝会屹立在历史巅峰之上,让四方朝拜,不过眼下,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中原局势和高句丽的危难吧,只要你接受了一国两制的条件,如你所愿,汉室会出兵偷袭匈奴王庭,使用围魏救赵之计,迫使匈奴退兵,解救高句丽的国难!” 芸熙淡淡道:“怕是遂了汉王的心愿吧!到时候匈奴是退了,高句丽却要成为汉国的囊中之物了,等将来同化了,恐怕芸熙就要成为民族的罪人了。”言语间,那淡锁的双眉间,隐隐带着一丝如烟地怅然。 龙天羽摇头道:“你这样想就错了,至少是你保住了你的子民能延续下去,一个民族能不能被同化,会不会在历史上消失,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你现在思考如何灾后重建,如何接受汉室的整编、推行新政的问题吧,这样会更实际一些!” 事已至此,芸熙再无退路了,却又不甘心如此臣服,横了他一眼,满含幽怨,但看着对方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竟有些不自然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疑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吗?” 龙天羽微笑摇了摇,从地上拾起了她的内衫和贴身亵衣、短裤、诃子,淡笑道:“好像忘记给你穿上这些了。” “啊!”芸熙这才反应过来,羞不可抑地尖叫一声,这些私处的衣物乃是女人家最忌讳外人见到的,何况一个不太熟的男人,双手掩起了面孔,指缝间露出的都是绯红色的。 等芸熙反省之后,急忙伸手去抢夺,却不料龙天羽把这些衣物一下子背在了身后,使她素手夺了个空,怔怔地望着汉王,不知其意,满脸通红道:“你做甚?”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国家大事谈完了,现在该谈联姻的事了吧!” “哼,想的美,把它们……还给我!”芸熙急着说道。 联姻不联姻,对这次出兵并没有影响,汉室依旧要一国两制的条件,芸熙虽无奈答应,却不会再提联姻了,能获得自由,谁愿意还白白牺牲自己的青春和清白呢! 龙天羽一脸坏笑道:“此言差矣,贵国使者来到汉中,没有带来任何贡品和礼物,何况结盟之初,总要见到贵国的诚意吧,就拿这些旧衣服抵押吧,本王倒也喜欢的很!” “你!”芸熙公主算是彻底无语了,这汉王什么人啊这是! 这时却见龙天羽提着亵衣凑在了鼻端轻轻一闻,不断赞叹道:“香极了。” 芸熙如雪的脸颊顿时红若玫瑰,就好像对方的鼻子嗅到自己私处一般,浑身都燥热起来,心旌摇动,只觉花底濡湿酥痒,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来!思维一滞:“这汉王,什么嗜好啊!”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楚国备战 东征军渡江之后屯兵五万人马,委派将领卫镇东、庞冲、詹邺分别驻扎在滇国、夜郎、西瓯蛮夷三地,并向镇南军借兵,郦商派来肖岳宇、南宫超带领精兵五万,把守住了无量山、怒山、横断山的峡口,守住了西南的门户,以防藏原的羌人、孔雀王朝的印度人滋扰西川的边陲之地。 虞子期率领余下八万大军,顺着长江而下,驻守长江三峡地带,随后准备挥江南下,而长江南面沿岸,王陵带兵两万驻扎在黔中郡,在武陵山一带设立关口,防卫后面泸州、灵渠等城池,稳稳地在长江以南的云贵黔三地站住了脚跟。 到目前为止,北到陇西陈仓,南到滇国夜郎西瓯之地,东以大巴山、武陵山、长江三峡为界限,西抵临洮狄道天水长城西部边陲,疆域在不到一年之内,扩大了五倍之多,盘踞西南之地,虎视眈眈望着中原诸侯! 当诸侯得到汉军北伐的消息后,都震惊了,同时想到了战争离他们越来越近了,都纷纷收拢兵力,储备粮草,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战争,各国的使者频频相互奔走到访,寻找联盟。 楚国彭城,项云收到韩信出兵的消息,立即召集了楚国军政大臣,在威国公府的议政殿商议备战之事。 军方季布、龙且、蒲节、项声、桓楚五位楚国上将军全部到齐。 上国柱范增,大司马项伯,少卿武涉,以及项庄、滕震、萧公角、荆涛、庞虎、秦殇、屈邪、西门川、曹宸、夏央等文官谋士十余人,将军级别以上四十多名将领参与此次军议。 “这次汉国出动精兵二十万,由韩信挂帅,灌婴为车骑统帅,北伐渭关,三日前已经攻破了渭关,如今正兵困废丘,章邯誓死抵抗,两军相持不下,司马欣、董翳畏惧汉军威势,不敢出兵援救,废丘城岌岌可危,一旦汉军击败了雍军,击杀了章邯,则可长驱直入抵达函谷关,到那时,汉军便掌控了当年秦国的河西旧地,同时占据了西南巴蜀、百越、滇国、夜郎等地,疆域与中原加起来相差不多了,对我楚国的威胁力太大了。”范增率先开口,剖析汉军出兵的路线,以及当前的紧张局势! 项云点头道:“相国认为眼下我楚国该如何做?” 范增一针见血道:“当然是及早出兵,这汉王龙天羽乃当世枭雄,心思缜密,不论带兵打仗还是治国变法都是明主风范,这样的人,岂敢落寞?当日霸王不听老夫所劝,没有及早设兵追杀伏击,才使汉国做大,如今战事以迫在眉睫,我楚国绝不能坐以待毙!” “末将请战,带兵十万西征韩信!”项声起身抱拳请战。 其它将领一时也都摩拳擦掌,精神振奋,要与汉军兵戎相见。 项云审时度势的能力比项羽要强出不少,问向范增道:“相国可有何高见?” 范增捋着胡须说道:“现在汉军两面出击,我们楚国也要以两面迎敌,一路是北面的韩信、一面是长江西南地带的虞子期水军,以老臣愚见,一是要迅速调动大军,分成两股力量,用来对抗汉军这两支精锐,二来是派使者联合九江王英布、临江王共敖、衡山王吴芮、河南王申阳,敦促诸侯王阻止精锐对抗汉军进入中原,三是发表檄文,正告天下,汉王龙天羽不遵守鸿门封王的盟约,背信弃义,出兵攻打其他诸侯,我楚国则召集诸侯军队共伐之,这样一来,出师有名,为战先胜!” 项云仔细考虑片刻,觉得这三条计策都颇为缜密,而且环环相扣,点头道:“相国之计果然妙绝,就劳烦相国亲自执笔书写讨伐汉王的檄文!” 范增拱手道:“老臣定不负所托!” 项云彬彬有礼还之一笑,转向众武将喝道:“诸将听令!” 所有武将齐刷刷肃然起身,甲胄佩剑,铿然作响,抱拳一礼道:“末将在!” “本王代王兄行使大权,封龙且为镇西大将军,蒲节为副统帅,带领麾下全部将领,统兵二十万,驻扎鸿沟一带,筑建防御工事和关卡,等待时机阻击汉军,粮草由附近的定陶、陈留、大梁、固陵、阳夏、高丘六座城邑提供,六城军民粮草听其调遣!” 龙且、蒲节一听,兴奋之极,上前接过了调兵用的虎符。 在战国末期、秦朝时代,君主对军队控制极严,施行玺、符、节的制度。 玺即君主的御印,任何军令政务,没有盖上御印,均属无效!符就是虎符,以铜铸成,背刻铭文,一分两半,分由君主和将官持有,必须由君主发给,验合无误,才可调动兵将,节是指君主发出的通行证,凡远程的军队调动,须持节方能畅通无阻。 玺、符、节本是三者缺一不可,否则不能生效,凡百人以上的军队调动,均须连行此法。由于项羽一心追求刀法武道,出走前将政权及兵权全部交给了项云,对于这个弟弟,他完全放心,即使从此不做项王,也不在乎! “封季布为征南大将军,项庄为副帅,带兵十五万,屯兵长江沿岸的南郡城,与六城的英布军、江陵的共敖军形成相互犄角之势,防止汉军的水军南下,进入楚国的腹地!” 季布、项庄哄然应诺,接过了虎符,一本正经,满脸军人的肃容。 “项声、萧公角听令,命你二人带领精兵五万,北伐齐国,继续剿灭田横的势力,平定齐国之乱!” “末将遵命――” 项云发号施令后,高声喝道:“各地守将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参战,等击败汉国大敌之后,将是我楚国一统中原之日了。” …… 北伐军会师之后,骑兵四万,徒步甲士十万,其中包括了粮草辎重与神机弩箭队,大军屯兵在废丘城外的山丘上,连绵数里,都是无数白色的帐篷,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小花,散落在荒野间,袅袅的炊烟在尘土中摇摇晃晃升起,远望去,就像是落日下舞动的面纱。 虽然发动了几次进攻,但章邯也不愧为名将,城内城外都做好了防御,宽宽的护城河、厚重的石门和城墙,还有瓮城助战,在章邯的指挥之下,城内将士死守城池,誓死反抗,汉军几次大小进攻都被抗了下来。 韩信迈出营帐的时候,正看见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映照着校场上征战演练训练数万张年轻的脸庞,这次还定三秦,决不能失败,否则自己的宏愿也难实现了,对他而言,太平盛世的侯爷远没有乱世中驰骋疆场的将帅让他动心! 他摇摇头驱散心中杂念,登上那临时架起的高高木台,放眼四顾,无数的旌旗迎风招展,漫山遍野都是战士,反复在演练着阵法,以及射术、剑击肉搏之法,还有登高的攀爬训练,都是为攻城做练习的,精锐骑兵战团里,黄鬃、黑鬃、白鬃地战马汇成片片斑斓的云彩,寒光闪闪的戈矛刀剑,在夕阳余晖照耀下,闪烁着灼灼寒光。 “章邯精于用兵,如何能在保存实力、减少伤亡的条件下,完全击溃废丘城内十余万的守军呢?在人数上,攻城数倍于敌的兵力才有胜算,否则无法包围城池,随后都会陷入僵局和被动,何况兵法有云,上战伐谋,其次伐交,其下伐兵,要对付章邯这等熟读兵法的将领,寻常诱敌的谋略显然难以奏效,发动奇兵利用火药的优势,一来城门加厚不知能否炸破,二来即使城门打开,十余万的守军在城门口陷入生死战,我军伤亡也必然惨重,一旦牺牲过多将士,打到函谷关时,哪还有兵力征战中原,与卫国、楚国交战?” 韩信反复思考着,目光远眺数里外巍峨的废丘城,倚靠着秦岭分支山脉,蜿蜒的渭水从城的南面,山脉北麓脚下流淌,就地势而言,这一地带南面靠山要比北面平地高出不少,废丘的护城河正是引自渭水的一条分流注入,如果上游渭水决堤,流向废丘城,该会是如何的结果呢? “有了,水淹废丘!” 韩信灵光一闪,已想到此次决胜的关键,就是这湍急滔滔的渭水河! 眼下已是阳春三月,河水早已解冻,冰雪融化,河水暴涨,而且水流与城池的距离也不算远,只要挖好沟渠引导水流,流入废丘的护城河,河水爆满就会灌入城内,然后派出精兵炸开一处城门,用水淹城,则不费多少兵卒,便能拿下废丘了。 当下韩信找来谋士蒯通、副帅灌婴、将军周苛、杨瞳等人商议此水攻之计,得到诸将的力捧,于是派杨瞳带领五千甲士到废丘水流方位的上游渭水河堤,开始挖壕沟,打算破堤引导渭水灌城,并做好善后的准备。 为了掩盖这次计谋,韩信派灌婴、周苛轮流佯攻废丘城,吸引守军的注意力,数日过去后,上游的沟渠已挖妥当,韩信终于下令大军全体备战,当晚夜袭废丘了。 当杨瞳接到军令决堤渭河,已是黄昏时分,河堤掘开了豁口,湍急的河水迅猛地咆哮起来,顺着沟渠朝着废丘城的方位潮水般奔流而去,大约一个时辰后,渭水大量注入了护城河,水位暴涨,不一会就满过了河防,不断高涨,向城门漫过去。 城头的守军听到了哗啦啦的迅猛水流声,都震惊万分,等到看清河水在城墙下暴涨的时候,都惊叫大喊:“发水了,水要漫城了……”韩信已在城外发出偷袭的命令,顿时城外弓箭手、强弩手、投石手开始远攻城头,另外有几个精兵背着雷管,伏在木头墩上划水悄悄潜行到了城门下,准备爆破城墙,放水淹城!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水淹废丘 夜色之下,水声滔滔,渭水决堤,汹涌的河流朝着废丘城猛地冲灌下去,很快水流就淹没了护城河堤,从石门墙洞不断往城内涌灌,城内的守军听到了河水声惊慌失色,急忙向城内雍王回报去了。 章邯闻讯大惊,顿时猜到了韩信的用计,气得火冒三丈,派出其弟章平带军疏通水流,同时下令各城门守军不得退却,死守城门,以免汉军趁乱攻城! 河水不断注入城来,城门口的士卒开始运土挡住,开始还有作用,但后来就难以抵挡了,就在这时,轰的一声爆炸,守军大惊,一处城墙炸出了豁口,河水从着豁口汹涌灌入。 天下至柔莫过于水,却能克天下之坚,水流的冲击力猛地涌入城池内,城上和城内的守军顿时大声叫喊:“渭水漫城了,渭水漫城了——” 水流摧毁了瓮城的防御,进入了主城,城内的士卒纷纷开始挡水,爬到了高处,河水逐渐进入了街道,各街各巷都是积水,整个城池就好像被浇灌一般,到处是水。 幸好废丘城以前是座小城邑,人口不多,章邯在此设都,由于当地秦人十分憎恨秦地的三王,毕竟若不是他们三人当初带军投靠了楚军,义军也不会那么快攻入咸阳,也就不会有秦朝灭亡,项羽屠戮咸阳城,烧毁阿房宫了,因此搬入废丘的百姓并不多,大概不足二十万户。 河水入城,百姓或多或少也遭了殃,半夜惊醒,开始排水,眼见到处是积水无法排干,立即爬上房胜败乃兵家常事,这韩信用兵诡道,咱们吃了一亏,不可强留此地,被动下去,反而失去了反扳的机会!” 这时大将军蒙巽进殿禀告道:“雍王,大事不好,北城外发现了汉军的骑兵,停在了数里外,正在列阵,时刻都有攻城的可能!” 章邯眉头锁起,吃惊道:“这么快,北面被封堵住,以司马欣和董翳二人的性格,定然不敢前来援救,看来咱们雍军还要靠了自己,死守下去只会与城俱亡,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从东城门突围而出,退守临潼!” “诺!”蒙巽转身去传达军令,清点人马准备突围了。 此刻废丘的西城门喊杀喧天,汉军的弓箭手、弩机营不断向城头发射,掩护潮水一般架着云梯甲士攀登上城,这时已经有数百汉卒的身影出现在城头,压制住了城楼左侧反抗的雍军,而城楼的右侧城墙上,雍军仍在利用抛石、弩箭、滚木、礌石反击着,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汉军将士中箭坠下城头,摔入积水中,不一会城墙下的水面浮漂着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血染河水。 不过好景不长,很快前路军和左路军有不少的将士登上了城池,迅速朝着城内杀去,而城头和城楼上也被插上了汉军的旌旗,章平见状不妙,带着麾下亲军便战便撤,满城积水,极难行走,顿时察觉到废丘大势已去。 这时章邯已在数万雍军的护卫下,带着王宫家眷,从西门突围而出,朝着临潼、函谷关的方向撤去,他却不知,这一切早已落入了韩信的布局算计中。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章邯之死 虽是阳春三月,但江南之地终年阴雨,开春之后,春雨不断,此日东海岸边,漫天乌云,大雨倾盆而下。 在乌云之间,不断有紫蛇疾闪,蜿蜒如神龙,顷刻轰隆轰隆的雷声,不绝余缕,大海上狂潮四起,卷起了数丈高的海浪,不断冲击拍打着海岸的礁石,势道极猛。 远远望去,在海极深远处,大海与乌云几乎就在一线间。 这样的场景任何人见了都不禁骇然失色,绝不敢靠近,但就是在这样的狂风怒潮,雷电交加的海水畔的一处陡峭峡口,一个近乎两米的身高的魁梧汉子,手持霸王刀站立在礁石中间,腰部下面的双腿没入了水中,正挥舞着刀锋奋力与水流相抗,此人正是项羽! 轰隆—— 有一道神雷电闪而过,大雨越来越猛烈,冲击岸石的水流也越来越凶猛异常,但项羽身子竟纹丝不动,凝气守中,站立如山,双手握刀,每一刀劈出都是力过万钧,猛冲过来的洪流被他刀气、刀势劈开,峡口山洪中挟带而至的岩石,被刀锋全部劈的粉碎。 “霸王刀诀,气吞山河!” 无论山洪和海水如何猛烈,但冲到他身前的时候,都被他挥刀劈散,海水在中间一分为二,纷纷向礁石两边迸散,硬是没有将他冲开。 原来这项羽经过云梦山一败之后,深知自己与龙天羽的差距,对方是大剑师巅峰,半只脚踏入了剑圣,而项羽只在‘百脏共鸣’的阶段,要反超对手,就必须有超出对手十倍的恒心和毅力,为此,他宁愿放开君王的权力,把楚国交给了项云打理,他提刀来到了东海之滨,苦练刀法。 而且在他离开彭城前,得到了阴阳冥宗主宸天罡的传授,获得了一部《阴阳真玄经》,此经乃阴阳宗的镇派精义,祖师传承于鬼谷子,将阴阳玄术融于了武道之中,项羽这数月来苦练刀法玄经,相互融合变通,终于把精义逐渐与自己的刀法融合,趋于大成。 此时项羽全身充满了爆发力,骨骼发出有规律的虎啸雷鸣之声,配合潺潺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如山泉的声音,竟然和外面环绕在天地间的雷音余声有几分相似,百脏之间再次得到了锤炼,比以前的根基更加稳固。 天空瓢泼大雨,炸雷一个接一个的连响,一道道闪电乱舞,宛如银蛇! 项羽提着霸王刀,经过一番热身,后天罡气在经脉中鼓荡,最后索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心中没有一点杂念,只剩下天地之间发出的滚滚雷音和自己身体骨节震荡,渐渐觉得,百脏之间雷音和天地之间发出的雷音不分彼此,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 而体内真气也无限攀升,达到了一个巅峰状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开剑圣屏壁,进入剑圣的境界! 项羽就这样在风雨雷电海啸山洪中伫立了一个时辰,身子稳如山岳,似乎更加挺拔,犹如一尊战神的雕像,立于了乌云与海面之间,静静地感悟…… “阴阳交融而成雷,雷出山中,万物萌发……一内一外,体成阴阳,内外接引,天地开启……这就是身体宝藏的奥秘,不断挖掘,潜力就会无限延伸,终有一天会打破人体的枯竭,甚至达到长生不灭的境界,与天地长存……” 武道的追求,要远比世间权力的纷争更加值得人思索,达到剑圣巅峰,触摸到剑破虚空的境界,世间帝王又如何,仗剑血洗百万雄兵,何其壮哉! 想通此理,项羽心境澄明,似乎往昔的暴躁性格也磨砺了不少,懂得了思索,懂得去触摸世间万物的玄理,而不是一味的逞能,追求刚猛,刚愎则折! 项羽逐渐体会到了武道思想,也逐渐能认识自己,自忖内劲和罡气再充沛一倍,领悟真玄经后面的至理,到时候冲破剑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按照真玄经的呼吸练气之法,吸收大海的气息进入体内,让它们透过血肉,进入脏腑与骨骼,让全身每一寸地方,都有深沉浩瀚的海气精华涌动,而后呼气时,脏腑与骨骼、以及血肉中,那些不纯的元气,透过皮肤被排除体外,血肉被最为纯净的能量不断的净化改善,体质日复一日地改变着。 西楚霸王,就如同兵神韩信一般,此刻才真正地重生了! …… 北伐军很快占领了废丘城,入城首要是清剿雍军余党,看押降军,以免这些敌军作乱,随后汉军开始救济百姓,排水引流,清理城内街巷积存的河水。 韩信来不及停留,继续带领中军和左路军四万人出城追击,而灌婴早已带骑兵兵衔尾追击了,途中见到不少尸体横陈,九成死尸是雍军的步卒甲士,被骑兵一冲,连冲带踏,伤亡不小。 原来章邯带数万逃兵撤退后,骑兵有限,徒步甲士居多,刚从东门撤出不久,就被汉军的斥候探子发现,灌婴下令骑军追击,三万骑兵追击四万毫无斗志的逃兵,可谓势如破竹。 章邯留下蒙巽在后面阻止反击,抵抗半个时辰,只要顺利穿过山地隘口,渡过渭河,经过了咸阳,就离临潼不远了。 “雍王,前方就是九嵕山十里坡隘口了,只要经过山路隘口,就是一马平川的关中平原,咸阳地段,那里有我们驻扎的两万人马,护送咱们渡过渭水,离着临潼就近了。”谋士申公绛在旁分析说道。 章邯回头望着身后两万多将士,灰头土脸,衣甲不整,狼狈不堪,暗叹了一口气,今日之败平生大辱啊,竟败与那楚国叛将韩信小儿的手中! “传令下去,全军不得休息,加速前进,立即通过隘口,以免追兵袭来。” “诺!”一名将领接到圣喻,立即策马调头传令三军。 两万雍军阵列不整地进入了九嵕山脉,这隘口在渭水北岸,山麓的半坡处,地形崎岖,虽经过秦朝廷的修筑铺路,但受山体河谷影响,不像平原开阔可以蜂拥冲过去,大军排成了一字型,六士同排、四骑并肩进入了隘口。 忽然前面轰隆一声,岩石滚木从前方砸落下来,堵住了前面的进路,接着从山麓陡坡上竖起了旌旗,伏兵早至,杀声喧天。 “章邯死于此地……章邯死于此地……” 山上的伏兵大声呼喊,与此同时,弩箭猛射下来,岩石翻滚砸下。 这一下伏兵忽现,彻底将雍军逃生的希望破灭掉,所有将士都如惊弓之鸟,惊骇绝望,斗志全无,不等雍王下令,就有不少士卒调头就跑,阵脚大乱,空中滚石冷箭不断袭击,山路上顿时横尸一片,血肉模糊! “撤,下河,沿着河水淌过去!”章邯惊醒过来,下令从半山坡隘口撤到坡下的河畔,沿着河水绕过这个隘口,就不必被伏击了,回头是不可能了,后面的追兵马上也要杀来了。 雍军纷纷从山坡滑落下去,要进入河水趟过去,却不料河水峡口纪信、袁英早已在河畔列阵恭候了,厚盾的甲士位列阵前,长矛手、弓箭手站立盾牌之后,眼见用兵滑倒河谷边,立即下令出击。 一时箭矢齐射,又有不少雍军中箭倒地,跟着盾牌手一闪,从后面杀出一彪骑兵,猛冲过去,刚下河的雍军士卒来不及抵挡,就被骑兵一冲一撞,自相踩踏,溺死在湍急的渭河中。 灌婴的骑兵也急追而至,前后袭杀,逐渐缩小包围圈,这一下章邯回天乏术了,兵败在所难免。 “雍王,咱们归降汉军吧!”申公绛惊慌失措道。 章邯一把用开了谋士,冷哼道:“想我章邯,以长史之职,挂帅三军,在骊山击败周章数十万义军,连杀熬仓田臧、荥阳李归,破邓说、伍徐,擒杀义军首领陈胜、吴广,在定陶击杀楚军项梁,相继消灭齐王田谵、魏王魏咎,平定各地暴乱,何其壮哉,今日却落得如此下场,这是天要绝我章邯!” “雍王,汉军向来善待俘虏,只要投诚,必能抱住性命!” 章邯摇头坚决道:“当初迫于形势,我背叛秦朝廷,归顺了楚国,如今兵败再归顺汉国,我章邯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楚国对我不薄,我岂能投靠他国,活的没有一丝尊严,大丈夫死当死尔,何有惧哉!”一番慷慨陈词之后,章邯毅然拔剑自刎,鲜血自脖颈喷射而出,魁梧的身躯倒在了渭水河中,秦末名将就此阵亡。 “雍王——”申公绛大惊失色,抱住章邯的尸首,喊了几声,悲痛万分道:“主公以死殉节,无愧于天,申公绛又何惜残躯!”说完从水中摸起了一根长矛刺于腹,也死在了河中。 章邯一死,周围的将士再无斗志,纷纷弃甲投降,不敢再抵抗了。 汉军汇合,纪信、袁英策骑拜见灌婴副帅,汇报一番,原来二人自陈仓关外大营离开后,夜袭大散关得手,立即绕走群山峡谷之地,穿过山峡和渭水,抵达着渭水北岸设伏,等待章邯入瓮,一切均在韩信的算计之中。 大军清理一番战场,然后押送投降的雍兵原路返回,刚行出五里,韩信亲率中军和右路军赶来,三军汇合在一处。 纪信、袁英二将拜见过主帅,把刚才伏击战陈述一番后,灌婴上前道:“韩将军这一次用计连破渭关、废丘,截杀章邯,一战定雍地,痛快之极啊!” 韩信淡笑道:“雍地还没有平定,眼下仍有临潼、渭关仍有雍军把守,本帅还有一计,还轻易拿下临潼!” 灌婴大喜道:“请韩将军道来。” 韩信转向纪信、袁英二将道:“你们挑选五千精锐换上雍军的服装,带上章邯尸身的兵符,打扮成败兵逃命的样子,向临潼逃去,灌将军带领骑兵在后面慢慢追击,临潼守军见了兵符自然开门放逃兵入城,到时里应外合,临潼唾手可得!” “此计甚妙!如此一来,雍地就全部平息了,其它一些县邑,守军不过千人,不必征讨自会投降了。”灌婴哈哈大笑道。 韩信微微一笑,下令道:“事不宜迟,立即准备,一刻钟后开始出发!”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巧夺临潼 秦岭大神农山,墨家总坛禁地。 墨兰被长老大会弹劾之后,被幽禁在后山的思过崖,山崖峭壁,万仞凌空,极为陡峭,山峰如剑锋一般耸立入云霄,在山巅之处,有一处方圆数丈的平台,放着石桌只椅,山体与平台过度处是一个石洞,洞内便是墨家历代钜子、长老幽闭思过之所。 三月之末,山谷桃花开放,山麓上青草出芽,百花吐芳,青鸟唧唧喳喳在山谷鸣脆,满山遍野一片春色景色。 墨兰已闭关数日,每日除了练剑打坐之外,就是研究《墨经》和龙天羽教给她的学术理论,临摹书法,倒落得轻松自在。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她坐在石椅上,写完这首汉诗七律之后,放下了毛笔,站起身来,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望着字体娟秀的诗词,心中一叹,龙天羽做的诗词为何如此迷人呢? 墨兰从桌上拾起了原本诗集,都是在汉中发行的书刊上摘录下来的,每期都有汉王亲笔提作,被世人珍若至宝,这墨家最年轻的钜子也不例外,深深被其吸引。 她一袭青色深衣,浅饰深色花纹,三千青丝上只插一支白玉簪,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青肤白,明眸皓齿,珠唇腴润,体态轻盈,美臀高耸,浑圆如盘月,清风徐来,吹得曲裾深衣紧贴在体上,把她挺翘臀部的完美曲线充分地显现了出来。 “也不知他在干什么,一定日理万机,在处理国家大事吧?他……会不会也想起我来呢?”墨兰想起那日的热吻,脸蛋儿就不禁悄悄浮起了一抹嫣红。 越是身份高贵,美若天仙的女子眼高于些什么!”墨兰横了她一眼,芳心却莫名地跳了一下。 韩月如虽然活泼乱动,没个淑女的样子,但毕竟已满十八岁,心思缜密,一看墨兰的神态,再想到她与汉王的暧昧关系,哪还猜不到其中的微妙,咯咯轻笑道:“依我看,你干脆辞掉钜子算了,身为钜子,终生不得婚娶,女钜子更是要守身如玉,碰到个喜欢的君郎,只能眼睁睁放手,不如,嘻嘻,下山……嫁人去!” 墨兰满脸绯红,伸手在她脑门上狠狠一戳,啐道:“你这个丫头,口没遮拦,好不知羞,我看是你这丫头动了吧。” 韩月如狡辩道:“才不是呢,对了,兰姐姐,本门弟子回报,说是西川汉军南北两路同时出兵,北伐军二十万,由韩信为帅,灌婴为副帅,目前已经攻克了渭关,正往废丘城袭去;东征军统帅为虞子期,副帅王陵,顺江而下,正屯兵在川江三峡一带,随时都有东进的可能,看来汉王要决心对中原诸侯开战了。” 墨兰听了消息,眉头一紧,蹙眉道:“这才三月,汉王这么快就动兵了,西川的粮草和兵甲都备充足了吗?如今中原各诸侯还没有到混战不堪的地步,汉军一出,势必让各路诸侯停战,甚至有可能联合对抗汉军,毕竟这些诸侯王谁也不愿意被吞并,从君王沦为臣子,有野心称王的必会反抗汉军!” 韩月如道:“或许也有诸侯王不敢与汉军为敌,投效汉室也说不定,毕竟汉室做大,发展迅速,汉中文化现在已影响中原的生活和文化,当地百姓都愿意投靠汉室,做大汉的子民,一些诸侯王不敢抵抗,定然会投诚!” 墨兰轻轻一叹道:“中原即将有一场大灾难了,其他诸侯还好说,卫国、楚国实力颇为雄厚,如果汉军先与其他诸侯国拼耗一番后,未必能击败卫楚两国,到时三分天下,就麻烦了。” “姐姐打算怎么做?” “尽快说服几位长老,不要插手这场天下纷争,如果他们不听,墨兰只好暂时离开墨家了。” “喔,去哪?”韩月如听到她要下山,顿时高兴问道。 墨兰神色坚毅,却又有些黯然道:“当然是西川,去跟汉王做个协议!” 韩月如惊讶道:“做协议?不是做王妃吗?” 墨兰脸如红布,飞起秀腿踢在了韩月如的翘臀上……(丫的,叫你贫嘴!) …… 纪信、袁英挑选了五千精兵,换上了破旧的雍军服饰和胸甲,扮作败逃的雍军,渡过了渭水,一路向临潼撤去。 灌婴则带领两万骑兵,隔了数里远在后面佯作追击,就这样一前一后,逼近了临潼城。 临潼历史渊源深厚,历经周、秦、汉、唐,一直为京畿之地,因城东有临河,西有潼河,故名临潼,周朝时期著名的‘褒姒一笑失天下’就发生在此城。 城头守将冯铿远远望见了狼烟,立即下令全城戒备,号角吹响,搭箭上弦,剑拔弩张。 一位校尉惊奇道:“冯将军,好像是咱们的人!” “不错,是我军的旗帜和甲胄,先不要放箭,喊话!”冯铿大喝了一声。 校尉大声喊道:“来将止步!” 蓬蓬蓬弓弦振颤,数支三棱雕翎箭射在了城外军列之前,意思是告诫行军放停脚步,如有违反,就当作敌人放箭击之。 “城上可是冯将军,我们是章平麾下的骁骑将,这是雍王的兵符,雍王在九嵕山遭到袭击,突围正往咸阳逃去,我们突围赶来通报,将军赶快打开城门,迟了汉军就追击上来了。”袁英大声回道。 如果说是将军,冯铿肯定会知晓,但军中骁骑就多的去了,他能把自己军中的骁骑、校尉记住名就不错了,因此见到了对方手中握有兵符,没有再细盘问,立即喝道:“打开城门,快放他们进城!” 城门口的守军闻言打开了厚重的城门,放这些‘突围的败军’入城。 纪信低声道:“所有人不得鲁莽,等全进入城内再动手,听我号令!” “末将明白。”周围的诸将全部点头听命。 “开始进城,袁英将军率先锋抢夺城头,本将带人控制城门,见机行事!”纪信边走边轻声发号施令。 顷刻,五千人马陆续进入了临潼城,纪信使了个眼色,最后入城的士卒立即出手,将城门洞内的守卒无声无息割断了喉咙。 汉军将士纷纷掏出红布巾缠在左臂上,袁英带着亲兵身先士卒,趁着守军不备,发动冷袭,迅速冲向了石阶,杀向城头。 “不好,中计了。”冯铿忽然醒悟过来,大吼一声:“赶快剿灭这支汉军奸细!” 奈何袁英带领这一千多人都是精兵,如狼似虎一鼓作气杀上了城墙上方,而守军被分割成若干,下面的将士被城门口处的汉军阻挡住,无法增援上来,不到片刻工夫,袁英等人杀至城楼上。 冯铿怒向对方敌将,拔剑刺将过去。 袁英剑术不低,举剑在胸前挽起了个平花,如一泓秋水,正格挡住身前刺来的剑锋,双剑交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冯铿一剑下去,手臂震得酸麻,但事已至此,绝没有撤退的可能,后路都被封住了,只有尽快剿灭了这支奸细,临潼才能抱住,他猛提一口气,挥剑唰唰唰又连攻了三剑,白刃闪耀舞动,狠辣异常。 袁英冷哼一声,剑随身走,身法敏捷,连挡了三剑,趁其出剑的空隙,飞起一脚正踢在了冯铿的裤裆处,那冯铿惨痛一声,额头冷汗直冒,顿时疼得直不起腰了,双腿紧夹裆部,半蹲下去。 袁英并不给他缓冲的时间,挥剑一削,首级飞滚开去,脖颈处血喷如泉。 “冯铿已死,还不投降,更待何时!”袁英一手持剑,一手拎着血淋淋的首级,对着城下正负隅顽抗的雍军大吼道。 “冯将军死了?” “冯将军——” 城上城下的守军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惊慌失措,抬头望见汉军将领手中提着一颗人头,似乎正是冯铿,主将一死,众将士都胆怯了,士气顿时减弱了几分。 “汉军优待俘虏,弃械不杀!”纪信对着敌军大喝汉军八大政策。 就在雍军犹豫要不要投降的时候,外面蹄声殷殷如雷,成万上万骑兵飞驰而来,盔甲鲜明,旌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先锋马队都是精锐轻骑,队列雄浑威严,刀枪闪烁着锋寒的光芒,一时杀气弥天,显示出这支队伍地不同寻常和彪悍善战,正是灌婴的骑兵团到来。 纪信见胜券在握,继续喝道:“再不弃械投降,骑兵过处,格杀勿论,鸡犬不留!” 守城的雍军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颤,听到万马奔腾的响声,再也没有反抗的心思了,也不知谁先丢了兵器,接下来当啷当啷一阵军械落地的声音,临潼城如此轻而易举被攻占了。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止步剑圣 韩信率领中军和左路军赶到的时候,先锋军与骑兵团早已占领了临潼,灌婴、纪信、袁英带兵出城迎接主帅到来。 “将军神机妙算,临潼轻易拿下了。”诸将开怀大笑。 这雍地三战,连环用计,使秦末名将章邯都饮恨收场,最重要是汉军损伤并不大,二十万北伐军也只伤亡了一万多人,但俘虏了六万敌军,斩杀雍军和塞翟二军也有三万人,使众将对韩信更加钦佩起来。 “雍地只是开端,三秦还有塞、翟两地仍在虎视眈眈,眼下我军不能松懈,应乘胜出击,立即攻克潼关、函谷关,扼守关中门户,如此一来,趁楚军入关援救之前,将楚国及中原诸侯挡于关外,此外关起门来,塞、翟两地就成了孤零诸侯,没有活路了。” 灌婴上前道:“韩将军,渭关与函谷关,就交给末将吧,如今雍军消灭殆尽,这两关的守军有限,不过万八千人,要攻克下来,唾手可得!” 韩信点头道:“入城再议!进城吧。” “诺!”诸将齐喝,拔马围绕在主帅身旁,簇拥着韩信进入临潼城,三千亲卫军护行,中军及左路军人马相继进入城内。 临潼城高大巍峨的城墙,特殊的齿轮状凹凸相间的城墙外边,还建有四座孤零零的望军台,下边没有通道和楼梯,只在台道:“那可难行,你现在补营养,是补给胎儿的,听话喔!” 淳于婉儿享受着被丈夫溺爱的滋味,哪怕她美如出尘的仙子,在他面前,却也仿佛一个寻常的女儿家,静静地体味着爱情滋味,说不出的心醉。 这时其他王妃都发现了汉王的身影,聚拢过来,将汉王和王后围在了中间,十几位高贵美艳的王妃,眸光都注视在他身上,流露出无限的眷恋和爱慕。 “都在啊――”龙天羽环顾一周王妃,个个眉如春水,脸若敷粉,一身身宫装霓裳更显得雍容华贵,气质清丽,哪一个都是心中温馨无限,微笑着开口道。 “当然了,早就看到你坐在苑林里面了,我们要去寻你,可婉儿王后不准许,让我们在这等你……”潇湘儿一脸的撒娇神态,桃花映衬着她如玉般的脸颊,可爱至极。 龙天羽心中感动,握在婉儿的手臂的手更紧了,问道:“看你们欢声笑语的,刚才在玩闹什么?” 柳诗诗浅笑道:“我们在作桃花诗,每人作一首,作不上来的就要绕着前面的桃花树跑三圈――” “作诗?那为夫可要听一听了,给你们点评一下。”龙天羽笑着说道。 李月瑶纤纤素手微微扬起,撇开素手中片片的桃花,摇头道:“不行,我们要听夫君作一首新诗,关于桃花的!” “就是,夫君你来作一首吧,钰莹还没听你作过桃花诗呢!”郭钰莹在旁凑热闹叫嚷着,其他王妃也都殷殷关注,期盼着丈夫的新作,毕竟龙天羽的诗,就如同他的小羽,同样能让王妃们情动不已,高潮迭起。 龙天羽感受着诸女的殷切的目光,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了后世大才子唐伯虎的一首桃花诗,朗声赋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签订条约 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 皇宫园林,蓊蓊郁郁,桃花芬芳,烂漫妖冶,馨香四溢,一树一树缀满枝头,一簇簇、一串串,密密匝匝,宛若一场红色的大雪降过,其间偶而几株稀疏的,却给整片林苑平添了几息灵动气韵。 芸熙公主一袭长裙曳地,她脑后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挽起,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身材高挑,纤腰紧致,长腿隆臀,衣带飘风,娉娉婷婷。 自从她答应了盟约之后,芸熙时喜时忧,喜的是汉王终于答应了出兵偷袭草原匈奴部落,使入侵高句丽的匈奴能及早退军,担忧的是刚脱离虎口,就陷入了汉朝的掌控中。 “这样一来,虽保住了保留高句丽王室的统治权,但剥夺了自主的军事与外交权,虽然没有斩尽杀绝,却兵不见血地收服了一个王国,这比匈奴更要心狠多了,而且汉室提出相互婚配、相互移居,不知不觉中实现了民族同化,以后国人还能反抗起来吗?” 芸熙本来还幻象用自己的圣洁身躯和美貌来打动汉王,却想不到美人计根本没起到丝毫作用,被当场不留情面地拒绝,她咬咬牙,鼻子里哼出一声:“你这狠心人,简直可恶极了!” 但一想到那晚,自己脱光了衣衫,赤身裸躯地站在那个男人的面前,任其观赏一番,小脸就不禁晕红起来,而且,她的亵衣短裤等女儿家贴身的私密衣物,还在他的手中,想到这儿,双手抚住了脸颊,一阵发烧地感觉。 “公主,汉王派人过来,要请公主去御书房议事!”侍女宋允儿走过来,用着高丽语轻声说道。 芸熙转过身来,幽然一叹:“该来的终究要来了,逃也逃不掉,希望芸熙这么做,能救高丽半岛的子民于水火,从此过上安定太平的日子,就如同西川的汉室子民一般,丰衣足食,广开民智,四海升平的景象!” “公主,高丽的子民会记住公主的功勋的,其实我们小国又何时有过外权,不是依附秦国,就是依附东胡,请求庇护,如果将来汉室做大,一统天下,作为邻邦,我们依附了汉国,成为高丽诸侯国,获得汉室文化,不断壮大,百年过后,说不定汉室衰微,咱们高句丽那时便能解脱开来了。”宋允儿劝慰着公主。 芸熙强颜欢笑道“不想了,去会会汉王,越来越发现,这个人太不简单了,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很多,难怪有那么多美如天仙的奇女子嫁他为妃,宁愿终日困在王宫,却还是乐不彼此,这汉王却有其神秘难测的一面!” 宋允儿嘻嘻笑道:“而且汉王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与九五至尊的气势,公主难得真的不动心吗?如果联姻的话……” “不许再提联姻!”芸熙忽然打断了宋允儿的话,面颊绯红,眼波流转,竟讪讪不好意思起来,仿佛他那使坏的模样又浮现在身前,令她全身都有些发热,那晚够丢人的了,往后谁提跟谁急! 宋允儿吐了吐舌头,咯咯偷笑,却不敢再提了。 芸熙跺足闪开,如轻快的燕子,翩然走出了庭院苑林,跟随宫女去往汉王的御书房。 “高句丽国芸熙公主觐见汉王――”官宦在御书房外高诺一声,随后殿门被开启,从外面姗姗走进一位婀娜倩影,似风中柔柳一般,袅袅娜娜走入了御书房大殿。 芸熙走到殿中央,朝着龙案书桌旁的汉王福身轻拜道:“高句丽国,朴芸熙拜见汉王!” “芸熙公主,快平身不必拘于礼数,来人,赐座!”龙天羽流露出谦谦君子的风范。 伺候在旁的宫娥搬来一张雕金镶玉的椅子放在龙案前左首位置,芸熙毫不客气地落座,目光投注过去,刚好与龙天羽的眼神一触,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尴尬不自在,螓首忙移开了眸光。 龙天羽看着芸熙有些害羞的神态,静如处子,一时目光不由仔细打量一番,只见她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长长地睫毛微微闪动,鲜红地小嘴仿佛新生地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她脸上似是打了一道薄薄地胭脂,带着微微地粉色,艳如三月地桃花,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 芸熙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感觉浑身不自在,特别是自己的清白之躯在那晚被他看个精光,尺度底线几乎为零,任何女子的私处神秘地带,都被他看过了,现在回想起来,一阵害羞,在他目光之下,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晚,自己身上的霓裳似乎毫无用处一般,遮不住她的胴体。 “你……你看什么?”芸熙贝齿咬着樱唇,冷哼地问道。 龙天羽看着她的窘态,心中好笑,无意念道:“眼前皆美女,莲步玉颜霞,红唇腮边露……” 他的诗尚未念完,芸熙心中波浪不停,暗忖:这昏君又要做诗了,光听这诗句,就知道是个好色之徒了,他脑子里除了后宫美女就没别的了。 紧接着就听着龙天羽的声音道:“……点点是桃花!” 芸熙愣了一下,这一句画龙点睛,顿时使诗韵大为不同了,反而变成自己胡思乱想了,心中暗恨,脸上却浮现出一层红晕,也不知怎的,在他面前,总会失了方寸。 “不知芸熙公主近来,在宫内住的可习惯?因本王朝政在身,没有抽空到宫苑去探望公主,请公主不要在意!” 哼,我又不是你王妃,你来探望我做什么?我还怕你来呢!芸熙公主心中歪歪地想着,横了他一眼,这才做出了高丽礼仪,说道:“汉王,芸熙前来贵国,不是来消遣游玩的,因此你来不来探望我,这都不重要,芸熙最在意的是,贵国究竟何时出兵进攻匈奴王庭!” 龙天羽微微一笑,早知道她一刻也等不了啦,伸手从地上拾起了两卷锦帛绢书,说道:“这是两国的条约,上面写好了汉国出兵和接收高句丽的条件,也陈列了贵国归附大汉之后,享有的特殊政策和待遇,等匈奴退兵之后,汉国会派官员去帮助高句丽重建家园,并屯兵保护。” “日后高句丽继续由高句丽王统治,你们有完整的司法、官员任职、经济发展的权力,只不过外交和军事,交由大汉统一管理。两地可施行自由通商、婚配,鼓励两地子民相互移居,同时传授高句丽民汉中文化和经义、新政,共同和平发展!” 芸熙一边听他叙述解析,一边接过了条约,认真看完,仔细推敲里面每一条盟约项以及两国交往中相互约束和利益,半晌这才幽幽叹息,高句丽的生死存亡就在她一念之间了,此刻觉得国政重逾万钧,根本不是女子该涉及的事。 “好吧,我代表高句丽王接受这些条件!”芸熙无奈地叹道。 龙天羽轻轻点头,这个公主忍到此刻,已算非常坚强了,柔声说道:“这样对两国都有好处,与其被匈奴虐杀灭族,不如躲在大汉的庇护之下,稳定长存,融入华夏中原来,我汉国玉玺已盖印章了,公主也拿出贵国的王印吧,正式签订条约!” 芸熙从长袖内取出了一个小包裹,打开裹巾,拿出一个青铜御印,盖在了绢帛条约上,自此正式生效,一体两制的伟大构想,被龙天羽挪到了两千年前,在大汉与高句丽国之间施行,日后对孔雀王朝、波斯帝国、亚历山大王国也要普及! “汉王打算何时出兵,高句丽真的不能再等了,我的子民更不能等死下去,盟约既签,请汉王立即出兵袭击匈奴王庭,援救高句丽国!”芸熙因签约后的情绪波动,十分激动地问道。 龙天羽点头道:“这个你放心,本王这就下发密诏,命平西军樊哙将军即刻率领两万精锐骑兵,奔袭草原,进攻王庭,以战养战,骚扰草原各部落,匈奴兵力空虚,各部落相离甚远,而且奴隶比匈奴牧民还多,只要杀掉匈奴人,这些从各地掠来的奴隶都会纷纷逃散反抗,草原大乱,内战不断,到时候远在高丽半岛的匈奴骑兵必然会撤回援救,高丽亡国之难自然就瓦解了。” 芸熙长舒一口气,汉军出兵,一个月内在大草原上搞破坏,直捣匈奴王庭,定然使匈奴退兵回守,估计两个月,高句丽就能从战火中走出,重新建立家园了,即使归顺了汉国,但也要汉国统一天下之后,才有接收高句丽的能力,否则鞭长莫及,有没有军权和外交,还不是我高句丽国说的算,这样看来,也不是没有复国的机会。 在她看来,大汉要一统天下,还有很多强敌,比如卫国、楚国,以及大小诸侯十几国,只要汉室一天没有称霸天下,就无法屯兵高丽半岛,如果汉国最后不能实现统一,那这条约也就没有意义了,想到这里,芸熙的心又仿佛苏活了起来。 龙天羽却没有这些顾虑,横扫中原诸侯那是迟早的事,历史上楚汉之争只打了四年,最后以刘邦战胜项羽而结束,如今西川逐渐强大,蜀汉人才济济,兵力雄厚,粮饷充足,又有火药助阵,何愁不能九匡诸侯,一统天下? “芸熙公主,你只管等本王的消息即可,短日内平西军便会从陇西郡贺兰山脉进入北部的茫茫草原,闯过居延城和高阕城的封锁,穿越塞达音山和狼居胥山,便能直捣姑衍山单于庭,大约有三千里路程,凶险万分,本王还要具体部署一番,暂且不方便告诉公主了,请公主先回宫吧。” 芸熙微微点头,站起娇躯,脚跟却不移动,红着脸轻声道:“那个……人家的……内衫私衣,可否……还给人家了?” 龙天羽愣了一下,嘿嘿笑道:“不好意思,我拿去淫湿了……”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奔袭匈奴 韩信在临潼分兵之后,灌婴带领骑军一万五千人及两万五千甲士向灞上进军,而纪信、袁英带领本部人马及八千骑兵,攻向潼关,其余人马以临潼为中心,向四周县邑扩张,收编雍地散兵游将,不出数日,整个雍地五座城池、十六县邑全部落在了北伐军控制范围。 为了震慑栎阳塞王司马欣,韩信又派周苛带军两万驻扎在泾水河畔,与泾阳隔水对峙,塞翟两地南靠泾水,北倚洛水,西北是秦旧长城,以前用来抵御西北边陲戎狄少数部落,后来建万里长城没有连接上,三面要塞形成了天然防护。 不过在这韩信眼中,不过是瓮中捉鳖而已,反而将塞军、翟军困在其中。 十日后,纪信、袁英顺利攻克了潼关、函谷关,将中原诸侯彻底拒关之外,占据险要的地形,日后中原诸侯攻关中难,而汉军出关攻中原易,主动权掌控在了汉室手中。 不久汉中派来了宣旨钦差,犒赏三军,对有功将领加封官爵,提高俸禄,随行带来不少兵甲,以及西川各地招募的五万新军,经过简单的训练,派到北伐军中磨炼,没有战事的时候训练新军,在前线上获得实战经验,及早添补主力损耗。 韩信、周苛等将领接过了封赏的圣旨后,对着传旨的钦差道:“郦先生,想不到是你亲自前来宣旨,先生在礼部任职,这半年来仕途如意,本将军还未道声恭喜呢!” 郦食其微笑道:“我一个糟老头子,说是儒生吧?也不算,说是策士吧?也不对,要不是汉王垂青,老朽哪有这等官职爵位,这都要感谢汉王的知遇之恩啊!” 韩信等人点头,这话倒不是恭维拍马,若没有汉王,西川怎能有如此的发展,大汉国也不会如日中天。 “韩将军,老朽还要恭喜你呢,这一次北伐军出征,短短一个月内顺利平定了雍地,用兵擅于谋略,连环用计,只损伤了麾下一万来人,就歼敌数万,俘虏了七八万雍军,擒杀了秦末的名将章邯,韩将军的威名在西川都传开了,可喜可贺啊!”郦食其捋着胡须,谈笑风生。 “韩信身为汉军将领,服从皇命军令,乃天职所在,此次出兵,非我一人荣辱,而是关系到大汉统一大业,任重道远,信不敢有丝毫怠慢、骄傲,眼下雍地虽灭,但关中仍有塞、翟二王尚未降伏,函谷关外有韩、魏、赵、中山、河南、殷等诸侯,北有强卫虎视眈眈,东南有荆楚强敌,长江沿岸有英布、吴芮、共敖,这些诸侯才是汉军真正的对手,三秦不过楚国的看门狗,胜之不武!”韩信朗然说道。 “好个胜之不武!韩将军有此气魄,何愁天下河山不能尽数归汉!此次老朽前来,一是宣读圣旨,犒赏三军,二来辅助将军北伐,三是为将军送兵送将来了,临潼城外有五万新军,从陇西、巴蜀、岭南、彝山招募,刚训练了两个月,枢密院把兵符移交给将军,全权调度,随军而来的将领,不少都是各大剑门的弟子和游侠前来投效汉室的,经过选拔封了武职,安置在北伐军中历练,为大汉效力!”郦食其夸夸其谈将此行来意道出。 韩信随口问道:“都有哪些俾将以上的武官?” 郦食其道:“带军的前将军为刑晋,中郎将李波,皆是楚相国李家旧臣武将,此外有李王妃的师兄弟风御烈、易川、杨远征,古玄门青年弟子尚方俊、邱童、秦海,谋士有蜀地智者长孙沽,都在先锋将、偏将军之列。” 汉军官职严密,建制由下至上分为伍、什、校、都、指挥、营、军几个跨级单位,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五十人为一校、百人为都,五都为一指挥,五指挥为一营,十营为一军,将职分为伍长、什长、小校、骁骑长、校尉、偏将军、先锋将、中郎将、前将军、左右将军、骠骑将军、大将军、上将军。 韩信点头道:“如此甚好,北伐军二十万,与中原十几路诸侯,百万雄兵比起来,敌众我寡,有了这五万新军,再整编了三秦的降军,估计能凑集三十万了,到时从函谷关出兵,逐一吞掉诸侯,大业可成!” 郦食其微笑道:“老朽出发前,汉王下口谕交待,这支雍军,多是驻守边戍秦兵和当地乡邑的秦人,既然投降汉室,就要优待俘虏,如果要卸甲归田的,给他们盘缠,如果愿意为大汉效力的,可以整编为汉室所用!” “韩信定尊汉王圣喻!”韩信坚定说道。 郦食其继续道:“过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派来官员到雍地各城邑乡里来推行汉律新政,北伐军可抽调回来演练兵阵,不必在雍地守城了。” …… 驻扎在陇西长城内的平西军副帅樊哙接到汉王密函之后,惊喜万分,有仗可打,可把他乐快了,这大半年来一直养精蓄锐,练武骑马,演习带兵之法,又被汉王强行命令他看了好几本书籍和兵法,使这屠狗将军比昔日稳重了不少,但浑身上下那股粗犷气息却一点也没少。 樊哙立即调兵遣将,点拨了两万精锐人马,并都分配的战马和充足的箭矢和干粮食物,装备齐全之后,从陇西长城关口奔出,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两万骑士策骑飞驰,盔甲鲜明,戈矛剑戟闪亮发光。 两万骑兵自东向西进入贺兰山,为了避开草原牧民发现,骑兵团从贺兰山脚下飞奔,山麓上层层林海色彩斑斓,两旁高耸入云的油松、云杉棵棵林立,千里云海,一眼望不到边。嫣红的樱桃、结紫的丁香、粉色的扁桃,各种独有的美丽灌木遍布山岭上,风景美丽异常。 经过了贺兰山,深入草原数百里,已经进入了匈奴游牧的主要地带,这里是匈奴三座土城古蹬口、居延、高阕成犄角之势的腹地,只有穿过这地,抵达阴山之北,才接近匈奴的大本营。 “将军,斥候回报,前面发现了一个匈奴的部落地!” “匈奴部落,好极了,它奶奶的,洒家都憋了快一年了,有力没地方使,今儿终于有发威的地方了,将士兄弟们,卯足了劲,排成楔形阵,冲入匈奴部落,见了匈奴男人就杀,妇孺留下活口,咱们虽好战,却不像匈奴人那么没有人性!”樊哙粗中有细,朝着众将士大声吼道。 “杀敌!杀敌!”将士一呼百应,热血沸腾。 在那保家卫国、血火交融的战场上,但凡流着热血的男儿,都会不畏死地投入其中,这是潜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渴望。 樊哙看着麾下将士一个个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未知的兴奋,开怀大笑,朗声道:“匈奴驱除日,男儿回家时――” “匈奴驱除日,男儿回家时……”两万将士被彻底激发了热血。 “出发,袭击前面部落!”樊哙大喝一声,挥着蛇形长矛,策马带领骑兵出击,骑兵有序地排成了最利于猛袭的楔形阵,能一举摧垮敌兵的防御,从而保持着阵型不乱。 万匹战马奋力嘶鸣,驰骋在大草原上的壮观场景,让人心惊胆颤。 百丈、五十丈……这个草原部落就在眼前了。 樊哙脸色平静,浓眉大眼冷酷粗野,他长长吁了口气,挺起了蛇矛,嗓子沙哑着吼道:“让匈奴人见识咱们汉人的厉害――冲啊――” “杀光他们!冲啊――” 这些将士驻守西北边疆,早就听闻过匈奴的事,匈奴部落的兵马皆为骑兵,以侵扰掠夺为主,有利会从四面八方齐聚用兵,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无利则呼啸而散,追都难追,草原上的骏马要比中原战马耐力强出不少,匈奴蛮横嗜杀,所过之处,屠城屠村司空见惯,掠走妇孺回到部落做人奴,比牲畜的命运还悲惨,其惨无人寰的行径令人发指! 汉军将士们积累已久的怨气与怒火瞬间爆发,赤红着双眼,唯有血腥的报复,才能让这些野蛮的民族害怕,不敢再欺中原人。 部落的匈奴人身着祟皮厚袍,头戴祟毛毡帽,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的蓝色,坚挺的鼻子像是匈奴民族的性格一样桀骜不驯,忽然发现有骑兵来袭,还以为是其它部落前来争夺财物,并没有多意外,毕竟在草原上,部落间的厮杀争斗常有的事,吹动号角组织迎敌,丝毫不见慌乱。 “杀啊――”草原上尘土飞起,旌旗飘扬,轰隆轰隆如闷雷般的响声传来,两万大汉精锐像是大漠里突然涌动的尘沙,滚滚而来,冲在前排的大将军樊哙,胯下骏马如风,眼中的凶光令人胆寒。 “不是巴特穆部的人,而是中原骑兵――”待汉军骑兵奔得近了,近千匈奴人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但已经太迟了,先锋骑兵瞬间袭到部落外围,栅栏木杆被马蹄撞飞,骑兵挥舞着长戈长戟扑入了部落。 “樊哙爷爷在此,谁敢与我一战!”手起矛落,一个又一个的匈奴人被他斩于马下。 其它将士见樊将军勇往直前,一个个也都豁出去了,本来这一次孤军深入草原就是九死一生,有何惧哉?楔形阵如钉子一般,不要命的往突厥骑兵阵列冲去,那气势,那力量,就连野蛮的匈奴人,也忍不住的惊骇之极。 匈奴勇士的单骑本领极强,但在训练有素配合严密的汉军铁骑面前,竟是无从施展,在一声声愤怒的嘶吼中,纷纷落马,或死或伤,重重地摔到坚硬的冻土地上!失去主人的战马不断在草原上狂奔嘶鸣,搏杀如此激烈,匈奴骑士竟然没有一个脱离战场逃跑,因为他们的家人和财富都在部落中。 汉军铁骑人多势众,借着阵法之利,连冲带撞,尽管匈奴勇士抵抗,但在激烈搏杀之下,汉军迅速撕破了豁口,冲击部落,光火连营,惨叫声不绝,这一刻,成了匈奴人的梦魇,让这些野蛮人深深牢记,犯大汉者,虽远必诛!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山涧邂逅 韩信收拢北伐军,除去函谷关和峣关两路的分兵,加上废丘赶来的左路军,手中精兵仍有十万众,而且汉中送来五万新兵,又整编了五万的降卒,加起来有二十万人,但参差不齐。 为了加强调度,协调指挥,韩信把新军和降军拉到了泾河畔安营扎寨,进行训练,营地到处挂满了横幅:“忠于汉室”“精忠报国”,这种从心灵上灌输效忠党国的精神,也是龙天羽从未来借鉴的,在西川政界、军界、文化界全部推行,宣传工作十分到位。 点将台上,韩信一身银白铠甲,白袍飘展,甲胄熠熠闪光,浑身上下一股杀伐气息,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但没有任何将士胆敢造次,因为北伐军的军纪严明,赏罚分明,没有人敢违抗军令。 韩信站在高台,放眼四顾,十万人马,个个盔甲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神机营、骑兵营、盾牌手、刀斧手等等,兵多将广,整个演兵场上却是鸦雀无声,等候主帅的训斥。 “将士们,不管你们以前是屠户、猎户、奴隶、贫民还是剑手,不论是西南少数民族、巴蜀土著族、东方诸侯还是老秦族,从你们穿上这身铠甲,进入北伐军大营的时候,你们就是我的将士,是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服从命令为天职,任何害群之马、违反军纪的都杀无赦,战场立功的,不论是任何身份,都一视同仁,得到应得的封赏!” 十万人马,不论新军还是降军听了都振奋人心,新兵个个趾高气昂,精神抖擞,不久要上战场磨炼了,如果能杀敌,就能获得爵位,获得朝廷俸禄,补贴家里过上好日子,而且汉军赏罚分明,精忠报国,征战天下为大汉效力,成为每位青年心中的志向! 这些投降过来的雍军和旧秦军,面色也有些动容,自从收编之后,得到了诸多好处,首先是汉朝廷善待俘虏,赦免了他们的罪行,又分给他们盘缠,不愿意当兵的可以卸甲归田,愿意留下的就重新整编,获得跟寻常汉军一样的待遇,没有任何的歧视,让这些铁骨铮铮的正规军人对汉军有了归属感。 韩信继续说道:“从今日起,你们就要进入严格的军事训练,要成为北伐军的精英部队,没有那么容易,上午要进行体能训练,每人双腿各缚重五斤,下午练习阵法跑位、骑术射术、攻城演练等,晚上轮番学习汉军的八大军纪,十五条政策,你们现在同时起步,本将军会一视同仁,日后是新军立功多,还是老兵立功多,就全看你们自己的刻苦训练了,将士们有没有信心?” “有——”十万将士吼声如雷,士气高涨。 韩信嘴角挂起一丝微笑,神色淡然,指挥三军,从容若定。 接下来就是军队整编,按照汉军制伍、什、校、都、指挥、营、军划分,这些日子不断有汉中委任过来的武将和剑客,都是一些拥护汉室的势力派出门派中精锐弟子前来投效,渴望建功立业,光耀门派。 泾河对岸的司马欣麾下守军,隔水相望,惊慌失色,时刻提心吊胆,警惕着汉军忽然渡河袭击,自从雍王被灭,潼关、函谷关相继落入北伐军掌控中,这塞、翟两个关中诸侯王就如同瓮中之鳖了。 两军反抗没有实力,逃跑没有退路,楚国援军遥遥无期,多拖延一天,塞、翟将士的斗志就消沉一天,河岸的守军越来越感到绝望了。 蒯通、郦食其、长孙沽来到点将堂,向韩信献策,准备要出使塞、翟两诸侯地,劝司马欣、董翳投降汉军,反正这两个诸侯王已名存实亡,终日成了惊弓之鸟,两军加起来兵力不过十几万,根本抵挡不住北伐军的征讨。 韩信深知兵法中: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下者伐攻的至理,如果能并不见血地收复栎阳、高奴之地,收编塞军翟军,不断缓解汉军与降军双方的矛盾,还能凸显汉军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王者风范,这对于征讨诸侯的政策非常有利。 当下同意了三位谋士的计策,要派说客出使塞、翟两国,蒯通却道:“司马欣与董翳均乃性格犹豫之人,如果冒然派说客去劝降,反而致二人难以相信,甚至开口要条件,因此必须给二人制造压力,逐一分化,让司马欣和董翳相互猜忌,自然都会同意归降了。” 韩信目光一亮,问道:“先生有何计策使司马欣与董翳乖乖俯首称臣?” 蒯通淡笑道:“塞、翟两地与咱们有泾河相隔,与卫地有洛水、榆林山相阻,而且两军相互呼应,如果汉军出兵强攻,即使大胜,总会也有伤亡,逼急了,说不定这二人会投靠北卫去,所以老朽之见,不如先派使者去高奴,稳住董翳,离间董翳与司马欣的关系,然后派大军逼近栎阳,就诈说董翳已经归顺了汉室,就剩下他司马欣了!面对大军压境,盟友的背叛,腹背受敌的形势,司马欣必然不敢反抗,乖乖答应归降,然后咱们再派使者去高奴逼迫董翳尽快归顺,董翳那时一见司马欣归降,定然不敢造次,这样一来,关中就平定了。” 韩信神色微动,这蒯通的计谋合符纵横捭阖的要领,点头赞道:“此计甚好,只是军中派谁去高奴做说客最为合适呢?” 郦食其起身笑道:“老夫愿往!” 韩信犹豫道:“郦大人乃钦差,怎能孤身冒此险境!” 郦食其摇头道:“老夫虽为宣旨钦差,却也得了王命,辅助将军,出谋划策,属于北伐军的文谋,再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谅那董翳也不敢动汉室使者一根毫毛,此去凭着老夫三寸不烂之舌,必能稳住董翳,配合将军行动!” 韩信却听过郦食其的口才,有他出使,自然马到成功,微笑道:“如此就辛苦郦先生了,打算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就明日吧!”郦食其在汉中做官,很久没有做说客了,有些迫不及待立下军功。 韩信允道:“好吧,我会派些亲卫潜伏到塞翟边界,一旦发现两地有信使斥候联系,就地除掉,以免两地相互通气。” …… 龙天羽处理完朝政,打坐练气,始终无法存留住真气,无论窍穴开启多少,吸收多大浓量的元气,经身体的小周天运转之后,疏通到各条经脉,一旦被压缩在气海穴时,丹田像是没有了储存功能,很快真气外泄,散在了十二经脉之中,然后消失在肌肉骨骼,五脏六腑之间。 所幸的是,这股元气已经接近了剑圣的先天真气,对经脉和脏腑都有温养的作用,否则如果是狂暴的后天罡气,如此不受控制地暴走在脉络之中,定然损及经脉和脏腑,由此可见,冲击剑圣境界,要么一撮而就,要么失败导致功力大损,像他这样晋级到一半,强行终止的古今还没有过,落下了隐患。 龙天羽静坐了一会,依旧无法改变,有些烦乱,打算出宫走走,远离朝政宫廷,接触大自然的气息,或许能对剑圣的‘返璞归真’有所共鸣也说不定,因此他脱掉了龙袍朝服,换上了一袭锦袍蟒带,头戴纶巾,俨然一副英俊公子的模样。 汉王微服出巡,数十个大内护卫随行,从禁宫的侧门出来,向城外西南二十里的崇山峻岭行去,阳春三月,大地回暖,春意盎然,万木欣欣向荣,西川之地气候本就照北方要暖和,此时杨柳吐枝絮,青枝繁茂,蓊蓊郁郁,百花齐放,山林中各种野花芬芳,烂漫妖冶,馨香四溢。 龙天羽下了辕车,对着侍卫道:“我要到里面山涧去走走,你们到一里之外走动,不要进来打扰。” “遵命!”大内侍卫迅速散开,到一些制高点、要塞口去占位,做好防护工作。 龙天羽顺着小径走上山麓,隐隐听着山林中有伐木的山民吆喝着山歌,地方乡土之气十足,不乏采药的童子在山上云游采摘草药,进入峡谷山涧,溪水潺潺,飞瀑汩汩,一片桃林在望,落英缤纷,其间偶而几株稀疏的,却给整片林子凭添了几息灵动气韵。和着山林内空气里蒙蒙的青烟,眼际的桃林,似一带紫色的霞霭,朦胧了天地边界。 微风徐来,那青与紫的烟,随之漫漫飘忽变幻,自然之美,在于天然。 龙天羽张开双臂,闭上了眼睛,身体窍穴开启,与大自然沟通,感受着周围元气的波动,察觉着周围花虫草木的声音和变法,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天地万物都在变化着,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脑海中有一股影像,似乎就是周围的环境,透过它的灵觉感识,捕捉进了脑海,大致如亲眼所见的缩影差不多。 这股感识的范围越来越广,以他身体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十丈、十五丈、二十丈…… “咦?是谁?”龙天羽猛地睁开了眼,他已察觉到一位用剑的高手就在三十丈处隐蔽着。 一个姗姗的人儿飘然闪出,如惊鸿一般,在山崖上轻点几下,身影数个起落,衣袂翩飞地落在了桃林之中,隔着龙天羽只有二十几步的前面,淡淡地轻笑着。 “你是……凤舞门清月宫的人!”龙天羽看了一眼,就已认出了她的身份,这样的如仙子般的风姿气质,也只有清月宫那四仙子所具备的。 叶青璇今日穿了一袭黑缎绸衫,浓黑如墨的秀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固定在后,更衬得脸色晶莹,肤光如雪,白嫩如同新荔,她步履本就轻盈,这一款款行来如同飘于烟波之上,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眨眼间,她已踏草而至,婷婷玉立在龙天羽的身前,眸光如水,仔细地打量着他,微服出巡的汉王一身天青色绸袍子,襟领处锈着黑色松纹,乌润的头发高梳束以绸结,头戴月白四方巾,眉清目秀,面如冠玉,身材修长,一派儒雅风流,看得叶青璇眸光一亮,带着几分欢喜的语气轻声道:“你终于出宫了,再不出来,我都要三入汉王宫了。”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青璇谈心 龙天羽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三入汉中禁宫,难道她已经潜入过王城皇宫两次了吗? 叶青璇见他神色怀疑,轻轻一笑,婉转清丽,喃喃念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龙天羽听到她带着几分向往和陶醉地把诗念完,一副清美如仙的神态,却让他无心欣赏了,龙天羽是越听越心惊,这首诗是那日在皇宫苑林内,自己无意间做给自己王妃的,这首诗并没有刊登书刊上,也没有流出宫外,她难道那日就在宫内桃林内? 如果那日她是我的政敌派来的刺客,一剑出去,我那些后宫王妃,又有哪个能抵挡,任何一个受了伤害,后果都不堪设想啊!她的修为相当于大剑师后期,就能潜入皇宫如无物,如果卫晓峰这等货真价实的剑圣人物潜伏入王宫,即使不能伤害我,如果有意对婉儿她们动手…… 想到这里,龙天羽浑身冷汗直冒,终于发现了一个漏洞,就是剑圣在沙场上虽然无法对抗千军万马的冲击,但悄悄潜入皇宫来杀人,却并不困难,毕竟那些大内侍卫数量之多,对付一般的剑客还行,却无法感应到剑圣的存在。 “看来回去要加强后宫的防卫了,招揽一些大剑师等级的高手,入住禁宫,在暗中防卫,这才能应付特殊异况!”龙天羽心中暗下着决定。 当他回过神来,却发现叶青璇两个水汪汪的剪水眸子正在好奇地打量着他,龙天羽不禁莞尔道:“你在看什么啊?” 叶青璇淡淡一笑道:“当然是看你呀,呆子!” 呆子?龙天羽被这样称呼之后,愣了半晌,哦靠,好说歹说,自己也是诸侯王,怎么就被她称为呆子了。 叶青璇抿嘴笑道:“看,人家没说错吧,还在发呆呢!” 龙天羽仔细看了看她,纤纤一握的柳腰,柔逸如云的秀发、娇嫩如玉的肌肤,明艳照人,不可方物,发丝随风轻扬,犹如画儿一般的温婉动人,尤其一副天然淡定的神态,无忧自在的神情,令人见了都有一种淡薄忘忧之感。 “清月宫的仙子,果然有独到之处!”龙天羽深吸一口气,嗅着幽幽的清香,不知是花香,还是她身上处子的静谧体香,让人陶醉。 叶青璇见他仍不说话,但目光却在她身上游弋,赛雪的脸颊莫名染上一抹绯红,微笑道:“随人家来好吗?” 不待龙天羽答应,叶青璇步履轻盈,衣袂飘飘,朝着峡谷山涧的里面源头掠去,身影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 龙天羽出于自我防卫的心理,犹豫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凤舞门乃古老剑门中比较正义之一,而且这四仙子在云梦山不止一次帮我自己渡过危难,化险为夷,如果她们有害己之心,根本不用费这么多花样,想明此节,快步迈出,紧追在她身后。 随她的倩影,穿梭过了桃花林,进入山谷密林,穿过了一条蜿蜒的小溪,然后沿溪左弯右曲,越走越豁然开敞,一道湍急的瀑布从一处山崖隙缝处冲泻而下,奔流在苍翠欲滴的峡谷崖壁上,到崖底下方形成碧潭,被密林阻隔,极为隐秘,从刚才桃花林根本看不到这里别有洞天,也听不到水瀑的天然声响。 潭水满溢之后,形成一条如碧玉带般的清泉汩汩而流,在下游又积聚成一个如蓝宝石般清亮透彻的小湖,周围藤萝叠绕,花草芬芳。 叶青璇立在碧潭畔的一块岩石上,别过俏脸喜孜孜的道:“这里可是我先发现的,带你过来,怎么样,环境挺美的吧!” 龙天羽默默走到了岩石旁,并没有上去与佳人并肩而立,以免唐突了佳人,在未弄清楚她此行的目的和来意之前,还是不要过于亲乎为妙,否则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都不知道。 “姑娘,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叶青璇喔了一声,眸光打量着他的眼神,微笑道:“以你锦衣卫无孔不入的情报网,难道真不知人家的名字吗?” 龙天羽干咳一下,掩饰尴尬之色道:“姑娘见笑了,我只略闻清月宫四仙子的芳名,却不能逐一对上号,不知姑娘是秦、师、碧、叶中的哪一位仙子?” 叶青璇淡淡道:“仙子可不敢当,你可以称我为叶姑娘!” “你是叶青璇!”龙天羽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自己直呼姑娘家的芳名,有点孟浪了。 叶青璇微微点头,无尔无不尔地耸了耸间,说道:“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其实,我也不清楚,我究竟姓什么?” 龙天羽为之愕然,但想到凤舞门的来历,门中的女弟子大多是掌门或长老下山从中原各地挑选天资聪慧、筋骨奇佳的小女童甚至女婴儿,她们大多都不知自己的身世,更不知自己父母姓氏名谁了。 “妈的,这与拐骗儿童的非法组织有何区别,你看人家孩子天资聪慧就抱回山里了,破坏人家正常的天伦之乐,太不道德了。”龙天羽听着她淡淡的幽怨和无奈的语气,看着她几丝哀愁的神情,心中对那些所谓的大门派多了几分憎恨。 叶青璇倏地转过身躯,闭上了眼,深深地呼吸,周围元气剧烈波动,形成一股氤氲的气雾绕在她周围,源源进入了她的窍穴中,她的衣裙束带被罡气吹动,飘然如仙。 这时她的身躯被精纯的元气包裹着,在阳光金辉照耀下,泛着一层朦胧的霞光,采集天地精元之气,乃是进入大剑师之后修炼内功的根本。 龙天羽看着她吸纳的节奏,颇为玄妙,当下也静下心来,整个人不动如松,呼吸绵长而平稳,当体窍穴开启,感识散发,顷刻感受到游离在方圆数十丈内的日辉、草木精气……大自然中有着无穷无尽的元气,有着各式各样的能量,随着他运转《鬼谷剑典》的炼气法诀,汲取天地精纯元气,滋润着自己的身体。 顿时一道道微不可见的细小霞光,自他的皮肤涌入体内,在他的身体中欢快的游动。 只不过,这股入体的真气,以呼吸间隔为节奏,进入体内后,刚被压缩入气海穴,却无法储存,迅速外散进入各个经络之中,透过血肉,进入脏腑与骨骼,让全身每一寸地方,都有霞光涌动,而后呼气时,脏腑与骨骼、以及血肉中,那些不纯的杂谷之气,透过皮肤被排除体外。 叶青璇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向身边的人汇聚过去,那速度和纯度与她所吸收的元气有着本质的区别,蓦然睁开了眼,别过俏脸往他瞧来,吃惊道:“你……成就剑圣了?” 龙天羽睁开眼帘,摇头道:“还没有,好像还差了一些,不过那日我强行半途终止了晋级,似乎留下很多诟病!” “诟病?哪些方面?”叶青璇颇为好奇,毕竟古往今来,能冲击剑圣的人虽不少,但最后成功的却不多,才有“百年一剑圣”的说法,大多数武道高手都是厚积薄发,如果成功自然提高一个档次,如果失败了,很可能会伤及元气,损耗内劲,导致功力衰减,重则内伤难痊,他当日却强行终止那股强猛的真气,半途而废,没有走火入魔、当场吐血已经是奇迹了。 龙天羽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不知为何,我的丹田似乎无法储存真气,内劲经气海穴压缩进入丹田之后,不一会就外泄融入经脉和血肉之中了。” “竟有这等事!”叶青璇闻言一惊,丹田如果失去了功能,那岂非永远无法再晋级了,她身影袅袅娜娜从岩石上落下来,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子一般,站在他的跟前,芳容一紧,郑重其事道:“把手给我。” 龙天羽这时竟没有丝毫的怀疑,乖乖伸出了手,似乎已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叶青璇素手毫不避讳地搭在了龙天羽的手腕脉门处,三指齐按,静静倾听他的脉象。 水瀑有如布幕般垂落下来,激起飞溅水花,水滴四外抛洒,在日辉下仿如晶莹清澈,充满活力。 聆听着仙乐般的水流声,四周的虫鸣天籁,龙天羽嗅着叶青璇香躯发出的动人芳香,山林清幽,和风轻轻,茂林阵阵微漾,一股股馨香支透心扉,风儿拂起几缕柔顺的秀发,掠过她白皙光滑的颊,那星眸亦如丝发。 忽然间龙天羽完全忘掉自身的烦恼,忘掉外面人世间一切纷争,飘飘然不再晓得身在何处。 就这样默默地紧贴站着好一阵子,叶青璇蛾眉紧蹙,才松开素手道:“你的脉象,好奇怪,没有成为剑圣,但体内的元气却不是大剑师的后天罡气,而是剑圣的先天真气,但这股真气却不在丹田停留转化内功,相反全部融入了血肉身体之中,这种现象太诡异了,我也没有见过,暂时没有内伤的迹象,也不影响你的战力,但很可能,你再也无法冲击剑圣境界了。” “永远终止在剑圣之外?”龙天羽皱眉问道。 虽然他的理想在于统一天下,以目前西川军力和朝政、民风、将士等,不出数年,就能横扫诸侯,完成统一大业了,到那时把持江山社稷,时间久了也会厌倦,正所谓宏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武道、剑术极致的追求,也是他最感兴趣之一,就这样放弃了,还没有触摸到那传说中的境界,未免忒也可惜。 叶青璇幽幽一叹道:“世无绝对,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敝派古书典籍未必没有记载,或许传说中的双修之法、道心种魔、古体九转等玄妙功法能助你解决此结也说不定!” “双修大法?道心种魔?九转玄功?哦靠,不会这么离谱吧!”龙天羽吃惊万分,暗想这些在他那个年代玄幻小说中记载的武功,不会真的在古代存在过吧?这个时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自然吻别 龙天羽吃惊地望着叶青璇,听她把武学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浮想联翩。 叶青璇看着他的表情,噗嗤娇笑道:“你真是个呆子,怎么一直发呆?” 龙天羽回过神来,保持冷静道:“我现在的战力保持在剑圣初期,不如剑圣货真价实的功力,却足以抗衡任何大剑师巅峰,现在我倒有信心与卫晓峰一战,只不过他继续晋级,我却止步在剑圣,而且还不知道真气能持续多久,如果消耗过快却无法及时转换,恐怕会影响攻击力。” 叶青璇蹙眉道:“这样吧,我明日就回本门去查阅典籍,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尽早返回告之,你不要过于担心了。” 龙天羽听得心头一暖,对眼前的女子倒多了几分温馨,忍不住问道:“凤舞门如此拥护在下,不知为何?” 叶青璇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发问,莞尔一笑道:“因为你是汉王,你的传奇早在中原广为流传,当年大秦严酷法治,推行暴政,民不聊生,秦二世昏庸无能,残害贵族和百姓,各方潜伏势力和六国旧贵早有了反秦之心,却无一人敢率先起义抗秦,恰恰是你,不为强权,敢于第一个站起身来,反抗暴秦,天下才形成了燎原之势,纷纷起义,最后攻陷了咸阳,推翻了秦朝!” “后来汉王被封在了汉川,励精图治,半年之内,推行新政,把一个相对偏远落后的西川一下子提升到新的层次,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朴实,路不拾遗,又掀起了新潮的汉文化和教学思想,哪一件事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家师注意你很久了,这次下山,就是代表凤舞门下山来考察江山社稷,辅佐明主,共举大事!” 龙天羽神色不动,继续问道:“我在云梦山上,看到了诸子百家的后裔,还有各大剑门,以及古老的势力,其中墨家有十万墨徒,鬼谷宗也有三百奇人士子,为何不及早出手对抗秦国,如果这些大势力率先登臂高呼,哪还轮到我龙天羽逞能了?” 叶青璇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幽幽道:“我也不来骗你,这些势力之所以隐世,就是要逃避俗世,以及世间礼法之外,不受王权控制,即使当年秦始皇有意要对这些隐世革除清剿,只对儒家大肆坑害之后,却无法消灭各方大势力,也只好作罢,这些大势力不是不想反秦,却不能率先显露于世,这是一种各方约定,任何潜在势力暴露出来,公然反抗朝廷,这就是使今后成立的王朝,对这些势力产生了顾忌,任何朝廷也不会允许这么多大势力存在,时刻成为颠覆王朝的祸根,因此,隐世的势力和学派,只能在背后辅佐,选择适合的诸侯王,附和己方门派的利益!” 龙天羽微笑道:“那凤舞门选择了汉室,也是为了一些有利于贵派的条件吗?” 叶青璇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满,轻轻一叹,摇头道:“不是,凤舞门从不在乎这些权力,也不想把持江山神器,当年本派全力辅佐燕昭王,击败太子平,重夺了燕国的朝政,使燕国迅速雄起,成为战国诸侯最有实力的七雄之一,把燕国推向巅峰而功成身退,数十年不曾涉足俗世!因此汉王大可放心,凤舞门不像你想的那样热衷权势,甚至有掌控天下之心!” 龙天羽轻轻点头,说道:“是我太多心了,那你在汉中待多久了,自从云梦山大会之后,就跟来西川了吗?” 叶青璇怎好意思直吐心思,只是白他深情万种的一眼,然后垂下臻首,显露天鹅般线条优美的雪白脖子,轻柔的道:“我和师姐们都有了约定,四个人负责到四方势力范围去,打探一些情况,我来到汉中,一直没有离开,因为,还没有当面和你倾谈过,不过,你的诗词和言论我都有收集,真的……很动人!”说到这里,脸颊不争气地晕红了起来,使仙子般的容颜露出了女儿家的羞涩。 龙天羽看着她神态,不禁一呆,她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长长地睫毛微微闪动,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鲜红地小嘴仿佛新生地樱桃一般娇艳欲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去探访她神圣不可侵犯的香唇。 不过他还是清醒的,自己答应过王妃,不能再招惹宫外的其它女子,再说这凤舞门和墨门一样,拥有着影响朝代更迭的实力,在未彻底弄清楚这些潜势力的立场和用意前,她们的弟子,还是少碰为妙。 “那你来见我,还说了这些,你的同门师姊妹若是知道……” 叶青璇听着他辞不达意,心中已隐隐猜到了他的疑虑,仰起俏脸,秀眉轻皱,神情却静如止水,轻轻道:“多说无益,只会破坏掉这个美好场景,过来,陪人家看会夕阳吧。” 龙天羽愕然半晌,叹道:“好吧!” 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洒在了山涧中,到处是金辉灿灿。 二人并肩而站,面对湖光山色,溪水潺潺,嗅着叶青璇香躯发出的动人芳香,山风徐徐拂脸而来,佳人长发飘展,一束青丝不经意抚在他的脸庞,芳香幽人,这一刻龙天羽也学着她的样子,闭合了眼眸,忘掉外面人世间的纷争,感触大自然的瑰力。 过了许久,谁也没有动,完全融入这股自然景致中。 “我要走了?” “喔?” “不要睁眼,我不要你看着我离开,否则我会很为难……” 龙天羽听得莫名其妙,只觉一股幽香靠近他的脸庞,停滞了一下,似乎她仍在犹豫之中,随即叶青璇在他颊上蜻蜓点水的轻轻一吻,飘身离开。 …… 郦食其带着书信和重金进入了高奴城,周朝时名犬丘,懿王所都,秦时欲废之,故曰废丘。 鸿门宴后,项羽分封十八王,将废丘和北地两城封给了翟王董翳,主要是与司马欣配合章邯,以秦将控制秦地的暴乱,然后阻截汉军出关,而如今韩信大破章邯,迅速收服了雍地,大军压境泾河,董翳和司马欣都寝食难安了。 郦食其的到来,让董翳吃惊不小,被请入了废丘宫殿内。 “汉军派使者前来,不知有何意图?”董翳开门见山就质询道。 郦食其微笑道:“当然来贺喜董将军了。” 董翳愕然道:“本王何喜之有?你且说来听听。” 郦食其夸夸其谈道:“塞王当年乃秦国军方中流砥柱,后为章邯麾下第一大将军,声名远播,天下诸侯谁人不知,我家汉王虽与将军为敌,但素来对董将军颇为看重,今章邯已灭,关中已近平定,唯独剩下塞王、翟王了,汉王说了,谁先第一个归附汉室,就封为汉室王侯,待将来统一天下,那也是身份殊荣,不弱于割地为据的落魄诸侯!故此,在老朽出发之前,栎阳方面已经松口,答应和平归降,目前我汉军正准备渡江,接收对岸泾阳守军,进行整编,然后由汉朝廷重新任命,依旧得到重用,眼下只剩下董将军这边了,老朽特来送喜,董将军就要成为大汉的王侯了。” 董翳听着这些虚实难辨的话,半信半疑,暗想如果司马欣那厮真的投效了汉军,准备接收整编,整个关中就只剩下数万塞军了,根本抵挡不住,与其无辜战死,倒不如像司马欣那样,向汉军投诚! 只是他性格犹豫,不会果断答应,瞻前顾后道:“郦先生即是大汉的使节,我们自然不能怠慢,请先生到宫内一歇,至于归降之事,毕竟事关重大,容本王与臣子们商量一番,在做定夺,先生莫怪!” 郦食其捋须笑道:“要投诚就要快,否则落在了司马欣的后面,封的侯就没有他大了,想必翟王还没有把归顺大汉的事告诉大王,一是担心为你所痛指,这二来嘛,还是有私心想先一步投诚,获得的封赏也就越多,言道即此,老朽先去歇脚,如塞王想好了,可随时传唤老朽商讨归附的条约。” 当郦食其走出大殿,董翳地下的一些将领和文官都议论纷纷,绝大多数人早就担惊受怕会遭到了汉军的围歼,此时听说汉王要赦免他们,而且还能收编重用,顿时都意动了,纷纷力劝塞王投汉。 就在郦食其出使高奴的时候,韩信调拨了十万新军,列阵在泾阳对岸,又调派五万精兵从下游准备渡江,强行攻占栎阳城,同时派出使者长孙沽出使栎阳,要逼迫司马欣不战自溃。 栎阳是战国初秦献公和秦孝公的都城。秦献公二年,秦国迁都栎阳,在商鞅的主持下,秦国营建了咸阳城,秦孝公十三年迁都咸阳,秦国定都栎阳共二世三十五年。 在栎阳的西面有周人的旧都岐周、丰京和镐京,东面可沿渭河出函谷关直达中原腹地,北面可渡过黄河沿汾水到达魏国赵国,也可直接到达黄河以西远至河套之地。素有“北却戎狄,东通三晋”之称。 司马欣在接到使者书信之后,扑通坐在椅子上,目光发直,喃喃道:“董翳竟然投效了汉室,就剩下我翟军了,腹背受敌,这……这如何能抵挡住韩信的北伐军啊!”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神女诞子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命蒙恬率领三十万秦军北击匈奴,收河套,屯兵上郡,击退匈奴七百余里,北狄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蒙恬从榆中沿黄河至阴山构筑城塞,连接秦、赵、燕五千余里旧长城,据阳山逶迤而北,并修筑北起九原、南至云阳的直道,构成了北方漫长的防御线,蒙恬守北防十余年,匈奴慑其威猛,不敢再犯。 自冒顿成为匈奴单于之后,先后兼并草原大小数十个分散的匈奴部落,合兵一股三十万的甲骑,之所以称为甲骑,是因为匈奴人不像中原士兵靠盾牌保护自己,而代之以更省劲、更坚固的盔甲来装备自身,形成“尽为甲骑”、机动灵活而又强大的匈奴骑兵。 如今匈奴达到了最为强盛的时候,东破东胡,南并楼烦、河南王地,西击月氏与西域各国,北服丁零与西北的坚昆,范围以蒙古高原为中心,东至高句丽,南沿长城与西汉、北卫、燕国相邻,控有河套及鄂尔多斯一带,向西以阿尔泰山为界,深入中亚的咸海、黑海一带,北达贝加尔湖周边,成为‘百蛮大国’。 正在冒顿单于举兵大肆进攻高句丽的同时,樊哙带着两万精兵进入茫茫大草原,一连烧杀数个匈奴部落,纵火烧掉营帐,所经之处破坏掉草原部落的粮草,由于战马和军械优良,攻击一处后并不停留,以迅雷之速突破了匈奴三座大城古蹬口、居延、高阕的犄角腹地,匈奴守军还未等布下防御,樊哙等人已深入阴山之北了。 “娘的,真是痛快,兄弟们,再奔袭数千里,就能杀到匈奴王庭了,到时候斩杀他们的贤王、蠡王还有什么屠耆王的,贼娘的,真绕口!”樊哙骂骂咧咧,粗犷的面容上流露出痛快的笑容。 再看他身后的将士,两万精兵,经过数番大战,已损失了五千多人,死者旧地焚烧,伤员随行跟着,大多受不住颠簸,伤势恶化,途中也死了不少,如今甲胄不齐,个个灰头灰脸,头发蓬乱,被头盔扣在里面,战袍上浸满了血迹,但整个大军斗志仍很高涨。 “樊将军,汉王交待,并不让我们长驱直入去攻打单于庭,而是吸引匈奴的主力军回防,如果咱们这么快就攻到狼居胥山的王庭下,那么咱们就暴露了真正实力,反而让匈奴知道了咱们的虚实,现在要放满速度,再攻打到单于王庭之前,不断制造战乱,奔袭周围的大小部落,人人自危,各部落都死守在本部,那时匈奴大军必然冲杀回来,咱们便向西逃走,完成了此次远征的使命了。”副将薛欧提醒着主将樊哙,以免犯险深入,功亏一篑。 “怎么,你不敢去攻打单于王庭,难道是怕了?”樊哙瞪了他一眼冷哼道。 薛欧激道:“我是怕了,怕的不是匈奴,也不是生死,而是怕不能完成使命,辜负了汉王的恩泽,打乱了朝廷的部署!如果我们不按照汉王的旨意去办,即使攻下了王庭,也不算赢,甚至死的一点价值也没有!” 樊哙冷眉竖起,寻思片刻,也觉得副将说的在理儿,点头道:“这次就听你这小子的了,传令下去,减速前进,迂回袭击右面的部落,以战养战,补充肉食粮草和箭镞马匹,耗死这些蛮人!” 就在这支汉军在草原上横冲直撞的时候,远在天山脚下的一个匈奴部落中,却发生这一件轰动草原的大事,被誉为草原神女的蒂丝娜,竟然未婚先孕,要临盆生子了。 原来蒂丝娜自从那次与龙天羽逃出沼泽,合媾一次后,竟致使她孕上了龙种,当她在汉中皇宫向汉王当面辞行后才知道,那时龙天羽已出宫南巡,准备参与云梦杀大会了,蒂丝娜毅然离开了汉王宫,却并没有直接回到王庭腹地,而是来到了天山一带贝尔墩克城,这里是其父左贤王管辖范围。 草原上男女之间风俗较开放,尤其是匈奴人,战胜者可享用战败者的一切,包括财物和女人,哥哥死了,弟弟可继承其财产和嫂妇,甚至其父死了,儿子也能娶了后母,伦理观念都不重,更何况婚前同床了,发现喜欢的女人,夜里偷偷钻入她的帐内,欢好一番,如果女子愿意可嫁他,如果不愿意,还可以再择良婿而嫁。 美如天仙的蒂丝娜,草原的女神,未婚先孕,即将诞子的消息不翼而飞,天山一带漠北草原十几个大小部落的匈奴牧民过来祈福,沾染圣子诞生的真主灵气。 匈奴人刚开始都在猜想蒂丝娜怀的是谁的孩子,但这七八个月来,并没有见她与任何男子单独接触,或有过情意,每次见到她的身影,都是一身白衣,站在空旷的草原上,默默地望着中原发呆,常常一个人泪流满面。 时间一久,草原上开始流传着神女感孕上天,怀下圣婴的传说,意思是蒂丝娜以圣洁之躯,感应到了上天的真主的庇佑宠爱,才会处子怀婴,与中原上古时期伏羲、大禹等神话人物出生相思,不少匈奴人都在传言,如果神女生下了男婴,必将是未来的草原之主,一世受草原真神保佑! 贝尔墩克土郭城构造十分简单,与其说城邑,还不是说是一个被土墙圈起来的部落,城内虽然有聚集的店铺,但突厥人的建筑水平差劲之极,他们根本没有堆砖建墙、上瓦和泥的概念,几间破木板搭建起来,歪歪斜斜的,全是帐篷结构。 整个贝尔墩克根本就看不见几座砖墙,遍地都是简陋地木房和白色的帐篷,人和马混居,杂乱不堪,都不如中原的一座县邑建筑规模,但这城已是左贤王管辖内第二大城了。 蒂丝娜躺在白色大帐篷的毛毡软榻上,满头青丝披散在两肩,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布满了汗珠,那薄薄的小衣轻如蝉翼贴伏在身上,曲线美妙动人,只是此时的蒂丝娜全无往日的淡然,而是素手紧握成拳,用着浑身解数来使劲助产。 “啊……啊……”疼得她一阵阵惨呼。 “公主,用力啊,使劲儿啊,就快生了――”软榻旁围绕着四个侍女和两个产婆在伺候着蒂丝娜。 蒂丝娜满头大汗,不停地用力着,那种撕裂感简直让她难以忍受了,原来生育如此的艰辛和疼痛,但为了腹内的婴儿,为了自己孕育十个月的结晶,再大的痛苦,她也愿意忍受,这就是母性的伟大。 帐篷外聚集了不少显贵族人,左贤王呼衍图以及宁胡阙氏,在匈奴部落中,阙氏的音是烟肢或焉支,含有美丽的意义,通常对王妃、单于妃的美称。 “怎么还没生啊,真是急死人了。”呼衍图心悬爱女的安危,在帐篷外反复踱来踱去。 他身旁的宁胡阙氏嗔道:“王,你不要晃来晃去了,女人生娃都这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咱们的女儿有草原之神的保佑,一定没事的!” 呼衍图停住脚问道:“你说咱们的女儿会诞下男婴还是女婴?” “男婴女婴不都一样,都是上天神主的宠幸,将来必是草原上的巴特!(英雄)”宁胡阙氏只关心女儿,对丈夫的话漫不经心地答道。 呼衍图道:“如果是男婴,他长大之后,一定会成为草原上的王!单于之位非他莫属!” “可是,那冒顿单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连亲生父亲都敢杀,心狠手辣,他怎么会放任大权旁落,让你左贤王的后人来继承单于王位呢?”宁胡阙氏怀疑地说道。 匈奴单于之下,分为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匈奴谓贤曰“屠耆”,故常以太子为左屠耆王,自左右贤王以下至当户,大者万骑,小者数千,凡二十四长,立号曰“万骑”。 其中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最为大国,左右骨都侯辅政。诸二十四长亦各自置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且渠之属。如今匈奴最大的四个姓氏部落分别为呼衍氏、须卜氏、丘林氏、兰氏四姓,左贤王呼衍图,右贤王须卜毂拔相互牵制。 过了许久,产婆子们不断地进进出出,呼衍图也在大帐外来回晃悠,听着帐内地反应,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圣婴出世,草原单于非他莫属,至于与蒂丝娜发生私情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不愿深究,倒宁愿相信是真神! “啊――” 忽然蒂丝娜痛呼一声,看来是最疼的一刻来临了,这一刻也是婴儿即将出世的征兆。 “天……羽……龙郎……”蒂丝娜秀发凌乱,俏脸苍白,身躯香汗如雨,模模糊糊之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这帐内的侍女和产婆却听不到中原语,也没理会。 女人总会在最脆弱的时候,想起自己的靠山,自己的支柱! “哇哇――”一声清脆响亮地婴儿啼哭,仿佛上天降临地福音,瞬间响彻了整个部落城邑。 “男婴还是女婴?”呼衍图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贤王,是男婴。”帐内的产婆恭敬回应着,欣喜抱出来抢先给左贤王过目。 “男婴!哈哈――”呼衍图拨开毛毯,看到婴儿胯下间的小豆丁,顿时大喜过望,这婴儿毕竟流着部分自己的血脉,在细看这婴儿,皮肤,温文尔雅,眉宇之间充满的正气,与匈奴人大脸盘子、高鼻梁相骼完全不同。 “咦?怎么长的像中原人?不过他的眼睛却有着匈奴人的深海色,有蒂丝娜的影子!”宁胡阙氏在旁好奇说道。 呼衍图却不管那么多,心想圣婴出世,二十年后一定会成为草原之王,我定要为他铺好路,将来领导匈奴人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转身对着身后不远处的随从道:“出去转告外面祈祷的牧民,就说圣婴已诞下,草原未来的新主诞生了,他长大后也会是我左贤王呼衍图的继承人!” 第六十卷连横合纵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战争来袭 韩信率领新军十万,精兵五万开赴到了泾河南岸,先锋人马已经强行渡河,击退了封锁河岸的塞军,长驱直入,直逼向栎阳城下。 周苛则带领数万精兵隔岸监视泾阳的守军,一旦发现守军前去救援,便立即渡河攻城,并阻截出城的援军,这样一来,两座塞地的重城都被汉军围住。 司马欣站在城楼眼见大势去矣,而派往董翳的使者没有丝毫回音,已推测董翳果真投效了汉室,当下心灰意冷,答应了汉方使者的要求,投城归顺汉室。 城门开启,司马欣手持素绫,带着文谋武将出城投降。 韩信亲自到城门外,接受司马欣的投诚,十五万大军盔甲铮亮,不论新军还是老军面色肃穆,戈枪剑戟,寒光烁烁,塞王麾下的谋士武将等官员看到北伐军这等威势,不禁按捏一把汗,暗忖投降选对了,否则大军攻城,全部要殉葬了。 “罪人塞王司马欣,率领塞地文臣武将自今日起投效汉室,请将军接纳!”司马欣双手拖着塞王使用的玺和兵符,献给了身前的韩信。 韩信接过了玺和兵符,递交给身旁的将领,微笑道:“司马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当韩信在楚方阵营的时候,曾在三秦之地练兵,章邯、董翳、司马欣三王都曾给韩信送去大批秦国降军,经过韩信的训练,进攻汉明关,差一点破掉雄关,长驱直入祸乱汉川,幸好当时有淳于婉儿坐镇,这才击退了韩信。 司马欣一身戎装,意兴阑珊,颓叹道:“是你赢了。” 韩信淡然道:“这是大势所趋,当年本将军拥有数十万甲士,仍攻不破西川的一道雄关,为何,不是因为人数不众,也不是因为兵甲不利,而是信仰和士气,汉川将士上下一心,保家卫国,宁死不退,如今出征乃是为了统一的大业,民心所向,别说你只有数万人,就是数十万精锐,也难抵挡汉军北伐雄师!归顺了汉室,将来当能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不会委屈你塞王的!” 司马欣苦笑道:“事已至此,我还有其它选择吗?” 韩信转身道:“林挚,你持虎符调动城内五万塞军,到城西集合,安营扎寨,听候本将军调度。” “遵命!”林挚抱拳施礼道。 韩信又笑道:“王吸将军,派斥候去通知泾阳对岸的周苛将军,接收泾阳塞军的整编,维持好当地的秩序,不得扰民。” “末将遵命!” 韩信对司马欣微笑道:“走,进城吧,明日派人去请翟王董翳过来,到时共饮一番,好为两位兄台饯行回汉中城封侯拜相,日后仕途一路青云。” 司马欣颓然道:“韩将军勿要取笑在下了,败军的诸侯,哪还有什么仕途而言,只要能保住这条性命,安度余生,也足矣了。” “汉王选贤任能,注重人才,不会亏待了塞王的,大可放心!”韩信安慰了两句,切入正题道:“走,咱们进城吧,正式接管栎阳,自今日起关中就是汉室的领土了。” 栎阳城地处石川河与清河汇夹之地,北依荆山,南眺渭水,战国初期,魏国乘秦国内乱之机,夺取了秦国的河西,公元前384年秦献公即位后,立志收复河西之地,于前383年在栎邑修筑了栎阳城,将国都迁到栎阳,随之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开展了对魏国的军事反击,初步改变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秦献公去世后,他的儿子秦孝公继承了他的事业。秦孝公任用商鞅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使贫弱的秦国一跃成为诸国中最先进、最富有的国家,为后来秦始皇统一中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往事已矣,成为历史的轨迹,留给后人吹嘘不已。 韩信带着精兵进入栎阳古城,立即控制了塞王宫,以及国库、兵器库、粮草、军营、司法衙门等,派主簿开始一一盘点国库,列好账单,送往汉中城三公六部,等候汉王旨意。 处理了降军收编、安抚百姓等大小军政之事后,立刻派斥候赶往高奴,让郦食其准备最后收口,迫使翟王董翳乖乖投降。 当翌日郦食其接到军情密报之后,马上进宫求见翟王,向董翳施加压力,董翳闻得司马欣已经彻底归顺,没有任何抵抗,心中暗恨:原来使者说的果然不假,这厮早就有通敌归降之心,如今汉军数十万人马,兵强马壮,实力雄厚,他这翟地几座城池,数万的人马根本无法抵抗,无奈之下唯有同意归顺汉室。 如此一来,短短月余之内,关中之地尽数落于汉室掌控中,三秦王一死二降,控制了函谷关、武关等入关中的要塞,使大汉国占据了地利优势,韩信也因此一战成名,隐隐成为了汉室独当一面的第一将才。 …… 当关中之地发生剧变的时刻,中原诸侯王也终于变色了,已感觉到形势的危及,如果汉军继续出关,要对付的就是各路诸侯了,此刻不少诸侯王掌控权力日久,都不愿再沦为臣奴,因此立即停止相互的讨伐,开始派使者彼此来往,纷纷结成战略联盟,企图阻抗汉军统一中原的步伐。 一时间谋士、策士、名家士子、纵横夫子穿梭中原诸侯各国,各大势力的弟子全部下山,相互游说诸侯国的君王和大臣选择盟友,当年战国中期,南与北合为纵,西与东连为横,苏秦力主燕、赵、韩、魏、齐、楚合纵以拒秦,张仪则力破合纵,连横六国分别事秦,此刻天下形势竟与战国时期七雄争霸的格局十分相近。 最后中原形成了两大同盟,一是北盟军,以卫国为盟主,包裹了赵国赵歇、魏国魏豹、代国陈余、殷国彭越;一是南盟军,有河南王申阳、九江王英布、临江王共敖、衡山王吴芮、韩王昌等,形成了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的两大诸侯同盟,使天下大局三分,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混乱局面。 因燕国远在辽东偏远之地,前不久又嫁公主入汉中,因此没有参与到诸侯联盟中来,而是单独处在燕地,与大汉形成了远交近攻的政治格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函谷关外,黄河北岸的三川郡,驻扎了北联盟的五国联军,其中卫国十五万、赵国五万、魏国五万、代国三万、殷国三万,共三十万人马,号称五十万大军,安营扎寨,准备抗击汉军出关北伐。 卫国盟主卫晓峰亲自到来督战,随军前来的有安阳候卫禅、武强候卫少宇,将领卫綮、曹晖、申屠莨、扈超、仇百仞,大小将领三四十位。 魏国带兵前来的有大将军武满、皇欣,将领柏直、冯敬、周叔等二十几位将领谋士。 由于陈余击败张耳之后,迎回了赵王歇,恢复了他的赵国王位,分封陈余为代王,陈余考虑到赵国力量弱小,国内局势刚刚稳定,不便去自己封地,于是留下来辅佐赵王,今日联军出兵,陈余亲自带着赵国、代国精锐赶来,赵将司马卬、王武、桓婴、代国大将张同、李左车等人。 彭越没有亲来,只派了麾下大将葛一泓带兵三万参与盟军之中。 五国盟军,猛将如云,骑兵八万,战车数千乘,控弦之士达数万,甲士二十余万,实力雄厚,更有墨徒前来相助,使北盟军声威浩大,如日中天。 南盟军中楚军二十万,河南军五万、九江军五万、临江军四万、衡山王四万,韩军三万,共四十万大军,盟主由项云坐镇,河南王申阳、衡山王吴芮、韩王昌三位诸侯王带军亲临,楚军五虎将之三季布、龙且、桓楚跟随大军前来,除此之外滕震、荆涛、萧公角、庞虎、秦殇、屈邪、西门川、曹宸、夏央四十多位楚将,加上其它五国的将领,光中郎将官爵之上就有二百多人,人才济济,声势与北联盟旗鼓相当。 这南盟军屯兵在荥阳、成皋一带,阻击汉军东进,长江流域则由九江王英布、临江王共敖、楚将蒲节共同掌兵十五万,把守江陵,迎挡东征军顺江南下。 中原大战蓄势待发,天下百姓的焦点都聚集在了函谷关这一带,金戈铁马,人道革鼎,历史杀伐,就在今朝了,韩信、项云、卫晓峰三人博弈,谁能更胜一筹,成为中原各方百姓、贵族茶前饭后谈论的话题。 巍峨雄伟的雄关,远远望去,城墙自南向北一字排开,建于陡峭的两峰之间,高约十几米,正中留有两个门洞,洞上石碣刻着“函谷关”三字,门洞上矗立着两座三层悬山式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外有廊柱围绕,下临马道。 函谷关通往中原的函谷古道,是一条长约十里的峡谷,这条峡谷是远古时洪水在这片高原上冲刷出的一道裂痕,两面峰岩壁立,高达六七十米,谷底宽处十米,最窄处只有两米,车不方轨,马不并鞍。 “一夫当关,万夫莫克”的函谷关在战国时代似乎就是“天下”的象征,七国争雄,六国始终未能攻克此处天险,而西秦的百万铁甲正是东出函谷关,成就了始皇帝天下一统的霸业。 经过一个月的整编,韩信带兵三十万,其中十五万北伐军,五万新军,十万三秦降军,驻扎进函谷关,与南北两个盟军对峙起来。 韩信升堂点将,招集先锋将以上的将军前来商议出兵之策,副帅灌婴,谋士蒯通、郦食其、长孙沽,大将军纪信、周苛,将军袁英、杨瞳、吕泽,前、左、右将军王吸、林秋、林挚、邵雄、赵虎、刑晋、梁越明,俾将尚方俊、邱童、秦海、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李波等五十多位大小将领入帐议事。 韩信一袭戎装,相貌雍容,神态温和却隐隐带着森然气息,虽然久经沙场,但他身上却没有散发沙场的杀气,气势沉稳,绵绵悠长,目光锐利地扫过帐内一周的武将和幕僚,开口道:“楚汉卫三国之战,已经进入了最关键时刻,这一场决定中原归属的博弈,由我们做先锋,与南北联盟军对抗,一旦我军失利,汉王就会御驾亲征,作为臣子,岂能让汉王涉险督战,我们身为军人将臣,自当全力以赴,为汉室横扫诸侯,成就大汉宏图霸业,诸位可有信心随韩信大破诸侯联军!!!”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军命在身 韩信摊开了山河图,指着函谷关一带说道:“关中东面有峣山、函谷关,西有陇山、蜀地岷山,长城险峻,南有巴蜀富饶资源,北有胡地草场畜牧之利,倚仗三面险要的地形防守,只用东方一面来控制诸侯,在地利上,我汉军已大大占了便宜,即使打持久战,诸侯联军多是乌合之众,看似强大,实则存在诸多隐患,比如调度不灵,粮草军械供给等问题,我军则不存在,而且汉室的发展速度要强过诸侯,时间越久,彼此的差距就越大,眼下诸侯抱成一团,如果硬战,只怕会两败俱伤,因此我军眼下的任务就是加强练兵和阵法配合,养精蓄锐,蓄势待发,等待决战的时机。” “韩将军,咱们眼下不出战了?两路诸侯大军可都逼在关外了。”副帅灌婴出言问道。 韩信微叹道:“不是不出战,而是眼下时机还不成熟,诸侯刚刚联盟,士气正盛,如果我们贸然出关进攻,左右受敌,根本占不到便宜,现在只有暂避锋芒,静观其变,各路诸侯比咱们还心急,我军有函谷关天然屏障,掌握的主控权,等诸侯士气衰减的时刻,再找时机袭击,何况北伐军精锐只有一半,其余十五万不是新军就是降军,还需要不断训练才能提高战斗力,否则到时候调度不灵,反而丧失了精锐的优势。” 谋士蒯通道:“不错,眼下进攻的确不是时机,会让两路盟军同仇敌忾,把汉军当成了主要敌人,暂且整军,盟军久等不战,士气衰减,自然好对付多了。” 郦食其点头道:“在此期间,我们不但可以加强将士的演练,还可以派使者到南北联盟中,游说诸侯王,争取过来投效我汉室,分化诸侯联盟,时间一久,谣言四起,联盟军不攻自破!” 韩信沉吟片刻,微微点头:“此离间计甚好,若能派出使者从内部分化诸侯,可不费一兵一卒,破敌联盟,外似铜墙铁壁,却祸起萧蔷,这是破敌的最好办法,不过也不要小看了这卫、楚两国,任何一国都有实力与汉室一争长短,何况诸侯王未必肯轻易投降,遭受其他诸侯的排挤和攻击、兼并!” “诸将回去立即训练好麾下将士,攻城演练和野战布阵等加紧操练,随时准备出关迎战诸侯——” 堂内众将轰然起身抱拳道:“末将领命!” …… 茫茫的草原上,一批四处厮杀的汉军,两万精锐此刻只剩下八千人,战甲破损,头发蓬乱,浑身血迹斑斑,十分落魄,但身体更加挺拔,如钢铁铸成一般,身上散发着腾腾杀气,都是从生死中不断磨练出来的,能生存下来,无不杀敌过十。 樊哙一袭厚重的甲胄,手提着丈八长矛,络腮胡子一个月未成修理,使原本粗犷的他更显得凶神恶煞! “报——”一匹快骑飞奔而来,马背上的斥候飞身下马,抱拳道:“启禀将军,发现单于王庭东部有大批骑兵赶来,先锋的人数不低于五万人马,后面还有大批的骑兵,像是匈奴骑军赶回来了。” “来得好,正担心匈奴不退兵呢,这下咱们的使命就完成了。”樊哙哈哈大笑,似乎根本没将生死放在心上,浑然没在意这支八千精锐深在匈奴腹地,早已陷入重围之中了。 薛欧上前道:“樊将军,匈奴主力撤回草原,咱们的使命也算完成了,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突围,北面、南面、东面都有骑兵向这边围堵而来,咱们只有继续向西,绕到敦煌一带,从祁连山脉的源头进入西域之地,再进入沙漠,撤回到临洮去,方能甩开匈奴的追击,回到汉中!” “哈哈,任务完成了,即使战死沙场又如何,死得其所,没什么好怕的!”樊哙拍了拍蛇矛的红缨和铁矛杆身,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让周围松垮的将士顿时来了精神。 “薛欧将军,你来制定路线吧,这里面属你细心谨慎了。”樊哙外粗内心,关键时刻懂得向麾下将领征询意见,并不刚愎自用、鲁莽行事。 薛欧摊开手中的地图,看了一下,又掏出了汉中最新研制的指南针,这指南针在军中只有中郎将以上的将领才给分配指标,结合地图,用指针核实一番后,指着西北面道:“前面三十里有一跳内河,河水的下游有个部落,我们杀过去抢夺战马和食物后,立即渡河,再往前是天山一带匈奴左贤王呼衍图的地盘,那里屯兵不下十万精锐甲骑,我们不可进入其领地,过河后立即向西南敦煌一带撤去,进入西域之地,便可以更换匈奴服,借路逃遁,西域人见到匈奴骑兵也不敢拦截。” 樊哙拍了拍薛欧的肩膀,笑道:“好样的,就知道你小子能想出办法来。” 薛欧接着道:“樊将军,传令三军,立即动身吧,卑职担心,恐不出半个时辰,离此最近的部落骑兵就追杀上来的,这个月来将士们体力消耗巨大,再坚持不了几场硬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些将士若能回到汉川,一定都是以一当十的军中精锐之师了。” 樊哙转首对着原地歇息的士卒大吼一声道:“儿郎们,咱们偷袭匈奴的使命已完成了,接下来只要顺利突围,撤回汉中,就大获全胜了,你们都是好样的,俺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掉队,大家都卯足劲儿,继续打的匈奴蛋疼,让他们害怕,咱们就撤回汉中,接受朝廷封赏如何?” “啊吼——”七八千的将士抛开生死置之度外,齐声呼喝,士气高涨。 “上马!”樊哙翻身上马,其它将士也纷纷上马,兵甲锵锵,浑厚有力。 薛欧忽然喊道:“荡平匈奴日,男儿回家时——” “荡平匈奴日,男儿回家时……”八千将士高呼着,策骑出击,奔袭在苍茫的大草原上。 就在樊哙等人离开一个时辰后,五万精锐甲骑奔腾而来,尘烟滚滚,蹄声如雷,抵达了单于王庭的城外,匈奴甲骑祟皮战袍,头戴祟毛毡帽,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的蓝色,坚挺的鼻子像是突厥民族的性格一样桀骜不驯,忽然匈奴整齐的队形慢慢朝两边移开,一行彪骑从后部赶了上来,先头的是一杆迎风招展的大旗,旗上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清晰可见。 大旗下一匹神骏的高头大马耀武扬威,马上坐着的是一个眼眶深熬、鼻梁高耸的匈奴人,他体形比普通突厥人还要大上许多,手中执着一柄沉重的狼牙棒,毛发卷披在肩头,目光凶悍,正是匈奴右贤王须卜毂拔。 “王城这不是好好的吗?那支深入袭击王城的汉军在哪?”须卜毂拔喊着极其绕口难听的匈奴语。 “回右贤王,汉军没有攻打王城,而是反复在王城附近袭击各部落,要孤立王城的补给,得知单于和贤王带军杀回来,已经向西面逃走了!”一名守城门的大都尉如实回答。 须卜毂拔嗯了一声:“跑了,岂有此理!” 这时右贤王麾下的一名谋士失声道:“不好,决不能让这支汉军逃走,这支孤军深入的汉军很可能来草原上搞破坏,甚至打探草原虚实,并非真正的攻城,要引回我军主力,虽然我还猜不透其中的关键,但只要截杀住这支汉军,就能得到真实情报,才能对草原各部落的子民有个交待!” 须卜毂拔重重哼了一声:“这支该死的汉军,抓住这群狗崽子,非大些八块不可!传令下去,全力追击!” “全力追击——”传令官大声嘶喊着,随后沉重的长角吹起,五万甲骑继续追击,数万匹突厥骏马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穿梭在大草原,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追杀逃亡的汉军。 …… 汉中王城,禁宫御书房。 龙天羽将锦衣卫、枢密院、监察院、六部搜集而来的情报和奏折反复思考,统筹帷幄,决策下一部的战略。 “如今大汉的疆域不断在扩大,城池变多,人口增加,虽是偏僻的关中、河西和巴蜀,但土地肥沃,能解决百姓温饱问题,随着锦衣卫不断在番邦和中原经营生意,大批黄金白银被运往汉中,各国发行的货币因公信度不够,无法大批量使用,这样一来使中原通货膨胀,汉中的外圆内放的铜币和铁币开始流通于外,更加使大汉控制了中原的无形经济,商战也是另一个战场。”龙天羽看完情报,感慨了一句。 接下来打开战场前线的急报,北联盟和南联盟都在大规模练兵军演,龙天羽眉头一皱,整个中原十几路诸侯联合起来抗击汉军,如此势必增加的统一中原的阻力,要同时击败南北两路盟军谈何容易,光靠韩信一个人分身乏术,恐怕尚嫌不足,而汉室中其它将领,都难以独当一面,能对抗项云、卫晓峰这等枭雄人物。 “看来,要我御驾亲征不可了!”龙天羽决定再次带军出战,想想刘邦四六不懂的人,当年楚汉之争中他没少亲自带军,从没有在后方汉中待着过,虽然彭城之战,六十万汉盟军被楚军项羽三万精骑击溃,但刘邦仍不肯撒手兵权,开国皇帝就是要在马背上戎马半生的! 由龙天羽带领大军对抗南盟军,韩信就可以抽出身专心对抗北盟军,两个战线同时拉开,主要一面得胜迅速抽出力量从侧面穿插进来,势必能打乱第三方的阵脚,即使两面战线相互僵持不下,时间一长,凭借汉中充沛的军饷粮草和雄厚国力,也能拖垮南北盟军! 就在龙天羽暗下决定之时,忽然御书房外脚步声急促响起,有宫娥在殿外焦急禀道:“启禀汉王,淳于王妃……王妃她……快要临盆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婉儿分娩 龙天羽听到婉儿要临盆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蹭地一下奔出了御书房,以他半个剑圣的修为,健步生风,嗖的一道身影闪过,来到了凤鸾宫,王后的主寝殿。 由于淳于婉儿归为王后,乃群妃之主,在后宫中地位最高,因此建筑的宫殿也最具规模,宫廷苑林、花园极为讲究,淳于婉儿不喜奢华的图壁材料,后来找来能工巧匠将院内楼阁重新装修,除了刚进入的大殿金碧辉煌外,后院全是自然之境,犹如避世的桃源。 苑林花草树木,按照空间、明暗、分隔、装衬、立象等布局,再融合阴阳五形,奇门遁甲之术,藏水聚气,适合静心修炼,没事的时候,婉儿就会坐在苑林中的石亭静坐敛气,一是修行道元,二是疏导胎气。 这是王后的阁楼下,站了不少宫娥宫女,后宫十几位王妃全部到齐了,林浅雪、林晓溪两大侠女也在,这是汉王后宫内第一个小生命诞生,不但关系着太子之位,还关系着大汉的稳定和国运,有指定的王位继承人,汉室百姓才会更安心。 “汉王――” 王妃、宫女数十人见到汉王驾到,纷纷施礼福安,宫内礼仪不可缺少。 “婉儿怎么样了?”龙天羽有些焦急地问道。 楼梯口站着李月瑶诸妃,其它宫女不敢轻易回答,王后不在时,宫内王妃以李月瑶为首,才学、容貌、剑术无不出彩,而且她曾指挥十万大军作战,尽管稍逊婉儿的才能,却也足以傲视群妃了。 李月瑶回道:“婉儿姐刚才肚子痛,这时候已进了房,只怕今日就要生了!君儿姐姐正在给她搭脉顺气,产婆子们也都在里面伺候着呢!” 龙天羽有些心急,毕竟从现代回古代,他都是第一次等娘子生娃,没有产前陪护的经历,担心道:“走,上楼梯上听听。” 李月瑶点头应允,郭钰莹、柳诗诗、雪梦依、虞姬、吕雉、姬紫尘、洛非烟、潇湘、杜冰月、张倩等妃子跟着汉王登上了楼阁的阶梯,便闻见几声楚楚地痛哼传入耳膜。 “啊……啊……龙郎……”淳于婉儿在香闺内不断痛呼着,生孩子对于女子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论口大口小,疼痛感是在所难免的,仙子产婴也会疼! 婉儿的痛呼声,听得龙天羽和诸妃都心有余悸,担忧起来,尤其是也想为夫君生子的王妃,吓得脸色微变,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小腹。 李月瑶在旁说道:“听君儿姐姐说,生孩子有好几道痛呢,一道疼过一道,姐姐今日不知要遭多少罪,不过有凝君姐姐在,相信婉儿王后一定能顺产的,夫君不要过于担心。” 不担心?我能不担心吗,在这科技落后的古代,难产的概率可是非常高的,万一出个差错,不是要我的命吗?龙天羽一颗心仍放不下,对着王后的精致的殿宇阁楼喊道:“婉儿,婉儿,你要坚持住啊,为夫就在门外,你不要怕……” “龙郎,我不怕,我要为你生下男婴,为我大汉立下太子,稳定国运……啊……”淳于婉儿痛的银牙咬得吱吱,连床板都能听见闷响。 淳于婉儿容颜绝妙,天下闻名,此刻只穿着淡薄的睡衣丝袍,三千青丝披散在香肩上,酥胸时起时伏、波澜壮阔,柳腰纤细,丰臀浑圆翘起,修长笔直,便似一座曲线玲珑的玉美人,配上那天仙般绝丽的容颜,就仿佛云集了天下所有女子的绝妙之处,美不胜收。 此刻她的小腹隆得如山丘,腿也伸不直了,弯曲躬起,向两侧分开,露出了那神秘的地带,产婆宫娥不停地助产,用热水清理着王后的内腿侧,淳于婉儿露出在外的皮肤都闪着雪般洁净的光芒。 那产前地阵痛却是越来越强烈,淳于婉儿忍不住轻哼了起来,但他她竭力咬着牙,为了避免丈夫担心,把痛呼压得极轻,一声声唤着‘龙郎’,一直没有停止过。 外面诸王妃听了都手心捏把汗,两两三三相互握紧了手,目光泛着泪花,不忍再听。 龙天羽紧张万分,翘首以盼,恨不得闯进去一看究竟,这时两只玉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大手,他转首一瞧,李月瑶与吕雉分别站在他左右肩旁,眸光带着浓厚的感情和深深的关心。 “夫君,不要太担心,女子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都要经历这几道坎儿的,婉儿姐姐身为王后,母仪天下,上承天运恩泽,一定会平安的!”李月瑶安慰着夫君。 吕雉眸光一闪,点头道:“是啊,夫君,别着急,婉儿王后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原来生孩子这样痛苦啊,紫尘姐姐,你要不要生了?”一旁的杜冰月轻轻地问着身边的巴族公主。 姬紫尘脸颊微红,说不想生孩子是假的,身在皇宫内,母凭子贵,只有自己也诞下了孩儿,与汉王有了爱的结晶,有了皇族血脉,数十年后才能继续富贵在宫,这是历来身在皇家妃子的命运。 只可惜与汉王相处九个月,没少滋润灌溉,甚至这些日子为了能受孕,一晚上没少折腾,生怕一滴精华外泄,可还是没有怀胎,不但她如此,连其她王妃也如此,有些暗着急,此刻听杜冰月天真无邪的询问,晕红着脸道:“就是再疼,也要生的!” 杜冰月一脸奇怪道:“有那么大渴望嘛?” 姬紫尘轻轻一叹:“等你真正做了王妃,被宠幸之后,就懂了。” 没被龙天羽开苞破处一事,一直让杜冰月有些不安,此时被她提起此事,有些酸涩,目光狠狠瞥了汉王一眼,轻哼道:“那个木头,我才不稀罕呢!” 其它诸妃本都在紧张中,听了这话,不禁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缓解了不少,她们一笑,却使小月儿更加尴尬了,红着脸颊捻着霓裳衣角,不知自处如何才好。 龙天羽转首发现杜冰月眼眸微红,一副委屈受欺负的神态,心中涌起了强烈的爱怜,之所以没破她的身,因为总觉得她年纪还小,过了年才十七岁,身子尚在成熟之中,不忍就此糟蹋了,本想等她成熟了再盗取红丸,他却不知道,这个战国末期时代,女子早熟,十五岁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把月儿接入宫内却又不加宠幸交欢,让她心灵都收到了委屈。 他松开了月瑶和吕雉的素手,迈开几步走到杜冰月的身旁,手臂一伸,就把月儿揽入怀内,柔声道:“月儿,等过段时间,寻个好日子,咱们就圆房,让你真正成为王妃……” 杜冰月盼来盼去还不就等着一句话,如果往日说来,她一定高兴坏了,但此时委屈正没地方发泄,使劲儿扭了扭身躯,挣扎不开,微哼道:“稀罕吗?让人家等怎么久,你这狠心的人!” 龙天羽呵呵一笑道:“傻月儿,你当夫君真不疼你吗?那就辜负了为夫的一番苦心了?” 杜冰月天真烂漫,听到他自称有苦心,顿时起了好奇心,眼睛睁得大大,异闪连连问道:“什么苦心?” 龙天羽故作神秘道:“当然是让我的月儿身体再成熟一些,否则就怕你经不住新婚之夜为夫的伐旦,你家夫君可是出了名的无敌小钢炮,大战花丛三百回合不曾败过阵,你的花芯怕承受不住,不信,你可以问月瑶、紫尘她们……” 周围的王妃本聚精会神听他说话,却不料他再说荤段子,话未说完,王妃们都已羞红了脸颊,如桃花一般明艳照人。 杜冰月听得似懂非懂,转身问向身旁的几位姐姐道:“真的吗?你们都承受住了?” “呸呸,月儿,别听夫君乱说!”姬紫尘拉着她手红着脸说道。 苗女洛非烟却咯咯笑道:“月儿,等晚上回去,姐姐传你几套闺房秘术,肯定能承受住,到时候让夫君刮目相看!” 其他王妃再也憋不住了,捂着脸娇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阁楼室内“啊……”的一声痛呼把人地魂都吓掉了一半,龙天羽刷地转过了起来,脸色煞白奔到门口,大呼道:“婉儿,你怎样了,有没有事?” “夫君……龙郎……”那一声声错乱交织的痛呼,仿佛钻入了他五脏六腑,痛若刀割一般,只可惜这事别人无法替代,否则龙天羽宁愿把痛苦转移在自己身上。 房内宫娥、御产婆们焦急地叫唤着:“王后,使劲儿,使劲啊,就要出来了!” 这时原本晴空的苍穹,忽然不知从何处笼聚而来一片云彩,白如雪,内如霞,云层不断翻滚,停滞在了皇宫的上方,形成一道奇观。 “啊!”又一声凄惨痛呼传来,听得龙天羽心惊胆颤,急得不得了,也顾不上看上天象了,只顾喊着婉儿。 忽然云霞翻滚,似乎有一束霞光无声无息地泻下来。 “哇――”一声清脆响亮地婴儿啼哭,仿佛上天降临地福音,瞬间响彻了整个皇宫。 “生了?”龙天羽愣了一下,被突如其来的哭声震住了。 “恭喜汉王,贺喜汉王,王后产下了是男婴!”几个宫娥欢天喜地疯狂地涌了出来,那婴儿身上的血迹都来不及洗干,就裹入襁褓内,一股脑儿塞进了汉王的怀中。 龙天羽带着激动地接过了襁褓,仔细打量里面那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温文尔雅,眉宇似乎闪着一股睿智的光芒,一笑一笑的,小手小脚不停蹬弹着,可爱至极。 “我有后了!从此我也当爹了!” 龙天羽着自己的血脉,人有些不敢相信,当初自己穿越之前,未婚妻静雯也在怀孕中,而他却没有亲眼看着龙骏出世,也不知她们母子二人现在如何了?孩子是否平安?静雯是否过的幸福? 他感受着怀内婴儿柔弱的呼吸,天真可爱的笑容,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两世为人,终于等到自己当爹的一天,这种迟来的滋味,有谁能真正体会到呢? 忽然他下意识问道:“婉儿呢?王后她如何了?”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册立太子 喜得贵子固然高兴,但婉儿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就是让他不做这个汉王,他也不能失去婉儿,一时高兴之后,立即问起婉儿的情况:“王后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宫娥跪身道:“王后刚才几道痛还疼得厉害,但最后一刻却异常的顺利,现在正躺在凤榻上,贴身宫女正在收拾秽物,汉王马上就可以进去了。” 龙天羽大松一口气,只要婉儿平安就好了,有她生这一胎就够了,其它孩子还是让诸位王妃生吧,一人一胎,也有十多个子女,不算少了,孩子这玩意儿质量比数量更重要。 龙天羽把婴儿放在月瑶手中,其它妃子都迫不及待地围绕小王子品头论足,莺莺燕燕好不开心热闹,他却蹬蹬蹬上楼,低声喊道:“婉儿,你怎么样,为夫可以进来了吗?” 阁楼屋里忽然传来虚弱的轻唤:“夫君,进来吧――” 龙天羽关心佳人身体状况,几步就冲了进去,其他王妃在后面也跟随进屋。 经过宫女一番收拾,点燃了香炉,房内檀香幽幽,静谧如水。 淳于婉儿正乏力地躺在床上,原本圣洁的容颜少了许多光泽,脸颊消瘦苍白,往昔娇艳欲滴的樱唇此时有些干涩,秀发全部湿透,凌乱地散落在耳边,披落在绣枕上,看到夫君进房,双眸如水,秀眉轻扬,微笑道:“夫君,我很好,你别担心,生儿育女都要经过这一遭的,没事的!” 龙天羽鼻子微酸,坐在榻沿边缘,握着她的素手,眼波相对,深情无限,柔声道:“你受苦了,为夫永远记着你的好!” 这时婴儿啼哭起来,清脆的啼声牵扯住母亲的心,淳于婉儿神色一紧道:“我们的孩子呢?”看着她担忧的神色,哪里还有仙子的清淡神韵,分明是个十足的慈母。 卓凝君从李月瑶怀内抱过来,送到了婉儿身前,淡笑道:“婉儿妹妹,在这呢,看,好清秀的一个男婴,倒有几分出尘的童子风韵呢!” 诸人仔细端详,还真不假,这男婴不但长得骨骼清秀,似乎眉宇之间还有几丝道风仙骨,与他娘的神韵风采十分相近,可称得上等奇相了。 淳于婉儿呆呆望着自己与夫君爱的结晶,欣喜的泪染双颊,喜道:“夫君,你喜欢吗?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瞧,他的骨相带着轩辕正气,帝王之贵,泽及四方,将来定能开疆拓土,完成千古不世功勋!” 龙天羽哈哈大笑,连说几声好道:“自今日起,他就是本王的太子了!”这一句话就巩固了这孩子的地位,未来王位的继承人,大汉的天子。 “夫君,孩子还没起名字呢,咱们给汉字起个名字吧!”卓凝君在旁说道。 龙天羽不迭地点头,道:“对对,是该起名字了,这是本王第一个王子,也是太子,起名可不能马虎了,既要大气磅礴,又要温雅仁厚,月瑶,你读了经史子集最多,就由你来起个名字吧。” 李月瑶应承下来,秀眉轻蹙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眸光一亮,欢喜道:“有了,姐姐刚才说,孩子骨相带着轩辕正气,帝王之贵,泽及四方,又是真龙天子,就起名‘龙轩’吧!” “龙轩!龙轩!好名字,就叫龙轩了,回去即刻拟旨,诏告西川,册封我儿龙轩为大汉太子,汉室上下举国同喜!” 太子之位定下,汉室有后,本就是立国兴邦的大喜,否则没有继承人,文官武将都会起其它心思,百姓也不会觉得稳定,这一下在北伐中原、争夺天下之际,王后产子,册封太子,顿时稳定了国运,泽及四方。 诸妃在房内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羞笑着闹个不停,说来说去,却全是关于生孩子的事,看着夫君的高兴神态,人人恨不得也给他生个孩子,得到恩宠,唯有虞姬脸色一紧,想到自己终生不能生育,多少有些芥蒂和难过。 …… 无数匈奴甲骑在草原上掀起了尘烟,刹那笼罩草原半空,数十万大军仿佛滚滚泥沙,汹涌呼啸而来,如同凶猛地狼群,赶回自己的狼窝去守护狼崽。 “嗷呜――”长角声此起彼伏,马蹄声惊天动地,冒顿单于带领二十万精锐主力赶回来援救王庭了。 “汉军在哪?王庭有没有陷落?” “回单于,汉军根本没有攻打王庭,而是四处烧杀掠夺周围的部落,得知我军先锋和主力赶回来救援,闻风丧胆,就向西狼狈逃走了。” “逃走了?怎么回事?汉军什么时候如此胆怯软弱了,其中肯定有诈!谷蠡王,你带着十万甲骑继续增援右贤王,发现汉军踪迹,立即截杀,不得有误!”冒顿单于对西川大汉国仍有些顾虑,决不能让这支孤军深入的汉军活着回去。 “嗨!”谷蠡王清点十万骑兵继续朝着西北方追击而出,顿时像是层层推进的乌云,覆盖了整个草原。 与此同时,樊哙带着八千精兵突击了一个部落,补充了战马和粮食,再也不敢停留,向着敦煌一带奔去。 敦煌南枕气势雄伟的祁连山,西接浩瀚无垠的罗布泊,北靠嶙峋蛇曲的北塞山,这里一直居住着大月氏、乌孙人和塞种人,后来大月氏强盛起来,兼并了当地的羌狄部落,至战国末期,赶走了乌孙和塞种人,独占了敦煌。 为了避开大月氏的封锁,樊哙带兵从祁连山西麓山底绕过山脉,进步戈壁地段,漫天的黄沙笼罩着落日血色中带着些昏暗,马蹄声进入了风沙之中,形成苍凉的大漠飞骑景观。 所幸的是,这一路后方骑兵追的虽急,但仍未追上,转入西域地带后,后面的匈奴骑兵就减缓了速度,脱离了匈奴草原的范围,而且发现逃走的汉军并不多,担心这是汉军调虎离山之计,最后只派了两万轻骑在后追赶,其它大军返回草原部落,准备清剿残留在草原深处的敌军。 …… 天山脚下,贝尔墩克城。 草原圣女蒂丝娜未婚生子的消息早已传来,左翼各部落都流传着圣婴的说法,意思是蒂丝娜感受到草原之神的精华,处子产婴,没有人知道她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因此推给了草原之神。 圣婴出世之后,左贤王立即宣布这未满月的婴儿册立为呼衍部的继承人,还放言他将成为未来的草原之主,匈奴左翼各盟的部落首领和牧民竟然全信了,纷纷祈祷拥护,这样一来,这男婴与冒顿单于的嫡系太子左屠耆王就充满了竞争,将来匈奴争王之位注定会上演。 蒂丝娜抱着婴儿,泪流双颊,却又欢喜万分,世上哪有母亲不喜欢自己孩子的,而且他如此的可爱,惹人怜爱,更何况蒂丝娜生性善良纯洁,自己怀胎十月的骨肉哪肯有半分憎恨之心? “孩子,从今开始,你只有娘亲,没有阿爹,你的匈奴名字叫‘蒂思羽’,至于中原名字,给你起了个‘龙啸云’,不过你用不上,以后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匈奴人,保护匈奴子民,做草原上的英雄!”蒂丝娜温柔地对着襁褓内的婴儿轻声说道。 襁褓内的婴儿吱呀吱呀乱叫着,雪白的皮肤如粉瓷雕琢一般,由于吸取了蒂丝娜和龙天羽的精华所在,这孩子长得格外清秀,面部骨相不像匈奴人眼眶深熬、鼻梁高耸,脸庞眉目之间都有龙天羽的影子,只是婴儿漆黑水润中还隐隐带着一抹几乎看不见的淡淡的蓝色,幽邃而清澈,与孩他娘的眼眸十分相似。 蒂丝娜看着看着,通过孩子的脸庞,又想起了那个中原男子,那个掠走了她,带给她改变一生的命运,草原、雪山、西域、沙漠、沼泽、西川……刻下了自己与他的一段段回忆,说是没有感情,那是自欺欺人! 自从汉中回来,她想起龙天羽的次数越来越多,而项云的轮廓渐渐退出了她的脑海,感情这东西很奇怪,曾经还非他不嫁,而现在却已转移了爱的对象,有时候蒂丝娜常常责备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够坚贞,移情别恋,但想到项云在沼泽地时只顾带着雨馨离开,对她根本没有关心,心中的自责就会稍减一些。 “女儿,睡了没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正是蒂丝娜的生母宁胡阙氏。 蒂丝娜整理一下思绪,回道:“娘亲,进来吧!” 宁胡阙氏掀帘进帐篷内,看着帐内的柔和灯光下,蒂丝娜一对母子正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天资聪颖的女儿,娇小可爱的婴儿,轻轻一叹:“身子还好吧,多吃些滋补品,把小家伙养的白白胖胖,将来好做草原上的英雄!” 蒂丝娜微微点头,强作笑容道:“娘亲,你过来坐,思羽他很听话,一点也不调皮,醒来就自己玩,让人省心!” 宁胡阙氏点了点头,伸手逗了婴儿几下,说也奇怪这婴儿见了其他人靠近,根本不打理,只有蒂丝娜抚摸他的时候,才露出纯真享受的笑容,咯咯笑个不停。 “丝娜,现在左翼十几个部落的子民都相信了圣婴之说,可当母亲的,难道还不知道这怀孕生孩子的事吗?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啊?你的男人,似乎不是匈奴部落的吧!” 蒂丝娜知道隐瞒不住,却不想提起他的名字,敷衍道:“娘,不要问了,我没有什么男人,这个孩子,我要自己抚养,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是不是那个塞北国叫项云的青年!” 蒂丝娜摇了摇头,泫然欲泪,心中纠结,一时口难言。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那个项云的吗?竟然不是他,那会是谁?不会是懦弱的中原人吧,丝娜,你是草原上的骄傲,圣洁的神女,怎么会把身子献给了中原软蛋的男人!”宁胡阙氏疑问道。 蒂丝娜虽然对龙天羽有意见,但听到娘亲当着婴儿的面贬低自己的男人,忍不住辩解道:“他并不懦弱,而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无论学识、本领还是聪明才智,咱们匈奴都没有人能比得上,女儿献身给他,一点也不后悔!”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西域联军 自函谷关屯兵不久后,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汉中发展却如火如荼,先是大汉册封了太子,建立祖庙,上告天灵,祈福盛世,祖庙中供的几代家谱都是龙天羽的祖父和曾祖父。 随后汉中举办了万众瞩目的三年一届的科考,兴汉学院、奇士府、来自中原各地的士子、策士、学子,都赶来凑这个热闹,科举针对户籍比例,按照四六分配比例来录取,汉中户籍的占六成,为了吸取更多的士子加入汉籍来。 科举不再考四书五经和忠孝典故,而是针对不同领域破格选拔人才,分为文综卷、理综卷、武综卷;文综卷不但考汉风诗词,更包含了政论、律法、诸子经史等,考题围绕忠君爱国、为官论政之外,十分变通,不拘一格。 理综合包括算术、天文、物理力学、光学、材料学等,综合性理工,虽然对各方面研究还非常浅,几乎还没达到初中的水平,但对于当时古代的科学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有史以来的突破了,被录取后的士子不是做官,而是进入朝廷的研究学和兵工厂等机构,获得较高的爵位和待遇,社会的进步还要靠这些科研人员呢。 武综考核主要囊括了兵法、治军、带兵布阵以及实战比武,取综合成绩,录取后经过朝廷军校集训半年,接受汉室的忠君思想,进行洗脑,加强朝廷中央军权控制,然后由枢密院任命,升迁任职。 汉中城高度戒严,保护第一届科举顺利举办,大街小巷士子成群,不断讨论着试题和答案,茶坊酒肆人满为患,客栈青楼更是排不上号。 科举答卷十日后,皇榜公布成绩,吸引了汉中数十万人的注意,人潮滚滚,看过榜上名单后,几家欢乐几家愁。 …… 且说冒顿单于回到王庭宫内,召开了朝会,王族公卿和国师将领聚集,商讨着一件出兵的大事。 冒顿单于粗声道:“这支汉军深入草原,其目的就是破坏各部落,吸引我大军的注意力,错以为汉军要攻打王庭,便全力回防,从高句丽撤兵回来,却不想中了大汉的奸计,这口气不出,实在辱没了匈奴的威名!” “单于,下军命吧,我们匈奴人要踏破中原,杀光西川的汉人!” “中原人都是羔羊,咱们是草原上的狼,一定要给中原人颜色看看——” “中原土地肥沃,大好山河,让那些软胆子的中原人占据,太没天理了。” “就是,我们要攻破西川,生擒汉王,占据中原!” 众武将和王公都议论纷纷,对西川颇为不满,对中原腹地更是垂涎三尺! 冒顿单于挥手止住道:“本王已下决定,联合天山以东,阿尔金山一带荒漠戈壁上的西域诸国,组成联军,攻伐西川,其中月氏、乌孙、楼兰、精绝、大宛、龟兹、吐火罗都派来使者答应出兵,只要西域三十六国参战,与匈奴甲骑在祁连山下汇合,合军五十万,由贺兰山进攻西川的陇西郡,因大汉的兵力都放在北伐和东征上,西川兵力不足,朝廷无将,我联军便能迅速破开陇西一带的长城关门,进入河西地,大破汉军!” “单于英明!”其它公卿和武将、部落首领都兴高采烈地推崇喝道。 冒顿单于哈哈大笑道:“派往西域的使者都出发了,再派使者去藏原,联合羌人,如果汉军从西南调兵,羌人便可以从蜀南岷山一带进攻巴蜀,等攻破了大汉,蜀地划分给羌人,巴地、汉中归咱们,河西一带归西域诸国抢夺。” “传令下去,各贤王、谷蠡王,大将,大都尉、大当户、骨都侯等全部整军待命,十日后,三十万甲骑向祁连山东南麓山脚汇聚,等候西域诸十国的联军人马,大破汉军——” “嗨——”所有人都热血沸腾,进军中原,这是自秦将蒙恬横扫胡人数十年之后,草原部落再次将回击河西之地,抢夺他们曾失去的土地。 在秦汉时代,塔里木盆地周围以及天山山谷地带,分布着许多小国,人口多者八万余人,少者近一两千人。由于当时这些小国有三十多个,故有“西域三十六国”之称又由于,他们多以城郭为中心,故又称“城郭诸国”。“行国”是指那些游牧为生、流动性大,活动范围广,没有城郭、居无定所的国家。 三十六国中,一部分是游牧部落,另一部分是城郭之国;在塔里木盆地广袤的戈壁上,散布着一处处绿洲,在较大的绿洲中心建有城堡,城中有王,统治周围的农村和牧区,于是形成一个个城郭之国,简称城国。 秦末汉初,西域诸十城国中人口最多的是龟兹,有七千户,八万多人;其次为焉耆,三万人;第三是姑墨,两万五千人,万人以上的国家有扜弥、于阗、疏勒、月氏、都善,此八国为当时西域的大国,万人以下5000人以上的有尉犁、温宿、车师、楼兰、大宛等国。 短短数日,西域三十六国相继接到匈奴使者的信函,看到甜头,又摄于匈奴的威势,纷纷答应出兵助战,多的有一万精兵,少的有一千甲士,加起来组成了十万的联军,随波逐流,好好荡荡朝着祁连山制定的汇合地点进发。 一场汉中西域边疆的大战,正酝酿着巨大风暴! …… 大神农山,后山禁地思过崖。 清晨,朝霞洒辉,将叶片上、花朵上的露珠照射的晶莹剔透,像是一颗颗珍珠在滚动,清新的空气迎风送爽。 一袭长裙曳地,墨兰脑后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挽起,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衣带飘风,容颜绝丽,气质雍容,乃是仙子一般的人物。 她望着神农山脉的走向,吸吮着灵脉的真气,一道道细小的绿色光芒,随着墨兰的呼吸节奏,在她的体内流转,欢快无比,充满了无限的生机,汲取天地精气,温养经脉百骸以及血肉细胞,仿佛被输送进无尽的生命活力…… 经过龙天羽的指导文学,使墨兰许多疑惑迎刃而解,并且举一反三,利用那些算术、物理的理论,解开了祖传的《墨经》中许多难点和无解疑点,使墨兰的境界无限攀上,再加上这些日子闭关,对龙天羽的思念升华,以及对《墨子剑典》领悟,使她的积累达到一个临界值,一个无限接近剑圣的境界。 墨兰明显感受着体内罡气变化,似乎在不断压缩凝聚,这是要冲击剑圣屏壁的征兆,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最近一段时日内就能晋级剑圣了,至于能否晋级成功,她却有着七成把握。 “也不知他有没有成为剑圣,把汉中治理的如何了?”墨兰想起了那个男子,忍不住脸颊微红,芳心微甜,但又想到彼此之间的隔阂和立场,就如同一道无形的鸿沟,把二人隔开,让她唏嘘不已。 就在这时,山崖索道间一道倩影如燕子般疾闪过来,几个起落,跃过了飞索栈道,正是韩月如。 “兰姐姐,你总算出关了。” 墨兰一转身,裙角折摆,露出裙下笔直的胫骨,优美之极,仿如濯尘世之幽兰,微微一笑道:“闭关总比在山中受气的好,落个逍遥清净!” 韩月如叹道:“兰姐姐,如果你听了接下来的消息,不知还能否清净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墨兰眸光注视在韩月如身上,蹙眉发问道。 韩月如轻叹一声,说道:“据子门的弟子回山来报,大汉的北伐军由韩信做主帅已经还定三秦,水淹废丘,斩杀了章邯,又迫使司马欣、董翳先后投降,汉军几乎没有折损多少人马就收服了关中,占据了峣关、函谷关等要塞,对中原虎视眈眈!” “汉军已经出兵了,这汉王真有把握,半年的储备,就妄想横扫中原,统一诸侯不成,太鲁莽了。”墨兰关心则乱,对汉王冒然出兵的决策担忧起来。 韩月如继续道:“兰姐姐,我还没说完呢,这汉军刚占据了关中,把守了函谷关,中原诸侯看到情况不妙,开始派出使者相互结盟,如今中原形成了两大诸侯联盟势力,分别是北盟军和南盟军!” “南盟军以卫国为盟主,包裹了赵国赵歇、魏国魏豹、代国陈余、殷国彭越;南盟军有河南王申阳、九江王英布、临江王共敖、衡山王吴芮、韩王昌等,形成了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的两大诸侯同盟,使天下大局三分,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混乱局面,诸侯国中,唯独燕国远在辽东偏远之地,前不久又嫁公主入汉中,因此没有加入诸侯联盟,而是明哲保身,与汉中形成了远交进攻的政治格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咱们墨宗由雷重阳长老带着子门和寅门的弟子去了北盟军,辅助卫公子去了,至少带去了数千墨徒,现在大长老墨天机暂代钜子之位,发出钜子令,号召各地的墨门弟子纷纷聚拢,要投身这场天下争斗之中!” 墨兰闻言一震,想不到自己闭关的这段日子,天下局势竟变化如此之快,默然叹道:“自老墨子创立墨家,就以天下为己任,以兼爱非攻为信念,主张息兵灭战、诛杀暴政、还天下以和平康宁,不求助于任何诸侯或天子,而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制止战争,消灭暴政,而现在的墨家子弟,看不清形势,不能拥护明主,墨家的宏愿看来无法实现了,不行,我一定要找长老阁,跟他们说清楚,要帮就帮汉室,否则就不要趟这浑水,否则墨家离着灭亡不远了。” “兰姐姐,有这么严重吗?”韩月如惊讶地问道。 墨兰轻点螓首,如云的秀发微微飞舞,细腻不带丝毫瑕疵的肌肤吹弹可破,清丽脱俗,说道:“这一次中原征战,将会是一次彻底的变革,汉王已有了解除各宗派的意思,只是时机还不成熟,如果墨家有把柄落在他手中,等大汉统一了中原,开国之后,这些门派势力有多少会继续存留呢?”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欲废墨兰 墨家是一个有着严密组织和严密纪律的团体,战国中期墨子曾经从师与儒者,学习孔子之术,称道尧舜大禹,学习《诗》、《书》、《春秋》等儒家典籍。 但后来墨子逐渐对儒家繁琐礼乐感到厌烦,最终舍掉了儒学,形成自己的墨家学派,墨家是一个宣扬仁政的学派,在代表新型地主阶级利益的法家崛起以前,墨家是先秦和儒家相对立的最大的一个学派,并列“显学”。 墨兰从思过崖下山来,来到墨家总坛的论政殿,在堂中央坐着三位男子,正是子门、丑门、卯门三门的长老墨天机、刘暮白、邓陵轩,在商议着当前形势。 “三位长老都在,那正好,墨兰有事要找在座几位长老要问?” 刘暮白皱眉道:“墨兰,你尚未禁闭结束,怎地私自下山,莫不成无视墨家的门规不成!” 墨兰淡淡道:“我再不下思过崖,墨家危矣!” “墨家危矣?简直危言耸听,墨门重显于世,依旧是诸子百家中的大势力,甚至盖过了儒家和法家,儒家被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后,一蹶不振,法家代表人物都被车裂而死,秦灭亡之后,天下士子仇视法家,正是墨家崛起复兴的大好时机,眼下格局三分天下,人道革鼎,中原大战在所难免,不少诸子在百年前就扬言,迟早有一天中原会再次争霸,诸侯群立,我墨家主张兼爱非攻,眼下战乱将起,身为墨家子弟岂能视而不见!”卯门长老邓陵轩开口道。 墨兰纤腰紧致,娉娉婷婷,站在大殿中央,犹如一朵濯尘的兰花,驳斥道:“所谓兼爱,包含平等与博爱的意思,与儒家的别爱‘亲亲有术,尊贤有等’相反;老墨子要求君臣、父子、兄弟都要在平等的基础上相互友爱,‘爱人若爱其身’,并认为社会上出现强执弱、富侮贫、贵傲贱的现象,是因天下人不相爱所致!” “要实现兼爱,必须要非攻,终止战乱,墨家既然伸张正义,就应该审时度势,看清谁才是真正的应帝运而生的君王,云梦山汉王的表现你们不是没见到,西川的发展你们不是没有所闻,无论是枭雄卫晓峰、俊杰项云,谁又能比得上汉王的雄才大略,你们带着墨家去投效北盟军,对抗大汉国,不是将墨家推入火坑吗。” “赴汤蹈火,死不旋踵!墨家的门徒弟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刘暮白喝道。 墨兰容颜冷淡道:“墨者是不畏死,但死也要死的有价值,死得其所,带领墨家门徒抵抗大势和仁主,这是正义所为吗?倒行逆施,墨家的宏愿如何能实现?” 墨天机忽然开口道:“墨家是天下的‘政侠’,超然于所有国家之外的正义力量,百年前强悍的诸侯大国纵然有战车铁骑,可是对我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墨家剑士也畏惧三分,天下之大,唯墨家敢于仗剑而起,血流五步,而使天下缟素!” “墨家主张兼爱非攻,如今大秦灭亡,百姓好不容易摆脱了重徭厚赋、暴政统治,天下刚刚安定,汉军就要违背诸侯联盟,讨伐诸侯,这是又一个大秦,我墨家讲究兼爱平等,反对武力兼并弱小国家,这汉室就是触犯了这一条,墨家就要与它周旋到底!” 墨兰冷笑道:“大长老,这些话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墨家祖师虽然提出过兼爱非攻,并一直坚持下来,可现在局势不同了,中原外有强敌,内有战乱,只有统一了,各方安定,百姓过剩安稳日子,才有实现人人平等的可能,否则一直战乱下去,何时才能实现天下大同?” 墨天机横扫了她一眼,冷冷道:“看来你是喜欢上了那个龙天羽,否则怎么会一味地帮他说话,汉王乃是好色之徒,你看看他后宫简直网尽了三大才女,三大名姬,就差你一个南兰了,这样的君王,能有多大雄才伟略?你这样偏袒他,甚至违反墨家的门规,阻抗墨家完成宏愿,都是为情所困,你还怎配当这墨家的钜子?” 墨兰闻言,心中又气又苦,弄了半天反倒是自己的错了,根本就是几位长老看不清形势,一意孤行,盲目要实现墨家宏愿,却选差了盟友,现在可不是百年前,墨家选择哪国,哪国就有希望称霸的强权时代了,诸子百家没落,王权空前强大,汉王就是洪流中拥有大气运的君王,墨家与其对抗,根本不能阻抗汉室的前进的步法! “好!我是不配当!既然大长老放出了恨话,我墨兰也没有继续担任钜子的必要了,这就下山去,从此与墨家再无干系,钜子之位就让大长老顶替担任吧,将来墨家生死存亡,我墨兰再不关心!”墨兰一狠心,下出了这个让她困扰很久的决定,在说完这句话后,却觉得浑身一阵放松,连心也放松了。 “大胆!你要反出墨家!”邓陵轩拍案而起,脸色大变。 刘暮白也起身喝道:“墨兰,你身为墨家嫡系子孙,有担任钜子之位,即使不卸去钜子身份,你还是内宗阁的人,同样是墨者,没有长老阁发话,你哪也不能去,只能待着后山机关城堡,否则就要废除全身剑术本领,接受墨家的刑罚!” 墨兰见两大长老都脸色不善,当下起了警惕之心,素手握着古剑,清丽仙颜露出一丝冷笑,说道:“我若执意要离开,难道几位长老还要动强不成?” 墨天机目光如剑一般罩住了墨兰,冷哼道:“目无长辈,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留在后山的机关城堡,好好反省,等将来卫国平等天下之后,或许还会让你继续担任这个钜子之位,如果你执意要下山去投靠汉室,就别怪我们做长辈的不留情面了!” 墨兰素手抿过一缕发丝在耳根后,轻描淡写地道:“既然如此,就恕墨兰得罪了。”婀娜转身,就要迈出殿外。 “放肆!”邓陵轩大喝一声,抽剑出鞘,顿时室内剑光乍起,如惊虹一般耀眼,剑气纵横外放,呼啸破空,朝着墨兰的身影冷袭过去,竟也是一位‘剑气出体’的高手。 墨兰身子一转,素手中的宝剑锵的一声,如一道紫电出鞘,随后雪臂一抖,掌中一柄剑在空中荡起一片流星般的光点,迎向了邓陵轩攻来的剑势。 两股剑气激撞,发出蓬蓬的炸响,在剑光之中,传出清脆的剑刃交击的声音。 一击过后,剑气收敛,邓陵轩忍不住倒退两步,攻势瓦解,还被墨兰震退,吃惊道:“大剑师巅峰境界,难怪如此嚣张,原来剑术又精进了,如果你觉得实力提升就能在墨家横行,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别跟她废话,一起上,擒住了她,接受墨家刑法!”刘暮白一拍剑鞘,剑身如一泓秋水泻出,寒气森森,身如魅影一般纵上前去,剑光烁烁,室内满是“咻咻”的剑刃破空声,强大的无形气势猛地迸射而出,横扫四合。 邓陵轩见刘暮白出手了,当下也不迟疑,挚剑而出,人剑紧密融合,化作一道剑光,攻势又快又利,与刘暮白的攻势相互配合,左右夹攻而去,使墨兰陷入了险境。 墨天机站起身来,在大殿的正位前原地不动,渊渟岳峙,气势凌然,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三人的交手,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墨兰剑随身走,展转腾挪,从容自若,以一对二丝毫未落下风,三人都是墨家剑法,对彼此剑术套路太熟悉不过了,两大长老沉溺剑术数十年,招数精熟无比,内力浑厚,身法快捷无比,而墨兰却翻阅过《墨子剑典》最高几重,年纪虽轻,但功力登峰,三人如电石火光一般在移动,在刺目的剑芒中留下一道道残影,飞快的交手,不断的碰撞对抗。 “大师兄,还等什么,赶快出手,制住这女娃子,今日决不能让她自由下山!”邓陵轩激战中,渐渐发觉墨兰剑术的精妙高超,一时半刻奈何不得对方,只好向战团外正在观望的墨天机求援。 “兰儿,你执意如此,休怪叔父无情了。”随后墨天机一声长啸,透发出无比迫人的强势气息,浑身剑气萦绕,一步向前迈去,如电光射出,紧跟着掌中剑光暴涨,室内漫漫剑雨,狂飙而出。 墨兰顿时感觉到压力倍增,娇叱一声,施展了《墨子剑典》最高三重中的部分精妙剑术,身法变得飘忽起来,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出剑、破敌、回防一气呵成,玄之又玄,力战三大长老高手。 “这妮子剑术无限接近剑圣了。”三大长老心中闪过一丝惊讶,虽然对她年纪轻轻突破大剑师后期很赞叹,但未必就能胜过他们任何一位,但此刻墨兰的剑术明显高于了三人其中任何一个。 “墨宗剑阵!”墨天机大喝一声,剑光一挽,顿时变幻成了剑阵攻击。 刘暮白、邓陵轩剑招也陡变,加入剑阵之中,要合力困住墨兰,从而制住她,剑阵交织成网,剑光四处闪耀,顿时将墨兰围困殿中央。 墨兰感受周围剑势越来越强烈,甚至周围的元气都被剑气搅碎,难以通过窍穴入体,这剑阵威力如何,她自然清楚,一旦自己被久困下去,还真难以脱身了,必须要在剑阵威力全部发挥之前,寻找的破绽,一击必破! 越是险境,墨兰越是冷静无比,瞄准了三人配合的丝微空隙,手中长剑如虹,爆发出一片绚烂的光芒,没有任何犹豫,在刹那间爆发出来所有的潜能,无限接近剑圣的威力施展出来。 “嗤嗤嗤——” 剑气破空,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墨兰娇躯上爆发了开来,璀璨耀眼的光芒如翻滚的波涛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反出墨家 墨兰人剑合一,剑势暴涨,在三人剑阵的变化的空隙,寻找突破点,猛地激射而出,顿时穿破了剑网,下一瞬间,墨兰的身影已飘飘落在了殿门口。 墨天机三人愣了一下,完没想到墨兰会如此轻易破了剑阵逃出。 “今日下山,墨家再无墨兰了,从此以后,我就是兰玉蝶了。”墨兰清啸一声,再不停留,仗剑纵跃而出,倩影消失在殿门口。 三人闻言回过神来,眼看出剑也来不及,邓陵轩喝道:“不能让她下山,我这就去调动执事堂的剑手,全山封锁,擒拿墨兰!” 墨天机背剑而立,神色无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叹道:“恐怕太迟了,已经拦她不住了。”他话音未落,邓陵轩的身影早已冲出了殿室,前去调人封山去了。 刘慕白收剑入鞘,转问墨天机道:“就这让放任她离开墨家了?她是上一任钜子指定的墨家继承人,天资聪慧,很有可能成为墨家百年内第一个突破剑圣的墨者了。”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她身在墨宗心在汉,留也留不住了,只会在日后墨家决策上起到抵触阻抗,与其让她破坏咱们的大事,不如放任她离开吧,总不能真的抹杀了她吧,毕竟她还是墨家的嫡系,如果真如她所料,天下日后尽归汉,也算为墨家日后留一条生还后路吧。”墨天机仰头轻叹之后,二人再无言语了。 墨家总院是神农大山中的一座秘密城堡,自老墨子成名时算起,愚公移山般经营了一百七八十年,早已形成了完整的规模。这座城堡在这千山万壑的茫茫林海中小得难以发现,但实际的房屋数量,却也抵得上一个郡国,座城堡依山而建,每边石墙长一里,内中共有八百六十四间房屋,六十四口水井,数百多亩耕地和十几个秘密石洞仓库。 墨家子弟足不出城,即可以在这里永远生存下去,墨家崇尚百工之术,老墨子和每一个弟子都是第一流的工师算师,将城堡建得坚固实用而且机关密布,等闲大军也休想接近。 那墨兰挚剑出了城堡,对山路和各道机关熟驾就轻地出了山门,让封山执事堂剑手扑了个空,神农山脉的出口,韩月如早已备好了马匹在焦急等候,见到墨兰,大喜过望,欢呼道:“兰姐姐,你终于出来了,可把我给急坏了。” 墨兰娇躯几个起伏,飘然落地,轻叹道:“适才劝几位长老不动,一气之下,决定离开墨家,长老阁不同意,说要废了我的剑术,接受墨家的刑罚,便交起手了,刚刚脱身,此地不可久留,一会墨家的执事堂弟子就要出山追击咱们了。” 韩月如虽然早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真的发生,仍非常震惊,满脸崇慕道:“兰姐姐,我太崇拜你了,你竟能从三大长老的围攻下脱身,潜出墨家城堡,太有才了。” “少贫嘴了,快走!”墨兰提气一跃,身子拔地而起,轻盈落在马背上,手持缰绳,转首对着韩月如皱眉道:“还不上马,等着被捉回去吗?” 韩月如反应过来,纵身上马,一脸兴奋道:“兰姐姐,天下之地,咱们去哪?” “西川!驾――”墨兰再不多言,甩起马鞭,一勒缰绳,坐骑飞驰而出,白衣飘飘,骏马如龙,快如风驰电掣,韩月如紧紧跟在后面,两骑朝着西南巴蜀汉川的方位奔去。 …… 汉中皇宫,政和大殿。 今日早朝,文物百官齐聚,左殿站在文官,丞相萧何聚首,其次是太傅张良,御史大夫赵尧、督察院厂督陈平,然后是刑户礼吏工五部尚书,第二排是五部侍郎、文华殿大学士、翰林学士、督察御史等,六七十人之多,大多是饱学之士。 右殿伫立着武将官员,太尉曹参居首,兵部尚书周勃其次,随后是上将军之位,由于朝廷上将军之职的将领都在边疆驻守,朝中只有夏侯婴等几位大将军,站在第二排,然后是枢密院的官员,再往后是将军、副将官职的武将,人数不比文官少,人人一袭甲胄,气势轩昂。 自汉王登殿升座,百官三叩九拜之后,传旨朝会开始,由各部禀奏近日朝廷发生的军政等大事。 太傅张良先道:“启禀汉王,西川第一届科举圆满闭幕,根据朝廷录取了名额,此次文综录取一百七十二人,其中汉籍士子占了一百二十人,理综录取八十一人,汉户籍士子占了六十五人,武综合录取六十二人,汉户籍人占了三十五人,这些被录取的士子明日将被招入朝廷大学堂进行三个月的集训,接受汉中新政的思想,此外,各综合的前三甲已经在殿外恭候,等候汉王接见!” 龙天羽心想这就是古代皇帝钦点新科状元了,微笑道:“好,有请这九位学子上殿。” “宣文综、理综、武综新科三甲进殿面圣――” 须臾,大殿口徐徐迈步走进来三列九名士子,三综的状元、榜眼、探花到齐了,站到大殿中央,跪地叩拜:“参见汉王,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龙天羽朗声说道。 九人谢恩起身,站在殿内,个个朗眉星目,气宇轩昂,目不斜视地伫立,听候汉王的钦点。 太傅张良道:“文状元苏胤白、榜眼柳世元、探花叶青!” “武状元赵子乾、榜眼孙赤、探花林素冬。” “理状元徐泓、榜眼洪哲、探花凌敬之。请汉王钦点。” 所谓钦点,就是让汉王讲话,鼓励封赏一番,让他们觉得皇恩浩荡,汉室器重人才,能被君王亲自接见,对于这些士子,本身就是一种荣耀了。 龙天羽酝酿了一下,说道:“当今天下,战局混乱,最紧缺、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才啊!汉室振兴需要人才,平定天下同样需要人才,不论文宗治国为官,还是武宗上阵杀敌,或是理宗学子投入科研,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分工不同,不可骄傲自大,更不可相互轻蔑,将来所获得的爵位和功勋,不是官职大小,而是尔等为我汉室做出的贡献,诸位爱卿可都记下了。” “臣等明白!”九人一起回答。 龙天羽继续道:“各科状元赏金百两,赐七级爵位,榜眼赏金五十两,赐六级爵位,探花赐金三十两,赐五级爵位,官职与府邸由六部来办理,明日起与其他士子一同进入朝廷大学堂进修,接受朝廷新政思想,用心学习,争取早日成为朝廷栋梁,中流砥柱!” 苏胤白、赵子乾、徐泓、孙赤、柳世元等九人再次叩拜谢恩,随后退出殿外。 接下来枢密院太尉曹参上前道:“启禀汉王,樊哙将军带领精兵两万孤军深入茫茫草原,一举破坏了十多个部落,佯攻单于王庭,成功吸引了匈奴甲骑回防,如今樊哙将军带领生还的将士已安全回到了狄道边关,不过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匈奴大军三十万甲骑正往祁连山下汇聚,西域三十六国也结成了联盟,据说也有近数万人在向祁连山南麓聚集,人数越来越多,加起来估计能达到四十万大军,看来用不了就要从贺兰山一带进攻我西川的边陲疆域了。” “啊,竟有此事?”所有文武官员陷入了惊讶之中,众所周知,汉室精锐的北伐军和东征军,共四十万,都用来进攻中原了,此际正与北盟军、南盟军对峙,陷入僵局,无法抽军回来,眼下西面又有大军来袭,使西川形势危矣! 龙天羽闻言也陷入沉思,眼下北伐军和东征军难以撤回,汉室四大军区还有镇南军和平西军,分别有郦商和陈郗统领,只是镇南军一共八万人,驻守蜀川西南抵抗羌人入侵,及各地土著蛮族的反抗,保护蜀地的安危。 平西军镇守西北部凤舞关、汉明关、陈仓关、祁山、白马关、临洮长城一带,近十万精兵,却有两万被抽调进入了草原,能活着回来的人数想必也无几了,此外还有巴地的守军、剑门关的驻军、阳平关驻军、栈道守军等,这些都是地方驻军,人马并不多,要反击匈奴,必须要四处调军了。 “诸位爱卿,这一战在所难免了,都有何高见?” 曹参先回道:“汉王,这一战迫在眉睫,当务之急就是调动各处精兵回防,然后出征阻抗匈奴联军,加上驻守京城的京卫十二营,禁卫军和御林军,可迅速组建一支近十万的大军,破敌虽不够,但坚守还是能办到的!” 龙天羽微微点头,转向陈平道:“陈爱卿,你有何见解?” 陈平出列道:“曹太尉所言,及时调兵非常有理,臣再加一条,这支西域联军鱼龙混杂,多则万人,少则一千人马,语言不通,调度不灵,肯定协调性不好,朝廷可以派出使者进入西域,挑拨他们内部的关系,拉拢能投效汉室的西域小国,这样西域联军就会瓦解,反倒是那三十万匈奴甲骑有些棘手,匈奴乃是骑兵的鼻祖,不论骑射还是马力都要高于我军,眼下汉军骑兵都派出去东征北伐了,汉中聚集的骑军不会超过三万,以三万对抗三十万,困难比较大!” 龙天羽颇为赞同陈平的观点,这陈平最常出的就是离间计,要对付这四十万大军,光靠硬拼是不行的,再说匈奴和西域人与中原人比,身体和战马都占有优势,但缺点是愣头愣脑,多勇少谋,唯有用头脑才能战胜胡虏! 忽然灵光一闪,转向兵部尚书周勃道:“周爱卿,兵工厂最近研制的生铁炼钢法如何了,可有成效?新一批的红衣大炮该出炉了吧!” 周勃出列回道:“禀汉王,兵工厂一直秘密研制,钢铁技术虽然仍显生涩易脆,但已产出好几炉钢铁水,数日前,又一门红衣大炮已然打造出炉,仍在试验中,此外汉王设计的那个叫‘望远镜’的东西,也已批量生产了,火药的产量也多了很多,可投入大军使用!”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御驾亲征 龙天羽闻言心头暗喜,如果火药大量生产,就可以制造成炸药包和雷管,到时候与匈奴骑兵对抗,至少能炸死很多敌兵,火炮即使不能大规模使用,效果不大,但地雷对付骑兵却能发挥最大用处。 “匈奴与西域番邦犯境,我大汉定要进行反击,保卫河山,保卫家园,由枢密院拟旨,迅速从西川各地调集精锐,在祁山下大营聚集整兵,准备迎战匈奴联军,另外各地招募新军,后备储役,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全民皆兵,直到统一天下、定国安邦之前,绝不能歌舞升平、松懈警惕!”龙天羽当机立断做出了圣谕。 “臣等遵旨!”文武百官叩拜退朝,整个汉中陷入了最关键的时期。 龙天羽回到御书房,召见丞相萧何、太傅张良、太尉曹参、督察史陈平、兵部周勃等重要三公六部的大臣又召开了小会议,商讨调动兵马、将领人选、粮草补给等问题。 “朝中上将军之列的都已经驻守边疆,朝中无将可派,况且匈奴单于亲自出战,麾下猛将如云,西域番邦联军也不乏能人异士,若没有像白起王翦、廉颇李牧四大名将之勇,蒙恬韩信之将才,这一场抗敌之战,以少敌多,恐怕胜券极小!”张良分析着当前朝中将领,能堪当此大任者绝无仅有。 曹参道:“太傅所言极是,匈奴和西域联军有四十万众,而且以甲骑为主,草原和西域的战马,强于中原和西川,在贺兰山下,空旷的雄关外,正面对抗根本抵挡不住骑兵的冲击,必须坚守雄关,耗几个月,联军粮草补给不足,自然就退兵了。” 龙天羽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道:“看来这一次,本王要亲自御驾出征了!” “汉王,此事万万不可,您现在是一国之君,大汉的君王,一人安危系着汉室的兴衰,万不可轻易冒险,何况这一场仗,胜算不高,最多是个僵局,汉王若有个闪失,汉室统一中原的大业就彻底破灭了。”丞相萧何力劝道。 陈平也开口道:“是啊,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汉王身先士卒,带兵驰骋沙场,破釜沉舟、彭城会战、空城退敌、火烧函谷、巧夺咸阳,哪一场大战都堪称经典,但眼下汉中的稳定全系在汉王身上,身为君王,不可像将领一般,冲锋陷阵了,运筹帷幄决策千里之外,指挥大局才是最主要的!” 其它重臣也纷纷劝阻,担心汉王这一去,在数十万敌军对阵中,万一出了意外,太子仍未满月,这汉室恐怕尚未建立大业,就要名存实亡了。 御书房内唯一的大将军夏侯婴请缨道:“汉王,就由末将夏侯婴带领精兵和‘龙牙’特战队抵抗匈奴大军吧,关在人在,关亡人亡,末将定当肝脑涂地,即使不能大胜匈奴,但坚守自信没有问题!” 这夏侯婴一直担任汉军‘龙牙’特种部队的最高指挥,官职大将军之列,同时还担任锦衣卫厂督,后来锦衣卫越来越大,形成了商会组织,夏侯婴不便过多插手,就辞去了锦衣卫厂督之职,兼任了京师十二卫营中六个营军的指挥使。 龙天羽叹道:“众爱卿的道理,本王全都知晓,只是当前局势紧张,虽有长城之险要,但面对数十万甲骑的冲击也坚持不了多久,一旦狄道、凤翔一带失守,匈奴联军闯入了陇西地,那么关中就危险了,会让北伐军腹背受敌,如果匈奴军顺着陈仓故道进攻,西川汉中也要遭受到大灾难,御敌就要防在国门外。” “古往今来,多少开国君主、圣明帝王都是马背上得天下,身具江山大气运,就是身陷万军之中,也能从容而退,这一次,本王御驾亲征,可以凝聚精兵的士气,以少胜多,大破匈奴联军,而且本王也正想会一会匈奴的冒顿单于,匈奴的君王都能带兵杀来,难道我大汉的天子就不能带兵还击吗?都不要再劝了,接下来大家还是仔细考虑,如何尽快数日内调动精锐兵马和军械粮饷运往祁山,并下紧急军令,命陈郗迅速从凤舞关、汉明关、陈仓关、白马关四雄关调兵四万,屯守贺兰山口,在长城三十里外的峡口筑建防御工事,形成第一道防线,发动农兵夯实雄关城墙和关门,等候本王前去督战!” 诸位军机大臣一时无法反驳,这汉王平时广纳良言,极善听从臣子的意见,但有些关键之事,却由他一人拍桌而定,这时他的决策,基本不容动摇。 “如果汉王前往,曹参也恳请跟随汉王一起出战,当作先锋将领,为汉王打头阵!”曹参自彭城会战后,这一年多来都是在后方管理军机大事,早就想要到战场上去驰骋一番了。 夏侯婴也道:“末将请愿,跟随汉王出征,讨伐匈奴!” 张良在旁道:“汉王,这一次出战,子房伴君同行,助汉王一臂之力。” 陈平接着道:“陈平愿追随汉王左右,为吾王出计献策,征讨匈奴,大破西域联军!” 龙天羽看着诸臣自动请缨,争先恐后要随他上战场,微笑道:“准奏,太傅、曹参、陈平、夏侯婴尔等四人随本王出征伐奴,如今西川尚算安定,后方交由丞相、六部尚书打理,枢密院、翰林院、督察院各行其职,本王出征之后早朝取消,所有紧急奏折快马急报边关,不得延误!此外,兵工厂迅速将火器炸药和望远镜秘密运往祁山大营,五日后,本王御驾亲征!” “遵圣喻!”诸位军机大臣行礼听命。 龙天羽回到后宫,直往婉儿的凤鸾殿走去,本来她身为王后,与汉王感情又好,汉王经常来王后这里,此刻她又产下了太子,龙天羽每日下朝后,立即赶过来,看望自己的血脉子嗣。 诸王妃都在王后的玉殿内陪护,哄着尚未满月的太子,这个亲亲,那个抱抱,唤着:“轩儿、轩儿――”,围绕的话题全是婴儿的事。 龙天羽进殿内,顿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平和安定,这种家的感觉,是任何环境都无法给予的,自己的妻儿,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比高高在上的时候还让他着迷。 “汉王――”诸妃见他进来,微微福身施礼。 龙天羽挥手道:“在房内,都是一家人,不必拘于礼数了。”说完,他伸手从郭钰莹怀里抱过来襁褓,朝着婴儿笑着道:“小轩儿,爹来看你了,上午乖不,有没有调皮捣蛋啊,你看你多幸福,这么多美丽动人的姨娘都来哄你,比你爹小时候幸福多了。” 十多位王妃闻言有趣,都“噗嗤”娇笑起来,个个花枝招展,国色天香,顿时比过殿外庭院百花的芳艳。 由于婉儿还在坐月子,身体的痛感尚未完全消失,刚才坐在床榻上,倚靠着床楫,闲来无事,手中捧着一本古卷在翻阅,婴儿被这些姨娘哄玩,她也放心,看着看着睡熟了。 龙天羽伸头往里面的挂帘的凤榻望了一眼,把龙轩递给了月瑶,轻声道:“我先进去看看王后。” 李月瑶接过婴儿,雪臂斜抱,点头道:“姐姐她有些倦意,夫君进入看望吧。” 龙天羽掀帘进入内室,屋内典雅清新,雕饰优美,却又显得好不夸饰,婉儿安静地躺着,静谧如莲,天然雕饰,随着均匀的呼吸,丝被下上下起伏着,生过孩子后,婉儿的胸酥胸比以前又硕实丰腴不少。 他走到床前,在婉儿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心得意满,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在二十一世纪基本罕见绝迹了,想不到自己穿越到古代,能有如此福分,龙天羽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婉儿,似乎觉得她浑身有一种淡淡的光华,如玉光通体流动。 淳于婉儿似乎有所感应,睫毛微动,睁开了眼眸,看到丈夫坐在她旁边,正满脸深情地看着自己,脸颊不由一热,甜甜笑道:“夫君,你来了。” 龙天羽伸手掀开了被角,露出婉儿如雪的肌肤,娇嫩动人,一头黑亮的长发自然披散在肩头,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充满了灵气,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贝齿如玉,绝代无双的容颜仿佛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如梦似幻一般。 好久没有和婉儿欢好了,自从她怀孕之后,十月怀胎,再也没有同欢过,对她的身体太迷恋了,埋头下去,深深地在她被内的娇躯上嗅了一口,无比熟悉的味道,微笑道:“还有几日可以侍寝啊?” 淳于婉儿晕红着脸颊道:“产后一个月才能同房,这才七日,还有大半个月呢,外面那么多姐妹,难道还憋到夫君不成?” 龙天羽大手深入了丝被,已使坏地探入了她的睡衣内,抚摸着玲珑起伏的娇躯,丝绸柔软的淡黄衣裙,紧贴着那挺秀的双峰、纤细的蛮腰、浑圆的丰臀、修长与雪白的玉腿,一摸之下,婉儿浑身一酥,那种欢快的情爱感觉再次找回,情不自禁下,某处忍不住湿濡了。 “夫君,不要,姐妹们都在外室内,你再动……我要不行了……”淳于婉儿脸红如瑰,明艳绝伦,樱唇张合间如兰麝香。 龙天羽忽然想到了出征之事,轻声叹道:“还要等那么久啊,恐怕夫君到时候不能在你身边了,如今匈奴和西域组成联军,四十万众,进攻大汉陇西边境,为夫决定御驾亲征,这一战,不知要持续多久,即使击退匈奴,也会调头与韩信分兵收拾楚、卫两国,估计很久才能回宫了。” “什么?你要御驾亲征匈奴?”淳于婉儿失声惊呼道。 外室的诸位王妃听到王后的声音,都是一愣,汉王御驾出征,这可不是小事,意味着他又将与她们分开,叫诸妃如何不心急担忧? 李月瑶、卓凝君、雪梦依、虞姬、姬紫尘、洛非烟、吕雉、郭钰莹等十余个妃子一起进了内阁室,满脸担忧道:“夫君,你真的要出征吗?我也要去――”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破月儿身 龙天羽顿时被娇妻们围住,都想跟随夫君出征,能与他长期厮守,不必有那分离相思之苦,时刻跟在丈夫身边,听到他那迷人的情话,还有见证自己的男人,身穿铠甲,威风凛凛,指挥数十万大军,从容击破匈奴和番邦大军,将是何等的刺激场面。 尤其是李月瑶、雪梦依、郭钰莹、柳诗诗曾跟随他出征过,留下了美妙的回忆和刺激的经历,这时听到又有出征的机会,都向往着也能跟随汉王御驾亲征。 龙天羽头有些大了,关系到汉中生死安危的时刻,她们却当成旅游了,这么兴奋!开口道:“不行,这一次匈奴与西域联军共四十万,我汉军四大军区全部外调,北伐军和东征军精锐正与中原诸侯的盟军对峙,所以这一次去对抗匈奴,十分凶险,有你们在旁,我无法分心照顾你们,何况不能全力以赴去指挥全局,万一这一战失利,整个汉室都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因此这一次谁也不能随行,都不要争抢了。” 诸妃听到汉王拒绝,虽然浇灭了她们的热情,但谁也不敢持宠而骄,毕竟这关系到汉室的生死存亡,这些妃子不但人美如花,哪一个不是玲珑剔透,聪颖过人的女子,被汉王这么一说,谁若还坚持要去,简直是愚蠢到家了。 去是不能去了,但诸女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就是汉王出征在即,要很久才能回宫,后宫诸妃中除了王后淳于婉儿,其他都没有受孕,眼看汉王又要出征了,都在想,这几晚一定要好好得宠一番,不让一滴精华外流,而今日天葵来临的妃子,却满脸苦恼表情。 龙天羽看着诸女表情各异,摇头失笑,说道:“放心吧,横竖还有几日,朝廷正在调兵遣将,运输粮草和军械,定在五日后正式出发,宫内的事由王后全权负责,月瑶和凝君辅佐,你们在宫内要相互团结,不得生出是非来,等为夫凯旋而归,将来平定了天下,四海升平,那时为夫带着你们游玩天下河山,四处题诗做赋,如何?” “好耶!”其它妃子听到天下安定后,汉王会带着她们出宫游玩,还能四处题赋作诗,远比苦闷待在皇宫内赏花弹琴的好。 “好了,孩子也累了,放下来好好睡一觉吧,你们先各自回宫,抽空我会去你们的宫寝逐一交流一些问题,五天的时间,足够你们准备的了。”龙天羽微笑地说着,言中之意,回去准备沐浴更衣,伺候入寝。 诸王妃会意,脸颊晕红地向汉王和王后施礼,随后退出了凤鸾殿,赶回自己的寝宫,精心打扮去了。 龙天羽把孩子襁褓放在床榻边,坐在床沿拥美于怀,看着轩儿安详地熟睡,轻微的呼吸,那是他和婉儿爱的结晶,是血脉的相连,龙天羽搂着婉儿,浑身惬意满足,这种感觉,也只有在婉儿身上才最浓烈。 “夫君,这一次出兵,可一定多加小心,现在你不再是当初上将军的身份,而是一国之君,王城皇宫之主,这么多妃子期盼着你的平安归来,还有你的儿子,你就是我们的天,切不可贪功冒进,对付匈奴骑兵,我想了几条,都写在竹纸上了,你平时研究一下,婉儿不能跟随夫君左右,但时刻关注前方战事,夫君放手而为,定能击败匈奴,凯旋而归的,回来时,婉儿再好好侍奉夫君!”淳于婉儿越说脸颊越红润,明艳绝伦,娇艳欲滴。 龙天羽听了婉儿的话,骨头都酥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不愧是自己最疼爱的大老婆,永远的体贴入微,甜言说到自己心里去。 “婉儿,你真好,我龙天羽何等何能,娶到了你做妻子,这一生也不枉了!”龙天羽由衷的感慨道。 淳于婉儿眸光闪亮,一眨一眨地盯着他,轻叹道:“我的夫君与众不同之处,就是永远这么谦虚,对待女子不像其他男子那样,只当作泄欲工具,只有夫君才把我们平等对待,重情重义,婉儿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跟了夫君,这两年来经历了这么精彩的人生,也不枉了,日后就是整日待在这皇宫内,相夫教子,也不觉得苦。” 龙天羽心中一喜,有了孩子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又深了,好像彼此融入对方体内一般,不分彼此,血脉缠绕,亲如一人,比和其他王妃,更有亲情感了,握着她的素手,柔声道:“婉儿,我爱煞你了,今晚搂着你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做,同样感到销魂蚀骨!” 淳于婉儿螓首枕在他的怀内,心中安静甜蜜,轻轻笑道:“呵呵,虽然婉儿很高兴,但是却不能独自霸占你,她们一直对不能怀上龙种,感到焦急,眼看夫君出征在即,人人肯定争着夫君去宠幸,否则姐妹们一定会埋怨我了。” 龙天羽笑道:“那好吧,还剩下五日,十几个王妃,每人至少一次,公平的很,能不能怀上就看她们了,呵呵,今晚去哪个宫苑住寝呢?” 淳于婉儿轻声道:“当然是月儿了,她住进宫内都快半年了,你虽然好几次住在她宫内,但仍未破了她的身,常被其它姐妹取笑,而且她觉得在其他姐妹前抬不起头,就是在宫娥面前,也觉得底气不硬,常常偷偷拭泪,她过了年才十七岁,宫廷本就清冷难耐,她一个小女儿家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嘛,我看啊,你今晚必须去找她,好让她安心,否则月儿肯定很难过。” 龙天羽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让她受此委屈,顿时心中歉疚不已,郑重其事点头道:“为夫见她年纪太小,本想让她再成熟一些,再正式纳了她,却让她多心了,好吧,今晚为夫一定要好好疼她,不能让她再受委屈了。” “这就对了,月儿又乖巧又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她,见她委屈,我也不好受。”淳于婉儿温柔说道。 龙天羽搂着婉儿,相互依靠在一起,身边是婴儿,一家三口享受下午的静谧时光,其乐融融。 夜幕降临,皇宫灯火通明,龙天羽从凤鸾殿出来,直奔月儿的碧华宫。 杜冰月脸部曲线有些柔中有刚,肤色极其娇嫩白,尤其是唇形极其忧美,皎白晶莹她肤色、线条柔美的粉色唇辫,把她五官绡显的刚性稀释夷尽,身穿一袭淡粉的长裙,窈窕修长中曲线玲珑,划出道道美妙地波浪,将她娇美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 此刻正坐在铜镜前发呆,臀如一轮磨盘,一头秀发盘成云髻,皮肤如天池美玉,眼眸闪亮而又冰冷,望着镜中的身影,自怜自伤,不知自己如何做,才能得到夫君的恩宠?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宦官唱喏的声音“汉王驾到――” 杜冰月愣了一下,汉王来了?顿时心如鹿撞,腾的一下窜到地上,冲出了殿门,正撞进了汉王的怀内,芳香满怀,龙天羽只觉胸膛被两个高耸软绵绵的馒头挤到,猿臂一伸,揽住了月儿的小蛮腰,取笑道:“慌慌张张的,要干什么去?” 杜冰月扑入他的怀内,玉臂紧紧缠住了他的虎背熊腰,哭泣着道:“今晚我不让你走了。” 龙天羽哈哈笑道:“今晚来了,我就没打算走啊!” “真的?”月儿螓首抬起,梨花带雨地惊讶问道? 龙天羽越看越爱,凑在她的樱唇上轻轻一吻,真挚道:“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呵呵,为夫怎舍得离开,过了年儿,你就十七岁了,该侍寝了啊!” 杜冰月闻言就像被灌了十斤美酒,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又哭又笑,在龙天羽劝哄之下,这才开心地娇笑,那娇羞低头的俏颜,带出无尽的温柔,此刻的月儿所表现出的情致,才是纯净如水的女儿之态。 龙天羽心中生起一种爱惜、一份歉疚,暗想今晚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了,好好慰藉,把亏欠她的全部补上。 杜冰月被他拥在怀里,却是满怀的喜悦和羞涩,有些迫不及待了,从他怀内挣脱出,退了两步,伸手拔下了脑后的玉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使她的秀颜陡然间更添了几分妩媚,看得龙天羽眼光一亮。 杜冰月见汉王动容,满意地嫣然一笑,轻轻巧巧地走到榻旁褪下了云凤靴,蹭地一下爬到床榻上去,也不用宫女服侍了,自己将绣床左右钩上的粉红色罗帐放下,整个人罩在里边顿时如中笼在一团绯红的雾中。 那绯烟粉雾中倩丽的身影显现出姣好的曲线,龙天羽瞧着月儿在罗帐中轻解衣带,褪去内衫、跪脱罗裙,一伸手、一挺胸都透着股处子幽雅的美态,一具丰腴娇美的女子躯在朦胧中闪露了出来,烛光映射下,弯的弯、圆的圆、翘的翘…… 一具浑然天成的秀美女体,便完全呈现在龙天羽身前,淡淡的晕红的光,映得她光滑柔腻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罗帐内那份美丽简直令人窒息。 龙天羽走上前去掀开罗帐,只见绣着碧水鸳鸯的红缎被面上,流畅的溪水般俯着一具曼妙动人的发娇躯,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云般披于背上,明亮的美目薄雾蒙蒙,带着点点新起的湿气,楚楚动人。 两边粉腮泛着淡淡的粉红,樱桃小口吐气如兰,丰满的因为激动而波澜起伏,两座圆润的双峰,分外,鲜艳的粉红随她呼吸而轻轻抖动,让人目眩神迷,浑圆美股下更是玉点,两条油腻的修长玉腿紧紧缠起,遮住那最后一缕。 龙天羽瞧得目眩神驰,心中的腾腾燃烧,心想今晚就是刀架脖子上,这月儿的身子也非破不可了,三下五除二脱去龙袍蟒带,纵身跃上了绣床。 烛影摇红,红木雕花的绣床上,罗帐抖得像是潺潺的流水,柔婉低回的娇吟如丝如缕般地从罗帐中流泻出来,就似一股清泉幽咽流淌。 “汉王,夫君,你……轻些,啊――”杜冰月的呢喃如同一缕柔软的风,隐隐带着些泣音儿。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西征匈奴 当杜冰月的意识稍稍清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俯卧在榻上,贝齿紧紧咬着枕巾,在她身上正俯压着一具结实有力的身体,正在温柔而缓慢地动作着,尽管他的动作体贴小心,月儿仍觉难耐,好像体内被顶得满满的,哪怕微微一动,都觉得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眼眸低首瞧去,在二人胯下,那一朵鲜艳的梅花,见证着她的纯真与圣洁。 杜冰月低垂粉颈,看得脸颊一红,紧着细腰如勾躬起,轻轻拱起小小的雪臀,让体位姿势更加迎合起来,银牙紧咬地枕巾,心甘情愿承受着。 一种来自心灵的奇妙刺激与满足的快感充斥着月儿的身心,藉此由爱升华,她感觉到已和自己所爱的人彻底联结在一起,她已彻底放开了自己的身心和担忧、委屈,让夫君彻底的进入了她的身心,在她圣洁的身体上任意驰骋。 呢喃越发婉转,细腻而缠绵,甜腻的沁人骨髓,让人心旌摇荡,挺拔的双峰,幽深酥滑,暗香浮动的乳沟,纤细的小腰,浑圆的臀丘,修长地粉腿,更加燃起龙天羽的欲火,把那初承雨露之恩地月儿,带入那欲仙欲死的一个从未想象过的奇妙境界…… 烛光未央,一声嘶吼声,烛影下两个身影如瘫软的烂泥般趴在了一起,整个内轩又安静如水。 …… 接下来五日,龙天羽每日都会与太傅、丞相、太尉、枢密院、六部等商议调兵遣将和粮草供应的事,会议结束,他就把所有精力投入到后宫内,陪着娇妻们游玩谴心,出征在即,能多陪妻儿的,他都会尽力做到。 十几位王妃,轮番灌溉滋润,要不是龙天羽半个剑圣修为,精气收发自如,能控制住泻出的时间,否则早就被吸个半干了,那些王妃个个美如天仙,倾国倾城,腰骨和内阴都要远比一般女子霸道,寻常男子根本无福消受。 有时候晚上安排不开,就和好几个王妃大床同眠,放开怀抱,一番大战,连一向矜持的卓凝君也被他带坏了,半推半就答应在其他姐妹面前共同侍奉他,不过只限在月瑶、虞姬几人之间,再多她就不干了。 很快五日过去了,龙天羽收拾了心思,准备出宫检阅城外精兵,御驾亲征了。 临行前,青衣门大剑师林澜、林沧,古玄门大剑师的古邪雨、古逆尘应邀来到皇宫,坐镇御林卫,负责暗中保护后宫的安全,以免再有大剑师、剑圣高手潜入宫中图谋不轨,本来龙天羽想请剑圣风尊者亲来,但一想堂堂一代剑圣宗师请来守护一群女人,那不是小题大做,折辱风尊者的身份了,因此作罢。 得知汉军要出征抵抗匈奴入侵,这个期间,不少门派和势力的士子前来投效,由于枢密院为了调查清各方势力的来头,因此没有一下子投入军中,而是带入学堂接受汉朝廷的新政、律法和军事理论。 不过两大势力的来人,却让枢密院破规了,一是鬼谷宗的三杰甄子阳、端木清、诸葛玄奇,还有数十位弟子,另一方是重剑门独孤天明、独孤白、独孤华,要随军出征,助汉王讨伐匈奴和西域联军。 按照汉军伍、什、校、都、指挥、营、军几个跨级单位,京城外有十二卫营,每营两千五百人,大约三万人,驻扎在汉中城四个方位,城内有禁卫军、都骑军、御林军,禁卫军和都骑军负责守卫王城,前者是甲士、后者为骑兵,御林军守卫皇宫。 此次抽调了六个卫营,大约一万五千人,三千都骑军,两千御林军,共两万人组成了亲卫团,也就是守护汉王安危的兵团,原则上不负责战场冲杀,此外剑门关的守将司马卯、公孙耳带领两万精兵回京,东北方守护栈道的李必、骆甲也被抽调回来一万精兵,共五万大军,列阵了城外。 午时阅兵,龙天羽与群妃坐辇车一同离开了皇宫,去往城外点将出发。 城内街巷早已挤满了人群,人山人海,万巷鼎沸,汉王御驾亲征,讨伐匈奴联军的消息,早使整个汉中,甚至西川的百姓沸腾了,前来送行! 很多学院学子和文人士子自发在街道打起了横幅,由于汉中掀起了汉赋、汉诗、汉词的诗文化,四言赋、五言诗、七言律诗、词牌盛行起来。 “预祝汉王凯旋归来!” “忠于汉室,保家卫国!” “烈马狂歌,人生几何?汉王亲征,以寡胜多!” “大汉好男儿,骁勇战千里,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满街道到处可见横幅和诗词为汉军助威,护行汉王及妃眷出城的大内侍卫都觉得壮志满筹,个个挺直了腰杆,气宇轩昂,浩浩荡荡出了王城。 汉中城外,早已集结了数万精兵,放眼望去,王城前的广场上黑压压地一片,全是人头,五万将士,盔甲整齐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 这六个京师卫营,有两个神机营、两个战刀营、两个骑兵营,装备都是军中一流,三千都骑军也都是精锐的轻甲骑,两千御林军是甲士,其余三万将士都是徒步之士,有盾牌手、长矛手、弓箭手、刀斧手,声势浩大。 由于汉王亲自带兵出征,张良、曹参、陈平等重臣都要随行,又事关汉中边陲的安危,非同小可,文武百官都在城外站列送行,还有文人士子、百姓九流也聚集到城外看热闹。 猎猎大旗划破天际,号令自北向南,一层层传下去,唱响的声音络绎不绝。 待龙天羽一下龙撵车,五万大军将士、文武百官、所有士子百姓全部跪拜,高呼:“汉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天羽站在当场,气势雄浑,威严十足,这一时刻,面对大军和百官、十万百姓的跪拜,那种意志的凝练冲击,寻常之人根本享受不住,世间每个人都有元气,众人组合在一起就是“气运”,接受数十万人的跪拜之礼,高呼着万岁,非君王者难以受用,如果寻常人受了这几记跪拜,非冲散了他的本命元气不可,即使真命天子的君王,也大多短命,并非没有道理。 他隐隐感觉万众间形成一股股无形的压力冲击而来,只有达到大剑师高层境界才能体会到这种气息,龙天羽意志凝练,散发君王的威仪,压住了这股大气势、大气运,长啸道:“平身吧――” 哗啦啦,五万将士整齐起身,兵甲摩擦,发出锵锵的声音,十万百姓也都跟着起身,静静望着场内兵马和汉王的举动。 龙天羽一袭黄金战甲,白袍批身,人如龙,剑如虹,状如天神般,登上了点将台,俯视着百官、五万将士和十万军民,朗声道:“将士们、臣子们,百姓们,众所周知,匈奴联合了西域番邦组成联军来犯我大汉边境,不出十日敌军先锋就能抵达贺兰山下,如今大汉危及,本王御驾亲征,为我汉室再批战甲,保家卫国,乃是我们汉室子民的义务和责任,保卫边疆,就是保卫家园!” “保卫家园!保卫家园――”呼声高涨,此起彼伏。 龙天羽感受军民的斗志和热血,长啸道:“青海长云暗雪山,王城遥望贺兰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匈奴誓不还!”他转身下来点将台,对着翰林院的御笔文官道:“研墨备笔,本王留下一首丹青,悬于城门!” “遵旨――”御史文官将准备好的纸墨笔砚端了上来。 龙天羽微一寻思,万众瞩目下,提笔来神,在长卷上写到:“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昔日耻,犹未雪,君王恨,何时灭!御驾征,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可饮匈奴血。待从头,一统旧山河,朝天阙!” 笔落词成,一股雄浑的龙吟似乎从纸笔上透纸飞出一般,笔体苍劲有力,如飞龙在天,大气雄浑,诗词与笔体透着一股王者的风范! 群妃与文武百官离着较近,看了词文之后,忍不住拍手叫彩,均想只此一文,可称得上文坛巨匠了。 御史官员开始封禁起来,准备装裱悬挂在城门,当翰林院的文官当场高吟出来,前面的将士、周围子民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后,都被诗词激荡得热血沸腾,全身充满了爆发力,恨不得马上开赴战场与匈奴决一死战! “出发!” 龙天羽点将过后,传下立即出征的军令,大军开拨了,先锋军先行在前,随后是六卫营、都骑军、御林军,最后是三万精兵,浩浩荡荡上路了。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思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谁与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数万精兵将士唱起了军歌,士气高昂,开赴边疆。 无数百姓在大军后面相送数里,军中有这些百姓民众的儿子、丈夫,一时哭声四起,恋恋不舍,送着亲人走上战场,却不知归来时能活下多少。 淳于婉儿、李月瑶、卓凝君、虞姬等十几位王妃也都哭得跟泪人似的,望着逐渐远去的队伍,难过别离,伤心不舍。 让战歌声动,扫去了沉默;舍弃悲伤且看,英魂长在,守护着家国! 淳于婉儿止住娇躯,泪光盈盈,群妃及文武百官见王后止步,都纷纷停下来,汉王出征了,在场以王后为尊,听候她发话。 “御笔官,备笔墨!”淳于婉儿娇叱一声,众人惊呆半晌,笔官得见王后也要执笔作诗,立即端上来刚才汉王用过的笔墨纸砚。 淳于婉儿素手接过毛笔,沉思片刻,神色庄严,全身上下似有一股温润的玉光萦绕,仙气渺渺,在长幅纸上提笔写到: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想去万里路,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何时凯旋归?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人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妻妾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一朝帝王业,万世永流传!”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重逢墨兰 龙天羽将大军兵分三路,先锋军、亲卫中军和后面的三万大军,相隔两里有余,铺天盖地,真如泰山压卵一般自王城出发,一路向西,旗幡招展,鼓号齐鸣,气势雄浑,万马奔腾。 只见龙天羽一身黄金甲胄,金盔厚甲,马横游龙剑,神态淡定,威风凛凛,在他马策并骑的是两个娇美的身影,被一袭铠甲裹在其中,正是青衣门的林浅雪、林晓溪,负责汉王的衣食起居和贴身守卫任务。 三十六卫如今只剩下七人,虞峰、郭涯、裴布、萧川、梁冥、凌浩、凌剑南,虽然也有很多剑手慕名而来投效,不乏用剑高手,但由于守护汉王,乃是极重的任务,非忠君爱国,誓死效忠者不用,因此其余二十九卫,乃从从大内侍卫、军中精锐、奇士府、青衣剑门选拔出来的,身手和忠君方面都算佼佼者。 汉王的身后左侧是随行的武领,太尉曹参挨着最近,往后其次是司马卯、公孙耳、李必、骆甲、魏无知等数十位将军、俾将,武状元赵子乾、榜眼孙赤、探花林素冬也在其中,跟随大军出征,好在战场中成长,积累实战带兵布阵的经验。 右侧是谋士和客卿,张良、陈平居前,其次是谋士、策士,以及军中长史、主簿,鬼谷宗的三杰甄子阳、端木清、诸葛玄奇,重剑门独孤天明、独孤白、独孤华等人暂时没有分工,跟在客卿之列。 三千都骑军分张成雁翎阵形,护卫在汉王两翼随他推进,甲胄鲜明,鞍鞯整齐,十分威武雄壮,外层是两万中军。 全副戎装的骑士们,在一面面迎风猎猎的旗帜下,腰佩短剑、斜挂战弓,左手持绘着长方雄狮厚盾,右手一杆血红长缨矛竖指天空,精铁打造的三棱枪刃上,血槽宛然在目,闪着狰狞的幽光。 行走了半日,从山林中驰出了一彪人马,大约五千众,这支骑军装备与众不同,每人一袭铠甲外,全身挂着很多工具,如绳索、短弩、匕首囊、腿袋、箭簇、硬弓、长矛、折叠盾、马刀一有尽有,每个士卒身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等到了近处发现这些士卒脸上都用墨笔画得瞧不清脸样,众所期待的‘龙牙’特战队半途归队了。 夏侯婴、张云、葛离、程黑、张越策骑来到汉王跟前,抱拳施礼道:“末将拜见汉王,万岁万万岁!” 龙天羽微笑道:“归队就好,这半年来没少艰苦训练,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此次出征,该是你们龙牙立功表现的时机了。” 夏侯婴笑道:“末将等这一天很久了。” 葛离道:“龙牙每一位特种人员,都渴望投入真正的战斗中,磨炼自己,成为百战骁勇之士!” 龙天羽点头道:“宝剑铸成,注定饮血!不经过淤血的洗礼,难以成为一个真正不畏死的战士,军人最重要有军魂!铁骨铮铮,马革裹尸,视死如归!” 诸将听到热血激昂,拱手听教。 龙天羽又问道:“火器、炸药和望远镜都带来没?” 夏侯婴听汉王问起火器,兴奋答道:“都带来了,一门火炮,五十个望远镜,一万斤的炸药,两千颗地雷,能把匈奴骑兵炸成灰了。” 龙天羽脸色露出笑容,有了这些新科技,就让那些野蛮的民族都成炮灰吧!此刻信心又多了一些,朗声道:“大军全速前进,前方渡过嘉陵江,离着岐山大营就近了。” 传令官把汉王军令传出,大军加速前进,数万人马带着齐整的军容和冲宵的杀气,朝着江陵江边冲去,就要抵达嘉陵江畔时候,忽然发现了有两骑飞驰而来,两道身影一青一白,见到黑压压大军后,猛地一勒缰绳,健马长嘶,人立而起,马蹄高抬,踏地清脆震响。 外层的神机营搭建上弦,拉起了弩机,对准了不速之客。 “我们要见汉王,不要放箭――”韩月如一见这阵势,吓得芳容失色,如果这样被射成刺猬,就太冤枉了吧。 龙天羽用望远镜一看,马上一青一白,青衣少女一脸娇美,如青莲出尘,那白衣女子,衣带飘飘,风姿如画,宛如雪莲幽兰般清灵飘逸。 “兰雨蝶?不,是墨兰!”龙天羽顿时一呆,她怎么来了?出于条件反射,立即喝道:“不要放箭!” “诺!”所有弓箭手和甲士听令后全部松懈下来。 黑压压的数万大军,全部止步望着两骑驰来,竟是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子,都有些意外,外层的甲士和骑兵让开了一条路。 墨兰和韩月如策骑来到汉王的护卫之前,前者翻身下马,袅袅娜娜走了过去,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脱俗之态,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龙天羽坐在马背上,注视着身前盈盈走来的墨兰,心中复杂之极,曾想过好多次与她再相逢的场面,不是拔剑相向,就是战场对敌,让自己难以下狠手,却没想到今日在此碰面了。 “是你!本王现在该称呼你墨兰,还是墨家钜子呢?”龙天羽冷淡一句,对她的欺骗还有些怨气,被自己那么新任、那么投机、那么有情份的女子欺骗,任何男人都会觉得有些窝囊。 “是墨家的钜子?”周围文谋武将都有些莫名其妙,墨家曾在数百年前与儒家并成两大显学,儒家被秦始皇焚书坑儒而凋零,墨家更是在百年前就衰落了,外宗墨徒基本都被灭了,如今知道墨家庞大势力的人并不多。 鬼谷派三杰以及重剑门的剑客听了墨家钜子墨兰,都吃惊万分,他们这些隐世的大势力,相互之间都有所了解,虽然没见过她本人,却都听闻墨家当任钜子,的确是位风华正茂的女子,而且剑术在三年前就进入大剑师后期,难道就是她? 墨兰听得出了汉王话中的埋怨,知道对方还在生她的气,她淡淡一笑,目光有些调皮撒娇地白了他一眼,肌映流霞,娇艳尤绝,顾盼之间,光彩照人。 “汉王,你见到兰儿好像不高兴啊?”墨兰静如幽兰地笑着说道。 龙天羽不知她来有何用意,可这偏又不是说话的地方,转身对着众将道:“歇息片刻,原地待命!”说完跳下马背,对着墨兰示意道:“走,我有事问你。” 众侍卫见汉王要离开中军阵内,虞峰等人立即跟随,却被龙天羽阻止,林浅雪、林晓溪却执意要跟在他身旁守护,龙天羽唯有让二女在身后跟随护驾。 龙天羽与墨兰走在嘉陵江边,望着滔滔江水,浪花四溅,惊涛拍岸,江水湍急,水面开阔,气势宏大,汉王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冲动,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 “那也不能欺骗我的感情啊?”龙天羽瞪着她喝道。 墨兰也转首认真看着他,两个人直直对瞅着对方,目光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似乎眼神能透过对方的眸子,看进内心世界。 忽然,墨兰噗嗤一笑,如兰花盛开,美不胜收,脸颊爬上了一丝红晕,淡笑道:“你对我有感情了?” 龙天羽为之语塞,愣愣地看了她几眼,只觉眼前佳人清新典雅,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一袭素色的长衫,三千青丝散开云鬓,只用一根杏黄丝带挽住,俏脸不施胭脂,如清水芙蓉,天然雕饰,肌肤奶白如玉,愈发显得冰清玉洁,浑身散发着楚楚动人的韵致。 “没有,谁对你有感情了!”龙天羽气在心头,哪会承认喜欢上了她。 却听到墨兰低声说道:“可我喜欢上你了。” “啊?”龙天羽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一愣,还未等说话,只听墨兰在他面前轻轻说道:“上次我回到墨家,劝阻墨家长老停止与卫国合作,改变立场支持汉室,可长老阁不听人劝,还关了我的禁闭,当我得知中原诸侯组成南北联盟的时候,出关再次找长老阁理论,已被剥去了墨子钜子的职务,还拔剑相向,一气之下我就反出了墨家内宗,浪迹天涯了。” 龙天羽听完这个消息,再看她一脸的落寞,当初多么有理想、有追求、有才情、有身份的绝世女子,此刻娇艳欲滴、温柔秀美,轻轻地陈述,如同淡淡的表白一般,令人迷醉,春风吹动佳人额头前的几缕发丝撷旁飞扬,一种少女绝艳迷离的美,看得他有些发呆。 墨兰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俏脸一红,目光情不自禁地便垂了下去,联想起哪一日和他烟波亭内那陶醉般的一吻,给她的震撼和痴迷,直到此刻还未消去。 越是高傲出色的女子,视天下男子如无物,一旦动了真情,越是深得最深,难以自拔,自身就如同火山一样,激情四射,性情爆发,而墨兰就是这类女子中的佼佼者。 “你已不是墨家钜子了?”龙天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是了,现在无拘无束,不用再被门规束缚了。”墨兰微笑着道,脸如桃花绽放。 “那你,怎么出现在哪儿了?” 墨兰越来越发觉,这个男人不但才学出众、志向远大,而且还很可爱,浅笑道:“离开了大神农山墨家,我和月姬就直奔西川来了,想向你解释一番,而且中原北伐又陷入了僵局,形势对汉军不利,墨兰想过来辅佐明主,完成统一大业,想不到一入汉川,就听闻匈奴和西域联军来犯边疆、汉王御驾亲征的消息,所以就一路快骑赶过来了,你愿意,带兰儿一起去边疆抵抗匈奴吗?” 龙天羽听着她细腻的天籁之音,仍有些飘飘然、不真实之感,试探道:“你来投效了汉室了?” “怎么,不欢迎吗?”墨兰带着俏皮的语气说道。 龙天羽微笑道:“这样也好,没有了立场冲突,以后探讨起学问来,就不比在考虑对方的复杂身份了,简单一些,更好研究学术和诗词曲乐,想不到墨家钜子,舞能跳得那么优美,好想再看一次霓裳舞呢!”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相濡以沫 墨兰听他语气转柔,明显带着强烈的感情,芳心暗喜,素手轻柔地握紧了龙天羽的手掌,晶莹如玉的颊肤泛上一层淡淡的玫瑰色,秋水双眸中色彩闪动,妩媚动人。 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俏鼻,肌肤如雪,一张一兮娇润的樱唇,羞红的香腮,映衬的她美丽的面颊更加清新脱俗,嘴角上翘的弧线,显示着她个性的刚强,更添几分妩媚婀娜。 龙天羽捏着墨兰的柔夷,仍有些做梦的感觉,突如其来的感情让他潜伏在内心最深处的冲动再次释放,微笑道:“等回来,你也会住进宫里吗?” 墨兰摇了摇头道:“那里我可住不惯,等击败了匈奴,助你完成帝业,我要浪迹天涯,仗剑江湖,才不困在宫内呢。” 龙天羽攥住她的柔滑细腻的素手,嗅着她身上散发如兰麝香的处子气息,浑身舒坦无比,轻笑道:“怎地,你上了贼船,想下去可就难了。” 墨兰脸颊一红,呸道:“谁上你的贼船了?我……我还在岸边张望呢。” 龙天羽听完她‘功成之后,浪迹天涯,仗剑江湖’的想法,淡淡一笑道:“这是否就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墨兰愣了一下,咀嚼其中的话意,这句话出自《庄子·内篇》“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意思是:泉水干了,两条鱼一同被搁浅在陆地上,相互呼吸、相互吐沫来湿润对方,患难与共,仁慈守义,最后各自回到江河湖海,从此相忘,彼此又恢复自由。 自己会和他相濡以沫吗?到时又怎舍得忘记于江湖?墨兰心中微微一酸,强颜欢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匈奴骑兵三十万,西域联军十万,共四十万大军来犯,而汉军的主力都在与中原盟军对峙,无法抽身,这一次出征,汉军的兵力恐怕远远逊于匈奴联军,更何况骑兵乎?咱们尽快上路了,好早去边疆布局。” 龙天羽想到当前的局势,点头道:“不错,兵贵神速,眼看匈奴联军压境,我方兵力尚未纠集完毕,各地抽调的军队还需要重新整编,磨合数日,给我们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走吧!”墨兰想抽手回去,却被龙天羽用力一拽,墨兰冷不防娇呼一声,娇躯猛地钻入龙天羽的怀内,正要反抗之际,听到他带有磁性的声音道:“不管以后相不相忘江湖,至少现在要相濡以沫!” “啵!”龙天羽的大嘴准确地吻在了墨兰的樱唇上。 墨兰红润的芳唇柔软,只被龙天羽轻轻一吻,她的唇立即变的湿濡濡的,那双亮亮地眸子也忽然幽幽地似变成了两坛醇浓无比的老酒。 江水滔滔,清风徐来,水草飘着清香,一直清傲高高在身的墨家前钜子墨兰,这一刻却是一副朦胧欲醉的模样,螓首埋在他的怀内,急促地喘着气,似乎仍很紧张。 龙天羽的臂膀有力之极,紧紧相拥,似是要完全融为了一体,墨兰头晕目眩间,空有一身剑圣的本领,却也难以使出半分力气,只觉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的腰肢细腻柔软,高耸的酥胸丰满而富有弹性,紧贴之下,便如两团凝脂:‘百万雄师不嫌多,十万精兵不嫌少,对他而言,没有兵将的多寡,只要运用妥当,当能以寡胜多!’” 龙天羽哈哈笑道:“好个‘韩信带兵,多多益善’!” 韩月如听到韩信的穿话,兴奋地拉住墨兰的手轻声道:“韩信本事真大,能统领百万雄兵呢!” 墨兰白了她一眼,这妮子又思春了!低声道:“矜持一点,这么多将士都在看呢!” 韩月如吐了吐舌头,心想你和汉王在江边亲亲我我的时候,数万大军都看着呢,还说我呢! 忽然从阵列中大步迈出一名将领,声如洪钟道:“末将樊哙,幸不辱命,带领三千未死之卒前来汇合!” “樊哙!”龙天羽虎躯一震,翻身下马,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感叹道:“樊将军,孤军深入草原,万里奔袭单于王庭,吸引匈奴仓猝撤回草原,完成了使命,扬我汉威,立了赫赫战功,幸亏你们这支精锐将士了。” 樊哙想到一万五千多将士战死和走失,只有三千人返回到陇西,又悲痛又激动,虎目含泪道:“这些都是臣等该做的,报效国家,视死如归!” “报效国家,视死如归!”樊哙身后数丈的阵列将士,原来都是深入草原的精兵,活着回来的将士,经过大小数十次战斗,不断风餐露宿,在死亡线上逃亡、挣扎、战斗,磨炼下来,满脸刻满了风霜痕迹和坚强不屈,铁骨铮铮,浑身透着军人的威势,如剑锋一般冷拔出鞘。 龙天羽看着数千将士的身影和气势,感慨万千,是什么让这些年轻的将士如此冷峻,那是战争的洗礼,和面对死亡的冲击,这就是军人!轻叹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士们,你们为了大汉抛头颅、洒热血,朝廷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勋!” 第六十一卷征讨西域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祁山点将 五万大军入营,汉王与其他将领进入祁山城堡,招集文谋武将升堂点将,亲自主持战前第一次军事会议,商议出征边疆、讨伐匈奴的军事部署。 山城的帅堂之内,龙天羽正襟危坐,文臣武将分作两侧,文谋在左,武将在右,谋臣策士相对少些,张良、陈平、墨兰、上官鸿、吴清庵、诸葛玄奇、甄子阳、端木清、独孤天明、独孤白、独孤华、韩月如等谋臣与客卿。 武将坐在右侧,人数较多,太尉曹参、上将军陈郗、樊哙、夏侯婴,大将军杜青云、郦琰、袁英、唐世寒、杨暄业、张云、葛离,将军晁勇、马一超、司马卯、公孙耳、李必、骆甲、魏无知,俾将程黑、黄渊、董玄武、卫胠、王周等数十位将领。 龙天羽环顾一周将领策士,开门见山道:“陈郗将军,各路人马汇聚之后,将清点之数向大家公布一下。” 陈郗拱手道:“遵命!眼下平西军四万、蜀地驻军三万、镇南军两万、北伐军一万、以及汉王带来的五万大军,共十五万人马,有四万人马,数万军民在贺兰关屯兵,祁山军营驻扎了十一万大军,五千龙牙特战人员,加上数千的后勤补给人员,共十二万,等候整编!” 龙天羽寻思一下,说道:“针对敌军联盟皆为骑兵的特点,我军暂且分成先锋军、左路军、右路军、中军、骑兵团、神机营六路军!” “先锋军由樊哙担任统帅,三千精锐作亲卫,副帅郦琰,卫胠、王周任俾将,统兵两万,担任先军冲锋的重任,其中一万骑兵,三千盾牌手,三千刀斧手、四千弓箭甲士。” “左路军陈郗任统帅,宣虎、蛊逢、薛欧、枞公任俾将,统领贺兰关旧部麾下四万人马。” “右路军曹参任统帅,晁勇、马一超任副将,司马卯、公孙耳任俾将,统领栈道、大剑山的精兵三万。” “骑兵团由杜青云任统帅,袁英任副帅,唐世寒、杨暄业任副将,李必、骆甲、魏无知任俾将,统领精锐骑兵三万,作为与匈奴正面对抗的主力。” “神机营由陈平担任指挥使,黄渊、董玄武任副将,统兵一万神机手、控弦手、火炮手用来压制联军的远程攻击,一些火器投入和埋雷工作。” “‘龙牙’特战队仍有夏侯婴任统帅、张云、葛离任副统帅,其它将领原职不动,五千精锐随时准备深入执行特殊命令,偷袭匈奴联军!” “中军由本王亲自坐镇,六卫营、都骑营、御林军人马不动,各指挥将领仍在原职,听候调遣,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所有将士起身拱手应诺,声势凌厉浩大。 龙天羽环顾一下古老剑门的几位客卿,征询意见道:“鬼谷宗、重剑门的诸位豪杰侠士,此次参战,你们现在可以随便选择加入那一路军中任职?” 独孤天明淡然道:“骑兵团,我们几位师兄弟,就加入骑兵,与匈奴正面冲杀,都说匈奴甲骑厉害,看他们的刀快,还是我们的剑利!” 独孤白、独孤华点头道:“当该如此,就选骑兵团!” 甄子阳道:“在下加入先锋军吧,先与匈奴一战,搓搓敌军威风,我的师妹和师兄,留在中军护驾!” 龙天羽微笑道:“诸位既然打算好了,那本王全都准了,独孤天明为骑兵营副将,独孤白、独孤华担任俾将,甄子阳担任先锋军副帅,切忌沙场之上,不是剑术比武,个人的本领再高,面对千军万马的冲杀,也显得渺小,从你们加入汉军之日起,你们就是军人了,身为将领,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令如山,不可逞一时匹夫之勇,与大军同进退,破敌才是首要!” “属下明白!”甄子阳、独孤天明、独孤白、诸葛玄奇等人起身拱手施礼。 韩月如见两个大门派的人都有了职位分工,她也着急了,问向身前墨兰道:“兰姐姐,咱们加入哪路军了。” 墨兰转首白了她一下,没好气地低声道:“还用说,当然是中军了。” 韩月如似懂非懂,吐了吐舌头,心想:敢情你喜欢他,一刻都不愿离开了,什么时候我也能到北伐军的帅军大营,看一看韩信呢?当年那个落魄的冷峻青年,不知今日身披铠甲指挥数十万雄兵会是何等么样? 想着想着,韩月如双眸媚眼如丝,脸颊逐渐爬上了一丝红晕。 军事会议结束后,谋臣诸将退出了帅堂,回到军营中清点人马,整编自己的大军,短暂训练三日,认熟部将后,就要开赴到贺兰山了,而辎重军源源不断往祁山下运送粮草,补给充足,如果与匈奴和西域比国力,汉中绝对要胜一筹,兵器和军饷不断,让汉军没有后顾之忧。 堂内剩下了张良、墨兰、端木清儿等数人,龙天羽淡笑道:“走,带你们去看一样东西。” 墨兰、韩月如、端木清、诸葛玄奇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汉王指的是什么,充满好奇,跟着汉王起身走出大殿。 龙天羽一出殿门,林浅雪、林晓溪、三十六卫紧跟周围护驾,簇拥着汉王出了祁山城堡,祁山堡为宽阔平川上突起的一座孤峰,坐落在西汉水北岸,高数十丈,周围里许,四面如削,高峻奇拔;营堡只西南有门可入城堡,再沿盘折小径,迂回曲转上至山巅。山上平地三千平方米,其下悬崖绝壁,峭峙孤险。 城堡山下,遍地扎满了帐篷,分成了数个区域,正在列阵点兵,兵甲锵锵,号角吹动,不断传出喊数的叫喝声。 他抬头看见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映照着山下数万张年轻的脸庞,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今次北上抵抗匈奴联军,前途未卜?关系到汉室的兴衰和存亡,只能胜不能败! 龙天羽摇摇头驱散心中杂念,左右道:“走,直接去‘龙牙’特种兵团的军营!” 众人来到了龙牙特种兵营后,墨兰等人眼前一亮,从未见过这等军装的汉军,浑身的甲胄密密麻麻,而且大多是软甲,军装不似其它军种的服装,都是长衣、马裤、铠甲,而改成了紧口劲装,每个战士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了锐利的光芒。 特别是这些战士的脸上都画着不知什么涂料,有黑有绿的,画得跟猫须似的,战士身后背着大包裹,还挂着不少树叶和柳枝,如果往丛林一藏,根本难以发现,极其利于隐蔽,再看他们的装备,腿绑奇特的沙袋,匕首、短剑、箭簇、绳索、长刀应有尽有,好像一个特种兵就能比得上十个普通士卒的装备多了。 “这是什么部队?”韩月如大吃一惊道。 夏侯婴迎面走上前来,笑着道:“特种兵!” “参见汉王——”夏侯婴、张云、葛离、程黑、张越等将领朝着汉王抱拳行军礼。 龙天羽神色肃穆,说道:“都免礼了,本王过来是检验一下火炮,看看射程与威力,也好在使用时心中有数。” 夏侯婴回道:“启禀汉王,这门火炮秘密放在军营的禁地,请汉王移驾前往。” 龙天羽点头道:“好,这就过去。” 五千龙牙特种兵的营地靠近树林野丛,时刻方便进入野外训练,墨兰等人跟着汉王一起来到丛林边界,几名战士推出来一辆铁车,外形很奇特,中间的部位被红布盖着。 “掀开盖布,炮弹上膛!”张云喝了一声,有两名特种战士掀开了红布,露出了炮身和炮筒,又有一名战士端来一颗大铁球状的炮弹,放进了炮筒之内,随后一名士卒拿来了一支火把,恭敬递给了汉王。 墨兰、韩月如、端木清诸女都是惊讶万分,猜不透这是什么东西?就连张良、林浅雪、林晓溪、三十六卫等人也都期盼着,毕竟上一次测验炸筒了,不知这一次会如何? 龙天羽接过火把,众目睽睽之下,点燃了导火索,嗤嗤一阵轻响后,忽然传出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砰的一下,如闷雷炸响,吓得诸女芳容失色,在诸人惊慌之下,从炮筒中射出了炮弹,射在了两百步处的树林内。 “轰——” 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在林间肆虐,绚烂光芒爆发处,方圆丈许的林木在瞬间被摧毁,林叶纷飞,碎木屑漫天飞舞,地面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剑圣一击!”墨兰、端木清儿、诸葛玄奇都震惊了,这么强大的爆炸力,简直不亚于剑圣初期者全力一击了,当日卫晓峰与雁水寒一战,巅峰对决的时刻,也有这等威力。 这是一台火炮的威力,如果数十台炮弹齐发,就是剑圣也得被轰炸成齑粉了。 龙天羽看着硝烟滚滚的炮口,十分满意,这台火炮至少把炮弹射出去了,没有像上次那样炸坏底座和炮身,这就是一个大进步了,尽管没有后世大炮那么猛,但在科技落后的古代,已经是跨越一千年的飞跃进步了。 他伸手摸了摸炮管和炮台,还有些发热,却没有炸裂的迹象,问道:“这一次钢铁的质量不错,看来兵工厂已基本掌握炼钢技术了。” 夏侯婴回道:“听兵工厂的铸造师提及,这台火炮的炮身所用的钢铁里,加了铬和镍等元素,使这台炮身格外结实牢靠,但下一台要制造出来,估计要等很久了。” 龙天羽这下犯难了,还不能批量生产啊?就这么一台作用就太小了,攻城时候轰城门也得轰炸好几次吧。 张云道:“汉王,这第一台火炮还没有名字,请汉王赐名!” 龙天羽看着这门红衣大炮,想到日后征战天下,或许会由它创下不少奇功,甚至推动汉中的军事科技革命,激动道:“就叫威武炮吧!或许到了关键时刻给匈奴致命一击!其它炸药和雷管都准备好了吧,这几日仔细传授给神机营的火器手,贺兰关下,我们汉室让匈奴联军有来无回!”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誓守贺兰 一轮喷薄的红日,自崇山峻岭的山头奋力跳出,艳丽的朝霞映红了天空,照在十万汉军将士的脸上,无数黑色的瞳孔,在温柔地晨晖中流光溢彩。 祁山整军三日后,统称镇远军,兵分五路先后向贺兰山一带的陇西长城进发,先锋军、右路军、中军、骑兵团、神机营各列其阵,左路军的人马驻守在贺兰关修建防线,不在队伍之中。 五路军相隔两里有余,铺天盖地,如泰山压卵一般自祁山出发,一路向西,旗幡招展,鼓号齐鸣,兵甲铮亮,士气如虹。 只见龙天羽换上了一身黄金战甲,金光闪闪,由于游龙剑过重,背在了身后,剑鞘斜插,剑柄龙身蜿蜒,再配合他的英俊挺拔的身形和半个剑圣气势,威风凛凛,状若天神。 两万中军在汉王的气势影响下,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腰骨挺直,充满了征战沙场的热血气势。 龙天羽见身旁坐骑上的张良一脸沉思的样子,问道:“太傅在想什么?” 张良正在沉思,闻言转首望向汉王,说道:“我军与匈奴对比,在人数上,我们不占优势,而且对方全是骑兵,可攻可退,咱们无法追击,主动权掌控在匈奴手中,对我们很不利,何况我军战线延伸过长,匈奴骑兵机动灵活,又无后顾之忧,可随意带兵抵达贺兰关下,只要突破了贺兰关,就剩下长城一关了,一旦城关失守,陇西大地就要遭殃了。” 龙天羽点头道:“所以我已下令在贺兰山的入口,设下贺兰关,以此阻挡匈奴大军,我军兵力过少,如果在草原上设防,自西向东,绵延数百里里,稍一不慎,便可因一处而溃,自此沦为万劫不复之境,坚守一关,任匈奴攻势再猛,也要付出更大代价,拼的就是耐力和伤亡,看谁先抗不住,哪一方就会先退败下去。” 张良赞同道:“汉王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提前布局,或许我们能拖住匈奴,然后逐一击破,在强的联军,都不是一个整体,他们之间肯定有很多弱点和漏洞,咱们可以分化瓦解这支联军,或者派奇兵偷袭他们的后方,让他们收尾不能相顾。” 龙天羽微微点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如果能用谋计和外交击溃敌军,当然最好,可眼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阳谋都显得苍白,必须要以牙还牙,正面抵抗住了匈奴的疯狂进攻,才有后话,否则奇兵和外交使者还未等抵达敌军后方,这边就亡国了。 策骑在旁的墨兰默默地盯着龙天羽,看着他沉思的神态,不知为何,深深地令她着迷,男人在专注思考的时候,无论皱眉神情还是深邃的目光,更有魅力! “难怪连淳于婉儿、李月瑶那等才女都倾心于他,还真有他与众不同之处!”墨兰眸光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晶莹的脸颊在辰暮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辉,路途颠簸又长,她却觉得这段时光无比静谧快乐。 …… 贺兰山脉位于河西边界与大草原接壤之地,北起巴彦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及青铜峡,山势雄伟,若群马奔腾,匈奴语称骏马为“贺兰”,故名贺兰山。 山脉接近南北走向,绵延五百里,宽约六十里,山体东侧巍峨壮观,峰峦重叠,崖谷险峻,向东俯瞰黄河河套和鄂尔多斯高原,山体西侧地势和缓,没入阿拉善高原。 十万镇远军陆续抵达了长城下的边戍军营,站在长城头就能眺望不远处的贺兰山脉,巍峨雄壮,连绵无尽头,将北面的草原、西方的沙漠戈壁和中原阻隔起来。 龙天羽抵达长城后,马不停蹄,衣不卸甲地赶往贺兰山的峡口巡视雄关的工事防线,所有将士见到汉王御驾亲征,亲自到第一前线慰问督战,驻守在贺兰关的战将甲士,虽然个个一脸疲惫,但都甲胄在身,肋下佩剑,一枝枝火把映着他们身上的盔甲,映射出道道寒光,脸上难以掩饰地兴奋表情,能得到汉王的亲来慰问,这样的机会能有几多啊? 当汉王站在雄关城头上,虎目四顾,俯视关内广场上的军列,内心激动,低沉着开口,声音在四面山谷间回荡:“将士们,是什么让我们弃家舍业,守在这偏远的边疆,是什么让我们明知道前面是死路,却仍执着不放!是匈奴!要犯我大汉边境,破坏我们的家园,作为大汉铁骨铮铮的男儿,你们说,我们能不反抗吗?” “不能!不能!不能――”数万人马吼声如雷。 “贺兰山若倒下,则大汉灭亡,我们西川的家园全部要沦丧在匈奴残忍的铁蹄之下,因此,我们要用鲜血和生命,誓死捍卫的这个地方!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可饮匈奴血,誓扫匈奴!” “誓扫匈奴!誓扫匈奴!”数万军士林立,无数年轻的面孔挣的通红,拳头握的仿佛就要爆裂开来,大声地呼喊,为了保家卫国,为了西川的家人,必须誓死捍卫边疆。 龙天羽鼓励一番士气后,下了雄关的城楼,日暮苍苍,亲自带着三千都骑军驰出了贺兰关,奔出山脉峡谷和山坡数里,逐渐进入开阔的草地上,这是北面草原和西域戈壁的交界地带,快马驰出数十里,往西面眺望,依稀能看到戈壁的风沙,如果往北面张望,却有绿带无艮。 “汉王,再往前去,有可能遇到匈奴人,不能再前进了。”三十六铁卫长虞峰抱拳劝道。 龙天羽微微点头,目光注目着远方的地平线,若有所思,边塞的风沙刮在脸上,他浑然不觉,战袍翩飞,猎猎作响,转身对着随行的曹参道:“传令下去,派先锋军在贺兰山外的二十里运石构筑成一道简单的防线,两日必须完成,誓死驻守,没有命令不得撤退!” 曹参不明其意,却也不便多问,心想汉王既这么布局,必然有其深意,回道:“回营后,我便吩咐樊哙将军去办。” 龙天羽掉过‘逐月’良驹,说道:“回去吧,将士们长途跋涉都累了,明日一早,召集所有将领,备战迎敌!” “诺――”数千铁骑如风一般调头奔驰而回。 …… 翌日各路人马的统帅,以及麾下将领提前入帅堂,聚集在一起,浑身甲胄,神态肃穆,等候汉王的发号施令调兵遣将。 张良、陈平、曹参等重臣要领也都整衣坐好,墨兰和韩月如也以特殊的身份参加,其它将领谋士不明墨兰与汉王的关系,因此没人敢轻视,甚至目光迎上墨兰的眼神时,都有些恭敬,均想没准这又是一位汉王妃! 龙天羽省去了开场白,直接开门见山指着沙盘地图道:“据昨夜探子回报,匈奴数万先锋骑兵已经离着贺兰关只有三百里,今日夜间便能赶到!本王昨晚骑出了贺兰关,察看山脉前的地形,决定在贺兰关之前再设一道简单的防线,这道防线只是障眼法,派出先锋军和关内的军民运往石木,在峡口十里外入峡谷必经之路的草地上拦住匈奴骑兵,长度至少由先锋军统帅樊哙、副帅郦琰负责此事,今日必须完成!” 樊哙、郦琰起身复命道:“属下定能完成!” 龙天羽继续道:“陈平将军率领神机营在这道防线架好强弩和车弩,给匈奴迎头痛击,激怒匈奴先锋军,另外要在防线后埋下雷管和炸药,引诱匈奴骑兵进入雷区!” 陈平、黄渊、董玄武起身恭敬道:“遵命!” “杜青云!”龙天羽扫了骑军统帅一眼,蓦然喝道。 “末将在。”杜青云起身回复。 “今日演练骑兵阵列,开赴在第一道防线后面三里,等待匈奴骑兵进入雷区伤亡后,立即正面袭击,先灭掉这数万匈奴精锐,搓搓对方的锐气,彻底激怒冒顿单于,这样以来,匈奴肯定会疯狂进攻,到时候匈奴后方营地势必空缺,夏侯婴、张云等带领龙牙精锐从山麓潜入敌军大营,伺机放火烧掉匈奴联军的粮草!” “遵命!”杜青云、夏侯婴、张云、袁英、唐世寒、杨暄业等将领起身回复,甲胄铿然作响。 “这一次我大汉精锐全部出动,容不得回头了,要迎头痛击匈奴先锋,让这群野蛮未教化的匈奴蛮人知道什么是痛,歼灭数万有生力量,会对敌军造成一个阴影,尤其是三十六国的西域联军,心惊胆战地加入战争,斗志消沉,有利我军坚守!” 待众将退堂后,龙天羽留下了墨兰一人,两个人坐在点将堂内,气氛显得有些暧昧。 墨兰眉如春水,脸若敷粉,容颜之美冠绝天下,气质雍容,仿如濯尘世之白莲,此刻螓首低垂,眼波荡漾,象池中水纹似的一闪一闪,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龙天羽微笑着看着她,看她地如兰仙子的玉容,看她眉眼角的少女风情,耸胸细腰,长腿隆臀,一身娇媚和麝香,清丽脱俗,试问谁能不跃然动心? “兰儿,你说世上什么最快?” 墨兰听到忽然问起了问题,感到有些意外,蓦然抬起头,蛾眉微敛,仔细沉思一下,回答道:“是日光,光速最快!” 龙天羽微笑道:“错了,是思想!那什么最宽广呢?” 墨兰耸耸瑶鼻,回道:“是宇宙!” 龙天羽又摇头道:“错了,是胸怀!” 墨兰不服气道:“你这是全是主观的答案,思想有多快、胸怀有多广,根本就是无形的东西,不是实物嘛!” 龙天羽看着她研究起学问一丝不苟的神态,心中涌起无比亲切的感觉,站起身来走到她的娇躯前,攥住了她的素手,笑着道:“正因为无形,所以才难测,就比如你我之间的真情,与海的深浅相比,你能说出哪个更深吗?” 墨兰愣在当场,芳心有些迷醉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匈奴狼烟 巍峨的贺兰山峡谷外,第一道防线已经设好,长约一里的石郭拦截在进入贺兰山方位的主要干道上,石墙有半人来高,内侧站满了盾牌手、弓箭手、重甲长枪手、数千骑兵,两万先锋军全部聚集在此,准备迎战匈奴第一波骑兵冲击。 后面还有八千神机营的弩机手、控弦之士加入其中,大型弩机、弩车对准了远处空旷的原野,其余火器手开始在后面埋下炸药,等到匈奴入瓮之后,用火药把匈奴骑兵炸上天。 “樊将军,对付匈奴有没有诀窍啊,你孤军深入草原,一连攻破数十个部落,还能活着撤回来,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勇猛无敌啊!”郦琰握着长枪,对着樊哙笑问道。 樊哙哈哈大笑道:“这匈奴虽野蛮,却是楞蛮子,有勇无谋,比老子还要粗鲁冲动,匈奴骑兵没有盾牌,只穿着厚重的皮甲,横冲直撞,完全没有队形,与咱们汉军精锐比起来,根本就像山中野人。” “哈哈——”众将士大笑起来,根本没将匈奴数十万大军放在心上。 在第一防线的后方两里,右路军、骑兵营、中军全部列好方阵,就等匈奴突破第一道防线,火药爆炸后,三路大军正面冲击,首战击垮匈奴前锋兵马。 龙天羽坐镇中军,指挥全局,目光注视着远方地平线,剑眉星目,鼻如悬胆,神色庄严,根据斥候急报,今日匈奴先锋五万大军率先冲击过来,目的就是清除进军障碍,确保后方大军顺利抵达。 “报——”一名斥候飞驰而来,骑到了中军前,飞身落马,朝着中军主帅战马前奔跑过去,跪地道:“禀奏汉王,前方三十里发现了匈奴先锋军的踪影,正朝我军第一道防线袭来。” 龙天羽微微点头,挥手道:“再探!” “得令!”斥候起身跑出,翻身上马,加鞭远去,动作极其干净利落。 龙天羽轻叹道:“这一次战斗对我汉室影响极大,匈奴输了,还可以退回草原,待机卷土重来,可我大汉精锐尽出,西川再无精兵可守,若是此次败了,腹背受敌,汉室危矣!因此,与匈奴一战,决定了今后天下的归属!” 一旁的张良接言道:“这一仗我们输不起啊,匈奴甲骑纵横千里,以快、猛、狠见长,汉王想出了以半人高的石墙减缓骑兵的速度,削弱骑兵的气势,又在城墙后安插了弓箭手、掷枪手,还有绊马索、陷马坑,又埋下了炸药,早已看破了匈奴甲骑的弱点,这一战胜券在握了。” 龙天羽眉目轻皱,长舒一口气道:“我现在考虑,一旦重挫骑兵先锋之后,仍有二十五万匈奴甲骑和十万西域联军,人数比我军高出一倍之多,那时候敌军稳中求进,比拼耐力和狠劲,那才是咱们最艰苦的一战了。” 张良道:“的确如此,单单匈奴骑兵就已经很难对付了,还有西域三十六国的联军,龟兹、焉耆、姑墨、扜弥、于阗、疏勒、月氏、都善八个较大的西域国都派出了数千精兵,而尉犁、温宿、车师、楼兰、大宛等国各派两千精兵,其它国家派兵在千人至几百人不等,组成了这一支奇特的联军,要想击退他们,必须要震慑住他们,或者派奇兵偷袭西域后方,瓦解联军。” 龙天羽点头道:“不考虑了,先解决这支先锋军,歼灭敌军的有生力量,削弱匈奴的主力,这匈奴也是由草原各部落纠集起来的兵力,我就不信,伤亡惨重,没有利益的情况下,匈奴鞑子还能挺下去?估计草原各部落内部也会出现分歧,那时候自然也会撤兵了。” 谋士上官鸿在一旁忽然开口道:“启禀汉王,听锦衣斥候从中原打探的情报,说冒顿单于弑其父老单于后,拥兵自重,此人心狠手辣,有统一草原各部的野心,各部落敢怒不敢言,但最近传闻,左贤王呼衍图的女儿蒂丝娜,被草原成为草原天神女,上个月竟未婚先孕,诞下圣婴之说,天山一带的草原都传言这男婴将来必是草原之主!” “这样一来,定会让冒顿怀恨在心,毕竟他的单于之位要给子嗣,也就是太子左屠耆王,但草原流传了圣婴说法,必定撼动了单于王室的利益,所以冒顿单于与左贤王之间,肯定存在很大分歧,我大汉可以从此入手,派出使者暗中辅佐左贤王,在草原内部分化匈奴,激化左贤王与单于、右贤王之间的矛盾,这场战争僵持一段时间,匈奴后方一乱,到时敌军就会不战而退!” “什么?蒂丝娜,她未婚先孕,诞下圣婴了?” 上官鸿没想到汉王如此激动,这也难怪,整个汉中王城内,除了后宫王妃,以及近身亲卫外,没有几人知道被称为草原女神的蒂丝娜曾入住过汉王,这些外官臣子自然不知道了。 “汉王也听说过蒂丝娜吗?据说她是草原上第一美人,天资聪颖,圣洁无比,这圣婴之说未免有些荒诞,也不知是怀了谁的孩子?”上官鸿在汉王面前陈述自己的观点看法。 “这消息可靠吗?”龙天羽有些懵了,蒂丝娜怀孕产子了?难道她离开西川之后,又遇见了项云了?和他媾和致孕?应该不会,项云出现在云梦山,与自己所去的时间差不多,应该与她碰不上面。 再说蒂丝娜才离开汉王宫多久啊,掐指一算,不足九个月吧,就是与谁发生了关系,也不可能八个月就产子啊,早产儿? 上官鸿回道:“消息千真万确!” “报——”一名斥候飞驰而来,打断了上官谋士与汉王的对话,飞骑来到中军前,落马叩拜道:“禀汉王,五万匈奴先锋军,距此不足十里了!” “来人,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诺——”前排几名传令官闻言,策马奔出,穿梭在后方阵列以及前方阵营,手持令旗,一边挥舞一边高喝道:“传圣喻,全军备战,准备迎敌——” “咚咚咚……”战鼓擂动,号角响起,先锋、右路、骑兵、中军等方阵将士全部戒备,汉军接近八万的数万将士,兵甲铮亮,映照着战士们兴奋的面庞,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破匈奴日,男儿立功时! 忽然,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卷起了沙尘风暴般,无数匹匈奴战马像是疾奔的飞矢,万马沸腾,呼啸而来,铁骑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千军万马喊杀之声,顿时撕裂虚空,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浪。 “来了!”所有汉军将士都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战刀和长矛、箭矢,准备雷霆的一击。 原野上迅速被数万的匈奴铁骑堵塞了视野,尘烟滚滚中,骏马嘶腾,仰天长鸣,无数的狮虎狼图腾大旗迎风招展,旗下马背上的匈奴蛮子,身着祟皮战袍,头戴祟毛毡帽,胸前和手臂还挂有厚重的兽甲,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的蓝色,鹰勾鼻,满脸络腮胡子,显得桀骜不驯,脸上洋溢着贪婪与凶狠,粗壮的手臂上高举着半弧形的马刀,磨的铮亮,闪着灼灼寒光。 由于前方没有阻碍,突厥人将他们骑兵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五万人一起冲锋,那气势惊天动地,像是层层推进的乌云,覆盖了整个草原,比想象中的速度还要快,看来匈奴的战马的确比中原的骏马都要高大迅猛。 最前沿森立的刀枪,披甲的汉军战士肃然而立,在巨盾和石墙的掩护下弓箭手将一枝枝长箭搭上长弓,巨盾缝隙间犹如探出了一排排狼牙,所有汉军将士,都憋足了劲,周围骏马的嘶鸣,旌旗被吹得猎猎风声,此刻在所有将士的耳中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樊哙紧握丈八蛇矛,兴奋叫道:“来了,匈奴来了,儿郎们,立功的机会来了,这些蛮子没什么好怕的,樊爷爷我一人能宰一百多个,你们怕不怕?” “不怕!”前线将士大吼起来,目光死死盯着眼前飞奔驰来的匈奴骑兵。 龙天羽、张良等人看着匈奴数万甲骑,驰骋在狂野的壮观场景,苍凉中带着无比的震撼,看得人浑身热血,胆子小的非被都振出来不可! 墨兰在旁轻叹道:“战争,总是这般无奈,不论你有多大本领,站在战场面前,面对这种千军万马的气势,都显得无比渺小,剑圣又如何,能仗剑杀退数万骑兵吗?数万铁骑冲击,足以将剑圣踏成一摊肉泥了!” 就在这时,匈奴第一波骑兵已经离着石墙不过三百步,陈平蓦然大喝道:“神机营将士听令,强弩出击!” “蓬蓬蓬——” 无数大弩,猛烈地倾泻了出来,破空呼啸,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 全部是钢铁大弩箭,甚至弩车,无论射程和劲力要超过扑通硬弓的一倍。战争靠的就是武器、战力、精良的装备和一往无前的气势。 “啊……”嚎叫声瞬间滔天响起,中箭的骑兵人仰马翻,血花四溅,由于劲力过猛,许多连人带马都被射到在地,翻出数尺,然而前面的骑兵刚落地,后面的骑兵迅捷无比地跟上,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他们的马蹄已将战马和人体毫不留情地踩踏在地,又是沉闷地枪戟贯入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声,和士兵绝望的惨呼声。 匈奴骑兵硬着头皮,冒着箭雨冲出了百步,已经死伤数千人马,这时前排的骑士,开始利用他们卓绝的箭术,不断向前方反击,这些匈奴骑兵都是马背上长大的,动作熟练之极,拉弓射箭,倒很敏捷,眨眼之间,数不清的飞蝗朝着汉军射去,但大多被盾牌和石墙挡住,效果不大,而汉军的上万弓箭手和神机营弩箭手却毫不手软,收割着胡虏性命。 “杀——”地动山摇中,无数匈奴战马掀起的尘烟,刹那笼罩荒原,仿佛滚滚泥沙汹涌呼啸而至,如凶猛地狼群,朝着觊已久地猎物阵营冲去。 这一刻,匈奴与大汉的战争终于拉开了激烈的序幕!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炸飞胡虏 箭急射、马疾驰,两军争锋勇者胜,匈奴骑士喊杀喧天,黑压压的骑兵冲进了一箭之地内,迎上第四轮箭雨,缺乏良好防护的匈奴骑兵犹如脚下中了绊马索一般,顿时仆倒一片。 “掷矛!” 匈奴先锋大都尉拔托耶冷怒吼一声,正飞奔接近石墙的骑兵纷纷举臂抡起了长矛,用力掷出,接着战马的惯性,那成百上千根铁矛射出,冲击力惊人,破空急射入汉军的阵列中,长矛插入了石墙,穿破了盾牌,不少站立在前的汉卒也中矛中箭倒在血泊之中。 “杀!”上万的匈奴鞑子同时怒吼一声,双目通红,瞬间爆发出的巨大能量,挥舞着雪白地马刀,勒马猛跳,跃过了半人高的石墙,硬生生地跃入了汉军阵列中。 从远处观望,就好像一股巨浪拍击向岸边岩石的刹那,疾驰、刹那的凝止,然后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铁骑虽猛,但撞在石墙堆上、撞击在厚盾牌、长枪林上,无数蓬鲜血四溅,人飞马残,前几排冲击的骑兵完全充当了牺牲品。 “杀!杀!”先锋汉军重甲士舞动着长矛和刀斧,以整齐划一、凄厉如歌地刀声,刺向迎面扑来的匈奴,兴奋的战鼓、苍悲的号角,让大地瞬间都震颤了起来。 “哗――” 刺耳地兵器交击声响成一片,双方激烈地交锋,伴随着战马地嘶鸣,将士地凄嚎,蓬蓬血雾,四处飞溅,首级残肢到处滚动乱飞。 腥风血雨中,汉军精锐与匈奴的精锐,终于迎来了一场惨烈地正面交锋。 樊哙、郦琰带领麾下先锋军奋力搏杀,坚守防线,利用石墙阻挡的优势,阻止匈奴骑兵如潮水般的疯狂攻击。 不过匈奴骑兵凶悍果然名不虚传,游牧民族,与生俱来的骑术精良,使用的长刀半弯形,容易配合战马进行砍伐,身材魁梧,刀术精湛,一出手每刀的力量都格外大。 刀枪交鸣,血雾蓬蓬,地面的绿荫青草不见了,满眼都是红色,血迹斑斑,残肢成堆。 无边地杀戮中,双方将士一倒下,汉军边打边往后退,引着匈奴人如连绵不绝的海水,源源不断进入石墙防线内。 先锋军中还有一员将领,一袭劲身武士服,外面挂着护身甲片,显得英姿飒爽,正是鬼谷宗的大剑客甄子阳,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等血腥的战场中,看着周边的将士不断阵亡,激起了侠肝义胆,满腔热血豪情。 甄子阳一声长啸,从马背上长身而起,拔剑出鞘,长剑如电光一闪,在空中疾舞,划出数道银光,凌厉的冷风快如霹雳闪电,蓬勃的能量从他身体迸发,剑气如实质,尘灰血光四起,但凡靠近他两丈之内的匈奴骑兵全被剑气割断身躯,血雨斑斑。 剑圣出击,所向披靡,纵横剑芒,非死即伤。 匈奴先锋中一位骨都侯将领,见甄子阳挥剑如雨,气势迫人,整个人像是一座山岳般,透发出无比迫人的强势气息,浑身上下被光芒所笼罩,吓得惊呼一声:“射,快射那个武者!” 瞬间近百支狼牙箭雨朝着甄子阳猛射过去,但后者长剑一挽,交织成剑网,绚丽的剑芒密不可透,劲道刚猛的箭羽仍被他的无形剑气扫开,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初级剑圣! 与此同时,先锋军甲士、弓箭手以及神机营的人都快速往后撤退,把石墙后的陷阱区和雷区都留给匈奴。 不少匈奴骑兵凭借着卓绝的骑术,跃过了半人高的石墙,冲破了盾牌和枪林,正兴奋如同战胜对方般,以为就此击破了汉军的防线,引入了防线内,也不整军队形,跟在汉军狂追下去。 数里外的中军阵列,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兵甲万千,刀戟寒光一凛,猎猎大旗划破天际。 龙天羽端着望远镜,远望着匈奴骑兵不断涌入进了第一道防线内,越来越多,里面的匈奴骑兵紧追汉军先锋尾部,疾奔着冲杀过来,越来越近,是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龙天羽神色庄严,大喝道:“传令下去,拉起绊马索,阻击骑兵,火炮手对准中间那个骑兵大都尉,神机营以炮声为信号,点燃炸药和雷管的导火索!” “遵命――”所有将士都屏住了呼吸,个个脸色通红,眼中闪烁着凶狠而又兴奋的光芒,等待见证匈奴被炸上天的一幕出现。 沙场点兵,这本是男儿的天下,却多了几抹嫣红。 墨兰也拿着一支望远镜关注着战事,感慨着‘这玩意儿’的稀奇古怪,爱不释手,把玩个不停,抬首间那清丽绝俗的容颜,面对杀戮,她的脸上有悲悯圣洁的光芒,半晌说道:“汉王,一会冲锋,也要算上墨兰一份吧,这些匈奴有名的凶残,既然来犯我汉室,就要彻底击垮他们,让这些民智未开,愚昧凶残的民族知道什么痛,今后才能老实一些!” 龙天羽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在匈奴骑兵面前冲杀,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人天生鲁莽凶狠,比那些野人也强不到哪去,尽管墨兰剑术在大剑师巅峰,但战场冲杀,万马奔腾,就是剑圣级别,没有己方将士照应,也保不准会阴沟翻船。 这一刻,在石墙外的匈奴冲锋骑兵的后面,此次负责五万匈奴先锋大军的主将右谷蠡王须莫涯,手持着狼牙棒,一定毡帽头盔,浑身甲胄,战袍飞扬,耀武扬威,听到第二波先锋已经撕破了汉军的防线,大笑道:“无能的大汉人,一炷香都顶不住,太逊了,传令下去,全军进攻,追杀汉军余部!” “嗨――” 后面的三万匈奴精锐也开拨了,千军万马喊杀之声,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眨眼之间,奔腾的乌云卷土重来,数不清的飞蝗流矢密集如雨,轰隆隆的铁骑马蹄声如同滚雷一般,响彻在这方大地上,那股声势,比之方才还要霸道。 忽然还在追击汉军的匈奴骑兵,只觉马蹄下倏地一软,被绊马索和陷马坑一绊一陷,马失前蹄,扑通扑通摔倒一片,马背上的魁梧匈奴人也被甩出,狠狠摔在地上,未等爬身起来,就被后面的骑兵横冲直撞踏在地上。 惨叫声不绝余缕,成百上千的骑兵人仰马翻,伤员四处狼藉。 “砰!” 一声震响,火炮出击,正轰在了带兵冲杀的骨都侯方位,人马瞬间被炮弹轰个正着,这一刹那血肉横飞,分不清哪个是马尸还是人身,炸成了一块块血肉混杂在了一起。 这一声炮响,吓得正在冲锋的匈奴骑兵一阵恐惧,不知骨都侯为何一下子尸骨无存了。 “火箭手!放――” 神机营的弓箭手将绑好火把的箭羽早已搭在弦上,听到军令,立即朝着前方埋放炸药处激射过去,带着火把的箭矢扎在地上,点燃了导火索和炸药包,这一幕,匈奴人全部惊住了,不知汉军在搞什么把戏。 下一刹那,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接着爆炸声鼎沸起来,此起彼伏,整个贺兰山外的狂野大地,就好像地震了一般,地动山摇,光火从各个方位闪现出来,巨大的尘烟灰土被掀起来数丈高,硝烟弥漫。 “爆!爆!爆!” “轰!轰!轰!” 汉军将领和士卒全部在大吼着,热血沸腾,听着剧烈的爆炸声,前方火光冲天,烟尘滚滚,大地震颤,上万的战马,上万的匈奴士卒,在轰隆隆的爆炸中灰飞烟灭。 还有无数的匈奴士卒被刮倒踩伤,奔窜的硝烟火苗燃烧了他们的头发、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 “啊――”惨叫声、恐惧声、绝望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一起湮没在爆炸的声波里,显得微乎其微。 不论石墙防线里还是石墙防线外未被炸到的匈奴人,也全部震惊住了,抬首望着滚滚浓烟和那股混乱场面,耳边的爆炸声连绵起伏,让他们想到了草原雷神,甚至未知名的恐惧感袭遍了全身。 这一爆炸,至少有一万多匈奴骑兵瞬间被炸成烂尸了,还有不少雷区外的骑兵都飞溅的沙石和铁珠挂了伤,转眼在这场爆炸中被削弱了接近两万匈奴士卒的力量。 龙天羽却不给匈奴任何喘息回神的机会,提升真气,长啸一声道:“骑兵团出击!先锋军、右路军在后,分成左右两翼包抄,大破匈奴先锋军!” “诺――”无论将领还是士卒全部使出力气兴奋回应。 杜青云抽剑大喝一声:“骑兵出击,横扫敌军!” 袁英、唐世寒、杨暄业、李必、骆甲、魏无知等大小将领,带着本部人马,瞬间出击了,三万汉军精锐骑兵,一点也不弱于匈奴的气势,加上士气如虹,这一冲锋,三万精锐的气血和战意凝成一股,势如破竹! 曹参亲率晁勇、马一超、司马卯、公孙耳等将领清点右路军从右翼击击,樊哙、郦琰带领所剩的先锋军,从左翼出击,形成包抄合围之势对匈奴进行反冲击。 “吼――”未死的突厥人,瞬间人嘶马鸣,爆发出狼一般的怒嚎,手中弯刀闪着寒光,马蹄来回打转,大地瞬间地动山摇,没有被炸药吓坏,却激发了他们的和愤怒。 “杀杀杀!”汉军将士见证了热血沸腾的一面,对汉王以及汉室抱着极大的理想和憧憬,大破匈奴日,男儿立功时,想到保家卫国的理想,一个个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勇猛如虎冲锋上去。 片刻之间,带血的刀尖、数不清的战马两股奔驰的洪流便激烈地碰撞在一起,激烈的交锋,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土地,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们胸中的杀意。刀劈箭射,宛如破浪,血污衣甲,首级飞滚,所有的人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不断地挥动武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 尸堆如山,遍地血流,杀声震天,伙伴地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渐渐地,喊杀声越来越小,五万精锐的匈奴铁骑,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被汉军彻底击垮。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匈骑来袭 经过一番激烈的冲杀战,五万匈奴精锐,只剩下数千人丢盔卸甲逃回了旷野的尽头,余下了遍地骸骨尸具,大多都死无全尸,残肢和脑浆到处都是,分不清是哪一方的血肉,鲜血成渠,战马悲鸣,在贺兰山上空,一群群乌鸦盘旋鸣叫,似乎闻到了这冲天的血腥之气,被吸引过来。 汉军将士清理战场,负责把战死沙场的烈士遗体搬运出来,就地火化,以免尸体被旋鸦食腹,二来怕尸体异变引发瘟疫,三来烈士骨灰送往西川,好让将士死者的家属安葬悼念,魂归故里。 龙天羽望着遍地尸骸,轻叹一口气道:“主簿官,传令下去,清点战死的将士,全部追封烈士封号,升一爵位,烈士名单快马传到汉中,抚恤烈士家属。” 这招收买民心,却是从未来时代革命中学到的,体恤下属和烈士,才能让将士上下一心,更加效死命,军心士气,至关重要。 “遵命!”负责执笔的主簿官恭敬听命。 大战结束,各路统帅身披铠甲,铁骨铮铮,走过来向汉王禀告战绩。 左路军统帅曹参、先锋军统帅樊哙、骑兵军统帅杜青云、神机营统帅陈平以及本部麾下将领数十人聚集过来,浑身甲胄沾满了血迹,也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身上渗透出来的,满脸洋溢着兴奋的表情。 一战击败了匈奴先锋军,杀敌一万多人,炸死近两万人人,伤损一万多人,其余数千人逃散了,而汉军死伤不过五千,名副其实的一场大捷。 龙天羽望着上千的汉军尸体,不胜唏嘘,这就是战争,充满血腥的残酷,没有任何仁慈可言,只要上了疆场,伤亡在所难免,忍不住叹道:“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裘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汉军将士誓死横扫匈奴,杀敌奋不顾身,五千精兵转眼战死胡尘,成堆的白骨,不知有多少还是闺妇梦中相伴相依的恋人。 所有将领听到汉王的诗词,都在这一刻默然了。 墨兰眸光亮晶晶地看着龙天羽,仔细咀嚼话中的深意,既附和此时的场景,又有更深远的意境,战争的残酷,这一次也深深触动了她,原来男儿杀敌,建功立业,竟如此惨烈。 “世间也只有他的诗文,才能如此触动人心!”墨兰心中脉脉地想着。 这墨兰容颜绝丽,钟天地灵气,本身便是一幅美焕绝伦的画,静时娴雅幽洁,动时翩若惊鹤,风吹起她的斗篷,长长的秀发随风轻舞,仗剑而立,清丽脱俗。 龙天羽目光一转时,正与她的眼神接触交汇,彼此之间,什么也没有说,却有一种难以用笔墨描述的感觉在二人心中产生,仿佛触电一般,灵犀一动,心意相通,这一刹那,墨兰有些芳心暗动。 就在这时,几匹飞骑忽然从旷野中疾驰而来,正是前去刺探军情的斥候,那几个斥候飞奔而来,驰到中军阵前,翻身下马,快马上前禀告道:“报――,启禀汉王,前方五十里发现匈奴大军,其中还有十万西域联军人马,阵列连绵数里,朝贺兰关这边赶来。” 众将听到匈奴大军到来,都暗忖好快的速度,眼下己方聚集十万大军,虽歼灭了五万精锐匈奴骑兵,但那是依靠战略和火药才得以实现的,如果一上来就正面硬拼,那双方伤亡胜败还真不好说,而此时数十万敌军兵临,谁都心知肚明不能硬战,目光一时汇聚在汉王身上。 龙天羽当机立断道:“收走完好兵甲、战马,带走烈士的骨灰,匈奴人的尸骨就留给后面的匈奴大军来处理吧,传令三军,全部撤回到贺兰关,准备与匈奴大战!” “遵王命――” 各军将领纷纷转身回去各自阵营传令,清点人马,按照军令执行,顷刻之间,汉军几路人马排成长阵进入了贺兰山脚下的贺兰雄关。 这道雄关是建在贺兰山脉的南端梯度断层的大峡谷,也是整个山脉唯一从西面进入长城、河西地的要塞口,整个山体纵向宽约数十里,山峦起伏,巍峨雄壮,峰峦重叠,崖谷险峻,由西向东逐渐险峻,而长城正是建在了山脉东侧的险峻山岭上,生生拦住了北狄、胡人、西域等异族的入侵。 十万汉军入关,与守关的五万精锐汇合,共十五万,坚守山体要塞和城墙城楼,备好了充足的箭簇、檑木、滚石等守城器械,连环强弩也都架在城墙上,城墙内还有数十架投石机,做好坚守的准备,誓与雄关共存亡。 大半个时辰后,忽然在极远方响起震天的声响,轰隆隆地如雷霆滚滚卷来,尘土飞扬直冲云霄,汉军将士站在城墙上,全神注目,望着远方乌云、沙尘、战马与人混杂成天地一色,苍凉中带着无比的震撼。 根本看不清有多少敌人,只觉得漫山遍野都是匈奴骑兵,像是层层推进的乌云,覆盖了整个草原,离着贺兰关至少还有数里,但马蹄击打着大地,贺兰山体和雄关城墙都在微微战栗着,看气势至少也有数十万的骑兵。 骑兵是冷兵器时期战争史的最大革命,但是却是个逐渐发展的时期,在马镫没有出现的前骑兵时代,骑兵的发展和应用是缓慢的,中原地区早在春秋之际已经有骑兵,但是此时骑兵是小规模的,主要用于载人,并没有史料证明有骑兵作战的记录。 而华夏中原地区真正大规模把骑兵用于军事是战国时期的赵武灵王,从此骑兵作为辅助性兵种走向战场,战国时期由于秦赵临近北方胡人,所以多有骑兵,但是此时不论是秦还是赵,骑兵都是作为辅助兵种,骑兵放在两翼后方,配备弓弩,用于侦察,骚扰,偷袭,断后,追击等,其射术和战马优劣远远不如匈奴这些游牧民族的勇士。 这一刻,数十万的匈奴骑兵和西域联军到来,三十多万清一色的骑兵,何等的壮阔,这在中原几乎是罕见的规模,即使强大如秦国,当年也没有一下出动三十万铁骑进攻啊! 地动山摇中,无数突厥大马同时奔踏,掀起的尘烟,刹那笼罩草原,匈奴大军仿佛滚滚泥沙,汹涌呼啸而来。 面对这等场面,城头上汉军将领以及士卒,都高昂着头颅,紧握手中的兵刃,浑身热血沸腾,面对着数倍于己方的匈奴,没有一个人惧怕,眼中满是兴奋杀敌的神采,精忠报国,死而后已。 当匈奴大军接近刚才的战场时候,忽然减缓了速度,停滞下来,战场上匈奴人的尸体横七竖八,早已停止了呼吸,火光、血迹、残肢断臂,血肉模糊,适才大战的痕迹历历在目。 忽然前面停顿的匈奴大军的队形慢慢朝两边移开,一行彪骑从匈奴军列后赶了上来,黑色的大旗、墨绿色地图腾迎风招展,整只马队都是精锐轻骑,队列雄浑威严,刀锋闪烁着锋寒的光芒,人数虽不多,但杀气弥天,显示出这支队伍地不同寻常和彪悍善战,正是冒顿单于的数千亲卫军。 野心勃勃的冒顿单于亲自到来指挥作战了,随行的有右贤王须卜毂拔,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以及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二十四长,左贤王呼衍图没有亲来,只派了其麾下的一位谷蠡王前来参战。 冒顿单于下马看着眼下悲惨的一幕,如炼狱一般的场面,望着倒在面前、那一张张薛年轻的匈奴勇士的面庞,不少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还带着恐惧和不甘,五万精锐啊,就这样顷刻之间被歼灭了,让冒顿单于心疼不已,黑脸上闪烁着腾腾杀气,吼了一声:“杀光西汉人,为族人报仇!抢粮、抢钱、抢女人――” “抢粮、抢钱、抢女人――”数十万匈奴勇士的吼声传开,恍如滚滚的春雷,在整个峡谷回荡,声势惊人。 贺兰关虽然只建了半月,但就山取石,十分便捷,砌墙而起连接两侧的山谷悬崖,城墙的正墙高五丈,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上还建有一座的城楼,楼顶是重檐九脊歇山式,外面层层设了防御,厚重了钢铁板,以免汉王督战时被冷箭袭到。 龙天羽站在城楼上用望远镜眺望匈奴大军,人头莽莽,数之不尽,至少投入了二十万兵力,后面源源不断在增兵,敌军说有三十万骑兵,一点都虚假,而汉军一方,骑兵不足五万,敌我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啊! 但他转念一想,打仗不只是打拳脚兵器、辎重钱粮、兵将多寡,还是打心理、打人性,统兵主帅一言一行都被部下看在眼中,所以越临大战,越要沉着冷静。做主帅的人,就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心理素质,激发起将士视死如归的精神,任敌军再多也吓不倒。 龙天羽转首左右相顾一周,淡然说道:“匈奴人纵然天生勇武,贪婪嗜杀,凶狠残暴,能打狠仗,但是打不了硬仗,狠和硬是两回事,心狠手辣的游牧民族,不代表他们不惜命,当他们感到绝望时,一样会逃,我们汉军能打硬仗,惜命而不畏死、永不轻言失败、军纪严整如铁,野蛮粗鲁,有勇无谋的匈奴胡虏,他们能战胜咱们汉人吗?” “不能!不能――”诸将及周边将士异口同声地喝道。 龙天羽微微点头,接着道:“传令下去,全军备战,伺机迎敌,坚持就是胜利!” “诺!”诸将按照事先制定各军任务方案,前去清点人马,亲自指挥本部兵力准备死守贺兰关,一场充满血雨腥风的大战即将来临。 正是:“血雨方飘落,天边现长虹; 锦旗三十万,阵前随风动。 战鼓震天响,挥剑破长空; 一曲战歌起,四方将云动!”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雄关鏖战 冒顿单于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派麾下将士清理战场,就地火化了族人尸骨,半个时辰过后,把石墙附近的战场清理畅通,并下令就地按扎了营地和帅帐,在此聚集重兵,整理阵型,为攻打雄关做部署。 简单的营地驻扎在石墙后面,让石墙成为阻挡汉军偷袭的屏障,由于游牧民族长期驻在帐篷内,因此安扎营寨又快又稳,迅速在峡谷前方建起了一片营地。 主帅大帐内,冒顿单于正襟危坐在主位上,座下披着一张虎皮,左首是匈奴王族和将领,依次为右贤王、谷蠡王、大将军、都尉、大当户、骨都侯等,二十四长不在出席之列。 右侧是三十六国的将领和使者,依次有乌孙、大宛、大月氏、于阗、疏勒、精绝、龟兹、焉耆、且弥、尉犁、桃槐、西夜、姑墨、吐火罗、狐胡、楼兰、戎卢、且末等国,出兵只有几百人的小国,被安排在末排。 “各位,今儿我们匈奴游牧勇士与西域各国共举大事,中原南蛮子自古以来就占据了黄河流域富饶土地,粮产丰富,美女成群,金银珠宝遍地,而咱们久居苦寒之地,这一次中原陷入了诸侯割据,西川大汉国左右受制,正是我们联军攻破西川的大好时机,论兵力,我们远胜汉军,论勇猛,软弱的南蛮子又岂是我们草原狼的对手,这一战,我们肯定能打胜!”冒顿单于善于谋计,刚一来并没有着急进攻,而是稳住士气。 “不错,中原凭什么让那些南蛮子占领,该是分给我们草原部落一些。” “西域处在大漠,也需要分割中原领土!” “陇西划分给西域!” “西川财物一半归属西域诸国瓜分!” “……” 西域诸十国的番邦小国说着各种语种方言,嚷嚷着要瓜分中原,瓜分汉川。 冒顿单于挥手止住喧闹声,严肃道:“各位现在就考虑瓜分西川有点过早了,这汉军仍有十五万聚集在贺兰关,阻挡咱们联军进攻,刚才战场痕迹你们也都亲眼目睹了,这汉军能在一个时辰内灭掉我五万精锐骑兵,可见汉军不是好对付的,这一次我们诸国联手,一定要夺下贺兰关,撕破长城防线,铁骑踏过陇西陈仓,大汉就离亡国不远了。” “单于大王,如何进攻,你就吩咐一下吧,我们龟兹国数千精兵,听候调遣!” “就是啊,单于王,我们于阗也等候出兵的时刻呢!” 冒顿单于继续道:“中原有句古语;‘兵贵神速’,用兵一定要快,快的让对手无法防御,难以琢磨,本单于决定今晚就发动进攻,由于选择黑夜,汉军的弩箭手看不清人,就无法发挥最大的优势,而且有利于我们夜袭,天黑之后,我会派出五百精锐勇士,摸黑潜到城下进行偷袭,然后大军以迅猛的速度进攻雄关,弓箭手、投石机都用上,趁夜色利用云梯和弩箭爬上城墙,以压倒性兵力击垮汉军!” …… 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染红了贺兰山麓上空的一片云霞。 墨兰一袭劲装站在高高的城头,夕阳余晖落在雄关上,也落在她的身上,为她身形镀上一层金色的边。 这次她脱离了墨家,来到大汉西疆边陲,抵抗匈奴入侵,心中变得无比轻松,以往困扰她的问题都不见了,现在她,不但在为墨家天下大同的思想变相努力着,辅助明主完成大业,还能与自己倾慕、喜欢的男子在一起,令她有一种超脱束缚的感觉。 “兰儿!” 墨兰转过身,看着龙天羽一身戎装地走了过来,金黄铠甲,在夕阳下,闪着黄灿灿的金光,玉树临风,浑身充满了英雄气概,比之雁水寒、卫晓峰两大剑圣青年,更多了几分王者的风范。 “汉王——” 龙天羽微笑道:“咱们又不是君君臣臣,不必君臣之称了,就像在汉中时那样称呼就行。” “龙大哥!”墨兰娇美一笑,想到汉中二人的相处,倾谈一夜的学术,还有烟波亭的霓裳舞,以及那醉人的一吻,让她又不自然地脸红起来。 龙天羽难得看到她忸怩的神态,莞尔一笑道:“等大破匈奴之后,再为你龙大哥跳一曲霓裳舞如何?” 墨兰咬着樱唇,弧贝隐隐,媚眼弯弯,柔声道:“好啊,等击败了匈奴和西域联军,抱住了大汉疆域稳定,兰儿就亲自再为龙大哥跳一曲舞,不过,到时你可要抚琴,我还要听那曲歌,那是我一生听过最美的歌词了。”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墨兰说着说着,又哼了那首曲调。 龙天羽站在她的娇躯旁,并肩而立,肩膀相互贴着,虽然没有千言万语,却有着说不出的宁静和情感,二人站在城头上,望着巍峨的贺兰山,望着极远处空旷的原野,以及草原、大漠边际…… 夕阳缓缓落下,无数白色的帐篷,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小花,散落在荒野尘沙中间,大风一起,战马的嘶鸣与塞外尘土的狂舞交杂,苍凉一色,袅袅的炊烟在尘土中摇摇晃晃升起,远望去,就像是落日下舞动的面纱,匈奴开始生灶造饭了。 夜幕很快降临,苍穹如墨,弦月如钩,月光黯淡,风高杀人夜。 五百匈奴精锐勇士背着战刀,贴着地面悄悄向贺兰关潜伏过去,在匈奴大营外,不断聚集着精锐,把提前准备好的云梯分配给甲骑勇士,待一会攻城使用,营地之外,铁骑汇聚,兵甲锵锵,朦胧月光之下,寒芒涌动! 西域三十六国也聚集了兵力,不过这数十国大小不一,兵甲各异,有的小国战士身穿的甚至不能称为甲胄,而是缠绕着布带子以及兽皮,头盔也是动物的甲壳,完全没有阵型,簇拥在一起,手中拿的兵器也是千奇百怪,鳄鱼剪、折弯刀、铁叉子、三股刃等等。 冒顿单于身披开战甲,披着虎皮战袍,带着熊帽,督战道:“今夜,就是大破贺兰关时,我匈奴精锐勇士,已秘密潜入雄关下,等会等待信号,骑兵冲击,甲士负责爬城,不给汉军防守过长的时机!” “嗨——” “吼——” 就在这时,远远的城外贺兰城外燃烧起来了火光,隐隐传来喊杀之声。 冒顿单于转身望去,大喜道:“潜伏去的勇士已经与汉军交锋了,骑兵全面出击,袭击贺兰关!” “杀——”第一波数万匈奴大军开动了,顿时马蹄声震动着大地,还有西域诸国的骑士,嗷嗷叫喊着,千军万马喊杀声汇在一起,撕裂夜空,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浪。 不得不说,匈奴骑兵驰得飞快,第一排骑士距雄关不到两箭地时,忽然密密的箭雨就如飞蝗一般扑来,铺天盖地,一时人喊马嘶,缺乏良好防护的匈奴甲骑犹如脚下中了绊马索一般,顿时仆倒一片。 “草原上的勇士们,不要被汉军的弩机吓倒,冲上去——”右贤王须卜毂拔亲在带军,指挥第一波的攻势。 战马呼啸,眨眼之间,奔腾的乌云卷土重来,冒着弩机箭雨加速冲锋。 不一轮就是近万的箭雨发出,一轮箭雨后,至少有两三千的匈奴骑士倒地,夜色如墨,也看不清马蹄下方的同伴,前马绊羁后人,后马踢前士,人仰马翻,进入一箭之地时,在汉军强大密集的箭雨下,已经有一万匈奴甲骑伤亡了。 当五万匈奴甲骑以及西域联军冲入雄关前数十步时,忽然脚下马蹄声被绊马索一绊,再次翻滚不停,这时由城头射出了火把箭,点燃了关下一箭之地内的地面干草薪柴,原来汉军早有准备了,当那五百匈奴前来偷袭的时候,就被潜伏在外的龙牙特种兵全部斩杀,随后将计就计,点火为信号,引匈奴来袭贺兰关,进入了伏击圈。 大火烧起,匈奴甲骑身穿的大多有毛皮战甲,一点就着,一时骑士身上着火,顷刻间变成一个火人,痛苦地惨叫着,也顾不得冲击了,嘶吼着满地打滚,想将烈火压灭,却被后面冲上来的马蹄踏成肉泥,尚未等两军兵器交锋,匈奴已经折损近两万将士了。 这时贺兰关关下喊杀喧天,黑压压的骑兵队吃马驰骋,利用他们卓绝的箭术,不断向城头发射,掩护潮水一般架着云梯和攻城战车的人马向前。 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轰天价地的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匈奴、西域混合人马前仆后继地攻打着雄关城墙,兵器的寒芒刺入眼帘。 龙天羽站在城楼内,屏着呼吸,注视着这一切,轻轻一叹,回到历史中,见证了古代战争的过程,数十万人杀人,刀锋相对,头颅飞滚,血腥火爆。 战争的荣耀,那是用无数的鲜血和生命铺垫出来的辉煌,何等残酷! 身边的墨兰也默然无语了,这一幕,显然使只在兵书上看到过大军攻城的场面,如今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单纯的心理受到了极剧烈的震动。 “杀杀杀——” 城上城下,旌旗飞舞,匈奴和西域军用简单抛石机、硬弓箭等攻城器械,向城上抛射着巨大的石块,而城上远用抛石、弩箭、火球,近用滚木、礌石,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 贺兰关上,汉军士卒们在不停地来回走动,搬运器械的,游走射箭的,持着钩镰推拒云梯的,向城下不断投掷滚木礌石的,在这样火力密集的攻防中,仍有一拨拨悍不畏死的匈奴勇士上城头,在一轮反扑后变成一堆肉酱。 一辆硕大结实的撞门车在数十名匈奴士卒的扶持下冲向关门,前端露出一丈多长的尖锐头端撞击厚重结实的城门,撞门车上安装了扇形护顶,石块砸上去、弓箭射上去都不能伤及下边的匈奴。 那一下下的撞击,把龙天羽和墨兰、张良等人的心也提了起来。 “匈奴第二波骑兵已经冲到了城关下,这次攻城大约投入了十万多兵力,该用火药炸了,来人,命神机营,准备投雷管和炸药包——”龙天羽冷酷地说道。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血光冲天 双方激烈厮杀,匈奴鞑子与汉军精锐不要命地对砍着,喊杀声震天,底面火势烧的极猛,不少匈奴和西域人被火焚身,惨叫声络绎不绝,更多的人从城头摔落,尸骨散架,脑浆迸裂,鲜血喷溅,染红了城墙石砖。 龙天羽下令使用火药,神机营将士的士气为之一振,纷纷拿出了雷管和炸药包,放在投石机的篓网内,随着陈平一声令下,投石机狠狠地抛出了点燃后的雷管。 这一抛,至少抛出了数十步远,当几十根雷管落入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人群中,轰然炸响。 “轰!轰!轰!嗖嗖嗖嗖……” 爆炸声并不强烈,骇人的是那四面八方隐隐传出的尖锐破空时,纵然有人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投掷暗器,也不可能打击面如此之广,力道如此之大呀。 从爆炸点掀起了一股热浪向四周扩散,随即不少匈奴鞑子在爆炸声中,灰飞烟灭,每一根雷管连炸带崩,铁片沙石飞射,至少有数十人伤亡,几十根雷管,就伤到数百鞑子。 硝烟滚滚,战马受惊,匈奴和西域番邦士卒惊恐万分,一时间攻势减缓。 右贤王指挥大军攻城,投入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十万精兵,却被几声炸响震慑住,不知汉军使用什么武器,竟如草原上的神雷一般,对于这些民智未开的野蛮民族,那是何等的惊惧! “不要惊慌,继续攻城!”右贤王大吼一声,野蛮的匈奴人爆发出嗜杀的本性,还有西域混合兵,根本没有阵型,嗷嗷吼着,向着雄关城墙猛攻。 “杀――”吼声响亮,血光冲天。 那一片片黝黑地马头,像是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的蚂蚁,在城下晃动着,马背上的鞑子手中地弯刀闪闪发亮,有成千上万支黝黑的狼牙箭,对准了墙头射击,掩护正在爬城的士卒。 而城墙内,陈平再次发出投弹的命令,一时间又有数十根燃烧的雷管飞出了城外,落入了密集的敌军阵列中。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硝烟弥漫,在绚烂光芒爆发处,地面都已经颤动了起来,尘土飞扬,沙石四溅,附近的区域充满了无比强大的能量狂暴余波,横扫四野。 “啊――”惨叫声、惊嚎声同一时间响起,成百近千的鞑子和西域人被爆破的雷管炸死炸飞炸残炸伤,残肢碎肉漫天乱飞,地面之上出现一个有一个大深坑。 不少西域人都吓得抱头鼠窜,掉头四散,被这种惊人的杀伤力吓住了。 “不得后退,违令者斩!” 须卜毂拔大吼一声,命令亲卫阻拦后撤的西域联军,如果盟军一撤,势必会影响大军攻城的士气,逃兵人心散,身为将者,必然知晓,右贤王挥动长刀,策骑唰唰砍掉了几个正从他身边经过的逃兵首级,尸首血光喷溅,露出他狰狞的面孔。 冒顿单于统军坐镇后方,望着前面火光冲天的攻城场面,听到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深深地皱起眉头,寻思着汉军究竟是如何使出带有神雷般的守城武器,弹指间,灰飞烟灭,好生厉害! “左谷蠡王博尔术,大都尉拖昆木听令,增派五万控弦之士和五万精锐甲士,向贺兰关猛攻,一刻不许停下来,本单于就不信,汉军能守住多久?” “嗨!单于放心,我等一定拿下贺兰关!” 博尔术、拖昆木策马点将,率领十万人马增援上去,兵甲鲜明,雄浑威严,军容极盛,冒顿单于派出了精锐之师,半途见到撤退的逃兵,举刀就杀,瞬间稳住了军心。 这一刻,接近二十万的匈奴大军不断朝着贺兰关发动攻击,由于匈奴人在马背上长大,不但身材魁梧,好战勇武,有一股狠劲,而且个个能射箭,除了往城头攀爬的甲士外,其它十几万人都挽起硬弓,朝着城头射击,多如飞蝗,在数量上占了上风,想要压制住了汉军防守。 而汉军城头的弩机手、弓箭手只有五千,无法站开,城内弓箭阵有三万人,朝着城外斜上方射箭,利用弩车和弩机,无数大弩,猛烈地倾泻出去,声势也不逊于匈奴。 长剑为号,鼓声做令,弓如霹雳弦惊,来来往往,一时贺兰关上空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 一排排云梯架在高厚的城墙上,如蚂蚁般的鞑子和西域士卒不断攀爬,不要命地冲上了,眼看登上城头的鞑子越来越多。 樊哙挺身而出,黑脸上闪烁着腾腾杀气,大喝道:“大汉好儿郎,宁愿站着死,绝不退缩,人在城在,城亡人亡!就让这些匈奴蛮子,葬身在贺兰山下吧!” 他洪亮的嗓音,如钟鼓般,回旋在城头将士的耳边,气势磅礴,所有汉军将士热血沸腾,双目通红,瞬间爆发出巨大力量和士气,用那雪白地剑刃和矛锋,生生地与匈奴鞑子血拼到底。 “轰轰轰――” 炸药包不断投入到城下人海之中,旋即爆发出一阵阵炸响,地震城晃,硝烟滚滚,每一次爆炸声,都有数十近百的匈奴鞑子被炸上了天,残肢首级飞滚。 但炸药有限,人却无限,炸药再厉害,一古脑儿也炸不死三十万大军。 匈奴野蛮的勇士不停冲锋着,前仆后继,樊哙、陈郗、郦琰、薛欧等先锋军、左路军的将领亲临城头带军杀敌,阻抗匈奴的疯狂进攻。 甄子阳、独孤天明等大剑客也都投入了城头战中,挥动长剑,剑气如虹,在狭小的空间内,腾挪劈斩,剑势狠辣,劲力十足,把剑圣、大剑师的威力施展出来。 城楼内龙天羽、墨兰、张良等人静静凝视着城头城下的激烈战斗,火烧的炙热感觉扑面而来,四面的火光仍未扑灭,噼里啪啦的响声络绎不绝,漫天的杀声中刀光剑影,残酷无情,诸人都有些紧张,这一场关乎贺兰关的存亡,也关系到西川汉室的兴衰,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能不能坚持下来,就看谁更狠了。 伴随着战马地嘶鸣、将士地凄嚎,蓬蓬血雾,像是瞬间绽开的花朵,染红了贺兰山谷。 无边地杀戮中,双方将士一倒下,尸骨成堆,血流成河,就这样大汉将士和匈奴鞑子像是两股洪流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哪一方也不肯放弃,继续了数个时辰,乌云低沉,空气浑浊,似乎要下雨了。 贺兰关的外缘,仍有十多万众的匈奴和西域大军罗列着方阵,在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兵甲万千,刀戟寒光一凛,一群虎狼之兵,中央精锐骑兵内,冒顿单于望着城楼匈奴潮水的攻势,刚爬到城头,就像熟烂的葡萄吧唧吧唧摔落下来,始终难以攻陷城关。 “汉军竟如此顽抗,抵挡住了草原勇士的拼杀,一点也不像其他中原人那么懦弱!这一战,胜负难料啊!”冒顿单于感慨着。 “轰隆――” 这时云层一道道紫电闪过,雷声滚滚,下起了倾盆大雨,旷野上的,说来就来,给战斗又增添了几分悲凉和雄壮。 双方将士顶着雨水,浴血奋战,东方逐渐大白,但在乌云的笼罩下,空气浑浊,也看不清时辰,战斗持续到此刻,已接近四个时辰了,匈奴投入十六万精锐,西域盟军投入五万兵马,二十多万大军,仍未从汉军手中夺下雄关。 相反匈奴联军伤亡却是极大,光是被炸死炸伤的就有三四万人了,加上弩机、弓箭和滚木、肉搏战,匈奴攻城的二十万人马至少折损了六七万人,而汉军也有两万多人伤亡。 “单于,下起大雨,城下的将士都无法抬头看清城头守军位置,不利于攻城,而且今日我盟军损伤极大,士气减弱,不如暂时退下来,重振旗鼓,来日再攻!”匈奴帐内的谋士禀奏道。 冒顿单于望着远方的战场,虽不情愿,但毕竟这是不争的事实,暗暗点头,叹道:“下令撤兵!” 传令官得令后,吹起了撤退的长角,一连串角声传出后,前方激战的匈奴和西域人如获大恩般撤下了前线,久攻不下,斗志全无,能活着撤下去,谁也不愿在枉然送命了。 十多万大军潮水般退去,遍地横陈着伤员死尸和战马尸骸,一层铺盖一层,尤其是城墙地下,尸体堆积如小山丘一般,残破的战旗,断杆的长戈,插得遍地都是。 “匈奴退了,匈奴退了――” 城头上汉军将士呼声喝彩,经过一夜的血战,终于拼死守住了贺兰关,永不倒下的贺兰山! “汉王,匈奴虽然退了,但仍有近三十万联军,我军伤亡也不小,精锐剩下十万,硬拼下去,终究不是上策,而且携带的火器和炸药也所剩不多了!”张良分析了此战背后的利弊,沉思劝言道。 龙天羽回过身看着城内后墙壁挂着的军事地图,仔细凝望着贺兰关与长城一带的地形,陷入深思,片刻后,忽然灵光一闪,开口道:“有了,何必要在此处与匈奴硬拼死守呢?匈奴骑兵的优势在于战马冲击和骑射,人数众多,我军可引敌入翁,消灭冒顿单于,盟军不战自溃!” 诸将惊讶,墨兰也同样吃惊问道:“你已经想好计策了?”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刚才还没想好,现在却已胜券在胸了,传令下去,速传昭副将以上将领到帅帐集合,商议军情!” “遵命!”传令官速去传令,其它诸人则是一头雾水,不知汉王又要使什么计谋了。 龙天羽看着贺兰山峡谷,淡然一笑,这一次要让匈奴有进无出,葬身峡谷之内,到时整个大草原匈奴部落和西域三十六国元气大伤,汉室就可以向西面、北方拓展疆域了。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定计灭匈 龙天羽招集各路军将领到帅帐之内,经过一夜的艰苦奋战,所有将领都难掩一副疲倦之色,满面灰尘和硝烟,甚至大部分将领因为带军杀敌,浑身盔甲血迹斑斑。 张良、墨兰、曹参、陈平、陈郗、樊哙、夏侯婴、杜青云、张云、郦琰、上官鸿、甄子阳、诸葛玄奇、端木清儿、独孤天明谋臣策士、各军将领、鬼谷剑客聚集一堂,听候汉王军令。 龙天羽开门见山道:“昨晚之战,我军誓死迎敌,击退了二十万匈奴大军,伤敌数万,挫败了匈奴的锐气,扬我汉威,特别是征战在第一线的将士们,视死如归,铁骨铮铮,保住了防线,保住了家国,诸将士都值得嘉奖!” “但眼下城关内只有十二万精锐,而匈奴与西域联军仍有三十万众,如何击败联军,伤掉匈奴和西域诸国的元气,解除边疆危急,乃当务之急,本王认为与其在此硬抗,不如引军深入,然后大破敌军!” 龙天羽站起身来走到台阶下正前的沙盘地图旁,指着贺兰关一带说道:“诸位将军,这里是贺兰关,汉室营地的第一线,再往山谷后面深入十里,通往陇西长城之间,有一段最狭窄的峡谷叫做青铜峡,最适合用来伏击!” “如果能把匈奴大军引入峡谷,甚至孤军深入前来攻打长城,我军在青铜峡埋下炸药,堵死匈奴军后退之路,然后用滚石和火器伏击,匈奴军必然会硬着头皮闯出峡谷,夹在山峡和长城之间,当时正面有骑兵团冲击,匈奴大军斗志全无,就会从北麓山路撤走,我军在此设下伏兵,全歼这支匈奴军,斩杀冒顿单于,那时匈奴各部落必然大乱,无力南下,等大汉收拾完中原,再调头收拾草原和西域!” 众人都愣住了,深思一下,都觉得汉王谋计高深,旋即露出兴奋的表情。 陈平说道:“如何引入匈奴大军呢,如果轻易撤退,恐怕匈奴不会冒进,冒顿单于擅于心计,不容易上当!” 张良在旁道:“只要我军仍留下部分精锐镇守,坚守几个时辰后,佯作不敌,锅灶和旌旗车马可摆成慌忙逃走的样子,这样以匈奴的鲁莽性子必然会毫不犹豫长驱直入追击,即使冒顿有所疑虑,留下部分人马在后面,把守粮草和营地,但也会派出大军杀入,好占据了贺兰峡谷的隘口,不愁匈奴不入瓮!” 龙天羽微笑道:“没错,冒顿单于虽然工于心计,但不代表他不会不中计,只要咱们布置妥当,留下逼真的迹象,到时候匈奴联军定会分两路,一部分追击入谷,一部反在后方把守粮草,到时候青铜峡用火药一炸,让匈奴收尾不能衔接,我军既可以消灭入谷的敌军,还能烧毁匈奴后方营地的粮草,到时匈奴必输无疑!” 诸将闻言大喜,近日来与匈奴厮杀,不少汉军将士战死沙场,让这些将领对匈奴人都深恶痛绝,得知能有消灭匈奴的机会,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 樊哙急性子,更是兴奋大跳起来,笑喝道:“太好了,洒家早就瞧这群匈奴鞑子不顺眼,恨不得大卸八块,这一次反击战,俺一定要打头阵,弄死这群鸟人!” 龙天羽扫了这粗人一眼,直接无视,环顾一周文臣策士和武将剑客,朗声喝道:“陈郗、樊哙听令!” “末将在!” “率领左路军、先锋军镇守贺兰关,阻抗匈奴进攻,得到军令后方能撤退,撤退时要佯作败退撤离,务必要吸引匈奴追击!” “领命――”陈郗、樊哙起身抱拳回命。 “陈平、夏侯婴听令!” “末将在!” “陈平带领五千神机营,设伏在青铜峡,在山道最后一句,娇躯竟有些轻颤。 龙天羽听着一愣,她的子民?她把自己也当成了汉人?而且是汉王妃? “兰儿,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龙天羽有些惊呆地望着她,愕然问道。 墨兰脸颊微红,瞧见他的目光,不禁黛眉微敛,羞涩地垂下头去,一副女儿家娇羞的模样儿,叮咛道:“听不到就算了。” 龙天羽正在兴儿头上,哪肯放过她,双手攥住她的皓腕,微微用力,墨兰的娇躯不自禁地向前靠入他的宽阔的胸膛,说道:“兰儿,再说一遍了。” 墨兰身材高挑,长腿错落间,虽有一袭青衫遮掩,也掩不住胸腰、腿股地修长滑润曲线,叫人一见就能臆想出衣下的双腿该是何等的修长标致骨肉匀称,加上如仙的气质,绝美的脸庞,这样圆润的玉股香肌仙子若能抱上一抱,那真是死都值得了。 眼前的墨兰青衫着体,乌发一盘,只插一支白玉簪,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青肤白,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明眸皓齿,珠唇腴润,在龙天羽面前,显得有些娇羞和柔媚,螓首微垂,樱唇轻启道:“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待到灭匈归汉日,再为君作霓裳舞!” 龙天羽听得浑身燥热,情难自禁,忍不住凑在她的樱唇上,飞快地吻了她一下。 墨兰的红润的芳唇柔软,只被他轻轻一吻,她的唇立即变的湿濡濡的,芳香甜润,神态娇美如花,眉挑不胜情,似语更销魂,就好像喝醉了的麝兰仙子。 龙天羽舔了舔她的唇瓣,微笑道:“以后这里,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我要品尝一辈子!” 墨兰的肤颊红若玫瑰,嘟着小嘴哼道:“谁稀罕,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我又不是你的谁,再说,我们迟早要相忘于江湖的!” 女人心,海底针!一点也不假! 龙天羽脸皮一点也不比他的头皮铁骨薄多少,嘿嘿笑道:“等七八十岁的再相忘吧,八十岁之前,我们要一直相濡以沫!” 墨兰呸了一声,啐道:“好啊,等七老八十了,你就要忘记了,是不是到时嫌我老了。”说着挣脱出玉手就往龙天羽的胸膛捶打过去,女人总是喜欢口是心非,自欺欺人。 …… 匈奴退兵之后,开始整军,清点伤亡人员,共战死了四万多人,伤了三万多,其中匈奴人占了六成,西域人占了四成,经此一战,西域诸国的将领和使者见识到了西川汉军的厉害,都有些后悔来参战了。 冒顿单于回到营地也是雷霆大怒,先后损失了接近十万甲骑勇士,但贺兰关依旧巍峨矗立在那,阻挡着匈奴大军的路,当下派人使者绕走贺兰山,准备去中原找南盟军的盟主项云,要东西夹攻西川,大破汉军。 右贤王须卜毂拔,谷蠡王博尔术,大将哲别、扎桑,大都尉拖昆木等匈奴军中嫡系大将聚集在单于帐内,商讨着进攻贺兰关的办法。 冒顿单于道:“咱们出师不利,先后两次折损了接近十万勇士,而汉军却伤亡不及咱们一半,看来这汉军还真不是好对付的!” 须卜毂拔说道:“雄关因为刚修建不久,虽然就地取材,但并不够牢固,只要我们多打造一些投石机,用石头猛攻城墙和城门,用不了多久,就能撕破一口豁口,那时正面交锋,汉军失去的居高临下的优势,一定不是咱们匈奴人的对手!” 博尔术、哲别、扎桑、拖昆木等将领都起身请战道:“单于,请允许我们再战,以雪耻辱,草原上的狼,是不会输给中原羊的!” 冒顿单于沉思片刻,点头道:“不错,我们都是草原上的雄鹰和苍狼,而中原人只是任人宰割的羊,我们没有理由输给汉军,这两日修养整军,三日后整军全力进攻,捣毁贺兰关,攻陷陇西长城,踏破西川之地!”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贺兰关破 三日后,匈奴再次聚集大军,投入了十五万甲骑,而西域诸国共投入了五万,组成了二十万大军,列成数十个阵列向着贺兰关逼近,兵临城下,云梯、冲车、投石机、弓箭手全部排列好,由于这次有备而来,在贺兰关外密密麻麻、浩浩荡荡聚集,士气腾腾,寒光朔动。 西域人精通工匠之术,军中能人巧匠亦不少,建造攻城的器械格外奇特,而且时间虽短,但就地取材,打造了数十几架投石机,排列在城外,万事俱备,只等冒顿单于下令攻城。 贺兰关巍峨耸立,城头城内布置好密集的甲士和弓箭手,由于按照事先汉王的军令,大部分兵马已提前撤出了雄关,只剩下了先锋军和左路军共五万多人,其中骑兵五千,弓箭手一万,甲士三万五千人,要对抗二十万大军,人数相差四倍多,兵力悬殊。 “这一场仗,虽然不必死守到底,但我们一定坚守一个时辰,最大限度地削弱敌军主力,逼急匈奴,让匈奴的单于和将军发怒,一路追击进入青铜峡,我们才算真正完成任务!”陈郗作为守军的最高官职武将,望着城下密集的敌军,转向身旁的诸将说道。 樊哙手持长矛,身材魁梧,一袭厚重的甲胄,指着城外的匈奴,大笑道:“这群鸟人,还敢来犯我大汉,今日让樊爷爷我先杀他一半,剩下一半在引入峡谷不迟!” “樊将军,不可,汉王有令,不可强行留守,只要奋力阻挡一个时辰,用尽箭矢和火器,我军就立即丢城撤退,引匈奴入峡谷!”陈郗听到樊哙要冒险硬战,担心起来劝慰道。 樊哙哈哈大笑道:“军令在身,洒家哪会不遵守,还不怕被汉王砍头吗?只是在撤离之前,定要给匈奴点颜色,多杀一个是一个,兄弟们,咱们站在最前线,就是撤也要痛击匈奴,惹怒匈奴,等会开展,弓箭和火器给我猛点,冲上来的匈奴,都不要手软,砍死这群王八羔子!” “喏!”其它将领听着有趣,也都纷纷附和起来,情绪高涨。 就在这时,沉重的长角吹起,战鼓擂动,匈奴阵列已经开始点将了。 “进攻——” 匈奴谷蠡王博尔术大吼一声匈奴语,整个阵营沸腾呐喊,随后马蹄声开动,数万先锋军甲骑开拨了,瞬间马蹄声如雷滚动,尘烟四起,在阳光下仿佛如狼烟直上,形成乌浑的云朵向城关城头压迫过去。 “匈奴发动进攻了,全体将士,准备迎敌!”樊哙嗓门极大,吼声如洪钟,传荡开来,整个雄关的将士似乎都能听到了。 “锵!”所有汉军将士拔出了刀剑,拉好了弓弦,只等匈奴进入战圈了。 “远程强弩,发射!”陈郗看到匈奴甲骑已经进入了两箭之地,达到了远程车弩和强弩的范围,开始下令回击。 匈奴以骑兵见长,在攻城的时候,也充分利用骑兵的速度,等骑兵以奔雷之势冲击过去,抵达城下的时候,再进行攻城战,眨眼即到,这样可减少敌军弓箭的射击次数。 “蓬蓬蓬——”城头上车弩和强弩振动弓弦射出,破空疾响,威力惊人,瞬间无数大弩箭矢从城头城内飞啸而出,密集如雨,狠狠地射入了城外正奔袭而来的匈奴骑兵。 在强弩的密集射击下,匈奴甲骑刹那间人仰马翻,由于奔跑快速,惯性太大,受伤的战马和被摔伤压伤的匈奴骑兵痛苦地满地打滚,但他们并没有痛苦多久,因为后续源源不断的骑士又冲了上来,把他们踩在了脚下,无可避免地丧命了。 城外马群的骚动对同类是有感染性的,周围战马全部发疯似的嘶吼、狂奔,但匈奴鞑子的骑术高明,驾驭着战马冲过了一箭之地,在弩箭之下,并没有溃败下去,而是朝着城门口奔袭杀去。 同时匈奴鞑子也都纷纷挽起弓箭,朝着城头射去,弓弦铮鸣,利箭如雨相互射击,后面的鞑子和西域徒步甲士,推着投石机和冲车,接近了城墙下,组织进攻。 “杀——” 匈奴和西域勇士咆哮着,靠近了城墙,架起云梯就往城头搭,而城头上汉军将士,举起礌石和滚木就往下面密集的人头砸去,惨叫声不绝余缕。 樊哙挥舞着长矛身先士卒,在城头抗击匈奴,矛舞如风,臂力惊人,猛如虎狼一般,口中大吼道:“将士们给我杀啊,抗击匈奴,保卫汉室——” 他后面的汉军精锐受起鼓舞,也都卯足劲儿,挥舞着刀剑枪戈阻抗着敌军的攻城,一时间两军交锋,肉搏战开始了,兵器交击,血光冲天,人头滚地,断肢横飞,鲜血再次洗刷着城墙。 城外三里处,匈奴中军之位,冒顿单于望着城头交锋的场面,轻叹道:“今日我军几乎投入了全部精锐,如果再不成功,恐怕会大伤元气了!” 右贤王须卜毂拔在旁进言道:“单于,这汉军虽苦苦坚守,但纵观今日攻势来看,对方的反击要弱了很多,看来汉军的力量也有所锐减,不可能守住多久,加上我军今日投入了数万硬弓箭手和投石机,专门攻击墙筑,只要能撕开一道豁口,汉军就会大败而归!” 冒顿单于点头道:“希望如此吧,来人,传令大将哲别、扎桑带军三万,为第二路大军,准备增援攻势,一刻也不能给汉军喘息的机会!” “嗨,单于——” 两员匈奴大将前去点兵,顷刻之间,第二波大军开动了,继续增兵,向贺兰关施压,万马奔腾,冲锋陷阵,那股威势惊天动地,杀气和战意翻腾滚滚。 汉军将领陈郗站在城楼内指挥全局,发现匈奴大军再次冲击而来,人数已经接近了十万众,正是守城压力最大的时刻了,如果抗不住,瞬间就会被敌军反扑,以压倒性优势占据贺兰关,到时候谁也撤不走。 “传令,投放火器!” 汉军神机手听到军令,点燃了火器雷管,利用火箭和投石机往城外的上空呼啸投出,随即就听到轰轰轰一阵爆炸声响,沙石横飞四野,匈奴西域勇士的哀号声、战马受惊嘶叫声交织在了一起,硝烟滚滚,火光烧起。 到处都是奔驰的火马、如蝗般飞窜的火箭,爆炸的火光熊熊燃烧,无数的匈奴人被刮倒踩伤,奔窜的火苗燃烧了他们的头发、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爆炸点四处溃逃的人群,成了城头上弓箭手的活靶子,无边的箭雨伴随着漫天硝烟火苗,使真个战场蒙上几分悲壮和惨烈。 “杀杀杀——” 汉军将士们个个脸色通红,看到无数的匈奴鞑子炸死在城下,他们眼中闪烁着凶狠而又兴奋的光芒,没有收到撤退的军令前,这些铁骨铮铮的大汉男儿,宁死都不肯退一步。 “大破匈奴日,男儿建功时!” 城头城内五万留守的汉军士卒,越战越兴奋,每杀一个匈奴鞑子,都是赚的,都是在为大汉立功,一起大吼着,气势磅礴,回旋在整个贺兰关。 城外西域投石机朝着城墙内投石,也伤到了不少汉军将士,匈奴攻势丝毫不减。 就这样双方精锐激战不休,一刻未停,持续一个时辰,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无垠的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根本分不清哪一方的将士在吼叫了。 “陈将军,时辰到了,该撤退了,雄关有些危及了。”副将郦琰披着甲胄进了城楼,向着陈郗禀报军情。 陈郗眉头轻皱,望着城楼下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人马前仆后继地攻打着雄关,兵器寒芒耀眼,微微点头道:“传令,左路军人马步兵先撤,弓箭手在中间掩护,先锋军与骑兵断后!” “得令!”郦琰仗剑出楼,前去传达军令,顷刻,城内的左路军开始向陇西方向的贺兰峡谷深入撤去,走时故意布置好现场,摆出慌乱败走的样子。 最后剩下了樊哙带领的先锋军,经过几番厮杀,只剩下一万余名将士,仍誓死抵抗着潮水般敌军。 “樊将军,快撤吧,时辰到了!” 樊哙横矛站立,浑身血迹,加上他粗犷的外表,如同淤血煞神一般,冷哼道:“他娘的,今日算是便宜这些鸟人了,樊爷爷就先撤,等匈奴中计后,再掉过头收拾他们,传令,撤!” 留守的汉军慢慢向后撤退,第一波匈奴终于占据了城头,继续向城内压制下来,在后面追杀败走的汉军将士,与此同时,城门也被撞开,硝烟滚滚之中,匈奴鞑子高举着滴血的弯刀,仿佛奔腾的洪流,疯狂涌入贺兰关内。 “单于,快看,贺兰关被攻破了,咱们赢了!”须卜毂拔兴奋地喊道。 冒顿单于也怔怔地望着贺兰关城破的一幕,半晌哈哈大笑道:“我们草原上的狼,是不会输给中原蛮子的,这一仗,关系的草原的兴衰,更关系到西川的存亡,失去了贺兰关,汉军只能退守陇西长城了,只要长城再破,汉室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哈哈,来人,速传令下去,全线进攻贺兰关,不能让汉军再夺回去!” “呜——”沉重的号角吹动,匈奴和西域大军开始全线进攻了。 贺兰关破,汉军数万精锐先后撤入贺兰峡谷,这峡谷一直通往陇西长城,河谷有宽有窄,是从祁山与贺兰山一带草原进入陇西长城的必经之路,长约十多里,两侧山体茂密,岩石嶙峋。 陈郗策骑回撤,边回头张望,郦琰在旁道:“樊将军就在咱们后面了,匈奴大军正在追击而来,只要匈奴单于带兵进入了青铜峡,咱们就胜券在握了。”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退守长城 贺兰山体巍峨雄伟,峰峦叠嶂,崖谷险峻,青铜峡处在贺兰山的东南端断层带,东西山谷走向,峡谷岩石逞青铜色,两岸的山体悬崖高万仞,峡口极窄,有一线天的雄奇。 陈郗、樊哙先后率领左路军、先锋军余部撤入了青铜峡,向陇西长城退去。 后面有匈奴骑兵追击而来,人数在四万左右,清一色的重甲骑,这些骑兵都是在破城之后,一支精锐的甲骑军,奉命追杀汉军,而主力大军则在后面收拾战场,要商议过后再决定进军陇西长城行动。 埋伏的青铜峡山端的汉军将士,见匈奴大军没有跟来,按兵未动。 陈平手持望远镜,观察当前情形后,传令道:“匈奴先锋军人数太少,还不是动手时机,所有将士没有本将军命令,不得擅自行动,待匈奴大军过了青铜峡,再听号令!” 神机营的将士就这样守株待兔,埋伏在悬崖山林之间,等待时机成熟。 匈奴西域联军占据了贺兰关之后,发现贺兰关城关内遭到了破坏,几乎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仓库都是空荡荡的,没有粮草和军饷,兵器和箭矢都带走了,西域人大失所望,满腹牢骚,为这一个雄关丧失了那么多精锐的战士感到惋惜和不值。 相反,冒顿单于却甚是高兴,将贺兰关掌控在手中,等于抢占了西川的门户,堵住了汉室进入西域的关隘,匈奴人从此可来去自如,而汉军却不能再从西面出川了。 贺兰关的作用,不在于它储存多少金银珠宝,而是它的地理位置乃军事要塞,兵甲必争之地! 冒顿单于招集麾下将领以及西域将军、使者共聚一堂,商议出兵对策。 “诸位,今日我联军撕破了汉军的防线,夺取了贺兰关,重新占据了贺兰山,一雪当年秦人驱除游牧人的耻辱,眼下西川汉室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只要大军挥进,西川唾手可得,你们说,我们要不要进攻!”冒顿大喝道。 “杀入西川,抢光金银和女人!”西域使者和匈奴将领都欢呼起来。 冒顿单于哈哈大笑道:“有志气,都是爷们儿,咱们已经杀到汉室的国门口,只要再攻陷长城关,就能进入老秦人的河西地,到时大军长驱直入,直捣函谷关,关外的南盟军统帅项云,乃是本单于结拜兄弟,用兵五十万众,到时候一起平分中原,指日可待!” “单于的兄弟?南盟军统帅项云?” “就是黑水城的项族族长的次子,项云二少爷?” “据说这项云可是漠北骄子啊!” 西域将领和使者议论纷纷,本来对瓜分中原还大有顾及,此时听说项云成了中原南盟军的统帅,还拥兵五十万众,加上漠北的精兵团和散布在西域中亚的佣兵团,漠北势力不容小觑,特别是与冒顿单于还是结拜兄弟,几方实力加在一起,足以横扫中原和西亚任何帝国了。 “单于,你发话吧,要如何出兵,我们都莫不从命!” “乌兹国愿跟随单于进攻西汉!” “大月国愿往!” “不破西川,精绝国是不罢休!” 西域使者争先恐后,纷纷表示效命,好能在瓜分中得到更多恶好处与利益。 冒顿单于挥手制住喝声,说道:“诸位,本单于已派出先锋骑军,乘胜追击,已抵达了长城外驻扎,并派了探子四处察看周围峡谷地形,没有异样情况,我们可以放心进军,趁着汉军兵败,士气低沉,一举拿下陇西长城关!” “但峡谷难行,我后方军营粮草并不带入峡谷内,而是储备的后方,一旦形势不利,退可守贺兰关,抵挡汉军出关,因此,本单于决定,亲率十万匈奴勇士,五万西域勇士,进攻西川,其它数万人马暂时留守贺兰关,作为储备大军,听候调遣!” “我等听候单于调遣!”在利益面前,这些西域将领光想着如何瓜分西川,没有丝毫进兵异义。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须卜毂拔明日点兵,出兵讨伐西川,拖昆木带兵留守!” “遵命!”右贤王、大都尉起身领命。 冒顿单于点头道:“都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大军进入峡谷,进攻长城!” …… 龙天羽回到长城内,就开始布置伏兵和挑选反攻的精兵,曹参带精兵两万,晁勇、马一超任副将,到西北面的山麓设伏去了,杜青云、袁英则挑选精锐骑兵三万,全副武装,等待时机一到出城关正面破敌。 陈郗、樊哙、郦琰两路军的将领先后撤回长城关内,与大军汇合,留守在贺兰关的五万兵马激战了一个时辰,只损伤三千人,却斩敌一万,可谓不小的战绩。 东方红日奋力崛起,晨曦射来,霞光万道。 龙天羽站在长城烽火城楼上,城楼东、西对称,面阔三间,周围有廊,三层歇山顶高六丈,气势雄伟。关城四隅有角楼,高两层,形如碉堡。 远眺着连绵起伏的贺兰山,山的西端,就是西域荒漠和茫茫草原,中原的边陲所在,古往今来,多少异族与中原人的征战在此发生。 他的身后,站立着张良、墨兰、上官鸿、吴清庵、诸葛玄奇、甄子阳、端木清、韩月如几人,由于武将全部去调动兵马,准备迎战去了,唯有这些文谋和客卿跟在汉王身侧。 远远眺望,长城犹如一条长龙盘卧着,越群山,经绝壁,蜿蜒盘绕,起伏在崇山峻岭之巅,无限延伸,气势雄伟,令人惊叹。 史书记载:“大兴师征之,则遁逃伏慝,不可得而诛也;师还则寇钞又起;留卒戍守,则劳费不资,故惟有筑长城以防之。” 长城最早修建于战国时期,由于当时战国七雄混战不休,无暇北顾,使草原上游牧民族得以发展壮大,不断掠夺秦、赵、燕三国北部边境,秦国之北有义渠和匈奴,赵国西北有林胡、楼烦,燕国北界有东胡,当时这三国还是步兵和战车,行动缓慢,战斗力低下,日行三十里,根本就抵挡不住游牧民族的进攻,于是开始修筑烽火台和长城防御。 凡是修筑关城隘口都是选择在两山峡谷之间,或是河流转折之处,或是平川往来必经之地,这样既能控制险要,又可节约人力和材料,以达“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 修筑城堡或烽火台也是选择在险要之处,至于修筑城墙,更是充分地利用地形,此处陇西长城都是沿着山岭的脊背修筑,从城墙外侧看去非常险峻,内侧则甚是平缓,有“易守难攻”的效果。 龙天羽身处在历史环境中,两年下来,整个人的思想已渐渐同化,仿佛自己成为这个时代的一份子,登楼眺望,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想到江山美人在手,睥睨天下英豪,心中无比开阔,感慨道: “秦时楼堞汉家营,匹马高秋抚旧城。 鞭石千峰上云汉,连天万里压幽并。 东穷碧海群山立,西带黄河落日明。 且勿却胡论功绩,英雄造事令人惊。 贺兰关塞阻胡虏,立马西疆第一峰。 日暮长河盘大漠,天晴外部数疆封。 千里堡堠传烽火,出塞山川作势雄。 百万空弦嗟往事,一统山河翱飞龙。” 周围的谋士客卿听了汉王的诗句,浑身热血激动,心涌澎湃,涌起震撼之感。 张良、上官鸿、吴清庵、诸葛玄奇、甄子阳等人咀嚼这诗文,深受鼓舞和激励,被诗的雄浑气势所折服,而墨兰、端木清、韩月如三女眼眸更是异彩连连,泛着星光,融入这股英雄气势中,有些迷醉了。 “报――”一名斥候从角楼下奔上石阶,急促道:“启禀汉王,匈奴大军已经纠集完毕,正朝着青铜峡进发,一个时辰后,先锋人马就能抵达长城外,与城外的骑兵汇合了。” “匈奴大军有多少兵马?”龙天羽转过身,皱起眉头问道。 “回汉王,匈奴分有前、中、后三路军进入峡谷,每路至少五万人,总共不下十五万人马,目前第一路军已经进入青铜峡!” 龙天羽闻言大喜道:“太好了,二十万兵马,已经是匈奴和西域联军的精锐主力了,以目前敌军的总兵力,至多有数万人驻守在后方守护粮草,照顾伤员,等主力全部过了峡口,断了匈奴的后路,敌军阵脚大乱,到时候匈奴无粮草补给,士气低沉无心恋战,自然就要逃命了,那时就是我汉军全歼匈奴和西域联军的时刻了。” 就在汉军商议如何反击匈奴大军的时候,冒顿单于率领第二路军已经进入了青铜峡,大将、都尉、大当户、骨都侯、及千户二十四长跟随在单于王左右,亲军护卫个个彪悍凶猛,在前后左右以娴熟的步伐保持着一致的步调随护前行,浩浩荡荡进入峡谷内,朝着长城的方位进发。 埋伏在峡谷两端的悬崖墙壁上的神机营将士,没有陈平下令,一动未动,军纪严密。 陈平端着望远镜俯视下方,刻画草原萨满图样的大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队伍中央一只马队队列雄浑威严,马刀枪闪烁着锋寒的光芒,杀气弥天,显示出这支队伍地不同寻常和彪悍善战。 陈平看到了冒顿单于的座驾以及周围的护卫架势,隐隐猜到了冒顿单于,但他仍没有下令伏击,因为一来没有把握全歼了下面的人马,二来还有第三路大军尚未进入峡谷,除掉单于不是目的,草原还会有新的单于顶替,只有消灭匈奴主力人马,大伤匈奴的元气才是根本。 等第二路匈奴联军过去半个时辰,第三路匈奴甲骑浩荡进入峡谷,毫无防备地途径青铜峡,这是最后一波人马了,陈平传令道:“点火炸山!” 军令传出口,片刻之间,就听的轰隆隆一阵炸响,地动山摇,仿佛整个山谷就要崩塌了一般,岩石山体呼啸崩落,砸向山谷内的匈奴骑兵。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长城决战 爆炸声沸腾般连串响起,仿佛山神在咆哮,随即硝烟滚滚,岩石崩落,悬崖山体崩塌,全部砸向山谷,青铜峡谷底狭窄,两崖相隔最近处不过四车并列,最宽处不过八驹并驾齐驱,岩石混合着土石轰然落下,根本无处躲藏。 匈奴大军抬头望着这一幕,惊慌失措,吓得脸色纸白,也不得什么阵形了,退后的路被瞬间封死,朝着前方逃去,山崖上面的汉军朝着山谷内射箭,投下滚木礌石,峡谷内惨叫声一片,顿时变成炼狱一般。 “让匈奴有来无回,全部死在贺兰山下——” 陈平拔出佩剑,指挥着汉军将士进行进攻,汉军神机营将士兴高采烈地轰击着下面的匈奴,如同收割麦草一般,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杀杀——” “啊——” 双方将士发出不同的咆哮声,一面是压倒性的屠杀,一面是抱头鼠窜向着前面的山谷逃去,而在山谷端口也早有伏兵设下路障,炸掉了不少岩石,堵住前行的路,让山谷的匈奴彻底绝望。 一名匈奴大都尉怒吼着,不少千夫长、百夫长组织士卒朝着悬崖上面射箭,也有不少匈奴鞑子在搬动、清理前端的路障,越来越多的鞑子死在了岩石和冷箭之下,五万匈奴人这一刻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只数千人马冲出了峡谷。 半个时辰内,两三万匈奴横尸当场,血流成河,尸体堆满在峡谷内的河道沙石上,崩落的岩石掩盖住了尸体和战马,惨不忍睹,整个战场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 余下的鞑子有的尚未没有进入青铜峡,有的已经冲出,逃散的逃散,五万精兵甲骑赶到前方长城外的匈奴营地时,已不足一万了。 冒顿单于听到后方山崩的消息,惊恐万分,派出了斥候回头打探,片刻后见到匈奴甲骑狼狈逃回来,脸色大变,急忙出营查问后方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位骑兵大当户狼狈上前禀告道:“单于,大事不好了,我们在山峡内遭到伏击,死伤无数,只有万人勇士突围出来,后路被断了,粮草补给也给断了,请单于定夺。” “什么?峡谷路被封死了,咱们岂不成了孤军,单于,撤军吧!”右贤王须卜毂拔担心说道。 其它的匈奴将领也都吃惊了,如果第三路甲骑被消灭掉,加上西域五万的兵马,目前只有十万匈奴甲骑,兵力十五万,与汉军的十万将士相差不多,而且粮草被断,无法补给,等于孤军深入了。 冒顿单于心计极深,隐隐感觉到情况不妙,但当前最主要是稳住军心,否则军心动摇,十万大军不战自溃,什么都晚了。 “札木合听令!” 一位匈奴将领出列道:“札木合在,听候单于调遣!” “立即整军,带领一支千人队,向西北的贺兰山麓前去查探地形,看有没有撤走之路,另外侦查四周有没有伏兵!” 札木合握拳当胸,恭敬道:“遵命,末将这就去办。” 冒顿单于冷静下来,又喝道:“博尔忽、纳兰元乞听令!” 两个身材魁梧,浑身厚重甲胄的将领站出来,博尔忽、纳兰元乞齐声道:“末将在!” “速去带领先锋甲骑,准备攻城,我们时间有限,三日内务必要尽快拿下长城关,如果拿不下来,就要全线撤退了,那样我匈奴元气大伤,恐怕几十年也无法崛起了。” 数十个匈奴将领官员都深有感触,三十万甲骑已经是草原上匈奴精锐主力了,目前损失超过十万众,已经大伤元气了,如果这次不能战胜汉军,即使逃出贺兰山,估计伤亡过半,二十万草原上的勇士埋骨在贺兰山下了。 博尔忽、纳兰元乞领命前去,谷蠡王博尔术,大将哲别、扎桑,大都尉拖昆木、塔里勒全部到齐,围聚在单于身后,征询军令。 冒顿叹道:“成败在此一举,塔里勒,你带两千人队在军营后面监视,如有逃兵或者意志不坚定要投降的西域人,一律斩杀。” “嗨——” 这时一些西域使者和将领也都出了营帐,听到山崩的声音,先后脸色大变,向这边聚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冒顿单于看着围观上来的西域使者,大声喝道:“汉军已经堵住了咱们的退路,我们无路可退,只有冒死杀敌,击败长城陇西关一带的汉军,否则谁也没有退路!” 西域将领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都变得惨白,没有了退路,就等于身处在绝境,这些西域人远没有匈奴人那么彪悍和凶狠,得知陷入绝境,斗志都有些低沉,都手足无措。 “各位,都回去准备兵马吧,一个时辰后,开始攻打陇西关!”冒顿单于一声令下,西域众将军使者无奈只得先行退下,回去整军。 “博尔术、哲别,你二人带兵三万勇士,组织第二轮攻势!” “扎桑、拖昆木,你二人率领两万精锐甲骑,一旦攻关失利,汉军反扑,你们负责断后,阻击汉军骑兵追击!” “得令——” 冒顿单于军令传出之后,转身望着崇山峻岭上的城墙,由于长城走势是沿着山岭的脊背修筑,从城墙外侧看去非常险峻,雄伟宏大,易守难攻,不胜感慨道:“中原人竟凭靠着人力,跨峻岭、穿荒原、横翰海、经绝壁,修建万里长城,抗击草原游牧民族,这等大手笔,我族人万难做到,华夏中原人果然有其厉害之处啊!” “单于,这种情况,咱们还真要硬攻长城吗,即使攻下来,匈奴主力殆尽,恐怕无没有能力守住长城,到时候同样会败走,那时三十万铁骑,回到草原不足数万了,东胡残余势力虎视眈眈,藏原羌人也不安好心,扶余、鲜卑虽然对咱们匈奴恭敬有加,但当我们损失惨重回到草原,元气大伤的时候,恐怕一些异族部落会纷纷脱离匈奴的控制,那时候,掉过头抢夺咱们的牛马和女人,我们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了,还是保存实力尽快退回草原吧,这个大汉国不是好惹的!”右贤王须卜毂拔在一旁劝解道。 冒顿单于默然无语,脸如刀削,冷酷粗犷,叹一口气道:“我们现在还能退了,连后路都没有,攻城是为了鼓舞士气,如果能攻下,我们坚守城池,后面清理峡谷,粮草和援军补给进来,便能长驱直入,与南盟军汇合,如果攻城不利,等探子寻找到撤走的线路,咱们再撤不迟!” …… 贺兰西疆一带的长城最大城关为陇西关,城关由内城、外城和城壕组成的完整防御体系,黄土夯筑而成,外包城砖,坚固雄伟,城关两端的城墙高六七丈,巍峨耸立在山岭之上。 城堑、墙堑、边垣的城墙上站满了汉军将士,刀斧手、长矛手、弓箭手排列有序,先锋军、左路军剩下的数万精锐将士以及右路军一半人马,接近六万人,陈郗、樊哙、郦琰,卫胠、王周、宣虎、蛊逢、薛欧、枞公等大小将领全部分布在长城上督战,指挥麾下将士迎敌。 龙天羽、墨兰、张良、诸葛玄奇、甄子阳、上官鸿等人站在角楼上观望长城山麓下面的密集匈奴人马,一番鏖战在所难免,不过城外的兵马人数明显锐减,数万甲骑,对于汉军的威胁力减弱许多。 “汉王,匈奴被阻断了后路,还会疯狂进攻城关吗?”墨兰在旁问道。 龙天羽微笑道:“狗急跳墙,现在的匈奴人就像被逼疯的野狗,肯定会乱咬一番的,只要前两轮攻势我军能挡住,敌军的斗志瓦解,我军骑兵出击,便能击垮匈奴的阵形,重创匈奴西域联军,那时大局已定了!” 张良在旁微微一笑道:“汉王此计,引军入瓮,一战定西疆稳定,千秋大业在此一战了,只要收复了西域诸国,北击匈奴退出草原,继续往西北迁徙,大汉将长城深入草原和荒漠,中原的版图便能继续扩大,开疆拓土,其功绩比之秦始皇还要大的许多。”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太傅也!这一次决战,决定了中原的稳定和汉朝的国运,击败联军,匈奴元气大伤,即使逃回草原,自此百年一蹶不振,无力南下了,只要咱们分化草原各部落的势力,使草原各部相互征讨,匈奴民族离灭亡也不远了,至于西域三十六国,这一战若能擒住西域的将领和士卒,就以此挟持西域诸国,归附大汉朝,西疆自此开拓,将来在西域设置节度使和护都府,控制西域的发展,建立丝绸之路,联系东西方的经济、政治和文化,让中原大汉朝成为世界的核心!” 诸葛玄奇、甄子阳、上官鸿全都傻眼了,汉王的野心似乎远比秦王还要大呢,不止要统一中原,还对西域和草原,甚至西方那些异国都要讨伐,将来大汉的疆域岂不要扩大数倍! “呜——” 沉重的牛角声远远传开,战鼓雷动,匈奴数万精兵排列在城外山麓下,战马入行,骑士入列,个个盔甲铮亮,手中的马刀长枪闪着幽幽寒光,满脸杀气,令人望而生畏。 “看,匈奴准备发起进攻了!”韩月如指着城外的匈奴阵列失声叫道。 龙天羽微微点头,喝道:“传令下去,守城将士,准备还击!” 数万骑兵开动了,朝着山岭开始冲击,杀声冲天而起,呼啸涌上,长城高墙上的弩机朝着山岭下方冲击的骑兵猛射下去,无数大弩,瞬间猛烈地倾泻了出来,漫天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 由于城墙开阔,连绵数里,匈奴的骑兵也全部分散开了,如潮水一般全面冲出,数里墙垛上埋伏的汉军弓箭手不断射击,上万的弓箭手轮番补射,进入一箭之地的骑兵被箭雨袭击,最前锋的骑士中箭倒地。 几轮箭雨之后,匈奴的铁骑冲到了,明知是死,但是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甚至只要稍一迟疑犹豫,就会后续源源不断的大军铁骑挤撞踩踏而死,只有冲上去,无论他们心中是否畏惧,长城守卫战正式拉开序幕。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大破匈奴 博尔忽、纳兰元乞带领着三万精锐甲骑开始冲锋,马背上的鞑子弯弓不停朝着长城的城墙垛口猛射,掩护着后方的甲士和云梯手的靠近,由于城墙耸立在山岭的高端,易受难攻,匈奴战骑无法攀登那么高,最前排的先锋骑兵策骑到一定高度后,也得下马持刀进攻。 战马冲击的威势减弱,匈奴魁梧的士卒手持弯刀和长枪杀到城墙下,旋即被一轮轮箭雨射成了刺猬,很快,第一波的先锋将士就倒在血泊之中,伏尸遍地,根本没有接触到城墙,两千的士卒就已先阵亡了。 但城头汉军仍没有手软的意思,强弩、弓箭倾泻而出,每一轮箭雨射出,总有不少匈奴鞑子中箭落马,使第一波的匈奴攻势冰消瓦解,尚未兵器交锋,就损失不少人马。 匈奴后方观战的冒顿单于脸色铁青,对巍峨的长城一点办法也没有,中原数国,集祖辈结晶,兴师百万人筑建的长城,隔断了这些塞外胡人鞑子的侵略的梦想,这一刻,冒顿有一种无力感,是面对中原人伟大智慧和劳动结晶面前,感到无比的渺小! 身体的强壮和彪悍,塞外的杀伐果断,是无法战胜中原人的智慧的! “博尔术、哲别,继续进攻!”单于决定孤抛一掷,压赌这一回,继续派出精锐进攻陇西城关。 于阗、疏勒、焉耆、且弥、大宛、大月氏、乌孙、龟兹、吐火罗、戎卢等稍大的西域国仍有兵马存在,组合成了三万联军,跟着匈奴第二波的人马,投入了战斗中。 瞬息间,长城外,累计九万人马开始攻城了,攻守战最激烈的时刻到来。 只见山坡下如蚂蚁般的人头冲向山岭,战马嘶叫,吼声如雷:“杀杀杀――” 这个时刻,城头上的弩机和弓箭明显不够用了,眼看几个呼吸间,前锋的匈奴鞑子就已经扑到了城堑墙堑下,云梯、钩索不断朝着城墙上搭,刀锋手开始攀爬城墙,而城头上的守军开始向下砸出石头和滚木、沸油,顿时惨叫声一片。 陈郗、樊哙、郦琰、薛欧等汉军大将身先士卒,守卫着城头不失,当第一波的鞑子登上城头迅速被消灭掉,刀光闪过,无数的首级滚飞,残肢摔落城头,一蓬蓬鲜血然后了城堑边墙。 甄子阳带领鬼谷门以及青衣门的数十剑客纷纷参战,长剑挥舞,剑光如虹,阻挡匈奴登上城头。 陇西关的正关门面阔三间,周围有廊,三层歇山完便断了气。 这一下变故,正在前线进攻的匈奴鞑子和西域番邦士卒都吃惊地回头张望,攻势瞬间停滞下来,眼见后方阵营的大乱,雷声炸响,大军溃败,心惊胆颤,士气顿时为之一搓。 城楼内正观战的龙天羽见此时机,大喜过望,长啸一声道:“传令,骑兵出击!” 军令一出,长城三个城门同时开启,杜青云、袁英、唐世寒、杨暄业、李必、骆甲、魏无知、独孤天明、独孤白、独孤华等大小将领率领三万骑兵如洪水决堤一般顷刻涌出,轻甲骑兵在前一轮箭雨开路,各自射出三矢就缓骑避在一旁,重甲骑兵随后扑出,持着长矛厚盾与匈奴鞑子的铁流汇聚到一起。 杜青云手持长枪从一名带了护身铁铠的匈奴将领胸中擦过,火星暴起,护身铠甲裂了一个吓人的大口,顿时肉绽血涌。 这一枪还不致命,但那都尉将领被刺地从马上跌了下去,在地上连打几个滚儿,还不等他爬起,隆隆巨响的马蹄已从他身上踩踏而过,嚎叫和挣扎只持续了片刻,碗口大的马蹄再踩在背上时,他已不做丝毫反应。 纳兰元乞手持长刀大喝一声,立马横刀,就要与杜青云交战,却被独孤天明抢先一步,厚重的铁剑一撩,剑光刚猛无俦,爆发出一片绚烂的光芒,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在刹那间斩下了纳兰元乞的头颅。 骑兵大混战开始了,山岭以及山坡上两军交锋,弓箭、投枪等远程攻击武器全部失去了作用,所有的将士手持刀枪剑戟与敌军开展肉搏,人头滚地,断肢横飞,惊心的惨叫,动魄的蹄声,俨然是人间地狱、修罗杀场。 龙天羽望着下方激烈的厮杀,匈奴甲骑不住后退,后方更是混乱一团,大喝道:“传令中军,随本王出关杀敌!” “遵命――” 六卫营以及精锐的都骑军、御林军、大内侍卫组成的两万中军早已纠集完毕,装备一流,此刻全部也全部换上了战马,手持长兵,就等着汉王下令出关杀敌立功了。 墨兰、端木清儿、林浅雪、林晓溪、韩月如诸女也都欣喜万分,在城上伫立久了,手早就痒了,听到汉王的下令,要与他一起并肩作战,都感到十分高兴。 龙天羽转身走出角楼,一抖战袍随风飘展,猎猎作响,手持游龙剑,全身金光闪闪的铠甲,微笑道:“今日就灭掉匈奴大军,扬我汉威,扬我中华――” 第六十二卷南北会战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凤舞来人 龙天羽下了长城角楼,跨上逐月宝驹,手持锋利的游龙剑,一马当先,冲出了城门,墨兰、端木清儿、林浅雪、林晓溪、韩月如跟在他身后,虞峰、郭涯、裴布、萧川、梁冥、凌浩、凌剑南等三十六铁卫围拢在外,护着汉王的安全。 大内侍卫、京师六卫营精锐组成亲军护卫,个个彪悍凶猛,盔甲鲜明,刀枪闪亮,冲出城关紧随汉王核心方位左右,一万都骑营、御林军在后。 随行将领有司马卯、公孙耳、诸葛玄奇等人,武状元赵子乾、榜眼孙赤、探花林素冬也在其中,跟随汉王出战沙场,一时杀气弥天。 “跟随本王从左翼出击,包抄匈奴大军!”龙天羽望见汉军骑兵团正在对抗匈奴正面,便带随亲军从侧面袭击,要收网困住敌军,以将匈奴赶向西北山麓。 中军迅速冲入沸腾的厮杀战场,“铮”的一声暴响,无数的匈奴鞑子手中长弯刀被疾驰而过的汉军精锐挥舞战刀顺势击中,一股股无可抵御的沉雄力道将它带着飞扬出一丈多远。 后面的骑士到了,借着快马冲力,长戈一扫,把失去兵器的匈奴头颅轻而易举地削了下来,无头的尸体犹自挺立了片刻,才狂喷出一腔热血,软瘫在地上。 “杀――” 龙天羽长啸一声,游龙出鞘,剑光吞吐如虹,配合他半个剑圣的修为,挚剑出手,蕴含着锋利的剑气和威猛的杀伤力,但凡进入他身前丈许的匈奴骑兵,剑锋未及,均被剑气割伤。 墨兰、端木清儿五女中最低也是大剑师初期,素手长剑,剑光飞舞,出手快捷凌厉,既有美感又富有强大的杀伤力,顷刻之间已经数十名鞑子被五大女侠斩杀。 就在这时,贺兰延伸过来的山岭上忽然出现了三位白衣女子,淡雅如仙,衣袂翩飞,似欲乘风而去,三女蓦然清啸,纵身飘落,几个起落飞下了山岭,落入了匈奴骑兵阵列的后方,长剑如虹,三人剑阵配合,威力无穷,杀入战场中来,接近剑圣的剑气威力,从匈奴铁骑后方杀出一条血路来。 龙天羽抬头望去,远远望见匈奴骑兵的后尾阵型大乱,竟被三个女子杀乱了阵型。 “是凤舞门的仙子!她们也来了。” 原来来者正是凤舞门清月宫的秦梦然、碧月心、叶青璇到来了,三女的身影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当真人美如玉剑如虹! 另一端,杜青云、唐世寒、杨暄业、李必三人带领骑兵从正面厮杀,以重骑兵对抗匈奴的甲骑,一鼓作气之下,如尖刀一般撕破了匈奴的正面防御,袁英、骆甲、魏无知、独孤天明带兵从右翼包抄,屠戮四处逃窜的西域人。 匈奴单于被炸伤,右贤王战死,匈奴群龙无首,许多都尉、千夫长、百夫长带麾下各自为战,无法形成配合,被汉军逐一围困群歼。 谷蠡王博尔术、大将哲别、扎桑,大都尉拖昆木带领残余数万甲骑,护着残废的冒顿单于,朝着西北方的山涧逃去,企图穿走贺兰山,回到草原去。 杜青云带兵衔尾紧追,堵住了匈奴逃兵的退路,徐徐推进,因为前方早设下了伏兵,主要做好堵截,逃入山谷的匈奴骑兵,如同瓮中之鳖。 余下的几万匈奴鞑子和西域武士各自为战,负隅顽抗着,但没有了配合,整个军队就如同一盘散沙,不堪一击,中军又是汉军中的精锐,在龙天羽的带领下,个个如狼似虎,争先恐后扑入了敌军人海中,亲卫军手持一柄柄特制的钢质长柄刀疯狂地挥劈着,无情地撕裂骨肉,便如砍瓜切菜一般,每道寒光落下,便是鲜血飞溅。 片刻之后,匈奴军溃败,西域人更是斗志全无,汉军团团围住这些残军,开始大声叫喊:“器械投降不杀――” 西域诸国的士卒开始纷纷放下了武器,靠拢在一起,被汉军包围看押起来。 “我是乌孙国的使者,我们投降汉军……” “我乃龟兹的将军,我要面见汉王……” “吐火罗……” 这些西域使者和将领挣扎着,渴望面圣,改投降汉军,获得不杀之恩。 龙天羽吩咐俾将道:“传令下去,命袁英派人按诸国之别将降军分开,等候战后处理,不得虐待俘虏,这些西域人,日后朝廷还另有用处!” “遵命――”一名俾将赶去传令。 这时厮杀声逐渐消退,取而代之都是汉军呼喝声以及敌军缴械落地的声音,三位白衣飘飘的女子,从战场中走出来,淤血奋战半个时辰,杀伐无数,但三人素衣长裙上竟然没有沾上一丝血迹污泥。 秦梦然、碧月心、叶青璇三女容色各异,但均是肤肌似雪,身躯婀娜,淡雅绝伦,可谓冰肌玉骨,当得上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在这血腥的杀伐战场上,却显得超尘脱俗。 三女袅袅娜娜而来,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子一般,中军将士看的有些发懵,全部然开了路。 龙天羽跃下马来,走上前两步,抱拳微笑道:“多谢凤舞门的三位仙子前来助战,得以大破匈奴!” 秦梦然清颜一笑道:“汉王太过客气,这场大破匈奴的胜利,全在汉王运筹帷幄,弹指间,匈奴胡虏溃败而逃,我们几位小女子,充其量不过尽了微薄之力,于大局并无帮助!” 龙天羽又问道:“你们是怎么赶来的?这么巧遇上了决战时刻。” 叶青璇恬静一笑道:“我回本门查阅上古典籍,寻找破解汉王身上剑圣瓶壁的法子,出山时正与两位姐姐相遇,本来要去北联盟寻找紫烟师姐的下落,但听闻匈奴大军压境,涉及中原安危,汉王带寡军抵御强敌,我和两位师姐便快马赶来贺兰山,希望能助汉王一臂之力,想不到,来到贺兰山脉却发现匈奴和西域人折损了大部分人马,又中了汉军的谋计,正在溃败,我等恰好出手!” 墨兰、端木清儿、林晓溪、林浅雪、韩月如也来到了龙天羽的身边,诸女相对,竟均是天香国色的姿容,八女一站,几乎钟天地之灵慧,掩盖住了修罗战场的血煞之气。 “墨家钜子,墨兰姑娘!”秦梦然、碧月心、叶青璇看清了墨兰的绝代芳华之后,顿时猜出了她的身份,虽然墨兰退出墨家之事相当保密,但对于无所不知的凤舞门而言,却有所闻,今日一见,均晓得了‘墨兰为汉王与墨家决裂’的说话竟是真的! “你是墨家的钜子墨兰姑娘!”秦梦然眸光看着墨兰的脸庞,轻轻问道。 墨兰先看了龙天羽一眼,旋即展颜一笑道:“我已经不是墨家钜子了,现在只是一方游侠,前来助汉王完成统一大业,墨家之事,已经与我无干系了。” 碧月心接言道:“墨姑娘为了江山社稷,黎民愁苦,力劝不成,甘愿反出了墨家,此行大义之举,令我等钦佩!墨家长老冥顽不灵,执意与卫国旧贵联盟,阻抗天下统一的大势,实在不明智,有违墨家先祖老墨子的初衷!” 墨兰淡然道:“我墨家祖师一手建立墨家流派,主张兼爱非攻和仁政,一生为此目标,广收弟子,授业解惑,名振列国,天下景仰,当时与儒家并称两大显学!墨家一直以来是天下的‘政侠’,超然于所有国家之外的正义力量,赴火蹈刃,死不旋踵,当年强悍的大国纵然有战车铁骑,可是面对无孔不入的墨家剑士也畏惧三分,天下之大,唯墨家敢于仗剑而起,血流五步,而使天下缟素!这对一切邪恶的力量都是一种极大的震慑,暴虐国君说到墨家就额头冒汗,贤明国君说到墨子就坦然舒畅。 “只是近数十年间,墨家外宗分为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三个学派,后来钜子令相互争斗,被各国皇族势力逐一铲除,唯有内宗嫡系传人和弟子深在墨家总院,不与世间来往,才得以繁衍升息下来,最后发展成与凤舞门、青衣门、重剑门、古玄门等相似的剑门派,脱离了学术流派的影子,更与老墨子‘天下大同’的宏愿越来越远,今日墨家长老阁执意与卫国后裔联盟,也是没有看清形势,想完成墨家先祖超脱彼岸的目标,却走入了歧路!” 韩月如见墨兰感慨惆怅,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兰姐姐……” 墨兰黯淡一笑,摇头道:“我没事!” 龙天羽在旁牵住墨兰另一只玉手,安慰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历史洪流不可逆挡,如今诸侯割据,百姓民不聊生,压迫到了一定的程度,必然会推进统一的大业,等匈奴与西域联军一破,就剩下南北两路盟军了,即使两路军拥兵百万,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墨家众长老、阴阳宗徒助纣为虐,企图左右江山大势,把持社稷神器,更是螳臂当车,白日做梦!日后本王若得天下,只要他们能悔过自新,本王定然不会为难这些正义墨徒的!” 诸女听着龙天羽的言论,都不住点头,墨兰更是心情澎湃,如果能保住墨家学派的根基,不在历史洪流中除名,自己也算对得起墨家先祖了。 叶青璇忽然眸光一亮,惊讶道:“墨兰姑娘,你……你已经成就剑圣了?” 秦梦然、碧月心也都注视到了墨兰浑身散发的剑气,竟然是不含杂质的先天气息,感到颇为意外,当今天下,达到真正剑圣境界的不足十人,而且全是古老剑门的老古董,或者隐世门派中天赋极高的俊杰人物,女剑圣,百年来从未出现一个呢! 凤舞门四仙子天赋异秉,自幼悟剑,两年前先后进入大剑师后期的境界,但这两年内再无进展,冲击剑圣,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若非机缘和雄厚的积累,根本无法触摸到那个屏壁。 墨兰愕然一下,摇头说道:“还差了一点,这些日子总感觉体内的元气的变化,似乎已经触摸到了剑圣那一道神秘的屏壁,还差了一个机缘,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应该能跨越这道瓶塞!” 叶青璇拍手大喜道:“太好了,汉王上次冲击剑圣未成,落下了极大的隐患,就需要一位女剑圣来辅助呢!”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双修之法 叶青璇话音甫落,诸人都有些摸不到头脑,但墨兰、林浅雪、林晓溪、端木清儿等女子都知道汉王在云梦山冲击剑圣时候被干扰,为救王妃,强行压制体内紊乱的经脉,导致冲破了丹田经络,无法医治,也就无法储存真气跨入剑圣境界,使龙天羽成为半个剑圣,永远止步剑圣之外了。 众人听到她有办法解决汉王身上的武道隐患,都十分关心,翘首以盼,想知道她有何办法? 墨兰关心则乱,现在她与汉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事关心仪男子安危和武道前途,特别上心,忙问道:“这位叶姑娘,你刚说我若能成为剑圣,便能辅助汉王解除隐患,不知如何帮忙?” 叶青璇脸颊微红,犹如羊脂白玉点上两滴绯红,格外娇美,她偷瞄了龙天羽一眼,轻声道:“我回去查阅了本派古籍,有一种失传的双修之法,以真阴真阳相互结合,不但可以复元伤势,甚至还能阴阳结合滋补功力,不过,这种双修之法必须两个人同时达到先天境界才行,并非什么修为的人阴阳结合都能使用双修大法!” 龙天羽听到双修大法,差点没喷出来,原本以为只在电视中上演的情节,今日自己也能遇上,脱口道:“不会男人要有情无欲,女人要有欲无情才能双修吧?” 叶青璇愕然道:“这个,古籍里倒是没有提及!” 墨兰见二人脸色有异,奇怪问道:“这双修之法究竟要那些条件,如何才能办到?” 叶青璇白嫩的皮肤红霞尚未脱去,又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双修,是指……是指男女之间阴阳交泰,否极泰来,男子的真阳元气与女子的真阴元气相融合,以阳根阴宫为媒,以彼此身体为鼎,阴阳两气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循环彼此的经脉,自然会修补汉王体内的隐患疾伤。” 墨兰脸一下子变得跟红布似的,什么阴阳交泰,不就是男女媾和吗?都说凤舞门的弟子个个跟仙子一般圣洁,怎么门派古籍中还记载这种床术武学? 叶青璇见墨兰脸色有些异常,立刻解释道:“此武学思想也是本门祖师当年周游列国,仗剑江湖之时所得,记载并不详细,但是基本的心法和修炼步骤都在,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只要墨兰姑娘造成踏入剑圣之境,就能早日辅助汉王解除身上的武道困扰。” “我……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岂会如此,谁愿意帮他解,就帮他解去,他的王宫内不是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吗,就让那些王妃去救他吧!”墨兰转身逃也似的跑掉了。 “汉王,墨兰姑娘还有没有入宫吗?”叶青璇看着墨兰的倩影,转向龙天羽疑问道。 龙天羽一脸尴尬,微笑道:“她现在还是本王的客卿,没有涉及男女之情,嘿嘿,让几位姑娘见笑了。” 林晓溪、林浅雪、端木清儿、韩月如诸女难得见汉王窘态,都抿嘴咯咯轻笑起来,又觉得在他面前笑不雅致,均都转过娇躯,香肩耸动不停。 叶青璇、秦梦然、碧月心三女面面相觑,猜不透墨兰和龙天羽究竟什么关系呢?但看到墨兰闪走的神态,任不懂风情的女子,也明白墨兰对汉王并非没有情意! 龙天羽横剑立马,望着伊人远去的身影,丰臀柳腰,气质淡然若仙,浑身散发着氤氲真气,仿佛与世隔离一般,在血腥冲天的战场上,根本沾染不到一丝杂秽,心想如果有一天,这能与她在床榻上颠鸾倒凤、覆雨翻云,练那双修之法,将是如何动人的情景呢?光想想,都能兽血沸腾吧! “汉王,降军全部收押起来,匈奴部分逃兵正向西北山麓沟谷一带撤离,杜将军已带兵追击,请汉王圣谕!”袁英上前禀告道。 龙天羽恢复冷静,说道:“袁将军,你带麾下人马清理城关外战场,看押西域诸国及匈奴降军入关,严密看守,不得虐待,本王带兵在后追击匈奴,定要活捉匈奴的冒顿单于!” “末将遵旨!”袁英提剑下去,清点人马依旨行事。 龙天羽眉峰一挑,左右顾然道:“传令,两万亲卫军人马衔尾追击匈奴!” “喏――” 马蹄声顿时再次骤然响起,汉王的两万中军跟在骑兵团之后,也朝着贺兰西北山脉的山路追杀而去,凤舞门三仙子、林浅雪师姐妹、端木清儿诸女也策马跟随,中军将领有司马卯、公孙耳、诸葛玄奇、武状元赵子乾、榜眼孙赤、探花林素冬均在队伍之列。 墨兰中途上马,脸颊的绯红均已褪去,但遇到龙天羽的目光时,仍有些迷离闪躲,还在难为情,堂堂墨家前女子,剑圣级别的女侠客,面对男女感情的时候,同样如同小女儿一般,情窦初开,让人迷醉。 韩月如与她并骑而行,低声问道:“兰姐姐,你会答应与汉王双修吗?” “呸,你在说什么啊?我才不会呢!”墨兰辩解道。 “啊,你不同意啊?其实,我觉得姐姐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与汉王双修了,不但能功力更进一步,还救了汉王,到时候顺理成章成为汉王妃了。”韩月如一脸认真地说道。 墨兰面红耳赤说道:“他后宫那么多美女,什么三大才女,三大名姬都被网络了,这还不止,宠妃就十多人,我才不去凑那个热闹,徒增世间烦恼,让她们去搭救吧!” “可是,她们的武道修为都不高啊,最高的才大剑师初期,‘窍穴初开’而已,再说了,你若能帮助汉王进入剑圣境界,到时候整个王宫就只有你们两个剑圣了,寿元会增出百年不止,等其她王妃红颜老去,而兰姐姐你却依旧青春美貌,容颜不凋,到时候,后宫三千,也不如你的地位了,将来若你和汉王相互提携交流,突破剑圣巅峰也说不定,百年之后,天人合一,剑破虚空,世间的情感和王权再也束缚不住他,你二人仙游去了,其它妃子却尽埋黄土了。” 韩月如忽而从武学角度切入,阐述另一方向的追求,令墨兰陷入了沉思。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如果真能助他复元伤势之后,有了一夕之欢,然后各奔东西,一轮甲子之后再重逢,便是他离开世间权贵和后宫,与我携手追求武道天境的时候了。”墨兰想到这里,莫名地涌起了几丝悸动,那时候的爱情,才真正属于自己,而不是蜗居后宫,沉沦俗世脂粉,每日吃喝玩乐了。 当中军抵达前方山脉麓谷之时,杀声正激烈,曹参率领的两万伏兵利用地形优势,趁着匈奴大军溃败进入山麓时,发动袭击,四面埋伏,阻截匈奴鞑子的突围,这条沟谷本就是沟沟壑壑,没有出路,群山峻岭包围着,匈奴鞑子慌乱之下四处逃窜,被埋伏在山岭及树林、灌丛的伏兵杀得大败。 杜青云、唐世寒、杨暄业、独孤天明等人带领的两万多精锐骑兵杀至,更是阻截住了匈奴残军的后路,一阵冲杀,旌旗招展乱纵横,鼓响锣鸣声呐喊,形成围歼之势。 龙天羽亲率中军赶至,加入了战团,人似猛虎离山,马似蛟龙出水,龙旗招展,杀声震天,直如虎狼闯入了羊圈,肆意收割着匈奴鞑子的性命。 伴随着战马地嘶鸣、将士地凄嚎,蓬蓬血雾,像是瞬间绽开的花朵,染红了贺兰西北麓的山岭沟谷。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山谷内厮杀声微弱下来,数万的匈奴残兵死的死,散的散,降的降,仍有负隅顽抗的鞑子被乱箭射杀,整片山谷冷寂下来,剩下哀痛吟声和战马悲鸣传荡在谷内。 “拜见汉王,曹参幸不辱命,率军伏击匈奴数万逃军,如今落网只有千人,逃入茫茫的山脉之中,能或者逃出去者,决计超不出百人。”曹参带着晁勇、马一超二将前来面见汉王。 龙天羽点头道:“干得漂亮,这一次我汉军以少胜多,消灭了匈奴的主力,还俘虏了西域三十六国诸多的使者,可谓大获全胜,平定了汉室西疆的隐患及为难,诸位将军都功不可没,是了,可找见冒顿单于?” “启禀汉王,并未发现冒顿单于,大概是换上了士卒衣袍趁乱逃入了山谷,臣已派出精干的斥候和先锋,进入山脉内,搜查冒顿单于的下落!”曹参禀告道。 龙天羽此时还不知冒顿被炸断了腿的事,微微点头:“贺兰山纵横上百里,山内崎岖连绵,多是绝壁悬崖,山谷小道数不胜数,冒顿单于进入山脉内,逃出去的几率并不大,而我军能找到的几率也不大,就看他的时运吧,不过匈奴三十万甲骑都已经丧命贺兰山下,即使冒顿回到草原上,要重新拉起一支精锐人马非常困难,草原部落众多,很多族长肯定曾对他有怨恨,这次回去,其它部落或许会挑起事端,甚至东胡残余势力能反扑草原,因此对我西疆边防的威胁将会大大减少。” “汉王英明!”曹参、杜青云、李必、骆甲、魏无知大小数十将领聚集过来,听到汉王的分析,纷纷恭维称赞。 龙天羽望着四周山岭和谷底、山坡上横陈的尸体,遍地都是,不下上万人,血流如渠,潺潺流入谷底深处,这场仗汉军虽胜利了,但为此死去了太多的人,难怪说帝王业是铺着尸骨血肉铸成,长叹道:“曹太尉,留下几员将领,带兵清理战场,但凡汉军尸骨运往长城外火化记名,追封烈士,抚恤家属,匈奴鞑子的尸体旧地全部火化,以免尸体腐化引起大规模瘟疫,其余人马,班师回到长城关,择日点将准备出兵西域,深入草原,将长城连接到西域敦煌一带,除掉西北边塞的后患!”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张良用计 龙天羽班师入了陇西关,坚守长城,清点了损伤人马,这次长城守卫战,战死六千人,重伤轻伤损接近一万余人,斩敌八万多人,伤敌五、六万,俘虏不计其数,敌人大多是被弓箭、滚石、炸药所灭,伏击占了七成功劳,可谓以少胜多的大捷。 匈奴三十万铁骑,除了贺兰关外驻守后方营地的数万人马外,尽数灰飞烟灭,埋骨他乡了。 待汉军清理完城外的现场,已经接近黄昏,陈平、黄渊、董玄武带着神机营的人马归来,大军汇合,仍有八万多人马,保存着战斗力,随时能开赴疆场。 当晚龙天羽大堂点将,张良、曹参、陈郗、樊哙、杜青云、袁英、郦琰、薛欧、卫胠、王周、唐世寒、杨暄业、李必、骆甲、魏无知、宣虎、蛊逢、薛欧、枞公等四十多位大小将军以及十几个谋士聚集陇西关内的点将堂。 传将鼓三卯过后,龙天羽升座入堂,环顾一周,微笑道:“诸将将军,今日我汉军大破匈奴,这一场决战,决定了我大汉朝数百年基业的归属,除去西疆的威胁,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放心对付南北联盟的联军了!太傅,由你来解说一下我军接下来应该如何部署?” 张良答道:“汉王贺兰关一计,击破了西域与匈奴的联军,匈奴大败,三十万铁骑所剩无几,西域诸国的人马非死即伤,还有三分之一西域人被我军看押,臣以为,当务之急先稳西疆,派使者进入西域,让西域诸国派来和解的使者,该与我大汉朝廷签订盟约,进而在西域设置护督府,驻兵监督西域诸国,成为我汉室的藩属国,最好将陇西长城延伸至西域一带,可以阻抗匈奴和西域极西的番邦犯境,开拓版图!” “其次就是趁着匈奴大败,挑拨起匈奴内部各部落的关系,即使冒顿单于回到草原,也无法再团结各部,纠集大军来犯,甚至还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处境,匈奴右贤王已死,他的对头左贤王却拥兵八万人马驻守天山一带的,需设法使这个左贤王部落屈服我大汉,据说左贤王呼衍部落添了圣婴,我汉朝不防扶持这个圣婴,让左贤王与冒顿单于为敌,分化草原内部,他们相互夺权,大汉便可坐收渔翁之利,等到时机成熟,再进军草原,赶走胡虏全部退出天山以西的漠北苦寒之地!” 这两条对策一说出,众人眼光一亮,张良分析的正中匈奴和西域要害,能直接削弱了西疆的威胁。 龙天羽心想姜果然是老的辣,这两条计策看似简单,却能解决大患,点头道:“太傅所言极是,对付西域和匈奴,这两项谋计恰到好处,符合此时的大局形势,就这样办了,来人,御书史做笔录,明日就拟诏,派使者出使西域和草原。” “臣领旨!”一位御书殿跟来的御史在旁接。 龙天羽继续问道:“太傅对接下来我军如何出兵伐中原之事,有何见解?” 张良沉吟道:“目前中原南北联盟势力做大,以黄河为界,南北呼应,如果从函谷关冒然出兵,无论先攻哪一方,都会受到另一方的袭击,断了补给和后路,腹侧受敌,倘若同时出兵,兵力不足,恐力不及,故而伐南还是伐北,就需要一个策略选择,北有古登口做跳板,从草原切入卫地后方,南有长江天险,大军顺流而下,直逼南联盟的侧位,均有机会,只是依目前的大局来看,先伐卫,后伐楚,更容易成功!” 龙天羽喔了一声,问道:“如何见得?” 张良回复道:“函谷关有韩信掌兵近二十万,虽被南北盟军挡住去路,却也足以自保,如果我军增援十万,三十万人马对抗任何一支盟军,兵力上都不见优势,因此我军必须出奇兵,如今西疆安定,完全可以调兵出了贺兰关,进入草原边界,绕走贺兰山,从古登口进入五原、河套一带,定然打卫军个措手不及,卫地危急,卫晓峰必然会分兵回防,到时候北联盟群龙无首,韩信趁机渡河袭击,北盟军人数虽众,但并不一心,甚至还有举起不定想要投靠汉军的诸侯王,这样一来,迎头痛击之后,在安抚分化,拉拢黄河背面的诸侯,如殷王彭越,此人在分封天下之前,与我军交往甚密,可派使者暗中拉拢过来,如果能内外夹攻,定能颠覆北盟军!” 龙天羽闻言陷入沉思,若此计成功,就能扫除黄河北面诸侯,到时候就能集中兵力对付南盟军了。 张良继续说道:“之所以选择北盟军而不选择南面诸侯,一来因为地势原因,背面诸侯势力较小,占据中原核心地带,一马平川,易攻不易守,可以雷霆之势横扫诸侯势力,而正东面地域太广,一时无法速战速决,很可能陷入僵持,目前荥阳、成皋、阳翟、平舆、新阳、陈留都有楚国屯兵,以鸿沟为险,作为阻抗汉军出击的防线,不易攻取!” “二来因为楚国人财雄厚,国力不在汉川之下,地大物博,江郎人才较多,不少为楚国所用,猛将如云,兵甲无数,单此一国就有与汉军争雄的实力,如有又集合了英布等诸侯,乃我军大敌,必须放在最后,倾注全力去对付!” “因此只要先平定了黄河背面,清除赵国、代国、魏国、河南王、卫国的势力,东北与燕国结盟,到时候绕过黄河和长江顺流而下,在楚国后方滋扰,让楚军无法在前线安心作战,到时诸侯被我们逐一分化消灭,归属大汉,天下归心,灭楚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龙天羽拍掌微笑道:“好,听太傅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接下来,我大汉就按照太傅所言,进行军事部署,逐一开展降西域、讨匈奴,伐卫伐楚的计划!” 大堂内将领全部起身,抱拳齐声道:“臣等愿带兵伐卫伐楚,助汉王一统天下!” “哈哈,诸位爱卿,戎马疆场,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本王决不会忘记尔等的功绩,笔录官全部记下,论功行赏,日后待统一天下,开国登基之日,诸位都是开国元勋,世袭爵位,让子孙庇荫在官禄之下,享受太平盛世、荣华富贵!”龙天羽一番安抚的话,让在场所有将领心里暖暖的,充满了建功立业的无限激情和斗志。 “接下来,由张良太傅、陈平督察使、上官鸿起草与西域番邦的信函,让西域诸国知道我汉军大破了西域和匈奴四十万大军,冒顿单于溃败在逃,西域的诸国将士被我军俘虏,让他们纷纷派使者前来西川商议停战赔款赎人,缔结盟约之事,否则汉军开赴西域,横扫三十六国!” “诸葛玄奇暂任命神机营副统帅,独孤天明任命大将军,独孤白、独孤华任命将军,暂时在杜青云麾下的骑兵团,其它客卿及剑客,皆有任命——” “陈郗带领左路军,清理青铜峡谷,迅速恢复道路畅通,重新抢占贺兰关,其它各路军,整编人马与装备,清点伤员,不日便出兵伐卫!” “臣等遵旨——” 众将领谋臣施礼后退出了大堂,龙天羽起身来到了大堂后院的帅府苑邸,他的卧居与女眷住所都在后院中,大内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层层把守,防御严密。 龙天羽来到后庭院,就听见后院的空地间不断有剑刃破空的“咻咻”声,似乎有人在仗剑而舞,修习剑法。 当他走过庭院的拱月门,就看到六七位女子正站在林荫之下,观赏着场中一人剑舞,练剑的女子,一袭藕荷色长裙,腰间系着墨绿色的武士带,头上的青丝被素白纶巾缠住,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青肤白,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英气逼人,随着身形快速移动,看不清绝代芳容,但那丰腴婀娜、比例近乎完美的身形却让人着迷,不是墨兰还有谁? 墨兰身形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剑锋一展,剑势雄浑洒脱,凌厉无匹,舞到后来,墨兰就象追着一个仓惶闪避的敌人在场内迅速游走,掌中一柄剑如惊虹掣电,到处都被森森剑气所笼罩,满天阳光地绚丽都不及其万一…… 后世有诗赞曰:舞青锋,雾花吹鬓摄心寒,剑气纵横隔秋烟,心静如虹练;咫尺胆颤,唯稷下望斩玄;腾挪间,凌波微尘断,墨子乘风,补遗破天。 龙天羽一阵感慨:“墨兰的剑术似乎趋近大成,与初期剑圣相差无几,就是自己,也未必能胜过她!” 突然,漫天剑光一敛,墨兰突然由动而静,仗剑背指而立,仿佛一株刚出水的翟尘莲花,悠然无我,返璞归真,进入了先天的境界,而诸女和龙天羽眼中犹自闪耀着方才满院地烁烁光华余影。 “双修,老子一定要双修,放着这么娇美如仙的准王妃,不好好滋润疼爱,真是曝珍殄物,辜负了上天的眷顾了。”龙天羽心中发热,美色当前,一股脑儿想着如何劝墨兰跟自己双修了。 墨兰持剑婀娜转身望来,眸光落在龙天羽英俊的脸颊上,顿时画眉弯曲,秋波含笑,情意绵绵,轻笑道:“汉王——” 其它女子也都看到了他,同一刻转身,眸光投来,那种诸女回望的情景,就如同那七仙女回眸,而且还不是属于自己的美女,看得龙天羽心里猛跳了几下,暗忖这样相处下去太危险了。 由于秦梦然、叶青璇、端木清儿、林晓溪等诸女都是大剑师以上,甚至大剑师巅峰的女侠客,身上那种飘渺气息,根本不是后宫佳丽普通女子所拥有的,一种恬静和悠远,接近自然之美,个个往那一站,即是入世也是脱尘的意境。 龙天羽心中暗想:如果这些侠女,能成为自己的红颜知己,有一天看淡了世间权力与宏图霸业,携手带着她们仗剑江湖,啸傲山林,追求武道极致,未尝不是人生的一种超脱!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武道阴阳 龙天羽走上前去,看着墨兰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深深地被吸引,轻轻叹道:“兰儿,你的剑术又有进步了,只怕比真正的剑圣也差不多少了。” 墨兰抚着一缕额前发丝抿在耳鬓旁,柔声笑道:“三年前我就进入了大剑师后期,至今未有突破,跨入剑圣也不急在一时,只等机遇到来就可以了。” 龙天羽点头道:“的确,冲击剑圣十个厚积薄发的过程,积累庞大雄厚,经验丰富,再冲击剑圣瓶塞的时候才能轰开大门,登堂入室,那是个玄妙的境界,在冲击剑圣的时候,似乎感觉周围的时间停滞了,空间孤立了,身体与自然巧妙的融合,体内的元气返璞归真,由后天转化为先天境界。” 他谈起了武道经验,诸女全部围拢过来,毕竟这些女子个个才华惊艳,天赋卓绝,寻常男子也比之不上,她们都是来自古老的剑宗门派,所学剑法传承了数百年,甚至都是先秦时期诸子百圣所创,这些古老门派在世间挑选的弟子,哪一个不是拥有慧根,天赋与根骨奇佳的婴儿和孩童,自幼在门派训练剑术与百家经史、奇门学识,如今汇聚在一起,可谓个个都有脱尘的气息。 墨兰在旁说道:“我有两位义兄,都是武学奇才,年不过三十均已跨入了剑圣之列!” “墨姑娘指的莫非是‘西晓峰、东水寒’?”秦梦然问道。 墨兰点头道:“正是卫晓峰和雁水寒,卫晓峰乃卫国皇族后裔,天资横溢,才华过人,二十六岁时就已经步入剑圣行列,先后修习了卫国皇室的剑术、墨家剑典以及部分阴阳宗的绝学,精通各派精义及武学,触类旁通,积累庞大,成就了剑圣!” “雁水寒乃燕国著名侠客荆轲之后,也叫荆水寒,所学并不驳杂,功力却踏实雄厚,研习过其父留下的荆氏剑术以及部分墨子剑典,但雁大哥属于实战型武学天才,对手越强,越能激发他的潜力,成名之前每次比剑,都能击败比他剑术实力雄厚的人,以前我还奇怪他的剑术为何会达到那等程度,原来暗中经过鬼谷掌门盖聂先生的指点,每次练剑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寻常剑招在他手中使来,都威力十足!” 秦梦然、叶青璇、碧月心来自神秘的凤舞门,端木清儿出自神秘的鬼谷门,两派在数百年前,开山祖师还是挚友,剑术上有相同之处,听墨兰提及这卫、雁二人的武学经历,微微点头,或多或少,他们能体会其中的玄妙。 相反龙天羽在云梦山虽得到《鬼谷剑典》,却因自身武道疾患,没有过深研究,实在浪费了那部普天之下武学第一的剑典。 墨兰继续说道:“两位大哥都跟我讲解过冲击剑圣的经历,各有区别,卫晓峰是闭关七天七夜,滴水未进,才冲破的;雁大哥是与一位大剑客比斗过后,疗伤过程中,激发了潜能突破的,不过他们在大剑师巅峰的境界也都滞留了一年之久,不停的积累和修炼,像汉王这样,在战斗中升级,却最是少见,而且最为危险,千中无一!” 龙天羽叹道:“只可惜我最后功亏一篑,没有成功,还留下了隐患,无法再冲击剑圣了,比其两位货真价实的剑圣来,还是不如!” 诸女对汉王都是钦佩无比,听到他自嘲比不上他人,都有些抱打不平。 林浅雪争着说道:“汉王如果不是心急卓王妃的安危,也不会着急强行压制体内的真气,才导致晋级失败的,不然也是货真价实的剑圣了。” 林晓溪道:“汉王的战力,虽然只是半个剑圣,但寻常剑圣初期,也不是汉王的对手!” 端木清儿安慰道:“汉王日理万机,还能在剑修上如此高的成就,实属难得,比其那些一门心思悟剑的人,天赋还要高很多。” “是啊,汉王心装的是天下,革鼎人道,安邦定国,乃是人间的王道,可不是一两个剑圣能比的,只要没破碎虚空,就都是俗世中人,都受到君王的管辖,受听于王命!”秦梦然从大势入手说道。 墨兰本来也觉得,汉王的才能和天赋要远高于卫晓峰和雁水寒,不论才学、见识、治国、经史、算术等,但听着听着,见诸女都在维护他,比她还积极,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尤其想到他那次晋级失败,却是为了救那个大才女卓凝君,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醋意。 她哼了一声,说道:“不错,汉王的天赋,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别人都是从小练剑,一门心思地修炼,追求剑道极致,汉王却整日想着争夺天下,安抚四方,把持江山社稷神器,然后网络天下才女美女进入后宫,宠幸三千佳丽,时常荒废武学,还能这么年轻达到剑圣之境,不简单啊,不简单!” 秦梦然、端木清儿诸女听了墨兰的口气,面面相觑,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这是夸赞吗,根本就是明捧暗讽嘛! 龙天羽被这当面一顿埋汰,老脸也有点挂不住,尴尬笑道:“嘿,这个,本王……我的确对剑术投入精力不足,闻道又先后,术业有专攻,在剑道方面,我的确不如两大英雄豪杰!” 碧月心在旁道:“雁水寒算是一个英雄人物,但卫晓峰,哼,此人心胸狭窄,出手狠辣,瑕疵必报,在云梦山逼迫汉王出手,与雁水寒打斗中又偷袭汉王,下山之后设下层层埋伏袭杀,回到卫地之后,还在关卡和各条入西川的路上设下暗哨杀手,但凡经卫地和黄河上游前来西川的士子、学士等,都被暗杀,本派的师紫烟师妹前去卫地监督卫晓峰,结果被生擒,此人每一行事,都走偏锋之路,乃极度危险的人物!” 龙天羽闻言,忽然想到了一句话,脱口而出道:“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 墨兰轻声道:“卫大哥变化越来越大了,以前他不是这样子的,他身上肩负着复国的使命,使他丧失了原来的高洁本性,越来越注重权势和利益了。” 龙天羽心想:自己征战天下,何尝不是注重王权和霸业啊,卫晓峰的理想没有错,只是手段有些狠辣,没有人性,而且成王败寇,现在汉王的名声远播,抢占了江山气运,各大名门正派就会来附庸支持,为其造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实至名归的仁主! 用龙天羽那时代的话来形容,其实就是作秀和炒作,走红了,人气有了,就能以成为社会的主流! 叶青璇眸光轻柔地看着说道:“汉王不必着急,墨兰姑娘看样子很快就能突破剑圣境界了,只要她肯与汉王双修,说不定汉王不但能复元伤疾,还能更进一步,完全巩固初期之境,跨上一个级数也说不定,能触碰到‘真武冥境’也说不定!” ‘真武冥境’乃是剑圣中期,是在身体挖掘一个空间领域,内外相通,真气形成的一层罡气层,与身体融合,任何攻击进入到这个丈许空间,都会被削减,而且行动起来,速度相当迅捷,丈许之内可以无视,如果不是同等级数的高手,想要击败他,几率太小了,当然这一境界困住了多少剑圣初期的人物,很多天赋极高的剑客,徘徊在剑圣初期百年没有进入中期的剑手大有人在! 龙天羽听的有些发晕,这双修大法有这么神吗,说着玄之又玄,其实还不是男女那点事,我在宫内,可是天天双修,一天还修好几次呢,而且修的是那么铿锵有力,那么持久! “叶姑娘,这双修之法真有这么神奇吗?”龙天羽半信半疑地问道。 叶青璇脸颊有些晕红,她还是个处子,对这些男女之事有些避讳,不过在龙天羽灼热的目光下,浑身有些燥热了,回道:“这个,古籍里是这么提及的,不过必须两个人都有先天真气才能达到先天之境,由大俗转化为大爱,天地开泰,否极泰来,利用特殊的秘法和体姿,相互输转真气,阴阳调和,做到阴中阳至,阳中含阴,反复循环三十六个小周天,到时经脉内两股真气交汇不分彼此,相互冲击双方的丹田和经脉,如果能坚持的住,双修之法成功了,不但汉王的伤势还转,还能功力大增,但如果失败了,很可能都会遭受影响,终生再也无法晋级剑圣境界了!” “哦,是这样!”龙天羽眉头紧皱,他反正无法晋级剑圣了,如果墨兰帮助她,反而把她落下了水,可就有些太自私了。 叶青璇对汉王的事异常关心,看他犹豫的模样,以为他不好开口,她转身望向墨兰,轻声问道:“墨兰姑娘,你愿意辅助汉王吗?” 墨兰在旁本已听得面红耳赤,什么双修大法,她虽然不知如何去做,但知道肯定与那男女之间羞人的事有干系,因此在诸女面前早就有些腼腆和害羞,这时被当众发问,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跺了跺足,转身就向闺房闪去,那速度,简直快如闪电一般。 叶青璇不明所以,转过身来道:“这,墨兰姑娘……是怎么了?” 龙天羽苦笑摇头道:“还是我亲自去和她谈谈吧,有劳叶姑娘如此费心了,本王感激不尽!”当下迈步朝着墨兰的临时居所走去,要当面和她谈开,看看她究竟是何想法,不过无论如何的想法,都不会勉强佳人的。 叶青璇望见龙天羽远去的身影,轻轻一叹,以蚊子般的声音呐呐道:“为什么自己迟迟不能抵达大剑师巅峰境界,为什么双修的人不是我呢?能与汉王携手进入剑圣,甚至将来脱离尘凡,追求剑道极致,笑傲山林与凡尘,做一对神仙眷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渐渐地,叶青璇的眼神陷入了迷离,旁边的诸女又何尝不是各怀心思呢?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卧室春香 龙天羽来到墨兰的门前,想起墨兰就在房间内,血液翻腾起来,如果真能与她颠鸾倒凤双修一番,即使不突破剑圣,也没有遗憾了。 “当当当……” 龙天羽敲了敲门,里面并无声音,他轻轻一推,房门应手而开,他顺势迈入房内,发现外轩竟没有佳人的身影,于是掀帘走入了内轩,却见床榻帷帐低垂,隐见墨兰盘膝端坐的身形。 “她在床榻上干嘛?”龙天羽心怀疑问走到床榻前,掀开了帷帐。 此刻的墨兰正抱膝依靠着墙壁坐着,螓首搭在了膝盖上,以她的灵识,早已猜到了进门的必是龙天羽,当然这样不用猜,用腚想,其它男人,谁敢敲门进来?她的身份可是无限接近准王妃! “兰儿,你在干嘛呢?”龙天羽目光在她身上放肆地巡视一番。 墨兰人美如仙,细腻不带丝毫瑕疵的吹弹可破,细细的柳眉,似是三月的春水,漆黑深邃的眸瞳,宛如浩瀚的星空,鲜红的小口唇如绛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红晕和甜蜜。 完美的身形在青色长裙的束约下,丰盈,长腿浑圆,胸腰、腿股的曲线滑润修长,虽然盘躬起来,但臀如磨盘,腿如弦月,但格外吸引人。 墨兰抬头瞅了他一眼,脉脉含情,那盈盈一瞥的温柔,便仿佛能拧出水来,她樱口轻启刚欲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又闭合上了,垂下螓首,无限娇羞,默然不语。 龙天羽坐在她床榻前,掀起帷帐探入身子,床榻内的淡淡幽香扑鼻而来,如兰麝香,目光注视着她抖动的睫毛,一阵爱怜,轻声道:“兰儿,你有心事吗?” 墨兰被他莫名一问,也不知这冤家有没有看懂自己的情怀,故作不理道:“没事,我向静静待一会,思索一个问题!” 龙天羽随着对墨兰的了解逐渐深入,当然知道她的想法奇特,对天文地理还是剑术武道,再者自然科学、勾股定理、光学物理都有研究,她思索的问题,必定是超出这个时代女人思想的问题,好奇问道:“什么问题,看看我能帮你找出答案不?” 以往墨兰一有稀奇古怪的问题就会向他询问答案,每次龙天羽都能说出个头头道道儿出来,令她钦佩折服,这次听她提到问题,龙天羽还以为和往常一样,让她说出来。 墨兰美眸射出精湛的异彩,身上的近乎剑圣飘渺的气息外放出来,笼罩她的仙躯玉体,美轮美奂,她凝望着龙天羽,深注而动情,心中微一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龙大哥,当你得到了天下,成为了千古一帝之后,还会有什么目标呢?继续杀伐不断,扩大版图,屠宰番邦异族,享受帝王的权贵吗?” 龙天羽被这一问题弄得有些发懵,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过他,但天下归汉之后,还要继续兴兵统一世界吗?以他初来战国时期的时候,的确这样设定过目标,要带着大汉的铁骑征服波斯、埃及、西欧奴隶国家等,但这些征战日子下来,目睹了将士的阵亡和历史的古迹,统一了世界又如何,能无限统治下去吗?要战死多少将士?有多少无辜百姓被牵扯进来? 他摇头道:“我只想推翻暴秦,结束群雄割据,建立一个稳定强大的国家,让天下百姓能过上太平日子,外敌不敢来侵略,内修仁政,依法治国,广开民智,让大汉人早一些接受科学的思想,带动人道的革鼎与发展,将来我同样会退下王位,传位给太子,世间权贵又岂能一直眷顾在我手中?” 墨兰微微点头,听得较为满意,盘膝坐直娇躯,伸手拍了拍她身前的床榻,说道:“坐上来吧,我还有话要问你!” 龙天羽闻言一喜,脱了皮靴上了佳人的床榻,盘膝坐在墨兰的对面,大力吸了一口幽兰香气,微笑道:“还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来,今日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突破剑圣的境界,继续向武道进军,达到剑圣的巅峰,甚至剑碎虚空,达到极致?”墨兰忽然发问道。 龙天羽愣了一下,张口道:“啊?武道极致,剑破虚空?剑圣的巅峰?坦白说,我连突破剑圣都没有希望,如何还会奢求剑圣巅峰呢?” 墨兰俏脸飞红道:“不是有办法能辅助你突破剑圣的瓶塞和身体隐疾吗?” 龙天羽看着她一脸娇羞的女儿家神态,忍不住惊喜道:“你……你答应双修了?” 墨兰幽幽一叹:“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认识了你这个冤家,算是回不来头了。”她一嗔一怨,那种表情,在她绝世姿容上展现出来,格外让人爱怜。 龙天羽哪还听不出她的情意,激动得伸手握住她的柔夷,笑道:“真的吗,你答应双修了?我就知道,你绝不会放任我不管的!” 墨兰低着娇羞的螓首,轻声道:“哎,还能怎么办呢,相濡以沫,携手相忘于江湖,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现在你有难,我又岂能放手不理,即使……即使双修又如何?只要你能记住我墨兰,心中有我,到时候,我浪迹江湖之时心中也有个牵挂!” 龙天羽疑问道:“难道你感觉不出来,我早已把你当成我的准王妃了,既然你答应与我双修,难道我还会放你再浪迹江湖去吗?乖乖搬进王宫,与我厮守百年,倘若剑圣有成,百年不死,我们还能再守候百年!” 墨兰听了他的话语,芳心悸动,充满了向往和憧憬,不知不觉间,发现眼前视线被挡住,一张熟悉的面孔带着浓重的呼吸直迫过来,然后一张湿乎乎的大嘴就覆盖在她的樱唇上,然后被用力一吸,紧接着她脑海一片空白,吸的魂儿飞上天一般。 “唔……”墨兰被他的舌尖堵住了嘴,明亮的双眸闪过一抹动人地光彩,随即便涌满浓酽如醉的醉意,她合拢了双眸,先是被动地被他挑开红唇,探入舌尖,略一挑拨之后,唇齿间只能发出咿唔的低吟…… 这一吻直到二人呼吸急促,憋的女剑圣都有些窒息,才被她惊恐地推开,换作平时以她的剑术修为,就是憋气几个时辰都没事,可在此刻,什么武功秘法都忘记了,满脑子空白,忘记自己身怀绝技了。 墨兰双眸盯着面前,看着就快俯压在她身上的汉王,一片茫然,瞪大眼睛,吃惊道:“你要做甚么?” 她那欲拒还羞的模样,红唇微抿,表情妩媚而惊讶,一双美目柔媚仿佛要滴出水来,任谁看了也再忍受不下去,龙天羽本欲克制,可是瞧见她这娇柔多情的模样,心中一热,再也忍受不住,便倏然向她俯过身去。 墨兰双手撑着床榻,挣扎着想要逃开,口中颤声道:“你……你别过……唔……”话未说完,她便已被龙天羽再次吻住。 龙天羽这回地动作狂野而热烈,魁梧的身体压在了她仙体上,墨兰迷迷糊糊的,身躯就被放倒了,意识还未清醒过来,只觉自己身体完全在对方的包容之下。 只要龙天羽在身边,墨兰的意志和自制力又何尝清醒过?这一刻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因为缺氧,她正想奋力,反正不是现在……”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了踪影,出了房外了。 龙天羽莫名其妙看着消失的倩影,手指无意一捻,只觉手指间湿乎乎的,凑鼻一闻,好一股处子之香!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伐卫部署 翌日龙牙特种部队传来捷报,已成功偷袭了贺兰关内的匈奴及西域守军,原本失去联系的后方敌军,没有将帅指挥,斗志低落,当晚龙牙部队秘密潜入,先火烧粮草,又放掉战马,使关内混乱,五千特种兵杀出大破五万匈奴军,直到天明时候,匈奴已败退撤出雄关。 贺兰关大捷的消息传来后,陈郗派兵清理青铜峡谷,争取早日打通要塞的障碍,以进驻贺兰关,整修西北边陲的关卡,为汉王率军西进做准备。 截止到眼下,这趟西疆保卫战中,匈奴与西域联军出动了四十万人马,结果彻底被击垮,几乎相当于全军覆灭,残余兵力败逃回草原和西域,元气大伤,以大败结束。 龙天羽当下做了部署,一方面派人回汉中,组织一大批使者出使西域诸国,商谈与汉结盟的事,另一方面派斥候赶去韩信、虞子期营地,传达北伐南征、一匡天下的计划。 当西北边陲大胜匈奴的消息传回汉中后,整个西川都沸腾了,有些担心边关威迫,殃及生活的人终于闭上了口,取而代之是学士、百姓、商贾三教九流的人大街小巷欢腾,齐聚王城外高呼汉王的功德与战绩,使汉王的威武和贤明再一次提高新的。 整个西川稳定了,汉中城更加繁华,王后与丞相商议后,下令全城三日同庆,热闹非凡,不少商贾和权贵开始自发募捐,为前线投助物资,期盼着汉军早日一统天下,这样他们的日子会更天平,利益也就越大。 百姓阶层家家户户有壮丁的纷纷报名参军,加入汉军的队伍,日后好建功立业,加官进爵,脱离贫民的身份地位。 东方诸侯之地的士子、贵族、游侠、策士更是趋之若鹜,看到了大汉的霸业趋势和前景,都前来西川凑热闹,一时间街道酒肆、行馆客栈,游说的、论剑的、杂艺的、卖唱的、歌舞演出的,形形色色花样繁多,使汉中城空前繁荣。 三日后,青铜峡清理完毕,各路军陆续赶往贺兰关,先锋军、右路军、骑兵军、神机营、中军接近八万人马赶到雄关,五路军比上次来到此关时少了四五万人,战争中伤亡在所难免。 此刻的贺兰关已经破破烂烂,饱受摧残,原本在匈奴两番强攻下,就已经岌岌可危,面临崩溃的边缘,被匈奴占领后,并没有进行修复,数日前被龙牙特种部队潜入进来,火烧了雄关,今日再见,恍如隔世一般,昔日的雄关竟变成了残壁城垣,没有了往昔的巍峨与气魄。 城门外夏侯婴、张云、葛离、张越、程黑等龙牙将领前来迎接汉王的到临,而龙牙战士也是全部换上了正规的汉军服装,但个个挺直腰杆,神色肃穆,脸色沉稳如水,给人就像一把磨的锋利的宝剑,即使不动,寒气同样慑人。 大军入城后,首要任务就是修复城关,夯实城墙,修筑防御工事,同时派出斥候深入贺兰山百余里外的茫茫草原和戈壁,刺探西疆一带各方势力的动静。 与此同时,西川后方招募的新军经过短期的训练,也被送到此处来历练,大约有五万多人,一下子就扩充了军力,使西北边疆的屯军不断增多,随行还带了军饷、兵甲、粮草,补给充足。 龙天羽当晚就召开了军事作战会议,整编三军,重新任命将领和兵力人数,将长城一带右路军抽取一万人出来驻守贺兰关,填补两万新军在陇西关,其余三万新军留下一万驻守贺兰关,另外两万被调入镇远大军行列,凑足了十万大军的数目。 先锋军仍有樊哙担任统帅,两千精锐作亲卫,郦琰、薛欧任副帅,卫胠、王周、武探花林素冬任俾将,统兵两万,其中一万骑兵,新军占了一万人。 左路军由袁英任统帅,武状元赵子乾为副帅、独孤天明、李必、骆甲为俾将,独孤华、独孤白为中郎将,带兵两万,一万轻骑兵,一万徒步甲士。 右路军由陈平兼任统帅,诸葛玄奇任军师,晁勇、马一超以及武榜眼孙赤任车骑副将,司马卯、公孙耳任俾将,统兵三万,其中一万新军。 骑兵团杜青云任统帅,唐世寒、杨暄业任副将、魏无知任俾将,统领重甲骑兵两万,作为正面战场冲击的主力! 神机营与龙牙军全部由夏侯婴担任指挥使,张云、葛离任副统帅,神机营这方由黄渊、董玄武任副将,合兵一万人。 这几路军共八万人,加上两万中军,共十万人马,不久就准备北伐卫地。 太尉曹参要回汉中城坐镇都城的军机处,在这南北会战期间,以保证后方的军事补给和兵力调动及时,上将军陈郗则留在陇西边关,驻守西疆边界,不久西域和草原肯定有所行动,留他在此督军驻守,以防边陲出乱。 “诸位将军请看,这就是卫地的九原郡,有长城拦住西北的匈奴和胡人,这里是古蹬口,地形险要,原来有匈奴人把守,后来被卫晓峰派出刺客入城,一夜斩杀掉里面所有将领,迅速拿下了此关隘,再往北是阴山,有匈奴繁华的高阕城,不过高阕此次与我们北伐卫地没有干系,主要任务就是以古蹬口为跳板,撕破卫军的防守,占据五原、周阳、上郡,发兵直逼太原,卫国京都,那时卫晓峰必然会带兵回防,北联盟群龙无首,相互抵制,就如同散沙一般,韩信趁机出兵进攻偷袭,黄河北面的势力将会不战自溃!” 龙天羽开门见山,讲出了下一步的作战部署,准备对卫地动手,先统治黄河北岸,地势平坦,方便骑兵推进,这一次大破匈奴和西域联军,收获了不少草原匈奴优质战马和西域良驹,使汉军骑兵增多,最适合中原冲击战! 樊哙起身道:“汉王,末将愿带先锋军拔下古蹬口头筹,抢渡黄河,攻占五原城!” 龙天羽瞧了瞧这虎背熊腰的樊哙一眼,微笑道:“这古蹬口地势险要,两边依山而建,后方就是黄河天险,大军不好冲击,而且这一仗要的就是兵贵神速,在卫军尚未察觉之前,拿下古蹬口,还是如往常一样,动用龙牙部队,秘密潜入古蹬口,夜放先锋军入关,然后连夜渡河,拿下五原城,跨越长城就是九原郡了,到时上郡、九原、云中几城也尽在我军笼罩下,卫地便彻底告急了!” 夏侯婴起身道:“汉王放心,龙牙特种兵团一定会完成任务,拿下古蹬口,万无一失!” 龙天羽点头道:“明日夏侯将军带领龙牙部队先行,路途掩人耳目,潜入草原一带,接近古蹬口考察地形,神机营由张云暂代统帅一职,先锋军两日后出发,五日后袭击古蹬口,夜渡黄河,拿下五原城!” “左路军与骑兵团三日后先行,中军与右路军后行,大军推进,绕走贺兰山,进入草原边境,沿途不得滋扰牧民和过往的商旅,全部精力放在伐卫上!” “臣等遵命——”在场所有将领全部起身回命。 龙天羽神色肃穆,挥手道:“都下去准备了,各行其是,不得延误!” “喏——” 诸将退出后,龙天羽与张良、陈平三日又商议了一会出兵的细节,以及与卫军交锋后的措施,毕竟卫国隐迹百年,实力也不弱,而且卫地多刺客剑手,卫晓峰更是货真价实的剑圣,他麾下有一支复国组织,与当年黑网刺客联盟相似,杀手不少,如果进入卫地,还要时刻提防着刺客入营袭杀将领。 “那卫晓峰剑术极高,心狠手辣,与此人交锋,汉王可要时刻保持警惕!”陈平提醒道。 龙天羽回道:“卫晓峰虽然是剑圣,但我军中剑手如云,特别是鬼谷宗的甄子阳,论功底和剑术丝毫不弱于卫晓峰,而且有墨兰、端木清儿,凤舞门三位仙子,两个剑圣前来,也无济于事,而且咱们的火炮,专破剑手的护体罡气,真想一炮轰死那卫晓峰!” 他不会忘记,当日在云梦山,卫晓峰落井下石让汉王陷入困境,而且背后出手偷袭,使项雨馨重伤昏迷,至今还在鬼谷宗疗伤,生死未卜,后来下山路上,又差点被他伤害了卓凝君和月瑶,使自己徘徊在剑圣之外,这一切都是卫晓峰造成的! “卫晓峰,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不是一直要与我一决雌雄吗?这次就端了你的老巢,让你们百年复国的梦想,注定是空梦一场,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龙天羽眉峰一挑,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对卫晓峰已经忍无可忍了。 张良在旁道:“为了防止南盟军趁机出兵,汉王可调动虞子期帅军南下逼近荆州,吸引楚军的注意力,而韩信可从河西地渡黄河,这样避免南盟军的视线,前后夹攻卫军,拉拢其他诸侯,如殷王彭越,如果不归降的,就趁机收押,日后统一天下再封个无权的爵侯,安抚人心即可,且不能一股脑儿全杀了,而促使其他诸侯王鱼死网破!” 龙天羽沉思点头道:“太傅所言即是,这些诸侯王,的确是个问题,不能全部除掉,那样会使其他诸侯心生恐惧,抵抗到底,能拉拢的全拉拢过来,既可以分化敌军,还能增强我汉军的力量,等天下一统之后,再慢慢安抚瓦解他们的权势便可!” 陈平微笑道:“人心可收!只要大破卫国,北方诸侯王,估计胆敢抵抗的诸侯军不多了,到时趁机派出使者把北盟军收服过来,对付南盟军,我汉军还能减少伤亡,大不了口头给予一些承诺,封诸侯为汉室王侯,日后天下安定了,谁若再有称王之心,就是对帝王的异心,再收拾异性王不迟!” 龙天羽目光一亮,看着陈平的神色,心想历史上“刘邦诛除异性王”也是陈平献策的吧,难怪是汉初三杰之外最厉害的人物呢!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佳人如梦 龙天羽商议伐卫之事后,待张良、陈平退下,闲来无事,他也步出了大堂。 月光皎洁,风清云高,天空皎洁的明月连上面明暗凹凸形成的美丽图案似乎都看得清楚,仲夏之夜,晚风仍有些凉意,草丛中蟋蟀不知疲倦地唱着歌,浅浅清辉洒在大地上,就象为地面铺上了一层银霜。 贺兰关处在贺兰山脚,悬崖峭壁之间,依山而建,汉军士卒仍在日夜修复着城关,士气丝毫不减。 这场大捷彻底鼓舞了三军将士,汉军以不足十五万的兵力,击败了四十万匈奴与西域联军,汉军上下无不对汉王的谋略和英明钦佩得五体投地,尤其是活下来的将士,又立下了不小的战功,获得了爵位,脱离了贫民阶层,心中格外高兴,更加卖力地为朝廷出力。 龙天羽走过了关内的营房空地时,还有不少老兵和新军在训练着,朝廷正规军制定详细的兵制,以免出现调兵不灵的现象,军队建制由下至上为伍、什、校、都、指挥、营、军几个跨级单位,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五十人为一校,百人为都,在训练的将士并未阵列,而是一伍一什的散聚练习,这些大多是为了在即将到来的北伐练苦功,好在疆场杀敌,多立战功。 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有了军魂,才能战无不胜! 龙天羽感受着这些身穿古装将士的士气和斗志,心生感慨,自己跨进历史以来,不断挣扎,一往无前,杀出皇陵,先斩刘邦,推动历史方向的变革,使自己成为历史的领路人,这种感觉,真正经历了才觉得它的荒谬! 一朝走进历史,转眼成为古人,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夜色很美,龙天羽不知不觉,走上了山麓,岗哨见到汉王,都不约而同跪地行礼,让龙天羽觉得繁礼太多,好生无趣,找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向山岭茂林走去。 不一会,来到贺兰山麓的一处崖岭,明月如镜,仿佛就在山崖上空不远,山崖悬空,茂林葱郁,山、月、松、雾形成一幕宁静致远,万物归一的景象。 龙天羽站在林海中,感受着草木灵气的清新,引导着这些元气涌入体内。 一道道细小的绿色光芒,随着他的呼吸节奏,在龙天羽的体内流转,欢快无比,充满了无限的生机,先天真气,本就是人体的一种玄妙奥秘,真气运转几周后,旋即散入了他的血肉、脏腑、骨骼,仿佛被输送进无尽的生命活力…… 一道道灵气被强行聚拢而来,涌入他的身体中,龙天羽在月光下,散发出磅礴的氤氲之气,虽然无法储藏,但全部透入了肉身内,锻造了肌肉和骨骼,他身体的抵御力要远强于一般剑圣,最后,肌体流动着淡淡的光泽,每一寸都如温玉一般。 过了半晌,龙天羽才从武之玄境中退出来,感到浑身舒畅无比,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惊人的爆发力,尽管没有达到剑圣,但这种修炼肉身的武修方式,却是极其少见的,让他身体的敏捷力、速度、爆发力都增了不少,纯体力的增长。 他忽然听到一曲埙乐悠然响起,幽幽的埙音随着月色轻轻漫延开来,细细的一缕,却有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在脉脉的轻风松涛声映衬下,更显得如慕如怨,如泣如诉。 埙的音色本就低沉浑厚,透着些许苍凉,在这万籁俱静的秋夜,这幽幽细细的一缕埙音,道尽了伤心人别有怀抱,透着几许思念,几许向往,还有几许无奈呢,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缕埙音充塞得满满地。 乐有八音,金、石、土、革、丝、竹、匏、木。八音之中,埙独占土音,正五声,调六律,刚柔必中,轻夺迷失,早在殷商时期就是一种主要乐器。它的声音古朴、浑厚、低沉、沧桑、神秘、哀婉。 龙天羽还是听惯的琴、筝、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曲调,他蓦然起身,循着埙声穿林而过,如一缕魅影闪去,来到山崖半里许的一处松林。 月光下,一盘青石上,轻盈潇洒的坐着一位女子,身穿双襟圆领,蓝色印花的女装,玉手捧着埙吹奏着,风姿绰约,楚楚动人,那脸庞清丽绝伦,没有半点脂粉的俏脸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凄幽美态,对她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清丽如仙的容貌来说,任何一丝一毫的增减都会破坏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月貌花容,不是旁人,正是墨兰。 “是兰儿!”龙天羽止住了呼吸,生怕打扰眼前这一幕美景。 月色透过林木缝隙洒在林间,把她的脸颊染得皎洁灿烂,身子另一面部分没在暗黑里,强调了她优美的轮廓和体态,四方的林荫和娇柔的动人女体对比强烈,形成一幅像与温柔的月色融浑为一的绝美图画。 龙天羽在这一刻,呆呆出神,被眼前的天人相融合的一幕彻底震住了。 这就是墨兰,不愧为天之娇女,身上的气质和容色,即便比起淳于婉儿、月瑶凝君三女,也毫不逊色,而且她体外散出的那股柔和的先天真气,使她的气息更加飘渺。 墨兰这时有所感应般,放下了素手中的埙,悠然转过螓首,目光深邃地扫来,正与龙天羽的眼神相对,定格在一起,彼此眼眸中的深情四溢而出。 “兰儿!” “龙大哥!” 龙天羽轻轻走上前去,他的身形在月光和绿荫下,显得格外峻拔如山,充满一股阳刚之气,走到她的身前,大手伸出触碰到了墨兰的脸颊,无限的柔情和爱恋,柔声道:“兰儿,你怎么在这?” “我……睡不着!” “睡不着?那就搬进我的房内吧,睡不着咱俩还能聊聊天呢!” “讨厌,我才不去呢,准没安好心,那样作弄人家。”墨兰一脸嗔意,却是少女撒娇的语气,听得人浑身发酥。 龙天羽伸手勾起了她的下颌,俯身一吻,在对方毫无防备之下,亲个正着。 “啵!” 虽然只是蜻蜓一吻,她的樱唇还是那样柔软芳甜,令龙天羽回味无穷,又想起了几日前那香闺韵事! “兰儿,我们相濡以沫,心有灵犀,其实不必拘谨了,你看这里所有人,都把你当成汉王妃一样看待,就你掩耳盗铃呢,以后干脆就搬进我的房间吧,我保证在双修之前,不会做出过火的事来,纯是学术交流好不好!”龙天羽温柔地说道。 “我才不呢!即使不双修,谁知你会想出什么法子作弄人家,哼,横竖都是我们女儿家吃亏,你若以为我是你那些王妃那样任你欺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不准你碰人家,啊――”她话音未落,就被龙天羽粗鲁地搂入了怀内。 龙天羽笑道:“什么叫欺负啊,这是相爱的男女,彼此之间的疼爱和温存,懂不懂?除非你不爱我,否则没有理由拒绝啊,难道你不觉被这样一摸,浑身都很舒服吗?” 他一脸坏笑地伸手又摸在了墨兰丰腴的前胸上,墨兰顿时身子一软,就像一位喝醉了的仙子,倒入他的怀内,气息有些紊乱了。 龙天羽哪还客气,俯下大嘴再次亲在了墨兰的香唇上,用力吸吮,使那墨兰浑身战栗不已,情不自禁地勾住了他的脖颈。 过了良久,远处青山与明月,依稀朦胧之美,低头再看,偎依在龙天羽怀中的墨兰容色略显清减,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也有些水雾,但是柔和的鼻翼,温润的香腮,两弯淡淡蛾眉,鲜红的樱桃小口,一副销魂之姿。 龙天羽也坐在了岩石上,两人相拥而坐,望着夜空,静谧的月光洒在二人的身上,泛起淡淡的白光,柔和清美,彼此身上散发着氤氲真气,弥漫开来,使二人的身影在月色下越来越朦胧,最后分不清哪个是她还是他的身影。 …… 翌日,龙牙部队换上了野战军装,开始先行出关,由夏侯婴亲自带军,绕走贺兰山,进入草原,向北面的古蹬口潜行而去,拉开了北伐的战略部署。 五千龙牙特种兵,一袭精良装备和轻骑战马,战斗力不下于五万精兵,乃汉军的秘密杀手锏,此次行动,任务就是兵贵神速,首战大捷! 两日后樊哙带领先锋军也出动了,两万人马向着草原推进,为了避免行军过于张扬,大军靠近贺兰山脚行军,日行数百里,逼近古蹬口,准备接应龙牙部队。 第四日,左路军与骑兵团两军先行出关,左路军由袁英任统帅、骑兵团杜青云任统帅,两军将领数十位,骑兵三万,徒步甲士一万,两军相隔一里,浩浩荡荡,一路朝着草原挺进。 两个时辰后,中军与右路军也开拨了,五万大军,盔甲铮亮,刀枪剑戟,寒光烁烁,尤其是汉王的亲军护卫,个个彪悍凶猛,在前后左右保持着一致的步调随护前进,外层又是大内侍卫和都骑军。 玄黄色的龙旗,五爪金龙迎风招展、猎猎有声,中军的马队都是精锐轻骑,队列雄浑威严,刀枪闪烁着锋寒的光芒,一时杀气弥天,显示出这支队伍地不同寻常和彪悍善战。 “汉王,以咱们的行军速度,赶到古蹬口,估计先锋军已经渡过黄河抢占五原城了。”墨兰策骑与他并肩,上前问道。 龙天羽微笑道:“攻入长城更好,省得几路大军出击了,养精蓄锐,到时与卫军决战时才更有胜券和优势!” 墨兰撅起小嘴,微微点头,真的要与卫军决战了,到时候与卫晓峰沙场上对峙,自己又会如何面对呢?还有墨家的长老和墨徒,都在卫地呢,又如何正面为敌厮杀? 龙天羽看出她的神情有异,淡笑道:“兰儿,昨晚睡的如何?” 墨兰回过神来,顿了一下道:“嗯,还好!” 龙天羽微笑道:“今晚还来我的营帐内吧,呵呵,搂着你睡,真的好舒服,而且你的身子又软又香……” “讨厌了!”墨兰尖叫一声,一时没有压住音,透过内息发出,周围护卫和将士听得一清二楚,谁也不敢瞧来,但也臊得她面红耳赤,玉手伸出狠狠地拧在了龙天羽的黄金甲上。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蹬口之战 苍穹如墨,巍峨的古磴口城关耸立在黄河与山崖之间。北倚高耸巍峨的狼山山脉,南面是奔腾咆哮的黄河。 古磴口处在大草原西部河套平原源头,乌兰布和沙漠东部边缘,东北与杭锦游牧接壤,西北同乌拉特相连,西南与阿拉善盟毗邻,东南与鄂尔多斯隔河相望。 因黄河流至磴口处为南北向,磴口在黄河西岸,由于该岸河槽基层坚硬,河水不易冲淘,而上层覆盖着松散的沙壤土,易冲淘,这样水涨水落,久而久之便留下一级级台阶。磴口又是黄河东西交通之重要渡口,故而得名。 在春秋末战国初,赵国学习“胡服骑射”迅速强大,不断北扩边境,长城修到高阙塞,古磴口地区为赵属地,秦灭六国,北击匈奴,夺取了整个河套地区,置九原郡,磴口隶属九原郡。 龙牙精锐全部潜伏妥当,夜幕降临,苍穹如墨,一轮盘月挂在高空。 风吹灌丛,发出沙沙的声音,草木如兵,透着森寒的杀伐之气。 古蹬口关卡设在山谷和河滩之间,黄河滔滔浪击的声音也能传来,令人为之亢奋,龙牙部分特种兵悄悄潜行,接近了高厚的城墙外,先锋纷纷取出钩索枪和强弩,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其它数千精兵分散在城关各个暗点,壕沟、阴坡、山林、草丛潜伏下来,极其隐蔽,只等夜袭的信号,一鼓作气袭击城池。 卫军在此留下三万精兵,把守险要烽火台和城关,原本是要防守北方的匈奴,由于扼守天险,后有长城,因此在此屯兵并不多,高阕城附近驻扎不少匈奴军,虽不断滋扰,却从未破关,对守军造成多大威胁。 直到汉军精锐抵达古蹬口城关外,里面的守军竟还没有收到任何情报,防守与往日相同,并没有多严禁。 狼山悬崖上的烽火台守卫,早被特种兵摸哨除掉,这时有一百龙牙特种兵拆开滑翔板,打开折叠翼,做好了滑翔的准备。 “准备,开始行动!”负责此次夜袭入关的特种兵团校尉程黑在山崖发出了命令。 “喏——” 百余名特种兵背着滑翔板先后奔出悬崖,朝着磴口城关滑翔出去,整个人与滑翔翼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曲线,熟驾就轻地飞过了城关的上空,纷纷落入了城关内。 由于夜色墨黑,特种兵选择滑行的山崖又是城关的侧墙,从高空一掠而过,并未引起卫军的注意。 经过片刻的聚集,百余名特种兵在程黑的带领下悄悄靠近了正门城关的内侧,古蹬口乃要塞城关,因此城墙又高又厚,正墙高四丈多,正墙上还有回转墙,回转墙上再砌砖垛,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正门口建有角楼和望楼,间隔而立。 这些高高低低的建筑在城墙上构筑了一道立体防线,但由于古代城墙,都是防外不防内,因此从城内望去,并没有多少关卡和困难,程黑打出伏击的手势,百余名精锐分散开,抹黑潜行过去,暗中割断守卫的喉咙,一步步向城门靠近。 “杀!” 数十个特种兵冲上去,匕首和弩箭一同发射,顿时不少守卫仓促之下被射中,倒在血泊之中,而特种兵的身影就如鬼魅一般迅速冲出,根本不给守卫任何反抗之机,疾闪现在门口守卫跟前,利刃劈出,一阵首级飞滚,鲜血蓬散。 “不好,有刺客——”城头的守卫发现城内石阶下面有情况,大声呼喊。 说时迟那时快,百余名精锐战士呼啸杀到城门口,大肆屠戮,卫军虽然勇猛,但与龙牙特种兵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了,这些特种兵面对着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没有一个人胆怯,反而眼中满是骄傲的神采,似乎看到猎物一般,争先恐后杀了上去,刀锋过处,穿衣破甲,倒地一片。 城墙外的特种兵听到厮杀声,利用墙头守军回防城内暴乱的时机,纷纷射出了钩索,开始攀爬城墙,动作迅捷无比。 这时里面的战士已经冲进了城洞,在淤血厮杀中打开了城门,偷袭的速度雷霆万钧,让远处的卫军来不及堵截,城门就被开启了。 “杀!杀!杀!” 门口潜伏的一千特种兵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以整齐划一、凄厉如歌地刀声,如决堤的洪水般冲入了城门,兴奋而又悲壮的号角,让大地瞬间都震颤了起来。 守卫军与龙牙战士激战在一起,杀声喧天而起,血光飞溅,特种兵人数虽少,但个个身手矫健,目光狠辣,出手刁钻,简单的招数,却迸发出强大的杀伤力,狠狠压制住卫军的反击。 城外夏侯婴横刀立马,腾腾杀气喝道:“骑兵出击街道,冲垮他们的防线和阵型,其它将士按行动小组分别捣毁卫军的营地和兵器库、粮草库等,一个时辰内,清剿城内所有卫军!” “喏——” 一千骑兵紧跟着冲进了城门,高举着锋利的长柄战刀,千匹大马同时奔踏,吼声如雷,仿佛奔腾的洪流,疯狂涌入作为冲击敌军的主力,正赶来反击的卫军被骑兵一冲而散,直接杀入了城中街巷四处冲锋,城内顿时刀声响亮,血光冲天。 其它潜伏的成员入城后,以各自的小组分散开,不一会城内四处传开爆炸声,一些重要的军营、马厩、粮草、军械房都被炸了,城内一片混乱,卫军哪见过这等架势,四处火光冲天,爆炸声不断,惊慌失措,斗志全消,开始丢城逃散。 不到一个时辰,古蹬口城关就被龙牙五千精锐占据了。 夏侯婴不等樊哙的先锋军赶至,立即对着葛离道:“卫军逃散,不久五原就会接到消息,到时候再攻取就要废周章了,咱们在汉王面前立下军令状,等大军赶到时,我龙牙部队必须提前攻占蹬口城关与五原城,眼下蹬口陷落,还差五原城,你速带一千将士换上卫军的士服,扮作逃军赶往五原,本指挥使等樊哙先锋军一到,立即压兵五原,到时里应外合,拿下五原城!” 葛离躬身道:“夏侯将军英明,属下领命,这就去办!” 说完转身清点了两个特种小组一千战士,外面披上残破的卫军士服,顺着逃军撤走的方向赶去。 夏侯婴下令收押降军,扑灭城关内的大火,毕竟这一刻,蹬口城关就属于汉军了,这里是军事要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要是烧光了还要重建,作为朝廷上将军之一,他心里清楚得很。 大约两个时辰后,樊哙带领先锋军赶至,两万骑兵奔腾而来,骏马嘶腾,仰天长鸣,旌旗迎风招展,磨的铮亮的刀锋枪头闪着灼灼寒光,映照着先锋战士们兴奋的,充满着期冀的面庞。 “卫军兔崽子们何在,快快吃我樊哙大爷三矛!”他洪亮的嗓音,如钟鼓般,依稀压过了千军万马,回旋在每个人耳边,气势磅礴。 “樊将军,蹬口城上插着汉军的旗帜,看样子龙牙特种兵团已经得手了!”副将郦琰策马与他并肩,指着城楼说道。 薛欧也策马近前道:“城内火光未灭,战斗刚结束不久,想不到我们一路快骑赶来,还是慢了一步,这龙牙军团不愧是军方的王牌军,偷袭太过迅速了,前后可能不到两个时辰就占领了这要塞城关!” 樊哙点头道:“龙牙特种兵虽强,但毕竟人少,偷袭尚可,但守城却难,古蹬口虽破,五原城还在前方,我军仍有建功的好机会,走,进城瞧瞧!” 这一入城,便有种火烧的炙热感觉扑面而来,四面的火光仍未扑灭,噼里啪啦的响声络绎不绝,纵观长街两岸,不少建筑已是一片焦土、遍地瓦砾,卫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火光、血迹、残肢断臂,战斗过的痕迹历历在目,却极少看到有特种兵的尸体。 “樊将军,赶来得好快啊!”夏侯婴打趣道。 “夏侯将军,你出手更快啊,都不等等俺们先锋军,太不仗义了吧!”樊哙拍着夏侯婴的肩膀埋怨道。 夏侯婴微笑道:“小小古蹬口不算什么,如果还等着先锋军前来,未免拖延战机了,眼下五原城就在眼底,守军有五万精锐卫军,只等樊老哥带兵前来,你我两军汇合,共同拿下五原城。” 樊哙大喜过望道:“你有何策略,能轻易拿下五原,还不能过多损伤我先锋军将士?” 夏侯婴笑道:“山人自有妙计,已派人前去伏击了,咱们这就出兵,乘胜追击,正好一举破了五原城!” 樊哙拍手大笑道:“好,说道冲锋陷阵你们不行,但搞偷袭绝对无人能敌,你说行,肯定能行,走,这就出发,兵压五原城——” “需要留下一员守将和几千人马看押降军,补修工事,一来以防附近草原上的匈奴趁机来捣乱,二来好迎接汉王入城关,不得大意了。”夏侯婴忽然开口强调道。 樊哙一拍额头道:“差点把这忘记了,俾将卫胠听令,你带三千人马留下,收押降军,灭掉城内火光,清理战场,修筑城墙,等候汉王驾临,不得有误!” 卫胠出列道:“末将领命!” 樊哙朝着夏侯婴道:“这下你放心了吧,走,速速整军,发兵五原!” 夏侯婴摇头笑道:“都成了上将军,还是一副急性子。” 樊哙微哼道:“若不心急,功劳都被你们捞去了,让我们这些将士白忙活一气啊,这次先锋军可要打头阵了,卫军五万,正好够我们杀个痛快了。” 这时一轮喷薄的红日,自草原地平线尽头奋力跳出,艳丽的朝霞映红了天空;龙牙与先锋军整合后两万骑兵朝着五原进发,马蹄声如春雷,大军推进,晨阳照在他们的脸上,无数黑色的瞳孔,在温柔地晨晖中流光溢彩。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虎视卫地 龙牙特种兵团四千余人全部出动,与先锋军一万六千多人组成了两万大军,清一色的骑兵,朝着五原城邑压进,五原在长城之外,地处河套平原与草原交界,秦时五原属九原郡;有“五原山岸,尽皆崩裂”的传言,意思是此处不但乃兵家杀伐之地,而且多有地震崩裂发生。 五原城乃小城邑,作为长城外,秦朝与草原对外交易的一个城邑,里面混居着一些草原游牧部落、西域的一些商贾商贩,各族各部,城里有不少贸易场所,充满了各种民族特色。 古蹬口忽然被攻占,卫军猝不及防,三万卫军溃败不堪,一半的人马纷纷逃往五原,虽然卫国隐藏势力已久,招兵买马意图复国,拥兵十万,这半年大张旗鼓招募新军,凑足了二十万大军,但这批卫军虽训练有素,但没有经过沙场的锤炼,一旦失利,根本无法重振士气。 程黑带着一千多龙牙特种兵换成了卫军的服装,佯作逃亡而来,狼狈地掺杂在败军队伍之中,来到五原城门口。 这时在这支败军后方,狼烟四起,烟尘滚滚,两万汉军已经在数里之外紧追而来,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 守城将领连啸早已收到了情报,站在城楼远眺,眼看不远处马蹄声震天,万马奔腾的气势犹如乌云滚滚而来,有些着急,连忙喝道:“将士们,有敌情,赶快备战,关闭城门,后面进不来的士兵,任凭死活!” “边将军――”城下一些将士嘶喊着,生怕城门关闭,无法进城。 程黑只见麾下特种兵只有少数入城,如果任由城门关闭,他们就无法入城了,当机立断,抽出宝剑,高喝一声:“动手!” 前面正入城的特种兵,眉峰一挑,面带杀气,纷纷抽出了宝剑,冲杀上去,门口的守卫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逃兵叛变,杀到了城门口,个个身手不凡,用剑犀利,杀伐狠辣,每一剑刺出,就有一名卫卒倒下。 “是乱军中混有敌军,快,关城门,放箭!”连啸大吼着,当即下了军令。 但是龙牙特种兵这样的训练太多了,不等守军有何反应,从长袖内取出了连发弩机,朝着城头狂射出去,短距离内这种弩机的准确性非常好,而且劲力也足,又是连发射击,城头上正要挽弓射箭的守卫刚探出身子,就被射个正着,跌落了城墙。 “杀――” 龙牙军团一千精锐扎上了头巾,以免误伤自己人,如狼似虎地冲入城门,压倒性的优势,占据了城门口,城内的数千守军开始反攻回抢,一场激烈的争夺战上演了。 特种战士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快如斩麻,面对数倍、十倍的守卫士卒,丝毫没有畏惧,反而越战越勇,以一当十,剑光霍霍,鲜血蓬散四溅,一群群卫军被数百的龙牙特种兵逼得节节败退。 “给我杀光这些叛军,赶快关闭城门,敌军就要来袭了!”连啸抽出了宝剑,指挥着亲卫将领前去杀敌。 五原城有卫军精锐两万,新兵三万,分部在四个城门以及军营,因此这西门只有八千屯兵,收到消息后来援了一万,但城门口地方狭小,一时卫军虽多,却无法冲破龙牙战士的人墙。 战马嘶叫,无边地杀戮中,双方将士一倒下,龙牙部倒一个就少一个,卫军却如连绵不绝的海水,迅速冲刷了先前留下的血迹,又卷土重来,一万多人对抗一千多人,却没有丝毫上风。 而城外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响,两万汉军骑兵已经兵临城下了。 只听一声如虎啸一般的吼声:“卫军崽子,樊爷爷在此,还不束手投降,统统拿命来,儿郎们,给我杀啊――”他洪亮的嗓音,如钟鼓般,回旋在每个人耳边,气势磅礴。 城上城下箭矢互射,各有损伤,只是骑兵万马奔腾的气势杀至,如滚动的云雷,完全震住了城头的守军。 冲在最前的夏侯婴、樊哙等猛将,策骑如风雷电掣向城门口的卫军冲去,手中的刀矛舞得如旋风一般,将射来的利箭一一拨落,身后的骑兵如同燎原烈火一般席卷狂飚,马蹄轰隆,城池震憾,冲锋的骑士发出摄人的呼啸,声势极为骇人。 前面的龙牙战士赶紧闪开,给后面的骑兵让开一条血路,第一排骑兵迅捷无比地到了,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他们的马蹄已将尸堆毫不留情地踩踏在地,冲入了敌军人群中,传来战马嘶叫和沉闷的骨断声音,以及士兵绝望的惨呼声。 不少卫军开始用长矛和长戟来阻挡,马踹连营,汉军骑兵潮水般的涌来,冲在罪前面的战士就象撞到岩石上的浪花,猛地在咆哮声中扬起,然后重重地摔下,砸倒一堆卫兵。 涌入的汉军将士越来越多,先锋精锐和龙牙特种兵呼啸而入,重创了卫军守卒,这个时候,守军再也无法抵挡住汉军的冲锋,由于城门口人尸马尸横七竖八,使冲锋的大军速度为之一缓。 “将军,五原怕是守不住了,来袭的是汉军!” “汉军袭击五原城,难怪如此厉害,传令下去,由副将连峰断后,其他人跟随本将军撤出五原,退守长城!” 连啸得知汉军来袭,有些心里没底了,决定撤军,毕竟汉军的威名可不是盖的。 城内樊哙手持长矛,转首正望见连啸带领亲卫及俾将撤下角楼,大喝一声:“卫军小儿,哪里走!” 挥舞长矛,策马追杀上去,迎面就是一矛刺出,雷霆有力。 连啸聚齐长枪拦格,使得枪法也不俗。 “当!” 樊哙虽是屠户出身,但臂力过人,又在武馆修习过本领,在经过龙天羽不断点拨,南征北战下来,此时的身手极其勇猛,这一矛下去,不但力气大,而且矛法刁钻,震得连啸虎口欲裂,一阵发麻。 “好家伙,还是员虎将!” 连啸回马一枪,就要反击撤走。 樊哙眼快手快,挑拨开枪锋,正胸的门户刺入,噗的一声,扎入了连啸的铠甲内,大喝一声:“还不下马受死!” 说完用力一挑,连啸连人带枪被挑落在地,鲜血喷溅,命不久已。 郦琰、薛欧、葛离等将领策马上前,手起刀落,卫军七八个俾将被砍个精光,两万汉军冲入五原城,迅速占据了其它几个城门,拿下了五原的控制权。 …… 后方左路军、右路军、骑兵军团、中军四路大军共八万人先后开赴至古蹬口,留守的汉卒正在修理城墙,陈平、杜青云、袁英各路统帅前来拜见汉王,听候调遣。 龙天羽策马进入古蹬口,听闻先锋军已攻下五原城,微笑道:“夏侯婴和樊哙这次干得漂亮,连拔卫国两座要塞重城,传令下去,全军马不停蹄,立即赶往五原,伐卫就要速战速决!” 大军没有在古蹬口停留,继续东进,全速赶往五原城,与先锋军汇合,准备与卫国正面大战。 五原空壁垒,八水散风涛,五原包括毕原、白鹿原、少陵原、西柳原、高阳原,地处草原与山脉之间,被长城隔在河套之外,虽划属九原郡,却不是中原以内。 数个时辰过后,八万大军先后渡过黄河,赶到了五原城外,已是黄昏时分,数万精锐骑兵抵达,那气势惊天动地,震得城池都在战栗,城内的百姓和商贾听到城外的马蹄声大作,更是寒蝉若惊。 樊哙、夏侯婴二人亲自带领麾下武将出城迎接汉王。 “末将恭迎汉王――”数十位将领半跪在地,甲片锵锵,齐声高喝,士气高昂。 龙天羽坐在马背上,接受了夏侯婴、樊哙等诸将的朝拜后,微笑道:“一日内连下两城关,用兵雷霆果断,值得褒奖,记下战功,三军将士论功行赏!” “谢汉王!”诸将士闻得汉王夸赞,都喜上眉梢,将军以沙场立功为殊荣,得到君王认可,自然高兴万分。 “进城!”龙天羽不再耽搁,下令大军入城,安营扎寨,安顿十万大军。 当晚汉王召开了伐卫的作战会议,文谋武将全部聚集,龙天羽对龙牙军团与先锋军称赞几句后,拉入了正题,如何撕破卫军的防线。 张良道:“五原东北方有一座城池名为周阳,与此地不过百里,卫军守卒一万人,拿下此城不费力气,接下来就是上郡和九原两座大城,如何我军能迅速占领,就能打开了我秦川北地在北面的封锁防线,使大汉的边界扩至黄河流域,与卫地只隔了黄河,虎视卫地,将占到绝对优势,到时候想从何处进攻,都能对卫地的黄河流域的防线造成大伤害,一击必破!” 龙天羽听过张良的见解,颇为赞同,说道:“太傅之言,本王觉得大有道理,明日樊哙将军带领先锋军迅速拿下周阳县邑,左路军和右路军三日后准备攻打长城关卡,有了火药辅助,炸开城墙,撕破防线,应该问题不大,到时骑兵正面出击,进入卫地后,左路军直取上郡城,右路军直取九原城,暂且围而不攻,等候卫晓峰带兵前来援救,到时候我骑兵团与中军进行伏击!” “末将遵命!”百余将领一齐哄然应诺。 张良又道:“同时可派出一支万人队渡黄河向太原进发,逼进卫都,引诱卫晓峰回防,只要北联盟前方盟主撤回,军心动摇,便可通知韩信趁机渡河攻击黄河对岸的北盟军,盟军乌合之众,必定不堪一击,到时候再派出使者逐一拉拢,分化北方的诸侯联盟,孤立卫国,北面的中原就唾手可得了。” 龙天羽眼神一亮,越来越发觉张良的运筹帷幄非浪得虚名,以前都是自己出谋划策,冲锋陷阵,现在才觉得,身为君王,不能事必躬亲,更重要的是要懂得用人,调动起文臣武将的积极性,发挥他们的优势,张良、萧何、陈平、夏侯婴等等,这些历史人物没有一个让他失望,只是那个西楚霸王却有点不济,也不知如今在楚国如何了?想到此处,心中不胜唏嘘。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浴火重生 楚国连接东海,波涛汹涌,海面呼啸,海水不停地拍打着峡口的礁石,那股冲击力足以让世人惊悚,寻常船只会被海浪击得粉碎。 墨云翻滚,天地间刹那无光,无尽黑暗笼罩而下,像死亡的幕帘垂落了下来。 在一处峡口,礁石嶙峋,一股股海浪反复冲击着峡口,在峡口处巍然站立着一个虎躯,身材魁梧,浑身的肌肉在沙石的冲击下,竟然没有被冲垮,肌肉似乎充满着无穷的爆发力。 “吼――” 一声巨大的咆哮突然自峡口浪花中传出,声音震耳欲聋,穿金裂石,直上云霄! “斩龙诀!” 项羽猛地挥起了霸王刀,双手一轮,在身前划过一个大圈,朝着翻滚冲来的海浪用劲儿一斩,这一刀,使出了他平生之力,能量、决心、勇武、霸气、内劲汇合在一起,竟然形成一股磅礴强大的刀气。 这股刀气如同实质一般,隐隐发着银白的寒光,劈入了浪涛之中,奔袭而来的狂潮,被这股霸道的刀气直接劈开一道缝隙,波涛一分为二,竟被斩出豁口来,仿佛一道水墙被强行撕裂。 好威猛的一刀,丝毫不亚于雁水寒、卫晓峰全力一剑的威力! 项羽眸若冷电,以霸制霸,真正的力量对抗,这一刻,他整个人的气息与往昔不同,完全消失了往日的颓废和烦闷,变得充满了无尽的信心和激昂的斗志。 “刀圣,哈哈,我终于跨入传说中的‘返璞归真’境界了,百年出一剑圣,而本霸王这个刀圣比之剑圣,战力更强,哈哈,龙天羽,你一定要等着我,看我如何一刀斩下你的首级!” 他发出了一声低吼,高大挺拔的身影似钢铁浇铸的一般,给人不可战胜般的强大杀神形象,乌黑的长发狂乱舞动,浑身可怖的能量狂乱奔涌,在怒海波涛的冲击下,仍屹立如山岳,纹丝不动。 以刀入圣,以刚猛见长,霸道为王,楚汉霸王真正浴火重生了! …… 十万汉军撕破卫军防线,继续东进南下之时,驻扎在黄河北岸要塞的北盟军乱了阵脚。 卫晓峰站在一副山河社稷图前,一袭青衫长褂,眉宇间英俊秀气,乍看上去,像是一位斯文彬彬的儒家士子,决计想不到这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剑圣人物。 他背对着诸将,听闻汉王大破匈奴西域四十万大军,随后汉军绕走贺兰山偷袭了古蹬口和五原城,脸色大变,五原城一丢,就剩下长城屏障,越过长城防线,就是卫国的后方重地,十万汉军,足以横扫卫国的后方了。 仇百仞上前道:“国主,后方告急,汉军用兵之快超出了咱们想象,短短数日就攻克了古蹬口、五原、周阳城关,目前已经冲破了长城,正兵分两路,进攻上郡和九原两座大城,如果这两座城破,河西秦川边界的汉军就会跨过了边界,直达黄河西岸,到时候,黄河以西就全部是汉军的地域了,我大卫国只剩下数十个城池,方圆不过千里了。” “啪!” 卫晓峰挥手拍在了桌案上,木桌受不住他的掌劲,登时碎裂散架,他蓦然转身道:“龙天羽欺人太甚,竟然偷袭我国西北边界,十万大军入境,我卫国后方守军兵力不多,让汉军有机可乘,必须及时回防,阻抗汉军入侵。” 墨家长老雷重阳道:“若此刻国主带兵调头阻击汉军,恐怕北盟军失去盟主,难以抵挡住韩信的用兵,盟军一败,黄河北部诸侯恐怕都要被汉军逐一击破,那时卫国更难独存了。” 卫晓峰脸色阴沉,身上的气息逐渐森寒起来,冰冷如霜,显然对汉王动了杀意,冷酷道:“盟军虽众,但没有一个与咱们真心结盟,无非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今卫国后方受到威胁,诸侯方寸大乱,到时没有一个真正想出兵相助,暂时不管这些废柴了,调集卫军精锐,回援京都阻抗汉军,龙天羽随军亲临,孤王也御驾亲征,这一次,定要一剑斩下他的首级!” “国主,龙天羽这人文武双全,智慧过人,又有张良、陈平等人在旁辅佐,不容小觑,如果出兵回援,与龙天羽十万大军对抗,必须动用卫国的全部力量才有把握制住他,只要汉王一死,汉国必定大乱!”大将申屠莨说道。 卫晓峰转身对着山河图道:“你们看,‘九原’、‘上郡’有我卫国大将卫斯漓,副将连衍驻守,拥有五万精锐大军和水师,黄河以西‘龙门’镇与洛水岸还有三万水军驻守,阻抗汉军袭击,孤王带兵六万回防,人数还在这支远袭的汉军之上,加上我们为守,对方为攻,汉军长途跋涉,后方粮草供给肯定有所断层,可从这些方面入手,先断汉军粮草,封堵汉军的前进步法!” 他转身对着残剑、飞雪道:“你二人速去调集复国组织的暗夜堂三百六十名剑手,组建暗杀营,专门潜入汉军营地,刺杀营地的将领,以及放火烧毁敌营的粮草和攻城器具等,孤王要让汉军未战先乱,其它三堂前来待命!” 残剑、飞雪两名剑手出列,拱手应诺,复国组织乃卫晓峰一手建立,分为暗夜堂、无影堂、血薇堂、长鹰堂,那残剑、飞雪四大剑客就是这四堂的堂主。 卫晓峰又对雷重阳、刘慕白墨家两大长老道:“这次需要墨家门徒参战,与卫军共同抵抗汉军的袭击,墨家擅于机关巧技,门徒多是游侠剑客,如果汇聚起来,一万人墨徒也能抵挡数万正规大军了。” 雷重阳点头道:“这个墨家自然会支持,与卫国结盟,乃墨家开山祖师立下的一个承诺,现在到了墨家实现诺言的时刻,汉军虽强,但不是这次人道变革的主角儿,如今纵有气运,最终也难成事!” 卫晓峰却不这样以来,西汉的实力,如今发展壮大,难撼动其根本,只有斩杀了龙天羽,群龙无首,其太子还小,不足成事,汉国自然分崩离析,名存实亡了。 “可是龙天羽的剑术也不低,接近剑圣的水准,加上他身边有几大剑门派出的剑客护驾,青衣门、古玄门、鬼谷门、凤舞门、重剑门五大门派高手如云,若要刺杀汉王,恐怕几率太小了。” 卫晓峰眼神复杂,既有痛恨杀机,也有羡慕之情,五大古老剑门,加起来高手何止近百,光大剑师也有几十位,任何门派也不足以抗衡,唯有请出阴阳冥宗来出手暗袭了。 “孤王已想好请谁出山了,这个不必大家费心,眼下传令下去,所有卫军将士做好回援九原、上郡的准备,明日六万大军立即出发,至于诸侯那里,今晚孤王自会处理盟军之事!” “末将领命!”仇百仞、曹晖、申屠莨、扈超诸将哄然领命。 待诸将退去,雷重阳起身道:“老夫这就去发墨宗钜子令,调集黄河北部赵墨、魏墨、齐墨、燕墨内宗的墨徒,每处抽调两千人,加起来一万门徒剑手,无不以一当十,对抗十万甲士不成问题。”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墨徒十万兵,墨家当年毕竟是第一显学,没落百年,却暗中储存实力,广受弟子,形成严密的避世组织,与世隔绝,如今四处聚集起来,仍有很强大的武力。 “太好了,有了墨徒参战,定能击败这支汉军!”卫晓峰脸色霜云散去,温文尔雅,微笑说道。 雷重阳、刘慕白两位墨家长老出去后,卫晓峰笑容敛去,微哼道:“墨家和冥宗与卫合作,想把持江山社稷,超脱王权之外,凌驾在孤王之上,哼,也太小瞧我卫晓峰了。” 卫晓峰想起墨兰,心中更狠,这个曾经依恋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一度被自己的风度翩翩和才学本领所倾倒,甚至还曾依偎过他的胸怀,最后因她身为墨家钜子,无法谈及儿女私情才终止了感情,如今却背信弃义,不但离开了他,竟甘愿为那龙天羽,反出了墨家超出她当年坚守的底线,对他的信心也造成了一定打击。 一直以来,卫晓峰觉得自己的天赋和才学、剑术足以傲视天下群雄,放眼在那些隐世的数百年诸子大势力中,如此年轻达到剑圣初期的,也寥寥无几,不过他一人而已,鬼谷宗的甄子阳虽是剑圣,但也在三十出头才达到,而且自幼在鬼谷宗那等神秘门派修炼,又有天下第一高手盖聂先生亲自指点,达到剑圣也就不足为奇。 另一位与他齐名的雁水寒,年纪也比他长两岁,而且粗汉武夫一个,根本没有多少才学,更不会像卫晓峰这样琴棋书画、奇门遁甲都有所精通,加上卫晓峰外形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又是王族后裔的贵族血脉,因此一直未正视那雁水寒。 情场如战场,以卫晓峰高傲的心态,得知墨兰为了龙天羽,甘愿放弃了钜子之位,还仗剑反出了墨家,投奔西川去了,气得他当场暴跳如雷,恨不得仗剑杀入西川皇宫,斩了这对男女! 卫晓峰长吐一口气,气如利剑,喷在酒瓮上,气流暗劲将酒瓮都射了粉碎,浊气一出,他浑身稍微放松,嘴角又溢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伸手整理一下青衫长褂的衣领和腰带,捋了捋鬓角的发束,走出了帐堂。 他信步而行,来到营地的一间帐篷前,四周岗哨都是他的亲卫军,防守严密,服侍也都与众不同,卫晓峰掀帘走入了军帐,看到一个身材绝佳的女子,一袭素衣正盘膝坐在床榻上打坐,容颜素丽,冰清玉洁,在她的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氤氲之气。 “紫烟姑娘,你还在练气静修啊?” 卫晓峰面带微笑地走入帐内,靠近床榻,嗅着仙子如兰静谧的气息,浑身一阵放松,血液里更是有一种邪火蠢蠢欲动。 师紫烟没有吱声,依然盘坐在那里,吐息纳气悠长,对于卫晓峰这样的人,直接选择无视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汉卫相争 卫晓峰见师紫烟没有任何反应,又迈前几步,伸手去触摸她的额头,待手指离着对方面颊还有数寸的时候,后者忽然出声道:“放肆!” 师紫烟蓦然睁开了眼,神色庄严,气息神圣,脸颊闪过一层金黄光泽,显然正在修炼一门高深的玄门功法。 卫晓峰淡笑道:“紫烟姑娘的《宝相玉女经》已经修炼到了第五层,不愧为凤舞门清月宫年青一代最出类拔萃的弟子之一,据说能修心养颜,驱除邪性,修炼到高层,如神像一般,净化肉身,去除五脏六腑之间的谷粮杂气,与道家飘渺的修真术类似,只不过,姑娘的火候不足,还无法震慑住孤王!” “卫晓峰,你也算当今隐世江湖的顶尖的高手,被许多古老门派的掌门看成有望达到天人合一境界的种子高手之一,想不到你的胸襟如此狭窄,手段如此狠辣,注定你无法在武道上再有作为了,很快雁水寒、甄子阳、龙天羽都会超过你。”师紫烟冷冷地说道。 “哼,雁水寒这个草根剑客,目光短浅,除了剑术,别无它长,肤浅之徒,也能踏入天人之境?” “甄子阳资质平平,若非有鬼谷宗的秘卷剑典和盖聂先生的亲自调教三十年,他能跨入剑圣?返璞归真之后,有真武冥境、天人合一、剑破虚空,每一境界若非大积累、大智慧、大毅力、大机缘,根本无法突破,岂是外人能助,甄子阳几十年也休想再前进了。” “至于龙天羽,他自身难保,冲击剑圣时期遭到反噬,这辈子都难以再跨入剑圣境界了,顶多也是个半圣,这三人何足道哉?也敢与孤王皓月争辉!”卫晓峰一副舍我其谁的姿势,傲然说道。 师紫烟轻哼了一声,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了,跟这样一个狂妄的疯子,说玄理名言还有意义吗? 卫晓峰看着她的冰清容颜,淡笑道:“明日大军就要北上,与龙天羽的镇远大军正面对抗,紫烟不妨跟随同行,见证孤王是如何击败汉军,亲手斩下他的首级!” 师紫烟听闻这个消息,猛然抬头,汉王御驾亲征来到卫地?他不是在汉中吗?天下大势不知如何了,南盟军、与北盟军夹住了汉军东进的道路,这场天下纷争进入了僵持阶段,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汉王亲自出征,看来真正的人道革鼎洪流开始了,这些疑问涌上心头,让师紫烟愣了神儿。 …… 当晚卫晓峰召开了盟军会议,魏王魏豹、代王陈余、赵将司马卬、殷国大将葛一泓聚集,四国的将领和谋士也都挑选几名精英前来。 卫晓峰开门见山道:“诸将国君,将军,眼下函谷关有韩信二十万汉军与南北盟军对峙,没有丝毫作为,但十日前,匈奴与西域四十万联军兵败贺兰山,已经退回了草原和西域,使汉军壮大,如今汉王龙天羽亲自带领十万人马奔袭我卫国后方,形势危及,孤王要率军回援,专心对付龙天羽,但北盟军却不能散,仍要在此驻守,抵挡韩信大军的渡河偷袭,因此今晚请诸侯王前来,便是商议此事。” 赵、魏、代、殷四国早有探子回报,惊疑未定,此刻从卫晓峰嘴中说出,仍将四国使者震惊够呛,汉王亲带十几万大军击败了四十万匈奴和西域联军,只伤亡数万人,可见汉军的勇猛,如今十万精锐大军偷袭卫国后方,那卫国岂不也要灭亡了。 卫晓峰察言观色,见到诸侯王脸色有异,安抚人心道:“诸位放心,汉王御驾亲征,只带了十万人马,长途跋涉,早已成为一支疲兵,粮草补给也不过十日,需要后方从草原不断运粮,孤王已有对策,歼灭这支深入后方的孤军,只要诸位同心协力守住黄河,不让韩信出兵渡河,那黄河以北诸侯之地就能得以保全,此处有赵国五万、魏国五万、代国三万、殷国三万,我卫军也会留下四万人马,凑集二十万与韩信对峙,加上南有项云的盟军虎视眈眈,量那韩信也不敢轻举妄动。” 陈余、魏豹等人却是深知龙天羽的厉害,此刻有些发慌,先前组成盟军,是为抱住诸侯王的权位,如果真要与汉王沙场对峙,他们一时还摆脱不开当年汉王的那股威势和声名。 “孤王决议,由安阳候卫禅留下暂代盟主之位,协调五国军队,与函谷关韩信二十万大军对峙,以黄河为天险,阻挡汉军出关北伐;余下十万卫军,孤王带回卫地,与龙天羽决一雌雄!” 卫禅年纪在三十出头,一身锦袍玉带,衬托出贵族的气息,眉峰硬挑,鼻如鹰喙,眼神透着几分犀利,浑身透着几分寒意,他起身道:“国主放心,愚兄不会辜负期望,不让韩信越出函谷关半步。” 其他诸侯将领也都表示忠心,为博取卫晓峰的信任。 大事已定,卫晓峰的心思早已不在营地,而是飞跃到卫国后方的九原郡,如何与龙天羽决战,证明给天下人看,他卫晓峰比汉王要强!他才是拥有江山大气运者! …… 汉军左右两路军向上郡、九原两座大城进发,左路军由袁英任统帅,武状元赵子乾为副帅、独孤天明、李必、骆甲为俾将,独孤华、独孤白为中郎将,带兵两万进攻九原,右路军由陈平兼任统帅,诸葛玄奇任军师,晁勇、马一超以及武榜眼孙赤任车骑副将,司马卯、公孙耳任俾将,统领两万进攻上郡。 龙天羽坐镇中央,统领中军与骑兵团、龙牙军、神机营共五万人马,从正北切入,与左右两路军成三品犄角之势,对两座大城围而不打,不惧卫晓峰带兵来援。 原本让汉军上将樊哙留守五原及古蹬口、周阳,但被樊哙坚决推辞,留下郦琰,卫胠、王周三将驻守卫地边关,他带领薛欧,清点五千人马,跟随大军前来凑热闹。 龙天羽、张良、墨兰等人登上山岗,望着东南、西南两方位,正是九原、上郡两大城池的方位,彼此相隔两百里,每座城内大约不到三万守军,要硬攻陷下来,在火药的辅助下,破城不是没有可能,但伤亡会大一些。 “这已是卫地的左后方,河西老秦族的地段,洛水的对岸就是咱们大汉的边界,攻克上郡和九原不是目的,目的就是消灭黄河以西所有卫军,削弱卫国有生力量,逐步蚕食,杀鸡儆猴,击败了卫国,北联盟诸侯就会彻底臣服下来。”龙天羽分析着当前形势。 墨兰素手提着古剑,捋着一丝被风吹起的发丝,问道:“那如何减少我方伤亡,又能大破卫军呢?” 龙天羽微笑道:“这就要听诸位有何高见了?” 樊哙抢先道:“不如还用神机营的空军向城门投炸药,然后再攻城,肯定能减少伤亡,大破卫军!” 龙天羽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哪凉快去哪待着去!” 墨兰、韩月如、端木清儿、叶青璇、秦梦然诸女看着这对君臣的神态和语气,忍不住噗嗤娇笑。 樊哙有些脸红,搔着头盔嘿嘿憨笑,让他冲锋可以,让他谋划计策那是白搭。 张良望着洛水的方位道:“我们围而不攻,现在气势上压倒住守军,然后困城,以此为诱饵,引得洛水一带的守军过来支援,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在路上设伏,逐一消灭,也可以让洛水对岸的汉军渡河攻占河西地,吞噬掉黄河以西的秦川,如此关中八百里秦川沃土就都是我大汉的疆域了。” “而且洛水与黄河之间,多是山川丘陵,河西的边缘地带,丛林横生,地形险要,黄河东岸的卫军即使来支援,恐怕也不容易,同样会落入我军的伏击中,只要扼守住出关北上的路,这里的卫军就等于瓮中鳖,那卫晓峰没有把握,也不干渡河涉川,进入咱们的伏击圈内决战,因此攻占上郡和九原,难题不大,要消灭河西的卫军,需要先消灭黄河与洛水的水军,水军一灭,卫军无法撤离,就只有坐以待毙了。” “水军?”龙天羽心头一震,微微点头道:“不错,卫军之所以占领了河西地,主要靠着他们特殊的水军和船只,由黄河东岸调兵前来,撤离的路线只有北面长城沿线和水路,北面已被我军占领,那么卫兵只有从水路撤离,消灭了水军,这八九万的卫军就算完了。” “汉王,需要调动咱们的水军和船只吗?兵工厂这个月打造了三支炮舰,还没有试水呢,要不要调到这里来?”夏侯婴在旁说道。 龙天羽微笑摇头道:“还用不到,水军不足两万,还需要动用咱们的炮舰吗?哪天夜里,卫军的船只忽然发生爆炸,都沉入了黄河,那时候水军还不就上岸了,你们特种兵团不会搞不定吧?” 夏侯婴眼神一亮,大喜道:“当然搞的定,汉王请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三日内,让所有卫军的船只,全部沉没下水。” 龙天羽转身对着诸将道:“传令下去,左右两路军,围城留下豁口,有选择地放任探子出去送情报,骑兵团兵分三路,洛水援军的三个方位设伏,等候援军前来。” “末将领命!”杜青云、唐世寒、杨暄业三将出列接令。 龙天羽忽然叹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兵家至理,我军远行征途,粮草补给有限,派重兵把守,各营地严加防护,以免卫国派刺客混进入军营。” “臣等遵命!” 墨兰走上两步,靠近龙天羽的身旁,轻声道:“汉王还要当心两大门派!” 龙天羽愕然道:“兰儿指的可是墨宗与冥宗?” 墨兰点头道:“不错,墨家在黄河北面能瞬间聚集上万墨徒,都是擅于武技的剑手,实力不容小觑,冥宗有阴阳尊者,六大长老,以及五行门,高手如云,不亚于墨门,此处河西之地,多是山川丘陵,茂林沟壑,擅于隐迹暗杀,对我们多有不利。”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六大剑门 龙天羽听到墨家和冥宗,眉头一皱,这两个古老的大宗门,一个传承战国中期诸子百圣中比较著名的墨子,一个则是高深莫测的鬼谷子旁系门派,两股势力潜伏了百年,有各自的武装力量,即使数万大军要剿灭任何一个门派,都不是容易的事。 “墨家当年自诩天下第一正派,如今也要助纣为虐,与历史潮流对抗吗?那样注定会被大洪流冲散,从而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他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省思。 墨子可是诸子中名气较大的,他不娶妻,不生子,布衣赤脚,粗茶淡饭,自耕自食,风餐露宿,带着弟子奔走列国,教庶民百姓百工之术,制止强国对小国弱国的刀兵欺凌。 贵族名士骂他的所作所为是“之行”,是“无父之徒”,极尽刻薄。但墨子从来不为所动,坚韧不拔的身体力行,人格学问竟象泰山北斗一般矗立起来,名振列国,天下景仰,追随墨子的弟子越来越多,墨家的势力也越来越大。而且这些弟子都是忠心耿耿,一声令下,赴火蹈刃,死不旋踵,如今墨家与卫国结成生死联盟,公然与汉军对抗,谁正谁邪,谁是谁非,不好论断! 墨兰心中更不是滋味,她自幼在墨家总坛长大,学习墨家典籍经文以及剑典,文物双全,积累的智慧,放眼天下,就是英雄俊杰男儿比得过她的也不多,三大才女固然有名,但终究是入世在尘,而她早已脱离了世俗,学识渊博,武道精深,即使全是女修习弟子的凤舞门也不得不承认,墨兰是天下罕有的奇女子。 她站在龙天羽身边,风吹过发丝,也不伸手去抚,在诸人的目光下,青轻轻道:“当年墨家是天下的‘政侠’,是超然于所有国家之外的正义力量,强悍的大国纵然有战车铁骑,可是对那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墨家剑士也畏惧三分,天下之大,唯墨家敢于仗剑而起,血流五步,而使天下缟素! “这对一切邪恶的力量都是一种极大的震慑,春秋战国之世,大国提起墨家就摇头,小国提起墨家却赞美不止,暴虐国君说到墨家就额头冒汗,贤明国君说到墨子就坦然舒畅,如果先祖知道今天的墨家,已经走歪了方向,成为阻挡天下大势所趋的障碍,他会不会动怒呢?” “天下大同的宏愿,人人平等的彼岸,是不会这样实现的!”墨兰似乎说给自己,也似乎在说给身边的人,更多的是一种感叹和感悟,要实现天下大同,人人平等,岂是卫国和墨家把持江山社稷就能做到的? 龙天羽转身道:“墨家有一万墨徒剑士,至少能顶得上数万精兵,尤其在深山老林中,正规军无法摆开阵势,也无法利用骑兵的优势进行冲锋,恰恰是剑士发挥最有利的地方,如果墨家剑士与冥宗的人一起前来,那么我十万大军,恐怕未与卫军交战,将士也会损伤不少!” “汉王,要不,我再回去劝一劝几位长老?”墨兰蓦然开口道。 龙天羽摇头道:“你反出了墨家,墨门已经下出追缉令,要擒你回去服刑,你就这样回去了,不但不能劝动他们,反而身陷险境,再说,墨家的长老们冥顽不灵,并不是不懂大局,而是别有企图,与卫国合作,有机会把持社稷,做超脱王权之外的势力,与皇族王权并驾齐驱,甚至还要高出一截,这样就大错特错了。” 秦梦然在旁插言道:“汉王最要担心还是冥宗,冥宗除了剑圣中期的高手坐镇,还有阳尊阴后,一个准剑圣,一个半圣,还有数位长老,五行旗下人数众多,据说每旗少则数百,多则上千近万,聚集在云梦泽幕阜山,阴阳顶上为冥宗的总坛所在,防守严密,独霸一方,任何走入云梦泽的人都会莫名地失踪,甚至云梦泽方圆百里内没有人烟,都是被冥宗所毒害,挖心炼丹、以头骨练功等常有的事,各大门派早有怨言,只是一直未达成协议,对付这个冥宗!” 龙天羽心想这就是武侠小说中常写的魔教啊,脑海莫名想起一个办法,开口道:“何为不联合各大古老剑门,围剿魔教,为民除害,让天下真正安定下来,我的使命是统一诸侯,使中原安定,而你们江湖人士,就应该联合起来,对付魔教,清除这等隐患败类,否则天下如何能真正安定?” 秦梦然、叶青璇、端木清儿、墨兰、林浅雪诸女都陷入沉思,这些从大门派走出来的人,不会不知道冥宗的势力和底蕴,任何一个门派,都无法真正伤及根骨,可如果各大门派联合起来呢?还真不好说。 秦梦然道:“云梦泽地势多为沼泽泥潭,河道纵横交错,湖泊星罗棋布,素有‘九曲回肠’之称,而中间山脉中,沼气多毒,大雾弥天,丛林内毒蛇猛兽奇多,十分神秘,就是十万大军进攻,战车骏马无法靠近主山,重甲战马恐怕效果都不大,要围剿冥宗,必须要轻装上阵,而且都是精通格斗剑术的剑士,攻上阴阳顶总坛捣毁冥宗老巢!” “冥宗的宗主宸天罡,在剑圣中期‘真武冥境’,寻常几个初期剑圣也无法战胜他,幸好他已受了重伤在闭关,如果真要围剿冥宗,我们这边也要有剑圣中期的高手坐镇,以防万一!”墨兰提出建议道。 端木清儿点头道:“鬼谷门、凤舞门、青衣门、重剑门、古玄门,五大古老剑门联手围攻云梦泽阴阳顶总坛,肯定能让冥宗大伤元气,甚至从此一蹶不振,百年内无法再出来为害!” 龙天羽眼神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神情,开口道:“我可以抽调两千龙牙精锐,与五大门派一起凑集围剿冥宗,另外派出水军和甲士五万在周围配合各大门派,一举剿灭这个冥宗,诸位姑娘,以为如何?” 墨兰接着道:“道家诸派之中还有一个神秘的剑门,名为武真门,既修道家典籍,炼丹符箓之术,也修武技剑术,早与冥宗结下梁子,一直视阴阳冥宗为邪魔歪教,此次若围剿冥宗,武真门也能拉进来,凑成六大门派,全力清剿魔教!” 龙天羽心中一愣,愕然道:“六大门派围攻魔教!哇噻,何愁魔教不灭!” 林浅雪率先道:“我与师妹速回青衣门,请掌门下令,带同门内师兄弟前来汇合,剿灭冥宗,除去大患!” 林浅雪、林晓溪二女跟龙天羽相处久了,芳心不知不觉深陷其中,听到需要自己门派效力,一股脑儿揽了过去。 端木请儿开口道:“师尊在我等下山前交待,全力辅助汉王平定天下,完成这个人道革鼎,既然汉王有此决议,鬼谷门自当全力相助,明日我便飞书回门中,向师尊禀明此事,请鬼谷三百英杰,八百剑士出山!” 三百英杰、八百剑士可是鬼谷宗的镇派力量,如果一下子全下山,表明了要与冥宗大决战了。 叶青璇见两位师姐迟迟未做声,有些按耐不住了,在旁说道:“我和师姐也立即赶回,向家师禀明此事,剿灭冥宗,为民除害,本是我等剑门分内应当,相信师尊定能允许!” 秦梦然、碧月心二女相视一眼,一个轻轻点头,一个摇头轻叹,没有反驳,算是默许了叶青璇的意见。 龙天羽大喜道:“太好了,有了鬼谷、青衣、凤舞三大门派鼎力相助,何愁魔教不灭,张太傅,由你亲笔起草一份信函,交给五大门派的掌门,阐述当前的天下形势和冥宗的威胁,以及天下安定的祸根所在,恳请几大门派出手,与汉军剿灭冥宗!” 张良拱手道:“臣领旨!” 龙天羽转身对着夏侯婴道:“抽出两千精锐特种战士,有张云带队,带足火器和特制弩机,调动一艘炮舰跟随,云梦泽多是江河湖泊,沼泽湿地,林茂葱郁,山川奇峻,有船只送到荆江下游,可直接进入云梦泽的腹地,减少一部分水路进程。” 夏侯婴、张云出列俯身拱手道:“末将领旨!” “当务之急仍是吃掉河西这几路卫军,同时监督黄河东岸的卫军动向,以及墨徒的行踪,军营增岗严加防守,重兵看护粮草,任何一处环节,不得掉以轻心,都明白乎?”龙天羽严肃说道。 在场诸将与谋臣俱都领命,随后按旨意去准备,待武将臣子与诸女回营后,唯独龙天羽与张良同步而行。 龙天羽看着张良欲言又止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太傅是否有话要说吗?” 张良轻声道:“汉王这一计,引起六大古老剑门与冥宗血拼到底,果然高明,不但可以剿灭冥宗这个隐患,斩去卫晓峰的羽翼,还由此削弱了那些隐世剑门的势力,把他们从深山老林掉出来,这样一场门派大战,都会元气大伤,日后朝廷要收服起来就容易多了。” 龙天羽想不到自己的想法,还是瞒不过这深谋远虑的张子房,轻叹道:“这也是无奈之举,有那么多古老的大势力、大氏族存在,王权就要受到抵制,即使将来天下一统,尽数归汉,但这些隐藏的势力不得到控制,某段时期,一旦出现天灾战乱,或者受一些野心家的鼓动,所不定瞬间就拉起一直队伍,重新树立起一个政权与朝廷对立,为防患于未然,为了大汉今后数百年国运,我不得不这样考虑!” “汉王不必自责,身为君王,有时候不能但以交情来论断,更重要是保持仁者心、保持睿智与冷静,看清哪些有利于朝廷,有利于国家民族,只要大汉昌盛起来,百姓安居乐业,谁不歌颂汉王的功德与伟业呢?再说,这几大门派有心要为朝廷出力,辅助汉王完成大业,自当会全力以赴,灭了冥宗也是各大门派的心愿,如此一来,双方都有利才会一拍即合,终究到底还是脱不开利益关系!”张良捋着胡须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有一种看破世间权势与利益纷争的脱尘意味。 第六十三卷江湖之乱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归返师门 夜色静谧如水,汉军的中军营地外的一处小山丘上,伫立着三位素衣长裙的女子,背着古剑,英姿飒爽,衣袂翩飞,正是凤舞门的秦梦然、碧月心、叶青璇三女。 “六大门派围攻冥教,这件事传出去,估计整个隐世各大势力都要震动了,诸子宗门,古老剑派,蛰伏百年,浮出水面,大战云梦泽!”碧月心对着山岗下的军营感慨叹道。 “师姐,你说青衣门、鬼谷门、重剑门、古玄门、武真门到时候真能派出门内的精锐弟子下山,与汉军的特种兵团一起,围剿阴阳冥宗吗?”叶青璇问道。 秦梦然微微摇着螓首,轻声叹道:“我担心这次门派相争没那么简单,本来这些大势力潜伏了百年,根深蒂固,与世隔绝,却都被鬼谷宗的云梦山大会牵扯出来,一一浮出水面,被世人所知,如今都与汉军牵扯在一起,站在同一战线上,此次围攻冥宗,各大门派都要参与其中,即使剿灭了冥宗,恐怕都会元气大伤,有利于朝廷的稳定,汉王的智谋,比我们想的还要深!” “师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汉王也想削弱各大门派的实力吗?”叶青璇追问道。 秦梦然摇了摇头,接着道:“但愿我的怀疑有误,汉王不是那样的想法,不过说来也是,各大剑门的势力盘根错杂,隐居在深山老林,但每次天下变动,诸侯争雄的时候,各大剑门总会或多或少影响着天下大势的走向,身为帝王,肯定不希望自己亲手建立的王朝,存在着各种隐患,尤其是像汉王这等文韬武略都远胜历史国君的人物。” 叶青璇仍然不愿意相信汉王对六大剑门存在敌意,辩解道:“阴阳冥宗祸害一方,使社稷之外的江湖血雨腥风,各大门派早就同仇敌忾,对冥宗表示不满,只是冥宗势力强大,非一门一派能灭掉,如今由汉王提议,各大门派肯定会达成共识,青衣门、重剑门、古玄门、鬼谷门早有精锐弟子下山加入了汉军或大汉朝廷,辅佐汉室一统江山,我凤舞门绝不能袖手旁观,不管这次凶险如何,只要能除掉冥宗,也算为天下除一大害!” 碧月心从旁点头道:“青璇说的也在理,不管汉王如何想法,但至少这次各大门派达成共识,也是各名门正派的心愿,剿灭冥宗,为江湖除害,凤舞门义不容辞。” 秦梦然轻叹道:“事已至此,多想也是徒劳,这就是江山大势,汉王将会成为人道革鼎、楚汉卫争雄的最终帝王,凤舞门顺从潮流,无论如何也要下山了,走吧,回营休息,明日回山向师尊禀明此事,挑选本门精锐弟子下山。” 三道雪白的身影步步生莲,凌波微步般消失在月色下。 …… 翌日几大门派的弟子带着书函准备返回本门,向掌门禀明剿灭冥宗的事,秦梦然、叶青璇、碧月心三女率先动身离开汉营,回凤舞门了,林浅雪、林晓溪恋恋不舍离开营地,返回蜀地剑阁的青衣门复命。 鬼谷门、重剑门、古玄门分别由端木清儿、独孤天明、尚方俊各自回去门中向本门的掌门禀明此事,至于那武真门,也派了汉方的使者前往,相约半个月后齐聚云梦泽山脉下,从六个方位发动对冥宗的围攻。 当几大门派的人离开军营后,龙天羽和墨兰站在大营口外,后者道:“这次六大剑门围剿冥教,汉王觉得胜券多大?” 龙天羽直言不讳道:“胜券十足,这六大门派既是主力也是先锋,我还会派出两千精锐龙牙特种战士相助,另有火器和战舰同行,加上数万精甲水师在外围照应,还剿灭不了冥宗吗?” “那冥王辰天罡呢?他可是剑圣中期的人物,各大门派的高手中,可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墨兰提醒道。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他在云梦山与盖聂比武,已深受重伤,估计正在闭关,不能动武,六大门派也不乏剑圣存在,数位高手一起联手,辰天罡若出现,也翻不起多大的浪,再说龙牙精锐带着火器前去,也能有所帮助!” 墨兰犹豫一下,又问道:“汉王打算对墨家如何动手?” 冥宗和墨家是卫晓峰的两大靠山,如今对冥宗已经使了狠招,促使六大门派进行剿灭,那么墨家,汉王也不会轻易放过吧。 龙天羽看了墨兰一眼,叹道:“放心吧,墨家虽然与汉军对立,但毕竟是立场不同,还没有像冥宗那样穷凶极恶的地步,我也不会革除墨家,再说墨宗势力庞大,我只想削弱它的影响力,最好让它转变成一个学派,能够听从汉室皇命,而不是一个拥有武装力量的势力组织;任何王朝也不会允许超脱王命之外的大势力存在!” “如果墨家派出剑士前来阻挡汉军,甚至刺杀汉军的将领和谋臣呢?”墨兰忽然问道。 龙天羽微笑道:“我已下了圣谕,命黄河北部各地的锦衣卫全部活动起来,秘密监视墨家门徒的动静,虽然墨徒个个剑术不低,但也都是些游侠,汉室锦衣卫乃侦查和经商组织,目前这个机构人数不断壮大,监视墨家动静还是足够的,只要他们敢来河西,龙牙特种兵丛林伏击,可丝毫不比那些游侠差!” 墨兰微微点头,再不言语了,说到底,墨家弟子若前来行刺在先,也就怪不得汉军伏击了,她对此也没有权宜之计。 龙天羽不知不觉抓起了墨兰的素手,微笑道:“先不去管这些纷争了,趁着卫晓峰尚未带兵逼近,河西的卫军还没援至,兵事不急,咱们还是好好探讨一下双修的事宜吧,对于这套心法和体位姿势,我还没有研究透呢,今天想邀请兰儿加入一起探讨如何?” 墨兰玉颊顿时绯红起来,用力挣脱他的大手,却被对方攥得死死的,难以甩开,啐道:“呸,谁跟你研究那些内容,你还是堂堂汉王呢,整天没个正经!” 龙天羽俯身亲了她香腮一口,哈哈大笑道:“怎么叫没正经,双修此乃当务之大事也,不但能与兰儿结成神仙眷侣,身心融合,还能功力大增,突破剑圣屏壁,再说卫晓峰就要来了,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剑圣,说不定阵前要与他对剑,你忍心见到我伤在他的剑下吗?” 墨兰伸手捂住了龙天羽的大嘴,嗔道:“别胡说,你怎么会伤在他的剑下?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龙天羽趁机搂住她的蛮腰,嗅着佳人的体香,轻笑道:“那就乖乖跟着为夫回房好好研究双修秘法去吧,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次保准不用手动你的身子,哈哈……”说完拉着半推半就的墨兰回到大营中。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北渡黄河 巍峨的函谷关,冷峰峭拔的悬崖,湍急的黄河砥柱,将中原与河西之地隔绝开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韩信升堂点将,招集先锋将以上的将军前来商议出兵之策,谋士蒯通、长孙沽,大将军纪信、周苛,将军杨瞳、吕泽,前、左、右将军王吸、林秋、林挚、邵雄、赵虎、刑晋、梁越明,俾将邱童、秦海、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李波等四五十位大小将领入帐议事。 甲胄在身,帅堂内弥漫着军人的威严,韩信坐在主帅之位,环顾一周,开口道:“诸位将军,昨晚收到了汉王的圣谕,咱们北伐军终于等来出兵的机会了,众所周知,匈奴与西域三十六国组成四十万大军进攻贺兰山,汉室西陲危机,汉王御驾亲征,统兵十五万,全歼了四十万敌军,扬我汉威,震慑西域和草原,匈奴北去元气重伤,西域诸国也不敢再造次!” 堂内大将听到汉王如此神勇的战绩,热血沸腾,骨子里身为汉将感到骄傲,能有如此英明的君王感到自豪,满脸的向往,恨不得自己也跟着汉王出战匈奴,大破胡虏蛮夷。 韩信继续说道:“昨晚汉王传来军命,汉军已经突破了卫国的西北防线,汉王亲率十万大军,马上就要横扫河西的卫军,卫晓峰会带精锐卫军回防,这样一来北盟军群龙无首,正是我北伐军出兵的最佳时刻,诸将将军,机会来了。” “我等听从将军吩咐,誓死杀敌,大破盟军!”在场将领同时起身,抱拳信誓旦旦地喝道。 韩信满脸深沉,庄严道:“诸位将军,这一战,事关我汉室江山归属,函谷关有汉军二十万,北盟军去除精锐的卫军之后,仍有赵军五万、魏军五万、代军三万、殷军三万,卫军还留下四万人马,凑集二十万,与我军数量相差无几,由安阳候卫下暂代盟主之位,协调五国军队,魏王魏豹、代王陈余、赵将司马卬、殷国大将葛一泓分别为四国盟军的主帅,将领云集,谋士客卿近百,也不容小觑。” “但这支盟军也有弱点,不能同心协力,难免会出现调度不灵的情况,战场时机一错而逝,分营而立,指挥将领过多,一旦遭袭,其它几路诸侯未必肯及时搭救,这就给了我们逐一击破的机会。” “这些日子我军日夜操练阵法和队形,由请来龙牙特种军的一些教官传授搏杀之术,虽然只有月余时间,但将士们进步突出,这次北上,本将军决定,只动用一半的兵力,十万大军足矣,而且还是分批潜入,挑选五万精锐分成五支人马,依照五行方位布局,这五国诸侯军中,赵军与代军同气连枝,卫军相对老练一些,殷军有投靠汉室之意,所以先拿魏军开刀!” “纪信、杨瞳、吕泽、王吸、林秋听令!” “末将在!” “你五人各带一万人马,今晚先后出渑池,北度黄河,抢占河滩低谷,吕泽在金位主攻,杨瞳占土位主守,王吸占木位策应,伏击赵、卫援军,纪信占水位、林秋占火位夹攻,先拔西北面的魏军大营,惊动盟军后,不得恋战,退守河滩,等待本将军亲自五万大军渡河后,在河滩安营与北盟军决战!” 谋士蒯通起身道:“将军万万不可,河滩地势低洼,如果我近十万大军在河滩驻扎,摆开阵形,背后靠着黄河,一旦大军失利,没有退路,将会被敌军冲散在河中,我军将士会遭受溺水的绝境,请将军万万不能背水驻军!” 韩信微笑道:“本将军就是要背水一战,置死地而后生,以不足十万兵力,歼灭对岸二十万大军,这样才能威震诸侯,大振士气,迅速横扫北部诸侯王,然后与汉王南北夹攻卫军!” 蒯通仍担心道:“黄河南岸有项云所率的四十万盟军,一直虎视眈眈,一旦我汉军出关,楚军肯定会有所动作,一方面加强兵力进攻函谷关,另一方面可派兵阻断我北伐军的后路,无法渡河折返,到时候我军在黄河北岸没有粮草供给,就要受制于赵代魏诸侯和卫国了。” 韩信点头道:“所以说我军主力渡河后,要兵贵神速,不但短期内击败盟军,还要占据周围的城池,以战养战,抗住北部诸侯的反扑,这样才能为汉王分散卫军的兵力,夹攻卫国!” 堂内谋士和将领纷纷点头,明白了主帅韩信的意图,摩拳擦掌,都准备大干一场。 “都下去准备吧,战船都准备好了,只等今晚渡河,河滩对岸的敌军岗哨,会有渔船先过去清除掉,吕泽带兵第一波渡河作为主攻!” “末将领命!” 韩信点将之后,诸将退去清点人马去了,自行带好粮草和武器,做好渡河作战的准备。 黄昏很快来到,夜幕逐渐降临,数万甲士从函谷关悄然出发,来到渑池外的河滩,那里早已备好了船艘木舰,吕泽带兵先上了战船,船身的战士发出低沉的号子,整齐合一地划着桨,河水发出“泼拉拉”的声音,向着宽阔的黄河对岸划去。 数十艘战舰没有旌旗,没有战鼓,悄悄地横渡湍急的河面,战船上披甲之士肃然林立,月光下长戈剑戟寒气森森,所有的汉军战士神色肃穆,充满了军人的铮铮气魄。 由于河面对岸的一些岗哨被提前拔掉了,这一段距离内的河面,十分寂静,只有湍急的浪花声以及战船渡水的声音。 不一会,北伐军第一波数千人马顺利登岸,潜伏在河滩礁石后面隐蔽,慢慢向河岸上面推进,而战船转舵折返,去接下一波的战士,如此一波接连一波的运送过来,数万甲士已经在河滩悄然登陆了。 吕泽抽出宝剑,对着自己麾下的将领道:“跟我走,袭击魏军大营。” 早有探子摸清了几国诸侯大营的路线,夜色下,吕泽亲率一万甲士,徐徐向西北魏军大营潜行而去。 纪信、杨瞳、王吸、林秋几员汉军将领也都顺利登岸,虽然士卒还没有陆续渡河,但各自有数千甲士过来,已经足以组织攻击的力量了,四位主将清点了麾下将士,开始向着事先军命安排的方位挺进,随时准备战斗。 韩信昂然立于岸边岩石上,风吹披风猎猎作响,但他眉宇之间却是一片神采飞扬,望着战船不断向对岸运送将士,感慨道:“今夜先定北盟军,只可惜卫晓峰不在!” 谋士长孙沽在旁道:“据说那卫晓峰文武全才,才华惊人,又是剑圣人物,在卫国声威极高,来无影去无踪,如果当真他在,我们今夜偷袭,未必能占到便宜,将军应当庆幸他不在才是。” 韩信眉峰紧蹙起来,冷笑道:“剑圣又如何?他能杀得光十万甲士吗?有没有他在,这一场作战没有什么悬念,诸侯之兵,如同草芥,与我汉军比起来,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没有强劲的对手,又如何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呢?” 话音甫落,黄河对岸的数里处,忽然火光冲天,杀声四起,对岸已拉开了北伐战幕。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登陆夜袭 长剑为号,鼓声做令,弓如霹雳弦惊,来来往往,箭似飞蝗,河滩上的魏营火光冲天而起,漫天的杀声中刀光剑影,顿时撕碎了夜的死静。 汉军已陆续登陆了三万多甲士,吕泽带着七八千将士作为先锋,首先攻入了魏军的大营,夜袭之下,魏军多数仍在帐篷内睡觉,这一下偷袭,火光入射帐篷,烽火连营,许多的士卒根本来不及装上甲胄就惊慌跑出了军帐,然后被突如其来的冷箭和剑锋刺倒,整个大营混乱不堪。 到处都是奔驰的火马、如蝗般飞窜的火箭,营地的箭塔、木栏、帐篷瞬间被点燃,随着风势熊熊燃烧,无数的魏兵被射倒踩伤,奔窜的火苗燃烧了他们的头发、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 四处溃逃的魏军将士,迅速被围剿上来的汉卒砍倒在地,根本抵挡不住这股汹涌的攻击,很快驻扎了数万大军的魏军大营,就被接近一万的汉军攻占,压倒性破坏了魏军的防御。 “杀——” 厮杀声充斥着魏军大营,兵败之势无法避免,数万的魏军只有仓惶逃走的份,无法阻止反攻了。 “大将军,不好了,汉军偷袭!”魏军左将军冯敬一身戎装,略有些狼狈地来到了帅帐之前,向主帅禀告军情。 大将军武满惊讶道:“什么,是汉军,韩信这么快就渡过黄河了,快,赶快向其他盟军求救!” “大将军,来不及了,四周都是汉军,漫山遍野的厮杀声,整个大营陷入火海和箭雨之中,根本抵挡不住多久,等援军来了,我们都葬身于此了,大将军,还是下命令突围吧,否则再晚一会谁也逃不出去。”魏军右将军柏直苦口婆心地劝道。 大将军武满转向身旁的副统帅皇欣道:“看来北盟军是守不住了,准备突围,皇将军待左路军从西北突围,本将军右路军从东北方突围,杀出营地,冲散汉军的伏击,活着回到魏地,就有报仇雪耻的机会!” “当该如此!”皇欣点头应诺,赞同此观点。 “走,跟本将军杀出一条血路!” 武满、柏直带领数千甲士朝着大营东北方位突围,皇欣、冯敬带领数千士卒从西北方位冲杀而出,俾将周叔指挥魏卒断后阻击,五万的魏军有战斗能力的不过万人,都在四处逃走突围了。 纪信、林秋各带一万人马正在两个方位埋伏,见到魏军从火光冲天的大营突围而出,下令冷箭袭击,一番袭杀之后,突围的魏军几乎殆尽,柏直、皇欣、周叔全部战死,只有武满、冯敬带着两支数百残余人马逃回魏地。 …… 赵军大营,在得知魏营遭袭后,代王陈余立即招集诸将,集合人马,一来为加强本营地防守,二来准备阻击未知的敌军,陈余麾下将领张同、李左车、曹非、蔡昂,赵军将领司马卬、王武、桓婴等人披甲持锐来到军帐前。 “好像是汉军,他们登陆了。”代将李左车。 “来了多少人马?”陈余追问道。 “这个,还不清楚,出去的探子都还没有回来,恐怕凶多吉少了。”曹非答道。 陈余眉头一皱,脸色微变道:“很有可能我们赵军大营四周也有汉军埋伏,通知下去,赵、代两国所有将士不得擅自出营,提高警惕,守好各自营门,以防汉军偷袭,待天色放亮后,大军再出营破敌!” “诺!”数十名将领听到陈余的军命,都没有异议,毕竟面对强大威猛的汉军,这些将领都有所抵触,不敢正面对敌,加上四周伏兵难测,出去也是送死,谁都想着明哲保身。 …… 殷军大营,所有将士按兵不动,一名校尉向大将葛一泓禀告了汉军袭击魏军大营的情报后,葛一泓他微笑道:“大王已经下了手谕,不得阻抗汉军登陆,不得与汉军对抗,殷王已与汉方使者秘密达成协议,拥护汉王统一北方诸侯。” “汉王明显要吞并天下,消除诸侯王番号,如果殷王拥护汉王,那么他就不再是诸侯王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将是汉臣了。” 葛一泓轻叹道:“反正咱们都是做臣子,在哪国还不是一样,戎马一生,马革裹尸,只不过做诸侯王的臣子,朝不保夕,没有定所,死的没有价值,也没有人会记住你的名字,如果我们做了汉室的将领,跟随汉王征战天下,统一中原,将来汉王登基大宝一统天下之后,我们便是开国元勋了。” 其它将领听了他的话,纷纷点头,能做汉军将领,征战沙场论功行赏,在军方一视同仁,没有出身和爵位的限制,自然是这些草根英雄将领最向往地安身立命、建功立业之所。 “传令下去,所有将士按兵不动,等天亮之后,静观其变!”葛一泓当即传令。 “遵命——”诸将拱手领命,甲胄铿锵作响。 …… 卫军大营,安阳候卫禅听闻战乱之声后,立即派出几组人马前去各盟军营地以及黄河沿岸的岗哨地巡视敌情,同时在军帐内召开将领商讨阻抗汉军的对策会议。 “汉军渡河了,肯定是韩信得到卫主回后方与汉王决战,兵力空虚,才会趁机偷袭,咱们不得不防,必须予以迎头重击,否则北盟军就要名存实亡了!” 卫禅脸色阴沉,问道:“汉军有多少人马,在哪些方位有伏兵?” “派出去的几路人马都遭到了伏击,据长鹰堂的探子回报,四个方位都有汉军伏兵,而且黄河水面上仍有汉军在渡河,源源不断在登陆,侯爷,依我看,当务之急不是去援救魏军,而是集合兵力,准备明日一早对河岸的汉军进行反冲击!”副将张槐提议道。 卫禅冷声道:“复国组织的暗夜、无影、血薇、长鹰四堂只留下了长鹰堂部分武士给本侯爷使用,其它精锐好手都被卫主带去迎战龙天羽了,还要墨家和冥宗的高手也会前去相助,如此兴师动众,哼哼,若是还收拾不了孤军深入的龙天羽,那就成天大的笑话了,如果这四堂的精英在本侯爷手中,再有冥宗和墨家的相助,何愁不能横扫西川,吞掉南楚!” 就在这时,一名校尉慌张奔到帐门口,喊道:“侯爷,大事不好,营地的粮草起火了。”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背水一战 安阳候卫禅听到情报后,脸色大变,迅速走出了营帐,观望后方大营粮草重点果然起了火光,浓烟滚滚,光如白昼,咬牙道:“张槐,你速带人马赶去救火,一定要控制火源,尽可能多地转移粮草。” “末将领命!” 卫禅又喝道:“秦凉、冯泰,你二人迅速带领精兵五千,迅速大营周围,如发现汉军来袭,立即组织反攻,绝不能让汉军轻易入营。” “遵命!” “其它将领各带人马驻守原地,听候调遣,随时准备反击汉军的偷袭!” “诺!”其余二十余位大小将领哄然应诺。 卫军大营粮草重地陷入大火之中,被汉军弄远程强弩,绑着火把射入了营内,并没有大军袭杀,卫军重重防卫,不曾放松,另外五百墨家弟子以及一百长鹰堂硬手聚集在营内各角落,巡察着敌情。 一夜之内,四周的伏兵不断发出弓箭冷袭,但并未强攻卫军与赵代联军的大营,这三支人马,卫军士卒战斗力较强,而赵代两军同气连枝,也不宜强攻,因此汉军伏兵只是偷袭了三营的粮草辎重车马后勤营地,并没有大举厮杀进去。 惊魂一晚过后,赵军、卫军、代军疲于救火防卫,时刻警惕汉军来袭,等翌日天色放明时,三营的士卒脸上都掩不住些疲惫之色。 “咚——咚——” 沉闷而又巨大的鼓声,在黄河滩上响起划破长空的寂静,五万汉军排成整齐的阵列,在河滩上布阵。 五万士卒,个个盔甲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中间乃是中军的精兵,前排是神箭手、强弩手近万人。 右手边的骑营,战马入行,骑士入列,手中的战刀长戈闪着幽幽寒光,令人望而生畏,右手边是精锐的甲士,厚重的盔甲,长兵利刃,冲锋的主力,虽是兵多将广,整个河滩上却是鸦雀无声,连那战马的嘶鸣,也微乎其微,由此见韩信练兵,确实名不虚传。 韩信一袭铠甲,银光闪烁,手握长剑,望着远处的三方大营,喝令道:“前进百步,准备迎敌!” 五万将士向前走动,甲片和兵刃摩擦,铿锵作响,声势浩大。 卫军与赵军营地都收到了情报后,三方大营立时响成一片,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摩擦声、刀枪撞击声响个不停,两道鼓声传过,三军早已集结完毕,卫禅、陈余、司马卬各带营内精兵出了大营,三方人马达到八万,但看上去精神状态有些疲劳和慌张。 “卫盟主,殷军大将葛一泓昨夜带兵悄然撤走,等天明后本王派人去联系,却发现营内空空如也,殷军撤了,如今北盟军只剩下赵、卫、代三军,不足十万人,粮草烧毁过半,这一仗必须正面击退韩信,否则我北盟军就要解散了。”陈余策马临到卫禅跟前时高声提醒道。 卫禅冷笑道:“无碍,看河滩上汉军军阵,兵力只有数万,不如我方人众,另外汉军背着黄河摆好阵形,由此可见韩信这人带兵,不过如此!” 陈余疑问道:“韩信曾是楚国大将,带兵有方,曾在函谷关外大破义军,虽然先后两次败给了汉王龙天羽,但他一到汉室,就被汉王破格提升上将军,可见此人还是有一套本领的,不能小觑啊!” 卫禅大笑道:“你有所不知,这韩信布阵,竟背对河水,此乃兵家大忌,只要我军迎头冲击,以骑兵为先锋,甲士在后,全力以赴冲散汉军的阵形,那时汉军没有逃散的空间,士卒相互拥挤溺水,到时候不战自溃!” 卫军副将张槐在旁附和道:“侯爷英明,末将愿为先锋,带领骑兵冲破汉军的防线!” 陈余远望前方的地形和汉军的阵列,也觉得卫禅所言有些道理,实在想不通韩信为何会选择这样的劣势地利来布阵,真是糊涂透顶,转身环顾后面的将士,喝令道:“传令下去,准备与汉军决战!” 陈余麾下将领张同、李左车、曹非、蔡昂,赵军大将司马卬,俾将王武、桓婴等人策马上前,拱手应诺。 卫禅冷酷道:“调集三军的骑兵,聚集在一起,至少有两万骑兵,一鼓作气冲击过去,足以将汉军的阵列冲散,把汉军赶入黄河中,淹死敌军!” “遵命!”卫将张槐、秦凉、冯泰等人哄然应诺。 卫禅、陈余商议后,最终确定由张槐做先锋主将,曹非、蔡昂、王武为先锋俾将,带卫军一万骑兵,代、赵各五千骑兵,组成两万骑兵,迅速排成了楔形阵,先锋骑兵锋芒遥指广袤河滩上的汉军。 “进攻!”卫禅长啸一声,下令对汉军发动进攻。 骑兵团齐齐开动了,战马嘶叫,蹄声大作,两万战马一起冲锋,在平坦的河滩上,骑兵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那气势,足以压倒数万甲士的冲锋。 马匹在冷兵器战争中有着无可替代地重要作用,骑兵的速度和冲击力是步兵难以比拟地,若双方实力相当,骑兵一方可不待步兵方结阵完成,在其没有形成防御纵深时就把步兵一冲而散,历史上不止一次记载了少数骑兵击败数十万大军的经典战例。 “杀——” 冲出去的骑兵,犹如离弦的箭,一去无返的士气,汹涌地压制过来。 韩信静坐在战骑上,面对两万敌军骑兵来袭,淡然若定,没有一点紧张,转身对着诸将道:“将士们,我军今日背水一战,置死地而后生,没有丝毫退路,有的只是一往向前,击垮北盟军,与汉王汇合,辅助汉室九合诸侯,共谋天下,你们有没有信心跟随本将军大破盟军!” “有!有!有!” 三军雷动,士气如虹! 韩信微微一笑,若是不在此排好阵列,如何能示敌以弱,迷惑敌军将领,吸引敌军主动来攻?另外还能激发将士们的斗志和誓死杀敌的决心,一举多得。 “弓箭手预备,放箭!” 汉军俾将梁越明指挥弓箭手,当敌军骑兵接近一箭之地时,开始还击。 无数强弩,猛烈地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全部是钢头大弩箭,甚至还有弩车,乃是汉军兵工厂最近研制生产的一批弩箭,比普通弓箭射程和威力都加大的一倍多。 “蓬蓬蓬——” 弩箭离弦破空之声,格外摄人,随着弩箭密集落下,前面冲锋的卫军和赵军的骑兵被弩箭射中,穿衣破甲,有的骑士被射中后,带出丈许远,有的连人带马射倒在地,人仰马翻,后面的骑兵操纵不好跟着栽倒。 但骑兵的速度非常快,几轮箭雨之后,盟军虽死伤不少,但已靠近了汉军阵形的三十步处,眼看就要交锋了,这时汉军阵列中的一排手拉投石机忽然透出黑铁球,随着铁球落地,瞬间爆炸开来,响声震耳欲聋,竟是炸雷引爆。 卫军、赵军、代军三方将士何曾见到这等东西,吓得惊慌失措,战马受惊,又死伤一片,等盟军的骑兵冲至跟前交锋时,人数减半不止,气势已明显减弱了,汉军早布置好了盾牌和枪林,冲在最前面的战士就象撞到岩石上的浪花,猛地在咆哮声中扬起,然后重重地摔下,摔得粉身碎骨,后浪继续义无反顾地撞了上来,大战开始了。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破北盟军 韩信一袭纯银战甲,在晨光下格外耀眼,战袍展动,威风凛凛,脸色淡定自若,看着两万敌军骑兵的冲击,摇了摇头,若是不在此设下阵法,迷惑敌军主将,估计对方也没有胆量派出所有骑兵主力主动来袭。 背水扎营布阵,在兵法上本是大忌,但危难也有双面性,激发将士誓死一战的决心,本来汉军就要优于敌军,此时在没有退路的前提下,更加威猛彪悍,弓箭手一阵狂射之后,敌军的骑兵损伤过半了。 从远处望去,就像黄河内咆哮的河水冲击岩石的刹那,疾驰、刹那的凝止,然后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咔嚓扑哧兵甲战马与厚盾枪林撞击的瞬间,惨烈异常。 交锋处,不时有人被斩杀、砍落、刺穿,血肉战场,每一个士卒都在拼命地挥灭这生命,将士本无罪,但为了军人的荣耀,为了履行军人的职责,他们疯狂地斩杀对方,刚刚还在舍生忘死的屠杀着别人的,可能现在已是马蹄下的一堆肉泥。 卫军大将张槐,代军将领曹非、蔡昂,赵军将领王武各自率领骑兵冲锋着,顷刻,曹非被乱箭射中,死于马下,蔡昂被两名汉军校尉联手刺落马下,被战马踏成肉泥,王武在与汉军将领邵雄对战中,被一刀斩落马下。 韩信手中的令旗一挥,俾将秦海、李波各引两千骑兵,从阵列的左右杀出,士气高涨,骑兵的刀锋过处,所向披靡,杀得盟军骑兵阵脚大乱,几个照面,卫军、赵军的骑兵所剩不过两三千人,被汉军以骑兵阵分成一团一团地困住,逐一吞食消灭,大将张槐被出自古玄门的用剑高手秦海削掉了首级。 不到半个时辰,两万敌军骑兵被全部消灭,残余几百骑兵仓惶逃走,被汉军弩机手远程射杀,地面上残留着无数死尸,有将士的尸体,也有战马骨骸,血流成渠,尸堆如丘,血水从河滩处流入了黄河,河水面都被染红了血色。 汉军将士重归入阵,阵形完好如初,所有士卒望着面前的血腥场面,没有丝毫动容,神色肃穆,目光仍直勾勾盯着两百步远处的卫、赵、代三国兵马,战争没有结束,那么敌人就要彻底击败! 望见汉军如此勇猛,远处的赵、代、卫三国的将士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发僵,气势一下子减弱许多,两万骑兵冲击过去,竟然没有对汉军的阵形造成丝毫动摇,而且半个时辰不到就覆灭了,都有些胆怯。 卫禅脸色阴沉,两万骑兵被汉军顷刻消灭了,与他刚预想破敌的结果相差太大了,一时难以接受,暴跳如雷道:“怎么可能,汉军如何能抵挡住骑兵的冲锋,怎么可能,本侯爷就不信,对付不了韩信,来人,传令下去,三路人马同时出击,与汉军在河滩上决一死战!” 陈余忙道:“不可,适才两万骑兵都没有讨到丝毫便宜,可见韩信有备而来,又摆好了阵法引我军上钩,眼下我三方人马加起来甲士只有六万多人,战车不足百乘,战马不过三千,控弦之士五千余人,难与汉军争锋,还是撤回军营,闭战不出,从长计议!” 卫禅冷哼道:“汝欲撤退?不行,兵败如山倒,一旦撤退,大军士气低迷,再也难以抵挡住汉军的进攻了,何况让汉军登陆上岸,站稳脚跟,北方诸侯之地就彻底沦丧了,今日必须要阻挡住汉军的进攻,击败韩信!” “卫侯爷,你醒醒吧,我们面对的是汉军,是大将韩信,不是一群乌合贼寇,汉军兵多将广,粮草充裕,兵甲精良,又有火药相助,即便我三路人马联合,也不能取胜,何必在此送死!”赵将司马卬在旁插言道。 “岂有此理,本侯爷再代盟主之位,你们要不尊盟主之令吗?” 司马卬冷笑道:“殷军半夜撤出大营,背信而去,魏国损兵折将,逃回河东之地,北盟军兵临瓦解,早就名存实亡了,眼下事关赵国数万将士性命,如何尊你盟主之令?哼哼,代王,本将军这就引兵撤回赵国,不知代王可愿同行?” “这个?”陈余犹豫未决,虽然眼下形势危及,但北方诸侯缔结盟约,阻抗汉军渡河,如今临阵脱逃,未战先败未免又失颜面了,故此一时左右为难…… 卫禅按住腰间剑柄,森然道:“你若临阵脱逃,违抗军命,不要怪卫国对盟国下手!” 卫军诸将秦凉、冯泰、宴长风、韦东纷纷拔出利刃,随时准备对赵军动手,而赵将司马卬、桓婴等将领校尉也拔剑出鞘,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大敌当前,盟军先内讧起来。 陈余开口制止道:“够了,眼下大敌当前,我们当该同仇敌忾,岂能相互残杀,让汉军白白捡了便宜?卫侯爷,虽然你身为盟主,但也不宜逼人过紧,你且看汉军兵力达五万众,与我三路人马总和不相上下,如何能抵挡得住面前的虎狼之师!唯有先撤回营,再与汉军周旋,等待后方援军吧。” 卫禅固然气愤,但却无它法,也只好答应此折中之法,点头道:“好吧,先回营——” 他话未说完,后方营地忽然发出连串爆炸声,随后是浓烟滚滚从三处营地冒出,卫禅脸色大变道:“汉军派兵偷袭了咱们的营地,赶快回营——” 卫军、赵军、代军纷纷掉头撤退,奔出里许,只见大营插满了汉军的旗帜,原来三军出兵之时,昨夜埋伏在营地四周的汉军趁机进入了敌军大营,斩杀守卫,插满汉军旌旗,并炸掉军营的武器粮草库,使三方军营全部陷入了瘫痪。 赵将司马卬见此情形,再也不敢逗留,喝道:“赵军听令,迅速撤回赵地,退守赵国!” “诺!” 麾下俾将、校尉听到此军令,如赦大恩般,策马点兵就撤,士卒更是纷纷惊慌潜逃,军形已然混乱不堪。 这时河滩战鼓忽然擂响,号角吹动,汉军开始发动攻击。 汉军将领邵雄、邱童、秦海、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李波等人身先士卒,各带着麾下人马,骑兵、甲士、盾牌手、弓箭手大举推进,盟军再无反抗斗志了。 “快撤!” 陈余也感到了眼下形势的严峻,下令撤兵,否则恐怕真要兵败身亡了。 “杀啊——” 昨夜就已渡河上岸的无路人马,纪信、杨瞳、吕泽、王吸、林秋带兵从敌军大营以及远处隘口杀出,阻挡了卫赵三军的退路,形成前后夹攻之势。 卫禅抽剑怒道:“跟汉军拼了,本侯爷要亲手取下韩信的首级!” 五百墨徒、以及长鹰堂数十名好手,与卫禅的亲卫军组成三千的精锐,在一万的卫军掩护下,朝着韩信中军杀去,誓要与韩信来个鱼死网破。 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轰天价地的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相互倾轧汇聚在一起,到处都是刀光,到处都是血迹,十万多人马混战起来,血气冲天。 “韩信小儿何在,本侯爷取汝首级来了!” 卫禅在亲卫护队中,大吼一声,内劲迸发,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大剑师。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擒杀卫禅 卫禅带着亲卫军不退反进,就是要孤抛一掷,凭着一股杀意和狠劲,撕破韩信中军的防御,只要当场斩杀韩信,汉军群龙无首,自然就会溃败了,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卫禅、长鹰堂刺客、墨徒游侠、接近三千的亲卫硬手组合在一起,在一万卫军的掩护下,向着汉军反扑。 韩信凝眉望着这支负隅顽抗的卫军,听到卫禅的咆哮,心中一动,握剑的手有些紧了,卫禅是一位大剑师,在战场上的将领中,除了古老剑门派来的一些剑客剑术高强外,其它将领都不过剑宗水准,外家拳脚刀剑功夫,没有几个练出暗劲的,显然这卫禅也是卫族内的好手。 汉将赵虎在旁道:“韩将军,卫军反扑过来,势头正猛,我军五万人马以包抄围拢的战术铺开,不能及时抽调,中军正是薄弱之处,请将军下令,末将带兵迎头杀过去。” 韩信当即说道:“我中军有一万人马,与敌军相差不多,等卫军冲破左右两翼之后,也得死伤冲散过半,待靠近我中军三十步处,汝与刑晋、梁越明带八千将士布成八门八锁阵,困住卫军的人马!” “遵命!” 赵虎拱手领命,转首静观战局。 卫将宴长风、韦东带兵一万阻击汉军正面的进攻,赵将司马卬、桓婴带赵军向东北面撤走,被纪信、杨瞳伏兵阻拦,一阵箭雨之后,双方激烈交锋,另一方陈余、张同、李左车从东面突围,与王吸、林秋、林挚所率的汉军人马交锋在一起,生死对决。 战场愈演愈烈,黄河岸边的不远荒野上,遍地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卫国人、赵国人、代国人、西汉人,带血的剑锋、数不清的战马,密密交织在一起,就在数尺之间,不断杀戮着,都是血红的双眼、疯狂的脸颊。 “去死,狗杂种!” “拿命来!” “滚——” “杀!” 所有的将士一边狰狞地咆哮,一边忘我地砍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狭路相逢勇者胜,战争比拼的就是战力、兵器以及勇往直前的气势和狠劲。 四下阴云惨惨,八方杀气腾腾,长枪闪的亮如银,画戟幡摇摆动。 “准备,布阵!” 赵虎眼见卫军迅猛地突破了前面数千甲士的封锁,像利剑般插入进来,按捺不住,喝令挥旗布阵。 卫将秦凉、冯泰带数千人马冲锋在前,马上就要与里层的韩信中军接触,所谓中军,指的就是一军主将的亲卫军,通常数千至数万人不等,主将在中军之内指挥全局,这中军大多也是从军中挑选的精锐,负责保护主将的人身安危。 赵虎令旗挥舞,身前的中军士卒开始布阵,八门八锁,环环相扣,取于八卦之精髓,冲入阵中的人马不是与敌军一兵一卒公平交手,而是应付周围每一将每一卒,阵势布局的转动,无法按照事先策划的门路突破,不懂阵法之人,要硬闯出来,必须要有数倍的兵力来冲撞撕破对方的阵脚。 八千汉军甲士分成八个千人队,开始占位跑动,忽然运转起来,一环套一环,里外层层跑位,虽然只离着主将之位不太远,却隔着重重防御和阵列。 “冲过去!” 秦凉、冯泰各持着长戟长矛,策马向前直冲,待后面卫禅、墨徒以及数千甲士进入阵门之后,就迅速被分割成若干小团,首尾不能相连,变成孤军奋战。 这八门八锁阵在函谷关外,被淳于婉儿破解之后,回头韩信自己研究,重新完善,将八门分成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后,每门又增设了调度门主,应急的变化和与它们相互之间的协调,比之前更加精妙了。 秦凉与冯泰不明阵法,最先进入阵后,彼此走失,各带千人向前冲锋,却遭到围困,几名校尉拦住秦凉交战在一起,刑晋策马上前,长枪直入,挑中了秦凉的胸口,噗哧一口鲜血喷出,秦凉落马身亡。 “韩信小儿,快快受死——” 五百墨徒游侠同时大吼,武之意念浓烈,其气势不亚于数千甲士的呐喊,而且游侠身上的杀气和剑气与众不同,围绕在卫禅周围,进入了伤门内,长剑抖动,剑锋过处,穿衣破甲,竟硬生生折损了不少汉卒。 武士虽然剑术精妙,但上了战场,却不是个人比剑,而是讲究整体的配合,以及装备精良、士气如虹、作战部署等,相反墨徒游侠练习墨家剑阵,自发聚集在一起,虽被汉军围困,却并不慌乱,稳定向前推移,企图突破阵法封锁。 卫禅手持长剑,动如脱兔,剑锋极其犀利,身边数十名长鹰堂的高手,清一色的长缨白杆枪,外面还有数百亲卫随从,进入阵法的核心处。 韩信站在外围观望,身旁仍剩下一千甲士护卫,卫军反扑上来的一万多人,大多数都被压制住在阵内,唯有卫禅带领的那一千余人,已进入了阵法中心位置,战斗力极强,不易消灭。 “惊门换开门!杜门换生门!死门转景门,休门变伤门!”韩信凝眉喝道,身边的传令官立即挥动手中的五色旗帜。 当遇到敌方直攻阵壁时,小方阵相对于大方阵的位置会发生变化,可以引起“变形虫吞噬运动”,属于阴阳五行的范畴。 八千甲士变换位置,包围圈缩小,里面不少卫军找不到方向,又无法铺展开攻势,只有被动防守,顿时被一阵围剿,死伤不少,进阵时候人数八九千人,顷刻就折损了接近三分之一。 韩信盯着卫禅的方位,抽出腰悬长剑,策马驰向阵内,并左右喝道:“跟本帅前去杀敌!” “遵命!” 一千护卫都是韩信在二十万大军中惊挑筛选出来的,经过刻苦的训练,行动如一,身手敏捷,纷纷策马跟随韩信杀入阵内。 “死门,伍伍伍伍伍伍——肆肆肆肆肆肆——叁叁叁叁叁,转!惊门开!” 韩信冲入阵中后,大喝了几声,身旁的令旗官不断挥旗,里面死门、惊门相互穿插,很快将五百墨徒与卫禅、长鹰堂隔开,使卫禅只带着数百人困于死门位置。 “卫禅,受死吧——” “来将何人?” 卫禅正在厮杀,猛然听到有人高喝他的名字,同样蕴有内劲。 “汉室北伐军统帅,韩信!” 韩信带着护卫直插入死门核心,宝剑一挽,剑光如虹,寒气森然划破半空,向卫禅削斩过去。 卫禅感到杀气紧紧锁定住他,顿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觉,急忙稳住身子,挥剑拦挡。 “当——” 双剑交击,内劲迸发,剑身内力外力叠加,这一剑声嗡嗡刺耳颤抖得厉害。 “卫族剑诀!” 卫禅猛吸一口气,长剑刷刷刷数剑快攻,锋芒凌厉,剑招狠辣刁钻,剑光如水银泻地般攻去。 韩信也发觉对方剑势的精妙,只可惜火候欠缺,而且在战场上历练不足,反观他韩信数次大战,又与龙天羽几次交手,在沙场上对剑积累不少经验,立即剑走偏锋,遮锁封栏,招数甚是紧密,以快制快挡下后,左手忽然拔出了一柄寒光,正是成名的鱼肠剑,一剑猛地刺出,在卫禅出乎意料惊讶之下,正好刺入了卫禅的胸膛,血溅如柱。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剑门出山 韩信利用丰富的作战经验,在与卫禅过招的时候,隐藏了自己的杀招‘韩式一剑’,趁对方不备之时,忽然出手,一招毙命,而且鱼肠剑乃天下名剑,厚重的铠甲防护一穿既破,几个回合之内,秒杀了同样是大剑师境界的卫禅。 就在卫禅思绪停滞的一刻,目光惊讶,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三个回合之内,就被韩信刺中,随着鱼肠剑抽出,卫禅胸膛鲜血喷出如柱,脑子跟着一片空白,下一刻,身体抽搐地摔倒在地。 “侯爷!”长鹰堂以及数百护卫看到卫禅栽落马下,惊慌失措地吼起来。 “生门封,休门转,八门收拢,清剿余党!” 韩信高喝一声,附近的旗手舞动令旗,布阵的甲士开始转动阵型,逐渐靠拢,只觉汉卒从四面八方杀向内层的卫卒和墨徒,使里面数千敌军根本无法摆好阵脚,战场上与个人打斗不同,阵型大乱,就失去了团队整体力量。 卫禅一死,卫军群龙无首,顿时更加混乱了,各自为战,这已没有军队的杀伤力了,与乌合之众无异。 赵虎、梁越明、荆晋等汉将带兵围剿阵内的卫军余党和墨家游侠。 “杀!杀!杀!” 汉军将士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戈戟,以整齐划一、激烈如歌地兵器声,交加给敌军的士卒,对方的将士没有错,但错在战争,他们融入其中,就要成为战胜者的牺牲品。 五百墨家游侠布衣赤脚,仗剑舞动,杀人冷静,剑光如匹练,在面对汉军的镇压围剿,仍不退缩,“慷慨赴难,死不旋踵”不愧为墨家的座右铭。 然而今日墨徒选择助纣为虐,站错了立场,汉军将士望见一个又一个士卒倒地,都杀红了眼,长枪长矛长戈专门对付短兵器的阵列,朝着数百墨徒游侠围攻过去,顷刻,这些仗剑的游侠在铮铮铁骨的军人围攻下,感到力不从心了。 攻击如潮水,没有一刻停止,数千的汉卒精兵前仆后继,他们要用强大的战力,压垮这些游侠。 战马凄声哀鸣,无边地杀戮中,血光喷溅,双方一倒下,墨门游侠倒一个就少一个,汉军却像是连绵不绝的海水,迅速冲刷了先前留下的血迹,一圈圈压缩下去,最后只剩下数十人布衣剑手,也被清剿歼灭。 半个时辰内,闯入阵内的数千卫军全部被消灭了,韩信策马望着面前尸体横七竖八,落马的汉军将士也早已停止了呼吸,血迹、残肢断臂,刚才的大战痕迹历历在目,那一张张曾朝夕相处的年轻火热的面庞,许多汉军将士,至死仍是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墨家本是忠义之士,却倒行逆施,阻挡汉室统一大业,死有余辜,传令下去,整军点将,追击过去,歼灭卫、赵、代三国残余兵力!”韩信下令道。 “遵命!”赵虎拨马掉头下去传达军命,战斗还没有结束,杀人就无法休止。 远处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卫将宴长风、韦东带兵一万阻击汉军正面的进攻,被邱童、秦海、风御烈等汉军将领带兵诛杀,赵将司马卬战死,桓婴被俘虏,赵军支零破碎,四处逃散。 代王陈余被林秋、林挚擒获,代将张同死于汉将王吸之手,代军唯有俾将兼谋臣的李左车带数百人突围出去,仓惶逃往赵国去了。 易川、杨远征、李波带兵乘胜追击,又俘虏了三国不少逃兵,这才折返回来会师。 昨夜袭登陆魏营,直到今日清晨河滩与三方诸侯对阵激战,大破北盟军十多万兵力,歼敌七万多人,俘虏三万降卒,逃散两三万人,斩将校尉以上级别将领数十位,而汉军只伤亡不过数千人,可谓一场大捷。 韩信立即下令重修黄河堤岸的防御和营地,以防南盟军渡河偷袭,汉军十万大军驻扎黄河北岸,与函谷关的十万驻军遥相呼应,北能遏制赵、卫诸侯反扑,南能虎视楚国等盟军,为汉王成功北伐卫国奠定了战略基础。 凤舞门幽居深山之中,青山傍水,云雾绕绕,深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山脉巍峨蜿蜒,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状若城廓,有青城之名,丹梯千级,曲径通幽,以幽洁取,峰峦、溪谷、宫观皆掩映于繁茂苍翠的林木之中。 若是无人领路,世人根本无法深入里面发现凤舞门所在,凤舞门前不远处是一倾黛玉般的鉴湖,四周竹林松影,飞檐碧瓦池山就势,掩饰其中,湖光山色,随天气的变化,时而云雾蒙蒙,时而空灵通透,散发的水气在阳光照耀下,仿佛一道七色的霓虹架在深山中,奇奥无穷。 门派殿堂之后,是藏经、习武、参悟、闭关之所,悬崖栈道通往禁地深处,随处可见的亭阁取材自然,不假雕饰,与山林岩泉融为一体,体现出世凡尘崇尚朴素自然的风格。 一座听雨轩阁内,悠然伫立着一位女子,从外貌上根本看不出详细的年纪,气质雍容尊贵,素衣如雪,一手持着一根柳枝,一手捏着兰花指,一副脱尘的意味,此人乃是凤舞门的门主言雪庵。 言雪庵的身后站立三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秦梦然、碧月心、叶青璇三女。 “门主,青衣门、重剑门、古玄门、鬼谷宗、武真门的高手都已经下山,赶往云梦泽,我凤舞门也该行动了,不然赶不上云梦泽山下六派会谈了。” 叶青璇见两位师姐不开口,她已等不及了,师尊迟迟不松口何时派弟子出山,眼看就要错过六门派与汉王之间的约定了。 言雪庵转过身来,宝相庄严,闪着一层圣洁的光辉,看了叶青璇一眼,轻轻一叹,开口道:“六大门派围攻冥教,虽是情势所致,只怕日后江湖不在超脱于王权之外了,人道变鼎,我们古老剑门也不能幸免!时也,命也!” 秦梦然冷静说道:“师尊,鬼谷宗既然如此信赖汉王,全力辅佐,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凤舞门也不能袖手旁观,而且,徒儿观汉王此人,乃拥有帝运之人,文韬武略都远超别人,又有大胸怀、大气魄,懂得爱民仁政之道,应该错不啦,这一次统一中原,天下定能太平了。” 言雪庵说道:“统一中原是对的,只有这样才能结束战乱纷争,诸侯争霸,但若成为帝王之后,就狂妄自大,唯我独尊,像秦始皇一样,二世便遭灭亡,连秦氏祖坟都被义军挖掘,遭六国遗民唾弃,又有何意义?这次你们下山历练,对汉王评价甚高,看来鬼谷门主预言的‘子羽’就是汉王了,我凤舞门自当秉承天运,辅助明君,不计个人得失,助其完成大业。” “师尊,那我们何时下山,带多少人手前去?”秦梦然趁机问道。 言雪庵望着悬崖峭壁,悠然一叹道:“带上清月宫七慧女、两仪殿二十八凤以及凤武院两百名精锐女弟子,下山去历练,与五大门派汇合云梦泽,围剿冥宗。”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魔教之行 蜀川的悬崖山径上,一批背着重剑的弟子信步而行,这是重剑门的下山的弟子,大约有二百多人,披头散发,衣装简便,一身上下唯独重剑格外醒目。 这重剑门属于数百年前春秋末战国初诞生的剑门流派,当时主张以修重剑苦行追求剑道的至高境界,讲究‘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剑术曾在列国称雄一时,与青衣门、古玄门、凤舞门等古老剑门齐名。 后来随着诸国战乱,游侠没落,重剑门也隐迹起来,除非一些下山的弟子入世追求功利将相之外,其它门人都老死深山野林,封剑埋山谷,他们的剑术不拘一格,在自然中磨炼,与野兽为伍,剑劲威猛,出剑如惊涛拍岸,天马行空,看不出如何精巧,却能以力道轻易击败对手。 “天明,这次围剿冥宗,六大古剑门齐聚,百年未见,不知其它几个门派的实力储备如何了,与咱们重剑门比将起来,谁更胜一筹,而哪一门又没落了呢?”重剑门一位长老独孤裘忽然开口道。 这些大门派长老,基本都在大剑师中后期,山门练剑至少数十年,铭刻风霜,火候逐渐大成,不过大多都被挡在了剑圣瓶壁之外。 独孤天明答道:“回师叔,在云梦山上,弟子有幸见到了鬼谷宗掌门,天下第一剑盖聂先生,达到了剑圣后期,古玄门的风尊者达到了剑圣中期,这两大门派都有剑圣存在,估计没落不了。” 独孤裘叹道:“盖聂先生的‘百步飞剑’神乎其技,达到了‘天人合一’之境,只是不知能否触摸到最后一重‘剑破虚空’的瓶壁!青衣门的掌门林清轩与我重剑门的掌门都是半圣,大剑师巅峰,据说凤舞门的门主言雪庵突破了剑圣,至于古玄门,除了风尊者,百年来再没出过一个剑圣。” 独孤天明又道:“青年一代中,有三位剑圣,一是鬼谷宗的大弟子甄子阳,另外两位青年高手就是卫晓峰和雁水寒!” 独孤裘一边走路,一边微微点头道:“‘西晓峰、东水寒’这两位青年,三十岁不到先后突破至剑圣境界,前途不可限量啊,天下剑圣人物屈指可数,不足十人,此次围攻冥宗,宸天罡受伤闭关,阴阳冥宗只有阳鼎天一位剑圣,围攻下来,并不算困难!” 另一位长老独孤笑说道:“嘿嘿,这一次一举灭了冥宗,看它还如何消失泯灭于江湖,这些年嚣张的不得了,报应的时候终于到了。” …… 剑阁栈道上,数百青衣剑手轻盈滑过绳索,走在悬崖木栈之上,青衣门的弟子出山了,大约三月多人,长老三人,执事六人,各堂院的正副堂主十四人,精锐弟子及记名弟子共二百八十多人,另外还有俗家弟子三十多人,汇合山门外,从大剑山出发,赶赴云梦泽。 “我青衣门隐世百年,这次出山,一来辅佐明君革鼎天下,而来铲除阴阳冥宗这个祸害,三来与其余几个剑门比较一下,百年不曾往来,不知哪一个门派已经衰落不堪了?”资历较深的林炫油然感叹道。 “师伯,上次云梦山之行,古玄门的风尊者已经突破了‘真武冥境’,练出了真武领域,剑圣中期,看来古玄门经久不衰,仍在前茅。”林剑飞插言道。 林炫叹道:“风尊者风自在,成名于百年前,一晃他的岁数也不低了,剑圣的寿命在两百年左右,如果突破不了天人之境,同样会老死枯竭,先秦诸子很多,但大多也陨落了,一个人撑不起一个门派,关键要看门内有没有承接衣钵的优秀弟子!” “师伯说的极是,潜力才是门派长存兴起的关键!”林剑楠说道。 “咱们青衣门,最有前途的就是你们七剑弟子,这次七剑齐下山,要好生历练一番,再回师门中闭关,都会有所突破长进!”林炫对着七位青年谆谆教导。 七位青年同时拱手道:“我等秉尊师伯教诲!” 所谓七剑,就是指青衣门天赋过人,精心栽培的七个青年高手,名字依次是林剑飞、林剑楠、林剑羽、林剑风、林剑华、林剑昭、林剑绫,合称青衣七剑。 另一位长老林烨说道:“这次六大门派围剿阴阳冥宗,看来魔教的气数尽了。” “阴阳冥宗也建派近百年,广收教徒,数目众多,门派内有阴阳二尊、六大护法长老,五行门,人数愈万,高手云集,又有地利优势,所以此行也是杀机重重!”林炫走在前面,背手步行,忽然轻声叹道。 “汉王派出两千精锐以及三万水军甲士配合门派围剿,负责封山和强攻,六大门派只需对付冥教的硬手即可,行军布阵正面冲锋交给汉军了。”林剑飞解释道。 “听说武真门也出山了,这个门派隐迹了很久,以武修真,道武结合,不但修习剑术,还炼丹画符,坐修金丹,甚至还讲究什么紫府元婴,能改变修者的体质和容貌,不过百年来仍无一人修出金丹,看来这金丹之说太过飘渺,不足信服,跟那些道家修士一样,异想天开成份居多!”林烨冷笑着,对道家修炼之说嗤之以鼻。 晨阳之下,三百多青衣人背着长剑,飘逸地行走在山川栈道之间,一路向南,线路明显要通过长江渡船东进。 …… “云梦”一词,屡见先秦古籍,作为先秦九薮之一的云梦泽,在《周礼》、《尔雅》等书中只说在荆州,在楚地,没提到它的具体位置,世上人只知云梦泽是一块凶地,里面有一个魔教,叫阴阳冥宗。 这云梦泽外围,河道纵横交错,湖泊星罗棋布,在最深处是密布的山林,里面的野兽不少在世上已经绝迹,但云梦泽外人止步,没有猎户敢进入这里狩猎,数百里内人烟稀少,毒瘴弥漫,参天的古木到处即是。 在丛林最深处有一座山脉,近百年来被叫做阴阳顶,乃是冥宗的总坛所在。 山脉各处要塞都有重兵把手,各通道机关重重,山脉的地形也是易守难攻,阴阳冥宗设坛在此,百年来,尽管招惹众怒,却无一门派会围剿上门,不但因为实力不济,更因这地形太难攻入了。 总坛之上的玄冥殿内,阳尊阴后、以及五位护法长老、五行门主都聚集了。 “阳尊者,已经得到确切密保,六大门派的弟子都在路上了,鬼谷、凤舞、古玄、重剑、青衣,甚至连与世隔绝的武真门也出山了,六派加起来足有两千多人,都是精锐的剑手,战斗力足以捣毁一个诸侯国了。”魅影公子卢震打开折扇,轻轻挥摆,陈述当前的严峻局势。 阳尊皱眉道:“这次六大门派受到汉王唆使挑拨,竟然联合起来对付我冥宗,岂有此理!宗主正在闭关疗伤,不宜出战,这一次冥宗面临前所未有的劫难,需要我们同心协力,抵御外敌,速调集所有门内弟子回到阴阳顶,准备迎战!” 庚金门主起身道:“五行旗门已经发出了号令,守护在外围以及遍布在诸省的弟子全部回到云梦泽阴阳顶总坛,全力抗敌!” 阳尊微微点头,轻叹道:“六大门派高手众多,不能小觑,这次要请出禁地的冷魂十三鹰、黑白双煞、天魔三老等众高手出关坐镇了。”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青峰侠路 龙天羽站在河西老秦之地,湍急黄河从河套平原冲流而下,将平原与山川分隔开,西为陵,东为平川,自春秋以来,秦魏为了河西河东之地,战争不断。 “挚青峰,初觅狭路,笑看前尘如烟,修心习武涉江湖,少年岂甘等闲,斩胡虏,灭匈奴,征战漠北忆江南。归也阑珊,渺银芒浣日,长缨追星,天下尽好汉!忘岁寒,裹集奇谱灵丹,人间神兵独揽,欲策胯下玉狮,集玄铁铸倚天,乱世欺流年,几度风雨几重山?卸甲从师,携群妻佳人,剑胆琴心,把酒对红颜!” 龙天羽提笔写下了这首诗词,游戏在历史之中,既感觉到了历史的沧桑厚重,又感到史书的滑稽,主宰着时代,主宰着万万千千人的性命,这是千古帝王才能左右的事啊! “莫言马上得天下,自古英雄皆解诗。”龙天羽轻轻一叹,放下手中的毛笔,侍卫上前收拾好笔墨纸砚。 墨兰走上前,反复细读这首诗词,那股飘渺的侠意和江湖武风,让她这种庙堂之外的习武之人有格外的感触。 龙天羽转身对着夏侯婴道:“人都清点好了吧,今日就出发吧!” 夏侯婴拱手道:“臣已挑选两千精锐特战人员,配备最精良的装备,今日便南下,与虞子期将军的水师汇合,开赴云梦泽,为六大门派提供方便。” “不错,六大门派这次会倾巢而出,各大势力显山露水,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六大门派哪一门高手最大,实力最雄厚,你们前去封锁云梦泽,必要时候负责强攻山门隘口,让六大门派能够顺利进入阴阳顶总坛,与冥宗高手能够血拼对决,水师在山外待命,最后上山清剿,而你率领两千特战人员,跟随六大门派的弟子后面攻上冥宗,也见识一下这些武林高手如何对战厮杀的!”龙天羽淡淡地说道。 夏侯婴略有些激动道:“这些门派,可都是隐迹百年的,在臣学剑之时,隐约听说过在百家争鸣时期,除了有诸子百圣传教立派,更有古老的剑宗门派,这次总算有机会见识一番了。” 龙天羽微笑道:“这些江湖门派,虽然人少,但个个剑术极高,武艺超群,虽然整个门派的战力不足以与朝廷抗衡,但它的威胁却是极大,这些剑客出山,很快就能扶持一方势力,做将军、做客卿、做刺客,对战局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这次围攻冥宗,可以为朝廷去一祸害,斩去卫晓峰强有力的后盾,任务艰巨,夏侯将军,你一定要完成此次使命。” 夏侯婴躬身道:“臣领命,定当不负圣恩!” 龙天羽点头道:“甚好,去吧,早点过去,早做准备,想必冥宗也在调集所有门派的教众和高手了,这一战,也是惨烈异常。” “诺!臣等这就出发。”夏侯婴躬身离开,下去清点龙牙特种兵人数,离开秦川河西之地,赶往云梦泽。 墨兰走上前问道:“天羽,河西之地的卫军都被围歼了,下一步该如何与黄河对岸的卫国交战?” 龙天羽凝神道:“这次我军在河西之地布局下来,与洛水对岸的人马配合,全歼了黄河西岸秦地的数万卫军,如今陈仓、洛水驻军、河西之地栎阳、高奴降军,与我北袭而来的十万精锐合兵在一起共有十八万,与卫地的兵马差不多,虽然我汉军三面开战,兵力分散,但真正比较起来,在战力上不属对手,而且粮草充足,又有黄河、函谷关、长江等天险阻隔,东方诸侯无法西进对汉川造成伤害,而时刻担心汉军吞灭诸侯,因此在气势上汉军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韩信今早传来加急战报,已经击破了赵、魏、代、卫北盟军,陈余被擒,四国将领折损过百,而殷军及时撤走,北盟军算是彻底解散了。” “这样一来,黄河以北就只有卫国、赵国、殷国,殷国归附汉室,只剩下卫赵两国,卫晓峰一定会联合赵王歇,合兵阻击汉军渡河的,同时好防止南盟军渡河包抄韩信后方。”墨兰提醒说道。 龙天羽道:“不错,现在到了最后关键时刻,只要灭掉赵卫,掉过头便是对付南盟军了,到时三路大军同时东进,楚汉相争,楚国也难以抵御了,这是一场角逐,与卫晓峰、项云之间的角逐,有韩信在中间拖住卫晓峰后方,又牵制住南联盟,帮上大忙了。” 墨兰点头道:“韩信确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想不到被汉王二擒之后,如此忠孝汉室,为汉王所用,难怪当初两擒之后都不肯杀他,原来汉王早就看中了他的将材之料。” 龙天羽心想韩信乃千古难得的将才,这是不争的事实,对他的信心,就相当于对张良和萧何的信任一样,没有任何争议。 …… 云梦泽阴阳顶,冥教总坛。 “启禀阳尊,古玄门四百剑手已经快抵达荆江对岸了,过了荆江和湖泊,就到云梦泽西北外围了,癸水旗申请伏击古玄门的人,请阳尊应允!” “古玄门,这次都有哪些高手前来?”阳尊皱眉询问道。 “古玄门三位长老,第十三代的老不死古陵子、古邪雨、古逆尘带队,随行的有第十四代高手三十六玄子,第十五代的青年高手十二玄侠,其它也多是十四代、十五代各院门内外的弟子,加起来接近四百人,实力雄厚!”癸水旗主说道。 阳尊犹豫道:“古玄门的风尊者可有随行?” 癸水旗主答道:“没有见到风尊者的踪迹,应该还在闭关。” “上次在云梦山破解阴阳生死棋棋局的时候,受了内伤,不过以他的功力,应该伤的不重,如果他若前来,对付起来可有些难度,除非宗主出关,否则靠着禁地那些高手,剑圣虽有,却无‘真武冥境’级别的高手!”阴后在旁说道。 阳尊说道:“玄冥老人、毒蝠王两位护法长老,带领冷魂十三鹰,以及禁地三百傀儡死士,与癸水旗配合,伏击古玄宗高手,其它四旗门紧密关注剑门动向,我让六大门派未到山门,先损伤过半,云梦泽机关重重,毒瘴弥漫,看他们如何登上阴阳顶总坛!” “遵命!”玄冥老人、毒蝠王、癸水旗主三人拱手领命,冥王宸天罡不在,阳鼎天暂代宗主之位,指挥大局。 “这次事关冥宗生死存亡,希望大家同仇敌忾,与六大门派周旋到底,我们教众逾万人,六大门派合起来不足两千,而汉军士卒训练有限,更无法与门派剑手相比,来多少都会葬送在这,如今重点要关注鬼谷宗与武真门,鬼谷总与我冥宗乃死敌,实力不比咱们差多少,而武真门一直以来很神秘,炼丹画符,以武修真,如今高手有多少,有没有修炼成金丹的高手还不好说,注意监视动向!”阳尊对着其它护法以及四旗门主叮嘱说道。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古玄激战 古玄门四百弟子渡过了荆江,进入江水的河滩,江岸边悬崖礁石,四周青山相对耸出,江水滔滔,猿声不断,茂林覆盖了岸边连绵的山脉。 渡江过后,四百弟子全部在山林处露宿下来,用些干粮和水,打坐调息,恢复体力。 尚方俊来到古陵子身前,恭敬道:“大师伯,离着云梦泽不到百里了,往前三十里就是冥宗的势力范围,咱们要格外小心了。” 古陵子捋着胡须道:“咱们比其他门派来的都要早,就是要熟悉一下冥宗的地形,如今接近了魔教总坛,就要放慢速度了。” 尚方俊点头道:“遵命!” 古陵子又道:“你去把剑武院的三十六玄子、十二玄侠找来,我有话交代。” 尚方俊点头转身去了,不一会三十六玄子、十二玄侠到来,这三十六玄子为十四代高手,玄虚、玄宁、玄岩、玄丰、玄强等人,十二玄侠为宋玄远、李玄非、萧玄凯、秦玄东等十二个青年弟子。 “拜见大师伯、师傅、师叔――” “太师伯、太师傅、太师叔!” 古陵子点头道:“即将进入魔教的势力范围,你们各随本代弟子,提高警惕,上路之后十四代弟子殿后,十五代弟子先行开路,一旦遇见魔教中人,格杀勿论!” 他转向古邪雨道:“师弟,你带些弟子,先行探路,查探一下地势形貌,冥宗行踪诡异,对六大门派肯定会有所伏击,为避免遭遇伏战偷袭,由师弟负责侦察一番了。” 古邪雨微微点头道:“没有问题,我带座下二十名弟子前去侦察一番,留下门派记号,向阴阳顶进发。” 说完起身,背起古剑,清点了座下二十名徒弟徒孙,向着深山林路走去。 古陵子挥手道:“都去准备了,一个时辰后,开始上路,进入山林。” “是,师尊。”众弟子拱手称是。 春秋时代云梦泽的主体位于今江陵以东、江汉之间,南部以长江为界,由于西部接纳了大量江水带来的泥沙,部分退化成为沼泽,瘴气较多,山体连绵,茂林葱郁,悬崖高壁,古木参天。 一个时辰后,古玄门众弟子开始上路,每人佩戴着宝剑,有的甚至手持一把,背上还背着一柄长剑,剑柄斜指苍穹,利刃未出,却寒气森然四溢。 这数百人走在山林之间,脚步轻盈,根本没有什么声音,但众人散发着武者的锐利之气,周围的草丛都禁不住向两侧倾斜。 走着走着,古陵子忽然停下来,蓦地转身望向右侧的密林深处,冷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赶快现身出来,否则休怪古玄门出手无情。” 他早在大剑师后期停留了二十年,无限接近剑圣,内劲被出储蓄压缩二十年,功力更是雄厚,隐约感受到了密林深处危险气息,但不确定,故而虚张声势恫吓对方。 忽然一声厉笑传出来:“桀桀,古玄门久未出山,却有高手存在,这么远都能感应到杀气存在,了不起,了不起――” 第二句‘了不起’话音未落下,只听得嗖嗖嗖一阵弓箭破空声响,随后近百支冷箭射出来。 “小心,有埋伏!” 不止冷箭这么简单,箭头上还涂有剧毒,躲闪不及的古玄弟子,中箭后虽不是致命伤,但箭伤处黑血汩汩,瞬间肢体僵硬倒地,变成一具死尸。 “箭上有毒,大家小心!” “古玄剑阵,所有人注意防护!” 长老古逆尘吼了一声,内劲传出,林内三百多弟子听得格外清晰。 剑阵一布下,六人一小阵,三十六人一中阵,七十二人一个复合阵,数百支冷箭袭来,被手中剑网挡住了,顷刻,冷箭再射来时上面绑有特殊的东西冒着黄烟,射入了古玄弟子人群之中。 一些弟子闻到了黄烟气体,一阵咳嗽,随后浑身乏力倒在地上,竟是毒烟气瘴,让古玄门的人吃了暗亏。 “烟气也有毒,所有人憋住气息,三十六玄子,带人杀过去,逼魔教妖人现身!” “是!” 玄虚、玄宁、玄岩、玄丰等三十六中年高手,一步当先,挥动手中长剑,挽起一道道有如实质的剑花,朝着密林深处魔教人藏身之处杀了过去,身后几十古玄弟子,也仗剑出击。 下一刻,便听见兵器交击的声音,双方开始近身交锋了。 古玄门镇派心法是《九转玄功》,剑术宝典是《古玄剑诀》,此外还有柔指剑法、清风剑法等旁支剑法,这三十六玄子大多在剑宗后期,亦或大剑师初期,剑术极强,身手敏捷,与魔教的高手一交锋,便是激烈厮杀。 “杀――” 密林处忽然杀声骤起,埋伏在深处的冥宗癸水旗精锐冲杀出来,人数达到了一千多众,癸水旗主赵天阎,副旗主、堂主率领旗下弟子来势汹汹伏击而上。 “魔教妖人终于现身了。” 古逆尘仗剑一个窜身,身体似浮光掠影一般,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疾冲出去,遇见了冥宗弟子,刷刷两剑快如雷电迅捷,一个照面就有两个魔教精锐弟子中剑倒地。 “古长老,老夫来会会你!” 一个残影从树冠上忽然飞跃下来,那人在半空中双手结了手印,猛地一拍下来,空气忽然降温,隐约听得冰碎的声音,寒气森森,掌力推将下去。 “玄冰罡气!” “不错!” 古逆尘仗剑跃身而起,剑气如虹,内劲刚猛迸发,寒光四射,迎上了半空下击的玄冥老人。 “篷!铮――” 两人在半空交手,玄冥老人先以掌力破开剑气威力,然后手指弹开了剑锋,彼此身上的罡气一正一寒,对撞在一起,激荡互散,漫天落叶纷飞,两道身影各自一晃,反弹开来。 而毒蝠王翩然落下,尖声笑道:“冥宗弟子,给我灭掉古玄宗人!” 纵步蹿出,残影斑斑,身法极是快速,他身后跟着冷魂十三鹰,还有癸水旗精锐,朝着古玄门人剑阵聚集处扑杀过去。 古陵子手臂一振,宝剑当啷一声,一团雾蒙蒙的白光突然从剑鞘内发出来,仿佛一道青虹一般,喝道:“六大门派进剿冥宗阴阳顶,志在必胜,所有古玄弟子不可意图侥幸,心有畏惧,这是魔教的先锋,正好拿来试剑,众弟子听令,魔教妖人杀无赦!” “遵师命!” 数百弟子哄然答应,长剑挽起剑诀,对准了攻来的冥宗妖众。 “杀杀杀――” 毒蝠王冷喝一声,从袖口中倏然抽出一道软剑,闯入剑阵之内,冷魂十三鹰都是一袭黑衣,冷酷地闯了进去,后面是近千的癸水旗精锐,兵器交击的声音顿时爆发了,喊杀声、惨叫声、利器击撞的声音,彻底交织在一起。 古陵子半个剑圣的水准,临战不惊,剑气外放,如渊亭岳峙,一代宗师高手的风范,一手捋着长须,一手握剑斜指地面,待毒蝠王闯入十步之内时,他陡然踏步挚剑出击,攻向魔教护法。 毒蝠王顿时感觉一股霸道的剑气锁定住了他,心中一紧,立即提升所有内劲,百脏之间发出如蝙蝠一般的共鸣声,他的剑术只有大剑师中期,这时交手,隐隐有种危机感。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初战告捷 古陵子这一剑精微奇奥,妙到巅毫,一剑刺出,内劲与外劲同时迸发,威力强大,朝着毒蝠王刺将过去。 毒蝠王手持软剑,内劲提升之后,百脏共鸣的战力,在半圣面前显得有些吃力,两剑交击的刹那之间,古陵子的长剑挑在了他的软剑之上。 “锵――” 宝剑交击,毒蝠王身体微晃,手臂酸麻,身影半空一个折身,落在地面,仗剑遥指古陵子,冷哼道:“这老不死还挺棘手,血蝠队,出来。” 他低吼了一声,从树冠上潜伏的数十个身影蓦然飞落下来,清一色的燕尾蝙蝠黑袍,连脑袋都蒙着,活脱大蝙蝠的样子,手中各持着软剑,这些人都是毒蝠王培养的亲信弟子。 “杀――” 毒蝠王以及蝠弟子挥剑一起扑向了古陵子。 “保护师尊!” 一些古剑院弟子正与冥宗癸水旗的教徒激战,出自他的门下的弟子,发现很多黑衣人要围攻古陵子,喊着抽身来阻截。 古陵子大喝一声:“众弟子不必插手,各执其阵,本师尊能对付这些蝇营狗苟。” 他轻轻一颤,剑尖嗡嗡连响,快得异乎寻常,古玄剑诀使得淋漓尽致,一人独占三十多人,游刃有余,但见他的身形在人丛中穿插来去,东一刺,西一斩,几个照面便有五六个蝙蝠弟子丧生在他长剑之下,剑光所起之处,锋芒无比。 另一边冷魂十三鹰与十二玄侠激战在了一起,尚方俊也加入其中,正邪十三位高手对战,都接近了一流剑手,斗得旗鼓相当,异常激烈,各施展看家本领,剑招精妙,都要把对方斩于剑下。 而其余三百古玄弟子,与一千癸水旗的人厮杀正烈,这些人交手可不像戎马疆场上那些将士厮杀,冲来撞去横竖就一招毙命,讲究的就是简单有效,没有多余的架势,往往都是利用军列的阵型以及战马战车、重型甲士的直冲压过去,靠的是气势和英勇。 武林人士的厮杀就不一样了,拼的是深厚功力、精妙的剑术、炉纯的火候,剑招精妙,身法敏捷,刀来剑往,飞跃纵踢,打得花样繁杂,却又惊心动魄,杀机遍布每个角落。 林深处古逆尘手舞长剑,剑光闪烁,和玄冥老人斗在一起,后者手中虽然没有剑,但双掌急拍,掌力森然雄厚,带着一股寒气阴冷的玄冰罡气。 只见那剑锋触及玄冥老人的周围,但后者身法闪动,一边避开剑锋,一边挥掌还击,拍向古逆尘的要害。 “啪啪啪!” 掌力排在剑身亦或对方的掌心之上,古逆尘浑身不由打个战栗,玄冰罡气侵入体内,立即运起九转玄功,达到第五转之后,就能化解入体的寒气,同时手中剑法再次暴涨,不给对方还击的机会。 玄冥老人冷哼几声,在剑光的包裹之下,躲闪多还击少,身影四处游走。 三十六玄子等人与癸水旗主、副旗主、十几位堂主,古玄门精英对抗癸水旗的高手,或一对一,或三战一,各有长短高低。 就在这时,山路传来飞快的脚步声,一人高喝道:“魔教妖人,古玄门古邪雨在此,休得撒野――” 原来刚去前面山路侦察的古玄弟子听闻刀剑厮杀声,急忙赶回来了。 古邪雨功力也在大剑师后期,长剑一展,在半空中银光闪耀,带领二十多弟子扑杀回来,投入了战圈。 “是古玄门的人,阻截住!”一些癸水旗的教徒急忙迎战。 古邪雨挥剑寒芒吞吐,电闪星飞,一招“迅风折林”展开,唰唰唰横斩下去,瞬息间数名冥宗弟子被斩杀。 癸水旗人数虽众,但古玄门精锐尽出,每一名弟子都是出色剑手,可不是对方寻常教徒所能比的,刀剑飞舞,血肉横溅,半个时辰后,有一半的冥宗的人已战死了,横尸倒地,而古玄门也折损了一些年轻弟子。 “嗤――” 古陵子剑法凌厉绝伦,几乎斩杀了过半的蝠王弟子,这时剑锋挑中了毒蝠王的手臂,后者闷哼一声,飞身退开,斜眼一瞥,只见癸水旗人数已伤亡了一半,再战下去,即使会消灭一些古玄门的力量,但癸水旗就彻底元气大伤了,得不偿失。 “撤!” 毒蝠王蓦然下令撤走。 癸水旗的教众听到护法长老喊话,立即扬起了黑旗,随后旗帜翻动,癸水旗数百人向西北山林方位边战边退走。 “别让冥教妖人逃走,斩尽杀绝!” 古邪雨长啸一声,剑气如虹,带着周围近百的弟子追杀在后。 毒蝠王这时依靠他的徒弟断后,他早已脱离了古陵子的剑圈之外,几个蹿身闪出数十丈外,打了个口哨,忽然从树冠处飞出了一片蝙蝠,叽叽喳喳尖叫着,迎面飞扑过来。 这群蝙蝠速度很快,而且飞到近处才发现,每只都比正常的蝙蝠大上好几倍,张牙舞爪,露着锋利的尖牙,迅速射入了人群中间,几个古玄弟子被咬中,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着,不一会就脸色就变绿了,身体开始僵硬。 “蝙蝠有毒,大家小心!” “结下剑阵,阻挡蝙蝠伤害,魔教妖人,暂且放之,来日攻上阴阳顶,剿灭不迟――” 古陵子长啸一声,稳住了所有古玄弟子,众人开始结剑阵,剑锋交织成网,剑气纵横,飞扑下来的蝙蝠被剑锋剑气一搅,顿时血肉碎裂。 不一会,冥宗的人退得干净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百尸体,还有蝙蝠的碎肉,血腥恶臭之味传开,一些古玄门得年轻弟子第一次下山,第一次杀人,看见满地血淋淋的尸体和头颅,闻见腥臭之气,恶心的不断作呕。 古陵子望了一眼地面,转身叹道:“统计伤亡人数,把战死的弟子就地火化,留下骨灰,日后带回山门,至于魔教的徒众,聚集在一起全部烧掉,以免尸体恶臭引发瘟疫。” “遵命,大师伯。” 一些弟子前去清理尸场,这些门派弟子剑术虽强,却缺少军人的魄力和杀气,收拾尸体时难免有些悲悯和难受,相反在战场上,将士们基本都麻木了,杀敌就是将士们的使命。 古逆尘收剑走上来,说道:“冥宗两位护教长老,以及癸水旗倾巢而出,伏击我古玄宗,所幸此行我宗门精锐尽出,成功击退了一旗二老的伏击。” 古陵子点头道:“进入冥宗的范围,咱们不宜孤军深入了,就在外围驻扎下来,四处打探一下地形,等待其它几大门派,以及汉军的到来,否则我宗门与冥教拼个元气大伤,反而让其它门派不动筋骨,踩在古玄门弟子身上踏过去。” 古邪雨还剑入鞘,走到古陵子身旁,说道:“师兄,我适才带着弟子到山顶去探路,翻过这个山,有一片沼泽地,不易潜行,沼泽与湖泊相连,渡过沼泽与湖泊,就是冥宗总坛的山脉了,不过那冥宗山脉巍峨,从山脚到主峰顶,悬崖陡险,山路崎岖,参天古木,荆棘丛生,瘴气弥漫,机关重重,冲上去颇为困难!”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青衣遭袭 一批浑身麻衣、穿着草鞋的大汉,头发无所拘束,背着厚重的宝剑、石剑,重剑五锋,大巧无工,数日内,独孤一门弟子也来到了云梦泽外围。 “翻过前面的山峰,就是云梦泽的河床了,需要咱们做舟筏进入沼泽地段。”长老独孤笑指着前面的山峰说道。 独孤裘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轻叹道:“水路对于我重剑门而言,并不擅长,进入沼泽地带要当心了,一旦中了埋伏,无法像平地这般平稳顺畅。” “等待大汉水军前来汇合,进入阴阳峰最直接了,可省去诸多麻烦。”独孤天明在旁期盼着说道。 独孤笑皱眉道:“我们是江湖剑门,与朝廷人马不同,不宜过分依赖他们,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六大门派围剿冥教,本已经是抬高了魔门的声势,咱们不能再坠了本门的声威,就是单独单,重剑门也不惧它阴阳冥宗!” 其它弟子见大长老发话教导,躬身称是。 “师伯快看,那片林地起了大火,似乎有门派遭到伏击了。” “独孤白,你带三十弟子速去查探一下,看看哪一门的盟友受了伏击,必要时候,增援江湖盟友!”独孤笑当机立断说道。 “弟子遵命!” 独孤白提剑转身就走,其它弟子跟上了三十多个,赶往火源处。 独孤裘凝思道:“看那个方位,似乎是青衣门上山围剿魔教的方向,十之八九是青衣门遭袭了。” “走,青衣门被火围困,倘若被灭,少了一个门派,对付起魔教就会少了一份力量,咱们全部赶去救援,与青衣门一起反扑冥宗!” 独孤笑倏然起身,长啸一声,带头疾步奔去,其他二百余弟子,身影嗖嗖跟上。 原来青衣门赶赴山脉后,一路顺畅,直接进入了参天古木的树林内,却在此刻遭到了伏击,前来袭击的是冥宗乙木、丁火两旗门,两三千弟子,要一举灭掉林内的青衣门,掉过头再对付其它门派。 青衣门弟子全部一袭青衣武士服,头束纶巾,人人手持一柄长剑,三百多人四周被大火包围,无法脱身,长老林炫喝道:“林剑飞、林剑楠、林剑羽、林剑风你四人各带二十人砍倒四面的林木,防止火源靠近,林剑绫带三十名弟子冲出火墙,在外围砍掉林木。” “哈哈,青衣门,还妄想突围吗,今日这里就是你们葬身之处!”外面的冥宗高手对着火海内的青衣门人大肆嘲讽着。 “嗤!” 一道剑光刺到,重剑门的人忽然出现了,最外围的冥宗教徒被交锋斩倒。 “狗日的,是重剑门!” “连同这群独孤杂碎,一起灭掉!”丁火旗主暴喝一声,抽剑带着麾下教众围杀过去。 独孤白冷哼道:“重剑门在此,魔教妖孽,休得撒野!” “一个无能小辈也敢口出狂言,重剑门不过如此!”丁火旗主潘岳察觉到赶来的重剑门弟子没有一个内劲的高手,不禁冷笑讥讽。 这时蓦然传来一声高喝:“再加上我独孤裘呢――” “还有我,重剑门,独孤笑!” 两声清啸在林内传开,内劲激荡,都是大剑师巅峰,无限接近半圣了。 丁火旗主潘岳心头一紧,重剑门高手也来了,虽然冥宗并不惧怕,但若破坏掉了灭青衣门的计划,那就得不偿失了。 “乙木旗,一起联手灭掉重剑门,绝不能让他们靠近火源。” “正是!” 两旗门此次前来的弟子加起来达到两千多人,瞬间围攻过来,三百重剑门的弟子也相继赶至,剑光乍现,寒气骤起,森严的剑气弥漫开来,紧接着就是剑锋交击的声音。 “杀――” 重剑门人数虽少,但个个杀气十足,一副勇往之前,一去不归的气势,那股眼眸间的杀意和狠劲,即使冥宗杀人如麻的教众也都感到一丝寒冷,这是人性的强者,重剑门的人恰恰是在孤寂和冷漠中不断磨练出来,杀意融入骨髓。 “当当当――” 许多长剑不堪重剑的劲道,刚一交锋就被硬生生的折断,三百重剑弟子几乎是门派精锐尽出,以一当五,毫无惧意,浑身都透着杀气。 独孤裘抽出了宝剑,寒光逼人,如一泓秋水,剑锋指着潘岳,剑气散发,锁定住了对方。 “独孤氏,一直令人这么讨厌,今日就要你们也丧命于此!” 潘岳长剑离鞘而出,幻出令人难以捕捉的有实质般的剑花,身影蹿出去,一剑就是雷霆攻击。 独孤裘举剑在面前挽个平花,迎了上去,这两人一个在大剑师巅峰,一个在大剑师中期,一旦交手,身法快捷异常,白刃耀眼,盘旋飞舞,只听铮铮不断交击,瞬间就交手了几十下。 独孤裘已进入花甲之年,修为在大剑师巅峰,百脏共鸣之后,身体的体能无限攀升,经过剑气出体之后,内劲外放,看起身份动作以及力道,完全不像花甲老人,仿佛充满了战力,剑术刚猛霸道,气势威猛,独孤剑法,的确与其他门派路径不同。 四周弟子不断交手,不断又人战死倒地,江湖之人大举厮杀,虽然没有十万大军冲杀的场面,但更加激烈狠辣,由于分散了冥宗人的注意力,青衣门的人开始不断跳出了火圈,先是林剑飞带领十多人杀出来,紧接着林剑楠、林剑羽、林剑风、林剑华、林剑昭、林剑绫全部出来了,青衣七剑,带着门派弟子朝着冥宗的人反扑。 “阴阳冥宗,老夫誓要灭掉你们的总坛不可!” 长老林烨看到火海内被大火烧死、烟气熏倒的弟子,忍不住心痛万分,仗剑高吼了一生,纵身而出,见到魔教的人就杀,剑气纵横。 青衣门长老、执事、各堂院的正副堂主十四人率领弟子不断冲出火海,虽然身上青衣有些烧焦,有些狼狈,但身上的杀气却非常浓烈,也投入了激战之中。 树冠上站立着一位手持折扇的人,正是冥宗六大护法之一魅影公子卢震,他见到这种状况,也不禁皱起眉头,原本算计好的伏击,竟被忽然赶来的重剑门破坏了,心头大怒,折扇一合,飞跃而下,当场击毙了一名重剑的年轻弟子,落在地面,低骂了声:“找死!” 林炫也是正好出现,看到卢震的身影,怒道:“魔教护法长老,来得正好,吃老夫一剑!” 青衣门的《落英神剑法》在林炫手中完全展开,他数十年功力可谓炉火纯青,剑光暴涨,无可与抗,顿时把卢震裹入一团剑气之内。 卢震手持乌铁折扇迎挡,同时起落飘忽,犹如鬼魅,身法快捷无论地闪躲还击,两人内劲迸发,余力所及,只震得地上尘土飞扬,沙石激荡,但无论卢震如何躲避,林炫的长剑总是如影形随地刺至,两人一时斗得难解难分。 冲天的火势,滚滚的浓烟,血腥的厮杀,构成了一副激烈的江湖风暴。 “盟友莫惊,古玄门来也!” 一声长啸在极远处传来,至少也有两里多,林间传出急促穿行的脚步声,古玄门的高手也及时赶来支援了,三大剑门汇合,血战真正开始了。 第六十四卷卫地争锋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燕丹勇士 古玄门也闻风赶来,古陵子、古邪雨、古逆尘三大长老各带领百余名弟子,分成三个小队,从左中右救援过来,夹击阴阳冥宗的木、火两旗,这时三大门派人数加起来达到千人,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剑手,战斗力强悍。 魔教人数虽众,却被三大门派的高手反扑,阵形逐渐被冲散分割,比起剑术来,三个冥宗普通教众不及名门正派的一名精锐弟子,到头来,反是这些伏击的人遭到了反围击。 护法长老卢震仗着鬼魅的身法,手舞乌铁折扇,满地躲闪,与青衣门长老林炫纠缠争斗在一起,后者剑术精妙玄奥,在他身前不断结下剑网,锁定卢震的身体周围,令对方越来越感到招架吃力。 “这些老不死的,果然是越活功力越淳厚,百十回合过去,这老头的剑气竟然丝毫未见紊乱,依旧这么强悍,这次围剿青衣门的计划看来不得不以失败告终了。” 卢震心中一边寻思着,一边迎战,目光斜看周围战况,随时准备撤走。 刀剑相击的声音激烈异常,绚烂的剑芒,林间剑气纵横激荡!上千人性命相搏,生死相向。 这边重剑门长老独孤裘乱发狂舞,眸若冷电,长剑如虹,《独孤十三剑》的剑诀施展而出,顿时腾起一片剑气霞光。 一股强大的剑气波动在林间肆虐,丈许内大片林木在瞬间被剑气撕扯,林叶纷飞,碎木屑漫天飞舞。 丁火旗主潘岳感受到了一股危险,在自我防护的条件下,急忙闪躲,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飞快避开,但剑气依旧没有完全脱离,潘岳闷哼一声,左肩手臂被剑气划中,大片鲜血蓬散飞溅。 “旗主受伤了!”丁火旗的两位堂主急忙上来搭救。 独孤裘仗剑跟进,手腕抖动之下,剑光分射击出,如影随形地攻至。 潘岳采取防守的打发,剑法收敛,举剑迎挡,门户封锁严密。 独孤裘挺剑直刺,剑锋将到之际,忽然一圈转,使出独孤剑决独特之秘一招‘化石藏蛇’虚虚实实,剑光霍霍,刚中带柔,如蛇吐芯盘将过去。 潘岳面对这一招的变化,没反应过来,只觉右胸口一痛,被剑锋刺中,本能地迸发出内劲,身子顺着剑势侧翻,带起大片血雨,如飞而退,虽未死却也重伤。 三大门派七八个长老,都在大剑师后期或巅峰,大剑师的院主、阁主也有数人,精锐弟子无数,激斗了半个时辰,冥宗的人不断倒下,开始纷纷败退。 “魅影公子还想逃走?落英神剑!” 林炫腾空而起,在三丈高的半空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剑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周围落叶纷纷,被裹入了剑气之内,一起击落下去。 卢震急忙挥开铁扇遮挡,无数的落叶犹如暗器一般尽数打在扇面上,就当卢震以为解脱大厄之时,一道剑光迎空劈下,正斩在了铁扇上,扇子被剑锋劈开,剑气迸发而出,前胸被划破一道伤口,震到内脏,卢震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飞身跌出数丈。 “快撤――” “乙木旗断后!” 两旗一个迎挡在后,一旗携着伤员逃走,朝着山林深处落荒而逃,留下断后的阴阳冥宗的教徒迅速被斩杀干净,这时火势被控制,但浓烟依旧滚滚,直上苍穹,三大门派的弟子汇聚在一起。 由于担心再中冥宗伏兵的圈套,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停留下来,汇合聚拢。 重剑门的麻衣布带,草鞋披发;古玄门灰衫白领玄衣;青衣门一袭丹青衣三大古老剑门,相隔了百年,终于再一次正式相逢碰面,而且如此大的规模,精英弟子尽出的情况下。 百年前战国中期,战国七雄,诸子百家争鸣,学派众多,古老剑门显山露水,连横合纵,剑士林立,这些士子武者游走在七国之间,寻求施展才华之地,而古老的剑门也和学派一样,壮大本门的声威,徘徊在诸侯之间,保持个独立的超脱存在,被诸侯拉拢重聘。 “林先生――” “古先生――” “独孤先生――” 三派的长老带着本门的精锐见面后,相互客套对白,什么“许久不见”、“百年之约”、“仰慕已久”之类的话寒暄一番,才切入正题。 “今日青衣门遭袭,前几日我古玄门也遇到伏击,冥宗显然正在收回力量要在阴阳峰总坛下的路口,对我几个门派进行伏击,如今我们三个门派汇合,除非冥宗高手倾巢而出,否则再难以进行有威胁的伏击了。”古陵子捋着胡须,一副高深的神态概括说道。 其实三派长老心如明镜,如果分开上山,冥宗肯定会集中力量逐一消灭,但三派结伴上山,等于力量扩大的三倍,冥宗再要对付起来,就有些吃力了,至少五行旗同出才有威胁。 林烨担心说道:“据说冥宗后山有个禁地,那里聚集不少高手,有西域、波斯番邦高手,也有关外胡人硬手,更多的是一些隐迹的强者,比如天魔三老,还有七煞儒生、血魔王、鹰爪王、黑白双煞等等,而且还有一大批傀儡死士,都在阴阳顶上,攻上了顶峰,还有一场血战等着咱们。” “不错,一场血战在所难免,阴阳冥宗百年来发展迅速,这次濒临灭种,肯定会死战到底的,不过六大门派齐聚,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加上鬼谷宗、凤舞门、武真门都有高手前来,要剿灭冥宗,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可能还不小,魔教这次终于要灭掉了。” 古逆尘道:“诸位,走,三派同行,进发阴阳顶!” “冥宗的灭亡指日可待了。” 三大门派弟子,虽然折损了一些,但合起来仍有八百之数,朝着阴阳峰浩浩荡荡进发。 …… “燕丹善勇士,荆轲为上宾;图尽擢匕首,长驱西入秦。素车驾白马,相送易水津;渐离击筑歌,悲声感路人。举坐同咨嗟,叹气若青云。” 葱郁的山崖之上,两个男子,一个手持着长剑,虽未出鞘,但剑气凌人,围绕着长袍武士劲装男子,他口中高吟着诗词,另一位男子盘膝而作,抚着古琴,配着曲调,一唱一和,古风优雅,荡气回肠。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雁水寒与高相如。 当日二人在云梦山出手救助汉王之时,高相如受了重伤,二人离开云梦山在此潜修,数月过去之后,高相如恢复过来,二人对着山崖清风,惆怅古史。 “这首五言诗,都汉王的新作,从宫内流传出来,所歌颂的就是你我的先人!”高相如按住琴弦轻叹道。 雁水寒微微点头,目光望着山崖远方,并不言语,高大挺拔的身影似钢铁浇铸的一般,给人不可战胜般的强大力感,乌黑的长发迎风展动,透发出无比迫人的强势气息。 高相如继续说道:“据说鬼谷、凤舞、武真、古玄、重剑、青衣六大门派要围攻冥宗阴阳顶,而汉王已经击败匈奴大军,奔袭到了卫地,与卫晓峰对峙,看来汉室已下定决心统一天下了,我们要不要下山去帮忙?” 雁水寒冷静道:“走!” “去哪?卫地还是云梦泽?” “当然是卫地,江湖之争,与我们何干,而汉王与卫晓峰对峙,那卫晓峰剑术在剑圣境界,为人狠辣歹毒,不得不防,你我兄弟就去助汉室一臂之力,等功成便身退,从此啸傲江湖。” 雁水寒大踏步而走,冷拔洒脱。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剑圣墨兰 且说龙天羽分兵歼灭了河西之地的数万卫军,开始聚集兵力,屯兵在黄河对岸,驻扎下来,十万奔袭而来的镇远军,加上司马欣、董翳的降军,还有陈仓关驻守的平西军,不断会师过来,合兵共有二十多万人马。 汉中萧何治理后方井井有条,淳于婉儿主持朝中大局有条不紊,使汉中迅速发展,招兵入伍,招揽各方能人异士,兴汉学院毕业生层出不穷,使汉室一时人才济济,被送往前线戎马疆场。 这时后方又送来一批无数新兵,谋臣武将等待汉王钦点,而且随行还从水路运来了十艘木船战舰,外面镶嵌了铁甲,由于蒸汽机仍在发明之中,所以这批的战舰仍是依靠航帆和木浆做动力,不过每艘战舰上各配有六台火炮。 数月前,火炮还极其难制造,但近期兵工厂的钢铁技术掌握有了明显提高,已经能炼制较好的钢材,这无疑使汉室的兵器装备得到大幅度提升,钢铁质量决定了炮身的结构稳定性和爆炸耐高温性,这样一来,火炮的难度就明显降低了。 为了使火炮轻便而且稳定,兵工厂已经进行了第二次改良,在炮身铸上一道道铁环铁箍,加固炮身,然后用锁链与底座紧固相连,火炮两侧有两个木轱辘,可以随时随地推动转移。 木艘铁皮战舰停泊在黄河岸边,对峙黄河对岸的卫军,滚滚的黄河水面,浪花飞逐,澎湃激昂,巍峨的山川,咆哮的黄河,给双方争战平添了许多悲壮和豪情。 在战国中期,黄河中下游地区人口稀少,大堤内河槽两旁淤出的大片滩地上进行了垦殖,修筑民埝以自卫,远者距水数里,近者仅数百步,遂使河床迫束,河身多曲,淤高迅速,险情迭出。 龙天羽站在黄河一处岸边,望着河水对岸沙滩上的敌军兵营和战船,由于这一河道两旁都是巍峨的山脉,只有少数的几点是开阔的河滩,易于扎营布兵,而敌军也针对此地,在这几处布下了重防。 “诸位将军,对面有十万卫军防守的河岸线,汉军登陆,在地利上不占优势,正面硬冲的话,损失颇大,几位将军可有何破敌之法?”龙天羽问向身后的几位大将军。 陈平、樊哙、杜青云、袁英、郦琰、薛欧、诸葛玄奇等将领各抒己见,但除了硬抢河滩以及偷袭之外,基本没有更好的办法。 张良说道:“强攻过去,伤亡巨大,臣以为,奇兵偷袭,胜过正面攻击。” 陈平也插言道:“臣以为,可以使用反间计,只要能策反墨家的人,里应外合,卫国不足为惧。” 龙天羽摇头道:“墨家那些老顽固,已经认定了卫国,据说是百年前墨子与卫君的一个约定,墨家助卫国重振山河,称霸诸侯,而卫国助墨家实现天下大同,兼爱的国度,双方都有一个空泛的梦想,可以说是共同的利益,所以才会一拍即可,所以要说服墨家倒戈过来对付卫军,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否决了陈平的建议,看是思考偷袭,联想到三国时期,火烧赤壁的战役,西蜀东吴联盟,不足十万大军,击败了数倍的曹操人马,同样是水战,只不过地点一个是长江,一个是黄河,但此时形势,与三国不同,双方兵力差不多,根本用不到使什么苦肉计、火烧敌军战船这类把戏,卫晓峰是不会相信任何汉军将领的。 黄河对岸,只有四处稍微平缓的河滩,其它都是礁石和巍峨山崖,无法登陆,而四处河滩,三处狭长,通往山林不宜行军,只有一处最大的河滩,相对开阔,能进军长驱直入,所以也成为卫军主力重点防御的要塞。 目前汉军拥有海陆空三军,陆军人马最多,海军数万,空军万余人,此次投入对卫作战的战舰十艘,普通木船几十艘,舟筏上百只,空军的飞艇数十个。 龙天羽蓦然想到了一个策略,微微点头,说道:“有了,这次我们就来个四渡黄河,声东击西,诸将听令,速速按照本王吩咐去办……” 汉王把他的想法和众将的任务逐一交待下去,陈平、樊哙、杜青云等人听了都不禁叫好,如此这样,说不定真能撕破卫军的河岸防线,顺利登陆河套平原,兵发卫地京都了。 …… 黄河如一条巨龙,蜿蜒盘着身子,河水在月光下,银光荡漾。 在黄河的西岸一处山谷密林处,墨兰盘膝而坐,手捏兰花指,神色庄严,呼吸急促,一团浓厚的光雾笼罩在她的身体周围,正在冲击着剑圣的壁垒。 月华、草木精气……山林中有着无穷无尽的元气。 墨兰在运转《墨子剑典》高深的炼气法诀,汲取天地精气,整个人不动如松,笼罩在她的周围。朦胧的霞光越来越浓厚,如星云一般。 一道道微不可见的细小霞光,自她的皮肤涌入体内,在她的身体中游动,窍穴开启、百脏共鸣、剑气出体,内劲反复压缩凝聚,然后运转在全身经脉之中。 墨兰以呼吸间隔为节奏,每次吸气时,内劲罡气都透过经脉血肉,进入脏腑与骨骼,让全身每一寸地方,都有霞光涌动,而后呼气时,脏腑与骨骼、以及血肉中,那些不纯的元气,透过皮肤被排除体外,后天元气无限地接近先天真气,身体的血肉也被真气净化改善,向剑圣之体在蜕变。 一座恢宏剑圣的殿堂,已经开始向墨兰慢慢敞开了大门! “返璞归真、大道至简!” 墨兰脑海中忽然浮现这八个字,这是她的思维深度触摸到了剑圣的修为境界,体会到什么是剑圣。 随着她脑海不断涌现玄理,墨兰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真气外放,与自然逐渐结合在一起,把她厚厚地裹在其中,同时她的身体霞光闪烁着。 在离墨兰不远处的岩石上,龙天羽皱眉观望,今晚是墨兰冲击剑圣的关键时刻,四周山林早已被龙牙特种兵和御林军团团围住,不让任何人进入打扰她的晋级。 “现在已经到了最后关键时刻了,兰儿你一定要挺过去啊!” 龙天羽看到这种情况,与他当日冲击剑圣的时候非常相似,不同的是他那个时候,是在战斗中要晋级,来不及细细体会,后来又强行压制住,反噬了他的修为,导致功亏一篑,冲击剑圣无望,而墨兰这一刻,却稳稳地修炼,到了最后的关卡了。 “兰儿,加油!”龙天羽心中默默地为她呐喊加油。 忽然,墨兰终于在真气达到一个巅峰值的时候,长啸一声,四周轰的一阵,真气外放,能量纵横冲击,方圆丈许的山石草木都收到了波及,炸的飞扬。 而此刻墨兰猛地起身,仗剑而舞,放声长歌道:“舞青锋,雾花吹鬓搜心寒。点点腥红魅影闪,咫尺胆颤,唯稷下望斩玄!腾挪间,凌波微尘断,墨子乘风,补遗破天……” 剑气无限在暴涨,身上的后天元气终于被剑气全部排出,剩余的全是精纯的先天真气,舞剑的墨兰被氤氲真气包围,越舞越慢,但给人的感觉,像是多个身影在同时舞动,分不出哪个是残影还是本体,返璞归真,剑圣初成。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双修之约 “居然成功突破剑圣了?”龙天羽望着月光下仗剑而舞的墨兰,真气精纯缭绕,如月下的兰花仙子一般,他能凭着明锐的感觉,察觉到墨兰的确成功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剑圣了。 龙天羽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墨兰突破了剑圣,意味着她在武道极致的道路上迈前一大步,寿元提升,而且和能与自己双修了,想到墨兰那如仙的气质和剑圣纯净的身体,忍不住心中的狂热。 墨兰收剑悠然而立,罗裙轻飘,气息如兰,精纯的先天真气散发在身体周围,她长吐一口气,逐渐收敛了气息,似乎与周围自然融合在一起,体内的气息与外自然不分彼此地交流沟通。 “返璞归真,原来是这样的境界。”墨兰轻声感叹道。 龙天羽走了过来,身影在林间魁梧修长,来到墨兰身侧,关心道:“兰儿,恭喜你成功晋级成剑圣了,寿元提高一个甲子,青春也能保持数十年。” 墨兰转过神来,完美无瑕的脸庞,倾国倾城,此刻的气息更加飘渺俊逸,美如仙子,看到自己心仪的男人,莞尔一笑,颠倒众生的美感,轻声道:“天羽,我终于踏入传说的剑圣境界了。” 龙天羽看到她的飘渺气质,担心佳人看淡红尘反悔双修了,忙说道:“兰儿,你我之间的约定呢?” 墨兰愣了一下,愕然道:“什么约定哦?” 龙天羽急道:“还有什么,你等是剑圣了,是不是也辅助为夫一下,也早日跨入剑圣行列呀!” 墨兰听他自称“为夫”,脸颊微红,啐了一口道:“你是谁的夫婿啊,可别以为我像你那些王妃那么好糊弄,君王皇室后宫佳丽三千,好威风的男人,如今剑圣成了,本侠女专心武道,可没心思考虑儿女私情了。” 龙天羽拉住她的素手,尽管对方微微在挣扎,却也没有甩开,龙天羽嘿嘿笑道:“做不做王妃却是小事,兰儿打算何时与为夫双修这才是大事哦,我可是期待已久了。” 墨兰忸怩一下,嗤的一笑,横了他桥娇百媚的一眼,嗔道:“看你猴急的样,哪有一代帝王的风范,光想着这些勾当,也不害臊,天下还靠你们男人去拯救呢?精力都放在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 龙天羽正气凛然道:“这怎么叫乱七八糟的勾当呢,这可是人伦大礼,人类得以发展下去的基础工作,圣人也要娶妻生子的不是?剑圣也是人呀,也不能斩断的!” 墨兰绝美的容颜绽放了一丝微笑,朝着他吐了吐,羞臊对方,轻笑道:“什么汉王呀,像是臭无赖呢。” 龙天羽见到墨兰俏皮的一面,顿时感觉彼此之间又拉近了不少,比刚看到她清美冷傲的神色更加高兴,毕竟女人不是用来装酷的,而是用来疼爱呵护的,高高在上冷漠如冰的女强人,任何男人都感到不舒服。 征服女人是一回事,疼爱和情趣则是另一回事。 “兰儿,我的心思难道你还不知吗?”龙天羽吃不到葡萄越看越酸,决定换一种深情的表白方式。 墨兰眸光看着龙天羽,微微点头道:“人家也没说反悔嘛,只是,现在刚晋级剑圣,真气还不能收发自如,达到炉火纯青,需要两个月的磨合压缩,两个月后,便可以了……” 龙天羽这才松口气,揽住伊人的柳腰,亲了一口脸颊,满心欢悦,信誓旦旦道:“好,等兰儿巩固了剑圣修为,两个月后,为夫就和兰儿练那双修之法。” 墨兰倚靠在龙天羽的怀内,享受着心爱男人的胸膛,热乎乎的,心跳强劲有力,渐渐地,似乎两个人的脉搏同步起来,紧紧依偎,不分彼此。 月光如水,散下一片清辉,林间静谧,黄河奔流的水声从远远数里之外仍隐约听见。 过了好一会,两人这才分开,墨兰问道:“羽哥,打算何时渡河作战?卫军和墨家可有动向?” 龙天羽说道:“卫晓峰调集了二十万重兵,囤积在黄河对岸以及沿河几座城池内,补给充足,河滩上防守严密,无懈可击,如果硬攻伤亡会很大,至于墨家,也在调集墨徒进入卫地,甚至夜里也有墨徒暗度过河,来侦查汉军的情况,不过我已经下令汉室的锦衣卫机构全力监视墨家动向,很多游侠中途都已经控制住了。” 墨兰陷入了沉默,曾经自己的成长之地,灌注她无数梦想和责任的流派,甚至曾经她把墨家的理想和重任看得比她性命还要重要,而此刻,却不得以与它为敌,这种滋味很是难受。 还有那卫晓峰,与她有过深厚感情的男人,两人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淡淡的情愫,墨兰比较敬佩了青年男子之一,如今被迫与之为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异性朋友再好,也不如自己的男人重要,还是争夺天下的关键时期,注定只有一个胜利者,绝不能中间犹豫和稀泥。 墨兰冰雪聪明,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开口问道:“羽哥可有策略顺利渡过黄河天险?河套平原这一带黄河中游,河流湍急,河面较宽,两岸山崖青山耸出,山面青苔与草丛、原始茂林无数,人烟稀少,不宜攀登,大军根本无法登陆,只有几处河滩能登岸,这些地方肯定被卫军重兵驻守,无论从哪里进攻,都会遭到激烈地反抗,伤亡再说难免,而且河面对战,对于河里的水军并不占优势。” 龙天羽牵着佳人的手,走在林间山径上,边解释道:“我方海陆空三军都聚集了,也有二十万众,战舰、火炮、汽艇都运来了,攻击力增强很多,但也不能一股脑消灭二十万大军,而且对方占据了河滩礁石壕沟优势,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这一战要拼光卫军,那汉军也同样会损失惨重,元气大伤,就无法再与楚军争锋了,谈何横扫诸侯,一匡天下?” 墨兰点头道:“不到万不得已,的确不能强攻,难道其它一点谋计也没有吗?”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也不是没有法子,我已经拟定好战略方案了,三日后就会启动,到时候兰儿就等着看好戏吧,十万雄狮渡黄河,与卫军争锋河岸线,我要会会那卫晓峰,看看他的谋略是否像他的剑那样锋利,有没有像他心肠那样毒辣!” 墨兰眸光异闪不停,眨着大眼睛追问道:“真的吗?羽哥都想好了吗?那好,到时兰儿就目睹,如何顺利渡河击败卫军的,不过,我还有两个不情之请,希望羽哥允诺!” 龙天羽疑问道:“何事?兰儿但说无妨。” 墨兰有些犹豫,咬着樱唇说道:“希望羽哥能看在兰儿的情面上,不要将墨家门徒赶尽杀绝,还有就是,如果卫晓峰兵败,能饶他一命不死!” 龙天羽锁起眉头,墨家势力庞大,与汉室为敌,如果不斩草除根,这些脑子发热的游侠说不定四处作案,扰乱社会法制的秩序,甚至竖起叛军继续与大汉为敌,而卫晓峰,为人心狠手辣,又是剑圣级别,更是危险人物,不除掉他,如何能高枕无忧?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亡秦川论 “放过墨家和卫晓峰?”龙天羽脸色一下微变起来,墨家的庞大势力和卫晓峰的潜在威胁,可以说并不次于楚国项羽,甚至比项羽还难缠,至少项羽做事光明磊落,少用计谋,比拼的是武力和霸道,而卫晓峰却不一样,剑术成圣,心计比两个剑圣还可怕。 “羽哥?有什么为难吗?”墨兰轻声问道。 龙天羽犹豫道:“虽然你们无夫妻之实,但我早已把兰儿当成自己的王妃娇妻,你我之间,没有什么遮拦的话题,墨家势力庞大,十万墨徒十万兵,这支势力远不是一个学派应该有的力量了,如果汉室统一天下,为了保住江山,墨家一定要削减,甚至由武装力量改为学派,否则即使我放过墨家,日后它仍然会作乱,皇室后裔子孙也同样会对墨家出手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墨家能归顺汉室!” 墨兰蹙起蛾眉,说道:“墨家百年来独立于世,在战国时期,诸侯林立,从未倚靠顺从过任何诸侯国,何况现在又与卫国联盟,更不会顺从汉室了。” 龙天羽淡笑道:“卫国很快就要崩塌灭亡了,到时候树倒猴散,墨家没有了盟友,自然无法与朝廷抗衡,到时候兰儿可以出面劝服墨家弟子,逐步分化解散,专心墨家经文哲学的研究,这样墨家才会长久流传下去,继续与儒家并显于世,坦白说,墨家拥有庞大的战斗力,不是它昌盛的基础,恰恰相反,却为它的灭亡埋下祸根。” “沧海儒家,天下翘首,儒家没有武力机构,却能昌盛几千年,甚至两千年后,儒家还能兴起延续,而墨家却早就消失在历史河流中了,甚至现在,天下人知道儒法多,而知晓墨家少,学派是不会被朝代更替所取消的。” 墨兰陷入沉思,轻叹道:“羽哥说的也是,不过你怎么确定两千年后,儒家能兴起,墨家会消失呢?” “这个嘛,嘿嘿,这个叫历史规律,遵从的自然会长久,逆反的必然会淘汰。”龙天羽急忙改口,转移话题道:“至于卫晓峰,我答应你,不杀他,但如果他执迷不悟,危及到我的安危时候,我还是会出手防卫出手的。” 墨兰点头道:“这个自然,如果卫大哥危及到羽哥的安全,兰儿自会出手的,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到我的羽哥!” 龙天羽微笑点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以他身为君王的心理,任何许诺,在利益面前其实都无关紧要,因为这是一厢情愿的,即使自己答应不杀卫晓峰,不除掉墨家,但谁能保证卫晓峰、墨家会乖乖听话,适当收手呢?如果他们非得找死,谁能拦住呀! 一切还要看具体情形而定,自己把握不了对方的命运,自作孽不可活,卫晓峰的命运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就看他如何抉择生死了。 月色正浓,龙天羽携着佳人的素手走下山林,两人身上清辉萦绕,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 翌日,龙天羽钦点的将领开始陆续整军,清点自己的人马,演练登岸作战的配合,数十艘大船靠岸抛锚,弓箭掩护,然后甲士登岸,反复演练着。 这支水军从汉水、嘉陵江水系训练的汉军调来,有不少巴人、濮人、蜀人,这些少数民族逐渐被汉化,慢慢接受了汉室的文化和法制,最主要是这种推行的政策,有利民生发展,远比他们这些奴隶社会的人所能享受的权利要多得多,因此当地百姓拥戴汉室统治。 “正面冲击,雁行阵!” “两翼包抄,虎翼阵!” 汉军在龙门河滩上反复进行登陆演练,而战舰上不断搬运着箭簇、炸药和战马,一旦进攻后,船只的攻击力,以及登陆后的正面冲锋,武器装备和箭簇补给都不能缺少。 转眼过了两日,离出兵渡河只有一日的时间。 龙天羽出了帅帐,站在高台,放眼四顾,在四周山川的重重包围之下,黄河沙滩上骏马嘶腾,仰天长鸣吗,无数的旌旗迎风招展,磨的铮亮的刀锋枪头闪着灼灼寒光,映照着战士们兴奋的面庞。 “渡河!渡河!渡河!” 汉军将士见到主帅登上了点将台,大声呐喊,士气如虹,向汉王表示自己的渡河作战的决心。 龙天羽轻叹道:“有了如此气势的将士,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二十万汉军,区区卫国如何能敌,一个月内,定能大破卫军!”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将领们听到汉王的誓言,都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搏杀一场,立下头等功勋。 龙天羽站在高台上,眺望四周群山,山川巍峨,黄河滔滔,华山在西,中原在东,地势险峻密集,他转身问向张良道:“地形险阻,用来固守河山,武器装备和法制规章,用来统治国家,数代秦王励精图治,吞并七雄,巩固边塞,何以沦为今日天下义军的局势?太傅,你来评论一番,让诸位将军知晓吧……” 张良依君臣之礼走上前行了一揖,然后转身望着台下阶站立近百名武将谋臣,慷慨说道:“秦孝公占据峣山和函谷的险固地势,拥有整个雍州之地,君臣牢固把守,随时窥视着周王朝的政权,大有席卷天下,包括宇内,囊括四海的劲头儿,并吞八方极远之地的心气儿,就在这个时候,商鞅辅佐秦孝公,对内建立法令制度,致力于耕种纺织,整治攻守的武器,对外用连横的策略使诸侯们相互争斗,于是秦国像两手相合那样容易毫不费力地取得了黄河以西的大片土地。” “秦孝公死后,秦惠文王、武王、昭襄王承接了秦孝公的治国事业,遵循着先人留下来的策略,向南面夺取了关中,向西南攻取了巴蜀,向东面割得了肥沃的土地,像背面夺取了冲要险阻的郡邑,诸侯因此而恐惧惊慌,相会结盟对策来削弱秦国,他们不吝珍贵的财宝和富饶的土地,用来招纳天下的人才,采取合纵策略缔结盟约,相互支援为一体。” “当时齐国有孟尝君,赵国有平原君,楚国有春申君,魏国有信陵君,这四位公子,都英明智慧而忠信诚义,宽宏厚道而爱惜人才,尊重贤士而器重土人,他们相互约定实行合纵联合抗秦,破坏秦国的连横策略,联合韩、魏、赵、燕、齐、楚、宋、卫、中山等国有关人士。” “于是六国人才,有苏秦、宁越、徐尚、杜赫这些人替他们策划;有乐毅、齐明、周最、陈轸、邵滑、楼缓、翟景、苏厉这些人沟通他们的意见,有吴起、孙膑、田忌、廉颇、赵奢、戴它、倪良、王寥这些人统帅军队,争雄一时。” “可最后诸侯们统百万兵杀到函谷关下,秦人开关迎敌,九国师却最终兵败溃散,秦无亡矢遗簇之费,而天下固已困矣。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强国请服,弱国入朝。” “到了秦始皇,发扬六代传下的功业,像驾车似的挥动长鞭来驾驭各国诸侯国,吞并东周和西周两个小国,灭亡了六国诸侯,登上了皇帝的宝座而控制天下,威震四海。随后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亦不敢贯弓而报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燔百家之言,以愚黔首。堕名城,杀豪俊,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鍉,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溪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秦国拥有百万雄师轰然倒塌,义军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汉王当年一人倡导起义,秦王朝七代宗庙就被毁坏,连秦王子婴也死在了别人手中,被天下人所讥笑,这些都是因为不施行仁政,而攻取天下和后来防守天下的形势不同的啊!” 诸将听了张良滔滔不绝的精辟言论,都陷入了沉思,颇为受教。 龙天羽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世人都说我龙天羽有如神助,能击败庞大的秦朝,其实熟不知这是历史的必然,即使没有我龙天羽,也会有别人率先起义,完成这个目标,如今我大汉正在吞并天下的道路上,诸位将军切记胜不骄,败不馁,善待将士和百姓,我们君臣上下同心协力,让汉室江山能延续数百年、上千年如何?” 百余将领及谋士蓦然拱手半跪,异口同声道:“臣等鞠躬尽瘁,为汉室千年基业,死而后已!”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渡河伐卫 翌日,黄河距离龙门镇十多里外的河滩上,汉军聚集,十艘大型战舰,数十艘大船,还有很多小船,都靠在了黄河岸边,大约有八万精锐,准备登船作战。 河滩之上,旌旗飘展,人头涌涌,甲士林立,数万大军肃然站立,铠甲与兵器都闪着清光,整个队伍汇聚在一起,散发着军人铁骨英气和杀伐气息。 今日就是要渡河作战的日子了,与卫军争锋,所有汉军将士都充满了期待和希冀,能在汉王的指挥下,渡江攻伐,驰骋沙场,为汉室一统天下的目标挥洒男儿的豪情,本身就是一种自豪。 “渡河!渡河!渡河!” 八万精锐一起高吼,士气如虹,凝聚成一股凛冽的战意,扩散开来,压过了滚滚的黄河咆哮声。 四周的山川为之战栗,气势雄浑,军威杀气弥漫。 龙天羽走上点将台,环顾一周,目光锐利,看这将士们热血沸腾的高涨情绪,以及激动面孔,冷喝道:“将士们,今日就是与卫国开战的日子,你们面对的是卫国的正规军,二十万的卫军就在黄河对岸驻守,能不能战胜卫国,实现北伐的大业,就看将士们如何撕破防线,杀破卫军的都城,讨伐诸侯在此一举!” “伐卫!伐卫!伐卫!”八万精锐齐声呐喊,声震苍穹。 气势再次被鼓舞起来,一片热血沸腾。 这次伐卫出战的统帅为陈平,副帅为樊哙,诸葛玄奇任军师,大将军有郦琰、薛欧,将军行列有赵子乾、李必、骆甲、王周、林素冬,左右副将、先锋将有晁勇、马一超、司马卯、公孙耳任俾将。 “陈将军,伐卫成败就落在你的肩头上,牢记本王的话!”在这大战在即之前,龙天羽对着陈平叮嘱。 陈平一身盔甲,位于众将之前,拱手道:“汉王放心,臣定然完成使命,不负重托。” 龙天羽微微点头,这次渡河作战,不单单是比拼战力和勇猛,还有谋略和计策,换做其他人统帅来实施他的谋计,他断然不放心,陈平来担任,却是游刃有余了。 “登船,准备出战!”龙天羽高吼一声,声音雄浑,远远传开,让每位将士都能听到。 传令官开始舞动令旗,战鼓擂动,号角长鸣,八万汉军子弟开始纷纷登船,准备伐卫之战了。 黄河滔滔,奔腾咆哮,这时的黄河水流湍急,远不像二十一世纪森林遭到破坏,水土流失严重,黄河数度断流,两千年前的黄河,河面极其宽阔,草木繁茂,野生动物繁多。 数十艘大小战船开始朝着江面划动,而对岸的卫军早就收到了情报,整个河岸线的山体丛林,河滩堡垒上驻扎了十多万的大军,弓箭手就位,对准了黄河水面上的船艘,一旦接近一箭之地,顿时就会爆发出一阵密集的箭雨。 卫军的甲士数以万计地布阵在河滩防线上,做好了与汉军决战的准备。 龙天羽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俯视着前方的黄河与河滩军营,渡河正面冲杀不过为了吸引卫国守军的注意力,真正的杀手锏却是奇兵,先是派出张云带领三千特种兵从上游偷渡过河,解决掉对岸的卫军岗哨和烽火台守军,随后派出了杜青云任统帅,袁英任副将,唐世寒、杨暄业左右将军,孙赤、魏无知任俾将,统领重甲骑兵两万,绕走边关,打算从黄河上游,卫国北面偷袭进入卫地。 由于黄河水面上聚集了八万的精锐汉军,大小百余艘战船朝着对岸起航出战,浩浩荡荡,载水而行,吸引了卫军的高度戒备,在汉军对准的防线之地,方圆数十里的卫军全部聚集过来,防守收拢。 这次卫晓峰亲至前线督战,临江而立,战袍随风飘展,猎猎作响,眉锋耸动,紧紧盯着对岸的战船,身上一股强盛的剑气无形有质,形成一股威严,身后的一排排将领鸦雀无声,静听卫君少主的军命。 曹晖、申屠莨、扈超、仇百仞、杨熙、秦戬、韦典、王健、孙光等数十位中郎将以上的武将成列站在卫晓峰的身后,残剑、飞雪带领着暗夜、无影、血薇、长鹰四堂两千的剑手,都是出色的杀手,围在卫晓峰的四周形成了亲卫军,人数少但战斗力丝毫不亚于两万精兵。 此外墨家也派来了一万墨徒,墨家的长老刘慕白、雷重阳到场,铁定心要与卫国联手对抗汉室,阻挠统一大业,注定成为这个历史洪流前的障碍。 “汉军要发动进攻了,传令下去,全军准备迎敌,阻击汉军登陆,让汉军未至河中央就先灭掉一半,杀无赦!” “远弩手准备!”扈超负责弓箭阵,大声呼喊道。 “吱――” 三人才拉开的弩弦,强劲有力。 三千卫军拉开了强弩,对准了黄河水面上的战船,这些强劲铁弩都是墨家制造的,墨家除了剑武和学术之外,还精通工匠巧技,打造兵器与机关天下少见,因此这次带来的强弩,给卫军防御能力提升不少。 与此相比,汉军战舰上的火炮和精钢连弩更加强悍,全部备好对准河滩上的卫军阵列,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战争一触即发。 陈平握剑站在船舵上的角楼上,他很清楚,按照汉王的计策,要反复强攻和撤退,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为骑兵插入卫国的腹脏之地做掩护,明渡黄河,暗袭卫地才是此次战役的关键。 “强弩出击!”汉军与卫军迅速发动攻击。 顿时间无数大弩,猛烈地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黄河上空的天际。 全部是铁杆大弩箭,蓬蓬蓬一阵弩弦破空的声音,声势浩大,双方交锋,各有伤亡,汉卒不断有人中箭栽落河水中,而河滩上的卫军也在对方的大弩下,纷纷倒地身亡,要不是战舰外表都有铁皮防护固定,甚至会被射穿露水。 战舰继续向前开,转眼距离陆地只有一箭之地了,交锋只有一刻钟的时候,各有数千人阵亡了,无数弩箭射入河水中,不少鱼豚遭到殃及,被射中后尸体也漂浮在水面,远远望去,人与鱼的尸体铺盖在河水中央被冲流下去。 战舰与陆地上弓箭手也开始发射,这时数以万计的箭羽对射着。 “轰轰轰――” 猛烈的火炮声开始发射,炮弹打在陆地上战壕和堡垒上,爆炸之后,硝烟滚滚,使战场更加激烈残酷。 “汉军就要靠岸了,给我守住,全力还击。” 卫晓峰大吼一声,剑圣的内劲传开,几乎盖过了将士们的喊杀声,让卫军将士为之振奋,全线防守战负隅顽抗。 “杀杀杀――” “杀光汉军,保护卫地――” 卫军的士气在剑圣君王的鼓舞下,忽然间猛增,攻击力也增长不少。 “卫晓峰开始发威了,传令下去,战船掉头准备向下游转移,避开对方的正面防御。” 陈平看着卫军防御严密,不由开口发令,传令官闻言有些愕然,心想刚开战不久怎么就撤退了?但军命难违,立即发出号令,战舰开始掉头了。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破卫水师 河滩对岸的卫军阵营不断增兵,弓箭手发出密集的箭羽铺天盖地压向黄河水面上的舰队战船,陆地上投石机也不停砸向河中,给准备登陆的汉军造成不小的压力。 陈平按照事先定好战略,命令战船转舵,攻向下游的河滩峡口,弃掉正面最大的河滩防线。 “大王,不好了,汉军并非撤退,而是见这里我军防守严密,未有寸功,转向下游的防线攻去了。” 卫晓峰望着黄河水中的汉军战船果然顺流而下,朝着下游的防线攻去,那里地形险要,多是礁石和悬崖,很难登陆,因此驻守的卫军兵力不少,眼见数万汉军精锐攻去,不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也不敢托大轻敌。 他急忙喝道:“传令下去,曹晖、申屠莨、扈超、仇百仞四位将军立即带领五万甲士,沿着山路立即追击,增补下游防线的兵力,绝不能让汉军登陆上岸!” “遵命!” 仇百仞、曹晖、申屠莨、扈超四员大将拱手应诺,立即清点了四万徒步甲士,一万弓箭手,沿着悬崖峭壁的山麓小径,赶去支援下游防线。 卫晓峰握剑站立在台案上,看着黄河对岸的汉军阵营,表情阴沉不定,今日卫汉决战,是他期待已久要与龙天羽决一雌雄的日子,这一刻,他自己有点把握不定对方的意图了,心中略微有些浮躁。 “咚――咚――” 沉闷而又巨大的鼓声,划破长空,战船掉头后,顺流而下,抛开河岸线上的卫军重兵,靠向百余丈外的礁石地段靠近,那里河滩面积较小,防线兵力设置不多,当战船靠近的时候,远处的卫军还没有增援上来。 汉军数以万计的弓箭朝着岸边陆地战壕猛射过去,蓬蓬蓬一阵破空急响,漫天都是箭雨,瞬间压制住了陆地上的卫军。 “大舰掩护,小船登陆,抢占制高点!” 陈平挥剑指挥着八万水军,命令传下之后,百余艘小船开始陆续往陆地礁石群内靠近,逐渐接近河岸线。 陆地上只有数千的卫军,眼见敌军大规模攻杀而来,显然有些慌手慌脚,依靠着投石和弩机反击着,为增援部队增取时间。 卫晓峰远见汉军接近礁石区域,小规模人马眼看就要登陆了,虽然不清楚汉军为何会选择这样的地形登陆,但形势危急,容不得多想,按捺不住喝道:“命令我军水船迎战汉军!” “遵命!” 早就恪守在一旁的卫军水师终于从一处峡口内开出,从侧面斜插出去,要切断汉军的水军,组织对方登陆,很快黄河滔滔河水面上密布大小船舰,双方的战船终于交锋了。 一时间波涛汹涌的河面上,船只弓箭互射,杀声震天,不断有士卒中箭栽入河水中,顷刻之间,水面漂浮着千具死尸,鲜血弥漫染红江面。 陈平转身望着冲锋上来的卫军战船,微微冷笑,卫军还真有水师在躲藏着,不出汉王所料,这次定下四渡黄河的策略,就是要磨掉对方的耐性,不断消灭卫军的有生力量,牵制住敌军的兵力,辅助后方的骑兵偷袭。 “铁舰掉头,火炮对准卫军的战船,准备轰击!” 汉军十艘铁皮的战船调转过来,在护航木船的簇拥下,逐渐迎向敌军战船。 “开炮!” “轰轰轰――” 随着一阵炮火轰鸣声,数十枚炮弹齐发,打在卫军战船的船身、船舱、船舵上,木屑横飞,木浆水橹被炸断,甚至船舱被铁弹直接打穿,卫军的木船很快就沉水了,战舰变成潜艇了,玩起了潜伏。 “船舱漏水了――” 卫军在战船上大呼小叫,开始往黄河中跳,立即被汉军穿上的弓箭手瞄准,好不手软地射杀,三四十艘的卫军战船不一会就被打沉了一大半。 河面上的战势,完全是一边倒的情形,卫军不断跳水,随机被弓箭射死,横尸漂浮,只见滚滚的黄河水面上,全是死尸,鲜血染红了水面,有的战船被炮火轰得船楼燃烧起来,硝烟滚滚。 汉军欢呼声高涨,士气如虹,大破卫军水师,战船上的汉卒精锐个个趾高气昂,精神抖擞,这才叫精锐之师,所向披靡,施展大汉雄威。 陈平神色也甚是兴奋,首次指挥这么大的水军作战,想不到战船上的火炮威力这么大,一举捣毁了卫军的精锐水师,这就是船炮尖利的好处,难怪汉王常说“科技兴国”果然大有道理。 此刻的龙天羽,正昂然立于点将高台上,风吹披风猎猎作响,但他眉宇之间却是一片神采飞扬。 今日与卫军决战,如果顺利牵制住卫军的主力,消耗掉对方的有生力量,那么奔袭的骑兵就能迅速横扫卫军的后方大营,将卫军的重兵全部封死在江岸这片地区,困死卫军,活捉了卫晓峰。 已经是第二渡了,成功地分散了主岸的卫军兵力,同时引出了卫军的三万水师,加以消灭,漏水的船舰等于把卫军送入了灾难绝境,只有挨宰的份,等到四渡黄河之后,到那时相信卫军所剩不多了,力量分散难以收拢了。 明渡黄河,暗袭后方!这就是龙天羽综合了古今数个战略兵法突发想起来的策略。 “汉王此计,定能死死拖住卫军主力,那卫晓峰空有剑圣的本领,也无法影响战局,战争靠的是军队,是将士们的一往无前,以及兵尖炮利,武器装备,而不是个人的勇武!”张良在旁定论说道。 龙天羽淡然道:“战争自古以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如果只靠领将者的武力,没有铁一般的纪律,和出色的指挥才能,一旦上了战场,将士就犹如一盘散沙,无法形成一个团队作战,必败无疑,而卫军可以说精锐仍在,还有那支复国的刺客组织以及一万墨徒在对岸,实力不容小觑,必须要拖垮卫军,逐一分散掉,然后掉过头再围歼卫晓峰。” 四周的谋士和将领纷纷点头,觉得汉王说的至理。 一旁的墨兰轻轻幽叹,在她未见到龙天羽之前,甚至在云梦山大会之前,她还一直坚定认为,天下青年的英雄,不过卫晓峰与雁水寒两人而已,其它男子不足以入列,一个才华横溢,英俊挺拔,剑圣修为,天赋过人,一个刚正不阿,放荡不羁,极具男人性格,同样是年轻的剑圣,天下俊杰无人能及这两位大哥。 此时一经比较,墨兰才发觉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卫晓峰不论从心胸、才学、人品、胆识、政治眼光、带兵谋略等等,都远不如龙天羽,此时汉与卫的争锋,早已在汉王的掌控之下,胜败很快就会知晓了。 这一刻,河面上喊杀声达到了一个顶峰,陆地上一些卫军绕走山路增援而来,用弓箭压制住汉军的登陆,其实这里的河滩与地形根本不适合数万大军的上岸作战,只是山麓上的苔丛灌木的小路,大军是无法列队通过的,车马更是难以登陆,汉军大张旗鼓在此攻伐,完全是在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而已,但卫军却已上钩了。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井陉之战 汉军精锐战舰大破卫军的水师,数十艘木船被火炮轰沉,船上的卫军不战自溃,纷纷跳入黄河中,被乱射射死,其它士卒扶着碎木逃往岸边。 这时卫军增援部队相继赶来,巩固了防线,数万的卫军朝着河中央的战舰还击,但在炮火和弩机的压制下,还击效果并不明显。 卫晓峰脸色阴沉,看到下游的防线明显被汉军压倒,幸亏汉军攻占的地形易守难攻,很难登陆,否则早就被汉军登陆占领了。 “无影堂还没有搞到汉军的火炮和炸药的炼制秘方吗?”卫晓峰冷声询问道。 残剑在旁道:“回大王,炸药和火炮都是在汉军兵工厂研制的,我们先后派出不少刺客混入其中,都被那里的侍卫发觉,还没有偷出秘方。” 卫晓峰叹道:“如果有了炸药的秘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汉军的战舰就没有这么嚣张了,这火炮正是木船的克星,船舱被打出洞来,水军必败无疑,真不知这汉军是如何研究出来的。” 残剑回道:“据说这些古怪的器具,火炮、飞艇,甚至还有汉室正秘密研制的蒸汽冒烟机,都是汉王龙天羽的想法。” “又是龙天羽?此人乃我卫晓峰平生宿敌,他一天不死,卫国都很难统一天下,坚持到黄昏时,残剑你与飞雪二人挑选暗夜、无影的好手,划小舟偷渡过河,混入汉军营内,务必击杀龙天羽,只要他一死,汉军必然溃败了。” “是,微臣遵命!”残剑、飞雪提剑拱手行礼。 卫晓峰微微点头,把目光又眺望向远处河面上的战局。 那陈平率领八万汉军,浩浩荡荡攻向黄河一处峡谷崖石涧,数十只小船率先登陆,举着盾牌做掩护,砍伐敌军的防护倒刺和木桩,后面的弓弩不断压制卫军的弓箭手,掩护先锋士卒突击。 “杀――” 弓箭四射,杀声震天,汉军不畏死地登陆,朝着岩石上面的战壕防线冲杀而去。 “守住,给我守住!”卫大将军仇百仞挥剑大喝道。 卫军依靠着战壕和地势的优势,居高临下,汉军则登陆人数有限,一时形成僵局,就这样,双方激战了两个时辰,各有伤亡。 “陈将军,卫军越来越多了,是否派大船的将士登陆?” 陈平望着对岸的战况,摇头道:“不必,这里河滩面积太小,即使抢占成功,大军也无法同时登陆,卫军只需把手关键的峡口和山麓要塞,我们同样无法攻入卫地,传令下去,所有船只调转船舵,回到河面中央,准备向下游两里处的一处河滩登陆作战!” “诺!” 传令官迅速挥动令旗,船舰上的将领见到令旗后,立即执行军命,停止进攻,船舰调转船舵,缓缓退回到黄河水面的中央,远离卫军弓箭的范围,然后以整齐的阵形,浩荡地向下游继续划去。 “汉军又转移目标了!” “绝不能让汉军偷渡上岸,继续增援下游――” 曹晖、申屠莨、扈超等卫将当机立断,带着三万刚刚跑来增援的士卒,又迂回山麓上,急忙朝着下游的河滩增援。 …… 就在汉军黄河与卫军决战的时候,韩信率领精兵五万朝着赵国进发,要扫除北方诸侯,由于北盟军大破时,赵军遭受一定的损失,目前赵地拥兵只有是十万,分散在六个大小城池,得知韩信引兵来袭,立即组织人马及民众到井径关口,阻截汉军。 井径关乃是度过黄河之后,北上进入赵地的一处险隘要塞,两边青山悬崖相对耸出,峡谷嶙峋,极其狭窄,在这里设立关卡,易守难攻,扼住入赵的咽喉。 赵歇担心井径关一破,赵国就会灭亡,因此亲自督战而来,带领文臣武将数十位,迅速聚集了新军老军共七八万人,要与汉军血拼到底。 战马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前进着,蹄声踢踏,蹄铁踏在石子路上,细碎的碰撞声在经过峡谷深渊时更加清晰空洞,这是韩信挑选的一万铁骑,用来冲击赵军的阵营,后面是四万甲士,其中有八千弓箭手。 离着井径关尚有三里,韩信勒住战马,眺目远望远处雄关峡口的地形,骤起眉头道:“这井径关地形险要,不易攻取,硬闯过去,只怕这五万精锐,也要损失过半,到时候攻下赵国邯郸之后,就无法迅速抽身从卫地后面围剿卫晓峰了。” 纪信上前道:“韩将军,给末将两万精锐,末将愿打头阵,趁夜里偷袭井径关。” 周苛也道:“末将愿与纪同往!” 韩信摇头道:“不妥,即使攻破了城关,只要赵军振兴不乱,军心仍稳,就会负隅顽抗下去,我军仍会付出很大伤亡代价,而且两万精锐能不能攻破关卡也很难说,强攻实乃下策。” 蒯通眼中精光一闪,从旁微笑道:“韩将军,老朽有一计,不知当否?” 韩信转身欣喜道:“蒯先生有何高见,但讲无妨!” 蒯通捋须笑着说道:“硬攻不行,我们则采取引诱敌军主动出击。” 谋士长孙沽失笑道:“目前赵军对我汉军心存恐惧,已是草木皆兵,防守尚且不足,如何敢主动出击呢?” 蒯通不以为然道:“正常对阵,赵军自然不敢主动出关与我军厮杀硬拼,倘若见到我军遭到卫军袭击,全线溃败,你说赵军会不会出关追击呢?” 韩信何等人物,经过蒯通一点,灵机转动,已经触摸其中关键,哈哈大笑道:“就是这么着了,来人,传令下去,全军退出二十里外,安营扎寨。” “得令――” 一名副将策马下去传令,顷刻大军开始掉头,五万大军选择一处平旷的荒野空地安营扎寨下来,夕阳渐落。 韩信升堂点将,招集先锋将以上的将军前来商议出兵之策,谋士蒯通、郦食其、长孙沽,大将军纪信、周苛,将军、杨瞳、吕泽,前、左、右将军王吸、林秋、林挚、邵雄、赵虎、刑晋、梁越明,俾将邱童、秦海、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李波等五十多位大小将领入帐议事。 “汉王率领二十万大军在河西龙门之地黄河对岸与卫军对峙,目前仍僵持不下,我军要利用卫军无暇分身的时候,迅速扫平赵地,然后掉过头包抄卫军后方的城池,让前线的卫军无家可归,军心涣散。” “末将听从上将军吩咐!” 诸将齐刷抱拳应诺道,室内铠甲锵锵作响,众将领一副凛然硬朗之气。 韩信喝道:“很好,周苛、杨瞳、刑晋、梁越明听令,今夜带领精兵五千,迅速潜入卫地,偷偷除掉几个军营卫军,换上卫军的军装,扮作卫军袭击我军大营的后方,越像越好,同时派几个情报人员去通知赵军,家传卫军情报,偷袭我军大营的消息透露出去,赵军得知后必然会出兵从正面夹攻我军。” “纪信、吕泽听令,带领五千精骑,埋伏在井径关右侧树林,等赵军出击后,迅速断尾,阻截赵军,杨远征、李波带领三千在井径关下的丛林中隐蔽,到时候趁乱从小路斜插出去攻入关口内,在城头全部插上我军的旗帜,赵军必然大乱。”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暗杀汉王 韩信调兵遣将之后,众将待命下去,各自准备本部人马,夜幕降临之后,周苛、杨瞳、刑晋、梁越明带领五千精锐率先出营,潜入了卫地的边界,专门袭击卫军分散的岗哨军营,偷取不少卫军的装备和战服。 很快凑集了数千的服饰,披在战甲的外面,装扮成卫军的样子,准备佯作攻击韩信大军的后方军营,来误导赵军。 与此同时,纪信、吕泽带领五千精骑,也悄悄出发,埋伏在井径关右侧树林处,待赵军出关后,在后切断赵军的退路。 杨远征、李波带领三千精兵隐蔽在井径关外东南面的山坡丛林上。 三支人马按部就班地原地待命,只等双方战斗开始了。 夜色凝重,云高风清,黄河江面笼罩了一层雾气。 陈平率领着战舰来到卫军下游的河岸线处,发动强攻,在火炮和弩机的掩护下,半个时辰,数千甲士已经登岸厮杀,这个时候双方士卒短兵交接,真正的肉搏厮杀起来。 卫军士卒不断的折戟阵亡,也有不少的大汉儿郎就此倒下,战死沙场,胸前的汩汩鲜血,染红了泥沙河滩。 汉军登陆的人数接近了七千多人,这时卫军的士卒也不断增援过来,双方在河滩防线上开展激烈地血战,卫军与汉军的注意力都聚集在这里战场。 “杀杀杀――” 大汉将士同时怒吼一声,双目通红,瞬间爆发出的巨大能量,挥舞着战刀和长矛,将卫军推压上了两丈远。 韦典、王健二将带兵增至,数万人补充上来,卫军的战线被拉长,与郦琰、薛欧亲率的汉军上演了河滩防线争夺之战。 卫国囤积百年,精心练兵,这一刻显露出来卫军的精锐战力,两国交兵勇者胜,都是各国的精锐士卒,双方激战起来,互不相让,都杀红了眼,满目狰狞,挥舞着血刃不断厮杀,血流如泉,四处迸散。 卫晓峰临江站立,眉锋绷紧,紧紧盯着远处的战局,心中有些不踏实感,目前十多万卫军分散在黄河防线上,来回调动不便,本来在正面布下层层重防,而汉军却避重就轻,没有在正面鏖战,反复转移到下游,分散了己方兵力。 在卫晓峰身边,杨熙、秦戬两员战将纷纷请命道:“大王,末将请缨,援助下游战事。” 卫晓峰摇头道:“不行,正面的龙天羽坐镇汉军,仍有十万兵力,一直按兵不动,虎视眈眈,我军目前正面只有六万兵力,不宜再分散了,命令所有将士,提高警惕,防止对岸的汉军再有其它动作!” “遵命――”杨熙、秦戬拱手称诺。 卫晓峰满脸阴沉,嘴角叹道:“希望残剑、飞雪能顺利潜入汉军大营,刺杀汉王成功,这样汉军便能不战自溃了。” 天色已过五更天,江面火光冲天,残剑、飞雪率领着无影、暗夜两堂近百名剑手,乔装成汉军,在上游的一处湍急水面悄然渡河,避过了烽火岗哨,进入汉军的防守范围。 刺杀龙天羽,这是卫军最后的反击一搏,否则正面对抗,只有防守之心,全无还击反扑之力,处于被动形势。 汉军营寨设在一处高丘之上,背山面河,缓冲之地是河滩,约莫数里之内,都是营帐,灯火如星,由于战事开始,汉军主攻,将士们士气如虹,虽是深夜,但各部分人马仍原地待命,人人摩拳擦掌,准备全线进攻。 汉军大营与卫军差不多,利用树林山势乱石丘凿等种种天然条件,砍木立栅,成为有效抵御矢石的防守工事,又挖出长达数里的壕坑,攻守一体。 残剑、飞雪带着百余剑手悄然进入了汉军大营,扮作巡卫视察巡逻,在外营畅通无阻,慢慢接近了中央的主营区域。 “前面就是汉王的主帅大帐,只要靠近营帐,全部杀进去,龙天羽能力再强,也无法同时应对这么多剑手围攻,而且咱们还带着诸多暗器,到时候孤抛一掷,就是剑圣级数,也难逃一死。”残剑对着飞雪小声低估道。 就在这支暗杀队伍,一处在明、一处在暗靠近龙天羽大帐,不足二十步的时候,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你们是什么人?哪支军营的?” 残剑、飞雪等人愕然止步,因为他们听出说话之人正是墨家前任钜子墨兰。 原来墨兰栖身下榻的帐篷与龙天羽相邻,刚才打坐过程中,听到帐篷外这支巡逻队伍与其他都不一样,脚步极轻甚至没有声音,根本不是寻常的亲卫,像极了刺客的步法,而且呼吸的频率也极其特殊,引起了墨兰的注意,这才呼叱一声,叫住了这些人。 当残剑飞雪等人止住脚步的瞬间,墨兰已经在二十步处的帐篷内感受到了这些人身上发出杀气,蛾眉一皱,长啸一声:“好胆大的刺客,竟然混入了军营中来,找死――” 随即一声清啸,仗剑而出,剑光与人身几乎融合在了一起,剑光至,人已闪到刺客身前。 “身份暴露,所有人,动手!” “诺!” 这些人几乎都在剑宗后期,内外兼修,一等一的刺客好手,百余人同时抽剑而出,那股森寒的剑气和杀意凝聚在一起,十分强烈明显。 “锵锵锵――” 墨兰仗剑游走,剑光吞吐锋芒无匹,迅速将二十多人笼罩在她的剑网之内,几个照面,就有数个杀手死于墨兰剑下。 “有刺客――” 龙天羽王帐附近的亲卫听到兵器交击声,呼啸围拢过来,形成包抄围攻的趋势,这些侍卫也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还有一些青衣门、古玄门派来的弟子组成的护卫,得知有刺客,急速地围杀过来。 残剑与飞雪手中各持一只纯金铸成、闪闪发光的圆筒,上面有两道枢纽,乃是墨家的精心打造的暗器“暴雨梨花”,一旦按动按钮,筒里的暗器便飞射而出,据说这些暗器发出来时,骤如暴雨,美如梨花,辉煌灿烂,一刹那间,就有千枚银针飞射,取人性命。 残剑飞雪这对夫妻一手持剑,一手拿着暗器,第一时间脱出战圈扑向了龙天羽的营帐门口,唰唰两剑,剑气撕裂帐篷,同时朝着帐内射出了两道暴雨梨花针,两千枚银针瞬间飞射而出,灯火下灿烂绚丽。 梨花出,银针啸,剑圣也得躲避三舍。 墨兰转身瞥见了这一幕,心头一惊,墨家镇宗的杀人暗器“暴雨梨花”,剑圣也难完全躲开,那寒铁细银针,专破武者的护体真气,如果不能及时躲避,或用剑网封闭,射在身上肯定会穿出小洞孔来。 “你们找死――” 墨兰心悬汉王安危,娇叱一声,浑身爆发出无比霸道的杀气,剑圣一怒,丈许之内强大的剑气迸发,围绕在她两尺之内十余名刺客全被剑气割到,非死即伤,肢体首级飞散,转身就朝着残剑飞雪扑杀过去。 就在这危急之时,汉王帅帐之内,传出一声怒喝:“破箭式!”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化险为夷 龙天羽虽然没有真正进入剑圣境界,但战力和思想境界早已符合,早在墨兰第一声长啸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了,此时仗剑挽起了一道剑花,密集如网,施展破箭式,千枚暴雨梨花针在剑网之下,尽数扫开,但仍有数枚银针落网射入龙天羽的胸腹部,所幸他宝甲内部仍有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防弹衣,阻隔了银针的力道。 龙天羽感觉到了轻微的疼痛,幸好没射入体内,这一下激发他的怒火,剑光再次暴涨,激射而出,人与剑瞬间杀至,骤然将残剑飞雪夫妇笼罩在剑网之内。 剑芒耀眼,剑气有如实质,残剑、飞雪在暴雨梨花针射出之后,本以为偷袭得手,但见剑气刺来,心头一沉,知道汉王没死,面对这位传闻中的君王人物,两人在气势上率先胆怯了,急忙挽剑回挡。 “锵锵――” 快得异乎寻常的两剑斩在卫残剑、卫飞雪各自剑身上,二人只觉手臂一麻,强大的内劲反扑加身,两人身子被震得从帐篷口倒飞出去,连退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子。 残剑、飞雪互相看了一眼,心知这次难以刺杀成功了,再不走,非死不可。 但龙天羽的速度却不给二人反思抽身的时间,剑光一闪,龙天羽已挚剑追出,刷刷两剑,内劲外劲交织在一起,强大的剑势瞬间把这对刺客夫妇困住。 “双剑合璧!” 残剑、飞雪持剑配合,夫妻同心,施展一招绝技剑术,要挡住龙天羽的剑势。 “螳臂当车,破剑式!” 龙天羽人剑合一,一剑破除天下剑法,招数精妙,剑圣的气息磅礴迸发,击在合璧剑网的空隙,残剑飞雪如遭重击般,二人各喷了一口血,身在再次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时汉王身边的亲卫早已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弩机上膛,如有逃窜出来的刺客,立即万箭穿身,而战圈内的刺客,被众铁卫及大内侍卫围杀的围杀,生擒的生擒,百十余名刺客,很快就被制止住,其中光是墨兰就斩杀了二十多名出色的杀手。 “臣等该死,让汉王受惊了。” 铁卫长、侍卫长、都尉、营地守将全部跪地请罪。 龙天羽威严十足道:“刺客有备而来,守卫疏忽大意,未曾察觉,所幸本王无碍,功过可相抵一些,今夜亲卫营、铁卫营所有执勤将士记过处分,爵位降一级,日后戴罪立功吧。” “叩谢汉王!” 龙天羽又道:“将所有刺客收押下去,严加看管,营地加强戒备。” “遵命!” 所有将士应诺后,起身收押此刻的收押刺客,该值勤的继续值勤,各回其职。 残剑、飞雪被侍卫捆绑之后,从汉王身前经过之时,墨兰却认出了这对夫妇,毕竟当年她与卫晓峰走的近时,卫晓峰身边的四大剑客,与她都有过几面之缘,墨兰皱了下眉,开口道:“想不到这次来行刺汉王的,却是你们夫妇。” 卫飞雪道:“墨兰姑娘,你违反墨家的祖规,反出墨家,只为了一个男人,想当初我们卫国人真是高看你了。” 墨兰瞥了龙天羽深情的一眼,淡然道:“不只是为了他,更是为了天下大势以及黎民百姓,诸侯割据,无休止的征战下去,死最多的不是将士,而是无辜的百姓,卫国与墨家仍执迷不悟,怪不得汉军讨伐了。” “带下去吧!” 龙天羽懒得跟这些刺客问话,各为其主,没什么好说的,事到如今,能勾起他兴趣的只有卫晓峰、项云、项羽这等宿敌对手,才配他亲自问话。 等营地一切恢复平静下来,龙天羽携手墨兰来到后者的帐篷内。 “卫晓峰心中已胆怯了,想用刺客暗杀的手段取胜,太天真了。”龙天羽摇头哂笑道。 墨兰却有些心悸道:“这次幸亏我发现及时,而羽哥剑术又无限接近剑圣水准,否则在墨家独门暗器‘暴雨梨花’之下,少有人生还,躲过千枚的银针。” 龙天羽微笑道:“其实我也没躲过,射在我胸腹之间,至少不下十枚银针。” “甚么?” 墨兰大吃一惊,那银针入体,很容易穿破经脉和腑脏,十多枚银针,那还有的活吗? “让我看看,射在哪里,你、你怎么这么不心呀?” 墨兰心急如焚,惊叫中有些哽咽,过于担心对方的安危。 龙天羽听着墨兰焦急的声音,那泫然欲泪的表情,女剑圣淡薄气质一下子消散,流露出小女子的神情,此刻让他有些欣喜和激动。 有时候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有多么不食人间烟火,多么的强势有能力,更多时候,只希望自己深爱的女子像个正常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撒娇、哭泣。 龙天羽揽住墨兰的纤细柳腰,嗅了一口麝兰气息,微笑道:“无碍的,我里面穿有内甲,阻隔住了银针,因此没有射入体内,兰儿不必惊慌。” “内甲?” 墨兰还是有些不信然,毕竟这暴雨梨花针曾经射杀数名大剑师巅峰高手,甚至除掉过一位冥宗的剑圣尊者,寻常的青铜甲、铠甲、天蚕甲都挡不住银针。 她素手伸入了龙天羽的衣服内层,摸到了里面只有一件内衫,并无特殊的内甲,起疑道:“内甲在何处?” 龙天羽嘿嘿笑道:“你已经触摸到了,最后一层内衫就是内甲,这是我家乡特制的一种软丝宝甲,柔软却又能挡住物理攻击,这些银针还伤不到我,幸亏银针没有射到腰部以下,或者头部,否则也难幸免了。” 墨兰这才松了一口气,且不管这丝甲究竟如何制造出来,只要他没事,这才是万幸。 龙天羽拉着墨兰的素手坐在帐篷内的床榻被褥上,笑着说道:“为了安全起见,今晚就抱着兰儿入睡了,再有刺客,我能第一时间被告知,安全!” 墨兰撅起小嘴道:“堂堂汉王,还需要我这一位小女子守护呀,说出去,也不怕灭了汉王的声威。”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神马都是浮云,这个时候,还要什么声威,搂着自家媳妇睡觉才是王道。” 说着身子倾斜,缓缓将墨兰压在了身下。 “现在还不能……”墨兰感觉到龙天羽身体下面起了反应,心如鹿撞,有些担心地说道。 龙天羽一边亲吻墨兰的脸颊,一边哄着佳人道:“放心吧,只要咱们不做最后一步,就没事的,这是提前预热,锻炼一下兰儿的定力,我也熟悉一下兰儿的身体,这样等到双修之时,才能事半功倍。” 墨兰想要反驳这个“锻炼”的说法,但是身子越来越发软,甚至没什么气力,任凭他的大手解开了她的衣衫,一件一件剥落,最后变得身无寸缕,象牙般冰清玉洁的身体展现在龙天羽的面前,完美无瑕,颈项像是天鹅之颈一般雪白,酥峰高耸挺立,蛮腰纤细,盈盈不足一握,美臀浑圆丰腴,满脸桃红,尽显羞涩女儿家的种种风情。 墨兰的光泽娇嫩,整个帐篷内似乎都闪着晶莹的玉光。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灭冥攻略 天色微明,青衣门、重剑门、古玄门三派近千名剑手盘膝打坐,这几日经过三次大小激战,与冥宗的五行旗正面冲突,加起来弟子死伤过二百人,三派的高手把仇恨记下,准备攻上云梦泽阴阳峰顶坛,与冥宗决战。 三派各有数十弟子轮流值勤站岗,以免遭到冥宗的偷袭。 “谁?” 值勤的弟子听到了密集的脚步声,纷纷拔尖指向深丛林木之中,警惕地喝道。 “前方六大门派的人,不必惊慌,我们是汉军龙牙特战团。” “汉军特战团?” 青衣门一名中年弟子半信半疑,喝道:“你们从哪里来?” “黄河龙门镇,这里有我们夏侯婴将军,持有汉王手谕。”一名龙牙特战团的校尉回答道。 夏侯婴身为汉室上将军,这些门派的人也有所闻,此时信了八成,让他们靠近之后,才发现这些特战人员大约有两百人,身上的服装极其奇特,一点不像普通将士长袍马裤那种,而是很贴身的胡服那种(现代军装)。 将士的体表的甲片也全部染了暗色,每位士卒背着行李囊,全副武装,浑身插着柳枝和草帽,脸也画了绿色,往那随便一蹲,不细看根本察觉不清是人还是灌丛,极其适合隐蔽。 林炫、林烨、独孤裘、独孤笑、古凌子、古逆尘、古邪雨三大门派的长老人物都起身与夏侯婴将军见面。 寒暄过后,夏侯婴开门见山道:“在下奉汉王之命,带领特战团两千将士赶来相助六大门派,负责侦查云梦泽,摸掉岗哨,为六大门派扫除山门障碍,另调来三万水军进入荆江与云梦湖泊群,封锁江面湖水,以防冥宗逃离,请六大门派的高手尽可放心,无后顾之忧与阴阳冥教决战到底。” 几大门派的长老微微点头,觉得汉室朝廷这样的安排,倒是方便了六大门派攻入魔教的进度,由汉军侦查地形,并除掉魔教岗哨,六大门派的高手只负责杀入正门,围剿魔教的妖孽了。 “一直没有见到鬼谷宗、凤舞门、武真门的人,这三派不知到了没有?”林烨发问道。 夏侯婴回道:“鬼谷宗的人我们已经遇见了,就在西面二十里处的山麓上,他们会从北侧门攻入,凤舞门、武真门也都已抵达山脚了,到时凤舞门从南侧门杀入,武真门从东面山体的后山门进入,而各位三大门派,从正面入魔教,四周山林已经被我一万水师陆战队包围,防止魔教余孽逃走,各水路全部封死,这次魔教插翅难飞了。” 古邪雨道:“哪天开始总攻?” 夏侯婴明言道:“后天清晨四面同时进攻,以烟火响箭为信号,每一路都会有我们龙牙数十名士卒跟随,携带炸药,遇到山门石关,直接炸开闯入,只要迅速铲除里面的魔教妖孽,这阴阳冥宗就算灭了。” 独孤裘有些冷淡道:“既然汉军如此勇猛,又拥有无坚不摧的火器,还用得着我们六大门派围攻魔教吗?” 夏侯婴说道:“我们汉军在沙场上与敌军对决,千军万马冲杀,攻城略地,阵法对峙,都没有问题,偷袭敌营和城池也不在话下,但那些对手也都是军人,而不是一群剑客和江湖高手,这魔教高手众多,身法敏捷,剑法高超,又不会与汉军正面拼杀,因此要清剿起来十分困难,而你们六大门派,同样高手如云,联合起来足以剿灭魔教了,再说正邪不两立,名门正派与邪魔外道,水火不相容,这次与我大汉朝廷合作,共同剿灭冥宗,也算造福一方百姓了。” 几位长老微微点头,这话倒是不假,无论朝廷如何居心,毕竟魔教乃六大门派公敌,即使没有汉军怂恿协助,他们早晚也要联手围剿阴阳冥宗,这不过现在是个契机,符合各大门派和朝廷的利益,因此达成了盟约。 “你们什么时候潜伏进入冥宗?” 夏侯婴道:“今晚就要摸上阴阳峰,但是山体上机关重重,有不少明哨暗哨,冥宗的五行旗全部调回来,庚金、乙木在正门,丁火在左侧,癸水在右侧,戊土守在后山门,防守严密,阴阳二尊者,一个剑圣,一个半圣,五大护法长老,都在大剑师行列,据说冥宗禁地还有不少煞者高手,天魔三老、还有七煞儒生、血魔王、鹰爪王、黑白双煞等,另外西域、波斯番邦的一些恶名的凶煞也曾被冥宗招揽入阴阳峰禁地,这次要与这些高手厮杀,在这种地形之下,我们正规的军人是帮不上太多的忙的,毕竟这是江湖的事,不是军人的战场。” 古凌子捋着胡须疑问道:“物以类聚,冥宗在中原早有恶名了,这些人与虎谋皮,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在阴阳冥宗大难之时,不知这些人肯为冥宗护教?” 就在这时,林内传来一个女子声音道:“这些高手及番邦恶煞,在冥宗禁地内修炼数十年,窥探冥宗的无上经书。”话音未落,从丛林内走出一位女子来,正是凤舞门的秦梦然。 秦梦然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她的衣饰一点也不华丽,穿的是一袭碧绿长衣,但是这样服饰更显得她体态轻盈,举止优雅,她的双足掩在衣袂之下,走动起来就象飘凫在水面上,步态神韵仿佛轻云蔽月,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 三大门派众多男弟子看见秦梦然的身姿和气质,都屏住了呼吸,一时间全被震慑住了。 独孤九子、青衣七剑、十二玄侠、三十六玄子等三大门派中出类拔萃的弟子门生,也都在仔细打量着这位凤舞门的仙子。 夏侯婴转身抱拳拱手道:“是凤舞门的秦姑娘到了。” 他乃汉室上将军,地位要比这些古老门派的长老还要高,至少在世俗人眼光如此,但凤舞门的几位仙子与汉王交情过密,夏侯婴多了个心眼儿,暗想说不定日后这又是一个王妃呢,可不能像跟其他门派长老那样随意。 秦梦然赫然一笑,清丽无双,朝着夏侯婴、各派长老微微一点螓首,继续说道:“据说冥宗在阴阳峰禁地的一个天然石洞的墙壁上,刻下不少鬼谷子的剑术、经纶、绝学,还有第一代阴阳宗冥王的自创剑术、功法,吸引了中原不少高手前去瞻仰修炼,包括西域、波斯、高句丽、孔雀王国等番邦的武者,如今六大门派围攻冥宗,等于破坏了他们的静修苦练的场所,他们必然会与冥宗联手抗敌的。” “原来如此!” 众人这才豁然开朗,难怪最近几十年很多剑术高手、武者都在俗世中销声匿迹,有人声称接到了阴阳令,高手一夜消失,看来都是上了阴阳峰修炼去了。 “这么说来,要攻上阴阳峰,将是一番苦战了。”林炫叹声道。 秦梦然点头道:“不错,除了冥宗之外的人,那些高手在阴阳峰顶的禁地修炼久了,逐渐被冥宗绝学同化了,即使下山后,也必然为祸一方,而且武力越高,对天下构成的威胁就越大,所以这次六大门派,不但要剿灭冥宗,还要把这些凶神恶煞全部击杀或生擒,绝不能放任自由离去。”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四渡黄河 一轮喷薄的红日,自山峰一端奋力跳出,艳丽的朝霞映红了天空,照在黄河两岸将士的脸上。无数黑色的瞳孔,在温柔地晨晖中充满了血色和杀气。 经过一天一夜的厮杀,八万汉军分别在卫军三个防线登陆,特别是最后一个防线处,汉军发动最猛烈的进攻,数次抢占了防线的控制权,又被卫军增援的人马反抢回去,来回几次,双方都付出了血的代价。 经过双方粗略统计,汉军一天内战死了九千多人,而卫军战死了四万多人,黄河中浮漂着无数具死尸,曾一度堵塞住河面,河底黄沙中浸染血迹。 被河水凶猛冲到下游的尸体也不计其数,导致沿岸不少渔夫、猎户都知晓了卫汉黄河之战对峙厮杀的惨烈。 “退兵!” 汉军金铭收兵和撤兵号角都已经响起,陆地上正在厮杀的汉卒开始撤退,战船上的弓箭手做掩护,压制住卫军的追击和反扑。 “陈将军,眼下进攻正猛,眼看就要拿下防线,何故退兵?”樊哙提着长矛,有些不大高兴地问道。 陈平皱眉道:“这里地形险要,山路崎岖,大军一时根本无法全部登陆,而且即使登陆后,卫军扼守山上的隘口和关卡,我军要想攻入,也是十分困难,对我们来说,这里根本没有战略性,为何还要死盯不放!” 樊哙嘿了一声道:“既然没有战略性,那你还下令来攻这个防线,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陈平横了樊哙一眼,说道:“这是汉王定下的渡河战略,前三次渡河不过是为了吸引卫军的注意力,分散敌军兵力,把卫军拖成疲劳之师,而我军仍有数万人在船上憋足了劲儿,一直未派出作战,养精蓄锐,都是准备最后一次渡河决战了。” “最后一次渡河?” “不错,四渡黄河!前三次已经渡完,顺利地拉开了卫军的防线,现在马上返回上游,正面发动最强的进攻。”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不让本将军打头阵呢,敢情最后决战还没开始呀!哈哈——”樊哙笑的格外有豪情。 陈平点头后转身对着传令官道:“传令下去,大军掉转舵头,朝着上游逆河溯上,全军准备最后决战。” 十艘铁皮战舰、数十艘大型战船、上百艘中小船只,开始在宽阔的河面上转舵,又向河流上游渡去。 这一幕使陆地上的卫军陷入了茫然,汉军又退兵了,这是对方第三次退军了,每次退军都朝着不同的防线杀去,让卫军忙于增援,事先安排的防线布置都打乱了。 “汉军退了,我们打败了汉军!”河滩岸上侥幸活下来的守军欢呼起来。 卫将韦典望着汉军的架势,神色沉默,对着左右将领道:“汉军的动向诡异,这是第三次进攻了,但每次气势虽猛,但兵力似乎并没有投入多少,继续鏖战下去,我军未必能守住,汉军为何会这么快退军?” 其它几位副将摇头,一副茫然。 晨阳照在河滩之上,龙天羽今日一副铠甲亲自到黄河岸边指挥全局作战,只要鏖战过今日,拖住卫军,那么卫汉之争,卫国就彻底败了。 只见点将台上台下战将如云,谋士成排,甲胄在身,肋下佩剑,晨光射在他们的盔甲上,映射出道道寒光。 一见汉王登上高台出来,所有的将士全体肃立,马刺铿然作响,然后跪拜下去,向汉王请安施君臣大礼。 龙天羽挥手让众将士起身后,说道:“今日之决战,关系到我汉室统一黄河以北的诸侯国,魏国、韩国已如惊弓之鸟,剩下少许人马缩在城池内,被韩信大军逐一攻破,北方只有卫国以及赵国两个敌国,赵国由韩信出兵讨伐,这最大的劲敌卫国今日也要与我军决战了,早则黄昏,晚则半夜,我军大规模渡江作战。” “臣等听候汉王调遣,大破卫军!” “大破卫军!” 将领与士卒开始高呼着,士气如虹。 这时汉军的战舰船只已经从下游快速渡水溯上,浩浩荡荡返回龙门镇的河滩处,没有靠岸补充粮草,也不给敌军任何回援的机会,当船只在河面上掉转姿势后,对准了正面的卫军防线,一声令下,战鼓雷动,水军全力进攻。 “轰轰轰——” 数十台炮口对准了岸边的倒刺栏杆以及战壕、投石机处猛轰,摧毁敌岸的防御工事,由于卫军利用树林山势乱石丘凿等种种天然条件,砍木立栅,一排排倒刺迎向汉军,成为有效抵御矢石的防守工事,又挖出长达数里的壕坑,汉军要登陆冲上防线与卫军交锋,必须要清除这些障碍。 炮声响过三巡,大小船只上无数大弩,猛烈地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 一箭半之地,普通弓箭还无法够及,都是强弩远射,压制卫军还击。 随着战船逐渐靠近,双方的弓箭开始发挥到极致,密集如雨,每一轮射击,双方都会有士卒中箭阵亡,相互收割着敌方的生命。 卫晓峰今日很早醒来,根据探子回报,昨晚刺杀行动失败,让卫晓峰郁闷好久,这一刻见到汉军大规模发动进攻,似乎察觉到某些阴谋的味道,大喝道:“全线除原定防线守卫外,其他人马全部回防,汉军的主要战场,还是在这里。” 一些斥候飞快出去传令,调动兵马回防,可这样来去需要时间,而汉军根本不给卫军多余的时间了。 接近七万的水军,逐渐靠向黄河岸边,看来这一次要大举登陆作战了。 卫军的投石机、弓箭、火油箭不停朝着汉军船上射去,汉卒在船舵上排下好几排的盾牌,严严密密挺进岸边防线。 “郦琰、卫胠、林素冬带领五千将士打头阵,负责清除陆地河岸的阻碍,立即出兵!”陈平在主帅战舰上下达了军命。 军命传出后,顷刻从六艘大船放下了甲板,郦琰、卫胠、林素冬各带人马跳水登陆,五千士卒分别从三将的直属步营中抽调,淌水向岸边冲上去。 “杀——” 渡江作战开始了,五千汉卒手持着盾牌,抵挡着箭雨,靠近第一排倒刺栏杆。 河滩防线上的卫军弓箭手则盯死正在登陆的数千汉卒,朝着这些先锋士猛射过去,很多士卒刚露头就被射中了好几箭,极其危险惨烈。 “靠近倒刺栏杆,用炸药炸开。” 郦琰在亲卫的掩护下,喝高一声,指挥这支先锋进攻。 “炸开——” 一些携带了火药包和雷管的士卒把手中的火器插在倒刺栏杆上,随即点燃导火索,紧接着只听轰的一声,把防线炸开一道豁口,几个士卒一起上去,用刀剑劈砍绳索,要把豁口继续扩大,一不小心,又被弓箭射到在地。 五千先锋仗着火药的威力,很快就破开了第一道防线,但也死伤接近两千多人,付出很大的代价,距离卫军主力防御阵型,还有四道倒刺链锁、一道战壕防线,越过这些障碍,后面才是卫军的步兵与骑兵。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登陆决战 汉军先锋军五千,一刻之后,就死伤近半了,但是已经成功破开了第二道倒刺,就连先锋将卫胠左臂也受了箭伤,被简单包扎后,仍坚持在阵地指挥战斗。 陈平眼看战事激烈,转身对着身后的传令官道:“传令,命樊哙、王周统兵两万,发动第二波强攻,弓箭手掩护!” 传令官高举令旗,挥舞之后,高喝道:“将军令,樊哙、王周带兵两万,登陆作战……” 樊哙听到自己被点将,兴奋异常,身材魁梧一袭铠甲,更显得威风粗犷,手持长矛,站在甲板舵头的盾牌之后,当甲板放下后,高喝一声:“儿郎们,跟着本将军杀敌去~” 他身子一纵,蹿出两丈远,身子落入黄河岸边浅水里,水深半腰,迅速向登陆冲去,其它将士几乎也在瞬间全面跳水登陆,两万甲士,如乌云一般乌压压地冲上来,前几排盾牌手掩护,后面的将士尾随跟上,很快冲过了第一道栅栏,接近第二道倒刺防线。 郦琰见后方援军跟进,气势大涨,喝道:“给我继续炸,破开第三道防线!” “轰轰!” 火药的威力毋庸置疑,木栏很快很炸得飞散,长约两里的防线露出一道又一道豁口。 “快,冲过去~” 剩下的先锋营不足两千人,但逐渐越过了第三道防线,每靠近一步,都又将士被乱箭射中,当然,卫军弓箭手也射击的刹那,也成为汉军弩机手射杀的目标。 “还剩下两道栅栏,一道壕沟,在壕沟下埋伏了卫军的甲士,在壕沟后面的堤坝,就是卫军主力所在。”副将林素冬向郦琰汇报说道。 “冲上去,不退缩,哪怕先锋军覆灭,也要完成使命!” “不退缩~” 先锋主将下令之后,林素冬仗剑挽起剑花,带着数百士卒继续冲向了第四道防线,先锋部队五千将士已经不足一千人了。 后面樊哙望见前面的士卒越来越少,而敌军的弓箭依旧猛烈,大吼一声:“将士们,冲上堤坝,杀光卫军,建功立业,汉王就在河对岸望着我们呢,让我们拿出军人的勇气和威猛,勇往直前~~” 他洪亮的嗓音,如钟鼓般,回旋在每个人耳边,气势磅礴。 所有将士热血沸腾,很多甲士在船舰上都憋了一天一夜,早就摩拳擦掌等着登陆那一刻,杀敌建功,听到樊哙将军的吼声,全都沸腾地冲杀。 瞬间,河滩上漫山遍野都是喊杀声,士气完全被推动起来,顶着箭雨,不要命地越过二道防线、三道防线…… 战争靠的就是武器、战力、精良的装备和一往无前的气势。 堤坝高丘上,卫军将士背山面水,俯望着下面纵横两里宽的河滩战线上,尽是敌军在冲杀,黑压压地一片,使人见而心悸,这一刻,终于见识到了汉军的勇猛。 卫晓峰脸色阴沉凝重,死死盯着下面不畏死的汉军,一波倒下,后面甲士紧跟着扑上,逐渐缩短双方的距离。 他知道,只要下面的栏杆被破坏掉,汉军越过战壕,就是两军交锋的时刻了,那时候,胜败如何,就看谁能撑到底了。 汉军若败了,还能卷土重来,卫军败了,后面的国土就要全部被占领,国破人亡的结局,卫晓峰心如明镜,非常清楚这个利害关系。 “龙天羽,你四渡黄河又能如何,即使分散了我军人马,但只要坚持两个时辰,各处的守军就能全部收拢而回,还是能死守下去的,枉费心机而已!”卫晓峰冷笑着,脸色更加阴沉。 墨家两大长老雷重阳、刘慕白都亲自来督战,此外还有一万墨徒在堤坝上,混在卫军营内。 二人看着下面的激烈场面,眉头皱起,他们想不到真正的战场如此残酷,墨家遁世百年,早已脱离了当年杀伐的年代,墨徒“赴汤蹈火,死不旋踵”的精神也成为了过去,真要下战场,这些墨门弟子真能视死如归吗? 他们心里清楚,只要汉军越过战壕,就是双方近距离搏杀的时刻了,那将是一场惨烈的苦战。 “难道卫国真的不是实现天下大同的国度吗?墨家要达到彼岸,与卫国合作还不能够实现吗?” 两位长老看到汉军汹涌冲锋,那股威势,那股士气,每名将士大无畏地冲杀,前仆后继,即使作为对手,也被对方这些年轻的勇士感到敬意。 “汉王真是这次洪流人道革鼎而应运而生的帝王吗?”两位墨家长老陷入了沉思。 这时二人不由自主想起了墨兰仗剑下山的那一刻说出的话,难道他们真的错了,没有审时度势,看清谁才是天下具有大气运的帝王?可墨家老祖的遗言却不能违背啊! “轰——” 第五道的防线被炸开了数个豁口,而先锋军也损失殆尽了,遍地尸体和伤员,大多都是身中数箭,有的甚至被扎成了刺猬。 郦琰小腿受了箭伤,卫胠身中三箭,被士卒护送抬了下去。 先锋副将林素冬出自青衣门,剑术甚高,身法敏捷,数次危及时刻躲开了流矢,只被刮伤了皮肉,没有大伤,留在战线的最前沿等候援军到来。 卫军依靠着滚木、投石机、石块、箭矢阻击着汉军进攻步伐,特别是由卫军自制的鱼眼油火灌点燃后扔下来,也起到爆炸的效果,炸碎的瓦罐碎片,四处飞射,伤到了不少汉卒。 还有火箭、火油瓶射下来,栅栏瞬间燃烧,防线都成了火线,在这漫天的火海中,浑身浴血的汉卒,高举着滴血的战刀长矛,仿佛奔腾的洪流,迅速冲过火墙,疯狂涌入豁口内。 奔窜的火苗燃烧了不少汉军士卒的头发、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 樊哙、王周带兵全线冲上,如河水涨潮般涌了上来,抵达第五道栅栏防线时,两万甲士也损失了四千来人,加起来前后死伤接近九千人,才冲破了卫军五道防线,代价不可谓不大。 河滩堤坡上死者堆积如山,横七竖八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土地,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们胸中的杀意。 “杀啊……” 面临敌军的箭雨,面对身前的如林枪锋的战壕,大汉的将士们同时怒吼一声,双目通红,瞬间爆发出的巨大能量,挥舞那雪亮地刀剑和盾牌,扑入了战壕之内。 “噗哧!” “咔嚓!” 声不绝于耳,那是长枪贯入人体的血肉之躯时发出的声音和被巨力折断的声音,扑入枪林倒刺的汉军在惨叫,战壕内阻击地长枪兵也在惨叫,人仰翻滚,血花四溅,双方士卒在一刻真正交锋了。 跳入战壕的汉卒与战壕内的卫军交战在一起,近距离的血拼。 上面一些长盾手用盾牌铺到战壕上,后面的甲士踩在盾牌冲过去,扑向了堤坝,最后一道屏蔽,用石堆砌的堤坝上有卫国数万大军在驻守,洞口的弓箭手、长矛手毫不客气地刺射而出,刚扑上来的一波汉军将士顿时被刺中,倒在血泊之中。 远处战舰的主帅陈平望见前线的交锋,猛然喝道:“袁英、李必、骆甲听令,带兵两万,开始登陆作战……” 第六十五卷一统北方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井陉大捷 陈平点将过后,袁英、李必、骆甲三将点兵下船登陆,由于卫军大部分弓箭射击目标都放在了战场的最前沿,因此这两万甲士所遭受的袭击相对减弱,迅速登岸,向堤坝高坡冲杀而去。 这是一场硬仗,最终胜负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 只见汉军的将士像暴涨的潮水拍在岸边礁石上一般,瞬间的扑至,刹那的凝止,然后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挥灭这生命。 卫军用滚木、礌石、火油、弓箭垒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而汉军就像潮退浪涌一般,不停的疯狂冲击着堤坝。 炮火不断,杀声震天,遍地血流,伙伴地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整个战场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 樊哙手持长矛,一挥横扫数名敌卒,大喝一声:“给我破开堤坝,杀光卫军,决不退缩~” “决不退缩——” 一排汉卒手持着长兵攻了上去,但寡不敌众,被堤坝堡垒内的卫军用长枪刺中胸腹,但这批汉卒硬是不倒,用身体挡住敌人的视野,好让后面的战友迅速冲上,完成他们未完成的使命。 “啊~” 战士嚎叫着,临死之前的惨呼,厮杀是关键时刻,大片鲜血飞溅,大多都是汉军的血,卫军占据地利优势,暂时伤亡较少。 “炸药包,全部扔过去——” 樊哙当机立断,喝令所有火药点燃之后全部抛入堤坝上,下一刻,一声声爆炸响起,用沙石夯实的堤坝高墙,被炸开好几处的豁口,还有一些炸药宝被扔入敌兵人群,把一些卫兵炸的粉身碎骨。 “杀进去!” 樊哙、王周、林素东身先士卒,带兵就往堤坝内冲杀进去。 卫军这下也急眼了,一旦汉军冲进来,他们就要失守了,如何肯罢手,也是猛烈阻抗。 两股洪流便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哗”,刺耳地兵器交击声响成一片,伴随着将士地凄嚎,蓬蓬血雾,骤然迸放。 卫晓峰就在堤坝十多丈外的点将平台上,望着汉军不断涌入最后的防线,眉头紧紧锁起,喝道:“坚守住,绝不能让汉军闯入堤坝来。” “诺!” 杨熙、秦戬两员大将各持兵刃,离开了点将台,亲自到战线最前沿去指挥战斗。 在一天一夜的鏖战中,卫国水陆两军共战死五六万人,但此处卫军仍有五万众,而且被调虎离山的卫军正在往这边赶来援助,加起来起码还剩下十万守军。 而渡河的八万精兵,昨日战死一万,今日登陆又葬送了八千多人,水师剩下六万而已,袁英、李必、骆甲又率领两万甲士登岸,战舰上只剩下两万五千人,其中一万是控弦之士。 不足两万的汉军率先与卫军交锋在一起,近距离的砍杀,弓箭、投枪等远程攻击武器全部失去了作用,前线所有人只能抄起刀枪剑戟寻找着对手肉搏,人头滚地,断肢横飞,惊心的惨叫,动魄的杀声,俨然是一个修罗杀场。 就在黄河上演一场卫汉决战的时候,赵国井陉之地同样战火燃烧。 先是周苛、杨瞳、刑晋、梁越明四将带兵潜入了卫地边界,击破好几处烽火台和军营,收集不少卫军服装,更换之后,扮成卫军,在天色刚放亮之时,佯作袭击韩信大营,随后汉军大乱。 又有汉军斥候跑到井陉关扮作卫军送假情报,声称卫军袭击汉军大营,汉军大败,请求赵军从正面出击,夹攻韩信大军。 赵歇信以为真,立即派赵军大将率领一万骑兵,三万步兵出关追杀,当赵军来到韩信大营时候,四周射出火箭弓弩,困住了赵军,伏兵从周围杀出,三万赵军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赵军果然上当了,蒯先生这道谋计果然是妙啊!”韩信微笑道。 蒯通微笑道:“老夫只是提了一个建议,取得如此效果,还是韩将军运筹帷幄,调兵遣将的功劳,与老朽关系可不大了。” 韩信不置可否,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淡然一笑,脸色古井不波,破赵是迟早的事,如何能减少伤亡,用计策全歼赵军,轻松击败敌手,这才是他所追求的,当即喝道:“围歼赵军——” 另一边纪信、吕泽率领五千精骑,埋伏在井径关右侧树,阻截赵军退路,杨远征、李波带领三千精锐在井径关下的丛林中隐蔽,趁乱从小路斜插出去攻入关口内,利用火器优势,迅速冲上城关制高点,在城头插上汉军的旗帜,使城关内外的赵军顿时军心大乱。 随后一万骑兵开始朝着城关杀来,尘烟滚滚,声势浩大,城关内剩下不足三万的守军,远望四万赵军出战被围攻,转眼汉军又杀到城关下,有一种无力抵抗的感觉,士气胆怯,更是难以与汉军鏖战了。 围歼了四万赵军,韩信率领大军直逼井陉关而来,一万铁骑开路,晨光之下,骏马嘶腾,仰天长鸣,无数的旌旗迎风招展,磨的铮亮的刀锋枪头闪着灼灼寒光,声势浩大。 井陉关正陷入攻防战之中,但赵军损失了主力人马之后,剩下残余兵力已慌乱起来,战斗力低,被数千汉卒压制节节败退。 赵将桓锆在赵王身前劝道:“大王,赶快撤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赵歇颓然道:“井陉失守,赵国再无屏障,邯郸城也难保了,逃到哪里还不是一样,与汉军拼了。” 桓锆抱拳道:“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赵国还有几百万的子民,随时可以拉起一支队伍来,只要卫国能抵挡住汉军的进攻,我们就可以东山再起。” 赵歇也觉得有理,点头道:“那好吧,撤回邯郸城。” 赵王突围撤走,正在抵抗的赵军更是溃不成军了,完全没有了斗志。 等韩信兵临城下之时,井陉关已被汉军掌控,生擒战俘数千人,这些赵军也都是新招募不久的百姓,没有日夜操练,因此本身战力就不足,面对精锐的汉军,更加胆怯懦弱了。 韩信下令驻守井陉关,有了这道关隘,进攻赵国便一马平川了,当务之急不是灭赵,而是夹击卫国,从后方斜插过去,如今卫国主力都在黄河岸边与汉王决战,卫都城兵力空虚,正是奔袭的绝佳时机。 韩信当下点将之后,召来军中大将纪信、周苛,吩咐道:“你二人立即点兵两万,其中一万骑兵,另一万甲士,可以在井陉关赵营内拉开战马,凑集两万骑兵,奔袭卫地,直插卫国都城,让卫国大乱,无心向黄河战线支援,便于汉王与卫晓峰的决战。” 纪信、周苛抱拳拱手道:“末将领命,夺下卫都,扰乱卫国军心。” 韩信摊开地图道:“卫国还剩下南面的岢岚、神元、平阳几座小城,北面有云中、马邑、雁门重镇,卫都设在太原城,有汾河为险,这次奔袭一定要快,淌过汾河,直接插入卫国的心脏腹地,卫晓峰正与汉王交锋,无暇分身,后方便顾及不到了。”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空军参战 密集如林地长枪长矛闪耀着刺眼的锋寒,成三十五度角斜斜上指,冲刺上去,杀入卫军防线。 “哗啦啦~” 兵器混合交击,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摩擦声,紧接着就是将士的惨叫和死前的痛嚎声。 大片鲜血蓬散飞射,在交锋的线上,残肢遍地,石堆如丘,首级飞滚,惨不忍睹。 “杀――” 樊哙、王周、林素东、袁英、李必、骆甲等汉将全都身先士卒,指挥着数万汉军疯狂厮杀,冲锋敌军的防线。 堤坝成四十五度的斜坡,沙滩丘坡上还有不少礁石,栅栏熊熊燃烧着,遍地死尸,血流成渠,不停流入黄河内,黄沙的河流都染成了鲜红色。 卫将曹晖、申屠莨、扈超、仇百仞也带兵相继赶来,卫军人数达到了八万,同样坚守阵地,爆发出卫军的战斗力。 而汉军强攻者只有两三万人,冲锋陷阵,毫不示弱,甚至在气势上还要压过对方,不断冲杀,杀戮更多卫军。 龙天羽站在龙门河岸对面高台上,眺望战局,十分激烈残酷,这是一场硬战,由于火器发展不够,火炮有限,根本无法造成巨大威胁,而且火炮的射程也有限,火枪至今没有研制出来,所以在这冷兵器时代,近身搏杀、士气交锋才是关键。 “汉王,前线的兵力恐怕难以完全冲破卫军的防线,他们不断在增兵。” “没关系,只要再坚持几个时辰,到黄昏时候,我军铁骑就会插到卫军的河滩背后,切断他们后撤的路线,那时我军再全力攻击,前后夹攻,卫晓峰插翅难飞。”龙天羽冷静说道。 “坚持到黄昏,至少还有三四个时辰,每过一刻,我军将士都不断在阵亡!”墨兰轻声叹道。 龙天羽点头道:“这就是战场,伤亡在所难免,卫军的伤亡更大,但也没有退步,谁都知道,这一刻关系到成败,传令下去,派出十艘汽艇,对卫军防线进行轰炸!” “诺!” 须臾,汽艇发动的了,缓缓从山谷间升起,越飞越高,每个汽艇上面有五名士卒,一名负责掌舵控制方向,四名负责射箭和投炸药,由于汽艇飞升较高,一般强弩都够不到,往下射箭也要使用铁杆铁箭,然后绑有火药,这样才能有目标地爆破轰炸。 战舰上,陈平面对着汉军与卫军的交锋激战,也有些激动,这样的战场,水军、陆军攻坚战,还是第一次参与并指挥,连汉军秘密空军也参战了,与隐世百年的卫国做最后的巅峰对决。 汽艇在高空飞过了黄河,尽快速度不快,但直线距离并不长,半刻的工夫,汽艇已经飞到了对岸河滩的上空,朝着卫军后面的军阵开始第一轮轰炸。 “轰轰轰~” 顿时间,下方爆炸连连,堤坝防线后方的卫军正排好阵列,准备一替补上去,阻抗汉军的进攻,突如其来的爆炸让所有卫军陷入一阵茫然和惊恐之中。 “天降神雷?” “不对,天空上有大鸟?不是,对会飞的大气袋!” 许多卫军将士抬头望着高空缓缓飞来的汽艇,瞠目结舌,一边惊惧一边乱吼道。 每一次爆炸,都会数十近百名卫军伤亡,虽然对于七八万的数目而言,这不过是九牛一毛,但那股威势,却完全震慑住了卫军的士气,而且后方的卫军阵形被炸得大乱,四处乱窜,使前线交锋的力量得不到及时增补。 汉军将士见到空军出战了,气势更加凶猛,浑身浴血,眼中闪烁着凶狠而又兴奋的光芒,宁死都不肯退一步。 “冲冲冲……杀杀杀……” “啊――” 惊天的长嚎响起,一名大汉将士杀红了眼,竟是一把甩开早已被卫卒砍断了的,鲜血汩汩中他仿佛染血的战神般单腿起跳,狠狠将对面三名那卫兵压在了身下,张口就朝着身下的敌人咬去,那三人中其中卫兵暴吼一声,一柄长剑刺穿他胸膛,剑尖一挑,竟是将他肠子都挖了出来,血光洒了一地。 但身侧扑上来的汉卒们举起长柄战刀,砍在了地上正翻身起来的卫卒上,大卸八块,剁成肉泥。 就这样,完全的人海厮杀,没有单独的胜利者,杀人的过程中,也同样被杀,交锋的一处将士没有活过半刻钟的。 樊哙挥舞着长矛,黑脸上闪烁着腾腾杀气:“大汉好儿郎们,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赚一个,杀三个加爵啊,为汉室的伟业,杀破卫军阵线!” 樊哙的雄厚的嗓音,如钟鼓般,回旋周围数千士卒的耳边,所有汉军将士热血沸腾,在这人山人海的敌军面前,无一人有侥幸存活之心,就是一个冲杀,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及其它了,完全是受环境感染。 “哗啦――” 汉军短时间内又前进了两步多,刀枪剑戟仍不断地撞击着,只要有将士活着,战斗就会继续下去,直到一方败退。 “轰轰――” 战舰上的火炮和空投的炸药此起彼伏,威势强大,船只已经停靠在了岸边,战舰上的汉军再次大规模登陆,这次赵子乾、晁勇、马一超三将带领一万甲士发动进攻,援助前线的将士。 卫晓峰这时有些按耐不住了,握剑的手更加攥紧了,恨不得自己上前大杀四方,但是他清楚,这种战场,双方加起来十万人地对阵厮杀,即使他身为剑圣,也无法改变战局,因为一个出色的指挥将领比剑圣往往还有用。 战争,比的不是一个人的勇武,而是综合的比拼。 他抬头望着空中的飞艇,脸色阴沉道:“这就是汉军的秘密空军吗?来人,拿本王的蛟筋弓来。” “遵命!” 一名亲卫取来了一张大弓,弓身有纯金加玄铁打造,弓弦更是取自深海的蛟龙筋,非天生神武或剑圣者拉不开此弓。 墨家的两大长老刚还被汉军的空军震惊,因为墨家曾经也研制过机关鸟,飞行天空,但秘制之法早已失传,再看到卫晓峰提弓的这一幕,有些吃惊,难道这卫晓峰要射下那飞行的气囊吗?这个高度可是数十丈,至少有普通箭矢两倍多的射程,加上直射高空,箭矢受的重力作用和空气阻碍更大。 卫晓峰解下披风,猿臂一伸,拉满了弓弦,瞄了一会,对准了高空中一个飞行最低的汽艇,灌注内劲和外力,大喝一声:“给我下来!” “嗖――” 破空之声极响,那支带着玄铁箭头的箭矢飞快射入高空,准确地射到汽艇之上,只听蓬的一声,汽艇被穿破漏气,随后汽艇摇晃地摔落下来。 众将士见到这一幕,都吃惊不已,这么高的高度,有人竟能射下来,简直是射雕英雄啊! 其它汽艇的汉卒其状,迅速提升高度,避免再遭受袭击。 卫军士气大振,高呼少主万岁,继续反击。 卫晓峰抬头见无法再射到汽艇,把目光投向江岸的高台,两台之间有四箭之地远,车弩也无法够及,他却拉起了蛟筋弓,瞄准那个方向,全身的精气神高度集中,剑圣真气源源不断从臂力灌入在弓箭之上,冷喝一声:“龙天羽,去死吧!”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箭主沉浮 卫晓峰以剑圣之威,气势慑人,拉开强弓,对准了龙天羽的方位,但他心里清楚,这个四箭距离,根本伤不到了龙天羽,但这是一种气势,如果能射过黄河,无疑重振己方士气。 有时候,领袖不但要靠着过人的魅力和才能,还要能人所不能,关键时候,提高凝聚力与军心士气。 龙天羽早在卫晓峰拉弓射下汽艇的那一刻,就已经注视到卫晓峰的举动,见他现在又拉弓瞄准自己的方位,当下也摘下了月阳弓,从鬼谷宗密室中所得,这次出征也随身携带。 周围汉王亲卫摄于卫晓峰的威势,虽然不相信对方能射过来,但盾牌手迅速站位到龙天羽的身前,为汉王挡箭。 墨兰更是心里一惊,素手握着剑柄,一旦箭矢当真射至,她要挥剑斩断箭矢,不知不觉间,玉身已迈到了龙天羽的身前。 这个时候,两个男人之间的角逐,龙天羽岂会躲在女人的身后,或是让一些侍卫迎挡,自己缩身不出?岂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都闪开,本王会一会这卫晓峰!” 龙天羽内劲灌注,也灌注了内劲真气,君王之气与先天真气融合,体内隐隐有真龙之声散发。 “蓬~” 弓弦破空一振,弦线反复摆动不停,而两人的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射出。 卫晓峰一箭射出,发现对方也拉弓射出了一箭,嘴角溢出冷笑,心想:这龙天羽,不自量力,竟然当众与自己比拼箭术,自己的箭术与剑法一般,可谓天下罕见,加上蛟筋良弓,事半功倍,即使对手是剑圣开弓,一样能射断对方的弓弦。 正当他得意之时,只见两支箭矢在黄河的中央相遇了,正好箭锋针对相撞,但听铮的一生脆响,内劲和弓力对撞,忽然发出咔嚓一声尖锐的响声,有一箭被另一箭直接一分为二,射断了。 “哦――” 两岸备战的将士全身注视着两位君王的较量,发现一箭射断另一箭后,那箭竟然力道未消,仍往前走,劲道不弱,一直射到对岸的敌军大旗杆上,一面龙旗足足相隔四箭半地的距离,三百多步,比远程铁弩还要多出一半的射程! “汉王万岁――” 下一刻汉军将士呼声冲天,士气沸腾起来,原来那胜利的一箭,却是龙天羽所发。 龙天羽拍了拍手中的月阳弓,长舒一口气,果然是好宝贝呀,这速度和力量,近距离,估计连剑圣也能秒杀了。 卫晓峰大惊,在对方箭矢射来之际,所幸急忙闪躲,没有射中他,而是射到了自己身后的大旗,那面龙旗咔嚓一声,铁旗杆竟然被射断了。 “这……怎么可能?” 卫晓峰满脸惊讶地看着黄河对岸,实在想不通,龙天羽的剑术如此神乎其技,竟然穿断了他的箭矢,而且射过了四箭半地,又折断了卫军的大旗。 在自己引以为豪的武力方面,交锋输给了对方,如何让他平静下来? 卫晓峰无法相信这一幕,摇头失声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身边的将领和谋臣见到少主有些浑浑噩噩的,不停地叫喊着“不可能”,将是患了失心疯般,众人拥簇上前扶住了卫晓峰,都焦急地喊着“大王”,顷刻,卫晓峰恢复了正常,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脸色有些苍白,满脸不甘道:“既生羽、何生峰?” “大王,保重龙体啊!” 卫将、卫臣神色慌张地围在他身边,担心卫晓峰会出事,一旦他倒下,那么卫军就会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如今卫军能如此不畏死地冲杀,完全因为有卫晓峰在此坐镇,凭靠他的威望和权势,如果连他也颓废了,卫军士气一下子就会崩溃下来。 卫晓峰脸色阴沉,原本英俊的脸颊此刻显得难看之极,半晌才恢复了少许气血之色,显然刚才较劲,当众输给了龙天羽,一时怒极攻心,伤了经脉气血。 剑圣人物,轻易不受伤,一旦受伤,必然伤及脏腑元气,所幸他功力深厚,经过几个呼吸调和,体内的真气温养经脉和脏腑,顷刻缓过神来,卫晓峰站起身子,摆脱众人的搀扶,站立在台案上,望着黄河对岸那个深不可测的对手,神色一时充满了悲凉,英雄落魄,日暮苍山的感觉涌上心头。 “龙天羽,好一个龙天羽,看来,他才是真正拥有江山大气运的人物,革鼎天下的帝王,我卫国处心积虑,遁世百年,储藏实力,暗中壮大,终于避过了秦国封锁和捕杀,在大秦崩塌、天下义军云集四起的时代,本以为大势已成,卫国中兴可待,想不到,应运而生的千古一帝,却不是我卫晓峰!可悲、可叹啊――” 卫晓峰自嘲自怜,两国交战至此刻,虽然他还没有正式与龙天羽交手,但刚才那一箭,已经说明了王运的归属,他卫晓峰不再无敌,至少形象和威望就已在刚才那一霎那输给了对手。 阵地前沿,仍是炮火不断,杀声震天,战舰上的汉军几乎倾囊而出,黑压压覆盖在河滩堤坡上,五道防线的栅栏在熊熊烈火下,烧尽了大半,汉军冲过了硝烟与火墙,前仆后继投入战斗之中。 这时的九艘汽艇继续向卫军的后方轰炸,缓缓开到了卫军主帅点将台上空,要轰炸卫晓峰和其他谋士大臣。 “大王,快躲闪一下吧,汉军要空袭过来了。” 卫晓峰冷眼望着高空,下令道:“请墨家门徒,带上三人脚弩登上山峰顶,利用峰顶的地势高度,使用脚弩强弓,射下高空的飞艇,不能让他们搅乱我军的阵形,乱了我军的士气。” 墨家雷重阳点头道:“我这就派人前去。” 当下墨家长老雷重阳挑选六十多位墨徒,取来随行的脚弩,这脚弩在秦国铁甲军中曾用过,就是两人坐地撑起弩机,另一人拉开弩弦,威力要超过普通弩机二倍的射程,而墨家又是这方面的巧技专家,经过改造之后,把弩箭上尾翎和箭头都重新改制,使空气阻力更小,射程是普通箭矢的三倍,只是数量较少。 如果让这六十个墨徒登上附近山崖的峰顶,选择有利的射击位置,忽然偷袭,还真能把汽艇给射下来。 卫晓峰安排之后,转身道:“先撤开,这汉军飞艇携带火器有限,不可能一直炸下来,只要坚守住防线,看汉军还有多少精锐可葬送的!” 众人簇拥着卫晓峰离开了点将台,下一刻,那卫军点将台和箭塔、栅栏、辕门都被从空而降的炸雷轰炸倒塌碎裂。 战斗进行到此刻,汉军今日登陆投入了六万兵力,阵亡了两万多人,受伤数千人,而卫军几个时辰坚守之内,仗着地利优势,也死伤两三万人,双方各有优势,伤亡数目旗鼓相当。 停靠在河岸的战舰缓缓离开了岸边,准备回对岸的汉军大营承载援军了,仍有六七万的汉军在龙门阵营等候,这支新军及部门精锐都是为最后的全攻做准备的,眼看时辰已过了正午,离着黄昏还有两个多时辰,汉军的骑兵差不多就能袭击到卫军后方大营了。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强收仙子 卫晓峰下了点将台,进入了半山腰的军营中,这里是卫军驻扎之地,如今大战当前,所有卫军全部待命备战,营内至剩下少许的岗哨守卫,以及粮草军和伤员。 犹豫片刻,卫晓峰脱离了文臣武将的簇拥圈,径直走入一间帐篷之内。 “大战当前,你还有心来这里看我?”一个女子的声音冷笑着说道。 卫晓峰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玉人的案几对面,随手拎起一壶香茗倒给自己,淡然道:“来和仙子道个别!” “哦~”师紫烟的脸颊上微微一紧,抬头正视卫晓峰,道:“耐心磨没了吧,终于忍不住要对我下手了?” 卫晓峰闻言自嘲道:“难道找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一个不择手段,辣手摧花的人吗?” “自从我下山到被你所擒,在你身上让我看到太多的杀戮和残忍,你还让我如何想?” 师紫烟显然对卫晓峰云梦山表现、偷袭汉王、伏击天下名士的行为颇为不满。 卫晓峰目光变得深沉,喃喃道:“无毒不丈夫,要达到目标,实现宏愿,就需要各种手段,身为君王,担负着复国的大任,岂是寻常人、寻常手段能办得到!” 师紫烟冷笑道:“那又如何,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切早就注定了,‘子羽出、人道变’早在被年前鬼谷先生就有预言了,这个子羽正是龙天羽,你不是他的对手,纵然你是剑圣也枉然,这个世上不缺剑圣,而帝王却只有一个。” 卫晓峰脸色微变,哼道:“只要我突破至剑圣中期‘真武冥境’,出入皇宫如无人之地,帝王又如何,能躲过我的刺杀吗?” 师紫烟摇了摇头,满脸的鄙夷之色,微哂道:“堂堂剑圣,你就不能有点别的手段吗?卫国蛰伏百年,明哲保身,不但没有培养出涵养性,而成了刺客联盟了,你们皇族与子民,生活在乡野和暗处太久了,为人不够光明磊落。” “你……”卫晓峰微微发怒,要不是他有些心仪眼前这个女人,就凭这句侮辱的话,他早拔剑,一剑封喉了。 “怎么,听不下去了?外面杀声震天,越来越近,越来越激烈,想必汉军正在登陆作战吧,你认为卫国能抵挡住汉王的军队吗?四十万匈奴铁骑都折损在十万汉军的手中,这次汉王率领二十万大军与你对峙,你应该感到荣幸了。”师紫烟继续挖苦着卫晓峰。 原本一位令当世无数青年俊杰敬仰的年轻剑圣人物,却因为素质不行,反而让人感到厌恶,甚至鄙夷。 卫晓峰刚吐完血,脸色本就发白,此刻被她一气,内息仍有些紊乱起来,像她这等心高气傲的人物,何曾受过女子的气,就是墨家前钜子墨兰以前见到自己,也尊称一句卫大哥! “好,好得很,既然在你眼中,我如此的卑鄙下流,那么今日,我也休与你礼让,卫国中兴与否,已不受我的掌控,但你的命运,却在我手中,哼,横竖也是兵败,今日我卫晓峰,也放纵一次,不枉来这红尘走一遭。” 话一说完,原本儒雅倜傥的卫晓峰,神情变得有些狰狞,他走上前几步,来到师紫烟的身前,伸手就摸向对方的身子。 师紫烟见这卫晓峰竟然抛开了道德底线,对她非礼,心中大怒,但临危不乱,手捏兰花指,放在双膝,脸上宝相庄严,闪过一层光辉,显然是玄门内功的一种高深心法。 “玉女玄功!据说凤舞门的这套心法,能祛人邪性,只可惜你修为不够,未臻入剑圣境界,否则说不定我还真被你感化了,师紫烟,今日能与你同榻,了却本王心中之愿,再与那龙天羽决一死战。” 他一脸邪性地笑完,文质彬彬的形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坐在了床榻上,双手按住了师紫烟的香肩,神情激荡,把对墨兰的情愫、对龙天羽的仇恨、对江山的希冀、对复国的遗憾,在这一刻汇聚在一起爆发了。 “紫烟!” 卫晓峰再也忍耐不住,挺拔的身体向师紫烟的玉身倾斜搂抱过去,那师紫烟由于被卫晓峰封住了经脉穴位,无法运转内劲,此时浑身的力气与寻常女子无疑,无法挣扎过卫晓峰。 “放开,你这个……” 师紫烟也有些急了,她堂堂凤舞门的玉女,仙子般的存在,下山历练,处处受人敬仰,今日却遭受非人的待遇,对于女子而言最大的侮辱,叫她如何能保持镇定? 师紫烟想要挣扎,却无法动弹,被卫晓峰两手按在肩膀,灌入了少许内劲,使她难以反抗。 “嗤啦……” 师紫烟身上的仕女长衫被卫晓峰用力一扯,直接撕裂开,露出里面的浅色的亵衣,前那迷人的有小半挣脱在亵衣之外,露着一道乳白色的沟壑。 卫晓峰见状,熊熊燃烧,今日他声威接连败在龙天羽手中,卫军又濒临兵败的结局,他这个高傲的剑圣,这一刻内心显得有些脆弱,男人脆弱的时候,总会想做些刺激的事来麻痹自己,甚至补偿自己在其它方面的失败。 “放手,放手――” 师紫烟呼吸急促,挣扎地怒叱着,身体却被卫晓峰压倒在床,越挣扎使凹凸玲珑的更加绷紧富有弹性。 这一挣扎,更加勾起了卫晓峰的野性,使他莫名的兴奋,伸手拉下师紫烟的头簪,长长的秀发似是瀑布般,撤落在柔软光洁的肩头,秀臂如莲藕一般细腻光滑。 “卫晓峰,你这个畜生,快住手,我……” 师紫烟还没骂完,樱口就被对方大嘴封住了。 “啵~”卫晓峰一个强吻过后,壮志满筹,哈哈大笑,心情爽到极点,谁说强扭的瓜不甜,这股粗暴劲儿太刺激人了。 他大手继续摸向师紫烟的亵衣内部的高峰,另一只手正准备插向仙子的亵裤私密之处,师紫烟这时又惊又恐,冰清玉洁的俏脸也变了纸白,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帐篷之外有人传来一声轻微的冷笑,声音不大,却是用内劲发出:“西晓峰、东水寒,想我雁水寒大好男人,竟与你这种败类齐名,简直是种侮辱,今日我要替天行道,将你从江湖除名……” “雁水寒?” 卫晓峰倏地身子僵硬,愣在床榻上,雁水寒潜入卫军大营了,而且就在他三十步之内,卫晓峰收回心神,隐隐发觉三十步内有一位强者气息,一点不比他弱,甚至现在还在虚弱的他之上。 “这厮又来坏我的好事!” 卫晓峰咬牙切齿,关键时刻,这个煞星又出现了,三番五次破坏自己的好事,贼娘的,天生与自己相克不成? “锵――” 一声宝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剑气浓厚散发,一道惊人的剑光朝着帐篷刺射而来,虽然卫晓峰没有看到,却已经感觉到了。 “来人,有刺客。” 卫晓峰一边高喊,一边赶紧起身,提起了床沿下方的佩剑,由于汉军空袭的关系,为了减少目标,卫晓峰脱身而出,并没有带着过多的亲卫来到大营,因此帐篷外的守卫并不多,再说他万万没想到,以往都是他派人刺杀别人,今日有人来刺杀他这位货真价实的剑圣来了。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卫营救美 雁水寒的忽然出现,惊断了卫晓峰好事,后者自然万分恼怒,但对于师紫烟来说,却无疑是雪中送炭,一种绝境逢生的感觉,师紫烟即便以前是仙子的淡定,此刻也忍不住留下了清泪。 帐篷之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紧接着便是几声闷哼和惨呼,周围的亲卫虽然都是用剑一流好手,但是面对雁水寒这等大剑客,货真价实的剑圣高手,便显得臂肘受制了。 “当当当……” 剑声交击声越来越近,隔着帐篷只有十多步的距离,卫晓峰翻身而起,食指连动,封住了师紫烟身上的大穴,冷酷道:“等我解决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粗人,再与紫烟共结良缘!” 师紫烟呸了一声,满脸鄙夷,眼眸中尽是怒火,仙子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卫晓峰眼下来不及再与仙子亲热,赶紧收拾心神,仗剑而出,毕竟来袭击行刺的人是与他齐名的雁水寒,尽管他瞧不起对方一介武夫,但不得不承认,雁水寒的实力很强,并不在他之下,而且此刻自己受了伤,要击退劲敌更非易事。 当他快捷闪出帐外,却发现雁水寒正与数十位侍卫混战在一起,这些侍卫都是他的亲卫,暗夜、无影、长鹰等四堂抽调的一流用剑硬手,围攻雁水寒一人,却也显得凌乱,难以招架。 但凡进入雁水寒丈许之内的剑手,均被雁水寒的剑气所伤,通常一个呼吸之间,十几道剑光在他身前激射而出,都会有好几名侍卫中剑倒地。 “雁水寒,这不是江湖,这是国战,是军人的战场,不是你这种武夫能参与的,偏偏你的出现,屡次破坏本王的好事,今日既然来了,就彻底把你诛杀!” 卫晓峰抽出宝剑,顿时一泓青芒犹如电闪飞出,卫晓峰人剑相合,快得雷霆电掣般朝着雁水寒的方位刺了过去。 雁水寒已察觉到卫晓峰的剑气,当下神色肃穆,虽然他说得轻巧,但身陷敌军的大营之内,除了卫晓峰这位剑圣外,还有不少的一流剑手侍卫,营外四周还驻扎着数万的兵马,一旦兵马冲杀进来,他要毫发无损地脱身也不是易事。 “看剑!” 卫晓峰矫健的身影闪纵上来,手中使一柄利剑,剑随身走,展转腾挪,剑光烁烁,耳边还时时传来“咻咻”的剑刃破空声,以及强如实质的凛冽剑气,将雁水寒罩在剑网之内。 剑圣出手,不同凡响,那威势顿时将周围百名剑手的围攻比了下去。 雁水寒凝眉回神,渊渟岳峙,气势凌然,刷刷刷又是三剑闪电刺出,周围的数名侍卫同时倒地。 刺倒了周围的侍卫,雁水寒反手一剑,迎向卫晓峰,敏若灵猿,纵起、出剑、旋身、再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威猛又犀利,与卫晓峰激斗在一起。 “当当当——” 二人以快打快,剑气迸发,雄厚的内劲从身体激发而出,每一招数都是精妙无比,每一道剑招,都是充满杀机和狠辣,两人都在剑身级数,而且相差不多,因此打斗起来,简直势均力敌的激烈对战。 “铮——铮——” “蓬蓬蓬……” 剑圣真气外放,成为无坚不摧的剑气,加上二人强大的外力和剑势,每次出剑都犹如风雨大作般,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在帐篷周围肆虐,剑芒纵横,二人打斗辗转腾挪之处,大片栅栏、帐篷在瞬间被撕碎。 转眼间,二人交手了百余招,竟堪堪打成了平手,但百招一过,雁水寒气息沉稳,越战越勇武,而卫晓峰却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一来是他受了少许内伤,二来前方大战在即,他本就心神已乱,如何能将自身绝学发挥到极致? 反观雁水寒,一心沉溺武道,心无其它杂念,武学专一、天生神勇、触类旁通,在武学之路走的会更远,迟早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这时与卫晓峰交手,逐渐趋占了上风。 卫晓峰越来越觉得内息有些紊乱,与对方撞击,比拼的不只是剑招精妙和繁杂,也不只是经验和火候,这些对于二人而说,都不是差距,此刻他们是真正实力的对抗,来不得半点投机取巧。 卫晓峰发出了一声低吼,尽量保持着冷静心,手中长剑如虹,爆发出一片绚烂的光芒,没有任何犹豫,连刺向雁水寒的要害部位,整个人像是一座山岳般,透发出无比迫人的强势气息,看样子已经把内劲明劲全部提升到巅峰了,这一出手,气势迫人,剑气无坚不摧。 剑圣一怒,十步皆杀,无形的剑气在十步内弥漫纵横,无处不在。 雁水寒也长啸一声,高大挺拔的身影似钢铁浇铸的一般,给人不可战胜般的强大力感,披在肩头的乌黑长发狂乱展动,右手长剑挥出一道道绚烂的剑芒,可怖的能量狂乱奔涌,像怒海在咆哮一般。 以霸制霸,那是真正的力量对抗,两大剑圣终于毫无保留地再次对撞了。 “蓬~” 剑气激荡,剑身交击,清脆的剑击的声音被雄厚的气流撞击声掩盖。 卫晓峰感觉右臂如遭雷击,长剑之上传来阵阵可怕的暗劲,寒芒四射的长剑剧烈颤动起来,忍不住蹬蹬退了两步,赶紧压内涌动紊乱的气息。 他冷眼望着雁水寒,想不到这厮许久不见,内劲又有所增长,战力比云梦山交手时又强大不少,已经达到剑圣初期的巅峰,无限接近剑圣中期了。 雁水寒淡淡地说了一句:“上次你没这么差!” 话音落,剑诀再次施展而出,身影向前急冲,周围的空气和地面隐隐跟着颤动。 “可恶!” 卫晓峰暴怒,剑诀全力施展。 与此同时,暗夜、无影、血薇、长鹰四堂的亲卫高手聚集了数百人,冲进了大营内,而亲卫军也从大营附近全部冲来,要护驾围杀刺客。 “嗖~”这时一道身影趁着侍卫都盯着雁水寒与卫晓峰的战斗空隙,钻入了那顶帐篷之内,这男子面如冠玉,头系纶巾,十分英俊,背后背着一柄古琴,用麻布包裹着,手中提着一柄古剑,来到床榻前,对着师紫烟轻声道:“师姑娘莫惊慌,我是高相如,雁水寒的生死之交,特来搭救姑娘。” 他一边说,一边腾出手在师紫烟的几处大穴上点了下去,解穴过后,却不见佳人动弹,皱眉道:“怎么回事?” 师紫烟回道:“不行,卫晓峰这点穴手法是魔教的‘阴阳玄穴手’,比较诡异,他又是剑圣级数,寻常人根本解不开。” 高相如愣了一下,从旁边扯过一件长衫,裹在了她的身上,安慰道:“无妨,我背姑娘出去,待雁大哥脱身之后,请他为姑娘解穴。” 说完,双手一抄,就抱起了仙子的身子,要闯出营地。 但卫军团团围住大营里外,要再悄无声息地浅出去可就难了。 “锵……锵……” 卫晓峰与雁水寒还在激战,但前者明显陷入了劣势,被雁水寒压制住了,两人都是天生武学奇才,又自幼得高人指点,一个修习了冥宗《阴阳真玄经》部分,一个修习了鬼谷宗《鬼谷剑典》部分,旗鼓相当,可前者野心太大,又分心过多,导致进入剑圣之后,进步缓慢,相反雁水寒一直以来都能保持平常武道心,持之以恒,如今已隐隐突破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只要能领悟‘真武冥境’就能进入了剑圣中期,寿元延长,功力更加深厚。 “开!” 雁水寒大喝一声,犹如晴天霹雳,一剑挡开了卫晓峰的剑锋,随身飞起一脚,快如无影腿般踢在后者的胸腹处。 卫晓峰闷哼一声,这一脚含有内劲,刚一踢上身,只觉一股内劲冲撞自己的真气,仰身摔出丈许,体内真气这才恢复如常,就要跌在地上的时候,半空一个折身,翻身落地,半蹲在地上,一手握剑插地,嘴角已溢出鲜血来。 他败了,再次败给了与自己齐名的雁水寒! “大王!” 其它亲卫侍卫禁卫军全部围拢上来护驾。 “给我围杀此人,乱箭射死!” 卫晓峰近乎疯狂地吼了一声,周围的上百亲卫,近千侍卫军、万众禁卫军呼啸朝着雁水寒杀去。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大破卫军 成百上千的亲卫侍卫扑了上来,那股军人的气势,丝毫不比剑圣的杀气弱,甚至那股钢铁的意志,要远比剑手刺客猛烈,军人,注定为战场而生的。 雁水寒面对数千的侍卫冲杀,也不敢大意,虽说他是剑圣,但在千军万马中冲杀,消耗真气过快,坚持时间有限,即使对方不放冷箭和战马冲击,就是徒步甲士与他厮杀,陷入重围鏖战一个时辰还不能脱身,剑圣也要陨落了。 双拳难敌四手,四面八方都是长枪、长矛、长戟手,从他的周围呼啸刺上,雁水寒也不能同一时间全部挡下,只有仗着内劲和身法,辗转腾挪,催发剑气,斩断敌军侍卫的兵器,再趁空袭杀敌,如此一来,真气消耗势必很快。 等剑圣没有了真气,就与一般剑手的威力也相差不多了,虽说大剑师之上的境界,身体就能打开窍穴吸收周围的天地、草木元气补充体内的内劲,但一是需要一个转化的过程,如果吸收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消耗的速度,那也白扯。 二来此刻雁水寒的周围,尽是军人甲士,四周的元气早被这股士兵沉重的杀气所掩盖封闭,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阳刚风云,席卷整个方圆几十丈的空间,一股无形的气场。 成千上万军人的气血,战意和杀机凝成一股,隐隐约约在这大营内,化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元气都被冲散了,无法借力补充,难怪说,剑圣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也没有用,这个战场,根本不是个人勇武所能决定的,而是整体的冲杀和武力,没有任何投机取巧,完全是硬对硬的碰撞。 剑圣体内的真气消耗一空,战力也将退到大剑师,甚至筋疲力尽的时候,与普通士卒也没了区别。 雁水寒奋力厮杀,冲上的几波勇士迅速倒下,成为他剑下亡魂,眨眼之间,横尸倒地一片,至少有百余具尸体,都是精锐的亲卫,却也抵挡不住这位大侠客的剑术。 但这样下去,必须寻的脱身之法,与成千上万战士厮杀,这是江湖人最不明智的选择了,哪怕他是剑圣,也绝对杀不光一万人,若当等方弩机一射,就更加不利了。 围拢的卫军越来越多,大营四周里外水泄不通,至少有一万多甲士,还有数千控弦之士拉上了狼牙箭,只等号令一下,乱箭射杀雁水寒。 高相如背起师紫烟冲出了帐篷,眼见四周甲士林立,无法突围,便冲到了雁水寒附近,喊道:“雁大哥,师姑娘被卫晓峰封了穴位,小弟无法解开,需要你出手!” 雁水寒仗剑杀敌,一时无法脱身,喝道:“带着师姑娘,你们先走,我断后――” 高相如一手持剑,一手裹住身后的玉人,为难道:“大哥,四周全是卫军,突围不出去了。” 雁水寒一个纵身,半空中剑花一撩,斩杀几名甲士,落在高相如二人身侧,说道:“师姑娘交给我,你来开路。” 由于周边的甲士太多,枪戟如林从四面八方刺了上来,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军人就是如此凶悍,死了一波,下一波犹如潮水蜂拥而上,一般江湖武者根本抵受不住那股军魂气势。 雁水寒来不及解穴,毕竟这穴位被卫晓峰封住,肯定极其难解,自己要施展内劲,专心无杂念,才能里外彻底解开,而此刻一旦分神,估计直接就被乱枪刺中了。 把玉人往身后一背,腰间缠住束带,右手仗剑,行动虽然有所影响,但剑势仍然刚猛霸道,身边高相如挚剑前冲,准备为二人前面开路,但每迈前一步,都要斩杀数十人,极其困难。 卫晓峰在战圈外冷眼相看,此刻他心中愤怒不已,望着这两人在重重包围之中,只要他们再消耗一会内劲,到时候一轮弓箭乱射,自己带领亲卫再出手,雁水寒和高相如今日必然死在军中了。 前方的登陆战进行的如火如荼,后方大营在围杀雁水寒,卫晓峰一时没有去前方指挥作战的意思,使前线卫军的战斗更加被动了,汉军数万人马与卫军进行激烈的阵地战,硝烟滚滚,箭矢乱飞,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卫晓峰有些迫不及待了,随手从侍卫手中拿过一张硬弓,搭上了三支狼牙箭,拉开了满弓,瞄了瞄在前面开路的高相如,冷哼一声,开弦射出。 “嗖~” 三箭连珠,成一线射出,灌注真气内劲,速度极快,破空直响。 高相如察觉一道冷风暗劲袭来,他本在大剑师中期,百脏共鸣,闻风识劲,转身挥剑一斩。 “当――” “哦!” 一剑挡开,却发现还有一箭,反手撩剑,及时用剑身磕在箭头上,挡下第二支箭,但万万没想到,后面还有一支。 “哼~”高相如闷哼一声,左肩中了一箭,虽然及时躲闪半个身子,避过要害,但无法完全脱身,箭矢一中,内劲灌入,高相如蹬蹬退了两步,只觉肩胛骨疼痛难当,左臂都麻木了。 雁水寒神色一冷,暗忖:今日弄不好真要葬身于此了,挥剑上前护住了高相如,后者大喝道:“大哥,你带着师姑娘先走吧,我逃不出去了,为你们断后,快走――” “不行,你我兄弟,生死之交,虽不能同生,但愿同死,今日要走一起走,要留,全部留下。” 雁水寒再无废话,仗剑催发剑气,丈许之内,剑气纵横,一时让卫军无法靠近,但消耗内力非常快。 师紫烟见这两个大男人如此重情重义,生死一瞬,还能患难与共,不禁对这两位浪迹天涯的游侠更加钦佩了。 “杀――” 就在这时,远处山麓交错的峡谷处杀声震天,马蹄声轰隆轰隆巨响,至少有上万的铁骑奔袭过来。 大营的卫军顿时一惊,目光不由朝着后方山川峡谷方位望去,此刻,漫空箭雨袭射过来,上面还绑着火把和炸药,一瞬间落入卫军大营,顿时火苗燃气,炸声连连,汉军的骑兵突然袭至。 杜青云、唐世寒、杨暄业、魏无知等汉将统领两万骑兵提前赶到了。 两万铁骑兵的优势这时发挥的淋漓尽致。两万人一起冲锋,那气势惊天动地,足以将踏平大营,蹄声和喊杀声越来越近,先锋已经接近军营的后辕门了。 “是汉军的骑兵,备战――” 卫晓峰脸色大变,大吼一声,组织士卒迎战,否则让汉军前后夹攻,这次卫军要全军覆灭了。 “杀!杀!杀!” 汉军铁骑兵全体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以整齐划一的刀声,快速冲入营寨,劈砍冲撞,势如破竹,隐隐让大地瞬间都震颤了起来。 刀声响亮,血光冲天。 到处都是奔驰的火马、如蝗般飞窜的火箭,军营的栅栏、帐篷瞬间被点燃,随着风势熊熊燃烧,无数的卫军战士被刮倒踩伤,奔窜的火苗燃烧了他们的头发、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后方辕门口四处惊慌溃逃的卫卒甲士,成了奔涌而来的汉军骑兵的活靶子,无边的箭雨伴随着漫天大火,使卫军大营瞬间从天堂化为炼狱。 在这漫天的火海中,两万精锐的大汉骑兵,高举着滴血的长刀战戟,仿佛奔腾的洪流,疯狂涌入卫军大营。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成王败寇 楚军金兵收兵,英布、章邯两路人马合股冲至,与第三路楚卒汇合向山峦起伏的西南蓝田城、峣关的路线撤走,项羽在混战中被蒲节、桓楚等将领搭救,合兵后逃走,初始八万多人马,只剩下三万足有,损失严重,特别是章邯的部将和江东子弟、田安韩成人马更是死伤惨重。 项羽左肩受了剑伤,但并不重,统领败军退守蓝田城,回首间,望见龙天羽、樊哙等盟军在后面汇合,浩浩荡荡,兵力在己方之上,巍峨的咸阳古城,依旧矗立在那里,此刻却落在龙天羽掌控下,心中那个气啊! 成者王侯败者寇,不论如何强调自己的刀诀可以稳胜龙天羽,但最后还是没有能除掉他,成为项籍心中的遗憾啊,自己败了,再一次领兵交锋败给了宿敌龙天羽,可是,项籍并不服气,归根到底,自己的亲兵将领太少了,都是一些没用的降军,如果统一换成大漠铁骑,十万之众还惧龙天羽的精锐吗? 数万骑兵、步兵、重甲兵哐啷哐啷地奔走在荒野路上,旌旗有序摆动,溃败中前后将士阵脚不乱,可见项籍等楚将还是有一定的将帅才能。 “哈哈……痛快啊,俺老樊今天杀得章邯节节败退,这场硬仗实在太过瘾了。”樊哙策马奔前,见到其它将领时,忍不住大发感慨。 “可惜盟军的人也损失不少块,特别是齐韩魏等各路义军的人马,受到了重创,咸阳投靠咱们的降军也折损很多,单论伤亡人数,似乎不在楚军之下。”灌婴望着残横的战场,从正面论断道。 樊哙皮笑肉不笑,嘴上不说,心中却偷乐:“死多了才好,反正那些又不是咱们彭城的人马,死光了,省得以后咸阳里分王分地那么麻烦。” 灌婴、樊哙、夏侯婴、葛离、臧荼、张耳等将策马驰到主帅跟前,回报了本次战斗的收获和伤亡情况,斩敌三万多,重伤致残一万多,俘虏四千多,加起来破敌近五万人,而己方死伤情况:赵军三千、燕军两千、魏军四千、齐军五千、韩军三千、御林军两千、速援师五千、吴芮申阳各三千、龙军三千……加起来也在五万左右人马伤亡。 龙天羽听着汇报双方伤亡的大致情况,较为满意,既重挫了楚军和项羽的锐气,使楚军的主力几乎殆尽,而盟军死伤基本都是其它各路人马的,他们伤亡越多,消弱了各自为政的势力,对今后的局势还是有好处的,否则这些各路人马在咸阳里乱闹,要求封地称王,还不好收拾呢。 “楚军跑了,咱们也收兵,各路人马清点好人数,入咸阳后各分行馆驻扎,不得扰民,随后会有人把当前咸阳颁布的条令传达下去,违抗官文者军法处置!”龙天羽对着众将领义正词严地高声喝道。 “遵命!”各路首领和将领随声附和。 “每路军都留下一队人马,负责清理战场,死尸区分开就地火葬,兵器收缴,特别是楚军死去的战士不许践踏毁坏,放在一起焚烧,活着的时候立场不同,谁也怨不到谁,死后了,一视同仁,战争不是他们的错。”龙天羽轻叹道,吩咐几件主要的事后,开始带军入城。 …… 项羽一路无语,心情坏到极点,本来这一战自己胜券在握,可是为何又没有得逞呢?这个龙天羽太滑头了,眼看就要破开他的剑罡防御,斩杀于马下,偏偏几次让他超常发挥,起死回生、搬回了劣势。 “上次单打独斗,他眼看打不过我,立刻逃窜而走,号令两千人马围剿我,这次又以三对一,真是太不要脸了。”项羽心中冷哼,把这次的失利,归根到龙天羽的狡猾无信上,却忘记自己并不见得光彩,哪次又讲过信用? 楚将龙且、季布、蒲节、英布、桓楚、荆涛、滕琰等大将军、左右将军跟在项羽身后,论虎将实力,丝毫不在龙军猛将之下,这次轮番受伤,都是盟军的大小将领实在他多了,九路义军再加上咸阳投降的将领,加起来是他们两三倍,蜂拥冲上,难怪沙场失利。 章邯、陆渐离、秦剑英等人领军在后,以前骁勇善战的秦军,如今变成了丧家犬,被打得落荒而逃,归顺楚军后,接近十万余人马如今只剩下不足两万了,残兵败将,心中怆然凄凉,那么多随自己征战沙场兄弟啊,几番大战下来,将士死的死、散的散,其余都变成孤魂野鬼了。 难道当时投错了义军?事实证明,龙天羽和他麾下的部将亲兵的确强大啊! 三万多人一路疾奔,半个时辰后,来到咸阳东南盆地蓝田城,城池坐落在崇山峻岭的包围中,目光被一重又一重的山峦遮挡,这里是通往峣关的一个重城,负责补给咸阳与峣关之间的战略需求。 一个月前,项梁率领项伯、项庄、周殷以及七万多楚军,在进攻峣关路线的时候,被章邯带二十万大军困在峣关外,前后秦军夹攻,使这支楚军全军覆灭,项梁当场战死,只有少数几百人马突围时走散,项伯、项庄等人下落不明。 当时章邯带军继续深入,派兵镇守峣关和蓝田,然后挥军继续西进援救咸阳,在城池外渭水河边与项羽统领的几万精锐展开生死鏖战,最后楚军打破秦军,章邯在面对楚军威胁和咸阳赵高篡位的双重压力下,被迫采取议和手段,归顺了楚军。 由于章邯的归降,蓝田、峣关自然落于楚军的控制中,范增事前早做好了退守准备,派亲信将领带兵接管峣关和蓝田的控制权,等待楚地的十万援军赶来;这次范增及时下令撤至蓝田,才没有被龙天羽的人马堵截擒杀。 抵达蓝田城下,范增、薛公、曹咎、尚未痊愈的钟离昧、司马欣等十多位大小将领在蓝田城下迎接楚军归来。 项羽第一个翻身下马,见到范增诸人,他脸色铁青,迫不及待地问道:“我方兵力损失严重,军师有何计策退敌,让我等杀入咸阳?” 范增早已摸清项羽的性格,脾气暴躁,沉不住气,看他神情颓然以及肩膀剑伤,猜到他与龙天羽决斗的时候吃了小亏,这次战败他肯定心有不甘,安慰劝道:“籍儿不要心浮气躁,论个人单挑实力,龙天羽不如你,但他每次落在下风时都能沉着冷静,寻找有利于他的条件反扳回去,这就是他的潜力!籍儿你不但要掌握如何夺取优势、咄咄紧逼乘胜追击,更要学会在劣势下,如何能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反败为胜东山再起!” 项羽怔怔半晌,范增的言语提醒,正是他一直存在的性格弊端,他有十足胜利的信心,却没有面对失败的勇气。 范增继续道:“这次及时收兵,对咱们十分有利,后方传来军报,相国在楚地征集的十万江东子弟,已经赶到了峣关,用不了两日便抵达蓝田城,这次粮草充足,兵强马壮,大军直逼咸阳,先攻克潼关封堵住彭城义军的进路,断绝龙天羽的援军,哈哈……到那时秦川瓮中捉鳖,咸阳唾手可待!”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奸雄末路 汉军从船舰上运下二十门火炮,架成一排,调整炮口高度后,对准了堤坝上方卫军。 “轰轰轰!” 炮声连响,炮弹极速射到堤坝后方,炸得卫军四处逃散,惊慌失措。 下方的弓箭手迅速配合火炮,压制住卫军后方的甲士,堤坝下一排排集束似的弩箭,仿佛不花钱似的向上方倾泻,暴风骤雨般的猛烈打击中,使前线的卫军补给不足,很快出现断层,汉军在虎将樊哙的带领下,最终撕破了卫军大防线,如洪水决堤般涌入卫军的人群。 这是一片血与火的战场,到处是冲锋陷阵、喊杀震天的士卒,到处是倒卧血泊、已经永远也不会再爬起来的死尸。 用鲜血和生命铺垫出来的辉煌,何等残酷! 龙天羽仗剑引军冲上,长啸一声,气势高涨,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不管他是否出自本意,这双手必须得去染上那些鲜血。 “杀杀~~” 尸堆如山,遍地血流,杀声震天。伙伴地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汉军在天子亲征之下,终于一举撕破了卫军防线,完全击溃了卫军。 “哗啦啦――” 兵器交击,砍倒卫卒无数,而卫军丢盔卸甲,向后方大营逃窜,这时一支两千人马的骑兵呼啸而至,将逃散的卫卒一哄冲散,成为汉军骑兵马蹄和刀下屠戮的对象。 整个堤坝上的河滩,杀声仍然激烈,而后方大营同样战火炽烈,卫晓峰亲率三千侍卫与仇百仞、杨熙先锋军一起突围,但被汉军骑兵断开,分散包围,冲杀片刻,卫晓峰身边只剩下千名侍卫,其他人都被分割成圈,被汉军围歼了。 “卫晓峰,哪里走――” 师紫烟娇叱一声,身影翩翩,如飞燕一般疾闪过去,玉足飞掠踩在几人的头顶,再一纵身,剑花一挽,攻向卫晓峰。 卫晓峰正在侍卫簇拥下准备突围脱身,却被女子一吼,抬头一瞅,却见师紫烟挥剑刺来,当下收起怜香惜玉之心,举剑一撩,与师紫烟的剑锋交击在一起。 “铮铮铮――” 师紫烟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足不沾地,只在半空中借力,不停挥剑刺向卫晓峰,周围的侍卫见状纷纷举起长戈长枪刺往空中的仙子。 卫晓峰一边迎战,一边说道:“师姑娘,本王对你一片真心,为何你要苦苦相逼。” 师紫烟冷笑一声:“一片真心?哼哼,卑鄙无耻的小人,今日非取你首级不可!” 仙子声如银铃,清脆悦耳,但是杀意随之弥漫开来。 卫晓峰神色一肃,皱眉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 挥剑射出无数道剑光,同时左手运劲一拍一吐,内劲甫吸,就要将半空的师紫烟吸落下来。 就在这时,雁水寒身形翩若惊鸿一般跃至,动若游龙,剑器一展,剑势雄浑洒脱,凌厉无匹,真正的杀人剑法,刚猛霸道,剑锋死死罩住了卫晓峰。 “拦住他~”卫晓峰暴喝了一声,命身边的侍卫护驾相拦。 “杀!” 这边起了变故耽误的卫王突围,汉军骑兵紧跟着冲上来,又将这一千围困在一起。 雁水寒唰唰击剑,斩倒十多名侍卫,然后剑法一刺,直逼卫晓峰的要害,后者急忙抵挡,单独与雁水寒对战,卫晓峰已然不敌,此刻被两大高手夹攻,顿时更加不堪了。 卫晓峰在侍卫的护驾之下,左右闪避,选择性出手,以身边侍卫的性命化解了不少险境,但汉军甲士和骑兵不断从四面八方扑上来,卫卒越来越少,守护在卫晓峰身边的侍卫与扑上来的汉军激战起来,也顾不得护驾了。 “看剑!” 师紫烟紧紧盯住卫晓峰的身影,此刻她的内劲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而卫晓峰受了内伤,影响战力,因此彼此之间的察觉缩小了不少。 “当当当――”双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卫晓峰深知身陷重围之中,一时无法脱身,心中暗暗着急,用剑越来越毒辣。 这边雁水寒纵身闪来,倏然挽起了一团剑芒。 卫晓峰心知要糟时,剑风劲啸之声骤然响起,森森芒气,从四方八面涌来,使他生出陷身涛骇浪里的感觉。 另一边战场,龙天羽、墨兰仗剑来到堤坝上,这时卫军与墨徒混合在一起,开始四处逃窜,但很快被汉军包围,仍有不少人选择死战到底。 墨兰望着这一幕厮杀,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了一丝遗憾和悲凉,曾几何时,她担负着墨家钜子的重任,立志要振兴卫国、实现墨家宏愿,完成老墨子的遗言,可是今日,她却亲自毁灭了当初的理想和信念。 “墨家弟子听令,放下兵器,可免不死,不要再执着顽抗了――” 墨兰一声清啸,以剑圣的先天真气喊出,声音内劲雄厚,传出里许不散。 “是圣姑……” “钜子……” 一些墨徒听到声音,朝着墨兰的方位望去,惊讶万分,原来圣姑她果真在汉军一方,传闻都是真的。 “墨家游侠,轻生死,重然诺,赴汤蹈火,死不旋踵,老墨子要我们扶持卫国,我们就是战死,也要宁折不弯,不要丢了气节……” 雷重阳在人群中高吼着,仍执迷不悟要追随卫国殉葬。 墨兰却反讥道:“墨家是正义组织,拥护仁者之师,辅佐江山社稷,推动人道革鼎,如今汉室才是拥有江山大气运的诸侯,墨家要实现宏愿,就要顺应潮流,而不是食古不化,墨家子弟们,你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要为卫国再做无谓的牺牲了,赶快丢剑罢斗。” 墨徒仍有四五千之众,被分割成若干的小圈,遭到汉军围攻,听到墨兰与雷重阳的对白后,都陷入犹豫之中,其实墨家传承百年之后,外宗早已灭亡,而这内宗遍布在各地的墨徒游侠,也早就与当如的墨门弟子不大相同了,很多人根本不那么在意祖训,更不想为卫国卖命,此时生命堪忧,也不知谁先丢了手中的长剑,其他人纷纷效仿,很快就是两千多人归降了。 雷重阳仗剑蹿出了战圈,指着墨兰喝道:“当日没有除掉你,今日我要清理门户。”纵身冲前向墨兰攻去。 墨兰峨眉一紧,冷哼一声,倩影飘然,人剑合一,跃出数丈之外,与雷重阳单独对决在一起。 龙天羽并不担心,毕竟四周全是汉军,而且墨兰已经在剑圣级数,可不是雷重阳大剑师后期能比的了,他此刻最关心的是卫晓峰的生死,今日绝不能放虎归山,让他活着离开这里,趁着墨兰与雷重阳交手,他提着剑继续前行,直逼卫军大营的战团,寻找卫晓峰的身影。 忽然他望见一个魁梧的大汉,正追着一个仓惶闪避的青年,在人群中满圈闪动,掌中一柄剑如惊虹掣电,到处都被森森剑气所笼罩,残阳的绚丽都不及其万一,还有一道女子的身影也紧紧跟在身侧…… 这三人正是雁水寒、师紫烟和卫晓峰那夯货。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龙天羽忍不住高喝一声:“卫小贼,本王来也!”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晓峰生死 龙天羽快步冲入军营,留下一道道斑驳的残影,手持游龙剑,玄铁重逾百斤,加上他直逼剑圣的内劲,威不可挡,长啸一声,冲上前去,盯紧卫晓峰挥剑斩落:“卫晓峰,看剑!” 卫晓峰正与雁水寒、师紫烟激战中,分神无暇,听见一人冲来,大呼自己的名字,原本也并未在意,但刺来的这一剑太过刚猛,剑气十足,一股凛冽寒气刺骨,甚至隐隐夹带一道龙吟之声,心中暗忖:好强大的气势。 千钧一发之际,他急忙迫开身前的二人围攻,抽剑回挡这一剑。 “当――” 卫晓峰损耗体力过甚,此刻又是仓促迎战,用力不足七成,但龙天羽却是有备杀至,高低立判。 一剑交手后,卫晓峰手臂发麻,虎口欲裂,宝剑险些脱手而出。 卫晓峰心头一惊:好强的攻势,即使自己在正常水平,没有身受内伤,要胜过此人,怕也不容易,汉军中哪里又冒出一位剑圣人物? 万般惊讶之下,目光一瞥,正视对手,却发现一张熟悉的脸孔,他日夜都想击败的劲敌,不是龙天羽还有谁? “是你,龙天羽!” 龙天羽出剑如电,奔雷迅猛,嘴角逸出笑容道:“正是本王,今日特来诛杀你这小贼!” 卫晓峰心里一沉,现在三大高手围攻于他,要脱身也万万不能了,咒骂道:“呸,你堂堂汉王,还与人联手围攻于我,忒也无耻,有本事与我一对一交手,决一雌雄,敢否?” 龙天羽狡洁一笑,出剑丝毫不缓,冷讥道:“对于你这败类,还讲究什么江湖道义,再说,这又不是比武论剑,争夺天下第一,这是战场,讲究兵不厌诈,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你!” 卫晓峰仗剑攻了龙天羽五剑,未占到丝毫便宜,这时雁水寒的剑锋又攻到,卫晓峰急忙回剑拦挡,百忙抽身避祸,而另一旁,师紫烟裙袂飘飘,灵巧如燕,穿插在三人之间,攻势也是极为缜密。 二十几个回合过后,卫晓峰已挂彩了两处,都是轻微的伤口,但消耗的内劲越来越多,气喘吁吁,明显坚持不了多久了。 龙天羽撇下墨兰,亲自杀将过来,就是要趁着墨兰不在,将卫晓峰这个祸害做了,虽然当初答应过墨兰不杀卫晓峰,但他一天不死,他都无法高枕无忧,尽管卫国败了,对汉室构成不了威胁,但卫晓峰为人阴狠,身为剑圣,手下有一群刺客杀手,万一混入皇宫,伤到自己王妃,那也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龙天羽将真气内劲全部灌注剑身,一时间把天羽九剑施展得淋漓尽致,就是单对单,也未必会输给卫晓峰,何况还有两大帮手。 他见卫晓峰已经支持不了多久,朝着左右二人道:“雁大侠、师仙子,咱们各出绝招,先擒住这厮再说!” “好!” 雁水寒本来不屑与他人联手制敌,但如今对手特殊,也非江湖打斗,而是千军万马之中的厮杀,制敌才是关键。 师紫烟更是满脸肃容,冷冷地盯着卫晓峰,一剑快过一剑,这时听到汉王的建议,低啸一声:“凤舞九天!” 仙子挥剑分身而起,半空中剑诀展开,衣带飘飘,风姿如画,宛如冰梅清灵飘逸,剑光如网,犹如凤凰展翅,凌厉的剑势骤然迸发,要与卫晓峰来个鱼死网破。 卫晓峰也知道自己身陷绝境,难以脱身,这时见仙子拼命了,也收起怜香惜玉之心,将内劲全部运转起来,看来已经施展了全力了。 雁水寒见卫晓峰毫无保留地出手了,他也不再保留,长剑刺出,剑气纵横,丈许之内,似乎在他的周围形成了小半圈的罡气层,剑速、力量、内劲完全由他掌控,半只脚踏入了剑圣中期。 这一剑威力巨大,剑锋似乎携带着一股半月形的剑阙罡气层,猛地轰了下来。 卫晓峰眉头一紧,失声道:“真武冥境,怎么可能……” 曾经与他旗鼓相当,而此时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彼此之间的差距,这种心理打击让他如此性格高傲、心胸狭窄的人如何受得了? 尽管卫晓峰全力抵挡,但在这一剑的威力下,防御土崩瓦解,浑身一震,气血翻腾,蹬蹬蹬连退了几步,被击退了,雁水寒碍于江湖道义,并没有乘胜追击,在他眼中,这个卫晓峰已经不再是他的对手,也不配做他的对手了。 师紫烟仗剑随至,出手又是《凤凰涅盘》的高深剑诀,丝毫不给卫晓峰停歇的机会,而龙天羽见卫晓峰受挫,已经后续无力了,心中暗喜,趁着墨兰未赶来之前,解决卫晓峰这个心腹大患。 二人左右夹攻,相互配合越来密切,三十回合过后,龙天羽以破剑式荡开了卫晓峰的防御,师紫烟一剑刺入,正挑中了后者的右胸,卫晓峰闷哼一声,紧跟着被龙天羽飞起一脚,踢得丈许远摔倒在地,喷了一口血柱。 师紫烟见状并未再追上下杀手,而是持剑悠然而立,望着卫晓峰,满脸鄙夷之色,当日不可一世的剑圣西晓峰,今日竟落得如此狼狈不堪,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龙天羽也放下心来,卫晓峰折翼受伤,已经翻不起多大的浪,主要自己爆发出全力,就能将他斩杀了,他想到至今昏迷不醒的项雨馨,都是败他所赐,旧愁新恨,涌上心头。 龙天羽在气机牵引、彼退我进下,一声长啸,掣剑攻去,森森剑往气浪,随着他冲前的步势,潮涌浪翻般卷往卫晓峰。 “雨馨,龙大哥给你报仇了――” 龙天羽轻啸了一声,天羽九剑完全爆发了,那种骇人的感觉,凝成了重若泰山的心理压力,紧锁卫晓峰的灵魂和肉身,使卫晓峰泛起难以力抗的感觉,隐隐感觉到生命的尽头――死亡! “不!” 卫晓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只可惜刚才被师紫烟一剑挑中右胸口,伤了元气,紧接着又被龙天羽重脚踢中,一时内劲冲乱了他的经脉气息,无法动弹,眼看着剑锋就要劈到了身上,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急促传来:“汉王,剑下留人!” 龙天羽听到了那熟悉的喊声,心头一沉,知道是墨兰到了,杀还是不杀?如果一剑下去,肯定能除掉卫晓峰,甚至不死也得残废,但那样自己就违背了当初的诺言,在兰儿眼中成为言而无信的人,毕竟这是在她面前,眼睁睁看着自己杀掉卫晓峰,与自己背地里除掉他,性质还不一样,更何况此刻墨兰还出言劝阻了。 因为一个没有价值的卫晓峰,影响兰儿心中的形象,那就大不值得了。 至少雁水寒、师紫烟二人此刻都没有再出手对付卫晓峰,如果自己还不依不饶地斩尽杀绝,心计就有些太明显了,虽然自己很想斩杀卫晓峰,但此刻明显不是最佳时机了。 龙天羽心中略带遗憾地叹息一声,中途止步,强行收回了攻势,剑锋马上就要触碰到卫晓峰时,倏然收敛下来,飘然退开,停在卫晓峰身前五六步处,侧身瞧去,墨兰持剑走来,如谪仙临尘般飘逸,莲步款款,袅袅娜娜,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借刀杀人 龙天羽虽然觉得就差一剑没有杀掉卫晓峰有些可惜,但还是忍住不出手,毕竟心中衡量一下,还是觉得墨兰的印象更重要,如果自己在三人面前,冷酷地除掉卫晓峰,那么自己与他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兰儿,你这么快就解决墨家长老了。” 墨兰瞥了卫晓峰一眼,再瞧了瞧龙天羽,微微点头道:“雷长老已被我制住,让铁卫看押起来,倒是你,忽然消失,让兰儿好生担心,原来你赶到这与他决战来了。” 她带着几分怜悯和惋惜地看着卫晓峰,轻声道:“龙大哥,你答应过兰儿的诺言还算数吗?” 龙天羽心中一动,已经猜到了墨兰的意思,她是想让自己放过卫晓峰,可是这种情况下,自己再出手已是不可能了,但就此放卫晓峰离开,无疑是放虎归山,埋下祸根,俗话说防贼一时,却不能防贼一世,即使尊如帝王,也不能日夜提防着剑圣来刺杀呀。 心机一动,龙天羽对着墨兰微笑道:“我的好兰儿,为夫答应过你的,一定会遵守诺言的,卫晓峰此刻已成了废人,对我毫无威胁,卫国也离灭亡不远了,他的生死,不重要了,兰儿要留他一命,也由得你!” 这句话明显说给卫晓峰听的,一个二十七八年以天才自诩的人物,今日一朝身败名裂,满盘皆输,而且还因为女人的求情,才保住了姓名,这对于卫晓峰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啊,士可杀,不可辱……” 卫晓峰彻底被激怒了,怒火已经淹没了理智,复国的大业梦想破灭,亡国濒临不远,卫国百年的基业和储蓄,毁于一旦,这种打击足以令这君王精神崩溃,再加上他引以为傲的剑圣本领,今日被雁水寒压盖住,这种精神打击也非常大。 此时听到龙天羽的讥讽,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卫晓峰陷入了疯狂,猛地站起身来,也不管身上的伤势和体内紊乱的气脉了,大吼一声:“龙天羽,你去死!” 剑圣疯狂,完全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拼劲,这种冲击力和杀伤力忽然间倍增,就像一个发疯的野牛狂奔冲上去,挺剑要刺杀龙天羽,与他来个鱼死网破。 龙天羽背对着卫晓峰,他已经察觉到了卫晓峰的疯狂,但并未及时转身还击防御,因为他想赌一把,就赌墨兰的心,看她如何选择? 雁水寒和师紫烟都在十多步远处观望,这一下变起仓促,都脸色大变,雁水寒大喝道:“卫晓峰,你敢偷袭汉王……” 但挥剑去救已然来不及,急忙甩剑出手,希望能挡下部分的伤害。 墨兰正站在龙天羽的身前,目光透过他的身影,正好看到卫晓峰疯狂地刺来,威势极强,芳心一急,来不及再多想什么,急忙一手拉住龙天羽的身子向侧面用力一扯,娇叱喊道:“小心……” 墨兰扯开龙天羽后,变成了正面对抗卫晓峰,形势危急,她焦急之下,剑圣的威力全部施展出来,毫无保留地刺出。 偏赶这时,雁水寒的剑飞击过来,磕到了卫晓峰剑身,使卫晓峰的剑锋偏斜,攻势减弱几分,下一刻,墨兰人剑合一,携带凛冽的剑气,与剑锋一起刺出,冲破了卫晓峰的剑团。 “噗――” 宝剑入体发出一声闷响,墨兰的剑锋刺入了卫晓峰的胸膛。 所有人都愣住了,卫晓峰也呆滞住,低头怔怔看了一眼胸口的剑身和伤口,鲜血汩汩流出,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袭遍全身,脑海渐渐有些不清晰,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滋味。 “兰儿,你、你……” 墨兰也傻眼了,她一直念着昔日的情谊,想要龙天羽放过他一条生路,想不到最后,却是自己亲手刺中了他,剑入心窝,剑圣也非死不可了。 “卫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墨兰话腔有些哽咽,感到十分愧疚。 卫晓峰惨然一笑,既然死亡是他今日的宿命,死在墨兰的手中,却也是一种解脱,他摇头笑道:“无妨,横竖也是死,今日兵败至此,我也没有再活下去的意义,死在……死在……兰儿手里,我也无怨言了,成王败寇……我不如他,我不如他……” 卫晓峰手指着龙天羽,阴沉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眼神越来越空洞,最后倾斜地软倒在地,剑刃从他身体内滑出,鲜血如柱,即使人死了,血喷仍十分有力。 墨兰浑浑噩噩,看着剑锋上的鲜血滴在地上,人死如灯灭,当初丰神隽永、儒雅英俊的卫晓峰,给她留下淡淡情愫和情谊的卫大哥,死在了她自己的手中,她恨自己,但却不后悔,否则这一刻,伤亡的很可能就是她的情郎了。 “兰儿,不要自责了。” 龙天羽安慰着墨兰,大手抚在她的纤腰上,让佳人的身体渐渐靠在他的怀内。 看到卫晓峰一死,龙天羽如解负重,心中暗松一口气,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杀的他,但这样的结局更好,至少让任何人都不会怪他心狠,斩草除根,有时候君王杀人,不是自己动手去杀,而是一句话就足够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谋略和帝王心计最重要了。 龙天羽刚刚恰是利用了卫晓峰不堪失败的心理,有意刺激他,让他一时失去了理智,这才不顾逃生和养伤,而选择鱼死网破,不顾一切在背后袭击汉王,这样一来,龙天羽就变成了被动受害人,引起墨兰和雁水寒的出手,借刀杀人,成功除掉了卫晓峰这个心腹大患。 他把在场的人都算计在谋略之内,这种帝王心计,是卫晓峰临死之前,才意识到的,故而,他才省悟:我不如他!我不如他! 争天下就是一场大的博弈,各方势力相互之间算计与攻伐,光靠个人武力的强大是没有用处的,君王杀人,手是不染血的。 墨兰心情复杂,有一丝内疚,情绪低落,倚靠在龙天羽的怀内,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给她带来一片宁静。 这时汉军已经将卫军全部包抄,分割成若干小圈,令其无法聚合,逐一歼灭,卫军大败之势,即使孙武白起复生,也难以挽回残局了。 三十六铁卫、大内侍卫、禁卫军、锦衣卫围拢上来,把汉王护驾在中心。 随着喊杀声越来越小,放眼望去,河滩之上的堤坝和卫军大营,遍地尸骨,残肢首级到处都是,鲜血成河,不停汇入了黄河,这一场破卫的龙门大战,过了多少年之后,还被后世人津津乐道,写入了历史的扉页之中。 雁水寒搀扶着师紫烟手臂,走到龙天羽跟前,说道:“汉王,卫军已灭,卫晓峰已死,在下也该离开了,正好带师姑娘和在下一位兄弟去疗伤。” 龙天羽带着几分敬重的眼神看着雁水寒,同为齐名的剑圣,尽管他没有卫晓峰那么多的光环和权位,但他的天生勇武和大侠客的风范,却让人油然钦佩,何况在云梦山到这里,数次无条件出手帮助己方,点头道:“雁大侠可以随时去留,你我之间并非君臣,而是朋友,日后可能还有劳烦雁大侠出手的地方。” 雁水寒淡然道“为国为民,侠之大者,只要有利于百姓、有利于朝廷大势,雁某都乐于出手,告辞了。” 说完他再不多言,扶着师紫烟徐徐走出这片战场,一对男女的身影,显得洒脱飘逸。 龙天羽忍不住感叹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横扫北国 卫晓峰一死,卫军大乱,很快就被汉军围歼剿灭,黄河的堤坝河滩上,遍地都是硝烟战火的残骸,残破的旌旗、断折的兵刃、尸堆如山,一望无际,几乎数里之内的河滩全是两军甲士的尸体,可见这场战斗的残酷和激烈。 汉军开始全面渡河,留下两万将士负责清扫战场,运走伤员,同时由汉中朝廷开始大批运输物资、军饷过来,开始以黄河为踏板,进而吞噬整个北方诸侯之地。 龙天羽并没有原地停留,而是继续整军,亲率五万精锐甲士,两万骑兵,进入卫地,以精锐的将士、精良的武器装备,以及高涨的士气,短短两日内,就夺下了卫地的岢岚、平阳、神池几座城邑,与东面驻站在井陉的汉军交汇。 两军汇合之后,继续兵分两路,龙天羽命韩信带大军继续向东北一带邯郸、巨鹿进发,围剿残余的赵军,同时派使者去往殷虚,说服殷王彭越加入汉军行列,围剿魏地大梁城。 而龙天羽则挥军北上,重点放在太原、马邑、雁门几座大城上,一时间北方之地全是汉军在进行大洗牌,革鼎北方诸侯势力,剩下的都是汉室的城邑。 很快汉室派来不少的策士儒者,当汉军每占领一座城池之后,都会留下一些士子在当地任文职官员,迅速整理当地的政务,组织当地的勇士组成衙役,将汉室朝廷的新政逐渐渗透进来,拉拢百姓加入汉人户籍。 短短三日之内,黄河以北经过几场大战之后,迅速安稳下来,汉室已经掌控了北方的统治权,难得的是迅速得到当地百姓的支持,拥护汉室的新政,开仓发粮,赦放奴隶,重新发放百姓土地,组建当地的军、政、司法部门,俨然已经成为汉室的国土,就是有其他诸侯敢来捣毁作乱,当地百姓也不答应的。 北方战火燃烧的时候,南盟军却一直按兵不动,养精蓄锐,囤积粮草和兵器,坐山观虎斗,项云的想法很直接,就是等汉军与卫军两败俱伤的时候,再渡河一举清剿卫军和汉军,这样楚国就能成为诸侯中最有实力的大国了。 但项云这次失算了,万万没想到,卫军败的这么快,二十万卫军在黄河与汉军对峙,开战竟然不到两日,就被全部歼灭了,三日之后,整个卫地、赵地、魏地基本都平息下来,让南盟军的诸侯备受震撼,大跌眼镜。 这南盟军中有楚军二十万,河南军五万、九江军五万、临江军四万、衡山王四万,韩军三万,共四十万大军,盟主暂由项云坐镇,河南王申阳、衡山王吴芮、韩王昌三位诸侯王带军亲临。 楚军五虎将之三季布、龙且、桓楚跟随大军前来,除此之外滕震、荆涛、萧公角、庞虎、秦殇、屈邪、西门川、曹宸、夏央四十多位楚将,加上其它五国的将领,光中郎将官爵之上就有二百多人,猛将如云,甲士精锐,加上楚国地大物博,粮饷充裕,声势比北联盟更甚。 南盟军屯兵在荥阳、成皋一带,阻击汉军东进,与函谷关形成对峙局面,由于函谷关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因此南盟军进兵两次,均无功而返,便一直采取守势,等汉军出关在与之决战。 没过几日,项云就收到了汉军破卫的消息,顿时坐立不安了,如果让汉军做大,南盟军形势就不容乐观了,于是当夜项云就下令由楚国五虎上将龙且,带兵三万精锐率先渡河北上,准备袭击韩信的人马,然后再挥师占据魏赵之地与汉军周旋。 龙且乃楚国五虎中的第一猛将,坐骑白鬃马,成名兵器为两刃斧,十分勇武,此次带领精锐楚军三万,渡过了黄河,登陆北岸,开始向赵地推进,与韩信的人马对峙起来,卫汉之争刚结束,楚汉之战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 云梦泽河道纵横交错,湖泊星罗棋布,尤其是云梦峰的主山,东面山体是茂密的原始森林,西面是万仞的悬崖峭壁,南面连接恐怖的沼泽地,北面是连绵不绝的大山脉。 六大门派于昨夜开始冲杀上主峰,经过了龙牙特种兵清扫暗哨,又用火药炸开了石门和机关,使六大门派的上千高手省去很多气力,避免很多伤亡,在山下、山麓半腰处,与冥宗五行旗门大战数场,虽各有伤亡,但使五行旗精锐遭到沉重打击。 这日清晨,天空刚吐鱼肚白,晨雾仍未散开,山体一半处在朦胧的雾气之中。 六大门派的高手已经杀到了阴阳顶的总坛校场上,阴阳两尊者,五大护法长老,还有西域、波斯番邦、关外胡人的武者全部加入了战斗,黑榜天魔三老、七煞儒生、血魔王、鹰爪王、黑白双煞等数十位高手,而且还有一大批傀儡死士与六大门派的高手正面交锋。 魔教使者阳尊与鬼谷宗的甄子阳交手,二人都是剑圣级数,剑气如实质,森寒无比,场内最强的武者,一出手生死相搏,剑光如电纵横激荡,在二人附近两丈的区域充满了无比强大的能量狂暴余波,场内两人在璀璨的光华中,如闪电一般在移动,在刺目的光芒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他们在飞快的交手,在不断的碰撞。 各种精妙的杀式和剑招,每一瞬间都会刺出数十次,剑术和速度超越了许多人的视觉反应,这是一场强者间的生死大对抗! 阴后癸姬与鬼谷宗的端木清对战在一起,两者都是大剑师后期,而且精通阴阳巫术和精神力的攻击,诡异的交手,往往一个不慎,更容易走火入魔,精神崩溃。 展星魂、琴雪、玄冥老人三大长老与凤舞门的秦梦然、碧月心、叶青璇三大仙子单对单斗在一起,剑光如电,内劲雄厚,身影快如魅影,同样十分激烈。 而魅影公子卢震、毒蝠王早在前几日山脚的激战中就受了不轻的伤,此刻又被古玄门的古邪雨、古逆尘追杀,此刻以伤体迎战,步步败退,很快就要饮恨对方剑下了。 神秘的武真门这次也来了高手,火龙真人、雷军子、独臂散人、乾云子、轻尘道长与天魔三老、血魔王、鹰爪王交锋,只听几人不断喝着剑诀和绝学。 “天魔刀~” “天魔锥――” “血魔功――见血封喉!” “天罡北斗剑~” “清风两仪剑~” “御剑术――紫气东来~” 另一边青衣七侠林剑飞、林剑楠、林剑羽、林剑风、林剑华、林剑昭、林剑绫与七煞儒生恶战在了一起,七七联手,相互配合,各摆下剑阵,不断冲撞激战。 而重剑门、青衣门的长老与其他西域番邦的高手交手,双方毫无保留,其它六门派的精锐弟子与五行旗堂主、傀儡死士混战在一起,虽然这场战斗,不像战场上数十万大军冲杀那样壮观,但是这些武者都不是一般的士卒,他们的身法和剑术都是苦练十年、甚至几十年的高手,彼此厮杀起来,格外触目惊心,完全不是战场上杂乱砍杀、血拼冲锋的感觉。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魔门大战 云梦峰顶总坛里外,都是武者在拼杀,刀来剑往,白刃飞舞,内劲激荡,声音惨厉,不时传来双方武者临死时的痛叫。 雾气萦绕的山体在晨光下,越来越稀薄,而在晨光照耀之下,刀光剑影更加闪耀夺目,人人均在舍死忘生的恶斗。 正邪不两立,这两方门派对立了百年,终于在这一刻进行了决战。 “鬼谷剑诀,果然精妙――” 阳尊与甄子阳决斗的时候,一边评价对方的剑术,以他剑圣的本领,冥宗第二高手的资格,仍丝毫未讨好,不由对鬼谷剑典钦佩几分。 “你的阴阳剑诀也不赖,本是鬼谷剑典的分支,只不过走了极端,难成大器!” “能不能成大器,还要手底下见真章――” “今日代替祖师爷,清理门户――” “哼哼,大言不惭,看剑――” 阳尊一声冷笑,充满了讥讽之意。 甄子阳手中的烈焱剑越来越强横,竟与冥宗第二高手旗鼓相当,二人的速度极快地移动身法,然后在别人肉眼难以捕捉的残影之中,激烈地交锋,剑来横去,内劲催发,真气激荡,一时间难分轩轾。 阴后癸姬掌影飘飘,身如飞燕,诡异地围绕着端木清儿的周围,铺天盖地的盖了过去,她的身体像没有实质的幻影,虚实难分,快速移形换位,教人无人可寻,正是“葵花无影手”的上乘绝技。 端木清手持短剑,以不变应万变,无论对方如何转动飞闪,她总沉静迎战,展转腾挪,剑光烁烁,剑锋刺破掌风,没有让对方掌影沾身。 “小妮子,功夫俊得很呀,鬼谷宗不愧为玄门正宗!” 阴后精通迷幻之术,这端木清也深懂其中玄奥,因此两人之间的交手,不光是武力,还有精神上的交锋。 “叮咚――” 一阵琴弦破空而向,琴弦发出声波犹如罡气外放一般,犹如实质的杀伤力,乃是七弦无形剑气。 叶青璇凤舞剑诀全力展开,剑气撕裂琴声音波,二女一弹一刺,身形快速闪动,斗得难分难解。 展星魂和玄冥老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前者精通奇绝诡异的阴阳魂术,而且修习一手吸收对方元气的玄功《吸魂大法》,极其诡异,双掌发出,绵如柳絮,但只要接触到人的身体,就会吸收对方的内劲,端的歹毒无比。 秦梦然运转“玉女玄功”,保持剑心通明的状态,素手中挚剑如电,剑光霍霍,根本不与对方手掌接触。 而身边的玄冥老人,双掌之间玄冰罡气催发,每一掌击出,都零星听到碎冰的声音,挥掌如绵,掌风森寒,碧月心与之剑手,格外的小心,同时运转内劲护体,不然身体都忍不住发冷。 诸位大高手各施平生绝技,一时间掌风纵横,剑气激荡,余劲震得飞沙走石、地动林晃。 “去死!” 古邪雨仗剑扫开了魅影公子的折扇,剑刺入胸膛,卢震闷哼一声,剑锋穿入了身体,随着古邪雨拔尖的那一刻,血喷如柱,护法长老当场毙命。 一边的毒蝠王也好不哪去,上次受伤仍未好转,这次力敌古玄门的长老古逆尘,二十回合一过就明显不敌了,这时眼看古逆尘的剑锋越来越犀利,就要刺中他的要害,急忙射出了毒箭。 古逆尘闻风识劲,果断闪避,毒蝠王趁此机会,施展轻身功夫就要逃脱,古逆尘见状冷笑一声:“想跑,门都没有!” 他随手将宝剑掷出,正插入毒蝠王的后心,后者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古逆尘快步上前,拔出剑身,再一脚踢出,内劲迸发,毒蝠王身体被踢出数丈远,登时气绝身亡。 “呸,死不足惜!” 古逆尘想到古玄门的损失,朝着毒蝙蝠唾弃一口。 反观武真门的高手,一个个道风仙骨,长剑一舞,两袖清风,一身道冠服,不染尘土,剑气一起,格外绵长,刚柔并济。 火龙真人施展的是“太乙剑诀”,轻尘道长施展“太极剑诀”,乾云子施展“乾罡剑诀”雷军子施展“迅雷剑诀”,独臂散人施展“丹青剑诀”,五人五套上乘剑诀,都练得炉火纯青,武真门的威势,压盖全场。 天魔三老、血魔王、鹰爪王五人在武真门的道人剑术之下,苦力支撑,他们的天魔功、血刀经、鹰爪功虽然刚猛,但毕竟都是外家功夫,与这五位内外兼修的玄门高手打斗起来,时间一久,便感觉到力不从心了,有种招招受制,石投大海的感觉,无论几人如何爆发力道,都被对方化解开去,随后缜密精妙的剑术逼得他们左右受制,西域番邦武学,与中原武学相比,仍不过是末流旁支。 鬼谷门、武真门、凤舞门、重剑门、古玄门、青衣门六大门派,一千多弟子与魔教两三千多众激战,在阴阳峰顶上追逐厮杀,纵来跃去,大殿房顶上、岩石碑上、大殿内、石阶上、山林处、悬崖边到处都有人在恶斗,有的甚至还在半空翻身跳跃,挥剑如飞。 夏侯婴、葛离带着数百龙牙精锐躲在山峰丛林中观望,都不禁大吃一惊,这样的场合,还头一次见到,双方有上千人参战,个个武艺高强,但见刀剑飞舞,血肉横溅,情景惨不忍睹。 “夏侯将军,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一位龙牙校尉问向主帅。 夏侯婴咽了口吐沫,摇头道:“算了,我们这些人冲上去,都不够人家切菜的,好多高手啊!” 葛离也惊叹道:“以前我在武馆习武,自以为几年下来,破得真传,已成为剑术好手,现在看到这些武学强者、游侠剑客,才知道自己的剑术根本不值一提,未必能胜过那六大门派的普通弟子。” 夏侯婴点头道:“这些门派都是古老的剑门,这些弟子自幼在门派中长大,内外兼修,苦练剑术和武艺,可不是咱们这些在街巷那普通武馆能学到的,好家伙,幸好汉王想出这个谋计,让江湖人之间相互争斗,削弱古老门派和魔教的势力,否则如此下去,这些人都要超出皇室王权之外了。” 葛离赞同道:“不错,即使咱们龙牙部队,五千人冲上去,不抵魔教五行旗的一个旗呀,所幸战场上,不是江湖打斗,靠的是千军万马冲杀,所以在沙场上,这些武学强者不会布阵,未必能抵挡住咱们的铁骑。” “那是自然,这是两个不同的战场,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六大门派剿灭魔教之后,我们负责清理余孽了,到时候全部用弩箭和火药,武功再高,就不信他们还能刀枪不入了。” 夏侯婴说完,众人不自觉地都摸了摸腰间挂的弩机和雷管,关键时刻,还是要利用装备的精良了。 甄子阳忽然大喝一声,身子跃起挥剑又斩,剑破半空,集全身的力量、真气、信念于这剑气之内,以一面扇形的弧度,瞬间激射发出,杀气漫溢全场,看来这鬼谷宗的大弟子,终于动用杀招了。 阳尊也不托大,阴阳真玄经在体内运转,全力还击,声势同样慑人。 这时古邪雨、古逆尘两大长老也赶了过来,见阳尊功力深厚,光靠甄子阳一人难以斩杀,二人纷纷仗剑加入了战团,如此一来,以三斗一,三道剑光交织罩住了阳尊,只要将他除去,魔教再无顶尖高手了。 第六十六卷楚河汉界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楚夺井陉 甄子阳、古邪雨、古逆尘三位高手围攻阳尊,后者顿时感觉到了压力,一个甄子阳,他就已经难以取胜,这时两位大剑师联手夹攻,剑气死死地罩住了他,使阳尊的身法和攻势都受到极大的影响。 “想困住本尊者,没那么容易!” 阳尊低吼一声,长剑一挥,身子拔地而起,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三大高手头顶劈洒了下来。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心神,乃是《阴阳剑谱》巅峰层次的剑术! 甄子阳见状,长啸不绝,身形一动,犹如闪电一样迎了上去,手中长剑如虹,爆发出一片绚烂的光芒。 两道身影快速冲撞在一起,接下来爆发出一道惊人的炸响声,阳尊使者没有落地,被这股反作用力反弹开去,身子飘出四五丈远,这才落下来。 甄子阳落地后,蹬蹬退了好几步站稳,这一剑对决,竟然谁也没占到便宜,就在他停息的一刻,古邪雨、古逆尘仗剑快速抢攻上去,不给阳尊调息的机会。 “当当当……” 双剑夹攻,尽管没有达到剑圣级别,但两位大剑师后期联手,也有一定的威胁,阳尊沉着迎战,挥剑如网,拦截住二人的进攻。 三大高手动作迅如闪电,在林地间留下一道道残影,剑气肆虐,崩碎一片又一片丛木,飞舞过来的残枝败叶,刺目的剑芒中,全部被搅碎。 “铮――” 阳尊察觉身侧一股奇劲袭来,剑气威猛,料知必是甄子阳所发,不敢大意轻敌,右掌及时回拍,啪的一响,掌力拍击在剑刃上,将烈焱剑扫开飞弹而回,甄子阳凌空握住剑柄,犹如天神般挥臂劈出,便是惊天一剑。 阳尊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烈焱剑狠狠地斩在对方的剑身上,阳尊手中利剑应声折断,整个人被这股霸道作用力凌空压制下来,身子落在地面。 古邪雨、古逆尘见状再次夹攻进逼,不让他调息,阳尊已经明显受制了。 甄子阳得势不饶人,一剑得势后,跟着跃空聚力,剑身被贯注雄厚的内劲,长啸不绝,再次人剑合一,化作一道寒芒,挟着无坚不摧的先天剑气劈斩下来。 阳尊察觉不好,勉强回防,但彼此之间的战力已经相差悬殊,这一剑直接击破了阳尊的防御,一蓬鲜血飞溅,冥宗使者肩膀和手臂都已经被剑锋和剑气伤到了。 自身先天真气一散,顿时影响了剑圣的战斗力,退回到大剑师境界。 “嗤嗤――” 又是两剑得利,阳尊被两道剑锋刮到,两臂鲜血淋漓,这时他仰天一吼,动了真怒,披散着头发被罡气吹着飘舞起来,运转了阴阳玄劲要殊死一搏,而甄子阳再次挥剑斩来。 “锵――” 劈头斩下来的剑锋忽然被阳尊双手合十夹住,仍不住得意笑道:“鬼谷剑术,不过如此,要杀我阳鼎天,还嫩一点。” 甄子阳冷哼一声:“鬼谷玄宗,道之阴阳,岂是你们这些旁枝末流所能看破的――” 他的话音刚落,那阳尊感觉到一股疼痛感在胸前传来,忽然迸出了一道血柱,原来阳尊截住了剑锋,却未挡住剑气,深深地透入了他的身体五脏六腑。 “啊~” 阳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声,胸前裂开一道豁口,鲜血飞溅,整个人摔飞出去,失声道:“我竟然败了……冥教……败了……” 剑圣重伤,却没有立即死去,站立在那,感觉到身体真气的逐渐消失。 与此同时,古邪雨、古逆尘持剑刺到,阳尊退无可退,双臂一挽,竟然将两人的剑身用手抓住,使两剑停滞住,前进不得,十分彪悍。 古邪雨、古逆尘交换了一个眼神,各拍一掌,拍在了后者的胸膛,阳尊再喷一口鲜血,伤势加重,已经无力苦撑了。 “吱吱~” 双剑刮过手他的掌心,发出极不舒服的声音,随即剑锋插入阳尊的左右胸膛,一位剑圣高手自此陨落了。 …… 龙且带领三万精锐从下游渡过了黄河,捣毁了一条汉军封河防线,开始向赵地靠近,沿岸的汉军斥候早已发现了楚军的动向,立即向井陉汇报,韩信接到军情之后,没有立即下令回击,而是将第二防线的一万汉军退回到井陉来。 井陉口是太行山八大隘口之一,太行八陉之第五陉,天下九塞之“第六塞”之称乃冀通衢要冲,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在它以西,有一条长约百里的狭窄驿道,易守难攻,不利于大部队行动。 既然楚国有备而来,光靠这一两万甲士是无法迎头击败精锐的楚军的,韩信调兵回防,就是要攥紧拳头,等待时机,一举破敌。 井陉之战,韩信用计击败了赵军十多万守军,这次反过来,利用雄关,要吞食这三万楚军精锐。 龙且带兵一路顺畅,北上了两百余里,心中的警惕之心变淡,渐渐心傲起来,觉得汉军也不过如此,尤其是韩信曾为楚国大将军,当初破格提升,武将官衔隐隐还压盖过他,后来韩信兵败投敌,让他气愤不已,此时要在战场上交锋,龙且迫不及待想要与韩信对峙,点名大骂这楚国叛贼。 这日龙且统领楚军三万,五千轻骑,两万五千的精锐甲士,来到古井山口外三十里处驻扎下来,派出斥候打探地形和汉军驻兵情况。 “龙将军,这井陉口内古道‘车不得方轨,骑不能成列’,三座城池一线相穿,乃当年赵国驰名的古驿道之一,目前韩信统兵四万余人,在井陉关内,阻抗我军。”一名斥候禀告道。 龙且眺目远望远处雄关峡口的地形,骤起眉头道:“我先锋军三万,都是精锐的步骑,这井径关地形险要,不易攻取,硬闯过去,只怕这三万精锐,也要损失惨重,而且关内有汉军上将韩信、灌婴,大将军纪信、周苛,将军、杨瞳、吕泽等,猛将如云,不可轻敌,我军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龙将军可有定计?”副将萧公角在旁问道。 龙且思索半晌,说道:“今日暂且安营扎寨,全军休息,同时做好警惕防御,以防汉军趁我军不备来攻,过了明日开始到井陉关外叫战,汉军定然不出,可找嗓门大的士卒,辱骂韩信背叛楚国,挑拨汉王俘虏韩信之间的关系,逼着韩信带兵与我军对战。” “不错,韩信当年胯下之辱与汉王龙天羽有很大关系,可以拿此离间君臣关系,即使关系不破,也会让韩信心中盛怒,用激将法逼韩信出战,只要正面交锋,汉军不如我楚军精锐。”萧公角拍手叫好道。 龙且继续又道:“另外,可派都尉夏央带两千骑兵,埋伏在关外一面丛林,等汉军将领出关,前后夹攻,定能大破汉军。” “将军英明,末将这就去传军令――” 萧公角满脸兴奋地转身走向营地调兵点将去了。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计中布计 韩信走上井陉关的城楼,远远观望山脚下方二十里楚军营寨,密密麻麻大约有数万人马,由于兵力有限,这支楚军还没有选择攻城,何况楚军一路奔波而来,需要短暂休息,又无攻城器具,一时拿雄关并无办法。 韩信挺拔站立,战袍随风飘展,猎猎作响,身上一股强盛的将帅之气,不怒而威,冷峻峭拔,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身后跟着几员悍将,正是灌婴、纪信、周苛、杨瞳、吕泽等人,听候主帅的军命。 “楚国终于等不住了,派出了五虎上将之一的龙且,此人号称项羽手下第一员猛将,马上功夫了得,带兵也颇得兵法要领,而且这支三万人马乃是楚国的精锐,我们得想个法子,一举围歼了这支楚军,让楚国吃个暗亏。”韩信说道。 谋士蒯通道:“这支楚军乃是先锋部队,一是试探我军虚实,二来为后面楚军大幅度渡河做好准备,如果咱们能迅速吞掉这支三万楚军,甚至擒杀龙且,对楚军士气打击一定不小,到时候汉王大军南下,南北加击,南盟军溃败不久远。” “韩将军,交给本将军两万轻骑兵,定能踏破楚军的大营,冲散楚军阵型,擒杀龙且。”灌婴自动请缨道。 韩信摇了摇头道:“我军并非精锐之师,与楚国这支精锐正面对抗,占不到多大便宜,而且做无谓的牺牲,不符合咱们的利益,要全歼这支楚国精锐,我们还得用计。” “将军可有定计?”纪信在旁追问道。 韩信摇头道:“还没有,要看楚军如何下一步动作了。” 就在这时,两名斥候登上城楼,禀告了军情,在井陉关外五里东面的山林中发现两千骑兵的楚军隐蔽动向。 韩信闻言,半晌微笑道:“楚军打算设伏,引诱我军开关出兵,然后从侧面包抄过来,这龙且倒也精通兵法,只可惜,太低估了我韩信了。” 灌婴也跟着笑道:“既然我军已经知道了楚军的设伏,自然不会出兵了,就让楚军在外面耗着吧,他们粮草不足,称不了几日,就会退兵了,等待后方补给渡河。” 韩信却说道:“不,我军必须要出关,否则如何歼灭楚军?” “可是楚军已经设伏了。” “无妨,我们就来个计中计,套住龙且这支三万精锐楚军。”韩信淡然微笑,充满了自信。 “杨瞳、吕泽!” “末将在――” 韩信当下传令道:“带兵三千精锐,绕走山麓小道,到楚军斜后方隐蔽,等楚军倾巢而出,追击我军的时候,立即杀入楚营,清除后方大营的守卫,放火烧营,扰乱楚军的军心。” 杨瞳、吕泽面面相觑,心下嘀咕:那楚军何时倾巢追击我军呢? “纪信、周苛!” “末将在――” 韩信平静说道:“挑选八千骑兵,两万轻甲士,准备两日后出城迎战,不过这场战斗,由本将军亲自出战,而且只可败,不许胜,听本将军号令,全线撤退――” “啊?” 众将有些摸不着头脑,上将军亲自出战,只带领一万人马,还许败不许胜,前后两万楚军,后又两千楚军断后杀出,不是自投罗网吗? 韩信继续道:“井陉关与南面的壶关、天井关合称‘上党三关’,入赵必经之地,‘井陉’为太行八陉中第五陉,太行山自北而南,由山麓至山脊,险峻难攀,而井陉关西北面有一条山河,名为井陉河,河床并不开阔,但水流极其凶猛,此时又是秋季,雨水汛期,由灌将军带领一万精锐骑兵,三千弓箭手在井陉河床与峡谷丛林处设下伏兵,并在两日内堵住上游河口,等两日后,本将军与龙且战场厮杀,佯作不敌时,楚军自然会杀出断截我军退路,那时候,我会引诱楚军向西北追击,追到河床处,立即打开堤坝口,水淹龙且的楚军精锐之师!” 灌婴、纪信、周苛等人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拍手叫好,如此一来,计中有计,反而套住楚军,引入伏击圈内,河水冲击,楚军再勇猛也无济于事了。 “何时出关布置?” “就在今晚,如果所料不差,明天楚军就会在关外叫战了,磨他两天,楚军就会失去耐性,这样一来,再诱之,事半功倍,必能成功!”韩信说完,流露出会心的笑意。 …… 火龙真人“太乙剑诀”、乾云子的“乾罡剑诀”、雷军子的“迅雷剑诀”,施展开来,一个剑气炽烈,一个刚猛无俦,一个迅如雷霆,但三人却都衣襟不沾尘土,很快就刺破了天魔三老的防御,重伤了三位西域魔头。 轻尘道长施展“太极剑诀”,一圈套一圈,密密交织在一起,不断画着圆,刚柔并济很快将血魔王的血煞刀困住,百十回合后,破了血刀经。 而独臂散人施展“丹青剑诀”,威力却也不俗,剑柄几乎要脱开手心,但剑锋却紧紧围绕在他的周围,无论鹰爪王的爪功如何发劲,都难伤其分毫,百余回合后者外劲减弱,丹青一剑,剑照丹青,瞬间击毙了番邦鹰爪王。 武真门的五位长老,道风仙骨,气息悠长,这时解决了对手,收剑而立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后山禁地,他们此行来的目标,不止是冥宗这些护法和教众,还有那个冥王辰天罡。 “除魔卫道,不能半途而废,走,逼辰天罡出关!” 乾云子清啸一声,率先迈步冲向禁地而去,火龙真人、雷军子、轻尘道长、独臂散人五位道门高手仗剑杀向冥宗的禁地,要擒杀冥王辰天罡。 这边甄子阳、古邪雨、古逆尘击杀了阳尊之后,又投入了混战之中,冥宗所剩的高手如何是他们的对手,顷刻之间,六大门派气势高涨,盖过了魔教的气焰。 “杀――” 正派的弟子剑如飞虹,斩杀魔教的妖众,原本一千多古老剑门的弟子,三千多魔教众徒,到现在都只剩下数百人,还在殊死搏斗着,十年修一剑,一朝见血,恩仇不灭。 以武止武,杀戮不息! 不是剑杀人,而是人杀人!这个时刻没有什么正派和魔教,有的就是杀人如麻,除掉对手。 秦梦然倩身腾挪而起,长剑刺入,凤舞展翅,展星魂躲闪不及,双手合十,双手之间的空隙紧紧吸摄住,剑锋嗡嗡作响,颤抖不停,却无法再前进了,被展星魂吸魂内劲抵挡住。 仙子娇叱一声,玉女玄功迸发到极点,一股直逼准剑圣的内劲爆发而出,剑锋刺破了后者的掌心劲波,倏地刺入了展星魂的胸膛。 “噗――” 剑锋入体,饶是他有大剑师后期的功力,也无力回天了。 秦梦然一剑得手,跟着一掌拍出,击在展星魂的左肩上,后者的身体有断线的风筝猛地被拍飞,摔在四五丈远的地方。 玄冥老人见冥宗大势已去,不敢再恋战,“蓬蓬蓬”连拍了几掌出去,阴寒掌力劈空发出,他的身子往后飘开,就要退出战团,碧月心冷哼一声,身影飞掠而出,犹如抄水的燕子,凤凰出鞘,呼吸之间闪到了玄冥老人跟前,猛地一剑刺出,在后者惊恐之下,插入了玄冥老者的心窝。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冥王出关 魔教的护法长老以及尊者死的死,伤的伤,剩下几个也难逃众人的围攻,五行旗残余在总坛处力战到底,死伤无数,而番邦的武者尽数被铲除,其它的望风而逃,在山下中被埋伏在各要塞的龙牙特种兵乱箭射死。 武真门五大高手已经来到了冥宗禁地,一路又斩杀几十魔教的人,雷军子提剑来到冥王闭关的石室外,左右喝道:“一起出手,捣毁石门,冲进去联手除掉这个恶魔――” “当该如此~”其余四人齐声喝道。 五人站在石门关外,挽起了剑诀,正要一起发力,刺破这道石门,就在这时,石门忽然爆炸开来,迸开无数碎石块,随即一道身影飞射而出,并传出一阵啸声:“六大门派的杂碎们,胆敢闯入冥宗禁地,捣毁本尊的清修,简直自寻死路……自寻死路……” 辰天罡破关而出,在阴阳冥宗生死存亡的时刻―― “魔头出关了。” 武真门五位长老持剑转身,盯着辰天罡的背影,这冥王背手负立,背对着五大道门高手,乌黑的头发散披在他宽壮的肩膊处,体型威猛,黑袍展动,周身半丈之内凝聚一道罡气层,里面就是真武空间,黑气萦绕,简直一尊战神从地狱中重生,忽然破土来到了人间。 尽管五位长老有心除魔卫道,但此刻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剑圣中期的存在,也不免有些紧张,特别是在对方的威严气势施压之下,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了,级别的差距,可不是轻易弥补的。 如果纯以级数战斗力来计算,一个剑圣中期能对付三个剑圣初期,一个剑圣初期能对付五个大剑师中期,大剑师与剑圣之间的差距还是巨大的,如此理论计算,一个剑圣中期的辰天罡,能应对十五个大剑师中期了。 但在实战过程中,还要考虑诸多因素,比如同是大剑师,很有可能积累的内劲有强弱,而且剑术精妙、打斗经验、大剑师是否巅峰阶段也有不同,此时辰天罡有内伤在身,而武真门的五位长老却非一般的大剑师后期。 “魔头,今日武真门要替江湖除去你这祸害!”火龙真人手捏剑诀,剑锋遥指着身前不远处的辰天罡,冷然喝道。 “武真门,以武入道的道家门派,百年隐退,今日出山,却只派来几个大剑师巅峰的人物向我冥宗叫板,简直太可笑了,武真门难道如此没落了?你们的金丹之说可有人修炼成正果?” 辰天罡骤然转身,鼻钩如鹰,双目深陷,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 “金丹大道,岂是魔教妖孽所能领悟!” 辰天罡冷哼一声:“道家首推吐纳内息的炼气士,只可惜虚无缥缈,没有人见证过这类人的存在,其次就是炼内丹的道武者,以武入道,不伦不类,再三,就是那些炼丹士,祈求长生不老,结果都是短命鬼,时间寿元有尽头,只有无限地开拓自身宝藏,才有机会长生不衰――” “辰天罡,你纵容魔教,乱杀无辜百姓,为祸一方,今日我们便代理天下玄门正宗,铲除了你的阴阳冥宗!”轻尘道长大喝说道。 “就凭你们几个牛鼻小道儿,出剑吧!” 辰天罡身上散发出一股无比磅礴的可怕力量,黑袍飞展,他整个人充满了无可匹敌的气势,尤其是那道真武罡气层,在他身前扩至丈许左右,任何攻击进入真武空间,速度和力量都会被削减。 “真武冥境,果然强悍――师弟们,动手!”火龙真人一声轻啸,“太乙剑诀”全力展开,率先仗剑杀出。 “一起联手!” 轻尘道长、雷军子、施独臂散人、乾云子四人同时出手,剑光如芒,携带凛冽的杀气铺面射去。 辰天罡面对五大高手的围攻,依旧面不改色,运转玄功提升内劲,身体透发出淡淡的黑芒,而后以莫名的轨迹划动双掌,搅动起阵阵剧烈的元气波动,一声大喝过后,双掌连发,掌风刚猛呼啸,穿入他真武空间的剑锋竟然减弱了很多的力道和速度,被他几掌连拍,便扫开了五人的剑锋。 紧接着,辰天罡移形换位,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飞快闪动,周围都是他的身影,掌风一时罩住了道门这五位大剑师巅峰长老。 “啪啪啪――” 辰天罡掌法越打越快,身影简直无处可循,只见四周都是他的掌影,好几次五人险些就被拍中,遭受剑圣中期的一掌,非死也得重伤不可,所幸五人经验火候都不差,而且配合紧密,相互辅助,因此在险境中也没有遭到毒手。 另一边,甄子阳也在辰天罡破关的霎那间,感应到了强者的存在,展开身法快速跟来,见到辰天罡独斗五位大剑师,似乎还能占到上风,当下长啸一声,仗剑跃下石岩,落入战圈之内,变成了六人围攻魔头的局面。 顷刻之间,七大高手混战,战斗很激烈,“蓬蓬蓬”闷雷鸣响,剑芒与掌影方圆数丈的范围内狂舞,附近的林木被剑芒和掌力轰碎,沙石激荡飞扬,人影来回纵横,将山林绞的乱叶纷飞,不断有林木折断。 “真武天辰剑诀!” “鬼谷剑诀!” “阴阳大冥掌!” 几大高手的对撞,场面极其状况,但六人的攻势虽强,却一时也无法击破辰天罡的真武空间,他们只觉自己无论多强的攻击,只要攻击进入他周身的罡气层,就好象被削弱了不少威力。 这才是剑圣中期的可怕之处,掌握身体周围的真武空间规则,任何攻击都要被他削减,真正达至形神一致的境界。 与此同时,秦梦然、碧月心、叶青璇三位凤舞门仙子也赶到了,仗剑加入战团,变成九人合斗魔头辰天罡。 后山禁地这一块场地,隐隐感觉到地面在颤动,林木狂乱摇颤,落叶纷飞,附近的区域充满了无比强大的能量狂暴余波,场内十人在璀璨的光华中,如闪电一般在移动,在刺目的剑芒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他们在飞快的交手,在不断的碰撞。 “啊―” 独臂散人一不小心,被拍中了一掌,打在了肩头,整个人倒飞出去,跌在了三丈外的地上,顿时右臂酸痛无比,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师弟!” “别管我,继续围攻不要松懈,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其余九人战斗丝毫没有减弱,而且越打越快,截至目前五十回合已过,面对众多高手的围攻,辰天罡体表的真武罡气层已经变小了一些,不过仍很管用,甄子阳、秦梦然等人暂时还不能奈何他。 夏侯婴带着百余名特种兵来到后山禁地的丛林处,从侧面高处俯望下去,正好看清九位大剑师围攻魔教宗主的一幕,众人都不禁咋舌,这功夫,也太霸道了吧,简直神乎其神了! “夏侯将军,这么多高手打他一个,还打不赢,这魔头的功力忒也深厚了!”一名校尉目瞪口呆惊讶说道。 夏侯婴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这些人一股脑儿冲上去,估计都坚持不到一刻,就被他一个人斩杀,不过,这样的人物也不需要咱们亲自动手,汉王有令,遇到这等绝世高手,打不过就要用火器,天下武功,唯火器不破!来,把弩机上都绑上炸药和雷管,等几位高手退开之后,一齐射过去,看看剑圣能抗住这些炸药不!”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剑圣陨落 夏侯婴下令所有人在弩机箭头绑上炸药和雷管,百十人全部端好了弩机,瞄准场内的大魔头,等待时机。 这时场内的辰天罡气势攀升到了顶点,在原地留下一道道残影,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黑色真气层涌动,登峰造极的功力,无以伦比的爆发力,朝着八位高手笼罩过去。 “蓬蓬蓬!” 八人同时施展了最强的攻击,与辰天罡迸发出来的先天真气层对撞,不约而同地身子一震,被这股内劲逼得倒退开去。 “哈哈,六大门派隐居百年,就培养出这些高手,不堪一击,还妄想对付本尊,简直是自寻死路,鬼谷门、凤舞门、武真门,哼,不过如此――” 辰天罡一招逼退了八大高手,心中高傲起来,忍不住仰天长啸。 “射!” 夏侯婴看准了时机,顿时下令伏击。 一时间绑着炸药的弩机全部射出,近百余支强弩箭矢,破空直响,狂射下去。 辰天罡何等人物,光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就已经察觉到了,识破出箭矢的密集方位和劲道,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心想有人竟在暗箭伤人,什么名门正派,也不过是些小人罢了。 他并未想到其它,双掌在身前打了一个手印,随后向箭矢射来的方向狠狠派出,就要用掌风扫开箭雨,与此同时,真武罡气层越随之阻抗过去,抵挡箭矢透射。 下一刻,却只听得“轰轰轰”一阵炸响。 那百支绑有炸药的弩箭,尽数设在了真武罡气层内,虽然这真武空间能削减武者的外力攻击和速度、内劲等,但并未说过能抗住炸药的威力,何况又是百个炸药管同时爆炸开来。 “砰――” 真武空间瞬间破裂开,硝烟滚滚中,辰天罡的身影剧烈晃动一下,然后不停咳嗽,看来剑圣中期,在炸药的威力下,也绝不好受。 “哇……” 辰天罡稳住身子,压制不住,当即喷了一口血柱出来,新伤旧疾累加在一起,终于负了无法弥补的伤势,现在的他,真气紊乱不堪,一连环的爆炸,威力的叠加,那股能量波直接将他护体罡气全部震散了。 剑圣再强,也终是凡人之躯,即使硬如钢铁,也抵受不住火药的爆炸啊! “你们使诈――” 辰天罡身子摇摇欲坠,浑身漆黑,脸上更是被硝烟摸得如黑脸张飞,怒视着周围的八大高手,相当滑稽。 “他负伤了,大家赶快联手除掉大魔头――” 武真门的乾云子率先大喝一声,仗剑出击,其它三名武真门长老也随之出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甄子阳、秦梦然、叶青璇等人一时间全部挚剑出手,剑芒如虹,剑气纵横,一齐围攻过去。 “受死吧~” “看剑!” 八位剑术宗师级高手同时出击,与魔头的气势此长彼消,气机相引下,八人手中古剑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 “啊――” 辰天罡这次终抵挡不住了,八方剑术齐至,全部刺入了他的体内,魔头喷了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等八人抽剑出去后,他的身体在此迸发一道道血柱,眼神充满了不甘和怒火,剑圣中期的强者,竟被围攻除掉了。 火龙真人见魔头今日无力回天,难逃一死了,这才松口了气,祸害百年的阴阳冥宗,终于要被剿灭了。 秦梦然、叶青璇、碧月心三女收剑而立,经过一番大战,先后与冥教的长老、冥王激战,前后受了不轻的内伤,这时立即调和内息,缓解伤势和元气。 甄子阳经过这次施展,与剑圣中期高手对决,隐隐掌握了一丝关于真武冥境的奥秘,如果再回山中修炼,相信用了不十年,也能进入剑圣中期了。 辰天罡死死地站在那里,眼神已经空白,人死了,却仍站立着,充满了威严,黑袍迎风展动,不失威仪和强者气势,众人看了吹嘘不已,生为魔头,死亦鬼雄! “走吧,冥宗完了,剿灭残余妖众,彻底灭了,魔教的妖火!” 雷军子轻喝一声,仗剑下山,其他人也跟随下山了,乾云子扶着独臂散人在后,魔头一死,冥宗再无顶尖高手了。 就在几人下山的时候,夏侯婴派出龙牙战士进入后山禁地,全部放上了炸药和雷管,要把魔教的总坛禁地全部炸毁。 “夏侯将军,原来这火药的威力这么大,连剑圣这等绝世高手也被咱们炸伤了,难怪汉王对这火药如此重视呢!” 夏侯婴点头道:“汉王提过,这火药一出,天下谁人也不能与之争锋了,现在汉中兵工厂还是在秘密赶制,如果大批量生产之后,管它是江湖剑客高手,还是塞外铁骑,全部能炸飞上天。” “还是汉王厉害,这么多大剑客,需要苦练多少年才能达到巅峰,但在火药面前,却灰飞烟灭了。”一位特种校尉感叹说道。 夏侯婴微笑道:“汉王说,如果蒸汽机出来,大汉国就要进入工业革命了,那时候,能造很多设备机械,还有火车轮船,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据汉王的意思,这场工业革命能让大汉国迅速成为全天下、全世界的第一强国,称霸世界各个角落!” 鬼谷门、凤舞门、武真门、青衣门、重剑门、古玄门六大门派围剿冥教余党,剑来刀往,丛林追杀,不到一个时辰,冥宗的教徒大多都被清剿一光了,也有一些落网之余逃下山,但都被埋伏在山下的龙牙战士和水军乱箭射死。 管你武功如何,汉军根本不跟你过招,直接乱箭齐发,直截了当。 六大门派弟子汇聚在一起,却发现原本一千多众,到现在只剩下三百来人,其它的死的死、伤的伤,每个门派只剩下几十人了,这一场激战,损失不可谓不大。 古陵子叹道:“这一场正邪之战,虽然我们六大门派损失惨重,但自此铲除了魔教,也算功德一件!” 独孤裘轻叹道:“六大门派联手,也见证了正派玄门之间的情谊,在实战和血腥中锻炼了门派精英,从此之后,各大门派都会有新的变化了。” “是啊,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老古董,也该闭关了,是该让这些年轻的一辈掌舵了。” 林烨望着生还下来的青年弟子,都是各门派出类拔萃的精英。 轻尘道长说道:“诸位,自此会盟,铲除了魔教,咱们是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我想朝廷并不愿意见到我们江湖门派抱成一团,超出王权之外,还是回山中闭关修炼,追求武道才是我们习武之人的正途!” 甄子阳道:“子羽出,人道变,家师祖早有预言,这汉王龙天羽要比秦王嬴政更有雄才伟略,日后统一天下,使华夏族振兴起来,我们只要辅助其完成伟业,然后激流涌退,明哲保身,啸傲山林,封剑幽谷,追求无上武道天境,不再问朝廷之事,各门派都会长存下去的。” 有了鬼谷宗的保证,各门派都心中有底了,有些事心照不宣,各自默认之人,纷纷拱手告别,陆续山下去了,六大门派围攻魔教自此落下帷幕。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龙且搦战 翌日,楚军果然派士卒到关外交战,而汉军闭门不战,任由楚军叫骂,这喊号之的士兵嗓门极高,大骂韩信忘恩负义,背叛楚国,投敌汉室,接着又侮辱韩信当年受胯下之辱,又数次被汉王所擒,还有颜面存活于世,诸如此类云云。 汉军将士听了楚军辱骂都怒火中烧,特别是一些尚未知道韩信谋计的将领更是纷纷请缨,出门与楚军正面对抗,所向披靡,士气正盛的汉军,何曾受过这等气,被敌军指着鼻子骂? 韩信淡淡冷笑,根本不理会城下的士卒,他更在乎的是战场的成败,争这些口舌之争完全庸人自扰,而且还会扰乱阵脚和计划,是他不能允许的。 “传令下去,闭关不战,让楚军继续骂,耗耗他们的锐气,等磨掉锋芒之后,我军再出关迎战!” “遵令!” 邵雄、赵虎、刑晋、梁越明等将领拱手应诺。 而昨日被安排伏击的汉军将领灌婴,早已带精锐骑士和甲士出关了,这一次与楚军交战的关键,还是在于策略,光靠硬战,实乃用兵之下策。 “韩信,你背叛楚国,不得善终……” “胯下之辱,奈何苟活于世!” “……” 楚军在关外轮番叫骂,意在激怒韩信,但关内有军令在,汉军无人敢出关迎战,任由楚军嚣张跋扈,但两日下来,楚军早已消耗掉了耐心,变得烦躁起来,此行粮草携带不多,已经坚持不了多久,再过几日就要断粮了。 后方的粮饷不可能过多运过黄河,支持楚军作战,而项云的本意就是让先锋占领有利地形,以战养战,等候楚军大规模渡江与汉军正面抗战,让他们在攻城掠地中抢夺粮食供给自己,这也是战争中袭战常用的办法。 龙且此刻带军来攻打韩信,却数日没有一点建树成效,自然有些心急了,退又觉得有失颜面,无功而返,进则有雄关要塞扼守,敌军不出战,大伤脑筋。 两日过后,楚军在此摆开了阵势,来到井陉关外,骑兵、弓箭手、盾牌手、甲士有序地排成了方阵,森立的刀枪,披甲的战士肃然而立,在巨盾的掩护下弓箭手将一枝枝长箭搭上长弓,巨盾缝隙间犹如探出了一排排狼牙。 “龙将军,韩信迟迟不战,我们屯兵在此,一来影响进度,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二来北面和西北都有汉军正规军把守,倘若绕到我们后方,前后夹攻,我们便会大亏了。”龙且身边的一位谋士仲孙彘说道。 龙且皱眉不语,坐在白鬃马上,手持两刃斧,望着井陉关,哼道:“这韩信,缩头乌龟,心无大志,枉我以前还提防此人,实不足为患。” 就在这时,井陉关城门大开,由城关内奔出许多骑兵,奔腾在古山道上,气势如虹,整个山体都跟着颤抖着,很快冲锋下来,旌旗飘展,镌刻着‘韩’的字样,原来是韩信亲自带兵出战。 “汉军出战了,太好了,韩信终于按耐不住了。”副将夏央兴奋喊道。 龙且微微一笑,心想只要汉军出战,他们就有七成把握,剿灭出关这支汉军了,假如韩信亲自出战,那更绝妙了,擒杀韩信,汉军必然大乱,真是天助我也! “咚咚咚――” 城关上战鼓喧天,马蹄轰隆,大地震憾,冲锋的骑士发出摄人的呼啸,声势极为骇人。 韩信亲率了八千骑兵,两千弓箭手出关迎战了,鹿死谁手在此一搏。 随行的汉军大将有纪信、周苛,左右将军林秋、林挚,由于此战在于诱敌,因此除了骑兵外,挑选轻甲类的弓箭手,奔跑的速度要比那些浑身武装的甲士、重甲士要轻松的多。 一万汉军冲出两百多步,列阵与楚军遥遥对峙,对峙之中,虽未有拼杀,但那气氛却压抑的近乎窒息,双方的杀气凛冽,精锐之师相撞,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恶战。 “韩信,你终于肯露头了,当日楚营一别,你带兵攻汉,兵败之后不敢回到楚国,却投敌汉国,你这等叛国之人,今日我龙且非取尔首级不可!”龙且举起双刃斧遥指对方的韩信,破口大喊道。 韩信摇头道:“当日兵败,信虽被汉王所俘,有意收服我,但被我拒绝了,本想回来楚国亲自向项王请罪,熟知那项王后颠倒是非,与项王商议后,竟通缉擒杀韩信,甚至连我那些乡亲以及曾对信有过一饭之恩的大娘都被你们杀害了,此仇不报,韩信也誓不为人!” 龙且冷笑道:“好好好,你若想报仇,尽管放马过来,本将军早就想领教你的鱼肠剑了。” 鱼肠剑虽是名剑,却非常短小,乃是韩信使出绝杀时候的秘密武器,不便用它来战场上厮杀,韩信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指着龙且,喝道:“你不过匹夫之勇,不配做的对手。” “放肆!韩信小儿,爷爷取你小命!”龙且抡起了双刃斧,策马冲前搦战。 韩信挥舞着长剑策马前冲,与龙且战在了一起。 “当当当!” 在电光石火的迅疾光景中,两人交换了十多下,在马背上交锋,不比陆地,讲究的就是狠稳准,不需要太多的花架子,因此在战场磨练出来的剑法和武技,都是以杀人为目的招数,简单却有杀伤力。 龙且的双斧舞的是雷厉生风,呼呼斧头破空的声音极其响亮,而韩信的剑芒闪在半空,如蛇吐芯,破解对方的攻势。 二人又大战了三十回合,龙且猛地喝了一声:“看斧!” 双刃斧砍下,却将韩信的长剑斩断,韩信处事不惊,及时拔马转头退出战圈,欲退回汉军阵列。 龙且见状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道:“儿郎们,给我杀――” “杀――” 两三万的战马顿时掀起的尘烟,马蹄声雷动,楚军精锐骑兵如同凶猛地狼群,朝对面觊已久地猎物冲去。 纪信、周苛在后方见韩信败回,立即抽出了宝剑,呼喝道:“将士们,保护韩将军,冲锋杀敌――” “杀啊――” 楚军、汉军瞬间沸腾,一大一小两股洪流,在关外山脚的空地狂涌汇聚。 片刻之间,两股奔驰的洪流便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哗”刺耳地戈戟声响成一片,伴随着战马地嘶鸣、将士地凄嚎,蓬蓬血雾,像是瞬间绽开的花朵。染红了井陉关外。 两军骑兵交锋,格外激烈,嚎叫和挣扎只持续了一小会儿,碗口大的马蹄无情践踏在战士背上。一柄柄大刀长戈疯狂地挥劈着,肆无忌惮撕裂骨肉,便如砍瓜切菜一般,每道寒光落下,便是鲜血飞溅。 楚汉两军激战正烈,忽然从东南侧的一面杀出一支骑兵来,正是楚将萧公角带兵前来断击韩信来了。 这一下使汉军的尾翼处大乱,被楚军切入进来,首尾都在迎战,腥风血雨中,大汉的最精锐。与楚军的最精锐,终于迎来了一场惨烈地正面交锋,相比之下,汉军腹背受敌,开始有些不支了。 “活捉韩信小儿,剿灭关外汉军――”楚军将领纷纷大喊着。 韩信策马进入汉军骑兵中央,见战圈外面时机已成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毅然下令道:“速向西北方突围撤退……”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水淹楚军 汉军与楚军混战在了一起,弓箭、投枪等远程攻击武器全部失去了作用,所有的认只能抄起刀枪剑戟寻找着对手肉搏,人头滚地,断肢横飞,惊心的惨叫,动魄的蹄声,极其惨烈。 韩信下令撤退,纪信会意,一马当先,带领两千骑兵率先突破,像是一条奔涌地长龙,迅速破开了楚军的包围圈,拖着尾翼,疾涌而出。 “截住汉军,绝不能放汉军回到关内……” 龙且大吼一声,挥舞着双斧,带兵冲杀,心想此次若能擒杀韩信,不亚于破掉汉军十座城池的重要性,因此顾不及那么多,要不惜代价围困住韩信。 这时韩信策马在亲卫军的拥簇下,跟着纪信的骑兵尾翼,开始突围,再后面由周苛将军断后,开始引诱楚军追击。 “韩信小儿,哪里走?” 龙且眼看着韩信仓惶逃命,更加气盛,大吼连连,壮大声势,一时楚军士气如虹,一面倒的威势追击汉军。 由于汉军出战的除了八千的骑兵,就是两千的弓箭手,都是轻装上阵,奔跑起来速度极快,尤其是突围的先锋,眨眼之间已经奔到两里之外,而缀在最后,身后密密麻麻的箭雨似流蝗般射来。 井陉境内山峦起伏,河谷盆地错落期间,整个地势自西南向东北倾斜,井陉河流属子牙河水系,滹沱河最大支流冶河,流贯井陉全境,南来的甘陶河,与西来的绵河在横口汇合,灌入了井陉河。 而此时的河床却非常的浅,只能没了马蹄,河底的沙石依稀可见,汉军经过一天一夜终于把河水截流了。 纪信带领先锋军突围之后,一路狂奔,淌过了河床之后,迅速进入河谷内隐蔽。 不一会韩信带领中军、周苛带领尾翼陆续赶至,而不远处,就是数万的楚军,杀气腾腾地追杀过来。 “吼……” 骑士扬鞭,人嘶马鸣,爆发出狼一般的怒嚎,手中兵器闪着寒光。马蹄如雷,大地瞬间地动山摇。 龙且、萧公角、夏央带兵杀至,眼看将汉军主帅逼入绝境,都兴奋异常,想不到首战就能大破韩信,擒杀其主帅,大灭汉军威风。 “杀杀杀……” “汉军休走……” 楚汉喊杀声喧天,恨不得马上追上汉军,大肆屠戮一番。 韩信策马淌过了河床,掉过马头转身望着后面追击上来的楚军,还有两百步的距离,冷冷一笑,喝道:“百步后列好阵势,准备迎敌……” “喏~”将士们听到主帅下令,知道要反击的时候到了,一个个顿时来了精神,汉军继续前进百步,而楚军的第一波先锋也在这时恰好,开始淌河了。 所有汉军将士望着正淌河的楚军,心里澎湃着,还差一点儿,就到了最关键时候了。 “放箭,阻挡楚军过河――” “遵命!” 存活下来的不足一千弓箭手,挽起长弓对着河床处射出,骑士则端起了弩机,干扰楚军过河的速度。 龙且来到河岸,见河面虽宽,但河水却极浅,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大吼道:“将士们,前面的韩信,就是我们楚国的叛徒,割其首级者,官进,黄金百两,杀啊……” 楚军将士开始疯狂冲锋,像是朝着窥视已久的猎物冲去,而汉军就是被他们看成任其宰割的猎物。 韩信看着楚军充满希冀和兴奋的神情,微微摇头,现在就高兴未免为时过早了,要硬碰硬地鏖战,要消灭这支精锐楚军,汉军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可是现在,成败尽在掌握之中。 “嗡嗡嗡……” 忽然河床的水面和大地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越来越强烈,仿佛地震了一般,隐隐听到水流奔腾咆哮的声音。 “什么响声?” 很多的楚军都愣住了,目光不约而同望向上游的方向,就在这时,忽然从目光的上游山谷口猛然冲出了一股水柱,浪花翻滚,水面就有两丈来高,大堤决口,河水决堤冲下来,惊涛拍浪,声势骇人。 “不好,是河水决堤了……” “快上岸……” 有的行动快的立即上岸,但河水中间的上千楚军顿时被河水猛然冲下去,根本阻抗不了这种大自然的力量,数万的楚军顿时被河水分割开。 “把楚军赶下河……” 韩信冷喝一声,脸容冷酷,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心软可言,他果断下令,刚刚还在逃命的汉军,此刻立即开始冲锋,朝着正上岸的楚军猛然冲过去,骑兵冲锋,刀锋闪耀,主要是那股气势,奔腾而出,冲击力不容置疑。 这一冲击,根本不用汉军杀戮,楚军阵形一乱,出现相互踩踏的局面,无法落脚稳住身子,拥挤之下很多士卒被挤入了河水中,溺死一大片人。 灌婴这时带领伏兵从上游、以及后面丛林出杀出,形成包围之势,也在用骑兵冲锋,如泰山压顶之势逼上来,骑兵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赶着楚军栽落河内,就这样两面收网,缩短楚军的阵脚,三万精锐楚军没有如何厮杀就损失大半了。 “啊~”楚将夏央忽然被汉军弩机乱箭射中,栽落马下。 “杀!杀!杀!” 这个时刻,汉军将士热血沸腾,势如破竹,全体策马挥舞着手中的长刀长戈,追杀着楚军,向河面推进,两岸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楚军不停倒在血泊之中,或是被涛水淹没。 龙且已淌过了河,呆呆地望着河水中被冲走的楚军将士,浮尸水面,密密麻麻都是死尸,战马地惊叫,士卒在垂死挣扎,一幕幕让它感到了无助和悔恨,他知道自己败了,败给了诡计多端的韩信。 “韩信!” 龙且回过首,提着双斧,满目怒火地寻找着韩信的身影。 韩信这时从侍卫手中接过了一柄长刀,策骑俯冲上前,穿梭过双方将士的交锋的场地,直朝着龙且的方位奔来,大声喝道:“龙且,韩信在此,过来受死吧~” 龙且一见是韩信疾来,咬牙切齿道:“韩信,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韩信眼神紧紧盯着龙且,将对方的动作和出招全部收入眼底,大剑师的气势逐渐渗透而出,窍穴初开,有内劲在身体经脉中运转,握在手中的长刀也灌入了内劲,轻微地发出嗡嗡颤响。 “当――” 两人策马交锋在一起,一出手都是使出了杀招。 龙且双刃斧本是重兵,在战马冲击时候可以占些兵器的便宜,但在拥有内劲的武者面前,体内突破了一道极限,已不是他这种外功武者所能比拼力道的,这一刀下去,震得龙且手臂一酸,虎口都险些被震裂。 韩信得势不饶人,接着健腕一挥,唰唰唰一连三刀连续劈出,角度刁钻,威势十足,凌厉至极。 龙且急忙挥斧拦截,被迫采取守时,虽然韩信不懂多少刀法,但汉中新打造的这种长柄刀,极其适合马背上劈砍,他挥刀猛地加速,似拙实巧,一阵狂劈在双刃斧的中心点,二人大战三十回合时,韩信一刀劈开了龙且的防御,紧接着左手从腰间拔出了一道剑光,寒芒一闪,顺势插入了龙且的胸膛。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收拾残局 韩信一剑刺死了龙且,楚军群龙无首,更加不济了,整个楚军被分割成若干小圈,混乱不堪,被汉军冲散击垮,大多溺死在河中,还有部分被斩杀射死,不到一个时辰,三万的楚军精锐全军覆灭。 河水中漂浮着上万具尸体,决堤的河水冲劲已经减小,恢复正常的水量流速,但流到这里,却被漂浮的尸体堵塞住。 鲜血染红了河流,为将者绝不能心慈手软,韩信还剑入鞘,一手提着长柄战刀,望着尸骨血流,眼神中冷静的没有丝毫情愫,这就是战场,懦弱者的坟墓。 灌婴带领骑兵一阵冲杀,当场擒杀了楚军大将萧公角,此批精锐的楚军将士殆尽。 河水两岸的汉军汇合后,只留下一个千人队负责清理现场尸体,就地火化,以免尸体腐烂产生瘟疫,汉军原路折回,但见楚军大营的方向浓烟滚滚,杨瞳、吕泽所率领的三千精兵,已经烧毁了楚军的大营,袭杀了剩余的楚军守卫。 韩信不等消息传出,立即派灌婴带领一万精骑向正南黄河的方向推进,沿途和岸边发现有楚军岗哨和正在逃跑的士卒,一律格杀,同时调五千兵在黄河渡口,监视楚军的动向。 另外派出斥候立即向正在卫地主持大局的汉王发去最新战况的奏折,呈奏了如何消灭楚军、获得战功的将帅,以及下一部对付楚军的建议。 此时龙天羽正在安抚卫地的商贾和百姓,这里不少的百姓都是卫国遗民,有一些与秦人通婚,血脉早已不纯,真正顽固不化的刁民很少,一点点推行新政策,发放土地、开垦荒林、减少赋税徭役、废除奴隶制、鼓励兴农经商,一番政策下来,让百姓见到了实惠,逐渐对汉军的反抗之心就淡化了。 汉中派来了很多文官,都是兴汉学院进修的文政学士,接受了汉中新政的教育后,开始融入这个新政体之中,来到这里做官,正是一个施展自己才华的平台和机会,因此被分配到各个城邑和县乡的文员都满怀激情地投入。 龙天羽收到韩信的密奏之后,心想:楚国终于按捺不住,要动手了,不知项羽现在如何了?武道是否再有精进? 项云、项羽都是项雨馨的哥哥,在云梦山上,雨馨为了救他,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如今自己要与她的两位生死相对,颇有些无奈! 还有那位漠北神秘的项族长,当年横扫六国的秦国上将军项少龙,功力登峰造极,刀术自称一派,有刀法大成的宗师级圆满境界,非一般武者所能相比,通过他的行为和措辞,以及自己的稀奇境遇,越来越肯定,他和自己一样,都来自未来,甚至两者之间还有一种关系。 不过即使如此,统一天下的大局不能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不管那个人是项少龙,还是项雨馨? 剑客一怒,血溅十步,天子一怒,浮尸百万。 龙天羽心系江山社稷的归属,开始调兵遣将,向赵韩之地增兵,并命令韩信、彭越各组织精兵,准备汇合在北方对付黄河对岸的楚国。 日子转眼又过了数日,当楚军得知龙且精锐步骑渡河之后全军覆灭的消息,诸侯吃惊,对即将到来的汉军格外警惕惊惧起来,开始调动兵马加紧组织防御工事,要与汉军做好大战的准备。 龙天羽带军沿着黄河沿岸一路从北向南,数日内横扫了魏地的残余势力,六万精锐浩浩荡荡,从魏地安邑西进,开始横渡黄河,进入河西之地,没有选择与韩信人马汇合,而是选择分兵回到函谷关,然后东进与南盟军正面作战。 回到函谷关,天险巍峨,龙天羽站立雄关峭壁之上,眺望东方,谓然叹道:“北面诸侯已灭,眼下还剩下黄河以南,长江以北,函谷关以东的楚国、韩国、九江等几个诸侯国,其中以楚国势力最为雄厚,光是楚军就有四十万,其他诸侯加起来也有二十万,六十万的兵马,真正对峙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张良神色淡然,捋须点头道:“楚国地大物博,猛将如云,粮饷充足,的确不容易消灭,如果硬战,汉军恐怕也要损失惨重,只能逐一分化,四面发动攻势,吸引南盟军的兵力,消耗掉楚军精锐之后,最后与楚国决战。” 龙天羽问道:“太傅有何高见?” 张良道:“长江流域由九江王英布、临江王共敖、楚将蒲节共同掌兵十五万,把守江陵,可调遣汉中军舰配合大将军虞子期率领水军,继续南下,与英布、共熬对抗,牵制住南盟军在长江一带的兵力,以汉室目前的水军军力,不愁楚国的反抗;其次就是黄河以北有韩信、彭越,另外可派使者请燕国出兵,这样一来,合兵在一起,人数也达到了十万,可从黄河背面渡河侵入楚国后方。” “而我们函谷关的兵力,可集中汉中的常备军与新军,加上函谷关数万守军,组成三十万大军,与楚军正面作战,第一年耗战下去,汉室后方安定,以战养战,百姓休养生息,而中原之地却处在战火之中,楚国后方不稳,难以做到持久战,不出两年,楚国必败了。” 龙天羽谈到运筹帷幄的战场,神色肃穆,说道:“南盟军屯兵在荥阳、成皋一带,其中包括了楚军二十万,河南军五万、九江军五万、临江军四万、衡山王四万,韩军三万,共四十万大军,盟主为项云,而项羽却迟迟没有露面,根据锦衣卫的密报,发现项羽在东海一带秘密练刀,据说达到一个十分骇人的地步,应该是突破了剑圣的境界,成为一位刀圣!” 墨兰在旁听了眉头一皱,古往今来,武者一般都是修习剑术,剑圣成为武道一个极高的门槛,而刀圣,却从未听说过,不过见识到战刀远超长剑的威力之后,隐隐感觉到刀圣的棘手和霸道。 张良提醒他道:“如果项羽真的成为刀圣,汉王下次再遇到此人,可避开与之单独交手的机会,身为一国之君,绝不能再逞一时武者之强,运筹帷幄,决战千里,君王交锋,在于权谋和帝王心计,不在这沙场的武技高低。” 龙天羽双眼眯起,充满一种庄严和期待,或许项羽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与自己一战,然后当着千军万马阵前,折辱自己,就像自己当初折辱他一样,只不过项羽能突破潜能,很大的关系跟自己有干系,迫使他一步步突破极限,进入真正的巅峰武者行列。 “项羽如果真的突破武圣的屏壁,成为一位刀圣,他是不会放过折辱我的机会,说不定会在最后关头,当着三军阵列之前,要求与我单打独斗,解决恩怨和江山归属,因此,那一战,我感觉不会遥远了。” “可你还不是剑圣!”张良在皱眉劝慰道。 墨兰咬着樱唇,神色流露出一种坚毅,轻声道:“龙郎,放心吧,再等十日,你也能真正突破至剑圣之境的!”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月下辞行 这一夜,月色如水,龙天羽提着宝剑在函谷关内一处石亭前的空地上练剑,掌中一柄剑,剑光如惊虹掣电,到处都被森森剑气所笼罩,漫天星光月彩都不及其万一,龙天羽动如游走,剑光霍霍生寒雄浑无比,剑气已经紧紧围绕在他周围丈许之内,虽不是剑圣,威力却直逼剑圣! 修炼的本质是不断打破人体桎梏,实现自我的不断蜕变与升华,堪破武道极致境界。 龙天羽坚信,早晚有一天,他也能够如那些传说中的巅峰武者一样,打破身体界限,迈入那剑圣境界! 全身毛孔窍穴开启,四周的元气涌入体内,被他转化为先天真气,虽然不能全部储存,却通过了经脉灌入骨脏之内,一丝丝真气在他的体内流转,欢快无比,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他的血肉、脏腑、骨骼,仿佛被输送进无尽的生命活力。 龙天羽的剑术越来越趋近大成,再加上修习了鬼谷剑典,对他的启发和帮助更大了,它就像一个通往武道巅峰大门的钥匙,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武学概念,如果说他自己创下的剑术是融汇曹球道剑术与自己的理解糅合而成的精妙剑法,那么《鬼谷剑典》就是更高层次的绝学剑术。 如果说先前他练习的层次还是武艺,那么现在他也正在向武道极致境界迈步前行。 尽管由于身体内疾的原因,无法自行突破进入剑圣行列,但通过《鬼谷剑典》真迹中所记载的包罗万象玄理,对龙天羽的积累太多了,太浩瀚了。 甚至他隐隐感到,如果将这些全部融会贯通,一旦突破剑圣的屏壁,很可能一跃冲击到剑圣中期。 王权是一种诱惑,武道天境同样是另一种诱惑,帝王几十年重归要尘归黄土,但剑圣后期却能剑破虚空…… 龙天羽不敢多想下去,否则肯定会越来越痴迷武道的,眼下还不是他可以放手追求武学的时候,天下局势未明朗,统一天下的步伐还充满荆棘,项云项羽这对兄弟,同样不好对付。 不过卫晓峰身为剑圣枭雄也被自己算计了,不差这两个项族兄弟,唯一值得他谨慎的就是大漠的动静,既然传说中那个刀君项少龙,曾经叱咤七国,归隐漠北,他的后裔踏足中原,难道他真的放心? 经过种种的迹象,龙天羽已经猜测到这项少龙跟他一样,极有可能也是个穿越者,只是会不会是来自他那个年代,就不好说了。 龙天羽收剑而立,气息绵长,依照《鬼谷剑典》的炼气之法,的确对身体很有大益处,白昼时候吸收太阳之气,夜间吸收太阴之气,阴阳二气入体,转化为真气滋补身体,要不是他的丹田出现问题,积累的内劲将是非常的可怕。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了一股武者的气息,转首望去,从函谷关一侧山体的丛林深处山径中走出一位素衣女子来。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凝结着一层淡淡的光华,在身体周围萦绕流动,光晕之内,女子容颜风华绝代,袅袅娜娜而来,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脱俗之态,清丽仙颜露出一丝微笑。 “青璇姑娘……”龙天羽愣了一下,待看清来者姿容,不禁笑着唤道。 叶青璇身穿一袭藕白色对襟衫裙,乌黑的秀发只用一块丝巾微微缠绕,简单随意,手提着古剑,走到龙天羽的身前,眼眸流慧,深情望着他的脸孔,莞尔道:“汉王……” “还是叫我龙大哥吧,你我非是君臣,来,让大哥看看,这次去云梦泽围剿魔教,没有受伤吧?”龙天羽十分亲切地凑近,仔细端详着身前的仙子。 叶青璇心里微微一暖,但被他这么一盯着看,芳心如鹿撞,有些不自然地紧张。 “阴阳冥宗已经被我们六大门派剿灭了,但是各大门派元气已伤,经此一役,至少剪羽而归,要修养十数年,而且下山历练见到了大势所趋之后,都萌生退隐江湖,封剑山谷的打算,龙大哥可以放心了。”叶青璇轻轻地说道。 龙天羽在通过锦衣卫的飞鹰传报,对六大门派和魔教的动向早有掌握,因此并没有大多意外,他温柔地拉起了叶青璇素手,调侃道:“今晚特意赶回来来见我吗?” 叶青璇素手被牵,并没有挣扎忸怩,反而大方任其拉着,神色有些激动和不舍,嘴唇动了两下,最后忍不住道:“今晚,我是来向龙大哥辞行的。” “哦?” 龙天羽一下愣住了,心想辞行,她要离开我了? “青璇,你要去哪?不想留在大哥身边吗?” 叶青璇不敢正视他的眼神,生怕自己会心软,这个问题,她已经思考了很久,但是经历了围剿魔教的大战,一路回来,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不被世俗羁绊,慧剑斩情丝。 “你是天下君王,我是山门之人,我们现在没有交集点,即使我强留下,住在深院皇宫内,那还是我吗?失去了自由,获得的幸福还有意义吗?我和师姐妹对你都有好感,可是,我们还是要回山门的,龙大哥,你能理解青璇吗?”叶青璇咬着嘴唇坚毅地说道。 龙天羽沉闷半晌,才开口道:“这、这,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叶青璇摇了摇头,柔声说道:“龙大哥,不要再迫青璇了,好吗,要知道,做出这个决定,青璇已经痛彻心扉了。” 龙天羽心中有些惋惜,虽然他已经拥有十多位娇妻妃子了,但是对凤舞门的几位仙子,还是有着淡淡的情愫,男人,总是充满无限的野心和欲望,欲壑难填,不过,他作为现代人,很满足目前的拥有了,何德何能,将三大才女、四大名姬全部揽入怀内,已经享尽齐人之福,再多苛求,未免太过分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有时候,不能无休止地索求,这样永远不能真正快乐。 “青璇,我理解你,你们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龙天羽有些伤感地说道。 叶青璇一头栽入龙天羽怀内,紧紧搂抱着他的腰板,以蚊子般的声音道:“青璇心里只有龙大哥一人,等你完成帝王大业,有一天脱离这些俗事困扰的时候,我们在剑武天道上等你,那时再续我们未了的夙缘……” “秦姑娘她们呢?” “秦师姐、碧师姐在山下等着我,说不来与你告别了,紫烟师姐跟着雁水寒大侠去养伤了,她似乎答应了雁大侠,要陪他游历一番天下,暂时不与我们回师门了……” 龙天羽紧紧搂着叶青璇的身子,嗅着仙子身上的清香,心中逐渐恢复了一片平静,有得必有失,人不能太自私,太在意得失,他压下惆怅情绪,温柔道:“青璇,等着我,当我达到剑圣巅峰的时候,我们共同走向武之天境……” 他心里明白,那个时候,也许是三十年之后,也许是五十年之后,甚至百年之后,当他与众仙子再续情缘的时刻,他的这些王妃,恐怕红颜易老,埋入尘土了,得到一些,总会失去一些的。 叶青璇从他的怀内离开,在他的脸颊上一吻,淡笑道:“我该走了,放心吧,如果耐不住寂寞,说不定哪天我和师姐们会悄悄摸入你的皇宫寝室……” 笑声未歇,倩影已远去,空留下龙天羽站在原地唏嘘不已:“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洛阳布兵 韩信接到密函之后,开始迅速调兵,集合了两万铁骑,三万精锐甲士,由赵地出发,开始向黄河岸边靠拢,封锁黄河水面,拦截楚军渡河北上。 五万人马暂时扎营在大梁城外,补给由大梁供应,黄河岸边设下防线,与对岸的荥阳楚军对峙。 彭越也很听话地带着三万大军从殷墟出发,向正东的城阳进兵,这里是黄河的下游,原是齐国、战国、燕国接壤之地,如今赵国、齐国基本不复存在,燕国闭锁在辽东一带,因此这里被楚军占领,彭越打算向东进发,攻打楚国的弱点,从而扰乱楚国的后方。 龙天羽压住了对青璇几人的思念,于第三日,带兵十万出了函谷关,经过渑池,来到了新安城,这两座函谷关通往东方的城邑,正是出入关的必经之路,再往东便是洛阳城,此时由河南王申阳的军队占领,洛阳以东有荥阳、成皋两座大城,都是虎踞龙盘的要塞,如今有楚军代为把守,往东五十里便是鸿沟天险。 洛阳南面是河南王的十几座城镇,包括颍阳、阳翟、平舆等,大部分在秦岭东南,而秦岭以西,伏牛山以南的峣关、武关、丹水、南阳、宛等雄关、城邑要塞,都被汉军逐步占领,整个西部、北部大部分领土,如今都是汉室的疆域了。 龙天羽将十万大军安置在新安城内外,六万驻军在城外,选择东北、正东、东南三个方位安营扎寨,四万中军及精锐布骑安排在城内,成犄角之势,拉开阵形,等待与申军的交锋。 双方都没有过激动作,而是选择静观其变,河南王申阳只有五万的人马守护都城洛阳,得知龙天羽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后,心惊胆战,毕竟汉王的名声太大了,他又不是没见过汉王鬼使神差的手段和大智大勇的睿智,因此河南王一夜未眠后,于第二日选择带兵退守阳翟城,与成皋、荥阳成一条南北战线,有了楚军的庇护,河南王申阳这才放心下来。 天时、地利、人和、军械装备、后勤补给、将官的指挥水平、战士的斗力和士气……这些都是影响到整个战局变化和战役成败因素。 龙天羽带着众将领认真盘查营地、慰问三军一番,提升将士们的士气,即将到来的一战,很有可能决定江山归属,马虎不得。 检阅了城外将士阵列、营地布局、战马优劣、后勤补给等后,龙天羽较为满意地回到新安城内,得知申阳已经带主力人马退守阳翟后,微微一愣,这不就等于将偌大的洛阳城供手相让吗? 龙天羽当晚点将,派出袁英带领三千精锐夜里偷袭了洛阳城,城外郦琰带军两万杀入城内,迅速占据了洛阳城,等到东方大白时候,整个洛阳城已经完全掌控在汉军手中,理所当然把汉军的前线部署再次推进百里,以洛阳为汉军前线指挥所,与成皋、荥阳的楚军正面对峙。 由于连年征战,加上汉中施行新政,优待百姓与底层阶级,函谷关外的百姓早就一批批迁入了河西地,这方圆数十里的洛阳大城邑,里面只有十多万户人,每户平均三四户,洛阳城内百姓只有数十万人而已,实在经不起几次战争摧残屠戮。 龙天羽带军进入洛阳城后,开始着手布局谋划,首先是防线问题,由郦琰、薛欧率左军营,唐世寒、杨暄业率骑兵营,袁英、赵子乾率右军营,组成先锋三路军共六万人负责洛阳城外驻扎防御。 洛阳城内,仍有五万的精锐,太傅张良、督察院使陈平、上将军樊哙、大将军杜青云,策士诸葛玄奇,将军行列有魏无知、林素冬、王周、晁勇、马一超、孙赤、司马卯、公孙耳、李必、骆甲等,武将云集,此外,汉中还是不断增兵增军饷,而且新制造的武器、新出炉的火药一车车向函谷关、洛阳前线运输。 数日后,夏侯婴带着龙牙特战团赶回洛阳来,重整龙牙部队,先天的五千战士,如今只剩下三千六百多人,一千多人战死了数次偷袭战斗和战场上,于是夏侯婴在后方正接受刻苦训练的预备特种兵团战士中挑选了一千四百人补充进去,张云、葛离、程黑等副使、俾将全部回来吗,充实了龙牙战斗力。 因汉室统一中原的步伐即将到了最后关键时刻,曹参、周勃、陈婴等朝廷忠臣,掌握兵马、工事的太尉、兵部尚书等部分文臣武将也来到了前线,与汉王共商灭楚大计。 洛阳城一座大殿之内,被龙天羽设置成临时的指挥部,着急进入城内的文臣武将开会议策。 “诸位爱卿,眼下黄河以北已经全部统一,北卫、赵国、魏国尽数被清除,殷国投靠汉室,燕国地处边疆,早晚也会依附大汉,现在中原唯剩下黄河以南、长江以北、洛阳以东的地带,诸侯负隅顽抗,河南王申阳、衡山王吴芮、韩王昌三位诸侯王兵马都不足五万,战斗力有限,不足为惧,汉室的强劲对手依然是楚国,有楚国撑腰,南盟军的几个诸侯才会为了自己的君王权位,不惜以卵击石,做最后垂死一搏!” “我汉室大军伐楚大致兵分四路,一是北面由韩信带军封锁黄河,适当时机渡河作战,二是殷王彭越正率军奔袭楚国后方,由齐地插入楚国,三是虞子期率领水军沿长江顺流下游作战,最后一路就是我们这十五万大军,后续仍在调兵中,从河西、汉中、巴蜀、南越等再筹集一半兵力,达到三十万众,便能与楚军正面开战了,到时候项云四处奔波去迎战拦截,陷于被动中,这场战争,胜利者最后终究会属于我大汉!” “汉王英明!” 诸将抱拳齐喝,甲片铿锵,声音浑厚。 龙天羽转向诸葛玄奇问道:“我军粮草可都备全?” 诸葛玄奇恭敬施礼回道:“禀汉王,粮草运来上万石,辎重充裕,足够二十万大军食用一年的,绝无问题。” “军备如何?” 周勃拱手道:“回汉王,由于汉中兵工厂掌握了脱碳钢材的技术,火温熔点也得到提升,钢铁质量远优于半年前,这批新制造的兵器包括长刀、长戈、长矛都比以前使用的兵刃强出不少,大约有五万件,昨日已经给先锋军率先替换,半月后还会有十万件兵刃送至,到时候我军战力必然再度提升。” 龙天羽微微点头,粮草和军备全部到位,战争就胜券达到一半了,他继续问道:“火药这次带来多少批量?大炮多少门?” 曹参拱手说道:“火药拉开十车,至少有一万斤,火炮三十门,虽然还不能完全依赖炸药和火炮取胜制敌,但攻城掠地、冲锋陷阵,它却能发挥巨大作用,任凭汉王调用!” 龙天羽神色肃穆,眼神高深莫测,半晌道:“统一天下靠的是绝对势力,如今我们国富民强,军械先进,经济发达,兵马强悍,在各方面都胜于诸侯和楚国,即使他们联手,也无法阻挡汉室统一中原的步伐,诸将听令……”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夜袭汉营 洛阳城雄踞中原,北临邙山,南系洛水,东压江淮,西挟关陇;更有群山环绕,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北通幽燕,南对伊阙,人称“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更有传说洛阳是中华龙脉集结之所,所以历朝历代均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争之地。 龙天羽盘踞洛阳,当天下过军令,在洛阳城外挖掘战壕,堆土夯墙,安插鹿角拒马,打桩架起营帐,用栅栏连接起三个营地,蔓延十里,军队严以待命。 城内一方面做好百姓的思想工作,另一方面开始加固洛阳城的城墙建筑,备好箭簇和守城器具,同时组装攻城的装备,随时准备守城和攻城。 成皋、荥阳、阳翟一带的守军也逐渐增多,楚军十万,河南军五万、衡山军四万、韩军三万全部共二十多万人马驻扎了这三城内,无论汉军率先攻击哪一座城池,其它两军都能即使做出营救,因此声势也不弱。 项云亲自到前线主持大局,要与龙天羽当面决一雌雄,楚军五虎将的季布、桓楚都有同行,将军行列有滕震、荆涛、庞虎、秦殇、屈邪、西门川、曹宸,除此之外河南王申阳、衡山王吴芮、韩王昌三位诸侯王也带领不少将领参战,一时间南盟军兵多将广,却也声势浩大。 荥阳城,楚军十万占据这座城池,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建筑好了工事防御,等着与汉军进行阵地战,虽然项云早就拥有出兵函谷关的实力,但一来函谷关天险易受难攻,有韩信大军驻守,十分牢固,不易破关。 二来项云长于大漠,对攻城战不甚擅长,对野战却是精通,因此一直没有派出大军攻打函谷关,三来南盟军错综复杂,有数个诸侯国合盟,防守利益还行,让他们去攻打强大的汉国,则谁也不敢主动出击。 “近期汉军有何异常行动?”项云问向负责情报的将领问道。 “汉军一直都在修筑战壕,加固城墙,似乎要与我们做阵坚战一样,目前尚无出兵东进的意图。”西门川回道。 项云凝神不语,半晌才道:“汉军正在纠集后方力量,目前兵力肯定有所欠缺,由于黄河以北、河西、巴蜀、南越之地有归于汉室,版图之大,在我们三倍之上,而且经过一年两熟的修养耕种,汉中经济复苏,粮饷充足,人口众多,实力雄厚,与汉军交战,是个持久鏖战,并非一朝一夕能击败汉军,更别提灭掉汉国了。” 季布道:“事实上,在汉王带兵与卫国交锋,韩信攻赵的时候,我们就失去了一次攻破函谷关、威迫汉军回防的绝佳机会,眼下,只有坚守退敌,如若强攻洛阳,实属不智。” 滕震在旁道:“给我五千精兵团的骑兵,夜袭洛阳城外的汉军营,趁着汉军刚立足脚,长途跋涉,没有稳定下来,偷袭他们个措施不及,挫挫汉军士气,这样,我南盟军的气势才能压制住汉军的声威。” 荆涛也站起身来,抱拳道:“属下也愿意前往,偷袭汉军大营!” “末将愿意同往――” 一时间楚军将领争先恐后地请缨,要偷袭百里处洛阳城外的汉军大营。 项云摇头道:“汉军兵多将广,而且锦衣卫遍布在各处角落,只要咱们一动兵,必然逃不过汉军斥候探子的耳目,偷袭不成,反而成了孤军深入陷阱,眼下进攻不成,唯有等待汉军下一步动作,南盟军拥兵四五十万在前线,虽然数目众多,但由各诸侯国联盟而成,这几个诸侯王大多胸无大志,现在是为了自身诸侯王的利益,一旦发现难以抵挡住汉国后,说不定他们会倒兵反戈,那是就危险了。” 范增终于开口道:“项将军必须派人暗中监视起各诸侯王的动静,一旦发生兵变,立即枭其首级,夺其兵权,以免诸侯军在汉室的鼓动下对楚军出手。” 这范增一直在后方打理楚国政要,相当于楚国的丞相,近月来南盟军虽与汉军对峙却一直并出兵,范增有些坐不住了,赶到此地后立即劝项云出兵,而项云则考虑汉军与卫军两败俱伤时候再出兵,想不到汉军迅雷之势击败了卫军,让楚国措手不及,失去了最佳出兵的时机。 项云听了范增的计策,眉头一皱,派人监视盟友,关键时刻还要出手杀人,有些不大舒服,心想:这手段也太过卑鄙毒辣了,为英雄所耻。 不以为然道:“如果派兵监视诸侯王,很可能画蛇添足,反而让诸侯生出离心,眼下汉军强势,我们盟军应当同仇敌忾才是,这样做,恐怕不妥。” 范增争辩道:“将者无情,仁不掌兵,现在关键时刻,要防住所有因素,小心谨慎,才能使得万年船,再说,那汉王雄才伟略,肯定会想到派出使者去游说诸侯王归顺汉室,难保不会出现另外一个彭越,本是北盟军的诸侯,却忽然投靠汉室,带兵偷袭赵军,成为汉室的助力。” 众将默然不语,这个消息他们都听说了,井陉关韩信大破楚军,水淹龙且步骑,彭越带兵围剿赵地残余后,又引兵朝黄河下游而去,似乎要渡河袭击楚国后方。 项云脸色狐疑未定,半晌点头道:“荆楠,你带着两队惊云卫,分散开去监视诸侯王的动静,看有没有汉国使者进出诸侯营地,必要的时候,擒杀汉国使者,截取秘密情报。” “遵命――” 一位青年武者荆楠抱拳行礼应诺。 项云相顾一周,又道:“滕震、秦殇,你二人挑选一千刀锋营精锐铁骑,静等夜深,偷袭敌营,不可恋战,捣毁汉军营地,挫挫汉军锐气,探探虚实,立即回返,中途由桓楚将军接应,汉军若追击,伏杀之!” 楚军五虎将之一的桓楚起身抱拳,甲片锵锵,威武不凡,神色肃然。 这一夜,天色如水,繁星当空,月华隐暗。 洛阳城外,汉军营地在东北、正东、东南三个方位驻军,中间以栏杆战壕相连,这是对抗南盟军的防御工事,尽管汉军不曾以为南盟军有胆攻打洛阳,但还是做好充足的防守和备战准备。 “很快就要与楚军决战了,只要击败了楚军,吞灭几大诸侯,这天下就是咱们汉室的了,以后加官进爵,享受天下太平了。” “天下真能太平吗?” “当然了,有了汉王的英明君王,汉室兴盛,到时候没有了战争,可以过上太平日子,咱们这些做将士的,可以带着爵位衣锦还乡,军功多了,改变身份地位,光宗耀祖……” 一些汉军将领在巡夜过程中,轻笑着交谈,未来的日子让他们充满希望。 忽然几道刀光闪光,刚才还在说话的一名小校被抹了脖子,鲜血喷溅,身边的几名侍卫也被乱刀砍死,其它汉卒尚未反应过来,数十支冷箭射来,全部倒地身亡。 “杀进去,破营袭杀汉军将领,灭灭汉军的威风。” 滕震手持一柄重剑,低喝一声,带着精锐的骑兵如旋风般冲进了汉军正面的大营。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营盘反击 滕震带着精锐的骑兵,冲进了东北的大营,由于骑兵马踏连营,速度非常之快,在解决了营外斥候、辕门守卫之后,如旋风一半分成两股包抄插入营盘之内,人数虽然,但威势却大,尤其是夜间,战马一冲,连马撞带刀斩,十几个甲士都无法阻止一骑兵的冲击。 汉军东北营盘将领是由郦琰、薛欧坐镇,左军营除了三千骑兵之外,都是甲士,因此金鼓和牛角之声一起,甲士立即手持兵刃出帐篷营地,嘈杂混战之声响起来。 “楚军袭营了,楚军袭营了……” 警戒声传开,汉军在四处厮杀声中并不显混乱,而是按照伍、什、校、都的军制,迅速集合,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五十人为一校、百人为都,这些小队迅速结合,朝着不同的方位堵截入营的骑兵。 郦琰在极短的工夫内,已经披挂着甲胄,手持一柄锋利的长殳走入大帐,帐门口数十名亲卫凑前,一位指挥使禀告:“将军,楚军袭营,是否发信号请求南营支援?” 郦琰皱眉道:“敌军来了多少人马?” “夜色太重,看不清楚,来者都是精锐的骑兵,似乎人数在千人之上,但不像万马之骑!” 郦琰道:“夜色深重,敌情不明,不可轻易发送求救信号,一旦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或为其所诱中其埋伏,城外诸营呼应而行,城内有汉王坐镇,楚军未必敢动用大军前来攻城,今晚敌人冲营成功,也不过是只乱一营,没有甚么大不了,传令下去,各指挥使阻止好麾下将士设下营内伏击以及绊马索,就像日常演练一样,关门打狗,围歼袭营的敌军!” “喏,属下遵命!” 那位指挥使迅速受命前去传令。 顷刻,“呜呜~”营内十几号角同时吹起,但这种细角声,却是在发送信息,外营不必支援,营内将士恪守其位进行作战。 这左营的汉军一半是战场上经过磨砺的老兵,对袭营较为冷静,另一半是在西北边疆驻守的戍军,刚刚被调上一线,士卒精力充沛,虽然有些惊讶,确在伍长、小校、指挥使的调度下,好了应变截杀的准备。 “将军令,先锋营、长枪营、弓箭营守好营盘,围堵敌军,其它营军原地结阵,截杀敌军――” 按照汉室军方的伍、什、校、都、指挥、营、军几个跨级单位,徒步甲士五都为一指挥五百士卒,设指挥使(俾将)一人,五指挥为一营两千五百人,设将军一人,十营为一军两万五千甲士,设大将军一人,左路军营盘两万人马,差不多八个营兵力,在军营的号角之下,开始全部行动起来。 而距离左营最近的中路军,是由唐世寒、杨暄业率骑兵营,听到厮杀声从北面传来,金鼓之声不绝于耳,一位骑兵中郎将奔驰到大将军帐前,这时唐世寒也披甲走出帐外,那中郎将李佑道:“南盟军袭营!他们夜袭左军营,似乎都是骑兵,我军是否立即去支援?” 唐世寒登上望台探头向北方张望片刻,只望到火光隐隐,杀声震天,说道:“左军营由郦琰、薛欧两位将军把守,都是骁勇善战、机智多谋之辈,若去偷袭他们的营地,敌军未必讨得了便宜。” “那我们不求救援了吗?” 唐世寒道:“夜色深重,敌情不明,轻举妄动一旦中了埋伏怎么办?但凡这种夜间袭营,诸营切不可草率赴援,何况左路军并未发出求援信号,可见他们在自行阻止反击,李佑,你速去传令给杨暄业老将军过来,持本将军腰牌,让杨老将军带两千骑兵,从南辕门出发,不要去救援左营,而是绕到敌军后退的途中设伏,倘若敌军只是来偷袭,而非大规模进攻,半炷香不到必然会撤退,到时候沿途伏击。” 李佑抱拳道:“末将领命!”说完转身离开。 滕震乃滕翼之后,在大漠习过兵法,袭营就是要快,雷霆手段,趁着对方营中将士来不及组织反击,马踹连营,到处纵火制造混乱,杀过了前营守卫,直接冲向主帅的营帐,擒贼先擒王,一旦杀了营地的主帅,冲散中军,黑夜之中无人调度指挥也将变成一团散沙,战斗力随之瓦解,那时汉军纵有两万之众,也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绵羊。 等滕震手持重剑奔到营地中军前,却见汉将郦琰手持长殳兵刃,策马迎面杀来,四周的汉军围拢过来。 滕震并未在意,挥起重剑就冲上去与来将战在了一团,那郦琰一身武艺也颇为不弱,与滕震马背上交手十多回合,谁也没讨到便宜。 “当当当――” 重兵器交手,响声不绝,二人仗着勇武和臂力,一身本领施展的虎虎生风,重剑威猛沉稳,滕震双手握剑,劈、斩、削、刺,招数精妙,那郦琰舞动长殳接招,却也不慌乱,抵挡住了滕震的攻势。 此时营地情形对楚军一方愈发显不妙,汉军迅速占位,用绊马桩、马绳制约住楚军骑兵的威势,在渐渐平息下来营中各处的人马正在慢慢向这里靠近,形成暗形合围之势,里面的楚军想要逃都有些困难了。 楚将秦殇带一簇人马从一旁退了回来,朝着滕震喝道:“滕将军,偷袭不利,赶紧撤――” 左军营厮杀声持续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沉寂了下去,随后左军大营发出了敌军已退的锣鼓讯号,楚军一千精锐虽强,但汉军也非吃素的,恶战在一起后,战团逐渐被控制。 偷袭战打的就是出其不意,一旦对方有备,或是应变及时,那偷袭的条件也就丧失了,一个明智的将领会马上撤兵,而不是把偷袭战改成大决战。 滕震虽不情愿,但知道汉军阵脚未乱,已经布下了营阵,再不走的话,这一千刀锋营骑兵就要全部战死在这了。 “撤……” 楚军开始突围,汉军步骑追出大营,却再也追不上去了,因为他们属于徒步甲士,是跑不过战马的,然后就在滕震戴军撤出五里外,杨暄业率领两千骑兵拦截而出,两军又交战在一起。 这边杀伐未熄,洛阳城头站着了汉王以及不少将领,曹参道:“是南盟军偷袭我们左军营!” “应该是楚军,其他诸侯军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胆量!”龙天羽淡淡说道。 “他奶奶熊的,这群楚军兔崽子,咱们还没去攻打他们,他们倒是先找茬来了,汉王,请恩准樊哙出城迎战!”樊哙轻喝一声,但嗓门和火气却是不小。 龙天羽冷静道:“胡闹,眼下我军正是整编、更换装备、补给粮草的时候,还不能轻举妄动,等再过十日,汉军与楚军会正面角逐,到那时你们身为汉将,戎马疆场,建功立业,当有所一番作为才是!” “遵命~”诸将恭敬领命。 张良忽然道:“楚军已经退了,看来人数不多,意在刺探我军虚实,此外,楚军中范增多疑,项羽暴躁,项云自傲,可利用这些人的弱点,分化他们的关系,另外派使者去说服黄河以南的诸侯王归降汉室,统一天下就指日可待了。”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沙场对决 楚军袭营虽然成功,但并未却得多少优势,一千精兵杀出汉营,最后突围而出只有一半,经过杨喧业带兵半路截杀,又损失两三百人,要不是楚军大将桓楚引兵接应,很可能这支刀锋营的精锐千骑就要撂在这了。 经过这一小插曲,汉军守营更加严密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同时外围设立不少箭塔和战壕,一旦楚军有动静,必然瞒不过这些岗哨。 接下来的十日,双方都没有大动作,而是整编军队,加紧训练,储备粮草和箭簇,以及攻击、防守用的器具,一旦大战起,除了直接的军队人马外,比拼的就是这些军备和经济实力了。 中原进过一年的割据,诸侯四处划地盘,争抢百姓人口,来自己的诸侯地耕种土地,好征收徭役赋税,来扩充诸侯王庭的军饷和劳役,而且没有什么安抚优民政策,又连年征战,中原之地,除了沿海一带的楚国尚富裕外,其它几个诸侯国财力军力都十分有限,甚至不得民心。 因此这场角逐,主要还是楚国与汉国,那韩、河南、衡山、九江等王侯,不过是鸡肋和炮灰罢了。 十日很快就到了,这一日,两军对峙阵前,战争,总是这般无奈。 正值秋初,草木逐渐泛枯黄,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兵甲数十万,刀戟寒光一凛,赛如冷月斜穿暗室,密密排匝的虎狼之兵,面目却不可见。 猎猎大旗划破天际,楚汉两阵,各怀心事,这厚地高天,百万雄兵,由不得谁作主自己的生死,都是君王手下的一枚棋子。 博弈天下,生死如棋,人为棋子,不计生死,只计得失。 楚军出动大军十万精锐,盟友河南军、九江军、临江军、衡山军、韩军各出一万人马凑集五万精兵,共十五万人马,聚集在成皋外三十里的山坳上,列下无数的方阵,弓弩对准前方,枪锋矛戈遥指敌军。 项云身穿一袭白色锁子甲,甲片乃精钢与纯银合成,披着紫红的披风,面如冠玉,身材挺拔,坐在战马之上,腰间悬挂着长剑,手中提着一柄红缨长枪,威风凛凛。 季布、桓楚、项伯、周兰、滕震、荆涛、庞虎、秦殇、屈邪、西门川、曹宸等数十位楚将策马位于项云半马之后,左右列成一排,猛将如云,实力雄厚。 河南王申阳、衡山王吴芮、韩王昌三位诸侯王带军亲临,麾下的大小将领也不少,如此一来,南盟军的武将数目十分惊人。 楚军对面,就是汉军的阵列,大约相隔三箭之地,汉军投入兵力竟也达到了十五万,左路军、骑兵营、右路军三路先锋军列阵起来,后面是汉军的主力人马,有骑兵三万、中军两万、控弦之士两万、重兵两万。 龙天羽一身黄金铠甲,金色的叶片既柔软又有韧性,白色的战袍迎风咧咧作响,威武不凡,一手持着游龙剑,剑未出鞘,剑气却在浑身周围涌动,今日终于要与楚军正面交锋了,这一战决定了江山归属。 汉王身旁是墨兰,身穿一袭藕荷色对襟仕女劲装,外护有胸甲和腕甲,乌黑的秀发只用一块丝巾微微缠绕,简单随意,她脸上搭起了一块透明的丝巾遮盖风沙,绝代无双的容颜仿佛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如梦似幻一般,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 面纱内细腻温润的仿如上好的碧玉,秀眉微紧望着远望的敌兵,双眸水润如三月的春雨,秋风吹动她柔顺的长发,飘逸之极。 她的红色披风绣着简单的花纹,如云般笼罩在身上,淡淡的,温暖的,并非红莲业火一般的灼热,而是漾漾的水色,如雨丝一般悠远而绵长。 “兰儿,你说今日我军能否大破楚军,一举击败南盟军?” “我相信夫君!” “哈哈,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宏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间一场醉,待我汉室立业,统一天下之后,完成千秋霸业,便可以功成身退,将来与兰儿携手啸傲山林了。” 墨兰听的怔怔出神,啸傲山林,追求武道极致,剑破虚空,探索生命的长生之秘和武学天道,多么令人向往,不被世俗的权位争斗所困扰。 龙天羽的身后是数十位汉军将领,其中太傅张良、督察院使陈平、上将军樊哙、大将军杜青云,策士诸葛玄奇都在其中,另外上将军陈郗,大将军王陵三日前引兵赶到,由于草原匈奴、藏地羌族暂时没有威胁,一时几乎调集了汉中一带的兵力要与楚军大决战。 五十门火炮成两排列好,炮口对准着前方楚军,这些都是由兵工厂最近研制加工出来的大炮,由于冶炼钢铁技术的提升,火药的大幅度成批研制,因此无论炮身质量,还是炮弹的威力都大幅度提高。 为了让火炮好挪运,每门火炮的炮座处都用车轴和轱辘巧妙连接,用锁链绑住炮身,有推动的车轱和底盘框架,推挪起来极为方便。 汉军的控弦之士分为脚弩、强弩、硬弓、普通弓箭手,射程由远到近一次排列,最远能达到三百米,两箭之地外,拥有绝对的制空权。 项云也懒得多说,到了此刻争夺天下,谁也不会放手的,唯有生死相向,任何对白都显得毫无意义,他抽出长剑喝道:“骑兵准备,楔形阵出击!” “呜呜呜~”楚军阵内数十支牛角同井吹起了苍凉激越的号角声。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与此同时,对面的汉军也不失时机地擂响了战鼓。 “杀!” 吼声如殷雷,滚滚低过传开,弓如霹雳弦惊,万箭齐发,俨然乌云,天空的阳光都为之一黯。 楚军弓箭手发出一轮箭雨,意为探路,并明确标出了己方的射击范围,下一刻,楚军的两骑兵,南盟军组成一万骑兵团,开始冲锋,如决堤的洪水忽然间涌出,万马奔腾,气势雄浑。 率领楚军冲锋的较高将领分别上将桓楚、俾将庞虎、都骑尉秦殇,以楔形的阵法开始朝着汉军冲击,这骑兵都是重装重甲,骑士手持大戟、长钺、长矛等重兵器,企图以骑兵的速度和冲击力,一举冲散汉军的阵形。 “准备……开炮……” “轰轰轰!” 五十门大炮先后各半的顺序接连射出,紧接着就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股无比磅礴的可怕力量在冲锋的骑兵团镇中爆发了开来,瞬间就是惨叫嚎鸣,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有的骑士连同战马被炸的稀巴烂,竟分不清哪一块是人肉还是马肉。 楚军的骑兵阵形为之一乱,攻势略减,但余下的骑士依然无所畏惧地继续前冲,楚军的勇猛可圈可点。 项云脸色微变,今日亲眼看到这等杀伤力威猛的火炮,隐隐想到父亲当年提过的“火枪和大炮”,只可惜漠北没有这些材料,也没有人精通研制,因此一直没有真正引起重视,想不到今日汉军使用如此多的火炮,让他有些震惊。 “弓箭手,射击!” 汉军的脚弩、强弩开始发射,强劲的大弩,猛烈倾泻而出,漫天的杀声中刀光剑影,真真的无情! 第六十七卷南灭诸侯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奇兵突现 汉军火炮与弩机、弓箭齐发,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使楚军受尽了折磨,到处都是惨呼嚎叫,血气滔天,给浓浓的战场之上更增添了一份沉重,整个沙场疆域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 这个时候,楚军靠的就是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这股气势虽不能持久,但足以支持楚军冲出百步,要知道战马的速度奇快,寻常弓箭射出三轮,骑兵就能从一箭之地外冲到跟前了。 眼看楚军骑兵瞬间损伤近半,楔形阵也有些变形了,但剩余的人马仍然坚持冲锋,很快就要抵触到汉军的阵前。 龙天羽望见时机差不多了,手一挥,喝道:“火箭手!” 夏侯婴长剑一挥,上千名火箭手手挽硬弓,瞄准胡人来骑,上千火箭齐齐发射出去,冲在最前的楚军士卒应声落马,火势瞬间点燃他们的衣衫,惨叫声络绎不绝,跟随其后的楚卒和盟军士卒却浑然不觉,快速穿过受伤的同伴,也挽起手中弓箭,往汉军阵营射来。 汉军盾牌手立起了两排长盾,阻挡流矢射击,就在这时,燃烧的箭矢点燃了地面的导火索,紧接着就是一轮连锁的爆炸声,原来地面下埋有炸药,这炸药一旦点燃,威力扩大,能量波迅速膨胀爆炸,横扫四野。 重甲骑士冲锋到这里,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得惊慌失措,随后陷入了疯狂的能量波中,粉身碎骨,血肉横飞,硝烟弥漫,铁骑顿时折损过半。 项云神色一紧,冷酷地望着战场,他知道,汉军拥有先进的武器,精良的装备,战力高于楚军,但他也别无选择,沙场的博弈,就是要用卒子的牺牲来换取机会和利益。 “刀锋营,中军营,给我冲!”项云咬着嘴唇再次下令冲击。 季布皱了皱眉,手持长戟大喝一声:“中军、刀锋营跟我冲!” “杀――” 瞬间从楚军方阵中又冲出了数万步骑,朝着汉军的阵垒狂冲而去,弓箭方阵也快速挪移数十步,开始用弓箭还击,压制汉军的远程威胁。 龙天羽看到这一幕,楚军精锐尽出,速度极快,一场血腥大战在所难免,喝道:“冲锋!” 长剑为号,鼓声做令,汉军令旗挥动,四方阵列开始蠢蠢欲动。 “冲!” 灌婴一声大喝,手持长矛一马当先驰出阵列,紧接着杜青云、唐世寒、杨喧业、魏无知等率领两万骑兵团开始冲锋。 万马奔腾,杀声喧天,两股骑兵蜂拥地交锋了,远远望去,就像黄河渡口两股巨浪汇合的刹那,疾驰冲刺、刹那凝止,然后便是人仰马翻,那股冲击力根本无须兵器的砍杀,全部是靠战马的冲刺,连人带马惯性的撞击,盔甲碎裂,血肉模糊,顿时仆倒一大片。 “杀杀杀――” 灌婴一柄沉重的长矛,矛锋从一名带了护身铁铠的楚军将领胸中擦过,火星暴起,护身铠甲裂了一个吓人的大口,顿时肉绽血涌。 这一矛还不致命,那楚军将领曹磊被刺地从马上跌了下去,在地上连打几个滚儿,还不等他爬起,隆隆巨响的马蹄已从他身上踩踏而过,嚎叫和挣扎只持续了片刻,碗口大的马蹄再踩在背上时,他已不做丝毫反应。 桓楚见此人一身艺业。正是汉军的上将军,挥舞长刀提马迎上,二人便战作了一团。 “当当当――” 战马来回徘徊,马背上的将军挥舞着长柄,施展平生所能,企图斩杀对手。 而周围的士卒却是混战在了一起,不时有人被挑落、砍落、刺落,血肉战场,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挥灭这生命,刚刚还在舍生忘死的屠杀着别人的,可能现在已是马蹄下的一堆肉泥。 随处一瞥,一名汉卒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在汉军千军万马阵列前,那清丽绝俗的容颜,面对杀戮,墨兰的脸上有悲悯圣洁的光芒,她一直都是安宁的,战争是残酷的,但要实现天下大同,人道革鼎,就需要对天下势力进行一次大洗牌。 龙天羽望着前面的战场,脸部无任何表情,似乎很淡然,沉浸战场久了,心态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完全不是当初那样刚进入战场而意外兴奋冲动,激情澎湃,这是属于男儿的战场,是军人的天职,但更是君臣谋者的棋盘,慈不掌兵,君者无情,这就是帝王心术。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帝王,而不再是三军统帅,或者一方剑客。 陈平在旁道:“楚军已经先后出动五万步骑,死伤有两万多人,实力大损了。” 樊哙抱拳道:“汉王,樊哙请命,做第二轮将帅,援助先锋骑兵,击败楚军!” 龙天羽微微点头道:“好吧,准奏,第二轮进攻由樊哙将军带兵出战。” “遵命,俺樊哙定不辱命!” 樊哙当下点兵,清点三万精锐步骑,五千骑兵,两万五千甲士,冲出阵列,俾将林素冬、王周、晁勇跟随,步骑军从后面助战迎上,很快使汉军前线力量迅速增加,抵挡住楚军的冲击,双方僵持不下,在战斗场中拼个你死我活。 “楚军就这些筹码吗?若是如此,今日大破项云,不成问题,一举重创南盟军,用不了多久,南面诸侯都会被剿灭了。” 龙天羽心中暗想着,诸如张良、陈平、曹参、周勃等重臣也都觉得灭楚指日可待了。 就在这时,从汉军的东南面急促响起了马蹄声,由于那段路多丘陵崎岖地段,重峦叠嶂的山峰遮挡视线,当听到蹄声的时候,瞬间响起了斥候的警惕警戒的号角。 原来是一支极其精锐的骑兵向汉军的侧方冲杀而来,让汉军很是惊讶。 龙天羽举起望远镜看了看,神色凝重道:“楚国最精锐的大漠骑兵!” 这支骑兵的战马速度极快,骑士又都是马背上长大的,动作熟练之极,眨眼之间,奔腾的乌云卷土重来,数不清的飞蝗流矢密集如沙,隆隆的马蹄声将地面泥土都震得喧嚣直上,直欲把人的耳膜震破,那声势,那气势,比之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对突如其来的骑兵,汉军众将士微微一愣,由于火炮和炸药使用的方位不与此同,因此暂时还指望不上,唯有冷兵器相搏,生死相向了。 “铿铿铿铿……” 汉军枪兵铁甲铿锵,手执铁盾长枪,排着密密麻麻的阵形,足足有二十排,三十多列,长枪高举,森然如林地走上前来,随着一声大喝,所有交错排列的兵卒单膝跪地,长枪前指,排成了一个立体防御的枪阵。 枪阵两翼,在策先锋阵翼护之下的投枪手和步弓手也排着整齐的队列大步向前,这么近的距离,快马一冲就到,他们只有射三箭的机会,然后就是骑兵与步兵的恶战。 忽然一声暴喝犹如晴天霹雳传来:“龙天羽何在,项籍在此,过来受死吧――”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刀圣项羽 “龙天羽何处?项籍在此,焉敢与我一战——” 一声怒喝犹如闷雷般滚滚传开,即使相隔一里多地,在千军万马冲杀之中,仍然浑厚有力,几乎盖过了上万人的喊杀声。 剑圣一怒,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项羽如今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刀圣,又在东海的礁石峡谷激流中苦练,凭着胸中一股傲气和霸气,竟然一下子突破了剑圣瓶壁,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甚至还有冲击真武冥境的趋势。 换成一般剑圣,在千军万马之中,也显得逊色,但项羽不同,本身就是从沙场中走出的无敌霸王,非常适合驰骋疆场,有万夫莫敌之勇武,如今又成了刀圣,在沙场上,要远比一般的剑圣威猛得多。 “龙天羽何在~何在?” 声音滚滚,一股股向前推移,龙天羽听了心头一震,这项羽目前的战力,已经明显高于他了。 连他身边一直保持平静的墨兰在此刻也不由皱起了眉头,项羽怒吼声包含的内劲,连她都有些吃惊,感到了一丝威胁。 大地颤动起来,蹄声殷殷如雷,这支三万精锐铁骑远非普通骑兵可比,那波整齐的阵型,骑士娴熟的马背动作本领,狂飙的冲击力,足以震慑三军。 “准备迎敌!” 陈郗、周勃指挥禁军两万做好迎战的准备,陈平部署中军调转阵型,而夏侯婴则亲率五千龙牙特种兵把汉王及墨兰、张良等人全部围在了中央。 龙天羽眉头锁起,没想到这次竟然轻敌了,忽略掉项羽会从侧面奔袭过来,他汉室锦衣卫的情报侦查机构已经相当严密了,但这次情报竟然没有传来,可见项羽不但早有部署精兵,更重要的是骑兵速度奇快,超过了情报网的传输,而且很可能提前派出杀手除掉了汉室沿途的情报斥候。 总之,这一次变故,让汉军由主动变为了被动,必须挡住项羽骑兵的冲击,否则阵型一乱,正面的战场就会一败涂地了。 项羽手持霸王刀,右手握刀,刀锋横在侧身的半空,在阳光下熠熠闪耀,寒气凛然慑人。 “弓箭手,射!” 陈郗大喝一声,眼看这支精锐骑兵已经进入了一箭之地,立即呼喝开射。 站在长枪阵型后面的数千弓箭手,挽起长弓照着敌军猛射,破弦声声,飞矢如蝗,正冲锋的骑兵由于无法使用大盾,皮甲又不能完全遮挡,箭雨之下,冲在最前一波骑士轮番中箭扑倒在地。 这时骑兵也开始挽弓还击,汉军士卒也有甲士被射杀,转眼骑兵已经过了一半箭地,开始纷纷举起了长枪,手臂一挥,利用战马的惯性和臂力,掷出了长枪,这种投枪,冲击力特别大,铠甲都能穿透。 “噗噗噗——” 长枪被投掷过来,一些汉卒被刺到,仰面被钉死在地,而汉军阵列中也有投枪队,每人身负五枝陆战用的投枪,枪杆用颤软的稠木制成,长约两米,前粗后细,铁头重大,中心在前,投枪不能远掷,但数十步内却能穿透人体,铠甲也难以抵挡,对于彪悍的骑兵具有极大的震慑力。 这样的投枪掷在盾牌上纵然穿不透,对方也无法使用盾牌,只能弃盾作战。如果投中人体或马匹,任是战马那样的庞然大物也得轰然倒下,后边的骑兵就难以快速接近,抵消他们骑兵的优势。 项羽冲在前面,却无视弓箭和标枪,刀锋一挥,刀气纵横如网,密不透水,何况弓箭乎?飞射而来的箭矢被他刀锋一搅,全部被搅断了,他身后马蹄轰隆,大地震憾,冲锋的骑士发出摄人的呼啸,声势极为骇人。 眼看箭矢穿梭,如飞蝗一般遮天蔽日,楚军大漠铁骑飞奔疾来,如滚滚洪水,对面汉军犹如一块块峙立不动的山峰,而这巨浪与山峰就要碰撞在一起。 “杀——” 第一排的骑兵终于冲撞在枪林上,马蹄连营,何况是全部枪锋盾牌的尖刀营,蓬蓬蓬战马和骑士撞击在枪锋之上,加上惯性的关系,整个人连带战马被撅飞,在半空翻转个儿,轰然砸在了后面甲士方阵中。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时候没有谁是赢家,都是飞蛾扑火,自杀式的攻防战。 龙天羽神色肃穆,转身对着一位俾将孔熙道:“护送墨王妃、太傅、太尉等速速离开,回到洛阳城!” 孔熙抱拳道:“末将领命——” 墨兰摇头道:“我不能走,项羽如今已成刀圣,如果你与他对战,肯定要吃大亏,由我在旁协助,至少能与他战平!” 龙天羽眼看这等关键时刻,墨兰不肯离去,也无法坚持,微点道:“还不送太傅等人离开!” “喏!张太傅、太尉、诸位策士请跟随末将离开。”孔熙客气说道。 张良等谋臣策士知道这等节骨眼儿上,文官无法作战,还是先退的好,免得影响大军作战,当即跟随孔熙撤出中军方阵,但曹参、周勃等人坚持留下,要带兵作战,汉王也允了。 龙天羽握着剑柄,热血沸腾,转向墨兰道:“沙场不同江湖打斗,刀剑无情,流矢无眼,多加小心!” “兰儿省得!” 墨兰素手握剑,神色庄严圣洁,一股剑圣气息弥漫开来。 这时陈郗正率领禁军与项羽等楚将搏杀,此次楚将除项庄外,有俾将闵峰、何飞、闫鹏、王博、李鑫、陈峣、周鸿翔、林宏宇等人,皆是从大漠跟随项羽踏足中原,较为年轻的将领。 那项羽一柄大刀疯狂地挥劈着,无情地撕裂骨肉,便如砍瓜切菜一般,每道寒光落下,便是鲜血飞溅,瞬间斩杀了三名汉军俾将骆甲、程辽、邹牧,却觉得好不过瘾,大吼:“龙天羽何在?出来与本霸王一战!” 他转身正望见中军之间的龙天羽,恰好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项羽一见劲敌,复仇的怒火顿时熊熊燃烧,战意高昂凛然,冷笑一声:“原来你这厮在那,纳命来——” 项羽策马挥刀,所向披靡,上前阻挡的禁军、中军长矛手竟然无法近身,都被他刀气劈开,杀出一条豁口来,他身边的二十八铁骑紧跟在霸王身后,另有一支精锐中军跟着杀入汉军阵列,要与汉王的中军交锋。 龙天羽盯着项羽的动向,同时把内劲外劲全部运转起来,身旁的三十六卫,虞峰、郭涯、裴布、萧川、梁冥、凌浩、凌剑南、林楠等人也做好了生死大战的准备。 墨兰的目光也紧紧盯着项羽,距离越近,她越能感到项羽的危险,那个人似乎浑身都充满了爆发力,感觉远比一般的剑圣都要雄厚沉浑,手中那柄霸王刀,犹如大海一样深沉,充满了威力,而项羽本人也在淤血的沙场中显得如战神一般! “吼——” 这一刻,项羽与龙天羽同时发出一声长啸,转眼之间,就要交锋在一起了。 后世有词赞曰: 血雨方飘落,天边现长虹。 锦旗十万阵前随风动。 虎长啸,龙飞腾。 刀锋如贯日,一剑破长空。 龙虎角逐,谁与争锋!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刀啸剑吟 项羽大吼一声,内劲外劲交迭,气势慑人,犹如猛虎长啸,气吞山河,震得附近甲士的鼓膜都隐隐作痛,似乎要破裂一般。 周围的士卒不论汉楚全部受惊慌忙躲闪,项羽手中霸王刀长约两米,天山寒铁打造,乃旷世神兵利器,刀锋一闪,周围丈许内的汉中军禁卫死伤一小片。 项羽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挥舞着霸王刀,直逼龙天羽而去,如泰山压顶的威势,狂压过去。 周围士卒看着项籍仿佛战神一般压迫而来,虽然相隔很远,但压得附近的甲士几乎停止自己的呼吸。 “保护汉王――” 虞峰、萧川等三十六卫见到这等威势,不由心惊,但职责使用所在,生死存亡之际,下意识地挡在汉王身前。 “锵――” 龙天羽抽出游龙剑,目光如实质般紧紧盯着项羽驰来的方位,喝道:“统统闪开,让本王会一会这西楚霸王!” 虞峰等人无奈,只得闪开,策马护在汉王周围,剑拔弩张,严以待势。 “龙天羽,这一次,等着受死吧――” 项籍冲到汉王跟前约有五米处,忽然一提乌骓缰绳,整个连人带马跃空而起,挥刀一斩,刀破虚空,空气震荡,嗡嗡尖响,似乎卷起了一股刀浪汹涌劈杀过去。 龙天羽不敢大意,因为面对项羽的霸王刀势,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也就是说,此时的项羽,有了让他感到极度危险和压力,可以想象,这项羽的战力有多可怕。 这时,龙天羽冷静无比,手中长剑如虹,爆发出一片绚烂的光芒,没有任何犹豫,迎了上去。 “当!” 龙天羽施尽浑身解数,游龙剑如电掣击出,正与那劈落下来的霸王刀相磕到。 这一击,灌注了项羽全身的气力,内外劲贯通爆发力量,磅礴雄厚,加上战马的惯性冲击,这一刀,威力极其恐怖。 刀刃劈在了剑身上,一股无比磅礴的可怕力量从霸王刀爆发了开来。 “嘶――” 龙天羽虽然承受住了这一击,但威力余劲,却仍然强大,致使胯下的“逐月”战马都站立不稳,长嘶一声,前蹄微躬,哐啷一声半跪倒在地,紧接着,良驹猛地一起,前踢又站立起来。 但饶是如此,这一击下,却让项羽占了先机,就在龙天羽尚未稳住身形的时候,项羽唰唰唰又是三刀劈出,有若电打雷击,刀风劲啸之声猛地响起,森森芒气迸发,威势十足,凌厉至极。 虽然有些被动,但龙天羽并没有丝毫慌张失措,固守本元,心如明镜,全力展开天羽九剑,一点不让地应付项羽水银泻地般攻来的刀浪。 顿时刀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声音极为刺耳震响。 龙天羽应付下来,感到极为吃力,毕竟他虽然在苦练鬼谷剑典,又参悟了墨家剑典,可谓当今天下最上乘的几部剑术宝典,被他一览之后,领悟很多武道剑学上的精髓,然后通往剑学天道的心窍尽管开了,但本身筋脉丹田都有问题,无法储存过多的真气,无法支撑剑圣所需的先天真气,因此尽管他心境虽高,但战力级数却无法达到真正的剑圣级别。 而项羽却是货真价实的刀圣,远比一般的剑圣还要强大,加上霸王刀的锋利和适合猛攻优势,这一出手雷霆万钧,压得对手几乎喘息不得。 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刀芒,在刀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接着才传来毫无花假的硬拼后一下激响震呜。 “当当当――” 项羽展开领悟得来的刀法,刀圣的浑厚气息,以及直逼‘真武冥境’的战力,在眨几下眼的工夫下向龙天羽连劈九刀,每一刀所取角度均是刁钻无伦,像一道道的激电闪劈而来,在刺耳的刀风呼嘹中,刀剑不住交触,以龙天羽之能,在这等若雨暴风狂的攻势下,也感到泰山压顶的危机感。 “锵――” 就在这时,在汉王与霸王巅峰对决的时刻,另一道剑芒璀璨迸发,从侧面直刺项羽的左肋,剑气如实质强烈,风声呼啸,劲厉刺耳,墨兰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哦?” 项羽心中吃了一惊,他已经感受到这一剑虽然刺的平庸,却大巧若愚,实则有极强的威力和杀招,剑芒能够引起他的异样,出手之人,竟是位剑圣? 项羽一刀劈开对手,转身刀锋一转,挡在了左侧,不偏不慢地挡住了墨兰的剑锋,正要挥刀反击,墨兰长剑却巧妙地罩住了项羽的周身,让他一时难以主攻! 墨兰这段时日不断稳固剑圣初期的境界,又翻阅了汉王随身携带的《鬼谷剑典》,剑术心境提升不少,出手之后,剑芒如虹,长剑之上传出阵阵可怕的力量。 “女剑圣?” 项羽正视看了一眼来者,待看清对手的面孔,忍不住有些惊讶,女剑圣,几百年还真罕见出现! “姑娘招招欲置我于死地,休怪本霸王辣手摧花了。” 项羽大喝一声,一时刀光大盛,奇奥变幻,使人无从捉摸。 墨兰毕竟是个女子,是成了剑圣,但与刀圣修为的霸王激战起来,力气、劲道、速度还是有所影响,几剑抢攻过后,又被项羽抢占了上风。 “墨家剑术?莫非这位就是声名在外的墨家前钜子?不管是谁,挡我者死!” 项羽此时全无惜花之心,就像变成了急电和疾雷,滔滔不绝的化成一道道芒光,画过两人间的空间,每一刀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劈往墨兰。 “哼!” 这边龙天羽冷哼一声,挥剑再次攻上来,变成了汉王夫妻合斗项羽一人,场中虽只是三人激战,但周围的双方甲士都仿似这三大高手的对决,声势盖过了数千人的杀伤力。 由于三人在马背上激战,无法使用巧妙的身法,因此龙天羽领悟的八门八相的身法无法施展,唯有以霸制霸,那是真正的力量对抗!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真正霸王 巨大的鼓声,热血沸腾,金戈铁马,气吞万里,风云龙虎的战场。 战争是男人的主旋律,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项羽一刀刀犹如长江大浪劈出去,以一战二,竟然越战越勇,他的对手,一个是和他同级的女剑圣墨兰,一个半脚踏入剑圣的龙天羽。 “哼哼,龙天羽,难道你以为两个人联手就能对付我吗?别做梦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西楚霸王的实力,练刀成圣,远不是你能想象的,就是两个剑圣联手,也奈不了我何!” 这项羽,霸气十足,气吞山河,虽然坐在马背上,但刀法灵活多变,忽而厚重如泰山,忽而轻灵如海燕,刚柔并济,的确达到了刀法大成的宗师境界。 龙天羽在这一刻脸色逐渐凝重起来,虽然得知项羽已刀入圣,达到与剑圣同级的境界,但哪料到项羽如此的威猛,每一刀劈下来,都有万钧的力量,而且那股意志、杀气、豪情、霸道几乎让所有剑手惊惧。 “杀――” 龙天羽知道,现在他面对的劲敌,才是真正的西楚霸王项羽,这个楚汉时期无敌的人物,不过,他并没有恐惧,甚至绝望,因为他知道,无论项羽多厉害,也难逃命运的捉弄! 争夺天下,需要大气运、大智慧、大勇气、大仁义才能够洪福齐天,争夺到帝王之位。 而龙天羽,他已经肯定自己,绝对是这个时代的主宰,因此,他也豁出去了,体内的真气尽管稀少,但他全身窍穴打开,身体的潜能不断爆发,用外劲与项羽抗衡。 “当当当――” 游龙剑与霸王刀对抗在一起,每一次撞击,龙天羽的身子都微微一颤,对方的战力实在太过猛烈,让龙天羽有些暗自吃不消。 这一边,墨兰瞄准空隙,手中的玲霜剑化作百十道剑影,罩向项羽,剑圣之威,完全施展出来。 “没有用的,哈哈,在我霸王刀下,所有初期剑圣,都无力抵抗,下场只有一个,死!” 项羽大半年年的苦修积累,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刀影重重,刀气纵横,两道剑芒虽锋利,却被他刀锋破开。 转眼之间,三人已经交手近百下,几乎电石火光之间,毕竟天底下能达到他们这种级数的人不多,全力出手肯定又快又狠,招数玄妙,杀伤力极大,只不过三人在马背上交手,对身法有相当的制约,很多精妙的招数施展不出来。 况且墨兰不擅长在马上交战,因此剑圣的实力只发挥出来六七成。 而项羽每次发力,惊天动地,胯下的乌骓马也有些吃力,这时他长啸一声:“马背上太碍事,咱俩地面上决战!”说着挥刀斩向二人胯下的战马。 “岂有此理!” 龙天羽见这厮竟然挥刀斩马,挥剑拦格,同时身子跳跃而起,刷刷刷几剑,连刺项羽上身要害。 “哼,下马将你斩杀,普天之下,看谁是我的敌手!” 项羽腾跃下马,半空几道刀光劈出,抵挡住了龙天羽的剑气,反震得对方后退两步。 龙天羽眉头紧皱,发现了这厮今日的确非常霸道,自己远非其对手,主要是自己上次晋升剑圣失败,真气乱冲,伤了体内的筋脉,使气海的穴脉受阻,无法储存先天真气,这样一来,功力难以积累继续上升,而且战斗起来,内劲一会就消耗光了,虽然能通过身体窍穴吸收周围的元气补充体力,但这种级别的大战,吸收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消耗的速度。 所以说,龙天羽虽然是半只脚跨入剑圣,却不是真正的剑圣,也许武力本身很强,一旦鏖战下去,真气补给不足,肯定不是真正剑圣的对手,何况项羽又是霸道无比的刀圣! “天羽九剑,八相身法!” 龙天羽脚一沾地,立即把自己领悟的天羽九剑,以及八相身法完全展开,脚踩八门八相的奇异步法,身子腾挪移闪,速度极快地变化,手中游龙剑不断发出最猛烈的攻击。 “荡剑式、撩剑式、飞剑式……” 每一式又包括三十六种招数,没招数又有六种变化,相互辅助转化,这些天龙天羽又翻阅了墨子剑典、鬼谷剑典等至高无上的剑术宝典,对剑术有了更深的理解,只可惜修为和功力不足,否则借助这些积累和领悟,能一举突破剑圣瓶壁。 任何剑术宝典、武学秘技,都不是看完就被人掌控威力无比的,而需要一步步领悟、消化、运用、积累、突破,融入自身,没有把这些精髓演练出来并强化身体,没有增强足够支撑它的内劲和修为来,一切都是花架子。 就像现在的龙天羽,看再多的剑术宝典,但自身没有突破境界,先天真气不足,就无法真正运用、发挥这些精妙的剑术,那么战斗力肯定提不上去。 项羽冷笑道:“招数虽然比以前精妙了,可惜威力不足,难以单独挡住本霸王刀下百招!” 他的刀法,大开大合,天马行空,不受拘束,仿佛大海在咆哮,惊涛拍岸,霸道无比,这才是真正霸王的风采。 墨兰轻叱一声,墨子剑典毫无保留地施展了,她突破了剑圣之后,又钻研了鬼谷剑典,修为更上一层楼,战力顶得上一个半的普通剑圣,立即与项羽斗得难分难解。 “咦?” 项羽发现这女子的剑术非常精妙,任自己的刀法如何刚猛,却被对方死死地纠缠住,让他无法全力斩杀汉王。 “哼,龙天羽,当在鬼谷宗的棋盘峰上好嚣张,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击败了我与项云弟的联手,今日就报复回来,即使有个女人护着你,我也要把你彻底击败,取下你的首级!”项羽豪情万丈地说道。 “要杀我,你还不配,尽管你突破到刀圣修为,也没有用,你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将败在何处,楚国将如何灭亡,天下将是我大汉的天下,就是你突破武道最高境界,也没用,照应无法改变失败的下场,这个时代,我为帝王,生杀大权,在我手中,天地大运,有我掌控,西楚霸王,又能奈我何!” 龙天羽气势好不减弱,反而越战越勇,仗着身体被真气淬炼后的强度,以及臂力外劲,快速展动步法,虽然无法击败项羽,但项羽要斩杀他,也办不到。 “有我在此,你敢动我家夫君,找死――” 墨兰继续提升内劲至巅峰,强大的内劲能量从体表爆发出来,剑气肆虐纵横,手捏剑诀,身如浮光掠影,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瞬间从半空斩了下来,近乎上百道的剑痕同时迸发,剑芒瞬间就把项羽罩住在其中。 项羽脸色微变,想不到这位女子功力如此深厚,而且冰清玉洁,气质如仙子一般,令人神往爱慕,然而她竟又是龙天羽的妻子,想到离他而去的虞姬、李月瑶,再想想因汉王受伤的项雨馨,他这时愤怒嫉妒到了极点,狂吼一声:“龙天羽的女人,我项羽要定了……”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刀尖逃生 墨兰纤手紧握玲霜剑,犹如天仙下凡一般,身子腾空而起,衣袂翩飞,先天剑气包裹在剑身上,似乎剑身都长了数丈般,原来墨兰已达到剑随意转,物随心运的最高剑道心法。 光凭此,这墨兰就有资格与项羽单独一战。 “墨守天规,大道无情……” 墨兰高喝一声,剑锋之上数丈长的剑芒犹如实质般,劈天盖地就朝着项羽的头顶斩了下来。 项羽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剑气袭下来,有一丝危机感,没料到龙天羽身边有这样一位女剑圣,打乱了他一出手击杀龙天羽的计划,心中怒火中烧,一刀迫开身边的汉王,紧接着双手握刀,提高了全身的能量和武道信念,战意盎然,一刀劈出,鬼神莫测。 “蓬――” 这一击,竟然不是刀剑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而是闷雷般的气流激冲撞荡混合着兵刃磕碰的声音。 墨兰身在半空,无法借力,被这一击的反作用力震得飘出丈许多才落地。 项羽却是被震退两步,神色凝重,通过这一交锋,隐隐猜得到自己的战力虽然强过这女子,但要击败对方,却不容易,必须要鏖战几百回合之后,对方体力不支时,才会难以抵挡住他的攻势,而此刻,却十分难缠,不重伤她,斩杀龙天羽就无从说起。 “此人后宫妃子不计其数,姑娘如仙人一般,为何受他所骗,龙天羽是不会专一的,姑娘何必为他毁了自己的修为!” 项羽把杀机主要放在汉王身上,但又言语触动这女子,希望能说服她离去。 墨兰冷哼一声:“汉王乃是秉尊天地大运气而生的人物,有帝王之相,才华横溢,学识渊博、重情重义、雄武大略,岂是凡夫俗子能比?墨兰即使做汉王妃妾亦心甘情愿,这并不影响剑道。” 项羽正与龙天羽激斗到关键时刻,巅峰对决,毫不保留,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十步之内,否则都会被无形的刀气剑芒波及,二人身份展开移形换位,身体透发着淡淡的光芒,在原地留下一道道残影,周围气劲狂旋,尘土飞扬,地面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渐渐龙天羽落于下风。 墨兰从一旁紧随其上,看准空隙,剑势如影形随,三人又战作一团。 而三丈之外,就是铁卫和中军之间的血拼了,都是王牌之师,精锐中的精锐,夏侯婴、张云带着五千龙牙特种兵,疯狂抵挡着楚军精兵团铁骑的冲击,一旦有冲入了汉军中央的精兵团,立即被围剿清除,如果这一防线破了,不但汉王又危险,就是整个阵脚都要乱了。 历来战场上,中军都是最中心的位置,一军统帅往往都在其中,如果中军阵脚被冲垮,那么阵脚大乱,必然大败而归。 “杀杀杀……” 所有的精锐铁卫、龙牙战士、禁卫军手持长刀兵刃哗啦啦一片响亮,砍向对方精兵战士,顿时鲜血蓬飞,首级滚动,残肢遍地,战马嘶叫悲鸣,巨大的喊杀搏击声音震动耳膜。 项羽越战越猛,整个身体像是无穷无尽地挥舞着能量和刀势,就像是惊涛骇浪一般无休止地爆发。 “人刀合一,无我无刀,接我一记天刀斩!” 项羽猛地蹿飞起来,身如电闪,刀气如晶壁般把他裹住,犹如身体冥境一般,而刀气在一刹那间聚拢,刀身陡然拉长,似乎刀锋一下子猛增长几倍,气化实质,锋芒无比。 “唰……” 一刀劈向了龙天羽,再一刀,削向了身侧的墨兰,两刀几乎同一时间发出,威力确是惊世骇俗。 “好霸道的刀气!” 龙天羽心中一沉,不得不感慨两人之间今日的差距十分巨大,换做一般剑圣,如卫晓峰,即使不敌,但也能抗衡住,但面对着项羽的刀锋,却有些后继无力之感,或许只有自己跨入剑圣境界,才能与他抗衡了。 “破剑式、百步一剑、墨天玄剑……” 龙天羽在这一刻,把自创的剑术、鬼谷剑术、墨家剑术结合,爆发出最强的一击,来化解杀身之厄。 “崩……” 剧烈的一击之下,龙天羽身子一震,蹬蹬蹬退了三步,嘴角溢出了血迹,所幸手中的游龙剑乃天外陨石淬炼而成,无比坚韧,超越了当世名剑,才没有被霸王刀砍断,甚至连豁口都没出现。 不过,他明显感觉到体内气息紊乱,似乎要倒转过来,五脏六腑都受到强烈震动,在这一刀之下,吃了不小的亏。 “给我破!” 看到了龙天羽还击,项羽眉锋一凝,竟然还没有击败对手,让他颇受打击,本来对自己刀术和境界十分傲然,屡次下杀手,却都没有成功,不免有些烦躁。 “刀破山河!” 项羽提升全身的修为本领,再次发出一道威猛的刀罡,摧枯拉巧般席卷过去。 “小心……” 这时墨兰见状不妙,一个飞身纵跃了过来,挥剑抵挡住了这一刀。 “锵……” 刀剑相击,内劲外劲迸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彼此罡气都有些紊乱,但墨兰修为虽与项羽差不多,但毕竟是女子,没有项羽那么生猛威武,硬撞之下,难免占不到便宜。 墨兰蹬蹬连退了两步,手中的长剑也在这一刻折断,气血翻腾一时并不好过。 “敢破坏本王的杀招,拿你抵命!” 项羽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大吼一声,像一头猛虎扑向了猎物,刀身整个在他身前消失一般,再出现,刀光乍现在半空,随着西楚霸王身体的前冲,竟与刀气合二为一,威不可挡,所向无敌! “兰儿小心――” 龙天羽想不到西楚霸王变得如何威猛,眼下看他要伤害墨兰,心中燃起怒火,也不顾自己的性命了,仗剑出击,展开身法刺向项羽的腹部,速度超出了潜能,硬抗项羽,竟是以名博命的打发。 项羽见对方似乎要发疯玩命了,本来自己论勇猛不属于天下任何人,但眼看自己比对方高出不少,可不会抱着两败俱伤的打发,立即化攻为守,挡住龙天羽的剑锋。 “当当当――” 两人闪电出手,龙天羽仗着一股狠劲,斩了一下项羽的护甲,而西楚霸王挥刀劈中了龙天羽一记,要不是汉王有防弹衣穿在内层,估计就要破肚阔胸了。 “夫君,这贼子太过强势,咱们先撤,回头再对付他。” 墨兰在后面轻啸一声,不知从周围谁手中夺得两柄长剑,仗剑再次攻上,好让龙天羽脱身,后者也知道再战下去,十分危险,二话不说,转身一个跳跃,翻身跃上马背,喝道:“龙牙断后,三军撤回洛阳城――” 三十六铁卫立即围拢过来把汉王护在中央,而副将葛离带着百名长刀手,一下子涌向了西楚霸王的方位,这时墨兰趁机脱身,飞跃到了汉王坐骑的背后,心有余悸道:“这项羽真正实力足足顶的过两个剑圣了,赶快撤回城内,我们双修,助夫君突破剑圣屏壁,功力大进,来日再与他决一雌雄!”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双修之境 这一仗本已胜券在握的时候,忽然被项羽的奔袭逆转过来,汉军无论是前线还是后方开始撤退,要不是汉军将士斗志仍在,保持住了阵形和阵脚,没有被楚军一冲而散,否则会一败涂地。 饶是如此,也损失了不少将卒,很直连有好几台火炮都被楚军破坏了。 龙天羽携带着墨兰,迅速冲出了中军,龙牙特种兵断后,抵挡住了楚军精兵团的冲击,中军禁卫营、羽林营的侍卫、禁军开始陆续撤退。 当大军撤入洛阳城后,城上的守军开始用强弩和弓箭阻止楚军的追击,同时严守城门,曹参、樊哙、灌婴等将军清点了伤亡人数,竟达到了四万之多,这一战,形势忽然逆转,让汉军吃了亏,当然再阵前对战时,也让楚军吃尽了苦头。 “传令下去,军中大夫迅速救治受伤人员,从前线撤退的将士去休息,城内守军高度戒备,阻挡楚军的下一步攻城!” 龙天羽传下了号令,伸手抿了一下嘴角,竟都是血迹。 在刚才的拼死决斗中,几乎耗尽了体力,全部施展,仍不是项羽的对手,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真的输给了西楚霸王,这也是他自与项羽交手以来,第一次失败。 墨兰在马背上调和了一番气血,终于稳定下来,想到刚才项羽的威猛,仍然有些余悸,这西楚霸王竟然把刀术修炼到这等地步,真是太霸道了,她却不知,项羽如今的突破,完全因为她的男人一次次压制和羞辱,导致最后突破的自身潜能,刀法大成。 这时城外喊杀声震天,楚军似乎不心甘这样的结局,调集了兵力开始对洛阳城进行围攻,要彻底困死龙天羽,打算把这一场仗,当成决定天下归属的最后一场。 城破,则汉亡,城在,楚国元气伤。 龙天羽心里清楚,楚国一时半会根本无法破城,因此携着墨兰回到帅府内歇息,调和紊乱真气,这一战消耗的体力和真气太多了,连他都有些骨架子要散架的感觉。 “夫君,你没事吧?” 墨兰脸色温柔地看着龙天羽,心里不是滋味。 龙天羽摇了摇头,淡笑道:“不碍事,也许我命里有此一劫,已经度过来,那项羽竟会翻身,不过也改变不了亡国身死的结局,即使我突破不了剑圣的境界,但汉军拥有火炮,刀圣也能够轰死!” 墨兰看着龙天羽英俊的脸孔,充满了君王的气势,但此刻,脸上几分疲惫和汗渍,一直无敌的存在,今日却被西楚霸王压制住,她的芳心中很不舒服,宁愿自己失败,也不愿意看到丈夫的失败。 “夫君,进我房来,兰儿有话说――” 龙天羽跟着墨兰进入她临时下榻的闺房,后者为他卸下了浑身铠甲、胸甲、护甲、披甲以及头盔、长衣,就好象小媳妇侍奉自己的男人一样,此时的墨兰,完全没有了仙子清高冷漠的神态,而是一脸的痴情、疼爱、温柔。 “兰儿,我的好老婆!” 龙天羽脱掉了长衫和武士服,长臂一伸,就把墨兰搂入怀抱,嗅了一口佳人的气息,轻轻一叹:“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兰儿,如果没有了战争和厮杀,我们能一起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该有多好,没有时间烦恼!” 墨兰把娇躯靠近了他的胸膛,叹道:“只可惜夫君身系社稷安危,乃是革鼎天下的引导者,在没有统一天下之前,夫君肯定不会轻松,今日与那项羽一战,让墨兰忽然醒悟,是该让我窗开心扉,与夫君一起双修的日子了。” 龙天羽满脸的惊喜,看着墨兰的眼神,她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惊讶道:“真的吗?现在?” 墨兰看着汉王如此猴急的样儿,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她逐渐明白,尽管汉王后宫佳丽三千,但在他心中,也同样有着自己那一席之地,甚至不比任何一个王妃少。 “现在还不行,要先沐浴焚香,然后打坐两个时辰,调理心脉和气血,把身体的状态调到最佳,然后按照凤舞门武典古籍记载的双修秘法运转小周天,调和阴阳采补的元气,才能结合……” 龙天羽连忙点头:“对对对,兰儿说的极是,先洗好身子,调和好状态,然后在……” 汗,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味了呢?墨兰无语地想着。 很快沐浴更衣,在屋子内点燃了一炉檀香,一对璧人盘膝坐在了床榻上,只穿着贴身的单衣,甚至隐隐看到单衣内佳人的丰胸细腰,堆雪双乳,雪沃沃的胸脯上奇峰突起,旋起两座雪白的峰尖,如结出两粒鲜红的果实顶着衣衫,暴露在外的肌肤,光滑莹洁,像羊脂美玉一般。 二人开始打坐运转真气,不断缕顺体内的气脉,墨兰以无上的慧心,感受和倾听着内脏的血液流动,真气凝聚,窍穴初开、百脏共鸣、剑气出体、返璞归真,境界一步步加深,心神亦逐渐融入武道之后,体会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龙天羽首先依照鬼谷剑典的心法,稳住心神,思绪飘渺,也开始领悟那一层层玄机和武道至理,二人充耳不闻窗外事,任凭洛阳城外一片火海战场。 此时此刻,洛阳城外已是四面合围,杀声震天,这是一片血与火的战场,到处是冲锋陷阵,喊杀震天的士卒,到处是倒卧血泊永远爬不起来的尸体,断折的残肢、滚动的首级、割碎的脏腑到处俯拾即是。 城下楚军投入了接近十万兵力,看上去真有投鞭断流、举手如云的庞大气势,楚军开始对着洛阳城猛攻,要一举攻破城池,然后围堵汉王击杀之,如此绝佳的机会,项云、项羽都不会放弃,他们已经把这一战当成了楚汉争雄的最关键一战,成败在此一举。 洛阳城头守军正顽强地反抗着,大炮、滚石、烧油、箭簇半点不停歇往城下击出,漫天如蝗虫一般,而城下那一排排集束似的弩箭,也仿佛不花钱似的向城头上倾泻,暴风骤雨般的猛烈打击中,又有几十架抛石机被运至,把一颗颗上百斤重的石弹砸向城头,每一颗巨石砸落下去,都腾起一团浓厚的黄烟,双方激烈地对抗着。 两个时辰过去了,龙天羽和墨兰似乎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后者轻声道:“现在开始运转双修的秘法,男主阳,女主阴,天地分阴阳,男女有雌雄,一颗玄种,沟通阴阳,采补之术,不在久长……有进有出,青龙探洞,有壁圣洁,血包阳根……双修在通,冰火九重……” 这一对神仙眷侣,此时此刻融入玄妙之境,逐渐彼此的纯气与纯阴元气都开始循环,散发在二人身上热气越来越多,而两个人的身体温度竟然逐步在升高,似乎有股欲火在燃烧,特别是墨兰,此时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长长地睫毛微微闪动,鲜红地小嘴仿佛新生地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而龙天羽也开始一柱擎天……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阴阳互补 本来墨兰跨入剑圣之后,就符合条件了,但过了十余日,由于跨入初级剑圣,体内元气需要稳定一段时间,完全转化为先天真气,把身体状态调至到最佳,领悟双修之法的精髓,这根本不是十日能办到的,因此大战之前,两人迟迟没有如愿双修成。 而如今项羽的突然出现,刀圣之威,威震寰宇,寻常的剑圣都不是其对手,迫使二人必须尽快突破实力,否则疆场上再对敌,无人能制住项羽了。 进过二人双剑合璧,联手对战项羽,也是这对夫妻在不同层次上提高了自己的战力和境界,墨兰更加娴熟地掌控了剑圣的修为,而龙天羽也深刻认识到剑圣级别的优势,那就是无穷无尽的先天真气,不像他战斗了一会儿,真气就枯竭了。 打坐静修了两个时辰,把刚才的战斗一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吸收了不少经验,厚积薄发,正好适合龙天羽积累。 墨兰轻轻呼了一口气,浑身一股燥热,不知不觉,某些部位已开始泞湿起来。 “呼……” 龙天羽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身体无比的轻松,恢复了刚才因厮杀而紊乱的元气,整个身体有一股邪火在运转,最后消匿于泥丸处,“小小羽”更是挺拔如钢铁,硬邦邦的撑起了半边天空。 “兰儿,可以了吗?” 墨兰脸颊微红,扭捏起来,娇艳无伦,这一副欲拒还迎、含羞带笑,便似是秋夜里绽放地海棠,叫他浑身地火热。 “可以了……” 声如细蚊,犹如呻吟,听得人泛起无限旖旎的遐思。 龙天羽拉住她手,感受她颤动地心房,想起两人从认识初期的敌对状态,到汉中城内探讨物理与诗词,一幕幕情景闪过,只觉温暖一片,尽情享受着两情相悦地滋味。 拉女入怀,紧箍着她没有半点多余脂肪的小肮,龙天羽轻轻地吸着佳人的处子幽香,到了此刻,他反而并猴急进入最后那一部位,而是陶醉这种状态里,墨兰仰起俏脸,枕在他的宽肩上,在他耳边轻轻道:“夫君,在想什么呢?” 龙天羽毫不避讳道:“在想我的兰儿啊,那日雨亭内看到兰儿的倾城一舞,早就对你垂涎已久,想不到今日,终于要达成心愿了。” 墨兰回想自己当初女扮男装进入汉中,然后与汉王秉烛夜谈,探讨诗词歌赋与力学光学等等,另外想到他在云梦上的表现,以及舍战群雄的风采,一一在脑海展现出来,芳心迷醉,自然地靠在把螓首紧紧靠在夫君的脸庞。 圣洁的仙子,此刻抛却了以往的矜持和高贵,就像一个被灌了蜜的少女,满心的甜蜜,完全投入在丈夫的怀抱中、热恋里,那种亲密和放开了一切的感觉,让她恨不得马上就成为他的女人,永远不用分开来。 龙天羽看着墨兰连耳根粉项都红透了的娇美模样儿,浑身虽然欲火中烧,可是心灵却是前所未有的空灵通透,那与武道自然合成一体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缓缓伸手拔下兰儿的发簪,让这淡雅高贵、秀艳无伦的仙子秀发披垂,两腮布满了红霞,这时龙天羽再也忍不住了,大嘴封印在仙子的香唇上,肆无忌惮地索取着。 不一会,怀内的玉人就发出了玲珑悦耳的呻吸声,一时心如鹿撞,心旌摇荡。 “来,兰儿,让我们共享那夫妻大礼,阴阳双修达到神仙都沉沦的境界!”龙天羽笑嘻嘻地说道。 “坏夫君――” 墨兰刚欲反驳,却觉得胸前被他的大手握个正着,肆意地揉捏着,让她有些全身酥软,娇嗔了一声。 “哈哈,还不好意思呢!” 龙天羽开始以熟练的手法,开始在她身上活动起来,又吻又摸,展开全面的搜索侵略,仙子身上的薄衫很快就被他扯光了,然后把她平放在床榻上。 一具浑然天成的秀美女体,便完全呈现在龙天羽的身下,她身段匀称、凹凸玲珑,长长的秀发似是瀑布般,撤落在柔软光洁的肩头,秀臂如莲藕一般细腻光滑,明亮的美目薄雾蒙蒙,楚楚动人,丰满的酥胸因为激动而波澜起伏。两座圆润雪白的酥峰,分外,鲜艳的粉红点随她呼吸而轻轻抖动,让人目眩神迷。 龙天羽嘴唇雨点般狂亲下去,先是睫毛、眼镜、琼鼻、樱唇、玉颈,然后吻上了酥酥润润的胸部。双手则不断向下,着异常修长结实,腻润有力的,然后从底下深深插进去,托起了她圆润光滑的臀部,感受着那里的丰满、细滑、结实和绵软…… “夫君,注意……双修的法门,催动小周天……” 墨兰星眸半闭,一边享受着丈夫的爱抚,一边不忘提醒他注意运功,别光急色忘记了双修疗伤的大事。 这时城外的战场已经暂停,楚军狂攻了两个时辰未能取胜,只得暂时退兵,一时间洛阳城巍峨挺立,俯视东方。夜幕低垂,一盘明月爬上了城池的上空,又白又亮,孤单却永恒。 月光洒进房间内,清辉闪闪,而龙天羽和墨兰却投入一股销魂的感觉中。 “阴阳之术……气轮先注……周天而始……两仪为辅……精未先行……气灌如瓶……” 两人运转了双修秘法,吐纳元息,先是在两人嘴唇相互运气吸收,紧接着气流贯通周身之后,彼此在欲火之下,内心深处却一片空冥,彼此之间达到一种完全相吸的状态。 无数的真气精华相互疏通经脉,二人身体舒服的无法形容。 终于,之火在两人之间熊熊燃起,再也无法抗拒,龙天羽紧紧吸吮着仙子的,然后身子微微弓起,小小羽似乎有灵性一般,对准了墨兰身下的滑嫩薄唇花芯,在芯唇口摩擦了两下后,带着佳人自身流出的湿泞液点,一下子顶了进去。 “啊――” 尽管她强如剑圣,但此刻终究还是难以忍受这股撕裂般的疼痛,失声叫了出来。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女子再行,插入也疼! 就在这时,一股纯阴之气,携带着一股热流包裹住了龙天羽的“天王”。 龙天羽只觉一股阴柔蕴藉之气从阳根之中绵绵传进来,缓缓从下至上,通过泥丸、会阴、丹田、檀中一路逆行而上,最后抵达头顶的天灵穴,顿时让龙天羽一阵舒畅,精神升华,身体滋润净化,奇经八脉、十二经脉全部生机无限,活了起来。 他舒服得俯身一瞧:哦靠,我流血了,不对,是兰儿的圣女血。 “阴阳互换,调和周天,不紊不乱,真气往返……” 龙天羽保持着半丝的冷静,运转心法,再度把真阳之气输入佳人的体内,这样一来,阴阳成两仪,周而复始,形成一个个小周天,在彼此的体内汇聚,先天真气,滋润百骸,五脏六腑,诸多经脉都受到了洗涤和修复…… 无论心灵和肉身,龙天羽和墨兰都紧密地结合着,品尝灵欲销融的爱恋,那种醉人的奇妙感觉玄之又玄,完全把自己献给了对方,互相向对方最深藏的心灵秘处探索,畅快淋漓把自己尽情开放、伐旦,任意而为,大道自然。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终于突破 墨兰嘴里咬着青丝,咬牙承受着龙天羽侵入引发的不适感,一声声似水若梦的呻吟声中,额头上沁出了细微地香汗,但那双手却越抱越紧。 她呻吟越发婉转,细腻而缠绵,甜腻的沁人骨髓,让人心旌摇荡,挺拔的双峰,幽深酥滑,纤细的小腰,浑圆的臀丘,修长地粉腿,燃起了龙天羽的,也把甫逢破瓜之苦,初承雨露之恩地墨兰,带入欲仙欲死的一个从未想象过的奇妙境界…… 修炼者追求武道极致,往往修天道,灭人道,这一刻,墨兰和龙天羽双双体会到天人合一的感觉,不单单是大自然与人相互融合,还有天道与人道的结合。 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越来越高亢,床榻晃动的频率也达到了最高,显然两个人都要到达奇妙玄境的高潮。 “啊……” 这一刻,无论精神感觉,还是体内的真气全部达到了一股玄境,两者之间的元气通过“桥梁”不断来回传输,墨兰剑圣的气息,以及剑圣真元的规则全部涌入到龙天羽体内。 任督二脉、奇经八脉、十二经脉瞬间充满了真气,修补着伤损的经脉,并刺激着窍穴和丹田,不一会在龙天羽的丹田内开始聚集成一大团真元气核。 龙天羽舒爽过后,没有像其他男人完活之后就死猪一样大睡,而是迅速抽出身体,盘膝而坐,依照鬼谷剑典最高的心法,压缩丹田的真气,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刚才那一霎那,通过与墨兰双修,丹田已经恢复了功效,全身经脉都满塞了剑圣真气。 体内小周天开始循环,疏导先天真气,渐渐地,龙天羽的丹田似乎凝聚了一个金色的气流,逐渐散开,然后一股气流在经脉中运转,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都受到洗涤。 易经洗髓,脱胎换骨,返璞归真,自此成就了剑圣。 龙天羽闭着眼,由于这几个月来,每次他修炼之后的真气都无法在丹田储存,反而消散在筋骨和皮肤之中,这样一来,无形地巩固了经脉和筋骨,使身体更加锤炼,这时一旦进入了剑圣境界,他不但感觉体内真气充足了,连身体都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 脑海空冥冥的,似乎在他身体周围丈许内,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不受任何事物所影响,这个狭小的空间,完全由他来掌控,就好比传说中的武者领域,冥武之境。 龙天羽似乎感觉到,任何人的攻击,只要进入他身体丈许空间之内,都会被减速,削弱力量,身子子弹打进来,都会被阻止减弱力道,尽管他还无法真正领悟这个体域,但给了他很多益处,对武学的理解更加深厚。 “呼~” 龙天羽以呼吸间隔为节奏,每次吸气时引导草木精气和月光精华进入体内,让它们透过血肉,进入脏腑与骨骼,让全身每一寸地方,都有星辰之光涌动,而后呼气时,脏腑与骨骼、以及血肉中,那些不纯的元气,透过皮肤被排除体外。 血肉被最为纯净的先天精华真气不断的净化改善,体质越来越凝练。 如果剑圣之前他感觉自己内劲与外劲结合只有五马之力,那么现在就有了三十匹烈马之力,就力量而言,已经有很大提升了。 过了一会儿,墨兰坐起身来,脸腮仍是霞红一片,眉梢眼角的春情仍未退去,美的无与伦比,娇声道:“夫君,你已经突破到剑圣境界了?” 龙天羽睁开眼帘,眼神异闪连连,像是一股神芒在闪烁着,比以前更加锋利了,他张口呼出一口浊气,感觉身体无比的轻松,对着佳人微笑道:“已经成功突破到剑圣境界,而且似乎还更精进一步,隐约触摸到了‘真武冥境’的瓶壁,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量,体内真气在丹田中也浩瀚如海,如果再与那项羽交手,虽没有十足必胜的把握,但足以抗衡了。” 墨兰大喜过望,从后背一把抱住了龙天羽的虎背熊腰,欢喜无限道:“太好了,夫君因祸得福,在大剑师巅峰积累了很多经验,厚积薄发,储备雄厚,这次因机缘突破到了剑圣境界,竟一下子触摸到了‘真武冥境’的大门,对日后修炼武学天道有很大的帮助,百年出一圣,增长寿元百年,如果达到真武冥境,身体的体能延缓衰老,内脏生命力顽强,能活到三百岁,像盖聂先生那样‘天人合一’的境界,能有五百年的寿元了。” 龙天羽也感到意外惊喜,本来对突破剑圣还有些拿不准,想不到双修之法使他涅磐重生,真正跨入了剑圣的殿门,而且还有望继续修炼真武冥境,要知道这一境界,乃是传说中的存在,十个剑圣不一定有一个能突破,其它全部止步在剑圣初期,然后寿元耗尽,武道无缘了。 “等我把《鬼谷剑典》最后一卷‘百步飞剑’修炼完成,融合自己的剑法,以及《墨子剑典》于一体,将会对剑术有更大的提升,那时候,项羽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了。”龙天羽心中暗暗想到。 墨兰前胸紧靠着龙天羽的后背,轻轻一动,顿时一阵销魂的感觉传遍每个皮肤和神经,仙子轻呼了一声,腻在丈夫的身上,再也不愿分开。 龙天羽反手将仙子揽入怀内,微笑道:“现在双修已经完成了,该是享受的时候了,来,兰儿,我还有很多招式没使出来呢,什么老汉推车,仙女蜡台,哈哈~~” 墨兰脸颊微羞,啐道:“大军兵临城下,夫君不登堂点将,查看城防防御吗?” 龙天羽摇头道:“洛阳城有重兵把守,何况太傅、张平、曹参、灌婴等大将都在,即便项羽、项云等楚军再勇猛,一时半刻不会有何破绽,等明日再商议反攻时机,而今夜时光,就只属于我和兰儿……” 墨兰满脸通红,半推半就地横躺下来,双腿微开,露出那一抹嫣红嫩肉…… 龙天羽哪还会客气,刚才还在边做边分心修炼,而此时此刻,只有全心全意投入其中,顷刻之间,床榻再次摇晃起来,而且越摇越剧烈……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破楚对策 翌日晨光照射进窗来,龙天羽从墨兰的身体上爬起来,俯头一看,佳人光滑的胴体熠熠闪光,闪烁着一种白璧无瑕的光晕,仿佛仙子与生俱来的霞光。 在仙子的臀下床铺被褥上,绽放着一朵美丽的梅花,颜色鲜艳,虽然面积不大,却格外引人注意。 梅花又见梅花,龙天羽十根手指也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梅花了。 一朵梅花,就是一种责任,要男人终生来付出呵护。 龙天羽跳跃下地,浑身筋骨和肌肉都充满了爆发力,比以前足足雄厚好几倍,而且丹田内的真气时刻在运转成团,净化经脉,只要心念一动,在身体的周围就会有气流快速汇聚旋转形成一道薄薄的罡气层,真武领域。 从两三年前穿越回来,一个只懂皮毛功夫的青年,直到此刻,追求武道极致,跨入剑圣之境,已经很满足了。 这一刻,墨兰似乎有所察觉,睁开柔美的眼眸,看着龙天羽强壮的身体,甜蜜一笑,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昨晚,改变她一生的缠绵之夜,由一个少女直接变成了女人。 “夫君……” 龙天羽转过身,看着浑身闪着光泽的墨兰,微微一笑道:“感觉如何?” 墨兰内查一内的真气状态,略有惊喜道:“现在剑圣的初期境界彻底稳定住了,非常雄厚,只要再静修个三五年,说不定有希望能领悟到‘真武冥境’,不过这种境界并实力储备雄厚就可以的,还要有精神境界的领悟,否则就是修炼一辈子,也无法踏入那一个境界。” 龙天羽笑道:“那就好,这次双修对你我二人都有裨益,提升不好修为,即使再遇到项羽,我也有能力一战了,而且胜算四六开,他四我六,哈哈,西楚霸王,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了,集中兵力,引楚军来袭,然后围剿之。” 墨兰坐起身来,任凭无限美好的身躯被丈夫尽收眼底,眼睛一眨一眨地道:“夫君,眼下楚军大举来袭,濒临城下,可有计策破敌?” 龙天羽淡淡笑道:“示敌以弱,围而歼之!” …… 经过半日的攻城,楚军投入了近二十万兵力,洛阳城依旧巍峨耸立,城内汉军仍有二十多万众,粮草充足,军械先进,又有火药助威,让攻城的楚军损失惨重。 这一大清早,楚军密密麻麻布成一块块方阵,从四面围向洛阳城,由于洛阳城地势的原因,主要阵列还是选择东门为主攻方向。 项羽、项云、项伯、项庄、季布、桓楚、项声等虎将如云,统领大军在城下叫战,特别是项羽,有气吞山河的气概,威势慑人,举手投足之间,似乎盖过八荒六合,拨马在城下阵列前徘徊,朝着城楼吼声如雷道:“龙天羽,你给老子滚出来,什么无敌的汉王,我呸,还不是我西楚霸王的手下败将,有本事出来与我一战,决一雌雄,敢否?” 他的声音如滚雷一般传开,压过了阵前千军万马的嘈杂声,城楼上汉军听了都是脸色大变,有的愤怒,有的惊讶,有的则沉默,樊哙手持长矛,站在城头对着项羽破口大骂道:“项羽小儿,焉敢在城下信口雌黄,我家主人,天神下界,勇猛无敌,何止一次打败你这厮,今日还有脸来这挑衅,简直是丢人现眼,我呸……” 项羽听了樊哙的粗言粗语,顿时勃然大怒,自从跨入剑圣之列后,他信心大增,自信中原内少有他的对手,甚至有挑战魔教教主辰天罡、天下第一高手盖聂先生的意思,可见他的气魄和胆识。 此时却被一个蝼蚁般的粗人辱骂,哪有不愤怒的,项羽提起一张铁弓,对着城头的旗杆弯弓拉弦便射,下一刻,那杆汉军大旗中箭断折,楚军顿时欢呼声一片。 樊哙气的脸红脖子粗,扯着嗓子继续大骂道:“项羽小儿,有本事你射本将军,你它娘地射旗杆算什么本事?” 这时一名校尉上来报:“樊将军,汉王传下圣谕,命樊将军坚守东门,其它将军立即去行宫面圣,汉王要登堂点将。” 陈平、周勃、陈郗等人听令后,纷纷下了城墙前去面圣了。 龙天羽在临时搭建的行宫召见这些将领和谋臣,张良、曹参、陈平等人都到了,自从昨日大战回来,便见到汉王受伤回到后院修养,半日不见汉王踪影,铁卫与大内侍卫层层驻守,严禁任何人入行宫面圣,直到此刻才被召见,众人见到汉王无恙,这才宽心。 龙天羽见众人落座后,开口道:“此刻楚军与南盟军兵临城下,加起来有三十多万人马,而且楚军骑兵数量多于我军,战斗力不低,比卫国更加棘手,何况有项羽突破了剑圣境界,刀法大成,杀入军阵之中三进三出如入无人之境,一点都不夸张,本王昨日与他交手,还吃了小亏,所以应付此人无比非常谨慎,楚汉这一战,关系到今后国运五百年归属,楚败,则必亡,汉败,也将元气大伤,因此这一战非常重要,本王想到一计,诸位爱卿可做参详。” “汉王请说――” 龙天羽道:“昨日我与项羽交手,中了一刀,虽然没有伤害,但可以假传消息放出去,让项羽误认为我已身受重伤,这样一来,楚军必定会不顾一起集中兵力来围攻洛阳,致使楚军轻敌大意,方便韩信、彭越、虞子期三支大军插入楚地,瓦解楚国的势力,等楚军发现时候,洛阳城再开始反击,那时楚国后方大乱,沿途设下十面埋伏,任项羽、项云插翅难飞。” 曹参说道:“好谋计,只是如何散出去假消息,而且让楚军信以为真,就有点棘手。” 陈平微笑道:“这个不难,等夜黑之后,派出斥候带着汉王的书信,溜出城外,假意去汉中搬救兵,忽然被楚军防卫截获,这样获得的情报,项羽必定能上钩。” 龙天羽眼光一闪,对于陈平的建议非常赞同,淡笑道:“如此甚好,这件事就交给陈平大夫去负责了,其它将领整军守城,周勃、陈郗、郦琰各负责北、南、西三门,拖楚军两日,然后就是汉军围剿楚军的时机了,这一次,项羽、项云,一个也不能放过!”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剑插腹地 洛阳城,雄踞中原,北临邙山,南系洛水,东压江淮,西挟关陇;更有群山环绕,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北通幽燕,南对伊阙,人称“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传说洛阳是中华龙脉集结之所,所以历朝历代均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争之地。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 这几日洛阳城被楚军四面合围,杀声震天。 一片血与火的战场,到处是冲锋陷阵、喊杀震天的士卒,到处是倒卧血泊、已经永远也不会再爬起来的死尸,活生生的血性汉子,转眼就变成一具具无人顾得上多看一眼的尸骨。 楚军这日投入了兵力达到了七成,不下二十万人马,而且楚军仍从后方陆续增援中,此时城下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看来真有投鞭断流、举手如云的庞大气势。 城下那一排排集束似的弩箭,仿佛不花钱似的向城头上倾泻,暴风骤雨般的猛烈打击中,又有百余架抛石机,把一颗颗上百斤重的石弹砸向城头,每一颗巨石砸落下去,都腾起一团浓厚的黄烟,三日下来把洛阳外城墙轰得千疮百孔。 城头汉军也在顽强地城下的楚军还击着,一排排利箭在吱呀呀一阵勾魂般的弦张声后,便像蝗虫一般从城头袭向城下的南盟军,特别是炸药包和雷管,投掷到楚军人群中,轰轰轰一阵炸响,血肉乱飞。 战争的较量,很大程度上就是双方国力的较量,双方都是兵多将广,猛将如云,更不乏精锐之士,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武器装备堆积如山的粮米供应,汉国与楚国的战资储备都十分充足,因此这一场鏖战,双方都有成功的基础,最后的归属就要看双方统帅的智慧与勇武了。 项羽的一出现,使楚军士气迅速猛涨,从汉军的火药威力惊惧中脱身出来,特别是项羽持刀重挫了汉王,在敌军心中那股无敌的形象被撼动,士气提至巅峰,因此楚军敢于与汉军决一死战。 “二弟,洛阳正门的瓮城即将被攻破了,只要能轰开城门,带一支骑兵杀入城内,所向披靡,生擒汉王不是难事。”项羽一袭战甲威风凛凛,傲然说道。 项云手持长枪,一身银白铠甲,熠熠闪光,点头道:“昨夜擒住了汉军的斥候,乃是前去汉中、赵地送信的,信上提到城内粮草和箭簇都濒临空缺,汉王身受刀伤,仍在休养中。” 项羽冷笑道:“龙天羽吃了我一刀,要说没伤,那才是怪事,只可惜没有当场斩其首,哼,这一次包围了洛阳城,龙天羽插翅难飞,只要他一死,汉军群龙无首,灭亡指日可待了。” 项云赞同道:“整个汉军,唯一能对咱们产生威胁的就只有龙天羽,其他人不足惧哉,只要除掉他,汉国就名存实亡了。” 项羽嘴角溢出冷酷的笑容,犹如一尊战神,浑身透着杀气,冷冷望向洛阳城,遍地硝烟弥漫,爆炸声连连,箭矢如簧,许多正在攀登云梯的楚军士卒如熟烂的葡萄一般吧唧吧唧往下掉,摔个粉身碎骨。 东城主门第一线由樊哙、袁英、杨瞳、吕泽诸将指挥守军防御,抵挡着楚军潮水般的袭击,龙天羽、张良、陈平、墨兰等人站在城楼内,隐藏住身影,只透过窗棂缝隙俯视着城下比蚂蚁还多的楚军。 “报――启禀汉王,有飞鹰密函传至!” 一名铁卫接过特制铁筒,从铁筒内抽出一卷密函,这是通过飞鹰传书的途径,双手递给了汉王。 龙天羽看过信函之后,双眼一亮,内心狂喜:“婉儿已经到了函谷关,要夹攻楚军,只要等韩信与彭越捣毁楚军后方之后,布下伏兵,就可以立即反攻,压制楚军的进攻了。” “来人,传令龙牙特战团、骑兵营、空军伞兵、先锋军步骑进入一级备战状态,随时准备出击,反攻楚军。”龙天羽喝道,浑身充满了君王的威严,这一句话,决定了楚汉最后决战的命运。 目前楚国已然把洛阳城内的汉王当成了瓮中之物,而龙天羽何尝不是把城外的项羽、项云当成了猎物。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决战就要来临。 …… 韩信接到汉王的圣谕之后,从城阳横渡黄河,迅速消灭驻守河岸的楚军,占领了楚地濮阳,紧接着渡过蒲水,连续攻克了桂陵、元父、昌邑、泗水、薛县,势如破竹,剑插腹地,直逼楚国都城彭城。 “韩将军,即将到楚国彭城了,城内守军有八万,我军深入楚地,只剩下十万人马,围城恐怕人数不够。”纪信疑问道。 韩信微笑道:“进攻彭城,只是权宜之计,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彭城,而是项羽和项云,反正楚军在都城内群龙无首,不敢出城迎战,我军只留下三万人驻扎在彭城外,由你纪信与周苛在此留守,虚张声势,牵制彭城的兵力,本帅与灌婴将军带大军赶往定陶一带设伏,等楚军前线一败,撤离之际,十面埋伏,袭杀项羽和项云!” 纪信哦了一声,周苛在旁道:“只有三万人马,孤军深入,万一附近的楚军忽然来援,我军一迎战,人马不足,恐怕就要露馅了。” 韩信笑道:“彭越已经率军攻入了齐地,占据了临淄、齐北,正向着楚国彭城后方袭去,由于楚地的精锐人马全部调往了荥阳、成皋、洛阳一带,腹地兵力空虚,难免九江王英布、临江王共敖、楚将蒲节共同掌兵十五万,把守江陵,正与虞子期对战,无暇分身,因此你这虽然三万人马,未必有楚军赶来挑衅搦战。” “将军打算在何处分兵?” “就在沛县吧,当年汉王在此起兵抗秦,今日咱们汉军又打回来,你二人先去清点人马,一旦进城后,善待百姓,重新获得这些百姓的爱戴,这样对付楚军就容易多了。”韩信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末将得令。” 韩信点头道:“很好,拖住彭城的楚军,断其粮草,阻止后方的军饷粮草送往前线,用不了多久,前线的楚军必然军心受到影响,如果有楚军回援,都会被伏杀在途中的,楚国必败!”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夜观星象 楚军得到汉王受伤的消息后,士气大涨,开始猛攻洛阳城,几日血战下来,城池濒临灭顶之灾,而双方将士的尸骨更是堆积如山,谁都清楚这一战的重要性,哪一方倒下,后果便是国破家亡。 夜幕将领,楚军已退去回营,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血流成渠,硝烟弥漫,将士们惨痛声不绝。 龙天羽望着城下尸骨,眉头皱起,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八荒血光,尽在脚底,只因他是君王天子。 “如今楚军几番强攻下来,如今已成疲兵,何时出兵为最佳时机呢?” 张良皱眉道:“老臣夜观天象,明晚将有一场大雾,在亥时至寅时之间,这是入秋第二场大雾,可做为反击楚军最佳时机。” 龙天羽惊讶道:“明晚当真有大雾?” 张良点头道:“不会有误。” 龙天羽还想去问,就在这时,一名斥候近前禀告道:“启禀汉王,函谷有飞鹰密函传来。” 汉王一听后,心中大喜,赶紧接过密函,启开一看,映入眼帘的正是婉儿娟秀的笔体,上面写着明晚大雾将至,当择机出兵,并且详细写着一个战略方案:夜袭西营、引兵来援、趁雾伏击、声东击西……几条连环计。 龙天羽心中一动,如此用计的确心思缜密,算无遗漏,的确能伤了楚军元气,另外,项羽不知我剑术突破,肯定会中计的,我再加上一条“诱敌深入”引开项羽,到时候项云交给兰儿对付,其它楚将就很容易收拾了。 “好,甚好,传令下去,所有俾将以上的将领统帅,到行宫召开军事扩大会议,反攻的时机终于到了。” 当天夜里,汉王登堂点将,下达了军令,由陈郗、王陵两位大将军各率领守军三万,等待信号出击南北两营,正门由樊哙率领两万步骑、杜青云率两万骑兵,分为向着东面楚军主营的两翼冲杀,而正中间,则由龙天羽、墨兰,带同夏侯婴、葛离等龙牙战团、禁军从正面对抗楚军,然后又交待了张云带领一千龙牙战士到邙山峡谷入口去设伏,太傅张良、陈平、曹参三座重臣负责洛阳城的防御,以防明晚楚军反扑。 一切交待妥当后,各自回去清点人马,准备明晚的反攻。 诸将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听到马上要与楚军大决战,顿时所有将领都趾高气昂,精神抖擞,一扫颓废之气,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破楚军,建功立业。 等将领退下后,龙天羽又与张良、陈平几人商量了明晚出兵的细节,一切关键,都在于函谷关那边的动静了,婉儿将会亲自统帅三军,从函谷关前来袭击西门城外驻扎的楚军,同时引得北、南两门外的楚军前去支援,这样一来,就会是南北两城门外的楚军兵力出现空虚,大雾弥天,正是出城袭营的大好时机。 洛阳南、北、西三个方位的楚营大乱之后,东面的主营将士也会动摇军心,这时汉军由樊哙、杜青云带军攻打主营的两翼,使楚营两侧兵力分散,这样正面的力量就会被孤立起来,随后龙天羽亲自带兵去冲杀,定然会引起项羽的追杀,佯作不敌,引出大营,伏杀项羽就容易多了。 …… 楚军大营,项羽在月光下练习刀法,大开大合,在以前他根本不是项云的对手,但如今,他稳固刀圣的境界,战力达到了‘返璞归真’的顶峰,不到百回合,就轻松击败了项云。 项云气喘吁吁提着红缨长枪,带着几分佩服道:“大哥的刀法大成,已经无限接近父亲大人了。” 项羽叹道:“越往后修炼,越发现武道的无穷,道路艰难,也能体会出来父亲大人的实力是多么强厚,先前还不懂,现在才知道父亲‘真武冥境’那一层的强大,并不比冥宗的宗主辰天罡弱,而我离着那一境界,还差着远着呢。” 他无意间提到了辰天罡,让项云想起一个人来,问道:“不知父亲大人与那中原隐世第一高人盖聂剑圣较量起来会如何?” 项羽皱眉道:“盖聂先生在‘天人合一’之境,以后有可能领悟传说中那层‘剑破虚空’的境界也说不定,他的‘百步飞剑’太过玄奇神妙,目前父亲恐怕还不是此人的对手!” “不错,父亲大人也尝试着冲击天人之境,但迟迟没有成功,父亲说积累不足,至少还要二十年的时间,我们也要加油了。”项云在旁说道。 两兄弟正在叙话,这时一位年迈的老者走了过来,白须飘飘,有几分谋臣雅士之味,目光闪烁,正是楚军智囊、当今楚国的上国柱范增。 “霸王、王爷你们都在这,正好……”范增话语中带着几分急促。 “亚父匆匆而来,有何要事?”项云转身问道。 范增信心满满道:“老臣夜观形象,似乎不日内就要有一场秋雾,我军要立即提前准备夜袭洛阳,或者防止汉军反扑的事宜。” “汉军反扑?哈哈,汉军有这个能力吗?看看巍峨的洛阳城,高三丈、厚两丈,眼下却已残破不堪,汉军更是犹如瓮中之鳖,攻破城池也就这几天的事,何须用在大雾中进攻,敌我难分,很容易误伤,再说,本霸王就是要让汉军颤栗,亲眼见到本霸王是如何带兵撕破城门,擒杀他们的汉王,让他们恐惧,让他们绝望!哼,雾中出击,不足以震慑敌军!”项云说完,一脸的傲然之气。 范增劝道:“霸王,成败才是关键,绝不可逞一时意气,求得一时爽快,而贻误战机,功亏一篑啊!” 项羽冷笑道:“成败已握在我的掌中,天下谁能与我争锋,龙天羽龟缩在城内养伤,不敢出战,本霸王要堂堂正正地进攻,一举攻破洛阳城,擒杀汉王,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强者,应运而生的君王!” “霸王,你不听我言,恐怕有失啊……”范增极为不满,苦口婆心地说道。 项羽闻言不悦,喝道:“不必多言,如今我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人左右的项羽,天下还有谁是我的对手?任何阴谋阳谋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毫无意义,相国不必费心了。” “你……”范增没想到项羽如此刚愎自用,被气得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小跑过来,抱拳半跪道:“禀霸王,京都有急报……” 项羽接过情报一看,脸色顿时大变,怒道:“韩信带十万精兵横渡了黄河,迅速占领了几座城池,直逼彭城而去,彭越带着几万人马占领了齐地,彭城告急!” 项云闻言也是一惊,脸色惊变道:“此事当真?那可遭了,后方不稳,我们如何能安心对付汉国,不如立即退兵,把大军驻守鸿沟一带,与汉军对峙,然后掉过头收拾韩信与彭越。” 项羽摇头道:“不行,眼下龙天羽和洛阳都是囊中之物,岂可放虎归山?楚国后方作乱的韩信与彭越不过是小虾米,兴风作浪一时,企图断我军后方补给线,扰乱前线军心,引诱我们回援,好替洛阳城解围,哼哼,我们当集中兵力加速攻击洛阳城,主要城破,擒杀龙天羽,楚国就算大获全胜了,至于韩信与彭越,就调五虎上将季布,带兵五万杀回去,清剿汉军,韩信等人孤军深入,必然不敢长久待下去,一旦撤军,危机自然解除。”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反攻开始 翌日一早,季布就奉命率领两万步骑从主营出发,手持霸王的手令,在成皋、荥阳两城内临时抽调三万人马,组成五万大军,越过鸿沟,向东南方向驰去,为援救彭城,清剿后方的汉军,沿途的城县守军全部要听从调动。 季布带兵刚离开,项羽、项云又组织了楚军进行大规模进攻,由于后方遭到破坏,使楚军的处境变得艰难起来,因此今日攻城更加猛烈。 城内的汉军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拼死反抗坚守城池,火炮不停猛轰,炸药包不要钱地往下扔,一度炸的地震城晃,数次拼死反扑,这才抵挡住了楚军的疯狂进攻。 而龙天羽与墨兰一直都在暗中望着楚军的攻势,以及双方的将士在拼命,只要坚持到了深夜,大雾降临,那时候才是汉军真正的战场。 樊哙身先士卒,带着汉军将士不要命地捍卫着第一线,又数次楚军已经从箭塔上冲过来抢占数个城垛口,但转眼之间,又被汉军夺回,这种残酷的阵地战反复上演着。 “夫君,今晚真的会有大雾吗?” “放心吧,婉儿和张太傅都推算出来,而且不谋而合,对于王后和太傅的能力,我绝对地相信,今晚我军出城反扑,我会引开项羽,当时候楚军的统帅就成了项云,擒贼先擒王,到时候兰儿你要带着中军迅速冲入主营,擒杀项云,制住了他,楚军群龙无首,没有了指挥,大雾之下,必然大乱,那时楚军必败无疑了。”龙天羽说道。 墨兰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省得,一切按计划行事,放心吧,项云一直未突破大剑师后期,百回合间,必能伤了此人,主将受伤逃走,那时楚军就会乱了阵脚。” “不错,楚军一乱,其他诸侯军望风而逃,根本不足为惧,这次我提升了剑圣境界,那项羽肯定想象不到,只要他中计,这次邙山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了。” “夫君,项羽绝不是一般的剑圣,你可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他的战力我已经尝试过了,接近两个普通剑圣了,光靠力战,我战胜他的把握不足六成,但他不知我晋级,肯定会有所大意和轻敌,只要出现一个破绽和机会,他就死定了。” 龙天羽信心十足,当战力无限接近,那么谁输谁赢,就要看智谋、气运、以有心算无心了。 “看,这是楚军今日第三波进攻了,连我们的炸药都出现短缺了。” 龙天羽眉头锁起,虽然炸药不断研制、批量生产,但由于制造工艺有限,每日产量很小,而且还要运往韩信、虞子期一部分,经过几番大战下来,城内炸药消耗很多,剩下的一些是留给晚上进攻时候辅助用的。 再说火药威力虽强,但还不至于在战争中起决定作用,毕竟这是冷兵器时代,不是热武器时代,在中国,宋朝时候宋军部队中就出现了火炮和炸药,但仍然无法用它抗拒金国的勇士、蒙古的骑兵,明朝时期,明军大幅度使用火铳和火炮,但还是败给了关外满族的清兵。 由此可见,除非火药品质达到极高,然后推行了工业革命,火枪、火炮、地雷、炮弹、铁质火器达到足够高的水准,否则只能是辅助作用,而不是主导作用。 “咚咚咚……” 战鼓急促擂动,城内后备军疯狂冲上城梯城头,用血肉之躯誓死抵抗。 “杀杀杀!” 双方将士都杀红了眼,一倒下,下一波仍然舍生忘死地往前冲,毫不在乎脚下的尸骨也即将成为他们的宿命。 直到第五轮攻势被瓦解,楚军这才金铭退兵,双方投入了兵力达到十五六万,楚军伤亡不下五六万人,而汉方守军也阵亡了两万多,伤员超过两万数目,这就是战争,伤亡在所难免,也在所不惜。 渐渐夕阳来临,余晖之下,尸骨如山,血流成河,洛阳城更是残破不堪,几乎面临着塌方的危险,一些守军正在火海尸体,修筑城墙,而楚军也开始回营烧饭歇息,养精蓄锐,准备明日的强攻。 夕阳余晖越来越朦胧,大地染上了秋霜,夜幕来临之前,薄薄的雾气已经在远处崇山峻岭之间盘旋凝聚了。 入秋后的一场大雾正在酝酿,无声无息的降临了。 洛阳城内,三军正在悄无声息的聚集,首先陈郗、王陵两位大将军各点兵三万在南、北城门广场集合,陈郗、魏无知、林素冬汉将等待信号从南门杀出,王陵、王周、晁勇汉将等待信号从北门杀出。 樊哙、靳歙、薛欧、司马卯统兵两万步骑负责正面左翼,杜青云、唐世寒、杨暄、李必业率两万骑兵负责攻击楚军右翼,正面则有夏侯婴的特战团,萧川、虞峰的铁卫团,以及诸葛玄奇、孔熙、陈贺、张仓、骆甲、公孙耳带领的两万精锐禁军。 龙牙指挥副使张云则带领一千龙牙战士换了夜行衣,准备等会外面交战时,趁乱赶往洛阳城北面的邙山设伏。 城池内留下张良、曹参、陈平、周勃,副将马一超、孙赤等人守城。 很快进入深夜,已经接近亥时了,三军早就准备妥当,进入一级备战状态。 龙天羽身披一袭金色铠甲,威风凛凛,状若天神一般,来到了东门内校场上,登上那临时架起的高高木台,数万的大军等待汉王的检阅,今晚是决定成败的一战了,所有士卒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未知的兴奋。 广场上,数万寒光闪闪的刀枪,在清霜冷雾之中,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 “诸位将士们,”龙天羽虎目四顾,低沉着开口,声音在广场上回荡,数万人都听得异常清晰:“今晚一战,决定大汉的国运,以及汉室的兴衰,人道的革鼎,天下的归属,就拜托各位了……” “灭楚!灭楚!灭楚!”数万将士吼声如雷。 就在这时,洛阳城门的西边传来轰轰轰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肃杀声滚滚传来,婉儿指挥的兵马终于出手了,最后一场楚汉的角逐大战拉开了序幕。 第六十八卷建国立业 最新全本:、、、、、、、、、、 ------------ 第一章 深雾夜袭 洛阳城门西边正是楚军西路军的军营,由项族的青年将帅项声做统领,驻扎了四万多人马,大雾之中,忽然遭到了火炮袭击,随机营地一连串发生了爆炸,看来一些汉卒早已趁着雾气和夜色,潜入营地安放了一批炸药,点燃之后,瞬间响彻了大营。 这一下使整个营地陷入了混乱状态,紧接着一轮强弩箭雨猛射过去,营地内的守卒不论正在站岗放哨,还是刚跑出营帐,都被乱箭射得落花流水。 淳于婉儿善于布阵,在营盘的三面都设下了伏兵,以及阵法,楚营左面设下了天地三才阵,右翼设下六宇连方阵,正中央的中军为八门金锁阵,而先锋骑兵则排成了雁形阵。 等爆炸过后,淳于婉儿在四驷精钢辕车上挥动令旗,大军得令,先锋骑兵率先冲锋,从正面杀入军营,接着战马的冲杀力,一举撕破栅栏防御,挥动长刀见人便杀,势如破竹。 负责冲锋的汉将汉将军戴野、汉都尉陈夫乞,两人都是兴汉学院中军科系武院毕业的高材生,文武皆是上乘人才,手持长兵,引军杀入了楚营。 项声带兵抵挡了一会,见周围将士越战越少,立即带兵撤离,在雾气中乱冲,结果陷入外围的伏击圈内,乱箭射杀。 西面楚营陷入了混乱,而南、北两营听到厮杀声则各怀心事,北面桓楚、秦殇、屈邪出了营帐,望着西南面的城门大营,陷入犹豫中。 “将军,项声将军的营地受到了袭击,我们是否要援救?” “这等大雾,又是黑夜,汉军出击袭营,必然有所准备,不可轻举妄动,自乱阵脚啊。” 桓楚颇懂兵法之道,深知这种情况下援救,中伏的机率较大。 “可是若我们不去相救,项声将军的营盘就要遭到破坏了,霸王会怪罪咱们见死不救的。” “好吧,屈邪都尉,由你和秦殇带兵一万五千步骑,前去援救吧。” “末将得令――” 二人抱拳行礼后,各自点兵去了,不一会带兵从辕门杀出,前去援救西城门外的楚营了。 而北城门由其它盟军人马诸侯,统帅为河南王申阳,其中河南军三万,衡山军、韩军各有两万,这几日攻城一番下来,伤亡近两万,损失较大,而且被汉军的勇猛和火器吓破了胆,此刻听到西面厮杀声,又是深夜大雾,申阳唯恐自身难保,不肯派兵前去援救。 就在这时,洛阳城内的汉军也开始响应外面的夜袭行动。 首先汉方大将军陈郗、副将魏无知、都尉林素带两万士卒从南门杀出,扑向三侯联军,埋伏在南侧的六宇连方阵开始向楚军营盘移动,围剿这支盟军队伍。 大将军王陵,俾将王周、晁勇带兵两万步骑从北门杀出,突击五虎将桓楚的军营,而刚离开不久的楚将屈邪和秦殇在半途遭到了天地三才阵的伏击,被困在了阵中,大雾之下,杀得惨烈惊悚,八荒鬼嚎。 “发生了什么事?”项羽提着霸王到大踏步出了营帐,左右问道。 “禀霸王,汉军袭营,大雾遮天,无法望到远处的军情。” “派斥候尽快出去打探,命令守卫加强戒备!” 项羽喝了一声,他万没想到汉军真的选择了今夜偷袭,冷哼道:“龙天羽那厮,有胆量派兵偷袭,不知有没有胆子过来与我再战,哼哼,半步剑圣而已,老子一刀能劈死好几个!” “大哥,汉军今夜袭营,恐怕有所准备,我们不得不防,不可贸然出兵,以防中了埋伏。” 项云提着长枪走了过来,背后跟着项东、项西、项南、项北四个护卫,以及滕震、荆涛、庞虎几员悍将走近。 项羽冷言道:“龙天羽擅长阴谋诡计,这次袭击营地早有预谋,不过他们不敢来攻打咱们主营,咱们这十万大军,便杀入城去……” 忽然杀声从主营左翼传出,紧接着爆炸声连连,火光从左营地燃起,原来樊哙、靳歙、薛欧等带兵两万步骑,马摘铃、蹄裹布,在大雾中悄无声息袭楚营的左翼,瞬间撕破防守,杀入其中。 “汉军袭来了,赶快阻止围剿汉军!”项云脸色大变,对着滕震、荆涛二人喝道。 滕震、荆涛领命,迅速召集人马前去破敌,霎那间楚营的右翼也响起了厮杀声,杜青云、唐世寒率领精锐骑兵杀至了。 “项伯、项庄、庞虎,你三人前去右营阻止反击,击杀汉军!” 项云临危不乱,发号施令,充分体现为帅者的冷静与睿智。 项云看着诸将前去御敌,轻轻叹道:“看来相国所料没错,汉军真的利用这次大雾的机会,要进行反攻,是咱们大意了,小瞧了汉王的胆量和心计。” “哼哼,那又如何,他敢出来迎战吗?还不是派一些兵马来偷袭,难道会影响大局?偷袭不过是末道小流,王道还是掌握在咱们手中……”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大营辕门正前方一道声音滚滚而来:“项羽匹夫,你龙爷爷在此,出来一战!” 原来龙天羽带兵杀到门前了,他这一吼,刻意控制,仍以半步剑圣的气力向营地喊出,让项羽思维先入为主,肯定越发相信龙天羽他还没有晋级。 “龙天羽亲自来了,小心有诈!” 项云有一种感觉,这次交战恐怕没那么简单。 项羽艺高人胆大,自信满满,壮志满筹,吼道:“龙天羽,你在何处,滚出来与本霸王再战!敢否?速速现身出来……” 他说完翻身上马,二十八铁卫迅速汇合,围拢在霸王身边,数千亲卫军也开始聚集,要跟随霸王杀出营地。 离着正门百步距离,龙天羽、墨兰、夏侯婴、葛离、以及诸葛玄奇、孔熙、陈贺、张仓、公孙耳带领的两万精锐禁军摆好了阵势,弩机上绑有少量炸药,全部瞄准了正门位置。 萧川、虞峰的铁卫团三十六名铁卫紧跟在汉王的身后,这次又能跟随汉王出生入死驰骋沙场,都感到很兴奋和自豪。 龙天羽这次亲自出战,就是为了引诱项羽入套来了,他在铠甲夹层内还放了几个血袋,为了交手时假戏做足,此刻他对着墨兰道:“兰儿,等会这里主战场就交给你指挥了,能擒住项云就擒住,擒不住就先斩后奏,生死勿论了,自己多加小心!” 墨兰点头道:“我明白,夫君引走那项羽,也要多加小心,刀圣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使你们伏击他,他未必不能逃走。” 龙天羽微笑道:“这一次,西楚霸王绝对逃不了啦,邙山就是他葬身之地,我已经感觉到了,不能再受历史结局的掌控!” 墨兰听的莫名所以,但龙天羽已经不再解释了,下令道:“弩箭准备,发射!冲锋――” “嗖嗖嗖……” 无数的弩箭撕破大雾夜空,射向了楚营之中,顷刻之间响起了一阵炸响,紧接着,龙天羽拔出游龙剑,带着精锐骑兵中军,如旋风一般杀入敌阵军营,与楚军决战。 最新全本:、、、、、、、、、、 ------------ 第二章 引虎入瓮 龙天羽抽出宝剑,闪出一道长虹,策骑呼啸而入,直接破开了辕门,一鼓作气杀至辕门内与主帅帐篷之间的校场上。 “项羽,出来受死吧――” 这匹跟随龙天羽冲锋的精锐,除了龙牙特战团的特种兵,就是御林军的大内侍卫,身后更是有三十六铁卫,身手都是强悍、敏捷,挥动战刀和长矛,接着战马的冲力,犹如虎入羊群,菜刀切西瓜般,砍死了不少沿途守卫。 因大雾的关系,项羽尽管视线无法看清几十步处的汉王和敌军,但是他进入刀圣级数,已经感知通灵,十分敏锐,能察觉到危险,能通过敏锐的直觉锁定对手。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向深雾中的汉王,长啸一声:“龙天羽,你终于露面了,今夜本霸王就彻底将你击杀!” 项羽啸声滚滚传开,流露出他无比的自信和霸气,那股内劲融合在啸声中,浑厚有力,震得周围马鸣惊叫。 “锵……” 项羽拔出了霸王刀,一股凌冽的杀气弥漫开来,他策马前冲,大喝道:“二十八卫、亲卫团,跟随本霸王前去杀敌。” “喏――” 众铁卫以及一千多侍卫异口同声,士气高涨,纷纷冲出佩剑和战刀,策马跟着霸王前去迎敌,只要今晚杀了汉王,楚国就能反败为胜,横扫天下了。 “大哥,多加小心!” 项云横抢立马,望着项羽远去的背影,心中顿时生出一个不详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项羽的远去,越来越强烈,他也说不清楚,但是,似乎感觉大哥这一去,恐怕要有生命危险了。 但项云来不及多想了,因为墨兰带着中军已经从侧面杀至,夏侯婴、诸葛玄奇、孔熙、陈贺、张仓、公孙耳等将领各带人马插入了楚营的心脏,同时不少绑着火药的箭雨先射到,爆炸巨响,火烧连营。 霎那间到处都是奔驰的火马、如蝗般飞窜的火箭,栅栏、帐篷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许多楚军衣甲不整地奔出营帐,飞窜的火苗燃烧了他们的头发、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火光一起,把营盘上的雾气蒸发,双方将士逐渐看清了对方的阵脚和脸孔。 “项家四卫,带着惊云卫,跟我杀上去,项然、西门川、曹宸,你们带兵阻挡汉军进攻,破坏了我军大营。” “杀――” 楚军最精锐的惊云卫,接近两千多人,还有刀锋营上前的长刀手,迅速从营盘空地杀出,呼啸地阻挡住了汉军的冲势。 夏侯婴指挥两千所剩的特种兵,加上诸葛玄奇等将带领两万精锐禁军,汹涌扑上来,如同凶猛地狼群,朝着觊已久地猎物冲去。 片刻之间,两股奔驰的洪流便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哗啦啦……” 无数的刀枪相加,刺耳地刀剑撞击声响成一片,伴随着战马地嘶鸣、将士地凄嚎,楚汉最精锐的战士恶战在了一起。 墨兰当仁不让,剑光携带一股寒芒,迎面刺向了项云,剑圣出手,为不可挡。 “哦?” 项云见是那位女剑圣,当下不敢托大,谨慎迎战,手中长枪飞舞,枪锋如蛇芯一般,抵挡着女剑圣的锋芒。 这边杀的难分难解,另一边项羽却是威风凛凛,犹如杀神在世,霸王豪情,爆发出虎啸一般的长吼,手中霸王刀携带一股摄人的寒气,乌骓马蹄奔腾,四周大地都跟着地动摇晃。 “龙天羽,受死吧,刀破山河!” 项羽挥起霸王刀,劈头就是一刀,这一刀,霸道无比,气吞山河,似乎一刀就能定江山一般,寻常的初期剑圣都无法完全接下来。 龙天羽冷哼一声,体内的真气暗暗发力,却又不表现出来,举剑拦格,正与霸王刀锋交击在一起。 “当――” 这股大力之下,龙天羽由于保存了几分实力,加上要故意示弱,所以一刀接下来,身子微晃,连人带马退了一步才稳住姿势。 项羽冷笑连连,更加得意嚣张,喝道:“今夜你自寻死路,本霸王就成全你,削掉你的首级,挂于辕门,祭奠楚军死去的将士们!” “要杀我龙天羽的人很多,但最后都不得好死,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龙天羽不动声色继续与项羽交手,慢慢熟悉刀圣的攻势打发,推测他的杀招与后招,而项羽则以为对手还是半圣级别,因此也没有真正重视他,一番霸王刀诀。 周围的铁卫也相互激战在一起,一千龙牙战士对抗项羽的贴身护卫,双方紧紧地挤在一起,刀剑相击毫无保留,顿时厮杀声震天,惨叫声不断凄厉悲壮地响起,不少战士首级被削下,无头的尸体犹自挺立了片刻,四肢乱晃,才狂喷出一腔热血,软瘫在地上。 过了一小会儿,不论楚军还是汉军都死伤不少,这是一场硬仗,偷袭得手,接下来仍是正面的血拼,只是以有心算无心,汉军的气势越来越猛烈,而楚军越战越心虚,整个大营的阵脚都乱了。 东面主营,北面、西面、东面三路大营,都是火光冲天,通明如昼,周围的雾气被这股火势冲散蒸发,双方将士都清晰看到对方狰狞的脸孔,以及死亡前的不甘、恐惧与仇恨。 龙天羽与霸王项籍交手了一百多回合,本以为可以稳操胜券的西楚霸王,此刻却骤起眉头,无论自己多么猛烈的攻势,对手总能在自己的刀锋下不徐不疾地迎挡或巧妙躲闪,虽谈不上游刃有余,却也勉强挡住,让他升起了怒火。 不过再看龙天羽的造型,却是有些狼狈,为了示敌以弱,龙天羽在战袍夹层放了血袋,一番激战下来,刀气零星地割在胸前和肩膀处,血袋破裂,都迸出不少鲜血,效果十分逼真。 项羽看着汉王“鲜血淋淋”的模样,心中大快,有些得意忘形,精妙的刀法已经弃用了,什么刚猛狠辣,什么招数过瘾,就施展什么,龙天羽看到了好几处破绽,但没有把握一击命中,因此一直保留未全力出手。 “龙天羽,你就要死了,知不知道,就要彻底败给本霸王了。” 项羽一刀猛过一刀,忽然龙天羽一招破剑式刺出,掉马就逃,这一举动让项羽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道:“想跑,你跑得了吗?留下首级来――” 项羽策马狂追,恨不得一刀就劈了汉王,但龙天羽胯下的追月良驹,丝毫不弱于乌骓马,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大营,朝着邙山的方向狂奔而去,众铁卫见主公奔走,也立即掉马跟随。 汉王的三十六卫死伤了四人,霸王的二十八卫也死伤了四五人,都没占到多少便宜,双方的铁卫冲出军营,边追边打,并未停手,再后面是千余名龙牙战士冲出了大营,由葛离率领,龙牙队伍刚出营地就立即掉过头,阻挡住了后面的项羽护卫和亲卫军,全部封堵在营盘中。 这个时候,龙天羽已经一口气奔出了四五里,而且越驰越快,追月马仿佛蹄下生风,一溜烟儿地星夜狂奔,朦胧的山雾之下,凭着记忆和剑圣感觉,朝着邙山的伏击圈引入,只要把项羽顺利引诱进了邙山设下的伏击圈,项羽就非死不可了。 最新全本:、、、、、、、、、、 ------------ 第三章 生死一战 龙天羽快马疾奔,一路在前,驰入了邙山的山峦地带。 邙山位于洛阳城北三十里,黄河南岸,是秦岭山脉的余脉,崤山支脉,沿黄河南岸连绵百里,邙山为黄土丘陵地,是洛阳北面的一道天然屏障,也是军事上的战略要地。 项羽在后急追,但就差那么二三十步的距离,迟迟没有追到,但他不肯放弃,似乎离着军营越远,追杀的希望就越大,没有了援救的营救,没有了军阵的辅助,单靠个人的勇武和实力,他绝对有信心,击杀汉王。 “龙天羽,有能耐你别跑,你个缩头乌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项羽在后面咆哮着。 在他身后一里处,便是霸王的二十八卫,但已剩下二十卫了,营盘中,战死四人,沿途又伤亡了四人,而汉王的铁卫刚进入邙山的山口时,速度便慢了下来,悄悄拐入岔道,没了身影,当这楚二十卫意识到时,已四顾茫然了。 龙天羽策骑狂奔,转眼没入了邙山一涧山谷内,当项羽追至时却不见了龙天羽的踪影,本来以他刀圣的境界,要瞄住一个人,剑圣以下的,百步之内,肯定逃不出他的气息感应,但现在却毫无发觉,不由皱起眉头。 霸王四处观望,这时夜空的雾气变得稀薄下来,东方吐出鱼肚白,四周山谷葱郁,都是密密麻麻的丛林,还有潺潺的水声,百步之内,却感应不到龙天羽的气息。 “奇怪,难道追错了方向?不可能啊,怎么会不见的身影,而且,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危险了的感应?”项羽这时逐渐冷静下来,越发觉得此事的蹊跷,甚至感觉到未知的危险。 此刻蹄声想起,后面的楚二十铁卫也奔驰上来,望见了霸王的身影,赶紧追逐过来,高喝着:“霸王……霸王……” 项羽转身看到铁卫跟随上来,心中稍稍一定,待铁卫驰近,开口问道:“沿途没有汉军追杀而来吗?” “有,但是进入邙山之后,都消失了踪影。”一位名叫鲁典的剑手回答道。 项羽凝眉半晌,心中那种危机感越来越强烈,绕是以他剑圣之能,都忍不住有些心烦气乱,忽然道:“不好,咱们中计了,快撤出山谷……”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听见轰轰轰几声炸响,这段山谷入口的两旁山崖忽然发生了爆炸,山体岩石滚落下来,砸在了后退的出路,紧接着一簇簇箭雨飞射而来,笼罩住了项羽与二十铁卫的上空。 “不好,有埋伏……” “结阵,快用盾牌……” 二十铁卫有的立即摘下盾牌,有的则挥动宝剑抵挡箭矢,而项羽更是舞起霸王刀,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刀罡,几乎密不透风,泼水不能入。 “果然有埋伏!” 项羽心中一沉,咆哮道:“龙天羽,你这个无耻之徒,竟用这些阴谋诡计,算不得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与老子一对一的单挑!” “喊最大声的就是西楚霸王,射死他!” 张云带了一千龙牙特种兵来此埋伏,每人身上携带了几包炸药,除了刚才炸山崖岩石外,此时绑在箭矢之上,朝着项羽就猛射过去。 项羽一刀劈中,顿时炸响连连,尽管他刀圣的本领,但没有突破到真武冥境,一样无法阻挡物理及炸药的攻击,炸药轰破了项羽的刀罡,浑身一震,双手一阵酸麻,暗忖好强的杀伤力啊,箭雨再射来,他急忙躲闪,到了最后翻身下马,在马背上束缚了身法。 但那二十铁卫就没那么好运了连射中带爆炸,顷刻,就有十来人非死即伤,倒地呻吟惨叫,战马受惊四处乱奔惊叫。 这时山上的箭雨减弱了,火药也射空了,在丛林深处闪出无数道寒芒,当头就是龙天羽,仗剑冲了出来,他身后正是三十一名铁卫,以及上百的龙牙特种兵,像盯住了猎物一般死死盯着项羽以及那未死的十来个侍卫。 “汉王……龙天羽……” “西楚霸王……项羽……” 这两大人物虽隔离六七十步,但目光却牢牢盯住对手,刹那间眼神犹如电石火花摩擦出来一般,都充满了杀意,以及匹敌八荒的气概。 “杀――” “我要你死……” 项羽与龙天羽这两大羽者,几乎同一时刻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吼声,随后像隔世的宿敌重逢于世,注定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天要亡我,非战之罪也,今日尔等兄弟随我一切杀出,只要取下汉王首级,我们就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杀杀杀杀杀杀杀!” 项羽激发了身旁十名铁卫的誓死杀敌之心,全部斗志昂扬,视死如归,跟着霸王一起冲向了数十倍于己的汉军精锐。 一个身影动了,犹如虎豹一般,几乎看不到具体的身影,只见斑斑的残影掠过,就如同飞在草地上,嗖的一下蹿出了十多步,那个人就是项羽,他的气势犹如长江大河,犹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手中的霸王刀刹那间忽然地从他身边消失,再出现时身前漫空都是一层层刀影。 刀未动,刀意已动,刀一动,刀意已然漫空。 好家伙,项羽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似乎一刀就能破碎山河,五岳齐斩,八荒六合统统无法阻挡这一刀的霸道,这一刀的威猛,这一刀的精彩绝伦。 “锵……” 一道紫电出鞘,剑气带着凛冽的呼啸声,龙天羽也提前出手了,剑锋破开了身前虚空形成道道气旋,声势惊人,破剑式、旋剑式、荡剑式……全部糅合起来,刺出了这一招无比精彩的剑术,任何笔墨无法形容它的精妙,任何词语难以描述它的玄奇,这就是龙天羽经过翻阅百本典籍后,经验与境界暴涨之后,把自创剑术进一步融合,更为精妙玄奇了。 一剑相当于九剑出击,剑气几乎形成了一个大气旋,罩向了迎面挥刀劈来的项羽。 下一刻,两大巅峰强者毫无保留地交锋在一块。 “当当当……轰轰轰……” 刀剑交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响彻山谷内,而且刀罡剑气冲撞激荡,四处迸射,数丈之内地面都已经颤动了起来,草木纷飞,沙土激荡,附近的区域充满了无比强大的能量狂暴余波,场内两人在璀璨的光华中,如闪电一般在移动,在刺目的刀光剑芒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他们在飞快的交手,在不断的碰撞。 各种精妙的刀法杀式和剑术绝招,每一瞬间都会打出数十次,超越了周围侍卫的视觉反应,这是一场强者间的生死大对抗! 汉王与霸王的侍卫被迫脱离了这块区域,在附近数丈开外激斗,尽管十来个霸王铁卫负隅顽抗,视死如归,但汉军的龙牙战士数百人,加上三十一个铁卫同时出手,过不了一会,这十来个楚卒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横尸在血泊之中,满脸的不甘和愤怒,却也无济于事。 项羽已经感觉到了周围亲卫所剩无几,心中危机感达到了一个极限:怎么龙天羽这厮忽然间战斗力提升了不少,难道他成为剑圣了?不可能啊! 他知道这次深陷绝境,要逃生几乎不可能了,此时再埋怨自己悔不当初听范增之言也毫无用处,唯有孤抛一掷,全力一击,制住汉王,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霸王刀决,刀斩八荒,唯我独尊!杀……” 项羽已经愤怒了,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态度,全力一击,刀锋闪闪,刀身呈现出一股股漩涡,而且越来越大,似乎要破开周围虚空,把龙天羽吞入刀罡气层之内。 最新全本:、、、、、、、、、、 ------------ 第四章 霸王陨落 项羽一刀之威,霸道无比,犹如大海惊涛骇浪,刚猛无俦,半个刹那间,刀芒就把汉王笼罩其中,一刀在手,天下不惧。 龙天羽见项羽已经全力出手了,甚至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战力,这就是生死之间,发挥出潜能,超乎寻常,这时刻,爆发了接近两个普通剑圣的威力。 龙天羽自从晋级之后,一直隐藏实力,刚才已使出八成,眼见项羽全力血拼了,他也施展全部战力,体内的真气狂涌而出,从丹田直到百骸,然后身体变得空冥起来,浑身周围出现了一层似有似无的罡气层,真武屏壁,但远远不成熟。 要是真正进入那一层,需要真武法则,对身体奥秘的研究,对窍穴的探索,对武学天道的领悟,没有这些庞大的基础,根本不可能进入传说的剑圣中期。 他觉得外面的一秒,在罡气层里面只有三分之一秒,似乎感觉自己速度变慢了,实际出手却比以前更快,这就是相对的真武空间的差距,一些武学大师,巅峰高手,弹指之间出手,看似缓慢,却能电石火光之间破掉所有攻击,实际上就是这个道理。 真武领域内,一切由他掌控,似慢实快,大巧若愚。 两道寒芒交锋撞击,项羽一刀正与汉王一剑相对,当的一响,项羽连退两步,却发现对手只是一晃,却并未退步,顿时满脸的惊讶。 怎么可能?他晋级剑圣了?而且还接触到了传说的“真武冥境”的境界! 项羽霎时间有一种抓狂的感觉,本就是心高气傲的霸王,这一刻却发现他的对手竟然反超过他,引以为傲的勇武被超越,他还有什么资本再与对手争锋?自以为最强的一面,失去了优势,其它更会败的一塌糊涂。 项羽不相信这个事实,更不愿意去相信,他退后两步之后,大吼一声,猛呼一口气,周围元气剧烈波动,全身的骨节啪啪作响,项羽再做最后的拼搏,如果这最后的一刀仍不能斩杀龙天羽,那么他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别以为你突破剑圣,我就杀不了你,霸王七杀,逆天断海,杀杀杀杀,以杀平天下!” 项羽咆哮一声,犹如受伤的猛兽在生死之刻做出最后的反击,困斗之争,更加能刺激出潜能。 一刹那间,刀气纵横,周围丈许之内,尽是刀罡杀气,霸王的意志、刀罡、元气、杀意全部凝练在这一刀之中,一刀破空,二刀裂石,三刀分水,四刀断流,五刀斩岩,六刀平山,七刀碎山河! 七刀瞬间发出,几乎同一秒钟,平步天下,所向无敌。 这就是西楚霸王的刀,几尽全力的必杀之剑,他在出刀的刹那,就没有想过回头,狠辣刚猛地斩向龙天羽的身体要害。 龙天羽眉峰一挑,被霸王的战意感染,整个人也变得如同战神一般,剑与人几成一体,和着清风而出,有一种说不出的飘逸,师法自然,返璞归真,他的剑却不是刺往对手要害,而是在他身前,剑锋瞬间划出数十下,交织于虚空,使身体的罡气层越来越明显,仿佛一层厚壁,阻挡着刀势的猛袭。 “砰砰砰砰砰砰……” 七刀连击,斩在了罡气层之上,尽管这罡气层可以减弱攻击,但目前它远不够结实,并不是真正的真武冥境,四刀之后,罡气层就已经破碎了,随后两刀劈开了龙天羽身前的防护,最后一刀劈在汉王的身上。 由于刀罡和力道都太过猛烈霸道,黄金锁甲顿时被砍断,七层刀气叠加,竟然撕破了龙天羽的内层防弹衣,连子弹都打不透的防弹衣,却在这一刻,被项羽最后杀招的七股刀气叠加的锐利撕裂,甚至一丝鲜血都飞溅出来。 “汉王……” 周围铁卫看到这一幕,都惊讶万分,这西楚霸王竟然撕碎了汉王的防御,劈中了汉王的身体,鲜血都飞溅了,这么厉害的刀势,被砍中了,恐怕非死即伤吧,所有铁卫都心惊胆战。 “劈中了?哈哈,最后还是本霸王胜利了,龙天羽,这下你死定了。” 项羽施展全身力气爆发出七刀之后,一见最后一刀和刀气劈中了汉王,而且迸出了一丝鲜血,让他无比狂喜,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恢复了红润。 但是下一秒,龙天羽发出的话却让项羽一惊:“没力了吧?该轮到本王最后一剑了,天地皆杀,百步飞剑……” 霎时间,龙天羽手臂一挥,一道剑光乍现,游龙剑不知从他身体何处射出,快!快!快!这一剑说不出的快,几乎犹如流星一般,长剑脱手飞出,在半空像是有灵识一般,与主人的武道意志、杀气、精气神息息相关。 项羽笑意凝固了,直觉眼前一道剑光疾闪,根本看不清剑路和招数,而且这一剑,根本不是人挥剑攻击的方式,速度快如流星,别说他现在正处在旧力竭,新力未起的空隙,就算全盛时期,能不能及时接住也不好说。 “噗!” 项羽身子猛地向后退,同时催发内力挥刀拦截飞剑,但还是晚了,游龙剑化作一道剑光般,嗖下的一下,比强弩射出的一刹那不知还要快上几倍,根本躲闪不及,这一剑之间抹过了项羽的脖颈,见血封喉。 一剑得手,那道剑光竟然像在半空拐弯一般,又回到了龙天羽的手中。 项羽挥刀拦截空了,握刀屹然挺立,冷冷盯着龙天羽,喃喃道:“好快的剑!是鬼谷剑典的百步飞剑?想不到,我又败在了你的手中,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嗤……” 一道血柱倏然从项羽的脖颈出迸射而出,原来这一剑的速度太过了,割断了项羽的脖颈,第一时间却没有反应,这时才表现出来。 项羽身子摇晃了两下,首级和身体竟然一分为二,倒落在地,西楚霸王,自此身亡。 “哦?” 突发的一幕,让所有的汉军将士全都惊呆住了,半晌过后,才响起胜利的欢呼声。 “汉王万岁……” 龙牙特种兵、铁卫众人纷纷上前簇拥在汉王周围,高呼喝彩,西楚霸王一死,楚国灭亡的命运就已注定了。 龙天羽长吁一口气,这霸王的勇武太强了,要不是自己晋级剑圣之后,触摸了一丝真武的味道,又领悟了百步飞剑的绝招,还真胜不了他,现在项羽一死,楚国再无能与自己匹敌的人物了,估摸着此时墨兰也已经重创项云了吧? 这一刻,他才感到一丝放松,胜券在握了,剩下就是收拾残局,横扫楚国后方,剿灭南盟军的残余势力了。 “好了,将士们,赶快清理出口的道路,咱们回去继续斩杀楚军,另外,将项羽的尸首保存好,回头要厚葬,以安抚楚国的一些顽固百姓。”龙天羽吩咐道。 “遵命……” 此时所有将士都使满脸的喜悦,大汉就要横扫天下了,那时候,他们都是建功立业的勇士和英雄。 不到半个时辰,道路被疏通开,这支人马开始回返,这时东方大白,雾气逐渐散开,青山又恢复了本来的颜色,龙天羽策骑回首,望着邙山峡谷,解决了西楚霸王、奠基汉室天下的战场,仍不住感叹道:“古北邙山下路,黄尘老尽英雄;人生长恨水长东。幽怀谁共语,仰首望飞鸿;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锺;男儿行处是,霸业笑谈中。” 最新全本:、、、、、、、、、、 ------------ 第五章 生擒季布 正当洛阳城外楚汉决战的时候,季布带着五万人马风餐露宿,连夜赶往,直到大梁城外四十里一处山坳荒野时,夜色下了浓雾,季布无奈下令原地扎营休息,准备天亮之后再行军。 但了后半夜,东方即将大白,浓雾逐渐散开之时,韩信派出斥候和精锐先锋摸入了楚军大营的岗哨,解决了守卫之后,放入了不少炸药包在营地,顷刻,一连串爆炸响起,紧接着就是漫天的弩箭射向了楚军大营。 季布万万没想到,汉军主力不在彭城外围城,而是忽然出现在这里,来将更是韩信统帅亲至。 “汉军袭营了,汉军袭营了。” 不少楚卒惊慌失措,四处逃窜,爆炸声让这些临时拼凑的队伍军心涣散,火光四起,同时四面八方呼啸射来的箭雨更是覆盖住了楚军大营,许多将士尚未起床,就被乱箭射破帐篷后,乱矢击中,一命呜呼。 季布手持兵刃走出大帐,喝道:“来人守住大营――” “报,将军,四面都是敌军,无法防御,而且前面已经有骑兵冲杀进来,大营守不住了……” 季布吃惊当场,冷静下来,立即喝道:“传令中军,准备突围,向鸿沟一带撤退。” “喏――” 楚军临时凑集了数千人马,跟随季布冲杀而出,准备突围,当这支兵马刚奔出西门营寨数十步时候,战马惊叫一声,扑通扑通摔倒在地,被绊马索绊到,连人带马翻滚在地,紧接着,一簇簇箭矢从侧面的山林射出,楚军顿时落马一片。 “汉军在此恭候多时了,尔等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全部格杀!” 林中传出了呼喝声,但箭雨仍是不弱,稀里哗啦倾泻而出,眨眼之间,落马的楚军就达到六七百人了,一些将士用盾牌遮挡,而更多的人则是用兵器拦截,效果不明显。 季布看着右手边有林野小径,策马喝道:“这边冲――” 他一马当先,两三千的将士跟随其后,向着山林丘壑逃窜,等楚军队伍远去之后,山林中驰出数千人马,当头两人正是杨瞳、吕泽,前者道:“楚营大乱,季布也落入了伏击圈,这次韩将军用兵如神,如此轻易就消灭了楚国五万大军。” 吕泽微笑道:“这算什么,那季布虽使勇士,楚军五虎上将,带军却不如咱们韩将军,再说,这支队伍只是少数兵马,前线对峙的大军有数十万,汉王正带兵与项羽决战,那才是真正角逐成败的战场。” “你说,前线的三四十万的楚军真的会全线败退吗?” “会的,因为汉王御驾亲征,数十万匈奴铁骑都被击退了,这三十万楚军又有何难?韩将军都深信不疑,决定跨越鸿沟,设下十面埋伏,伏击败退的楚军。” “那好,咱们快点追上去,先助韩将军解决了季布等人,然后就跨过鸿沟,伏击前线楚军。” “走――” 杨瞳、吕泽带兵尾随在后,封堵季布等人的后路,追杀上去。 当季布带军进入了山峦之地,从山麓和丛林中杀出伏兵,绊马索、炸药、弩箭、陷马坑同时使用,这数千的楚军被擒的被擒,伏杀的伏杀,就连季布也被绳网罩住,拖到了韩信的跟前。 韩信微笑道:“季布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季布怒道:“要杀要剐,悉从尊便,但要侮辱我季布,却是万死不能。” 韩信肃然道:“我敬你是条好汉,这才下了生擒的计策,楚地有言,获得千金,不如季布一诺,今日捆住你,是想让你反省一下,改投汉室效力!” “你想让我背弃霸王,改投汉王,这是休想!” 韩信冷笑道:“霸王就要失败了,天下很快就是大汉的天下,我好言相劝,你若不听,也由得你,希望当汉王来审问你时,你还能有如此傲骨,眼下我们要去伏击败退的楚军,擒拿项羽、项云了,先委屈季将军一下,来人,押下去,送往定陶城,严加看守,等待大破楚军后,由汉王传见审讯。” “得令!” 有几名侍卫上前架住了季布,就押送下去,季布满脸颓败之气,再不言语了。 成王败寇,失败者说多了,只会让自己的遭遇更难堪。 这时一名斥候飞奔上前禀告道:“报――将军,洛阳城外连夜激战,楚军四面败退,天明之后就要东退了。” 韩信大喜,猜到了汉王定然大破楚军,转身向灌婴道:“灌将军立即带兵一万精骑,跨越鸿沟,从阳翟的方向由南向北,推进成皋、荥阳一带,前去堵截楚军,本将军带人马在鸿沟南面设下十面埋伏,只要楚军过了鸿沟,就要遭到我军重重围堵。” …… 东方大白,晨曦初照,一轮喷薄的红日,自群山巅峰之上奋力跳出。 雾气大散,洛阳城四个城门外的楚军大营都遭到了毁灭打击,西门的楚军最先被消灭,项声被射杀,北城门外的楚军大将桓楚,一人斩杀四名汉将后,最终陷入围攻,被汉卒乱刀砍落马下,死在乱军之中。 南面城门外的守军是南盟军混合队伍,由河南军、衡山军、韩军组成,在汉军的冲杀之下,防御四处崩溃,由于不是一个诸侯的兵马,调度不灵,危机之下,各自只顾逃命,树倒猢狲散,很快大营就沦陷了,在四处逃亡的途中,被乱箭射杀不少,残余势力逃往东南韩地。 由于汉军这次打击的主要敌人是楚军,因此并没有追击这三支南盟军队伍,大军迅速向东城门楚军主营杀去,一股股人马前仆后继,插入大营中,楚军的防御彻底被瓦解了。 樊哙、靳歙、薛欧带步骑杀退滕震、荆涛的阻挡,另一边杜青云、唐世寒、杨暄业率领精锐骑兵与项伯、项庄、庞虎的楚军正碰,已经压制住了楚军,等陈郗、王陵两大汉将军率兵马左右援救而来,四处围堵,猎杀楚军将士。 这时项云被墨兰一剑伤了左臂,鲜血淋淋,项东、项西前来助战,被墨兰一一刺死,剩下项南、项北劝慰道:“二少主,守不住了,全营沦陷,汉军越来越多,犹如潮水不休止地涌来,赶快突围吧,否则就出不去了。” 项云挥枪战墨兰,却越来越不低,有几次险些被致命,这时他也无心再战了,喝道:“准备突围,退守荥阳、成皋。” “喏――” “惊云卫守护少主,刀锋营跟随我来开路,突围!” 项南、项北一心为主,仗剑带领刀锋营的精锐,朝着东北角落突击,企图杀出一条血路逃生。 “拦截楚军,防止突围……” “围歼楚军……” “杀杀杀……” “吼――” 方才还沉寂混战的楚军精兵团,瞬间人嘶马鸣,爆发出狼一般的怒嚎,手中长柄刀闪着寒光,再次凝聚了战意,这些来自大漠的青年十分彪悍勇猛,眼看都要战死在这里,都发出了困兽最后一斗的嚎叫,不要命地冲锋突围,大营瞬间地动山摇。 项云这时生死之境,也爆发出惊人的战力,白马银枪,接近大剑师后期的威力爆发,原本他远不是墨兰的对手,但此刻两败俱伤的打法和彪悍,让墨兰微微一皱眉,在不斩杀他的情况,要生擒住他,还是有些难度的,一剑破开枪网之后,那项云已经调转马首,就要逃走。 最新全本:、、、、、、、、、、 ------------ 第六章 乘胜追击 项云声东击西,转身就要逃窜,墨兰哪里容他逃脱,剑光一挽,无数道剑花迸发而出,就要笼罩住项云。 “保护少主……” 十多名惊云卫的卫士齐声大吼,暴怒一般,全部豁出去了性命,用身体挡住了剑光,同时纷纷举起兵刃阻拦墨兰。 但他们毕竟只是一般的武士,与剑圣察觉实在太大了,剑光掠过,顿时十多道血花喷溅四射,这十多名侍卫落马身亡。 “掩护少主突围,我们死得其所……” 又有数十名侍卫冲上前,不顾生死掩护项云,后者这时拼着一口猛劲儿,脱出了战圈,当下不敢再逗留,策马挺枪,就朝着东北方位奔去,喝道:“儿郎们,突围――” “杀……” 困死之斗,所有的潜能和勇气全部爆发,这支惊云卫和刀锋营、精兵团骑兵人数有限,但战斗力极强,在重重的汉军包围之后,竟硬是撕碎了一条豁口,扬长而去。 墨兰长剑洋洋洒洒,飘逸无伦,转眼就将数十名侍卫刺落马下,眼看项云要逃走,娇叱一声:“中军、禁军、先锋军全线追击,擒杀项云人马,左右两军留下剿灭楚军……” 众将士听令后,哄然应诺,墨兰、夏侯婴、葛离、诸葛玄奇、孔熙、陈贺带数万人马追击,樊哙、王陵、杜青云、陈郗四路大军留下继续剿灭军营残余的楚军。 项云只带了三军不足五千精兵杀出,直奔东北方的荥阳,荥阳地理位置险要,素有“两京襟带,三秦咽喉”之称,西望古都洛阳,南眺中岳嵩山,北濒九曲黄河,乃古今著名的军事重镇。 在项云出兵洛阳之前,还在此城备足了粮草和军械,可谓前线的指挥部,当他们就要抵达荥阳城时,却发现城楼插满了汉军的旌旗,原来在楚军主大营混战期间,淳于婉儿派了一支奇兵埋伏在了荥阳西北角落,趁前方大乱之际,拿下了荥阳城。 项云看着荥阳已经落入汉军手里,心中大恨,却无可奈何,后面追兵就在一里开外,尘烟滚滚,蹄声震天,犹如乌云笼罩过来,声势巨大,项云当机立断道:“向成皋一带退军……” 汉军骑兵在马背上拉开弩弓,从后侧面射向楚军,项云下令撤退,继续向南撤走,又奔出了数十里,忽然沉雷滚动,喊杀震天,成皋方向却遥见正面袭来一支骑兵,大约万人队,清一色全是长柄大刀,人如虎、马如龙,战马四蹄翻飞,马腹直似贴着地面一般,当头一将正是灌婴,前来堵截项云的精兵。 “楚军,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迎面就是一轮箭雨猛射,旋即骑兵冲锋。 项云惊叹道:“前无进路,后又追兵,难道天要亡我?” 这时项南道:“少主,从这里向东二十里有一座广武山,再往东北驰十里是荥阳关,关外就是鸿沟,扼守入中原的路口,那里驻扎咱们三千守军,还有一些渡船,可以运载我们渡河,越过了鸿沟之后,咱们就能甩开追兵了。” “好,立即赶往广武山荥阳关!” “驾……” 众将士策马开始向东面丘陵地带狂奔而去。 晨阳初照,荒野草丛上露珠湿润,马蹄奔跑其上,露珠蓬洒,四处霓虹。 龙天羽策马回返,想到刚才与西楚霸王的争锋,有些做梦的感觉,这个楚霸王最终还是死在了他的剑下,百步飞剑,鬼谷剑典最精华的部分,不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操控与领悟无法真正达到圆满境界,他只是学会了其中一小部分,威力就已经非常霸道了。 百步飞剑,弹指之间,万敌皆杀,八荒无匹,剑光如电,飞空取人首级。 龙天羽正是利用了最关键的时刻,使出这招底牌,一举格杀,对自身武道的理解,经验的积累,都起到很大的作用。 “项羽真的是历史上的西楚霸王吗?自从相识以来,怎么感觉怪怪的,与自己历史课本上读到了项羽有很大出入,性格、勇武、感情,似是又非,这还是真正的历史吗?”龙天羽心中涌起了一丝荒谬的感觉。 想想自己这几年回到古代的经历,刘邦刚出场就被斩杀了,自己成了第一个起义抗秦的人,陈胜吴广因为自己的起义而揭竿造反,西楚霸王不是楚国项族后裔,却来自大漠,虞姬爱上了自己,跟项羽没有多大关系,这些支流的改变最后导致历史方向的变革。 很多人认为历史是不容改变的,就好像在研究公鸡会下什么样的蛋一样,因为没有人回到过去,假设都不成立,如何评定它能不能改变呢? 穿越回古代是一回事,改变历史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真的穿越了,那个古代世界真的完全是曾经发生过的、历史人物都已经落入黄土的那个真实世界吗?时光能穿梭,但人死能复活吗?白骨能再次重塑与时光穿梭重生吗? 龙天羽越想越觉得复杂,如果后世人会喷他改变历史,他一定跳出来大骂:丫的,你知道什么是历史?历史就是时空交错在一起经历的社会痕迹,它有一定的规律,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盛及必衰,否极泰来,那种规律是自然规律,也是社会规律,但不是完全固定不变的! “汉王,前面就是要到楚军东面主营了。” 张云的话打断了龙天羽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冷静喝道:“传令下去,全速前进,剿灭楚军。” “喏――” 蹄声如雷,滚滚而来,喊杀声呼啸驰至,此时的楚营硝烟弥漫,到处是浓烟和火苗,营地躺着无数具尸体,血光蒙蔽双方将士的双眼,遍地都是鲜血横流。 由于汉军人数越聚越多,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赶至杀入楚营,楚军逃的逃、散的散、降的降、死的死、伤的伤,已经不惧抵抗力了,剩下几千负隅顽抗的都被剿灭下去,楚将项庄、滕震、荆涛、庞虎等大将全部战死,项伯被俘。 等龙天羽归来,众将士得知汉王亲手处决了西楚霸王之后,全军欢呼喝彩,人人士气亢奋高涨。 “兰妃呢?项云可曾擒获?”龙天羽问向樊哙、王陵几员大将军。 “启禀汉王,那项云受伤突围,只带了数千人马,兰妃带兵两万前去追击了。”王陵回答道。 龙天羽微微点头,又问道:“有没有擒到楚军第一谋士范增?” “回汉王,范增先生在乱军中,自刎而死。”汉将薛欧说道。 不该活下来的都死了,这也是一种命运捉弄吧? 龙天羽没有过多感慨,当下传令道:“王陵将军带兵两万留下来清理战场,负责通知洛阳城内张太傅、曹太尉等人,出城联合清理城外,并安抚百姓民心,其它将士跟随本王继续向东,平定楚地,擒获项云!” “遵命!” “汉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三军欢呼雷动。 龙天羽策马加鞭,高喝道:“出发!” 大军开拨了,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万马奔腾,五六万精锐步骑,在大汉天子的统领下,向荥阳方向追击而去。 最新全本:、、、、、、、、、、 ------------ 第七章 十面埋伏 鸿沟是中国古代最早沟通黄河和淮河的人工运河,战国魏惠王十年开始兴建;史记河渠书第七:“荥阳下引河东南为鸿沟”。 它在荥阳北引黄河水,东经过中牟北,开封北而后折向南部,经过尉氏东、太康西、淮阳,分成两条支流:一条向南进入颍河,一条向东进入沙河,二条又分别汇入淮河,形成黄淮间的水运交通网。 项云带着数千精锐人马进入广武山荥阳关,守军有三千人马,见到项王到来,迎入关内。 项云十分镇定,稳住守军士气,吩咐三千守军坚守城关,他则带着惊云卫、刀锋营、精兵团战士出了荥阳关,直奔鸿沟渡口。 不到一刻,荥阳关外啼声震天,数万步骑濒临关外。 “王妃,项云入关了,看来要逃亡楚地,咱们不能放松追击,臣愿带龙牙战团迅速炸破关门,控制荥阳山关。”夏侯婴道。 灌婴策马上前道:“韩信将军已带数万人马在鸿沟东岸设下十面埋伏,项云只要进入伏击圈,必定难逃,眼下荥阳关虽雄伟,但我率一万骑兵,弹指之间,就能破掉雄关,这一战,还是交给我吧。” 墨兰正要发话,忽然后面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原来龙天羽统领军营内的数万众将士赶来了。 “看,是汉王的大旗,汉王回来了,项羽必输无疑!” “那还用说,项羽虽勇猛却落入了汉王的计谋之内,这一战非输不可。” 烟尘滚滚而来,数万的骑兵与徒步甲士组成了步骑长阵,浩浩荡荡,驰向荥阳关外。 “汉王!汉王!汉王!” 一时间所有将士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军压向鸿沟,证明汉王已经带军击败了前线的楚军,大获全胜,此时汇合,队伍壮大,接近了八九万兵马,只要擒杀项云,楚国就再无人能抵挡了。 龙天羽策马临前,犹如君临天下的气势和威严,在将士眼中,都充满了崇拜的眼神,带领他们横扫天下的主公,不得不让人钦佩。 “兰妃,项云逃走了吗?” 墨兰点了点头,说道:“他带着残余几千人突围,逃入荥阳关,这当儿估计要渡河南下,逃回楚国,不过,灌婴将军适才提到,鸿沟对岸,有韩信将军布下埋伏,这项云也逃不脱了。” 灌婴接言道:“臣灌婴,拜见汉王!” 龙天羽微笑道:“这些日子你与韩信北征诸侯,功劳甚大。” “都是汉王英明,深入民心,我等军队才势如破竹。”灌婴拍马说道。 龙天羽微微一笑,对着众将士道:“项羽已被本王斩首,如今只剩下了项云在逃,楚国灭亡已注定了,眼下最关键的就是追杀楚国残军,灌婴,你充当先锋统帅,攻取荥阳关,其他人马整顿一下,准备入关渡河,南下追击。” “喏――” 等灌婴带着一万人马来到荥阳关下,正要发动攻击,忽然关门开启,从里面走出几个人影,正是守军的驻将,当头的姓甄名岩,楚军中郎将,他身后跟着几个校尉,徒手牵着战马,出城投降了。 不战屈人之兵,原因守军三千人,望见关外接近十万兵马,吓得毫无斗志,再觉得楚国已经撑不住了,连项王都落荒而逃,他们更是没有了战意,主动出关投诚。 “我等愿投靠汉室,为大汉效力!” “誓死追随汉王――” “我们都是被逼迫投军的,愿加入汉营……” 这些将领校尉吐着肺腑之言,向汉王表中心,这是一个机会,生存的活路,如果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龙天羽微微点头,能不战而胜,当然最好,让张仓、公孙耳留下守关,暂时收服楚军整编,等追杀楚国残余势力之后,再回头启用,很快,数万大军进入荥阳关,迅速来到鸿沟运河岸堤。 “立即扎编木筏,四处借来船只,准备渡河追击楚军!”龙天羽下令之后,有的将领已带人去办,有的将领开始在河滩上整军,清点麾下兵马人数。 墨兰静静站在龙天羽的身边,望着鸿沟的河水,有些关心道:“夫君,你与项羽一战,没有受伤吧?” 龙天羽摸了摸胸口轻微的刀口,摇头失笑,尽管他穿了防弹衣,但仍被项羽的刀锋和刀气叠加割出一道口子,虽然有了伤口,却只是皮外伤无大碍,也正因挨住这一击,才趁着空隙使出百步飞剑,秒杀了项羽,否则还不知要大战多少回合。 至于为何没有用炸药对付项羽,一是当时带着火药有限,不可能用它远距离轰炸,也没有拉线引爆的能力,而且项羽一旦发现巨大危险,自己要离开,在丛林中谁也追堵不上,所以龙天羽当时带兵杀出围剿,就是要堵住项羽的退路,另外让项羽看到龙天羽出现,会不惜一切代价前去杀他,这样就能拖住了项羽,最后反手杀之。 “没事,与斩首西楚霸王而言,非常值得。”龙天羽望着鸿沟的运河水面,微微感慨,有一种把玩历史的感觉,轻叹道:“一水曾为楚汉垠,风云变化利汉军,若非就势过沟去,会见中华久两分。” 且说项云带着精兵渡过鸿沟,朝着楚地方向撤退,他心中一直在想,如果能安全退到楚国,依然可以拉拢江东子弟,东山再起,数千骑一路狂奔出数十里,进入了一片丘陵地段。 “也不知大哥怎么样了,追杀那龙天羽,恐怕难以讨好,不过,以大哥刀圣的本领,寻常两个剑圣也未必能杀得了他,要逃走,就算汉军的炸药和火炮也未必能留住他。”项云心中默默地想着。 本来剑圣要逃走,穿梭千军万马之中,也能从容离去。 忽然从山丘高坡处竖起数十面大旗,随后黑压压的人群露出来,挽起弓箭就朝着他们狂射,还大喊:“汉军在此等候多时了,快快受死吧――” 项云吃了一惊,却想不到在此有汉军伏击在此,喝道:“不好,这里有埋伏,立即向右路口撤走。” “杀出去,这些汉军休想困住我们!” 惊云卫、刀锋营一阵冲锋,甩开了高坡上汉军阻击的范围,在荒野半山路中奔驰十来里,忽然战马惊叫连连,马蹄陷入了先马坑内,紧接着倒刺穿破甲士的身体声音不断响起,噗嗤噗嗤一阵巨响,穿衣破甲,血肉模糊。 随后在草丛深处射出无数道冷箭,顿时又有一些楚军将士中箭惨叫。 “这里也有伏兵,又是汉军!” “东北角的荒野一望无核,伏击难以隐蔽,方便咱们骑兵脱身,走,跟本王杀过去。” 项云大吼一声,惊云卫、刀锋营的精锐纷纷响应,马不停蹄在箭雨笼罩之下,奔出伏击圈。 此时数千的精锐,经过两番偷袭,死伤接近一千人,只有不足三千人了,清一色的轻骑兵,狂奔在荒野之上,逃命而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荒野的前方山坳上竖起了上百根旌旗,三支方队从三个方向,同时向迎面而来的楚军残余冲杀而出,尘土飞扬,剑气如霜,三面的埋伏同时收缩伏击圈,夹攻项云的人马,一拨未平一波又起,天罗地网密布,十面埋伏,岂是儿戏? 最新全本:、、、、、、、、、、 ------------ 第八章 追杀千里 项云一身冷汗直冒,手臂的鲜血虽然被缠住,但此刻见到三面受敌,还不知道有多少伏兵在途中,一路冲杀下去,不知道能否活着逃回楚地,脸色有些微白。 “少主,我们无路可退了,只能冲杀过去。”项南说了一句,浑身血汗,也受了不轻的伤。 项云点了点头,硬着头皮道:“杀过去,如果从正面突围,肯定会遭到两翼恶毒包抄,咱们先从正面冲锋,待交锋的一刻从左翼杀出。” “遵命!” 项云环顾周围,还剩下不足三千人,这次冲杀,不知还能剩下多少人? 想当初自己率领数万大漠铁骑踏足中原,围剿龙天羽,差一点就能把他杀死,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一年多过去了,想不到自己就是这个结局。 “杀……” 三千将士如一把利剑,插向了汉军的方阵,面对生死的困境,这群惊云卫、刀锋营战士表现出顽强的抗力,与汉军交锋的一刹那,竟然硬是撕破了一道豁口,鲜血蓬溅之中,突围出去。 当项云再回头,却发现身后的将士只有七八百人,而三股汉军包围圈内仍不断传出厮杀声,看来是一些将士未突围出来,正与汉军激战。 “回去,救他们――” “少主,不可!”一位惊云卫的侍卫长乌奎拦住了项云的马首,劝道:“他们断后,正是为了少主能顺利突围,此刻少主若再回去,他们就死的毫无意义了。” “二少主,咱们快走吧!”项南催促道。 项云眼眶流出了热泪,十分不忍,又十分无奈,咬牙道:“走,总要一天,我们会为族人们报仇的!” 八百多人快马加鞭,向东面山林之地的方位奔去。 鸿沟运河岸边,由于临时找来的船只有限,短时间内渡过的将士只有数千人,小半个时辰后,组合了两万精锐步骑,龙天羽、墨兰、灌婴、夏侯婴、王陵等主要将帅率先带兵追击,陈郗、樊哙在后面继续整军。 “汉王,你回来时候没有接到淳于婉儿吗?我仰慕已久,早就想结识了。”墨兰策马与龙天羽并骑,忽然开口问道。 龙天羽摇头道:“没来得及,除掉了项羽,立即赶回东城外的楚军主营,围剿残余楚军,只有消灭掉楚军主力,擒获项云,才能除去后患,等战事完结,回到洛阳城,就能见到婉儿了。” “大秦宇内的三大才女,四大名姬都成了汉王妃,汉王可真够有福气的。” 墨兰言语中不免淡淡的醋意和挤兑,以她如此高傲的性子,到头来还是要和其他女子一起共享一个夫君,而且还是十多个女子。 龙天羽微笑道:“这正说明大家的眼光是正确的,否则,以你们个个眼高于顶的女子,焉肯共侍一夫?” “讨厌!” …… 项云带兵冲到一处山麓峡口,正面一条是通往山谷的,左侧是山林,右侧是丘陵荒野,后面有追兵,项云迟疑下来,望着三个路口,不知如何抉择,喟叹道:“汉军四处布下埋伏,无论从何处突围,都会受到伏击,这该如何是好!” 项北蓦然开口道:“少主,两个月前,族中传来‘国父’的锦囊,不是叮嘱少主万一到了最危急时候,就打开来看,现在咱们走投无路,四处皆是伏兵,少主不妨打开一看。” “哦?对了,当时的确送来一个锦囊!” 当初漠北使者传来密函时,上面交待了用兵和退守的事宜,当初项云势力正强,不以为然,更把锦囊之事抛之脑后了,想不到此时真的到了危急时刻会用到。 项云从怀内取出锦囊,打开囊口,取出一张密函,上面写着:“当吾儿拆开此信函时,说明吾儿已处在进退两难之境,楚军败北,被汉军十面埋伏,切忌,不可逃往楚地,更不能经过垓下,应劝说乃兄羽儿共返大漠,在阴山下,有汝弟项风接应,速去汇合,归返漠北,中原不可久留矣!” 项云握着信函忽然感到压力缓解,原来父亲大人早就猜到楚国会败给汉军了,在阴山下设了援军接应,唉,也不知大哥追杀龙天羽如何了,此时此刻,我又如何能通知他离开? 这时,远处马蹄声如春雷响起,竟然越来越加剧,似有雷霆万钧,洪水般追杀了过来。 “好快,又追上来了,眼下前面有条路,正前乃死路一条,右手边丘陵荒野是通往楚地,左手边的林地的尽头需要翻过几条山就是黄河了,渡过黄河,北上赵地,过了长城,就是阴山脚下了。”项云镇定之后说道。 “少主,那阴山离这里有两千里路,我们八百人要冲破汉军的封锁,恐怕会损失惨重啊。”一名都尉乌烈说道。 项云摇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其它路必死无疑,这一条,虽是艰辛万难,却有一线生机,来人,传令下去,该路北方赵地,立即出发了。” 其它将领听到项云语气肯定,无人反驳,立即策马朝着林地冲杀而去。 站在山麓上潜伏着一群人马,为首的一将,一袭铠甲,眉目英俊神朗,正是韩信,他手持望远镜望着项云远去的方向,眉头一皱,“咦”了一声,他策划十面埋伏,却没想到项云此时会选择了最不符合常理的一条路,逃往北方! “韩将军,怎么回事,楚军没有进入我们的主要伏击圈,那山林处虽然设下了伏兵,但只是疑兵,兵力较少,本来为了摇喊助威,恫吓楚军的,现在楚军却冲往那里,难道楚军不打算回楚地了?垓下还有重兵呢!”谋士长孙沽在旁惊讶道。 韩信脸色微变,显然项云这次抉择,大出了他的意料,他问向身旁的谋士蒯通道:“蒯先生以为何?” 蒯通也有些懵然,摇头道:“楚军要逃往北方,没有道理啊!” 韩信也来不及细想了,喝道:“传令,速速伏击,命山谷内的伏兵配合追击!” “遵命!” 俾将杨瞳喝了一声,发出了响箭信号。 “杀――” 首先埋伏在右手林地的汉军率先射出冷箭,放下渔网、猎坑、倒刺等攻击,阻挡楚军。 “杀过去,汉军一定想不到我们从这面杀出,防御定然薄弱,我们必能突围!” 项云大吼一声,白马银枪,人如虎、马如龙,冲锋陷阵,勇猛向前,身旁数百精锐战士跟随一起冲杀过去,在这抱了必死之心地绝境之中,所有地楚军将士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以一敌十。勇猛如虎,鲜血淋漓中,年轻地身躯一个个倒下去,队伍人数逐渐减少。 激战片刻,死伤三百多人,残军像是一条奔涌地长龙,生生破开了汉军的包围圈,拖着尾巴,疾涌而出,再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归返大漠的步伐。 “追――” 韩信脸色发青,下令后面的伏兵立刻追击,他也从山麓下来,这时远处奔腾的汉军已经驰到了跟前,当头一人跨着逐月良驹,一袭黄金锁子甲,天子披风长袍加身,威风凛凛,正是龙天羽带兵赶到了。 “汉王?臣韩信,拜见汉王!” “拜见汉王……” 龙天羽看见是韩信,下马扶起这位兵神,问道:“可伏击到了项云?” 韩信满脸尴尬,回答道:“项云大出意外,向北面黄河的方向逃去,并没有逃往楚地,使我们重兵伏击圈落空。” 龙天羽闻言灵机一动,已经猜到了,神色凝紧道:“他是要逃往大漠,不打算回楚地了,事不宜迟,本王带着两万骑兵追击,韩信将军你速带兵回到楚地,集中兵力攻陷彭城,横扫楚国后方,如果兵力不足,后面樊哙、陈郗带兵前来,可听从你调令!” 韩信也明白过来,点头道:“臣遵旨,必定横扫楚国后方,清除楚地障碍,到时恭迎汉王凯旋归来,一统天下,建国立业,成就千古功勋。” 龙天羽紧握了韩信手,意义深远,等同于暂时把中原兵力军权交给他了,希望他不会辜负自己的信任,接着汉王翻身上马,对着夏侯婴道:“想办法飞鹰传书,让黄河以北的守军密切关注这支楚国残军的动向,拦截阻击。” “喏!” “好,立即出发,追击项云,绝不容让他活着逃离中原,回到漠北国,否则后患无穷!” 龙天羽策马加鞭,继续追击,前方逃离的楚军只有五百多人了,而他们却有两万骑兵,兵力相差悬殊,但项云等人在精不在多,而且马匹优良,都是大漠的上等良驹,比中原临时组建的骑兵马匹要快上不少,前后楚汉两军竟相差了十来里距离。 “少主,汉军穷追不舍!” “没关系,马上就道黄河了,咱们人少,好渡河他们人多,需要费很大周章,到时候追击的先锋就少了,适当反击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样我们压力就会少很多。” 项云这时在危难之中,仍能保持冷静,可见其定力和耐力非比寻常。 这五百人奔到黄河边,在一处潜水河岸发现一些渔夫在撒网打渔,这些楚军上前租赁了渔船,如不租赁的当场杀死,夺取船只,然后分两波渡河,等所有人渡河过后,河岸对岸也响起了万马奔腾的声音,汉军及时追至。 “走,北方虽然有汉军驻扎,但是根基薄弱,主要兵力都集中在了洛阳,以及韩信那里,我们有很大希望突围出去!”项云鼓舞着周围侍卫的士气。 就在这时,迎面一处山岗上吹起了长角,点起了狼烟烽火,汉军一处岗哨,发现了这支逃亡的楚军。 最新全本:、、、、、、、、、、 ------------ 第九章 少龙刀君 远处山岗响起了长角,点起了烽火狼烟,瞬刻之间,在上岗后面一处关卡的驻军开始纠集部队,准备前来拦截。 项云等人快马急驰,风雷电掣,马蹄下一股尘烟飞扬,绝尘狂奔,竟然在汉军阵列尚未集合完,就已从山岗下方斜插过去,绕过了防御线,一路朝着赵地赶去。 在战国时期,赵地与胡人相连,距离最近,如今胡人早被匈奴打败,而匈奴又在攻汉时候元气大伤,北方长城有汉军、燕军共同防御,因汉军在北方留下的兵力较少,战线又过程,往往很长一段地带,只有岗哨烽火台,却无大规模驻军,这使项云等人的逃难创造了有利条件。 就这样,两天一夜的狂奔逃亡,让项云等人困马乏,浑身脏兮兮的,污泥与汗渍、血迹混合在一起,战甲破损,头发蓬乱,全无精锐之士的样子。 众人放马短暂的歇息,项云望着黄昏下,萧索的北方枯草,秋风萧萧,再想到自己当初带领数万精兵团踏足中原,前后不足一年的功夫,几乎全军覆灭了,那些漠北的大好男儿,从此埋骨中原,魂游他乡。 “少主,前面翻过一座山就是长城了,过了长城,就是匈奴大草原,离阴山只有两三百里的脚程了。”项北上前说道。 项云转身望着身边歇脚的将士,只剩下寥寥五百人,在中途突击时候,过了两个关卡,损失了一小半的人,强行突围而出,可谓浴血奋战,涅盘重生。 “后面的追兵还有多远?” “还有不到十五里了。” 项云叹道:“当初万里追杀龙天羽,想不到今日风水轮流转,被汉军追杀,哎,也不知道大哥项羽如何了?他带兵追杀龙天羽,我总感觉到不安,龙天羽那厮太过狡猾,恐怕大哥凶多吉少。” “少主放心,霸王他刀法大成,数日前曾一人力战龙天羽两大高手,都游刃有余,说不定此刻霸王已经斩杀龙天羽,或者突围而出了呢。” “希望如此吧,走,迅速闯出长城,我们才真正的有活路。” 项云翻身上马,其它侍卫、将士也纷纷上马,策骑翻山越岭,向雁门关一带奔去,由于这里汉军刚刚驻扎不久,兵力只有两千多人把守长城,最近以来匈奴北退天山一带,没有游牧民族来袭击,因此驻守边疆长城的守军也没有多警惕,收到飞鹰传书之后,才开始注重防御。 长城蜿蜒万里,这里也有近千里的城墙,汉军在北方兵力有限,很多地方的防御并不严密,当项云等骑兵抵达雁门一带的一处偏僻小城关口时,那里兵力只有数百人,面对虎狼一样的精兵团,不要命地冲杀,守军抵抗起来效果有限,几乎只有半刻的时间,项云就已经带残余兵马冲杀而出,过了长城屏障。 “终于出了长城,再也没有伏兵了,只要尽快赶到阴山,与三弟汇合,任何人也休想伤害我们了。” 项云话音一落,背后一阵弩箭破空的声音尖锐响起,原来追兵的先锋部队,手持弩弓已经开始在两箭之地射击了。 “来得好快!沿途我们耽误一些时间,终于被他们追赶上了。”项云大喝道:“速度赶路,甩开追兵,谁也阻挡不了我们回家的路……” “回家!” 每个战士都充满了渴望,对生存的渴望,对家乡的渴望,这一刻爆发出最后一分气力,继续提速赶路,胯下的战马换做一般的中原战马早就撑不住了,大漠的良驹不论耐力和马力都要强出不少,这才是两天一夜的拼命赶路,两千多里的脚程未怎么停息就坚持下来。 他们后面,是一千精锐骑兵手持弩弓在追击,在往后五里多处,是汉军的大部队,两万兵马浩浩荡荡,万马奔腾,如疾奔的飞矢,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扬起尘土使大军上空卷起漫天的尘烟。 汉军的先锋将是灌婴,汉军的统帅是龙天羽,此外有墨兰、夏侯婴、王陵等大将,追至了关外,眼看就要擒住了项云,除去后患,因此龙天羽等人都不放弃,继续追击,只要再近一步,擒获项云等人,这场战争,毫无疑问,汉室一战定乾坤。 忽然,项北勒住了坐骑缰绳,而跟他停下来的还有百余人,人人手持盾牌和长柄马刀,脸色肃穆,一脸的杀气。 项云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问喝道:“项北,赶快走!” 项北眼眶热泪淌下,注视着项云的背影,高呼道:“二少主,你赶紧带着惊云卫的兄弟们走吧,属下带刀锋营的战士断后,不然,咱们谁也逃不了,快走……少主……” “项北……快给我回来……”项云满眼通红,呲牙咧嘴地吼道。 项南在旁劝道:“少主,赶快撤离,否则他们的行为将毫无意义,如果需要,属下也愿意随时割舍性命,为少主断后……” “够了,都给我走……” 项云很快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婆婆妈妈妇人之仁的时候了,他当然清楚项北等人这么做的目的和意义,所以他没有再坚持,而是默然,继续赶路,利用这个空隙甩脱汉军追兵。 项北横刀立马,黑脸上闪烁着腾腾杀气:“大漠的好儿郎,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就让我们的鲜血,为二少主换取生机,我们跟汉军拼了!” 他在这一刻,视死如归,气势磅礴,一百多名刀锋将士热泪盈眶,在这强大的汉军追兵面前,无一人有侥幸存活之心。 “杀杀……” 大漠刀锋营战士、汉军先锋骑兵这一大一小两股洪流,在草地狂涌,片刻之间,两股奔驰的洪流便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哗”刺耳地刀声响成一片,伴随着战马地嘶鸣、将士地凄嚎,蓬蓬血雾,像是瞬间绽开的花朵,染红了草原。 就是这段的空暇,让项云带着残余三百人,疯狂地朝着阴山的山脉方位逃奔而去,等龙天羽大军赶到之时,楚刀锋营百余战士只剩下三十多人,却仍负隅顽抗,但在大军面前,瞬间就被淹没了,全部战死。 “启禀汉王,项云正逃往阴山方向,距离咱们的兵马,大约仍有六七里,不过他们人和战马都已经筋疲力尽,估计用不了几百里全部都要瘫软了。” “好,成功与否就在这段路,这里草原不算匈奴腹地,也没有什么游牧兵马,只要赶在贺兰山前擒获项云,都不晚,传令下去,迅速赶路,就差最后关键一步了。” “遵命!” 大军继续赶路,衔尾追击,犹如滚滚的乌云覆盖在草原上,一直尾随在项云等人的身后,就差数里的距离就要吞没了他们,然而这段距离,正是生死的距离,项云这三百人,要紧牙关,快马加鞭,对生机的渴望,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族人的气息。 “阴山在望了,还差十里地,赶快……” 项云不断鼓励自己和周围的将士,要不然,真要坚持不住了。 十里的距离,对于这类精锐的战马而言,眨眼之间的路程,但此刻却显得无比的漫长。 “看,少主,我们大漠的军旗!” 诸将抬头望去,在阴山主位的峻岭之间,一处山坡上的旗杆上悬挂着血红的战旗、墨绿色地‘项’字帅旗迎风招展,视线越来越近越感到清晰。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 阴山山脉是古老的断块山。它东起桦山,西止于狼山,中段为乌拉山、大青山、灰腾梁山,东段为坝上高原的大马群山东西绵延长达千里,南北宽达百余不等,阴山的最大特点便是南北不对称,南坡山势陡峭,北坡则较为平缓,仿佛一座巨大的天然屏障。 项云等人驰过了草原山岗,终于进入了阴山脚下,山道谷路,四周山峦苍莽,山林葱郁,蜿蜒没有尽头,而在通往阴山北麓的峡口,号角响起,正有三万精锐人马排成方阵,整只马队都是精锐轻骑,所有的士卒都是皮甲与铁甲混合搭配,队列雄浑威严,刀枪闪烁着锋寒的光芒,一时杀气弥天,显示出这支队伍地不同寻常和彪悍善战。 “是二少主他们――” “二哥……”阵列之前,一位英俊的青年,剑眉鹰目,双眼炯炯有神,雄姿英发,气宇轩昂,身材修长魁梧,一袭铠甲银光闪闪,手中一把青龙偃月刀,横刀斜指,刀身悬空,山风吹来嗡嗡颤响,杀气四溢,当他看到正奔跑而来的骑兵正前的身影,忍不住激动地喊道。 “三弟!” 项云凭着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策骑奔到了山谷阵列跟前,尚离着项风还有十余步时,战马的马蹄一软,整个人和马全部软倒在地,他身后的将士们不少也勒马倒地,这一路逃命,简直未曾停歇,此时看到了希望,松了气,精神意志终于垮了下来。 项风跳下马来,双臂抱住了身形狼狈的项云,满脸激动道:“二哥,是谁把你折腾的如此惨!后来还有追兵?大哥呢?” “是汉军,有数万人马,大哥,带兵追杀龙天羽去了,生死未卜!” “哦!二哥,后面的追兵就交给兄弟了,你快去拜见二姨娘和爹吧,他们也来到了。” “爹和我娘也来了?爹爹不是在闭关吗?”项云惊讶道。 “是推算出了你和大哥会出事,放心不下,正好爹爹出关,就央求爹爹亲至,来搭救你和大哥,昨日刚到山谷来……” 项风话音未落,就听到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响起:“云儿,是你回来了吗?云儿?” 项云浑身一阵,望向阵前,整齐的队形慢慢朝两边移开,一位身穿素缟长褂的中年妇人焦急地奔出了军阵,这妇人一袭紧身武士服,身披红色披风,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着她修长曼妙的身段,明艳绝伦,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绝世的容颜却遮挡在一层白纱之内。 在她的身后每,跟出了一位看似六十多岁年纪的男子,龙行虎步,满脸的祥和与威容,身形接近两米的高度,宽肩粗腰长腿,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额骨,国字形的脸庞,浓眉短须,苍劲霸气,因长期习练上乘武技刀诀,气息绵绵悠长有力,身体机能保持中年人的体魄,腰间悬挂一柄锋利宝刀,刀鞘古纹镌刻着“百战”两个篆字,正是当年威震六国的刀君项少龙! 最新全本:、、、、、、、、、、 ------------ 第十章 双龙对决 项云一身狼狈,被中年妇人纪嫣然搂在怀中,他感受到了母亲的担忧,不禁潸然落泪。 “娘,孩儿回来了,娘亲不必担忧了。” “云了,咱们不争天下了,跟爹娘回漠北去,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那才是我们的桃源世界。” “娘,孩儿带去族人全死了,全军覆灭了,孩儿愧对族中的父老乡亲啊!” 纪嫣然摇头叹道:“只要你没事,他们的死都有价值,娘担心死你了。” 这时项少龙走了过来,问道:“你大哥呢?” 项云浑身威震,沮丧道:“大哥带兵去追杀汉王龙天羽去了,生死未卜,我跟大哥分开突围,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不过大哥刀法大成,已练出化劲,修成刀圣,应该不会出事。” “又是龙天羽?那个杀掉刘邦的人?竟然还自称了汉王!” 项少龙有了一丝不安,抬首望向万马奔腾的方向,两万的汉军已经追至,只有不到二百步了,他微微蹙眉,手一挥,后面的弓箭手会议,拉起了大漠硬弓,嗖嗖嗖射出一轮箭雨,那箭矢划过一箭半地,全部斜扎入地,示意对方停下脚步,否则全面开战。 “吁――” 龙天羽等人勒马倏然停住,身后数万的骑兵全部井然有序的停下来,原地踏步整理阵型,弩箭手、盾牌手、长枪手、刀斧手策马站好队型,与前方的敌军对峙。 “夫君,原来项云在这设下了伏兵,看上去人数还不少!”墨兰传音道。 龙天羽注视着对方,敌军马背上的骑士们身着祟皮和铁甲混合的战袍,头戴甲盔,容貌跟中原大抵相同,但也有少数的士卒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的蓝色,坚挺的鼻子像是匈奴民族的性格一样桀骜不驯,显而易见,这支骑兵有中原人、有草原的牧民,甚至有西域的人,组合在一起。 方才还蹄声震天的草原,却仿佛突然静谧了,骏马的嘶鸣,昂扬旗帜飘舞的猎猎风声,在所有将士的耳中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对峙场面死一般的静谧,连根钢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激起双方的警觉。 当龙天羽与项少龙的目光接触的瞬间,两个人本能地有了一丝感应,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二人都不自觉地注视着对方,似乎觉得彼此有一丝亲近,或是一丝敌意,总之这种感觉不言而喻。 特别是二人自身都在剑圣修为之上,感应力都远超过普通人,两个人没有任何介绍或引介,但都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项云转身瞧见百步处的浑身金光铠甲的龙天羽,顿时怒火中烧,大喝道:“是他!他就是龙天羽!”他一语说完,未见过龙天羽的人都同一时间注视向他,忽然项云感觉不妙,大吼道:“我大哥项羽呢?你把他怎么着了?” 项风、纪嫣然、乌果、荆善等人全部望向龙天羽。 龙天羽终于开口道:“项羽已经战死沙场了。” 他一语说出,大漠军阵的将士都是怒不可遏,连项少龙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意。 “是你杀了他?”项云又吼了一声。 龙天羽不置可否道:“不错,是我,成王败寇,自古已然,争夺天下,不是他杀了我,就是我杀他,没的选择!” “我要你死!”项风手持青龙偃月刀,就要策马冲上去活刮了他,忽然被人喝住。 “风儿,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 项少龙站在数万军阵之前,腰悬百战刀,浑身散发的气势却足以盖过身后的数万兵马,他浑然天成的一站,似乎与周围融成一体,气息悠长,战意凌厉。 “你就是龙天羽?那个斩杀了刘邦、推翻大秦、建立汉室的人?” 龙天羽点头道:“就是我,你就是当年叱咤七国、帮助嬴政横扫政敌的秦上将军项少龙?” 项少龙淡淡颔首道:“正是我!你下马过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龙天羽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翻身落马,墨兰劝道:“夫君,小心有诈。” 这时项少龙似乎猜到对方的猜疑,也迈步前行道:“你我在两军中间谈话,对大家都公平。” 二人阔步挺胸,器宇轩昂地走到两军对峙的正中间,只隔着十步的距离停下来,十步,是剑术高手秒杀的距离,十步杀一人,见血封喉,剑圣高手全力一击,任何人都难以逃脱。 项少龙仔细打量身前的男子,半晌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来自何处?” 龙天羽同样盯着项少龙,回答道:“中国人,二十一世纪,中央军区科研所!” 项少龙浑身一震,虽然早有猜疑,但听到对方说出自己的身世之后,仍是吃惊不小,四十年来,自从他穿越回到古代,再也没有了“家乡”的消息,这时忽然看到了一位,还处在敌对状态,不禁百感交集。 “你是如何回到古代的?” “是国家研究秦陵出土的飞碟,无意中启动了机器,穿梭时光,才把我带回到这里!” “秦陵内的飞碟?”项少龙又是一惊,随后释然,那肯定是小盘最后为了纪念他,在赵国找到了飞碟之后,秘密放入了始皇的陵墓内,最后坑杀了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所以无人知道这个飞碟的事,想不到两千年后再次出土,却把未来人又带回了古代,形成了一个轮回。 “是你当年乘坐的那架飞碟吧?”龙天羽试探问道。 项少龙点头道:“极有可能,除此之外,再解释不通了。” “当年军区科研实验室就行发生了事?一夜之间,全部成了废墟,使我国的航天科技的技术资料一下子遭到破坏,很多重要资料都被炸毁了,要不然,我国也不用等到2034年才赶超欧美,成为航天科技最强国之一。”龙天羽他乡遇故知,侃侃而谈。 项少龙轻叹一口气,思绪穿梭一下子仿佛回到未来,回忆道:“我隶属于国家第七特种团队,官职刚刚从士官晋升少校,因一次偶然机会,被带往国家科学院地下研究基地做一个实验,是关于穿梭时空的,原本锁定大秦帝国,公元前二百四十六年秦王政即位的第一年,想不到中间试验出现了事故,当我穿梭的那一刻,基地发生大爆炸,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我看过你的档案,不过这属于国家军方一个高度机密,而我的军方官职,属于少将,不过是空挂军衔的那种。自从那次试验失败,对航天研究造成一定的影响,不过还好经过三十年的努力,我国的国防力量提升很快,航空母舰、隐形飞机等等都赶超欧美,甚至一年前我国研制宇宙飞船曾登陆了火星。” “可你改变了历史,未来会改变的!” “这不重要,通过我的观察,这时空的概念远远不是我们理解的那么简单,时间、空间、宇宙、纪元充满了太多的奥秘,这个时空,楚汉时代,未必就是已经发生过的时代,而是宇宙中一个微粒时空,再不断地延续发展,甚至每个时间段的时空都自称一个世界,我们不过是穿梭到了这个世界,能不能改变,全靠自己的努力和观念,我改变了,只是这个世界的历史方向,并不会影响未来的我们那个世界,或者说,我们能穿越到同一个世界来,已经是奇迹了,这个宇宙空间,存在着无数的时空世界,甚至还有异界,甚至魔兽世界、上古仙界。”龙天羽在阐述着他的想法和观点。 项少龙凝思了一会,并不甚理解,开口道:“我不去管这些世界是如何联系的,也不管它会不会改变历史,但你杀害我儿,今日当父亲的还是要替他讨回一个说法!” “你还是要坚持与我一战吗?”龙天羽试探问道,此刻他心知自己还不是项少龙的对手,而且体内的防弹衣也割坏了,真要交手,防御降低,恐怕凶多吉少。 “不错,即使你我同为现代人,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可能再回去,既来之,则安之,我们都投入了新的角色,你我不再是同一路人了,我要为我的羽儿报仇,十招之内,你能在我的刀下活下去,此事便就此揭过,如果接不住,就此陨落,也只怪你剑术未成,学艺不精了。” “哦?十招之约?”龙天羽忽然想到曹秋道曾提过与项少龙当年在齐国的十招之约,如今他也算是曹秋道的真传弟子,轮到他要应对了。 刚才项少龙与龙天羽刻意压低声音,用体音传话,而且项少龙以‘真武冥境’的修为封锁了十步内的音波,周外数十步外的人根本听不清他们在交流什么,此刻放开声音,只听项少龙喝道:“杀儿之恨,不共戴天,族人之仇,也不能不报,龙天羽,今只有这一次机会,十招能全部顺利接下来,我立即带族人回到大漠,不再到中原寻你麻烦,否则即使你现在掉头就走,我也会杀入你的皇宫,取你首级。” 龙天羽精神一紧,看来今日难以善罢甘休了,如果不接受,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带兵立即就撤,虽有一线生机,但日后要躲过一个剑圣中期的高手刺杀实在不容易,即使自己没事,也难保诸位王妃无碍,二是带兵与对方开战,那样生死未卜,恐怕这两万兵马都要葬送在这了。 接受十招之约,也是两个结果,一是全力迎战,挡住十招,各自退兵,互补追究,皆大欢喜,二是自己丧命于对方的刀下,而此刻自己就在他的面前,当着两军的面,逼迫自己迎战! “好,十招就十招,倘若在下接下来,也不再追击,你们大可放心离去,如果接不下来,只怪龙天羽气运不济,命运使然。”龙天羽一狠心,绝对拼这一把,以他接近半步剑圣中期的实力,硬接项少龙十招,还是有七成把握能接下来的,毕竟只是迎挡十招,而不是战胜对手,两者的差距太大了。 两军的将士听到二人忽然开口要决斗,十招决成败,无论是墨兰、灌婴、王陵等人,还是纪嫣然、项云、项风等人都感到意外,想不到二人会以这种十招比斗方式来定乾坤,心中都有些担忧。 最新全本:、、、、、、、、、、 ------------ 第十一章 化解恩仇 龙天羽以大毅力、大勇气接下了十招之约,等于把生死全部压在上面,坦白说有些冒险,但人生就是充满了冒险和赌注,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没有其它选择,不战则败,甚至无法回到中原。 而项少龙如一座山岳般挺立在那,身材魁梧,淡然盯着龙天羽,似乎有信心十招内击败对方,这种自信,并不盲目,而是他对自身本领的绝对信任,光是这种目中无他,战无不胜的信念,足以横扫同等级对手。 墨兰一方、以及纪嫣然一方都暗自担心,前者担心的是汉王的安危,因为项少龙的威名实在太大了,后者担心的十招的成败,能否在十招内击杀汉王。 周围所有人屏住呼吸,观望这一层次的巅峰对决。 项少龙盯着对面的汉王,赞叹道:“想不到你刚修炼两三年的剑术,竟能突破了化境,成为剑圣,比当年全盛时期的曹秋道还要厉害,而我练刀近四十年,才有今日成就,光凭这点,你足以自傲了。” “曹秋道也算在下启蒙的师傅,今日我融合曹氏、鬼谷、墨家的剑术,领教阁下的百战刀法!”龙天羽蓦然长啸一声,整个人的气势、信念、斗志无限攀升。 项少龙微微点头,经过数十年的漠北练刀和观望历史沧桑,让他的心境更加成熟、老练,不再是当初那样意气用事的青年,浑身流露的是一股刀法大宗师的气派,随时可以开宗立派成为祖师的大人物。 “很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值得我全力出手,你是头一个,虽然只有十招,但每一招充满了很多种变化,也不是那么容易接下来的,龙天羽,准备出剑吧,第一剑你不出,后面你就没有出剑进攻的机会了。” 龙天羽全神贯注地望着项少龙,对方刀未出鞘,但已有睥睨天下,挡者披靡之态,浑身散发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真气层,给他的感觉是,任何的攻击进入那道气层内,都要受到严重的影响,忽视速度和力量,那就是‘真武冥境’。 换了剑圣一下的剑手,恐怕在项少龙的对峙下,过不了多久,心神都会受到严重的震慑你,弄不好刀未劈出就要心胆尽裂而亡。 龙天羽这时短暂的停歇,调和气息,将身体状态调至目前的最佳战境,紧接着提升剑圣的修为,顿时接近一倍半的剑圣能量从他体内油然而生,剑未出鞘,但剑气已经弥漫出来,在他周围三尺范围内,也形成了若有若无的一道屏壁,正是真武冥境的雏形,还远远未能成型。 这等高手之间的决斗,成败就在几招之间,一个破绽,随时都可能毙命。 龙天羽哪敢怠慢,在信心、战意、真气内劲达到一个巅峰时候,忽然一声清啸,犹如龙吟,手中宝剑划出一道虹芒,把自己最熟悉的破剑式全力施展开来,精妙绝伦至震人心魄的地步。 “锵!” 剑气肆虐,剑光如电,那股杀气凌厉得足以撕碎任何防御,龙天羽出手了。 这一剑雷霆生威,这一剑快如电闪,这一剑可破尽任何防御,龙天羽出手的第一招,就是天羽九剑攻击力最强的破剑式。 只见一道剑光乍现,他的身影跟随着剑光飞快地射出,剑锋破开周围的空气,在半途中旋转出无数朵剑花,任何一道剑花,都充满了无坚不摧的杀伤力。 项少龙从容如山,观望着刺射而来的剑锋,虽然充满了剑花、速度更是惊人,货真价实的剑圣威能,但在他的眼中,似乎这一剑还是慢了,就在剑锋携带剑气刺至之刻,项少龙把刀一挥。 没有太多的花俏,只是一刀,任你剑术攻击如何凶猛,任你攻击如何快如闪电,都要在这一刀下,冰消瓦解!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当!” 龙天羽全力出击的一剑,竟然在项少龙如此简单无华的一刀下,被刀锋横扫开,震得龙天羽浑身一震,倒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身子,他感觉到自己的剑锋,都没有刺入对方护体真武罡气层,就被对方一刀扫开了。 “高手!这人的实力,即使稍逊辰天罡、风尊者两大百年老古董,但也相差不到哪去?真武冥境巅峰的高手,至少能横扫七八个初级剑圣,像他这种半步中级剑圣,也能对付三四个,如此推算,自己根本不是对手!”龙天羽心中暗暗揣测,若不能发挥出更多潜能,以自己目前受伤的体能,十招之内要平安无事恐怕有些难度。 正当龙天羽准备第二招攻击的时候,项少龙忽然大喝一声:“剩下九招,足以取你性命,第二刀!” 这一次,项少龙动了,残影斑斑,光晕流转,他的身影如虎豹一般冲前,周身都有一股气流在弥漫,仿佛一个大气球把他罩住一般,他的刀,名曰百战,此刻刀光劈出,光芒耀眼,似乎能切断周围空气层般,呼啸劈落,没有太多精妙的招数和变化,普实一刀,当世无人能敌。 所谓大道至简,就是修炼到极高的境界,所有的武学全部凝练成简单的招数,但一招却暗含千百招数,项少龙第二刀,浑然天成,状若天神,猛地斩向汉王。 “不好!”龙天羽一下愣住了,本以为对方会使出什么精妙玄奥的招数,但劈落就是一刀,从力量、精神、内劲、斗志、杀意都凝练在一起,这一刀可谓代表了很多方面的集合,精神斗志稍弱的人,在这一刀之威下,恐怕都要放弃抵抗,直接伸颈饮血。 “看来要逼发潜能了。” 龙天羽一咬牙,体内的真气冲荡在经脉之中,精神提剑,超出全力地迎挡,天羽九剑、墨子剑法、鬼谷剑法的精义全部融入其中,奋力还击。 “当……蓬……” 先是一声刀剑交击的脆响声,跟着瞬间又响起气流击撞的声音,剑气、刀气相互激荡,以二人刀剑为核心,迅速扩散,方圆十步范围内的沙石草木瞬间连根拔起,轰的一下,尘土飞扬。 龙天羽虽然接了下来,但身子忍不住又退了两步,初级剑圣巅峰,与中级剑圣巅峰之间的差距,还不是一点半点,百年出一圣,虽然有些夸张,但不是泛指初级剑圣,只有踏入‘真武冥境’之后,领悟的真武的法则,了解人体的窍穴和机构玄奥,激发出身体的体域空间,有了自己的武道精神,这才是真正的武圣! 像雁水寒、卫晓峰、甄子阳、阳鼎天、墨兰这些初级剑圣,没有领悟真武,虽是剑圣初期,却算不得真正的武之圣者。 能称得上百年一圣的,当今唯有遁世的隐藏大门派,两百年成就的盖聂,一百多年前成就的辰天罡、风尊者,这个百年内,也唯有项少龙而已。 “第三刀!”项少龙根本不给对手反思、喘息的机会,右手握刀,在身前斜斜地划出,这一刀,看似天马行空,不着痕迹,却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味道,因为这个倾斜角度、这个力道捏拿、这个精神信念完美地融合,犹如真空的黄金分割,而澎湃如潮水的刀气也如之行随,罩住了龙天羽。 这一刀看来平平无奇,怛实是项少龙一生功力所采,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 此时龙天羽深切领会到这名位刀法大成的巅峰武者,其刀法实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看似简单的招数,无不暗含玄机,教人防不胜防,莫可抗衡。 “拼了!鬼谷剑典之百步飞剑!” 龙天羽这一刻豁出去了,运用起了鬼谷剑典最玄奥、最强大的百步飞剑,心神进入止水不波的清明境界,无忧无喜,四大皆空,原本‘百步飞剑’这等秘术,不到天人合一的境界,难以完全练成,而龙天羽使出的不过是百步飞剑的雏形和初级前几层而已,真正的深髓还没有把握到,但尽管如此,威力却十分强大。 只见他的身形忽然旋动起来,浑身像刺猬般射出无数剑芒,每一道剑光都代表着一把利剑,龙卷风般往项少龙转过去。 “当当当当……” 刀剑声瞬间响起了无数下,连项少龙见了这等玄妙的招数都忍不住“咦”了一声,喝道:“剑法虽然精妙无比,但火候不足,看我如何破你的剑术!” 蓦地项少龙身形与刀锋加速迫至,百战刀幻出大片刀影时,在半空中倏然现出刀体,万幻一真,虚虚实实,闪电横削而来,爆发出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凌厉无比。 龙天羽感受对方这一击似乎把身体所有力量,整个人的感情和精神,全融入到这一刀去,以无以伦比的强大爆发力,将附近的林木都震的不断崩碎,周围的空间也在崩灭,压制得他感到一阵呼吸困难,甚至思绪都运转缓慢,这就是与真武冥境高手之间的差距。 “你强我更强,清风拂山岗!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我要以我的武道,扭转乾坤,革鼎天下,重塑历史,任何人不可逆挡……”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我要以我的胸怀,包容万物,兼济天下,任你如何逆转,也无法阻挡我的信念……” 龙天羽的内心似乎在高唱,在宣扬自己的大愿望,引发周围自然的共鸣,本来达到剑圣初期,返璞归真,就能够使身体与大自然元气沟通,但此刻,龙天羽竟以精神来沟通,以发宏愿,来提高必胜的信念,以必胜的信念来催发身体的潜能,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包容天下,才能超出天下。 这一刻,龙天羽的势气无限在攀升,一倍、一倍半、两倍、两倍半,他的战力竟然猛地蹿升上来,蓦然长啸:“吼……”龙吟惟妙惟肖,仿佛真龙一般。 “轰”的一声巨响,绚烂无匹的光芒仿佛滔天巨浪一般浩荡而出,刀罡与剑芒不断交击,一股磅礴的能量波爆发了开来,璀璨耀眼的光芒如翻滚的波涛,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围绕二人周围二十步大片的灌木草丛崩碎了,败叶狂乱飞舞,脚底下大小石块则是不断碎裂飞溅。 两大剑圣高手动作迅如闪电,留下一道道残影,腾挪飞闪,削斩刺劈,他们在飞快的交手,在不断的碰撞,各种精妙的杀式和绝招,每一瞬间都会打出数十次,包涵着武学招数、武道至理,超越了寻常武者的视觉反应,这是一场强者间的生死大对抗! 无论是汉军还是大漠骑兵,这一刻都傻眼了,这等决斗,平生未见,太过凶险霸道了,似乎有上千将士在厮杀的血威气势。 “项少龙竟然如此威猛,剑圣中期的确厉害,夫君处境非常危险啊!”墨兰握剑凝眉,全神贯注着比斗,准备随时出手搭救解围。 纪嫣然看着这场决斗,暗暗心惊,想不到这位龙天羽的青年,不但推翻了大秦,横扫了中原诸侯,智勇双全,有经天纬地之才,连自身的武道修为也如此深厚,如此年轻,便能与夫君打到这等地步,也太匪夷所思了。 项云、项风也都震慑住了,他们一直自诩武学天才,清高自傲,但见到与二人年纪相仿的龙天羽,竟与无敌的父亲大人全力交手,打得畅快淋漓,惊天动地,都有些心恢,天才也是要对比的,跟龙天羽一比较,他们啥也不是了。 场中已经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只见两个真气圆球一大一小在不断撞击,真气层内则是刀锋剑芒在交击,恐怖的波动,在剧烈翻涌,耀眼的光芒,可怕无比! “结束吧,百战无疆!”项少龙大吼一声打出了最强一击。 “仁者无敌!”龙天羽奋力还击,把所学的所有武道剑术全部融合成自己的终极一招。 “轰――” 不是兵器交击的声音,而是真气对撞的闷雷声,狂霸无匹的强大能量风暴撕裂暴乱,一下子就把龙天羽的护体罡气层撕碎,震得他整个人倒飞出去,一蓬鲜血飞溅,而项少龙的罡气层也出现刹那间的崩裂,但他只退了三步,就立住了身子。 眼看对手横飞而出,受了伤害,短时间内气力不足无法还击,正是斩敌首的大好时机,项少龙清啸一声,一个健步蹿出,挥刀就要斩杀龙天羽,就在这时,从右侧山体丛林间发出一个女子尖叫声:“不要,爹爹住手!” 另外一道剑光同一时间从那里飞射而出,就在项少龙愣神的刹那间,飞剑射到跟前,项少龙赶紧挥刀拦截,当的一声,劈在了剑锋上,那飞剑略一回转,从半空再次出击,竟然如同自己意识一般。 项少龙身子一震,在半空无从借力,飞身而退,刚落在地面,那道剑光如影形随,不断围绕他的周围连续飞射。 再看山林处,迅速跑出了一道女子的身影,一袭白衫,长发蹁跹,娇美绝伦,气质超然,那少女奔出来,瞬间跑到了场内,一把抱住了龙天羽的后腰,哭道:“龙大哥,你不要死呀。” “咳咳,轻点勒,我还没死呢!咦,是你,雨馨!”龙天羽只是内息被震得颠倒,一时气乱无法用力,但几个呼吸之后,就调息过来,转身一看,一张明艳绝伦的脸颊出现在身旁,正是项雨馨。 “雨馨,真的是你,你的伤势,都好了?” “呜呜,全好了,是盖聂师尊把我救醒了,你这个狠心人,把我一个人留在那也不管了,呜呜……龙大哥,你的伤不碍事吧?” 噗!这语无伦次的,都哪跟哪呀?龙天羽大致算是听明白了,雨馨被鬼谷师尊盖聂医救好了。 墨兰这时也仗剑出现在龙天羽身侧,伸手紧握他的手,开始输送真气过去,修补伤势,恢复枯竭的内力和体力。 “何方高手,何不现身一见!”项少龙原地与飞剑交手,这种手段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忍不住大喝一声。 “项上将军刀法大成,自成一宗,古往今来,也算一位大宗师了,但与汉王一战,十招之约早过,为何还要下杀手呢?”话音一股股传来,越来越近,此时从山林半空走出一位白须飘飘的老者,缩地成尺,凌空虚渡,几乎就迈了几步,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广场中央,而那把飞掠的剑光咻的一下,飞回他的手中,百步飞剑,在他的操控下,才彰显真正的威力。 项少龙愕然一愣,这才记起两人在刚才一刹那,连出了几十招,电石火光之间的交手,根本停歇不下来,早过了十招之约,只是打得忘我境界,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约定,此刻他不得不承认:龙天羽赢得了赌约! “爹,不要再打了。” “雨馨,是你!你二哥传信说你受伤昏迷了,现在都好了吗?”一看到女儿,项少龙语气神态顿时软化了下来,更像一位慈父,而不是威名绝顶的刀君。 最新全本:、、、、、、、、、、 ------------ 第十二章 千古一帝 大结局 项少龙一看到项雨馨,顿时满腔的杀气和仇恨化解了大半,女儿贴心,这雨馨更是诸多孩子中,最听话懂事,招人喜欢的女儿,乌廷芳诞下,乌族与项族的掌上明珠,得知她有事受伤,漠北国高层全部惊动了,这时得见她安然无恙,这个做父亲的顿时放心不少。 “雨馨,快过来,让爹爹瞧瞧,外公他们都在惦记你!”项少龙首次露出了微笑。 项雨馨摇头道:“爹,你答应不再伤害龙大哥,我才过去。” 项少龙凝起眉头,看着儿女与龙天羽如此亲密,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不安感觉,但凝思片刻开口道:“放心吧,十招之约已过,他既然接了下来,为父自然不会再为难了。” “当真?大家不要再打了,化解恩仇,和平共处,没有战争该有多好啊!”项雨馨转向龙天羽道:“龙大哥,你是汉王,一言九鼎,会放过我的族人吗?” 龙天羽面对强敌,也不得不稳住形势,当前最重要的是安全脱身,平定中原,至于漠北国,弹丸之地,苦寒交加,暂时可以不动,只要大汉日益强大,十年之后,自然能平定番外,横扫宇内。 “好,一言为定,不再为难项族,随时可以离去。”龙天羽有所保留道。 项雨馨这才放心,走到项少龙的跟前,一头扎进父亲的怀抱,溺声叫道:“爹爹,雨馨好想你!” “这半年来,你都去哪了?” 雨馨接下来小嘴不停,把她受伤之后的事都一五一十交待了,项少龙听后啧啧称奇,转向那位白须老者敬佩道:“原来这位就是天下第一高人,盖聂先生,少龙能见先生一面,实慰平生!更感激先生出手,救我家小女,刚才失礼,望先生海涵。” 盖聂微笑道:“雨馨根骨不错,天赋惊人,老朽已收她为记名弟子,在鬼谷山修行,此次下山,正是为了化解你与天羽的恩怨而来,子羽出,人道变,龙天羽乃是真龙天子,人道革鼎的关键人物,西楚霸王项羽,逆历史潮流,败亡已经注定,如果项族对此执迷不悟,企图踏足中原,势必会遭到中原人的反扑,战火一起,灭族之祸恐怕难以逃脱,还望项居士能够化解外族与中原的恩怨,换取天下的和平。” 项少龙熟知历史,早就知道项羽此行会败北,但完没想到没死在刘邦手上,却死在了龙天羽手中,不过事已至此,再要报仇是不可能了,叹道:“盖先生之言,少龙谨记,日后漠北国休养生息,不会再踏足中原了。” “爹……”项云等人仍感觉有些不甘。 项少龙喝止道:“为父心意已决,谁若胆敢私自带兵进犯中原,不但族内不容,若汉军剿灭,休怪为父袖手旁观。” 项云、项风不再言语,对其父言听计从。 “雨馨,跟爹爹回族内去吧!” 项雨馨摇了摇头道:“爹,我喜欢中化,而且,我……喜欢汉王,要留在中原,请爹爹成全!”说完她婀娜跪在少龙身前,请求其父成全。 这一幕让项族的人都咋舌了,大小姐竟然喜欢上了族内的仇敌,连纪嫣然、项风都皱起了眉头,而项云在云梦山早知道妹妹对汉王有情愫,只是未敢向族内禀明,这时候也没什么意外。 “你、你说什么?” “女儿心有所属,愿意留在中原,跟随龙大哥,请爹爹成全。” 项少龙脸色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有些吃惊,他掉头瞪了项云一眼,随后转过身来,再望了望龙天羽,何尝不是自己当年穿越回来的身影,比自己的境遇更加平步青云,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难怪雨馨会被他折服,想到这里,冰霜的脸色慢慢消融,转而露出慈父般的笑容,扶着雨馨的螓首道:“雨馨,你的眼光不错,只要你愿意,为父不拦你,只是你长居大漠,一旦嫁入汉室,从此再也见不到你的娘亲和族人了,这个你想好了吗?” 项雨馨见父亲松口同意,欣喜万分,再听到父亲苦口婆心的话,忍不住泪光湿润,搂住项少龙的腰腹,哭道:“爹爹,女儿舍不得你们。” “好了,再哭,为父就反悔了。” 项雨馨立即止住了哭声,生怕父亲反悔,惹得项少龙摇头轻笑,女大不中留,果然不假啊。 项少龙又望向龙天羽,喝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龙天羽有些尴尬地走了过去,项少龙意味深远地看着他,半晌点头道:“中原的天下就交给你了,只要有我在,漠北国绝不会侵犯大汉国土的,希望你也能遵守约定,不要出尔反尔,兵犯漠北。” 龙天羽点头道:“不会,只要有我在位,汉军绝不对漠北国动兵!” 项少龙满意点头,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历史就是这样,充满了变数,只要两人在位掌权,不动兵戈,至少能换来几十年的安定,他又看了看雨馨,充满威严道:“雨馨就托付给你了,女大不中留,你不可欺负她,要是让我知道你冷落雨馨,哼,偌大的汉宫,也挡不住我的刺杀吧。” 龙天羽闻言连忙道:“绝不会,一定善待雨馨,跟其她王妃一般。” 项少龙不再多言,长叹一声,失去了一个义子,换回了一个女婿,似乎并未吃多大的亏,雨馨有了好的归宿,也值得自己欣慰的了,他大踏步走回军阵前,挥手下令撤军。 漠北的骑兵大军开始掉转阵型,归返大漠草原了,纪嫣然望着雨馨的身影,忍不住擦了擦眼泪,跟着项少龙并骑徐徐远去,夕阳下,大军将士铠甲身上洒满了一片余晖。 …… 龙天羽带着两万骑兵浩浩荡荡返回中原,过了长城之后,迅速整军,集合北方兵力,整编成五万步骑大军,三日后渡过黄河。 这时韩信带兵十万继续东进,樊哙打先锋,靳歙、薛欧为俾将,沿途剿灭楚国残余,与沛县一带驻扎的兵马进攻彭城,两日内就攻陷了楚国都城。 城内楚国皇后叶绯暄感到美梦破灭,***王宫,与她的王后梦一起付之一炬。 这时韩信军中一位赵国的降将李左车向韩信进言,要利用兵权发动政变,划江自治,反扑汉王的军队,被韩信大骂一番:“臣等为汉王鞠躬尽瘁,成就大汉万世基业,竖子焉敢乱谋!”然后下令拖下去斩首示众。 所有将士为之鼓舞,开始在楚地清剿残余的楚军势力,不到七日,方圆数十个县城,全部被汉军占领。 这时汉王已经带兵回到了洛阳,与淳于婉儿汇合。 数月不见,淳于仙子更加美丽动人了,脸上更多出一层母性的光辉,犹如观音显世一般,气质超然,墨兰见了淳于婉儿,尽管得知对方没有任何的武功在身,但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对方的精神境界和念头一点也不低于她,似乎对方若能如道家修炼那样,念头出窍,在雷雨之天,说不定能渡过雷劫成就道家鬼仙神通,威能一点不下于武学剑圣。 武练体,道修神,本来就是不同的领域。 三女相见,自然熟悉起来,牵手在一起叙话不停,倒把龙天羽冷落了,但龙天羽心中清楚,这是三女冰雪聪明,在搞好关系,毕竟以后要在一起生活数十年。 当晚龙天羽召见洛阳城内的文臣武将,张良、曹参、周勃、陈平、灌婴、王陵都在,商讨下一部的策略,决定派兵南下,助虞子期大破英布等联军,会上张良献策,要在咸阳附近河西再建立新的王城,引发了定都之论。 最后龙天羽当然双手赞同,准备修建长安城,等天下安定,登基大宝的时候,直接作为大汉王朝的都城。 那一夜,龙天羽本想商量三女大被同棉,不料吓走了雨馨,羞走了墨兰,剩下婉儿王后与汉王双宿双飞,一晚梅开三度,好个销魂。 翌日灌婴、王陵带走洛阳守军五万,南下协助虞子期水军进攻江陵,打击九江王英布、临江王共敖、楚将蒲节,而韩信也在彭城出兵,渡过淮水,先后攻占楚地东阳、广陵、松阳,然后合兵直捣九江王的后方六城、南郡,屯兵江陵城外,三面围攻,最后英布斩杀楚将蒲节,出城投降汉军,而临江王共敖带军突围中伏,乱箭身亡。 半年不到,长江一带的叛军全部扫平,大汉的疆域再次扩大,虞子期、灌婴、王陵各引三军占领长沙、南岭一带,平定华南两广地区。 项羽身亡的两年后,中原除燕国之外,各地全部归入了大汉版图,朝廷派八万大军驻守在燕汉边戍,迫其归顺汉室,而各城邑都调派了驻军和守将,以及执政、执法的朝廷官员,稳定四方,推行新政,废除奴隶制,施行新法,分封土地,建立学堂,广开民智,得到了天下百姓的拥护,逐渐从战争的硝烟中走向和平稳定的社会时期。 这时长安城历时三年已竣工,迁走汉中的官吏、贵族、富贾、学士、夫子、汉籍百姓,三教九流进入长安城,同时允许各地的商贾大户、学识渊博的士子等迁居长安城,天子脚下,自然身份地位高涨不少。 万事俱备,龙天羽于公元前204年在长安城称帝,国号‘汉’,自称汉高祖,立四岁的长子龙轩为太子,高祖登基大宝,大赦天下。 文武群臣数百人按官爵大小分文武数列站在宗祀堂前,龙天羽由于没有族人宗谱,便以祭天的形式,宣读登基檄文,同时对有功的臣子进行论功行赏,加官进爵,掌握汉室政权。 “朕为高祖,秉承天地气运,建立汉朝,今日登基,祭拜上天,保我大汉富国强兵,繁荣昌盛,子民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大汉初立后,朕自当慕先贤之才德,开大统以兴汉、正乾坤,还天地以正气,复天下之泰平,心系以黎民百姓,恩施于天下苍生,国泰民安……” 登基当日四方朝拜,西域番邦邻国来京祝贺。 燕王带领燕国群臣前来投靠汉国,将辽东一带的关外全部归入华夏中原的版图。 高丽也派来了使者,由于一国两制的构想,高句丽也划入了大汉的版图,此次前来朝贡纳岁的使者首领正是芸熙公主,一袭高丽盛装,明艳绝伦,虔诚地膜拜汉王之后,站起身来,深情款款,对着他甜美一笑:“汉王,这次来了,妾身就不打算走了。” 龙天羽面带微笑,走下祭台,在汉白玉石的台阶上,俯视着高丽公主,淡笑道:“那就留下吧,后宫那么大,也不多你一个。” 正当祭祀要结束,高祖与众妃、大臣要回宫之时,万民朝拜,忽然有宦官传报,匈奴派来使者,说是新任单于和单于太后要觐见汉帝。 龙天羽微微皱眉,他早掌握了情报,匈奴大败之后,元气大伤,濒临解散,退到了天山一带游牧,掌权的是神女蒂丝娜,而新单于就是她的孩子,被草原传为圣婴。 想到这儿,龙天羽身子发热,赶紧道:“传匈奴使者,在皇宫单独觐见,其它番邦使者安排去休息了。” “遵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龙天羽回到王宫后,立即在正宫御书殿召见了匈奴使者,宫门开启,一位美如天仙的少妇人走进殿门,她身着一袭青色深衣,浅饰雪莲状的花纹,乌发一盘,只插一支白玉簪,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青肤白,恬然之美,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眼眸深处淡淡的蓝色,带着几分神秘的轮廓和异域成熟风情,正是草原女神的飘逸清美,明眸皓齿,珠唇腴润,看得人情难自已,此女不是别人,正是蒂丝娜。 她还牵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那孩子脸颊,虎头虎脑,十分灵动和清秀,龙天羽目光扫过去,越看越觉得跟自己有几分想象。 “蒂丝娜儿,你这是……” “爹爹……”蒂丝娜尚未开口,那小男孩呵呵笑着大叫了一声。 “呃……”龙天羽顿时彻底傻了。 …… 春去秋天,转眼十年过去了。 汉室通过以法家治国、以儒家治世、以墨家思想发展物理科技,借鉴百家之言和现代思想,龙天羽开创适应当代的新体制,使天下安定,四海升平,番邦归附,富国民强,繁荣空前。 这十年来大事也发生不少,先是韩信与月如被高祖赐婚,一年后韩信带兵向西南讨伐孔雀王国,为大汉开拓疆土,戎马一生;而高祖与兵神韩信君臣之间,一生亲信无间,毫无猜忌,并未出现兔死狗烹的结局。 公元前200年,大汉王朝第一台蒸汽机出炉,从此华夏提前了两千年进入工业革命时期。 大汉王朝同时注重科技发展和人才教育,于公元前198年,设立小学、中学、高中、大学教育,破格选拔人才,广开民智。 由于汉王进入剑圣境界,精气变活,十年间群王妃先后受孕诞下子女,但也有让龙天羽依依不舍的事,墨兰在婚后第八年进入了鬼谷宗禁地,修炼天人合一的境界,渴望突破玄关,与丈夫笑傲山林的一天。 而淳于婉儿则在第十年回到黄石谷,辟谷修仙去了,相约一个甲子之后再与龙天羽相见。 此时此刻,开国十年庆典,龙天羽带着群妃与文武大臣来到泰山之巅封禅,刻铸千古一帝的功业。 龙天羽俯视山川河流,苍茫大地,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他的身后是众王妃:李月瑶、卓凝君、虞姬、蒂丝娜、项雨馨、杜冰月、姬紫尘、郭钰莹、柳诗诗、雪梦依、张倩、吕雉、潇湘、芸熙公主……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与红颜携手渡过百年之后,再去剑破虚空吧,龙天羽忍不住仰天长叹。 (全文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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