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由奇书网(www.qisuwang.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霸道少帅的宠爱》作者:炸酱面   内容简介……   【完结】慕容瑾难玩弄着手里的皮带,逗他说:“以后咱就严格按照我给你制定的家规来。”   叶信言缩在被子里翻白眼儿。   不准不按时吃药,不准逃避打针,不准私自外出……什么狗屁规矩!   慕容瑾难将皮带对折,点了叶信言两下,笑着说:“那只是个草稿,缺漏的以后慢慢加。”   叶信言瞪着眼睛说:“那你呢?”   慕容瑾难笑着把人搂进怀里,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说:“这些规矩是给你定的,关我什么事?”   叶信言气的在他怀里磨牙。   慕容瑾难老说他是小骗子。可就事实而论,他才是被坑的那个,还是掉进了一个超级大深坑!无底洞!   笑话,劳资再怎么说也是少校,职业特工,谁怕谁!   特工斗少帅,确定是斗不是逗?   关键字:霸道少帅的宠爱,炸酱面,霸道专情,温柔宠溺,特工   ------------------------------------------------------------------------------ 第1章 擦,哪有弟弟替姐嫁的   专案特办处少校副官办公室。   “铃铃铃”电话铃声响起。埋头刷刷刷写着什么东西的叶信言随手摸起电话“喂”了一声。   听到电话的内容,叶信言露出喜滋滋的笑容,手中飞舞的钢笔停下来了。   对面的胡大强注意到这一幕立刻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等到叶信言放下手里的电话,胡大强立刻凑过来,整个人半趴在桌子上,笑嘻嘻地说:“阿言,有什么好事啊!说出来让老哥也高兴高兴。”   叶信言朝他吐了吐舌头,“你个爱八卦的大嘴巴,我偏不告诉你。好奇吧?憋死你!”   叶信言帅气的合上手里的文件,放到一旁摞好,拿起军帽往脑袋上一扣,说:“强哥你忙,弟弟我先下班了。”说完,他吹着口哨就走了。   胡大强转了下身子,对着外面喊,“阿言,今天你早退了啊!”说完又转回来自言自语,“平时早退的不都是我吗?”   专案特办处有规定,上班时间不准使用私人电话,私人通讯工具全部放置在各自的储物箱内。   叶信言吹着小曲,打开自己的储物箱,一手拿起钱包和钥匙,一手抓起手机,随手一转,手机在手上翻了个个,大拇指熟练的在屏幕上划拉着。   叶信言出了专案特办处,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那来回晃荡。   他跑过去在那个人肩膀上拍了一下,说:“图图,你在这晃荡什么呢。不怕里面的人把你当成有问题的不良分子给你抓进去。”   华图的表情看起来挺焦急,说:“我有事儿找你。”   “什么事儿啊?边走边说。”   “我问你,杏语是不是要结婚?”   叶信言拉开些距离,含笑看着他,说:“行啊,你消息比我还灵通啊。我才刚接到玫瑰的电话。”   “她不会真的要嫁那个老头子吧!”华图一脸打抱不平的说,“那个老头子哪好?万一哪天睡过去了,你姐可怎么办?”   叶信言搂着他的肩膀,“哥们儿,你是为杏语打抱不平还是为你自己打抱不平啊。我从你的语气里听到了浓浓的醋意,不,是羡慕忌妒恨。”   华图纳闷儿地说:“你说我哪不如那个糟老头子?”   叶信言一声叹息,拍拍他的肩膀,劝慰他说:“你听我一句劝,她根本就不适合你,你和杏语不合适。杏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拜金女,你差就差在不如那个糟老头子有钱。你就趁早死了这份心吧啊。”   “有你这么说你姐的吗?”华图把叶信言搭在肩膀上的胳膊打掉,“你根本不懂杏语的魅力,不是她从那些富二代大财主身上捞钱,是他们心甘情愿为杏语消费,这是他们的荣幸!”   叶信言看着魂儿都跟着叶杏语飞了的华图,无奈的摇头叹息,说:“华图,我姐淹死在袁绍铿的钱海里,就像是你淹死在我姐的‘杏雨’里是一样一样滴。依我看啊,她对袁绍铿是真心的。不过……”   他来了个转折,“我姐这次要嫁的人是慕容家的三公子,听说帅气又有才干。”   华图更费解了,“你姐什么时候和慕容家的公子勾搭上了?”   叶信言一耸肩说:“应该不是她自己认识的。慕容家要和袁绍铿联姻,袁绍铿没有适龄的儿女,所以他认我姐做干女儿。她和慕容家的三公子好像连一面都没见过。”   “他们这是有目的的!慕容家要借袁绍铿增强自己的经济实力,怎么能用你姐姐做牺牲品呢!”华图吼的是慷慨激昂。   叶信言抹了把脸,推开人工降雨的“喷壶”。“我看挺好,我有了这样的姐夫,这么硬的后台,那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哈哈哈哈哈!”   “不管怎么说,我们家总算是嫁出去一个,等我们家那位不省心的也嫁出去那我才算是过上了安稳日子。”叶信言说着用胳膊肘儿顶了华图的胸口一下,还顺便朝他挤了下眼睛。   华图正在为即将失去的女神伤感,不愿意搭理他,没好气的说:“就你这工作还想过安稳日子,辞职了再说吧!”   叶信言跟上他的步子,“怎么了,你对我们家玫瑰小姐有意见?没关系,有意见尽管提,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你爸和我妈真有那个意思,我希望你能够成全他们。”   “不是,我对玫瑰小姐没意见。可是他们两要在一起了,那我和你姐岂不是彻底没戏了,我们就成兄妹了。”华图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叶信言却是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儿。他一拍手,“另一个离嫁出去也不远啦。”   几个小时后。   叶玫瑰吧嗒吧嗒的嗑着瓜子,跟坐在对面的叶信言说:“你姐的婚礼我不打算去,袁绍铿认了你姐做干闺女。到时候他往主婚席上一坐,他是爹我是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呢。”   叶信言朝她竖起大拇指说:“够个性!”   叶玫瑰“噗”的把瓜子皮吐地上,拍拍手,说:“据我所知,你姐姐好像也不打算去。又不是她想嫁,那个老爷子有什么资格替她做主。”   叶玫瑰把一封信交给叶信言,起身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信言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叶玫瑰非常自然地拎起自己的小挎包,笑着和他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叶信言打开信封,里面是两个人的留言,一个是叶玫瑰,一个叶杏语,一个是他妈,一个是他姐。   他老姐说,要嫁的人并不是她想嫁的,不想嫁那嫁了还不如不嫁,更何况要嫁的人还不如自己看上的人有钱。附赠一首所谓的打油诗,“世界那么大,我先去看看。留下烂摊子,还有弟弟管。”   落款:爱你的老姐。   他老妈说,已经收了聘礼,而且是双份。男方和袁绍铿都给了不少聘礼,部分已经挪作他用。这是九府六地第一富商和豫津大帅主持的联姻,事关重大,婚礼万一搞砸,恐怕性命不保。你姐跑了你顶上。你们是双胞胎,打扮成一副模样连亲妈都分不清。你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不是最美也是最特别。这个馊主意已经通知了袁绍铿,同不同意在他,成不成在你。最后还写了句“玫瑰自知吾儿向来孝道,不忍母亲受累,为母先行外出度假,爱你,么么哒!”   “擦!哪有弟弟替姐嫁的。”叶信言被这两狐狸气的直哆嗦。“事关重大?事关重大个屁,事关重大你们一个个都跑了!是我亲妈吗,‘恐怕性命不保’你让我扛,还让我去装新娘!”   叶信言找到袁绍铿,看看能不能找个女孩顶上。袁绍铿表示,大帅见过叶杏语,不能随便找个姑娘顶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穿上新娘妆假扮成叶杏语,先把婚礼解决了。袁绍铿派人尽快把叶杏语找回来。   这个计划的最大难度在于婚礼过后,一旦进了婚房,新郎肯定发现端倪,叶信言要说服新郎官和他一起演戏。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这样。叶信言被他妈和他姐轰的是耳聋眼瞎,外焦里嫩,眼看着天要塌了他该扛还是得扛啊!   叶信言踩着高跟鞋,穿着雪白的婚纱,走在婚礼现场的红地毯上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擦!身为一个大老爷们,虽然脸蛋长得和他姐是一毛一样,但是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从来没有穿过裙子,第一次进行这么变态的尝试,还是在这么隆重盛大的场合上。   叶信言歪七扭八颤颤巍巍地拎着婚纱,笑得比哭还难看。身侧是高大威猛的慕容三公子,比踩着高跟鞋的叶信言还高。叶信言净身高就是一米八三,可见这位三公子是多么威武雄壮,保守估量,身高一米九八。至于长什么样子,叶信言根本没工夫看,所有精力全用在演戏上了。   好不容易走到红毯的尽头,和新郎交换了戒指,眼看着婚礼走向尾声,叶信言也终于松了口气。   新郎新娘给双方长辈敬茶。叶信言又犯了难,尼玛,这婚纱也太长了,后面有两个花童托着长长的裙摆,前面他还要自己用手拽着,更讨厌的是,还有几级台阶挡在前面给他制造难度。   叶信言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提着裙摆,踩着高跟鞋的脚不太稳当的向前进。   婚礼司仪很自然的走到他身边,小声提醒他,“双手端茶杯。”   叶信言一想也是,他这是要给大帅和大帅夫人敬茶,更应该注意礼节,一只手端过去显得不好。   提着裙摆的手一松开,肥大的裙摆立刻飘向他抬起来向前迈进的高跟鞋下。叶信言在内心默默地告诉自己要小心的下一刻,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栽过去。   “嘶啦”一声,婚纱撕了。叶信言在低矮的台阶上摔了个狗吃屎。可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只茶杯上。漂亮的青花瓷杯从叶信言手中滑脱,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吧唧”在众目睽睽之下,非常准确的砸在了大帅夫人的头上。   众人在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后,瞬间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叶信言想说句“对不起”,张嘴说了个“我”就及时把嘴给闭上了。这一开口就要露馅儿的,大家要是发现新娘是个男人,那就事大了。   大帅夫人晕了三秒,缓过神来,看向趴在台阶上,努力抬头看向她的新娘子,内心火冒三丈,表面波澜不惊。   大帅开口对自己儿子说:“瑾难,还不快把新娘子扶起来。”   司仪说了几句话打圆场,宣布婚礼继续。   叶信言把茶端给大帅夫人的时候。夫人翘着嘴角毫无笑意咬着牙的小声警告他,“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今天我不方便发作,咱们慢慢来!”   叶信言心说:“不会有以后了,我就是替人来参加个婚礼。不过貌似一不小心给老姐和大帅夫人结了个仇。老姐啊老姐你别怪我,你坑我是有心,我坑你可是无意,嘿嘿,打平!”   走进了慕容家,叶信言不禁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土豪宅。慕容大帅有三个儿子,就像古代皇子一样,分别住在不同的宫殿,虽然同住一个大院儿,他们有各自的房子。当然,最高最大最宽敞的那个肯定属大帅和大帅夫人莫属。   叶信言一个人待在婚房里,百无聊赖又不敢随处乱走,结婚就好像刚刚结束了一场暗战,即将面临最关键最重要最危险的一步。他可能会拉进一个合伙人共品红酒,也可能突然点燃一个炸弹“砰!”   叶信言站着等坐着等蹲着等趴着等,等来等去,也没见少帅的人影。   “不会是喝醉了吧?”叶信言自言自语,“喝醉了也好,省得我浪费脑细胞去对付他。”   大帅有三个儿子,这慕容瑾难排行老三,一向神秘,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可就是这样,大帅竟然把少帅的位置给了他,可见一斑。他以前虽然没有见过少帅,但是听说这位少帅英明神武,聪颖过人,年少得志,更是为豫津立下了丰功伟绩,深受大帅的喜爱。这么想着,叶信言对两人的见面倒是充满了期待。   叶信言无聊的在床上打滚,门外有一些窸窣的动静,他静止在床上,警惕的看向门口的方向,慢慢的,悄悄的走过去,猛地拉开门。   “哎呦!”一个高大的身影随着他拉开门的动作一头扎在地上。   叶信言嘴角抽了两下,也不去扶他,独自靠着墙抱着双臂,说:“没喝酒也醉呀!”他之所以说他没喝酒是因为他身上一丁点儿酒气都没有。   摔在地上的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新婚礼服,挠了挠头,傻傻的笑笑,从地上爬起来对他说:“我今天好看吗?”说着他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叶信言看他这样不禁有点儿呆,不可置信地咧着嘴,问:“你是大帅的儿子吗,不是假冒伪劣产品吧?”   慕容瑾汐听了不高兴的撅起嘴巴,他最讨厌有人这么说,“我当然是真的,哥哥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一定扒了你的皮,哼哼!”   “我还以为是水货。”叶信言歪着脖子翻白眼,“找你哥哥出头?我好怕呀。”   静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对方回话。叶信言看向对方,慕容正看着他傻傻的笑着。   叶信言被看得不自在,话说,他跟他说了半天话,他不会还没看出来他是个男的吧?   “这么看着我干嘛?”   慕容瑾汐说:“你真漂亮。他们说你是新娘子,是今天最漂亮的人,你真的很漂亮!”   叶信言无精打采地说:“谢谢。”看来他是真没看出来呀,叶信言开始怀疑在他的意识里有没有男女之分。   这次见面,叶信言大失所望,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少帅,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啊。不过好在不用想方设法的和他谈判了,天色不早了,让这个少帅赶紧睡,寻找机会赶紧溜。   “洗漱了吗?”   慕容瑾汐点头。   叶信言一指床,“那就上床睡觉。”   慕容瑾汐慌张地摆手说:“不可以不可以的,我睡不着,偷偷溜出来的,他们不让我乱跑的!”   叶信言无语,“什么乱跑啊,这里是新房是你的房间好不啦。”   慕容瑾汐要出去被他一把拉回来。   叶信言把傻大个按在床上,“你不在这睡才有问题,给我睡!”   慕容瑾汐委屈的闪着泪花,结果被人用手一指,警告说,“不许哭,不许出声!快点,上床睡觉。”   慕容瑾汐迫于某人的淫威爬上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也不敢出声,只是小声的嘟囔,“哥哥不是说嫂子来了以后会多一个人疼我的吗?这个嫂子好可怕。” 第2章 有种做特工的感觉,特衰的那种   一切都差不多了,慕容瑾难扶着额头,笑对宾客们说:“不行了,再喝,新娘子今天晚上就要和醉鬼共度一夜了。”   席间的宾客开玩笑,“那怎么行,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怎么能误了少帅的大事呢,啊?哈哈哈……”说话的是卢封零,是陆秦卢郑程洛六位司令中兵力和权利最强的。   慕容瑾难礼貌性的和大家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向着副官霍敬藤一挥手。霍敬腾立刻把提前准备好的军装送过来。   慕容瑾难把军装接过来,“你留在这里,如果有人问起我在哪,知道该怎么说吧?”   霍敬藤跟了慕容瑾难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今天是少帅大婚之日,我不曾一直陪在少帅左右,但是新郎应该在哪里,不言而喻。”   慕容瑾难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既没有明说,又间接的告诉别人他应该在婚房。   慕容瑾难看看不远处的人群,悄然离去,在车上换了衣服,直接让勤务兵开着车去办公事。   慕容瑾汐闭着眼睛装睡,隔一段时间偷偷的睁一次眼睛去瞧他的“三嫂”。   叶信言正想着如何离开这里呢,一扭头,看到那双偷看自己的眼睛,板着脸,伸出食指一指。   慕容瑾汐立刻闭上眼睛,做出乖乖睡觉状,装着装着就真睡了。   叶信言一直站在窗口观察,算好了到了晚上每隔三个小时换一次岗。眼看着已经到了后半夜,叶信言终于决定行动。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书信放在慕容的枕头旁,双手抓着窗框,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他已经换下了婚纱,可是裙装也方便不到哪里去。他撩起裙摆,在一侧打了个结。“啪叽”两下先把鞋子扔下去了,慕容的鞋他穿着大,他今天穿的以及带的都是TM的高跟鞋,直接穿着跳下去,非崴死不可。   鞋是脱了,可是脚还是崴了。叶信言坐在地上皱着眉头试着转了转脚踝。二楼跳下来都能把脚崴了,这要是让杜仲升知道了非练死他不可。杜仲升是叶信言在特训学校时的校长,当时亲自带的叶信言,没少收拾他,好不容易毕业了,脱离苦海了,他又非常荣幸的迎来杜仲升调到专案特办处做处长的日子。   杜仲升前几天外出办事,今天回来,叶信言要是迟到了,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那就有他受得了。   也不知道是他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这里的警卫。就这么一个失误的功夫,明亮的手电筒灯光“啪”的打过来,差点闪瞎他的眼。   叶信言非常镇定地笑着朝他们摆了摆手。警卫们也都愣住了。这都凌晨两点了,少帅夫人不睡觉蹲在墙根儿底下做什么?   叶信言哒哒哒的非常流利的在手机上打了一段话,拿给警卫们看。   这时警卫队长郭松奇也赶了过来。   他接过叶信言的手机。上面写着:   我有点事情需要去办,因为要化妆还有换漂亮衣服所以要提早出去,少帅已经批准了。   郭松奇看向叶信言。叶信言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的脸侧朝郭松奇摆了个大大的V字。   女孩子化妆换衣服很浪费时间的,他这样说,一定不会被怀疑。   郭松奇笑了笑,把手机还给他,点了身边的两个人,说:“这个时间少帅夫人一个人出去不安全,你们两个负责护送。”他还让其中一个人去提了车。   叶信言无奈的笑笑,今天实在是太失败了,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演好这场戏。   他又在手机上打下一段话。“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少帅知,除了在场的这些人,我不想再有人知道。不要张扬出去,明白吗!”   郭松奇说:“是,请少帅夫人放心。”   一个小兵说:“少帅夫人难道是个哑巴?”   郭松奇警告他,“少帅的夫人也是你议论的!”   小兵立刻闭了嘴。   叶信言让他们在袁绍铿的别墅前停车,摆了两下手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然后很自然的去按门铃。现在不到凌晨三点,肯定不会有仆人那么准时的来开门,他算准了这点,听着汽车的发动机声远去,转身就跑。这个时候不好打车,从这里跑回他的家里去,怎么着也得两三个小时。   他脱了高跟鞋,打着赤脚,狂奔着。这条路上这个时间几乎没有行人和车辆。在他手提着高跟鞋横穿马路的时候,从拐角处突然冲出来一辆车,他来不及躲闪,还好车上的人及时踩了刹车,他灵活的一个翻身,只是撞疼了些,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叶信言不想再有什么麻烦,几乎没有停留,匆忙离去。   “怎么回事?”坐在后面的慕容瑾难问开车的勤务兵说。   “好像撞到人了,不过她应该没事,跑掉了。”   慕容瑾难借着路边的灯光看向独自在路上奔跑的女人。女人刚好在那一刻回了头,下一秒,用手捂着被撞疼了的左胯,有点瘸的跑进夜色。   慕容瑾难皱着眉头,那个女人,怎么好像是……   叶信言一夜没睡困的眼都睁不开了,好不容易赶到特办处,时间还早,他趴在桌子上,两秒钟的功夫已经会周公去了。   “阿言,阿言!”胡大强大嗓门的嚷嚷,跟着火烧眉毛似的。   叶信言随手抓起一支笔,向他扔过去,“要死啊你,别烦我,我困的都要死过去了,不要吵我。”   那支签字笔被人眼疾手快的抓在手里。胡大强顺着这只手臂看过去,咽了口口水,没了声息。   来人把签字笔放在叶信言的桌子上,拍了拍他的背。叶信言睡得迷迷糊糊,含糊不清地说:“别闹。”见他不起来那人又拍了拍。   “胡大强你……”叶信言忍无可忍地坐直身体,和杜仲升来了个四目相对。他看向胡大强。胡大强站在对面望天。   叶信言起立,站的笔直,“处座!”   杜仲升的目光扫过他们两人,“立刻出去,全体体能测试。”   “是!”叶信言、胡大强异口同声。   待杜仲升走出去,胡大强哭丧着脸对他说:“体能测试啊,这突袭的我两爪发麻呀。上次差点就不合格,这次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完了完了,阿言呐!”   “我还没死呢,别为我哭丧行不行。”叶信言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很准确。   体能测试结束,杜仲升大发雷霆,对叶信言是劈头盖脸一顿大骂。他用力的戳着叶信言的胸口,“就你这成绩,我的得意门生?你让我的脸往哪放?”   “近日以来,学生对课业有所懈怠,学生知错,请老师息怒。”   “息怒?”杜仲升冷哼两声,“你的体能测试成绩一直是第一名,第二名总被你甩出去一大截,这次可好,这已经不是懈怠的问题了,你被第三名落了整整20秒,你差点连第四都不是,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叶信言心说:“意味着我要倒霉了。”   “所有人归队。”杜仲升说,“所有人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做事。叶信言,你留下。”他指着训练场地,“你的成绩什么时候让我满意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叶信言一并脚跟,站着非常标准的军姿,大声说:“是。”   一夜未睡,左腿又受了伤,一次次的测试只是让他更加疲累,终于在跨越障碍的时候,由于左腿的不灵活,他在即将越过障碍墙的时候重重地摔回地面。他躺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才爬起来,碎发被汗湿,贴在脸上。他走了两步,吃痛的皱了脸,试着轻轻地活动着自己的脚踝。   叶信言今天的行动太过迟钝,杜仲升已经看出问题所在,他走过来,说:“腿怎么了?”   叶信言忍痛站好,“没事。”   杜仲升板着脸,“说实话!”   “真没事。”   杜仲升的目光在他的腿上扫了两眼,说:“回去。”   “谢长官。”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叶信言休息一会儿,直接去了私人物品室。叶信言一脸疲态的打开自己的储物柜。   胡大强正好也在这,靠着柜子,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阿言,你腿怎么瘸了,不是测试没让处座满意还把脚给扭了吧,还是让处座给踹的?”   “再差也比你强。”叶信言拿出手机,上面一堆未接来电,全是袁绍铿打的。   胡大强嘿嘿笑,“我这次比上次进步了。”   叶信言送他一个白眼,“没功夫理你。”他边往外走边给袁绍铿回了电话。   “我工作性质特殊,上班时间不能使用私人电话,我把我工作电话给你,下次你有事……什么?”   袁绍铿说,慕容家的人去袁家找他了。   “我留了信,就当是新娘任性好了,反正我姐也是真的离家出走。”   袁绍铿在电话里说:“恐怕不行啊,阿言,你应该比你姐姐清楚这件事情的利害,现在时局动荡,袁家和慕容家的联姻很重要。多少眼睛都盯着呢,才新婚第二天新娘就跑了,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对少帅的影响会很大。找到你姐姐之前只能委屈你了。”   “我?你开什么玩笑,我和叶杏语是龙凤胎。我要是女的就算了,我是个男的,纯爷们儿,能混一天已经很好了。”   叶信言虽然这么说着,可还是换上女人的衣服,回了慕容家。他算是看透了,他已经跳进了一个长满了荆棘的大坑里,想爬出来,谈何容易。   袁绍铿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怕惹怒大帅,不去找大帅把事情说清楚。万一事情暴露,错恐怕就全是叶信言的了。可偏偏叶信言找不到一个脱身之计。   “叶杏语,被你坑死了!”   回到慕容家,在慕容瑾难的小别墅里,那气氛不是一般的严肃。大帅夫人坐在沙发上,很生气的样子。慕容瑾难站在旁边劝慰着什么。   大帅夫人看见叶信言“噌”的一下站起来,“贱人,你还知道回来!”   看来这是要兴师问罪的节奏啊。叶信言内心深深一声叹息。他有一种做特工的感觉,还是特衰的那种。 第3章 双胞胎兄弟?   大帅夫人用手指着叶信言,唾沫星子乱飞,气势汹汹地说:“结婚第二天就看不见人影了,还有没有一点规矩。我告诉你,这是在大帅府,别说你是袁绍铿的干女儿,你就是他的亲闺女都别想在这里使性子耍大牌!”   大帅夫人捋了捋袖子,“既然你嫁进慕容家,那我就得好好的教教你。”   叶信言看慕容夫人这架势那简直想把他大卸八块呀,再看慕容瑾难一点儿劝架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好在大帅夫人只是嘴上厉害,没动什么真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大帅夫人这次是对自己儿子说的,她瞥了叶信言一眼,降低些声音,“既然结婚了,她就是你老婆,该怎么做,你心里有点数儿。我告诉你,你大哥二哥,一家给我生了两个丫头片子,不管你们有没有感情,看没看对眼儿,抓紧时间给我生个孙子是正事儿。”   慕容瑾难眉头微皱,“妈,这都什么年代了?”   慕容夫人没理他,转头又对叶信言说:“都这个时间了。你们去睡觉吧。还有你记着,每个月初一、十五各房都到大帅那里去一起吃饭。每天七点之前去给我请安。这慕容家,家大业大规矩大,没事多向你两个嫂嫂请教请教。”   叶信言左耳听右耳冒的乱点头,他总觉得这个慕容瑾难和昨天晚上那个傻了吧唧的不太一样。   大帅夫人目送他们两个上楼。叶信言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想在这里呆一晚。   进到房间,关上门,慕容瑾难打量了叶信言几眼。   “昨天和我弟弟相处的好吗?”慕容瑾难补充说,“慕容瑾汐,我的双生兄弟。”   叶信言瞪大眼睛,双胞胎兄弟?   慕容瑾难看到他吃惊的样子,笑了一声,是嘲笑的那种感觉,“也不怪你认错人,我们之前本来就没见过。”早晨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瑾汐躺在自己的床上,把他吓了一跳。不过还好,这个脑子缺根弦儿的女人并没有和小汐发生什么。通过慕容瑾汐的描述,慕容瑾难也知道了他的这位太太似乎挺排斥这门婚姻。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门亲事,不过你放心,我虽然给了你少帅夫人的身份,但是我绝对不会碰你。”慕容瑾难稍微走近些。叶信言撇开头躲避着他的眼神。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身高这身材并不适合穿这样的衣服,显得你很壮,不像个女人,倒像是男人。说不定穿上男装更配你。”   老子本来就是男人!   叶信言在心里咬牙切齿。慕容瑾难的这些话本来是对他姐说的,只是阴差阳错的换成了他,看这样子敢情他姐嫁过来就是做有名无实的挂牌夫人,还是被自家老公毒舌的那种。   叶信言腹诽,你这身高这体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活像工厂里面一柱擎天冒黑烟的大烟囱!   “你去外面睡,我不喜欢和不认识的女人上床。”   叶信言指指慕容瑾难又指指门口。   你怎么不出去睡?!   这个女人是连话不愿意和他说吗?慕容瑾难心里说不出的憋闷,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本来还想对你好点,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 第4章 骗我,毙了你!   “我妈知道了会说我,浪费时间又伤害耳朵,我不想惹来无谓的麻烦。”慕容瑾难说的义正言辞。   叶信言磨牙,我背上夫妻分房睡的罪名会被你妈修理死吧!凭什么我睡外面,放着舒服的大床不睡窝着身子睡沙发,脑袋长包啦!   两个人都没有出去的意思,意外的特别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叶信言张开双臂,飞扑到床上。   先到先得,占“床”为王!   慕容瑾难冷冷一笑,你丫还是太年轻了。他一把抓住叶信言的脚踝,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往下用力一拖,叶信言整个人向下溜了几分,还好他够机敏,双手紧紧地抓住床,要不然非得把他摔到床下面去。   慕容瑾难一挑眉,想不到这个大银行家的干女儿有两下子,不仅反应快,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力气也挺大。慕容瑾难可是能够徒手扭断金属制品的,刚才只用了三分力,但是把她摔到那边的墙上没问题。   慕容瑾难忽然来了兴致,把叶信言的双腿交叉一扭。叶信言翻了个个,被迫松开一只手。   慕容瑾难嘴角勾起,把人往下一拖。叶信言腰部卯足了力气,抬起身子,借着惯性扑到慕容瑾难身上。慕容抬起双臂护头,往外用力打开叶信言拢过来的双臂。   叶信言毫不意外的摔在地上,上半身却刚好撞到了床角。因为打斗,衣服像是因为打架而被抓散了辫子的姑娘,歪歪扭扭地失去了光鲜的形象。半球状的不明物体从他的身上掉出来,还很Q弹的在地上跳了几下。   两个人同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东西“嘣嘣嘣”的蹦到慕容瑾难的脚边。   慕容瑾难看向叶信言的胸口,那里就像是单峰的骆驼,别提多滑稽了。   “你是男人!”   叶信言跳起来捂住他的嘴。   慕容瑾难打开他的胳膊,惊人的臂力,使他被迫后退了几步撞到墙上。   “好啊,好大的胆子,你们敢骗婚!”   被发现了也不用装哑巴了,叶信言皱着眉头说:“你小点声!”   慕容瑾难冷笑一声,下一秒“咔哒”一声,他已经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掏枪举枪的动作一气呵成,就跟随时准备杀人似的。   “敢骗我,毙了你!”   叶信言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虽然在慕容家的大宅里不会有人乱开枪,但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在他脑袋上打个洞的可能性就像是随手拿起一个鸡蛋就是单黄,而且行凶的人不用负任何责任。尼玛,稀里糊涂的替姐姐嫁了,就这么惨死在姐夫的枪口下,那真是比窦娥冤还冤。   “要知道两家联姻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少帅夫人是个男人的事情传出去对谁的伤害又是最大?”看到慕容瑾难紧促的眉头和纠结的眼神,叶信言知道他听进去了,“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要知道这件事情,为我带来了非常大的不方便,姐夫。”   当他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慕容瑾难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微一思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手枪绕在食指上灵活的转了一圈儿,被插进了腰间的枪囊。“你是叶杏语的龙凤胎弟弟。”   “我非常想否认,但是很不幸的,我就是。”叶信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的讲了一遍。   慕容瑾难的眉头越皱越深。   “既然要结婚,那对结婚对象的身家背景以及她的家人我肯定要有一定的了解。”慕容瑾难补充说,“我的意思是,在结婚之前我派人调查过,你的工作,没有搞错的话,应该是在专案特办处吧。”   叶信言点点头,说:“没错。我的处境可比你艰难多了,少帅。”   经过堪比谈判的协商。   慕容瑾难为了自身的名誉、威信和利益勉强答应了协议。叶信言则是为了家里那两个不让人省心的祖宗和他自己。   在找到叶杏语之前,叶信言与慕容瑾难互相配合,互相帮助,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人后井水不犯河水。   就眼前的事来讲,达成一致意见的是不想和对方一张床,意见相悖的是谁睡床。   两个大男人又翻又滚,激烈的动作搅的上好的雷格雅丝雕花大木床“咯吱”“咯吱”直叫唤。   站在门外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捂着嘴笑了笑,端着两个可爱的小娃娃下了楼。 第5章 你逗我呢吧   站在门外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捂着嘴笑了笑,端着两个可爱的小娃娃下了楼。这人跟了大帅夫人三十多年,名唤阿桂,看着少爷们长大,辈分高,被小辈们称作桂姨。   夜已深,大帅不在,夫人也没有睡意。大晚上偌大的房子里依然灯火通明,大帅夫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被派出去的阿桂又端着那两个可爱的小娃娃跑回来,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你怎么没送过去啊,你别说他们睡下了你不好意思打扰,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是你看着长大的。”   阿桂嘿嘿笑笑,说:“我还真不好意思。这三少夫人天不亮就跑出去,天都黑透了才回来,是个任性的丫头,弄的大家都不开心,我还以为三少也不待见她呢。可是你猜怎么着,我去的时候,里面那个动静……嘿嘿嘿……”   阿桂抬了下手里的两个小娃娃,“这就是讨个早生贵子的吉利,明天送过去也一样。”   大帅夫人同意的点点头。   慕容瑾难和叶信言床被争夺战争执不下。叶信言打不过慕容瑾难,但是耐不住他一次次坚持不懈的往床上爬。   最后慕容瑾难大手一挥,在床铺中央一比划,“泾渭分明。”   “楚河汉界。”叶信言明天还要上班也不想再在抢床这么幼稚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两个人一击掌,各占一边,互不侵犯。   两个人背靠着背躺在床上,中间留出一个很大的空隙。   叶信言在黑暗中询问躺在另一侧的人,“新婚之夜,你让你弟弟冒充你,穿上新婚礼服走进卧室,你有几个意思?”他在为他姐姐鸣不平,这件事也太过荒唐。   慕容瑾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误会了,我没有让小汐那样做,小汐也并没有冒充我。只是那天我试礼服的时候,他看见了,心生喜欢,我便让人也给他做了一套,让他穿着玩罢了。谁知道会闹出这样的乌龙。”   乌龙?他还好意思说,新婚之夜新郎不去婚房,他还有理了!   不过说起他的那位双胞胎兄弟,叶信言有些疑问,众所周知,慕容大帅有三个儿子,什么时候又蹦出来一个四少,而且脑袋好像还缺根筋。   “慕容家不是只有三个少爷吗?你怎么还有个弟弟。”等了好一会儿听不到回答,叶信言知道他没睡,是不想理他,举行完婚礼以后,他对这位少帅就没什么好印象,便毫不客气的用手肘顶了下慕容瑾难的后腰。   慕容瑾难被顶疼,挪了下身子,烦躁地说:“你干什么!”   “我至少要适当的了解一下慕容家的事吧。”   慕容瑾难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说:“小汐自幼心智不全,父亲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存在,甚至不让下人称呼他为四少。他一直被养在宅子里,不允许踏出慕容家一步。成年后,我便有了自己的小别墅,小汐就跟随我一起住在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叹口气,说:“我成为少帅以后,他就更不被允许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了,因为他的样貌与我如出一辙,做出什么不得当的事情会影响我的名誉。父亲对他的厌烦也是与日俱增。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我越青睐,对小汐就越是厌烦。”叶信言没搭腔,慕容瑾难有点像自言自语。   叶信言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他对他的这位双胞胎弟弟的疼惜和怜爱,连新婚礼服都可以做一套一模一样的送给他,可见他是多么疼爱他的弟弟。凭这一点,可以勉为其难的对他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至少他是一个好哥哥。   “还有件事,你得帮个忙。”叶信言扭着头,像是怕他听不清一样,“你也知道,我在专案特办处工作,那里很多事情都具有保密性质。所以处里规矩多又严格。为了保证工作演戏两不误,你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接送我上下班,因为我每天上班之前,下班之后,都要回家换衣服。有专门的座驾,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慕容瑾难语出惊人地说:“我不能派部队的车给你,帅府没有富裕的车,我本人,也没钱,如果你真的很需要一个交通工具的话,等一段时间,我可以买一个二手的廉价车给你,或者,我可以特批你开公家的车上下班,反正你对外的身份也是我的小舅子。”   “特批?你逗我呢吧。”   “随口说说,别当真,你要是敢仗着我这个少帅享受什么特权,我第一个办你!”   叶信言此刻的心情只有两个字,呵、呵。 第6章 蜜月旅行   胡大强看见叶信言从储物柜中拿出一个旅行包,有点儿奇怪地问:“阿言,你什么时候拿这么大的包了,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宝贝呀?”   叶信言说:“你当你是宇宙刑警啊,就你管的宽。”   “我问问怎么了,老哥这不是关心你吗。”胡大强说,“阿言,我发现这两天你是到点儿就走,下班回家特别积极,都快赶超我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早退,我是到点下班,不能相提并论。处座在的这两天你还是很规矩的嘛,装的挺好,值得表扬,我给你点个赞。”叶信言调侃地说。   胡大强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埋汰我。”   叶信言不再和他说笑,拿好东西向外走去,“我不埋汰你,说句实话而已。”   叶信言坐着公交车走了两站,下了车以后又倒了另一趟公交车,又谨慎地钻进一家商场里,转了两圈,才去洗手间换了衣服。   他这才低着头匆匆离去,赶去慕容家。   慕容瑾难正在客厅里喝茶,知道他来了,也不看他,只是翻着手里的军事杂志,说:“我妈刚才又气冲冲地过来兴师问罪,我劝了两句,她先回去了。她说你没有就给她问早安,不懂规矩,让我管管你。”   “所以……”叶信言走过来,大大方方的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管。   慕容瑾难把手里的书合好放在一旁。“以后记得七点之前去给她问安。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妈脾气不好,你要是把她惹怒了,后果自负。”   “还有。”慕容瑾难把一个绿豆大小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一看就是高端精密仪器。   叶信言拿起来看了看,笑了,“不像是窃听器,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变声器吧。”   慕容瑾难看向他,好像不相信他竟然猜到了一样,说,“没错,这就是变声器,以后在人前还有我母亲面前你不用装成哑巴。总不说话,更容易惹人生疑。”   叶信言点点头,慕容瑾难说的没错。可是……   “就算我伪装的再好,我也只能隐藏一段时间而已,总有一天会暴露,尤其是大帅见过我姐姐,结婚的那天,因为距离比较远,时间又比较仓促,所以才没有看出来而已。我和你妈还有你的那两个嫂子接触长了,她们也会发现问题。”   慕容瑾难很淡定地喝着茶,说:“没错,所以我们要蜜月旅行,我带你出去,这样的话就不会引人怀疑了。另一方面我会让人秘密寻找你姐。”   “蜜月旅行?”叶信言知道这是个办法,但是在专案特办处的他,不得不提出一些疑虑。   “你应该知道,我的工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是不可能给假的。还有,就现在的局势来看,你真的要离开豫津吗?”   慕容瑾难看向他,“请假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来安排。至于去哪里,我已经想好了。离开豫津也没有什么坏处,金瑞、卧连、金汀都蠢蠢欲动,虎视眈眈,但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真实实力,我们越是淡定从容,他们反而越谨慎小心,不敢轻举妄动。”   叶信言点点头,说:“有道理。”他把变声器拿起来装在领口内侧,一边调,一边说话试音。   开始慕容瑾难没有理他,喝自己的茶,看自己的杂志。没多久开始皱眉头,再然后,拧着眉盯着叶信言看。   后者却毫无知觉地继续试音,而且还越来越起劲儿。   慕容瑾难实在忍不住开口,“你去楼上,或者,闭嘴。”   “你觉得这个声音怎么样?”   虽然他是女人的打扮,但是心里知道他是个男人,从他的嘴里发出女人的声音,觉得很奇怪。   慕容瑾难面部有点扭曲地说:“就这样吧。” 第7章 度蜜月关小舅子什么事   叶信言发现杜仲升这次出差回来以后尤其针对他,好像又回到了在特训学校的时光,有事没事找他麻烦。听到处座这两字他就头疼,隔着几十米看见杜仲升的影儿,他就想转身跑。   胡大强敲敲桌子,说:“嗨,你怎么了?看着垂头丧气的。”   “没什么,没睡好。”   胡大强在对面坐下,“处座叫你呢。”   叶信言满面愁容地说:“怎么又叫我,我没干什么吧。”   胡大强嘿嘿笑,“阿言,你怎么像在特训学校里闯了祸似的。”   “可不就是在特训学校似的么。早死早超生!我走了。”   叶信言像赴死就义似的,步步生风地走向处座办公室。   杜仲升把两份文件放在他面前,“把这两份文件整理一下。”   “是。”叶信言看杜仲升好像没有事要吩咐了,便拿起文件想赶紧走人。   “阿言。”   “到。”   杜仲升靠着椅子的靠背说:“袁绍铿的干女儿,慕容少帅的新婚夫人是你姐姐?”   叶信言不再那么拘谨,点点说:“是的。”   杜仲升说:“我可提醒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靠山?明明是火焰山,不把他烤成糊家雀就不错了。   “处座放心。”   杜仲升点了下头,他了解这个孩子,只是他年轻气盛,怕他恃宠而骄。   没多久,少帅竟然来了他的办公室。杜仲升和慕容瑾难早就认识,可是他来专案特办处这是头一次。一般情况下,少帅也没必要来这里。杜仲升不禁有些奇怪,还以为有什么要事,结果慕容瑾难只是跟他借个人。   杜仲升说:“少帅想借多久?”   “没想好,暂借。我知道他是你的得意门生,用完了会送回来的。”   杜仲升笑笑,“请少帅不要误会,能为少帅做事,是他的荣幸。”杜仲升叫人把叶信言叫过来。   慕容瑾难说:“不必了,我直接过去找他。”   慕容瑾难推开少校副官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叶信言正如痴如醉地抱着暖气片取暖。   慕容瑾难走过来,颇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说:“你闲的?”   叶信言站起来,“我冷的!”   冷到抱着暖气片像抱着老婆似的。   “你真的是杜仲升的学生吗?”   叶信言说:“只是取暖而已,有什么问题,和我是谁学生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问题,只是不敢相信杜仲升收一个这么弱智的徒弟而已。”   老子牺牲了那么多,你竟然还带着毒刺在这攻击我!叶信言生气地说:“你人身攻击!”   慕容瑾难很淡定地瞥了他一眼,“正常人不会在办公室做这么弱智的行为。”   “跟我走。”慕容瑾难向外走去,叶信言却没有跟过去。胡大强在一旁做手势,用口型说,“跟上啊。”   叶信言冷冷地说:“少帅不是要去度蜜月吗,找我干什么?”   慕容瑾难皱了眉头,说:“我已经跟杜仲升借了你,出了点情况,今天你就跟我走,立刻,马上。”   叶信言继续高冷,“你们度蜜月,我这个做小舅子的跟着干什么?”   慕容瑾难几步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直接把人拽出去。   来啊,来啊,收藏~推荐~~/(≧▽≦)/~ 第8章 穿成这样吓唬鬼呐!   上了车,慕容瑾难把一个袋子递给叶信言。   “里面是一套女士的裙装,打底裤也在里面,你先换上。”   叶信言用眼神瞥了一下自己的包,说:“我有。”   慕容瑾难把手提袋塞到他的怀里,“让你换就换。”   叶信言有点不耐烦的把衣服掏出来,比着自己的身子比了比。然后侧过身子看着慕容,那眼神明显在说“你看”。   慕容瑾难皱了眉头,他说,“我买的是最大号,看来,鞋子也穿不上了,你的衣服是哪里买的?”   叶信言晃了晃手里的手提袋子说,“你买的这个牌子的号码偏小,但是有大码的牌子嘛。”   慕容瑾难一声轻笑,看向车窗外,说,“看来,对女人的东西你蛮懂的嘛。”   叶信言皱着鼻子轻哼了一声,他对女人的东西这么懂,完全拜他姐和他妈所赐。那两个不让人省心,还给他带来一大堆麻烦的女人,想想就神烦。   “去哪度蜜月?如果今天就走的话,先去我家一趟,我需要带一些东西,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   慕容瑾难说:“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就去机场,你缺什么到时候再买。”他用下巴指了一下前面的两个人,“我的副官霍敬藤,和我的勤务兵小金。他们会和我们一起去,我不打算再多带人。”   他上下扫了叶信言两眼,“为了隐瞒你的真实身份,省得人多嘴杂。这次的旅行路线是秘密的,但是那些记者的鼻子灵得很,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叶信言叹口气说,“So?我还要穿女装。”   慕容瑾难挑起一只眉,说:“或者到了那边以后你可以一直呆在酒店的房间里。”   “还不换衣服?”   叶信言说:“你这么大一坨,坐在我旁边,占了那么大空间,我怎么换?”   “你!”慕容瑾难气愤地说,却说不出下文了,罢了,没必要为这么点小事儿浪费时间,赶飞机才是正理。   “砰!”慕容瑾难下了车,摔上车门。   四个人的穿着打扮都低调普通的很,慕容和叶信言还都带了墨镜和帽子。两个人一路相对无言,沉默地就像是出任务的特工似的。   上了飞机以后,叶信言才知道我们了不起的少帅大人买的是经济舱的机票。他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是太穷还是真抠。   慕容瑾难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似的,说:“我喜欢节俭。而且这样比较低调。”   坐不坐头等舱跟有没有人注意你是两码事好不好,你以为头等舱是宇宙飞船啊,升空之前还有人行注目礼!   叶信言吐槽归吐槽,倒是也不太在意这些。   慕容瑾难坐在靠窗的位置。叶信言非常自觉的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忽然一声熟悉而激动地声音在耳边炸响。   “杏雨!”华图歪着身子从斜后方把脑袋伸过来。   叶信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现在才知道,一个人的脖子可以伸这么长。   “真巧,真巧,没能参加你的婚礼,不好意思啊!”   叶信言很自然地摸了下领口,手指轻轻地触到变声器,确定没问题,才说:“你怎么在这,你这是要去哪儿?”   慕容瑾难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看来是很熟悉的人,包成这样都认得出来。   确实是很熟,熟到只露出半张脸都把叶信言给看穿了。华图伸长手臂,一把摘掉了他的眼镜。   “靠!”好心情一下子全蒸发了,华图不高兴地说,“怎么是你小子,穿成这样吓唬鬼呐!”   来收藏~来推荐~~/(≧▽≦)/~ 第9章 不冷静的华大爷   华图看到叶信言,心情一下子从峰顶跌到谷底,一脸不爽的撇着嘴,一边的嘴角差点就咧到耳朵边了。   叶信言在慕容瑾难腿上拍了一巴掌。   慕容瑾难一个激灵,转头看向他,略带警惕地说:“干嘛?”   叶信言用大拇指指了下斜后方的华大爷。“跟他换个位置。”   慕容瑾难微微蹙眉,“你朋友?”   叶信言叹口气,“我大爷。”   “什么?”   “开玩笑的。我们两家相邻,从小就认识。”叶信言说,“做狗仔的,鼻子灵着呢,不摆平他,有你头疼的时候。”   慕容瑾难眉头蹙的更深了,“你想怎么做?”   叶信言说:“交给我吧,从小玩到大,一起在泥里打滚,一起闯祸。虽然难搞了点,但是是我铁哥们儿。让我跟他说几句。”   慕容瑾难说:“你不是想和他坦白吧?他是记者,万一把这件事情漏出去……”   叶信言在他的胸口拍了一下,“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可是从特训学校毕业的专业特工,不是没头没脑的愣头青,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慕容瑾难这才起身,准备换座位。叶信言转身,跟华图打手势,“图图,过来。”   华图朝他翻白眼,“不过去,反胃!”   叶信言说:“刚才叫我杏语的时候,那神情还如沐春风呢。啧!过来。”   华图瞥了慕容瑾难一眼,也没太在意,在叶信言身边坐下。   华图有点嫌弃地说:“阿言,你怎么穿成这样?害的我还以为见到你姐了。”   他又吸了吸鼻子说:“不过,你这样真像杏语,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真好看,就是骨架子比杏语大。”说着,他的手在叶信言的背上抚摸,弄的叶信言脊背发毛。   慕容瑾难在后面看得真切,皱紧了眉头,别管叶信言是真还是假,他现在的身份是少帅夫人,别人碰他,还这么……让人误会的动作,心里真TM不舒服。   叶信言一把推开华图,双手环胸做出保护自己的动作,说:“你小子抽什么风!”   华图可怜巴巴地说:“给我一点幻想都不行。”   他忽然察觉到问题所在,“诶?你怎么在这啊?专案特办处管理那么严格严谨,你不可能是外出旅行吧。有任务啊?”他又看向刚才和他换座的慕容瑾难,“一起的?”   “卧槽!”华图突然情不自禁一声吼,惊天动地爆粗口,“卧靠!卧擦!卧X!”   叶信言用手遮着脸都挡不住周围射来的各路眼光。   华图却是对周围的眼光一点儿没在意,而是像发现什么惊天秘密似的,看着叶信言冷笑,笑的叶信言直发毛。   叶信言说:“你干嘛?不是突然中风吧,清醒一点啊,我是叶信言不是叶杏语,那丫头不知道在哪疯呢。”   华图瞄了两眼附近的人,凑到叶信言耳边,把声音压的很低,说:“那个人是不是慕容家的三公子,当今的豫津少帅慕容瑾难!”   叶信言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卧槽!你眼这么毒,他很少出现在媒体的视线里,更何况他还带着墨镜,竖着领口。”   华图得意地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不知道我们这个行业现在竞争多厉害,为了能够抓住一切可能时机,准确的捕捉到慕容瑾难的画面,我把能找到的慕容瑾难的那两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知道你姐要嫁给他,我更是把他的样子记在了脑海中。”   华图说着变得有点咬牙切齿,“他变成灰我都认得,抢走了我的杏语,我不会放过他,我要抓住一切机会曝光他的负面信息,在这碰到他正好,老天爷都帮我!”   来啊,来啊,收藏~推荐~~/(≧▽≦)/~ 第10章 不是贼船是飞机   叶信言安抚着气鼓鼓的华图。   “淡定。你再用眼神放冷箭,他就要感受到你的敌意了。小心他先下手为强,直接把你给……”说着,叶信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华图听叶信言这么一说,有点气短,慕容瑾难是什么人啊,碾死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华图捂着脖子有点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严肃地说:“哥们儿,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爸就交给你了。我爸从小就把你当成自己儿子对待,你可要好好孝顺他。”   叶信言拍拍他的肩膀说:“图图,你别紧张,你不是他的敌人,他也不是你的敌人,你不对付他,他也不会伤害你的。”   华图说:“从我身边抢走你姐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叶信言无语的扯了两下嘴角,“还用得着抢吗?叶杏语从来就不属于你。”   “你!”   “你先听我说。”叶信言说,“杏语和慕容瑾难根本就没结婚。不然我也不用穿的跟个人妖似的。”   华图有点发傻的挠挠头,刚才叶信言说什么了?   “你说杏语没和慕容瑾难结婚。你还说你穿成这样的原因就是杏语没和慕容瑾难结婚。我怎么听着这么晕呐?”   叶信言知道他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就是不太敢相信而已。   叶信言笑着说:“给你点儿时间,你自己捋捋。”   华图看着叶信言,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立刻放轻松,搓着手,笑着说:“杏语不会是逃婚了吧?”   叶信言闭了下眼睛,表示,没错,就是这个样子。   “你,咳咳,不会替她嫁了吧?”   叶信言再次闭了下眼睛,表示你又说对了。   华图刚才还像烧红了的碳一样的脸立刻绽放成烟花,笑的那个开心,那个爽朗,“哈哈哈!”用力的在叶信言背上拍了几巴掌,“好弟弟,好兄弟,好样的!”说完还友好的朝慕容瑾难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说,“你娶了个好媳妇儿!”   叶信言用胳膊肘儿戳了华图一下,后者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叶信言你轻点儿!”   叶信言用眼角瞥了他一眼,说:“现在两条路,第一条,在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要帮我们,为了你的好兄弟,我,还有你心爱的女人叶杏语。”   “不用说了,我肯定选这个,为了我心爱的女人和我未来的小舅子两肋插刀!”   叶信言摸了摸鼻子,他没说,等找到了叶杏语,正牌夫人就会归位,他这个冒牌货就会变成为少帅大人的小舅子。   华图说:“那另一条路呢?”   叶信言做了挥拳的假动作,“你不是说肯定选第一条嘛,还问什么!不选第一条就是死路一条,你自己看着办。”   “合着我是上了贼船,所谓的选择就是没选择?”   叶信言笑笑,说:“你上的不是贼船是飞机。”说完,他朝空乘小姐摆了摆手给华图要了杯饮料。   华图拿过杯子就要往下灌。叶信言却抓住了他的手腕,用眼神示意了下慕容瑾难的方向。   “座位可以换回来了。”   看着叶信言笑眯眯地表情,华图恨不得揍他一拳。   慕容瑾难看出了叶信言的意图,便准备和华图换座位。   看着慕容瑾难站起来,华图也不知道怎么,所有的气势一下子都“噗”的灭了,乖乖地站起来,和对方换了位置,从慕容瑾难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华图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没错,气场! 第11章 想吃饭自己去   飞机在京冲降落。   慕容瑾难带着叶信言直奔之前预定好的酒店。华图是带着任务来的,要去参加个记者交流会,下了飞机就和他们摆手拜拜了。   慕容瑾难让人预定的是个三星酒店,一共订了两个房间,他和叶信言一间,副官霍敬藤和勤务兵小金一间。   要说叶信言真不愧是从特训学校出来的,走进房间之前,手挽着慕容瑾难,微微颔首,看起来还真像个端庄大方的贵夫人。   进了酒店房间,叶信言迫不及待的松开慕容瑾难的手臂,直奔房间的大床而去。待慕容瑾难关好门走过来的时候,叶信言已经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像死鱼一样瘫在床上了。   慕容瑾难看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皱起了眉头,抬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   叶信言坐起来,盘起腿,一边转着脚脖子,一边揉脚。   “好累啊。穿高跟鞋比负重二十公斤登山跑还累啊。”   慕容瑾难听他抱怨,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幸灾乐祸。他在床边坐下,说:“还以为你穿成这个样子挺开心的。”   叶信言翻了个白眼儿,说:“鬼穿成这副样子才会开心。”   “你确定你那个朋友没有问题?他可是记者。”   叶信言说:“你放心吧,他不但不会乱说还说尽力帮咱们的。”   慕容瑾难点点头说:“那就好。”   “喂,你借我件睡袍呗。”叶信言已经开始脱怎么都觉得别扭的裙装了。   来的时候匆忙,叶信言几乎什么都没带。慕容瑾难虽然不太想借睡袍给他,但是更不想看见房间里躺着只白条鸡。   慕容瑾难拉开行李箱,随手翻了一条睡袍扔给他。   叶信言一点也不避讳,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裙装给扔一边去了,换上了睡袍,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   “舒服。”   慕容瑾难看他换了个睡袍就一脸享受的样子觉得挺好笑,这么容易满足,从头到脚也看不出他哪里像从特训学校毕业的特工。   慕容瑾难好心的提醒他说:“这里不提供送餐服务,一会儿我们要去外面吃。”他看了眼时间,“你最好现在就把衣服换回来。”   叶信言躺在床上,说:“我不要,我累了,想休息。你们一会儿去外面吃饭给我打包一点带回来。还有,我明天要去买衣服。你说的,缺什么来这边以后买。”   慕容瑾难微微蹙眉,“你不吃就算了。”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堂堂少帅可不是他的仆人,身为豫津的首脑更不会对自己的妻子卑躬屈膝,更何况他还是个冒牌货!   霍敬藤和小金跟着慕容瑾难的时间都不短,关系都比较亲近,和慕容瑾难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拘束。见叶信言没和慕容瑾难一起出来,霍敬藤和小金对视一眼。   霍敬藤问:“少帅,夫人怎么没来?”   慕容瑾难冷哼一声说:“不用管他。” 第12章 不见外的假媳妇   慕容瑾难酒足饭饱后,两手空空的回了酒店。   叶信言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就是心里头有点不舒服,看了他两眼连招呼都没和慕容瑾难打。慕容瑾难也不说话,从行李箱中把睡袍拿出来,径自走向浴室。   叶信言朝浴室的方向撇了撇嘴,默默地竖起中指。   “你大爷的!我扮成这样,牺牲那么大,连个晚饭都不给我带,祝你今天拉肚子,做噩梦,半夜喝水塞牙缝!”   叶信言从床上跳下来,拉开慕容瑾难的行李箱,瞧了浴室一眼,勾起嘴角,坏坏的一笑。   慕容瑾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空荡荡的床让他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转头看到大敞四开的行李箱,慕容瑾难瞪大了眼睛,几步走过去,整齐的行李箱已经乱作一团,他随手翻了两下,看了看,没丢什么,就是少了套衣服。   他想到什么,看向柜子。躺在那里的钱包不见了!不用说,肯定是那个死骗子穿上他的衣服出去,顺走了他的钱包。慕容瑾难狠狠地把拿在手里的衬衫摔在行李箱上,咬牙切齿地说:“叶信言!”   走在街上的叶信言抖落抖落袖子踢踢腿,“看那个傻大个穿着挺好的,我穿上怎么大这么多?”   叶信言吸了吸有点发痒的鼻子,打了个喷嚏,他把手缩进袖子里,用上好的衣料揉了揉鼻子。   “京冲怎么比豫津还冷,真是的,应该扒拉件厚实的外套穿上的。”   叶信言吃饱喝足,在商场里转到要关门才拎着大包小包回酒店。   两只手提着不少东西,叶信言摸着黑往里走,感觉身后忽然冲过来一股力量,下意识的矮了身子,冷硬的拳头带着拳风,擦着头顶而过。   叶信言松了手,买来的东西摊在地上,灵活的几个前滚翻,滚到床边。   长腿正对着门面冲击过来。叶信言抬起双臂阻挡,硬是没能拦住巨大的冲击力。他向下滑动身体,双臂在被压在床边之前迅速收了下来。   叶信言起身的同时抓住床单,两步助跑,一脚蹬在墙面上,向前跃了两米。慕容瑾难被裹在宽大的床单下,一时难以从中逃脱出来,两手抓住床单用力往两边一扯。“嘶啦”一声床单被撕了个大口子,慕容瑾难从撕裂的口子中出来,把床单扔在一旁。   与此同时,叶信言已经打开了灯,正笑眯眯地提着一个袋子站在他的面前。他随手把袋子扔到慕容瑾难的怀里。   “你的衣服。”   慕容瑾难看着叶信言,脸还是那张脸,换上男生的时装还蛮精神的,就是不知道这样一个长着迷惑众生的脸又经受过特殊训练的精英骗子骗过多少女孩子。   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子的身手真不错,要是信的过,留在身边做事,是个不错的帮手。   慕容瑾难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看着叶信言说:“不问自取就是偷。”   叶信言耸耸肩,把钱包也扔给他,说:“花了点你的钱,买了几件衣服。要报案就去,我绝对不拦着。”说着,他张开五指,挑了挑眉,有点累的扑向大床。   慕容瑾难打开钱包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让人看着心酸,就剩了几个硬币,还一不小心,叮叮当当的掉到地上,咕噜噜的滚到床下了。   叶信言慵懒的抱怨传过来,“好不容易离开豫津一趟,想着去买几件衣服,就那几个钱。”   “你还好意思说,我的现金全被你用光了!”   叶信言努了努嘴,说:“谁让你不告诉我你卡的密码。”   “你!”慕容瑾难要反驳,猛然发现,那个滚蛋独占了房间里的唯一一张大床。 第13章 被抢走的初吻   慕容瑾难在沙发上缩着身子蜷着腿睡了一晚上,睡的浑身酸痛。他坐起来转了转脖子,却发现床上又是空空如也。直到他和霍敬藤还有小金都一起吃过了早饭,那个家伙还是没有回来。   “混蛋!”   没办法,他只好出去找,霍敬藤想跟在他左右,保护他的安全,被他拒绝了,他让霍敬藤还有小金分头去找叶信言。   购物商场里,慕容瑾难找到乱转的叶信言,跑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你不好好在酒店呆着乱跑什么!”   叶信言说:“我的工作性质特殊,除了工作需要,很难出来玩儿的,好不容易来京冲一趟,我必须得玩儿个痛快!”   慕容瑾难哼笑一声说:“玩儿个痛快?你说的轻巧,万一……”   “不会有万一。”叶信言凑近他跟前,说,“唯一知道你带着夫人出来旅行的外人就是特办处的人,而他们,知道你带着你亲爱的小舅子一起出来的。至于为什么带上我,随他们怎么猜也不会猜到真正的原因。就算有人注意到我,也不会想到我假办你的夫人,顶多把我当成你小舅子。”   叶信言在慕容瑾难的胸口拍了一下,说:“把心放到肚子里,我想的不比你少。我这个做小舅子的不和你同进出正常,躲躲藏藏那就不正常。”   叶信言往慕容瑾难身后瞥了一眼,忽然拉起慕容瑾难的手,跑起来。   “你又干什么!”慕容瑾难不明他的意图,却只能跟着他跑。   叶信言并没有拉着他跑多远,拐进楼梯间,他一把将慕容瑾难拉到自己跟前,自己则刚好严实的躲在了角落里。   慕容瑾难皱着眉头,“你到底想……”“干什么”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便被两片柔软堵住了嘴。他一时呆住了,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凑到眼前的人,忘记了推开他,甚至忘记了动,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   叶信言双手从慕容瑾难的腋下穿过搂着他的肩背,彼时黝黑神采奕奕的大眼睛闭合着,好像在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   不知道是吃惊还是震惊,慕容瑾难连呼吸都忘了,只是忽然发现,原来叶信言的眼睫毛这么长,像美丽的尾羽一样,还在微微的颤动着。   叶信言微微侧了头,慢慢地睁开眼睛,往楼梯口处锐利的看了一眼。   慕容瑾难还没回过神来,眼前的人却突然和自己拉开了距离。   叶信言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说:“你没事吧?”他歪着头打量着他,笑着说,“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才不是!”慕容瑾难好像才想起什么是呼吸,一只手撑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叶信言看着楼梯口的地方,却感受到慕容瑾难的目光,“干嘛这么看着我?”   由于生气和窘迫,慕容瑾难的脸颊带上了绯红,心脏跳动的频率也不太正常。   叶信言说:“我可不是初吻。”然后得意的晃着头出去了。   慕容瑾难狠狠地蹭了蹭自己的嘴唇,骂了句“混蛋!”   那是老子的初吻啊!   来推荐~来收藏~?(^?^*) 第14章 不吃亏的思维   路边摊的一张小桌子上,围坐着四个人,气氛很是微妙。   霍敬藤和小金对面而坐。慕容瑾难和叶信言对面而坐。   叶信言吃的开心,慕容瑾难却吃的堵心,板着脸,时而瞥对面的人一眼。霍敬藤和小金交换眼神,默契的把脑袋埋进各自的碗里,感受到少帅的强大气波时还是削弱自己的存在感比较好。   叶信言被慕容瑾难看得有些不自在,疑惑的停了筷子,咀嚼着嘴里的东西,用手背蹭了蹭脸颊。   “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你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他对面坐着的是少帅,吃不惯路边摊也可以理解。   叶信言一双黝黑有神的大眼睛就那么单纯无辜的看着他,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慕容瑾难“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旁边的两个人吓了一哆嗦,都默默地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坐的笔直,谁也不敢出声。   叶信言则是一脸迷茫地看着慕容瑾难,“怎么了?”   慕容瑾难咬牙切齿地说:“你说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做!”突然把他拉进楼梯间里,莫名其妙的就吻了他,那可是他的初吻,最最无语又可气的是他是个男人,男人!叶信言根本就是在戏弄他。   叶信言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下,说:“我做什么了?”   慕容瑾难眯着眼睛看着他,点点头,站起来,说:“回去。”   霍敬藤和小金立刻跟着站了起来,叶信言还在恋恋不舍地吃着。   小金拉了叶信言一把,小声说:“夫人,别吃了,走吧。”   叶信言把筷子放下,说:“别叫我夫人,听着真别扭,叫我阿言。”   “是,夫人。”   “你……”   “还不走!”慕容瑾难的声音传过来。   叶信言耸耸肩,跟上前面的三个人。   回到酒店里,叶信言在慕容瑾难身后走进房间,正在反手关门。“嘭!”的一声,叶信言猝不及防的被慕容瑾难撞在门上,被眼前的大个子用力的掐着肩膀,肩胛骨用疼痛向主人叫嚣着不满。   叶信言微微蹙起了眉头,“在外面我不方便说……”话没说完,慕容瑾难突然撞过来,叶信言的牙齿都被磕的生疼。   慕容瑾难松开叶信言用大拇指擦了下同样被撞疼了的唇,说:“你不是想不起来了吗,我帮你回忆回忆。”   叶信言舔了下唇,嘴里有些咸腥,该死的,嘴唇都撞裂了,“我那样做是原因的!”   “不管什么原因,我也不能被你这样戏耍。”慕容瑾难挺胸昂首,带着类似初恋的悸动,有点不知所措却强装镇定的将头撇向一边不去看面前的人。   叶信言却歪着头探着身子和他面对面的看着他,“我不过是亲了你一口,大男人怕什么?你说我戏耍你,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慕容瑾难义愤填膺地说:“你、你亲了我,我必须得亲回来。”   叶信言和他拉开点距离,“你这是什么思维?”   “不吃亏的思维!”   来收藏~来推荐~?(^?^*) 第15章 京冲遇特工   晚上,慕容瑾难和叶信言背靠着背躺在床上。   叶信言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正在想着什么事情。慕容瑾难也没有睡,有些不安地动了动枕头,他心里有些烦躁,自从结了婚,只要和这个装成他老婆的小舅子在一起,似乎就没顺心过。   对于初吻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叶信言说他突然的举动是有原因的,但是是什么原因,他到现在都没说。慕容瑾难忍不住还是睁开了眼睛,他知道他也没睡,便大声地说:“原因!”   叶信言微微一愣,向身后的方向侧了侧头,没出声。   说梦话呢吧?   慕容瑾难见他不理自己,转过身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压在他的身上。   “梦游?”叶信言脱口而出。   慕容瑾难说:“我很清醒!”他顿了一下说,“原因。”   “什么原因?”   “装什么蒜!”慕容瑾难把头转向一边说,“你为什么亲我?”   说后一句的时候他降低了音量。叶信言故意装作没听清,问他,“你说什么?”   慕容瑾难气呼呼地按着他的胸口,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亲我,你这个混蛋!”   叶信言用眼神瞥了瞥按着他的手。慕容瑾难松开他,在旁边躺下。   叶信言撑起身子,瞪着他,说:“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嘴唇都被你给啃破了!”没等慕容瑾难反驳,叶信言躺下了,又说,“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本不应该看到的人。”   他的语气中莫名的带着严肃。   慕容瑾难看着他的侧脸,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   叶信言继续解释说:“我在商场看到了我的一个同期,在一次实战演习的时候,她遇到了意外,虽然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但是谁也没能找到她的尸首,换句话说,所有人能肯定的只是她失踪了而已,到底是死是活……”   慕容瑾难眉间拧起一个疙瘩,说:“不管是死是活,我豫津训练出来的特工在京冲,这就是问题。”   叶信言陷入了沉默,他是用了多长时间,才把她埋在心底,她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让他猝不及防。他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还记得她,可笑的是,他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躲开,他一直想着她也许还活着,可是他怕,他怕她真的还活着。   “她看到你了?”慕容瑾难问他。   叶信言说:“应该只是看到我的身影,没看清,以那个角度她也未必知道你是谁。”   静了一会儿,慕容瑾难说:“你当时只是为了躲避她的视线。”   “是。”她绝对想不到他会去吻一个男人。也许她会怀疑她看到了叶信言,但是她无法肯定,不然也不用追过去证实了,只要她无法肯定,叶信言的目的就达到了。   来收藏~来推荐~O(∩_∩)O 第16章 突然来临的温柔   慕容瑾难把行李收拾好,回过身,叶信言还站在窗口,眼神飘渺的看着远方,一看就知道在想事情。   慕容瑾难走过来,在距离叶信言几步的地方站住脚。   “你看到的那个同期和你关系很好?”   叶信言看向他,勾着嘴角,露出点笑容,却未及眼底。“回去你肯定要查的,还问我干什么?”   慕容瑾难说:“我想听你的回答。”   叶信言看向窗外,使慕容瑾难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语调平静地说:“她叫黄兮月。在学校的时候,她是个好对手,也是个很好的合作者,不过,她没能毕业。”   慕容瑾难说:“没毕业不代表她不是一个好特工,就凭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众人眼前,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就足以证明她的能力和才干。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叶信言把窗户关上,说:“东西收拾好了?”   慕容瑾难点点头说:“不过,你的那几件衣服我的箱子肯定放不下了。”   叶信言把几个手提袋提起来,对慕容瑾难说:“OK,走吧。”   慕容瑾难说:“你就打算这么走?”   响了两下敲门声,慕容瑾难几步过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拉着小行李箱的小金。   慕容瑾难把行李箱拉进来,往叶信言的方向一推。“我叫小金给你买的,赶紧把东西放进去,咱们马上出发。”   叶信言三下五除二就把东西装好了。暂时把遇到黄兮月的事扔到了脑后,趁着现在没什么事该享受享受。   叶信言想得挺好,让自己放宽心,才上飞机没多久,慕容瑾难便通知了他延期演戏的消息。   叶信言瞪着慕容瑾难,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表现的温柔点?你们没找着叶杏语啊。”   慕容瑾难大方的点头表示,天地之大,要找到一个女人,一个和叶信言长的很像的女人,要花费些时间。   叶信言说:“你是少帅,行不行啊,找个女人要这么长时间?”   “我是少帅没错,但问题是这件事情是秘密的,越少人知道越好,越低调越好,但是这样也就增加了找人的难度。”   叶信言翻了个白眼,说:“借口。”   慕容瑾难没有反驳也没有不悦,他看向窗外,用大拇指摩擦着自己的唇,眼睛偷偷的瞥了瞥身边的人,在叶信言看不到的地方,唇角翘起一些弧度,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你还没有找到叶杏语,干嘛急着回家,万一穿帮,对你对我可都没有什么好处。”   慕容瑾难悠闲的靠着靠背说:“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而且,我们现在也不是回慕容家。”   叶信言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说:“那是去哪?”   “康寿山庄。”   康寿山庄是豫津最大的山庄,环境优美,服务周到,生活节奏慢,是老人养生的好地方,慕容瑾难的祖母就住在那里。住在那里就要按照那里的要求,开始最古朴传统的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散步、聊天、下棋……山庄的人还经常组织大家做一些小游戏。只是尽量减少现代化设备的使用,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老人们甚至连手机也不用。只是想和家里人联系的时候,用山庄的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偶尔聊聊在山庄的事。   慕容瑾难和叶信言也不例外,先是按照康寿山庄的规矩进行登记,然后把手机锁进储物箱里。慕容瑾难没让霍敬藤和小金跟着,他们便在山庄附近的小旅馆里住下了。   慕容瑾难放好东西,转头看到叶信言正在揉脚。   “穿不习惯就不要穿高跟鞋了。”他走过来蹲下,抬起叶信言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边帮他揉着,一边说,“你带其他鞋子了吗?换双平底的会好些。”   叶信言有点狐疑的看着慕容瑾难,收回自己的脚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让我做?”   慕容瑾难说:“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好像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呃……”好像突然变温柔了。他心里虽然那么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想了想只是说,“没什么。”   “你换双鞋子吧。”慕容瑾难又说了一次。   叶信言说:“我只带了双运动鞋。我也不想穿高跟鞋,但是穿着打底裤配上运动鞋会不会很傻,那还是双男鞋。”   “怎么会呢,现在的运动鞋,款式都差不多。”慕容瑾难把他的箱子打开,把叶信言说的运动鞋拿出来,然后特别自然的把叶信言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就要帮他换鞋。   叶信言不自在的把脚缩回来,把运动鞋夺过来,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他穿好鞋,转了转脚脖子,说:“那个,慕容啊,在人前演戏就可以了,人后就不用这么逼真了吧。”   慕容瑾难搂着他的肩膀,边往外走,边说:“叫我瑾难。”   来收藏~来推荐~O(∩_∩)O 第17章 年轻人别有压力   慕容老夫人看到慕容瑾难笑得很是开心,拉着孙子的手,就说起家长来,愣是让叶信言在旁边做了半天人肉背景。   慕容瑾难说:“奶奶,这是阿言。”   慕容瑾难这才开始给老夫人介绍叶信言,不过这称呼……   叶信言冲着慕容瑾难挤眉弄眼,内心OS:错了,介绍错了,是叶杏语,叶杏语!   慕容瑾难完全忽略他五官几近扭曲的提醒,一把把他拉到身边,说:“奶奶,阿言是我的妻子,我们当时婚事办的急,都没能来得及接您去参加婚礼。孙儿不孝。”   慕容瑾难说着给老夫人跪下了。叶信言挨着他,紧随其后跪下。   老夫人笑着拍拍慕容瑾难的脸,又怜爱的抚了抚叶信言的头,说:“来,快起来,好孩子,这事啊,你爸都跟我说了。我老婆子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跟你们小辈生气。”   慕容瑾难拉着叶信言站起来。老夫人又在慕容瑾难的手臂上拍打了两下说:“乖孙儿,奶奶知道,从小到大,你最孝顺了,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原因。再说你们小两口现在不是来看我了吗,这不是比我老婆子奔波半天去看你们好。”   老夫人牵起叶信言的手,说:“你叫阿言?”   老夫人笑的很和蔼。叶信言看了慕容瑾难一眼,然后微笑着对老夫人点点头,动作温婉文静,声音甜美,语调柔和。“是。奶奶。”   老夫人笑得更开心了,把叶信言的手握在手里搓着,都不知道怎么喜欢好了。“诶,好好,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听说,你是九府六地的首富袁绍铿的闺女?”   叶信言微微颔首,“是。”   “哎呦,嘿嘿嘿……”老太太坐在藤椅上,笑的合不拢嘴,“真是个好闺女,人长得标致又彬彬有礼,好啊,好,袁绍铿竟然有这么好的闺女真是福气。”老太太拍了下慕容瑾难的手臂,说:“我们家小难也有福气。”   不知道慕容瑾难哪根筋抽了,竟然也拉起他的一只手,温柔的笑着说:“是啊,阿言他,人长的好,又聪明,身手也棒,而且演技特别好。”   叶信言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握的更紧了。   “他不像那些不能遇事的女人,万事能够顾全大局,能够娶到这样的妻子,是我的福气。”   “好。”老太太对叶信言说,“小言呐,小难是少帅,就需要你这样的妻子做他的后盾,哈哈哈……”   叶信言也配合的笑着,正想对慕容瑾难说要不要陪老夫人散散步,结果猝不及防的被老太太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慕容瑾难看到叶信言的吃惊,有点无奈地说:“奶奶。”   老太太还是哈哈地笑着,“屁股大,好生养,奶奶看这个孙媳妇怎么看怎么喜欢,比你大哥二哥那两媳妇好太多了。奶奶说话直,你别介意。好孩子,你可得争口气,给奶奶生个大胖小子!”   慕容瑾难和叶信言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这比螃蟹直着爬的难度系数还高啊!   老太太还在旁边鼓励叶信言,“老太太我看东西准着呢,你肯定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年轻人,别有压力。”   叶信言心说:“这不是压力的问题,是难度系数太高。”   来推荐~来收藏~ 第18章 果然腹黑是天性   听说过康寿山庄的生活方式比较古朴,但是没想到这么古朴。   叶信言看着和火柴较劲的慕容瑾难,说:“他们这里连煤油灯都没有吗?”   慕容瑾难终于在一盒火柴都要划完的时候,点燃了蜡烛。“应该有,只是我觉得这样比较浪漫。”   叶信言一声呵呵,“两个大男人要什么浪漫。”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把变声器取下来,“你可不要把我和我姐混淆了。”   “放心吧,不会的,我根本没见过你姐。”   慕容瑾难往床这边走过来,经过蜡烛的时候,带起一阵风,“噗”蜡烛灭了。   两个人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朝着蜡烛的方向看过去,好像真能看见似的。   叶信言说:“今天连天然灯光都没有,哪怕挂几颗星星也好,偏偏今天阴天,一点光亮都没有。”   慕容瑾言循着他的声音走过去,说:“没关系,其实,这样也挺好。”   “好什么……哎呀!”本来坐在床边的叶信言被慕容瑾言压倒在床上。   慕容瑾难说:“不好意思啊,太黑了。”嘴上这么说着,他却没有从叶信言的身上下去,反而低下头,吻上了叶信言的唇。   叶信言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心脏砰砰的跳。   慕容瑾难温热的胸膛几乎和他贴在一起,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他的声音诱惑中带着点笑意,“又不是第一次,紧张什么?”   “什、什么第一次,我、我可是处!”   叶信言想推开身上的人,可是无奈,这个傻大个就像是个大力怪神,力气大的很。   慕容瑾难压的更紧了些,说:“我说的是接吻的事,你以为是什么?”   叶信言压低声音怒吼,“慕容瑾难,你行不行!”   “行不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叶信言养成的口头禅,如果他知道这句口头禅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把他送进坑里,他是绝对不会说这三个字的。   慕容瑾难在黑暗中习惯性的挑起一只眉,“你敢质疑我,我就让你看看行还是不行!”   等慕容瑾难证明了自己雄壮的实力以后,叶信言就只有趴在床上哼唧的份了。   这只凶猛的大灰狼是那个不久前才被他夺走初吻的人吗?这明明是个老油条好不啦,不过,他的技术也太次了。   叶信言腿疼、腰疼、屁股疼,浑身上下就像散架了一样。他是第一次,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是一件这么累人又伤痛的事情。等一下,他在想什么,此时此刻,他应该掐着慕容瑾难的脖子,讨回男人的尊严才对吧!   慕容瑾难躺在他旁边,点燃一支烟,随着他的吞吐,烟头那一点红光在黑暗中格外鲜艳。他享受地说:“原来是这般快活。”   叶信言捶了下枕头,说:“你是快活了,老子快死了!”   慕容瑾难把烟撵灭了,揉了揉叶信言的脑袋说:“好不意思啊,我是第一次,你又那么不配合,下次我一定小心,你也配合点。”   “配合你大爷!”   老子怎么说也是职业特工,就这么让你小子得手了,还敢说你他吗的是第一次!   果然腹黑是天性。   收藏~推荐票~橄榄枝~?(^?^*) 第19章 比就比   慕容瑾难一大早就起来去陪慕容老夫人了。叶信言在床里拱到将近中午才起来,腰真的要断了,要断了!   叶信言爬起来的时候,慕容瑾难刚好从外面进来。他笑着走进来,说:“起了?一会儿正好一起吃午餐。奶奶还念叨你呢。”   叶信言哼哼两声,说:“本来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看来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我姐夫,你他吗现在是脚踏两条船,踏的还是龙凤胎!”   慕容瑾难笑笑说:“你幸好没说我踏的是风火轮。”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我连你姐姐的面都没见过,算是哪门子的脚踏两条船,还有,你最好学会讨好我,别忘了,我是少帅,专案特办处我虽然不去,但是和杜仲升的来往却不少。杜仲升这个人,对自己的亲学生管教严厉是出了名的。”   慕容瑾难笑的得意,“我要想整治你还不简单。我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呵呵呵……赶紧穿好衣服,和我去见奶奶,过些时间就要吃午饭了。”   叶信言看着慕容瑾难走出去的方向气的磨牙,“仗势欺人,走着瞧!”   吃中饭的时候,慕容老夫人拉着叶信言的手,要叶信言坐在她身边,一个劲儿的让慕容瑾难给叶信言夹菜。慕容瑾难还挺听话。叶信言一顿饭用了平时好几倍的时间才吃完,刚吃了一些,碗里就又填满了菜。   叶信言总觉得慕容瑾难看起来不太一样了,看他的眼神中都含着秋波。叶信言假装拨弄自己的刘海,故意用手臂挡住了慕容瑾难的视线。   他……该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   这天是休息日,来康寿山庄看老人家的人比较多。于是康寿山庄的人组织着年轻人来参加游戏一起来逗老人家们开心。   知道要举行活动,不管是不是有自己家的儿女参加,老人们都赶过去看热闹。慕容老夫人看起来也特别兴奋左手拉着慕容瑾难,右手牵着叶信言。路上正好碰上了也往那边走的一个老爷子,老爷子身边也拉着自己孙子和孙媳妇。   老大爷和慕容老夫人挺熟。慕容瑾难也认识,向老大爷打招呼说:“秦爷爷好,有日子没见您了,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秦老爷子挺了挺身板,说:“那当然。”他看看身边的两个孩子,向慕容老夫人炫耀说,“我这两个孩子,那可都是人中龙凤。今天不是有比赛吗,他们肯定能得第一名。”   叶信言看向慕容瑾难,这里的人好像并不知道慕容老夫人的身份。   慕容瑾难对上他的视线,冲他笑了笑。叶信言赶紧躲开了眼神。   慕容老太太同样快把脸扬到天上去了,“我这大孙子和我这孙媳妇是天下最好的孩子。你知道什么是人中龙凤么就人中龙凤,我孙子就是龙,我孙媳妇就是凤!”   秦老爷子插着腰,说:“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你敢让他们比比吗?”   “嘿哟,我、敢、吗!”慕容老夫人也插着腰,“我是怕打击你。既然你说了,咱们就比!”   收藏~推荐票~橄榄枝~乃们懂的?(^?^*) 第20章 看我孙媳妇   康寿山庄为了哄老人们开心,组织了一些活动,而慕容瑾难和叶信言为了哄奶奶开心,便按照老人家的意思参加了活动。   活动的开始是双人车赛,所谓的双人车有点类似卡丁车,不大,刚好容下两个人,速度也不是很快,比赛的规则也很简单,没有什么具体要求,只要往前冲就行。到达指定的地点,然后从相应的树上把小旗子摘下来。回来的时候,也是活动最精彩的地方,就是由女生背着男士跑回来。先回到起点者就是比赛的冠军。   上了小车,慕容瑾难坐在主驾的位置,故意往凹凸不平的地方开,叶信言便因为惯性,不由自主的往慕容的身上撞。慕容瑾难心里头正在窃喜着,一不小心车轱辘压进大坑里,连车带人一起砸慕容瑾难身上了。   众人看见了,都吓了一跳,正要跑过来救人,扣过来的小车被慕容瑾难给推开了。慕容瑾难和叶信言从地上爬起来。   “你没事吧?”慕容瑾难打量着正在拍打身上的灰尘的叶信言。后者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把慕容瑾难推到副驾的位置,自己把住方向盘,踩下油门,走着。   由于中间的翻车小插曲,他们落后了不少,好在有的人不太会爬树,一直奋斗在树根上,逗的大家哈哈笑,有的挺利索,已经爬到树干上拿到了小旗子。   叶信言玩儿的挺认真,下了车,对慕容瑾难说了句“我来”,就直奔着树上的小旗子去了。所有参赛的队伍都是男生往树上爬的,只有他们这边穿着裙子,披散着长发的“女人”噌噌噌的冲上去了。   慕容瑾难再一次见识了叶信言灵活的身姿。叶信言冲过去,借着惯性,登着粗壮的树干,只几步,便与小旗近在咫尺,伸长手臂一捞,小旗子就拿到了手中,转身,安全着陆。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   观众们都看呆了,一起鼓掌叫好,叫的最起劲的当然还是要属慕容老夫人啦。   “上来!”叶信言对慕容瑾难说。   慕容瑾难看着他玩儿的这么尽兴,也笑起来,趴在他的背上。   叶信言背上他就跑,慕容瑾难的个子比他高不少,背起来还是有些费力气。尽管如此,叶信言到达终点的时候,其他人还都在后面歪歪斜斜、走走摔摔的奋斗着。   慕容老夫人开心的扬着胳膊,大叫起来,“哈哈哈!看我孙媳妇,开的了车,上的了树,背的来丈夫,跑的了步!”   来收藏~来推荐~还有橄榄枝~?(^?^*) 第21章 霸道的少帅   叶信言和慕容瑾难离开康寿山庄的时候,慕容老夫人一直把他们送到山庄门口。临行前,老夫人拉着叶信言的手一个劲儿的嘱咐。   “小言呐,好孙媳妇,奶奶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啦。山庄的电话你记得吧?”   叶信言干笑着说:“记得,我会给奶奶打电话的。”   慕容老夫人笑的看不见眼睛,“好,奶奶就等着你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啦!哈哈!”   虽然听到大胖孙子这几个字叶信言就心里苦笑,但是他还是很喜欢奶奶。奶奶是个很慈祥很可爱的奶奶,他能感受到奶奶是真心喜欢他。   来接慕容瑾难和叶信言的车已经在外面等候。小金和霍敬藤就站在车旁。   叶信言问霍敬藤,说:“霍副官,叶杏语有消息了吗?”   霍敬藤听了他问的,微微一愣,看向慕容瑾难,说:“少帅,不是说、不找了吗?”   叶信言瞪大眼睛看向慕容瑾难说:“不找了,怎么不找了!”   慕容瑾难面不改色,拉开车门,说:“和我结婚的是你,以少帅夫人的身份陪在我身边的是你,和我度蜜月的也是你。”他抬眸看向叶信言,“装进我心里的人还是你,我还找别人干什么呢?”说完他上了车。   小金和霍敬藤也赶紧上去了。只留下叶信言站在那里,像他头上的假发一样风中凌乱。   慕容瑾难摇下车窗,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来?”   叶信言有点懵,但还是拉开车门上了车。   叶信言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慕容瑾难,我是叶信言不是叶杏语。”   慕容瑾难把他领口的变声器摘下来,说:“我只认识叶信言,不认识叶杏语,所以不存在我认错人的可能。”   “你、你疯了吧?我是男人!”   “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事情向父亲说清楚,也会找个合理的理由向家人解释这件事情。这些你都不用担心。”   叶信言说:“哈!你疯了么,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说了,那些事用不着你担心。”   “你征求过我的意见吗?没见过你这么一厢情愿又一意孤行的人!”叶信言说,“应该和你在一起的人是叶杏语,我还要娶妻生子呢!”   慕容瑾难冷笑两声,说:“你并不抗拒我,不是吗?”   他这一说,叶信言想起了那天晚上,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你……”想要反驳,却被他打断。   “我们结了婚,入了洞房,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慕容瑾难也不在乎小金和霍敬藤还在车里,什么都说。叶信言因为羞涩,耳朵都红扑扑的。   叶信言说:“我不同意!”又对前面的小金说,“停车。”   “不许停车!”慕容瑾难一把抓住叶信言的手腕,“我看上你了,你就是我的。管他什么黄兮月,什么女特工,你的过去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想离开我就是做梦!”   慕容瑾难目光炯炯的看着叶信言,霸道而坚定。 第22章 温和的嫂子   从慕容瑾难的只言片语中,叶信言已经可以确定,关于黄兮月的事情慕容瑾难已经告诉了杜仲升,让他去查这件事了,关于黄兮月的一些事情,慕容瑾难应该也从杜仲升那里了解了。   他不知道,慕容瑾难联系杜仲升的时候,除了让人抓紧调查黄兮月,主要就是询问了叶信言和黄兮月在特训学校时的关系。   叶信言微微蹙着眉头,回到专案特办处免不了又被杜仲升叫去问话。   慕容瑾难踱步到叶信言的身侧,把变声器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我有事,现在就要出去,该怎么做,你自己衡量着办。”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说,“记得明天去专案特办处销假。”   叶信言把变声器带上,拧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慕容瑾难现在是打定主意不找他姐就要他了。事情一旦说破了,大帅怪罪下来,叶家就是牺牲品,肯定会倒大霉,可是慕容瑾难那边,他一样惹不起。   叶信言一拳打在桌子上,“人都说红颜祸水,一点都没错!”他身边有两个,一个他妈,一个他姐,把他卷进漩涡里,那两人溜之大吉了。   “当当当”几声敲门声之后,兴奋的声音响起,“哥哥,我,小汐!”   小汐?是慕容瑾汐,慕容瑾难的双胞胎弟弟。   叶信言几步走过去拉开门。慕容瑾汐看到他,伸着脖子往里面瞧,没看到慕容瑾难有点失落,看看叶信言,又露出几分胆怯。   看着慕容瑾汐这个样子,想起慕容瑾难说的那些话,叶信言也有些同情他。从某种角度说,他们还有些同病相怜。只不过慕容瑾汐是从小就被家人嫌弃,而他呢,没有爸爸,至于妈妈,从小就经常丢下他和他姐去外面乱跑,一走走两三个月是常事。亲情对他们来说,都是陌生又渴望的东西。   叶信言露出微笑,对慕容瑾汐说:“你哥哥有事出去了。嫂子陪你好不好?”   慕容瑾汐歪着头,有些犹豫,好像不敢相信面前的嫂子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叶信言微笑着看着他,等了好一会儿,慕容瑾汐才点点头。   慕容瑾汐带着叶信言去了一楼,那里有一间专门供他使用的书房。里面是慕容瑾汐喜欢看的图书、连环画,还有他画的一些画。   叶信言很惊奇的捧起一幅画,问慕容瑾汐说:“小汐,这是你画的吗?”   慕容瑾汐点点头。   叶信言虽然不懂画,但是一个心智不全的人能够画出这样的画作也够让人惊喜的了。   “小汐,哥哥有给你请老师吗?”   慕容瑾汐摇摇头。   叶信言很惊讶,这些都是他自己涂鸦的,没有人教授。慕容瑾难似乎挺疼这个弟弟的,小汐这么喜欢画画为什么不给他请个老师呢?   他还没有问,慕容瑾汐便说:“他们不让我和外面的人接触,也不让我到别墅的外面去。”   “那初一十五的聚餐呢?”大帅夫人说过,初一十五家里所有人都要到大帅的别墅里吃饭,平时都各忙各的,这也算是家人的小聚。叶信言说完就后悔了。大帅对外宣称只有三个儿子,连个四少的称呼都不给他,恨不得就没有这个儿子,怎么让他去参加初一十五的聚餐呢。   叶信言笑了笑,转移话题说:“小汐,你画的真棒,你可以画一幅画送给我吗?”   慕容瑾汐听到夸赞,眼睛亮晶晶的,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可以啊,可是现在没有纸了。等小金给我买来纸,我就给你画。”   “为什么要等小金,你怎么不让其他人去给你买?”   慕容瑾汐不说话,只是摇头。   叶信言说:“二楼,你哥哥的书房应该有,我们去找找。”   慕容瑾汐听了拼命的摇头,“哥哥不喜欢的,小汐乖的,小汐不去哥哥的书房。”   “哥哥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他的书房是不是?”   慕容瑾汐皱着眉头,有些不安的捂着屁股,说:“哥哥会打的。”   叶信言抚摸着他的头,说:“不怕,哥哥不喜欢,我们不去就是了。”   本来可以休息的半天,他全用来陪慕容瑾汐了。慕容瑾汐很高兴,兴高采烈的给叶信言讲述着自己画的画,叶信言就那么耐心地听他编著凌乱的故事。后来,两个人换了过来,叶信言给慕容瑾汐讲故事。他妈妈写童话故事的,小时候妈妈不在,他就抱着妈妈写的书看,有些故事到现在还记得。他就讲给慕容瑾汐听。一直到晚上慕容瑾汐还拉着叶信言要叶信言给他讲故事。   慕容瑾难回来的时候,叶信言还在慕容瑾汐的卧室里。慕容瑾难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他敲了两下门,走进去,对慕容瑾汐说:“小汐,喜欢嫂子吗?”   “嗯。”已经躺在被子里的慕容瑾汐狠狠地点了下头。   慕容瑾难很满意的笑了,“以后时间还长,嫂子有空了再来陪你。你乖乖睡吧,嫂子也要回去睡了。”   慕容瑾汐撅起嘴,拉着叶信言,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慕容瑾难虎了脸,严肃地说:“又耍小孩子脾气,想找打了是吗?”   慕容瑾汐松开拉着叶信言的手,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声音闷闷地说:“哥哥嫂嫂晚安!”   叶信言看着把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的慕容瑾汐,不禁笑了笑,回头对上慕容瑾难的目光,收敛了笑容。慕容瑾难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叶信言犯了难,慕容瑾难对他说了那些表白心迹的话以后,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和慕容瑾难相处了。他替他姐姐结了婚,但是从来没想过要和男人过一辈子。   叶信言在床中间放了个枕头,“不许越界!”   慕容瑾难却笑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扯过去,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画什么界线。”   “你想干什么?”叶信言的声音里带着点紧张。   慕容瑾难的笑容更大了,可他只是在叶信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什么都没做。“明天是你休假后第一天上班,今晚好好休息吧。” 第23章 必须过关!(枝枝砸过来吧!!!)   正如叶信言所想的那样,去找杜仲升销假的时候,杜仲升提起了黄兮月。   杜仲升绕过办公桌走到叶信言身边,说:“关于黄兮月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你要是有什么发现或是知道的就说出来,你知道这件事情的利害,弄不好,小命会搭进去。”   “阿言明白。”   “嗯。”   杜仲升走到叶信言的身后,一只手按着叶信言的肩膀,突然抬起膝盖狠狠地在叶信言的身后给了几下子。   “既然回来了,就抽时间好好给我训练,下次的测试成绩要是再像上次那么差,我轻饶不了你!”   叶信言昂首挺胸,大声说:“是。”   “行了,去吧。”   叶信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想着杜仲升的话,心里多少有点害怕。杜仲升体罚学生是出了名的,只要是跟着他的,都不少挨打。叶信言吧,也是点背,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杜仲升命里犯冲,在特训学校的时候,他是第一个被杜仲升挑走的,也是被杜仲升训的最惨的。杜仲升对学生严,对叶信言是特别严,杜仲升对学生狠,对叶信言是特别狠。最倒霉的是,参加工作了叶信言还是没摆脱他。   再想想慕容瑾难、黄兮月、叶玫瑰和叶杏语,一个比一个让叶信言头疼。他无奈的一声长叹,趴在办公桌上。   对面的胡大强敲敲办公桌,边吃着饼干,边说:“阿言,处座训你啦?”他幸灾乐祸的嘿嘿笑了几声,“亲学生必须严加管教。”   “去你的!”叶信言抓起桌子上的一只笔,直接摔胡大强脸上了。   叶信言忙忙活活的没觉得干了什么呢一天就过去了,想着去训练场地练练,还没去呢,小金就打电话过来了。   “小金。……好,我知道了。”   小金的车就在特办处不远处的路口等着他。   今天十五,大家都要到大帅那边吃晚饭。慕容瑾难有事去不了,叶信言必须到场。这天大帅也在,之前大帅见过他姐姐,婚礼蒙混过去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蒙混过关。   叶信言呼了口气,必须过关!   叶信言到的时候晚饭还没有开始,可是大帅夫人也就是他的婆婆已经拉着脸用眼睛横他了。大少爷和二少爷的老婆一边一个左右开工。   “三弟妹呀,你说你天天在外面跑,姐姐我现在才算是碰见你一面,我也就算了,嫁进了慕容家,首先你就得记得孝道,得每天给妈请安,可你看看你,今天的聚餐都能迟到,这叫什么事啊?”   “三弟妹,你现在毕竟是少帅夫人啦,你得注意着点,多少双眼睛都看着你呢,你以前怎么过啊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你可得收敛性子,有个少帅夫人的样子。这慕容家家大业大规矩严。”   叶信言看看两人说:“少帅夫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啊?”   “端庄。”   “大方。”   “得体。”   “最重要的是……”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对视一眼,一起看向婆婆,恭敬又讨好的说:“要会孝敬婆婆,懂得维持家庭的和睦。”   两个人又叉着腰看向叶信言。   叶信言虽然不是女人,但是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有点无奈的小声说:“两位嫂嫂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找我麻烦了?”   两位少夫人一副不喜欢结仇的友好样子。大少夫人朱琪雅说:“不是我们要找你麻烦,是婆婆看你不顺眼,你惹谁不好,惹了婆婆,还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做儿媳妇的,尤其是做慕容家的儿媳妇,跟着婆婆的步伐走就是王道!婆婆讨厌的,我们当然不能喜欢,必须和婆婆统一战线!”   叶信言看着两位少夫人一左一右,像机关枪一样地对他说教,心里默默地哀叹着,难怪叶杏语逃婚了,狡猾的女人啊!   大帅夫人说:“我说老三媳妇儿。”她这是在叫叶信言,叶信言赶紧识趣地上前。   “婆婆……”   大帅夫人瞪起眼睛,说:“婆婆?我不配你叫我一声妈是吧!”   叶信言微微躬着身子,说:“是我口误了,请您别往心里去。”   叶信言心里再怎么觉得她在针对自己,表面也只能表现的恭恭敬敬的,毕竟人家是大帅夫人,想弄死他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过,叶信言心里也在暗暗地说:“我叶信言虽然委曲求全,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第24章 责难(枝枝砸过来吧!!!)   大帅夫人轻轻地转了转左手上的戒指,撇了叶信言一眼,说:“我说过每天早上七点之前,你要来给我请安。”   叶信言说:“我早上走的太早,怕太早过来会打扰您休息。”他正视着大帅夫人,简单的一句话说的不卑不亢。   “你、你!”大帅夫人显然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勾起点嘴角,“我说过没有,在慕容家家大业大规矩大。大帅忙于政事,这家里的事自然就由我管,既然管了我就得担起这个责任。谁也不能坏了家里的规矩!”   叶信言仍是不卑不亢地说:“您说的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谁也不能坏了规矩,今天是一家人聚餐的日子,想必大帅也不想一进门就看见我们聚在这里剑拔弩张的样子吧?”   “你!你还想用大帅来压我。我是大帅夫人,这府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对我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朱琪雅和林雯玉赶紧抚着大帅夫人的后背给大帅夫人顺气。大帅夫人一把把她们两个推开,说:“老娘死不了。老娘也是从战场上杀过来的,敌军都不怕,能被你一个小妮子给镇住了。”   大帅夫人撸胳膊挽袖子地说,“我要是连自己的儿媳妇都收拾不了,那也别做什么大帅夫人了,我怕给大帅丢人!”   话音刚落,大帅夫人扬起巴掌就向叶信言打过去。叶信言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手,后撤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也算是一种无声的自我保护。   大帅夫人冷哼了两声,说:“好啊,竟然敢跟我动手。”她看看周围的人,说:“你们看见了吗?她刚才敢跟我动手!”   “小妮子,我告诉你,今天家里的男人一个都不过来,你别想着有人给你求情。就是有人求情,也拦不住老娘。来人,请家法!”   旁边的林雯玉听了,身子抖了一下,小心地说:“妈,三弟妹年纪轻不懂事,您别太动气了,小心伤了身子。动家法未免严重了些,我看这次不如就小惩大诫。”   大帅夫人犀利的目光转到她的身上,“怎么,要怎么做,我还要你教是不是?”   “雯玉不敢。”二少夫人立刻缩了脖子,不敢再言语。   大少夫人朱琪雅就那么站在旁边,没有一点开口的意思,不知道是等着看戏还是怕惹了婆婆。   大帅夫人撇了眼叶信言,向一边的餐桌走去,让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还在那儿磨蹭什么,再不吃饭,饭都凉了。”   朱琪雅和林雯玉赶紧过去,在大帅夫人两侧落座。叶信言深吸口气,有些无奈的走过去,正要坐下,大帅夫人便发了难。“让你坐了吗。还不过来?”   叶信言有点犹豫,但还是依言过去,站在大帅夫人的身边。   “跪下。”简单而有力的两个字。   叶信言炯炯有神的目光和大帅夫人对视着。他就那么笔直的站在那里,听到“跪下”两个字,他反而站的更直,像是抗争。就算站在这里的是他姐姐,难道就应该被人这样欺负吗?   大帅夫人一把抓住他胳膊往下扯了一把,叶信言的身子被拽的动了一下,但还是坚定的站在那里。   “来人!”大帅夫人一句话,立刻上来几个男仆。   “给我按着她,让她给我跪下!”大帅夫人此时的目光更加不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上来的几个男仆显然都是会些功夫的,手劲要比一般人大。可是叶信言还是那样站着,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的咬肌在用力,他的骄傲、他的反抗。   大帅夫人一拍桌子,“你们几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都摆弄不了么,要你们干什么吃,踢他的膝弯,出了事我负责!”   叶信言狠狠的挨了两脚,才被人按着跪下了。   “雯玉说的对,家法是不能随随便便请,念在你刚来没多久,我就先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反正以后日子还长。”大帅夫人对旁边的仆人扬了下手,说,“去拿个托盘来。”   “好久没喝红酒了,今天喝点红酒怎么样?”大帅夫人看似是在征求意见,但是她说喝,谁敢说不呢。   两位儿媳妇在一旁连忙说好。   没多久,红酒、托盘都拿上来了。   大帅夫人让叶信言托着托盘,然后从仆人手里拿过红酒。“我亲自来。”   她把酒杯放在托盘上,然后倒满红酒,倒的很满,几乎洒出来。“你给我端好了,洒一滴出来,多跪半个小时。”   叶信言暗暗的咬了咬牙。   “妈,儿子来晚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第25章 你是我的人(求枝枝)   “妈,儿子来晚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慕容瑾难几步走过来,说,“哟,这是怎么了?”他很自然的把叶信言托着的红酒放到桌子上,又将托盘交给旁边的仆人,同时将叶信言扶了起来。   大帅夫人不大高兴地说:“我让你起来了么?”   叶信言微垂着眼皮,就那么站着,一点再跪下的意思都没有。当然,将他搂在怀里的那个人也不会再让他跪下。   慕容瑾难笑笑说:“儿子难得过来陪您吃顿饭,您就别生气了。阿……”“言”字差点脱口而出,被他给咽了回去。“他不懂事,惹您生气了,回去儿子一定好好教训他。”   慕容瑾难看向怀里的人,果然那人听了这话蹙起了眉头,他不知为什么心里头觉得有些好笑。   大帅夫人总算是卖了儿子几分面子,“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今天就算了。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要是管教不好你这个媳妇,可别怪我替你管教。”   慕容瑾难说:“请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教我这个媳妇的。”他故意在说“媳妇”二字时加重了读音。惹的叶信言瞪了他一眼。   草草的吃了一顿饭,慕容瑾难就带着叶信言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慕容瑾难先问了小汐,听仆人说慕容瑾汐吃过了晚饭又在自己的书房里画画,便放心的点点头,拉着叶信言上了楼,临上去的时候,还吩咐人简单的做些饭菜。   叶信言进了卧室,就甩开了慕容瑾难的手,“小汐不是吃过了么,你还吩咐人做饭菜干什么?”   慕容瑾难瞧瞧他的脸色,带着笑意,说:“小汐是吃过了,可是我看你没有吃好。今天母亲为难你,你生气啦?”   叶信言抬眼,正对上慕容瑾难的眼神,他下意识的躲开,说:“你也知道她是为难我。我能好受吗?”   慕容瑾难从身后环住叶信言,他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抖了一下。他在害怕什么?于是慕容瑾难抱的更紧了。“别怕,有我。”   叶信言想从他的怀抱中挣脱,试了一下,未果,便没有再动,就那么任慕容瑾难抱着。“你今天不是有事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我不放心,所以提早回来看看。还好我回来了。”   叶信言微微偏了些头,说:“慕容……”   “叫我瑾难。”   “我……”叶信言一方面想和慕容瑾难说清楚,好让他不要越陷越深,一方面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在陪你演戏,你也只是在演戏,别弄假成真了。我从没想过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虽然在豫津,这是合法的,但是毕竟这还是常常遭人歧视的,更何况,你是少帅……呃!”   叶信言突然被慕容瑾难推到墙上,下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皮带松了。他有点惊恐地说:“你干什么!”   慕容瑾难用牙齿磨了磨他的耳廓,霸道地说:“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人。” 第26章 协议(求枝枝)   “不!”   他听到他哭着说“不”,可是他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就像他说的,他要让他记住,他是他的人。   慕容瑾难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叶信言的背,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颤栗和急促而没有规律的呼吸。“我说过,你是我的人,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记不住,我会做到你记得住为止。”   他用手捏着叶信言的下巴,使后者被迫微微扬起头。他轻轻地吻着他脸上的泪,声音不同于刚才霸道,而是几近温柔地说:“我又让你疼了。说好要你舒服的,我们继续?”   叶信言用力的摇着头。慕容瑾难松开了捏着他的下巴的手,说:“你乖,我会让你舒服的。”   “你不能强迫我!”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让叶信言出乎意料的是,慕容瑾难竟然真的就这样放开了他。   “OK。我可以不强迫你,就像我们之前那样,我再订个口头协议怎么样?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碰你,但是你,也要给我记住,你是我的人,不许再说我们不可以在一起之类的傻话。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你什么都不用怕。听清楚了吗?”   叶信言心里吐槽说:“自恋狂,我根本就没想和你在一起啊。什么都不用怕,你是少帅当然不用怕!”   当然,他不会那么傻,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毕竟,他现在还被那个人压着,就像猛虎爪下的食物,他可不想被生吞活剥了。   叶信言说:“我累了,我想睡觉。”   “好。”慕容瑾难帮他顺了顺额前的碎发,说,“先去洗个澡,我们一起?”他这次倒是在征求叶信言的意见,因为他说了,他不会强迫他。   叶信言把被子拉过来,说:“不了,我累了,现在就要睡。”   慕容瑾难把被子拽开,叶信言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瞪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戒备的看着他。   慕容瑾难笑笑说:“你就打算这么睡?”   叶信言看看自己,实在是狼狈。   慕容瑾难笑的更深了,他想把叶信言扶起来。叶信言却猛的往里面缩了一下。   可能真是被吓到了,慕容瑾难先下了床。   “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来,去浴室,我帮你洗洗。”   叶信言有些难为情地说:“不用了,你先去洗吧。我一会儿再去。”   慕容瑾难没有再坚持。叶信言松了口气,看着浴室的方向也更加头疼起来。   没一会儿,慕容瑾难又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叶信言还是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慕容瑾难露出柔和的笑容,不顾叶信言的反对,直接将人抱起来。   “我帮你放好了水。”   叶信言很不自在,脸上带着红晕,“你、你放我下来。”   慕容瑾难笑着说:“你真的是特工吗,还是说,特工都像你这样可爱?”   “放我下来!”叶信言乱动着。换来的却是慕容瑾难更大声的笑声。   叶信言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失败,想当初在特训学校他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第一名!偏偏现在就像是禁锢在慕容瑾难怀里的鱼,怎么挣脱也逃不掉。 第27章 阿言,我是直的(求枝枝)   叶信言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慕容瑾难温柔的眼神,吓得他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   “你醒啦?”   叶信言拿过一旁的衣服,又警惕的看看慕容瑾难。“你不起床,在这瞪着我干嘛?”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好看,一不小心就看的入神了。”慕容瑾难好像说了一个很理所当然的理由。   只是叶信言无语的只剩下“呵呵”两个字了。话说,这种甜言蜜语说给女孩子听,对方一定会很高兴。但是你能想象吗?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躺在床上对另一个大男人说,哇哦,你好美,美的我都看入神了。真的很作呕!   叶信言三两下穿上自己的衣服,穿裤子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给绊倒。“你不许看!”   如果有富裕的手臂,他一定会把被子扔到慕容瑾难的头上,把他给蒙起来。   慕容瑾难像哄小孩儿似的,说:“好,我不看。”   叶信言要走出门外的时候,又回过头来,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不可能一直装女人,而且我的工作,你也知道,随时可能有任务,一旦有任务都是特殊任务,到时候我肯定不能陪你演戏。”   慕容瑾难点点头,说:“你放心,我知道你一直扮成这样不舒服,其实,我也挺想让你做回自己的,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谨谨慎慎,真真正正的做我慕容瑾难的夫人。很快,给我点时间。”   叶信言很淡定的点了下头,然后很酷的转身离开了,其实内心各种草泥马,我是要彻底做回我自己,谁要做你慕容瑾难的夫人呐!   叶信言连饭都没吃就要去上班,结果被慕容瑾难拉住了。   “一会儿坐我的车去上班。”   叶信言果断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乘车,这个时间来得及。”   慕容瑾难一把将他拉到餐桌跟前,按着他的肩膀坐下。叶信言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一般的霸道,最开始的时候还没感觉,相处的时间越长,越发现这个人的强势和霸道,估计是职业病,少帅当久了,把所有人都当成他的兵,必须服从命令听指挥,别看他笑眯眯的,根本没有民主的可能。所以,叶信言对于他说的,拒绝或者不拒绝结果都是一样的。   叶信言叹口气,觉得自己最近是有点犯傻,连留在他身边做他夫人这事都没的商量,何况是一顿早饭。叶信言有些食不知味的吃了早餐。   慕容瑾难竟然还笑着擦了下他唇边的牛奶。   叶信言当时就呆在那了,然后瞪着慕容瑾难泼有些暴走的趋势。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啊!   慕容瑾难完全把他的不满给无视掉了,站起身,在经过叶信言的时候,顺势将人给拉起来。“走吧,送你去上班。”   慕容瑾难在距离特办处有些距离的拐角处让小金停了车。在叶信言迫不及待的下车逃跑的时候又拉住了他的手臂,说:“晚上我在这里等你,就算我有事来不了,我也会让小金过来的。还有,你的这套女装就放在我这好了。下了班,你就在车上换,省着让人发现。”   叶信言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是,省着让人发现,也省着不等你的车,偷偷的跑掉嘛。   叶信言这个郁闷啊,一点也打不起精神,还好现在处里没有什么重要的案子要办。   胡大强本来就不喜欢工作,现在听到叶信言在对面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唉声叹气地就更干不下去了,不仅干不下去,内心还生出了几分凄凉。   “我说阿言呐,你平时多神采奕奕的一人,多乐观的一孩子,今天怎么总叹气啊?弄的我都郁郁寡欢的。”   叶信言无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是深深的一声,“唉!”   他这一声“唉”更是牵动了胡大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阿言呐,咱们这工作就是苦啊。想我胡大强,兢兢业业的做到现在,虽不说多功成名就吧,可我起码也是个少校。可你看看我,我眼瞅着都三十大几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介绍了那么多,一个没成过,我这样貌……”他噎了一下,又说,“这身材……是,是都没你好,但是也还行不是,主要就是咱们这个工作,平时忙不说,工作性质特殊,人家问点什么我都两字‘保密’弄的人家还以为我是骗子。”   叶信言说:“行了,你别便秘赖茅坑了。先把你那肚子减下来再说。”   胡大强揉揉自己的肚子,小声说:“有点肚子怎么了,等你到了我这年龄说不定比我肚子还大。再说,我测试从来没有不合格过。”别的先不说,他这一揉肚子吧,好像饿了。   “阿言,你这有吃的么?”   叶信言从抽屉里把饼干拿出来,扔给他说:“就剩这半包了。”另外附赠他一条忠告,“要是你能管住你这张嘴,离你找到女朋友就不远了。”   胡大强“切”了一声,把饼干塞进嘴里,“没有女朋友的日子里,美食就是我最好的伴侣。”   “欸?阿言,你是豫津最年轻的少校,可以说,年少有为,长的又这么帅,追你的小姑娘都排出去几条街了,光咱们处里,就多少人明里暗里跟你示好,你发什么愁啊?”   叶信言说:“我愁啊,都快愁死我了。”   胡大强嘻嘻笑起来,“是不是上次测试成绩不理想,处座说要教训你啊?”   还什么测试,叶信言现在哪有心情想那些。他“当”的一下把头磕在桌子上,略带痛苦地说:“不是——比那要头疼的多,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让处座教训我。”   胡大强一副八卦的嘴脸,凑近叶信言说:“阿言,什么事啊,跟哥说说。”   “说屁呀,没有人能理解我的痛。”   胡大强愣了两秒,然后双臂挡在胸前,做出自我保护的姿势,说:“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阿言,我是直的!” 第28章 继续个屁!(求枝枝)   胡大强愣了两秒,然后双臂挡在胸前,做出自我保护的姿势,说:“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阿言,我是直的!”   叶信言一头雾水地说:“什么直的弯的?”   胡大强吃惊地瞪大眼睛说:“你、你、你、你承认了!”   叶信言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我承认什么啦?”   “你是弯的呀!”   “什么意思?”   胡大强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叶信言那无辜的表情,有些嗫嚅地说:“就是不喜欢女人。”   “啪!”叶信言猛的一拍桌子,把胡大强吓一跳。“谁说的,谁在背后胡说八道嚼舌头!”   胡大强连连摆手,说:“不是我,是他们传的,你看你条件这么好,从来没听说你有女朋友,也难怪大家议论不是。”   叶信言听了他说的,气一点都没消。他一拍桌子,说:“谁再敢乱嚼舌头,我把他的舌头给抻长了!”   叶信言把桌子上的资料给摆放整齐,去外面的训练场地,说是训练,不如说是想排解心中的烦闷。   那个不讲理的少帅他惹不起,那个比少帅更加凶猛的大帅他更惹不起,最关键的是罪魁祸首跑了,把他给卷进了这滩浑水,还越搅越浑,浑到……   叶信言想起慕容瑾难霸道的入侵,想起他抚摸着自己的肩背时对自己的威胁,脸颊又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直到他意识到脸上发热的感觉,才想起一个很是问题的问题。他应该愤怒,那个人践踏了他、男人的尊严!他在这羞涩个屁呀!   叶信言气呼呼地卯足了劲儿往前跑。殊不知,杜仲升正站在窗口看着在场地上训练的他,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叶信言直接去了私人物品室,反正也快下班了,一会儿直接走人。他拨通了华图的电话,在他等了好长时间,以为华图有事不方便接听电话正要挂断的时候,对方接听了。   华图含糊不清地说:“阿言,啥事?”   “你干什么呢,能不能捋直了你那不太利索的舌头再跟我说话。”   华图吧唧嘴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传过来,“我吃小龙虾呢。我爸下月去做志愿者,要走一个月,这不,临走之前给他的好儿子做顿好吃的。”   叶信言叹口气,说:“真羡慕你。”   华图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尽量清晰地说:“那你来呀。我爸做了好多,给你留两个。”在这个时候华图收敛了玩笑的语气,叶信言没有爸爸,虽然他一向表现的挺无所谓,但心里难免多少会有些难受。   “图图,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苦恼。”叶信言的语气里满是无奈,“这件事除了你,我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华图在那边静了会儿,说:“什么事啊,不会是和姓慕容的有关吧?”后面还有一句是,难道是关于杏语!   叶信言说:“就是他。一会儿下班我去找你。华叔在家吗?”   “没事,他在也不影响咱们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那个人,不用给人看病的时候,他就研究他那些医理。”   “好,我一会儿去找你。你给我多留几个小龙虾。”   “那得看你来的速度了。”   叶信言拿上自己的东西,为了小龙虾也得快点走。   快走到路口的时候,他才想起慕容瑾难,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别来接自己了,晚一些自己回慕容家就是了。   慕容瑾难却说:“向右看。”   向右看?叶信言有些呆呆的扭过头,然后有些惊讶的挑起一只眉毛。慕容瑾难就在不远处笑着和他招手。   他只好呵呵两声跑过去,说:“你怎么来了?”   慕容瑾难拉开车门说:“我不是说了,今天来接你,进去换衣服。”   叶信言说:“我、我想先回家一趟。我自己家。那个,你们就先走吧,我晚点回去。”   “上车,送你过去就是了。回去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你不用管我,你们先走……”“吧”字被关进了车里。   慕容瑾难对前面的小金说:“开车,去一趟阿言的娘家。”他这句话说的特别顺。   叶信言可炸了毛,“你才娘家呢!我是男的。男的!”   慕容瑾难说:“我知道。”   “你……哼!”知道还那么说,真是个混蛋!叶信言将头转向车窗外。   到了地方,慕容瑾难也跟着下了车,不仅跟着下了车,还要跟着上楼。   叶信言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家我还没来过,既然是你家,当然也是我家,自然要上去看看。”   叶信言推着他往车那边走,“我家没什么好看的。还有,我家是我家,不是你家。”   慕容瑾难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笑着,说的理所当然,“你都是我的了,你的家当然也是我的家了。”   “你……”不给叶信言反驳的机会,拉着人就走。   被慕容瑾难拽着走的叶信言觉得自己在特训学校都白练了,千辛万苦学出来,现在被慕容瑾难拽着就像掐着小鸡子似的。   “你等一下!”既然肢体不能阻止慕容瑾难的步伐就只能动嘴了。“我要去我朋友家。”   慕容瑾难果然停了脚步。“你朋友?”   “我朋友就住在我家隔壁。”   华图适时的从窗口探出脑袋来,嘴里特抢眼的露着个虾头,“阿言!”   慕容瑾难抬头看看楼上的人,然后对叶信言说:“你的朋友,我也应该见见。走吧。”   “走什么走,我、他,你见过我这个朋友的。”   “那我就更应该上去跟他打个招呼了。”   在窗口打招呼的是华图,来开门的却是华图的老爸华拓。   “华叔。”   “华叔。”慕容瑾难跟着叶信言也这样礼貌的称呼华拓,成功的遭到了叶信言的一记白眼。   慕容瑾难像是没有看到,只笑眯眯的面对着华拓。   华拓把他们让进来,说:“小言,这是你同事啊?”华拓对肩章没有什么了解,只是看着慕容瑾难穿着军装,就以为他是叶信言的同事。   叶信言正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慕容瑾难呢,便点了下头说:“对。”   慕容瑾难把手臂搭在叶信言的肩膀上,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比同事要亲密的多。”   叶信言怕他再胡说八道些什么,赶紧转移话题,说:“华叔,听说你做了小龙虾,再不吃都要被华图吃光了。”   华拓笑笑说:“你们俩去洗洗手。”然后又扭头对里面喊,“华图,小言来了。”   “知道了!”里面的人含糊不清地说。   “小言呐。”   “诶!”叶信言在洗手间应着。他擦了手,拍了慕容瑾难一下,说:“用这条毛巾。”   他从洗手间走出来,直奔着小龙虾而去。   华拓说:“你妈最近又去哪了?我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上她了。”   叶信言一边剥虾,一边说:“我现在也联系不上她。她现在可能在天南也可能在海北。您也知道她一走走一两个月是常有的事,而且喜欢去通讯不佳的地方去寻找奇遇。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致力于吃虾事业的华图停下了手里的活,凑过来些,说:“阿言,那你姐呢?”   叶信言撇撇嘴,如果能找到叶杏语,他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种进退不得的境地。“谁知道她死哪去了。”   华图蔫了一下,更加发奋的吃起来。   慕容瑾难也过来了,挨着叶信言坐下。   华拓说:“你们俩别光顾着自己吃。”他对慕容瑾难说,“别客气,随意啊。我还有事,你们年轻人聊。”   华拓走向自己的卧室,又回过头,说:“华图,小言,一会儿吃完了,你们收拾一下。”   “知道了!”异口同声。   叶信言刚剥好的虾,慕容瑾难一口就咬掉了。   华图正在喝水,看到这一幕“噗”的一声喷了。“呵呵,那个,小龙虾太辣了。”   “是,不辣你早吃光了。”叶信言撇了慕容瑾难一眼,声音压低了一些,“你不会自己剥啊。”   慕容瑾难笑盈盈的搂着他的肩膀,说:“你不是在给我剥吗?”   “谁给你剥了!”   华图的眼神别有深意的在他们两个身上扫了扫,然后笑眯眯地说:“明白,明白,哥们,不用不好意思。”   “谁不好意思啊!”叶信言就差拍桌子暴走了。   慕容瑾难笑的更深了,递个虾过去,说:“继续。”   “继续个屁!” 第29章 差点露陷   慕容瑾难和华图一脸笑意,叶信言几乎要喷火。   华图说:“阿言,你不是有事找我吗?”   “没了。”叶信言没好气地说。   慕容瑾难说:“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你不方便说吧。”   叶信言看着他,更加没有好语气,“知道你还不躲开!”   “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啊。我会嫉妒的。”华图说,“我已经知道你要来跟我说什么了。你们……是不是……是不是假戏真做了?”他的语气里满是难以掩饰的笑意。   叶信言觉得自己像一个胀满了气的气球,马上就要爆开了。他就是不想被姓慕容的压在身下,所以才想过来让华图帮忙出出主意。看华图笑的快睁不开的眼睛,他帮慕容瑾难的可能性更大吧。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怕叶杏语和慕容瑾难在一起嘛,真是见色忘义的家伙。   叶信言站起来把一盘子虾皮扣在华图的脑袋上,对慕容瑾难说:“走,回家。”   慕容瑾难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华图,摇摇头,跟在叶信言的身后走出去。   “叶信言,你给我等着!”   慕容瑾难上了车还带着一脸的笑意。   叶信言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的火气更是噌噌的往上窜。“笑什么笑!”   “你那个朋友,挺有眼力的嘛。”   “有眼力个屁,他分明是眼瘸。”   快要进慕容家门的时候,叶信言突然“呀”了一声。   “怎么了?”   叶信言说:“我忘了给你妈请安了。不一定又要怎么为难我呢。”   慕容瑾难说:“妈让你每天都去吗?这样,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给她赔个不是。”   叶信言抿抿嘴,他能说不吗?   他们去的时候,正好大帅也在。叶信言尽量自然的压低头。   大帅夫人难得的没有给叶信言脸色看,说是想出去走走,让叶信言陪着。叶信言下意识的去看慕容瑾难,慕容瑾难冲他点点头。   大帅把慕容瑾难叫过去谈事情。叶信言只好跟着大帅夫人一起出去散步。   不过,这个时间有什么好散步的呢?   叶信言总觉得大帅夫人会找茬。大帅夫人总算没有辜负他很准的直觉,就那么眼睁睁地把自己的戒指扔进了一旁的水池里。   “我的戒指不小心掉了。老三媳妇,你还不下去给我捡。”大帅夫人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你下水,就是想整你。   叶信言皱皱眉头,现在的水可是很冷的。他看了大帅夫人一眼,他要是不下去,那大帅夫人有一百个理由说他的不是。   叶信言踢掉鞋子跳下去,找不找的到戒指,她根本不会在意,她只在意叶信言是不是被整的够惨而已。那天叶信言被慕容瑾难给解了围,她心里不一定多不舒服呢。   池子里的水还是蛮深的,叶信言站在里面刚好露出半个脑袋,他仰面呼吸了一下,才又下去,他本来就怕冷,现在更是要冻成冰棍儿了。   大帅夫人问身边的阿桂说:“我今天没带错戒指吧,那是我让你从路边摊买的吧?”   阿桂说:“没错,我确认了好几遍呢。不过夫人,这三少夫人要是有身孕了怎么办?”   大帅夫人一愣,她还真把这茬给忘了,“哪有那么快,不会。”   叶信言从水里露出头来,有些哆嗦的说:“这样、找、找不到的……”   大帅夫人撩撩眼皮,说:“你都没怎么找,怎么知道找不到,你再下去好好找找。”   叶信言咬咬牙再次浮下去,心说:“慕容瑾难,你快点来,快点!”   这次他的假发掉了。岸上的两个人乍一看见,水面上漂着的头发吓了一跳,以为水里的人淹死了,再一看,那明明就是一头假发。   叶信言从水里露出来,咬着下唇,一脸尴尬,很是狼狈。他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如果这样上岸的话,他们肯定会发现他是个男人。   大帅夫人更生气了,“原来你带着假发,看看你这头发,跟个男人似的,哪有点大家名媛的样子,你倒是挺会装的嘛。你给我上来!”   慕容瑾难刚朝这边走过来,就听见他妈在那里大声嚷,随即看到了站在水里的叶信言,他急忙跑过来,毫不犹豫的下了水。   叶信言一把拥抱住走进水里的慕容瑾难,小声在他耳边说:“我湿透了。他们会发现的。”   慕容瑾难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带着他上了岸,然后将他打横抱起来。   “妈,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她带着假发骗人不过分!”   慕容瑾难清楚的感觉到怀里的人被冻的瑟瑟发抖,他紧了紧手臂,说:“不过就是一个假发而已,您就要这样折腾人么。”说完他不再停留,向着自己的别墅走去。 第30章 真的有外星生物吗   叶信言洗过热水澡,穿着浴袍走出来。“我当时浑身都湿透了,假发也掉了,不知道她们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慕容瑾难搂着他的肩膀,走到床边,让他在床上坐下。“我说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   叶信言的头发还在滴水。慕容瑾难皱了下眉头,转身走开,不一会儿,拿着吹风机走回来。   叶信言僵直了脊背,这还是第一次让别人帮他吹头发。   慕容瑾难笑了笑,“又不是让你站军姿,把背挺那么直干什么?”   叶信言有些不自在,要把吹风机拿过来,“我自己来吧。”   慕容瑾难不肯给他,语气变的严肃了些,“给我老实呆着。”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气场给震慑到了,叶信言真的乖乖的坐在那里没有再动。   “慕容瑾难……”   “嗯?”慕容瑾难微微蹙了下眉头,说,“叫我瑾难。”   “……”叶信言说,“慕容瑾难,你还是派人快些把我姐找回来吧,这才是正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教。”慕容瑾难缓和了语气,又说,“你只要安安心心呆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对了,最近你们特办处有什么棘手的任务么?”   “没有。”叶信言说,“不过,随时可能会有。怎么?对我们特办处的事也感兴趣了?”   吹风机“呜呜”的吹着叶信言的头发,乌黑的短发有点竖起来的趋势,像小刺猬一样,慕容瑾难却觉得格外的可爱。他笑了笑说:“是啊,我对你们特办处的事,一向很感兴趣。”   慕容瑾难顿了顿又说:“你真的见过外星生物吗?”   叶信言也笑了,“你是少帅,想知道随时可以去特办处。”   “可是我很忙,我有很多事要做。而且,那些东西,不是我应该关心的范畴。”   “大帅会骂你吗?”叶信言微微转头,吹风机的热风吹在他的脸上,使他难耐的闭上了眼睛。   慕容瑾难说:“不要乱动。父亲骂我倒不至于。但是,你们特办处就像是独立出去的一个机构,为了让你们能够成功的进行一些秘密任务就要尽量减少专案特办处以外的人去你们那里。我呢,虽然是少帅,但是我应该做的,是稳定局势,守住豫津,还要做个表率,尽量不去特办处。”   叶信言微微点了下头,说:“你说的对。要是有什么事,少帅就天天往特办处跑,那就相当于昭告天下,我们特办处有秘密任务。”他想了下又说,“你和我们杜处是不是很熟悉,他应该隔一段时间就像你汇报特办处的情况吧?”   慕容瑾难说:“我和他还算熟悉吧。他主要是向父亲汇报,我还没有那个资格。而且他只是偶尔会来找父亲。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在专案特办处工作很拽,尤其是我们处座,好像特别拽。”   慕容瑾难收起吹风机,说:“好了,你休息吧。”   慕容瑾难关了灯出去了。叶信言以为他去外面睡了,心想:“其实少帅还不错,至少言而有信,说不碰我,直接去卧室外面睡了。”   叶信言迷迷糊糊的快睡着的时候,门口的方向忽然传来了动静。他立刻又清醒了不少,黑暗中他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是我。”   叶信言放松下来,是慕容瑾难。   “怎么不开灯?”   “怕打扰你睡觉。”慕容瑾难摸到床上来,在叶信言身边躺下,还特别自觉的往叶信言身边挪了挪。   叶信言往旁边躲了躲,慕容瑾难追过来,他再躲。慕容瑾难长臂一展,将叶信言搂在怀里。   叶信言说:“你说了不勉强我的。”   慕容瑾难搂的更紧了,“我又没做什么?”   “……”   不知道是半夜几点,慕容瑾难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同寻常的热度,很快清醒过来,推了推怀里的人,说:“阿言,阿言……”他和叶信言贴了贴额头,更加着急了,忙起身打开了床头灯。   “阿言,你发烧了。”   “嗯?”叶信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我送你去医院。”慕容瑾难说着去捞叶信言的衣服。   叶信言推开慕容瑾难递过来的衣服,说:“不能去医院,会被发现的。不能让人发现,我是假的少帅夫人。”不然,他和他姐、他妈还有的活么?   慕容瑾难说:“那我让人去请个医生过来,就算他知道了什么,我保证他也不敢到处乱说。”慕容瑾难说着就要去叫人。   叶信言抓住他的手腕说:“家里有退烧药吗?你再去找点白酒来,我擦一擦,物理降温。”   “好。”慕容瑾难立刻出去了。   没多久,他就拿着东西回来了,关上门的时候,对外面说了句,“没你的事了,去睡吧。”   外面站着的自然是被慕容瑾难叫起来帮忙找药的仆人,听慕容瑾难这么说,便转身回去了。   叶信言烧的挺厉害,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就着慕容瑾难端过来的温水把药给吃了,接着就又晕乎乎的躺在床上了。   慕容瑾难把白酒倒在手上搓了搓,然后搓叶信言的额头,揉他的太阳穴,搓他火热的前胸后背、手心脚心。慕容瑾难抿着嘴做的很认真,这样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做,有点笨手笨脚的,他的力气大,有时候着急让叶信言退烧就有点控制不好力度,就看见叶信言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可能被晃的难受也可能是被酒精的味道刺激的,叶信言一直紧锁着眉头。慕容瑾难注意到便又减轻些力道,他就这么一直帮他搓着,整整半个多小时,才感觉,叶信言的身体好像没那么烫了。这才松口气,帮他掩好被子。 第31章 肯定有然后(求枝枝)   叶信言醒来的时候,慕容瑾难就趴在他的床边睡着。   叶信言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他微微一动,慕容瑾难醒了,抬起头看着叶信言,立刻上前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还好,退烧了。我去叫人做点粥。”   “呃……那个……”   “嗯?”慕容瑾难刚要走,又站住了,“你想吃什么?”   “不是。”叶信言把手机屏幕点亮了,说:“我不吃早餐了,再晚些怕会迟到。”   慕容瑾难一把拿过他的手机放到一边,说:“你们那里难道这么不人道,生病了还不能休息么?在这里好好躺着,哪里也不许去。”   慕容瑾难说完就走了。叶信言看着紧闭的门,自言自语说:“我只是发烧,而且已经退烧了。”不过看慕容瑾难这个架势,他就是再怎么坚持去上班,迟到也是肯定的了。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叶信言拿起手机,给胡大强打了电话。   “阿言,这么早有事啊?”   “我今天可能晚点过去,处座那里你帮我兜着点。”   胡大强嘟嘟囔囔地说:“这我能兜的住么。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你小子不是昨天去和朋友喝酒喝多了,今天起床晚了吧?”   “你想象力真丰富。处座没发现就算了,他要是发现了,你就说我发烧了,上班之前去小诊所打针了。”   “真假?”   “你就这么说就是了。”   胡大强答应了。   叶信言用手机在手心敲了两下,说:“反正我也是真发烧了。”   等叶信言洗漱好了,慕容瑾难就站在浴室门口。   “有事吗?”   “没什么,在这等你。”慕容瑾难说着把额头贴过去,试了试叶信言的温度。“没事了。一会儿吃过饭还吃药吗?”   叶信言说:“我带着吧,要是觉得发热就吃一片。”   慕容瑾难蹙了眉头,“带着?你还是要去上班?”   叶信言耸了下肩膀说:“我没事,病也已经好了。少帅,我不过是混口饭吃。”他勾着慕容瑾难的肩膀,“其实呢,如果不用演戏的话,我会觉得轻松许多。就是有病,不用吃药我都能好起来。”   慕容瑾难微微沉吟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一直这样让你演下去也确实不是办法。你放心我尽快告诉父亲的。”   “少帅,你要冷静啊。”叶信言苦口婆心地说,“你忘了咱们最初的计划了。把我姐姐找回来,一切就都解决了。你们要实在是看对方不顺眼,就是离婚什么的也好,也总比突然曝光少帅娶了个男人好。再说,大帅知道这件事情,能放过我们一家人么。说起来,还是我们有错在先。我姐是先斩后奏什么都不顾的就跑了。我妈更甚,卷了那么大一笔彩礼跑了。”叶信言说着有些垂头丧气。   慕容瑾难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我说了,你是我的人。”   叶信言很傲娇的看了他一眼,说:“我还没答应呢!”   慕容瑾难直接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像是昭显著自己的志在必得,几乎是推着叶信言下的楼。“我让小丁做了蛋羹。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对了,你是喜欢吃甜的,还是喜欢吃辣的。”   叶信言随口说:“我喜欢吃酸的。”   他不过是随口胡诌,慕容瑾难却记在了心里。   正如叶信言预料的那样,虽然最后慕容瑾难送他去了特办处,可还是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幸运的是叶信言并没有遇到杜仲升,走进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问胡大强。“处座找我来着么?”   “没有。”胡大强正在吃面包,“不过,昨天快下班的时候找你来着。”   叶信言把外套放在椅背上,有点不安地说:“然后呢?”   “没然后了。”   叶信言撅了下嘴,说:“肯定会有然后。估计他一会儿就得叫人来叫我。”   当当两声敲门声,同事小赵探头进来,说:“叶少校,处座找你。” 第32章 少帅来巡视(求枝枝)   叶信言叹息一声,杜仲升这个时候找他肯定没好事,前些日子表现欠佳,昨天又早退了。他几乎从不早退,就这么一次还被杜仲升抓个正着。   叶信言敲了门,得到允许,走进处长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人,眼睛里立刻蹦出个大问号。   慕容瑾难看他进来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杜仲升打破了安静,说:“阿言,你带着少帅去隔离仓库看看。务必保证少帅的安全。”   “是!”   出了杜仲升办公室的门,叶信言立刻变了态度,语气不太好地说:“你来这干什么,你不是说这里不是你应该关心的范畴吗?”   慕容瑾难说:“杜仲升不是让你带我去隔离仓库了嘛。你不会以为我是特意来这里看你的吧?”   “你……”   慕容瑾难走了几步,停住脚,转回身,说:“还不带路,还是说你要再进去问问你们杜处?”   叶信言走过来,咬着牙说:“少帅请!”   慕容瑾难露出些笑模样,“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我比大了好几级,混口饭吃不容易呀!”   叶信言看着他那欠揍的样子,真想给他一拳。   所谓的隔离仓库,要从后面仓门进入,从外面看那里就是一个不大的独立的房间,其实那不过是个入口。里面的空间很大,但是外面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就像是一个隐藏的空间,或者说,这里就像是通往另一个空间的门一样。   慕容瑾难跟在叶信言的身后走进去,看着通道的两侧,感慨说:“我还是第一次来。你们特办处真是个让人惊叹的地方。我有一种要穿越时空的感觉。”   叶信言看他一眼,一点不像开玩笑地说:“你要是真想体验一下我倒是可以帮你,但是你还能不能回来,我可就说不好了。”   走到通道的尽头,那里很多人穿着不同于外面的特殊材质的制服,带着透明的眼罩。见到叶信言和慕容瑾难纷纷敬礼。   叶信言看看慕容瑾难,自作主张的对他们说:“你们继续工作。我带少帅转转。”   “是!”在场的人齐声说。   叶信言在电子构图板上看了看,然后问慕容瑾难说:“你是想看块头大的还是块头小的,是想看凶猛的,还是比较可爱的。”   慕容瑾难想了想说:“跟你很像的。”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带着他往里面走。   这时候慕容瑾难倒是觉得这里有些像是监狱。门这边是大片的透明墙,材质很特殊,像是玻璃却比钢铁还要结实的多。那里面关着各种他没有见过的生物。   慕容瑾难跟着叶信言一路向前走着,脸上带着好奇和吃惊。叶信言显然是已经见惯了这些,目不斜视,根本不被旁边的东西所吸引。   慕容瑾难看着一个像是人一样的生物,在那里垂着头躬着身子,他拧着眉头有点好奇的走近了些。   “嗷呜!”一声,那东西猛的扑过来,撞在透明墙上,慕容瑾难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些。赶紧跟上了前面的叶信言。   过了一会儿,叶信言停住了脚步。此时他们的眼前是一群毛茸茸的生物,头上长着一个尖尖的犄角,有点像是传说中的独角兽,但是个头很小,就像成年的猫,很安静的趴在那里,眼睛大大的,胖乎乎的,尾巴只是小小的一团。   慕容瑾难手撑在透明墙上,好像想进去摸摸它们一样,“这是什么?”   “我们给它们取了个名字叫拉菲。”   “拉菲?看起来很像宠物,可以养吗?”   叶信言说:“当然不可以,不然它们也不用关在这里了。它们看起里很乖,可是它们其实非常凶猛,动作十分敏捷,它们的爪子像刀锋一样锐利。”他抓起慕容瑾难的手腕,说,“它们的爪子只要在这里划一下,你的动脉都会被割断。” 第33章 老子就说你呐   他抓起慕容瑾难的手腕,说,“它们的爪子只要在这里划一下,你的动脉都会被割断。”   慕容瑾难反手抓住叶信言的手腕,说:“养的时间长了自然就有感情了。如果他要忘恩负义的对我伸出利爪的话,我不介意先把他的利爪掰断。”   叶信言挣了一下,没能把手收回来,“放手。”   慕容瑾难松了手,“接下来,我们去看什么?”   叶信言没说转身要走,被慕容瑾难一把抓住了手。叶信言有点紧张的提醒他说:“这里有监控。”   慕容瑾难走到他身侧说:“我只是想让你等等我而已,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   慕容瑾难耽搁了他大半天的时间,到了中饭的时候才要离开,眼看着都要走出大门口了,他突然又回过头来说:“叶信言,你们这里的食堂饭菜怎么样?”   叶信言说:“还不错,你不会是想去食堂吃吧?”   慕容瑾难一笑。   叶信言大方的给他带路并且很明确的表示,“我不请客啊。”   慕容瑾难当时没说什么,只是打了饭以后对食堂的人说:“叶信言叶少校请客,他帮我刷卡。”   叶信言有些生气的瞪过来,“谁说……”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咽回去了。因为旁边的人都把目光投过来,他可不想在这里被传出什么闲话来,本来少帅小舅子这个身份就够让人羡慕嫉妒恨,给他的实力加负分了。   叶信言痛快的刷了饭卡,走到一边的餐桌上坐下。慕容瑾难就坐在他的身边,还时不时的往叶信言的餐盘里夹菜。   一次两次就忍了,三次四次叶信言实在是忍不了了。叶信言咬着牙压低声音,说:“慕容瑾难,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瑾难说:“我想得到你的认可啊。在得到父亲的认可之前,你的认可更为重要。”   叶信言把筷子放下说:“你弄错了。我的认可一点都不重要,咱们两个就像是相交线,相交之后渐行渐远。”   “不,我不这么觉得……”   叶信言打断他说:“你不用说你是怎么觉得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在这里吃饭就够引人注目的了。”   慕容瑾难偏又凑近他一些,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我想说什么?”   叶信言有些无奈的推开他,压低声音说:“这里是特办处,你……你就不怕被人非议,你可是少帅,你就不怕你的形象大打折扣。”   慕容瑾难说:“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来关心一下我爱的人而已,跟我是不是少帅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折损我形象的?”   在叶信言的催促下,慕容瑾难放下餐具就离开这里了。不过临走前,他也告诉叶信言了,“我还会再来这里找你的。我要让你时刻感觉到我的关心。我说了,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我。啊,还有,过两天,我就和父亲说你的事。”   叶信言还没有给他任何反应,他就已经离开了。叶信言叹口气,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叶信言把餐盘端到了指定的地方,正要走出食堂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我就说嘛,什么豫津最年轻的少帅,杜处最优秀的学生,狗屁,还不是仗着背后有人!”说话的人声音很大,摆明了是和叶信言过不去。   叶信言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说话的是侦查组的副组长牛直,前些日子刚刚调过来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平时和叶信言也没怎么接触过,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看到叶信言转过头来,他一拍桌子说:“看什么看,老子就说你呐!” 第34章 顶撞   看到叶信言转过头来,他一拍桌子说:“看什么看,老子就说你呐!”   叶信言如果就这么忍气吞声了,岂不是承认了自己就是靠着别人才有的今天,可事实上他才认识慕容瑾难几天?   叶信言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声音没有起伏地说:“你再说一遍。”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过来,他们已经闻到了火药味儿。   牛直看他瘦瘦高高的样子,带着嘲讽的大笑了几声说:“老子说你是靠着走后门爬上来的中看不中用的摆设,怎么了,你打老子啊!”   叶信言真的就一拳挥了过去。   周围的人也不再那么干看着了,都上前去拉着。   “都给我住手!”杜仲升威严的声音传过来。所有人都停了手。   杜仲升的目光在叶信言和牛直身上扫了扫,说:“你们两个跟我来。”   处长办公室。   叶信言和牛直并排而站。   杜仲升轻哼一声说:“你们两个可真是起了带头作用,啊?在食堂里大打出手,你们可真本事啊。”他一拍桌子,“都闲的没事做了是不是!”   杜仲升的目光严厉地盯着叶信言,话却是对牛直说的,“牛直,你先说,怎么回事?”   牛直说:“是我先说了他几句,但我说的是实话。”他瞥了叶信言一眼,“他被我说中了,上来就给了我一拳。”   “你说什么!”叶信言忍不住大声说。   杜仲升说:“怎么,你还想当着我的面动手?”   叶信言闭了嘴。   办公室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安静到让人觉得压抑。   “牛直,我看过你的档案,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但是现在,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最好给我收敛点你的性子,别成天像是要和人打架似的。”杜仲升靠在椅背上,“你先出去吧。”   牛直瞪了叶信言一眼,才走出去。   杜仲升看着叶信言说:“去后面的训练场地上训练,直到下班为止,不要偷懒。”他指了下窗口,“我从这里,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这算是惩罚吗?”叶信言的语气不太好,不满的情绪中夹杂着几分委屈。   “你可以这么理解。身为少帅,总办处的副官,竟然在食堂里和人打架,不罚你我还有嘉奖你不成?”   叶信言说:“这不公平,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打他,你凭什么只罚我一个人!”   杜仲升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不要在我这里说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   叶信言点点头,说:“没错,你对我从来就没有公平过。”   叶信言一直都对杜仲升很是敬畏,偶尔赌气使使性子不是没有过,可是像这样公然顶撞还是头一次。   他说完便转身,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杜仲升说:“站住!”   叶信言还是敬畏他的,所以他站住了。   “你可以不去,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下周二,体能测试,你一个人的,如果成绩让我不满意,后果……你掂量着。”   “无论是什么样的成绩,你都不会满意的。”   杜仲升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嘴唇动了一下,好像说什么。可是叶信言已经重重的关上了门。   叶信言赌气的没有去训练场地,连办公室都没回,直接去了私人物品室。他把手机从储物柜里拿出来,随意的翻看着。   叶信言脑袋乱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生活已经被他弄的一团糟了。他是那么努力的活着,一直是那么努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好像生活总是会在他觉得一切都好起来了的时候再给他一个重重的打击。   杜处应该对他失望了吧,或许从来没有真的肯定过。叶玫瑰是他的母亲,可是从小就把他丢在一边不愿意过多理会,他小时候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捡来的。而叶杏语……叶信言摇摇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叶杏语会在他被人欺负的时候冲上来给他出头,但是每次他的大灾难都是叶杏语给惹来的。   什么亲情、友情,老天爷总是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让他看到希望,在他重新燃起希望的时候再次陷入绝望。 第35章 小汐病了   叶信言手里拿着手机,眼睛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呆呆的发着愣,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手机突然叫起来,把走神的叶信言吓了一跳。手机屏幕上亮起来的号码他没见过,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怔了怔,沉默了一秒才说:“请问,这是慕容少帅夫人的手机吧?”   这次轮到叶信言发愣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少帅府上的小丁,他站起来,走到储物柜去取变声器,同时镇定的对电话那头说:“我是她的朋友,她去洗手间了。等一下,她过来了。”   叶信言调整好变声器,试了试,才对电话那头说:“喂?”   小丁的声音有些急切,“三少夫人,小汐生病了,我联系不上少帅,只能打电话给你了。”   叶信言皱紧了眉头,说:“小汐生病了怎么不送他去医院?”   “三少夫人,小汐是不允许出这栋别墅的,平时小汐很少生病,病了都是由陆军医院的秦医生给看的,可是秦医生前些日子已经退休了,听说是回老家了。这下可怎么办啊?”慕容瑾汐的存在对慕容家来说就是一个耻辱,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慕容瑾汐的存在就是慕容瑾难都难免被责难,更何况小丁只是府里的下人,她怎么敢自作主张。   叶信言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他的声音却还是异常的镇定。“小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哪里不舒服?”   小丁朝慕容瑾汐的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小汐一直喊肚子痛,他现在在房间里躺着,看起来很难受。小汐很乖,很听话的,可是他刚才一直在哭,可能是疼的厉害了。少夫人,我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才给您打的电话,您快给拿个主意吧。”   “家里的其他人呢?婆婆那边还有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都不在吗?”   小丁带上了点哭腔,好似哀求:“三少夫人,您不知道,在这个家里,除了少帅,是没有人在乎小汐的死活的。三少夫人,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打扰您的。我知道您刚到这个家里,有些事情也不方便管,也很为难,但是……小汐他真的疼的厉害,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末了,小丁像是提醒叶信言似的说:“少帅要是看到小汐病的这么厉害也会不开心的。”   瞧,慕容家果然是不一般,就连一个小丫鬟都会威胁人。不过,从这也可以看出,小丁是真心在乎小汐的。在慕容家关心慕容瑾汐的除了他的双胞胎哥哥竟然只有这个在家里伺候了他们那么多年的小丫鬟。   叶信言微微沉吟了一会儿,说:“你在家里陪着他,我很快就回去。”   “诶。”小丁急忙应了。   叶信言收起手机,反正也把杜仲升给惹了,要整他就整好了,反正他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可是……他的女装在慕容瑾难那里。虽然小丁说联系不上慕容瑾难,但是叶信言还是试了一下。结果当然是没打通。他可能是在开什么重要会议。不然就算是他没空接电话,小金或者霍敬藤也应该帮他接电话才对。   叶信言拿上钱包和钥匙,转身向外走去。   在大门口碰到了医务室的大夫老赵。叶信言受伤了,只要不是太严重,总是去他那里换药拿药,一来二去,挺熟。   老赵说:“出去办事啊?”   叶信言脚下一顿,走过来,朝里面看了看,说:“小敏在吗?”   老赵一听他问小敏,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都皱在了一起,“我老头子果然是不招人待见啦,就站在这,人家都不跟我打招呼,直接问小敏。”   叶信言也没在意他的话里有话,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医务室走。小敏正在里面翻看着医书,抬头看见他来了,便说:“叶少校,你又来拿药吗?”   老赵嘿嘿笑笑说:“拿什么药,来找人的。”   “找人?”   “傻孩子,他是来找你的。”   小敏听了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低着头露出几分羞涩,脸都带上了红晕。叶信言自动忽视了这些,他没想让人误会什么,当然也没必要解释,有句话说的好越描越黑,而且还会让人觉得尴尬。   叶信言说:“小敏,你有护士帽吗,还有,你们这里有富裕的白大褂吗?”   老赵和小敏都被他说愣了。   老赵问他,说:“你要这干什么?”   “快,我有用。” 第36章 打针是个力气活(求枝枝)   慕容家门口的守卫看到一个高个子护士走过来立刻给拦下了。   叶信言说:“是我。”   他们自然认得这是少帅刚过门没多久的新婚妻子。门口的守卫立刻让了路。   叶信言走进房间的时候,慕容瑾汐正捂着肚子呜呜的哭着,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泪人。小丁就在旁边守着他,现在看到叶信言来了,赶紧起身迎上去。   “少夫人,你可来了,小汐疼的很厉害。”   慕容瑾汐看着叶信言委屈的缩在被子里说:“嫂嫂,我疼……我怕,我不打针……”   叶信言把头上的护士帽给摘掉,几步走过去,把慕容瑾汐搂在怀里,安慰着说:“乖,不怕。告诉嫂嫂,你哪里不舒服?”   叶信言把手放在肚子上,一边挪动位置,一边问他,“疼吗,这呢?”   “……疼!呜呜……”   叶信言皱着眉头说:“不是肚子疼,是胃疼。”他转过头问小丁,“他平时有什么别的病吗,或者是不能吃的药?”   小丁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叶信言,此时被问了话,眉头舒展了些,摇摇头,说:“小汐很少生病。”   “嗯。家里有胃药吗?止痛的,你去拿来些。”   “诶。”小丁应了,转身出去。   慕容瑾汐往叶信言的怀里拱了拱,说:“嫂子,我乖乖的,吃药就不痛了。”   叶信言让他在床上躺好,说:“乖,嫂子马上就回来,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叶信言关上慕容瑾汐的房门,小丁正拿着药还有温水走过来。   “三少夫人,你能确定吗,万一不是胃痛怎么办?”   叶信言从她手里把药拿过来,看了看说:“久病成医,八九不离十,他的命都没人管了,吃药总比眼睁睁的看着他疼死强。”别看他现在身体不错,他说的确实是真的,以前三天两头的生病,是医院的常客,这也是为什么他妈妈总是把他丢在一边的原因,他妈妈多么希望把他培养成一位人人见了犯花痴的白马王子,可是体弱多病,那就是幻灭啊,有木有!   叶信言转身要进去,又转过身来,看着小丁说:“小丁,我和少帅有很棘手的事情要处理,我们不希望少帅府因为一些事情搅的鸡犬不宁。”   小丁微微低头,又抬眼瞄了叶信言一眼,说:“小丁明白,小丁什么都不会说的,不该知道的小丁一无所知。”   叶信言点点头,这是个很聪明的姑娘,还有,她确实已经发现他是个男人的事了。   慕容瑾汐看着叶信言走进来,眼睛里闪着泪花,小模样看着多少有些让人心疼。叶信言几步走过来,将他扶起来些,让他靠着自己,喂他吃了药。   “还是找个医生来比较稳妥些。”叶信言说,“你再去给慕容瑾难打电话,看现在能不能联系上。”   小丁立刻去了。   慕容瑾汐一听到医生两个字,又簌簌的落下泪来。“我不打针!”说着,他哭的也更凶了些。   叶信言拍着他的背说:“小汐,不哭了,只是想让医生给你看看,没说一定要打针的。小汐已经吃过药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没事了。”   慕容瑾汐这才抽泣着收住点哭声,“我吃过药了不疼了,我好了,真的,不用叫医生了。”   过了些时候,小金开车带着一位医生来了。   小金迈着大步,焦急的走进来,向叶信言敬了个军礼,说:“夫人,少帅有事,让我先带着医生过来。这是陆军医院的医生秦柯,是之前给小汐看病的秦老医生的儿子。信的过。”他这句信的过,指的不仅仅是医术。   叶信言点点头,让开位置,让秦柯给慕容瑾汐检查。   慕容瑾汐想要忍住但还是害怕的哭起来,哭的很委屈,连小金都下意识的抿着嘴,看的有些不忍心。   秦柯检查了一番,又用手按了按慕容瑾汐的腹部。   叶信言说:“忘了告诉您,您来之前我们给小汐吃了片胃药。就是这个。”   秦柯看了眼,桌子上的小药瓶,说:“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汐少爷只是肠胃有些不适,我给他打两针。”   一听说要打针,慕容瑾汐哭的更大声了,把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   小金估计叶信言没见过这阵仗,有些无奈地说:“少帅在的时候,小汐不太敢闹,都是我按着他就行了。可是您看……他这么大人了,闹的这么厉害,您可能得帮个忙。”   叶信言点点头,“没问题。”   等秦柯把针剂准备好了,几个人就像是作战一样,互相点了下头。小金先一步走过去,一把掀开慕容瑾汐的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把慕容瑾汐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任慕容瑾汐胡乱的踢打,就那么紧紧地抱着他。他那娴熟的动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叶信言赶紧按住了慕容瑾汐的双腿,就连小丁都过来帮忙。   秦柯看准时机,赶紧把慕容瑾汐的睡裤往下拉了一些,消毒,进针,一气呵成。“不要乱动,小心断针!”   慕容瑾汐毕竟个子挺大,有那么一位大力怪神的双胞胎哥哥,他的力量自然也是不能小觑。小金、叶信言和小丁都用尽力量死死的按住他,这才算是使他动弹不得了。   秦柯着急,难免推药的速度就快了些,进药的速度快也就更疼了,慕容瑾汐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好不容易把两针打完了,秦柯把棉球按在针孔处。小金急忙接替他按着棉球帮慕容瑾汐揉着。   慕容瑾汐知道打完针了,也不再挣扎,揉揉会舒服些,他就那么趴在小金的怀里,任他帮忙揉着,只是嘴里还带着哭腔的嘟囔着,“小金坏,嫂嫂也坏……”可能是忘了小丁也按着他了,过了一会儿才抽泣着补上,“小丁也坏,医生最坏!”   这让刚要走出门外的秦柯很是无奈。   叶信言说:“秦医生,您不要和他计较。”   秦柯说:“怎么会呢?让汐少爷好好休息吧,一会给他做些好消化的东西吃,最好做点流食。看看怎么样,明天上午我再来一趟。”最后一句,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怕慕容瑾汐听了再哭闹起来。   叶信言点点头,对小金说:“小金你送秦医生回去。”   小金说:“是。”他快速的帮慕容瑾汐揉了揉,帮他把睡裤提起来,就要起身,却被慕容瑾汐紧紧地抱住了腰。   “小金不走!”   慕容瑾汐还是那样可怜兮兮地抽泣着。   叶信言说:“算了,你先留在这陪他吧,我让别人送秦医生回去。”他走了两步,又会过来问小金,“少帅那边有事要你忙吗?”   小金说:“少帅身边有霍副官。”   叶信言说:“那好,你就先在这里陪着小汐吧。”   “是。” 第37章 将缺点炫出来(求枝枝)   叶信言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不见回复,正要把手机扔在那,对话框就弹出来。   贱笑的头像旁边标着“无敌超人”四个字。   无敌超人(华图):怎么想起来勾搭我了?   怪兽(叶信言):不勾搭你勾搭谁?图图……慕容瑾难要是假戏真做,我该怎么办?   无敌超人:祝福你!!!   几个惊叹号后面还加了一个一捧鲜花的图片。   怪兽:没开玩笑!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又打了几个字。   无敌超人:在豫津男人和男人结婚是合法的,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你放心,我第一个支持你!   叶信言发了个狂汗的表情。   怪兽:我没想和他在一起,问题是,我现在已经掉进了沼泽里,根本就爬不出来。   无敌超人:你是说,他喜欢你,但是你不想和他在一起?其实他也挺好,做少帅夫人多气派。   怪兽:去你的!你不能怕我姐和他在一起就把我推进火坑里啊,我可不想做什么少帅夫人,我也是个爷们儿,追我的美眉从这里排到天涯海角。   无敌超人:你直接和他说明了不就完了,真想走,直接离开就是了,你要是犹豫就别在这里跟我扯屁。   怪兽:要是那么简单我还用的着让你出馊主意?   华图发了个好色的表情。   叶信言翻白眼,华图是不可能跟他发这种表情的,肯定是在调息哪个小美眉。   华图很快发条信息过来,“卧槽!发错了。”紧接着,又发了几个字过来,“这样的表情只属于我的杏语。”   “噗!”叶信言手指翻飞,灵活的打上几个字,“你不会每天都在上面自言自语,给杏语发这种恶心的表情吧!”   华图不以为然,“这叫长情!”   叶信言直接放下手机。   小金从慕容瑾汐的房间走出来,看到叶信言的时候,表现出几分拘谨。“小汐睡着了。”   叶信言刚要说什么,慕容瑾难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小汐怎么样了?”   小金往旁边横跨了一步,让开路来。   慕容瑾难毫不停留的走向慕容瑾汐的房间。叶信言跟在他的身后,说:“小汐已经没事了,刚刚睡下了。”   进了慕容瑾汐的房间,慕容瑾难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盯着慕容瑾汐的睡颜看了一会儿,帮他掩了掩被子,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慕容瑾汐的睫毛还湿湿的,一看就是哭过。   慕容瑾难示意大家出去。   走到外面,关好门。慕容瑾难说:“医生怎么说?”   叶信言说:“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明天他会再过来看看,可能再打一针。”   慕容瑾难搂着他往沙发的方向走,“小汐今天哭闹的不轻吧?”   叶信言露出点无奈的笑容,“我、小金还有小丁三个人压着他才算是把那两针打完了。”   慕容瑾难看着叶信言的护士装,“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反正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叶信言是男人,他也就不再装了。“还说,我的女装在你那里,当时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我只好打扮成这副不伦不类的样子赶过来了。为了快点赶回来,我穿成这样已经很机灵了!”   慕容瑾难说:“是,我的夫人当然机灵了。多谢夫人为君分忧。”   叶信言听他这么说,不禁又蹙眉,“谁是你夫人!”   端了茶来的小丁笑着说:“当然是您啊。”   “小丁,不该说的别说。”   小丁笑笑只好退到一旁。   慕容瑾难说:“小丁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他显然早就知道小丁发现了叶信言男人的身份。   慕容瑾难扯了下叶信言身上的白大褂,说:“你连外套都没穿就这么回来了?”   叶信言当时赌气没回办公室,接到电话又走的急,早就把外套的事情忘到脑后了,等着到了外面,觉得冷了,又懒得回去取衣服。   “你那么怕冷,昨天又刚病了,不怕再烧起来?”慕容瑾难的语气里带着责怪。   叶信言虽然小时候经常生病,但是在豫津好邻居华拓的帮助下,抵抗力慢慢的强了很多,后来去了军校,身体渐渐的更加强健起来,近几年已经很少生病了。他大大咧咧的摆摆手说:“没事。我身体好的很。”   慕容瑾难吩咐小丁说:“晚上做点驱寒的汤。”   “是。”   叶信言对慕容瑾难说:“我今天又没给你妈请安。”   “你病了。”   “大帅夫人才不会管我是不是病了呢。”   慕容瑾难说:“你不用担心,我去向母亲解释。”   叶信言看着慕容瑾难真挚的眼神忽然生出一个主意。   其实让他打消把自己留在身边的想法很简单啊,只要让他觉得我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缺点不就行了。 第38章 让人反感是个艰巨任务   小丁上楼叫叶信言下楼吃饭,叫了几次,叶信言都没动。慕容瑾难亲自上去叫他。   “你在房间里磨蹭什么?”   叶信言正在“嗒嗒”的剪指甲,还是在床上剪。   慕容瑾难皱着眉头,说:“你不会把指甲剪到纸篓里吗?”   叶信言用手把指甲屑往床下扫了一下,然后蹭下床,说:“吃晚饭了?”   慕容瑾难说:“小汐都在餐桌上坐好了。”   他们下楼的时候,慕容瑾汐很乖的坐在那里等着他们。看他们下来了,便问,“可以吃饭了吗?”   慕容瑾难点了下头,说:“吃吧。”   慕容瑾汐这才拿起勺子喝粥,看样子是真饿了,也是真喜欢,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叶信言坐下以后就看上了餐桌上的鱼,不为别的,鱼身上都是刺,到时候他把鱼刺吐的到处都是,慕容瑾难不反感才怪。   看到叶信言一个劲夹鱼吃,慕容瑾难心里偷笑,这道酸菜鱼,他果然喜欢,看来他真的很爱吃酸。   叶信言就差把酸菜鱼里的菜汤都给喝了,饭碗旁边堆了一堆鱼刺,都快要殃及到慕容瑾难的手边了。慕容瑾难一点反感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还带着点笑意。   叶信言内心只有五个字:真是天了噜!   叶信言按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越发麻木的大脑,从楼上刚下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舒服了,眼睛被牵连着也有些睁不开。   慕容瑾难看他好像有些不对劲,放下筷子,说:“怎么了,不舒服?”   叶信言放下筷子,说:“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慕容瑾汐说:“嫂嫂都没有吃饭,嫂嫂不乖。”   叶信言就挑鱼吃了,米饭一点没动。“我是没吃饭,但是吃鱼吃饱了。”说着,他站起来要回房间。   慕容瑾难没有拦他,给慕容瑾汐夹了点菜,说:“多吃点。嫂嫂有点不舒服,要上去休息一下。”   待慕容瑾汐吃好了,小丁收拾餐桌,慕容瑾汐就坐在那里玩儿。小金看到了,走过来,说:“小汐,好些了吗?”   慕容瑾汐点点头,站起来,拉着小金说:“哥哥嫂嫂都不陪我玩,你陪我好不好。”   “这……你病还没好,要好好歇着。”小金的话说完,慕容瑾汐露出几分失落,他这副小孩子样让小金有些为难,“那我陪你去画画。”   慕容瑾汐重新露出笑容,说:“好。嫂嫂说要我画幅画给她,我还没想好画什么呢。你帮我想想好不好?”   小金被慕容瑾汐拉着往里走,哄小孩子似的说:“好。”   叶信言又发了烧,整个人都被病菌夺走了精神,自己吃了粒药,就仰在床上。   没多久,慕容瑾难上来了,坐在床边,说:“晚饭都没吃什么,我让小丁给你点你想吃的。你想吃什么?”   虽然高热让叶信言的脑子里开始打浆糊,但是让慕容瑾难反感自己这一艰巨任务,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叶信言撇撇嘴,说:“我想吃你做的。”   “我做的?”   叶信言看了他一眼,说:“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连给我做顿饭都做不到,哼!”   慕容瑾难说:“我没说不做,只是还不知道你想吃什么。”   叶信言的脑袋真的被烧的像块焦木头了,想了半天,脑子里只有“鸡蛋羹”三个字。鉴于慕容瑾难一个劲的盯着他看,他顺口便说:“鸡蛋羹。”   慕容瑾难笑笑说:“好。”   鸡蛋羹,不就是把鸡蛋做成羹,简单!   叶信言从有点饿到真的好饿,慕容瑾难还没有把鸡蛋羹端上来。叶信言唉声叹气的一转身,“哎呦!”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转个身都能把胳膊给扎了。他在床上摸了摸,发现是一个指甲屑!   慕容瑾难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叶信言趴在床上气呼呼的在扫床。“别忙了,快来吃点东西吧。”   叶信言看着他没好气的哼哼了一声,说:“做个鸡蛋羹做这么长时间。”   小丁跟在慕容瑾难身后进来,手上端着粥,听到叶信言说的,有些为慕容瑾难不平,“这是少帅……”   “闭嘴!”慕容瑾难打断小丁,又笑眯眯的看着叶信言说,“来尝尝。”   慕容瑾难紧紧的盯着叶信言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里,他有点紧张却又充满期待的看着叶信言。   叶信言觉得他做的其实还不错,看着慕容瑾难那副求表扬的表情,还是一下子把勺子扔在碗里,说:“不好吃。”   慕容瑾难的神情有那么一丢丢的失望,但还是露出点笑容,说:“我是第一次,以后再做给你吃。小丁做了鱼片粥,你尝尝。”   叶信言刚才就饿了,这时也不找茬了,捧起粥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第39章 发现端倪   叶信言终于记得去给婆婆请安了。他草草的吃过早饭便急忙过去了。   阿桂看到叶信言也没给个好脸,耷拉着眼皮说:“在这等着。”   叶信言看看墙上的时钟,说:“桂姨,这都七点一刻了。妈他不是说七点之前来请安吗?”   “夫人是让你七点之前过来了,可是没说七点之前就要见你啊。”   大帅和大帅夫人一起从楼上下来。   慕容烈看到楼下的人,瞧了瞧,带着点问句的语气说:“杏语?”   叶信言赶紧低了头,小心地说:“是。”不知道大帅对叶杏语还记得几分。   “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叶信言说:“妈说,每天早晨七点之前要过来请安。昨天病了,没过来,还请……妈不要生气。”   慕容烈看向身边的人,说:“文馨,你这是什么时候定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韩文馨微微撅了下嘴,说:“你那么忙,家里的事还用什么都跟你说么。”然后对叶信言说,“你去吧,以后只要过年过节的时候过来就行,平时就不要过来了。”   叶信言抬起头,正对上慕容烈审视的目光,急忙敛了睫毛,躲开慕容烈的眼神。“是。”   慕容烈上前些,似乎是想把叶信言看的更清楚。“杏语,抬起头来。”   韩文馨小跑两步挡在慕容烈的前面,说:“让她出去吧,我们去吃饭,你今天不是还有事吗。”   “我听杏语的声音……”   “你管她什么声音,不就是有点感冒么,是,我是让她去水里给我捡戒指了。怎么?你还要对我兴师问罪啊?”韩文馨拉着慕容烈往用餐的厅走。   慕容烈摇摇头,指着她说:“你呀!”   叶信言见状向阿桂点了下头,赶紧转身出去了。   慕容瑾难见叶信言上了车神情就不太对,试探着问:“妈她又为难你啦?”   叶信言看向他,对上他有些歉疚的眼神。“不是。”   慕容瑾难好像松了口气,然后又问,“那是怎么了?”   “大帅好像看出什么端倪了。”   慕容瑾难眉间拧起一个疙瘩,“怎么会,他说了什么吗?”   叶信言摇摇头,“但是他的眼神,还有,我的直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帅夫人已经知道我不是叶杏语了。她已经发现我是个男人了。今天早上,她还帮了我一把。”   “你确定?”   叶信言点头。   慕容瑾难深深的吸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叶信言也没再开口,他知道慕容瑾难在想对策。   直到快到特办处的时候,叶信言说:“我和叶杏语长的很像,但是有一点,差别很大,而且很难掩饰。”   慕容瑾难看向叶信言,他正用手去触自己的颈处。慕容瑾难也是才发现这个问题,“喉结。”   “少帅,大帅已经怀疑了。我们没有时间了,你最好在他提出这件事之前向他坦白。不然,大帅一定雷霆大怒。”   慕容瑾难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同意他的说法还是在考虑别的什么。 第40章 简直想吐血   慕容瑾难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同意他的说法还是在考虑别的什么。   叶信言也因为这件事弄得心烦意乱,走进办公室,想起昨天和杜仲升发脾气的样子,很是后悔。他头痛的用手抹了把脸。   胡大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眼睛却在往叶信言这边瞟,忍了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阿言,你昨天干什么去了,那么早就走了。杜处找你来着,好像挺生气的。”   叶信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不生气就怪了。昨天我顶撞他了。”   “哈?”胡大强瞪大眼睛很是佩服叶信言,竖起大拇指说:“阿言,你厉害,连杜处你都敢顶撞。杜处说你什么了?”   叶信言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女朋友吗?”   “为什么?”   “因为你比女人还八卦!”   叶信言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胡大强说:“诶,阿言,刚来你又要去哪,你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吗?”   “没呢,不还有你吗。”   “哎……”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胡大强说:“能者多劳,你才是能者啊。”   事情再头疼也得一点点的解决。对现在的叶信言来说,就是解决一件是一件。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进来。”杜仲升放下手中的笔,然后就看到叶信言站在门口。他微微挑了下眉,身体向后倾斜些,靠在椅背上。对于叶信言的到来,他一点都不意外。   叶信言带上了门,却还是走形式似的在门口喊了个响亮的报告。   杜仲升说:“你昨天那么潇洒的走了,我还以为你不想在这里做事了。”   叶信言抿了下唇,没有底气地说:“对不起,处座。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   杜仲升说:“你对我好像有很大意见,似乎已经压抑很久了。”   “处座,我昨天心情不太好。也不知道脑子怎么突然抽筋了,都是我的不对,我认罚,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现在就去训练场地训练,训一天。”这个时候就是认错认错再认错。   杜仲升冷哼一声,说:“美的你。晚了,自己抽时间去训练,不许给我耽误工作。距离下周二没几天时间了,你自己掂量着办,成绩达不到我心里的标准,小心你的皮。”   叶信言抿抿唇,瞧瞧杜仲升的脸色,说:“是。”   “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迟到、早退、怠工,到时候一块儿算。”   “是。”叶信言虽然不情愿,但是顶撞他的傻事是不会再做了。   叶信言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总是有点心慌意乱的,平时只要一个小时就能完成的工作,用了两三个小时才干完。   他看了眼时间,眼看着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昨天的活还没处理完。   叶信言把两份文件放到胡大强的桌子上,说:“强哥,平时我帮你分担了那么多,今天你帮帮忙,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下班我有事要做,我得赶在下班之前去场地上训练训练,我的训练成绩要是再不让处座满意,我就倒大霉了。改天请你吃饭。”   胡大强就被最后一句给打动了。“去哪吃?”   “到时候再说。”   叶信言在跑道上跑了三圈,就捂着胸口停下来了。他心慌的厉害,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被早上的事情给闹的,大帅是对他起了疑心,但是应该还不肯定他不是叶杏语。   等到他看到小金的时候,他才知道,确实是出事了。慕容瑾难跟大帅说清楚了一切的事情,只是后面的事情有些偏差,他没有提他们最初的计划,只是说,他和叶信言假戏真做,真的爱上了彼此。大帅当时就怒了,儿子娶了个男媳妇还骗了他那么久。   叶信言听了小金说的,简直想吐血。什么叫假戏真做,爱上彼此,他根本就不想进慕容家的门好不啦! 第41章 这个少帅不当也罢   叶信言一路上都惴惴不安,想到慕容瑾难一副“你必须是我的人”的样子,他就知道慕容瑾难是怎么跟大帅说的。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都是什么事啊,还是想想怎么自保比较重要。   到了慕容家,小金将车停好,从后视镜看着叶信言,说:“大帅那里现在情势挺严峻的,您说话谨慎些。”   叶信言“嗯”了一声,刚要推开车门下车。小金又急忙叫了他一声,说:“夫人,少帅对您是真心实意的,他都跟大帅吵翻了,您说话可千万要小心,别火上浇油。”   叶信言有点无奈地说:“我就是不说话,出现在他们面前,也是火上浇油。”   别墅里的气氛很是压抑和紧张,韩文馨也在,看样子很想劝慰又不敢开口。慕容瑾难和慕容烈就那么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安静的可怕。   叶信言的到来,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去。   “大帅,大帅夫人。”他的声音不大,却显得很突兀。   慕容烈犀利的目光投射过来,“说,你是谁!”他的声音很严肃,低沉中带着威严。   他不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叶信言是谁,就算他没有派人去查,慕容瑾难肯定也已经把这一切告诉他了。他只是想像审犯人一样,让叶信言亲口说出自己的罪状罢了。   在大帅的面前也许他不过像是一只蚂蚁一样卑微,根本不被在场的这些人放在眼里,他们随时可以让他消失,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叶信言不想把自己的地位降的太低,所谓的谎言都是出于无奈,他并不是受益者,从一开始他就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叶信言说:“大帅,我想在我到来之前,少帅多少应该跟您说了一些我的事情。我并没有任何不敬您的意思,也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我姐姐没办法及时出现在婚礼的现场,为了婚礼不搞砸,我只好扮成姐姐的样子,替她参加了婚礼。没有人愿意扮成女人提心吊胆的生活。更何况我的工作性质特殊,所以这些日子过的更加艰难。”   慕容烈说:“你是想说这件事从头到尾,你一点错都没有了。”   叶信言不知道慕容瑾难都跟慕容烈说了什么,慕容烈对他的敌意却是显而易见的。“说起来这桩婚事,我姐姐其实并没有同意,她逃婚是欠考虑,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只能想办法弥补。我和少帅也商量好了,一旦找到我姐姐,一切都归于原位。”   慕容烈突然一拍桌子,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你说的可真是有道理。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的野心了,老三被你迷了心智,我可不是这么轻易让人糊弄的!”   叶信言有些慌忙的解释,“我没有,我没有什么野心,我和少帅在一起,不,我们暂时做假夫妻,只是为了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你要是真想把你姐姐找回来,用得着等到现在,想找,人早就找到了。我知道你在特办处工作,你想找人,有很多资源可以用。”慕容烈犀利的看着他,“你分明就是想呆在瑾难身边,你想借着少帅的关系往上爬。”   叶信言明明一直自认为问心无愧,可是被慕容烈这样的盯着,这样质问,他心跳的厉害,好像真的被说中了一样心虚,心脏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以至于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不、不是的。”   他忽然被人抓住了手,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看到了慕容瑾难温柔如水的眼神,那漆黑的眸子满是坚定的神色。慕容瑾难的手握紧了些,好像在告诉他,不用害怕。作为一个受过训练的专业特工,良好的心理素质是必须的,可是在当下的环境中,叶信言就是控制不住,说不出的紧张。   “阿言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我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诉天下人,我就是娶了他,我娶了一个男人,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说着慕容瑾难看向身侧的叶信言,叶信言的手很凉,就算是被握在他的手里还是感觉不到温度。“怕冷就多穿些,又不穿外套就出来了。”   在慕容烈的面前还说这样的关心的话语,自然是让慕容烈更加气愤。“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你身为少帅,理应是豫津表率,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有多荒唐。”慕容烈向前踱了两步,说:“我告诉你,我可以封你为少帅,也可以随时废了你。”   慕容瑾难毫不畏惧地和慕容烈对视着,“如果在父亲的眼里,少帅就应该是个没有担当,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正视的懦夫的话,这个少帅,我不当也罢!” 第42章 离开帅府   慕容烈向前踱了两步,说:“我告诉你,我可以封你为少帅,也可以随时废了你。”   慕容瑾难毫不畏惧地和慕容烈对视着,“如果在父亲的眼里,少帅就应该是个没有担当,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正视的懦夫的话,这个少帅,我不当也罢!”   大帅和少帅剑拔弩张,一时间谁也不敢随便插嘴。   叶信言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他用力的把手从慕容瑾难的手里脱出来。“能不能先听我说一句。我和少帅最开始就说好,要把叶杏语找回来,她才应该是少帅夫人,我若是有野心,少帅做我的姐夫不是比……就算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是不敢惹怒大帅的。请您相信,我希望一切都能归于原位,当下时局动荡,为了稳定统治,为了慕容家,为了豫津,还请大帅三思。”他清楚的感受到旁边的慕容瑾难投过来的目光,他有些不敢看,只能看向前方的慕容烈,“我和慕容瑾难早就定好了这样的口头协议,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在人前假扮夫妻,在人后井水不犯河水。他是为了名声,而我是为了家人,我不想叶杏语因为一时的任性惹来杀身之祸,这件事情平淡的解决最好。大帅,您说呢?”他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   慕容烈还没有说什么,慕容瑾难在旁边吼了起来。“叶信言!”   慕容瑾难一把抓起了叶信言的手腕,“叶信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瑾难!”韩文馨大声的呵斥了慕容瑾难一声,她小心的看了眼慕容烈的脸色,急忙走到慕容瑾难身边,握着他的手腕,想让他放手。她怕慕容烈动怒,小声对慕容瑾难说:“快松手!”   慕容瑾难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狠狠地瞪着叶信言,抓着他手腕的手越发的用力。叶信言微微的蹙了眉。   “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慕容烈盯着慕容瑾难,话却是对旁边的仆人说的,“去把我的马鞭拿来。”   韩文馨听了,立刻大声说:“不许去!”又着急的要把慕容瑾难给拉开,“你这孩子,还不快松手,赶紧向你父亲赔不是。不要被这么一个妖媚的东西给迷了心智。”   慕容瑾难把叶信言往自己的怀里拽了一把,用力的控制住他的双臂,说:“你是我的!”   “你疯了!”叶信言想要推开他,可是对方的手像是铁钳一样,紧紧的禁锢住他,使他无法挣脱。   韩文馨因为他们的动作被迫退了两步差点摔倒,被旁边的阿桂给扶住了。   慕容烈说:“你们都聋了,还不把我的马鞭拿来!”   仆人不敢再犹豫赶紧去了。   叶信言越是想挣脱,慕容瑾难就拽的越紧。叶信言狠狠地踩了慕容瑾难一脚,他以为他会吃痛的松手,好借机逃开,可对方只是咬紧了牙,还是那么禁锢着叶信言,他猛地把叶信言拉入自己的怀里。   叶信言被他的举动给惊着了,慕容瑾难不惜连少帅都不做,都要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他们不过是在一起呆了几天而已,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经历,没有什么生死相依,甚至没有一般人的恋爱。他怎么会这么冲动的为他这样做,一点都不像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少帅。   慕容烈显然是气坏了,从仆人手里夺过马鞭就挥过来。叶信言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慕容瑾难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他们两个贴的是那么近,近到叶信言可以清楚的听到他因为吃痛而有些不规律的呼吸。   叶信言更加用力的去挣,“你放开!”耳边源源不断的鞭挞声让他心烦意乱,“慕容瑾难,别让我恨你!”   “你说什么?”慕容瑾难终于松开了怀里的人,身后再次袭来的鞭子让他险些摔在地上,他踉跄了一下,站稳脚步,盯着叶信言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叶信言说:“如果不是你胡来的话,我早就可以脱身了,我不想惹上任何麻烦,我只想像以前一样生活,用我的所学为豫津出一份力。我不想和慕容瑾难你有任何关系,就算有,我希望也只是为了工作。仅此而已。”   “叶信言!”慕容瑾难暴躁地吼了一句。慕容烈看起来却是没有刚才那么愤怒了,他随手把鞭子扔到地上,说:“老三,听见了吗?他比你有觉悟的多。”   叶信言看到慕容瑾难质问又伤痛的眼神,他下意识的躲开,他不知道慕容瑾难背后的伤怎么样了,不过光听那声音就知道好不了。   慕容烈倒是没有为难叶信言,他说:“你离开这里以后,不许再提起这里的事情,从此以后你和慕容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允许你,再踏进这里一步。”   “是。”叶信言看到慕容瑾难有些颓丧地坐在沙发上,失去了以往的神采,难以掩饰的流露出伤感和失望。叶信言转过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从今以后,他应该很难再见到他了吧,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叶信言晃晃荡荡的走在路上,忽然抬起手搓了搓脸,“胡思乱想什么,终于摆脱慕容瑾难了,应该高兴才对。叶杏语应该不会有事吧?”   “轰隆”“轰隆”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乌云密布,几声雷声过后,就噼噼啪啪的砸下雨点来,不多时雨就下密了。叶信言抱着肩膀跑了几步,他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轻松下来了,只觉得提着的心一点都没有放下来,反而胸口发闷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下雨天,当然觉得闷了。”叶信言自言自语着,已经不再跑了,全身都已经淋湿了,再跑,还不是一样。 第43章 淋雨(求枝枝)   叶信言就靠着自己的两条腿那么走着,脑袋好像被雨水淋木了,身体只不过是凭借着本能在走,按着身体记忆走回了自己的家,这个时节的雨都是夹杂着冰渣,割的他手疼,冻的他身子都有些发僵,几乎已经找不到真实的踏在陆地上的感觉。   他冲了个热水澡,胡乱的擦了擦头发,便缩在了自己的床上。   生活真的就这样恢复平静了吗?   韩文馨给慕容瑾难上药,看着背上撕裂的伤口,说不出来的心疼。尽管她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慕容瑾难还是忍不住吃痛的抽气。   “你呀,你父亲那个脾气你还不知道,顺着他说就是了,为了那么个可有可无的人,值得么?瞧瞧,都伤成什么样了?”   慕容瑾难回过头,生气地说:“他不是可有可无的人!”   “不是,不是,不是行了吧,你赶紧给我趴好。”韩文馨心里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本来联姻是件好事,结果现在弄成这样,慕容烈和慕容瑾难父子俩还大吵了一架。慕容烈虽然说要废掉慕容瑾难这个少帅,但是他也只是气话,论到真格的,倒还不至于,毕竟这不是件小事。可慕容瑾难要是一直这么逆着慕容烈,真把慕容烈给气急了,废掉少帅却不是不可能。   韩文馨把药膏收好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瑾难,你可千万别再因为这件事情和你父亲吵架了,听见了吗?”   慕容瑾难没有吭声。韩文馨推了他肩膀一下,说:“你听见了没有,再因为这件事生出什么枝节,那就不是一顿鞭子的事了。你父亲气的不轻。”   韩文馨坐在床边,苦口婆心地说:“在豫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是什么新鲜事,只要两个人愿意,那在一起就是合法合理,可是瑾难,他再合法,这也不是什么正道,大部分人还是没办法接受,更何况你是少帅,你要做个好的表率。这要人人都像你似的一心要和男人在一起,那咱们豫津岂不是要日渐消亡了。”   慕容瑾难说:“这跟他是男是女没关系,我……”他看着房间的某个方向,像是回忆着什么,“我和他在一起,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心里美滋滋的,甜甜的,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我会下意识的想接近他,靠近他。”   “你生在慕容家就注定了和别人不同。你自幼聪慧,又比同辈们都杰出,你父亲自小就看好你,一心栽培你,给你安排各种课程,培养你的各种技能,哪有时间让你去接触女孩子。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情什么是爱呢。”   “我知道……”   韩文馨打断他说:“你别跟我争辩。你试着接触一些女孩子……”   “行了,您别说了。我累了,想休息。”   韩文馨拿慕容瑾难没办法,站起来,无奈又有点生气的向外走,走了几步,转过头。   慕容瑾难在她开口之前,说:“我什么都不想听。”   “你必须给我听。你在这傻不拉唧的,那个骗子比你清醒,人家都说明白了,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在这都被你逼的,看人家撇的多干净。”   “您说够了么!”   “倔驴。”知道慕容瑾难一时半会儿什么都听不进去,韩文馨不再说什么,出去给慕容瑾难关上了卧室的门。 第44章 悲催的病了(求枝枝)   叶信言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脑袋也因为高热晕乎的厉害。他知道自己是发烧了,扒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了退烧药就那么吞了,因为懒得动,他连水都没喝。   再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暖洋洋的洒满了大半个房间。还好今天是周六,他可以休息,便紧了紧被子,蜷缩起身体,直到昨天晚上就被他忽略的胃再次发出抗议的声音,他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做了碗面。   叶信言不知不觉地看着窗外发呆,离开了慕容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很不踏实,好像哪里空了一块。低头看到碗里还没有吃完的面条,像是又猛然清醒了一样,低头继续吃起来。   人一旦生病了,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他把碗筷扔在厨房里,又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现在家里头没人,他又一直在慕容家忙着做戏,家里的冰箱已经空了,有些之前买的菜也坏了,他都还没时间扔掉。   叶信言摸到手机,使劲地扒着沉重的眼皮,找到华图的号码,按下,在几声“嘟嘟嘟”之后,对方把电话接了起来。   “你今天在家吗?”叶信言没什么精气神的问。   华图说:“我最近在追踪报道一个儿童失踪案,忙着呢。你有事?”   叶信言说:“没什么。”   “没什么你跟我费屁,我忙了啊。”   “等会儿,华叔什么时候回来?”   “我爸现在不在豫津。你病啦?我听你声音不太对啊。”   叶信言说:“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吃的回来呗。我家里的冰箱都空了。”   华图特别大方地说:“没问题。”   在叶信言饿了一天终于迎来好兄弟华图……带来的方便面。他刚刚洋溢出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我靠,你就给我吃这个。”   “知足吧你。”华图搬着半箱方便面挤进来,“我就存了两箱方便面,分给你一箱,够意思了。”   “这是一箱吗?这明明是半箱。”   华图说:“反正是让你填饱肚子了。”   叶信言不再管他,自己裹着张毯子坐在沙发上。“图图,我明天还要训练呢。算了,都这个点了,吃方便面就方便面吧。你煮的时候给我打个蛋。冰箱里没有,去对门给我拿俩。”   对门也就是华图家。华图翻了个白眼,说:“你当我是超市啊。我好几天没去购物了,家里只剩下方便面了。”   叶信言说:“算了,凑合着吧。”   没几分钟,华图端着两碗方便面过来了,递给叶信言一碗。   “我都跑了一天了,还跑到这来伺候你,你就知足吧。”华图呼噜呼噜的吃了两大口面,说,“看你这没精打采的样子,病的这么厉害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打针?”最后两个字带着难掩的笑意。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说:“下周二我要测试。这次测试再不让杜仲升满意。”叶信言痛苦的“哎呀”了一声,“我就要倒霉了。”   华图已经捧起碗开始喝汤了。   “下周二,这不快了么。”   “是啊,我最近都没怎么练,你也知道,我在慕容家演戏,我都自顾不暇了。”   华图撞了他一下说:“放心吧,你这么厉害,第一名成绩毕业,一个小小的测试有什么好怕的。”   他起身边往厨房走,边对身后的叶信言说:“那你明天去训练吗?”   “去呀。”   “辛苦了,加油!”   星空。(娱乐场所名称)   慕容瑾难按照门牌号码,走到一个包厢的门口,敲了两下门,里面可能玩的嗨了,根本没人来开门。慕容瑾难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卢子玉踩在桌子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话筒,怀里还搂着个身材超S的美眉,忘情的鬼哭狼嚎着,身后几个女人坐着嗑瓜子的嗑瓜子,吃水果的吃水果。烟是被卢大公子提前告知不能抽了,不然这件屋子里早就乌烟瘴气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卢子玉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立刻堆起了满脸的笑容,把身边的女人推到一边,朝着慕容瑾难张开双臂。“瑾难……”   慕容瑾难嫌弃的一把推开他,看了眼周围的女人没好气地说:“她们都什么人?我约你出来的时候怎么说的,小心我回头让你父亲收拾你。”   卢子玉是卢封零卢司令的公子,平时放在眼里的人不多,可这少帅大人,借他百八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惹。“瑾难,你没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多闷啊。我不就是找几个人过来做个伴儿么,她们就是在这里吃点东西。”   慕容瑾难懒得和他废话,挥挥手说:“让她们走。”   卢子玉赶紧一手搂了一个说:“别呀。美人相伴,那是人生一大幸事,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慕容瑾难皱皱眉头,一把把其中一个女人拽起来往外带了一把,“都给我出去。”   卢子玉见慕容瑾难要发火,推了推怀里的人,说:“你们都出去吧。”临了,他还恋恋不舍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   记得收藏~ 第45章 你太可怕(求枝枝)   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了。两个人都有点闷闷不乐。卢子玉是为了被慕容瑾难把美眉都轰出去的事。慕容瑾难是为了叶信言的事。   卢子玉见他心情不好,当然,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而且是被旁边的人给破坏的。他掏出烟来,先给慕容瑾难点了一支。   慕容瑾难接过来,叼着嘴里。   卢子玉等着慕容瑾难说事呢,可后者就那么拧着眉头坐着,一个字都不往外蹦。看的卢子玉都着急。两个人从小就认识,说起来也算是发小了,虽然两个人的脾气性格差很多,偏偏两个人还是不错的朋友。   卢子玉说:“少帅大人,你这是要憋死我呀还是要憋死你自己呀,你还是想练成忍者神憋呀?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呀,跟你出来真没劲,改天我叫什么哥们儿们一块出来玩。让你看看到底什么是出来玩,到时候你可别板着个脸扫兴啊。”   慕容瑾难撇了他一眼说:“我今天不是出来和你玩的。”   “知道你有事,看你一脸便秘的表情,你有事倒是说呀,你什么都不说,我都快被你憋死了。”   慕容瑾难给自己倒了杯酒,说:“我喜欢上一个人。”   卢子玉的眼睛有点亮,“是吗?哪家的姑娘啊,不对呀,你不是结婚了么,怎么,想在外面养个老二啊?”   慕容瑾难一口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干了,放下杯子,说:“我喜欢的就是我老婆。”   卢子玉有点发晕,“你喜欢的就是你老婆,那你还郁闷什么呀?”   慕容瑾难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他是男人。”   “哦……啊?”卢子玉反应过来他说的,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结婚那天,我真没看出来。”   “别说你,我都没看出来。”   “他们骗婚!”卢子玉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慕容瑾难摇摇头,说:“也不能那么说。当时因为新娘出了点问题,不能正常参加婚礼,为了婚礼能够正常进行,新娘的双胞胎弟弟就穿上了新娘服。和我结了婚。”   “然后,你喜欢上了他?”卢子玉看到慕容瑾难点头,一拍大腿说,“这不是挺好嘛,这叫娶错妻来嫁对郎!”   慕容瑾难说:“你知道什么,这件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卢子玉想了想说:“难道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见慕容瑾难不说话,卢子玉以为他是默认了,“嗨,这算什么事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再说了,这在豫津是合法的,我哪天走在大街上不得碰见几对啊,是不是?你呀,就是想太多。”   慕容瑾难拿起酒瓶,又咕咚咕咚的喝起酒来。   卢子玉上去拉他的手,说:“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你得说呀。”   “最大的问题就是出在他的身上。”   “出在他身上,他怎么了?”   “他不想和我在一起。”慕容瑾难说,“我就纳闷了,我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就不愿意答应我呢。我对谁那么温柔过。”   “等会儿。”卢子玉叫停说,“你刚才说温柔,你还知道什么是温柔,你不是把霸道当成温柔把人家给吓跑了吧?”   慕容瑾难说:“我怎么不知道温柔了!”   “你看看,你瞪着眼睛跟要吃人似的,你一这样我看着都哆嗦,人家才认识你多长时间啊,能不被你吓跑了么。”   慕容瑾难轻咳了两声,收敛了神色,说:“我严肃的时候有那么吓人吗?”   “什么叫有吗?太有了好吗,还有不只是你严肃的时候,你板着脸的时候,你生气的时候……你生气的时候最吓人了,比动物园里的老虎还可怕。”   慕容瑾难半信半疑地说:“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卢子玉说:“有!绝对有。你想追人家,你得笑一笑嘛。”   “我对他笑了。我经常对他笑的。”   “你知道什么是笑吗?”   “废话!”慕容瑾难吼了一句。   卢子玉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说:“你看你这个脾气,可吓死我了。你说你经常对着人家笑,你笑一个我看看。”   慕容瑾难扯了扯嘴角。   卢子玉说:“你笑的比哭还难看,能不把人吓跑吗。”   慕容瑾难说:“对着你,我笑不出来。”   ~~~~~~~~   收藏!嘎嘎 第46章 算账(求枝枝)   叶信言这两天一直在吃药,病情一直在反复,华图劝了他两次,让他去打针或是打吊针,但是他不肯,坚决战斗到最后一刻,始终坚信着自己能够靠着机体自身的自愈能力抵抗病魔。   结果就是抵抗了好几天也没抵抗好,嗓子也跟着凑上热闹了,肿的吃饭都觉得疼。   本来这几天就训练的不够,加上身体欠佳,叶信言在周二的体能测试的表现很是一般,比他上次的测试成绩好一些有限。还没到跟前,叶信言就看到了杜仲升严肃又恐怖的脸。   叶信言立正站好。   杜仲升不想和他废话,直接转过身,丢下一句,“去我办公室。”   “这一天还是来了。”叶信言鼓了下嘴,破罐破摔的小声,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特办处处长办公室。   叶信言站着标准的军姿。   杜仲升就坐在办公桌后,盯着叶信言看了好一会儿,看的叶信言浑身不自在。半晌,杜仲升走过来,在叶信言身边站定。叶信言立刻感到一种压迫感,身体下意识的有点紧张。   杜仲升没有动手,眉间微蹙,“你发烧了?”   叶信言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虽然他仍在努力的强打精神,但是生病给他带来的身体负荷还是使他带着疲态。   “阿言没事,请处座放心。”   杜仲升突然抬起手来,叶信言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然而前者不过是把手放在他的额头试了下温度。   杜仲升绕过办公桌坐在椅子上,说:“去医务室打退烧针。”   叶信言一并脚跟,说:“是。”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几个人在医务室里排队。   上次和叶信言一言不合打起来的牛直也在这里。两个人对上眼神的时候,牛直先梗着脖子把脸撇开了。叶信言也懒得看他,直接去旁边找小敏。小敏正在给人拿药。   小敏说:“你哪里不舒服?”   叶信言扭头看了眼正在忙的老赵,对小敏说:“我有点发烧,你给拿盒退烧药吧。”   “你试过温度计了么?”小敏看看他的脸色说,“你还是检查一下吧。”   叶信言固执的摇摇头,说:“我还要去处座那里一趟呢,快点给我开药吧。”   小敏有点犹豫的看了老赵一眼,老赵正在忙着给人看病,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小敏也不好过去打扰,便回身给叶信言拿了药。   “你嗓子疼吗?”小敏问。   叶信言一把拿过她手里的药说:“我那里有消炎药。我来的急没带钱,明天再给你拿过来。”   小敏痛快的答应,“行。”   “那我先走了。”说完,叶信言就跑出去了。   叶信言本来想先回办公室把药给吃了,可是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站在楼梯口的杜仲升,而杜仲升也正好看到了他。他只好抿抿唇,直接跟着杜仲升去了处座办公室。   “去医务室了?”   “去了。”   杜仲升走到窗边,把帘子拉严实。他的这一动作,使叶信言的手更加用力的贴紧了自己的裤线,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杜仲升踱步到他身边,看着有点紧张的叶信言,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我已经提前告诉你了,今天会对你单独测试,若是不让我满意,所有的账一块儿算。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害怕了?”   叶信言像只单纯无辜的小鹿,偷偷地看了杜仲升一眼,又赶紧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打针了么?”   叶信言抿了下唇,声音不大地说:“没,我看人多,就拿了盒药,还没来得及吃。”   杜仲升沉默了几秒钟,冲着叶信言束腰的皮带扬了下下巴,“给我。”   ~~~~~~~~   收藏and全票推荐^_^ 第47章 训诫(求枝枝)   杜仲升沉默了几秒钟,冲着叶信言束腰的皮带扬了下下巴,“给我。”   他们束腰的皮带比较宽,打一下相当于一般的皮带打两下了。叶信言的表情很纠结,但还是磨磨蹭蹭的把皮带解下来。他瞄了眼杜仲升的表情,双手把皮带递了过去。   杜仲升将皮带对着,在手里颠了两下,“五十下。老规矩,撑好。”   叶信言把外面的军裤和保暖退到大腿根稍往下一点的地方,把军衣的衣摆撩起来,弯下腰,双臂撑在办公桌的边缘,双腿并拢,腰背挺的很直。   杜仲升点点叶信言的腰,“腰往下压,腿站直,胳膊撑直。”   叶信言照做。   “腰再往下压。”   叶信言再次调整,屁股也因此高高的翘起来。   过了两秒钟,皮带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信言下意识的绷紧肌肉。   “嗖!”“啪!”三指宽的皮带重重地打在臀峰上,疼的叶信言一挺身子,臀部也因为疼痛而向前躲了些。   “额!”没想到杜仲升会下手这么重,叶信言差点叫出来,赶紧闭了嘴,咬着牙,重新摆好姿势。   叶信言心里有点哆嗦,一般打的数量比较多,力度会小一些,五十下,已经很多了,第一下就这么重,接下来可怎么熬啊!杜仲升严是严,但是从来不会真的伤了他们,只是让他们疼,从来没破过皮。   看杜仲升今天不像是那么生气的呀,他也看出自己生病了,成绩不好,情有可原。叶信言拿捏不好杜仲升现在的情绪,不敢随便讨巧。   杜仲升没急着打,给他充分的时间让他消化刚才那一下的疼痛。   大约过了十来秒,叶信言才迎来了第二下皮带。   “嗖!”“啪!”紧挨着刚才那一下,往臀峰稍下一些的地方抽了一皮带。   叶信言憋着一口气,紧紧地咬着牙才没叫出来,他用力的喘息着,似乎这样能缓解身后的疼痛。   “嗖!”“啪!”力道丝毫不减。   “啊!”压抑的一声痛呼走调儿的从嗓子里挤出来,声音不大,带着点颤抖的哭腔,很快又被咽了回去。   只三下,叶信言就已经感觉从臀峰到大腿根往上的地方全肿了,火烧火燎的疼。   杜仲升把皮带放在叶信言的臀峰处,说:“还有多少下?”   叶信言喘息了一会儿,缓了缓才有些发抖地说:“还有四十七下。”   杜仲升的语调很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温和,“很好,把姿势调整好。”   他一点都不像是火气很大的样子,可是抽下来的皮带却不是一般的狠。   叶信言再次调整好姿势。皮带又以同样的力度从臀峰往下把刚才打过的地方重新照顾了一遍。   叶信言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人几乎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他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处座。”   杜仲升回答他的却是,“还有四十四下。”   一般训练成绩让杜仲升不满意了,他都是打臀峰往上的地方,也不会打太重,就是惩戒一下,让你长个记性,这样起码可以坐下。   可杜仲升现在专门照着坐下时必须与凳子亲密接触的部位打,还下手这么重,五十下打完,他还有的活么,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叶信言小声说:“处座,处里还有很多活儿,我还要办公。”言外之意,你总不能让我一直站着办公吧,更重要的是——面子。他怕被人看出什么,虽然在特训学校时,这根本不是秘密,从特训学校出来的人都是被打过来的,可毕竟已经工作了,他丢不起这个人。   杜仲升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只说:“腰往下压。”   叶信言说:“要不您往上打吧,起码我还能将就着坐下。”   杜仲升笑了,“哪儿那么多话。”说完“啪啪啪”又是三皮带,力度倒是比刚才轻了不少,但是抽在肿痛的皮肤上一样很酸爽。   “行了,起来吧,今天就到这儿,剩下的记账上。”   得到赦令,叶信言松了口气,看来杜仲升是放过他了。   叶信言发着烧,又刚挨了打,腿有点发软,身子一矮差点摔地上。还好杜仲升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了。   杜仲升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要动手帮他整理衣服。   “处座,我自己……额!”叶信言话没说完,杜仲升已经帮他把裤子提好,最后帮他把束腰的皮带也重新扎好了。   杜仲升给他抻了抻衣服上的褶子,说:“能走吗?”   “能。”   “你先去拿自己的东西,然后去大门口等我。”   “是。”   叶信言尽量使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比较正常,只是走的很慢。好在这个时候,差不多都下班了,加班的也去吃饭了,路上一个同事都没遇到,这让他心理负担减轻不少。   叶信言还没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了杜仲升的车。杜仲升从车里下来,看样子在等他。没等他走近,杜仲升指了指设在大门口附近的医务室。   叶信言的表情有点发愁还有点无奈,但还是乖乖的去了。   …………   看着楚楚可怜的言言,你忍心不收藏吗?O(∩_∩)O 第48章 打针(求枝枝)   医务室的大夫老严拿着温度计撇了叶信言一眼,说:“这都烧到三十九度半了,怎么着,非得处座陪你过来是吧?”   叶信言有点不满地小声说:“您能少说两句么。”   老严说:“张嘴,我看看你嗓子。”   叶信言配合的张嘴发声,“啊……”   “嗓子肿了,有炎症,到那边打针的高凳上坐着等着,我给你打两针。”老严说着开始取注射器和注射剂。   叶信言站在那没动,现在坐下不是要他的命吗?   杜仲升指了下旁边的单人床说:“去那趴着。”   是啊,可以趴着的,真是把脑子给烧糊涂了。叶信言慢慢走过去,在单人床上趴好。   没多会儿,老严拿着针走过来。叶信言把裤子稍微往下拉了一点,把要打针的部分露出来。   叶信言这个时候有些感激杜仲升,挨皮带的地方比较靠下,打针的时候不会暴露在大夫的面前,起码让他不至于丢脸。   老严开始用酒精棉球在他的皮肤上消毒。   叶信言有打针恐惧症,这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尽管他有意克制,对于即将到来的疼痛还是有些紧张。   老严手腕一抖,针头没入皮肤。叶信言下意识地绷直了身体。   老严说:“放松,肌肉绷紧了我不好推药,你这样更疼。放松,我慢点推。”   叶信言偷偷的深呼吸,慢慢地让自己放松下来。   老严打完这一针,用酒精棉球按住针眼揉了两下。叶信言清楚的感觉到有人接替去拿另一支针剂的老严按住了棉球,帮他按揉着打针的地方。杜仲升的这个举动让他心里暖暖的,还有点发酸,一向严厉的长官竟然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他想到了“父亲”这两个字,可两个字对他来说太遥远,他只听说过,只从书本上看到过,他只觉得杜仲升给他的感觉和文学作品中描述的严父很像,或许这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针消炎的,有点疼。”老严好心地提醒,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想他小时候那是医院的常客,消炎针他还不知道吗?针头刺进来,随着药水的推入,串着挨打的地方,疼的有些发麻。   很快这一针就打完了。叶信言慢慢地站起来,整理好衣服。杜仲升也不急,放缓步子和他一起走出去。   到了外面,杜仲升拍拍他的手臂,说:“上车,我顺便送你回去。”   “谢处座!”可以搭便车,不坐白不坐。   叶信言拉开车门,小心的蹭进去,侧着身子,蜷在后座上。   杜仲升把车开的很稳,偶尔从后视镜看叶信言一眼。   叶信言晃晃悠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阿言。”   “嗯?”叶信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往车外看了一眼才知道自己到家了。   冬天天黑的早,到了晚上气温更低了,小风一吹,从车上下来的叶信言打了个哆嗦,搓着自己的双臂取暖。   “哎呀!”他忽然想起什么,翻找着身上的口袋。   杜仲升从车上下来,说:“怎么了?”   “我把钥匙落处里了。”   “家里人呢,你妈妈还没回来吗?”   “我家现在就我自己。”   杜仲升微微拧着眉头,又舒展开,说:“去我家住几天吧。上车。”   “不用了。我住邻居家,我经常住他们家。”叶信言说着,拿出手机给华图打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家?……可能很晚啊?……行吧。”华拓现在不在豫津,华图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和叶信言两人凑一块儿正好聊聊光棍儿心得以及对未来的展望,可惜华图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待叶信言挂了电话,杜仲升说:“上车,去我那儿。”   “不用麻烦了,处座,我朋友晚些时候就回来了,我先在外面转转,等等好了。”   杜仲升板了脸说:“胡闹,还生着病呢,瞎转悠什么。上车!”   叶信言抿抿唇,看着杜仲升严厉的表情,只好听话的上了车。   ………   记得收藏哦?荆 第49章 受宠若惊   开车前,杜仲升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先提前告诉他们要带着叶信言一起回去。   叶信言跟着杜仲升走进他家,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问换哪双鞋,杜仲升的老婆就跑过来,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阿言,我是你……”她看了杜仲升一眼,继续说,“我是你师娘。”   “师娘好。”   紧接着,里面又走出来一对上了些年纪的夫妻,应该是杜仲升的父母。他们也都笑着,看到叶信言很开心。“阿言,快,快进来坐!”   叶信言礼貌的打招呼,“爷爷奶奶好。”   “诶,好。”“好好。”两位老人家显得有些激动,确切的说是过度的兴奋。   叶信言有些疑惑,还有,他们怎么都知道自己的名字啊?叶信言有点奇怪的看向杜仲升。杜仲升的老婆苗慧琴却替他说了:“仲升经常跟我们提起你。”   叶信言笑了笑算是回应。   苗慧琴说:“你们回来的刚好,来,洗洗手,一起去吃饭。”   叶信言说:“额,我换哪双鞋啊?”   苗慧琴一拍脑门,说:“看我这脑子。”她找出一双酒店那种一次性的拖鞋,“明天阿姨去给你买一双。”   师娘怎么又变成阿姨了?特工的敏感性让叶信言觉得有些不自在。   杜仲升看出了什么,拍拍叶信言的肩膀说:“我经常跟家里人提起你,说在我眼里你就像我的儿子一样,我没有孩子,他们见到你有些兴奋。”   叶信言表示理解的点点头,但事实上他并不理解。他没有爸爸,至于他妈,别说只是像儿子一样的男孩,就是亲儿子她都经常丢到一边懒得理。   饭桌就摆在客厅,饭菜都上齐了。杜老太太把身边的椅子往外拉了拉,说:“来,孩子,坐这儿。”   叶信言慢慢走过去,抿了抿唇,看起来有些拘谨。   杜仲升从沙发上拿了个抱枕,放在椅子上,问叶信言说:“能坐吗?”   叶信言心里也在默默的问这个问题,就是再垫两个软垫也会很痛吧。他咬着牙坐下去,一定要忍住,绝对不能丢人。   “嗯!”屁股刚刚坐下去,他就猛地弹了起来。叶信言咬着下唇,涨红了脸。   杜仲升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说:“不能坐就站着吃吧。”他又向家人解释说,“他最近表现不太好,让我教训了一顿。”   老爷子一听大笑了两声说:“嗨,这没什么,孩子,这里没外人,这没什么好丢脸的。犯了错被打了一顿,记住了,下次改了就是好样的。”   杜老太太给叶信言夹了些菜说:“仲升是为了你好。”   叶信言说:“我知道。”   老太太听他这么说很高兴,“多吃点儿,就把这里当成家里一样,啊。”   杜仲升对苗慧琴说:“一会儿吃完饭,你找床被子放到空着的那个小房间里,这孩子有点发烧,让他早点休息。”   “病啦?”苗慧琴有点心疼的看向叶信言,又对杜仲升说,“我去那小屋睡,你陪着孩子睡。孩子病着,又让你打了,晚上没个人照顾着,渴了想喝口水都得自己倒。”   叶信言受宠若惊的差点喷了。他捂着嘴咳了两声,说:“不用了师娘,我一个人习惯了。我就借宿一夜,您搬来搬去也怪麻烦的。”   苗慧琴说:“你用不着跟他客气,晚上想干什么尽管支使他。听师娘的。电话里仲升说你家里现在就你一个人?”   “嗯。”   “那你就别急着回去了,你生着病,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呐。你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住着,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发烧,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今天忘了带家里的钥匙了,过来叨扰一日,麻烦你们了。”叶信言知道苗慧琴是客套话,他总不能真的厚脸皮的说好,当然了,他也真不想在这住,一天到晚在杜仲升眼皮子底下呆着,多不自在啊。   老爷子对他那句客套的“叨扰”有些不满地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要是能多住几天,我们才高兴呢!”   杜仲升给他夹了些菜,说:“就听你师娘的吧。你在这里多住几天。好好做事,表现再这么差劲,我可轻饶不了你。”   叶信言有些难为情的小声说:“知道了。”   杜老太太说:“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吃饭。”   在杜仲升家里呆着总是有些拘束的,叶信言倒不是个放不开的人,只是万一不小心再惹的杜仲升生气,遭罪的还是他。   叶信言吃过了饭,也不知道该在哪里呆着好,坐又坐不下,又不知道睡在哪个房间里。可能是看他有些局促,杜老太太把他叫过来,笑的很和蔼,拉着他的手,和他拉起家常来。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我妈,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看了老爷子一眼说:“好,好啊。”   说实话,从进到杜仲升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叶信言就觉得挺奇怪,他们都有点热情过头了,热情的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老太太说:“家里就你们母子三人吗?”   她这样问,让叶信言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点了下头,然后又笑着说:“现在不是。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他们俩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儿去了。我妈妈不喜欢始终呆在一个地方,她喜欢四处旅行。看不同的风土人情。”   “那、你爸爸呢?”   “我爸爸?”叶信言脸上的笑容有点发僵,“我没有爸爸。”   老太太刚要再说什么,老爷子打断她说:“孩子身体不舒服,你让他休息会儿。”   老太太不说话了,叹口气坐在沙发上,眼睛有点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信言随处走了走。阳台上有两盆仙人球,不知道是忘了拿进来了,还是就一直放在那里。它们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夜风里看着有些凄凉,不过还好,它们彼此为伴,并不孤独。站在玻璃门后的叶信言反而显得形单影只。   “阿言,在这干什么?”   杜仲升几步走过来,说:“还烧吗?”   叶信言摇摇头,说:“已经没事了。”   杜仲升拍拍他的肩膀说:“走,你师母都给你收拾好了,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叶信言跟着走了两步,停下了。杜仲升说:“怎么了?”   “大帅和少帅的关系怎么样?”   杜仲升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慕容瑾难因为他挨了鞭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那天说了那样无情的话,想必慕容瑾难也不想再见到他了。叶信言告诉自己,这是好事,不然少帅和大帅肯定会因为此事再闹起来。他本来就不应该和少帅有任何关系,可是他的心脏总好像是缺了一块儿,空荡荡的,也许是因为生病,才会蓦地变得这么脆弱吧。   这天晚上他是和杜仲升睡的。杜仲升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前者慈祥的帮他掩了掩被子,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柔和。   他睡的并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趴着而使胸口受到挤压喘不过气来。半夜的时候,他惊叫了一声,又睡了过去,他没醒,倒是把身边的杜仲升吓了一跳,叫了他两声,没有任何回应。杜仲升借着外面投进来的月光,看了看他,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见没有烧上来,这才放心些,待见叶信言睡的安稳了,才又睡下。 第50章 少帅智斗老狐狸   叶信言醒来的时候杜仲升并不在身边,他以为自己睡过头了,一个激灵瞬间就醒了过来,急急忙忙地穿衣服,休息了一晚上,感觉身后的伤痛减轻了不少,以他的经验,光凭自身的恢复能力,这么快好起来的可能性不太大。他微微侧头,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桌子上的伤药,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肯定是杜处帮他上过药了。他睡的也太死了吧,居然不知道!   叶信言刚从床上爬下来,杜仲升就进来了。“醒了?”   叶信言应了声,麻利地把被子叠好。   庆幸的是杜仲升并没有提他身后的伤,只是让他快点洗漱,吃完早饭一起去上班。叶信言虽然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但是住在这里有一点好处就是,叶信言可以蹭杜仲升的车,一起去特办处。   叶杏语被带到了慕容家。慕容瑾难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几眼,长相和叶信言却是有八九分相似,但是气质和给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慕容瑾难因为叶信言对他的反感,心里还很不舒服,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看到叶杏语只有更加的反感和烦躁,连句话都懒得和叶杏语说。   这样的无视让叶杏语很是不舒服,她几步跑过去,挡在要离开的慕容瑾难的面前,说:“你眉毛下面那两窟窿是干什么的,我这么大一活人,你没看见啊?”   慕容瑾难心情本来就不好,板着脸,厉声说:“让开!”   叶杏语虽然很想硬气地说“就不让”,可是看着面前的人那狰狞的面孔,还是觉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比较靠谱。她昂首挺胸的阔步走到一边。   慕容瑾难没有再看她,直接出去了。   叶杏语冲着那个方向皱了下鼻子,余光却瞥到躲在一旁的慕容瑾汐。她有些好奇的看看门口方向,又转过头看向慕容瑾汐,笑着走过去,说:“你是……你们不会也是双胞胎吧?”   慕容瑾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你和嫂子长的真像。”   “嫂子?”叶杏语笑笑,说,“你说的是叶信言吧?”   慕容瑾汐说:“不是,就是嫂嫂。”   叶杏语叹口气,有点无奈却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我才是你嫂子,小言因为我,应该折腾的不轻。”话锋一转,“不过,谁让他是我弟弟呢。”   慕容瑾汐似乎不太喜欢她,微微嘟着嘴,转身要回房间。   “诶,你别走啊你们慕容家给我找回来,到底想干什么,慕容瑾难连个屁都不放,是找我回来做少奶奶吗?他要是不想娶我,就别占着我不放,姑奶奶我还不想跟他在这浪费时间呢,老娘早就心有所属了。”   慕容瑾汐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轻轻地哼了一声,就回房间去了。   慕容瑾汐看着桌子上的画,撅着嘴巴。这是他要送给叶信言的画,叶信言还说有时间要带他去外面看看的,他答应他的,可是,他的画才刚刚画好,叶信言就跑掉了,外面的那个女人虽然和叶信言长的很像,但是他不喜欢。   叶杏语见他进去了,兀自翻了个白眼,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冲着一边的小丁说:“给我倒杯果汁。”   小丁听了,转身去了厨房。   慕容瑾难去找了袁绍铿。关于叶信言的事情,袁绍铿已经知道了,慕容瑾难的来意,他自然也清楚,不过这件事情,就是怪罪,也不能全怪到他一个人头上,更何况,以他的财力和当下的局势,慕容瑾难是不敢对他做什么的。   慕容瑾难被人带着到会议室等候,等了许久,也不见袁绍铿过来。小金皱着眉头,很是不舒服地说:“少帅,我去催一下,他们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不许去。”慕容瑾难说,“我们等一等就是了。”   “少帅,我们都等了一个小时了。刚才带咱们来这里的人说袁绍铿一会儿就来,可是等了这么长时间他还不来,他分明是故意的。”   慕容瑾难看了他一眼,说:“他就是故意的。不过,他迟早会过来的。”   “那,我们就这么等啊?”   慕容瑾难说:“不然你想倒立着等?”   小金不说话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袁绍铿才姗姗来迟。   “哎呦,少帅,真是不好意思,我一直有事耽搁着,到现在才过来见你,真是对不住啊。”袁绍铿脸上堆着笑,伸出双手和慕容津难握手。   慕容瑾难也勾起了嘴角,露出点笑模样说:“不碍事,就当是在这里休息了。”   “哈哈哈,瞧您说的。不知道少帅这次来所谓何时啊?”   “什么事,我娶的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吧?”   袁绍铿点点头,说:“是我的干女儿,叶杏语。”   慕容瑾难嘴角仍是翘着的,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我既然来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娶的人,根本就不是叶杏语,是叶杏语的双胞胎弟弟叶信言。”   袁绍铿叹息一声,说:“是,没错,这件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杏语逃婚,实在胡闹,那叶信言更加是荒唐。我听说以后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给大帅一个交待。”他干笑了两声说,“想必,这件事情,少帅您知道的应该比我早,了解的应该也比我多吧。”   慕容瑾难不禁笑了两声,说:“您推的还真干净啊。”   袁绍铿说:“瞧您这话说的,我对少帅和大帅都是从心底里的敬佩和尊敬。我怎么可能安排这么荒唐的事情呢。”他顿了下,又说,“少帅此次前来,想来不是兴师问罪的,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等袁某这么久了,您大可冲进会议室。既然您在这里等了,我想少帅此次前来应该是为了合作的事情吧。”   “没错。虽然叶杏语现在就在我家,但是我希望我们的合作关系并不是建立在联姻的关系上。我就把话说明了,一来,说到底,叶杏语就是你的干女儿。二来,我已经喜欢上了别人。”慕容瑾难说,“其实,我们合作,双方都有利。”   袁绍铿又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才说:“没错,我们双方都有利,但是想和九府六地的首富合作的可不止豫津的慕容家。我可以留在这里,我也可以走。”   他的话里带着威胁的意味,现在随时可能会发生战争,而金钱的支撑是必不可少的。袁绍铿是在告诉慕容瑾难,他随时可以离开豫津,随时可以和外邦结盟。他更是在提醒慕容瑾难,他动不了他。   慕容瑾难暗暗的咬了咬牙,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甚至还友好的笑了笑。“就像您刚才说的,您可以留在这里,而且我有预感,您会一直留在这里,这是您最好的选择。在这九府六地当中,豫津的实力,地理位置,交通运输,经济发展,我想您心里比我更清楚,怎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袁绍铿说:“少帅不愧是少帅,我这些年定居在豫津其实就已经表明了我的心意,不然也不会和慕容家联姻了,只是没想到会弄出这么多的波折。”   慕容瑾难伸出左手,说:“过去的已经过去,我想今后的日子里,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对彼此的信任之上。”   袁绍铿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并不急着和他握手。“有一件事情,我希望少帅能够答应。”   “请说。”   “杏语是个好孩子,虽然之前做的鲁莽了些,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慕容瑾难把手放下,说:“我只能答应你,我不会让人欺负她,让她过上衣食无忧、锦衣玉食的生活,至于其他……”   袁绍铿点点头,“我明白,少帅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你有喜欢的人了,自然不能强求其他的。那我就在这先替杏语谢谢少帅的照顾了。”   “哪里哪里。”   两个人再次握了手,合作就算是达成了。   袁绍铿亲自送慕容瑾难到外面,一直看着慕容瑾难的车离开,才收敛了笑容,转身回公司。   慕容瑾难清清楚楚地从后视镜中看到袁绍铿的尖锐而狡猾的眼神,他冷哼一声,说:“老狐狸。” 第51章 任务   杜仲升召集所有人开紧急会议。他收到可靠消息,卧连、金汀两地正在秘密合作研制生化武器。这两个地方和豫津毗邻,现在虽然形式紧张,但是来往仍然频繁,游客、学生、商人等等,一旦他们真的将生化武器带到了豫津,那么豫津将会面临很大的灾难。   杜仲升说:“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他们研究生化武器的秘密基地,并且,尽快的摧毁他。”   他踱了两步,说:“这件事情非常严峻。如今的豫津就像是一块肥肉,金汀、卧连、金瑞均分布在豫津的周边。所谓的生化武器就是一个开端,一旦豫津内部开始混乱,他们很快就会找个名义,挑起战争,联手把豫津给瓜分了。”   原本严肃的氛围变的更加凝重起来。特办处接到的所有任务都是非一般的具有绝对保密性质,或半保密性质的任务。这次接到的任务更加是非同小可。   杜仲升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这个人叫胡伟,四十七岁,表面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商人,是做皮草生意的,但是线人发现他和虎头帮有所联系。”虎头帮是豫津的一个地下黑帮组织,经常在暗地里做一些非法的生意。这些年,法律的不断完善、政治上采取的相应措施,以及军方对黑势力的打击,使虎头帮渐渐的隐没。但是事实上,虎头帮的气焰从未减少,虎头帮就像是一团雾气,你好像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他就在那里,可是伸手去抓的时候,又好像接触不到,什么都抓不住。   “胡伟的父亲曾经是瑞金的上校,后来出了事,他父亲被枪决,而胡伟和他的母亲从那以后就离开了瑞金。胡伟最初的时候做过打手,后来开始学着做生意。他的母亲在几年前去世。前些年胡伟一直在金瑞和豫津两地来回跑,而这两年,他却开始在金汀、卧连奔波。”杜仲升停了一下,继续说,“这个人就是我们这次调查的突破口。”   侦查组组长王冲说:“根据侦查组的调查,胡伟将在三天后来豫津进行商务洽谈,地点就在金水湾附近,而他所要投建的项目也在金水湾。”   侦查组副组长牛直补充说:“胡伟的籍贯还是金瑞,没有什么由头的话,我们不方便就这样直接对他们进行调查。”   叶信言说:“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特办处来做。我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特工。”   牛直以为叶信言是在故意呛他,瞪圆了一双牛眼。叶信言只是微一挑眉,错开眼神,他没心思和牛斗气,幼稚。   杜仲升说:“这次的任务,叶信言、胡大强你们两个协助行动组进行部署,侦查组、窃听组、信息分析组、电子技术组全力配合。”   “是。”所有人异口同声。   杜仲升对叶信言说:“把会议记录整理好送到我办公室。行动计划……”他顿了一下,对行动组组长说,“行动计划,你们确定好了以后,你直接去办公室找我。”   行动组组长顾兴慰说:“是。”   刚回到办公室胡大强就开始抱怨,“这才清闲几天又来活了,就是想把咱们这帮人给累死。”   叶信言笑了两声,说:“你呀,就别罗哩罗嗦的了。”他看着电脑屏幕,叹口气,按下回车键,“信息组那边刚刚传消息过来,在豫津东南方向发现外星能量,暂时还不确定,要到现场勘察。”   胡大强说:“勘察?每次都说勘察,基本上探测到外星能量就已经能够确定了。好么,本来就接到一个棘手的案子,外星朋友还来这捣乱。”他说着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查看着信息组传递过来的消息。   胡大强撇撇嘴说:“我以前一直以为在总办处工作比在什么行动组侦查组轻松多了,干了才知道,最累的就是总办处,你说要说威风吧,也威风不到哪里去,就是和处座走的近些,毕竟直接听命于处座么。你说这个侦查组吧,主要负责侦查,分析组主要负责分析,行动组主要负责行动。再看咱俩,什么事都有咱们的事,一出点事,咱俩就得往上冲。”   叶信言低下头,在纸上刷刷写着什么,“谁让咱们吃这碗饭的呢。”   “会议记录你整理出来了吗?”   “干嘛?你要看啊。”   胡大强已经伸长胳膊过来拿了,“我看看有没有在会议上被我漏掉的内容。”   叶信言调侃说:“你又睡觉了?”   “谁睡觉了,我这是温习,省着把杜处的交待给忘了嘛。”   叶信言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刚放下,他的电话就“铃铃铃”的叫起来。   “专案特办处总办处少校副官叶信言。”   “……”   “我知道了。”   胡大强把会议记录放回叶信言的桌子上,说:“又怎么了,别告诉我又出事了。”   “没有,就是岭南一带的外星力量那事。”   “岭南?”胡大强动了动鼠标滑轮,说,“不是说东南方向吗,不是这么巧在岭南吧?那荒山野岭的……”他想了想说,“那边大多是原住民,而且这岭南不属于豫津的管辖呀,咱们管是不管?”   叶信言拿起会议记录,说:“这就是问题所在啊,岭南离豫津太近了。那里不被任何一方统治,而那里原住民大多无法用语言沟通,他们未必能应付的来外星来客,但是我们要是插手,有难度。我先去找处座了。”   胡大强翻出一包饼干,朝他摆了两下手说,“去去去。” 第52章 公私分明的少帅   叶信言拿着会议记录去杜仲升的办公室,在经过楼梯口的时候看到了正在上楼的慕容瑾难,他下意识的转身就想往回走。慕容瑾难刚想和他打招呼,看到他的反应又闭了口,再开口时带着调侃的语气。   “叶少校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叶信言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就站住脚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刻意的躲他呢,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又不是他故意去找的慕容瑾难。听到慕容瑾难带有几丝讽刺的话,叶信言扭过头,犀利的瞪着慕容瑾难。   慕容瑾难说:“如果不是,见到我为什么要跑呢?”   “因为见不得你啊。如果你觉得你就是见不得人的事,那我也没办法。”   霍敬藤常年跟在慕容瑾难身边,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副官,作为少帅的副官,他是受不了别人这样说慕容瑾难的。他上前一步,正要指责,被慕容瑾难制止了。   慕容瑾难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我是来找杜仲升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议。卧连和金汀联手打造生化武器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是的。”叶信言的表情变的有些凝重,平时可以偶尔开玩笑,但是涉及到工作,他总是很认真。   慕容瑾难抬手指了下他手中的文件说:“你也是要去找杜仲升吧?”   叶信言点了下头。   慕容瑾难说:“一起。”然后便率先走向了杜仲升的办公室。   叶信言看着慕容瑾难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东西,像是有点犹豫,但还是跟在他的身后走向了处长办公室。   杜仲升正在埋头写着什么东西,看到慕容瑾难来了,便放下了笔。   “少帅。”杜仲升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请坐。”   慕容瑾难在一旁的长沙发上坐下。   杜仲升从办公桌后绕过来,顺便接过了随后走进办公室的叶信言手里的东西。   “这是会议记录。”叶信言说,“杜处,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杜仲升还未开口,慕容瑾难先发了话。“等一下。既然生化武器的事情你知道了,那么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叶信言说:“少帅太看得起我了。”他承认在见不到慕容瑾难的时候,他确实想念过他,毕竟两个人在一起住了些日子,一起演戏,一起骗人。但是,他还是不要和慕容瑾难有太多的联系比较好,不,应该说,他们以后都不要再有任何关系比较好。   慕容瑾难微微蹙了下眉头,说:“叶少校是在推脱责任吗?难道说你是一个只会听从命令,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木头人吗?”   他炯炯有神的带着质问的眼神使叶信言明白,他留下他,只是因为工作,并不是为了私人感情。叶信言拧了下眉头,只是轻轻地一下,很快就松开了,若是不注意,几乎没有人能够察觉。他在责备自己,因为在工作上带上私人感情的那个人是他。   叶信言说:“对于我刚刚的态度,我很抱歉。生化武器的事情,我想最主要做的有两点,一是,这生化武器到底会造成什么影响,用于什么用途,只有把这个搞清楚了,我们才能制定一个相对准确有效的方案去应对他们的计划。二是,我们要尽快查出,他们的秘密基地,找到了秘密基地,我们就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当然,也不能把话说死。”他的话好像没有说完,但是他停下了,看着地板的某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容瑾难说:“继续说。”   叶信言说:“我们想要找到他们的秘密基地,他们自然也清楚这点,既然清楚就不能让我们找到秘密基地,或者说,不能让我们找到真正的秘密基地。”   慕容瑾难对他说的很是赞同,他露出几分欣赏的神色,说:“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可能不止一个。”   叶信言慎重的点点头,说:“这不过是我的猜测,谨慎为好。”   “我还有事要和你们杜处商量,你先出去吧。”   叶信言一并脚跟说:“是。”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慕容瑾难突然说:“叶少校,你什么时候下班?”   叶信言不知道他这样问是想干什么,下意识的看了眼杜仲升,对慕容瑾难说:“我今天要加班,至于几点,我也不确定。”   慕容瑾难看了眼自己的腕表,说:“五点,我在门口等你。”   “我真的要加班。”   听到他说的,叶信言有点焦躁,他有点担心慕容瑾难会头脑发热的在这里说什么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之类的话,以前他不相信堂堂的少帅会出这么冲动,但是现在他信,因为和慕容瑾难接触以后,他发现他总能做出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慕容瑾难说:“我又没说是假的。特办处又不止你一个人办公。”   “但是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工作。”   慕容瑾难挥了两下手,示意他出去。他还想再说什么,慕容瑾难已经不再看他。   杜仲升说:“阿言,你先出去吧。工作给胡大强分一部分。”   “是。”叶信言有些不情愿的瞥了慕容瑾难一眼,这才出去。 第53章 老公的事不就是公事   五点整。叶信言出现在慕容瑾难的车旁边。   叶信言拉开车门坐进去。“少帅,约我下班见面是因为工作的事吗?”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慕容瑾难的表情很是严肃,他对前面的霍敬藤说,“开车。”   叶信言发现慕容瑾难很喜欢在别人问问题的时候反问,每当他反问的时候,叶信言都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所以他很讨厌他反问。   车是在一家家常菜馆附近停下的。慕容瑾难带着叶信言走进去,直奔着靠窗的位置走过去。霍敬藤在附近的另一张桌子上坐下。   慕容瑾难穿着便装,脸上露出点微笑,少了几分平日的霸气,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味道。他朝服务员招了下手。   服务员立刻走了过来,把菜单放在他的面前说:“您看看想吃点什么?”   服务员看看叶信言说:“您是第一次来吧?”   叶信言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热情开朗的服务员说:“这位先生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经常来捧场,不是我吹,我们这里的家常菜做的就是地道,保证让您吃出家的味道来。您以后也要常过来啊。”   慕容瑾难把菜单放在叶信言的面前,说:“会的,我以后会常常带他过来的。看清楚了,这个人,是我……”   “咳!”叶信言故意用力的咳了一下。   他这样突然的打断,反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惹的服务员的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逡巡,然后又露出别有意味的微笑。   慕容瑾难露出得逞的笑。“朋友。”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低头看面前的菜单。“麻辣鱼,辣子鸡丁,还有……”   慕容瑾难突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菜单,说:“你的嗓子不舒服,不能吃太辣。”   叶信言有点意外的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   慕容瑾难指了下自己的耳朵,说:“我听出来的。你的声音都变成这样了,我要是还什么都不知道也太笨了吧。”慕容瑾难虽然不太善于表达,但是他是个很细致的人,总是能捕捉到一些别人捕捉不到或者很容易被人忽略的东西。   叶信言和慕容瑾难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说了解也没有几分,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人最多的就是霸道,总是有一种所有人都要对他唯命是从的气场。对于他这样的微笑和温柔,叶信言真有些适应不来。他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感觉,有点坐不住的搓着自己的手。   慕容瑾难心里一直在默默念着卢子玉告诉他的七字真言。温柔爱笑送礼物。他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挺温柔的,笑的应该也挺柔和的,一会儿等菜的时候,他就把小礼物送给他。   “先生,您点什么?”服务员把走神的慕容瑾难给唤了回来。   “我看一下。”慕容瑾难把叶信言点的菜全给推翻了,“你现在最好不要吃辣。”接着他点了三道菜,一个汤,主食点的米饭。   叶信言没什么意见,只是,他口口声声说叶信言最好不要吃辣,他为什么还要点辣菜。   后厨很快就把菜做好了。那道麻辣鱿鱼不是一般的辣。慕容瑾难一副不容置喙的表情说:“这个你不许吃。”   慕容瑾难倒是吃的很起劲,看得出来,他也是很喜欢吃辣的。叶信言偷偷的在心里哼唧了两声,在爱吃辣又不能吃辣的人面前,这样炫耀,真的好吗!   慕容瑾难总是贴心的为叶信言舀汤,舀的叶信言直皱眉头。   “够了,我不想喝了。”   慕容瑾难说:“你不是喜欢吃酸吗?”   “这酸菜汤也太酸了。再说了,谁告诉你我喜欢吃酸了。”   “你。”慕容瑾难只说了一个字,却又噎的叶信言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确实这样说过。   叶信言抿抿唇,转移话题。“你不是说为了公事找我吗,什么事?”   “老公的事不就是公事。”慕容瑾难已然忘了所谓的七字真言,又变回了一张扑克脸,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自带寒气。   这样的话配上这样的一张脸,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最奇怪的是,以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是慕容瑾难一点违和的感觉都没有。叶信言忽然有点想笑的感觉,当然,这个时候,笑是非常不合适的。   叶信言摆着一张严肃脸,“慕容瑾难。”他瞥了眼周围继续说,“不要再开玩笑了。之前在慕容家的时候,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也说的很清楚。”慕容瑾难微微眯了眼睛,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不要刻意推开我,我也不勉强你。”   但是如果,你想拒我于千里之外,我也不介意用些手段。   叶信言深吸一口气,拧紧了眉头,说:“你想干什么,嗯?我提醒你,我是专案特办处的少校副官,你不要以为你是少帅,就可以只手遮天。”   慕容瑾难挑起一只眉,说:“你想试试?”他看似无意的喝了口水,“我劝你最好不要低估我的实力。” 第54章 趾高气昂的少奶奶   叶信言深吸一口气,拧紧了眉头,说:“你想干什么,嗯?我提醒你,我是专案特办处的少校副官,你不要以为你是少帅,就可以只手遮天。”   慕容瑾难挑起一只眉,说:“你想试试?”他看似无意的喝了口水,“我劝你最好不要低估我的实力。”   慕容瑾难和叶信言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   对于慕容瑾难的威胁,叶信言没有表现出半分的屈服,他不悦的站起来,由于动作幅度有些大,以至于身后的椅子划着地面向后挪动了些距离,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迈着大步向外面走去。   慕容瑾难的手还放在口袋里,那里有一枚玉坠,是他没来得及送给叶信言的礼物。他吐了口沉重的呼吸,闭上了眼睛。那个可爱的孩子的笑脸似乎就在眼前,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那个孩子穿着肥大的病号服,拉着他的袖子,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哥哥,长大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稚嫩的声音像是一汪清泉流入他的耳蜗,流入他的心田,他再也没能忘掉那个孩子。可是他,好像已经忘了他。   “少帅。”   霍敬藤小心翼翼地声音在慕容瑾难耳边响起。   慕容瑾难睁开眼睛,起身说:“把账结了,我们走。”   “是。”   叶信言走在街边,吹着风。被慕容瑾难这么一闹,他都忘了问叶杏语的事情。不知道叶杏语现在怎么样了。   小丁走上二楼,打扫着,发现慕容瑾难的书房里好像有动静,正要凑近的时候,叶杏语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丁心里也猜到了,一直在眼前晃,吩咐这吩咐那,恨不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叶杏语突然没了人影,估计这里面有动静也就是她制造的了。小丁把有点不高兴的神情挂在脸上。“少奶奶,少帅吩咐了,任何人不许随意进入他的书房。请您以后不要再私自进少帅的书房。”   叶杏语趾高气昂的一扬头,说:“我是谁,我是少帅夫人,你管得着么。走开,离我远点。”   小丁还要再说什么。叶杏语摆着手不耐烦的下楼,“真是的,一个下人而已,还敢说我,你最好不要看我好欺负就想往我头上爬。小心我哪天给你点颜色瞧瞧。”   小丁撅起嘴巴,不高兴的转过身,去打扫房间。   叶杏语确定自己已经不在小丁的视线范围之内了,才算是松了口气。她拍着胸脯,一边舒缓着自身的紧张,一边观察着周围有没有他人,一点没有了目中无人的气势。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压低声音,对手机那头的人说:“我太紧张了,刚刚差点让人发现。”   “……”   “我没事。”   “……”   叶杏语往角落里又缩了缩,说:“我想,我得去找我弟弟,叶信言。”   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叶杏语应了几声,告诉对方自己很好。她紧紧地抓着手机,慢慢放下手,自言自语说:“专案特办处……” 第55章 少给我装糊涂   叶信言翻着手里的文件,整理整齐放在文件夹里夹好。   胡大强忍不住抱怨,“忙忙忙,我本来这星期还有个相亲呢,这下可好,全泡汤了。”   叶信言把文件放在一旁摞好,“行了,少说两句吧。”他看了看时间,对胡大强说,“去会议室。”   胡大强眨巴眨巴小眼睛,说:“处座说开会了?”   叶信言作势要打他的头,说:“你是不是没带脑子?小会议室。明天在友乐城有一场酒会,胡伟会到场,虽然酒会不是他主办的,但是他却是这次酒会的主角之一。顾组长发的开会信息,你没收到是吗!”他说着又挥手打过去。   胡大强缩着脖子躲开,却明显感觉头顶上有一阵风扫过。他站起来,搂着叶信言的肩膀往外走,“我没带脑子,你不是带了嘛。”   叶信言翻了个白眼,还未走出门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只好转身去接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他的龙凤胎姐姐叶杏语,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听到了她的声音也放心不少。   “你死什么地方去了,终于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阿言,我要见你。”   叶信言皱了眉,听她的声音和语气,总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什么时候?”   “就今天吧,你什么时候下班。”   “你现在在慕容家吗?”叶信言问。   叶杏语肯定了他的说法,然后说:“阿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见面、见面我们再说。”   叶信言微微偏了下头,像是试探又像是猜测,“你现在的行动自由吗,能随便进出慕容家的大门吗?”   叶杏语说:“没事的,少帅对我很好。”她好像在那边叹了口气,很轻,以至于叶信言觉得那似乎是自己的幻觉。   “那好。六点吧,在……”   叶杏语打断他,说:“在老地方见。”   叶信言微微一顿,然后说:“好。”   叶信言总觉得叶杏语有点不对劲,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还是挺严重的事情。   胡大强还在门口等着他,看到他在那里发呆,忍不住催促,“阿言,快点!一会儿要迟到了。”   “来了。”   叶信言下了班就准备去见叶杏语,刚出了办公室的门却看到了同样从办公室出来没多久的杜仲升。杜仲升难得的露出几分慈爱的神色,说:“做完事了?正好,一起回去。”   叶信言说:“处座,我已经打扰您好几天了,我现在病已经好了,我想回去住。”   杜仲升拍拍他的肩膀说:“急什么,你家里又没人。咱们的账还没算完呢,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心里踏实。”   “我……什么账啊?”叶信言用无辜的小眼神看着杜仲升。   杜仲升笑着指了他两下,说:“你小子少给我装糊涂。”   最近处里忙的不可开交,不知道有什么好事,杜仲升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不管怎样,他心情好总不是件坏事,他心情不好,叶信言才要倒霉呢。   叶信言抓了两下头发,看起来有点像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儿。   杜仲升看着他,晃了下神,说:“走吧,搭我的车,你先回去多拿几件换洗衣服。” 第56章 中计(求枝枝)   叶信言拿上换洗衣服,放到车上,很不见外的说:“处座,你先回去吧,顺便把我的东西带回去,我有点事,要去见一个人。”   杜仲升说:“你要见什么人?”   “处座~”叶信言带着点无奈的腔调,“私事。”   杜仲升不吃他那套,“如果不是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就说出来,放心,你的私事我不感兴趣,我可以充耳不闻。”   “那您还要听?”虽然杜仲升对他的隐私不感兴趣,但是他清楚的很,在专案特办处工作的人几乎是没有什么隐私可言的。   “阿言!”华图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见他了,从窗口伸出脑袋来,兴高采烈地跟他招手。叶信言刚要回应,他就又来了句,“你从小区门口给我买点吃的再上来!”   叶信言抬头看过去,大声说:“没钱!”   杜仲升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斗嘴,笑了笑,启动了车子。   华图突然的插嘴给叶信言解了围,也不用他编造什么谎话了,他不想告诉杜仲升他要去见的人是他的姐姐,姐弟见面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他就是觉得不能让杜仲升知道。他以少帅夫人的身份陪在慕容瑾难身边的那段时光需要被掩埋。他有一种预感,他和他的家人正走在危险的边缘。   叶杏语换上衣服匆匆的向外走的时候,不小心和迎面而来的拿着画的慕容瑾汐撞到了一起。   慕容瑾汐手里拿着大大的一张画。他从窗口看到慕容瑾难的车进了院子,想着拿来给小金,让小金去给镶个画框。结果一不留神和叶杏语撞到一起,费了他好些心力才画好的画却被捅了个大窟窿。   慕容瑾汐当时就忍不住,难过的撅起嘴巴,虽然他极力的想要忍住不哭,眼睛还是闪了泪花。   慕容瑾难带着小金走进来,他随手把脱下来的外套递给一旁的小丁,几步走过去,看了眼叶杏语,问慕容瑾汐说:“怎么了?”   听他这么一问,慕容瑾汐觉得更委屈了,眼泪不听话的掉下来,带着浓重的鼻音说:“画……”   慕容瑾难最近很忙,再加上叶信言的事情,他头疼的很,看到这些琐事,他语气烦躁地说:“不就是一幅画吗?坏了再画一幅就是了。”   慕容瑾汐见他这个样子,有些怕的缩了一下,瞥了眼旁边的叶杏语,委屈又小心的瞄了瞄慕容瑾难,“我不,我就要这幅画,我画了很久的。”   “你!”慕容瑾难抓着慕容瑾汐的手臂一把将人拽过来,抬手要打。慕容瑾汐吓的闭上眼睛,大叫了一声。   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慕容瑾汐看过去,是小金抓住了慕容瑾难的手臂。慕容瑾难眼神犀利的看过去。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当,小金赶紧松了手。   小金赶紧微微躬了身子,说:“请少帅息怒。”   慕容瑾难把慕容瑾汐推到一边,他虽然松了手,可是那力道却使慕容瑾汐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在地上。慕容瑾汐的眼泪流的更汹涌了,可是他不敢哭出声,他怕哥哥生气,哥哥生气的时候真的好可怕。   慕容瑾难说:“我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他的话是对小金说的,小金把头埋的更低,恭敬地说:“请少帅息怒。属下一时着急,冒犯了少帅,请少帅责罚。”   慕容瑾难摆了下手,说:“算了。”他有些烦躁的上了楼。   叶杏语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见他上楼了,才拍着胸脯放松下来。   慕容瑾汐扑到小金的怀里,大声哭诉着,“画……破了、破了……”   小金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哄着他说:“没事的,小汐不哭,小汐画的那么好,明天再画一幅,回头我帮你表起来,好不好?”   慕容瑾汐抽泣着,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抽动着,“我画了好久,是要、要送给嫂嫂的。”   “我?”叶杏语有些奇怪的问。   慕容瑾汐小声哼了一声,说:“不是你。”   小金拍拍慕容瑾汐的背,说:“小汐,我送你回房间好不好?”   慕容瑾汐搂着小金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上,点点头。   小丁一直不喜欢叶杏语,发生今天这样一幕就更是对她有意见了,可是再有意见人家才是少奶奶,她不过是一个下人。   “少夫人,您这是要出去?”小丁见叶杏语穿戴整齐,便问了。其实她出不出去与她并不相干,不要说现在天快黑了,她就是一夜未归,也不关小丁的事。   叶杏语朝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考虑了什么。“不了,我不出去。”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在小丁面前趾高气昂的那个少奶奶。小丁以为她是被少帅刚刚发脾气的样子给吓到了,没多想,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晚上十点的街市,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霓虹灯在街角眨着眼睛。在这里的大型娱乐场所友乐城,缺少了几分往日的嘈杂,却不减一丝热闹的氛围。各界的知名人士齐聚在这里,推杯换盏,脸上带着形式化的笑容,看似一场普通的酒会,却是为各自利益寻求更好的出路的一个渠道。   叶信言和行动组的同事李静华以外商子女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当然,这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任务而编造的身份,他们以好友的身份,挽着手臂一同走进友乐城。   进去没多久,他们就锁定了目标,他们看着对方笑了笑,叶信言从服务生的托盘上拿起两杯红酒,给李静华一杯。李静华接过来,举起酒杯和他轻轻一碰,说:“cheers!”   叶信言微微一笑,“cheers!”   优美的音乐流淌在空气里,不少男女开始结伴起舞。李静华一直微笑着看着站在距离自己十几米之外的人。也许是她看他的时间太长了,他终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看过来,她笑的更甜了。叶信言看看两个人,勾着嘴角,识趣的退开了。   他转过了身,所以没有注意到胡伟的目光是追逐着他的身影的。可是李静华看到了,她放下了脸上的笑容,随着胡伟的目光看向走向一边的叶信言的身影,她们的计划算漏了一点,胡伟喜欢男人。李静华微微蹙着眉头,侦查组的人并没有说这一点,现在她更加担心的是,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叶信言,就这样直接过去告诉他,太容易惹人起疑心了,毕竟她刚才还在对着胡伟笑呢。叶信言下一步可是要在她拖住胡伟的时候,潜到他房间去查东西的。可是现在已经不能按照原计划进行。   在金龙盘绕的金柱旁,他举杯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叶信言,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叶信言,自然也看到了随后跟上了叶信言的胡伟。   叶信言走到角落里,背对着后面的人坐下。“要一起喝一杯吗?”   胡伟笑了两声,走过来,绕到他的对面,在沙发上坐下。   叶信言朝着附近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待服务员过来,他做了个对面的手势。服务员会意的将红酒放在胡伟的面前。   胡伟将红酒拿起来,摇了两下,说:“我有幸陪你喝杯酒吗?”   叶信言笑着说:“当然。”他的目光往李静华那边看了眼,“看来美人要伤心了。”   李静华看到叶信言朝她挤了下眼睛,便知道他已经清楚了事态的变化。她观察着这里的情况,时而看看楼梯的情况,准备找准时机上楼去找东西,他们这次任务要找的东西。   胡伟摩挲着杯壁,嘴角露出点让人寻味的笑容,他端着杯子,坐到了叶信言的身边,两个人坐到一起,宽敞的沙发就显得拥挤起来。胡伟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摩挲了下叶信言的脸颊,“在我眼里,这里只有你才称得上是美人。”   他拿起桌子上的红酒,送到叶信言的嘴边。叶信言心里有点抗拒,但还是那副嘴角含笑的表情,喝着胡伟喂的红酒。   慕容瑾难看着这里的一幕,手掌一用力掐碎了手里的杯子,扎伤了手掌,他却毫无知觉,只是恶狠狠的瞪着这里的两人的一举一动。在他要走过去的时候,胡伟扶着叶信言站了起来。叶信言好像醉了,走路的时候有些晃,几乎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扶着他的胡伟的身上。   李静华刚要转动门把手,听到了楼梯口的动静,立刻闪身躲到了一边。   胡伟扶着叶信言走进自己的房间,把人放在床上,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先在这里睡一会儿吧。”   他的声音很平和,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听到关门声之后,叶信言睁开了眼睛,用力的晃了晃头。胡伟喂给他喝的红酒,他喝了没几口,就感觉出不对头了,便不肯再喝,可他还是头晕的要命。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洗手间,把水龙头放到最大,一下子把脸沉浸在放满水的脸盆里,试图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从水里出来,他恍惚的听到了脚步声,那是与胡伟不同的脚步声。他未回头,在镜子中看到人影的时候,以他现在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向身后挥过去一拳。   来人一矮身躲过他这杀伤力减弱的一拳,抓住他的肩膀一带,在他的后颈处劈了一掌。   叶信言的眼前彻底变成了一片黑暗。 第57章 追逐(求枝枝)   叶信言感觉自己在晃,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事情,他的思维很混乱,他的四肢不听大脑的支配,他甚至睁不开自己的眼睛,但是他的意识正在逐渐的清醒。他好像真的清明了过来,这种晃动的感觉,耳边的马达声,他是在车里。是了,他被人打晕了,是什么人,他很想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他做不到,这使他感到很难过,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束缚着。   身边的人看到他不安的表情,有些发硬在试着用力的手臂,轻轻地拍了他的手臂两下,说:“放轻松,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他凑到车厢的最前端,敲了两下铁皮。   车头与车厢是隔开的,前面开车的人听到动静,仍然专心的看着前面,只是冷冷地说了句,“说。”   亚瑟说:“他好像有意识了。”   “再给他打一针。”   亚瑟皱了眉,“注射过量会出问题。”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身边的人,随时准备再打晕他一次。   车子一个急转弯使亚瑟差点撞到对面的车壁上。他骂了一句,说:“该死!怎么回事?”   西蒙声音低沉地说:“有人在追我们。”   慕容瑾难将油门踩到了底,紧紧地追着前面的车,他看得清楚,叶信言就在那辆车上,不管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一定要将他救回来。“小不点,等我。”   西蒙咬紧了牙齿,后面的车显然有一个很强壮的发动机,他已经将车子开的飞快,还是甩不掉后面的人。   “亚瑟!”他大声喊了一下车厢里的人。   亚瑟往前凑了些,说:“什么事?”   “准备射击。”   “是。”   慕容瑾难单手扶着方向盘,从腰侧拿出枪来,对准前面车的后胎。前面的车子方向盘一转,子弹打在水泥路面上,擦出点火花。   亚瑟快速装好雾弹枪,打开车舱的后门,开枪,快速的关门。烟雾在街道上弥漫,包裹了慕容瑾难的整个车子,眼前一片迷茫,看不到方向,甚至看不到周围的一点东西。他把好方向盘,速度在下意识的放慢之后,又快速的加速到原来的速度,凭着感觉继续向前追,很快他就冲出了烟雾的包围,前面的车子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车舱的门没有被锁上,一晃一晃的几乎要被极速奔驰的车子给甩掉,噼噼啪啪的拍打着车尾。亚瑟正用力的撞向车壁,试图把盘在身后的人给撞下来。   他才刚打完烟雾枪,想把车门锁死的时候,叶信言突然从后面扑过来,扼住了他的喉咙。叶信言现在还不甚清醒,四肢也有些发软,他咬着牙,用出自己最大的力气去锁对方的脖子。   从给他打针到现在,时间并不长,亚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醒过来,甚至可以和他动手,这个家伙比一般人提前了将近三个多小时醒过来。亚瑟一手抓住他锁着自己脖子的手臂,一手向后屈肘,用力的顶在对方的胸口上。   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的叶信言身体被这股力道冲撞的向后跳了一步,锁着亚瑟脖子的手臂也松了力气。亚瑟趁着这个时机,抓住叶信言的手臂,顺手就是一个过肩摔。“咚”的一声,叶信言摔在那里,车子都被撞的飘了一下。   亚瑟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没等他缓过劲来,一把将他的胳膊扭到背后,将人按在地上。叶信言突然向后勾起双腿,身体柔软到以令人瞠目结舌的弯曲度勾住了亚瑟的软肋,以这种姿势,这种状态,还能不断的用力,对对方施以攻击,不要说豫津,就是整个九府六地恐怕也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到的。出于对自身的保护,亚瑟不得不松开钳制叶信言的手,来打开那双快要把自己的肋骨给夹断的腿。   亚瑟对这个人起了敬佩之意,也更加引起了他打败叶信言的斗志。他开始兴奋起来。看着在地上晃着头,想让自己能够更加清醒的叶信言,他笑了笑,冲着歪坐在那里的人勾了勾手指,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车厢里的打斗声,在前面的西蒙听的清楚,后面的车子还是紧追不舍,这让他烦透了,他随手拿起身侧的KR7,回手向后面连开了几枪。KR7的构造很特别,枪身挺小巧,却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不像是正规的枪支,它射出来的子弹不是直线冲刺的。也正因为这样,在后面追逐的慕容瑾难才会吃了亏,尽管他在躲避,车子的前挡风玻璃还是被穿了两个洞,其中一枚子弹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慕容瑾难怕误伤到叶信言,不敢随意开枪,但是他也不再躲,对于那把奇怪的手枪,最好的办法,或许就是迎着它冲上去。   紧紧地锁在亚瑟身上的叶信言看到了追过来的车子,上面坐着的是慕容瑾难,他心里有点浮动,那不是感激,而是有点发酸的感觉,什么少帅,明明就是个笨蛋,没有弄清这是一个什么状况就轻易的追过来,他就不怕,发生什么意外吗?关键时刻,做为领导者都知道要弃车保帅,他叶信言算什么,最多就是一个卒子罢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西蒙一边开车一边射击,车速有几分钟的放慢,就这么几分钟,慕容瑾难追了上来。   亚瑟被叶信言紧紧的锁着,怎么都摆脱不掉身上的人,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烦躁又焦急的向后面的车壁撞过去。西蒙从车窗探出身子,对准慕容瑾难扣下扳机,就在这么一瞬间的时间里,车子失去了平衡,向一侧的陡坡滚下去。   叶信言在后面的车厢里撞的七荤八素,本来就昏沉的脑袋,变得更加混沌,眼前终于又陷入一片黑暗。   “阿言!”   车子还没有挺稳,慕容瑾难就冲了下来,他大叫着他的名字,向坡下奔跑,颈后突然传来一丝刺痛,不等他回头,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第58章 被囚   人的意志力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叶信言明明都晕过去了,他紧紧地锁着亚瑟的四肢都没有松劲。亚瑟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死了,所以四肢僵硬了,才保持着这种动作没有变化。叶信言当然没有死,不然他们也没有把他关起来的必要了。   叶信言醒来的时候,阳光投射在脸上,暖洋洋的有些刺眼,陌生的环境,舒适的大床,要不是四肢被带着镣铐,他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谁请过来做客的了。长长的铁链,限制着他的行动范围,刚好足够他走到门口和房间里的洗手间。   他看看周围,牵动了两下铁链,除了金属相撞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没有任何动静。他看过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没有发现窃听器或者监视器,但是这不代表这里没有。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难以揣度的笑容,没有人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就怪了,以他的经验和特工的直觉,从他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在他还没有醒过来之前,他就一直被人监视着。   叶信言放弃了寻找监视器,他带着沉重的铁链走到窗口,每走一步,脚踝就被铁环拽的发痛,伴随着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让他不自觉的蹙了下眉头,不自由的感觉真难受。   叶信言看着窗外猛的睁大了眼睛,双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慕容瑾难被吊在高架上,肩膀上草草的绑着的绷带已被血迹染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从这个窗口,叶信言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这自然是有人安排好的,但,是什么人安排的,又到底有什么目的却不得而知。叶信言更加担心的是,他们若是知道了慕容瑾难是豫津少帅的话……不管他们是哪路人马,也许都不会放过慕容瑾难。绑了豫津少帅,唯一不被报复的方法,不就是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叶信言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多久,换句话说,他也不知道慕容瑾难在那里被吊了多久。   身后的门开了,叶信言转过身,看着来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而慕容瑾难只是个意外,只要不让他们知道慕容瑾难是豫津的少帅,也许,还是有办法保住慕容瑾难的。   进来的人就是之前在车里和叶信言打的你死我活的亚瑟。亚瑟甩了下金黄色的头发,说:“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你的伤好了,我要和你再好好的打一场。”   他不说还不觉得,此时,叶信言只觉得背后的痛感越发明显了。那是在车祸的时候伤到的。   亚瑟还是那样笑着,笑的很想让人揍一拳,“忘了说,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一直锁在我的身上,我也不可能这么完好无缺。”   叶信言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亚瑟耸耸肩,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要把你带到这里的人不是我们,而且那个人还吩咐过,不能让你有事。”他上下打量了叶信言几眼,说,“啧啧,也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在他眼里算不算有事?”   叶信言皱了眉,听他的说法,似乎是认识的人,是谁呢? 第59章 被困者的威胁   叶信言皱了眉,听他的说法,似乎是认识的人,是谁呢?   他想到了黄兮月,但他立刻就否定了这种想法,这是不可能的。他们都是特工,立场分明,从他在京冲看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从他确认她真的没有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注定了总有一天要成为敌人,也许,他们已经是敌人了。   亚瑟把手插在口袋里,吹了下额前的刘海,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他总觉得这样特别帅。“从这里你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你的同伴呢。”   叶信言往窗外瞥了一眼,慕容瑾难在阳光下低垂着头,像是被太阳晒弯了腰的向日葵。叶信言回过头来,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既然让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的人,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那是不是应该把我的朋友放下来。”   亚瑟“啧啧”两声,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两下,说:“这个可不行呢。上面的人只是说不要让你有事,可没说不能对别人动手。更何况,他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他走到叶信言身侧,看着窗外,说:“其实,那个人还是有些魄力的,就这样死了,还真有点可惜。”   叶信言左手抓着铐住右手的铁链,以他现在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勒住了亚瑟的脖子,脚上的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只能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勒着亚瑟的脖子的铁链上,尽管亚瑟用手肘顶的他内脏都在叫嚣着疼痛。他还是毫不松懈,手臂越收越紧。   很快有人一脚踢开了门,两个保镖打扮的人出现在门口,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叶信言。   叶信言根本没有在意他们的存在,既然是他们上面的人吩咐不能让他有事,那么这些人必然不会轻易对他动手。他自然不会傻到勒死这个人,他要是死了,他和慕容瑾难都得在这里陪葬。   亚瑟的脸已经憋红了。叶信言没有放松一点力道,但是也没有再勒紧。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们最好不要伤害他,否则,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们对上级无法交待!”   叶信言松开了亚瑟,顺带着推了他一把。亚瑟扶着自己的脖颈,撞在墙上,看着叶信言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尖锐。   他站直身体,理了理衣服,又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你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豫津,还真是……够开放。”   叶信言看向窗外,就那么盯着远处的慕容瑾难,没多久,有几个人出现在慕容瑾难的周围。   其中一个似乎是个小头目,在距离慕容瑾难几米的地方站住脚步,看着另外的几个人把慕容瑾难放下来。那个人回了头,对上站在窗口的叶信言的双眸,冷风打乱了那个人暗红色的短发,却打不乱他利刃般的眼神,像飞镖一样直直地射向叶信言。   叶信言直视着那双眼睛,窗口下,他的手正在紧紧地按着自己的腹部,那里被亚瑟刚才打的不轻,可能伤到了内脏,疼的他只能用身体靠着墙壁,才能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站在窗口。可是他的脸上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第60章 发怒的杜处   专案特办处。   杜仲升大发雷霆,把手里的报告摔在会议室的桌子上,“对我们特办处来说,这个任务真的有那么难吗,啊?不仅任务失败,还失踪了一个特工!”   行动组的李静华站起来,说:“处座,是属下办事不利。”   杜仲升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我看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要回特训学校溶炉再造了!”他一拳打在桌子上,拧着眉头,点了点头,咬着牙说,“好一个叶信言,不愧是我的得意门生,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   杜仲升是真的动了火气,所有人都屏住呼气,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少帅失踪了。百分之八十和这次的酒会有关。所有人都给我听着,这件事情,我要你们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找出线索。”   众人齐声说:“是。”   杜仲升回到办公室,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疲惫席卷而来,吞噬了他所有的气势,此时的他有些头疼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是难以言说的愁绪,心脏不受控制的悬起来,他在担心那个孩子。作为一名特工,身处险境是常有的事,可是……   他拉开抽屉,拿出被他压在底部的照片。那是叶信言毕业的时候,在拍完集体照之后,拉着他一起拍的合影。叶信言揽着他的肩膀,俏皮的闭着一只眼睛,用手做出射击的动作。在学校,叶信言就像是个多动症,聪明大胆,锋芒毕露,总有些新奇的点子,自己惹祸还不够,还要拉着别人,三天两头的挨揍。叶信言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甚至挑战权威,杜仲升打他骂他罚他,却是从心里喜欢他。   杜仲升深深地叹了口气,手指轻轻的划过照片上的那个孩子的脸,他为他做的太少,他亏欠他的太多……   阴暗的地下室里,脚步声渐行渐远,慕容瑾难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扶着受伤的肩膀坐起来。被吊的太久,受伤的手臂几乎失去了知觉,他拧着眉头,试着动了动。在外面的时候,他垂着头,像是昏死过去了一样,其实他一直保持着清醒,偷偷观察着所处的环境和周围的状况,尽管他确实头晕的厉害。   他有点踉跄的走了两步,靠着墙壁,头晕目眩的弯着腰,干呕了两下。   他现在虽然被关在这里,但是他已经清楚的知道,叶信言就被关在别墅二楼的房间里。他被放下来之前,那个红发的年轻人敌视的人,就是叶信言,他肯定的很。   慕容瑾难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他要先想办法离开这里。要想把叶信言救出来,他就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到关押叶信言的那个房间才行。他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使大脑以最好的状态运转。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找到他了,他一定要保护好他。 第61章 西蒙   今天的月,特别的皎洁,高高的悬在天上,像是夜空中明媚的灯。   叶信言躺在床上,被银纱笼罩着,柔和的光晕打在苍白的脸上衬托出几分病态的美。他浑身汗涔涔的,尽管他现在几乎冷的发抖,埋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按着腹部,好像这样就能减少他的痛楚。   叶信言咬着下唇,没有血色的唇被咬出一抹猩红。身为特工,他受训不少,可是对于疼痛的忍耐,他实在是有限的很,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适合做这行。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一双沁水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外面的月亮。今天的月儿很圆,叶信言却越发的感觉冷,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洞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好像有了点暖意,像小扇一样的眼睫颤了颤,叶信言睁开眼睛,看着已经爬上梢头的太阳,他用手臂撑着床,慢慢的坐起来,身上还是湿漉漉的,他用手蹭了两下额头,又用力的抿了下嘴唇,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憔悴。他估计自己是真的伤到内脏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还能够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门开了,有人走进来,像前两天一样,把饭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便又走了出去。   等门彻底被关严了,叶信言才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他撩开被子,捂着肚子,带着沉重的镣铐,一步一步挪到桌子旁,拿起碗筷,逼着自己吃下去。他需要补充能量,更需要有足够的体力。在他找到办法把慕容瑾难从这里救出去之前,他只能静观其变,寻找一切机会,而在这期间,他不允许自己的身体再出任何的状况。   他就着水吃了大半碗饭菜,胃里实在搅得难受,迫使他不得不放下碗筷,捂着自己的胃部。他的手像石头一样冰,屋子里好像一点暖气都没有,他只好蹭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他们送来的水是凉的,扎的他五脏六腑都串着难受,背上的伤也在跟着叫嚣着,除了来这里的第一天他们给他换过一次药,他们就再没管过他的伤。   叶信言把被子裹的再紧些,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他的手来回的搓着,希望能使自己舒服点,可是效果并不好。他知道自己在发烧,不知道是不是背后的伤口有了炎症,抖的越来越厉害的身体,体温却是在逐渐的升高,烧的他脑袋都有些晕乎,可能是喝了凉水的缘故,许久没有叫嚣过的胃口也跟着凑热闹。   门突然被打开了。   叶信言的脑袋一阵阵的发晕,有些青白的脸色却带着坚毅的表情。他的呼吸有些不受控制的沉重,可他还是那样用力的瞪着眼前的人,尽管他是被囚禁在这里的,但是丝毫不肯放低自己的姿态。   鲜艳的红发是那么乍眼,精致又冷漠的五官,往往使人印象深刻,那天虽然只是远远的遥望,但是叶信言清清楚楚的记住了这个人。亚瑟就站在他的身后,很显然,他的地位要比这里的人都高一些。   叶信言听到亚瑟叫他西蒙。亚瑟半张着嘴,好像是想劝慰他什么,却被他扬了下手打断了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亚瑟只好闭上嘴巴,他的目光转而看向叶信言,曾经挑衅的眼神而今充满了敌意。尽管叶信言并没有找到自己让他憎恨的理由。   西蒙看着叶信言的眼神一样不善,他死死的盯了叶信言一会儿,对亚瑟做了个手势。   亚瑟低声提醒他,说:“注意分寸。”然后便退出去了。 第62章 私生子?   叶信言毫不畏惧的和西蒙对视着,看着对方越发的靠近自己,他只是在被子里慢慢的握紧了拳头。   西蒙在距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站住了脚,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带着点恨意地说:“长的挺标致的嘛,不知道是他跟哪个婊子生的。”他用力的一甩手,将叶信言的脸撇到一边。   叶信言本来就发晕的头,在那一瞬间更加的晕眩。他使劲的闭了下眼睛,再用力的睁开,试图让自己能够清醒的应对眼前的状况。   那张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丝毫没能引起西蒙的同情,反而是他不肯低头的目光,使西蒙的胸口变得更加的沉闷,一口气堵在那里,他难受的紧,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他一把扯过叶信言的手臂,另一只用力的按在叶信言的背上,他知道在那里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刚刚开始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染着血渍的衣服变得湿润的同时又一次加深了颜色,连被子都沾染了些红色的痕迹,叶信言咬着牙,吃痛的声音还是忍不住从喉咙里溜出来。西蒙满意的勾起了嘴角,然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好像是在征服这个人的傲骨,又好像是看着叶信言痛苦,他的心灵就能够得到抚慰。   西蒙终于放开了他,只是这样,他根本就不够发泄,可是迫于某种压力,他又不敢真的对叶信言做什么。西蒙粗暴的扯掉叶信言裹在身上的被子。   叶信言咬着牙,带着镣铐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尽量使自己冷的发抖的身体,不要那么明显的打颤。   西蒙还是看出来了,所以他笑的有点得意,“看你一副什么都不怕的小眼神,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害怕。”他上下瞄了他几眼,“真的不害怕,你抖什么?”   叶信言没有吭声,只是依然用那种不服输的眼神和西蒙对视着。   西蒙用力的一拳怼在叶信言的肚子上,恨恨地说:“别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真想把你的眼睛挖掉!”   叶信言吃痛的闭上了眼睛,缓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缓过劲来。他的耳边嗡嗡的响,不知道西蒙是不是又说了什么,周围的声音,他一点都听不到,脑袋更加的混沌和晕眩。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下来,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西蒙冷哼了两声,似乎是觉得叶信言太不中用,不过是被打了一拳就这副模样。他真的很想抽叶信言一巴掌,因为那张脸,他总觉得有那么几分和父亲很像。同样是私生子,凭什么父亲就要这样保护他,让他在豫津安安稳稳的长大,又命人把他找到,竟然还要亲自过来这里看他。而自己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那么努力的做事,也得不到父亲的认可,甚至连父亲的一个好脸色也换不来。   西蒙越想越生气,恨不能把叶信言拽到地上狠狠地揍一顿。   叶信言终于缓过来些,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布满了金丝雪花,他晃了两下头,再次看向西蒙,忍着痛,说:“你就这点能耐?”   西蒙咬着牙愤怒的举起了拳头。   叶信言不仅毫无惧色,而且还露出了几分笑容。“我被铁链锁着,你仗着自己有优势对我动手,虽然胜之不武,但是也没人知道。不过嘛,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跟你所谓的上面的人交待了。”   西蒙冷笑一声,抬手在叶信言的脸上抽了一个大嘴巴。叶信言被打的偏了头。   “你不过是个贱种,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门猛地被推开了。亚瑟有些喘的对西蒙说:“来了!” 第63章 金瑞大帅   门猛地被推开了。亚瑟有些喘的对西蒙说:“来了!”   西蒙明显一滞,拧着眉头,说:“这么快。”   亚瑟看到叶信言脸上的指痕,眼神中带着点担心的看向西蒙,说:“你怎么打他的脸?”   西蒙躲开他的眼神,有点烦躁地说:“打都打了,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坚定而有力的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来。很快,一个男人出现在房间门口,虽然留着胡子,但是看上去一点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   鲜红的掌印,在叶信言的白皙的脸上显得很乍眼。染了血迹的被子还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雷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向叶信言走过去,经过西蒙的时候,突然反手一个大嘴巴甩到西蒙的脸上。西蒙被这一巴掌打的七荤八素,整个人扑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亚瑟下意识的想过去扶他一把,但是看了眼雷温的背影又收住了脚步。   这出其不意的一巴掌把叶信言也吓了一跳,眼前的男人从进来就带着一种压迫式的气场,他仔细地看了看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雷温看都没有看西蒙一眼,只是看到叶信言打量的眼神后,带上了几分和蔼的神色。“你没见过我,但是你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雷温。”   叶信言的呼吸一滞。雷温,那是金瑞的大帅。金瑞和豫津的关系很紧张,随时都可能挑起战火。他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更深的麻烦中。他看了眼雷温身后站着的西蒙,想着那个人之前恶狠狠地说的话,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是这个人?不!   “我没有父亲!”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青白的脸色几近透明,声音颤抖却透着异常的倔强。   雷温扫了眼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亚瑟和西蒙都低了头。   雷温在叶信言身边坐下,说:“我不是你的父亲。”   叶信言心里似乎松了口气,但是又空落落的,好像是对方给他的答案让他失望了一样,这种不明所以的情绪让他难受,呼吸也跟着有些乱了节奏。   “我是你的舅舅。”   叶信言抬起头,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他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思议。“这不可能,我妈妈是豫津人。”   他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母亲确实是带着异族风情的美,就连他都有几分不同于豫津人的特质,虽然并不是很明显。   雷温说:“我和你的母亲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自然也震惊到了,他们一直都以为,叶信言是雷温寄养在豫津的私生子。   仔细看去,雷温和叶玫瑰确实有几分相像,就连外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几岁的基因都像极了。叶信言的身体又在不受控制的发抖,他冷的厉害,腹部好像有几把刀在搅,割的五脏六腑都阵阵的疼。   在难以忍受的疼痛的压迫之下,他不得不弯了腰。雷温这才看到,他身后的血迹。   西蒙和亚瑟此刻动也不敢动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雷温说:“还不把地上的被子拿出去,换床新的来。”   叶信言咬着牙忍痛,说:“我妈妈从来没有说过,我还有一个舅舅,如果你让人把我带到这里只是为了相认的话,那就不必了。我妈妈并不喜欢我,你也没必要在意是否有我这个外甥。”他喘息了两下继续说,“如果你让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了别的……”他勾了下嘴角,似乎发出一丝冷笑,“那就更别妄想了。”他是不会告诉他们任何有关豫津的事的。   雷温没回答,而是有些不耐烦地说:“还不去把新被子拿来?”   “是。”亚瑟急忙应了,俯身把地上的被子抱起来,正要向外走去的时候。雷温说:“去找套干净舒服的睡衣给他换上,还有,派人把医生叫过来,要快。”   “是。”   亚瑟看了垂头而立的西蒙一眼,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西蒙就站在那里,雷温没有发话,他不敢随便动。他的心里很矛盾,一面想让自己做透明人,一面又觉得站在这里很难受,巴不得雷温早就发话。   雷温好像把他忘了一样,只是对叶信言,说:“先把衣服脱下来吧,一会儿血迹干了,衣服粘在伤口上,医生不好处理。”   叶信言冷哼了一声,说:“手上带着锁链,我怎么脱?更何况……”他看了眼在旁边做透明人的西蒙,说,“前两天处理伤口的时候,不也就那么处理的嘛。”当时他只是把衣服敞开,退下来一些,把背部露出来。他们连麻药都没给他打,就那么粗劣的给他缝了针,疼的他一忍再忍,几乎要昏厥过去。 第64章 治伤   亚瑟再进来的时候,怀里抱着被子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身后紧跟着背着药箱进来的医生。   西蒙不再装透明人,很有眼力见的把亚瑟手里的衣服拿过来,放在叶信言的床边。亚瑟把被子展开,小心的盖在叶信言的腿上。   叶信言身上的铁链已经被打开了,他坐在床上,弯着腰,意识有点迷蒙。   染红了的白色衬衣贴在他的皮肤上,医生看了看,拧着眉头,想要用清水帮他润湿,再把衣服给脱下来。   叶信言一把抓住了医生的手腕,眼神不太清醒的看着雷温,说:“我要见我的朋友。”他顿了一下,补充说,“就是和我一起被你们抓来的人。”   雷温冲着亚瑟点点头。   亚瑟去了。很快,他便带着慕容瑾难来到了这里。   雷温深深地看了慕容瑾难一眼,可能是感觉到他身上与众不同的气场,微眯了眼睛。“叶信言是特工,你是做什么的?”   慕容瑾难说:“不过是个普通的生意人。”   “生意人?”雷温不会相信,但是他也没有再细问,他示意医生为叶信言处理伤口。   叶信言却还抓着医生的手腕没有松开。他看着慕容瑾难肩膀上的伤口说:“先给他处理伤口。”   雷温淡淡地看了叶信言一眼,说:“你最好不要太过任性,不然,我会让你尝试一下任性的后果。”   叶信言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一旁的西蒙微微的颤了一下。   叶信言说:“我的命不值钱。我没有什么任性的资本,也没有威胁的筹码。你随时可以杀了我。但是请你先给他治伤。”叶信言嘴里虽然说着请字,但是语气却是格外的强硬。   雷温将目光转向慕容瑾难,话却是对叶信言说的,“你很在意他。”   “他是我丈夫。”叶信言怕雷温对慕容瑾难的身份产生怀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连慕容瑾难都露出几分意外的神色。   雷温沉默了几秒钟,打量了两眼两人,对医生做了个手势,说:“先处理他的伤口。”   叶信言这才松开了抓着医生手腕的手。   慕容瑾难受伤的那条手臂现在几乎使不上什么力气,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手臂是不是会废了。   医生抿着嘴,神色凝重的给他检查手臂,然后进行上药、包扎。   慕容瑾难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只是看着叶信言。叶信言的脸色很不好。慕容瑾难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这些人把叶信言抓到这里,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看坐在叶信言的身边的那个男人的态度,他好像并不想叶信言出事。   医生帮他包扎好,说:“要注意休息,这条手臂尽量不要活动或者减少活动,不然很可能无法完全恢复。”   慕容瑾难微微点头,算是应了。   医生又走到叶信言的身边,为叶信言检查。他让人弄了盆清水,轻轻地将叶信言的背后弄湿,慢慢的将贴在身上的衣料揭下下来。   慕容瑾难三两步走过去,看都没看旁边的雷温,紧蹙着眉头,有些紧张的握着叶信言的手,轻声问:“你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是怕惊扰了受伤的人。叶信言摇摇头。不知道是想说没什么还是觉得不好。   慕容瑾难的眉拧的更紧了。   雷温看着两人的神色,似乎是相信了这个人是叶信言的丈夫的说法,便起身给慕容瑾难让出了地方。而慕容瑾难也就很自然的坐在了那里。   雷温对亚瑟说:“派人盯紧这里,务必保护阿言的安全,我不想他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这个人就暂时留在这里陪他吧。”他说的是慕容瑾难。   雷温看了西蒙一眼,说:“你跟我来。”   西蒙垂在身侧的手握了下拳头,抬眼看到亚瑟有些担忧的眼神,他移开了视线,迈着大步,跟在雷温的身后。 第65章 如果知道你的身份他不会放过你   韩文馨有些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慕容家的大少,也就是慕容瑾难的亲哥哥慕容擎天用无奈的语气说:“妈,您能别来回走了吗?”   韩文馨说:“能。你把你弟弟找回来,只要看到他平安无事,我就不来回走了。”   慕容擎天一扬手,说:“您继续。”   韩文馨在他身边坐下,“你不能就在这坐着,你得出去找啊,到底有消息没有?”   “妈,您急,我也着急啊。瑾难是豫津的少帅,他失踪不是一件小事,不尽快把他找到,很快这件事就会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恐怕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骚乱啊。”慕容擎天搂着母亲的肩膀,说,“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虽然治国我不如他,但是查东西,我不比他差。”   韩文馨点点头。   慕容瑾难此时正握着叶信言的手。那只纤长的手因为吃痛而下意识的用力,指节都显得有些突兀。   叶信言身后的伤口缝合的并不好而且又再次裂开了,看上去皮肉外翻着有些吓人。医生虽然给他打了一针麻醉,但他还是疼的厉害,医生每缝一针他都痛的恨不得死过去,可偏偏疼痛是那样清晰的刺激着他的神经,总是让他徘徊在清醒与昏睡的边缘。好不容易等医生帮他处理完伤口,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身后还是疼,那种火烧的感觉从伤处向全身蔓延,灼烧着他的四肢百骸,就连内脏也在叫嚣着,他痛苦不堪,连呼吸都像是一种折磨。   慕容瑾难见医生的表情不太好,便问:“怎么样?”   医生没答,拿出听诊器,要慕容瑾难帮忙扶着叶信言,他要帮他听诊。   慕容瑾难小心的把大汗淋漓的叶信言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叶信言已经没有力气了,他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医生的脸色越发的严肃和沉重。“他必须到医院进行检查。”   医生把听诊器收起来,问叶信言,说:“能听见我说话吗?”   叶信言的眼皮沉重的垂着,医生的声音有些飘渺,但他还是听见了,于是他点了下头。   医生把手放在他的腹部,轻轻一按,还未问他疼不疼。叶信言已经条件反射的躬了身子,吃痛的“唔”了一声。他这一动作,差点把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再挣开,把慕容瑾难也吓了一跳。   叶信言能不能去医院自然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慕容瑾难说:“我不能在这里随便走动,还请劳烦医生去请示一下。”   医生点点头,“没问题。”   待医生走了,叶信言用手抓着慕容瑾难的胸口说:“雷温,那个男的,你来的时候坐在我床边的人,是雷温。”   “雷温?”   “是,就是金瑞的大帅。如果他……”叶信言把声音再压低些,说,“如果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慕容瑾难说:“他为什么要抓你?”   叶信言把眼睛移开,看着被子的一角,说:“他说、他是我舅舅。” 第66章 我没有足够的信心去相信你们   慕容瑾难沉默了两秒钟,说:“看来,你是刚知道这件事。”   叶信言点点头,“我一直生活在豫津,我妈妈经常丢下我和我姐一个人在外面到处跑。我不知道雷温的话是否可信,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是豫津人。”所以,少帅,请相信,我是不会做背叛者的。   慕容瑾难似乎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握着叶信言的手的手紧了紧,露出点暖心的笑容,说:“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你不要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用我的生命。”   慕容瑾难说的很认真,像是在发誓。   叶信言心里有点发酸,不得不承认,他是感动的。不管他是认真的还是嘴上说说,他都谢谢他,能够说这样的话,从来,从来没有人,这样在乎过他,从来没有过。   叶信言也扯了下嘴角,好像在笑,“找到机会,你就离开这里,不要管我。”慕容瑾难是豫津的少帅,他必须离开这里,而保护少帅成功脱险也是作为豫津特工应该承担的责任。   慕容瑾难却摇了摇头,“如果可以抛下你,我就不会一路追到这里了。我会保护你的,小不点。”   叶信言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他有些怀疑的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慕容瑾难含着笑,也含着泪,“小不点。”   “你是……大哥哥。”叶信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慕容瑾难点点头,将手臂收紧些,把体温传给怀里的人。   “是我。”   叶信言慢慢的抬起手,环着慕容瑾难宽阔的脊背,“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因为虚弱而没有底气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慕容瑾难的颈窝。   慕容瑾难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对不起,这么久,我才找到你,对不起……”   他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叶信言在他的怀里摇着头,他不要他说对不起,他想他念他却从来没有怪过他。他以为大哥哥早就已经把他给忘了,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他一直记挂着他。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叶信言在慕容瑾难怀里喘息了一会儿,说:“很快,他们就会过来的。去医院是逃离这里的最好办法。”   慕容瑾难点了下头,说:“没错。如是拖到他们查出我的身份,我们想走就真的难了。”   没多久,门开了。雷温再次走进这个房间,身后跟着医生和亚瑟。   雷温看着叶信言说:“必须去医院检查?”   医生说:“是,病人的情况不太好,内脏应该受了伤。”   雷温说:“那好,那就派人,送他去医院。”   叶信言说:“要送我去医院,也要先问过我的意见吧。”他看着雷温的脸色,叹息一声,放软了语气,说,“舅舅,请原谅我的固执,毕竟你也看见了,我们被你们折磨的够惨了,我没有足够的信心去相信你们。”   “你想怎么样?”   叶信言抓着慕容瑾难的手,说:“我要他陪在我的身边,我要他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雷温沉吟了一下,说:“可以。”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第67章 逃脱(求枝枝)   在车上,叶信言一直靠在慕容瑾难的怀里,时不时的咳一声,难受的皱着眉头。   叶信言抓着慕容瑾难胳膊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按了两下。   慕容瑾难对上他的眼神,捏了下叶信言冰冷的手,示意稳住。叶信言闭了下眼睛,表示知道。   医院的人已经提前在门口等候,他们一来立刻让叶信言躺到推床上。叶信言一直抓着慕容瑾难的手,身边的“保镖”寸步不离的跟着,一直到手术室的门口。医生让所有人在外面等候。叶信言紧紧地抓着慕容瑾难的手,固执地说:“我要他一直陪着我,就算在手术室里,我也要确定他就在我的身边才行。”   医生并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对他来说,他要做的只是救人,这是他的职责。不过看看他们身边跟着的那些人,自然也知道这位病人不太一般。   医生思索一下勉强点头。   慕容瑾难陪着叶信言一同进入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关上,上面的红灯亮起。   医生、护士都开始忙着工作,慕容瑾难很自然的退到一边。当医生要开始给叶信言麻醉的时候,叶信言说:“很抱歉,我不能被麻醉。”   医生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露出几分疑惑,“为什么?”   “因为……”叶信言勾起了嘴角,“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   慕容瑾难已经将手术刀架在了医生的脖子上,他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说:“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要你们帮个小忙。”   大约十分钟后,两名医生先后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外面监视他们的人在那两个人的身上盯了一会儿,几个人对视了一下,觉得不太对劲,手术的时候,医生怎么可能都离开病人的身边。靠手术室最近的人猛的推开手术室的门,只见护士躺在地上,好像是晕过去了,急忙转身,说:“人不见了,追!”   所有人都向刚刚从手术室里走出去的两名医生冲过去,追到那两人,一把扯掉他们脸上的口罩却发现根本就不是叶信言和慕容瑾难。   叶信言和慕容瑾难赌了一把,在他们推开手术室的门的时候,其实两人就在手术室里,不过现在,他们已经穿上白大褂,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里。   出了医院,他们就跑了起来。现在逃跑对叶信言来说实在吃力的紧,慕容瑾难拉着他,拽着他,好像一松劲他就会摔倒。   叶信言气喘吁吁的说:“不行,这样我们跑不掉的,你快走!”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叶信言的身体从内到外的撕扯着疼,他实在跑不动了,整个人在慕容瑾难的拉力下,扑倒在地上。慕容瑾难吓了一跳,看了眼身后,急忙把叶信言扶起来。   叶信言想推开他,“你快走,带上我跑不掉的。”   慕容瑾难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理都不理他,直接把人背到背上,迈开大步跑起来。   他们现在不在豫津境内,更不在金瑞,他们在岭南附近,这里不属于任何一方管辖,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是何图谋,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但是这种情况下,要是想逃开他们的追捕,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往深山跑。岭南一带山地众多,地形复杂,而且常有野兽和无法沟通的原住民出没。所谓的原住民,其实和野人差不多,他们会吃生肉,甚至吃人肉。   慕容瑾难现在没有选择。 第68章 深入林中   叶信言虽然比较瘦,但是也毕竟是一米八多的个子。慕容瑾难背着他,时间拖的越长也就越吃力,脸上挂满了汗水,可是他一点也不敢松懈,不知道跑了多久,两条腿都有些麻木,只是凭借着意志力,机械的来回替换着灌了铅的双腿。唯一幸运的是,当身后的那群人的车将要追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钻进了山里。那些人只能把车扔在那里,往山里追。   虽说跑进山里要隐蔽一些,但是以慕容瑾难和叶信言现在的状况,要从那么多人的追逐下逃脱也并非一件简单的事。   慕容瑾难看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天然石洞,说是洞,不过是大石头凹进去一大部分,外面还有好些藤草挡着,显得比较隐蔽罢了。慕容瑾难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把叶信言放下来,他小心的将意识越来越模糊的叶信言放进去,一边将周围的植物压过来挡住洞口。   “慕容瑾难……”   他听到叶信言虚弱的声音,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把洞口尽量堵严。   “我去把他们引开,等安全了,你再出来。”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走了两步,停下来,说了最后一句话,“小不点,你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他的声音好像和十几年前重合了一样回荡在叶信言的耳边,叶信言有点发晕,意识渐渐的飘远,不知不觉的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   叶信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靠着石壁,在一个狭窄又黑暗的空间里,零星的阳光从茂密的枝叶的空隙漏下来,施舍了他点点光明。待意识稍微清醒些,他才意识到,慕容瑾难已经离开了,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叶信言有些沉痛的闭上了眼睛,他用手抓着自己的胸口,那里闷的厉害,几乎不能呼吸。胸口起伏的幅度也因为生理上对氧气的需求而变得更加明显。他向前探着身子扒开挡住洞口的蔓草,身体几乎扑在地上。他用双臂撑着土地,哀伤的情绪越发的不能自已,任眼泪滴落,藏进泥土里。他狠狠地用手臂抹了下脸上的液体,扶着腹部慢慢的站起来,用依然有些迷蒙的眼睛看着前方。   他已经迷失了方向。现在的他应该在岭南一带,所以身上穿着件睡衣都没觉得冷。这里和他的家乡真像两个世界。   叶信言抬起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大致的判断了方向,只要一直沿着北走,他应该就能回到豫津,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甚至不知道现在是早晨还是午后,就连判断的方向,都只能赌一把。   叶信言沿着某个方向开始走,他的嗓子很干,他需要喝水,可是这个时候哪里有水来供他喝呢?植物里是有水分的,可是……他摇摇头,终是放弃了。他很少在深山行走,这里的植物还是少碰为妙。   鸟儿扑棱棱的飞起来,带着点不安的叫声。叶信言听到了来自另一个方向的脚步声,他立刻警觉起来,一闪身,藏到树后。   不过很快,那个人的身影近了,他终于看清了那人。   “瑾难!” 第69章 你就是这样面对你的长官的   “瑾难!”叶信言兴奋的叫起来,虽然他的声音还是没有什么底气。他从树后跑出来,有些急,发软的腿却不太给力。   慕容瑾难赶紧过来扶住他,将他拥入怀里。“我找到你了。”慕容瑾难搓搓叶信言的手臂,语气里带着几分庆幸。   叶信言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和他保持了大约一尺的距离,也许是下意识的,却使慕容瑾难觉得刚刚拉近的距离瞬间又远了不少。   “怎么了?”他问。   叶信言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危险,就算我真的活下来了,我有什么脸面回豫津,你是因为我才遇险,你若是为我丢了性命,那我也只有以死谢罪……”他的话音未落,慕容瑾难已经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这深深地一吻使叶信言无法抗拒,尽管他试图推开慕容瑾难,却还是被对方霸道的紧紧地抱在怀里,直到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的时候,慕容瑾难终于意犹未尽的放过了他。慕容瑾难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我不许你说那样的傻话。你再敢在我面前提‘死’字,军法处置。”   慕容瑾难虽然是笑着的,但是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叶信言一只眉压下来,眼睛呈现出一种格外可爱的弧线,他不满地说:“你这是滥用职权!”   慕容瑾难笑的更深了,“不想被我滥用职权,就乖一点。”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扭开头。   慕容瑾难呵呵的笑笑,继续走,见叶信言没有跟上来,他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闹别扭的叶信言,说:“叶少校,你还不走吗?”   他叫他叶少校,他是以少帅的身份在叫他,是以长官的身份在叫他。   叶信言立刻立正,但是这一动作却牵动了身上的伤。他立刻拧紧了眉头,下意识捂着腹部,微微躬身的动作扯的背后的伤更加的火烧火燎起来。   慕容瑾难并没有过来,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声音严厉地说:“你就是这样面对你的长官的吗?”   叶信言喘息了一会儿,尽快的调整好呼吸,站直了身体,“对不起,长官。”   慕容瑾难转过身,在前面走着。叶信言扶着腹部在后面跟着。慕容瑾难走的并不快,但是叶信言跟着却有些吃力。   慕容瑾难想让他看到自己作为少帅的威严,听着身后有些缓慢又不太规律的脚步声,叹息一声,还是转过身来,两步走到叶信言的身边,不容抗拒的将叶信言打横抱起来。   “嘶!”叶信言吃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慕容瑾难挑起一只眉,“我碰到你背后的伤了?抱歉。”   叶信言丝毫没听出他的诚意,微微皱了下眉头,闭上了眼睛,慕容瑾难就这么抱着他走着,没有一点放下他的意思。   叶信言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的声音不算大,却足够慕容瑾难听清楚,“放我下来吧,你的手臂……”   “闭嘴!”慕容瑾难严肃地打断他。   好吧。尽量不增加自身的痛楚,叶信言小心的深吐了口气,安静的靠着慕容瑾难的怀里。 第70章 等我   “让下面的人都回来吧,不用找了。”   “那叶信言……”   “他会帮我们的。即使他坚持,也会有人替我们征服他。”男人站在窗前,庄严的身影显得高深莫测。   …………   眼看着天渐渐暗下去,他们已经来不及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慕容瑾难看看怀里的人。叶信言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脸上露出些难过的表情,却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慕容瑾难说:“天快黑了,这里可能会有野兽,我们要先找个地方度过今晚才行。”   叶信言在他怀里点了两下头,在慕容瑾难重新迈开步子的时候,他将对方胸前的衣服抓皱了。   慕容瑾难低头看着他,说:“难受的紧吗?”   叶信言很想把涌上来的咸腥咽回去,但是忍不住的一声呛咳,还是染红了衣服。慕容瑾难想先把他放下来。叶信言却紧紧地抓着他。他说:“我、如果死在这里……”   “闭嘴!”慕容瑾难看起来很生气,“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我说了,再跟我提这个字,军法处置!”他收紧了手臂,在他的耳畔说,“我要你活着。”   叶信言似乎有点无奈的牵了下嘴角,“忽然想起了小时候,一面觉得好像死了就可以解脱,一面又不想死去。”   慕容瑾难有些气愤地说:“你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你非要一再的提那个字不可。”   叶信言笑了下。其实,说与不说‘死’字又有什么关系,事实不会因为说或者不说就有所改变。死里逃生的事,叶信言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这次……   “慕容瑾难,你可不可以帮我做一件事?”   慕容瑾难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冷漠地说:“可以,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管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给我活着离开这里。”   叶信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自顾自地说:“我不知道雷温说的有几成可信,但是我妈,现在,我和杏语都联系不上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雷温手里,我希望你能帮我查查。”   慕容瑾难抿着唇,没答应,但是叶信言知道,不管自己是否能够活着离开这里,慕容瑾难都会去查的。   在他们满面愁容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个山洞,慕容瑾难小心的将叶信言放在里面。叶信言身上穿的还是从雷温那里逃出来时穿的睡衣,虽然这里很温暖,但是到了晚上穿的这么单薄在山里还是很冷。   慕容瑾难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叶信言披上,又去外面捡了些木柴生了个火堆。   叶信言身上冷的几乎没有温度,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靠在慕容瑾难温暖的胸膛会好受些。但是这份温存他并没有享受太久。   慕容瑾难小心的让他靠着石壁,然后独自站起身来,说:“我得去找点吃的。你在这里等我。”   叶信言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天黑了,很危险,忍一夜吧。”   “等我。”只留下两个字,慕容瑾难便走向了洞口。他是可以忍的,但是叶信言不行,叶信言的情况看起来很糟,他需要补充能量,需要食物和水。他是绝对不能让他死在这里的。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叶信言看着眼前晃动的火苗,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那火光好像也越来越弱了。慕容瑾难离开多久了,他是不是出事了,还是找不到这里了?   叶信言想着,身子慢慢的歪倒在地上。 第71章 有我在   “阿言,阿言……”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是慕容瑾难担心的眼神,还有他身上的血。   “怎么……”话未说完,他注意到山洞里躺着的一动不动的野狼。   叶信言诧异的看着慕容瑾难,不可思议的擦了下他嘴边的血,“你、不是把狼咬死了吧?”   慕容瑾难帮他紧了紧衣服,什么都没说,转身去生火。摇曳的火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只剩下一些烧焦的木头。慕容瑾难正在想办法把它们重新点燃。   叶信言微睁着眼睛,看着慕容瑾难先将易燃的柴草点燃,又忍不住去看躺在一边的那条狼的尸体,或许,那就是他们一会儿的晚餐,不,已经是宵夜了。慕容瑾难还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他猜的没错,那就是慕容瑾难带回来的食物,慕容瑾难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狼皮给剥下来。   “你真残忍。”   在慕容瑾难好心的将叶信言抱在怀里,并且递给他一块肉的时候,叶信言感慨地说。   慕容瑾难说:“你该庆幸,它进了我们的肚子,而不是我进了它的肚子。不然,你就只有在这里挨饿的份了。”   对于慕容瑾难的好意,叶信言并不想拒绝,也不想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吃下一口之后,他就再不想吃第二口,不是味觉的问题,是吃下食物的时候,他真的很难受,不知道是不是胃出了什么问题,已经一天没吃过什么东西的胃,在早上闹过一次以后,就近似麻木的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现在想给它喂点食了,它却又疯闹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慕容瑾难问,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   叶信言摇摇头,说:“我吃不下,你吃吧。”   慕容瑾难没有从他手里把肉接过来,而是想起身再出去一趟。他还没站起来,就被叶信言拉着了衣角。   叶信言说:“你要去哪?”   慕容瑾难说:“我去给你找点果子,山里肯定有野果的。”   叶信言抓着他衣角的手扯了两下,说:“别去。留下来,我不想一个人。”我不想到死还是一个人。   “可是……”看着叶信言恳求的眼神,慕容瑾难说不出后面的话了,他只好坐下来,将人搂在怀里。   叶信言依偎在慕容瑾难的怀里,没有什么气力地说:“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那个小不点的?”   慕容瑾难笑了笑,带着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   没有听到慕容瑾难的回答,叶信言说:“那时候,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找到我呢?”   慕容瑾难说:“我不是已经找到了吗?”他轻吻了他的额头。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哭。呵,我可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是那天不知道怎么就过去了,还把自己崭新的手绢借给你擦鼻涕。”   没有什么青梅竹马定情信物的浪漫,因为那个满是鼻涕的手帕早就被叶信言丢进了垃圾桶里。   叶信言扯出一个无辜又无奈的表情,“我当时还以为你不要了,手绢用脏了,我就直接扔掉了。”   “我知道。”慕容瑾难露出微笑,“你当着我的面把手绢扔进垃圾桶的。”   那年,叶信言八岁,慕容瑾难十五岁。叶信言靠在慕容瑾难的怀里,看着摇曳的火光,好像看到了那年长夏劝慰他的少年。   从小到大,他多少次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或许,这一次,他真的走到了终点。他看着慕容瑾难的影子,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叶信言勾起了嘴角,老天爷对他还是不错的。临了,也算是完成了他的一个心愿,见到了他一直无法忘怀的大哥哥。只是,见了这一面便又要匆匆分别了。只怕这次是永别。   “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叶信言忽然说。   慕容瑾难低头看他,他的侧脸在火光的映照下依然苍白的没有血色。他看着地面上的某个点,好像在回忆过去的画面。   叶信言说:“我已经不记得,在那个年纪的我是否明白死的含义。我只记得每次去医院的时候我都害怕极了,严重的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地打颤。可我总是装的很乖……”他忽然停了。后面说什么呢?说他妈妈总是丢下他们,说他寄养在隔壁的华叔叔家里不敢给他们多添麻烦。因为体弱多病的他本身就是一个麻烦,从小他就学会了低头做人,委曲求全。   慕容瑾难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能感觉到他内心的伤,感觉到他在害怕,他又在轻轻地颤抖了。   “好冷……”   慕容瑾难收紧了手臂,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有我在。” 第72章 得救   “有我在。”   这简单的三个字触动了叶信言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他已经孤独了太久,可是这份温存来的太晚,不想死,第一次,第一次这样强烈的害怕死亡,他想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多享受一会儿。   有什么东西滑到了唇边,溜进了嘴里,那么苦,那么咸。叶信言闭着眼睛,把这苦涩吞进了肚子里,就这样,睡在他的怀里,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吧。   天亮了。慕容瑾难疲累的睁开眼睛,由于几乎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过,半个身子都有些发麻,他没急着动,只是皱着眉头看了看怀里的人。   “阿言,阿言……”他轻轻地晃了晃叶信言。   叶信言就那么安静的躺在慕容瑾难的怀里,任慕容瑾难怎么呼唤也不肯睁开眼睛。慕容瑾难有些慌了。他在叶信言的颈处探了探,脉搏虽然虚弱,但是能明显的感知到它在跳动。慕容瑾难算是微微松了口气,小心的将人打横抱起来。除了尽快离开这里,现在的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   慕容瑾难向后退了一步,靠着身后的石壁。受伤的手臂有些使不上力气,差点将怀里的人掉下去。他吸了口气,借着石壁缓了缓,把怀里的人又抱紧了些,才向外走。   刚要出洞口,他便瞥见了晃动的人影,急忙又退了回来。慕容瑾难小心的将叶信言放下,然后蹲低了身子,紧贴着洞口的石壁,小心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待那些人近些了,他才发现其中有一两个人是见过的,是特办处的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虽然他们没有穿特办处的衣服,但是估计是又在执行什么任务。慕容瑾难从山洞里走出来,在这里挨了两天两夜总算是熬到头了。   特办处执行任务的人同样很戒备,听到动静立刻将枪口对准了这个方向。   “是我。”慕容瑾难从暗处走出来,“慕容瑾难。”   这些人是来这里勘察外星生物的,没想到竟然找到了失踪的少帅,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特办处的人紧急终止了此次任务,急忙护送少帅还有受伤的叶信言返回豫津。也实在是万幸,这次侦查的地点是在岭南一带虽与豫津相连却不属于豫津管辖,再加上地形复杂,以防万一,是派了直升机来的。   杜仲升那边很快接到了消息,立刻带着人赶往医院。   到岭南一带去勘察的几个人正在手术室门口守着,看到杜仲升来了立刻立正站好。“处座!”   杜仲升说:“少帅怎么样?”   “少帅没什么大碍,已经把消息通报给帅府那边了。叶少校他……”那人瞥了眼手术室的方向,说不下去了。   杜仲升皱紧了眉,“叶信言情况怎么样?”   “叶少校情况不太好,具体情况要等手术结束了才知道。”   听到他这么说,跟在杜仲升身后的胡大强也不安起来,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叶信言还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胡大强一把揪住说话的人。“什么叫情况不太好,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你是大夫么你,阿言他吉人天相……”   “行了。”杜仲升打断他。在杜仲升的注视下,胡大强有些垂头丧气的松开了抓着那个人的衣领的手。   “你赶紧给阿言家里打电话,通知他家里人。”   胡大强一脸焦急地说:“我来的时候就叫人给联系了,联系不上。他家人的手机号码都换了,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   “少帅!”   慕容瑾难朝这边走过来,身后跟着刚刚赶来医院的霍副官。众人正要敬礼。他作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不必。   杜仲升说:“少帅身体如何?”   慕容瑾难说:“我没事。”他扶了下受伤的手臂,抬头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红灯,“叶少校进去多久了?”   旁边一个人站出来回答:“半个多小时了。”   慕容瑾难走到一旁在楼道的长椅上坐下,对霍敬藤说:“叫人把叶杏语送过来。”   “是。” 第73章 不想在这呆着就给我滚   日落西山,进行了将近九个小时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特办处的人只剩下杜仲升留在这里守着,其他人都回到岗位上做事了。本来看到叶信言的龙凤胎姐姐来了,杜仲升也打算回处里的,但是看着叶杏语,怎么都觉得这个女人不靠谱。来了医院以后,不是化妆就是坐在那里玩手机,偶尔抱怨一句真无聊,没有半点对手术室里的人的担心。   霍敬藤从外面买了盒饭,送到慕容瑾难面前,说:“少帅吃点东西吧。”   慕容瑾难摆了下手,说:“你们先吃吧。我不饿。”   叶杏语急急的伸手过去取盒饭,一副饿坏了的样子,说:“里面都有什么菜啊,我很挑的。”   霍敬藤没想到叶杏语会有这样的举动,丝毫没有少帅夫人的样子,倒有点像哪里逃荒出来的饥民。作为少帅的副官,他见识过的人多了,自然也就镇定多了。   叶杏语已经抱着盒饭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霍敬藤走到在另一边长椅上坐着的杜仲升身边说:“杜处,吃点东西吧。”   杜仲升说:“谢谢,我不饿。”   霍敬藤还是把盒饭放在了他身边。   手术室上方的灯还亮着,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外面守候的人都下意识的站起来想要上前。护士急匆匆地走出来,被慕容瑾难一把抓住。   “叶少校怎么样了?”   护士很着急,在和死神做争夺战的艰难时刻,她已经顾及不上揣度眼前人的身份和他的问话了。她连偏下头都没有,焦急地向前走着。慕容瑾难也只好松开了手。   看着护士远去,守在手术室门外的人也跟着更加的担心起来。只有叶杏语吃着盒饭,时不时地看两眼手机,嘟囔着抱怨,“米饭这么硬,噎死个人。”   她抬起头,对对面的霍敬藤说:“霍副官,你去买瓶饮料来。”   霍敬藤去买盒饭的时候就顺便买了水来,他拎起一瓶正要递过去。叶杏语不满地说:“我要喝饮料,饮料!”   慕容瑾难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将叶杏语从椅子上拽起来。   “啊!”叶杏语惊叫一声,餐盒里的饭菜撒了一地。   “不想在这呆着就给我滚!”慕容瑾难说着将人甩在地上。   推着东西匆忙的赶往手术室的护士停了脚步,出声呵斥,“这里是医院,吵什么吵!”   叶杏语撇着嘴,不满的从地上爬起来,给护士让了路,拍了拍身上的土,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她偷偷地瞥了慕容瑾难一眼,这个男人虽然很帅,但是生气的时候不是一般的吓人。 第74章 心计   手术历经了二十八个小时才结束,当手术室上方的红灯暗下来那一刻,坐着的人都从椅子上弹起来,包括叶杏语。   打着氧气的叶信言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对守在手术室外的人们说:“手术很成功,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要观察。”   慕容瑾难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大步流星的跟在手术推车旁边跟着一起送叶信言去病房。   叶杏语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看到了叶信言没有生气的脸才真正的感觉到了恐惧,她垂着眼睛,久久的没有动作。   “不去病房看看他吗?”   叶杏语抬头看去,说话的是杜仲升。“你呢?”   杜仲升说:“既然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我就先回处里了,最近处里很忙,下班我再过来看他。”   霍敬藤说:“夫人,要我送您回去吗?”   叶杏语摇摇头,说:“我一个人呆会儿,你不用管我。”   杜仲升和霍敬藤先后离开了。叶杏语拎起挎包,有些失神地走在医院的楼道里,身边来来往往的不是面色痛苦的病人就是步履匆忙的护士。叶杏语有些受不了的钻进了楼梯间,靠着墙壁蹲下来。   “我是准备好要牺牲的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关心别人了。”她将难过的表情埋在膝间,当情绪调整的好一些了,才抬起头,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给某个没有保存的号码发送了一条信息。   “叶信言回来了。和豫津少帅慕容瑾难一起。”在要按下发送的时候,她又把后面的那句给删掉了,只剩下“叶信言回来了”,深吸口气,按下发送。   叶杏语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拍拍屁股站起来,溜达到叶信言的病房门口。透过门上那一小格窗口,她清楚地看到慕容瑾难轻轻地握着还在昏睡中的人的手。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慕容瑾难的关切,他的举动,他的眼神,如果叶杏语还看不出什么的话,也枉她在情爱场上厮杀玩乐这么多年了。   她微微想了下,脸上故意带着点笑容,吹着口哨走进去。开门的动静,使慕容瑾难不悦的看过来。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她立刻缩着脖子噤了声,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   慕容瑾难帮叶信言掩了下被子,走过来,压着声音,说:“我不是叫你走吗。”   叶杏语抻着脖子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姐姐,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还是看着他醒过来再走比较好。也省着他说我这个做姐姐的狠心嘛。”   慕容瑾难有些受不了这个女人,甚至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叶信言的姐姐,他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只说:“安静,要么就给我出去。”   叶杏语撅了下嘴巴,找了个地方坐下,小声嘟囔,“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还担心什么。”慕容瑾难一记眼刀飞过来,她立刻没了声音,缩了缩身体,几乎想要躲进角落里。   自私、没心没肺又有公主病的女人通常不会有什么深不可测的心计,虽然很讨人厌,但永远不会成为致命的隐患。正因如此,她也就不会被过多的关注和怀疑。 第75章 醒来   杜仲升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这两天,他总是三天两头的接到家里的电话。   杜仲升有些不耐烦地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没事不要总是往处里打电话。不该问的别问。”   苗慧琴不高兴地说:“什么叫不该问的别问。我怎么不该问了,孩子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这可是爸让我给你打电话的。”   听到苗慧琴把父亲给搬出来,杜仲升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奈,“人已经回来了。你叫爸妈别跟着担心了。”   电话那头的苗慧琴声音里带着点激动地说:“真的?他没什么事吧,什么时候回家住?”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回家、回家,你说的倒顺嘴,迟早让你给说漏了。”   苗慧琴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反倒觉得杜仲升婆妈。“你不是威风着呢吗。爸妈都盼着孩子能回来呢。把事情说清楚了有什么不好。”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杜仲升话音未落,就被苗慧琴打断,“你少来那套,又不是你们特办处办案,你不是早就知道那孩子是了吗?你也真能憋,这么大的事,那么久才让我们知道,要不是我因为生不了孩子的事,想离婚的话,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说。我不介意,真的,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做梦都想给杜家延续香火,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没见爸妈看见那孩子的时候有多欢喜吗?老两口嘴上不说,那眼睛竟跟着那孩子转了。”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我忙着呢。”   “诶,一定要那孩子回家来住啊。”苗慧琴赶忙在杜仲升挂电话之前说,也不知对方听见了没有。   杜仲升将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看眼时间,早已过了下班的点。简单的整理了下桌子上的文件,去提了车,直接去往医院。   叶信言是下午的时候醒过来的,与其说是醒过来,不如说是被身上的疼痛刺激的无法安睡。其实医生已经在点滴里加了镇痛的成分,但是不能加太多,而叶信言自身又对此类药物有所免疫,所以这止疼的药加了和没加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醒了?”   温柔如水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叶信言抬眼看去,是慕容瑾难。   “我……”堪比气音的一个字从叶信言的喉咙里挤出来,他就再说不下去了,疼,内脏扯着疼,撕扯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容瑾难想帮他顺顺气,手伸出一半又收了回来。叶信言背后有伤,胸前又做了手术。他不敢随便碰触他。“别说话,你需要休息。我去叫医生来。”他抬眼看到在一旁坐着的人,不耐烦地说,“还不去叫医生?”   “按铃不就行了。”说着,那人走到病床边按了下。   这声音?叶信言一下就听出是叶杏语了,眼神里带着点疑问。   慕容瑾难冲他笑笑,和方才板着脸让人去叫医生的判若两人。“是我叫人把她带到这里来的,毕竟是你姐姐。”   叶信言是侧躺着的,就算是特工总是保持着一个动作也会累的。他想翻身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被固定住了。   慕容瑾难漆黑的眸子透露着无奈和心疼。“你背上的伤口再次撕裂,伤的不轻,要小心养着,不能压到它。忍忍吧。”   叶杏语从床的另一边绕过来,冲着叶信言摆了个剪刀手,说:“看到我是不是很开心?”   叶信言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吵嘴、打架是个能手,在医院照顾人的话,恐怕是添乱吧?   叶杏语双手叉腰,说:“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还以为是来给你收尸的,不过现在看来,更麻烦。”   叶信言没有力气跟她斗嘴。慕容瑾难忍无可忍地站起来,低气压地说:“滚!”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充满了震慑力。   叶杏语吞了口口水,说:“我和他开玩笑的。那我先走了。” 第76章 给我忍着   慕容瑾难被他大哥派来的人给请了回去,家里因为他的失踪,人心惶惶的。至于军方,虽然慕容擎天一直压着,但是慕容瑾难既然回来了,也需要尽快露面。   慕容瑾难虽然想陪着叶信言,但是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他趁着无人,在叶信言的额角轻轻落下一吻,又嘱咐了几句,才不舍的离开了。   叶信言试着动了动,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实在难受。胡大强来看他的时候,正看到叶信言费力的抬着胳膊想把身上绑着的带子给解开。   胡大强赶忙走过来阻止他说:“你干什么呀,都这样了还想玩花样呐?”   叶信言眼睛瞥向胡大强空荡荡的双手。   胡大强注意到他的眼神,嘿嘿笑笑,说:“那什么,带了水果你也吃不下不是,买了不是浪费么。”   小气鬼!叶信言已经习惯了他的吝啬,并不与他计较,但面上故意表现出懒的理他的样子。   胡大强自顾自地说着,“阿言呐,你可吓死人了。我当时是没见着你,听从岭南回来的兄弟说,你当时那脸白的呀,啧啧啧,都没血色了。”他又嘿嘿笑笑说,“少帅挺关心你啊,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   提到慕容瑾难,叶信言微微垂了眼,那个人吻着他的额角,说明天再来看他,不过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胡大强说:“其实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一直在外面等着,不过,看样子挺关心你的。你可得打好和少帅的关系,升职加薪,指日可待。”看到叶信言在瞪自己,他又说,“我不是被处座打发回去工作了么。对了,处座也一直在这守着你来着,今天上午才回处里,眼睛里都是血丝,估计一夜没睡。”   叶信言还是想要翻身。胡大强看出他的意图,笑嘻嘻地说:“阿言,出院你请我吃饭,我就帮你把带子给解开。”   叶信言做了个“呸”的口型。   胡大强嘿嘿笑着伸手去帮他解固定带。   “你干什么?”威严又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把胡大强吓了一跳。   胡大强讪讪的把手缩回来,说:“阿言总这么呆着觉得累,我帮他翻个身。”   杜仲升板着脸走过来,“医生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那个阿言他……”胡大强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阿言,我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处座,我先走了。”说完他就溜了。   杜仲升在病床边坐下,说:“感觉怎么样?”   叶信言不想说话,只轻轻的点了下下巴,表示还好。   杜仲升看了看点滴,帮他调慢了点速度,却感觉叶信言不安分的在床上扭动。杜仲升隔着被子不轻不重的在他臀上给了一巴掌,说:“乱动什么?”   叶信言委屈地看着他,半天挤出一个字。“累……”他的声音无力而嘶哑。   “给我忍着,这点苦都吃不了。”杜仲升看着严厉,但叶信言知道他并没有生气,所以他一点都不害怕。   叶信言露出更加委屈的表情,看起来颇有几分孩子气。   杜仲升看着他这样,心软了,但依然板着脸,“再敢动,我现在就收拾你。”   听杜仲升这么说,叶信言还是怕的,虽然他伤成这样,杜仲升真动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万一真的动起手来,他就这么被固定在病床上,那可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了,任人宰割。   杜仲升嘴上吓唬他,却还是起身去找了他的主治医生,问能不能把带子给解了。医生很有耐心地跟杜仲升解释了一番,并且跟他说了一下叶信言现在的大致情况。   因为伤到了内脏,叶信言最好不要乱动,加之他背后的伤,他现在只能尽量保持现在的姿势休养。   杜仲升很是理解,但是叶信言那个多动症肯乖乖的那么呆着就奇了怪了。回到叶信言的病房,果然看到床上的人又在不安分的扭动,可能是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嘶嘶的倒吸冷气。   “我刚才怎么说的?”杜仲升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吓的叶信言立刻僵住了身体。   叶信言紧闭着眼睛,杜处不会真的动手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信言听着动静,杜仲升似乎拽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了。等了许久,并没有疼痛袭来,一双有力的手却开始帮他按摩着发僵的腿。   叶信言睁开眼睛,“处……”   “别说话,闭上眼睛睡会儿。”   叶信言很感激的看了杜仲升一眼,然后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第77章 漩涡   晚上,杜仲升躺在床上,冷不丁的被苗慧琴踹了一脚。   “干什么呀?”   “你说干什么。”苗慧琴瞪着他,“说,你今天这么晚回来是不是看阿言去了?”   “嗯。”杜仲升应了一句,裹了下被子继续睡。   苗慧琴推了他一下,说:“不许睡。”   杜仲升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说:“我累了一天了,明天还得去上班呢。”   “他在哪家医院?你告诉我,你说不说,不说就不许睡。”   杜仲升说:“告诉你干什么。”   “我去看看他呀。”   “你别问,爸妈我也不会告诉的。他很聪明,会起疑心的,就算不往亲人关系上想,他也会觉得有问题,你们太关心他了。”   苗慧琴捶了他一拳,“又没做亏心事,怎么就不能让他知道了,你怕什么呀你。你说实话,当年,你和叶玫瑰……”   “哎呀,你还有完没完了。不睡觉外边看电视去,我明天还得去上班呢。”杜仲升把头蒙进被子里,打定主意不再理她,不一会儿响起了打鼾声。   苗慧琴无可奈何的背对着他躺下睡了。   …………   慕容瑾难一回来就在忙,先回家安抚了一下母亲,然后就跑去了军中。他不在几天有不少事情要他处理。还有这次的事情,他需要调查清楚,雷温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绑架叶信言。先不说雷温是叶信言舅舅这件事情的真假,绑架叶信言背后肯定有着更大的阴谋,若只是要找回失散多年的外甥,为什么要拖到这个时候才找,还有,既然知道叶信言的存在那么肯定也知道叶杏语的存在,为什么只绑架叶信言?   当天晚上他就向下面发布了命令,尽快查出叶玫瑰的下落。叶玫瑰是整个事件的关键点,有很多事情需要她的证实。如果她真的是雷温的妹妹,那么,事情就更加的不简单了,只怕叶信言和叶杏语也难逃漩涡。慕容瑾难叹口气,摇摇头,叶信言已经身处旋窝之中了,从他被绑架的那一刻起,不,也许是从他们结婚的那一刻开始。   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但是空寂的夜却淅淅沥沥的洒下雨来,弄潮了空气,使夜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吞吐呼吸的时候,甚至带着丝丝凉意。   慕容瑾难侧头看着车窗外,周围大部分事物都藏进了夜色里,带着神秘和苍凉。   不知道叶信言怎么样了?   “掉头,去医院。”   霍敬藤没有立刻掉头,只是减慢了车速,小心的劝说,“少帅,现在已经是凌晨,叶少校应该在睡着,现在去打扰恐怕不太好。您不如先歇歇,下午应该会有空闲,到时候再去看叶少校,您说呢?”   慕容瑾难微微沉吟了一下,说:“就照你说的办吧。”   慕容瑾难回来以后几乎没有休息过,先是在医院守了一天一夜,接着又是开会又是公务,一直忙到现在,整个人几乎都要累垮了,回到卧室,直接凭着感觉,摸黑扑到床上。   “啊!”女人惊叫的同时,慕容瑾难已经滚到床下,举起枪对准了她。 第78章 我是你太太啊   叶杏语打开灯, 奇*书*网 *w*w*w*.*qi*su*wang*.*c*o*m 却看见慕容瑾难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她连忙举起双手,慌张地说:“是、是我,别、别开枪。”   慕容瑾难收起枪,站起身来,没好气地说:“谁让你睡在这个房间的!”   叶杏语小心的看了眼慕容瑾难腰侧的枪,说:“我是你太太啊。”她微微嘟起嘴,楚楚可怜又带着几分委屈,“既然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当然要和你睡一个房间了,总睡在客房里,是要被人笑话的。还有啊,妈她好像不喜欢我,说我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两个嫂嫂也排挤我。”   慕容瑾难用劝告的语气说:“你应该找找自身原因。”   “自身原因?”叶杏语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说,“明明是他们故意找我麻烦吗。你都这么不在乎我,两个嫂嫂当然看我笑话了。”   “够了。”慕容瑾难不想再和她啰嗦,一把掀开了叶杏语的被子。   “啊!”叶杏语抱着双臂又叫了一声,随后又镇定下来,羞涩地说:“还假装正经,你真猴急。”   慕容瑾难表情沉痛的闭上眼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叶杏语没穿睡衣,穿的是肚兜,还真是……   慕容瑾难把被子扔在叶杏语身上,说:“出去!”   “我不。”叶杏语有点哽咽,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慕容瑾难指了指她,忍了又忍,压着脾气说:“就这一次。这个时间,我不想吵醒别人。以后你要是再敢睡在这个房间里,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叶杏语看着慕容瑾难走出去,欲言又止,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脸上委屈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打了个哈欠,又躺了回去。   叶信言一晚上睡的都不安稳,总是睡睡醒醒的,恨不得叫医生进来给他打一针,让他睡过去。再一次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清楚地听到细雨打在窗户上,沙沙的响,身上因为疼痛而浮了一层密汗,却觉得身体很冷,偏偏又不能蜷缩身体,不知道捱了多久才又睡了过去。   叶信言再次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了慕容瑾难的笑脸,窗外的太阳为他晕出一道光芒,恍惚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看着叶信言傻呆呆的样子慕容瑾难笑出了声。“我来了有一会儿了,看你这傻样子,不是在做梦。”   叶信言说:“早。”   他想说怎么来的这样早,但又想尽量说的简洁,便只说了一个“早”字。   这便更显的他呆的可爱了,慕容瑾难笑的更深了,然后收敛了笑容,俯身和叶信言贴了贴额头。叶信言下意识的想撇开头,他感觉得到慕容瑾难的心意,但是他现在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立场来面对慕容瑾难了。   慕容瑾难感觉到他似乎想躲开,便拉开了些距离,说:“怎么了?”   “水。”叶信言现在吃不了东西,靠营养液支撑着,但是水还是要喝的,他的喉咙干的有点发涩。   慕容瑾难给他倒了水,兑了些凉白开,拿起一旁的吸管,插好,放到叶信言的嘴里。叶信言咬着吸管蹦出一个字,“谢。” 第79章 看上了?   霍敬藤轻敲了两下病房的门,说:“少帅。”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急切。   叶信言猜到慕容瑾难还有事,不想耽误他的时间,便对身边的人说:“去吧。”   慕容瑾难将手里的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说:“不碍的,一会儿我再走也不迟。无非是去走个形式,没什么要紧的。”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走形式是走什么形式,但是既然安排了,就肯定是需要这么做的,不然也没有必要让百忙之中的少帅抽出时间。   叶信言露出催促的表情,“去。”   病房的门打开了,护士推着药品和针剂走进来。这里虽然是军区医院,但是进来的护士并没有见过慕容瑾难,正巧他又没有穿军装。   护士上下打量他两眼,语气严肃地问:“是病人家属?”   慕容瑾难微笑着点头,“是。”   护士没好气地说:“病人伤成这个样子身边没有人陪着怎么行,就算工作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吧。”   “是,您说的是。”对于护士的指责,慕容瑾难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态度好的很,他俯身对叶信言说,“是我疏忽了,我让小金过来照顾你。”   叶信言想说不用,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身边没个人,连上厕所都成问题,便把拒绝的话又吞回去了。   护士过来帮叶信言把将他固定在床上的带子给解开,语气温和地说:“医生说可以先不用带子固定了,但是尽量不要乱动。”   “好。”叶信言应着。   护士把带子收好,开始准备针剂,伴随着“嗒嗒”的敲小玻璃瓶的声音,护士提醒叶信言说:“还是要尽量侧躺着,背上的伤撕裂的很严重,不太容易愈合,平时也要多加小心,不要再加重背上的负担。多休息,多喝点水。”   听着针筒抽吸药水的声音,叶信言下意识的抿着唇。慕容瑾难笑笑,说:“你一点都没变,和小时候一样。刀枪都不怕,你还怕这小小的针头吗?”   叶信言深吸了口气,为了尊严,卯足了力气,一口气将话说完,“小时候总生病,留下了心里阴影。人之常情。”   叶信言依然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护士将病服裤的一边往下拉了一些,露出白皙紧致的肌肤。冰凉的触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疼痛,叶信言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慕容瑾难见他这副样子不禁失笑,握住他的手,说:“这样就不疼了。”   “嗯?”叶信言睁开眼睛疑问地看着他,好像真的以为对方有什么好主意。   刺痛袭来,叶信言猝不及防的“嗯”了一声,被针头刺入的皮肤下意识的缩紧,又被他强迫着放松下来。   护士也不禁轻笑起来,“我打针很小心的,放松点,不会痛的。”   慕容瑾难从护士手里接过棉球,继续帮叶信言按着针孔。护士说:“还有一针。”   被人笑了的叶信言脸上泛着红晕,没好气的白了慕容瑾难一眼。   慕容瑾难转移他的注意力,说:“背后的伤怎么样,还疼的厉害吗?”   叶信言“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好了,打完了。”护士拔针,边把东西都收好,边说,“点滴里面已经加了镇痛安眠的成分,多睡一会儿,尽量少说话。有事叫我。”   叶信言发现慕容瑾难的眼神一直追着走出去的护士的身影,调侃说:“看上了?”   慕容瑾难重新将目光放回他的身上,把棉球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帮他提好病服裤子,又掩了掩被子,才叹息着说:“我是突然觉得很有危机感,那个护士好像对你有意思,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向院方提议给你换个护士?” 第80章 谎言   叶信言的身体渐渐好转,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小金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小金几步走过去,把手机拿到叶信言的身边。   叶信言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   “……”   “不行啊,我现在不能喝酒,不能为你庆祝了。”   “……”   “我在医院,要过些日子才能出院……你下午再过来吧,叶杏语今天可能会来。……真的。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激动啊。”   叶信言挂了电话,对小金说:“你回少帅身边吧,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小金说:“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没有。”叶信言看向窗外说,“我只是需要清醒,清醒的想一想,我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关系,去面对他。”   “我明白了。”小金向外面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说,“少帅夫人一直住在客房。”   叶信言看向他,带着几分惊讶,但很快惊讶的表情就消失了,他知道小金想表达的是什么,也知道慕容瑾难在想些什么。只是,他们真的能接受这一切吗?   叶杏语盯着墙上的画瞧了又瞧,那副画像画的可真逼真啊,一点都不像是智力不全的人画出来的。她微微勾起嘴角,若不是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件衣服,她真的以为这幅画画的是自己呢。   慕容瑾汐不喜欢她,他口中的嫂嫂也不是她,看到这副画像她就更确定了,他画的是叶信言。   慕容瑾汐走进自己的书房,却看到叶杏语在拿着他给叶信言画的那幅画,很不高兴的撅起嘴巴,冲过去,一把将画夺回来,背对着叶杏语,一副不想见到她的样子。   叶杏语却是笑眯眯的,“你画的是我吗?小傻子,你画的不错嘛。”   “哼!”慕容瑾汐气呼呼地发了一声鼻音,就要抱着画出去。   “是叶信言吗?”   慕容瑾汐站住脚,回过头。他不知道嫂嫂的名字,但是……叶信言,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是哥哥叫过这个名字吗?   叶杏语勾起嘴角,走近他说:“是叶信言啊,看来你们相处的很好,不过,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呢?”   慕容瑾汐虽然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也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紧张起来。“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叶杏语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又恍然大悟地说,“哦,也对,应该没有人会告诉你吧。叶信言伤的很重很重,现在就住在第一军区医院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呢。”   叶杏语惋惜地摇摇头,“我还听见他叫你名字来着,啧啧,可惜呀,却不能见你一面,就这样带着遗憾死掉了。真可怜。”   慕容瑾汐咬着下唇,对于她所说的,他听的一知半解,最后只是支支吾吾地问:“嫂嫂是要死了吗?”   叶杏语眼睛转了转,说:“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要到医院才清楚吧。”   慕容瑾汐上前两步说:“那、你去看看。”   叶杏语白他一眼,“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去?啊,你是个废物吗?”   慕容瑾汐争辩说:“小汐不是废物。”他生气的抱紧了怀里的画像,“等小金回来了,我去问小金,他会告诉我的。”   叶杏语见他要离开书房,有些急的上前一步说:“他会告诉你吗?就算跟你说了,也是编来骗你的。”   慕容瑾汐嘟着嘴,他真的很讨厌这个女人,“你胡说,他们不会骗我的。”   “他们?”叶杏语伸出食指在空气中画着圈,“你每天呆在别墅里,嘴里的他们指的也无非就是除了我以外在别墅里的那几个人吧。他们统一了口径,你问每一个人都是同一个答案,你当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骗你了。”   慕容瑾汐说:“我不喜欢你,不想听你说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这么喜欢叶信言,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你都没有见过他。我亲耳听到他说,他想见小汐,可是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叶杏语走近慕容瑾汐,故意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他不会再回到帅府了。是你哥哥,慕容瑾难将他打伤的,还派人去盯着他,派去的人就是小金。” 第81章 心声   “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还是要多休息。”   叶信言看着窗外并没有回头,慕容瑾难虽然忙,但是总要抽时间过来看看。一只手越过叶信言的身前,关上了窗子,“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叶信言转过头,慕容瑾难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看你这样子也知道你闲不住,闷了这么久,我陪你出去走走怎么样?”   叶信言瞥了眼窗外,说:“整个医院上下的医生护士全是你的眼线,我连出去走走都要得到你的批准,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软禁了呢?”其实这里的人对少帅并不熟悉,只是上面突然收到少帅的指示,哪个人敢不听。   慕容瑾难说:“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至少现在每天负责给你打针的那位护士肯定不是我的眼线,每次见到我,似乎都觉得很不顺眼。你说她看我不顺眼,是不是因为她看上你了?”   慕容瑾难调侃着,嘴边噙着笑,上前一步,将叶信言逼到墙角,双手撑着墙,把叶信言圈在自己的包围圈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叶信言脸上带上一点绯红,眼神有点不知所措的乱闪。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慕容瑾难早就感觉出他在躲避自己,不想和自己说话,连眼神都总是躲闪。   叶信言抬起头,一句“没什么”还没说出口,就被突然欺压过来的人堵住了嘴。   叶信言不敢承认,但是他已经清醒的认识到他是喜欢慕容瑾难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不记得了,或许小时候的那个大哥哥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缘分,或许是慕容瑾难抓着他的手说他属于他的时候,或许是慕容瑾难霸道的要了他的时候,又或许是他为了他连少帅都可以不做的时候。   慕容瑾难霸道的吻着他的唇,温柔而有力的大手扶着他的后脑,不容许他的躲闪。不知道叶信言被触动了哪条神经,回抱住慕容瑾难,更加急切的回应了对方的吻,虽然动作笨拙,一不小心还弄伤了对方的舌头,但是却充满了热情。就好像是突然被点燃的热气球,情绪随着燃烧的火焰,越升越高。   对于慕容瑾难的关心,他内心是开心的,但也是矛盾的,也许慕容瑾难真的为了他可以连少帅都不做,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让慕容瑾难为了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更何况,作为少帅,责任重大,怎么可以为了他什么都不顾。叶信言对慕容瑾难为他做的一切都很感动,身陷险境,为了他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他不知道除了这个吻还能给对方些什么。沉默、躲避,可是心却在挣扎,明明想要得到,明明只要伸手就可以够到,可是他不能……   晶莹的液体滴在慕容瑾难的唇边,那是叶信言的泪水。慕容瑾难自然知道对方的难处和顾忌,尽管他一再的告诉他,天塌了有他顶着什么都不用怕。慕容瑾难更用力的拥抱着对方,吻的也更深了,好像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让他不用再为外界的任何事而苦恼。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叶信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才算停止,叶信言将额头顶在慕容瑾难的胸口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什么都没有说,抱着慕容瑾难的手臂却在慢慢的收紧。 第82章 不是哥哥是爱人   叶信言躺回病床上。慕容瑾难就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削苹果。   “你一个人怪闷的,下午还是让小金过来吧。就算不喜欢被人侍候,让他在这里陪你也好。”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叶信言,“我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些再过来看你。”   叶信言把苹果接过来,“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不用总是过来的。”让人看到不太好。这句话他没说,但是让大帅知道了,无疑是件麻烦事。   慕容瑾难似乎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父亲不会知道的。他现在不在豫津。”他轻轻地握着叶信言地手,“我要定了你,就一定会保全你。”   叶信言转移话题说:“小金不用过来了,下午有朋友要过来,叶杏语说也要来,我不会闷。”想到下午要过来的两个奇葩,他撇撇嘴说,“可能会烦。”   提到叶杏语,慕容瑾难皱皱眉头,“叶杏语真的是你的龙凤胎姐姐。”   叶信言指着自己的脸说:“光看长相也不用质疑的吧?”   叶杏语给慕容瑾难的印象实在不好,但她毕竟是叶信言的姐姐,而且不是她,他和叶信言还真难有这般缘分。   “关于雷温的事情,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慕容瑾难看着他,点点头,“关于雷温的事,我想知道的多了,但是该被盘问的不是你。”   叶信言说:“你就不怕,一切都是阴谋,是我和雷温他们设计好的?你别忘了,雷温说,他是我的舅舅。”   “我记得你说过,虽然你不知道雷温的话是否可信,但是你清楚的知道,你是豫津人。”慕容瑾难说,“你说这话的时候,那种诚恳发亮的眼神是无法装出来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信你,我也会尽快的去查。但是雷温说他是你舅舅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叶信言开口,想说什么,慕容瑾难打断他继续说,“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你的家人,为了把整件事情都弄清楚。也许,他们就是想挑拨离间,让我们自乱阵脚,也说不定。”   病房的门开了。负责给叶信言打针的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看见慕容瑾难微微点了下头,说:“最近病人的状态不错。”她一边忙着手上的工作,一边闲聊说,“您是病人的哥哥?”   慕容瑾难看向叶信言,挑了下眉,然后说:“不是。”他顿了一下,勾着嘴角说,“是爱人。”   叶信言嘴里还嚼着苹果,听到他说的差点被呛死。   慕容瑾难赶紧把纸篓拿过来让他吐了,还满是笑意的轻轻地抚了两下他的背,“瞧你,这么大个人了,吃个苹果还能呛着。”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暗自吐槽,那不是吃苹果的问题,是因为听到你胡说八道好不啦!   可是他没有反驳,也没想向护士解释。   护士说:“好了。”   她说的是已经准备好了针剂。叶信言看着那尖锐的针头,脸上的表情很纠结,但还是趴好,露出一点臀部的皮肤。他把脸埋在臂弯里,那模样看起来乖极了。慕容瑾难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好了。”护士拔了针。   叶信言盖好被子转过身来,说:“我感觉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还要打针打多长时间?”   慕容瑾难坐在床边,将叶信言搂在怀里,笑盈盈地看着他说:“有没有事应该是医生说了算吧?”   护士也笑了笑,回答叶信言问题说:“等你可以出院了,就不用打针了。”不知道她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叶信言苦了一张脸,下意识的撅起嘴,虽然不明显,但是慕容瑾难看得真切。   慕容瑾难安慰他说:“好好养着,快点好起来就不用打针了。”   叶信言沉痛地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有点蔫,很显然慕容瑾难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第83章 那不是伪装   华图听说叶杏语会来医院看叶信言,一番捯饬,头发还打了发蜡。于是被叶信言狠狠地鄙视了一番。   华图直接无视他的白眼,上下打量了叶信言几眼,说:“哥们,你没事吧?听说你住院,我吓一跳,我爸现在在外面做志愿者呢,我都没敢告诉他,不然他立刻就得飞回来。”   叶信言说:“就你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是担心我吗?你是巴不得借着这个机会见美人呢吧?”   “瞧你说的,我有那么没心没肺么,我这不是……我、我好长时间没见到杏语了,想给她个好印象嘛。”   叶信言摆摆手说:“你不用解释,我不会和你计较的。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过些日子应该就能出院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和华叔提了,我出院以后你也别说这事,免得他担心。”   华图点点头,算是答应他了,然后很不客气的拿起一根香蕉开始剥。   叶信言说:“兄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和杏语都认识多少年了,你看着不腻啊。你看看我这张脸,腻不腻?”   华图在他肩上打一巴掌。叶信言笑呵呵地躲开。   “说实在的,我真心觉得叶杏语和你不合适。在我看来,华图你,真的是个好男人。”叶信言竖起大拇指,说,“真心的,能嫁给你的女孩子一定会幸福的。但是,叶杏语她真的不适合你。从性格到价值观念,你们两个根本就不合适。”   “你不懂。”华图声音不大,却异常的认真,他抬起眼睛看着叶信言,说,“杏语是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子,是,你觉得她拜金,在很多人眼里,她就是这样,可她,是没有办法才这样的,为了生存,她总是很独立,不想麻烦别人,所以拼命的想要靠自己生活,想尽办法去赚钱。”   华图搓着手,吐露内心的想法时带着莫名的紧张,“她从来都没有抱怨过,总是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看我,但她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心疼,她只不过在用无所谓来伪装自己。她内心一定有很多伤。”   叶信言点点头,说:“没错,碰上那样的妈,她有伤痛可以理解,但是……”他虽然不想打击华图,但是不想让他一直沉溺在对叶杏语的幻想里,所以还是拍拍他的胸脯,说,“叶杏语比你想象中要坚强的多。啊,不,是比你想象中心硬的多。”她不是用无所谓来伪装自己,她用不屑的眼神看向你,只是因为她觉得你不配追她,仅此而已。   后面的那些话,叶信言没忍心说,毕竟华图真的爱了叶杏语很多年,像个傻子一样,从来没有抱怨过,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即使叶杏语在不经意间伤害了他,他也总是自我安慰着一笑而过。   这天下午叶杏语来了,看到华图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不想和他说话,只是在那里划拉着手机,偶尔调侃叶信言两句。   “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现在看来呢,还是住院是你的老本行,从小到大,医院是你最熟悉的地方了吧?”   叶信言说:“把你的毒舌收起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要是不说话觉得憋得慌就跟他闲聊吧。反正他也是个滔滔不绝的主,你们两个肯定有共同话题。”   叶杏语撇了下嘴,说:“怎么可能?”   那种鄙视的表情在叶信言的眼中觉得很刺眼。他忽然想起,慕容瑾难之前问他的一句话,“叶杏语真的是你的龙凤胎姐姐吗?”   也许是生活环境造就了现在的叶杏语,但是叶信言就是对这样的叶杏语提不起好感。他甚至在想,叶杏语根本就配不上慕容瑾难。 第84章 这是查岗?   叶信言萌生了一种想法,他想和慕容瑾难交往试试。叶家另外的两个人都过的那么潇洒,他为什么不可以。慕容瑾难可以那么不顾一切的去表达爱意,相比较之下,他就像是个胆小鬼。   夜已经深了,房间里很暗,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叶信言将举起来的手放下,眼睛还是瞪着黑洞洞的屋顶。   不试试怎么知道就不行呢?那个人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并且那么明确的表示要保护他的周全,他有什么理由像个懦夫一样,违背着自己的心意,蜷缩在角落里。   …………   好一段日子了,杜仲升只字不提关于叶信言的事情。家里的两位老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的。苗慧琴不管怎么问,杜仲升就仨字,“没事了”。再问他,叶信言怎么不来家里了,他就不说话了,要么就是在那里打哈哈,有一次被问急了,就说还没出院呢。   苗慧琴心里惦记着,思前想后,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拿起电话,打到了专案特办处。专案特办处的胡大强,她是认识的,说不上熟悉,但是有印象,知道在杜仲升手底下做事,和叶信言好像是一个部门,还挺会说话的一个人。   苗慧琴斟酌着自己的语言,想着不要问的太明显,刚开始就是问了两句杜仲升,然后假装不经意间问起了叶信言。   说起来,苗慧琴还是挺有说话技巧的。胡大强愣是以为,苗慧琴在查杜仲升的岗,只是顺带着提了下叶信言,好不让查岗的意图表现的太明显。   胡大强挂了电话,就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杜仲升。老婆在手底下的人那里打探情报,身为处长会觉得没有面子吧?可是,这是个讨好杜处的好机会呀。不管怎样至少得表明自己始终和处长站在统一战线的决心和忠诚。胡大强想着还用力的点了点头。   叶信言见到苗慧琴的时候,很是意外。   他连忙坐起来,说:“师娘,您怎么过来了?”   “你快躺下,别乱动。”苗慧琴说着,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叶信言说:“没事,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要打针了!”护士推门进来,不知为何语气里带着满满地兴奋。   叶信言有些怨念地看向护士,这是把快乐建筑在他的痛苦之上了吗?真不巧,在要打针的时刻,杜仲升的太太还在这里。   在看到护士身后的人的时候,叶信言兴奋的几乎要从床上跳下来。   “华叔!”   “老实呆着,像个猴子似的。”华拓笑笑,没有半分责备的语气,倒像是在开玩笑。   叶信言抓着被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华图说你去外面做志愿者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刚回来的。你的病例我已经看过了。我会给你开个医疗证明,让你多在医院住些日子。”   “华叔,我已经不是那个弱不经风的小孩子了。我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事了,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叶信言揪着被子,有点像跟大人争取权力的小孩子,“这几年我一直很好,几乎没住过院。”   华拓跟身边的护士说:“辛苦了,你先去忙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就行。”护士笑着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第85章 你跑什么呀   华拓看着苗慧琴,说:‘‘这位是……”   叶信言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处长的太太,杜处是我的老师,所以这位是我的师母。”他 又面向苗慧琴介绍身边的华拓,“华拓华医生。”   苗慧琴勉强笑笑,说:“您好。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华医生是阿言的主治医生吗?” “不是。”叶信言说,“之前华叔是我的主治医生,不过这次我入院的时候他不在。华医 生是看着我长大的叔叔,我们两家是邻居,我小时候几乎是在华叔叔家长大的,所以关系很好 。”叶信言看着华拓笑盈盈地说,"就像是父子一样。”   “从现在开始,我又是你的主治医生了。”华拓笑笑,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在低烧。张   嘴〇 ”   叶信言配合的张开嘴巴发声,“啊……” 〇   华拓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啊,又扒着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说:“把舌头伸出来。   叶信言照做了,见华拓没有露出放松的表情但是也没表现的严肃。他试探着问:“我什么 时候可以出院啊?”   华拓说:“下午去做个全身检查。”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明天做个骨髓穿剌。”   一听到骨髓穿刺,叶倍言立刻抗议,“我不!”   对于叶信言的抵触情绪,华拓没有表现出什么生气或是无奈的表情,保持着刚才的淡定, 因为无论叶信言是多么的不愿和犯难,在治病的问题上,他从来没有让别人操心过,嘴上再怎 么说不要,还是会乖乖地接受治疗。   看着华拓无动于衷的样子,叶信言就知道骨髓穿刺非做不可了。他销在床上发出点哀怨的 声音,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蒙起来,俨然已经忘了苗慧琴还在这里。   苗慧琴有点紧张地问华拓,“他病的很严重吗?”   华拓说:从病症上来看已经没什么了,不过为了放心,还是要让他做个检查,这次伤的 太重了。他小时候患过ELS综合症,有复发的可能。”   “那是什么病?”   “ELS是很稀有的一种病症,又叫做能量流失综合症,这种病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根治 的手段,只能在早期进行控制,如果治疗得当,病情能够得到缓解,或者是恢复正常体质,但 是复发的可能性非常大。一旦病情严重了,就现在的医学来说,恐怕是无能为力的。”华拓说 ,“具体解释起来可能有点麻烦。我先忙了手头上的事情再给您详细解释。”   苗慧琴通情达理的点点头,说:“好。”   华拓在叶信言的被子上拍了一下,说:“打针。”   叶信言的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瞄了旁边的苗慧琴一眼,说:“哦。”   苗慧琴从桌上拿了几个苹果说:“我去洗水果,一会儿回来。”   叶信言看着华拓抽吸药水的动作,说:“华叔,一会儿你轻点。”   华拓笑笑说:“放心,我哪时给你打针不小心的。”病人的心理健康和情绪还是很重要的 ,华拓知道叶信言身体不舒服,难免会有些小情绪,便尽量笑着。   苗慧琴回到家,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她拍了杜仲羿的肩膀一下 ,发牢骚说:“今天我去看阿言了,我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你不知道,阿言的主治医生是看着 他长大的。你没看见,阿言跟他有多亲,看见华医生的时候,孩子那个激动的样子,哎呀,我 看着都嫉妒。”   杜仲升说:“我不让你去,你偏不听,自己找不痛快怪谁。”   苗慧琴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疼的杜仲羿直抽气。“我告诉你啊,那孩子出院了,必须让他 住到咱家来。”   “他有家。”   “啪”的一声,响亮的一巴掌盖在杜仲羿的后背上。杜仲羿往旁边躲了些,说:“你干什 么呀!”   苗慧琴说:“我告诉你啊,这可是咱爸妈的意思。二老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都惦记着呢   ”   O   杜仲升闷闷地“嗯” 了一声,说:“爸妈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叶信言没什么事,别让爸妈 跟着瞎担心。”   “还用得着你说。我心里有数。”苗慧琴凑过来,“埃,阿言不是还有个姐姐嘛……”   “打住。”杜仲羿打断她说,“睡觉。”   苗慧琴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背对着他躺下了。   慕容瑾难来看叶信言的时候,叶信言像个鸵鸟似的,把脑袋蒙在被子里。慕容瑾难笑着在 他后腰上拍了一巴掌。   “啊! ”叶信言吃痛,身体条件反射的弹了下,差点跳起来,他扶着后腰,没好气地骂来 人,“去死吧你!”俨然已经忘了这是他上司的上司。   没想到叶信言这么大反应,慕容瑾难被吓了一跳,看着床上的人又蔫了吧唧的躺回去。他 在旁边坐下,说:“我不记得你这里也受伤了,难道是护士打针扎在了你腰上不成?”   “我刚做完骨穿! ”叶信言咬牙切齿的抱怨。   慕容瑾难不太懂他说的是什么,反正他现在不太舒服也不想开玩笑就对了。   慕容瑾难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觉得抱着被子老实的职在床上的叶信言有点像刚过月的小 狗,牙都没长起,偏还瞪着眼睛汪汪汪的想咬人。   叶信言想把他的手打开,但是又懒得动,好在那个人的动作挺轻,揉的他直想打瞌睡。   慕容瑾难看着叶信言,犹豫着要不要把叶玫瑰的事情告诉他。叶玫瑰没有在金瑞本来是件 好事,可是……消息称,叶玫瑰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前往南极的游轮上,那艘船在途中不知什么 原因发生了爆炸,目前怀疑是恐怖分子所为,还在调查,被救人员中并没有他母亲的名字,叶 玫瑰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   “你我失踪的那段时间,我们统一下口径比较好,杜仲羿问起来,你也好回答他。”在叶 信言快要睡着的时候,慕容瑾难突然开口说。   叶信言偏着头看着他,想了想说:“要骗过他可不容易,而且被他识穿了……”会削死我 的。   后半句叶信言没说出来,而是用一脸的苦逼相向对方传递了自己的水深火热,看得慕容瑾 难直想笑。   “所以我们要统一口径,还要想个合适的措辞,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见过雷温的事,这件 事情说不清楚,即使一身清白,也会弄的很麻烦。”   叶信言说:“我知道。”慕容瑾难是在保护他,这件事情他根本就说不清楚,没有人会为 了一个小士卒冒风险,弄不好,他会被终身监禁甚至死亡。   叶信言忽然问慕容瑾难,“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真的投敌了呢?”   慕容瑾难笑笑说:“那你就不用弄的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   今天的阳光很好,慕容瑾难难得能够多在这里陪陪他,两个人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阳 光穿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来。   叶信言看着地上努力搬动食物的蚂蚁发呆。   在叶家,他们母子三人一向都是各管各的,现在他和他姐突然有了一个交集点,那就是慕 容瑾难。他们一个是慕容瑾难名义上的妻子,一个是和他有了夫妻之实,而且,他好像真的爱 上了这个人。这几天就像是几年过的那样长,他每天反复的问自己,看着那个人为了自己每天 都要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甚至为了自己和父亲顶撞。叶信言甚至想不通他到底是看上了自己 什么地方,可以让他爱的那么不顾一切,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爱上了对方的什么。或许是慕容 瑾难的执着,身为少帅,可以为了自己軎欢的人放下身份,甚至是用生命去守护。   "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你还记得吗?”慕容瑾难打破了寂静,他的声音是温柔的, 带着回忆中的甜蜜,“那个时候,你才那么大。就在这里哭。看着那样的你,真让人心疼。”   “那时候……”叶信言顿了一下,用手半遮着脸庞,看着从指缝漏下来的阳光,“我妈妈 不管我,我都是和隔壁家的叔叔生活,华叔人很好,给我治病,照顾我。可是每天每天的治疗 ,真的很痛苦。我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孩子啊,我也想撒娇,想哭闹。可是我连眼泪都不敢掉 。因为我怕……怕所有人都不要我。”   慕容瑾难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地说:“对不起。”   他也抛弃了他,抛弃了年幼的叶信言,尽管那并不是出于本意。   小小的叶信言每日每日的从病房里跑出来,蹲在树下画着圈圈,等着他的大哥哥。可是那 个哥哥突然的就那么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   “我因为一些事情,提前出了院,离开前也没能去找你……”   叶信言打断他,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走的那么突然,连个招呼都没打。”他站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瑾难。   “累了吗? ”慕容瑾难以为他想回病房,刚要起身,被对方按着坐在那里。   慕容瑾难长那么高,叶信言难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回,“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喜欢 以前那个小不点。”   突然被问这样的问题,慕容瑾难怔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从过去到现在,我一直都喜欢   ”   〇   这样的回答根本就跟没回答一样。叶信言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挺不爽,指着他的鼻子 说:“偷换概念,避重就轻,答非所问! ’’   慕容瑾难耸了下肩,说:“我说的是事实啊。”   叶信言鼓足了勇气想要牵起这个人的手,前路是无尽的荆棘和坎坷,他知道,他都知道, 所以他必须弄清楚,这个人是真的像自己一样动了心,还是说只是对那个小不点的愧疚和想念 ,如果是后者,他宁愿和他再无瓜葛。   “你是惦记着我还是惦记着那份回忆!”叶信言心里有点着急还有点忐忑,语气不太好, 脸也涨红了。   慕容瑾难站起来,以身高优势俯视着他,嘴角噙着笑,微一俯身,便吻上了他的唇。叶信 言猝不及防,瞬间瞪大了眼睛,光天化曰之下,身为少帅,真是不知羞耻!   慕容瑾难搂着对方的腰背,阻止了对方躲避的意图,不容推拒的深吻着对方。   直到叶信言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慕容瑾难才笑着放过了他。“你知道答案了吧? ”他探 到叶信言颈侧,声音很轻,却带着别样的磁性,“我当然是惦记你啊,若不是你还在住院,真 想把你吃掉。”   叶倌言一把推开他,凌乱的大声说:“什么啊、你、真是'走开!”然后他先捂着通红的 脸跑开了。   在楼道里,华拓碰见他,看他脸红的很,还以为他体温又不正常了| 一把抓住低头小跑的 他,说:“跑什么,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丨”叶信言的心跳还没有稳定下来,就想赶紧回病房。   华拓说:“体温好像是有点热。”正要摸摸他的额头试一下温度,叶信言看到了随后走进 来的慕容瑾难一把甩掉华拓的手就跑了。   “嘿!你跑什么呀?”华拓看着叶倍亩的举动只觉得莫名其妙。   作者闲话: 第86章 去前线赴死   大帅夫人韩文馨坐在沙发上品着茶。   叶杏语在对面双手交握而立。   “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之前呢,发生的那些不开心的乱七八权的事,我都不 想再提了,但是现在你名义上还是老三的媳妇。身为少帅夫人,就要有担当,就要有个少帅夫 人的样子。我呢,我不指望你能做出什么成绩,也不指望着你能给慕容家争脸。你只要老老实 实的安安分分的守在家里就行,别一天到晚的出去乱转给我瞎丢人。”   韩文馨很明显是看不上这个儿媳妇的,从知道她逃婚开始就对她没有一点好感了,连个讨 好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说白了,平时都不想见到她。   叶杏语是个聪明的女人,从小就在形形色色的人中间周旋,自然懂的该怎么应对,她可不 会因为一两句不顺耳的话,就吵嘴,这种情况,她只要微笑着点头称是就可以了,但是她也抓 住了关键点。韩文馨说她“现在名义上还是老三的媳妇”,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可能就不是 了。   叶杏语从韩文馨这里离开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回了少帅的别墅。慕容瑾汐喜欢画画,近几 日更是每天都闷在书房里。小丁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客厅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叶杏语想发发脾 气,但又忍住了,只是从包里抽出一支烟,点上了。   慕容家应该想再给慕容瑾难另择一个好妻子,不过,她要是没弄错的话,慕容瑾难应该是 对叶信言有意思。那么,再给慕容瑾难找妻子的事,就不会那么顺利了,至少他本人那一关, 就不是那么好过的,叶杏语勾着红色的唇,她要在这浑水里使劲的搅一搅,搅的越浑越好。慕 容家这个大火坑,她本来是不想跳的,但是现在进来了,她可不能就这么离开,至少现在还不 能走。   叶信言的内伤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检查报告也出来了,他的身体现在是好的不能再好。 +万分急切要出院的叶信言听到不用再继续打针的消息后,瞬间不急着出院了,正好趁着这个 机会多休息几天,这算是工伤,住院的一切费用报销。   叶信言悠哉悠哉的靠着窗户吹风。   “咳。”来人在门口轻咳了一声。   叶信言笑了下,转过身,身子靠着墙,左腿搭在右腿上,很是闲散的样子。   慕容瑾难嘴角含笑,说:“真悠闲啊。我刚刚从你的主治医生那里过来,听说你下个星期 就可以出院了。”   叶信言一副小孩子装病的样子,说:“我其实感觉胸口还有一点疼,可能要多休息几天, 把伤完全养好了……”   “叶少校! ”慕容瑾难突然严肃的大声说。   叶信言立刻站好军姿,目视前方,“到!”   慕容瑾难背着手,溜达到他面前,说:“我看你养病养的骨头都养懒了。”慕容瑾难敲了 两下叶信言的手臂,“要不要叫你们处座过来,亲自给你紧紧皮?”   叶信言站得更直了。   “回答我!”   叶信言大声说:“不用!”   那铿锵有力的气势把门口路过的护士都给吓着了。   叶信言的一只眉毛下意识的向下压了下。慕容瑾难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走到床边,躺 了上去。   慕容瑾难躺在上面,伸了个懒腰,说:“就这样歇着,什么都不用做,是舒坦。你什么时 候可以出院?”   叶信言目不斜视地认真回答长官,说:“明天。”   “嗯?”   “今天!”   “呵……”慕容瑾难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叶信言身体不敢动,眼球转了下,往这边瞟过来,对上慕容瑾难的眼神.又立刻目视前方   %;.   “下周一回岗报到。”慕容瑾难声音柔和了些,“过来吧。”   叶信言规规矩矩的走过来,由于太规矩了,使慕容瑾难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慕容瑾难让开了地方,说:“上床上躺着吧,过两天回处里,又有的忙了。各方面都要周 旋,少不了浪费你的脑细胞。”   叶信言见他不是那么严肃了,抓了两下头发,说:"再躺着人都要废了。”他不想躺着, 就是想多休假两天而已。   看慕容瑾难的脸色,已经不再摆少帅的架子了,叶信言将自己随意的丢在床上,仰视着身 边的人,带着点埋怨的小声说:“你能不能不要突然那么严肃,怪吓人的。”   慕容瑾难又板了脸,“你觉得我在吓喊你?我以为杜仲升的人都严谨的很,没想到你就是 以这种态度对你的长官的。”   叶信言立刻要从床上弹起来。慕容瑾难一只手压在他的胸膛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给我躺着! ”说完,慕容瑾难粗鲁的将被子蒙在了叶信言的身上。   叶信言连头都被盖在被子下面,他从被子里钻出来,小声念叨,“我哪里惹到他了,突然 发神经。”他朝着门口的方向比了一个小手指。   走到门口的慕容瑾难突然回过身来。叶信言立刻变成了竖起大拇指称赞的样子,脸上带上 了点讨好的笑容,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上司的上司。   “记住,我是少帅,是你的长官。”慕容瑾难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比刚才更加严 肃,但是和刚才好像又不同。   叶信言下意识地举起握拳的右手,咬着食指的关节。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可是慕容瑾 难为什么不明说?看来他是要尽快回处里了。   叶信言提前好几天就出院了。他的身体基本上也没什么事了,华拓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反 正这小子也呆不住,总在医院里这么闷着倒容易出事。不是担心叶信言闷出病来,是怕他闲的 发慌,回头给医院整出什么事来。   叶信言临出院的时候,华拓再三的嘱咐他。   “你的工作性质特殊,那些没用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但是平时不用出任务的时候你必须照 顾好自己的身体,至少一日三餐一顿都不能少,听见没有?万一ELS综合症复发了,就有你受 的了,知道吗?”   叶信言连连点头,语气里却带着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华拓用手里的纸张打了他脑袋一下,说:“这不是危言耸听。如果有头晕的症状,及时告 诉我,或者来医院检查。”   “是,长官。|   “臭小子。”华拓笑骂道。   叶信言说:“检查结果不是都已经证明了我健康强壮的身体了么。不要担心啦。”   “小言。”在叶信言准备离开的时候,华拓突然问,“你妈妈还在旅行吗?”   叶信言一点叶玫瑰的消息都没有,从小到大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他点点头,“是吧   99   #   叶信言去专案特办处向杜仲升消了假。工作立刻就堆成了山。叶信言苦着脸回到办公室, 找了个大纸箱子,开始“眶眶眶”的收拾东西。   胡大强也被工作压的喘不过气了,看着老搭档回来了,也没有开玩笑的劲头了。   “阿言。”胡大强皱着脸,往嘴里塞着饼干,说,“你能不能歇会儿,刚回来,我这就够 累了,看着你忙活我就更累了。反正一忙就又该弄乱了。等我下班你再收拾。”   刚回来还没开始工作的叶信言,脸上的表情比胡大强还苦逼。“你当我愿意收拾东西啊。 我是准备去前线赴死。”   “啊? ”他这话说的,胡大强一脸懵逼。   叶信言学着杜仲升的样子说:“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开始工作吧。你先等会儿,从今天开 始你在我这里办公。我缺个秘书,你暂代。”   胡大强听他说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都快岔气了。“杜、杜处说的?”   叶信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废话。”   “哈哈哈……阿言,你以后要小心了,谨言慎行,哈哈哈、啊!”   叶信言搬着箱子,路过胡大强的时候用力的踢了他一脚。   叶信言走进处长办公室,看了眼正在工作的杜仲升,尽量放轻动作,将手里的大箱子先放 在地上了,接着又转身出去,叫了个人帮自己把桌子搬过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杜仲羿停下了手里的事,靠着椅背,看着叶信言收拾东西。没两分钟 ,叶信言感受到了杜仲升的目光下意识的看过去,正对上对方锐利的眼神。   杜仲升说:“快点。磨磨蹭蹯,是不是还要我过去帮你啊?”   “不用。”叶信言赶紧把需要用的资料先整理了一下,就坐下开始工作了。   之前信息组报告在豫津东南方向发现了外星能量,可是现在报告显示,发现的外星能量消 失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虽然每次发现外星能量,都要到现场勘察确认,但是一般检 测到外星能量,基本上就可以断定有外星生物了,但是这次,探测到生物能置却没有发现外星 生物..   叶信言习惯性的侧了下头,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被雷温的人抓走 的时候,也是关在岭南一带。他们当时为什么要把他关在那里,而不是带到自己的地盘?外星 能置、生化武器,还有不久前的绑架,这几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叶信言想事情一时走了神,没有意识到杜仲升正眯着眼睛审视他。   作者闲话: 第87章 要装乖!   “叶信言。”   突然被杜仲升叫到名字,叶信言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   杜仲升说:“你和少帅一起失踪,大致的经过,少帅都已经做了记录,但是、我想听听你 说的。”   叶信言说:“当时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但是想想看,胡伟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计 划,或者说,他认识我。”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把我抓走的人是金瑞的人,他们问了我一 些事。”   叶信言站起来,走到杜仲升办公桌对面,站着标准的军姿,“我保证,没有向他们透露半 个字。但是就这件事情来看,胡伟确实和金瑞有关,很有可能在以商人的身份进行渗透,帮他 们进行着什么计划。”叶信言避重就轻,把该说的说了一部分,该隐瞒的他还是要隐瞒。就像 慕容瑾难说的,这件事弄不好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你是说我们中可能有卧底? ”杜仲升说,“你的嫌疑最大。”   “我知道。”叶信言说,“我不是卧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自然能证明我的清白。如 果,处里真的有卧底,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一定会露出马脚。”   杜仲羿点了下头,说:“做事吧。”   叶信言刚在椅子上坐下。杜仲升就又幽幽的来了一句,“别以为少帅护着你,你就可以无 法无天。”   叶信言呼吸一窒,又放松下来。   这才刚出院,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无法无天了?   他忽然想到慕容瑾难昨天对他说的,“记住,我是少帅,是你的长官。”   是了,他的工作性质特殊,即使杜仲升没怎么去医院看他,他在医院里的一举一动杜仲羿 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少帅几乎天天去看他,杜仲羿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他这位老师的 心眼比漏勺还多,眼睛比鹤顶红还毒,脑子比迷宫还复杂。   叶信言默默地在心里叹息一声,好好工作,好好表现,要装乖|   忙活了一天,中午饭都没吃,差不多到下班的时间了,如果在原来的办公室,那肯定开始 收拾东西了,在这,还是老实点儿吧。   下班的时间趄过了半个小时,杜仲升终于站起来,准备下班了。   叶信言也开始整理东西,搬过来的时候,很多东西还没整理好,杜仲升一个眼神就让他立 刻开始工作了,但是现在不整理好,用的时候,找起来很麻烦。   “一起走?”杜仲升说,难得是问句。   被征求意见的叶信言一边麻利的忙着手上的事,一边说:“不用了,杜处您先回吧。” 杜仲升没走,就站在门口等他。看来那句问句还是命令式的,不是“一起走? ”而是“一 起走!"   叶信言怎么敢让他久等,收拾个大概齐,便迈开步子向门口走来。   杜仲升走在前面,“在大门口等我。”   “那个,我想回家住。”听杜仲羿的意思,想让他搭便车,可上了那车,估计就又要去杜 仲升家了,这白天被他盯了一天了,都下班了要是还在杜仲升眼皮子底下求生存,那叶信言估 计要窒息而亡了。   杜仲羿压根没理他。   叶信言只好乖乖地在大门口等着。   医务室的老赵看到他,走过来笑着和他打招呼。“没事了?”   “托您的福。”叶信言调皮一拍手说,“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我又回来祸患你们了。” 老赵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我让小敏来对付你。”   叶信言自然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意思,“别开玩笑了。”嘴上这么说着,他却用玩笑的语气 说,“我这么优秀的人呢,怎么可能是单身。已经有軎欢的人了,虽然小敏很优秀,但是不适 合我。”   老赵看着他,像是辨别他说的真伪。   杜仲羿的车已经开了过来,鸣笛示意了一下。   “我先走了啊。”叶信言说着跑向杜仲升的车。   老赵在后面喊,“那你给多留意留意。”   叶信言一边上车,一边朝后面摆了下手,头也没回地说:"没问题。”   杜仲羿看他们聊的开心,瞥了叶信言一眼,说:“他让你留意什么?”   叶信言嘻嘻笑笑,“不告诉你。”   “咳。”杜仲升严厉地咳了一声。   叶信言老实地回答,“留意男朋友。”   ..什么?”   “给小敏留意的。”叶信言又忍不住低着头偷笑,还能给老赵留意不成。   终于出院了,接着‘‘入狱”了。叶信言想着不如就当是过来拿衣服的吧,反正他的一部分 衣服还在这,他再说走的话,估计杜仲羿也不会强留。   “阿言你来啦。”苗慧琴还是那么热情,她跑过来,拍拍叶信言的肩膀,说,“哎呦,都   瘦了。”   叶信言坏笑着,偷偷地指了下杜仲升,“您让他少压迫我一点,我一定能长肉。”   杜仲羿回过头,“嗯?”   叶信言立刻改口,"都是我不好好吃饭的结果。”   "哼!我看是你不好好训练的结果。”杜仲羿大手一指,“你的东西都已经给你搬到那个 房间里了。房间你师娘也已经给你收拾好了。饭后休息一个小时,去处里给我取点东西。跑着 去〇 ”   “跑着去?”   “你有意见?”   “没意见。”   杜仲羿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谅你也不敢有意见。”   吃过晚饭,叶信言很有眼力见的帮苗慧琴收拾碗筷。苗慧琴推着他走出厨房,“你去歇着 吧,这些事我干就行,快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奶奶在那边招手,让叶信言看电视,还把遥控器递给他,让他想看什么看什么。叶信言忽 然觉得在这里很不错,除了要继续面对杜仲羿那张严肃脸外,有吃有喝,大家还对他这么好。 他对看电视没什么兴趣,平时喜欢用网络浏览一下新闻,看视频的话,也觉得用电脑比较方便 ,想快进快进,想暂停暂伴。   叶信言在奶奶身边坐下,说:“我看什么都行。”他拿出手机来,在屏幕上戳,嘴巴突然 张大,“哇”,有人特别土豪的在群里发了个大红包。当然不是他们处里的人,是他以前的朋 友,很洒脱的一个女孩,高中的时候是同学,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跟着男朋友,骑着个摩 托车说要去周游世界,到底游的哪去了就没人知道了。不过偶尔会在朋友圈里发张照片,天南 海北,哪的景色都有。   奶奶的心思不在电视上,吃了口茶,问叶信言,“身体没事了?”   “没事。”叶信言大剌剌的说,“年轻,好的快。”   “工作怎么样,还顺心吗?”爷爷忽然插了一句。   叶信言冲爷爷笑笑,工作上的事情,他们向来只字不提。   爷爷笑着说:“我老糊涂了。你们工作的事情是不说的,我知道,仲升在家里一个字都不 提 ”   “叶信言,你这么休息,能消化吗? ”杜仲升的声音突然传过来。叶信言立刻收敛了脸上 的笑容,站起来。   杜仲升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一个小时。”他随手指了下墙角。   叶信言不敢磨蹭,小跑过去,面对墙壁,立正站好。   杜仲升让他休息一个小时然后跑着去处里取些东西过来。叶信言抿着嘴I心说,都已经让 他跑着去了,不能再想出什么新招整他吧?   奶奶看着叶信言在那边面壁站军姿,有些不忍心,“在家里,还这么严格干什么,刚吃完 饭,你让他休息一下。”   这次连爷爷都看不过去了,“他才刚出院。”   杜仲升看都没看叶信言,说:“叶信言,你需要休息吗?”   叶信言大声回答:“不需要!”   杜仲升很满意。至于跑着去特办处取东西嘛,杜处长是这么说的,“给你一个小时时间。 快去快回,如果回来晚了,你看着办。”   看着办?凉拌啊|   叶信言说:“杜处,我是跑着去,不是飞着去。” 一个小时怎么可能回的来。   “这样啊,那就……”   “我去。”叶信言说完就冲出去了。   尽量抄近路,可是再怎么趄近路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回去的,叶信言停下来,开始走,他想 着多长时间回去比较合适,因为他打算借助交通工具,但是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他正想着呢,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阿言!”   叶倍言侧过头便看到了慕容瑾难的车。他不客气的拉开车门坐上去,“今天怎么你自己开 车,小金呢?”   慕容瑾难说:“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这样啊,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叶信言作势要下车。   慕容瑾难长臂一伸,将他圈在怀里,“我看挺是时候的。”   看着慕容瑾难一点点凑近,叶信言的脸上又带上了几分红晕,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 来的温存。   可是却感觉身边一空,睁开眼睛,身边的人正笑着启动车子。   慕容瑾难说:“这里不能停车。”   "喂,你! ”叶信言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气呼呼的抱着双臂。   慕容瑾难说:你去哪儿?”   “我要去处里帮杜处取点东西。”说起来,叶信言忍不住埋怨,“他根本就是故意整我。   你知道他让我去取什么吗?他让我去帮他取外套,还是件不穿的外套!”   叶信言撇了两下嘴说:“他让我跑着去的,别说漏了啊。”   “说漏什么?”   “我坐了你的车!”   叶信言靠着靠背,叹口气,其实他知道杜仲升是故意在帮他加训。“之前的测试成绩不好 ,结果这次又出了这么档子事,任务没完成不说,人还被绑走了。目测,我未来的日子不太好 过啊。”   慕容瑾难点了下头,说:“嗯。看样子你是挺欠操练的。”   叶信言在慕容瑾难的后腰上给了一拳,不算重,但是也不轻,他清楚的看到慕容瑾难皱了 下眉,但是他觉得很解气。“我测试成绩不好是有原因的.还不是因为和你们慕容家的那些破 事给闹的。”   看着慕容瑾难越发严肃的脸,叶信言赶紧说:“别叫我叶少校啊,都快被你们整出心脏病 T〇 11   慕容瑾难说:“ .你们? ’除了我还有谁?”   “杜仲升啊。你们是不是商置好一起整我的?”   慕容瑾难笑了下,说:“你挺聪明的。”   叶信言听出他语气里的玩笑,也笑了下,然后把头靠在车窗上。   作者闲话: 第88章 你是不是学过变脸   八点多的天空已经遮上了一层幕布。专案特办处里还留着几个值班的人,看到叶信言纷纷 打了个招呼。叶信言想着刚才在路上给他们带点吃的就好了。   叶信言从处长办公室拿上了杜仲升的衣服,出去的时候,又向他们摆了下手,“走了!” 专案特办处附近没有什么店铺,到了晚上就特别的静。这里的路灯不多,显得有些昏暗。 叶信言小跑着,穿过街道,在比较隐蔽的阴影里,找到了慕容瑾难的车。   黑暗中闪着一抹红光,是慕容瑾难开着车窗在抽烟。叶信言在车玻璃上敲了两下跟慕容瑾 难示意了一下,然后拉开后面的车门,把衣服放进去。   “卧! ”叶信言刚弯下腰就被人扑倒在车里。   他肌在车的后座上,一条手臂撑着车底,“你干什么?”   慕容瑾难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说:“你这话问的太愚蠢,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想 干你。”   叶信言用那只没被压在身下的手背向后顶了一下,身上的人借顺势将他的手抓在手里。   “你疯了,这是大街上。”   慕容瑾难在叶信言看不到的地方笑了笑,他说这是大街上,而不是说滚开。他是接受他的   0   慕容瑾难索性把头枕在叶信言的背上。   身上那个人再怎么说也得有一百四五斤吧,就那身高!叶信言被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说你把我当人肉垫子啦,受什么刺激了?起来。”   慕容瑾难说:“不想起,我想抱你。”   “这里是大街上。”   “我的车伴的偏,这里很暗,没有人会注意。”   叶信言磨牙,“你就不怕上头条!”   “我开的是私家车,还是朋友的,这种地方,没人在意,不会有事。”   叶信言努力的动了动,身上的人也更加用力的抱着他。“瑾难,出什么事了吗?我还要回 杜处那里,我现在住在那里,日日夜夜的在他眼皮子地下做事,你得体谅我的处境。”   慕容瑾难轻咬了下他的耳垂,说:“你是说,其实你也想做。”   “才不是! ”叶信言觉得自己的脸又在发烧了,“你不要歪曲事实。我是说,我要做正事 “嗯。”慕容瑾难轻哼了一声,说:“杜仲升让你跑着过来跑着回去,可是你好像掺水了   啊〇,,   叶信言歪着头,但是扭到极限也看不到对方的脸。“明明是少帅坚持让我上车,还想对我 图谋不轨。”   慕容瑾难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说:“有胆你就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   “你……”叶信言说,“你仗势欺人!”   慕容瑾难又向下用了些力,说:“我不仅欺负你,还压你呢。”   "慕容瑾难!”   "有事就说,这么大声音干什么,我耳朵又不聋,听得见。”   叶信言用力的喘了两口气,说:“你下去,压死我了。”   慕容瑾难说:“我有些怀念在山庄的日子了。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奶奶还提起你来着。呵 。”他轻笑了一声,“奶奶还嚷着让你给她生重孙子呢。”   叶信言对慕容家的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唯独那位慈样的老人。“我应该给奶奶打个 电话的。”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用什么身份去给慕容瑾难的奶奶打电话呢。他那时不过是个冒牌货, 他现在……现在的身份更是尴尬。   身上的重置突然轻了,那个人从他的身上起来了。叶信言随后也爬出去,绕到另一边坐到 副驾驶上。他把手搭在慕容瑾难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你有心事。”所以才一个人开车出来。   慕容瑾难抱住叶信言,“我想你了。我想一直这样抱着你。阿言,你告诉我,你想和我在 一起吗?”   “瑾难……”   “你说,你想和我在一起,你说,我想听。”   叶信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听出了慕容瑾难的患得患失。叶信言憋红了脸,但还 是说不出口,最后只说,“我和你的想法一样。”   慕容瑾难和他拉开些距离,抓着他的肩膀,漆黑的眸子认真的凝视着他,“真的?我想和 你在一起,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和你在一起,在一起就好。”   "嗯。"叶信言有些感动,慕容瑾难的诚挚打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从来没有人这样 在乎他,从来没有人把他看得这样重要。这就是被爱的感觉,暖暖的,为什么心里还有点发酸 ?   叶信言回抱住慕容瑾难,紧紧地抱着他,“这条路很难,但是我想陪着你走下去。”   慕容瑾难的身体好像微微的抖了一下,然后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里。叶信言动了动,刚想   试着拍拍他的背,安抚他一下,慕容瑾难就坐直了身体。   慕容瑾难把安全带系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挂挡打火,瞬间又变回了一张冰山脸,好 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你是不是学过变脸? ”叶信言吐槽,伸手一拽、一插,把安全带扎好。   慕容瑾难一本正经的回答,“没有。”   慕容瑾难一直把车子开到了杜仲升的楼下。叶信言在走神,就把某些事情给忘了。   “我妈有消息了吗?”   慕容瑾难动作一滞,然后又恢复正常,解下安全带,说:“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在叶信言皱了眉头的时候,他看着他笑了下,说:“真不知道该说你妈妈厉害还是该说我 们的人太没用了,找了这么久,最后只查到,她上了一艘前往南极的游轮。追查到这里就又断 了线索。”   叶信言会心的笑了,“很正常,她旅行的时候,不軎欢使用电子产品,几乎和所有人断掉 联系,有时候连交通工具都不用,就凭着自己的两条腿,走啊走,走很远。有时候我甚至怀疑 ,她是不是走的太远,忘了回家的路。”   说着说着,叶信言的语气有些低沉。慕容瑾难在他的手臂上轻拍了下,用大梅指向车外指 了下,"那位,好像是杜仲升。”   叶信言看了眼,什么叫做好像,那根本就是!   叶信言推开车门要下车,却被慕容瑾难一把拉住。   慕容瑾难伸长手臂,拿起后面的外套,好心的提醒叶信言,“你们处长让你跑着去,跑着 回〇 ”   叶信言瞬间变了脸色,看到慕容瑾难忍笑的脸,他更火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慕容瑾难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我觉得你最好想想该怎么跟你们杜处解释。” 叶信言一把夺过外套,下了车。   慕容瑾难也从另一侧下了车,他扶着车门,对站在不远处的杜仲升说:“杜处,叶信言搭 我的车去特办处取了点东西。路上还在抱怨,说你故意整他。”   “喂!慕容瑾难!”叶信言恨不得把手里的外套丢过去,把慕容瑾难的头给包起来。   慕容瑾难看着他,话却还是对杜仲羿说的,“杜处,你的人太不懂规矩了。”然后上了车 ,扬长而去。   “你……可恶! ”叶信言朝着车子消失的方向作势端了一脚。   慕容瑾难从后视镜看着炸了毛的叶信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叶信言跟在杜仲升身后走进去,大气都不敢出。   苗慧琴见叶信言低着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估计是惹了杜仲羿生气了。   "阿言,奶奶叫你过去呢,有话对你说。”   叶信言巴不得躲了身边这只低气压的大老虎呢,干脆的说了声,“诶! ”迈开腿就要跑。   “站住。”   简单的两个字,叶信言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定在那了。   苗慧琴走过来,瞪了杜仲升一眼,说:“你干嘛呀,妈找阿言你有意见啊?”   杜仲羿沉着脸说:“叶信言你敢动个试试。”   叶信言只微微动了下身形,便又定在那里站军姿了。   杜仲羿语气低沉地说:“跟我来。”   叶信言用口型对苗慧琴说:“救我。”   叶信言跟在杜仲升的身后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的面积不大,但是很整洁,一个简单的写字台一把椅子一张单人床。这就是给叶 信言准备的房间。   叶信言抿着嘴,偷偷的瞄了眼杜仲升,有点紧张的把手放在身后,摸了摸马上就要遭受狂 风暴雨的地方。   杜仲羿走到书桌前,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叶信言在心里把慕容瑾难骂 了千百遍,可事已至此,只能尽置装乖,争取宽大处理。   “慕容瑾难是故意的。”叶信言小声嘟囔,杜仲升能不能不要老是想着收拾他啊。   “可他说的不假。”   杜仲羿朝叶信言伸出一只手。叶信言抬手放在腰间,按住皮带扣,却怎么也做不出接下来 的动作,在受死前做着最后的挣扎。   叶信言说:“杜处,我……”看着杜仲升的眼神,叶信言浑身毛骨悚然,汗毛都竖起来了   II —...”   听到杜仲羿开始数数,叶信言麻利的将皮带抽出来,对折着交到了杜仲羿的手里。   “老规矩。”   叶信言不敢再磨蹭了,走到书桌旁撑好,双腿站的很直,腰尽力的向下压,虽然怕的要死 ,还是把可怜的臀部抬的高高的。这个时候还是配合一点的好,不然只会更惨。他现在只盼着 师娘能快点来救他。   杜仲羿在空气中挥了下皮带,凛冽的声音,吓的叶信言一抖,但是疼痛并没有袭来。   杜仲升把皮带放在叶信言的臀上,说:“你说我故意整你?” “不是。他胡说的。”这种话怎么可能承认。   作者闲话: 第89章 丢人丢大了   杜仲升用皮带在他身后点了两下,说:"我觉得你胡说的可能性比较大。”   苗慧琴就在门外转悠,想着该不该敲门,看杜仲升的样子挺生气,可是也没听见里面有什 么动静。   杜仲升说:“测试成绩没有进步,偷奸耍滑倒学会了,我让你跑着去跑着回,你却坐车, 挺会享受啊。”   “是慕容瑾难让我上车的,少帅的命令,我只能服从。他根本是故意整我。”   杜仲升说:“继续,我倒要听听你还有多少借口。”   叶信言咬着下唇,心道,这次惨了。   他怕越描越黑,不敢再继续解释什么。   杜仲升向后迈开一步,“明天早上跑着去处里,不许迟到。”   叶信言很吃惊的将眼神往那边瞟了瞟,这是不跟他计较了?他刚要起身,身后突然传来一 阵剧痛,他猝不及防的大叫一声,抱着屁股往旁边跳了一步。   杜仲升不说话,只是面色阴沉的看着他,等着他重新摆好动作。叶信言心里做着激烈的斗 争,明知道屁股要遭殃,还得眼巴巴的凑过去挨打,反抗和躲避只能让自己更惨。特办处是什 么地方,杜仲升又是什么人,想收拾一个人,法子太多了,而这显然是最轻的一种。   说不怕是假的。叶信言慢慢走回原地,手撑着桌子,再次摆好姿势。   听到惨叫声,门外的苗慧琴被吓了一哆嗦,她想进去却发现门被反锁了。“杜仲升,你把 门开开!”   听到门口的声音,杜仲升更是火冒三丈,他笑了一下,笑的叶信言冷汗都冒出来了。   “还学会求援了是吧?很好。”杜仲升将皮带放在他的腰上点了点,“不要让我一再重复 你的姿势。”   叶信言动了动,调整了一下。   杜仲升没急着动手,在空气中挥了两下皮带说,“你说打多少下合适?”   他怎么知道打多少下合适。他只确定他要遭殃了。   叶信言聪明,聪明人想的往往都比较多。他觉得无论自己说多少杜仲升都会挑出毛病,他 觉得对方不过是再给他找条罪状,说他反省不够深刻之类的。   其实杜仲升只是单纯的问个数,他说的数置太多了,杜仲升力度可以小点,他说的太少了 ,杜伸升用的力气可以大些,一样可以达到震慑的效果。   可是叶信言什么都没说。他觉得多说无益,不如就老老实实的挨打,让老师消气。   杜仲升眉间的沟壑更深了,叶信言的沉默在他看来更像是赌气。   赌气?好,那就让你赌个够。杜仲升不说话,挥起皮带,左一下右一下,每下间隔一两秒 ,全都抽在臀侧。   叶信言使劲皎着牙忍耐。   苗慧琴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里面静了一会儿,接着便响起什么东西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心里又担心又着急,用力的拍着门。“杜仲升,孩子身体刚好没多久,你别把人打坏了。你 听见没有?”   对门外的声音,杜仲升置若罔闻。叶信言始终没有开口。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什 么时候你不赌气了,咱们就什么时候开始正式的惩罚。”   “我没赌气。”叶信言压抑着疼痛,赶在下一皮带到来之前赶忙说。因为误会挨了这么多 冤枉打,他说出来的话语气不太好,倒是真像是在赌气了。   杜仲升折了折皮带说:“好,我倒要看看,你挨打的本事有没有偷奸耍滑的本事大!”   “啪!”这次开始打在臀峰上,力气加大了不少。叶信言死死的咬着嘴唇,差点叫出声来   O   苗慧琴"啪啪啪”的敲了几下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把门打开!”   爷爷奶奶听见动静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怎么了?”   苗慧琴说:“我也不清楚啊。仲升把门给插上了,好像在打孩子呢。”她又拍了两下门, “孩子年轻不懂事,你差不多得了。”   门打不开,就听见里面挥皮带的声音,他们在外面也是干着急。爷爷走过去敲了两下门, 说:“仲羿,教育孩子有个分寸。”然后故意大声对老婆子和儿媳妇说,“行了,都该干嘛干 嘛去,他教育孩子你们别瞎搀和。”   苗慧琴不忍心,听着皮带的声音,心里就跟着疼,“仲升,你别堵着孩子嘴啊,回头再把 孩子打坏了。”听不到叶信言的叫喊声,她以为杜仲升把叶信言的嘴堵上了。   杜仲升冷笑一声,把皮带搭在叶信言身后,说:“我堵你的嘴了吗? ”没听到回答,他用 力的在已经肿胀的鬌上狠狠地抽了一下。   “嗯! ”叶信言饶是死死的咬紧了嘴唇,还是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忍痛的声音。   “说!”   叶信言没有力气了,也不想回答,反正说与不说,都已经挨了打,而且目测后面还会有更 沉重的打击。这次是真发了小脾气,赌气的一声不吭。   由于身后的皮带一下比一下重,手臂一弯,叶信言整个人扑倒在书桌上了。他想重新撑好 ,却被杜仲羿按住了腰。身后的皮带越来越密集,几乎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叶信言越发忍不住   慕容瑾难说:“下班以后,我会让小金来接你,出院以后,杏语还没有见过你,她想见见 你。”   杏语?什么时候叫的这么亲切了。慕容瑾难你要是敢一面和我纠缠不清,一面吃叶杏语的 豆腐,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碎尸万段,剁成肉泥!   作者闲话: 第90章 蓝颜祸水   叶信言到了地方走进包厢,却发现里面坐着的是慕容瑾难。   “怎么是你,不是说叶杏语要见我吗? ”   慕容瑾难微一耸肩,说:"抱歉,让你失望了,如果你想见她,改天,我让她来见你。” 叶信言无所谓的样子,说:"用不着,你说她想见我的时候我还在想她又惹了什么事想让 我帮她顶雷,来之前还犹豫来着。”   慕容瑾难抓住他的手,用力一带,将叶信言圈进怀里。   "啊! ”叶信言轻呼一声,慕容瑾难立刻松开了手。叶信言揉着身后挨了打的地方.怨念 的看着慕容瑾难。   慕容瑾难拧着眉头,说:“杜仲升打你了?”   “还不是被你害的!”叶信言气呼呼地说。   “我想到他会整你,但没想到他会打你。”害的对方挨了打,他说的还挺无辜。叶信言听 了无语的连翻了几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慕容瑾难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将叶信言放在身后给自己揉伤的手拿下去〇 "真的对不起,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害你这样。”慕容瑾难把手放在叶信言身后, 帮他揉着,动作很轻,生怕再弄疼了他。   随后他又不满地说:"他用什么打的你,不会是用手吧?这里可不是谁都能碰的,只有我 能碰……哦!”   叶信言一脚踩在慕容瑾难的脚背上,“闭嘴!”   慕容瑾难把他搂紧怀里,“我觉得找个时间,我得间接的跟你们杜处说一下这个事情。” 叶信言的脸上又泛了红,他羞涩中带着点生气地说:“你不捣乱,我就不会挨打了!”   说起来这两次挨打还真是都和他有关。叶信言控诉似的,指着慕容瑾难,“这次就是你挑 事,之前的测试也是,要不是忙着在慕容家周旋,弄的我分身乏术整个人都要散架了,我至于 成绩那么差吗?”   “是是是,抱歉,你身手退步和你疏于训练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 ”叶信言举起拳头打过去。   慕容瑾难轻松躲开了,他知道叶信言根本就没真的想打他,所以在叶信言打第二拳的时候 ,他压根没躲,就生生的把这拳接下来了。   叶信言一惊,“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会躲开,你怎么样?”   慕容瑾难弯着腰,把头埋的很低,半晌说:“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   叶信言听到他说的恨不得再给他一拳。   叶信言轻捶了他一下,说:“为什么把我约到这里来?”   “你出了院,不知道还有什么借口再来看你。”   “少帅要见下属还用得着借口卩马?”   慕容瑾难看着叶信言的笑容牵了下嘴角,却笑不起来。“阿言,我暂时不能和你走的太近 。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一点动静,但是我怕,父亲还有兄长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我纵 是有心,怕也难以护你周全。”   “我明白。”   慕容瑾难抓着叶信言的双臂,使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坚定地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 处理好一切的,相信我。”   叶信言看着他,同样坚定的点了下头。   慕容瑾难这才会心的笑了,一把将叶信言抱起来,然后坐在沙发上。他让叶信言躺在自己 的怀里,然后揉着叶信言的伤处。   “疼的厉害吗?”   叶信言没打算在他面前装坚强,更何况弄成这样有他一半的功劳。“废话!”   慕容瑾难讨好地说:“要不要我找个机会收拾一下杜仲羿,给你出口气?”   “别。”叶信言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出言阻止。“你要是那么做了,我岂 不是成了蓝颜祸水。”   说实话,叶信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通过大帅那一关,不过,他相信慕容瑾难。他既然已经 决定陪在慕容瑾难走下去,也答应会相信对方,他便不会后悔。   慕容瑾难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拨弄着叶信言的头发。   叶信言躺在慕容瑾难的腿上仰视着他的脸,多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就肯为了他,这么不 顾一切。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慕容瑾难慢慢俯下身,含笑说:“喜欢你的身体啊。”   “你! ”叶信言涨红了脸,抬手就要给他一拳,却被对方抓住了拳头。   叶信言炸毛的在慕容瑾难的怀里扭动着,“你是不是少帅啊,一个冰山脸说出这种话,很 惊悚你知不知道!”   慕容瑾难做出思考状,然后说:“你不是不喜欢我严肃吗?”   叶信言伸出一根手指头戳在慕容瑾难的眉心,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严肃点。”   慕容瑾难瞬间变了脸,“叶少校。”   叶信言一骨碌滚到了地上,屁股着地,疼的他嚎了一声,抱着屁股跳起来。   慕容瑾难笑出了声。   “慕容瑾难!”   慕容瑾难站起来,绕到叶信言的身后,小心的帮他揉着摔疼了的地方,那里肿的厉害,这 一摔估计疼的够呛。他有点心疼了,刚才不该那么逗他的。   “就说你不喜欢我严肃吧。”   叶信言被他轻柔小心的动作揉的挺舒服,但是会很不好意思。他向前迈了一步,躲开慕容 瑾难的手。   “以后不要这样整我了,每次都被你整的很惨。”   慕容瑾难说:“杜仲升怎么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叶信言没出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杜处是为他好?假不假,而且这种回答就好像他 是自虐狂似的。说杜处就是虐待他?那更是没事找事,再说,综合评价,其实杜处对他还是不 错的,虽然他没怎么看出来,但是所有的师兄弟都说老师最疼的是他。   “你现在怎么住在他家? ”慕容瑾难又说。   “嗯。之前有次忘了带家里的钥匙。”叶信言发现解释起来挺麻烦的,便简洁道,“总之 ,就是之前因为一些事住进了他家,本来就住一天,不过当时我正好生病了,我家又我一个人 住,杜处和他的家人便要我留宿。结果这次出院又住进去了。”   “如果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杜仲升故意为难你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慕容瑾难很 认真的看着叶信言。   叶信言说:“你是怕你父亲或者你的两位兄长通过杜仲升来整我或者变相的监禁我?” 他感觉到慕容瑾难抓着自己的胳膊的手在用力,看着那个人紧锁的眉头,他知道对方的心 很乱。   现在的政局这么乱,慕容瑾难已经分身乏术,还要分出精力来小心自己的父兄是否会对付 自己心爱的人。   叶信言安慰似的在对方的胸口轻捶了一拳,“放心,杜处虽然对我很严,但是一直以来还 是很袒护我的,从学校到参加工作,一直都是。”   “不管如何,还是小心为上。”慕容瑾难轻抚了下叶信言的脸庞,“每次见面都觉得你更 清瘦了,照顾好自己。”   叶信言点了下头,说:“你也是。”   苗慧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念叨,“都是你,把孩子打跑了吧。到现在还没回来〇 ’’ 杜仲升受不了她的碎碎念了,“他有事,晚些会回来的。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你担心什么 ,一口一个孩子的,烦不烦心。”   苗慧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杜仲升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报纸,双手叉腰。“你闲我 烦了,闲我烦了是吗?”   "更年期。”杜仲升不想和她吵嘴,站起来想回卧室。   苗慧琴挡着他的去路,‘‘你才更年期呐。吃饱撑的没事干了拿孩子撒气。”   "谁拿他撒气了?”   “你!孩子要是不回来,你就别想吃我给你做的饭。”   杜老太太也忍不住搭腔,“孩子得慢慢教,你那么暴力能解决问题吗?万一有个好歹,看 你后悔不后悔。”   杜仲升说:“埃呀,你们放心,他没事,就挨两下,皮肉受点苦,能有什么事。以后我做 事,你们别瞎搀和,要不然我让他搬出去。”   “你敢,好不容易见到我孙子了。”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师娘,我,叶信言。”   屋里的几个人停止了刚才的谈话,苗慧琴跑过去开门。   叶信言抱歉地说:“不好意思,今天回来晚了。”   “没事。明天师娘配把钥匙给你,以后出入方便。”   “不用。”叶信言赶紧拒绝道,“我不能总这么打扰,差不多该回家住了。”   苗慧琴狠狠地撇了眼杜仲升,然后笑着对叶信言说:“你家就你一个人,那么冷清也没个 人照应,连饭都没人给你做,天天在外面买,哪有家里吃的舒坦。”   叶信言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I习惯了。”   “你要是从这里搬出去,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把他给轰出去。”苗慧琴的眼神指向杜仲升。 叶信言有点哭笑不得地说:"师娘。”或许是因为她和杜仲升没有孩子.所以他格外的受 这个家庭的欢迎。弄的叶信言都有点不好意思享受这一切了。不过对于他们给予的关爱,他真 的很享受。   苗慧琴说:"我这刚把碗筷收拾了。菜还在桌子上呢,我去给你盛饭。”   “别忙了,师娘。我不饿。”   杜仲升抖了下手里的报纸,声音一如既往的严肃,“一天没吃东西了,吃饭去。”   叶信言今天确实有赌气的成分,杜仲升给他的伤药他没涂.给他带去的早饭他没吃.怕被 人看出他走路不太利索,连中午饭都被他给省了。   苗慧琴说:“去洗洗手,我去给你盛饭。”   叶信言说:“一会儿我自己盛,吃多少盛多少。”   “诶,好。”苗慧琴路过杜仲羿的时候踢了他一脚。   “干什么呀? ”杜仲升压低了声音说。   苗慧琴同样压着声音,说:“让孩子好好吃饭,你不许说话。”   叶信言从洗手间出来习惯性的甩了甩手,然后去厨房盛饭。菜都还在餐桌上摆着,还有点 温,看来今天大家吃的挺晚的,叶信言估计有可能是想等他回来一起吃,偷偷地看了杜仲升一 眼,然后偷笑。爷爷奶奶和师娘都护着他的感觉真不错。   胃空了一天,这会儿还真吃不太下,他就盛了半碗饭,然后很自觉的收拾餐桌。   华图给他来了电话。叶信言边往房间走边接起来。“多日不见对我是不是甚是想念?”   结果电话那头的人并不是华图而是华图他爸,叶信言收起了玩笑的语气,多了几分礼貌, “啊,华叔,对,我是小言。我现在住在我们处座家里。”   不知道华拓问了他什么,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杜仲升,然后笑着对电话那头说,“我很好。 绝对不是躲着您,我保证,我干嘛要躲您呢,您对我那么好,就像我爹似的,华图都要吃醋了   叶信言讲着电话进了房间。苗慧琴对杜仲羿说:“怎么样,吃醋了吧?” “醋什么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作者闲话: 第91章 深夜来电   叶信言睡到半夜突然被电话吵醒,闭着眼睛摸到了电话,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我,叶杏语。”   叶信言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在枕头上,说:“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   对方可能是在想什么事情,能够清楚的听到呼吸声,却没有听到回答。   “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在慕容家你事事小心一点,我知道慕容……少帅和你都想尽快结 束这段关系,再忍耐一段时间,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好,他会尽快处理好一切,到时候你就可以 离开慕容家,继续过你的逍遥日子了。”   叶杏语说:“你对他很了解?”   “……他是我长官,在代替你进入慕容家认识他以后,因为工作上的事一直有所接触。” “是吗?”叶杏语说,“我还以为你们产生了感情。”   叶信言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你在说什么?谣言说多了是会出问题的。”   “有些谣言说着说着说不定就成了真的。”叶杏语的语气莫名的肯定。   叶信言觉得她已经猜到了慕容瑾难和他现在的关系,可是从叶杏语回来以后,他和叶杏语 几乎就没怎么接触过,难道是慕容瑾难和她坦白了,不对,听她的语气并不像是已经确定,倒 像是在向他确认。   叶信言转移话题,“所以说,你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确认两件事。”   叶信言提醒她说:“我不能随便动用特办处的力置,尤其是为了私事。”   叶杏语说:“如果不是我现在出不了慕容家的大门的话,我会亲自去确认,所以我保证你 不需要动用什么其他的力量。”   叶信言有点冷,他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将自己裹紧点,“你是说,你现在被软禁了吗?”   “暂时的,听说我很快就不是少帅夫人了,到那时我就可以离开了。但是,我不能这样离   开〇 ”   “什么意思?”   叶杏语深不可测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过来。“我不再是少帅夫人的那一刻,就预示着慕容 瑾难拥有了另外一位妻子,一位真正的妻子。那你该怎么办呢?”   叶信言很是震惊,他甚至猜不透他的这位双生姐姐有什么意图,他可不认为这位时时刻刻 都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姐姐会全心全意的为他着想。   此时的叶信言已经开始谨慎对待,“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想你帮我确认慕容瑾难是不是和某位千金小姐在约会,时间地点我会发到你手机上。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你查了他的手机?你不是不想嫁给慕容瑾难吗,趁这个机会离开慕 容家,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吗?”   叶杏语说:“你一连串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了。约会的事情是我偶 然听到的。至于离开慕容家的事嘛,我不能就这样被赶出去,就这样离开慕容家,我以后该怎 么办呢?袁绍铿那个老狐狸是肯定不会再要我的,不会再认我这个干女儿。”“干女儿"三个 字被她说的咬牙切齿。   “好弟弟。”叶杏语说,“你还是先听我说完吧,另外一件需要你确认的事情就是……叶 玫瑰是不是被慕容家囚禁了。”   “你说什么? ”叶信言没有拿手机的那只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你说清楚点,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慕容瑾难说……叶玫瑰死了。”   叶信言狐疑地说:“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查,你就住在慕容家。”   叶杏语打了个哈欠,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通话了。“我在这里行动是不自由的。我又不是 你,受过训练,我查什么,什么都没查到被抓起来的可能性更大些。在你心里我可能一直都是 个超自私的人,但是阿言,有谁不是自私的呢?相信我,你毕竟是我弟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 最亲的人,没有之一。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幸福。”   “那好,在挂电话之前,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妈被慕容家囚禁了,他们这样 做的理由是什么?”   叶杏语说:“你去问慕容瑾难吧,问问他叶玫瑰的死因,虽然说的好像很合理,但是没有 办法说服我。问问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叶信言沉默了一会儿在叶杏语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说:“我希望她活着。”   那边悠悠的传来一句,“有什么区别?”便挂了电话。   叶信言裹紧了被子,忽然觉得今天的夜里特别的冷。慕容瑾难和叶杏语显然有一人是在对 他说谎,此时,他没办法做出准确的判断,要想确定就只能按照叶杏语说的去办,是与不是, 查查看就知道了。   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不小心压到身后还未好全的伤处,痛的他拧了下眉,灰白色 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一个不小心,使他呛咳起来。咳了一阵,他对混合着尼古丁味道的烟草 失去了兴趣。   他现在就犹如一只困兽,怀着秘密藏在黑暗中,找不到突破口,没有可以寻求帮助的人。   "阿言,哪里不舒服吗?”   “没。”叶信言起的很早,但是看上去精神却不是很好。   杜仲升以为他还在赌气,“怎么,打你一顿还委屈了?”   听了这话才委屈,叶信言抿抿唇,说:没。”   叶信言与平时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一直埋首于工作.很认真,只是抽烟比平时要频繁了许 多。   “有烦心事? ’’杜仲升突然说。   叶信言抬起头,看了眼手里的烟头,赶紧撵灭了,扔进垃圾桶里。“没什么。”他三两步 走到窗口把窗户打开,好让屋内的烟雾散出去。   叶信言路过杜仲升办公桌时,杜仲升突然敲了下桌子。叶信言看过去,是昨天的那瓶伤药   〇   “别逞能,拿去。”   "谢杜处。”叶信言把小药瓶握在手里,沉吟了一下,说,“杜处,我今天和朋友有约, 可能会很晚回去。”   杜仲升抬起眼睛看了看他,随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少帅是你的长官。你最好有点分寸。”   叶信言刚坐下,听到杜仲升类似蕾告的话语,不由得看过去,对方却连头都没有抬。   叶信言说要见朋友,然后果不其然的杜仲升派人跟踪了他。   华图是没察觉,大大咧咧的还在抱怨着,“你下次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请客。就请我吃 路边摊啊。”   叶信言一边吃着串一边说:“我没钱啊。我们的收入很低的,不像你,大记者,一条新闻 就不少的奖金。”   “去你的吧,少来。”华图说着把手伸进叶信言的裤子口袋,要掏对方的钱包。   “别闹。下次、下次! ”叶信言对于华图的胡搅蛮缠只能暂时妥协。   华图?起啤酒瓶就着瓶口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说:“这还差不多。”   叶信言不想带着一身酒气回杜仲升家里,就买了瓶雪碧。   “说真的,你前些日子追踪报道的案件怎么样了?”   华图白了他一眼,“合着你都不看新闻。”   “不是不看,新闻那么多,我又不可能各个都看。”叶信言理所当然地说。   “不是我吹,我们不仅跟踪报道了一个大新闻,还帮助破案了呢。”华图很骄傲的拍拍胸 脑。   叶信言点点头,他相信华图不是吹,而是真牛。华图在新闻界有个绰号,叫穿山甲,只要 是被他盯上的,就一定要找出真相。   “杏语她……还在慕容家啊? ”华图问。   叶信言点了下头,拍拍华图的肩膀,不管他是否能听进去,还是想劝劝他,“杏语她真的 不合适你,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年了,她……”   ..我知道。”华图打断他,“在杏语眼里,你和我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我会让她刮 目相看的。”   ..华图,她都……”她都不愿意看你,怎么会对你刮目相看。叶信言没忍心说出来,端起 旁边的杯子像喝酒似的,把雪白干了。   “你和那个少帅到底是怎么回事,嗯?现在你们算是把关系撇清了。唉,可我怎么一点都 高兴不起来。”   叶信言凑近他压低声音,说:“那我就说点让你高兴的。我在和慕容瑾难交往。”   .‘噗!”   叶信言被喷了一脸啤酒,他用手抹了一把,很不爽的看向华图。   华图掏出纸巾,不好意思的帮他擦,脸上却是难以掩饰的笑容。“我不是故意的。你说的 是真的么?”   “假的! ”叶信言没好气地说,随后看到华图还在求证的目光,无奈的说,“是真的。”   “太好了!”华图一拍桌子,“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说:“淡定。这件事你可不要对别人说。”   华图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说:“放心。我你还不知道吗?绝对守口如瓶。”   华图打量着他的神色,“你怎么了,和少……”他压低声音,“少帅都钓到手了,你还发 愁?”   “就因为他身份特殊我才愁啊。”   虽然不能体会,但是脑子只要转个弯,就知道他们两个真想在一起,恐怕是要经历不少挫 折,毕竞那个人是少帅。   华图举起手里的啤酒瓶,“不管如何,兄弟会站在你这边的。”   叶信言举起杯子和他撞了一下,然后仰头将杯子里的液体喝个干净。   华图打趣说:“兄弟,借酒消愁愁更愁。”   叶信言在桌子地下踢了他一脚,“老子喝的是雪碧。”   吃的差不多了,叶信言微微侧头,用余光向身后某个方向瞀了一眼,然后起身拽了华图一   把,“我扶你去洗手间。”   华图嘴里塞的都是肉,咕咕噜噜的说不清楚,“我不去。去哪啊?”   “去那边的商场。”叶信言一边拽着他,一边说,“你醉了,我扶你。”   华图把嘴里的东西直接给吐出去了,看起来有点恶心。   叶信言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华图得寸进尺,直接跳到他背上,让他背着   华图肌在叶信言背上说:“你小子又搞什么鬼?”   “我被人跟踪,要想办法把他们甩掉。你只要配合我就行。”   华图不禁小声埋怨,“你们这是什么破工作!”   作者闲话: 第92章 情敌?   叶信言临时买了套衣服换上,勾了下嘴角,成功的从“尾巴”的眼皮子地下溜走。   按照叶杏语告诉他的地址,他提前到了目的地,守在那里。   那是一家环境优雅的高级餐厅,每张桌子上都摆着美丽的百合,芬芳又陶冶情操。将近八 点钟的时候,慕容瑾难走进了这家餐厅。他身着银灰色的西装,里面是纯白色的衬衫,配上蓝 色斜纹领带,庄重又不显严肃,明显是精心准备过的。   没多久,他的视线里便多了一个举止优雅的女人,她身穿着白色连衣裙,头发看似随意的 披在肩上,简单大方,连坐姿都透露着高贵的气质。不难看出,这应该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看来叶杏语说的是对的,慕容瑾难确实在和别人约会,可到底是不是订亲对象,就需要进 一步证实了。但这多半是真的,叶信言理解慕容瑾难,他想,这一切应该是大帅或者是大帅夫 人的决定,慕容瑾难有时候也不得不委曲求全,难怪前段时间见面的时候,他好像有心事,是 为这件事困扰吗?   叶信言有意打压自己的另一个想法,但是看着那张桌子上的两个人的互动,那种想法就越 发的占据了他的大脑。来这里约会不仅是大帅夫人的意思,也是慕容瑾难的心意,他是愿意来 的,他喜欢这个女人,或者,他终于做出了另一个决定。   慕容瑾难和女人说着什么,始终微笑着。也许他是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看起来那么淑女 的女人用手遮着嘴,忍俊不禁的笑起来,似乎还笑出了声。   叶信言心里不(●. ?ω.? )?取快递舒服,一口喝掉了手里的咖啡。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慕容瑾难的电话。   他看着那个人把手机拿出来,犹豫了一会儿,向对面的女人说了声抱歉,才将电话接了起 来。   “我只是想问问你,我妈有消息了吗?总是觉得有些不安。”叶信言的声音和语气没有带 上一点心里的不快,就像是个天生的演员。   慕容瑾难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还没有。我会找时间联系你的。”   “事情如果真的是你猜测的那样该怎么办?”叶信言说完并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他又说 ,“我好像被变相的监禁了,有人跟踪我。”   沉默。   慕容瑾难刚要开口的时候,叶信言说:“骗你的。我很好,你忙。”   慕容瑾难放下电话,对着面前的人笑了笑,然后不知道又在聊什么。   叶信言站起来,他该走了。   出了门口没多久,他的胃就翻腾起来,他连忙跑到一旁的树下,扶着树吐了起来,整个人 呕的弯了腰,几乎要栽到地上。   叶信言吐了个七荤八素,找了个地方休息了大半天,才爬起来去杜仲升家。   已经将近十点了,叶信言轻手轻脚的进了□,打开卧室的门却发现杜仲升就在他的房间里 等着。   "事情办完了?很轻松就把‘尾巴’甩掉了嘛。”   叶信言不容置否,尽量用玩笑似的语气说:“任谁也不想后面多出来一条尾巴。下次,您 最好找几个能干的。”说完,他就捂着嘴巴冲进了洗手间。   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胃还在闹,感觉胆汁都要被吐出来了。他冲了水,回到卧室的时 候,杜仲羿还等在那里。   杜仲羿说:“既然他们跟丢了,不如就由你向我报告。”没有半分的怜悯和慈爱。   叶信言从口袋里抽出烟,递给杜仲升一支,后者轻摇了下头,他把手收回来,自己点上。   ..一点私事,感情上的事,抱歉长官,我知道您不需要我的道歉,但是请给我一点空间。   杜仲羿不打算追问了,“身体不舒服?”   “可能在外面吃的不太干净,胃有点不舒服。”   “客厅的医药箱里有胃药。”杜仲升起身向外走去.“有些事情我不想挑明。大帅已经找 过我,作为你的长官,作为你的老师……我不希望你有事。好自为之。”   叶信言看着关上的门,扯过被子,将自己围了起来。他嘴里喃喃地说:“好自为之……”   慕容瑾难将约会对象送回去才打道回府,他想给叶信言打个电话,但是还是放弃了,他的 电话现在处于被监听状态。他得稳住,不然很有可能会使叶信言受到伤害。他不知道他千方百 计要保护的人已经受了伤。   此时此刻,叶信言蜷缩在黑暗中,明明什么都看不清楚却偏还要睁着眼睛,他好像又要被 抛弃了呢。胃还不肯安静下来,刚好一会儿,便又用疼痛引起叶信言的注意力,明明都已经吐 干净了,还是忍不住干呕。   慕容瑾难借着公事去了专案特办处,可是想见的人却没有见到。   他看似随意的指了下叶信言的办公桌,说:“叶少校呢?”   杜仲升说:“他身体不舒服,我给了他一天假。少帅,您日理万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还是不要费心了。”   慕容瑾难向后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审视着杜仲升,“杜处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实不相瞒,大帅找过我,至于说的什么,想必少帅多少也能猜到几分。大帅大度,不予 计较,但并不是放任自由。叶信言是我的学生,我不希望他有事。”   慕容瑾难看着杜仲羿的眼睛,见他说的诚恳,点了点头,说:“很好,我也不希望他有事 ,既然他病了……”   “少帅。”杜仲升打断他,“若是真为他好,就不要再和他联系的好。”   “杜处说的是。”慕容瑾难站起来,直视着杜仲羿的目光走近他,“不过,叶信言在您的 眼里,只是学生吗?”   杜仲升没有回答。慕容瑾难当他是默认了,用力的点了下头,眼神里闪了下不善的光芒, 但只是一瞬,那光芒便被隐藏了起来。“麻烦杜处了。”   他的意思是,麻烦杜仲羿照顾叶信言了。他现在更加不想叶信言住在杜仲羿家里了,但是 就目前的形式看,叶信言住在那里相对来说会比较安全。   慕容瑾难说:“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至少我们都不希望他有事。听说杜处的太太是位美 人,希望杜处不要辜负了这位美人。”后一句话带着满满的警告。   等慕容瑾难出去了,杜仲羿很是无语的将身体靠向后面的椅背,“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 么乱七八糟的。”   “还是去医院吧。”苗慧琴看着叶信言忍受病痛的样子,觉得再拖下去,会更加严重。 叶信言没有什么精神,小幅度的晃了下头,说:“不想去。”他想说不用管我,但是他不 想再说话了,他没有什么力气了,只想静静的躺着。   苗慧琴摇摇头,出去了,叶信言几乎躺了一天了,连饭都没吃,说胃不舒服,不想吃东西 ,可这么着总不是办法。她给杜仲羿打了电话,想让他帮忙说说叶信言。结果杜仲羿说了句不 用管他就把电话给放下了。苗慧琴气的够呛。“真是父子,不管了!”   这天杜仲升下班回来的挺早,到了家就直接去叶信言的房间把人给拽了起来。   叶信言头晕的厉害,被杜仲羿这么一拽,又呕了两下,但终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快点,去医院。”   “杜处,饶了我吧。”叶信言强打着精神,说话都没有什么底气。   看着他这副样子,杜仲升还是把骂人的话给咽了回去。“让你去医院,又不是要收拾你。   估计叶信言也没有力气自己去医院了,他不由分说地把人给背起来。   “杜处……”叶信言伏在他的背上。   杜仲升跟苗慧琴说了声,就直接带人去医院了。   慕容瑾难难得来看叶杏语一次,他敲了她房间的门,却并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说:“你 整曰呆在家里也不出去走走?”   叶杏语穿着白色吊带睡裙,随意的坐在床上,见他站在门口,笑着侧了身子,修长白晰的 腿有意无意的暴露在对方的眼前。   “有事不如进来说。”   慕容瑾难轻咳了一声,不自在的向外面的方向扭了下头,然后又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眼神 有些无处安放,他不耐烦地说:“你就不能坐好?”   他和叶杏语、叶信言之间的关系已经够复杂的了,他不想再和叶杏语传出什么暧昧,更不 想叶信言误会什么。   叶杏语闻言,坐正了身体。“你妈放话了,让我老实的呆在这个家里,哪里也不要去,我 怎么敢乱跑呢。我现在连慕容家的大门都出不去。慕容瑾难,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找了新欢 以后就一脚把我给踹了?”   慕容瑾难说:“你我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事。”   “看来是真的了。”叶杏语不开心的吓起嘴巴,垂着头。   慕容瑾难看着这个没有心机又心大的女人,有点无奈,缓和了语气说:“你不要多想,即 使离开了慕容家,我也会保证你衣食无忧。”   叶杏语重新燃起了希望,“真的吗?”   慕容瑾难点了下头,“明天我带你出去,你去看看阿言,他好像身体不舒服。”   她可以在他面前表现的自大傲慢又财迷,但是不能太过冷漠,冷血的人往往让人觉得可怕   #   叶杏语流露出担心的神情,“他没事吧? ”在慕容瑾难开口前,她又说,“他做那么危险 的工作,总是受伤,又一个人,真是让人担心的臭小子。”   提起叶信言,慕容瑾难有了兴趣,他走近了两步,说:“我听说他小时身体不太好。”   “是。他小时候经常生病,我妈又常不在家,丢下我们两个小孩,一出去就是一两个月, 甚至是更长的时间。也算是幸运,我们隔壁住的就是医生。华叔叔人很好,不然,小言可能真 的活不到现在。”   “那他为什么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呢?”   其实对于叶信言的事情叶杏语也说不太清楚,她就自己所知道的含糊地说:“他身体不好 ,后来一直锻炼身体,抵抗力强了,体质好了,所以就去考了军校。当时的情况我不是特别清 楚,只知道当时特训学校招生,经过层层筛选,他才进入这个学校的。”   她的情绪低了些,声音也小了些,“你知道吗?小言选择这行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特训学校 不要学费而且每个月都有补助。”   这天他们聊了很长时间,也是他们见面以来,聊的最长的时间。   慕容瑾难发现其实叶杏语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只是他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她而已。 作者闲话: 第93章 失恋?   慕容瑾难一直觉得叶信言那天给他打电话时的语气和状态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又说不清楚,只是叶信言当时的说话方式和他平时大不相同。   从他们两个人死里逃生回来,事情就变得复杂化了,他相信叶信言,但是有些事情必须查 清楚,比如雷温所说是否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是叶信言的舅舅,那么他和叶信言要面对的路途 势必会更加坎坷。大帅承诺了不动叶信言,但是条件是慕容瑾难割舍掉这段感情。慕容瑾难当 然不会放弃这段感情,否则,他当初就没有坚持的必要。对于大帅说的,他没同意但是也没反 驳。他顺从的去见相亲对象。在这段时间里,不能再多生事端,他要尽量稳住局面。   叶信言不是慕容瑾难肚子里的蛔虫,他不能完全猜测慕容瑾难的想法,正相反,他从小就 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所以他习惯了做最坏的打算,大脑总是很善于浮现糟糕的画面。每当 他觉得自己转运的时候,生活总是会冷漠的告诉他,幸运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华图想叫上他一起去喝酒。结果打了电话才知道叶信言又住进了医院里。华图从叶杏语那 里受了刺激,本来只是问候性的一个电话,不知道叶杏语又说了什么粗暴的言语摧残了华图柔 软的小心脏。华图想跟着叶信言哭诉哭诉,结果这老位还进了医院了。   由于好朋友住进了医院里,华图的心情更加不好了,在电话里对叶信言说:“你这些年身 体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又成了千年大病号了?”   叶信言心情似乎也很不好,声音有些低落,"骑上你的摩托车在医院门口等我。”   “你确定没事啊?”   “没事。”   华图清楚叶信言不是找死的人,既然说了没事,那估计身体就没什么大碍。   叶信言胃不舒服,输了液,结果第二天又烧了。华拓碰见了杜仲升,直接跟叶信言的上级 领导谈话,帮他请了假,要求让他休息两天。至于华医生到底怎么危言耸听的跟杜仲升说的, 他就不清楚了,反正一向严厉的杜仲升竟然轻而易举的就答应给他放假了。   华图到医院门口以后,打电话震了叶信言一下。叶信言看到他的电话,没接,直接下楼。 坐上华图的车,“司机”有点不安的问:“我爸要是知道我带你出去喝酒会不会骂我?” 叶信言说:“会。”   华图轻笑了一下,载着叶信言疾驰起来。   他们找了家露天餐馆,上来就先要了一箱啤酒。   华图说:“叶信言,我都要被叶杏语给剌激死了。她说我变态。我就打电话问候她一下, 你说我哪变态了?”   叶信言对着酒瓶子吹了几口,说:“就你天天在聊天工具里给她发的那些表情,是够变态   VI   〇   “我这些年对叶杏语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吧?”   “清楚。”叶信言朝老板大喊,“再来两盘小菜。”   "好嘴I! ”老板一般忙着手头上的活,一边回应着,“吃点什么?”   华图接嘴说:"随便,不挑食。”   叶信言对华图说:“我劝了你不是一次两次了,叶杏语……咱们不提钱不钱的事。她都不 愿意看你,你还不明白吗?她要的不是感情,她不相信那东西。”   华图说:“我很努力,我会给她幸福的,我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他说你就信啊?他不爱你,他不爱你。喜欢和爱是两码事。人家他吗的不过是想上你! ”叶信言激昂的将华图给说懵圈了,他咕咚咕咚的灌着酒,清冷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来,流过 颈项,弄湿了衣服。   “你说什么呢?你等会儿,你怎么喝的比我还猛啊。”   两人抱在一起喝了半天酒,都有些醉了。   “叶信言,失恋的是我。你喝那么猛干屁呀。”   “切,你还失恋,叶杏语压根就没跟你恋。我才失恋,我被人耍了,被人骗的团团转。” 叶信言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被人耍了,还要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你说憋屈不憋屈。” 华图用力的点点头,“憋屈。”   叶信言说:“我从小到大,总是想人活着是干嘛呢,活着,就不能这么憋屈,对吧?”   “对。”华图确实醉了,咧着嘴,哭了起来。“叶信言,我工作上都没装过孙子,我对顶 头上司都没弯过腰,可是到了叶杏语那里我怎么这么备受打击……”   “叶先生。”突然有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   叶信言和华图一起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胡伟身后跟着两个保镖,笑眯眯的向这边走过来。   “叶先生。”他走到叶信言身边说,“好久不见,上次你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我还以 为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到让叶先生不开心了。”   叶信言露出公式化的笑容,说:“哪里是我连招呼都不打就走啊,我明明是被人请去做客 了。胡先生,你不应该清楚吗?”   胡伟装出一脸迷茫的样子,“哎呦,这您可就冤枉我了,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就找不到你 的人影了。我又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既然上次在酒会上见到叶先生了 .叶先生家里又是经商的,我想叶先生也定是对投资有   很大的兴趣。我最近看上了一块地,能够妥善利用,一定能够发挥它的价值。叶先生要是有兴 趣,我可以分一杯羹给你。你看怎么样?”   叶信言参加酒会时的假身份是外商之子,但是上次他被设计的那么惨,他不信胡伟不知道 他的真实身份。叶信言真想给他一拳,让他丫的别在装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有些醉了, 幸好还不是很厉害。胡伟这个人,他惹不起,不管胡伟隐藏的身份是什么,人家现在是有钱有 背景的富商。叶信言忽然发现自己谁都惹不起,活的还真是卑微。   叶信言扯着嘴角笑了笑,说:“胡老板还真是大方,不过,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放着大 把的票子不要,送给别人?”   此时华图已经肌在桌子上睡死过去了。   胡伟的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压低些,凑近叶信言说:“我和叶先生有缘。”   “可惜我没钱〇 ”叶信言说。   “没关系,叶先生的那份由我来出,等赚了钱,你再还我就是了。”   胡伟掏出手机来,说:叶先生可方便留个联系方式?”   叶信言说了。胡伟拨了号码,听到叶信言的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才挂断了。   "我看叶先生和你的这位朋友都唱的有些醉了,不如上我的车,送你们回去。”他说着对 身后的两个保镙使了个眼色。   叶信言站起来,用身体挡住华图,说:“不必了。我很清醒,我送他回去就可以了〇 ”   “你确定可以?”   “当然。”   胡伟向那两个保标做了个手势,“既然叶先生说不用,那就算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叶信言做了请的手势。他暗暗地咬了咬牙,这个胡伟在搞什么鬼。   叶信言拦了辆出租车,然后拖死狗似的把华图拖到出租车里,先把他送回去了,然后自己 带着满身酒气又回了医院。   叶信言回到医院,华拓对他是一顿骂。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作祟,叶信言拍了两下华医生的胸膛,说:“我回来是办理出院手续 的。让您代办的话,总觉得太麻烦您了。”   “喂,你……”   叶信言说完就潇洒的离开了,完全不给华拓说教的机会。所以他也不知道叶杏语来医院看 他的事。   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叶信言还是直接去了专案特办处,直奔办公室。推开处长办公室 的门,看到在里面的慕容瑾难,他显得有点意外,但很快目光就恢复了自然,甚至带着点冷漠 〇   叶信言敬了个军礼,说:“少帅、处座!”   慕容瑾难点了下头,说:“听说你生病住院了,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叶信言说:“多谢少帅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杜处。”叶信言向前走了几步,“今天我遇到胡伟了。”   杜仲升说:“在哪遇见的,你们说了什么?”   “一个露天的小吃摊。他没道理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却当我是外商之子,就是之 前去酒会给我设定的假身份。他说他看上一块地,想拉我投资。我说没钱,他说他要帮我出我 的那一份。”   慕容瑾难笑了两声说:“还有这样的好事?看来这个胡伟要有新动作,在查清的他目的、 找到生化武器研究基地之前,把他给我盯紧了。”   杜仲升说:“我们现在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他,但是碍于他的身份,我们常常会束手束脚   VI   〇   慕容瑾难点头,“我理解。在没有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之前,不能动胡伟,即使有可以将 他抓起来的证据,暂时也不能挑破。至于怎么克服这些,大家还是要想想可行的办法。”   “我提议。”叶信言说,“派个人过去做卧底。”   慕容瑾难和杜仲升一同看向他。   慕容瑾难说:“你想从胡伟入手。”   “既然他来找我,不如就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叶信言说着看向慕容瑾难, “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的声音不变,语气却压低了些,好像在提醒慕容瑾难什么。   慕容瑾难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从酒会开始,他们就盯上叶信言了。那次的事绝对不是一 个意外,也就是说,胡伟很有可能在为雷温做事。雷温自称是叶信言的舅舅,这是杜仲羿暂时 还不知道的事情。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他们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慈爱的舅舅要找回自己的 外甥的温情戏码。叶信言若是去了,无疑是身陷险境,但是正像叶信言所说,他是最合适的人 选。   作者闲话: 第94章 演戏   “你想怎么做?”慕容瑾难说。   叶信言看了眼杜仲升,又看向慕容瑾难,“我们得放手一搏,演一场戏。我能不能成功的 混进去就要看这场戏怎么进展了。”   临近下班的时间。   慕容瑾难看了看腕表,说:“叶少校,今天有时间吗?方不方便一起吃个饭。”   叶信言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慕容瑾难带着叶信言去了上次的那家餐厅,还是靠窗的位置,这里可以欣赏到外面的风景 ,同样的外面也可以清楚的看到这里的两个人。   服务员看到他们很热情的过来招呼。   叶信言随便看了看,把菜单推到慕容瑾难面前,说:“还是你点吧。”   慕容瑾难看了看,将菜单合上,交给服务员说:"那就还是按照老样子来吧。对了,不要 辣菜。”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了。   叶信言说:“你不是很喜欢吃辣菜吗,为什么不要辣菜?”   “你的病刚好,还是不要吃辣的好。”慕容瑾难说,“你喝酒了?”   “是。心情不好,就喝了点。”叶信言轻笑了两声,说,“为这,我还被医生骂了一顿呢   9f   慕容瑾难觉得他好像在闹情绪,沉吟了一下,说:“你是因为我没去看你,所以在生气吗   ?,,   叶信言嘴角勾着,却没有多少笑意,“少帅说话还真是直接。不过我不是闲到一丁点小事 都要生气的人。我更没有小家子气到因为对方没有去探病就生气的地步。我要真是那样还活的 到今天吗。”   “你确实在发脾气。”慕容瑾难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想了想说,“既然不是‘一丁点的 小事’那就是大事。叶少校是不会对少帅这种态度的,所以是私事。大到让叶少校很生气的私 事,是什么呢?”   叶信言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说:“喝酒之前,我是很生气,不过,我现在没那么生 气了〇 ”   “为什么?”慕容瑾难含笑看着他,然而得到的回答却并不是他想听到的。   “我想通了,与其在感情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发展自己的事业。”   慕容瑾难蹙了眉头,“你、说什么?”   叶信言没有吃饭的心情了,他站起来,直接向门口的方向走去。慕容瑾难跟在他的身后追 了上去。叶信言走地不慢,似乎是想躲开身后的慕容瑾难。   走出餐厅一段距离,慕容瑾难一把抓住叶信言的手臂。“我要你把话说清楚。”   叶信言甩开他的手,说:“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慕容瑾难在工作上,我们有交集这没办 法,但是私底下,我不想再和你扯上关系。”   “这像话吗? ”慕容瑾难怒极反笑,"前几日,你还信誓旦旦的说愿意和我一起承担一切 。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说这种话。”   "像话吗?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慕容瑾难,不是你说的,我们要保持距离。为我 好。”最后三个字,他咬的很重。   “既然是为我好,那好,就像你说的,我们离远一点,不要再干涉对方。”   叶信言转身要走,却被慕容瑾难一把抓住。这次他抓的很紧,以至于叶信言用力的挣脱还 是以失败告终。   “至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瑾难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着说,“还是你听说了什   么?”   叶信言说:“不是听说,是亲眼所见。慕容瑾难,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耍,尤其是当 自己付出真心的时候。”   “你听我解释……”   叶信言打断他,“你不要说话。我还真是悲哀,像个傻子一样。”   慕容瑾难着急地说:“你听我解释……”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叶信言说,“我觉得人就要务实。你不需要解释,如果想为我 做什么,或者想得到我的欢心,那就帮我升职加薪,或者送我一些实用的东西,越值钱越好。   叶信言拍了下慕容瑾难的胸口说:“凭你的权力地位,帮我升个几级不是难事吧。”   “叶信言!”   ..现在我只相信这个!只相信自己真正拿到手的东西。做不到吗?那就请你放开。”   慕容瑾难的手松了力气,看着叶信言远去,在对方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他的 目光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叶信言将袖子撸起来些,刚刚被慕容瑾难抓过的地方,明显的有一道发青的淤痕。叶信言 扯着嘴角,自言自语地说:“我去,慕容瑾难怎么那么大力气,真是个怪物。”   他放下手,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严肃,他回想着慕容瑾难对自己说的话。   “瑾难,我问你,叶玫瑰,到底有没有消息,我要听实话。”   “没有。”慕容瑾难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是那样真挚。   “叶杏语她……”   “你放心,她在大帅府是最安全的,不会有事。至于你母亲,我会想办法尽快找到的。” 叶信言叹口气,总觉得叶杏语这次回来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和慕容瑾难中有一个人在对他 说谎。如果慕容瑾难真的囚禁了叶玫瑰,那就是说他对自己是有戒心的,或者,雷温说的是真 的,所以他要叶玫瑰控制起来。可如果说谎的是叶杏语,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叶信言叹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置身于谎言之中了。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子,向前走着,不管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既然是他选择的 ,就要勇敢的走下去。   接下来的事态会怎么发展就不是那么好估量的了。叶信言也已经做好面对暴风雨的准备, 只是不知道会先面对哪一帮人马。   慕容瑾难今天难得回来的早些,因为心理又担心和顾虑,眉头一直不自觉的蹙着。   慕容瑾汐正坐在沙发上耐心的剥着核桃。他是帮小丁剥的,平时整日在别墅里是很无聊的 ,但是对于他来说,早己习惯了这种生活,而他能做的,除了画画也就只有帮帮小丁的忙了, 尽管小丁常常拒绝他的好意。他虽然也知道自己总是笨笨的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但他还想做点 什么。   听到开门的声音,慕容瑾汐下意识的朝门口看过去,见到慕容瑾难进来,他放下手里的东 西,低着头匆匆地走掉了。   慕容瑾难看到慕容瑾汐的反应,微微一怔,然后侧头看向小金,“你有没有觉得小汐今天 不太对。”   小金将慕容瑾难的外套挂好,然后说:“已经好长时间了,小汐好像在刻意躲着您。”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   小金说:“您日理万机,实在是太忙了,哪能事事都顾全的到。不止是您,小汐好像也在 躲我。前天我看到他从画室出来,想过去和他打招呼,结果他看到我,立刻就回去了,还把门 给反锁了。”   这时在厨房里忙活的小丁走了出来,忙要去给慕容瑾难倒茶。   “小丁。”慕容瑾难叫住她,说,“最近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丁被他问的有些发懵,她摇摇头,说:“没有啊,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慕容瑾难说:“那叶杏语呢?”   ‘‘少夫人一直在房间里玩游戏呢。说是在这里呆着太无聊了,只能去虚拟世界里寻找乐趣   99   O   慕容瑾难听出了她语气里对叶杏语的不满,“不用管她。她軎欢玩游戏就让她玩好了。她 和小汐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小丁摇摇头说:“没有。”她想说小汐不軎欢这个女人,但还是忍住了,毕竟这是少帅的 家事,她还是少插嘴的好,尤其是类似于搬弄是非的话。   慕容瑾难走到慕容瑾汐的房间门口,敲了两下门,试着推了一下,果然像小金说的,反锁 了。“小玫,是哥哥,开门。”   慕容瑾汐坐在床上,面朝窗户,听到慕容瑾难的声音,撅着嘴巴有些不安的搓着衣角。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回应。慕容瑾难故意将声音压的低沉些,“开门。我数到三。”   他还没开始数,门轻轻地开了一个缝隙,慕容瑾汐乌溜溜的大眼睛从门缝往外看。他打量 了慕容瑾难两秒钟,才说:“哥哥,你是生气了吗?”   慕容瑾难看到他这个样子,有点想笑,但最近也实在是太疲惫了,没有什么耐心在门口和 他耗费时间。他一用力,门就被推开了。慕容瑾汐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地上,他带着委屈的小 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慕容瑾难。   慕容瑾难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无奈。“说吧,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不敢见我。”   慕容瑾汐听了似乎更委屈了,还很生气的“哼” 了一声,背对着慕容瑾难,不去理他。   “哥哥很忙,最近没时间陪你,这样的日子以后会更多,别再发脾气了。别闹了,有事说   事。”   背对着他的人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抱着双臂,气鼓鼓的看着窗外。   慕容瑾难捏了捏鼻梁,他不想发脾气,侧过身,对站在门外的小金招了下手,说:‘‘你陪 他呆一会儿,他想要什么东西帮他置办了。”说完就离开了这个房间向楼上走去。   慕容瑾汐这时候转过身来,冲着慕容瑾难的方向用力的哼了一声.还甩了两下手臂。 小金走进来,脸上带着满满地笑意,“哟,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小汐不高兴了?” 慕容瑾汐又“哼”了一声。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小金啊?那小金走了啊。小金走了,就没人陪小汐玩儿了。”小金无 限惋惜地说,“好不容易,今天有时间可以陪小汐了,可是小汐却不想和我一起玩儿了。”   慕容瑾汐见他真的要走,生气地说:“你!”   “什么? ”慕容瑾汐心智不全,即使是和他常常接触的人.有时候也需要想一想才能大致 的理解他想表达什么。   “你不想我走是不是,想我留下来陪你玩。”小金说。   慕容瑾汐没有点头,而是撅着嘴巴,说:“你让我不高兴。”   “我? ”小金一头雾水地说,“我这些日子天天跟着少帅跑,怎么会惹你不高兴呢。” “你坏。哥哥也坏。”慕容瑾汐说着,好像还在回忆着什么。“你们欺负嫂嫂。”   小金说:“你嫂嫂是少帅夫人,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她不敬,我怎么会欺负到她头 上呢?”   “那他为什么不来,上次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小金这才意识到慕容瑾汐说的嫂嫂不是在楼上打游戏的叶杏语,而是在外面斗智斗勇的叶 信言。   “你想他了?”   慕容瑾汐抠着指甲,垂着头坐在床边。“他出事了。”   这话从慕容瑾汐的嘴里说出来,着实让小金一惊。“你听谁说的?”   慕容瑾汐看着小金,黑黝黝的大眼睛开始沁上水汽。“真的?”   “不是真的。他现在很忙。”小金琢磨着该怎么跟他解释,后面的话还没说,慕容瑾汐又 说,“那你让他来。我给他画的画,已经画好了。你让他过来看看我。”   小金说:“小汐,有些事情你不懂,但是他不是你嫂嫂。”   “什么? ”慕容瑾汐的眼神里满是迷茫。   小金指指上面的方向说:“现在住在楼上的少夫人才是你嫂嫂……”这件事情着实有些混 乱,小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为好。   “总之,她来了,叶信言就不能再出现在这里了。”   “为什么?”   小金说:“没有为什么,这就像小汐不能走出这个别墅一样,他不能再到大帅府里来。” 慕容瑾汐垂着头,简单的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汐、小汐……”小金叫了好几声,慕容瑾汐才抬起头。   “是谁说叶信言出事了的?”   慕容瑾汐说:“那个女的。”没人告诉过他,他该称呼叶杏语什么。   “小金! ”慕容瑾难大喊了一声。   小金立刻从慕容瑾汐的房间里出来。慕容瑾汐就凑在门口往外看。   慕容瑾难匆匆地从楼上跑下来,看了小汐一眼,似乎在犹豫什么,终究是没说,对着小金 招了下手。   “备车。出去。”   慕容瑾难的父亲正在接受秘密治疗。慕容瑾难接到消息,大帅的情况不太好。这件事情对 外界必须严格保密,不能走漏一丁点的风声。   叶杏语靠在护栏上,从二楼居高临下的往下看。她冲着慕容瑾汐吹了声口哨。慕容瑾汐看 过去。   “你哥那么匆忙的跑出去,出什么事了?”   慕容瑾汐呆呆的看了她一会儿,反应慢半拍地说:“不知道。”   “是工作上的事吗?”   “不知道。”   “你还知道点什么。”叶杏语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小丁看不过去了。“少奶奶.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说的。您来的时间短,有些事呢,我还是 有必要提醒您,在这个家里,最忌讳的就是多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 听〇,’   叶杏语指着她生气地说:“你敢骂我多嘴!”   相比之下,小丁倒是气定神闲的,“我怎么敢骂您,我只是善意的提醒。是忠告。是吧, 小汐?”   “对。”小汐听得出来小丁是在帮他,情绪也比刚才高了些。   作者闲话: 第95章 尽人事,听天命   慕容瑾难赶到父亲身边的时候,大哥慕容擎天已经到了。   慕容烈靠着床头坐着,脸色不太好,往日的威严也已消失不见。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说:“你们一个两个都跑过来干什么?老二那边要是还没往这边赶, 就让他不要过来了。”   慕容烈向着一旁的杯子指着了下。韩文馨赶紧端过来,伺候着他喝了两口。   韩文馨说:“家里的儿媳妇们都还不知道你病了的事。”   “不告诉她们就对了。”沉默了一会儿,慕容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他说:   “老子这一辈子也不枉此生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一只脚迈进棺材了。”大帅是癌症晚期, 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宣告了他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结。   慕容烈看了看大儿子又将目光移到小儿子身上,叹了口气,带着深深的感触说:“老大善 于治兵,整顿军队,一心都扑在上面,功不可没。老二呢,一心钻研兵器,整天整天的研究, 连他媳妇都说他,说他跟枪啊炮啊的比跟他媳妇儿还亲。老三是最有政治才能的,不论是治理 国家、统领军队,还是应对外交,都是出类拔萃,是继承大位的不二人选。你们三兄弟就像是 商量好了似的。没有内斗、没有矛盾,互相帮助,相互扶持,这是我慕容烈几世修来的福气。 我敢说从古至今,没有哪个朝代的贵族子弟不争权夺势,没有像你们这样兄友弟恭的了。”   慕容擎天说:“父亲,这都是您教导的好,也是母亲的功劳。您好好歇着,外面的事,都 交给我们。”   慕容烈点点头,说:“外面的事是只能交给你们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我竟然倒下了, 把一堆烂摊子扔给了你弟弟。”   慕容擎天说:“父亲放心。我和二弟一定会全力帮助老三,让豫津更加繁荣昌盛。”   ..老三呐。你什么都好,就有一点,太倔。我对你呢,也什么都放心,但是,有一点.那 个男的,你断了吧。老头子我快不行了。你若是不愿意和他断,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离开你的生 活,就算我死了,还有你两个哥哥帮我盯着呢。”   慕容瑾难没急着回答父亲,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静地说:“父亲,如果我告诉您,那 个人为了我,为了豫津,为了国家和人民,不惜走向未知的地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甚 至可能会面临生不如死的境地。您还觉得他不配做您的儿媳妇吗?”   慕容瑾难和慕容烈对视着,眼神中除了坚定,还有浓浓的疼惜和忧伤。慕容烈知道他是在 心疼那个人,在为那个人叫不平。   慕容烈说出来的话像他的唇色一样苍白冷汉,“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做了什么 牺牲,他是一名军人,那是他应该做的。”   “父亲!”慕容瑾难垂在身侧的手握起了拳头,他一心想要给那个人幸福,却不得不眼睁 睁的看着他走向险境。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慕容瑾难似乎冷静下来了,声音却变得有些冷。   “老三。”慕容擎天不想他说出什么件逆父亲的话。   慕容瑾难却像是没有听到慕容擎天说话一样,只是坚定的对视着父亲的眼神。“他不该过 这样的生活。我答应他的事,都没有做到,唯独这件,我一定要做到,无论如何,不管付出多 大的努力,我要给他幸福。”   “老三!”慕容擎天用责备的语气说。   慕容瑾难说:“那是他的幸福,也是我幸福。”   "和豫津相比,我的儿子是不需要幸福的。”慕容烈说。   “我会证明,我的幸福和我肩负的责任并不冲突。”慕容瑾难说完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慕容烈说:“我没多少天活头了。你要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我 提醒你,别被私人感情冲昏了头脑,做大事者,不够狠,什么都做不成。”   慕容瑾难不再说什么,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便向外走去。   慕容瑾难上车以后,直接要小金开车带他去军部。他的心情不太好.但是根本没有时间要 他去消化这些情绪,现在的事情太多,尤其是叶信言那边,很多事情都是未知数。他只能尽可 能在暗中帮他做些什么,但是事态到底会怎样发展,现在谁都摸不准。   小金在前面的驾驶座上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中看一眼少帅的脸色,犹豫着有些话到底要 不要对慕容瑾难说。   “少帅。”他小心的开口。   慕容瑾难脸色依然不太好,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说。”   小金说:“这几天,小汐……”   “不要说他了。耍小孩子脾气。”   小金又张了张嘴,还是把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他不知道叶杏语对慕容瑾汐胡说了些什么 ,但是毕竟是少帅的家事,他又不好插嘴。好在慕容瑾汐每日里只在别墅里呆着,想也不会闹 出什么乱子。   杜仲升在房间里看着某处走神。苗慧琴走进来,看了他一眼,在他面前挥挥手。   杜仲升回过神来,说:“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苗慧琴给他指了指时间,“这都几点了,阿言怎么还没回来。我说你们 怎么那么忙?”   “工作上的事情你别问。最近事情多……”   苗慧琴抓住他把柄了,打断他说:“事情多你怎么这么悠闲呐?你干嘛给他分配那么多活 干,你就不能让大家分担分担啊。你怕别人说你偏心眼儿,你就什么事都推给阿言呐。你这更 是花花肠子鬼心眼儿。”   “行了你,你知道什么。”杜仲升脸色沉下来,很严肃,“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要提一个 关于工作的字,也不要在我面前说阿言这阿言那。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你还当他是孩子呐。   “诶,你说对了。在我眼里,他就是孩子。我还就告诉你了,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什么该 问,什么不该问,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你还问!”   苗慧琴插着腰,说:“我就是看不惯你奴役咱孩子。”   杜仲升眉头紧了紧,“这种话你不要再说了。”   苗慧琴不以为然的瞀了他一眼,在旁边坐下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这事迟早得让他 知道。他姐姐是叫叶杏语吧?”   杜仲升站起来,很是无奈又带着瞥告的语气说:“不要再跟我提他们,什么都不许问,什 么都不许说。”   “我说说怎么了。”苗慧琴不觉得自己说这些有什么问题,问问还不行吗,他有什么可凶 的。   杜仲升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多舌了,你以前什么都不问,不该打听的 从来不打听。我现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你,那俩孩子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他们的事情与你无关   99   %;.   “杜仲升!你嫌弃我了是吧? ”苗慧琴听他那么凶了吧唧的说教自己,心里委屈的不得了 ,不能给他生儿育女是她最大的遗憾,她甚至为这事提出过离婚,让他找个更好的,比自己更 配做他的妻子的。   苗慧琴将头扭过去,挡住要有些婆娑的泪眼,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杜仲升从来没有嫌弃过她,他也劝过她,有没有孩子无所谓,他和她在一起,踏踏实实的 过一辈子就挺好。可不知道苗慧琴太喜欢孩子还是钻了牛角尖,到后来死活要和他离婚,他说 了叶信言的事情,她才算是作罢。说起叶信言,那还是在他刚入校的时候,突出的表现引起了 杜仲升的注意,查看了他的详细资料,了解到他母亲的名字是叶玫瑰。也就是这个名字.让杜 仲升想起了很多往事,直到他拿到了叶玫瑰的照片,确定了那个女人是自己的老相识,才私底 下偷偷地做了DNA鉴定。答案自然早在他拿到鉴定结果的那一刻就已经呈现在他的面前,但是 他始终什么都没有说,有些事情说了,会波及到很多人、很多事。   “你这是干什么呀,谁嫌弃你了。真是……更年期。”杜仲升不想和苗慧琴吵架,也不想 再在这件事情上和她纠缠,便出了房间。   叶信言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起来很疲惫,带着满脸的倦意,跟杜仲升打了个招呼,径直走 向自己的房间。   "阿言。”   杜仲升突然叫住他,声音难得的和蔼。   叶信言回过身,说:“今天的工作还算顺利,侦查组那边已经再次去实地进行勘察了,一 旦有什么发现立刻通知信息组的成员。至于其他的,暂时没有什么动静。您放心,该怎么做, 我心里有数。”   杜仲升点点头,但是他并不想问这些。“你吃过东西了吗?”   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叶信言说:“吃过了。”他通常会在办公室备些饼干、泡面之 类了,饿了就临时充充饥,有时候饿过劲了,就算了。   “你等会儿,我去给你煮碗面,很快就好。”杜仲升说着就往厨房的方向走。   叶信言忙说:“杜处,别忙活了。我……”   杜仲升打断他,说:“你我还不知道,随便啃两口面包饼干的能管什么事。”他往卧室的 方向扬了下下巴,故意压低些声音,“你师娘刚还和我吵架呢,要知道你这么晚回来还饿肚子 ,那不得跟我急呀。”   叶信言笑笑,忙快走了两步,紧随杜仲升之后进了厨房。   “杜处,您去休息吧。我自己随便弄点吃就好。”   杜仲升说:“哪那么多废话,你去外面等着。去冲个澡,放松放松,把睡衣换上。”   叶信言点下头,恭敬不如从命,他也确实累的够呛,最重要是心累,还浪费脑细胞。   叶信言冲完澡出来,杜仲升已经把面煮好了,放在餐桌上,还给他简单的做了个炒鸡蛋。 杜仲升就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他。   叶信言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他又用毛巾揉了两把,随手抓了抓,向餐桌走过去   杜仲升看着他穿的条纹睡衣,语气带着疑问和不满,“你这衣服怎么跟病号服似的?”   叶信言嘈嘻笑笑,“就是病号服,从医院顺的。”他说的当然是玩笑话。   杜仲升也笑了笑。   叶信言本来挺乏的,不想动了,但是现在闻到饭香,饥肠辘辘的感觉立刻就涌上来了。他   ?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完全不顾及什么吃相。这是他第一次吃他们杜处亲手做的饭, 不得不说,味道真不错。其实吧,杜仲升不生气的时候,对他挺好的,要是天天都这么和蔼可 亲,平易近人,那他们的关系得拉近多少啊。   叶信言后脑勺突然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吃个面,笑什么,傻小子。”   叶信言仰起脸反驳,“我本来不是傻小子的,被您给打傻了。”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吹风机我给你放那边的茶几上了,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知道。”   杜仲升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叶信言觉得杜仲升今天有些不太对劲,有些多愁善感的感觉,不过这个词似乎不太适合眼 前这个人。   叶信言说:“杜处,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多加小心。”   叶信言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说:“您放心,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从小到大在 鬼门关绕了那么多圈都没事,这次也不会有事。”   在杜仲升走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收起来了。他们都明白,这次的计划风云多变,一切都要 随机应变,尽人事,听天命。   他叹息一声,活着还真是累,不过,吃东西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叶信言吃面的声音。   作者闲话: 第96章 吃醋了?才没有   叶信言手边的电话响起来。他随手接起来,视线还停留在面前的文件上。   “是我。”   叶杏语的声音突然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让叶信言微微一怔,他看了眼在另一张办公桌 上办公的杜仲升,微微侧过脸庞,压低些声音说:“你有什么事?”   “这个时间,打你的私人电话想必也是打不通的,SO……’’   “我很忙,不想和你兜圈子。”   "喂,我是你姐姐啊,语气能不能好一点。”   叶信言把电话换到另一只手上,挡住了杜仲升那边的视线,把自己的表情藏起来,“以前 会,虽然性格、脾气都很不一样,但总觉得我们两个是相互依靠的关系。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 ,我们越长大,好像一切也越不一样了。我好像已经看不清你了。”   电话的那头轻笑了一声,刚要开口,叶信言打断对方说:“我很忙,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所以有什么事请简单的说,或者,等我下班以后,再联系。”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确认了没有。我让你去确认的事情。”   叶信言瞄了杜仲升一眼,正对上对方的眼神,他急忙把视线收回来,对着电话的话筒说: “确认过了。不过,依你的意思,想怎么样呢?是真的,如何,不是真的.又如何?”   叶杏语轻轻的笑了一声,说:“这个选择权交给你了。那不是我想要的男人。我说过,我 是你的姐姐,虽然我承认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但至少也要在能帮助自己的亲人的时候帮一把 啊〇 ’,   “你到底想不想离开慕容家,你不觉得你所做的事情有矛盾……”   他的话还未说完。叶杏语用惋惜的语气说:“不能和你说了,在慕容家还真是一点自由都 没有呢。”   随后便是一阵忙音。   叶信言皱皱眉,放下电话。   “是谁? ”杜仲升问。   这里的通话都是被录音的。即使叶信言不说,杜仲升依然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   叶信言老实地回答:“叶杏语。杜处,应该很清楚她现在在哪里吧?”   杜仲升对上叶信言的眼神,那里写满了肯定。那句话虽然带着疑问的语气但显然是陈述句   杜仲升把手里的钢笔放在桌子上,身子向后倾斜,靠着后面的靠背,“没错。”   叶信言却好像没有话说了,重新低下头,要开始自己的工作。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叶信言放下笔。“我好像后悔了。”   “什么?”   “后悔入这一行了。我不知不觉己经生活在难辨真假的世界里了。”叶信言看着杜仲升笑 了一下,好像自己刚刚不过是说了个玩笑。“说不定哪天一睁眼就发现,哇,原来自己生活在 太虚幻境。”   杜仲升说:“后悔的那句话,我就当没有听过,你最好也不要再说。”   “杜处。”叶信言忽然问,“如果您有孩子的话,您希望他是做什么的呢?”   杜仲升下意识的双手交叉,沉默着,似乎在思考。   叶信言抱歉的笑笑,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的。”   电话突然又叫起来,叶信言迅速拿起来。听完电话,他严肃的看向杜仲升,说:“实地勘 察人员在岭南一带发现了外星生物残骸。”   杜仲升说:“通知所有人到会议室开会。”   说完,两人都起身向外走去。   信息组的成员将搜集到的信息呈现在大屏幕上。实地勘察人员的勘察范围以及发现残骸的 地点一目了然的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信息组的组长说:“屏幕上蓝色范围就是我们勘察人员进行勘察和搜索的地方,红点标注 的位置就是发现外星生物残骸的位置。残骸已经被带回来了,现在在隔离仓库的实验室进行化 验检测。这就说明,之前我们发现外星生物的力量的存在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之后为什么会消 失,还需要继续查探。”   他的手向大屏幕的方向指了下,继续说,“黄色的范围活动着大量的原住民,一旦和他们 遇到,很可能会立刻发生冲突,后续会很麻烦。为了避免和他们碰面,暂时没有进一步进行实 地勘察,我们想先通过信息分析组想办法和他们进行沟通,再进行进一步的行动。”   杜仲升看向叶信言,“之前你被人带走,软禁的地方是不是在那附近。”   叶信言点了下头,说:“虽然乘车需要一段时间,但是不算远。后来我们跑入山地,距离 发现外星生物残骸的地方非常近。”   杜仲升微微沉吟,说:“我们要找的地点看来就在这附近。”   他指的是他们一直在找的生化武器研究基地。   胡大强说:“您是说,他们在用外星生物研制生化武器。”杜仲升没说话,他又看向叶信 言。叶信言和他对视了一眼,低头“刷刷”的记录。   回到办公室,杜仲升对叶信言说:“在会议室的时候,我说勘察的时候要谨慎小心尽置不 要打草惊蛇。但是十有八九这件事情已经打草惊蛇了。现在最重要的一步棋就在你的身上。” 叶信言说:“杜处,阿言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杜仲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   叶信言看看时间,说:“杜处,到下班的时间了,要一起走吗?”   杜仲升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把车钥匙扔给叶信言,“你开我的车回去吧。”   叶信言把钥匙放回桌子上,说:“不用了。我今天回家一趟,就不去您那了。明天,我会 把我的东西都拿走。”   “不用的话,就先放在我家。”杜仲升说,“你什么时候想去我家住了,随时欢迎。” 叶信言转身向外走,杜仲升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无奈和玩笑,“你这突然从我 家搬出去,估计你师母又要给我脸色看了。你可别忘了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   叶信言笑了下,说:“知道了。”   叶信言回到自家楼下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角落里出来从后面抱住他。叶信言第一反应 ,抬手就往后顶了一手肘,抓住对方的手臂就是一个过肩摔。   摔在地上的人轻哼一声,“是我。”   那声音很熟悉,熟悉的让叶信言有点发懵。待他看清了对方的脸,才算是真正的回过神来   %;.   “你怎么在这?”   慕容瑾难坐起来,仰头看着叶信言说:“我只是路过这里,很想过来看看,本来只是想静 静地抽根烟,但是没想到会看到你。你已经搬回来住了吗?”   叶信言伸手拉了他一把。“是,我搬回来了。”   看着慕容瑾难身上笔挺的西装弄得土了吧唧的,他伸手拍打了两下。慕容瑾难抓住他的手 说:“见到你本是件高兴的事,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慕容瑾难将叶信言搂进怀里,“很快我大哥就会对你下手,说实话,我不知道他会对你做 什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阿言,我很担心你,但是我却不能阻止你。我甚 至要亲手将你推进困境。”   “要进去休息一下吗? ”叶信言说,他的声音很平静。   慕容瑾难和他拉开些距离,慢慢地放下扶着对方双臂的手,然后点点头。   叶信言带着慕容瑾难走进了家门。这好像还是慕容瑾难第一次来他家。他打开灯,许是太 久没人住,线路出现了点小问题。刚刚亮起的灯闪了两下,便熄灭了。   叶信言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手电筒。”   慕容瑾难一把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像个无助的孩子。“我该怎么做,告诉我, 我究竞该怎么做。”   叶信言沉默了大约两秒钟的时间,说:“你不是已经做了选择吗,就像现在这样,不要动 摇。无论发生什么,请不要后悔。”即使我死了,那也是我的选择,请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自   慕容瑾难的手臂收紧了些,‘‘你打入敌方是最好的办法。可是……阿言,答应我,活着, 一定要活着回来。”   叶信言推开他的手臂,从他的禁锢中脱离,在黑暗中面对着他,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庞, 但是他的语气很坚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还有,那天我说的,是我的心 里话,我不相信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的感情,我只相信能够给我带来物质享受的利益。” 叶信言转过身,刚要迈步,再一次被慕容瑾难拉进了怀里。   慕容瑾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喜悦。“你吃醋了。”   叶信言想离开他的怀抱,可是身体却随着对方的力道向身后倒去。   慕容瑾难的手臂垫在叶信言的脑后,可摔在地上的叶信言还是吃痛的轻哼了一声。叶信言 想要起身,却被慕容瑾难压在了身下。   “因为我去见了相亲对象,所以吃醋了,对吗?”   “不对! ”叶信言不假思索地说。   即使在黑暗中,慕容瑾难的眼前依然浮现出叶信言闹别扭的可爱样子。他在叶信言的脑袋 上揉了两把,然后紧紧地把人拥进怀里。   “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承诺。”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你,用实际行动让你感受到幸福   寂静的夜里,叶信言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那跳动和自己的心脏距离那样近。   作者闲话: 第97章 叶信言失踪   慕容瑾难轻轻地顺着怀里的人的头发。闭着眼睛的人睫毛颤了颤,慕容瑾难笑了,低头吻 了下他的额角。   “我该走了。”   怀里的人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屋顶,轻轻地“嗯”了一声。   慕容瑾难翻身下床,临走时,又深深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对方却一直都没有看向他,只 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胡伟再次出现了,就像上次一样,在街边的小吃摊与叶信言“巧遇”。   叶信言将一瓶啤酒推到他的面前,说:“胡总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胡伟没有拒绝,?起酒瓶,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他呵呵笑笑,说:“今天怎么就自己?”   叶信言左右看看,凑近他一些,说:“我自己被人盯着还不够?”   胡伟又是一阵大笑,然后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既然他装听不懂,那就随他好了,叶信言吃了两口菜,才悠哉的说:“上次你帮我做的投 资怎么样了,赚钱了吗?要是赔了,我可没钱还给你。”   “赚钱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就看你想不想赚了。”   叶信言看向他,对上别有深意的眼神。叶信言笑了笑,说:“有钱谁不想赚。你就明说吧 ,想做什么交易?”   “爽快。”胡伟说,“我就是个商人,当然是什么赚钱做什么生意了。”   “什么赚钱做什么? ”叶信言勾了下嘴角,轻笑一声说,“我能给你什么?”   胡伟收敛了笑容,脸上浮现出几分老辣,“最有价值的情报。这东西比金子都值钱。” 叶信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交易?”   “就凭你尴尬的身份。”胡伟凑近叶信言,凑的很近,“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么 ,金瑞的大帅雷温是你什么人,你心知肚明。”   叶信言转过脸,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也更加清冷,“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个商人。什么赚钱做什么。”   叶信言接着他的话说:“有些情报比金子还值钱。看来你不只为一方做事啊。”   胡伟用食指刮了两下自己的眉,说:“彼此彼此。”   “我和你可不一样。”叶信言的脸色冷的可以,随即又露出了几分笑容.“不过生意倒是 可以考虑考虑,与其靠那点死工资混饭吃,不如自己捞点外快。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胡伟说:“你可想好了,要是暴露了,就连小命恐怕都难保啊。”   叶信言冷笑着看他,说:“您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哈哈哈……”胡伟忽然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命硬。 ”说完,他起身要走。   “胡老板。”叶信言叫住他。“你派这么多人盯着我,不只是因为想和我做生意吧。” 胡伟一条眉毛挑起来,转过身时,又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哈哈哈.."   叶信言看着他哈哈大笑的上了车,仰头喝干了手里的酒,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眼前 的车子飞速离开,他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闪身躲到桌下,堪堪夺过一阵子弹的射击。   “啊!”尖叫声、哭喊声瞬间在耳边炸响,人们抱着头,没头没脑的四处奔逃。   那些人埋伏在他的身边是时刻准备着杀他的。目前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们的计 划暴露了,第二,胡伟在为另一伙不为他们所知的人做事。   叶杏语靠着门口抽烟,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瑾汐,唇角带着点笑容。   慕容瑾汐放下手中的画笔,走过来,要推她出去。“我在画画。”   “我知道。”叶杏语笑容更大了些,“你画画的样子很专注,很好看,可惜,你画来画去 ,不过就是眼前的那些东西,除了苹果就是香蕉,除了窗户就是门板,还有什么?”   慕容瑾汐反驳说:“还有哥哥的画像,还有嫂嫂的。”他说的嫂嫂,指的是叶信言。 他继续数着说:“还有小金、小丁,还有……”   叶杏语不屑的笑了一声,说:“你知道什么是写生吗?”   慕容瑾汐看着她,半晌,摇了摇头。   “连写生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画画。”叶杏语把烟头扔在地上,嘴里的最后一口烟雾喷 在慕容瑾汐的脸上,呛的慕容瑾汐直咳嗽。   叶杏语张开双臂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你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像一只动物园里的兽 ,喷喷啧,真是可怜。来世间走一回,连看看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都不行,你说你活着还有什 么意思?”   慕容瑾汐看起来有些焦躁,想反驳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一直在踩脚,很着急的样子。   “你想不想出去,到外面去看看。”叶杏语用诱惑的语气说,“你不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样 的吗?你哥哥常常不在家,小金、小丁他们都时常出去,因为外面实在太精彩,太好玩了。我 在这里这段时间都快憋疯了。我想出去,所有人都希望自由,可是他们却把你关在这里。” 叶杏语凑近他,仰视着,弯着眼睛,“你不想出去看看吗,你想,我可以帮你。”   叶杏语勾着嘴角,涂着血红色指甲油的白晰手指拂过慕容瑾汐的脸庞,然后离开了这个房   间。   慕容瑾难正要起身去开会。小金放下手里的电话,慌张地对慕容瑾难说:“少帅,出事了 。叶少校失踪了。”   “什么? ”慕容瑾难说,“立刻派人去打探消息。备车去专案特办处。”   “曰 ”   7£〇   “怎么回事? ”来到专案特办处,慕容瑾难直奔杜仲升的办公室。   杜仲升也是一副很焦急的样子,“在XX街发生了枪战。最近盯上阿言的除了胡伟……” 慕容瑾难说:“我大哥。”   杜仲升点点头。“很有可能。少帅,这件事,我不好插手。”   “我明白,要人的事交给我办。”   “少帅且慢。”杜仲升叫住他,“这件事不能着急,得让他吃点苦头。”   慕容瑾难深吸一口气,有些犹豫和挣扎,最后一拳捣在桌子上,“如果我去晚了怎么办? 如果苦肉计失败了呢,对方根本不相信他,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   杜仲升说:“如果放弃计划,那就不只是功亏一篑了。少帅,他是受过训练的专业特工。   叶信言被人绑在铁架上,周围是各式各样的刑具。他淡淡地扫了一眼,表现的挺淡定。   这里是地下监牢,没有一点阳光照射进来,只有几盏不太亮的灯挂在墙壁的周围,照亮昏 暗的监牢。   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垂着头休息的叶信言抬起头看过去。   很快来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下面的人赶紧搬了把椅子放在中间的位置。   慕容擎天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目光不太友好的打量着叶信言。他抽出一根烟,旁边的人 立刻将打火机递上,帮他将火打着。   慕容擎天吸了口烟,才慢悠悠地说:“你就是叶信言?”   <1 B ff   是〇   慕容擎天讽刺的笑了两声,说:“你够本事的啊。混进我家里,不但没被毙了,还把我弟 弟迷的神魂颠倒。”   叶信言很淡定地说:“您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故意混进慕容家,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慕容擎天说:“我来这里可不是听你解释的。”他吐了口烟雾,继续说,“你是专案特办 处的特工?”   叶信言回答,"是。”   慕容擎天点点头,朝着地牢的某个角落扬了下头,说:“那你对这里的刑具应该有所了解 吧?”   叶信言深吸口气,说:"是。”   “在军校的时候,你们应该接触过。像你们专案特办处的人都是经过特殊集训的高要求特 工。”慕容擎天悠闲的弹了两下手里的烟灰,“你们学过怎么熬刑吧?”   叶信言的眼睫毛垂了垂,然后抬起眼睛和慕容擎天对视着。“我想您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如果是因为慕容瑾难的事,不,是少帅的事,那么,我想您应该去跟他谈谈。”   慕容擎天摇摇头,说:“我不想我弟弟受到更重的伤害。这件事还是我来解决比较好。” 慕容擎天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叶信言,在距离他一步的地方站定,捏住他的下巴,说: “长的确实挺标致。你就靠着这个勾引我弟弟,那我把它毁了怎么样?”   慕容擎天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那是一把很漂亮的匕首,刀鞘上镀着一层金色镂空雕花, 刀柄上镶着耀眼的钻石颗粒。他将匕首抽出来,即使只是看着它就可以感受到它的锋利。他在 空中比划了两下。   “这是我最喜欢的匕首。”他将匕首渐渐地靠近叶信言,锋利的刀刃紧紧地贴在叶信言的 脸颊上。   叶信言闭了眼睛。原来他还是有些恐惧的。   慕容擎天看到他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勾起一边的嘴角,说:"你都将哪些重要情报送了出 去?”   作者闲话: 第98章 打赌   慕容擎天看到他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勾起一边的嘴角,说:“你都将哪些重要情报送了出 去?”   叶信言复又睁开眼睛,瞄了眼他手里的匕首,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是专案特办处叶 信言少校,我,曾用自己的人格、尊严和生命宣誓,用我的满腔热血守卫我的祖国、人民,至 死不渝。”   “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回答我,你透露出去哪些机密,透露给了什么人?”   叶信言说:“没有,我没有透露过任何情报、机密给任何人。”   慕容擎天的手轻轻向下一划,锋利的匕首在叶信言的侧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叶信言垂了头,鲜红色的血液滴落在地上。他抬起眼,再次看向慕容擎天。   “我没有透露过任何机密、情报给任何人。”   慕容擎天踱步到一旁的火盆前,“没有查出点什么,我是不会把你带到这里的。”   他拿起一块烙铁,对着烧的火红的铁吹了两口气,然后看向叶信言,“我可不是一个多有 耐心的人。”   叶信言说:“我想我现在说什么您都不会相信。我建议您,先去联系一下少帅,到时候很 多事情都会弄清楚。”   “很多事情都会弄清楚?”慕容擎天嘲讽地看着叶信言,“包括雷温是你的舅舅?”   他怎么会知道?叶信言首先想到的就是胡伟,那胡伟又究竞在扮演什么角色,他到底是谁 的人,在为哪一方做事?   叶信言说:“胡伟是你的人?”   慕容擎天冷笑一声,说:“算是,也不算是。一个倒卖情报的情报犯而已。”   原来胡伟就像是一个情报中心。叶信言懊恼的闭上眼睛,他们这么大费周章,想让他混进 对方的阵营,到头来胡伟最多只能算是对方的一个触角,究竞要怎样才能混进去,难道直接去 金Ino找雷温不成。   “啊! ”剧烈的疼痛和烧灼的感觉从胸口传过来,猛烈的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叶信言痛苦 的大叫着。   慕容擎天优雅的将手中的刑具放回火盆,拍拍手,再次走到叶信言面前,捏起他汗湿的脸   0   “这种时候,沉默可不是理智的选择。”   “他知道。”叶信言说,“雷温的事,慕容瑾难都知道。”   慕容擎天看向他,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随后又点点头,“他还真是被你蒙蔽了眼睛。” 慕容擎天将他的脸撇开。叶信言脸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弄了他一手,他厌弃的向身边的人 伸出手,接过一张洁白的帕子,用力的擦着。   “你不用在跟我狡辩了。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你,就是等着确认你究竞是不是敌人。”他 将帕子狠狠地扔在地上,“很显然,你是。”   “你还想将你知道的机密告诉胡伟,不过很抱歉,你们无法合作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信言还未说完,慕容擎天打断他。“我说了,你不用跟我狡辩。”   慕容擎天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一圈,说:你觉得这里是平心静气的聊天或者心平气和 的听你解释的地方吗?”   他向旁边的人扬了下手,立刻有人手执鞭子走了过来。   慕容擎天好心的提醒叶信言说:“你还是乖乖的交待比较好,那样的话,你还能稍微的好 过点。知道吗?你最错的就是欺骗我兄弟的感情。啊,差点忘了,你那个龙凤胎姐姐还在慕容 家是吧?你们还真是不简单。”   叶信言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关于雷温的事,我知道的,不比慕容瑾   难多,当时我和他在一起。总之,你见到他,不,你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一切都弄清楚了 ”   〇   “你吃定了瑾难会帮你说话是吧?”   “不是!”叶信言很无奈的咬了下下唇,到底该怎么让他相信这一切。   “我怎么就和你说不通呢。”他有些气急败坏,“你就给慕容瑾难打个电话,能浪费你几 分钟的时间?”   相比较之下,慕容擎天沉稳的很,"就算你没有出卖过豫津,杀了你,又有何妨?”   叶信言竟然笑了,他摇着头笑了好一阵,“原来,你抓我来这里,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 。慕容擎天。”   他叫了对方的名字,面前的人脸色很明显的阴沉了下来。   叶信言说:“慕容擎天,你真的要杀我?”   慕容擎天说:“你觉得我不敢?”   “我是怕你后悔。”   “哼。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慕容擎天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瑾难难道还会为了 你这么一个间谍和我翻脸不成?”   叶信言说:“这还真说不好。我要是死了,很多事情可就都做不成了。那将会是豫津一大   损失。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们还有什么办法。”   慕容擎天说:“到时候恐怕就都和你无关了。”   叶信言笑笑说:“慕容大少,你要是真想杀我,最好给我来个痛快的。不然的话……”   “不然,你又能怎么样?"   “我们打个赌,一天之内,如果你不杀了我,我会从这里活着离开。说不定,连一天都用 不了〇,,   慕容擎天冷笑两声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吗?还是说,你对你的 人太过于自倍了。打赌?有意思,好,我和你赌。”   慕容擎天边向外走,边说:"给我继续问,这里的刑具随便用,别把他给弄死了。”他的 脚步顿了一下,“明天我要亲手要了他的命。今天,我就先去问候问候你的那位姐姐。”说完 大步的向外走去。   叶杏语在角落里给某人传递着讯息。“胡伟传来消息,叶信言被绑了,性命攸关。” 她焦急的等待着对方的回复。如果他们不能走到一个阵营,或许他死了,对她来说未尝不 是一件好事,但那个人毕竟是她弟弟,她还是希望他能够活下去。   对方没多久给她回复了消息。只有简单的五个字,“原计划,速离。”   叶杏语在这边要做的事情,已经部署的差不多了。如今叶信言被捕,她的境况只怕也是岌 发可危,是时候撤离了。   “当当当”。   专心画画的慕容瑾汐听到敲门声,向门口看过去。没等到他的回答,门已经被人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朝着他笑了笑,反手关上了门。   慕容瑾难等不及了,一面派人去找,一面直接联系了他大哥。   慕容擎天看到慕容瑾难的来电,微微有些犹豫,他掐了掐鼻梁。在他看来,他这位精明的 弟弟俨然已经被那个间谍迷的神魂颠倒,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现在打电话过来十有八九也就 是询问叶倍亩的下落罢了。   他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听着铃声唱起来又停下,静了又重新叫起来,如此反ft了七八 次,才拧着眉头接听了。   看来瑾难对这小子是真用心了。   "喂? ”他语气有些沉。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显然很急。“叶傕言叶少校在哪儿?”   慕容擎天冷哼一声,说:"我不知道叶少校在哪儿,我只不过捉住了一个间谍。”   "他在哪? ”慕容瑾难几乎是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语气中透着急切和压抑。   慕容擎天倒是悠闲的很,“你安心的把他交给我,我会处理好一切,你不用操心了。”   "用不着。之前我和爸的对话你也都听见了。你最好不要伤害他。"   “哈哈哈……”慕容擎天笑了一阵说,“晚了。”   “你什么意思,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现在已经皮开肉绽了。”慕容擎天说,"瑾难,京都就这么大,你要是想救他,就自 己去找吧。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他打了一个赌。明天我会亲手毙了他,在那之前,你还有救他 的机会。”他看了眼腕表,继续说,“不过,你所拥有的时间,最多应该不超过+八个小时了 。”说完,他没再给慕容瑾难游说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慕容瑾难立刻又联系了副官霍敬藤,“盯紧我大哥。”   1C B ft   是〇   慕容瑾难回过头问身边的小金说:“怎么样,有消息了么?”   小金说:“还没有。”   慕容瑾难思索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个地方。他很有可能会把人藏在那里。不过,要想 去那,就算是我,也要费些功夫。”   小金想了想说:“您是说……”   慕容瑾难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点了下头,表示肯定。   “大少。”见到慕容擎天,小丁吓了一跳,如果没有什么事,慕容瑾难的两位哥哥是从来 不会来这里的。   慕容擎天左右看了看,说:“少夫人呢?”   慕容擎天的问话让小丁微微一愣,本以为是来找少帅的,刚要说少帅不在,可是没想到竟 然是来找夫人的。自从慕容瑾难结婚以来,发生了太多事情。这位少奶奶不讨軎,现在看大少 的样子,不知道是又出了什么事。   小丁赶紧让出路来,说:"我看少夫人进小汐的房间了0 "   慕容擎天说:“她进小汐的房间干什么?”   “我不太清楚。”她怎么会知道那个除了会少奶奶脾气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在想些什么。   小丁又说:“少夫人平时除了在自己的房间就是偶尔去看一下小汐。因为大帅夫人之前发 过话不让少夫人乱跑。少夫人就很少出去了。不过看得出来,少夫人挺闷的。”   慕容擎天冷哼了一声,说:“她不是闷的,是急的,急着找什么东西呢。”   他走了两步,越过小丁,看着楼上,说:“哪个是慕容瑾汐的房间?”   小丁说:“一楼,那边就是。”   慕容擎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径直朝那边走过去,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作者闲话: 第99章 获救   慕容擎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径直朝那边走过去,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他忽然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凛冽,声音低沉地说:“人呢!”   小丁被他吓得打了个哆嗦。她连忙迈着小碎步跑过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她 探着身子往房间里望了望一个人都没有,叶杏语不在就罢了,连慕容瑾汐都不见了。她一下子 发了慌,如果小汐出了什么事,就算现在在这里的慕容擎天不把她怎么样,慕容瑾难回来也非 得要了她的命。   小丁双手搓着围裙,颤抖着解释,“我看到他们在房间里的。我……”   慕容擎天扬了下手示意她不用往下说了。   “那个贱女人跑了。”   他不再在这里逗留,对身后的副官做了个手势,一行人向外走去。“马上派人去找。”他 脚下微微一顿,“还有,地牢那边,给我看严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给老二个信, 谁要是想见我带过去的人,必须经过我的允许,没我的同意,就是少帅去了,也不能让他把人 带走。”   it B f?   疋。   别墅里的小丁慌慌张张地给慕容瑾难打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人接,把她急的要命   慕容瑾难这个时候正忙着满城的去找叶信言,哪有时间去理会别的事情,不知道叶信言受 了他大哥的多少折磨,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手机一个劲儿的叫着,那响声好像越来越急促的,闹的他心烦,终于一手扶着方向盘, 将电话接起来。   “说,什么事?”   “少帅。”小丁几乎带上了哭腔,“小汐不见了。”   “什么!小汐不见了?”   “他不在别墅里,还有,少夫人也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她带小汐出去了。啊,还有,刚刚 大少来过,来找少夫人。”   “行了,我知道了。”慕容瑾难挂了电话,加快了车速。   刚刚他去了慕容文轩那里,那个一心痴迷于制作武器的人,也就是慕容瑾难的二哥。他直 接而坦然的告诉他,慕容擎天确实带了一个人到他的秘密地牢。他也明确表示不想介入他们之 间的纷争,要想救下那个人,直接去获得慕容擎天的同意。   慕容瑾难明知慕容擎天不会同意,而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周旋了。他直接从腰间掏出 配枪,拉开保险。“你不同意,我就直接带着人杀进去。我疯起来,什么都做的出来。”   慕容文轩摇摇头,淡定地说:“不,不会的。你有大将之风,领导之能.是不会胡来的。   “好啊,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做的出来做不出来! ”慕容瑾难随手抄起慕容文轩桌子上打 火机状的东西,转身就要走。   慕容文轩慌张地说:小心,那是炸弹!”   慕容瑾难站住脚步,说:“我知道。”   慕容文轩放软了态度,拨了一个电话,然后对慕容瑾难说:"满意了?你现在过去.那里 不会有人拦你。不过,审问那个人的都是大哥的人。大哥让我不要管这件事。我除了研制武器 也没有什么想管的事。能不能把人带出来,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想办法?少帅在自己的地盘上,难道都救不下一个人吗?如果连自己爱的人都不能保护, 还有什么资格谈什么国家。   到了地方,慕容瑾难摔上车门直接冲了进去。   慕容瑾难拽过一个士兵,冷冷地说:“慕容擎天带来的人在哪里?”   ‘‘少帅。” 一个少尉走过来,行了个军礼,说,“将军己经吩咐过,让我带您去地牢。” 慕容瑾难松开拽着的人,迈开步子,随那人前去。那人也看得出来少帅的低气压和焦急, 不敢有所迟疑,走的很快。   到了地方,少尉有些为难地说:“少帅,这里都是慕容上将派过来的人。我无权指挥。” 慕容瑾难没理他,直接走过去。立刻有人挡在地牢门口,“没有将军的命令,您不能进去 ,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慕容瑾难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平复着什么。“我问你,你是为谁做事的,你是谁的士兵? 士兵立正站好,洪亮的回答,"我是豫津的士兵!”   “很好,你还记得,你不是为某一个人做事,而是为了守卫和保护我们的领土。你是豫津 的士兵,是国家的士兵。那我问你,谁是这里的领导者?”   他这一问,士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回答我!”   士兵一个激灵,吞吞吐吐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慕容瑾难说:“把门打开。”   “少帅.”   士兵还想再说什么,被慕容瑾难打断,“想拦我,叫你们首长亲自来!”   慕容瑾难是少帅,是豫津的领导者,他说的,就是命令。作为军人必须服从。士兵只好开 了门〇   慕容瑾难顺着楼梯,走进黑洞洞的地牢里。鞭挞的声音传进耳蜗,震的他心头一颤。   “住手! ”看到被绑在那里的叶信言,他倒抽了口凉气,心痛的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少帅!”   叶信言垂着头,听到周围的人齐声喊出了两个字。   来了,终于来了。   叶信言抬起头,他扯了下嘴角,想笑,但下一刻,整个人都堕入了黑暗。   “阿言!”慕容瑾难大喊了一声冲过去,叫了他几声,见没有回应,便匆忙的帮他解绳子   0   “少帅……”刚刚鞭挞叶信言的人想要出声阻止。   慕容瑾难一个凌厉的眼神使他定在原地住了口。慕容瑾难冷冷的扫过地牢里的每一个人, 说:“我看你们今天谁敢造反!”   在场的所有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敢上前阻止。慕容瑾难三两下解开了绳子,小心的把叶信 言抱起来。   “呃! ”本来已经晕过去的叶信言竟然因为吃痛而呻吟出声。   前胸后背,都是伤口,无论他怎么把叶信言带出去都会碰到他的伤痕。   天知道慕容瑾难的心都要被揽碎了。   “告诉慕容擎天,人,我带走了。随时欢迎他来找我!”   说完,不再逗留,慕容瑾难抱着叶信言加快脚步走出去。   叶信言身上都湿透了,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苍白俊美的侧脸上一道伤口很是刺眼,淋漓 的鲜红模糊了一片。   慕容瑾难将油门踩到底,驶向医院。   叶信言再一次被送进了急救室。慕容瑾难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低着头,用拳头抵着额 头。他懊恼极了,后悔知道叶信言出事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他竟然荒唐的听了杜仲升的话 。明知道叶信言可能会遇到什么,却残忍的没有及时去救他。   慕容瑾难站起来,脑海里都是那个人满身伤痕的样子,急躁、不安和恐惧吞噬着他。   “眶! ”他猛然转身,用力的踢了长椅一脚。安静的长椅随着突然而来的巨力颤了颜,挪 动了点位置。   重逢之后,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受到伤害,一次又一次,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竞是那么的无能   O   过了好一会儿,整个人终于冷静下来,他再次坐下来,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 猛然睁开,看了看手术室门口上方亮着的红灯。   小汐出事了,他不能不管。   慕容瑾难打通了小金的电话。"阿言我已经救下了。你现在马上回慕容府,小汐不见了, 马上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让霍敬藤立刻带着人去找。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人给 我找回来。还有,尽置低调。等一下,派一队人到医院来。”   慕容瑾难觉得自己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仰着头,靠着身后的墙壁,好一会儿,复又睁开 眼睛,深吸一口气,划了划手机屏幕,找到一个号码,按下去。   对方很快接起来。   慕容瑾难的语气不太好,“叶倍言现在在第一医院急救室。我要你亲自过来,立刻!”   大约二十分钟后,杜仲升出现在医院的长廊里。慕容瑾难站起来,疲惫的脸上压抑着怒火 。他回头看了眼依然紧闭着的手术室,然后说:“阿言伤的很重。在我回来之前,你守在这里 。我派了些兵,很快就会过来。如果慕容擎天来这里,你直接让他去找我,绝对不可以让他接 近叶信言。”他走近两步,语气里带着威胁的味道,“如果叶信言再出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慕容瑾难说完便向与手术室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必须要去找小汐。那个从来没有出过门, 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孩子,他无法想象,这样的突发事件意味着什么。   直到小金回到慕容家开始盘问,蕾卫队队长郭松奇才意识到问题所在,慕容瑾汐是从来不 会出那个别S的,大家甚至都已经忘了这个人的存在,更不会想到突然有一天他会从那里走出 来。   郭松奇懊恼的一拍脑门,他是看到慕容瑾汐走出慕容家的大门的。   慕容瑾汐和慕容瑾难是双胞胎兄弟,无论是样貌还是身形,都太过相似。他穿上慕容瑾难 的衣服,与慕容瑾难几乎别无二致。更何况,当时叶杏语挽着慕容瑾汐的胳膊,脸上一直挂着 笑容,两个人看着似乎很是甜蜜。现在想想,慕容瑾汐和慕容瑾难的气质和给人的感觉都差的 太多。   “是少夫人带着他走的。他们坐车出去的。我现在就联系给他们开车的瞥卫队兄弟。”郭 松奇立刻拨了电话,很长一段“嘟”声之后信号断了。他再打,如此反复了七八次,耳边传来 的依旧只有忙音。 第100章 阴差阳错   叶信言是在夜半一点多醒来的。他是疼醒的,药劲过了,整个人都漫在疼痛的噩梦里。在 黑暗中忍耐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醒了? ”身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使他愣了一下,倒是没有紧张,他刚刚清醒,整个人 还有些发怀,甚至还没猜到这里是哪。   那人把灯打开了。强烈的灯光迫使叶信言闭上了眼睛,脸也跟着皱成了一团。   脚步声再次临近,那个人站在他的床边,给他挡了一片阴影。   叶信言这次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他愣了下神,似乎是不太相信,用力的眨巴两 下眼睛,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处座……”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嗓子也是干的厉害。   “别说话,闭上眼睛多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一会儿,杜仲升走回来,把病床摇起来一些,然后把杯子送到叶信言嘴边。叶信言抬起 手臂,想要把杯子接过来,可动了一下,就牵动了身上的伤,每一个神经都跳动的厉害,突然 增加的痛楚几乎让他彪出泪来。   杜仲升带着训斥地语气说:“别乱动!”   叶信言不动了,心里却有点委屈,杜仲升总是这么严厉,他都这样了,还只是训他。 杜仲升像是看穿了他,声音也更严厉了几分,“你还委屈了?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叶信言本来就浑身疼的想要再昏过去,听到杜仲升说要收拾他,也不知道分辨真假了,就 觉得头皮发麻,脑袋可能是真疼的发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顶了回去。   “你怎么就知道收拾我,你一枪打死我算了! ”说完赌气似的向后一仰,全身都在叫嚣, 他已不记得身后的伤,此时突然炸裂的痛几乎要把他淹没了。   杜仲升也是吓了一跳,搂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叶信言前胸后背都有伤,杜 仲升只能小心的扶着他,同时朝外大喊了一句,“去叫医生!”   叶信言在他怀里喘息了好一会儿,说:“你派来的人?”   “不是,是少帅。”   叶信言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杜仲升似乎听见叶信言低低的笑声了,几乎是气音,但 他似乎真的笑了一下。   就知道,从那里把他救出来的人是慕容瑾难,只有那个人能做到。   看到这样的叶信言,杜仲升心里五味杂陈,进了这一行,本就危险重重,如果真的和少帅 走到一起必然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而牺牲者,只能是他。此时此刻,看着伤痕累累的叶信 言,杜仲升已经再说不出一句训斥的话了。   医生过来为叶信言简单的检查了一番,给他打了止痛针。   身上还是很难受,但是意识渐渐的抽离,没多久,叶信言就睡着了。   待医生走了,杜仲升小心的给叶信言拉了拉被子,确定叶信言睡沉了,才关了灯,走出病 房。   杜仲升交待门口的兄弟,说:“我很快回来,你们盯着点里面的动静,辛苦了。”   杜仲升走到外面,迎面而来的冷风将他吹的清醒了不少。他走到一边的树下,从口袋里抽 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里。他深深地吸了口烟,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他没有陪着叶信言成 长,在他年幼的时光里,他没有担负起教导他、爱护他的责任,他不配做一个父亲。他或许永 远也听不到那个孩子叫他一声父亲。他有什么资格奢求呢?   明知道叶信言可能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甚至可能会死在那里,他却阻止了少帅及时去救 叶信言。他的心在滴血,沉重的愧疚感围绕着这个中年男人.他现在甚至希望叶信言不要那样 优秀,本事不大有时候未必是件坏事,这也许是出于一个父亲的私心。   吃过早饭,叶信言就没再睡,也睡不着。杜仲升一直陪在身边。   快到中午的时候,叶信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杜处,你不用回处里吗?”   "不用。”他没多做解释,简洁的两个字依然带着往日的严肃。   叶信言这次伤的不比上次轻,尤其是胸口的烫伤,很是严重,后背又满是鞭伤,即使躺在 那里一动不动,还是要压着伤口,每时每刻都煎熬着。   他小心霣翼地瞥了杜仲升一眼。   "想干什么,说。”杜仲升以为他想解手。   叶信言说:“能不能让医生在点滴里再给我加点止痛药,打一针也好。”   “不行。”杜仲升故意转移话题,帮他分散注意力说,“你师娘是不知道你住院了,要是 知道你受伤了,非得跟我打架不可。”   不出意外的叶信言脸上露出了笑容。“谁让您平时对我那么苛刻,师娘最好了。”   门从外面被打开,医生走进来。叶信言看着来人阴沉的脸色,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   "哼! ”华医生捏着叶信言的下巴,看了看,说,“行,生命力和小强有的一拼,到现在 还没死,不过这脸,肯定留疤了。”   叶信言没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只讨好地说:“华叔,疼的厉害,能不能给我加点止疼药?   华医生用比杜仲升还严肃的语气说:“不能,忍着!”   叶信言小声嘟嚷,“不是训我的,就是骂我的,怎么都这么没有同情心。”   华医生瞀了他一眼,说:“还能抱怨,精神头不错。”然后看向杜仲升,“这位是……”   杜仲升说:"叶信言的长官,杜仲升。”   华医生点点头,“猜到了,人都折腾成这样了,还想怎么折腾啊?”   “华叔。”叶信言用无奈的语气叫了他一声。   华医生瞥了他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杜仲升问叶信言说:“你们看起来熟。”   “您别说您不知道,我的资料,您还不是早摸清了。”尽管如此,叶信言还是做了解释,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妈……又常常见不到人影,华叔人很好,住在我家隔壁又是医生,他 便常常照顾我,给我治病。其实呢,多少跟他想追我妈有点关系。他人很长情。我一直觉得如 果他成了我爸,挺好,但是我很清楚,我妈根本就配不上他。”   杜仲升说:“当初入校的时候,我问你为什么选这一行,你说,因为这所学校不要学费, 每个月还能拿钱,毕业就可以直接就业。我对你的答案很不满意。现在想想……你当时的回答 倒是很真诚。”   一向理智严肃的人突然变得有些感性,叶信言真有点受不了,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发烧了 。或许是自己_身伤痕,连容都毁了,视觉冲击比较强烈。   叶信言忽然叹息一声,说:“这次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我们的努力白费了,我也白遭罪 了,脸都毁了。”   “怎么回事?”杜仲升拧着眉头说。   “胡伟其实不过是周游在各方中间的情报中心。他这条路根本就走不通。少帅……”他想 问少帅什么时候过来,话到嘴边临时改了。“少帅那边,得您去联系了。”   杜仲升咬着牙忍着什么,然后一拳捶在旁边的桌子上,起身出去了。   叶信言可能被杜仲升教训的久了,总觉得如果不是他还躺在病床上,刚才那拳可能就是砸 在他身上了。   病房里只剩下叶信言一个人了,除了无边的寂寞和冷清向他聚拢过来,脆弱低迷的情绪也 开始蔓延。这里没有别人了,他无需再坚强给别人看。他难受,难受的想哭,可是他根本就哭 不出来,明明身心都痛苦的要死,却一滴泪都没有。   他付出那么多,得到过什么,如今他连脸都毁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努力,永远却都只是受伤害的那一个,就连付出都是一种奢望,他 受了那么多罪,到头来都是白费的。   都是白费的!   叶信言深呼吸,试图平缓自己的情绪。   几分钟后。   "啊! ”病房突然传出一声大叫,然后是摔坏东西的声音。   护士推着推车走过来,听到喊声,加快了脚步。守在门口的士兵,进去看叶信言.却不知 道该怎么做。   正好护士过来,说:“你们都出去吧。交给我就行了。”   叶信言听到护士的声音,慢慢转过头,看着来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冲他笑了笑。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护士把口罩摘下来,没错,就是他的双胞胎姐姐叶杏语。   “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叶信言疑惑地说。   叶杏语说:“我不打扮成这个样子能混到这里来吗?我听说你出了事就知道自己离出事不 远了,所以我离开了慕容家。”   “啧啧啧。”她走到叶信言的床边,怜惜地用手轻轻碰触了下他受伤的脸庞,“我可怜的 弟弟啊。被他们弄成这样。眼前有条生路,你走还是不走?”   叶信言眼睛猛然睁大了些,又迅速的恢复平常。叶杏语有问题,很大的问题。他忽然发现 ,他好像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之前找的线错了,如今却阴差阳错的撞上了另一条重要的线。   叶信言说:“你是不是知道,雷温是我们的舅舅的事?”   叶杏语勾了下嘴角,说:“是。”   作者闲话: 第101章 潜伏   叶信言在被子里的手用力的抓着床单,尽量的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他忽然觉得很冷,像堕 入冰窟里一样。他和叶杏语虽然是姐弟但是相处的时间却很有限,更说不上了解彼此。如今看 来,何止是不了解这么简单。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姐姐到底在做些什么,一个披着拜金女外衣的 女人,如今看起来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叶杏语走到病房门口,将门反锁好,然后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说:“事到如今,我跟 你直说也无妨,我在金瑞做事,在我知道我和雷温的关系开始。我们的身体里流着金瑞的血, 那里才是我们该守护的家园。”   “家园,守护? ”叶信言说,“你不觉得侵略者提守护二字太可笑了吗?”   叶杏语抱着双臂悠闲地靠着病床,说:“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会认为你是卧 底,就算慕容瑾难真的对你动了情,在权力和爱情中间,你觉得一个明智的领导者会选择后者 吗?如果他真的想救你,还会让你这样伤痕累累吗?”   叶信言点了下头,说:“你说的没错。”他叹了口气,说,“其实上次从雷温那里逃出来 ,我就在想一件事。慕容瑾难真的相信我吗?他一直说信,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疏远我,还 ……还和别人去约会。这次抓我的人是慕容擎天,可是……我想真正想盘问我的人是慕容瑾难 ,就像你说的,如果他真的想救我,我还会这样吗?”   叶信言看向叶杏语,眼神中充满哀怨,“我满身伤痕,连脸都毁了。我得到了什么,从我 醒过来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慕容瑾难一面,或许,他没那么多时间在我面前演戏。他一定是以 为我身上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利用。”   他要让叶杏语相信他已经和慕容瑾难翻了脸,他要让她看到他对慕容瑾难的恨意和对这片 领土的失望。   叶杏语说:“你现在身上能被他利用的最有价值的东西,我想也就是你雷温的外甥这个身 份了吧?”   “你想说服我为金瑞做事?”   叶杏语说:“没错。”她看着他,等待着回答。   距离踏进对方的阵营只有一步之遥,但是他不能这么轻易的答应,不然就太明显了。 叶信言似乎很是挣扎,最后他摇摇头,“我不能答应。”   叶杏语一挑眉,坐在床边,说:“你继续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你想清楚了吗?就算不 死,你以为你还能像之前一样,自在的做你的少校副官吗?”   “我不能做背叛者。”   “背叛者?”叶杏语笑出了声,“你是金瑞的人,为豫津做事才是背叛者。”   叶信言似乎是被她说服了,没有反驳,但也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叶杏语看了看时间,说:“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考虑。”   叶信言说:“三分钟?如果我不为金瑞做事……”   “那我们就会放弃你。”   叶信言说:“你跟我说的这些话,是不能传到三个人的耳朵里的。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杀 了我吗?”   叶杏语盯着叶信言看了一会儿,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些:“不会。”如果他不答应,她会立 刻离开,至于他,自然会有人处理。   叶杏语咬了下下唇,说:“阿言,你是聪明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跟我走吧。” 叶信言点点头,说:好。我跟你走。但是我要最后确认一件事情,你是直接受命于雷温 吗?”   叶杏语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叶杏语带好口罩,边往外走边说:“十分钟之内,我们离开医院。”   慕容瑾难全城追查小汐的下落,而结果,却只是找到了开车的士兵的尸体。“叶杏语!” 他一直以为叶杏语不过是个拜金、自私,又带着一身臭毛病的女人,却想不到她竟然这般 的善于伪装。她才是最有问题的人。   “你们怎么做事的! ”慕容瑾难顺手抄起桌上的文件摔在郭松奇的脸上,“我你都认不出 来吗?那个女人带着小汐出去,你眼睁睁的看着居然不拦着!”   郭松奇站的笔直,“属下该死。”   慕容瑾难在桌子上捶了一拳,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已经牺牲了一个兄弟了。”   “她胆子倒是不小,敢在我慕容家混这么久,这么明目张胆的离开。还带走了小汐!” 门被推开,慕容擎天出现在门口,抖了下披风,显得很潇洒。“现在终于相信那姐弟俩有 问题了?慕容瑾汐被带走了,事情可不太妙啊。瑾汐在他们的手里,那就是一张举足轻重的牌 ,用好了,能给你一个致命的打击。外面的人,没有人知道你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家里也一直 把他埋藏起来,或许我们只要当这个人不存在,一切就不攻自破了。他们的这张牌也就废了。   “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慕容瑾难看着慕容擎天,眼神里带着几分压抑着的火 气和讥讽。   慕容擎天说:“不要找了,事情闹大了会对你有很大的影响。对豫津……”   慕容瑾难冷笑两声打断他,说:“你是说什么都不管了,小汐的死活就听天由命了。”他点点头,嘲讽地说,“也对,你们什么时候管过他。就因为他智力不全,给你们丢脸了?大哥 ,你说怕这件事情会彩响到我。呵,你还真是关心我。不过,在我眼里,我弟弟的命更重要!   话音一落,慕容瑾难的眼神就变了,嘴角连嘲讽的笑容都消失不见了。   他经过慕容擎天的时候,被对方抓住了手臂。"不光是你,别忘了,你是豫津的少帅。”   慕容瑾难甩开他的手,说:“少拿豫津说事。”   慕容擎天赶在慕容瑾难离开之前又说:“慕容瑾汐的事情,我暂且不和你争执。把叶信言 交给我,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带走他,也就不必去医院为难那些兵卒。现在你认清那姐弟俩的面 目了,你可以把他交给我了。”   慕容瑾难眼神转了转,忽然想到了什么。“坏了,阿言。”说完,转身就跑。   慕容擎天都没来得及问他什么。   慕容瑾难赶到叶信言的病房门口的时候,看起来似乎一切如常。他走到门口站定,问门口 的守卫,说:“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   慕容瑾难对守卫点了下头,推开门,走进病房,却看见“叶信言”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 他已经意识到问题,谨慎狐疑地走过去,抓住被角,然后一把将被子掀到了地上。躺在病床上 的人果然不是叶信言。他一脚将病床上的家伙踹到了地上。那人在地上蝙动哼哼了一会儿似乎 才恢复了神智,然而依然不是很清醒,迷茫的看看周围,一副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   门外的守卫听到里面的动静,便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僵住了。他们自然知道地 上趴着的那个不是叶少校。   慕容瑾难没有看他们,只是盯着地上的人,说:“你是什么人?”   肌在地上的人慢慢站起来,眯着眼睛,似乎是看不太清楚东西。他情头情脑的愣了一会儿 ,说:“我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啊。我的眼镜呢,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   慕容瑾难转而看向他派来这里的人,说:“叶少校人呢?”   他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下情绪说:“发生过什么事,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平白无故人间蒸发 了吧?”   “今天叶少校去做了个检查,很快就回来了。”说话的人看向一边的那个被当作叶信言的 替身送到病房里的医生。   这时杜仲升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里的一切,对发生的事情也就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一 个最重要的信息,叶信言不见了。   慕容瑾难三两步走到杜仲升面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胸口,“我让你在这守着他,你去哪了   !"   随着不太和谐的声响,杜仲升手里的粥和饭菜洒了一地。慕容瑾难瞥了一眼,不太友好的 松开了他。   杜仲升能感觉到现在的慕容瑾难对他带有敌意,更荒谬的是眼前这个人以为他对叶信言有 那个意思。说起来让杜仲升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就眼前的情形,也没功夫去在意那些了。   杜仲升对守卫说:“叶信言失踪多长时间了?”   “从检查回来之后到现在快半个小时了。”   “医院里的走廊里有摄像头,马上去把录像给调出来。”   “是!”   慕容瑾难做了个手势,让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出去了,包括那个找不到眼镜的医生,也被人 带出去了。   慕容瑾难说:“叶信言很有可能是被叶杏语带走的。”   “叶杏语? ”杜仲升说,“他的那个双胞胎姐姐?”   慕容瑾难微点了下头,“她很有可能是金瑞的特工。在慕容家潜伏了那么久,竞然成功的 脱身了。”   杜仲升眉间拧起一个川字,他没接触过叶杏语,但是听到这样的说法,还是很意外。杜仲 升沉吟了一会儿,冷静的分析。“如果真是她带走的叶信言,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里,看 来叶信言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现在事情有两种可能,第一,叶信言按照原计划行事,借此机会 潜入对方阵营。至于第二种,他可能真的投敌了。”   “不会的。”慕容瑾难肯定地说,“原计划我们想借用苦肉计,让胡伟相信阿言对豫津的 一切失望,让后拉拢他。结果那条线是错误的。但是叶杏语出现了,阿言一定是借着这个机会 通过叶杏语进行潜伏。他没时间和我们商议,也没时间通知我们。”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信任, 毫无质疑。   第102章 弱肉强食   叶信言站在这个他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房间里,大致的打置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点没变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被绑架到这里,而这次是他自己主动来的。   叶信言转身看向身后的叶杏语,说:“看来你和上次绑我的人是认识的。上次来这,我被 折腾的连命都差点丢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叶杏语欢快的笑了两声,越过他,走到床边坐下,说:“跟你说实话,上次把你绑架到这 里来的人呢,我还真不认识。本来嘛,慕容家的那趟浑水,我是不想趟的。”   叶信言笑了,忍不住摇摇头,为这个奸诈的女人鼓掌几下。“从逃婚开始,不,从有你和 慕容瑾难的婚约开始,你就已经计划好了。你逃婚,我替你进入慕容家,接近慕容瑾难,两个 男人,相爱的几率很小,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会爱上他。绑架我,不过是拉拢我,权衡 利弊,我答应为你们做事的可能性很大。一旦我答应了,我就可以替你继续潜伏在那里。可是 我偏偏没有答应。”   “是。”叶杏语说,“不仅没有答应,那么小的几率都被你们撞上了。我就奇怪了,阿言 你不是直男么?我记得当初你看上那个女特工,那是一片赤诚啊。”   叶信言像是抓住了什么马脚,盯着额叶杏语的眼睛,说:“女特工?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 。你从哪知道的这件事?”   叶杏语用小手指将垂下来的头发勾到耳后,笑了笑,并不打算回答叶信言的问题。   “你对慕容瑾难还真动了真情啊? ”叶杏语站起来说,“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也累了。看 你这满身伤痕的。啧啧啧,这么英俊的脸都留了疤了。堂堂一个豫津少帅,在自己的地盘,真 想要救人的话,会等到你变成这样吗?”   叶信言慢慢抬手,轻轻地触碰到脸上的纱布,手像被电了一下似的弹开了。叶杏语走过来 ,握住他的手,说:“行了,别想了,越想越折磨,你想忠心耿耿,一片冰心在玉壶,人家信 吗?”   叶信言说:“记得一会儿派个医生来,我得换药,也需要止痛,我疼的厉害。”   “没问题。”   叶杏语正要走出房间,已经躺下的叶信言又说:“什么时候去金瑞?”   叶杏语转回身,说:“不急,会有安排的。”   “慕容瑾难也来过这。不尽快走,他很有可能会找过来。”   叶杏语一声轻笑,“他来过,不代表他能找到。”   “岭南一带距离金瑞很远,而且这一带地形复杂又有大量的原住民,这么多年,连军事实 力雄厚的豫津都不敢轻易招惹这里。雷温为什么要在这里设下这么个地方,不会大费周章的, 就是为了给你们这些个间谍弄个中转站吧?”   “呵呵呵,你就好好的休息吧。该告诉你的会告诉你,没告诉你的,你也就别问了。” 叶信言摇摇头,不以为然,“我倒是想,可是就连我认识这么多年的双胞胎姐姐都让我这 么大跌眼镜了。我能不谨慎点吗?既然我都已经来了这里,当然要对这里有所熟悉。”   “这里不是雷温的地方。”叶杏语顿了一下,说,“是他那个私生子的。怎么样,厉害吧   ? ’,   “我记得,那个红头发。”   叶杏语走到叶信言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阿言,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要为金瑞做 事,没有人会百分之百的信任你,包括我。所以,你最好收敛点,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做的别 做。这是忠告。”   叶信言和她对视着,“谢谢你的忠告。难得在你眼里,除了你自己还能有别人。”   叶杏语说:“阿言,我知道你觉得我冷汉,冷漠怎么了?你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你不觉 得垃圾吗?”   她往旁边走了两步,像是做什么诱导似的说:“想想你所谓的感情,你不觉得好笑吗?这 个世界上,强者永远是食肉动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者只能被吃掉,无论你多么努力, 被没用的感情牵绊,你都只能做弱者,因为你凶猛的天性会被那种东西吞噬掉。”她清楚的看 到叶信言放在身侧的手越握越紧。   叶杏语勾了勾嘴角,“阿言,你要记着,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 为别人想,别人是不会感激你的。你的身体里流着叶玫瑰的血,有着和我一样的基因。我们都 一样。”   叶信言抬眼看向她。说:“或许你说的对,感情就是累赘,是弱点,是致命的缺点,是最 没用的东西。”   “不过,我还是想弄清一件事,叶杏语,你之前告诉我,叶玫瑰很可能被慕容瑾难囚禁了 ,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叶杏语似乎叹了口气,“你试探过慕容瑾难吗?如果试探了,那么,不是你太笨就是他演 技太好。不错,叶玫瑰没有被慕容家囚禁,不过是我胡诌的。我当时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你和 慕容瑾难,也是为了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你对他表忠心,他却可以给你谎言。但是我当时告 诉你的前半句其实是真的。”她顿了一下,凑近叶信言,注视着他的眼睛,“她死了。”   *****   “叶玫瑰很有可能还活着。”慕容瑾难说着看向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慕容擎天和杜仲升   慕容擎天点头说:“如果叶信言真的雷温的外甥,那么叶玫瑰和雷温就是兄妹关系。叶信 言和叶杏语都有问题,她肯定也有问题。”   慕容瑾难说:“我派人去找叶玫瑰,一直追到一艘前往南极的客轮,然后消息就彻底断了 。轮船爆炸,就当时表面现象来看,像是恐怖分子所为。但是叶玫瑰的尸体一直都没有找到。   19   “所以你怀疑这一切不过是烟雾弹。”慕容擎天说,‘‘为了制造叶玫瑰死亡的假象,拿一 船人的性命做赌注。这个叶玫瑰,也是够狠。现在你相信我说的了,不是你,那个叶信言能跑 了么?”   慕容瑾难看了慕容擎天一眼,想说什么,又闭了嘴,看向一边,再转过头时,已换上了平 静的表情。“叶玫瑰是死是活还很难说。即使她还活着,到底是什么状况,我们现在也很难猜 测,也许是有人故意抓走了她。别忘了,之前叶信言也被人绑过。”   慕容擎天冷哼一声,说:“那不过是他在演戏。被绑架?他是借着那个机会跟人去接头, 顺便还能跟你演演苦肉计。”   杜仲升说:“我想我们现在有必要监听控制袁绍铿。”   “没错。”慕容瑾难说,“叶杏语是袁绍铿的干女儿。叶杏语之所以能够进慕容家的门, 也全靠了他。但是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说不知情,对他这个干女儿不够了解。袁绍铿的经济 影响力太大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我们根本动不了他。”   杜仲升说:“或许可以先从限制他的经济活动入手。”   慕容瑾难思索了一下,说:“不行。表现的太明显,他现在就离开豫津的话,我们没有合 适的理由阻拦。不管他是否留在这里,不能让他带着大置的金钱去给我们的敌方做战事资金储 备。那个老狐狸,说到底,是个奸商,就算站在某个队伍里了,不代表他不会改变主意。”   “少帅,您的意思是,要拉拢他。”   “他这种人最看重的就是利益。而对我们来说,真要是处置了他,也是个不小的损失。” 想到叶信言和失去消息的小汐,慕容瑾难不禁一声叹息。   慕容擎天摸索着手上的戒指,瞧了瞧慕容瑾难,似乎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提醒他说:“ 眼下的事情很多,一件比一件重,压的人都快喘不过气了。慕容瑾汐既然是被带走了,对他们 来说就一定有用,不会轻易把他怎么样的。你还是不要太过浪费精力……”   慕容瑾难打断他,说:“你说的对I小汐对他们有用处所以他们才会带走小汐。既然要利 用小汐来对付我,那么迟早会露面,我一定会把小汐救回来。”   慕容擎天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这件事情于情于理于慕容瑾难那个倔脾气,他是无论如何 都说不动他了。   慕容擎天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们说,既然叶玫瑰是金瑞大帅雷温的妹妹,那她丈夫是 谁?”他往后面靠了靠,“叶信言和叶杏语总不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个人想必还潜伏在 豫津。”   杜仲升的眉头一蹙,又展开,表情恢复如常。   慕容瑾难说:“是啊,你这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这件事你不用管,我来查。”   慕容擎天一声轻笑,“你不会还惦记着那个叶信言吧,怕我把他爸查出来,也抓起来用刑   ?,,   “给你点事做。你在军部混的风生水起,天天乐此不疲的各种周旋,给你点你爱做的事, 去会会袁绍铿。你们两个狐狸好好切磋切磋。”   慕容擎天爽朗的笑起来,“老三,你呀,说话真不客气。行,我去。”他站起来,路过慕 容瑾难的时候,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有时间去看看父亲。”然后又不放心的嘱咐,“别顶 撞他老人家。”   慕容瑾难没好气地说:“用得着你说。”   待慕容擎天离开了。   杜仲升说:“少帅,事到如今,有件事情,我想我应该告诉您。我,其实就是叶信言的父 亲〇 ”   慕容瑾难见他这个样子,猜到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竟然 是叶信言的父亲。“你……是阿言的父亲?”   杜仲升点点头,“是。”   “刚才我大哥问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杜仲升说:“如果刚才我说了,就算少帅不想,大少也一定会把我抓起来。一下子出了这 么多事,如果连专案特办处的处长都出现了问题,那豫津离草木皆兵就不远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把你关起来,对你严刑拷问呢?”   “那就要看,少帅是不是够信任我了。专案特办处处长的这个位置太重要了。专案特办处 是绝对的机密机构,里面有太多的秘密,一旦某个人出现了问题,必须解决,更何况是处长, 如果您不信任我,无需将我关起来,请您将我直接击毙。”   杜仲升说着将手枪从腰间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慕容瑾难面前。   慕容瑾难把枪拿在手里,颠了颠,说:“你知道叶杏语的身份吗?”   “不知道。”杜仲升摇了下头,“说起来很可笑,我对那个女人一无所知。”   慕容瑾难听了竟然笑了,他把枪放在桌案上,然后推回杜仲升面前。“看来叶玫瑰美貌惊 人呐。”   作者闲话: 第103章 见世面   慕容瑾难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椅子的靠背,说:“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但是这 次,我倒是想听听。阿言,一直在你手底下做事,在学校里的时候,也是由你亲自教导的。他 知道你是他的父亲吗?”   杜仲升摇了下头,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对一个流落异乡的姑娘 没有产生过丝毫的怀疑,甚至没有想过去调查她的底细。我们因一场意外相识,后来……”   慕容瑾难说:“如果不想说……”   杜仲升摇摇头,继续,“有一天,我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就和她在一起。一个醉的什么 都想不起的男人,你觉得他会对身边的人做什么吗?”   “你是说,她故意给你设了个陷阱。”   杜仲升说:“也不能说是陷阱,她那个时候是认真的,不过,有些不择手段。她对我有好 感,我那时候其实觉得她也不错,但是在我和她认识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后来, 未免她陷的太深,我向她摊牌,告诉她,我们只能做朋友。也就是那天.她喝了很多酒,还把 我给灌醉了。”   慕容瑾难垂下眼睑。还说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叶信言和叶杏语是哪来的?   杜仲升继续说:“事情发生了,她找到我的家里去,希望我对她负责。所以我和她结婚了   ff   0   慕容瑾难吃惊的看向他,“你和叶玫瑰结过婚?”   “是。那时候说不上相敬如宾,但大家相处的也都很和睦,可是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突 然提出离婚。”   “为什么?”   “她当时给出的理由是我心里的人不是她,她想要成全。”   “你们就这样离婚了?”   “是。”杜仲升回忆着说,“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直到叶信言 的出现。他的表现很出色,没多久就在学校里脱颖而出。我便要来了有关于他的所有的资料。 父亲一栏是空着的,而母亲一栏写的是叶玫瑰。我看到那个名字,就想起了那个女人。而叶信 言的年纪也刚好可以对上,所以我就趁着学校进行体检的时候,抽走了他的血样,进行了DNA 比对。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双儿女。”   “你为什么不告诉阿言?”   杜仲升一声苦笑,“你让我怎么跟他说,跟他说什么,告诉他,他最尊敬的老师,其实是 从来没有对他负过责任的父亲。”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他。”慕容瑾难说,“他可能会无法置信,可能会冲你发脾气,但 转过头来,他会很高兴的叫你父亲。他是个很孤独,很缺爱的人,一点温暖就可以让他沦陷。   慕容瑾难站起来,说:“今天就这样吧,杜处应该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这样说, 也就是表明对杜仲升足够的信任了。   慕容瑾难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看着杜仲升,说:“无论是小汐还是叶信言,我会尽全 力保全他们。”   杜仲升立正,敬了个军礼,"谢少帅!”   亚瑟推开门,屋里的人正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满是灰尘的样子看起来狼须极了。他走过去 。那人把身子缩的更紧了些。亚瑟捏着他的下巴,啧喷了几声,说:“长的真像。想不到慕容 瑾难竞然有这样一个傻弟弟。你哥也来过这,你知道吗?可惜啊,当时不知道他是豫津少帅, 让他就那么跑了。”   慕容瑾汐被他捏的很痛,眼睛里闪着泪花。   “哟,还哭呐。”亚瑟玩心大起,哈哈的笑了一阵说,“你求我呀,你求我放开你。”   慕容瑾汐拍打着那只越来越用力的捏着他的下巴的手,可是怎么都弄不开,下巴被捏的好 疼。   “放开他!”   亚瑟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的叶信言,转而又看向他身边的叶杏语,说:“你怎么把他给 带过来了。”   “你管得着么?”叶杏语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瞥了眼缩在墙角里的慕容瑾汐,对亚瑟说 ,“哟,欺负个小傻子,欺负的挺开心呐。我今天才知道,亚瑟你真是本事大的不得了,专门 会欺负这样的。”   "你……”   “我什么呀?大家有目共睹啊。”叶杏语歪着身子,问慕容瑾汐,“他是不是欺负你啊?   慕容瑾汐小心翼翼地看了叶杏语一眼,噌噌的扑到叶信言跟前。叶信言的伤还没有好,被 慕容瑾汐这么一撞,身子晃了晃差点倒地上。   他小声的对叶信言说:“嫂子,嫂子,你怎么了?”   叶信言对慕容瑾汐做了个“嘘”声,让他不要说话,他就真的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亚瑟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瞥了眼小傻子,然后对叶信言说:“看来这兄弟俩和你都挺熟   啊。上次和你切磋没过瘾,既然又见面了,不如挑个日子再打一场。”   叶信言没有说话,反倒是叶杏语开了口,“上次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我弟弟差点被你们 整死。大帅那儿子可是被好一通收拾,他叫什么来着,哦,就是那红毛犬。”   “你! ”亚瑟怒不可遏的举起拳头,却始终没有砸下来。他不敢砸,虽然之前和面前的人 没接触过,但是他现在不可能不清楚这个人的身份。   “你打呀!”见他迟迟不动,叶杏语冷笑了一声,将手放在他的拳头上,使对方慢慢将手 放下来。“我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清楚。那个红毛都能被大帅打个半死,就你,一只看门狗也敢 来挑衅我?”   亚瑟把拳头播的咯吱咯吱响。   叶杏语一指门外,大声说:“滚!”   亚瑟自然也不会再在这里逗留,转身愤愤的离开了。   叶杏语走进慕容瑾汐一些,吓的后者直往叶信言身后缩。“跑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再说,你嘴里口口声声叫的嫂子不是在这呢么,你还怕什么?”   叶杏语在一旁的硬板床上坐下,说:“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要不要坐会儿?”   叶信言想牵着慕容瑾汐的手过去坐。慕容瑾汐看看那边的人,直摇头。   “骗子,她骗子,不好。”慕容瑾汐嘴里蹦出几个词,死活不肯过去。   叶信言转头看着叶杏语,说:“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叶杏语一耸肩,说:“我什么都没做呀。只是把他带到这里而己。”   “你干嘛把他带出来,他从来都没有出过慕容府。”   叶杏语一副很好心的样子,说:“所以我带他出来见世面呀。”   “见世面,来这?你真好意思说。”   对于叶信言语气里的嘲讽,叶杏语不但没有生气,还呵呵的笑了。“我看你一个人怪闷的 ,好心带你来看看熟人,他可总是嚷着要见你呢。之前我跟他说,你受伤了,很重的伤,他还 不信。”   叶信言说:“叶杏语,你打错算盘了。慕容家根本就没人在乎慕容瑾汐。”   “别人在乎不在乎无所谓,慕容瑾难可是很在乎呢。”她看向慕容瑾汐,面带笑容地说, “我让你见到嫂嫂了,我没有食言吧。你开不开心呐。我好不好啊?”   慕容瑾汐不说话,只是往叶信言身后缩。叶杏语板了脸,站起来,往这边走了两步。慕容 瑾汐把头埋的很低,想把自己完全藏起来。   叶信言拧着眉头,说:“你别吓唬他。”   他侧头对身后的慕容瑾汐说:小汐,别害怕,我在这呢。”   慕容瑾汐点点头,看着叶杏语,他用力的挺了下胸脯,好像是要告诉对方他一点也不怕她 。下一秒就又缩回去了。叶信言看着他这副小孩子模样,忍不住笑了下。   叶杏语却是冷哼了一声,然后看向叶信言。“行了,今天的叙旧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   慕容瑾汐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叙旧时间,但是他感觉到他们是要离开了。他焦急的抓着叶信 言的手,一个劲的摇头,不想要他离开。   叶信言安慰的拍拍他的手背,说:“别怕。”然后对叶杏语说,“既然你这么大费周章的 带小汐出来,就说明他还有用,而且用处不小。既然这样,你也不想他出事吧。可是你看,今 天如果不是我们过来了,那个亚瑟还不一定会干什么呢。”   叶杏语人虽冷漠,但是冰雪聪明。“你不是想把他带到你那吧?”   “我之前好像给过你忠告,不该做的事,还是不要做的好。”   叶信言说:“我不是你,我连把小汐从慕容家带出来的本事都没有,更何况,这里戒备这 么森严,外面又都是荒山野岭,弄不好还会碰上野兽或者原住民。你放心,他跑不出去的。” “看来你还是没忘了慕容瑾难啊。”叶杏语说。   叶信言抬起手臂用手背轻轻的碰了下脸上的纱布,放下手,却越来越紧的握着拳头,“慕 容瑾难是慕容瑾难,慕容瑾汐是慕容瑾汐。”   “这么疼这个小傻子。难怪了,他天天念叨你这个嫂子。”叶杏语呵呵的笑了几声,“好 啊,就把他给你。他这张脸和慕容瑾难长的那么像。你忘不了慕容瑾难也好,恨慕容瑾难也罢 ,心血来潮的时候,都可以把这小傻子骑在身下发泄,快活个痛快。哈哈哈……”   作者闲话: 第104章 怪物啊!   叶信言把慕容瑾汐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给他放好水,让他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又给他找 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了。叶信言拖着还没痊愈的身子活动了这么久有些累,半靠在床上休息。 慕容瑾汐凑过去,轻轻地扯了两下叶信言的衣角。   叶信言睁开眼睛,说:“怎么了?”   慕容瑾汐伸手一指他脸上尤其明显的纱布,说:“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哥哥弄的?”   “不是。小汐不要乱猜,也不要听别人胡说。”看着慕容瑾汐真诚的眼神,叶信言温和的 笑笑,说,“会好的,别担心。”   “疼不? ”慕容瑾汐歪着脖子问。   “已经不疼了。还有,小汐以后不要叫我嫂子。”他现在是过来投靠这边的,而慕容瑾汐 是叶杏语带到这里的一张牌。他若是天天嫂子嫂子的叫他,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慕容瑾汐微微嘟起嘴巴,不太高兴地说:“那我叫你什么?”   “叶信言。记住了,不许叫我嫂子,尤其是在这里。”看到慕容瑾汐那副失落的模样,叶 信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慕容瑾汐智力不全,要想跟他解释清楚不太容易。   叶信言想了一下,说:“小汐,你听不听我的话?”   慕容瑾汐想都没想,用力的点点头。   “小汐乖,我想要你平平安安的,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无论我说什么。”慕容瑾汐再次   点头。   “那好,从今天开始,不许叫我嫂子。”   慕容瑾汐不情不愿的答应,说:“哦,那我叫你什么?”   “叶信言。记住了?”   后者点点头。   叶信言身处敌营,他的好兄弟华图正在为自己的新闻事业而奋斗着。两个人的距离倒是不 远。   华图在追踪人口失踪案,去警局磨了好长时间,问的警察叔叔一看见他就躲的远远的。作 为一个有理想的新闻工作者能因为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困难就退缩吗?当然不。他一向自称长了 一只狗鼻子,不是贬低自己,而是以自己的敏锐的观察力和探索的能力为骄傲。   华图风餐露宿了半个多月,就那么凭借着自己的信念和毅力,拿着小型的摄录设备,一直 追查到岭南一带。这里不属于豫津的管辖,其实他来这里是很危险的,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任何安全保障,甚至可能死于非命。   背着方便面走到这里的华图后知后觉的发现有点后背发凉。他以前没有来过这里,连这附 近属于豫津的领地,他都很少来。他一手抓着背包带子,一手举着小型的录像设备,小心翼翼 的往前走着,听说这里可能会有野兽出没啊。他自以为自己抓住了线索,后来看到类似于关着 受害者的车,就以为自己是发现了什么重要信息,然后根据自己的判断以及敏锐的观察七拐八 拐的就来这了。可现在他觉得很有可能是自己弄错了。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华图也彻底的迷失了方向,皱皱鼻子试图发挥一下狗鼻子的功能,未 果,只好放弃。   "噜!" “噜!”   刚刚拉开背包拉链的华图静止了手上的动作。那是什么声音,不会真的有野兽吧?   华图咽了口口水,慌忙的把手电筒拿出来,拉好背包快速的背上,另一只手拿起摄录设备 ,按下开关,做好摄录的准备。   “噜! ”“噜!”……   老虎都是"嗷嗷”的叫,狼是“呜呜”的嚎。什么野兽会发出这种声音,华图大着胆子, 慢慢的试探着往传来声音的方向迈开步子。   他忽然听到什么东西因为移动而拨动了身边的草丛发出来的声音。华图一下子就僵住了身 子,因为怕灯光会把野兽引过来,所以他没敢把手电筒打开,现在光线越来越暗,他也看不真 切。他掩耳盗铃的骗自己。我看不到它,它就看不到我。他不动,草丛被拨动的声音也没有了 ,那种怪异的叫声也没有了,一下子忽然安静了下来更让他觉得毛骨悚然,他觉得自己好像正 被什么东西盯着,就像猫在捉老鼠之前屏气凝神的盯着等待最佳时机,然后突然扑过去一口咬 住。   华图心脏砰砰跳的厉害,他屏住呼吸,慢慢向一侧转过头,他似乎看到什么发亮的东西藏 在草丛深处,幽幽的闪了闪骇人的绿光。他猛的把手电筒打开。   “噜~噜! ”那东西眼冒绿光、呲着獠牙,仰着脖子咕咕的发怪音,两个爪子扬到脑袋那 么高,上面长着老长的利爪。   "喔! ”视觉效果冲击力太大,华图连大叫都忘了,低呼一声拔腿就跑。   背上的背包太累赘,他也没时间摘了。听着身后“呼哧”“呼哧”的声音,感觉下一秒就 要进那怪物的嘴里了。他反手就将手里的手电筒扔向身后的怪物。   随后又听到“噜噜”的怪异的叫声。华图脚下丝毫不敢停歇,气喘吁吁的大声说:“我在 岭南一带遇到了怪物,长相奇特,很像外星人!”   他的摄录设备还开着,这些话,以及刚才发生的情况都被摄录在里面。华图崩溃的以为自 己要死在这里了,而这个摄录机是唯一能够告诉世人他的死因的证据。他是为了新闻调查才来   这里的,也算是因公殉职,为新闻事业奋斗终身了。   “豫新社记者……”他深吸一口气,在往前迈大步的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华图!   99   “啊! ”华图“啪唧”一下摔了个狗啃屎,他下意识的想回头看,余光瞄到黑影压下来, 他吓的大叫了一声,用手臂护住脑袋,心脏砰砰的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他抱着头趴在地上喘 息了好一会儿,后背也没有痛感传来,野兽没来咬他?他刚想把手臂挪开,回头看看情况,脚 就被“叼”起来了,然后被“怪兽”拽着往后挪了些。   “啊~啊! ”华图用生命抖动着身子,完了完了,脚丫子被怪兽连鞋一起吞了,抖了半天 ,都快没力气,他终于发现好像不太对了。他被吓的浑身发凉,也不知道脚脖子疼是不疼了, 只是发现了旁边传过来的火光,他侧过头,看到旁边站着一群人,再回头看看,自己的脚脖子 原来是被一个人抓在手里,到现在还被抓着,抬的老高。   华图也顾不上那些了,看到周围都是人,怪兽已经不在了,死里逃生,躺在地上“哇哇” 大哭起来。   抓着他脚脖子的人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松了手。华图的脚丫子就直接摔地上了。华 图抱着腿坐起来,刚想指责这人不会友好的打招呼,差点把他给吓死,结果一抬头正对上对方 鄙夷的眼光。   他从地上爬起来,背包一边的肩带已经掉到了臂弯,他也没注意到。他很是不满意的冲着 眼前的人大声说:“你刚才干嘛那样拽我的腿啊,我腿差点被你拽断!还有,你刚刚那是什么 眼神啊?”他这才扯了下背包的肩带,挂好。   眼前的人就那么盯着他,向他靠近一步。华图下意识的退后了好几步,敌退我进,敌进我 退,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人长的又高又壮,皮肤比古铜还古铜,一看就是喜欢在阳光下高强 度锻炼的,更何况刚才他又吓又逃跑的,现在腿都软了,哪还有力气,最最重要的是,旁边一 群人家的人呢,真干架,他就是被群殴的那个。   那个人看着他,还是那种不屑的眼神,转头对旁边的那群人说:“噶狐疑碌碌。”   “什么、什么玩意? ”华图被之前遇到的那个怪物给吓傻了,现在听到这陌生的语言才想 起这附近有很多原住民。这岭南一带虽说是不属于任何一方,但在人们的潜在意识里,这基本 上就是原住民的地界。   刚才把华图的自尊心碾压了一番的人骑上了马背。很快两个原住民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 华图的两条胳膊。身边这俩看起来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可是那胳膊上的肌肉太乍眼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华图用力的乱扭着身子,顿时有种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的 感觉,听说这些人的生活方式还很原始,超级原始,他们不会把他给煮了吧?   “你们就算要吃我,至少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好让我留个遗言什么的呀。让我最后听一 听我老爸、我哥们的声音,这要是也不答应,你们就太没人性了。等等、等等!我的摄录机不 见了,能不能帮我捡回来。’’华图一个劲儿的扯着嗓子聒噪。   身边的俩小孩儿听的直捂耳朵。其中一个小孩见他跑也跑不了I干脆松开手了,拍了另一 个孩子的手臂一下。另一个好像还有些不满。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敢嫌弃我,我这个暴脾气的!我……”华图用力的往外抽胳膊, 抽啊抽,抽不出来。   华图一路跌跌撞撞的摔了好几跤,后来终于停了。他歪着脑袋透过前面的人群看了看,前 面那块有两个大火炉,好像是一左一右置于一座大石门的两侧。   那位比古铜还古铜的仁兄下了马朝他走过来。   “你不是嚷嚷了一路了么,怎么不嚷嚷了?”   “口渴,嗓子都要冒烟了。”华图猛然意识到什么,脱口而出,“你会说人话!”   看到对方越来越黑的脸后,华图默默的吞了口口水,刚刚好像说错了什么。   作者闲话: 第105章 等我死透了再烤   华图抓着木头笼子,把脑袋贴在上面,大有要从两根木头中间钻出来的架势。   那帮子人正在旁边开篝火晚会,火堆上架着只鸡还是鱼的在那里烤。华图看不清楚,但是 他饿了,饿的看着那边直咽口水。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几乎要融入夜色的胸膛,哪位仁兄这么没有眼力见。华图仰起脸 ,有点不耐烦地看过去。原来是那块古铜。华图身高一米八,好吧,差一点,一米七八,但是 他自认为也不矮了,怎么在这古铜面前都出现最萌身高差了。   华图不满的撇撇嘴,说:“你挡我视线了,兄弟。”   “刷刷’’两道凶光闪了华图的眼睛,吓得他往后缩了缩脖子,看看古铜手里的大铁刀,再 看看不远处正在忙活着要架起另一个火堆的几个人。看那堆柴火,都摆弄了半天了,这是要弄 个大的呀。   华图捂着自己的脖子,只会吸气连呼气都忘了。完了,完了,这是要把他给烤了呀!   “能不能先把我打晕了,再杀我,杀我也行.利索点,一刀毙命。”他又扭头看着一边的 火堆,哭丧着脸,哀求古铜说,“能不能等我死透了再烤我。我曾经看过_条新闻,虽然我没 去证实真假,但十有八九是真的,有的人看着死了,送去火葬场火葬,烧着烧着在里面叫啊!   ”他说着,声情并茂的用胳膊比划着,“啊呀啊呀的在里面喊呐,太痛苦,也太吓人了。为了 减少我的痛苦,也为了防止对你们造成心理阴彩,所以拜托,一定要等我死透了,再烤……呜 呜呜……”说罢,他捂着嘴,为自己哭丧,干打雷,不下雨。   他“呜呜”了一会儿,发现周围安静的过分,瞄了眼,所有人都在看他,像看猴戏似的。 他清了下嗓子,悻悻的把手放下来。   古铜把另一只手抬起来,手里赫然抓着一只兔子。   华图看着他,扯了扯嘴角,原来不是杀他,是杀兔子。   “闭嘴。”古铜说完,拎着兔子转身走开了。   华图翻了个白眼,然后指着火堆提醒那些还在等着看戏的人说:“快?下来,要烤糊了! ”一转头看到古铜在那边杀兔子的凶残血腥的现场,华图一阵恶寒,出镜记者的瘾就上来了。   “可怜的兔子拼尽全力的挣扎,却始终没能逃离罪恶的魔掌,最终惨死于砍刀之下。那么可爱 的兔子就这样失去了生命。凶手是多么残暴的野蛮人!”   一阵小风刮过,华图定格了。他好像又说错了什么。   古铜朝这边走来,顺手将剥好皮的兔子扔到距离他三四米处的另一个人手里。   “你怎么不说了?”   废话,你这么盯着我,我敢说么,我还在笼子里呢,要是成了那只兔子怎么办?   古铜和华图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转身对身后的那些人大声说:“噶狐疑碌碌!”   瞬间所有的人都沸腾了起来。口哨声、尖叫声、鼓掌的声音嗡嗡的三音环绕在华图的耳边 ,弄的他一愣一愣的,什么个情况?   古铜转回身,看着他,然后两手抓着笼子的两根木头,一用力……断了!华图还没缓过神 来,就已经被古铜拉出了笼子。华图睁大眼睛瞪着那只抓着自己的手腕的手,上面还沾着兔子 血,这是要拉他上断头台啊。华图开始往后用力,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被人拉着就那么往前 蹭,速度依然很可观,蹯的他脚疼。   “你等一下,我还没做好准备!”   古铜难得接了他的话茬,“你不用做准备,我准备好就行了。不过,通常我也没什么好准 备的。”   “你听我说,我是为了你好,你走慢点,别着急。我还没拉屎呢,肚子里还憋着一个屁呢 ,多脏啊,你不恶心啊。”那人突然停住了,好像是终于说动他了,再接再厉。“要不,你再 放我一个晚上,等明天天亮了,放我出去溜溜,解个手什么的,然后再吃?”   古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外面的人果然很狡猾。”   “狡猜?不脚滑。我穿的防滑鞋。”古铜直接把他给扛了起来,走向草丛,一直走到距离 火堆十几米外的草丛深处,才把华图给扔在草里。华图也顾不上摔的疼不疼,赶忙爬了起来, 不过只是坐在那里,没站起来,腿软。这里的草长的不矮,他坐着,稍微高些的被风一吹,都 容易扫到他的眼睛。   华图看看古铜空荡荡的双手,有些胆怯地说:“你打算怎么杀我呀?”   古铜平静地说:“不杀。”   “不杀? ”华图的心刚放下点,“嘣”的一下,提到脑瓜顶了,几乎哭着喊出来,“生吃   啊!”   眼看着古铜要动手了。华图抢着说:“在我死之前,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他的语气低 落,一脸认命赴死的表情。   古铜答应了,又站直身体,等着他问。华图站起来,感觉腿没那么软了,一边转脚脖子, 一边说:“你说的,那个什么噜噜是什么意思啊?”   “噶狐疑碌碌,就是看起来很好吃,也是我要开吃的意思。”   “哦一”华图拖了一个恍然大悟的长音,下一刻,出其不意转身就跑。   “嘶啦! ” “砰! ” “啊!”   华图要跑,古铜伸手一抓,抓住了华图的衣服,结果华图没站稳跌倒了,衣服后背撕掉了   大半片。华图整个人扑在草里……脚崴了。   “Wow, WOW! ”不远处传来一片起哄的声音。古铜也伏下身,身体半掩在草丛中,“嘶 啦”又撕掉华图衣服的前半片。   跑是跑不掉了,华图现在脑子里想的竟然不是留遗言或者让他等自己死透了再吃,而是在 想,这是多么大的一个新闻呐,生吃人肉,可是他把摄录机给弄丢了。要是哪个入行不久的小 记者把这条新闻给爆了,肯定一夜成名。所以说,你的照片拍的不够好,是因为你离危险不够 近,你的新闻不够劲爆,那是因为你离雷区太远。   最后那句是华图的名言,这下好了,自己踩雷区里了。   华图闭着眼睛等死,等了一会儿,不太对,太不对了,紧接着他猛然意识到……“死变态   华图发疯般的扑腾着想逃跑。古铜只用一只手就把他的两条胳膊给束缚住了。他使劲的又 蹬又踹,却没有对那个死变态产生一点影响,整个人都要被颠散架了,最终还是报废了他可怜 的小雏菊。   绝对是报废啊!   华图张着嘴,已经疼的叫不出来了。他以为那所谓的自尊已经被碾压成了渣渣,可万万没 想到,更劲爆,更让人想死的还在后边。   在一边办篝火的那群人,乌啦啦的全过来了,手拉手,围着他们形成了一个大圈,虽然不 知道能不能看到什么,但是,这种被一群人围着的感觉,真的很想去死。尤其是他们还绕着圈 ,边跳舞边欢快的喊,“噶狐疑碌碌!”   华图惊悚地从嘴里挤出一个颤音,“他们都想干、什么?”   古铜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他们在为我庆祝。”   华图的表情忽然变的更加惊悚。只听古铜说:“原来真的很好吃。”   辽阔的山野间飘荡着荡气回肠的三个字,“救命啊!”   华图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类似山洞的地方,可是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浑身都要散架 了一样。那位古铜兄忽然出现在他眼前,把他吓的一哆嗦,急忙想抓点什么,这才发现身上盖 着一条不知道什么质地的毯子,很滑很柔软。   古铜说:“你昨天晕过去了,还以为你要死了。”脸上赤裸裸地写着你很扫兴。   华图气色不太好,但不妨碍他用眼神对古铜进行扫射。“我想拍死你。”   古铜就像没听到他说的一样。“你昨天流了不少血。今天我去看了,草上还都是血迹。”   “死变态!”华图几乎是用生命在呐喊,喊完了,人也缺氧了,躺在石床上挺尸。   古铜看着他,很认真地说:“多试几次就好了。”   华图怒不可遏地爆了粗口说:“你少给我放屁!你这是强……”后面的字硬生生的让他给 咽回去了,最后给换成了,“强迫我。你这是犯法的,你不能这么做。”   古铜却理由当然地说:“在这里这是最正当的行为。我们看上族里、或者邻族的哪位姑娘 ,就把她抢过来。”   “抢过来?”   "是。只有拥有把她抢到手的能力,才能证明能够保护她。”   华图愤愤地指着自己说:你丫瞪大眼睛看清楚了,老子是男的!”   古铜静了不到半秒,说:“男的也一样,也用抢的。你来了我们的地界,我就可以抢。” 然后又颇为惋惜地说,“可惜,你不能繁衍后代。”   “叹! ”华图差点吐血身亡,“你不用可惜。你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壮实的身材,一定可 以抢到最好最漂亮的妹子。你就放了我这个中看不中用,不对,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家伙吧。” 古铜始终保持着那张扑克脸,“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也是我最喜欢的。”   华图仰天呐喊,“天哪,让我去屎吧。”   作者闲话: 第106章 男友的衬衫   华图浑身酸疼,躺在那里牙疼似的直哼哼。比古铜还古铜的那位正坐在那边削着什么。华 图抓了抓身上的毯子,他现在没有衣服,唯一一套衣服被那个大野人给撕碎了,这可怎么逃跑 呢?   “你叫什么?”   背对着华图的古铜忽然开口对他说话,华图正在想事情,听到他说的,一怔,然后说,“ 华图。”   “画图?”古铜转过身来看着他,把手里拿着的东西往前送了些。"我没画画,我在刻东   西。”   华图无语的连翻了七十二个白眼,“我说我叫华图!”   古铜又低下头刻东西,“你的名字真奇怪。”等了一会儿,他停下手里的活说,“你不问 问我叫什么吗?”   华图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野兽。”   “土石木。”   华图听了吐槽说:“你这名字更差劲,土石木,我还水火土呢。”   土石木看了他一眼,不但没恼,还露出了笑容。他起身走过来。华图吓得赶紧抓好身上的 毯子,紧张的看着他朝这边走过来。他屏息了半天,对方只是把一个小小的木雕放在他的枕头 旁边。华图转过头,由于太近,差点成了斗鸡眼,他往后拉开点距离,原来是只木雕的小兔子 。刚开始觉得挺可爱的,没过两秒钟顿时想起了昨天那只被扒皮的兔子以及自己是如何的嘴贱 ,然后又是如何被生吞活剥的。   “不軎欢? ”看着华图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土石木不禁询问说。   华图说:“我要穿衣服。”   不一会儿,衣服拿是拿来了,而且还是比较正常的衣服,绝对不是他想象中的野人叶子服 。只是这尺寸……华图人生中第一次亲身体验什么叫做男友的衬衫。   呸呸呸!什么“男友”啊喂!   华图抓抓依旧混合着泥土与青草味的头发,说:“我饿了,也渴了,还想洗澡。”   “可以。”土石木走了一会儿又回来。给他带来的早餐是一些蜂蜜和一大盘虫子,看得华 图直犯恶心。虫子被他放弃了,蜂蜜太甜,他只能兑上水,落个水饱。   “我的包呢?”   土石木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你被我抢到手了,就是我的人了,我不会让你离开。”   华图连连摆手,特真诚地说:“我不离开。我要从包里取些东西。我又跑不了,你怕什么 。”昨天脚崴了,到现在还疼呢。   土石木似乎听进去了,走到一旁把背包拿起来,甩到华图的怀里。华图拉开背包就开始翻 手机,偷偷的瞀了土石木一眼,找到手机,立刻求救。   手机不在包里!华图脑子有点懵,昨天把摄录机弄丢了他有印象,怎么连手机都没了。   之前叶信言被金瑞特工绑架的时候,慕容瑾难追过去也被一起关了起来。那个地方在岭南 一带。如果在通往金瑞的方向没能发现他们的踪迹的话,他们是否又来了这里?   慕容瑾难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带着人到这里来找。再加上,专案特办处那边一直有人驻守在 这附近进行勘察,有他们的帮忙做起事来也会方便很多。慕容瑾难并不想打草惊蛇,只要找到 位置就好,暗中观察,等待时机。可是那地方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出 现了问题,围着一个地方绕了几圈却始终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地点。   岭南一带,一向错综复杂,什么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能够应对、驾驭这里的恐怕也 就只有一直生存在这里的原住民了。   慕容瑾难带着人走向另一个方向,试图找到其他的突破口。他忽然伴下了脚步,前面不远 处正躺着一只满是尘土的小型摄录机。   小金小跑过去,捡起来看了看,按了下键。摄录机十分给面子的开机了。小金转头对慕容 瑾难说:“少帅,这摄录机上虽然滚了些土,但是看样子应该被丢在这里的时间不长,电池还 有将近一半的电。”   慕容瑾难从小金手里把摄录机拿过来,可能是被摔坏了,上面的一些键不太好用,反应也 慢的跟蜗牛爬一样,就在慕容瑾难的耐心快要被磨没了的时候,视频打开了。   画面中的光线很暗,看不太清楚里面的东西,但是里面偶尔传出几声很怪异的声音,好像 是什么东西的叫声,大约几十秒钟之后,在黑暗的屏幕中就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画面一闪 就换了方向。慕容瑾难想把视频退回去一点,无奈,摄录机被摔的已经变成了个半残。他只能 耐心的往下看。画面抖动的厉害,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人慌张的喘息声,应该是录彩的人 在疯狂的奔逃。他看到什么东西了呢?   慕容瑾难正在疑惑,就听见里面传出来大喊的声音。“我在岭南一带遇到了怪物,长相奇 特,很像外星人! ”里面夹杂着沙沙的杂音,很快又一个断句从里面传来,“豫新社记者…… 华图! ”随着最后一声尖叫,画面终止了,可能是摄录机摔倒地上的时候,不知道出了什么故 障,停止了拍摄,之前拍摄的那些东西倒是都保存住了。   等一下,这个声音,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慕容瑾难把摄录机递给小金说:“我们先回去,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备份好,拿一份给   特办处的人。”   回到他们在岭南边界附近暂时住脚的旅店里,慕容瑾难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叶信言丢下的手 机拿出来,翻开通讯录,没错,里面确实有华图这个人。他记得叶信言提过,他的这位朋友是 记者,名字有可能相同,但是如果连工作都相同还是一个单位的话,那么基本上就可以判定, 就是这个人了。   摄录机里面的内容已经被倒出来了,慕容瑾难认真的看着画面里的内容,尤其仔细听里面 传出来的不太清晰的声音。   慕容瑾难将画面倒回去一点,定格在一个模糊的画面上,他一点一点的后退前进选择了一 个比较能够大致看清画面中的东西的点。   “这是什么? ”画面中的东西虽然模糊,但是在昏暗的夜色中那粗长的獠牙和尖利的爪子 还是可以判断出来。可这东西不像任何野兽,体形倒是与人类有几分相似。华图在影片的后面 曾大声喊,说他极有可能见到了外星人。   慕容瑾难叫上小金说:“去专案特办处在这边的临时营地。”   叶杏语“嗒嗒”的踩着高跟鞋走向叶信言的房间。听到脚步声,慕容瑾汐就知道是她要进 来了,跑到洗手间门口拍门说:“叶信言,她来了。叶杏语来了。”   叶信言说:"知道了,你不用怕。我马上就出来。”   叶杏语已经进了门,她看着慕容瑾汐勾着嘴角笑了笑,一个转身,坐到一旁的床上。“你 知道你哥哥把我弟弟害的有多惨吗?始乱终弃就算了,还把他打个半死,连容都毁了。”   “你说够了么?”叶信言从洗手间出来,看了眼缩到角落里的慕容瑾汐。慕容瑾汐跑过来 ,牵着他的袖子。叶信言轻轻地拍了下他的手背说:“不用害怕,她不会伤害你。”   叶杏语耸了下肩膀说:“戳到你的痛处了?”   “你来这做什么,能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们要是还不信,我也没办法。还是说,你也 想对我严刑逼供?”   叶杏语摇摇头,说:“怎么会,对你严刑逼供,不如对他用刑啊。”说着,她看向叶信言 身后的慕容瑾汐。   叶信言反手护着慕容瑾汐,说:“我说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   叶杏语呵呵笑笑,“好弟弟,放轻松,我这次来是真的有事要找你。我知道短时间内让你 放弃对豫津的爱国情怀不太容易,没关系,咱们一点点来,从容易的下手。”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你们特办处总是神神秘秘的。我们想了好多办法都没能打探到什么。”   叶信言打断她说:“我现在不是已经加入你们了吗?”   “是啊,我的好弟弟。”叶杏语站起来,往这边走了两步,“传说你们特办处经常与外星 生物能置打交道。那、你对那些东西,应该也不陌生吧?”   叶信言看她一眼,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外星生物吗?”   “当然。我不仅相信,我还见过呢。”   “你想让我帮忙做一些与外星生物有关的事。”他现在开始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带他回金瑞 而是来这里了,看来之前特办处发现外星生物能置,却又突然消失,和这些人有不小的关系。 叶杏语说:“是的。就是不知道你对外星生物有多少了解。”   叶信言轻笑一声,说:“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费这么多周折来拉拢我了。因为 你们对外星生物的了解太有限了,想获得专案特办处内部关于外星生物的资料又太难。如果我 对外星生物的了解也只是皮毛,你们不是亏大了?”   眼看着叶杏语开始微微眯起眼睛,发出点瞥告的意味,叶信言笑了。“不过算你们运气好 ,我从资料中了解过的,加上工作后在现实生活中接触过的外星生物种类达到六百以上。” 叶杏语再次露出点笑容说:“很好。”   作者闲话: 第107章 恶臭的实验室   叶信言答应叶杏语帮忙进行外星生物能量研究,不过,他有条件。   “我要你保证小汐的安全。你把他带到这里来无非就是想利用他对付豫津、对付慕容瑾难 ,他也算是你手上的一个筹码。你没必要伤害他,那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叶杏语摆了下手说:“行了,知道你想保证他的安全,我可以答应。我就让他呆在这里, 没有我的允许不会让任何人来这里打扰他。这下你放心了吧?”   慕容瑾汐拽着叶信言的袖子,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祈求他别丢下他。可是叶信言还有 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事关重大,尽管他有些不忍心,还是把小汐的手给推开了。   “小汐乖。你呆在这里,她会保证你的安全的。她已经答应我了。”   慕容瑾汐撅着嘴巴,很不高兴的瞥了叶杏语一眼,说:“她、骗子!”   “你不相信她,总该相信我吧?”叶信言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忘了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了 ,你说你会听我的话。”   慕容瑾汐不太情愿,但还是点点头。“我听叶信言的话。”   叶杏语挑了下眉毛,然后用食指挑了下慕容瑾汐的下巴。“小傻子还挺好玩儿的。”   叶信言说:“你不要总是逗他。”   “没问题。”叶杏语说,“他怎么不叫你‘嫂子’ 了?”   叶信言微微垂眸,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才说:“我不让他叫的。我和慕容瑾难已经没有 任何关系了。”   慕容瑾汐听他说的,感觉好像是嫂子在生哥哥的气,见到哥哥,他要为嫂嫂打抱不平。   叶杏语说:“行了,我也答应帮你照顾小傻子了,可以和我走了吧?”   “现在?,,   叶杏语侧着头,点了一下,表示肯定。   “好,我们走。”   叶信言再次从这里出来,扭头看着后面的出口,脸上挂着点笑容。   叶杏语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的表惰,不禁出口问,“笑什么?”   “我笑是因为我大概猜到,你们为什么一点都不怕慕容瑾难会找到这里了。难怪你们可以 在岭南驻扎这样一个营地,一点也不用担心和原住民发生冲突。”叶信言点点头,赞美了一句 ,“很有头脑嘛。真的是那个红毛建立的这里?我还是真是……意外。”   叶杏语从后视镜看着车后座上的人,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看来她还是低估叶信言了。他 的洞察力和聪慧,真是不容小觑。她故意缓和了表情,用尽量轻松的语调说:“哦?你说说你 看出什么了? ’’   “电磁波千扰。每个人其实都是个电磁波体,你们借用那里特殊的地形,在那里设了电磁 波干扰系统,不论是谁,受到干扰就会失去方向感,以为自己在往自己认为的方向走,但事实 上,到达某一个点的时候,就会因为干扰而变换了方向,所以就算是来过这个地方,如果不能 克服干扰,一样永远找不到这里。因为他们会自然而然的避开这里。”   "不愧是专业特工,什么都知道。如果不是我在开车,真想为你鼓掌。”   叶信言说:“电磁波干扰系统建立起来太难了。”后面明显还有要说的话,可他却没有说 。他看着叶杏语的背影眼神慢慢变的犀利。他不相信这样一个庞大又难以实现的系统是雷温的 那个私生子制成的。他们见过面,在他看来,一个连事情的真相都没有弄明白就不顾后果乱挥 拳头的冲动派根本没有这样的脑子。   叶杏语对他说的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叶信言闭上眼睛,将脑袋靠在后面的靠背上。叶杏语说过这里不是雷温建立的,这他倒是 可以相信,如果是雷温设立的这里,她没有说谎的必要。但说是雷温那个私生子,他是绝对不 相信的。看来背后还有别人,叶杏语到底是在为谁做事?   叶杏语行驶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路程,终于体了车。   这里表面上看上去不过是一堆普通的乱石,可进去,那就别有洞天了。叶杏语走在前面, 在某个地方按下去。叶信言跟在她的身后,很认真的注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   很快一个类似于山洞的入口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叶杏语做了 “请”的手势。叶信言率先走 了进去。没多久身后传来石门关闭的声音,叶信言迅速回过身,看到叶杏语冲他笑了笑。   叶杏语加快了两步,走到他身边,说:“走吧。我带你到里面去看看。”   “你们想用外星生物的能量研究什么东西?”   叶杏语突然伴住了,侧过头看着他,脸上带着莫名的骄傲,“强大的武器和无敌的士兵。 ”说完,她又迈开了步子,嘴上依然在讲着她自以为的人生哲理,“我说过了,这是弱肉强食 的世界,每个人都想高人一等,都想做人上人,都想享受,可是生活是用来享受的吗?是,不 过,只有强者才有享受的资格。”   她嘴角噙着笑,昂首挺胸的样子格外展现出她的傲慢。这种话她不止对叶信言说过一次, 每次都像是个导师一样给叶信言传递着她的观念,好像要给后者洗脑一样。   经过一道道指纹识别门,终于到了叶杏语要带他来的地方。   门一开,一股腥臭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恶心的味道扑面而来。两个人立刻用手捂住口鼻。   叶杏语显然也是不太了解这里现在的情况的,不然也不会就这样直接带着他过来了。光看 里面的设置和那些群忙碌到麻木的人,叶信言就猜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实验室。   其中一个研究人员注意到他们,便放下手中的工作,向门口这边走过来。他展开手臂示意 他们出去。然后等门关闭了,他才把脸上的面罩?下来。   叶杏语说:“姜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所谓的姜教授脸上留着乱七八权的络腮胡子,一看就很长时间都没有刮过了,不过从 摘下眼罩就一直对他们笑眯眯的,尽管看上去很疲惫,表面上还是很友好。   姜教授说:“最近那些试验品腐坏的太快了,给我们的研究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叶杏语对这个人毫不客气,语气生硬地说:“我是问你,里面怎么弄的这么乌烟瘴气的, 不戴防毒面具都进不去了。”   “戴了防毒面具也不能进去。”叶信言说,“你没看他们都把那些外星生物给祸害成那副 模样了么。进去,你也不怕被感染。”   “感染?”这话是姜教授说的,木油的眼神竞然带上了疑问,“这,我们都穿着防护服, 有什么感染的危险吗?”他又看向叶杏语,“这是你之前说的精通外星生物的人吗?”   叶杏语点了下头,说:“没错,就是他。”   姜教授的眼珠终于活泛了点,用带有几分条仰的眼神看向叶信言说:“你说有感染的危险 ,能说明白点吗? ”随后他又加了句,“哦,我的本职职业是医生,专门研究药物学的,现在 这项研究令我非常的痴迷,我想我们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的。”   “医生?你给我的感觉、已经颠覆了医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觉得你以后再做介绍的时 候,没必要说什么本职职业了。”叶信言朝实验室的方向扬了下下巴,“你看你现在研究的这 么火热,就是专职研究员嘛。”   医生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然后又笑着说:“是,差不多。那个,里面那个外星生物……”   叶信言冷笑两声,几乎是咬着牙说:“你们都把外星生物整的面目全非了,我怎么确认那 是什么。外星生物的种类多了,他们的特性、肢体组成成分、攻击和自卫的方式、如何补充能 量以及排泄废物都不一样。你们对外星生物的了解还真是少的可怜。真是难以想象,你们是怎 么进行研究的?”   叶信言毫不掩饰的露出鄙夷的表情,然后看向叶杏语,说:“你们一定以为自己想到了一 个可以快速增强军事实力的方法。特沾沾自軎吧? ”他摇摇头,“自作聪明,急功近利。”   姜教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呵呵笑了两声,说:“那个,看来这次真的是来了行家 。关于外星生物,我们能够了解到的东西实在是不多。外星生物在人们的意识当中一直充满了 神秘色彩,听说过,没见过,甚至怀疑它的存在与否。传闻豫津的专案特办处有专门研究外星 生物的机构,可是这个专案特办处就像外星生物一样神秘。我们能够找到的相关外星生物的资 料真的是太有限了。不过,成绩倒不是一点没有。既然您来了,能够给我们做一些指导,想必 我们的成绩一定能够突飞猛进。”   叶信言看着实验室的那扇门,皱了眉头。“这里你们两个谁说了算?”   姜教授看向叶杏语。   “说吧,什么事? ”叶杏语说。   叶信言说:“我要他们听我的指令。”   叶杏语似乎有些为难,思索了一会儿,说:“这样,我给你权力,不过,如果是你们两个 有异议的事项,就暂时先不做。等到你们达成了一致意见再开始,或者向我征询意见。可以吗 ,两位?”   姜教授立刻表示了同意。叶信言也点了下头,算是应了下来。   作者闲话: 第108章 老子是直男   华图手里捏着方便面,蹲在一旁看着“黑泥献”生火。“黑泥献”是昨天晚上押着他进入 “狼穴”的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的比那个古铜黑了不止一个色度。华图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名字,就给他起了个外号,黑泥软。   黑泥献抓着柴草,也不怕扎手,三两下徒手掰断了,弄的细小些,就开始生火,时不时地 看华图一眼。华图觉得那眼神很微妙啊,蕴含了丰富的内容,一定是觉得他笨的无可救药了, 竞然连火都不会生。   火生好了,架子也帮他给架好,大铁锅往上面一坐。   华图说了声谢谢,又觉得自己多余,对方根本就听不懂他说什么。华图拎起旁边的水桶, 往铁锅里倒水。话说,用这么大的铁锅煮方便面,他还是头一次。“哗!”倒了半锅水。   华图想抓着铁锅两端的把手,把里面的水泼出去些,结果手伸过去.还没用力,就被火苗 升上来的热气给熏着了,烫的他直甩手。   “能不能帮我把里面的水倒出去一些?”华图边对黑泥鳅说着,边做着泼水的手势,接着 又指指旁边的大铁锅。   黑泥鳅好像看懂了他的意思,但是又摇头又摆手的不肯帮忙。   “浪费水源是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的。”土石木从后面走过来。   华图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不浪费,我就这么煮好了,还能给你喝点汤。”脚下跟 走太空步似的,往土石木那边挪了些,"黑泥饿干嘛老盯着我啊。不会是想那什么吧? ”说着 眉毛还动了两下。他想起了“噶狐疑碌碌”这个词,不过他记不清了,就是觉得挺可怖。   土石木看了眼少年,对华图说:“他怕你跑了。帮我盯着你呢。”   华图瞪大眼睛带着控诉的语气,大手一挥,用力一指,“那围着一圈人,我跑得了吗!” 不远处并排而蹲的十几个黝黑的汉子全都看着他,比看电影还聚精会神。华图就是心理承 受能力太强悍,一般人估计经过昨天那些事,再像现在这么被一群壮汉子盯着,都得吓死过去 0   华图把方便面袋子扯开,里面的方便面都B经快碎成渣滓了。他有点嫌弃的撅了撅嘴,还 是把调料包捡出来,然后把那些面渣都倒进了锅里。可一会儿怎么捞啊?   华图回过身,对土石木说:“铜块儿,你让人帮我拿个瓢来呗。”   土石木说:“你应该叫我阿木。”   “你那什么破名字,土石木,又勘口又难听,一点气势都没有,跟你半点搭不到一块儿, 还不如铜块儿呢。我看你不如改名字,就叫古铜好了。多适合你。”看到土石木开始变化的眼 神,华图缩了下脖子,怂了,小声嘀咕,“不识好人心。”   一些人从外面回来,像是刚刚采购回来,有好多东西。   土石木见华图呆呆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说:“我叫人去给你置办的。以后我吃你的时 候,下面铺的软一点,你应该就不会死过去了。”   华图抬起脚,用力的踩在对方的脚背上,手指头恨不得戳到对方的鼻子上,“你给老子闭 嘴,那之间根本就没有联系,究其原因是你这个混蛋,你、我、哼! ’’他用力的一甩手。   土石木被踩了一脚,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华图的“狠踩”对他来说跟按摩的力度差不 多。他突然一抬腿,华图后退好几步,差点栽地上。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是如果你想出气的话,就往我肚子上打两拳。”   他倒是大方。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不给他两拳也太不给面子了。华图把胳膊抡圆了,大 喊一声,冲过去,一拳怒在土石木的肚子上。下一刻,华图就变了脸色.刚才的气势全没了, 苦逼的甩着手。   土石木抓住他的手腕说:“怎么了,打疼了吧? ”然后叹口气,摇摇头,“外面的人真脆 弱〇 ”   华图深深的觉得自己再一次被藐视了!   锅里的水太多了,调料包加进去也没有什么味道,碎成渣渣的面饼被煮的更烂了。华图可 怜巴巴的吃了点东西,瞀到他们开始准备烤肉,就一点一点往远处挪。烤肉虽美味,自由价更 局〇   退着退着华图撞到了一堵“墙”,回过头,干笑两声,“你怎么在这啊?”   土石木说:"你想跑?”   “没有。”华图揉着肚子说,“我没吃饱,想混口烤肉吃。”   土石木用眼神示意了下,说:“他们在那边烤肉。”   “哦。那边,哈哈哈,我搞错方向了,一定是饿晕了。”华图转过身,往回走,在土石木 看不到的地方,做着狰狩抓狂的表情。   “埃! ”华图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被人杠在肩上了。   “你干什么,放我下去!”他使劲踢着腿,拳头打在对方身上,一点威胁性都不具备,他 灵机一动,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就使劲拽。   土石木吃痛,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捏,华图立刻松了劲。华图被扛着,肚子正卡在对方的 肩膀处,感觉刚吃下去的方便面都要吐出来了,揉了两下手腕,正要再进行毛发攻击,后面传 来的痛感差点让他死过去。   土石木在他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一巴掌。昨天受到狂风暴雨般凌虚的地方突然受到重大的冲   击,华图都疼出眼泪来了,从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字,“你大爷!”   “噶狐疑碌碌! ”听到土石木喊的,华图整个人都僵了。不远处又传来沸腾的欢呼声。   华图什么都顾不上了,使劲扑腾,“你放开我,老子是直男,直男! ”纵使心理承受力再 强,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这种折磨也会疯掉。“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吃了我吧!”   天,他说了什么,他恨不得皎掉自己的舌头,他想说让土石木把自己杀着吃了,但是后者 理解的肯定是另一种说法。果不其然,土石木“嗯” 了一声,"我这就吃了你。”   不过这次,华图倒是没有被扔进草丛里。土石木把他带回自己的住处,把人放下就扑了上 去。华图一点招架能力都没有,身上跟压下来一座大山似的。   土石木抓着华图乱挥的手,却不再有接下来的动作,那人扯着嗓子呜呜的哭着,那决堤的 泪水,绝望的让他觉得难受。   “你是我的。”土石木说,好像是在提醒身下的人。   华图抽喹了两下,大声喊:“滚!老子不厉于任何人,你懂不懂什么是人权,我对你没兴 趣,老子是直男!”   土石木看着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是也没有松开他的意思。   华图渐渐冷静下来,大脑快速运转,他缓和了语气,说:“你、你先把我松开,我这样难 受〇 ”   土石木真的从他身上下去了,站在旁边沉默地看着他。   华图觉得有门,再接再厉,说:“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你,你不能强迫我,强扭的瓜 不甜。”   华图啭啵了半天,嘴都说干了。土石木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不哭了? ”他突然说。   “啊? ”华图突然一愣,“谁、谁哭了,我才没有。”   土石木再次欺身过来。华图吓得往里面直缩。土石木一把抓住他的脚腕儿,往怀里一带, 人就被拉过来了。   “不行! ”华图使劲想往里爬,身体却顺着土石木的力道滑过去。“会死人的!”   土石木再次压在他的身上,将他禁锢在怀里。   “真的不行。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吗?那你肯定不想我真的断气吧。”华图用力的喘着气, 那个人压在身上,真的太重了。   沉默了一会儿,土石木梓着眉头说:"你真狡猾。我又不是要杀你,你怎么会断气。你就 是不想让我吃掉你,你想找机会逃跑。”   "真的会死的!”华图的心情己经无法平复了,只要让这个死变态走开,怎么样都好。“ 昨天那样,要不是我身心都足够强悍,我就已经翘辫子了!”   华图意外摸到土石木身侧的刀,毫不犹豫的就抽了出来。土石木压住他的手腕,一用力, 他的手就松了。   土石木站起来,和他拉开一些距离,没有说话,也没有把刀拿回来,好像要等着看华图怎 么杀他一样。这里瞬间安静的很,似乎连空气都凝结了。土石木的眼神己经带上了凶狠,像一 头猛兽。华图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冒然动手只有两个结果,被他杀了,或者,再遭受一次 昨天的折磨。如果是后者,他宁愿去死。   华图再次握紧了那把刀,下一刻,就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华图的手碰到他腰侧的刀时,他就猜到了他的举动,当对方真的抽出了刀的时候,他愤怒 了,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会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土石木一怔,很怕他一个不小心 真的抹了脖子。   “放我走,不然我就自杀,留给你一具尸体。”   土石木说:“不能放你走。”他看到华图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抿着唇,有些紧张,不知道 该说什么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想死,既然不想死,又怎么会自杀。土石木虽然能和华图交 流,但是有些字眼,他是不能理解的。可是他的感觉很敏锐,能够通过对方的肢体语言、表情 ,甚至是隐藏的情绪,而探知到对方的想法和心思。   作者闲话: 第109章 象鼻钱   华图用刀比着自己的脖子和土石木值持着。大约几分钟的时间,土石木开始接近他,因为 他知道,他不想死,他是不会自杀的。   “别过来! ”华图大喊着,可对方还是欺身过来了,他一着急,手上的力道猛了,刀刃又 锋利,真把脖子割破了,开始的瞬间并没有多少疼痛感,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颈部往下流淌的 感觉却让他觉得背后发凉。   土石木立刻停在那里不敢乱动。华图也吓傻了,他还不想死翘啊!   没一会儿,华图醒过神来了,哆嗦着嘴唇,说:“出去,你出去。”   土石木朝他伸出手,吓得他一抖。“把刀给我,给我我就出去。”看到对方不信任的神情 ,他皱了下眉头,“我们乌土族说话算话。”   华图直接把刀子甩到了地上,土石木就是不找他要这把刀子,他也快拿不住了,脖子被割 破的时候,他就手软了。   土石木捡起刀子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布包。华图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吓的往 里面缩。“出去!不然、不然我一头撞死在这。”   土石木没敢贸然过去,打开了布包给华图看,里面好像有些草。华图放下了戒备,估计那 是药草一类的,他是想给自己包扎。土石木见他放松了才走过来,然后华图就眼睁睁地看到土 石木抓了把草药放进了嘴巴里,用力的咀嚼,接着他探过头来,将放在嘴巴里阻嚼好的草药吐 在他的伤口处。浓浓的草药味呛进鼻腔里,不太好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的了嘴嚼的。华图 僵着身体,任他帮自己包扎伤口。   “好了。”土石木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华图再次瞥惕起来。   土石木说:"我改名字你会开心点吗?”   “啊?”   土石木说:“我改名叫古铜,你说的。我改叫这个名字,你会軎欢吗? ”见华图没有回答 ,他又说,“我不会放你走的。”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华图抓狂的抓了两把头发,他追了叶杏语那么多年,连个善意的眼神都没有得到过,一朝 进狼窝,就被野人看上了,还连皮带骨的给吞了,连渣滓都不剩。华图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 上的时候,还自嘲的认为自己成了三贞九烈的烈女了,回过头来才发现他连做烈女的资格都已 经没有了。   那人又回来了,手里端着水果,放在床边就走。   “等一下。”华图忽然叫住他。他显得很意外,眼神中露出几分惊谁,然后期待的看着他   O   华图说:“铜块儿,我要去找我弄丢了的摄录机。”   “我帮你去找。”   “不行,我也要去,你可以跟着,但是我一定要出去找。”   那人虽然有点犹豫,但是还是默默的点了两下头。   叶信言让他们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把实验室进行彻底的清理。姜教授不想放慢研究的脚 步,对此有些不离兴,但是也没好说什么,毕竞他对外星生物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他必须得到 这个人的帮助。叶信言说,由于他们的不正规操作,使实验室的空气中掺杂了大置的外星生物 体内挥发出来的元素,他们所处的环境十分危险,时刻有传染特殊疾病的可能,一旦传染,在 当下的医学范围内,基本上还没有救治的可能性。   如果能让这个没有人性的试验停下来,叶信言当然高兴,但他说的,也绝对不是耸人听闻   叶信言站在实验室门口看着里面的人进行清理,对旁边的人说:“带我去关押外星生物的 地方。”   “好。”姜教授一边给他引路,一边询问,“我们今天清理了以后,明天是不是就可以重 新进入工作状态了。一会儿看完外星生物以后,我去把相关的研究资料拿过来,你抓紧时间看 一下,对于有分歧的地方,我们再好好商议。”   叶信言看也不看他,态度拽的很,“明天开始工作?你倒是会安排。你们在实验室里祸害 了那么多外星生物,那里的通风性又差,就算是进行了彻底的清理,里面的危害物质也不可能 就这么轻易的消失。要想在实验室工作,至少五天以后。”   “五天? ”姜教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语气也不客气起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 分明是在拖延我们的工作进度。你来这里之前,我们一直在里面进行辛苦的试验,这么长时间 我们一点事情都没有。如果你害怕的话,你可以不进实验室,对我们进行理论性的指导,只要 告诉我们那些外星生物的特点、体内的特殊元素,还有要注意的地方就行了。”   叶信言轻笑了一声,说:“姜教授,这恐怕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你不同意我的决定,你可 以去找叶杏语谈,哦,对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叶杏语之前说,如果是我们两个有分歧的事 情,那么就暂时停下来,先不要进行,所以,试验的事情还是缓缓吧。”说着,他拍了下姜教 授的肩膀。   “走吧,姜教授,带我去看看外星生物,别浪费时间。”   姜教授哼了一声,也不顾是否礼貌了,随手指了下旁边的参与研究的小吴,说:“你带他   去〇 ”   小吴年纪看起来不大,带着酒瓶底厚的黑框眼镜,一路不发一言,闷头带着叶信言往前走 ,典型的书呆子,要论起心计来,叶信言能甩他+几条长江。   叶信言随口说:“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   叶信言笑了笑说:“你竞然比我大。我看你这样子,还以为你刚二十出头呢。你来这里多 长时间了?”   小吴推推眼镜,老实地说:“两个月前刚来。”   “姜教授带你进来的?”   小吴点点头,说:“姜教授是我的导师。”   叶信言突然伴下脚步,带路的小吴见他不走了,便回过头看他。   叶信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姜教授在对着干,所以很讨厌我?”   “没。”小吴有点害羞,“我不太撺长和人打交道,就喜欢研究。姜教授之前的研究项目 就由我跟进,后来他又带我来了这里,我很感激他,但是……”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姜教授 对这个实验痴迷的好像过度了,我觉得他太急功近利了……你是对的。”   叶信言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谢谢你的认同,我不会告诉姜教授的。”小吴挠挠 头,笑了。   “走吧,带我去看外星生物。”   到了地方。   叶信言敲了敲玻璃墙,说:“什么材质的?”   小吴说:“超隔离,连电波都可以隔离的,而且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整个试验基地的外 围都加了干扰防护系统,可以防止外星生物的信号被外面探测到。”   叶信言走到一边进行指纹解锁,“叮”的一声响,却没有任何回应。小吴走过来,说: 没用的,我们这里除了姜教授没人能够打开这里。为了防止外星生物逃出去,在开门之前都要 先做好措施。”   透过玻璃墙,里面的状况一目了然。五个外星生物被隔离关着,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 “就这些吗? ”叶信言问。   小吴其实觉得这已经很多了,这是外星生物,又不是人工养殖的猪。“本来有八个,现在 只剩下这五个了。外星生物很难找,之前那三个在实验中死了,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损失。” 叶信言冷哼一声,“就你们那种惨无人道的作法,剩下这些也活不长。”他转过头,认真 的看着对方,说,“小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再这样下去,死的就不只是外 星生物了,而是在这里进行试验的人。”   看着小吴渐渐露出挣扎的表情,叶信言说:“你有没有后悔过?”   小吴犹犹豫豫地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有时候我也觉得太过残忍,可是我已经参加了 这个实验,我不能退缩。”   他的回答,差点使叶信言一羊子打翻一船人。叶信言脑子里的第一想法是进行生物实验的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研究东西研究的都麻木了,连人性都没有了,但很快他就理智了下来。   “但是也许你们的实验方法是错的呢?现在我来了,我会根据我所知道的所有有关外星生 物的知识来帮助你们的。”   小吴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只点点头。   叶信言转头看向那些外星生物,表情忽然变的严肃,然后猛的扑到玻璃墙跟前,他看着里 面的“象II钱”。那个大块头毫无生机的躺在地上,肚子上缺了一大块肉,恶心又骇人,看得 人心惊肉跳的想吐。   小吴走过来,声音平静到冷漠,“很奇怪吧,从它肚子上掏了那么多肉了,一点内脏都看 不见,也没有流出血来,就是被切掉肉的地方,看起来发红,真好奇它是靠什么活着的。我们 给它做过生物扫描的,什么都看不到,好像就是一大坊肉。它的块头太大了,我们每天都要给 它进行超大计置的麻醉注射。”   作者闲话:   后面“土石木”皆以“古铜”的名字出现,大家不要看得混乱了 第110章 赌一把   叶信言的声音比刚才冷了很多,“说你们对外星生物的了解少,你们还真是无知的可怕。   小吴木讷的眼神活泛了些,“你对这种生物很熟悉是不是,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叶信言的表情很严肃:“你们有多少人直接接触过它的伤口,还有从它身上被割下来的肉   99   小吴抿着唇想了想说:“我们进入实验室以后,都是穿着防护服带着防毒面具的。不过来 这里取试验品的人有没有直接接触过它的伤口我就不清楚了。要想进去必须有姜教授的指纹解 锁,每次取它的肉做研究的时候,也都是姜教授亲点几个人过来帮忙。我只负责研究和数据的 整理。对于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这个你恐怕要问姜教授。”   叶信言说:“做好心里准备,你们中可能有不少人要进行隔离。”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隔离吗?”   小吴说的话让叶信言感到意外,他以为小吴的眼里只剩下生物研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甚至忘记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有温度的,埋葬了人类与生俱来的情感。   “为什么这么说?”   “从来到这里开始,我没有踏出去过一步。对于做研究的我来说,其实这挺正常的,可是 ……”他忽然不说了。叶信言等了好久,他才低声说:“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囚禁了。我参与的 研究是机密,我总觉得自己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说完之后,他的表情露出几分懊悔。这些话,他对姜教授都没有说过,因为他隐隐的感觉 到姜教授已经日益的变得越发让他看不懂了,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曾经那个为他做指引的人 ,如今却有可能推他走向地狱。   虽然小吴给人的感觉很木讷,但是叶信言看得出他心理有所挣扎,应该是和研究的项目有 关。他们对这些外星生物所做的事情太过残忍,但是如果说他是因为对这些生物的怜惘和同情 而挣扎,是一点都说不通的,不然,他说起受到如此伤害的象鼻钱的时候,也不会那样坦然。 看来这项研究背后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叶信言拍了下小吴的肩膀。“我刚来这里,对研究的事情知道的还不是很多,以后合作, 我也少不了要麻烦你们的。哦,对了,说起实验。试验品不止这些外星生物吧?”   小吴刚要说什么,姜教授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让你带他过来,你就在这里聊上了。我让 你做的数据你都做好了吗?还不快去整理,明天必须交给我。”   “是。我这就去。”小吴喏喏的说,赶忙垂着头离开了。   姜教授走过来,指了下玻璃墙后面的生物,说:“这里的这几种,你都认识吗?”   叶信言瞀了一眼,然后冲他点了下头。   "那就麻烦你给我仔仔细细的介绍一下吧。不,最好写下来,便于我们参考研究。你说呢   ? ’,   叶信言嘴角牵出一个冷笑,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还要给你们写下来。我来这里可不 是听你指挥的。你要是对我有意见,我可以离开。”   与他多说无益,叶信言不再在这里逗留。姜教授忽然说:“来了这里,你以为是你想走就 能走的了的吗?”   叶信言脚下微微一顿,又迈开了步子,什么都不用问,也没有必要。   华图嚷嚷着要去找弄丢了的摄录机,一向以狗II子自称的他,又一次迷失方向了。在他们 在原地绕了第三圈以后,古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是不是想找机会逃跑?”   华图插着腰,+分生气地说:“老子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一言九鼎,你少以小人之心度 君子之腹,我说来找东西,就是来找东西! ”他倒是想跑,跑的了吗?现在连方向都摸不清了 。奶奶的,哪边是回家的路啊!   古铜说:好,就算是我说错了。不是要找东西吗,那你干嘛总在这里绕圈子?”   华图气的跺了下脚,‘‘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不是找不到路了吗!”   古铜听了,一成不变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你早说啊,我认识,这里的路我都很熟。 你是要去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吧?”   华图黑着脸,说:“对,就是你们把我抓住的那地方。你拽着我的脚脖子,差点把我的腿 给捩残了。”知道还问,纯粹揭人伤症!   古铜一把抓着他的胳膊,说:“我带你去。”然后就拽着华图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慢点!”华图小跑着跟着他,胳膊也被抓的生疼。   跑了一段路,古铜突然停下来了。   华图奇怪的看着他,用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古铜的手臂,“你怎么不走了?”   古铜没有理他,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   “喂! ”华图叫了他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一侧,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有人,但愿是外面 的人,他说不定还能求救。   古铜突然一把将他夹在腋下,噌噌噌上了树。   “你放我下来。”   “嘘!”   华图这姿势别扭的很,但还是听话的闭了嘴,那人使劲一勒,他绝对有被勒断肋骨的危险   没多久,几个人的身彩就走进了他们的视线。   ..少帅。”小金上前一步说,"谨慎起见,这里还是交给我们吧,如果这里真的什么奇怪 的物种……”   慕容瑾难扬了下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如果阿言的那个兄弟真的是被视频里的怪物抓 住了,估计生还的可能性不大。可问题奇怪就奇怪在,我们捡到摄录机的地方,没有血迹,也 没有什么残肢断节。我想也许他还活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见到的是什么东西,只 有找到他本人才能弄清楚。专案特办处在附近发现过外星生物能量。之前阿言被绑架也是带到 了这附近,我怀疑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   慕容瑾难转过身,对身后的四个人说:“大家都小心一点,你们都是专案特办处的人.万 一出了什么事,我可不好向杜处长交待。”   被命令的四个人很认真的齐声说:“是。”然后就开始进行手上的工作。两个人先行在周 围搜查线索。另外两个人正在摆弄仪器。   树上挂着的华图扭了两下。   古铜的胳膊夹的更紧了些。华图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艰难地说:“下面那个人我认识…… 我朋友的男朋友,你先放我下去。”   古铜像是没听见华图说什么一样,理也不理他,只是身体往树身上靠了靠,微微前倾些。   树下的人忽然都静止下来。然后只见慕容瑾难和身侧的另一个人迅速的掏出了手枪,指向 同一个方向。另外几个进行勘测的人也紧随其后,放下手上进行的工作,掏出手枪,警觉的应 对着周围。   华图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儿了,屏息看着下面的状况,同样紧张的不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古铜夹着他时间太长觉得累了,一手抱着树干,绕了半圈,将华图放在一个 较为结实的树干上。华图赶紧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树干,坐在这么高的地方实在没有安全感。他 小心地往下瞥了一眼,哆哆嘹嗦地对古铜说:“你干什么呀?”   古铜只是又对他“嘘”了一声,三两下爬得更高了些。华图觉得他要是再对他嘘,他都要 尿出来了。   一阵枪响,吓得华图差点从树上掉下去,他收紧胳膊,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他目不转睛 地看着下面,大约过了两秒,他回过神来,惋惜的一拍树干说:“真是的,手上没有录像设备 ,就算拍几张照片也好啊。我是与多少有价值的新闻擦肩而过!”   慕容瑾难一众人边开枪边后撤,但是很快他们便停下了脚步,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的喘息 着,手心已经始湿了,几个人背靠着背,围拢成一个圈子。怪叫的声音从不同的三个方向传来 〇   华图皱紧了眉头,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那天若不是古铜带着那些人出现,他就被那个 怪物给吃了。等一下,他是在感谢那个家伙吗?呸呸呸,那个王八蛋,那根本就不是救他,是 另有所图。   华图还在胡思乱想。下面的人已经见到了露出头来的怪物。   三个怪物从三个方向出来,将他们包围住了。他们两足而立,佝偻着脊背,外翻着獠牙, 耷拉着长长的利爪,一身坚硬厚实的皮。最恐怖的是其中一个竞然有一个类似人类的头闻。   华图惊呼一声,差点从树上摔下去,还好被古铜拉了一把。那个长着类似人头的怪物就是 他之前遇见的那个,这都是从哪冒出来的鬼东西。他是做时事新闻的,以前不相信鬼怪,现在 他什么都信了。   华图仰着头,问高他一节树杈的古铜说:“你们上次是怎么把怪物赶走的?”他焦急地看 着下面,“你快去救救他们,他们会被吃掉的,那是我好哥们的男朋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哥们守寡呀!”   古铜没太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他听明白了,他是想他去救下面的那些人。   小金说:少帅,我们一会儿集中火力打开一个缺口,你快走!”   “没用的。他们的皮太厚了,子弹打不透。”眼看着那几个怪物一点一点的靠近,慕容瑾 难说,“谁身上有打火机,动物都怕火,把这里的草点着了。”这里一旦被引着,大火会顺着 风向越烧越旺,大火无情,不是他们能控制的,或许这几个怪物能被吓退,可他们也未必能逃 脱火海。   慕容瑾难说:“我们只能赌一把了。”   作者闲话: 第111章 老婆的朋友   小金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正要点火的时候。山林里忽然响起了哨声。   哨声来自头顶,是古铜在召集同伴。   一点点向慕容瑾难一行人靠拢的三头怪兽蕾觉的看看周围,竟扭头跑掉了。   慕容瑾难顺着声音,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树干。   古铜带着华图爬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此时华图骑在树干上还动也不敢动的。古铜绕过来 ,一只手臂将他拉到怀里。华图轻呼了一声,懵了一下,然后说:“我们下去.我认识下面的 人,我有事要跟他说。”   古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想跑。”   “我不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华图往下面瞧了一眼,“他们看着我们呢。我们快下去   吧〇 ”   古铜看着下面皱了下眉头,还是带着华图下去了。他的动作很快,快到让下面的慕容瑾难 到感到吃惊。   一下来,华图就向慕容瑾难跑过去。“这么巧啊,你怎么在这?”   慕容瑾难说:“我就是来这里找你的。   “找我?”华图看到慕容瑾难的目光转移到身后的古铜身上,他故意压低声音,用眼神指 了下身后的人,“我被他囚禁了。”   “B阿! ”华图突然被身后的人拽着胳膊拉了过去。“你干什么?”   古铜拧着眉头看着他,说:“你撤谎,你想跑。”   华图一怔,然后翻了个白眼,"我没跑。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不掉的。不过,你有没有想 过,我也是有家人有朋友的。我会想念他们。我爸养我这么大不容易……”   古铜抓着华图手臂的手抓的更紧了。“我不让你走!”   “不走、不走! ”华图被他攥的骨头都疼,想起刚才的事情,华图对古铜竖起大拇指,发 自内心的赞叹说,“你今天真厉害,就吹了个哨,就把那几个怪物给吓跑了。”   “我吹哨是在召唤我的族人,我的人就在这周围。”   他的话音一落,周围便发出些声音,像是回应古铜一般。   小金以及特办处的四个人立刻再次举起了手枪。   “都把枪给我收起来。”慕容瑾难命令道。   小金说:“少帅。”   慕容瑾难给了他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几个人只好服从命令,将枪收了起来。   慕容瑾难说:“他们要是真想动手,就凭你们这几支枪是走不出这里的。”   古铜上前一步,把华图拉到自己的身后,‘‘我只要他。你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慕容瑾难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我来这里也是为了找你身后的那个人。既然见到了,我 就不能这么丢下他不管,除非,他愿意跟你走。”   古铜的眼神里露出敌意,慢慢做出准备打架的姿势,周围的气氛也瞬间紧张了起来。   小金等人也迅速的端起了手枪。   慕容瑾难向前走了两步说:“我们有句古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 知道他做了什么,你非要带他走不可。他不懂这里的规矩,有什么冒犯的,还请你见谅。如果 不是什么大错,我希望你能放了他。我可以给你补偿。”   古铜抓着身后人的手更紧了些,眼前的这个人想带他走。看着他们越发的剑拔弩张,华图 忍不住在古铜身后开了腔。   ‘‘那个其实我什么都没做。我……”华图想了想,总不能说古铜把自己抓回去是想做压寨 夫人吧。“那个,其实我们应该和平共处。”   华图指着慕容瑾难对古铜说:"他是我朋友的朋友。”然后又对慕容瑾难说,“其实他还 好啦,是他救了我,就是不想让我走。”   慕容瑾难看了眼古铜,然后对华图说:“你确定?”   华图连连点头,“确定,确定。”   古铜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一把将华图扯回自己的身后,带着敌意冲慕容瑾难说:“他的 事不关你事。”   慕容瑾难点点头,说:“他的事当然不关我事,但是我老婆的事就关我的事了。如果我老 婆知道,我对他的朋友见死不救置之不理的话,一定会生气的。”   老婆?华图一下子抓到了关键点,瞪大了眼睛,从古铜身后露出脑袋,“你都管叶信言叫 老婆啦?”   慕容瑾难笑笑,不可置否。   古铜把大手放在华图的额头上,然后将他的脑袋推回去。   古铜说:“现在他的安全由我负责。你们立刻离开!”   “那个……”华图从后面扯了下古铜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说,“能让我跟他说几句吗?你 们这么多人,我肯定跑不了的。至少让他帮忙给我家里带个话。我家里就我和我爸两个人,他 联系不到我一定急坏了。”   古铜看着他的小眼神有些不忍心,他又转头看了看慕容瑾难以及他身后的人.然后说:‘‘ 让他们先离开。”   慕容瑾难说:“可以。你们先走。”   ..少帅!”   "走 〇,,   “可是……”   慕容瑾难打断小金,“你们想违抗命令吗!”   几个人相互看了眼,只好先行离开。   古铜打了个手势,让他的人也散了。他往后退了几步,抱着双臂说:“有什么要说的,赶 紧说。”   华图刚想走近慕容瑾难一些就被古铜拽住了后衣领子。“就这样说。”   华图不满地撇撇嘴,然后对慕容瑾难说:“你去过我家,应该知道我家在哪吧?”对面的 人点点头。“你告诉我爸,就说我现在不能回家,可我不是不孝顺,是被迫的回不去了。等我 什么时候回去了,一定请他吃大餐。还有,我的好兄弟,你告诉他,我挺想他的,让他注意自 己的身体,别一工作起来就连命都不要了。”接着,他又带着点瞀告的语气对慕容瑾难说,“ 你呀,一定要对那个臭小子好。”   慕容瑾难说:“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古铜抓着华图的肩膀说:“行了,你们要说的说完了。我们要走了。”   “等一下。”慕容瑾难说,“他的话说完了,我的话还没说完。”   “那是你的事。”古铜一点面子都没给他,就想赶紧带着华图离开。   慕容瑾难说:“你是生活在这里的,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你的族人吗?”   古铜住了足。肩膀被捏的生疼的华图用力的拍着他的手,可他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古 铜转过身,看着慕容瑾难,眼神中带着像猛兽一样的凶光。   “别误会。”慕容瑾难说,“我并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只是你刚才也看到那些怪物了 。我们只是偶然来了这里,而你的族人是生活在这里的。这是你们的家园。如今家园里闯进了 猛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我们在调查那几个怪物的来历。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毕竟对于这里的一切,你要比我们知道的多的多。”   古铜并不领情,直接拒绝了他,“少来。这里没有什么怪物,我也用不着和你们合作。我 的族人的安危,也用不着你们来操心。”   华图听了他说的,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喂,你刚刚不是也亲眼看见了吗?那三个怪 物,其中一个那脑袋、跟个人脑袋似的,太吓人了。还是你把它们给吓跑的。你不怕它们把你 的族人给吃了呀?”   古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不是怪物,是山林的守护神兽。它们的出现就是为了驱赶这 些破坏这里的外来人。”   “守护神兽? ”华图的眼睛恨不能瞪到两倍大,“你给我讲神话故事呐?”   “你! ”一向淡定的古铜一点也不淡定了,他很生气,拳头攥的略咯响,华图没觉得自己 说错了什么,但是看到古铜这样,他有点害怕。   “我觉得它们不像是守护神兽,倒像是什么东西变异了。”慕容瑾难的话打破了刚刚的越 发凝重的气氛。   在古铜开口前,慕容瑾难继续说:“不如我们查一下那几个、呃、神兽的来历,到时候就 什么都清楚了。”   华图是看清楚了,慕容瑾难留下来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查清楚那几个怪物,虽然不知道他的 目的是什么,但是敢就这样一个人留下,拉拢古铜帮他的忙,够有胆,不愧是少帅。   古铜没有给他回答,似乎是在犹豫。华图轻轻地扯了下他的衣角,说:“你不是说要保护 我吗?去吧,证明你有保护我的实力。你连怪物都不怕的话,一定能保护我。”   “那不是怪物是神兽。”古铜重复了一遍。   姜教授又带着人去割象鼻钱的肉,他正要进行指纹解锁。叶信言出现在他的身后,说:“ 我不是说了,实验暂时伴止。”   姜教授将脸罩摘下来,说:“你是说了,我们不是已经停了一天了吗?实验室也进行了彻 底的清理。你让我们所有人都去做检查,我们也检查了。至于检查结果,就麻烦你自己去查吧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姜教授。”叶信言抓住他的手臂,“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可能会害死你自己 ,害死这些和你一起参加研究的人。”   姜教授甩开他的手,说:“成功的道路上总要有牺牲,走开!”   作者闲话: 第112章 试验品   小吴突然小跑过来,“姜教授! ”他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膝盖喘气,半天没说 出要说的话来。   姜教授不耐烦地说:“有事快说,不要耽搁时间。”   小吴扶着旁边的玻璃墙,站直身体,说:“您过去看看吧,捉住了几个……”他扭头看了 眼叶信言,然后凑到姜教授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叶信言冷嘲热讽地说:“难不成你们还背着上面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怎么都不敢 让我知道?”   小吴张了下嘴,似乎是想解释,话却直接被姜教授给接了过去。“不过是为我伟大的实验 送上门了几个试验品。”   他忘了要取象鼻钱的肉,带着跟在他身边的这几个人一起前往另一个地方。   叶信言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姜教授看着他,眼神不善。叶信言说:“怎么,这里还有我 不能去的地方吗?”   姜教授的耐心似乎都用完了,再没有半点客气可言,“叶杏语让你来帮助我们研究,不是 让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叶信言说:“既然要帮忙就得了解你们现在做的事才行。你不会……在用人做实验吧?”   姜教授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敏感点,整个人一下子激动起来。“人和其他的生物有什么分别 ,都是活着的东西,为什么小白鼠可以用来做实验,人就不行。为了给人类治病,在小白鼠身 上做各种实验,给它们打入各种药液,扒皮,抽筋,难道就不残忍吗!兔子、青蛙都犯了什么 错,要学医的人拿它们开刀。”   叶信言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姜教授,此时的他和第一天见面时自称本职职业是医生的人简 直判若两人。   “我告诉你,要想实验成功,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用人类做实验。”   姜教授说这些的时候,眼神中竞然闪烁着光芒,那种凶狠和残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0   叶信言说:“叶杏语不知道你在用人类做实验吧?”   姜教授不语,算是默认了。   他冷漠、凶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同他一样冷汉凶残,没有一个人阻止这个疯狂的魔鬼, 每一个人都是帮凶。   姜教授不再理他,继续向前走,只要叶信言不妨碍他做事,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叶信言跟 在这些人的最后,经过几道门,他才发现原来这里别有洞天。这里像是一个监牢,每个牢笼里 都关着癫狂的野兽,它们看见走进来的人们,疯狂的撞着铁门。这些野兽长相怪异,无论是地 球上,还是叶信言接触过的外星生物,都没有类似的物种。   姜教授和他身后的几个研究人员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径直的向前走 着。叶信言站在原地看了看,这里有七个形态各异的猛兽,其中一个笼子里关着两只,还有一 个笼子是空着的。看着这些东西,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它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都 有与人类相似的体态特征。有的头换类似人类,有的面目怪异却还保持着人类的四肢。刚才姜 教授不是已经承认了他的残忍行径了吗?看来这里的这些怪物可能都是由于某种原因变异的人 类。   叶杏语要打造强大的武器和强悍的士兵,但是她绝对不会让士兵变成这种怪物,打造出这 种只有强大的攻击力,没有人性,不能听从命令的士兵,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看来这一 切都是姜教授做的。   “你们挺有本事的嘛,竟然能够找到这里。”姜教授看着被绑在地上的三个人说。   古铜、慕容瑾难和华图都中了枪,类似于麻醉枪,但是效果却完全不同,他们三个现在都 清醒的很,就是浑身使不上力气。古铜用力的挣着绳子,力气却像是都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心 里很恼火,被俘虏、不能保证华图的安全,对他来说是天大的耻辱,比死亡更让他痛苦。古铜 愤怒的嘶吼了一声,就像是咆哮的老虎。   姜教授哈哈大笑起来,说:这次的试验品比以前的都好。”他踢了华图一脚,"就是这 个差了点。”   华图还没来得及发作。古铜已经像护食的猛兽一样扑过去,将他护在身后。   姜教授点点头,似乎是很满意,他对身后的人说:“去把东西拿来,我要从他开始。一个 优秀的试验品说不定能将我们的实验带到一个新的进程。”   —直沉默着的慕容瑾难开了口,“你们在用人类做生物实验?”   姜教授承认说:“没错,我就是在用人类做实验。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我有那么 多年的临床经验,我对人体很了解,也非常感兴趣。”他上下打量了下慕容瑾难,说:“你很 镇定。很好。别着急,等他结束了,我就给你打针。”   没多久,小吴拎着一个箱子跑进来。“教授。”   姜教授没有回头,只是把手向斜后方伸过去,等了半天,小吴也没把要用的东西递给他。 他梓紧了眉头转头看着小吴,说:“磨蹭什么!”   “哦。”小吴把箱子放在地上,从里面取出一支针剂,他看着地上被绑着的三个人,有些 犹豫地说,“教授,要不,先把他们关起来吧。我们已经有那么多牺牲品了……”   姜教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针剂,一脚将他端倒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不能继续 实验,我不介意,让你也成为试验品。”   姜教授拿着针剂走向古铜。那么勇猛的一个人如今却只能任人宰割,古铜奋力的想要挣脱 ,但一切不过是徒劳。剌耳急促的鸣笛声突然响起,旁边的研究人员立刻有些紧张地说:“姜 教授……”   姜教授却是淡定的很,瞥了眼在场的人,之前一直跟在身后的叶信言却不见人影,他冷哼 了一声,说:“你们去看看。小吴,你留下来帮忙。”   “不要,不要! ”华图大喊着,可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古铜被注射了针剂。他想到了之前看 见的那几个怪物,他没办法想象古铜也变成那副样子。他说不清对古铜是一种什么感觉。那个 人给他带来过伤害,但是他也救过他,他不肯放他离开,却也拼尽全力的守护着他。如果不是 他撺掇,古铜根本不会查那几个怪物,也就不会被捉到这里来了。想到那个将自己护在身后的 人要变成怪物,甚至把他给活吞了,他瞬间从头凉到脚,比自己被打了针还害怕。   姜教授已经拿着另一支针剂走向旁边的慕容瑾难。慕容瑾难没有半分反抗和挣扎,好像是 坦然接受了这一切。在姜教授要弯下腰给他注射的时候,他屈膝然后尽最大的可能去蹬姜教授 的小腿。姜教授没想到双腿都被绑在一起的人,还会做出这样的反抗。他跌在地上,手里的针 剂也摔碎了。他气愤的爬起来,朝小吴伸出手。   小吴赶紧把准备好的针剂递到了他的手里。他毫不犹豫的一下扎进慕容瑾难的身体里,完 全不在乎是注射进血管还是肌肉里,就像是出气一样。   姜教授拍拍慕容瑾难的脸说:“看看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别急,实验过程还很漫 长。”   他起身看向古铜说:“还没有起反应。”他对小吴说,“记录时间了吗?”   小吴手里拿着计时器,抬起头对姜教授点了下头。   刚才准备好的针剂被打碎了一支,姜教授拿起药箱里的针管抽吸药液,准备给最后一个人 注射。   华图用身体撞了两下古铜,说:“你怎么样,什么感觉?”   古铜看向他,眼前的人红着眼圈,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他摇摇头,“没事。”   华图说:“如果你真的变成怪物了,你一定要一口咬死我,别让我活受罪。”   古铜听了竟然很认真的点了下头。   姜教授走过来,一把拽起华图的手臂。古铜朝着姜教授撞过来。姜教授手里的针剂差点又 摔了。他赶忙叫旁边的小吴说:“还不敢紧帮我按着他。把他带走关起来! ’’   小吴正看着姜教授手里的针剂在那里发愣,听到姜教授说的,后知后觉的“哦”了声,过 来拖拽古铜。他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把古铜给拖走。不知道是不是被激起了斗志,古铜觉得 自己的力气好像恢复了许多。他用力的挣着绳子。   小吴用力的往外拖着古铜,眼神却一直在姜教授那边。姜教授的针剂马上就要注射进华图 身体的那一刻,姜教授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扑通”一下,栽倒在了华图身上,手里的针剂 也掉在了地上〇   华图抬头看去,站在眼前的是拿着棍子的叶信言。   小吴也不拖古铜了,松了手,就那么傻站在原地。叶信言一边帮华图解绳子,一边说:‘‘ 赶紧帮忙。”   小吴愣了愣,才要蹲下身子帮古铜解绳子,古铜己经将绳子给挣断了。古铜顾不上其他, 一个跨步就跑到华图身边,将人护在怀里,生怕被别人抢走一样。   作者闲话: 第113章 逃出生天   叶信言三两下解开了慕容瑾难的绳子,把他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搭在肩上.将他扶了起 来。   “怎么样,能走吗?”   慕容瑾难点点头。   再看那边,古铜也扶着华图站起来了。小吴还傻傻的看着他们。   叶信言说:“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帮忙。你不是不想死在这里吗?这是你离开这 里的唯一机会。快过去扶着他们一点!”   小吴不再犹豫,赶紧过去,还没碰到华图的手臂,一下子就被古铜挡开了。叶信言虽然不 认识这个人,但是可以看出他一直很护着华图。他安慰这个人说:“不要紧张,他是帮我们忙 的,我们没有时间耽搁了。赶紧离开这里。”   华图身体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担忧地说:“他们两个都被打了针,不知道会不会变异   叶信言一点担心焦急的神情都没有,“不用怕。针剂被换了,他们注射的是解药,很快体 力就会恢复了。”   小吴想帮忙,古铜还是不肯让他过来。现在不是在这里纠结的时候,偏偏古铜是这里的原 住民,语言上沟通有一定的困难,他不相信小吴,恐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接近的。没办法 ,叶信言只好让小吴过来帮忙扶着慕容瑾难。   慕容瑾难捏了下他的手臂,有点不愿意,但是这个时候,不愿意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 扶着别人的手臂了。   叶信言说:“我是他的好朋友,刚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是来帮忙的,可以信任我吗?   it   古铜点了下头。   叶信言在另一侧扶着华图。“快,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小吴,你应该知道这里的其他出口 吧〇 ”   “嗯。从这里出去,左拐……”   叶信言打断他说:“边走边说。我把外星生物放出来了。但是顶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有人 到这边来。一旦被发现,我们恐怕就走不了了。”然后他对华图说,“你没有注射解药,药效 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消失。他的体力还没有恢复,你尽量靠着我这边。我们速度快一点。”   经过关押怪物的牢笼,再一次听见那些怪物的嘶吼。华图想对身边的古铜说,现在你相信 了吧,你嘴里的神兽是被人注射了药物进行变异的生物。但是话到嘴边了,他没说出来,两条 腿发软,几乎是被旁边的两个人架着在往外跑。   叶信言见那个大个子跑的速度挺快,体力似乎恢复了不少。   “等一下。”叶信言突然说。   几个人都看向他。叶信言将华图交给古铜,然后说:“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阿言。”慕容瑾难皱紧了眉头,他猜到他要做什么了,太危险了。   ‘‘不这样做,我们逃不出去的。小吴,愣着干什么,带他们走。”   华图没什么力气的抓了他一把,没抓住,着急地说:你干什么去?”   “他想把那几个怪物放出来。”说话的是慕容瑾难。   华图瞪大了眼睛,说:“你疯啦!把它们放出来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别傻了,快走,我们 还没走到绝路,说不定能逃出去呢。”   叶信言已经跑向了刚刚出来的地方。古铜不由分说的把华图扛起来向外跑。   “快! ”小吴拉了慕容瑾难一把,几个人跌跌撞撞地向外面跑去。   叶信言左右看了看大概的选择了一个躲避的地方,掏出配枪,后退两步,对准牢笼的锁。 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夹杂着点议论的声音,好像是在议论那几个外星生物是怎么跑出来的   叶信言自言自语说:“这就让你们看看这几个怪物是怎么跑出来的。”   “砰砰”几枪,其中一个牢笼的锁就被打开了。一直在向外扑的猛兽直接扑到了笼外。叶 信言迅速跳到门后,关闭了石门。   “那边怎么会有枪声?”   另一个人说:“糟糕,教授!”   他们跑过来查看的时候,跑出来的变异猛兽正在撞石门。正在呼叫保安系统人员的人还没 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已经傻了眼,立刻转身逃跑。   “怪兽出来啦!”   另一个人扔掉了对讲机,跌跌撞撞的也往外面跑,“救命啊! ’’   他们的喊声成功的将怪物给引走了。叶信言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门缝,对准又一个牢 笼“砰砰”两枪,又一个怪物被放了出来。   小吴那边带着慕容瑾难他们还在向出口的方向跑。几个正要赶往呼叫地点的保安人员正巧 和他们打了个照面。小吴和他们是认识的,但是此时他连个撒谎的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他们摸 枪的动作,小吴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慕容瑾难反手一指身后的方向,说:“变异怪物跑出来了,快去帮忙!”   几个保安人员一怔,其中一个人狐疑的走过来打量着他们说:“我只认识小吴研究员,你 们几个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华图还被古铜杠在背上,一副要跳起来的样子,大喊:“废你老娘的话!再不去整个研究 基地都被拆了。我要让我老子给你们好看!”   几个保安人员可能是被他给唬住了,绕过他们去那边帮忙。小吴舒了口气,说:“我们快 走〇 ”   几个人终于逃出生天,算是松了口气。古铜出来了,没有任何迟疑,扛着华图就往一个他 认定的方向走。华图拍了两下古铜的背说:“等一下!”   古铜体下脚步,拧着眉头说:“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华图看着站在出口处的慕容瑾难,说:“可是我兄弟还没出来呢。”   古铜抿着唇,像是在下什么决心似的,好一会儿,将华图放下来。“你要救兄弟,我帮你   ff   0   “谢谢。”华图看着那边的慕容瑾难,话是对身边的古铜说的,“我兄弟救了我,可是我 却没有能力救我的兄弟。”   他转过头和古铜对视着,压低声音对他说:“你去将那边那个人强行带走。”   古铜不解的看着他。华图的眼睛里已经泛了晶莹,“这是我唯一能帮我兄弟做的。”   生物科研基地内部已经乱成一团,叶信言是从另一个出口逃出来的,是外星生物救了他。 没有被打药的象鼻钱残破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叶信言用力的抓着它背上突起 的角。它背上的犄角和一般的不太一样,没有骨头那么硬,就像是突起的厚实的硬皮一样。   叶信言是在距离研究基地几公里处的小河边碰见慕容瑾难他们的。他没办法控制象鼻钱的 方向,只能任它跑。它跑到河边看到了人影,停了下来。   河边的人看到这样的大家伙也都再次紧张起来。本来正在打架的两个人也都停了下来。 在众人都屏住呼吸盯着这个大家伙的时候,叶信言从后面走出来。“大家放松点。别吓到 它。”   “阿言!”慕容瑾难冲过来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叶信言拍着他的背,就像是安慰一个孩子 ,“好啦。瑾难,我没事。我们都脱险了,冷静点。”   慕容瑾难和他拉开些距离,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置他一番。叶信言笑笑说:“我没受 伤。”他指了下身边的大家伙,“是它救了我,可惜,里面还有几个外星生物,死掉了。” 叶信言爱怜的抚摸着象鼻钱。大家伙的肚子还空着一块,正在慢慢长合。“象鼻钱性情温 和,只要不受到惊吓,是不会伤人的。你通知专案特办处的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华图突然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叶信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慕容瑾难抓着华图的手臂想把他拉开。古铜则几乎同时一把抓住了慕容瑾难的手腕。两个 人一时间又剑拔弩张起来。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华图还在抱着叶信言抒发自己的内心情感。 木呆呆的小吴推推眼镜,嚷嚷着,“别打,别打!”   叶信言推开还在他身上抹鼻涕的华图,对那边的两个人说:“你们两个干什么.我说了, 别吓到它。”   看看旁边的大家伙,慕容瑾难和古铜都放下了拳头。叶信言看着古铜脸上的淤青,说:‘‘ 你们也和基地里的人动手啦?”   华图跑到古铜身边,轻轻地摩挲了下他脸上的淤青,埋怨地说:“是被你们家那位给打的 。多帅的一张脸啊,挂了彩了。”他瞀了眼慕容瑾难,然后对叶信言说,“我们可是出于好心 ,要不然,他还说不定要冲进去送死呢。我们是他的救命恩人,你好好管教管教他。”   慕容瑾难上前一步,“你!”叶信言拉住了他的手,与此同时,古铜也将华图拉到了自己 的身后。   叶信言看了眼慕容瑾难,忍笑说:“注意风度,少帅。”不等慕容瑾难说什么,叶信言又 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慕容瑾难说:“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豫津。那里是我的地界,我也好调兵。”   华图举双手同意,他巴不得赶紧回豫津呢。古铜却把他举得高高的手抓在手里。“你要和 我走,回我的部落。”   作者闲话: 第114章 在我们那里这叫联姻 华图气的几乎跳起脚来。   叶信言对古铜说:“大家刚刚一起经历了生死,你相信我们一次好吗?”   古铜看着华图说:“我要带他走,他是我的。”   叶信言一怔,然后笑的别有深意的看着华图,“哦~原来你们……”   “不是那样的! ”华图赶紧澄清。   叶信言说:"不是哪样?我可什么都没说。”   得,这事摆明了他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华图也不再废话了,抱着双臂说:“我要回豫津, 我要回家。谁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又窜出一只怪物。”   “我会保护你。”古铜坚定地说,“我不让你走。”   慕容瑾难说:“山林里也有和研究基地里一样的怪物,你还记得吗?”   古铜不说话。他当然记得,他当时还特别可笑的说那是守护山林的神兽,他以为慕容瑾难 是想嘲笑他一番。但是慕容瑾难并没有提起那件事。   慕容瑾难说:“你的族人看来也有危险。”   古铜眉间拧起一个挖疼,他要保护他的族人。他一把扛起华图,转身就要走。华图被他的 举动吓了一跳,再来多少次,他都不会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   慕容瑾难说:“你是想带他回你们的部落和你们一起送死吗?”   古铜转过身,和他对视着,“我会保护他!”   “为了你的族人,为了你肩上的那个人,你应该试着和我合作。豫津是九府六地军事实力 最强的。”慕容瑾难上前一步,继续说服他,“别忘了,你肩上的人也是豫津人。他的家人、 朋友都在豫津。豫津和原住民和平相处了这么多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与其带着你的族人 在绝望中厮杀,不如试着相信我们。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联手除掉敌人,可以还给你的家 园一个宁静,也可以还给我的领土一片安康。”   古铜动摇了,但是似乎还有所犹豫。叶信言帮着慕容瑾难,再接再厉说,“你和华图这种 关系在我们那里叫做联姻。也就是说原住民和豫津是亲戚关系了。还有啊,华图的爸爸以后是 你的岳父,你要拜见岳父大人,还要和华图一起孝敬岳父大人。”   古铜没说话。扛在他肩膀上的华图炸了毛,“叶信言,联你大爷姻!”   慕容津难说:“你先和我们回豫津,我们先商议一下如何确保你族人的安全,然后我们再 想办法把那些变异的怪物除掉。”   古铜终于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   他们先去了专案特办处的临时营地,将象II钱交给了专案特办处的人。小金见到慕容瑾难 平安回来,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叶信言等在外面,以他现在的身份最好还是不要在特办处的熟人面前露脸比较好。   华图没问他为什么不进去,只是一起在外面安安静静的等着。他们专案特办处总是神神秘 秘的。   没多久。慕容瑾难便带着小金出来了。他们去了离这里最近的豫津军区。   慕容瑾难先叫人把小吴给带了下去,其实无异于暂时关押,这个人知道很多关于实验室的 事情,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叶信言说:“现在能确定的是他们在用外星生物的基因研制生化武器,还有,他们想打造 一个实力强悍的兵团。不过,在活人身上做实验的事情,叶杏语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是姜教授 偷着进行的。现在试验基地出了事,叶杏语那边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你们现在安全了。我还得 再赶回去。”   华图打断他说:“你刚刚说叶杏语。关杏语什么事?”   叶信言有点不忍心说,不管他对叶杏语的感情是爱情亦或是别的什么,毕竞痴痴念念了这 么多年,他怕他接受不了。华图抓着他的双臂,催促说:“你快说呀!”   慕容瑾难替叶信言回答说:“叶杏语是金瑞的特工,之前她一直潜伏在慕容家,那是个心 机很重的女人。这个实验基地也和她有关。”   “不会的。”华图完全不能相信,他摇着叶信言说,“她是你姐姐。这件事一定有蹊跷, 你要想办法帮她,还她一个育白。”看着叶信言的眼神,他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你也觉 得她是金瑞的特务?”   叶信言冷静地说:“华图,虽然从小到大,我和她接触不多,我一直说她冷漠,说她拜金 ,但她毕竟是我姐姐,我也不希望和她站在对立面。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们从来都不了解她 ,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   “不,你一定是搞错了 ! ”   “华图。”叶信言说,“你理智一点。她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叶杏语,她可以举枪打爆你我 的头。如果我阻碍了她,她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你明白了吗?在她心里,什么都没有自己的 利益重要。在她的宇典里,她根本就不需要感情这两个字。”   华图生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是的!我到现在还记得,她一个人,那么弱小,被人 欺负,她总是恶狠狠的,有一次差点把一个小男孩的耳朵咬掉。可回过头,她却躲在角落里偷 偷的哭。你不了解她,她不是那么冷漠的人,什么拜金都是假象。”   “华图……,,   华图生气地打断他,大声说,“他是你姐姐! ”说完,转身跑出去了。   叶信言对古铜说:“快去追他,这里是军区,别让他乱跑。”   叶信言转过身,对慕容瑾难说:“华图对叶杏语的情感很复杂。”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慕容瑾难将叶信言抱在怀里。叶信言推了他一下。慕容瑾难固执 的收紧手臂,说:“别动。”   叶信言慢慢抬起手臂,像慕容瑾难抱住他那样回抱住对方。“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去看奶 奶好不好?我答应奶奶要给她打电话的,可是我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打过,奶奶一定生气了。   慕容瑾难说:“不会的。奶奶那么喜欢你,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你的气?” 慕容瑾难和叶信言拉开一些距离,说:“你见到过小汐吗?他被叶杏语带走了。”   叶信言点点头,“他现在和我在一起,暂时没有危险。不过我不知道叶杏语想利用他做什 么。”   慕容瑾难看着叶信言,半晌,叹息一声说:“难为你了〇要你去做卧底,还要对付自己的 亲姐姐0 ”   叶信言微微垂下眼睫,字里行间带着点苦涩,“没关系,我们一家人从来都是冷血动物, 不知感情为何物。”   慕容瑾难握住他的双臂,说:“阿言,你听着,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 自身安全是第一位。你可以无功而返,但是我绝对不允许……”   叶信言向前倾了些身子,堵住了对方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慕容瑾难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向后躲了点,叶信言便追过来。慕容瑾难终于无法抵抗他的诱惑,摩挲着他的背,深深的回 吻着对方。   火被点着了,就不太好收场了。叶信言推了几次才将对方推开些,他喘息着,将额头抵在 对方的胸口上。“瑾难,我得回去。叶杏语很快就会收到消息的。等我回来。”   慕容瑾难握着他的手,说:“好,等你回来。”   叶信言左右看看,说:“有纸笔吗?”   慕容瑾难将东西递给他。他边沙沙地在纸上写,边说:“他们在基地周围建立了电磁波干 扰系统,所以经过那里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绕开。要想找到那里,就要排除这种干扰。你得联 系我们杜处,电磁波干扰很复杂,一般人干不来。”提到杜仲升,慕容瑾难似乎有一瞬间的失 神。   “怎么了?”   .‘嗯?”   叶信言笑笑说:“我看你刚才好像走神了。你不会真去找我们杜处麻烦了吧?他对我虽然 严厉了些,但是人还是挺好的。”   慕容瑾难点点头,说:“我知道。我想我以后和杜处会相处的非常好。说不定我还得巴结 他呢。”   叶信言没听懂他的梗在哪里,既不好笑,也不好玩,没太在意他说的,继续低头写。   “好了,我把我收集到的消息和线索都写在这里了。”叶信言想起叶玫瑰的事情,变得严 肃起来,“对了,你还在查叶玫瑰吗?”   慕容瑾难也严肃起来,说:“是。”   “还没有消息?我要实话,什么我都能承受。”   慕容瑾难说:“暂时还没有消息,最后一次发现她的踪迹就是在前往南极的游轮上。怎么 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叶信言咬了下下唇,问:“你的意思是说,叶玫瑰失踪了?”   “是。当时的情况被判定为恐怖袭击,但是我总觉事情有蹊跷,你妈妈应该还活着,她也 许被人囚禁了,也许……”   叶信言接着他的话说:“也许,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设的烟雾弹。”说完,他又苦恼的摇了 摇头,“我现在有点乱,自从知道叶杏语是特工以后,我就觉得叶玫瑰也有问题。这些年,她 很少留在家里,总是去世界各地旅行。我甚至在想,她会不会是打着旅行的幌子,其实在密谋 什么东西。她是金瑞大帅的妹妹,会不会一直潜藏在豫津做卧底?”   慕容瑾难抚摸着他的头,就像是安慰自己的小儿子似的,说:“别胡思乱想。我们现在要 做的是找到真相。”   作者闲话: 第115章 撤离   实验室里一片狼藉,不少人都死了。囚禁着的怪物都跑了出去,剩下的人也都是人心惶惶 ,纷纷想逃离这里。叶杏语暂时把情况给压了下来,对研究基地进行密封,所有人不得出入。   叶杏语眼神犀利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姜教授只是被人打晕了,并没有受什么外伤。叶信 言更是靠着桌子显得一派悠闲。   叶杏语说:“实验室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叶信言用下巴一指姜教授,说:“这事你别问我,那位比谁都拽,这件事他最清楚不过。   ,,   用人来做实验的事情叶杏语确实不知道,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姜教授有些气短。“伤人 的是那些实验失败的试验品,本来都是将它们关的很严的,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他瞀了眼 旁边的叶信言,说,“说不定是被谁故意放出来的。”   叶信言说:“你不用说的这么隐晦。你怀疑是我把那些怪物给放出来的嘛,你可以怀疑, 但是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如果没有证据最好不要乱说话。”   "阿言。”叶杏语见叶信言的情绪不太好,指了下他,让他呆在原地,不要靠近姜教授。 叶信言冷笑两声,说:“叶杏语,你还不知道吧?你把大权交给这个人,我们伟大的姜教 授就命令这里的人去抓了些人来做实验。那些实验失败的牺牲品是变异的人类。”   叶信言走近姜教授几步,“我说的没错吧?”   叶杏语看向姜教授,姜教授垂着头,沉默不语,几乎是默认了。叶杏语抬手就是一巴掌。 姜教授吃惊地看向她。叶杏语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将他拉近了些,“我说过吧,给我好好的研究 ,不要惹事。越低调越好。研究以外的事情都不是你该插手的。试验品不够用是吗?你他吗的 用人做实验。你是不是还想用我的兵做实验!”   叶杏语一脚将姜教授端倒在地上。   姜教授大声反驳说:“这不是一般的实验,要想成功,就要直接在人类身上做实验,不断 的进行分析。像你这样畏首畏尾,根本就做不成大事!”   叶杏语一脚踏在姜教授的身上,脚下的人随着她的动作呻吟出声。   “我怎么做,不用你教! ”叶杏语将脚拿下来,扫了眼叶信言,同样眼神不善,“研究的 工作还是由姜教授来带。实验室的事你尽快打理好,从今天起,你的支配权,仅限在这个试验 基地内,如果你敢对这里的研究员和保安人员进行实验,我就把你给剁了。叶信言,你跟我走   99   %;.   叶信言回到了原来的那个营地,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慕容瑾汐正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看 到他来了,整个人一下子欢快起来。慕容瑾汐从床上路起来,扑到他的身上,“叶信言,你来 啦! ’,   叶信言揉揉他的脑袋,说:“我来了,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慕容瑾汐在他怀里摇摇头。   叶杏语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会做到。除了每日三餐会有人 过来给他送饭,我不允许任何人过来的。尤其那个红毛和他那个走狗。”   叶杏语上前两步,走到叶信言身侧,看着他说:“你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完成。从今天起 ,你不用去试验基地了。你就在这里用纸笔,将你所知道的关于外星生物的事情全都写下来。   叶信言一耸肩,“没问题。”外星生物的种类多了,他可以随便写,只不过他们用得上用 不上就另说了。   叶杏语说:“一会儿我派人把你要用的东西都拿过来,你还需要什么可以让门口的人去取 。你暂时就留在这个房间,没有我的允许,哪里也不许去。”   叶信言看起来有些无语,他靠着身后的书桌,说:“这算是囚禁吗?”   ..不是囚禁,就当时禁闭吧。实验室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给你点惩罚也是应该的吧?   叶信言说:“好。我接受。”   叶杏语看了眼旁边的慕容瑾汐,“和你的小傻子共度美好时光吧。”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等门被关上了,慕容瑾汐才可怜兮兮的牵着叶信言的手说:“嫂子,我想回家。”   叶信言有点无奈地说:“不是说了吗,以后都叫我叶信言,不要叫嫂子。”   “我想回家。我想哥哥、小金,还有小丁。我不喜欢这里,小汐以后会乖乖的,再也不乱 跑了〇 ”   叶信言安慰他说:“乖,小汐听话,哥哥很快就回来救你的,好吗?”   慕容瑾汐眼睛里嵌着点水汽,“哥哥什么时候来?”   叶信言将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嘘”声,“这是秘密。”   慕容瑾汐捂着嘴巴,“小汐什么都不说。”   慕容瑾难和古铜正在商量着捕杀怪物的事情。华图还在因为叶杏语的事情闷闷不乐。他不 相信叶杏语会是特务,连带着生了慕容瑾难和叶信言的气。他想走,但是军区这种地方要是他 想走就能走的,也就不叫军区了。古铜来找华图,他说他有保护族人的责任他必须走,他让华 图在这里等他。   华图哼哼了两声,表现的毫不在意。等人真的走了,他就在那里气的踢石子。“全都是混   蛋,混蛋!”也不知道古铜是哪里惹到他了。   慕容瑾难让小金派了几个人专□盯着叶信言的这位朋友。做记者的摸爬滚打,最擅长偷拍 ,估计也很撞长偷跑。这里距离边境不远,从试验基地跑出来的怪物还没有抓到,附近不安全 ,如果他真的跑出去了,会有危险。   慕容瑾难派了一队人马跟随古铜,前往乌土部落支援。他会带领着另一队人马先行去怪物 之前出没过的地方按照事先商议的计划进行埋伏。   而特办处收到这里的消息后,杜仲升也带着人迅速赶来。   三天后。   叶信言在房间里用心的描绘着外星生物的特征,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吵闹的声音。他回过头 ,可能是闷久了,慕容瑾汐比他还八卦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叶信言笑笑,走过去.示意小汐安 静,然后同样聚精会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真是一群废物!”这是叶杏语的声音,“难怪雷温一点也不喜欢你,换做是我,有你这 样一个儿子,我也嫌丢人!”   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出了事,你倒是推的干净,这件事你也有责任,依我看就是你 那个双胞胎弟弟。他那么护着那个白痴,我看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吧。”   说话的男人挨了一拳。   亚瑟朝着叶杏语举起拳头。   “你敢跟我动手! ”叶杏语大喝了一声,然后看向西蒙,“我告诉你.疑人勿用用人勿疑 。叶信言一直呆在那个房间里,你要是敢乱说,扰乱人心,我第一个不放过你。他是我弟弟, 就算是他有问题,也由我来处置,用不着你们管!”   西蒙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说:“问题若是出在他的身上,我看你怎么和上面交待。”   叶杏语眯了眯眼睛,“不劳你费心。”接着她一脸无语地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 组织人手,等死呐!”   西蒙忍着气,用力的一甩手臂,带着亚瑟出去了。   叶杏语对上面的人一挥手,说:“马上去武器库集合,快!”   听着动静,她马上就要上楼了。叶信言拉着慕容瑾汐赶紧离开门口。慕容瑾汐没跟上叶信 言的动作,摔倒了,正好把叶信言扑倒在床上。叶杏语一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幕,爆了句粗口, “我去,还真干上了。你这口味越来越重了,小傻子你也玩儿的这么带劲呐。”   叶杏语扫了眼书桌,说:“带上有用的东西,立刻下楼。”然后她走过去一把将慕容瑾汐 拽过来。   “你带他去哪?”   “不想和他分开,就赶紧带好东西,到院子里集合。”叶杏语使劲的拽着慕容瑾汐往外走 ,“跟我走,快点!”   叶信言麻利的将桌子上的一打纸敛好,赶紧追了出去。看着他们匆忙整理队伍要离开的样 子,叶信言估摸着,十有八九是豫津要拉兵过来了。本来派兵到这里,豫津那边是有顾虑的, 但是现在和原住民合作,派兵就好办的多了。   叶杏语拉着慕容瑾汐上了一辆车,叶信言立刻追过去。“我要和他坐一辆车。”   叶杏语大约迟疑了一秒钟,然后说:“可以。”   他们逃离这里的时候,电磁波干扰系统已经被破坏了,豫津派了大批人马过来,火力很猛 ,带头的是特办处的杜仲升。   叶杏语的人被冲散了,前方是水路,但是要逃走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事发突然,直升机 还没有赶到,那里有几艘他们常备的潜水艇。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紧迫,叶杏语打开车门,一咬牙,用力的将身边的慕容瑾汐推了下去。 叶信言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容瑾汐滚下车。车速太快了,叶信言向后望去,躺 在地上的慕容瑾汐一动不动,看不到丝毫的生机。他一把拽住叶杏语的衣领,“你疯了!”   叶杏语打开他的手,说:“留得育山在,不愁没柴烧。损失一张牌,换一条生路,值得。   果然,后面的车子为了躲滚下车的慕容瑾汐不得不急刹车。最前面的那辆车来不及停下, 急忙转了方向,撞在一旁的树上,车头都撞坏了。   作者闲话: 第116章 物是人非   与古铜合作捣毁试验基地以后,慕容瑾难立刻带着小金神色匆匆的赶往医院。杜仲升正在 手术室门口守着,见他来了,迎上去说:“当时车速很快,从上面摔下来,情况不太好。”   慕容瑾难看了看手术室门口亮着的红灯,除了等待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进去多长时间 了?”   “大约半个小时。”   慕容瑾难对身后的小金说:“你留在这里,小汐和你比较熟,如果……如果他醒了,见到 你也好一些。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是,少帅。”小金看着手术室的门,担心的神色全都挂在脸上。   慕容瑾难看了那个方向一眼,尽管很想留下来,可他不得不去忙手上的事情。慕容瑾难和 杜仲升一同向外走着。慕容瑾难说:“试验基地已经解决了,还有一些善后问题,由你们特办 处去处理。那里曾用外星生物做科研,有一些外星生物的残骸,你们应该更清楚怎样处理更加 妥当。如果在那里碰到原住民,小心处理,不要和他们产生冲突。”   “少帅放心,这件事就交给特办处。”   “还有。”慕容瑾难说,“从实验室抓回来的参与科研的人员我全部交给你,对于外星生 物研究一类的东西,是你们特办处的专长。我那里有个叫小吴的,也是生物研究小组的成员之 _,不过他背叛了他们的组织,最好不要让他们见面。有必要的话,你直接去我那里审问好了 ,就不要带到特办处那边了。军区那边我已经吩咐过,你可以自由出入。”   杜仲升敬了个军礼,“谢少帅信任!”   慕容瑾难回到营地的时候,就听到华图在那里大声嚷嚷,他走近些发现华图正在和古铜吵 架。什么原因不清楚,只见华图一直在那里跳脚,可能是身高的问题,尽管他一脸愤怒,还是 没什么气势。古铜一言不发就任他在那里闹。华图跳累了,也喊不动了,刚静下来,古铜弯下 腰,伸手一捞,就把人杠到肩膀上了。华图手脚并用的在那里“划桨”。   兵哥哥们都看呆了。   慕容瑾难上前挡住古铜的路,说:你先把他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么蛮干,他肯 跟你走才怪。”   古铜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带他回我的部落。”   “我要回家,回家! ”华图用力的捶着古铜的背大喊。   慕容瑾难说:“要不这样吧。华图,你安静一点。你先跟古铜回去,现在怪物的事情解决 了,而且他的族人也会保护你,你不会有危险的。”   “我不去!”华图几乎用生命在抗议,“我再不回家,我爸肯定急疯了。这么长时间不露 面,我工作也要丢了。”   “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一句话,没人敢辞退你。至于华医生,我将你的事情告 诉他,让他放心的。”   "慕容瑾难! ’’华图气的大吼,“我要挑拨你和叶信言之间的关系!”   慕容瑾难收敛了嘴角的笑容,严肃地对古铜说:人,我可以让你带走,但你记着,他是 豫津的人,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们豫津一定会为他讨回公道,绝不手软。”   华图知道自己肯定要被古铜给扛回去了,急忙补了一句,“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古铜微皱了下眉头,但还是答应了。   这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是慕容瑾难完全没有松口气的时间,没多久就是九府六地首 脑会面的时间了。他二哥一心研究武器,什么都不管,他来这边,豫津内部的大小事务几乎都 落到了慕容擎天的肩上。慕容擎天比狐狸还狡猾,对付袁绍铿的事情,慕容瑾难倒是不担心。   只是他没想到才刚回去,慕容擎天就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消息。豫津大帅慕容烈过世了。当 下时局紧张,他们必须封锁消息,父亲的死不能声张,只能先将遗体封存。慕容瑾难匆匆赶到 父亲进行秘密治疗的地点,由那里的人带着前往遗体封存处。慕容家的人一下子都赶往这里会 惹人起疑。所以慕容瑾难来的时候,只有他二哥慕容文轩陪着母亲守在这里。他大哥此时还在 外面周旋。   慕容瑾难跪在父亲的遗体前,磕了三个响头,半晌才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泪水。慕容文轩 想过去扶他一把,被他挡开了。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咬了咬牙,将脸上的泪水擦掉,眼神 恢复往日的犀利。   “瑾难。”   慕容瑾难的目光移到后面的母亲身上,母亲的状态不太好,一直在默默的垂泪。“二哥, 我带妈先回去。你让人把这里密封好,不许任何人接近父亲的遗体,就是家人也绝不允许来这 里〇,,   慕容文轩说:“要不要加派一些兵力过来。”   “不用了,这里不要有任何变动。”慕容瑾难扶着母亲说,“妈,我们先回去吧。”   韩文馨低着头,轻轻的点了两下,临走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在国事面前,家事就只能往后放,遇到多难过的事情,都要忍耐,身兼其职,必尽其责, 他们没有选择。慕容瑾难搂着母亲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失去丈夫的女人,现在儿子 成了她的依靠。   车子快到慕容家的时候,霍敬藤出声提醒了一下。慕容瑾难拍拍韩文馨的肩膀,拿出一张 洁白的手帕,轻轻地帮母亲擦去脸上的泪水。“马上到家了,父亲的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99   韩文馨点点头,拿过儿子手里的手帕,抹了抹眼睛,说:“你放心,我有分寸。跟了你父 亲这么多年,这点轻重缓急我还分不出来吗? ”说是这么说,泪珠子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韩文馨下了车,垂着头,在慕容瑾难的搀扶下进了别墅。走进这里的那一刻,韩文馨就停 住了脚步,她总是在这偌大的房子里等慕容烈回来,一夜一夜的等,可是现在,物是人非,慕 容烈再也不会回来了,整个房子看上去都觉得空荡荡的。   阿桂见到韩文馨回来了,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她总是跟在夫人身边的,可是这次夫人出去 却没有带她,她心里一直挂念着,现在看到夫人回来了,说不出有多高兴。可是近了,却看到 韩文馨红着眼圈。   阿桂说:“三少,夫人这是……”   慕容瑾难说:“都怪我不好,惹妈不高兴了。桂姨,你先扶我妈回房休息吧。”   阿桂一直服侍韩文馨,从小看着几个少爷长大的,在他们面前就是长辈,这个时候对慕容 瑾难也不客气,“三少,你可真是,怎么能惹夫人生气呢,小心回头大帅收拾你。”   慕容瑾难下意识的看向母亲,韩文馨的肩膀抖了两下,轻轻地抽噎了两声,默默地走到一 旁的沙发前坐下。阿桂跟过去,给倒了杯茶。“夫人,要不要回房休息会儿?”   韩文馨摇摇头,抬起哭红的眼睛,想让慕容瑾难去忙自己的事,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两 个儿媳妇就从外面进来了。慕容瑾难看到两位嫂嫂,微微挑了下眉毛,这两位嫂嫂别的不敢说 ,讨母亲欢心还是很有一手的。对于父亲的死,她们是不知情的,但愿别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惹母亲伤心。   朱琪雅和林雯玉一左一右坐在韩文馨的身边。   “妈,您这是怎么了?”   阿桂有点埋怨的说:“还不是三少,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把夫人给惹哭了。”   朱琪雅看向慕容瑾难说:“老三,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还不快给妈道歉。”   林雯玉劝慰婆婆说:“您别生气了,要是真气不过,回头让大帅给他好看。”帅府上下人 人都清楚,大帅和夫人的感情如胶似漆,夫人的话在帅府就像是圣旨一样。林雯玉的话不过是 句玩笑,可是现在传到韩文馨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韩文馨忽然一拍面前的茶几,把在场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慕容瑾难走近些,劝慰说:“妈,您也累了,上去歇着吧。”   “你不用管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慕容瑾难点头答应,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嘱咐旁边的三个人说:“妈的心 情不太好,桂姨、两位嫂嫂,你们多陪陪妈。”   朱琪雅说:“老三,这还用你说吗?这不是我们做儿媳妇的该做的嘛。”   “我用不着你们陪。”韩文馨看向慕容瑾难,“老三,你是豫津的少帅,肩负重任,万事 以大局为重,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帅夫人,不是白当的,我要是跟她们两个似的,只会拍婆婆 的马屁,早就不在这待着了。我也是跟着你父亲上过战场的。以前也帮你父亲处理过政事,我 知道你们有多难。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   韩文馨又对两个儿媳妇说:“你们两个不是天天和那些高官啊、富贾啊,他们的太太、女 儿们在一起吃茶聊天嘛。过几天约她们到家里来。好久没有聚会了,儿子们都在外面忙,我在 家里闲着也怪闷的,不如办个聚会,咱们也热闹热闹。”   作者闲话: 第117章 谁是侵略者   叶信言随着叶杏语一行人一起去了金瑞。   这是金瑞的大帅府邸。   西蒙似乎很不愿意来到这座宅院,自从进来,脸色就一直很不好。这里的人对叶杏语似乎 还是比较熟悉的,她径直带着叶信言一行人往里走,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拦。   亚麻色头发的青年人穿着睡袍悠闲的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看到他们走过来,嘴角勾起一 抹邪魅的笑容。对旁人视若无睹的冲着叶杏语吹着挑逗的口哨。   他站起来,走到叶杏语身边凑到她耳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真香。”叶杏语瞥了 他一眼,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青年人不以为意,耸了下肩膀,偶然间看到叶杏语旁边的叶信 言,他惊奇地叫起来。   “我的天哪,这是不是你妹妹,长的和你真像。”   叶杏语身后的西蒙“扑哧”一声笑了。“约克,你该去医院看看眼睛了。”   约克走到他跟前抖着腿,说:“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敢来这里?你连我家的一条狗都不如   99   0   "够了!”说话的是叶杏语,她不喜欢西蒙,但她更看不上约克,一个不学无术,无所事 事的执绪子弟,说是金瑞的太子爷,她都觉得可笑。   叶杏语说:“我们不像你这么闲,没时间在这里和你废话。你要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尽 管去跟大帅说,大帅要是下令处置我们,我们绝无怨言。”   约克觉得被叶杏语说的让他很没面子,用手指了指她,半天没说出话来。叶杏语不想在这 里浪费时间,直接无视他,带着人向大厅走去。   雷温听说了基地那边发生的事就在这里等他们。   叶杏语、叶信言、西蒙并排而站,站在前列。雷温看了看他们,让叶杏语汇报情况。   “我们失去了那边的营地,试验基地也被捣毁了。我想没多久,豫津就会有所动作,我们 最好马上把兵拉到边境,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不行。”叶信言说,“现在时局紧张,一旦这么做了,就真的离战火不远了。就我所知 ,以金瑞的实力跟不是豫津的对手。”   雷温说:“金瑞的兵力是不如豫津强大,但是只要武器够厉害,我们一样可以胜券在握。   实验室虽然捣毁了,但是听他所说,应该已经有一部分研究成果送回了金瑞。如果真的运 用了生化武器,那将会是灾难的开始,也许到时候豫津真的不是金瑞的对手,但是那也将是整 个九府六地的灾难。   “生化武器非同小可……”   叶杏语打断叶信言说:“别忘了你现在是在为金瑞做事,如果你是怕豫津战败还是省省吧   99   O   西蒙难得和叶杏语站在统一战线说话。"豫津捣毁我们的试验基地就己经说明了一切,是 他们挑起战火的。”   “你们不要在这里吵。”雷温发了话,几个人都安静下来。他挥了下手,说:“叶信言留 下来,你们都出去吧。”   叶杏语和西蒙对视了一眼,叶杏语上前一步,说:“大帅。”   雷温只是向外挥了下手,不想再多言。叶杏语和西蒙只好带着一众人出去。   雷温随手指了下旁边的座位,“坐。”   叶信言不再客气,大方地坐了下来。   雷温却呵呵的笑了,“你在豫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   叶信言抬头看向他,然后笑了下,“在豫津的时候,长官很少这样客气的让我们坐,如果 上司说了。我一般情况下嘴里大声喊,谢长官,身体却是立正站好,目视前方,然后请长官指 示。不过这里不是豫津,我眼前的人是我的舅舅。”   雷温说:"跟他们做事还适应吗?”   叶信言轻笑一声说:“凑合吧。”   “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为金瑞做事,怎么改变主意了?”   “叶杏语应该都跟您汇报过了,我也不用重复了。我来这里做事,只是不得不来这里做事   雷温向后面靠了靠,说:“就凭你说的这些话,我全完可以认定你不是真心为我做事,你 不怕我把你抓起来吗?”   叶信言嘴角牵起一个苦笑,“说起来真讽刺,我在豫津做事那么多年,到头来发现自己是 金瑞大帅的外甥。豫津的人把我当成特务,金瑞的人怀疑我的用心。如果您怀疑我,不管我怎 么回答,都是有问题的。”   雷温伸手抚上叶信言脸上的伤疤,后者的身体明显的仅了一下。雷温收回手,说:“在豫 津的时候弄的?”   叶信言点了下头。   ..我听说他们对你用了刑,你当时伤的很重。”雷温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很快就可 以报仇了。”   雷温站起来,看样子想要离开。叶信言也赶紧跟着站起来,“舅舅,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吗?”   雷温转过身看着他。叶信言说:“我需要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去做一个侵略者,还是去侵略 自己曾守护过的家园。”   “侵略者?”雷温似乎觉得他说的很好笑,反问他说,“你们豫津的士兵都是被这样洗脑 的吗?金瑞图谋不轨要傻略你们的土地,为了守护家园所以要主动出击。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 ,军事实力相对较弱的一方去侵略军事实力更强的一方,你不觉得可笑吗。我告诉你,君者, 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做为领导者是不能做让子民都惰恨的事情的。你知 道人们最憎恨什么吗?战争。”   叶信言觉得自己完全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住了,但他还是大着胆子说:“金瑞不是和金汀、 卧连联手了吗?”   “我不妨告诉你,我们都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土地,至于联手,那也是早晚的事。”说完, 雷温便转身离去。   叶信言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之前特办处确实受到消息,金瑞和金汀、卧连有联手制造生 化武器的计划,而且没有金汀的帮忙,他们怎么可能在岭南一带秘密的建立起研究基地。可是 刚才听雷温的语气,好像几方并没有真正的建立联盟。还有,他为什么说豫津有侵略的图谋呢 ?   叶信言从大厅出来,叶杏语竞然就等在外面。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说:“走吧,带你去 房间休息。”   叶信言跟在她的身后,想起她在雷温面前的表现,说:“你好像很希望打起来。”   叶杏语的脚步没有丝毫的迟钝,“不是我希望打起来。是时局如此。”   “你知不知道妈是怎么死的?”   叶杏语停下脚步,看着他,说:“好像是恐怖袭击。”   “好像?”   “是啊。当时我还在慕容府,没办法仔细追查。更何况,她的死活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叶杏语继续向前走,“有她没她还不是一样。她从来没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   叶信言说:“你恨她?”   “不,但至少我不爱她。”叶杏语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叶信言反感的皱了眉头。   “我亲爱的弟弟,别说我冷血,我只不过是有自知之明,你听到她死了,还不是一点感觉 都没有。”   叶信言说:"雷温知道这件事吗?”   叶杏语提醒他说:“在这里最好不要这样叫他,小心有人找你的麻烦。他已经知道了,伤 心不伤心我不敢说,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看清楚。别真把自己当成大帅的外甥,人家在乎 的不是你的死活,是你的利用价值。你做了这么多年特工I怎么还是觉得你笨笨的。”叶信言 没有反驳,叶杏语笑了笑继续说,“其实你不笨,只是容易被什么狗屁感情蒙蔽眼睛。我可不 觉得重感情是什么褒义词,总有一天,你会被那两个字害死的〇 ”   她好像又在给叶信言洗脑了。   到了地方,叶杏语靠着门口,并不进去。“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可以去找我,还是那句话 ,别乱跑。你的另一边住的是西蒙。”   叶倍言坐在床上,看看周围的环境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成为一名特工?”   叶杏语的眼神有点飘渺,没有焦距的看着某个地方,不可捉摸地说了一句,“死过一次以 后〇 ”   待她离开了,叶信言走到房间门口,观察着这里的布局。这栋小楼里住着的全是从那边的 营地回来的人。西蒙、亚瑟、叶杏语。他们几个好像不和,但是又隐隐的有什么关联。叶杏语 背后肯定还有别人,那个人是谁,会和叶玫瑰的失踪有关吗?   这时楼下走进一个人,朝他吹了个口哨。叶信言看过去,是之前遇见的那个亚麻色头发的 青年人约克。他穿着拖鞋,披着睡袍,懒洋洋地走进来,靠在楼梯扶手上。   “下来。”他对叶信言说,用命令的口气。   叶信言在二楼同样靠上了楼梯的扶手。   见对方不肯下来,约克无可奈何的爬楼梯,“你和你姐姐长的真像,乍一看真像个姑娘。   他走过来,搂着叶信言的肩膀说:“哪个是你的房间?”   叶信言没动,看向他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手。“你听说过生物实验吗? ’’   “什么东西?”   ..一不小心就会感染病毒的那种。”叶信言故意压低声音,带着点恐怖气息。   作者闲话: 第118章 首脑会面   约克悻悻地收回手,拍了拍,好像沾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叶信言左右看了看说,“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和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是很合得来啊。”   约克往叶杏语的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我爸有个外甥女,无缘无故又冒出个外甥, 我能不过来看看吗?呵呵……”   “金瑞太子爷应该很忙才对。你……”叶信言用手从上到下比划了一下,“好像特别闲。   约克扯了两下睡袍,说:“我再怎么着也是金瑞的太子爷。其他人多能耐都得靠边站。” 叶信言用力的点点头,似乎很赞同,但同时走向自己的房间,明摆着不想和他废话。   “喂! ”约克抓住他的手臂,“来都来了,不去见见舅母大人啊?”   叶信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手,冷冷地说:“你以后最好不要随便碰我。”   “嘿! ”约克笑了两声,“我碰了又怎么样?”   “你到底想干嘛?”   “我妈要见你。”   开门声在另一侧响起,叶杏语靠着门框,说:“我也好久没见舅母了,不如一起去。” 雷温的太太澜微正在园子里赏花,见到她叶信言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珠光宝气, 浑身亮闪闪的,旁边不但有人给打着伞,还有人在扇扇子,在慕容家的时候他也没见过这架势   “妈,他们两个一起过来了。”   澜微转过身来,扭着腰走过来些,打量了叶信言几眼,说:“呦,这俩人长的真像。”   叶杏语说:“是啊,我双胞胎弟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以前你光看我一个都够你生气的 了,以后两张一样的脸在你面前晃,你小心别气坏了身子。”   叶信言听的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这些大门大户都一样,家里跟战场似的,掐起来没完。他 们在那里唇枪舌战,叶信言看着院子里花草放空。   约克突然碰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我妈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   叶杏语大声说:“听见了又怎么样,我们不是你们的下人,想摆谱也要有个分寸。”   “等一下,我能说一句吗? ”叶信言说,“夫人,你让你儿子叫我们过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澜微夺过仆人手里的扇子,一边用力的扇着风一边说:‘‘妹妹就算是再亲,一旦成了家, 那都是两家人。你们在这里最好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说着她白了叶杏语一眼。   她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怕他和叶杏语来和他们抢家产吧?叶信言真是无语了,这都到什 么时候了,他们竞然还在担心自己的家产。现在看来,那个红毛虽然是私生子,但是相比之下 比这个好得多。   霍敬藤向慕容瑾难报告说,有叶玫瑰的消息了。   他们几经周折终于找到恐怖分子的窝点,但是赶到的时候,参与恐怖袭击的人都死了。在 现场进行侦查的时候,他们意外发现了一个追踪器。他们顺着那个追踪器的信号,最终查到一 个岛上。   慕i瑾难说:“暂时先稳住,不要打草惊蛇。”他看着电子屏幕上的地图,进行了几次缩 放。“果然都有关系。”   追踪器查询到的岛屿是个野岛,不属于任何一方,但是它所在的位置非常的微妙,它与岭 南一带只隔着一片海域,而这片海域的拥有者就是金汀。   慕容瑾难说:“我们的人出动的话,很容易被他们发现问题。你给岭南边境军区打电话, 让他们去找古铜。岭南是他们的活动范围,岛屿距离他们很近,他们查的话,应该不会有人想 到我们在查叶玫瑰的事情。”   霍敬藤接了命令以后立刻出去办事了。   慕容瑾难拿起电话,拨通了小金的号码。关于慕容瑾汐的事,他没有和家里说,一是家里 的人一向对那个智力有缺陷的男孩漠不关心,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再给母亲增加什么心理负担   电话里嘟声响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起来。小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少帅。”   “小汐怎么样了?”   “还没有脱离危险。少帅,你能不能抽时间过来一趟。医生说要亲近的人多叫叫他,对他 说说话,有助于他醒过来。如果明天天黑之前他再不能醒过来的话,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ft   慕容瑾难沉默着,考虑着最快能够什么时候动身。小金带着央求的声音再次响起,“少帅 ,您过来一趟吧,和小汐最亲的人只有您,如果连您都不在乎他的死活,他就真的再也醒不过 来了〇,,   ° “好,我马上动身。你去咨询一下主治医生,什么时候能帮小汐办转院。这边我己经让人 安排好了。”   “是,少帅,我这就去找主治医生。”不等慕容瑾难说什么,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慕容瑾难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疲累的坐在椅子上。   他是当天晚上将近十二点才赶到边区医院的。慕容瑾汐的身上插着很多管子,总是眨巴着   大眼睛冲着他撒娇的人,此时带着氧气罩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小金一直守在床边,眼睛里布 满了血丝,见到慕容瑾难来了,立刻起身迎了过去。   慕容瑾难做了个手势,示意他随自己到楼道里去。关上病房的门,慕容瑾难才说:“主治 医生怎么说?”   “还是那样。”小金的情绪有些低落,“听说当时的车速太快,要不是及时送到医院,小 汐恐怕在手术台上就已经不行了。断了三条肋骨,左腿小腿骨折。最要命的是脑子里的淤血, 医生说人的大脑太过复杂。淤血所在的位置没办法做手术。”   慕容瑾难拍拍小金的肩膀说:“你今天休息一下,我来守着他。”   “少帅还是让我留下来吧。”   “你回去吧。”慕容瑾难说,“明天天黑之前如果他再醒不过来,我就要离开这了。还有 很多事要等着我去处理。”   “少帅!,,   “不要再说了。你去休息,我走以后,还是由你来照顾他。”说完,慕容瑾难推门走进病 房。   楼道里的小金疲惫不堪的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少帅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就连他也要放 弃小汐。小金握紧拳头用力的在地上捶了一拳。   叶信言来到雷温的府上,发现了两件事,第一,雷温并不想打仗,就算他以生化武器取胜 ,得到豫津,以他现在的境况,也没有把握能够统治那么大的版图,第二嘛,就连叶信言看着 都头疼,大家在政事上忙的不可开交。澜微和约克竞然还在争家产。叶杏语、叶信言和西蒙全 是他们的眼中钉。   雷温提起几天后的九府六地首脑会面,这件事他让叶杏语做的准备工作,他准备让叶信言 、叶杏语和西蒙都一起同去。表面上是为了几方和平的友好会面,但实际上里面还不一定藏了 多少猫腻呢。   本来雷温是想带着约克去见见世面的,但是临时决定不带他去了。他这样安排自然有他这 样安排的道理。可是约克明显不高兴了,“您不是说要带我一起去的吗? ”他瞥了眼西蒙,“ 您还不知道吧,我可是听说他私自抽掉了军火库三分之一的兵力。”   西蒙要解释,被雷温制止了。雷温问约克,“你怎么知道的?”   ..我……”   澜微端着水果扭着身子过来,“大帅,你可不能太偏心啊。约克才是名正言顺的金瑞太子 爷,这样的大事,您不带着他去,带一群有的没的人去,合适吗?”   雷温拧着眉头,说:“首脑会面那是什么样的场合,他什么都不懂,去了还不够添乱的。   “大帅,我们约克以前是贪玩了点,可是现在他很用心的。你要给他机会才行。”   “机会有的是,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怎么不在乎啊?”   “够了! ”雷温压着脾气说,"你立刻回房。”   “我……”澜微还要说什么,看到雷温的眼神,把后面的话给咽回去了。   会面地点在京冲。不像政治会谈那样正式,倒像是皇家聚会。各方首脑分别带着家人或是 要员前来。这样的聚会每三年进行一次,是为了联络各方的友谊,保持九府六地的安定和谐。   豫津今年首次以慕容瑾难为首脑代表,一下子成为众人的焦点。除了副官,他带了两个要 员。这两个人在豫津都是举足轻重,一个是司令官卢封零,一个是专案特办处处长杜仲升。   慕容瑾难在各方政界首脑要员之间周旋,很快就注意到了叶信言。叶信言当然也注意到了 他,可是下一秒却被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他来不及给慕容瑾难任何信息,直接 走向那个身影闪过的地方。   手臂突然搭到他的肩膀上,"嘿!找什么呢,这不可是你泡妞的地方。”   叶信言把叶杏语的手臂弄下去I “注意形象,你刚才的举止可不优雅。”   叶杏语挽着他的手臂往回走,“_会儿就是舞蹈环节,不如陪我跳支舞啊?”   “这里这么多帅哥靓女,咱们两个一起跳,不合适吧?”   叶杏语松开手臂,无趣地说:“真没意思。”   叶信言再次在人群中搜索,却再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作者闲话: 第119章 剌杀   叶信言手持酒杯忽然站在那里不动了,脑袋突然像缺气一样有些发懵,他使劲的眨巴两下 眼睛,慢慢往近在咫尺的墙壁挪,想靠着墙壁缓一缓,还没蹭过去,酒杯从手里脱落,摔得粉 碎,几乎同时他躺在了地上。   附近的两位女士发出惊呼,立刻有人注意到了这里。   叶信言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脸,反感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就彻底没有了意识。   叶信言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站着的人,有点迷糊,整个人还不甚清醒,盯着对方看了 好一会儿。   “叶少校,是我。”R敬藤扶着他坐起来,“少帅不方便过来,我来看看。”   叶信言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活动了两下肩膀,又按了按脖子,看样子还有些不舒服。   “叶少校,你没事吧?”   叶信言说:“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浑身乏力。对了,小汐怎么样了?”   “叶少校,这我也不太清楚,少帅让小金去守着了,听说情况不太好。现在时局动荡,事 情发生的太突然,少帅都只是去看了一眼,连一天的时间都不到,就又忙着去做别的事了。”   叶信言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当时那种情况,从车上摔下去,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了了。霍 敬藤见他这样自责不禁出声安慰了几句。   由于刚才的晕倒,到现在叶信言的脑袋都还有些发情,小汐的事情也让他难受的不行,他 集中精力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说的事,他抓住霍敬藤的手臂说:“我在这里好像看到特工黄 兮月了,让少帅小心。杜仲升是不是也来了?”   霍敬藤点头。   “他认识黄兮月,还带过她一段时间,你把这件事告诉他。”   霍敬藤转身要走,又被叶信言一把拉住,“等一下,你告诉慕容瑾难,雷温好像并不想打 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你让他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雷温。”   “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了。”   霍敬藤出去的时候,他们少帅正在和雷温说话,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但是散发出来的 气场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霍敬藤没有过去,等待着少帅谈完。那边不知道说 了什么,慕容瑾难带着程式化的笑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慕容瑾难朝这边走过来,霍敬藤立刻迎了过去。“少帅,叶少校没什么事,他让我转告 你,他在这里见到了特工黄兮月。”   “黄兮月? ”慕容瑾难停下脚步,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霍敬藤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 现在看来情况似乎不太妙。   “少帅。”   慕容瑾难摆了下手,让他继续说。   “叶少校还说,雷温似乎并不想开战,他说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让您趁这个机会试探 对方一下。”   慕容瑾难说:“刚才我们已经聊过了,听他的意思,我倒是像要攻占别人领土的土匪。哼 !我们豫津可不是好欺负的。对了,你把黄兮月的事去告诉杜处。”   “叶少校也这么说的。我这就去。”   叶信言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先生,送餐点,我能进来吗?”   叶信言没多想,随口说了声进来。   服务生推车进来,反手关好门,她的帼子压的很低,慢慢地朝叶信言走过来。特工的敏感 让叶信言嗅到危险的气息,在匕首朝他飞过来的时候,他一骨碌滚到床的另一侧地上。“服务 员”追过来,从上往下,飞踢一脚。叶信言再次躲开,晕眩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散去,身体也有 点发飘,他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握起拳头,摆出准备作战的姿势。   “别装了,黄兮月。”   “服务员”似乎发出了一声轻笑,然后掀掉了自己的帽子。昔日那张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 在他的面前,艳丽的红唇是那么的刺眼。“好久不见。”   “本以为我们同病相怜,相见恨晚,原来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们本来可以成为一路人的,是你太不识时务。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话音未落,黄兮 月从怀里掏出枪,毫不犹豫的连续扣下扳机。枪早已事先装好了消音器,可打中周围的物品发 出那种闷响,还是瞬间膨胀了紧张的气氛。   叶信言想出去,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黄兮月拦住了出路。他现在的状态不好,再这样下 去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真的挂了。   门突然开了。黄兮月分了神,叶信言趁此机会,踢向她的手腕。手上一松,手枪顺着力道 抛向空中,黄兮月一脚踹在叶信言的肚子上,同时借力跃起去夺手枪。银光一闪,手腕传来一 阵疼痛,鲜血一下子喷射出来。进来的人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拖一甩,将她摔到墙上。她 被割伤了动脉,用另一只手紧握着受伤的手腕,抬头看向来人.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颤巍巍地说:“老师……”   杜仲升走过来,“我曾经的女学生已经死了。”   黄兮月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厉,她从地上跳起来,杜仲升却先她一步扭住了她的手腕,用力   一别,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她的手臂断了。杜仲升紧接着在她的后颈一劈,她便没有了意 识。   杜仲升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然后才向叶信言走过去。叶信言还躺在地上。   “没事吧? ”杜仲升朝他伸出一只手。叶信言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借力站起来,说:“还 是晕。”他揉着肚子,被黄兮月那脚踢的不轻,但是他不敢在杜仲升面前抱怨,否则只会招来 骂,回去以后还不一定怎么练他呢。   “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叶信言要走出门的时候,杜仲升又嘱咐他说:“注意安全。”   叶信言直接走向大厅,现在只有人多的地方才安全。黄兮月摆明了是来要他的命的。叶信 言在人群中看了看,直奔叶杏语走过去。“我刚才晕倒了你知道吗?”   叶杏语说:“知道啊,你不是去休息了么?”   “休息?我刚才见到黄兮月了。”   “黄兮月,谁啊?我不认识。”她把手里的酒杯塞到叶信言的手里,“我要去跳舞了。” 叶信言朝着她走过去的方向看过去,那边是走过来的西蒙。叶信言重重的把手里的杯子放 到一旁的桌子上。叶杏语肯定知道这件事。混蛋!看来是挡了他们的路了,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让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除掉自己。   叶信言站在原地,看着这里的人们就像是看一盘巨大的棋局。特办处曾收到消息,金瑞、 金汀和卧连要联手打造生化武器对付豫津。他又想到雷温说的话,“我告诉你,君者,舟也, 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做为领导者是不能做让子民都憎恨的事情的。你知道人们 最憎恨什么吗?战争。”战争?金瑞不想做侵略者,豫津也不是。   他的脑海中闪现着曾问叶杏语的话,“你好像很希望打起来。”   叶信言猛的转身看向那边跳舞的叶杏语和西蒙,所有的思路好像一下子清明起来。难道是 他们在从中捣鬼?   叶信言走向另一侧,成功的吸引到慕容瑾难的注意以后,用眼神示意他去找雷温,然后叶 信言率先向那边走了过去。慕容瑾难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但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慕容瑾 难对面前的女士微微点头表示歉意,然后朝雷温走过去。   叶信言似乎想对雷温说什么,这时慕容瑾难走了过来。叶信言向后退了一步,给两位首脑 让出位置,让他们先谈。   “金瑞和豫津相邻,希望以后我们能够有更多合作,共同发展。”   雷温说:“最好不过。不过我在岭南一带的营地被人给毁了事情不知道少帅是否知道?”   “岭南? ”慕容瑾难说,“那里好像不属于任何一方,金瑞在那里怎么会有自己的领地呢   “既然不属于任何一方,这就不是少帅该过问的了吧?”   慕容瑾难点了下头,说:“您说的是。不过营地的事情我没有听说,怪物的事情倒是把我 弄的焦头烂额。岭南一带突然出现带有人类特征的怪物,极其凶猛,就是山里的野兽都不是它 们的对手。岭南边境的居民深受威胁。既然金瑞在那边有营地,这件事您不会不清楚吧? ”他 停了两秒,好像在等雷温的回答,然后继续说,“根据我的人调查研究最后得出结论,那些怪 物是以人为试验品而出现的变异物种。”   雷温蹙了眉,慕容瑾难的意思无非是说,是金瑞在用人类进行实验。这样的话一旦传出去 对金瑞百害而无一利。   “很期待、我们的合作。”慕容瑾难礼貌性的举了下酒杯。   待慕容瑾难离开,叶信言欲言又止地对雷温说:“大帅,其实……”   “说。”雷温转过身看着他。   “刚才他说的所言非虚。”   雷温眯了眼睛,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叶信言说:“我在去金瑞之前,去过生物实验基地,那里确实在用人类做实验。”   雷温听到他说的,皱紧了眉头,明显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   “生化武器是一种病毒式攻击。它或许可以击垮对方的军队,但是这种攻击具有传染性, 最终受伤害的还是百姓。”   雷温说:“你现在是想说什么?”   “豫津没有侵略的动机。我们可以有作战准备,但是绝不能挑起战争。”   雷温的声音很低沉,“就凭你说的这句话,我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大帅。”叶杏语朝这边走过来。   叶信言继续说:“您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但我说这些,只是想阻止战争,仅此而已〇 ” 作者闲话: 第120章 叶子的邮件   一回到豫津,慕容瑾难就叫来了杜仲升,他在地图上大概的指了一下,“我们在这个岛上 发现了叶玫瑰的踪迹。我们之前收到的消息有问题。金瑞并没有傻略的意图,暂时也没有和卧 连、金汀联盟。中间有人捣鬼。这个叶玫瑰消失了很久,很有可能是事情的关键。还有,就叶 信言说的,叶杏语背后还有人,而且他们想挑起战争,到底有什么图谋暂时不清楚。他们可能 有生化武器,你用特办处的仪器探测一下这个岛屿附近是否有外星生物的迹象。”   杜仲升看了看说:“这个距离,恐怕需要点时间。”   “越快越好。我们在金瑞的特工会帮叶信言,但是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担心他等不了 太久。”   "不止是他在金瑞的处境。”杜仲升同样忧心忡忡,“在首脑会面的时候,他差点被人杀   T〇 "   “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杜仲升说:“是黄兮月。我们找了她很长时间,一直没有露面。不过现在我已经把她抓住 了,已经关到了特办处的监狱。”   慕容瑾难说:“很好。说不定能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来。”   杜仲升从他那里出来就直接去了专案特办处,他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家了。为了国家的 安定,为了在前线奋斗的战友的安全,他们必须加快手上的进程。   杜仲升回到办公室没多久,桌子上的座机就响了,他一边看着手上的文件,一边接起电话   0   “仲升,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听到是苗慧琴的声音,杜仲升有点不耐烦,他有时工作忙起来可能一个月都不回家,家里 人也都清楚,没事的话是从来不会打扰他的。他的语气不太好,“我很忙。没事挂了。”   “你别急着挂呀。家里收到一个快递,是给你的。寄件人写的是叶子。叶子是谁啊?” 听到寄件人的姓名,杜仲升从文件中抬起头来。“你说寄件人是谁?”   苗慧琴在电话里重复了一遍,“叶子。”   “快递不要乱动,我马上回来。”杜仲升挂了电话,捞起钥匙就往外冲。   “叶子”就是叶玫瑰。   楼下一声车子的急刹,没多久杜仲升就跑上了楼。   苗慧琴说:“这么快,那什么快递,不是你的老相好吧?”   杜仲升环视着客厅,“东西呢?”   苗慧琴一指沙发后面,说:“放那块了。”   杜仲升把箱子往外拉了些,先看了寄件地址和时间,然后眉头又紧紧地拧到了一起,寄件 时间是在叶玫瑰消失以后。他用钥匙将胶带划开。里面有一张手机存储卡还有十几张照片。他 拿起一张照片看了看,上面有很多的数据,应该是某项研究记录。他马上拿起其他的照片翻看 了一下,全都是数据。   苗慧琴看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疑惑地走过来,说:“不是真让我说中了吧,真是外面的 相好嗒?”   “胡说八道什么! ”杜仲升重新将箱子封好,抱着箱子往外走。   “诶,你这就走啦?”   "还有事。”   苗慧琴赶在他出门之前赶紧说:“阿言什么来家里啊?”   杜仲升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过段时间。”   “到时候让阿言带着他姐姐一块儿来吧。”   杜仲升的身形顿了顿,没说什么,加快脚步离开了。   回到专案特办处,他立刻让人去调查寄件地址。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地址所在的地方,住 的是一位耳背的老太太。   胡大强一句话跟她重复了三遍,她还没有听清呢。   “杜处,要不咱们把老太太带回去吧?”   杜仲升看着墙上贴的便利贴,他叫了老太太一声,然后指了指墙上贴着的各种纸片。老太 太和蔼的笑笑,指着自己的头,说:“我记性不好,喜欢把要做的事情提前写下来。”   胡大强凑过来看了看,说:“这字,老太太能看清楚吗?”   杜仲升说:“去,拿纸笔。”   胡大强在纸上把问题写下来,然后给老太太看,老太太再一五一+的告诉他们。   “哦,对,前两天我是寄过东西。”她仰着脸,走到墙边,认真的找了一会儿,把最上面 的一张便贴撕下来。“你们看,这不是写着呢么,寄包裹。”   胡大强把另一个问题写在纸上拿给她看。“寄件人是谁,把东西交给你以后去哪里了?” “是个旅行者,她说她要环球旅行。我年轻的时候也想过环球旅行,我去过很多地方呐。 我从这里一直朝南走……”   眼看着老太太越说越偏,胡大强赶紧往回拉,用笔敲了敲手上的纸张。老太太眯着眼睛看 了看,说:“那姑娘长的挺漂亮的,看样子也就三十来岁,差不多。她在我这里借宿,作为报 酬她帮我做了不少事。不过她好像有急事,走的挺着急的。好像是要去下一个借宿的地方。现   在的年轻人真厉害,还没到要去的地方,连借宿的地儿都有了。”   杜仲升给她看了张照片,她盯着看了一会儿,点头说就是这个人,不过去了哪里她就不知 道了。   “她什么时候把东西交给你的? ”杜仲升在纸上写。   “这不是她给我的,是她托人给我送过来的。她走之前说要我帮忙寄点东西。不过当时没 把东西给我,是后来有人送过来的。”   杜仲升又写,“把东西给你送过来的是什么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他们喜欢旅行的不是有很多相同爱好者嘛,这样当你去别的地方旅游 的时候,你可以住在他家,他去你那里旅游的时候,他可以住在你家,能省不少钱。”   杜仲升的电话响了,是处里打来的。他们发现那些照片上的数据和记录,和他们带回来的 怪物的尸体某些地方有吻合,之前参与生物研究的研究员也肯定了这些是他们的数据,而且, 他们将部分成果送出去了。至于是送到哪里,他们也不清楚,他们在实验基地是处于被隔离的 状态,都是由上面的人往外传递信息。另外,他们在杜仲升交给他们的手机存储卡里发现了几 张照片,照片里有一个女人,长的和叶信言叶少校如出一辙,当时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杜仲升挂了电话,对胡大强说:“我们回去。处里有发现。”然后对老太太表示了感谢, 便匆匆离开了。   古铜那边给慕容瑾难传递了消息,他们追踪到的那个岛屿上面驻扎着不少军人,防守严密 。慕容瑾难亲自赶往那边,一来,那个岛屿有很大的问题,二来,他也要去看看慕容瑾汐。和 特办处那边还是时刻保持着联系,_旦有什么动向,他们也好做打算。   这边忙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金瑞却是另一番水深火热。   “父亲,发兵吧。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雷温沉痛的闭上了眼睛,难过又疲累的说:“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看来是等不及了。”   西蒙挑了下眉毛,“看来您早就有察觉,可是您放任逐流。现在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现在放手,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雷温声音沉静,就好像现在被控制的人是对方一 样。   西蒙哈哈的笑起来,“父亲,只要您按我说的做,我可以给您留一条生路。”   约克和他母亲澜微被人束缚着,站在房间的角落。   澜微那刁钻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你这混账东西,竞然敢造反!”   西蒙冷笑两声,走过去,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澜微嘴角挂上了血迹。约克大叫起来,“你 个狗杂种敢打我妈! ’’   西蒙举起拳头给了他几拳,眼看着掉落了几颗牙齿。约克吓懵了,颤抖着嘴唇,口鼻都是 鲜血。西蒙走回到雷温跟前。“你们所有人,所有人都不拿我当人看。无论我做的多么努力, 你永远都不肯正眼看我一眼。你有没有拿我当你儿子,哪怕一天也好。你有吗!”   雷温没想到他会这么想,此时此刻只剩下心痛。西蒙虽然是他的私生子,但是他比约克聪 明,也比约克努力。他一直对他很严厉,但是两个儿子中,他欣赏的,是西蒙。那个红头发的 少年总是能在挫折中站起来,骄傲的看着他。雷温以为他能在逆境中得到锻炼,懂得忍耐和征 服,可是他的路走歪了,最后,他们父子竞然要以这样的方式相对。   雷温说:"我再说一次,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西蒙说,“从我决定要靠着自己的双手推翻你,推翻这里的一切的时候, 就已经来不及了。”   “下令吧。发兵。我保证不会伤害您。”   雷温说:“如果我不发兵呢?”   西蒙用力的点了两下头,拍拍手,该有的动静却没有,他疑惑的看向门口,不好的感觉已 经袭来,可他还是大声说:“来人!”   雷温抖了下衣服,站起来,说:“来人。”   外面立刻有人冲了进来,包围了这里。西蒙看着冲进来的队伍,无法相信的摇着头,“这 不可能。”   作者闲话: 第121章 终结   叶信言走到最前面,说:“保护大帅,将叛贼拿下。”   西蒙很快就被重重包围了。他还是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这不可能。”   叶信言说:“其实大帅早就发现了你们暗中的勾当。大帅一直装作不知道,只是为了将计 就计,将你们背后的人给挖出来。”雷温隐藏的很深,直到前不久,几方首脑会面的时候,叶 信言才知道雷温的意图。他是故意带叶信言一起去,就是为了给他机会让他给慕容瑾难传递消 息。雷温要慕容瑾难知道他不想挑起战争,既是给对方提醒,也是让局势有个缓冲。   西蒙听了竟哈哈大笑起来,就像是发了疯一样。重获自由的澜微又端起夫人的架子,表情 却比泼妇还要狰狩。“你个逆贼还敢笑!”   西蒙看着父亲,眼里似乎已经没有其他人,就连那个女人的嘲讽他都没有听到。“亚瑟在 哪儿?”   叶信言说:“已经被关起来了。”   西蒙点点头,他的眼神始终在雷温身上。“他只是听我的命令行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 我逼的。他劝过我。但是我逼着他,跟我走上同一条路。从小到大,我没有享受过什么是父爱 ,我也没有向您索要过任何东西,更加没有求过您什么。如果您对我还剩下那么一点点同情心 的话,我希望您能放过他。”   雷温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如今,他只是一个失败的背叛者,有什么资格去请求他,他忽然觉得自己好笑的可以,于 是他就又笑出了声。“我这辈子最失败的就是成了您的儿子。我真希望自己能够生活在普通的 家庭,过着简单的日子,如果有下辈子,就算是做猪做狗,我也不要再过这种日子。”   雷温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眼神中还是带着深深的沉痛,身侧的手早已慢慢握紧成拳头   西蒙抬起握枪的手,所以人都因他的动作高度戒备起来。雷温还是那样沉静地看着他。他 笑了,至少在最后一刻,他在那个人的眼里,看到了疼痛,也许,那个人还是后悔的,后悔曾 经对他的苛刻,对他的残忍……   “砰!”   “啊! ”澜微尖叫着躲进雷温的怀里。   西蒙的身体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顺着太阳穴上的洞口流了一地。 时间放佛在那一刻静止了。雷温没有下令,所有人都不敢乱动。   雷温推开怀里的人,走到西蒙的尸体旁,蹲下来,手掌轻轻的拂过西蒙的脸庞,帮他合上 了眼睛。“把亚瑟单独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接近他。”   叶信言说:“大帅,根据追踪器显示,叶杏语去了岭南一带。”   “去吧。你去联系豫津那边。库里会带兵前去,全权配合你们。”库里是金瑞的一员大将   O   叶信言立刻给豫津那边发了消息,情况的巨大逆转,对金瑞和豫津来说都是天大的惊喜。 慕容瑾难已经赶到了岭南一带,更可喜的是,古铜也带领着原住民参加到这次的斗争中。 对于此事,古铜自然有他的考虑,乌土族的领土夹在那个岛屿和豫津之间,若不站在一方,战 争一旦打响,受伤害最严重的就将会是乌土族。   叶信言和库里直接带兵从水路前往小岛。慕容瑾难收到他们的消息后,带兵从另一侧包抄   〇   本来已胜券在握,但坏就坏在对方手持着生化武器的半成品。虽是半成品,但是后果他们 也见到过了。而且据参与研究的那些人交待,他们有感染性生化武器,一旦被病毒传染,皮肤 会快速溃烂。他们不能用这么多士兵的命去做赌注。   他们暂时将岛屿团团包围,就算不能主动进攻,就这样僵持下去,岛上的人没多久也会弹 尽粮绝。   叶信言赶来和慕容瑾难汇合,很正式的向慕容瑾难敬礼,“专案特办处,少校副官叶信言 前来报道!”   慕容瑾难欣慰地说:“欢迎归来,叶少校。”   他们的进攻是在一星期以后。   专案特办处对叶玫瑰寄的手机存储卡里提出来的照片上的人进行了一一调查,除了叶杏语 以外,另一个关键人物是金瑞的一名特工,这名特工的身份很特殊,他曾经嫁给金瑞大帅成为 金瑞的另一位大帅夫人,但事后由于一些事情被雷温下令枪决。可是她竟然还活着。   叶玫瑰意外发现了这一切才惹来杀身之祸,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叶玫瑰很有可能还活 着,只是被带到了那个岛上。   至于病毒性生化武器,据姜教授的交待,一般情况下,没有他们研究组的专人在场,他们 是不敢轻易将病毒源的密封瓶打开的。因为病毒性生化武器可以通过空气传播,一旦打开病毒 源的密封瓶,他们自己也会被传染。   金汀那边始终没有一点消息,不管他们是否曾经帮助过岛上的人,现在他们摆明了不想趟 这赵浑水。岛屿被围困了一个多星期,岛上的人终于开始有所动作。   变异的怪物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看来是走投无路,他们将自己的士兵变成了怪物。 豫津和金瑞两方都架好了武器弹药,对准怪物猛攻,战争打响,他们也不再继续耗费时间,包   围圈逐渐缩小。士兵们冲到岛上。   慕容瑾难亲自带兵,很是鼓舞士气,很快杀向岛屿中心。   在岛上的军队死伤无数,气数殆尽的时候,再次出现了一个怪物。这次的怪物还没有完全 变异,身体长满了像长鞭一样的须子,脸上布满了红色的斑纹,但仍然可以看出她在挣扎。叶 信言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失踪已久的叶玫瑰。可是他没说,什么都没说,就看着所有人端着枪 向她扫射。她还有意识,所以才会挣扎,在出现的时候才没有立刻攻击人们〇   这一切的主使者在做着最后的苟延残喘,她出现了,在最后一个未来得及完全变异的怪物 倒下以后,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密封瓶,大姆指用力的按着盖子。   “只要我的手一松,里面的病毒就会立刻弥漫到空气中,到时候这里的所有人都要一起死 。”她往前伸着手臂,手里的瓶子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可瓶子一旦打开,却可以要了这里 所有人的命,“放我走。”   没有得到命令,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保持随时准备射击的动作。   “放我走! ”她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叶信言压低声音对慕容瑾难说:“下令开枪。”   慕容瑾难微微侧头。叶信言继续说:“病毒源可以空气传染,如果瓶子已经不是密封状态 ,光凭她这样按着根本就阻止不了病毒进行空气传播。她在撒谎。”   慕容瑾难正要下令开枪。叶信言忽然看到正举枪瞄准这个方向的叶杏语。   这个方向,她的目标只能是他身边的慕容瑾难。   “瑾难小心!”   叶信言看到对方的动作,下意识的扣动扳机,在这样紧张的时刻,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枪声一响,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   叶杏语被叶信言的一枪打爆了头。事件的主使者被乱枪打死。   而慕容瑾难,还是中了那一枪,倒在了叶信言的怀里。他看着他,好像想说什么,张了张 嘴,终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杜仲升推开呆滞的叶信言,按住慕容瑾难的伤口,用自己的衣服将伤口绑上尽量止血。“ 愣着干什么,去找病毒源!”   叶信言被他吼回了神,踉跄了两步,扑到满是弹孔的尸体旁边,把那个小瓶子给扒了出来   0   杜仲升火速送慕容瑾难前往附近的医院。   慕容瑾难流了很多血,好在那枪偏了几分打中了肺叶,而不是心脏。   叶信言带着病毒源去了专案特办处在这附近的临时营地,他们要尽快将病毒源彻底销毁掉   〇   刚走过这么震撼的经历,胡大强还没能从战场的紧迫感中走出来。在叶信言的耳边叨叨着 ,再相亲的时候,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拍着胸脯说自己是英雄了。   叶信言呆愣愣的,不知道在哪里神游。“喂!”胡大强叫了他好几声,在他面前挥了半天 手,才把他的魂给叫回来。   “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场面太震撼,吓傻了吧。”胡大强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 上,“等回去,哥陪你喝顿酒,给你压压惊。”   过了好半天,叶信言才说:“慕容瑾难呢?”   胡大强的表情有点垮,毕竞是豫津的少帅啊,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非同小可。“看样子伤 的不轻,杜处应该在医院那边呢。”胡大强双手合十,晃啊晃,“老天保佑,好不容易都结束 了,千万别有什么事……不过咱们少帅是真帅,这次的事情一结束,肯定特得民心。豫津和乌 土部落做邻居这么多年都没有过什么接触,现在竞然都结盟了。”   叶信言听了他说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到胡大强看向他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哦”了 一声O   作者闲话: 第122章 变呆萌的叶少校   慕容瑾难醒来的时候,已经转院到第一医院。他是和慕容瑾汐一起转过来的,小汐就在他 隔壁的房间,小金在那里守着。   “老三你可醒了。听说你出了事,我都要被你吓死了。”韩文馨把阿桂递过来的水杯接过 来,给慕容瑾难润了润喉。   除了一心钻研武器的慕容文轩,大嫂、二嫂、连大哥都在这。慕容瑾难声音有些沙哑,“ 我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韩文馨帮他把输液的手背小心的用被子盖上,说:“肺都差点被打穿了,还说没事,你呀 ,就好好的给我养着。有什么苦事累事都交给你大哥。”   慕容擎天说:“妈,您这也太偏心了。”   慕容瑾难醒了,病房里一片其乐融融。病房外的人却可怜巴巴的靠着墙,一副无精打采的 样子。   华医生查完房,路过这里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走过来说:“阿言,你在这干嘛呢?” 叶信言抬起头,委屈地说:“他们不让我进去。”说完又垂了头。   华拓拍了下他的手臂,说:“走,陪我去喝点东西。喝完东西你再过来看他。”   叶信言往里头看看病房门,像是要把门看穿似的。华拓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慢悠悠地回过 头。   “嗯? ”他扁着嘴说,“他们不让我进。”   华拓看他精神不太好,怕刺激到他,放轻声音,说:“没关系,等他们走了,我们再来。 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他牵着叶信言的手,拉着他离开这里。   华拓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办^.室,他给叶信言买了一瓶果汁,叶信言就低着头,抱着瓶子咕 咚咕咚的喝。华拓看叶信言这个状态,越看越不对劲。   手机响了,响了大约半分钟,叶信言才把手机掏出来。他光听着电话的那头说,对方说完 了他就挂了电话。他站起来,说:“特办处,我得去工作。”   华拓说:“好,去吧。”   叶信言一走出办公室,华拓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他拨通了杜仲升的电话,态度不是一般 的不好,“您好,杜长官吗?”   “我是杜仲升,你是哪位?”   “第一医院的医生。虽然你们特办处一向不懂什么叫做人性化,但是也不能把人往死里逼 吧?叶信言的状态很差,作为一名医生,我建议他休假。不过我想了想,关键问题在你这,跟 他说还不如直接跟你说。我可以给他开医疗证明。你们总不至于连病假都不给吧?”   电话里传来疑问,“他病了?”   华拓对叶信言的工作单位一向没好感,对方的疑问听在他耳朵里就像是质疑,他没好气地 说:“是,脑子都快出问题了。我看他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有抑郁症的前兆。你们的工 作保密性很强,这个我懂,所以我不问,但是你作为他的上司应该很清楚他受了什么刺激吧。 医院证明今天下午我给你送过去,麻烦你给他批个假,好吧? ”也不等对方回应,他就把电话 给挂了。   华拓把手机扔在桌子上,“什么破单位,早走早好,命保住了,人快疯了。”   到了专案特办处,叶信言推门就进了办公室,没敲门也没打报告,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了才 觉得自己好像少做了什么。他看向杜仲升,正对上对方的眼神,“噌”的一下站起来,却不记 得自己要说什么。   杜仲升明知故问:“去哪儿了?”   叶信言说:“医院。”对了,他去医院看慕容瑾难,人还没见到呢,怎么就回特办处了?   “少帅怎么样了?”   ..少帅……”他抒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我不知道。”   杜仲升看叶信言确实精神不济,就像三魂少了七魄,或许叶玫瑰和叶杏语的事对他的打击 真的太大了。叶信言还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坐吧。”杜仲升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给你几天假,回去休息休息。”   “谢杜处。”   慕容瑾难的家人都已经回去了,只留了个副官在身边。医生进来给慕容瑾难做检查。这位 医生他认识,姓华,叶信言管他叫华叔。说起来,从醒过来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过叶信言。 待华医生交待完要注意的事项,慕容瑾难看似随意地问华医生,“叶信言来过吗?”   “来是来了。你的家人似乎不想让他进来看你,他就一直守在门外,后来被特办处的人叫 走了。”华医生见慕容瑾难梓起了眉头,又说,“我看你们关系好像不错,我觉得有必要把这 件事情告诉你。叶信言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如果他来看你,尽量不要剌激到他。”   慕容瑾难眉间的沟壑更深了,“他怎么了?”   “就是精神不太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是特工出身,意志力比一般人强很多,过段时 间应该能从困境中缓过来,不过话说回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一旦精神崩溃,后果可能比一般 人还要严重。”   杜仲升看叶信言状态不好,下班的时间一到,就合上了文件。“走吧,你师娘天天念叨你 呢。我跟家里说你今天回去,听说你师娘做了不少你爱吃的菜。”   叶信言笑了下,手里的文件几乎没做任何改动,他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注意到 杜仲升在观察他。他合上了文件,又想了想才站起来。“杜处,那我先走了。”   杜仲升拿起钥匙,跟上他,“去门口等我,我去提车。”   “我要去医院。我要去看慕容瑾难。”   “……行,我送你去医院。”   华医生兜里揣着证明,还没出医院呢,就见杜仲升和叶信言一起进来了。得,省得他跑一 趟了。华医生迎面走过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纸条,一抖,展开在杜仲升面前,说:“麻烦您 给个假。”   杜仲升看都没看,把证明接过来,三两下折起来,说:“少帅的情况怎么样?”   "虽说没有大碍了,但毕竟是枪伤,还要住院观察。”   叶信言不再听他们的对话,径自朝慕容瑾难的病房走去。   华医生看了眼他的背影,对杜仲升说:“如果您已经批他假了,我想一会儿带他一起回家 。”华医生叹口气,“他这样不能一个人住。”   “不用了。他已经答应要去我家。”在华医生开口前,他又补充说,“之前他也住在那。 他现在精神是不太好,休息一段时间会走出来的。”   华医生说:“那好。不过尽置不要留他一个人,我怕他有自杀倾向。”   叶信言终于见到了慕容瑾难。后者见到他也自然地露出了笑容。霍副官看看两人,识趣的 躲了出去。   慕容瑾难见叶信言微微撅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他说:“怎么了?”   “他们不让我见你。”   “来,过来。”慕容瑾难朝他招招手。他听话的走过去,顺着对方打开的手臂,躺在床边 ,靠在慕容瑾难的怀里。   慕容瑾难柔声细语地说:“没事的,我给你做主,以后你想来随时来,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你见我。”他的声音很轻,眼神却在叶信言看不到的地方越发严肃,想起华医生说的话,再看 看叶信言现在这个样子,他意识到事惰的严重性。叶信言从不会这样跟他撒娇。   叶信言在他怀里点点头,然后就不动了,他就那样靠在对方的怀里,直到慕容瑾难以为他 睡着了,轻轻地唤了他一声。他才慢半拍的仰起脸。他的眼睛睁得大大,一点困意都看不出。 慕容瑾难捋了下他耳边的头发,“没事,要不要睡会儿?”   叶信言摇摇头,“我怕压到你伤口。”   慕容瑾难笑笑,说:“床这么大,够两个人睡的,不会碰到我伤口的。”   叶信言还是摇头,“不困。”   杜仲升进来的时候,叶信言还依偎在慕容瑾难的怀里。   叶信言看到他,不仅没起来,还往慕容瑾难的怀里扎了扎。被牵动伤口的慕容瑾难皱了眉 头,却是一声不吭。   杜仲升说:“叶信言,下来。”   叶信言更往里面缩了。慕容瑾难抽了口气,忍着痛说:“阿言,听杜处的话,你先下去。   叶信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用力的抱着慕容瑾难,“我不,他打我。”   杜仲升的声音沉了些,“我数三声,一、二……”   慕容瑾难说:“阿言乖,你没做错事……杜处不会打你的。”他感觉到身上的病人服湿了 ,十有八九是伤口出血了。“别惹他生气……听话。”   叶信言看看慕容瑾难又小心的瞀了眼杜仲升,慢腾腾地下了床。   杜仲升说:“少帅需要休息,你先跟我回去,明天再来看少帅。”   叶信言转头看向慕容瑾难。后者冲他点了下头。   叶信言躜到杜仲升身边,跟着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身,对慕容瑾难说:“他们不 能不让我见你。”   慕容瑾难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   叶信言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杜仲升出去了。   杜仲升对门外的霍副官说:“去叫医生。”然后带着叶信言离开了。   叶信言一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杜仲升身后,脑子里一直绕着慕容瑾难的那句话,“ 别惹他生气”。回到杜家,师娘立刻热情地迎上来,一把把他搂在怀里,“乖乖,可想死师娘 了〇 ”   她松开怀抱,看叶信言垂着头打蔫,再看看正在换鞋的杜仲升,以为叶信言又怎么惹杜仲 升不高兴了,想起上次叶信言被打的事,苗慧琴拉着他就往里走,连鞋都没换。   作者闲话: 第123章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苗慧琴推着叶信言往里走。“去陪陪爷爷奶奶,快去!”   苗慧琴走到公公婆婆跟前,压低声音说:“不知道杜仲升又抽什么疯,看把孩子给吓的。   ,,   杜仲升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阿言,洗手,一会儿吃饭。”   叶信言应了声就要过去。苗慧琴拉住他,说:“等他出来你再去,先陪爷爷奶奶在这呆会 儿。我去厨房端菜。”   叶信言木纳的点点头。   杜仲升看着叶信言的样子有些担心。叶信言现在的状况不能着急,只能慢慢来。   吃饭的时候,苗慧琴刻意把叶信言和杜仲升给隔开了。杜仲升心里有事,没在意她的小动 作。叶信言更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只低着头往嘴里扒饭。   奶奶给他夹菜,说:“慢点吃,别噎着了。来,多吃点菜。”   苗慧琴在桌子底下踢了杜仲升一脚。杜仲升拧着眉头,说:你干什么?”   苗慧琴瞄了叶信言一眼,压低声音说:“看你把孩子吓的。”   "阿……”后面的“言”字还没说出来,杜仲升又被踢了一脚。“你干什么!”   苗慧琴很硬气地说,“不许说话,吃饭。”然后转过脸,笑眯眯地对叶信言说,“爱吃什 么尽管说,明天师娘给你做。”   叶信言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   这么快就吃饱了?苗慧琴想叫叶信言,被杜仲升给拦住了。   “随他去。尽量顺着他。”   这话都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饭桌上的另外三个人都停了筷子看着他。杜仲升往那边 的小房间看了眼,确定关了门,放下手中的碗筷,将部分事情跟他们说了。饭桌上的气氛一下 子变得凝重起来。爷爷吃不下了,起身去阳台上透气。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杜仲升才对苗慧琴说:“有些事,我没敢让爸妈知道。他姐姐是叶 信言亲手打死的。”   苗慧琴几乎吼起来,“他亲手……”   杜仲升捂着她的嘴,“你喊什么? ”待苗慧琴冷静下来,他才把手放开。“我给他放假, 让他休息几天。你多注意点他,别让他一个人呆着,最近这些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精神上有 点承受不住。”   苗慧琴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过了会儿,她碰了下杜仲升.“你打算什么 时候跟他说?”   “说什么?”   “能说什么,我们跟他的关系。”   杜仲升在黑暗中叹口气,“再说吧,起码要等他好一些。”   叶信言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叶信言睁开眼睛,缓了缓, 猛地坐起来,趿拉上拖鞋就往外冲。苗慧琴一直注意着那个房间呢,看他冲出来了,赶忙跑过 去拉住他。   “阿言〇,,   叶信言焦急地说:“完了,我上班迟到了。”   “不上班,你忘了,你们杜处给你批假了。”   叶信言抓抓头发,“是吗?哦,好像是。”他在原地转了转,似乎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要去医院,我要去看瑾难,还有小汐,小汐还没醒呢。他发生这么大事,慕容家都没人 管他。我得去看看。对,我得去看看。”   苗慧琴拉住他,说:“你都还没洗漱呢,去哪啊?先去洗洗,我还给你温着早饭呢。正好 我一会儿也要去趟医院,咱们一起去。”   ‘‘好 〇,,   叶信言草草地吃了早饭,然后又去花店买了花,还很好心地问苗慧琴要不要买点什么。 苗慧琴是听了杜仲升说的,不敢让叶信言一个人出门,可她都说了去医院看病人空着手总 不太好,就从外面的水果摊上买了些水果。   叶信言觉得苗慧琴一直在跟着自己,终于在到了慕容瑾难的病房所在的那层楼时忍不住问 ,“师娘,你要看的病人也在这层啊?这里特级VIP,好像只有慕容瑾难和慕容瑾汐在这层。   苗慧琴干笑两声说:“嗨,看我这脑子,一不小心走错了,跟着你就下电梯了。那等你要 走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   ‘‘》〇,,   “别忘了啊。”苗慧琴又嘱咐了两句,才走向电梯。   叶信言先去了慕容瑾汐的病房。小金依然守在床边,黑眼圈很重,看样子精神不太好,见 他来了,跟他点头示意了一下。从慕容瑾汐出事几乎就一直是小金在守着,现在转院到这边了 ,小丁偶尔还能过来帮帮忙。叶信言将一大捧康乃馨插在一旁的花瓶里,他的另一只手一直背 在身后。小金可能太累了,并没有注意到。   小金说:“之前医生就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可是当时少帅在忙事情,慕容家那时候也、   也挺忙的,而且,大家都觉得小汐是累赘,也没人管。我只能自己做主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字 。”他看了眼叶信言,无奈的摇摇头,"病危通知书我都签了两回了……昨天我看到他的手动 了,我想小汐一定会醒过来的。”   叶信言看着病床上了无生机的人,说:“都怪我,当时、如果我拉住他,就不会这样了。   ft   小金说:“别这么说,叶少校,这件事我们都有责任。慕容家除了少帅没有人在乎小汐, 都把他当成从来不存在的一个人。我们呢,如果真的够关心小汐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了。当初我和少帅都看出小汐和平时不太一样,而且我当时察觉到叶杏语有问题,可是我…… 我觉得那是少帅的家事……”他想起叶杏语是叶信言的双胞胎姐姐,所以不再说下去,停了下 ,对叶信言说,“对不起,叶少校。”   叶信言的情绪比刚才更低落了几分,“你没必要道歉。该道歉的是我,都怪我,全是我的 错。瑾难也是被她害的,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她有问题。”小金好像又说了什么,但是他 没有听清,他觉得耳边嗡嗡的就像有虫子在耳边煽动翅膀一样。   叶信言有点恍惚的走出了慕容瑾汐的病房,他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里握着一朵 玫瑰。这是他要给慕容瑾难的,捧一束玫瑰,他总觉得太扎眼,便低调的只买了一朵。他看着 手里的花,心里却越来越焦躁,好像脑袋里有人在打架一样。他把花茎折了,扔进垃圾桶里。   慕容瑾难让霍敬藤推他去看看小汐,却正好看到这一幕。   叶信言的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但不知道为什么手抖的厉害,所以打了好 几下打火机还没有把烟点着。   “阿言。”   听到慕容瑾难的声音,叶信言的身体僵了一下,嘴里的烟掉了,他连头都没回,抬腿就往 电梯的方向跑。慕容瑾难让霍敬藤推着自己追过去。叶信言疯狂地按着电梯上的按键,电梯停 在一楼,一直在闪烁。电梯门没能打开,叶信言生气的用拳头砸着金属门。   “阿言。”慕容瑾难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底气不足,他现在站不起来,没办法过去拉他, 抱住他。叶信言跪倒在电梯门前,垂着头,肩膀耸动着,好像在哭泣,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不想见到慕容瑾难,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为什么他这么笨,什么 都发现不了,以至于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慕容瑾难捂着伤口,声音中带着点忍痛的感觉,“阿言,过来,别让我着急。”   叶信言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头都没有抬一下。霍敬藤走过去,放低声音说:“叶少校, 少帅在叫你。”他看了慕容瑾难一眼,慕容瑾难示意他先离开。他识趣的从旁边的楼梯口走下 去了。   “阿言,过来。”慕容瑾难说,“一会儿电梯门开了,你想让电梯里的人都看见你跪在这 里吗? ”   叶信言依然垂着头,但是他终于站起来了。   “就算你要走,也先把我推回病房吧,好吗?我有点累。”   叶信言慢慢走过来,扶上轮椅后面的把手,推着他走向病房。在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慕容 瑾难伸手抓到被折弯了的花茎,将残了花瓣的玫瑰拿了出来。   “多好看的花啊,怎么扔了?”   身后的叶信言没有说话,脚下的步子停了停,继续向前走,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一样。叶 信言将他推回病房,把他扶到床上躺好。这过程他一直把头埋的很低。在他要转身走的时候, 慕容瑾难突然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了头。他的脸上果然挂着泪水。   慕容瑾难往前探了些身子,在他的泪痕上落下轻轻一吻。“怎么哭了?要送给我的玫瑰花 也扔掉了,看来是我惹你生气了。”   “没。”叶信言现在的姿势有点怪,弯着腰,借力点很不舒服,他干脆坐在床边,拂掉慕 容瑾难的手,说,“我只是觉得没脸见你。”   慕容瑾难笑着嗅了嗅手里的花,“这么说,你是承认玫瑰花是送给我的了。”   叶信言抿着唇,算是默认了。   “可怜的玫瑰花都被你蹂灌成这样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嗯?"叶信言呆萌的看向他,想不出他要干什么。   作者闲话: 第124章 休息?是永久休息吧   “什么补偿啊?”叶信言问。   慕容瑾难托着下巴,似乎很认真地在思考。“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你先欠着,等我伤好了 ,再找你要。”   叶信言垂下头,又陷入了沉默。   慕容瑾难伸手一捞,将他搂在了怀里。叶信言微微动了一下,怕牵动他的伤口,又不敢太 用力。叶信言只好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发脾气?”   叶信言说:“我没发脾气。”   “还说没发脾气。刚才都差点把电梯门给砸了。”   “我……”叶信言噎了一下,说,“那不是发脾气,我只是想躲开你。”   慕容瑾难疑惑地看着他,晃了晃手里可怜兮兮的玫瑰花,“你不是来看我吗,怎么又要躲 开我?”   “如果不是我,你和小汐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叶信言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 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慕容瑾难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说:“我和小汐受伤关你什么事,再说,小汐被 绑走,在敌营的时候,要不是你一直护着小汐,他不一定要受多少苦。当时战场上那么混乱, 如果不是你出声提醒。”他指指自己的心脏,“这一枪打中的就不止是肺叶,而是这里了。” “瑾难……”叶信言忽然带上了哭腔,好像有说不出的委屈,可他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就 不往下说了。   “你说,我在听。”   “……我难受。”叶信言抓着自己的胸口,用拳头捶了几下,“我心里难受的厉害。” 慕容瑾难收紧手臂,使对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他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安慰说:“我 知道。”   怀里的人微微的颤抖着,他的胸口慢慢地被润湿了,那个人在无声地哭着,他心里有太多 的苦楚和委屈,他忍了太久,压抑了太久。   “有我在。”慕容瑾难在他耳边说,像是带着某种魅惑的,让他渐渐安静下来,他抱着他 ,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个怀抱。时针慢慢走向下一个数字,怀里的人还依偎在他的怀里,身体不 再颤抖,取而代之的是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慕容瑾难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躺好。他想帮叶信言把鞋子脱掉,却不小心扯到伤口, 疼的倒抽了口冷气,瞧了眼身旁的人,生怕刚才的动静吵醒了他。慕容瑾难在他身边躺下,轻 轻地将他眼前的碎发撩到耳后。他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楚楚动人的 感觉。他偷偷地在他的额头上吻了吻,"睡吧。”   叶信言的脸色看起来很憔悴,他一定很长时间没有睡个好觉了,_直以来发生了太多事, 他承受了太多。   突然有铃声响起,慕容瑾难皱着眉头看了眼睡着的人,然后急忙顺着声音掏出叶信言口袋 里的手机。叶信言可能是累的狠了,枕着他的一条手臂睡的很安稳。   慕容瑾难想也没想直接把电话挂断了,他看着上面的来电记录,按下回拨,把手机放在另 一侧,待对方接起来,他压着声音,尽置小声说:“我是慕容瑾难。”   来电记录上显示着“师娘”。叶信言暂时住在杜仲升家,他是知道的,那么这个师娘,不 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然后说:“阿言最近身体不太好,我看他一直没出 来,所以打个电话问问。”   慕容瑾难说:“他现在在我这里,你们不用担心。等晚些时候,我派人送他回去。”   苗慧琴那边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挂了电话。   慕容瑾难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在旁边,然后静静地看着叶信言。他想,这就是现世安稳, 岁月静好。   慕容瑾难不知道什么时候搂着叶信言睡着了。   他是被叶信言的叫声惊醒的。叶信言喘着粗气,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像还没有从梦里挣脱 出来。慕容瑾难拍着他的背,“有我在。没事的,没事的。”   叶信言看着慕容瑾难慢慢地平静下来,他看看身下的床,坐起来,“我、怎么睡着了?” 慕容瑾难说:“你太累了。刚刚梦见什么了,你好像很害怕?”   叶信言看着洁白的床单,眼神有些落寞。“我梦到我杀了叶杏语,还有你中枪。我梦到叶 玫瑰让我救她。”   慕容瑾难握着他的手,说:“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什么?”   慕容瑾难用双手包住他的手放到左胸口的位置,说:“你说,你会陪我走到最后,无论遇 到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你说你会勇敢的和我在一起。”   叶信言露出几分羞涩的神情,说:“我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他想把手抽出来,慕容瑾难 却紧紧地握着就是不肯松手。   叶信言故意用不高兴的语气说:“你竟然连我说什么都记不清楚,一点都不走心。”   慕容瑾难笑着说:“我说的虽然不是你的原话,却更能表达你的心意。”   “身上都被打了个洞了,还这么多话。”   慕容瑾难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答应我,让我为你分担,无论是什么事,都跟我说好 吗?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叶信言点点头,“我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慕容瑾难却不满的皱了下眉头,“你会把自己逼疯的。听我说,你是人不是神,没有人能 够未卜先知,很多事情我们都不想看到,但是发生了,我们只能去面对。也许很多人很多事都 和你有牵连,但你,不过也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要说责任,身为少帅,我的贵任比谁都重。 牺牲了那么多,如果真的要追究,最应该追究的那个人,是我。”   “瑾难……”   慕容瑾难握住他的双肩,“阿言,你为我做了太多事,你为豫津付出了太多,你是我们的 英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面前,甚至亲手杀死……自己的血亲,我也许体会不了你 的痛,但是看着你的样子,我的心比刀割还要难受。让我陪你走过这段时间,痛苦也好,伤痛 也罢,无论多久,让我陪你一起承受。”   ..谢谢你,瑾难。”叶信言哽了哽,“我想,我暂时真的没有办法……我受过专业训练, 但、我始终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让我冷漠无情,我真的做不到。我根本不配做一个特工。对 不起,瑾难,我……我现在真的没办法……”   慕容瑾难打断他,“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对不 起〇 ”   叶信言拥抱住他,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别说了。”他紧紧地抱着他,感受着他身体传过 来的温度。   门外响了两下敲门声,得到里面人的允许后,门被打开了一半,霍敬藤探进半个身子,说 :“少帅,大帅夫人和两位少夫人来了,很快就上来了。”说着,他看向叶信言。那天韩文馨 驱赶叶信言,不让他进病房看望慕容瑾难的时候,霍敬藤就在旁边,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虽然 心里佩服叶信言,也看得出他和慕容瑾难之间的感情,但是不得不承认性别始终是他们两个难 以逾越的鸿沟。   韩文馨毕竞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帅夫人,平时看起来只处理家事,可是慕容瑾难清楚,他的 母亲是个雷厉风行,非常有手腕的女人,虽然听起来有点贬义的意味,但韩文馨确实是个厉害 的女人。叶信言现在状态刚好一点,他不想他再受到什么伤害和刺激。   慕容瑾难想了想,尽量委婉的表达,"阿言,你睡着的时候你师娘给你打过电话,是我接 的,好像挺担心你的,这样,你让敬藤先送你回去。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叶信言抿着唇,笑的有点苦涩,但他还是点了下头。“我知道,他们不会接受我的。更何 况,我现在还多了一个身份,金瑞大帅的外甥,就算金瑞和豫津之间的关系缓和了。我的身份 始终敏感。你大哥应该还在怀疑我吧?”   “阿言,你别多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其他的都交给我来解决。   叶信言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休息?是永久休息吧,以我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再回专 案特办处工作。”   “阿言……”   “我可以理解。谢少帅的抬爱,我会主动辞职。”叶信言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阿言!”慕容瑾难没能拉住他,捂着伤口,差点从床上摔下去。霍敬藤赶忙过去扶他。   慕容瑾难着急地说:“别管我,快去追他。别让他和我妈撞见,我不想他再受到什么刺激 。还有,务必将他交到杜仲升的手里你再离开,绝对不要让他一个人乱跑。”   "是。”霍敬藤追出去的时候叶信言已经坐电梯下去了,只晚了一步,他只能从楼梯往下 跑。   慕容瑾难所在的楼层是特级VIP,在最高一层,电梯打开和闭合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在耳边 响起,叶信言身边渐渐站了不少人。“叮咚”一楼终于到了,人们向电梯外走去。   正要出电梯的叶信言只迈了一步,便站在了电梯门前,而他对面的正要上电梯的人正是慕 容瑾难的母亲韩文馨。   作者闲话: 第125章 来看看?被子都看脏了?   霍敬藤紧赶慢赶赶到楼下的时候,就看见韩文馨正不善的看着电梯里的人.电梯门将要关 上的时候,她往前踏了一步,踩在感应区,电梯门再次打开。   霍敬藤吞了口口水,说:坏了,我是去通知少帅呢,还是不告诉少帅呢? ”他最后决定 先看情况再决定。   叶信言说:“我要出去,您能让一下吗?”   韩文馨侧过身,让了地方。“叶信言。”她忽然叫住他。   “我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对也好,错也罢,我不想问,也不想提。我只有一个要求。” 韩文馨说,“离开瑾难。”   叶信言看着她,坚定地说:“不可能。”   韩文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她走进电梯,“你好好考虑一下.无论是为大局着 想,还是为你和瑾难个人着想,你们两个分开都是最好的选择。叶信言,对你不予追究已经是 最大的宽容。你好自为之。”   电梯门渐渐关闭,只不过这次,站在电梯外的是叶信言。   待电梯门完全关上了,霍敬藤才跑过来。刚才看到叶信言和韩文馨好巧不巧的撞个正着, 他都跟着捏了把汗。   “叶少校,我送你回去吧。”   叶信言转身边向前走边说:“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霣敬藤在后面跟着叶信言的脚步。“叶少校,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少帅交待下来的命令 ,您别为难我。”   叶信言停下来,看着他,说:“慕容瑾难的命令?”   “是啊。”   “我不为难你,你随便去哪里转一圈,回去以后就向他汇报已经把我送回去了。放心,他 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霍敬藤说:“可是叶少校……”   叶信言的脑子有点乱,听着霍敬藤在旁边说话觉得很烦,他在克制着但是很难受,很想爆 发出来,他加快脚下的步子向外走。   霍敬藤紧跟了几步,说:“如果您出什么事,我对少帅没法交待啊。”   “我能出什么事! ”叶信言几乎是吼出来的,“别再跟着我。”   霍敬藤是慕容瑾难的副官,自然不会听叶信言的,少帅下达了命令,他必须执行。他跑到 叶信言前面,说:“很抱歉,叶少校,如果您不配合,我只能强制执行。”   "呵。强制执行,就凭你? ”叶信言闭了闭眼睛,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我不想和你动手 ,让开!”   霍敬藤说:“恕难从命。少帅要我亲手将您交到杜处的手上。”   叶信言轻笑一声,说“他们上下级关系处的真好。”话音刚落,他抓住霍敬藤的手臂,一 个转身,弯腰用力,霍敬藤就被摔在了地上。   “别再跟着我! ”叶信言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了了,他皎着牙说,“我会自己回去。”   韩文馨把两个儿媳妇支了出去,然后坐在床边,问慕容瑾难说:“你是不是还想着把那小 子带回慕容家?”   慕容瑾难反问:“哪小子?”   “你少给我装糊涂。”韩文馨说,“他刚才不是还在你的病房里吗?”   慕容瑾难挑眉,看来他们是在楼下遇见了。结果韩文馨却是一指床脚。"被子都踢脏了, 他连鞋都没脱就爬上床了。”韩文馨在慕容瑾难的胸口上戳了一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就这么忍不了啊。”   慕容瑾难瞪大了眼睛,很是无奈地说:“妈,你想到哪去了。他就是过来看看我。”   韩文馨冷哼一声,对慕容瑾难的解释完全不信。“来看看?把你被子都看脏了。我就不明 白了,他到底有什么好。他有的你都有。年轻人火气旺,可以理解,大家闺秀有的是,想跟你 慕容瑾难的一抓一大把。你想谈恋爱,行啊,你正正经经的谈一个。”   “妈,哎呀,我的天哪,您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慕容瑾难有点抓狂,可他对他妈是 真没什么办法。   “我的事,您就别瞎操心了。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韩文馨一边比划着一边说:“你大哥、二哥,一家俩丫头,你再不抓紧,以后我们慕容家 由谁来继承?”   “妈……”   “你不要说我是老古董。老三,我如果说是为你好,你肯定不愿意听,觉得我乱帮你做决 定。那好,我们就说大事,说国事,你身为豫津的少帅,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一个男人,还是、 曾经有卧底嫌疑的人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   慕容瑾难坐起来,说:“妈,他不是卧底,从来都不是,我也没有怀疑过他。他从头到尾 都在为豫津做事,为了混入敌营做卧底,他差点被大哥整死。大哥对他做过什么?烙铁、鞭挞 ,还有脸上那条伤疤。可他从来没有过怨言,从来没有! ”他说的激动,忍不住咳了起来。 韩文馨沉默了一会儿,起身给他倒了些水,兑好水温递给慕容瑾难,待对方不咳了,她才   说:"你可以肯定他的功劳,但是功过不能相抵。”   “他何错之有?”   “他妈妈是金瑞大帅的妹妹,却藏身豫津这么多年,她有什么目的,你查清楚了吗?那个 叶杏语挑起了多大的事,给我们豫津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这关叶信言什么事! ”慕容瑾难不禁出声打断她,几乎是吼了出来,他缓和了些语气, 说:"您这样不公平。”   韩文馨说:“公平?你竟然在你的统治面前谈公平?慕容瑾难,你是搞政治的,你要是还 想坐稳这个位置,就给我理智点。你是豫津的少帅,是豫津的表率。你和他在一起,让你的子 民怎么想。如果人人都像你学,满大街都是两男的在一起,我们豫津的人口肯定逐年锐减,那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衰亡!”   “您说的根本就不合理,这一切不过是您的假想。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我还没那么大 的彩响力,让别人的性取向都跟着变化。”   “慕容瑾难,你非要跟我顶是吗?”韩文馨站起来,气的来回踱步,“你真是昏了头了。   99   “我的事不用您费心。有时间您还是抽空去看看小汐吧。小汐智力是有缺陷,但他毕竟也 是您的儿子,他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医生说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少帅! ”霍敬藤出现在病房门口,脸上还挂了彩。   慕容瑾难皱了眉头,“慌张什么!”   霍敬藤说:“少帅,属下无能,您让我送的人我没能给送到地方。他、把我给甩了。”   “你怎么做事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立刻派人去找。”霍敬藤正要去办,又被慕容瑾难 叫住,“你去告诉专案特办处的杜处长一声。”   “告诉杜处?”   “让你去你就去,什么时候这么多废话!”   霍敬藤不敢耽误时间,赶紧去了。   韩文馨看着慕容瑾难住院还有一堆的事要操心,也不再和他争执刚才的话题了。   “你的伤还没好,别总发火,能交给下面的人做的事,就让他们去做。你也能轻松点,看 你现在,住院都不能喘口气。”   叶信言心里憋闷的厉害,好像有头猛兽在身体里叫嚣着,要被释放出来。他换了身衣服, 黑色的皮衣上挂着大小不一的骷髅头,裤子上漏着几个洞,侧面配了个流苏的配饰,很是非主 流。他一个人摸到黑市,随着赌钱的人一起走进地下拳场。   因为工作的缘故,对于黑市他也有些接触,但是不多,对黑市的了解也有限。可有一点是 亘古不变的真理,那就是“钱” 〇   叶信言找到地下拳场的负责人,开门见山。“我想打比赛,输了,我的命留在这,赢了, 钱都归你们。”   地下拳场的负责人很谨慎,面前的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壮,说出来的话却很狂,最让人不能 理解的是,打比赛如果赢了,奖金他竟然不要。   “我们拳场有规矩,生人不要。”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规矩。这里的人又不是生下来就在你这拳场打拳的。”叶信言 不耐烦地说,“快点,我要打播。”   “兄弟,你不是来这儿找事的吧?”   “少废话,我今天就是想打个痛快。”   拳场负责人上下打置叶信言一番,说:“你就穿这个打?你还是把上衣给脱了比较方便。   叶信言说:“那就不用你管了。”   “我们拳场有规矩,上台前要搜身,以防有人作弊。还有你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链子、装 饰肯定不行。”   叶信言配合的张开双臂,任他们搜身,身上的挂饰也都摘了。   拳场的负责人走到一边,偷偷地对底下人说:“第一场就让蒙猜和他打,让蒙猜打输。让 兄弟们打起精神注意点动静,这人有点奇怪,不要钱,连命都不想要了〇 ”   叶信言朝他这边看过来。拳场负责人笑着走过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兄弟,第一 场就安排你上,生面孔一般可没这个待遇,今天我为你破这个例,你好好打啊。”   叶信言把他的手打掉,冷冷地说:“输赢你都不吃亏。”   作者闲话: 第126章 地下拳场的生面孔   这里是豫津黑市最大的地下拳场,每天都很多人在这里赌拳。   拳场的负贵人对下面的人吩咐了以后,立刻有人换下对战牌。常年来这里的赌客们,看到 对战牌上的新名字,都开始议论纷纷,斟酌不定。上来第一场就是个生面孔,还是和蒙猜对战 。蒙猜可是有黑帝战神的称号,上来就敢和他打的人可不多,这位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自不置 力,谁也拿不准。部分下注的人全都压在蒙猜身上,战神总比一个无名小卒来的可靠。更多的 人还是在犹豫,等着两个人上场以后再下注。拳场里的规矩,两位选手上台以后,赌客们必须 在正式开打之前下注才算是有效。   在众人满怀期待的注视下,叶信言从擂台的另一侧走了上去。顿时嘘声一片,还以为是个 什么样的厉害角色,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看起来瘦瘦的,和蒙猜站在一起更显 得黑帝战神威武雄壮了。这下大家不犹豫了,呼啦啦的清一色下注在蒙猜身上。   拳场负责人摩挲着下巴上的一抹小胡子嘻嘻地笑。   蒙猜面带笑容,一派轻松的样子,他向着观众高举着拳头,向大家打招呼。场下一片欢呼   叶信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全放在对手身上,活动着手腕脚腕,准备开打。   杜仲升收到霍敬藤的消息,说叶信言不见了。他一听挺着急,好在工作上的事情处理的差 不多了,也就提前下了班。   他给家里打了电话,问叶信言回去了没有。   苗慧琴说:“没有啊。阿言去看少帅。对了,少帅还用阿言的手机给我回电话来着,说是 阿言在他那,晚些时候他派人送阿言回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阿言如果回家了,立刻给我打电话。”   杜仲升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慕容瑾难那边也在派人找。叶信言现在精神状况不 稳定,怕是会出什么事情。大家都急的不行。   杜仲升去了叶信言之前的住处,里面没有动静,可是太着急了,一时竞没办法判断是没人 来过,还是叶信言在里面没有出声。情急之下,他一脚踹开了门,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 有。杜仲升的这一举动倒是把隔壁的华医生给惊动了。   华医生把眼睛凑到猫眼处,还以为对面进贼了,一看是杜仲升,便打开了门,冷嘲热讽地 说:“杜长官,你们单位是不断刷新我的见识啊,把属下当畜生使唤也就算了,现在连人家家 都给抄啦。你这种行为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们专案特办处是不是飞扬跋扈惯了。”   杜仲升没时间啰嗦,一点都没介意他说的,只是很焦急地说:“叶信言来找过你吗? ” “没有啊。”听他这意思是把人给弄丢了,华医生的表情严肃起来,“你不是说他暂时住 你家吗?我怎么说的,不要留他一个人呆着!”   杜仲升说:“你知道他可能会去什么地方吗?”   华医生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阿言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和我家的臭小子一起去路边摊唱 酒,要不就一起去打游戏。”提到自家的臭小子,华医生才意识到,好像很长时间都没见到华 图了 〇   杜仲升说:“给你儿子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阿言的消息?”   华医生说:“他不太可能去找华图,华图这小子应该在外面跑新闻,我都好长时间没看见 他了。’’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还是把手机掏了出来。华图的号码拨了一遍又一遍,里面 只有没有感情的女声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现在想想,他已经和华图有将近两个月没联系了,现在听着电话里的一遍又一遍的已关机 ,华医生心里直突突,记者这个行业为了挖事情的真相常常在外面奔波,风餐露宿,辛苦不说 ,主要是常常会有危险,华医生有时也很担心,但华图喜欢这一行,为了让他放心,华图隔一 段时间就会给他打个电话,发个消息。   华医生慌了,这下不仅叶信言出事了,很有可能华图也出事了。他立刻开始胡思乱想,那 个臭小子是不是查到什么不该查的,让人给杀人灭口了!   杜仲升等的很急,华医生拨了几遍电话,竟然开始在那里发愣。“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华医生说话都有些没力气了,“我儿子好像也出事了。”   杜仲升一边蹬蹬蹬的下了楼,一边叫上处里的人,去找人。华拓也蹬蹬蹬的下了楼,人口 失踪,报聱■   专案特办处和部队的人一起找。人们看到这么多制服在街上跑,还以为要抓什么重要的犯 罪分子。   慕容瑾难一直没收到消息,在病房里等的着急,好不容易等到霍敬藤的电话,听到的竟然 是,“少帅,我们把大街小巷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气的慕容瑾难差点把手机摔了。   “找,给我继续找!”   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杜仲升”。在知道杜仲升是叶信言的生 父以后,工作之外,慕容瑾难对他多了几分敬意,是对长辈的敬意。把叶信言交给他,结果他 把人给弄丢了,多少有些心虚,慕容瑾难坐起来,语气和刚才相差很多,没有凌厉,多了几分 敬意和歉意。   “喂,杜处,阿言找到了吗?”   杜仲升说:"暂时还没有。”听得出来,他很担心,“少帅,阿言离开之前,你和他说什 么没有?”   “本来他的状况好一些了,但是后来我妈来了。我怕她们撞见弄的不开心,就让他先回去 ,可是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他以为他以后再也不能去特办处工作了,就很生气地跑掉了。在医 院大厅偏偏又碰见了我妈,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挂了电话,慕容瑾难在医院也呆不住了,换上了便服就要出院。半路上被医院的人给拦下 了。   “都给我让开! ”慕容瑾难一发脾气也没人敢拦。   医生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劝阻,“少帅,您现在还不能出院。”   慕容瑾难捂着伤口,微微弓着身子,“我让你们都让开。”   “可是您的伤……”   慕容瑾难打断他,说:“医生,你可能没有上过战场,但是我、如果因为这点小伤就什么 都做不了的话,那豫津早就被踏平了。你是医生,你有你的职贵,我也有我的职责。我有分寸 ,做完事我就会回来。请你让开。”   慕容瑾难的这袭话一出,周围的所有女同胞包括部分男同志都崇拜又痴迷的看着他,太帅 了!   医生完全被慕容瑾难的气场给震住了,乖乖的让了路。   所有人都在找叶信言,专案特办处几乎倾巢而出。胡大强对一众兄弟说:大家要一定要 在杜处还有那头死牛之前找到阿言! ”他说的“死牛”是牛直,是专案特办处侦查组副组长, 之前和叶信言有过一些摩擦,两个人不太合适,他也跟着找,肯定没安好心。至于杜处。他这 么严肃的下命令,不晓得叶信言是不是闯了什么祸,先找到叶信言,跟他问清楚了,说不定还 能帮帮他。胡大强心想,哥真是为你操碎了心!不过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不会是真闯了什么 大祸藏起来了吧?   大家忙忙碌碌地找的眼看着天都黑下来了,有兄弟提议,“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   旁边的那个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说:“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人还没找到呐。叶少校 能跑哪去,总不能藏沟里去吧?”   “沟? ”胡大强的大嗓门提高了八度,“他不是掉河里了吧?不对,他会游泳。”   小王看这里离黑市挺近,搓了搓手,他有时候会来这附近赌两把,来到这里了,就想去过 过瘾,撒了个谎,说自己拉肚子,就屎遁了。   小王晃晃悠悠地进了地下拳场,看着对战牌上的名字愣了好几秒。蒙猜对“口十”,请问 “口十”是个什么鬼?   小王进到里面,那是一片哀嚎啊。他看场面不太对,还以为有人来扫场,怕自己也被扫了 ,差点就跑了。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台子上那个人怎么那么像叶少校啊?   他一把扯着旁边正抹鼻涕的大叔,说:“兄弟,这什么情况啊?”   "输了,呜呜呜……我全赔进去了。”   .‘谁输了?”   "蒙猜。那个刀疤把蒙猜给摔到台子下面去了。”叶信言脸上有道伤疤,他们不认识这个 新人,就用这个特征来称呼他。   小王嫌弃的推开那位大叔,赌钱就赌钱,哭什么。   叶信言的脸上也挂了彩,衣服上还沾着血迹,不清楚是他自己的还是对手的。小王犹豫了 半天还是把手机拿出来给胡大强打了电话。   "我好像看见叶少校了。”   “在哪?我马上过来。”   叶信言和蒙猜打完,冷冷地看着周围,一点休息的意思都没有。   拳场的负责人说:“去把他叫下来,这场完了,再让他上。到时候肯定很多人买他。哼哼 ,再上场,让丁力上,这次直接把他给……”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作者闲话: 第127章 犯事了   叶信言走下台,对拳场的负责人说:“我还要上。”   那人笑笑说:你先歇歇。”   叶信言很不客气地说:“用不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让蒙猜故意输给 我是吧?不好意思,他放水,但是我没放水。他下次什么时候能再上场我不清楚,但是我要继 续打。你赚钱我不管,我要打擂!”   负贵人咬着牙狠狠地点点头,说:“小子,在这里,你最好不要太嚣张。行啊,你不是要 找死吗,成全你。接着让他打。”说着,他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神。   下面的人会意,走开了。   叶信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用毛巾擦着汗,夹杂着带点血渍。有人给拿过来两瓶水,放 在他旁边,他看也没看来人,随手拿起一瓶拧开,仰起头| 一口气喝了多半瓶,剩下的举过头 顶,全浇在身上。他又把另一瓶梓开,冲了个痛快,然后拿起毛巾抹了把脸。   一个小弟跑到拳场的负责人旁边说:“办好了。”   拳场负责人说:“好,他打了那么久,大家肯定都以为他累了,没力气了,这次大部分人 还是会选他输。”   “让谁和他打。”   “就让丁力上。这次还是让他里。擂台结束以后,就不让他上了。”他停了下,声音阴冷 了些,“今天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明白。”   喝了水,休息了几分钟,叶信言觉得精神和力气好像都回来不少。他的思维像是一团麻, 理不清,他也不想理。他甩了甩头,跳上擂台,看着对手,就想是在看他的猎物一样。台下的 人更犹豫了,到底该压哪个,有史以来头一次,生面孔第一场就上,现在还要连着上场,消耗 了那么多体力,这还能打吗?可是看他那眼神,好像比第一次上场还要兴奋。   小王咬着手指头也在纠结,到底该押谁呢。要说交情吧,那肯定得押叶信言,但是这事吧 ,得理性,那要是输了,就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钱让别人拿走了。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巴掌。来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说:“人呢?”   小王回头一看是胡大强,在对方的胸口给了一拳,“吓死我了你。”他一指擂台,说,“ 那呢,一会儿就要开打了。”   “你这是干嘛呢? ”胡大强看着眼前的东西,这玩意他没玩过,看着眼花绮乱的。   小王嘻嘻笑笑,“来都来了,赌一把,更何况叶少校还在上面呢。”   胡大强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说:“好啊你,竟然敢赌博。”   “强哥,强哥,你放我一马,回头请你吃饭。”   胡大强伸着脖子往大家下注的地方看,“这玩意赚钱吗?”   小王来了兴致,“赚呐。你要是赌对了就赚。”   “你是不是赚了很多钱? ”胡大强盯着小王,一副要狠狠地宰他的眼神。   小王立刻摇脑袋,说:没有,我运气不好,嬴少输多。”   胡大强的手机震动了,他还在研究怎么玩,想着要不要也来一把。“这能赢多少钱,我身 上就五百块钱现金,能玩吗?”   小王伸开一个手掌,翻了翻,表情夸张的说:“每场都不一样,这场,十倍!”   “十倍? ”胡大强瞪大了眼睛,手机在口袋里震个没完,胡大强不耐烦的掏出来,看都没 看,随手乱按了下,“+倍,那我这五百就能挣五千啦?”   “胡大强,找到叶信言了吗?”   胡大强和小王都忙着下注呢,马上就要开打了,再不下注没时间了。谁都没在意。   胡大强不耐烦地随口回应着,“吵吵什么,那不在擂台上呢么。就押阿言了。押的人这么 少,做兄弟的我得挺他。”   胡大强特别仗义的在那大声嚷嚷,电话那头听得清清楚楚,杜仲升的一张脸比锅底还要黑   O   小王还捏着钱摇摆不定,“强哥你确定啦?要是输了就全打水漂了〇 ”   胡大强也有点犹豫,刚想把钱拿回来。就有人开始喊,“快点快点,买定离手I比赛马上 就开始了。倒计时,+、九、八……”   胡大强说:“就这样了,我就押他! ”   小王脑袋一热,“啪”的把钱摔在那了。“我听你的,支持叶少校。”   两个人眯着眼睛,万分专注的看着擂台。胡大强摇头晃脑的说:“想不到啊,阿言竞然还 偷偷地打黑拳。你说他是不是就靠这个捞外快。”   小王不以为然,“不是吧,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胡大强邮视地看着他,“你常来啊?肯定赚了不少钱。这么多年同事,连啤酒你都没请我 喝过。”   台下的胡大强和小王比台上的叶信言还紧张,看见叶信言挨了对反的拳头。胡大强就在底 下骂,“王八蛋,敢打我兄弟,打回去,打他鼻子!”   小王比他还激动,“打他命根子!”   旁边还有叫板的,看他俩吼的起劲,比他俩还起劲,“把那小瘦子打趴下!”   胡大强瞪着喊话的人.大声吼,“谁小瘦子,他那是深藏不漏,身材是给你看的吗?打, 阿言,把那大傻子给摔下去!”   “把小瘦子腿给掰折了!”   “把大傻子胳膊拧断了!”   擂台上的局势开始越来越明显,叶信言一拳打在对手的下巴上,距离擂台近的人可以看到 ,那个人的下巴脱曰了,下垂的下巴看起来很别扭,口鼻中喷出来的鲜红看上去血淋淋的很骇 人。   少部分押叶信言的人在那里欢呼起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取胜,还是在已经打过一场 以后,太少见了,台下不少人都惊住了。胡大强得意的手舞足蹈,还冲着旁边叫板那人做鬼脸   小王很快觉得事情不对劲,他拉了拉胡大强,说:“强哥,不对劲啊。叶少校怎么变这么 猛啊?”   胡大强得意地说:“那是。我们阿言平时那是深藏不漏。”   “果然深藏不漏。有句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叶少校平时那么好相处的一个人,竞然也 有这么凶残的一面。”   胡大强朝台子上看过去。   对手看起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叶信言还在打.一拳一拳的打在对方 的脑袋上,就像是要对方的命一样。   台下,赢了钱的人随着叶倍言连续不断的一拳拳重击,越发的兴奋起来,“嗷嗷”着从座 位上站起来,有的还在攀着柱子往高处爬。   嘈杂中,胡大强身后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赢钱了么?”   胡大强随口答应,“蠃了,肯定赢了。”他盯着擂台上,带着疑惑的语调自言自语,“不 对啊,阿言怎么下手这么狠,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啊。”   小王拍了他手两下。胡大强不耐烦地说:“干什么? ”旁边的人没说话,又拍了两下,比 刚才用力了些。   胡大强有点生气地转过头,“你干什么你! ”看到小王旁边的人,身子僵了两秒钟,连笑 声都硬梆梆的,“呵呵呵,杜处。”   被打个半死的人是被拖下擂台的。叶信言明显还兴奋的很,在那里颠着脚,对着空气做着 挥拳的动作。   下面的小弟跑到拳场负责人旁边说:“药好像下多了,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把他拉下来,不让他打了。再打,我的场子都要让他拆了。”   那个人很为难地说:“不行啊,那小子太猛了,蒙猜和丁力都被他打个半死,这,谁能把 他拉下来啊?”   拳场的负责人盯着台上的人看了看,清了清嗓子,走到擂台旁边,冲着叶信言喊,“嘿! 你先下来,喝口水,休息一下。”   叶信言活动着脖子,说:“用不着,快点叫人上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一只失去 理性的小豹子。   拳场负责人也开始发愁,他不肯下来,场下的观众也都开始跟着起哄。擂台肯定得打,可 谁还敢跟他打呀。“你先下来,下一场再让你打。”其实他心想的是,一会儿再给你下点药, 这次给你下迷药,看你还捣乱!   叶信言却突然像一只叫嚣的小兽一样扑到擂台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威胁性的声音,把拳 场的负责人吓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你、你下来吧。”他的声音也软了些,“现在没人敢跟你打。”   附近的人听见拳场负责人说的什么,立刻爆发出嘲笑的起哄声,后面的人也跟着热场。 “我来跟他打。”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拳场负责人看过去,是个中年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带着某种压迫感,不过…… “你能行吗?和他打,你不要命啦? ”拳场负责人看了眼周围的观众,如果比赛终止肯定 不行,但现在肯定没人愿意上去打擂,既然这人送上门来了,不如就让他去算了。   “那什么,我们这的规矩,上了擂台,生死由命。”   杜仲升没理他,向擂台上走去。   胡大强和小王都紧张兮兮地看着。小王说:这可怎么办啊?”   胡大强说:“那我哪知道啊,咱俩要是无期,阿言就该判死刑了。难怪杜处火急火燎的要 找阿言,这小子是真犯事了。”   作者闲话: 第128章 更年期的女人真不好对付   胡大强看着擂台上的两个人,紧张的吞了口口水。“阿言呐,快点跟杜处认个错,杜处那 么疼你,死罪可免呐。”   在杜仲升走上擂台的那一刻,叶信言似乎怔了一下,退了半步,看着来人显得有些意外, 但紧接着,他就又换上了那种凶猛的眼神,摆出要打架的姿势。   小王说:“强哥,要出事啊。”   底下的观众都有点发懵,这什么情况,又来个一个生面孔,看样子年纪也不小了,上这来 找死吗?这次想都不用想,肯定押从一开始打到现在的那个。   人们还没开始押呢,台子上就已经动起了手。一切全乱了,完全不按流程走。下面的人闹 哄哄的,这还怎么押啊,还下不下注?   叶信言出拳很猛,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他总是矮上杜仲升那么几分,他出拳,对方 总是刚好避过。他大吼着,力道很凶,杜仲升看准时机抓住他的手臂,往前侧一带,脚下别住 他的膝弯。叶信言冲过来的力气被卸掉了,整个人有些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杜仲升并不急着出 手,以躲为主I偶尔借力打力。   叶信言眼睛猩红,出手的招式很混乱,只是蛮力要比平时大很多,他最强的灵活性却一点 没发挥出来。   杜仲升终于不再和他周旋,找准时机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叶信言摔在擂台上.脑袋嗡嗡地 响,他拱着身子,一边慢慢爬起来,一边用力的晃着头。杜仲升上去就是一脚,把刚要爬起来 的叶信言再次踹倒在地上。   下面有个人小跑到拳场的负责人旁边对他小声说:"看样子药劲好像要过去了。”   负贵人用手肘给了他一下子让他闭嘴,谨慎地看了眼周围的人,然后压低声音说:“过去 个屁,你下了多少你不知道啊,看他那个样,可能是刺激过头了。”   “不会死人吧?”   拳场负贵人冷哼了两声说:“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来这种地方的人,会嗑药稀奇么。吃 了药上场在我们这就是作弊,被抓住了一样没有好下场。总之他今天不能活着离开这。”他看 着台上的人眯了眯眼睛,“那家伙身手不错,看他这样子,不像是一般人,让大家都警惕点, 别出什么事。”   “要不要连这个人一起给……”   “看情况,他要是走了就算了,他要是找事,那就没办法了。”   杜仲升将叶信言按在擂台上,后者挣扎了一会儿不动了,无力的趴在擂台上,认命了一样 。观众们看着不尽兴,高喊着让他站起来。   杜仲升掏出手铐把叶信言给铐住了,这下所有人的都傻眼了。拳场负责人一挥手,大声指 挥,“把他们给我围住!”   听到这边出事了,一下子都忙活起来,该藏的东西赶紧都藏起来,该带走的混进人群中借 着混乱一起跑了出去。   下面的看客乌啦啦的往外跑。   胡大强和小王也赶紧掏出了手枪,对着围过来的赌场的打手。   杜仲升面不改色地说:“让开,我不找你们的事,我只要把这个人带走。”   拳场的负责人说:“就这么走可不行,哥几个来这,不是来玩一日游的吧。你们都什么人   杜仲升说:“我说了,我不是来找你们的麻烦的。让我把他带走。”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他打量着杜仲羿,还在猜测,“你是警察?”   外面有人怀揣着一大包东西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不好啦,老大,外面都是军人,这里被 围起来了。”   “哪来那么多当兵的?”他看向杜仲升,语气软了下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部队的 人他们惹不起。   他一挥手,说:“都给我让开。您把他带走吧。”   杜仲升拽着叶信言,后者踉踉跄跄的,从台子上下来的时候,跌了两跤。杜仲升跟没看到 一样,步步生风的朝前走,一直把叶信言拽出去,拉开车门扔到了车上。   霍敬藤跑过来说:“杜处。”   “人找到了,告诉少帅一声。”   “少帅很担心,也从医院出来找叶少校。”   “少帅出院了?”   “你让少帅放心,我先带叶信言回我那。”   “好。”   杜仲升转过身对胡大强还有小王说:“你们两个明天一人交一份检查给我。停薪三个月。 胡大强你去开车。”   杜仲升拉开车门,坐在后座,万一叶信言再有什么举动也好及时控制住他。一看叶信言那 副样子,杜仲升就猜到十有八九是磕了药,把他给气的不轻。   慕容瑾难带着人在另一边找,收到消息,知道叶信言找到了,他也算是松了口气。   “他怎么样,没事吧?”   霣敬藤不敢隐瞒,“是在地下拳场找到的。我没见到叶少校本人,不过杜处说他没事,让 您放心,还有,杜处把叶少校带回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   杜仲升下了车,粗鲁的把叶信言拽出来。后者扭着身子反抗,杜仲升像没看见一样,只用 力的往前拉着他走,叶信言实在是不肯动了,他就给一脚。胡大强和小王对视一眼,赶紧离开 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苗慧琴在家里整理衣服,听到“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吓得她拿起一旁的拖把防身, 以为有歹徒闯进来了,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正看到杜仲升拧着叶信言的手臂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〇   她连忙跑过去,说:“你、你们这是怎么了?杜仲升,你有话好好说……”   “出去! ”杜仲升阴沉着脸,严肃的可怕,他拧开水龙头,然后一把将叶信言的脑袋按在   水里。   “你干什么! ”苗慧琴惊叫起来。   叶信言因为窒息而扑腾着,杜仲升手上松了力,他就猛的从洗手池中抬起头来。待他缓了 口气,杜仲升就又把他的头按了下去。   “你松开!”苗慧琴扑过来,用力的拉杜仲升的手臂,“你发什么疯啊!”   她推不开杜仲升,一着急吭喃一口咬在对方的手臂上。杜仲升吃痛,手上的力气松了些。 叶信言猛的一挣扎,把身后的苗慧琴撞倒在地上。   杜仲升抓着叶信言的胸口,声音低沉地说:“现在清醒了么?”   他有些晕眩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状况,他一言不发,看着杜仲升的 眼神没有一点神采,很空洞,就像处于另一个世界。杜仲升毫不留情的再一次把他按在水里。   杜仲升虽然严厉,但是他不会胡来的,听他刚才说的,叶信言好像是出了什么事。苗慧琴 站在门口,不敢再随便插手,只是担心的看着。   可能这次按的猛了,叶信言竟不像刚才那样挣扎,杜仲升赶紧把他给拉了起来,用力的拍 了拍他的背。叶信言呛咳起来,人似乎也终于清醒了些,不再挣扎,垂着头,水珠顺着头发滴 滴答答的落着。   “清醒了? ”杜仲升问。   叶信言咳了咳,弓着身子,像是力气都耗尽了,很是疲惫的样子。他没回答杜仲升的问题 ,只是侧过头看看他。只一个眼神,杜仲升就知道,他确实已经清醒了不少。但下一刻,叶信 言的身子就软了下去,差点栽倒在地上,还好杜仲升眼疾手快的把他拽到这个方向,让他倒在 了自己的怀里。   杜仲升把叶信言抱起来,对苗慧琴说:“去把他卧室门打开。”   叶信言虽然不胖,但毕竞是一米八的个子,把他抱起来可不轻松。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路, 杜仲升把他放在床上时,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他把手铐打开了,叶信言的两只手腕因为之前的 挣扎留下了一条血痕。杜仲升叹口气,帮叶信言把鞋子和外套给脱了,又帮他拉好被子。   苗慧琴被他之前的举动吓的不轻,她紧张地看了眼叶信言,然后说:“他怎么了?”   杜仲升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说:“这小子嗑药了。”   “啊? ”苗慧琴纵是不接触那些,看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切,也就猜到这药是什么药了。   ..这孩子怪可怜的,等他醒了,你好好跟他谈谈,别急着动手。”   杜仲升的脸色可没比刚才好多少。“你放心,我不急着动手,等过两天,我再好好跟他算 这笔账。”说完,他起身出去了。   苗慧琴跟在他身后,有点着急地说:“埃,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轴啊?不动手你就不会 说话是吧。你看你都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我看孩子就是让你暹的。”   “我逼的?”   “对,就是你逼的!”苗慧琴插着腰,理直气壮。   杜仲升气地说不出话来。“你们女人真是……”   “哎呀,你还敢指责我们广大的女性同胞!”   杜仲升说:“以后我教训他,你少管,照你这么护着,迟早出事。”   苗慧琴也气不打一处来,紧跟着杜仲升说:“你现在怪我是吧。”   “哎呀,你躲开,真是更年期!”杜仲升躲进了卧室,把门给插上了。更年期的女人真是 太不好对付了。   苗慧琴拍了几下门,又吼了杜仲升几句,里面的人不理他,—个人这么干耗着没意思,也 不吵了,转身去看叶信言。   作者闲话: 第129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杜老爷子和老太太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了,刚进门没多久,外面就有人敲门。老爷子放下 手里的东西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好几个军人.以为是找杜仲升的,赶紧让了路。   “来,快进来。”然后转身对老伴儿说,“仲升回来了么?”   “我不和你一块儿进来的么,我怎么知道,我去看看。”杜老太太说着就往里面走。   慕容瑾难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在外面等着。”然后对老爷子笑了笑,说了几句客套话。   “少帅。”杜仲升从房间里走出来,明知慕容瑾难的来意,便一指叶信言的房间,说,“ 他在房间里休息。”   “我去看看他。”   苗慧琴就守在叶信言的旁边,托着下巴,要睡着了。杜仲升碰了下她的肩膀,还没说话, 就被她给凶了。   “你又干什么你!”苗慧琴瞪着他,‘‘你少仗势欺人,你再找阿言麻烦,我跟你没完。”   仗势欺人?这都什么词。   杜仲升咳了下,用眼神示意了下旁边,苗慧琴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慕容瑾难。她听说过少 帅的名号,但是没见过,不过看这样也不像是杜仲升的学生,她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杜仲升。   慕容瑾难自己做了介绍,“阿姨您好,我是慕容瑾难。”   苗慧琴怔了怔,慕容瑾难这个名字她听过呀。“你是……少帅?阿姨,你叫我阿姨。”   杜仲升在旁边咳了一声。   “哎呀,你嗓子不舒服就站远点,总咳嗽什么呀?”   看着平日里一向认真严肃的杜处长吃瘪的样子,慕容瑾难忍笑忍的很辛苦。   杜仲升说:“你先出去吧。”   苗慧琴冲慕容瑾难笑笑,然后又瞪了杜仲升一眼,才出去。   慕容瑾难走到床边,见叶信言的脸色不太好,拧紧了眉头。“我听敬藤说你们是在地下拳 场找到他的?”   “是。”杜仲升说,“他磕了药,在那里和人打拳。”   慕容瑾难说:“阿言做出这种举动,是不理智,但这件事,我有贵任,杜处不要太过责怪 他。”   他还没做什么呢,这就为叶信言求上情了。杜仲升笑了笑,没回答,只说:“你在这里陪 他一会儿吧。”然后便出去了。   苗慧琴刚好从厨房里出来,端着切好的水果,一份放在茶几上给两位老人,一份她准备送 到房间里给客人。看到杜仲升从房间里出来,她说:“你怎么把少帅一个人留屋里了?”   "他就是来看阿言的。”   苗慧琴点了下头,说:之前阿言嚷着去医院看他,现在他来这里看阿言,看来阿言和少 帅的关系不错。”   “岂止不错。”杜仲升的语气里没有一点高兴,反而带着点忧愁的意味。   苗慧琴没多问,端着水果准备送进去。   杜仲升拦住她,说:“别去打扰他们。”   大约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慕容瑾难才恋恋不舍的在叶信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他走出来的时候,动作慢了些,手捂着伤口。子弹刚取出来没几天,这又忙着出来找人,估计 累的够呛。   杜仲升送他到门外,一直快要上车的时候,他看了眼慕容瑾难身后的士兵,说:“少帅, 我们能单独聊几句吗?”   慕容瑾难朝霍敬藤挥了下手。霍敬藤立刻会意,带着士兵们退开到五米开外。   杜仲升说:“少帅对叶信言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可是这件事,并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 。你是豫津的少帅,每一个决定都可能会有很大的影响。叶信言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受 不了剌激。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如果没有未来,我希望少帅不要再给他任何希望。这是一位 父亲的请求。”   慕容瑾难认真地说:“杜处,我对阿言是真心的,我用生命发誓会给他幸福。”   杜仲升点点头,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看得出来,阿言已经陷进去了。我想我有必要 提醒你,你们会遇到很多困难。这件事情的牺牲者只能是叶信言。如果你下定决心了,务必保 护好他。”   “我会的,这是我的责任。”   叶信言是在当天晚上半夜醒过来的,从床上坐起来,懵懂地环视着房间,头有点疼,想不 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有些口渴,穿上拖鞋去外面找水喝。   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房间里安静地很,他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去拿杯子的时候,看到 自己手腕上的伤痕。难怪刚才就觉得手腕疼。   记忆一下子回笼,在地下拳场和杜仲升对打,后来又被杜仲升按着差点喝了一肚子水。叶 信言垮了脸,额丧地坐在沙发上,小声骂自己,“你是不是傻,竞然敢跟特办处头号大老虎动 手〇 ”   他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的灌下去,扭头朝杜仲升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怎么这么想跑呢?   “唉。”叶信言叹口气,等明天社仲升去上班了,他再跟师娘说回自己家住的事。要是现   在趁着月黑风高,悄无声息的离开,估计被杜仲升抓回来要被大卸八块。   叶信言睡醒了,理智也回来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下好了,杜仲升还一定怎 么收拾他呢。   他抓狂的抓了两把头发。当时地下拳场的人递给他水的时候,其实他知道,里面有东西。 他现在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只是不知道当时是哪根弦搭错了,喝了掺了东西的水。这次是真 踩了杜仲升的雷区了。叶信言睡不着,在黑夜中打开手机在那里扒拉。慕容瑾难是少帅,杜仲 升总不会当着少帅的面把他怎么样的,可是他又不想碰到韩文馨。韩文馨暂时还接受不了他, 他也不想看着慕容瑾难夹在中间为难。他把手机扣上了,在黑暗中瞪着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屋 顶,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家里不是还有爷爷奶奶和师娘护着他呢么,实在不行就没脸没 皮的躲到爷爷奶奶后面去。   杜老爷子和老太太一大早出去展练了。杜仲升还是像平常一样的作息,但是今天没去上班   〇   苗慧琴有点不高兴,倒不是因为杜仲升留在家里,而是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看好阿言,在怪我啊?”   杜仲升说:“说什么呢,说你是更年期,你还没完了。我是怕叶信言有什么举动,你们拦 不住,还好最近处里没什么急事,这两天我在家里看着他。”   苗慧琴说:“你在家里当然好,但是有一点啊,你别总那么严肃,孩子都不敢跟你亲近。   "哼,他不敢?三天不打,他就能上房揭瓦〇   叶信言刚从房间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有点囵,低眉顺眼地走过来,语气中带着讨好,“ 杜处,没去上班啊?”   "嗯。”杜仲升冷着脸哼了声。   叶信言灰溜溜地去洗手间洗漱。   苗慧琴踢了杜仲升一脚,“笑一下,你能死啊?”   杜仲升冲她挥了两下手,让她走开。苗慧琴做了个用拳头打他的手势,然后去厨房端早餐 。家里人起的早,只剩下叶信言还没吃了。她特意给他做了点鸡蛋羹,好消化,对身体也好。 叶信言从洗手间出来就绕着杜仲升走,距离危险源远一点比较好。看得苗慧琴直想笑。   “我给你做了点鸡蛋#,吃清淡点好,没敢给你多放盐,要是觉得实在没味道,加点酱油   ”   _v.   叶信言笑笑说:“挺好的,我没那么多讲究。”   叶信言扔在卧室里的手机响了,吃饭的位置离他的卧室有点远,他没听见。杜仲升抖了下 手里的报纸,说:“叶信言,电话。”   “哦。”叶信言应了一声,嘴里叼着根油条,去卧室取手机。   电话里的人声音很是焦急。“阿言,华图不见了。你说他是不是出事了,你和他联系过没 有?”   叶信言一拍自己的脑袋,他把华图的事情给忘了。“华叔.你别着急,我知道华图在哪, 他很好,你别担心。”   “啊?”华拓说,“我报瞀了。”   “啊?”叶信言嘴里的油条差点掉了,还好被他接住了,他静了一秒然后劝慰华拓说,‘‘ 没事,没事,我去解决吧。华图的通讯设备现在可能不太方便用,我帮你联系上他以后.让他 给你回电话〇,,   华拓听他说话的语气比之前有生气了许多,看来好一些了,听他说华图没事,也安心了一 些。“那你记得让他快点给我回电话。”   叶信言赶忙应着,“好。”   “等他回来了,你也来家里玩吧。你都好长时间没过来了。”   叶信言笑笑,说:“改天我去看您。”   等叶信言挂了电话,杜仲升看似无意地问,“谁啊?”   “华医生,我忘了把华图的事情告诉他了。”叶信言叹口气有点发愁.“华图被古铜带走 了。就是乌土族的首领。那个人太轴了,他未必肯让华图回来。”   杜仲升看他精神不错,心情也好起来,不过表面上还板着脸。“你还有时间为别人发愁, 先想想怎么跟我解释吧。”   叶信言张着嘴,要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杜仲升给堵了回去。“别跟我装傻。”   叶信言撅了下嘴巴,灰溜溜的去继续没吃完的早饭。   作者闲话: 第130章 踩雷区了   叶信言跟慕容瑾难说了华图的事。乌土部落没有电子通讯设备,没办法联系,他只好通知 岭南附近的军区,让他们去联络古铜,联系上华图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   杜仲升一直在家里,叶信言不敢随便乱跑,看看书,看看电视,时不时地小心的瞧眼杜仲 升。受死很可怕,等死很难熬啊。杜仲升始终没叫他过去问话,但他肯定自己一直在对方的视 域范围之内。   叶信言小心地走到杜仲升面前请示,“我想去医院看看少帅。”   “行啊。”杜仲升放下手里的东西说,“我送你去。”   叶信言干笑两声,“不用了。”奈何杜仲升已经拿了钥匙往外走。   —路上叶信言都安安静静地沉默不语。杜仲升开着车,快到医院的时候,忽然开了口。 “你玩儿失踪,特办处和部队的人一起找,差点把这个城市翻过来。”   叶信言听他说的,内心很忐忑,不敢狡辩更不敢反驳,只小声地低头认错。“我就是想一 个人静一静,没想到给大家惹了这么多麻烦。”他小心地瞀了杜仲升一眼,继续说,“我真的 知道错了,再不敢了。”   杜仲升声音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和蔼,“嗯。既然你知道错了,就准备好挨打。什么时候 准备好了,想好打多少合适,洗干净屁股,主动拿着皮带来我这请罚。”   叶信言身子一仅,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只觉得屁股现在就开始跳着疼。   .‘去吧〇 ”   叶信言抬头,发现杜仲升已经停好了车,低着头,苦着脸去找慕容瑾难。慕容瑾难正在院 子里晒太阳,看到他往里面走,急忙喊了他一声。   叶信言走过来,推着慕容瑾难的R敬藤就自动让开了。   “伤口还很疼吗? ”叶信言关心地看着他。   慕容瑾难说:“已经没事了,只是这样被人推着更悠闲些。”   叶信言笑了,“我还以为你反感坐在轮椅上呢。小汐……最近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慕容瑾难嘴角带着笑,可见他很开心。   “真的?太好了,我去看看他。”   慕容瑾难拉住他,说:“现在不要,我刚从他病房出来不久,他现在正睡着。他伤的严重 ,只能在床上躺着,把他委屈的不行,看到医生还掉了眼泪。他永远一副小孩子的样子。”   “小汐最怕见到医生了。之前那么多事,小汐你也顾不上,当时担心坏了吧?”   慕容瑾难自嘲地说:“我有什么资格说那些,我当时已经准备放弃他了。”   叶信言蹲在轮椅旁,握住他的手,仰头看着他,说:“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好哥哥。” 慕容瑾难听了,却很不满意,“只是好哥哥?”   叶信言装傻,“不然呢?”   慕容瑾难直接说明,“难道你不该觉得我是一个好爱人吗?”   叶信言白他一眼,“懒得理你。”   慕容瑾难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你自己来的?”   “没。”叶信言的语气要多忧愁有多忧愁,“杜处开车送我过来的。”   “这不挺好的么,你怎么这种表情?”   “好什么好! ”叶信言的声音有点大,他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杜仲升没在附近,然后抓了 抓头发向慕容瑾难抱怨。“他三天两头就知道打我。”   慕容瑾难说:“你不做错事,他干嘛要打你?”   “他根本就是故意找我的茬,什么动作不够标准,测试成绩达不到他心里的预期,鬼知道 他心里的预期啊!在学校的时候,每个星期至少被他打一次。”他烦躁地在原地转了两圈,“ 都毕业了他还不放过我,我的苦日子是没头了。”   慕容瑾难看着他像个小狗似的原地转圈,不禁“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叶信言不满地看着他,“你还笑!”   “不是你自己说的,杜处虽然对你严厉,但其实还是很护着你的。严师出离徒,他只是对 你管教的严一些,在我看来,他对你还是挺好的,应该说是,爱护。”   “爱护?得了吧。我就要被他爱护残了。”叶信言愁眉苦脸的坐在旁边的台阶上。   慕容瑾难爽朗地笑起来,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他又打你啦?”   叶信言咬牙切齿地说:“暂时还没有。”他故意把“暂时”两个字咬的很重,然后又烦躁 的站起来,“你不知道,这次我踩了他的雷区了。不打断我的腿肯定不算完!”   “你这么怕他?放心吧,他最多就是教训教训你,打断腿,不至于。”   叶信言跳到他的面前,掐着他的脖子说:“什么叫做最多只是教训教训?你试试!”   慕容瑾难任他握着自己的脖子,身子随着叶信言的力度前后晃了两下。“你怎么踩了他的 雷区了?”   "我喝了瓶水,里面被人掺了东西。”叶信言的语调里满满的悔恨和无奈。   慕容瑾难把他搂到怀里,“你跟杜处说清楚不就行了,你不是故意的,是被人下了药。” “没用。”叶信言说,“而且,其实当时我知道那里面让人加了东西了。我也不知道脑子 怎么就抽筋了,悔不当初啊!”   叶信言往前欺了欺,慕容瑾难身下的轮椅往后滑了些。   “慢点。”慕容瑾难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小心一会儿咱们两个一起摔过去。”   叶信言捧着慕容瑾难的脸,眯着眼睛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要你帮个小忙,你帮不帮啊?   99   “你先说。”   叶信言撅下嘴巴,说:“这么不干脆。”   慕容瑾难说:没办法,答应了就得办到。我必须保证你说出来的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的〇,,   叶信言讨好的用食指在他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对你来说肯定是小菜一碟。你帮我弄点 药〇 ”   慕容瑾难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拧着眉头,说:“什么药?”   叶信言用手遮挡着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慕容瑾难眉头梓的更紧了些,他说的是一种谜幻 药,少吃不会上瘾,但是对人的大脑会有些影响。“要这干什么?”   叶信言说:“这种药呢,吃完以后,人就会进入一种类似睡眠的状态,在梦里飘飘欲仙, 最棒的一点是,就算去医院检查,只要服用量不多,检测不出来。人晕倒了,检查不出原因肯 定是我身体状况出问题了,杜处生气归生气,但是相比我的健康状况来说,处罚总要往后排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这件事的火气越来越小,慢慢淡忘,再加上我良好的表现,我估计也 就这么过去了。就算过不去,也不会太惨。”   叶信言晃着慕容瑾难的肩膀在那磨,“帮帮忙啦,你也不想看着我死,哦? ”   慕容瑾难表情很无奈,在他身后给了一巴掌说:“真该让杜处好好收拾一下你,这种招数 都能想得出来。你就不怕被揭穿了,被打的更惨。”   “只要你不说,就不会穿了。”   “你怎么对这种东西这么了解?”   “嗨,这有什么奇怪的。”叶信言说,“我们特办处什么不接触啊。而且我有些朋友也玩 这些,不过现在都没什么联系了。”   慕容瑾难板了脸,“以后不许和那些人接触。”   叶信言狡黠的眨眨眼睛,说:“好啊,那你帮我这次。”   慕容瑾难很无奈地说:“行。我让敬藤去办,不过需要点时间。你非得嗑药吗,你就不会 装晕?”   叶信言打了个响指,说:“好主意,不过不行,杜处的眼睛太毒,肯定会揭穿。”   慕容瑾难一脸拿他没办法的表情。   “我来之前还在想会不会遇到你妈。现在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叶信言顿了一下说,“ 她好像挺讨厌我的〇 ”   慕容瑾难拉着他的手说:"她是不是让你离开我啊?”   “哇,你都未卜先知啦。”   慕容瑾难笑着摇摇头,然后说:“那你答应没有啊?”   “这还用问,我要是答应了就不会来这里了。”   慕容瑾难掐了下他的脸,说:“表现很好,我妈那里交给我,你乖乖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VI   O   “可是我现在都要躲着她,我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你在外面偷着养的似的?”   “不会很久的,过段时间,你就和我回慕容家。”   叶信言站直身体,和慕容瑾难拉开了些距离。“我不去。我去不是找事么。”   “你是我慕容瑾难明媒正娶的老婆,不去才不正常,我可不想等伤都好全了,还要和你两 地分居〇 ”   叶信言压低声音,冲他举了下拳头,“谁是你老婆? ”不想再听他说些有的没的,推着轮 椅往回走。“少帅该吃药了,我送你回病房。”   “我还没到吃药的时间。”   “你让霍敬藤快点办啊,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要把东西给我。”   慕容瑾难装傻,“什么东西?”   叶信言腾出一只手来,在他肩膀上给了一拳,“你说什么东西。一会儿送你到病房我就先 走了。”   “你不用急着走。昨天我把我妈气走了,她不会过来的。”   听到慕容瑾难说的,叶信言很意外,他可从来不会惹韩文馨生气的。“你……不会是因为 我吧?”   “多少有点关系,不过你不要多想,我们两个产生了分歧而已。”   “明白。她不喜欢我嘛。”   慕容瑾难否定了他的说法,“不是不喜欢,是暂时不能接受,主要也是在为我担心。” 作者闲话: 第131章 熟能生巧   叶信言哼哼两声说:“为你担心?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啊。”   慕容瑾难冲他挑眉,“你想不想试试?”   叶信言斜着眼打量他,脑子里闪现着不堪入目的画面。   慕容瑾难故意凑近他一些,说:“正所谓熟能生巧,我现在有经验了,会温柔的,我保证 会让你舒服〇 ”   叶信言深吸一口气,把脏话憋回肚子里,冲着慕容瑾难竖起一根中指。“你是怎么这么一 本正经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慕容瑾难呵呵的笑了。   “你还笑!”   “我的朋友都抱怨我不会笑,说我板着脸吓人,笑起来更吓人,只有对你我才会笑的这么 温柔。”   叶信言搓着手臂退开一步,打量着对方说:“你是慕容瑾难吗?我掉了一地的鸡皮挖疮。 叶信言想起华图的事,说:“你联系上岭南那边了吗?”   “联系是联系上了,不过……”慕容瑾难说,“古铜不肯放人。听那边军区的人报告说, 他们连华图的面都见不到,古铜说什么也不肯让华图离开他的范围半步,连给这边回电话都回 不了〇 ”   叶信言听了他说的,脸上的表惰严肃起来,“他不会是把华图给囚禁了吧?如果是,我岂 不是把他推进火坑里了么?”   “这又关你什么事? ”慕容瑾难见他的情绪刚好一点,怕他又胡思乱想,有点后悔刚才把 那些都告诉了他。“阿言,你看着我。”对方没有反应,他又重复了一遍,“你看着我!”   叶信言这才抬起眼睛看向他。   “古铜很护着华图,他应该不会对他做什么。之前你也看到了,古铜一直在保护他,只是 他和我们的表达方式不同。你冷静一点。华图是你的朋友,我会让岭南那边积极的和古铜他们 沟通。过两天,我亲自去一趟那边。这样你可以安心一点了吗?”   叶信言迟缓的点了下头,突然又抓狂起来,“啊,杜处还在外面等我!”   慕容瑾难本以为他今天精神不错,现在看来情绪还是很不稳定。毕竞前段时间发生了太多 事,对他的冲击确实太大了,要给他一些时间。   慕容瑾难说:“你怕什么,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不让你离开就是了。”   “对哦。”叶信言又笑起来,好像把华图的事情已经忘了。“行了,我先走了。你别忘了 让霍敬藤去弄……”说着挤了下眼睛。   慕容瑾难还是蹙着眉头,明显是很不愿意帮这个忙,“你一定要这样吗?不如好好和杜处 谈谈,真心诚意地向他认错,他会原谅你的,至少给你个宽大处理的机会。他要是发现你又嗑 药,不是更生气吗?”   “我都被压迫多少年了,什么后果我还不清楚吗?这是我逃出生天的唯一方法,你都已经 答应我了,不能说话不算话。”   慕容瑾难说:“这也是我的雷区。”   叶信言以为他要食言,刚要发作,慕容瑾难又无奈地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再 也不许碰这些东西。”   叶信言笑了,“一言为定。”   叶信言出去的时候,杜仲升正靠着树抽烟,余光瞥到他过来了,把烟掐灭。   “和少帅谈完了?”   叶信言点头。   杜仲升指了下车子的方向,示意叶信言一起过去。叶信言故意和他拉开一些距离,跟在他 的身后。他不明白杜仲升既然没有事情要和慕容瑾难谈为什么要来医院,难道就是为了给他做 专车司机,如果是,他可消受不起。   叶信言心虚,想表现的好一些,主动提出他来开车。不过杜仲升想都没想就把他给拒绝了 。“后面呆着。”   叶信言跟他在一个空间里呆着,实在觉得压抑,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摸不准杜仲升是怎么想的,要是突然把他的火给点着了,回去就按着他打,那今天磨了慕 容瑾难半天才让对方答应给他的事都白费了。   杜仲升从后视镜里看到叶信言无精打采的愣神,叫了他一声。后者正在神游,过了一秒才 反应过来前面的人在叫他。   “到!”   杜仲升只是怕他又胡思乱想,一时想不到说什么,随口问,“少帅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他气色挺好的。”叶信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说,“杜处,现在 处里不忙吗? ”言外之意,你怎么不去上班啊?   “不忙,最近没什么事,正好可以跟你好好算算账。”   叶信言缩了脖子,在后面打蔫。杜仲升从后视镜看看他,说:“我记得你之前欠的账是不   是还没还完?”   这次的事就够他头疼的了,怎么还有旧账。叶信言脱口而出,“没有!”   “是吗?你再好好想想。”   杜仲升的声音越平静,叶信言就越忐忑。他撅撅嘴,将脸转向车窗外,看着熟悉的街道和 商铺,他忽然拍了下前面的座椅靠背,说:“杜处,前面左转。我要回家一赵。”   杜仲升放慢了车速。“你回去干什么?”   “我要去拿点东西。”   杜仲升将车子开到他家楼下附近。这里有太多他母亲和姐姐的痕迹,杜仲升有些不放心, 便跟着一起上去了。叶信言觉得很别扭,但是又不敢有微词,回到家,直接扎进自己的房间, 他要拿几件换洗衣服。其实他想跟杜仲升说从他家里搬出来,他没敢说,有逃避惩罚的嫌疑, 怕杜仲升会更生气。   杜仲升走到门口,看着叶信言拉开抽屉在找什么。“多拿些换洗衣服,免得总往这边跑。   呃……叶信言想说,这才是我家啊,杜处。不过嘴上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应着。叶信言从 抽屉里拿出一个卡包,看了看,随手装进口袋里,然后走到一边按了下灯的开关。   "果然停电了。”他走的时候就快没电了,一直没充值,卡里早就没钱了。   杜仲升溜达着在他房间里看了看,语气不紧不慢,但是话却是带着催促的意味。“你又不 在这住,没电就没电。快点收拾东西。”   听杜仲升这意思,是要他在杜家常住,说心里话,在杜家住着挺好的,每天都能吃到现成 的饭菜,师娘更是紧着他爱吃的做,爷爷奶奶也都对他很好,挺护着他的。可是一想到杜仲升 要和他算账,他就提不起精神来。   他的衣橱很整洁,衣服基本上都是纯色,款式不同,最边上有几件很非主流的服装。他挑 也不挑,从衣橱上摘下几件放在床上,然后从旁边拉出一个小行李箱,把衣架扔掉,随意折了 两下把衣服放在行李箱里。   杜仲升用下巴指了下最边上的那几件衣服,说:“軎欢去夜店?”   叶信言把衣橱的门关上,“偶尔和朋友一起疯一疯,现在大家都忙,很久没一起玩了。”   杜仲升说:“还有什么要拿的吗?”   “没了。”叶信言赶紧拉上箱子跟在杜仲升的身后出了门。   杜仲升要叶信言写一份检讨,明天交给他。回到杜家,叶信言就冲进了自己的卧室,被杜 仲升盯了一天真难受。他坐在书桌旁,咬着笔,要深刻的反省自己的错误,但是说的太多,又 怕把杜仲升的火给勾起来。他深思熟虑,主要针对自己太过冲动胡闹去地下拳场打拳进行了深 刻的反思,至于嗑药,还是别写了,就当自己喝那瓶水之前不知道里面掺了东西好了。其实检 讨这东西,叶信言写起来挺头疼的,不是没写过,只是检查一类的,大同小异,写来写去就那 么几句话,还怎么表现自己的真情实感。杜仲升把他的检讨撕了四五次让他重写的事都有。叶 信言看看桌子上的信纸,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写了五六百字。   他把笔放下,扑到床上。人一静下来,有些画面就又悄悄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画面很乱 ,各种场景在他的脑子里交织着,耳边好像有枪声,又好像有什么野兽怪叫的声音。他头疼的 要命,大脑却活跃的不受控制。   苗慧琴想给他送些水果,推开门却看见他在捶自己的头。她惊叫起来,“阿言,你干什么   ?"   她这一叫把一家子人都喊了过来。叶信言扶着额头,难受的揉着太阳穴,说:“头疼。”   苗慧琴看了眼杜仲升,然后走到叶信言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背上,声音柔和地说:“要不 要去医院看看?”   叶信言说:“不用,我可能是偏头痛犯了。我患过ELS综合症,留下点后遗症,休息一下 就好。家里有止疼药吗?”   "有,我去拿。”   奶奶走过来,爱怜地说:"快躺下歇歇。你还这么年轻,可得注意身体,不然老了,都得 找回来。”   苗慧琴很快拿着水和药过来了。叶信言吞了药,向后一仰,将自己摔在床上,他已经顾不 上礼貌不礼貌了,大脑嗡嗡的,疼的他连眼都不想睁。奶奶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了,心疼地 不行。   杜仲升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来,他看了眼床上的叶信言,赶忙出去了。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少帅”。   作者闲话: 第132章 —物降一物   叶信言睡了一觉,第二天的时候感觉好多了,只是脑袋有点累,懵懵的。今天的天气特别 好,阳光暖暧的,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转头 看看墙上的挂钟,他想着给霍敬藤打个电话,一会儿趁杜仲升不注意的时候出去找霍敬藤拿东 西。   叶信言给霍敬藤打了电话,对方说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就在这附近,马上就能把东西交 给他。叶信言高兴地挂了电话,一拉开门差点撞到杜仲升身上。   “杜、杜处,你怎么在这啊?”   杜仲升说:“头疼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   “那检查写完了吗?”   检查……叶信言默默地回过头看了眼书桌,然后特真诚地对杜仲升说:“我昨天吃过药就 睡了。下午给您行吗?”   杜仲升很好商量地点头说:“可以。想好怎么跟我解释,拿着你的武装带一块过来。”说 完便转身去了客厅。   叶信言听了他说的,偷偷摸了下自己的屁股。没看到师娘,不过好在爷爷在家,用不着和 杜仲升报备了,他跑到爷爷面前带着请示的语气说:“爷爷,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爷爷笑的很和蔼。“去吧。”   他前脚刚走,后脚杜仲升就环视着屋子,问:“叶信言呢?”   ..他出去了,说一会儿就回来。”爷爷看杜仲升也向外走去,皱着眉头说,“他在家里住 着,你整的跟关禁闭似的干什么。他想出去转转,就让他出去。”   杜仲升没回话,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霍敬藤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透明塑料袋子,里面有两粒药,他捏在手里没急着给叶信 言。“叶少校,少帅让我跟你确认,你真的想好了吗?”   叶信言说:“想好了,想好了,快给我!”   “这种东西刺激神经,我就给你弄了两粒。”说着霍敬藤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叶信言刚 拿到手,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东西给夺了过去。   两个人一起看向来人,都愣住了。R敬藤尴尬地说:“那个,叶少校,我还有点事,先走 了。”然后冲杜仲升点下头,算是打招呼,赶紧溜之大吉。少帅这是让他干的什么事,被人抓 了个正着。杜仲升要是把这事报告给少帅,说他有倒卖兴奋剂的嫌疑,那可有乐子了。   霍敬藤回去就把这事告诉慕容瑾难了,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怨气。   慕容瑾难听了,笑起来,“不是你们刚好被抓了个正着,是我在你去之前就已经把这件事 告诉了杜仲升。他知道是我让你去的。不过阿言……可能要被收拾了。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哄他 才行〇,,   “那您干嘛把这件事情告诉杜处,不说不就行了吗?”霍敬藤不太明白少帅的用意,一面 帮忙,一面告密。   慕容瑾难脸上又露出那种无奈的表情,“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得帮他断了根   99   O   “可是,叶少校现在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稳定。”   “杜处会拿捏好分寸的。”   霍敬藤拿来的东西被杜仲升捏在手里,叶信言有一种要被送上断头台的感觉。杜仲升步步 生风的走在前面,叶信言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家里的门被大力的推开,爷爷朝门口看去,就见杜仲升黑着脸,叶信言把头埋的很低。 杜仲升不说话,直接去了叶信言的房间。爷爷拉住叶信言说:“你又怎么惹着他了? ” 叶信言抿着唇,说不出来,也没什么好说,毕竟错在他。   “叶信言,你给我滚进来!”   听到杜仲升的怒吼,叶信言抖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慷慨就义的进了房间。刚走进门 ,杜仲升就把手里的东西摔到了他的脸上。“这是什么!”   叶信言看着地上的东西,不敢坑声。   “回答我!”   叶信言皎着下嘴唇,捏了捏裤线。   “叶信言,你越来越有本事了!”杜仲升的火气噌嘈的往上冒,左右看了看,房间里没有 趁手的家伙什,转身出去了,回来时手里提着一条武装带。这东西打在身上什么感觉,叶信言 太有发言权了。看着杜仲升这么生气,他心里直打休,明知故犯,罪上加罪,他觉得自己这双 腿是保不住了。天知道他有多想跑,但是他不敢动,就那么瞪着大眼睛惊悚地看着杜仲升。   爷爷突然进来了,一把夺过杜仲升手里的皮带。“你干什么你,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杜仲升看着老爷子,很是无奈地说:“爸,你别护着他。”   “我就护着他,怎么了?他昨天还头疼呢。你们这个工作又辛苦又危险,好不容易放个假 ,你哪那么多事?”   “我……”杜仲升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一指叶信言,语气都有几分发抖I ‘‘你问问他 干了什么好事?”   叶信言咬着下唇不说话,做错了事,为了逃避惩罚还想出了那样的馊主意,这让他怎么说 。好在老爷子也不讲理起来了,吹胡子瞪眼的护揉子,“我不管他做了什么,你当着我的面打 他就不行!”   杜仲升在老爷子这里说不通,只能板着脸对叶信言说:“你给我过来!”   叶信言还没迈开腿,爷爷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别搭理他,今天我在这,我看有谁 敢动你。”说着还狠狠地瞪了杜仲升一眼。   叶信言内心感动的内牛满面,被爷爷护着真是太幸福了,还以为今天难逃一劫了。   “叶信言你给我站住!”杜仲升吼道。   平时叶信言肯定已经在原地站军姿了,不过现在可是爷爷拉着他往前走的,他脚下一点犹 豫都没有。   苗慧琴和婆婆从外面购物回来就听见杜仲升吼叶信言,进门一看他们爷任这架势,就觉得 不对,跟要打起来似的。   “怎么了这是?”苗慧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地上了。   杜仲升说:“怎么了?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   叶信言瞧瞧奶奶和师娘,小声说:“之前我喝了一瓶水,里面被人下了兴奋剂了。”   苗慧琴说:“这事我知道啊。”她看向杜仲升,“你那天把阿言都按进水里了。你现在这 是又要干嘛呀?再说了,他也不知道里面被掺了东西,这你也怪不着他呀。”   “怪不着? ”杜仲升转身从房间里把摔在地上的那两片药捡起来,他把东西扔到叶信言面 前,“解释,我看你能不能解释出花儿来!”   叶信言嗫嚅着说:“我、我知道这次踩了杜处的雷区了。我太害怕了,就想出了这么个馊 主意。”   杜仲升听他说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要拽他过来。爷爷把他护在身后,“当着我的面 ,你想干什么你?”   苗慧琴也插着腰,挡着他,“你看看你那个臭脾气,你都把孩子给打怕了。这事要怪也怪 你。”   “怪我?”杜仲升生气的点点头,“行,行,你们就护着他,早晚护出事来! ”他说完, 气的摔门出去了。   叶信言还从来没经历过这阵仗,这么多人护着他。其实,躲在爷爷身后,他有些不好意思 ,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逃避罪责不敢担当的小孩子,可在雷霆大怒的杜仲升面前,他宁愿躲在后 面当一次被人护着的小孩子,要是被打的满地打滚岂不是更丢脸。   苗慧琴拍拍叶信言的肩膀说:“没事了,别害怕,有我们给你做主,不用搭理他。”   叶信言笑着点点头。杜仲升都被气走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秋后算账   爷爷把地上的那两个小药片捡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说:“这是兴奋剂?”   叶信言毫不隐瞒的点点头,“和一般的兴奋剂不一样,人吃了就像睡着了一样,但是大脑 却处于兴奋状态。”   爷爷一脸认真地劝说他,‘‘这东西对身体不好,可不能碰。”   叶信言笑笑,说:“我知道,不会再碰这些东西的。”   杜仲升去了特办处,晚上八点多才回来。看到坐在客厅里陪着爷爷奶奶看电视的叶信言, 杜仲升的脸色还是阴沉的很。叶信言听到门口的动静,望过去,正对上杜仲升犀利的眼神,赶 忙将目光撇开。杜仲升没理他,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   苗慧琴正在房间里整理衣服,见他回来了,问:“你吃饭了吗?”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苗慧琴推了他一下,"看看你,还没完了。爸是怕你在气头上,下手没个轻重,把孩子给 打坏了。到时候不后悔死你啊。”   杜仲升冷哼一声,说:“你们呐,就都护着他。他什么样我还不清楚,一肚子的鬼主意, 就会耍小聪明。你以为他怕我呀?”   苗慧琴睁大眼睛,表情夸张地说:“他还不怕你呀?他见着你跟老鼠见着猫似的。”   “他胆子大着呢,那就是一匹驯不服的烈马,让他怕我就对了,起码还有个人能镇住他。 ”杜仲升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也跟着平静了些,“再烈的马也有人能驯服,真是一物降一物   VI   〇   苗慧琴用胳膊碰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杜仲升说:你用不着听懂。经过这件事,我想,阿言要是跟了他,说不定是件好事。再 者,他有能力有地位,就算遇到什么事,他也能护阿言周全。”   “谁呀? ”苗慧琴听的云里雾里的,心里不痛快,没好气地说,“怎么神神叨叨的。” 作者闲话: 第133章 把我整医院来干嘛   爷爷在叶信言的背上拍了一下说:“你去找你爸……啊……你们处长谈谈,跟他好好认个 错,他也是为你好。”   叶信言犹豫着看看那个房间。奶奶笑笑也在旁边说:“去吧。”   叶信言想,这是什么状况,爷爷奶奶都不护着他了么,让他过去找打。   奶奶说:“你们现在都冷静下来了,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谈。”   叶信言点了下头,乖乖的去房间里找杜仲升。听到敲门声,苗慧琴看了眼杜仲升,放下手 里的东西,走过去开门。   “来找你杜处啊? ”苗慧琴把叶信言让进来,看到杜仲升板着脸转向另一侧,她走过来顺 带着踢了杜仲升小腿一脚,“你们谈。”说完,苗慧琴就出去了,轻轻地把门带上。   叶信言慢慢走到杜仲升的面前说:“杜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我、真的知 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您消消气。”   杜仲升朝门口的方向一扬下巴,“去把门反锁上。”   一听要反锁门,叶信言就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他又不能向外面的人呼救,他实在拉不下这 个脸。叶信言磨蹭了一会儿,还是听话的走过去,咔嗒一声,将门反锁了。   杜仲升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选择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但又不失威严。叶信言自 觉地在他面前跨立。杜仲升向他伸出一只手。他就知道,这事过不去,谈什么谈,他们之间的 交流方式向来粗暴。该来的还是来了。叶信言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这时候还是紧张的不行, 手慢慢按在皮带扣上,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一般,快速的把皮带交在杜仲升的手里。叶信言要 转身走向旁边的墙壁撑着,杜仲升却站起来,用皮带在床上轻抽了下。   “趴这〇 ”   叶信言看了眼杜仲升,赶紧躲开了目光,磨磨蹭蹭的挪过去。杜仲升也不催,等他在床上 趴好了,把对折的皮带放在他的臀上。“叶信言你觉得你委屈吗?”   叶信言说:“不委屈,都是我自找的。您是为了我好,为了让我长记性。”这个时候态度 要诚恳。   果不其然的,杜仲升的语气也好了些。“既然知道错了,那就乖乖受着。”   叶信言顺手拽了个枕头过来抱着。   杜仲升回来以后,不再像之前那么暴怒,整个人平静许多,说话的语气也平稳多了。叶信 言以为他没那么生气了。可是随着皮带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凌厉的皮带抽在臀部像要嵌进肉 里一样。因为吃痛,臀部猛地跟着一顗,身子不自觉的往前躲了些。嗑药果然是杜仲升的雷区 。在学校的时候,曾有个学生在对战考核的时候被发现睦药,直接被拉到军法处去挨了军棍, 听说被打个半死,还被退了学。皮带没有军棍那么重那么狠那么威严,但是拿在杜仲升的手里 ,听着骇人的声音,叶信言心里恐惧的要死。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他在地牢的时候都没有现在 这么紧张。可能被杜仲升压迫的时间长了,心理会产生暗示,杜仲升对他总是那么有震慑力。   杜仲升打的不快,让他完全感受到这下皮带带来的威慑才抽下一皮带。叶信言开始还能忍 着,后来他干脆一口咬住了枕头,生怕喊声会从喉咙里跑出来。皮带在杜仲升的手里总是那么 威力无穷,他没收着力气,打定主意要给他个教训,让他日后想起来都后怕,就算发脾气胡闹 也不敢有嗑药的念头。   隔着层裤子,却跟直接打在肉上一样。叶信言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 ,打到将近三十下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虽然皎着枕头,可是随着皮带的起落,呼痛的声 音还是从鼻腔里、喉咙处滚动着。   “嗯……嗯! ”叶信言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动,可还是在每一皮带抽下来之后不 自觉的挪动下身子,鼻翼间发出的忍痛声都带上了哭腔。这是杜仲升打他最狠的一次,每一下 都那么凌厉,没有一点要放过他的意思,最可怕的是他没说打多少下,这骇人的声音是那么遥 遥无期。   “啪!”皮带猛地打在最严重的地方,叶信言吃痛的仰起脖子,裤子上慢慢散开一点猩红 。杜仲升看着跌回床上的叶信言,吸了口气,许是有些不忍心了,可随后他又举起了皮带,力 气一点不比刚才小。叶信言的身体开始往床的另一侧躲,幅度也越来越大。   杜仲升愣是把他拉回来,按着他的腰,毫不怜惜的继续抽打。裤子上晕染的红色越来越多 ,可他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杜处~”叶信言一声“杜处”几乎是哭着叫出来的,带着满满地求饶意味。可能他的承 受能力真的变差了,眼睛里早就蓄满了泪水,他呜呜咽咽地忍痛,眼泪混合着汗水一起落在枕 头上。他满脑子的痛痛痛,身后的皮带就像一条火蛇,撕咬着他的皮肉,每一下都让他疼的死 去活来。他开始有些晕眩,他一面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没用,地牢里的酷刑都挺过来了,这算什 么,可一面心里又有个声音说,睡吧睡吧,晕死过去就不疼了。   他开始祈求外面的人能够冲进来像白天那样护着他,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没骨气。也不知 道爷爷奶奶和师娘是不是没听到这里的动静,一个过来敲门劝阻的都没有,或许他该大声的叫 出来。可他又拉不下这个面子,喊的惊天动地,难道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犯了错,在这里挨打?   叶信言的身子不自觉的扭动,腿也开始随着皮带的抽打时而蜷缩蹬踢一下。他已经顾不上 什么规矩了,反正杜仲升已经打的这么狠了,还能怎么跟他计较,难道把他打死不成?   杜仲升终于停了手,看着叶信言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地呜呜的哭着,让他缓了好一会儿   ,过去推了一下他汗湿的脑袋。   “有记性了么?”   叶信言压抑的抽喹着,一时伴不住,脸还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记住了。”   那明显的哭腔,听的杜仲升有些心疼。他把皮带放在床边,转身去抽屉里拿药。知道杜仲 升不再打了,叶信言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平稳了下呼吸,慢慢从床上蹭下来。   见他已经下了床,杜仲升只好打消帮他上药的念头,把手里的药递给他。叶信言没接,狠 狠地抹了把脸,赌着气往外挪,他都忍不住出声叫他“杜处”了,都在求他了,他还下那么狠 的手。   叶信言的身子晃了一下,不过晕眩的感觉只是一瞬,脑袋虽然还有点缺氧的感觉,但不至 于晕倒。杜仲升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他没有注意,穿好皮带就慢慢走了出去,他尽量让自己 走的正常,身上被汗湿了,黏黏的有些难受。   他出来的时候,只有苗慧琴在客厅,他连苗慧琴叫他都没听见。苗慧琴看见叶信言裤子上 红色的斑驳,倒抽了口凉气,转身就冲进了卧室。   “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呐,你想把他打死啊! ”苗慧琴气势汹汹地帮叶信言报仇似的在杜仲 升身上使劲捶了一拳。她想去看看叶信言,被杜仲升一把拽住了。   “他自尊心强,你现在过去,让他面子往哪放?他房间里有伤药。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他 会自己处理。”   苗慧琴听了他说的,生气的踩了他一脚。   今天打的确实狠了,叶信言当时的脸色也不太好。杜仲升有点睡不着,半夜的时候,去叶 信言的房间里看了看。叶信言和衣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在月光的映衬下,他的侧脸显得 有些苍白。杜仲升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皱皱眉头,把手放在他的颈后,触手的温度使他一惊 。他赶忙打开了灯,叫着床上人的名字。   “阿言,阿言醒醒。”杜仲升晃了晃叶信言,可是睡着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杜仲升这下 急了,也没跟苗慧琴说,背起叶信言就出了门。   叶信言再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竞然是慕容瑾难。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便又闭上 了眼睛,可是呼吸不舒服的很,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肌在床上,他刚想翻身,就听见了慕容 瑾难的声音。   “醒了?”慕容瑾难看他微微蹙着眉头,不禁问道,“还疼的厉害吗?”   叶信言眨巴眨巴眼睛,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儿,说:“我不是做梦啊?"   慕容瑾难把手覆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下温度。“不是做梦。你发烧了,这里是医院。”   “医院?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几乎跳起来,“发烧就发烧,把我整医院来干嘛!” 慕容瑾难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让他安静。“听杜处说,你是昨天晚上烧 起来的,他发现的时候,你烫的吓人,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在这里守了一夜。我看他累了,让 他先回去了。”   叶信言有些抓狂的揪了揪洁白的床单,“把我弄到这里来丢人现眼,还不如让我烧死呢。   “不许胡说。”慕容瑾难板着脸训了一句,然后缓和了语气,帮他拉了拉被子,“还疼的 厉害么?”   他这么一问叶信言更抓狂了。“是不是医院的人都知道了!”   “没那么夸张,是华医生帮你处理的。他还冷嘲热讽的把杜处说了一顿。”   叶信言张了张嘴巴,没说什么,又趴了回去。   慕容瑾难见他突然安静下来,歪着头打量着他的表情,说:“怎么了?”   “没什么,以前觉得,自己永远都是一个人,无论多么努力,生活总是在我觉得一切都要 好起来的时候,给我一个沉重的打击。可是现在我觉得,其实老天爷对我还是挺好的。虽然不 知道我妈、我姐又都在哪里疯,但是我现在觉得,好像突然间挺多人都挺关心我的。”叶信言 说着脸上露出点幸福的表情。   慕容瑾难听了他说的,整个人都僵住了。“阿言,你刚才、说什么?”   叶信言转过脸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还这样严肃,要他再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 ,他是绝对说不出来的。“我就是感慨一下,不许笑我。”   慕容瑾难说:你刚刚说,你妈妈……”   叶信言把脸转向另一侧,“我不想提。她总是不管我。一天到晚的往外跑,总是联系不上 她,不知道她又跑到哪里去了。”   “好,不提。我们不说那些。你要吃点水果吗? ’’   "嗯〇 ”   慕容瑾难拿起一颗苹果,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洗。”   听着开门关门的声音,叶信言面朝门口的方向,说:“这里不是有洗手间吗,干嘛出去洗   ?"   慕容瑾难急匆匆地冲向华拓的办公室。   华拓的办公室里有客人,慕容瑾难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看到里面的人错愕的眼神,他 不好意思的道了歉,但是并没有退出去。   慕容瑾难对华医生说:“阿言,好像出了一点问题。"   华拓听了,跟客人说了几句,另约了时间。   “怎么回事?”边说着,华医生边站起来向外走。   慕容瑾难面色凝重地说:“他好像不记得一些事情了。他妈妈还有他姐姐都已经过世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对他的打击很大,我也知道他最近精神不好。可是今天他好像把那些全 忘了,他以为他妈妈还在外面旅行。”   华医生停住了脚步,转过脸,嘴唇颤抖,“你刚刚、说什么?”   华医生并不知道叶信言的妈妈和姐姐过世的事情,一时间脑子也是“轰”的一下。   慕容瑾难意识到华医生的情绪变化,他只能表示自己的歉意。很多事情大家都不想看到, 但是没有人能够左右事情的发展,也没人能够改变过去。   “华医生,你还好吗?阿言他……”   华医生朝他摆摆手,说:“你说他好像忘了一些事情?”   it B tv 疋〇   “应该是和他受剌激有关。”他深呼吸,缓了缓,说,“我们过去看看。”   叶信言身后的伤叫嚣着,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忍痛,脖颈上都潮潮的,听着进来的脚步声,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声音不大的叫了声,“华叔。”   华医生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心情不太好,只是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朝 他点了点头。   慕容瑾难怕他起疑,说:“我刚碰到华医生,听说你醒了,他说要给你做下检查。”   “检查?”叶信言拉紧了被子,“我没什么好检查的,我已经不发烧了。”   华医生给他看了看,确定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他不想把自己的情绪在叶信言面前流露出 来,简单地说了两句,让他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苹果呢? ”叶信言看着慕容瑾难空荡荡的双手。   慕容瑾难说:“在外面碰到了一个小孩子,他嚷着吃,我只好给他了。我再去给你洗一个   99   #   “不用了。不想吃。”叶信言再次把头埋进枕头里。   慕容瑾难看着他这个样子难免心疼,眉间也不自觉的拧成一个挖疼,“杜处怎么下这么重 的手?”   “还说呢,流年不利,霍副官把药给我的时候被他抓了个正着。”   慕容瑾难在他的床边坐下,“这次长记性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胡闹?”   叶信言默默地转过头来,眼神锐利的盯着他看,但是眉宇间还是难掩疲惫的神情。“你不 会是故意的吧?”   慕容瑾难说:“你爱玩可以,偶尔闹一闹也行,但是有些事情可以纵容,有些事情不可以   ”   O   看着他这么大方的承认,叶信言气不打一处来。“慕容瑾难! ”他气呼呼地大喊他的名字 ,“我信你,你却耍我!你现在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慕容瑾难任他发脾气,等对方吼完了。他说:“我怎么可能看你笑话。我是怕你嗑药上瘾 。”看着叶信言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他赶忙说,“这件事是我不好。你好好歇着,等你好了 ,再来找我算账。”   叶信言哼了一声,突然扑过去,“吭哧”就是一口。   “啊!”慕容瑾难低呼了一声,“你属狗啊。”   叶信言转过去,一撩被子,把自己整个蒙起来,不再理他。慕容瑾难自说自话了一会儿, 见叶信言始终不肯理他,他想去问问华医生叶信言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你不出声,我就先出去了。”他扯了下被子,没能扯开,轻轻地叹口气,说,“我先走 了,把头露出来吧,别闷坏了。”   不一会儿,叶信言就真的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他把头露出来,随手检起枕头就朝门口 摔过去。“混蛋!”   作者闲话: 第134章 好像你比较占便宜吧   慕容瑾难去问了华医生叶信言的病情。华医生看起来不太好,很疲惫的样子,但还是把叶 信言的病例拿出来,认真的分析。   “我怀疑他受了刺激,患了选择性失忆症。当一些事情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大脑会下意 识地去回避这种痛苦。”华医生捏着叶信言的病例,沉吟了一下说,“他身边不能离人,时刻 注意他点。他以前患过ELS综合症,让人很头疼的一种稀有病症,他现在身心都受了伤,抵抗 力比较差,我怕他会复发。如果出现突然昏厥的现象及时告诉我。”   慕容瑾难仔细的听着,记下华医生说的。“好,我知道了。平时有什么注意的么?”   “回头我列一张单子给你。”   慕容瑾难不再打扰华医生,回去看叶信言。推开门,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枕头。他顺手捡 起来,拍打两下,走到病床边。叶信言哼了一声将头转到另一侧。   慕容瑾难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叶少校,你现在是无视长官。”   叶信言转过脸来,生气地瞪着他,“长官,你纡尊降贵的来这里看我,我受不起! ”他醒 来后,还没有喝水,嗓子发干,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   慕容瑾难动作轻柔地把他的头抬起来些,把枕头放好。“我去给你倒点水。你睡了这么久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叫人去买。”   叶信言气哼哼地说:"疼都疼死了,吃不下。”   慕容瑾难把水端过来,小心的把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叶信言挣了一下,牵动 身后的伤,眉毛立刻打了结。   慕容瑾难说:“别乱动。”   “走开! ”叶信言推了他一下,一副不想见到他的表情,“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你害的 ,装什么好人。”   “我承认这件事我有贵任,但是你要说是我害你这样那就说不过去了,明明是你自己胡闹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信言就炸了起来,他捡起枕头,摔到慕容瑾难的怀里。“我说是你害 的就是你害的。从遇到你之后,我就没好过! ”他一把拽开病人服的领口,烙铁留下的伤疤是 那样刺眼。看着慕容瑾难黯淡下来的眼神,叶信言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但是看到他后悔的样子 ,还是很过瘾。   叶信言哼哼着趴回床上,孩子气地说:“我告诉你啊。你害我这样,你得好好伺候着我。   99   “好。”慕容瑾难看着他后脑勺上乱糟糟的头发,忍不住伸手帮忙顺了两下。叶信言晃了 下脑袋躲开那只乱揉的手。   “我要放假。”   "嗯? ”慕容瑾难说,“杜处不是给你假了吗?”他现在正在假期中。   叶信言扭过头,抱怨说:“我要放大假。天天水里来,火里去,好不容易消停了,我要休 息〇 ”   “可以。”他主动提出休息不是更好,他这个样子去上班,才让人放心不下。慕容瑾难轻 抚着他的脸颊,宠溺地说,‘‘你想休息到什么时候,就休息到什么时候。”   叶信言哼哼着打开他的手,说:“这还差不多。”   叶信言把手伸进被子里,身后像是被火油浇过一样,火辣辣的疼,忍不住想去摩挲一下肿 的老高的臀部,手刚一碰到就"嘶”的倒抽了口凉气。慕容瑾难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把他的胳 膊拽出来,握着他的手。   “都说了,不许乱动。”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打着点滴。慕容瑾难小心的探过身子,帮他 调了下点滴的速度。   叶信言撇撇嘴,说:“我不想在杜仲升家住了,天天在他眼皮子地下转,每天都提心吊胆 ,可是他又不让我走,真是烦死了。”他烦躁的抓抓头发,想当初,他是怎么住到杜仲升家的 ,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应该拒绝才对。   慕容瑾难说:“别这么说,杜处其实挺关心你的。你睡着的时候,他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他下手是重了些,但其实,他也心疼。”   “得了吧。”叶信言白慕容瑾难一眼,说,“你用不着替他说好话。他又不是你长官,你 还要讨他的欢心是怎么着?”   慕容瑾难挑了下眉,说:“我只是实事求是。”   “事实就是,我现在像个半残一样躺在床上,不,是趴在床上。”叶信言说渴了,伸着手 想够杯子。   慕容瑾难把水拿过来,喂给他喝了几口。“只是皮肉伤,看着吓人了些,过几天就会好的   VI   O   叶信言横眉竖目地瞪着他,"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你帮刽子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我 的伤口上撒盐!”   “杜处怎么就成了……”看着叶信言的神情,慕容瑾难把后面的话咽回去,顺着他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慕容瑾难刚要起身,突然被叶信言抓住了手。他回过头看着床上的人。   叶信言说:“你得留在这里伺候我。你让别人去买。”   慕容瑾难只是坐回床边,“好。你想吃什么?”   叶信言想了想说:“随便什么都好,别太干就行。”   慕容瑾难掏出电话,吩咐了几句。他刚把电话挂了,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叶信言斜着眼睛看他讲完电话,有点生气的把手甩开了。慕容瑾难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怎么了?”   “少帅忙,哪有时间伺候我这个闲人。”   慕容瑾难听到他小孩子气的抱怨,忍不住笑了。“没什么要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就 在这里陪你。”他想起什么又说,“小汐这两天还念叨你来着,等你好些,过去看看他,好不 好?”   叶信言点点头,“我也想小汐了。明明长的那么像,小汐可比你好太多了。”   “我有那么差劲吗?”   ..何止差劲……”慕容瑾难突然凑过来,用唇堵住了他的嘴巴。   叶信言推开他,身子往旁边挪了些,“我还生气呢,谁让你占我便宜!”   慕容瑾难笑眯眯地说:“好像你比较占便宜吧?”   “慕容瑾难!”   叶信言炸了毛,过了一会儿,不闹了,安静的趴在床上,可是眼睛却睁的大大的,一点睡 意都没有。门外响了几下敲门声,慕容瑾难起身走出去,不一会儿就折了回来,手里拎着刚被 人送过来的食物。他一份一份的打开,在桌子上摆放好。   慕容瑾难扶着叶信言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别赌气了,吃东西的时候生气对身体 可不好。”   “哼,美食当道,谁有功夫和你生气。”叶信言自己?了筷子,就要开动。吃了几口,他 忽然不动了,靠在慕容瑾难的怀里喘息了一会儿,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慕容瑾难搂着他,没让他躺下。“疼的厉害吗?”   叶信言干脆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整个人几乎趴在他身上。脑袋在他胸前点了点。   “小心你手上的针。 奇*书*网 *w*w*w*.*qi*su*wang*.*c*o*m ”慕容瑾难握住他输液的哪只手腕,怕他一不小心挑了针。   “我吃不下。”   “先不吃了。你什么时候想吃,我再叫人给你去买。”   叶信言跳在他的胸口,不满地说:“一点都不浪漫,你就不会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 做〇 ”   慕容瑾难笑笑,说:“我不是不想给你做,我是怕你吃了我做的饭,会吃坏肚子,我倒是 可以让小丁给你做些可口的饭菜送过来。”他轻轻地拍着叶信言的背,“等我学会了,再做给 你吃。”   “那我岂不是要饿死了。”叶信言说,“跟着你真倒霉,见不得光.连顿饭都吃不上。”   “谁说见不得光的,你和我一直都是光明正大。我说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去解决,我 母亲那里,你不要担心。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   叶信言没出声,侧着头,听慕容瑾难“咚咚”的心路。   “听见没?”   叶信言把头抬起来些,揉了揉耳朵。“听见了。你的心声嘛。”   慕容瑾难笑笑,很想吻一下他的额头,但是叶信言趴在他的身上动也不动。   沉默了一会儿,叶信言说:“你还没吃过我做的菜,改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 大厨。”   接着却听到慕容瑾难惊讶的声音,“你会做饭?”   “你那是什么语气? ”叶信言想捶他一拳,手刚抬起一点,就被慕容瑾难控制住了。那只 手还插着针头。他抬起另一只手,在慕容瑾难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当我是你啊。没人做饭 就等着饿死。我的厨艺可是一流。”   “那改天我可一定要品尝一下。”   说起做饭,叶信言想起小时候的事I不禁“扑哧” 一声笑出了声,抬起头.正对上慕容瑾 难好奇的眼神。他笑的更开心了。   “华叔工作忙。我和华图两个人经常在家里自己研究做饭吃。那个时候我们小,个子不够 高,脚底下都要踩着东西才能够着锅铲。有一次,锅里的油都热了,我不小心把锅打翻了,差 点扣在华图身上。”他说着摇摇头,“当时我们两个都吓傻了。后来他总拿这个说事,说我笨 手笨脚。其实呢,他手艺可比我差远了。”   叶信言说着,骄傲的仰着头看着慕容瑾难,一脸的求表扬。   慕容瑾难说:“那么危险,你还笑得出来?”   “你不在场不知道,想想我们当时的表情真的挺好笑的。他没事,可是锅摔漏了,两个人 只能一起啃干馊头。”慕容瑾难完全不知道叶信言的笑点在哪,听着他说的,他只觉得心疼。 叶信言转移了注意力,身后的痛楚也没那么明显了。慕容瑾难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地拍着他的 背。不知不觉地,他饥在慕容瑾难的身上睡着了。   听着渐渐均匀的呼吸声,慕容瑾难微抬起点身子,瞧了眼趴在胸口上的人。叶信言侧着头 ,睡的很安稳。慕容瑾难不敢动,怕把他弄醒了,难免又被疼痛折磨着。等他睡沉了些,才小   心翼翼地把人挪到床上。点滴眼看着见了底,慕容瑾难帮他拔了,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见他 有点皱眉头,又轻轻地拍了他几下,然后起身把窗帘给拉上了。   作者闲话: 第135章 S见,我的小鹿   身后的伤叫嚣着,叶信言扭动着身子,紧促着眉头,睡的很不安稳。   “阿言。”杜仲升唤了他一声。   叶信言紧张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嘴里细碎的呓语着。“杜处……别……不敢了……别打   杜仲升再刚正不阿,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像大多数父亲一样,他的爱像大山一样威 严,但不代表他不会心疼。他拍了拍叶信言的背,带着几不可闻的叹息,轻声说:“别怕,不 打了。睡吧。”   他的声音很温和,可叶信言还是醒了。看到杜仲升的瞬间,他下意识地往床的另一侧躲去 ,梦里还在挨打,一睁眼看见他就坐在这不禁吓了一跳。等他清醒些了,向房间四周围看了看 ,没看到慕容瑾难,有些泄气的躺回枕头上。   叶信言不爱想说话,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床单,但还是主动打招呼说:“杜处,你 怎么过来了?”   “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慕容瑾难有点事情要办,本来想留霍敬藤在这里的,正好杜 仲升来了,有他在这里守着,慕容瑾难更放心些。杜仲升把保温壶的盖子打开,里面的香味一 下子飘出来,刺激着叶信言的味蕾。   “听说你还没怎么吃东西。你师娘特意给你做的,煲了很长时间,米都熬烂了,你尝尝。   ,,   叶信言是饿了,肚子里空荡荡的,可是这是杜仲升给他端来的,他不想吃,不是生气是赌 气。   他把头转过去,说:“我不饿。”   杜仲升自顾自的把粥盛出来,催促着,“快点,你师娘的心意,多少吃点。”叶信言没吭 声,他的语气严肃了几分,“还等着我喂你不成?”   叶信言抿着唇,转过脸来,盯着杜仲升手里的粥看了看,撇开眼神说:“真不饿。”   明明想吃,还嘴硬。杜仲升把粥放在他面前,板着脸说:“你又想找打是不是,以为你住 院了,我就下不了手打你了?”   叶信言忍气吞声地把碗挪近些,捏着勺子吃了一口。粥还温着,很好吃。他是真的饿了, 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杜仲升给他带来的粥都被他吃了干净。他有点继尬地说:“本来不饿的, 您非逼着我吃,一吃就饿了。”   杜仲升忍不住笑了,“臭小子,还敢耍贫嘴,看来还是打的轻了。”   叶信言缩了一下,偷偷地瞄了杜仲升一眼,见他没有生气,才说:“我都被你打住院了, 再接再厉,我就可以直接去见阎王了。”   “我有那么狠吗?”   打也打了,看来这事算是过去了。叶信言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怎么没有〇 ”   “行了。少帅跟我说你请假的事了。”   叶信言赶紧撇清关系,“那是少帅说的。”   杜仲升没骂他,反而慈祥的帮他拉了拉被子,"特办处的事你不用管,既然少帅给了你假 ,你就好好休息吧。”   叶信言有些意外,不过能放假谁不高兴,他抿着嘴,点了下头。   杜仲升听说了叶信言失忆的事,可他觉得这未免不是件好事,忘了或许是福气。他始终觉 得是他对不起他们母子三人。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叶信言,他就是他的父亲。   杜仲升看着叶信言发呆,后者突然抬眼看了他一眼。“怎么?”   “没事。”叶信言拱了拱身子要爬起来。   杜仲升隔着被子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老实呆着,乱动什么!”   此时,慕容瑾难正好推门进来。   “阿言,你又惹杜处生气。”   “我没有! ”叶信言瞪着眼睛不大高兴。他撩开被子,往床下蹭。慕容瑾难加快两步,过 来扶他。   “你想干什么,我帮你。”   “你帮不了。”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   叶信言把胳膊夺出来,说:“我要小便,你帮的了么?”说完,他开始慢慢地往洗手间蹭   慕容瑾难过去,直接把他发横抱起来。眼看着要走进洗手间了,叶信言手臂一展,横在门 口,说:“你把我放下来吧。”   “都是男人怕什么? ”慕容瑾难根本不理会他无力的抗议。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杜仲升已经离开了。   叶信言问慕容瑾难:“你不说今天没什么事,就在这里陪着我么?”   “不高兴了?”   “哼!你出卖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慕容瑾难在床边把他放下,扶着他饥在床上,逗小狗似的挑了下他的下巴。“杜处不是在   这里陪着你么?”   叶信言皱皱鼻子不说话。   “他要是不关心你,会来这里看你? ”慕容瑾难说,“好啦,过去了,不带记仇的。”   叶信言瞥他一眼,“我又不傻。”   慕容瑾难笑了,谁对他怎么样,叶信言心里很清楚,只不过知道事情过去了,仗着他们不 会把自己怎么样,闹闹小脾气罢了。   “华图那边你联系上了吗?”   慕容瑾难摇摇头,说:“古铜始终不肯放人。过两天我要亲自去一趟,你去不去?”   “去。闲来无事,就当出去转着玩玩。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别担心。他很安全,古铜只是不肯放他离开而已。看来古铜是真看上你那个哥们了,打 定主意要留下他。”   此时此刻,华图正在和古铜吵架,吵的惊天动地,把东西摔的噼里啪啦。   华图生气的在那里摔东西。古铜就那么站着。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我要回家!我的家人朋友工作全都在豫津,你这里有什么,连电都 没有。我手机电池都要渴死了。”看着古铜就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任他吵闹,他就更憋不 住心里的火了。华图跑过去,拳打脚踢,古铜也不还手,连挡都不挡,就让他打。   “啊! ”华图打古铜,古铜不吭一声,他却打的手疼,他使劲踢了古铜小腿一脚,对方只 皱了下眉头,又迅速的舒展开。   “王八蛋,野蛮人!”   华图骂累了,气呼呼地坐在地上。古铜平静而倔强地说:“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99   %;.   华图又跳起来,“我一定要走,我走定了。这里有什么?硬梆梆冷冰冰的石头,我最讨厌 石头,最讨厌打猎,我不想一天天的吃烤肉! ”他指着古铜,大吼说,“我最最最讨厌的就是 你!”   吼完之后,华图看着一步步走近他的古铜,有点害怕。他瞀惕地看着古铜,说:“你干什 么?”   古铜步步紧逼,直到华图的后背完全靠在石壁上,退无可退。古铜把他圈在手臂和石壁之 间。古铜低下头,慢慢靠近华图,华图使劲的往旁边偏过头。古铜在要吻上对方的脸颊的时候 ,停住了,他微微拉开点距离,打置着双目紧闭的华图。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华图睁开眼睛,仰着头,看着他表情,刚才说的话好像伤到他了,可是一想到他把自己关 在这里,华图就气的想骂娘。他瞪着眼睛,生气地说:“对,我讨厌你,我不想见到你。你最 好现在就把我给放了。不然我拢的你鸡犬不宁! ”   古铜抿着嘴,一句话不说,突然一把将华图给扛了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被他这样扛起来 过了,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他拐着调的叫了一声。不过接下来他就安静极了,又不是第一 次了,反正不管他怎么挣扎,他都挣不开这个怪物的束缚。   古铜扛着他走进草丛里,一直走了好久,走到草丛深处,直接把华图扔到了地上,虽然身 下有青草垫着,但是突然被扔下来,还是摔的很疼。华图搓着手臂,“嘶嘶”的吸着气。“你 干嘛?真是野蛮人!”   古铜突然扑过来,抱着他又啃又咬,一切来的太突然。华图只能疯狂的捶打着对方,任他 手脚并用,却像是被老虎含在嘴里的羔羊,怎么逃都逃不掉。古铜按住他乱打的手,说:“你 不是说你不喜欢石头吗?那我们就在育草里,让蓝天和大地为我们做见证。”   华图大吼着,声音都变了调,几乎让人听不清他在喊什么。“你个野人,混蛋,滚开!” 古铜又在咬他的脖子,他的动作很粗鲁,就像他人一样豪迈粗矿。   “啊!你说过不碰我的……”他哭了,他又哭了。古铜的动作停了,呆愣愣地看着他,每 次他想吃掉他,他都会哭起来,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可是古铜受不了,他见不得 他掉眼泪,他看着难受。他看着他就像是曾经跪在母鹿尸体旁边瞪着大眼睛掉泪的小鹿,那么 惹人怜爱。   古铜从他身上下去,坐在旁边被压倒了的青草上。“你说过不跑的。”   华图抹了把眼泪,“谁跑了?我不是在这么。我倒是想走,你让我走吗!”   古铜低着头,看着华图的鞋子,“我不让你走。”   “我讨厌你,你滚啊! ”华图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嗓子都要吼劈了。   他呜呜地哭着,所以没有看到古铜受伤的眼神。古铜站起来,看着还在低头哭泣的华图, 举起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心中默默地向上天祷告。   他的小鹿憎恨他,他愿意放他的小鹿自由,让他回到广阔的天地间。古铜心中一遍遍的默 念着,看着哭的越来越伤心的华图,他一步步的退后,最后,华图的身体淹没在将近一米离的 育草丛中,他斩钉截铁地转过身,不回头的离开了。   再见,我的小鹿。   作者闲话: 第136章 这才叫结婚   华图抬起头的时候,古铜已经不见了踪影。古铜在眼前晃的时候,他觉得心烦意乱,古铜 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更加心烦意乱。   “这是哪里啊? ”他在原地转了几圈,放眼望去,都是草木,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是被古 铜扛过来的,一路上就顾着生气了,他根本没想到对方会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也没有注意方 向,更没有记沿路的特征。他一向自以为方向感很好,可是此时站在广阔的天地间,他已经完 全迷失了。   乌土部落的人每天都出去打猎,他心里清楚的很,这山里是有野兽的。眼看着天就要黑了 ,没有食物没有水,连个照明的东西都没有,他有些慌了。他把双手拔成喇叭状,大声喊:   古铜!”   “古铜!”   他叫的很大声,却被吹散在风里,这里太广阔了,他的声音被削弱了太多。看来古铜已经 走远了,不然不可能听不到他的喊声。华图四处看了看,找到一根还算是粗壮的木头,拿在手 里握了握,横在身前用来防身。   天虽然还有最后一点亮光,但是看不到太阳,他咬咬牙,说:“赌一把。”   他选定了一个方向,仗着胆子往前走,可是天越来越黑,一点人气都感受不到,周围都是 虫鸣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迈着每一步。忽然上面扑啦啦的响起一阵扇动翅膀的声音,好 像是飞起了一群鸟,可接着就出现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像是什么东西遇到了天敌。华图僵住了 身子,使劲的握着手里的棍子,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手心里都湿了。所有的食肉动物都是他的 天敌,千万不要遇到。   华图仰头看了看,或许爬到树上对他来说是最安全的,可他不是古铜,没有骑在树上睡觉 的本事。现在他的身边也没有古铜,没有人会把他护在怀里,让他安稳的睡觉。   也许人对于危险的来临都有第六感,华图的目光被草丛里闪着绿光的东西吸引了。那一看 就是什么动物的眼睛在反光,他的心跳开始加速。华图站在原地,他想转身逃跑,可是那东西 离他太近了,逃跑根本就不是好办法。他跑不过丛林里的野兽的,被它抓到就死定了。他握紧 了手里的棍子,摆出一个很凶的姿势。他好像从哪本书里看到过,有人曾经用气势吓走了一匹 狼。   草丛里的动物慢慢从草丛里溜达出来,并没有急着进攻,似乎在打置他。华图终于看到了 ,那是一匹狼。它死死的盯着他,慢慢往旁边溜达,似乎想转到他的身后。华图同样盯着狼, 心里紧张地要死,别说狼,面前的就是一只大狼狗,他也打不过呀。   狼还是扑过来了。   "啊! ”他大叫一声,用力的把手里的棍子挥下去。   古铜勒住马,头转向传来华图声音的方向,立刻调转马头,向那边冲过去。身后的人都举 着火把跟在他的身后。   华图被狼扑倒的那一刻,他只知道要拼命地去打这只野兽。在生死一线的时刻,他已经不 知道什么是害怕了,他只知道不把这只狼打倒,他就只能被它咬死了。手里的棍子掉了,狼咬 住了他的腿。他大叫着,发疯的用拳头打狼的脑袋。   狼松开了他的腿,张开大嘴朝着他的上身扑过去。华图下意识的身子向后躲去,双手却紧 紧地抓着了两把狼毛,他想把狼推开,却因为狼冲过来的惯性,拽下来两把毛。眼看着狼尖锐 的牙齿要皎过来了。华图侧过头,身上的重置突然消失了,好像歪倒在身侧。他听到“扑通” 一声,狼身上的毛还紧挨着他的胳膊。他一身的冷汗,狼从他身上掉下去,他也没弄明白是个 什么状况,就想赶紧爬起来跑。   华图忘记了腿上的伤,没能站起来就跌在了地上。他听到了狼的哀嚎,他怕它会再扑过来 给他一口,他使劲地往前爬。他听到身后有捶打的声音,但是他根本就不敢停,只一个劲儿的 往前爬。   他忽然被抓住了,身上顿时又是一身的冷汗。   古铜感觉到他身子一僵,像是被惊到了。"是我。华图。”   听到熟悉的声音,华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古 铜看着他血淋淋的小腿,说:你受伤了。”   华图又红了眼圈。古铜一怔,垂着眼睛,语气有些低落地说:“我先带你回去包扎。帮你 包扎好了,你再走。”   华图举起拳头就往他的胸口打,“你去哪了,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我都不知道我在 哪! ’,   古铜愣愣地看着他,听着他抱怨,他好像在气他把他给放了。“你不是讨厌我,说想要走 吗?”   华图就只一个劲儿的捶他,“混蛋!你说你会保护我的,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我找不 到路了,也不知道你在哪,还遇到了狼,我以为我要死了……”他越说越委屈,忍不住掉下眼 泪来。他用力的抹了一把,好像自从遇到古铜以后,他总忍不住掉眼泪,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 有了。   古铜把他抱起来,眼神变得很柔和。“别怕,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丢下你。”   华图刚刚和狼打了一架,受到不小的惊吓,现在看到救星了,也顾不上别的了,搂着古铜   的脖子,生怕他再把自己给弄丢了似的。   古铜帮华图清理伤口。   “啊!嘶……轻点,轻点!”华图抓着古铜的肩膀大叫。   古铜认真地做着手上的事,很麻利,清理的差不多了,将旁边的人送过来的己经捣好的草 药糊在伤口上。华图吃痛的大叫一声,手用力的抓着古铜。古铜帮他一圈一圈的把伤口包扎上 ,最后避开伤口的位置打了个结。   “好了,没事了。”   华图一头的冷汗,他松开抓着古铜的手,看看自己的伤口,说:“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不 会感染吧?”   古铜帮他擦着额头的汗,“不会的。”他小心的把华图的腿抬到石床上,拉过一旁柔软舒 适的毯子给他盖上。“你睡吧,我今天不出去了,就在这里陪你,你不要害怕。”   华图拉着被子,看着古铜,眼神里带着戒备和犹豫。古铜补充说:“你睡吧,我给你守夜 ,不动你。”   “古铜。”华图说,“谢谢你。”   古铜咧开嘴笑了。   华图闭上眼睛,看样子准备睡了。古铜把火光弄灭了,然后走到门口附近,给华图守夜。 华图的腿很疼,尽管古铜说没事,但他还是有点害怕。他怕感染,他不想截肢。华图睡不着, 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借着外面打进来的微弱的月光,他瞪着眼睛找了找,没看到古铜的身影。 华图从石床上坐起来。他试探着叫了古铜一声,声音不太大。   “我在这。”   华图循着声音看过去,古铜在门口附近,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侧脸像雕刻的一样,眼 睛很亮,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魁梧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强势的男性魅力。华图想,如果他生活在 城市里,一定有一大票妹子在他身后追着跑。   没听到华图的声音,古铜说:“怎么了?”   华图说:“我腿疼,睡不着。”   古铜说:“那怎么办?要不我唱歌给你听。”   “你过来吧。门口风大。”   古铜有些错愕,但还是过去了。他犹豫一下,上了石床,怕碰到华图会惹来对方反感,他 紧挨着边上躺下,还不忘了询问华图的意见。“这样可以吗?”   华图往里面挪了些,说:“你往里面来些吧。别掉下去了。”   古铜在黑暗中笑了,他以为华图可以接受他了。他开心地说:“噶狐疑碌碌!”   “不行。”华图斩钉截铁,然后往里面又挪了些,‘‘你只能在这里躺着,什么都不能做。   古铜听了皱着一张脸,他听话的不动,就安静地在旁边躺着。   华图说:“古铜,我疼的难受,实在睡不着,我们两个说说话吧。”   "好〇 ”   华图侧过身子,看着对方的轮靡,说:“你为什么要改名字啊,是因为我吗?”   "嗯。"古铜回答的坦然,毫不掩饰,“原来的名字,你不喜欢。现在的名字是你取的。 你跟着我,不高兴。我想让你开心。”   “古铜,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华图犹豫着,明知对方会难过,还是说出口。“古铜,你 要是真想让我开心,就让我回家吧。我真的很想念我的家人,这么久没消息,他们一定都急坏 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古铜沉默着,华图刚要补充点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还是那句话,“我不要你走, 你是我的。”   华图平心静气地给他纠正说:“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任何人的,我就是我自己。古铜,你 可以和我一起去豫津的,你从来都没有去过吧?你会喜欢那里的,我保证。你让我回家,我们 还是朋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有时间我会来这边看你的。”   “不是朋友。”古铜倔强地说,“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华图说:“你再这么说,我要生气了。”古铜果然安静了下来。华图再接再厉,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古铜,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媳妇不是抢来的,是两个人交往,情投意合, 最后走到一起,要举行婚礼,还要到特定的地方领取结婚证,这才叫结婚。”   作者闲话: 第137章 婆媳矛盾永远是一大难题   古铜认真地听着华图说的,然后忍不住插嘴,“你是说,你想结婚。”   “你先听我说完。两个人如果不想过下去了,还可以离婚,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古铜又忍不住插话,“你还是想走?”   “你先听我说完! ”古铜再这么插话,他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都要消失了。"我妈妈在我 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当时我太小,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我爸没 那个人有钱。那年我三岁,可是我妈离开时的场景我现在还记得。我拉着她的手,哭着喊着拼 命的求她不要走。可是她却推开我上了那个男人的车。你能明白我当时的感受吗?”   古铜说:“被母兽抛弃的幼崽。”   华图眼泪都要酝酿出来了,结果气氛全被他这么一句话给破坏了。华图沉了沉气,一边回 忆,一边说:“我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我爸是医生,又要忙着给人看病,又要照顾我,常 常累的要死。他一个人带大我不容易。后来我工作了,成了一名记者,他又天天为我担心,怕 我会惹了什么人,招来什么祸。我常常在外面跑,但是总要隔三差五的给他报平安的。我这么 久没有和他联系,他一定担心坏了。古铜,做人得孝顺,对不对?我不能不管他,所以我不能 一直留在这里。我得回家。”   古铜沉默着,但是他动摇了,他听懂了华图说的,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说,我可以和 你一起去?”   听他这个意思好像被自己说动了,华图赶忙说:“嗯嗯!”   古铜说:“我陪你一起去,然后我们再一起回来。”   这回换华图沉默了,怎么还有然后?不过他没提出什么异议,现在古铜好不容易答应让他 回家了,先回去再说。   华医生走进叶信言的病房,身后跟着端着托盘的护士。   叶信言趴在慕容瑾难瑾难身上猜拳,不知道两个人做了什么约定,看起来玩儿的还挺尽兴 。华医生和护士的进入打断了他们。叶信言说:“我赢了一局了,三局两胜,一会儿你可不准 耍赖皮。”   叶信言跟华医生打了招呼,本来以为华医生只是来给他大致的检查一下,可是看到后面的 护士,他不禁咬着嘴唇,拧起了眉头。   叶信言扫了下护士的托盘,然后有点忐忑地说:“华叔,我没事了,也不发烧了,可以办 理出院手续了吧?”   华医生点头,“你回家养着也行。明天我帮你办出院手续。”华医生看他盯着后面的护士 手里的东西看,笑了笑,说,“我看了你的身体检查报告,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咱们就先不做 骨穿了。不过,你的血压、血糖持续偏低,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你心里清楚,你患过ELS综 合症,一旦复发,机体是无法靠自己的抵抗力去恢复的,身体能量会不断消失。以目前的医疗 水平,药物控制能起到的作用也非常有限,只能做好预防工作,在出现病征的初期将它扼杀在 摇篮里。”   摇篮都整出来了。   叶信言藏在被子里的手,偷偷地抚摸着自己的屁股,不过休养了不到两天的时间,那里的 伤还没好,疼的厉害,要不是慕容瑾难在这里陪着他说说闹闹的,帮他分散注意力,他连在床 上趴着都趴不安稳。听了华医生说这么多,他就知道那是什么针了,是控制ELS病毐的,那种 药注射起来很疼,而且只能臀肌注射。他看看华医生微笑着的脸庞,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让 他配合点。其实华医生就算不解释这么多,他这么大人了,也总不能逃跑吧。   叶信言咬了下嘴唇,说:“华叔,我自我感觉挺好的,精神也不错,应该没事。”   慕容瑾难说:“听医生的。”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华医生笑笑,接过护士手里的东西,说:“你先去忙吧。我来就行了。”然后,他对叶信 言说,“小言从小就最勇敢了。”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可叶信言一点也不觉得那笑容和蔼。   华医生举着针筒,看了眼慕容瑾难,然后催促叶信言说:“快点。这里没有外人了,想哭 就哭,想叫就叫,只有一点,别乱动。”   叶信言不大高兴,可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他在被子里蠕动着,应该是开始准备打针。慕 容瑾难在他背上按了一下,让他保持安静,知道他身后的伤还没有好,动的时候难免有牵扯。   “你别动,我来帮你。”慕容瑾难撩开被子,轻手轻脚地把病服裤子往下拉了些。他明显 的感觉到叶信言的身体一抖,歉意地说,“我弄疼你了?”   叶信言摇摇头。   裸露出来的皮肤虽然没有破皮,但是上面色彩斑斓的让人看着心悸。   华医生对慕容瑾难说:“你稍微按着他点。”   叶信言微微抬起头,说:“不用。”   华医生给慕容瑾难使眼色。慕容瑾难还是把手搭在了他的背上,不过没有用力,只是准备 着万一他受不了要躲的时候再按着他。可能是医生什么样的画面都见的多了,看着青紫的皮肤 ,华医生一点迟疑都没有,手腕一抖,尖锐的针头就刺入了皮肤。叶信言的身体跟着动了一下 ,闷哼一声,然后赶紧咬牙忍住。华医生用的小号的针筒,但是注射的很慢,明明就那么多药 水,却迟迟没有注射完。   华医生不敢给他揉针头附近的皮肤促进药物吸收,只能一边耐心地慢慢推针,一边安慰叶 信言说:“不太好吸收,稍微忍一忍啊,很快就好了。”   叶信言握紧拳头,把脸死死的埋进枕头里。慕容瑾难知道他在忍痛,可是看着他这个样子 ,他心里难受。他的手放在他的背上,能明显的感觉到病床上的人在微微发抖。慕容瑾难抚摸 着他的头,说:“别闷坏了。实在疼的厉害就叫出来,没人会笑话你的。”   “好了。”华医生拔了针,拍拍叶信言的背让他放松,“下月初再来医院打一次。” 叶信言侧过头,额上浮了点冷汗,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华医生说:“该注意的事项,我都列好了单子给瑾难了,你自己也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你好好休息。瑾难,你多陪陪他。我还要去看别的病人,先走了。”   叶信言没什么力气的样子,看看慕容瑾难,又闭上了眼睛。   慕容瑾难把他抱到自己的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累了吗,要睡会儿吗?” 叶信言摇摇头,声音有点闷,“睡不着。"   “我们刚才还没分出胜负,三局两胜,要不要继续?”   这次叶信言没说话,只是窝在他的怀里晃了两下脑袋。慕容瑾难想看看他怎么了,可是对 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什么表情也看不到。   “你要是实在疼的难受,哭出来没关系的。”   叶信言终于抬起头,仰着脸看着慕容瑾难,清秀的脸庞显得有点樵悴。他双手环着慕容瑾 难的腰,说:"真的好疼。你帮我揉揉好不好。”看到慕容瑾难拒着嘴忍笑,他以为自己被笑 话了,红着脸给了对方一拳,就想从他怀里挪出去。   慕容瑾难抱住发小脾气的他,说:“以前你总是红着脸口是心非,像现在这样……撤娇, 还是真是少见。不过,我喜欢。”   叶信言白他一眼,说:“谁撒娇了?”不过他安稳的躺在他的怀里没再往外跑。   “我怕弄疼你。我轻一点,疼了你就说。”慕容瑾难小心的把手放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帮 他揉着刚打过针的地方。   叶信言抽着气喊疼,慕容瑾难只好放轻手上的力度。揉了几下,叶信言把他的手打掉。   “你就是个大力的怪物,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轻一点,好痛!”   慕容瑾难无辜地说:"我动作很轻了。”   叶信言拧着眉头争辩,“轻不轻,我说了算。”   慕容瑾难哄着他说:“好好好,我错了,还揉不揉?”   叶信言没好气地说:“不揉了。”   慕容瑾难歪着头看看他的神色,“生气啦?”   “哼!”叶信言将脸转向一边。慕容瑾难却越发的想笑。   “华医生说明天可以帮你办出院手续。你出院以后,回杜处家吗?”   叶信言撅了下嘴巴,说:“不要。”   慕容瑾难笑笑,说:“那,跟我一起回慕容家?”   “更不要。”叶信言离开他的怀抱爬到床上趴好。“去慕容家,我不是没事找事吗?我还 不想死那么早。”   慕容瑾难躺在他身边,“有我在,怕什么?再说,我有我自己的别墅,又不是让你和我妈 一起住。”   “我怕她去找我麻烦。”   慕容瑾难说:“我不会让她找你麻烦的。有事全都冲我来。”说着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叶信言看向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慕容瑾难说:“我发现,儿媳妇不管是男是女,婆媳矛盾,永远是人类无法避免的一大难 题〇 ’,   作者闲话: 第138章 被想念的叶少校   慕容瑾难试图劝服叶信言跟随自己回慕容家。他说:‘‘你去了慕容家,我们就可以朝夕相 对了。你要是去杜处家,我去看你也不方便呀。而且你自己不是也说了,不想天天在杜处的眼 皮子底下么?”   叶信言说:“我可以回自己家。又不是没地方住。”   “小汐这几天也一直骧嚷着想回家。我想过段时间,就安排他回家,需要的设备、药品可 以在家里也准备一份,又不是没这个条件。你去了,还能去看看他,陪陪他。你知道,慕容家 可没人管他,我又有事情要处理。”   叶信言说:“是,你那么忙,怎么有时间顾的了家啊?你妈要是去找我麻烦,不但没人敢 管,我保证你那两个嫂子还会为了讨好你妈,帮着落井下石。我一时心软答应了你,回头我就 悲催了。”   慕容瑾难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他很是自信地说:“父亲不在了。我虽然身为少帅 ,其实跟大帅也没什么分别。现在一切都由我说了算。”   “你在你妈面前也能这么硬气么?”   “当然。”慕容瑾难说,“我已经吩咐过了,我的别墅,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入 。我命人重新布置了摆设、格局,你一定会喜欢的,尤其是我们的卧室。”   叶信言开始犹豫了,看着慕容瑾难期待的眼神,最后还是点点头。“不过,事先说好了, 我住的不开心,随时搬走。”   “没问题。不过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叶信言说:“大帅的事,你打算压到什么时候?”   “至少现在还不行。”慕容烈过世的事情一旦宣布,就意味着慕容瑾难要登上大帅的位置 了。“我现在的位子坐的还不够稳。想踏上那个位置,光得到认可不行,得让人信服,尤其是 那几位举足轻重的老将。”   叶信言的表情跟着严肃起来,“没错。他们手里有兵权,又都是政界的风云人物。虽说他 们都是大帅的老部下,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本账。要想他们全力为你做事,还得靠你自己的 实力,让他们看到你能够担当的起这个位置。大帅的死讯,他们都还不知道。一旦公布了,难 免要掀起风波,大帅是如何过世的,为什么要隐瞒,就算你说的合情合理,别人未必就不能拽 歪理,找你的漏洞。”   慕容瑾难勾着嘴角,说:“夫人真是为为夫操碎了心。”   叶信言给了他一下,“去你的。”   慕容瑾难说:“我知道我的夫人聪明伶俐有本事,但是现在,我只要你保重身体,什么都 不用管,只要相信我就好。”   叶信言听他说的自己就像是病入膏肓了一样。叶信言给他解释说:“华叔说的ELS综合症 你不用在意,我以前是患过,不过已经都好了。我真的没事,只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〇 ” 他说着竟然顺手在自己的身后拍了一巴掌,嘴巴立刻变成了哦形,脸皱成了个包子,一下子扑 进慕容瑾难的怀里,眼泪汪汪,甚是可怜。   “好痛! ’,   慕容瑾难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刚夸完你聪明,怎么就做这么蠢的事?”   叶信言在慕容瑾难的胸口蹭蹭,刚才真的差点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他伏在慕容瑾难的胸口,喘息了一会儿,说:“行了,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慕容瑾难说:“昨天你可不是这样的,我离开一会儿你就不高兴了。”   叶信言摆摆手,“怎么可能,你理解错了。”   “我一向对我的理解能力很自信。下午我还真有事,不能陪你。哦,对了,忘了说,你黏 人的样子特别可爱。”   叶信言抬头,正对上慕容瑾难笑意盈盈的眼睛。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小声嘟囔,"哪有   ”   叶信言想去看看慕容瑾汐,无奈现在这样瘸着腿蹭过去实在有些丢脸。他只能放弃这个念 头。慕容瑾难说没关系,小汐又不会笑他,见到他高兴还来不及。小金就更不可能了,在部队 里犯了军规是要挨军棍的,都是行伍出身,怎么会因为他犯了错挨了打,开他的玩笑,就凭他 是少帅夫人这一身份,小金也不敢说什么。   叶信言可拉不下这个脸来。“算了,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那好。我有点事要去处理。我让霍敬藤过来陪你。”   叶信言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赶忙说:“不用。我没什么事 ,一个人可以的。”   慕容瑾难说:“不行,你现在做什么都不方便,必须有人在这里陪着。他一会儿过来,想 干什么,你尽管吩咐他去做。”见叶信言张张嘴,还想辩驳几句,慕容瑾难不容置喙地说,“ 这事没得商置,在我回来之前,他必须留在这里。”   叶信言皱皱鼻子,看着慕容瑾难出去的背影,忍不住抱怨,“真霸道!”   霍敬藤没多久就过来了。他对他们少帅忠心耿耿的。叶信言就算让他走,他也不会离开。 两个人在房间里呆着相对无言,有点尴尬。好在叶信言的手机突然响了,接个电话总比安静的 跟太平间似的好。   手机放在桌子上,叶信言够着不太方便。霍敬藤很有眼力见的帮他拿过来。   “谢谢。”叶信言拿过手机看了看,是胡大强,好久没见到老胡了,估计再见面又得胖不 少。   “喂?胡哥,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胡大强说:“阿言呐,那天杜处把你带到他那里以后就没有来处里,我不敢给你打电话, 万一接电话的是他,我不是又找倒霉么。你怎么样,杜处收拾你没?”   叶信言撇撇嘴,“你说的这就是废话。”   “你都不知道,哥哥这次真是被你害惨了。写检查不说,被扣了三个月的工资,我都要吃 土了。”   叶信言呵呵笑笑,“吃土好啊,这才叫土生土长。”   “你还笑。要不是去那找你,我能被抓个正着么,我第一次玩啊,全赔进去了不说,还被 杜处给逮着了。”   “你活该。”叶信言说,“谁让你赌钱,我要是杜处直接开了你。”   胡大强说:“阿言,你怎么这么无情啊。杜处今天一来就进行体能测试,我都要被测死了 ,晚一秒钟,我就不合格了。你都不知道有多险,我都要吓死了。”   “放心,光看你那个肚子,杜处也不会对你抱多大希望,只要测试合格,不会找你麻烦的 。我就不一样了,做错一点事都要倒霉。”   “不会啊,杜处对你挺好啊,犯了那么大事,薪水没扣,职位没减。开会的时候还表扬你 来着,说你功不可没,为了豫津牺牲了很多。而且还把原本要给你的工作都给我们分摊了。阿 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听杜处那意思,你要放假啊?”   叶信言听了他说的,心情很好,尤其是在对方抱怨要工作的时候,他正在休假中,简直不 能更爽。“你为什么不说我是被开除了呢?”   “得了吧,别开玩笑了。杜处都说了,你要晚些时候回处里。”   叶信言说:“你都知道了,真不好玩。是啊,弟弟我要放大假。不能陪着胡哥你忙了。”   “杜处又打你了吧?”   叶信言语气不大好的说:“你什么意思?”   胡大强说:“咱俩谁跟谁呀。杜处对你有多严格我又不是不知道。唉,亲学生就是不一样 ,打一顿还给放个大假。我宁愿他打我一顿,也给我放个大假,把我那三个月的工资给我发了   提起挨打的事,叶信言就觉得没面子,跟胡大强说话的语气也强硬起来,“找打上杜处那 去,你跟他说,想让他打你一顿。”   “我神经病啊我?行了,你好好歇着吧。放完假,你快点回来。有你在,哥们还能好过点   胡大强平时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抱怨工作多,杜处一般也不会找他什么麻烦,他有什么不好 过的?叶信言带着疑问的语气说:怎么,又想把你的工作推给我,然后去相亲啊?”   “什么呀? ”胡大强的语气苦逼到不行,“只要你回来,把你工作给我做都行。你不是被 杜处叫到他办公室做他的临时秘书吗,现在你不在这,他就直接把我给叫过来了。这才一天的 功夫,我都被骂了好几回了。最可怜的是,我好饿,又不敢吃东西。”   “噗!”叶信言破功了,哈哈大笑起来。“胡哥,你一天吃那么多还饿?”   “我平时在办公室蹭你饼干吃,吃习惯了。行了,不跟你说了。趁着放假,你好好玩两天 ,别玩疯了,赶紧回来,就当是行行好,救救你胡哥。我得回办公室了。我现在在洗手间,出 来久了,我怕杜处再骂我。”   “快去吧。”叶信言挂了电话,还是忍不住哈哈地笑。笑的旁边的霍敬藤都不知道怎么呆 着好了。   “阿言,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师娘,爷爷奶奶,你们怎么来了?”   苗慧琴把带来的水果,还有给他煲的汤放在桌子上。“爷爷奶奶不放心你,一定要来医院 看看。”看到旁边站着的霍敬藤,她看向叶信言说,“这位是……”   “哦。”叶信言说,“这位是霍副官,是少帅身边的副官,慕容瑾难让他来这里陪我的。   霍敬藤说:“叶少校,我先出去了,就在门口,有事您叫我。”   看着翟敬藤走出去,苗慧琴说:“看来少帅对你挺好的嘛。”   作者闲话: 第139章 那个人在我的眼睛里   叶信言听了苗慧琴说的不好意思的笑笑,“少帅对我还好吧。”   奶奶看他精神头不错,也跟着笑了笑,“我们听说你住院了,心都跟着提起来了。”本来 他们觉得杜仲升平静下来了,最多也就是教训教训他,让他长个记性,可是没想到杜仲升下那 么重的手,把人打的都住院了。当时他们一听就慌了。   叶信言说:“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被这么多人围着嘘寒问暖,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苗慧琴把带来的保温壶打开,说:“这是奶奶亲手给你烫的汤,你尝尝。”   叶信言赶紧接过来,在家里可都是是师娘下厨的。“谢谢奶奶,哇,好香啊。”他捏着勺 子,不客气地吃起来。   苗慧琴说:“听说你住院,爷爷奶奶都急坏了。差点和仲升吵起来。”   叶信言差点被呛着,咳了咳,说:“别,千万别。杜处对我挺好的,这次,其实都怪我, 是我做错事,惹杜处生气。”他没说的后半句是,你们找他麻烦最后倒霉的还是我。   一直站在旁边的爷爷沉默了半晌,终于开了口,关切地问:“医生怎么说?”   “没事,就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什么没事! ”奶奶说着剜了爷爷一眼。爷爷的教育思维和杜仲升一样,叶信言挨打的时 候,他拦着屋子里的两个女眷没让管。说什么,那是他儿子,他心里有数,不过是打两下教训 教训,孩子不能太惯着,不然以后就管不了了。这下可好,直接送进医院了。叶信言不知道, 在家里的时候,奶奶都闹起来了,把爷爷和杜仲升一顿数落,爷爷也是一脸后悔,一句话都不 说。   听说叶信言高烧昏迷,奶奶又气又急的直掉眼泪,指着杜仲升就吵,“孩子要是有个三长 两短,我跟你没完!”   这个时候见着叶信言了,进门的时候看见他在笑,看起来心情不错,气色也挺好,才算是 放心些。   奶奶爱怜的抚摸着叶信言的脸颊,说:“小可怜儿,这么瘦啊,可得多吃点东西,多长点 肉,爱吃什么就说,咱们都是自家人,别跟我们客气。”   叶信言憨憨的笑笑,“我不挑食,什么都吃。”   奶奶说:“什么都吃,也有合口味的有不合口味的。我们昨天就想过来看你。仲升说少帅 在这儿,不让我们来。哼!我看他是不敢让我们过来。”那得下多重的手,把人给打晕过去了   奶奶说着要拉叶信言的被子。“来,让奶奶看看。”   叶信言猝不及防,被子已经被拉开了。   我滴个天呐!叶信言差点跳起来,急忙转身,碰到身后的伤处,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也顾 不上别的了,赶紧抓紧被子。   叶信言瞪着大眼睛,一副受惊吓的样子,“我没事。”   “怕什么,让我看看。”   “不行,真不行!”   苗慧琴给他解围,对婆婆说:“妈,孩子都那么大了,哪儿好意思的呀。阿言呐,少帅昨 天过来看你啦?”   “嗯〇 ”   “那这么说,少帅对你挺不错呀,亲自过来看你。”苗慧琴用下巴指了下门外,“还派自 己的副官过来照顾你。”   爷爷说:“被少帅器重,这是好事。”   叶信言只是笑笑不说话。   “明天想吃什么,师娘给你做。”   ..不用了。”叶信言说.“我明天出院。不过,我先不回家里了〇 ”   他这么一说,奶奶先急了,“那可不行,你得跟我回家。杜仲升这次太过了,我帮你骂他 。你可不能不到家里去。”   叶信言不禁笑弯了眼睛,说:"不是的。跟杜处没关系。我……答应少帅,去慕容家。” 旁边的三个人不禁相互看了看。苗慧琴说:“你要去少帅家里住?”   叶信言有些腼腆的点点头。“我本来说不去的,他非要我过去。”   苗慧琴看他的样子,想想慕容瑾难又对他那么上心,便猜到了几分。“你和少帅……”   叶信言用力的点了下头,咬着嘴唇,却还是带着笑容。   苗慧琴刚想说几句赞成的话,忽然想到,慕容瑾难是少帅,要是想逼叶信言做什么,叶信 言根本不能违抗,一想到这儿,眉毛立刻拧了起来,难道门外那个副官是来监视叶信言的? “阿言,不是他逼你的吧?”   叶信言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他对我很好。去慕容家,还是他求着我去的呢。” 看着叶信言一脸幸福的样子,苗慧琴放下心来。“那就好。少帅我见过呀。诶!”她看看 公公婆婆说,“爸妈你们也见过,那天,他不是来家里看过阿言吗。真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 的。阿言你真是好眼光啊。”   “还行吧。”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听到有人夸慕容瑾难,心里开心的很。   叶信言说:“我还以为,你们知道了,会接受不了呢。”   “哪能啊。看着你好,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当当”两下敲门声,大家的注意力成功的被吸引到门口。   慕容瑾难走进来,冲几位长辈笑笑,打了招呼。“我是慕容瑾难,之前我去过家里的。” “知道。”苗慧琴从床边站起来,把慕容瑾难让过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慕容瑾难看向叶信言,“你们在聊我吗?”听说在聊他,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可下一刻 又拧了眉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压着伤你不痛码?快点趴好。”   叶信言红了脸,保持着姿势没有动,“没事,不痛了。”   “你这样伤口不容易愈合。”   叶信言有些烦躁地打断他,“哎呀!我都说了没事了。”   长辈在这里,慕容瑾难也不好板着脸凶他,有点生气的点点头,说:“好,随便你,反正 吃苦头的是你自己。”慕容瑾难看了眼腕表,“一会儿该换药了。”   叶信言哼了一声,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慕容瑾难有点无奈地说:“他又发小孩子脾气了。”   苗慧琴说:“我们不放心,过来看看他,既然他没事,又有少帅在这里陪着,我们也就放 心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我让我的副官送你们回去吧。”   苗慧琴赶忙说:“不用,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那怎么行,我的车就在外面,很方便的。”慕容瑾难冲外面叫了一声,“敬藤。”   霍敬藤立刻走进来,“少帅。”   “送杜太太和爷爷奶奶回家。”   ti B ”   思。   苗慧琴不好意思地说:“那真是谢谢你了。”   慕容瑾难又客套了几句,回过头,看到叶信言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慕容瑾难走过来 ,在他的脸上掐了一把,立刻招来叶信言的不满,瞪着眼睛,把他的手打掉,然后又趴回床上 %;.   慕容瑾难刚要说什么,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进!”   护士推着车走进来,看到长的帅的人,心情都不自觉的好起来,她笑眯眯地说:“病人该 换药了。”   叶信言说:“华医生呢?”   护士说:“华医生今天有一台手术,正在忙。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我可以帮你 去叫医生。”   “没有。”叶信言有点发愁,他不想让护士帮他换药。   慕容瑾难一看他那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他笑笑,走到护士身前说:“你把东西留下 吧,我来帮他换。”   进来就被一个穿军装的抢了工作,还是个大帅哥,简直就是小说里才有的兵哥哥。护士有 点发情:这、这怎么行?”   她要是知道站在面前的是少帅,估计心跳的就更厉害了。慕容瑾难说:“没什么不行的, 你们上头要是因为这个事找你问责,你就说是我说的。我是慕容瑾难。”   “慕、慕容瑾难,你和少帅一个名字啊?”   “噗! ”趴在床上的叶信言笑出了声。   护士之前也听说过少帅前些日子住进来了,但是她没见过,而且已经出院了,哪里想到会 在这里见到。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估计这个慕容瑾难就是少帅没错了。护士笑的很羞涩,把手 里的推车往前推了些。“那我先走了〇 ”   慕容瑾难点了下头。护士低头笑笑转身跑掉了。   慕容瑾难笑着摇摇头,回过头正看到叶信言打置的眼光。   “人家羞涩了,好像看上你喽。”   忽然在空气里闻到了醋味,慕容瑾难不但不紧张,反而有点高兴。他走过去,捏着叶信言 的下巴,和他对视着说:"那也得我看得上才行。”   “我觉得那个护士长得挺好的。你和她聊了那么久,怎么会看不上?”   慕容瑾难贴过来,叶信言想把脸转开。慕容瑾难捏着下巴不肯松手,直到心满意足的吻上 了他的唇。“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人。他做起事很认真,有时候喜欢发发小脾气,有时候一副大 局为重的严肃脸,但是我更喜欢被他黏的感觉。”慕容瑾难捏捏他的鼻子说,“尤其是他吃醋 的样子,特别可爱。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这个人,已经再容不下别人了,和别人说再多话,也 不过是客套罢了。”   叶信言把脸撇开些,嘴角唇边却带着难掩的笑意,“你说的是谁啊?”   慕容瑾难迫使他转过脸来看着自己,“那个人就在我的眼睛里,你认真地看看。”两个人 都忍不住笑了,“你看到了吗?”   叶信言推开他,说:“你真肉麻。”   作者闲话: 第140章 谁是你老婆   慕容瑾难小心的帮叶信亩撩开被子。叶信亩突然转过身,阻止他说:"诶,还是我自己来 吧〇 ”   "你自己怎么来,你够得到吗?”   叶倍言一本正经地说:"够得到。”然后笑笑,"就是看不到。我总得这样怪怪的。我、 我不行,我不好意思,你还是先出去吧。”   慕容瑾难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没看过。”   "喂,慕容瑾难你够了啊。”   慕容瑾难把他的脸推回去,“乖乖的趴好。很快就上完了,别逼我用少帅的身份压你啊。   99   叶倌言冲他皱了皱鼻子,“仗势欺人!”   慕容瑾难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真像小狗。”   “你才狗呐。”   “哎呀,还有小狗牙! ”慕容瑾难越说越开心。   叶信言气的磨牙,"我这明明是虎牙。”   慕容瑾难在他的背上按了一下,说:“就算是虎牙吧。你呆好,我给你涂药。”眼看着叶 信言又要拱着身子挪开。慕容瑾难威胁道:“你要是再这么不听话,我去叫护士,让护士来给 你上药。”   叶倍言委屈的扭过头,看着他,“不带你这样的。明天就出院了,你这样我都不敢和你回 去了〇 ”   “有什么好怕的,给你上药,又不是打你。”   “不是怕。”   “那是什么?”   叶倌言拧着眉头说:“奇怪,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忽然身边多了这 么多人,虽然大家关心我,我觉得很温暖,但是一时间真的适应不来。”   慕容瑾难放软态度,说:“可以理解。慢慢来。现在,先让我帮你把药上了吧。回到慕容 家以后,都是我帮你,习惯了就好了。”   叶信亩挠挠头,雎过来,他趴好,准备让慕容瑾难给他上药。"你轻一点啊。”   身后的人认真地说:“知道。”   “瑾难。”   “嗯?”   “你是少帅。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人吧?”   慕容瑾难笑笑,手上的动作轻柔,但是很麻利。“知道就好,你要怀着感恩的心。之前你 把我的玫瑰花给折了,你答应要赔偿我的,你还欠着呢。”   叶信言微微侧过脸,说:“那我给你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慕容瑾难说:“没新意,一点都不惊軎。”   “切! ”叶信言把头扭回去,“蹬鼻子上脸。"   慕容瑾难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整个人都扑到床上,避开叶信言的伤口,压在他的身上。 “啊! ’’叶信言低呼一声,咳了咳,“慕容瑾难,压死我了,你快下去。”   慕容瑾难不但没下去,还躺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说你爱我。”   叶倍言哭笑不得,"你是少帅。”   “少帅也是人,少帅就不能和自己的老婆打情骂俏了吗?这是不仁道的。”慕容瑾难说着 ,把手伸到叶信言的下巴下面,轻轻地接了挠,痒痒的。   叶倍言偏开头,“谁是你老婆?”   "就现在被我压在下面的那个。”   叶倌言被压的胸口闷闷的,反手拍了慕容瑾难一下,说:“我被你压的难受,真的,你快 下去。”   慕容瑾难说:“你还没有说爱我。”   “爱你,行了吧?”   慕容瑾难坐起来。叶倍言深深地喘了两口气,侧着身子,看着慕容瑾难说:"你这个样子 要是让霣副官看见了,下巴都能掉下来。”   “我这个样子只会在你面前表现出来。”慕容瑾难说着,又凑了过来,在叶信言的脖子上 咬了一口。   叶倍言推了他一下,“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慕容瑾难不退他了,在旁边躺下。“我今天心情好,看到杜家人的反应和他们对我的态度 ,好像已经接受了我一样,有一种被你的娘家人认可了的感觉。”   “噗!我一口老血喷多远。慕容瑾难,我发现你平时摆着一张严肃脸,但是总能特别淡定 的说出那么不正经的话。”   叶倌言在旁边留出的空位置很少,慕容瑾难只有半个身子躺在上面,在床边硌着很不舒服 ,他往里面挤了挤,看着叶倌言,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但也没有一丁点严肃的感觉。“ 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很正经的。说真的,阿言,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   叶信言慢慢转过头,看着天花板,沉默了许久才说:“想过,小时候。后来就不想了。” “为什么,也许他就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呢,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谁吗,你不想和你的 父亲相认吗?”   叶信言的眼神有些落寞,“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从来没有过。我妈妈总是不在家。我生病 的时候,因为痛苦的治疗过程嚎啕大哭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的爸 爸妈妈在哪儿。病房里的小朋友都有家人陪着,只有我……因为身边没有大人,所以小时候, 就算是在医院里还是常常被人欺负。我问过我妈,我爸爸是谁?可是她每次都会不耐烦地把我 推开。有一次,她喝醉了,她说……”叶信言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慕容瑾难,眼神里带着满满地 悲哀,“我的出现是个意外。我真的想不明白,既然是意外,我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阿言……”   叶信言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中渐渐的带着点哽咽,“如果不是华叔,我早就死了。她一 天到晚的往外跑,哪天我死了,她都不知道,当然,她也许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死活。”   慕容瑾难握住他的手,说:“阿言,现在,你有我。我想到跟你要什么了。”   叶信言瞪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答应我,为了我,好好保重你自己。我要你陪我走过一生一世。”慕容瑾难深情地看着 他,眼神温柔如水。   叶信言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时间气氛都对上了,可惜叶信言身上有伤,有些事情做不了 。慕容瑾难一低头,便吻上他的唇,接吻还是可以的。   岭南一带来了电话,霍敬藤有事要向慕容瑾难汇报,敲了敲病房的门,许久不听见里面有 动静。霍敬藤轻手轻脚地将门推开一条缝,看到慕容瑾难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躺在病床上,叶信 言偎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看样子已经睡熟了。霍敬藤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叶信言是被饿醒的。慕容瑾难最近可能太累了,打着轻微的鼾声。叶信言不想把他吵醒, 忍了一会儿,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越叫越大声,然后就把慕容瑾难给叫醒了。   “嗯? ”慕容瑾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叶信言,“你叫我啊?”   叶信言无辜地说:“不是我,是我的肚子。”   这时又是很应条的一声“咕噜”。   慕容瑾难哈哈的笑了,从床上坐起来,搓了搓脸,看了眼时间说:“都快七点了。你想吃 什么,我去买。”   “我想吃肉。”   慕容瑾难说:“还是吃清淡些吧,辣的也不行。”   叶信言想了想说:你随便买点吧,我什么菜都吃,不要甜的,还有,我要吃米饭,最好 再给我买一份粥或者汤,晚上我喜欢在饭后喝点汤。”   “好,我很快回来。”   慕容瑾难回来的时候,不仅带来了饭菜,还带来了好消息。   慕容瑾难帮叶信言放好病床上的小桌子,然后把饭菜都摆上。“华图有消息了。”   叶信言刚把一次性筷子拆开,听到他说的,抬起头看着他。“真的?”   “嗯。”慕容瑾难也挺高兴,华图没事了,叶信言就也能放宽心了。“古铜改变主意了, 他要和华图一起来豫津。”   叶信言说:“古铜和华图一起来?古铜是乌土族的首领,以前和豫津是没有来往的,现在 也算是合作过了,还是要小心打好关系。岭南就是豫津的南大门。”   “你分析的没错。不过我觉得古铜这次来,多半是和你的朋友有关。”   “华图? ”叶信言想了想说,“你是说,古铜不肯放华图走,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答应 了让华图回家,可他要陪华图一起过来。’’   慕容瑾难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叶信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   “古铜不是以乌土族的首领的身份来的。但是他的身份特殊,就算他不想,难免还是要牵 扯政界的一些事情。”   “所以,你还是要出面。”叶信言露出几分为难,“你出不出面都有点馗尬。古铜和咱们 在交流上有一定的难度,而且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我们不一样,到时候不一定会弄出什么岔子。 古铜是乌土族人,瞀惕性很强,他未必会理解你的好意。”   慕容瑾难说:“古铜来这里,我们必须有人去接应,但是我,显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叶信言赞同他的说法,但是始终没想到谁去最好。   “你。”慕容瑾难说。   “我?”   慕容瑾难帮他分析,“你和华图是朋友,好不容易回到豫津,见到自己的好兄弟,华图一 定很兴奋。乌土族人虽然生活原始,但是他们敏感,对周围的感知性特别强。他能感受到华图 的真情流露,和你们之间的友好。因为华图,他比较容易对你放下戒心。”   “可是,我只是个少校,没有这个资格吧。”   慕容瑾难说:"资格嘛,我给你。”   作者闲话: 第141章 小难子,伺候好了联有赏   叶信言被慕容瑾难接到了慕容家。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别墅里的布置变了不少,几 乎是以全新的样貌呈现在他的面前。原来的淡蓝色窗帘,全部换成了大红色,四周新添了不少 鲜花,整个别墅都充满了生气。只是洁白的墙壁看着有些空。   叶信言说:“为什么不在墙上挂几幅画或者照片?"   慕容瑾难搂上他的肩膀,让他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因为我们还没有照过合彩。” 叶信言想不到堂堂少帅竞然这么心思细腻,左右看看没有别人,微一仰头,在对方的侧脸 上亲了一口。慕容瑾难微微一怔,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叶倍言的伤还没好全,撕裂的伤口渐渐 愈合了,可还淤裔着,不少硬结还在,他能忍受,但走路的姿势有点怪,毕竟这里没别人,他 也就没硬撺,半靠在慕容瑾难的怀里,借着他的力慢慢走。   到了楼梯口,慕容瑾难停下脚步,询问他的意见,"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不要。这两天趴在床上,我感觉自己像是有一个世纪没下过地了,腿都软了。”   慕容瑾难扶着他,一阶一阶的往上爬。叶信言还是吃痛的,爬到楼上的时候头上浮了一层 密汗,可他没有一句抱怨,只兴奋地要去看看卧室的布置。慕容瑾难喜欢他的这股韧劲,看着 他倔强地背彩,他越发的被他所吸引。叶信言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扶着墙,已经走到卧室门口 ,一回头,慕容瑾难还站在那里。   “你在干嘛?过来呀。”   慕容瑾难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要不是你的身上有伤,我真想现 在就办了你。”   叶信亩的脸"噌”的一下红了,率先走进卧室。卧室里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占了半个 房间的大床。   "怎么买这么大的床?”   慕容瑾难挑眉,“睡着舒服。”   叶信亩走过去,用手按了按,试了下弹性,不太软但也不硬,他满意的点点头。   “华图和古铜什么时候到?”   “预计后天,他们来了这边以后再去见他们就行。”   叶傕亩想了想说:“华图肯定要回家的,既然要等他们过来这边以后,那不如后天早上先 去他家里等他吧。”   “好啊0,,   “那我以什么身份去呢?"   慕容瑾难勾着嘴角说:“少帅夫人。”   叶信言说:“我说认真的。”   “我说的就是认真的,我想不到比这个更合适的身份了。”   叶信言有所犹豫,“可是慕容家的人还没有认可我……”   慕容瑾难说:“不管他们ft个什么想法,你可是我明媒正娶进来的,盛大的典礼,我父母 主婚,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少帅夫人。”   "那好啊,既然有少帅做主,我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只是在你妈面前你可不要怂包啊。” “我慕容瑾难从来不知道怂字怎么写。”   叶信言听了他说的很满意,“那你要一起去吗?”   “当然。夫人忙碌,为夫怎么能偷闲?”   叶信言不轻不重的在他的胸口捶了一拳。“为夫饿了,要吃饭。”   慕容瑾难伸手一捞,将他打横抱起来,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小丁听说今天你回来, 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保证你吃个开心。”   叶信言咯略地笑,“你以为我是猪啊,看见吃的就开心。放我下来吧。”   “我不放。我就要这样抱着你,抱你一辈子。”   “谢谢。”   慕容瑾难忽然听到了叶信亩很认真的感谢,皱了下眉头,用额头和他的脸贴了一下,说: “傻瓜,谢什么。”   "谢谢老天爷让我遇到你,谢谢你,给我的一切。”   “还说我肉麻,你现在比我还肉麻,我浑身都是鸡皮疮痒。”   “那你还不放我下来。”   慕容瑾难走到餐桌旁才放他下来。小丁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开心地跟叶信言打了招呼, 然后向慕容瑾难微微躬了下身子,转身去了后厨。   叶信言看着芳香四溢的饭菜,用舌头舔了添唇边。果然很丰盛!   叶信言拉开椅子,兴离采烈的一屁股坐下去,然后“嗷”的一声祧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慕容瑾难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怪,他拿过来一个蛮子,放在椅子上 ,扶着叶信言的身子,“你慢点。”   叶信言尴尬地笑笑,说:“没事。”终于离开医院那个鬼地方了,叶信言吃的跟个撤欢的 小猪似的。看的慕容瑾难直想笑。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叶信言说:“跟着少帅就是好啊,有大餐吃,而且……”他拿着筷子晃了两圈,眯着眼睛   一副狡诈的样子,“我以后再也不用受杜仲升的压迫了。”   慕容瑾难故意听不懂的样子,“这话怎么说?”   叶信言皎着筷子,“我都是少帅夫人了,他还能拿我怎么样?”   "看来你挺享受这个身份的嘛。”   叶信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没想要的,是你非要给我,哎呀,这么客气干什么呢是吧 ,既然你给了我就接着。”   “我看你接的很开心呐。”慕容瑾难在他后脑勺上给了一下,“你这副样子让我想到一句   话〇 ”   ..什么?”   慕容瑾难边说着,边给他夹菜,“得了便宜还卖乖。”   "得了吧,到底是谁得了便宜。”叶信言嘴里塞的满满地,说话不太清楚,“我堂堂一个 少校就这么轻易的跟着你来了慕容家,你得珍惜。”   "是,你说的对。”慕容瑾难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我会珍惜的。”   叶信言被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你怎么不吃啊?”   “你的吃相那么凶悍,让我怎么吃啊?”   “我吃相很难看吗?”   “逗你Wo,,   叶信言白他一眼,吃着吃着又嘻嘻地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   “想到我终于脱离了杜处的魔掌我就开心呐。”   慕容瑾难嘴角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你还真是……难怪杜处管你 管的那么严,胆子大,主意正,还一肚子的鬼主意。看你这样子就欠揍。杜处是你的上级就有 权力管你。你要是想用少帅夫人这个身份压他呢,我可以给他特权,随便怎么管你。”   叶信言照着他脑袋就是一筷子,“我现在看你也觉得特别欠扁!”   “撕! ”叶信言下手挺重,慕容瑾难倒抽了 口凉气,眉毛打了结,语气严肃起来,“叶少   校!”   “干嘛? ”看着对方有发飙的趋势,叶信言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吃准了对方不会把自 己怎么样,直接扑到慕容瑾难的身上。“怎么?把我弄到你这来,就是要跟我摆少帅的谱啊。 ”他扶着头,“哎呀呀,我头晕。”   慕容瑾难扑哧一声被他给逗乐了,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知道有句话叫做不作死就 不会死吗?”   叶信言吃痛,不满的动了动身子,却被慕容瑾难禁铜住了。他有点紧张,大眼睛警惕地看 着慕容瑾难,“你要干嘛?”   原来还是知道怕的码,看到他的反应,慕容瑾难满意极了,他只是吓唬吓唬他,但不能真 把他给吓着了,差不多就得了。慕容瑾难勾着嘴角,把人捞到自己的腿上来,夹了一筷子菜送 到叶信言的嘴边。叶信言毫不客气地吃了。   叶信言眼珠子骨碌碌的转转,打量着慕容瑾难的神色,小声抱怨,“吓我一跳,现在知道 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   慕容瑾难又呵呵地笑出了声,“能镇住你,难得呀?”   “哼! ”叶信言想从他身上下去。慕容瑾难拦住他,说:“好了,不闹了,乖乖地把饭吃 了,我抱你去楼上休息。”   叶信言说:“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忙的话,不用刻意留下来陪我。”他顿了一下,声音 低了几分,带着点落寞,“是不是、我身体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你们都在瞒着我?”   叶信言太过聪明了,许是一直有人在身边陪着他,照顾的仔细了些,让他起了什么疑心。 慕容瑾难笑笑,尽置自然地说:“是你想太多了。我只不过难得清闲两天,想多陪陪你罢 了。”   叶信言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找出什么漏洞。“我不是得绝症了吧?”   慕容瑾难皱着眉头,“不许胡说。你要是真得了什么大病,我还会安排你出院吗?”   “那倒也是。”   “你呀,就是聪明过头,疑神疑鬼。”慕容瑾难作势往旁边推了他一下,“你既然想那么 多,下去自己吃吧?”   叶信言认真地问他,“我是不是很重?”   “没有,我不累。”   “哦。”叶信言往他怀里拱了拱,心安理得地说,“那我下去干什么,这里这么舒服。” 然后努努嘴说,“我要吃那个。”   慕容瑾难说:“你呀,吃个饭跟伺候皇帝似的。”   叶信言说:“好不容易享受一回,怎么着也得过瘾啊。小难子,伺候好了,朕有赏。” 慕容瑾难听到有赏,来了兴致。“什么赏?”   叶信言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好。慕容瑾难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叶信言喵的一下红了脸,在 慕容瑾难的肩膀打了一拳。 第142章 玩不死你!   叶倌寳从窗口看到陆续从外面开进来的几辆车,蹬蹬蹬跑下搂。正在楼梯口看到慕容瑾难 。他兴奋地说:“你把小汐接回来啦?”   慕容瑾难等了他一会儿,等他跑下来了,揽着他的肩膀一起往外走。"我安排了看护医生 。小汐在医院总是闹,小金在旁边照顾着也挺辛苦,我想着把他接回来,我也方便看他。” 慕容瑾汐看到叶信言,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叶信言……”他记得他之前说的不要叫他嫂 子。   叶傕言轻轻地握着他的手,说:“小汐乖,很快就会好的。”   "我疼。”   “我知道。”叶信言的脸上挂着微笑,“现在回家了,我……"他回头看了眼慕容瑾难,   “还有你哥哥陪你画画,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慕容瑾汐用力的点点头,伸出小手指,“拉钩。”   叶信言看着孩子气的慕容瑾汐,不禁笑了笑,伸出小手指和他勾了勾。   慕容瑾难安排的很周到,除了给慕容瑾汐进行检查和治疗的医生,还请了专人给他做心理 疏导。慕容瑾汐拉着叶倍言一直在抱怨,但反复说的就只有那几句。   小金说:“小汐一直很乖,很勇敢,一直配合治疗。”   慕容瑾汐用力的点点头,然后看着叶信言和慕容瑾难求表扬。慕容瑾难和叶信言也很配合 ,把他夸了一番。慕容瑾汐很高兴,一脸得意的样子。   慕容瑾难拍拍小金的扃膀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少帅,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现在也回家了,你去好好歇歇吧〇 ”   “小金……”听说小金要离开,慕容瑾汐去扯他的袖子,“我不让你走。”可能是小金一 直陪在他身边,多少有些依赖。小金拍拍他的手背,安慰着他,说不走,就在这里守着他。 “少帅,我不累,反正也到了家里,等小汐睡着了,我再回房间好了。”   慕容瑾汐大声说:“不行,睡着了我也不让你走!”   “小汐。”慕容瑾难板着脸,“不许胡闹!"   小金说:“没关系,少帅,小汐出事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我守着,这件事看样子是真把 他吓着了。我在这陪着,他应该会安心点。”   慕容瑾难说:“那好。小汐,不许太胡闹了,小金也需要休息。听见没有?”   慕容瑾汐鼓着嘴说:"知遒了。”   慕容瑾难摇着头笑笑。   夏耕是来给慕容瑾汐做心理疏导的,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医生,穿的很随意,人也很随 和。慕容瑾难可能去了书房。叶信言要去找他的时候,在楼梯口碰到了夏耕。   “您有什么事吗?”叶倌言看他好像在找什么。   夏耕说:“不好意思,我刚来还不太熟,刚从汐少爷的房间里出来,想跟少帅谈一下他现 在的状况,可是……”   “哦。瑾难应该在书房。我带你过去。”叶信言说着,要带他上楼。   夏耕却没有动,“不用了,既然少帅在忙,我就不去打扰了。呃……我该怎么称呼您?少 夫人,还是叶少校?”   叶信言低着头笑了笑,“叫我叶少校吧。”   “我们能聊聊吗?如果您忙的话就算了。”   “没什么好忙的。”叶信言从台阶上走下来,示意他一起去客厅的沙发上坐。   叶信言让小丁去准备了热茶。夏耕品了品,说:“好茶。”   叶信言笑了,慕容瑾难虽然是少帅,但是他一向节俭,他不軎欢喝茶,家里也没什么好茶 。叶信言怕他馗尬,没有揭穿他。   夏耕许是注意到叶信言的笑了,他放下茶杯,看着他,一直将叶信言盯的浑身不自在。   叶信言找话题说:“夏医生不是说要找慕容瑾难说一下小汐的情况吗?小汐他,现在怎么 样,我看他精神状况还不错。”   夏耕点头,“他现在还不错,但是心理疏导还是要的。医生能做的很有限,主要还是需要 家人朋友多陪伴他、照顾他。我通过接触,发现他很不軎欢和陌生人交往,也不想试着和人接 触,只依赖于自己最熟悉的人。”他突然话锋一转,说:“叶少校,你呢?”   “我?”   夏耕分析说:你是个令人敢佩的男人。”   “为什么这么说?”   夏耕指指自己的脸庞。叶倍言知道他在说他脸上的伤疤。叶信言轻轻地摩挲了两下,"你 不觉得很丑吗?”   “不觉得。”夏耕耸耸肩膀,“你是少校,又是……少帅軎欢的人,我想这道伤疤,背后 一定有很吸引人的故事。客观的说,你的长相并不是铁血硬汉的类型,但是很帅,这道伤疤, 我觉得,它不但没减少你的英气,反而使你更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难怪少帅都为你所折服   V9   O   "我和慕容瑾难的关系,是他告诉你的?”   夏耕点了下头,然后带着几分惊奇的目光说:“难道不是?”   叶信言没回答他,眼睛往楼上瞟了瞟,小声自言自语,“慕容瑾难到底想千什么,难不成 要拿个大喇机让全世界都知道。”   “我听说叶少校参加过很危险的行动,而且为豫津付出了很大的贡献。我向你致敬。你脸 上的这道伤痕,想必也是在任务中留下的。”   叶信言说:“在任务中受伤,只能说明我的能力有限,不是吗?”   “叶少校,你太谦虚了。伤痕对男人来说是荣耀的象征。”   叶信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已经快把白眼翻天上去了。   夏耕说,“您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爱好? ”叶信言不知道他为什么能从分析慕容瑾汐的心理现状一直将话题带到他的爱好 上来的。没由来的,叶信言不太軎欢这个人。   夏耕点头说:“比如,打球、游泳,打游戏也算。”他一边说着,一边吃起了桌子上的葡 萄,一脸轻松悠闲地样子,不像是来给慕容瑾汐做心理疏导的,像是来这里度假的。   叶信言抱着手臂,往后靠了靠,“我喜欢打人。”   夏耕旭尬地笑笑,收回拿葡萄的手。“那聚会呢?群体活动很热闹,也很有意思。” 叶信言赞同的点点头,“打群架很暴力很血腥,确实挺有意思。”   夏耕被他堵的快要说不出话了。叶信言看见心理医生被自己堵的哑口无言,很有成就感, 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很善良的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我偶尔喜欢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玩 儿,开个派对之类的。”   “这个好啊。”终于从叶信言嘴里说出个和打架无关的,夏耕说,“反正闲来无事,过两 天不如开个派对吧。”   叶信言抻着眼皮,没露出什么高兴的样子,似乎没兴趣,却很给面子地说:“好啊。” 夏耕说:“那太好了,好久没有热闹过了。不过我的朋友少,这样,叶少校,你多带几个 朋友,大家一起聚聚,玩儿个痛快怎么样?”   叶信言把嘴角往上扯了扯,说:“好啊。”正好华图不是要回来了么,叫上他一起。   叶信言心里冷哼,玩儿不死你!   慕容瑾难从楼梯上走下来,“怎么,要开派对,好啊,难得你有兴致,时间、地点、要准 备什么东西,你说,我让人去办。”   叶信言冲他眯着眼睛,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们聊吧。夏 耕说要跟你谈谈小汐目前的状况。我先上楼了,我要回房间休息会儿。”他己经连夏医生都不 叫,直接叫夏耕了。   慕容瑾难看叶信言上楼进了房间,才在夏耕对面坐下,询问他的情况。   夏耕说:“我自认为很自然,只是和他聊聊天,说说爱好,可是他似乎已经意识到我是来 帮他的。他对我表现出很强烈的排斥。谈到爱好的时候,叶少校说,他的爱好是打人,我希望 这不是真的,不然,我现在的境况、好像有点危险。”   慕容瑾难摆了下手,让他放宽心,“他最多只是说说,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少帅,也许这样说会显得我这个人很胆小懦弱,但是我想我有必要提出来。在帮别人的 时候,我得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您也知道叶少校的情绪不太稳定,甚至对某些记忆产生了下 意识的回避。所以您才会找心理医生来给叶少校做心理疏导。”夏耕搓搓手,显得有点不安, 毕竞面前的人是少帅,这些话不说,他怕哪天叶少校真的把他打了,说不定被打死了对方都不 用偿命,可是说了,他挺怕把少帅给惹了。夏耕打量着慕容瑾难,见他没有什么情绪变化,才 继续说,“叶少校刚才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对我的敌意了,他说他喜欢打人,喜欢暴力。我想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蓍告,他想让我离他远点。”   慕容瑾难点点头,表示理解,“既然你也看出了问题所在.心理疏导还是要做的。不管是 家里还是过几天的派对,我都会安排好人.如果他真的有暴力倾向,会有人及时制止他,保证 你的安全。你看这样可以吗?”   慕容瑾难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那不容置喙的气势和眼神,让对方连大气都不敢出。 夏耕连忙说:“可以,全听少帅安排。”   慕容瑾难走进卧室,叶信言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发呆。慕容瑾难从背后抱住他,说:“在想 什么?”   叶信言说:"在想派对啊。你不是说时间地点由我定吗?诶,不如去我家吧,我好久没回 去了。家里一点人气都没有,冷冰冰的。不如在那里办派对,大家热闹一下。”   那里毕竟有叶杏语和叶玫瑰的影子,慕容瑾难怕他会受到什么刺激,但是想想,一味的回 避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再说,到时候不是还有外面那个心理医生跟着么。“好,都听你的。要 准备什么让敬藤去办吧。不过,我到时候不一定能去。”   叶信言挑眉,心想,“你不去才好呢,不然怎么痛痛快快的整外面那个家伙。”   慕容瑾难宠溺地说:“只要你开心,怎么玩儿都行.不过有一点我要事先告诉你,到时候 我要派一队人过去,保证你的安全。”   叶信言不太愿意,“我一直一个人也没出什么事。你派一队人在外面站岗,我们怎么玩儿   ? ’,   “我保证不让他们影响到你们,好不好?”   “勉强答应吧。”   慕容瑾难在他的脸上捏了一下,“真乖。” 作者闲话: 第143章 直到没朋友   华图回来的那天,慕容瑾难和叶信言低调的坐在车里,就等在他家小区附近。古铜不是以 部族首领的身份来的,他们就以朋友的身份来迎接就好。   看到他们来了,叶信言就下了车。华图看到他,远远的就叫着跑过来。他赶忙迎过去,两 个人拥抱在一起。华图被古铜留在岭南一带那么久,现在终于见到亲人了。从他刚才跑过来的 时候,叶信言就发现他的腿有点瘸。   “你腿怎么了?”   华图一脸苦逼地说:“别提了,我被狼咬了。”   “狼?你怎么会……”叶信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华图被人拽着往后退了将近一米。   华图手脚并用的乱踢了两下,没能从古铜手里逃出来,放弃了,老实的被他拽着和叶信言 说话。“我爸在家吗?”   “不在。华叔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慕容瑾难从车子另一侧绕过来,揽着叶信言的肩膀,冲对面的两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华图叹气,说:“我真可怜,爹不疼,娘不爱。”   古铜听了他说的,立刻插话,“我疼我爱。”   华图炸了毛,“谁要你爱呀!你松手,松开!”   叶信言看着他一副要暴走的样子呵呵的笑。华图是真没辙了,还是来软的吧。   华图垂头丧气地说:“古铜,你先把我放开,我跑不了。那是我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 的,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就像你和你的族人一样! ”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咬牙切齿。   古铜这才松开了手,亦步亦趋地跟在华图身后。   “走吧,回家。”   华图说:“我身上没家里的钥匙。”   叶信言把钥匙环套在食指上转了几圈,说:“去我家。”   古铜又把华图拽住了,“不去。”   慕容瑾难解释给他听,“他们两家就住对面,现在华图的父亲不在家,他们没有钥匙进不 去。”   华图趁着慕容瑾难和古铜说话的功夫用胳膊碰了一下叶信言。“要不你手机借我用用,我 给我爸打个电话,古铜这人太轴了,说不通。”   “别。”叶信言说,“就是考虑到古铜和你一起回来,才没敢告诉华叔。万一古铜做出什 么惊人的举动,把华叔吓着怎么办?”他瞄了眼古铜,对华图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看 华叔心情好像不太好,你多注意点啊。”   叶信言家里太长时间不住人,都落了灰,屋子里的空气都闷闷的。华图把窗户给推开了。 叶信言简单的擦了擦桌子,去烧水,客人来了,至少得弄点热水喝。慕容瑾难跟在他的身后进 了厨房。厨房是半格挡式的,没有门,慕容瑾难和叶信言的亲昵动作被古铜尽收眼底。   古铜认真地盯着他们看。叶信言在弄什么东西,这时慕容瑾难绕到了他的身后,环住叶信 言的腰。叶信言用手肘顶了慕容瑾难一下,说了句什么,好像是想让他走开。慕容瑾难不但没 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把头靠在叶信言的颈窝处。叶信言抬手往旁边推了慕容瑾难一下。慕 容瑾难顺着他的力道偏了一下头,然后又凑过去,吻对方的脸颊。   古铜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似懂非懂的挠挠头,然后转过身,看向正在给快枯死的仙人掌 浇水的华图。   古铜走到华图身后,站在那里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又抓抓头发,然后僵硬的把手伸 过去。从后面突然幽幽的伸出两只手,华图一个激灵,“啊”的一声,下意识的往后退,一脚 踩到了古铜。古铜皱皱眉头没有躲,收紧手臂抱着华图,然后就去亲他的脸颊。华图双手胡乱 扑腾着,碰到了花盆,举起仙人掌,“眶当”砸在了古铜的脑袋上。   慕容瑾难和叶信言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华图张大嘴巴,说:“怎么是你啊?”   古铜脸上都是土,花盆已经掉在地上摔碎了,他的额头也被砸破了,血顺着髴角流下来。 叶信言先走过来,拍了下古铜的手臂,又指指洗手间的方向,“那里有水,我帮你去清洗 一下。”   古铜不动,看着华图。华图歉疚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瑾难对古铜说:“你先去清理一下吧。他家就住在对面,不会跑的。”   古铜这才慢慢转过身,跟着叶信言去洗手间。慕容瑾难问叶信言说:“医药箱在哪儿?” 叶信言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来,“华图知道。”   华图已经把东西给找出来了。古铜把头上的土和血都洗掉了。伤口不是很大,新渗出来的 血也不多。华图把消毒水和纱布都准备好了,见他出来了,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古铜刚一坐 下就弹了起来,把华图吓一跷。   “怎么了?”   古铜指着沙发说:“坏了。”   ‘‘坏了?”叶信言用手按按试了一下,“没坏。”   华图干脆直接坐了上去,用力的上下晃了两晃,站起来,按着古铜坐下,‘‘没坏,这个就 是软的。”古铜太高,身子站的很直,跟个铁板似的,华图跳起脚来往下按他,他身子弯都不   弯一下。   古铜有点犹豫,但是华图让他坐下,他张张嘴,看着华图有点生气的脸,还是胆战心惊的 坐下了。华图看他的样子跟扎马步似的,根本没坐下去。华图像教育小孩子一样说:“这里和 你们那里不一样,你们那里都是石头和木头,这个里面是海绵,软的,但是不会塌!”   这么一折腾,古铜伤口上的血又流到了颌骨。华图不再给他解释有的没的,拿起桌子上的 东西给他消毒。华图三下五除二的在伤口上涂好药后,叶信言把准备好的纱布给拿过来,帮他 粘好。   叶信言看着古铜僵直的坐在沙发上的样子,还要被华图这样粗鲁地对待,觉得他挺可怜的 。“华图你干嘛打他?”   华图也挺无辜,“从背后突然出现一双手,我怎么知道是他? ’’   “这屋子里就这么几个人不是他是谁?”   “我真不是故意的。”华图这句话是对古铜说的。   古铜呲着牙笑笑,“我知道。”他刚才以为华图生气了,现在知道他没有,所以又开心起 来。   华图想起叶杏语的事情,转头看向叶信言,用质问的语气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到 底查清楚没有?”   叶信言被他问懵了,"查什么?”   “杏语啊,你不是说她是别国的间谍吗?”   “你说什么? ”叶信言拧紧了眉头,华图说叶杏语是别国的间谍。   华图刚要再说什么。慕容瑾难赶紧打断了,“古铜这样可不行。我看要不送他去附近的医 院看看吧?”   华图看了看说:“要去医院吗?我怕他不愿意去,不过那花盆砸下来,弄的都是土,是挺 脏的,万一感染就糟了。”   古铜说:“我不去医院。”   华图给他解释,“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是个神圣的地方,你不要害怕。”   慕容瑾难看向余光感受到叶信言的目光,将脸转过来,正对上叶信言犀利的眼神。慕容瑾 难搂着他的肩膀往旁边走了几步,将声音压低些,说:“怎么了?”   “怎么了?”叶信言说,“这话该问你呀,你为什么不让华图把话说清楚。叶杏语是间谍 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怕我和叶杏语串通一气,所以不想让我知道啊?”   “不是,你想得太多了。”   “我想多了?好,那我听你说。”   叶信言在套他的话。慕容瑾难不敢直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只能暂时稳住他。“对,叶 杏语有做间谍的嫌疑,不过她现在不在豫津,暂时对我们没有威胁。”他想了想说,“你和她 是龙凤胎姐弟,你们的关系比较敏感,所以,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就当作不知道,好吗?” 叶信言沉默地看着他,大约一秒钟的时间,点头说:“好。”   “喂!”华图说,“不是要去医院吗,你们聊什么呢?”   慕容瑾难拿起车钥匙,说:“我们在聊去哪家医院比较好。走吧,我开车。”   华图笑笑,“这可不敢当。”   到了医院,古铜很警惕地看着周围,好像危险随时都会来临。华图拉着他的手,一遍遍地 让他放松。古铜像是个大孩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华图身后。越是到人多的地方,古铜会越不安 。慕容瑾难让他们等着,他去帮忙挂号。   华图用肩膀撞了叶信言一下,朝他挤挤眼睛,说:"慕容瑾难很不错啊,有眼光。”   古铜从后面挤过来,夹在叶信言和华图中间。华图无语地冲着古铜翻白眼。古铜却是憨憨 的笑。   叶信言越过古铜的身子探出头来对华图说:"图图,我觉得铜铜很好啊。你们两个很般配   VI   O   “去你的。我是直男!直到没朋友。”   慕容瑾难回来了,“走吧。”   华图把慕容瑾难手里的东西拿过来,说:“我带着他过去吧。麻烦你们了。”   慕容瑾难想找机会和华图谈一下,关于叶杏语的死和叶信言差点精神崩溃的事他还不知道   作者闲话: 第144章 收敛不了,天生的   华图有点无法想像他爸见到古铜是什么反应。尤其是古铜时不时的从嘴里冒出一句什么“ 你是我的”。华图这么多年没带个女朋友回来过,带回来个男的,还是个野蛮人。他爸不得气 绝身亡。   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叶信言提议在家里吃,让大家尝尝他的手艺。这个提议自然是都赞成 的,慕容瑾难自从知道他会做饭开始就想尝尝了。华图清楚叶信言的厨艺,不用去外面,吃的 干净,味道也好,自然也乐得其所。至于古铜,他就跟着华图。   华图看了眼脑袋上贴着块纱布的古铜,扯了下叶信言的袖子,小声说:“你说,他怎么办 呀。要不……”他瞄了瞄慕容瑾难,“你们把他带走吧。”   叶信言把袖子扯出来,嗒嗒嗒的切菜,“你别出馊主意了。瑾难嘴上不说,为了我的事, 肯定没少和他妈吵,要不然她妈早去找我麻烦了。你别给他找事了。”   “你心里就慕容瑾难一个人,你为兄弟想想啊。”   叶信言凑近些,压低声音说:“我看古铜对你挺好的。脑袋被你开了都没生气。”说着他 朝慕容瑾难的方向撇了撇嘴,“我就用筷子敲了他一下,他差点跟我打起来。”   华图拉开点距离,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我的天呐。叶信言,我小瞧你了。你敢打少帅 。”他竖起大拇指,“厉害,这事也就你敢干,换第二个人不得被枪毙了呀。”   “不说他。”叶信言往古铜的方向看了一眼,古铜正在老老实实的剥花生。“你打算怎么   办?”   华图发愁的曝了曝牙花子,“要不,你家借他住几天。我时不时的过来看看他。”   “借没问题啊。可是他总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你让他一个人住这里能行吗?”   “应该……吧。实在不行,我就编个接口来你家住。”   叶信言边说着,边切好了丝,放在盘子里。“那你可得好好想想,华叔知道我去了慕容家 ,你可别借口说来跟我住啊。”   华图拿过一头大蒜,“咔嚓”掰成两半,“要实在不行我就跟我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 清楚了。他要是受不了古铜,我就带着古铜来你家住。”   叶信言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提醒他,“那你说的时候不要太直接。”   “放心吧。我是干什么的,说话这门艺术我还是玩儿的很好的。”   叶信言送给他一个大白眼,“得了吧,当初有一次写稿子,都写进局子里去了,还不是我 把你捞出来的。”   “是,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行了吧?”   慕容瑾难把择干净的菜拿过来,“这个放哪儿?”   叶信言正在切菜。华图腾出手来,把东西接过来,放在一旁。他指着叶信言刚切好的胡萝 卜丝,说:“诶,这个你打算炒什么呀?”   “鱼香肉丝。”   华图把几样准备好的菜拿到跟前说:“这道地三鲜我炒。”   “行〇 ”   慕容瑾难刚刚给华医生打了电话,他没办法在瞒过叶信言的情况下,将叶杏语、叶玫瑰的 死讯以及叶信言现在的状况告诉华图,只能让华医生来说了。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两 个聊着聊着不一定聊起什么来。不过,看他们这么和谐的样子,应该没有提到叶杏语。   慕容瑾难说:“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   华图正准备打火,听到他说的,左右看了看,“没有了吧。”   这时古铜挤进来了。厨房本来就不大,四个大男人都挤在这里,更加显得狭小了。古铜端 着盛着花生仁的盘子,就往华图身边扎,还很不满的往旁边撞了下慕容瑾难。慕容瑾难皱皱眉 头,没说什么。叶信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立刻开了腔,古铜他说不着,华图他还说不着么   O   “华图,不带这样的啊。这是人身攻击,连个道歉都没有。”   华图说:“他就这样,又不是我撞的,再说了,你用得着那么计较吗?”   叶信言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铲子,说:“不是我计较。这事错不在古铜在你,你这个监 护人没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古铜听的云里雾里。慕容瑾难脸上笑的不能更灿烂,这还是叶信言第一次为了他和别人吵 嘴架。   叶信言说:“行了,菜还是我炒吧。你在外面呆了这么长时间,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说 着,他顺手在华图手臂上拍了一巴掌,开玩笑的,但确实有点使坏,不是很疼,声音却挺响。   “疼……”华图刚要抱怨叶信言是故意的。古铜已经抓着叶信言的手臂扭到了身后,几乎 同时慕容瑾难抓住了古铜的肩膀。   “冷静!”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华图赶紧出声阻止,“你们两个都把手放开。古铜,你 先放手。”   古铜说:“他打你。”   “他和我是兄弟,在和我开玩笑,不小心手重了点。就算打回去,也是由我来。你快放手 。你要是弄伤了他,我会不高兴的。”   古铜松了手。慕容瑾难也放开了他。   叶倍亩活动两下肩膀,说:“好了,大家别在这站着了,都去客厅吧。”他说着给了慕容 瑾难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古铜则很认真的看着华图强调,“你是我的。”接着又说,“你打回去。”   “啊?”华图张大嘴巴,看看叶信言,又看看站在厨房门口附近抱着双臂的慕容瑾难,那 眼神,简直是蔷告他,敢动叶信言一下,就别想在豫津混了。华图随手轻轻扫了叶信言胳膊一 下,说:“好了,我打回去了。”然后不由分说的推着古铜往外走。“你这个样子真幼稚,跟 三岁小孩似的。”   慕容瑾难走到叶倍言身后,说:“没事吧?”   叶倍言冲他笑笑,说:“没事。”   油热了,叶信亩把菜倒进锅里,“哗”的一声,油烟在空气里弥散开来。慕容瑾难往后退 了一步。叶信言抬手把抽油烟机打开。   “我忘记把它打开了。你出去等吧。”   "诶。”叶倍亩又叫住他,“你把气势放下来,别和古铜针锋相对啊。”   慕容瑾难说:“我心里有数,不过气势嘛,收敛不了,天生的。”   叶倍言“切’’ 了一声,拿着铲子开始翻炒。   外面的人等了不多时,叶倍言就开始喊他们端菜。六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慕容瑾难觉得 自己以后有口福了。   叶倍言给他夹了点菜,说:“尝尝,可比你做的强多了。”   慕容瑾难吃了,味道确实不错,不说多美味,至少合他口味。   华图说:“阿言,你手艺退步了,这黄瓜盐放少了,没有味道。”   "是吗? ”叶信言尝了一口,口味是淡了些,“太长时间不做了,没掌握好置。改天我再 亮一手。”后一句他是对慕容瑾难说的。慕容瑾难用力的点了下头,表示很满意。   叶信言在饭桌上对华图做了派对邀请。以前,他们一群聚在一起每个月都要疯玩儿一次, 现在都忙,除了他们两个一起长大的,又住这么近,几乎都不怎么见面了。   叶信言晃了下手机,说:"离荷回来了。到时候叫上她和郑凡一起。”郑凡也是他们的同 学,后来和高荷走到了一起,而且是高荷追的他,当时也算是轰轰烈烈。叶信言有些怀念大家 一起玩乐的时光,所以说起他们两个回来了的时候有些兴奋。不过,他们那个时候玩儿的特别 疯,去夜店、嗑药、和社会上的混混闹架,简直没有他们不敢干的。叶信言没敢跟慕容瑾难说 ,有些事情,尤其是过去的事情还是不要太坦白了。   华图听了他说的,也挺激动,“真啦?他们两个环球回来了?”   “环没环球我不知道,不过他们真的去了好多地方。两个人一起跨过山赵过河,很浪漫, 也蛮有意义的。”   慕容瑾难为他夹了些菜,说:“有保家卫国有意义吗?有同生共死,并肩作战浪漫么?”   叶倍亩没说话,倒是对面的华图插了嘴。“那简直没法比。都同生共死了,肯定情比金坚   !"   叶倍亩无奈地看着慕容瑾难,“满意了? ”他发现慕容瑾难有时候也很小孩子气。   后者不可置否的一挑眉。   叶倍言对华图说:"既然要开派对,人少了肯定不好玩儿,咱们以前那帮估计是凑不齐了 。你有没有玩儿的好的同事朋友,可以一起带过来。”   "别。”华图看了眼慕容瑾难,说,"我的同事都是做狗仔的,这又是少帅又是少帅夫人 的,他们除了挖八卦,估计也不想干别的了。咱以前那帮倒是可以联系联系。”他看看身边的 古铜又露出几分为难。古铜得跟着他,参加派对,古铜肯定也要过来。   叶倍言说:“欢迎古铜一起来。我打算派对就在这里办。到时候你直接带着古铜从对面过 来就行。"   华图说:“阿言,你真好。”   叶倍言笑笑,说:“我觉得你和古铜越看越登对,有你的地方怎么能没他呢,对吧?”   古铜点头,他听出叶倌言的意思,不仅露出笑容,甚至第一次说了 “谢谢”。   华图有点暴躁地说:“谢什么谢,吃饭!”这个叶信言,竞和他对着千,说什么和古铜登 对,对个屁!   作者闲话: 第145章 就差叫岳父了   华拓看见华图的第一反应就是楸着奥小子的耳朵,大声嚷嚷,“你小子死哪儿去了? ”一 点也不像平时在病人面前斯文耐心的华医生。   华图咧着嘴,说:“我这不回来了么。”   “奥小子……哎哟! ”华医生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人给抓住了,那力气简直要把他的手 给捏断。要不是华图让古铜先躲在一旁的楼梯间里等着,他刚要拽华图耳朵的时候,就已经被 古铜给收拾了。   华图赶紧去拉古铜的胳膊,"你快放手,他是我爸。”   古铜收回手,表情变得有些怯怯的,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您好。”   华拓看着眼前的人,甩了甩被捏疼的手腕,往后退了两步,问华图,“这谁呀?”   华图说:“我认识的新朋友。”   “不是朋友,是……唔!”   华图踮着脚,一手勾着古铜的脖子,一手捂着他的嘴巴,然后笑眯眯地对华拓说:"他是 岭南一带的原住民,和咱们的交流方式不太一样。有时候咱们说的话,他听不太懂,他说的话 吧,有时候和咱们也不是一个意思。”   华拓了然的“哦"了一声,把华图拉过来,说:“我听说原住民是会吃人的。”   提到吃人,华图想起了 “噶狐疑碌碌”,他有点窘迫的揉揉鼻子,说:“那都是人们乱传 的,他们每天都去打猎,但是不吃人肉。要不然我早就被吃掉了,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 里呢?”   古铜说:"吃掉了,就是他太不经吃,没几下就晕死过去了。”   华图胡乱的在他嘴巴上糊了一下,"你给我闭嘴!”   华拓忽然意识到什么,瞪大了眼睛,目光在华图和古铜身上来回逡巡。华图紧张的直摆手 ,要跟他解释。华拓却突然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跑新闻,跑到野山沟子里去了! 万一被野兽叼走怎么办?”   华图松了口气,把古铜拽过来,说:"我还真遇上野兽了,是古铜救的我。”   华拓冲古铜笑笑,伸出右手和对方握了握,“真是谢谢你了。咱们别在这站着了,赶紧进 去〇 ”   华拓忙着给他们倒水,又对华图说:"你去洗点水果。”   古铜就跟个尾巴似的,一直跟在华图身后。华图推了他一下,“你先去那边看看电视。我 一会儿就过去。”   “不,我就看你。”   华图叹口气,这人是没救了。他也放弃劝说了,手里的苹果好歹冲了两下,就带着古铜回 客厅了。   华拓说:“诶,你这朋友是从岭南来的,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华图你睡客厅,让他睡 你房间。”   华图刚要说好。古铜开腔了,“不行,我和华图睡一起。”   “睡一起?也行。"华拓完全没有注意到华图开始变黑的脸色,“就是你们两个睡一张床 可能有点挤。华图,要不你们俩睡我那屋吧。”   华图说:“别,就睡我房间。”   古铜笑弯了眼睛,"华图说,在你们这里要见过双方的父母,举行婚礼,还要领证,才算 是结婚。我记得很清楚。”说着他看向华图,好像在求表扬。华图恨不得给他一拳,然而他的 话还没有说完。“我们快点把这一切进行完吧。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掉他了。”   华拓嘴巴张的老大。华图看着他爸呆愣愣的样子,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声音都变轻了 〇"爸,你没事吧?”   华拓摆摆手,说:“没事,就是没太听懂他的意思。”   华图一把捂住古铜的嘴,跟他爸解释,“他们那里结婚都是用抢的,我就给他解释了一下 我们这里的结婚风俗,然后他就理解错了,以为好兄弟之间还要办什么仪式,哈哈哈,真好笑   "哦,我知道了,他想跟你拜把子。”   古铜把华图的手挪开,“不是……”   “是! ”华图打断他,拉着他就往自己的卧室走。“我带他去我卧室看看。”   华图让古铜坐在床上,终于有离度优势的他郑重其事的警告古铜。"我再说最后一次,我 是直男,我不軎欢男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瞀告你,不许在我爸面前乱说,如果我爸要 是受了什么剌激,我跟你没完。”   古铜一脸无辜地说:“我没说什么。”   “你还没说什么?你就差管我爸叫岳父了。”华图的声音有点大,他捂着嘴巴下意识地往 门口的方向看了看,然后降低声音说,“以后你在我爸面前少说话,不许在他面前提有关我的 事情,听见没有?”   古铜应了,然后说:“现在我到你家了,也见过你爸爸了,我可以噶狐疑碌碌了吗?”   “不可以! ”华图暴躁的来回踱着步子,"我一点都不好吃。你没见过我们这里的姑娘。 等过两天,咱们一起去参加派对,我介绍你认识妹子,你就会知道原来我一点都不好吃了。”   古铜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我觉得你很好吃,我喜欢。”   "够了,不管你怎么做,都改变不了我,我说了我是直的。”华图试图把手从他的禁锢中 解脱出来,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除非对方主动松手,否则他根本就逃不开,他试过很多次, 从来没有成功过。“古铜,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得为我想想是不是。你再这么通我,我只会 更讨厌你。”   “你不讨厌我。”古铜指着头上的纱布,“你帮我治伤,还照顾我〇 ”   “我帮你治伤是因为那伤本来就是我造成的。我照顾你,是我怕你会闹出什么乱子。你救 过我,对我有恩,我真心的把你当成朋友,如果你能放下对我的那种心思。我会把过去那些不 好的记忆都忘掉,一辈子记你的好,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   古铜缓缓低下头,情绪显得很低落。   华拓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华图,你手机是不是丢了?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一直没打通, 都急死了,有时间你赶紧去买个手机。你那工作天天往外跑,别到时候又联系不上你。”   华图冲外头喊了句“知道了”,然后要去客厅,手却被人一把拉住。他看向古铜,后者依 然垂着头,声音低低的,有些难过,“你还愿意跟我回去吗?”   当然是不愿意,但是华图没敢说,他怕古铜像之前那样扛着他就往外走。   华图考虑了一下措辞,说:“给我点时间好吗?我要考虑。”   听到他说的,古铜似乎看到了转机,立刻抬起头,看着他痴痴地笑了笑。   这次华图出去,他倒是没跟着,只老老实实地在华图的卧室里呆着。   “爸。”华图对华拓说,“古铜可能要在这里住几天,他要是跟你说什么,你就当没听见 ,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华拓说:“其实我看古铜挺好的,那身材……”   “爸! ”华图发现他爸的关注点不是一般的偏。   华拓往他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拉起华图的手,很认真地说:“图啊,爸有话跟你说   99   #   华图说:“爸,你有话就说,别这样行不,我慎得慌。你得绝症啦?”   华拓不客气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才绝症了呢。”   华拓松开他,叹口气,坐在沙发上,吞吞吐吐了半天,还是把叶家人的事情告诉了他。华 图听了一屁股坐地上了。   华拓拉了他一把,没拉起来。“华图,太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想也没必要深究……   “怎么没必要!”华图打断他,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冲。   华拓赶紧拉住他,‘‘你去哪?”   “我去找叶信言问个清楚!”   “不行……”   古铜听到吵闹的声音,从华图的卧室里出来,看看拉扯的两个人.说:“怎么了?” 华拓对华图说:“图图,你冷静点。小言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华图吃惊地看向他爸。华拓放开了抓着华图的手.瞧了眼古铜,这件事他不想让外人知道 。华图推着古铜往卧室走,“你先进去等我,我有事和我爸谈,你不要出来。”   古铜说:“和我们的事情有关吗?”   华图随口答应着,“有关有关。”   古铜挺离兴,特别听话的进了卧室。   华图把门关上,走回到他爸面前。“这件事太突然了,我没办法接受。”   “你都没办法接受,你让小言怎么接受?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大跳。当时 小言就在医院里,他的情绪失控了好长时间,现在看似恢复正常了,其实,他只是大脑下意识 的回避痛苦,把一些事情给忘记了。”华拓叮嘱华图说,“小言不能再受剌激了。你不要在他 面前提他妈妈还有姐姐。”   华图萎靡的坐在沙发上,“可是他总有一天要面对。”   “这个得慢慢来。他前段时间住院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血压血糖都出现了持续偏低的现象 ,ELS综合症有复发的可能,虽然还没有什么明显特征表现出来,但还是谨慎些好。”   “阿言他自己知道吗?”   “病症有复发的可能他知道,但是他失忆的事情,他自己并不清楚。”   华图点了下头,说:“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作者闲话: 第146章 掰弯他   叶信言没想到慕容瑾难他妈没来找自己的麻烦,倒是在院子里遇到了他大嫂。朱琪雅牵着 小女儿准备出去玩儿。小女孩蹦蹦跳跳的,两个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很可爱。 小女孩歪着头打量叶信言,然后仰着头问朱琪雅,“妈妈,他是谁呀?”   朱琪雅唇角带着点笑容,说不上友好,但也没有敌意。“是你三叔的爱人。”   叶信言冲小女孩笑笑,说:“叫我叶叔叔吧。”   “叶叔叔。”小女孩的声音很稚嫩,很甜。   朱琪雅让女儿去车上等她,看着小女孩上了车,她才对叶信言说:“如果不被家人认可, 纵是瑾难再维护你,你在慕容家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你指的是……”   “别的不说,你至少希望在这里的生活是安稳的吧。”朱琪雅说,“我没有恶意,只是善 意的提醒你一句。在慕容家,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权力站在别人之上,又不能被人认可,那么能 够做到现世安稳,也是一种本事。”她看向车子里正在扒着车窗往外望的女儿,朝她笑笑,然 后几不可闻的叹口气。“我和雯玉一人生了两个女儿,妈是很不高兴的。妈一直希望能有一个 孙子,可惜呀,你是一个男人。所以,你的问题就更大了。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但是对着干 是最差的选择。你要是真心对老三好,也该为他想想。”   朱琪雅说完不再逗留,向他点了下头,便向车子走去。   听她的意思,是想让叶信言去讨好慕容瑾难他妈,这事对他来说,还真是有难度。不管她 说的这些话,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帮别人传达,至少有一点是对的。对着干,总不是什么好 办法。   聚会那天,慕容瑾难没能陪叶信言,说让他玩的开心,还不忘了嘱咐他少喝酒。叶信言痛 快的答应了。他也不想多喝酒,这次聚会,一是和以前的朋友们聚聚,还有就是整整那个自以 为是的医生。他们没有仇,他就是想让对方离自己远点而已。   夏耕还是笑眯眯的,“叶少校,多参加一些集体活动有好处。”   叶信言说:“嗯,有些朋友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能重新聚在一起挺好的。还多亏了你的 提议,今天可得嗨起来,嗯?”   叶信言把手搭在夏耕的肩膀上,手上用了些力气。眼看着夏耕的眉毛都打结了,叶信言才 松开手,笑着拍了两下对方的手臂,说:“走吧。”   夏耕还是有些忐忑,虽然少帅已经答应保证他的安全,但是他总觉得这个聚会像是鸿门宴 ,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华图和古铜已经在他家里了。华图的情绪看上去并不高亢。叶信言把夏耕丢在一边,懒的 理他,过去坐在古铜旁边,小声问:“华图怎么了?”   古铜微拧着眉头说:“他可能不想和我回去。”   .‘R〇,,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古铜问他问题?叶信言有点意外。“你说。”   “遇到直男怎么办?”   叶信言挑眉,眼神默默地转移到旁边的华图身上,华图明显不知道在哪里神游,完全没在 意他们聊什么。“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古铜看起来很苦恼。“每次我想吃掉他的时候,他都会掉眼泪,大喊着说他是直男。可是 我感觉得到他不讨厌我,不然也不会让我陪着他回来了。”   叶信言朝他勾勾手指,让他凑近些。古铜照做了。叶信言在他耳边小声说:“掰弯他。” 古铜和他拉开距离,认真的想了想他说的话,然后说:“这样就可以了吗?”   听他一派轻松的语调好像是一件很好办成的事情一样。叶信言举着拳头鼓励他说:“加油   !,,   叶信言把华图的魂给叫回来,说:“想什么呢你?”   “没、没什么。他们来了么?”   夏耕走过来,主动的将自己介绍给他们说:“您好,我是夏耕,医生。”   “你好。”华图和他握了手,然后问叶信言,“你朋友?”   叶信言拉着他往旁边走了几步,一脸不屑地说:“是慕容瑾难给我安排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 ”华图听说了叶信言情绪失控和针对性失忆的事,当然也可以理解。   叶信言却是很不爽,“你看我像得病的吗?”   华图认真的点点头,立刻招来叶信言的不满。   叶信言白他一眼,“我都要烦死了。今天之后,我说什么也得让他知难而退。”   “什么意思?”   “他名义上是去给慕容瑾汐做心理疏导的,实际呢,我看是奔着我去的。既然我不能让他 离开,那就想办法让他主动走咯。”   华图看看他,又看看那边的夏耕,说:“你不是要使坏吧?别了吧,本来人觉得你可能心 理上多少有点问题,你要是来这么一出,人家不得以为你是神经病啊。”   “行,反正也没指望你帮忙。你呀,就好好的陪着你的古铜好了。”   "喂! ’’华图要发亲的时候,叶信言笑笑出去了。   高荷骑着摩托车来的,很炫很拉风,后面坐着他男朋友。   “嘿!好久不见。”叶信言小跑过去,和他们两人拥抱了一下。   离荷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说:“兄弟,你这脸怎么了?”   叶倌言笑了两声说:“没什么,不小心留了道疤。”   既然他不想说,高荷和郑凡也识趣的没有再问。郑凡转移话题说:   华图从后面走出来,说:"请叫叶少校。"   "哟,这么年轻做了少校了,够牛X。华图你小子干什么呢?”   “我还那样呗。满天下跑新闻。”   郑凡看到他身后的人,说:“这位是……”   “古铜。”华图介绍说,"他是岭南的原住民,在岭南的时候,我遇到野兽了,是他救的   我〇 ”   "我去。”高荷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说,“行啊,你小子胆子够大的,跑那去了。” 华图还很好心介绍了夏耕,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没上线,介绍他的时候在后面加了一句 ,“是叶倌言的心理医生。”   夏耕赶忙解释说:“我是和叶少校一起来的,我的职业是心理医生。”   “哦。"离荷说,“吓我一姚,还以为阿言患上什么心理疾病了呢。”说着她看向叶信言 你要是变成了变态杀人狂,我们这些人不都得让你弄死啊。他们都还没来么?”   “没呐。你们最积极了。”叶信言带着离荷和郑凡一起往里走。   离荷避开其他人,把一小包东西递给叶傕亩,说:“你说的就是刚才那个医生啊?”   ..嗯 〇 ”   "我看那人挺好的,你别欺负人家。”   叶倍亩把东西装进口袋里,说:“你打住啊。你已经有了郑凡了,你要是在这个派对上移 情别恋了,郑凡非弄死我不可。”   离荷笑骂了他一句,说:“那东西是按照你说的准备的。白色的是药,一共就四颗,浅黄 色的是糖。你别弄混了啊。”   “你弄了四颗?一颗就够。这要是让慕容瑾难知道了,肯定得生气。”   高荷笑眯眯地看着他,“慕容瑾难,谁啊,从实招来……等一下,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 听过。”   “你是有多久没回豫津了?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说话的是华图,“那是豫津的少帅。   “少帅?”高荷瞪大眼睛,"行啊,叶倍言,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你和少帅关系都这 么好,直接称呼他的名宇。”   华图说:"你又不懂了吧。人家现在不是关系好,是如胶似漆。”   “去你的! ”叶信言朝古铜眨眨眼睛,说,“别忘了我告诉你的。”   华图看他这样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告诉他什么了?”   “没什么,你会知道的。”   华图看向古铜,用审问的眼光看着对方。古铜却反常的没老实的告诉他。   大家陆陆续续的过来了,气氛也越来越嗨了。叶信言以最近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拼酒的要 求,却把夏耕给推了过去。   “夏医生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把你们全都唱到桌子底下去,信不信?"   他此话一出立刻有人站出来叫板。夏耕被迫唱了三四杯酒,摆摆手,说:“不行了,真的 不行了,大家放过我吧。”   “别呀。”高荷说,“大家还没玩儿嗨呢。”   叶信言从后面过来,勾着夏耕的肩膀,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晃了晃,说:“不加点料怎 么行〇 ”   有人开始起哄。高荷一把夺过去,往嘴里扔了一颗,然后嘻嘻地笑着,抱着郑凡,俏皮地 朝对方眨了下眼睛,然后凑过去和对方接吻。叶信言翻白眼,真是受不了她,借着这个当众秀 恩爱。   叶信言拿一颗就往夏耕嘴里塞。夏耕就躲,"别,叶少校,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叶倍言说:“你急什么呀,好玩儿的还在后头呢。你要是觉得这个不够过瘾呢,改天我给 你整点能让你升仙的,特过痼。反正你现在就在慕容家,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什么时候给 你都行,方便的很。”话音一落,又开始往他嘴里塞。   “我不吃! ”夏耕急了,都喊起来了。   叶信言放开他,刚要再说点什么,吓唬吓唬他。门突然被蹋开了。   作者闲话:   “怎么样,又升了?” 第147章 逗你玩   慕容瑾难手上的事情办完了,便想来聚会上看看,认识一下叶信言的朋友们。他走到门口 的时候,门没关,敞开了一半,里面乱哄哄的。他一眼就看到叶信言正在强迫夏医生吃什么东 西。   慕容瑾难一脚踢开了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去。他迈着大步走向叶信言 ,从他手里把那小包东西夺过去,然后扫了扫屋子里的人,生气地冲叶信言点点头,拉着他的 手就往外走。   “什么情况啊? ”有人想过去拦下,被华图给阻止了。   “人家两口子,打情骂俏,你们别乱插手。”   立刻有人瞪大眼睛,高喊了句,“我去!叶信言长的白白净净地跟个妹子似的,真成了小 媳妇了。”   慕容瑾难一直拉着叶信言上了车,有些暴力的关上了车门。   叶信言说:‘‘你干什么?”   慕容瑾难把手里的东西摔到他怀里,“这是什么?”   叶信言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把小塑料袋里的东西取出一颗,放在慕容瑾难的嘴巴前。慕容 瑾难皱着眉头看着他送到嘴边的东西。   “把嘴张开啊。”   慕容瑾难相信他不会给自己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便吃了。   叶信言笑眯眯地问:“甜不甜?”   是很甜。慕容瑾难反问说:“是糖?”   “你以为是什么,有一次教训还不够啊。我就是……逗逗夏耕。”   慕容瑾难说:“我看你是在吓唬他。你之前说你的爱好是打人是怎么回事?”   “我不过就是说说,开玩笑咯。我又不能真的对他动手。”   “阿言……”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冲着我来的吧?”   慕容瑾难说:“没错。我只是看你最近精神状况不太好,所以找个人来帮你疏导一下。这 并不代表你有心理疾病,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我很好。你让他离开,我会更好,谢谢。”   慕容瑾难一声叹息,说:“好,我让他离开。今天的派对就到此为止吧。”他哭笑不得的 拿过叶信言手里的糖豆晃了晃,"你哪里整来的。”   叶信言毫不隐瞒地说:“我让我朋友弄来的,里面有四颗白的,是药。”   慕容瑾难皱着眉头,把东西没收了。“以后少和他们来往。”   叶信言呵呵的笑了,“你这话应该对他们说才对。聚会是我组织的,糖和药也是我让人准 备的。”   慕容瑾难说:“杜处要是知道你又碰这种东西,不扒了你的皮。”   叶信言把手垫在脑后,悠哉地说:“我没碰啊,就是用来逗逗夏医生。”   聚会结束以后,该走的走,该散的散留下华图在这里收拾烂摊子。华图看着被造的一团乱 的屋子,收拾了一阵说:“不管了,让叶信言家臭了算了。”   古铜见他发脾气了,让他坐下歇着,他一个人忙活。华图刚开始还心安理得的坐着,可一 会儿就坐不住了。收拾完了,华图就动也不想动了。   华图慢腾腾的回了房间,已经走到自己的床边了,还没来得及往上趴。突然被古铜抓住了 肩膀,然后就不由分说的往下按。   “哎哟!我的腰啊,你干什么呀?”华图摔在床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废了。   古铜挠挠头,说:“现在可以噶狐疑碌碌了么?”   “不可以!”华图按着自己的腰说,“我的腰都要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古铜用力过猛了,华图半晌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动一下都疼的他要命。“ 不行,我可能得去医院。你不是把我脊椎给弄错位了吧?”   看他这么难受,古铜也不好受起来。“早知道我就不听你那个朋友的了。”   “我朋友?叶信言,他说什么了?”   古铜老实地回答,“他让我掰弯你。”   华图气的要吐血,“叶信言,你大爷!”   华图哼哼唧唧的教育古铜,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先问过他,千万不要听信叶信言的一面之 词。古铜很听话的点头。   别管聚会玩儿的怎么样,不用再被心理医生围着转,叶信言就觉得舒服了好多。胡大强给 他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专案特办处。叶信言很拽的回答他,休息够了再回去。   慕容瑾难走进卧室的时候,叶信言正笑的一脸得意的发短消息。   “咳。”他轻咳一声,说:“我把你今天的事告诉杜处了。”   叶信言随口应了声,然后意识到对方说的什么之后猛然转过身,说:“你跟杜处说了什么   慕容瑾难从裤子口袋里把糖豆拿出来,“我就只说了这个,尤其是里面的四颗白色的。” “慕容瑾难! ’’叶信言很生气,想把证据夺回来,夺了半晌没夺到。   “你把东西给我,不然我生气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要发多大的脾气。到时候杜处是对你宽大处理呢,还是会更生气?   叶倍言不说话了,只是生气的瞪着他,“你明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我也没吃拿东西。”他 气呼呼的转过身肌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却没有了聊天的心思,不知道对方又发了条什么东 西给他。他看了一眼,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   小丁来叫他们吃晚饭。叶信言趴在床上动也不动。   慕容瑾难好笑地看着他,轻踢了下他的脚。“说,表现好一点,说不定我可以在杜处面前 帮你说两句好话。”   叶信言不动,“你就会欺负我。”   慕容瑾难示意小丁先去,然后走到叶信言身边,居高临下地说:“快点起来,过了晚饭的 时间,我可不保证你还有饭吃啊。”   “那就饿死我算了。”   “那可不行。”慕容瑾难把人给弄起来,“我还想把你给养肥了呢。”   叶信言扭了扭身子,“你让开。”   “我不让。叫你自己起你不起,现在想我让开,晚了。”慕容瑾难把人打横抱起来,大笑 着走出卧室。   叶信言觉得让人看见不太好,可慕容瑾难就是不放他下来,一直走到餐桌旁。小丁都在捂 着嘴笑,尽管笑容里并没有嘲笑的意思,他还是有点0。   叶信言拿起筷子,吃了几口,看似随意地问慕容瑾难。“你真的跟杜处说我嗑药啦?” 慕容瑾难不假思索的点头,“嗯。我还把证据拍了照片给他看。他让你今天晚上过去一趟 。我说我送你过去。”   听他这么说,估计是真的,叶信言用筷子戳着白米饭,有些食不知味。   慕容瑾难看他吃不下饭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给他夹了个鸡腿。“多吃点,你这么不配 合,我怎么把你养胖?”   叶信言拿着鸡腿啃了两口,放下筷子说:“吃不下。”   慕容瑾难见玩笑有点过火了,便说了实话,“骗你的。我没和杜处说,快吃饭。”   叶信言半信半疑地说:“真的?”   慕容瑾难边帮他夹菜,边说,“真的。看你吓的。不过以后不要这样胡闹,有什么事你直 接跟我说就是了。”   叶信言说:“我直接说,你会承认那个医生是给我找来的吗,你会这么痛快的让他走吗?   慕容瑾难毫不迟疑地说:“当然,只要你一句,不开心,想要他离开,我立刻让他走。这 件事我己经吩咐下去了。我保证你不会再在这里看见他。”   叶信言低头吃饭,嘴角却带着点笑意,慕容瑾难的话明显让他很开心。   吃过饭,慕容瑾难坐在沙发上休息,朝叶信言一伸手臂。叶信言会意地过去.顺势窝在他 的怀里。“人都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咱们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叶信言今天可能有点兴奋,在聚会上又没玩儿够就让慕容瑾难给拉出来了。   慕容瑾难说:“今天不行,一会儿我送你去杜处那。”   叶信言一听,身上的鸡皮挖疮都起来了。他离开慕容瑾难的怀抱,坐直身体,大眼睛生气 又委屈的瞪着他。“你还是告诉杜处了,你冤枉我!”   慕容瑾难好笑地说:“我才冤枉。我什么都没说。是杜处,说爷爷奶奶一直问你的情况, 想见你,所以打电话来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去一趟。”   “这样啊。”叶信言躲开些,警惕地说,“那改天吧,我今天累了。”   慕容瑾难说:“你刚才不还说想要出去散步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慕容瑾难一把拉住想要离开的叶信言,说:“我今天有空,改天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了   99   #   叶信言说:"我又不是不认识路。我自己回去就是了。”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趁着杜仲升 不在家的时候回去。   慕容瑾难还要说什么,叶信言赶忙堵回去,“你说的,我有什么想法直接跟你说。现在你 无视我的意见,那我以后想干什么就不和你说了。”   慕容瑾难宠溺的刮了下他的鼻子,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想撞见杜处 吧?杜处很疼你的。你出院以后,他就没见过你,估计也挺惦记你的。有我在.你怕什么,他 还能当着我的面把你怎么样不成?”   他说的有道理。叶信言想了想,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作者闲话: 第148章 弟媳   慕容瑾难亲自送叶信言去的杜家。看到少帅对叶信言这么用心,杜家人当然也跟着高兴。 其他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过的好。杜家人心里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该怎么让叶信言认 祖归宗,这事不能急,但迟早得让他知道。   叶信言故意躲着杜仲升,和他打了招呼,就跑到一边去找爷爷奶奶了。慕容瑾难不禁笑着 摇摇头。   慕容瑾难看着那边把爷爷奶奶哄的很开心的叶信言,对杜仲升说:“我给他找了个心理医 生,怕他反感,所以名义上是给小汐找的。他太聪明了,夏医生和他聊了没几句,他就猜到夏 医生的来意了。他特意办了个聚会,为了吓走夏医生还找人弄了点兴奋剂。”   看到杜仲升拧紧了眉头,慕容瑾难摆了下手,示意他放轻松,“他没嗑药,就是吓唬夏医 生。”他把那堆糖豆拿出来,“里面只有四颗,其他全是糖。这次是真被打怕了。我逗他说, 把这件事告诉了您。您让他过来。他吓的连饭都吃不下了。”   杜仲升听了也不禁笑了。“这小子,弯弯肠子多着呢。”   慕容瑾难说:“您打算什么时候把你们的关系告诉他?”   杜仲升微微沉吟,“再说吧,总得找个合适的时候。”   慕容瑾难知道杜仲升开不了口,便点点头,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做 到〇 ”   “多谢少帅的厚爱。”   慕容瑾难笑起来,“说起来,我日后还得叫您一声岳父大人呢。”   叶信言看着这边慢慢眯起眼睛来,他看到了什么,慕容瑾难还是跟杜仲升说了,不过杜仲 升好像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笑什么?   苗慧琴在叶信言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阿言,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叶信言回过头来,笑眯眯地对爷爷说,“爷爷,你不是说今天在外面和他们 下棋没尽兴吗,我陪你去下棋好不好?”   “好啊。”爷爷高兴的站起来,拉着他就要走。   叶信言说:“可是我棋下得不好。”   “没事,爷爷教你。”   叶信言跟着爷爷往阳台走,顺便朝杜仲升和慕容瑾难的方向看了一眼,这该死一眼却偏偏 和杜仲升对上了眼神。   杜仲升故意板着脸,说:“叶信言,你过来。”   叶信言犹豫了一下,看看抿着嘴笑的慕容瑾难,还是走了过去。   杜仲升把那小袋东西拿到他面前,说:“这是什么?”   杜仲升虽然脸上看起来挺严肃,但是从语气就可以听出来,他根本就没有生气。叶信言把 东西拿过来,把里面的四颗白色给挑出来扔了,然后一仰头,把剩下的全倒嘴里了。叶信言嚼 着嘴里的小糖豆,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糖豆。”   杜仲升拍了下他的手臂,笑骂道:“臭小子,什么招都能想出来。”   叶信言嘿嘿笑笑,然后看向慕容瑾难,“谁让他把我当成精神病啊? ’’   慕容瑾难说:“我只是找个人来开导你一下,什么时候把你当成神经病了?”   “我有什么好开导的,我心理素质好的不得了〇 ”   有些事情不能说,慕容瑾难只能顺着他,"是,是我自作聪明,这篇翻过去了。”   “这还差不多。”叶信言也不想再提这件事。   叶信言休息了一段时间,呆不住了,每天无所事事实在无聊,他想回特办处工作。叶信言 回来了,胡大强终于看到了曙光,但是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眼含热泪的抱住叶信言。   “兄弟你可回来了。我得去问问杜处是不是可以让我搬回去了?”   叶信言勾着他脖子说:这个你就别想了,我来之前已经问过杜处了,杜处说了,你这个 秘书当的比我称职,让我直接回原来的办公室。”   胡大强一听,急的直拍大腿,“我的妈呀,我得去跟杜处说说,我是哪里都跟你比不了, 这种好事怎么能给我( . )→2019我的腰呢。”   “什么好事啊? ”杜仲升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   胡大强哭丧着脸,却堆着点笑容,“没什么。”   叶信言“噗”的一声破功了,“胡哥说他想继续给你做秘书,不想搬回自己的办公室。” 胡大强瞪着眼睛看向叶信言,却又不敢说不是。   他们那点小心思杜仲升还能不知道么。“叶信言,去收拾你东西。胡大强,把你的东西都 搬回自己的办公室。”   “诶! ”胡大强一听这是要脱离苦海的节奏,乐颠颠地跑去收拾东西了。   胡大强抱着纸箱子,临要出处长办公室的时候,扫到叶信言放在旁边的一大包吃的,饼干 、面包、沙琪玛一应俱全。胡大强瞟了眼杜仲升,后者正在低头看文件,他用胳膊碰了叶信言 一下,小声说:“在杜处这,你还敢吃零食啊?”   叶信言忍笑,说:“有什么不敢的,你让他跟你一起吃,他不就不骂你了。”   胡大强真是长了见识了,但是让他拿出饼干来光明正大的吃,还要拿给杜处吃,他可不敢 ,杜处不得把他给削死啊。   “你之前在这的时候,不会就和杜处一起吃零食吧?”   叶倌言调皮的眨了下眼睛,"你猜。”   胡大强撇撇嘴,不和他闹了,杜处还在那呢,还是老实点好。他探着脖子往叶倍言那里看 了看,顺走两个面包,一盒饼干,外加一袋葡萄干。   待胡大强出去了,杜仲升对叶信言说:“少吃那些垃圾食品。”   叶倍言应着往嘴里塞了一颗糖。   最近真是对他太宽容了,胆子越来越大。杜仲升把笔放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开始严肃起 来。叶倍言自然意识到杜仲升的变化,赶忙解释说:"我最近血糖低。我保证不耽误工作。”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下不为例。叶信言偷偷地瞄了眼放在旁边的一包。   叶倌亩桌上的座机响了,是内部电话,他接起来。杜仲升看到他渐渐押起眉毛,感觉可能 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   叶倌亩放下电话,说:“慕容将军来了。”   “哪位慕容将军?”慕容瑾难的两位哥哥都是将军的身份。   “慕容擎天。”   杜仲升刚要出门去接,慕容擎天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   慕容擎天脸上带笑,‘‘杜处,好久不见,这次我来,没什么要紧事和你商量,只是来和你 借个人。”说着他看向叶信言。   杜仲升不明慕容擎天的来意,不太想让叶信言跟他走。“叶倍言有段时间没回来上班,手 上要处理的事情挺多的,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您看能不能换个人?"   慕容擎天沉吟一下,说:“杜处放心,我不会占用他太长时间。我要是把他给累着了,瑾 难也饶不了我啊。”   杜仲升冲叶信言点了下头。   叶倍亩会意走上前。慕容擎天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他走出去。车子就等在外面,慕容擎 天竞然给叶倍亩拉开了车门,让叶倍言先进。   "说起来,你现在是我的弟媳,瑾难不在这,我这个当哥的,当然要帮着照应点。" 被当作女士一样礼让,可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叶信言说:"谢谢您的照应。不过,我 不是女人,用不着享受什么优先。将军请。”   慕容擎天笑笑说:“我把你当作弟媳,是你的荣幸。你最好识趣一点。”   毕竞他是将军,又是慕容瑾难的大哥,叶信言也不想和他闹的太优,便上了车。   慕容擎天坐在叶信言的旁边,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叶倍言却有点拘谨,慕容擎天找他, 估计没什么好事。   慕容擎天说:放轻松。不是什么难事,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行。”   叶倌言还以为,慕容擎天这次过来是要警告他什么,或者是让他离开慕容瑾难,但现在看 来显然不是。"您想让我做什么?”   “跟我一起去会会袁绍铿那个老狐狸。瑾难说的对,那个老狐狸是商人,眼睛里只看得到 利益。豫津和金瑞和平了,而且,这次我们豫津的收获不少,在九府六地的地位也是更加稳固 。袁绍铿开始转过头来巴结我了。我让他巴结,为了让他帮我们豫津捞钱当然得给他巴结的机 会。但是我得把他搂的死死的。”慕容擎天说着露出奸诈的笑容。   叶倍言腹诽,“说袁绍铿老狐狸,你不是比老狐狸还老奸巨猾。”不过不得不承认,慕容 擎天确实挺厉害。其实,按理说,慕容擎天是慕容家的老大,又有头脑,他继承大帅之位才是 名正言顺,也多亏了他对争权没兴趣,不然内斗起来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我能帮什么忙呢?”   "能啊。”慕容擎天说,“我就想弄清楚那老狐狸知不知道你姐姐的真实身份。你什么都 不用说,也不用做,你只要站在我旁边就行了。”   叶倍亩慢慢转过头,看向慕容擎天。   慕容擎天感受到他的眼神的异样,轻笑了两声,说:“你不用紧张。我知道叶杏语是你亲 手打死的。我可以相信你对豫津的衷心,至于你和瑾难的事情,我不插手,不反对,但是也不 会帮忙。”他看了眼他脸上的疤痕,皱了下眉头,带着几分歉意,“那个时候,以为你是卧底 ,真的想弄死你,希望你能够理解。如果你想整容的话,费用我全包。”   叶信亩僵硬的扯出点笑容,把视线移开。   作者闲话: 第149章 记忆回笼   叶信言一直跟在慕容擎天的身边,从听他说完叶杏语的死之后,他的神色就不太好,一直 呆呆的,很多画面都出现在脑子里乱作一团。慕容擎天和袁绍铿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到,只是 隐约的听见慕容擎天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敲了袁氏集团一半的股权归于豫津国有。   聊的差不多了,目的也达到了,慕容擎天心满意足的站起来,说:“天色不早了,我还有 事,就先走了。”   袁绍铿脸上堆着笑。“我已经叫人订好了位子,还请将军赏脸一起喝一杯。”   慕容擎天推辞说:“家里还有事。”他看了眼叶信言,后者眼神有些发空。“我看他脸色 也不太好,吃饭的话就改天再说吧。到时候,咱们好好喝一杯。”   袁绍铿又做样子说了不少客套话。慕容擎天已经懒得和他啰嗦了,带着叶信言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慕容擎天看看叶信言的神色,说:“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叶信言木讷的摇摇头。   “我还有事,暂时不回慕容家,要我先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打车回去就好。”   “很好。”慕容擎天满意的点点头,不再管他,上了车子去和朋友聚餐,临走前,又从车 子里探出头来,“善意的提醒,下个月是妈的生日,听说到时候各界的社会名嫒都会过来,我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应该可以领会。虽然妈不接受你,但是瑾难肯定要带你参加宴会,时间 不多了,你最好准备准备。”   慕容瑾难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房间里静悄悄的,由于光线比 较暗,他看不太清楚里面,只凭着感觉慢慢的摸进去,尽量不要吵到叶信言。可是摸到床边的 时候,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打开房间里的灯,床上哪里有人。   慕容瑾难冲出去,问了外面家里的警卫才知道叶信言今天根本就没回来。慕容瑾难打叶信 言的电话根本就没人接,打到第四个电话的时候,慕容瑾难担心的出去找人,他一边给杜仲升 打电话,一边往专案特办处的方向赶。“阿言现在还在加班吗,我打他电话一直联系不上?”   杜仲升已经睡下了,听到他说的,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的小灯,一只手去捞衣 服。“没有,处里最近没什么要紧事,除了一些值班人员都没有加班。今天下午,阿言被慕容 将军叫走了。”   “哪个慕容将军?”   “慕容擎天。”杜仲升说,“这样,你给你大哥打个电话问一下,别着急,好好说。我先 去他原来的住处找找看。”   慕容瑾难应了,挂了电话就给他哥拨过去。慕容擎天曾经是对叶信言有很大的敌意的,叶 信言的那一身伤痕都是拜他所赐。当一切结束了,他带着叶信言回到豫津,违背父亲的意愿把 叶信言留在身边,慕容擎天始终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似乎不想插手这件事,可是现在叶信言 不见了,他下午去见的就是慕容擎天,他不知道他大哥会对叶信言做出什么事惰来。慕容瑾难 心里着急,所以慕容擎天接起电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不算好。   “我问你,今天下午,你是不是把叶信言从特办处带走了?”   慕容擎天似乎在喝酒聊天,那边乱哄哄的,电话里一阵嘈杂,没听到回答,慕容瑾难提高 了音置,有些焦急地又问了一句。   慕容擎天换到了一个稍微安静些的地方,才悠哉地说:“什么事啊?”   “叶信言在哪?”   “我怎么知道。”   “他下午是被你带走的!”   慕容擎天嘬了口烟,慢悠悠地说:“是啊,不过晚饭之前我们就分开了,你是不是怪我没 请他吃饭,亏待他了?”   “我问你他在哪? ”慕容瑾难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现在已经将近凌展一点半了。   慕容擎天揉揉太阳穴,酒喝多了,有点头疼。他皱着眉头说:“说了不知道,分开的时候 他说自己打车回家。”   电话里传来忙音,慕容瑾难气的砸了下方向盘。   专案特办处门口只有两盏昏黄的小灯,昏暗的光线使这个机构显得神神秘秘的。慕容瑾难 的车子被门口的人拦了一下,警卫看到里面的人,敬了个军礼,立刻放行。楼里很多房间都黑 着,处长办公室对面的办公室还有亮光,那是叶信言以前的办公室,慕容瑾难去过,他把车子 伴在院子中间就跑进去。   当慕容瑾难带着满心的焦急冲进那个办公室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嘴面包屑的胡大强 。胡大强被少帅抓包,那不是一般的0,他赶紧擦掉嘴上的东西,默默地把面包塞进抽屉里。 “少帅,您来有什么事吗?”   慕容瑾难说:“叶信言联系过你吗?”   “您是指什么时候?”   慕容瑾难看着胡大强那个样子,就觉得和他说话是在浪费时间,但还是压抑着焦躁,说: “今天下午,他和慕容擎天出去以后。”   胡大强摇了两下脑袋,慕容瑾难转身就走,他突然想起下午的电话,赶忙又说:“诶,等 一下。我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不过他就说了一句,什么想起来了,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当时也   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他想起什么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再给他拨回去,他没接。”   “如果他再联系你,问清楚他在哪里,想办法稳住他,然后立刻通知我。”不用问了,慕 容瑾难猜到叶信言说的是什么了。他转身向外跑去。   杜仲升那边来了电话,叶信言家里没人。对面的华图一家人都被他吵醒了,表示了歉意以 后又忙着去别处找人。   慕容瑾难放慢车速,沿途找寻,在他拿起电话,决定要派兵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 一团黑色的身影。他将车子开过去,在附近伴下,仔细的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人。他拉开车门走 下去。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双臂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   “阿言……”慕容瑾难走过来,在他身边蹲下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叶信言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里是满满的伤感,“我想起来了。”   慕容瑾难搓着他的手臂,希望能让他感觉好点。“会好起来的,我会陪着你,一切都会好 起来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静一静,很快就没事了,给我点时间行吗?我需要调整自己。”   “好。”慕容瑾难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凉,几乎没有温度,“我们先上车好不好?”   叶信言轻轻地把手抽出来,“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拜托。”   “阿言,你答应过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不要推开我,让我做你的依靠,不管是什么, 我都愿意与你分担。”   叶信言闭着眼睛,有些痛苦的摇着头,“不要通我……”   “好,我不逼你。”慕容瑾难赶紧安慰他,“但是我们换个地方好吗?你不想去慕容家, 我可以送你回杜处家。现在太晚了,露水又重,你会生病的。你要是不想去杜处家,我们去酒 店也行。”   “我想回家,回我自己的家。”   慕容瑾难犹豫了半秒,但还是妥协说:“好,我送你过去。我可以给杜处打个电话吗?他 知道你没回我的别墅,急坏了。”   叶信言没说话,算是默许了。慕容瑾难扶着他的肩膀把他给送到车上,才给杜仲升回了电 话,让对方放心。   车子停在叶信言家楼下,叶信言垂着头,说:你回去吧,让我睡一晚上,明天我会回到 处里正常工作的。”   慕容瑾难说:“好,你去吧,看着你进去我就走。”   叶信言幅度很小的点了下头,推开车门下了车。慕容瑾难看着他的背彩,虽然他的情绪还 是很低落,但明显状态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他和一般人不同,他的意志力要坚强很多,睡一 觉,明天会好的。   慕容瑾难把车子开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找到合适的地方停了车。他把车窗按下来,点燃一 根烟,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的目光始终在那个窗口,那里始终没有亮灯,时间一 分一秒过去,静谧的夜里好像没有一点变化。可他知道叶信言己经走进去了,他将自己藏在了 黑暗中,也许他习惯了这样舔舐自己的伤口,就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因为没有足够的勇气来抵 抗外界的伤害,只能将自己隐藏起来默默疗伤,再以另一副面貌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好像自己 永远都可以那么神采奕奕。   天边不知不觉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黑色的车子旁落了一地的烟蒂,慕容瑾难一夜没睡,注 意力基本上就在那个窗口,但是他始终没有上去,他答应要给他时间,所以他不去打扰他。直 到将近七点的时候,叶信言出现在那栋楼的门口。慕容瑾难一直藏在车里,看着叶信言走出小 区。他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些伤已经被他藏好了。   慕容瑾难在他走了十几分钟以后才开车离开。   作者闲话: 第150章 因为他是你大哥   杜仲升来到特办处的时候,叶信言已经开始工作了,看到杜仲升进来,立刻打招呼。   “杜处早!”   “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叶信言嘴角带着点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杜仲升走到自己公办桌后坐下,说:“昨天少帅说你没回去。”   “是,我回自己家住了一晚上,昨天帮慕容将军做了些事情,忙的晚了些,就没回去。” 既然他不想提,杜仲升也就没有再问。   慕容瑾难竞然忙里偷闲的来了专案特办处,说是要叶信言请他吃饭,像以前一样,吃特办 处的食堂。   叶信言晃着手里的饭卡,说:“你这算是视察么,顺便改良一下我们处里的环境。”   慕容瑾难说:"算,如果这里不够好的话,当然要调整,我可不能委屈了我的老婆。” 叶信言在他小臂上给了一拳,动作幅度不大,尽置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这里是特办处 不是家里,请少帅注意点形象。”   “我又没有到处嚷嚷,只不过说了句实话,有什么不可以的。”看到叶信言送过来的白眼 ,慕容瑾难笑笑,说,“好了,我不说了,我们去吃饭。这里你熟,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好,你 决定吧。我先找好位子,去那边等你。”   叶信言去排队买饭,在牛直经过他的时候,他明显的看到那个人眼睛里的不屑。从一开始 牛直就看他不顺眼。叶信言是最年轻的少校,职位升的很快。牛直是后来调到这里的,对一些 情况不太了解,他只知道叶信言是杜仲升亲自带出来的学生,毕业以后也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 。后来又听说叶信言和慕容瑾难的关系似乎很亲密,而现在,有些事情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了。牛直的心里就下意识的以为叶信言是靠着特殊手段上位的。   叶信言不想搭理他,之前那次就是在食堂里和他打了一架。当时叶信言冲动了些,还被杜 仲升教训了一顿。虽然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杜仲升一向对自己的学生管教比较严格也 是众所周知的,而且杜仲升有句话说的很对,和没脑子的人计较才是真没脑子。可见杜伸升虽 然对他罚的狠了点,但心里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叶信言选了几样菜,还特意告诉食堂的人他买的是两人份,麻烦分量给足点。叶信言平时 爱笑,做人做事都挺活络,跟处里的人处的都不错。食堂盛菜的小哥,一边给他打菜,一边笑 着打趣说:“我什么时候给你的量不是足分的。诶,我说叶少校,你怎么吃来吃去还这么瘦?   叶信言嘈嘻笑笑,说:“嗨,被杜处压迫的呗。”   “你就不怕我去杜处那里告状。”   “你去,你随便去。我现在就在杜处的办公室里当差,你要是去告状,那就得当着我的面 说。看到我这伤残的容貌,你就不忍心。”   盛菜的小哥看到他脸上的伤症没敢问,但是对方提起来了,出于好奇心,他就顺口说了。   “叶少校,你这伤不会是杜处弄得吧?”   叶信言把餐盘接过来,说:“别乱猜,杜处听见了还以为我天天在外面说他的坏话呢。出 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弄的。我不占地方了,一会儿后面的人该骂我了。”   排在后面的是小王,他嬉笑着说:“叶少校好久没回来了,一回来就耽误我们打饭,都在 心里骂了十几遍了。赶紧的,什么时候请弟兄们吃饭? ’’   叶信言轻踢了他小腿一下,说:“就知道吃,能有点出息么?”   小王拉住叶信言,神秘兮兮地凑近他,说:“你和少帅的喜糖我们都没吃到,这顿饭得少 帅请,我们要吃大餐。”   叶信言的视线在其他人身上扫了扫,所有人都冲他嘻嘻地笑。   “我去,这是刮的什么风,你们都知道了?”   小王说:“哟,装什么,报纸上写的那么清楚,我们能不知道么。放心,我们又不会说你 什么,以后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叶信言说:“什么报纸?”   “豫新周报啊。头条,你别说你不知道。”   叶信言磨牙,“报道这条新闻的记者不会是华图吧?”   “这我没注意。”小王一回头,说话的功夫好几个人插到他前面买完饭走了,还有人从后 往前插。“去去去,都让开,不带插队的。”   叶信言端着餐盘去找慕容瑾难。   慕容瑾难看他不太高兴,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尝了两口菜说:“你忘记买主食了。”   叶信言说:“你吃米饭还是馊头,我再去买。”   慕容瑾难伸手找他要饭卡,“我去买吧。”   叶信言说:“我没事,你用不着这么迁就我。我知道你是故意抽时间过来陪我的。我还没 有那么脆弱,不然,我早就夭折了。”他把饭卡拿回来,“等我一会儿。”   叶信言犹豫着要不要跟慕容瑾难说他们的事情上了报纸的事。一方面,这个华图很可恶, 可另一方面,他怕慕容瑾难真的生气,一声令下断送了华图的未来,不过他们报社的胆子也够 大的,这也敢刊登,就不怕报社被查封。报社领导以及相关人员被抓进监狱都是有可能的。   慕容瑾难看看他的神色,说:“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叶信言说:“有,不过,你要答应我,不生气。”   “好。你说。”慕容瑾难嘴上这么应着,却放下了筷子,往后靠了靠,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〇   “我们的事情被刊登在豫新周报上了。”   慕容瑾难说:“我知道。”   “你知道? ”叶信言瞪大了眼睛,“不会是你故意让他们报道的吧?”   “那倒不是,华图问过我的意见,我答应了,就这么简单。”   华图回到报社以后,领导并没有对他一连失踪了两三个月有什么追究,只是满怀期待地伸 着双手,找他要新闻。华图想,领导这么重视他,不能让领导失望,于是就把叶信言和慕容瑾 难的关系给爆了出去。他当时其实也是有点报复心理,谁让叶信言乱教古铜,他的腰椎都差点 被古铜给弄折了。少帅夫人竟然是个男的,报社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华图却有点后悔了,他怕 给叶信言惹事,但是很明显,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所以他连电话都不敢给叶信言打, 手机一响,他就一个激灵,生怕是叶信言打来的。   不过报社领导也犯难,这篇报道爆出去是要惹事的,然后就开始责备华图,出去这么久, 就弄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回来。在岭南一带的遭遇,华图不能说,因为会牵扯出很多。于是他 特别牛逼轰轰地说,可以给少帅打电话,问问少帅的意思。报社的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愧 绰号穿山甲呀,挖新闻挖到少帅都认识他了。他也没想到慕容瑾难那么痛快就答应了。报社里 的人对他是无比的崇拜,和少帅挂上钩了,领导都开始把华图当成报社里的祖宗供着。   叶信言不满地撇撇嘴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以为是个惊喜的。我冒着被我妈轰炸的危险,让他写的这篇报道。”   慕容瑾难说的很真诚。叶信言戳着面前的米饭,说:“那你准备回去怎么跟你妈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只不过是把事实公布了而已。”   叶信言微微蹙着眉头,说:“我现在似乎可以理解你妈为什么阻止我们了。”   慕容瑾难挑眉,带着点威胁的说:“你最好把这句话收回。”   叶信言说:“你放心,我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我只是发现你好像在我们的事情上很 容易失去理智。”   慕容瑾难点头,很坦然的承认说:“太过理性的感情那就不是感情了。”   “可你是少帅,你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现在总是束手束脚。”   叶信言说:“可是你现在这样昭告天下,你有没有想过,那几位司令会怎么想,还有…… ”他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大帅的事情现在还在压着,万一被人发现了端倪,你该怎么办 ?几位司令要是联合起来拉你下马呢,你现在有足够的实力和他们抗衡么?”   慕容瑾难说:“夫人考虑的很周全。这些事情,我们回家再商量。”   叶信言想起慕容擎天和他说的韩文馨生日的事。“你妈下个月几号生日啊?”   慕容瑾难看向他,"原来你知道啊。我还想着提前备好礼物,直接带你过去呢。”   叶信言送他一个大白眼,“你是怕我不愿意去?还好你大哥跟我说了一声,让我有个准备 ,要是真的临时被你拉过去,我不懵圈才怪。”   “昨天大哥找你去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带着我去和袁绍铿斗智斗勇。你大哥很厉害啊,帮豫津捞了不少钱。” 说着,叶信言竞然笑起来,“其实我觉得你大哥人还不错。”   “不错? ”慕容瑾难轻抚了下他脸上的伤疤,“他给你的伤害,你都忘了? ’’   “忘了。”叶信言说,“因为他是你大哥。他说了,你我的事.他不赞成但是也不反对, 所以过去的那些,我都忘了。”   作者闲话: 第151章 母子俩的争执   叶信言咬着手指趴在床上想事情。慕容瑾难脱掉外套,扑过来。叶信言被他压的吭了一声 ,身上的人翻下去,躺在他身边。   “你在想什么?”   叶信言说:“没什么,在想你妈的生日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慕容瑾难的手放在他睡袍中间的带子上,轻轻一扯便拉开了,“这种事情,你就不要操心 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叶信言狐疑地说:“你准备了什么?”   “我妈喜欢首饰。我给她准备了一颗鸽蛋那么大的夜明珠。你觉得怎么样?”   “哇,不愧是少帅,我是肯定送不起这么名贵的东西。”   慕容瑾难欺身过来说:“事情解决了,可以让你的脑细胞休息了。我们来做点运动放松一 下〇 ”   叶信言故意将他推开一些,说:“你忙了一天了不累啊?”   “有些事情越做越有精神怎么会累,我都等了好长时间了。”慕容瑾难霸道的吻上了他的 唇,把他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瑾难喘息急促的放过他。叶信言用力的喘了两口气,说:“我累了, 要休息。”   慕容瑾难已经丢掉了自己睡袍,“我可以让你放假,让你休息个够。”   “现在太晚了。”   “这种事情不就是晚上做的么。”   今天的气温不算高,他们没有开空调,但是窗户却敞开了一半,风吹进来,很凉爽,很舒 服。   六点露头,叶信言的手机震了两下,是他定的闹钟。他随手按死了,又躺了两分钟,在自 己要再次进入睡眠的时候,他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慕容瑾难感觉到身 边人的动静,手臂一展,搭在对方的身上,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睡意。“你去哪儿啊? ’’   叶信言抓了两把乱成鸡窝的头发,打着哈欠说:“我去洗漱,不然上班会迟到的。我现在 和杜处一个办公室,得打起精神才行。”他把慕容瑾难的手挪开,又说,“这两天我晚回来几 个小时,我得训练,前段时间,他们有个体能测试。我当时不在就没参加,估计杜处得对我进 行单独测试。我可不想再被他收拾。”   慕容瑾难说:“行。不过晚饭必须得吃。”   “知道。哦,你妈过生日的时候,我会早回来的。你说,到时候我穿什么衣服比较合适。   慕容瑾难在他乱糟糟的头上揉了一把说:“西装,今天晚上我让人给你置尺寸。到时候你 挑一个喜欢的款式。”   叶信言“嗯” 了一声,从床上躇下去,趿拉着拖鞋,无精打采地去浴室。   两个人折腾到今天凌晨才算完事。叶信言现在觉得自己像是要散架了一样,腰疼、腿疼, 最不能理解的是,连脑袋都跟着疼,觉也没睡够,耷拉着眼皮,走到楼下从餐桌上顺走一块面 包就去专案特办处了。   胡大强正往办公室走着,正好看见叶信言了,一巴掌拍在叶信言的背上,叶信言差点栽地 上。   胡大强说:“阿言,你今天怎么这么没精气神啊。一点也不像你平时,看你腰板都挺不直 ,小心杜处骂你啊。”   叶信言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借力,说:“我没休息好,整个人累的不行。”   两个人一直爬到楼上,胡大强才把叶信言推开。“你累,现在我比还累。找时间请我吃饭 啊。”   “怎么都让我请吃饭啊?”   胡大强说:“还有谁啊?”   叶信言摆了下手,懒得提。进了办^.室,整个人都摊在办公桌上了,可能真的睡的太少了 ,他竟然肌在桌子上睡着了。杜仲升进来的时候,他还打着轻微的鼾声。杜仲升路过他办公桌 的时候,顺便敲了敲。   “嗯? ”叶信言懵了吧唧的抬起头来。   杜仲升把一张纸巾放在桌子上,说:“擦擦口水。”   叶信言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昨天看资料,看得太晚了。”   杜仲升回到座位上就打开了文件,没搭理他。   叶信言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笑了,是慕容瑾难打进来的,他小心的看了眼杜仲升,把 电话接起来。   慕容瑾难刚刚洗漱完,一边活动着脖子往楼下走,一边说:“你早上走的那么匆忙,吃过 早饭没啊?”   “当然。”叶信言想着措辞,尽量不让杜仲升听出他在聊什么。   “你要训练我不拦你,但是今天晚上尽量早点回来,我要找人给你置尺寸,别忘了。”   “忘不了。”   “那好,你工作吧,不打扰你了。”慕容瑾难己经走到了餐桌旁,他挂了电话,随手把手 机放在餐桌上。   小金走过来,说:“少帅,霍副官打电话来说,今天上午还有个会。您别忘了。要我陪您 过去吗?”   慕容瑾难说:“不用。你照顾好小汐就行。我也没时间陪他,我这个当哥的,还不如你和 小丁。他最近怎么样?”   “身体渐渐好起来了,就是身边时刻都不能离人,我和小丁必须有一个人在身边陪着他。 他要是睡醒了,发现就他自己一个人在房间,肯定要闹。”   慕容瑾难摇摇头,说:“小孩子心性,辛苦你们了。”他端起牛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 对小金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小金微微躬了下身子,转身去陪慕容瑾汐。   慕容瑾难吃过早饭,换好军装,拿上车钥匙,正要出门。小丁迎着他走过来,说:“少帅 ,夫人来了。”   “夫人?”   慕容瑾难越过小丁看向楼下,韩文馨带着阿桂就站在楼下。   “你先去忙吧。”慕容瑾难一边向楼下走去,一边笑着说,“妈,你怎么过来了,应该我 去看你才是。”   韩文馨把眼神撇开,说:“可别,你现在哪里有时间去看我呀。”   慕容瑾难看韩文馨这个样子,像是来问罪的一样,讨好的扶着他妈的肩膀走到一旁的沙发 上坐下。   “怎么会,我就是这几天有点忙,过些天就是您的生日了。我要是做错什么让您不高兴, 那我可真是罪该万死。”   韩文馨从阿桂手里把报纸拿过来,展开,放在慕容瑾难面前,说:“这是什么?”   慕容瑾难说:“报纸啊。”   听到慕容瑾难这么不走心的回答,韩文馨更生气了,音量也拔高了不少,“我当然知道这 是报纸。慕容瑾难,你少给我装糊涂。我问你,这上面的头条是怎么回事,要是没你的默许, 报社敢登吗?”   慕容瑾难把报纸拿过来,认真地看了看,说:“这头条挺好啊,没什么问题。”   “还没问题_。现在全豫津的人都知道,你、慕容瑾难,娶了个男人回家!你有没有想过 这是什么彩响啊?”   慕容瑾难说:“妈,你想得太多了。你刚才也说,现在全豫津的人都知道我和阿言的事, 可是现在还不是风平浪静。”   “你!你想看着闹出什么动静来才甘心是吗?”   “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大家都司空见惯了。我也是人,我只不过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不是很正常么。既然看到这个头条的人都能理解我,妈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呢?”   韩文馨一拍桌子,“我当然不能理解。你这是提倡男男之风。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豫 津大部分都跟你一样,那我们豫津岂不是出现人口负增长,照这样下去,用不着别人别有用心 ,我们自己就垮了。”   “妈,你的这套理论你已经跟我说过了。”慕容瑾难的语气中带着深深地无奈,他知道母 亲是在为他担心,为豫津担心,但是他有他的考虑,可韩文馨完全听不进去。   韩文馨说:“我是说过,可你都当成耳旁风。”她抖着手里的报纸,“要不然这也不会上 头条。我告诉你慕容瑾难,我是给你面子,所以才没来找叶信言的麻烦。在这个家里,还没什 么是我管不了的。你最好自己解决了,别逼我动手。”   慕容瑾难换了一副表情,抱着手臂也严肃起来,“父亲已经不在了,我虽是少帅的身份, 但是却有着大帅的权力。”   韩文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慕容瑾难,你说什么,你现在用少帅的身份来压我!” 慕容瑾难的眼神里带着歉意,语气却因为韩文馨的质问而变的不太好,说:“我不想的。 阿言他没做错什么。他为了我,为了豫津付出了太多。我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这是我欠他的 承诺。”   韩文馨冷笑了两声,说:“承诺?真可笑。你就那么肯定他别无居心,你要不是少帅,他 会这样扒着你么。”   慕容瑾难头疼地揉着眉心,说:“妈,阿言为了混入敌方,差点被我哥打死。为了打探消 息,他不惜身处险境。一切能够顺利的解决,我还能做这个少帅,您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 当您的帅府夫人,他有一半的功劳! ”慕容瑾难站起来,缓和了语气说,“我上午还有个会。 您有时间的话,不如去看看小汐,这么多年了,他都快不记得你是谁了。”   慕容瑾难最后一句话说的有点挖苦,他大步的离开了。韩文馨气的把桌子上的装饰品给摔 了。   “夫人……”阿桂想劝慰两句。韩文馨摇摇头,示意她什么也别说。   她朝慕容瑾汐的房间看了眼,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开了一条门缝,看向里面。   作者闲话: 第152章 你说的,分享   门只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韩文馨看过去,慕容瑾汐腿上还打着石裔,手臂和头上也都缠 着纱布。小金正在喂慕容瑾汐吃饭,听到门口的动静,看过来。韩文馨立刻把门关上了。   慕容瑾汐等着小金喂他吃东西,可是对方却捏着勺子不动了。慕容瑾汐不离兴地说:"我 要吃饭。”   “啊。好。”小金回过神来,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小汐想不想见夫人?” 慕容瑾汐听了他说的,沉默了,只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发呆。   小金不等他的回答了,匆匆向外走去。好在韩文馨还没有走,他急忙小跑两步,在韩文馨 身后站定,规矩的敬礼。“小汐很想念夫人,夫人既然来了,不如……去看看他吧。”   韩文馨回过身,声音冷汉地说:“慕容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小金退后一步,说:“属下不敢。"   韩文馨将目光移开,说:“他、怎么样了,听说伤的很重。”   “是。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行动还很不方便。好在小汐喜欢画画,每天拿起画 笔就能安安静静的在床上呆一天,只不过身边必须有人瞄着。”   房间里,慕容瑾汐大闹起来,好像是把什么东西给摔了。小金顾不上再说什么,赶紧跑回 慕容瑾汐的房间。给慕容瑾汐准备的早餐都被他摔到地上,杯子也四分五裂碎了一地。他?起 身后的枕头,生气的砸着腿上的石裔,嘴里大喊着,“啊!我不要、不要自己!”   “小汐……”小金急忙去阻止他伤害自己。“小汐,不闹了,少帅知道你这么不乖会生气   的〇 "   “啊!”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瑾汐就是不肯安静下来,可能是气他突然跑出去了。   小金抱着他胡乱挥舞的双手,“小汐,听话。少帅生气很凶的,你怕不怕?”   “不! ”慕容瑾汐哭闹着,挣扎的更厉害了,“哥哥不要打小汐。”   "哥哥那么疼小汐,不会打小汐的。”说话的是韩文馨。她走到慕容瑾汐的床边,轻轻地 抚摸着他的头,这种宠溺的动作是那么的生疏,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接触过这个孩子了。她到 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慕容瑾汐被查出智力问题的时候,她是多么的绝望。   慕容瑾汐静静地看着她,但只平静了几秒钟,他突然大闹着,“不要、不要你、走开!” 小金尽量控制着慕容瑾汐不让他有太大的动作。“夫人,您先回去吧。小汐今天情绪不太 稳定。”   韩文馨没说什么,步履匆匆地带着阿桂出去了。回到了自己的别S,她直接去了卧室,反 锁了门,默默地流了眼泪。   小金哄着慕容瑾汐说:“好了,没事了。我在这呢。我让小丁去给你再做些吃的。”   慕容瑾汐抓着他的衣服,靠在他的怀里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什么不肯放他走。   "我就在门口叫她一声,保证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好不好?”   慕容瑾汐只是像拨浪鼓一样的摇着头。小金只能换一个方法问他,“小汐肚子饿不饿,想 吃点什么?”   慕容瑾汐张张嘴,看着地上的碎片,说:“蛋a……”   “好,我让小丁去做。你等一下。”   慕容瑾汐这才放松了些,任小金扶着他靠着枕头坐好。   杜仲升把手里的文件合上,放在一边,对叶信言说:"这份文件一会儿给牛副组长送过去   “是。”叶信言把文件拿过来,颠手放在自己桌子的最前面。   “阿言。”杜仲升看似随意的问,"你在慕容家住的怎么样?”   叶信言说:“挺好的。那个,有时间我想去您家把我的衣服什么的?走。”   “行,家里一直都有人,你随时过去。”   "嗯。”叶倌亩从口袋里把钥匙掏出来,现在不在那里住了,拿着人家家里的钥匙多不好 。他把钥匙放在杜仲升的办公桌上,“您家的钥匙。”   杜仲升皱着眉头,说:“拿回去。"   “不好吧,我现在……”   "你收着吧。想回去的时候,随时回去。爷爷奶奶都很惊记你,有时间记得常过去看看。   叶信言只好把钥匙收回来。“好。”   叶倌言走到少校副官办公室,没敲门,靠着门口,看着里面的人里面偷闲的人,咳了一声   〇   胡大强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回头一看是叶信言,舒了口气,拍着胸脯,说:“阿言你可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杜处。”   叶信言走进来,顺手关上门,“杜处有我这么人见人爱么。”   胡大强抱怨说:“阿言,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对着这些工作都要闷死了。想蹭点零食吃 都吃不着。”   叶信言是回来拿东西的,有些东西他没搬过去。听到胡大强说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口 香糖,扔给他。   “知足吧,你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起码还能吃。我只能看着。”   胡大强乐了,一边剥着糖纸一边说:“你不是说和杜处一块儿吃么。”   叶信言用手里的东西扫了他一下,说:“那也得休息的时候才能吃啊。上班偷懒,那不是 找揍么。回头我给你这里偷偷装个摄像头,让杜处看看你的真面目。”   胡大强嘿嘿地笑,“不会的,阿言你干不出那种事,下次来给我带点甜品。”   “美的你。诶,侦查组今天有行动吗?”   胡大强看了眼电脑屏幕,说:“没有,怎么,有事啊?”   叶信言撇了下嘴,说:“杜处让我给牛副组长去送点东西。”   “我去,那头牛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去的时候,把东西放下就走,别和他废话。”   “放心吧,我才懒得和牛说话呢,对牛弹琴多费劲呐。”叶信言举了下手里的东西说,“ 走啦。”   胡大强说:“中午一起吃饭。”   “行。”   侦查组。   有的人叼着笔在研究什么东西,有的人正在整理资料。这里一向乱糟糟的,纸片乱飞。 叶信言用手上的文件拍了下高鹏的后背,说:“你们副组长在吗?”   此言一出,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高鹏嘴里的笔“吧嗒”掉地上了。   叶信言看着他们奇怪的反应,说:“怎么了?”   高鹏站起来,一边抚着叶信言后背帮他顺气,一边说:“叶少校,冷静,我们副组长吧就 是那个牛脾气。你看他来的时间不长,对一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什么呢? ”叶信言把他的手给拂开,“你以为我是来找他打架的呀。”   牛直正好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谁来找我打架呀,最近正觉得手痒,想活动活动筋骨呢   99   叶信言不想和他废话,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说:“杜处让我送过来的。”   牛直瞥了眼他手里的文件,没好气地从他是手里抽了出去。   “嘿! ”叶信言不想逗留,已经转身要走了,忽然被牛直叫住。“今天下班以后,我们比 试比试怎么样,让我也见识见识叶少校的真本事。”   众人一听这是要动手的节奏呀,按理说是应该有人出面去劝两句的,但是所有人都默契的 想看他们比试,只要不被杜处知道就行了。   “不用了,你心里己经给了我定位,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带有色眼光。”   牛直一副很无语的样子,“你要是心中无愧,别人为什么要用有色眼光看你?要我说,你 是怕了吧。”   叶信言说:“我今天没空。”   “明天也行啊。我等你。要么你就任怂,我就放过你。”   叶信言看着他,讽刺的笑了一声,摇摇头,说:“怂字怎么写,我还要请教牛组长呢。啊 ,看我这脑子,牛副组长。”他故意加重了“副”字的读音。   牛直生气的指着他说了一声“你”,却没有了下文,叶信言说的没错,他就是副组长。 “看你这么鄙视我的样子,我都差点忘了,我们是平级。看在你比我大那么多的份上,我 敬你一声前辈。”看着牛直暴跳如雷要挥拳头的样子,叶信言嘴角带笑地说,“这是素质。” “叶信言!”牛直生气起来真跟头牛似的,好几个人拉着他。叶信言闲庭信步的走出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胡大强自说自话了半天就发现叶信言在那里低头划拉手机,时不时的还 傻笑。   胡大强用筷子在对方的餐盘上敲了敲,说:“干嘛呢,你平时吃饭都不看手机的。”他带 上点坏笑压低声音说,“和少帅打情骂俏呐?”   “去你的,少八卦。”慕容瑾难给他发了自拍照,还给他看了自己的午餐。叶信言也把手 机拿上来,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给对方传过去,然后打了一行字。“荤素搭配,身体健康。” 对方却传来一个笑哭的表情。“快吃饭吧,一会儿你的菜被别人给吃没了。”   叶信言抬头的瞬间,胡大强刚好夹走一块红烧肉。叶信言非常不客气的用筷子在他手上敲 了一下。刚刚他给慕容瑾难传过去的照片上刚好拍到了伸过来的筷子。   胡大强搓着手说:“阿言,你干嘛呀,吃你一块肉至于吗?”   叶信言冷冷地看着他,“就一块儿?”   "嘿嘿嘿,看你,好兄弟就要分享嘛。吃饭。”   叶信言一筷子戳到对方的餐盘上,迅速夺走一个鸡腿,看着快哭了的胡大强,笑眯眯地说 :“你说的,分享。”   作者闲话: 第153章 不给你亲亲   慕容瑾难今天难得在叶信言之前回到了家。叶信言看到他的车停在外面本来挺开心的,可 是进了别墅就听见乱哄哄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慕容瑾难好像在骂慕容瑾汐.叶信言听到 小金在劝说什么,小汐呜呜地哭着。   叶信言快走了几步,走进慕容瑾汐的卧室。慕容瑾难生气的拽着慕容瑾汐的一条胳膊,想 把人拉过来。小金夹在中间拦着慕容瑾难,一个劲儿的劝他消气。   “瑾难,这是怎么了? ”叶信言过去拉慕容瑾难。慕容瑾难松开手,还在生气的瞪着慕容 瑾汐。小汐躲在小金的身后,呜呜地哭。   小金对叶信言说:“小汐发脾气不肯吃饭,中饭就没吃,今天少帅回来的早,哄着小汐, 想亲自喂他吃饭,结果……”他看向慕容瑾难的衣服。   那里是饭菜留下的污溃,不用说,慕容瑾汐把菜饭全扣他哥身上了。   慕容瑾难压着怒火对慕容瑾汐说:“你住院这些天太宠着你了是吧,越来越没规矩了!” 慕容瑾汐哭得更厉害了。叶信言推着慕容瑾难出去,“你吼他做什么,你都吓到他了。” 慕容瑾难一摆手不想再管,好不容易早回来一回,生了一肚子气,直接去了二楼书房。叶 信言转回去看慕容瑾汐,“小汐,不哭了,瑾难走了。”   慕容瑾汐抱着旁边的小金一抽一抽的,看样子吓坏了。叶信言又安慰他几句,让小金照顾 他,然后上楼去看慕容瑾难。知道他没受过这种气,但是慕容瑾汐的智力有问题,他发这么大 脾气也是过火了点。   叶信言轻轻敲了两下门。慕容瑾难知道是他,缓和了语气说:“进来吧。”   叶信言推门进去。慕容瑾难靠着椅背正在抽烟,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看起来有些不舒服   叶信言走过去,帮他按摩着大脑,“头疼?”   “有点。”慕容瑾难仰着头,睁开眼,正对上叶信言的眼睛,他慢慢抬起手,抚摸着他的 脸颊,不禁意间触碰到他脸侧的伤疤,手指微微一顿。叶信言抿抿唇,说:“是不是很丑?” 慕容瑾难露出点微笑,“怎么会? ”他牵起叶信言的手,让对方绕到自己的前面来,手臂 在对方腰上一拦,叶信言便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叶信言要起来,慕容瑾难却抱住他,把头埋 在他的胸口。“别动。”   “很重。”   “你一点都不重。这么瘦,我要把你养胖才行。”说着他还捏了叶信言的腰两下。   叶信言扭了两下,婶笑起来,“别,痒痒。”他抓住慕容瑾难乱动的手说,“你别跟小汐 生气,他就是小孩子心性。你也知道慕容家除了你,都没有个人关心他。出了这么大的事都各 忙各的,连个问的人都没有。小汐他、挺可怜的。”   慕容瑾难费着眉头,说:“小汐心智不全,更要让他懂规矩。有时候,他是分不清对错的   99   O   叶信言说:“不是说今天找了人要给我置尺寸吗?”   “嗨。”慕容瑾难一拍脑袋说,“你看我这记性,当时太生气了,有人告诉我说设计师过 来了,我让他先等着,结果等到了现在。”   叶信言置尺寸的时候,慕容瑾难就抱着一本书看各种各样的款式。等叶信言过来了,他就 指着其中的三种款式说:“你軎欢哪个?”   叶信言看了看,说:“不是还有别的么。我看看。’’   “就这三款最适合你,我都看过了。”   叶信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慕容瑾难直接敲定了。“就这个。”然后越过叶信言直接交给 了设计师。   "喂。”叶信言抗议说,“我还没选呢,你不是说让我自己选吗。”   慕容瑾难说:“不是我不想让你选,只是……”   叶信言看看自己的穿着,说:“只是什么?”   "你穿军装的时候,最好看。”   叶信言踩了他一脚,“你是说我不会穿衣服!”   "嘶!没那意思。我就是特别喜欢你制服诱惑的样子。”   叶信言戳了下他的胸口说:‘‘你不也是制服诱惑。”慕容瑾难穿的也是军装。   慕容瑾难叫人送设计师出去。他晚上还有一个饭局。   叶信言说:"还以为你今天早回来可以在家里多呆一会儿,原来还是要出去跑。我去看看 小丁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他双手放在身前就像是去偷食的小老鼠。   慕容瑾难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后领。“你跟我一起去。”   “我也去?”   “是朋友的饭局,跟政事无关。”   叶信言痛快的说:“好。不过,去之前,你去看看小汐吧。他都被你吓着了,我从他房间 里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哭呢。”   慕容瑾难被叶信言推着走到慕容瑾汐房间门口。叶信言轻轻扣了两下门,然后打开一点, 说:“小汐,看看谁来看你了?”   慕容瑾汐怀里抱着一个拳头大的小花盆,里面有一颗小仙人球。他已经不哭了,看到慕容   瑾难,低下头,说:“哥哥。”   叶倌言碰了慕容瑾难一下.示意他进去。慕容瑾难瞥了他一眼.才有些不情愿的走进去。 慕容瑾汐瞧瞧他,又瞧瞧叶信言,然后双手把小仙人球举到慕容瑾难的面前。慕容瑾难接过来 ,说:“送给我的?”   “不是。”慕容瑾汐撅着嘴巴,“给叶信言的。”   叶傕亩抿着嘴偷笑。   奠容描难说. “叫柚=湖,”   叶倍亩把他手里的花?过来,说:“是我让小汐这么叫我的。”   “嫂子。”慕容瑾汐伸长手臂要拉叶信言的手。叶信言走过来,在他的床边坐下。他贴着 叶倍亩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叶倌言吃惊地看着他,说:“小汐,谁教你这些的?”   慕容瑾难说:“他跟你说什么了?”   慕容瑾汐朝慕容瑾难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用被子把自己蒙上了。叶信言看着慕容瑾难,笑 笑,没告诉他。出去以后,叶倍言才说:“小汐告诉我,说你欺负他了,让我……不给你亲亲   *9   O   慕容瑾难瞪大眼睛转头看向慕容瑾汐房间的方向,却忍不住笑了,“真是拿他没办法。” 卢子玉和慕容瑾难约在高级会所,只是慕容瑾难没想到,来这,卢子玉都要左拥右抱的。 慕容瑾难带着叶信言走进包间的时候,卢子玉正和身边的美女吻的忘情。慕容瑾难过去, 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谁他妈……哟,少帅。"卢子玉看到来人立刻换了副嘴脸,挂上了笑容。他见慕容瑾难 脸色不好,便直接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人。“这位是嫂子吧。”他说着就往叶信言的方向走 过去。   慕容瑾难一把扯住他,往旁边一带,卢子玉就摔在了沙发上。慕容瑾难把叶信亩拉过来, 搂着他的肩膀,介绍说:“叶倌言。”然后用下巴指了下摔在沙发上的人,"卢封零司令的儿 子,卢子玉。”   卢子玉站起来,抗议说:“能不能不要在我的名字前面加那么多前缀。”   慕容瑾难说:"不加前缀谁知道你是谁?"   叶倍亩说:“你是卢司令的公子?”   “别叫我公子。说的我跟花花公子似的。”   慕容瑾难瞥了眼他带来的两个女人说:"你不是花花公子是什么?让他们走。”   “别。”卢子玉赶紧把两个女人拉到自己的身边,“你带着你老婆来,把我女朋友都赶走 ,你想花式虐狗啊。”   “我就是要花式虚你,立刻让他们走。”   叶信言发现卢子玉似乎很怕慕容瑾难,跟他和华图的关系不同,他们倒更加像是上下级, 可又不太一样。   慕容瑾难很直接,上来就说介绍他两个认识的原因。   "我妈生日宴的那天,我不能和你一起出现,你和子玉一起去。”   叶信言不太明白他的用意,“我和他……一起?”   “对。”慕容瑾难有点为难地说,“虽然我们的关系曝光了,但是我们得给我妈和几位司 令一点缓冲的时间。”   叶信言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他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弱化我的存在。   9?   "阿言……”慕容瑾难怕他生气,想解释几句。   叶信言打断他说:“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明白。只要在你妈的生日宴会上不出什么乱子, 不要有什么人来找我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卢子玉“娃” 了一声,羡慕的看着慕容瑾难,说:“你真是太幸福了。我交过的那些女朋 友没一个这么懂事的。我要是这么说,她们非吃了我不可。”   慕容瑾难拿起旁边的靠垫就向卢子玉飞过去。“不许你把阿言和你那些女人做比较! ”他 瞄了眼叶信言的脸色,果然不高兴了。   卢子玉求饶说:“错了还不行吗?嫂子都没说什么。”   慕容瑾难抬手想要再打他。卢子玉跑到叶信言的另一侧躲着慕容瑾难。叶信言说:"算了 。时候不早了,我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卢子玉还在这边缩着,和慕容瑾难保持着安全距离,“我已经提前叫人准备好了。你们一 定会軎欢。”   慕容瑾难把叶信言拉到自己的身边。卢子玉扯了两下嘴角,说:"用得着护的这么严实么   〇   "我怕你带坏他。”   作者闲话: 第154章 他是我的   这些日子华图每天去报社,古铜只能呆在家里,他倒是很安静,没有再一直追着华图。他 之所以退一步,是因为他不想逼的华图太紧,他怕他会反感他。他在等华图做决定,他愿意给 他时间,可是,华图好像忘记了,他还在等他。   华图哼着歌从外面回来,换完鞋发现古铜就站在他的面前。华图直起身冲古铜笑笑。“你 怎么在这呆着啊,里面坐着去啊。”   “我在等你。”   华图其实一直在回避一个问题,那就是古铜想带他回岭南。他不想去,但是也不想古铜走 ,他无法选择,就只能躲。   “我爸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有手术不回来了。”   “嗯〇 ”   “古铜。”华图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呆着好,他搓着手,不敢直视古铜灼热的眼神。“ 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他打开冰箱,又有点尴尬地说,“家里没菜了,我去买。”   “我也去。”   古铜好久没有跟在他的身后了。华图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古铜。   “你这些天,就一直呆在家里吗?”   “嗯。我在等你的答案。你一直忙。”   华图急急忙忙的说:“我们快走吧,不然天黑了都吃不上饭。”他逃也似的拉开门。   两个人走在街上,惹来不少目光。华图觉得自己走在古铜身边,一点都没有身高优势,简 直被碾压成了小矮子。古铜的警惕性很强,对周围的目光很敏感。   古铜皱着眉头,对华图说:“他们为什么都在看我?”   华图说:“他们不是在看你,他们是在看我们。因为我们的身高差太萌了。”   “什么意思?”   要过人行横道,古铜对这些不太熟悉。华图很自然的牵上了他的手,“你跟紧我。小心点 周围的车。”他注意着左右转弯的车辆,没有看到古铜温柔的眼神。   这里的东西和他们那里真不一样,所有的水果都是摘下来的,摆在那里,供大家挑选。   古铜拿起一颗苹果蹭了蹭就想吃。华图赶紧从他手里夺下来,“要付钱的。等我们出了超 市你再吃。”   古铜乖乖的点点头。   华图拉着古铜去买鱼。古铜却看上了旁边的王八。华图看他盯着王八都快看对眼儿了,拍 了下他的肩膀说:“你想要这个?”   古铜抬头看着他,没摇头也没点头。   华图还是让他挑了一个。古铜直接把手伸进去拿了一只出来。   一路上,古铜好像挺高兴的,但是华图看得出来,他的情绪不离。两个人平平静静地吃了 晚饭。古铜把那只甲鱼抓在手里,静静地看着。   华图说:“古铜,你要看电视吗?”   古铜摇头,过了一会儿,问他,“华图,你想好了吗?跟我走吗?”   华图说:“古铜,我们……吃大餐吧。”   “嗯? ”古铜看向他,没听明白,“刚才不是吃过了么。”   “我是说……噶狐疑碌碌。”华图紧张的搅着手指。他不能跟他走,他不想在岭南一带生 活,他欠古铜的,什么也给不了他,这是他唯一能为古铜做的。   古铜放下手里的甲鱼,高呼着噶狐疑碌碌,将华图扛起来,走进了他的卧室。他左右看了 看,这里太狭窄了,完全不符合他的需求,他又背着华图走回了客厅,将他放在地板上。地板 很凉,华图觉得背后的凉气顺着毛孔溜进了他的身体里,刺激的他浑身难受,古铜能明白他的 意思吗?他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古铜开口,他又哭了,眼泪顺着眼角藏进发丝里。古铜怔 怔的看了他一会儿,想起身,却被华图的手臂勾住了脖子。他抬起身子,吻着古铜的唇。   华图在他的耳边说:“今天,做你想做的,我是心甘情愿的……”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门外传来响动,屋内的两人投入在自己的感情中,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门开了,什么东西“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华拓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房间里的气氛不是一般的压抑。华拓的脸色很难看,他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前, 出气般的把窗户拉开。他觉得房间里的空气浑浊的几乎要让他吐了。   大约沉默了五分钟。华拓背对着房间里的两个人说:“华图,你回房间去。”   “爸……”   “回房间去! ”华拓猛然转过身来,眼睛里都是怒火。华图看看古铜,古铜但是平静的很 ,他低着头,走向自己的房间,又不放心的看看客厅里的两个人,才关上了卧室的门。   古铜太高了,走近他会有压迫感。华医生故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威 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的?”   古铜说:“我认识华图的第一天。我吃掉他,他就是我的。我可以保护他。我的名字也是 为他而改的。”   华拓知道他家的臭小子一直喜欢叶杏语,这什么时候喜欢上了男人。他一时之间有点接受 不了,倒不是对同性婚姻有什么排斥,只是刚进门时的画面,视觉刺激太强悍了。   “你了解华图吗,你能给他什么,或者换句话说,他能给你什么?”   古铜不假思索地说:“快乐,他能给我,我也能给他。”   “在你之前,他有軎欢的人……”   古铜打断他,执着地说:“他是我的。”   ‘‘这是两个人的事。反正今天,无论何如,你不能和他睡一个房间,你去哪里我不管,总 之不要住在这里。”   华图一直贴在门口听他们的对话,此时,突然推开门,冲出来,说:“爸!”   华拓看向他,拧着眉头,说:“怎么?你还不愿意。”   “都这么晚了,你让古铜去哪?”   “你给我闭嘴,回房间去!”   华图说:“爸,我都快三十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能不能让我们自己解决。”   “你解决?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解决!”   华图深吸一口气,对古铜说:“今天晚上,我也算是完成了你的心愿,你想做的,已经做 了。你走吧。我不会和你回岭南的。”   古铜看着他,眼神渐渐锐利起来,他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地说:“你是我的。”   华图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吞了口口水,后退一步,说:“我不是你的……是你让我做选 择的,你不能强迫我。”   古铜根本不理他,一弯腰就将华图扛了起来。   “古铜,你不能这样!”   华拓冲过去想拦住他。古铜抓住华拓的肩膀用力的往旁边一甩,华拓撞到桌角,晕了过去 。华图扭动着身子大喊,"爸!”   叶信言半夜被手机吵醒。慕容瑾难皱着眉头说:“谁呀?”   “可能是处里临时有事。”叶信言怕吵到慕容瑾难,想出去接电话。   慕容瑾难拉出他,说:“你就在这接吧。反正我已经醒了。”   叶信言冲他笑笑,把电话接起来,意外的是,打电话过来的是华拓。“喂?华叔,这么晚 了有什么事吗?”   “华图出事了。”   ..什么?”   叶信言瞬间清醒了,他转头看向慕容瑾难,一脸严肃。慕容瑾难从床上坐起来,等他挂了 电话,才说:“出什么事了? ’’   “华图被古铜带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古铜是岭南人.他的思维方式和我们不一样,不 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而且他的身份又特殊。我们得赶在出事之前把他们找到。”   慕容瑾难拿起旁边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我这就带人去找。华医生还说什么没有   ? ’,   “华叔被古铜打伤了,不过不严重,让我们不要担心。我现在比较担心华图,还有,乌土 族首领来豫津的事可是没人知道的。”   慕容瑾难和叶信言刚出别墅的门口,郭松奇就亲自来报。“外面有找找少帅,他说,他是 乌土族首领。”   慕容瑾难和叶信言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古铜竞然会带着华图来这里。   慕容瑾难赶紧出去了。   华图还被古铜扛着肩膀上。古铜看到慕容瑾难别的不多说,直接提出自己要求。“我要回 岭南。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就立刻安排,送我们回岭南。”   华图在他的背上乱踢着腿,“我不和你走。”   古铜没理他,只是把手收的更紧些,然后跟慕容瑾难重复了一遍,说:“我要回岭南。” 慕容瑾难说:好,我安排,但是今天太晚了。古铜,你先带着华图进来吧。我让人收拾 客房。你们先在这里住下。”   现在确实很晚了,但是他没办法相信这里的人。   慕容瑾难看他有所犹疑,笑了笑,推了身边的叶信言一把,说:“阿言,先带你朋友进去   ”   0   “好。古铜,你先把华图放下来吧。这里是帅府,他跑不了的。”   古铜说:“不,他必须和我在一起。”   叶信言看向慕容瑾难,慕容瑾难冲他点点头。叶信言笑笑,说:“好,古铜,你放轻松。 就算我有心,也没办法帮着他逃跑的。这有关我们豫津和你们乌土族的和平。少帅是不会为了 他一个人而使双方挑起战争的。你先带着他来家里的客房住下,至于回岭南的事。他一旦答应 了,我们就立刻安排人送你们回去。”   古铜这才算是勉强答应了。   作者闲话: 第155章 分别   华图用质问的眼神看着叶信言,说:“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   “为了豫津牺牲我! ”华图说的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他不是圣人,也没有给国献身的崇 高精神,他不想做牺牲者,还是被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兄弟给推出去。   "华图.”   华图打断他,说:“我只想知道,是还是不是!”   叶信言说:“华图,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华图指着门口的方向,"那个野蛮人和我只有一墙之隔,你们很有可能 为了你们自己的利益答应他的要求,那我呢?我根本就没有选择,只能被迫跟他走。凭什么!   叶信言说:“你这样我没办法和你谈。你能静下来听我说两句吗?”   华图扭过头,坐在床上。   叶信言在他旁边坐下,说:“古铜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你走,他怕你离开又想为你做点什 么,所以和你一起来了豫津。他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有很强的瞥惕性。”   华图打断他说:“如果你要替那个野蛮人说话,那就不必了,叶信言,我会讨厌你的!” 叶信言很珍惜这个朋友,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没有想替他说什么,我只 是陈述事实。华图,我们没有直接派人送你们离开,而是劝说古铜留下,就是希望事情能够有 所缓和。如果你不愿意跟他走,我们会帮你的。以豫津的实力连金瑞都不怕,会怕乌土族么? 但是华图,没有人想看到战争,我们希望事情能够和平解决。可你是事件的中心,一切的关键 在于你。我们能做的只是起到中间的调和作用。”   华图此时已经冷静多了,他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感到抱歉。“对不起,阿言,我真的是不知 道该怎么好了。我……”   叶倌亩拍拍他的肩膀说:"冷静点儿,我会帮你的。”   华图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古铜不会放弃我的。”   叶倍亩点头,“看出来了,他对你很执着。我们不谈他,说说你吧。”   ..我? ”   "嗯。”叶信言说,“你被古铜囚禁在那里那么长时间,很难熬吧?”   华图把双手绝在脑后,向后仰倒在床上,说:“他没有囚禁我。那里的人对我也很客气。 他们的生活真的很古朴,就连睡觉的床都是石头的,不过我真的很喜欢古铜的那张毯子,很软 很滑很舒服。在那里生活,几乎每天都吃肉,吃的我难受,而且干什么都不方便,没有家用电 器,没有电子设备,连电都没有。不过,他们的生活很自由。古铜还带着我去打猎。有一次, 我还打中了一只兔子呢。我想养着的,可是第二天不知道怎么死了,为了让它死得其所,古铜 把它给剥皮烤了。我当时很难过,于ft—个人把那一只兔子全吃了。”   叶信言看着他,只觉得他对那些回忆不但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沉浸在快乐之中,嘴角唇 边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笑意。   叶信言说:“华图,你不肯和古铜回岭南,是讨厌古铜,还是不习惯岭南的生活,或者两 者都有。”   华图说:"都有吧。我想体验体验还行,要是在那里生活……”他摇摇头,"我永远都适 应不了。至于古铜,其实我不讨厌他。他对我有恩,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但是和他在一起。我 接受不了。我们最多只能做朋友。"   叶傕言说:“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叶杏语?”   华图皱皱眉头,看向他,“杏语她……我陪不上她。”   “是她配不上你。”叶信言的声音很平静,“她的心机太重,她追求权力和金钱,而你追 求的是探索事件的真相和现世的安稳。”   "或许吧。”华图的声音里夹杂着叹息。“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对她有什么想法,她 一直都想让我死心的。”   叶信言说:“她人都已经不在了,你也该死心了。"   华图吃惊地看向叶信言,说:“你都想起来了?”   “是,我没有遗忘的福气,所以这么快就想起来了。”叶信言苦涩地笑笑,“华图,叶杏 语的死,是华叔告诉你的么?”   华图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叶倍言又说:“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   华图的头向一侧晃了一下,"我爸没说,他似乎也不清楚,可是他说他不想深究。我当时 差点冲过去找你,结果我爸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我没敢去打扰你。”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叶杏语是怎么死的了。你想听么?”   华图从床上坐起来,严肃地看着他,等待着答案。   叶傕言说:“是被我打死的。”他的声音平静的可怕。   华图抓住他的衣领,把人往近处提了些。“你说什么!”   “是我亲手打死叶杏语的。”   “叶傕言,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你还是不是人!”   “如果我能够像叶杏语一样冷血就不会搞到差点精神失常。”   华图用力的推了叶信言一把,“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叶信言说:“华图,你不了解叶杏语,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么。我为人怎么样,你最清楚。 我杀了她,可痛苦的不是她而是我,不是吗?”   华图不想听,可是叶信言说的是对的,一个连小动物都不忍心伤害的人,却对自己的亲姐 姐下手,肯定有他的理由。这就是特工啊。换做是他,他想或许他已经疯了。   “华图。”叶信言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对叶杏语只是出于同情, 你对她的了解仅停留在那个小女孩时代,你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却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她。你 只是想保护那个脆弱的女孩,并不是真的爱上了她。”   华图颓然的摔在床上。叶信言分析的都对,他无力反驳。   "阿言,如果一个人为了你连名字都改了。你说这个人对你是真心的吗?”   叶信言认真地点头,“为你忘记自己的姓名,难道还不够真心么?”   华图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可是我不爱他,也许从一开始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一个人的感 觉。阿言,我不会和他回岭南的,我的家人、工作、朋友全在这里。你帮帮我。”   “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和瑾难一起想办法说服古铜。你可能要暂时在这里住几天, 这里守卫森严,比较方便保护你的安全。”   华图说:“谢谢你们。”   叶信言笑了,“傻瓜。”   第二天叶信言没能上班,同事们立刻议论纷纷主要是侦查组的人,大家都想观战呢,可是 叶信言没出现。大家都在猜测,叶少校+有八九是故意没来,就是躲避牛副组长,不想惹什么 事端。   一早,古铜就提出要慕容瑾难立刻派人护送他们回岭南。古铜对这里不熟悉,华图又一直 在反抗,路上一定很扎眼,让慕容瑾难帮忙是最好的选择。   慕容瑾难说:“我可以立刻送你们走,没问题。可是……你确定不问华图的意见。我听阿 言说,他已经以死相逼了。”   “什么意思?”   “如果我们真的帮你把他弄到岭南,他就自杀。”   古铜拧着眉头说:“不会的。他不想死。”   慕容瑾难说:“很多自杀的人都不想死。但是人冲动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古铜,强迫 他跟你走,不是什么好办法,再给他点时间吧,让他考虑一下,你也冷静冷静。”   “不。我要带他走。”这里的人很狡猾,他不想出什么意外,“我已经等了他很长时间了   99   O   面对古铜的执勘,为了稳住他,慕容瑾难只能尽量平和地说:“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岭南。 但是这里是豫津,我们讲究人权,就算我是少帅,也不能强迫华图跟你走。那是犯法的。你自 己去找他谈吧。他就在那个房间。”   古铜一点迟疑都没有,他只想快点带他走。他不打算问他什么,直接把人扛回来带走就是 了。可是看到华图的时候,他傻了眼,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华图眼睛红红的,都哭肿了,脸上挂满了泪水。   这是叶信言给他出的招。叶信言问他古铜怕什么。那个野蛮人没什么好怕的,他唯一想到 的就是古铜怕他流眼泪。被切开的辣的他流眼泪的洋葱就握在他放在身后的手里。   古铜等了好一会儿。华图声音低低的,“我知道,他们会帮你的……我是牺牲品。”   “不是。”   “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还不够悲哀么!古铜,不要再重复恶心侮辱我的话。我也是 一个男人,不是别人的所有物。如果你逼我……我会用死亡来守护我的尊严。”这是慕容瑾难 教他的。古铜想带他走,但绝对不想带一具尸体走。   沉默许久,古铜还是妥协了。他声音失落,让人听起来闷闷的,“华图,我不通你。我要 走了。我离开部落太久了。”古铜说完.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嘴里念了几句乌土语。   华图听到他说的,应该离兴的,可是心里却莫名其妙的空了一块。他甚至不敢翟他的眼睛 ,泪水滑落,也许真的对他有几分不舍吧。   作者闲话: 第156章 比试   古铜离开了。叶信言送华图回了家。   华医生都急坏了,看到华图平安回来,总算是松了口气。“你做记者就是太危险了,要不 然也不会遇到野人。”   “爸,他不是野人。”华图分辩了一句。   叶信言说:“图图,我昨天已经休息一天了,今天只和杜处请了半天假,马上就得走。古 铜已经回岭南了。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再来了。”   华图沉默的点点头。   叶信言先走了,临出门时还听见华医生在劝华图换工作。   消失了一天半的叶少校终于出现在专案特办处了。叶信言一走进处里,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头。周围的人还是向往常一样礼貌的叫他叶少校。叶信言则点头回应一下。   胡大强从楼上跑下来,说:“阿言,你这两天去哪了?”   “两天?”叶信言看看周围的人,本来朝这边看过来的人立刻都转过头做自己的事。   “我不过就休息了一天半的时间。”他看了眼腕表,“确切地说,是一天零两个半小时。   胡大强朝着某个方向撇撇嘴,说:“还不是那头牛,什么玩意儿!”   叶信言知道他说的是牛直。牛直这个人虽然和他不对头,但是一直也没作什么妖。“那头 牛干嘛了?”   胡大强朝着侦查组办公室的方向啐了一口说:“他说你害怕了,不敢和他比试,怕输的太 惨。王八蛋,阿言,跟他打,把他打的满地找牙,真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什么是 天高地厚。”   侦查组的高鹏正好路过,左右看看,溜过来,说:“叶少校,牛副组长嚷嚷着……总之, 你最近小心点啊。”   “你什么意思! ”胡大强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谁小心点,他才小心别让人煮了牛肉   汤〇 ”   高鹏揉着后脑勺,说:“胡少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怕叶少校吃亏么,所以提前告 诉叶少校一声。”他小心地看了眼叶信言说,“牛副组长说,要找个时间……收拾你。” 叶信言还没说什么呢。胡大强先怒了,“老子还想吃牛肉面呢!”   “谁想吃牛肉面?”牛直朝这边走过来。   胡大强生气的迎过去,“我! ”   牛直的眼神越过他看向叶信言,“哟,还找来人做挡箭牌啦。”   被牛直给无视了,胡大强这个暴脾气的,他挽胳膊撸袖子的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说:"瞪大 你那双小牛眼,老子在这呢,你往哪看!”   牛直挥开他的手,说:“矮胖子,你给我躲开,老子不银你动手。”   “矮胖子?”胡大强双手叉腰,瞪圆了眼睛,扬起拳头要打过去.却被人抓住了手腕。他 生气的扭过头,是叶信言。"阿言,你放开,让我揍他。”   牛直说:“你揍谁呀,矮胖子,小心我把你肚子里的屎给踹出来。”   “不能忍了,他侮辱我!阿言,你放开我。”   “胡哥。”叶信言说.“你别生气,就算要上,也应该兄弟来。牛副组长本来也是冲我来 的嘛。”他走到牛直面前,“牛副组长,你看我不顺眼,没必要牵扯进别人。我接受你的挑战 ,至少得告诉你,什么叫做礼貌。”   “都不做事,聚在这里干什么! ”杜仲升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过来,聚集在这里的人都礼 貌的叫了声杜处,然后散开去做自己的事了,只留下几个在这里争执的人等挨骂。杜仲升竞然 出奇的没有把他们叫到办公室,而是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既然你们要比试,那就公平公正的打一场。”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杜处这是要亲自观战的节奏啊。   杜仲升说:“你们的比试场地就在外面的训练场。把对方打趴下站不起,就算赢。”   叶信言和牛直对视了一眼,一起向外面走去。   牛直和叶信言在场地上对面而立,中间大约有两米的距离。特办处几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杜处没赶人,抱着双臂,看起来饶有兴致。   叶信言脸上带笑,很轻松的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牛直很认真毫不客气的握紧拳头挥过 来。   叶信言侧身,一个旋转,顺着牛直挥拳的手臂,绕到他的斜后方,抓住牛直的肩膀。牛直 扣住他的手,一个弯腰,用力把叶信言翻过去。叶信言却是很轻巧,摔到地上.一个翻滚便从 地上站了起来。他勾着嘴角,先是一个扫踢,在牛直躲避的时候,出人意料的抓在了对方的手 臂。他的动作太快,也太怪,没人知道他是怎样以那么崎岖的姿势,攀到牛直的身上,用腿勾 住他的肩膀坐在他的身上的。   牛直想把叶信言甩下去,可无论他怎么甩,对方好像都能把他的力化掉。叶信言顺着他的 力道,平衡自己的身体。   叶信言笑着说:“牛副组长,你不愧姓牛啊,果然一身好力气。”   牛直气愤地向地上摔去。叶信言的头向前,以防受到撞击,他的后背狠狠地摔在地上,却   哼都没有哼一声。牛直还被他禁锢着,为了挣脱叶信言的束缚他脸都憋红了,喉咙间发出用力 的声音。   叶信言忽然有一瞬的恍惚,牛直一下子打开了他的束缚。叶信言被他的力道撞到,差点向 后来个滚翻。他迅速站起来,头却有一瞬间的晕眩。牛直的拳头已经挥过来。这一拳毫不留情 地打在叶信言的左脸上,叶信言再次摔在地上,头晕目眩的感觉挥之不去。他凭着本能再次爬 起来,对手好像就在面前,可是眼前的事物己经不甚清晰。   他能感受到对方挥到自己脸上的拳头,但是他几乎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痛楚。   "阿言!”胡大强跑过去,把倒在地上的叶信言抱着怀里,“阿言,你怎么样?”   牛直冷笑两声,走到杜仲升面前说:“杜处,胜负已分,你可以公布是谁赢了吧?”   杜仲升说:“大家不都看着呢么。输赢,大家心里有数,用得着我说么。”   “杜处。”牛直挑衅地说,“听说,叶信言是您最得意的学生,看来不过如此嘛。”   杜仲升眼神凌厉地看向他,说:“牛直,你对谁有意见我不管。但是你要认清你的位置, 我不是学校里的老师,没有义务像教导小学生一样教导你们。”他向叶信言那边扫了一眼,“ 再让我知道你们内斗,一起去军法处领军棍。”   叶信言已经清醒过来,他泄愤的在地上捶了一拳。“可恶!”   “阿言。”胡大强埋怨说,“什么人呐,比试就比试,下这么重的手。”   叶信言的左半脸肿了,连带着上面的伤疤都更加的狰狩起来。他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 胡大强想扶他一把,被他拒绝了。“没事,我就是最近血糖有点低。”   围观的人都已经散开了。叶信言心里很不舒服,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下好了,全特办 处的人看他的笑话,牛直以后更得意了。   胡大强说:“阿言,你流鼻血了。”   叶信言低下头,鲜红的血液滴在地上,混合在泥里,变成了暗黑色。他抬手随意的抹了一 把,却怎么都擦不干净。他皱皱眉头,烦躁地说:“我去洗手间弄一下。”   叶信言把脸洗干净,把头探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了个痛快。他用双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脑海里浮现着华医生的话。   “你最近血糖、血压都持续偏低,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你自己清楚,如果复发的话会有 什么后果。以目前的医疗手段,只能在病症出现的早期进行控制。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ff   0   叶信言有些难受的闭上眼睛。安静了没有一秒钟,耳边却传来奚落的声音。   “每天在处里这么拽,还以为有多厉害,不过是个怂包。”   叶信言睁开眼睛,带着愤怒和敌意看向说话的人。   牛直洗完手,甩甩手上的水,说:“我看,你还是回去舒舒服服的做你的少帅夫人吧,别 在这占着地方还碍人眼了。手下败将。”   叶信言撇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这个时候,他只想一个人静静,不想再多和他废话。   牛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废物!”   叶信言忍无可忍的冲回去。还好这里有其他人在场,赶紧上前把两个人给拉开了。   “叶少校、牛副组长,你们别打了,杜处都放话了,再看见你们动手,军法处置。”   听了这句话,两个人都安静下来,只是眼神里都还带着敌意。   叶信言压着胸口的火气说:“我在前线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乘凉呢!别以 为你今天侥幸赢了,就可以横着走。”   牛直一声冷笑,“现在是手下败将在给我放狠话吗,啊?哈哈哈……”   “牛直,你不是说我是靠着特殊手段爬上来的嘛。好,我就用一下我的特殊权力。杜处放 了话不让我们两个再动手。但是如果是少帅观战,杜处就管不了了。”   牛直说:“你把少帅搬出来,觉得到时候我就会让着你? ”牛直听到他提少帅,心里多少 也有些考置。   叶信言说:“你放心。少帅为人公正,不会偏袒谁,如果你当着他的面把我给打趴下,说 不定还会赢得少帅的赏识。”   作者闲话: 第157章 不是兔子是小老虎   叶信言低着头,挡着自己的左半边脸,步履匆匆的往里走。   "阿言。”慕容瑾难忽然叫住他。   叶信言此时正站在楼梯上,已经爬了一半了,他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放松说:"有事吗 ?我累了,想上去休息一下。”   慕容瑾难说:“那也得先吃饭。”   “我吃过了。”叶信言说完就往楼上走。   “叶信言。”慕容瑾难忽然叫了他的全称,“过来。”   叶信言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厢从的转过身,低着头走下楼。   慕容瑾难已经注意到他侧脸上的伤,捏着他的下巴,强迫叶信言往另一侧偏了点头,检查 了一下他脸上的淤青,然后不太温柔的松开手。   “干嘛躲着我,闯什么祸了?”   “谁闯祸了!”叶信言炸毛的瞪着慕容瑾难,“你能不能不要像杜处一样,三天两头的挑 我的毛病。”   慕容瑾难抱着双臂,说:“那好,你说说,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出任务不小心弄的。”   慕容瑾难挑眉,显然是不相傕他说的。叶信言皎死了就这个原因。   慕容瑾难说:“我看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我以少帅的身份再问你一次,你脸上的伤怎么 来的?想好了再回答。”   叶倍亩把视线转向另一边。叶信言畏惧杜仲升,但是慕容瑾难不一样。少帅有少帅的威严 ,在他严肃起来的时候叶信言会不自觉的感受到一种压迫感,可叶信言不怕他。   过了一会儿,叶信言说:"和牛直比武弄的。”   "比武?你们专案特办处还举办武术大赛啊?”   "他看我不顺眼。之前在食堂的时候就动了一次手了。”   慕容瑾难说:“你们是小孩子啊。打架?传出去像什么话,杜仲升都不管你们么!”   叶倌亩说:"你凶什么?他怎么不管我,上次被他教训过了。这次是杜处发话,让我们两 个比试的。”   慕容瑾难生气的点了两下头,说:“好,真好。你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白炽化,连杜处都 通到让你们打了。”   “喂,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叶倌言的脾气也上来了,“你以为我愿意和他打呀。我也忍 了很久了好吧。”   “结果怎么样,谁赢了? ”慕容瑾难说,“行了,看你这个表情就知道了。痛快了?杜处 怎么说?”   叶倌亩梗着脖子,将视线移到不远处的墙壁上。"杜处没找我麻烦,但是放话了,我们两 个要是再动手,直接去军法处领军棍。”   慕容瑾难赞成地说:“杜处这个事处理的不错。”   慕容瑾难走向餐厅的方向。叶倍首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郁闷,之前话都放出去了,说让少 帅观战,再打一场的,现在看慕容瑾难这个态度,肯让他和牛直再打一场才怪。   慕容瑾难转过身,说:“磨蹭什么呢,过来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叶信言跑过去,在慕容瑾难之前坐在了餐桌前。 饭菜已经摆好,叶信言拿起筷子就吃。慕容瑾难不紧不慢的坐下,却不急着吃饭,他看着 叶信言,好一会儿,直到叶信言被看的不自在,抬起头看他。   慕容瑾难说:“你不是说你吃过了么?”   叶倍亩张口就来,“没吃饱。”他的左脸被打肿了,吃饭很不方便。   慕容瑾难把小丁叫过来,说:“你去做点粥,鲜虾的。”   叶倍亩补充说:“记得放盐,我喜欢吃咸的。”看来慕容瑾难还没有那么生气。   叶倌亩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时而m慕容瑾难一眼,在对方快要吃完的时候,终于试着开 了口, “瑾难……”   "嗯。"慕容瑾难随口应了声,并没有抬眼看他。   "杜处下了令,不许我和牛直再斗。他是对的。但是……”   慕容瑾难放下手里的疾子,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叶信言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今天有点小意外才会失败,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我的实力 。我和牛直想再比一次,你能不能出面啊?”   慕容瑾难拿起纸巾,轻轻地擦了下嘴巴,然后站起身,居离临下地看着他。“叶倌言,别 逼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拖出去领军棍。”   叶信言讨厌被他这样威胁,尤其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起身就 走。“我没胃口了。”   “你站住。”慕容瑾难看着对方发脾气的走开,提高音置说,“我让你站住! ’’   叶信言站定,赌气地说:“是,少帅!”   慕容瑾难当然看出他的小脾气,但是有些事情不能由着他。"你就在这站着,好好反省,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   慕容瑾难说完就上了楼。   叶信言站的笔直,好在别墅里没有什么人,至少不会在一天内被人围观两次。   小丁把粥做好,端了上来,看了眼在那里站的笔直的叶信言,没敢过来询问,只默默的退 下了。   叶信言清楚的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淌出来,他抬手抹了一把,看到鲜艳的红色,他 有些慌张的捂着口鼻去了洗手间。   叶信言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慕容瑾难正站在楼梯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看来你很不把我这个少帅放在眼里嘛。”   慕容瑾难的表情很严肃。叶信言可不会傻到以为慕容瑾难这个时候还会和他开玩笑。偶尔 发发小脾气还行,面前的这个人毕竞是少帅,万一过火了,要给他点颜色看,那就有他好瞧的 了。   叶信言跨立站好。“对不起少帅,属下……”他抿了下唇,后面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 的,“属下违抗军令,请少帅军法处置。”   慕容瑾难见他认真了,语气反倒缓和了不少。“哪有那么严重? ”他扬了下下巴,“衣服 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吃饭的时候,他的衣服还是干干净净的。   叶信言一把攥住衣服上的血溃,神色有些躲闪,“没事。我刚才流鼻血了,可能最近有点 干燥。”   慕容瑾难从楼梯上走下来,说:“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叶信言的左脸肿的厉害,看起来挺严重。他摇了摇头,“真没事。”   慕容瑾难拍了下他的手臂,说:“先去吃饭吧。小丁已经把粥做好了。”   晚上,叶信言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慕容瑾难从书房过来的时候,卧室里的床头小灯 亮着,叶信言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慕容瑾难轻轻地叹口气,把活血化瘀的伤药找出来   仪   “既然还没睡,我帮你上点药吧。不然我妈的生日宴会,你就要这副样子参加了。” 叶信言侧过身,方便他涂药。“还以为你关心我,原来是担心我在生日宴会上给你丢脸。   听着他带着点小埋怨的语气,慕容瑾难轻笑了两声,说:“今天我骂你,生气啦?”   “谁挨骂会舒服,不过你说的没什么错。”   慕容瑾难觉得叶信言的情绪很低落,他弯下腰,凑近些,说:"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叶信言说,“瑾难……”   "嗯?有话就说。”   “我今天都放出话去了,说请少帅出面,让我和他再打一场。”   慕容瑾难把药箱收好,说:“你惹的事,自己解决。”   叶信言见他不生气了,从床上坐起来,把头靠在慕容瑾难的肩膀上,打算磨磨他,说不定 能同意呢。“他一直看我不顺眼。我是真的被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要是不搭理他, 他还以为我好欺负。张口闭口说我是怂包。你说这能忍么。”   慕容瑾难说:“当然不能忍。我们阿言不是兔子,是小老虎。”   叶信言来了精神,一拍床铺,说:忍不了吧。你就让我和他再打一次。”   “你要和他再打一次,没问题,你跟我说什么,你们约时间就是了。”   绕了半天,慕容瑾难还是不管。叶信言泄气地说:“你说的轻巧。要是被杜处抓到了,那 要去军法处领军棍!”   慕容瑾难上床,把叶信言身上的被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那更跟我没关系了。你去找杜 处〇 ”   叶信言转过身,气哼哼地说:“你不管就算了。不就是军棍么。我宁可被打死,也不想活 活窝囊死。”   慕容瑾难拿他没办法,想把人搂进怀里,却被对方挡开了。   “又发脾气,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叶信言没好气地说:“我困了,要睡觉。”   慕容瑾难挤过来,紧贴着他的背,在叶信言要躲开的时候,紧紧地抱住了他。他怕叶信言 真的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去和牛直再打一场。杜仲升可不是会徇私的人,既然放了话,就不 能饶了他。军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是要死人的。   “不许在私下里去找牛直。明天我去你们处里。”怀里的人没有坑声,慕容瑾难用身体撞 了他一下说,“听见没有。”   叶信言说:“用不着你出面解决,你去了,我就真成怂包了。”   慕容瑾难无奈地说:“你不是让我出面,给你们两个再比一次的机会么。”   叶信言把身子转过来,“你同意啦?”   “不同意难道真的眼睁睁地看着你去犯傻?我正好去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能把我 们叶少校气成这样。”   作者闲话: 第158章 借酒消愁   中午,趁着在食堂吃饭的功夫,牛直找到叶信言,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坐在他的对面。“ 怎么,不是说要再打一次么,什么时候?你不是只是撂个狠话吧。小子,以后看到我最好绕着 走〇 ”   叶信言说:“你最好在我发火之前走开。”   牛直哈哈的笑起来,“我最喜欢听小猫嗷嗷叫了。”   “猫和老虎都分不清,和你这种人说话,真是浪费时间。”叶信言放下筷子,看着这个人 他就没有胃口。   “哟,小猫发亲了。”   叶信言的手机响了,是慕容瑾难,他正好想问问慕容瑾难什么时候过来,真是烦死这头牛 了,接了电话,他的脸色就变了。   “你确定吗?”   “能确定的是乌土族易主了,古铜的死活暂时还不清楚,不过,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叶信言说:你告诉华图了吗?”   “这件事,我觉得还是由你告诉他比较好。”   叶信言放下电话,看来他今天得去华图家一趟了。他忘记问慕容瑾难什么时候过来了,突 然爆出这样的事,他也很头疼,他和古铜不熟,但是华图好像对那个人是有好感的,他还没有 弄清楚自己的心意,那个人就永远都回不来了。华图该怎么办?   叶信言下午工作都没办法专心,他实在想不到什么比较委婉的方法将这件事传达给华图。 华图今天刚做了个新闻,接到叶信言的电话,语调欢快的说今天晚上有空,还问他要不要一起 去喝酒吃烤串。   叶信言答应了。   叶信言连军装都没换就去了大排档。华图已经在那里了,他看到叶信言,站起来,用力的 挥舞着双手。   “阿言,这里!”   叶信言走过来,拉开凳子,在他旁边坐下,看着对方兴奋的样子却始终调动不起自己的情 绪。华图撬开瓶盖,递给叶信言一瓶啤酒,然后笑嘻嘻的朝叶信言眨眨眼睛,示意他看旁边的 桌子。   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三个女生,他扭过头的时候,正好和她们对上眼神。几个女生带着点羞 涩的呵呵笑起来。叶信言扭过头,还在想着该怎么和华图说古铜的事。   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看过去,果然是刚才那桌上的女生,看上去不过二十出 头的年纪,应该是附近学校里的大学生。女孩面带绯红的看着叶信言,忽然弯下腰,和叶信言 的脸贴的很近。   “兵哥哥,你真帅!”   叶信言把她的手拿开,说:“请不要和我距离这么近。如果让别人误会什么,一来对你不 好,二来,我是要受处分的。”   女孩“切” 了一声,却没有走。她拨弄了一下叶信言的肩章,说:“你是什么职位啊?看 起来官不小。”   叶信言说:“请你走开。你再胡闹,小心我把你抓起来。”   女孩看他的脸色很严肃,有点胆怯,转身离开了,回到自己那桌,有点生气的踢了下凳子   O   华图说:你怎么这么不懂情趣,你请人家小妹妹坐下来一起吃点东西喝一杯嘛。怕慕容 瑾难吃醋啊?”   叶信言说:“图图,看你这个样子看来是没事了。”   华图耸了下肩膀,微笑的表情收敛了些,拿起手边的啤酒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快乐也是 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不能总是怨天尤人吧,既然活着就得好好活下去。”   “古铜走了,你有没有想过……”   华图打断他,说:“不要再提他了,我不会再去岭南了,即使有新闻,也会由别人跟进。 他、也不会再来这里了。一切都过去了,好的、坏的,就当是一场梦吧。”   叶信言说:“古铜是不会再回来了……他出事了。”   华图正要吃烤串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故意用尽量轻松的语调说:“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VI   〇   "是瑾难告诉我的。岭南边境传递过来的消息。”   华图把手里的东西放回盘子里。“他出什么事了?”   叶信言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听说乌土族易主了。”   “什么意思?”   .‘他们换首领了〇,,   华图激动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叶信言的胳膊,“换首领,那古铜怎么办?”   叶信言给他解释说:“在古铜来豫津的这段时间里,乌土族死了两个人,是在打猎时被猎 物咬死的。作为首领没能保护族人,是他最大的失职。他要找到杀害他族人的野兽,将它们杀 死,用它们的血祭奠亡灵。如果、死的是他自己,那么就算是以死谢罪。”   华图跌坐在凳子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叶信言,说:“你是说,他们让他一个人去山里找野 兽。他怎么可能一个人杀死那些凶猛的畜牲,山里有那么多猛兽,他会被吃掉的……等一下, 你说乌土族易主了,也就是说……”   华图的眼睛里沁上了泪水,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死了。”   虽然很抱歉,但是他不能骗他。叶信言说:“暂时还不能确定……”   华图打断他,“他死在山里,被野兽皎死了,吃掉了,死无全尸!”他趴在桌子上痛哭起 来,肩膀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周围桌上的人听到这边突然有人喊什么死无全尸,都惊诧的看过来。有的甚至交了钱就赶 紧走人了。   老板怕影响到自己的生意,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说:“两位,您看要不把这账结一下。您看 我们这是小本生意……”老板说着看看周围的桌子,有的人还在好事的往这里望,有的桌子上 还摆着没吃的烤串人却已经离开了。   叶信言知道老板是怕被坏了生意,人家也不容易,叶信言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说:“ 不用找了。”   他拉了华图一把说:“图图,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还没喝够呢。”华图突然坐直身体,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灌起来。   “图图……”   华图用力的把酒瓶子放在桌子上,“叶信言,你是不是我兄弟,是就陪我一起喝。”   叶信言把他手里的酒瓶子拿过来,说:“好,我陪你喝,我们去酒吧。”他本来想质问华 图,刚才那个说快乐也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的人去哪了,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华 图对古铜怎样他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但是作为旁观者,他却看得很清楚。华图心里难过,他得 让他发泄。   叶信言换掉了军装,穿成朋克范,陪着华图去夜店疯,一起混到人群里跳舞。华图的酒量 不好,他现在已经开始有些醉了,在舞池里晃晃悠悠的步伐不稳。叶信言一直在他旁边,虽然 也在跳舞,但是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时刻准备着扶他。   华图是圆脸,带着点天然的婴儿肥,长的很白,算不上多帅气,却蛮可爱,脸上带着泪痕 很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直在吧台附近喝酒的肌肉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放下酒杯朝这 边走过来。肌肉男混进舞池里,一边晃着身子一边往华图的方向挪。在走到跟前的时候,故意 用身子撞了华图一下,华图脚下不稳,向一旁跌去。肌肉男一把将人捞进怀里,“你没事吧?   叶信言冲过来,将华图拽过来,同时用力的推了肌肉男一把,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拉 着华图走出去。   肌肉男追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路。叶信言扶着华图,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侧着身子,尽 量保持华图和肌肉男之间的距离。   "嘿!让开。”   肌肉男双手叉腰,一指他怀里的华图,说:“把他留下,你……”说着,他做了个“滚” 的手势。   华图用力的推了叶信言一把,“我要喝酒。”   刚才他一直很安静,叶信言刚想反击挡路的肌肉男,没想到华图来了这么一招,差点一起 栽倒在地上。肌肉男过来抓住华图的胳膊。叶信言一步跨过来,将他挡开,抓住他的手臂,一 带,直接过肩摔,把对方摔在地上。   叶信言指着地上的人,警告说:“离他远点!”   华图晃晃悠悠地扑到吧台前,拿起跳舞之前放在这里的杯子,刚要喝酒,被叶信言一把夺 过去,把里面的酒给泼了。   “我送你回家,疯够了,该回去了,华叔会担心的。”   “我要喝酒,我还没有喝够。”   酒保看着叶信言身后的方向,张大了嘴巴。感觉到身后袭来的冷风,叶信言侧身躲开,抓 住肌肉男的手腕,一翻,用手肘往对方的胸口一顶,肌肉男后退了好几步。   “小子,你是他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叶信言说:“我不想找麻烦,离我们远点。”   刚才还嚷嚷着要喝酒的华图趴在吧台上睡着了,身子已经快要遛到地上了。叶信言把他给 架起来,躲开肌肉男,扶着他往外走。   “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会好的。”   “古铜! ”华图忽然大叫了一声。   叶信言叹口气,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今天的夜空特别美,星河灿烂。   “原来真的是这样,只有失去,才会后悔当初没有珍惜。”   “呕!”华图把吐出来的东西全都呕到叶信言的身上了。   难闻的气味和黏腻的感觉让叶信言额头的育筋直跳,他咬牙切齿地叫了声华图的名字,然 后认命的把人背到背上。   作者闲话: 第159章 没打架   手机叫个不停,叶信言一手扶着华图,一手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这才看到上面有七八 个未接电话。   他接起来,气喘吁吁地说:"瑾难,华图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很快就回去。”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我都要派人出去找你了。”   “我没听见……诶,别吐别吐。”叶信言来不及回答慕容瑾难,赶紧走到一旁的树下,把 华图给扔下来。   华图抱着树呕的天昏地暗。叶信言捶着腰讲电话:“我把古铜的事情告诉华图了。华图心 情不好,我陪他喝酒,还要送他回家。”他抻了下自己的衣服,抱怨说,“还被他吐了一身, 难闻死了。”   慕容瑾难说:“你们现在到哪了?我让人去华图家楼下接你。”   叶信言说:“不用了。我把他送到家就回去。”   叶信言回到慕容瑾难的别墅的时候,已经累的不行了。   “你还没睡? ”叶信言怕吵到慕容瑾难从楼下的浴室洗的澡,进了卧室发现慕容瑾难竟然 还靠着床头看什么文件。   叶信言动作轻盈的爬上床说:“快一点半了。”   慕容瑾难把文件放在一边,捏了捏鼻梁,说:“你也知道快一点半了。这么晚不回来也不 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我给你打过电话的。”叶信言觉得脊椎僵硬的难受,趴在床上,慢慢向后挺身。   慕容瑾难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活动身体。“你的腰真软。”   叶信言慢慢把身体放平,说:“谢谢你的夸奖。我身体的柔软度已经退步很多了,再这么 下去,就跟树杈差不多了,不能偷懒呐,得练。”   慕容瑾难把床头灯关上,抓了两把叶信言的头发说:“你练过瑜伽? ”他特别喜欢抓叶信 言的头发,就跟揉小狗似的。   叶信言说:“不是。我是练柔术的。”   慕容瑾难很惊讶,“柔术?”   “嗯,学艺不精,小时候被一个老师看中了,非要我跟着他学,后来不是身体不好嘛,就 没学成。算是个半吊子,不过后来我发现跟功夫结合起来对我的帮助很大,我就慢慢的又捡了 起来。慢慢的练,一些简单点的动作还是可以做的。柔术的动作都太高难度了,我一般都不敢 在外面说自己还学过这个。”   慕容瑾难又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太晚了,睡吧。明天有惊喜。”   叶信言纠正说:“不是明天是今天,现在已经一点多了。”他往慕容瑾难的怀里挤了挤, “你就不该现在告诉我,我会睡不着的。”这话说了没有半分钟,慕容瑾难就听见了均匀的呼 吸声。   慕容瑾难在黑暗中笑了笑,宠溺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叶信言睡过头了,完全没听见闹钟响,最后还是被慕容瑾难给叫起来的。   “完了,完了。”叶信言套上衣服,抓抓滚成鸡窝的脑袋,就冲进浴室里。   慕容瑾难知道他快迟到了,叫小丁把早餐给打包好了。叶信言急急忙忙地往外冲的时候, 慕容瑾难一把抓住他。   “哎呀,我不吃早餐了。”叶信言急的踩脚。   慕容瑾难丢给他一把钥匙。叶信言一愣,然后笑了。“这是给我的?”   慕容瑾难把打包好的早餐放在他的手上,说:“车子就停在门口,自己去看看吧。”   “认识你这么久,终于大方了一回。”叶信言完全不给慕容瑾难反驳的机会,拿着钥匙和 早餐就冲了出去。   今天早上有早会,叶信言冲进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五分钟就到了上班的时间了。   杜仲升己经来了,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随口问:“还没吃早餐啊?”   刚拿到新车,心情好得不得了,叶信言语调欢快地说:“是。您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用,我没有赖床的习惯,来之前就已经吃过了。”   叶信言敢怒不敢言的皱皱鼻子,这根本就是说他赖床起晚了嘛。事实也确实如此。   胡大强过来送资料,挤眉弄眼的给叶信言使眼色。   叶信言瞧了眼杜仲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胡大强偷着跟他摆手,示意他出去说。叶信 言在他之后出去的。胡大强就在处长办公室门口等着他。   叶信言说:“干什么呀,你眼睛进沙子了,想让我给你吹吹?”   胡大强很认真地说:“你跟老哥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算和那头牛再打一次?”   叶信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是啊。”   “你疯啦!”胡大强不自觉的提高了音置,他看看周围,拉着叶信言走到角落里,压低声 音说,“杜处都放了话了,军法处置,你不要命啦?再说,跟那么一头牛计较,你值当的么。   9f   叶信言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我又不是傻的。我和他私下打起来,杜处肯定是要生气 的。但是如果是少帅允许的呢?杜处就是生气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胡大强说:“阿言,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你要是给杜处惹急了,让他误以为你是故意把   少帅搬出来压他,他就是这次不收拾你,他肯定也得找机会找你的麻烦。”   叶信言摆摆手,说:“我心里有数。”   胡大强劝不动他,最后气哼哼地说:“死了老哥去给你收尸。”   慕容瑾难有事情忙,没能来特办处。叶信言也不好为这件事情催他。   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叶信言下班之后给自己加训,竟然又碰上那头牛了 .也不 知道牛直干什么来着,溜达到这了。   牛直带着点嘲笑说:叶少校是怕输的太惨,所以来给自己加训来了。”   叶信言朝他走过来,说:“牛副组长,既然我们在这碰见了,不如就切槎切磋。”   牛直不屑地说:“这可是你说的,输了不要哭鼻子。”   叶信言不和他废话,已经出手。他今天精神很好,上次以守为主,这次以攻为主,动作敏 捷,出手迅猛。   牛直主要靠蛮力。叶信言则借用技巧化掉他的力气,让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却用不到点子上 。叶信言反锁住牛直的双臂,他再用些力气可以使牛直的两条手臂同时脱曰,但是他没有这么 做。   叶信言说:“牛副组长,我劝你不要再乱动了,你这样很容易脱曰。”   牛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你以为你这样就蠃了么,休想!”   杜仲升从办公室的窗口就看到了这里打架的两个人,此时他已经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这里。   “你们在干什么?”   叶信言松开牛直。牛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牛副组长在帮我加训,是吧?”叶信言说着扭头看向牛直。   牛直当然也不想被军法处置,笑眯眯地对杜仲升说:“对,我看见叶少校在这,就顺便帮 他一起训练。”   杜仲升点头说:“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加训。五百米的跑道,一人二十圈,现在就去,不完 成不许下班。”   叶信言笑着看了眼旁边愣了的牛直,然后率先转身去跑步。牛直紧随其后。   叶信言说:“牛副组长,谢谢你陪我加训,辛苦你了。”   “你如果不想吃拳头就给我闭嘴。”   “除了闭嘴,我还可以把你的胳膊卸下来啊。”   “你.…"”   叶信言笑笑加快脚步,跑到前面去。牛直又和他较上劲了。   “该加训的是你,杜处却让我跟你一起跑,他偏心也偏的太明显了吧。”   听着那头牛在旁边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偶尔发出一句抱怨。叶信言笑着说:“牛副组长来 的时间不长,还不清楚杜处的脾气吧。处里的人不管是多专横的,到了杜处面前都要收敛。只 要是触了杜处眉头的事情,不管对错,一旦参与了,所有人都要受罚。”他停顿了一下,喘了 几口气,继续说,“杜处之前就已经放话了。我们两个再动手是要军法处置的,现在只是让我 们两个跑步,已经是宽容到极限了。”   牛直对杜仲升的办事能力是很佩服的,但是叶信言说的这些,他之前还真是不清楚。   叶信言说:“牛副组长,好心提醒你一句。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小心点。杜处会无时不 刻找机会……削你。”   牛直的速度听讲座一样看着叶信言,速度不自觉的降了下来,看着叶信言跑到前面又急忙 追了几步,虚心请教说:“那怎么办?”   叶信言说:“只有一个办法,给杜处顺气。他肯定会教训你,但至少惩罚会轻一些。”   牛直心里默默地记着。   叶信言跑完二十圈,腿跟灌了铅似的,他绕着跑道又走了两圈,才去私人物品室取东西, 刚把手机拿出来,就看到杜仲升给他留的简讯。“下班来我家。”   叶信言挠挠头,就这样去才怪,这不明摆着去找揍么。他翻了翻通讯录,拨通了慕容瑾难 的电话。不过,杜处把他叫到家里去的原因是不能说的。   他一边去停车场提车,一边说:“瑾难,我今天去杜处家一赵,晚点回去。嗯……一个小 时之后,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就说有事找我,必须让我过去。”   电话那头的慕容瑾难言语里带着笑意,“你是不是又惹杜处生气了,在想什么鬼主意?” “没有。”叶信言一口否定,“我去了,他们十有八九会留我住在那里的,我不想住那。   慕容瑾难信了,答应了下来。   作者闲话: 第160章 算你不走运   叶信言到杜仲升家里的时候已经七点四十多了,跑了一万米,又开车过来,肚子早就空的 想抗议了。   叶信言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杜仲升。叶信言已经做好了笑着和师娘打招呼的准备,结果 看到有些畏惧的一张脸,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好笑笑。   杜仲升没有半点生气的神色,但是叶信言丝毫不敢懈怠。明知道自己惹杜处不高兴了,杜 仲升这时候越是平静,暴风雨来的就越是剧烈。   杜仲升把叶信言让进去。叶信言赶紧和他拉开距离,向爷爷奶奶扑过去。他倒是很会讨老 人家欢心。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他跪在地上抱着奶奶的腰,靠在奶奶的怀里,很亲昵的样子 。看着孩子和自己这么亲,把老太太离兴坏了。   叶信言仰着头,看着奶奶,说:“怎么没看到师娘? ”那是保护他的主力军。   奶奶宠溺的拍拍他的脸,说:“慧琴有点事,回娘家去了。”   "哦。”那他得好好抱爷爷奶奶的大腿。   爷爷从旁边搭腔说:“快起来,地上凉。”   杜仲升走过来,抬腿就朝叶信言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去换鞋。”   奶奶不满地说:“没换鞋就没换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话.动什么手啊你!”   杜仲升不辩驳,自从上次叶信言挨了打,高烧昏迷,老太太都不知道数落他多少回了,连 老爷子就跟着念叨。   叶信言揉着屁股想站起来,之前刚跑了一万米,腿一时没使上力气,“咚”的一声又磕回 了地上。爷爷奶奶都心疼的够呛,要扶他起来。   “没事。”叶信言扶着膝盖站起来,活动了两下腿,去玄关处换鞋。   当着老人的面教育孩子是别想了,杜仲升板着脸说:“叶信言,跟我去卧室。”   “不去。”奶奶站起来,牵着叶信言的手,把人拉到自己的身后,“阿言哪都不去,就跟 我在这呆着。我告诉你,我在这,你休想动他一根手指头。”   杜仲升无奈地说:“妈,你别护着他。”   “我就护着他怎么了。你不愿意在这呆着就回你的卧室去。我可不能让你欺负我大孙子。   99   此话一出,杜仲升有点紧张地看向叶信言。后者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嘴角却是掩饰不住的 得意笑容,对于奶奶说的话,他根本就没多想。在他看来,杜仲升没有子女,杜家人,尤其是 老人家,看到他这个年纪的人难免会心生欢喜,更何况杜处又一直蛮喜欢他的。   杜仲升冷哼,“别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多得意,撒娇、搏同情,找护盾。” 叶信言没来得及辩驳,奶奶就大声说:你少吓唬他!”   叶信言二十出头,胆大又叛逆的年纪,他聪明,主意又正的很,说是畏惧杜仲升,可没少 背着杜仲升搞小动作。杜仲升对他管的这么严,有时候还控制不住他。   杜仲升横跨了两步,抽出插在那里的鸡毛掸子,严厉地说:"叶信言.你给我过来。” 有武器就更不能过去了。   奶奶挡在他的前面说:“杜仲升,我看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当着我的面你想干什么呀!   杜仲升说:“妈,你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他杀人放火啦?”   “妈。”杜仲升的语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他看向叶信言,放弃了和他单聊,“我之前说 没说过,不许再和牛直动手。你们再斗,怎么办?”   叶信言说:“牛副组长就是陪我训练,我们没打。”   “你还嘴硬,别以为有人护着你我就动不了你。”   奶奶说:“看把你厉害的,你还想把人打住院呐。”   杜仲升说:“您就别管了,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上次就差点把孩子打坏了。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碰他。”   杜仲升看向老爷子,“爸,你带着妈先回屋。”   老爷子沉吟一会儿,站起来,对老伴儿说:“你过来。”   老太太横了他一眼,“你一边去。”   老爷子过来,把老太太拉过去,对杜仲升说:“你要教育孩子就当着我们的面教育。”说 着,他拉着老伴儿坐下了。万一杜仲升失了分寸,打的狠了,他们还能及时阻拦。   老太太弄了老爷子一下。老爷子给她使了眼色,让她别管。前面突然没了护盾,叶信言觉 得空落落的,心里默念着,慕容瑾难怎么还不打电话。   杜仲升拿着“武器”逼近他。“我问你,我之前怎么说的,你和牛直再内斗怎么办?” 叶信言老实地回答:“去军法处领军棍。”   鸡毛掸子“啪”的一声抽在旁边的桌子上。凌厉的声音使叶信言眨了下眼睛。   “你还知道。今天要不是我放过你们一码,你现在就剩下半条命了,知道吗?是不是看我 最近不怎么管你了,吃准了我不会用军法治你啊。”   “不是。”   杜仲升在叶信言的小臂上用力的抽了一下,“叶信言,你给我记住了,在我杜仲升这,没   有护短这一套。做我的学生,哼,算你不走运。你不是爱耍小聪明么,可以,给我绷紧了你的 皮〇 ”   叶信言争辩说:“您不护短,但至少公平点吧。凭什么把过错都怪到我一个人的头上。” “我没把过错都怪在你一个人头上,但是怎么罚,我说了算,管好你自己。还有,不要在 我这里谈公平! ”杜仲升说着往叶信言的身后抽了两下。看他的那副姿态,杜仲升就压不住火 ,在他小腿上端了一脚,"是不是还要我教你怎么站军姿!”   叶信言的手机终于响了,杜仲升示意他先接电话。叶信言把手机掏出来,果然是慕容瑾难 。他把电话接起来。"瑾难……嗯……我这就回去。”   杜仲升把电话抢过来,“叶信言现在在我这里,你不用担心,今天他不回去了。”说完直 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的沙发上。   少帅的面子都不给?   叶信言硬着头皮说:"少帅找我有事。”   杜仲升一脚将他踹倒,“你还撒谎。”   “我没有!”   “你敢说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杜仲升扬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冲着叶信言的嘴抽过去,叶信言下意识的偏头,这一下打在 他的脖子上,立刻浮起一道红肿。   杜仲升把人给揪起来,“还敢在我这里耍心机!”   杜仲升挥起手里的家伙用力的抽下去,完全不管抽的哪里。叶信言蜷缩成一团,用双臂护 着头。   杜仲升可能是气急了,忘记了这里还有两个老人。   爷爷实在看不过去了,“仲升,差不多得了!”   奶奶已经直接过来拦他了。杜仲升只能让开些,“妈,你别拦我,不给他个教训他都不知 道天高地厚。在这儿跟我耍这些小心思。今天要真是去了军法处领军棍,我看他还有没有这股 精气神在这跟我使鬼心眼!”   奶奶压根不搭理杜仲升说的什么,竞心疼叶信言了。“快起来。走,跟奶奶上屋里去。” 杜仲升声色俱厉地说:“叶信言,你敢动个试试!”   奶奶冲他吼,“我让他动的,有本事你连我一块儿教训! ”然后不管杜仲升的反应,拉着 叶信言进房间了。爷爷是后来进去的。奶奶正想出去拿药箱,给叶信言上药。   叶信言拉住奶奶,笑了笑,说:“奶奶,我没事。”   奶奶摸着他脖子上的檩子,说:“他怎么那么狠心呐。”   门口响了两声敲门声,然后是慕容瑾难的声音,“阿言,出来。”   叶信言走到门口开了门,歪着头,瞄了眼客厅里的杜仲升。他对慕容瑾难说:‘‘你怎么过 来了?”   当然是来救你的。不过他没有这么说。   “有事,你跟我去一趟。”慕容瑾难看了眼杜仲升,说,“你又惹杜处生气了?快去,跟 杜处赔个不是,然后跟我走。”说着他推了叶信言一把。   叶信言走到杜仲升面前。杜仲升扬了下手,示意他无需多言,然后说:“明天早上交给我 —份检查,该说的都给我说清楚,别再给我使那些小心思。不然谁也救不了你。”这话摆明了 告诉他,少帅也救不了他。   慕容瑾难走过来,跟杜仲升客套了几句,然后带着叶信言离开了。   慕容瑾难自己开车过来的,他想碰一下叶信言脖子上的肿痕,被叶信言躲开了。慕容瑾难 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拽,露出几条狰狩的檩子。叶信言皱着眉头,有些烦躁地推开他的手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我一听杜处在电话的语气就觉得不对。还好今天手上没什么事,能赶过来救你。什么事 情把杜处气成这样? ”他瞀了眼叶信言脖子上的伤痕,“打在这里太危险了。你怎么也不知道 躲开? ”说着推了叶信言的脑袋一下。   叶信言说:“躲了他打的更凶。”   慕容瑾难打着了火,边开车边说:“说说吧,怎么回事。”   “还能什么事,我今天下班想加训,结果碰上牛直了,就动手了。”   慕容瑾难拧着眉头戳了他脑袋一下,“你胆子怎么那么大,杜处怎么说?”   “我说牛直帮我加训,杜处不信但是也没戳穿。罚我们一人跑了一万米。我就知道这事过 不去,凭什么他跑完了就完了,我还得过来挨打。”   “你还敢说。杜处这是放了你们一码,不然你现在都被打瘫了在床上趴着呢。杜处还不够 护着你的。你还在这里埋怨。”   “你能别训我了么。”叶信言靠在后面的靠背上,看着车窗外,小声嘟囔,“我知道。” 作者闲话: 第161章 紧急行动   叶信言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对驾驶位上的慕容瑾难说:“我们顺便去路边摊吃点东西吧。   “你还没吃饭?”   “没。折腾到现在都有点胃疼了。”   慕容瑾难说:“你给小丁打电话,想吃什么让她准备。”   “别了,都九点多了,太麻烦了,我随便吃点什么就行。”   “她做饭,你麻烦什么。现在给她打电话,让她做点面或者粥之类的好消化的东西,我们 回去你就可以吃饭了。胃不舒服,别瞎折腾。”   叶信言抿抿唇,照做了,只让小丁简单的给他做点面。   晚上睡觉前,慕容瑾难给他进行了冷敷。叶信言享受着少帅的服务,安静的睡了。慕容瑾 难看着他的睡颜,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叶信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有时候真让人头疼的 要命。难怪杜仲升把他管的那么严,有时候慕容瑾难都恨不得把他抓过来揍一顿。   叶信言梦见什么了,不安的蹬了下被子,嘴里呜噜着,“疼   慕容瑾难听到他说的梦话,忍不住笑了,轻轻地捏了下他的鼻子,小声说:“知道疼还总 这么胡闹。”   叶信言怕再惹杜仲升不高兴,早早的就赶到了特办处。杜仲升进来以后,看也没看他,板 着脸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叶信言?着两张信纸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说:“杜处,这 是我的检查。”   “嗯。放那吧。”   叶信言把检查放下,却没回去,他咬咬牙,说:“杜处,昨天的事,我想了一个晚上。” 他把自己的武装带解下来,放在杜仲升的办公桌上,“我太过冲动,还想那么多歪点子逃避贵 罚。您要实在气不过,就打我一顿吧。”   杜仲升把武装带拿起来,在空气中抽了两下,他看着叶信言有些紧张的表情,说:“真心 的?”   叶信言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纠结的点了下头。杜仲升从椅子上站起来。叶信言心跳有点加 速,但还是规矩的撑好。杜仲升挥起皮带,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皮带抽在桌子上。   杜仲升走回去,说:“你想讨打,我还嫌累呢。这笔账我记下了,再惹我生气就一起罚。 回去做事。”   叶信言立正说:"是。”   特办处的紧急鸣笛响起来,在闹市区出现了外星生物,而且对民众造成了威胁。事态严重 ,杜仲升亲自带人前往,特办处全力控制事态发展,少帅那边也派了兵.配合特办处行动和调 遣。   侦查组先行赶到现场,疏散群众,做好防范保护措施。行动组找好射击伏点,做好战斗准 备,另一方面,已经派人准备好通讯设备,进行调试,尝试和外星生物进行沟通。   这次的外星生物和以往不同,就连书中都未曾记载过,特办处的记录里又多了一位外星来 客。   它的头很大,身上长满了触角,躯干和蜥蜴很像,块头不小,比人类离一些,其中一个触 角束缚住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它高高的伫立在楼顶,俯视着陌生的城市。女孩吓的已经失去了 理智,哭的几乎昏厥过去,连楼下的变化都没有注意到。   牛直看着楼顶的情况,心里很着急,那个女孩儿很危险。他走到正在调试仪器的行动组成 员身边,说:“你们组长呢,不是设好伏击点了么,怎么不行动?”   “牛副组长,你不要着急。我们对这个外星生物都不了解,我们得试着跟它沟通。”   “那就快点沟通。人质撑不了多久的。”牛直望着楼顶上精疲力竭的女孩儿,女孩就在楼 顶的边缘,一不小心就会坠落下去。   “跨界沟通一般人做不来,得有经验的专业人士才行,不然会弄巧成拙。”   牛直听他啰哩巴嗦的,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几乎把他提起来,“说了这么半天,到底谁能 做这个事?"   “雄 ,,   vlo   牛直看过去,说话的是和他打了几次的叶信言。   杜仲升看了眼暴躁的牛直,然后对旁边的调试人员说:“继续调试,准备和它沟通。”   他抬头看向楼顶,观察了下大致的情况,说:"得有人上楼和它近距离交流,想办法把人 质救下来。”   牛直自告奋勇地说:“我去!”   “不行。”杜仲升说,“你调来不久,没参加过类似的行动,对外星生物也不了解。叶信 言,你上,看样子是个高智商生物,上去的时候小心点,尽量不要距离它太近。胡大强,你在 下面配合。”   叶信言胡大强一起说:“是。”然后开始行动。   牛直想说什么,再争取一下。杜仲升说:“对诱猎行动不了解,就听从调遣,全力配合行 动。”杜仲升用对讲机说,“所有人听着,全部隐蔽好,不要激怒它,也不要让它受到惊吓。   叶信言上了楼顶。俯视着楼下的外星生物嘈的一下转过身,乒兵球大小的黄色眼睛诡异的 看着他。它身上的触角,来回浮动着,彳以乎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叶信言放低点重心,动了动别在领口的跨界通讯器,波频已经衔接上了。   “朋友,我能呆在这么?”   外星生物似乎在打置他,过了几分钟才发出声音。地面上的接收器,接收到声波信号,立 刻进行现场收纳分析。   “走开〇 ”   叶信言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对于这个未知的生物,他不能肯定什么动作在它眼里具有攻击 性,一旦激怒了它,后果不堪设想。   叶信言在它的注视下后退着,它一直重复着“走开”。叶信言一直退到另一侧的边缘,无 路可退。   侦查人员立刻通过对讲机向杜仲升汇报情况,“叶少校在楼顶南侧边缘。”   另一边也开始汇报动向。“外星生物向内侧移动,人质还在原地,似乎出现呼吸困难的症 状〇 ”   杜仲升压着领口的通讯器,说:“叶信言,人质情况怎么样?”   叶信言没有回答,他定在原地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杜仲升再次呼叫了一遍。叶信言的声 音终于传来,但他说话的对象,是楼顶上的外星生物。“朋友,我没有恶意。”   叶信言的往后挪了一点,半只脚已经踏在外面。   侦查人员报告,‘‘叶少校目前很危险,请求支援。”没有得到指令,他又重复了几遍。   牛直跑到杜仲升那里说:“杜处,让我带人上去吧。”   “那边准备气垫了么?”   “这么高,就算有气垫也凶多吉少!”   杜仲升没理他,再次呼叫叶信言。   叶信言的声音终于传过来,“不要轻举妄动。”   外星生物此时站在楼顶的中心,它的触角还在浮动着,却没有进攻的意思。   “我该怎么称呼你?”   它终于再次发生,“拉卡。”它的语调很怪,只能大致的音译。   叶信言带上点微笑,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指了下自己。“叶信言。”对方或许并不明白这三 个字是代表什么,但至少能多少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   叶信言继续说:“让我送你回家好吗?”   拉卡尖锐的叫了一声,所有人都捏了把汗。它说,它回不去了。   叶信言说:“我们会想办法的。”   “这里的环境不适合我生存,我很快就不行了,我的身体正在退化。我必须找到寄生体才 能存活下去〇,,   叶信言已经意识到它想做什么了,但还是尽量冷静地和它交谈。“别做傻事,朋友。请你 放了那个女孩。我们可以帮你。”   拉卡束缚着女孩的触角突然收紧。女孩绝望的看着叶信言,生命的迹象一点点消失。   叶信言下令,“射击! ”外星生物的能量正在迅速减弱,就像它说的,它马上就要死亡了   O   叶信言朝着束缚女孩的那根触角连发几枪,用身体护着脱离禁锢的女孩,摔在地上。拉卡 被机枪连环扫射。叶信言将女孩护在身下,对通讯器大喊:“生命体征完全消失之前不许停止 射击,它要寻找寄生体! ’’   如果它不彻底死亡,那么这个女孩或者叶信言,就会成为寄生体的最佳选择。   拉卡的躯体和触角出现萎缩,高大的身躯逐渐缩小干瘪,它在死亡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軎欢你。”   奇怪的外星语言被转化过来还是那么诡异。它的那句话是对叶信言说的。   很快有人来清理现场,在附近守候着的救护车,也立刻赶来。   叶信言把女孩抱起来。她还活着,气息微弱,她等不了太久。叶信言跑的很急,女孩模糊 的意识里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女孩被送往医院就医。叶信言通知了她的家属,直到她的家人来了,他才离开。他有些疲 惫的捶了捶肩膀,还要回特办处赶报告。   拉卡萎缩到最后,只剩下一张干瘪的皮,像纸张一样薄。这种怪异的外星生物被送去了研 究室,进行探测分析。   杜仲升对叶信言在这次行动中的表现很满意,难得的夸奖了他一次,当然,给了个甜枣, 不忘了再给他一棒子。   “别骄傲。你欠的账我可都还记着呢。把你的皮给我绷紧了。”   叶信言对杜仲升的瞥告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地点头。   作者闲话: 第162章 它軎欢我   华图收拾好行囊,就坐在客厅里,一直等到华拓回来。华拓做了个大手术,累的眼皮都快 睁不开了,看到华图在客厅,很意外。   “你也刚回来啊?”   华图摇摇头说:“我今天下午没去报社。爸,我明天要去跑个新闻,要去挺长时间的。大 约……半个月吧。”   华拓说:“你这又去哪跑新闻呐。我说你不行就辞职吧。”   “爸,我就是吃这碗饭的,你让我辞职去干什么,干什么我都提不起精神。你看,你是医 生,每天接触那么多病菌,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遇到个医闹。不是也很危险吗?”   华拓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我说不过你,你自己小心点。你一个人去跑新闻吗?”   “是啊。我们记者行业竞争很激烈的。有点什么消息都恨不得是独家,怎么可能还拉别人 进来呢。”华图神神秘秘地说,“能不能升职就看我这次的成果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你不要再去岭南那种地方了。升不升职无所谓,重要的 是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我知道,放心吧。经历了那么多,我现在最珍惜的就是我这条命。”   华图骗了华医生,他还是去了岭南。古铜死了,那个曾经把他护在怀里的人,肯为了他连 名字都不要的人。华图觉得是自己间接的害死了他。他不能就这样让他死了。华图带着黑色的 鸭舌轜,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里面有准备好的肉食,他已经下好了毒。他的右手上拿着一把 手枪,那是他从黑市上买的。如果古铜用他的血祭奠了过世的族人,那好,就由他来给古铜报 仇。   华图走到山林深处,把背包放下来,从里面把苹果和肉饼拿出来,摆好,点上香。   “古铜,听说,头七是回魂夜。我不信那些,也不太懂,但是我希望传说是真的,这样的 话,我兴许还能再见你一面。叶信言说,我把同情错当成爱情,一直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女孩 ,但也许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也许我、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华图在眼泪要溢出眼眶的时 候,仰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仰着头,哽咽地说:“古铜,我知道,你最害怕看见我哭。我不哭……古铜,我想你。 —直以来,我都很任性,打你骂你,你从来都不会还手。是我逼你离开我的。对不起……”他 还是哭了,眼泪不可抑制的从眼角流下来。   “我欠你的,这辈子还不上了。古铜,我总是在你面前流泪,你一定觉得我很弱吧。我到 现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那种不屑的眼神,那时候,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胆小鬼。古 铜,我不是。我要为你报仇,为你的族人报仇!”   华图站起来,向四周围看了看。他拉开手枪的保险,时刻准备着射击。他没有经受过什么 专业训练,他不能松懈。他又从包里拎出一块肥肉,大约两斤左右,提在手里。他后退着,离 开了摆供的地方,他大约走了十几米,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动静。他对山林里的动物认的不全, 正在那里啃肉饼的动物,他没见过,像狗比狗丑,个头比狼大一点。   华图举起手枪,小声说:“就你了。古铜是被野兽吃的,杀掉你,也算是为古铜报仇了。   “砰!”华图扣下扳机,枪声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枪还打偏了。那只比狗丑的动物吓跑了 。华图看看自己的手枪,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华图抖了下肩上的背包,重新振奋精神,等下一个。   华图要为自己的方向感折服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可是他又一次光荣的迷失了 方向。他挺了挺胸脯,自我安慰着,不用怕,手里有枪还有肉,不会被野兽吃掉的。想到这里 ,他的神色又落寞了下来,古铜把他从狼嘴里救出来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的眼睛又模糊了,古 铜救了他,他却害的古铜死无全尸。   华图忽然不怕了,一点畏惧的感觉都没有,好像古铜就在这里,就在他的身边,像以前一 样,寸步不离的保护着他。   “古铜! ”他把双手拢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地朝着山谷里喊着。从身后的方向好像有 火光传来,还有脚步声。华图慢慢地转过身。他怔住了,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高大的身躯, 古铜色的皮肤,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华图慢慢走近了他几步,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你……听到我叫你,所以来看我了吗?还 是说,担心我在山里遇到野兽,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乌土族易主,华图心里很清楚,古铜已经死了,不然,他们不会换首领的。可是他一点都 没害怕,那个人还是和生前一样,看起来总是那样伟岸,可是对他,却总是无条件的迁就。华 图注意到火光是从他的身后传来的。   华图吸着鼻子,带着哭腔说:“那是鬼火吗?我还以为会是绿色的,原来和我们那里的火 光一样啊。’’   古铜退后了些。华图追了两步,“你是要走了吗?先不要走I不要走好不好,我还有很多 话没有对你说,幻觉也好,做梦也好,我怕我醒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求你,不要走。”   他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我不想离开你……我拒绝你,赶走你,害死你, 对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除了对不起,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身体因为痛哭而抖动   着。古铜走过来,蹲下身子,扶着他的双肩,慢慢把人搂到怀里。这种感觉太真实,真实到华 图以为古铜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不想失去他。华图紧紧地抱着古铜,恨不得将自己融进对 方的胸膛。   华图哭的很厉害,哭声越来越大。古铜静静地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我以为,你讨厌我的。”   华图好像听到古铜说话了。   他哭得更厉害了。"我就知道,你就算死了,也忘不掉。这始终是你的心结。你一定恨死 我了吧〇 ”   古铜说:“我不恨你。”   结果华图用力的在他的背上捶了一拳,“你这个傻瓜!你应该恨我。你对我那么好,我从 来没有给过你好脸色。我答应和你一起回来,你才送我回豫津的,可是我骗了你,呜呜……对 不起。我不想的。”   华图费力的晃着古铜,"怎么办,我好像軎欢上你了怎么办?”   古铜露出几分軎色,“你是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华图和他拉开点距离,眼睛里都是泪水,几乎看不清眼前人的横样。“你是想带我走吗? 我还不想死。"   古铜的笑容更大了些。“你这么怕死啊。”   华图的目光慢慢移向旁边,不敢相信的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这怎么还有举着火把的黑泥鳅   ?   华图看着黑泥鳅,说:“你也死了吗?”   古铜一把将他揉进怀里,"我还活着。”   “活着?"华图看到地上的影子,兴奋的叫起来。“鬼是没有彩子的,你还活着! ”他用 力的在古铜的脸上摸了摸,“热的,热的!”   华图太激动了,化成死灰的心一下子霣燃了热情,他跳到古铜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毫 不顾忌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古铜带他回去了,还是那个山洞,再次来到这里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古铜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我才是!”华图生气的瞪着眼前这个恶劣的人,“你活的好好的,却传出你死了的消息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多自责,我真是痛的想要死掉了。”   古铜说:“我没有传出那样的消息。”   华图跨坐在他的身上,"我问你,乌土族为什么易主了?”   “因为我知道你不想生活在这里,我想去找你。”   “所以,你把首领的位置给了别人,那……不是说,你离开的时候,乌土族有人死了么?   ”华图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怕伤害到古铜。   古铜说:“我已经将那只狗熊杀死了。”他已经为族人的亡灵报了仇。   “熊?你是说这山里有熊!"还好他没有碰到,不然肯定死定了。   华图和古铜对视了一会儿,笑了,他凑到古铜耳边,说:“噶狐疑碌碌。”   古铜一个转身将他压在石床上。华图将手抵在他的胸口上,说:“等一下。”他的视线往 油灯的方向瞥了下。古铜会意,山洞很快暗下来。   今天的夜色不太好,但是山洞里的气氛却分外的火热。静谧的夜里,黑暗中,只有粗重的 喘息声。   慕容瑾难凑近叶信言,被后者无情的给推开了。   慕容瑾难在旁边躺下说:“听杜处说,这次行动的成功,你功不可没。"   叶信言扭过头,在黑暗中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的。“拉卡在死亡前,说了一句话。我始终想 不通……也许是仪器译错了。”   “卡拉,那个外星生物?它说了什么?”   “它说,它喜欢我。”   作者闲话: 第163章 兵哥哥   叶信言始终没有想通那个外星生物为什么会对他说“我軎欢你”。他摇摇头,反正拉卡已 经死了,它说了什么也无所谓了。与其在这上面费心还不如想想即将到来的那个晚宴,到时候 没有人为难他都不正常。   叶信言掏出一根烟,又插了回去。他把烟盒扔回抽屉里。   叶信言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几张纸。他刚把打好的报告交给杜仲升,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杜仲升说:“进。”   小王先跟杜仲升打了招呼,然后看向叶信言说:“叶少校,门口有个女孩,说是你女朋友 ,一定要见你,说什么都不肯走。”   “我哪里有什么女朋友? ”叶信言回头对杜仲升说,“杜处,我出去看看。”   杜仲升点了下头,表示答应了。   叶信言走到门口,女孩就等在警卫室里,看到他认真地打置了一下,然后高兴的蹦过去。 ..兵哥哥,你还记得我么?”   叶信言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说:“很抱歉,不记得。自称我女朋友的人就是你吧,我劝 你以后不要乱说话,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招惹的起的。尤其是……这里的人。都是生活在危险边 缘的。快回家去吧。”   女孩抱住他的手臂说:“你一眼就认出我来了是不是。你说这么多只是想让我离开。”她 撒娇般的笑了笑,“我叫杜若溪,是J大大二的学生,学美术的。”   叶信言把她的手弄开,拧着眉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说:“我还有事要做,这里没有你 要找的人,你可以离开了。”   杜若溪不放他走,急忙抓住他的袖子,尽管这个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对她也是凶巴巴的 ,可她一点都不害怕。她说:“你这个样子真酷。”   “请你放手。”   杜若溪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排斥我。我来这,只是想谢谢你。你把我从那个怪物手里 救出来,还亲自送我到医院。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救我的人是专案特办处的少校。”   “特办处的少校不止我一个。”叶信言一偏头,正好看到在门口偷看的胡大强。胡大强听 说叶信言的小女朋友找到特办处闹事来了,就偷溜过来看热闹。   叶信言一把将他雄进来,推到杜若溪面前,说:“这位也是少校,而且在特办处如雷贯耳   VI   〇   胡大强听到他在夸自己,立刻挺起了胸膛。   杜若溪看着叶信言肯定地说:“不是他,我记得你,在天台上的时候,我被怪物抓着,感 觉自己就要死了。你紧张的看着我,然后扑过去救我,还用你的身体保护我。你是个英雄,我 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是不肯承认,就请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他们把你找过来?”   胡大强说:“那次我也出力了。”   杜若溪抓着叶信言的袖子,“我只看到他一个。”   叶信言拧着眉头说:“他说的没错,参与行动的每一个人都功不可没。你要谢的话,就好 好学习,认真生活,别再来这了。”   “那可不行,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来找你,连自己的名声都豁出去了,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现在学校里不许学长还是学弟,都不敢要我了。”   叶信言说:“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只能叫人赶你走了。”   杜若溪说:“你不用吓唬我,你才不敢那么做呢。你敢伤害民众,不怕我告你吗? ”然后 她又带上了笑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你的。我的这条命都是你救的。”   叶信言严肃的看着她说:“或者,我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抓起来。"   杜若溪撅嘴吧,‘‘你怎么这么凶啊,其实在天台的那次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我们在 大排档见过,你还记得吗?当时我去和你搭灿,你特别酷的把我赶走了。”   叶信言有印象,不过如果他要说记得,那就真的没完没了了。“你认错人了〇 ”   ..不会的,我对你印象深刻。”她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一张照片,“你看我还给你拍照了 呢,上面这个人是你吧?当时你穿的就是这身军装,现在你又救了我,这就是缘分。”   胡大强听了,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小妹妹,你知道他是谁吗?”他看向叶信言,简直 要笑喷了,他用食指点着叶信言说,"看你怎么和少帅交待。”   杜若溪说:“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她是对胡大强说的,但接着却看向了叶信言, 带着青春的飞扬和青涩,“我都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你了。公平起见,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吧。还有,你救了我,我要请你吃饭,为了方便联系,把你手机号码给我。”说着她就拿出手 机准备记录。   叶信言说:“胡大强。”然后把胡大强的号码也给了她。   杜若溪本来是要记的,但是打了一串数字以后,看着叶信言离开的背影就觉得自己是上当 受骗了。她急忙要追上去,被胡大强一把拽住了。   胡大强说:“小妹妹,你还上学呢吧。快走吧,啊,好好学习。”   杜若溪把他的手推开,“用不着你管。我问你,刚才那名字是他名字吗?”   胡大强说:“他怎么可能有这么霸气的名字。那是我的名字.手机号也是我的。你要是想   约人吃饭,随时联系。”胡大强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杜若溪说:“我就知道,他怎么可能有这么俗的名字。”   “俗? ”胡大强不高兴了,只要他站在叶信言身边,那就永远是个穷矮矬的形象,从未改 变过,现在连名字都被人笑话了。   “诶,我说你个小姑娘怎么说话的。他叶信言有什么好,脸上有一道大伤症.你不害怕呀   杜若溪说:“伤疤在侧面,还好,不是很明显。他那么帅,就算有一点小瑕疵,也不受影 响。你刚刚说他叫叶信言是不是?诶,你把他手机号给我。”   ‘‘小妹妹,手机号给你没问题啊,但是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招惹他。一看你啊,就是不爱 看新闻的。”胡大强贴近她,压低声音说,“他是少帅的男人。离他远点。”   杜若溪抻了下背包的带子说:“我距离他远近和你有关系么。我和他之前就见过面,后来 他又救了我,这就是缘分。少帅的男人怎么了,他就是天王老子的男人.也有选择爱情的权力 。少帅也不能那么霸道。我要和他公平竞争。叶信言就是弯的,我也要把他掰直! ”   胡大强说:“嘿,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好心劝你,你别不识好人心啊。”   杜若溪己经走到了门口,听到他说的,回过头,笑笑说:“你要是肯给我传递叶信言的消 息,我就请你吃饭。”说完,蹦蹦跳跳的走了。   叶信言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想着宴会那天在什么位置比较合适,不能和慕容瑾难走的太 近,得离他妈妈还有那两个嫂子远一点,至于他大哥二哥……应该没什么问题,至少不会让他 难看。最后他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画上圆圈。   “卢子玉。”   杜仲升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看着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地叶信言说:“说是你女朋友 ,嚷着要见你的是什么人?”   叶信言说:“初恋。”说完又觉得这个玩笑太无聊,要是传到慕容瑾难的耳朵里,没准还 得生气。“是我救下的那个女孩,非要见我一面。现在的女孩真是什么招都使的出来。”   杜仲升看看时间,站起来说:“走,一起去吃饭。”   “好。”   杜仲升很少在食堂里吃的,谁看见他不得让他先打饭啊,和他一起排饭,也太怪了吧。这 个时候我们可爱的叶少校主动站出来说:“杜处,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打吧。”   杜仲升说:“随便吧。”然后走到一边找了个位子坐下了。他这么一坐,周围一圈的桌子 都没有人。   叶信言端着餐盘过来,放在杜仲升面前一份,说:“杜处,你要是想吃我这份里的菜就夹 。我们平时都这么吃的。”   杜仲升扫了眼周围,说:“我有这么吓人么?”   "嗯? ”叶信言抬头,看看旁边,笑了。“您太高冷了。他们都不敢接近。”   叶信言看到胡大强,想把他给叫过来。结果胡大强“哼” 了一声,扭过头去,不搭理他了 。叶信言撇撇嘴,说:“不就上次去办公室的时候没给他带饼干吗?还跟我耍脾气,怪不得找 不到女朋友。”   杜仲升说:“我看你今天唉声叹气的,不会就因为上午过来找你的那个女孩吧。”   叶信言戳戳盘子里的菜说:“不是。过两天,大帅夫人庆生,慕容家会有个晚宴。”   “你也要参加。”   叶信言点点头,情绪有些低落,“我肯定要参加的,但是,我在宴会上有点尴尬。瑾难的 意思是弱化我的存在。可我总觉得会有什么麻烦。”   杜仲升说:“看来你在慕容家过得不是很好。”   “那倒不至于。我住在瑾难的别墅里,他的家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去找过我的麻烦。”   “如果你觉得在那住的不舒服就到家里来。杜家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叶信言笑笑,说:"谢谢杜处。”   作者闲话: 第164章 不如找几个小男生   叶信言换上了私服,从自己的储存柜里把私人物品拿出来,正要出去,就碰上了走进来的 胡大强。   叶信言笑着打趣说:“胡少校,难得走的比我晚啊。”他见胡大强不理他,走过来,靠着 橱柜,“我说胡哥,我没说错什么惹到你吧?”   胡大强哼哼两声说:“和你在一起都展现不出我的雄姿了。我连名字都被人嘲笑了。”   “谁这么没品味,胡大强,多霸气的名字。胡哥,不生气,兄弟请你吃饭。”叶信言看了 眼时间说,“不过我今天有点事,不能回去太晚。”   “没事,只要你结账就行。”他又高兴的吹起口哨来,拿好东西,勾着叶信言的脖子说, “对了,兄弟,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我把你的手机号给那丫头了。”   叶信言停下脚步,看着他说:“哪个丫头啊?”   “就那天来找你,说要做你女朋友的那个。”   叶信言把他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说:“再见!”   “诶,还吃不吃饭啊?”   “不吃,回家。”   今天慕容瑾难回来的也很早。不过他到家的时候,叶信言已经吃过了。   叶信言看到他回来,有点抱歉的说:“你没来电话,以为你会很晚回来,我就先吃了。”   “没关系,要不要陪我再吃点。”   “不了,晚上吃太多不好。”   慕容瑾难向餐厅走过去。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霍敬藤叫了他一声,然后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东 西。   慕容瑾难把衣服的事都给忘了,他笑了一声,对叶信言说:“给你定做的衣服,你去试一 下〇 ”   霍敬藤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叶信言,然后对慕容瑾难说:“少帅,如果没有什么事,属下先 告退了。”   慕容瑾难摆了下手,示意他离开。   叶信言回到卧室里,把衣服换上,别说,慕容瑾难的眼光不错,他穿上还蛮帅的。叶信言 看着侧脸上的伤疤,皱起了眉头,太扎眼了。   慕容瑾难吃过晚饭,想去看看叶信言穿上新衣服怎么样,却看到对方正站在二楼居高临下 的看着他。   叶信言张开双臂,说:“怎么样?”   慕容瑾难说:“很好。我跟子玉说好了,明天他一早就过来。你跟处里请假了吗?”   “我忘了〇,,   “没关系,一会儿我给杜处打电话。”   叶信言走下来,往慕容瑾汐的房间看了一眼,说:小汐知道明天是夫人的生日吗?” 慕容瑾难说:“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如果知道,他会很难过的吧。自己母亲的生日宴会,外人都会过来参加,他却只能躲在 这里。”叶信言说,“大帅的事情怎么办?他没有出现在你妈的生日宴会上.一定会惹人起疑 的〇,,   “这个我们已经想好了。就说父亲在秘密养病,既然是秘密的,也就没必要再跟他们透露 更多。本来是打算一旦有人问起,由我来公布这件事。不过大哥说,我是少帅,父亲不在了, 大帅的位置名正言顺的就成了我的,一旦被人发现什么端悦,知道父亲已经不在了,那么我就 有篡位的嫌疑了。所以大哥的意思是,这件事由他来说。”   叶信言点点头,说:“将军想得很周全。”   宴会上,一向疼爱妻子的大帅没有出现,第一个疑问的就是大司令卢封零。慕容擎天像之 前说好的那样公布了父亲正在接受秘密治疗的事情。   几位司令虽然心中起疑,但是在宴会上也不好当众过多的质问什么。卢封零找到机会,在 慕容擎天身边坐下,说:“大帅是什么时候开始秘密治疗的?”   慕容擎天听到他这么问,脸上的表情凝重了几分,叹口气,离卢司令更近一些,哀伤地说 :“我父亲其实已经不在了。”   卢封零震惊地看向他。   慕容擎天痛苦的摇摇头,说:“父亲在岛上养病。他想回来为母亲庆生,给母亲一个惊軎 ,谁知出了事情。我们暂时把事情压下来了,连母亲都不知道。卢司令.您也清楚,豫津才安 定下来不久,如果父亲意外辞世的事情被曝光,后果会很严重。卢司令,您是父亲最看重的大 将。我们兄弟想让豫津走向繁荣,还要仰仗您才行。”卢封零是豫津权力、地位最重的一位司 令,对大帅忠心耿耿,为人也是精明的很。如果一口咬死大帅只是养病,他非得见大帅一面不 可,到时候阻拦,不让他见,他肯定会看到问题。不如就把大帅的死讯告诉他,整件事半真半 假,又找不到什么漏洞。   叶信言悄无声息的跟随卢子玉一起来到这里。卢子玉倒是很照顾他,一直问他要不要吃什 么,喝什么,弄的叶信言都不好意思了。   叶信言说:“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就是了。不用管我。”   卢子玉看了眼周围说:“真的?今天来了不少名媛,一个比一个身材曼妙,美貌动人。你 自便,我去了啊。”   叶信言笑着点了下头,端起酒杯喝干了里面的红酒,想着刚才卢子玉说的话,轻哼了一声 。“美貌动人、身材曼妙?”他的视线在人群中找了一圈,最后终于定格。   慕容瑾难举着酒杯,身边围着一圈女人,他面带微笑,看起来聊的很开心。慕容瑾难忽然 看过来,正对上叶信言的眼神。他歉意的和周围的女士们说了几句,然后向叶信言这边走过来 〇   叶信言拿起叉子,没好气的插了一颗樱桃,刚要放进嘴里,却因为用力过猛把樱桃插烂了 ,“吧嗒”掉地上了。慕容瑾难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看看旁边说:“子玉呢,怎么把你一个 人留在这?”   叶信言说:“这里这么多美女,谁会有闲心陪我这个大老爷们。”   慕容瑾难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满满地醋意,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啊,我对那些女人不感 兴趣,偏偏喜欢你这个大老爷们。”   叶信言装没听见,插起一块苹果吃了。   “瑾难。”是韩文馨的声音。叶信言的身体僵了僵,他现在正背对着说话的人。   慕容瑾难走过去,扶着韩文馨的肩膀,想走向另一边。韩文馨倒是也没有要跟叶信言搭腔 的意思,随着慕容瑾难走开了。只是还没有走远,韩文馨就故意提高音量说:“瑾难,这里这 么多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有军人世家的女儿,总有一个合你口味的吧?”   “妈。今天是您的生辰,您别弄得跟我的相亲会似的行吗?”   韩文馨说:“好啊。缘分到了,不用我撮合也能成。安琪儿也来了,你见到她了吗?”   “安琪儿?没有啊。”   就在这个时候,动听的乐声在宴会上响起,众人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同一 个方向。女人身着一袭拖地白裙,十指灵活的拨动着竖琴,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比琴声还要 吸引人,她微笑着看着慕容瑾难,一曲终了,她微微俯身地向众位宾客们行了个礼,动作优雅 ,彬彬有礼。   慕容瑾难看着走过来的女人,往前走了两步,语气中带着喜悦。“安琪儿,你什么时候回 来的?”   “才回来不久。”   韩文馨看向叶信言,脸上挂着点得意的笑容。她不想招来慕容瑾难的反感,更不想看见慕 容瑾难维护叶信言的样子,所以她并没有去找叶信言的麻烦。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有好转的趋势 ,她就更没必要去警告叶信言什么了。   安琪儿是慕容烈曾经的副官的女儿。安副官在一次意外中为了救慕容瑾难过世了。安琪儿 跟随母亲去了国外,而这次回来,其实是韩文馨将她找回来的。虽然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 至少,她是个女人,身世简单,而且知根底。   看着慕容瑾难和安琪儿越聊越开心,叶信言端起旁边的酒杯,赌气的一口喝干了。“吧嗒 ”鲜红的液体滴落在空杯子里。叶信言赶紧捂住II子,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匆匆地走向洗手间 〇   慕容擎天见父亲的事情算是瞒过去了,心情也不免跟着轻松些。看到韩文馨和慕容家的两 位少夫人在那边,他走过去,说:“你们巴结妈,把功夫用在平时就行了,今天是生日宴会, 给别人点巴结咱妈的机会。”   朱琪雅笑骂了他一句,然后和林雯玉一同离开了〇   慕容擎天在韩文馨身边坐下,说:“妈,你要是想让瑾难移情别恋呐,找这么多女人不管 用,你不如找几个小男生,什么可爱的,耍酷的,会撒娇的……”   “去你的。”韩文馨打断他,“你还是他大哥呢,有你这么没正经的么。”   “我这不是给您支招呢么。他要是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就是给他找一仙女来,他也看不上   啊O ’,   韩文馨说:“弄半天还是给他弄个男人回家,我费那么大劲干嘛?”   慕容擎天说:“如果瑾难实在接受不了女人,您就成全了他和叶信言算了。总的来说,那 个小男生不错。”   “不错什么呀。脸上带道伤疤,跟在瑾难身边,那是什么形象啊。”   “这有什么呀,现在技术这么发达,整容不就行了么。再说,那道疤,怪我。”   韩文馨对于他帮着那两人说话的表现很不满,“他的家人做卧底,搅的我们豫津鸡犬不宁 难道也怪你? ”说完,她起身走开。   慕容擎天说:“那当然不能怪我了。”他看向慕容瑾难的方向,“老三呐,大哥只能帮你 到这了。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还是不理‘内政’比较好。”   作者闲话: 第165章 这不是过来了么   慕容瑾难和安琪儿聊了一会儿,回过头却没有看到叶信言,他的眼神在人群中找了找,不 自觉的蹙起眉头。   安琪儿说:怎么了?”   “没什么。”慕容瑾难说,“你先去吃点东西,一会儿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叶信言把鼻血洗干净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有点恍惚,他撑着洗手台,闭上眼睛想缓 一缓,意识不受控制的抽离。摔倒在地上,人反而慢慢恢复了意识。叶信言眨眨眼睛,等脑袋 没那么1* 了,才从地上爬起来,好在这时候没有人进洗手间。   "阿言。”   叶信言捏了捏自己鼻梁,想让自己清醒点,听到慕容瑾难的声音,他看过去,尽置表现出 一副没事的样子。   慕容瑾难走过来,说:“我找了你一大圈。”   "不去陪美女,找我干什么?”   “吃醋啦?”   “我要是说没有,你岂不是很郁闷。”   慕容瑾难笑着,宠溺的刮了下他的II子,说:“走,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叶信言没动,“瑾难。”他牵强的扯出个笑容,“我想回去休息。”   "宴会还没有结束。”   “我知道,但是我在不在又有什么分别。”   “阿言……"   叶信言打断他,说:“我没有不开心,就是有点头疼,想回去睡会儿。”   “你脸色看起来是不太好。”慕容瑾难说,"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叶信言的身子晃了一下。   慕容瑾难扶住他,“头晕?”   叶信言站起来以后,好像就又开始脑供血不足了I他很想说没有,但是晕的厉害,只好将 头抵在慕容瑾难的肩头,靠着他。   慕容瑾难想到之前华医生对他说的话,不禁有点紧张地询问,“什么时候开始头晕的,你 怎么不告诉我?我送你去医院。”   叶信言抱着慕容瑾难,用了点力气,不想让他动,他声音不大地说:“别紧张。不用去医 院,我自己清楚。我这两天没吃午饭,低血糖有点严重。”   慕容瑾难责备的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好好吃饭。走,我送你回去。”   “别,宴会还没有结束,你不能离开。我歇一歇,缓一下,一会自己走。”   慕容瑾难扶着他走出去,找个偏僻点的位置扶他坐下,“还晕的厉害吗?”   叶信言说:“好一些了,你不用管我了,去陪客人吧。”   慕容瑾难说:“杜处知道你低血糖吗?在他眼皮子底下,你也不好好吃饭,真是欠收拾。   叶信言笑笑,“就是有时候吃饭不规律,血糖会偏低,没那么严重。”   慕容瑾难一直守在这反倒会惹人注意,他离开没多久,卢子玉就过来了。不用说,肯定是 慕容瑾难让他过来的。   叶信言说:“不好意思啊,耽误你和美女搭讪了。”   “嗨,说什么呢。女人还不有的是。我听瑾难说你晕倒了?”   “没,就是有点头晕,现在已经好多了。”   卢子玉说:“你现在能站起来么?瑾难让我送你回他的别墅。”   叶信言点了下头。   卢子玉把他送到慕容瑾难的别墅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哼着小曲又回宴会上去了。   宴会一直到十一点多才结束。慕容瑾难回到卧室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他借着月光走到 床头,打开小灯。   叶信言睁开眼睛,不太舒服的将头撇开。   慕容瑾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光线,说:“我吵醒你了?”   “没有,是我太浅眠,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   慕容瑾难上了床,把人弄到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撩拨着他翘起的一小撮头发,说:"看你 今天突然头晕吓我一跳。之前,华医生说的ELS综合症是什么病?”   叶信言枕着他的胳膊,说:“能量流失综合症。顾名思义,就是身体的能置会一点点流失 ,就像是握在手里的沙,抓的再紧,它还是会指缝间溜走。如果患上这种病,以目前的医疗水 平,是无法治愈的。”   慕容瑾难说:你小时候得过这种病。”   “是。看起来好像是治愈了,即使检查,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但事实上只是控制住了。还 是有复发的可能的。”   “那你……”   叶信言打断他说:“不是。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慕容瑾难不放心,“如果复发会很严重吗?”   叶倍言沉默着,好久才说:“能控制住的。”   "睡吧。明天不要上班了,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叶信言把他的手臂弄开,转过身背对着他说:“我不去。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做个检查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   “我不去。”   慕容瑾难迫使他转过身体,说:你没事干嘛害怕检查。”他将语气放轻些说,“检查一 下,我不就放心了么。”   叶信言说:“你是放心了,我要做骨穿!”   “什么?”   叶信言在被子里蹬了他一脚,“骨髓穿刺!”   慕容瑾难说:“很疼么?”   .‘你试试!”   第二天,慕容瑾难又征求了一次叶信言的意见。叶信言坚决不肯去医院,连早餐都没吃, 说去食堂买。   慕容瑾难下了早会以后,始终不安心,给华医生打了电话。   华医生的电话响了好长时间,他才接起来。   “华医生,是我,慕容瑾难。之前你说过,让我看着他点,如果出现晕倒的症状就及时通 知你。”   华医生说:“他晕倒了吗?”   “是,昨天他头晕的厉害。他说这几天没好好吃饭,有点低血糖。”   华医生听了,语气不太好,“从上次住院开始,他的血糖、血压一直偏低。你立刻带他到 医院来检查。”   慕容瑾难有点为难地说:“他不太想去医院,很排斥。”   ..是顺着他的意愿比较重要还是他身体健康比较重要,你自己看着办!”   霍敬藤打报告进来说:“少帅,半个小时以后……”   慕容瑾难扬了下手,说:“下午的活动都帮我推了。”   “可是您和卢司令约好……”   慕容瑾难打断他说:“给我大哥打电话,他最喜欢和人周旋,来展示他灵活的头脑,让他 去和卢司令谈。”   叶信言踢开少校副官办公室的门。胡大强又在吃东西,抹了把嘴说:“阿言,你轻点,门 弄坏了是要赔偿的。   “胡大强,你都跟杜若溪说了什么!”   胡大强嘿嘿笑笑,说:“也没说什么,就说你爱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星座,有什 么爱好……"   叶信言听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谁让你告诉她的?”   “嗨,就是一个小女生,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知难而退了。她这个年纪,你越是什么都 不告诉她,她追的越是疯狂。”   叶信言冷眼看着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巧克力,说:“我看你是吃人嘴软吧?”   胡大强说:“我可是为了你被扣了三个月的工资啊。你不是忘了吧?”   “去你的。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把我的事情告诉那丫头,我就让你一年都拿不到工资。   “你说了又不算。”   “你试试?”   胡大强憨笑,“我就这么一说,你放心,既然你放下话了,那老哥肯定得执行啊。你放心 ,我以后绝对不再搭理那个小丫头。”   门突然被推开了,屋子里的两个人看到来人都愣了一下。   叶信言先反应过来。“杜处。”   杜仲升说:“少帅找你,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说完就率先过去了。   胡大强碰了叶信言一下,小声说:“阿言,行啊,杜处亲自过来找你。”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小跑过去。   慕容瑾难就等在办公室里,看到他来了,站起来,说:“阿言,我已经跟杜处说了,给你 半天假,现在跟我去医院检查。”   叶信言瞟了眼杜仲升,压低声音说:“有什么好检查的。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行吗? 我又不是花瓶,一碰就碎啊。”   慕容瑾难说:“你现在是讳疾忌医。”   “下班我自己去。你去忙吧。”   杜仲升说:“少帅都亲自过来了,你现在就去。”   慕容瑾难讽刺地说:“他怕做骨髓穿刺。”   “喂! ”叶信言踩了他一脚,“去,行了吧。”他看向杜仲升,“杜处,那我先下班了。   ..去吧。”   叶信言先去换了私服,才跟着慕容瑾难出去。   在车上,慕容瑾难接了个电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叶信言听的很清楚,给他打电话的人 是安琪儿。叶信言把头扭向窗外。   车子没多久,在第一医院门口停下。慕容瑾难带着叶信言进去检查。   叶信言忽然伴下了。慕容瑾难说:“你不会都到这了,又后悔了,不想检查了吧?”   叶信言说:“不是,就是觉得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我又不是女人,来做个身体检查,还要人陪着。”   慕容瑾难笑着拍了他的背一下,说:“有什么好纠结的。我跟华医生都约好了。走吧。” 叶信言做了各项检查,结果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   华医生把他们叫到办公室.又问了叶信言一些问题,期间还不忘了蕾告他,不许有隐瞒。 叶信言特别诚恳的点头。交待的差不多了,华医生没放叶信言走。   “之前让你来打针的,忘了吧?”   “没忘,这不是过来了么。”   作者闲话: 第166章 约会   叶信言坐在车里,做了一圈检查,又打了针,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好了。   慕容瑾难让他靠着自己。叶信言毫不客气的直接躺在他的怀里。   “把车开慢点。”慕容瑾难吩咐了霍敬藤,然后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人的脸说,“很疼么   ?"   叶信言闭着眼睛养神,语气里带着点睡意。“不是,有点反胃。”   慕容瑾难说:“你刚才在医院的时候怎么不说呢?”他说着就想让霍敬藤把车开回去。   叶信言说:“打了这种针就这样。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回到家以后,慕容瑾难就让他回房间里休息去了。他没胃口吃不下东西,晚上八点多,才 吃了些面。   杜仲升给慕容瑾难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叶信言的身体。   慕容瑾难说:“阿言昨天突然晕倒了,华医生的意思是他之前患过ELS综合症,怕他会复 发,所以让我带他去检查一下。检查结果要明天才知道。您也不要太担心了。要是真的复发了 ,我会给他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和医疗设备给他治疗。”   叶信言早上醒来的时候,慕容瑾难不在身边,他还以为自己起晚了,急急忙忙的往身上套 衣服,一边拉裤子拉链一边往洗手间冲。   慕容瑾难进来就看到他差点栽地上。“你慢点。”   “七点半了,迟到了!”   “时间还早,刚六点半。”   叶信言一看是自己看错时间了,整个人瞬间安稳下来,又变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恨不得 扎回床上再睡一会儿。   慕容瑾难说:“今天怎么样,还反胃吗?”   “没事了,我今天要大吃特吃。”   慕容瑾难看着他一副发狠的样子,不禁笑喷了。“你有眼屎。”   叶信言揉了揉,钻进洗手间。   结果还不知道,其实叶信言也有点忐忑,就像慕容瑾难说的,讳疾忌医。慕容瑾难想让人 送他来上班的,被他拒绝了。   快到特办处门口的时候,他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背着背包的女孩儿,在特办处附近站着 等人。叶信言错开眼神,装作没看见,但是人家还是看见他了。在他的车子要开进特办处的时 候,突然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车子的前面。叶信言鸣笛。她干脆肌在车子上了。   叶信言无奈,只能下车。“你快点让开。”   杜若溪站起来,把掉下来的书包带子挂好,说:“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叶信言刚开始接了,知道是她以后,直接把那个号码给拉黑了。“你赶紧走。这里可不是 你胡闹的地方,你再在这里胡乱溜达,小心真的把你抓起来。”   “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叶信言的表情很无语,这是什么思维。“我对女人没兴趣。”   杜若溪说:“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啊。这总行吧?”   叶信言说:“当然可以。”   “那你以后不能不接我电话。”   “看情况。我工作很忙,还有如果你打骚扰电话……”   杜若溪打断他,说:“放心好啦,我是绝对不会给你打装扰电话的。那我请你吃饭,这是 感谢饭,你不能拒绝。你说可以做朋友的,如果拒绝就太矫情了。”   “行吧,时间再约。”   “今天晚上行吗?”   “我不一定有时间,下班以后再联系吧。”   “好!”杜若溪离兴的几乎跳起来。   医务室的老赵看见了,嘿嘿的笑。送走了那尊大佛,叶信言对老赵说:这么大年纪了, 还看热闹啊。”   老赵说:这你就不懂了,越是上了年纪,越爱看热闹,论东家长西家短的不都是中老年 妇女么。”   中午的时候,华医生来了电话,检查结果下来了,叶信言并没有复发。他高兴地去给慕容 瑾难打电话。   “我说什么来着,就说没事吧,你非要让我去做检查。”   慕容瑾难说:“好,算我错,知道你没事了,今天晚上请你吃大餐。”   “这么好,那我得好好想想去哪里吃。”   接着慕容瑾难又说:“刚刚华医生给我打过电话了,你暂时没事,但是……预防工作还是 要做的。”   叶信言靠着墙壁,有点泄气,“懂了,打针。”   “一月一次。”   “知道。”   叶信言和慕容瑾难约好晚上七点在这里最大的旋转餐厅见面。叶信言一下午都笑容满面的   ,就是临下班的时候赶报告,弄的他有点头疼。   杜仲升见他到了下班时间就收拾东西要往外跑的架势,在他动身之前先叫住了他。   “我看你最近几天,下了班都留下来训练,今天反正没事,上次的测试你没参加,今天测 一下吧〇,,   “今天呐?”   “有什么问题?”   叶信言咬了下嘴唇说:“我和瑾难约好了。”   杜仲升理解的点了下头,“那好,今天下班吧,明天测试。”   “谢杜处。”叶信言说完就往外跑。   “等一下。有时间回家去看看,打个电话也行,爷爷奶奶天天念叨你。”   叶信言今天很兴奋,知道身体没问题,还和慕容瑾难约会,这好像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 约会。杜仲升心情好的时候,他也会开个玩笑,毫不忌讳地说,“知道了。杜处,我现在在爷 爷奶奶还有师娘心里的地位好像越来越高了哦。你以后教训我的时候,下手别那么重,小心爷 爷奶奶凶你。”   杜仲升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书要扔过去,叶信言笑嘻嘻地跑掉了。   慕容瑾难拿上车钥匙,他要和叶信言约会,当然不能带着霍敬藤。他要先到餐厅,做一点 小准备。在他们定下来在旋转餐厅见面的时候,慕容瑾难就叫人把那里包下来了。烛光、小提 琴、鲜花都准备好了。慕容瑾难想了想,总觉得太俗气。时间太仓促,他也没准备什么东西。 他想到之前从身体里取出来的那颗子弹了,如果在上面打个孔,送给叶信言也许比红玫瑰更合 适,但是现在准备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慕容瑾难给小金打了电话。   小金正在给慕容瑾汐讲故事,看到小金去接电话,慕容瑾汐不高兴的鼓了鼓嘴,不过这次 倒是没有发脾气。   慕容瑾难说:“小金,你去我的卧室,在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有一个小收纳盒,里面有 一颗子弹。你现在就让人把它送去打孔。”   “打孔?”小金说,“您是要做成链子吗?”   “对,用铂金链子。等一下。我记得特办处有一种特殊材质,颜色和银差不多,但是质地 比金属柔软很多,带着会比较舒服。”   “我尽快去核实。”小金有点为难的说,“不过少帅,如果用特殊材质的话,今天未必能 做出来。”   “没关系,尽快吧。”   “是。”小金挂了电话,少帅吩咐的事情必须要办,不过小汐那边.他还得想办法哄。 慕容瑾难刚放下电话,手机就响了,他以为是叶信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屏幕上却显 示着另外三个字“安琪儿”。   慕容瑾难把电话接通,说:“安琪儿,有事吗?”   “我、我想不到别人了,只能给你打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怯生生的,带着颤抖,好像   在哭。   慕容瑾难说:“你在哪儿,出什么事了吗?”   “我在瞥察局,你能过来一下吗?如果你忙……”   “我马上就过来。你别怕。”   他不能不管安琪儿,但是今天的约会……   慕容瑾难给叶信言打了电话,表示了自己的歉意。“我可能晚一点才能到餐厅。”   叶信言很善解人意的说:“没关系。我等你,拜。”   叶信言挂了电话,看着面前的人说:“我都说了今天有事。你快点让开。”   杜若溪说:“什么事啊,我刚刚听见你说你要等谁,是不是有约会啊?我今天早上就和你 说好了,凡事都要有先来后到的。”   叶信言说:“你说的对,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他上星期就和我约好了行不行?”   “我让开也行,你得给我个准确的时间,我们再约。”   “我没有准确的时间,我很忙。”叶信言拉开车门。   杜若溪挡住他说:“你要是不接受我的感恩饭,我就天天劫你的车!”   叶信言说:“是不是我和你吃了饭,你就不再缠着我了。”   杜若溪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周六吧。”   "好啊。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杜若溪终于让开了,一边做着再见的手势,一边后退。 叶信言好心提醒,“以后不要再这样跑过来拦车,很危险。”   杜若溪笑的甜蜜,“知道了!”   叶信言到达餐厅以后,发现这里很安静,而且一直都没有人进来,看来慕容瑾难已经把这 里包下来了。这么节俭的少帅也学人家玩浪漫,包下整个餐厅.值得表扬。叶信言双手捧着下 巴,看着窗外的风景。随着等待的时间的延长,肚子开始发出抗议了。他捂着肚子,有点尴尬 的看了看周围,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一个人,连服务员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本来该庆幸没有 人看到这尴尬的一幕的,但是他忽然觉得这里太过冷清了。   作者闲话: 第167章 被放鸽子了   从旋转餐厅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别有一番风味,天色渐渐暗下来,街上陆续亮起了霓虹 ,俯瞰繁华的街道,像星空一样灿烂。可是叶信言已经没有了兴致,他已经饿过劲了,时不时 地看看时间,等的有点无聊。可是他想,再等等吧,说不定瑾难一会儿就来了。他又一次翻开 通讯录,但是却迟迟没有按下去。慕容瑾难一定是有急事耽搁了。他不想催促他。   慕容瑾难赶到蓍察局的时候,安琪儿抱着双臂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整个人憔悴极了,她披 着件蕾服外套,但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   “安琪儿。”慕容瑾难不可置信地走过去,眼睛里写满了心疼。   安琪儿扑到慕容瑾难的怀里,抱住他。“瑾难,我好怕,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除了你,我 不知道该找谁,我好害怕。”   慕容瑾难拍拍她的背想让她放松下来,可她哭的越来越厉害。“安琪儿……”   一位女警察走过来,叹口气,说:“按照现场的情况来看,有人入室盗窃,在犯罪嫌疑人 还未离开现场的时候,安小姐回去了,正好与歹徒相遇。”   “那她……”   “未遂,但是安小姐受到不小的惊吓。她现在的住所不安全,您最好安排一下。至于歹徒 ,他当时蒙的很严,没能从录像里找到他的容貌,但是我们会全力追捕的,尽快给你们一个答 复。”然后警察又安慰安琪儿说,“安小姐,我们会尽快抓住歹徒,你不要害怕。”   安琪儿靠在慕容瑾难的怀里点了点头。   “你现在住哪儿?”慕容瑾难问。   安琪儿说了,却不肯跟慕容瑾难走。慕容瑾难看向她。她哭着摇头,“我不想回去。”   慕容瑾难揽着她的肩膀,说:“安琪儿,不怕,我陪着你,我会保护你的。我先送你过去 ,你?上重要的证件,一些必要的东西,然后和我回家。”   安琪儿用朦胧的泪眼看着他,让人心疼不已。“你是说,要带我去慕容家?”   “是。那里很安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安琪儿低下头,声音更低了几分,“我父亲早已经不是慕容府的副官。我算是什么身份, 怎么能住进慕容家?”   慕容瑾难说:“你父亲永远是慕容家的副官,他是我的恩人,不是他,我现在不可能站在 这里〇 ”   “可是……”   “没有可是0,,   安琪儿默默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慕容瑾难先送她回去收拾东西,等到慕容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半了。   慕容瑾难轻声细语地说:“你还没有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吩咐人去做。”   过了几秒钟,安琪儿才摇摇头,“我吃不下。”她还在掉眼泪。   “那怎么行,我让人做点面吧。我记得你喜欢吃西红柿鸡蛋面。”慕容瑾难的声音很轻, 生怕惊扰了受到惊吓的人。   慕容瑾难转过身吩咐,“小丁,去做碗西红柿鸡蛋面。”   小丁应了,转身进了厨房。   慕容瑾难亲自把安琪儿送到客房。“你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叫人把晚饭给你送进来。” 安琪儿点了下头。   慕容瑾难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转过头,往房间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坏了,阿言   9f   ..安琪儿,你一个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好吗,我有点事,很快回来。”   安琪儿沉默着,没做任何表示。慕容瑾难等不及她的回答了,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这个 时间了,叶信言还没有回来。   “先生,马上就十一点了,我们要下班了,您还要继续等吗?”   “不了。”叶信言看看外面,有点失望的走出去.夜风袭来,让他觉得有些冷,再加上肚 子空了这么久,胃开始有些闹腾了。他用手用力的按了按,自我安慰着,挺挺就过去了。   手机终于亮了,上面显示着他期待的名字。他急忙接通了电话,语气里还带着兴奋。“瑾 难。”   慕容瑾难的语气很急切,“阿言,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餐厅门口啊。他们下班了,把我赶出来了。”叶信言有点小委屈地说,“等你到现 在,我饿过劲两回了。”   “你还没有吃东西?”   叶信言怕对方内疚,立刻换上了欢快的语调,“我知道你忙,不是有急事要处理不会放我 鸽子的。你现在在哪,还在部队吗?”   “没有。你快回家吧,路上小心。”   “好,拜。”   叶信言看到慕容瑾难的车,知道他回来了,以为他在客厅里等自己.但是并没见到人。 小丁看到他回来了,叫他说:“少夫人,给您准备了面,您过来吃点吧。”   "瑾难呢?”   小丁听到他问慕容瑾难,便有点支支吾吾,怕他看到安琪儿会生气。   “他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在客房。”   “他在客房做什么,家里来客人啦?”   小丁点头。   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叶信言想着吃饱再说。走到餐桌前,他拉开椅子,对小丁说:今 天怎么想起做西红柿鸡蛋面了?”   “是……少帅吩咐的。”   叶信言说:“我没跟他提过,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口。”他借着这个机会传授经验,顺 便给自己谋点口福。“小丁,其实西红柿鸡蛋面里可以放一点肉丁,先用做炸酱的方法把肉丁 做出来,不过要少放酱,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做面的时候,把肉丁加进去,再多放一点西红柿 ,如果太酸的话可以加一点糖。一定要少加,甜了就不好吃了。”   小丁笑着说:“您对做菜还这么有研究啊,有时间我得向您请教请教,然后记下来才行。   叶信言谦虚地说:“我也都是自己乱尝试的。”   叶信言刚吃了两口面,慕容瑾难就端着碗筷从客房里走出来了。   叶信言有些奇怪的问慕容瑾难,说:你……在客房里吃饭呐?”   “不是我,是安琪儿。”   家里来的客人是安琪儿。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很快叶信言就想到了宴会。   慕容瑾难把碗筷放在了桌子上,叶信言看到里面还未吃完的面。他再看看自己的碗,情绪 有点低落,看似随意的问,“安琪儿,喜欢吃西红柿鸡蛋面吗?”   “嗯。她以前就爱吃这个。”   叶信言放下筷子,说:“太晚了,我好累,先上去睡了。”   慕容瑾难叫住他,“你都还没吃呢。”   叶信言没回头,一边走,一边无所谓地说:“我饿过劲了,吃不下。”   慕容瑾难很晚才回到卧室。叶信言一直没睡,想到慕容瑾难很可能是在陪那个安琪儿,他 就一点睡意都没有,尽管他现在真的很累。   生日宴会,哼,还真是福利宴会。叶信言嘲讽的想。   叶信言感觉到慕容瑾难放轻动作上了床,躺在他的旁边,然后就没有动作了,甚至没有像 往常一样将他搂在怀里。叶信言故意假装翻身,把腿搭在对方的肚子上。   慕容瑾难轻声说:“还没睡吗?”   叶信言打定主意装睡,呼吸比醒着的时候要粗重些。慕容瑾难没再说什么,小心的把他的 腿弄下去,然后把人搂到怀里,轻轻地拍了几下他的后背。   "睡吧〇 ”   叶信言是在装睡,可是没多久,慕容瑾难就传来了平稳的喘息声,他已经睡着了。叶信言 睡不着就算了,胃也开始翻腾起来了。他用手压着忍受了一会儿,不是第一次胃痛,自己心里 多少也有点数,这么下去肯定挺不过去。叶信言下床去找胃药。   再回到卧室,看着睡在旁边的人,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他以为慕容瑾难有什么要紧事, 一个人傻啦吧唧的在餐厅等了他一个晚上,胃都饿抽筋了,连电话都不敢给他打一个,生怕他 在处理什么事情,打扰到他。回来才知道,人家是在陪美女,无微不至到把饭菜端到房间里去 吃。他被放鸽子了,慕容瑾难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好,真好,这么快就被忽视了么。有 句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等等,慕容瑾难和安琪儿一起在客房里吃饭,他们聊天到半夜,什么样的朋友能聊到半夜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屁都不干,骗鬼啊!   叶信言发现自己真是反射弧太长了。他看着睡熟的慕容瑾难,越看越生气,一脚踹在对方 的大腿上。   慕容瑾难被他端醒了,暴躁地说:“你干什么!”   “我胃疼!”   慕容瑾难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小灯。“让你不好好吃饭,很难受吗?我去给你找药。”慕 容瑾难说着,要下床,打着哈欠,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叶信言一把拉住他,压着声音带着埋怨地说:“我不好好吃饭?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呢 ? 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知道陪你的小美女。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胃疼都疼醒了。你后半夜 才过来,倒床就睡。”   慕容瑾难笑了,把人搂紧怀里,“你是吃醋了,还是怪我不够关心你? ”慕容瑾难耐着性 子哄他,“我看你睡了不想打扰你嘛。好了,不生气了。改天我给你赔不是,至于安琪儿,说 来话长,明天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睡吧,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嗯?”   叶信言哼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作者闲话: 第168章 解释个屁!   几乎失眠了一夜,叶信言醒来的时候就晚了,急急忙忙的要赶着去上班,没能听慕容瑾难 说关于安琪儿为什么来这里。   叶信言上午就被杜仲升拉出去测试,想着昨天晚上的种种,叶信言心里就不舒服,小宇宙 在训练场地上大爆发,猎豹的速度重现。杜仲升对他这次的成绩非常满意。   侦查组发现新情况,牛直要当面向杜仲升汇报情况。在办公室没找到人,便一直来到了这 里,正好看到叶信言把训练时用的木桩给踢断了。牛直不禁发出感慨,“叶少校,好身手。” 看到对方的眼神,怕他误会,急忙又加了一句,“真心的。”   杜仲升扫了眼断掉的木桩,说:“赔偿从你工资里扣。”   叶信言争辩说:“杜处,木桩不就是训练用的么,这也要扣钱。”   “你有意见?”   “没意见。”叶信言泄愤的把旁边的三个也给踹断了,他当然不是因为被扣钱。他心里咬 牙切齿的嚼着四个字“慕容瑾难”。   叶信言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控制不了,什么大度 到了爱情面前都成了狗屁。   中午吃饭的时候,胡大强瞪着叶信言碗里的辣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怕辣死你啊?”   叶信言说:“不怕,吃着痛快。”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知道了,那小丫头的事情让少帅知道了是吧。你好好解释解释 ,实在不行,老哥出马。”   “解释个屁! ”叶信言没好气地说,“老子还等着他给我解释呢。”   旁边牛直的声音插进来,“呦,怎么听着跟怨妇似的。”   胡大强“啦”的把筷子撂在桌子上,“大疯牛,你别找事啊。”   牛直凑过来,把餐盘放在桌子上,说:“我不是来找事的,这都坐满了,不介意我坐着吧   99   %;.   “介意。”“不介意。”胡大强和叶信言同时开口。   牛直嘿嘿笑笑,冲胡大强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然后在旁边坐下。   胡大强说:“阿言,你干嘛让他坐这。”   牛直说:“叶少校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好介意的,矮胖子。”   “你个大疯牛,你再说个试试!”   “胡哥。”叶信言说,“别吵了,吃饭吧,下午还得做事呢。”   胡大强说:“埃,那个小姑娘现在还缠着你么?”   “拦了几次我的车,不过今天倒是没见到她。她最好再也别出现了,看见她,我头大。” 胡大强慈笑,"阿言,还有让你头大的人呐。”   牛直插话说:“叶少校桃花泛滥啊?”   胡大强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不会说话别说话。”   “不是。”牛直说,“我听叶少校刚才那意思,好像挺生气,等着对方解释。”粗壮的汉 子其实内心也有八卦的角落,尤其是被八卦的那个人是少帅,谁不想听听。牛直凑近叶信言, 小心的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说:少帅干什么了?”   胡大强几乎趴在桌子上,靠近对面的叶信言说:“不会是带别的人回家了吧,还是在外面 找了一个?”   牛直听他说了,更来劲了,“哎呀,该不是你脸上的这道伤疤影响美观了吧?什么样的, 男的女的,是不是年轻漂亮又可爱?”   胡大强跟着添油加醋,“阿言,少帅想要什么样的找不到,你得把他看紧点,要想办法抓 住他的心。”   “我听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牛直这句话是冲着胡大强说的,然后转 向正主,看向叶信言,“你会做饭吗?”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叶信言扔下筷子,他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听说安琪儿住进了慕容瑾难的别S。大帅夫人特意过来看看她。   安琪儿还蜷缩在床上,头发也没有梳理,看到韩文馨过来了,不免觉得失礼,有些慌张地 下了床。   韩文馨说:“别紧张,怎么样,昨天睡的还好吗?”   安琪儿微微点头,说:"谢夫人关心,挺好的。”   “你妈那边你放心,她一切都挺好的。你要是想念她了,过段时间,你让瑾难陪你一起过 去看看她。”   安琪儿说:“不急,我妈她最近精神不错,昨天我们还视频来着。”   韩文馨让阿桂出去了,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说:“你住进来,叶信言说什么没有?” 安琪儿摇摇头,说:“从进来开始,我还没有见到他。瑾难让我先在这里住着,他说,会 再给我安排住处。”   韩文馨想了想说:“我这次来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   “夫人您说。”   “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瑾难。”   安琪儿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又急忙说:“夫人,您放心,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我配不上他。”   韩文馨说:“如果我要是这么觉得,为什么要在生日宴会那天把你叫来呢?”   “夫人,您的意思是……”   韩文馨说:“爱一个人,当然想得到他,希望他幸福没有错,但是看着别人给他幸福,不 如自己给他幸福。”   “可是……”安琪儿不是没有过幻想,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候她的父亲还是 大帅身边的副官,她看到慕容瑾难的第一眼就爱上了那个雄姿勃发的男人。他是那么英俊又绅 士,言语间又是那么的霸气,她想没有一个女人是不为他着迷的。而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男人 也是会被他迷倒的。   “可是他已经结婚了。他说要介绍我们认识。他对我提起叶信言这三个字的时候,是不自 觉的带着微笑的。我很少见到他那样发自内心的笑容。”安琪儿说着低下头。   “你认输了? ”韩文馨说,“你甚至都没有争取过,就放弃了,你这也叫爱瑾难?” 说起来好像有点夸张,但却是事实,安琪儿从小到大除了慕容瑾难没有遇到一个让她动心 的男人,但是她也很清楚,在慕容瑾难的心里,一直都把她当作妹妹。在父亲死后,慕容瑾难 或许还对她多了一份愧疚,但是绝对没有爱情。安琪儿一直很珍惜这份感情,真诚的、纯洁的 ,她不想破坏。   “对不起夫人,我想,我已经知道您的来意了,但是很抱歉,我和少帅……就只是像兄妹 一样,永远不会有别的。”   “是吗?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早。”韩文馨露出点笑容,那是安琪儿不能理解的。   到了下午,安琪儿才走出来看看,她走到了慕容瑾汐的门口。慕容瑾汐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腿上的石裔还没有拆掉。看到门口的安琪儿,他的神情有些呆呆的,好像在回想这个人到底 是谁。   慕容瑾汐和安琪儿对视了许久,慕容瑾汐尝试着叫了一个名字。“安琪儿……”   安琪儿牵了下嘴角,走进来,说:“小汐,怎么这么淘气,弄成这个样子。”   慕容瑾汐说:“小汐没有淘气。”他本来说这话的时候还算是平静的,但是立刻又生气的 摔掉了身后的枕头,他不能容忍别人冤枉他。“我没淘气!”   对于安琪儿,小金以前见过几次,但是不熟,只知道好像和少帅的关系不错,这次住进别 墅里,也是少帅的意思。   慕容瑾汐还是发疯一样的胡乱扯东西,他自己都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小金抱住他,有些焦 急地说:小汐,不要闹。小心你的腿。”   安琪儿看着这样的画面有点心慌,她后退着,一直靠到后面的门,无路可退。   “安琪儿小姐,你先出去好吗?”   安琪儿慌张的跑掉了。小金收紧手臂,尽量控制住小汐,让他不要再乱动。慕容瑾汐的情 绪似乎越来越不稳定,其实平时还好,只是一旦发起脾气,就闹的特别凶,现在更是开始伤害 自己了。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瑾汐才安静下来,他委屈的看着小金,说:小汐很乖的.小汐没有 淘气。”   小金不敢松手,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说:“我知道,安琪儿小姐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才会 那样说,我会告诉她的,我不会让别人冤枉我们小汐的。”   小金的电话响了,他一只手将手机拿出来,另一只手还搂着慕容瑾汐。他按照慕容瑾难的 吩咐,把之前从慕容瑾难的身体里取出来的那颗子弹送去打孔,用特殊材质的链子穿成挂坠。   小金刚要接电话,慕容瑾汐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把头靠进他的怀里,摇着头,闹着说:“ 小金不走。”   小金哄着他说:“我不走,我就接一个电话,就在这里,你看着,好不好?”   慕容瑾汐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少帅吩咐我的事情,我得去办啊。你怕他。我比你还怕他。”   慕容瑾汐看着他,显然有些犹豫了。 “可是,你接了电话就会出去的。我不要你走。” 小金说:这样好不好,你给我画的肖像不是还没画完么。你继续画画,等我回来就送给 我好不好。”   慕容瑾汐垂着头说:“你不在这,我画不出来。”   作者闲话: 第169章 f5?个小醋坛子 “你好〇 ”   “你好。”叶信言回到家,第一个看到的竞然是安琪儿。慕容瑾难还没有回来,两个人有 几分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叫安琪儿,你是……少夫人吧?”   叶信言笑笑说:“别这么说,叫我叶信言就行。”   安琪儿说:"瑾难跟我提起你的时候,总是带着笑容。今天见着了,才知道什么是百闻不 如一见。”   瑾难谨难叫的可真亲切呀。叶信言心里酸溜溜的,表面上却是平易近人的很。“你太客气 了,你这么说,我会骄傲的。”   安琪儿羞涩的笑笑,然后收敛起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昨天遇到了点事情,我太 害怕了,在这里又没别的朋友,就联系了瑾难。他也是担心我,才让我住进来。我会尽快找到 房子,搬出去的。”   “急什么,在这里住着就是了。”慕容瑾难刚进门就听见安琪儿说要走,便插了一句。 叶信言立刻说:“是啊,你在这里住着吧,人多热闹。更何况,你要是搬出去的话……瑾 难会不放心的。毕竞你们是好朋友嘛。要是我朋友出事,我也会担心死的。”不说几句留下安 琪儿的话,慕容瑾难还不得以为是他想赶安琪儿走啊。   安琪儿微微垂下头,没再说什么。   叶信言心想,装什么纯情。名字取的倒是不错,安琪儿,一看就是披着天使外衣的绿茶表   #   慕容瑾难走过来,自然的搂着叶信言的肩膀,笑着对安琪儿说:“阿言待人真诚,你们会 成为好朋友的。”他又对叶信言说,“安琪儿是我父亲曾经的副官的女儿,我们早先就认识, 不过后来出了一些事情,安琪儿和她母亲去了国外。”   叶信言点点头,对安琪儿说:“你在这里放心住着就是了。”然后他不着痕迹的从慕容瑾 难的手臂下躲开,“我今天要趁着客人在这,露一手,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慕容瑾难的笑容已经不太自然了,但还是笑着说:“好。我早就想吃你做的饭菜了。”慕 容瑾难当然听得出叶信言话里话外对安琪儿的排斥。他转过头对安琪儿说:“我先去换个衣服0 #   安琪儿点头。   叶信言走进厨房,把袖子撸起来。小丁说:少夫人,还是我来吧。”   叶信言跟她打趣,说:“你这是不信任我。我之前给慕容瑾难做过饭吃的,已经得到了他 的认可。”   叶信言想起什么,看似闲聊的和小丁说:“对了,瑾难有没有跟你说,安琪儿喜欢吃什么。   小丁想了想说:少帅只说安琪儿小姐喜欢吃面,还有做菜的时候一定要做几个素菜。”   “她不軎欢吃荤啊?”   “安琪儿小姐好像不能吃荤腥,吃了会反胃。对了,少帅还说安琪儿小姐不能吃辣。您别 忘了。 ”   “行,我记住了。”   叶信言做得差不多了,对小丁说:“行了,你去叫他们过来吃饭吧,然后过来帮我端一下 菜。”   小丁应了。   慕容瑾难和安琪儿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少帅,安琪儿小姐,可以开饭了。”   慕容瑾难朝她点头示意一下,表示知道了,然后带着安琪儿去了餐桌。   叶信言一边盛菜一边自言自语,“你们聊天我做饭,真成了老妈子了。不过没关系,大疯 牛不是说了么,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想到慕容瑾难曾经为自己下厨的那次 ,摇摇头说,“我是怎么被他抓住的。难道是我的胃口味太重了。”   小丁进来把做好的菜放在托盘上送出去。   慕容瑾难的表情并不像之前那样好,叶信言突然提出要做饭,他是怕他吃醋吃过劲了,借 着这个机会来整安琪儿。叶信言当然没有那么傻。他一共做了六道菜,一道荤菜,一个辣菜, 剩下的全是清淡的素菜,只是还有一道红烧土豆块,不知道他放了什么佐料,看起来和红烧肉 有几分神似。最后上的是一道汤。汤是最简单的,里面打了点蛋花,漂着点西红柿。   叶信言在餐桌上坐下,对安琪儿说:“你軎欢吃西红柿面,我想也一定喜欢西红柿汤。尝 尝吧,全是我做的。这个你就不要吃了,我和瑾难都喜欢吃辣,所以我多放了辣椒。”   安琪儿就近夹了点菜,尝了,说:“很好吃。”   “你軎欢就好。”叶信言看向慕容瑾难说,“怎么样,合你胃口吗?”   慕容瑾难点点头,对他竖起大拇指。先不说味道怎么样,就他的表现来说,非常好。   叶信言对安琪儿说:“你和瑾难很早就认识吗?”   安琪儿看了眼慕容瑾难,R酌了一下,还是如实说:“我们+几岁的时候认识的。因为父 亲的关系。”   “那你一定知道他过去的糗事咯。有时间我们好好聊聊,你把他过去的事情全告诉我,这 样我手里就有他的把柄了。”   慕容瑾难说:“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安琪儿笑笑说:“瑾难没有什么糗事,光荣事迹倒是有很多,我可以讲给你听。”   “好啊。”叶信言夹起一块红烧土豆块放到安琪儿的碗里,“这是我的独家秘方,你尝尝 ,保证你会喜欢。”   慕容瑾难皱着眉头,将叶信言放到安琪儿碗里的菜夹到自己这里。“安琪儿不吃肉的。” 叶信言等的就是慕容瑾难的反应,果不其然。叶信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把筷子放在桌 子上,说:“那不是肉,是土豆块。”然后看着慕容瑾难带点讽剌的说,“献殷勤的时候,先 看清楚。我饱了,你们吃吧。”   慕容瑾难“啪”的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厉声道,“坐下。”   叶信言故意压着心里的火气,声音平静地说:“我都说吃不下了,你让我坐下来看着你们 吃啊。你也太没人性了〇 ”   “你……”   叶信言自顾自的上了楼。就小肚鸡肠怎么了,他还没有大方到看着慕容瑾难无微不至的照 顾别人,还要在旁边陪着傻笑。   慕容瑾难咬着牙,平复着心情,换作是别人骂他没人性,他刚才就已经拔枪了。   安琪儿觉得很不自在,“他好像不开心了,你上去哄哄他吧。”   慕容瑾难拿起筷子,说:“吃饭。”   安琪儿当然可以看出来慕容瑾难动了气,她不敢说什么,只好?起筷子匆匆的把晚饭吃了   %;.   慕容瑾难到书房里办公,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怎么都专心不下来,只是心里的火气已经降 下来了。他走出去,问了小丁才知道叶信言一直没有从卧室里出来。昨天还闹着胃疼,今天又 不吃晚饭怎么行。   慕容瑾难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叶信言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手正在按着胃部,一看就知道 又不舒服了。他走过去,轻轻地碰了下叶信言的肩膀。叶信言躲开,往里面蹭了蹭。   慕容瑾难说:“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快去吃晚饭。”   叶信言没好气地说:“都是剩饭剩菜了,我不吃。”   慕容瑾难说:“我让小丁给你重新做。”   “我不饿。”   “行了。”慕容瑾难放软语气说,“醋味从昨天都飘到今天了,我都快被酸死了。听话, 下楼吃饭。”   人家有在客房里吃饭的特权,凭什么他就一定要下楼。“我腿酸,不想下楼。”   “行,那你饿着吧。”慕容瑾难说着向门外走去。   叶信言生气的把枕头摔到门口,然后将自己整个蒙到被子里。   过了一段时间,卧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了。慕容瑾难端着面走进来。看到床上的“蚕蛹”, 他先把面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推了叶信言一下,说:“快点出来,不然面就凉了。”里面的人 不动。他又说,“我亲手做的。”   叶信言这才露出个脑袋。   慕容瑾难把碗端过来,好笑的看着他,说:“要不要我喂你啊?”   叶信言皱皱鼻子说:“昨天就吃面,今天还吃面。”   "面比较好做嘛。看在我只为你一个人下厨的份上,你就吃点吧,嗯?知道你喜欢吃肉, 特意给你做的肉酱面。”   叶信言的唇边终于带上了点笑容,他看着慕容瑾难端着的面,质疑地说:“能吃吗? ”他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已经凑过去了。   慕容瑾难挑起一筷子面送到他的嘴里,说:“怎么样,能吃吗?”   叶信言点了下头,表示了肯定,然后又说:“这面是你做的,还是小丁做的?”   慕容瑾难很坦白的说:“面是我煮的,肉酱是小丁做的。我怕我做的话,你会胃疼的更厉 害〇,,   叶信言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面条,他鼓着腮帮子笑了一会儿,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 “你别逗我笑行不行?”   慕容瑾难想跟他说安琪儿的事,但是怕他又不开心便咽了回去。先等他吃饱再说吧。   叶信言从被子里钻出来,接过慕容瑾难手里的碗说:“我告诉你啊。我心里不舒服会导致 我身体不舒服,我这几天本来精神就不好。上次检查是没问题,但是不代表病症不会复发。你 不要惹我生气啊。”   慕容瑾难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无奈地笑着说:“你个小醋坛子。”   作者闲话: 第170章   待叶信言吃完了东西,慕容瑾难把碗接过来,放在一边,说:“安琪儿对我来说就像是妹 妹。她的父亲是为了救我才去世的。”   叶信言心想,“照顾恩人的女儿是应该的,但是照顾来照顾去,可能就要换称谓了。”不 过他没有说,说这些,只会惹来慕容瑾难的反感,更何况,他们现在确实没有什么。   “昨天安琪儿哭着给我打电话,一听就知道出了事情。安琪儿是个善良、纯洁的女孩,她 不想麻烦别人。除非是出了什么她无法招架的事情,她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只能找我。我不能 不管她。”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们之间只是纯洁的友谊。”叶信言说着露出一个微笑的 表情然后又恢复常态。   慕容瑾难真是拿他没辙了。“我发誓,我真的只把安琪儿当做妹妹。有人入室抢劫,安琪 儿回去的时候,正好与歹徒遇见了。歹徒想对她图谋不轨,虽然是未遂,但是安琪儿受到不小 的惊吓,而且她当时看起来很不好。我不能让她再住回那里,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到酒店。如 果换做是你的朋友,比如,华图,你也会很关心他,对不对?”   华图去外面跑新闻了,他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叶信言点头说:“我理解。她是你朋友,那就是我朋友。以后,我也会照应她的。”   慕容瑾难亲吻着他的额头。“那你不许再生气了。’’   “瑾难。”叶信言搂着他的脖子,坐到对方的腿上,“抽时间,我们去看看奶奶吧。”   “你想爷爷奶奶了?没问题,我们明天就去。”   “不是,我不是说杜家爷爷奶奶,我是说,咱们找时间去一趟康寿山庄吧。那里生活那么 古朴,打个电话都不容易。奶奶一定挺想念我们的。”   慕容瑾难说:“好,过段时间吧。先让安琪儿适应下这里的环境。不然,我们去了山庄, 把她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又是安琪儿。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叶信言还是点了下头。   清晨,昨天订好的手机闹铃叮铃铃的叫起来。叶信言随手按死了,扔到一边,往慕容瑾难 的怀里拱了拱。慕容瑾难拣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揉揉叶信言乱糟糟的脑袋。叶信言干脆趴到了 他身上,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慕容瑾难笑着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快起,再赖床要迟到了。”   叶信言含糊不清地说:“我没赖床,赖在你身上了。”   慕容瑾难一个翻身,把他翻到床上,“不想挨杜处的骂就起床。”说着他先坐了起来。   叶信言皱着眉头,一副睁不开眼的样子,抱怨说:“我腰快折了~不想动。”   慕容瑾难一边帮他揉腰,一边说:"想想杜处的皮带,你就有起床的动力了。”   叶信言把他的手拍开,没好气地坐起来,使劲的抓了两把头发。“我就纳闷了,在地牢的 时候,烙铁我都不怕,怎么一想起杜处拿皮带的样子我就心里打颤! ”他撇撇嘴,“一定是被 他压榨太久,产生心理阴影了。”   慕容瑾难说:“杜处什么时候压榨你了?”   “这不行那不准,时不时的就是一顿皮带,我还不够郁闷的啊。”   “那是管束。你把杜处说的跟资本家似的。”   叶信言挠挠头,说:“我摊上这么个老师真倒霉,永无出头之日啊。要不,你把我从杜处 身边调走吧。”   “行啊,来我身边做事,做我的副官。”   “算了吧,有霍副官和小金你还不够啊。我还不如在特办处呆着呢。”   叶信言再不愿意动也得下床了。他跑到楼下的时候,安琪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少夫人早。”   “早。”听她那么叫自己总觉得怪怪的,叶信言说,“叫我阿言就好。”   安琪儿笑笑。   叶信言说:"我赶着上班,先走了。”   慕容瑾难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阿言,早餐!”   小丁已经把打包好的早餐送过来了。叶信言接过来,伸直手臂,背对着慕容瑾难挥了挥手   臂。   慕容瑾难走下来,看到安琪儿在报纸上圈圈画画,“你在找工作吗,怎么不去网上看看?   “去了。多一个渠道,多一条出路嘛。”   “要不要……”   “不要。”安琪儿猜中慕容瑾难想帮她,但是她想靠自己。房子她也找好了,明天去看, 如果没什么问题,交了房租她就可以住进去了。不过,她没有告诉慕容瑾难,这件事还是先斩 后奏比较好,不然他一定不让她走的。   慕容瑾难出门以后,阿桂便过来了,说大帅夫人要见安琪儿。安琪儿只能顺从。   韩文馨倒是很客气,给她让座还叫人看茶。安琪儿受宠若惊,拘谨的站在那里。她有点紧   张的搓着手,犹豫着,但还是说出了口。   “夫人,谢谢您的好意。但是少帅不喜欢我,他很爱少夫人,我不想插足。”   韩文馨正在品茶,她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看向安琪儿,说:“爱都是从不爱开始的,而且 宴会那天,我看你和瑾难聊得很开心。现在他又让你住进他的别墅……”   “夫人,我只是暂住,我已经找到房子了,很快就搬走。”   韩文馨说:“叶信言容不下你。”   安琪儿赶紧解释说:"不是的。我不想在这里多有打扰。”   “你不想打扰他们可以住到我这里来。”   "谢谢夫人的好意,不过不用了。”安琪儿咬了咬嘴唇,说,“夫人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 ,我可以走了吗?我上午还有一场面试。”   韩文馨做了个请的手势。安琪儿大赦一般的松了口气,微微欠身,行了个礼,退出去了。 特办处又有活干了。J大接连发生几桩命案,死者包括两名老师,一名学生和一个蓍卫。 本来应该由侦查组出动的,但是侦查组被调去做别的事,而且发生命案的地方又是学校, 特办处的人太大张旗鼓的去调查,怕会引起师生的恐慌。所以杜仲升派叶信言和胡大强一起去 。两个人换上了私服,必要的仪器还是要带着的。   胡大强在路上和叶信言抱怨,“发生命案不该警方去查么,这也落到咱们脑袋上了。” “这件事情太过离奇,而且接连发生,为了尽快破案,防止类似事件再发生,我们特办处 必须出手帮忙。”   “我还没去看尸体什么样了呢。”说完他往地上啐了一口说,“看那个干嘛。”   叶信言说:“听说行动组那边派人过去了。尸体会送到特办处进行检验,还要拍照留档, 到时候做记录,你不想看也得看。”   胡大强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拉住叶信言说:“你等会儿,总追着你的那个小女生不就是J 大的么,她这几天没来找你,不会是出事了吧?”   叶信言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有些不安。“她说她是学美术的,我们先做事,然后问问他们 学院的老师不就知道了。”   发现尸体的几个地点都已经被黄线围了起来。警方的人还在这里搜查线索。胡大强撞了叶 信言肩膀一下,示意他看过去。刑瞥队的黄队长他们之间打过交道,是认识的。   黄队长也看到他们了,向这边走过来,正要说现场的情况,但是注意到他们穿的是便服, 便问:“你们是为私事来这边的还是……”   胡大强说:“在特办处工作哪有时间做私事啊,我相亲都推了好几次了。”   叶信言不禁笑出声,“胡哥,你的光棍史就不用跟我们说了。”然后对黄队长说,“如果 特办处的人来到大学校园的话,怕是会引起学生和老师们的恐慌,毕竟我是调查特殊事件的。 带我们过去看看吧。”   黄队长说:“在这里死了两个老师,另外两名死者的死亡地点在教室和洗手间。我们的法 医在几位死者身上进行了仔细的检查,但是什么伤口都没有找到,最离奇的是,这四位死者身 上的水分全部都消失了。”   “身体里没有水分了?”   胡大强说:“死人身体都僵硬了,还有什么水分。”   黄队长说:“看来你们还没来得及看尸检报告。据发现尸体的学生的证词来看,她在发现 尸体的时间,见到的就是两具干尸。我们实在想不到用什么手法可以抽走人身体里的所有水分 ,来致人死亡。”   叶信言说:“我们先要进行实地勘察。”然后他看了眼胡大强。胡大强会意从背包里拿出 仪器,开始组装。   黄队长对自己的人做了个手势,示意让叶信言和胡大强进入黄线内部。   叶信言先进去把一个类似杆子的东西插在了地上,很快胡大强的仪器也组装好了。不过俩 秒钟的时间,他们就听到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但只是几声响,就停止了。   胡大强随手在仪器上敲了一下,站起来看向叶信言说:"有事干了。”   黄队长走过来,表情很严肃,“怎么样?这里真的有……”   叶信言走过来,拍了下黄队长的肩膀说:“不用紧张,它不在这里,不过这里确实有…… ”他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外星生物出没的痕迹。”   “那这几场命案……”   叶信言用力的点了两下头。   作者闲话: 第171章 好感   叶信言一边把塑胶手套摘下来,一边说:“黄队长,看来我们得尽快做一下交接工作了。 还得麻烦你叫人把搜集到的东西全都送到特办处去。”   黄队长痛快地答应:“没问题。”   叶信言说:“报案的学生现在在W?"   黄队长说:“那个学生被吓的不轻,已经住进了医院。我们有人守在那里等着做笔录,但 是那个孩子可能是吓坏了,什么都不说,你要是想去问一些事情的话,我可以把她的病房号告 诉你,就在第一医院。”   胡大强和叶信言来学校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通知特办处派人过来,既然连续发生三场命案 ,死了四个人,也就是说,那个外星凶手很有可能会再次在学校里行凶。   胡大强拉了把要赶往医院的叶信言说:"你不去问问那个小女生?”   叶倌亩脚下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去问了,毕竞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如果真的失 踪了,就很有可能己经遇害。   不过老师的回答,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杜若溪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孩子都吓坏了,已 经住进了医院,听说一直发呆,连话都不说。”   "我知道了。”叶信言皱紧了眉头,转身就走。胡大强小跑跟在他的身后。   "阿言,我们现在是去医院吗?”   ..你说呢?”   “警察一直在那守着一句话都没问出来,我们去了不是一样什么都……”   叶倍言忽然停住脚步,那眼神看的胡大强一阵心虚。“你如果累了可以不去。”   “那怎么行。”胡大强揉揉鼻子赶紧跟上叶信言的步伐。   杜若溪抱着膝盖螺坐在病床上。旁边坐着一个年约四+岁的女人,怜惜的抱着她,应该是 杜若溪的妈妈。   女警?着纸笔站在一旁。   杜妈妈拧着眉头,生气的冲着女瞥说:“你们够了没有。我女儿都已经这样了,她是受害 者,不是嫌疑犯,请你离开。”   等了这么久,什么都没问到,还要挨骂,任谁的心情也好不了。女餐的语气不太好,带着 无奈,“女士,我也不想一直守在这里。我也知道她需要休息和静养,但是现在已经死了四个 人了,如果她不配合的话,很有可能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听到命案,杜若溪往妈妈的怀里缩了缩。杜妈妈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疼不已。“你也看到 了,她这个样子做不了笔录,她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她只是发现了尸体,又没有看到凶手。” 听到凶手,杜若溪全身颤抖起来,然后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双手用力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拼命的摇着头,皎着下唇呜呜的哭起来。   叶倌亩和胡大强刚好来到病房的门口。叶信言走进去,看到杜若溪慌乱害怕的样子,不禁 皱紧了眉头。他声音不大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杜若溪。”   杜若溪慢慢放下手,看向他,然后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叶倍言的腰。她什么都不说,就 呜呜的哭。杜妈妈看到女儿这样的反应,以为叶信言是她瞒着自己交的男朋友,便上下打置了 一番,心里却是很反感。   叶信亩就这么任她抱着自己哭了一会儿,才和她拉开些距离,“你别怕,不会有事的。警 方会尽快抓到凶手的。”   “是不是那天在天台挟持我的……”   “不是。你忘了吗?在天台挟持你的,已经被打死了,不会再出现的。你不要害怕。”叶 信言鼓励着她说,"把你所有看到的都告诉警察好吗?你也想尽快破案吧,只有配合他们的工 作,他们才能抓到凶手。”   杜若溪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久,才颤巍巍地开口。"我看到了……”   女警上前两步,有些激动地说:"你看到凶手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杜若溪又害怕的哭起来,她摇着头,似乎想把脑中的记忆赶走。   叶信言扶着她的双臂说:“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大胆说出来。”   “我看到了触角……”她哽了哽,“和在天台上的一样。”   “还有呢?”   杜若溪摇头,“它消失了。”   叶信言站直身体,转身对胡大强说:"快,立刻报告。”   情况紧迫,两个人来不及说什么,匆匆的往外赶。现在外星生物出现在了大学校园,行踪 不定,而且已经威胁到师生的生命安全。   杜妈妈追出来,叫住叶倍亩。   叶信言扭过头,看着她,心里很着急,让胡大强先走。   杜妈妈说:“你是若溪的男朋友? ”一看就不是学生,脸上还有一道伤疤,很有可能是社 会上的混子。她皱着眉,往后退了半步,“太吓人了。”她像是怕叶信言听不懂,加了一句, "我说你的样子太吓人了。我们家若溪从小到大都很听话的,我不想让她在上学的年纪就谈感 情。更何况,你们根本就不合适。"   叶信言说:“您误会了。她刚才见到我有些激动,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救过她的原因。”   “你救过她?”   "是。”叶信言急着走,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之前她被当作人质差点出事,是我救她下 来的。”   杜妈妈立刻换上一副表情,说:"原来是您救的我女儿啊。我听我丈夫说了,但是我没想 到您这么年轻。”   叶信言礼貌性的欠了下身子,转身匆匆离去。   忙了一天,回到家的时候,叶信言都累瘫了。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韩文馨,瞬间打起了精神   “夫人。”   韩文馨看了他一眼,并没应声。安琪儿就坐在她的身边。她把安琪儿的手握着手里,说:   “安琪儿,你要是在这里住不下去,就去我那里好了。”   “不。我挺好的。”安琪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她可以感觉到气氛开始慢慢压抑。 这个时候,慕容瑾难也回来了。安琪儿松了口气。在大帅夫人面前,恐怕也就他能缓和这 种尴尬的气氛了。   韩文馨笑了,“你来的正好。从今天开始,安琪儿去我那里住。”说着她微笑着对安琪儿 说,“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我怎么放心呢?”   慕容瑾难过来,说:“妈,你想让安琪儿到你那边住。”   “不是我想不想,你们这容不下她,我难道看着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面找房子住吗?不 安全。”   “我们这里怎么会容不下她呢。安琪儿在这里住的很好。”   “好?”韩文馨朝着叶信言的方向扬了下巴,说,“刚刚那个叫我夫人的,容得下安琪儿 吗?”说着,她把桌子上的一沓报纸扔到慕容瑾难的面前,"你看看吧。安琪儿找了很多租房 信息。”   “不是的。”安琪儿慌张的解释,“是我自己想搬出去住。我是为了、为了……”   “为了让那个人放心。”韩文馨冷嘲热讽的看向叶信言,然后说,“安琪儿,我在这,你 什么都不用害怕。”   安琪儿说:“我没有。我是为了方便工作。那附近的工作机会比较多。”   韩文馨说:“那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去我那住了?”   安琪儿看了眼慕容瑾难,低下头,说:"抱歉,让夫人费心了。”   韩文馨站起来,说:“好。不去就算了,你要是什么时候觉得在这住不下去了,尽管来找 我。”说完,她带着阿桂出去了。   慕容瑾难走近安琪儿说:“你想搬出去?”   “对,我觉得一直住在这里会不太好。而且上次见到小汐,他好像情绪挺不稳定的。我对 他来说应该挺陌生的,所以我想还是出去住比较好。”她看看叶信言,不好意思地说,“没想 到,反倒给你们添了麻烦,对不起。”   叶信言耸肩,说:“没关系。夫人没来找我的麻烦,我已经很庆幸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 ,我应该向你道歉才对。她是看我不顺眼,才把你扯进来,想让瑾难讨厌我嘛。”   慕容瑾难说:“阿言……”   叶信言打断他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会生气的。还有……”他看向安琪儿,"谢谢 你。如果你要是保持沉默,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开始对安琪儿有好感了,也开始 相信她和慕容瑾难之间是纯洁的友谊。   安琪儿羞涩的笑笑说:“我只是把实话说出来。还有,我想搬出去,我希望你们不要阻拦 。不过,要过一段时间.我想先把工作确定下来,然后再决定租哪个房子,因为我看中的两个 出租屋距离有点远。”   叶信言坐过去,拿起安琪儿放在桌上的简历看了看,说:“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安琪儿说:“我在国外学的是摄影,但是我想找一份报社编辑的工作。我经常撰稿的,而 且在一些杂志上也有刊登过。我在国外的时候,也在当地报社的名编手底下做过两年。我想找 一份编辑的工作应该不难。”   叶信言忽然笑了,“你投了豫新社?”   安琪儿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是不是有点自大?豫新社是豫津最好的报社。”   叶信言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有朋友在那里工作,我跟他知会一声。”   “不要。这样不好。”   叶信言已经把手机拿了出来,“不要多想,豫新社那种地方还是要凭你的实力进去的。跟 熟人说一声,好办事嘛。而且,你进去以后,他还能关照一下。”   作者闲话: 第172章 剪开的照片   慕容瑾难给他端来一杯牛奶。   叶信言笑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接过牛奶,“谢谢。”   慕容瑾难把他放在床上的照片拿起来,看了眼,皱起眉头。“又有外星生物出现了么?” "是。你看到的是受害者的尸体。”叶信言说,“最麻烦的是这次出现的外星生物不仅对 人们的生命安全造成了威胁,而且特办处查不到外星能源。找不到它所在的位置。不过现在已 经确定,外星生物的残留痕迹和之前被打死的拉卡有很多吻合的地方,应该是同一种外星生物   VI   #   慕容瑾难把照片放下,然后坐到叶信言的身边,说:“虽然这个时候拿出来好像不太合适 ,但我还是想亲手把它给你带上。”接着一个子弹项链出现在叶信言的面前。   .‘这是……”   慕容瑾难一边帮他带上一边说:“是从我身体里取出来的那颗子弹。既然我大难不死,我 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平安安。”   叶信言微微垂下眼睫,“是叶杏语打进你身体里的那颗子弹。”   "阿言……”慕容瑾难不想勾起他痛苦的回忆,要帮他摘下来,“你不喜欢就算了。” 叶信言阻止了他动作,“我很喜欢。我的人生该有一个重新的开始。你是老天爷送给我的 贵人,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幸福。”   慕容瑾难把他拥到怀里,说:“你才是上天给我的礼物。特办处的这个案子结束以后,我 们一起去看奶奶。”   “好〇 ”   慕容瑾难看着叶信言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怎么了,你不是也想见奶奶吗?”   “是。但是奶奶如果知道我其实是个男人……会失望吧。”   慕容瑾难说:“这个嘛,那得见到奶奶以后才知道。”   叶信言给华图打电话的时候,华图不知道在忙什么气喘吁吁的。   “我有个朋友,是个美女,叫安琪儿,要去豫新社工作,到时候你照顾点啊。”   华图说:“行,我给社里的人打个电话。”   听起来他的心情很好,已经完全从古铜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可是接着叶信言就听到电话那 头的华图高喊,“古铜,你吓死我了!”   叶信言一听,坏了,华图不是受刺激太大,得失心疯了吧。“图图,你在哪儿呢?”   “我在岭南呢。很快就回去。”   “你自己,还是和谁一起回来啊?”   “我和古铜。”华图的声音很兴奋。   叶信言放轻语气说:“图图,你刚刚说,和谁一起回来。”   华图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骂道:“你别闹啦。我衣服都湿了。啊,痒……哈哈! ’’   “图图……”   华图终于对电话这边的他说:“你没听错,是古铜。”他大声的喊着,“他还活着!”   华图大致的和叶信言说了一下,不是很具体,但叶信言也差不多都清楚了。   叶信言说:“那我要恭喜你了。”   “有什么好恭軎的。他就是个野蛮人。行了,不说了,回去找你喝酒。等会。”刚要挂电 话,华图又说,“你让我照顾的人叫什么?”   “安琪儿。”   “行,知道了。诶,你让我照顾妹子,慕容瑾难知道吗?小心我去告发哦。”   叶信言很无语,“那是瑾难的朋友。”   特办处在J大做好了各种准备工作,而行凶者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 样。校园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几具干尸似乎成了一个谜团。叶信言又去了医院几次。杜若 溪的精神还是不太好,但不至于一直发呆了,就是不敢回学校里。叶信言又问了她一些问题。 她表示只是模糊的看到几根触角,其他什么都没有见到。   如果外星生物还在这里的话,不可能探测不到任何的外星生物能量。所以特办处判定,外 星生物出现的地点再次出现了时空裂缝,它很有可能已经离开。对于这种结论,众人虽然不能 确定,但这似乎是唯一可以讲的通的解释。   安琪儿成功的被豫新社录用了,凭借着她自己的实力。只是她去看的出租屋不太满意,住 在慕容家,去上班的时候,又太不方便。   叶信言提议说:“不如让安琪儿先住我那吧,那里离工作单位近一点,而且过几天华图从 外面跑新闻回来,还能和安琪儿一起去上班,也好照应着一点。”   慕容瑾难赞成他的提议,说:"好啊。”   叶信言又嘱咐安琪儿说:“不过华图这个人有时候犯神经,你不用理他就行。明天正好周 六,我先回去收拾一下,然后你再去看看,满意的话我再帮你搬进去。”   “那先谢谢你了。”   “别跟我客气。”   叶信言许久没有回家了,现在安琪儿要住进来,他得先进行一番大扫除才行。   叶信言坐在沙发上,早知道就叫一个人过来帮忙了,累死了。休息了一会儿,他站起来,   推开了叶玫瑰的卧室的门。   他很少来这个房间,现在看着这里的一切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走的时候,没有给 这里的东西遮上白布挡尘,柜子上,衣橱上,都蒙了一层灰色。在他的记忆里,叶玫瑰和他在 一起的时间很少很少,她甚至都不给他埋怨的机会,就离开了他,再也见不到了。叶信言慢慢 走进房间,拿起放在床头的照片。照片里是叶玫瑰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是那么清纯那么美 ,这样的笑容,是叶信言在与她一起的寥寥时光里不曾见到过的,沉溺于幸福的笑容。   叶信言深吸一口气,将照片放回桌子上。这里也要打扫一下。他转身要出去,衣角却不小 心碰到相框,他急忙去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相框摔在地上,碎了。叶信言蹲下来,小心的把 躺在碎片中的相框拿起来。他这才发现原来这张照片是不完整的。   叶信言把相框拆了,相片的另一半呈现在他的面前。他完全愣住了,他的心跳也跟着加快 了几分。藏在叶玫瑰的照片后面的另外半张照片,上面的人是杜仲升。叶信言的身子晃了晃, 急忙用手掌撑住地面来稳住自己的身体,破碎的玻璃渣滓把他手心给刺破了,他都没有注意到 〇   叶信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照片里的人,然后慢慢将两个被剪开的照片合到一起,是一张没错 。叶信言的心跳越来越快了,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带着疑问又带着某种希冀。他把照片翻过 来,后面是娟秀的钢笔字迹。“我和我爱的人。”   叶信言已经完全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了,他坐在地上。   杜仲升会是他的父亲吗?   那位传授他知识,教他做人,又无比严厉的老师。叶信言看着照片,甚至怀疑这一切是自 己的幻觉。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吓了他一跳,他慢慢的将手机掏出来,却没急着接,他怕听到杜仲升 的声音,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还好打来电话的是另一个人。   “喂,你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啊?”杜若溪有点不太高兴的说。   “手机没在身上,浪费点时间。有事吗?”   “你答应我的,今天吃饭呀。你说个地方吧,我请你。”   叶信言说:“你没事了?听你说话感觉已经好多了。”   杜若溪说:“一想到可以见到你,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叶信言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说:“以你的经济实力,你想去哪里吃?”   杜若溪想了想说:“就在大排档吧,高档的地方我去不起。更何况,那里是我们第一次见 面的地方。”   挂了电话,叶信言自言自语说:“去医院看她的时候,精神还不是很好,这么快就没事了 ,果然是年轻。”他看看手里的照片,叹息一声,将它们收到口袋里。   叶信言把房间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看眼时间也快到了和杜若溪约定好的时间。   他到大排档的时候,杜若溪正百无聊赖的观察着周围的人们,看到他来了,高兴的跳起来 。“我等你好久啦。”   叶信言说:“都说了我可能晚到一会儿,你怎么还来这么早?”   杜若溪嘈嘈笑笑,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叶信言皱皱眉头,说:“軎欢可不是随便说的。”   “我軎欢你。”她又重复了一遍。   叶信言摇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说到底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既然她也说了只是朋 友,叶信言也不想说太重的话,真的伤了她就不好了,更何况,前不久她才受到不小的刺激。 杜若溪在座位上坐下,托着腮看着叶信言。   叶信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说:“看着我能吃饱啊?”   “真想吃掉你。”   ‘‘什么?”叶信言忽然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诡异,他有些不自在的用训斥的语气说,“丫头 ,这种话不要乱说。要吃东西就吃,不吃我就走了。”   杜若溪坐直身体,说:“哦。那就吃吧。”   “不许喝酒。”   “我不喝酒的。”   叶信言被她看的不舒服,尽置忽视她的眼神,向老板招了下手,点了几个小菜,然后征询 杜若溪的意见,“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杜若溪说:“有,你啊。”   作者闲话: 第173章 复发   专案特办处的值班人员在内部网络上发布刚刚探测到的重要信息。   很快在家里休息的杜仲升便接到了电话。   “杜处,我们发现外星生物的踪迹了,能源电波和拉卡一样。”   “位置。”   “左林街,那里有一条小吃街,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在那边。”   杜仲升一边走进卧室取自己的配枪,一边说:“通知所有人立刻行动。”   叶信言吃了点东西,忍不住放下筷子,对对面的杜若溪说:“你总这么看着我,让我怎么 吃啊?”   杜若溪嘴角带着点怪异的笑容,“我现在精神好多了,不过这个身体不适合我。”说着她 嫌弃的撇撇嘴。   “你说什么,什么不适合你?”   “我没说什么不适合我,我说我喜欢你。”   叶信言的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看到是特办处的来电,立刻严肃起来。   “出什么事了? ”说着,他就已经起了身,准备回特办处,但听到对方说的,他又站住了   脚步。   叶信言左右看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我现在就在左林街,暂时还没有事情发生。”他 走到杜若溪的旁边,牵起她的手,把手机稍微拿远些,说,“这里出事了,你先回家。”   他把她拉起来,想帮她打个车。   ‘‘啊!,,   身后忽然传来尖叫声,然后是人们恐慌的离开自己的座位的碰撞声。叶信言回过头,像巨 蟒一样粗壮的触角出现在杜若溪的身后。   叶信言便装出的门,没有带配枪,他大声对手机那头喊,“它出现了,请求支援!”   杜若溪张开嘴巴怪叫了一声,那是拉卡的叫声,锋利的牙齿暴露出来,黏腻的液体从口腔 里垂落下来,更多的触角从她的衣服里钻出来。人们慌乱的大叫着四处奔逃。她紧紧地抓着叶 信言的手,喉咙里咕噜着怪异的声音。它说的,叶信言听过,当初用仪器翻译出来是“我喜欢 你”。他现在终于知道它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它要用他作为寄生体。   杜若溪还没有完全变化,但是那漆黑的看不到眼白的眼睛告诉叶信言,她已经要被拉卡完 全吞噬了。粗壮的触角带着恶心的触感将叶信言圈住,慢慢收紧。   叶信言随手够到附近桌子上的一个酒瓶子,在桌边痛碎了,用尽全力插进缠住他的触角里 。拉卡嚎叫着扭动着身体,缠绕着叶信言的触角慢慢松动了。叶信言趁此机会,逃脱它的束缚 。回想着当初在楼顶上拉卡控制住杜若溪的场景,或许它可以通过触角与人类肢体的接触进行 寄生的过程。他现在手上没有武器,只能尽置躲避,不让拉卡碰到自己,他必须拖到特办处的 人过来。   “阿言! ’,   是杜仲升的声音。他转过头去。杜仲升将配枪扔过去。“接着!”   叶信言飞身跳过去,握住手枪在空中就是一阵连续的扫射。枪是激光射击。   拉卡痛苦的蜷缩了一下,长长的触角向叶信言打过来。叶信言一个翻滚躲开。特办处的人 已经赶过来,将拉卡团团围住。   杜仲升绕到拉卡后面,向特办处的人打了个手势。众人训练有素的从各方冲过来,一同对 拉卡进行夹击。   拉卡的触角抓到叶信言将他甩到空中,叶信言感觉到黏腻的液体从拉卡的触角里渗出来, 淌到他的身体上。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碾碎了。众人对它的射击似乎已经不起作用了,完 全不能迫使它松开自己的触角。   “它的眼睛,全部对准它的眼睛射击! ”杜仲升的命令一下,立刻是又一阵猛烈的机枪扫 射。   触角松了,叶信言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众人来不及去看叶信言的情况,全力攻击拉卡。   叶信言摔到地上以后,整个人就不行了,他尝试着动了下,身体几乎使不上力气,一股暖 流突然从鼻腔里呛出来,耳边嗡嗡的,大脑陷入混沌,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他好像听到脚 步声,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接着变得麻木的身体被人捞进怀里。   第一医院。   慕容瑾难匆匆赶来这里的时候,手术室的红灯已经亮起将近半个小时。   “怎么回事,阿言他怎么样?”   杜仲升等在走庳里的椅子上,看起来很疲惫。“阿言在任务中受了伤。从半空中摔下来的 。”他说不下去了,摇了摇头。   慕容瑾难看他这个样子,不禁有些慌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阿言他不会有事的!”   杜仲升情绪低落的坐回椅子上,他也希望叶信言能够没事。   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手术室的红灯终于暗了下来。很快叶信言被人从里面推出来 。等在外面的几个人一同走过去。   慕容瑾难拦住华医生说:"阿言他怎么样?”   华医生说:“你们不要太担心,只是一些外伤,病情也已经控制住了,没有大碍。”   杜仲升说:“不可能,他当场就失去了意识,而且流了不少血。”他抬手指了下手术室, “如果他真的没事,会在手术室里呆那么长时间吗?请你跟我们说实话。”   华医生说:“主治医生有时候不把真实病情告诉病人是怕影响病人的心情。可是我没有必 要隐瞒你们。”他顿了一下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言他在这次任务中并没有受到严重的 外界伤害,但是,一直以来,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慕容瑾难已经猜测到他要说的事情了,不免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你是说……”   “没错。”华医生说,“ELS综合症。好在只是早期,配合治疗是可以控制住的。这次突 然发作,来的有些猛烈,可能是从空中摔下来使身体受到冲撞导致的,已经控制住了,暂时不 会有事。你们可以去病房里看看他。不要太吵。如果他醒了,可以给他一点水喝,但是暂时不 要吃东西。”接着他又对杜仲升说,“他需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病假你应该可以给吧?” “当然〇 ”   该说的说完了,华医生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扬着头,气势汹汹的走开了。   慕容瑾难对杜仲升说:“杜处,华医生好像、对你有意见。”   杜仲升点头说:“他不仅对我有意见,对我们专案特办处也有意见,他觉得我们不人道。   慕容瑾难说:“华医生对特办处的工作性质不太了解。您不要太在意。”   杜仲升摆了下手,说:“走吧,去看看阿言。”   叶信言躺在病床上,安静极了,显得很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一点也看不出是刚刚从手 术室里推出来的,他的呼吸平稳,好像只是睡着了。   慕容瑾难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压低声音对杜仲升说:“华医生说过,阿言的这种病很难 缠,而且以目前的医疗手段只能尽量控制。我是想如果让他知道,您是他的父亲的话,也许对 他来说是件好事,有利于他病情的恢复。当然,我们得找个怡当的时机,至少要等他身体好一 点〇 ”   杜仲升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到烟盒,看到病床上的人,他的手又松开了。“我是怕他接受 不了。从来没有付过责任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是他的父亲。”   慕容瑾难说:“其实在我看来,阿言在您面前就是个顽皮的孩子,或许,他根本是在从您 身上寻找缺失的父爱。所以有的时候,在不会有什么彩响的前提下,他会犯一些小错,也许是 故意的,也许是下意识的,他是在博您的关注。”   杜仲升笑着摇摇头,“我倒是觉得,他和华医生更亲近。”   “不,那不一样。他偶尔会抱怨说您对他管的太严,但是有时候他也会感激地说,您很维 护他。抱怨也好,感谢的话也好,至少我总能听到他提起您,而不是华医生。”   慕容瑾难的手机响了,他备忙的挂断了,然后有点紧张的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叶信言还在 安静的睡着。慕容瑾难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记录,皱了下眉头,出去了。没多久,他又返回来 。杜仲升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轻轻地帮叶信言掩了下被子。   慕容瑾难看看叶信言,然后有点为难地说:“家里出了点事情,我得回去看看。”   杜仲升说:“你去忙吧。我在这里守着他,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好,他醒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杜仲升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   慕容瑾难帮叶信言顺了下耳边凌乱的碎发,很想吻一下他的额头,但是杜仲升在这里,他 只好放弃了。   慕容瑾汐腿上的石膏拆了,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重新活蹦乱跳的他不免有些兴奋, 在画室里画了大半天的画,弄的脸上都是颜色。   韩文馨过来找安琪儿。慕容瑾汐从画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们在客厅里聊什么。她们并 没有注意到他。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慕容瑾汐的情绪越发暴躁激动起来,把手里的画框摔了 ,吓了韩文馨和安琪儿一跳。   作者闲话: 第174章 不要把我当成病人看待   面对突然发脾气的慕容瑾汐,韩文馨拧紧了眉头,显得很不耐烦。“你回房间去!” 慕容瑾汐大吼了一声,忽然想扑过来,但是他只是抓住了沙发靠背,很不安,很焦躁。小 丁跑出来,想带慕容瑾汐回房间,但是慕容瑾汐说什么也不肯跟她走,还把她甩到了地上。   慕容瑾汐虽然偶尔会发发小脾气,但是从来都不会伤害别人。安琪儿看他这个样子也有点 害怕,但是表现的很镇定,她的语气尽量的柔和,希望能使慕容瑾汐安静下来。   “小汐,不要发脾气,你想做什么,或者谁惹你不离兴了,你说出来,好不好?”   慕容瑾汐用力的踢打着沙发,生气的叫着,却什么都不说。   小丁说:“小汐,你再不听话,我给少帅打电话了。”   “我要小金!”   “小金去做事了。”小丁走近他,想试着拉他的手臂,“一会儿我去给他打电话,让他尽 快回来,现在我先陏你好不好?”   ..不好!”   韩文馨把外面的警卫叫了进来。   小丁阻拦说:“夫人不要。”但是己经来不及了。   慕容瑾汐每天只在别墅里,很少出去,对这里的警卫很陌生,看到外面忽然进来这么多人 ,一下子就慌了。他抱着头很害怕的样子,然后突然推了韩文馨一把。   韩文馨摔倒在地上,生气地命令警卫说:“把他给我抓起来。”   慕容瑾汐慌乱地看着周围的人,把桌子上的杯子拿起来,用力的摔在地上,好像想吓走接 近他的警卫,但是这一举动显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小丁见局面越来越混乱,只能给慕容瑾难打电话。   慕容瑾难赶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韩文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琪儿好像 在劝慰她。看到慕容瑾难回来了,安琪儿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慕容瑾难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 然后退到了一边。   慕容瑾难说:“小汐平时很安静,怎么会突然发脾气?”   韩文馨说:“你别这样看着我,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扣在我脑袋上。你和叶信言的事我是 不答应,但是我现在也没有阻拦,更没有找叶信言的麻烦,至于慕容瑾汐的事情,我更不想管   II   〇   慕容瑾难放软语气说“妈,我没有那个意思。您看小汐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您先回去 歇歇,等处理了这边的事情,我再去给您问安。”   韩文馨看了他一眼,说:"我等你回来,是想告诉你,卢司令的夫人今天来找我了,跟我 聊了聊,话里话外,都在探听你父亲的消息。你先忙,有时间去找我吧。”   慕容瑾难看向安琪儿说:“小汐呢?”   安琪儿看了眼慕容瑾汐的房间的方向,然后有些为难地说:“他看起来不太好。”   慕容瑾难走过去,敲了敲门,说:“小汐,我是哥哥。”   小丁从里面把门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小汐,发愁地说:“少帅,小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 脾气,夫人把蕾卫给叫进来了,小汐就更慌了。他现在看起来吓坏了,整个人就缩在角落里, 什么话都不说。”   慕容瑾难走进去。慕容瑾汐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小汐。”他轻声说,“过来。哥哥不骂你。”   慕容瑾汐不动。慕容瑾难走近一些,他会缩的更紧。   “小汐,过来,不要让哥哥生气。”   慕容瑾汐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动作。慕容瑾难走过去,想把他拉出来。慕容瑾汐像受到了什 么惊吓,胡乱的挥舞着双手,然后捂着自己的脑袋。   小丁走过来说:“少帅,要不把小金叫回来吧。自从上次出事以后都是小金陪着他。他现 在跟小金最亲近,他今天还嚷着要他呢。”   慕容瑾难说:“马上去给他打电话,我不管他有什么事,立刻赶回来。”   “好,我这就去。”   叶倍言醒来的时候,看着洁白的展顶,还不是很清醒。直到听到杜仲升的声音,他才撑着 身体想坐起来。   杜仲升拦住他,说:“躺好,不要乱动。”   叶倍言迷茫的看看周围说:"我……这是医院?”   "是。要喝点水吗?”   叶信言点了下头,然后说:“我怎么在这? ”问完了,慢慢回忆发生的事情,婶笑几声说 ,“杜处,我这是工伤,有没有赔偿啊?”   杜仲升把水端过来,说:“奥小子,还敢跟我提赔偿。你这不算是工伤,是你身体素质的 问题〇 ”   "我身体素质一向很好。”说完,他住了口。他从小就身体不好,想了想,他转移话题说 ,“杜处,您不用回特办处啊?”   杜仲升说:“都这个时间了,我还回去干什么?"   叶信言把水杯接过来,喝了几口,想找话题,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想保持平时的那种   相处感觉,但是他现在做不到。他想,如果装作意外的将叶玫瑰的照片掉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不知道他会不会为照片上的人而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知道其实他也是有自己的孩子的吗?那两 张剪开的照片还在他的外套口袋里。外套!   叶信言拽了下自己身上的病人服,说:“我外套呢?”   杜仲升往旁边看了一眼,示意了一下,说:“要外套干什么?”   “哦,没什么,我手机在里面呢。”   “你才刚醒过来,不要看手机了,多休息一会儿吧。”   叶信言默默的点点头。   房间里陷入沉默,叶信言在杯子里的手,搓着自己的手臂,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才意识到 身上被没有那种伤口带来的痛感。没受伤住什么院,不过既然杜仲升会在这里,估计是他的身 体出了什么问题。杜仲升刚才不是也说了,不是工伤,是他身体素质的问题。   叶信言犹豫了一会儿,说:“杜处,我、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绝症?”   "胡说八道什么,是你以前的病症复发了。”   "哦。”叶信言很镇定,"我知道了。”他把双手放到脑后,躺倒在床上,“我就知道这 天迟早得来。现在这一天来了,我忽然也轻松了,不用一颗心总在那吊着。”   杜仲升安慰他说:“不要悲观,华医生说了,只要配合治疗,是可以控制住的。”   “嗯。”叶信言看着杜仲升,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老天跟开 着一个又一个玩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叶信言忽然觉得和杜仲升没有什么话说,或者知道了自己和他的关系以后,不 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怨恨过那个他从未谋面的父亲,但是他的心里总是带着一份希冀,希望有 一天那个人能够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切来的这么突然,而那个人,竞陪 着自己走过了这么多的时光。   他看着杜仲升,甚至猜想,他有没有那么一刻,哪怕只是一分钟,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或许是有的,所以那么关心自己,把自己带到他的家里去,就连他的家人都对自己很好不是 吗?其实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杜仲升已经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他很快就排除了这 种想法。杜仲升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一位严师的形象,极具震慑力的存在。   杜仲升说:“华医生说了,你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了。但是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听医生的 话,配合治疗,别让我们担心。”   叶信言笑笑,说:“知道了。”   慕容瑾难是晚些时候赶来的,杜仲升已经离开了。叶信言坐在床边看着外面发呆。   "阿言,怎么坐起来了?”   叶信言回过头,说:“又不是受伤,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刚发作,对我的生活不会有影响 的〇 ”   慕容瑾难走过来,脸上挂着疲态,“听说你进手术室的时候,我担心坏了,还好你没事。 我想,你以后不要去特办处工作了。”   “为什么? ”叶信言似乎对慕容瑾难的安排很不满意,“我说了,病症的早期不会影响到 我的生活,我可以正常上班。”   “你的工作性质太危险了,以你现在的情况,不管是从你自身来说,还是对特办处来说, 你都不适合继续在那里工作。我不是针对你一个人,就算换做别人,因为身体原因……”慕容 瑾难停下了。叶信言正没好气的瞪着他。   过了一会儿,叶信言把视线转移到一边,说:“我知道你的决定是对的。但是相信我好吗 ?我真的没事,我不想像个废人一样每天什么都不做,那我就真的离变成一个废人不远了。我 可以只做文职,不参加行动。”   慕容瑾难解释说:“阿言,你想做事当然可以,但是特办处的工作强度,你也清楚,我怕 你吃不消。我现在己经后悔了。如果把你调离那里,换个轻松的岗位给你做,或许你现在根本 就不会病倒。”   叶信言有些烦躁地说:“我说了,我现在没事,我会配合治疗,控制病情,我和正常人没 有区别,不要把我当成病人看待。”   作者闲话: 第175章 不要触及我的底线   慕容瑾难用手势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才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请你体谅我好 吗?或者,你来我的身边工作。过来帮我。”   叶信言说:“我、我暂时不想离开特办处。”   “为什么?不要跟我说你舍不得这份工作,想要为国奉献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说辞。你想我 答应你,就给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不然,就算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我一样可以让你离开你 的岗位。”   “你不可以。”   “我可以。”   叶信言站起来和慕容瑾难对视着,“你不能这么霸道。”   慕容瑾难走近他,借着身离的优势,俯视着叶信言,“我一向霸道。”他按着叶信言的肩 膀迫使他坐在床上。“我说过,有些事可以纵容,有些事情不可以。我可以容忍你的胡闹,但 是不要尝试触及我的底线。”   叶信言说:“触及你的底线?那我就什么都要听你的吗,我算什么,你的附属品?”   “阿言,我只是希望你好。”   “你该尊重我的选择。”   慕容瑾难考虑了一下,做出让步说:这样吧,华医生不是让你住院观察嘛。你先休息一 段时间,然后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在叶信言再要争辩的时候,慕容瑾难补充说,"在确保 你身体没问题的前提下,我不阻拦你,好吗?"   叶信言这才算是答应了。   “对了。我醒来的时候,看你不在旁边,杜处,你家里出了点事情,看你的样子很累。家 里出什么事了,不会又和我有关吧?”   慕容瑾难说:“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想。和你无关。”他叹口气说,“是小汐。他最近越 来越人性,今天发了很大的脾气。我妈把警卫叫进来了。他受了点惊吓。现在己经没事了,我 让小金陪着他。”   慕容瑾难无奈的摇摇头,“自从他车祸以后,总是麻烦小金照顾他。明天我还得腾出时间 去找我妈。”   “为了小汐的事,还是我的事?”   慕容瑾难笑笑,把他搂紧怀里,“既是为了小汐的事,也是为了你的事。”他的表情严肃 了些,“还有别的事。卢司令的夫人和我妈一起喝下午茶,话里话外和她探听我父亲的事,还 好之前我们已经统一口径。”   叶信言说:这么看来,大帅显然是没有相信你们说的话。”他想了想说,“你大哥不是 很会忽悠人吗。你让他去对付卢司令。”   慕容瑾难说:知道吗?你认真的时候,尤其是帮我分析事态的时候,特别迷人。”   “切〇 ”叶信言故意扭过头去。   慕容瑾难把他搂紧怀里,说:“卢司令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大哥出面是肯定的,但是我 也得去〇 ”   叶信言点头说:“应该的,但是其实,除了让他相信大帅的死因,还有一个办法。”   慕容瑾难看着他,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卢司令很精明,即使你们把谎话说的天衣无缝,他还是无法全盘接受。他会找到漏洞的 ,尽管他没有办法证实你们的谎言,但至少,他对你是存有怀疑的,一个对少帅有怀疑的司令 ,怎么会全心全意为你做事,更何况,卢司令手握重权,在豫津举足轻重,你动不了他,那么 就要想办法让他接受你,信服你。卢司令是个聪明人同时也是个明白人。对他来说,他是豫津 的司令,而不是为某个人做事,只要你让他知道,你能担起这个责任,甚至能够比大帅做的更 好。他会自动忽略一些事情的。其实话说回来,他也能推断出一些事情来。豫津在当时那种情 况下,大帅病重的事情必须保密,不然早就天下大乱了。如果他心甘情愿的辅佐你,你到时候 将真相全盘拖出,他也会理解。”   慕容瑾难听的很认真,也很佩服叶信言的分析能力。“你见过卢司令吗?”   叶信言一耸肩,“或许,在宴会的时候,不过他,应该没有注意到我。”   “不。”慕容瑾难说,“他一早就注意到你了,在宴会上,我去找你之前。”   “什么意思,你不会说,他向你问起我了吧? ”叶信言说,“也对,我们都上了报纸了。   慕容瑾难说:“如果你认为他对你的了解只是报纸上的那些东西,你就大错特错了。”   叶信言说:“他调查我?这对一位司令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卢司令当时的话里,其实已经带上了劝告的意味。他说一个领导者需要有清晰的头脑, 而不是为感情所左右。”   叶信言笑了,说:“我明白了,他最在意的不是你父亲的真正死因是什么,而是你把我这 个身份特殊的人带到了慕容家。那他不应该让自己的老婆去试探你妈呀,他们完全可以统一战 线啊。”   “你又在说什么?”   “一起把我赶出慕容家啊。”   慕容瑾难的语气里带上几分无奈,“阿言,我妈妈暂时不能接受你是怕我会受到什么影响 ,你知道我一旦受到什么风波,那就是暴风雨。我妈妈对你不太友好,但她毕竞是我妈妈,请 不要在我面前抱怨她,好吗?”   “好。你不能忍受我在你面前抱怨她,却可以忍受你亲爱的母上大人在背后议论我。” "她没有。”   “都是我的错咯。”   “你怎么……”慕容瑾难把目光移开,“发起小脾气跟女人一样。”   “你!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有些激动,叶信言一时有些头晕,闭着眼睛缓了缓。慕容瑾难 看出他的不适,没有出声打扰他,小心的扶着他,让他在床上躺下。   慕容瑾难说:“你才刚醒不久,不要想太多。”   叶倌亩说:"你以为我想跟你争辩这些啊。”   “杜处跟你说什么没有?”   “没有。瑾难,我发现一件事情。"   慕容瑾难见他认真的样子,不禁有些犹豫,“你发现什么了?”   叶倌亩的话都已经到嘴边了,但是他又咽回去了,这件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没什么,也不是很重要,给我点时间,该说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门口传来敲门声,慕容瑾难和叶倌言一同看过去。华医生带着护士走进来。   华医生跟慕容瑾难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叶信言说:“感觉怎么样?”   叶倍言说:"很好,没什么不舒服。”   华医生给他做了些必要的检查,然后问,“今天有没有头晕的症状?”   叶倍言想也没想随口说:“没有。”   慕容瑾难说:“你刚刚不还头晕么。"他转而对华医生说,“我们刚才争执了几句,他出 现了晕眩,不过很快就好了。”   华医生对慕容瑾难说:"他都病了,你还和他争执什么。还有你,叶信言,我跟你说的, 你最好不要当成耳旁风!虽然在早期,病情比较容易控制,但是你最好不要太劳累,尽置不要 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你要是辞职更好了。”   叶倌亩说:"辞职我可没钱付医疗费。"   华医生说:“那你就申请病退,你们特办处属于特殊机构,病退的话听说有很大的福利。   “抱歉,我目前的状况不厉于病退的范围,是不能申请的。”   华医生一指慕容瑾难说:"不是还有他嘛。让他掏钱。”   “华叔,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脾气这么暴躁?”   华医生哼哼两声说:"我能不暴躁么。想知道原因啊,去问问你的好兄弟。”   原来是因为华图。叶信亩说:“华叔,我要批评你,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是不对 的〇 ”   “作为医生,我现在告诉你,你需要打针。”华医生说着对护士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信言说:“能把你的治疗方案告诉我吗?”   “当然。”华医生说,“这是什么针剂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我也不用多说了。暂时只需 要小剂置注射,一天一针。先住院观察,如果没有出血或者发烧的症状,你就可以出院了。还 有,我有必要提醒你。为防止突然晕倒,尽量减少外出,尤其是一个人外出。”   叶信言敷衍的点点头。   慕容瑾难说:“我会派人盯着他的。”   华医生给他做了个赞的动作,“很好。”然后对叶信言说,"小子,老实点,我也会盯着 你的。”   叶信言鼓鼓嘴,“你还是去盯着我的好兄弟吧。”   不知道华图那小子做了什么,华医生听到叶信言提起他,立刻显得有些烦躁。   作为病人还是不要惹怒自己的主治医生比较好。   护士帮叶信言打了针。   药水似乎不太好进,她推的很慢。叶信言一直很安静,直到药水推完了,他拉过被子,趴 着不动,却明显松了口气。   慕容瑾难看着他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有这么痛吗?还说小汐怕打 针,我看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继续挺尸。   华医生虽然心情不太好,但是该嘱咐的还是要说的。“这种针剂会产生反胃的副作用,现 在才刚开始,反应不会太大,但是以后表现会越来越明显。给他买点合口的饭菜,吃点开W的 东西。还有,一定要盯着他吃饭,身体需要营养,尤其是在身体里的能置慢慢消失的时候。” 作者闲话: 第176章 护士的态度有问题   饭菜在桌子上摆好,叶信言看着有点打葡。慕容瑾难揉了下他的脑袋,微笑着说:“华医 生怎么瞩咐的?不想吃也得吃东西才行。你不是想回特办处工作吗?你这种状态我可不能答应 你。”   “我状态挺好的。”叶信言拿起勺子,深吸一口气,喝了口粥。   慕容瑾难说:“时间太赶了,来不及让小丁做,我就让人在外面的餐厅买了点。”   叶信言点点头,说:“味道还不错。”   “你軎欢就好。”   叶信言放下勺子在粥碗里搅了搅,说:“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特办处很忙吧。这两天一 个同事都没有来看我的,弄的好像我人缘很差似的。”他看了眼慕容瑾难,“杜处他……这两 天有挺多事情的吧?”   慕容瑾难说:“我没去特办处,不过应该挺忙的吧。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他笑了笑说 ,“怎么了,你想他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 ”叶信言说,“我想他?找抽么。不过,一晃好像挺长时间没有去 杜家了。真的有点想爷爷奶奶还有师娘了。说起来,这次住院,我还没有见到师娘。”   慕容瑾难怕他情绪低落,安慰他说:“或许杜处怕他们担心,就没把你住院的事情告诉他 们。明天出院,要去看看他们吗? ’’   “好啊。”叶信言想了想说,“瑾难,既然明天我都出院了。你看我能不能回去上班啊? 我早晨吃药,晚上来这边打针,不会耽误什么的。我保证每天按时吃饭,不让你担心。”   “你为什么一定要回特办处?”   “那你为什么要做少帅?”   慕容瑾难说:“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叶信言凑近他,仰着头,一副天真的表惰,“做少帅的想做个好少帅,做下属的想做个好 下属,不行么?”   慕容瑾难的身子低了些,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行。”   叶信言兴奋的看着他,说:“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慕容瑾难点头,“我能不答应吗?”   “不能。”叶信言嬉笑着勾着他的脖子,两条大长腿往他身上一挂,整个人的重量都加在 了对方的身上。   慕容瑾难宠溺的抱着他在原地转了_圈,然后把他放回床上.“答应让你回去工作,把你 高兴成这样? ’’慕容瑾难拍了他一把说,“你手机响了。”   “谁呀。我住个院都不让我安生。”叶信言伸出手臂把桌子上的手机捞过来,看了看,“ 华图?”   叶信言饥在床上,按下接听键,"喂?你小子怎么突然有闲心给我打电话了?”   华图的声音很快从听筒传过来,“你让我照顾的美女真漂亮,古铜都有危机感了。”   “古铜和你一起回来了?”   华图嘻嘻地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起喝一杯。”   叶信言翻过身,看向慕容瑾难,然后又彻底将自己放平在床上,说:“喝什么呀,我又进 医院了〇 ”   “你怎么又进医院了? ”华图的不可思议的声音传过来,很快就又恢复常态,“不过也是 ,你要是不去医院那才不正常。”   叶信言说:“不会说话你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然后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华医生 没告诉你么,我复发了。”   华图沉默了一会儿,说:“他现在都不和我说话。阿言,你……多长时间了?”   “你是想问我还剩多长时间吗?”   “说什么呢! ’’华图的语气变得不太好,然后又缓和了些说,“你在第一医院吗?我现在 过去看你〇,,   “不用了,我明天就出院。”   华图说:“我能进慕容家吗?你出院了我去那里看你。”   "好啊。你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叶信言放下电话,对慕容瑾难说:“安琪儿在豫新社工作,有华图照应你放心好了。”   慕容瑾难刚要说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护士推着推车出现在门口。又到打针的时间 了。   叶信言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他头疼。   等护士吸好药水。慕容瑾难轻轻碰了叶信言一下,说:“阿言,快点,护士准备好了。” “哦。”叶信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配合的转过身,把病服裤子稍微往下拉了一点。 很快身后传来冰凉的感觉,紧接着就是一瞬间的刺痛,肌肉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然后就又是 难熬的进药过程。   这种药水不好进药,护士也有些着急,“放松。”   护士推的比较急,药水打不进去,却怪在他头上。叶信言不耐烦地说:“你还想让我怎么   放松?”   等一针打完了,叶信言的脸色明显不太好,倒不是病态,是带着怒色。   慕容瑾难说:“怎么了,这是又想起什么了?”   “没有,我在生气刚才那个小护士。”   慕容瑾难俯下身,说:“很疼吗?”   叶信言说:“疼啊,但这不是重点,她的态度有问题。落在她手里的病人真倒霉。” 慕容瑾难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药水的问题,你不能怪护士,你不喜欢她,那我们就换一 个,找个有经验、有耐心的。”   叶信言说:“我知道你怎么想,你觉得我不可理喻。”   慕容瑾难想要否定。叶信言却抢在他之前说:"医生、护士都难免会有情绪,但是不管遇 到什么事,他们不能在给病人治疗的时候带上情绪,他们一个不小心可能会害了一个人的一生   VI   〇   “怎么突然上升到这么高的高度?”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得上这种病吗?”叶信言看着慕容瑾难,眼神里带着的是对过去的不 甘和愤懑,“这是世界罕有的疾病。我却在七岁那年被感染了。”   慕容瑾难颇为不可思议,但还是试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因为当时的护士?”   “是。因为护士的一个失误,重复利用了注射器。”   “那……”慕容瑾难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问护士有没有受到惩罚,还是该安慰叶信言一 切都会好。   “那个护士没有为她的过失付任何的责任。我那时候不过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又没有人管 ,谁会在意这些呢?谁会为了一个像孤儿一样的我出头呢。”   慕容瑾难把拥入怀里,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他。   第二天出院的时候,华医生又跑过来嘱咐了几句。对于护士态度有问题的事情他也听说了   #   华医生说:“阿言,你投诉那个小护士了?她还年轻,也许态度有问题,你该实现和她聊 聊,给她个机会。”   叶信言说:“华叔,我知道你人好,但是我已经给她机会了,不然我现在就可以让她离开 医院。我有这个能力。投诉,不过是给她一个瞥告。不过我再来这里,我希望给我打针的不会 再是这种态度的护士。”   华医生笑笑,说:“好了,别跟那个护士一般见识了。以后我亲自给你打针还不行吗?” “我知道你忙,哪有时间呐。我当时是有些生气,但我也不会一羊子打翻一船人。行了, 我先走了。”   慕容瑾难说:“我会给他安排好的,您放心。”   叶信言到了慕容家,大概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抱着慕容瑾难的脖子,带着讨好的意味 ,征求意见。“我下午可以去特办处吗?”   “不可以。”   “为什么?”   慕容瑾难说:“因为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带你去康寿山庄。”   “你是说,去看奶奶?”   慕容瑾难点头。   “我还没准备好呢,而且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去打针。”叶信言不是不想去,是不没想好 该怎么跟奶奶解释自己是个汉子的事。   慕容瑾难倒是坦然的很,“我们不住在那里,就是去看看。昨天我给奶奶打电话的时候, 奶奶还提起你来着。你不是也想奶奶了吗?”   慕容瑾难不想他那么快回特办处工作,便想用其他的事情拖一拖。   叶信言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慕容瑾难没有带很多人。山庄的人见到他们很热情,叶信言跟在慕容瑾难的身边情绪却不 太局几。   慕容瑾难揽着他的肩膀走进去,看到奶奶的时候,他的步子还加快了些,弄的叶信言不得 不紧紧地跟着他。   “奶奶! ”很高兴的。   “奶奶。”带着小心的。   老人家笑眯眯地把叶信言的手握在手里。叶信言吃惊的看过去,正对上奶奶和蔼的眼神。 “啊,你这个样子,比穿女装要好看啊。”   叶信言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默默地转过头去看慕容瑾难。慕容瑾难同样笑眯眯地看着 他。   “你什么时候告诉奶奶的。”   “很早以前。”慕容瑾难说。   奶奶拉着叶信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都知道了,你们是怕我老古董,接受不了这些 ,其实我很新潮的,而且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奶奶爱怜的抚摸了下叶信言的脸颊,“我都 听瑾难说了,你为了豫津,为了他,做了很多事,九死一生。瑾难也是个好孩子,你们能走到   一起,是福分。”   奶奶说着,牵过慕容瑾难的手,让他们两个的手交握在一起。 作者闲话: 第177章 被为难的安琪儿   慕容瑾难和叶信言回到别墅里。小丁笑着从慕容瑾汐的房间里走出来。   慕容瑾难想去看看小汐,问叶信言要不要一起。叶信言摇了下头,刚从医院打针回来还不 是很舒服。   慕容瑾难扶着他说:“那好,我先送你回房。”   叶信言笑笑推开他,说:“不用了,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又不是残疾了。你去看看小汐吧。 天天都是小金在照顾,都不知道你这个做哥哥的在干什么呢。”   慕容瑾难也笑了,正要去看小汐,小丁走过来,看样子在犹豫着什么,很为难的样子。 慕容瑾难说:“怎么了,小汐的事?”   小丁说:“不是的,是安琪儿小姐。”   “安琪儿?她怎么了。”   “夫人把安琪儿小姐叫到家里来,说是要她在这里做事抵债。”   “什么? ”慕容瑾难说,“这算什么,抵什么债?”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说,慕容家一直为安琪儿小姐母亲看病花钱,还供她读了书。 夫人的意思是要她还债,但是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叶信言走过来说:“瑾难,你去看看吧。”   慕容瑾难点头,‘‘你先上楼休息吧。事情解决了我就回来。”说着,他就匆匆地出去了。 安琪儿果然在韩文馨那里,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他只不过离开了一天,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妈要找安琪儿的麻烦。慕容瑾难看了眼安琪儿 ,然后对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韩文馨说:“妈,你这是干什么?”   韩文馨优雅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安琪儿,帮我捶捶背。”   “妈。”   韩文馨看向慕容瑾难,说:“你来了就直接质问我,看来成了豫津的首领了,就不把我放 在眼里了。”   慕容瑾难显得很无奈,“我向您道歉,但是安琪儿她为什么在这里?”   韩文馨说:“没错,我不是来请她喝茶的,我是来让她还债的。而且,她心甘情愿。” 安琪儿垂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若说是心甘情愿来这里做下人,慕容瑾难是无论如何 都看不出来的。   慕容瑾难说:“安琪儿有她自己的工作,她前途无置,不应该被埋没在这里。”   “我们没有亏待她。这是她亏欠我们的,我们供她读书,给母亲看病。是,她一直生活在 国外,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的资助。现在是该她回报的时候了,人得懂得感恩。” “妈。安琪儿不欠我们什么,她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是她父亲牺牲了自己我才能活到今 天。安琪儿从来没有过埋怨,她一直怀着感恩的心。”   “感恩? ”韩文馨反问了一句,然后看向安琪儿,“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安琪儿的眉间是化不开的烦愁。   慕容瑾难走过去,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不管您怎么想,安琪儿我带走了,也希望 您不要再找她的麻烦,如果您觉得我这件事情做的不合理,或者惹您不高兴了,您尽管冲我来   99   慕容瑾难说完带着安琪儿往外走去。   “老三。”韩文馨叫住他。“叶信言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一直没去找他。安琪儿的事,与 你无关。你听着,我不想找任何人的麻烦,我只是不想看到慕容家,还有我们豫津遇到什么不 可逆转的麻烦。”   “那这一切跟安琪儿有什么关系? ”慕容瑾难转过身,语气不自觉地强硬了几分。   “那我把安琪儿叫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安琪儿的什么人?你只要管好叶信言,别什么 时候再发现他身边还藏着什么别的卧底,他们一家子都有问题。”   “够了。”慕容瑾难不自觉地提高音置,“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这么刻薄   韩文馨站起来,用受伤的表情看着慕容瑾难,反问,“我刻薄?”   慕容瑾难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了,缓和了语气,说:“妈,我明天再来看你。”他带着 安琪儿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脚步,他没回头,只是说,“小汐两次情绪失控,都是在 见到您之后,您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他不等韩文馨说什么已经带着安琪儿离开。   韩文馨的表情变得有些没落,像是勾起了愁绪。   阿桂从一旁走过来,对韩文馨说:“夫人,您为什么这么针对安琪儿小姐呢,您不是说想 撮合她和少帅么?”   韩文馨把脸上那种忧愁伤感的表情藏起来,“连你都这么觉得,那瑾难一定看不出问题了   99   %;.   “夫人,您的意思是……”   “我是故意的。我不是要为难安琪儿,我是帮在安琪儿。只不过换了种方法。”韩文馨在 一旁坐下说,“我越是撮合他们,瑾难就越会反感,但是反过来,我要是找安琪儿的麻烦,瑾 难会同情她,怜惜她,维护她。那么你说,叶信言会怎么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对别人好,他   心里一定会不舒服,他越是不舒服,越是吃醋,瑾难就越是会对他反感,对他产生厌烦。” 阿桂佩服地说:“夫人真是高明。”   韩文馨却冷哼两声,说:“高明什么,都什么年纪了,又把当年的小把戏拿出来,以前和 一群莺莺燕燕斗,现在竞然和自己的儿子玩心计。”   “夫人……”   韩文馨说:“其实啊,叶信言这孩子不错,至少比家里的那两个只会拍我马屁、和贵妇小 姐们吃吃茶聊聊天的强百倍。如果他是个女孩就好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夫人,我说句话,您别闲我多嘴。”阿桂说,“少帅从小就各种责任压在身上,每天都 忙的很,连个笑模样都见不到,让人看着心疼。可是现在,我看少帅比以前过的离兴多了,过 去从来都没见他笑的那么开心。”   韩文馨淡淡地看了阿桂一眼,叹口气,说:“他和安琪儿在一起也会开心的。”韩文馨站 起来走向楼梯,“我累了,去休息。”   慕容瑾难带着安琪儿回到自己的别墅,他安慰安琪儿说:“听着安琪儿,你什么都不用怕 ,我妈再去找你麻烦,你直接联系我就可以了,千万不要一个人忍着,记住了吗?”   安琪儿点点头,然后说:“瑾难,谢谢你。”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慕容瑾难的心情不太好,说话有些急。   叶信言正站在楼梯口,叫了慕容瑾难一声,然后向楼下走来。慕容瑾难的霸道他是习惯了 ,不开心了就叫“叶少校”,弄的他一惊一乍,心惊肉跳。但是安琪儿,人家一个女孩子,可 不要被慕容瑾难给吓哭了。   慕容瑾难说:“怎么样,还反胃吗?”   叶信言说:“好多了。我刚喝了杯果汁。”   “是鲜榨的吗?”   叶信言笑笑说:“是。”慕容瑾难现在对他越来越仔细,好像自从知道他旧病复发以后, 就生怕他再出一丁点的问题。   慕容瑾难点点头,但还是拧着眉头,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烦心。   叶信言不知道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样子,慕容瑾难可能和韩文馨吵了几句。   叶信言轻轻的推着慕容瑾难一把,说:“你去休息一下,这些天你也怪累的。安琪儿就先 住在之前的那间客房里吧。”   慕容瑾难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你安排吧。”他确实累了,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上了 楼。   叶信言对安琪儿说:“听说大帅夫人找了你麻烦,你还好吗? ”   安琪儿点点头,说:“我没什么事,夫人也没让我做什么,只是工作丢了。”她说着声音 越来越低,看得出来她很难过。   安琪儿说:“夫人以前其实对我们一家挺好的。”   叶信言心想,慕容瑾难他妈就是更年期。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表面上笑了笑,安慰安琪儿 说:“工作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担心。你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你不会直接辞职了吧?”   安琪儿说:“当然没有,但是更让我过意不去。我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我事后跟他们 道了歉,说以后不能再去工作了。”她苦涩的笑了下,“也算是离职了吧。”   “这算是什么离职。你这是旷工。”   安琪儿微微一怔,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回去。”   叶信言说:“不好意思?”   安琪儿不说话。   叶信言说:“真难想象,你这个样子竟然在报社里求生存。你应该向你的前辈华图多学习 学习。为了采新闻,他被人追着打的事情都是有过的。当然,你们的工作岗位不一样。”他示 意安琪儿去沙发那边坐。   “你是事出有因。你跟他们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安琪儿很为难,“我不能。我不想让他们误以为我和慕容家有什么关系。”   叶信言说:“安琪儿,你想的太多了。华图可是接着少帅的名义,在你们报社里称霸了。   ”看着安琪儿一副迷茫的样子,他笑笑说,“报社里不会没人和你说吧。当时他爆料的时候, 你不在国内,所以可能不太清楚。我当时真是惊呆了。他竟然连少帅的料都敢爆。”   安琪儿说:“瑾难,没有生气吗?”   “是他同意的,他怎么会生气?”叶信言说,“华图当着他们全报社的面,给慕容瑾难打 电话征求意见。现在连你们报社领导都恨不得看他的脸色行事。他都成了你们报社的定海神针 了。”   安琪儿听了他的形容忍不住笑了。   作者闲话: 第178章 以后我来管教你   叶信言看看手机的时间,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却看到慕容瑾难正站在门口看他。   “你怎么不叫我?”   慕容瑾难说:“我和杜处说了,你下午去报到。你才刚出院,他很理解。”   叶信言走向浴室,“我不想这样,弄的我好像搞特殊似的。”   慕容瑾难走进来说:“你不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吗?作为我慕容瑾难的人,你就该悠闲点, 不然你们单位的人会有多大的压力。你就不怕他们抱怨?”   叶信言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慕容瑾难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叶信言开始刷牙 ,说话不太清楚,“那我也得差不多的呀,明天我要是起晚了。你得叫我。”   慕容瑾难扶着浴室的门框,说:“你刚刚说什么?”   叶信言说:“我说我睡过头了你得叫我! ”他大声喊着,嘴里的泡沫几乎喷到慕容瑾难的 身上。   慕容瑾难皱皱眉头,说:“那是你的事,自己订闹钟,还有,不要吵到我。”   “喂! ”叶信言前一秒举着牙刷想跟他争论,后一秒却安静了下来,他略带威胁地说,“ 我蓄告你啊,别刺激我,我现在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慕容瑾难说:“你最好把这句话跟杜处也说一遍。你就对他说‘你不要凶我,也不要批评 我,否则我随时晕倒’。”   叶信言吐掉一嘴的牙裔沫子,抬腿往慕容瑾难的小腿踢过去。   慕容瑾难轻松躲开,然后笑意盈盈地说:“叶少校,你这是以下犯上。”   叶信言的身体突然失衡,向前跌倒。慕容瑾难一惊,急忙跨步上前接住他。   “是不是又头晕了?”   叶信言借机用力的踩了他一脚,然后脱离他的怀抱,神采奕奕,一点不舒服的神色都没有   O   慕容瑾难说:“好啊,你骗我。”   叶信言朝他做了个鬼脸。慕容瑾难一把抓住叶信言的胳膊,“以后不许再用这种事情骗我 ,否则我给你好看,认真的。”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特没脸没皮的嬉笑说:“你是想跟我做床上运动,折腾我一晚上么。 抱歉啊,你要是想我多活两天,节制点。”   慕容瑾难戳了他额头一下,说:“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脑血管都是污 水管道么?我是看透了,你聪明归聪明,但是想治你也不是没办法。”   叶信言说:“别又把杜处搬出来吓我。”   慕容瑾难轻轻的一挑眉毛,带着几分玩味,“用不着杜处,以后我来管教你。”   叶信言一怔,然后扭头哼了一声,“让开,我饿了,下去吃饭。”   慕容瑾难在身后提醒,“别忘了吃药。”   “忘不了。你怎么这个时间还没有去上班?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慕容瑾难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忙起来会很忙,偶尔清闲一下, 我当然要在家里休息休息。”   叶信言一边下楼一边说:“休息无罪,但你别把太多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那几位司令的 眼睛可都跟探照灯似的盯着你呢。”   “你是觉得我对你关心过分了么?”   “不是我觉得,是几位司令和你亲爱的母亲,他们会这么觉得。安琪儿呢? ”叶信言随口 问。   慕容瑾难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地下楼,说:“安琪儿去报社了?”   叶信言扭头看他,眨眨眼睛,说:“我给华图拨个电话吧。”   “怎么了?”   “让他帮忙咯。”叶信言说着,已经拿出手机在那里戳了,没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了。华图 不知道在忙什么,有些烦躁地说:“这个不能用。你这个重写!”显然是在对他们报社的新人 发飙。   华图的说话对象变为叶信言,瞬间语调轻快,“你今天怎么样,好些没有,你说和慕容瑾 难一起出去,我就没敢打扰你,以为你们要好好玩几天呢。找我有什么事吗? ”   叶信言说:“安琪儿回你们报社了,你知道吗? ”   “唔。这个我还真没在意,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我不可能天天去打听她,要真那样,别 人还以为我对她有什么想法呢。不过她没来上班的事我倒是听说了,她们部门老大还过来问我 来着。我之前不是托人家照顾着点么,她没去上班那两天,人就过来问我,她是不是出什么事 了。弄的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问安琪儿,她就说不能来了,也不跟我说清楚。”   叶信言说:“好啦,别这么多怨气啦。安琪儿不是过去了嘛。这件事真不能怪她。把安琪 儿叫走的人,她惹不起,连慕容瑾难都惹不起那个人。”   华图一听立刻有了兴致,“是什么人啊?安琪儿那么漂亮,不会是在国外的时候,让哪个 国家的太子爷看上了吧?”   叶信言很无语,“把你的想象力收起来行不行。她父亲曾经是慕容大帅身边的副官,后来 过世了。慕容家一直在帮助她们母女二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瑾难的妈妈好像突然对安琪儿有   意见了,找了她的麻烦。安琪儿那么珍惜在豫新社的这份工作,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看得出来 她很难过。关于瑾难的妈妈找她的事,安琪儿恐怕是不敢一五一十的说的。你去帮帮她,把这 件事情直接给跨过去。原因能说,尽置模糊。”   “明白。”华图说,“我是干什么吃的。交给我。”   搞定。叶信言挂了电话.猝不及防的被慕容瑾难吻住了唇,他往后躲了一下,却被慕容瑾 难抱住了后脑。好一会儿,叶信言都要喘不过气了,慕容瑾难才放过他。   慕容瑾难说:“阿言,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叶信言一手叉腰,仰着头说:“你不是说我吃醋的时候像女人么,像么?”   慕容瑾难搂着他的腰,将人弄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我说过吗?好,我收回。 谢谢你的大度。谢谢你帮安琪儿做了这么多。”   叶信言眯着眼睛说:“你把最后一句话也收回。你凭什么替安琪儿说谢谢。我会不高兴的   99   O   “好,都听你的。夫人高兴最重要。”慕容瑾难将他打横抱起来,走向餐桌。   叶信言坐在椅子上扭了两下身子,面前是已经提前摆在餐桌上的煎蛋和牛奶。他吃了几口 却发现慕容瑾难一直站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叶信言抹了下嘴巴,说:我脸上有东西么?”   他脸上什么都没有,慕容瑾难还是伸手过来在他的嘴角处轻轻擦了下。“好吃么?” 叶信言咕咚咕咚的喝进大半杯牛奶,说:“一般般啦,煎蛋稍微有一点老。”   慕容瑾难微勾着一边的嘴角,“一般般?”   他忽然欺身过来,吻上叶信言的唇。叶信言推开他,“你干什么?我在吃饭。”   慕容瑾难说:“我知道。你不是说不好吃么。我尝尝。”   叶信言无语地笑了下,想转身上楼,却被慕容瑾难拉住了手。   叶信言回过头,说:“蛋是你煎的?”   慕容瑾难不可置否。   “休息一下,吃了药我们去院子里散步。今天难得悠闲。”   “好。”对方不松手,叶信言干脆走回来,一屁股坐在对方的大腿上。   慕容瑾难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说:“我怎么觉得你更瘦了。”   叶信言拿起旁边的玻璃杯,晃了两下,说:“我吃不饱啊。”   慕容瑾难说:“像我亏着你似的。小丁!”   “诶,别叫小丁。”叶信言急忙说,“我开玩笑的。做了我也吃不下。”从复发开始,他 已经打了将近一个星期的针了。叶信言的精神看起来不错,但是胃口却越来越差。从叶信言生 病以来,慕容瑾难都是随着叶信言的口味,只是想让他多吃点。   尽管叶信言每天打的针剂会有副作用,为了控制病情也只能每天接受它的洗礼。慕容瑾难 看着他吃不下饭还要逼着自己咽下去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只能鼓励他,安慰他,即使那 些话显得很苍白。华医生跟慕容瑾难谈过,叶信言的态度还是很积极的,但是长期治疗的过程 很痛苦,病人可能会进入疲惫期,丧失信心,要注意他的情绪,多鼓励他。   慕容瑾难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放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帮他揉着注射区。“每次看你打针 都很痛苦,还疼吗?”   叶信言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声音糯糯的,“还好。”   慕容瑾难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怀里的人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蜷在自己的怀里 撒娇,好像一下子又变成了当年的小不点。   下午,慕容瑾难开车送他过去的。叶信言在距离特办处还有两条街的时候就让他停下,他 偏偏一路开到特办处的门口。叶信言说:“少帅亲自开车送一个少校上班,你不觉得有点说不 过去么?”   慕容瑾难帮他解开安全带,“送自己老婆上班不是天经地义吗。”   “去你的。”叶信言笑骂了句,下了车。   慕容瑾难按了下喇叭,示意他看过来,“晚上我过来接你直接去打针,如果我没过来,就 让R敬藤来,你别急着下楼,等他电话。”   叶信言用力的点头应了。   作者闲话: 第179章 不想打针   叶信言回办公室报道的时候,杜仲升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杜处。”   杜仲升回过身,冲他点了下头,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说:“身体没事了?”   “嗯。”叶信言自从发现那个秘密以后,这样的近距离的接触就要让他觉得不自在。 杜仲升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让他去自己的办公区工作。   日子似乎平静下来了,慕容瑾难每天派人过来接他,时而会亲自过来,这样的日子很舒心 ,但是太过安逸的时候,一些痛苦也会被放大。   胡大强吹着口哨,拿上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看到叶信言愁眉苦脸的晃进来。   “哟,阿言,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头牛又找你的事了?”   叶信言瞀他一眼,说:“他要是找我事,你还能去找他麻烦是怎么着。别以为我不知道啊 ,昨天你们还一起喝酒呢。”   胡大强笑了,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说:“阿言,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啊。我交女朋友了, 嘻嘻。”   叶信言无奈的摇摇头,"交女朋友就交女朋友吧。你怎么笑的这么猥琐?”   胡大强心情好,不和他计较,勾着他的肩膀说:“牛哥给介绍的,我请人家吃顿饭也正常 嘛,对吧?你放心,哥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哎,你什么时候和少帅说说,给咱们涨点工资啊   99   叶信言弄开他,说:"我怕别人在背后说我闲话,也怕他们说少帅假公济私。再说,工资 不是年年都涨吗。”   胡大强靠着身后的橱柜,说:“你今天心情不好。杜处又批你啦?”   叶信言把他给推开,“你挡着我柜子了。杜处没批我。”他打开橱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 下,不知道是不是慕容瑾难吩咐过了,自从生病以后,杜处对他的要求都降低了,工作量也比 以前少了很多。叶信言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皱了下眉头,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胡大强猜测说:“你和少帅吵架啦?”   “没有!”叶信言有些烦躁地说,“我倒是希望和他大吵一架,然后就什么都别管我了。   胡大强撇撇嘴,说:“没有你这么另类秀恩爱的啊。”然后他笑笑吹着口哨往外走,“哥 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叶信言出来的时候,果然就看见慕容瑾难的车停在不远处。他小跑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O   慕容瑾难问他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叶信言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非常好。”   叶信言看了眼前面开车的霍敬藤,他知道他们现在前往的地方不是慕容家而是医院。   “瑾难。”叶信言靠在他的肩头上,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我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住了, 今天就不要去打针了好不好〇 ”   “不行。”慕容瑾难一口否决,“这个可不能随着你的心意来,我们得听医生的。” 叶信言偷偷看了眼前面的人,压低声音,撒娇说:“我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多好吃的东 西都吃不下,多可怜啊。”他钻到慕容瑾难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而且,好疼啊。”他已 经连续打了将近半个月的针了。小时候的噩梦又回来了,他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挺过来的 。那时候自己总是一个人,没有说话的地方,连掉眼泪都只能藏在角落里。现在,他的亲人没 有了,可是身边关心他的人却一下子多了起来。可越是有人关心他,他好像越是没有那么坚强 。也许是所谓的依赖性吧。   慕容瑾难听了他说的,不禁笑了,把手放在他的身后,帮他揉了揉,“乖的话有奖励。”   “切。”叶信言皱皱鼻子,松开他,“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啊?”   慕容瑾难竟然微笑着点了下头,‘‘你这个样子真的挺像小孩子。”   叶信言撅着嘴巴把头扭向车窗外。慕容瑾难把他弄到自己的怀里,说:“这样吧,晚上请 你吃大餐。”   “不要。”叶信言没好气地说,“吃不下。”   “那……我给你放假。”   叶信言瞥他一眼,“更没劲。”他顿了一下说,“我要吃大闸蟹。”   慕容瑾难说:“好。让你吃个够。”   本来说的好好的,可是到了医院门口,叶信言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有点不想进去,做 着最后的挣扎。“我觉得我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要不,我们去问问华叔。我知道我要接受长 期治疗,可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慕容瑾难说:“好啊。不过你答应我,听医生的,不许任性。”   “哈,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啊,见鬼。”叶信言说完就先走了进去。   华医生正看着病人的病例单喝咖啡,看到叶信言来了,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看起来心情 不错。   叶信言说了自己的想法。华医生考虑了一下,慎重的驳回了他的提议。   “你的病情控制住了没有恶化很不容易。暂时保持这个治疗方案,药得按时吃,针剂也不   能停,一个月以后,再做一次检查,如果症状好转的话,我再给你重新制定治疗方案。”   叶信言有气无力的肌在桌子上,说:“还要一个月以后啊?”   慕容瑾难看着打荡的叶信言不禁觉得好笑。“华医生,您的意思是阿言的病情已经得到了 控制,只要他配合治疗,恢复的可能性很大是不是?”   “可以这么理解。他近些年的身体素质其实不错,但是三番四次的受重伤,导致抵抗力下 降了,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非常乐观。”华医生说着,送给叶信言一个大大的笑脸。   叶信言的嘴角却往下垂着。“那还要熬多久啊?”   华医生说:“少则一个月,多则……不好说。”他拍拍叶信言的肩膀说,“年轻人,乐观 点。正好我现在没事,我亲自给你打针。”   一听打针,叶信言更发愁了。   华医生笑笑出去了,“等一会儿。”   慕容瑾难安慰他说:“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今天我有时间,陪你吃完大闸蟹,一起去 看电影好不好。”   叶信言说:“不想去,想回去睡觉。”想了想,他又说,“我想去下洗手间。”   慕容瑾难挑眉,说:“你不会想尿通吧?那你可就真成了小孩子了。”   叶信言推开他,说:“你才小孩子呢。”其实叶信言真挺想尿遁的,不过只是想想。   叶信言磨磨蹭蹭的从洗手间出来,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震动,他倒是巴不得,特办处临时有 事,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离开的理由。不过天不遂人愿,来电的不是特办处,是安琪儿。   “安琪儿,有什么事吗? ”他和安琪儿相处的不错,但是也算不上熟悉,她若是有事,也 应该是找慕容瑾难才对。   “少夫人。”   她忽然叫的很生疏,这让叶信言很不自在。他干笑两声说:“我说了,叫我阿言就好。” 安琪儿说:“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情。”   “你说。”   “慕容家已经伴止对我们的资助了。可是我母亲的医疗费,以我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承担不 起。我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你能不能帮我和瑾难说一声……暂时,先借给我一笔钱 ,先把我母亲的治疗费交上。”安琪儿急忙补充说,“我会还的,无论多久,我会连本带利还 清楚的。”   “安琪儿,你别着急。”叶信言说,“你对瑾难说,他一定会帮你,但是,你为什么给我 打电话呢?听你的口吻,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不是能拿得出这笔钱的人。”   安琪儿在那边沉默了好久,似乎在犹豫什么。   “阿言,磨蹭什么呢,不会真想尿遁吧?”是慕容瑾难的声音。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叶信言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对方听到慕容瑾难的 声音为什么要挂断,难道她不想让慕容瑾难知道她跟自己说了这件事情?   慕容瑾难走过来,说:“华医生都等急了。说你狡兔三窟,偷偷跑掉了,还怪我没看住你 呢〇 ”   叶信言用手机在他的胸口点了一下,说:“我不是兔子。”然后夸张的显摆了下自己的小 虎牙。   “谁的电话?”慕容瑾难跟在他身后,随口问。   "哦。”叶信言的脑袋快速转了个弯,“华图。”安琪儿不想让慕容瑾难知道她给自己打 电话一定是有原因的,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   回到华医生的办公室,华医生果然黑着脸,一副生气的样子。叶信言赔笑说:“华叔,你 别生气啊。人有三急,你得理解。”   华医生缓和了表情,说:“解皮带。”   叶信言无奈的扯了下嘴角,说:“华叔,你可真直接。”   长期打针,再加上药水本身的问题,叶信言身后已经起了几处硬解,他自身会增加痛楚不 说,药水也不容易吸收。华医生倒是很有耐心,小心的帮他推了针。叶信言哼哼着想爬起来。 华医生顺手在他背上按了一把,“不急,休息两分钟。”   华医生收拾好东西,嘱咐慕容瑾难说:“回去你帮他热敷一下,他需要长期注射,这样下   去不行0,,   慕容瑾难点头答应了,再一回头就看见叶信言已经坐起来,正仰着头看他,可怜巴巴的, 特别像刚离开妈妈的小奶狗。   作者闲话: 第180章 原来不是秘密   慕容瑾难看到叶信言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不由得心生爱怜,走过来,温柔地说:“怎 么了,很疼么,都闪泪花了。”   叶信言说:“不想动,但是我想趁着药效还不强烈的时候,去吃大闸蟹。”   慕容瑾难勾起嘴角,一俯身将他打横抱起来,说:“你不想动,我抱你出去。”   叶信言瞟了眼华医生。华医生却连个眼神都没往这边递,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单子。他小 声说:“我就是说说,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外面都是人。”   华医生还是低着头,但是却给他们提了一个宝贵的建议。“没关系,你就装晕,把脸埋他 胸口,谁知道你是谁。”   叶信言听了痴痴的笑,然后就真的把脸埋在慕容瑾难的胸口了,天天打针,注射的位置的 确很疼,他是真的不想动弹了。慕容瑾难又肯宠他,只是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很娇气,不过他 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身体不大舒服,但是他觉得很幸福。   慕容瑾难一直把他抱到车上,然后说:“可以醒了。”   叶信言不动,却可以看到明显在忍笑。慕容瑾难凑过去,吻了下他的唇。叶信言睁开眼睛   〇   “我以为只有睡美人是被王子吻醒的。原来……”   叶信言打断他,说:“我饿了! ”慕容瑾难后面肯定没好话,看他那笑眯眯的样子,就是 想调侃他。   慕容瑾难对前面的霍敬藤,说:“去景丽轩。”然后对叶信言说,“听卢子玉说,那里新 来了个厨子,做海鲜是一绝,正好带你去尝尝鲜。当然,还有你想吃的大闸蟹。”   叶信言点点头,还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景丽轩环境优雅,菜色也不错,慕容瑾难挺满意的。“难得卢子玉推荐个不错的地方。味 道怎么样,軎欢吗?”   叶信言提不起兴致,扫兴地说了句。“喜欢又怎么样,你把这里厨子请回去么?”   最近叶信言发小脾气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慕容瑾难知道他不舒服,一点都不跟他计较, 给他夹了点鱼肉,微笑着说:“你要是喜欢吃,我就把他聘到家里去。”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开玩笑。   叶信言抓了只螃蟹,三下五除二的掰开,然后不高兴的压低了眉毛,说:“没黄〇 ”   慕容瑾难把他手里的螃蟹拿过来,放到自己的盘子里,又抓起一只螃蟹,掰开给他,说: “你刚刚拿的那只能有黄就怪了。”   叶信言呆萌的往对方的盘子里瞀了一眼,说:“公螃蟹啊?”   慕容瑾难“噗”的一声笑了。   叶信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看着你我就想忍不住想笑。”   叶信言掰下一只螃蟹腿,粗鲁的塞到了慕容瑾难的嘴里。   慕容瑾难点了不少菜,叶信言一共也没能吃下多少。慕容瑾难把剥好的虾肉放在叶信言的 盘子里。叶信言用筷子戳了两下,说:“别给我了,你自己吃吧。我够了〇 ”   慕容瑾难不强迫他,他胃口不好,今天能吃下这么多,慕容瑾难已经很满意了。“阿言, 反正我今天有空,要不,我们一起去杜处家走走? ’’   叶信言眯着眼睛凑过去,“我发现你们的关系越来越密切。”   “你说什么呢?”   “你是不是让杜处当你的眼线。”   “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   叶信言咬着筷子说:“倒也是。胡大强做眼线的可能性应该更高一些吧。”   慕容瑾难说:“我只是觉得你和杜家人相处的不错,去那边坐坐,你的心情兴许会好一些   99   O   叶信言叹口气,说:“如果你妈妈哪天接受了我,我的心情会更好的。”   慕容瑾难笑了,“看来你很在意婆婆的看法嘛。”   “嗯。”叶信言随口应了,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什么,抬起头,果然看到慕容瑾难正带着 玩味笑眯眯的看着他。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慕容瑾难说:“去不去?”   “去〇,,叶信言说。   慕容瑾难又点了几样,想打包带过去给杜处一家尝尝鲜。   叶信言生病的事情,杜仲升没敢跟家里人说。苗慧琴还是三天两头的问他叶信言什么时候 来家里。杜仲升都快被问烦了。   今天叶信言和慕容瑾难一起来了。苗慧琴开心的不得了,忙招呼着他们进去坐。叶信言把 慕容瑾难手里的东西拿过来,交给苗慧琴说:“今天我们去景丽轩吃饭。听说那里来了个新厨 子,海鲜做的特别好吃,就给你们打包了一些,你们尝尝。”   苗慧琴接过去,说:好,你们有心了,以后想过来,直接过来就行,什么都不用拿。” 叶信言嘿嘿笑笑,看到杜仲升的时候,习惯性的收敛了几分。杜仲升倒是不像以前那么威 严了,冲他点了下头,让他随便坐。   叶信言看苗慧琴要把东西?进厨房,忙说:“趁热吃,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苗慧琴说:“我去把它们倒进盘子里。我们才刚吃完饭。”   慕容瑾难跟杜处示意了一下,两个人走到一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叶信言也没兴趣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他颠颠的跑进厨房,从苗慧琴身后伸出手臂,偷拽了 一只螃蟹。   苗慧琴笑着在他手臂上拍了一巴掌,叫住要跑出去的叶信言说:“回来,把这端出去。” 叶信言叼着螃蟹夹,端着盘子走出去。慕容瑾难朝这边看过来,笑了笑,走到叶信言身边 ,把他嘴里的螃蟹拿下来,说:“这么喜欢吃镑蟹?”   叶信言说:“也还好,其实吃不下什么,但是嘴还不想闲着。”   慕容瑾难说:“想吃东西是好事。”   奶奶招呼叶信言过去。   叶信言在奶奶身边坐下,他的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被他压在身后,弄褶了。苗慧琴看到 想拿到一旁挂起来。她转身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叶信言的外套口袋里掉出来。   “这是什么?”   苗慧琴说着弯腰要捡。叶信言看过去,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想要先苗慧琴一步拿起 来,直接从沙发上跳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苗慧琴说:“照片怎么剪开了?”等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她怔住了。   叶信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是年轻时候的杜仲升和叶玫瑰。   慕容瑾难走过来,从苗慧琴手里把照片拿过去,然后看向叶信言,面前的人明显有些不知 所措。“你己经都知道了?”   照片掉出来,叶信言其实是有些慌的,他没办法解释,可现在,他愣住了。叶信言感觉自 己的身体有些僵硬,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瑾难,用质问的语气说:“你、早就知道?”   叶信言看向周围的人,爷爷、奶奶、杜仲升、苗慧琴,甚至慕容瑾难,所有人,他们都知 道,唯独瞒着他,他还以为是自己无意间发现了什么秘密。   “啊! ”他大吼了一声。   “阿言。”慕容瑾难碰到叶信言的手臂,却被对方用力的甩开。   “你别碰我! ”叶信言看着他们,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声音微微颤抖着。“为什么?所有 人都瞒着我,我算什么,看我像个小丑一样,你们很开心吗?”   慕容瑾难说:“阿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们只是担心你,怕你接受不了。杜处一直都 很关心你,不能和你相认,他也很难过。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你去做卧底,生死一线。后来你 又受伤,现在又病了。你让他怎么说。”   叶信言看向杜仲升,眼睛里己经不可抑制的闪了晶莹。“他怎么说?从特训学校到现在, 我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他如果想说,会没有机会说么?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一 个多余的人,我的存在只是一个意外。”他忽然停住了,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表情变得更加 难过,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难怪你们对我这么热情,因为杜仲升没有自己的孩子,你 们意外发现了我。我是他的儿子,所以你们想让我回到这个家。你们都一样,所有人都一样。 你别碰我!”   慕容瑾难试图安慰他,但只是轻轻地碰触到他,他就会有很大的反应。慕容瑾难后退了两 步,示意他放轻松。   慕容瑾难怕刺激到他,尽置将声音放轻,‘‘好,我不碰你。你冷静一点。大家很关心你。 是真心的。”   叶信言哭的很难过,他伤心的摇着头,“不会有人爱我……我就像个傻子一样。”他看着 那两张照片,竟然笑了起来,可那笑声充满了苦涩。“我真是可笑。为什么要我活下来,小时 候死掉不就好了。”他一把从慕容瑾难的手里夺过照片,用力的撕成了粉碎,抛向天空中。   杜仲升走近两步,说:"阿言,是我愧对你们母子三人。你妈妈离开我的时候,我并不知 道她已经怀孕了。”   “你别说了! ”叶信言吼完,他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用力的擦了下脸上的泪水.声音依 然带着浓重的鼻音但是己经不像刚才那样颤抖。“你不要跟我提我妈。我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 ,同样也没有享受过父爱。我不需要。”他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声音冷汉地说,“还有,不要 再对我抱有希望,我活不了多久。”   作者闲话: 第181章 病情加重   慕容瑾难喝断叶信言说:“够了,阿言,你太过分了。”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叶信言推开慕容瑾难冲出去。   慕容瑾难让杜仲升他们别担心,然后他追了出去。   叶信言跑了很长一段路,慕容瑾难才追上他。慕容瑾难看着他一只手扶着墙,慢慢的弯下 身子。他慢慢的走过去。   “阿言,你冷静点。大家没有恶意。”   叶信言的头有点晕,他冲慕容瑾难摆了下手,示意他走开些,然后就干呕了起来。慕容瑾 难急忙过来扶住他,"很难受吗,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叶信言往旁边推了他一把,说:“你别管我。”   慕容瑾难抱着他的双臂,强行带着他走向车子。慕容瑾难把他塞进车里,帮他扎好安全带   O   叶信言把脑袋靠在车窗上,胃里有些翻腾,左手用力的压着试图降低这种感觉。   "我想回别墅。”   慕容瑾难看了他一眼,放慢车速说:“不去医院能行吗?”   “行,就是跑的,有点干呕,没什么事。”叶信言用手捂着脸,似乎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 ,“我想睡一觉。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很累。”   “好。”慕容瑾难应了,方向盘一转,驶向别S。   叶信言真的很累,回到别墅,他就躺在了床上。慕容瑾难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先让他静 一静比较好,他才刚冷静下来,慕容瑾难不想再刺激到他,看了眼在床上躺着的人,他走了出 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慕容瑾难给杜仲升打了电话,从声音里听得出对方是很担心的。“他已经安静下来了,只 是有些累,去卧室睡觉了。给他一点时间吧,一切来的太突然,他需要消化。等他想明白了就 好了。你们对他的好,他都知道的。”   杜仲升又和他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苗慧琴说:“阿言他没事吧?”   杜仲升摇摇头,说:“有少帅在他身边,不会有什么事的。’’   爷爷叹口气,说:“早告诉他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么。现在他觉得咱们在骗他,以为是你不 要他们娘栏了,现在又想把他找回来。他心里不舒服。”   杜仲升说:“阿言是个明白人,过段时间,他会想清楚的。”他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实心 里却也百般不是滋味。   叶信言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自己隔离在另一个世界里一样。手机又开始 响个不体,叶信言不想接,可是一直吵个不伴的手机弄得他头都要炸了。   他?起手机,随手扔了出去。摔在地上的手机没有坏掉,随着震动的频率,顽强的在地上 挪动着。叶信言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捡起手机。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字“安琪儿”。   “你拜托我的事我会转告慕容瑾难。”他的声音很疲惫,不想多说,就要挂电话的时候, 安琪儿却急切的说,“等一下,阿言,我想跟你说点事情。”   叶信言已经很烦躁了。“我今天很累,改天再说吧。”   “不,请让我把话说完,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鼓起勇气。”安琪儿顿了一下, 电话的那头没有声音,但是她清楚,叶信言在听。“夫人想撮合我和瑾难。但是我发誓,我绝 对没有那种想法。我在瑾难的心里一直就是妹妹,我很珍惜,我不想打破这种关系。和你也一 样,我觉得我们相处的很舒服。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对我来说,你们都是很珍贵的朋友。我 没联系瑾难,而是给你打了电话,就是怕你会误会我和他之间有什么。”   叶信言没说什么,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慕容瑾难说的对,安琪儿是个好女孩。   安琪儿说:“夫人突然间切断了对我妈妈的医疗资助,我想,她应该就是想让我向瑾难求 助。就算我不向他求助,他知道我有困难也会来帮我的。那……”   叶信言接过她的话说:“这样一来,你们的交往密切,我就会生气,甚至和瑾难之间产生 嫌隙。”   “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我信。瑾难说过,他会对我好,永远也不会改变,我信。”叶信言慢慢蹲下身,最后坐 在地上,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除了他,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可是就连他也瞒着我。”   “什么?”安琪儿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点问题,但是又不好细问。“你和瑾难吵架了?”   “没有。”叶信言说,“就这样吧。”手机慢慢从耳边拿下来,随手滑落到地上。   他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   慕容瑾难在自己的书房看了一会儿文件,但是始终看不进去。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起身去看叶信言。   打开门,他就看到对方正坐在地板上,身体微微顗抖着,好像在哭。慕容瑾难慢慢走进去 ,小心的带上门。   "阿言。”他蹲下身,轻轻地扶着他的肩膀,让对方慢慢靠在自己的怀里。叶信言抱住他 。他的眼泪弄湿了慕容瑾难颈部的皮肤,"我是那么相信你……”他的鼻音很浓重。   慕容瑾难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听到他说的话,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剜了一下酸疼。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至少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不会弄到现在这样。”   叶信言渐渐收紧手臂,声音闷闷的,“你明白我有多不知所措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it   〇   “别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怕。”慕容瑾难说,“如果累了,先休息几天 。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时候觉得可以接受了,我们再来谈杜家人的事,好吗?”   叶信言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我扶你到床上去。”叶信言没动。慕容瑾难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慕容瑾难把叶信言放在床上,他要起身时却被叶信言紧紧地抱住了腰。慕容瑾难看向怀里 的人。叶信言始终低着头,抵着他的胸口,不肯放他离开。慕容瑾难躺在他的身边,将旁边的 被子拉过来一些,给叶信言盖上。叶信言往他的怀里蹭了蹯,双手一直环着他,可这样一来, 他的一条手臂就被慕容瑾难压在身下。慕容瑾难想把他的手臂挪开,叶信言却固执的搂的更紧 了。   慕容瑾难说:"阿言,你这样,手臂会发麻的。”   叶信言像没听到一样,始终不肯松开。慕容瑾难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说:“没事的,睡 吧。我会在这陪着你。”   叶信言闭着眼睛,但是慕容瑾难清楚,他一直醒着,直到好久,身边才传来了均匀的呼吸 声,慕容瑾难这才小心霣霣地把他的手臂拿开。   第二天,慕容瑾难醒来的时候,叶信言已经不在身边了。他忙起身看了看,叶信言刚好从 洗手间回来。   叶信言勾着嘴角朝他露出一个微笑,看起来似乎已经好多了。   他朝慕容瑾难这边走过来,其实他头有点晕,脚下的步子也有些虚浮。他想到床上坐一会 儿,刚走到床边,就栽倒了。   叶信言顺势翻了个身,躺在床上,说:“我头晕。”   慕容瑾难立刻翻身下床,说:“我去取药。”   叶信言凭着感觉拽住他,“别,给华叔打电话。我难受的厉害,吃药不管用。”正所谓久 病成医,别的不行,至少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多少还能有个大致的判断。   慕容瑾难打了电话,让华医生尽快赶过来。他帮叶信言躺好,然后将他的小腿垫高些。病 情突然加重,估计和昨天发生的事情是分不开的。慕容瑾难有些懊恼的拧紧了眉头。   叶信言说:“能别告诉杜处吗?我知道你们一定有联系,但是我现在暂时不想……”他没 有说下去,但是慕容瑾难懂,他一个人孤独太久了,突然出现这么多亲人,他有点无法面对, 尤其是朝夕相对的上司突然变成了他的父亲。一直以来,所有的事情,他都是一个人承担,尽 管慕容瑾难一直宽慰他,但他还没有学会倾诉。   叶信言头晕的难受,却浮现了安琪儿的事,便说了,有气无力的,自己迷迷糊糊像做梦一 样,也不知道说清楚没有。   慕容瑾难听他说什么安琪儿,断断续续的不是很清楚。“不要说话,保持体力。华医生很 快就会过来了。”   之前为慕容瑾汐而在家里设的医疗设备还在,看着叶信言这个样子,他己经要考虑是不是 把华医生也留在家里了。   华医生大约在半个小时以后到的。慕容瑾难喂叶信言吃了药,但就像叶信言说的,并没能 起到多大的作用。   叶信言能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动他的身体,接着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手臂中拔出去,但是身体 和大脑都快要几乎麻痹状态了,特工特有的警惕性在这种境况下使他不安又混沌。他的意识又 渐渐的出现一瞬间的清明,才明白刚才应该是在给他打针,针头刺入的时候,他竞然没能感觉 到。接着,他好像靠进一个怀抱,很温暖,很踏实,他紧蹙的眉头这才稍稍松开了一些。   作者闲话._ 第182章 发怒的少帅   慕容瑾难把叶信言圈在怀里,帮他把皮带解开,稍微把裤子退下一些,露出臀部的皮肤, 方便华医生接下来的动作。身后传来的痛感,使叶信言不安的收紧手臂。慕容瑾难安慰着他说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华医生慢慢的推进药水,然后利落的拔了针。“我建议安排他入院。他现在的病情已经有 所加重,一旦失控,就真的没办法了。”   慕容瑾难帮叶信言拉好被子,示意华医生去外面说。   “阿言他不喜欢医院。我的意思是如果把必要的医疗设备都在这里准备一份,在家里治疗 是不是也可以? ”慕容瑾难说,“另外,华医生,我希望你能住进来,毕竟你对阿言的病情比 较了解,而且你也说了,这种病症在世界上都是很少见的。所以交给别人我不太放心。阿言的 病情曾经得到过控制,您在这方面的经验也比较丰富。”   华医生想了想点头答应,“不过,我要先处理一下医院那边的事情。”   “好。”   叶信言是被枪声吵醒的,他一个激灵,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急忙穿上拖鞋往楼下跑去   0   慕容瑾难举枪对准小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叶信言跑过去,几乎撞到慕容瑾难的身上。小金的肩膀上中了一枪,就垂头站在慕容瑾汐 的床边。慕容瑾汐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一点表情都没有,不哭不闹,只是呆呆的看着慕容瑾 难。   叶信言看着慕容瑾难手上的枪,慢慢的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试图劝他把枪放下。“瑾难 ,不管发生什么,先把事情弄清楚,给小金一个解释的机会。”   慕容瑾难冷哼一声说:“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用什么解释,我信任他,才会把小汐交 给他。他却对小汐抱怨龌龊的想法!”   小金说:“少帅,我对小汐是真心的。”慕容瑾难过来的时候没有敲门,他推门进来正好 看到小金亲吻慕容瑾汐的额头,一下子便大怒起来,掏出手枪,毫不犹豫的给了小金一枪。   韩文馨正要和两个儿媳妇一起出去,却听到枪声,便向这边走过来。朱琪雅和林雯玉忙上 前拦着她。   “妈,太危险了,您还是……”   韩文馨打断朱琪雅说:“怕什么,给我让开! ”她一把推开两人.就朝慕容瑾难的别墅走 去。   慕容瑾难放下手里的枪,大喊一声,“来人!”   很快便有人冲进来。   “把他给我拉出去,毙了。”   ..等一下。”叶信言对慕容瑾难说,“瑾难,给他一个机会,一切都是个误会也说不定呢 。小汐出事以后,都是他在照顾,他对小汐那么好,他要是真心的呢。”   慕容瑾难甩开他的手,说:“你不要插手这件事。”   叶信言还要再说什么。   慕容瑾难一指楼上的方向,大声说:“回房间!”   韩文馨已经进来了,她站在慕容瑾难背对着的方向,而叶信言刚好和她四目而对。   慕容瑾汐爬到床脚,跪在那里央求说:“哥哥不要把小金带走好不好,我要小金……” 慕容瑾难猛的用力在床脚踹了一脚,慕容瑾汐下意识的缩了下身体。   韩文馨如果在这个时候开口的话,慕容瑾难一定会让步的,但是她站在客厅,静静的观察 着这里的动静。叶信言没有心思去考虑她的想法,看慕容瑾难这么生气的样子,真的一枪毙了 小金也不是不可能。他可以理解慕容瑾难的愤怒,但是小金对慕容瑾汐的好,他也是看在眼里 的,不论小汐多么黏他,他从来没有厌烦过,也从来没有因为小汐的智力不全而嫌弃他。 叶信言拉住慕容瑾难的手臂,将声音降低些,对他说:“夫人来了。”   慕容瑾难往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小汐。“阿言,你把小汐带走,去我们的房间   99   叶信言走到小汐身边,朝他伸出手,说:“来,小汐,跟我出去。”   慕容瑾汐看看他又看看慕容瑾难,从床上爬下来,却忽然扑到小金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对 方。他看着慕容瑾难,没有往日里对他的敬畏,眼神里是满满的坚毅。   慕容瑾难生气的点头,说:“好,真好!我不惜一切的维护你,把你留在慕容家,最后却 还不如一个外人。”   怀里拥着慕容瑾汐,小金似乎也充满了勇气,他无畏的直视着慕容瑾难说:“是,我是外 人。可是慕容家有谁真心关心过小汐,就连你,都差点放弃他了,不是吗?我敢说,我是这个 世界上最爱小汐的人。”   慕容瑾难冷笑,“好啊,那你就为他去死!”   叶信言眼疾手快地推了慕容瑾难的手臂一下,子弹射偏了,打进墙里。慕容瑾难生气的瞪 着叶信言,“在我发火之前,滚回房间。”   “小金说的没有错,或许他有不对,但是他并没有伤害小汐的行为,不然小汐也不会这样 依赖他。瑾难,我知道小金对小汐的感情让你无法接受,但是小金对小汐怎么样,你真的看不   出来吗?”叶信言见慕容瑾难沉默着没有发火,就知道他听进去了。   叶信言走到小金和慕容瑾汐跟前,看了小金一眼,对慕容瑾汐说:‘‘小汐,跟我出去吧。 他们有事要说。”   慕容瑾汐摇着头,说:“我不。”他看向慕容瑾难,眼神里带着戒备,“我要小金。”他 的表达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在担心小金。   叶信言看向小金。小金试图将怀里的慕容瑾汐推开一些。   “小没,你去吧,乖。”   慕容瑾汐用力的摇摇头,发出点拒绝的鼻音。   慕容瑾难说:“你走,我不杀他。”   慕容瑾汐转头看向慕容瑾难,眼神有点木油,像是没听懂慕容瑾难在说什么一样。叶信言 牵起他的手,说:小汐,瑾难一言九鼎,既然他发话了,就不会把小金怎么样的。你不用担 心,跟我走,别再惹他生气。”   慕容瑾汐犹豫着伸出手,他的眼神一直在瞟慕容瑾难。叶信言待他把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 ,便握住了,慢慢拉着他走出去。慕容瑾汐回头看着小金,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叶信言出去了。 叶信言想带着慕容瑾汐上楼的,可是慕容瑾汐看到韩文馨站在客厅里,忽然站住不动了。   “小汐。”叶信言轻声叫了他一声,他清楚的看到慕容瑾汐胸口起伏的越来越激烈。   慕容瑾汐突然朝着韩文馨的方向大喊了一声,然后又扭头看看房间的方向。   叶信言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忙挡在他面前,说:“小汐,跟我上楼。”   “是她。”慕容瑾汐指着韩文馨,“她告状!”   叶信言解释说:“不是,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才过来不久。我带你上楼。”   慕容瑾汐被叶信言拉着往楼上走,眼神却很凶的瞪着韩文馨。   “瑾难! ”韩文馨忽然大声叫了慕容瑾难一声。   慕容瑾汐的房间门开着,慕容瑾难看过来。   韩文馨说:“放了那个人吧。不管他做了什么。”说完,她转身出去了。   慕容瑾难暂时把小金关起来了。慕容瑾汐被换到了客房里,为了小金的事,他已经不理慕 容瑾难了。   叶信言端着一杯牛奶走到慕容瑾难的书房门口,敲了两下门,说:“我可以进来吗?”   得到允许,叶信言推门进来,把牛奶放在桌子上,然后走过去不客气的坐在慕容瑾难的腿 上。慕容瑾难现在很烦躁,不禁往后躲了下身子,皱起了眉头。叶信言没有起身的打算,反而 搂住了慕容瑾难的脖子。   “我今天一天脑袋都是懵的。睡的好好的,突然被枪声吓醒。现在还心慌呢,你摸。”叶 信言说着,抓起慕容瑾难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   慕容瑾难把手抽开,说:不舒服就回房去休息,我想一个人静静。晚一点*华医生应该 会过来,乖乖打针,我就不陪你了。”   叶信言的脸垮下来,说:“打针的事我都忘了,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慕容瑾难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下去。”   现在慕容瑾难没有什么耐心,叶信言也不想触他的眉头,不过装可怜,求安慰还是可以的 。叶信言叹口气,“我的苦日子是没头了,嘴里苦,心里也苦。”   慕容瑾难果然缓和了表情,搂着他的腰,说:“乐观一点。等你身体好一些了,抽出时间 ,我们一起出去旅行。”   叶信言笑了下,说:“那如果我的身体慢慢恢复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〇,,   “放过小金。”叶信言忙说,“瑾难,你听我说.小汐现在很依赖他。其实小金也没有做 什么过分的事。如果他是真心对小汐,他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慕容瑾难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叶信言吓了一跳,险些摔倒地上去。   叶信言站起来,表情变得严肃。“难道你忍心看着小汐一直一个人吗?”   外面有人敲门,然后是小丁的声音。“少帅,华医生过来了。”   慕容瑾难看着叶信言说:“我到现在还让他活着已经够宽容了。”他站起来,扶着叶信言 肩膀往外走,“不要再跟我提这件事情。”   作者闲话: 第183章 原来你也是个腹黑男   半个月了,叶信言没有去特办处上班,每天在家里休养,过着无所事事的日子,偶尔会陪 着慕容瑾汐在画室里聊天,但多半也只是他自问自答。华医生搬到慕容家以后,对他盯的很严 ,除了按时吃药打针,每天的饮食也要检查,连作息也要一再的在他耳边唠叨。   小金离开以后,慕容瑾汐整天整天的不说话,除了日常的吃睡,每天只是画画。慕容瑾难 没把小金怎么样,但是慕容瑾汐和小金估计永远也不会再见了。叶信言知道慕容瑾难在和慕容 瑾汐谈条件的时候,智力不全的慕容瑾汐全都听懂了,所以他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 在埋怨他的哥哥。叶信言靠在门口看着慕容瑾汐拿着画笔认真涂鸦的样子。他画了很多张,都 是小金的肖像画。叶信言无奈的叹口气,静静的转身离开了。   华医生正好从楼上走下来,“阿言,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叶信言说:“华叔,您怎么不回家看看啊?”   华医生说:“有我在这盯着你,瑾难不是放心嘛。再说,这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多好。” 叶信言说:“你就不能多关心一下华图吗?”   “关心他?哼,我在家要被他气死。在家里玩篝火,差点把房子给点了,在家里住着太不 安全了,还是暂时住在这里好了。”华医生拍拍叶信言的肩膀说,“我看你这些天精气神好多 T〇 "   叶信言哼哼两声说:“又是打针又吃药膳的,你怎么不说我要被折腾死了。”   华医生笑笑说:“你现在有力气斗嘴了,那就没白折腾。”   叶信言揉揉鼻子说:“华叔,你有烟吗?”   华医生做了要打他的假动作,“还敢跟我要烟,你小子胆子肥了。我给你的单子呢,让你 注意的那些东西你都背下来了吗?你给我背一遍。”   “开玩笑的。”叶信言看看门口的方向说,“走吧,我们出去走走。”   华医生还没怎么在慕容家的院子里转过,这里很大,景致也不错。叶信言只想在附近转转 ,不想走的太远,以免碰上慕容瑾难他妈。韩文馨一直都没找过他的麻烦。安琪儿那边似乎也 一直没再有过什么风浪。   叶信言走着,随脚踢开一个小石子,看着它滚出去半米,偏了方向,最后停在一株矮树旁 。华医生看他好像有心事,停住了脚步说:“在想什么?”   “华叔。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华医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怔了一下,摇摇头,“我们成为邻居的时候,你妈妈就已 经是个单亲妈妈了。”   “我找到我爸爸了。”   此时华医生更吃惊了,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露出微笑,"这是好事啊。”   叶信言却垂着头看不出表情。   "怎么了?难道他是个人渣、混蛋?”   叶信言摇摇头,说:“不是,怡好相反,他是个正直的好人,责任心强,对家人也很好。 可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那道坎。”   “你觉得他抛弃了你们?”   ‘‘不。我妈妈说过,我的存在只是个意外,或许在她离开我亲生父亲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 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叶信言说,“可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他揪着左胸口的衣服,似乎这 样能使他舒服点。   华医生拍拍他的背说:“只是时间问题,他突然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无法接受而已。阿 言……他应该有自己的家庭吧?他现在知道你的存在了吗?”   叶信言点点头,说:“他和他的家人都知道,他们对我很好。我们当着面把一切都说开了 ,我当时情绪很激动,大闹了一场,说话也很难听……”   华医生笑笑说:“看来你后悔了。别担心,如果他们真的爱你,不会在意的,不过有个前 提,把你的后悔告诉他们,向他们道歉。”   叶信言抿抿嘴,移开了视线,他看到大门口附近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向前走了两步,仔 细的看了看,没错,那个,就是小金。   “华叔,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华医生警惕的看着他,说:“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什么时候打过鬼主意? ”叶信言拉着华医生往外走,"我就是想去外面走走,每天都 在这里,我快疯了。”   叶信言往外走的时候,看到小金往一旁躲了起来。快要出门的时候,叶信言对华医生说: “华叔,我没带手机,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   “你自己去拿。”   叶信言朝某个方向瞄了一眼,然后冲华医生使了个眼色。华医生立刻明白他是有什么事情 要处理,指着他说:“你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我很快就回来。我回来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让我 找不到你。”   叶信言给他打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待华医生进去了,叶信言加快脚步向小金躲开的方向走过去。小金就躲在拐角处。   “你怎么来这里了? ”叶信言侧身回头看了一眼,“如果让人发现你,你有没有想过会有   什么后果。瑾难已经下令,你永远不许再出现在这里。”   “我知道,少帅向来一言九鼎。但是,有个人一定能让少帅改变主意。”   叶信言说:“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小金说:“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小汐是我的全部,我对他是真心的。他是有智力缺陷,但 是他很善良,比那些健全的人好多了。他很依赖我。叶少校,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叶信言面露难色,想了想,说:“我一直在尝试帮你们。”他看到小金露出了笑容,但是 他不得不告诉他。“每次我提及你们的事,瑾难都很生气,他不让我再管这件事。他需要时间 来消化这件事。你如果真的軎欢小汐,你要有些耐心。”   “我懂,我会等的。”   叶信言点点头,“我会帮你们争取的。瑾难想通了,也一定会答应你们的。”   "谢谢你,叶少校。”小金说,‘‘叶少校,我能不能再请你帮个忙。小汐从来没有看过外 面的世界。唯一一次外出,竞然是被人劫持,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当时一定吓坏了。你能不 能试着跟少帅说说,让他也能出去接触一下阳光,看看外面的鸟语花香。慕容家的人有他们的 顾忌,可小汐.也是人啊,是他们的至亲,他们不能让他一辈子都藏在屋子里。”   “这个你不用担心,瑾难一直都有这种想法。他从没想过让小汐藏一辈子,他会让他走在 阳光下的。”叶信言回头看了看,“小金你先走吧。”   小金点了下头,又往慕容家的方向看了看,好像能从这里看到慕容瑾汐一样,然后无可奈 何的离开了。   华医生用锐利的眼神打置着叶信言,“你去哪儿了?”   叶信言随手挥了一下,说:“等的无聊随便转了转。”   这样的日子过够了,他还是想回特办处工作,可是现在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杜仲升了。 华医生和叶信言去商场转了一圈。叶信言没买什么东西,华医生倒是逛的很开心。   “阿言,你看这条领带适不适合我?”   “嗯。挺好的。”叶信言说,“华叔,你买这么多东西,要去相亲啊?”   "是啊。”   叶信言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华医生竞然一本正经毫不犹豫的肯定了他的说法。他瞪大眼 睛,八卦的凑近说:“华叔,你认真的?”   华医生把领带放在他的手里,然后顺便抽走他手里的卡片,说:“回到家里看着华图跟那 个傻大个秀恩爱。到了慕容家看着你和瑾难秀恩爱。我再不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就快成没人要 的野草了。”   “怎么会呢,华叔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华医生说:“密码是多少?”   “这我能说吗?”叶信言走过来,嗒嗒的按了密码,支付成功。“华叔你花我钱,花的心 安理得呀。”   华医生笑笑,“跟你还用客气吗?累了吧,咱们休息一会儿吧。”   “我还好。”   “我看你精神不错。不过你最好暂时不要回去工作。慕容瑾难又不是养不起你。”   叶信言在商场里供顾客休息的椅子上坐下,"瑾难也劝我不要工作了,但是每天这样无所 事事,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废人一样〇   他说完却没有听到回应,抬头一看,华医生在一旁和人聊天。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华医生 刚好把对方挡住了,但是可以看到对方是为女性。   “这就勾搭上了。”叶信言好奇的歪着身子往那边看,然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女人和华医生挥手作别。华医生回过头看到叶信言吃惊的样子,笑了笑,走过来,说:“ 怎么样,吓一跳吧?我刚见到她的时候,也吓一跳。我们是在交流会上认识的,她也是学医的 。人挺温柔的,也很好相处。”那个女人长的几乎和叶玫瑰如出一辙。   叶信言觉得他得喝口水,压压惊。“华叔,你别误人误己啊。你要是真喜欢人家还行,要 是不喜欢……”   “我们还没想过那些,就是挺谈得来,约好一起去吃饭。”   “哦。原来买衣服不是为了相亲,是为了约会。还说没想过那些,华叔,我发现原来你也 是个腹黑男。”   “别瞎说。”华医生笑骂了他一句,见他有点疲惫,看看时间说,"我出来三个多小时了 ,回去吧。”   叶信言点头,他现在的体力确实已经差太多了。   作者闲话: 第184章 被认可了?   黑暗中,慕容瑾难看着窗外的月光,已经深夜了,他却始终没有睡意。   叶信言起夜的时候,发现他竞然还醒着,声音迷离的说:“你怎么还不睡啊? ”他扑到床 上,半个身子压在慕容瑾难的身上。   慕容瑾难一个侧身,把他弄到床上,说:“我睡不着。”   “不会在想小汐的事吧?”   慕容瑾难严肃地发出一声鼻音:"嗯?”   叶信言往旁边挪了些,说:“好,不提这件事。我说点别的吧,也是和小汐有关的。他不 能总这么藏在别墅里啊。我想带他到院子里走走,行吗?”   “行啊,没什么不可以。昨天卢司令找到我,跟我提上位的事情。”   叶信言贬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说:“他怎么说的?”   慕容瑾难说:“先是表衷心,然后给我讲了一堆人生哲理。”   叶信言在黑暗中呵呵的笑笑,说:“他眼睛里的那根刺不会也是我吧?”   慕容瑾难在黑暗中叹口气。   叶信言说:“其实他们的担心,也并非全无道理。不过要解决也很简单啊,你就告诉他们 ,我活不长了。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慕容瑾难听出他在开玩笑,但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不许胡说。华医生跟我说,你 最近恢复的不错。我看你的精神也比前两天好多了。最近表现不错,继续保持。”   叶信言展开大长腿往他身上一搭,说:“什么叫做最近表现不错,我明明一直表现很好。   ,,   “你还打算回特办处吗?”   叶信言沉默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说:“很晚了,睡吧。”没两秒钟又说,“回,等病 情完全控制住了。”   慕容瑾难在黑暗中勾起嘴角,将叶信言搂进怀里。“你能这样想就好。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不想面对杜处,还是觉得我觉得自己只能等死?”   慕容瑾难以为他不高兴了,刚要解释,就被对方咬住了嘴唇,锋利的小虎牙在他的唇边留 下了一个小口子,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慕容瑾难说:“你不困吗?”   “被你弄的没睡意了。”叶信言又欺上来。这次慕容瑾难毫不客气的把他反压在身下,笑 着说,“这可是你自找的。”   今天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太阳又不是很烈。慕容瑾汐又独自在书房里画画,偶尔发呆 地看着窗外。   叶信言走进来,说:“小汐,我们出去走走吧。”   慕容瑾汐木纳的回过头,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什么? ”   “到外面去。”叶信言朝他伸出手。   慕容瑾汐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要小金有事。”   “那你想见他吗?”   慕容瑾汐抬起头,然后用力的点了一下。   叶信言笑了,牵起他的手往外走。   慕容瑾汐对外面的世界很陌生,跟在叶信言的身后,怯生生的。叶信言耐心极了 .一点也 不着急,牵着他慢慢走向花园。   走了不过十几米,慕容瑾汐忽然不动了。   叶信言回过头,说:“怎么了?”   “我想回去。”   叶信言微笑着说:“你看,今天的阳光多好。”他看向门口的方向,果然又看到了那个熟 悉的身影,“小汐,你看那是谁?”   慕容瑾汐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慢慢转过头看过去。然后睁大眼睛,好像想要看得更 清楚一些,他抬手指着那个方向,就要跑过去。叶信言拉住他,说:“小汐,我们不过去。你 也不想他有事,你要乖。”   慕容瑾汐撅着嘴巴,一副想哭的样子,但是他还是站住了,很委屈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我要小金。”慕容瑾汐小声嘟囔着。   叶信言说:“你要小金陪你不是没有办法的。”   慕容瑾汐看向叶信言,木纳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   “瑾难很疼你,不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小金的。你要学会讨好他,等他心软了,你再告 诉他,你想小金。”   慕容瑾汐露出点笑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可是还没问,视线就转向了叶信言的身后 。叶信言转身,站在他不远处的是韩文馨和常年陪在他身边的阿桂。   叶信言抿着嘴唇,等着韩文馨的批判。不过对方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门口的方向传来了骚 动。   慕容瑾难不知怎么突然回来了,藏在门口附近的小金被人给抓住了。慕容瑾汐看到这一幕 立刻慌了,疯狂的朝门口的方向跑过去。   “小汐! ”叶信言叫了一声,赶紧追过去。   叶倍言拉住了他。慕容瑾汐扁着嘴却没有哭出来,一双大眼睛带着怨恨瞪着慕容瑾难。 韩文馨走过来,说:“刚才叶信言不是教你怎么做了么。”   叶信言和慕容瑾汐一起看向她,一个带着惊奇,一个带着疑问。   韩文馨并没有看他们,她目视前方,朝慕容瑾难走近些,提高音置说:“先把他带进来吧 。别再以批传说,传出什么闲话来。”   慕容瑾难走过来,看了眼韩文馨,没说什么,转而对叶信言说:“你怎么带小汐出来了?   ,,   叶信言说:“你昨天已经允许了,而且,我只是带他在院子里走走,见见阳光。”   慕容瑾汐想说什么,被叶信言握了下手,他便沉默了。他虽然不会表达,但是很多事情, 他懂的。   韩文酱说:“小汐既然和他处的开心,就继续让他照顾小汐好了。”   ‘‘妈……”   韩文馨示意慕容瑾难不要打断自己,继续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快登上大帅的位 子了,别再闹什么风波。”她转而不满地对叶信言说,“你看见我,都不打招呼的么?”   叶信言说:“夫人,我……”   “夫人? ”韩文馨冷笑一声,“你听见瑾难是这么叫我的么。”   叶信言听到她说的,脑袋懵慊的,他看向慕容瑾难,对方正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看着他。 慕容瑾难上前一步,对韩文馨说:“妈,您的意思是……您同意了?”   “你别离兴的太早,想要我认可,先帮着瑾难把那几个司令摆平了再说吧。”韩文馨的话 是对叶信言说的。   韩文馨能够松口,叶信言当然开心,他笑着说:“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瑾难的。” 韩文馨还是一如既往的板着脸,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带着阿桂离开了。   叶信言看向慕容瑾难,然后又看向他身后,说:“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妈都发话了,我还能怎么样。”他随手对警卫做了个手势,把小金给放了。   小金忙说:“多谢少帅。”   慕容瑾难说:“你不用谢我。如果让我知道,你有一丁点亏待小汐的地方,我一定饶不了 你〇 ”   慕容瑾难虽然在瞀告他,小金还是很高兴。   新任大帅上任的典礼是在一个星期后举行的。慕容瑾难带着叶信言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这一天,是叶信言首次正式的以慕容瑾难的另一半的身份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媒体的长枪短炮一时间聚焦在叶信言的身上。   “请问,能跟我们说一下,你脸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吗?这道伤症的存在,就您的身份而 言,您不觉得使您缺少了亲和力吗?”   为什么总有人在他脸上的伤疤上做文章,他自己都没那么在意,别人倒问个没完没了。叶 信言还没有回答,慕容瑾难说:“我不觉得。这道伤疤时刻提醒着我,他为我、为豫津所做的 一切。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用生命和鲜血守卫着豫津,他是个合格的军人 ,也是我的爱人。”慕容瑾难在叶信言侧脸上的伤痕上落下一吻。   “你们不觉得它很美吗? ”慕容瑾难看着那道伤痕,反问媒体。场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 声。   叶信言在人群中看到了杜仲升的身影。杜仲升很欣慰的笑着,冲他点了下头表示肯定。叶 信言也看着他笑了下。   慕容瑾难搂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到另一边。   这一天是慕容瑾难成为大帅的日子,叶信言多半的时间跟在他的身边,虽然尽置笑着,但 是依然可以看出疲态。   慕容瑾难看似是在搂着他,其实是想让他靠着自己,好省点力气。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 还要参加首脑会面,豫津的新任大帅要接见各国的首脑,友好合作,共建九府六地。   叶信言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星空,灿烂的银河将今天的夜空衬托的特别美,好像一切痛苦 都不曾存在。一双手从身后圈住了他,使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叶信言微笑着用侧脸贴了下身后人的脸颊。   “今天累坏了吧。前两天打针都哼哼唧唧的,你今天瘫在床上都不想动了。”慕容瑾难的 声音很温柔,带着几分玩笑。   叶信言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不太用力的使手肘顶了他一下。   慕容瑾难勾起嘴角,忽视了对方眼睛里不满的神色,吻上了叶信言的唇。   夜晚,微风拂动,卷起了窗帘的一脚。房间里的灯暗了下来,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彩藏进   夜色中..   作者闲话:   《痞子撞上凤凰男》25号恢复更新,下月(7月)参赛,求支持! 第185章 肯定没什么好事   叶信言算是正式以少帅夫人的身份在众人面前亮相了。他侧过头看着慕容瑾难,那是像刀 刻一般的棱角分明的侧脸。   叶信言呆呆的看着他,思绪却飞到了远方。慕容瑾难的外表算的上是一等一了,凭他的家 世、身份,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可慕容瑾难却偏偏喜欢他。叶信言慢慢转过身,看着屋顶。慕 容瑾难那么优秀,反观他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加上叶玫瑰和叶杏语的事情,说起来,他是连 普通人都不及的。   “在想什么?”   “没什么。”叶信言的声音有点低落。   慕容瑾难侧过身体,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叶信言,说:“你生病以来的总体表现还是不错 的。”   叶信言剜了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想和你说话。”   慕容瑾难嘴角噙着笑,“我给你定的规矩背的怎么样了?”   “我身体不好,你别惹我不高兴。”   慕容瑾难把他的身子扳过来,强迫他面对着自己,叶信言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但是有几 分失落。“我看你最近身体挺好的,而且,华医生说了,你的治疗计划可以调整一下了。”   慕容瑾难以为他听了会很开心,但是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反应。   叶信言淡淡地说:“是吗?太好了。”   慕容瑾难打置着他的神色说:“怎么了?怎么一觉睡醒了,心情反而不好了,难道是我晚 上睡觉打呼噜吵到你了。”   “才不是。”叶信言打开他的手,将视线移开,“你的睡相很好,就算是被吵到,也应该 是我打呼噜吵到你。”   慕容瑾难捧着他的脸说:“有什么事,你最好心平气和地说出来,才夸你这几天表现不错 ,别又使小性子。”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说:“我才没使小性子呢。”他看着慕容瑾难,认真地说,“你到底 看上我哪儿了,你就不怕我有问题?”   慕容瑾难说:“又来了,这个问题你以前不是问过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以前犯傻,而且……我有私心。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 开心,从来没有过那么幸福的感觉,我不想放开。”   慕容瑾难认真的听他说着,唇边却带着笑意。   叶信言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我在听。我听到你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很幸福。”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叶信言说,“而且我、我的背景复杂,身体又出现了问题,我的 病情随时可能恶化。”   慕容瑾难还是噙着笑,“只要你乖乖打针配合治疗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段时间以来,在 我对你的严厉管教之下,你的治疗过程很顺利,病情也逐渐好转。我发现这种方法对你真的很 奏效。难怪杜处对你管的那么严……”   叶信言没好气地说:“慕容瑾难!”   慕容瑾难捏了下他的脸颊,说:“别胡思乱想。妈那边都松口了,你别又突然冒出什么奇 怪的想法。”   叶信言不以为然地说:“你妈不是松口了。只是给我开了一条门缝,说好听了,是想试着 接受我,说不好听了,是怕你这个儿子夹在中间难做,勉强把我当个屁,给放了。”   慕容瑾难被他给逗乐了,“你这都是什么形容词。华医生说可以改变治疗方案了,从今天 开始只要晚上打一针就可以了。”   叶信言想了想,说:“既然华叔都说我的身体没问题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工作了   ?"   “华医生只是说你的身体没有大问题了。”慕容瑾难顿了一下,说,“你想好了,真的想 回去? ”自从把那件事情说开以后,叶信言就一直避而不谈特办处和杜家的人。他身体难受, 心情本就不好,慕容瑾难也不想逼他,便一直顺着他,也不敢提杜家的事,但是杜仲升毕竞是 他的生父,他始终要面对的。叶信言现在提出想回去,也算是个好的开始。   叶信言抿着唇,慎重的点了下头。   “好。”慕容瑾难扶着他的肩膀说,“总闷在家里也不好,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去安排。 你以前负责的工作是不能做了,你回去的话,也只能做些简单轻松的事。”   叶信言点头。   明天去工作,叶信言忽然有点小紧张,想到面对杜仲升,他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瑾难离开的时候,叶信言还在赖床。他无聊的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慵懒的骨头都没 力气了。他想,如果这时候来次体能测试,他绝对能被杜处扒层皮。接着他又撇了撇嘴,也不 一定,毕竟有些事情捅破了,他和杜仲升的相处方式便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今天华图过来了,身边带着古铜。古铜的变化很大,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动作举止。他穿 的很休闲,和叶信言打了招呼,然后坐在沙发上。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依旧没有习惯沙发的质 感。华图笑着拿他打趣了几句。古铜只是咧着嘴笑,没有半分的不开心。   叶信言把手搭在华图的肩膀上,说:“看你们这样挺好的,不过,他真的不打算回部落了 么?”   华图说:“总要回去看看的,到时候我和他一起回去。”   叶信言眯着眼睛,像逼供似的说:“你是怎么让华叔同意你们两个的?”   “他没同意啊。”华图不以为意地说。   古铜一直盯着叶信言的手臂看,见他迟迟不把手挪开,他忍不了了,站起来。   叶信言看了眼古铜说:“他现在变了好多。”   话音刚落,古铜就插进了叶信言和华图之间,愣是把叶信言挤到一边。   叶信言挑眉看向华图,看来还是看样子。   有什么东西发出哼叫的声音。华图的一只手从进来就一直塞在衣服里面,这个时候,他解 开一颗扣子,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小东西给抱出来。   叶信言忍不住伸手过去,把小东西给抱过来。那是一只小奶狗,看上去不到两个月大,一 身黑,偏偏四个爪子长了点白色的杂毛,哆哆嗦嗦,哼哼唧唧的。它的身子不大,脑袋似乎挺 沉,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   叶信言抚摸着小奶狗的毛,说:“你从哪儿弄来的?”   “同事家的。说他老婆嫌麻烦,不让养,他拿到公司里问我们谁要,就让我给抱来了。” 华图把古铜的手给弄来,走近叶信言一些,说,“我可是专门为你要的这个小狗,让它给你做 个伴儿。”   叶信言把小狗举起来看了看,"看样子,这品种长不大啊。”   "长不大才适合你。”华图呵呵的笑。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然后对古铜说:"你管管他。”   华医生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华图和古铜,拧着眉毛说:“你们怎么过来了?”   华图说:“看看我兄弟,顺便送个礼物。爸,你在这住着,别着急。”说完,他就拉着古 铜往外跑,“阿言,我先走了。”   华医生在后面骂,“你个臭小子!”   叶信言勾着小狗的下巴挠了挠,然后笑笑,对华医生说:“您还是别管他了,您看,他现 在不是过的挺好嘛。”   华医生一撇嘴,“我才懒得管他呢。跟个元谋人在一起,哼,什么眼神!”   “华叔。”叶信言说,“古铜其实人很好,尤其是对图图,他特别护着他。图图打他骂他 ,他都不生气。您试着多和他接触接触就知道了。”   华医生扭头,一副不愿意听的样子。   叶信言试着帮华图劝解他,“华图和古铜一起经历了挺多,听华图说,古铜不止一次救了 他的命。他们两个的感情是从共患难中磨砺出来的。”   华医生打断他说:“行了,你别说了。我要是坚决反对他们俩,我能搬出来给他们腾地方 吗。他们俩在家里开篝火晚会,差点把房子给我点了,可气死我了。”他顿了一下,降低了点 声音,“我就华图一个儿子,父子俩一直相依为命。他要是愿意我也不能死命拦着,我不想跟 他闹翻了。但那个元谋人要是玩我儿子,我用手术刀戳死他!”   叶信言看着华医生暴力的表情忍不住后退一步,怀里的小狗往他胸口拱了拱,不和谐的大 脑袋,一晃一晃的,哼哼唧唧的找着什么东西。   “它想干嘛?”   华医生边往房间走,边说:“饿了。”   叶信言把小狗拎起来,“我可不是你奶,你饿了就饿了,乱找什么。”   家里没有狗粮,叶信言给小奶狗沏了点奶,倒在盘子里,给它放在地上。小奶狗急切地爬 过去,前爪子直接踩进了奶里。后来,它干脆整个都爬上了盘子,肚皮上雎的全是奶。叶信言 看着它,摇摇脑袋。怪不得人家闲麻烦不要了,是挺麻烦,还得给它洗澡。   阿桂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叶信言手里抓着一个滚白了的小狗,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滴奶。 阿桂皱了下眉头说:三少夫人,夫人请你过去一趟〇   叶信言把小丁叫来,把手里的小狗交给她,然后对阿桂说:“桂姨您先过去吧,我洗个手 ,马上去。”看着阿桂离开了,叶信言自言自语,"肯定没什么好事。”   作者闲话: 第186章 舅舅造访   韩文馨叫叶信言过去,就算真的没好事,叶信言也得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叶信言换了 件衣服,便去了。   见到韩文馨,叶信言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夫人”。   韩文馨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叫我?”   叶玫瑰活着的时候,叶信言都没怎么喊过妈。面对韩文馨,他根本就张不开嘴。叶信言把 眼神移开,反正她也是想找他的茬嘛,多说多错,干脆就不说话,她要是给他添点欲加之罪, 他就更有理了。   出乎意料的韩文馨没有为难他,示意他坐下,又让人给他看了茶。韩文馨这样,叶信言反 倒有些不自在,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不科学。   韩文馨似乎也不太习惯和他这样相处,喝了口茶,咳了声,才说:“小汐没事吧?”   “没什么,不过自从上次瑾难差点拔枪杀了小金,小汐就有点被吓着了,有时候看起来战 战亲亲的,精神也不太稳定。不过现在小金回来了,小汐有他照顾着,比之前好多了。”   叶信言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看了眼韩文馨,心想,既然想知道小汐的近况,为什么不 自己去看看呢,又不是相隔十万八千里。   韩文馨说:“听说他从别墅里搬出来了。”   “嗯。”叶信言说,“他们现在住在后面的别院。那里安静,而且,瑾难虽然不想计较这 件事了,但一时还有些难以接受,毕竞他一直很信任小金,他放心的把小汐交给他,结果…… 他却对小汐抱了那种心思。”   “一会儿我要去司令家,你跟我一起去。”   叶信言愣了愣,说:“哪位司令?”   “卢司令。”韩文馨说,“卢司令的小孙子满月,慕容家必须得有人做代表去喝满月酒。 你的两个嫂子也去。”   “哦。”韩文馨要带着他一块过去,这算是认可他了吗?叶信言可没有那么乐观。   卢家的满月酒办的挺简单的,来的人却是不少。韩文馨一行人自然是座上宾。卢夫人很热 情的接待着他们,看到叶信言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很快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叶少校能过来,真是卢某的荣幸。”   叶信言一向不喜欢那些老学究,卢司令这种老派的说法,让他有些不舒服,卢封零叫他叶 少校,再加上那种语调,总觉得带着几分讽剌的意味。论级别论辈分,叶信言都低于他,但他 今天是代表慕容瑾难来的,没必要在他面前低头。他忍让,不想惹事,不代表他好欺负。   叶信言上前一步,面带笑容地说:“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少校.能 来喝今天的满月酒是我的荣幸才对。瑾难刚登上大帅的位子不久,他太忙不能过来,您也清楚 ,还希望您不要计较才是。”   卢封零笑了笑说:‘‘今天的满月酒,我这个做主人的倒是喝不成了。大帅临时叫我过去, 说是有要事。叶少校,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叶信言总觉得背后还有什么事情,看卢封零的表情,就像是要将他一军的。不过临阵脱逃 可不是他叶信言的风格。   “如果可以,我自然愿意奉陪,但是如果是机密要事,我去恐怕不太合适吧?”   卢封零说:“你的亲人来了,你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好。”   叶信言眼神露出几分疑惑,叶玫瑰和叶杏语都已经不在了,他哪里还有什么亲人,难道他 和杜仲升的关系也都被卢封零知道了不成吗?   叶信言眨眨眼睛,恢复自若的神态,微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可能就喝不了满月 酒了〇 ”   叶信言对卢夫人表示了歉意,然后对韩文馨说:“妈,我要和卢司令出去一趟,不能陪您 和两位嫂嫂了。”   韩文馨非常理解的表示没关系,两个人都微笑着,演绎的非常和谐。   到了地方,叶信言才知道,雷温来了。雷温是秘密过来的,连保镖都没有带几个,他自称 此次前来,不是以金瑞大帅的身份来的,而是作为舅舅来看自己外甥。   慕容瑾难看到叶信言的时候,就像叶信言刚从卢封零口中得知来的人是雷温时一样吃惊。 慕容瑾难跟卢司令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对叶信言说:你怎么过来了?”   叶信言说:“卢司令告诉我,我的亲人来了,所以他便带我一起过来了。”   慕容瑾难想了想说:“也好。既然他是以你的舅舅的身份过来的,你在场也比较好。” 雷温看到叶信言倒是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反而是看到卢封零的时候,反问了慕容瑾难一 句,“咱们自家人叙旧,有外人在这不太好吧?”   卢封零笑笑说:“大帅突然造访,豫津当然不能怠慢了您。如果您觉得我在这里不合适, 我离开就是了。”   雷温竞然点了下头,毫不掩饰想让他离开的态度。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卢封零是对慕容瑾难说的,然后痛快的出去了。   叶信言不太明白雷温的用意,他看了看慕容瑾难,后者只是对他微笑示意宽慰。慕容瑾难 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他们两人的位置正对着雷温。   慕容瑾难对雷温说:“您来,不只是为了看阿言吧?”   雷温说:“我来主要就是为这个事,你们两个在一起了,我都还没来得及祝福。”他对身 后的人摆了下手,示意他出去。雷温身后的人恭敬的向他弓了下身子,然后转身出去。   雷温说:“我这次来,就带了几个人,也算是我对你们的信任,也希望你们能看到我的诚   思0   叶信言拧着眉头和慕容瑾难对视了一下。   叶信言说:“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雷温说:“我希望阿言能跟我走。”   慕容瑾难说:“不行,您明知他现在和我在一起,却要带他离开,说不过去吧?”   雷温笑了笑,“他跟我走,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叹息一声,掏出一支雪茄,要 点上,动作微微停了一下,做出个征询意见的表情。慕容瑾难微点了下头,表示请他自便。雷 温点上雪茄,淡淡的烟雾很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西蒙死了,你是亲眼看见的。”雷温看着叶信言淡淡地说。   叶信言点头,说:“是。不过,这和您说的事有什么关联吗?”   雷温说:“约克根本没有能力继承金瑞。其实,我最看好的,是你姐姐。她很聪明,做事 干练,有勇有谋又够狠,没有一般女人的那种妇人之仁,可惜,她和西蒙一样,都要反我。如 果他们不是有那么大的野心,想挑起金瑞和豫津的战争,将两个国家一起吞并的话。我会考虑 把我的位子给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叶信言和慕容瑾难都已经听出他的意图了。他想带叶信言回去,培养叶信言继承他的位子 ,所以他说,叶信言跟他走,对慕容瑾难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如果叶信言真的继承了金瑞, 那么豫津和金瑞的关系必然更加紧密。可是慕容瑾难和叶信言都没有一点高兴的神色。   叶信言不稀罕那个位置,对雷温说的也没有半分兴趣。   雷温说:“男人没有一个能够经得住权力的诱惑,只要你跟我走,我就能帮你登上最高的 位置。”他看着叶信言苦闷的表情,笑了几声,“还是说,你很享受被人庇护的感觉,心甘情 愿做别人的附属品。”   慕容瑾难刚要反驳,叶信言抢在他之前说:“瑾难从来没有把我当作附属品。而您,现在 不正是想利用我吗?你不像金瑞易主,可是约克又没有能力继承那个位子,所以你才来找我。 但是我就算去了,也不过是个摆设吧。”   雷温说:“如果只是让你去做摆设,我大费周章的来这里做什么呢?”   “说的就是啊。”叶信言说,“你不会真的让我掌权,但是却可以用我来和瑾难谈条件。   雷温哈哈大笑起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叶信言说:“儿子不行,还有孙子。我跟你走,就是去做个备胎。等你真正的继承人被培 养起来了,自然就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岂不是要被当作弃子扔掉了。”   雷温微微沉吟,他确实是这种想法,就算他真的把自己的位子给了叶信言,他也会把下一 任的继承者给安排好。雷温笑笑,换了一个谈话角度。“看来你不是不愿意和我走,只是担心 和我走了以后可能会面临的问题。要做大事,就要有冒险的精神,机会就摆在眼前。”他的视 线转到慕容瑾难身上,不过,话还是对叶信言说的。“你和他平起平坐的机会。你也不想一辈 子低头做人吧?”   叶信言笑了,他自然的把慕容瑾难的手牵在手里,说:“我想您搞错了。不过也是,您并 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事,当然不清楚。我在瑾难面前从来没有低头做人过,正相反,瑾难常常忍 受我的小脾气。他这样对我,您说我有什么理由离开呢?”   作者闲话: 第187章 别人家的天伦之乐   叶倍言的语气不太好,言语中甚至带了点敌意。慕容瑾难握住他的手,用了些力气,给了 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慕容瑾难对雷温说:“您说这次来是以II舅的身份。那我们是不是该抛开政事。这样吧, 时间不早了,我这就让人安排,找个安静的环境,咱们先一起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雷温见叶信言梓着眉头要发飙的样子,摇头笑了笑说:好,那就听你安排吧。”他转而 对叶信言说,“你看起来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叶信言说:“你从来都不了解我,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呢?”   慕容瑾难搂着他,扶着他肩膀的手用了些力气。叶信言今天的状态不太对,有些暴躁。 叶信言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该谈的,慕容瑾难自然会和雷温谈,他不会让雷温把自己带 走的,对于这一点叶信言完全可以放心,所以他站起来,对雷温表示歉意。   “我身体不好,累了,要回去休息。”   慕容瑾难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叶信言跟他摆了下手,示意不用管他,然后迈着大步出去了。   雷温是他舅舅的事情对于外界还是个秘密,看卢封零今天对他不善的态度,不知道又有什 么在等着他。   叶信言很烦闷,想抽根烟,把手伸进口袋里,那里空荡荡的,只好作罢。   没多久,他便回到了慕容家。韩文馨她们还没有回来。叶信言微微沉吟了一下,他有预感 ,卢封零肯定会来慕容家,就是不找他的麻烦,对于今天的事肯定也会有所顾忌。   叶信言心情不好,拧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用两根手指掐着鼻梁。华医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 响起。   “回来了,没什么事的话先把针打了吧。”   说到打针叶信言多少有些紧张,顿时都觉得坐在沙发上,压的针孔都疼了。毕竞他已经打 了这么长时间的针了,又是这么不好进药的针剂,用苦不堪言四个字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叶信言仰头看着华医生说:“不是晚上打吗?”   华医生解释说:“瑾难告诉你了吧,从今天开始,每天一针就可以了。你的身体这段时间 恢复的很好,继续正常服药,至于针剂,我虽然说只晚上打一针就可以了,但是不能拖的太晚 。”华医生笑笑说,“行了,别磨蹭了,早打晚打都要打。在这还是去卧室。”   “卧室。”叶信言说着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华医生说:“走啊。”   “哦,那个您先去准备吧。我想先去个洗手间。”   “行。”华医生去准备针剂,拿好了东西就直接去他的房间里等了。等了半天.也没见叶 信言进来。华医生拧着眉头,去外面找他。   叶信言正在吃香蕉,他朝华医生嘿嘿笑笑,“我饿了,能不能先吃点东西。”   华医生站在二楼抱着双臂俯视着他,“好啊,我等你。”华医生明知他在拖延时间,但是 再拖也躲不过去。   香蕉很快吃完了,叶信言想到墙角箱子里睡觉的小奶狗,他都还没给他起名字呢。华医生 拧着眉头走下来,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耐心。   华医生在叶信言抱小狗之前,说:“别碰它,要碰也先打完针。”   叶信言小声说:“怕什么,它又没有传染病。”   “你想玩狗随便,先打了针。”   叶信言不大高兴的瞥了华医生一眼,边楼上走边说,“什么叫做玩狗,说的这么难听。它 是我朋友,你别欺负它。”   华医生说:“我只管你,不管它。”   叶信言走进卧室,就站在门口附近,心里有点小挣扎。华医生拿起针剂,笑眯眯地看向他   0   “过来吧。”   叶信言深吸一口气,听到华医生说的,就像是听到命令一样,还是个很苦涩的差事,他在 特训学校进行熬刑训练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苦过。那毕竞有个时间期限,这可好,虽然剂量减了 ,可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是类似于退烧针那样的针剂他还好忍一点,偏偏这种针 剂疼不说,还不好进药,再加上他长期打针的缘故,现在一针基本上要十几分钟才能结束。 叶信言蹭过去,看了眼华医生,说:“我想喝水。”   “先打针,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水。”   叶信言抿抿唇,磨磨蹭蹯地把皮带解开,把裤子往下拉了一些,露出臀部的皮肤,侧身坐 着,尽量方便华医生推针。   华医生在他的背上拍了一巴掌,说:“你趴床上吧,这样你能好受点,我也方便下针。” 叶信言抿着嘴,听话的照做了。华医生看了看,叶信言露出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孔 ,几乎没有地方可以下针了,他把裤子又往下拽了些。   叶信言有点紧张的抓着身下的床单,身后传来凉飕飕的感觉,然后就是锋利的针头刺入。 他轻轻地“嗯”的一声,然后就是漫长的忍耐。他的臀上起了几处硬结,更不好进药,华医生 一边推针,一边按揉着针头附近的肌肉。   “放松,别绷着劲,我推不进药了。”   叶信言轻哼了一声,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好T〇,’   华医生终于拔了针。叶信言伸手把裤子拽上,趴在床上没起来,他侧过脑袋,看着华医生 ,说:“华叔,你能不能给我个期限,我什么时候能不打针了呀?”   华医生冲他笑了笑,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这个得问你啊,你身体恢复的好,那很快就 不用了。好孩子,真乖,睡一会儿吧。晚饭做好了,让他们上来叫你。我今天有约要出去一趟 ,要是瑾难没能赶回来陪你,你自己一定要好好吃饭啊。”   叶信言夸张的点了下头,然后没什么精神却很八卦地问:“约了什么人啊,是不是上次在 超市见的那个?”   华医生用食指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说:“我回家,约好了和那个小兔崽子还有野蛮人一 起吃饭。”   叶信言说:“我也去。”每天呆在家里要发霉了。   华医生说:“你能行吗?出去一天了,不累吗?”   叶信言说:“没事,我想出去转转。”   叶信言在车上把要回特办处工作的事情告诉华医生了。华医生听了立刻瞪起眼睛,他工作 不是问题,回特办处就有问题。   “你们那是什么破单位啊,不许去。辛苦不说还那么危险。你现在好点了就得瑟是吧。你 要是回去工作,没几天你病情就得恶化。”   叶信言解释说:“不会的。瑾难都安排好了,在我身体完全恢复之前,不会给我太多工作 的。我也不会参加行动。”车子轧到什么,颠了一下,叶信言吃痛的轻哼了一声。   华医生说:“就你们那个没人性的处长,能让你轻松?”   叶信言看了他一眼,轻咳了一声,“他、其实是我的亲生父亲。”   “啊? ”华医生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段时间了。”   “那他知道吗?”   叶信言点点头,“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说破了,我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华医生说:“有什么不知道怎么面对的,你就当自己是债主,硬气起来!既然他是你上司 ,正好可以让他照顾你。你天天在家闷着也不是事,找点事做也好。不过你可别又起什么小心 思,按时打针,一针都不能少。”   叶信言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叶信言到了华医生家才觉得自己不该跟着一起过来,这是人家准媳妇给做的饭,摆明了是 要讨好华医生,争取认可的。华图倒是没嫌他多余,还冲他眨眼睛,暗示他帮忙。古铜看到华 图冲叶信言挤眉弄眼的,横跨了一步,挡住两人交流的视线,然后扯着嘴角朝叶信言笑了下。   人家一家人聚在一起父慈子孝,有说有笑的,叶信言就更觉得自己多余了。看着桌子上的 饭菜,他也没有胃口。   华图用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说:“怎么了?吃饭啊。”   “没胃口〇 ”   华图开玩笑说:“嫌我们俩做的饭不好吃啊。”   叶信言说:“你明知道不是的。”意识到自己破坏了气氛,他抱歉地说,“对不起,我胃 口最近一直不太好,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   华图说:“那我改天去找你,咱们两个好长时间没一起耍了。我帮你去叫车。”   叶信言拦住他,“不用了。车在外面等着。”然后他压低声音,带点笑意地说,“好好享 受你们的天伦之乐吧。”   叶信言没有回家,让瞥卫员拉着他去转了转,最后却停在杜家所在的小区附近。叶信言垂 着头,有点走神。   车窗被敲了两下,叶信言看过去,正对上苗慧琴的笑脸。   苗慧琴大声说:“小言,你可来了!”   叶信言把车窗放下来,说:“我只是正好到附近而已。”   “哦,这样啊。”苗慧琴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堆起来,“既然都到这了,去家里坐坐吧。 爷爷奶奶都很想你,也很担心你。”叶信言没吭声,苗慧琴又说,“听说你病了,身体怎么样 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叶信言说完,便示意前面的人开车。   作者闲话: 第188章 做点运动帮你消化   韩文馨轻轻地叹口气,看起来有些疲惫。   “你难道真的打算为了一个叶信言和卢封零对着干吗? ”韩文馨说,“你父亲去世不久, 你正是需要那几个司令辅佐的时候,卢封零手握重权,你不能和他对着干。”   “我没想和他对着干。看不惯阿言,那是他和我对着干。”   韩文馨说:"那我不同意你和叶信言在一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和你对着干?”   慕容瑾难看着韩文馨,没有回答,眼神里却写满了坚定,他执意要和叶信言在一起,没有 人能够改变。这也是韩文馨不得不做出让步的原因。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下定决心的事 情,谁也不能让他回头。   韩文馨说:“如果不是你父亲更看重你,而你大哥偏偏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最能够名正 言顺地登上大帅的位子的人不是你,是你大哥。”   慕容瑾难向后靠了靠,不但没有焦虑,反而更多几分闲适。“我都不怕,您担心什么?” "慕容瑾难!”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阿言和金瑞大帅算是血亲,卢封零担心叶 信言图谋不轨。而您,担心几位司令因为这件事,心中有疑虑。我坐不稳这个位子。”慕容瑾 难笑了笑,“如果我真的坐不稳这个位子,只能说明,我没有做大帅的能力,小心翼翼讨好自 己的将领,那和傀儡皇帝有什么区别。”   韩文馨还要再说什么。慕容瑾难己经站起来。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阿言现在身体不太好,我得多关心他些。”   “你.…"”   “妈,您歇着,我先走了。”   小丁正在浇花,见到慕容瑾难回来了,往叶信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大声的问候慕容瑾 难说:“少帅,你回来啦!”   小丁的用意太过明显。慕容瑾难看看不远处的叶信言,压低声音问小丁,说:“怎么了, 他今天又发脾气了?”   小丁轻声回答,“那倒没有,就是从外面回来以后,少夫人就一直坐在那边发呆。哦,对 了,少夫人和华医生一起出去的,但是是自己回来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慕容瑾难在叶信言身边坐下,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在想什么?”   叶信言摇摇头,却见对方躲开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又似乎很犹豫。“你有事? 你和雷温谈了什么?如果是不能告诉我的就别说了。”   慕容瑾难说:“你和他去金瑞吧。”   “你说什么? ”叶信言连原因都没问就瞪起了眼睛,整个人几乎走到暴走的边缘。   慕容瑾难说:“只是暂时。雷温是你舅舅,你是豫津人但也是金瑞人。”   “你是想说,我的身份特殊,你觉得有压力了?我的血亲意图挑起战争,她们都不在了, 可是传出去,影响却很大。”   “别这样,阿言……”   慕容瑾难试图劝慰叶信言,却被叶信言打开了胳膊。   “别跟我解释,我不想听,金瑞,我是不会去的。你可以下命令,作为军人,我会服从军 令,但是,你最好清楚,我如果去了金瑞,就再也不是你豫津的少校了。”   慕容瑾难说:“阿言,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清楚。我没有推开你的意思,但是作为豫津 的领导者,我必须对豫津负责。”   “所以呢? ”叶信言冷笑了一下,“丢弃我,做一个负责的领导者。”   慕容瑾难说:“豫津和金瑞联姻,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我和雷温已经达成协议,你先和 他去金瑞,然后我们举行国际婚礼。你的身份早晚会曝光……”   叶信言打断他,“你就不怕,我去金瑞就不回来了。”   慕容瑾难笑笑,说:“没有筹码和绝对的把握,我是不会把你送出去的。”   “我对你的筹码不感兴趣。你就不怕,我看上了金瑞大帅的位子。”   “不怕。”慕容瑾难说,“你看上了那个位子,我就连你和金瑞一起收了。”   叶信言说:“说大话,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慕容瑾难想搂住叶信言的肩膀,却被叶信言不着痕迹的躲开。   “瑾难,我不想去金瑞。”叶信言背对着慕容瑾难,声音好像带着点哽咽。   慕容瑾难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叶信言聪明的很,他应该明白他的用意,他不会用他 冒险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怎么可能把他送出去。叶信言自从生病心情就一直不好,脾气也 越来越大,慕容瑾难一般都宠着他,迁就他。今天他这个样子,明显状态不对。   慕容瑾难凑过来把他搂紧怀里,说:“你回来以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叶信言摇摇头,说:“我明天不想去专案特办处报到了。”   慕容瑾难收紧手臂,“好,你不想去就不去了。”   叶信言说:“我也不去金瑞。”   “不去。”   叶信言垂着头,好像在平复心情。   慕容瑾难等他平静一些了,才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叶信亩还是低着头 。慕容瑾难捧起他的脸颊,发现他己经红了眼圈。他搓着他的手臂,说:“哪里不舒服吗?” 叶信言将头抵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摇头。   “华医生和你一起出去的。怎么自己回来了?”   "古铜和华图一起给华叔做的饭,我在那里呆着太多余。”   慕容瑾难听出他语气里的难过和酸涩。慕容瑾难说:“明天你陪我去一趟特办处吧。” 叶信言刚要开口,慕容瑾难又说:“不是去报到,陪我去一趟。”   “你去特办处干什么?”   慕容瑾难说:“视察。”   叶信言露出个疑问的表情,慕容瑾难从来不去那里视察的。慕容瑾难去那里都是处理紧急 事情,除了之前去那里找他。其实想想,也不难猜,慕容瑾难无非就是想帮叶信言和杜仲升走 近些。   叶信言干脆依僳在对方的怀里,“让我想想。”   “好,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慕容瑾难说,“吃晚饭了么? ”   叶信言仰头看他,“没。”   ..小丁!”   叶信言拉了下慕容瑾难的袖子,说:“我不喝粥,也不吃面。”   “你想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   小丁已经过来了。   叶信言说:“我不想吃主食。”   慕容瑾难说:“小丁,多做点菜,清淡一点。不要做辣的。方便的话,给他做条鱼。” 叶信言得寸进尺地说:“我要吃鲜鱼丸。”   慕容瑾难说:“天都黑了,稍微凑合点吧。”   叶信言鼓着嘴。   小丁笑着说:“没事少帅,家里还有鱼,我这就去做。"   “叫两个人给你打下手。”   小丁应了,然后去厨房忙了。   叶信言搂着慕容瑾难,说:“你已经和雷温达成协议了吧?我不去……”   "没关系。你不想去就不去。你身体才好些,过去那边,我也不放心。”   叶倍言已经冷静了很多,"让我想想。”   慕容瑾难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不用想了,又不止这一条路。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   叶倍亩说:“你承担的太多了,我不想做你的累赘。”   "你是上天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叶倍言起身说:不和你说了,我想吐。”   慕容瑾难笑笑,也站起身,“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乖,一会儿好好吃饭。我先去书房了   *9   O   叶倍言推了他一下,说:“去吧。都这个时间了,有事你就别在这陪着我了。”   可能是和治疗方案调整有关,叶信言今天的胃口很好,吃了不少,一点反胃都没有。吃饱 喝足,他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才抚摸着吃鼓了的肚子上楼。他想了想,没有回卧室,走向了慕 容瑾难的书房。慕容瑾难抬头看向他,皱了眉头,他的书房是不允许随便进来的。   “你怎么不敲门?”   叶倍言靠着门笑,“我这不是还没进去吗?”   慕容瑾难无奈的摇了下头,说:"你的情绪变化的比翻书都快。心情好了?”   叶倍亩说:"你都这么迁就我了,我要是再哭丧着脸,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慕容瑾难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待叶信言走到跟前,一把将他搂到自己怀里,让他坐 在自己的腿上。“都这么晚了,还不去睡?”   叶倍言摸摸自己的肚子说:“今天吃的有点多。”   "看来今天胃口不错,这是好事。”慕容瑾难说完,拿过一个文件夹,打开翻阅。   叶倍言说:“不怕我看到吗?”   慕容瑾难干脆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叶信言的怀里。“不怕,你帮我看吧。”   叶倍言大概的看了里面的内容,眉间梓成一个挖瘩,然后生气的把文件摔在了桌子上。他 起身要走,被慕容瑾难给拦住了。慕容瑾难环着他的腰,"怎么,又生气了?”   “换做是你,你不生气么?”   慕容瑾难把叶信言打横抱起来,边往外走边说:“让我们去做点运动,帮你消化消化。” 作者闲话: 第189章 为你分担   两个人好久没做了,直到今天凌晨才睡下。叶信言体力差了很多,身体有些吃不消,依偎 在慕容瑾难的怀里,天都亮了,还睡的很沉。慕容瑾难低头看看他的睡脸,小心地把手臂抽出 来,左手已经被叶信言压麻了。他慢慢的活动了一下,轻手轻脚的下床。   叶信言陷入梦里,累的不行,听到什么动静,意识才清醒过来,眼睛扒开一条缝,看了看 周围。   慕容瑾难走过来,轻声说:“我吵醒你了?”   叶信言打了个哈欠,一把抓住慕容瑾难的手臂,说:“做梦做的好累。几点了?”   “快七点了,你再睡会儿吧。”   叶信言抓抓头发,从床上坐起来,“华叔昨天回来了么?”   “没有。你现在只要晚上打针就可以了,估计华医生昨天在那边住下了。”叶信言要起床 ,慕容瑾难把衣服捞过来,递给他。“要是太累了,多睡会儿,没关系的。”   叶信言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今天不是要和你一起去特办处么〇 ”   慕容瑾难开玩笑说:“杜处要是看你精神不好,肯定唯我是问,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叶信言垂着头,没说话,从床的另一边躏下去。他没站稳,往后跌了一下,整个人半仰在 床上。   慕容瑾难被他逗乐了,“这是怎么了,刚睡醒就喝醉了。”   叶信言扶着腰,拧着眉头慢慢站起来,说:“疼。”   慕容瑾难看着他,笑着说:“腰疼还是……那儿疼?”   叶信言随手拽起枕头丢过去。慕容瑾难轻松的接住,然后放到一边。他绕过来,扶着叶信 言的肩膀,往洗漱间的方向走。一起洗漱,一起下楼,好久都没有这样了。   饭桌上,慕容瑾难想了想对叶信言说:“如果你还没有想好,晚一点去也无所谓。” 叶信言把鸡蛋羹弄到自己的面前,一副占为己有的样子,然后大方的给慕容瑾难舀了一勺 。“逃避才不是我叶信言的做事风格,而且我今天不是回去报到,是跟着我们的慕容大人去那 里视察。有什么可犹豫的。”   慕容瑾难笑笑,安排人去备车。   胡大强搬回原来的办公室了,处长办公室只有杜仲升一个人。门突然被人推开,杜仲升拧 着眉头正要呵斥来人,一抬头却看到慕容瑾难,他立刻站起来,从办公桌后绕过来,看到跟在 慕容瑾难身后进来的叶信言,他怔了一下。   慕容瑾难把叶信言拉过来,让他站在自己身边。   杜仲升把视线移回慕容瑾难的身上,说:“大帅,您过来,外面也没个人通报……” 慕容瑾难做了个手势,让他稍安勿躁,“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今天来不是为了政事。” 叶信言用眼神问慕容瑾难,你不是说来视察的么?   慕容瑾难自动忽略他的眼神,把叶信言搂到怀里,“阿言这次过来,是来跟您道歉的,之 前说的那些话太过分了。阿言心里很过意不去,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是不是,阿言?   叶信言瞪着眼睛看着他。等了好一会儿,他也没说出一个“是”字。   杜仲升说:“上次的事情我都忘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今天晚上去家里吃饭吧。”   “好。”“我有事。”   慕容瑾难和叶信言几乎同时说出口。   杜仲升看看两人,对叶信言说:“那就等你有空的时候再去吧。爷爷奶奶一直很担心你。 ”他顿了一下,问他说,“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叶信言说:“好多了。治疗效果很好,最近已经改变治疗方案了,连用药的剂置都减少了   i>   0   杜仲升点点头,“注意身体,不要大意。之前大帅说,你想回来工作。”他随手指了下旁 边的桌子,“我的秘书的位置还给你留着呢。别着急,把身体养好再过来。不然,我要是组织 全体进行体能考核,你过不了关,可就要倒霉了。”   叶信言很想扯出一个笑容来,可是他笑不出来,“我现在跑几步都喘,体能测试,我参加 不了,不是合格不合格的问题,我的身体受不了剧烈运动。”他的语气明显有些低落。   慕容瑾难扶着他肩膀的手用了些力气,“会好的,你现在不是比前段时间好多了么。” 叶信言对慕容瑾难说:你不是来视察的么,我们去看看隔离仓库吧。”   "好〇,,   叶信言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下,对杜仲升说:“我、这个周六有时间,想去家里看看爷 爷奶奶。”   杜仲升露出笑容说:“好,他们知道你周六过去,一定会很高兴的。”   隔离仓库又多了几种外星生物,科研人员很繁忙,刚进去的时候,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过了+几秒钟才有人发现慕容瑾难和叶信言,立刻立正敬礼,其他人这才纷纷问候。   慕容瑾难示意他们继续忙,然后让叶信言给自己做向导,向里面走。叶信言带着他走到外 星生物拉菲跟前,站定。   “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问这种生物能不能做宠物养呢。”   慕容瑾难说:当然记得,你当时说这种生物看起来很好相处很可爱,其实却藏了锋利的   爪子,是有攻击性的。”   叶信言用食指轻轻地敲了几下玻璃,立刻引起了拉菲们的注意,黝黑的眼睛都朝他们这边 看过来。   叶信言左右看了一眼,见周围没有别人,才转过身,靠着身后的玻璃墙,对慕容瑾难说: “雷温的事,你还没有跟杜仲升说吧。”   慕容瑾难点头,然后带着点笑意,说:“你现在竞然直呼他的名字,连杜处都不叫了。”   叶信言看起来却很严肃,“或许,你应该先弄清楚,杜仲升和叶玫瑰的关系,叶玫瑰死了 ,当年的事情,就只有他知道了。”叶信言看着慕容瑾难的眼睛,“你就不怕,杜仲升有问题 吗。”   慕容瑾难摇摇头,勾着嘴角,似乎觉得他说的很好笑,“杜处要是有问题,在叶杏语他们 图谋不轨的时候,豫津就已经沦陷了。”慕容瑾难收敛起笑容,“杜仲升的位置很重要,如果 不值得信任,你觉得我会让他在这个位子上坐这么久吗?你不会以为,我留着他,只是为了你 吧。我说过,我必须为豫津负责。”   叶信言看向玻璃墙另一面的拉菲。“看起来和善,却未必没有隐藏杀机。雷温那边,你打 算怎么办?虽然不会有战事,但是和金瑞闹的不开心,对豫津还是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慕容瑾难说:“说说你的见解。”   叶信言微微垂了头,说:“我和他去金瑞。”   慕容瑾难说:“阿言,看着我,我说了,你不想去就不去,一切都有我,你什么都不用担 心。金瑞和豫津的关系是我要解决的问题,如果不能处理,那是我能力不足,我不想你勉强自 己。你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听见了吗?”   叶信言露出微笑,说:“瑾难,我可以的。我不想你那么辛苦,你肩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 。你说我有什么心事都要告诉你,让你帮我分担。我也是可以为你分担的。我要证明给所有人 看,你选择我,没有错。”   慕容瑾难看着他的眼睛,觉得那里重新燃起了斗志,那个勇于拼搏的叶信言又回来了。   慕容瑾难欣慰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两下,说:“好。不过,我还是那句话……”   叶信言接过他的话头来说:“保重身体。健康是第一位嘛,放心,我会注意的。”他顿了 一下继续说,“周六过后,我再走。”   “都听你的。”   叶信言和慕容瑾难是在周六下午去的杜家。   叶信言到杜家的时候,杜家人都等在客厅里。苗慧琴给他们开的门,看到叶信言来了,兴 奋不已,忙把他拉进去。   “不用换鞋了,快进来。”苗慧琴推着叶信言往里面走。叶信言回头看看慕容瑾难,慕容 瑾难笑着,跟在后面,冲他点了下头,好像在鼓励他。   杜仲升也等在这里,这次,他在爷爷奶奶之前站起来,走过来,拍拍叶信言的肩膀,说: “你一直做的很好,我为你感到骄傲。”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杜仲升这样直接、郑重地称赞他。   叶信言想说谢杜处,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这个称呼并不合适,所以他张不开嘴。慕容瑾 难不知什么时候己经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   叶信言看向身边的人,对方冲他点了一下头。   叶信言张了张嘴,最后很无奈的闭了下眼睛,然后对杜仲升说:“对不起,杜处,给我点 时间……那个称谓,对我来说,太陌生了〇   杜仲升理解的点了下头,推了他一把,说:“去陪陪爷爷奶奶,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很担 心你0 ’,   叶信言走过去,膝盖一弯,给爷爷奶奶跪下了。爷爷奶奶明显被他的举动给惊着了。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奶奶说着弯腰去扶他。   叶信言并不执勘,顺势站起来,带着歉意说:“爷爷奶奶,我太混蛋了。你们对我那么好 ,那天……我却说那么过分的话。你们一定很伤心吧?”   奶奶抚着他的脸颊,说:“傻孩子,回来就好。”   作者闲话: 第190章 想认   “奶奶……”   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和之前的感觉却大有不同,以前只是一句尊称,而现在,却是实实在 在的祖孙俩。   奶奶激动的要落下泪来,忍不住用手捂着口鼻。叶信言搂着奶奶,安慰着说:“您别生我 的气,我不好,之前说了那么伤人的话。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给您赔罪。”   奶奶哽咽着说:“傻孩子,你能回来比什么都好……奶奶这是高兴。”   爷爷在旁边说:“哎呀,高兴你哭什么呀,你看你让孩子多别扭。”   奶奶抹着眼泪,从叶信言的怀里出来,说:“坐,咱们坐下说。”   叶信言转过头看看慕容瑾难,然后对杜仲升说:"我能和您单独谈谈吗?”   杜仲升点头,然后示意他跟着自己去卧室。慕容瑾难随着叶信言去,他应该和杜仲升聊聊 。慕容瑾难在沙发上坐下,陪着爷爷奶奶说话。   叶信言去了卧室,反手关上门,开门见山地说:“您知道我母亲的真实身份吗?”   杜仲升怔了一下,随手拽了把椅子过来,坐下说:“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 ,可以说,我对她一无所知。”   叶信言露出点惊讶的表惰。   杜仲升看到了,忍不住笑笑,“谁没有年轻过。你母亲真的很有魅力,其实我是先认识你 师娘的,可是我却和你母亲结了婚。”   叶信言说:“你和叶玫瑰结过婚?”   "是。可是后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离开了。”杜仲升看着他,“当时我不知道她 已经怀孕了。”   “我信。”叶信言说,“不过听您说的,您应该知道叶玫瑰和雷温的关系了。”   杜仲升点头,“这件事,我知道的不比你早。”   “雷温来豫津的事,您知道吗?”   “我不清楚。说说看。”   叶信言说:“雷温这次是秘密前来的,他希望我和他回金瑞。”   “你怎么想的?”   “和他回去。”叶信言抬起眼睛看着杜仲升,“既然我活着,我就要尽我所能,帮瑾难铲 除后顾之忧,更何况,我本来就在风暴的中心。”   “既然你都想好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提醒你一句,你一定要看清自己的立场。” 叶信言说:“我想问您一件事。”   ..你说〇,,   “如果叶玫瑰当初没有离开你,而你又意外的发现了她和雷温的关系,你会杀了她吗?或 者以怀疑她是间谍为由,把她抓起来。你会那么做吗?”   杜仲升的语气低沉了几分,显得有点无情,“会。”   叶信言说:“那你知道她为什么离开你吗?不是她猜到这一点,而是她不想让你难做。她 总说我的存在不过是个意外。她很少照顾我,从小到大.我甚至连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都可以用 十个手指头数出来。我有时候甚至想,她不要生下我不就好了。直到、我发现那本日记,我才 知道……”他直视着杜仲升的眼睛,“她是不忍心杀死你的孩子。也许她从来没有爱过我,但 她是爱你的。她已经死了,但是我想,我应该把这一切告诉你。”叶信言的眼眶慢慢变得湿润 ,他转过脸,站起来,“我先出去了。”   杜仲升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叫住他。“你去金瑞,什么时候回来?”   “等事情彻底解决了。”   叶信言推门出去。慕容瑾难还在陪着爷爷奶奶说笑,看样子两位老人被他哄的很开心。苗 慧琴走过来,想拉着叶信言去那边坐。   叶信言笑笑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说:“师娘,我还有事,先和瑾难回去了。”   慕容瑾难听到他说的,和爷爷奶奶又说了两句,然后站起来,对叶信言说:“你和杜处聊 完了?”   “嗯。”叶信言说,“我们先回去吧。时间有些赶,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安排。”   慕容瑾难点头,然后跟杜家人道了别,带着叶信言一起离开了。   在车上,慕容瑾难问叶信言说:“你把你要去金瑞的事情告诉杜处了?”   “是。还有我妈妈的事,现在一切都说开了,我心里也舒服了很多。雷温那里,不知道他 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慕容瑾难握住他的手,“如果你不想去,不用勉强……”   叶信言打断他说:“我不会勉强我自己的。之前那么危险的情况,我都毫不犹豫的去了金 瑞,现在又算什么。”他靠着慕容瑾难,闭上眼睛,似乎来了睡意,“就是体力跟不上,很麻 烦,很多事,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慕容瑾难搓着他的手臂,说:“如果雷温敢搞什么小动作,我不仅要毁了手上的筹码,还 要踏平金瑞。”   叶信言笑了,搂着慕容瑾难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喜欢你这么冲动又帅气的样 子。”   慕容瑾难抱住要缩回去的叶信言,吻住他的唇,视若无人的撬开他的贝齿。前面开车的小 警卫从后视镜瞄了一眼,立刻将视线转向前方,默默的吞了口口水,对后面的动静充耳不闻, 专心致志的开车。   卢封零来了慕容家。慕容瑾难不在,韩文馨迎了出去。   “卢司令快请。”   卢封零说:“夫人客气了,我这次过来,是来找大帅的。”   “老三不在,您看,要不先去我那坐坐。”   “不了。”卢封零想了想说,“夫人,大帅有没有跟您说过叶少校和金瑞的关系?”   韩文馨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笑笑说:“我现在就是悠哉的闲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能 不管就不管,他们晚辈的事我也不想过问,就让他们自己做主好了。”   朱琪雅牵着小女儿走过来,“妈,卢司令。”   韩文馨问朱琪雅说:“老大在家吗?”   “不在,他都几天没回来了。”朱琪雅的语气里带着点埋怨。   韩文馨不愿再理她,转过来对卢封零说:“既然他们哥几个都不在,不如……”   “卢司令。”慕容瑾难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这边的几个人都朝那个方向看过去。慕 容瑾难放下搂着叶信言肩头的手,迈着大步走过来。   “我有点事,出去了一趟。卢司令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卢封零说:“金瑞大帅突然来访,我想您总会有些事情要和我商议吧。”   “这个自然。”慕容瑾难毫不避讳的当着众人的面说,“雷温是阿言的舅舅,他想带阿言 回金瑞。过些日子,金瑞和豫津举行国际婚礼。我和雷温商议好了,阿言也同意了。我想卢司 令您,应该没意见吧?”   卢封零的眼神越过慕容瑾难看向叶信言,冷笑了几声,走近慕容瑾难一些,压低声音说: “大帅,红颜祸水。”他退后一步,提高音量说,“希望您不要因为一些事情,扰乱了判断, 做错选择。”   叶信言走上前来,脸上带着笑容,“卢司令。”   “叶少校。”他还是称呼他为少校,眼神里带着满满的质疑。   叶信言说:“父亲刚刚过世,瑾难才登上这个位置不久,豫津看似平定了,但是内忧外患 还没有完全清除。我这就要去金瑞了,这边还要多多仰仗卢司令。”看着卢封零不善的眼神, 他反而露出笑容,“卢司令,如果因为我和雷温的关系,您怀疑我有所意图的话,那我离开豫 津不是件好事吗?我觉得我的身份,对豫津、对瑾难都有益。金瑞和豫津相邻,两国的地位在 九府六地中都是举足轻重的。联姻对两国都有好处,您说是吗?”   卢封零说:“表面看,是这么回事,怕就怕,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   叶信言说:“您觉得我九死一生,就是为了最后在没死的时候,再玩一场大戏吗?我如果 真的图谋不轨,早在当初就可以直接背叛,又何必亲手打死我的双胞胎姐姐。”他显得有些激 动,深呼吸,然后缓和了语气,说,“不好意思,卢司令,我的身体从两三个月以前开始就出 现了问题,体制越来越差,心情也不太好,刚才如果冲撞了您,还请您见谅。”以叶信言和慕 容瑾难的关系,卢封零不见谅也得见谅。   叶信言脸上带着笑容,一段话说的不卑不亢,强势中又带有几分谦和。   慕容瑾难上前一步,说:“阿言,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好。卢司令.我先失陪了。”叶信言转而对韩文馨说,“妈,我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韩文馨微笑着。   慕容瑾难对卢司令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那边有个凉亭,我们去那边,边喝茶边聊。” 卢封零说:“既然大帅已经做好了决定,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有要事和您商议,这边请。”   卢封零只好跟慕容瑾难一起过去。   待他们走了,朱琪雅对韩文馨说:“妈,今天下午在金家有个聚会,您之前说要一起过去 看看……”   “不去了。”韩文馨说,“那种无聊的聚会,不过是用来消遗的。你还是少参加吧,多用 点脑子,我看叶信言比你们两个强多了。”   作者闲话: 第191章 前往金瑞   韩文馨说想和叶信言谈谈。   叶信言在韩文馨对面坐下,“您来有什么事吗?”   韩文馨说:“也没什么,听说你身体不好,一个人去金瑞,多加小心。”   听到韩文馨说关心的话语,叶信言很不适应,甚至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我会小心的。”   韩文馨说:“小汐好像和你关系不错,等你回来了,有时间帮我去看看他。”   叶信言怔了一下,然后说:“没问题。小汐很好,您不用担心。”   韩文馨不在这里多呆,站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我不是老古董,不想瑾难和 你在一起,是不想你连累到他。”她顿了顿说,“你们的经历我不清楚,但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平安回来。”   叶信言应着,“会的。”   叶信言随雷温去了金瑞。由于叶信言的身体原因,华医生陪他一起过去。   华医生不懂什么政治,他只管叶信言的身体状况,按时帮他检查血糖血压,盯着他打针吃 药。   叶信言本不想带华医生去的,一旦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不好兼顾,但是带着华医生,慕容 瑾难安心一些。在慕容瑾难看来,现在最担心的不是金瑞,而是叶信言自身的健康状况。   慕容瑾难亲自送叶信言上了私人飞机,他拥抱着他,在他耳畔说:“_切小心。”   在飞机上,华医生被安排在后面,在与叶信言和雷温隔开的空间里。   叶信言对雷温说:“你为什么执意要带我去金瑞呢?即使你不这么做,豫津和金瑞也要合 作〇 ”   雷温沉吟了一下,说:“我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豫津和金瑞的联姻关系。金瑞需要庇护。   99   “金瑞不需要庇护,你们的实力在九府六地也算是数一数二,比豫津差不了多少。” 雷温看着他,笑了笑,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叶信言还要说什么,见他这个样子,只能把剩下的话咽回去。   叶信言被安排在雷温同一栋别墅里。华医生住在他隔壁,这是他要求的。他毫不掩饰自己 的戒心,对于这一点,雷温倒是一笑置之。雷温让他们先休息,然后便走开了。   没多久,雷温的太太澜微便出现在了叶信言的房间门口。叶信言的房门没有关严.华医生 正在给他试血压。   华医生皱着眉头,语气不太好地说:“你看,血压又低了,说了多少次,不能劳累,你这 两天总往外跑。今天早点休息。”   叶信言正要答应,余光看到门外的澜微,他冲那个方向露出点微笑,然后站起来,走过去   O   澜微自然也注意到他的举动,待门被完全的推开了,她露出笑容,说:“没想到.我们又 见面了。”   叶信言说:“要进来坐么?”   澜微朝里面看看,说:“不用了。你不是回豫津了么,来这干什么?”   “是……舅舅带我回来的。”   澜微拧起眉头,"舅舅?叫的还真亲切。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就算你住进这里,你 也不是这个家的人。”   叶信言说:“如果您今天过来,只是来餐告我,那还真是……费心了。”   澜微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不屑的味道,有点恼怒地说:“你什么意思?”   华医生的声音从房间里幽幽的传过来,“他的意思是,你多余。他本来就不想过来,是你 们金瑞的大帅非要拉他过来。小言身体不好,连带着我也要一起过来。”他并不知道站在门外 的女人是雷温的妻子,语气中还带着点怨气。   “你……”澜微也不知道里面的男人是谁,但是那个人无疑和叶信言是一伙的,她瞪着叶 信言,咬牙切齿地说,‘‘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就算是大帅带你回来的又能怎么样,我才是这 个家里的主人。你永远都是外来者,迟早要离开这里。”   华医生的声音再次幽幽的传过来,“他走不走你说了不算。”   叶信言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澜微双手叉腰,生气地说。   雷温的声音在楼下响起。“吵什么!”   澜微抿了下嘴,转身下楼,“我就是过来看看他,问候一下,他倒好,一点都不把我这个 翼妈放在眼里。”   雷温深深的叹口气,将视线移开,一副不想看见她的样子。“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 这里没事找事。”   “我……”澜微想要辩解几句。雷温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去打扰小言。”   澜微气不过,看了叶信言一眼,然后加快脚步,下了楼。她挽着雷温的手臂,说:“约克 怎么还没有回来?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你可不能不管他。”   “他还小,他都二十多的人了……”雷温看了眼楼上,甩开澜微说,“睁开你的眼睛好好 看看,哪个不比你儿子强。我不能因为他一个人,把整个金瑞都搭进去。”   “你得给他机会呀……”   澜微的话还没有说完,雷温便打断了她,他对楼上的叶信言说:“阿言,你安心的在这里 住下。我答应了慕容瑾难,就不会让你在这里受一丁点的委屈。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 还有事要商议。”他转过身又对澜微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要是敢纠缠不休,小心我让 你搬出去。”   澜微想反驳,张了几次嘴,始终没敢说什么。她翻了个白眼,委屈的一扭头,转身离开了   舅。”雷温刚要离开,却被楼上的叶信言叫住。“我晚上想吃虾,可以吗?”   “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下人。”   “我可以问您点事情吗?”   “有事明天再说吧。”雷温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急着要走。   叶信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繁忙,还是问出了口,“既然我母亲是你的亲妹妹,当年, 她为什么离开金瑞,一走就是这么多年,甚至到死都没有回来过。”   雷温的身体仅了一下,他转过身,表情异常的严肃,眼神也比刚才要犀利。“这个问题, 你该问你母亲。我要出去一趟,反正你也住进了这里,你要是感兴趣,我们有的是时间聊。” 华医生正拿着手机在发短信,听到他们的对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屏幕 的什么地方,未发送的短信保存到草稿箱里。   叶信言注意到华医生的变化,唤了他一声,等华医生回过神来,他说:“你不是早就知道 什么吧?”   华医生扯着嘴角笑了两下说:“我能知道什么。我要是早知道,你妈是金瑞大帅的亲妹妹 ,我还能那么从容不迫的和她做邻居?”   叶信言眯着眼睛,凑近华医生,用审问的眼神看着他,说:“是什么让你那么迷恋一个一 无所知的女人呢?华叔,你可是很理性的。”   华医生被他压迫性的质问弄的呼吸一窒,但很快恢复常态。“我也是男人,谁没个头脑发 热的时候。”   “你头脑发热的时间持续的可够长的。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华医生把他推开,语气有些不耐烦,“你这孩子,我们能发生什么,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不像话。”   叶信言挑挑眉。“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话一出,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久,华医生忽然开了口。“她很爱你父亲。”   叶信言转过头,看着华医生,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他刚刚说了什么。华医生也看向他,回忆 着过往的时光,认真地说:"她曾经亲口告诉我,她的心已经给了人,她很爱那个男人,在那 不久后,我就知道了她怀孕的事。”   叶信言眉间慢慢拧紧,“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我妈妈搬过去的时候,就已经生下…… ”他摇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华医生,想看出他的破绽。“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   华医生说:“那我当时一定在骗你。”   ‘‘华叔■…"’,   “阿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会是以为我们发生过关系吧? ”华医生笑了,然后说, “她一个孕妇。我能做什么,每天能做的无非就是帮她买点东西,借着医生的名义帮她检查一 下身体。她一个人真的很难。她是个情深义重的好女人。”   叶信言说:“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倒是觉得她冷漠的像块冰。”   “她只是对她不爱的人冷汉。”   叶信言随口接道:“你说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他这话说完,两个人都乐了。叶信言还想再问什么。华医生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说: 时间差不多了,打针。”   叶信言扑到大床上,随手拽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我累了,想睡觉。”   华医生提醒他说:“这可不是在家里,你可别丢脸丢出国门。”   叶信言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华医生用针筒抽吸药水。他可怜巴巴地用被子 遮住半张脸,语气又无奈又委屈,“我都逃到金瑞了,还逃不过打针啊。”   华医生一只手举着针头,笑着拽了下被子,说:“快点!”   作者闲话: 第192章 信任   “阿言。”   叶信言迷迷糊糊的还在做梦,有人晃他的胳膊,意识清醒一些了,才清楚耳边的声音来自 华医生。他揉揉眼睛,说:“怎么了?”   华医生说:“外面有人守着。”   叶信言坐起来,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说:“他们妨碍你行动自由了?”   “没有啊。”   叶信言躺回去,翻过身,准备继续睡。华医生推推他,“我们现在是不是被监视了?”   叶信言闭着眼睛,伸手一指墙角,那里设有监视仪器。“用不着特意派人监视我们。外面 的人是来保护我们的。”   “我们在这能有什么危险?”   叶信言说:“华叔,你要是没事就回房间再睡会儿吧啊,我还没睡醒呢。”   门外响起敲门声。叶信言应了一声,然后外面的人传信说,雷温要见叶信言。   叶信言叹口气,撩开被子,拍了拍床,说:“华叔你睡吧,我先走了。”   华医生叫住他,“小心点。”   叶信言笑笑,让他安心。   雷温坐在餐桌前,面前的早餐还没有动,等着叶信言过来了,他示意叶信言在自己身边坐 下。叶信言看着面前的东西,挑了下眉毛。   雷温说:“怎么,不合胃口?”   叶信言说:"我不挑食的,但是在这,我吃不安生。”   雷温听他说的,笑了几声,然后严肃地看着他,“你就对我的位置,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唾手可得,你都不要。”   叶信言?起叉子,尝了口早餐,很享受的样子。“我还以为我会吃不惯这里的东西。味道 还不错。”   “你不是想问你妈妈的事情吗?好,我告诉你。”雷温往后靠了靠,“你妈妈之所以离开 这里去豫津,是因为她在这里没办法活下去。”   叶信言慢慢抬起头,看向雷温。   “她太聪明了,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对我来说,是威胁。在我要登上大帅的位子之前,你 妈妈就已经铺好了路,准备离开这里。我并不知道她去了豫津,否则,我一定会派人去杀了她   VI   O   叶信言放下手里的叉子,眼神黯淡了几分,“难怪她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你 就这么容不下她?她是你的亲妹妹。”   雷温冷笑一声说:“你一点都不了解你的母亲。她跟我争这个位子的时候,比慕容瑾难都 要有魄力。可惜,就因为她是女人,我们的父亲并不看好她。她知道无论她怎么争取,父亲到 最后,还是会把大帅的位子留给我。所以……”   叶信言屏息凝神的听着,这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他对叶玫瑰的了解实在太少,对他来 说,她只是一位陌生的母亲。   “所以,她意欲杀了父亲,不过她失败了,因为一时的心慈手软。父亲没有杀了她,只是 夺了她的权,把她暂时软禁。”雷温看着叶信言,对方的表情越发严肃,他却忍不住笑了笑, ..父亲放过了她,但是我却想杀她。她都被软禁起来了,可还是想办法逃走了。呵呵……她猜 到我想要她的命。”   叶信言听到雷温说的,还是蛮震惊的,即使他已经知道叶玫瑰和雷温的关系,他从来没有 想过那个每天都不着家的女人,竞然还有这么惊天动地的过往。   ..如果不是你亲口说的,我一定不会相信。”叶信言顿了一下,说,“既然你和我母亲是 敌对的关系,你应该铲草除根才对,为什么想要我留在金瑞。”   雷温说:“如果我说,我曾经考虑把我的位子给你姐姐,你信吗?”叶信言没回答,雷温 继续说,“你姐姐很聪明,很多地方和你妈妈很像,但是她的骨子里,比你妈妈更狠,她的野 心更大。约克不是做领导者的料,金瑞不能交到他的手里。而你和你姐姐,至少是我们家族的 血脉。在我看来,你姐姐比你更适合做我的继承人,她太冷了,而你,太容易被感情牵绊。就 像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却不好好珍惜。”   叶信言说:“机会?您指的是什么,地位、权力?不好意思,我想要的只是平静幸福的生 活〇 ”   “有了权力,你就什么都有了。”   叶信言似乎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笑话一样,忍俊不禁的笑起来,“您觉得在豫津有人敢动 我吗?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我已经孤独太久了,那个清冷的位子,我可不敢恭维。”   雷温说:“你会后悔的。”   叶信言笑的很轻松,“我不后悔。也许这就是我妈她不軎欢我的原因,我不像她有野心有 魄力,我追求的只是屋有片瓦遮头,能够吃饱不饿肚子,不用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我这样好言相劝,对你说了这么多,你就一点都听不见去? ”雷温往后靠了些,“你就 不怕,我不放你走。”   叶信言勾起一边嘴角,毫不畏惧地说:“你试试。”   “在这,你最好不要太趾高气昂。”   叶信言缓和了语气说:“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来这里之前,你和瑾难不是都已经 谈好了么。你可以用我做人质来要求瑾难做一些决定,但是能不能达到你的目的就难说了。您 说呢?”   “你这么有把握?慕容瑾难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只告诉我,我来这里,对豫津、对金瑞都好。没有万全的准备,他不会拿我冒险,我 信任他,所以我来了。至于其他的,你不用再提了,我说了,我对你的位子没兴趣。”   澜微突然跑过来,歪着头问叶信言,“你刚刚说什么! ”她转而对雷温说,“约克呢,他 为什么没回来,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把他弄到哪去了你!”   澜微扑到雷温的身边,晃着他的身子哭诉。雷温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的将澜 微推到地上。“你给我走开,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正事做不成,不学无术。”   澜微干脆坐在地上哭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惦记着外面那个野种,你宁可把你 妹妹的孩子找回来,你都不愿意把你的位子给约克。”   叶信言真是想不通,雷温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叶信言放下只吃了一口的早餐,站起来,说:“我吃好了,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回房间了。两国联姻是好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我定尽我所能。"人家要处理家事 ,他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雷温待叶信言走远了,才不耐烦地对坐在地上的澜微说:“你给我站起来。”   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太过严肃,澜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的站起来。   “你给听清楚了,从今天开始,不许在我面前撒泼,我雷温不要给我丢脸的女人。”   澜微听了他说的,紧张起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什么意思,我儿子在哪,你到底对 他做了什么?”   雷温把她甩开,“只要叶信言没事,你儿子保证能平安归来,所以你别去找他麻烦。”   “你.…",,   “你不懂政事,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躲远点。别给我添乱。”   苗慧琴从超市回来,就看到自己门口停了一长溜军车。她看了看,加快步子,跑回了家里 ,打开家门,就看到公公婆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是身穿军装的慕容瑾难。   苗慧琴有点发懵,她愣了愣才走进来。   “大帅,您这是……”   慕容瑾难站起来,笑着说,“您别这么叫我。叫我瑾难就好,或者像我家里人一样,叫我 老三。”   苗慧琴刚进来,听他这么说更懵了,看看那边的公公婆婆,然后冲慕容瑾难笑笑,说:“ 这怎么行呢?”   "阿言已经和你们明确了关系,我们的国际婚礼,你们应当以阿言亲人的身份参加。” 苗慧琴瞪大了眼睛,“国际婚礼?这……杜仲升没告诉我们啊。”   “我还没有告诉杜处,这次你们知道的比他早。”慕容瑾难扶着苗慧琴的肩膀,让她在沙   发上坐下,“该准备的我都为你们准备了,你们只要高高兴兴地等着我派人来接你们就可以了 ”   0   苗慧琴说:“可是我听说,阿言去了金瑞,我还以为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呢。”   慕容瑾难说:“因为信任彼此,所以我们两个很好。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的身体,他到 那边,肯定没有这里被照顾的周到,很多事也不太方便。”   “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去了金瑞,你们要举行国际婚礼……”   慕容瑾难让她安心,‘‘您只要知道,我不会让阿言有什么危险,我会给他幸福,这就够了   VI   〇   苗慧琴拧着眉头想了想,说:"你是豫津的大帅,你可一定要照顾好阿言,那个孩子太可 怜了,从小就孤零零的,没爹疼,没娘爱,好不容易日子好起来了,又得了病。”   慕容瑾难将视线转向窗外,现在已是黄昏,阳光却变成了更加温暖的金色。他的眼神里写 满了坚定和幸福,“我会的。他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天使。我会用我的一切保护好他。”   作者闲话:   《痞子撞上凤凰男》明天参赛求支持! 第193章 婚礼   “杜处那边我就不过去了,等他回来以后,你们转告一下吧。”慕容瑾难从口袋里掏出点 东西放在茶几上,一张卡两把钥匙。   “这是聘礼。”慕容瑾难笑了下说,“只是一部分。”   不等众人做出反应,慕容瑾难已经站起身来。“拖太久容易生变,婚礼在下个月初,有什 么事尽管联系我,我先走了。”   这本来是好事,可是苗慧琴说不出来为什么,心里总是高兴不起来。两位老人家倒是很兴 奋,在旁边念叨着好事一件接着一件。   苗慧琴按着胸口说:“我怎么心慌啊?”她拿起旁边的座机,拨通了杜仲升的工作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   苗慧琴怕他搪塞两句就挂电话,急忙抢在对方开口前说:“家里有事,你赶紧回来。”   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说:“什么事?”   "是阿言的事,阿言不是去金瑞了吗?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有大帅呢,你用不着担心。我现在很忙,挂了。”   “等会! ”苗慧琴几乎吼起来,“慕容瑾难刚从家里走,他说要和阿言举行国际婚礼,就 在下个月。”   “我怎么不知道。”   “慕容瑾难连聘礼都给了,他们的事情不是已经公布了么,怎么还举行婚礼?我这心里慌 的不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大帅,连结个婚都跟政治挂钩。阿言去了金瑞这么久,一 点消息都没有,不会出事吧?”   杜仲升好像在和别人说话,应该是工作的事。苗慧琴提高音置,不爽地说:“你有没有听 我说话!”   “路是他自己选的,用不着你瞎操心。”杜仲升说完就挂了电话。   杜仲升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疲惫的掐了掐鼻梁。叶信言和慕容瑾难在一起说好也好, 说不好也有很多难处,惹人非议不说,还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政治问题。这次叶信言去金瑞肯定 也是为了国家利益,而且叶信言的妈妈是雷温的妹妹的事情,迟早要被曝光。以这种方式公布 天下,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了。   “杜处!”门突然被推开,牛直探进半个身子进来,“已经集合完毕。”   杜仲升站起来,给枪上膛,“走!”   外星生物能置再次在闹市区出现,专案特办处的人紧急行动。   这次外星生物没有出现伤人事件,只是隐藏在闹市,特办处的人尽量放缓动作,穿梭在人 群里,查找外星生物的隐藏点。   胡大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杜处,要不要立刻疏散人群?”   “先不急,不要有大动作,气氛太紧张,容易使外星生物失控。”   行动组组长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过来。“在商场三楼洗手间,目前我们的人已经在外围进 行控制,暂时不清楚里面是否还有人。”   杜仲升下达命令,“立刻疏散街道上的人群。胡大强,你带领第一小分队进入商场,疏散 的时候小心点,让大家不要慌张。我们对里面的生物还不了解,它一旦爆发,我们恐怕不太好 控制。”   “是。”胡大强带着人冲进去。   杜仲升也跟了进去,他直接冲向三楼。“各部门注意,外星生物位置已经确定,立刻准备 调整仪器准备对话。”   牛直看到杜仲升过来,立刻迎上去.“杜处,刚刚有个人从里面出来,说里面并没有什么 异样,洗手间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要不要派个人进去勘察一下。”   杜仲升想了想说:不用了。”他跟旁边调试仪器的人说,“一会儿我进去,你们守在门 口。外星生物发出磁波感应以后,立刻解码。”杜仲升下完命令以后就走了进去。   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仪器调试人员兴奋地说:"有磁波感应了。”   话音刚落,“砰! ”的一声炸响,强烈的气波将门外的人推到数米之外,摔倒在地上。   爆炸过后,牛直放下护着头部的手臂,冲向里面,“杜处!”   安琪儿忽然冲进了华图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有敲,因为跑的太急,直接扑到华图的桌子上 ,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安琪儿从来不会这样没礼貌。华图有些惊讶的把桌子上叠放的纸张移开些,说:“安琪儿 ,你没事吧? ’’   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华图拿起电话,眼神却还在安琪儿的身上。“喂,你好,这里是豫 新社。”   看着华图的表情变化,安琪儿露出笑容。华图有些懵懵的,然后慢慢放下电话。他看着安 琪儿,说:“你来找我,是想告诉我,慕容瑾难和叶信言……”   不等他说完,安琪儿便用力的点着头。   华图不可置信地说:“刚才他说要给豫新社一个独家,而且,是让豫新社的记者进入国际 婚礼现场进行采访。,,他傻傻的笑笑,“我以前拼死拼活也捞不着这么好的事啊。真是有人好   办事哈。”   安琪儿还有点喘,可能是兴奋,连说话的语气和平时都不太一样.“是啊,所以你赶快巴 结一下我,我可是能够近距离接触到他们的人,我绝对能够套出来一些别人问不出来的私密问 题〇 ”   华图嘿嘿笑,“用不着,就凭我和叶信言这关系,我还犯得着求着别人么。”他吹着口哨 ,绕过办公桌往外走。   安琪儿说:"你去哪啊?”   “去做准备,这可是条大新闻。我要带领我们豫新社走向另一个辉煌了!”华图像个神经 病一样大喊着冲出去。报社里的人都司空见惯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有的手头上的事情处理的 差不多的,听到他说的,估摸着又有大新闻要报了,给他响起点掌声。   安琪儿看着华图的背影笑笑,她拿出手机,给慕容瑾难和叶信言提前发了信息,说恭喜, 心里虽然有一点空落落的,但她还是祝福她的瑾难哥哥。她始终认为她的选择没有错,她虽然 没有争取过,但是她不后悔。   婚礼举行当天,华图以伴郎的身份出现在现场。豫新社的人都要沸腾了。古铜都要爆炸了   叶信言看着古铜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拉了下华图的衣服,说:“要不,我临时把你这个伴 郎给换了吧。”   华图瞀了古铜一眼,说:“不用搭理他。”   古铜拧着眉头凑过来,“你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老子又没和你举行婚礼。”   “回去我们就办。”   华图切了一声,转过头,脸上带点红晕,“你说办就办啊,老子还没答应呢。你今天老实 点啊,别惹事。我第一次参加这么重大的场合,还是做主角……身边的配角。我要好好度过这 美好的一天。”   叶信言正要再说什么,看到雷温朝这边走过来,他站起来,说:“舅舅,你怎么来这里了 ,各国领导人都来了,您应该很忙。”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后悔?”   叶信言笑笑,“婚礼都要开始了,我要是犹豫何必出现在这呢?”   “你们结婚,和我说的事情并不冲突。而且还能帮你更稳的坐在那个位子上。”   叶信言说:“真的好有诱惑力啊。我始终想不通您到底为什么这么竭力的想要留住我。”   “我是金瑞大帅,金瑞利益高于一切,这样说,你应该能明白我的用意了吧。”   叶信言微微垂下睫毛。雷温笑了笑,他看得出来,叶信言虽然嘴硬,但是也有些动心。男 人是无法抵抗权力的诱惑的。   雷温说:“婚礼就快举行了,你好好准备,这次也是你认识各国领导者的一个大好机会。 我对你说的事情,仍然有效,想通了,联系我。”   待雷温走远以后,华图推了下叶信言的肩膀,说:“他说的什么呀,问你后不后悔?” 叶信言似乎在想什么,听到他说的,想了下,说:没什么,他就是说今天的婚礼。” 华图说:“我去,你和慕容瑾难那么好,这有什么好后悔的。”他忽然朝叶信言身后的方 向挥了挥手,“爸,你今天穿的够帅的。”   华医生小跑两步过来,“我刚从瑾难那边过来。小言,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叶信言说:“早就准备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换上衣服,简单的化个妆,弄弄头发。   “我看见杜家的人了。”   “哦。瑾难告诉我了。”叶信言说,“他说的对,他们应该来参加我的婚礼。”   “杜仲升怎么没过来啊?”   叶信言并不知道今天的宾客情况,对于杜仲升的事情他也不清楚,听到他没来,叶信言有 点失落。华医生看到他的表情变化I后悔自己说错了话。   “可能是我没看见,我去问问。一会儿婚礼就开始了,你别到处乱跑啊。”   叶信言应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静了一会儿,站起来。华图拦住他说:“你去哪啊? 咱们该去典礼现场了。”   叶信言说:“我去洗手间。你先过去吧。”   华图点头,拉着古铜走了,一路上唠唠叨叨的嘱咐着古铜什么。   叶信言在洗手台前洗手,余光中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他抬起头,看到镜子里映出来的人影 ,笑了。他转过身,“杜处,您来了?”   杜仲升说:“特办处的人本来也是要来的,但是处里出了些事情,我都差点来不了。”   叶信言说:“又有外星生物啦?”   “是啊。”   “时间快到了。我该去典礼现场了,我们一起出去吧。”   “不了。你先去吧。”   叶信言点了下头,也没多想。   婚礼现场。   慕容瑾难牵着叶信言的手,走在长长的红地毯上。叶信言看着上面坐着的人,表情微微僵 了一下,只是这么一瞬的表情却被慕容瑾难捕捉到了。   慕容瑾难小声询问他,“怎么了?”   叶信言说:没什么。”杜仲升明明以主婚人的身份坐在那里,但是他刚刚好像在人群中 看到了另一个杜仲升。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他们的婚礼程序和一般的婚礼不太一样。慕容瑾难先以东道主的身份讲话,然后牵着叶信 言走上高台宣誓。叶信言又一次在人群中看到了杜仲升,他扭过头,坐在主婚人的位子上的人 用右手遮挡着左手,但叶信言还是看到了他古怪的绿色手指。   慕容瑾难见他走神,搂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头来。   叶信言小声说:“杜仲升有问题。”   慕容瑾难看看他,然后往杜仲升的方向瞀了一眼。接着,他们要一起给长辈敬茶。   叶信言走到杜仲升的面前的时候,突然一把抓住杜仲升的手,压低声音,说:“你是个什 么东西?”   杜仲升自然明白叶信言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没有生气,有耐心地小声解释说:“前不久在 任务中不小心被外星生物袭击,被感染了。”   “我凭什么信你?”   苗慧琴压低声音说:“阿言,你冷静点,他说的是真的。昨天还在医院里,他为了参加你 的婚礼,输完液才急急忙忙赶过来的。”   叶信言似乎还是无法完全相信眼前的这个杜仲升。慕容瑾难抓住叶信言的手腕,说:“等 一下,如果这个是杜处,那人群里的那个是谁?”   此言一出,几个人一同朝人群里望过去。叶信言找到“杜仲升”的位置,已经顾不上其他 ,指着那个方向大声说:“他在那!”   “杜仲升”勾着嘴角,后退着,消失在人群里。   慕容瑾难说:“杜处需要被保护起来。阿言,你马上联系特办处。”接着,慕容瑾难立刻 让人召集附近驻守的队伍。   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重要的婚礼竞然突然终止。   多个国家的领导者都在这里,突然冒出这么档子事,处理不好,麻烦肯定要接踵而至。叶 信言无奈叹息,这就是命啊,连结个婚都这么命运多舛。   作者闲话:   《痞子撞上凤凰男》参赛求支持   推荐票和技能升级的关系以及重要性   不少读者亲亲们,可能觉得虚拟职业没有什么用便不去理会,有时候经验值和积分已经很 高了也不去升级,但是酱紫会损失很多票子的,酱紫就永远只有一张票子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