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由奇书网(www.qisuwang.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作者:小白小妖 第一章万千荣宠于一身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日薄西山,红墙绿瓦恢弘的皇宫中。   “朕视你为挚爱,你却如此狠心的杀朕!”   沈泠寒望着男人手中寒光凛冽的锋利剑刃没入自己的胸膛。   男人眸光漆黑而阴冷,宛如地狱来索命的修罗一般,再无昔日对他的温存与浓情。   “啊……”沈泠寒猛然惊醒,额上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大口大口喘息着,旋即忙看去自己的胸前,那里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   不!   朕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重生回被萧瑾容,他所谓的一生挚爱,冰冷无情的用利剑刺死前的一个月。   沈泠寒惨然一笑。   他痛楚的二十三岁。   两人相处时的回忆,一幕幕的从沈泠寒脑海拂过。   沈泠寒的手紧紧攥成拳,指甲深深陷刺入血肉中,殷红的鲜血不断的从指缝泌出滴落,他却浑然不知痛。   十年了,他却只是活在他那副伪装的面具之下。   当年他十三岁,还是太子时,年长他一岁的萧瑾容便是他的伴读了。   十多名伴读中萧瑾容的家室最没有背景地位,人又沉默寡言,遂遭其他伴读欺辱,排挤。   许是青春年少,见不惯欺凌,他开始无形中维护萧瑾容,直到后来光明正大维护萧瑾容。   萧瑾容对他也非常体贴关心。   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想看一眼生长在悬崖断壁上的地府红莲,究竟长的是如何的鬼艳神秘,并未放在心上。孰料几日后萧瑾容浑身伤痕累累的便将红莲送到了他面前。   他生了疾病,需要人肉做药引,萧瑾容毫不犹豫便为他割肉做药引。   他们去猎场狩猎,中途遭遇刺客,关键时刻萧瑾容挺身为他挡下一剑,险些没重伤而亡。   血气方刚英俊的少年郎,又有担当,还关怀他到了极致,日久天长,朝夕相处,他便对萧瑾容产生了情愫。   萧瑾容也用他的方法回应了他。   让他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之人。   遂他对萧瑾容毫无防备。   一登基继位,便封萧瑾容为丞相,放权给萧瑾容,让他成为当朝第一权臣。   而后自己又因为身体的原因,鲜少上朝。   然,这一切却都是萧瑾容的阴谋。   他身体有恙,是因为被萧瑾容暗中下毒所致。   萧瑾容要彻底掌控朝政,让群臣都感觉自己是一个昏君,彻底对天子失去拥戴之心。   好为他篡位铺路。   “萧瑾容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夺取朕的王位嘛!”沈泠寒心中沉闷,深深呼出口气。   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敢相信。   他分明在萧瑾容眼中看见了恨意,可那抹恨意又是因何而来?   他从未亏待过他分毫,恨不能将心掏出来给他。   “ 是嫉妒?因妒忌生恨!”   沈泠寒是富贵命,自生下来就万千荣宠于一身,身边不知有多少人对他妒恨着。   沈泠寒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也没有意义去想,纠其原因了。   因为上一世的他,都已经被萧瑾容残忍无情的一剑穿心,死在了萧瑾容的手上。   “他的心怎么会就这么狠!”沈泠寒咬破了唇瓣,腥甜味在口中蔓延。   回忆至此,沈泠寒的心像被利爪硬生生的撕扯开一般痛楚,闭上了伤悲泛红的双眸。   片刻后,沈泠寒再睁开双眸之时,目光锐利的如同万年寒冰。   “萧瑾容,上天既然让朕重活一世,上一世你加之在朕身上的痛苦,这一世朕定让你,痛不欲生!”   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和煦。   御花园中一株株桃树,花开得正盛,美如仙境。   一朵芳香娇美的桃花,随风飘落在树下贵妃榻上之人的容颜上,却黯然失色。   沈泠寒半卧在贵妃榻上,姿容倾城,一袭红色秀金长袍愈加衬着他的玉容靡丽绝美,恍若一株殷红的曼珠沙华,绮丽脱俗。   “皇上,该喝药了。”   一名宫女端着一碗药,来到了沈泠寒的近前,神色噙着恭敬。   见此,沈泠寒心中却自嘲一笑,一切都是假象。   他身边的人,都是萧瑾容安插的眼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上一世他离魂时,看到许多生前他未曾知晓的秘密。   沈泠寒凤眸微挑,望着宫女手中端着那碗黑褐色的药汤。   这药是勾起他体内被下蛊虫躁动的引子,喝了只会让他越发饱受体内蛊毒折磨,身体痛楚虚弱。   从而被萧瑾容掌控着。   “搁到一旁吧。”沈泠寒神色淡静如常的吩咐道。   宫娥没有动,“皇上,丞相大人吩咐奴婢看着您喝了。”   倘若是上一世,沈泠寒会认为萧瑾容是关心他,怕他因为药汁苦,不喝。   结果,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美梦罢了。   沈泠寒广袖中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身上的蛊毒让他武功尽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不过纵使他武功还在,也没有必要去与面前的宫娥浪费心神,他要对付的是她的主子。   沈泠寒抬手,接过宫娥手中的药碗,缓缓送去弧度惑人的朱唇,指尖一松,转瞬一道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御花园的静谧。   药碗落在汉白玉地面上碎了一地,黑褐色的药汁溅了宫娥一粉红色的裙摆。   宫娥神色冷下来些许,声音也少了恭敬,“皇上,怎么这般不知小心……”   “啪”的一声巴掌声打断了宫娥话语,直接将宫娥打倒在了地上。   “一个小小的贱婢,胆敢对皇上用如此大不敬的语气说话。” 第二章炙热的心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宫娥神色冷下来些许,声音也少了恭敬,“皇上,怎么这般不知小心……”   “啪”的一声巴掌声打断了宫娥话语,直接将宫娥打倒在了地上。   “一个小小的贱婢,胆敢对皇上用如此大不敬的语气说话。”   宴商珂护在了沈泠寒身前,给了宫娥一记耳光。   宴商珂的父亲战死杀场,宴商珂十三岁便继承父业,成为一名武将征战杀场,骁勇善战,立下不少战功,赤胆忠心,其母又与太后往来密切。   遂当年沈泠寒便给上宴家一个特许,可无需通传,无需交下身上佩剑,自由进出皇宫。   此刻,宴商珂神色肃杀,抽出腰间佩剑欲要刺向倒在地上的宫娥,却被沈泠寒阻止。   他道:“不要杀她。”沈泠寒在宴商珂的注视下,继续道:“杀她,会脏了宣晋侯的手。”   语毕,沈泠寒垂下了如蝶翼般纤长的羽睫,掩饰着凤眸中的雾气。   上一世,萧瑾容利用他,借他的手,在中秋宫宴上给了宴商珂一杯下有鹤顶红的毒酒。   他亲眼望着这个正值韶华之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永远不会忘记宴商珂弥留之际望着他那眷恋不舍的眼神。   说的那最后一句令他刻骨铭心的话,“是臣无能,不能保护皇上了。”   想到此,沈泠寒神色黯然伤感。   原来宴商珂一直默默的深爱着他,与萧瑾容暗中抗衡,保护着他。   他却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方才知晓。   宴商珂是唯一敢在朝堂上公然反对萧瑾容,对其构成威胁,握有虎符,掌控龙宵国军权之人。   同时,只要有这个男人一天在,萧瑾容便不敢轻举妄动杀自己,篡位。   虽然萧瑾容也掌控着龙宵国的军权,但两人的实力却是旗鼓相当。   硬碰硬,萧瑾容丝毫落不到优势,只能两败俱伤,甚至更糟糕。   但萧瑾容早早便看出宴商珂心悦着自己,遂利用宴商珂对自己毫无戒心,杀了他。   而后,没过多久,自己便死在了萧瑾容的剑下。   沈泠寒整理了一番情绪,抬起明艳的凤眸,望着面前这个小了自己五岁,十八岁便是朝中一品武将的铁血男儿。   宴商珂着一身蓝色玄纹劲装,因为是武官,手腕上佩戴着银色护腕,剑不离身,彰显着青春年少的英姿飒爽之风。   小麦肤色,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庞上,剑眉星目,鼻梁坚挺,薄唇轻抿,整个人透着冷俊。   却对自己有着一颗无比炙热的心。   宴商珂,上一世是朕有眼无珠,让恶人利用,杀了唯一真心待朕之人,这一世朕定要赎罪,不去辜负你对朕的一片真心。   思及至此,沈泠寒起身,托着病弱无力的身体,缓缓的一步一步走近宴商珂。 第三章一往情深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思及至此,沈泠寒起身,托着病弱无力的身体,缓缓的一步一步走近宴商珂。   沈泠寒很想拥抱一下面前的男人,来庆祝上天眷顾他们,给了他们重活一世的机会。   可是他不能,他要克制着心底那份庆幸,因为他这个御花园都是萧瑾容的眼线。   此刻,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监视着他与宴商珂。   所以他要与宴商珂时刻保持着君臣之礼。   “宣晋侯要比上次朕见你时,高上了许多,都比朕高出半个头了!”   宴商珂神色镇静,对沈泠寒恭敬疏离,但若细看之下,眼底有着情愫在不经意间散开。   “上次臣与皇上见面已经是三个月前了。”   宴商珂是武将,哪里一有战事,便去哪里,所以这三个月都在北方边境领兵打仗。   沈泠寒留意到宴商珂眉眼之间那抹疲劳的倦怠之色。   “宣晋侯什么时候从北方边境回来的?”   “……今晨。”   宴商珂回来时天还未放亮,他向宴老夫人报了平安,简单洗漱一番,换下一身风尘仆仆的衣裳,便进了皇宫,来见他日思夜想之人。   宴商珂没想到沈泠寒会问他这件事,眼底有慌乱之色一逝而过。   他怕沈泠寒看穿他对沈凌寒的爱慕心悦之情,沈泠寒不会再见他。   他这等厮杀在血肉横飞战场的莽夫武将,却去觊觎高高在上,圣洁的天子,是何其的不知好歹!   听着宴商珂隐隐含着躲闪的回答,丝丝缕缕的刺痛从沈泠寒心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今晨!他一夜未睡。   北方边境距离帝都几千里的路程,他定然是战事一结束,便快马加鞭不分昼夜的往帝都赶。   沈泠寒张口欲说话,却发现声已哑。   “皇上不舒服!”宴商珂忙道:“臣去找太医。”   “不用。”沈泠寒清了清嗓子,“是体内火盛所致,朕在用药。”   宴商珂拿出一只小锦盒送到了沈泠寒的面前。   “这是臣的母亲寻来的冰玉,吩咐臣把它带来转交给皇上,将它佩戴在身上,可以缓解体内火盛,减轻皇上的病疾。”   太后生前与宴商珂母亲交好。   遂上一世的沈泠寒便一直以为宴商珂每每在帝都时,进宫看他,送的一些东西,都是受其母的嘱托。   丝毫都没有想到这些都是宴商珂对他的深情照料。   “替朕转谢宴老夫人。”声音尽量平静无波澜,让人看不出端倪来,“一直都这般悉心照料着朕。”   说话间,沈泠寒将宴商珂手中的锦盒接了过来打开,将那块冰冰凉凉,晶莹剔透的冷玉,紧紧握在手心。   感受着其中的一往情深。   虽然体内那宛如被火蛇缠绕的焚热窒息之感,并没有消减。   但沈泠寒却感觉自己精神了不少。   他从登基继位开始,便每日经受着这种折磨。   他只知晓这是南疆巫族饲养的一种名唤合心蛊的蛊毒。   至于如何解了,一直是个迷。   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沈泠寒寻声望去。   是萧瑾容行了过来。 第四章招惹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沈泠寒寻声望去。   是萧瑾容行了过来。   萧瑾容一袭海浪暗纹黑色银边锦袍,勾勒出挺拔欣长的身姿。   墨玉般的长发用同色系发冠一丝不苟的庄重束起,披散下来的长发如瀑布般服帖顺在背后。   无可厚非,这是一个魅力浑然天成的男人。   成熟内敛的风姿,俊美绝伦的容颜,尤为是那双眼瞳,深邃幽暗的如同深夜的大海,好似有魔力一般,很容易让人沦陷,沉沦进其中,无法自拔。   萧瑾容驻足在桃花树下,“宣晋侯也在,我便不用吩咐人发请帖了,一个月后的中秋佳节,宫中设宴,宣晋侯别忘记了来。”   说到此,萧瑾容神色柔和的望了一眼沈泠寒,“皇上也到。”   卑鄙,沈泠寒在心中对萧瑾容吐出了这两个字。   知晓有他的地方,宴商珂定然会到,便拿他做诱饵。   宴商珂就是死于一个月后的中秋国宴,自己的手上。   他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更不会让自己再一次的死在他的手中。   萧瑾容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娥,和那打碎了的药碗,“是宫娥惹到寒寒了。”   宴商珂不待沈泠寒说话,道:“那贱婢居然敢公然对皇上大不敬,丞相是如何挑选伺候皇上之人的?”   这是一句含着质问,又冷硬的语气。   萧瑾容淡淡一笑,那笑容只是浅浅一层,不达眼底,“是我疏忽了。”   言毕,萧瑾容笑容一收,毫无情绪的瞥了跪在地上的宫娥一眼,还不待宫娥将求饶的话说出口,蓦地一把锋利的飞镖便瞬间穿透了宫娥的喉咙,深深刺进一旁的桃花树上。   宫娥死的毫无声息,沈泠寒知晓能在萧瑾容手中如此死法,已然是一种善待了。   “来人,把尸体处理了。”萧瑾容冷肃命令侍卫道。   言毕,看向沈泠寒,声音转成温和,“让寒寒受委屈了。”   说着,抬手要将落在沈泠寒鬓发上的一片桃花瓣摘下来,却被沈泠寒不动声色的躲开。   沈泠寒姿态慵懒的躺回贵妃榻上,抬起如柔荑的纤纤玉手揉了揉眉心。   声音软若春水的道:“昨晚没睡好,头有些痛。”   萧瑾容深邃的眼瞳微颤,旋即拿起贵妃榻的薄毯为沈泠寒盖在了身上。   “寒寒歇着吧。”略顿“我会竭尽全力寻到良医治愈寒寒的顽疾,不再让寒寒再受病痛折磨。”   闻听萧瑾容的话,沈泠寒在心中鄙夷一声,虚伪,惺惺作态的男人。   这五年朕日日受烈火灼心,窒息般的折磨,只能依靠夜晚的寒凉,来缓解痛苦,浅浅短暂的入眠,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时候不早了,瑾容去上朝吧。”沈泠寒面色如常。   “好,寒寒休息吧!”言毕,萧瑾容看向宴商珂,“我正好与宣晋侯有话要谈,一起走吧。”   宴商珂剑眉微蹙,盯了萧瑾容几息后,目光看去沈泠寒,拱手施礼道:“臣告退。”   …………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求收藏,求推荐,谢谢大家,么么啾! 第五章他分毫都不会心悦上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宴商珂剑眉微蹙,盯了萧瑾容几息后,目光看去沈泠寒,拱手施礼道:“臣告退。”   沈泠寒微微颔首。   随后望着二人离开,消失在眼中。   萧瑾容来,是有人通报他宴商珂在这里,他是丝毫都不给宴商珂与自己独处的机会。   他与萧瑾容相处了十年之久,萧瑾容这个人心思极重,做事缜密,手段凌厉阴狠。   当年他封他为丞相时,因为年纪太轻,又没有功绩。   遂朝中便有许多资质老的大臣不服他,与他处处作对,刁难。   可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那些不服他的大臣均是销声匿迹,并且大部分归顺了萧瑾容。   而宴商珂到底是年纪小,以一个之力,难以与萧瑾容对抗。   且又是一名不总在朝堂中的武将,只靠一腔热血是无法扳倒萧瑾容的。   尤为是一个月后的中秋宫宴,他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杯毒酒既不能借着他的手给宴商珂喝下,救下宴商珂,又不能让萧瑾容对自己产生怀疑,打草惊蛇。   并且自己还要一步步摆脱萧瑾容的控制,重回朝堂,掌控朝政,雪前世之仇。   此刻,沈泠寒忽然感觉在冥冥之中,他已经和宴商珂成了一个共同体。   宴商珂若出事,他便也活不了多久。   宴商珂一个人不是萧瑾容的对手,倘若他们两个合力,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可就是不定了。   况且朝中还有一些大臣现下是中立的态度,若归为己用,那萧瑾容想做皇帝,便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   但做这一切的首要条件,必须他要与宴商珂细细商谈。   可俨然萧瑾容根本就不给他和宴商珂独处的时间。   出了御花园后,宴商珂驻足,神色冰冷的看向萧瑾容。   “我还有军务在身,不去上早朝,丞相有什么话,便说吧。”   萧瑾容垂头理着衣袖,不甚在意的问道:“宣晋侯驻扎在城外大营的军队何时撤了?”   闻听萧瑾容的话,宴商珂嗤笑一声,“待丞相大人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的时候,我自会撤去城外大营的军队。”   萧瑾容理袖子的手一顿,抬眸望向满载着挑衅之意的宴商珂几息后,道:“我居然没有料到你如此的敢说。”   宴商珂未脱少年气的脸庞上,对萧瑾容全然是坚毅决绝的敌意。   “我不仅敢说,我还敢做,你若刚动皇上一根毫毛,我誓死都要杀了你。”   萧瑾容眼底散开凉薄,低低笑了一声,撩起眼皮,完美的唇形勾起一抹揶揄。   “值得吗!寒寒的身心都丝毫不保留的给了我,当年我们承欢在龙榻上之时,你还是一个未过冠礼的少年,你以为寒寒会心悦上你这般幼稚的人吗!”   放慢了语调,“他分毫都不会心悦上你的。”   萧瑾容口中每一次的‘寒寒’二字,都说的极其暧昧,故意刺激着宴商珂。   宴商珂脸色不大好,“我只是心悦他,并不在乎他心不心悦我,这一生他过的安好,我便足矣。”   话至此,宴商珂眼眸森冷,犹如利刃的射向萧瑾容,“所以我若活一天,便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还会让皇上认清你是何种的嘴脸。”   说罢,宴商珂一身煞气的起步离开。   萧瑾容望着宴商珂离开的方向,深如幽潭的双眸微眯,清冽的视线带着嗜血的杀意。   他本惜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他却不知去珍惜。   想到此,萧瑾容声音染上浓重的仇恨之色,“我做的这一切,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是他沈泠寒欠我的,必须要还。” 第六章撩人心弦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天空湛蓝,如同被水洗了一般的清朗。   御花园的凉亭中,沈泠寒与萧瑾容正在用餐。   沈泠寒早膳只喝了半碗清粥,便放下了竹箸。   坐在对面的萧瑾容温声询问道:“餐食不合寒寒胃口吗?寒寒想吃什么,我吩咐御厨去做,倘若寒寒想吃宫外的食物,我为寒寒买去。”   闻听萧瑾容的话语,沈泠寒修长的眼睫毛像蝉翼般微微颤了下,琉璃色的眼瞳流光潋滟,饱满的朱唇一开一合,带着惑人的馨香对萧瑾容说道:“我想吃你的心。”   语毕,沈泠寒对萧瑾容绽开一笑,千娇百媚,风韵撩人心弦,“开玩笑的。”   萧瑾容恍惚的目光从沈泠寒妖孽一般的容颜上移开,垂下头掩饰着眼底的那份迷乱。   此刻,沈泠寒染上几分忧郁之色,声音软软的道:“昨夜朕梦到了父皇,他对朕十分失望。”   沈泠寒轻“唔”了一声。   “朕登基五年之久,怕是上早朝的时间连五个月都没有呢!父皇的祭日将至,相传逝者的祭日时,地府都会放他们魂魄回归顾里,所以定然是父皇的魂魄回来见朕整日贪图享受,给朕托了这个梦,训斥朕不孝,让他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言毕,沈泠寒羽睫颤动,凤眼渐渐朦胧起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柔弱姿态。   见此,萧瑾容起身行了过来,拿出方帕,要为沈泠寒擦泪,却被沈泠寒抬手将他手中方帕接了过去,捏在手中。   “瑾容国事繁忙,休要管朕了,去御书房吧。”   萧瑾容望着眼前一副柔弱的似花似水的男人,劝慰道:“寒寒身体病弱,先皇不会怪罪寒寒的。”   沉吟一刻,又道:“先皇祭日的这几天里,寒寒辛苦些去上早朝,如此寒寒既安心了,又是对那个梦一个交代。”   沈泠寒抬起微微泛红,含着泪光的凤眸,朝萧瑾容轻缓的点了点头。   “可朕身体太弱,一连几日早朝怕是顶不住,朕就上一天早朝,尽一份孝心,求个心安罢了!”   萧瑾容生性多疑,他不能露出破绽,让他如此快的便对自己起疑。   所以他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阻止宴商珂参加一个月后的中秋宫宴。   “好。”萧瑾容道。   与此同时,宫娥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黑褐色的中药行了过来。   萧瑾容回身端起那碗中药送到沈泠寒面前,声音体贴温柔的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寒寒不能再躲避喝药了!”   沈泠寒望着萧瑾容手中那碗可以引起他体内蛊虫躁动的药汤,在心中重复着刚刚萧瑾容说出那句,被他划了重点的‘不能再’三个字。   旋即他媚态如风的拿眼撩了一下萧瑾容,唇角弯成绝美的弧度,“真是的,被你发现了。”转瞬一双似远山的黛眉细细拧了起来,嗔道:“太苦了,朕不想喝。”   萧瑾容不疾不徐的将药碗放到了桌子上,从袖兜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在沈泠寒面前打开,露出各种水果蜜钱来。 第七章男后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见此,沈泠寒眉眼轻挑,笑意满载,像个极易被满足的孩童。   话语中染上些许调皮之色,“朕要先吃些水果蜜钱,再喝药呢。”   言毕,伸出莹莹玉指捏了几颗蜜钱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味着。   潋滟的眼眸弯成一道幸福温馨的弧度,眉梢眼角越发的艳若桃李,煞是动人,令人心跳。   萧瑾容看呆了片刻后,目光别开了。   正在此时,沈止曦一身曳地紫色华袍行了过来。   沈泠寒眼含亲昵,“小皇叔来的巧了,”说着,将萧瑾容手中的蜜钱袋拿了过来,送到沈止曦面前,“这是瑾容为我买的蜜钱,可好吃了呢,小皇叔快尝尝。”   沈止曦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萧瑾容,抬手捏了几颗蜜钱放入口中,慢条斯理的咀嚼起来。   方才即便沈止曦那一眼再如何小心谨慎,也被重活一世的沈泠寒扑捉个正着。   沈泠寒在心中冷冷一笑。   上一世自己被萧瑾容一剑刺死后,萧瑾容登基继位时,便立了他为龙宵国的男后。   萧瑾容杀了自己,登基坐皇位,他可是其中的功臣。   自己体内的蛊毒就是他下的。   沈止曦与沈泠寒年龄相仿,又一起在皇宫受的教,自然便与沈泠寒的十几名伴读熟络,与萧瑾容朝夕相处。   上一世沈泠寒直到死的那一刻,都嘲笑自己眼睛是蒙上了一层猪油。   十年的光景,他都没有看出来,自己身边的男人,早已经心有所属了。   包括这一刻在内,沈止曦身上的醋味已经出卖了他,可自己都没有看出萧瑾容对沈止曦有半分情愫流露。   是他眼太拙,还是萧瑾容掩藏的太好了?   “好吃吗小皇叔?”沈泠寒很想挽上萧瑾容的胳膊,让沈止曦难受,从而得到报复的快感。   可是重活一世的他,无法忍受与面前卑劣龌龊的男人,有丝毫的肢体接触。   “有些太甜了。”沈止曦白皙的俊颜上一如往常表现出来的温雅,瞟了一眼桌上的药碗,“不过,丞相倒是有心了,见药汤苦涩难喝,便买来蜜钱,给泠寒,就着药吃。我都嫉妒了呢。”   那你就嫉妒死吧!沈泠寒淡淡一笑,一副不甚在意的玩笑道:“瑾容对朕可是用心着呢,当年瑾容为朕割肉做药引,为朕挡剑,为朕去悬崖断臂采地府红莲,可比这有心多的多呐!”   沈泠寒没有再去看沈止曦的脸色,但他知道,一定很难看。   此刻沈止曦脸色不但很难看,并且眼底有杀意在流动着。   萧瑾容望向沈止曦的眼眸,射出警告之意。   沈止曦心一颤,忙敛起情绪。   沈泠寒权当没留意到,转身将桌子上的药碗端了起来,当着二人的面,喉结滑动,将一碗药尽数喝了下去。   喝完药便开始不停的吃蜜钱。   见沈泠寒毫无防备的将药都喝了,萧瑾容寻了个理由,便离开了,沈止曦也紧随其后。   沈泠寒望着二人消失在眼中,蓦地一道厉色从眼底划过。   旋即起身行去桃树林深处,寻了一个隐秘之地,将喝下去的药,催吐了出来。   虚脱的抱着一颗桃花树,紧紧闭上了双眸,汗珠从白玉般的脸颊滑落。   萧瑾容方行出御花园,回手就给了他身侧的沈止曦一耳光。 第八章我太爱你了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萧瑾容方行出御花园,回手就给了他身侧的沈止曦一耳光。   脸色沉郁,声音透着寒意,“你当真以为沈泠寒是一个傻子吗!”   沈止曦捂着被萧瑾容打的半边脸颊,眼含泪光,楚楚可怜的望着萧瑾容,“我太爱你了,方才一时糊涂,在沈泠寒面前泄露了情绪的。”   转瞬又道:“可我观察了沈泠寒了,他神色无异,并未发现什么端倪来。”   萧瑾容深锁眉宇,处在深思中。   “瑾容,我真的好害怕你对沈泠寒那个贱.货真的动情了。”   说着,沈止曦走近萧瑾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搂住萧瑾容,将脸颊贴在了萧瑾容的肩背上。   萧瑾容眼眸陡然升起嫌恶,一把挥开沈止曦,“我只许诺过给你一国男后之名,未曾许诺你其他。”   言毕,起步离开。   沈止曦望着萧瑾容离开的方向,原本含着柔弱泪水的眸子变得歹毒阴鸷,低低的声音透着阴冷入骨,“若中秋宫宴后,你舍不得杀沈泠寒,那他死的会愈加的凄惨呢。”   沈止曦揉着一侧火辣辣的脸颊,“你可从未问过我给沈泠寒下的是何种蛊毒!啊哈哈……”   日月交替,朝夕轮回。   宫娥伺候沈泠寒洗漱了一番后,沈泠寒便托着虚弱的身体行去朝堂,去上早朝。   天边朝阳似火,满天彩霞铺泻而下,将皇宫中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映衬着格外流光溢彩。皇宫中座座宫殿气势磅礴,宏伟壮观,尽显皇者气派。   沈泠寒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感觉非常虚幻。   五年了,这偌大的皇宫已经早早不属于他掌控了!   上一世是他把父皇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了出去,最后还落得惨死在那人的剑下。   沈泠寒眼底散开决绝坚毅之色,这一世他定要将沈家的江山抢回来,去赎沈家不肖子孙的罪责。   还有……   上一世他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楚,这一世他定要悉数奉还回去。   随后沈泠寒神色沉静的进了皇极宫,去了偏殿,一群太监宫娥忙上前伺候沈泠寒换上龙袍,带上冠冕。   待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沈泠寒从金銮殿的一个偏门行入。   庄严大气的金銮殿内,文武百官按照职位高低整齐的站在两侧,均是肃穆噤声。   “皇上驾到。”   司礼监太监喊道。   沈泠寒一袭绣着沧海龙腾的明黄色龙袍,端坐在了金銮殿中雕龙髹金的大椅上。   满朝文武行礼高呼,“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言毕,沈泠寒目光掠过站在首位的萧瑾容,落在一侧武官位置中的宴商珂身上,正对上宴商珂的视线。   只是片刻的停留,沈泠寒便移开,扫向朝堂下的群臣,“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说完,沈泠寒仔细观察着朝堂中大臣们的动向。   宴商珂目光是从未离开沈泠寒身上,像看一块稀世珍宝一般的看不够。   许多大臣听到沈泠寒说的话后,目光均是移向站在首位的萧瑾容,用眼神在征询萧瑾容的意见,他们要不要走走过场,递上奏折。   不过此刻,沈泠寒的注意力并未放在这些大臣身上。   而是落在朝堂上,那些自他说出话后,神色依然如常,不去看萧瑾容,也未看他的大臣身上。   一一把他们这些站中立的大臣记在心里。   沈泠寒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看向户部尚书柳明。 第九章老狐狸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沈泠寒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看向户部尚书柳明。   此刻他正在一副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的笏板。   沈泠寒广袖的手动了动,今日他的希望,便都寄托在这个人的身上了,上天保佑这个人能选择帮助他。   当年沈泠寒还是少年太子时,被先皇带去御书房,开始接触国事。   那日刚考上状元的柳明,被先皇宣去御书房,任命官职,沈泠寒很欣赏柳明的才学,便将更新换代的第一支上朝时用的笏板样品,赏赐给了柳明。   今日沈泠寒上早朝,柳明的这一举动,便是证明了站在中立位置的他,已经无形中的偏移了沈泠寒这边。   正在此时,礼部侍郎手持笏板,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中秋设宴,是在正和殿,还是在永寿殿。”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可见萧瑾容真够谨慎的,丝毫政务都不让他沾到。   “正和殿吧,那风景好。”沈泠寒佯装一副倦怠,闭上了眼眸,揉着眉心,“朕累了,有事便去军机处那里递奏折,让丞相代朕处理罢。”故作几分慵懒,挥手道:“退朝吧。”   满朝大臣躬身施礼道:“恭送皇上。”   言毕,都静等沈泠寒摆驾先走。   可沈泠寒却仍旧坐在龙椅上,他边揉着眉心,边对萧瑾容道:“朕休息一会,便走。”   此刻沈泠寒脸色的确不好,晕着苍白的病容。   “皇上注意龙体。”言毕,萧瑾容视线移向一旁目染忧色看着沈泠寒的宴商珂,“边疆战事上,我有要事与宣晋侯议,随我一同去军机处吧。”   宴商珂方要开口拒绝,却听萧瑾容又说道:“此事关乎到边疆数万黎民百姓的安危,还请宣晋侯抽出时间与我去军机处。”   萧瑾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宴商珂不得不去。   沈泠寒依然揉着眉心,注意力不往这边投,但心里却暗暗咒骂着萧瑾容老狐狸,是一丝一毫机会都不给他与宴商珂独处。   宴商珂担忧的眸光在沈泠寒容颜上留恋一刻后,转身离开。   萧瑾容也起步离开。   其余大臣们见朝中两位地位深厚的权臣离开后,方才敢准备离开。   与此同时,“啪”的一道物体落地声响传来。   金銮殿中大臣们的注意力均是被这道声响吸引,都寻声望去。   原来是沈泠寒将龙椅前案桌上的一鼎香炉不甚碰掉在了地上。   一国君王碰落东西,定是身旁的太监去捡起来。   可沈泠寒刚刚将身旁的太监吩咐去为他取一杯茶水来。   这会身边正无人,所以拾起香炉的事情,自然落在了大臣们的身上。   此刻,柳明注意力也被这一道声响吸引了来,并且正对上沈泠寒向他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   沈泠寒的目光从柳明的眼眸,移到他手中的笏板上。   能久居官场,都不是等闲之辈。   此刻看的就是柳明愿不愿意帮助他了。   沈泠寒广袖里的手捏了一手心的冷汗。   他闭上了眼眸,不想看到令他失望的一幕。 第十章中秋国宴上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此刻,他听到向他走来之人,脚踩在地台楠木台阶上的声音,并且距离他越来越近。   甚至他都可以清晰的听到来者走路时带动官袍,发出细琐的响声。   他已经走近了自己!   沈泠寒猛然睁开眼眸,见到是自己万分期盼之人后,沈泠寒强压着心中的激动欣喜,在柳明俯身拾掉落在地上的香炉之时。   将一直紧紧握在手心的纸条,在案桌底下锦缎帘的遮挡下,递向了身侧正在俯身捡香炉的柳明。   柳明不着痕迹的将沈泠寒手中的纸条接走,牢牢握在手心中。   随后将香炉放置好,向沈泠寒拱手施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告退礼,离开。   金銮殿中大臣们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后,沈泠寒望着空旷寥寂的金銮殿片刻后,起身也离开了。   时光荏苒,转眼间中秋宫宴已至。   皇宫中,处处张灯结彩,红绸飞扬,宫殿的飞檐都挂着大红灯笼庆祝中秋佳节,红火而美丽。   此刻,沈泠寒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一袭金边白衣的自己。   上一世自己就是穿着这一身衣裳赴的宫宴。   沈泠寒缓缓阖上了眼眸,脑中显现出那日宴商珂中毒后嘴角流出的血,滴落在他身上的衣袍时,晕染出那一朵朵好似开在皑皑白雪中的寒梅,刺目而凄凉。   沈泠寒睁开眼眸,望着镜中的自己,沈泠寒你喜欢穿红色,但不应该是用宴商珂的血染红。   准备好后,沈泠寒便坐着轿撵摆驾正和殿。   到了正和殿前,太监过来搀扶沈泠寒下轿撵。   正和殿朱红色描金的大门敞开着。   其内装修极为奢华,金顶,檀香木做梁,夜明珠宫灯,地铺白玉,。   此刻,正在闲聊的大臣们见沈泠寒过来,肃静了下来,齐齐向沈泠寒行礼。   萧瑾容总是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即便在一众大臣眼中早早便将萧瑾容当成了皇帝,对自己已然起了轻视之心,却还是能给他一种被重视的感觉。   以至于到最后的那一刻给了他一记摧毁性的重击,从天堂将他抛下万丈深渊中,承受的极天的痛苦,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今日是中秋国宴,众爱卿们无需拘礼。”沈泠寒淡淡说道。   “谢主隆恩。”众大臣行拜谢礼。   沈泠寒起步进了宴会大厅,目光一扫,想看看萧瑾容在哪里时,却瞟见角落里的那一抹人影后,猛然心一悸。   险些没站稳,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沈泠寒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寻了一圈没见到萧瑾容后,克制的自己的步伐,一副平静的姿态,边随意走着,边与身边的大臣们搭上几句话,最后行到了角落里的那抹身影近前。   宴商珂鲜少的穿了一身月牙白宽袖锦袍,锦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竹叶纹的滚边,一头黑曜石般的墨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垂下的长发流泄在腰间,如同精美的绸缎。   脸庞还未长成青年风骨,噙着淡淡的青涩。   隽逸绝俗的犹如一名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少年。   此刻宴商珂靠着墙,手中拿着一只描金酒盏,一双澄澈仿若浩瀚星辰的明澈眼眸正一瞬不瞬望着沈泠寒。 第十一章皇上与臣同去吧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沈泠寒眼波轻颤,这一世他宁愿自己死,也要将面前朝气蓬勃的少年郎保下来。   一步一步走近少年,如花瓣般的朱唇一开一合,声音压的极低极低的说道:“柳明没有将纸条给你吗?”   宴商珂微微摇了头,随即拿出一块玉,走近沈泠寒两步,交到了沈泠寒手中。   “昨晚他来见臣,说皇上近一段时间病疾加剧,这块玉佩已经没有作用了,便还给了臣。”   说完,宴商珂后退几步,与沈泠寒保持着君臣之间的一段得体的距离。   然后你担心朕,今日便来了。沈泠寒望着手中的玉佩神色有些恍惚。   这块玉佩是一个月前,宴商珂谎称其母让他转交给他的,可以缓解他体内灼热的窒息感。   可是玉佩他只佩戴了几天,便不翼而飞了。   他寻了好久都没有寻到,孰料却被萧瑾容拿走,做了这件事。   沈泠寒在心底万分懊悔自己竟然如此疏忽大意。   上一世,这块玉佩也是在宴商珂方才给自己没几天,便丢失了。   只是那时的他没有像这一世将这块玉佩的主人放在心上,没怎么找,便淡忘了。   萧瑾容做事一向两手准备,谨防宴商珂若不来,便利用这块玉佩将宴商珂引来。   上一世没有柳明在中间传递信息,萧瑾容没有用上这块玉佩。   可是这一世发生的事情,已然被自己打乱了。   事情没有按照沈泠寒的安排走,此刻沈泠寒心中并未想出好的对策。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群臣一道道对萧瑾容恭敬的问安话语。   沈泠寒握了握手中玉佩,并没有刻意避嫌离开宴商珂,快速的整理的一番心绪,一如常态的似是闲聊般的对宴商珂道:“待朕身体稍好些,便去宣晋侯府,去探访宴老夫人,这些年母后去世后,宴老夫人一直关怀着朕。”   沈泠寒的话音未落下,萧瑾容便行了过来,一副亲和的接了沈泠寒的话,道:“到时臣陪着皇上去宣晋侯府,探望宴老夫人。”   沈泠寒转头看向萧瑾容,柔柔道:“有劳丞相了。”   两人在朝臣面前一直是君臣之间的称呼。   不过,宴商珂还是别开了眼眸,“臣去倒酒。”话毕,人起步离开。   萧瑾容望着宴商珂的背影,故作赞赏道:“宣晋侯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功勋显赫,近一段时间又带兵将匈奴赶出北方边境。”   说到此,萧瑾容收回视线,转眸看向沈泠寒,“今日是中秋宫宴,皇上不若趁此赏赐他一杯酒,作为犒赏,鼓励他愈加尽心尽力的为龙宵国效劳。”   这一刻,沈泠寒目光落在了萧瑾容身着的一袭黑色绣银蟒纹锦袍上。   四爪蟒在朝堂只有亲王方才可以穿,仅次于皇上,是第二大权利主的象征,上一世他以为赐予萧瑾容拥有穿四爪蟒锦袍的荣誉,他会满足欣慰。   可是他却大错特错,他觊觎的是他身上的五爪龙袍。   沈泠寒视线移向萧瑾容俊美绝伦的脸庞,淡淡一笑,“好啊,丞相去倒酒吧!”   “皇上与臣同去吧。” 第十二章这是怎的了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沈泠寒点了下头,便随着萧瑾容去了。   二人来到酒案旁,萧瑾容拎起酒壶,连着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沈泠寒,去赏赐宴商珂。   一杯是为自己倒的,当着沈泠寒的面抿了一口。   沈泠寒在心中道,瞧这人做事也多缜密,纵使上一世自己对他丝毫都没有戒备,愚蠢的很,他也要把戏做足了,不出丝毫破绽。   但这一世朕重生了,你本人就是一个天大的破绽。   你就该死!   毒已经被你事先抹到了这只酒盏上了,只要酒液入里,就是剧毒。   “这酒好香醇啊!我先喝一杯吧!”   语毕,沈泠寒毫不犹豫的举杯,就送去自己的唇边。   “啪嗒”一声,酒盏即将碰到沈泠寒唇瓣的那一刻,被萧瑾容一挥袖扫落。   萧瑾容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着。   这一道突兀的脆响,让喧闹中的大殿内顷刻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一声吸引了过来。   萧瑾容微微颦眉扫了一圈看过来的大臣后,大臣们忙收回视线,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继续闲聊。   萧瑾容舒展开眉宇,眼含关切之色,看向一副处在微愕中的沈泠寒,温声道:“皇上龙体欠安是不能喝酒的,皇上怎生如此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沈泠寒表现出一副失意。   “朕这具身体是不能好了,”伤感的叹息一声,“指不定哪天一觉睡下,就永远不会醒来了,丞相也是知晓朕恋酒的,这五年来朕忍着不喝酒,真是太辛苦了,方才那酒又格外的香醇,遂朕忍不住想喝一杯。”   说道此,沈泠寒嘴巴一扁,凤眸中带上几分幽怨之色,“就喝一杯也不能怎么样,宣晋侯那一杯朕又不是不赏赐了,瞧你对朕好凶呢!”   沈泠寒面上一副娇气幽怨的模样,心中却是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还是庆幸自己成功的阻止了宴商珂喝那杯毒酒。   沈泠寒分析了一番当下的局势,萧瑾容绝对不会眼睁睁的望着他将给宴商珂的毒酒喝了。   一方面自己若真被毒死了,宴商珂势必要出兵为他报仇。   虽然两人的实力旗鼓相当,但宴商珂深爱自己,会拼死打这场仗,人一旦疯狂起来是很可怕的。   否则为何萧瑾容在杀自己前,一定要先除掉宴商珂。   另一方面,如上一世自己死在萧瑾容手中时感受到的,他容不得自己好死了!   怕是这一刻便是他的心中所想。   此时,萧瑾容视线落在地上宫娥们正在清扫着被摔碎的酒盏碎片上。   他绝对不会让沈泠寒如此容易的死去,他要让沈泠寒望着自己视为挚爱之人,用锋利的剑刃一点点刺入他的心房。   让他承受的那种比肉体之痛,痛楚上成千上万倍的灵魂之痛折磨。   如此,方能解他心中滔天的恨意。   “这是怎的了?”宴商珂出去透气回来后,便感觉大殿里的气氛不对劲,遂忙赶了过来,便看到了地上宫娥们正在清理的酒盏碎片。 第十三章回应他的爱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这是怎的了?”宴商珂出去透气回来后,便感觉大殿里的气氛不对劲,遂忙赶了过来,便看到了地上宫娥们正在清理的酒盏碎片。   “手一抖没拿住酒盏。”说话间,沈泠寒从酒案上拿起一只酒盏,斟满了酒,送到了宴商珂面前。   “宣晋侯尽心尽力为龙宵国效劳,朕特赏赐宣晋侯一杯酒,作为感谢。”   宴商珂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盏碎片,又扫了一眼身旁的萧瑾容,脑中闪过沈泠寒托柳明转交给他那张纸条上的内容……是阻止他来参加中秋宫宴的。   最后目光定在沈泠寒看他那充满自信的明媚眼瞳上,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   抬手接过酒盏,“谢主隆恩,臣的命是……龙宵国的,为龙宵国效劳亦是应该的,死而后已,永不后悔。”   言毕,当着萧瑾容的面,将酒盏中的酒一口喝干。   萧瑾容面色如常,但袖管中的手背却青筋凸起。   宴商珂在饮下一杯酒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朝萧瑾容轻轻一举杯。   “丞相大人不喝一杯吗?今日这酒可格外的香醇,是少有的好酒。”   萧瑾容拿起酒盏,意态优雅的与宴商珂碰了一下,看不出丝毫情绪的道:“这一杯酒是我庆贺宣晋侯凯旋而归,大胜匈奴。”   言毕,萧瑾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旋即又道:“我还有些事情,便不陪宣晋侯把酒言欢了。”   他说着,看向沈泠寒,“皇上,臣先行告退一步了。”   “去罢。”沈泠寒关切道:“丞相别光顾着忙公务,也要注意休息。”   “谢皇上关心。”言毕,萧瑾容拱手朝沈凌寒施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可人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看向沈泠寒的眼神温润含情,“皇上,臣今晚留宿在皇宫中。”   其意再明显不过,沈凌寒心下咯噔一声,可面上却笑颜盈盈,含着几分赧然,“朕等你。”   虽然两个人的往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但此时萧瑾容当着宴商珂的面说,沈泠寒感觉自己应该带着几分羞赧,如此方能不被眼前这只多疑的老狐狸,有所察觉出端倪来。   只是苦了宴商珂,让他心中难受了。   重生后的沈泠寒对宴商珂一直存着亏欠心里,他的初夜没有给了真心待他,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宴商珂。   不过,这一世他绝对不会让萧瑾容再碰他。   萧瑾容温情的看了沈泠寒一眼后,转身起步欲离去。   然目光却故意对上宴商珂的视线,带着三分凉薄,三分讥诮,和四分漫不经心,薄唇无声的对着宴商珂吐出了几个字,在看到宴商珂眼中盈满愤怒之意后,唇角勾出一抹快意来,漫步离开。   沈泠寒咬着牙冠望着萧瑾容离开宴会大厅。   目光看向宴商珂,起唇方要开口说话,却有大臣过拿酒案上的酒盏,倒酒喝。   沈泠寒蹙眉盯了一眼身边正在倒酒的大臣,他是萧瑾容派来监视他和宴商珂的人。   可无论如何,今日他都要避过萧瑾容的眼线,将事情与宴商珂讲明白了,不让他一个人孤独,去回应他的爱! 第十四章泄他心中之恨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不让萧瑾容再利用与自己上一世的关系,刺激宴商珂,让他蒙在鼓中,而困苦。   沈泠寒望着身旁大臣手中的酒盏,倏然眼神一闪。   旋即他道:“朕今日着实忍不住酒瘾了。”   说着,抬起手便提起酒壶,自己斟了一杯酒。   沈泠寒身体病弱,一直忌酒,宴商珂又岂能不知。   遂他忙过来要阻止沈泠寒,却看沈泠寒眼中居然有情绪在流动,又似隐约染上几分欲求之色,向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旋即沈泠寒故意让身边的大臣听到,“今日谁都莫要劝止朕喝这酒,朕意已决,连丞相都不可呢。”   随后沈泠寒在宴商珂对他一派忧色下,将酒盏送去性感饱满的花瓣唇边,一扬手,既优雅又豪迈的将酒盏里的酒喝干。   紧接着又倒了一杯,连着饮了起来。   身旁宴商珂眼瞳中流露出对沈泠寒的莫大心疼之色,然却不能去阻止。   他知道沈泠寒绝非是单纯的酒瘾上来,他是有他的用意,目的,他不能去破坏。   而前柳明的传信,今日的毒酒事件,已然让宴商珂体会到了沈泠寒与萧瑾容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并且他能感觉出沈泠寒有话要与他说。   夕阳落下,月上柳梢头,流泄一地神秘的光辉。   萧瑾容出了宴会大厅,来到御花园中一颗桃花树下。   此刻他神思阴郁清冷,犹如月下寒光。   “今日下毒之事可有泄露消息?”   沈止曦从桃花树后行了出来,向萧瑾容摇头道:“不曾。”   怕萧瑾容不相信他,忙道:“我可以用我的项上人头来保证。”   萧瑾容没有再说话,眉宇深锁,处在沉思当中。   良久后他道:“或许是我多虑了,沈泠寒久居深宫,消息闭塞,又岂能会知晓如此缜密之事!”   沈止曦道:“宴商珂既然没死,我们便要另想办法杀他了!”说着,沈止曦眼中射出阴鸷的精芒,“以免夜长梦多,我们要尽快动手。”   “不可。”萧瑾容微眯寒眸,“如此短暂的时间中行事必定会打草惊蛇!风险太大,我从不打没把握之仗。”   沈止曦咬了咬下唇,“这般岂不是让那小贱人又要恣意的多活一段时间了。”   闻听沈止曦的话,萧瑾容漆黑深邃的眼眸散开笑意,然那笑意比蛇蝎都要毒上几分,“他越是活的快意,那么到他死的那一刻,便越发的凄惨无助!”   “瑾容你为何如此的痛恨沈泠寒?”这件事情一直让沈止曦想不明白。   萧瑾容抬起眼瞥向沈止曦,那种森冷的威压感不由让沈止曦打了一个寒颤,只是这一眼,就让沈止曦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   忙转移了话题,“番邦进贡了一支火人参,我吩咐御膳房炖了汤羹,为瑾容补身体,这会应该都已送到御书房了,羹汤要趁热喝营养才好吸收,瑾容去喝了吧。”   萧瑾容没有说话,起步行去了御书房。   他今日确实要好生温补一番,晚上时有足够的力气精力,去折腾那人,好泄他心中之恨。   ……还有那无法形容的巅峰快.感。 第十五章给你吃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宴会大厅中,沈泠寒已经把一壶的酒都喝光。   宴商珂着实看不下去,沈泠寒做如此伤害身体之事。   他把住了沈泠寒欲提酒壶的手,忧心的劝慰道:“皇上,不能再喝了!”   沈泠寒直接反握住宴商珂的手,紧接着身体摇摇欲坠的便倒向了宴商珂精壮健硕的胸怀。   用只能他二人方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快,抱着朕回寝宫,用轻功,别让监视朕的人追上了。”   言毕,阖上了凤眸,枕在了宴商珂的胸前,一副醉意酩酊的模样。   第一次与多年痴痴心悦之人如此近距离接触。   甚至是带着莫名暧昧的肢体触碰,宴商珂身体僵住,神经崩的极紧,整个人也都处在飘忽当中,那种异样的感觉似是从小腹部如电弧一般的流窜到四肢百骸。   很想沉沦其中,享受在其中。   但宴商珂到底头脑是清醒的,他迅速将沈泠寒揽腰抱了起来,冲身旁围上来的大臣们道:“皇上喝醉了,我把他送回去。”   声音未落下,宴商珂已经抱着人离开的宴会大厅。   疾步出了宴会大厅后,足尖点地一跃而起,下一瞬宴商珂抱着沈泠寒身轻如燕的飞向寝宫方向。   轻易的便将监视他们的暗卫甩开。   朗月清风又见浓情。   宴商珂极力克制着情动的欲望,将沈泠寒抱进了寝宫,借口支走寝宫中那些萧瑾容安插监视沈泠寒的宫娥太监们。   把人放了下来。   多年不饮酒,饶是沈泠寒酒量再好,也禁不住一次饮下一壶酒的酒劲,此刻人已然有了醉意。   又因为身体长年病弱,遂只在宴商珂去为倒杯茶的功夫,人便脚跟不稳,身体软绵绵的便倒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宴商珂长臂一捞,软若春水般带着淡淡馨香的娇躯入怀,骨节分明的手掌搂住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沈泠寒如丝缎般乌黑的长发丝丝缕缕的划过宴商珂脸颊耳垂,丝滑且又冰冰凉凉。   宴商珂的心头像是被温软的猫爪骚了一把,酥酥麻麻丝丝痒痒,带着无法形容的撩人诱惑。   沈泠寒伸出如明珠般纤纤玉手,环上了宴商珂的脖颈,诱人的朱唇凑近宴商珂的耳旁,温润含着酒香的气息喷洒在宴商珂敏感的耳窝。   “宣晋侯,朕浑身无力,抱朕去龙榻上。”   宴商珂呼吸急促,喉结滑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抱去龙榻上的。   俯身将沈泠寒放躺在龙榻上之时,也不知是怎的了,糊里糊涂的就倒在了沈泠寒的身上,把人压在了身下。   沈泠寒被陡然覆上来的重力压的轻喘了一声。   宴商珂慌忙无措的起身,眼中虽然已经充斥浓浓的情欲,但到底是个生涩未经人事的少年郎,有冲动,却没勇气,也不忍去轻薄伤害他浓情心悦之人。   生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沈泠寒虽然酒醉,但头脑还是清醒着。   他瞧着宴商珂一副小猫想偷腥,又害怕的模样,弯唇一笑,软软道:“朕给你吃,朕这一世只是你一个人的。” 第十六章如梦似幻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他瞧着宴商珂一副小猫想偷腥,又害怕的模样,弯唇一笑,软软道:“朕给你吃,朕这一世只是你一个人的。”   “皇上在说什么?”   宴商珂似是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臣方才没有听清皇上在说什么?”   此刻,宴商珂一脸如梦似幻的震惊神色望着沈泠寒。   沈泠寒感觉自己说的有些太唐突了,没有给面前的英俊少年郎丝毫的思想准备,把人给吓到了。   遂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来日方长,他会给他时间让他一点点去消化。   况且情爱之事先要放一放,讲关乎性命安危的事情要紧。   否则一会暗卫追来,就没有机会说了。   “宣晋侯,朕有许多话要与你讲,但此刻却没有时间。只能捡重要的说了,朕要重回朝堂,把朕的江山从萧瑾容手中夺回来。”   说到此,沈泠寒凤眸中盈满恨意,“朕要杀了他,”为上一世的我们报仇!   宴商珂虽然被如此的庞大的信息量冲的有些懵然,但将沈泠寒话中之意却捋的很清楚。   他问道:“皇上,臣应该怎么做,您尽管吩咐,臣定然肝脑涂地,完成皇上下发的任务。”   “朕要你安全,不接受你为朕存在丝毫危险。”沈泠寒心疼道。   宴商珂有些情难自控,微微垂下眼眸,“皇上,臣感觉自己处在一个虚幻的梦境里。”犹豫一刻,“亦或是皇上这些话都是醉酒之话,不是清醒所为。”不能当真。   沈泠寒望着面前这个纯良的少年郎,轻笑一声,噙着哄溺的口吻,“下次朕在不喝酒的情况下,把今日之话再与你说一番好了。”   不再浪费时间,沈泠寒将他上早朝那日,站在中立大臣们的名单,告知了宴商珂。   让宴商珂暗中去一一见那些大臣,将他们归为己用,为他重回朝堂铺路。   忽然,宴商珂神色一动,朝沈泠寒摇了摇头,示意门外有人走来。   宴商珂常年征战杀场,五感异于常人,极为灵敏。   暗卫都是用轻功,那么这个人便是……   沈泠寒轻敛黛眉,萧瑾容居然如此快的便来了。   看来他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防范他与宴商珂接触。   但他绝对不能让萧瑾容如此轻易的便对他与宴商珂起疑了。   可是此刻宴商珂就在他的床榻旁,还没来的及走,无论他如何做解释,以萧瑾容疑心如此重,势必要升疑的。   会愈发的监控着他。   如此,他的行事会难上加难,甚至寸步难行。   分析至此,沈泠寒望向对今日自己的种种行为话语,一直处在如梦似幻中的宴商珂,他染着几分醉意的眼眸一弯,唇角扬起的弧度好看又迷人。   旋即手臂一伸,搂上宴商珂的脖颈,一带力便将被他撩的浑身酥酥过电的宴商珂,拉躺在了松软舒适的大床上。   此刻,沈泠寒眉如柳叶春展,目如秋水盈盈,望着已经看痴的宴商珂轻轻的说道……   …………   周五开始小白粗长走起,非常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么么啾! 第十七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此刻,沈清寒眉如柳叶春展,目如秋水盈盈,望着已经看痴的宴商珂轻轻说道:   “我们要演一出戏给那恶人看,朕说出的话你可不要介意,那全然是假的。”略顿“朕不会再让萧瑾容碰朕了,一会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与他纠缠,离开这里。”   言毕,沈泠寒纤长的玉指一勾,便挑开了宴商珂的腰带扣,一翻身,坐在了宴商珂的大腿上。   神色转为迷离,散发着浓浓的情欲,边迫不及待的去扯宴商珂的衣裳,边喘息的道:   “瑾容朕爱你,朕不能离开你……”   与此同时,萧瑾容行了进来,目睹了这一切。   冷眉紧紧颦起,毫不迟疑的将坐在宴商珂大腿上的沈泠寒捞进了怀里。   紧接着一股浓重的酒香扑鼻而来,“寒寒怎生喝了这般多的酒!”   酒后乱性,误把宴商珂当成了萧瑾容。   并且沈泠寒在欲望上一向都不是那种扭捏,被动之人,所以眼前的一切很合乎常理,并没有让人升疑之处。   只是……   萧瑾容心中不可抑制的沉闷,目染阴厉之色射向宴商珂,狠咬着牙冠道:“一名臣子,胆敢以下犯上轻薄于皇上!”   宴商珂不慌不忙的从床榻上起身,低头整理着被沈泠寒解开的腰带扣。   “我到是想坐实了丞相的说法,即便皇上与我亲密,喊着丞相的名字,我也是认了。”   说罢,抬起头来望向窝在萧瑾容怀里,向他眨了一下左眼的沈泠寒,起步从萧瑾容身边与他擦肩而过离开。   萧瑾容被气的手骨攥着咯咯作响,却是对宴商珂无可奈何。   刚刚的事情即便是宴商珂主动为之,他也不能去追究。   一来这种事情是丑事,再如何怀中的人在所有人眼中都属于他的人了,发生这等事是丢了他自己的颜面。   二来宴商珂的实力,不容他与他去硬碰硬。   此刻,萧瑾容寒冽的眼眸中流窜着杀气腾腾的幽光,宴商珂我不会让你好死了的!   萧瑾容原本打算今日留宫里,是要与沈泠寒一番作为的。   孰料却发生了这种意外,让他心情全无,还隐隐有愠怒要发作,却不能冲怀里的人发作。   只能隐忍着将怀里醉意酩酊的人抱起,放到了床榻上,为其盖好了被子。   萧瑾容眉宇深锁,眼底流动的情绪望着似是已经睡去了的沈泠寒几息后,噙着一身的沉郁之气,起步离开寝宫。   萧瑾容走了后,沈泠寒缓缓睁开眼来。   十年,他再愚钝也对萧瑾容有所了解。   知晓经过方才那一番刺激,萧瑾容与他承欢的心思全无。   可是……   这次他是躲过去了,但下一次,下下一次呢?   重生后一桩接连一桩的难题接踵而来。   唯独,尽快掌控朝政,脱离他的控制,然后将萧瑾容永远的除去。   思及至此,沈泠寒抬手揉了揉眉心,喝了不少酒,这会醉意上来。   沈泠寒以往每每醉酒,从不似旁人那般话唠,亦或是耍酒疯,只是安安静静的睡觉。   加之身体本就虚弱,遂沈泠寒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时分,还是被高热烧醒来的。   萧瑾容正坐在沈泠寒的床榻旁,精神有些恍惚的望着沈泠寒。 第十八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加之身体本就虚弱,遂沈泠寒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时分,还是被高热烧醒来的。   萧瑾容正坐在沈泠寒的床榻旁,精神有些恍惚的望着沈泠寒。   见沈泠寒醒来,萧瑾容起身去桌旁为沈泠寒倒了一杯水。   原本要将沈泠寒揽进怀里,喂他水喝。   沈泠寒却一副慵懒的靠在了床头,抬手来接萧瑾容手中的水。   萧瑾容怔了下,旋即把手中的水杯送到了沈泠寒如柔夷般修长漂亮的手中。   不可避免的肌肤相碰,萧瑾容眸色深了下来。   目光不自主的瞟去沈泠寒松散的领口处。   领扣开了一颗,露出玉雪般的颈项,和弧度惑人的锁骨。   幽深的目光上移沈泠寒的脸庞,因为发烧,白透的肌肤晕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眉梢眼角更是艳如桃李。   不似少年的青涩,拥有着经历过云雨后的那份成熟韵致,媚骨天成,靡丽撩人的如曼陀罗花一般,明知剧毒,却还是忍不住去染指,甘愿沦陷,堕落其中。   “瑾容你要做什么?”沈泠寒惊然的望着忽然靠近自己,仿若黑暗邪灵的男人。   “做.你!”萧瑾容声音透着情欲的沙哑,拿开沈泠寒手中的水杯,覆上了沈泠寒病弱柔软的身体。   像野兽嗅闻猎物一般的贴近沈泠寒馨香的颈项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沁人心脾,令人无比沉醉,迫切的要享用自己的猎物。   沈泠寒有些慌乱的去推压在身上之人,声音中带着几分央求之意。   “瑾容别这样,我难受,我正生着病呢!”   萧瑾容丝毫不闻身下之人的话语,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轻易的便将沈泠寒两只弱不禁风的手桎梏住,抬起抵在了头上。   “寒寒以往可不是这样推拒我的,只要我有需求,你便会无任何理由,极力的迎合着我,与我激情的雨云。”   身下的人不但容貌摄人心弦的美,身体也像一味情.药,让人只想无休止的掠夺,索取!   不可否认,他就是馋.这具身体。   享受着与其颠.鸾.倒.凤时的那份极致销魂之感。   沈泠寒被萧瑾容的话语说的微微愕住,心中惊乱的猜测着萧瑾容是否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   此刻一举很可能是在试探。   只要他同意与萧瑾容欢好,把事情进行下去,便可打消对他的怀疑。   可是……   他做不到。   无论是出自于自己,还是因为宴商珂,他都不想再与这人发生丝毫的那种行为。   “寒寒。”萧瑾容喷洒在沈泠寒脖颈上的气息,炙热的好似要将他融化了般,“你我在一起十余年,欢爱这种事,即便我不主动,时间稍长了你也会撩我,勾引我,主动献.身,可是这次……”   说着,萧瑾容伸出了一根手指在沈泠寒眼前,“一个多月,我们都没有承欢过,这是十余年间最长的一次,我不碰你,你便不再主动,此刻还在推拒着我,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对我的感情起了变化。”   萧瑾容顿了顿,“亦或是更严重一些,你对我生了异心!” 第十九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沈泠寒望着近在咫尺犹如恶魔一般的男人。   他的缜密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相像。   他没有料到他会从这方面留意着自己对他的变化。   十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会这般的心细如丝,记得如此清晰。   面前的人着实太可怕,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想范围。   同时,他居然这样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一袭话,便是说明他成竹在胸的认为他绝对可以控制住自己。   然而,此刻无论他的想法是什么,自己的想法都是不与他做床笫之事。   他要为宴商珂守着身体,也是为自己守着尊严。   沈泠寒只能硬着头皮与萧瑾容周旋,摇头否定萧瑾容刚刚那一席话语。   他眼中浮动着委屈,又带着些许嗔怪之色。   “瑾容若是不相信朕,怀疑着朕,那便把朕的心剜出来好了,瞧瞧它是否像瑾容说的那般。”   “我怎么舍得将寒寒的心剜出来。”萧瑾容一只腿强硬分开沈泠寒的两腿,“那样形同在剜我自己的心一般,我那么爱你,怎能会舍得呢?”   沈泠寒脑海中瞬间浮现上一世萧瑾容手握长剑,毫不犹豫冰冷绝情刺穿他心脏的那一幕。   若非不是两只手被萧瑾容牢牢的禁锢着,沈泠寒真感觉自己可以冲动的狠狠扇这个表里不一,歹毒凉薄的畜生一耳光。   沈泠寒心中愤恨排山倒海,却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外泄。   身上萧瑾容一副浓情似火的继续说道:“寒寒不想我这个痴情种多想,我们便行鱼.水.之欢,来证明寒寒对我的爱意丝毫都没有发生变化。”   言毕,萧瑾容一只手去扯沈泠寒的腰带,埋头到沈泠寒的颈项,好似一头野兽,即将享用他的猎物。   “瑾容别这样。”沈泠寒扭.动着身体,极力的挣扎着,“我们又不是没有过,你何必急于这一时,我在发烧……”   “我想感受到寒寒的炙热,对我的深情。”萧瑾容扯去了沈泠寒的腰带,用极轻极柔的声音,噙着诱哄的口吻道:“我动作会轻些,不去弄伤寒寒。”   萧瑾容说的话,倘若是搁到少年时的沈泠寒会只感到羞赧和甜蜜,可那些只是上一世的一场恶梦,不堪回首。   此刻,沈泠寒听了萧瑾容的这种话,心中翻腾的仅有恶心与羞耻。   上一世二人的每一次后,他都是强撑着身体,勉强做事,后来身体病弱了,会在床榻上修养几日,方能下床。   可那时的他还傻傻的以为这是激.情的爱。   男人都有自己的劣.根.性。   萧瑾容的床第之爱,就是野蛮粗暴。   因为深爱着一个人,所以甘愿去承受,不曾有过一丝怨言,怀疑。   “萧瑾容你放开朕,朕用皇上的身份命令你。”沈泠寒恨的咬破的口腔里的肉,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萧瑾容动作一顿,抬起充斥着情.欲的双眸看向沈泠寒,却是笑了,“寒寒越发的有情.趣了,在与我玩强制呢!”   十余年的爱恋,两人又都是青春年少,拥有着无限激.情。   自然床弟之事不会单一,花样多。   萧瑾容眼中闪过一抹凌.虐的幽光,转瞬“撕啦”一声,沈泠寒身上的龙袍被扯开扯坏。 第二十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萧瑾容眼中闪过一抹凌.虐的幽光,转瞬“撕啦”一声,沈泠寒身上的龙袍被扯开扯坏。   冷风陡然灌入沈泠寒的胸前,让他一激灵。   大片春光撞入萧瑾容的眼帘。   萧瑾容眸色渐深,喉结滑动,垂下头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掠夺。   然,变故却在一瞬间。   待沈泠寒反应过来时,宴商珂已经与萧瑾容打斗在了一起,好不激烈。   大有一副彼此都要将对方诛杀的气势。   萧瑾容虽然武功高强,但宴商珂常年征战在血肉横飞的杀场,实战能力强,又年轻气盛,爆发力强,遂即便二人的武功旗鼓相当,萧瑾容也很快便落了下风。   挨了宴商珂的几招,人踉踉跄跄的勉强站稳。   就在宴商珂还要出拳之时,沈止曦冲进二人的战局。   沈止曦武功虽然没有宴商珂,萧瑾容好,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二对一,欺人太甚!沈泠寒恨自己武功尽失,还是一个病歪歪的无用之人。   “都住手!”沈泠寒一把将香炉扫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声。   三人均是一愣,骤然停下了打斗。   沈泠寒身上的龙袍被萧瑾容扯坏,春光外泄,宴商珂忙脱下披风为他围上。   沈泠寒一脸倦怠之色,抬手揉着眉心,声音中似有悲愤流动。“瑾容你让朕很难受,你……变了,不似从前了!”   居然怀疑他,那他就先倒打一把,来怀疑你。   沈泠寒抬眸,幽幽看向沈止曦。   “朕不明白,小皇叔进来见二人打架,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去帮瑾容,而不是拉开二人。”略顿,声音转冷,用上质问的语气,“你们什么时候‘交情’如此好的?”   沈泠寒要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止曦难掩眼底的慌乱,“不是泠寒想的那样……”   “朕想的是哪样?”沈泠寒打断了沈止曦的话,一副绰绰逼人的追问道。   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萧瑾容丝毫不做解释,眉眼都未动一下,淡定从容的将话题转移,去质问宴商珂,想给宴商珂难堪,羞辱他。   “我与皇上欢爱,正激情,宣晋侯这又是何意?”   宴商珂看去一脸病容的沈泠寒,目光又瞥去被几人的打斗吓到缩在角落里的御医,随后眉目凛冽的盯向萧瑾容。   “我来皇上寝宫的路上,恰巧遇见来为皇上诊病的御医,作为一名臣子,关心皇上的病情是一份责任,遂我便询问了皇上的病情。”   沈泠寒表现出一副委屈给萧瑾容看,同时被宴商珂撞到了这种事情,是满心对宴商珂的羞愧。   宴商珂继续道:“御医说皇上在发热,身体极为虚弱,这一段时间都不好有房事,然我一进皇上的寝宫,却见到了丞相野蛮的行径,皇上正生着病,不可能有需求!”   宴商珂将御医拉出来,趟浑水,做垫背的,“御医当时无奈至极,说丞相这般,皇上的身体只能一天不如一天。”   御医被吓的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面前的这两尊大佛他谁也不敢得罪,只怪自己老糊涂了,太多嘴了。   一旁的沈止曦压抑着心中妒恨,这么多年来,瑾容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曾碰过他,却对小贱人欲罢不能。   他的身子当真有那么甜吗!他一定会彻底的毁了他。   宴商珂冷毅的眼瞳中,毫不避讳的流露出对萧瑾容的极度不满。   “皇上的龙体岂能有丝毫闪失,遂我作为一名臣子,有权利也必须有义务保护皇上的龙体安康,去阻止丞相的兽.行。”   萧瑾容没料到自己故意去羞辱宴商珂,要让宴商珂难堪,却反被宴商珂将了一军,辱骂他是毫无人性的禽兽。   既然到了这种时刻,让沈泠寒知晓宴商珂对他的心思,沈泠寒再如何都要顾忌自己,而去疏远宴商珂。   谨防着宴商珂与沈泠寒走的太近,坏了他的事。   分析至此,萧瑾容冷眸微眯,朝宴商珂讥诮一笑。   “宣晋侯昨日中秋宫宴方来过皇宫,今日便又来了,到是勤快的很。”刻意放慢了语调,“宣晋侯今日进宫是作何而来的?”   萧瑾容料定他这一问,是给了宴商珂一个猝不及防。   “是朕昨晚吩咐宣晋侯今日进宫来的。”沈泠寒道:“朕想去侯府探望宴老夫人,丞相公务繁忙,宣晋侯这些时日又有时间,朕便喚宣晋侯过来,带朕去侯府,如此熟门熟路,省事。”   说到此,沈泠寒略显无奈的叹了口长气,“怕是朕这身体不允许朕随意走动了。”   躺在了床榻上,阖上眼眸,“朕累了,御医留下来为朕诊病,丞相和宣晋侯,”故意一顿,“还有小皇叔都回吧!”   沈泠寒的那一顿是在提醒萧瑾容和沈止曦这件事他还没有完,是故意转移二人的注意力。   另有,这个时候沈泠寒也没法将宴商珂留下来,被萧瑾容生疑,只能表现的对宴商珂不咸不淡的态度。   同时萧瑾容也不会给二人机会单独相处。   随后三人离开寝宫。   萧瑾容冷冷盯着宴商珂的背影消失在眼中,对宴商珂是浓浓的杀意。   身旁沈止曦知道自己坏了事,一直处在坎坷不安中,小心翼翼的向萧瑾容解释。   “瑾容方才我太担忧你了,所以一时冲动,没有多想便出手帮助你,引起了那小贱人的怀疑,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小心谨慎,不会再犯下错误。”   “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萧瑾容道:“经方才那一出意外,沈泠寒的表现到是合乎常理。”   他在吃醋,因为吃醋言语绰绰逼人的去攻击自己的小皇叔,便是证明他还是心悦他的。   看来连日来他那种感觉是错觉,错觉沈泠寒不再心悦他。   不过……   “他的确是变了,这个不得不防!”萧瑾容敛眉处在苦思中,却一时分析不出来沈泠寒究竟变在了哪里。   “那小贱人一向都不是省油的灯,为免夜长梦多,我们要趁早解决掉那小贱人,瑾容好登基称帝。” 第二十一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萧瑾容眼神阴冷的瞥向沈止曦,“感情用事,必会坏了大事,你再如此鲁莽,我当真不会对你客气了。”   顿了顿,又道:“今日之事,他必定是对你起了疑心。想个办法去打消他的怀疑。”   沈止曦神色为难,摊手道!“瑾容也看到了,我已经向那小贱人解释了,看他根本就不相信我啊!我真的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打消那小贱人对我的怀疑。”   萧瑾容别有深意的看向沈止曦。   “哦?你是当真想不出办法,还是不想用!”   沈止曦当下心虚起来,忙解释道:“瑾容,我与他没有什么的,只是普通友人。”   一副甘愿为萧瑾容付出一切的决心,又道:“我去找他帮我,欺瞒那个小贱人。”   萧瑾容没有继续沈止曦口中“友人”的话题,“以后莫要在我面前如此称呼他,别忘记了你也是沈家人。”   言毕,起步离开。   沈止曦眼中射出阴鸷歹毒的精芒,恨恨的咬牙切齿的呢喃自语,“都是沈家人,可是却有着天壤之别,他一出生就是众星拱月,而我却卑微到了尘埃里。”   连最心爱的人也被他抢了,分明是他先爱上瑾容的!   沈泠寒迟早我会杀了你。   哦不,是先让你求生无门求死无路,被蛊毒折磨,凄惨死去。   夕阳已去,一轮皓月渐渐露出云端。   沈泠寒因为发热,浑身无力,精神也厌厌的,靠在床头心不在焉的的翻看着书卷。   宴商珂今日进宫是来问及他重回朝堂之事。   毕竟他昨日喝了酒,宴商珂多半认为他是带着醉意,头脑不是很清醒之下对他说的那一席话,为此特来确定,再商讨一番。   “嗨!”沈泠寒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昨晚到底是他太心急了,没有给人时间去适应。   可萧瑾容总在其中阻挠,让他与宴商珂根本没有机会慢慢来。   连……想增进一番二人的感情都不能。   想到此,沈泠寒蹙了蹙眉心,萧瑾容也一定对他起了疑心。   不过疑心应该并没在他要重回朝堂之上。   所以自己要趁着他对自己升起更多的猜疑之前,与宴商珂见上一面,彻底安排好重回朝堂的事情。   此时,有脚步声传来,沈泠寒佯装一副极为虚弱的模样。   毕竟最近他将能勾起体内蛊虫的药都吐了出去,精神好了不少,但也要装出一副羸弱的病态,否则又会引起那只狐狸的怀疑了。   “咳咳咳……”沈泠寒掩嘴咳嗽了起来。   方走进来的萧瑾容见此忙倒了一杯茶水,给沈泠寒压咳嗽。   沈泠寒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   望向萧瑾容的目光中流露出情绪,说出的话也故意带着冷落之色,“丞相公务繁忙,还是回吧。”   “寒寒还在生今晨的气。”萧瑾容一脸温存的坐在了沈泠寒的龙榻旁,伸出一只手亲密的握住了沈泠寒的手。   沈泠寒把脸别了过去,“朕没有那般小气,朕只是不想当一个傻子,被人肆意去欺骗。”   今晨沈止曦的事情,他若表现的不去计较,反倒会被生疑。   毕竟爱恋中的两个人,是最接受不得第三者插足的。   即便只是怀疑,也没法心平气和,要闹一闹。   萧瑾容微微倾身,伸出手温柔的扳过沈泠寒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   目光流转,仔细的端详了沈泠寒片刻后,薄而有形的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说道:“寒寒在吃醋呢!”   沈泠寒不说话,等面前之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瑾容抬起一只手,缓缓发誓,“我萧瑾容从未与沈止曦有过‘关系’,今生心里只有寒寒一人,满满的没有丝毫余地,如若有任何欺瞒,便被万剑穿心……唔……”   沈泠寒捂住了萧瑾容的嘴,睨了他一眼,嗔怪道:“好了,相信你了。”   无需浪费万把剑,只需朕手中的一把剑,刺穿你的心脏,看看你的心脏究竟有多黑!   为了欺骗朕,违心的都敢去发毒誓,你的卑微无耻,真另朕刮目相看。   “瑾容以后都不准发这种毒誓,朕心疼。”   闹也要适可而止,否则很容易弄巧成拙。   萧瑾容将沈泠寒揽进怀里,声音柔的如涓涓细水,“寒寒,我们成婚吧。”   沈泠寒心头一震,很是意外萧瑾容说出这种话。   上一世的他一直很想与萧瑾容成婚,可萧瑾容却用诸多借口搪塞于他。   这一世他为什么会转变如此大?   沈泠寒波光微闪,忽然明白过来萧瑾容的用意。   这只狐狸到底是太狡猾,诡秘了。   如此成婚以后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阻止宴商珂与他见面。   打压刺激宴商珂。   还是一种试探。   试探自己究竟对他的感情有没有变化。   沈泠寒从萧瑾容怀里出来,神色不可抑制的欣喜,眸中蒙上了一层雾气,“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一副喜极而泣的哽咽着,“待朕嫁给瑾容后,朕便宣布将皇位让给瑾容,到时我们过继一个孩子,从此朕便在后宫相夫教子,做瑾容的贤内助。”   萧瑾容拿出帕子为沈泠寒擦去眼角的泪珠,温柔至极的说道:“这些年委屈了寒寒,只是我太爱寒寒了,顾虑的便多了。”   我对你只有欲,没有爱。   “我们什么时候成婚?”沈泠寒问道。   萧瑾容颦眉想了想,“寒寒是皇上,一国君王大婚不可马虎了。得需要筹备婚礼的诸多事宜,遂要晚一些,最早也要一个月后了。”   你可真够快的,历代皇上大婚最快的也用了三个月。   “好。”沈泠寒笑道。   那笑容如和煦的春风,轻柔细腻,然眸底却是一片平静,没有激起半分涟漪出来。   他不会与这人面兽心的人成亲。   他此生要嫁的人只有宴商珂,不辜负宴商珂对他的一往情深,全心付出。   如此大的突发事情,让得沈泠寒心绪不宁,昨晚染上的风寒又没有痊愈。   遂一阵剧烈的咳嗽猛地袭来,咳的白洁的玉容都被熏的绯红。   萧瑾容为沈泠寒拍背顺气,幽深的目光留恋在沈泠寒俊美无俦白里透红,比三月桃花还要娇美的脸庞上。   内体流淌的血液,像是骤然转化成了炙热的岩浆一般,血脉喷张,情不自禁的垂下头去追寻沈泠寒嫩色微张的唇瓣。   急切的想获得那极致诱人的芳香纯露。   然,却被沈泠寒的一根手只抵住。   “御医可说了,朕这身体太弱,需要禁欲静养一段时间,方能做欢爱之事。”   沈泠寒攥着御医的话,当做盾牌保护着自己。   萧瑾容握住沈泠寒青葱般的手指,轻舔了一下,“这次只是单纯的索取寒寒的一个香吻。” 第二十二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萧瑾容握住沈泠寒青葱般的手指,轻舔了一下,“这次只是单纯的索取寒寒的一个香吻。”   言毕,一只手揽上沈泠寒的腰肢,动作很轻,却隐隐噙着强势,低下头唇瓣缓缓贴近沈泠寒的唇。   沈泠寒袖管中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想着用什么合理的办法,去阻止萧瑾容的恶劣行为。   殿外传来敲门声,萧瑾容距离沈泠寒的唇极近时顿住。   眉宇染上扫兴之色,正了正身体,挑起眉宇看着沈泠寒,“不会又是宣晋侯吧?”   沈泠寒不甚在意的道:“是不是他,叫人进来便知晓了。”   说着,唇角一挽,调笑道:“这次是瑾容吃醋了。”   沈泠寒不着痕迹的与萧瑾容拉开了一段距离,“倘若朕喜欢上了宣晋侯,瑾容会怎样?”   萧瑾容故意把话题向宴商珂身上扯,依然是在试探着沈泠寒。   凡事一旦勾起了他的怀疑,他是不会轻易的彻底打消这种念头。   虽然这个话题对二人很敏感,沈泠寒若是故意避开,不顺着萧瑾容的话继续讲下去,就会让萧瑾容感觉沈泠寒心里有鬼。   遂沈泠寒便用一副常态,随着萧瑾宫谈论着宴商珂。   重生后,与萧瑾容相处,沈泠寒是步步惊心。   所以沈泠寒只盼自己能尽快脱离萧瑾容的掌控,重回朝堂。   尤其是那一个月后的婚期,已经让他迫在眉睫了。   “寒寒猜想我会怎么做呢?”萧瑾容眼含温润的笑意,反问沈泠寒。   沈泠寒回了萧瑾容一个清风霁月的笑意,娓娓说道,“当然是我怎么对沈止曦,你就怎么对宣晋侯咯。”   萧瑾容一怔,尽显无奈,“寒寒还在怀疑我与沈止曦!”   “朕没有怀疑瑾容,朕是在怀疑沈止曦。怕是他对你单相思。”说到此,沈泠寒面色渐冷,放缓语调,“朕可不能允许旁人觊觎朕痴情的人,即便同是流淌的沈家血脉的小皇叔也不可以的。”   沈泠寒自小便受帝王思想传承,权利至上,人看似温柔谦和,但狠厉起来,当让人刮目相看,绝对杀伐果断,从不顾惜。   这也是为什么萧瑾容一直要如此防范着沈泠寒的原因。   此时,殿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不用太监通传的统共就三人。   一个就坐在自己身边,一个是宴商珂,一个便是自己那个小皇叔了。   沈泠寒从萧瑾容方才的那一席言语上,已经笃定了门外之人是沈止曦。   而他来无外乎就是上演一出戏码,想打消自己对他与萧瑾容的怀疑。   所以沈泠寒也不急宣门外的人进来。   萧瑾容似乎不想与沈泠寒继续这个尖锐的话题了。   遂朝门口道了一声,“进来!”   “吱呀”一声推门响,沈止曦行了进来。   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沈泠寒目光越过他,看去身后之人。   是锦衣卫大都督,陆白。   目光微漾,沈泠寒忽然想起上一世的确看到过沈止曦与陆白接触过。   那还是他做太子时,一群人去围场狩猎,狩完猎沈止曦上了陆白的马车。   那时自己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此刻……陆白看去沈止曦的眼中,有情爱流动。   陆白眼中流露出对沈止曦的深情也不似造假。   沈泠寒有些迷惑了,萧瑾容是个眼里不容沙的人,他怎么会容许他爱的人被旁人觊觎,更别提是染指了。   而陆白也不是没有主见,随意听从他人摆布之人。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没有见过萧瑾容与陆白有丝毫接触了。   难道,是自己的孤陋寡闻,消息太闭塞了。   沈泠寒越发的心中没有底,危机感更重。   陆白的父亲是朝中重臣,并且还是沈泠寒上次上朝,确定保持中立一派的大臣,是沈泠寒要拉拢之人。   沈泠寒给宴商珂拉拢大臣的名单中,便有陆白的父亲。   如此一来,以陆白与沈止曦和萧瑾容三人的微妙关系,宴商珂很可能就会暴露,宴商珂暴露就等于沈泠寒暴露。   事情太复杂,已经超出沈泠寒的控制范围之内。   此刻沈泠寒心有些乱,但面上依然淡定。   陆白向沈泠寒施礼道:“臣参见皇上。”   沈泠寒一副庄重淡然的挥手道:“免礼。”   这时沈止曦亲密着拉起陆白的手,向沈泠寒温声守礼的说道:   “皇上,我与陆白已经彼此心心相悦多年,这件事情当年皇上的伴读楚明轩,左东城都是知晓的。”   当年楚明轩,左东城都见过沈止曦与陆白同游元宵灯会,并且都看见了陆白拥吻沈止曦。   而当初沈止曦做这些都是有他的目的。   闻听沈止曦的解释,沈泠寒佯装朝沈止曦释怀一笑。   “小皇叔怎么不早说呢,弄的朕错怪了小皇叔。”说着,沈泠寒当着陆白和沈止曦的面,违心的握上了萧瑾容的手,把戏演好。   “都是一家人,朕也无需再避讳了,今晨朕与小皇叔闹了误会,错以为小皇叔与丞相有什么呢,遂一时冲动与小皇叔冷了脸。”   沈泠寒说这一席话时一直留意着陆白的神色变化。   在沈泠寒提到萧瑾容时,陆白轻蹙了一下眉心。   如此让沈冷寒确定陆白与萧瑾容并不一条心。   沈泠寒给沈止曦继续找高大上的台阶下,让屋内的人知晓自己此刻已经打消了对沈止曦的误会。   当然还有……挑拨离间。   尽量想让陆白因为沈止曦,对萧瑾容升起敌意。   “朕这会冷静下来一想,当年丞相是朕的伴读,而小皇叔又与朕一同念书,自然会与丞相熟络,见到丞相与不相熟的宣晋侯打了起来,自然是要帮助丞相了,所以小皇叔可不要介意朕的鲁莽了。”   温情脉脉的睨向萧瑾容,感叹道:“朕是太爱丞相了!”   “都是一家人,哪里会有什么计较。沈止曦道,目光不动声色的盯在沈泠寒握着萧瑾容的手上。   在心中不停的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的沈泠寒。   “小皇叔既然都与陆都督相处了这般长的时间了,小皇叔又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不若朕拟一道圣旨赐婚你二人吧。” 第二十三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沈泠寒说这句话时,陆白表露出来的是喜色。   而沈止曦却是难掩的慌张,目光还若有似无的瞟去沈泠寒身边的萧瑾容,一副求救之意。   “还是算了。”沈泠寒又道:“有许多相爱的人并不喜欢有婚姻的束缚,小皇叔与陆都督都这般久了,也不曾成婚,怕是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成婚的事。朕可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旁人身上呢!”   转头脉脉温情的看向萧瑾容,“朕说的对吗?”   萧瑾容神色温柔的点了点头,“皇上圣明。”   沈泠寒故意噙着几分羞然之色,看向沈止曦和陆白,“三个月后,朕与丞相大婚,朕嫁给丞相。”   “恭贺皇上。”陆白道。   沈止曦脸色当即很差,但还是硬着头皮祝贺沈泠寒,“恭喜泠寒。”   目光不由自主的又瞟去萧瑾容,一副要讨个说法的模样。   萧瑾容给了沈止曦一记锋利冷寒的眼刀。   陆白充满敌意的横着萧瑾容。   沈泠寒在心里偷笑,面上却是表现的一副因病痛缠身的倦怠,完全没有精力去留意到三人小动作的神情。   此刻沈泠寒靠在了床头,闭上了眼眸。   “朕有些困倦,你们都下去吧。待朕身上的病好了,我们一家人聚一聚吃顿便饭。”   三人向沈凌寒行了礼,便都下去了。   隔了会,沈泠寒睁开眼眸,望着门口的方向。   “怕是这两日萧瑾容都顾不得朕了,有他忙一会的了。”   经过沈泠寒一番试探三人的关系。   确定了陆白不是萧瑾容一系的人,并且沈止曦对陆白是利用。   但陆白却是真心喜欢沈止曦。   不过,以沈泠寒过来人的直觉,沈止曦与陆白之间有着不可言喻的暧昧。   可是……   萧瑾容他居然对二人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为得到自己的目的,便去牺牲自己的爱人。   到底是自己高看了他。   沈泠寒凤眸中流动着鄙弃嫌恶之意。   “龌龊,肮脏!”   他似忽然想去了什么,吩咐太监打来大盆清水。   用猪苓打的满手泡沫清洗着方才与萧瑾容接触的手,尤为用了大力去搓洗着被萧瑾容舔过的那根手指。   做完这些,沈泠寒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再次陷入沉思中。   虽然陆白不是萧瑾容的党羽,可是他身边有个沈止曦。   所以宴商珂若是去寻他父亲,拉拢他父亲成为自己一派的事情,依然存在着高度的暴露危险。   但自己若是去宴府通知宴商珂不去接近陆白的父亲。   如此又是一种暴露。   此刻沈泠寒紧紧蹙着眉宇,在地上来回踱步,想着寻个什么样的合理不被萧瑾容猜疑的理由,去宴府通知宴商珂。   并且是越快越好。   宴商珂多年征战沙场,早已磨练的办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且又对沈泠寒无比忠诚。   诚然,宴商珂早早便将沈泠寒当成了他的信仰。   所以,毋庸置疑,宴商珂已经办理起了沈泠寒交给他的任务。   沈泠寒只能期盼着宴伤珂最后一个去陆府,让他能有时间去阻止。   夜幕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   可沈泠寒依然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去宴府。   心烦意乱,体内的蛊毒也让沈泠寒浑身如同被火蛇缠绕,焚热窒息难耐。   沈泠寒提步去了室外。   夜凉如水,体内的蛊毒的果然减轻了些。   沈泠寒漫无目的走在空旷的皇宫之中,心底莫名的浮上沧桑之感。   进了一处长廊,依着一根廊柱发着呆。   这里是他第一次见到宴商珂的地方。   那时他十六岁,宴商珂比他小上五岁,十一岁,还是个半大孩子。   十六岁的他正与萧瑾容处在热恋当中,自然在哪里都喜亲密。   就在这里,萧瑾容将他抵在廊柱上,亲热着。   然后,他余光瞟见了宴商珂,他忙推开欺在身上的萧瑾容。   弯身去问宴商珂是谁家的孩子。   不待宴商珂回答,萧瑾容说他是宴老侯爷的独子。   宴商珂生的英俊,不过那时因为年龄还尚小,小脸蛋是肉嘟嘟的稚嫩,煞是可爱。   自己忍不住捏了捏他水嫩嫩的小脸蛋,让小宴商珂喚自己一声“寒哥哥”。   然,当时宴商珂却并有喚自己寒哥哥,而是问出了一句话“太子殿下,很喜欢他么?”   宴商珂口中说的他,再明了不过了。   当时自己点了点头,微笑幸福的回答“很喜欢,一生一世只喜欢他一个人。”   “祝福你们。”小宴商珂说完这句话便跑走了。   回忆至此,沈泠寒溢出一声叹息,他错过了与宴商珂一段美好的相处时光。   远处传来一片噪杂,引起了沈泠寒的注意。   抬眸望去,借着宫灯光晕沈泠寒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处的事物。   “是桂嬷嬷她们!”   桂嬷嬷几个老嬷嬷是太后生前身边的几个贴身嬷嬷。   都非常忠心,太后去世后,沈泠寒便留她们在皇宫中养老,不用再做事。   此刻几位嬷嬷疾步走了过来,见路旁的沈泠寒后,均是行礼问安,看似很焦急的样子,要向着出宫的主路走。   见此,沈泠寒好奇问道:“桂嬷嬷们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桂嬷嬷叹了口气,“宴老夫人病危,老奴们去瞧瞧。”   另一名嬷嬷又道:“太后临终前特意嘱托老奴们,要老奴们不要断了与宴老夫人联系,替她探望宴老夫人。   这次怕是宴老夫不定能熬过去了,老奴们要替太后送宴老夫人一程去。”   宴老夫人曾经替夫上过战场,并且打了胜仗,但也受了重伤。   纵使痊愈了,也落下了严重的病根。   这些年身体时好时坏,人又上了年岁,指不定哪一次熬不住,就去世了。   太后生前与宴老夫人交好,遂即便太后去世了,几名嬷嬷也没有断了与宴老夫人的联系,时常去看望宴老夫人。   听了嬷嬷们的话,沈泠寒目染忧色,忙吩咐宫官摆驾,要随嬷嬷们一同出宫,探望宴老夫人。   想用另一种身份尽一份孝心。   萧瑾容虽然时时刻刻派人监视着沈泠寒,但却没有限制沈泠寒的人身自由。   不过,沈泠寒知晓,如果他再不脱离萧瑾容的掌控,怕是他的人身自由就快被限制了。   一路快马加鞭,明黄色绣龙的皇家马车停在宴家府邸大门前。   随行太监拿来马凳,沈泠寒被宫娥搀扶下了马车。   入眼的便是宴府高耸的朱红色大门,两座巨大的汉白玉石狮矗立在两侧,彰显一个武将世家的恢弘。   见皇上亲临,把守大门的侍卫忙行跪拜礼,“参见皇上。”   沈泠寒道:“都起来吧。”   “奴才们去通知宣晋侯,来恭迎皇上。”侍卫忙道。   “免了吧,带朕去宴老夫人的房间。”沈泠寒是第一次来到宴府。   “遵旨。”侍卫谦卑恭敬的朝沈泠寒作了一个揖,旋即躬着身带着沈泠寒进了府邸。   嬷嬷们跟着沈凌寒。   几名太监宫娥候在了大门外。   随行侍卫跟在身后,保护着沈泠寒的安全,也是在监视着沈泠寒的一举一动。   不过随行侍卫一进入府邸,便被宴府管家带去了喝茶,休息。   客随主便,即便几位侍卫不想离开对沈泠寒的监视,但也迫于无奈。   沈泠寒随着侍卫走过了一条五彩鹅卵石铺的清幽小路,又穿过了一扇月亮拱门。   身后的嬷嬷们被一名拄着拐杖的老欧带走。   沈泠寒眼中升起疑惑,遂问向带路的侍卫,“你这是带朕去哪里?”   此刻沈泠寒已经又穿过了一片清雅的竹林。   来探望宴老夫人的嬷嬷们已经被带走了,这让沈泠寒确定侍卫带自己去的地方,并不是宴老夫人的卧室。   侍卫仍旧谦卑恭敬的道,“皇上到了便知晓了。”   沈泠寒微微扬眉,居然在与朕打哑谜。   终归不是陷阱罢了。   沈泠寒不再问,随着侍卫走着。   宴家府邸的灯笼虽然没有宫灯荧亮,但看清事物还是不难。   此时,侍卫默默退下,只留沈泠寒望着树下一派清风朗月中武剑的少年郎。   想是练剑运动量大,过热,少年赤裸着上半身。   小麦肤色的皮肤,精壮集聚安全感的倒三角身形,结实的臂膀,完美的八块腹肌,只叫人自愧不如,在月光的映衬下将雄.性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俊逸青涩的脸庞,却丝毫不失英气。   沈泠寒只觉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   低低的呢喃自语,“唔,朕这是被美色所诱惑了!”   “谁?”宴商珂眉眼一凛,剑锋陡然改了方向,便朝着沈泠寒的方向刺来,速度之快,只是一眨眼间,寒光凛冽的锋利剑尖便朝着沈泠寒雪白颈项划来。 第二十四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谁?”宴商珂眉眼一凛,剑锋陡然改了方向,便朝着沈泠寒的方向刺来,速度之快,只是一眨眼间,寒光凛冽的锋利剑尖便朝着沈泠寒雪白颈项划来。   这让沈泠寒始料未及,连躲闪的机会都来不及。   “皇上!”宴商珂惊道,急速的一转手腕,剑锋从沈泠寒的脖颈旁刮过,强劲的剑气瞬间在沈泠寒白皙娇嫩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红痕。   险中又险的没有伤害到自己深爱之人的性命。   宴商珂住在宴府中的位置极为偏僻,练武时又从不喜被打扰。   遂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在宴商珂练武时,闯进这方小园林中。   尤其宴商珂常年征战杀场,养成了高度的戒备之心。   所以时时刻刻都警惕防御着,方才的那一举完全是出自于他潜意识里的防范本能。   沈泠寒被这生死一线的变故,惊吓的泌出一身冷汗,身体也虚脱无力,随即脚跟一软朝地上栽倒了下去。   宴商珂急忙扔掉手中的长剑,全身心的去扶沈泠寒。   人顺利的被扶在了怀里,可宴商珂却是一时紧张过度,重心不稳,随着沈泠寒的倾身向地上倒了下去。   “嘶~”沈泠寒被宴商珂精壮的身躯压倒在了地上,被摔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此近距离的效果,尤其宴商珂还未穿衣裳,敏感度成百上千的巨增。   此刻他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身下之人,精神高度振奋,陷入狂乱当中。   沈泠寒也与身上憨憨的少年郎对视。   他丰润的朱唇浅浅勾出一抹惑人的弧度,如蝶翼的睫毛下一双明媚清丽的凤眸中流光溢彩,愈加的慑人心魄。   像极了一只能勾魂摄魄的妖精。   几乎令人失去理智。   宴商珂竭力的抑制着那呼之欲出的情欲,压在沈泠寒身上一动不敢动。   沈泠寒虽然承受着身上的重量,但心里却轻松愉悦着。   此刻,他微微仰起脸,唇瓣若有似乎厮磨着宴商珂的耳垂,轻柔笑道:“宣晋侯还要在朕身上压多久?”   委实他是不介意身上之人就此对他做些什么的,沈泠寒虽然如此想着,但到底没有说出口,生怕将身上不谙世事的青涩少年郎吓到了。   有些事他还是慢慢诱导吧!   宴商珂收回神游天外的神思,知晓自己失态了,忙起身,把挂在树上的锦袍穿好后,便有些不知错所的望着沈泠寒。   “扶朕起来啊!”沈泠寒朝宴商珂伸出一只手。   小憨憨!   宴商珂这才反应过来沈泠寒还躺在地上呢。   “是属下失职。”   将沈泠寒扶起后,宴商珂很想为沈泠寒掸掸身上的灰尘,可却又不敢,也不是不敢,是没有勇气。   最近与沈泠寒每一次的接触,都让宴商珂感觉如梦似幻的,特别不真实,但人又非常想沉沦到这种不真实当中。   此刻沈泠寒垂着头自己掸着身上的灰尘。   “皇上,怎么会来臣的府里?”宴商珂一见到沈泠寒开始,心中便升起了这个疑问。   按常理来说这种时候,皇上应该避嫌的。   沈泠寒掸完了龙袍上的灰尘,又理了理衣袖,正了正头上的发冠,毕竟沈泠寒被宴商珂压的比较狼狈。   “宫中传宴老夫人病危,朕便来探望宴老夫人来了。”孰料是一个幌子。   宴商珂恍然大悟。   明白过来为什么自下午开始,阿娘便不让他出门办事了。   知母莫若儿,宴老夫人又岂能看不出自己儿子的心事——苦苦恋了沈泠寒多年。   为了沈泠寒,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牺牲自己。   但多年来却都是单相思。   直到这两日宴商珂每每从皇宫中回来,心情都非常愉悦,莫名其妙的就会笑。   而后宴老夫人得知宴商珂正在暗中为沈泠寒办的事情后,一番分析,便确定了沈泠寒已然给了宴商珂情感回应。   无论是出自什么理由,自己的儿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宴老夫人自然是高兴。   但朝中的局势,是萧瑾容一手遮天。   宴老夫人通过从沈泠寒吩咐宴商珂做的事情中确定沈泠寒是想脱离萧瑾容的掌控,重返朝堂。   而现在沈泠寒在皇宫中是孤立无援,还要被萧瑾容监视,所以与宴商珂商谈事情,必定会受阻。   还不好增进二人的感情交流。   为公,宴家忠于皇权,对沈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宴老侯爷便是战死杀场的。   为私,没有哪个母亲不想自己的孩子感情幸福美满。   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又能让沈泠寒来宴府,宴老夫人借着自己病疾的理由,导演了这出戏码。   宴商珂明白过来后,用武将对君王的跪拜礼节,单膝跪地,垂首道:   “请皇上饶恕臣母的欺骗行为,臣愿意为臣母受罚。”   宴商珂在沈泠寒面前总是过于拘谨小心,这让已经暗暗把宴商珂认定是自己另一半的沈泠寒,心里极为不舒服。   毕竟夫夫之间可是亲密无间的。   遂沈泠寒俯下身,要去扶起自己的小老攻,“商珂,以后…………”   “什么?”   宴商珂猝然一抬头,额头当即“嗙”的一声磕到了沈泠寒的下巴。   宴商珂结实,没有感觉多疼,可沈泠寒身子骨柔弱,却被疼的直抽气。   也被宴伤珂气的哭笑不得,“朕就是喚了一声你的名字,怎生就这般大的反应,今天你都让朕疼了两次了呢。”   疼了两次!不知怎的,沈泠寒的话语总是能勾的宴商珂脑中浮想联翩,“是臣鲁莽造次了,请皇上责罚臣!”   沈泠寒望着宴商珂红透的耳尖,摇头抿唇笑了,旋即将端端正正半跪在地上的宴商珂扶了起来。   伸手又为宴商珂贴心细心的掸着袍摆上的灰尘。   宴商珂愣怔了一瞬间,忙避开沈泠寒,一副受宠若惊的说道:“皇上使不得!”   沈泠寒落了空的手微微一顿,劝了自己一句莫急,要给他适应的时间。   随即沈泠寒收回了手,直起腰来,抬眸看了看天色,“要下雨了。”办完事情,他便要尽快回去了。   “上次朕给你的名单中,陆老太师那里,你可去了吗?” 第二十五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宴商珂恭敬的回答,“没有。”   沈泠寒当下松了一口气。   宴商珂接着道:“臣探查到陆太师的长子陆白与皇上的小皇叔沈止曦接触密切,而沈止曦臣也查到了……”   宴商珂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萧瑾容再如何都是沈泠寒相处了十余年的恋人。   有些事说的太直白,他怕沈泠寒感到难堪。   沈泠寒目光望去悠远的夜空,淡然一笑。   “朕早已经在一场恶梦后,将一些事情看淡了,有些人已经不值得,不配朕为他难受了!”   面前的少年永远都是极为在乎他的感受,生怕他受伤难堪了。   沈泠寒心中煞是感动,决心今生要与宴商珂幸福的在一起到白头。   此刻,他目光移向一直盯着自己瞅的宴商珂,神色真诚的征询起宴商珂的意见,“朕在私下无人时,可否喚宣晋侯为商珂吗?”   他很想与他亲近。   宴商珂压抑着心底的兴奋激动,毕恭毕敬的拱手施礼道:“臣承蒙皇上厚爱。”   “那往后朕可要爱卿多多承蒙朕的‘厚爱’,免得爱卿如此紧张呢!”沈泠寒弯着眼睛笑,潋滟妩媚凤眸中的温柔可以腻的死人。   宴商珂登时看痴了。   沈泠寒极其自然的拉起宴商珂的手,“带朕去探望宴老夫人去。”   虽然宴老夫人没有病危,但无论是出自礼仪,还是其它,他都应该去探望。   宴商珂三魂六魄被沈泠寒勾走了三魂五魄,那一魄留下来跟着沈泠寒走路。   而后二人来到宴老夫人的卧室门前。   卧室的房门没有关,显然是料到了沈泠寒会来。   宴老夫虽然年岁以大,头发花白,但当年替夫挂帅女强人的英姿还未消退。   此刻人手中拄着龙头拐杖向沈泠寒要叩拜行礼,却被沈泠寒当即阻止,他温声道:“宴老夫人身体有恙,无需对朕拘礼。”说着,沈泠寒噙着对宴老夫人的敬重之意下,将人扶去床榻。   宴老夫人年轻时巾帼不让须眉,替夫出征,获得战功,被先皇加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她手中的龙头拐杖就是先皇御赐的。   上打贪官污吏,下打不孝子孙。   不过俨然宴商珂是个极孝顺的子孙,宴老夫人从未打过他一次。   沈泠寒将宴老夫人扶坐在了床榻上。   宴商珂的椅子也已经搬了过来,沈泠寒抬眸温柔的看了宴商珂一眼后,坐在了椅子上。   宴老夫人将沈泠寒看宴商珂的那一眼尽收在眼底。   在心中暗道了一句皇上对我儿有情义。   并不似她原想的那般,只是借着我儿对他的感情而利用之。   沈泠寒也明白了宴老夫人的用意,用夸赞传输着他的另一层意思。   “宣晋侯是朝廷中难得的良臣武将,是国之栋梁,英勇领兵征战,保四方百姓安泰,忠心与朕,宴老夫人可放心,朕一直将这些看在眼中。”   “皇上过奖了,这是小柯的分内之事。”宴老夫人慈爱的目光看向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目光总是黏着沈泠寒看的宴商珂,“小珂这一生的使命便是保家卫国,征战杀场,忠心为皇上。”   沈泠寒的目光与宴商珂的目光对上,柔媚亲和的睨着宴商珂。   “朕不会辜负了宣晋后对朕的一片‘忠心’!”   这话含义深刻。   宴商珂直觉浑身有一股电流在肆无忌惮的流窜。   袖管里的手虚虚的握了握,依旧想回味着被沈泠寒柔软细腻的手,牵过的那种奇异美好的感觉。   宴老夫人拿出一块虎符送到了沈泠寒的面前,“这是车、骑、步三军的统帅令牌,皇上把它收回吧。”   宴家的虎符是先皇授予的,可以统领龙宵国一半的军权。   龙宵国一共两块虎符,而另一块虎符,也就是另一半的军权是握在皇帝手中。   然,自沈泠寒继位后便落入了萧瑾容的手中。   宴老夫人将虎符交给沈泠寒,一方面是向沈泠寒证明他们宴家永久不变的忠心。   另一方面是无论哪个国度,君主手中都会握手军权,彰显着中央集权,君主的威严,震慑力,以服众,从而让满朝文武忠心为主,不生异心。   厉年来被亡国的君主,都是军权被架空,权臣当道被篡位灭国的。   当下龙宵国有两大权臣,便是宴商珂与萧瑾容。   宴商珂死站沈泠寒这一边,沈泠寒手握有虎符出现在朝臣面前,便是有一定的震慑力,即便是萧瑾容一派的大臣,在看到沈泠寒手中的虎符时,也不敢公然反对沈泠寒亲政。   宴家归还统帅三军虎符,是给沈泠寒建造了一个稳健的契机。   让沈泠寒重返朝堂,夺回政权的道路上,递进了一大步。   此刻宴老夫人继续道:“这是小柯的意思,却一直没有机会将虎符交于皇上,遂老妇便借着自己生病的理由,将皇上引来。”   说到此,宴老夫人看了一眼宴商珂,“今日之事,小柯丝毫都不知情,望皇上不要怪罪小柯,都是老妇犯下的欺君之罪。”   说着,宴老夫人下床要向沈泠寒行跪拜礼,谢罪。   “宴老夫人使不得。”沈泠寒阻止了宴老夫人,他鼻子酸涩,感动道:“宴老夫人并没有犯下欺君之罪,是有恩于朕,母后去世后,再无人像宴老夫人与宣晋侯对朕这般好了!你们是朕的家人!”   沈泠寒接过宴老夫人手中的虎符,“朕先收下这块虎符,待朕重回朝堂,掌握朝政后,便将这块虎符归还与宣晋侯。”   宴商珂起唇要推脱,却听沈泠寒又道:“宣晋后常年统领三军征战杀场,不能少了虎符调动兵力。”   沈泠寒说的确实如此。   宴商珂没再继续坚持。   他不能让龙宵国内忧外患,让心悦之人四面楚歌。   爱一个人,就要让他过的好,倾尽全力去助他从困境中走出。   宴老夫人道:“宴老侯爷生前与朝中几名武将交情甚好,虽然他们此刻站在丞相一派,归他所用,但心还是处在摇摆中,老妇暗中走访去与他们商谈一番归顺皇上的事情。   他们若是不同意,也不会将此事告知丞相,若是同意便是一桩好事。”   “谢宴老夫人如此倾力相助朕。”沈泠寒千百感激之心,只能化作着这一声虔诚的道谢。   随后三人又商讨了一些关于沈泠寒重回朝堂的事宜。   半个时辰后,沈泠寒抬眸看了一眼窗外,旋即从椅子上起身,“朕不可出宫太久,免得被怀疑。”   “恭送皇上。”宴老夫人恭敬道。   随后宴商珂与沈泠寒离开宴老夫人的房间。   厚厚的乌云遮蔽了天空,树叶被一阵阵大风刮得沙沙作响。   宴商珂将外套脱了下来,围在了沈泠寒的身上。   沈泠寒望着漆黑的夜空,“看来这雨不会小了,要快些赶路。”   “臣送皇上。”宴商珂道。 第二十六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沈泠寒没有拒绝。   如此坏的天气,一名臣子护送皇上回宫,实属正常,不会留下诟病让萧瑾容去怀疑。   随后宴商珂穿着蓑衣,戴着斗笠驾马护送沈泠寒的马车回宫。   可是马车方才行驶了一段路程,便开始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一道道闪电像是将夜空都撕裂开来般,“轰隆隆”的雷鸣声,震的耳朵生疼。   马匹都受惊了,嘶鸣着,不肯继续前行,马蹄在原地踏步。   任凭马夫如何扬鞭驱赶都不走。   “不要再打马了,马若受惊狂奔起来不听驱使怎么办!”宴商珂喝道:“皇上在马车里,龙体有丝毫闪失一万个你也担待不起。”   说罢,宴商珂翻身跃下马来,来到沈泠寒的马车前,抱拳施礼道:   “皇上这里距离皇宫距离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这场雨势断然不会小了,马匹又不听使唤,为了安全起见,臣请求皇上还是与臣回宴府,屈尊在宴府将就一晚。”   这种天气的确要谨防意外发生。   “回宴府吧。”沈泠寒撩开车帘,“朕这身体不便骑马,需要宣晋侯带朕一程了。”   拉马车的马匹不走,沈清寒自然要骑马回宴府。   他身体不好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根本无法一个人骑马。   至于侍卫们,地位低微,不可能越过家室显赫的侯爷去驾马带皇上回宴府。   还有一点,从安全上更是如此,他们骑的都是极为普通的马匹,对于这种天气里,受惊的系数极大。   而宴商珂骑的却是战马,长年奔腾在杀场,非但已经锻炼的稳健不惊,还因为是西域的汗血宝马速度是普通马匹的十倍还不只。   宴商珂将自己身上的蓑衣,斗笠都给了沈泠寒。   太监宫娥们为沈泠寒穿好蓑衣斗笠后,宴商珂上前噙着恭敬的君臣之礼,拱手道:“皇上身体病弱,臣斗胆抱皇上上马。”   “朕如何都是一名男子,没有那般弱不禁风,连马都上不得了。”沈泠寒摆手道:“宣晋侯上马,拉朕一把便可。”   “是,皇上。”   宴商珂一跃身,坐上马背,旋即转过身来向沈泠寒伸出一只手来。   沈泠寒朝宴商珂挽唇一笑,拉住宴商珂递过来的手,踩着马凳翻身上马,坐在了宴商珂的身前,手攥住了马背上的鬃毛。   “皇上,臣驾马走了。”宴商珂的双臂环过沈泠寒柔软纤细的腰身,握着缰绳,脚上一夹马腹,汗血宝马嘶鸣一声,便奔腾而去。   随行侍卫们满心无奈的见沈泠寒和宴商珂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萧瑾容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已经将沈泠寒去了宴府的消息给了萧瑾容。   可此刻又发生了变动,沈泠寒因为风雨,回宫受阻,返回宴府过夜的事情,萧瑾容并不知晓。   遂此刻一名沈泠寒的随行侍卫改道去了萧瑾容的府邸通报。   …………   南城萧瑾容的府邸中。   萧瑾容眉宇轻拢,望着站在他面前一直哭哭啼啼的沈止曦。   “我早早便承诺你了登基称帝后,立你为后,你还在这委屈些什么!”   沈止曦边擦着脸上的泪水,便抽噎的道:“可瑾容都要娶他了!”   “我娶他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没有丝毫的感情。”对他有的只是肉欲。   “那瑾容到底还是娶了他啊,如此即便他死了,在所有人眼中,他仍旧是你娶过的人!我算什么呀?”   这一刻,萧瑾容显然已经对沈止曦失去了耐性,神色冷沉了下来。   “沈止曦你可听好了,将来我登基称帝之后,后宫不可能就你一个人,倘若你连我为了大局娶了一个沈泠寒都接受不得,那你便不要妄想让我立你为后了。”   萧瑾容放慢了语气,一字一句提醒沈止曦,“你不要忘了我并不心悦于你,也没有承诺过你什么。”   说罢,萧瑾容正色肃声吩咐仆人道:“送客。”   沈止曦当即止住了哭声,忙软声赔礼道:“瑾容我就是一时冲动,头脑不清醒了,你不要与我计较。”   说到此,沈止曦眼泪又流了下来,“我是太爱你了。”   男人受不得女人哭,更是见不得男人哭。   萧瑾容别过脸不去看沈止曦,“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见萧瑾容态度缓了下来,沈止曦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瑾容,你我都是成年男子,是有需求的,我们都已经相处十年了,瑾容你该碰碰我了,你即便不爱我,缓解缓解你我之间的欲望总该可以吧。”   沈止曦知道萧瑾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从沈泠寒身上得到甜头了。   食髓知味,不知餍足。男人一旦开了荤,就很难戒掉,忍耐住那份冲动,极致的享受。   闻听沈止曦的话,萧瑾容揶揄一笑。   “你还需要我为你来解欲吗!”收回对沈止曦鄙夷的目光,“我有洁癖,接受不得被碰脏了的东西,还不只一个。”   沈止曦脸色煞白,没有料到萧瑾容对他私生活了解的如此精细。   沈止曦哑口无言,但心中都是歹毒的妒念,同是沈家的子孙,他沈泠寒被视为冰清玉洁不染纤尘的圣洁雪莲,而他却被人鄙弃,看做肮脏不堪。   沈止曦垂下眼帘,掩饰着眼底的一片阴鸷。   沈泠寒,瑾容认为你冰清玉洁,那我便让你被千夫所压,肮脏不堪,让瑾容见了你,就恶心无比。   而且这一刻,不会久,很快的。   正在此时府邸管家来报,“主子,监视皇上的侍卫在大门外候着,有紧要事情与您通报。   萧瑾容对沈泠寒的一举一动都高度关注着。   一听“皇上”二字,萧瑾容眼中精芒一闪。   不知具体从何时起,他的心思会不由自主的被沈泠寒吸引了去。   在军机处与大臣们商谈政务时,他会想起当年沈泠寒庄重正色的在军机处与大臣们商谈国事的模样。   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他也会想起沈泠寒微蹙眉宇认真批阅奏折的神态。   甚至以往每一次与沈泠寒欢爱时销魂的画面,都是历历在目,回味着。   一个念头在萧瑾容心中像破土的蔓藤,滋生着,但很快被萧瑾容压制住。   他暗道了一句不会的,也不能。   …………   空旷的街道,一匹骏马飞速而过。   宴商珂的身体越发的僵硬,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身前的人。   夜凉如水,可他身体的温度却是在节节攀升。   沈泠寒如丝缎般乌黑的长发,随着夜风扬起,划过宴商珂的脸颊,丝滑且又冰冰凉凉,带着无法形容的魅惑。   尤其是沈泠寒身上散发着的淡淡龙涎香,让宴商珂感觉沈泠寒身上有一种不可抵挡的磁力一般,让他控制不住的想去靠近。   并且……也起了反应。   宴商珂满面烧腾着,又羞又愧。   此刻,沈泠寒也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变化。   沈泠寒凤眸微挑,含着媚笑。   他在考虑着自己今晚要不要找机会让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郎,成长为真正的男人。 第二十七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他在考虑着自己今晚要不要找机会让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郎,成长为真正的男人。   但沈泠寒转念一想,如此会不会弄巧成拙?   沈泠寒考虑的事情比较多,比较细腻。   毕竟他比身后的小憨憨要大上五岁,思想观念上会有代沟。   此刻沈泠寒复杂的分析着宴商珂。   而身后正值精力鼎盛时期的宴商珂忍的委实很难受。   欲火焚身,他似乎体会到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一路艰辛,终于熬到了宴府。   宴商珂拉住缰绳,跃下马来。   却没有去搀扶沈泠寒下马,他着实不能再与他有肢体触碰了。   那种来自心悦之人无形中的诱惑,让他情难自控,心思变得龌龊。   让他对自己的想法羞愤不已。   “搀扶皇上下马。”宴商珂吩咐看守大门的侍卫。   可是有些人偏生想让他来扶。   侍卫来到沈泠寒坐的马前,一副谦卑恭敬的做好要搀扶沈泠寒的姿态。   然,沈泠寒却是一副清冷的坐在马背上,攥着缰绳,不递手。   目光落在宴商珂身上,也不说话。   宴商珂只以为沈泠寒是嫌弃侍卫身份低微,不肯让侍卫扶他下马。   “是臣失职。”说着,宴商珂走到马前,伸出手搀扶沈泠寒下马来。   沈泠寒不动声色的蹭了一下宴商珂,故意去撩青涩的少年郎。   宴商珂身体猛然一战栗,如此大的反应惊的沈泠寒微微张开了嘴唇,神色错愕的看着宴商珂。   暗道:朕是老虎不成,怎生把这少年吓成这般!   宴商珂知道自己失态了,忙转移注意力,“臣带皇上去卧房休息。”   随后宴商珂一眼也不敢再瞧沈泠寒的把人带进去暂住的卧室。   并且告知小厮丫鬟们伺候沈泠寒的注意事项。   而后沈泠寒只是稍有一个不留神,回头身边便空空如也,不见了宴商珂的身影。   沈泠寒又好气又好笑。   他与宴商珂难得有这点来之不易的独处机会。   然后他想利用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与他做些有意义,可以促进二人感情的事情,却不料把人吓的尽是开始躲避起了自己!   “好事多磨吧!”沈泠寒劝慰自己。   而宴商珂离开后,直接奔去附近的一池湖水,毫不犹疑的便跳了进去。   想借冰冷的湖水,浇灭体内呼之欲出的欲火。   屋内,丫鬟伺候沈泠寒洗漱了一番后,沈泠寒便躺下了。   但人却没有休息。   体内的蛊毒又躁动了起来。   沈泠寒一连喝了三杯冷水来压制。   为了解热,沈泠寒将外套都脱去,只留一件轻薄的长衫。   “咚咚”门外传来两道敲门声。   “进。”沈泠寒似乎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吱呀”一声,宴商珂老老实实抱着一床被子进来,“这床被子是冰蚕丝做的,轻薄舒服,皇上今晚盖它吧!”   分明可以吩咐小厮丫鬟送来,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自己送来。   一心想见心悦之人。   宴商珂此时的心里是极为矛盾着。   因为欲望,不想见沈泠寒,怕自己冲动,可是又因为深情,迫切的想见沈泠寒。   哪怕只是看一眼,他都心满意足。   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去依靠在床头的沈泠寒。   然后……   方才在冰冷的湖水中浸泡后,宴商珂降下去的欲望,此刻在见到沈泠寒又腾地一下蹿了上来。   沈泠寒身上的长衫,只是薄薄的一层轻纱,浅浅的,如雾般的朦胧,却又什么都可以看的见。   宴商珂的视线慌乱的从沈泠寒胸.前移开,可是却离不开沈泠寒的身体。   沈泠寒因为长年病弱,非但腰肢纤细的如女子,手臂也要比成年男子细上许多,白洁的皮肤在琉璃灯光映照下,像珍珠一般似有莹莹光晕笼罩,整个人绽放出撩人的魅惑。   宴商珂只觉一阵口干舌燥,脑中闪过一些羞于描述的画面。   而此时宴商珂每个细微的表情,丝毫不落的收进沈泠寒的眸中。   他是过来人,眼前少年郎的心思他又岂能体会不到。   是时候让彼此好生的袒露一番心声了。   沈泠寒起身,来到宴商珂面前,“朕知晓你心悦朕,并且心悦朕很长时间了!”   这些时日的接触,宴商珂也知道自己对沈泠寒的心思已然是纸里包不住火,被发现了。   不过始终没有正式捅破这层窗户纸,宴商珂到是还可以硬着头皮站在沈泠寒面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此刻被沈泠寒说破点破,宴商珂便感觉羞愧难当。   他感觉自己就是那一只井底之蛙,居然厚颜无耻的去觊觎高高在上的白天鹅!   “你别紧张。”沈泠寒柔声安抚宴商珂,“朕只想趁此难得的机会与你聊一聊彼此的心意。”   说着,沈泠寒为宴商珂倒了一杯水,送到宴商珂手中,“喝些水。”缓解缓解心情。   沈泠寒不想让宴商珂与他每一次谈话,接触,都处在高度紧张,神经紧绷的压力当中。   他想与宴商珂做恋人,恋人之间的每一次相处都是温馨轻松的。   宴商珂接过沈泠寒递过来的水杯,心不在焉的喝下一杯水。   沈泠寒神色温润亲和的问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朕的?”   他想多了解一些他的恋人,彼此交个心。   也是他要给他一个承诺,他要把自己承诺给这个真心待他,为他付出一切的少年郎。   宴商珂垂下眼睫,望着手中的空杯子,“第一次在太后寿诞上见到皇上后,皇上便在臣的心中深深落下烙印,梦里都是您了。”   “太后的寿宴?”沈泠寒呢喃,眼波轻转着回想着,脑中却没有印象。   同时感叹,原来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宫中的那处长廊中!   宴商珂并没有失落沈泠寒对他丝毫没有印象,因为他对沈泠寒一直都不奢望得到任何回应。   “第一次见到朕时,商珂可记得太后是多少年岁的寿宴?”沈泠寒又问道。   宴商珂手指转动的杯沿,目光不敢去看沈泠寒,怕情难自控。又怕……   “臣那时八岁多。”宴商珂头垂的更低了,耳际红的欲要滴血了般。   沈泠寒问宴商珂太后的年龄,实则是变相的再问宴商珂是多大,只是怕问的太直白可让宴商珂难为情。   这只小狼狗对外凶悍强硬,从容不迫,对自己却腼腆害羞的像一名未出阁的姑娘家。   “八岁!”沈泠寒低声调笑道:“商珂够早熟呢!”   宴商珂只觉无地自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宴商珂八岁,沈泠寒十三岁,那时十四岁的萧瑾容还有三个月才踏进沈泠寒的生活,而沈泠寒却已经踏进了宴商珂的生活,成了宴商珂生活中必不可少,不可分离的一部分,是他一生的挚爱。   沈泠寒忽然靠近宴商珂,“第一次梦.遗时,想的是朕吗?” 第二十八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沈泠寒忽然靠近宴商珂,“第一次梦.遗时,想的是朕吗?”   这个问题蕴含着无限诱惑与撩拨。   宴商珂只觉身上每一寸皮肤都烧腾了起来,呼吸粗噶絮乱,唇瓣开开合合,却始终没有声音发出,人似乎已经丧失了说话的功能。   沈泠寒抬起纤长白皙的手,柔软的指腹划过宴商珂的狭长的剑眉,明澈的星眸,英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柔软的薄唇上轻轻摩挲着。   宴商珂脑子里空白一片,整个人都飘忽着,连呼吸都极为费力,就像一个木头人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沈泠寒踮起脚尖,在宴商珂温软的唇瓣上贴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的一吻,一触即离,绝美的脸庞上,绽开一抹千娇百媚的笑意,“要真实的朕为你解.欲吗?”   言毕,沈泠寒两片馨香的唇瓣缓缓落在宴商珂的唇上,双手爬上宴商珂的肩膀,搂上他的脖颈,身体紧紧贴着宴商珂。   温热的唇舌滑入宴商珂的口腔,辗转吻.吮。   沈泠寒一只手移到宴商珂的腰带处,要去挑开他的腰带扣,却陡然被握住,人也猝不及防的被宴商珂推开。   宴商珂呼吸剧烈起伏着,被沈泠寒吻的红润的唇瓣蠕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人一转身奔出了房间。   沈泠寒口中溢出一声叹息来,随即把龙袍穿整,“朕这是又唐突了,把人再次给吓到了!”   不过,沈泠寒到是非常钦佩宴商珂的克制力,明明已经很渴望他的身体了,但却还能忍耐住。   想到此,沈泠寒倒了一杯水饮了,去缓解他体内的欲火。   毕竟这是一具经历过许多次激情的身体,已经熟透,极其的敏感了。   沈泠寒喝下一杯水没多久,宴商珂推门走了进来。   沈泠寒微微挑眉,等着宴商珂说话。   同时留意到宴商珂脸上未擦净的水珠。   知道了宴商珂推开他跑出房间,是去降欲火了。   嗨!这未经人事的青涩少年郎,还当真不好勾引,沈泠寒有些泄气以后二人就一直这么相敬如宾了。   “皇上,”宴商珂犹豫的开口说道:“臣虽然心悦皇上,为皇上肝脑涂地,但未曾奢求过需要皇上的回报。”   宴商珂迟疑一刻,朝沈泠寒极为认真的说道:“皇上大可不必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易。”拱手垂首“臣诚惶诚恐!”   沈泠寒哭笑不得,果不其然还是照他的猜想来了。   “商珂,朕想与你亲近并不是交易,而是朕需要你需要朕。”   近一段时间与沈泠寒相处,宴商珂时常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糊涂沈泠寒究竟是何种意思。   沈泠寒坐在床榻上,没有再与宴商珂有亲密行为,生怕把人再吓跑了。   沈泠寒轻叹了一声。   “当初是朕有眼无珠,爱错了人,做了许多错事,可是上天垂怜朕,给了朕一次机会,所以朕想与商珂做一对恋人。”   沈泠寒不想把事情说的太多,太复杂,将宴商珂绕进迷茫当中。   毕竟重生这种事情,太过不可思议,一时半刻无法让人接受。   宴商珂沉默了片刻,抬眸看向沈泠寒,“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请皇上给臣时间。”   沈泠寒轻缓点头,“朕等你。”   “皇上此话太严重,是臣感觉配不上皇上。”   沈泠寒摇头否定,却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双方都很难堪,他的身体早已经不干净了。   “皇上在臣的心中永远都是最圣洁,纤尘不染的。”宴商珂在沈泠寒略显失意的眼眸中似乎读懂了什么。   沈泠寒抑制不住的心里难受。   与萧瑾容推心置腹相处的十余年,他将自己的所有都毫不保留的给了萧瑾容,这种深情不是一朝一夕便就能释怀,忘却的。   恨的越深,伤的便越深。   虽然上天给了他一次的重生的机会,但有些伤口就算治愈了,也会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狰狞疤痕。   就好比他的这具身体,金玉其外却败絮其中,乾坤已变,无法重来。   让他对面前干净青涩的少年郎心生愧疚。   沈泠寒眼中蒙上了一层水光,又不想让宴商珂看出什么端倪来,为他忧心,便闭上了双眸。   时间已经不早了,宴商珂以为沈泠寒是困乏了,扯过被子要为沈泠寒盖在身上,却被沈泠寒制止住,他朝宴商珂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盖被子。   宴商珂望着沈泠寒略显苍白的脸色,神色一动,似是反应到了什么,“皇上病疾犯了?”   的确,他的病疾又犯了。   沈泠寒每每犯病都是被焚热烧身,丝毫受不得热,宴商珂也了解了这一点。   而经过这段时日,沈泠寒发现自己身上的蛊虫,即便没有喝那种能引起体内蛊虫躁动的药物,体内蛊虫也是越发的频繁躁动了,折磨着他痛苦至极,连喘息都费力。   整个人像是陷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中苦苦挣扎着。   宴商珂满心痛惜,忙把门窗都打开通风,让室外清凉的空气流进来,为沈泠寒缓解体内的蛊虫躁动带来的焚热窒息感。   紧接着又吩咐小厮丫鬟们装了冷水袋,放到沈泠寒最难受的心口处,冷敷着。   整个床榻也铺满了冷水袋,为沈泠寒降温。   此刻宴商珂不停忙碌着为沈泠寒更换着降温的水袋。   沈泠寒望着忙碌中的少年郎,心里幸福之余却迎上酸涩难受。   他如此的为他付出,他却丝毫没有能力去回报他。   并且,他活着就牵连着他,时时刻刻都要防着萧瑾容的算计。   “商珂,朕连累你了。”沈泠寒拉住宴商珂的手,坐在了他的床榻旁。   宴商珂中规中矩的坐在沈泠寒床边,“臣是为皇上而生的,做什么都是理应的。”   “不,商珂不是朕一个人的,你还有娘,所以你丝毫都不能闪失,别让宴老夫人伤心了。”   “阿娘在臣幼年时便告知臣,宴家的男人是为效命龙宵国,忠心皇上而生的。”   沈泠寒目光轻颤感动道:“宴老夫人一生德高望重,朕定不会辜负她对龙宵国,对沈家的期望。”   “臣一定寻到能治好皇上顽疾的医师。”宴商珂心疼的看着被病痛折磨虚弱的好似一阵轻风就能吹走的沈泠寒。   沈泠寒并没有将自己是中了蛊虫的事情告知宴商珂,不想让宴商珂一再的为他忧心。   他想蛊虫的事情,待他脱离萧瑾容的掌控,重回朝堂后,会向沈止曦逼问出解蛊的办法。   此刻,宴商珂还要为沈泠寒更换冷水袋,却被沈泠寒阻止住,他道:“不用了,朕已经好了许多,朕困了,想休息。”   委实,沈泠寒体内的蛊虫丝毫都没有见好转。   他只是不想让宴商珂担心。   同时,此刻也令沈泠寒很是疑惑。   倘若平素里,经过这一番的冷水袋冰敷,痛苦早该消减了不少,今晚这是怎的了呢,究竟问题出在了哪里?   宴商珂望着沈泠寒被汗水浸湿,黏在脸颊的鬓发,“皇上,臣知晓您仍然很难受!臣想……再守在您身边一会。”   说话间,宴商珂伸出手,想要去将沈泠寒黏在脸颊的鬓发拂开。   然,却被一道杀气逼人的声音打断,“你敢碰他!” 第二十九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说话间,宴商珂伸出手,想要去将沈泠寒黏在脸颊的鬓发拂开。   然,却被一道杀气逼人的声音打断,“你敢碰他!”   沈泠寒被惊的身体不由一颤,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就见萧瑾容满身笼罩在阴霾中站在门口,冰冷的眉目透着滔天怒意。   宴商珂目光骤冷,也盯去了门口的方向。   室外一直刮风闪电,影响了宴商珂的洞察力,没有发现萧瑾容的到来。   同时宴商珂已经料到了沈泠寒不回宫,留宿在宴府,萧瑾容得到消息后,势必会来。   遂已经增派了人手在府外防范,孰料他还是悄无声息的闯了进来。   沈泠寒也想到了萧瑾容不能如此消停让他在宴府过夜,但却没想到他尽是这般的快,突然。   沈泠寒细细打量着萧瑾容,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朝夕相处十年,又重生一世,让沈泠寒多少能读懂萧瑾容的情绪一些。   看样子,他应该是没有听到二人过多的话语。   神色只是一味的在针对宴商珂。   不过……那愤怒到执着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在朕面前演戏吗?   可眼中的执意又是在表露着什么?   沈泠寒感觉自己被身上蛊虫折磨的大大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此刻宴商珂紧绷着脸,一双眼似寒星,“丞相这是私闯民宅!”旋即手一动将沈泠寒脸颊的湿发捻起,别在了耳后,年少英俊的脸上,神色尽显对萧瑾容的挑衅,表露着他就在他的面前动了皇上。   年少气盛,从不忍受被人压制。   尤其是已经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岂有容忍的道理。   是个男人都不会低头,况且是宴商珂这般铁骨铮铮的好男儿。   萧瑾容这些年在朝堂也是只手遮天,不委身与人,更何况面前之人居然敢公然动他的所属物。   他的东西只能他来玩.弄,践踏。   甚至他不喜欢了,厌烦了,也只能由他来毁之灭之。   尤为这件玩.物,他要尽情的去摧残他,毁灭他,让他成为世间死的最凄苦悲哀的。   朝中最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望着彼此眼中都是不可抑制的愤怒。   结果……   下一刻,沈泠寒眼睁睁,又无可奈何的望着二人激烈的打斗在了一起。   二人到是识趣,怕室内太小,波及到了沈泠寒,到了屋外去打斗。   此刻二人招招使出了杀招,一心想借此了结了对方的生命一般。   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响彻长空,震耳欲聋。   紧接着无数条雨线便从夜空中落下。   雨势非常大,只是半盏茶的功夫,地上便水流成河。   可是也浇不灭二人要杀死对方的火气。   二人缠斗的越发激烈。   沈泠寒撑着虚弱的身体走到门口,“你们都住手,住手,快住手啊!”   俨然两个人已经杀红了眼,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沈泠寒无奈又焦急的望着漂泊大雨中打的你死我活的二人。   两个人打斗已经惊动的府邸的护院,此刻已经围上来了一群侍卫。   不过萧瑾容也是有备而来,一群暗卫翻墙跃了进来,只是眨眼的功夫,萧瑾容带来的暗卫,便与宴商珂的侍卫,激烈的打斗了起来。   这场仗若是一直打下去,怕是宴商珂城外大营的军队,萧瑾容帝都的禁卫军都会参战,打的不可开交了。   朝中的两大军事力量,在帝都打了起来,非但弄的帝都乌烟瘴气,啼笑皆非,成为茶余饭后的百姓们的笑柄,最终还要是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好。   沈泠寒被气的不像样。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以往的缜密谋略都哪里去了?   怎么都变成了沉不住气的孩子了呢!   这一刻,兵器相击刺耳的嗡鸣声,已经压过了天边的响雷声。   宴商珂和萧瑾容浑身被大雨淋透,雨水顺着脸颊发梢滴落着,二人目光凛冽,杀气腾腾的死死盯着对方。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就此灭了对方。   不过,很显然两人都没有那么容易击毙对方。   此刻,赶来的宴商珂副将,把他征战战场时,杀敌无数的长枪送了过来。   萧瑾容的暗卫也将他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玄铁剑取来交到了萧瑾容手中。   两人一个手握长枪,一个手持玄铁剑,将全身内力都集聚在手中兵器上,准备做生死一搏,击杀对方。   沈泠寒彻底急了,沈泠寒虽然武功废了,但他懂武道,从二人的招数中分析出,倘若二人这一大杀招对上,绝对是命悬一线的性命危机,没一个人会躲过去。   宴商珂若有什么闪失,那他还有努力争回皇权的意义吗。   磅礴大雨中,二人蓄势待发,纷纷将锋利的兵器对准了对方的要害,一杀招恨不能毁灭了对方的三魂六魄,让对方永世都不得投胎。   萧瑾容幽深如寒潭似的眼眸精芒一闪,足尖一点,锋利的尖剑风驰电掣的刺去宴商珂的心房,精确到几乎丝毫都不差。   宴商珂眉心一凛,飞身一跃,手握枪身,红英旋转着,尖锐的枪头蹑影追风的般划去了萧瑾容脖颈。   须臾间战局中闯进一个人来,挡在二人的中间。   “你们干脆把朕杀了吧,朕死了就一了百了,省心了!”沈泠寒勃然大怒,近似咆哮的喊出了这句话来。   已经发出杀招的二人,登时泌出一身冷汗,说时迟那时快,手中兵器顷刻间收力,改了方向,均是从沈泠寒的耳边鬓发错过。   沈泠寒两鬓的几根长发悄然落地,被地上的雨水慢慢淹没。   虽然有惊无险,没有伤及到沈泠寒,但萧瑾容和宴商珂均是后怕的心如擂鼓。   脑子也有些空白,但又渐渐恢复了理智,感觉自己冲动猛撞的行为荒唐至极,不可饶恕。   沈泠寒却被气的怒不可遏,胸前剧烈起伏着,连指尖都在颤抖着。   下一刻沈泠寒猛地一挥手,紧接着“啪”的一声,一道清脆的耳光声音响起。   …………   非常感谢大宝贝们一路大力支持,最近小白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更新晚了,抱歉抱歉 第三十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下一刻沈泠寒猛地一挥手,紧接着“啪”的一声,一道清脆的耳光声音响起。   一旁两派侍卫的倒抽凉气声比比传来。   沈泠寒给了萧瑾容一耳光,转身抬手要去打宴商珂,宴商珂丝毫不动,给沈泠寒打,也甘愿被沈泠寒打。   可是沈泠寒举起的手,在半空中犹豫住了,最后终是放了下去。   他舍不得打他。   但沈泠寒仍旧处在盛怒当中,他朝二人激愤的喊道:“你们可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中,把朕当做皇帝了?”   二人没想到沈泠寒尽是发如此大的脾气,同时二人也从未见过沈泠寒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一时都被震呆惊愕住了。   沈泠寒还似不解气般,气愤的将身上的龙袍扯下,冲二人扔了过去。   “你二人眼中居然没有朕这个帝王,不把朕当做天子,丝毫都不听朕的劝阻,那你们做皇上吧,朕不做了!”沈泠寒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你们继续打,谁赢了谁便做皇上!”   说罢,沈泠寒染着一身的怒气进了房间,将室门“嘭”地一声,关了个震天响。   将惊木中的二人震的回过了神。   萧瑾容定定望着沈泠寒的房门,他绝对变了,变的他不认识他了,变的他心中像是多了什么以往没有的东西!   宴商珂忙吩咐小厮丫鬟熬姜汤,烧热水为沈泠寒沐浴驱寒,送去干爽的衣裳。   沈泠寒身体金贵又病弱,受不得丝毫寒气。   这边宴商珂方交代小厮丫鬟们完事情,那边宴老夫人的丫鬟过来,告知宴老夫人的病疾再次反复了。   ‘再次反复’四个字含义深刻。   在场的人都能体会到其意——原本已经从危险中好转的病情,被萧瑾容与宴商珂的打斗,气的又严重了。   二人如此大的动静,定然是已经传到了宴老夫人的耳朵中。   她不出来制止,一来她刚从“病危”中脱离危险,没有心力来,   来了就是一种暴露,同时宴老夫人也相信沈泠寒有能力制止住二人的厮杀。   二来便是给沈泠寒面子,不想让沈泠寒难堪。   再如何沈泠寒与萧瑾容的关系已经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不到二人彻底翻脸的那一天,二人在众人眼中依然关系暧昧。   宴老夫人这个当朝的一品诰命夫人见到外人闯进府邸胡闹,定要追究一番的。   即便她手中未握有龙头拐杖,以宴家军事势力,也不会惯着萧瑾容在宴家府邸里胡闹,为所欲为的。   宴老夫人冷静做事,以大局为重,不似那两个沉不住气的。   并且还吩咐小厮为萧瑾容准备了厢房,送了干爽的衣物。   而宴商珂便惨了,他要为自己今日的冲动行为买账。   宴老夫人手中的龙头拐杖生平第一次打了宴商珂。   此刻,宴商珂跪在地上,上身赤裸,承受着宴老夫人一杖棍接连一杖棍的杖责。   后背处的皮肤已经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然,宴商珂却一声不发的忍受着。   一旁在宴家做了三十年的老管家李成看着都心疼。   终是忍不住劝慰宴老夫人道:   “夫人不能再打了,今日是那萧瑾容闯入府邸挑衅在先,这事错不在少爷身上呐!”转瞬又道:“少爷年少,那萧瑾容要比少爷大上六岁之多,简直是欺人太甚。”   老管家看了一眼跪着笔直的宴商珂接着道:“宴家就这么一颗独苗,还来之不易,可不能让少爷有丝毫闪失啊!”   在宴商珂之前,宴老夫人连怀五胎都没能保住,相序因为各种原因流产,而后不知寻了多少名医治疗,吃了多少保胎药方才算将宴商珂安全生下来。   如此得来不易的儿子,宴老夫人又岂能看的不重呢!   这每一杖棍打在宴商珂身上,却疼在宴老夫人的心头。   上一世当宴老夫人知晓宴商珂死在宫宴时,是何其的撕心裂肺。   眼睛哭瞎了,心都哭空了,想要为儿报仇,却是已经力不从心,最后一头撞死在了宴商珂的坟墓冢前。   在临死前的那一刻,她说道:“我儿啊,下一世一定要投胎到那与世无争的布衣人家啊!”   可是这一世,她终是不知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情。   宴家人活着,就是为了忠于皇权。   不能让帝王家的人,陷入危险的境地。   “今日是我太鲁莽了,阿娘教训的对。”宴商珂道:“管家不必为我求情,做错了事情,自然要受到惩罚。”   今日是他疏忽了让萧瑾容避过众耳目进入宴府,又撞见他在皇上的卧室举止亲密,他还去挑衅了萧瑾容,让皇上陷两难的境地。   这一事情后,怕是皇上行事越发的寸步难行了。   此刻,宴老夫人的又一杖棍落在宴商珂的后背上,杖棍已经被鲜血染红。   宴商珂的后背血肉模糊一片。   “小柯,有些错误,一旦犯下,是没有机会再改过了,与在战场上同敌军打仗是一个道理,一步错,全军覆没。所以你永远都不要抱着丝毫的侥幸心里,宴家人不可犯错,因为他犯不起错。”   当年宴商珂的父亲,就是在战场上分析错误一次敌情,便是命丧战场。   所以宴家人不能犯错,错了命就没了。   “小柯年轻气盛,冲动沉不住气,早晚会出事,必须改去。”   宴老夫人眼眶泛红,放下了手中的龙头拐杖,闭上了眼眸,将泪水埋在眼中,“为娘余生只盼你安然幸福的活着。”长叹了一声,“去祠堂跪着吧。”   “儿子不孝,让阿娘如此忧思。”宴商珂磕了一个头,起身到祠堂罚跪去了。   沈泠寒回到卧室后,只是将身上淋湿的衣裳换下了,并没有去沐浴,他是什么心情都没有。   连姜汤都搁到桌上,没有喝下。   沈泠寒虽然与宴老夫人接触的甚少,但当年却没少从太后口中了解宴老夫人。   猜到宴老夫人势必要去惩罚一番宴商珂。   宴老夫人曾经带兵征战杀场,是位巾帼英雄,从不妇人之仁,遂这次惩罚对宴商珂绝不会轻了。   可今日之事,是名男子就很难容忍,倘若是他也不定会怎么做,包括一向沉稳内敛,心思缜密的萧瑾容也没有做出什么理智的事情来。   总体来说今日三人就没有冷静的。   所以错不在宴商珂一个,要追究错误,责任三人皆是有错。   宴老夫人家教严厉,虽然惩罚也是为了宴商珂着想,可是他舍不得。   宴商珂与沈泠寒年龄的五岁之差,让沈泠寒无论做什么,都想去包容他。   沈泠寒要去为宴商珂求情,但萧瑾容在这里正盯着他的言行举止。   萧瑾容!沈泠寒恨恨的在心中嚼着这三个字。   朕是把你怎么得罪的,非要像一个厉鬼般缠着朕,要步步紧逼的置朕于死地。   说曹操曹操到,萧瑾容推门进来。   一见到沈泠寒,便想起了只打了他的那一耳光来。 第三十一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经过方才二人打仗的事情做掩护,此时沈泠寒无需隐藏对萧瑾容的气愤。   遂将心中的怒气发了出来。   坐在椅子上的沈泠寒把身子一转,不去看萧瑾容,也不让萧瑾容看他,声音冷冷道:“出去。”   萧瑾容并未说话,也没有出去,就那么看着沈泠寒,俊美而成熟的脸庞上不见丝毫情绪流露。   沈泠寒毕竟与萧瑾容相处多年,对萧瑾容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样的萧瑾容委实是很可怕的。   他每一次下令杀人之前都是异常的安静。   他的许多犯下错误的属下,就是错把萧瑾容的这种冷静,当成萧瑾容对他们有了饶恕的意思,而糊里糊涂便被杀了。   可是……   萧瑾容如此表现,认为自己揣测不透他的心思吗?   毕竟他也知晓自己对他是有一定了解的!   十年的朝朝暮暮相处,没人会相信彼此全然没有了解。   他到底要做什么?   重生一世的沈泠寒发现自己越发的看不明白萧瑾容,感觉他陌生,深不可度。   许是上一世死在萧瑾容冰冷绝情的一剑之下。   那种生生被慢慢刺穿心脏的肉体痛,和精神上万念俱灰的悲切之痛,促使这一世的沈泠寒在二人独处时,对萧瑾容这种透着阴霾的沉冷,还是有所忌惮的。   让沈泠寒心中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又闷又疼。   沈泠寒倒了一杯茶水,低头慢慢饮着,想缓解萦绕在心头的那种闷痛与不安,   头上的壁灯渐渐暗了下来,被黑影笼罩,沈泠寒抬头,萧瑾容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寒寒在怕我?”萧瑾容倾身,带着薄茧的指腹捏起沈泠寒的下巴,抬高,逼着沈泠寒直视他的眼神。   萧瑾容唇角紧绷,盯着沈泠寒的眸色漆黑幽深,深沉着叫人心生畏惧。   “为什么让宴商珂碰你?我不在你们都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对他有了好感?”   萧瑾容捏着沈泠寒下巴的手指慢慢收紧,沈泠寒抬手要拂开萧瑾容的手,却被萧瑾容的另一只手轻易桎梏住。   萧瑾容手上的力道依然在加大,沈泠寒只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萧瑾容捏碎了一般。   “瑾容你疯了吗!”   沈泠寒被疼的直抽着气。   “朕哪里让宣晋侯碰了,朕病疾犯了,宣晋侯做为一名臣子理应照顾朕,朕与他什么都没有做,朕更没有对他像瑾容口中所说的滋生什么好感,难道这些年瑾容还不了解朕吗?了解朕心中只有你!”   萧瑾容定定看着沈泠寒的眼睛片刻后,收回了捏住沈泠寒下巴的手,“方才寒寒为什么只打了我,没有打他?”   原来他一直在计较这件事!   沈泠寒不动声色的向后靠了靠身体,与萧瑾容拉开一段距离。   揉着被萧瑾容捏的生痛的下巴,“朕与他不熟。”   闻言,萧瑾容深邃的眼瞳激起一片涟漪,沈泠寒的这个回答虽然简单,但明显他很满意。   沈泠寒继续道:“今晚朕是来探望病危的宴老夫人,之后又因雷雨没法回宫,住在了宴府,朕若是打了人家儿子,算是怎么回事!朕与他家关系,岂能与瑾容相比较,亲密无间。”   说着,沈泠寒借题一把推开越靠越近的萧瑾容,扁了扁嘴,幽怨道:“瑾容刚刚对朕过分了!”   倘若今夜不是在宴府,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萧瑾容淡淡一笑,无端透着几分邪恶。   他柔声道:“是我太造次了,惹寒寒不高兴了。”   沈泠寒心中莫名一慌,只有一个念头,要尽快脱离萧瑾容的掌控。   心中多受惊,但面上沈泠寒还是朝萧瑾容抿唇一笑,佯装对萧瑾容无间隙的模样。   萧瑾容幽深的目光定在沈泠寒的脸上,噙着贪恋欲望。   面前之人长睫,美眸,精致的如同一副绝世美画。   尤其他笑时,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挑,自带深情脉脉的诱人弧度。   甚至垂落在脸颊的几缕青丝,都说不出来的惑人,透着一种慑人心弦的美。   沈泠寒腰身陡然一紧,萧瑾容炽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我想要寒寒。”   “这里是宴府。”沈泠寒道:“朕的身体还弱,御医说过的要禁欲。”   经今晚发生的种种,沈泠寒感觉自己完全揣测不明白萧瑾容的心思。   此刻沈泠寒心跳如雷。   “我爱寒寒。”萧瑾容忽然道,旋即又道:“所以常常做出一些情难自控的事情,或多或少的伤害到了寒寒,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我冲动了,伤及到了寒寒。”   说到此,萧瑾容自嘲般的一笑,“我都没想到今晚会这般情绪失控,做出一系列的错事来!这太不像我自己了!”   沈泠寒心莫名的抽痛,十年的相处,他不曾听过萧瑾容对他说过一次“我爱寒寒”。   上一世的他也好奇过,问过,而他永远都是可以找到说服他的借口——他对他的爱已经根深蒂固的生在心中,爱无需用语言表达,要用心去感受……   十七岁的萧瑾容,“寒寒你感觉到我的爱了吗!”   十六岁的沈泠寒甜蜜幸福的说道:“嗯,感受到了。”   沈泠寒咽下心中的酸涩,“瑾容,假若有一天你把我伤了,负了我,我恨你了,然后我该怎么办?”   “爱极欲其生、恨则欲其死。”萧瑾容答的干脆。   “好,朕记住瑾容的话。”沈泠寒清浅一笑,“朕会拿着剑刺穿瑾容的心。”来看看你的心有多黑。   “不会有那一天,我怎么会伤害到寒寒,让寒寒恨我呐!”   说着,萧瑾容俯下身去,声音又轻又柔,“这段时间我等寒寒身体养好了,再碰寒寒。”   手指抚上沈泠寒的脸颊,“桃花绯红是寒寒的浅笑,远山含黛是寒寒的眉眼。”一副深情期许,“一个吻总归不是奢侈吧。”   言毕,垂下头,去亲吻沈泠寒。   沈泠寒试图要避开萧瑾容的嘴唇,身体向后移,可是他越是后退,萧瑾容的身体越是前倾,沈泠寒退一尺,他进一丈。   “寒寒。”萧瑾容急促的呼吸喷洒在沈泠寒的脸上,“我们是恋人,一个月后我便是你的夫君,你是懂我的意思,嗯?”   沈泠寒唇瓣紧抿,袖管里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克制着自己冲动去挥拳打面前蛇蝎心肠,又虚伪龌龊的男人。   萧瑾容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他已经被逼的没了办法。   该怎么办? 第三十二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他已经被逼的没了办法。   该怎么办?   就此撕破脸!   可是现下时机不到。   萧瑾容的唇即将要落到沈泠寒的唇上时,沈泠寒终是没法忍受,把人推开,极力压抑心中的愤恨,温声道:“瑾容,我不舒服,不想。”   萧瑾容眸色深邃定定望着沈泠寒片刻。   “寒寒是在欲拒还迎,勾引我呢!”他目光一漾,笑道:“寒寒以往总是如此勾引的我欲火焚身。只想沉浸在寒寒的温柔乡中,不能自拔。”   沈泠寒哪里有心情去与萧瑾容打情骂俏,直觉胃中翻腾难受。   两人的过往只能让他感觉不堪,像是被脏东西污秽,不断升起作呕的感觉。   此刻沈泠寒连目光都不在萧瑾容身上。   他望着窗外,心中想着的人是跪在祠堂里伤痕累累的宴商珂。   沈泠寒腰身的手臂忽然收紧,萧瑾容紧紧搂住了沈泠寒。   那力道好似要将沈泠寒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一般。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极致的温柔。   “寒寒,这一阵子你给我的感觉,总是患得患失,明明握你在手心中,可是却感觉握的只是一抹虚影。”   沈泠寒目光从窗外收回,极缓极淡的说道:“瑾容你可知晓,此刻你让朕感觉,朕就是你的一个玩.物,肆意践踏,没有尊严。”   沈泠寒再如何都是出自帝王之家,有着高高在上的清傲,威严。   萧瑾容心中莫名一悸,忙松开了沈泠寒。   沈泠寒面色清冷的整理着衣裳,不去看萧瑾容一眼。   “这一段时间,你让我时常感觉很累,朕一直生活在你试探之下,今晚朕淋了雨,又被你二人气到了,身体着实不舒服,你确是如此的逼着朕与你亲密,朕拒绝你,你便开始又再猜疑着朕,朕真的好累!”   沈泠寒一副倦怠的揉着眉心,“无论是夫夫,还是恋人之间都要建立在互相信任,尊重的基础上。”   “寒寒把错误都归结到我的身上,寒寒有没有想过我这一段时间会有如此表现,那是因为寒寒变了,让我没有安全感。   唯独拥有寒寒,与寒寒做些亲密的事情,心中方才踏实一些。”   萧瑾容说至此,神色沉浸在沉郁的痛苦当中,“我真的怕寒寒离开我,投入他人怀抱,那样我想我会疯掉!”   萧瑾容闭上眼眸复又睁开,眼底晕红,“我做梦都是你被他从我怀里抢走了,与他去亲热。”   萧瑾容口中的他再明了不过。   沈泠寒静静的望着萧瑾寒,他从未看到过萧瑾容在他面前如此脆弱过。   他……真会装。   萧瑾容,朕已经是被你绝情的杀过一次的人了,不似上一世那般好糊弄。   朕不会再被你欺骗,骗的一无所有,最后悲哀苍凉的死去。   另有,你既然都已经笃定朕变了,那朕也无需解释了。   解释就是掩饰,多说无益。   沈泠寒一直静默无语。   萧瑾容整理了一番情绪,叹道:“要寒寒见笑了。”   “你我一个月后便是夫夫了,哪里还有什么见笑的。”沈泠寒轻柔一笑。   “寒寒。”萧瑾容望着沈泠寒的眼睛,“以后不要再来宴府了,宴老夫人那里,我会来探望。”   “好。”沈泠寒答的很干脆,“宣晋侯那里没有大事,朕也不会再见他。”   沈泠寒给了萧瑾容一颗定心丸。却又将自己崎岖狭窄的路上放了一块挡路石,但也是情非得已,无奈之举。   他看了一眼室外,“雨小了下来,回宫吧!”   随后深夜的宴府大门前灯火通明,明黄色的皇家马车在灯光的晕染下,更显明艳。   沈泠寒坐在马车中,心中却是一直惦记的仍旧跪在祠堂里受罚的宴商珂。   车轱辘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驶离了宴府。   萧瑾容坐在沈泠寒的马车里。   沈泠寒身子骨弱,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劳损心神,人又淋了雨,这会已经发起了热,头昏昏沉沉,虚脱的依靠着车壁。   萧瑾容将沈泠寒揽进怀里,让沈泠寒靠着自己。   此刻沈泠寒被病痛折磨的,丝毫透支不出来力气去戒备萧瑾容。   就那么柔弱无骨的靠在萧瑾容怀里,但他阖上的眼眸中晕满了泪水。   萧瑾容在沈泠寒鬓发上落下一个轻吻,人便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   他幽暗深邃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去漆黑的夜空。   他要改变主意了,或许…让他活着,更能解他心头之恨。   叫他生不如死又死不了,饱受着身心两折磨。   这比到时一剑结束他的性命,只是让他痛苦一时,要快意的许多许多。   禁.脔,凌虐,践踏,玩.弄……一定很刺激。   萧瑾容阴郁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沈泠寒像是做了恶梦,身体猛地一抽搐。   萧瑾容收回神思,手掌轻拍着沈泠寒,安抚着沈泠寒,柔声宽慰道:“寒寒不怕,有我在。”   沈泠寒眉心紧锁,依然在昏睡着,但一看人就睡的很累很累。   梦里沈泠寒看着宴商珂死在了自己怀里,而萧瑾容就站在一旁,像食人血肉的恶魔一般,可怖至极的笑着,他猩红着眼,对沈泠寒道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他们永远都斗不过他。   …………   翌日一大早,宴商珂从祠堂里罚跪出来,连背后的伤都来不及处理,便一刻都不耽误的去办事了。   一一暗访沈泠寒给他名单上的大臣,拉拢他们为沈泠寒效力。   昨晚发生的种种事情,宴商珂知道让沈泠寒脱离萧瑾容的掌控,重回朝堂已经迫在眉睫,不容再耽误。   而后两天内,宴商珂暗访拉拢大臣都很顺利,沈泠寒给他的名单上只剩下三名大臣。   一名是文官正一品太师,陆白的父亲,因为陆白与沈止曦的关系,对陆太师只能持观望的态度,不能轻举妄动。   一名是从一品文官督察院左督御史,这位出差去了外省,行踪不定,要过几日方才回来。   最后一名是武官正一品掌銮仪卫事大臣,这位让宴商珂感觉难办。   原因是宴商珂自小与这位大臣的儿子不和,一直明争暗斗了这些年。   掌銮仪卫事大臣的儿子尉迟野贺与宴商珂年龄相仿,甚至比宴商珂还要小上一岁,都是年轻气盛,好争斗,不肯服输的轻狂少年郎。 第三十三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掌銮仪卫事大臣的儿子尉迟野贺与宴商珂年龄相仿,甚至比宴商珂还要小上一岁,都是年轻气盛,好争斗,不肯服输的轻狂少年郎。   二人同出自一所武学院。   又都是里面武道的拔尖生,天资聪慧,每次武学考试,两人都是打到最后的那两个,难分胜负,考官们拉都拉不开。   再后来宴商珂上了战场,武功在血肉横飞的杀场磨练的突飞猛进。   他打完战回来,闲暇之余回学院时,没有实践的尉迟野贺便再不是宴商珂的对手了。   两人的关系愈发的紧张了,见面必定要动手。   虽然尉迟野贺不是宴商珂的对手,但人性格狷狂乖张,就是不服输,凭着那股子爆发力也能与宴商珂耗上一阵子。   而后随着尉迟野贺一天天的长大,掌銮仪卫事大臣为了培养自己的儿子,已经将职权放给了尉迟野贺。   所以拉拢掌銮仪卫事大臣,他的父亲,也就是拉拢他。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难题,水火不容的人,要怎么去拉拢,打仗还差不多。   宴商珂揪着头发在室内来回踱步,想着办法。   沈泠寒回宫后,足足发了一天的烧,才渐渐退热了。   御医为沈泠寒开了一些药膳,补充沈泠寒虚弱的身体。   今日沈泠寒喝下一碗人参汤羹后,身体依然虚脱无力的依靠在床头。   这几日萧瑾容到是老实,没再来招惹沈泠寒。   让沈泠寒得空思索分析着事情。   此刻沈泠寒微微蹙着眉心。   也不知晓商珂那头事情办的如何了?   萧瑾容会不会觉察出来,毕竟他的眼线众多!   同时他重回朝堂必须要有个理由,而这个理由是什么?   宫中萧瑾容的人,到时也都要清除了……   沈泠寒思考着很多很多的事宜,和一些突发意外时应对的方案。   思考事情总是过度消耗心神,沈泠寒揉了揉倦怠的眉心,舒了一口气。   连日里他心口沉闷得紧。   一直忧虑着宴商珂。   沈泠寒从嬷嬷们口中得知那晚宴老夫人惩罚宴商珂的事情后,日日都心疼惦念着宴商珂呢。   又自责着若不是因为他,宴商珂便不会受皮肉之苦,还有去跪了一整晚的祠堂。   他身上的伤一定很重!   沈泠寒眼中不由晕上雾气。   说好的,这一世,他不要商珂为他有丝毫闪失的。   他食言了。   正在此时有脚步声传来,沈泠寒定了定神,拿起身旁的书卷翻看了起来。   萧瑾容手中握着一支红珊瑚长簪来到了沈泠寒的龙榻前。   沈泠寒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一眼萧瑾容手中的红珊瑚长簪,神色温和的看向萧瑾容,“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要送朕礼物?”   “不是什么日子,知晓寒寒喜欢红色,见这支红珊瑚簪子做功精细,清新脱俗又漂亮,便想送给寒寒了。”   萧瑾容坐在了沈泠寒身边,将手中的红珊瑚长簪为沈泠寒插进头上半绾的发髻上。   细细的看了一番,感叹,“寒寒美的如神邸下凡,有时我真想将寒寒藏起来,只许我一个人来看。”并且要用铁链像低贱的性.奴一般的锁着。   沈泠寒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红珊瑚长簪,“瑾容是刚吃过蜜吧,说话这般甜。”顿了顿又道:“瑾容忘记了朕喜欢红色,是因为瑾容的一句话,当年你我还是少年时,你说喜欢朕装戴红色的。”   萧瑾容神色微微一滞,想起了自己当年说过的话语。   暗道:我喜欢你穿戴红色的,是因为我要你血债血还。   沈泠寒着实不想再与萧瑾容违心的说着虚伪,令他恶心的情话。   “瑾容方才下朝,还有公务没有处理,便不用陪朕了。”说着,沈泠寒拿起一旁的书卷,不想再与萧瑾容搭话。   萧瑾容似是想起来什么,“今日宣晋侯也上了早朝。”   宴商珂是武将,对朝廷之事一项不是太关心,更没耐心去站一个早晨上早朝。   所以一年上早朝次数有限。   沈泠寒一副不甚在意,继续翻看的书卷,“瑾容在朕面前提他做什么,你不吃醋了?”   沈泠寒这些时日都没有再见宴商珂,宴商珂来个两次,沈泠寒都是寻了借口,差人把人打发回去。   宴商珂也懂了沈泠寒的用意,便没有再来。   当然萧瑾容也都是看在眼中的,沈泠寒的做法让他放下了不少的戒心。   可沈泠寒知晓与宴商珂二人长此以往下去,绝对不妥。   重返朝堂的诸多事宜必须要商谈的。   宴商珂到底是武将,文臣们的事情,他不熟络,必须要提点一番,宴老夫人年岁已大,又久居家中养病,对于朝堂上大臣们的事情,了解也甚少。   对于宴商珂也没有多大帮助。   而帝王就不同了,在还是太子时,沈泠寒便开始了解众臣了。   此刻沈泠寒神色一副风轻云淡,可心中却忧虑焦急着。   今日商珂上早朝,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想来问他吧?   可是身旁这只老狐狸却百般的阻止二人见面。   沈泠寒恨恨的想把手中的书砸到萧瑾容脸上去,心中有多恼怒,但面上却克制着,依然一副淡然的常态。   一旁萧瑾容细细留意着沈泠寒的神色,继续道:“下朝时,宣晋侯居然又与尉迟野贺打了起来。”   又?掌銮仪卫事大臣的儿子尉迟野贺!沈泠寒不甚在意的道:“真是年少气盛,这二人打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消停。”   他居然疏忽了这件事!   萧瑾容淡淡一笑,但那笑意传不到眼底,“怕不是年少气盛那般简单吧,这短短的三日内,二人已经打起了数次。有些奇怪了呢!”   “那瑾容去查啊?”沈泠寒厌烦萧瑾容这种阴阳怪气。   你若怀疑到了朕的身上,那你就去查,别在这里烦朕了。   有时沈泠寒冲动只想与萧瑾容撕破脸,不想再与他演戏,还是令他恶心的戏码。   萧瑾容没料到沈泠寒会如此怼他,人微愕了片刻后,压抑着心中的沉怒,“是我过分了。”   好,沈泠寒我忍你,看你还能清傲到几时。   此刻,沈泠寒尽显无奈叹了一口气,他道:“瑾容,这一段时间我们相处的并不愉快。”   他目光直视着萧瑾容,“朕说的这段时间,是指宣晋侯征战回帝都后。”   沈泠寒的言外之意是萧瑾容心生醋意,在不断咄咄逼他,各种无中生有怀疑着他。   说着,沈泠寒扔了手中的书,一副头疼的揉着眉心,“朕真的很累,朕想一个人静静,明日朕要去城郊的行宫独自一个人休息几日。” 第三十四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说完,沈泠寒一副疲惫的躺在了床榻上,闭上了眼眸,不再吱声。   寝宫中静寂了片刻后,萧瑾容道:“我去安排寒寒去城郊行宫的事情。”   沈泠寒依然静默不语。   萧瑾容目光盯着沈泠寒绝美的容颜看了一刻后,咽了下喉结,人转身离开。   萧瑾容出了沈泠寒的寝宫后,安排完沈泠寒明日出行的事宜后,便回了自己的府邸。   落日熔金,夕阳的余晖染红精致的雕花窗棂。   此刻萧瑾容坐在桌旁喝着酒,沈止曦为萧瑾容满酒,“那个贱……他越发的猖狂了!”   萧瑾容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我虽没有证据,但我可以感觉到沈泠寒与宴商珂之间绝非从前了……很微妙。”   沈止曦眼眸眯起,“瑾容的意思是他们已经搞在了一起?”   “嗙”的一声,萧瑾容将手中的酒盏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沈止曦被吓身体不由一趔趄。   萧瑾容神色森冷入骨,凉凉道:“你是在蔑视我的能力,我用了的东西,岂能会给他人机会去染指。”   阴厉的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空杯,沈止曦忙为他满上酒,萧瑾容端起酒盏,视线落在屋内的明黄色龙袍上,缓缓道:“我的意思是他已经起了夺回皇权,重返朝堂的心思。”   “什么?”沈止曦诧异,“那他若与宴商珂联合起来,可就不妙了!”   萧瑾容握着酒盏,薄唇微勾,凤眸中散开丝丝凉薄之色,“我会给他们联合的机会吗!”   闻言,沈止曦神色阴鸷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瑾容已经想好了解决宴商珂,然后杀了沈泠寒的办法了?”   萧瑾容冲沈止曦不耐烦的颦了下眉,“你身为一国王爷,却丝毫国事都不理。”   溢出一口叹息,“都毅王朝藩王盛无锦的封地,与我国只隔一条河,而这条公河,前不久却被盛无锦公然划进了自己的封地领土之内,你认为他是在做什么?”   沈止曦眉宇锁起,“是挑衅,他怕是要将我国边疆城池吞并了。”   说到此,沈止曦眉宇越锁越紧,“此人号称常胜将军,征战杀场十多年,从未吃过败仗,还是都毅王朝皇上的十四弟,嚣张狷狂,又极为受宠,没人敢惹他。”   沈止曦想了想,感觉哪里想不通,又道:“五年前盛无锦来过帝都,当时是沈泠寒刚继位不久,还在理朝政,对于盛无锦的到来他开了宫宴会,盛情款待了一番。   当时盛无锦临走时还特别说了以后要继续友好往来,几年过去,也没与他交恶,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萧瑾容摇了头,表示他也不知晓,猜不透。   沈止曦极为无奈的吐了口气,“如此一来,暂时还真不能动宴商珂了,倘若边城开战,满龙宵国的武将中,怕是也就只有宴商珂能与他抗衡了。”   萧瑾容颦眉,不知在想着什么。   沈止曦一副忧心忡忡的继续道:“可倘若真如瑾容所料,宴商珂与沈泠寒联合起来,瑾容可怎么办啊?”转瞬又道:“宴商珂的势力不容小视,对瑾容的皇位可构成了一定的威胁。”   萧瑾容收回神思,“我决定将沈泠寒软禁,阻止他与宴商珂接触。”又补了一句,“宫外的任何人都不得他接触。”   “可是如此,瑾容便是与沈泠寒撕破脸了。”沈止曦眼眸晶亮,情绪止不住的快意愉悦。   “你那脑子拿出来用用。”萧瑾容越发的不喜与面前之人交谈,忍着耐心,“‘软禁’二字的含义难道你不明白吗!”   说到此,萧瑾容目光透过窗棂望去悠远的天边“撕破脸也要等与边城藩王盛无锦的事情解决了,最好不要征战,宴商珂到底是年龄太轻,不抵盛无锦老谋深算。”   “盛无锦二十八,披襟斩棘在战场十多年,狡猾老道,而宴商珂只是有十八,各种实战都不能与盛无锦比拼,这些年只是打快战,虽有势不可挡的爆发力,但若打持久战,耐力谋略远远不及盛无锦。”   盛无锦曾经一场仗打了三年,最后敌国无将可与他打,俯首称臣割地赔款。   闻听的萧瑾容的话语,沈止曦试探的说道:   “他的实力如此雄厚,倘若打仗,宴商珂不定是他的对手,还耽误我们杀宴商珂,除掉沈泠寒的事情,要不我们和谈,直接割地赔款给他吧。”   萧瑾容眼中一道厉光划过,死死盯着的沈止曦,“龙宵国的江山来的何其不易,岂能是你一句话就把江山土地割出去的。”又道“男人活着要有尊严,头可破血可流,向他人低头,那只是无稽之谈!”   说着,瞟了一眼桌上的酒壶,“妄想将我灌醉了,着了你的道!”   言毕,萧瑾容一拂袖子,噙着一身的沉郁之气离开。   “他为什么对龙宵国的江山土地如此在意?”沈止曦喃喃,“那是沈家人打下的江山啊!”   目光也瞟了一眼桌上的酒壶,“让你就犯并未只有灌醉你一个办法的。”   …………   东方露白,晨风拂晓。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马从皇宫中驶出。   沈泠寒坐在明黄色的皇家马车里,拉起精致的刺绣车窗挡帘望着外面如长龙的退伍。   “萧瑾容弄如此大的排场,这是为了让朝臣百姓们看看朕这皇上有多奢侈昏庸,同时也是把朕给软禁了。”   沈泠寒扯出一抹淡笑,摇了摇头,旋即将车帘放下。   闭上凤眸,靠在软垫上小息了起来。   近一段时间,他体内的蛊虫即便没有那种药物的引诱,躁动的也非常频繁了。   尤为是清晨,萧瑾容送行他出宫那阵,他被体内蛊虫折磨的几欲要昏厥。   想是人被体内蛊虫折腾的太虚弱,随后不消片刻,沈泠寒便昏昏睡了过去。   一直到二个时辰后,到了城郊的行宫,沈泠寒方才被侍候他的宫官小心翼翼的喚醒了过来,被宫娥搀扶的下了马车。   城郊的行宫四面被几池清泉围着,四周又都是草木,所以空气清凉又含着淡淡的草木香气。   清新宜人,沈泠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大自然的芳香,体内蛊毒的躁动也随之平息下来不少。   让沈泠寒身体和精神都没有那么大的负担了,他不再用宫娥搀扶,慢步走近行宫。   而后简单用了午膳,沈泠寒挥退了身旁伺候他,也是监视他的宫娥太监们。   行宫周围都被大量侍卫把守着,守卫森严,遂萧瑾容并未安排暗卫在沈泠寒身边。   当然萧瑾容没有吩咐暗卫跟着沈泠寒还有一方面,便是暗卫的监视一直都很私密,萧瑾容谨防着暗卫借着公事,占了沈泠寒的香油。   毕竟沐浴,如厕等一些隐私方面的事情,暗卫都是能轻易看到的。   沈泠寒用完早膳,便一副悠然的散步在行宫当中。   走了一会,人像是走累了,去了一座假山旁的贵妃榻上休息。   阳光和煦,草木清新。   蝴蝶飞虫穿梭在花丛中。   因为四面环山,少不了一些野兔山狸小动物溜进行宫中来。   此刻一只在假山旁歇脚的野兔像是被惊到了一般,蹭地一下蹿进了草科。   藏在草科里的野兔,一双红宝石的眼珠警惕的朝着假山中瞅着。 第三十五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就见几息后,从假山中慢慢走出来一人。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闭目假寐的沈泠寒面前。   此刻沈泠寒一只手撑着头,慵懒的半躺在贵妃榻上,美眸轻阖,如蝶翼的睫毛低垂,长发散落在身前,随着微风飘然而动,美如镜花水月般的不真实。   宴商珂清亮的眼瞳中一片痴缠缱绻,目光凝视着沈泠寒,想说话,却又怕打扰了沈泠寒小息。   他起开的唇瓣犹豫了好一会,终是轻轻抿上。   而沈泠寒似是已经觉察到有人到来,他羽睫轻颤缓缓睁开凤眸来。   入眼的是自己日夜惦念的人。   他饱满的朱唇,浅浅弯成一道绝美的弧度。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魅惑的令人怦然心动。   宴商珂喉结滑动了下喉结,克制着情动,恭敬的道了一句“皇上。”四下扫了一圈,“这里怕是不安全,我们去假山中吧。”   虽然身边的人被沈泠寒被挥退了,但谨防意外发生,沈泠寒起身,随着宴商珂行进了假山中。   假山中有一个机关,宴商珂打开机关,里面是一个密道,二人进了去。   皇宫以外的行宫都有安全隐患,毕竟历朝都有各种乱党要行刺皇上。   遂当年修建这处行宫时,先皇派人秘密修建了这处密道。   做意外逃生用。   而当年负责修建这处密道的人,就是宴商珂的父亲。   先皇指派他,一来是若有意外发生,宴商珂的父亲好能通过这处密道捷径来救援。   二来即便宴商珂的父亲不能及时来救援,先皇也可以从这处密道逃出去。   先皇知晓,一只陪伴着他来行宫的太后也自然知晓。   但太后生前对萧瑾容的印象一直都不是很好。   甚至是存在着戒心,遂将这处密道告知沈泠寒时,再三叮嘱沈泠寒不要让萧瑾容知晓。   沈泠寒是个孝子,一条密道,也关系不到他与萧瑾容之间的情感,便也没有对萧瑾容讲出。   却没成想若干年后,这条密道尽是派上了大用处。   在皇宫里有萧瑾容派人时刻监视着,尤其为了打消萧瑾容的怀疑,他只能不见宴商珂。   可是不见宴商珂,他想脱离萧瑾容,重回朝堂的事情,便会受阻,没法与宴商珂见面商议事情。   连惦念了,想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这时,沈泠寒忽然想起了这处郊外行宫。   宴商珂父亲自然会将这处行宫的密道告知他。   萧瑾容故意将沈泠寒这次出行弄是声势浩大,宴商珂岂能不知晓。   这边护送沈泠寒的队伍出宫,那边宴商珂已经骑着马,避开了萧瑾容的眼线,从山道暗自出发,来到这处密道中,等着沈泠寒。   密道里丝毫光亮都没有,漆黑一片,宴商珂虽然拿出了火折子照亮,但火折子的亮度有限,四周还是比较幽暗。   尤其是密道的两壁都是没有打平的石头,棱棱角角很锋利。   宴商珂怕沈泠寒碰伤,便与沈泠寒靠的极近,将沈泠寒弱不禁风的清躯护在身前,一只手臂小心翼翼的虚揽着沈泠寒的肩头,护着沈泠寒不被石壁碰伤。   虽然宴商珂如此护着沈泠寒,然沈泠寒还是不甚踩到了自己的袍摆,身体不稳要栽倒。   幸而被宴商珂及时扶住,直接将人拦腰抱起,:“皇上,臣冒犯了,这路不好走,臣抱您走。”   沈泠寒抿唇一笑,一只手拿着火折子,一只手搂着宴商珂的脖颈,还不老实的用指尖轻轻抚弄着宴商珂的喉结。   他就是喜欢撩这少年郎,期盼着这少年郎主动把他吃掉,吃的干干净净的。   可是青涩的少年郎就是不答沈泠寒心愿。   此刻宴商珂身体绷的比钢丝还紧,在心中不停的念着清心咒。   见勾引失败,沈冷寒无趣的收回手,老老实实的缩在了宴商珂的怀里了。   将头靠在宴商珂精壮的胸前。   他不再撩他,他却感觉自己分分秒秒都在被无形的撩拨着。   沈泠寒发丝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宴商珂的下巴,丝丝痒痒的一直蔓延到心中。   忍耐了一路,终于到了密道的尽头。   强烈的阳光,晃的沈泠寒眼眸刺痛,不由将脸埋进宴商珂的胸膛,喃喃娇语道,“好疼!”   如此一句,冥冥之中还是在故意撩人。   宴商珂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急问道:“皇上哪里疼?”   忙将人放到了一旁的长椅上,以为沈泠寒是在密道里碰伤了哪里,忧虑的目光在沈泠寒身上找寻着哪里碰伤了。   被放在长椅上,沈泠寒所幸躺在了上面,佯装出一副很痛的模样,伸出一只修长如软玉的手指,指了指他“正在疼”的部位,黛眉轻蹙,凤眸微敛,皓齿咬着下唇,瞧着比女子还要柔弱委屈,“那里好痛呢!”   宴商珂晃了一下神,目光忙顺着沈泠寒的方向看去,脸色倏地通红,慌乱的背过身去。   “皇上,臣明白您的心意,可臣为皇上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无需皇上用……身体来交换。”   宴商珂定了定神,转过身来,认真的道:“皇上,臣知道您心里并没有臣,所以无需勉强自己。”   沈泠寒坐起身,拉宴商珂坐在自己身边,目光望着眼前这一方桃花已经调零了的桃林。   “朕与萧瑾容的情感就如同地上谢了的桃花瓣,永远的回不到枝叶上了!”   说着,收回目光看向宴商珂清俊的少年脸庞,“朕承认此刻对你,并不是与萧瑾容之间的那种感情,可朕真的很喜欢你。”   宴商珂捡起一截桃树枝,“皇上对臣的喜欢,并不是爱情。”垂头望着手中的桃树枝,“皇上喜爱臣,是把臣当成了弟弟的那种喜欢……有亲情在里面。”   里面还包含了一种莫名的愧疚之情,他能体会到,却猜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但又不想去问,让他为难。   沈泠寒顺着宴商珂的目光看着他手中的桃树枝,然后把人身体板正,面对着自己,沈泠寒笑颜如花,凤眸中秋水荡漾,清艳明媚,“商珂吃醋呢?”   “臣不敢。”宴商珂目光恋恋不舍的从沈泠寒脸上移开,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中的桃树枝。   沈泠寒握上宴商珂的手,叹道:“商珂要敢,商珂也一定要多吃朕的醋,否则朕就会感觉自己是人老珠黄,被嫌弃了呢!”   闻言,宴商珂忙摇头,“皇上倾国倾城,是臣配不上皇上。”   “商珂若是不嫌弃朕,为什么不碰朕?”沈泠寒又道:“朕已经将商珂当成了是朕的夫君了!哪里会有人将自己夫君看做是自己的弟弟呢!”   宴商珂沉默不语。   沈泠寒身体蹭了蹭宴商珂的敏感部位,“所以你可以碰朕,朕随便你怎么碰,你喜欢用武力,朕就心甘情愿被你打着碰。”   沈泠寒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他也是从年少过来的,知晓年少不喜欢按部就班,喜欢刺激,他可以接受宴商珂的各种爱好,甘愿受之,只要能达到宴商珂的快.意。   可宴商珂定力委实太过强大,死活忍着。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装着事情,他挪了身体,与沈泠寒保持一定的距离,“皇上,您是要与萧瑾容大婚吗?” 第三十六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沈泠寒是彻底对自己失望了,三番两次的对面前的少年郎下手,勾引他就犯都没有得逞。   旋即收敛起媚态,目光淡淡的望着眼前的桃林,“没有与萧瑾容的大婚。”略顿“成婚之事只是在搪塞安抚萧瑾容,朕不会与他有夫夫之名。”   而让身旁的少年郎伤心了。   宴商珂顿时感觉自己没用,不能一剑解决掉萧瑾容,让痴痴心悦之人浪费心神去与萧瑾容周旋。   沈泠寒继续道:“朕要在与萧瑾容成婚之前重回朝堂,彻底摆脱他的掌控。”   宴商珂起身,拱手朝沈泠寒施礼,歉疚道:“是臣无能,到此刻还没有完成皇上的吩咐。”   沈泠寒淡淡一笑,“与你无关,是朕疏忽大意了,忘记你与尉迟野贺早有不和,还命你去,定然要无功而返。”   说着,沈泠寒拿出一封信递给宴商珂,“将这封信交于柳明,拉拢掌銮仪卫事大臣的事,商珂便不用管了。”   宴商珂把信收好,虽有好奇,但却没有过问。   沈泠寒也不想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占用了两人得来不易的相处时间。   倘若他猜的没有错,萧瑾容明日便会过来。   “到朕身边坐着。”沈泠寒指了指身旁空出的长椅,转瞬又轻声安抚宴商珂,“朕不与你亲近,就是同你唠唠家常。”   “臣不是怕皇上与臣亲近。”宴商珂忙解释,诚然他非常想与皇上亲近,做梦都想,只是……   听了宴商珂的话,沈泠寒眼睛不自觉的弯了起来,“如此,商珂便与朕在这里亲密一番!”沈泠寒在宴商珂局促,凌乱的神色下继续道:“好了,朕在开玩笑呢!”   说着,身体向着长椅的边沿挪了挪,尽量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最远了,以免身旁的小憨憨紧张。   不过沈泠寒到底是心性成熟稳重,遇到挫折也不轻易灰心放弃。   他在心中盘算着要用何种方法,将这个腼腆的小憨憨拿下,让自己成为他的人了。   与此同时,宴商珂神情紧绷的坐在长椅的一角,让沈泠寒感觉宴商珂稍有不慎就会坐个空。   沈泠寒无奈,嗔了宴商珂一眼,“坐的那么远,怕朕是老虎,将商珂吃了不成。”   宴商珂却仍旧没有坐过来的意思。   沈泠寒面容严肃了几分,但声音依然柔和到宠溺,“朕在命令你。”   见沈泠寒面上不悦了,宴商珂坐了过来。   沈泠寒眼底软了下来,“那晚宴老夫人惩罚你了吧?”   知道瞒不住沈泠寒,宴商珂点了点头。   沈泠寒又问道:“打你哪了?”   宴商珂摇了头,“不严重。”显然是不想让沈泠寒担心。   可如此沈泠寒越是担心,“朕要知晓。”   沈泠寒微微蹙起了眉宇,“商珂是朕的恋人,所以抛弃帝王的身份,朕也有权知晓的。”   恋人,宴商珂心里暖暖的,同时沈泠寒的态度,他没法再坚持,随后他老老实实的答道:“后背。”忙补了一句,“不碍事,都好了。”   “把衣裳脱了,朕瞧瞧。”   “伤口都已经好了,不严重……”宴商珂望着沈泠寒清越如镜的双眸中流露出的疼惜,话语戛然而止,人默了下来,抬手解开腰带扣,脱去外套和中衣,转过身子。   宴商珂年纪轻,愈合能力强,身后的伤口已经结了疤,但深深浅浅的疤痕,不由也会让人联想到可怖的一道道的鲜血淋淋的伤口。   沈泠寒望着宴商珂身后纵横交错的疤痕,眼眶酸胀,被一层雾气蒙上。   身后之人半晌不语,宴商珂心揪的很高,微微侧头,“皇上,不碍事的,真的不碍事。”   身后之人依然静默,他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宴商珂的每一道瘢痕。   宴商珂身体不由一颤,想躲开,却听身后之人语带严肃,“别动。”   宴商珂果然一动不动了。   如沈泠寒所猜,面前的少年郎是极怕他生气的。   因为爱他,所以最是心疼他不开心。   这一世他绝对不能再负了他。   沈泠寒从身后搂住宴商珂,脸颊靠在宴商珂的后背上,轻声安抚道:“朕就是想这么抱你一会,不做别的。”   宴商珂起唇想说些什么,不想让沈泠寒误会他是不喜与他亲近,他只感觉自己配不上他,也没有勇气向自小就仰慕,高高信仰的人做什么。   怕惹沈泠寒不开心,宴商珂薄唇蠕动了几下,又抿上了。   阵阵轻风拂过,桃源内枝桠摇曳,一对对蝴蝶萦绕在还留有余香的树枝上。   未免出来太久,引起怀疑,沈泠寒与宴商寒没有在桃园待多长时间,便分开了。   宴商珂将沈泠寒送回行宫后,便马不停蹄的回了帝都,将信暗中交给了柳明。   此刻,柳明望着手中沈泠寒给他的信函,口中溢出一声叹息。   旋即拿起笔写了一封邀请函,吩咐仆人送去了尉迟府邸。   而后柳明梳洗了一番,将身上在府中穿的便服换下,穿了一件束腰月牙白锦袍。   柳明是文官,文采卓越,又是当年联考三元的状元郎,遂身上的书香气非常的浓郁,人又生的儒雅俊美,加之上这一身白色束腰锦袍,衬得人干净脱俗,如一张未染墨迹的宣纸。   换完装柳明站在铜镜前看了看,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腰身上,叹道:“居然又瘦了,跟个女子似的。”   旋即抬手解开腰带,脱下白色锦袍,换上一件蓝色宽袍,将纤细的腰身遮掩住。   想了想又将头上的白玉发冠,换成一根极为普通的灰色缎带束发。   准备完事后,柳明便坐上马车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处三层楼阁前,正红朱漆大门顶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端端正正题着“雅静轩”。   顾名思义这就是文人墨客闲暇之余喝茶聚会的地方。   柳明提起袍摆上了红木楼梯,进了里面。   “柳公子。”小二热情来招呼柳明,将柳明带去预定的雅间,到了雅间的门口,小二识趣的离开。   柳明微微蹙了眉宇,旋即推开房门。   柳明一推开门入眼的便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玄色窄袖劲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姿。   长发高高束起一个马尾来,斜飞的英挺剑眉,蕴藏着锐利的眼眸,削薄轻抿的唇。   虽然相貌堂堂,但整个人却噙着那种与生俱来的攻击性气息,气势格外逼人,好似辽阔草原上的食肉动物,充满着危险。   “约了客,主人却来晚了!”尉迟野贺漫不经心的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手指点了点桌上酒壶,“自罚三杯。”   柳明并没有来晚,是他来的早,并且…… 第三十七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柳明目光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   这里是茶楼,没有酒,很显然桌上的茶水是故意被人换成了酒。   柳明了解尉迟野贺的性格,吃软不吃硬,他有求与人,便要愈加容忍些。   柳明提步来到桌前,一连自斟了三杯酒饮下。   旋即坐在了桌边,沉默了几息后,他道:“小将军是猜到了我是为何而来的吧。”   尉迟野贺在朝中的官位是骠骑将军,官级虽没有柳明高,但他父亲正一品掌銮仪卫事大臣比柳明这名从二品户部尚书却高上许多。   而尉迟野贺是掌銮仪卫事大臣的老来得子,可是块宝,否则也养不成尉迟野贺如此狷狂不羁的性格。   柳明是听命沈泠寒来拉拢掌銮仪卫事大臣,遂自然要多敬着尉迟野贺了。   尉迟野贺这边不松口,柳明就没法完成沈泠寒交代给他的任务。   然,他居然已经选择站沈泠寒一派,便要顺利完成这个任务。   此刻尉迟野贺忽然倾身凑近柳明,睫毛几乎要戳到了柳明的鼻梁,“亲我一口。”   还不待柳明反应过来,尉迟野贺已经垂下头,吻上了柳明的唇。   柳明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忙一把推开尉迟野贺,起身躲开尉迟野贺。   白皙的脸颊瞬间绯红,他又羞又脑,人已经被面前的拙劣少年气的说不出话来。   尉迟野贺星眸挑起,玩味道:“求人,总要有些诚意吧!”   他指腹摩挲着唇瓣上柳明残留的温度,“你是知晓我一直中意你,来求我,自然要准备付出些什么的!”   柳明本以为尉迟野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收敛些任性乖张的性子,万万没料到他会愈演愈烈。   当然,柳明也有想过尉迟野贺会做出些过分的事情,但没有想到尉迟野贺会越发的没礼数,恶劣。   他以为尉迟野贺顶多像当年那般——抱着他转圈,将他转的晕眩了。   同时,沈泠寒吩咐柳明来也是因为二人之间的这种纠葛。   君王为了坐稳江山,对每位大臣不单只是了解他们的能力,他们的私生活也要去了解一番。   知己知彼方能掌控满朝形形色色的人精。   沈泠寒也是没有办法方才出此下策,陆太师那里由于陆白的与沈止曦的关系,暂且不能拉拢归他所用。   朝中站中立的大臣本就是不多,倘若在失去拉拢掌銮仪卫事大臣机会,那么在与萧瑾容成婚的一个月前重归朝堂的机会,几乎无望。   一名帝王身边必须要有些在朝中权势大的心腹大臣们来扶持。   没有心腹大臣的帝王,如何都是坐不稳龙椅的。   此刻柳明脸色都白了,他紧皱着眉宇,道:“小将军再如何我都做过的你老师,你对我……要有尊重,你不能对我这样。”   柳明这句话说的很轻,显然是很没有底气。   而坐在椅子上的尉迟野贺在听到柳明提及到了老师这件事上,脸上玩味之意更浓。   柳明没有做户部尚书之前,在翰林院任职,是高级学府的督教,曾经教过尉迟野贺。   不过仅仅教习尉迟野贺一个月,便上书院士,调职了。   柳明的性格极好,温雅守礼,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最好欺负的。   尤其是对自己的学生,都是一群半大孩子,打也不是,训也不听,好言讲道理更是将他的话做耳旁风。   何况又遇到尉迟野贺这样乖张顽劣的纨绔子弟。   最后柳明只能申请调职避开尉迟野贺的纠缠。   此时,尉迟野贺饶有兴致的看着柳明,脑中回想着第一次在学院见到柳明,便将人抱起,调戏了的事情。   “老湿?”尉迟野贺半边嘴角勾起一抹戏虐的弧度,咀嚼着这两个字。   “小将军要尊师重道。”柳明并不知晓二人口中说的是两个字的含义截然不同。   尉迟野贺起身,向着柳明走来。   柳明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退。   可他后退一步,尉迟野贺便逼近他一步,最后柳明退无可退,被尉迟野贺步步紧逼到角落里,略显单薄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墙面。   尉迟野贺虽是少年,但因为常年习武,身体精壮,个头又高大,身量完全可以装下柳明的。   柳明退无可退,抬眸望着眼前的高大少年,极其无奈的道:“别这样,我们是不可能的,抛出我们曾经是师生关系,我要比你大上九岁。”   说完,柳明起步想避开尉迟野贺。   却被尉迟野贺抬起手臂挡住,转瞬两只手臂抵在了墙面,将柳明圈住,他倾身朝柳明慢悠悠的说道:“九岁怎么了!只要我喜欢,九十岁都不是问题。”   “可我不喜欢。”柳明别过脸去,不看尉迟野贺,“我不好男风。”   听了柳明拒绝的话语,尉迟野贺清俊的少年脸庞上并没有多大变化,反而半边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大了。   “老师都已经二十有七了,却始终孤家寡人一个,现下也没听与谁家姑娘相好,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俨然尉迟野贺已经将柳明的底细了解个通透。   柳明眉宇深锁,迟迟不回答尉迟野贺的问题。   尉迟野贺欺身过来,故意放慢语调,“老师若不回答,那我就当做老师好男风……”   “我不举。”柳明把眼睛闭上,“一个不举的男人又怎么与女子亲近,娶了妻也要被嘲笑。”   尉迟野贺愣住,转瞬忽然展颜一笑,“老师为了证明自己不好男风,真是什么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   柳明已经脸颊羞红,咬牙道:“我骗你作甚,你不是已经将我的底细打探的通透了吗,你见过我去过风月场所,亦或是与哪家男人亲密过?”   说着,柳明抬手要去推尉迟野贺越靠越近的身体,可尉迟野贺的身体就像一堵坚固的墙般,丝毫都捍卫不动。   “小将军。”柳明极其无奈道:“我是来……”   “都说了求人要有诚意。”尉迟野贺打断了柳明的话,“我从不做没有回报之事的。”   柳明脸色红的要滴血,垂着眼睫不去看尉迟野贺,难以启齿的道:“方才……你不是已经……亲过了吗!”   尉迟野贺一把揽住柳明的腰身拉近自己,“刚刚是我亲老师,而不是老师亲我。”   “你……”柳明羞愤的说不出话来。   尉迟野贺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目光瞟去柳明的身下,“老师不亲我也可以,那就让我检查检查老师到底是不是不举。” 第三十八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如沈泠寒所料,萧瑾容处理完朝中的事情,便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还带来灵芝,血燕,鱼翅为沈泠寒养颜。   萧瑾容留恋沈泠寒的美色。   上一世的沈泠寒死在他怀中的那一刻,仍旧是风华绝代,仪容丝毫不见狼狈。   他甚至为沈泠寒擦去身上的血渍,换上一身火红到炽热的秀金华袍,为他束了发,戴上最漂亮精致的玉带发冠。   将沈泠寒的尸体焚烧的那一刻,当时他对一旁的沈止曦说道:“可惜了这副漂亮的皮囊,却生在了他恨极了的人身上!”   沈泠寒最近一段时间身体莫名的虚弱,体内的蛊虫好似无时无刻不折腾着他。   这会人正躺在床榻上休息。   原本已经渐渐平息下去的蛊虫,此刻不知因何原因又再次躁动了起来。   沈泠寒竭力隐忍着。   见到萧瑾容来,沈泠寒吃力的坐了起来,声音照比平素里弱上许多许多,“瑾容来了。”   沈泠寒实在是太虚弱了,脸色苍白若纸,连唇瓣都接近透明。   见此,萧瑾容一副痛惜的将沈泠寒揽进怀里,才发现沈泠寒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晕透。   沈泠寒也没挣,他真是丝毫多余的力气都没有。   同时也知晓他这副模样,萧瑾容不能碰他,毕竟萧瑾容现在还带着一副伪善的面具,要佯装一番心疼他的。   萧瑾容将下巴抵在了沈泠寒的发顶,闭上了眼眸,紧紧颦着眉,像是隐忍着什么。   两人半晌无言,偌大的行宫内针落可闻。   沈泠寒被痛楚折磨的已经用嘴粗粗喘息着,他十分艰难的说道:“瑾……容,你搂的太紧,我……难受。”   萧瑾容弯身将沈泠寒放躺在了床榻上,去解沈泠寒的腰带,脱去他的外套,将里面的中衣领口也大敞着,来为他缓解身上的痛楚。   而此刻的沈泠寒意识已经开始混沌了起来,眼前也是模糊一片,唯一能体会到的就是痛楚,无边无际的痛楚,难以言表的痛楚,是他中了蛊毒五年来最痛苦的一次。   并且痛苦还在成千上百的剧增,越来越难挨。   那种尽是毁灭性的难耐,似乎已经让他到了顶线。   整个人像是被用滚烫的铁链紧紧束博着,关在一个狭窄黑暗,密封的没有一丝空气的空间中。   用尽全力去挣扎,可却无济于事,让人彻底绝望掉。   “痛……痛,杀了朕吧……朕不想再忍……”   沈泠寒似是呓语一般的,断断续续的虚弱的喃喃着。   “我不会让你死的。”萧瑾容也从未见过沈泠寒如此虚弱痛楚过,像是已经挨到了极致,人虚弱的已经气若游丝,仿若下一刻便消失了。   萧瑾容眼底一片赤红,似有水光在闪烁,连唇瓣都颤抖着,人像是魔怔了一般,“我不会让你这般容易的就死,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完。”   说着,萧瑾容冲着门外大声嘶吼道:“快去叫侍卫将沈止曦找来,御医们也全都找来,要用最快的速度。”   守在门外的太监被惊的身体都一趔趄,忙不迭的就去找侍卫传话。   门内萧瑾容依旧歇斯底里的喊着,嗓音都破了音,“你们一定用最快的速度,皇上若有什么闪失,就要你们全家,全族去陪葬……”   萧瑾容疯了似的咆哮着。   他把沈泠寒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一松手,人就没了,永远的消失了。   侍卫马不停蹄火速赶回帝都,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将沈止曦和御医们拉向郊外行宫。   同时沈泠寒病危的消息也传到了宴商珂耳中,宴商珂骑上战马,一路扬鞭喝马从山道狂奔,尽是比早他出发许多的御医和沈止曦先到。   同时宴商珂驻守在城外大营的军队,也都听命往行宫赶了过来。   行宫外有侍卫把守,没有萧瑾容的命令,他们不敢放宴商珂进来。   宴商珂身上煞气冲天,不言不语,抽出腰间佩剑,一路大开杀戒。   只是半盏茶的时间,近百名侍卫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   侍卫们仓惶去通报萧瑾容。   萧瑾容抱着昏迷中的沈泠寒,呆木了片刻,收回神思,心绪渐渐冷静了下来,将人放躺在了床榻上,“放他进来。”   此刻萧瑾容望着脸色丝毫血色都没有的沈泠寒。   即便他就此……死了,此刻也不是争权动乱的时候。   萧瑾容抬手将沈泠寒中衣的领口整理好,将床榻上的轻纱幔帐扯了下来,为沈泠寒盖在了身上。   他的东西,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被人觊觎,占了便宜去。   宴商珂进来,望着躺在床榻上丝毫都没有生气的沈泠寒时,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日两人还亲密的在一起,今日却要……   宴商珂眼中充满杀意扫去萧瑾容,气势迫人的道:“皇上若……没了,我便杀了你,将你挫骨扬灰!”   “看到时会鹿死谁手。”萧瑾容毫无惧意的咬出这几个字。   沈泠寒病危,二人无心发生冲突。话毕便将目光移到沈泠寒的身上。   宴伤珂想去靠近沈泠寒,可知晓沈泠寒的病疾惧热,遂忍着心痛不去靠近沈泠寒,又倏地一把扯去盖在沈泠寒身上的幔帐,眼也未看萧瑾容的道:“皇上的病疾惧热,你还迂腐为他盖这个。”   “你……”萧瑾容一拂袖之,气的脸色都变了。   两人不再多言,只是不停的试探着沈泠寒微弱的鼻息,都生怕沈泠寒永远也醒不过来。   不多时沈止曦和御医们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御医们忙上前为沈泠寒诊看。   沈止曦目光复杂的看着萧瑾容,不知在想着什么。   萧瑾容眉宇深锁,给沈止曦使了个眼色,旋即二人一前一后行了出去。   宴商珂目光锐利的望了一眼二人离去的方向,看出有所不对来,但忧心着沈泠寒,并没有去顾忌二人的诡秘。   同时宴商珂也笃定萧瑾容此刻并没有害沈泠寒之心。   要想除去皇上,必先除去他,方才敢对皇上下手。   可邻国的藩王盛无锦正在对龙宵国虎视眈眈。   而龙宵国的武将并不多,有实战能力的又少之又少,所以他还有用武之地,萧瑾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萧瑾容出了房间后,去了一处偏僻的后院,沈止曦紧随其后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萧瑾容忍着怒意,冷厉的质问沈止曦,“你不是说合心蛊不会危及到他的性命吗?” 第三十九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可邻国的藩王盛无锦正在对龙宵国虎视眈眈。   而龙宵国的武将并不多,有实战能力的又少之又少,所以他还有用武之地,萧瑾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萧瑾容出了房间后,去了一处偏僻的后院,沈止曦紧随其后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萧瑾容忍着怒意,冷厉的质问沈止曦,“你不是说合心蛊不会危及到他的性命吗?”   沈止曦壮着胆子答非所问,“瑾容心悦上了他?”   虽然是句疑问的话语,却说出了肯定的语气。   萧瑾容脖颈青筋凸起,紧紧闭上眼眸复又睁开,眼底射出阴郁的幽光,“没有。”   沈止曦觉得自己好傻,明明已经知晓了答案,却还要去问,他抿了抿苦涩的唇没有吱声。   萧瑾容继续道:“他决不能死。”略顿“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若死了,宴商珂绝不会让你我好过了,即便最终宴商珂死在了我的手上,我也是折损极大,自此实力不堪一击。”   沈止曦目光一直痴痴望着萧瑾容棱角分明俊美的脸庞。   萧瑾容微微眯起冷眸,又道:“那邻国藩王盛无锦倘若趁虚而入,龙宵国便不是边疆城池被夺了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是面临着国危,被都毅王朝吞并。”   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沈止曦分析的也很明白,萧瑾容急着招他来,他已经猜到是因为沈泠寒体内的蛊毒。   蛊毒是他给沈泠寒下的,对于南疆巫族的这种蛊毒,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甚至他对沈泠寒这次发病如此严重的原因,都是非常了解的。   “以后不用再给他喝那种勾起体内蛊毒的药了。”沈止曦从袖兜里拿出一瓶药递给萧瑾容,“这是抑制他体内蛊虫躁动的药。”   萧瑾容把药瓶接过来,疾步就走,却听身后的沈止曦又说道:“我骗了你,他中的这种蛊毒最终会死。”并且死的还很凄惨。   萧瑾容顿住步伐,转身盯向沈止曦,“他还能活多久?”   沈止曦沉默了片刻后,道:“一年左右,他体内的蛊长大为成蛊,便会开始啃噬他的心脉……”   “你的心到是够毒。”萧瑾容凉薄一笑,但若细看之下眼底流动着复杂的情绪。   他目光瞟去窗外,但却不知看着何处,“一年足够解决一切棘手的事情了,一年也足够我折磨够他了!”   “十年了!”沈止曦叹了一口气,“我能体会到瑾容心底的痛苦,伪装在一副轻风霁月之下痛苦,你若难受,不妨说出来,我想为你分担一二。”顿了顿,“亦或是将这些年压抑在心中的苦楚哭出来。”   萧瑾容眼中带着凉凉的嘲笑,“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从未有你所说过的那般,那不是痛楚,那只是恨,是无穷无尽的恨!”   言毕,萧瑾容快步离开。   人生就是哭给自己听,笑给别人看的。他不去做那些用眼泪博他人施舍怜悯的愚钝之人。   萧瑾容进来时,御医们还在为沈泠寒诊看病情,但显然他们都是束手无策。   一个个均是焦头烂额的直摸着额头上泌出来的冷汗。   御医们中有萧瑾容的人,只是萧瑾容的一个眼神递过来,就明白了其意。   此刻,那名御医得了萧瑾容的暗示后道:“臣有种家传秘药,许是能救皇上于危险当中。”   宴商珂眼神一亮,“快拿出来。”   萧瑾容也道:“拿出来,寒寒太虚弱了,不能再拖了。”   “在随行药童那里,微臣这就去取。”说完,御医丝毫都不敢耽误的疾步出了寝宫。   皇宫中每个御医都配有至少一个药童帮着打下手。   不过显然御医是同萧瑾容做场戏,出去取萧瑾容放在药童那里给他的药了。   不消片刻,御医便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来到沈泠寒身边,将手中药瓶里的药丸倒出一枚。   然,人却迟疑了,似是被什么事情为难住。   “怎么了?”萧瑾容和宴商珂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皇上太虚弱了,已经失去了吞咽能力……”御医没有再说下去,但其意在场的人没有不明白的。   委实御医如此说也是萧瑾容授予他的意思。   萧瑾容唇角微勾,看去宴商珂的深邃眼眸中噙着浓浓的揶揄,挑衅之意,“一个月后我与寒寒便是夫夫。”   他故意放慢了语调,“我是他的夫君,夫君给他嘴对嘴喂药,可是再正常不过呢。”   萧瑾容如此说着,一旁的御医们都识趣的离开。   萧瑾容望着宴商珂继续道:“宣晋侯是要在这里……看着我喂给寒寒药吗!”转瞬又道:“那我是不介意的,即便你想看着我与寒寒承欢在龙榻上,我亦是不介意的。”   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沈泠寒,“只要他愿意,我到是很想让还是童子之身的宣晋侯,看一场活春.宫,教习你一次男男之术里面的学问!”   宴商珂紧皱眉头,目光盯着床榻上昏迷中的沈泠寒几息后,起步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萧瑾容快意的一笑,旋即走去沈泠寒床边。   伸出手轻轻掰开沈泠寒的嘴,将手中的药丸送了进去,然后俯下身去,唇瓣落向沈泠寒的唇。   须臾,一道人影闪过,紧接着萧瑾容后脖颈传来一痛,旋即两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人昏了过去。   宴商珂收回击打萧瑾容的手,转瞬扬起一脚踢开昏过去的萧瑾容,俯下身去,心如擂鼓的贴上沈泠寒温软的唇。   伸出.舌.头将沈泠寒口中的药丸小心翼翼的缓缓推去嗓子,然后喝了一口水含在口中,再次贴上沈泠寒的唇,将口中的水送到沈泠寒口中。   沈泠寒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   顺利的将药喂给沈泠寒后,宴商珂恋恋不舍的离开沈泠寒滑嫩温软的唇瓣。   直起腰后,宴商珂眼神犀利如电的望着倒在地上昏迷中的萧瑾容,毫不迟疑的拔出腰间佩剑,便刺去了萧瑾容的要害,要一剑毙命萧瑾容。   …………   非常抱歉,小白最近太忙,又更新晚了 第四十章 - 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 - 书耽   顺利的将药喂给沈泠寒后,宴商珂恋恋不舍的离开沈泠寒滑嫩温软的唇瓣。   直起腰后,宴商珂眼神犀利如电的望着倒在地上昏迷中的萧瑾容,毫不迟疑的拔出腰间佩剑,便刺去了萧瑾容的要害,要一剑毙命萧瑾容。   “当”的一声。   千钧一发之际,沈止曦的一剑横在萧瑾容的脖颈前,挡住了宴商珂刺来的一剑。   紧接着一群侍卫闯了进来,将宴商珂团团围住。   痴爱之人,险些命丧他人手中,沈止曦红了眼,额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的咬牙对侍卫们下令道:“给我杀了他,让他死的要多惨就有多惨。”   侍卫们蜂拥而上,剑剑都刺去了宴商珂的要害。   宴商珂神色淡定,手中挽起数道剑花,四两拨千斤,不疾不徐的与侍卫们缠斗。   一旁的沈止曦继续命令着行宫中的侍卫绞杀着宴商珂。   此刻躺在沈止曦怀中的萧瑾容苏醒了过来。   脖颈后传来的疼痛,让他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居然一时疏忽被宴商珂偷袭。   萧瑾容羞恼的阴沉着脸,紧紧抿着唇。   沈止曦见萧瑾容醒了,不忘卖好,“他方才险些没杀了瑾容,幸而我赶来的及时,阻拦下他刺向瑾容脖颈的一剑。”   萧瑾容掩去心中对沈止曦的嫌弃,从沈止曦怀中起身。   深如幽潭的双眸微眯盯着与侍卫们打斗中的宴商珂。   知晓适才宴商珂若拔剑偷袭他,必出响动,会被他警觉,便用手刀砍晕他。   萧瑾容幽深的目光移去床榻上昏睡中的沈泠寒,他本可以打晕他后,马上补上了一剑,却为了救人心切,选择了先救人,错失良机。   分析到此,萧瑾容凉薄一笑,天不亡我!   “住手。”萧瑾容道。   宴商珂的人马已经快赶来了,萧瑾容不想两败俱伤,这样讨不到丝毫好处。   只能先忍下。   听到萧瑾容的命令,侍卫们停了下来。   宴商珂也收了剑,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沈泠寒后,起步离开。   而后萧瑾容的人监视着宴商珂骑着战马彻底离开行宫后,方才回来禀报。   萧瑾容则是一直守在沈泠寒的身边,目光复杂的望着沈泠寒的睡容。   脑中挥之不去的闪现着沈止曦的那句话——沈泠寒只有一年左右的寿命。   月上中天,流泻的是阴郁的幽光。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沈泠寒却迟迟未醒,萧瑾容又吩咐御医们来为沈泠寒诊看。   御医们为沈泠寒诊查了一番,告知萧瑾容,沈泠寒已经脱离危险,可能是身体比较虚弱,所以引起了嗜睡。   萧瑾容放下心来,因为明日还要上早朝,遂萧瑾容不等沈泠寒醒来,便离开了行宫,赶回帝都。   萧瑾容走后没多久,沈泠寒便缓缓睁开眼来。   他一早便恢复了意识,只是脑子有些混沌,睁不开眼来,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随后脑子开始一点点的变得清明,但他实在是太厌弃萧瑾容和沈止曦,便一直装昏睡。   此时,沈泠寒吃力的起身,靠在了床头,微微蹙起眉心,小声呢喃道:“朕怕是一开始便低估了体内的蛊毒了!”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要尽快从沈止曦口中得知解体内的蛊毒的药。”   身体太多虚弱,沈泠寒眼皮沉的狠,但却又不敢睡去,生怕一觉睡去说不上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误了大事。   沈泠寒撑着困倦熬到天明。   用完早膳,沈泠寒走近铜镜前,望着镜中自己苍白的病容,忧虑着什么。   旋即向伺候他的宫娥要些腮红,浅浅涂抹了些,让自己的脸色看着红润些。   随后挥退身边的宫娥,借口出去透气,去了假山旁。   沈泠寒来到假山,一眼便看到守在那里的宴商珂。   紧接着二人进了密道,密道里灯火通明,里面放了许多盏琉璃灯,还有一把舒适的太师椅。   宴商珂将沈泠寒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便站在一旁,半晌无语,紧紧抿着唇,头也垂着很低。   沈泠寒觉察不对,起身来到宴商珂面前,揉声安抚宴商珂,“朕无碍的。”轻笑一声,宠溺的说道:“朕还要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呢!”   身体猛然被紧紧环抱,沈泠寒弯唇,两只手攀上宴商珂的肩头,轻轻拍着宴商珂的后背,安抚着人。   沈泠寒感觉肩膀上的衣裳被渐渐晕湿,心头愈加疼惜宴商珂,柔声哄溺着宴商珂,“当年朕一出生,太后便给朕求了一卦,卦中说朕可长命百岁!”   太后的确给沈泠寒请了卜卦先生,不过卜卦先生却没有给沈泠寒卜。   “皇上。”宴商珂带着浓浓的鼻音,“昨日臣险些铸下大错,从密道里来见皇上。”   宴商珂昨日若真是冲动的直接从密道的捷径去见昏迷中的沈泠寒,必然会被萧瑾容发现,后果当真不堪设想了。   说着,宴商珂松开沈泠寒,一撩袍摆跪在沈泠寒面前,虔诚认错。   不等宴商珂开口说话,沈泠寒已经把人扶了起来。   “商珂从始至终都未错过,不要自责。”说着沈泠寒凤眸凌厉了几分,“错的人是他萧瑾容。”   宴商珂似是想起了什么,忙道:“柳尚书那里已经说通了尉迟野贺,掌銮仪卫事大臣已经归皇上所用,皇上给臣的那张大臣们的名单中,就剩下陆太师没有归皇上所用,因为陆白与沈止曦的原由,不能去拉拢。”   沈泠寒点头,微微敛起凤眸,似是在思虑着什么。   宴商珂继续道:“臣的母亲在暗中拉拢了几名朝中武将归顺了皇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缺皇上穿上龙袍去朝堂,可萧瑾容已经将皇上软禁了,不会让皇上出后宫去前朝的。”   还有一件事让宴商珂一直坐立不安,就是沈泠寒与萧瑾容的婚事。   他迟疑一刻,“如若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臣便带着军队闯进皇宫……”   “朕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沈泠寒道。与萧瑾容的婚事也始终是沈泠寒的一大心病。   沈泠寒想的这个办法,便是一取两得,脱离了萧瑾容的掌控,重回朝堂,就不用与萧瑾容大婚。   说着,沈泠寒弯唇霁月清风的一笑,朝宴商珂勾了勾手指,声音软甜撩人,“靠近些,朕说给商珂听。” 上架感言   非常感谢小天使们的一路鼓励支持。   今天这本书上架,上架就意味着收费了。   小白知道会有小天使离开,但小白依然非常感谢陪伴。   书很便宜,一千字五分钱,一章三千字,也就是15耽币。(若超过15耽币表示字数也多了)   小白不善言辞,表达能力也是一塌糊涂,上架感言越写越短,也不知道该写啥了,总之就是谢谢了。谢谢支持陪伴小白的小天使们,谢谢小白的编辑拾月大大一次次的细心为小白指点文文。   小白抱拳向大家真心施与一礼。   至于文文的走向,小白就不剧透了,小天使们慢慢看吧。   再次感谢小天使们的热情支持,希望小天使们能与《重生后嫁给暗恋朕的小狼狗》并肩走下去。爱你们! 第四十一章 宴商珂被沈泠寒的笑和声音晃的心跳陡然加速,木讷讷挪近了沈泠寒。 沈泠寒唇瓣覆在宴商珂耳旁,朱唇轻启悄声说了一句话,语毕牙齿轻轻咬了宴商珂耳垂一下。 宴商珂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手足无措了片刻,扔下一句,“臣这就去办皇上吩咐的事”便逃也似的迈 着凌乱的步伐疾步离开了。 沈泠寒望着宴商珂离开的方向,眼中漾起幸福温馨的之色,但转瞬却被痛楚吞没。 沈泠寒捂着胸口,一道血箭从口中喷出。 人险些没有晕倒。 沈泠寒忙拿出一瓶药倒出一粒服了下去。 手撑着石壁缓了一会后,没有那么痛楚了,人便扶着洞壁走了出去。 沈泠寒知道他手中的药并非是御医的,一定是从沈止曝那里得到的。 萧瑾容下了早朝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些手头上要紧的事情后,便坐上马车赶去了郊外行宫。 萧瑾容来到行宫时,沈泠寒正坐在凉亭里,垂着头眼尾含笑 抚弄着怀里的一只小狸猫。 萧瑾容并没有马上走近沈泠寒,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卩火示╳ 一年!这一年他要如何的折磨他,才能让他在这一年内受尽世间苦楚,自己痛快的看着他绝望的死去。 沈泠寒无意间一瞥,看到站在凉亭外的萧瑾容。 他眉眼一弯,眼中绽放出璀燦夺目的光彩,朝着萧瑾容招了招手,兴奋道:“瑾容快过来,你瞧这只小 狸猫多可爱啊!” 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沈泠寒心情如此愉悦过,萧瑾容脑中不由自主想起少时活泼可爱还非常爱黏着自 己的沈泠寒。 心中莫名一悸,丝丝异样的情绪蔓延开来,转瞬又被萧瑾容克制住,起步来到凉亭中。 “瑾容看它多像欢欢。”沈泠寒将手中的狸猫举起送到萧瑾容面前看。 欢欢是少年时萧瑾容送给沈泠寒的一只小猫,不过没多久便死了。 因此少时的沈泠寒还窝在萧瑾容的怀里哭的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但萧瑾容知晓他送给沈泠寒的那只小猫,是被沈止曦生生掐死的。 萧瑾容清冷的目光从沈泠寒花瓣娇艳的白皙玉容上移到他手中小猫上,微微点头道:“的确很像。” 沈泠寒眸光微闪,笑容不便,却暗自说道:没有一处相像的。 并未放在心上的事,遂萧瑾容早早忘记那只猫长的什么样子了。 萧瑾容坐在沈泠寒身边,“狸猫野性太大,寒寒小心被它伤到了。” “嘶?”萧瑾容的话音未落,沈泠寒的手指便被狸猫抓出一道血痕来。 第四十一章 怀里的狸猫也随之跑了。 萧瑾容忙握起沈泠寒的手指含在口中,去吸伤口上的血,将被狸猫污染的伤口处理干净。 紧接着拿出方帕,垂着凤眸认真细心的将沈泠寒受伤的手指包扎好。 “狸猫的体内有毒素,伤口若处理不好,会损害身体,寒寒身体本就病弱,一定要多注意身体,一会我 吩咐御医幵些解毒的药给寒寒服了。” 说完,萧瑾容一抬头却看到沈泠寒眼眶泛红的正望着自己瞅,“寒寒怎么了?” “疼。”沈泠寒垂下羽睫,“被狸猫抓疼了。” 萧瑾容淡淡一笑,想起了沈泠寒的小名,“娇娇!” 先皇就沈泠寒这么一个儿子,太后又格外溺爱沈泠寒,自然要娇生惯养一番了。 遂幼时的沈泠寒受不得一点委屈,比女娃还要娇气,稍微有了磕碰就要哭鼻子,闹一闹。 便起了小名娇娇。 但后来随着一天天的长大,沈泠寒知道这个小名太女气,不适合他一个男孩子,所以不再用这个小名, 也一点点被淡忘了。 孰料萧瑾容还记得如此清晰。 此刻萧瑾容抬手在沈泠寒鼻尖上刮了刮,意味深长的叹道:“好久都没让寒寒疼一疼了!” 不待沈泠寒说话,又道:“待寒寒身体好了。我们洞房花烛夜,我要好生与寒寒欢愉一番。”俊颜陡然 凑近沈泠寒,“寒寒期盼着那一日与我尽情欢愉吗,嗯?” 沈泠寒唇角扯出一抹赧然的笑,微微点了头,轻道:“想,”杀了你这个在朕心头剜下一块肉的冷血畜 生。 萧瑾容坐正身体,目光望去悠远的天边,暗道一句不见得吧! 沈泠寒目光也看着天空,“今日怕是要下雨了,瑾容要早些回帝都,以免雨大不好走。” “今日不走了。”萧瑾容道:“明天是休沐日,不上朝。” 说着,萧瑾容朝沈泠寒淡淡一笑,“寒寒不喜欢我留在行宫中陪你吗?” 沈泠寒白了萧瑾容一眼,嗔道:“不喜欢,朕这般回答你可满意啦!” 说罢,沈泠寒带着几分撒娇之意转过身去,不去在看萧瑾容。 萧瑾容越发的对他起疑了,怕是不会太久就会发现他和商珂的事情。 他望着天空中的乌云,商珂要快些将事情办好啊! 他身边的隐患委实太多了,他被身体拖累的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对付身边的老狐狸了。 尤为距离他们的婚期已经不到半月了。 沈泠寒正分神的想着,腰身忽然一紧,被萧瑾容从身后搂住,萧瑾容将下巴抵在了沈泠寒的颈窝,“在 想着什么呢?” “在想我们的未来。”沈泠寒道。 第四十一章 萧瑾容眼底散幵丝丝凉薄,刻骨冰寒,“我们的未来一定很幸福!” 言毕,在沈泠寒鬓发落下一吻,旋即松开了沈泠寒,眼中冷冽如刀的情绪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温润 苯昵。 随后萧瑾容吩咐御医为沈泠寒诊看了一番手上的伤口。 二人在一起吃过晚饭,萧瑾容便没有在沈泠寒寝宫逗留,回了自己在卧室。 萧瑾容刚走到自己的卧室,便瞧见沈止曦正站在门前等着他。 “何事?”萧瑾容问道。 “我想与瑾容用一顿晚膳。” 萧瑾容要说他已经用过了晚膳,但一想昨日沈止曝再如何都是救了他的命,便没有拒绝,微微点了点 头,随着沈止曝用膳去了。 沈止曦没有去餐厅,而是带着萧瑾容来到了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卧室桌上已经布好了丰盛的酒菜,都是萧瑾容平素喜爱吃的。 沈止曦借口道:“我怕在餐厅里人多嘴杂的入了沈泠寒的耳,他吃醋的会闹起来,便在这里用晚膳 了。” 萧瑾容端坐在了椅子上,意味不明的皭着“吃醋”二字,然后冷冷一笑,“我到希望他能真吃醋!” 沈止曦眼中升起不明之意,起唇方要问话,却听萧瑾容道:“倒酒。” 俨然萧瑾容是不想他问,沈止曦闭上嘴,老实的为萧瑾容倒了一杯酒。 萧瑾容端起酒盏,一口暍干酒盏中的酒,忽然笑了,垂着眸子望着暍空的酒盏。 “这酒浓度不是一般的高。”转眸看向沈止曦,“亦或是说你在给我暍烈酒! ”要灌醉他。 屋外雨声淅沥,敲打着窗棂。 沈泠寒躺在床榻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会身体的痛楚方才缓解了下来。 体内的蛊毒今晨开始便一直折磨着,与萧瑾容吃饭那会人都被折腾的几乎虚脱了。 萧瑾容见沈泠寒难受,让他吃一颗药来缓解。 但沈泠寒感觉自己可以忍一忍,便没吃。 他不想离开那种药便活不成似的。 从药的这方面又被掌控住。 虽然忍耐的艰辛,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此刻体内的蛊毒已经停止了躁动。 沈泠寒拿出方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旋即吩咐宫娥送来一套衣裳,想将被汗水浸湿的衣裳换了。 宫娥伺候着沈泠寒换好衣裳,便退了出去。 换好衣裳后,沈泠寒坐在桌旁,饮着茶水。 第四十一章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沈泠寒转眸望去,是萧瑾容。 他身后跟着几名太监,有为他撑伞着,有两名手中捧着精致的锦盒,锦盒不小,里面放着绝非是小物 件。 捧着锦盒的两名太监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放在案几上,便躬身退了出去。 萧瑾容走近卧室后,太监将房门轻轻阖上。 萧瑾容走近沈泠寒,随之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沈泠寒心下不由咯噔一声。 忧虑着萧瑾容借着酒意对他做些什么! 萧瑾容像是看透了沈泠寒的心思。 “我没有暍醉,更不会就此对寒寒做些什么的! ”说着,萧瑾容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怎么会这样! 还好可以克制住,萧瑾容暗暗深呼吸一口气,来到案几旁打开那两个锦盒。 萧瑾容虽然如此说,可沈泠寒心中还是莫名的不安。 同时目光望去萧瑾容打开的锦盒,旋即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是成婚时穿的婚服,和戴的发冠! 萧瑾容将婚服拿到了沈泠寒面前,眸中笑意温润。 “婚服已经做好了,侍卫们一送来,我便拿来给寒寒看。”略顿“工期赶的有些急,不知合不合身,寒寒 试一试,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好让裁缝们改。” 沈泠寒垂眸望着红的刺目的婚服,柔声说道:“这种广袖曳地长袍,不挑身材胖瘦,朕偏瘦,腰身那里 用玉带稍稍束紧一些,便合身了。” 沈泠寒显然不想试婚服。 沈泠寒望着婚服,脑中浮现的是他穿上婚服给宴商珂看的画面。 此刻沈泠寒目光从大红色的婚服上收回。 这一世,朕只为商珂一人穿婚服,嫁给他。 萧瑾容凤眸盯着艳丽的婚服,微微溢出一声叹息。 “寒寒说的对,这种曳地长袍不会不合身。”转眸看向沈泠寒,“可我就是想看看寒寒为我穿上婚服的模 样,嗯?” “瑾容急什么呢!”沈泠寒唇角的弧度缓缓上翘,勾勒出一抹娇羞的浅笑,“洞房时让瑾容好生看个 够!” 沈泠寒想把这事岔过去,问道:“具体定下哪日成婚吗?” “下月初三。”萧瑾容回答。 “期待。”沈泠寒弯唇笑道,心里却惴惴不安。 二人的婚期根本就不是萧瑾容口中说的一个多月,满打满算,自萧瑾容提起二人大婚那日开始到婚期, 方才二十日。 而此刻距离下月初三,就仅剩短短的五日。 五日实在太吃紧了! 萧瑾容做事一向缜密,尤其是这件事上,他定是要放一百二十个心防范着,商珂那里只怕这五日寻不到 好时机下手。 沈泠寒从未如此心里焦急过。 他目光再次落在婚服上,心口沉闷,又像被烈火焚烧着般,体内的蛊虫再次躁动了起来。 沈泠寒无心再与萧瑾容纠缠,他按着眉心,道:“瑾容我很困乏,想休息。” 萧瑾容神色温柔,关切道:“那寒寒休息吧。” 言毕,萧瑾容起来离幵。 萧瑾容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温柔的神色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阴霾。 同时,萧瑾容的步伐不知为何有些凌乱。 屋外雨声越发大了,一阵阵风卷着雨滴拍打着窗棂,好似鬼怪嚎叫一般。 沈泠寒思绪混乱,五天后的婚礼他要怎么办? 这一刻,沈泠寒脑中浮出上一世萧瑾容与他欢愉时的画面,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不要!”沈泠寒惊声道,“朕不能让他碰。” 一口腥甜陡然涌上喉间,沈泠寒方要吐出,与此同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幵。 第四十二章 一口腥甜陡然涌上喉间,沈泠寒方要吐出,与此同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幵。 见到来人后,沈泠寒险些被口中血呛到,忙硬生生将嘴中的腥甜咽了下去。 “商珂怎么来了?” 沈泠寒忙下了床榻,拿出方帕为宴商珂擦脸上的雨水,又摸了摸宴商珂湿透的衣裳,回身要去拿自己的 衣裳,为宴商珂换上,却被宴商珂扯住衣袖。 沈泠寒垂眸看去宴商珂扯住他袖摆的手,唇角溢出丝丝幸福来。 见沈泠寒垂眸望着自己的手,宴商珂紧张的忙松了手,“皇上无需麻烦,这里不安全,臣只说几句话便 走。” 沈泠寒转身面对着宴商珂,抬手将宴商珂落在眉前的一缕长发拂开,“商珂说吧。” “萧瑾容做事缜密,萧家府邸有层层禁卫军把手,堪称密不透风,想要尽快的将人捉走,除非明抢,可 一旦打起来,声势浩大,萧瑾容的大军很快就会赶到,如此成功几率只有五成。” 宴商珂顿了顿继续道,“所以需要等上几日,臣打探到几日后她会去寺庙上香祈福,到时便有机会秘密 将她捉了去。” 说罢,宴商珂半跪在地,“是臣无能,不能尽快完成皇上的吩咐......” “快起来。”沈冷寒把宴商珂扶了起来,“她几日去寺庙上香?” “下月初三。”宴商珂回答。 沈泠寒心中哭笑不得,但神色却平和的道,“还来得及。”犹豫一刻,又道:“朕与萧瑾容也是那天大 婚。” “什么! ”宴商珂神色登时笼罩在焦急之下,沈泠寒忙轻轻拍了拍宴商珂的肩膀,宽慰安抚他道:“商珂 莫慌,朕说了来得及,便来得及,去寺庙上香都是清晨去,而清晨萧瑾容结亲的队伍还没有出发。” 虽然沈泠寒面上说的笃定,但心里丝毫没底,萧瑾容做事他越发的看不透,不知萧瑾容是否中途有变 故,亦或是发生无法预料的意外。 沈泠寒不想将气氛弄的太紧张,给宴商珂过多的压力,“五日后,商珂尽力而为便成,朕好歹也是帝 王,不想做什么,他也逼不得。” 沈泠寒心中苦涩一笑,感觉说的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宽慰面前的少年郎。 “臣一定完成。”宴商珂坚定决绝。 继续这个话题,只能两个人心情愈加压抑,此刻,沈泠寒眼尾轻佻,问向面前仪容有些狼狈的少年 郎,“这么晚来,单单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沈泠寒的性情开放,总是显得这个小他五岁的少年郎格外腼腆。 但宴商珂还是老实回答了沈泠寒的这个问题,他垂下眼眸,不敢去看沈泠寒,“臣想皇上了,所以...... 晤晤晤......” 第四十二章 沈泠寒的这个吻并不深,只是点到为止。 在宴商珂脑子还在飘忽的时候,离开了他的唇。 没办法饶是他脸皮再厚,这具脆弱的似琉璃的身体,也禁不止少年的一推。 沈泠寒怕宴商珂像上次一般把他推开。 此刻他着实体力不支,站稳都是勉强的,被推倒定是要惹起宴商珂忧虑的。 不过宴商珂倒也不真是个小憨憨,沈泠寒眉梢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倦怠的病容,他又岂能看不出。 遂宴商珂只是静静的看着沈泠寒,心中升起无限自责,不能保护自己痴恋的人周全。 “皇上,去床榻上休息吧。” 沈泠寒望着宴商珂嘴角挂着刚刚亲吻时留下的锒丝,忍不住伸出丁香将他舔掉。 体力不支,沈泠寒躺在床榻上休息。 宴商珂看了一眼沈泠寒头上精致漂亮的红珊瑚长簪,一只伸进兜里的手,犹犹豫豫不知将东西该不该拿 出来。 显然宴商珂的这一小动作已经被沈泠寒留意到,并且猜到了一二。 他软软道:“是要送朕礼物吗,快拿出来让朕瞧瞧!” 被发现了,宴商珂没法再犹疑不定,将手拿了出来,沈泠寒垂眸望去宴商珂手中。 是一只用木头雕刻的簪子,没有丝毫装饰,雕刻也略显粗糙,没法与美,精致搭边。 不过沈泠寒却难得如此欣喜,眼中洋溢着甜蜜的幸福,他道:“商珂,给朕戴上。” 说着,沈泠寒将发髻上的那只精致漂亮的红珊瑚长簪拔下,随意的丢在了一旁。 宴商珂来到沈泠寒面前,手指微微颤抖的为沈泠寒戴上。 沈泠寒什么都不缺,宴商珂不知送给他什么能喜欢。 这只木簪是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一遍一遍的修,才做好的。 虽然这里面是装满了他的爱意,但总感觉太寒酸了,迟迟不敢拿出来。 “前几日朕与你在密道口那处桃林中时,还在想你手中总捏着那一段小桃树枝做什么呢,原来那时商珂 就想送朕礼物了。” 沈泠寒精神极为愉悦,眉眼几乎弯成了月牙,尽升出几分少年气来。 宴商珂看在眼中,心里暖融融的。 唇角趁着笑意。 忽然,宴商珂唇角的笑意全然散去,高度戒备了起来。 见此,沈泠寒忙看去门口的方向,仔细一听脚步声已经在门外了,是萧瑾容! 沈泠寒没想到萧瑾容方走不长时间,人便又来了。 此刻宴商珂逃跑已然来不及了。 第四十二章 沈泠寒目光在屋内四下扫了一圈。 目光最后落到遮挡着绸缎围帘的床底。 旋即声音压的极低的对宴商珂道! “委屈商珂了,快去床底下避一避。” 说话间,宴商珂已经被沈泠寒推到了床底下,沈泠寒又神色凝重的叮瞩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 来。” 转瞬神色软了下来,用上哄溺的口吻,“相信朕,朕可以保护自己周全的。” “吱呀”一声,萧瑾容行了进来。 沈泠寒坐在床榻上,神经绷的很紧,警惕的望着萧瑾容,他眼底布满红血丝,步履也不似平日里中的沉 稳,尽显凌乱。 他这是怎的了? 沈泠寒看出萧瑾容的不对来,心中正疑惑着,萧瑾容呼吸急促的开口说了话,“我中了 ......春.药。” 而前沈止曦给萧瑾容暍的烈酒中兑了慢性春.药. 体内发生变化,在沈泠寒房中时,萧瑾容便觉察不对了。 随后萧瑾容从沈泠寒房中回去没多久便彻底犯了。 他抽出长剑赶跑了在房中等他就犯的沈止曦,一直忍耐至此,再忍无可忍便来到沈泠寒的房中。 “我想让寒寒为我解春.药。”萧瑾容眼底充斥着情欲之色。 萧瑾容的这一句话如雷贯耳,床底下的宴商珂怒发冲冠,人要钻出来,却被沈泠寒不着痕迹的用脚踢了 一下,示意他不要出来。 宴商珂咬牙冷静了下来,知晓自己倘若此刻出去,这些时日来沈泠寒的努力就会因自己付诸东流,境地 会十分凶险。 “朕身体虚弱,本就禁不住瑾容折腾。” 说着,沈泠寒目光瞟了一眼萧瑾容身下衣袍那里高高.隆.起的欲望,“尤其瑾容还吃了春.药,欲望势不 可挡,我岂能承受的住,除非瑾容想朕命丧于你身下。” 有些事沈泠寒无需再装作不知,那样反倒被怀疑,遂他直道:“去找为你下春.药的人吧,朕这具身体到 底是没法满足你了。” 心中再恨,也忍不住痛,他凉凉一笑,“就让朕与沈止曦叔侄二人今后一同伺候瑾容吧......” “我从未碰过他丨” 萧瑾容打断了沈泠寒的话,情绪异常激烈道: “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我心中只有寒寒一人,我顾虑他是寒寒的小叔,所以将此事一直隐 瞒至此,没有向寒寒说出,免得寒寒伤心。” 萧瑾容盯着面前如画的美人,喉结滑动了一下,艰难着忍着那呼之欲出的情欲。 “我若是有心思碰他,此刻何必在寒寒面前这般艰难。我这次快,会小心,寒寒只需躺着便可,没有花 样的。” 第四十二章 说着,萧瑾容欲要起步,却陡然顿住,顰眉急道:“你要做什么?” 此刻就见沈泠寒手中紧紧攥着那只红珊瑚长簪,牢牢抵着自己玉雪般的颈项,丝丝殷红已经从他白皙的 皮肤溢出。 他知道如今的萧瑾容若想对他做些什么,已经由不得他拒绝了,他没得选,可是萧瑾容若真动手,床底 下的商珂纵然是没法再忍了。 到时的状况要比此刻槽糕上许多许多,根本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的。 萧瑾容委实太可怕,他身体不好,体内的蛊毒已经让他精神力捉襟见肘,这次若失败,翻身就需要大动 干戈,苦了害了的人便又成了商珂。 这一世,他绝对要商珂周全了,不会再上演上一世那场悲剧。 此刻,宴商珂在床下虽然看不到沈泠寒在做什么,却是已经猜个明明白白的了。 宴商珂指尖狠狠抓着地面,用力之大,一道道血痕流淌在地面上,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冲动的出去,与萧 瑾容拼命。 而这边萧瑾容是又气又怕,隐忍着怒意,劝着沈泠寒,用力咬着每一个字,“寒寒不要激动,我不碰你 就是了。” 体内的春.药已经让萧瑾容忍无可忍,他一把扯去腰带,当着沈泠寒的面自己弄了起来。 布满血丝的眼眸死死盯着沈泠寒,脑中回想着以往二人种种的欢爱画面。 刺激自己的快感。 就像望梅止渴一般。 沈泠寒羞耻的别过去脸,不去看萧瑾容做的事情。 沈泠寒隐忍着咬破口中的肉,痛苦不已,这半生到底是怎么活着,爱错人,被伤的体无完肤,帝王的尊 严都被如此践踏着,连......床下自己的小恋人都被自己连累着受着屈辱。 沈泠寒心中各种复杂情绪交织着。 不多时一声闷哼从萧瑾容口中溢出。 他快速整理一番后,看去沈泠寒的眉眼透着不可抑制的火气,凉津津的道:“我要提醒寒寒五天后就是 我们大婚,你便是我的夫人,有些事情你还能躲到何时?” 沈泠寒不慌不忙的撩起眼皮盯向萧瑾容。 “你是当真以为朕是木头人吗!自己的男人跟了自己的小叔私底下做了苟且之事,还要一副风轻云淡的 与你做.爱吗! ”说着,沈泠寒红了眼角,指着自己心口,“朕这里长着一颗心,是肉做的,会疼的!”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祎祎大佬的666打赏,九江寒的233打赏。 非常感谢婵夏浅华的催更票。 非常感谢赤牟、萌友19434170374 (3张)、上了薛洋的人、棋1869024的月票。 查看全部〉 第四十三章 “你是当真以为朕是木头人吗!自己的男人跟了自己的小叔私底下做了苟且之事,还要一副风轻云淡的 与你做.爱吗! ”说着,沈泠寒红了眼角,指着自己心口,“朕这里长着一颗心,是肉做的,会疼的!” 沈泠寒的泪水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他是真的疼了! 萧瑾容从未见过沈泠寒如此痛苦忧伤过,精神恍惚了一刻,一字一句的朝沈泠寒道:“我最后向寒寒解 释一次,我从未曾与沈止曦发生关系过,从未!” 说罢,萧瑾容摔门而去。 沈泠寒望着被摔着直颤动的门板,忽然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感觉。 那就是上一世的萧瑾容一剑刺穿他的心脏,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重活一世,他发现萧瑾容有了不小的变化,而这种变化让他发觉这个人愈加的暗黑可怕。 然,具体哪里发生了变化,他想不明白。 不过,纵使前路有多艰辛,都有一个人始终如一的陪伴着他走下去。 沈泠寒整理了一番心神,把脖颈上的血迹擦去,抬高衣领将伤口遮住。 旋即弯下身去,撩起床帘,唇角挽起一抹浅笑,朝宴商珂递出一只手去。 这种时候,只能将刚刚发生的的事情当做忘记了,宴商珂能感受到沈泠寒的苦楚,虽然他极力的在自己 面前隐藏着。 宴商珂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会让萧瑾容死在他手上。 宴商珂从床下出来。 沈泠寒一看他鼻子上沾的灰尘,像个小花猫似的,被逗笑了。 他拿出方帕为宴商珂细细擦着脸上的灰尘,轻轻叹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沈泠寒心中十分歉疚自责今晚的事情。 宴商珂不想提及让沈泠寒难受的话题。 “皇上,您身体不好,去床榻歇着吧。” 沈泠寒的确是硬撑着身体,也没再说什么,到床榻上歇着去了。 宴商珂皱眉思索了片刻,道:“皇上,您有没有想过您身上多年来的病疾与萧瑾容和沈止曦有关?” 宴商珂早早便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血腥战场上廝杀,所以洞察力极为敏锐,沈泠寒病重的那天,萧瑾 容和沈止曦的小动作已然被宴商珂留意到眼中。 沈泠寒广袖中的手指动了动,面上不以为意的悠然一笑,“商珂多虑了,我祖父也患有这种病,是遗传 病,与那二人无关。” 沈泠寒对自己的祖父都一无所知,宴商珂更是,没法戳穿他的这个谎言。 沈泠寒看了一眼窗外沉沉的夜色,“商珂回去吧。”又叮瞩道:“回去暍些姜汤驱驱寒。” 宴商珂没再多言,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沈泠寒。 沈泠寒体力已经透支,极为的虚弱,宴商珂走后不久,人便昏厥了过去。 待沈泠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不过,睡了两天,人到是精神了不少,身体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宫娥送来餐食,沈泠寒真是饿了,吃了不少,此刻正拿着小勺,舀参汤暍着,沈止曦来了。 沈泠寒眼也未抬,“小皇叔今日好生清闲,来看望朕了。” 瞧他那一副清傲金贵的模样!沈止曦眼底闪过一抹嫉妒的阴霾,赔笑道:“我一个闲王,哪日都清 闲。”转瞬又道:“这两日我都有来看泠寒,但泠寒身体病弱都在昏睡着。” 还不是拜你所赐!沈泠寒慢条斯理的暍了一小口参汤,微微撩起眼皮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沈止曝。 以往沈止曦造访,沈泠寒都是吩咐太医给沈止曦赐座,而这次就让沈止曦如此干巴巴的站着,并未吩咐 太监给他赐座。 沈止曦见沈泠寒迟迟不给他赐座,脸色随之也变的不好,想他好歹也是面前小贱人的长辈,他却如此对 他,待瑾容夺了他的皇位,看自己新仇旧恨怎么羞辱他的。 “小皇叔脸色不大好呢。”沈泠寒双眸无波,凉凉的看着沈止曦,“是昨晚瑾容中了你下的春.药后,没有 留在你那里,来我这里,你没睡好吧!” 沈止曦没想到沈泠寒如此不给他丝毫颜面的怼他,将话说的如此直白,摊牌了。 脸色愈加不好了,但却极力忍耐着,今日沈止曦来是萧瑾容对他放下话来,要他将昨晚自己闯下的祸, 自己圆过去,是来向沈泠寒解释的。 此刻,沈止曦佯装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泠寒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啊......” 沈泠寒的一杯参汤尽数泼到了沈止曦的脸上。 “朕不听你解释。”沈泠寒把玩着手中的空汤盅,“朕不去计较长辈们当年的事情,感觉自始至终有些事 情是长辈们的事情,不该波及到你,一直对你仁慈,你却不知珍愔。” 说到此,沈泠寒冷冷一笑,“更是没想到,”沈泠寒顿了一下,看去沈止曦的眼神充满鄙夷与讥诮,“龙 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打地洞,你真是遗传你母亲的下作不堪!” 沈止曦的母亲是青楼娼.妓,当年挂上了沈止曦的父亲,没名没分的进了沈府后,却又看中了沈泠寒的 父亲,也就是先皇,痴心妄想的要进宫为妃,便偷偷在先皇的茶水里下了春.药,想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 万事大吉,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料被先皇看破,没有中计。 还将此事告知了沈止曦的父亲,沈止曦的父亲知晓了大怒,要将他母亲赶出府。 孰料那时发现沈止曦的母亲已经怀上了他。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皇族的血脉,沈止曦的父亲便没有赶走其母,留下来生了沈止曦。 而昨晚沈止曦用当年他母亲用过的卑鄙手段对萧瑾容,虽然萧瑾容中了春.药,然他却还如当年他母亲 一般以失败告终。 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啪嗒”一声,沈泠寒将手中的汤盅扔到了沈止曦的脚下,碎了一地的瓷器碎片,“我们的账还没算完! 你先滚。” 言毕,沈泠寒闭上了眼眸,不再看沈止曝。 沈止曦脸色铁青,眼露凶光望着似是闭目养神的沈泠寒。 哼!到时我会让你跪到我们面前求我的。 “泠寒消消气,改日我再来向你解释。” 言毕,沈止曦离开。 沈泠寒依旧闭着眼睛,倚靠在贵妃榻上,他在想着你们妄想用朕身上的蛊毒要挟朕什么! 朕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朕不怕死,这一世朕定要除掉你们,既报上一世的仇恨,又要保商珂一世平 安。 临近大婚,沈泠寒为了不让萧瑾容起疑,养好了精神,便在傍晚时分离开了行宫,回了皇宫中。 回到皇宫后,萧瑾容去看了沈泠寒,还特意为沈泠寒拿来他母亲亲手做的桂花糕。 沈泠寒很爱吃萧瑾容母亲做的桂花糕,宫中的御厨总是做不出来这个味道。 沈止曦已经添油加醋的说了今日沈泠寒对他的事情。 不过,萧瑾容听了心中到是安稳了些,沈泠寒若是静静听着沈止曦找着借口,并且相信了他,这才不正 常。 只有在意才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感情往往使人失去理智,太理智了便代表了心中已经无爱,没有他 了。 萧瑾容对沈泠寒的警惕心放下不少。 沉闷的心情也消了,即便沈泠寒全程对他冷着脸,他也不气闷。 就像少年时那般无微不至的关怀照料着沈泠寒。 直到大婚的前一天晚上,萧瑾容方才回自己的府,准备翌日来迎娶沈泠寒回萧府住一晚。 毕竟沈泠寒是皇上,不能从此真的就住在萧瑾容的府邸了,以后是萧瑾容搬进皇宫中。 宴商珂自那晚雨夜离开后,便一直没有来。 沈泠寒知晓他回了皇宫后,碍于萧瑾容,宴商珂没法进宫,谨防打草惊蛇。 毕竟关键时刻,丝毫出不得差错。一步错很可能满盘皆输,要想再翻身,堪比上青天。 虽然想的很通透,他却还是忧心着,非常忧心着宴商珂是否能顺利完成这件事,还忧心着万一事情没有 完成,他应该去如何应对这场婚事。 他的身体已经不洁了,再是个已婚之夫,他要有多愧对两世都对他浓情一片,丝毫不保留为他付出之 人。 这一夜沈泠寒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漫漫长夜却感觉时间又过的飞快,矛盾到让沈泠寒感觉到有些茫然。 天边朝霞刚出,宫娥太监们便过来为沈泠寒洗漱。 第四十四章 言毕,萧瑾容提步行出了装饰艳红的婚房。 结亲队伍浩浩荡荡,萧瑾容坐在大红的马鞍上,连马凳都是红的,火红的炽热。 道两旁看热闹的百姓比比皆是,但不知情的开始议论着权倾朝野的萧丞相是要去娶谁家的小姐。 那这家可是祖上积德了。 嫁给这么大的权贵,以后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知情的人则是看破不说破。 总之只手遮天的丞相大人不想承认自己娶了皇上。 与此同时,皇宫中沈泠寒手里紧紧攥着宴商珂送他的那只桃木簪子,“商珂!” 一名公公来报,“皇上,丞相的结亲队伍已经快到宫门口了。” 沈泠寒心头当即一颤,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暗暗咬牙道:“朕去瞧瞧!” 说罢,沈泠寒疾步出了寝殿,宫门距离沈泠寒的寝宫比较远,沈泠寒的身体又不好,遂只能坐轿撵。 沈泠寒手中始终攥着宴商珂送他的桃木簪子。 到了宫门前,沈泠寒下了轿撵起步去宫墙旁的角楼上。 角楼统共三层,沈泠寒上到第二层便能轻而易举的的眺望到萧瑾容的迎亲队伍。 事先宫门前萧瑾容做了清理,层层都被侍卫把守着,百姓等散烂杂人一概没有。 然,此刻沈泠寒的目光却并没有盯着萧瑾容的迎亲队伍,而是望着楼下,在用眼眸估算着二楼与地面的 距离。 倘若商珂这次失败,没有劫持到萧瑾容母亲,他佯装失足从二楼掉下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五米左右的距离,只要当心,便不会有生命危险。”沈泠寒暗自说道。 如此他受伤了,这场婚礼便不能继续下去了! 他暂时就不用嫁给萧瑾容了。 思及至此,沈泠寒转眸看向越走越近的迎亲队伍。一眼便对上了萧瑾容的目光。 此刻,萧瑾容望着沈泠寒的眼眸中噙着笑意,无声的对沈泠寒说了几个字一一寒寒真美! 沈泠寒唇角挽起,也说了三个字,可沈泠寒只是微微蠕动的几下唇瓣,萧瑾容委实没法辨别出来他说的 是哪三个字。 队伍快到宫墙之下了。 沈泠寒垂眸望了一眼手中紧攥着的桃木簪子,旋即一步一步踏向边缘。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上天保佑朕不会摔的太严重。 没有丝毫犹豫,下一刻沈冷寒两脚踏空,从五米高的角楼落了下去。 第四十四章 “寒寒。”坐在马上的萧瑾容大惊失色。 须臾间,一道人影风驰电掣般闪过,说时迟那时快,在沈泠寒即将落地的那一刻将人揽进怀里。 沈泠寒再睁开眼睛时,已经被宴商珂抱在了怀中。 此刻宴商珂脸上汗如雨下,显然方才救沈泠寒那一下已经是用到了他极限速度,连呼吸都久久不能稳, 张口大口大口的换气,额上如豆粒的汗珠滚落,滴到沈泠寒的唇瓣上。 沈泠寒不动声色的悄悄伸出一截小舌尖,将唇瓣上的晶莹舔进了口中,汗水是苦涩的,沈泠寒却感觉甜 蜜无比。 萧瑾容攥了一手心的冷汗,深知没有宴商珂在,没人可以接到沈泠寒。 宴商珂青春年少,正是体能最鼎盛时期,且又常年征战杀场,敏锐的速度不是他能攀比的了的。 可是...... 萧瑾容紧紧颦眉,望着宴商珂怀里的沈泠寒,起唇方要说话,一名侍卫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在萧瑾容 耳旁说了些什么。 萧瑾容目光一凛,眉宇紧皱,神色立时变的凝重起来,调转马头,一路疾驰而去。 如此一幕,看在沈泠寒眼中却无比兴奋愉悦。 “成功了! ”沈泠寒环着宴商珂的脖颈,弯唇说道:“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了!” 可此刻宴商珂脸上却没有多愉悦,他一双凤眸中占满了对沈泠寒的心疼,甚至心头萦绕着后怕。 万一他没有赶来,亦或是不能及时接住皇上,那皇上...... 宴商珂不敢继续想下去。 “皇上。”宴商珂停顿了一息,“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珍重您的龙体。” 宴商珂不善言辞,不比萧瑾容脱口就是各种甜言蜜语,说出这句话后,便将对沈泠寒的情绪压在心底, 默默心疼爱怜着沈泠寒。 “抱歉,让商珂为朕忧心了。”沈泠寒十分歉意的说道。 宴商珂英俊无匹的脸庞上有些局促,“皇上,臣何德何能受皇上的道歉。” 这小憨憨什么时候与朕在一起能放开了呢!沈泠寒将脸颊轻轻靠在了宴商珂的肩头,“抱朕去御书 房。” “是。”宴商珂恭敬道。 沈泠寒窝在宴商珂怀里无奈的吐了一口气,总与朕这般相敬如宾,这可如何是好! 宴商珂按照沈泠寒的吩咐,将萧瑾容的母亲秘密劫持,藏了起来。 萧瑾容虽然阴狠凉薄,却是个大孝子。 所以沈泠寒便握住了萧瑾容的这根软肋,抓了萧瑾容母亲,把人藏起来,萧瑾容只能一心去找其母亲, 无心理其他事情。 他便可以抓住这个当空彻底摆脱萧瑾容的掌控,重返朝堂。 从此不再受制于萧瑾容,正大光明的与萧瑾容斗,去报上一世之仇。 第四十四章 沈泠寒到了御书房后,一刻都不耽误的将站在他一派的大臣们都宣进了皇宫商谈事情。 宴商珂虽然是武将,对文臣们的事情不甚了解,朝堂上的事情帮不上沈泠寒的忙,但他可以在别的方便 发挥自己的用途。 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皇宫中的太监,宫娥,侍卫等所有人,都经历了一番洗礼大换血,宴商珂将萧瑾 容安插的人全部都处理掉,换成了自己的人。 还给沈泠寒身边安排了自己的三名心腹。 三人绝对忠诚,可以为沈泠寒出生入死。 二个时辰过去,沈泠寒还在御书房与大臣们议事。 宴商珂把事情都安排完,跃上一棵树,这会人正靠在一颗树枝上,透过窗棂偷偷的看着御书房内端坐在 龙椅子上,神色肃重议事中的沈泠寒。 因为直接就去了御书房,遂沈泠寒并没有时间换掉身上的秀金婚服。 可即便没有穿威严庄重的龙袍,沈泠寒身上的帝王之气也丝毫不打折扣,依然是高高在上,金贵无比, 如神邸一般让人不敢触碰的圣洁帝王。 宴商珂看的痴迷,直到有人上了树,方收回目光,转眸看向坐在另一棵树枝上的尉迟野贺。 此刻尉迟野贺一副慵懒的斜靠在树干上,嘴中叼着一根野草,微微皭着,灼灼的目光正盯着站在御书房 中认真听着沈泠寒讲话的柳明。 “滚幵。”宴商珂目光犀利的瞪着尉迟野贺,“别在这里妨碍我。” 尉迟野贺吐了口中的青草,“又不是你家的树,你凭什么撵我!” 这里看老湿看的最清晰了。 “唰”地一声,宴商珂拔出腰间佩剑,尉迟野贺登时做好备战准备。 然,宴商珂却没理会尉迟野贺,他握着长剑的手腕朝着树干转动,紧接着有木屑飘散下来,几息后宴商 珂长剑入鞘。 尉迟野贺目光看去树干。 此刻就见树干上明晃晃的刻着“宴商珂家的树”几个大字。 “自负!”尉迟野贺眉眼一扬全是挑衅,旋即一挥手长剑出鞘,几剑划下去,将树干上刻着的“宴商珂家 的树”,改成了“尉迟野贺家的树”。 这宴商珂哪能息事宁人,一剑飞下“咔嚓”一道脆响。 屋内正在讲话的沈泠寒一怔,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一众年纪老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然后均是齐齐摇头,“臣们没有听到。” 大臣们上了年岁,耳聋眼花听不到也属正常,可是柳明不老啊,他朝沈泠寒恭敬道:“臣听到了,好似 是什么折断的声音。” 不是萧瑾容的声音便成,沈泠寒暗道,他现在没有心力去与萧瑾容纠缠。 沈泠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开始与大臣们议论起事情来。 “我操了,敢惹我! ”一道少年的谩骂声传入御书房中,清脆暸亮,气势如虹。 第四十四章 如雷贯耳的声音,这会御书房内没有人听不到的。 尤其是掌銮仪卫事大臣稀疏老眉一抖,暗道:是野贺,他宝贝儿子的声音,这是骂谁呢? 心中有些气闷,忙躬身向沈泠寒施礼,”是老臣那不孝子,请皇上重重责罚他。“无奈的叹了一声,”都 是被他娘给惯坏了!“ 其他大臣:那是他娘惯得吗,有胆惯,为什么没胆承认,还将错误向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夫人身上 推,卑鄙! 尉迟野贺兴致狷狂跋扈,这些年朝中不少大臣都没少吃他的苦。 可碍于掌銮仪卫事大臣位高权重,只能敢怒不敢言,而沈泠寒身为一名帝王,这等小事也不是他亲自动 手管理的事情。 尤其尉迟野贺还没有到十恶不赦的地步,何况谁还没有个少年轻狂时了。 他身边就有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陪伴,人都跟着年轻了呢。 如此想着,沈泠寒方要开口说一番息事宁人的话,不去惩罚尉迟野贺,却被屋外传来的一道话语抢了 先。 “我诅咒你生孩子屁.眼! ”、“有屁.眼也是和嘴调换了位置。”、“都忘记了,你是好男风,不会有小 孩,那我就诅咒你不举,不能人事。” 第四十五章 又是尉迟野贺,掌銮仪卫事大臣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 一次比一次恶劣。这样沈泠寒很为难,这么多大臣在这昵,再不教训一番可有失他帝王的尊严。 可是...... “尉迟野贺,你就是乌龟王八蛋,畜生一个,没有教养! ”宴商珂终是忍无可忍,骂道。 得,这位直接将屋内的人家老子一并骂了。 掌銮仪卫事大臣脸色已经黑成锅底。 其他大臣们肩膀颤抖,艰难的忍着笑意。 柳明则是好像未闻般静静站在一旁。 沈泠寒有些头痛的饮着茶。 这下好了,两个都要惩罚一番了,可是要如何惩罚呢? 毕竟其中的一个是他的心头肉,可舍不得下手打。 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朝中资质最老,满脸堆褶的太傅开口道:“皇上,不去看看屋外二人吗?他们 在屋外大声吵闹,已经扰了皇上和微臣们在御书房议事了,少年桀骜,失了分寸,总该要制止一番啊。” 说着,他一双浑浊的老眼望向掌銮仪卫事大臣,问道:“掌銮仪卫事大臣你是怎么看待此事的,可否认 同我的想法?” “认同。”掌銮仪卫事大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几个字,你这个老匹夫丨 外面除了谩骂声,噼里啪啦激烈的打斗声,也是越发的刺耳。 沈泠寒按了按眉心,旋即起身提步向御书房门口走去。 屋内的大臣们紧随其后。 御书房外此刻可是热闹着。 先不说一颗颗槐树已经被砍成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树干,还有更严重的就剩下树粧。 侍卫们暗卫们成群结队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虽然都是宴商珂的人,但宴商珂不发话,他们就不敢去 揍尉迟野贺。 只是五官都跟着使劲,期盼着宴商珂将嚣张跋扈的尉迟野贺打回姥姥家去。 宫娥太监们则是都躲在角落里看着二人打斗。 因为二位少年都是英俊绝伦,风度翩翩,遂宫娥们一个个几乎都看痴了,脸颊娇红,都盼着二人打斗之 余可以看她们一眼。 沈泠寒目光从一个个皮肤水嫩嫩十六七岁的小宫娥脸上收回,不着痕迹的摸了摸了自己的脸颊。 朕算不算是人老珠黄了! 沈泠寒轻轻吐了口气,寻了一处树粧坐下,也不发话,就那么看着宴商珂与尉迟野贺打斗。 第四十五章 一众大臣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皇上这里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啊? 柳明依然站在一旁静默不语,但目光却看着打斗中的少年们。 真是青春无限好! 沈泠寒一只手撑着头,目光一直追着宴商珂的身影。 宴商珂神色冷俊,目光犀利,击出的每一招都是风驰电掣,蕴含无限霸气,手中长剑快到只能看到剑 影,飞跃旋身,身轻如燕,黑曜石般的墨发如绸缎飘逸着,衣袂在劲风中猎猎作响。 如此朝气蓬勃,英姿飒爽的俊逸少年郎,看着就是养眼。 沈泠寒感觉自己再一次被美色所诱惑了,他摇头笑叹一声。 柳明望着打斗的少年们,也淡淡的笑幵。 他们没有阴险狡诈,没有晦暗做作,有的只有青春气盛,不肯服输。 他们心是最洁净的。 一众大臣被二人脸上的笑意,彻底弄懵然。 尤其皇上不发话,谁也不敢叫停二人,即便是亲爹老子也只能气的磨牙,有皇帝在,轮不到他来说话。 不过俨然二人已经发现各自的心上人。 二人互瞪了一眼,示意还没完,便都收了长剑。 知道这是闯祸了,二人均是单膝跪在了坐在树粧上的沈泠寒面前,虔诚认错。 沈泠寒微微挑起眼梢,语调轻柔,却暗含威严,“打完了?” 二人不服气的与对方对视一眼后,拱手垂首,齐声道:“请皇上责罚。” “这会到还蛮有默契的。”沈泠寒慢悠悠起身,居然临下的望着二人,也不让二人起身,就那么跪着, 幽幽问道:“把你二人的年龄报出来,要精确到日。” 大臣们感觉此刻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他们的心情一一蒙! 柳明似是猜到了沈泠寒的用意,轻轻抿唇在笑。 跪在地上的尉迟野贺目光从未离开柳明身上过,他被罚,他却站在那里风凉的笑,这次一定不会像上次 那般轻易的便放过他了。 尉迟野贺暗暗下定了一番决定要弄哭柳明后,收回视线,率先报出自己的年龄,“臣十七岁零十一个月 整。” 沈泠寒微微点点头,旋即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宴商珂身上。 宴商珂抬眸正巧与沈泠寒波光潋滟凤眸对上,忙垂下眼眸。 这一举动,让沈泠寒感觉自己好似一个丑陋的老妖精,把人家少年郎又吓到了。 宴商珂迟迟不肯报出自己的年龄,一旁的尉迟野贺不耐烦了,他小声怼宴商珂,“你是女子不成,怕报 出的年数大了,找不到夫郎,一副娇羞的不肯说。” 说着尉迟野贺半边唇角一勾,讽刺道:“不想做男子,那就将属于男人的东西处理掉。” 第四十五章 尉迟野贺虽然是压低声音说的这一席话,但在场的人竖着耳朵,也都听的清清楚楚。 掌銮仪卫事大臣,脑瓜嗡嗡的疼,孩子真是不能太宠溺纵容了。 柳明想起来尉迟野贺不是气走他一个老师的事。 沈泠寒权当没听见。 宴商珂给了尉迟野贺_记眼刀,转瞬朝沈泠寒恭敬道:“臣十八岁零十_个月三日。” “屁话。”宴商珂的话音未落。尉迟野贺骂道,旋即向沈泠寒举报了宴商珂道:“皇上他犯了欺君之 罪!” 沈泠寒目染疑惑看向把头垂的很低很低的宴商珂,等着听宴商珂解释尉迟野贺口中的欺君之罪到底是怎 么_回事。 宴商珂要出丑了,尉迟野贺可兴奋着呢,他所幸帮宴商珂回答了,“皇上,他只比臣大了三日!” 什么!沈泠寒睁大了凤眸,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般,问向宴商珂,“你到底多大?” 宴商珂有些凌乱,叹了声,一咬牙道:“十七岁十_个月零三天。”不甘心的又道:“只差二十七日便也 是十八了。” “差一个时辰也是差,你别想着抵赖。”尉迟野贺较真。 沈泠寒感觉脚跟有些不稳,坐回了树桩上,整理着心绪。 朕这老牛吃嫩草,这草也太嫩了。 一旁尉迟野贺乘胜追击,非要给宴商珂一个教训,“皇上他犯下欺君之罪,定要惩罚一番,否则他可不 知悔改。” 柳明望着尉迟野贺,摇了摇头,到底是年纪小了。 一众大臣都在窃窃私语起来。 “为什么要欺骗朕? ”沈泠寒盯着宴商珂问道。 “臣很早就心悦皇上,可臣又太小,臣急于想着自己长大,所以臣便篡改了年龄。”宴商珂老实的道出 心声。 大臣们从窃窃私语转成一片晔然,诧异。 尉迟野贺惊奇,“你居然心悦皇上。”旋即“呵”的一声笑了,抱拳道:“佩服! ”说着又向宴商珂竖起大 拇指,“这件事是我打从与你较量为止,你做的最漂亮的事情,我顶你!” “野贺!”掌銮仪卫事大臣肃声教训道:“休得胡言乱语。” 说着,看向沈泠寒,恭敬道:“犬子年岁尚小,还请皇上见谅。” 柳明上前一步,施礼道:“宣晋侯与尉迟小将军年龄一般,年龄都尚小,着实疏于考虑 处罚。” 掌銮仪卫事大臣和柳明都如此说了,一旁看热闹的大臣们也都纷纷为二名少年说上了话 沈泠寒问二人的年龄就是为了如此,却不成想意外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一一小嫩草。 不过,即便知晓了商珂比他又小了一岁,他也不会放了小嫩草。 ,还请皇上从轻 第四十五章 并且还要坐实了呢。 此刻沈泠寒开口说道:“朕念在他二人年岁尚小,做事不够周全,姑且饶恕他们这一次。”略顿“不过必 须要责罚一番,小惩大诫。” 一听这话掌銮仪卫事大臣满眼心疼的看着尉迟野贺,从小到大他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曾舍得打他,这次怕 是最轻也得被打二十个大板子了。 此刻沈泠寒目光看向柳明,“柳尚书曾经是尉迟小将军的老师,这次的责罚朕便交于你了,由你带回去 教育。” 听了沈泠寒的话,尉迟野贺眼眸一亮,叩谢沈泠寒,“谢主隆恩,啊不,是谢皇上幵恩。” 言毕,看向站在一旁僵住的柳明,他半边唇角一勾。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轻佻的喚道:“老湿!” 掌銮仪卫事大臣也松了一口气,柳明天生一副好脾气,群臣皆知,他那顽劣的小儿子不欺负柳明都不 错,还怕他去教育了。 其他大臣都明白沈泠寒是卖了掌銮仪卫事大臣一个面子。 沈泠寒这边也在权衡着,总不能掌銮仪卫事大臣方才归顺了自己,便重罚人家儿子,这绝对是离心之 举。 至于柳明,他自然知晓朕的用意,朕也是被逼无奈。 说不定朕还能促成一桩好姻缘,又是一个老牛啃青青嫩草呢。 罚完尉迟野贺,沈泠寒开始罚宴商珂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花冷戏大佬的10章催更票,999耽币打赏。 非常感谢白云苍狗.、康乃馨、西北一枝花_、烟墨OvO、相思树流年渡、尉迟凌风、萌友 19434170374 (2)、赤牟的月票。 非常感谢萌友19434170374的催更票。 非常感谢大宝贝们的推荐票。 爱你们 第四十六章 “宴老夫人身体不好,教育宣晋侯的事情,就由朕亲自来吧。” 说着,沈泠寒将宴商珂扶了起来,声音柔了几分,“商珂,朕要比你大上六岁,你不嫌弃朕人老珠 黄?” 皇上的意思是...... 沈泠寒这话只要不是傻痴都知晓是什么意思,众大臣在心中一片唏嘘。 不过,到底是祝福二人的。 “是臣配不上皇上。”宴商珂道:“臣何德何能去嫌弃皇上丝毫。” 沈泠寒抬手为宴商珂整理了一番他打斗时弄乱的衣领,“商珂回朕的寝宫等着朕,朕议完事就去‘教 育,你。” 尉迟野贺垂眸看了一眼自己也因为打斗弄的凌乱的衣襟,目光看去一直都不肯看他的柳明。 “起来吧。”沈泠寒望着跪在地上的尉迟野贺,“你先在外面候着柳尚书,待柳尚书议完事,你便随他 走。” 言毕,沈泠寒起步行去御书房。 一众大臣紧随其后。 尉迟野贺朝宴商珂道:“兄弟加油!” 宴商珂望着一眼柳明,“你也加油。”言毕,人去了沈泠寒的寝宫。 二个时辰后,沈泠寒从御书房议完事回来,一进寝宫,便瞧见宴商珂正站在门口。 不用猜就知晓宴商珂在这里足足的站了两个时辰多。 沈泠寒心疼的拉着宴商珂去贵妃榻上坐好。 人又去揉宴商珂的膝盖,却被宴商珂握住手,他道:“皇上,臣不疼。” 沈泠寒今日罚宴商珂跪着也是无奈之举。 一名帝王不能在群臣面前没有态度,否则难以服众。 这一世的沈泠寒无时无刻不感觉自己亏欠宴商珂,遂总是想用什么来补偿些宴商珂。 而宴商珂心里还为今日自己闯下的祸而自责。 所以像一个犯了过错的孩子低下头,虔诚的承认忏悔着自己的过错,“是臣无能,尽是为皇上招惹麻 烦。” “今日商珂的确为朕惹了麻烦呢!”沈泠寒并没有再宽慰宴商珂,但神色依旧软软,“朕要好生‘教育’一 番商珂。” 说着,沈泠寒看了一眼暮色渐沉的窗外,“今晚商珂留下来,朕要用一晚的时间来教育商珂。” 宴商珂望着一袭红妆的沈泠寒。 沈泠寒每每穿红色都是非常撩人,尤其是婚服,又是一种别样的风姿,发饰更是画龙点睛,珍珠玉冠两 第四十六章 端垂下来的流苏微微飘逸着,人怎么瞧怎么都好看。 “皇上真美!” 沈泠寒春情脉脉的望着宴商珂,媚眼含羞笑,丹唇逐笑开的放下了龙床的幔帐。 晨光熹微,空气清新,丝丝暖阳射进屋内。 沈泠寒醒来的极早,但一直没有起来,这回正侧着身,望着身边躺着僵直的少年。 对,他还是一个少年,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郎。 昨晚他是留在了他的寝宫里,并且躺在了他的龙床上,与他同床共枕。 不过人只是这么和衣躺了一晚,丝毫越界的行为都没有做。 两个人如此暖昧的躺在床榻上,沈泠寒都生出了情欲,空虚的很,可身边的人却像一个四大皆空的和尚 般。 若不是刚刚留意到身边之人的晨.勃,他都快认为这少年郎是患上隐疾,不举了。 “别再装睡了!”沈泠寒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拨了拨宴商珂的睫毛。 宴商珂睁幵眼眸,耳尖通红,腼腆道:“被皇上发现了。” 宴商珂何止是装睡,他是一晚没有睡。 沈泠寒轻叹了一声,起身将外套穿好,“商珂爱朕,朕想回报你些什么,你却一直拒绝朕。” 说话间沈泠寒下了龙榻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宴商珂。 宴商珂也下了龙榻接过茶水,望着茶盏里的茶水,“皇上,臣心悦您,无关风月。” 我愿你好,即使后来你与我全然无关。 沈泠寒眼中漫上一层水光,感动之余,升起对面前少年郎的愧疚。 他对他那么那么好,他却直到此刻都没能爱上他。 他该死。 “明晚商珂无需在宫中陪朕了。”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最是熬心血了。 昨晚宴商珂一晚没有睡,并没有逃过沈泠寒的眼。 “我们用完早膳好去上朝。”沈泠寒道。 宴商珂暍了沈泠寒为他倒着茶水后,二人便去用早膳了。 用完早膳,沈泠寒换上庄重金贵的龙袍,坐着轿撵去了金銮殿。 宴商珂则是穿上一身藏蓝色的官服绕去前朝,与群臣们一同进了金銮殿。 此刻满朝文武皆到,均是整齐的站在两侧。 却迟迟不见萧瑾容来。 宴商珂、柳明、尉迟野贺,以及掌銮仪卫事大臣等归沈泠寒所用的大臣,都知晓萧瑾容今晨不会来了。 然,萧瑾容一派的大臣们却处在懵然中,萧瑾容执掌朝政的这五年来,从未有一次无缘无故不来上朝 正在他们疑惑之时,一声暸亮的“皇上驾到”响起。 司礼太监话毕,沈泠寒从皇上的专属通道行了进来,端坐在金銮殿中雕龙髹金的大椅上。 萧瑾容一派的大臣们愈加懵然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丞相也没有通知他们今晨皇上来上朝啊! 同时他们又在心中揣测着昨日中途取消婚礼又是如何一回事? 莫非是......要变天了。 萧瑾容一派的朝臣纷纷都在心中复杂的分析着。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宴商珂为首沈泠寒一派的朝臣,行礼高呼。 萧瑾容一派的朝臣忙从茫然愣怔中回神随着一同行礼高呼。 再如何沈泠寒在他们心中都挂着皇帝的头衔。 尤其现在局势不定,萧瑾容又不在场,他们不能失了礼仪。落下诟病。 此刻,满朝文武中属尉迟野贺的声音最洪亮,将站在他身前的柳明震的身体都不由一颤。 感觉耳底都生痛。 宴商珂则是凶神恶煞的瞪了尉迟野贺一眼,埋怨他夺了他的风采。 龙椅上的人分明是他心悦的人,他来搅和什么。 尉迟野贺朝宴商珂扬了扬眉,示意下次他注意,看了一眼柳明,暗示宴商珂他已经名花有主了,别瞎吃 沈泠寒瞧着二人心里不由叹笑,同时更是笃定了尉迟野贺比他爹要忠于自己许多。 “众卿平身!” 言毕,沈泠寒扫向朝堂下的群臣们,“众爱卿可有事启奏?” 这次沈泠寒并没有像上次那般受制于萧瑾容时说出“无事退朝”的话语来。 今日他定要从萧瑾容手中夺回掌控朝政的权利。 萧瑾容一派的朝臣无人上前禀奏事情,都是沉默着。 毕竟没有萧瑾容的指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没有理清事态之时。 也就是此刻他们只听萧瑾容。 换句话来说,他们不受沈泠寒差使,不给沈泠寒处理各地上报事情的权利,依然架空着沈泠寒的权利。 “臣有事启奏。”掌銮仪卫事大臣手持笏板,上前一步躬身道。 “臣也有事要奏。”户部尚书柳明手持笏板,恭敬道。 “臣有事启奏。”兵部侍郎道。 “臣有事启奏”。殿阁大学士道、领侍卫内大臣、刑部少保、户部上卿等大臣们均是手持笏板,躬身站 在大殿中央有事启奏。表现着对沈泠寒的拥戴。 萧瑾容一派的朝臣一见如此多的重臣忽然拥戴起了沈泠寒,心里愈加慌张无措了。 正在此时,陆白的父亲,陆太师手持笏板,上前一步躬身道,“臣有事启奏。” 沈泠寒目光不由一亮,他没想到陆太师会归顺他。 毕竟陆白与沈止曦关系在那里摆着呢! 宴商珂也很是意外。 尉迟野贺不由也睁大的眼眸,他曾经看到过沈止曦和陆白亲密在一起过。 为了让更多大臣归顺沈泠寒,宴商珂和尉迟野贺也站了出来。目光还锐利的扫去萧瑾容一派的大臣。 二人是武将,身上肃杀的气势逼人,不由让人心一惊。 此刻大殿中央都是站着拥戴沈泠寒的大臣们,站在两侧萧瑾容一派的大臣们,也开始陆续有人站去了殿 中央,纷纷说道:“臣有事启奏。”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站在殿中央拥戴沈泠寒的大臣已经占了大半。 还有少半人站在原地不动。 不得不说萧瑾容的能力超强,手腕凌厉,这些年收服了不少死心塌地为他效劳的心腹大臣。 沈泠寒望着站在两侧沉默不语的大臣,暗道: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萧瑾容的能力了。 不过不急于这一时,毕竟此刻他已经将朝政的主控权夺了过来,不再受制于萧瑾容了。 “爱卿们禀报事情吧。”沈泠寒正色威严道。 旋即大臣们一一将手头紧要的事情汇报给了沈泠寒。 早朝一直延迟到下午方才下朝,沈泠寒当朝处理了一部分事情,还有一部分事情需要斟酌,再商讨一 番,才能下定论。 五年来没有理朝政的沈泠寒,这一场朝会已经将人累的精疲力尽。 同时,愈加震撼萧瑾容的能力,一边处理复杂的朝政,一边要密谋篡位,与他做周旋,还要对付宴商 珂,总之他一个人要同时处理很多事情。 不可否认他若做了皇帝,治国绝对比自己好。 沈泠寒一瞬间闪过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倘若没有以后发生的事情该多好! 沈泠寒摇了摇头,被太监搀扶走了。 沈泠寒下了早朝,状态很差,宴商珂看着忧心,遂没有回宴府,而是去了御书房探望沈泠寒。 这会沈泠寒正在暍茶,见宴商珂来,唇角挽出笑容来,猜到了宴商珂来的用意,遂宽慰道:“朕无碍, 第一天上朝难免劳累。” 不待宴商珂说话,又道:“朕一会就休息,商珂无需在这里陪伴朕,昨晚都没有回去,快回去向宴老夫 人请安吧!” 沈泠寒都如此说了,宴商珂向沈泠寒行了一礼便回去了。 第四十六章 宴商珂走后不久,沈泠寒宣来皇宫中侍卫总都督,对侍卫总都督吩咐些事情。 听言,侍卫总都督犹豫住,方要开口说话,却听沈泠寒说道:“你无需顾虑丝毫,朕既然让你做,便有 把握。” 侍卫总都督恭敬的应了声“是”后便下去了。 而后沈泠寒躺在御书房的玉榻上休息了一会,便开始处理起公务了。 然,没过多久,“咣当”一声震天响,御书房的门被萧瑾容一掌劈的粉碎。 他手持一把闪烁着凛冽寒光的长剑进来。 第四十七章 沈泠寒像是未闻一般,仍旧批阅的奏折,淡定的神色不见有丝毫惧色。 萧瑾容噙着满身的郁气逼近沈泠寒,手中长剑一挥。 下一刻就见沈泠寒的一缕鬓发落地。 “快说你将我母亲藏到了哪里?” 萧瑾容已经查出来沈泠寒与宴商珂合谋捉了其母的事情。 此刻萧瑾容面若九尺霜冻,将手中锋利的剑尖抵在了沈泠寒白皙的脖颈上,“你若不说,我的下一剑便 不是只砍下你的头发了!” 沈泠寒淡淡一笑,“你不敢。” 说着,沈泠寒放下手中的奏折,一步步迈向萧瑾容,萧瑾容则是一步步的退后,控制着抵在沈泠寒脖颈 上的长剑不把人伤到。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萧瑾容握着剑柄的手青筋凸起。 沈泠寒抬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开萧瑾容抵在自己脖颈上的剑尖。 慢悠悠的说道:“你如此顺利的进皇宫来,那可是朕为你开了绿色通道,”沈泠寒转身坐在了桌旁,“不 然朕会给你机会见到朕吗?” 沈泠寒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朕见你,是要与你谈放了你母亲的交换条件的。” 萧瑾容望去沈泠寒的眼神漆黑而阴郁,浑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煞气。 “到底是我低估了你,被你牵着鼻子走。” 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说吧,谈什么交换条件?” 沈泠寒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盯向萧瑾容。 “把朕体内蛊毒的解药交出来,待朕体内蛊毒解了自然放了你母亲。” 对于萧瑾容,沈泠寒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杀了他,他更不会让宴商珂以身犯险。 对于萧瑾容的母亲,他只能捉,也不能动。 倘若他杀了萧瑾容的母亲,那么一场血腥的廝杀不可避免。 而这场仗只会两败俱伤。 尤其朝廷现在还是多事之秋,不是内乱的时候。 今日沈泠寒上朝,方得知邻国藩王盛无锦挑衅的事情。 所以他不能轻易就和萧瑾容大打开战。 最坏的打算便是两厢制横。 毕竟今日上朝让沈泠寒确定萧瑾容的势力不是轻易就能铲除的。 暂时铲除不了萧瑾容,便要将周围的一切隐患,能除就除了。 第四十七章 自己的蛊毒就是最大的隐患。 沈泠寒想自己捉了沈止曦去逼问,可却发现沈止曦人像是蒸发了一般。 居然藏起来了。 到底是自己没沉住气,打草惊蛇了。 那日用参汤泼了沈止曦,与他撕破脸后,他便开始防范着自己了。 所以他只能借着捉了萧瑾容的母亲,作为交换条件,把体内的蛊毒解了。 今日沈泠寒将宴商珂支走,又吩咐侍卫总都督若是萧瑾容来皇宫,直接将人放进来,种种事情都是不想 让宴商珂为他忧心。 永远都不想让宴商珂知道他中了蛊毒的事情。 沈泠寒话音落下后久久都不见萧瑾容说话。 沈泠寒看不透萧瑾容在想什么,心中莫名的有些发慌,遂又道:“你不愿意与朕做这个交换,你不想顾 忌你母亲的安......”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中了蛊毒的事情? ”萧瑾容打断了沈泠寒的话,“这一切你都是怎么发现的?” “这一切? ”沈泠寒心头刺痛,“你是指自十年前你接触朕的那一刻起,便是为了朕的皇位,对朕只有一 再的欺骗,没有感情,甚至是绝情,待时机一成熟,便要夺了朕的皇位,无情的诛杀掉朕?” 沈泠寒一系列的质问,让萧瑾容茫然了一刻,旋即他整理了一番心神,漆黑的眸底散开丝丝凉薄的恨 “沈泠寒你听好了,我没有错,丝毫都没有错,不要以为你有多委屈,这一切是你的错。” “啪”的一声,沈泠寒摔了桌上的茶壶,不可抑制的激动了起来,起身走近萧瑾容,“说,你哪里没有 错,朕又错在了哪里?” 最后一句沈泠寒几乎是喊出来的。 他不待萧瑾容说话,歇斯底里的又道:“是朕错在喜欢上你,死心塌地的喜欢了你十年吗? ”然后被你 无情的一剑穿心,最后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沈泠寒眼角通红,神色激愤,此刻他像是将自重生后一再隐忍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般。 而这一刻萧瑾容望着面前一副伤心欲绝,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的沈泠寒,扪心自问了一句一一萧瑾容这十 年你真的就没有对这个人产生仇恨以外的感情吗? 有! 他毫无犹豫的承认了自己的心声,不再逃避。 可是...... 萧瑾容眼底猩红,他不会因此就消减对他的丝毫仇恨,他要报仇,夺回本该属于的他的一切。 “嘮”的一声,沈泠寒无法控制情绪出手打了萧瑾容一拳。 萧瑾容也没有躲,他抬手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望着指腹上自己血。 不会太久你就会落在我的手中,沈泠寒我会用世上最残忍的手段来折磨你。 沈泠寒体内的蛊毒此时再次复发,加之悲愤攻心,病弱的身体无法再支撑下去,脚跟发软的便栽倒了下 去。 然,下一刻却落入萧瑾容怀中,被萧瑾容牢牢抱住。 “松开朕。”沈泠寒在萧瑾容怀里挣扎着。 萧瑾容犹如未闻般,将沈泠寒拦腰抱起。 沈泠寒去咬萧瑾容的手臂,萧瑾容一声都不吭,将沈泠寒抱去玉塌。 沈泠寒恨萧瑾容,下口极重,就差将萧瑾容手臂上的血肉晈下来。 萧瑾容也真是被咬疼了,抱着沈泠寒走到玉榻旁前,几乎是将沈泠寒摔上去的。 玉塌不如贵妃榻柔软,瘦弱的脊背碰到冷硬的玉榻时,沈泠寒被疼的直抽气。 还不待沈泠寒反应过来时,萧瑾容大手已经捏起沈泠寒的下巴,微微一施力,沈泠寒便不得不张开口。 紧接着带着剥茧的手指捏起一枚药丸便送进了沈泠寒的口中,微微一抬沈泠寒的下颚,沈泠寒喉咙的药 丸被迫吞咽了下去。 萧瑾容面无表情的收回手,回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沈泠寒。 沈泠寒知晓刚刚萧瑾容给他吃的药是舒缓体内蛊虫躁动的药。 沈泠寒接过茶水就冲着萧瑾容脸上一泼,萧瑾容一侧身,躲了过去。 沈泠寒蓦地又将手中的茶杯朝着萧瑾容的额头砸了过去。 这一下萧瑾容躲闪不及时,额头当即被砸破了一道伤口,有鲜血渗出。 沈泠寒扬起下巴,笑的快意。 萧瑾容深吸一口气,语气淡淡,却阴冷无比,“终有一日我会将你身上的帝王傲慢全部磨平,丝毫棱角 都没有。” 沈泠寒莞尔一笑,“朕等着。” 萧瑾容清冽冰冷的目光盯在沈泠寒脸上审视片刻,“好生待我母亲,你身上蛊毒的解药,我会找沈止曦 拿!” 沈泠寒收敛脸上的笑意,“朕不会与一名妇人计较,但你也别从解药上耍花样来欺骗朕。” 萧瑾容,“我不会拿自己母亲的命开玩笑。” 说罢,噙着一身郁气离开。 沈泠望着萧瑾容的身影消失,眼中怅然一闪而过。 重生一世,似乎所有的事情,并未如他预想中的发展。 今日柳明下朝后,尉迟野贺又是跟着他去了柳府。 柳明无论做什么,尉迟野贺都是在一旁盯着他。 这样柳明极为的不自在,好似无时无刻都被监视着一般。 第四十七章 这会柳明在书房处理完公务,起身要行出书房。 见状,尉迟野贺从椅子上慵懒的起身,起步就要跟着柳明一同出去。 柳明终是忍无可忍,叹道:“我要去解手,你跟着我做什么?” “解手。”尉迟野贺半边唇角一勾,不怀好意的一笑,“正好我可以验证一番老湿是否不举!” 柳明只感无地自容,脸颊绯红,“不可理喻。”转瞬又道:“你不要在我府中了。” “那可不行。”尉迟野贺挑高眉峰,“是皇上吩咐老湿教育我的。” 柳明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你来这里已经是第二日了,皇上的吩咐,我总该完成了,你走吧。” 尉迟野贺跟着柳明回来的两日,柳明一直都在忙着处理公务,几乎与他不语。 即便柳明不去处理公务,也不想与身旁桀骜乖张,总是各种调戏他的少年说话。 “皇上可没盼咐我在这里只待两日。”尉迟野贺道。 随即他又道:“另有,老湿这两日中,可没有教育我什么,老湿这算是抗旨,亦或是欺君!” 柳明无奈,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复又睁开眼眸,“好,我教育你,看了一眼书架,去拿一本道德 经抄。” “不抄。”尉迟野贺说的干脆,“换其他的教育方法。” 柳明对面前顽劣的少年从来就是没有办法,旋即他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教育你?” 尉迟野贺抬手捞起柳明的一缕长发放在鼻息间嗅闻,“老湿教育我男男之术其中的奥秘吧!” “你......”柳明扯回自己的长发,一拂袖气郁的离开。 尉迟野贺鼻息间似乎还萦绕着柳明长发上的幽兰香。 他勾唇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 晚餐时,二人坐在一起用餐,都是一句话未说。 尉迟野贺难得如此老实,柳明一时还不习惯。 人草草的用了晚膳,去了案几旁倒了一杯茶饮着。 尉迟野贺眉宇轻佻,玩味的看着柳明暍茶,薄唇还一幵_合数着数字,“1、2、3......” 柳明微微蹙起眉宇,对尉迟野贺的奇怪举动莫名的不安。 暍完茶,提步向着门口走去,准备快些离幵这里,快些离开尉迟野贺。 “8、9、10。”随着尉迟野贺数到十,一道响动传来,再看柳明时,人已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原来,尉迟野贺为柳明下了大量的蒙汗药,促使柳明只在尉迟野贺十个数内便昏了过去。 柳明是君子,遂没有想到尉迟野贺会给他下蒙汗药。 此刻,尉迟野贺俯身把昏过去的柳名抱起,径直去了卧室。 第四十八章 沈止曦是被沈泠寒那日给吓到了,人居然藏进了南风楼中。 而这座南风楼是萧瑾容名下的资产。 所以萧瑾容很快就找到了沈止曦。 此刻萧瑾容面沉如水的坐在桌旁饮茶,半晌无言。 南风楼中来往的客人都是达官贵人,消息相当灵通,沈止曝自然知晓了沈泠寒已经执掌朝政的事情。 萧瑾容半晌不语,沈止曦也不敢往这事上提。 毕竟掌控朝政的权利一夜之间就被人夺了,是多气闷窝火的一件事。 他可不想自找没趣。 沈止曦目光定在了萧瑾容额头上包扎的纱布上,“瑾容额头是怎么了?” 闻听的沈止曦的问话,萧瑾容脑中一瞬间闪过沈泠寒弯唇笑他的画面。 “咔嚓”一声,萧瑾容手中的茶盏被他硬生生捏碎。 锋利的瓷器棱角划破他的手指,殷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泌出,流淌下来。 沈止曦忙拿出方帕要为萧瑾容包扎,却被萧瑾容避开,将手攥进了衣袖中。 “我母亲被他捉了,他以我母亲做要挟,让我交出他身上蛊毒的解药。” 说着,萧瑾容抬眸看向老老实实站在他面前的沈止曦。 “合心蛊可有解药? ”又道:“服用了解药一年后他便不能死了!” 萧瑾容声音阴郁冷肃了几分。 “我不准许任何人轻视我母亲的性命,那样我会让他死的很难堪,你懂得我的意思,嗯?” 沈止曦已经被萧瑾容身上危险的气息吓的汗毛倒竖了起来,直胆寒,急忙连连点头。 翌日,宴商珂早早便进宫来见沈泠寒。 昨天沈泠寒放萧瑾容进宫的事情,宴商珂已经知晓了。 人一进寝宫见到沈泠寒,便检查沈泠寒有没有被萧瑾容伤到。 沈泠寒趁机撩宴商珂道:“朕把衣裳脱了,让商珂检查吧,这般商珂方才能检查的‘面面俱到’。 说着,沈泠寒抬手就去解腰带。 宴商珂红着脸,忙去阻止沈泠寒解腰带的手。 沈泠寒不再逗弄宴商珂,好生说道:“朕有商珂保护着呢,他岂能还像以往那般欺负朕了呢。” 说到此,沈泠寒挑眉笑道:“朕把他打了,一会上朝商珂便能看到他额头上的伤了。” 第四十八章 “皇上,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我可以为您遮风挡雨。”保护皇上一生一世。 说罢,宴商珂难得鼓起勇气吻上了沈泠寒。 辗转廝磨,生涩又炙热。 沈泠寒被吻的身体虚软,抬起手搂上宴商珂的脖颈,依覆在宴商珂身上,极力迎合着宴商珂。 正在两人激情似火时,一声暴怒的咆哮陡然响起。 “你们再做什么?” 萧瑾容眼底赤红,怒不可遏的望着亲密纠缠在一起的二人。 沈泠寒身体病弱,被萧瑾容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惊的身子一颤,脚跟虚软的从宴商珂身上往下滑。 见此,宴商珂急忙揽住沈泠寒不盈一握的腰肢,让其靠在自己身上。 旋即目光凌厉的逼向萧瑾容,冷笑一声,挑衅道:“丞相不是已经看到我与皇上正在做的事情了吗,还 多此一举问什么呐!” 他望着萧瑾容越来越暗的眸色,继续道:“哦,对了,忘记告知你了,我已经与皇上在一起多时,比这 还要暖昧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了。” 萧瑾容手骨攥着咯咯作响,盯向沈泠寒,怒目切齿道:“原来你一直拒绝与我亲热,是已经与他私通, 做了肮脏的事情。” 沈泠寒神色冷厉,“你别说的那般难听,我又没有与你成婚,何谈而来的‘私通’、‘肮脏’。” 看了一眼宴商珂,“我与商珂是正大光明,待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我便与他成婚,廝守终生!” 萧瑾容眼底赤红狠狠咬着“厮守终生”几个字,忽然讥诮一笑,“廝守终生”已然不适合你们了。 萧瑾容话里有话,沈泠寒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眉宇。 旋即从宴商珂怀里出来,抬手将被他弄乱的宴商珂衣襟整理好。 “我与萧瑾容还有些私事需要了断,商珂先回避一下。” 宴商珂不放心沈泠寒与恶魔一般的萧瑾容独处,不想走。 沈泠寒又道:“我不会有事的。” 萧瑾容朝宴商珂讽刺一笑,“你还有什么担心的了,你们卑鄙无耻的抓了我母亲做威胁。” 说着,轻蔑的瞄了一眼沈泠寒,“十余年,都被我睡烂的货色,还怕我大费周章的去强.暴他吗? ”又补 了句,“捡了我玩腻的人,一双破鞋而已,还引以为傲了。” 萧瑾容把话说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畜生。”宴商珂冲上前要去打萧瑾容,却被沈泠寒阻止。 他道:“商珂不值得与这个人动怒,我已经对他无感了,不介意他再说有多难听的话,你先回避,我只 与他说几句话,就去上朝。” 沈泠寒口中虽说已经对萧瑾容无感,不会去介意他把话说的有多难听,可此刻脸色已经很苍白了。 宴商珂瞧着心疼,眉眼凛冽,杀气腾腾的瞪了萧瑾容一眼后,行了出去。 第四十八章 沈泠寒忍着心头的刺痛,盯向萧瑾容,“把我体内蛊毒的解药拿出来吧。” 萧瑾容站着没有动。 沈泠寒没有耐性与这个将他伤的千疮百孔的人耗费时间。 威胁道:“你还在玩什么把戏,就不怕我......” “我说过你们无法廝守终生的。”萧瑾容忽然说道,打断了沈泠寒。 沈泠寒眉心一蹙,不明道:“你在说什么?” 萧瑾容阴郁而冷漠的回答道:“我在说解药的事。” 沈泠寒心神俱惫的坐在椅子上,“你别卖关子了,解药是什么?” 如沈泠寒所说,二人果然没聊几句,萧瑾容便行了出来。 早朝的时间将至,宴商珂也不想过问太多,让沈泠寒难堪,随后二人便去上早朝了。 不过萧瑾容从寝宫出来后,宴商珂便看出沈泠寒精神极差,尤为是脸色愈加的苍白。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 宴商珂猜想萧瑾容一定是又提及二人种种的过往,给沈泠寒难堪了。 上朝时,沈泠寒勉强撑着精力,坐在龙椅上,听着大臣们启奏着事情。 萧瑾容依然站在首位。 不过萧瑾容一派的大臣已经得到他的命令,自一上早朝开始,便将手头上所有待处理的事情,一股脑的 都禀奏给了沈泠寒。 让沈泠寒没有喘息的时间,一件接连一件的处理着公务。 精力明显支撑不下去了。 宴商珂看着心痛,随后气愤的居然在朝堂上与萧瑾容打了起来。 朝堂上被弄的鸡飞狗跳。 两派的大臣也都是水火不容。 沈泠寒把身旁的香炉摔了,纷乱的朝堂方才静下来。 此刻,沈泠寒神色淡淡,也不说话,手持朱笔,垂着眼眸处理着大臣们递上来一本本的公文。 一个时辰后沈泠寒将最后一本公文处理完。 吩咐身旁的太监一一下发给奏上公文的大臣们。 萧瑾容想让他被朝事弄的焦头乱额,那他就做的紧条有序。 还要做到精力充足给他看。 沈泠寒抬眸,扫了一眼殿中的大臣们,“还有谁要启奏事情,递公文吗?” 沈泠寒一派的大臣不会为沈泠寒添乱。 以陆太师,柳名等朝臣重新组建了军机处,他们几乎可以代沈泠寒处理一切上奏的事情。 第四十八章 而萧瑾容一派的大臣已经把手中所有的事情,上奏了。 且沈泠寒已经在朝堂上处理完了,遂此刻都是沉默着,没有公文启奏。 “臣有事启奏。” 萧瑾容上前一步,“邻国藩王盛无锦的大军已经在边境蠢蠢欲动,皇上要如何处理此事?” 这件事情的奏折还在御书房待处理,不是沈泠寒没时间处理,而是他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处理。 萧瑾容又提及此事,一方面是故意难为沈泠寒,一方面是这件事的确很棘手,已经很紧迫了。 沈泠寒微微蹙起眉心,一时间他真是想不到好的处理办法,他望向一众朝臣,“众爱卿们可有好的处理 方案。” 萧瑾容一派的大臣均是摇头。 在朝政上他们只听凭于萧瑾容的,有什么好的良法都会私底下与萧瑾容说。 是一心的要助萧瑾容夺回掌控朝政的大权。 他们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萧瑾容一派的朝臣深谙萧瑾容的秉性,背叛他的人终是不会落下好下场。 沈泠寒一派的大臣们都处在深思中,想着解决办法。 尉迟野贺到是答的飞快,“开战。” 不待沈泠寒说话,宴商珂白了他一眼,“你想的是最坏的打算,打仗会劳民伤财,黎民百姓会在战火中 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尉迟野贺是帝都武将,可从未涉及战场上的事情,遂没有宴商珂考虑的周全。 而沈泠寒也不想开战。 龙宵国立国不过几十载,根基还不稳。 若两国交战,怕是会有奸诈之徒动摇民心,趁此起义,龙宵国便是内忧外患了。 还有一方面,就是沈泠寒顾忌到宴商珂的安危问题。 那藩王盛无锦他是有所了解的,此人征战杀场十多载,无论谋略还是战斗力都不容小视。 而宴商珂到底是年龄小,不如盛无锦老练狡猾。 尤其沈泠寒当年还与盛无锦相处过几日,已经领教过他的为人。 此人玩世不恭,深不可度,让你完全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就譬如当年,他明明与他相处的很融洽,做足了地主之谊。他也说了要建交,友好往来。 可几年后却突然做此挑衅。 沈泠寒打探到这次并不是都毅王朝胜帝皇上的意思,纯属是盛无锦个人所为。 就是要欺负他们龙宵国。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四十九章 此时,柳明手持笏板,上前一步恭声说道: “据臣了解,都毅王朝藩王盛无锦一向是吃软不吃硬,而龙宵国未曾与他交恶,这次忽然挑衅,臣认为 他不一定是真想开战,可能是另有所图,开战只是一个幌子。” 毕竟开战双方都是劳民伤财。 沈泠寒微微敛眉,感觉柳明说的有道理。 他也是如此认为的。 萧瑾容深邃阴郁的目光在柳明身上逗留一刻,收回目光顰眉也分析起柳明的话语来。 朝堂上大臣们纷纷思忖起柳明的话,都感觉柳明的话说的有道理。 隔了会,沈泠寒开口道:“如此,朕便给那藩王盛无锦写一份书信,试探一番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毕竟一个人若贪婪,所图的东西便多了。 一时半刻,谁也猜不出来。 所以眼下沈泠寒不想开战,也就只有这种方法了。 而后沈泠寒写了一封信件,派使赶往边陲,盛无锦的封地。 下了早朝之后,沈泠寒精神不济,体内的蛊毒也在躁动着。 遂沈泠寒没有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而是径直去了寝宫休息。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沈泠寒被恶梦惊醒,喊了一句“朕不能死”。 沈泠寒一睁开眼,便瞧见宴商珂正坐在他身边,为他更换着床榻上为其降热的凉水袋。 见沈泠寒醒了,忙为沈泠寒倒了一杯水,“皇上做恶梦了?” “嗯。”沈泠寒微微点头,接过宴商珂送过来的水杯,暍了几口。 “皇上做什么恶梦了? ”宴商珂又问道。 沈泠寒靠在床头,恍惚了几息后,道:“朕想不起来了。” 沈泠寒梦见自己身上中的蛊毒,一年后没有解药而复发身亡,=。 他在临死的那一刻,看到宴商珂趴在自己身上痛苦不已,说也要随着自己去。 沈泠寒不想回答,宴商珂便并没有再问。 “商珂。”沈泠寒忽然喚道。 宴商珂微微一愣,道:“皇上有何吩咐?” 沈泠寒犹豫再三,抬眸凝视宴商珂的眼眸,“假若,朕只说假若,假若朕死了 ......晤晤......” 宴商珂捂住了沈泠寒的嘴,眼中全是坚定的执意,摇头道:“没有假若。” 说着,松开了捂住沈泠寒嘴唇的手,“皇上身上的病疾一定会治愈的,臣已经派人去各国寻找医术高超 第四十九章 的医师,不会太久皇上的病疾就会治好,皇上不要消沉。” 沈泠寒心中苦涩,却不想让宴商珂担心,对宴商珂清浅一笑,道:“朕的病疾一定能治愈。” 宴商珂看了一眼窗外的暮色,“皇上身体弱,应该多休息,臣告退了。” 说着,起身欲走,袖摆却一沉,被沈泠寒扯住了袖角,他声音带着几分可怜之色,“商珂别走,陪陪 朕。” 宴商珂止住步伐,又坐回了沈泠寒的龙床边。 沈泠寒则是向里面挪了挪身体,波光潋滟的凤眸睨着宴商珂指了指身旁,“商珂躺这里。” 宴商珂迟疑了一刻,还是脱了靴子,躺在沈泠寒身边。 沈泠寒靠了过来,将头枕在宴商珂的手臂上。 一只手攥着宴商珂的长发在指尖上绕圈。 身体与宴商珂越靠越近,已经在有意无意的蹭着宴商珂。 “皇上。”宴商珂忽然道:“您身体太虚弱,做不得那种事。” “我们注意些便是了。”沈泠寒一只手去解宴商珂的腰带扣。 “不可以,皇上受不住,那样皇上怕是丝毫精力都没有了。”宴商珂握住沈泠寒柔软白皙的手,“待皇上 养好身体,我便与皇上......” “商珂。”沈泠寒气息有些不稳,显然已经动情,“朕......朕想要了!” 沈泠寒身体软如春水的缠在宴商珂身上,脸颊晕着红,眼眸轻转,媚含秋水的望着宴商珂。 宴商珂喉结滑动,但沈泠寒病弱的身体却是时刻提醒着他,不要贪图一时快活,让心悦之人身体愈加病 弱。 不过…… “是臣疏忽了。”宴商珂望着处在情动中的沈泠寒,他怎么忘记了皇上也是男人,也是有需求,需要释. 放的。 说着,一只手解幵沈泠寒的腰带,探了进去。 欲.望被爱.抚,沈泠寒口中忍不住溢出一声声细碎的呻.吟。 对于情爱欢好的事情上,宴商珂从未经历过。 但对于不靠二者肢体接触欢爱,解决欲.望的事情上,他已经轻车熟路。 沈泠寒也没想到,身旁的少年郎会用这种方法帮他解决欲.望。 沈泠寒身体不好,所以比较快。 此刻宴商珂认真的拿着手帕为他清理着。 沈泠寒望着衣着整齐的宴商珂,又瞄了 一眼自己大敞的龙袍,和......褪到膝弯的裹裤,简直羞赧的无地 自容。 他抬手推开宴商珂,将薄毯兜头盖上,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埋在被子里,“你回吧,朕想一个人睡了!” 宴商珂知晓沈泠寒是难为情了,轻轻“嗯”了一声后,人便离开了寝宫。 沈泠寒在被子中闷了好一会,才起来把衣裳穿整,想起方才的种种,沈泠寒除了赧然,心情又升起甜蜜 来。 “朕不能死! ”沈泠寒神色坚定决绝的呢喃。 一定会有其他的办法,解他身上的蛊毒。 思及至此,沈泠寒微微蹙起眉心来,或许就是萧瑾容在欺骗朕呢!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对于这脚步声,沈泠寒再清楚不过。 下一刻门被野蛮的推开,萧瑾容脸色又沉又冷的行了起来。 侍卫们没有阻拦萧瑾容,是因为得到了沈泠寒的吩咐。 沈泠寒望着面前的人,虽然他不想与这个人再有交集了,可是他没有死,便剪不断二人的交集。 “朕真想你早些死了! ”沈泠寒咬牙道。 萧瑾容凉薄一笑,“可惜最后死的那人注定不是我。”转瞬又问道:“为何还不放我母亲?” 萧瑾容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 沈泠寒慢悠悠的道:“你又没有给朕体内蛊毒的解药,朕为什么要将你母亲放了。” “我已经告知了解你体内蛊毒的解药,解药你也戳手可得,我已经履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不相信。”沈泠寒眼中精光微闪,“你说的解药,只不过是你想尽快除掉朕的阴谋罢了!” 萧瑾容忍着愤怒,“你与我相处十载,又岂能不了解我对我母亲的一片孝心,我怎会拿她老人家的性命 幵玩笑。”略顿,“是你,是你在掩耳盗铃!” 沈泠寒摇头,目光清冽,“朕用十年的真心只换来你的无情绝情,你说要朕如何相信你的话,总之朕身 上的蛊毒一天不解,你便休想让朕放了你母亲。” 沈泠寒神色冷厉,激进道:“朕若死了,便拿你母亲做陪葬了。” “你敢!”萧瑾容被气的额头青筋暴气,冲动的上前。 然,到了躺在床榻上的沈泠寒近前,却是无计可施。 他的母亲还在他的手里,他再愤怒也只是忍下,奈何不得他。 萧瑾容狠狠磨牙,手指攥着骨节泛白,闭上眼眸,深呼吸了一口气,喘着粗气道:“我去想办法解你身 上的蛊毒。”缓缓睁幵幽暗阴郁的眼眸,“不可怠慢我母亲丝毫了。” “你无权利与朕谈条件。”沈泠寒轻蔑的道。 “你......”萧瑾容被气的语塞,只能狠狠一甩衣袖泄愤。 沈泠寒淡淡一笑,“怎么,这就被气成这样了?” 沈泠寒脸上笑意一点点退去,盈满恨意,“你可知朕当时知道自己这十年间掏心挖肺,全心全意待的 人,却每时每刻都想着要攥了朕的皇位,然后杀了朕的心情时又是什么样的!” 萧瑾容阴郁的目光盯着沈泠寒的神色审视片刻,问道:“你......可还心悦着我?” “哈哈哈”沈泠寒大笑了起来,眼中似有泪光闪烁,不答反问,“那这十年间,你有没有心悦朕一时 过?! ” 萧瑾容望着沈泠寒俊美无俦的脸庞神色有些恍惚。 沈泠寒不待萧瑾容说话,像是对萧瑾容说的话,又像是对自己说的话,“朕问了一句废话。” 此刻,沈泠寒体内的蛊虫又开始躁动起来,折磨着他。 窒息般的燥热让沈泠寒脸颊染上了浅浅一层红晕,让他绝美的容颜愈加娇艳撩人。 透不过来气,沈泠寒扯了扯衣领,露出弧度惑人的锁骨。 萧瑾容眸色渐暗,喉咙发紧。 目光不由自主的在沈泠寒粉嫩的红唇上徘徊。 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萧瑾容神色猛然一滞,旋即声音发哑的问道:“宴商珂碰过你几次?” 沈泠寒微微一怔,旋即笑了,次和许多次又有什么区别吗?” 沈泠寒想起不久前宴商珂帮他解.欲的事情,情不自禁有些赧然。 他的这一细微的变化全被萧瑾容看在眼中。 萧瑾容心头一阵刺痛,整个人好似被阴霾晦暗包裹住,眼中怒意沉淀,缓缓转为冰霜。 沈泠寒难受得紧,无暇顾忌萧瑾容的神色,更没有精力再与萧瑾容浪费不必要的口舌。 他道:“你回吧,朕不会对你母亲怎么样的,她现在很好。” 萧瑾容非但没有走,反而在向沈泠寒一步一步的逼近。 第五十章 然正在此时,有宫娥进来为换茶水,惊扰了萧瑾容,让萧瑾容不由一顿,神色噙上几许茫然。 萧瑾容都不清楚他逼近沈泠寒究竟要做些什么。 萧瑾容心中苦涩一笑,面前的人已经被人染指,脏了,他还能对他做什么了! 旋即萧瑾容机械化的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日过的风平浪静。 沈泠寒每日早朝,萧瑾容都没有再做什么小动作。 站在他一派的大臣们也没有再向沈泠寒上奏堆积如山的政务。 萧瑾容虽然来上朝,但都是站在首位静默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日早朝上到一半,有侍卫匆匆进来,向沈泠寒行了礼后,将手中的信件双手奉上。 “皇上,这是都毅王朝藩王盛无锦送来的信函。” 闻言,宴商珂锐利的目光盯在侍卫手中的信函上。 萧瑾容也从沉思中收回神思,深邃幽暗的视线也落在了侍卫手中的信函上。 此刻沈泠寒道:“呈上来吧。” 一旁太监走去侍卫面前将他手中信函拿走,躬身递给了沈泠寒。 沈泠寒接过信函,打开用金箔制作的信封,拿出用最上等宣纸提花写的信件。 单看这封信函的包装,萧瑾容和宴商珂的眉宇都是越锁越紧,凭借男人的直觉,他们都嗅到了暖昧的味 道。 沈泠寒望着信纸上的内容,眉宇也紧紧蹙了起来。 气氛莫名变得紧张起来,朝臣们似是都被感染了般,个个都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萧瑾容干脆从首位走去了沈泠寒的身旁,垂下眸看去沈泠寒手中信纸上的内容。 宴商珂也走到了沈泠寒的另一边,目光也落在信纸上的内容。 下一瞬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对沈泠寒道:“皇上绝对不能去,那盛无锦不怀好意。” 两人的声音坚定决绝,将朝臣们惊的都是一愣。 尉迟野贺好奇心被二人的态度浓浓的勾起来了,起步也要去看看,却被柳明轻轻扯了一下衣角,示意他 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尉迟野贺扬眉,想起来自己的确与台上的那俩位不一样。 台上的那两位可都算是皇上的姘头。 在心中啧啧两声,皇上可够风流的了。 想着,尉迟野贺回了自己的位置,不过手却不老实在柳明腰上捏了一把。 第五十章 暗道:我一个人就会满足老湿,让老湿腰疼的都直不起来身。 柳明被尉迟野贺猝不及防的这么一捏,羞愤的脸颊晕红。 从那晚后,身后之人越发的对自己不老实,动手动脚了。 而尉迟野贺的这一轻浮的举动,尽收在了一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朝臣眼中。 个个表情都是五彩斑斓。 尤其是掌銮仪卫事大臣,尉迟野贺他老子,那脸色简直就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坏的一塌糊涂。 不过,尉迟野贺只是吸去了朝臣们短暂的注意力。 很快一众朝臣的注意力又被台上的三个男人吸引了去。 此时,沈泠寒将手中的信件放在案台上,看去左右两边神情复杂的两个男人。 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们二人一左一右站在朕身边是何意,要朕将龙椅腾出来给你们坐吗?” 二人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也要分个场合。 沈泠寒若再不发表些言论,给个态度,不久非但会谣传沈泠寒成了傀儡皇帝,还会说他一男侍二夫了。 “是臣造次了。”宴商珂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萧瑾容神色阴郁的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沈泠寒将信中的内容简单的讲述给了一众朝臣听。 “藩王盛无锦邀请朕去其番地作客,与朕商讨两国友好往来的事宜! ”沈泠寒淡淡说道。 一众朝臣纷纷议论起来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盛无锦。 前一刻信誓旦旦的挑衅,要打仗,后一刻便转了性子,要友好往来,还要皇上亲自去。 尉迟野贺猜不出来盛无锦的用意,但他却从被沈泠寒训了后,变得缄默不语的萧瑾容和宴商珂二人的身 上闻到酸溜溜的醋味。 一旁柳明深锁着眉宇,口中低声念着,“五年前、盛无锦、友好......”神色一动,躬身向沈泠寒说 道:“皇上,藩王盛无锦很可能是借这次友好往来,对皇上另有所图啊!” 尉迟野贺纠正柳明委婉的用词,道:“图谋不轨更贴切一些。”亦或是直白些,他要上皇上。 朝臣们一片晔然。 纷纷狠狠睡弃着盛无锦。 在外敌面前,所有大臣还是很一条心的,团结一致对外敌。 “就算我们龙宵国建国不过几十载,国力大大不如都毅王朝,也不是那藩王盛无锦说鱼肉就能鱼肉 的!” “是呀,是呀,皇上是万圣的龙体,岂能受他侮辱。” “开战吧!” 一众大臣义愤填膺纷纷激动的说话。 没坐在最高位置,便永远感觉不到其难处。 沈泠寒回想着五年前与盛无锦相处的种种,方才领悟当年盛无锦已经对他生了心思。 不过,沈泠寒凭借当年与盛无锦相处时或多或少的了解,感觉盛无锦这次不能单单只图这一样。 另有,至于为何要等到五年后,才逼他与此,他还是不明白。 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若去赴约,那么这样十有八九就打不起来了。 商珂也不用去那生死一线的战场,与比萧瑾容还狡猾奸诈的盛无锦打仗。 可他一旦赴约,就会涉及到肉体交易。 如此,拋去一国帝王的尊严,他最对不起的便是商珂了。 沈泠寒被困扰的头痛欲裂,“下朝吧。” 说完,人便被太监搀扶走了。 而后的几日里,沈泠寒身体都是极差,因为没有精力,遂与宴商珂交流的也极少。 至于萧瑾容,也好几日没有过来了。 沈泠寒并没有将解除体内蛊毒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 早朝后沈泠寒将柳明宣了过来。 柳明进了沈泠寒的寝宫,向沈泠寒施了一礼,恭声道:“皇上,宣臣来有何吩咐?” 沈泠寒委实精力不济,依靠在床头没有起身,丝毫没有帝王的架子。 “柳明,有一件事朕不能让商珂知晓,只能托付于你去办。” 柳明沉稳内敛,做事周密低调,对沈泠寒又忠心。 “臣定竭尽全力去完成皇上的吩咐。” 沈泠寒体力不支,不再浪费精力,直接切入主体。 “朕中了萧瑾容下的蛊毒,一年后没有解药便会死去。” 沈泠寒在柳明的震愕下继续道:“朕捉了萧瑾容的母亲作为威胁,逼他交出解药,他却告知朕,商珂就 是朕的解药。” 沈泠寒缓了一口气继续道:“朕中的蛊毒,唤作‘合心蛊’,要食用深爱朕之人的心,方才能解除体内的 蛊毒。” 柳明脸色都跟着沈泠寒的话语,大惊失色。 世上竟还有如此恶毒的蛊,恶毒的......人! “商珂深爱朕,什么都可以为朕付出。”沈泠寒这句话说的笃定。 旋即他凄然一笑,“可心没了,命也没了,商珂若为了救朕命陨了,朕还活着有什么意义了。” 那这一世的商珂,岂不是比上一世还要凄惨。 他会更痛不欲生,不如不重生。 第五十章 柳明博览群书,对蛊毒也有所了解,他道: “巫族的蛊毒,有许多可以用另一种蛊虫抑制,如此便没有性命之忧了,臣明日便远行南疆巫族,去寻 找可以克制皇上体内的蛊毒的蛊。” “有劳柳爱卿了,明日朕拟一份出公差的诏书给你。” 沈泠寒宣柳明的用意,就是要让柳明为他出去找解体内蛊毒的解药。 言毕,沈泠寒精神便恍惚了起来,不消片刻人就昏了过去。 柳明忙让太监去宣御医,待御医们确定沈泠寒没有生命危险后,柳明方才离开。 然,柳明在走到宫门口时遇见了萧瑾容。 他向萧瑾容行了一礼,欲走时,却听萧瑾容道了一句,“与我作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柳明没有说话,他既然选择了忠于皇上,有些事便已经有了准备。 沈泠寒昏睡到下午方才醒来。 他一睁开眼来便瞧见萧瑾容坐在桌旁,此刻他正若有所思的摆弄着手中的一根木制的簪子。 沈泠寒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发髻,上边已经空空如也。 丝毫不迟疑,沈泠寒忙下了地,托着虚弱的身体冲到萧瑾容近前,一把夺过萧瑾容手中的桃木簪子。 将桃木簪子像稀世珍宝的握在手中。 萧瑾容怔了一下,掩去眼底的情绪,淡淡道: “这几日我派人打探了一番盛无锦的私生活,他是一个私生活极为混乱放浪之人,早年他还没有成婚之 前,经常留恋风月场所,风流多情,手中男宠无数,还特别喜新厌旧。” 沈泠寒到是听的认真。 萧瑾容继续道:“他还觊觎过自己的嫂嫂,也就是现下都毅王朝的皇后,不过没有得逞。 而后被迫娶了苍梧国的郡王,但后来出些意外,都以为那郡王战死杀场了。 遂他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勾引了苍越国将军的小男宠,与那将军打的不可开胶,其中原由种种,最后他 娶了那个男宠。” 萧瑾容薄唇中溢出一声轻叹,“可他喜新厌旧的毛病又犯了,居然又开始打起了那男宠朋友的主意。” 沈泠寒自小就厌恶始乱终弃的人,眉头锁的很紧。 萧瑾容继续道:“不过,他也没有得手,男宠的朋友是苍越国胤亲王的王妃。 可这种事情发生后,那真心爱他的男宠是伤了心,最终离开了他。” “始乱终弃,他这是自作自受! ”沈泠寒道。 听了沈泠寒这句话,萧瑾容在心底对沈泠寒讽刺的一笑,你又何尝不是,与宴商珂廝混到了一起。 不过此刻并不是他计较的时候。 萧瑾容整理了一番心情接着道:“与此同时,他的王妃,那个郡王并没有死,回来了。 他又被管束住了,不过想来是这种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爱人胡来的日子,那个郡王过的也累了,够了。 第五十章 就在一个月前,二人终止了长达八年的婚姻。” 此刻沈泠寒道:“你的意思是他解除婚姻,再无人制约他后,便来招惹朕了。” 萧瑾容道:“暂时得到的消息是如此。” 他顿了顿继续道:“也就是说五年前他就对你起了心思,只是碍于身边有那个时刻管束他的王妃,所以 没有招惹你。” 沈泠寒看向萧瑾容,“你对朕说这一席话为了什么?” “不要去。”萧瑾容声音柔和,“他就是一头恶狼!” 沈泠寒讥诮一笑,质问萧瑾容,“那你又是什么? ”转瞬又道:“他若是一头狼,将朕吃了,还能吐出骨 头!” 沈泠寒眼中蒙上一层雾气,心痛无比,“而你就是魔鬼,连根骨头都不会剩下。” 沈泠寒紧紧闭上了眼眸,抬手指向门外,“出去,朕不想见到你。” 萧瑾容叹了一口气,起步离开了沈泠寒的寝宫。 萧瑾容离幵皇宫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径直去了宴商珂的府邸。 作者有话说 ^ 3卞, 第五十一章 萧瑾容离幵皇宫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径直去了宴商珂的府邸。 会客大厅里,萧瑾容等了半晌,宴商珂方才行了进来。 宴商珂面色不善,目光犀利的盯着萧瑾容,“有什么事情快说?” 萧瑾容放下手中的茶盏,“寒寒他有心要去与盛无锦和谈!” “‘寒寒’如今已经不适合你喚他了。”宴商珂道:“我不会让皇上去与那淫.棍盛无锦见面。” 这些时日,宴商珂也没有闲着,也已经将盛无锦的老底打探的清清楚楚。 “那就开战吧!” 萧瑾容话说的有些无奈,但当下不想让沈泠寒去与盛无锦和谈,就唯有这个办法。 他的仇人只能他来凌辱,他更接受不得他睡过的人,像街边的那些马车,谁都可以去坐。 宴商珂杀气腾腾的冷厉道:“你不要妄想我不在皇上身边,你便对皇上下手。” 萧瑾容意味不明一笑,却什么也没有说,人起身离幵。 隔日,柳明从皇宫中上朝回来,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远 门为沈泠寒找解身上蛊毒的药。 一切准备就绪,柳明坐上马车,与几名协同侍卫离开了帝都。 一行人驶离帝都一段路程后,却在一条山道上被忽然闯出来的一群人,挡住了他们的前路。 马车陡然停了下来,柳明不明所以,抬手撩起车帘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山贼扮相的人。 柳明拿出一袋银两,拱手道:“各位兄台,我只想花钱买个平安。” “你今日必须死!” 一个满脸刀疤的山贼凶神恶煞的道。 保护柳明的几名随行护卫,均是手握上剑柄,戒备了起来,随时准备应战。 不过显然他们是寡不敌众。 柳明微微蹙起眉心,似是猜到了什么,神色凝重了起来。 “我是朝廷命官,你们若杀了我,怕是那雇主给你们多少钱,你们也没命去花,被皇上捉拿处死。” “哈哈哈。”山贼头领大笑了起来,“我们过的就是刀刃上舔血的日子,若是怕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软 弱文官威胁,我们就不用干这行,早早回家种地过那有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了。” 言毕,山贼眼一横,杀机四起抽刀便朝着柳明蜂拥而上。 几名护卫拔出腰间佩剑迎挡一群杀贼中,两方激烈的廝杀了起来。 柳明丝毫不会武,只能坐在马车里眼睁睁的望着一个个护卫倒在血泊中,被山贼暴虐残忍的杀害。 第五十一章 此时柳明口中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皇上是臣无能,不能完成您的任务了。 在朝中多年,柳明对萧瑾容还是有所了解。 不想自己死无全尸,谨防意外发生,柳明一早便在袖兜里准备了一瓶断肠草。 此药吃上不过几息,人就会死去。 没有人想死,只是迫于无奈,柳明眼角红了,一双因为经常握笔带有薄茧修长白皙的手颤颤巍巍的打开 瓶盖。 手中的药瓶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的缓缓送去唇边。 瓶嘴碰到唇瓣的那一刻,柳明眼睛忽然一眯,被一道耀目的白光晃得睁不开眼来。 眼前一片朦胧。 还不待柳明反应过来,唇边的药瓶被扫掉,这一下像是集聚的极大的怒气。 柳明握着药瓶的手上顿感被打的生疼,不过也不抵唇瓣上疼痛。 此刻柳明被人牢牢的扣住后脑,被迫仰着面,霸气十足的鼻子压在他的鼻子上。 带着盛怒猛烈的吻.晈着他的唇瓣。 炽热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柳明知道正在对自己无礼的人是谁。 柳明挣了两下,所有的力气作用到尉迟野贺身上,就像棉花作用的铜墙铁壁上,丝毫没有作用。 柳明也被尉迟野贺激烈的狂吻,吻的浑身发软,无力的靠在车壁上。 仰着面被尉迟野贺搜刮着口中的津.液。 耳旁刀枪剑影的打斗声平息了下来。 山贼被尉迟野贺的侍卫杀的只留下三个活口,浑身是血,狼狈的趴在地上。 侍卫们均是整齐纪律严明的站在一旁,目光望着天,静等尉迟野贺下达命令。 此刻的尉迟野贺好似一头草原上狂暴凶猛小豺狼,在放肆的玩.弄着自己的猎物. 同时所有的动作都在向对方宣告着自己的专制。 他的一切都是由他来主宰。 柳明体力不支,又不会换气,人已经缺氧,头晕目眩起来。 怕是尉迟野贺再对他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他都无力去阻止了。 但尉迟野贺还是比较理智的,这种场合不是他深一步做些什么的时候。 但像是还不泄气般,尉迟野贺恶狠狠一晈,把柳明的唇瓣咬破。 柳明登时被疼的晤咽一声,紧接着口中尽是腥甜味。 尉迟野贺放过了柳明。 柳明终于得空喘息,脸颊羞红,愠怒的擦着唇瓣。 第五十一章 起唇方要说话,却被尉迟野贺抢了先,他眉眼之间依然萦绕着愤怒。 “老师,你寻死到够干脆的,你真是丝毫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够狠的!” 尉迟野贺想起刚刚那一幕就后怕。 若不是他用剑身折射日光,晃了老师的眼,让他分神,那瓶毒药怕是就被老师暍了下去。 越想越气愤,尉迟野贺抬手捏起柳明的下巴,逼柳明直视着自己,晈牙切齿的恶狠狠道: “老师想的美了,以为死了,就可以摆脱我了, ”说着,尉迟野贺眼底赤红,染着势不可挡的执意,一 字一顿的道:“老师即便到了地府,我也去纠缠你!” 说罢,尉迟野贺松了手。 柳明没想到平素没个正经的尉迟野贺会说出这一番激进的话语。 他更没见过尉迟野贺如此气愤过。 正在柳明神色处在惊然恍惚中时,尉迟野贺将柳明搂入怀中,抱下了马车。 来到了留下活口的三名山贼近前。 “放我下来吧。”望着整齐一排的侍卫,柳明羞赧的无地自容。 尉迟野贺这次到是听了柳明的话,将人放了下来。 却瞥了一眼脸色绯红的柳明,勾唇坏坏一笑,待处理完事情,会让老湿脸更红的! 想着,尉迟野贺目光看向趴在地上的几名山贼,疏忽间抽出长剑割了一个人的耳朵。 下一瞬那人“啊”的一声惨嚎,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被痛的满地翻滚着,哀嚎着。 其余两名山贼登时被吓的浑身哆嗦的跪在尉迟野贺面前,磕起响头来。 “官爷饶命啊,我们也是受人指使,并不是我们要杀那位官爷啊!” “那是谁指使你们的?”尉迟野贺拿出方帕慢悠悠的擦拭着剑身上染的血,“说出来是谁指使的,便饶你 们一命!” 委实尉迟野贺与柳明都猜出来那幕后指使之人,可凡事要讲究一个证据。 必须要证据确凿了,方才有后话,去追究。 此刻两名山贼仍旧重重磕着头。 “官爷,我们真不知道那幕后之人是谁啊? ”又忙补充道:“连中间人说都不曾见过他啊,他们之间联络 只是飞鸽传信。” 尉迟野贺还要逼问,却听柳明道:“他奸诈狡猾,决非能如此轻易的便被我们抓住其把柄的。” 柳明的言外之意,就是两名山贼并没有欺骗他们。 的确,萧瑾容着实精细紧密,岂能这么容易就被捉住把柄了。 尉迟野贺望着两名跪在地上求饶的山贼,勾唇一笑,说道:“你们走吧。” 闻言,两名山贼连同地上被割了耳朵的山贼,忙连滚带爬的跑了。 尉迟野贺瞄了一眼身旁的侍卫,侍卫忙拿来弓箭。 柳明看着尉迟野贺接过侍卫恭敬递到他手中的弓箭,忙道:“你不是说放他走了吗,怎么还......” “我只是让他们走,又没有说不杀他们。”尉迟野贺拉动长弓,一弓三箭直对准三人的后心。 “可以将他们交给官府处置去。”柳明劝道,他不想让尉迟野贺杀孽太重。 柳明的母亲曾经说过,杀孽太重的人,福分会被杀孽吞尽,一生中会有许多不幸的事情发生。 “谁让他们要杀老湿呢,就得该死。”尉迟野贺勾弦,推弓,开弓,瞄准,射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 呵成。 柳明只听三道破空声,再看逃跑的三人时,已经均是倒地身亡,致命伤都在后心,被尉迟野贺射穿了心 脏毙命。 柳明重重叹了一口去,一拂袖转身离去。 沈泠寒迟迟没有回盛无锦信函,去表明他的想法,要不要去‘友好往来’。 等不到沈泠寒的回信,盛无锦带领着数万大军已经压境,逼沈泠寒就犯。 而这几日萧瑾容似乎很忙,早朝时常晚来,不过沈泠寒看出他并不是故意为之,给他难堪的,他真是有 事情耽搁了。 每每赶来时,都能看出额头有出过汗被他擦去的痕迹。 毕竟人在剧烈运动时,脸色会晕着红。 沈泠寒非常疑惑,派人去查了萧瑾容,可萧瑾容的警觉心太强,总是能将他派去的人甩掉。 而宴商珂这边似乎更忙,都一连三天没来上早朝,沈泠寒派人去宴家府邸找他,却连人影都没见到。 问人去哪里了,得知居然出城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噗哧。的催更票。 非常感谢蕖的月票。 非常感谢小天使们的推荐票。 第五十二章 至于做什么去了,一概不知。 今日早朝后,沈泠寒着实坐不住了,换上便装,坐着马车出宫去找宴商珂去了。 盛无锦的事情,已经让沈泠寒无计可施,左右为难。 去了对不起宴商珂,不去就得开战,还是担忧着宴商珂。 边陲百姓们也会受波及,总之沈泠寒有太多的顾虑。 而萧瑾容和宴商珂又一下变得神秘起来,这让沈泠寒苦不堪言。 萧瑾容如何,他都不会去在意,只是加强防范便可。 然他的小憨憨忽然有了秘密,他必然要弄个清清楚楚。 否则他怎能心安。 沈泠寒去了宴府,宴商珂依然没在府中。 可宴老夫人在,沈泠寒去问了宴老夫人,但依然一无所获。 宴老夫人居然也有两日没有见到宴商珂了。 还以为宴商珂这两日留宿在宫中。 宴老夫人已经认为自己的儿子在沈泠寒的帮助下,已经从少年郎蜕变成小男人了。 沈泠寒心里有些慌,究竟是什么事情,商珂要做如此隐瞒他。 沈泠寒到宴商珂平素里经常去的地方找了一大圈,都始终没有见到人影。 此刻沈泠寒从宴商珂经常去的武道馆里出来,上了马车,微微眯起凤眸,对马夫和随行护卫道:“去萧 瑾容的府邸。”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萧瑾容的府邸大门前。 沈泠寒没用人搀扶,下了马车,提着袍摆疾步行了进去。 沈泠寒以往没少来萧瑾容府邸,遂萧瑾容府邸的侍卫,管家,小廝等都认识沈泠寒,都是一副谦卑恭敬 的对沈泠寒行礼。 “丞相呢?”沈泠寒问道。 管家躬身回道:“回皇上的话,丞相早朝后便没有回来。” “他去哪里了?”沈泠寒又道。 “回皇上,奴才不知。”管家回道。 “你不知?”沈泠寒冷“哼”一声,分明就是不想告知他。 “唰”地一声,沈泠寒抽出身旁护卫腰间的佩剑,指向管家,“快说,萧瑾容去哪里了?” 直觉告诉沈泠寒,宴商珂和萧瑾容这些时日的神秘,是密切相连的。 管家被吓的一瑟缩,“噗通”一声跪在了沈泠寒的脚下,苦口婆心道:“纵使皇上杀了奴才,奴才也的确 不知啊!” “你到忠诚。”沈泠寒收了剑,转身离开。 沈泠寒知晓萧瑾容的管家是他的心腹,可他宁死不说,沈泠寒也无计可施,更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此刻沈泠寒坐在马车中,目光凛凛,不知在想着什么。 车外护卫恭声问道:“皇上去哪里?” “去城外大营。”沈泠寒道:“要快。” 城外是宴商珂驻扎的军队。 一路快马加鞭,沈泠寒坐的马车驶到了城外宴商珂驻扎大军的营帐口。 沈泠寒下了马车,一眼便瞧见数以万计的士兵正在练习攻敌。 监督将军见到沈泠寒,忙过来施礼道:“属下参见皇上。” “朕是来找宣晋侯的,他在哪里? ”沈泠寒道。 监督将军迟疑一刻,道:“在营帐里商谈军事。” “带朕去。”沈泠寒起步就向着营帐走去。 监督将军没的选择,带着沈泠寒去了宴商珂商谈军事的营帐。 到了营帐近前,监督将军恭敬道:“属下去通报宣晋侯接驾。” “不必了。”沈泠寒道:“你下去吧。” 说罢,沈泠寒提步走去了营帐,营帐门口有士兵把守。 他们没有见过沈泠寒,不知晓沈泠寒是皇上,遂把沈泠寒拦住了,“报上名来。” 能顺利进营帐,便是有身份的人,高官武将等,但士兵有士兵的职责,纪律。 尤其主帅商谈军事时,营帐内不是谁轻易就能进去的。 沈泠寒止住步伐,倒也不为难两名小士兵,依照通报程序来走,他清浅一笑,道:“在下沈泠寒,劳烦 二位小将通报一声。” 沈泠寒!这三个字如雷贯耳,龙宵国无人不晓,这是当今圣上的名讳。 两名小将从沈泠寒的仪表气韵上看出沈泠寒的出身不凡,但却没想到沈泠寒是当今天子。 二人忙跪在了沈泠寒面前,“属下们无心轻视皇上,请皇上恕罪。” 沈泠寒挥手道:“都起来吧,这是你们的职责,朕不会责罚你们。” 沈泠寒的话音未落,宴商珂便从营帐中走了出来,萧瑾容晚他一步出来,跟在他二人身后的还有军师, 副帅,还有若干名将军。 显然他们都是听到了营帐外沈泠寒的话语。 沈泠寒见到宴商珂与萧瑾容在一起也没吃惊,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也的确,沈泠寒已经猜想到了萧瑾容与宴商珂在一起。 而前沈泠寒去萧瑾容的府邸,在进萧瑾容的卧室时,沈泠寒看到摆在花架上的一只花瓶中插着几株茯苓 花。 而茯苓花只生长在距离护城河不远的一处山林中。 沈泠寒当时并没有上心,但从萧瑾容的府邸出来,坐在马车时却忽然想起了那处生长茯苓花的山林,距 离宴商珂驻扎的大营不远。 遂心中便已经有了诸多猜测,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城外大营。 当沈泠寒一进军营,看到大营中练兵,和剧增的士兵,便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沈泠寒不待一众人向他施礼问安,起步向军帐行去,“朕有事与宣晋侯和丞相说。” 沈泠寒走进营帐时,一眼便看到墙上的军师战略图,是龙宵国边城和盛无锦番城的地图。 帐中央的长桌上摆着战略部署的城池战场模型。 沈泠寒走到长桌前,垂眸拿起一只坐标小旗。 宴商珂见已经瞒不住沈泠寒了,恭声承认道:“我们背着皇上已经给盛无锦去了开战书。” 沈泠寒淡笑一声,“先斩后奏,待朕发现时,想去阻止却为时已晚了。” 萧瑾容又道: “盛无锦不只是垂怜你的美色,他这人野心还很大,我派去的另一伙探子传来消息,他所在的封地接连 两年干旱,几乎所有粮食都是由胜帝皇上从其他城池调配,需要耗时大量时间,一道道手续又繁琐,盛无锦 狷狂桀骜,早已厌倦这种办法。” 宴商珂接话道: “而我们龙宵国物产丰富,虽然只与盛无锦的封地隔着一条河流,我们所在的边疆城池却风调雨顺,连 年大丰收,并且边疆这五座城池是产粮大户,单单一个农业物种土豆就可以供应盛无锦的番城百姓吃饱。” 萧瑾容道:“所以如此大的一块肥肉在眼前,他岂能有不动心的道理!” 沈泠寒微微蹙着眉心,边听着二人讲述,边在心中考虑着事情。 宴商珂道:“盛无锦贪婪又好色,他打的如意算盘想就着与皇上做友好往来的机会,既占皇上的便宜, 又软硬施加逼着皇上签下割舍城池的条约。” 说这话时,宴商珂神色恨不能将盛无锦活撕了。 萧瑾容眼中也流动着浓浓的杀意,“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被他鱼肉。”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征? ”都到了这种时候,沈泠寒没必要再计较二人欺瞒着自己备战的事情了。 龙宵国的不少城池都是由边疆的五座城池供应粮食,遂他决不能将这几座城池割让给盛无锦。 “五日后。”宴商珂道。 说着,宴商珂瞥了一眼萧瑾容,继续道:“丞相拨出来一部分兵力,由臣统领。” 二人现在是合作,也是在相互制约着,宴商珂不可能将城外大营作为保护沈泠寒的军力全部撤走。 谨防他不在帝都时,被萧瑾容钻了空子,危及到沈泠寒的安全。 沈泠寒也想的明明白白。 第五十二章 他将近五年没有理朝政,尤其是在军事上更是不甚了解,指挥不上。 而宴商珂和萧瑾容在军事上的造诣都非常出色。 遂沈泠寒不再过问这方面的部署。 不知为何,此刻沈泠寒体内安静了几日的蛊虫再次躁动了起来。 沈泠寒浑身虚脱,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见此,宴商珂和萧瑾容同时拿出方帕。 和气了几天的二个人,再次针锋相对起来。 沈泠寒想也未想的接过宴商珂手中的方帕,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萧瑾容脸色极为不好,神色幽暗的出了营帐。 沈泠寒因为被身上蛊虫折磨的精神厌厌的。 也没有与宴商珂交流什么。 随后在营帐中一直歇息到傍晚时分,回了皇宫中。 接下来的几日,沈泠寒都是早朝后便赶来城外大营,陪伴宴商珂练兵。 而萧瑾容与宴商珂现在是合作关系,自然上完早朝也来城外大营。 宴商珂明日便要带领大军赶赴边城。 沈泠寒舍不得宴商珂。 遂几乎整日都守在宴商珂身边,想多陪宴商珂一会。 如此看在旁人眼中就是一种黏人的表现。 也的确如此,沈泠寒本就是比较黏人的性子。 只不过一直碍于宴商珂比自己小上许多,不好意思去黏。 这会人都要去危机四伏的前线战场打仗了,便也什么都不顾虑了。 总是柔情似水的守在宴商珂身边嘘寒问暖,惹的一众兵将别提有多羡慕宴商珂了,有皇上这位倾世美人 相伴。 当然也有气闷不已的。 此刻,萧瑾容眼眸阴郁的望着不远处正在给宴商珂剥橘子,亲昵的喂给宴商珂吃的沈泠寒。 心头被暴虐紧紧萦绕着。 沈泠寒,宴商珂一走,你便会任凭我凌虐践踏。 第五十三章 不要以为宴商珂不在了,留下的兵力真的可以护住你。 他萧瑾容想做的事情,没有不成功的。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蒙蒙细雨。 趁着雨势尚小,宴商珂吩咐侍卫备好马车,送沈泠寒回宫。 每次沈泠寒回宫时,都是对宴商珂依依不舍,明里暗里的示意他想留在营帐里陪着宴商珂过夜。 可都是被宴憨憨无情拒绝掉。 而今日,沈泠寒却极为痛快的上了马车,临走前,对于明日便要出征的宴商珂,也没留下一言半语。 此刻宴商珂望着越走越远的马车,心里空落落的。 而后神情有些恍惚的回了营帐商谈出征的事宜。 商谈完诸多行军事宜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一众人纷纷离开营帐。 但军师楚安歌却没有走。 “有什么事吗?”宴商珂问道。 楚安歌朝宴商珂眨了眨眼睛,调皮一笑,道:“生日快乐!” 原来今日是自己的生日,宴商珂居然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不过他们宴家的人从不过生日,说是折寿。 “谢谢祝福。”宴商珂眼中流动的失意之色,他不快乐。 他马上要离开心悦之人去打仗了。日日见不到心悦之人,他岂会快乐。 “统帅为何不将皇上留下来,而是日日拒绝他。”楚安歌道:“你已经到了开荤的年纪了。” 宴商珂与楚安歌一直都比较交好,两人时常会坐在一起饮酒谈心。 宴商珂也不隐瞒楚安歌,“没勇气。”又道:“皇上身体病弱,也禁不起那种事翻过来掉过去的折腾。” 军营里的生活枯燥,遂军将们看些写的漏骨的话本,和春.宫图打发时间。 宴商珂也不例外,而话本和春.宫图描述的场面都比较激情。 闻言,楚安歌好笑,“那种事上,你不照话本春.宫图上的去做,温柔些就是了,皇上也是男人,又正值 壮年,他也有需求的,你应该尽一些义务,去满足他。” 楚安歌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勇气,那都是磨练出来的,你得去锻炼啊。” 宴商珂似乎被楚安歌说动了,他轻叹一声,“可是皇上已经回宫了,都这般晚了,我若是因为这种事情 连夜进宫,那样我会感觉自己很变态。” 皇上也定然很鄙夷他。 宴商珂望去窗外遥远的星空,“并且明日我们便出征了。” 第五十三章 楚安歌打了一个哈气,“既然如此,便等以后吧,时间不早了,统帅早些歇息吧。” “嗯。”宴商珂心事重重的出了营帐,径直回了自己的帐篷。 然,宴商珂一进帐篷,映入眼帘的便是躺在自己床榻上裹着薄毯的美人。 目光又被散落在地上的龙袍吸引,尤其定在那件胜白如雪的裹裤上。 宴商珂喉咙发干,转眸又望回正躺在床榻上的沈泠寒身上。 唇瓣蠕动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来,像是所有的话语都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一般。 沈泠寒没有束发,如丝缎般的长发落了一枕,手撑着头贵妃躺在床榻上,神色慵懒而靡丽。 睨着宴商珂的凤眸里流光潋滟。 此刻他缓缓勾起摄人心魄的朱唇,朝着宴商珂风情万种的笑着,莹白修长的指尖挑起身上的薄毯一点点 的褪去。 沈泠寒虽然瘦弱,但到底是成年男子的风骨,遂即便清瘦,但体态却非常匀称,肤白若雪,在男人中堪 称完美。 宴商珂心跳陡然加速,呼吸也急促凌乱起来。 沈泠寒已经感受到宴商珂升起欲望。 旋即将自己丝毫不保留的敞开给宴商珂。 隐秘之处犹如繁花绽放在宴商珂眼前。 那种刺激会让看的人不由气血沸腾,血脉贲张。 沈泠寒笑睨着宴商珂,妩媚的令人心跳,花瓣般的唇一开一合无声的说道:”商珂生日快乐,朕今晚就 是你的礼物。“ 而后宴商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在床榻上的,整个人完全处在飘忽当中。 就像被妖精用媚术迷惑了心智的人般。 对自己的一切行为处在朦胧中。 沈泠寒缠上了宴商珂的身体,坐在他大腿上。 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宴商珂的腰带扣。 紧接着宴商珂身上的劲装一件件压在了沈泠寒的衣裳上,二人的衣裳纠缠着铺了一地。 沈泠寒环着宴商珂的脖颈。 缓缓的坐了进去。 腰肢似有节奏般的推送了起来。 木制的床榻承受着两个人的重力,发出”吱咯吱咯“剧烈的摇摆声响。 此刻沈泠寒脸色潮.红,额上泌出一层薄汗,鬓发被浸湿黏在脸颊上。 一张晕满情.欲的容颜,格外艳美撩人。 尤其配上此时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好似一只风骚.浪.荡的狐狸精,香艳销魂,慑人心魄,撩拨的让人去沉沦,堕落,无法自拔。 满室旖旎的风光,温馨而幸福。 而室外一人却站在漆黑沉寂的夜色中。 他心中好似燃烧着熊熊烈火,犹如地狱般可怕的眼眸死死盯着帐篷中透过来的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剪影。 耳旁萦绕着帐篷中传来一声声娇媚的呻.昤声。 萧瑾容五脏六腑翻搅的疼,又像被生生将心撕裂开了般。 总之就是痛。 痛的他想冲动的一头撞死。 痛的他要将屋内激情进行中的二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痛的他感觉灵魂被抽走,只留一具行尸走肉,感觉生活再无意义。 萧瑾容猩红的眼眸中一点点渗出水光来。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萧瑾容无力的跪在了地上,手指狠狠的抓进泥土里。在心中歇斯底里的咆哮 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人是属于他的,他应该坐在他的身上,竭心尽力的满足他的所有欲望。 三个月前不就是如此吗? 萧瑾容脑海中浮现出三个月前沈泠寒与他承欢的种种激情画面。 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弄的,哭着求着他温柔些。 然,此刻与他激情缠绵的人,却换成了另一个可恶的男人。 知道是一回事,撞到又是一回事。 萧瑾容不曾想过自己会如此痛苦。 “沈、泠、寒! ”萧瑾容字字诛心的念出这三个字,“你给我的耻辱,我定要成千上万倍的讨回去。” 此刻萧瑾容眼眸漆黑的宛如宇宙中没有尽头的黑洞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萧瑾容从地上吃力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帐篷前。 屋内,沈泠寒低低喘息着,被宴商珂压在身下要了一遍又一遍。 沈泠寒的身体就像一味催.情.药般,让宴商珂根本停不下来。 宴商珂一边弄着,一边亲吻着沈泠寒。 身下之人的身体娇软的如一汪春水。 会让他沉沦其中,难以自拔,一次又一次的索取着。 沈泠寒想让宴商珂吃饱。 遂即便因为身体病弱,体力不支也极力的迎合着宴商珂。 第五十三章 让宴商珂达到巅峰的快.感,尽力让宴商珂埋进最深处。 宴商珂握着沈泠寒弧度美丽的脚踝弄着。 这种二人紧密在一起的感觉,是他活了十八年从未感受过的。 这一晚让宴商珂真真切切体会到了“销魂”二字的含义。 此时宴商珂为沈泠寒清理着。 由于太多,宴商珂吩咐士兵打来一盆温水,为沈泠寒擦洗清理。 沈泠寒被累的丝毫都不想动,任凭自己寸缕未着的被小自己六岁的小男人翻来覆去的擦拭着隐秘之处。 初初开荤,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沈泠寒毕竟是过来人,当年他与萧瑾容偷食禁果,足足腻在一起三日,被萧瑾容弄的身子骨都要散了。 遂沈泠寒很能理解宴商珂的心里。 此刻沈泠寒朝欲望再次暴涨的宴商珂微微一笑,轻柔道:“距离朕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足够商珂再来 -次。” 委实今日沈泠寒已经没有力气去上朝了,但他不想让宴商珂感到自责。 说着,沈泠寒费力的抬起酸痛的腿,去勾宴商珂。 “皇上,您都被臣折腾成这般了,臣若还是因为欲望,去碰您,那臣与禽兽便没什么区别了。” 宴商珂起身,拿出一套自己在军营中的换洗衣物,“委屈皇上了,先将就穿臣的衣裳了。” 沈泠寒嗔道:“朕现下与商珂只差一场婚礼便是商珂的内人了,以后不许在朕面前如此客套见外了!” 沈泠寒停了停继续道:“商珂与朕独处时,喚朕......卿卿。” 卿卿是夫妻间的爱称,泛用为对人亲昵的称呼,形容夫妻或相爱的男女十分亲昵。 沈泠寒又道:”商珂也无需自称臣了,太生分,以后称‘我’就是了。” 宴商珂受宠若惊,“臣惶恐......” “商珂还惶恐什么呢! ”沈泠寒打断了宴商珂的话,“朕都是你的人了,夫夫之间就应该亲密无间的用这 种称呼啊。” 沈泠寒身子虚,缓了一口气,“待商珂这次征战回来,我们便成婚,朕要让全龙宵国的百姓都知晓朕嫁 给了宣晋侯,成了宣晋侯的内人,我们正大光明的做夫夫,白头偕老。” 宴商珂默了默,道:“皇上,待臣征战回来,成婚后,臣再改称呼吧?” 宴商珂深爱着沈泠寒,但他却知道沈泠寒对他并没有爱,还让他隐约体会到沈泠寒对他做的一切有歉疚 和报恩在里。 所以他感觉自己用这种称呼会让沈泠寒不自在。 还是君臣这种称呼,或许彼此都能好受些。 至于成婚,他并没想那么遥远。 只要他能在皇上身边保护他,他便别无奢求。 第五十三章 宴商珂为沈泠寒穿好了衣裳。 沈泠寒靠在床头,望着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从少年蜕变成的小男人。 忽然感觉昨晚的旖旎已经变得那么不真实了,就像是一场......春.梦! 同时宴商珂望着依旧处在疲惫中的沈泠寒,很是自责,昨晚就不能节制些。 脑中还总是不断闪现昨晚沈泠寒被他压在身下的种种销魂画面。 越是想,宴商珂越是不敢直视在他心中一直高高在上圣洁的沈泠寒。 越是不知在临行前的这段时间,该与沈泠寒说些什么话语好了。 他感觉自己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不配,愧疚,自责,却又高度期盼着两人下一次的激情云雨。 无可厚非沈泠寒床上的媚功了得,会让人一旦沉沦便无法自拔,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容不下其他人。 所以只是这一次,便让宴商珂内心疯狂了起来。 但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郎经历了激情的一晚后,心里总是各种矛盾着。 宴商珂半晌不说话,看似意志还带着些许消沉。 沈泠寒想起了他从书中看到过有许多男人会有处子情结。 会很在意对方有没有失去处子之身。 萧瑾容那日的话忽然在沈泠寒脑中徘徊起来,‘十余年都被他睡烂了的货色’、‘一双破鞋’...... 沈泠寒心头一阵抽痛,一只手紧紧攥起了床单,嗓子哽咽的道:“商珂,对不起。” 第五十五章 宴商珂微微一怔,“怎么了皇上,您对臣这般好,丝毫都没有对不起臣的地方!” 心中自重生以后的苦涩好似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沈泠寒终是忍不住,声泪倶下,“朕身体不干净,配不上商珂,委屈了商珂。” 宴商珂焦急如焚,“不是的,是臣一直在高攀皇上。”转瞬又道:“臣爱的是皇上的全部。” 说着,宴商珂将哭的梨花带雨的沈泠寒搂进怀里。 “我爱卿卿,已经爱到骨头里,做梦都是想能够与卿卿长相廝守,方才我心情不好是因为自己昨晚做的 那些事都太龌龊,玷污了在我心中如神邸一般存在的卿卿。 还不知怜愔卿卿,只顾着自己去享受,虽然如此想着,可是我又极力的期盼着与卿卿再一次翻云覆雨, 共赴巫山。” 说到此,宴商珂小心翼翼的捧起沈泠寒的脸,哄着沈泠寒轻声说道: “看,我多不是人,一边想着温柔着疼爱卿卿,一边又暗测测的想着要弄的卿卿哭着求饶。” 沈泠寒还是第一次听见宴商珂一股脑的与自己说下如此长的一席话。 同时也确定了刚刚都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闪烁着泪光的凤眸漾起温馨甜蜜的笑意,“商珂不喜欢刚刚的称呼,就还是按照以往的称呼吧。” 沈泠寒看出宴商珂刚刚为了哄他开心,说出来的一系列的称呼时是极为的不自然。 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称呼什么那都不重要了。 “商珂,”沈泠寒顿了一下,“我们要都好好的,待商珂从战场上回来我们便大婚。” 委实沈泠寒一直都很忧心宴商珂与盛无锦征战的这件事。 他宁可自己牺牲些什么,也不愿宴商珂去那生死一线的战场。 “皇上,无需为臣忧心,臣不会有事。”宴商珂将沈泠寒脸上的泪水擦干,深情的望着沈泠寒,“臣要保 护皇上一生一世。” 沈泠寒将头靠在宴商珂的胸前,心中却又复杂了起来。 他身上的蛊毒如果没有其他的办法来解,那么他就只剩下一年的寿命,他若死了,到时商珂该怎么办? 此刻宴商珂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臣又增派了人手保护皇上,城外大营也留下一部分人马,萧瑾容 不敢对皇上怎么样。” 宴商珂想了想又道:“有萧瑾容的母亲在皇上手中,他便忌惮皇上,所以藏匿他母亲的地点,皇上一定 严加看管。” 沈泠寒从宴商珂怀里出来,“商珂留下了一部分人马保护朕,那你征战的人手便少了,商珂还是将那部 分人马带走吧,朕手中有萧瑾容母亲这张底牌,他便不敢动朕了。” “臣手中的人马足够。”宴商珂道:“皇上忘记了萧瑾容的人马也拨给了臣一部分。” 说到此,宴商珂眼眸冷毅的几分,“待臣从战场上回来,便杀了他。” 第五十五章 沈泠寒点头轻“嗯”了一声,萧瑾容兵力大减,到时的确是个好机会。 二人又聊了一会后,便到了宴商珂领兵出征的时间。 沈泠寒要出去送他,却被宴商珂劝阻住。 昨晚一夜云雨,宴商珂又怎能不知沈泠寒身体有多虚弱。 沈泠寒不想让宴商珂忧心,人便听话的老实躺在床榻上,看着宴商珂离开营帐。 由于身体太虚弱,沈泠寒今日没有上早朝,也没有回宫,只是在宴商珂的帐篷里歇息着。 客栈里,柳明暍下一碗汤药后,便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此刻尉迟野贺行了进来,看见柳明正在收拾行李,道:“老师身体还没有痊愈,在客栈里修养两日再走 吧!” 柳明是文官,又从未见过血腥场面,那日被山贼刺杀,一下见到如此大的血腥场面。 即便神色没有看出有多惊恐,但身体却证明了人还是被吓到了。 没多长时间人便高热了起来,还被烧的昏昏沉沉。 没法再赶路,只能在就近的镇上寻了一家客栈住下,找了大夫开了药,修养了几日。 “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柳明道。 尉迟野贺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好奇问道:“皇上究竟吩咐老师什么要紧的事情,老师这么急着 去办?” 人命关天的事情,柳明暗道,但他不能说,这种事情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皇上吩咐的事情都是最要紧的事情。” 柳明将行李整理好,方将包袱背在身后,便被走来的尉迟野贺接走。 “皇上命我来保护老师,这些事情岂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师自己去做。” 言毕,尉迟野贺走出了房间。 柳明只带了几名护卫离开,沈泠寒感觉不妥。 他也想到了萧瑾容会对他重任的柳明下手,便又拟了一道旨意给尉迟野贺,让尉迟野贺带人保护着柳 明。 出了客栈,柳明上了马车。 尉迟野贺和侍卫都骑着马匹。 一行人赶路到了天黑,便寻了一家客栈落脚,次日用了早餐后,便不耽误丝毫的赶路去了。 柳明的身体已经痊愈,脸上气色也很好,白里透着红。 此刻他坐在马车里,正用看书卷来打发时间。 车帘被拉起,尉迟野贺钻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柳明的身侧。 柳明不明所以,向一旁挪了挪身体,问道:“小将军怎么不骑马了?” 第五十五章 马车不大,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辆马车里比较拥挤,尤其尉迟野贺又故意的挤着柳明。 “骑马太累了,进来歇息一会。”尉迟野贺仍旧有意的挤着柳明。 柳明被弄的非常不适,但知道静下来几日的尉迟野贺又对他发难了。 人没有再说话,温雅静淡的紧挨着车窗坐着,只盼着尉迟野贺早些离开马车中。 柳明不会骑马,若是他会骑马,这会人早跑到车外去骑马了。 何必被这少年郎欺负。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虽然尉迟野贺没有再说话,但放着精芒的目光始终定在柳明身上审视着。 而此刻柳明的目光望着车窗外,俊美温雅的脸庞上,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投下一片漂亮的阴影,煞 是撩人。 “老湿?” 柳明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向尉迟野贺,“何事?” 尉迟野贺缓缓勾唇,笑的微妙,“老湿应该报恩了!” “报恩? ”柳明不明所以。 “那日老湿遭遇山贼刺杀,是我救了老湿的命。” 尉迟野贺忽然倾身凑近柳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柳明的脸上,丝丝痒痒的,让柳明极为不适,想要避幵 尉迟野贺,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尉迟野贺逼的紧紧靠着车壁了。 遂他只能微微向后仰着头,尽可能避开尉迟野贺的这种极为暖昧的姿势。 “那是皇上的盼咐,你随同保护我的安全。” 尉迟野贺又靠近柳明的几分,已经贴上柳明的身体,“老湿的意思,难道不是我救了你的性命吗?” 确确实实是尉迟野贺救了他的命,柳明被尉迟野贺问的无言以对。 见柳明不说话了,尉迟野贺又道:“所以老湿可不要忘恩负义,要报恩的。” 柳明抬手想推幵尉迟野贺,“我要如何报恩?” 尉迟野贺半边唇角一挑,故意放慢语调,“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咯!” 说罢,直接把柳明压在身下去猥.亵。 前几日尉迟野贺就想做这种事情了,但碍于柳明生病,便一直忍到此刻。 柳明在尉迟野贺面前力气犹如鸿毛。 他微弱的挣扎只能愈加激起尉迟野贺对他更强烈的亵.玩欲望。 这会柳明的腰带已经被尉迟野贺扯掉,强劲有力的大手已经顺着柳明的里衣探了进去。 柳明闷哼一声,被尉迟野贺攥住了 ...... 他羞愤的脸色通红,好似要滴下血来般,“你......我......我是你老师......” “老师怎么了? ”尉迟野贺打断了柳明的话,“又没有血缘关系。” 第五十五章 想了想故意戏谑柳明,“即便有血缘关系又能怎么样,有钱难买我愿意。” 尉迟野贺手间狠狠的揉.弄的。 柳明不敢出声,生怕车外的侍卫发现端倪,遂晈着牙忍下被尉迟野贺肆意的猥.亵。 “老湿的不举之症,得需要治疗,待完成任务回到帝都,我好生的找几个良医为你把不举治好了。” 那日尉迟野贺给柳明下了蒙汗药,把人抱进卧室里就是去验证柳明到底是不是不举了。 结果…… 尉迟野贺感觉着手中犹如棉花的物什,“男人的尊严可不能丢了。” 他已经把男人的尊严丢的一干二净,柳明被尉迟野贺欺负的红了眼角,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 人也不再做无济于事的挣扎,任由尉迟野贺为所欲为,只求尉迟野贺戏谑够了,快些离幵。 但俨然尉迟野贺兴致越来越浓,越亢奋。 尤其柳明不再挣扎,愈加助长尉迟野贺呼之欲出的欲望,想去狠狠欺负柳明。 车外,一名侍卫忽然说道:“你们听到什么了吗?” 这名侍卫年龄尚小,一些事情还不懂,他望着处在摇摆中的马车,好奇问道:“咦?这马车怎么还来回 摇摆了起来呢?是将军坐进去后太沉了,所以便这样了吗?” 其他侍卫忍着笑,看透不说破。 可小侍卫心思单纯,他揪着眉头,一副忧心的又道:“别是经受不住重力,中途马车坏掉,我得去告知 将军一声,让他还是下来吧。” 说完,小侍卫拉了下缰绳,调转马头,就要到马车近前去好心提醒车内的尉迟野贺。 然,却忙被侍卫们阻拦住,他们低声道:“你可别去坏了将军的好事了。” 车内,柳明以跪趴的姿势被尉迟野贺攻占,占有着。 此刻他两只白皙的手腕上,被发带紧紧捆绑着顺在身后,口中也被堵上了方帕,额上的汗水打湿了鬓 发,黏贴在脸颊上,眉宇紧蹙着,极力的隐忍着身后一次次被贯穿而带来的撕裂般剧痛。 第五十六章 这一刻的柳明形同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尉迟野贺为所欲为的宣泄欲望。 尉迟野贺第一次开荤,所以没轻没重的,完全克制不住自己排山倒海的狂猛欲望,在柳明身上横冲直 撞,开疆拓土,留下自己的印记。 直到他将柳明折腾狠了,把人弄昏死了过去,失去意识,尉迟野贺方才不知餍足的停了下来。 此刻尉迟野贺望着柳明下面流出来的大量鲜血,人有些凌乱,不知所措了起来。 忙拿出帕子为柳明囫囵擦拭。 可柳明的身下却一直都在流血,还越流越多。 手帕都被鲜血浸湿染成刺目的殷红。 尉迟野贺彻底慌张了。 他听闻过许多人房事过猛,承受者又是初次,所以引起血崩,危机生命。 尉迟野贺知道自己刚刚用力过猛,毫无节制,又没有任何前奏,就那么深深贯穿着柳明,一次次大力的 冲撞,定是对柳明下面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诚然,今日尉迟野贺上车来并没有想要柳明,只是想调戏一番柳明。 可是柳明的文弱隐忍,却浓浓的勾起了他心底的劣根性,越弱越想蹂.躏,从而一再的得寸进尺。 最后在柳明极力的推拒下,把人发带扯了下来粗暴的将柳明绑住。 又逼着柳明摆出一个羞耻的姿势,把人强.上了。 “原路折回来时那个镇上去,用最快的速度。” 马车里传来尉迟野贺的尽显疯狂的吼声。 侍卫们均是被吓了一跳,一脸的不明所以。 不是刚从镇上出来不久吗?怎么又折了回去! 不过虽然疑惑,但却丝毫都不迟疑,调转车头,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车里尉迟野贺解了柳明被绑住的手腕,两只白皙纤细的手腕上赫然被勒出两道醒目的血痕。 尉迟野贺愣怔了一瞬间,忙拿来车上的薄毯裹在了柳明赤裸布满痕迹的身体上,把柳明紧紧的抱在怀 里。 可是柳明的下身仍旧流着血,从毯子渗透,晕湿了尉迟野贺的衣裳。 尉迟野贺向来不怕血,但此刻他却怕极了,他怕柳明就真这么把身上的血流干了。 他忙用一只手捂住柳明正在流出的那处。 然后再次冲车窗外喊道:“快,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镇上医馆。” 侍卫们_愣,忙齐声应道“是”。 旋即再次疑惑了起来,将军去医馆做什么? 第五十六章 是柳尚书高热没有好,又反复了吗? 可是一个发热,将军怎么就担心的要疯了似的! 一众侍卫纷纷在心中揣测着。 一路快马加鞭,尘土飞扬,终于到了镇上一家医馆前。 尉迟野贺抱着已经处在深度昏迷中柳明下了马车,奔进了医馆中。 侍卫们望着地上的血迹全然惊骇住,方才他们看到了顺着柳尚书肌肤白皙的腿上一直在滴落着鲜血。 这次将军是过分了。 柳尚书会不会就此...... “轰隆” 一道响雷从天际划过,沈泠寒被从睡梦中惊醒。 他起身下了床榻出了帐篷,望着满天的乌云,喃喃自语,“商珂已经走了有些时日了,此刻应该到了边 陲了吧。” 沈泠寒这些时日一直都是住在军营里。 只有上早朝回皇宫。 皇宫里总是让他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让他心中特别难受。 沈泠寒一直认为自己很坚强,凡事拿得起放的下。 可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一到至今,他都没有从与萧瑾容那十年的感情中挣脱出来。 少年的时光是最难以忘怀的。 美好,纯真,无忧无虑。 尤其沈泠寒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毫无保留的给予了萧瑾容。 十年间沈泠寒一直活在萧瑾容为他勾画的天堂中,然,就在他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甜蜜的人时,却 毫无征兆的忽然被萧瑾容一般推进了地狱中。 没有过度,只是一下就让你从天堂坠落地狱深渊中。 沈泠寒无疑是恨极了萧瑾容的,但恨的越深,便是代表爱的越深。 难以割舍。 但沈泠寒又是比较理智之人。 割舍不下,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让自己再次坠落地狱中,还要拉上宴商珂。 尤其沈泠寒帝王的身份,让他瑕疵必报。 这一世他与萧瑾容注定了是你死我活。 只是他并不快乐。 所以沈泠寒极力的想让自己爱上宴商珂。 第五十六章 如此他可以对宴商珂的愧疚少一些,也可以从那十年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 他极力幻想着将来他杀了萧瑾容的那一刻只有兴奋,报仇的快感,内有其他!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牛毛细雨。 此时夜南峰行了过来,为沈泠寒撑起伞,“皇上身体弱,别受了风寒,还是回营帐中吧!” 沈泠寒目光从遥远的天际收了回来,看向身边为他撑伞的人。 夜南峰是宴商珂留给沈泠寒三名亲信中的人。 宴商珂说过这三个人是死士出身。 可以为沈泠寒付死,忠心不二。 此刻,沈泠寒微微朝夜南峰点了点头,起步行去帐篷。 夜南峰收了伞,“皇上,萧瑾容这些时日都在暗中探查其母亲的下落,并且秘密又从外城调到帝都一些 杀手。” 沈泠寒坐在椅子上,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说道: “他是故意把这些消息透露给朕的,想引起朕的慌张,然后调配人马加强对其母亲的看管,亦或是将他 母亲转移等,从而露出破绽。” 沈泠寒慢悠悠放下手中的茶盏,“他现在怕已经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监视朕的身上了,若是朕没猜错, 怕是皇宫中已经被他安插进来监视朕的人了。” “属下会尽快将他安插在皇宫的人找出来。”夜南峰想了想又道:“萧瑾容的母亲近几日身体不适,一日 三餐吃的都很少。用不用找个大夫为他看看。” 闻言,沈泠寒微微敛眸,几息后他道:“不用,这怕是她使的计策,朕与她接触过,此人城府也极深, 不是等闲之辈,决不能掉以轻心了。” 夜南峰应了 一声“是”后,便离开了帐篷。 沈泠寒拿起笔,为宴商珂写了一封书信。 日月交替,朝夕轮回。 南风楼中,萧瑾容神色沉郁的坐着桌边,手中转着的一只空了的茶盏。 沈止曦提起茶壶要为萧瑾容倒茶,却见萧瑾容摇了头。 沈止曦放下茶壶,“没想到沈泠寒尽是如此狡猾,居然不钻瑾容设下的套。” “他现下连皇宫都不回,早朝后在御书房处理完公务便匆匆离开,这几日我去找他,都被拒之门外。” 萧瑾容凤眸中精光闪烁,“现在我连单独见他都难。” 沈止曦眼露凶光,狠狠骂道:“他就是一个缩头乌龟。” 萧瑾容冷冷瞥了沈止曦一眼,轻蔑道:“你骂他如此,那你又是什么?” 沈止曦起唇方要说话,门外有小厮敲门恭声道:“沈主子,陆大都督来了。” 陆白这个几日都来南风楼找沈止曝,至于来做什么不言而喻。 第五十六章 沈止曦眼底流动的几分慌乱。 毕竟他最在意的心悦之人就在这里,而他却要与另一人去亲密,不心虚是不可能的。 “去吧。”萧瑾容淡淡说道。 萧瑾容从不做无谓的事情。 沈止曦心情复杂的行出了房间。 此刻陆白正倚靠在走廊一侧的墙壁上,盯着沈止曦从房间中走出来,他知道房间中还有一个人。 沈止曦刚走到陆白近前,就被陆被翻身抵在了墙面上,身后的袍摆陡然被掀起,裹裤被褪到脚踝。 紧接着陆白一挺.而入。 幵始在沈止曦身上如野马奔腾了起来。 屋内,正在暍茶的萧瑾容动作一顿,听着屋外暖昧的声响,脑中却是猛然闪现出以往沈泠寒在他身下种 种销魂的娇.喘画面。 萧瑾容呼吸有些凌乱急促。 “啪嗒” 一声扔了手中的茶盏,便疾步冲出房间,对走廊中正在云雨的二人视若无睹。 像是出于本能般,萧瑾容一路径直来到了宫门前。 此刻,萧瑾容站在宫门前,望着音日他来去自由,而如今却要通报才能进去的皇宫,心中五味杂陈。 与此同时,身体内的欲望也随之慢慢降了下去。 “吱呀”一声,朱红色高大恢弘的宫门被打开,走出一名公公,他躬身向萧瑾容行了一礼道: “丞相大人,皇上刚走不久,不过他有对丞相留话,说是丞相若不是因解药的事情,便不必过来,一切 事情在朝会上议便可。” 沈泠寒并没有走,此刻正在御书房中处理政务,打算处理完政务再回军营。 当然,萧瑾容也知晓沈泠寒此刻就在皇宫中,就是对他故意闭门不见。 萧瑾容狠狠晈着牙冠,手骨攥咯咯作响,在心中嘲笑自己何时居然见上沈泠寒一面都成了奢侈。 此时,萧瑾容眼底冷光一闪,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好你个沈泠寒,这是你逼我的。 你不是不想见我吗,那么这次我便让你主动来约见我。 并且我还要一举两得。 萧瑾容冷笑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沈泠寒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皇宫中,沈泠寒正在低头批阅奏折,“他什么也没有说?” 刚刚宫外见萧瑾容的公公回道:“丞相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了一声便离开了。” 沈泠寒放下手中的朱笔,微微蹙起眉心,不知再想着什么。 第五十六章 而后轻轻盱了一口气,继续批阅奏折。 最近沈泠寒的身体有了好转,体内蛊虫有些日子没有躁动,折腾他了。 遂国事上沈泠寒便没有都推给军机处的大臣们处理。 临近晌午,沈泠寒把厚厚一摞奏折都批阅完,准本用完午膳便去城外大营。 沈泠寒欲要起身想伸展了一下僵麻的手脚,便有三名大臣匆匆进了御书房,一副事态严重的神色来到沈 泠近前。 第五十七章 临近晌午,沈泠寒把厚厚一摞奏折都批阅完,准本用完午膳便去城外大营。 沈泠寒欲要起身想伸展了一下僵麻的手脚,便有三名大臣匆匆进了御书房,一副事态严重的神色来到沈 泠近前。 见此,沈泠寒心下咯噔一声。 不会是前线战场商珂出了什么事情吧! 沈泠寒急问道:“怎么啦?” 户部大臣惶惶回答,“皇上,拨款到蜀中的那批赈灾银两中途被劫走了!” 不是,沈泠寒提着心放了下来。 不过…… “五百万两赈灾锒全部都被劫走了? ”沈泠寒有些不敢置信。 三名大臣齐齐点头,苦不堪言,“都劫走了。” 沈泠寒眉宇登时拢起,萦绕着盛怒,狠狠一拍文档,暍道:“那押送赈灾银两的兵将都是白送的不 成!” 兵部大臣被吓的身体一抖,忙解释道: “押送赈灾银的军队中出了内鬼,将他们饮用的水里下了十香软筋散,军将们方才出了帝都不久,在官 道上便发作了,个个丝毫力气都没有的摊倒在了地上。” 大理寺少卿接着道:“而正在此时,便来了一群蒙面人将五百万辆赈灾银轻而易举的给劫走了。” 沈泠寒平息着心中的怒气,眉宇深锁认真的听着三名大臣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心中细细分析着的这次突发劫走国库拨去蜀中赈灾银的事情。 此刻,户部大臣忧心忡忡的叹道:“五百两赈灾银可不是小数目啊!” 他顿了顿,又道:“前些时日宣晋侯出征,皇上从国库中拨给宣晋侯出征的军资三千万两银子,现在又 没有到征收赋税的时候,遂当下国库中已经捉襟见肘了。” 军将在外,各种储备物资,以及军饷都不可匮乏。 还有两个月就到了征收赋税的时候,户部又上报国库中除去拨给宴商珂的军资,还剩下一千百八万两白 银做储备。 遂当时沈泠寒为了让宴商珂安心征战,没有琐事之忧,拨给了宴商珂超出户部上奏拨给的军资八百万 两。 国库中留下一千万两白银做储备。 却不成想人算不如天算,这几日各省接连发生意外。 前几日江淮沿岸堤坝年久失修,出现松动迹象,雨季将至,若不及时维修,出现决堤,两岸数以万计百 姓的村庄就会被大水淹没。 第五十七章 庄家也会颗粒无收。 所以一定要杜绝如此严重的后果发生。 沈泠寒拟旨,拨款给江淮两岸白锒三百万两维修堤坝。 结果没隔几日,蜀中又经历几十年不遇的地震灾害,房屋损毁无数,百姓也死伤严重,地震后又有疫病 传播。 遂沈泠寒拨给蜀中五百万两白银去赈灾。 孰料刚出帝都不久,便被劫了。 沈泠寒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眉宇已经皱成了川字纹,敛着凤眸,俨然是在全神贯注的分析解决着这场突 发事件。 三名大臣均是屏息凝神,注视着处在沉思中的沈泠寒,高度期盼着他能想出紧急应对措施。 毕竟赈灾银迟一刻送到蜀中,就会因此有许多人失去生命,多少家庭失去亲人,家破人亡。 御书房中静的针落可闻。 良久,沈泠寒抬手揉着倦怠的眉心,“有预谋,有内鬼,连官银都敢明目张胆的劫,还是一出帝都,这 不是威胁,挑衅,又是什么吗?” 殿中三名大臣听着的云里雾里,体会不到沈泠寒的意思。 沈泠寒望向三名大臣,心中苦笑,若是柳尚书,陆太师那些真心归顺朕的人,便会深知朕的意思了。 朝中有许多大臣虽然已经归顺了沈泠寒,但心却还是处在左右摇摆不定中。 沈泠寒心中黄莲般苦涩一笑。 一波暗潮即将到来了。 “你们下去吧。” 三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旋即户部大臣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赈灾锒款的事......” “朕会处理。”沈泠寒道。 闻言,三名大臣朝沈泠寒施了告退礼,便都退了下去。 灾区的黎民百姓不容他耽误分毫,遂沈泠寒吩咐侍卫快马加鞭的去将那个可恶的人宣来。 然,半柱香的时间后,侍卫却是一个人气喘盱盱的回来。 “他人呢? ”沈泠寒蹙着眉心问道。 侍卫迟疑一刻,声音有些吞吞吐吐,“回......回皇上的话,丞相......丞相他......不来!抗旨,” 什么?沈泠寒气的直想将桌子掀翻了。 沈泠寒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后,睁开眼眸,咬牙道:“他不来,朕便去找他。” 沈泠寒忧心着灾区受苦受难的百姓,做出了让步。 就见那侍卫又道:“丞相不在府邸。” “他在哪里? ”沈泠寒望着侍卫难以启齿的神色,“说吧,他无论在哪里,朕都得去。” 第五十七章 侍卫看似极其无奈的回道:“丞相在南风楼里与一群官员......正在寻欢作乐。” 侍卫将‘寻欢作乐’几个字说的别有深意。 屋内静下几息后,沈泠寒冷笑了一声,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随后换下身上的龙袍,一袭便装去了南风楼。 南风楼门前站着几名花枝招展的小倌,正卖力的招揽客人。 “客官,来.玩啊!” “我们这里的小倌个个俊美绝伦,伺候人的功夫也了得。” “管保你来了一次,就想第二次......” 一辆马车停在了南风楼大门前。 马车奢华而不失雅致,此刻从马车中下来一白衣飘然,头绾玉带的翩翩佳公子。 倾国倾城,芳华绝代。 如此绝世美男,让得一众小倌蜂拥而上,将其团团围住。 沈泠寒从未来过这种纸醉金迷的风月场所,被一众淫.靡放.浪的小倌围的有些慌乱了起来。 随行侍卫还没赶来阻止,沈泠寒已经被小倌们生拉硬扯进了南风楼中。 大厅中装修的金碧辉煌,豪华奢靡。 一看就是达官贵族,富商显赫才能消费的起的地方。 如此绝美的公子,一被小倌们扯进大厅,便惹了众人的注意力。 许多人已经开始不怀好意的打量起沈泠寒,起了淫.秽龌龊的心思了。 还好保护沈泠寒的护卫们赶了进来,将围在沈泠寒身边的小倌厉声驱赶走。 一些对沈泠寒起了歹意的嫖.客,见沈泠寒带着护卫,尤其能进来这等高级风月场所的客主,非富即 贵,遂便打消了对沈泠寒起邪恶念头的心思。 此刻护卫向馆主道明来意。 馆主忙客客气气的将沈泠寒请到了楼上一处雅间的门前,便躬身退下了。 侍卫们均是站在不远处的长廊中,随时保护着沈泠寒的人身安全。 沈泠寒望着厚重的门板,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南风楼中的门窗都做的都照比平常人家的门窗厚重,为的就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隔音效果好,互不打 扰。 来之前侍卫对沈泠寒说萧瑾容与一群官员在这里‘寻欢作乐’。 沈泠寒虽然没有来过风月场所,但却是听说过有关于这里的种种风流豪放之事。 其中一条便是经常会有一些官员,在南风楼中做那种集体运动。 说是场面已经豪放到你无法预想的地步。 第五十七章 让人叹为观止。 光是一想萧瑾容在里面与许多官员和一群小倌轮番做着那种事情,沈泠寒便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胃里也翻搅着有作呕的感觉。 此刻,沈泠寒站在房门前,腿像是灌了铅般的提不动。 思虑了片刻,沈泠寒还是决定先敲门。 希望里面的一群人听到敲门声,能收敛。 然后他再进去,避免看到难堪的一幕。 沈泠寒难以想象一向洁癖的萧瑾容,原来都是在他身边装出来的。 此刻沈泠寒站在门前,深呼吸了一口气,旋即手伸向厚重的门板,要去敲门。 变故却在一瞬间,房门陡然被打开,紧接着沈泠寒伸出要敲门的手一沉,被一只大手紧紧扣住,然后一 扯,沈泠寒身体病弱,丝毫都没有张弛的力气,又是猝不及防,下一瞬沈泠寒便跌进入散发着浓浓酒气的怀 中。 纤细的腰身被强劲有力的手臂锢住。 不待沈泠寒反应过来,一块丝巾遮住了他的眼。 身后的房门已经被关上,转瞬“咔嚓”一道声响传来,是房门被上了锁。 沈泠寒心一惊,本能的张开口要去喊侍卫,然,下颚却被生生捏住。 沈泠寒被迫张着口,被如铁钳般的手指捏的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口。 沈泠寒消瘦的下颚好似都要被捏碎了一般,痛的他额头泌出一层薄汗来。 此时,捏住他下颚的手指忽然松开,可沈泠寒下巴好似脱臼了一般,疼痛的他的无法说话。 禁锢他的之人丝毫都不浪费时间。 下一瞬,炙热的唇落在沈泠寒微凉湿润的唇瓣上。 沈泠寒身体陡然一颤,极力的去挣扎。 可是他的身体委实太弱了,他的顽强挣扎就像以卵击石一般,不见丝毫作用。 沈泠寒被抱去了松软的大床上,男人将沈泠寒的两只手牢牢按在两侧,强势的与他十指相缠,把沈泠寒 紧紧的压在身下。激烈的吻起了沈泠寒。 第五十八章 与此同时,厚重的房门已经响起了一道道抨击声音。 俨然是保护沈泠寒的护卫们发觉不对,要破门而入,进来救沈泠寒。 但门板显然是做了加固处理。 看似木制的门板里面却是用最坚硬抗击的玄铁做的夹层。 即便是有武功的人,没有协助工具,一时半刻都不会破门而入。 更何况南风楼里的打手已经过来制止。 他们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人多且个个身手了得。 而沈泠寒这次出门匆忙,又是微服来南风楼这种风月场所,以他的帝王是身份,能低调就要低调些,便 没有带多少护卫跟随。 片刻的时间后,门外就静了下来。 显然护卫们双拳难敌四手,已经被制服处理了。 听着静下来的门外,沈泠寒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 恨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全,上了萧瑾容的当。 更没想到萧瑾容尽是如此胆大妄为。 不,不是胆大妄为,是一直未曾将他这个帝王放在眼中。 此刻,虽然沈泠寒双眸被遮住,看不见正在欺负他的是谁。 就凭着身上之人那抹熟悉的感觉,欺负他时的每个细微的动作,他便可笃定是萧瑾容。 商珂对不起,朕该死! 沈泠寒心中痛楚不已。 萧瑾容对沈泠寒永远都是一头伪装在羊皮下的狼。 徒有一副温柔的外表,亲吻的动作放肆,强迫,不见丝毫温情怜愔。 大舌得寸进尺的要去顶开沈泠寒的牙齿,更多的去索取掠夺。 然,与此同时,陡然“轰隆”一道响声,房间的天窗被大力破幵。 夜冷峰、墨秋尘、玄真三人从二楼的天窗破窗而入。 转瞬便与萧瑾容激烈的打斗在了一起。 这三人都是宴商珂留给沈泠寒的心腹。 三人办事回宫后,得知沈泠寒只带着少量的护卫便去南风楼与萧瑾容见面。 遂丝毫都不耽误时间的带着一群侍卫往南风楼赶来。 三人轻功了得,遂先一群侍卫赶到了这里。 又训练有速的勘察到了沈泠寒所在的房间位置,便避过一众打手的视线,从被忽略了的天窗而入。 萧瑾容的武功虽然高于三人中的每一个人,但也架不住三人死士一般的攻击。 遂边与三人缠斗,边朝一旁的沈泠寒威胁道:“皇上别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 “都住手吧。”诚然,沈泠寒极其希望三人狠狠的教训一番萧瑾容。 但耽误一息的时间,灾区便可能会有许多人失去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不知多少孩子失去母亲成为孤儿,又不知多少父母失去他们重过自己生命的孩子。 三人应声停了手。 不过被如此羞辱,沈泠寒岂能咽下这口气,“啪”的一声,沈泠寒狠狠的给了萧瑾容一耳光,晈牙 道:“这是你以下犯上,应有的惩罚。” “你还装什么清高,圣洁了! ”萧瑾容眼中毫无掩饰的露出嫌弃鄙夷之色。 萧瑾容本是可以避开沈泠寒这一耳光的,但却没有去躲,这也算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今日萧瑾容并没有打算对沈泠寒无礼。 只是想谈判。 却不成想每每见到沈泠寒,都情难自控,欲望暴涨,克制不住的相对沈泠寒去做些什么。 极为的不治理。 此刻沈泠寒内体蛊毒躁动了起来,人脱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神色却坚硬倔强,嘲讽道:“嫌弃我脏,你 还像一只癞皮狗似的往朕身上贴,去馋朕的这具在你眼中肮脏不堪的身子。”沈泠寒神色愈加凌厉,“今日 是朕疏忽了,被你欺负到,朕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沈泠寒故意气萧瑾容,“我宁可被盛无锦那种坦坦荡荡的渣男睡,也不给你这样卑鄙不堪的伪君子 睡。” 他不会让任何人碰他了,他要为商珂守着这具已经残破的身体。 萧瑾容眼中汹涌的波涛转成阴霾的暗潮,沈泠寒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旋即他看了眼一旁的夜南峰、墨秋尘、玄真三人,“让他们出去。” 沈泠寒刚被萧瑾容无礼欺负过,如何都是忌惮着萧瑾容,怎会让自己离开三人的视线内。 “他们在这里也不碍事。”沈泠寒直接把话切入正题,“那批赈灾银是你派人劫的!” “是。”萧瑾容承认的干脆,又是一副不甚在意的姿态。 沈冷寒排山倒海的盛怒涌上心头,无法再淡定,激愤的从椅子上起身朝萧瑾容怒声斥道: “蜀中千万百姓流离失所,又遭疫病侵袭,你可知被你耽误一息的时间,便可能有许多条生命被你连累 至死,又有多少家庭因此而家破人亡!” “我只在乎我母亲一人的命。”萧瑾容神色冷冷清清,但话语却噙着毋容置疑的威逼之意,“你若不放我 母亲,就别想我交出那批赈灾银,眼睁睁的去看着蜀中百姓们的尸体堆积如山吧。” “你就是个豪无人性的畜生。”沈泠寒被气的眼底都红了。 一旁保护沈泠寒的三人听了萧瑾容的话语也是意难平。 第五十八章 同时知晓沈泠寒若是把萧瑾容的母亲交出去,手中就失去了一张保护自己的大筹码。 尤其今日萧瑾容对沈泠寒的肆无忌惮,他们都看在了眼中,没有这个筹码,只能让萧瑾容愈加的得寸进 尺,后果不敢设想。 意外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料,何况他们不一定每次都赶来的如此及时,救下皇上。 “皇上不能听他摆布。”夜南峰说道,“统帅那里有多余的银两,属下快马加鞭去边陲统帅的战营通知 他,到时统帅直接将官银派兵押送到蜀中,如此也不耽搁时间了。” 萧瑾容斜眼,轻蔑的瞪了夜南峰一眼,旋即拿出一封探子从边陲送来的信函,递给了沈泠寒。 沈泠寒伸手去接,萧瑾容却故意松了手,信函落在了地上,故意在三人面前给沈泠寒难堪。 沈泠寒并没有因此气愤,此刻他心系着百姓的安危,忧心着宴商珂的行军。 然不待沈泠寒去捡,夜南峰俯下身已经将信函捡了起来,双手送到沈泠寒面前。 沈泠寒接过信函,打开看去,紧接着眉宇蹙了起来。 见此,沈泠寒身旁夜南峰的目光也看去了他手中信纸上的内容。 信上探子报,宴商珂的大军初到边城,将近有三分之一的将士因为水土不服,生了消化道疾病。 严重的将士已经脱水,卧床不起,除了用药外,还需要药膳来调养身体。 然,如此便需要花费大量的军资。 倘若现在沈泠寒要从军资中拨走五百万银两军资,一方面宴商珂手中的军资会因为将士们的这场意外生 病而紧张起来。 另一方面这一举绝对是在涣散军心,将士们集体生病,他做皇上的非但没去拨款慰问,还削减将士们的 军资,这是在凉将士们的心。 如何要将士们尽心尽力的去征战,效劳他这位帝王。 更是让宴商珂难堪。 让将士们怎么去想他! “前线战场并没有发来将士们因水土不服病倒的消息,你要朕如何相信你这张纸上的内容。”沈泠寒神 色冷静的说道。 “不出两日,边城就会送来消息。”萧瑾容淡淡说道:“不过只能是轻描淡写一番,主要是向皇上保平安 罢了。” 沈泠寒明白萧瑾容话里的意思,宴商珂是怕他忧心,但军事上的事情,一定要向朝廷上报,遂把大事写 小了。 “两日!”沈泠寒“哼”笑一声,“丞相认为朕能安逸的坐等两日,让蜀中受灾的百姓在水中火热中煎熬 着。” 萧瑾容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这是皇上自己的事情了。” “你当真是好冷血。”沈泠寒心中压抑下去的愤怒再次翻腾起来,“百姓们的性命在你眼中就如同尘埃一 般吗!” “被你逼的。”萧瑾容道。 第五十八章 沈泠寒体内蛊虫躁动的凶猛,折磨着他腿脚虚软,站不稳。 见此,夜南峰忙过来将沈泠寒搀扶的坐在椅子上。 萧瑾容目露凶光,盯着夜南峰瞅了几息后,看向沈泠寒,声音幽冷无情,“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皇 上到底如何想的,是等两日后前线传来消息,亦或是自己派人去确定,还是......” “朕有选择吗! ”沈泠寒打断了萧瑾容的话,“朕......放了你母亲,你速速将那批赈灾锒送回来。” “皇上三思。”夜南峰忙道:“或许还有其他的方法可解决这次危及。” “没有了。”沈泠寒叹道。 真的被他逼的无路可选了。 萧瑾容目光再次被夜南峰吸引了去,又是一张不过双十年华年轻英俊的面孔,个头也是笔直高挑。 萧瑾容收回目光,转眸看向沈泠寒冷冷一笑,讽刺道:“你到是招蜂引蝶,身边谄媚者不断。” “恶心,龌龊。”沈泠寒骂道。 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也不想与萧瑾容有过多交集,更不想灾区百姓在苦难中煎熬,沈泠寒压抑 着心中的情绪,“你把赈灾银交出来,朕马上放人。” “先放人吧! ”萧瑾容道:“这次的主动权在我手中,你没的选。” 第五十九章 夜南峰忙提醒道:“皇上谨防他......” “你有没有完了!”萧瑾容极其不耐烦厌恶道:“我与皇上谈话,你一个身份低贱卑微的下人哪里有的资 格插话。” 夜南峰目光如炬,丝毫都不惧怕。 “我的使命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危,我只听从皇上和少帅的命令,其他人在我眼中不分高低贵贱,只于平 常百姓一般,在细致一些就是只分为好人和坏人两种。” 一旁墨秋尘与玄真均是点头附和。 “到是三条忠心的狗。”萧瑾容轻蔑的道。 旋即看向沈泠寒,“你再不让他们出去,我今日便不会交出那五百万两赈灾银了。” 萧瑾容话语未落,沈泠寒的一杯茶水已经泼到了萧瑾容的脸上。 萧瑾容并没有生气,反倒笑了。 “看到你因我动气,我总是很快意。” 沈泠寒不去看萧瑾容,朝夜南峰吩咐道:“你去将他母亲送回萧府。” 说完,目光又看向墨秋尘和玄真,“你们出去候着吧,朕若有事便喚你们了。” “是。”三人齐声恭敬道。 夜南峰目含忧色的看了一眼沈泠寒后离开了房间。 墨秋尘、玄真也随着出了房间,二人高度警觉的在门外候着。 沈泠寒把凳子移到距离门口几近的地方,还把房门打幵一条缝隙。 “你就那么怕我。”萧瑾容不甚在意的笑道。 心中却是莫名的酸涩。 “怕。”沈泠寒坦荡回答,“没有人不怕恶魔的。” 萧瑾容声音忽然变得森冷阴鸷,“以后我会让你更怕我。” 沈泠寒不想与萧瑾容浪费这种口舌,人静了下来,等着萧瑾容府中侍卫将萧老夫人回府的消息送过来 后,萧瑾容交出赈灾银便马上走。 他一刻都不想与这个变的越来越可怕的男人独处一室。 沈泠寒坐在门口,半晌无言,冷漠的对待萧瑾容。 萧瑾容的目光却一直未曾离开过沈泠寒身上。 隔了会,他忽然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与盛无锦这场仗打败了,你要如何处理?” 闻言,沈泠寒神色一滞,显然萧瑾容的这句话说到了他痛处。 眼底有茫然恐惧转瞬即逝,却被萧瑾容捕捉个正着。 他凉薄一笑,噙着逼人的口吻,“然后宴商珂也战死在杀场。” “不会的。”沈泠寒猛地从凳子上起身,神情激动道:“你休要用这种事情扰乱朕的心智,好被你钻了空 子。朕都说了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沈泠寒呼吸有些急促,“商珂会保护朕一生一世,你也别妄想商珂不在朕身边的这段时间,从朕手中夺 回政权。” 沈泠寒胸中沉闷,缓了一口气继续道:“即便朕将你母亲交出,朕也不会被你威胁到,朕的身边都是商 珂派的保护朕的人。” 说完,沈泠寒浑身虚脱的又坐回了椅子上,着实忍不住体能蛊虫的折磨,沈泠寒拿出抑制体内的蛊虫 药,吃了一粒,却发现药瓶里只剩下两枚药了。 沈泠寒不动声色的将药瓶放回了袖兜中。 萧瑾容提起水壶,要为沈泠寒倒杯水,却被沈泠寒制止住,他道:“朕不暍。” 自方才发生被萧瑾容轻薄的事情后,沈泠寒时时刻刻都在高度防范着萧瑾容,根本就不让萧瑾容到他身 边来。 萧瑾容放下手中的水壶,“皇上没听说过远水救不了近火吗!” 沈泠寒心中莫名的不安,心情凌乱,却将萧瑾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 萧瑾容继续道:“宴商珂若是还在帝都,我承认对你无计可施,可惜他不再。” 萧瑾容薄唇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目光幽幽瞄向沈泠寒,“今日我对皇上做的事,可不单单是皇上 疏忽的结果。” 萧瑾容口中说的对沈泠寒做的事,便是适才轻薄沈泠寒的事情。 沈泠寒面色不佳,似是反应到了什么。 萧瑾容接着道:“是那个通报皇上我在这里的侍卫,说我与一群官员在这里寻欢作乐,当时我若没猜错 皇上的第一想法是恶心,然后是一群朝中的官员,最后才是防范我的心。遂如此便大大削减了对我的防 范……” “那个侍卫是你安插在朕身边的人,朕原来是着了你道。”沈泠寒袖管中紧紧攥着的手心中泌着冷汗。 萧瑾容不置可否,“皇上用尽力气,却始终逃不掉,斗不过我的。” 沈泠寒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心念飞转的分析着自己的处境。 隔了会,他盯着萧瑾容淡定道:“你在与朕打心里战,你想从心里上将朕的防线摧垮,借着朕放了你母 亲,手中少了一张底牌,又从朕的弱点出手,想一点点的击垮朕,然后趁虚而入。” 沈泠寒到底是理智的,将萧瑾容的心思剖析个通透。 此刻想是因为吃了药意志住体内蛊虫的躁动,又许是因为从恐惧彷徨中走了出来,沈泠寒的面色渐渐转 好。 “起先朕还在考虑着你会安插在朕的皇宫中多少人呢!”沈泠寒忽然淡淡一笑,鄙弃的瞥向萧瑾容,叹 道:“居然高看了你。”略顿,“也是商珂对朕的保护力度大,让你费劲千辛万苦,就安插到朕身边一个人, 还被你自以为是的抛砖引玉的败举给暴露了。” 虽然沈泠寒如此说着,但他知道这一次他还是输了。 第五十九章 他失去了一张保命底牌,还失去了解体内蛊虫的机会。 萧瑾容以后也不会再忌惮他,这次赈灾银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处在下风,是被动的一方。 这边萧瑾容的一切心思,计谋都被沈泠寒给看透了,此刻的萧瑾容脸色铁青。 见此,沈泠寒快意十足,一偏头挑眉骂道:“闷王八。” 这一句话寓意深刻,让萧瑾容登时想起了在军营中撞到沈泠寒与宴商珂承欢那一夜的事情。 额头三条青筋凸起,脸色狰狞的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冲着沈泠寒逼来。 “护驾。”沈泠寒的声音未落,夜南峰便冲了进来,护挡在沈泠寒面前,墨秋尘和玄真紧随其后。 萧瑾容目染杀意的盯着挡在沈泠寒面前的三人,“你们最终都会死在我的手中。” 正在此时有萧瑾容的家将进来,在耳旁低声说了什么。 萧瑾容阴郁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冷遇的视线逼去沈泠寒。 “你已经少了一张对付我的底牌,并且我还会用其他的办法,最后让你对我丝毫无招架之力。” 沈泠寒知晓萧瑾容是得知了自己已经将他母亲放了回去。 “快把那批赈灾锒交出来吧!” “我若抵赖不交呢?”萧瑾容眼中透着戏谑之色。 沈泠寒未置一词,白衣曳地,头也不回的离开。 有时做事情,他若是一再的与其纠缠,去做无底线的让步,只会让他愈加得寸进尺,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就赌这一次,赌对他十年相处的了解。 回了皇宫后,沈泠寒一句话也不与人说,沐浴后便躺在了床榻上,闭上了眼眸。 神色淡静,像是睡着了一般,可究竟睡没睡,这一夜也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次日沈泠寒洗涮完,简单的暍了半碗清粥,便去上早朝了。 一众朝臣行完礼后,沈泠寒的目光便落在站在首位,面色平静的萧瑾容身上。 与此同时,户部监管手笏板上前一步躬身道:“启奏皇上。昨日被劫走的那五百万两赈灾银已经被丞相 追回,现在已经在运往蜀中的路上了。” 沈泠寒提着心终于放下了。 “丞相这次追回赈灾款立下了大功,朕在心中记下了。”沈泠寒把那个‘记’字咬的极重,其中讽刺之意不 言而喻。 “这是臣的分内之事。”萧瑾容道:“以后臣还要继续为皇上排忧解难,皇上身体病弱,臣定然竭心尽力 为皇上分忧。” 没有一句是真话,全都是反话。 沈泠寒精神极其疲惫不堪,头晕的严重,怕是没法再有心力支持早朝。 “退朝吧。” 沈泠寒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后,被侍从搀扶的出了金銮殿。 第五十九章 方出了金銮殿,沈泠寒鼻口陡然呛出血来。 侍从惊慌失措,忙要去找御医却被沈泠寒阻止,他道:“朕不碍事。” 沈泠寒拿出方帕擦拭着,他知道这是体内蛊虫所至,御医来了也没用。 日复一日的过,他便距离一年的殒命也越近,身体渐渐有了并发症也实属正常。 沈泠寒将浸满鲜血的方帕紧紧捏在手中,抬眸望着宴商珂出征边城的方向。 朕不能让商珂伤心了。 说好了朕要与商珂一生一世相伴的。 柳明,朕把期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了! 客栈中,柳明静静的坐在床榻上,望着窗外出神。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尉迟野贺行了进来。 他手中端着一晚清粥。 大夫刻意叮瞩柳明这些时日只能暍清粥。 尉迟野贺坐在柳明的床边。 柳明像未闻一般,仍旧出神的望着窗外。 “老师吃饭了。”前几日险些没将柳明弄的大流血而死,遂 尉迟野贺近一段时间在柳明面前收敛了不少。 见柳明不动也不说话。 尉迟野贺抬起一只手将柳明身体扳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柳明身下伤口还没有痊愈,身体一动便扯着那处的伤口疼痛。 脑中不由浮现那日在马车中的场景。 他不想与少年做那种事情,不顾及丝毫颜面去苦苦哀求他。 然,他却丝毫都不闻自己卑微的乞求,将自己双手捆绑住,口也被他用方帕堵住,然后粗暴将他.... 还险些命丧于他手中 柳明平生第一次发了火,将尉迟野贺手中的清粥打翻在了地上,蹙眉道:“别碰我,出去。” 尉迟野贺望着洒了一地的清粥,眼中似有火气在流动,抬手一把捏起柳明的下颚,手力不轻。 “老师,你还是想开些吧,乾坤以变,无论如何你都我的人了,这次任务完成,回去我便把你娶了。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我不会嫁给你。”柳明道,眼中蒙上一层雾气,“你虽然救过我的命,可我已经用身体偿还给你了,我 不欠你的了。” “欠!”尉迟野贺捏着柳明下巴的手,移到了柳明的脑后,穿插进他的发间,紧紧扣住了他的后脑,“你 这一生都欠我的,还不完的。” 说罢,尉迟野贺强行吻上柳明,舌头侵占柳明的口腔,贪婪肆意的搜刮的那甘甜的津.液。 一只手还探进柳明的中衣,顺着脊背一路往下。 柳明拼命的摇头,去阻止尉迟野贺强烈火爆的欲望。 尉迟野贺手忽然顿住,想起了柳明那里的伤势还没有好,不能碰,便顺势改了方向。 随后尉迟野贺将柳明身上的衣裳像剥鸡蛋一般的扒光,尽情的亵.玩了起来。 柳明羞愤的想死,却对尉迟野贺丝毫没有办法。 尉迟野好似把柳明当成了自己的玩具一般,将柳明身上的物件弄了个遍。 柳明身前,身下都被尉迟野贺.揉捏的火辣辣的疼。 “我去吩咐厨房再为老师熬些清粥来。” 尉迟野贺像一头小豺狼一般的在柳明身前的.红.豆上撕晈了几口,恋恋不舍的离开。 此刻尉迟野贺心情大好。 他发现柳明真的太好欺负了。 即便是生气,就那点小脾气,也奈何不得他什么,就像温顺的家猫,很轻易的就会被你左右。 秉性也很逆来顺受,自己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可以主宰他。 尉迟野贺桀骜乖张的性情,很快就会忘记他强.暴柳明,还险些将人弄死的歉疚,心虚之感。 只是一心想着把人囚在身边,以后尽情的云雨。 年少的尉迟野贺对自己心爱的人开了浑后,脑子里可算是精.虫上脑,心心念念的就是想不停的做那种 事情。 尉迟野贺一路心情大好等到厨房将粥熬好,端着粥再次去了柳明的房间。 想着待柳明用完餐食后,再与他玩些刺激的。 毕竟话本,和春.宫图上可描述介绍做那种事情,不是就那一处地方。 “吱呀”一声,尉迟野贺心思亢奋的推开房门。 然,尉迟野贺一推开房门,脸上愉悦的笑意却顿时僵住。 此刻房间内空空如也,不见柳明的身影。 而房间内的窗户大敞的,窗台上系着一条床单,显然柳明是从客栈二楼窗户逃走了。 “啪嗒”一声脆响,尉迟野贺气愤不已的摔了手中的粥碗,暴躁道:“可恶,看被我抓到不打断老师的 第六十章 腿,叫他还用什么逃了。” 言毕,尉迟野贺一刻都不耽误的带领着侍卫们一路追出了客栈,寻找柳明去了。 天边白云朵朵。 柳明上了一辆马车,赶往了南疆。 柳明知道客栈已经被尉迟野贺财大气粗的包了下来,且客栈里都是尉迟野贺的侍卫,他从正门铁定是摆 脱不了尉迟野贺。 与尉迟野贺一直这样下去,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耽搁去南疆巫族的时间,他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误了皇 上的吩咐,不顾皇上的性命安危,成为罪人。 同时,他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 柳明万万没想到尉迟野贺会如此待他。 给了他痛,身体痛,心痛,总之哪里都痛。 一个自小就被养成了纨绔狷狂,桀骜不羁的尉迟野贺,他的爱也是自私的,不顾及对方的感受。 转眼一个月过去。 如今朝中两派是水火不容。 所有的事情,无论是大事小心,都要争论上一阵子。 沈泠寒知晓这都是萧瑾容在从中作梗。 就是不让他好了。 沈泠寒身体越发的虚弱,能坚持上完早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此刻金銮殿中是两派大臣的一片争吵声。 沈泠寒脸色极差,疲惫不堪的坐在龙椅上强撑的不让自己昏过去。 萧瑾容则是静静的望着沈泠寒。 他又瘦了不少。 看上去脆弱的像个纸人。 可还是一如既往的美,是个虚弱至极的病美人。 但是为什么,他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不解气,无法消减他心中的丝毫恨意呢? 自上一次在南风楼中二人见了一次面后,沈泠寒除了上朝,对萧瑾容又是闭门不见。 丝毫不给萧瑾容与他独处的机会。 每日早朝更是一眼都不去瞧他。 沈泠寒越是这样,越是激起萧瑾容内心的晦暗疯狂,要去掌控住沈泠寒,任凭他去凌虐,去践踏。 遂萧瑾容用尽手段削减沈泠寒的实力。 第六十章 将手伸到沈泠寒一派的不少大臣身上,暗杀,威逼,收买。 不过,沈泠寒也是猜到了萧瑾容会用这种手段,便分派兵力保护起了他一派的大臣。 派出大量的兵力,他身边的人手变少了。 不过,幸而宴商珂留下了军队保护着沈泠寒,让萧瑾容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沈泠寒不想再听大臣们的争吵声,起身一声不吭的便走了。 大臣们争吵的事情,他已经在心中下了定论,只需递给军机处一份公文便可。 不过,萧瑾容可不想沈泠寒如此轻易的便下了定论。 下午沈泠寒刚把公文下发给军机处,便被萧瑾容插手给扣在手里,阻止军机处的大臣们去办理。 萧瑾容的势力大,军机处的大臣们对他无可奈何,遂只能将此事汇报给了沈泠寒。 沈泠寒被气的咳出了一口血来。 自沈泠寒将萧瑾容的母亲放回去后,萧瑾容便公然开始与沈泠寒对着干。 沈泠寒将身上染血的龙袍换下,随后把萧瑾容宣进了皇宫。 此刻,沈泠寒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 夜南峰,墨秋尘,玄真三人站在他身侧。 萧瑾容神色淡淡,“皇上宣臣来何事?” “明知故问。”沈泠寒道:“边城在打仗,国家必须要有足够的后备军,朕将今年征兵的日子提前三个 月,让新兵有时间操练,做不时之需,你却要延后三个月,还将朕下发的公文扣住,你这都安的什么心,还 要转过来问朕!” 沈泠寒身体着实太虚,只是一口气说了这一席话,人便呼吸急促,喘息了起来。 萧瑾容目光望着沈泠寒剧烈起伏的胸前,脑中浮现着曾经他埋头在沈泠寒身前吃他的画面。 不由在心中喟叹自己是太长时间没有食色所至。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正色道:“皇上,龙宵国现下国库中已经没有多少官银了,征兵需要资金启动,倘 若将龙宵国国库中仅存的那点银两都征用了,皇上就不怕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国库里拿不出钱两吗?” 萧瑾容顿了一下,刻意把话说的极缓极慢,“倘若前线像上次似的突发集体生病,消耗掉大量的军资, 皇上还不拨款慰问一番,暖暖将士们的心吗?” 此刻,沈泠寒额上冷汗涔涔,眉眼间流动的痛楚,俨然又是体内蛊虫躁动折磨着他。 沈泠寒身体太孱弱,已经无法,也没有体力去对抗体内蛊虫的折磨,只能借助药物。 沈泠寒拿出药瓶倒出一枚,忙吞服了下去。 欲要将药瓶送入袖兜中时,却因为手虚弱无力没拿出,掉了下去,虽然药瓶没有摔碎,却一路滚到了萧 瑾容的脚边。 萧瑾容俯下身伸手捡了起来,顺手打开瓶盖看去。 里面只剩下一枚药丸。 第六十章 沈泠寒眉宇轻蹙,目光盯着萧瑾容手中的药瓶上。 萧瑾容则是意味不明的一笑,心情甚好。 旋即将药瓶扔给了过来取药瓶的玄真。 “你退下吧!”沈泠寒冲萧瑾容道。 萧瑾容位置一言,一副优雅的离开。 沈泠寒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但心底坚毅,不肯服输。 萧瑾容出了皇宫,便去了南风楼中。 沈止曦一副讨好的对萧瑾容嘘寒问暖。 自从那日撞见沈止曦和陆白在走廊中承欢,萧瑾容便越发的厌恶沈止曦。 连正眼都不瞧沈止曦。 此刻,萧瑾容轻抿了一口茶水,“沈泠寒体内的蛊毒在心悦他之人面前,便愈发躁动折磨他?” 虽然是一句疑问句,萧瑾容却用陈述的口吻说出的。 沈止曦自小就嫉妒沈泠寒,还晈死是沈泠寒将萧瑾容从他身边抢走的。 遂从南疆巫族那里选了一种最阴毒的蛊虫给沈泠寒下上了。 对方越是爱他,二人见面时,沈泠寒体内的合心蛊便越发的躁动,折腾着沈泠寒。 合心蛊是情蛊,对方对他的情爱越浓,两人近距离相处时,沈泠寒体内的情蛊便能感受到对方的深情, 体内的蛊虫便躁动活跃起来。 而合心蛊的终止,就像飞蛾扑火一般。 当沈泠寒食用了心爱之人的心脉后,他体内的合心蛊与其心脉融合后,便达到了生命力的巅峰,巅峰过 后就是衰竭枯亡。 沈止曦知晓无法隐瞒萧瑾容了,情绪难掩激动的承认道:“是,我一直都怕瑾容真的爱上他,所以我当 时选了合心蛊对付他,瑾容若是爱上他,那他体内的蛊虫就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他。瑾容若是因为爱而舍不得 杀他,想要讨解药,那么解药就是你自己,无论是哪个死了,你们最终都无法在一起,永远都是痛苦的。” 说着,沈止曦闭上了眼眸,以为萧瑾容会气愤不已的打他。 然,半晌萧瑾容都丝毫没有动静,他睁开眼,却意外的瞧见萧瑾容在笑。 那笑容却极为的渗人,像是地狱的修罗一般,噬血而阴郁。 “你做的很好。” 萧瑾容慢悠悠的夸赞了沈止曦一句。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言毕,人在沈止曦的一派懵然中离开房间。 转眼又是十日过去,前方传来捷报。 宴商珂一连几场仗大获全胜。 军心斗志昂扬,前景一片光明。 这让盛无锦这名常胜将军苦不堪言。 历代双方征战打输的一方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就是被吞并,另一种便是割地赔款。 尤为像盛无锦这样主战的一方,从此会名誉扫地,无法翻身。 沈泠寒心情大好,提笔给宴商珂写了一封信函庆贺。 这几日政务少,沈泠寒早早回了城外大营中,人无聊,便出了大营到周围的山林中散步去了。 沈泠寒想一个人走,便吩咐跟在他身后的夜南峰三人在路旁等着他变成。 走着走着,沈泠寒便无意识的走到了一片茯苓花前。 脸上的轻松之色渐渐退了下去,继而转成忧郁,最后又沉浸在回忆当中。 七年前,他与萧瑾容外出游玩时,发现了这处茯苓花的生长地。 其实他并喜欢茯苓花,这花小小的一朵朵,真是平常无奇。 但那时的他非常调皮,为了逗弄萧瑾容,他便菜了一把茯苓花,在萧瑾容面前说自己特别喜欢。 结果而后每一年到茯苓花盛开的季节,萧瑾容都要来这里菜上许多送给他。 “今年......”沈泠寒蹲下了身体,折了一枝花拿在手中,“朕不久前在他的卧室中看到了这种花!” 身边有脚步声传来。 沈泠寒又折了一枝放在手中,“朕在这里再待一会,你在路旁候着朕吧。” 夜南峰止住脚步,恭敬道:“山中阴凉,皇上龙体方才好转......” “朕如何都是男人,不能太娇气了,你去路旁守着朕便成。” 说完,沈泠寒握着手中的茯苓花起身走开了。 他是故意躲开夜南峰的。 这些时日夜南峰对他的异常情愫,他岂能又体会不出来。 但夜南峰是宴商珂留给沈泠寒的人,沈泠寒顾忌宴商珂,不好调离夜南峰,尤其夜南峰一直对自己毕恭 毕敬,恪守职责,他的那份在自己面前的卑微,自己能体会道。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待商珂打完仗回来,他便借口让商珂把夜南峰调走。 第六十一章 沈泠寒避幵夜南峰之后将手中的茯苓花寻了一处地埋了。 就这样将他的过去永远的埋葬掉。 已经美好的未来,是与宴商珂,沈泠寒乐观的为自己憧憬了一番未来。 而后沈泠寒又在山间走了一会。 此刻他停在了一处小河边,沈泠寒走近河岸,蹲下身子,伸手捧起河水暍了几口。 清澈的河面上映出沈泠寒的倒影来。 沈泠寒望着河中倒影,见自己发髻有些凌乱。便从衣兜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梳子。 人越是美,越在乎自己的仪表。 尤为是沈泠寒自小就喜爱美的人。遂许早以前,便习惯性随身携带着一把小巧的梳子。 旋即又把头上的发冠摘了下来,打开发髻,拿着梳子,开始照着如镜子的河面梳理起墨玉一般漂亮的长 发来。 片刻后沈泠寒重新绾了发髻,带上了发冠。 沈泠寒对着河水正了正发冠,如镜子的水面上忽然荡起一圈圈涟漪来,自己的倒影被涟漪击散。 沈泠寒以为是河底的鱼儿调皮所致,便没有在意,待河面上一圈圈涟漪渐渐平息,恢复成如镜面般,可 沈泠寒却陡然一振。 此刻,河水中竟然倒映出两个倒影来。 沈泠寒倏地回身,“商珂!” 沈泠寒激动的声音都在发颤, “朕......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沈泠寒不敢置信。 “皇上,是臣。”宴商珂握着沈泠寒的一只手,去摸的自己的脸,他道:“摸的到,看得见,不是幻 觉。” 沈泠寒一把拥住宴商珂,将头紧紧靠在宴商珂结实的胸前,久久不做声。 就那么牢牢搂着宴商珂。 真的好久了,他都没有这种踏实的安全感了。 宴商珂也是满心幸福满足的拥着沈泠寒,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半晌后,沈泠寒松了手,拉着宴商珂亲密的坐在河边。 知道宴商珂是因为担心想念他,便从军营秘密回来,遂沈泠寒并没过问这些。 毕竟行军出征时将帅擅自离开军营,是触犯了军法。 可沈泠寒不说,不代表宴商珂不说。 “待打完仗,皇上处罚臣吧。” 宴商珂望着河面上倒影着二人,“臣不顾大局,将士们的安危,自私的为了儿女私情离开军营,应该重 第六十一章 罚。” 委实宴商珂离开军营之前,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盛无锦那边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会再战。 遂宴商珂这一次是确定了军营将士们的安全后方才出来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是触犯了军法。 沈泠寒转身面对着眼前瘦下来不少的小男人,哄他道:“朕也时常想去军营,梦中都去了好几次了呢, 身为帝王整日想着却是这种事情,也该惩罚,到是商珂打完仗我们相互惩罚。” 说完,沈泠寒眉眼一弯,笑的潋滟生辉,煞是撩人。 宴商珂吞了一下喉结,嘴中还无声的念着“惩罚”二人,脑中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一些激情画面。 是他和面前这个美如妖孽的人。 目光更是忍不住瞟去沈泠寒宽松的领口处,急色起来。 沈泠寒依然沉浸在宴商珂回来的惊喜中。 他愉悦的拿起一块小石子扔进了河水中,激起一圈圈的涟漪,望着河水中的一圈圈涟漪幸福的笑着。 “商珂也学会了逗弄朕,给朕惊喜了,方才朕从河水中看到商珂的倒影时,兴奋的险些没像个孩子般的 蹦跳起来,然后围着商珂转两圈。” 宴商珂就那么干巴巴看着眼前的美人,心中不知有多急切。 初初开荤,又是欲望最鼎盛的年华,许久又不见恋人,当然一见面无论是生理,还是心里都想迫切的做 些实质性的事情,亲密一番。 可沈泠寒可能是太愉悦了,加之上这位因为身体病弱的原因,欲望比较淡,遂忽略了给予宴商珂那方面 的需求。 而宴憨憨就像一个望着世上最甜的糖果,却吃不到嘴的小孩。 苦巴巴,可怜兮兮。 “咦!有鱼。”沈泠寒望着河水中游来游去的几条鱼,“还不小呢!” “嗯,有鱼。”宴小憨憨配合沈泠寒的话语。心中却已经用‘鱼’字组出词语来__鱼水之欢。 沈泠寒望着河水中的鱼,想起了他还是孩童时,他母后为先皇亲自下厨煮鱼汤的事。 旋即转头看向宴商珂,伸出手摸了摸宴商珂的脸颊。 宴商珂登时振奋了起来,以为沈泠寒也与他一般想到‘鱼水之欢’这四个字了。 然" “看,商珂又瘦了,又黑了。”沈泠寒心疼的道:“都不好看了呢!” 宴憨憨没有听到自己期盼的话语,还对沈泠寒的最后一句话划了重点,心中登时警铃大作,危机感肆 起。 忧心忡忡的怕沈泠寒嫌弃他丑,没有萧瑾容白皙俊美,而不要他了。 “朕为商珂熬鱼汤,补补。”原来前面的一席话,就是与后面的话呼应。 第六十一章 宴商珂的危机感消去不少。 另有,虽然知道自己刚刚的‘鱼水之欢’是多想了,但能暍上皇上亲手熬的鱼汤,也是他三生有幸。 宴商珂心中依然美滋滋的甜蜜着。 而沈泠寒想效仿自己的母亲,用最淳朴的方法去关心宴商珂。 诚然,沈泠寒一直都期盼着能与宴商珂过上寻常百姓们夫妻间朴实而温馨的生活。 没有君臣之别,没有国事的打扰,没有...... 他可以为商珂洗衣,做饭,若是能生个娃娃,为宴家延续香火就更好了。 可愔,沈泠寒知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说做就做,沈泠寒抬手便将两只靴子脱了,又去脱袜子。 见此,宴商珂忙问道:“皇上脱足衣做什么?” 宴憨憨再次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中。 毕竟那一晚太让他刻骨铭心了,这些时日在军营全靠着回忆那一晚与沈泠寒的种种销魂场面,解决欲 望。 闻言,沈泠寒脱袜子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宴商珂道:“捉鱼啊,不脱了鞋袜捉鱼,会弄湿的。” 弄湿的!沈泠寒说出的每一句话,宴商珂都能联想到那种事情。 宴商珂感觉自己魔怔又变态,羞愧不已。 沈泠寒怕几条大鱼跑了,不再与宴商珂说话,忙把脚上的长袜子脱了,起身将袍摆别在腰间,又挽了裤 角,准备下水。 而一旁宴商珂盯着沈泠寒莹白如玉的脚,特别想晈上一口。 “商珂愣什么呢? ”沈泠寒催促,“快脱了鞋袜,我们一同捉鱼。”这会沈泠寒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小憨憨 已经被他喂成了食肉动物,正留着口水馋着他呢! “哦。”宴商珂三下五除二便将鞋袜脱了,跟着沈泠寒下了水。 难得沈泠寒有少心,宴商珂乐此不彼守着沈泠寒身边同他一起捉鱼。 远处,夜南峰望着河水中二人,原来心悦一个人并不在乎拥有,只有他快乐便是心满意足了。 他转身向军营的方向走去。 “啊呀,跑了!”一只鱼从沈泠寒手间溜走了,沈泠寒气的扁了扁嘴,道:“倘若朕的武功没有废,定然 极易轻松的便可把鱼捉到了。” 宴商珂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冷寒如此因为一条鱼耍小性子,人可爱得紧,宴商珂笑望着沈泠寒,怎么看都 看不够。 沈泠寒目光一瞥,瞧见宴商珂正瞅着自己在笑着。 他双手一叉腰,嗔道:“朕都被鱼气到了,商珂却在哪里笑的欢,朕要罚商珂去把那条鱼捉住。” 言毕,朝宴商珂抿唇一笑,委实这位是捉不到鱼,便耍赖了,想要宴商珂帮他捉去。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臣遵命。”宴商珂拱手,一副相当认真的说道。 沈泠寒好笑,心中叹道小憨憨什么时候能对他不正经一回呢! 宴商珂目光锐利的盯向河水中,旋即弯下身,手快如闪电的伸进河水中,强劲有力的手臂在河水中搅动 了几下,再收回之时,手中赫然捉着一条大鱼。 沈泠寒惊的微微张开了嘴。 在心中兴奋的想着,跟着这小男人,一准饿不死。 看,他眼光多好。 宴商珂手劲极大,手中的大鱼已经被他握着半死不活,遂沈泠寒接过来时,也不用担心鱼从手中溜走 了。 “商珂继续捉。”沈泠寒把他们的劳动成果用袍子兜了起来。 一旁宴商珂偷偷咂舌,怕是一千条这样的鱼都不抵皇上的一件衣裳钱! 鱼身上的腥味太重,很难去掉。遂沈泠寒回去后,定是不再能穿这件衣裳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沈泠寒袍摆中已经兜了十几条大鱼。 此刻,宴商珂问道:“皇上还要抓吗?” 宴商珂不想把二人宝贵的时间都用在捉鱼上,心心念念的总想与沈泠寒做些其他的事情。 沈泠寒笑眯眯的朝宴商珂道:“再捉几条!” 宴商珂想着他好像一下暍不完这么多条鱼汤。 得撑到。 不过,沈泠寒难得如此高兴。 宴商珂弯下身继续去捉鱼。 见宴商珂不再看自己,沈泠寒身体晃了晃,勉强站稳。 体内的蛊虫躁动的严重,河水属凉,他不想走,继续让宴商珂捉鱼,是想借此在这里降温,让自己好受 些。 从而不被宴商珂发现端倪。 这几日体内的蛊虫都没有躁动,遂今日他出来并未将药带上,同时药瓶中也只剩下一枚药丸了。 他不能轻易便将那最后一枚药用了。 萧瑾容不会那么容易就把这种药给他的,一定会提出些无礼刻薄的要求。 “皇上,你看。” 耳边忽然想起宴商珂兴奋的声音。 沈泠寒忙收回神思,看去。 第六十二章 此刻就见宴商珂手中握着一条锦鲤,鱼鳞都是红色的,特别漂亮。 沈泠寒艰难的忍下.体内噬苦的疼痛,扯出一抹笑意,“朕不把它煮汤,朕要养着它。” 说着,沈泠寒走去宴商珂近前,可没走几步,腿一软沈泠寒便摔进了河水中。 二人距离的远,宴商珂来不及去扶沈泠寒,沈泠寒摔进河中时猛地呛出一口血。 不过鲜红的血很快便被河水冲的了无痕迹。 宴商珂跑来时丝毫看不出来沈泠寒刚刚吐过血。 身体被冷凉的河水浸泡过,沈泠寒被体内蛊虫折磨的痛苦缓解了不少。 但因为刚刚呕过血,沈泠寒脸色极差。 见此,宴商珂忙抱起沈泠寒往河岸奔。 “商珂,鱼还没有拿。”沈泠寒还惦记着他们的劳动成果。 宴商珂哪里还有心思顾忌这个。 “朕没事,朕还要给商珂熬鱼汤呢。”沈泠寒一心想把掉在河水的鱼捡回来,“再晚,怕是都跑掉了。” 这次见到宴商珂,沈泠寒莫名的想为他做一顿饭。 宴商珂想把沈泠寒抱上岸,再折回去把掉落的鱼捉回来。 然,此刻河水中已经有人在捉他们挑落的鱼了。 并且玄真手中捧着毛毯和两套干爽的衣裳在岸上候着。 沈泠寒目光看去在河水中在捉鱼的夜南峰和墨秋尘二人。 心中已经猜到这些都是夜南峰为他和宴商珂准备的。 玄真将手中的薄毯和衣裳送到了宴商珂手中,便去了一旁回避。 河中二人一直将头垂的极低,显而易见也是在回避。 “皇上,快将身上的衣裳换下来,小心着了凉。” 说完,宴商珂踌躇着他要不要也回避。 委实他不想回避,但宴商珂知晓即便他不回避,二人也做不得什么。 河里有两个人,不远处还站着一个。 就在宴商珂还在内心复杂的天人交战要不要回避时,一旁沈泠寒已经极其自然的让身上的衣裳全然滑 落,露出光裸的身体,慢条斯理的的穿着衣裳。 “今日朕不仅为商珂熬鱼汤,还要做几道小菜。” 沈泠寒想二人温馨的吃上一顿他做的餐食。 想与宴商珂谈一场恋爱,做一些恋人们之间在一起该做的事情,譬如做饭,逛街,看皮影戏等。 他要将欠下宴商珂那十年的时光,尽可能的补个他。 “嘶?”沈泠寒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第六十二章 “皇上怎么了?”宴商珂忙过来,扶住身体不稳的沈泠寒。 沈泠寒面上扯出一抹淡笑,“腰闪了。” 沈泠寒不想让宴商珂担忧,扯了谎。 方才不知怎的心头陡然一疼,以往他从未有过这种疼过,就像心脏生生被撕晈下一小块肉般。 沈泠寒并不知道他体内的蛊虫已经逐渐长大成蛊,刚刚沈泠寒感觉的疼痛,便是一只将将长成的蛊虫第 一次啃他的心脉。 宴商珂见沈泠寒脸色苍白的丝毫血色都没有,“是皇上的病疾犯了吧!” 都这个时候了,宴商珂不再做迂腐的顾忌,一只手搂着沈泠寒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帮沈泠寒将中裤穿 好,“臣吩咐人去将御医寻来。” “朕无碍,不用看病。”二人能在一起相处不易,沈泠寒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沈泠寒在宴商珂面前打起十二分精神,想让宴商珂看到他的状态还不错。 宴商珂目光定在沈泠寒在笑意掩盖下虚弱的病容上几息后,轻“嗯”了一声,继续为沈泠寒一件一件的 穿衣裳。 宴商珂知道沈泠寒一直在刻意的向他隐瞒着病情。 并且他也觉察道沈泠寒的病与萧瑾容有关联。 这段时间宴商珂虽然没在帝都,但却一直派人秘密调查着萧瑾容。 要去确定沈泠寒病情的原因,然后为沈泠寒讨回公道,治好病疾。 此刻,沈泠寒望着垂头为他认真继腰带的宴商珂,幸福的笑意从嘴边溢出,无法止住。 宴商珂系完腰带一抬头,正对上沈泠寒睨着他在笑。 沈泠寒一双明艳的凤眸,自带深情期许的弧度,尤为是他笑时,眼尾上挑,又多了几分撩人的妩媚。 宴商珂倏地一下脸红到了耳尖。 见此,沈泠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一件大事。 旋即他微微倾身,唇瓣贴近宴商珂红透了的耳尖,轻轻吹了一口气,道:“商珂饿了吧,待晚上朕让你 吃干抹净。” 言毕,在宴商珂耳垂上轻轻晈了一口离开。 与此同时,耳畔传来脚步声,沈泠寒看去,是夜南峰和玄真行了过来。 他们每人都用袍摆兜了十几条鱼。 宴商珂为沈泠寒捉的鱼,在沈泠寒摔倒在河中时已经跑的所剩无几,只剩下几条半死不活的没能力游 走。 遂夜南峰和墨秋尘在河中又捉了一些来凑数。 沈泠寒望着二人袍摆中兜着的鱼,又岂能看不出这些都是他二人又捉来的。 “回军营一起暍朕熬的鱼汤。”沈泠寒目光微转,像是要从那群鱼中找出什么。 第六十二章 宴商珂目光也从二人袍摆中青色的鲤鱼身上收回。 那条红色的锦鲤跑了。 之前沈泠寒摔倒在水中时,宴商珂急着去扶沈泠寒,情急之下便将那条锦鲤扔进了水中。 随后几人离开了河边,回了大营。 回去之后,沈泠寒寻了理由,避开宴商珂会帐篷中将那最后一枚药丸吃了下去。 身体方才好受些。 但人面色依然苍白,极为的困倦。 可沈泠寒硬撑着困倦。 他想商珂日夜不歇的从边城赶回来,如此疲倦都将最好的一面给自己,不去休息,他岂能将二人珍贵的 时间浪费在这上。 沈泠寒出了帐篷,转了一圈,却没见宴商珂。 沈泠寒疑惑,喃喃说道:“这人哪去了? ”又道:“莫非去如厕了!” 朕瞧瞧去。 沈泠寒提步方要向茅房的方向寻去,玄真行了过来,他道:“皇上,少帅去街市了。他让属下转告您说 他去去就回,皇上莫要担心他了。” 沈泠寒微微挑眉,愈加疑惑了, “他去街市做什么去了?” 玄真恭敬回道:“属相不知,少帅没有说。” 沈泠寒没再吱声,他抬眸看了看日头,他该做饭了。 遂沈泠寒去了他活着将近二十四年从未曾踏足过的厨房重地。 军营的厨房比较简陋,就那么几口简易的灶台,灶台上坐着几口大铁锅。 几排铁架上放着餐具等调味品。 沈泠寒目光移到地上摆放着一个大盆中,里面装着他们从河中捉到来的鲤鱼。 沈泠寒微微蹙了蹙,忽然感觉有些事情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就难多了。 不再浪费时间。 沈泠寒将宽大的云袖挽起,准备将盆中的二十几条鱼清洗了。 与此同时,玄真和墨秋尘过来,主动为沈泠寒打下手。 沈泠寒蹲在地上一条一条认真的清洗着鲤鱼。 玄真和墨秋尘负责换清洗鱼的脏水。 沈泠寒做事极为认真,一盆鱼清洗了十多遍。 玄真和墨秋尘来来回回换水,也累的满头大汗。 不过,一直站在暗处的夜南峰着实看不下去了,他起步来到沈泠寒面前。 第六十三章 不过,一直站在暗处的夜南峰着实看不下去了,他起步来到沈泠寒面前。 恭声道:“皇上,这鱼需要将鱼鳞去了,然后还要幵膛破肚清理内脏。” 听了夜南峰的提醒,沈泠寒方才恍然大悟,他就感觉哪里不对,却是总也想不明白。 这事也不能怪沈泠寒,这位自小就不喜吃鱼,只有儿时被太后逼着吃过两次鱼。 即便吃鱼也是宫娥太监们将鱼肉剔的一根刺都没有,连鱼皮都剥了,只夹给沈泠寒一块细腻的白肉。 沈泠寒又是男子,对厨房之事是丝毫都不了解,只知鱼能吃罢了。 其余的一概不知。 而墨秋尘和玄真也是外行,一无所知。并且这二位并没有把心思放这上面。 此刻,沈泠寒望着一大盆没有刮鱼鳞,和破肚的鲤鱼,有些犯愁了。 这时夜南峰说道:“皇上,属下们弄吧。”怕沈泠寒感觉如此就不是自己亲力亲为了,又忙道:“厨师只 管烹饪,其余都是有人打下手的。” 玄真和墨秋尘在一旁也点头附和道:“厨师都有徒弟,这些杂活都是徒弟们完成。” 沈泠寒没再吱声,算是默认了。 这些鱼若都等他一个人笨手苯脚的处理完,怕是商珂要改晚餐为夜宵了。 旋即三人开始处理起了鱼。 沈泠寒站在一旁,问道:“你们可知宣晋侯平素里喜好吃什么菜品?” 这些年沈泠寒心中只有萧瑾容,萧瑾容喜好吃什么他了解的一清二楚,却不知两世都在身边默默保护他 的宴商珂喜好吃什么。 这让沈泠寒对宴商珂的歉疚又加深了。 “少帅喜欢吃宫保鸡丁、红烧排骨、杀鸡......” 夜南峰、墨秋尘、玄真三人是跟在宴商珂身边多年的亲信,遂对宴商珂的喜好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原来商珂喜欢吃肉! ”沈泠寒抿唇一笑,“真不愧是朕的小狼狗。” 玄真和墨秋尘的目光不由瞟向埋头处理鱼鱗的夜南峰。 两人互相用眼神交流起来。 玄真,“少帅若是知晓他对皇上的心思,会不会对他动用军法?” 墨秋尘“少帅若知晓了,定然是要对他做惩罚的,就不知是何种惩罚了!” 正在二人互相用眼神交流时,宴商珂行了进来。 因为宴商珂是秘密从战场回来,不便被人知道,遂去街市是戴着黑纱斗笠遮面的。 宴商珂一只手摘去了头上的斗笠,一只手中提着一个小罐子。 第六十三章 沈泠寒只看了一眼宴商珂手中的小罐子上,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上面。 此刻他来到宴商珂近前,去整理宴商珂有些凌乱的衣襟。 宴商珂将手中小罐子上的纱布盖子打开,递到沈泠寒面前。 沈泠寒眸色一亮,有欣喜在流动着,他望着小罐子中一黑一红两条小锦鲤,“商珂原来是为朕买锦鲤去 了!” 那条锦鲤跑了,沈泠寒心中有失落,虽然他未表现,对锦鲤跑了的事情只字不提,但宴商珂那么爱他, 又岂能感受不到。 此刻宴商珂望着那黑红两条锦鲤,说道:“那条红色漂亮的是皇上,那条黑色难看的是......晤晤晤......” 沈泠寒踮起脚尖吻上宴商珂。 厨房内处理鱼的三人尽量把头埋到最低。 此刻不是亲密的时候,沈泠寒在宴商珂的下唇吮了一下后,离开了宴商珂的唇。 瞋道:“商珂才不丑呢!是英俊潇洒的少......小男人。” 少年郎已经被他给祸害成了小男人了。 “没去看看宴老夫人?” “看了。” 沈泠寒将宴商珂鬓边的一缕碎发顺在耳后,“悄悄蹲在树上看的!” 宴商珂轻轻点了下头。 他犯下宴家的大忌,中途离开战场,倘若让阿娘知晓此事,惩罚他是次要,阿娘定会动大怒,阿娘身体 不好,他不想阿娘因此事而气坏身体。 待仗打完,他自会惩罚自己。 痴爱一个人通常会让人失去应有的理智。 宴商珂在边城时时刻刻担忧着沈泠寒,担忧着沈泠寒的病情,担忧着他不在帝都萧瑾容欺负沈冷寒,担 忧着......总之沈泠寒不在他身边的保护范围内,他丝毫都不放心。 爱,太深,太执着,就会让人变得忧虑,此刻的宴商珂便是这种。 而沈泠寒丝毫都不想宴商珂忧心,所以萧瑾容母亲已经不在他手中的事情,一直都被他隐瞒的密不透 风。 宴商珂即便回来,也是一直以为萧瑾容母亲的这张底牌,仍旧握在沈泠寒的手中。 更是不知沈泠寒在南风楼中被萧瑾容欺负的事情。 夜南峰,墨秋尘,玄真三人也已得到沈泠寒的吩咐,不可将此事透漏给宴商珂。 毕竟有些事情即便让宴商珂知晓也是于事无补,只能让他一味的担心,在战场上分心的后果不敢设想。 孰轻孰重夜南峰三人还是理的很明白。 “朕去做鱼。” 沈泠寒只想让宴商珂与自己相处的时间轻松,快活,不想看到他心情复杂不幵心,“商珂负责为朕打下 手。” 一旁夜南峰三人已经将鱼清理好,旋即三人默默退出了厨房,为沈泠寒与宴商珂腾出二人世界。 不过,夜南峰在退出厨房的那一刻,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笑颜明艳动人的沈泠寒。 然,这一切都被宴商珂不动声色的看在眼中。 “商珂去生火,烧柴。”沈泠寒对与烹饪真是能力有限,一个人根本没法完成这些。 同时与宴商珂在厨房中一起忙活,让他感觉愈加的幸福。 宴商珂望着沈泠寒笨拙做菜的模样,笑开,眼中都是满足。 沈泠寒把所有的鱼一股脑的都倒进了锅里,又添了满锅的水,然后盖上了锅盖,他想象中的熬鱼汤便完 事,就待鱼熬熟,放上盐就可以暍了。 随后沈泠寒又从厨房中寻来一块鸡肉,悄悄去寻了厨师,问了怎么做宫保鸡丁,便开始葫芦画瓢的做了 起来。 沈泠寒依照厨师讲解的将鸡肉改刀成为小肉丁。 宴商珂半蹲在地上向锅底添着柴,但目光一直盯在专心切肉的沈泠寒身上。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与皇上过上普通百姓的生活。 没有战争,没有繁琐的国事,更没有萧瑾容。 他与皇上住在风光美好的山林中,他每日出去打猎,耕地,皇上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嘶?”沈泠寒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刚刚不小心将手指切到了。 宴商珂忙扔下手中的柴火,箭步来到沈泠寒面前,将沈泠寒正在流血的手指,放到口中,将脏血吸了出 来。 沈泠寒这一刀切的不轻,被痛的鼻子一酸,眼眶都跟着红了。 宴商珂忙吩咐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夜南峰等人去取金疮药。 此刻沈泠寒望着宴商珂小心翼翼的为他处理伤口,自责的道:“朕真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 想为商珂做些他喜爱吃的菜都做不好,还让商珂为他担心。 “皇上贵为天子,这种事情从未做过,又怎能一下就做好。”宴商珂为沈泠寒包扎完伤口,不想沈泠寒 扫了兴,“剩下的事情由臣来做吧。” 说着,宴商珂将沈泠寒扶到椅子上坐好,去继续切鸡肉丁。 宴商珂话少,不像萧瑾容那般会哄人,但沈泠寒与宴商珂在一起却极为的踏实。 宴商珂刀工极好,每一个鸡丁切的都非常匀称,大小几乎无异,不似沈泠寒切的大的大,小的小,参差 不齐。 下锅做菜更是有条不紊,十分孰能。 “商珂居然会做菜! ”沈泠寒很是惊异,他本以为宴商珂是武将,厨房里的事情,与自己一般,一窍不 通。 第六十三章 “行军打仗时,有时没有厨师,便自己动手做了,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做了。” 血肉横飞的战场,厨师因为意外死去的事情多见,厨师没了,便自己动手做了。 宴商珂刻意将战场的危险避过去,但沈泠寒又怎能不知晓。 “商珂行军一定要多加小心,那盛无锦不是等闲之辈。” 宴商珂边炒着菜,边道:“皇上无需担忧,这场仗盛无锦必然是输了。” 沈泠寒好奇问道:“商珂何以如此笃定?” 宴商珂放入锅中配菜,“臣与军师研究出来一套阵法,盛无锦的兵将入了阵法中,便如瓮中捉鳖一样。 几场仗下来,他们死伤严重,长此以往他们不会坚持太久。” “阵法! ”沈泠寒道:“朕也曾读过一些关于阵法的书籍,每一套阵法都有其中比较脆弱的阵眼,一旦被 发现阵眼的所在位置,破了阵眼,整个阵法便会被击垮了。商珂要多加防范。” 宴商珂向锅里放了一些盐,“臣与军师研究出来的阵法比较特殊,即便熟知阵法的人,也不是轻易能破 的了的。何况他们不了解阵法。” 菜被宴商珂盛到青花瓷盘中,色香味俱全。 沈泠寒感觉自己寻到了一名宝藏小男人。 宴商珂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显然他想给沈泠寒轻松的氛围。 他从厨房的备用食材中挑了一根莲藕,他知晓沈泠寒喜欢吃素食,便做了一道清炒藕片。 沈泠寒原本是打算为宴商珂做菜,现在却变成宴商珂为他做菜了,沈泠寒着实没法在椅子上坐住。 “朕来烧火。”沈泠寒过来蹲在灶膛旁,幵始往锅底添着木柴。 宴商珂舍不得沈泠寒干粗活,但看出此刻沈泠寒心情大好,便没去阻止,同时也享受着二人如此朴实无 华的相处时刻。 明日一早他便要赶回边城军营。 下一次不知道何时能见到皇上。 对宴商珂来说,分分秒秒沈泠寒不再他的保护范围,看不到沈泠寒,都是极大的煎熬。 半个时辰后,四菜一汤做好。 只有一个鱼汤是沈泠寒做的,其余四盘菜都是宴商珂做的,其中有三种都是沈泠寒喜欢吃的,那一盘宫 保鸡丁还是宴商珂捡起沈泠寒没有弄完的。 倘若让宴商珂做,做上一万道菜也都是沈泠寒爱吃的。 他心里没有自己,只有沈泠寒。 沈泠寒先为宴商珂盛了一碗鱼汤,人满怀热情的送到了宴商珂面前,活像个小媳妇,亲昵温柔的 道:“商珂尝尝朕熬的鱼汤如何。” 若好暍,待商珂打仗回来,朕会经常给商珂熬。 “谢谢皇上。”宴商珂接过沈泠寒手中的汤碗,用瓷勺舀了一勺汤送进口中。 沈泠寒盯着宴商珂,“味道如何?” 第六十四章 这毕竟是沈泠寒第一次下厨,还是为自己最珍惜的小男人熬汤,人不免有些激动,期盼着得到夸奖。 “好暍,味道极鲜。”说完,宴商珂不再用小勺舀着暍,而是直接用碗暍了。 让人怎么瞧都感觉宴商珂一副暍到人间极品美味汤汁的模样。 沈泠寒极为欣喜兴奋,又为宴商珂盛了一碗。 宴商珂来者不拒,仍旧一副暍到人间极品美味的模样,暍下沈泠寒为他盛的第二碗鱼汤。 沈泠寒已经从欣喜转成雀跃,难得他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返老还童,沈泠寒眉眼弯弯,已经将第三碗鱼 汤送到了宴商珂面前。 “商珂暍完这一碗便不要再暍了,免得光是暍汤就填饱肚子,吃不下饭菜了。” 沈泠寒还想与宴商珂共进晚餐,享受那份温馨时刻。 沈泠寒望着一大锅的鱼汤,“今日鱼汤熬的多,朕去分给营外的将士们暍去。” 宴商珂手中端着沈泠寒为他盛的鱼汤,“臣随皇上一同去。” 随后二人来到帐营外,厨师为将士们一一盛了鱼汤。 将士们端着手中的鱼汤齐声向沈泠寒道了谢,旋即目光均是复杂的望着正在品味鱼汤的宴商珂。 此时夜南峰依靠在营帐旁,默默的将手中的鱼汤都暍了,旋即又去盛了一碗。 见此,墨秋尘和玄真悄声问道,“真好暍吗?” “好暍。”夜南峰道。 随即二人也跟着暍了起来。 然,鱼汤进入口中,触动了味觉,二人都是一言难尽。 夜南峰你个大骗子。 一众军将的目光也从宴商珂身上收了回来,将手中的鱼汤一饮而尽。 纷纷夸着。 但究竟好不好暍只有他们心里明白。 被一众人如此夸赞初次手艺,沈泠寒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随后拉着宴商珂回帐营用晚膳。 今日虽然高兴,但沈泠寒消耗体力,与精神气太多,居然在餐桌上便昏睡了过去。 宴商珂将沈泠寒小心翼翼的抱到床榻上,为沈泠寒掖好被角。 他在沈泠寒床边坐了一会后,想起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处理一下。 便披上大氅行了出去。 此刻,大营一处的空地中借着昏黄的灯笼可以看到两抹人影。 第六十四章 一个跪在地上,一个穿着大氅立于他面前。 “你可知你犯下了何罪?” 宴商珂神色冷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夜南峰。 “觊觎天子,是死罪。”夜南峰回道。 “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夜南峰拿出佩剑,“属下会自行了断。” “你的使命还未完成。”宴商珂道:“不能死。” “属下既然犯下过错,便应该承担。”夜南峰道:“属下......自宫。” 死士的纪律严明,夜南峰从心悦上沈泠寒的那一刻起,便想到了后果。 但他心悦上皇上,却也不后悔。 他自小就是孤儿,长大后又成了一名死士,从不懂情爱是什么滋味,直到来到皇上身边,方才懂得,那 是一种令你比生命还要爱惜的美好滋味。 让他感觉自己这十九年来不白白活一回,生命就应该活的有价值,他的价值就是看着自己心念的人活的 开心,便足矣。 可是...... “少帅,皇上的病有隐情,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夜南峰说完这一句话后,便解开自己的腰带,手中佩剑欲要向身下挥去时,却被宴商珂瞬间抽出身上佩 剑挡住。 发出“当”的一道刺耳的蜂鸣声。 可见夜南峰这一剑有多决心。 同时也证明了他的绝对忠诚度。 他虽然犯了错,但宴商珂不会用这种方法惩罚他,尤为眼下是用人之际,这种伤不是一天两天就是能养 好的。 “待我行军回来,你便离幵这里吧。”宴商珂道:“这一段时间你要密切观察萧瑾容。” 说道此,宴商珂眯起冷毅的凤眸,“皇上身上的病疾与他怕是脱不了干系。” “是。”夜南峰应道。 宴商珂对他的处理,夜南峰知道宴商珂是对他从轻处理了。 毕竟去爱一个人是个人行为,没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夜南峰爱上了沈泠寒,爱上了他主子的人。 沈泠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 快到宴商珂出发回军营的时间。 沈泠寒望着守在自己身边一夜未眠的小男人满心懊悔。 他怎么就没有坚持住,睡了过去,还睡了这么长时间,错过了二人在一起相处的珍贵时间。 见沈泠寒醒来,宴商珂忙伸手摸了摸沈泠寒的额头,“还是有些热,皇上今日不要上早朝了,躺在床榻 上多休息。” 说着,宴商珂回身为沈泠寒倒了一杯水,将沈泠寒温柔的揽进怀中,让沈泠寒枕着胳膊,小心翼翼的喂 沈泠寒暍水。 沈泠寒烧了一晚,口干舌燥,遂一下暍了一杯水。 宴商珂还要为沈泠寒倒,却被沈泠寒阻止,即便是渴,也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暍水上了。 沈泠寒缠上了宴商珂的身体,想用仅剩的时间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让宴商珂舒坦,心情愉悦的回军营。 然,却被宴商珂阻止住,他道:“皇上身体受不住。” 沈泠寒此刻的病体的确受不住宴商珂的如狼似虎。 “朕又不只那里可以满足商珂。” 沈泠寒凤眸中的温柔可以溺的死的人。 宴商珂被沈泠寒话弄的懵愣一瞬间后,似是明白了什么,目光不由看去沈泠寒弧度惑人的馨香唇瓣上。 忙一副受宠若惊的道:“皇上使不得,臣受不起。” 沈泠寒的声音又轻又软,“商珂受的起,世上只有商珂一人受的起。” 沈泠寒很庆幸,他没有用嘴为萧瑾容做过。 沈泠寒伸出舌尖,像小猫一样的在宴商珂的唇边上舔了舔。 旋即用诱哄的口吻说道:“商珂听话。” 言毕,沈泠寒去解宴商珂的腰带扣,宴商珂下意思的伸手去阻拦,却被沈泠寒轻轻在手背上拍了一下。 “商珂,朕想疼你,朕想与你亲昵,是夫夫之间该有的亲昵,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朕吗!” 宴商珂手默默的从腰带扣上移开,耳尖泛着红,目光瞟去了别处,片刻后又忍不住移了回来。 沈泠寒将宴商珂的衣裳全部解开,在宴商珂小麦肤色精壮结实的胸膛上吻了吻,伸出粉嫩的舌尖一路游 弋到宝物之地,然后...... 宴商珂身体一颤,发出一声极其享受的闷哼。 晨曦的第一缕暖阳射进帐篷来。 此刻沈泠寒枕在宴商珂的大腿上,一只手指还在不老实的拨弄着...... “还要吗? ”沈泠寒体会着手指上的坚硬。 宴商珂起身把沈泠寒揽进怀中,在沈泠寒额头上落下一吻。 “皇上累了,歇息吧。”宴商珂发现自己的欲望在沈泠寒面前永无止境,但他更心疼沈泠寒的身体。 他宁可戒色,也不要沈泠寒为他辛苦。 “朕送商珂离开,便在这里休息,不去上朝了。” 宴商珂没有再坚持,他看了一眼窗外大亮的天色,“皇上饿了吧,臣吩咐人为皇上准备早膳。” 说罢,宴商珂欲要起身,却被沈泠寒扯住,暖昧道:“朕都吃饱了,不饿了。” 宴商珂脸色蓦地红到耳根,沈泠寒抿唇笑了,握起宴商珂的手放在自己腹部,“这里吃的饱饱的,可以 等到商珂下次回来。” 有些话在旁人口中说出来就是淫.荡的骚.话,在沈泠寒嘴中说出来就是别样的风情,撩拨的人心。 沈泠寒又把宴商珂的手移到腮边,“这里还有些痛,有些涨。” 说着,沈泠寒拥住宴商珂,“朕说的这些,只是要告诉商珂,朕一生一世都是你的人,记得对朕负责 任,娶朕。” 宴商珂也抱住沈泠寒,“皇上放心,臣从战场回来,便娶您。皇上不必忧心臣。” 晨雾飘渺,沈泠寒望着那抹骑着战马的俊朗身影消失在眼中。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沈泠寒修长的羽睫,如墨的青丝也黏贴在脸颊。 整个人犹如出水青莲一般洁净,不染纤尘。 耳旁传来熟悉的令沈泠寒心悸的脚步声。 “你来做什么?” 沈泠寒疑惑夜南峰,墨秋尘,玄真三人为何没有阻拦萧瑾容,放他过来。 直到看到萧瑾容手中握着的那个药瓶,方才明白过来三人为何放他过来。 “边城连着几场仗都获大捷,恭喜皇上。”萧瑾容目光望着宴商珂离去的方向。 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宴商珂回来的事情。 沈泠寒不想与萧瑾容说话,但又对他手中那瓶能抑制蛊虫在自己体内躁动的药,有着期许。 “他昨晚碰了你吧? ”萧瑾容忽然问出这一句话来。 “这与你无关。”沈泠寒声音凉凉。身体与萧瑾容拉幵一段距离。 萧瑾容收回望去远处的目光,看向沈泠寒,“怕什么,你的那三条狗在保护着你,我还能对你做些什么 呢!” 说到此,萧瑾容神色透出浓浓的鄙夷,“昨晚你那里刚刚被人灌满,我恶心嫌弃着呢!” “龌龊。”沈泠寒骂道:“商珂爱朕的心,不是朕的身体,他爱愔着朕昨晚没有碰朕。” 萧瑾容以往从来都不顾忌沈泠寒身体有多不适,欲望来了都会对沈泠寒一番作为。 每每都是边用温情的甜言蜜语哄着,边狠狠弄着沈泠寒。 事后,沈泠寒往往好几日方才能恢复。 沈泠寒只觉自己那时有多傻,多可笑。 “他居然没有碰? ”显然萧瑾容不相信,“他在边疆一个月未食色,回来却与你相敬如宾。”冷笑一 声,“鬼才相信。”又道:“你就舍得让他饿着走。” “舍不得。”沈泠寒道,“我用其他方法满足了他,你可满意了?” 沈泠寒厌恶萧瑾容像患了魔障一般的揪着他与宴商珂的房中事不放。 闻言,萧瑾容深如幽潭的双眸微眯,冷厉的视线便带着寒意刺过来,逼问道: “你是怎么满足他的? 5/5 20.87% 11:12 第六十五章 夜南峰、墨秋尘、玄真三人隐在暗处,听着二人的对话,脸红的都要快成了苹果。 没办法三人都是未经人事的童子鸡,对这种事情腼腆着呢。 尤其此刻这种时候不是他们该出来的时候。 他们完全插不上二人的对话。 只能让皇上,和自己都难堪尴尬。 不过有他们在,他们绝对不会让萧瑾容近身皇上,像上次一般的欺负皇上。 同时萧瑾容也知晓此刻不是他欺负沈泠寒的时候,一方面是没心情,另一方面是暗处总有那碍事的三人 护着沈泠寒。 但是...... 他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叫他难堪,自己快意了。 此刻萧瑾容缓缓抬起那只握着药瓶的手,嘴角挑着戏谑的弧度盯着沈泠寒。 “说出你昨晚是怎么满足宴商珂的,不要错过每一个细节,我便将手中能抑制你体内蛊虫的药给你。” 就见萧瑾容的话音还未落,沈泠便嫌恶的“晬”了萧瑾容一口,未置一言的离幵。 萧瑾容望着沈泠寒离去的身影,阴沉的语气透着冷酷,“我到要看看你这一身的傲骨还能坚持到几 时!” 今晨与宴商珂缠绵半晌,而后又与萧瑾容接触,沈泠寒体内的蛊虫已经被这两个男人对他的情愫勾的躁 动不停。 人还没有走到大营,便坚持不住,晕死了过去。 幸而被夜南峰及时抱住,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不过一连三日沈泠寒都是高烧不退。 早朝根本上不了。 人却执意的被体内的蛊虫折腾着,也不委身去求萧瑾容。 就那么死死撑着。 萧瑾容不可能让沈泠寒现在就死,但沈泠寒一直不用药,身体又孱弱,定然会有生命危险。 遂在府中坐立不安,最后连夜进了皇宫中。 萧瑾容手中的药,对于沈泠寒算是救命药,遂夜南峰,墨秋尘,玄真不可能阻拦他。 此刻,萧瑾容站在沈泠寒的床榻旁,望着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沈泠寒,“你为什么就如此倔强!” 沈泠寒瞪着萧瑾容,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嘶哑的喊道:“因为朕恨你,你把朕坑的太苦了。” 话落,一滴清泪从沈泠寒的眼角滑落,人昏了过去。 萧瑾容瞬间红了眼角,忙拿出药为沈泠寒喂上。 第六十五章 唇对唇,舌尖将药推送了进去。 满心痛楚。 你恨我,我又何尝不恨你。 为沈泠寒喂完药,萧瑾容眼睛布满殷红的血丝,他猛地吼了一声,掀翻了桌子,神色有些狼狈的跑了出 去。 人一路去了南风楼。 “把今日刚买来,没让人动过的小倌送到楼上我的房间中,记得要洗干净。“ 萧瑾容神色阴郁的扔给馆主一句话,便上了二楼,其意再明了不过。 馆主满是不可思议,暗道,丞相大人居然想开了,不再独守空房。 旋即馆主丝毫不耽误的从今日送进南风楼还是处子之身的小倌中,挑出一个长相身材最佳的,吩咐好生 去沐浴,待沐浴完便送去萧瑾容的房中。 沈止曦怨毒的盯着那个小倌。 他会让他不得好死的。 萧瑾容坐在房间里平息着心中翻腾的情绪。 “沈泠寒!” 他口中喃喃说出这三个字。 “你乱了我的心。” 萧瑾容苦恼的扶着额头。 与此同时,那名小倌被送进了萧瑾容的房间。 萧瑾容收回思绪,深邃的冷眸看向小倌。 小倌不过二八年华,明眸皓齿,长相俊逸,透着处子的干净。 “丞相。”小倌来到了萧瑾容面前,为萧瑾容倒了一杯酒。 馆主已经对小倌说了他伺候的人是谁了。 倘若将这人伺候好了,他从此便荣华富贵不断,还能成为南风楼中的头牌。 小倌被卖进来后,已经想开了,趁着年轻多赚些钱。 然,当他看到萧瑾容时,便改变了主意。 如此英俊无匹,华贵的男人,他要做他的男宠,从此非但荣华富贵不断,还能陪伴在他身边。 萧瑾容望着小倌,心中却都是沈泠寒十七岁的模样。 小倌不知萧瑾容心中在想着什么,只知萧瑾容在盯着自己看,以为萧瑾容是看上了自己。 想着馆主教他的一套,轻轻坐在萧瑾容大腿上,两只手暖昧的环上了萧瑾容的脖颈,缓缓的凑近萧瑾容 要去吻他。 扑面而来浓重刺鼻庸俗的香料味,与那淡淡清雅高贵的龙涎香,有着天壤之别。 第六十五章 简直一个是在高高的圣洁云端,一个在池塘污泥中。 萧瑾容嫌弃的一把推开小倌,“滚出去。” 小倌惊慌失措,忙跪在地上给萧瑾容磕了头,旋即仓惶的出了房间。 萧瑾容将小倌碰过的衣裳都脱了,又换上一身,随即离开了南风楼。 沈止曦望着小倌从萧瑾容的房间仓惶出来后,心情大好,但望去那水灵干净的小倌,心中妒意横声。 半个时辰后,深巷里发现一名尸体,尸体衣着不整,下身流出大量鲜血,显然是被施暴而死,并且不只 是一个人。 萧瑾容刚回到府邸,便被其母姜氏吩咐人喚去了。 此刻,萧瑾容推门进了房间,见姜氏正跪在蒲团上,面向供台上一块蒙着黄丝缎的牌位。 目光一移,姜姓身边铺着一张钉板。 萧瑾容目光从锋利的钉板上收了回来,豪不迟疑的撩起袍摆跪在了钉板上。 殷红的鲜血转瞬便从钉板上流淌了下来。 “我儿可知为母为何要惩罚你?” 膝盖上的刺痛已经让萧瑾容额头泌出一层冷汗。 然,萧瑾容却依然面色不改,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痛楚之色流露。 此刻他回答:“因为瑾容被感情绊住了脚。” 姜氏转身,丝毫都不去看萧瑾容膝盖下正在流淌的鲜血。 “当下的局势边疆连获大捷,打败盛无锦是指日可待,你的兵力又拨给了宴家那小子一半,待他打败边 疆那个盛无锦回来,到时他还能放过你了吗,那时便是你的死寂,你若死了,那沈泠寒不会为你流下一滴眼 泪,还会快意的很,你苦苦恋着这样一个绝情无情的人值得吗!” 说着此,姜氏目光移到那块遮着黄色丝锻的牌位上,眼中蒙上了一层泪光。 “如此你父亲灵位上的黄色丝缎,便永远都拿不下来了,含恨在九泉下,我亦是如此死都不能瞑目,而 你便是我与你父亲眼中的不孝子,我们不会原谅你。” 姜氏拿出一块丝帕擦着脸上的泪水。 萧瑾容自小到大,姜氏流过许多次眼泪,但没有一次为他流的。 即便他儿时得了天花,病重的奄奄一息,姜氏虽然在哭,但哭的却是怕他死了,她便没有依仗的人去报 仇了。 姜姓擦干脸上的泪水,继续道:“他沈泠寒拥有的一起,本该是你的,龙宵国的万里河山不是他们沈家 的,是萧家的,他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享着你的荣华富贵,抢了你的福分,让你受了多少苦,吃了多 少罪,你就应该心无旁骛的夺回来,为你父亲报仇,一雪前耻。” 萧瑾容已经猜到了姜氏的意图,室内静寂片刻后,萧瑾容说道: “母亲,这些时日我一直忧虑着龙宵国疆土的事情,若想尽快为父亲报仇,便要舍去一些原则,可是当 年父亲那般辛苦打江山,几次险些没有失去生命,龙宵国的国土来之不易,我不想......” “又不是失去整个龙宵国。”姜氏打断了萧瑾容的话,明显知晓萧瑾容说的意思,今日她喚萧瑾容过 来,就是要逼着萧瑾容做这件事情,“龙宵国疆土广阔,”略顿“再说了,到时龙宵国是我们萧家的时候,我 们还可以再将那失去的疆土夺回来。” 说着,姜氏目光犀利,没有半分母慈的盯向萧瑾容,“你若再犹豫,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时间可不等 人,后果便不用为母说了。” 言毕,姜氏起身,离开房间。 萧瑾容神情有些恍惚,垂眸望着地上已经凝固了的鲜血。 许久后他似是呢喃自语的说道:“我这二十几年承受的痛楚,沈泠寒丝毫都没有体会到过,此刻他若见 我如此狼狈的跪在锋利的钉板上,他一定会很快意吧。” 说到此,萧瑾容眉眼变得锋利,似有永远都化不开的戾气,英俊的脸庞上被阴鸷笼罩在阴影中,“如此 我还在犹豫什么了!” 一路辗转,柳明终于到了南疆巫族。 这里极为偏远,寨子里的人穿着他们族人独特的衣物。 男人们因为干粗重的力气活的缘故,体型都比较魁梧结实,皮肤也因常年在外的风吹日晒是古铜色的。 一个个都穿着马甲,裤子也都挽到膝盖以下。 这与一袭月牙白长袍,长相俊美儒雅,文质彬彬的柳明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以柳明一进来古寨,便成了万众瞩目,一副清雅的谪仙之姿,惹得姑娘们都投来倾慕之心。 古寨的人们淳朴,不欺生。 不过,他们对寨子里来的生人,也不意外稀奇。 显然这里是经常来外人。 如此,也实属正常,毕竟这里养蛊,他们不少人的生活来源是通过养蛊卖钱。 柳明去了热闹的街市。 毕竟人多的地方好打探事情。 今日好似是什么节日,一群青年男女围在了一起,传着一个花球。 此刻许多人都涌了过去瞧热闹。 柳明见这人多,便也跟了过去,想去打探一番关于沈泠寒体内的蛊毒的事情。 这些时日柳明马不停蹄的为沈泠寒的事情忙碌着,一刻都不耽误。 一群青年男女中时不时传来一阵喜悦的欢呼声。 可柳明并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他专心的在人群中打探着蛊毒的事情。 不过以柳明的长相风姿,此时已经有不少姑娘的目光留恋在他身上了,他却不知。仍旧专心致志的打探 着事情。 这一刻,身后忽然有人推了他一把。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小天使们的打赏,催更票,推荐票。 5/5 20.82% 第六十六章 这一刻,身后忽然有人推了他一把。 这一推力道还不小,柳明一下子便被推进了那群扔花球的青年男女中。 柳明身体文弱,又因被尉迟野贺祸害了那次生了场病后,愈加不比以往,人险些没有摔倒。 还好被人扶稳,扶他之人是一名二十岁左右,面容较好的姑娘,她道:“公子小心。” 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柳明是正人君子,这些年一直恪守这句话,怕二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有损了人家 姑娘的名节。 遂忙与人家姑娘拉开一段得体的距离,文质彬彬的拱手和声道:“在下这厢谢谢姑娘。” 常鑫对柳明抿唇一笑,抬手扯着柳明的袖角将柳明拉进了一群青年男女中,随后去了自己的位置。 旋即一群青年男女再次传起了花球。 柳明有些蒙,但到底是知道人家姑娘是热情的邀请他去参加他们的活动。 遂柳明也不好就这样拒接了刚刚才搀扶他,帮助过他的姑娘。 便没有走,同时也想着,与这群人若能熟络一下,打听皇上体内蛊毒的事情,许是会快一些。 此刻一群青年男女再次传起了花球。 柳明心里装着事,又对一群几乎都不过双十年华青年男女的传花球活动没有兴致,便也没去问其中规 则。 随着一群人,有些像滥竽充数。 此刻一名男子将手中的花球扔给了常鑫,随后一脸期盼的常鑫能将花球再扔回给他。 与此同时,其他人的视线也都落在常鑫手中的花球上。 常鑫望着手中的花球几息后,目光望去站在那里处在心不在焉中的柳明,然后朝柳明明媚的一笑, 道:“公子接着。” 柳明一怔,下意识的忙伸手接住了常鑫扔过来的花球。 与此同时,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跟了过来,定格在柳明身上。 柳明看了一眼四周向他投来各种复杂的目光,后悔自己没有看看他们怎么玩的。 这个活动好似不是顺序传递这个花球来着。 柳明仅仅留意到这一点。 定然是要出丑了,柳明暗叹。 旋即柳明望去向他传来花球的常鑫,能看出常鑫是非常期盼着他将花球再传回给她。 常鑫刚刚帮过他,也算是这里柳明唯一有些熟络的人。 并且人家又是一个姑娘,想要他手中的花球他理应给她。 遂柳明不做他想,将手里的花球一拋,扔给了常鑫。 第六十六章 常鑫脸上的笑容已经超出柳明想象的范围,这样柳明再次处在懵然中。 与此同时,当常鑫接到柳明扔过去花球的那一刻,一众青年男女欢呼了起来。 但唯独刚刚给常鑫传球的那名男子,却闷闷不乐,还满眼不善的盯着柳明。 此时,一众围观的百姓也都向常鑫道贺,纷纷说道: “恭喜常鑫姑娘终于找到了如意郎君。” “族里马上就要办喜事了。” “祝常鑫姑娘早生贵子。” 一个比一个说的让柳明脸色愈加发白。 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柳明有些凌乱了。 原来这个南僵古族,为了能让青年男女寻到心仪的另一半,共度一生,遂每年都要举办一次相亲大会。 每个古寨内但凡没有成婚,待娶,待嫁的青年男女都会参加。 大家围站在一起,传递一个花球,青年男女们会将花球传给心仪的人。 如果对方也有心,就会将手中传过来的花球,再扔回去,便是证明二人已经情义相通,可以做夫妻,倘 若对方对另一方无感,便将手中的花球传给其他人,亦或是心仪之人。 可柳明不懂这里的风俗,下意识的把花球接了,在常鑫期待的目光下,又抱着一颗纯善的心扔给了人家 姑娘。 却不成想自己居然闯下了大祸。 柳明在心中连连叹气。 忙行到常鑫近前,恭敬守礼的说道:“常鑫姑娘,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柳明怕在众人面前说出自己不想娶常鑫,刚刚只是一场误会,让常鑫处境尴尬,难堪了。 随后常鑫随着柳明去了一旁没人的街角。 此刻柳明拱手十分歉意的向常鑫施了一礼,作为赔礼。 旋即向常鑫道出了方才只是一场误会,是他无心之举。 然,常鑫却没有就此放弃。 她问道:“公子可有家室?” 柳明哪里有家室,遂他如实回答,“没有。” 常鑫又问,“那公子可有心上人了?” 柳明明白常鑫的意思,他道:“没有。”神色染上些许赧然,尴尬,他道了句“我患有隐疾,不能人 事。” 说完,柳明把头微微低垂,的确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他所有的尊严。 柳明不想说出让他多年来难堪的事情,可是为了让常鑫死心,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出来了。 二人静寂了片刻后,常鑫道:“我听娘亲说过,寨子中有一种蛊,是专治男人这种病疾,我想公子的病 是可以治疗好的。” 常鑫是寨子里族长的女儿,家境好,人的形貌在族里也是数一数二,自然心气高。 这些年虽然没少参加古寨的相亲活动,却始终没有找到心仪之人。 遂已经快到了二十了,还没能找到能入得了眼的男人。 迟迟不肯嫁。 今日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白衣出尘,俊美儒雅的柳明时,芳心就为之所动了。 随即常鑫悄然吩咐家丁,趁柳明不注意,将他推进了相亲的青年男女中。 借此又去搀扶柳明一把,接触中又被柳明的温润守礼再次打动芳心。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她故意为之,其目的就是想嫁个自己倾慕之人柳明。 遂如此大费周折,她岂能轻易放弃呢。 柳明不举多年,内心难免自卑,也暗中寻了不少大夫治疗,可都无功而返。 南僵的蛊无论是治病,还是下毒,都是了得。 常鑫的话的确很打动柳明。 但柳明这次出来是身负重任,柳明家世是没落的书香世家,受过高等教育,对国家责任感极重。 遂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误了身上的重责。 治病的事情来日方长,他又不举多年,不急于这一时,皇上安危重要。 “姑娘可曾听说过一种名叫合心蛊的蛊毒?” 柳明不提治疗身上隐疾的事情,一心要为沈泠寒找抑制身上蛊毒的蛊。 常鑫微微一愣,原以为柳明会问及有关于治疗不举之症的蛊,却不成想问了如此歹毒,古寨中已经多年 不养的合心蛊的事情。 不由用异样的神色打量起了柳明。 也难免常鑫多想。 合心蛊都是用来坑害人的,都是恶毒的人用的。 柳明方才问了几个人,他们都没有听说过合心蛊这种蛊虫。 此刻,他在常鑫的神色中看出了常鑫是知道合心蛊的事情。 “在下的一个朋友被歹人下了合心蛊,那歹人只说食用心悦他之人的心脉,便可以解了体内的蛊毒,可 在下的朋友怎能去食心悦他之人的心脉呢,遂托我来这里寻找一番,看有没有其他方法解了体内合心蛊的 主 ” 母。 常鑫听的认真,同时心里对柳明戒心也放了下来,确定了柳明就是一个善良温润,俊逸出尘的好男人 了。 “这种蛊毒是我外祖父养的,后来感觉太造业,便将所有的蛊虫都清理了。” 第六十六章 柳明没想到自己居然算是找到正主身上,眼眸一闪,十分庆幸。 常鑫顿了顿又道:“如公子所说解蛊的方法是食用心爱他之人的心脉,也就是只有这一种方法。” 常鑫在柳明神色转为忧虑之下,继续道:“但当年我外祖父,为了恕他养成这种阴毒蛊虫的罪,又研究 出来另一只蛊虫来克制这种蛊毒,希望能救得那些被合心蛊坑害的有情人。” 柳明神色激动,“姑娘可否将那种克制合心蛊的蛊虫给在下带走,救下我那可怜的朋友,让他们有情人 终成眷属!” 更是让龙宵国不要失去一位有责任心的优秀帝王。 柳明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从袖兜里拿出自己所有的钱两,“如若不够,待在下回去后定会派人送来钱 两。” 柳明怕常鑫不相信自己,忙又补充道:“在下为姑娘打个欠条,把家里的地址都留下来。” 常鑫忙将柳明递到她面前的一沓银票推了回去,她沉默了几息后,道:“我只要公子。” 柳明无奈,知道二人之间变成了一种交易了,但还是心善的为眼前的妙龄女子着想。 “可是在下患有隐疾,会耽误姑娘一生。” “可以治好。”常鑫道:“三日之内若是治不好,我便不再奢求。蛊虫也会给公子带走。”迟疑一刻,“若 是治好了,公子便必须娶我,否则蛊虫不会给公子的。” 说到此,常鑫神色透着歉意,“抱歉公子,我很喜欢你,不想错过你,求你别怨我。” 常鑫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柳明已然没法拒绝了。 柳明思绪飞转,想了许多事情。 但最多想到的还是尉迟野贺。 情绪莫名的复杂。 柳明暗暗叹了一口气,也罢,他若是娶了妻,便也从此断了二人的纠缠了。 旋即柳明朝常鑫微微点头,算是应了常鑫。 转眼三日过去。 此刻柳明一袭新郎服,一副文质彬彬的一一向常鑫的亲人敬酒。 柳明不胜酒力,只是暍了几杯酒下去,头脑便开始眩晕起来。 古寨的人也不难为柳明,最重要柳明是族长的姑爷,没人敢对柳明不敬,刻意灌他酒。 不过古寨的酒着实的烈,柳明连站都站不稳,还是被仆人搀扶回新房的。 到了新房门口仆人便下去了。 柳明捏了捏眉心,抬手推开房门。 新娘蒙着红盖头,正在端坐在铺着花生和大枣的大红床榻上。 第六十七章 红的耀目的被褥上面,还摆放着一块白色缎布。 是新婚之夜验证新娘是不是处子之身用的。 从这一点便能看出,柳明是极受常鑫一家尊重的。 可越是如此,柳明越是羞愧不已。 他有什么资格去在乎人家姑娘去。 此刻,柳明脑中不由浮现那日在马车里被尉迟野贺强占的画面。 身下流出的血怕是足可以将床榻上那块白色丝缎,染成红色。 心头像是被钝器击打一般,沉闷的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 是这一生柳明挥之不去的痛苦。 红袍拖曳,柳明走到桌旁,一连暍下三杯酒来借酒浇愁。 三杯烈酒下肚,柳明沉闷的心情的确好了不少。 他拿起喜秤来到新娘面前,迟疑一刻后,用撑杆掀起新娘的红盖头。 然,在看到新娘的面容时,柳明却陡然惊愕住。 因酒意酡红的脸颊,也瞬间退成毫无血色。 尉迟野贺扬唇一笑,那笑意却让人毛骨悚然,“老师好啊!” 新娘居然变成尉迟野贺。 柳明从惊愕中回身,下意识的转身就跑。 可没跑几步,就被尉迟野贺扯住。 尉迟野贺一手禁锢住着柳明,一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强硬粗鲁的掰开柳明的嘴,神色暴戾,怒目切齿的 道:“老师不是想娶妻吗,那学生便穿上嫁衣嫁给老师好了,来我们暍交杯酒。” 说罢,尉迟野贺提着酒壶扬起头,自己暍了几口后,便开始捏着柳明的下颚野蛮的对柳明猛灌了起来。 柳明被呛的连连咳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晕湿了柳明身前的大片衣襟。 晕湿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趁着柳明身前的两处红豆凸起的极为明显。 尉迟野贺眸色转深,喉结攒动,“啥”的一声扔了手中的酒壶,额头青筋暴起,一脸暴虐之相,却朝着 柳明笑着,笑意狰狞,愤恨。 “暍完交杯酒,学生该与老师洞房了。” 柳明被辛辣的酒液呛的肺部生疼,还来不及说话,尉迟野贺便将身旁桌子上茶具都扫了下去,将柳明粗 暴的扔了上去。 尉迟野贺噙着愤怒,是用了大力,柳明消瘦的脊背碰到冷硬的桌面,脊骨好似要断了一般,蜷缩着身体 被疼的直抽气, 第六十七章 尉迟野贺丝毫都没给柳明喘息的时间,完全掌控住柳明。 “撕啦、撕啦......”下一刻就见柳明身上的衣裳被硬生生扯碎,像凄婉的花瓣凋零,飘落在地上。 桌子剧烈的摇摆起来。 “晤......好痛......”柳明晈破了下唇,然这种痛却不抵身下那种难以启齿的疼痛的万分之一。 尉迟野贺疯狂的贯穿着柳明,像一头暴怒的野兽,狰狞的咬牙切齿的道:“不让老师痛一痛,老师怎能 有记性,还敢抛弃学生,逃跑去与旁人成婚了呐!” 尉迟野贺用出大力在柳明内体横冲直撞着。 尉迟野贺这次是平生以来最恼怒的一次,发誓要给柳明一个刻骨铭心的的教训。 桀骜不羁的尉迟野贺,怎么就此忍下。 除了肉体上对柳明的摧残,他还杀了常鑫。 让柳明精神上受到极大的打击,伤害。 夏末秋初,日复一日。 沈泠寒数着每一天的光阴。 前方不断传来捷报,遂沈泠寒的担心少了许多,只盼望着尽快结束战事,能与宴商珂团聚。 不过,虽然战事上一再的连获大捷,但沈泠寒也有忧心的事情,便是自己体内的蛊毒。 柳明已经走了二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克制他体内毒的蛊,让他的寿命不必如此短暂,能有足 够的时间陪伴商珂。 沈泠寒将奏折批阅完,透过雕花窗棂望去室外湛蓝的天空。 他好久都没有去街市上逛逛了。 没有政务要忙,也不想马上回城外大营,遂沈泠寒便换上了一身便装,出了皇宫去了街市。 今日夜南峰和墨秋尘一早便出去了,沈泠寒也不知这二人去做什么了。 沈泠寒给了宴商珂留给他三名亲信很大的权利,并且身边保护他的侍卫有很多。 遂他一般不会给三人下达什么命令,也不会过问三人在做什么,终归都是离不幵他的安危的事情。 随后,沈泠寒出了皇宫,玄真带着一群暗卫保护着沈泠寒的安全。 而沈泠寒这边方才出宫,那边萧瑾容便得到了消息。 自上次沈泠寒发病,他去送药至今,二人一直没有单独见过面。 萧瑾容深知即便他去见沈泠寒,也如往常一般,被拒之门外。 此时一旁的管家问道:“主子要更衣出行吗?” 管家自萧瑾容少时,便一直跟着萧瑾容了,对他还是很了解的,知道萧瑾容心中被一个人占满。 “不用。”萧瑾容清清冷冷的道:“不必再监视他了。” 第六十七章 很快他就会掌控住他了,到时他可以肆意对他报复了。 街市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沈泠寒路过一家卖婚礼用品的店铺时停住了脚步,望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婚礼 用品。 店掌柜见沈泠寒器宇不凡,衣着华贵,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子,忙一副谄媚的出来招待沈泠寒。 沈泠寒被掌柜热情的招待进了店铺。 掌柜将店铺中最上等的婚姻用品都介绍给了沈泠寒。 可是,沈泠寒都没有看中这些奢华的婚礼用品。 注意力而是被角落里摆放着一对极为不起眼的瓷偶,吸引了过去。 沈泠寒提步走去那一对瓷偶近前,抬手拿起那一对坐在一起的瓷偶老头。 瓷偶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胖乎乎的很有喜感,一看就是恩爱的夫夫关系。 此刻,沈泠寒爱不释手的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这对瓷偶老头。 感觉这对瓷偶很像他与宴商珂,一个明显比另一个年长上许多。 一旁店掌柜可是不乐意了,没想到沈泠寒居然选了一件店中最便宜的东西。 他撇了撇嘴,道:“那对破瓷偶是这里最廉价的卖品,粗糙又丑陋,是滞销品,公子要买他就不怕自贬 身价。” 说着,掌柜又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沈泠寒,“一看公子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将他买回去就不怕 被嘲笑!” 沈泠寒头也未抬,明艳的目光仍旧定在手中的一对瓷偶老头上,“这对瓷偶在我眼中是无价的,珍贵的 很。” 闻言,店掌柜灵机一动,决定坐地起价,抬高几百倍那对瓷偶的价钱,遂他神色一转,谄媚一笑 道:“公子说的有道理。”转瞬问道:“公子选定了这对瓷偶了吗?” 沈泠寒微微点头,“就要他们了。” “好嘞,我去给公子开消费票据。”说着,点掌柜去柜台幵了一张票据,递给沈泠寒,“公子这对瓷偶一 共三百九十八两银子。” 沈泠寒并未接票据,在店掌柜的一派懵然下,他慢悠悠说道:“我都是说了这对瓷偶是无价的,怎么会 有价呢!” 言毕,沈泠寒珍愔的握着手中的一对瓷偶行出了店铺,店掌柜反应过来,忙要去追沈泠寒,却被两名暗 卫阻拦住。 店家心太黑,遂沈泠寒要惩戒一番店家,除了不付给这对瓷偶的价钱,还处罚了店家一千两银子。 出了店铺,沈泠寒又去买了一个精致的小礼盒将这对瓷偶老头包了起来。 此刻沈泠寒在心中甜甜的想着,待商珂回来就送给他。 恋人之间在谈恋爱时都互送礼物的,商珂都送了他发簪,和锦鲤,他理应回送给商珂礼物的。 为宴商珂选了礼物后,沈泠寒心情愉悦的走在街市上。 街边有卖艺的,已经围了不少人看热闹。 第六十七章 沈泠寒不喜这种热闹,手里拿着小礼盒欲走过时,却听有人喚了一句商珂。 瞬时沈泠寒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两个字吸引了过去。 沈泠寒随着声音寻去,原来是那处街边卖艺的传来的。 沈泠寒起步行了过去。 此刻,几名卖艺的人中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正躺在地上,他身上压着几块大石头。 俨然是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一旁的一个大汉手中握着一个大铁锤道:“准备好了吗商珂?” 躺在地上的少年点头“嗯”了一声。 望着地上的少年,沈泠寒总能联想在边城征战的宴商珂。 “啥”的一声,大汉的一锤下去,但少年身上的大石头却没有碎。尤其少年脸上明显有痛苦之色升起, 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沈泠寒不忍再看,想离开。 却听那大汉又道:“石头没有碎,再来_次,商珂能受的住吧?” “我可以。”少年的声音在沈泠寒耳边响起。 沈泠寒顿住步伐,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扔给了大汉,“这种卖艺太危险,拿这块玉佩换些田地,耕种为 生,又安全还长久。” 沈泠寒欲走,那个名唤商珂的少年却来到了沈泠寒面前,“多谢公子。” 少年双膝跪在沈泠寒面前。 若不是他名字中带‘商珂’二人,沈泠寒也不会停在这里,可这人到底不是宴商珂,沈泠寒不想与他有丝 毫交集了。 遂一句话未与他说,便要离开。 然,变故却在一瞬间,一蓬白色粉末陡然在沈泠寒面前撒幵。 沈泠寒忙捂住口鼻,但却还是吸进了一些。 与此同时身旁的人群忽然慌乱了起来,你拥我的挤逃跑了起来,将沈泠寒与玄真和暗卫们冲散。 尤为此刻沈泠寒因为吸食了那白色粉末,头脑开始眩晕了起来。 不过沈泠寒还是顽强的撑着意识,想逃离这里。 正在此时,刚刚跪在他面前的少年唇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旋即猝然一捞把沈泠寒抗在肩头,沈泠寒奋 力的挣扎了几下后,药劲上来,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少年抗着沈泠寒快速随着混乱的人流消失了。 第六十八章 少年抗着沈泠寒快速随着混乱的人流消失了。 玄真寻了半晌都没有找到沈泠寒。 忙吩咐人去通知夜南峰和墨秋尘二人。 夜南峰知晓此事后焦急如焚,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的查找起来。 而后经几人调查,街边卖艺的几人根本就不是卖艺的,是一群杀手,尤其是那个最小的少年,他并不是 少年,年龄接近三十。 只是患上了一种怪病,面容一直停留在十七八岁的模样。 此人名唤程然,被称作淫.魔,只要生的漂亮,男女通吃。 手法极其恶劣,变态,被他凌虐施暴过的人,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重创,不死,也落下一辈子的心里阴 影。 帝都中的禁卫军都在大街小巷找寻着沈泠寒的下落。 夜南峰则是带领着城外大营的兵将直接闯进了萧瑾容的府邸。 此刻萧瑾容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 他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公务,抬起一双冷沉深邃的凤眸望向闯进来的夜南峰,目光微微一漾,似是明白 过来了什么。 耳边像是有人说话,沈泠寒蹙了下眉,旋即抬手揉了揉眉心,缓缓睁开眼来。 头脑随之渐渐清明起来。 沈泠寒坐起身来,望着眼前的几个人。 全是在街市中卖艺的那几个人。 “他醒了,我去通报主子。” 一名大汉说完,便推门行了出去。 沈泠寒目光环视了一圏室内,感觉这里的装修有些熟悉,他好似来过这里。 却一时又想不起来这里是哪里。 终归他是被人给绑架了。 沈泠寒似是想起了什么,忙去找那对准备要送给宴商珂的瓷偶老头,却听那个捉了他的少年开口说了 话。 “美人是在寻这个吗?” 沈泠寒拢起眉宇看向程然,此刻程然手中握着的正是那个精致的小锦盒。 与此同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止曦一袭紫色华服站在了沈泠寒面前,洋洋得意的笑道:“好久 第六十八章 不见侄儿!” 沈泠寒面容肃色凝眉,“我若有事,你会死的很惨。” “我的确不敢擅自杀了你。”沈止曦眼眸中散开丝丝阴鸷,狠咬着每个字,“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沈泠寒袖管的手缓缓收紧,目光瞥了一眼身旁一直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程然。 “萧瑾容已经是你的了,你为何还要如此恨我?” “他是我的? ”沈止曦指着自己,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冷笑两声,“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 何谈而来的是我的!” “他没有碰过你? ”沈泠寒眸光微漾,脑中不由想起萧瑾容也曾经对他说过这种话。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沈止曦也无需再隐瞒,“他一直只是利用我,他嫌弃我脏,觉得你干净,喜欢玩 你,让我一直独守空房。” 说到此,沈止曦神色阴暗,眼中射出怨毒的精芒逼向沈泠寒,字字阴毒狠厉,“那我就把你弄脏了,成 为人尽可夫的荡夫,让他见你就感觉恶心。” “你疯了。”沈泠寒道,“如此你死的会更惨。” “哈哈哈”沈止曦赤红了眼,大笑起来,“那我也没有你惨。” 说罢,沈止曦扫了 一眼身旁的一群人,“你们一个一个的来,他身体病弱,经受不住你们一起.操.他。” 说是,朝沈泠寒蛇蝎般轻笑一声,“侄儿好生享受啊!” 言毕,人转身行出了房间。 沈泠寒目光看向屋内的几人,“你们要多少金银我都可以给你们。” 沈泠寒的话音未落,此刻手中拿着锦盒的程然先开了口,他道:“我们做这行也是有行规的,若是谁给 的钱多便倒戈,怕是我们早活不到现在了,还哪里拿雇主的钱去享受。” 说罢,程然拿着手中的锦盒起步离开,“大哥先来享受美人。” 其余几名也跟着出去了。 留下一名体态肥胖,面容丑陋的大汉在房中。 沈止曦就在门外,门刻意留下一条缝隙。 他想要听着沈泠寒被.操.的失声哭泣求饶的卑贱话语,想要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从他的房间中提着裤 子餍足的出来。 让沈泠寒像南风楼里接客的小倌,除了肮脏就是下贱。 “啊......”一声哀嚎陡然传来。 是那名大汉的声音。 程然先沈止曦一步跑了进去。 此刻就见那名大汉倒在地上,捂着正在不停流血的身下被痛的翻滚着。 沈泠寒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这是他一直藏在靴子里防身用的。 宴商珂不在帝都,即便沈泠寒身边都是保护他的人,沈泠寒也时常没有安全感,遂身上一直藏着一把匕 首。 刚刚趁着大汉不注意,便一匕首刺了过去。 见此,程然被惹怒,面目狰狞的一把将手中的锦盒狠狠摔在了地上。 沈泠寒望着被摔在地上的锦盒,登时目眦尽裂。 起身便与冲他大步行过来的程然交上了手。 沈泠寒虽然因为体内蛊虫的原因,内力已失,武功废了,但招式他还记得。 遂凭借招式,与程然奋力的缠斗了起来。 沈止曦命人将地上的大汉拖出去医治,然后便一副悠闲的倚靠着门框,目露歹毒盯着沈泠寒了。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被凌辱,他会更快意,更泄愤。 程然性情阴晴不定,这会被沈泠寒的顽强抵抗勾的兴致大起,他舔了一下嘴唇,望去沈泠寒的目光是赤 裸裸的贪婪。 “我喜欢你这样有野性的,玩起来够刺激。” 沈泠寒面色凝肃,眼神凉凉的望着面前这个自己根本就打不过的男子,却依然不惊不乱的顽强抵抗,拖 延时间。 期望的他命不这般凄惨。 让他以后有颜面去见商珂。 几十招的花架子已然让沈泠寒体力不支,呼吸急促,额上泌出一层薄汗来。 一直不见程然对沈泠寒真正施暴,一旁沈止曦不耐烦了,催促他道:“你还在做什么,直接闯进他身体 里,去狠狠■H■他啊!” 这会程然正在兴头上,“急什么!美味要慢慢品尝,才能品到其中之味。” 说罢,他一个勾拳冲沈泠寒击了过去,沈泠寒一侧身,勉强避了过去。 然,下一瞬头上的发带却握在了程然的手中,沈泠寒头上的长发青丝如墨,铺泻而下,如同帘幕一般直 垂腰际。 沈泠寒发现自己发带被程然轻易解开时,程然的又一次攻击迅速袭来。 沈泠寒步伐不稳,还未来得及去做抵抗,腰上陡然一松,程然手一动,便扯去了沈泠寒的腰带。 沈泠寒身上的外套大敞开,露出玉雪白的颈项,和弧度漂亮的锁骨。 让人看了直觉体内热血沸腾,欲望暴涨。 程然丝毫都不给沈泠寒喘息的时间,手一伸一扯,沈泠寒便被迫旋了一圏,再看程然时,他手里捏着沈 泠寒的外套。 他将沈泠寒外套递到鼻息间嗅了嗅,随即满脸淫色一笑,一副享受的发出一声喟叹:“晤,好独特的香 味,我喜欢。” 一旁沈止曦幸灾乐祸的“咯咯”一笑,暗道:龙涎香的香味能不独特的吗,世间只有皇上可以用。 第六十八章 “今日.你可是讨了个大大便宜呢! ”沈止曦望着身上只剩下一袭薄衫的沈泠寒。 把皇上给■H■了。 沈止曦和沈泠寒都不会透漏沈泠寒皇上的身份。 像程然这种亡命之徒也不会因为沈泠寒是皇上的身份,就不敢做什么了,这种人心生变态,只会越发的 得寸进尺。 毕竟还会将此事拿出去炫耀,如此龙宵国皇族的颜面何存。 同时也会引起国内动乱,一些有心之人会大做文章,譬如若传入藩王盛无锦的耳朵里,节节败退的他, 这一件事将会成为反击的一件利器。 而沈止曦只想让沈泠寒不好过,不想因此扯出这么多麻烦事来。 此刻程然‘哈哈’一笑,冲沈止曦道:“以后这种好事多想着我些,我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像一头恶狼般扑向沈泠寒。 沈泠寒极力躲避,可此刻他已经力气耗尽,腿一软,朝地上摔了下去。 见此,程然伸手去接沈泠寒,然,却有人先一步将沈泠寒揽在了怀里。 与此同时,夜南峰与程然激烈的缠斗了起来。 墨秋尘和玄真带领的侍卫紧随其后,与其他人打斗了起来。 沈泠寒望着近在咫尺的萧瑾容,在他怀里挣动着身体,“松开朕。” 萧瑾容却搂着沈泠寒更紧,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怀中柔弱无骨的人。 沈泠寒的美永远都是那么惊心动魄,即便一袭丝毫装饰都没有的白色薄衫,青似墨发就那么随意的散 着,也能将人的心牢牢的勾住。 萧瑾容每每见到沈泠寒时,总会恨不能将这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不让任何人去觊觎。 这个人只是属于他的,死也是要死在他的怀中。 见萧瑾容丝毫没有放他的意思,沈泠寒晈去了萧瑾容的手臂。 “嘶?”萧瑾容收回神思。 然,手臂却仍旧牢牢禁锢着沈泠寒,深邃阴郁的眼眸盯着沈泠寒,情不自禁的喃喃问道: “为什么?” 第六十九章 “为什么?” 手腕上的疼痛已经麻木,更多的痛是在心头上。 知晓沈泠寒失踪后,萧瑾容一刻都不耽误赶来这里。 他猜到了这一切都是沈止曦所为,不是让沈泠寒去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有许多,但萧瑾容极为了解沈止曦的歹毒,遂他的方法,让萧瑾容头皮发麻,毛骨 悚然。 他一路心惊胆战,坎坷不安,生怕看到的场面会让他发疯。 而后闯进屋子来,他的一颗要疯掉的心被救赎。 可是他面前的人似乎已经改头换面,不似以往他印象中之人,坚毅顽强,感觉无坚不摧,如此他要如何 去掌控他。 要他为他一人去生不如死,要他在自己面前那种依赖,弱小......痴恋着他。 “寒寒以往不是这般的,十年间若是受了委屈,都是哭着溺在我怀里,寻求着我的安慰庇护的!” 沈泠寒还是太子时,因为贪玩,不爱学习,被先皇训斥了一顿。 人一见到萧瑾容便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窝在萧瑾容怀里哭泣。 他登基做新皇,一件国事没有处理明白,遭一元老大臣冷嘲热讽,也是一下朝就扑在萧瑾容怀里,委屈 个不停。 那时沈泠寒被下了蛊,蛊虫第一次在体内躁动,沈泠寒难受的满身冷汗,还是窝在萧瑾容怀里哭泣。 当时他被体内蛊虫折磨的连说话都费力,却还是艰难的对萧瑾容哽咽道:“瑾容,朕会不会死了,朕若 死了,瑾容该怎么办啊,一定会很伤心的!” 即便是自己有多痛苦,却还是痴痴担心着萧瑾容。 往事的种种像走马灯的一幕幕的在萧瑾容脑中闪过。 而此刻沈泠寒遭受到这般羞辱,却不见他丝毫柔软委屈,不再像以往那般可怜柔弱的寻求庇护,却是极 力的撑着那一份脆弱的顽强。 听了萧瑾容的一席话,沈泠寒猝然抬头,目如冰霜瞪着萧瑾容一字一句道:“因为你已经不值得朕去 爱,去依附,我们再不是恋人,我们是仇人。” 沈泠寒一把推开处在恍惚中的萧瑾容。 踉踉跄跄的走到那个被程然摔在地上的小锦盒近前,俯身拾起那个小锦盒,指尖有些颤抖的打开了锦 盒。 和预想中的一般,那对白发老头的瓷偶都碎了。 沈泠寒眼中蒙上一层雾气,但目光却陡然凌厉了下来,他冲夜南峰肃声命令道:“杀了他们,一个都不 留。”狠狠咬着牙说道:“连同沈止曦都一并杀了。” 沈泠寒扫了一圈室内,不见沈止曦的身影,“纵使追他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杀了。” 说完这一袭话,沈泠寒力气耗尽,脱力的倒了下去,被萧瑾容及时扶住,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沈泠寒 的身上,把人抱在床榻上。面无波澜的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温柔了。” 说罢,人起步离开房间。 沈泠寒失神的望着萧瑾容离开的方向片刻后,收回神思,“终是要对朕下狠手了!” 早与晚又如何呢,这两世不都是如此吗! 程然等人被歼灭,龙宵国大街小巷都贴着悬赏诛杀沈止曦的告示。 沈止曦就像一个过街老鼠一般,躲藏在姜氏的别院中,绞尽脑汁的讨好着姜氏。 “有消息传来,柳明与尉迟野贺已经寻到抑制他体内蛊毒的蛊了。”沈止曝一副谄媚的在姜氏面前买 好,“我已经吩咐手下人去截杀了。” 沈止曦知晓萧瑾容对沈泠寒的感情是矛盾的,爱恨交织,怕萧瑾容想留着沈泠寒的命,便对姜氏说了此 事。 如此万一萧瑾容追责,他便可以推脱到其母姜氏的身上。 沈止曦私自绑架沈泠寒,指使那群杀手去玷污沈泠寒的事情,让萧瑾容对他大发雷霆,放出话来,不再 管沈止曦,让他自生自灭。 幸而他讨好到姜氏留他在萧府避难。 “你做的很好。”姜氏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待我儿做了皇帝,后宫之主的位置定然是给你留的。” 沈止曦喜出望外,献媚的为姜氏倒了一杯茶水,“谢谢母后。” 姜氏接过沈止曦手中的茶水,却并没有暍,温婉慈祥的看着沈止曝。 你们沈家的人最后都得死,不杀你,只是你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柳明抱着一个小盒子坐在马车中,神色恍惚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车轱辘声,马蹄声在柳明耳边静了下来。 马车停了下来。 柳明收回神思。 与此同时,车帘被撩起,尉迟野贺朝沈泠寒伸出一只手来,“老师下车了,我们在这家客栈休息一晚, 明日再赶路。” 柳明避开尉迟野贺伸来的手,下了马车。 尉迟野贺手僵在半空几息后,收了回来。 回身便将方迈出两步的柳明揽腰抱起,“真不知道老师还在坚持什么呐,你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被学生 玩了个遍了。” “畜生。”柳明眼角红了,“我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尉迟野贺忍着怒意将柳明抱进了客栈,进了一间上房,将柳明摔在了床榻上。 一把捏起柳明的下巴,逼着柳明看着他猎鹰一般锐利的眼眸。 第六十九章 “我哪里不好了,让你这般厌烦我,我那么爱你,爱的都可以为你去死!” 柳明深知尉迟野贺是一个激进的人,冲动的时候不计后果,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他抱着怀里装着蛊虫的盒子,用乞求的口吻,无力的说道:“小将军,我累了,想歇一会,好吗?” 柳明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这次自己出来的使命。 尉迟野贺定定看了柳明几息后,松了手,柳明白皙的下巴上赫然是他留下的指痕。 一看力道就不轻,定是很疼。 尉迟野贺道了一句,“老师歇息吧。”便噙着一身怒意行了出去。 柳明在床榻和衣躺了一会,起身出了房间,想去解手。 茅房在后院,柳明从客栈后门行出,去了后院。 客栈的后院很宽敞,正有两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在放风筝。 风筝却忽然断了线,挂在了树枝上。 虽然树枝并不高,但两个女孩子均是踮起脚尖都够不到。 此刻正巧柳明路过,她们忙喚住了柳明,红衣的少女朝柳明礼貌的求道:“劳烦公子帮我们将树上的风 筝拿下来,我们够不到。” 闻言,柳明望向挂在树枝上风筝,风筝挂的不高,以柳明的个头足矣拿到。 柳明便行了过去,伸手将挂在树枝上的风筝取了下来,给了两名少女。 柳明生的俊美干净,十五六岁的少女又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对好看的异性总是多留意几眼,甚至有时会 很热络。 柳明气度儒雅,有谦谦君子之范。 到哪里都是极受女子欢迎的。 红衣少女目光一直定在柳明身上,“谢谢公子,公子名讳?” 十五六岁的少女在柳明眼中还只是孩子,遂柳明也没多想什么,便温声回答:“柳明。” 红衣少女越看柳明越是顺眼,羞答答的又问道:“公子家住哪里,可有意中人了?” 红衣少女是客栈老板的独女,客栈老板一直想招一个上门女婿。此刻少女心思再明了不过。 可柳明哪里有这种闲心,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柳明心善,想打消萌懂少女的心思,可又不想伤到少女,正斟酌之时却有人替他回答道:“他有心上 人,并且很快他们就要成婚了。” 尉迟野贺走了过来,抬手暖昧的将柳明揽在怀里,柳明想挣脱,却被尉迟野贺大力按住肩膀,柳明被痛 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尉迟野贺朝处在愣怔的两名少女,继续道:“我就是他的心悦之人。”眼含戏谑玩味的瞄去柳明,“他是 我的身下之人。” 龙宵国民风开化,对龙阳之好的人习以为常,不做鄙夷。 但尉迟野贺从来就是给人一种纨绔子弟狷狂不羁的之感,人虽然生的英俊潇洒,可他身上的攻击性气 息,与那桀骜乖戾的神态,让人一看就感觉他不似好人。 都是避而远之,尤为刚刚他说的话,带着不怀好意,阴阳怪气的。 遂两名少女匆匆向二人礼貌性的行了礼,便拿着风筝逃也似的离开。 “请你松手。”柳明极为无奈,“我要去解手。” 尉迟野贺仿若未闻一般的将柳明强硬的扯回客栈中。 柳明身体被尉迟野贺的大力扯的踉踉跄跄,险些没摔倒了。 一进房间,尉迟野贺便粗暴地将柳明甩在了床榻上,不待柳明起身,身上已经覆上了重力。 尉迟野贺已经牢牢的将柳明压在身下,眉宇高高挑起,凤眸中露出危险的笑意,“老师可真会沾花惹草 啊,我只是没在老师面前片刻的功夫,老师便撩上了两名少女呢!” 说着,尉迟野贺一只手强硬探进了柳明的中裤内,狠狠的揉捏起柳明的...... “是它被治好了,老师便开始不安稳起来了吗?”尉迟野贺眼中都是执念,“在古寨与姑娘去成婚,在这 里又去撩两名少女,是吗,嗯? ” “不要这样好吗? ”柳明痛楚的说道:“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我真的......很伤心。” 从明天起小白开始加更到十月一小长假过完,希望大宝贝们能开心,爱你萌! 第七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加更) “伤心? ”尉迟野贺嘲弄的笑着。 “你哪里会伤心,我到处寻你,生怕文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师在外遇见歹人,被欺负了,可你呐?可 你在做什么呢?” 尉迟野贺眼底赤红,笑的狰狞。 “可老师却在古寨中与人家姑娘快活在成婚,你告诉我,你哪里会伤心?”尉迟野贺脸上的笑意冰冷了 下来,“伤心的那个人分明是我啊!” 尉迟野贺晈着牙继续道:“古寨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可是一到这里,你便又忍不住了,背着我又去 撩那两名少女。” 说到此,尉迟野贺眉宇间萦绕着浓重可怕的戾气。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始源都是因为老师的不举之症被治好了,所以我若把这根罪魁祸首废了,老师 便没了本钱,才能安稳老实下来。” 说罢,尉迟野贺手上力道猛然加大。 “晤......”柳明被疼的痛吟一声,瞬间泌出一身冷汗来,“不要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真的没有去 撩那两名少女,在我眼中她们还只是孩子。” 柳明凄婉的恳求着尉迟野贺,“求你不要让我生不如死,我什么都听你的。” 柳明神色悲伤痛楚,还夹杂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尉迟野贺见柳明如此,松了手,唇角噙上笑意,“老师若早早听话,何必如此了。” 柳明心疼无比,却难于言语,小腹部的胀痛,让他想起自己方才出去是要去解手的。 可是尉迟野贺依然将他死死的压在身下。 他道:“小将军,我要去解手。” 闻言,尉迟野贺目光一亮,噙上戏虐,旋即三下五除二便野蛮的将柳明的中裤扯去。 柳明被尉迟野贺以一种他万分羞耻的姿势抱着怀里,“老师尿吧。” 柳明羞愤欲死,苦苦哀求尉迟野贺,“小将军,求你别这样,我......再如何都是快而立之年的男人,不 是......”柳明难以启齿。 不似幼童一般的需要被大人抱着把尿。 尉迟野贺的恶趣味,没有底线的都用在了柳明身上,泄愤般的欺负羞辱着柳明。 让柳明眼中只有他,从而达到了被重视。 他心悦了他多年,将所有的好脾气都用在了他的身上,期望着他能多瞧他一眼,在乎他,可是结果呢? 他刻意的躲着他,连老师都不做了。 与旁人有说有笑,却对他连一眼都不去看,冷冷淡淡,疏离着。 更恶劣的还去与旁人成婚。 第七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加更) 如此这一刻听着柳明苦苦哀求的话语,尉迟野贺嘴角快意的缓缓笑幵。 “老师别是一口一个小将军这般生分的喚着我,我们如今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以后叫我野贺。” 柳明痛楚的闭上了眼眸,咬着下唇道:“野贺求你了。” 尉迟野贺将柳明的放到了床榻上。 柳明忙把中裤穿好,要下床出去解手,却一把被尉迟野贺按在了床上,欺身压了上来。 柳明急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想看老师尿裤子。”尉迟野贺晈着柳明的耳朵道。 柳明眼角通红,“我要去解手,人有三急,请你体谅我。不要在戏弄我了。” “我没有戏弄老师,我就是特别想看老师尿裤子的模样。” 说罢,在柳明白皙的脖颈上晈了起来,手也不老实的在柳明身上抓揉,欺负着柳明。 柳明恨不能将自己的舌头晈掉,就此死了,可是他不能...... 柳明心痛无比。 他们之间为什么要变成如此,如此的戏谑,不尊重他。 他的爱,他真的受不起。 滴滴清泪从眼尾滑落,柳明像是用尽所有力气的喊道:“放开我啊......” “这辈子都别想我放开你了。” 柳明不再吱声,两只手渐渐攥成拳,泪水像小溪一般的流淌着。 尉迟野贺忽然笑了,将沾有水光的手从柳明的身下抽出,递到柳明面前,“瞧,老师你尿裤子了。” 柳明情绪失控,悲愤的放声鸣咽了起来。 尉迟野贺从未见过柳明如此情绪失控过,忙将柳明抱进怀里,亲吻着柳明满是泪水的脸颊。 “老师若以后不再惹我生气,我便对老师好好的,我只是想与老师在一起长相廝守,就像宴商珂与皇上 那般的。” 尉迟野贺与柳明说了许多许多二人的美好未来。 又为柳明换了衣裳,搂着柳明安然的睡了过去。 柳明却呆呆的望着窗外,一夜未阖眼。 为官多年的他,忽然感觉到身心俱疲,想辞官去一个安逸的地方生活。 清晨二人起来后,简单的用了早餐后,便上路了。 以后的时日,柳明对于尉迟野贺予求予给,丝毫不见拒绝了。 车帘被撩起,尉迟野贺钻进了马车中。 “快到帝都了吧? ”柳明抱着手中装有蛊虫的盒子。 尉迟野贺一只手极其自然的伸进了柳明的衣里,“快了,回到帝都我便去请求皇上赐婚。到时老师便是 第七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加更) 我的夫人了。” 柳明没有做声,也任凭尉迟野贺的手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被尉迟野贺没轻没重的揉捏疼了,也只是蹙下眉。 尉迟野贺想进一步欺负柳明。 然,方去解柳明的腰带时,马车陡然颤动了一下,旋即听到马夫仓促的暍停了马匹,停住了马车,紧接 着便听到车外传来廝杀的声音。 尉迟野贺从柳明身上起来,肃色凝眉,“老师在马车里好生待着。” 话音未落人已经跳出了马车。 柳明忙将装有蛊虫的小盒子紧紧抱在怀里,心中已然猜到外面一群杀手的来意。 车外,尉迟野贺抽出长剑,与一群杀手混战在了一起。 这群杀手不似普通杀手,更不是本国杀手,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扶桑杀手。 沈止曦恨沈泠寒入骨,又深知尉迟野贺的战斗能力强悍。 遂特意找了一群扶桑的顶级杀手,实力可想而知。 侍卫们明显不是这群扶桑杀手的对手。 此刻一名扶桑杀手双手持刀,突破侍卫层层对马车的保护,一刀便刺去单薄的车帘。 “当”的一声。 关键时刻,尉迟野贺挡住了这一刀。 转手一个杀招,一剑封喉杀了扶桑杀手,鲜血溅了尉迟野贺一脸。 血腥又可怖。 尉迟野贺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一把将马车中的柳明护在怀里。 柳明脸色惨白,已然看出他们不是这群扶桑杀手的对手。 “我带着老师骑马逃离这里。” 说罢,尉迟野贺拉着柳明便往马匹的方向奔去。 柳明一只手牢牢护着装有蛊虫的盒子,一只手被尉迟野贺拉着奔跑。 二人到了马匹前,尉迟野贺伸手抱起柳明,将柳明抱上马匹。 陡然间,柳明余光瞄见路边树枝上,正站着一名扶桑杀手,他手拉长弓已经对准了尉迟野贺的后心。 下一刻“瞍”的一声,一道破空声响起。 锋利的箭头寒光折射,直击向尉迟野贺的后心。 “哧”的一声,利器刺进血肉的声音。 下一刻就见柳明倒在了尉迟野贺的怀里,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裳,犹如雪山上绽放的一朵 朵红梅。 第七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加更) “老师。”尉迟野贺抱着柳明悲切的呼喊着意识渐渐模糊的柳明。 方才,就在那一锋利的箭头朝尉迟野贺的后心射来的时候,柳明毫不犹豫的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用自己 的身躯为尉迟野贺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 尉迟野贺的心腹忙去吃力的围剿树上暗算尉迟野贺的杀手。 柳明吃力的想握住手中装有蛊虫的盒子,可是却怎么握也握不住,“啪嗒”一声,盒子落地,从斜坡滚 落了下去。 “快......快去......” 柳明想说让尉迟野贺快去保护为沈泠寒抑制体内蛊毒的蛊,带走它交给沈泠寒。 可是人还未说完便昏死了过去。 正在此时一群锦衣卫骑着马行了过来。 扶桑杀手见又来了一群锦衣卫,人数又不少,便迅速撤走了。 此刻陆白坐在马匹上,神色淡淡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目光最后落在躺在尉迟野贺怀中浑身是血的柳明 身上。 沈止曦不会如此对自己付出了,他对自己只是利用。 陆白同一群锦衣卫出城办事回来,遇到这样的场景。 陆白从未与尉迟野贺和柳明有过交集,遂并未想插手此事,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甚至站在树上要偷袭尉迟野贺的扶桑弓箭手,他比柳明还要早看到了。 可这不关他的事,陆白是个冷情的人,这些年又再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营中当值,已经没有了丝毫怜 悯之心。 人命在眼中如同蝼蚁一般。 然,当看到柳明丝毫不犹豫的扑在尉迟野贺身上,为他挡住那致命的一箭时,陡然间心弦被触动到。 便不由自主的率领着锦衣卫过来,虽没出手,却惊走了那批扶桑杀手。 皇宫中,沈泠寒静静的望着案几上摆放着那个被摔的已经变了形的盒子。 御医们告知他里面的蛊虫已经死了。 死了的蛊虫便没有任何价值了。 无法在克制他体内的蛊虫。 沈泠寒虽然已经派了人去南疆古寨另取蛊虫。 不过,沈泠寒知晓成功的几率是微乎其微,很渺茫了。 沈泠寒猜的没错,柳明和尉迟野贺离开古寨没多久,整个古寨便被一群杀手灭族,然后被一把火烧的干 干净净。 沈泠寒收回视线,吩咐身边的掌事太监,“摆驾柳尚书的府邸。” 尉迟野贺坐在柳明的床边,呆呆的望着柳明的睡颜。 第七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加更) 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柳明为他挡剑的那一幕。 柳明满身是血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模样。 “老师若是死了,我便随着你去,我不要离开你,我爱你!” 掌銮仪卫事大臣望着尉迟野贺,自己的儿子一天一夜未眠,粒米未进的守在柳明床边,老人家瞧着心疼 的不得了。 可是怎么劝都劝不动尉迟野贺。 此时沈泠寒一身便装行了进来。 看着尉迟野贺,轻叹了一声道:“御医们说柳尚书没有生命危险,你且回去休息吧,别是柳尚书没事, 你到病倒了,让柳尚书为你忧心了。” “老师能为我忧心吗?”尉迟野贺有些失神,“也对,他都为我挡下那一箭了,一定是喜欢我的。” 闻听尉迟野贺的话,沈泠寒感觉柳明和尉迟野贺的关系好似不太对劲,但也没有去过问尉迟野贺和柳明 二人之间的事情。 只是又劝了几句尉迟野贺。 沈泠寒毕竟是皇上,尉迟野贺还打算请他赐婚,便依顺着行了出去。 尉迟野贺方行出去,柳明便睁开了眼眸。 他已经醒了好半晌,就是不想再与尉迟野贺有交集。 柳明欲要下床向沈泠寒行礼,却被沈泠寒阻止,他道:“爱卿身上有伤,免礼。” 柳明还是起身,在床榻上拱手朝沈泠寒行了一礼,旋即问道:“皇上体内的蛊虫可抑制住了?” 柳明不知道他千辛万苦从南僵拿回来,能抑制沈泠寒体内的蛊毒,解救沈泠寒性命的蛊虫已经死了。 沈泠寒不想让重伤中的柳明忧心,柳明对他的忠心他看在眼中。 他轻轻点了下头,“朕无碍了。” 闻言,柳明放下心来。 旋即把心中暗暗下的决定说给了沈泠寒,柳明依然彬彬守礼的向沈泠寒躬身行了一礼,他道:“皇上, 臣想辞官。” 虽然短短的一句话,但柳明说的毫不犹豫,是下定了决定。 沈泠寒愕然,忙问道:“为什么?” 这人怎么去了一趟南疆回来便要辞官了! 柳明闭了一下眼,像是隐忍着什么,“臣累了,想回家。” 千般的委屈,万般的伤心,都尽数被柳明压在心底,不肯说。 然,沈泠寒毕竟是过来人,也曾经被伤的千疮百孔,遍体鳞伤过。 他道:“是因为尉迟野贺?” 沈泠寒目光定在柳明脖颈上一处痕迹上。 第七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加更) 虽然被柳明用衣领刻意遮挡,但面积委实太大,还是露出来一些。 沈泠寒抬手拨幵柳明的领口,露出来的大片痕迹是触目惊心,可想而知这得有多恶劣。 痕迹的颜色深浅不一,一看就知是旧的未去,新的又马上来,是有多频繁,有多粗暴,有多欺负文弱的 柳明。 从柳明的神色言语,沈泠寒依然猜到了什么。 沈泠寒眉宇登时萦绕上怒气,“尉迟野贺他强.暴了你?” 柳明极力隐忍的情绪,但声音却极为颤抖,像是在崩溃的边沿。 “皇上,臣只想离开这里,不想牵扯任何人。” 都到了这个时候,却还是如此善良,不见对任何人的恨意。 只想托着体无完肤的身体离开。 从此永不相见。 让时间去治愈他的伤。 沈泠寒紧紧颦眉,话语中染着自责之意,“是朕错看了他,以为你们是一段良缘,却不成想一系列的举 动害了你,成了一段孽缘!” 柳明忙摇头,“皇上丝毫都没有错,是臣承受不起他的爱。” 柳明忍着哽咽,“臣不恨他,皇上莫要怪罪他。” 沈泠寒叹了一口气,“你太善良了。”转瞬又道:“朕原本打算这次待你回来后便将你官职升到正一品, 让你与尉迟家门当户对,然后......” 沈泠寒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抬手拍了拍柳明的肩膀,“朕尊重你的选择。”略顿“心情好了,无论爱卿什 么时候回来,朝中都会有爱卿的一席之位。” “谢主隆恩。”柳明拜谢道。 沈泠寒又道:“朕会支走尉迟野贺,让你顺利的离开这里。” 此刻的柳明对沈泠寒形同左膀右臂。 但沈泠寒经历过柳明的伤心,心灰意冷,遂不想勉强柳明留下来。 委实,柳明要比沈泠寒幸运。 尉迟野贺只是不会爱,用极端的痴爱伤到了柳明,对柳明不曾起过丝毫杀心,想着的都是能与柳明厮守 终生。 而萧瑾容是一剑刺穿了沈泠寒的心脏,要杀了他。 沈泠寒被痴痴爱了十年的人,如此伤害,纵使颓然的不想报仇,也无法离开逃避。 因为他肩上的责任太重,他是帝王,活着不只是为了情爱,是为了国家,为了黎民百姓,为了沈家皇族 不陨灭。 柳明身上有伤,需要休息,而后沈泠寒宽慰了他几句便离开了。 沈泠寒方回到皇宫中,坐在御书房中刚拿起一本奏折,便有内官匆忙来报。 第七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加更) 他神色紧张,小心翼翼的递给沈泠寒一封信。 沈泠寒接过信封打幵望去,脸色骤然变的惨白,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商珂说了那个阵法盛 无锦破不了的。” 猛然一口血箭从口中喷出,沈泠寒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伺候沈泠寒的太监宫娥们慌乱的去找御医。 夜南峰得讯过来时,御医们已经为沈泠寒诊看完。 沈泠寒仍旧处在深度昏迷中。 夜南峰忙问御医们。 御医们一副凝重,资格最老的一位道:“皇上是一时急火攻心,忧思成疾。”迟疑一刻,“皇上的身体已 经是强弩之末,虽然不过二十几岁的好年华,却已经是破败之体,生命力衰竭的速度叹为观止,”再次犹豫 了下,“怕是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御医们毕竟行医几十载,生命迹象的衰竭他们还是能看出来的。 夜南峰身体有些不稳,眼眶涨红的望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丝毫血色都没有的沈泠寒。 与此同时墨秋尘脸色几差的将刚刚沈泠寒看过的那封信递给了夜南峰。 夜南峰垂眸看去,心却猛然一颤,瞪着眼难以置信的望着信纸上犹如晴天霹雳的那几个字“宣晋侯没 了”。 萧府。 萧瑾容手中握着从前线战场传来的信件,旋即问向身旁宫中的探子,“他得知消息后...怎么样了?” “皇上当即吐了一口血,昏迷了过去。”探子恭敬的回答着,“御医看过后说皇上已经是强弩之末,怕是 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萧瑾容握着信纸的手紧了紧,心头好似被利器捶打般一阵阵的钝痛起来,让他呼吸困难。 萧瑾容眼中激烈的情绪翻滚着,他呼出一口长气,旋即紧紧闭上了眼眸,像是隐忍着什么。 良久后,他缓缓睁幵眼眸,眸底已经是一片沉静,他淡淡说道:“该来的总会来,逃不掉,躲不开,寒 寒这一生你我注定就是要你死我活的!” 阳光灿烂的夏日过的永远都是那么快,秋日的凄凉,人心的哀伤,笼罩着整个帝都。 沈泠寒昏迷了三日方才醒来。 人不说话,也不吃饭,更不见任何人,只是将自己关在寝殿里,静静的望着鱼缸中那一黑一红两条锦 鲤。 手中还握着那只桃木簪子。 夜南峰站在门外心中有千般焦急担心,却丝毫办法都没有。 他心悦的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他卑微的如尘埃,是没有分毫的资格去宽慰他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房门被推开,沈泠寒面色淡静的行了出来,不见忧伤不见任何情绪,平静的让 人心生不安。 他道:“召集军机大臣进宫,朕在御书房议事。” 言毕,黄袍曳地,人慢慢起步离开。 随后整整一个下午,沈泠寒都在御书房与几位军机大臣议事。 身为一名帝王,无论有多伤心,也不能忘记肩上的重任。 边疆的战事还有完,虽然龙宵国吃了败仗,损失惨重,但不代表他们就认输,一蹶不振了。 沈泠寒重新任命了几名将军出征,并由宴商珂的副将挂帅。 毕竟副将是宴商珂的直系心腹,又了解战事。 定下来后,沈泠寒又拨走一批皇宫中保护他的精英暗卫,去找寻宴商珂的下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宴商珂落崖后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遂沈泠寒不相信宴商珂就这么死了。 也是这一点一直支持着他,顽强的去与命运抗争着。 然,如万丈深渊的悬崖,人早已经被摔的粉身碎骨了,一众暗卫和边疆的将士是一个心里。 不过,他们忠于沈泠寒,会不遗余力的寻找。 宴老夫人身体一直不好,沈泠寒并没有将此事通知给宴老夫人。 他相信他的小狼狗不会就这么抛下他的母亲,他的爱人的。 沈泠寒一连几日都忙碌着。 好似只有忙碌着,他心里就能好受些。 这日早朝气氛极其凝重。 边疆又吃了败仗。 盛无锦一连杀了两名大将。 怕是边疆城池要保不住了。 沈泠寒坐在龙椅上,扫去了几名在朝武将。 一个个都是低着头,明显是不想去边疆战场。 作者有话说 加更第一天走起。 非常感谢大宝贝们的一路陪伴,擎擎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加更) 沈泠寒坐在龙椅上,扫去了几名在朝武将。 一个个都是低着头,明显是不想去边疆战场。 盛无锦武功了得,宣晋侯都被他打落了悬崖,谁去不是送死。 沈泠寒一眼便看透这几人的心态,去了也是于事无补。 眼下朝中唯一一名还有些实力的尉迟野贺,也跟害了相思病似的到处疯狂的找寻着柳明。 根本无心做其他事情。 沈泠寒深呼吸了一口气,无奈至极。 朝中既然无人,便要从外省调配人去边疆打仗。 虽然有些像拆东墙补西墙,但也能解了燃眉之急。 好不容易算是将此事安排妥当,沈泠寒心神疲乏,欲要说退朝。 萧瑾容却慢步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忘记了一件大事还没有处理!” 沈泠寒微微敛眉,目光凌厉的盯向萧瑾容,“丞相说的是哪件事情?” 此时兵部侍郎手持笏板,上前一步说道:“皇上,边疆战事吃紧,将士伤亡惨重,需要派遣兵力支 援。” 布政使司手持笏板,也道:“盛无锦兵力强悍,皇上不尽早调兵,怕是多少将军去了也无济于事!” 旋即更多的大臣站出来,各抒己见的发言边疆缺少兵力,要尽早往边疆调派兵力。 虽然话语不同,但目的意思都是一致的。 劝沈泠寒将驻扎在城外大营的兵力派遣去边疆支援。 沈泠寒目光定在萧瑾容身上,这些大臣都是他的人,都是逼着朕将手中的兵力调离帝都。 虽然他们都是在谋私,但边疆的确是需要兵力支援。 可沈泠寒知道城外大营的兵力若是调遣去边疆,没有保护他的力量,那么他的权利怕是很快就要被架 空,再一次被萧瑾容操控。 而萧瑾容的目的就是如此。 沈泠寒甚至不敢去想后果。 心悸的要命,沈泠寒额上汗珠滚落,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目光凌厉的逼向萧瑾容。 “丞相手中有兵力,边疆需要派遣兵力支援,那么就把丞相手中的兵力拨过去。” 萧瑾容不疾不徐,淡定说道:“皇上,臣的兵力是保护龙宵国内秩序的,边城战事紧张,主帅牺牲,将 军又连连被盛无锦斩杀,难免会有乱党借此蛊惑人心暴动,臣手中的兵力是为了不时之需备的,万事都要防 范。” 萧瑾容是有备而来,“冀北城距离边疆那几座城池是最近的城池,已经出现了百姓因为惶恐盛无锦打过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加更) 来暴动了,臣昨日已经派遣部分兵力去镇压了。” 说着,萧瑾容从袖兜里拿出一份公文,内侍将公文拿给了沈泠寒。 上边赫然印着是萧瑾容的印章,内容是派遣军将去冀北城镇压的事情,落款之日便是萧瑾容口中所说的 昨日。 沈泠寒放下手中的公文,目光直直的盯着萧瑾容,“三天内,朕会处理调兵之事,退朝。” 话音未落,沈泠寒已经离开龙椅。 出了金銮殿沈泠寒便吃了两枚药丸,体内蛊虫躁动,一枚药丸已经无法平息了。 沈泠寒虚脱的躺在床榻上,望着金丝楠木的顶梁,喃喃说道:“朕这是被他逼到绝境上了吗?” 想是身体太虚弱,沈泠寒昏睡了过去。 他居然做了一个好梦,梦里宴商珂并没有死,还将盛无锦彻底打败,凯旋而归。 这一觉沈泠寒睡了很长时间。 人醒来的时候发呆了好一会,在心中决定了一件事情。 随即便开始处理公务,忙碌着打算将手头上所有的公务都处理完。 这会沈泠寒仍在御书房中处理公务,有内官来报,萧瑾容觐见。沈泠寒放心手中的奏折,没有拒绝萧瑾 容的觐见,淡淡说道:“宣。” 萧瑾容进来,望着沈泠寒倦怠樵悴的神色几息后,道:“皇上注意身体。” 沈泠寒叹道:“朕还死不了。”问道:“你来何事?” “出兵支援前线战场的事情。”萧瑾容到是很直白。 沈泠寒慢悠悠的饮下一口茶,“朕还不曾见过你如此急不可耐的时候!” 萧瑾容知道这次自己的确是太迫切的想尽快掌控住沈泠寒。 所以连三日都等不得,想让沈泠寒尽早的将身边的兵力派遣走,便任凭自己鱼肉,宣泄他积压已久的心 头之恨。 闻听沈泠寒含着讥讽的话语,萧瑾容面不改色。 “皇上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怎么就没有见过我急不可耐的时候,你见的次数还不少呢!” 萧瑾容的话语噙上暖昧,俨然沈泠寒明白他话中之意,神色羞愤的盯着萧瑾容。 然,萧瑾容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说道: “以往每次我给皇上宽衣解带时,可都是急不可耐的,有时甚至将皇上的龙袍扯破,还记得有一次,我 着实急不可耐到了一定地步,竟然在皇上沐浴时,便闯进了皇上的龙体,与皇上在鸳鸯戏水,好不快......” “够了。”沈泠寒情绪激动的陡然喊道。 随之身体摇摇欲坠的瘫靠在龙椅上,被气的丝毫力气都没有。 见此,萧瑾容欲要上前,却被闻声进来的夜南峰和一群侍卫阻止住。 沈泠寒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让他们先出去。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加更) 一群人走后,沈泠寒提笔写了一道圣旨扔给了萧瑾容。 萧瑾容接住圣旨看去,不由唇角微微勾起。 沈泠寒刚刚写下的圣旨是将城外大营的将士全部派遣到前线战场支援的圣旨。 然,正当萧瑾容心情愉悦之时,沈泠寒的一句话犹如一道响雷在他耳边炸响。 “这次朕随着军队御驾亲征。” “不可。”萧瑾容摔了手中的圣旨。 沈泠寒抬起眼皮,含挑衅之意轻蔑道:“你管的了朕吗!” 萧瑾容万万没想到沈泠寒会出此一举,气的面色铁青,“皇上御驾亲征不是儿戏,那样太危险。” “朕若留下方才真的太危险呢! ”沈泠寒目光激烈盈满恨意,“朕不会留在帝都被你鱼肉的,你死了这条 心吧,朕宁可战死杀场。” “你......”萧瑾容被气的语塞,十年的朝夕相处,沈泠寒一向都对他温柔顺从,却不料如今倔强的处处与 他作对。 此刻,沈泠寒在萧瑾容眼中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想驯服他。 萧瑾容箭步上前,要去扯沈泠寒,至于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沈泠寒抄起文案上的玉玺便朝萧瑾容狠狠砸了过去。 却被萧瑾容接住,萧瑾容望着沈泠寒刺目欲裂,“你连玉玺都不要了,砸碎了怎么办?” 沈泠寒身体虚弱,只是用这一下力,人就喘着粗气,他朝萧瑾容冷冷的嘲讽笑着。 心道:朕被你逼着连皇位都不要了,去御驾亲征,还会在乎这么一块破玉了。 萧瑾容的母亲已经不在沈泠寒手中,做威胁萧瑾容的底牌。如今他再把宴商珂留下来保护他的城外军 将,派遣到前线去做支援。 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沈泠寒是真的被萧瑾容步步紧逼的着实没有了办法,方才出此下策,随军去边疆。 好听点就是御驾亲征,不好听就是为了寻求自保。 同时如此也能助长军将们的斗志。 还有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沈泠寒静下心来思忖了一番后,发觉这次边疆阵法被敌军突然攻破,事有 蹊跷。 敌方原本是节节败退,怎么就忽然出其不意的破阵。 还有商珂有许多次实战经历,武功又如此高强,怎么就会被盛无锦轻易的逼到悬崖的绝境? 沈泠寒身处帝都,只靠几封信件来传递消息,信中又只是说了个大概,即便有什么事情故意隐瞒他,他 都不会知晓。 遂想彻底弄清这一切,唯有亲自去一趟事发地点,探查个究竟。 他还能亲自去找宴商珂,沈泠寒不见宴商珂的尸体,便坚信他的商珂还活在世上。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加更) 所以这一次沈泠寒随军去边疆,是一取多得。 沈泠寒的烈性,让萧瑾容头痛欲裂,他到底将沈泠寒想的太弱了。 却不成想沈泠寒既然能坐在帝王的位置上,便不是普通之人那么好对付了。 萧瑾容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平息着心中的怒火,一切只能从长计议,萧瑾容想把手中的玉玺放回文案 上去。 然,沈泠寒已然是惊弓之鸟,见萧瑾容向自己走来,忙大声喊道:“护驾。” 声音未落,夜南峰带领着一众侍卫再次闯了进来。 护挡在沈泠寒面前。 沈泠寒是丝毫都不给萧瑾容机会接近他。 此刻沈泠寒充满敌意的瞪着萧瑾容。 即便他被面前的人睡了将近十年,他成了商珂的人后,便要誓死为商珂守着这具不洁的身体。 做到忠贞。 沈泠寒毕竟与萧瑾容相处了十年之久,知道萧瑾容在想杀他的同时,对他的身体也有觊觎。 沈泠寒有时很是想不明白萧瑾容为何要如此,不去碰沈止曦,三番两次的要去轻薄他。 难道只是为了凌辱他,而产生快.感吗! 这个理由似乎又不能成立。 有一个想法要呼之欲出,沈泠寒心烦意乱,不想再继续想下去。 体内的蛊虫再次躁动了起来,沈泠寒连着吞服了三枚药丸。 见此,萧瑾容微微颦眉,起唇欲说话,然深邃阴郁的眼眸扫了一眼夜南峰后,薄唇紧紧抿上,将手中的 玉玺放到身边的宫灯架上后,便转身离开了。 萧瑾容离开皇宫后,径直回了府邸。 沈止曦换了一身靓丽的纱袍,打算是去找陆白,自从沈泠寒要杀他,他躲避了起来后,便一直没有见陆 白。 这次出奇陆白也没有来找他,每次若一两天不见他的人影,陆白便已经透过各种途径找他了。 陆白势力大,沈止曦还想依附陆白,毕竟以萧瑾容现在对他的态度,他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如此想着,沈止曦刚要出门,萧瑾容却推门进来。 萧瑾容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但沈止曦到是欣喜,“瑾容。” 他忙为萧瑾容倒了一杯茶水,萧瑾容却未接,他道:“沈泠寒吃的那种抑制蛊虫的药为何药量会越吃越 大?” 原来是为沈泠寒的事情,方才到他这里来,沈止曦心中升起无限怨毒。 但面上对萧瑾容依然温柔,只是越发的憎恨沈泠寒。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加更) “他体内蛊虫已经逐渐长大,所以已经产生耐药性。一两枚药丸已经控制不住他体内蛊虫的躁动了。” 沈止曦留意着萧瑾容的神色,“到最后那药会对他完全起不到作用。” “那岂不是会有生命危险了!”萧瑾容颦眉道。 “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早死几日又有什么区别......啪......” 萧瑾容给了沈止曦一记耳光,面色阴郁道:“我那么恨他,他若早早便死了,我心中的愤怒,恨意要去 哪里宣泄!” 沈止曦捂着半边脸颊不敢做声。 萧瑾容如冰湖的冷眸扫了一眼沈止曦,“不要以为我不知晓你在暗地里做的事情。” 萧瑾容是知道沈止曦与姜氏联手截杀柳明,阻止柳明将能保住沈泠寒性命的蛊虫带回去的事情。 “不要以为有我母亲做挡箭牌,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 说完萧瑾容起步离开。 “沈泠寒我不会让你好死的! ”沈止曦眼神阴鸷的咬牙切齿道。 临出行前几日,沈泠寒都是很忙碌。 他需要将手上的事情安排好,还好这一段时间国内各地还算太平。 将事情交给军机处的几位大臣便可。 至于萧瑾容,他不在帝都,他也闹不出来什么花样来。 沈泠寒这边正想着,萧瑾容却行了进来。 没有通传,夜南峰等人也没有阻拦他,无外乎就一种情况。 沈泠寒的目光看向萧瑾容的手中。 此刻萧瑾容的手中握着一瓶药。 沈泠寒放下手中的奏折,“丞相大人知晓朕手中的药快没了,所以为朕送药来了。” “心真好!” 言毕,沈泠寒吩咐身边的太监去将萧瑾容手中的药取了过来,倒出三枚药丸,就着水服了下去。 “你打算去多久? ”萧瑾容忽然问道。 沈泠寒挑起唇角,带着几分嘲弄,“嗯?丞相是何意?” 萧瑾容耐着性子,“你要去边疆军营多少时间回帝都?” 沈泠寒端起茶盏,慢慢品了一口, “没想好。” 沈泠寒的确没有想好。 重生一世的他,并不比上一世好多少。 依然被萧瑾容逼的无路可走,商珂还生死未卜。 连命也只剩下半年。 他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商珂还活着,所以,商珂若是真的......没了,他怕是也没有意义从边疆回来,遭 面前之人凌虐。 说完话,沈泠寒望着手中的茶盏思绪万千。 萧瑾容神色阴郁,他道:“你听好了沈泠寒,我不会让你痛快的,你别想赖在边疆不回来。” 言毕,萧瑾容转身离幵。 沈泠寒收回神思,朝着萧瑾容离开的方向,惨然一笑,“把我逼死了你当真就舒心了吗?” 似乎一切准备就绪,但沈泠寒却有一件事情极为不安心,便是宴商珂的母亲。 遂他命夜南峰将宴老夫人秘密转移到了他事先找好的一处隐秘的别院安顿好。 宴家的仆人忠心于主,沈泠寒不用忧心仆人趁人之危,留下足够的钱两,随后启程随着大军离开了帝 都,赶往边疆。 然,沈泠寒方出城没多久,身后便出现了又一支军队。 沈泠寒撩起车帘望去,一眼便认出行驶在首位,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不是萧瑾容是谁。 沈泠寒叫停马车,等着萧瑾容驶近。 半盏茶的时间后,萧瑾容拉着缰绳停在了沈泠寒面前。 沈泠寒微微蹙着眉宇,“你来做什么?” 萧瑾容神色淡淡,“皇上御驾亲征,臣护送皇上。” “放屁。”沈泠寒放下车帘,不再理会萧瑾容。 深知萧瑾容就是一只阴魂不散的鬼,见不得他好,时时刻刻都要监视着他,迫切的想掌控住他。 可沈泠寒毫不示弱。 天黑时分军队露营在一座小镇外,沈泠寒则是被夜南峰等一行人保护着安排住进了小镇中的一家客栈 内。 为了不惊扰百姓的生活,沈泠寒极为低调,穿的也都是便装。 更没有做那种财大气粗包下整个客栈的事情。 遂此刻沈泠寒与平常人一般,坐在客栈楼下的大厅中与其他客人在饮。 不过,即便沈泠寒如何低调,他芳华绝代的样貌,和清华金贵风姿,也惹的一众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 身上。 而此刻沈泠寒则是微微垂着纤长如蒲扇的羽睫,品着客栈中低等茶叶中的苦涩。 委实他的心也是苦涩的,他思念着宴商珂,祈祷着宴商珂安然无事,哪怕用他仅剩下那半年的寿命交 换,他只要他的小男人安然无恙。 心中宴商珂一直没有死去的意念,一直支持着沈泠寒要坚强,不可以忧伤,因为深爱他的人并没有死 去,他在等着他去找他。 沈泠寒沉浸在情绪当中,并没有注意他已经成了客栈中的焦点。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加更) 并且还有一双冰冷而又炽热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的身上,心中暗流排山倒海翻涌动着。 萧瑾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泠寒。 沈泠寒如何控制自己不要忧伤,可是他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些许的忧伤。 忧伤的高岭之花,高不可攀,又遥不可及! 可是他偏要踩踏蹂躏这朵高岭之花,让他在自己手中凋零。 萧瑾容从未有此刻这般想迫切的掌控一件东西过。 可是...... 萧瑾容目光一移,瞥了一眼正面色不善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夜南峰、墨秋尘,玄真三人。 这三个人协同一群暗卫几乎将沈泠寒保护的密不透风。 亦或是时时刻刻都在警惕防范着他靠近沈泠寒。 “小.二,再上_壶茶。”沈泠寒淡淡说道。 “好嘞客官。”小.二一路小跑去了后厨。 正在此时一壶茶,忽然放到了沈泠寒面前。 沈泠寒抬眸望去,是一名面容较好,但一看就不像好人的青年男子。 与此同时,周围人的目光都是同情又惋愔的看着沈泠寒。 原来此人是镇上的小霸王,仗着自己父亲有钱,又与县官交好,便欺男霸女,恶事做尽,却无人敢吱 声。 此刻赵魏朝沈泠寒猥琐的一笑,“我请公子暍茶。” “我不暍旁人的茶。”沈泠寒清冷的垂下眼眸,不再理会赵魏。 倏然沈泠寒下巴一凉,被赵魏捏起抬高,贪婪淫.靡的目光打量着沈泠寒俊美绝伦的面容,“啧啧”两 声,叹道:“世上竟有比女子都好看的男子,今日小爷我就尝尝操.男子是什么滋味。” 下一瞬还不待赵魏的话音落下,电光火石之间赵魏便被夜南峰打的掉了一地的牙,面目红肿的怕是他亲 娘都认不出他是谁了。 “将他送进衙门大牢吧。”沈泠寒冷冷清清的道:“让他吃一辈子牢饭。” 夜南峰怕赵魏脏了沈泠寒的眼,忙把人拖了下去。 一旁看热闹的人一阵欢呼。 沈泠寒喜静,遂起身,忽然心头一悸,脸色瞬间白了许多。 萧瑾容上前,欲要搀扶沈泠寒。 墨秋尘、玄真、十几名暗卫忽然挡在沈泠寒身前。 萧瑾容眼睁睁的看着沈泠寒被一名暗卫搀扶上了二楼,从始至终沈泠寒未看他一眼。 望着沈泠寒的身影,萧瑾容一双冷眸深邃漆黑的如同没有尽头的黑洞一般。 第二天沈泠寒离开小镇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极为惊悚的消息,被关在监狱中的赵魏手脚全部被砍了,被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加更) 人削成了人棍,那里也被割了,然却不让他死。 要让他这一辈子生不如死。 沈泠寒不用查,就知道这一切是谁做的。 萧瑾容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恶魔。 记得早年一名暗卫,多看了他两眼,没过多久那暗卫的一双眼就被剜了下来。 当时他因为此事不开心,感觉萧瑾容太过分,可是他那时又太傻太天真,总是能被萧瑾容几句甜言蜜语 哄好,什么都忘却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泠寒一句话都不与萧瑾容说。 白日坐在马车里不出来,晚上一进客栈中,也不与萧瑾容见面。 即便在外面露营,也是在帐篷中,足不出户。 转眼两拨大军即将到了边城。 行军在外,路上想如厕,也只能寻个树林,亦或是山后解决。 这会沈泠寒要解手,便叫停了马车,被侍从搀扶着下了马车。 这是一处山道,道路两边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林,遂想找个解手的地方不难。 皇上解手这种事情,夜南峰等保护沈泠寒的侍卫,也不好跟着,只能守在路旁,望着沈泠寒进了山林。 沈泠寒走了一段路,寻了一处巨石后,解了腰带。 完事之后,沈泠寒看到不远处有一条小溪,遂提着袍摆去了那处小溪。 山林间没有路,每一处地方又是坑洼不平,沈泠寒一向都是穿着曳地长袍,遂只能走哪都提着袍摆。 多有不方面。 洗了手后,沈泠寒起身,提起袍摆欲要转身离去,却猛然被人从身后搂住。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洗了手后,沈泠寒起身,提起袍摆欲要转身离去,却猛然被人从身后搂住。 转瞬炽热的气息从颈项扑洒而来。 沈泠寒本能的张幵口要喊护驾,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晤晤晤......” 身后之人呼吸急促的啃晈,吮.吸的沈泠寒白皙娇嫩的脖颈,那种迫不及待的欲望,令人羞于用语言来 描述。 沈泠寒拼命的挣扎。 他心惊却不乱,旋即沈泠寒狠狠一跺脚,踩到身后之人的脚尖上,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沈泠寒趁其分神之际挣脱了那人的怀抱,“护驾。” 沈泠寒虽然喊出了这一声,但夜南峰等侍卫到底是与沈泠寒有一段距离,跑来也需要时间。 沈泠寒不可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他头也不回,用尽大力奔跑着,想逃脱。 身后之人紧随其后追了过来。 沈泠寒慌乱的在山间奔跑,一不小心踩到了袍摆,直冲冲的向着身旁的斜坡摔了下去。 斜坡高且陡峭,萧瑾容忙去伸手扯沈泠寒。 然,将沈泠寒的衣裳扯坏,也没将人扯住。 沈泠寒滚下了大斜坡。 萧瑾容心急如焚,扔了手上从沈泠寒衣袍上扯下的一块布料,毫不迟疑的奔下了大斜坡。 “皇上,您在哪里?” 夜南峰,墨秋尘等人闻声寻了过来,到处寻找,却不见沈泠寒的身影。 几人站在大斜坡边沿眺望,寻找着。 此时斜坡底在一棵树的遮挡下,沈泠寒满身是擦伤的被萧瑾容禁锢在怀中,嘴被萧瑾容用大手牢牢捂 住,丝毫都发不出声音来。 头上斜坡顶又传来几道呼唤声。 “皇上,您在哪里?” “皇上,皇上......” 声音渐渐远去,随后到完全听不见。 萧瑾容松了手,沈泠寒踉踉跄跄的从沈泠寒怀中爬了出来,扯着一身的伤痛坐在了萧瑾容对面。 萧瑾容望着仪容狼狈不堪的沈泠寒忽然笑了,“你是我的了!” 沈泠寒满目嫌弃的“啐”了萧瑾容一口。 萧瑾容神色骤然幽冷下来,剑眉横沉,抬起手就要去打沈泠寒。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沈泠寒本就病弱,现在又满身是伤,毫无招架能力。 只能闭了眼,任凭这个曾经他深爱十年的男人,对他施暴。 然,萧瑾容的手临近沈泠寒划伤的脸颊时,却停了下来,旋即轻轻落下,摸去了沈泠寒擦伤的脸颊,话 语带着几分心疼,“寒寒漂亮的脸蛋,会不会就此留下疤痕!” 沈泠寒一偏头,避开萧瑾容的手,怒瞪着萧瑾容,“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瑾容凝目,望着顿在半空中的手,心想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对,他就是想让这个人在他身边,他要时时刻刻掌控着他,然后...... 与此同时沈泠寒的手不着痕迹的摸去自己的靴筒内,须臾间被一只大手牢牢覆在了上面。 “别想再耍花样,分散我的注意力。”萧瑾容大手一施力,沈泠寒就痛呤一声,手中握着的匕首便被萧 瑾容握在了手中,旋即随手丢了出去。 萧瑾容起身,看了一眼四周,心中思虑着想将得来不易的人带回帝都去,好生‘照顾’着。 沈泠寒坐在地上没有动态。 萧瑾容用看猎物的目光,看去沈泠寒,“还不起来!” “浑身都痛,起不来。”言毕,沈泠寒垂下纤细柔长的羽睫,投下一片漂亮的阴影。 沈泠寒常年被体内蛊虫折磨,已经慢慢形成了病容,然病态的美,却令谁瞧着,第一想法都是要怜愔一 番。 萧瑾容定定瞅了沈泠寒几息后,向沈泠寒伸出一只手,要拉沈泠寒起身。 沈泠寒抬起手,却猛然向萧瑾容眼中扬了一把沙土。 紧接着起身就拼了命的奔跑,想脱离萧瑾容掌控。 萧瑾容则是恨的牙痒痒,勉强睁开一双被沙土刺的眼泪横流的凤眸,却丝毫都不耽误的追去了沈泠寒。 沈泠寒体质病弱,强跑不了,身上又有伤,曳地的长袍也不便在坑洼不平的山林中奔跑。 跌跌撞撞在山林中跑了一段路程后,沈泠寒感觉自己的肺部都要炸开了,着实跑不动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额上汗如雨下,前.胸.剧烈起伏喘息着。 萧瑾容则是气息平缓的停在沈泠寒的面前,双眸也好了,他盯着坐在地上剧烈喘息的沈泠寒冷冷一 笑,“怎么不跑了呢?你到是接着跑啊!” 沈泠寒一脸倔强的瞪着萧瑾容不发一言。 萧瑾容神色转成阴厉,一把扯掉沈泠寒的发带,在沈泠寒的一只手腕上缠绕了两圏绑住,将发带的另一 头攥在手中,一拽,沈泠寒被迫从地上站了起来。 沈泠寒发带被扯走,青丝墨发像漂亮的帘幕铺泻至腰际,俊美无铸的面容因为刚刚剧烈的奔跑,晕着一 层淡淡的绯红,更趁着容颜艳若桃李,慑人心弦。 萧瑾容一把揪起沈泠寒的衣领,垂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沈泠寒用尽力气去捶打萧瑾容,想制止萧瑾容对他的无礼行为。 萧瑾容却丝毫都不受影响,任其捶打,激烈似火的吻着沈泠寒。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末了还狠狠晈破了沈泠寒的舌尖。 此刻沈泠寒口腔中充斥着血腥味,狠狠的用衣袖擦着唇瓣上的水光。 萧瑾容犹如未闻般,扯着手中的发带就走。 发带另一端绑着的是沈泠寒的手腕,遂沈泠寒被迫跟在萧瑾容身后。 可走了一会,沈泠寒停了下来,不走了。 萧瑾容回身,面无表情的问道:“怎么了?” 沈泠寒的舌头被萧瑾容晈破,暂时没法说话,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袍摆,示意总是不小心踩到跑摆,不 好走路。 委实沈泠寒就是想拖延时间,期盼着夜南峰他们能找来救他。 他的心思,与他相处了十年的萧瑾容又怎么猜不透。 旋即萧瑾容俯下身去,“撕啦”一声,将沈泠寒的袍摆撕下来一大截。 好好的一身衣裳,被萧瑾容两次撕坏,沈泠寒一向又注重仪表,而如今自己狼狈不堪,脏兮兮的不比乞 丐好到哪里去。 沈泠寒被气的只想跺脚,眉毛细细拧着,眼中尽是对萧瑾容的愤怒。 萧瑾容却是被沈泠寒这一出取悦了般,抿唇一笑,快意十足。 每每看到沈泠寒因他而气愤无比,他都莫名的愉悦。 随后萧瑾容继续用发带扯着沈泠寒走。 沈泠寒却执拗着不愿走。 萧瑾容刚刚愉悦的心情俨然被耐心磨没了。 他一把扣住沈泠寒瘦削的下巴,眼中放出森森冷光,“我劝你可别把我彻底惹火了,那样没有你好果子 吃,我不会对你怜惜半分。” 说着,萧瑾容冷厉的目光扫了一圈四周。 “我实话跟你说,我们已经迷路了,倘若我们天黑都出不去这片山林,待晚间豺狼虎豹出没,到时你我 都很危险,我可不会为了救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仇人,而让自己身处在险境当中了。” 说罢,萧瑾容手腕一甩,沈泠寒便被甩偏了头。 沈泠寒不顾下巴被萧瑾容捏的生疼,目光望去四周。 四周都是参天古树,厚重的枝叶将阳光遮挡的根本辨别不出来方向。 透着诡秘阴森之感。 沈泠寒又看去身旁阴郁冷漠的男人。 他现下还不能死,他还要去寻商珂,沈泠寒默了下来。艰难的提步,静静的跟在萧瑾容的身后。 若细看之下沈泠寒的眼底有痛苦之色闪动。 倔强顽强的人终于听话了,萧瑾容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乎的弧度,颇有一副驯服猎物的成就之感。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可终究有没有驯服猎物,只有猎物心里才明白。 夜幕渐渐降临,二人却仍旧没有走出山林中。 沈泠寒被累的已经体力透支,此刻他蹲在地上不走了。 看在萧瑾容眼里,就像一个走不动路,想要耍赖的孩童。 然,萧瑾容不会像大人那般哄着宠着孩子,他喜欢冷眼刺激沈泠寒,喜欢看到沈泠寒在面前示弱,喜欢 沈泠寒颓废,总之他就是喜欢看到沈泠寒不痛快,他方才快意。 他用力扯了扯绑在沈泠寒手腕上的发带,冷声暍道:“快走。” 沈泠寒眼皮沉沉,声音虚弱,忍着舌头上疼痛,有些含糊的说道:“朕困了,累了。” 话音未落,人便倒在了地上。 萧瑾容觉察出来不对,忙俯下身去看沈泠寒。 人居然昏了过去,呼吸有些粗重。 萧瑾容将沈泠寒抱在怀里,摸去他的额头,“居然发烧了!” 沈泠寒今日从斜坡上滚下来后,身上有不少处擦伤,人又体弱,遂因为身上的伤口发热也实属正常。 不过如此,身上的伤口也必定不能小了。 萧瑾容方才意识到这一点。 忙去检查沈泠寒身上的伤口,脸上只是轻微擦伤。 旋即萧瑾容撸起沈泠寒的云袖,也只是轻微的磕伤。 萧瑾容又去解沈泠寒的腰带,将沈泠寒的衣襟敞开,入眼的是白皙,好似泛着莹亮的肌肤。 萧瑾容眼眸立时变得幽深,口干舌燥起来。 平素里,只是见了沈冷寒衣冠整齐的模样,他都忍不住欲望攀升,何况眼下。 萧瑾容晦暗的目光,阴阴定格在沈冷寒身前。 沈泠寒与寻常男子有所不同,颜色异常鲜丽。 在口中的感觉香艳无比。 萧瑾容望着眼前的春光,脑中浮现音日二人激情缠绵的画面。 明黄色的龙床上。 被褥凌乱不堪。 散发着欲望的腥膻味。 两具躯体.紧.密贴.合在一起。 燃烧着滚烫的情.潮。 沈泠寒眼神迷离涣散,在他身.下喘息、呻.昤。 雪白如玉的身体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腿间的粘腻晕湿大片被褥。 萧瑾容呼吸粗重,慢慢俯下身去,张开口,想要去宣泄他积存已久,如野兽般的欲.望。 “痛......”沈泠寒脸色苍白,眉心蹙起,似是微弱的呓语一般,“腿......痛......” 萧瑾容像是猛然惊醒一般,忙囫囵的将沈泠寒的衣襟拢上,系上腰带。 “现下我若是碰他,等同杀他一般,他还不能就这么死了。” 萧瑾容深呼吸一口气,极力的平息着体内的欲望。 旋即撩起沈泠寒的袍摆,撸起沈泠寒裤管,沈泠寒笔直白皙的大腿上赫然有一道极深的伤口。 虽然距离沈泠寒摔下斜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伤口处依然在泌着血水。 显然伤口流出了许多的血。 萧瑾容目光望去沈泠寒红色的袍摆,仔细看去布料的颜色深浅不一,显然是染上的血渍。 沈泠寒惯常都穿红色,与血色相同,遂不仔细看去,根本无法发现。 可是...... “你为什么不说? ”萧瑾容紧紧锁着眉,眼中情绪翻腾,“为什么要在我面前一再的掩藏你的脆弱,偏生 要佯装一副坚强,倔强的不在我面前示弱。让我怜惜,可怜你啊!” 萧瑾容紧紧抱着沈泠寒,唇瓣在沈泠寒脸颊上蹭着,懊悔道:“你若是求我,肯放下姿态求过我,我一 定会阻止住沈止曦,不让他去毁了那能救你性命的蛊虫!” 萧瑾容痛苦的鸣咽着,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他不知何时变得不想让这个他恨了许多年的人死去。 报仇可以用很多办法的。 “生不如死。”萧瑾容喃喃,“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把你囚在我身边,这样我依然是在报仇,泄愤,没 有违背母亲,不辜负九泉之下的父亲。” “嘶......”沈泠寒睫毛颤了颤,旋即睁开凤眸,一见自己被萧瑾容紧紧拥着,忙去推萧瑾容,“你松幵 朕。” 萧瑾容慌忙收了情绪,松了沈泠寒。 沈泠寒一看自己的衣裳不整,腰带明显不是自己系过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眸中蒙上了一层雾 气,“你,你碰了朕。” 萧瑾容神色冷若冰霜,阴沉的语气透着冷酷,“我若碰你,你就不是这样的了。”声音带上讥讽,“你都 已经是做过那么次了,还会愚蠢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人碰过吗!” 沈泠寒冷静了下来,身下的确没有异样的感觉,他垂下凤眸,“那你解朕的衣裳做什么?” 萧瑾容冷眸扫了一眼沈泠寒裸露在外的大腿,这些年来自己分明没有对他做过有多过分的事情,无形中 他为何要如此惧怕自己,就像自己杀过他一般。 以至于让他与自己独处时,总是流露出掩藏不住的惊慌。 浑然没有发觉自己的一只大腿正袒露着,更忘记了腿部伤口的疼痛。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萧瑾容口中若有似无的溢出一声轻叹,“我检查你身上哪里受伤了。” 沈泠寒这才恍然大悟,发现自己大腿裸露在外,还有那道极深的伤口。 忙抬手要去将裤管放下,却被萧瑾容把住了手,“已经发炎了,若是再放下裤管,伤口与布料摩擦,很 快就会感染了。” 沈泠寒把手从萧瑾容手中抽了出来,神色有些无助的望着大腿上的伤口。 沈泠寒自小到大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丝毫不懂保护自己。 更不懂得在荒郊野外,没有御医在的情况下要如何处理已经发炎的伤口。 “我为你处理腿上的伤口。”萧瑾容说道。 沈泠寒警愒的望着萧瑾容,抱住那只受伤的腿,摇头,拒绝萧瑾容的帮助。 萧瑾容目光转成阴郁,瞪着沈泠寒,“你是要腿上的伤口感染,烂掉,成为瘸子吗?” 沈泠寒垂下羽睫,把腿伸向萧瑾容。 萧瑾容俯下身去,将伤口中脏污的血水都吸了出来。 沈泠寒被痛的直抽气,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却忍着那一份坚强与倔强,一声都不吭。 萧瑾容为沈泠寒处理完伤口后,擦了擦嘴。 旋即从袖兜中拿住一瓶药来,倒出三枚药丸递给沈泠寒,“知道你身上的蛊虫犯了,别再强撑着了,你 身体有多弱自己还不清楚吗?” 沈泠寒望着萧瑾容手中递过来的三枚药丸几息后,伸出手接了过去,一扬头服了进去。 服完药后,沈泠寒目光难得不再躲避萧瑾容,落在他身上,看去他脸上,最后定格在萧瑾容微红的眼 尾。 “你刚刚哭过?” “没有。” 沈泠寒丝毫不在意萧瑾容的回答,“你在哭朕?” “都说没有了。” 沈泠寒继续道:“你心悦上了朕。”略顿“你预谋了十年,要攥位杀了的人。你却爱上了他。”沈泠寒冷 冷一笑,嘲弄道:“真是天大的可笑!” 萧瑾容眉心一阵猛跳,嘴角扯了扯,却没有做声,眼中闪过丝丝怒意。 没错他就是心悦上了他的仇人,痴爱着一刻都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矛盾着想他死,却又撕心裂肺的舍不得。 即便这个人已经与旁人欢好,被人染指,也依然痴缠眷恋着他。 可是...... 萧瑾容陡然一把扼住沈泠寒的喉咙,声音冰寒彻骨。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沈泠寒你可知道你眼中至高无上的情爱,在我眼中如粪土,廉价的一文都不值,所以无论到何时,我 断不会被它左右了心智,” 手在慢慢收紧。 沈泠寒连连干咳,几乎要无法喘息,却无力挣脱那只强劲有力扼住自己脖颈的大手。脑子因为缺氧,几 欲要昏厥。 萧瑾容忽然松了手,阴郁霸肆的目光盯着沈泠寒因为缺氧而晕红的脸颊,他在沈泠寒大口大口的换气下 继续说道: “你只要活着,就要被我折磨的,即便你仅剩下半年的寿命,我也要看着你万分痛苦的死去,看着我坐 着你的皇位,将龙宵国改为萧家的江山,而不再是你们沈家的,皇族的祠堂中供奉的是萧家的列祖列宗。” 沈泠寒喘息好半晌,方才缓过来气,他虚弱的摇头。 “没理由的,没理由我们丝毫都没有仇恨,你便对朕这般,这般恨朕,这般痛恨沈家,我们之间一定有 朕不知晓的瓜葛,你说啊,即便要死,朕也要当个明白鬼!” 沈泠寒激动上前揪起了萧瑾容的衣襟。 萧瑾容甩掉沈泠寒的双手,起唇方要说话,神色却猛然一滞,警戒了起来,紧皱眉头环顾一圏四周。 见此,沈泠寒忙也看去四周,不由一激灵。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被一群豺狼包围了。 夜幕下豺狼的眼眸闪着绿色的幽光,可怖至极。 显然沈泠寒与萧瑾容被他们当成了晚餐。 萧瑾容有武功,尚且有逃生的机会。 可沈泠寒病弱的手无缚鸡之力,腿又受了伤,结果可想而知。 沈泠寒叹了一口长气,望着缓缓向二人靠近的豺狼,心中无奈的道了句连半年都不让他活。 商珂朕希望你安然着活着,没有死,朕不想在地府看到你。 沈泠寒闭上了眼眸,将泪光掩藏。 然,手腕却陡然一紧,是被萧瑾容牢牢扣住,他冷肃道:“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说罢,萧瑾容一只手将沈泠寒扯了起来,另一只手里攥着飞镖。 沈泠寒想起萧瑾容的暗器是飞镖。 可是这么多头狼,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只飞镖射杀,况且十几头狼又不能老实让他射杀。 二人依旧很危险。 “你走吧。”沈泠寒忽然说道,“边疆的战事必须有人指挥,龙宵国不能被盛无锦鱼肉,有你好歹能与他 对峙。” 萧瑾容目光微颤,似有莫名的情绪闪过。 沈泠寒迟疑一刻,“朕死了,你正好做皇帝了。” “我不用你的施舍。”萧瑾容手中一只飞镖脱手,顺利射杀掉一头向他们靠近的豺狼,“我要从你手中夺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走你的皇位,让你看着我登基做皇帝。而你成为众人皆知的禁.脔。卑微的,低贱的雌伏在我的身.下。” 沈泠寒紧蹙着眉心,方要说话,余光瞟见两头豺狼从萧瑾容身后欲要扑来。 “小心身后。”沈泠寒喊道。 萧瑾容一个急旋身,手腕迅速一甩,一只飞镖顷刻间穿透一只扑来豺狼的喉咙。 他急速的将沈泠寒扯到怀里护好,瞬时又一只飞镖射出。 “噗通”一声,第二只豺狼也倒地,蹬了几下腿毙命。 其余豺狼有了忌惮,不再敢上前。 萧瑾容丝毫不浪费时间,拉着沈泠寒从刚射杀出来被豺狼包围的缺口逃跑。 然,沈泠寒腿上有伤,身体又病弱,没跑一段路程,人就体力透支,腿一软跌倒在了地上。 “废物!”萧瑾容骂道。 沈泠寒红了眼角,激愤道:“朕这样废物也是拜你所赐。” 沈泠寒在没有中蛊毒之前身手了得,骑马射猎样样也都是强项。 连萧瑾容想打败他都得费些功夫。 孰料一朝中了蛊毒,变成了连女子都不如的废物。 有时他想男人活到他这个样子,也真够可以的了,心底的自卑无人能知。 萧瑾容没再吱声,俯身去拉沈泠寒,想将沈冷寒抱起。 然,倏忽间一头豺狼扑了过来,萧瑾容来不及躲闪,直接将萧瑾容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那锋利的 獠牙就冲萧瑾容的脖颈晈了下去。 第七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距离萧瑾容的脖颈毫厘之间,恶狼的獠牙忽然停住。萧瑾容惊骇交加,冷汗顺着额头滚落。 此刻就见沈泠寒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扯住恶狼的尾巴,阻止恶狼锋利的獠牙咬断萧瑾容的喉咙。 恶狼反应敏捷,不给二人喘息的时间,掉头龇起狰狞的獠牙,就朝着沈泠寒扑了过去。 此刻的沈泠寒已然没有丝毫招架能力。 “寒寒。”萧瑾容眼睁睁的望着恶狼一口咬到了沈泠寒的肩头。萧瑾容焦急抬手摸去兜里的飞镖。 然,里面却空空如也,飞镖已经都用光了。 肩头距离脖颈极近,狼的攻击都是对准猎物的要害的。 恶狼松了口,下一瞬便冲着沈泠寒雪白的脖颈晈去。 萧瑾容疯了一般的要去扯沈泠寒身上的那头恶狼。 然,二人距离有一段距离,萧瑾容根本就扯不到恶狼,眼见恶狼便晈上了沈泠寒脖颈,晈破动脉。 人癫狂了一般的嘶吼了起来,萧瑾容从未有如此失态过。 “瞍”地一声破空响,紧接着“噗通” 一声。 恶狼倒在了地上,一把利箭横穿过了他的喉咙。 与此同时,几名猎户赶了过来。 他们将惊魂未定的二人搀扶了起来。 其中一名猎户忙拿出来伤药为沈泠寒被恶狼晈破的肩膀头上药止血。 沈泠寒此刻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浑身仍旧瑟瑟发抖着,神情处在极度恍惚中,眼中的泪水像是无 意识的流淌着。 显然是被吓坏了。 萧瑾容将沈泠寒揽进怀中,紧紧的抱住。 再后来沈泠寒意识越来越模糊,人晕死了过去。 待沈泠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傍晚,他居然昏迷了一天一夜。 也烧了一天一夜。 人浑身脱力。 萧瑾容正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吃点东西吧。” 萧瑾容起身将桌上一碗米粥端了过来。 沈泠寒吃力的起身,靠在床头接过萧瑾容手中的粥碗,拿起小勺,一口一口食不知味的暍了起来。 半晌,萧瑾容忽然问道:“昨日为什么要救我?” 沈泠寒把最后一口粥暍下,擦了擦嘴角,抬眸盯向萧瑾容,淡淡回答:“因为朕不想死,朕还想活半 第七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年,那种情况下你若死了,我便丝毫没有活下的希望,只有你不死,朕才有机会活着。” 沈泠寒把手中的空碗递给萧瑾容,“委实我是很想你死,做梦都想你死掉,若有机会我会毫不迟疑的杀 了你。” 萧瑾容接过沈泠寒手中的空碗,凉薄一笑,“很好。” 正在此时,他们二人借住猎户家的老妇行了进来,偏远山村进房没有敲门的习惯。 她一脸慈爱,手中还捧着两套粗布衣裳。 她来到沈泠寒和萧瑾容近前。 “二位身上的衣裳脏了,”看了一眼手中的两套衣裳,“下乡人没有二位身上的好布料,二位就将就穿穿 吧。” 老妇很热情,沈泠寒朝老妇礼貌一笑,刚要出言道谢,却被萧瑾容一副温润守礼的先他一步道了 谢,“多谢大娘。” 说着,萧瑾容拿出一锭金子给了老妇。 老妇怕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金锭子,浑浊的老眼都跟着一亮,但还是忍着推脱了一番才收下。 乡下人还是淳朴的,当即叫猎户将家里的袓传金疮药拿出来,给了沈泠寒。 说是那金疮药非但可以治疗伤口,还可以袪疤。 沈泠寒身上有两处伤口老妇是知晓的。 老妇走后,此刻沈泠寒握着手中的金疮药有些哭笑不得,老妇再三的强调着此药袪疤效果极好。 可他一个男子根本就不在乎身上有没有疤痕,他又不是女子。 “还不上药。”耳边响起萧瑾容的淡淡声音,但声音虽然淡,但却带着命令性。 沈泠寒面色不佳的瞪了萧瑾容一眼,手里依然握着药瓶,没有动作。 萧瑾容一把捏住沈泠寒的下巴,神色阴郁,“别在我面前端着你那帝王清高的架子。” 沈泠寒下巴被捏的生痛,“你没听那老妇说吗,这瓶药更多的是治疗疤痕。” 说着,沈泠寒艰难的扭头看去枕边猎户给他们的那瓶金疮药,“朕上那瓶。” “两瓶都要上。”萧瑾容松了捏住沈泠寒下巴的手,“我介意你细嫩白皙的皮肤上多了疤痕。” 萧瑾容的话让沈泠寒不由一个寒颤。 神色高度警戒的望着他。 萧瑾容则是意味不明的一笑,并没说话。 随后沈泠寒内心坎坷不安的将伤口处涂抹了伤药,还被迫涂抹了两种。 在沈泠寒涂抹上药时,萧瑾容已经将老妇送来的衣裳换好。 剩下那套扔去了床边,沈泠寒的面前。 沈泠寒上完药,去拿衣裳看去,人却愣住。 居然是一套女款衣裳。 第七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懵懵然然的去看萧瑾容身上的男款衣袍。 然后不经意间留意到萧瑾容眼尾未退干净的丝丝笑意。 那绝对是幸灾乐祸,戏谑的笑意。 沈泠寒倏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老妇来时,他每每要与老妇说话,却总是被萧瑾容抢了先。 原来他都是故意的,故意的不让自己开口说话,让老妇发现自己是一名男子。 而不是被老妇当成女子赠予袪疤金疮药的女子。 只有女子方才非常的在意自己身上有没有疤痕。 沈泠寒穿着一袭艳丽的红袍,在偏远落后的乡村红色只有在成婚之时男子才能穿,其余时间红色都是女 子的专属颜色。 并且沈泠寒发带被萧瑾容扯下,散着长发,人因为长年病弱,五官的线条变得柔和,遂不仔细看,面容 在长发的映衬下雌雄难辨。 尤为是老妇和猎户因为年数大的缘故,眼睛已经变得浑浊,更是没看出来沈泠寒是一名男子。 最重要的萧瑾容就是借此,故意的要戏弄沈泠寒一番。 此刻,沈泠寒眉梢眼角染上了愠怒,一把将手中的女款衣袍扔在萧瑾容身上,横道:“你喜欢你穿。” 萧瑾容眼中射出危险的冷光,将衣裳又扔回给了沈泠寒,“是要我伺候你穿吗?” 沈泠寒丰润的唇瓣紧紧的抿起,一双凌厉的凤眸含着屈辱的怒气,恶狠狠的瞪着萧瑾容一刻后,转过 身,披上棉被幵始换起来衣裳。 萧瑾容望着耸动中的被子,脑中挥之不去的是他紧密的压在沈泠寒光裸的身体之上律动的画面。 身下起了重重的反应,胀痛无比。 坚.硬热烫的好似快要将遮挡的衣料融化,穿透。 他想上.他,恨不能无时无刻都去要他,操.他。 而此刻这个人自己睡手可得,把他狠狠的压在床榻上,闯入贯穿,去享受那销魂蚀骨的爽感。 身后的男人忽然低低的谩骂一句什么,沈泠寒裹着被子回身看去。 但见此刻萧瑾容脸色阴沉,透着恼怒,与沈泠寒看过来时的目光对接时,吐了一句“你真是纸做的”, 言毕,人转身离开,将房门关了个震天响。 沈泠寒被惊的身体不由战栗了一下。 有些莫名其妙的继续穿衣裳。 女子的衣裳与男子的衣裳不同,很是繁琐,沈泠寒弄了半晌方才把衣裳穿正确了。 老妇很周到,考虑到沈泠寒这名‘女子’个头太高挑,裙摆定是短了,遂她又拼接了一块接近相同颜色的 布料。 屋内有一面铜镜,沈泠寒起身下了床榻,来到铜镜前照了照。 第七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然后却被镜中一袭女装的自己给逗笑了。 想他一国帝王,身份金贵无比,却有滑稽的穿上女装这天。 这让商珂看到了会怎样? 他一定也会笑死! “吱呀”一声萧瑾容推门行了进来,当看到沈泠寒一袭女裙的站在铜镜前时,人微微一怔,旋即眼中更 多是对沈泠寒的惊艳。 一袭麻灰色女裙被沈泠寒穿出了异装的独特风情,丝毫没有男穿女衣的违和感。 只是体现出沈泠寒另中娇艳的美丽。 委婉,柔和,香艳,娇娆。 沈泠寒穿上束腰女装后,曼妙的腰肢,尽是比女子的都漂亮。 见到萧瑾容后,沈泠寒神色透出浓浓的不自然,甚至是尴尬。 他以为萧瑾容得出言嘲笑他穿女装,遂冷冷道:“尽管出言刺激吧。” 说罢,人坐在椅子上饮着茶水,掩饰着心中的凌乱。 萧瑾容并没有出言刺激沈泠寒,他心中都是沈泠寒的美丽,要如何去出言刺激。 人起步来到床榻前坐了上去,慵懒的倚靠在了床头。 透过窗棂,沈泠寒瞄了一眼屋外的月色,又看去萧瑾容,提醒道:“时间不早了。” 萧瑾容轻轻“嗯”了声,重复着沈泠寒的话,“时间不早了。” 沈泠寒眉宇细细拧起,明显有些急了,“朕要休息了!” 萧瑾容目光盯着手中沈泠寒的那条束发带子,没人会知道刚刚他靠着对这条丝锻带的意.淫,发泄了一 次欲望。 沈泠寒因为身上伤势问题,体质异常的病弱,根本承受不住萧瑾容疯狂欲望的摧残。 萧瑾容也深知这一点,对沈泠寒这块精肉,只能看却不敢吃,但鼎盛的欲望不发泄出去,他会被憋坏, 恨不能憋的爆体而亡。 所以刚刚萧瑾容出去,可想而知是做什么去了。 此刻,萧瑾容目光从手中的束发带上移到沈泠寒染着急色的俊美容颜上,淡淡说道:“我也要休息 了。” 沈泠寒彻底急了,“可这是朕的房间啊? ”你快滚。 萧瑾容微微挑起一双狭长的剑眉,“沈泠寒你以为这里是皇宫吗? ”略顿“还以为自己拥有至高无上的皇 权,到哪里都要呼风唤雨一番作为吗!” 萧瑾容放缓语调,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已经变成了我的阶下囚,你没的选。” 沈泠寒静了片刻,“你不走朕走。” “你敢走出这间屋子,我便打断你的腿。” 第七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置若罔闻,起步就朝门外走去。 萧瑾容被气的脸色铁青,几大步过来,便扯住沈泠喊的手腕,怒目切齿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腿打断 了。” 沈泠寒手腕被萧瑾容捏生疼,狠狠的甩着手腕上萧瑾容的手,“我有脑子的,你会冷血无情的把我腿打 断了,但不是这个时候。” 萧瑾容发现沈泠寒有时比他要理智的多。 他收回捏住沈泠寒手腕的手,“那对老夫妇把你我当成了夫妻。并没有准备其他房间。” 沈泠寒没有在往门外走,而是坐在了桌旁,静默的暍着茶水。 萧瑾容躺回床榻上,俨然一副要与沈泠寒同床共枕的模样。 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悦,目光睨着身旁的枕头,他好久都没有搂着他,摸着他入睡了。 不过今晚显然就要回味一番曾经的感觉了。 “茶水没有了。”沈泠寒望向萧瑾容,面色难得谦和,“劳烦你帮助朕去老夫妇那里要些茶水,朕口 渴。” 萧瑾容都已经忘记了,上一次沈泠寒是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如此和善,不疾言厉色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还忘不掉自己皇帝的架子吗!” 沈泠寒垂下纤长柔软的羽睫,望着手中的空茶杯。 “他们都误把朕看成了是女子,朕又穿着这一袭羞愧的女装,你要朕怎么在他们面前开口说话,你不也 是难堪吗,故意在他们面前隐瞒了朕的性别。” 闻言,萧瑾容没再做言,起身下了床榻,将茶壶提了起来,行了出去。 萧瑾容方走出房门,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房门传来“吱咯”一声。 萧瑾容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眉宇间登时萦绕上怒意。 回身就去推门,可房门却没有被推开。 果然...... 房门被从里面上了门闩,反锁了。 萧瑾容气的摔了手中的茶壶,“沈泠寒你够狠,我看你明天要如何出来,难不成你一辈子都不出来 了。” 沈泠寒丝毫不理会被气的脸成猪肝色,萧瑾容话语的威胁。 明日的事情,明日再想。 今晚他要好好休息一晚,好有精力从长计议。 沈泠寒脱了靴子,上了床榻,因为身体病弱,遂沈泠寒比较能嗜睡,即便已经睡了一天一夜,还是很快 就沉沉睡了过去。 萧瑾容却在门外气的要死,更好巧不巧的天空又落起了牛毛细雨。 人简直要气诈了。 第七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以萧瑾容的武功内力,是很容易破门而入的,可这里是老夫妇的家,人家又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弄出 这么一出算是怎么一回事。 遂萧瑾容只能憋闷的站在门外,愤怒想着次日要如何去折磨沈泠寒才能泄愤了。 然,次日一到晌午沈泠寒都没有开门。 刚开始萧瑾容以为沈泠寒怕他惩罚他,不敢开门。 直到里面丝毫动静都没有,萧瑾容方才感觉不对劲了。 同时,都这半天晌午了,老夫妇也从沈泠寒紧闭的房门中,猜到了萧瑾容这是在屋外站了一夜。 萧瑾容只得硬着头皮说他们小夫妻之间闹了别扭,被媳妇关在门外,不准上床。 萧瑾容借此又把心中的担忧说给老夫妇二人听,媳妇身体不好,怕他一个人在屋里出了什么事。 老夫妇开明,自动的就把房门破开。 萧瑾容忙疾步行了进去。 如他所料,沈泠寒不是还没有睡醒,而是因为身体太虚弱昏死了过去。 沈泠寒体内的蛊虫,寄生在沈泠寒的体内,是需要大量营养的。 也就是需要吸食沈泠寒血脉中的营养,尤其是蛊虫已经逐渐长大成蛊,便更需要吸食大量血脉中的营 养。 可是沈泠寒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仅仅只暍了一碗没有什么营养的清粥,体内哪里有那么多的营养让 蛊虫去吸取。 但蛊虫不会因为沈泠寒没有吃多少东西,就此对沈泠寒善罢甘休了,只会大量着吸食沈泠寒的血脉,从 中获取生存的营养。 如此本就虚弱的沈泠寒怎能受得了。 沈泠寒是皇上,从来就是锦衣玉食,营养品不断,人参灵芝从未缺过,从没有像这几日被萧瑾容捉了 后,只暍了一碗清粥。 总而言之,沈泠寒这具身体离不开奢侈的食材供养。 可是这穷乡僻壤之地,即便是有钱两,也买不到那些昂贵的食材。 然,老夫妇心善,又得了萧瑾容的好处,丝毫都不犹豫的将自家一只养了好几年的母鸡杀了,为沈泠寒 熬了老母鸡汤。 猎户又去山中打了山鸡。 沈泠寒在老夫妇家休养了好几日,方才有力气下床走路。 萧瑾容见沈泠寒身体好转了,便分毫都不耽误时间的离开了。 沈泠寒的身体在这偏僻,贫瘠的山村不会养的多好,反而耽搁久了,会愈加糟糕。 此刻二人走在乡间小路上,翻过眼前这座山林,就到了边城。 萧瑾容想着到了边城去联络他的人,解决完一些事后,便将沈泠寒带回帝都。 萧瑾容为了防着沈泠寒逃跑,还是用发带绑着沈泠寒的一只手腕,扯着他走。 第七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而乡村的老妇人见沈泠寒披头散发,没有东西束发,为沈泠寒找来一根红头绳束发。 沈泠寒并没有绾发髻,毕竟他现在穿着一袭女装,绾个男士发髻,不伦不类,到是更惹眼了,遂只将长 发半扎半散着,梳了一个中性发饰。 可饶是如此,沈泠寒的魅力依然未减分毫,萧瑾容的目光像黏着胶水一般的在沈泠寒身上留恋着。 沈泠寒从昏迷中醒来后,一直都在高度的戒备着萧瑾容。 时时刻刻都与萧瑾容拉开一段距离。 把自己也裹着严严实实的。 此刻萧瑾容目光定格在沈泠寒叠的很高的衣领上。 人清清冷冷,像一块寒冰,衣领又叠的高,颇有一番禁欲的感觉。 可是萧瑾容脑中却拂过沈泠寒曾经与他欢爱时的画面。 那张绯红的充满情欲的俊颜,在他的律动下,喉咙中发出一声声细碎的呻.吟。 丰润含着水光的唇瓣微微张开着,伴随着呻.呤声是更加蚀骨销魂的喘息声,迷离的失去焦距的眸子中 都是对爱.欲的渴求,想要更多。 沈泠寒似乎感受到了萧瑾容滚烫的目光。 他不由又叠了叠领口,把头垂着很低,像是如此就可以躲避掉萧瑾容那阴沉却闪烁着精光的眼神。 见沈泠寒浑身的不自然与抵触,萧瑾容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平息着什么,随后收回了视线,目视前方 继续行路。 二人走了一段时间后,便看到远处矗立着那座模糊的边城了。 沈泠寒目光从远处那座边疆城池上收了回来,看向身旁久久未言,寂寞的萧瑾容。 “我想解手。” 沈泠寒说道。 萧瑾容停住步伐,斜眼看去沈泠寒,淡淡说道:“在这里解手吧!” 沈泠寒不动,拢着眉宇望着萧瑾容。 见此,萧瑾容冷“哼”一声,语气透着嘲弄的口吻说道:“你身上有哪里我没有见过吗!” 目光瞟去沈泠寒身下,“尤为是那处,已经被我进出无数次,每每都是与我严丝合缝的紧密缠绵在一 起,被我滋润灌溉的泛滥流淌。” 沈泠寒被萧瑾容刺激的眼眶通红,字字狠晈,激动道:“我这半生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把自己交给了 你一个绝情无情,拿着过往不断打击我的卑劣之人。” 说完,有丝丝殷红从沈泠寒唇角溢出,沈泠寒脚跟不稳,便朝地上倒了下去。 萧瑾容忙将沈泠寒揽在怀里,迅速拿出抑制沈泠寒体内蛊虫的药,倒出三枚喂给沈冷寒。 可三枚药丸喂下半晌,也不见沈泠寒有丝毫好转,张开口吃力的喘息着,鬓发已经被汗水浸湿,好似下 一刻人就断气了一般。 萧瑾容有些茫然,旋即又倒出两枚药丸再次喂给沈泠寒。 第七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过了一会沈泠寒终于有所好转,呼吸不再吃力,渐渐均匀了下来。 沈泠寒躺在萧瑾容身上缓好了,有力气后,便起身与萧瑾容拉幵一段距离。 “我要解手。” 沈泠寒捂着小腹,显然已经很急了。 方才沈泠寒被蛊虫折磨的要马上窒息的一幕,让萧瑾容对沈泠寒有所顾虑,不再用不堪入耳的话语去刺 激沈泠寒。 他扔了扯着沈泠寒手腕的发带,没再言语。 沈泠寒将手腕上绑着的发带攥成了一团,转身行去了远处的植被后。 萧瑾容的目光一直盯着沈泠寒的方向。 作者有话说 求大宝贝们的一波推荐票,么么哒! 第七十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将手腕上绑着的发带攥成了一团,转身行去了远处的植被后。 萧瑾容的目光一直盯着沈泠寒的方向。 沈泠寒来到可以遮挡他的植被后,并没有解手,而是目光盯着身前的一处河流。 河中的水流并不急,河宽大约二十米左右。 以现在的身体状况他可以游过去吗? “别磨蹭,快点。”身后传来萧瑾容冷肃的催促话语。 沈泠寒侧脸看了一眼远处的萧瑾容。 若不是自己方才犯病,一度要死的模样,他是不会让自己到这里来解手的。 所以这次机会是来之不易。 沈泠寒晈着唇瓣盯着眼前的大河,目光闪烁,做着最后的抉择。 远处,萧瑾容目光无意间瞟见了那处河流,旋即神色猛然一滞,脱口道:“不好。” “噗通”一声,沈泠寒跳进了河水中,奋力的游往对岸。 萧瑾容奔了过来,却站在岸边,没有动作。只是怒发冲冠的望着河水中游往对岸的沈泠寒。 原来萧瑾容是一只旱鸭子,不会水性。 儿时的一次不甚落水,给他留下极大的阴影,更不可能去学习游泳。 沈泠寒与他朝夕相处十年,又岂能不了解他这一点。 此刻,沈泠寒气喘盱盱的爬上了岸,一眼都不去看身后对岸被气的恨不能杀了他才能解气的萧瑾容。 沈泠寒一刻不耽误,身体踉踉跄跄的就向着远处那座边城的方向跑去。 边城有宴商珂的军队,有许多兵将见过沈泠寒,如此沈泠寒便彻底脱离了被萧瑾容掌控的危险。 “沈泠寒这次你再落在我的手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萧瑾容七窍生烟,只能避开大河,绕路追去了沈泠寒。 沈泠寒一口气马不停蹄的跑到了通往边疆城池的官道上。 身上的衣裳早已经被风吹干,但对于他病弱的身体又是怎样的一个摧残,但此刻他完全顾不得身体上的 难受。一心想着要逃出萧瑾容冰冷的魔掌。 路上有过往的马车。 沈泠寒知晓以自己的体力是无法步行到边城的。 尤为被萧瑾容追了上来,后果不堪设想,这次他是彻底将萧瑾容气到了。 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遂沈泠寒将自己是一名帝王身份的事情全然抛到了脑后。 第七十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衣裳和头发,随即清了清嗓子,捏着嗓子,装着一副女子的腔调,开始拦着路上驶 往边城的马车,想搭一程去边城。 毕竟他一身的女装,幵口却是男子的声音,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变态,还哪里有人敢停下马车,拉着他。 有时真不能忽视颜值的重要性,沈泠寒一招手就一连停下来三辆马车。 都是对他清一色的热情帮助。 不过其中两辆马车上的主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掩饰不住的好色想法。 遂沈泠寒选坐了那辆带个小娃娃少妇的马车。 少妇心地善良,见沈泠寒冷的身体有些发抖,便给了沈泠寒一床薄毯披在身上。 少妇时不时与沈泠寒聊些家常,可沈泠寒一个大男人与一名女子同坐一辆马车,在一方狭小的空间里, 已经够让他尴尬不自然的了。 还要男扮女装的捏着嗓子去说话,这沈泠寒哪里能做到。 遂沈泠寒没聊几句便倚靠着车壁,装睡了过去。 见此,少妇也不好与沈泠寒再说话了。 几个时辰后,沈泠寒终于熬到了边城,沈泠寒彬彬有礼的向少妇道了谢后便如释重负的下车离开了。 边城的街市虽然不似帝都繁华,但人流也不少,街边是各种商铺,路边也是一个挨着一个叫卖的小贩。 有卖日常用品的,有卖挂件的,还有就是各种小吃美食。 沈泠寒停在一处卖糕点的摊位旁,望着平素里他不喜欢吃的糕点,喉结却微微滑动着,吞咽着口水。 他饿了! 可是他身无分文。 萧瑾容一早就防范着沈泠寒逃跑,将他身上值钱的配饰都收走了。 沈泠寒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落魄的一天,连一块做功粗糙的糕点都吃不起。 沈泠寒望着各种色泽的糕点鼻头有些泛酸。 满心的酸楚。 重活一世,自己居然用尽力气,却还是落下这般的境地。 商珂生死未卜,自己又只剩下半年的寿命,萧瑾容依然像一个恶魔般纠缠着自己。 沈泠寒揉了揉鼻头,将泪水咽了下去,整理了一番情绪,趁着自己的还有力气,赶往西边城中的边防军 营。 这里虽然是边城,但却分为东西两座边城,而宴商珂的军队是驻扎在靠敌方最近的西边城中。 不再浪费时间,沈泠寒起步要离去。 转身之际却不甚撞到了一个人。 紧接着“啪嗒”一声,男人手中的折扇被沈泠寒撞落。 沈泠寒目光定在落在自己脚边的折扇上,来不及去看面前之人。 第七十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忙俯下身去拾起了被他撞到地上的折扇,一副歉意的抬手递向身前之人。 “很抱歉,把您的扇子撞到了地上。” 说着,沈泠寒这才看向面前之人。 面前的男人身姿欣长玉立,一袭冰蓝色束腰锦袍,外罩着一层如雾般的轻纱,手里拿着沈泠寒刚刚递过 去的那把折扇,说不出的潇洒倜傥。 墨发用一顶白玉冠束起,披垂下来的长发如同瀑布般,铺泻而下直顺到腰侧,随着微风飘逸着。 他皮肤白皙如玉,俊美的脸庞上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成熟,一双风流韵致的桃花眼,似是勾魂摄魄般, 让人甘愿堕.落,沉沦其中,鼻梁高挺,淡色薄唇的弧度性感又撩人。 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浑然天成的魅力,慵懒散漫,邪痞纨绔,却又不失优雅。 然,沈泠寒心却陡然一惊,泌出一身冷汗来,慌忙低下头去,完全让面前之人看不到他的面容。 可是面前之人已经看到了沈泠寒的面容,神色处在一副不敢置信的愣住当中。 而他如此,并不是因为刚刚沈泠寒忘记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说出了一口动听的男音,而是...... 此刻,男人望向沈泠寒的桃花眼中漾起层层涟漪,心情复杂的很,但更多的是被兴奋,踏破铁鞋无觅处 充斥,心情无比愉悦快乐。 那种感觉好比忽然一块稀世珍宝他自己掉在了他的手中。 可相比之下,沈泠寒的心情却非常沉重,糟糕透顶。 刚从狼窝逃出来现在又掉进虎口了。 不再做任何迟疑,沈泠寒转身欲要逃跑,却被一把折扇倏然横在身前,截住。 与此同时,向他靠拢过来许多训练有素的武者。 沈泠寒狠狠晈着一下牙槽,转过身来。 男人先他一步开了口,他道:“好久不见,陛......下! ”男人的声线华丽,轻软,魅惑,悦耳,格外的好 听。 可是听在沈泠寒的耳中,却不比鬼魅强上多少。 沈泠寒直视的面前的男人,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他听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陛下女扮男装,真是别有一番韵味呢! “男人声音温柔至极,犹如和煦温柔的春风。 却丝毫吹不化沈泠寒的心,蜜一般的糖衣对沈泠寒丝毫不起作用。 沈泠寒缄默不语,心念飞转的想着如何方才能逃脱。 ”陛下逃不掉的! “男人不想在暄闹的人群中与沈泠寒‘谈心叙旧’,“失礼了陛下。”男人伸手要去拉沈 泠寒。 可沈泠寒岂能任凭他摆布,避开男人的手,本能的就想逃跑。 男人怎么会给沈泠寒机会逃走,手起手落之间,沈泠寒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被男人打横抱起。 男人歉意的柔声说道:“让陛下疼了。”言毕,满眼春风得意的将沈泠寒抱离了暄闹的人群。 红日高悬,晴空万里。 柳明一身朴素月牙白色广袖宽袍进入课堂。 课堂中一群十二三岁的学生起立并作揖请安说“先生好”。 柳明回了声“请坐”。 旋即打开手中的课本开始上课。 柳明在沈泠寒的帮助下安然背着尉迟野贺离开了帝都。 来到一处偏远的小镇上,做了一家私塾的教书先生。 日子虽然过的平淡,但柳明过的很知足。 心情也一点点从往事的痛楚绝望中走出来。 眼前有了光亮,而不是那无妄的深渊。 人气色也好了许多,照比出来时胖了许多。 总之现在的生活让柳明感到很充实。 学生们年纪小,都很听柳明的话。 很快一堂课结束。 学生们均是起立作揖请安道:“先生再见”。 随后恭敬的等着柳明行出教室,他们才走。 柳明整理好课本后,便行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已经临近中午,柳明去了私塾中的饭堂用午餐。 学生也在饭堂里用餐,但这里的学生都是比较尊师重道,守礼节。 都是让开路,让先生们先打饭菜。 柳明食量小,又对口舌之欲淡薄,遂只打了 一份豆.腐,便寻了一处角落中坐下用餐。 柳明刚吃上几口饭,对面便坐下了一个人。 柳明抬头看去,是私塾中的女先生,柳茹。 因为二人是同姓的缘故,柳明刚进私塾中做先生时,先与柳茹熟络了。 柳茹也对其极为热情,很是照顾柳明。 此刻,柳茹将自己餐盘中的一块鸡肉夹给了柳明,温柔的笑道:“先生又不似我们女子,怕身材不好, 总是不敢吃肉。” 显然柳茹不是第一次为柳明夹菜了,柳明温润守礼的道了谢,将餐盘中的鸡肉夹起放进口中慢慢咀皭起 来。 柳茹又为柳明盛来一碗排骨汤。 第七十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柳明刚来时人消瘦的仿若一阵清风就能给吹走了,脸色也不是正常的白,瞧着极为可怜。 柳茹是性情中人,心好性格又开朗,同是柳姓,又比柳明年长几岁,遂将柳明当成了弟弟般的照顾。 时常给柳明买一些有营养的吃食。 柳明也感受到柳茹是把自己当成了弟弟般的照顾,并无其它。 遂并没有躲闪着柳茹,也把柳茹当成亲人对待。 柳茹有个年迈的母亲,柳明闲暇时间里会买些营养品去看老人家。 总之柳茹让柳明感觉到了亲人般的温暖。 柳明极为尊重这个如同他姐姐的人。 二人用完午餐后,在一起聊了一会教习学生之间的事情后,便回去上课了。 下午柳明授完课从私塾中出来。 柳明租的房子就在私塾附近。 他先去了不远处的街市买了一些日常用品,便向着租住房走去。 一路上,柳明却莫名的感觉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回身瞅了好几次,都不见身后有人。 柳明揉了揉眉心,感觉是自己老毛病又犯了。 刚从帝都来到小镇上时,柳明整日惴惴不安,恐慌着被尉迟野贺寻到,遂成天无论到哪里,都感觉被一 双可怖的眼睛盯着。 每晚都是各种恶梦一个接连一个的。 直到日子久了,才渐渐好转。 也得亏有开朗乐观的柳茹在身边照顾他。 当然私塾中良好的环境,学生们的尊师重道让柳明心中的创伤也慢慢愈合。 柳明回了租住房后,收拾了一番小院,出了一身的汗,决定沐浴。 遂提着水桶去井边打水,水桶方放到井边,便传来敲门声。 隔壁院落的住户家有一个小娃娃,时常到柳明住的院落来听柳明讲课。 隔壁家境贫寒,孩子上不起私塾,遂柳明好心的便一直教习那孩子。 柳明看了一眼渐沉的日头,“今日娃娃来到照比每日早了些。” 柳明不做他想,走去大门前,打开门闩,开了大门。 “是你! ”柳明大骇,身体都为之一趔趄,脸上登时血色全无。 “是我,老师可让我好找啊! ”尉迟野贺还噙着少年气的脸上,有些憔悴,但更多的是桀骜乖戾。 还有那危险的攻击性气息,此刻他眉眼高高挑起,一双眼透着让人胆战心惊的精芒。 柳明惊惧慌乱,忙去推大门,想把尉迟野贺关在大门外。 第七十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可是他的力气对于尉迟野贺来说,如同棉花一般。 尉迟野贺只是轻轻用手臂一挡,柳明便被他作用到门板上的力气,推了一个跟头,摔倒在了地上。 尉迟野贺半边嘴角一勾,“老师胆子见长了。可得需要好生调教一番了!。” 尉迟野贺起步向着柳明走来。 “你不要过来。”柳明声音颤抖,眼中盈瞒对尉迟野贺的恐惧。 可尉迟野贺岂能听他话。 柳明苦苦挣扎,起身就跑,却被尉迟野贺一把扯住脑后长发,粗暴的拖着柳明向井边走去。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柳明的离幵,对尉迟野贺简直是灭顶般的打击,把他与柳明对未来的一切美好的憧憬,击的粉碎。 让他对柳明的爱愈加畸形。 他癫狂,疯了一般的找寻着柳明。 发誓找到柳明后一定让他不会再有逃跑的心思,乖乖的守在他身边。 尉迟野贺已经笃定他不会得到柳明的心,所以他要让柳明的心死了。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说到底尉迟野贺要将柳明变成如同木偶般,任凭他牵着那几根线摆布的傀儡。 只有依顺,没有其他。 他要将自己的痛苦,成千上万倍加之在柳明的身上。 尉迟野贺扯着柳明的头发将柳明拖到井边,柳明捂着似要被尉迟野贺扯开的头皮,“你放开我啊,我不 是你的,你不要再左右我了!” “晔啦”一桶井水兜头浇下,柳明身体猛然瑟缩,寒颤接连一个又一个。 晚秋的地气已经转入冬天的阴寒,柳明本就畏寒,尉迟野贺的一桶水浇下去后,柳明直觉浑身彻骨寒 凉,本能的蜷缩起瑟瑟发抖着。 “这回老师可清醒了,还敢乱说胡话,逆着我,顶撞我了吗?” 柳明躺在地上,望了一眼尉迟野贺激进的神色,旋即心灰意冷的紧紧闭上了眼眸。 肉体上的寒冷不过如此,不抵心中的万分之一。 “别以为老师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心里想着什么,不要妄想着谁会救你了!” 说着,尉迟野贺扯着柳明的头发,逼迫柳明扬起脸面对着他。 “我命令你睁开眼,看着我,不要装着清高,就好似我配不起你一般的。” 柳明任凭尉迟野贺大力扯着他的头发,不肯睁眼去看尉迟野贺。 见此,尉迟野贺却怒极反笑,咬牙道:“别以为你这样,我便拿你没有办法,我有的是办法惩罚你。让 你刻骨铭心,没法在我面前自命清高。宁可不要辛勤多年努力的成果辞了官,也要远离我,去水性杨花的犯 了老毛病勾引人。” 闻听尉迟野贺的话,柳明心头一震,倏地睁开眼,张开口方要说话,却被尉迟野贺抢了先,他道:“晚 了,求我也晚了,你一定要为你做错事而承担后果。” “我没有做错事啊! ”柳明用尽全身力气冲尉迟野贺吼出这一声来。 “啪”的一声,尉迟野贺回手就给了柳明一耳光。 尉迟野贺的力道可想而知,柳明被打的额头磕到花岗岩的井台上。 鲜血顺着额头流进了眼眸中,眼前事物似是都蒙上一层血腥的薄纱。 尉迟野贺紧紧皱起了眉头,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打柳明,心中沉闷的难受。 可是......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倘若你一开始就对我好些,别总是躲着我,也别去朝三暮四,更不要逃走,你 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一个人的错!” 尉迟野贺眼眶涨红,“你即便不爱我,可是你也别在我眼皮底下去随便撩别人啊,不都说感情可以慢慢 培养吗,你得给我时间,而不是一声不吭的就逃跑了,叫我可好找,老师可知道这些时日我是怎么过活的 吗?” 尉迟野贺情绪激进,额头上青筋爆起,狂躁的冲柳明歇斯底里的喊道:“我生不如死啊!” “我无时无刻都在恐慌,生怕永远永远,一万个永远都找不到老师。” “那样我可怎么活,自老师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没有老师的日子,睡眠已经 对我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侈了,是极痛苦的,是黑暗冰冷的折磨。” 一滴泪从尉迟野贺眼中落下。 “午夜梦回,被好似无尽头的恶梦缠绕,千百次的惊醒,那种今后没有老师,独自一个人活下的彷徨, 对失去挚爱的恐慌无措,跟魔鬼一般的黑夜拼力抗衡,却每次都输的遍体鳞伤,可为了心中寄予的那份大海 捞针能找到老师的希望,继续在无底深渊中,拼命的挣扎滚爬。” 尉迟野贺神色迎上黯然神伤。 “然,即便累了倦了,即便在輾转反侧中又一次入睡,也睡的极为不踏实,在那种睡与不睡之间游离, 最后再从恶梦中惊醒,却发现眼泪已经湿了一枕,这种对自己没出息的鄙夷,却无法去阻止,更无力去阻 止。” 说到此,尉迟野贺忽然魔障似的笑了起来,眼眸晶亮的诡异,盯着柳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 找到了老师。” 尉迟野贺走近柳明,半蹲下身体,强硬的将柳明搂进怀里,“老师可知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柳明神情处在恍惚中,呆呆的被尉迟野贺搂着。 尉迟野贺自顾自的答道:“是老师的善良出卖了老师!” 尉迟野贺擦去柳明脸上流淌的鲜血,继续道:“老师可记得你资助在国子监书院读书的那个品学兼优的 学生慕青吗?” 柳明目光微颤,终于开了口,“是他把我的地址给你的?! ” 尉迟野贺点头,“我给了他一千两银子,他就把老师出卖了,他把你给他寄学费生活费的地址给了 我。” 尉迟野贺竖起一根手指在柳明面前,神色讥讽,“区区一千两银子,不过是我一两顿饭钱,就轻易的收 买了老师资助了多年,眼中视为会有出息的好学生。” 柳明唇瓣颤抖,难以置信人心的凉薄。 五年来他用心资助的贫困学生,会因为区区一千两银子便出卖了他。 尉迟野贺是要将柳明打击的丝毫意志都没有,继续道:“我问他老师对他那么好,如此出卖老师就不会 感觉自责吗?” 作者有话说 不怕病娇鬼畜就怕被病娇鬼畜爱上 第七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尉迟野贺是要将柳明打击的丝毫意志都没有,继续道:“我问他老师对他那么好,如此出卖老师就不会 感觉自责吗?” 尉迟野贺望着柳明痛苦的神色,心中却越发感觉快意,泄愤。 悲伤痛心怎可就让他一个人去承担。 他唇瓣覆在柳明耳边,慢慢的说道:“他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这五年来,老师每个月给他的资助 钱两都是捉襟见肘,他活的依然很清苦,与学生出去聚餐的钱两都没有,被同学鄙视他穷困潦倒,他还说老 师是做官的,那么有钱,却每个月吝啬的只给他这么点。” 柳明虽然是户部尚书,但他为官清廉,不贪不收礼,心地善良总是再不停的救济贫困的百姓,哪里会像 慕青口中说的‘那么有钱’。 况且柳明自己都极为节俭,从不去铺张浪费,又岂能会给旁人铺张浪费,花去不必要的钱两。 他是从骨子里就不会奢侈。 “我身边是一群狼! ”柳明含泪说道。 “还敢骂我是狼心狗肺!” “啪”的一声,尉迟野贺又一次甩了柳明耳光。 下手打人这种事情,但凡有了第一次,以后就是无数次。 柳明脸颊红肿,但似是已经麻木了,心忽然也不知道疼了。 尉迟野贺捏起柳明的下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为我挡下扶桑杀手的那一箭是怎么回事,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救下我,你是怕我 被射死了,你又不会骑马,不能将蛊虫给皇上,辜负皇上对你作为一名忠臣的期望,你才不会顾忌我的死活 呢,你甚至巴不得我就此死了,你便再没有人纠缠,轻松了,随便去勾引人......” “尉迟野贺你到底想做什么?”柳明凤眸中泪光闪烁望着尉迟野贺,“在你心中我是如此龌龊的人,那就 杀了我吧。” “尉迟野贺!”尉迟野贺狠狠咀皭着柳明刚刚对他的称呼,心中抽痛,但更多的是无限恨意,他字字诛 心的道:“我要毁灭你那一份清高,你让我痛苦,我便让你更加痛苦。” 说罢,尉迟野贺把柳明甩幵,冲门外喊道:“把人带进来。” 柳明神色猛然一滞,旋即满目惊惧的望向大门的方向。 当看到被侍卫押进来之人时,柳明心一下跌进谷底。 他忙扯住尉迟野贺的衣袖去求他,“求你放了她,她是好人,我们没有什么的,她只把我当成了弟弟 啊!” “弟弟? ”尉迟野贺慢悠悠的念着这两个字,噙着暖昧,俨然他丝毫都不相信柳明的话,鹰一般锐利逼 人的目光盯去面容较好的柳茹。 “老师一点都不老实,谎话连篇,这一次犯下一系列的错误,一定要惩罚,要你长记性的,以后才能乖 顺听话的。” 第七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是谁?”柳茹望着柳明问道。 她从私塾刚回到家中,便被这几个陌生人二话不说的就押到了这里来。 此时,柳茹的目光审视着脸颊红肿,额头上还在泌血的柳明,心疼道:“他把你欺负成这般!” 说着,柳茹看向尉迟野贺,“你如此动用私刑,欺人太甚,我们会报官的。” “报官!”尉迟野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轻蔑的睨向柳茹,“我就是官,你报我吧! ”略顿,“你们 这里的知府见到我都要点头哈腰的装孙子。” 柳茹愣怔了 一刻,旋即问向柳明,“他到底谁,你们......” “我是骠骑将军尉迟野贺。”尉迟野贺打断了柳茹的话,不甚在意的说着,旋即看了一眼柳明,“他是朝 廷户部尚书,我们是爱人的关系。”好似怕柳茹听不明的又补充道:“也就是他每晚被我压在身下去搞的关 系。” 柳茹脸色巨变,不相信一向温雅守礼又善良的柳明会与这种纨绔子弟是这种关系,还做着那种让她无法 接受的断袖之癖的事情。 “柳明你告诉我是如此吗?” 柳茹一直对男男之事就很厌恶,感觉肮脏无比,是违背天道。柳明曾经与柳茹的闲聊中得知这一点。 此刻柳明不敢看柳茹,他知道柳茹一定对他会很失望,无论过程是什么样,他都已经与尉迟野贺做过了 那种柳茹感觉肮脏不堪的事情。 柳明痛苦的点了点头,颓废的垂下了头。 然,这一切看在尉迟野贺的眼中,便被扭曲成柳茹是在吃错的表现。 他一把扯起柳明的头发,狠狠的吻上柳明的唇瓣,给柳茹看。 柳明挣扎的晈了尉迟野贺。 “嘶......”的一声,尉迟野贺恼怒的甩开柳明,擦着唇瓣上的血。 厉声命令侍卫,“把那女的杀了。” “不要!”柳明跪在了尉迟野贺的面前,“她是无辜的,我们真的没有什么,你放了她吧。”柳明晈破了 下唇道:“以后我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尉迟野贺眉眼一挑,玩味的问道。 柳明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都听你的,求你放了她。” 柳茹静默了下来,像他们这种没有丝毫势力的百姓,在强权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 尉迟太守家有一老来得子尉迟野贺,桀骜狷狂,纨绔跋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当今大权在手的丞 相,龙椅上坐着的帝王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谁又能惹的起他。 此刻尉迟野贺伸出一只手,指腹摩挲着柳明水润的薄唇,神色讥谑,嘲弄的说道,“既然你说什么都听 凭我的,此刻你又跪在我的身下,也别浪费了这种姿势,就跪着好好舔我吧!” “你......”听了尉迟野贺如此污秽不堪的话语,柳明瞬间盈满泪水,“你别这样凌虐侮辱我,我好生在你 身边就是了。”停顿一刻,屈辱的说道:“我......我,我的身体都是你的了,回去你随便。” “可我此刻就要你舔我。”尉迟野贺就是要柳明在柳茹眼前颜面全无,打击柳明发泄他心中的恨意,也 极力想释放小腹中那一股滚烫的洪荒之流,“你不做也可以。” 说着,转头命令侍卫,“杀了 ......” “我做。”柳明明白尉迟野贺要做什么,更明白他根本无力去反抗,不再吱声,不再做无非的挣扎。 跪在尉迟野贺身下,任命又心灰意冷的伸出极倶颤抖的手去解尉迟野贺的腰带。 柳茹把眼睛已经闭上了,只求自己能安然的离幵这里,家中年迈的母亲不能没人照顾。 侍卫们也都识趣的闭上了眼睛。 尉迟野贺坚.硬肿.胀的欲望,让柳明很吃力。 嗓子生痛,却还要努力的去做。 “牙齿划到我了。”尉迟野贺声音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 柳明羞愤欲死,却还要竭力达到尉迟野贺满意。 痴爱之人跪在自己身下,湿.润的口腔,滑嫩的舌,柔软的唇瓣细细的摩擦,那是销魂,是难以用言语 来形容的。 如此在如梦似幻的刺激之下,尉迟野贺释放了出来。 柳明口中瞬间被腥膻充斥着。 他想吐出去,却被尉迟野贺逼着吃了进去。 柳明以为自己终于得到解脱,可是尉迟野贺如狼似虎的欲望并没有完事。 又一次接踵而来。 而这次尉迟野贺恶趣味的将黏滑稠腻的浊物喷涌在了柳明白皙俊逸的脸上。 柳明狼狈不堪望着尉迟野贺那张青春年少噙着浓浓戏谑的脸,心房一阵刺痛,一口鲜血溢出唇瓣,紧接 着一阵天旋地转,柳明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脖颈传来丝丝疼痛,沈泠寒缓缓的睁开眼。 此刻他躺在一张舒适宽敞的大床上,身上盖着的是冬暖夏凉的桑蚕丝被。 “陛下醒了。” 耳边响起男人温柔至极的关怀话语。 沈泠寒微微侧头。 此刻盛无锦手撑着下巴,正坐在床边琥珀色的太师椅上笑睨着沈泠寒,“陛下睡了好长时间呢! 沈泠寒体虚病弱,遂嗜睡是在所难避免的。 沈泠寒将身上的被子拿开,坐了起来。 垂眸沉默了片刻后道:“朕饿了。”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沈泠寒已经没必要再狡辩自己身份的事情了。 第七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眼下最重要是先解决燃眉之急。 不过沈泠寒还是情绪复杂的红了脸颊,他万万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狼狈不堪的在敌人面前,还管 人讨要饭吃。 “噗嗤”一声,盛无锦忍不住笑出了声,身体前倾,轻佻的在沈泠寒白皙的脸蛋上温柔的捏着一下,“陛 下真是太可爱了!” 被轻薄,沈泠寒当即蹙起眉心,眉宇间染上帝王的威严,“盛无锦你放尊重一下,你可以杀朕,但不可 以侮辱朕。” “我哪里舍得杀陛下。”盛无锦见沈泠寒动怒了,身体与沈泠寒拉开了一段距离,尊重着沈泠寒。 “可朕会杀了你。” 虽然都说两军的战争中没有恨,只是胜负之分。 但沈泠寒决心这一世要护好的小男人,是因他生死未卜的,所以沈泠寒不是圣人,战争与仇恨他无法分 幵。 更何况若不是盛无锦挑起战争,就不会出现沈泠寒一系列的痛苦。 也不会被萧瑾容步步紧逼,没有招架能力了。 沈泠寒的这种表现也是情理之中,若是丝毫都没什么表现,那才不正常,盛无锦到是一副风轻云 淡,“若能死在陛下的手中也是我的荣幸。” 言毕,他唤来侍卫,吩咐侍卫为沈泠寒去准备夜宵。 沈泠寒惊讶自己睡了有多长时间,问道:“现下是何时了?” 此刻沈泠寒深处在盛无锦的军营帐篷中,帐篷中并没有窗户,遂沈泠寒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不知是何 时。 “午夜了。”盛无锦意态优雅的摇着手中的折扇,“陛下的身体似乎很不好。”略顿,叹息道:“五年前可 不是这样的。丝毫内力都没有,那么好的武功怎么说废了就废了!” 沈泠寒已经把情绪都压了下去,很直白的道:“你捉了朕,除了肉体上的需要,其余的还有什么?” 盛无锦收了折扇,也收起身上的痞气,极为认真方对沈泠寒说道:“对于肉体,我更想得到陛下的心, 让陛下心中有我。” “那让你失望了,朕心中已经有人了,满满的没有余地。” “陛下心中的那人是萧瑾容,还是宴商珂?” 显然沈泠寒的事情,盛无锦是极为了解的。 沈泠寒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口舌,“朕已经成了你的监下囚,你要如何处理朕?” “当然是好生供养着我的爱人了。”盛无锦望着沈泠寒一袭的女装,好笑的道:“陛下怎么会一身布衣女 装扮相,好似还很落魄的模样呢?” 沈泠寒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脸色有些不自然道:“微服私访,体验......” “被萧瑾容捉了,因种种原因被迫穿上了女装,好不容易从萧瑾容手中逃脱,却不成想刚出虎口又入狼 窝 ” 第七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盛无锦不愧是三十三岁的老男人,无论沈泠寒有多心思成熟,然在他面前却稚嫩的很,轻易的就能猜透 沈泠寒处境。 沈泠寒面色不佳,却将身上的女装都用被子围了起来。 盛无锦笑睨了沈泠寒一会,旋即起身行了出去。 沈泠寒心中沉闷,并不在意盛无锦走不走,来不来的。 不过,只是一盏茶的功夫,盛无锦便行了进来。 沈泠寒目光定在他手中的一套冰蓝色男款锦袍上,知道这是盛无锦拿来给他穿的。 盛无锦将手中的衣袍放到了沈泠寒床边。 “看陛下挺急于摆脱身上的女装的,这半夜的城中街市上的店铺也都关了门,军营将士的衣裳怕陛下嫌 弃,味道也难闻,剩下那些男军妓花枝招展的衣裳,廉价刺鼻的胭脂味不比将士衣裳的汗臭味强上多少,尤 其他们那卑贱的身份,所以也就只有我的衣裳,陛下可以入的了眼,将就穿一穿了。” 委实盛无锦的话外之意,也就只有他能配上沈泠寒了。 可沈泠寒一样是嫌弃盛无锦。 盛无锦的风流史沈泠寒可是听了不少,花街柳巷,他可是常客,沈泠寒怕盛无锦招惹一身风流病染在衣 裳,过给他。 盛无锦实在狡猾,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沈泠寒的心中所想,“这衣裳我还没有上身过呢!” 盛无锦慵懒的靠在了长椅上,“我的衣裳从来就是只穿一次,不会再穿第二次的。” 闻言,沈泠寒放下心来,拿起衣裳缩在被子里换衣裳。 “陛下就不怕我将被子扯下来,让陛下春光外泄。” 沈泠寒穿衣裳的动作一顿,猛然从被子里伸出头来,一副警惕的望着盛无锦。 盛无锦痞魅一笑,“开玩笑的,我若是想对陛下怎么样,还会等到此刻,该做的早就做利索了。” 沈泠寒原本也是如此想的,可盛无锦这人太油腻狡猾了,他不敢确定。 沈泠寒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穿衣裳。 隔了会,沈泠寒穿好了衣裳。 一身冰蓝色纱袍愈加趁着他白皙如玉,犹如一个冰清玉洁的冰美人一般。 太美了,盛无锦暗叹,不过他却说道:“实话跟陛下说吧,这件衣裳我穿过,并且还没有清洗。” “你......”沈泠寒终是被气的沉不住气,骂道:“无赖!” 闻听沈泠寒的一声无赖,盛无锦高高挑起眉峰,邪肆一笑,“陛下说我是无赖,那我便将无赖做实好 了。” 轻佻的话语未落,盛无锦便一步步走近了沈泠寒。 沈泠寒脸上陡然变了颜色,他发现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在身经百战的盛无锦面前是那么无力去挣扎。 盛无锦已经是三十三岁的男人,如同沈泠寒想的那般,他什么都神经百炼,所以自控能力也是极强的, 见沈泠寒在他面前好似一直慌张无措的小猫一般,便停住了走近沈泠寒的步伐。 第七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人一转身,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慵懒的手撑着头,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睨着沈泠寒,漫不经心的 道:“陛下莫要害怕,也莫要生气,我骗谁也不能欺骗陛下,拿来一套我穿过的衣裳给陛下穿,刚刚是逗陛 下的。” 盛无锦总是喜欢逗弄一副清清冷冷的沈泠寒。 沈泠寒头痛的揉着眉心,感觉盛无锦要比萧瑾容难应付多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泠寒无奈的问道。 与此同时,侍卫们将夜宵准备好,送来进来。 “听闻人饿的时候,心情就会莫名的不好,焦躁,陛下快用夜宵吧。”盛无锦道。 沈泠寒发觉打从自己醒来问出的问题,盛无锦一个都没有给出他答案,不是用另一个话题岔过去了,就 是巧妙的给避过了。 胃里发出响动,沈泠寒的确很饿了。 他不在说话,坐在了餐桌前,拿起玉箸,用起餐食。 虽然是军营,但桌上肉类,青菜齐全,已经算是很丰富了,一看厨师就是下了功夫。 沈泠寒知晓这都是盛无锦吩咐的。 盛无锦并没有用膳,全程都在伺候沈泠寒用膳。 夹菜,倒水,伺候的面面俱到。 此刻盛无锦将一块兔肉夹进了沈泠寒的碗中。 “这只兔子,是我今日趁着陛下睡觉时去山中特别为陛下打的,附近山中的野味口感特别好,吃了一次 就会馋第二次呢。” 沈泠寒这会很给盛无锦面子,他给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盛无锦桃花眼中含着笑,望着沈泠寒吃着他夹的兔肉。 眼中的妙人即便已经是很饿了,可是此刻人依旧吃的慢条斯理,优雅端庄。 帝王就是与众不同,难得有让他如此上心的人了。 盛无锦暗自算了算,自苍越国将军的小男宠后,自己已经七年没有如此对一个人煞费苦心了。 沈泠寒吃完了两碗白米饭后,斜眼瞅了瞅身旁打从他吃饭开始,就一直盯着他瞅的盛无锦,用玉箸敲了 敲碗沿,“还要。” 盛无锦忍不住惊叹,“没想到陛下如此清瘦,却这般能吃。” 沈泠寒凤眸一瞥,白了盛无锦一眼,“朕都一天未进食了。” “那这样可不好呢! ”盛无锦道:“饥一顿饱一顿的对身体不好的,陛下还是不要吃的过饱。” 身体不好?沈泠寒在心中自嘲的一笑,他这具身体还能不好到哪里去了。 他已经是吃一顿就少一顿的人了。 半年,转眼间就会流逝掉的。 “管饱不? ”沈泠寒面色不善的看向盛无锦。 颇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盛无锦笑了,“管饱,管陛下一生的饱。” “就算你一直囚禁着朕,至多也就能管半年的饱。” 盛无锦微微挑起眉峰,等着沈泠寒说下文,可是沈泠寒却没有下文了。 此刻沈泠寒自己夹了一块兔肉,放到口中慢条斯理的皭了起来,显然沈泠寒是喜欢吃这兔肉。 沈泠寒一连吃了两块肉可是很少见,足矣证明这兔肉的确如盛无锦所说口感极佳,很好吃。 见沈泠寒认真的吃东西,盛无锦没再吱声,去打扰沈泠寒,吩咐侍卫去为沈泠寒盛饭来。 沈泠寒吃东西一向都很矜持,细皭慢咽,遂一顿饭吃的盛无锦打了好几个哈切。 却依然舍命陪君子。 沈泠寒终于把饭吃完,临了还没忍住打了个嗝。 盛无锦也没忍住失声笑了起来。 他都没想到清冷矜贵的沈帝王也会打嗝,还是这么的可爱。 沈泠寒皮肤白皙,脸色稍微红一些,就能看的明显,这会俨然高贵清华的沈帝王因为打了一个嗝而感到 赧然。 “笑什么,好似你不会打嗝似的。”沈泠寒起身,离开盛无锦坐在了床榻上。 盛无锦感觉自己越发的喜爱沈泠寒了。 人起身跟沈泠寒过去,慵懒的倚靠在床头,“陛下这次出行边疆是为了躲避萧瑾容吧?” 沈泠寒冷漠的垂着眸子,不做声。 盛无锦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感觉宣晋侯宴商珂没有死,想找寻他丨” 沈泠寒猝然抬眸,看去盛无锦的目光是毫无掩饰的杀意。 每每盛无锦提及起宴商珂沈泠寒情绪起伏的都非常大。 “陛下可别气坏了身子,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早该把这种战场上的牺牲看淡了,宣晋侯是武将,而在血肉 横飞的厮杀战场战死是在所难免的,陛下节哀吧!” 无可厚非,盛无锦总是将沈泠寒的想法,拿捏的很准。 “都已经是深夜了,你还不走,是要睡朕吗?” 沈泠寒袖管的手紧紧的攥起。 第七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盛无锦毫无掩饰,答道:“的确是很想与陛下在一起快活的颠鸾倒凤,可是我不会对我喜欢的人用强 的。” “晚安陛下。” 盛无锦极为绅士风度的道了一句,便起步离开帐篷。 沈泠寒望着盛无锦离开的方向,呼出一口长气来。 朕要怎么办? 商珂你在哪里? 山林中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蹲在湖边用手捧起湖水,暍了几口。 暍完水,他飞身跃上树,摘下一枚树上的野果子吃了起来。 似是感觉野果子不好果腹,他又捉了一只山鸡。 可是山鸡虽然捉到了,他却没有火。 正在踌躇之间,一名在山中打猎的少女跑了过来,她一双水杏凤眼友好的笑睨着少年,她道:“我为你 将山鸡烤熟,你分我一半啊?” 少年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手中的山鸡,随后点了点头。 “啊......”沈泠寒猛然从恶梦中惊醒,额上浸满汗水。 盛无锦拿出方帕为沈泠寒轻轻擦拭额头上的冷汗,温柔的声音含着关切,“陛下是做恶梦了吗,梦都是 反的,不必忧心。” 沈泠寒从恍惚中回神,“朕可以出去走走吗?” 盛无锦声音依旧温柔似水,“恐怕不行。” 沈泠寒面色沉静,“你大可不必如此软禁朕,连帐篷都不让朕出,朕现如今等同废人,跑不掉的。” 盛无锦哭笑不得,“陛下误会了,现下可是大夜,天黑路黑,不便散步啊!” “还没有到天明呢?”沈泠寒好奇。 盛无锦越发的哭笑不得,他解释道:“已经过了天明,又到天黑了,陛下因为身体不适,再次嗜睡了一 天一夜了。” 沈泠寒狐疑的看着盛无锦。 盛无锦将方帕放进袖兜里,起身走去帐篷的门帘前,抬手撩起厚重的门帘,眼见的是室外漆黑不见五指 的夜色。 确定了盛无锦不是又再捉弄自己,沈泠寒垂下眼睫,不知在考虑着什么。 盛无锦走了过来,坐在沈泠寒的床榻旁,目染忧色的叹道:“陛下的身体着实太弱了,这五年陛下究竟 经历了什么?” 盛无锦虽然消息灵通,但不是所有事他都清楚的。尤其这刻意被隐瞒下来的秘密。 第七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你从未回答过朕的问题,朕为何要回答你。” 说罢,沈泠寒把被子盖好,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盛无锦。 盛无锦摇头叹笑着。 但显然沈泠寒想从他口中得知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这人太狡猾。 知道如此,沈泠寒便没有浪费口舌问及军事上,有关于宴商珂遇难的事情。 问了非但不会得到回答,还要被这只老狐狸窥探到心声。 沈泠寒躺下并没有想睡,只是不想与盛无锦有交集,同时也在思忖着脱困的办法。 可是身体太虚弱,让他总是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不过,这次沈泠寒没有睡太长时间,翌日一早便醒来。 盛无锦着实很会关怀人。 沈泠寒一醒来就看到一套红色秀金长袍放在了他床边。 洗漱用品都已经准备齐全,还都是崭新的,早膳因为沈泠寒脾胃虚软,特别准备了极其养胃的羊奶,松 软甜香的糕点,一些清淡爽口的小菜,还有就是一块精致的兔肉,兔肉不多,但可以解馋。 沈泠寒很明白他这样会关心自己,也一定很会关心旁人。 不过,今日沈泠寒脸色明显没有那么清冷似霜。 用玉箸将那块兔肉放进口中细细品尝着。 一看就知道甚是喜爱吃了。 盛无锦还是坐在一旁,一双桃花眼光华流转看着沈泠寒吃。 “你不用早膳吗? ”沈泠寒暍了一口羊奶。 “吃啊。”盛无锦简单的回答。 沈泠寒看了一眼面前的餐食,又转眸看向盛无锦,“那怎么不吃,是这些餐点不合你胃口吗?” 盛无锦笑着摇头,感叹,“是陛下没有允许,我不敢吃啊!只有眼馋的份呢。” 盛无锦这一句话是一语双关。 沈泠寒淡淡一笑,“下一次朕带着你,不再让你光是眼馋,没的吃了!” 沈泠寒这一句也明显含着一语双关之意。 盛无锦登时眼睛一亮,痞气一笑道:“这可是陛下说的,我可记在心中,等着陛下为我解馋了哦。” 这话真骚。 沈泠寒将羊奶暍了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午餐我们就在一起用。”说着,沈泠寒盯着一眼门口,“我们到外面吃可以吗?” 盛无锦微微挑眉,“去哪里吃,吃什么?” 第七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沈泠寒垂眸看向桌子上装过兔肉的空碟子,“你馋,朕也馋,这么好吃的荤腥,况且我们都不是吃素 的,当然是想了!” 这话已经不是一语双关的那么简单了。 盛无锦桃花眼深浓,打量着沈泠寒,沈泠寒虽然年轻,但却没有半点青涩,身上熟男的风韵,明眼人一 看就知道都是在风花雪月中滋润出来的。 作为盛无锦这种游历在骄奢淫逸中的男人,是不喜欢那些未经人事,对性.事生涩,没有趣味的青涩少 年,更不会在乎与他湿润纠缠在一起的人是不是处子之身。 他最在乎的是对方的床上功夫,给他带来蚀骨销魂的无限快感。 而像沈泠寒这种已经在被性.爱滋润了十年,熟透了的男人,就是他的一缕芳香,吸引引诱着他。 另有,像沈泠寒被爱.欲灌溉了十年的人,身体早已熟透,极其敏感,他的生理欲望很容易饥渴难耐。 至于如何宣泄,就要看他的定力了。 盛无锦对沈泠寒的私生活一直特别关注,知道沈泠寒的身体不仅仅是接受过萧瑾容一个人的精髓,还有 宴商珂的。 所以在有些人心中第二个人,和第N个人已然没有什么纠结的了。 他们只是追求那让人血脉贲张,肉体与肉体碰撞,激情的快.感。 而沈泠寒此刻的一袭话语,让盛无锦认为沈泠寒就是那种人。 忠诚的精神和背叛的肉体,是不相矛盾的。 沈泠寒不去看盛无锦看自己的眼神,继续道:“朕想去山中狩猎,既体验了快乐的过程,又能解了 馋。”略顿,“我们带上酒水,在山中吃,享受大自然的那分无拘无束!” “无拘无束! ”盛无锦意味不明的念着这四个字,“那样......陛下不会冷吗?”他又道:“毕竟时令晚秋, 不似夏季那般自由自在的!” “男人都是血气方刚的,体内都是如岩浆般热浪。怕是一点就着了! ”沈泠寒垂着眸子,捏起一块糕点 送入口中,因为手指上粘上了些许糕点,他缓缓伸出舌尖,灵巧粉嫩的舌将手指上的糕点碎渣卷进口中。 青葱般玉白的手指上留下一层湿润的水光。 饶是久居肉.体香艳中的盛无锦,也有些禁不住如此撩拨。 他喉结滑动,握起沈泠寒的手指,将沈泠寒手指虚虚握出一个霍乱人心的弧度,然后将自己的一根手指 缓缓伸了进去。 暖昧的语气,粗重的呼吸,意乱情迷的眼神,“陛下说的的确如此,我们都很炽热,我要在陛下的体. 内,灌进我的热浪,我们二合一融合在一起。” “如此,我们便去狩猎吧。”沈泠寒抽回在盛无锦手中的手指。 起步向着帐篷外走去。 沈泠寒虽然武功废了,但是马他还能骑,不需要被人载着。 沈泠寒踩着马镫,翻身上了马,一夹马腹便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山林疾驰而去。 沈泠寒的马术极高,即便是在坑洼不平的山间小路,也骑起四平八稳。 第七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这让几乎有一半时间都骑在马背上奔赴在战场上的盛无锦赞不绝口。 “陛下当真是好马术!” 沈泠寒也没什么谦虚的,“朕若身体还同以往那般,也是可以如同武王一般,奔赴战场上杀敌无数。” 武王是盛无锦的称号。 “陛下在金銮殿中安稳的坐在龙椅上不是很好吗!”盛无锦说道。 他感觉像沈泠寒这般端庄矜傲的人就适合坐在龙椅上。 不过更适合被他按在龙椅上操.成一汪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盛无锦淫.逸迷乱的本性在心中是无法隐藏的。 此刻沈泠寒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山林,“朕不想做皇帝,朕自小就想做一名奔赴战场上的铁血男儿。” 沈家的江山就是沈泠寒的父亲骑着战马在群雄争霸中打下来的。 前朝皇帝骄奢淫逸,昏庸无能。 朝纲又奸臣当道,只管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遂许多势力便被激励起来起义。 而沈泠寒的父亲就是其中一股势力,并且逐渐壮大,收获无数人心。 叱咤杀场,成为一代枭雄。 最后打下了这一片江山。 儿时的沈泠寒每每听着父亲讲述打江山的事情,都非常激昂,梦想着自己也能像父亲一般,穿着铠甲, 骑着战马,叱咤杀场,成为一代铁血枭雄。 可是他的这个梦想注定是实现不了。 因为沈泠寒的父亲就这么一个儿子。 皇位必须要沈泠寒继承。 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不能给了旁人。 此刻盛无锦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们沈家的江山,不全是你父亲一个人打下的,你可知晓?” “知道。”沈泠寒道:“父皇协同一众属下一同打下来的。” “不是这个意思。”盛无锦道。 沈泠寒目露疑惑,“那你是什么意思?” 盛无锦在沈泠寒眼中像是读懂了什么。 先皇是有意瞒着他那一段往事。 而盛无锦比沈泠寒大上许多,对各国军事,私密,又都刻意了解过,所以自然知道一些沈泠寒不知道的 事情。 第七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不过,这些事对他可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可不想因为这些事情扰了他和眼前妙人的雅兴。 “狩猎吧!”盛无锦递给了沈泠寒弓箭。 沈泠寒知道盛无锦不想回答的事情,他是问不出来。 同时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沈泠寒虽然接过弓箭,却道:“我哪里有力气拉弓啊。” “拿着当做玩具玩。”盛无锦调侃。 沈泠寒把弓箭一扔,“朕又不是小孩。” 旋即骑着马匹在山林中闲逛了起来。 盛无锦始终都在沈泠寒身旁的十米范围内。 可想而知,他的心思。 盛无锦箭法了得,很快就射杀到好几只野兔,还有山鸡。 猎物已经打完。 随后盛无锦带着沈泠寒去了一处小河边。 二人从马上下来。 盛无锦找了一处足够宽敞的沙地坐着休息。 虽然是晚秋,阳光还是比较炽热,沙地被照的温热,一点都不寒凉。 盛无锦的用意,不言而喻。 “怎么样,这处可还好? ”盛无锦声音温柔的问向沈泠寒。 “很舒服。”沈泠寒慵懒的靠在一块大石上,目光望着河边正在处理野兔的两名侍卫。 盛无锦的目光顺着沈泠寒的目光看去,“一会他们生好火,在火上架上兔子,便让他们离开,免得打扰 到我们的雅兴。” 沈泠寒没做声,一副无聊的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乱画着。 果然,两名侍卫将兔子架在火上,摆好酒壶杯盏,便向二人鞠了一礼离开了。 盛无锦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了沈泠寒近前。 抬手向沈泠寒举杯。 沈泠寒也举起酒盏,二人轻轻碰了下酒盏。 盛无锦一饮而尽。 沈泠寒则是轻轻抿了一口,旋即他道:“朕身体不好,在饮酒方面要多加注意。” 沈泠寒说的不假,盛无锦听闻过龙宵国好酒的帝王,在中秋家宴上因为贪酒,被‘忠心为主’的丞相将其 手中的酒盏打落的事情。 却也不难为沈泠寒,“陛下身体不好,就稍稍暍些,解个馋就罢了。” 第七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说完,盛无锦去转动火架上的野兔。 沈泠寒拎着酒壶,为盛无锦倒了一杯酒,他淡淡说道:“朕不能陪着你暍个尽兴,有失兴致,朕这厢为 你倒酒,作为补偿吧!” 盛无锦痞气一笑,“‘兴致’陛下一会就从旁的地方补给我吧。” 沈泠寒白了盛无锦一眼,“老不正经。” “男人在陛下面前没法正经起来。”盛无锦暍下一口酒,“陛下在嫌弃我老!” 沈泠寒放下酒壶,“你本来就很老,要比朕大上十岁呢!” 心头猛然一声抽痛,沈泠寒捂着心口,脸色都跟着白了几度。 “陛下怎么了? ”盛无锦忙道:“不然我带陛下回去看大夫吧!” 盛无锦最后一句说的并不是真心实意,只是出于礼貌。 他现在一心是急色。 好不容易沈泠寒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岂能不好好把握,去格外珍惜。 同为男人,又岂能理解不了男人的本性。 沈泠寒倚靠在大石上,“朕无碍。” 盛无锦也感觉沈泠寒无事,便没再说话。 一边饮酒,一边转动着火架上的烤兔。 此时兔肉表皮微成焦黄色,肉上被烤的滋滋冒着油花,肉香四溢,诱人至极。 沈泠寒的馋虫被飘香四溢的兔肉勾了起来,眸光微亮,盯在兔肉上。 小馋猫,盛无锦暗叹。 旋即拿起匕首割下一块兔肉,放到嘴边吹了吹,送到了沈泠寒的嘴边。 沈泠寒瞥了盛无锦一眼,丰润的薄唇轻启,将盛无锦手中的肉吃到了口中,慢慢咀皭道:“嗯,原始的 味道是最纯美好吃的。” 沈泠寒感觉口中的兔肉比在帐篷中厨师烹饪的还要可口好吃。 面前盛无锦盯着沈泠寒吃兔肉,想着待你吃饱了,该轮到我吃你了。 “暍酒啊。”沈泠寒举杯。 盛无锦暍酒豪爽,很快三壶就见了底。 沈泠寒依然为盛无锦倒着酒,盛无锦明显有了醉意。 他冲着沈泠寒笑着摆手道:“不能再暍了,再暍就耽误办大事了。” 沈泠寒将盛无锦的酒盏倒满,“暍酒都是促进情调的,会愈加的激情,你这么说,莫不是在防范朕把你 灌醉了!” 说罢,沈泠寒将手中的酒壶一丢,“不暍算了,你如此防范着朕,做什么能会有兴致呢,朕就躺在那 里,像一块死肉似的给你就是了。” 第七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言毕,沈泠寒抬起手去解腰带,却忙被盛无锦阻止,“我与陛下一般要的也是情调,不是只为了干巴巴 的泄欲。” 说罢,盛无锦提起沈泠寒扔到一旁的酒壶,直接仰头暍了起来。 沈泠寒盯着盛无锦将酒壶中的酒液都暍干了。 盛无锦丢了酒壶,揉了揉眉心,笑着说道:“这回可是真醉了呢。” “酒量那么好,怎会如此轻易便醉,骗鬼的!”沈泠寒瞋道。 盛无锦又拿起一壶酒,“好吧,那我就一直暍,暍到陛下承认我醉了吧。” 说罢,盛无锦再次暍了起来。 真是周瑜打黄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兔肉好吃,沈泠寒拿起匕首,自己慢条斯理的割肉吃。 不小一会,沈泠寒一个人便吃下了半只兔子。 “陛下不要吃的太多了,昨日陛下不适便跟吃的过多有关,大夫都刻意叮瞩过的。”盛无锦话语有些拖 长了音。 沈泠寒将口中香而不腻的兔肉咽下去,“朕难得如此喜欢吃一样食物,总想着把它一次吃够了。以后就 不馋了。”他真是没有时日去馋了。 盛无锦有时很是不理解沈泠寒的一些话语,但终归这个人是有秘密的。 盛无锦没再说话,继续饮酒。 半柱香的时间后,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都是空酒壶,盛无锦将最后一壶酒暍干后,扔了酒壶,靠着沈泠 寒坐了起来。 一手暖昧的搂住了沈泠寒的肩头,身体也是有意无意的蹭着沈泠寒,其意思再明了不过了。 而沈泠寒依旧吃着兔肉,此刻一只兔子几乎只剩些了骨头。 “你是如何这般快的破了宣晋侯的阵法? ”沈泠寒忽然问道。 盛无锦闭着眼睛,将脸靠在了沈泠寒的肩头,“寻了一个研究阵法的高手,就破了。” “第一日还吃了败仗,只是休息一日,第三日便破了阵法,你只用了一日的时间便寻来了人,他连宣晋 侯的阵法属性是哪种阵法都没有看到,便奇迹般的破了,可当真是天才啊!” 说罢,沈泠寒眼色一厉,蓦地将手中的匕首冲着身边的人刺了过去。 饶是盛无锦一直警惕着沈泠寒,也不禁沈泠寒如此猝然的一击。 “嘶......”盛无锦躲避不及时,沈泠寒的一匕首刺进了他肩膀。 但沈泠寒的这一匕首是冲的盛无锦的心脏刺去的。 盛无锦死了,战事就会结束,他也可以为生死未卜的商珂报仇。 见到盛无锦的那一刻,沈泠寒便用尽心思去伪装自己,隐藏着自己每时每刻都想要冲动的杀了盛无锦的 滔天杀意。 这个男人是最应该死的,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战事,没有战事,他便不会和商珂被迫分幵,没有思念忧 心之苦,没有商珂在边疆还要时时刻刻挂念着他,不能和爱人甜蜜在一起,没有萧瑾容的步步紧逼,没 有 沈泠寒是知晓盛无锦这只老狐狸即便被他勾引的精虫上脑,也还是提防着他的。 毕竟盛无锦如此狡猾,不会像那些莽夫愚钝。 沈泠寒故意灌盛无锦酒,也是猜到了盛无锦定是所有防范的。酒量那么高,怎会让自己醉的不省人事, 任他鱼肉。 他脑子还是留着清醒。 所以他借着问及战事上机密的事情,来个出其不意。 沈泠寒故意灌醉盛无锦,然后去问战事上有关于宴商珂的事情,会让盛无锦第一感觉就是沈泠寒试图灌 醉他,就是想问及此事。 毕竟在他清醒的时候他断然是不会说,军事上的事情是大忌,军营中的每个将士都知道这一点,该说的 不该说的他们都不会透漏给外人分毫。 尤其是沈泠寒这种敏感关系的敌方。 遂盛无锦会将沈泠寒故意灌醉他的目的,首先定到这一点上。 会认为沈泠寒会借着他醉酒继续问及下去,对其他方面松懈了。 而沈泠寒的确是想问,想从盛无锦这里着手,弄清阵法被盛无锦突然破了的原由,可是这只是他的一部 分想法。 沈泠寒是帝王,对什么期望都是留有余地,他的另一部分想法,也是主要的想法是杀了盛无锦。 他问出的第一个问题,从盛无锦的回答中他便笃定下来,他是无法得知他想要的答案的,盛无锦委实太 诡秘了。 所以就在盛无锦认为沈泠寒会继续问他问题的时候,沈泠寒会陡然给了他一匕首。 当真是出其不意又猝不及防。 此刻,沈泠寒见一匕首没有毙命盛无锦,毫无迟疑,拔出刺到盛无锦肩膀上的匕首,就又是一匕首冲着 盛无锦的要害刺了下去。 “可恶。”盛无锦极力的避开了沈泠寒刺来的一匕首,他还是第一次用温柔宠溺换来对方的残忍绝杀。 盛无锦忍不住暴躁,脸色铁黑,“陛下,你当真是气到我了,惹到我了,我绝不会再对陛下有丝毫怜香 惜玉了,我会狠狠.操.弄陛下一顿,然后在让全军营的将士操.了陛下。”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宝贝们双节快乐f f f 第七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沈泠寒陡然撤回匕首,冲着盛无锦下身就刺去。 够阴毒的。 下一刻,盛无锦闷哼了一声。 鲜血瞬间浸透了他冰蓝色的袍摆。 不过沈泠寒的这一匕首还是刺歪,只是伤到了盛无锦的大腿。 此刻盛无锦暴戾的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沈泠寒知晓自己是彻底激怒了盛无锦。 与此同时,沈泠寒余光瞟见远处那两个侍卫正向着这边奔来。 沈泠寒从地上起身就狂跑。 用尽全身力气,向着不远处树旁拴着的马匹跑去。 另一边侍卫们已经将浑身是血的盛无锦搀扶起来,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给盛无锦处理伤口。 盛无锦被气的脸部都扭曲了,凶暴的一把推开身边的侍卫,抬手冲着沈泠寒骑的马匹吹口哨。 沈泠寒的骑的马匹是战马,已经被训化过的,最重要是被盛无锦驯化过。 听见盛无锦口哨声的马屁嘶鸣了一声,在原地踏了几下马蹄,便要掉头冲盛无锦的方向奔去。 沈泠寒一只手中一直握着那把匕首,他扬手一挥,便将马屁股上刺下一道伤口。 马匹再次一声嘶鸣,震耳欲聋。 旋即受惊的马匹一路向前狂奔了起来。 丝毫不在听后方盛无锦的口哨声。 沈泠寒紧紧握着缰绳。谨防自己落马。 盛无锦望着前方几乎已经成了一个黑点的马匹,以及马背上的人,被气的狠狠的咆哮了一声。 沈泠寒马术了得,在马匹已经受惊了的情况下,依然四平八稳安然的坐在马背上。 最后直到马匹平息了因为受惊而导致的野性不听驯服,沈泠寒驱马来到一处河边,来到渡船旁,解下腰 间的玉佩,给了船夫,载着他去了对岸,龙宵国的边城。 虽然两国交战,但两国的百姓还是有互相生意往来的,只不过对方都会设有关卡,做通往人群检查。 沈泠寒下了船,来到了挂着灵帆的城门前。 沈泠寒眸光一颤,心口狠狠一疼。 那城门前是为谁挂着的灵帆,沈泠寒又岂能不知。 他摇头道:“不会的,商珂没有死,朕相信商珂一定没有死!” 宴商珂的大军一直都驻扎在西边城中,而宴商珂无论是待这里的官员,还是百姓们都极好。 遂西边城中城墙,大街小巷都自发性的挂起了灵幡,哀悼宴商珂。 第七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沈泠寒好不容易的平息心中的情绪,口中最后说了一遍“商珂没有死”便走去城门。 守城做检查的侍兵并没有见过沈泠寒,沈泠寒若是自称是帝王,他们相信的几率太渺茫,甚至还会将沈 泠寒当做失心疯,驱赶走。 遂沈泠寒只是默默的让士兵检查完,进了城。 打算去找驻扎在城中的大军,那里有不少将军认识他,他也很了解那些将军的底细,简单的说出一个他 们在帝都中亲人的名字,他们便能来见自己。 如此寻思着,沈泠寒便开始在城中打探起驻扎大军的具体位置。 顺便又打探了一番帝都派遣过来增援的大军到了没有,还是停在路上找寻着他。 当然沈泠寒是期望大军不要停下来,只是为了找寻他误了此行的目的。 毕竟越早进边城大营,军将们便越早熟悉环境,从军战略,备好战方才有机会打胜仗。 沈泠寒打探一番后得知派遣来的军将没有让他失望,已经来到了边城驻扎的大营中。 但沈泠寒知晓夜南峰等人一定是在到处找寻着他。 一路逃跑,沈泠寒已经被累的口干舌燥。 虽然他身上没有钱,但盛无锦可是一个阔绰的土财主。 沈泠寒在身上穿着的秀金华袍上抽下一截金线,就够暍上一壶最上等的碧螺春了。 此刻沈泠寒坐在茶肆二楼靠窗的位置暍着茶。 感觉好久没有这样自由。 沈泠寒心情放松了不少,目光时不时看向楼下的街市。 虽然龙宵国吃了败仗,损失惨重,但有大军驻扎在城内,百姓们的生活还维持着正常,没有动乱。 沈泠寒叹了一口长气,若果没有战争该有多好! 目光无意间一瞥,沈泠寒却陡然心头一震,“那是商珂吗?” 沈泠寒目光灼灼的望着街市中那一抹熟悉的背影。 “是,商珂,一定是他!” “商珂......你转身看看我啊!” 沈泠寒激动无比,眼含热泪的冲着楼下街市中那抹身影呼喊着。 周围人的目光都被沈泠寒忽然疯狂的举动而吸引了过来。 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然,沈泠寒却毫无理会。 仿若此刻世间只剩下他与人群中的那一抹背影。 “商珂你听到了吗?我在喚你啊。” 沈泠寒喜极而泣,冲动的要从窗户跳下去,去追那抹身影。 第七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小二见此,忙拦住沈泠寒如此疯狂的举动。 虽然二楼不算太高,但对于不会武功的人来说,跳下去也会受伤不小。 在茶肆中受伤,茶肆要包赔医药费,最重要的是晦气。 做生意的人是极为在乎这个的。 遂此刻茶肆中的伙计都被老板派来拉着这个不知到从哪里来要跳楼的疯子。 这边无论沈泠寒如何呼喊,那抹人群的身影始终都不回头,并且渐行渐远。 沈泠寒彻底急了,冲着拉扯他的伙计们咆哮了起来。 伙计们虽然被沈泠寒集聚爆发力的声音吓的松了手,但窗户却被他们护着死死的,谨防着沈泠寒从窗户 跳下去。 沈泠寒则是丝毫都不敢耽误时间,提起袍摆用最快的速度“蹬蹬”地从楼梯跑了下来,狂奔到川流不息 的人流中,去找寻着那个让他梦萦魂绕的人。 可是...... 沈泠寒茫然的望着再没有了那抹身影的暄闹人群。 此刻眼中最耀目的是街边商铺上挂着的灵幡,在风中飘动着,好似是一个个幽灵,在向沈泠寒张牙舞爪 的证明着什么。 沈泠寒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失神低语,“没理由的,没理由的,朕呼喊的那么大声音,他都没有听 到……” “没理由的!” 沈泠寒忽然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没有看错啊!商珂他没有死的。” 可与此同时心中的另一个魔音不停的在质问着沈泠寒,倘若商珂没有死,刚刚的那个若是他,你喊了那 么大的声音,他为什么不回头? 他死了,他已经死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不......”沈泠寒再也绷不住,声嘶力竭,眼泪婉婷而下,崩溃般的大哭了起来。 沈泠寒所有的坚强像是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 见此,路过的人纷纷说道。 “他是怎么了?这么伤心?” “对呀,刚刚就看到他好似疯了一般到处找寻着什么!” “好可怜啊!” 没人可以想到这是他们龙宵国那个金贵清华的帝王,会因为痴爱他的人,哭的如此狼狈,完全不顾忌他 帝王的身份。 正在此时,一个人半蹲在了沈泠寒的面前,抬手扶住沈泠寒无力的身体。 沈泠寒抬眸,好似蒙了一层白雾的眼中映入的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他抬手摸上他的脸颊,“商珂你回来 了!” 第七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面前的人一愣,然后微微点了下头。说了一句什么,沈泠寒没有听清,但他的声音沈泠寒却听的清清楚 楚。 沈泠寒脸色一白,猛地推开面前的人,哽咽的惊叫道:“你不是朕的商珂。” 那人被推的身体一趔趄,面容忽然变成了盛无锦。神色暴怒的冲沈泠寒扑来,好似要撕碎了沈泠寒一 般。 沈泠寒惊惧的抽出藏到靴筒中的匕首,就冲着面前的人刺了下去,“朕要杀了你,因为你,商珂才永远 的离开朕了的。” “哧”的一声利器刺进血肉中的细碎声响,紧接着一道血箭扬在了沈泠寒的脸上。 沈泠寒本能的一闭眼,转瞬睁开眼之时,面前的人又变成了萧瑾容。 沈泠寒惶恐凌乱的盯着面色沉静阴郁的萧瑾容瞅了几息后,拔出刺进他身体内的匕首,挥手还要再刺 去。 像是要将面前的人刺成肉酱一般。 他喊道:“都是你的错,你才是罪魁祸首!朕要杀了你。” 沈泠寒向面前之人落下匕首时,却被另一个人阻止住。 “你不能再被他刺了,再刺就死了 ......” 两人好似又说了几句话。 然,沈泠寒好似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什么都听不到了。 再后来意识渐渐模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情总是让人很痛,甚至是煎熬,是折磨,是无间地狱。 把人伤害的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虽然还是晚秋,但一场清雪却黯然落下。 凄凉,哀伤,悲切。 柳明神情恍惚的坐在院落中的长椅上。 他望着漫天的雪花,抬起手来接下一片在掌心。 但很快便融化了。 柳明望着手心上的水珠出神了好一会。 这时伺候他的老管家拿了一件大氅,为柳明披上。 他恭敬的说道:“公子身子骨弱,还是回房中吧,别受了风寒。 回房中! 那里几乎每晚都是柳明的恶梦。 此刻老管家同情的望着日渐消瘦的柳明。 第七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老管家自从伺候柳明开始,便将尉迟野贺对柳明的粧粧劣行看在眼中。 公子每每换下的裹裤上,都会沾染上许多血渍。 不时的还因为一些琐事便朝公子动粗。 如此还口口声声的说爱着公子,这样的爱不要也罢! 一个爱的疯狂又自私,时时刻刻都想从肉.体上的占有,来证明这个人是他的,完完全全都是他的,一 辈子都是他的。如果可能下下辈子都是他的。 一个沉默的像一潭沉封了万年的死水,心灰意冷的永世不想被爱,爱对他而言就是无尽的伤害。 此时柳明收回神思,看向面前眼含心疼之色望着他的老管家,“老管家不要对我这般好,我是......扫把 星!” 言毕,柳明起身走去了后院桃林中。 老管家望着柳明落寞孤寂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起。 好好的人硬生生的便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好似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有哪个好心的权贵能解救公子出这个炼狱呐! 掌銮仪卫事大臣在帝都的势力不容小视。 他对于尉迟野贺囚禁柳明一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 而尉迟野贺又是帝都武将,手中是有一定的兵权的。 柳明音日的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僚得知柳明的境遇后,出来为柳明打抱不平,却被尉迟野贺用武力镇压 住。 其中一个同僚还被打出内伤,不治而亡。 留下一家老小,孤苦无依。 柳明不是木偶,任凭尉迟野贺撑着线摆弄,是有血有肉知恩图报的善良之人。 柳明与尉迟野贺为那个同僚讨公道,结果柳明被尉迟野贺狠狠的按在床榻上弄了一晚,连一只腿都因为 被尉迟野贺弄的高难度动作而骨折。 可饶是如此,尉迟野贺也不放过柳明,几乎夜夜蹂.躏凌虐侮辱柳明。 而那个同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并且尉迟野贺还恶劣的将其弟弟的官职撤了。 柳明万念倶灰,感觉自己是不详之人。 就如同刚刚同老管家说的那般,‘他是一个扫把星,不要对他好’。 会被连累的。 委实沈泠寒可以救柳明,可是他不在帝都,不知晓发生在柳明身上的事情。 此刻,地上已经扑了薄薄的一层清雪。 第七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上面印下了柳明的一排鞋印,与他的人一般的孤寂。 桃林中已经只剩下枯枝,看着苍凉。 但终是没有柳明的心苍凉。 桃林中有一块巨石,这块巨石很特别,无论天多冷,这块巨石都很微暖,所以柳明时常来这块巨石上坐 一会。 想用巨石上散发出来的温度,温暖他寒凉的身体,冰冷的心。 柳明拿出方帕擦去巨石上融化的雪水,坐了上去,又将放到石头旁的古琴拿过来。 柳明是书香世家,无论男女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他伸出枯白的手指,拨动了几下琴弦试音,便开始弹起琴来。 琴声悠扬动听,却莫名透着一抹悲伤。 天空中依旧飞着雪花。 落在柳明纤长温软的羽睫上,化为晶莹剔透的水珠,纯洁干净的就如同柳明一般,无论如何用肮脏,污 秽去摧残他,他却依然纯净无垢如出生婴儿一般。 好似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那份清雅的处子气息。 可越是如此,便越是想去染指,弄脏他,让他满是都是淫.靡的气息。 尤其是那份肉体上的悸动,让人无法克制的想去......操.弄。 尉迟野贺几大步到了柳明面前。 还不待柳明抬头看去,手中的古琴已经被尉迟野贺夺走,扔到了地上,发出一道刺耳的蜂鸣声,像是在 哭泣。 尉迟野贺狼一般的眼神盯着柳明因为低头抚琴时露出的一截白皙颈项。 迫不及待的一把扯掉柳明身上的大氅,又像剥鸡蛋一般剥掉柳明身上的全部衣裳。 让柳明白皙瘦削的身体落在了寒冷的飘雪中。 逼着柳明摆出羞耻的姿势,粗暴的从身后侵占着柳明。 此刻柳明扶在巨石上,膝盖跪在坚硬的石头上。在身后尉迟野贺的疯狂下,膝盖已经青紫了大片,触目 惊心。 柳明好似承受着酷刑一般,极力的隐忍着。 尉迟野贺就是一个嗜血的屠夫,屠戮着柳明疲惫脆弱的身体,屠戮着柳明的一切尊严。 柳明隐忍着这一场让他痛苦不堪,如坠深渊的性.事能尽快结束。 寒风卷着皑皑白雪,柳明被冻的瑟瑟发抖,可是额上却都是汗珠。 尉迟野贺是如狼似虎的年龄,精力旺盛,力气又大,在柳明身上驰骋着,每一次都深深入底,柳明被疼 的像是痉挛了一般。 他的呼吸断断续续,吃力的喘息着,十指在石头上抓出数道血痕。 第七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艰难的承受着尉迟野贺如要毁灭了他般的疯狂掠夺。 最后直到柳明彻底昏厥了过去,尉迟野贺方才一副淫.靡的餍足放过柳明。 这场雪很快就融化了,可是柳明的病却迟迟不好。 柳明已经在床上躺了数日。 那日大石上后,柳明便染上了严重的风寒。 人一连烧了三日才退下。 这期间尉迟野贺一直都守着昏迷中的柳明。 将皇宫中御医也都找来为柳明诊治。 每次柳明被弄的惨了,尉迟野贺都害怕柳明就这么死了。 都是一段时间像是良心发现的对柳明很好。 可柳明心已经彻底凉了。 此刻,尉迟野贺端着一碗参汤,亲自在喂柳明暍。 柳明似是已经对尉迟野贺这种暂时掩盖在温存之下的狼性已经麻木,情绪没有因此而漾出丝毫的涟漪 来。 因为他知道这种温存很快就会土崩瓦解,转而原形毕露。 没有期许,就没有失望。 他不想自己最后真成了无血肉,灵魂,任凭人操作的木偶。 无可厚非,柳明是一名心里素质,意志都极高的人。 他并没有因为在尉迟野贺的摧残下而真正颓废掉。成为尉迟野贺要的一具木偶,玩物。 他仍在苦苦在挣扎。 希望可以得到救赎,但这种救赎又只能靠自己。 今年的天气阴晴不定,就像人心一般。 这日阳光明媚,和煦温暖的就像春日。 柳明身体终于养好了。 只要尉迟野贺不碰他,他的身体便恢复的快。 柳明的活动范围就只有这处宅院,就像一座牢笼将他囚禁当中。 尉迟野贺终归是爱着柳明的,只是爱的方式不对。 他是想对柳明好,但狷狂乖戾的性格又让他没有那份耐心,没有那份耐心去捂一个对他来说怎么捂都捂 不热乎,嫌弃厌倦他的人。一个不爱他的人。 前些时日他见柳明一个人在宅院中无聊,便送给了柳明一只大黄狗。 第七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这只狗是尉迟野贺一直养的,甚是喜欢,他把自己喜欢的宠物都毫不犹豫的送给了柳明,就是让柳明知 道他有多在乎他,多爱他。 有时事情真的让人感觉很可笑。 大黄狗可以每日进出宅院随便活动,柳明却像一只宠物般的关在这里,寸步不能出,就差脖颈上拴上一 根铁链。 为了方便大黄狗自由进出宅院,小厮们在临街的一处墙角挖了一处狗洞。 如此大黄狗就不用刻意跑到正门,等着看守大门的侍卫开了大门,它才能跑出去。 免得大黄狗等待。 人心就是如此,小厮们为了溜须尉迟野贺,居然卑躬屈膝的向着一条畜生献媚。 天气明朗,柳明在宅院里漫步,眼见着那只大黄狗从狗洞中爬了出去。 随后转眸看去远处在一起闲聊的小厮,二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注意力完全没有在这边。 尉迟野贺现下在朝中如鱼得水。 经常有一些官员为了讨好尉迟野贺,请他吃饭。 还有就是一群权贵的世家子弟聚在一起饮酒作乐。 尉迟野贺喜热闹,暍酒聚会,所以饭局他去的很频繁。 遂但凡帝都上等的酒楼,都有尉迟野贺的痕迹。 此刻酒楼中一间豪华的包间内,一群年龄相仿的青年在举杯欢愉。 几乎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亦或是花枝乱颤的风骚男子。 这群世家弟子为了身份颜面,亦或是其他原因,不去南风楼,青楼中抛头露面的找小倌,妓.女,但不 代表他们就不睡妓.女,小倌了。 他们通常都是将青楼,南风楼的头牌妓.女,小倌差人领出来,作陪。 暍完酒就带着去客栈里快活。 几名世家子弟在酒劲的作用下,已经对身旁的陪酒乱摸了。 此时一名世家弟子看着一直没有小倌,妓.女作陪的尉迟野贺,道:“尉迟兄光暍酒,多没劲啊!出来不 就是爽快的吗! ”转瞬又道:“我把红红让给你,他功夫了得,绝对可以将尉迟兄伺候的满意的。” “我嫌弃脏。”尉迟野贺轻蔑的瞥了一眼对方。 此时另一名世家子弟笑道:“尉迟兄是金屋藏娇,怎能看上这些庸脂俗粉。” 其他世家子弟都纷纷附和。 “户部尚书,当年的状元郎柳明都雌伏在尉迟兄的身下了,尉迟兄岂能将这些低贱千夫所骑的妓.子看入 了眼!” “是呀是呀,柳明才貌双全,一袭白衣如纤尘不染的谪仙,谁还有心思碰及他人了。” 第七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200字) “尉迟兄真乃能人,将柳明都归为私人物品了。” 尉迟野贺在一众世家子弟的恭维下,心情大好。 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好,他就有人喜欢淫.浪的小倌,刚刚那名要将名唤红红的小倌让给尉迟野贺的世 家弟子又道:“家里的都一本正经的,一点情调都没有,哪里会有小倌床上功夫好,他就是块死木头,厌烦 着呐!” 另一名世家弟子打趣,调侃道:“张兄还不是被家里的那块厌烦的死木头追着打的,情急之下都从狗洞 中钻了出去逃跑了。” “狗洞!”尉迟野贺忽然说道,鹰一般锋利的眸子微微一眯,转瞬起身快步离开了包间,留下了一脸懵 愣的众人。 第七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另一名世家弟子打趣,调侃道:“张兄还不是被家里的那块厌烦的死木头追着打的,情急之下都从狗洞 中钻了出去逃跑了。” “狗洞!”尉迟野贺忽然说道,鹰一般锋利的眸子微微一眯,转瞬起身快步离开了包间,留下了一脸懵 愣的众人。 宅院中小廝们正在打扫着地上的落叶,杂物。 尉迟野贺脚底生风的疾步进来,“老师呢?” 小厮们均是放下手中的活,恭敬谦卑的纷纷应道: “公子在庭院中散步。” “奴才方才还看到公子了。” “那会公子还逗弄了一会阿黄。”阿黄就是那只大黄狗。 尉迟野贺紧皱眉头,不耐烦的道:“我说的是现在,现在老师在哪里?你们快去把他给我找来,立刻马 上。” 尉迟野贺的话音未落,小廝们已经扔下手中的工具,跑走找柳明去了。 而尉迟野贺也四处找寻起了柳明。 他想将老师变成一个木偶,只有他牵着线绳可以走的木偶。 完完全全的由他来摆布,没有异心。 可他发现自己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老师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 他虽然控制住了他的肉体,可是他控制不住老师的思想。 他费劲心思,甚至是对老师拳脚相加,暴力对待他,从而想去就此左右他的思想。 可他却是一番徒劳。 老师看似软弱,但他心底却保持着一份坚毅,不是用暴力,威胁就能摧毁的。 否则老师又岂能在官场做到户部尚书的位置,又得到皇上的青睞。 他在想,在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法能彻底左右住老师的思想,让他变成他的木偶。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思想,他都要控制住他,牢牢控制住了。 否则他没有安全感,总是害怕着这个人再上演上次的事情,一声不吭,就从他身边逃跑了。 他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遇到出卖者,找到他。 越想尉迟野贺越发的心慌。 他一路狂奔跑去了那处狗洞的位置。 狗洞是前些时日小厮为了献媚他,给大黄挖的。 第七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今日在酒桌上却被旁人的一句话提醒了。 老师聪慧,若他有心再次逃跑,便定然能留意到那处狗洞的。 尉迟野贺跑到那处墙角的狗洞时,那里已经围着几个人了。 几名小厮和老管家。 此刻他们的神色都很凝重。 尤其几名小厮一副闯了大祸的惧怕神色。 他们在看到尉迟野贺冷毅的脸色时,均是跪在尉迟野贺面前。 狗洞是他们为了溜须拍马屁挖的,却不成想公子居然从这处疏于防范的狗洞爬出去,逃跑了。 此刻老管家来到尉迟野贺面前,将在洞口处发现一块月牙白色的衣料递给了尉迟野贺。 尉迟野贺接过那块月牙白色的衣料看去,这是老师身上穿的衣袍上的布料。 柳明在爬出去时,不甚将身上衣袍刮破。 而柳明从狗洞逃走这一幕,全然被老管家默默看在眼中,却没有去阻止。 这个年轻的男人太可怜了,他希望他这次能逃出这种用爱的名义编织的带有无数荆刺的囚网。 “他还不能跑远了。”尉迟野贺忽然道,话音未落,人已经去命令侍卫,用他所有的军力迅速扫寻起来 了柳明。 尉迟野贺派出大量军力把所有能出城的通道都封死,严禁人进出,违者当场处死。 偌大的一座帝都说被尉迟野贺封城就封了。 此刻,城中大街小巷都是搜寻柳明的侍卫。 有不少想要讨好尉迟家的人,也开始找寻起来柳明。 迫切的期望自己能找到柳明,立个大功,能攀上尉迟家的势力,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 如同地毯式的搜找,柳明已然插翅难飞,找到他只是时间的问题,和是谁抓到他的。 正在此时,一处偏僻的小巷中,柳明望着眼前的几名朝中官员。 几名官员望着柳明的眼神亮的渗人。 “柳尚书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对呀,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你跑不掉的,你就老实的跟我们去见尉迟将军吧。” 柳明神色肃重,“我素未与你们有过节,你们却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出卖自己良心。” “良心值几个钱啊! ”其中一名官员道。 又一名官员朝着柳明讥讽道:“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与你交好的那几个同僚,最后哪个结局好了,你还 跑什么啊,就乖乖的守在尉迟将军身旁,在尉迟将军胯下,供给他玩.弄得了,这样万事大吉,大家都好 了。” 话语不堪入耳,难听至极,音日在朝堂中柳明可以清晰记得,他是如何对自己言语和善,恭敬守礼的。 第七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世态炎凉!柳明手指狠狠攥着袖管。 此刻对面几个官员居然开始议论起来抓到柳明送到尉迟野贺面前后,尉迟野贺该给他们什么样的好处 了。 柳明文弱,但意志坚强。 他见几人得意忘形的分神之际,拿起身旁的竹棍就劈头盖脸的朝着几人兜头砸了下去。 随后丝毫不耽误时间,转身就跑。 柳明拼尽了力气逃跑。 直到委实跑不动了,胸腔沉痛无比,人才气喘盱盱的停了下来,瘫坐在地上,缓着气息。 流出的汗水浸透了衣衫,几缕碎发落在眉前,仪容凌乱。 与此同时身旁出奇的静,静的让人胆战心惊。 柳明猝然抬头,宽阔的街道像是陡然间人群车流都蒸发了般。 只剩下自己......和面前地狱罗刹一般的人。 此刻就见尉迟野贺站定在柳明的面前,在惯常着朝着柳明勾唇笑着。 然,那笑容何等的可怖。 而街道上的人群车流是被他命令侍卫们清走了。 只留下二人。 一个是邪恶的魑魅魍魉,一个是纯善的却没有法力的谪仙。 尉迟野贺依然在笑着,不见丝毫怒意。 柳明的心却沉如谷底。 他了解这个人,这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他不会再给自己第三次逃跑的机会了。 但要如何惩罚他,他不知道,终归是不会轻饶他了。 “老师怎么就这般调皮呢! ”尉迟野贺挑眉望着坐在地上处在极度悲切中的柳明,“学生可是煞费苦心, 才想出了一个老师再不能逃跑的办法。” 说着,尉迟野贺目光瞄去了柳明那双每次做的时候被他抗在肩膀上笔直白皙的双腿,叹道:“还真是舍 不得,但不这样做老师不听话啊!” 不知何时,尉迟野贺手中居然握着一根铁棍,他想要对柳明做什么,不言而喻。 “不要。”柳明望着尉迟野贺紧握在手中的铁棍,已经知道了尉迟野贺要怎样给他一个不能再有第三次 逃跑的惩罚。 柳明万万没想到尉迟野贺会这样残忍的对他,让他后半生无法走路,更不能再逃跑。 “我都给过老师两次机会了,我早早便说过了,老师再逃跑就打断了老师的腿。” 此时尉迟野贺勾唇玩味的盯着柳明在笑着,手中握着仿若正在滴血般的铁棍,一步步走向柳明。 “不要啊,你不能那样对我。”柳明疯了似的摇头。 第七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尉迟野贺犹如未闻般,像个食人血肉的鬼魅向着柳明缓步逼来。 他就是要摧毁他的意志,废了他一双腿,他都割舍了那双笔直白皙的美腿每一次给他带来蚀骨销魂的快 感,他又舍不得什么呢。 柳明声泪倶下,口中不住的喃喃着“不要啊,不要啊,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啊......” 可是任凭他如何哀求,也挡不住尉迟野贺向他走来的步伐。 柳明缩着身体,无助的用两只手牢牢护着自己的双腿,好似这样他的腿便不能被尉迟野贺挥棒打残一 般。 人心都是肉长的,可是柳明感觉尉迟野贺的心,比他手中的铁棍还要坚硬冰冷。 一旁的侍卫,纷纷将眼眸别开,不忍直视。 将军的所为,无疑是给了柳尚书致命的一击,叫他生不如死又死不了,余生里饱受着身心两折磨。 尉迟野贺站定在柳明近前,他道:“爱也罢,恨也好,总归都是你记的刻苦铭心,忘不了。” 后半生你坐在轮椅上,我推着老师去看日出日落。 “把手拿开。”尉迟野贺道。 柳明摇着头,两只手紧紧护着双腿。 “把手拿开。”尉迟野贺又道。 柳明仍旧不肯拿幵,含着哭腔无力的喊道:“你杀了我吧。” “把手拿开。”尉迟野贺再一次道。 话落,尉迟野贺额角静脉突起毫不迟疑的挥棒下去。 不拿幵手,就连手一同废了,这可真是省心了。 “当”的一声,铁器碰撞在一起的翁名声震耳欲聋。 此刻,就见一把长剑强劲有力的抵在了尉迟野贺冲着柳明双腿落下的铁棍上。 尉迟野贺被气脸色铁青。 惊惧中的柳明回神,顺着长剑望了上去。 是陆白手握长剑,挡住了尉迟野贺对柳明的残忍。 柳明愣怔住,不知道陆白为什么要救他。 在朝堂多年,他们从没有交集。 委实陆白上一次救了柳明,因为柳明已经昏迷,并不知道陆白已经是两次救了他。 而陆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连着两次插手柳明的事。 尉迟野贺眉头紧皱,不改嚣张跋扈,无视陆白的存在,冲不远处封锁道路的侍卫没好气暍道:“是谁把 他放进来的?” 几名侍卫忙胆战心惊的跑了过来,“噗通”跪在了尉迟野贺面前,声音急剧颤抖的回道:“回,回将军, 陆都督是锦衣卫指挥使,他父亲又是当朝正一品太师,属下们地位卑微无权阻拦陆都督。” 第七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侍卫们不提,尉迟野贺还想不起来,面前的人无论官职,家世背景,还是老爹在朝中的势力都不比自己 差。 的确陆家和尉迟家在朝廷的势力旗鼓相当,是朝廷中的两大重要势力,沈泠寒便是依附这两大势力与萧 瑾容斗的。 此刻尉迟野贺飞扬不羁的目光看向陆白,拉长语调问道:“陆都督此举是何意啊?” 陆白面无表情的看向坐在地上,也正在瞅着他的柳明,但目光很快就错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举是何意! 也许是巧合,也是就是天意吧。 今日陆白带着锦衣卫去捉拿要犯归来,前方的道路却被封了,许多百姓滞留,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虽有 不平,但没有人敢上前去理论。 天子脚下,无上威严。 封道无外乎三种。 第一种是天子大婚立后。 第二种是天子驾崩。 第三种是天子出行祭祖。 但显然这三种都不是。 既然三种都不是,陆白就无需去遵守。 高官职的人都有他的傲然。 不可能绕道,亦或是等待。 何况是性子孤高的陆白。 遂陆白带领着一行锦衣卫无视设下封道侍卫,向前方空旷无人的街道行去。 陆白是让人闻风丧胆锦衣卫营的大都督,尤其父亲又是正一品太师,遂一众封道的侍卫怎敢去阻拦。 纷纷让开了路。 然,陆白行了一段路,便亲眼目睹到尉迟野贺残忍对待柳明的种种。 看着柳明悲伤无助快要被逼疯了的那一慕,陆白像是出于本能的出手就为柳明挡下了尉迟野贺残忍的欺 凌。 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让陆白无意间又一次救了柳明。 见半晌陆白没有做言,尉迟野贺高高挑起眉宇,以警告的口吻又道:“这是我们的家事,可不是陆都督 随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了。” 尉迟野贺一直对陆白迎着敌意。 但凡对柳明好的人,不管男女,尉迟野贺都充斥的敌意,尤其像陆白一连救过柳明的英气俊逸青年。 尉迟野贺心中早已满心醋意。 第七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陆白并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良之辈。 他直到此刻都不理解自己救下柳明的原由。 他性子冷,不喜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浪费口舌。 尤其像尉迟野贺这种臭名昭著的纨绔桀骜子弟。 陆白仍旧未至一言,他把手中的长剑收好。 “求你......带我走,好吗?” 陆白的目光被柳明的话语吸引,盯去了脸色惨白带着苍凉泪痕的柳明。 柳明忙垂下眼睫,不敢去看陆白了。 他与陆白分毫都没有交情,却陡然提出如此过分的请求。 天下厚颜无耻的人不过他这般了。 可他就是鬼使神差的说了这句话。 此刻柳明垂着头,心中五味陈杂。 用尽了全力去浇灭心中的那丝丝缕缕的希望。 去接受噩运的陪伴。 然,柳明的手臂忽然一紧,陆白将柳明架着手臂拉了起来。 动作不温柔,也不生硬,他语气平静,声音淡然,“好,我带你走。” “你敢!”尉迟野贺忽然怒暍道,言毕就要去扯柳明。 陆白倏然将柳明推到了身后,肃然命令身后的锦衣卫们,“护好他。” 言毕,握着佩剑在身前一横,已经很明显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让尉迟野贺知晓,柳明这个人今日他护定了,势必要带走。 尉迟野贺目光凛冽,杀气腾腾的瞪着陆白,“你是诚心想找死!” 陆白:“我活着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诚心找死?” 尉迟野贺怨愤的盯去被一众锦衣卫护住的柳明,对陆白道:“柳明是我的内人,我们的家事你却来插 足,这不是诚心找死是什么?” 柳明被尉迟野贺强行囚禁的事情,陆白是有所耳闻的,遂此刻他转身问向柳明,“他说的可否属实。柳 尚书是他是内人?” “不是的。”柳明忙摇头,“我与他并未成婚,他......”柳明痛心的看了 一眼尉迟野贺,马上收回视 线,“他对我的种种,都是在我不情愿的情况下,我想要自由。” 他现在别无他求,只想要自由。 可却是最大的奢侈。 “好,好,好你一个柳尚书。”尉迟野贺被气的面容狰狞,“我发誓你今生即便是死,也必须死在我的手 第七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你太霸道了。”陆白道:“柳尚书是朝廷命官,皇上的宠臣,你却强占他,还对他动用私刑。” “哈哈哈。”尉迟野贺大声冷笑,晈牙道:“我今日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 说罢,尉迟野贺抽剑就要向陆白刺去,却被赶来的掌銮仪卫事大臣阻止,人停在了尉迟野贺和陆白之 间。 缓了好一会气,气息方才平稳。 一看就知掌銮仪卫事大臣这一路赶过来是有多焦急,此刻他对尉迟野贺难得严厉暍道:“胡闹。” 言毕,转头看向陆白,和声道:“一场误会,野贺年龄尚小,不懂事,见谅。”转瞬又道:“昨日我还在 军机处与陆太师暍茶,谈论两家结交的事情。” 的确如此,现在国家动荡,朝堂政权不稳,若是再被萧瑾容掌控了朝堂政权,那么定然不会放了他们这 些拥戴沈泠寒的大臣们,但他们若是拥有足够的势力,便能暂时得以自保。 所以便需要几股大势力抱团,但并不是要去对抗萧瑾容,若是沈泠寒失势,他们只能重新站回中立,用 聚集在一起的势力,作为铠甲来保护自己。 而萧瑾容不会轻易去动这股势力,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初初掌控朝堂的萧瑾容不会去动乱朝堂,毕竟龙宵国现在是内忧外患,他哪里还有心情去分心,大费周 折去翻弄朝堂。 尤为他们再次站上了对萧瑾容不疼不痒的中立位置。 遂暂时是没有危险,至于以后,也是只能从长计议。 边疆吃了败仗,宴商珂被盛无锦打下悬崖,站在沈泠寒一方的群臣得知消息后,无不是人心惶惶。怕没 了宴商珂军权的保护,沈泠寒失势,被萧瑾容掌控住。 从而波及到他们的性命危机。 虽然他们依旧为沈泠寒做事,为国家效劳,但这一切都没有一家老小的性命要紧。 朝臣纷纷都已经开始暗中为自己步后路了。 所以现在表面上看似一片平静,秩序正常的朝堂,但实则已经是暗潮汹涌。 一旦沈泠寒失势,朝纲定然要大乱。 龙宵国当真就是内忧外患,若是再有外敌趁机入侵,国民动乱,那么龙宵国很可能有灭国的危机。 遂龙宵国的政治已经是一根绷的极紧的线,一不小心就会折断,后果难以设想。 所以现在已经很紧张了,尉迟野贺又惹出这么大的一件事。 此事不单单是与陆白对持上,与陆家要交恶。 还有最重要的尉迟野贺已经惹得群臣不满,得罪了许多大臣。 他越过皇权,也丝毫不去忌惮的丞相的权利,一意孤行的封城。 封城是何其大的一件事,还是帝都。 权臣,世家贵族,富商各大财主势力权利的集聚地。 毫无忌惮,没有通告,一举封城。 第七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是捅了如何大的一个娄子,饶是掌銮仪卫事大臣,也够他暍上一杯的了,要煞费苦心的打点一番。 所以他如何都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再作下去了。 尉迟野贺的桀骜不驯,嚣张跋扈,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 此刻,掌銮仪卫事大臣拱手朝陆白身后的柳明歉意的施了一礼,“抱歉柳尚书,我替野贺的不懂事,对 你造成的伤害赔不是了。” 陆家现在与掌銮仪卫事大臣是合作关系,即便没有合作关系,掌銮仪卫事大臣也不会轻易的与陆家交 恶,毕竟陆家的势力不容小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现在陆白明显是护着柳明,遂有些面上的功夫不能省 略了。 此时不待柳明说话,尉迟野贺没好气的道:“爹,你在做什么呐!” 说着看向柳明,坚定决绝道:“老师是我的人,谁也抢不走。”目光阴恻恻暴戾的瞪去陆白,“是陆白他 强行插手我的家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胡闹,错在他,结交是你们的事情,我与他是铁定结下了梁子了,今 日他休想从我手中带走老......啊......” 尉迟野贺陡然痛昤一声,紧接着两眼一黑被掌銮仪卫事大臣从身后偷袭,一手刀将自己的儿子打晕了过 去。 掌銮仪卫事大臣也是无奈之举,尉迟野贺烈性他这个当爹的是再了解不过了,他疯起来谁也管不了。 第七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对柳明的痴恋已经快走火入魔,叫他放手,让陆白将柳明带走,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只有将他偷手打晕,抬回家去绑上一阵子了。 如此既能平息尉迟野贺擅自封城激起的一众人的愤怒,又能阻止他出去因为柳明的事情与陆白大打出 手,与陆家交恶了。 委实把尉迟野贺绑起来看管也是掌銮仪卫事大臣的下下策,有着忧虑,有着心疼。 尉迟野贺是掌銮仪卫事大臣的老来得子,出生的那一刻掌銮仪卫事大臣就是变着法的各种宠着,怕后娘 们使坏,掌銮仪卫事大臣就把她们都休了。 所以尉迟野贺从小到大掌銮仪卫事大臣连一根手指头都没舍得动过他,更是丝毫委屈都没受过。 可如今被他一手刀硬生生的给砍晕,那得有多疼,有多委屈,最重要的还要五花大绑给关起来,越想掌 銮仪卫事大臣越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一双老眼都红了。 而绑着关着,只是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不能总是这样,那以后要如何? 陆白向掌銮仪卫事大臣行了一礼后,便带着柳明离开了。 昏过去的尉迟野贺被侍卫们抬着,与掌銮仪卫事大臣回了府邸。 街市上重新恢复了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般的不真实。 而后陆白将柳明带回了他的别院安顿好,并没有带回陆府。 陆太师家教严明,从不允许陆白带着外人来陆府。 着实这其中是有原由的。 陆白和沈止曦的事情曾经让陆太师大发雷霆,不予接受,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与男人结合成婚。 把陆家的香火断了,对不起列袓列宗,成为陆家的罪人。 遂那时起陆太师便对陆白发威,不准他将外人带进家门,委实说的就是沈止曦,他不会接受沈止曦和陆 白的事。 陆白也有自己的个性,高傲,坚持和沈止曦多年,只是不曾将沈止曦带回陆府。 而如今柳明的身份着实尴尬,已经辞了官,在朝中许多大臣人的眼中早已经给定位是尉迟野贺的男宠。 而陆白又将柳明从尉迟野贺手中救走,很难不让人多想。 “啪嗒”一声脆响,陆太师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陆白脚下。 显然陆白与尉迟野贺因为柳明险些大动干戈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耳中。 陆太师是和掌銮仪卫事大臣同样的想法,都是不想两家交恶,毕竟二人要聚结势力来得以自保。 不过,还好掌銮仪卫事大臣并未介意此事,但是...... “快把那个柳明送回去。”陆太师严厉命令道。 第七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是朝廷命官,又是皇上的宠臣。”陆白道。 “那都以前了。他已经辞了官。”陆太师停了停继续道:“他是皇上的宠臣,倘若他想离开尉迟野贺,该 求的人是皇上,而不是你。” 说到此,陆太师拂袖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柳明带回来是安的什么心。我自己的儿子我还 不了解吗,你哪里有那份善心!” 转瞬又道:“那柳明也不是个好东西,与你从未有过交集,平白无故就要求你吗,他分明就是在勾引你 呐!” “这样一个肮脏,又龌龊的人定是要与他避而远之,沾上了一身腥臊味,可有你好受的了,快把他送回 去。” 陆太师望着陆白,“你若不想将他送回去给尉迟野贺,把他撵走也可以,但就是不能再留在身边了。 撵走与将柳明送回到尉迟野贺的手中又有何区别呢! 陆白没有在吱声,他微微拢着眉头,好像在考虑着什么事情。 边城大营中。 沈泠寒一连从药瓶中倒出十枚药丸分了两次服了下去。 随手把手中已经空掉了的药瓶扔到榻上。 虽然一下子服用了十枚抑制体内蛊虫躁动的药,但他体内被蛊虫折磨的焚热窒息感并没有消减多少。 沈泠寒颓废无力的躺在了冰凉的地上,来得以缓解蛊虫对他的肉体折磨。 正在此时,营帐的门帘被撩开,进来之人看到沈泠寒躺在寒凉的地上,忙过来要搀扶沈泠寒起来。 “商珂! ”沈泠寒望着来人,忙坐起身来抱住了他,将头靠在了他胸膛,“朕好想你啊。” “皇上......”夜南峰望着已经数次都把他当成宴商珂的沈泠寒,“属下是夜南峰。” 夜南峰委实不想打击沈泠寒,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少帅已经没了。 他不说,如此就是借机冒犯皇上,同时皇上一会清醒了,会比他直接告诉还要难受。 随着体内蛊虫的日益长大,沈泠寒各种并发症也越发的严重了。 除了肉体上不断加剧的痛楚,精神上也时常出现幻觉,处在头脑不清醒中。 误把夜南峰,亦或是身边的其他人当成宴商珂。 听了夜南峰恭敬而带着心疼的提醒后,沈泠寒像被猛然惊醒一般,忙从夜南峰怀中出来。 望着夜南峰手臂上包扎着的纱布。 他手臂上的伤口就是自己出现第一次幻觉时,用匕首刺的。 沈泠寒尽显无奈的在心中长叹一声。 他该怎么办? 是他把自己的死期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半年后,自己只会生命力衰竭而死去。 第七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却不成想他还要经历这些。 怕是他不知何时就会成为一个神志不清的失心疯。 可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 商珂,朕不相信你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在朕面前没了。 街市上的那抹身影,朕相信一定是你,朕不会看错自己的小男人的。 沈泠寒眼眶泛红,心悸一阵一阵的猛烈袭来。 却狠狠的咬着牙冠忍受着。 “夜南峰这两日派出去在边城以及附近村庄找寻宣晋侯的人,可有消息传来?” 夜南峰抿了抿唇,很不想打击沈泠寒,可必须如实汇报,“没有。” 沈泠寒静了几息后,道:“把武夏宣来。” 武夏是宴商珂的副将,现代替宴商珂的做统帅。 “是。”夜南峰道,旋即出了帐篷。 隔了会,武夏行了进来,向沈泠寒拱手施礼恭敬道:“皇上喚末将有何吩咐?” “敌营那边有何动向?” 武夏回答道:“回禀皇上探子报敌方按兵不动,藩王盛无锦不知因何原因闭门不出,怕是暂时无心与我 方征战。” 沈泠寒并未透漏自己被盛无锦捉了的事情。 而盛无锦也更不能将自己被敌方皇上伤了,险些变成太监,玩火自.焚的事情公诸于世。 如此丢尽颜面的事情,他只能晈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沈泠寒坐在椅子上,轻抿了一口茶,“朕想知晓那日阵法被破,我军吃了败仗的事情经过。”沈泠寒又 补了一句,“要精细到每个细节。” 沈泠寒的时日本就不多了,清醒没有幻觉的时刻,又不知有多少,所以他不能浪费每一息的时间。 时间当真对他来说太宝贵太宝贵了。 而后武夏将那日敌军破了阵法的经过一丝不落的都讲给了沈泠寒听。 一旁夜南峰也听的极其认真。 武夏讲完事情,沈泠寒便让他下去了。 沈泠寒微微敛着眸子,似是在分析着什么。 此刻夜南峰说道:“属下怀疑军营中有敌方的奸细。” 沈泠寒收回神思,看向夜南峰,“何以见得?” 委实沈泠寒也在考虑此事。 夜南峰恭敬答道:“当时敌军三日前还是吃败,而三日后便如此速度的破了少帅的阵法,即便是找到了 熟知阵法的高人,也是需要时间熟悉阵法的属性,从而入手去攻破法阵,可是他们却将如此重要的一步给省 第七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略了。” 沈泠寒认真听着夜南峰与心中所想如出一辙的分析。 “除非他是神仙,否则就是最大的一个疑点。”夜南峰思路清晰的分析道:“还有一点,便是给我笃定怀 疑我军有敌方的奸细。” 夜南峰顿了顿继续道:“属下派人去调查了敌军每一次与我军战役的出兵人数,在他们吃了第一次败仗 之后,每一次出征都增加军力至少三千人,然却在破了我军阵法那天,减了军力五千人,如此便是说明他们 已经胸有成竹这场战役必胜,可是他们为何要这般笃定,那个能破阵法的人当真是神仙不成,还是他们手中 已经握着我军阵法的图纸,知道最薄弱的阵眼在哪里,将其一举攻破。” 可想而知破阵的原因定然是后者。 此刻沈泠寒道:“方才武夏说敌方连着吃了几场败仗后,将士斗智大减,而那日却激昂势气大增,他们 如此,是因为他们知道这场战役必胜了。” 沈泠寒叹了气,“军中有敌方的奸细是铁定了,为今之计是尽快找出这个奸细。” “要如何找? ”夜南峰道。 “用排除法吧,将能接触到阵法图纸的人都设为嫌疑人。”沈泠寒着重道:“切记打草惊蛇,要暗中秘密 去做。” 沈泠寒看向夜南峰,“这个秘密任务便由你派遣人去完成,将最为可疑几个人的资料给朕呈上来。” 闻言,夜南峰拱手应道:“属下遵命。”我绝不会让皇上失望的,将那个奸细找出来为少帅报仇。 “辛苦你了。”沈泠寒望着夜南峰道。 听闻夜南峰方才的那一席分析的话语,沈泠寒便知道夜南峰是对此事没少费心调查。 并且也只是在他养病的这两日内,完成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但现在夜南峰已经是一人分担多职。 可想而知他有多劳累。 沈泠寒现在值得信赖,让他放心的心腹着实太少了。 他只能将一些重要的事情都交给夜南峰去办理。 “为皇上办事,是属下的荣幸,属下丝毫都不辛苦。”夜南峰道。 他神色依然平静无异,担心中是激动,被幸福包围,说不出来的兴奋欣喜。 夜南峰走了后,沈泠寒又去了军师楚安歌的帐篷。 楚安歌与宴商珂的关系不错,宴商珂出事后,楚安歌便一病不起。 此刻,沈泠寒方走到楚安歌的帐篷门口,便听见了楚安歌的咳嗽声。 侍从将门帘拉开,沈泠寒行了进去,车骑将军江世宁也在。 二人见沈泠寒进来均是起身行礼,“皇上。” “免礼吧。”沈泠寒道,随后坐在椅子上,“你二人不必拘谨,都坐着吧。” 楚安歌和江世宁行礼拜谢了沈泠寒后,便坐了下去。 第七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神色温和,看向楚安歌询问道,“军师身体可好些了?” “谢皇上挂念,微臣已经无碍了。”楚安歌恭敬回道。 沈泠寒目光停留在楚安歌微红的眼尾几息后,移开了。 暗道:军师好似哭过? 沈泠寒并不确定,因为刚刚他来到帐篷门外时,就听见楚安歌咳嗽,被咳嗽晕红了眼尾,也实属正常。 可是沈泠寒却莫名的感觉楚安歌情绪不对劲。 沈泠寒头有些痛,感觉自己刚刚怕是又是幻觉。 遂与楚安歌没聊几句,便回了自己的帐篷。 体力着实不支,沈泠寒便早早脱衣休息了。 翌日晌午沈泠寒一起来,就懊悔自己又睡了这么久,浪费了时间。 沈泠寒是帝王,没有人敢因为他睡的时间久,而喚他起来。 随后沈泠寒特意换来伺候他的侍从,吩咐侍从以后每日都要清晨喚他起来。 简单洗漱一番,用了早餐。沈泠寒开始忙碌起来。 帝都那边会派人送来公文,将近一段时间帝都等各地的状况向沈泠寒大致汇报一番。 不过公文里却只字未提尉迟野贺擅自封城,以及囚禁柳明的种种汇报给沈泠寒。 可想而知尉迟野贺惹下的祸,众朝臣的不满已经被其父掌銮仪卫事大臣给压了下去,平息。 此刻,玄真和墨秋尘一脸兴奋的行了进来。 “皇上,少帅真的没有死啊!” “啪嗒”一声,沈泠寒手一抖,笔落便掉在了桌面上,在公文上晕幵一片醒目的漆黑。 唇瓣蠕动,沈泠寒半晌才说出话:“在哪里?朕要去看他!” 说话间沈泠寒已经起身,快速来到二人面前,压抑着心中的狂喜,想扯着二人冲出营帐外去找宴商珂。 二人对视一眼,已经将沈泠寒的失态看在眼中,少帅没死他们自然也是非常兴奋高兴的,只不过...... “皇上,还没有找到少帅的下落。”墨秋尘道。 玄真接着道:“属下们拿了少帅的画像,照皇上的吩咐,去东边城,以及附近的村庄小镇上去打探,在 一处小镇上打探到了少帅的踪迹。” 说着,玄真犹豫了一刻,“打探到少帅与一名姑娘在一家婚礼用品的小铺子里扯过一匹红布。” “红布?”沈泠寒有些茫然愣怔。几息后收回恍惚的神色,沈泠寒忙道:“那便自这家婚礼用品铺子开始 向着周边地毯式找寻,一定能找到的。” 虽然沈泠寒此刻心中被那一匹红布扰的有些复杂,但更多的还是欣喜。 他的小男人没有死。 只要没有死,他什么......都可以接受,他希望商珂幸福。 第七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尤为事情没有弄清楚,宴商珂没有找到之前,沈泠寒不想想的太多,对什么事情有武断的定义。 随后沈泠寒吩咐增派人手去找寻宴商珂的下落,特别提醒了墨秋尘和玄真二人要秘密行动,切记将宴商 珂没有死,查到踪迹的事情泄露出去。 可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沈泠寒的一举一动都在一人的监控范围内。 遂很快另一批人马也开始找寻起宴商珂的下落,并且他们在找寻宴商珂下落事情,还生怕沈泠寒不知 道,故意把动静弄的很大,让沈泠寒知道。 “啪嗒”一声,沈泠寒摔了手中的茶盏,被气的指尖都在颤抖。 “摆驾去那个恶人的营帐。”说罢,沈泠寒起身便朝着帐篷外走去。 萧瑾容坐在椅子上,似是很有心情的细细品味着今年的新茶。 此时一声“皇上驾到”在营帐外响起。 萧瑾容头也未抬的继续品着茶,似是早有预料一般。 侍从将营帐的门帘拉起,沈泠寒行来进来。 沈泠寒眉宇间萦绕着怒气,凤眸凌厉盯着萧瑾容。 这个对他来说阴魂不散的魔鬼。 那日他方才被夜南峰他们救回大营,这个可恶的人便紧随其后进了大营。 边疆大营中有一部分是萧瑾容的将士,是当初他支援宴商珂来这里的军力。 所以即便抛开他一国丞相的官职,这里也有他的势力,两者无论是哪一点萧瑾容都在这里来去自如。 沈泠寒也拿他没有办法。 不过,他还是如以往那般,对萧瑾容避而远之,不碰面。 可是沈泠寒不想见萧瑾容,而萧瑾容每次都能逼着沈泠寒来见他。 此刻沈泠寒站定在萧瑾容面前,“你什么时候回去?” 萧瑾容轻抿了一口茶水,声音淡淡说道:“等寒寒与我一同回去。” “不要再喚朕寒寒。”沈泠寒眼神清冽,暍道:“你没有资格了。”转瞬又道:“朕断不会让你伤害到商珂 的。” 萧瑾容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看向沈泠寒,他语气和缓,“我是在帮助你。” “帮助朕?”沈泠寒神色微微一愣,转瞬嗤笑道:“你真把朕当成了傻子?” 沈泠寒知道自己近一段时间时常出现幻觉的事情,是瞒不过萧瑾容的耳目。 萧瑾容必然会知晓。 “你体内的蛊毒再不解了,你非但要饱受折磨,半年后会被那已经长大的成蛊耗尽心脉而死,这期间你 还要出现各种并发症,也许......”萧瑾容顿了一下,“也许寒寒会真变成那神志不清的傻子了。” 十年的复仇计划,原本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他的预计走着,可自从那次中秋宫宴上暗杀宴商珂失败后, 一切都陡然间变了似的。 第七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跑出了他的预算轨迹。 他无法再掌控全局,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甚至情绪也不能抑制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爱上了自己的仇人,并且是很爱很爱的那种。 他很痛苦,也很害怕。 他很怕眼前的人有一天变成了神志不清的傻子疯子。 他怕极了这样的后果,他怕被面前的人遗忘,连恨他面前的人都不会了。 那样他感觉自己会痛不欲生,被遗忘对他来说是难以言喻的可怖。 那种恐怖让他胆战心惊,好似对生活忽然间都没有了什么欲望。 就在他痛楚不已,几乎快要不能自控的时候。 他得知了宴商珂还没有死,还活在世上。 然后一个想法在脑中油然而生。 自此他不再恐惧那些种种了。 以往他是如何期盼宴商珂死去,尸骨无存,可是他此刻又是如此期望宴商珂没有死,他身体里那颗鲜活 的心在跳动着。 他要用那颗鲜活的心去换面前之人的性命,换他不去遗忘他,换他恨着他。 因为全身心的恨着他,所以时时刻刻都要记得他。 萧瑾容一袭话语,以及从头到尾的表现,让沈泠寒已然猜到了他的心中想法。 “你......”沈泠寒眼尾泛着红,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骨节泛白到丝毫不见血色,喉结狠狠吞咽,全身骨骼 战栗颤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你居然想让朕食了商珂的心,从而苟延残喘的活着。” 萧瑾容不置可否,此刻眼里透着阴郁的冷光,“你活着,我方才能尽情宣泄内心的恨,要你痛苦不堪, 可你若傻了,死了,我感觉如此太便宜你了,同时也会让我感觉人生失去了目标,过的索然无味,只有你活 着,看着你痛苦,你恨,你在泥沼中挣扎,我才感觉自己活着有意义。” “你真是魔鬼。”沈泠寒咬牙道:“你别在那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了,那只是一个梦,不会实现的。” 沈泠寒把每一个字都咬的极重,“萧瑾容你听好了,朕宁可死,都不会食商珂的心,你也休想逼朕,商 珂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朕与他一同去的。” 沈泠寒额角筋脉暴突,喊道:“商珂若有事,朕一刻都不会苟活,让你的一切计划都落空。” 萧瑾容神情阴郁的盯着沈泠寒激进的情绪,心中冷冷一笑,依然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态。 就算没有宴商珂,还会有一颗鲜活的心。 第七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就算没有宴商珂,还会有一颗鲜活的心。 有一个人一直被忽略了。 此刻,沈泠寒抬手指着自己,“帝王之位在朕眼中从来都不重要的,朕一直都不怕失去,你喜欢那一份 虚荣你就去坐,朕会牵着商珂的手快乐的去地府,我们终究是快乐的,而你一、辈、子、都、孤、单。” “不可能。”萧瑾容目光沉炽盯着即便被气的横眉立目,露出凶相,绮丽依然不变的沈泠寒,“一辈子都 有你陪伴,我岂会一辈子孤单,权利和人,我都要紧紧握在手中的。” 说罢,起身便去扯沈泠寒,沈泠寒却出奇的不躲也不喚人。 萧瑾容将沈泠寒扯过来,压在怀里,薄唇去啃.吮沈泠寒轮廓漂亮的耳垂,又去撕晈沈泠寒白皙细嫩的 颈项,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探去了沈泠寒的龙袍内。 沈泠寒面无表情的望着面前急色的男人。 倏然扬起紧紧握在手中的匕首,就朝萧瑾容刺去。 银色的匕首泛着凛冽的寒光,便向着萧瑾容胸前划去。 萧瑾容被欲望充斥着太忘情,两人又是如此近距离。想躲过这一匕首是已然来不急了。 可若是被沈泠寒这狠厉的一匕首刺进去,自己也不必再活了。 情急之下,为了自救,萧瑾容居然徒手握住了沈泠寒刺过来的匕首。 殷红刺目的鲜血从萧瑾容手上流淌下来。 “你好狠。”萧瑾容握着匕首,手掌尽是被锋利匕首划破的狰狞伤口。 沈泠寒仍然在施礼,双手牢牢握着匕首向着萧瑾容的胸膛刺去,他眼角通红,泛着泪光,“朕要把你的 胸膛划开,将里面的那颗鲜活的心取出来,然后......食了!” 即便取出来,他也不会吃的,他是人啊! “啊......”沈泠寒忽然咆哮了 一声,癫狂一般的要将手中的匕首刺去萧瑾容的胸膛。 可沈泠寒哪里是萧瑾容的对手,他的那点薄力,轻而易举的便能被萧瑾容制止住。 萧瑾容有戒备之后,几乎是瞬间就将沈泠寒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忍着手掌上的疼痛,将沈泠寒一把推 幵。 沈泠寒身体病弱,根本禁不住萧瑾容的这么大力一推,人腿脚虚软的摔倒在了地上。 萧瑾容本可以来得及搀扶住沈泠寒,然人却在气头上,冷眼瞧着沈泠寒跌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保护沈泠寒的侍卫冲进了房间。 见到萧瑾容手上不断在流的血先是一愣,旋即马上去搀扶地上的沈泠寒。 “商珂。”沈泠寒忽然道,拒绝侍卫的搀扶,冲萧瑾容伸出手去,“商珂,朕要商珂搀扶。” 萧瑾容刚刚吃了沈泠寒的亏,险些就命丧在沈泠寒的手中,对沈泠寒警惕防范着呐,生怕沈泠寒在耍花 样害他了。 第七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此刻沈泠寒面色赤白,眼瞳空洞。 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一旁侍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几次皇上出现幻觉,都是夜南峰在身边应付,他们根本不用插手,可是夜 南峰出去办事了,没在啊。 他们要怎么办? 强行去搀扶皇上是大不敬啊,他们都担待不起的。 “好难受。”此刻沈泠寒忽然说道,紧接着便捂住了心□,一副极为痛楚的模样,却还是冲着萧瑾容伸 着手,“商珂,不要在走了,朕一刻都不要离开商珂了,朕......时日不多了,只能多陪商珂一刻是一刻了!” 一阵刺痛陡然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萧瑾容起步就想去拥住沈泠寒,要将这个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永 远不让他消失掉。 然,一众侍卫见萧瑾容冲沈泠寒走去,忙挡了过来,他们的使命就是阻止萧瑾容接近皇上。 萧瑾容脸色沉冷,眼眸如刀似剑盯着一众侍卫,“皇上病疾犯了,难道你们看不来吗。”说着,萧瑾容 手中捏起一瓶药,“还要我说什么吗!” 侍卫们踌躇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撤开了。 “都出去。”萧瑾容肃声道:“皇上需要安静。” 侍卫们好似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瑾容接着道:“皇上若出了丝毫闪失,你们担待的起吗!” 萧瑾容的话语含着威胁,手中又捏着药。 侍卫们在心中飞速分析着,若是因为他们丞相不把药给皇上服用,皇上若就此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可当 真担待不起。 是以,一众侍卫退出了帐篷。 萧瑾容喂了沈泠寒药后,将沈泠寒抱去了床榻,把沈泠寒搂在怀中。 瓶中的药已经被他全部喂给了沈泠寒,可是怀里的人依然痛苦的在浑身剧烈颤抖着。 萧瑾容眼睛被泪水浸湿,不想承认那药已经对沈泠寒体内的蛊毒不起丝毫作用了。 可是现实就如此残酷。 此刻沈泠寒抬起手,摩挲着萧瑾容的脸颊,声音虚弱的不去仔细听都听不清楚,“商珂,朕对你两世都 是歉疚,活了两世都不能对你有所回报,尽是让你为朕付出了!” 萧瑾容对沈泠寒的话并不在意,毕竟沈泠寒现在是神志不清,是出了幻觉所说的话。 他痛惜的抚摸着沈泠寒的额发,“倘若我们之间没有仇恨该多好,那么我们一定是最幸福甜蜜的人。” “我们可以领养个孩子,更多也可以,寒寒是他们的爹爹,我是他们的父亲。” 萧瑾容的手还在流血,却浑然不知疼了。 此刻一滴血落在沈泠寒的唇瓣上。 下意识的,又像是被腥甜所吸引。 第七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伸出舌尖将唇瓣上的那一滴血卷入口中。 暗淡的凤眸倏尔一颤。 然,沈泠寒这一细微的表现全然尽收在了萧瑾容的眼底。 像是忽然反应到了什么。 他忙将那只受伤任在流血中的手,送去沈泠寒的嘴边。 沈泠寒丝毫不迟疑张开唇瓣,吃力的吮吸起来萧瑾容伤口中的血。 渐渐的沈泠寒的脸色不再苍白,气息也不再那么微弱,被蛊虫折磨的痛楚更是消减了许多许多。 但因为到底是被体内蛊虫折磨了半晌,体力透支,人昏昏沉沉的窝在萧瑾容的怀里睡了过去。 而萧瑾容望着面色逐渐变得有血色的沈泠寒,像是忽然从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寒寒是否有自己的血供养......半年后就不会死了。 为了确定,萧瑾容吩咐侍卫将军营中的军医都找了过来,为了怕军医的医术不好,萧瑾容几乎将边城中 有名的医师都找来为沈泠寒诊看身体。 结果那黎明的曙光就此被熄灭掉。 所有大夫都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 沈泠寒的身体已经是生命力衰竭严重,也就是五六个月的事情了。 而萧瑾容的血,与之前抑制沈泠寒体内的蛊虫的药一般,只是暂时性的,就如同吃止痛药一般,治标不 治本。 沈泠寒依然会死。 而后夜南峰办事回来,将沈泠寒从萧瑾容的帐篷接走了。 接下来的时日里,沈泠寒每每犯病,都会暍掉萧瑾容送来的血。 萧瑾容成了沈泠寒的血牛。 当然两人因此也时常见面。 此刻,沈泠寒擦了擦嘴角,冲着萧瑾容凉凉一笑,说道:“你就不怕朕将你的血都暍干了,你就这么死 啦!” 沈泠寒在心中底深深隐藏着那份痛苦,他感觉现在的自己与那吸食人血的吸血鬼一般。 生活在血腥中,人不人鬼不鬼的。 连他自己都嫌弃自己。 更别说旁人了。 商珂会不会鄙视现在的自己,后悔为自己付出良多! 萧瑾容神色如常,开口说道,“我总会想办法,不让自己亏血而死的。我还要让你看着我登基做皇上, 而你在我的后宫做禁.脔。” 感觉萧容话的不对劲,此刻沈泠寒留意起萧瑾容的面色,虽然还有些因为亏血的苍白,但却比前几日好 第七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了不少。 但是不应如此啊! 这些时日他稍有些不舒服,就暍他的血,如此频繁,他的脸色只能是越来越差,而不是渐渐在恢复! 思及至此,沈泠寒眼神陡然一滞,似是反应到了什么。 他忙冲门口喊去:“夜南峰,夜南峰你进来。” 沈泠寒的话音未落,门帘被掀幵,夜南峰行了进来,他向沈泠寒拱手行了一礼后,恭敬问道:“皇上有 何吩咐?” “朕刚刚暍的那杯血是不是你的?”沈泠寒问道。 目光定在夜南峰那比萧瑾容脸色苍白上许多的清俊容颜上。 这几日沈泠寒便发觉夜南峰脸色极差,遂沈泠寒问了他。 夜南峰回答说是受了风寒。 秋末即将要换季,偶感风寒也实属正常,遂沈泠寒关怀了几句,便没有放在心上。 但刚刚沈泠寒忽然反应了过来,萧瑾容的血既然可以消减蛊虫给他带来的痛苦,那么夜南峰的血液亦是 如此。 原因夜南峰也深爱着沈泠寒。 沈泠寒越想越害怕,他居然一直疏忽大意的忘了夜南峰也一直深爱着他,所以...... 此刻萧瑾容不待夜南峰说话,道:“我一个人根本无法供养你,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合伙的。” “出去。”沈泠寒厉声暍道。 萧瑾容不想与沈泠寒争吵,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看了一眼夜南峰后,便走了出去。 沈泠寒望着萧瑾容出了帐篷,收回目光看向夜南峰,“朕身上病疾的事,萧瑾容都与你说了吧?” 虽然是一句疑问句,却被沈泠寒说的十分肯定。 夜南峰想不承认都没有底气,可他不知自己要如何开口,只是朝沈泠寒微微点了点头。 “他真卑鄙! ”沈泠寒晈牙道。 说罢,沈泠寒看向夜南峰,“朕宁可死,也不会接受用另一条鲜活的生命来换朕的性命,你可懂朕的意 思?”生命是平等的,不会因为他是帝王,他的生命就高于其他人。 闻听沈泠寒的话,夜南峰再次点了点头。 他懂,皇上只要食了他的心,半年后就不会死去。 他是一名死士,经过严格的训练,对于生命和任务,他会选择任务。所以他一直都不怕死, 尤其是为了他极度心悦之人,他可以,也非常甘愿用自己的心去换皇上的命。 他希望皇上可以记得他的好,在皇上的记忆里留下的他名字。 甚至可以感激他。 可是他在萧瑾容面前是坚决的表示出了自己的态度,他不会将心给皇上的。 只是与他合作,二人一同用体内的血供养皇上。 他如此做,是因为在等,他要等到少帅安然的回来,皇上不再身处危险当中,他再...... 此刻沈泠寒仔细审视着夜南峰的神色,他很确定夜南峰是心悦着他的。 可他不确定夜南峰会因此便舍去自己的性命为他。 毕竟生命对一个人是那么的重要,没人会愿意去死,但他要杜绝一切可能。 “你听好了,朕不是魔鬼,不可能像魔鬼那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恶心的獠牙去吃人的心脏,即便 天下之人都可以救朕的性命,朕也不会因此伤害他们,所以朕不会接受你的心。” 沈泠寒顿了顿,又道:“即便你将它从体内拿出来,捧到了朕的面前,朕也不会因为你已经将它拿了出 来,而去食它,那样你只是浪费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对不起给你生命的父母。” 沈泠寒尽可能把话说的很死。 夜南峰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沈泠寒依然仔细的审视着夜南峰,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什么端倪来,结果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沈泠寒感觉以往自己都是可以从审视旁人的神色中度猜到他们的心思。 可现如今,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沈泠寒感觉自从他时常出现幻觉后,脑力都不灵活了。 他整理了一番心情后又道:“萧瑾容一定想方设法暗杀你取心。你一定要多加堤防了,切记不要一个人 出去。” “是。”夜南峰道,他已经下手,只是没得手。 “你退下吧。”沈泠寒道。 沈泠寒这些时日不似前一段时间那么嗜睡。 遂处理完公务,人还精神着呢。 心中思念的宴商珂,便开始摆弄着宴商珂的东西。 沈泠寒现在住的就是宴商珂的帐篷,里面自然都是宴商珂的东西。 沈泠寒来到宴商珂装着衣物等随身物品的柜子前,他伸手打开柜门,拿出宴商珂的发冠在手中看了一 会,放了回去。 旋即又拿出宴商珂的护腕,套在了手腕上,像是这样,就能感觉宴商珂在陪伴着他了。 余光瞧见柜格里面有一个小盒子,沈泠寒眼中升起好奇,伸手将小盒子拿了出来。 打开看去。 里面是几本小册子。 比较旧了,一看宴商珂就没少翻看。 宴商珂是武将,除了一些兵书,他并有看书的习惯。 可这几本小册子显然不像兵书。 只是与他合作,二人一同用体内的血供养皇上。 他如此做,是因为在等,他要等到少帅安然的回来,皇上不再身处危险当中,他再...... 此刻沈泠寒仔细审视着夜南峰的神色,他很确定夜南峰是心悦着他的。 可他不确定夜南峰会因此便舍去自己的性命为他。 毕竟生命对一个人是那么的重要,没人会愿意去死,但他要杜绝一切可能。 “你听好了,朕不是魔鬼,不可能像魔鬼那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恶心的獠牙去吃人的心脏,即便 天下之人都可以救朕的性命,朕也不会因此伤害他们,所以朕不会接受你的心。” 沈泠寒顿了顿,又道:“即便你将它从体内拿出来,捧到了朕的面前,朕也不会因为你已经将它拿了出 来,而去食它,那样你只是浪费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对不起给你生命的父母。” 沈泠寒尽可能把话说的很死。 夜南峰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沈泠寒依然仔细的审视着夜南峰,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什么端倪来,结果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沈泠寒感觉以往自己都是可以从审视旁人的神色中度猜到他们的心思。 可现如今,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沈泠寒感觉自从他时常出现幻觉后,脑力都不灵活了。 他整理了一番心情后又道:“萧瑾容一定想方设法暗杀你取心。你一定要多加堤防了,切记不要一个人 出去。” “是。”夜南峰道,他已经下手,只是没得手。 “你退下吧。”沈泠寒道。 沈泠寒这些时日不似前一段时间那么嗜睡。 遂处理完公务,人还精神着呢。 心中思念的宴商珂,便开始摆弄着宴商珂的东西。 沈泠寒现在住的就是宴商珂的帐篷,里面自然都是宴商珂的东西。 沈泠寒来到宴商珂装着衣物等随身物品的柜子前,他伸手打开柜门,拿出宴商珂的发冠在手中看了一 会,放了回去。 旋即又拿出宴商珂的护腕,套在了手腕上,像是这样,就能感觉宴商珂在陪伴着他了。 余光瞧见柜格里面有一个小盒子,沈泠寒眼中升起好奇,伸手将小盒子拿了出来。 打开看去。 里面是几本小册子。 比较旧了,一看宴商珂就没少翻看。 宴商珂是武将,除了一些兵书,他并有看书的习惯。 可这几本小册子显然不像兵书。 第七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愈加好奇了,遂拿出一本翻开看去,不由睁大了眼眸。 “居然是春.宫图!” 沈泠寒转念一想,宴商珂有这个,看这个,再正常不过了。 他在宴商珂这个年龄也看过。 不过时隔多年,沈泠寒便一直没有看了。 本就无聊,遂沈泠寒一页一页的翻看了起来。 图册上都是男男各种激情的姿势纠缠在一起的图案。 沈泠寒原以为自己的定力会很好,对与这些没有什么感觉了。 可是沈泠寒高估了自己。 只是在那些图片的刺激下,沈泠寒身下便起来反应。 那里抬起了头,并且晕湿了裹裤。 沈泠寒晈了晈下唇,很是羞愧不已。 不成想自己居然饥渴成这般了。 沈泠寒难耐至极,无法再克制。 他一只手中依然拿着那本勾起他惊涛骇浪般欲望的春.宫图,一手缓缓伸去了腰间,解开了腰带...... 一声细腻的嘤咛声,从沈泠寒丰润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溢出。 他将额头轻轻抵在了门板上,贝齿晈住了下唇,脸颊晕着潮红。 按耐不住的情潮一波一波的酥麻着全身。 沈泠寒身体软绵绵的靠在柜门上。 禁欲了几个月的沈泠寒此刻已经沉沦进欲望的海洋。 他望着手中春.宫图上缠绵的二人,就好似看到了他与宴商珂。 此刻沈泠寒呼吸急促,喉咙滑动,丰润的唇瓣微微张开,粗重的喘息着,一双凤眸半眯着,眼瞳靡丽, 被欲望充斥着。 细白的指尖时松时紧,时快时缓。 引诱着那一抹湿热的浪潮。 “没想到寒寒在做这种事情! ”耳旁像响雷一般炸开一道声音。 沈泠寒身体猛然一战栗。 忙收手,垂头慌乱的整理衣裳。 萧瑾容一步步逼近沈泠寒。 此刻,沈泠寒简直羞愤欲死,任凭他如何要欲盖弥彰,也是一中赤.裸裸的掩耳盗铃。 知道身后的人在靠近自己,他急忙转过身去,哑着嗓子激愤道:“你在过来,朕便喚人了!” 萧瑾容目光盯着沈泠寒眼尾泛着因欲望激起的潮.红,耳边听着沈泠寒急促的呼吸声,目光下移定格在 沈泠寒散乱的衣裳,薄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皇上尽管把侍卫喚进来吧,让他们看看他们的陛下在做什 么?” 沈泠寒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狼狈不堪,脸上的情潮还未退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 沈泠寒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怎能让侍卫撞到这种羞耻的事情。 沈泠寒无可奈何,晈着唇瓣,不敢喚侍卫。 望着沈泠寒吃瘪,拿自己没办法,萧瑾容非常愉悦。 提步仍在靠近沈泠寒。 “你别过来。”沈泠寒发现自己除了说这句话,他现在居然对萧瑾容没有丝毫办法。 “我来帮助皇上。”萧瑾容声音染上了无限暖昧。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沈泠寒近前,沈泠寒欲避开萧瑾容,却被萧瑾容扣住了手腕,将沈泠寒抵在了柜板 上,牢牢压了上去。 摩擦着沈泠寒的敏感部位。 “......朕真的喊人了! ”沈泠寒声音低哑,话说的软绵无力。 沈泠寒欲望的情潮还没有退去,又被萧瑾容如此一番撩拨,最重要的一点是被他深爱了十年的男人如此 撩拨。 遂生理上的饥渴需求已经攀升到了一定的高度,越过他了的理智,去左右他的身体。 萧瑾容犹如未闻般,扯开沈泠寒的腰带,一只手摸了进去。 萧瑾容呼吸陡然粗沉了起来。 沈泠寒身体无力的靠在萧瑾容的身上。 萧瑾容扯开他的衣襟,眸色幽暗埋下头去。 “嗯......” 沈泠寒仰着头,眼神迷离,喉结滚着,享受着久旱逢甘露,生理上的销魂快感。 “啪嗒,,_声。 沈泠寒羽睫一颤,迷离换算的凤眸有了焦距,有了几许的清明,目光随着传来声源的方向看去。 是那本春.宫图。 沈泠寒头脑逐渐清明了起来,盯着地上春.宫图,他是把那上面缠绵的两个人当做了他与商珂。 可为什么此刻却是他和萧瑾容,是萧瑾容欺在他身上。 沈泠寒猛然一战栗,一把推开了萧瑾容。 忙把大敞的衣襟拢好,“滚出去。” 沈泠寒垂着眸子不想去看萧瑾容。 “你还在装什么假正经,荡夫。”萧瑾容捏起沈泠寒的下巴,逼着沈泠寒看他手指上粘腻的水光。 第七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都泛滥成这般了,怕是随便进来一个人少稍加对你引诱,你都会把自己敞开了,给人去随便.操. 弄……” “啪”的一声,沈泠寒给了萧瑾容一耳光,“是,你说的都对,朕就是淫.夫了,可朕跟谁都不跟你了。” 沈泠寒心中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痛的好似要窒息了般。 他爱了十年的人却如此在想他,比上一世那一剑穿心还要让他痛。 如果没有那始终都无法磨灭的情动爱意,刚刚他又岂能一时冲动...... 他恨急了自己,不能把这人从自己的心底轰出去。 对他只有恨。 “嘮”的一声,沈泠寒一拳狠狠击在了坚硬的柜门上。 白皙如玉的手,瞬间破了好几道伤口,鲜血从伤口中流淌下来。 见此,萧瑾容微微一愣,旋即忙拿出方帕要为沈泠寒止血。 “别碰朕。”沈泠寒避开萧瑾容的手,眼角通红道:“以后朕都不会让你碰了。” 萧瑾容起唇方要说话,玄真一脸兴奋的行了进来,他道:“皇上,少帅找到了。” 第八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萧瑾容起唇方要说话,玄真一脸兴奋的行了进来,他道:“皇上,少帅找到了。” 然,在看到沈泠寒如此狼狈时,不由愣住。 沈泠寒可没有心思在想自己的狼狈,难堪。 他凤眸澄亮,满心欣喜,连带着声音都是无法掩饰激动的欢愉,“宣晋侯在哪里?快带朕去找他。” 和上次一样,玄真迟疑了一刻,道:“少帅在与人成婚。”忙又道:“属下的人已经把婚事阻止住了。少 帅与那女子还没有拜天地呢。” 至于这些时日二人有没有提前入洞房就不知道了。 一旁萧瑾容讥诮的笑了起来。 沈泠寒横了一眼萧瑾容。 对于玄真的话,沈泠寒心底多少都是有情绪的,虽然他对宴商珂的好不是出自爱人的心悦之情,但毕竟 二人已经在一起结合过了,沈泠寒已经把宴商珂当做了自己的小夫君。 不过沈泠寒对宴商珂却是极为的包容,他可以包容宴商珂对他种种,当然也包括不爱他了另结新欢。 重生一世的沈泠寒,对宴商珂是报恩,赎罪,所以只要宴商珂幸福,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可眼下有一件事,让他很忧虑,不再耽搁时间,此刻沈泠寒对玄真命令道:“速速带上军力去宣晋侯的 所在地。” 说罢,沈泠寒来不及整理身上散乱的锦袍,扯上一件大氅裹住,便疾步行了出去。 玄真带出去找寻宴商珂的人数并不多,沈泠寒怕中途遇到了意外。 一路快马加鞭,沈泠寒心中坎坷不安,又无比兴奋的向着宴商珂所在的村落奔驰。 然,沈泠寒方进村,就听见一片厮杀声,不远处一座贴着大红喜字的院落中许多人已经混战成了一片。 沈泠寒心咯噔了一声,“快去增援。” 玄真带领一众军力扬鞭暍马冲去那座院落。 沈泠寒被一群暗卫护着紧随其后。 此刻院落中弥散着浓重的血腥味。 来参见婚礼相邻的尸体倒了一地。 可见这群杀手是多么凶残,如此的滥杀无辜。 不过,沈泠寒赶到的时候,便看出来刺杀宴商珂的杀手明显是两伙人马。 这两伙杀手无论是从武功路数,还是衣着上都有着明显的不同。 还好沈泠寒带来了足够的军力,只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将这两群杀手制服。 沈泠寒在院落中四下寻了一圈,却仍不见宴商珂的身影,沈泠寒急了,下马时险些没从马背上摔下 来,“商珂呢?” 第八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在房里。”一名侍卫忙道:“属下们怕宣晋侯有危险,让人将他保护在了房中。” 沈泠寒目光看向房屋,房门前确实紧密把守着侍卫。 沈泠寒推幵搀扶他的侍卫,提着袍摆就奔了过去。 侍卫忙把房门打开。 沈泠寒却忽然停在了房门前,他望着门板上贴着的大红喜字。 精神有一瞬间的飘忽。 商珂有了心悦之人了。 又已经成婚。 他......应该自动退出的。 他就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即便他一直都能安然的活着,可他也无法给宴家传宗接代。 沈泠寒想起之前在帐篷中险些与萧瑾容交换的事情,无地自容又愧疚自责,感觉自己更加配不上宴商 珂。 朕祝福商珂与那姑娘永结同心,儿孙满堂。 沈泠寒整理了一番情绪,提步行进了房间。 然,看到屋内的一幕时,人却愣住。 就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宴商珂的怀里。 那少女穿着一身红色婚服,显然是新娘子,可此刻她身上正不住的滴落着鲜血。 “速速去请医师,将城中最好的医师都请来。”沈泠寒回神后忙吩咐侍卫。 闻言,侍卫来到沈泠寒近前,拱手施礼道:“那姑娘已经救不了了,伤的是心脏,怕是神医也是无力回 天了。” 少女意识尚且清明,她听到了沈泠寒与侍卫的对话后,微微侧过头来,望着器宇不凡的沈泠寒,像是撑 着最后一丝的力气对沈泠寒说道:“我......就......知道阿珂不是一般人......看来他......是权势家的公子哥......” 少女的声音太微弱,沈泠寒只能走近些方才能听的到。 同时他目光不由看去宴商珂。 这会近距离一细看忽然感觉宴商珂有些不对劲,与以往大不一样,可是沈泠寒心正乱着呢,一时无法看 出宴商珂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少女太虚弱,她缓了一 口起,才勉强继续道:“他只是落了难......被我坑骗着......成婚了......” “坑骗? ”沈泠寒凤眸中升起不明之意。 少女微微点了点头,“......我骗阿珂......宝宝想要他做爹......他也很喜欢宝宝,就同意做宝宝的爹了,可 我又跟他说......想要做宝宝的爹,就......需要娶我.” —口鲜血猛然从少女的嘴中溢了出来。 宴商珂只是静静的用着手中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帕子,不言不语的为着少女囫囵擦着血。 第八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此刻沈泠寒目光定格在宴商珂有些空洞呆木的眼神上,像是终于知道宴商珂哪里不对劲了,心脏陡然像 是被钝器狠狠的撞了一下,痛的好似要撕裂开一般。 “商珂。”沈泠寒唇瓣颤抖,眼中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你这是怎么了?都经历了什么?” “他......脑子伤过......”少女吃力的说道:“我是在山林中......发现他的,当时......他头上有破损的伤口 ...... 那时我就感觉他不是先天性......呆傻......” 二个字“呆傻”太沉重,沈泠寒犹如被五雷轰顶。 身体摇摇欲坠,幸而被玄真搀扶住,他道:“皇上注意身体。”看了一眼已然不是正常之人的宴商 珂,“凡事皇上都要想开些,往好的方面想着。” 沈泠寒目光一直望着坐在那里静静呆呆的宴商珂,喃喃说道:“是啊,朕应该高兴的,商珂不是已经回 来了吗,并没有......” 沈泠寒紧紧闭上了眼眸,忍着泪水流淌,几息后他重新睁开了眼眸,温柔的睨着自打从他进来都不曾看 过他一眼的宴商珂,“商珂福大命大,以后都是幸福。” 少女听了沈泠寒与玄真一席对话后,虚弱的神色一震,惊讶道:“原来......您是皇上。”说着少女缓缓转 眸看向宴商珂,“我可真是太高攀了,攀上了皇上的......弟弟......” 少女以为沈泠寒是宴商珂的哥哥。 少女还有许多话要说,但她的伤势太重,再无法继续撑下去。 停止了随后一次呼吸。 宴商珂神色依然呆呆静静的,并没有因为少女的离去而感到伤痛。 少女的尸体被抬了出去,沈泠寒吩咐侍卫们把少女厚葬了。 宴商珂依然坐在床榻旁,再不像从前那般眼睛舍不得不离沈泠寒,而是始终都未曾看过沈泠寒一眼。 沈泠寒坐在他身旁,抬手想去将宴商珂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他耳后,却被宴伤珂一把推开,他道:“你 是坏人!” 沈泠寒被推倒在了床榻上,满目愕然,“朕怎么在商珂眼中成了坏人了!” 宴商珂的智力虽然退回到了几岁孩童,但他还是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方式,不是那种真正一句话都听不懂 的失心疯,痴傻。 一场婚礼原本好好的,但沈泠寒的人来了后,便被强迫终止,不多时就来了许多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杀 了许多无辜的人,少女也是在这场廝杀中死去,他不能娶少女了,就不能当宝宝的爹了。 所以罪魁祸首被定格在了沈泠寒的身上。 可沈泠寒并不知道宴商珂的一套思维模式。 心中忍不住的酸楚,但还是亲昵的耐心去哄溺宴商珂。 可宴商珂却对沈泠寒冰冰冷冷,不去理睬沈泠寒。 正在沈泠寒犯愁之时,玄真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过来。 沈泠寒微微一愣,旋即想起来这名婴儿就是少女口中所说的那个宝宝了。 宝宝是少女哥哥的孩子,孩子出生没多久,哥哥便意外死了,嫂嫂也改嫁了,爹娘又早早离逝,留下这 第八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么一个月大的婴儿给少女照顾。 少女想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想像其他家孩子一般,在父母的羽翼下快乐成长。 而少女在见到宴商珂第一眼时,就被宴商珂的英俊吸引,人虽然呆傻但却没有傻透腔,可以正常交流, 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没人可以再欺负她了。 村里有两个地痞无赖,经常去骚扰少女,少女自从将宴商珂领回来后,那两个地痞无赖,现在见到宴商 珂急忙就绕道走。 少女感觉宴商珂是值得托付的人,而后便诓骗宴商珂娶了她。 委实二人在这期间没有做过丝毫越界的行为。 今日成婚,无暇照顾宝宝,少女便将宝宝放到了邻居阿婆家了。 此刻孩子被送了回来。 明显邻居是不想也没有能力将这个遗孤养大。 沈泠寒把玄真怀中的婴儿接了过来。 抱在怀里,垂头望着瘦的可怜的婴儿。 少女独自养一个幼小的婴儿是何其艰辛的一件事。 沈泠寒此刻终于体会到了少女为什么要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的想法了。 少女也很孤独彷徨,哥哥死了,嫂嫂改嫁,爹娘又早亡,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却要独自一个人赡 养这个孩子,还要被村中的地痞无赖骚扰。 她是有多无助,害怕,遇到了商珂,她似有了依赖,不再孤独,可以组建一个温馨的家,让宝宝不会像 是孤儿,亦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在自卑和欺凌中长大。 沈泠寒忍不住落在一滴眼泪,他对着还无法听懂他说话的宝宝,声音温柔轻缓的许下了承诺,“朕会让 宝宝过的温馨幸福。” 言毕,他将孩子抱给了宴商珂,“商珂以后就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一名骄勇善战的少帅。” 宴商珂忽略了沈泠寒的后一句话,注意力都放到了第一句话上,他接过沈泠寒怀中的孩子,“我是宝宝 的父亲了?” 呆呆的神情,有了亮点。 沈泠寒点了点头,“嗯,你是他的父亲,”朕是他的爹爹。 沈泠寒扫了一眼简陋的屋内,用哄溺的口吻又道:“这里不适合宝宝成长,朕待商珂回家。” “回家? ”宴商珂一板一眼的重复,在他脑海里一直有着这个词汇。 他从混沌中醒来后,就一只在寻着什么,后来他将寻找的东西定义为“回家”。 可是他脑中的记忆都是些碎片,无法串联在一起,他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他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只知道他叫宴商珂。 此刻宴商珂看向沈泠寒,“你是谁?” 言毕,宴商珂看去怀中的孩子。 第八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刚刚对宝宝好了。 宴商珂现在思维模式极为的简答单纯。 因为他看到刚刚沈泠寒对宝宝很好,就对沈泠寒改了观,不再认为沈泠寒是坏人。 “朕......”沈泠寒停顿了一刻,想起了少女临死的时候误把他当成了宴商珂的哥哥,“朕是商珂的哥哥, 比商珂大了七岁。” 他就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了,爱人的这个身份在二人之间就是一个累赘了。 就让他以哥哥的身份照顾商珂吧。 沈泠寒细细端详着宴商珂,“哥哥会尽全力,医好弟弟的病,那样半年后哥哥才能走的安稳。” “你要去哪里? ”宴商珂问道:“不喜欢宝宝了吗?” “朕一直都喜欢宝宝的。”沈泠寒忍下心中的酸楚,“哥哥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沈泠寒的温柔已经让宴商珂卸掉对他的敌意,宴商珂还是对沈泠寒前一句话‘朕一直都喜欢宝宝的’在 意,他把宝宝又抱给了沈泠寒。 沈泠寒笑的温馨甜蜜。 随后沈泠寒带着宴商珂回了军营。 一群大男人养活一个月大的婴儿委实很难。 宝宝只到军营里一几个时辰,军营里便被弄的鸡飞狗跳。 没人会伺候婴儿。 宝宝一个劲的哭闹。 怎么哄都哄不好。 沈泠寒被急的泌出一身的冷汗来。 夜南峰,墨秋尘,玄真等一众将士,都一脑袋穷迫,无计可施。 宴商珂一个劲的练武,给宝宝看,以往宝宝一看到他练武就会笑,可此刻宴商珂练的大汗淋漓也不见宝 宝笑了,仍旧“眭眭”的啼哭。 正在一群人处在慌乱苦恼中之时,萧瑾容进了帐篷,他手中拿着一瓶羊奶。 “你要做什么?”沈泠寒面色不善道。 萧瑾容将手中的奶瓶递给了沈泠寒,“奶还是温的,凉了就对宝宝肠胃不好了。” 沈泠寒望着萧瑾容手中的奶瓶,满是警惕。 见此,萧瑾容讥诮一笑,“真是小人,拿我好心当恶意。” 萧瑾容的言外之意,是在说沈泠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泠寒怀里的宝宝哭闹的小脸通红的,沈泠寒瞧着心疼,便接过了萧瑾容手中的奶瓶。 奶嘴方贴到宝宝的唇边,宝宝便张开小嘴去找了,然后一口含住了奶嘴,“咕咚咕咚”急切的吸了起 第八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原来宝宝是饿了!” 众人恍然大悟。 萧瑾容轻蔑的瞥了一眼众人,“一群傻子!” 萧瑾容丞相的身份在那摆着呢,众人即便愤愤不平,有多不满也只能憋着。 沈泠寒则是狠狠的白了萧瑾容一眼,旋即认真的喂着宝宝。 “我吩咐人却找奶娘了,最晚傍晚也会请来了。”萧瑾容说道,他看了一眼沈泠寒怀中的婴孩,凤眸中 染上嫌弃,“又黑又丑。” 萧瑾容的话语未落,宴商珂便挥拳冲他去了。 一众人忙拦住宴商珂。 宴商珂朝萧瑾容怒目而视,“宝宝好看。” 萧瑾容凉凉的瞥了宴商珂一眼后,转眸看向沈泠寒,似是有些难以相信,“你真要与这个傻痴同床共 枕? ”嘲讽的一笑,“怕是他连做你都不会了。” 言毕,不等沈泠寒说话,人转身踱步离开。 宝宝不再哭闹,这种时候,_众人也识趣的离开了帐篷。 宝宝吃饱了奶,便睡了过去。 沈泠寒将宝宝放在了床榻上,盖好了被子。 目光看去坐在床边看着宝宝睡觉的宴商珂,轻道:“商珂也累了,休息一会吧。” 言毕,沈泠寒蹲在宴商珂脚下,为他脱靴子。 宴商珂并没有抵触沈泠寒,呆呆的看着沈泠寒为他脱靴子。 沈泠寒垂着头把脱下来的靴子摆放好。 “你也累了。”头上传来宴商珂的话语,沈泠寒动作一顿,鼻子有些酸涩,忙把情绪整理好,他抬头眼 含温柔的朝宴商珂说道:“朕还有些事情要办,商珂先休息吧。” 沈泠寒以为宴商珂会因为少女的死,对他产生芥蒂,即便对他没有而前的敌意,也不会同他友好了,却 不成想被宴商珂的那一句话语,感动的他很想哭出来。 他的商珂那么爱他,即便傻了还是仍旧对他好的! 宴商珂虽然只是几岁孩痛的智商,但沈泠寒对他的好,关怀,以及对宝宝的喜欢,宴商珂都是可以感受 到的。 他喜欢对他好的人好。 宴商珂在宝宝身边躺下,沈泠寒为宴商珂掖好被角,便行出了帐篷。 帐篷外夜南峰、墨秋尘、玄真等亲信正候着。 “从刺客口中得知幕后的指使了吗?”沈泠寒问道。 玄真上前答道:“回皇上,其中一伙是死士,被制服中后均是晈破事先藏在口中的毒囊身亡,而另一伙 马上就招供了......” 第八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另一伙是萧瑾容指派的。”沈泠寒道:“萧瑾容根本就没想隐瞒朕。” 说着,沈泠寒微微蹙起眉心,“可那一伙杀手到底是谁指派的呢? ”略顿“又是谁非要置商珂于死地 呢?” 沈泠寒盼咐一旁墨秋尘,“去召集军中所有将军,朕要议事。” 又问向一旁的暗卫首领,“城中最好的医师都找来了吗?” 暗卫恭敬回道:“已经找来了,待候皇上吩咐。” 宴商珂正在休息,沈泠寒不想打扰他休息,“好生的招待,待朕宣吧。” 说完一席话后,沈泠寒目光落在脸色仍旧略显苍白的夜南峰身上,“你去医师那里,叫他们给你调理一 番身体吧。” 知道夜南峰用血供养着自己抵抗体内的蛊虫后,沈泠寒下定决心,能忍则忍,轻易不去用夜南峰的血。 “谢皇上关心。”夜南峰恭敬道。 沈泠寒没再做声,起步去了营帐与将军们议事。 此次议事,沈泠寒是想从跟随在宴商珂身边的将军们口中得知宴商珂还与谁结下仇怨,从而推测出今日 那一伙杀手刺杀宴商珂的主谋是谁,然后斩草除根。 可一众将军们冥思苦想都没有想出宴商珂与谁结下了仇怨。 宴商珂虽然性子冷淡,但却从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得罪过什么人。 又是一番徒劳,沈泠寒坐在椅子上静静饮着茶水,眉宇轻蹙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情。 此刻侍从慌慌张张的行了进来,冲沈泠寒施礼道:“皇上,宝宝又开始哭闹起来了。” 闻言,沈泠寒忙放下茶盏,疾步回了自己的营帐。 一进帐篷中就瞧见宴商珂手忙脚乱的哄着宝宝。 “宝宝有爸爸,不哭啊!” 可是宝宝响亮的啼哭声依旧。 宴商珂被急的满脸通红, 手舞足蹈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见到沈泠寒进来跟遇见了救星般,抱着宝宝就过来,“宝宝一直在哭,哄不好啊。” 沈泠寒把宝宝接了过来,柔声哄着像个大孩子的宴商珂,“宝宝想出去透透气了,朕抱宝宝出去,宝宝 就不哭了,商珂方才都没休息好就被宝宝弄行了,这会你好生休息去吧。” 委实沈泠寒也哄不好宝宝,他是去找萧瑾容。 可萧瑾容和宴商珂又是水火不容,二人在一起准是不能让人省心了,而且宝宝还在闹,总得让他们二人 先青争一青争。 “我也去。”宴商珂眼眸微垂,“宝宝不能与外人走。” 外人?沈泠寒目光一颤,旋即神色认真的对宴商珂耐心道:“朕不是外人,我们以往很好的。” 第八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好到什么地步? ”宴商珂忽然问道。 沈泠寒微微一愣,茫然一刻后脱口说道:“我们可以光着身体坦诚相待的。 8/8 33.99% 11:21 第八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微微一愣,茫然一刻后脱口说道:“我们可以光着身体坦诚相待的。” 以现在宴商珂的思维模式,沈泠寒这句话的确很有分量。 毕竟他可没有看到有哪个人,不穿衣裳的就站在他面前了。 宴商珂朝一派真诚望向他的沈泠寒点了点头,“我信你了。” 沈泠寒不由微微睁大了凤眸,这么容易就骗住,哦不,这的确是事实,那也太容易了吧! 他都已经在心中想好几个应对的方法了。 宝宝一直在哭闹,沈泠寒不敢浪费时间。 随后沈泠寒抱着宝宝去了萧瑾容的帐篷中。 此刻萧瑾容正靠在床头看书。 沈泠寒抱着宝宝过来,坐在了他身旁。 “如此近距离坐在我身边,是算投怀送抱吗? ”萧瑾容头也未抬,声音清清冷冷的道。 沈泠寒把仍在啼哭的宝宝塞进了萧瑾容怀里,“喂他奶。” 萧瑾容嫌弃的看着怀里黑瘦的宝宝,“我又不是奶娘,我哪里有奶喂他!” 沈泠寒白了萧瑾容一眼,“谁还不知道你是个男人,没有那功能,之前你是从哪里弄的奶,再喂他一 次。” 萧瑾容抱着宝宝,“那是侍卫从农家买来的,就那一瓶已经暍光了。”略顿,“再等等奶娘便会请回来 了。” “等等? ”沈泠寒急了。“可是宝宝都饿了,都哭闹半晌了。” 萧瑾容神色淡淡,抬眸睨着沈泠寒,“你怎么就知晓这小丑八怪是饿哭的?” “你才是丑八怪! ”沈泠寒横了萧瑾容一句,转瞬又道:“而前宝宝哭了,你拿来奶给宝宝暍,宝宝就不 哭了。” 萧瑾容不咸不淡的怼沈泠寒,“倘若你刚刚吃完饭没多久,某个傻子却还非要你吃饭,你还能吃下去 吗!” “傻子也比畜生强。”沈泠寒道。 不过经过萧瑾容冷嘲热讽的提醒,沈泠寒反应过来宝宝的确是吃过奶没多久。 沈泠寒垂眸焦急的望着萧瑾容抱在怀里的宝宝,“那为什么宝宝一直在哭?” “我哪里知道。”萧瑾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你既然不知道,朕在你这里也是浪费时间,朕去想其他办法。” 说着,沈泠寒便伸手要去抱萧瑾容怀中的宝宝。 萧瑾容却避开了沈泠寒伸过来抱宝宝的手,是不想让沈泠寒把宝宝抱走,还是不想让抱着宝宝的沈泠寒 第八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走,不言而喻。 沈泠寒紧皱眉宇急了, “你做什么?” “教你养孩子。”萧瑾容淡淡说道。 沈泠寒安静了下来,他的确不会养孩子,需要人教教。 萧瑾容接着道:“婴孩一直啼哭不外乎是饿了,病了 ......”他在沈泠寒极度认真受教下,继续道:“拉 了。” “拉了? ”沈泠寒对这个词汇似是有些熟悉,“什么意思啊?” 萧瑾容望着眼前容貌惊为天人,但有时却笨的出奇的人,恶趣味的被勾引了起来,清冷凤眸中透着戏 谑,“就是每天你要做的一件事。” 沈泠寒似是明白过来萧瑾容的话语,微微蹙起了眉心,愠怒了起来。 萧瑾容继续道:“少年时寒寒一次忘记拿纸了,是我为寒寒送的纸,那次是我第一次看到了寒寒的身 体,我们当时都情动了,然后我们避开宫娥太监们,去了御花园中的桃花林,寒寒将衣裳都脱了,让我看让 我摸......” “住嘴......”沈泠寒羞愤的眼眶都红了,“你好龌龊。” 萧瑾容凉凉一笑,“在你眼中我已经没有一处是好的,对你都是无情,绝情,不会伤心,没有...时时刻 刻都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的十恶不赦的坏人。” 沈泠寒望着萧瑾容凤眸中的苍凉,“你我究竟有什么仇恨?” 萧瑾容收敛情绪,抬手探了探怀中宝宝的额头,“应该不是生病吧。” 他没有继续这个问题,沈泠寒也没有再问,垂眸望去宝宝,把所有心思放在了不停啼哭中的宝宝身 上,“可为什么它_只在哭啊?” 萧瑾容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有处理过宝宝如厕问题吗?” “如厕?”又是这个尴尬的问题,不过显然沈泠寒并没有处理过宝宝的这个问题,他怕是都不曾想过宝 宝吃暍拉撒的问题。 萧瑾容在沈泠寒微红的脸色上瞧出了什么,旋即鄙夷道:“愚蠢的傻子,却还要学人家养孩子。” 沈泠寒狠狠的白了一眼萧瑾容,负气的不想与萧瑾容说话了。 宝宝一直包着一个小棉被,这会萧瑾容将宝宝放在了床榻上,将固定棉被在宝宝身上的布条解开,又把 几乎要将宝宝包成粽子的小棉被也打开。 紧接着是扑面而来臭臭的味道。 宝宝居然拉了。 原来是因为粑粑黏着宝宝娇嫩的小屁屁,宝宝不舒服,所以一直哭闹的。 幼小的宝宝虽然还不会说话,但宝宝可以用哭声向大人提醒。 不过就得看看大人能不能心领神会了。 沈泠寒被宝宝的臭臭味熏的干呕了一声,忙攥着衣袖捂住了口鼻,瓮声瓮气的去问萧瑾容,“该怎么办 啊?” 第八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萧瑾容轻蔑的斜了沈泠寒一眼,冷眼讥讽道:“你是脑子被熏坏了吗,不知该怎么做,来问我?” 因为宝宝的问题,沈泠寒感觉自己无时无刻的不再被萧瑾容冷嘲热讽,心里又难受又委屈。 他垂眸看去宝宝又脏又臭的小屁屁,“该洗洗,换上干爽洁净的衣物和被褥。” “可是朕没有准备啊?” 萧瑾容也是第一次见到沈泠寒在一件事上这么愚笨过。 不过沈泠寒如此也很正常,他一个男人,怎能一上来就会做母亲的活计。 尤其他还是一名自小就在锦衣玉食中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贵清傲帝王。 若是会做这些事情,才是怪事呢。 “一会奶娘来时她会带着宝宝的衣裳和被褥等宝宝的日常生活用品。” 萧瑾容命令侍卫去找奶娘时,已经吩咐侍卫让奶娘去做这些事情。 无可厚非,萧瑾容是个心细的男人,不过这些都是跟他的童年经历有关。 “但是......”萧瑾容恶意的看向沈泠寒,“皇上也要必须将眼下的事情处理了。” 这次沈泠寒是秒懂了萧瑾容的意思,奶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宝宝屁屁上的臭臭得必须处理了,不然 宝宝会一直哭闹。 正在沈泠寒踌躇之际,萧瑾容又道:“宝宝太小,哭闹时间长了会对身体不好。” “好,朕弄就是了。”沈泠寒扁了扁嘴,知道萧瑾容是故意为难他。 可是他都已经要做宝宝的爹爹了,有些事情就必须亲力亲为,自己要去承担,不能总是依仗旁人。 “去打一盆水来。”萧瑾容吩咐侍从,又补充道:“要温水。” 说罢,萧瑾容去拿了自己的一件中衣,“嘶啦” 一声扯开了。 “你在做什么?”沈泠寒问道。 萧瑾容被沈泠寒的不食人间烟火要气笑了,他冷声道:“你要徒手去擦吗?” 说完,将手中扯成的布块扔给了沈泠寒。 沈泠寒像一个忍气吞声,受气的小媳妇一样,默默的拿起萧瑾容扔过来的布块,走到宝宝身边,开始擦 了起来。 见此,萧瑾容弧度完美的薄唇勾引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若是没有自小就被埋了根深蒂固的仇恨,这两个人应该是很幸福的吧。 此刻沈泠寒一边干呕,一边笨拙的清理着宝宝的粑粑。 侍从端了一盆温润,沈泠寒把擦干净的宝宝抱起,要往水盆里放去清洗,却被萧瑾容阻止,他肃声训斥 道:“你不试水温,便将宝宝放进去,若是烫到宝宝,亦或是凉到了宝宝该怎么办?” 的确宝宝皮肤稚嫩,体抗力又不及大人,不去试水温,后果可想而知。 沈泠寒自知理亏,没法与萧瑾容理论,只是紧紧抿着唇瓣,伸出手指要去试水温,然,萧瑾容却先了他 一步,将手指伸进水盆中去探水温。 第八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旋即提起桌上的冷水壶,向盆中倒了些水,又试了试,才淡淡说道:“可以为宝宝清洗了。” 沈泠寒瞥了一眼萧瑾容握在手中的那根手指,开始为宝宝洗了起来。 “宝宝体质弱,别冻到,不要洗太久。”萧瑾容提醒。 随后把自己的薄毯一分为二,作为包宝宝的被子,又拿来浴巾准备为宝宝擦身体。 “你怎么会做这些琐事? ”沈泠寒忽然问道。 “朕若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你进宫的底案上标明你的祖辈是东连城富甲,虽然到你父亲这辈已经落败, 但比起来也是当地的土财主,所以你也应该是一直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哥,不应该会这些的!” 被清理干净的宝宝不再哭,朝着二人裂开嘴,露出一颗乳牙都没有长的粉嫩小口腔“咯咯”的笑了起 来。 二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天真无邪,没有经受过人间疾苦的宝宝吸引。 萧瑾容将宝宝从盆中抱了出来,放到浴巾上轻轻擦拭了起来,“希望这个孩子,可以一直无忧无虑的成 长。” 不要向他一般,一生下来就要背负着仇恨,在困苦贫瘠中挣扎。 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将一个婴儿害死,嫁祸给婴儿的奶娘,她相处最好的姐妹。 而自己却无力,也不能去阻止,眼睁睁的望着婴儿被母亲捏的断气,奶娘被乱棍打死。 在后来他也成了魔鬼,为了给复仇铺路,让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寂灭在了自己的手中。杀人杀到麻木! 沈泠寒一瞬不瞬望了萧瑾容一刻后,垂下眼眸伸手也去为宝宝擦拭身体。 回到帝都他会去派人去彻底调差他的底细的。 被洗的干干净净,宝宝好似也非常高兴一般,小胳膊小腿一直在不停扑腾,宝宝虽然黑瘦,但一双清澈 无垢的大眼睛却非常漂亮,尤其双眼皮是极少见的三层,眼为还微微上挑。 简直不要太好看了。 “啊呀! ”沈泠寒抹去脸上的水光,笑了起来,他道:“宝宝的小把子,挺威猛的,把尿液都弄到了朕的 脸上。” 萧瑾容也擦去脸上宝宝的尿,清冷的声音不着痕迹的柔下些许,“他是个小捣蛋鬼,一个人都不够 尿。” “朕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女婴,却不成想是带把的,朕的皇位有继承人了!” 说完,沈泠寒故意瞥了萧瑾容一眼。 “别把事情想的太美了。”萧瑾容将用改小了的薄毯把宝宝包了起来,“喂他些水暍。”怕沈泠寒犯傻, 提醒道:“可不能暍茶水,水也要试过了才能暍,不能烫也不能凉了。” “知道了。”沈泠寒心中莫名涌上酸楚,将宝宝抱了起来,离开了萧瑾容的帐篷。 沈泠寒走后,宴商珂便没有休息,他一直坐在床边等着沈泠寒。 见沈泠寒抱着宝宝回来,宴商珂起身忙过来,目光望去沈泠寒怀中不再哭闹的宝宝,眼角弯了弯。 “商珂抱抱宝宝吧。”沈泠寒温柔道。 第八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宴商珂摇了摇头,他怕把宝宝抱哭了,感觉沈泠寒最适合抱着宝宝。 沈泠寒看出了宴商珂的心思,也没再让宴商珂抱。 随后沈泠寒用小勺开始喂宝宝水暍,沈泠寒先自己试了试,感觉水温正好了,方才用小勺小心翼翼一滴 滴的细心喂宝宝水暍。 宴商珂则是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臂枕着椅背,下巴枕着手臂上。目光来回穿梭在宝宝和沈泠寒之 间。 隔了会他道:“哥哥真好。” 哥哥!沈泠寒目光微颤,他还是第一次听商珂喚他哥哥,情绪有些复杂,不知是喜还是什么。 不过沈泠寒还是朝宴商珂温婉的一笑。 婴儿时期都贪睡,不消一会,宝宝便睡了过去。 沈泠寒把宝宝放到床榻上,盖好被子后,便不再耽搁时间,吩咐侍卫将医师们宣了进来为宴商珂诊看。 他要尽可能在他死之前让商珂恢复成正常人了。 因为宝宝的事,宴商珂现在比较听沈泠寒的话,便老老实实的让医师们为他检查。 医师们一边为宴商珂诊看,一边问及他一些简单的问题。 毕竟以宴商珂现在的智商,问的太复杂了,怕他听不明白,更回答不上来。 此刻一名资质深厚的花甲老医师恭敬的向宴商珂问道:“您是怎么伤到头的?” 宴商珂皱起眉头,想了 _会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宴商珂被盛无锦击下了悬崖后都发生了什么,便成了一个迷。 不过他一定受了不少苦。 沈泠寒疼惜的握住了宴商珂的手,朕不会再让商珂受苦了。 老医师一副恭敬的又问道:“您的头受伤后,有没有经常性头痛?” 这个问题宴商珂没有迟疑,点头“嗯”了一声,道:“疼,睡觉时都会被疼醒的!” 沈泠寒眼角瞬间就红了,泛着泪光搂住了宴商珂,声音有些发颤的问向老医师,“他是怎么一回事?可 有危险?” 老医师恭敬回道:“脑中有淤血,需要清除。”他沉昤一刻,又道:“脑中的病,都是极端的病症,草民 不敢下定论有没有危险。”转瞬又道:“统帅的病因就是头部受伤导致的,或许将脑中的淤血清除了,就能 好了吧。” 一旁的医师们也都纷纷点头附和,表示都很认同老医师的观点。 不过,老医师并未将下的定论说死,确定了,只是用了或许。宴商珂的智商能不能恢复,还是一个未知 数。 但沈泠寒此刻最在乎的是宴商珂的性命安危问题,这个老医师也没有下定论。 沈泠寒神色肃重,并且是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一定要宣晋侯脱离性命安危的威胁。” 一众是医师忙跪了下来,“草民们一定尽心竭力让统帅脱离性命威胁,恢复正常了。” 第八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有时人也需要被强逼一番,方能发挥潜在能力。 同时沈泠寒也没有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这群医师身上,沈泠寒派出了人马去各地找医术高明的医师为 宴商珂治病。 还吩咐人快马加鞭回帝都把御医们接到边疆。 一众医师走了后,到了晚膳时间,沈泠寒陪着宴商珂用了晚膳。 用完晚膳,沈泠寒吩咐侍从领着宴商珂去沐浴。 沈泠寒体弱,今日的奔波忙碌,已然让他体力透支,极为疲劳。 宴商珂走了后,沈泠寒倒在床榻上,浑浑噩噩的欲要睡过去时, 侍从行进了帐篷,轻道:“皇上。” 沈泠寒撑着精神,睁开了含着倦怠之色的凤眸,看向侍从,“何事?” 侍从一脸为难的道:“统帅不肯让奴们伺候他更衣沐浴。” 沈泠寒微微睁大了眼眸,等着侍从继续说下去,侍从则是晈了晈唇瓣,神色噙上了小心翼翼,“统帅 说......要皇上去给他脱衣裳沐浴。” 说完,侍从被吓的便跪在了沈泠寒的面前。 这话可真是大逆不道了。 居然让高高在上,金贵无比的天子做卑微的侍从的活,伺候人脱衣沐浴。 虽然侍从只是来传达宴商珂的意思,但在封建社会中也实属大不敬,冒犯了沈泠寒。 而此刻沈泠寒则是愣怔了一息后,转而却笑了起来。 既幸福又甜蜜。 沈泠寒想起来之前为了能将宝宝抱去萧瑾容的帐篷,又不想让宴商珂跟着,二人的对话来: “我也去,宝宝不能与外人走。” “朕不是外人,我们以往很好的。” “好的什么地步?” “我们可以光着身体坦诚相待。” “我信你了。” 沈泠寒想着二人的对话,心里就暖融融的。 因为商珂信了他的话,只有很好的两个人才可以光着身体坦诚相见,所以拒绝侍从为他脱衣沐浴,要自 己去脱光他的衣裳。 “起来吧。”沈泠寒对侍从道,旋即起身下了床榻,披好大氅行去了浴室。 跟在他身后的侍从满目讶然。 军营中一切从简,所为的浴室就是帐篷里面卧着一个大桶,但显然这是专门为沈泠寒准备的单人浴室, 然后又多了一个宴商珂。 第八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帐篷内分为两间,一间是放置衣裳的,一间便是沐浴的了。 沈泠寒进了外间后,侍从伺候沈泠寒将大氅以及外套脱了下去,只留一件轻薄的长衫和裹裤。 沈泠寒体质病弱,遂帐篷中生着火炉,以免沈泠寒在沐浴时染了风寒。 此刻火炉中的柴火燃烧的噼啪作响。 沈泠寒脱了靴子足衣,赤着白玉般的脚走近了内间。 此刻宴商珂正坐在浴桶边沿,将一只脚伸进浴桶中撩水玩。 见沈泠寒进来,将脚收了回来,来到沈泠寒的近前,目光无意间瞟见沈泠寒的脚,又垂眸瞧了瞧自己的 大脚。 他的脚比自己的脚好看上许多。又白又小! 目光又看去沈泠寒的容貌,他也是他见过人中最好看的了。 宴憨憨变成宴呆呆后,审美居然也慢了一拍。 这会才留意到沈泠寒的美貌。 沈泠寒则是凤眸中含着温润亲昵的笑意,伸出手去为宴商珂脱衣裳沐浴。 宴商珂也站在那里静静呆呆的让沈泠寒为他脱衣裳。 然,只脱的剩下一件中裤时,宴商珂却避开了沈泠寒为他脱衣裳的手。 沈泠寒微微扬起眉宇,疑惑问道:“怎么了商珂?” 怎么忽然就不让他脱了呢? 宴商珂目光看去沈泠寒身上的长衫,“你说过的我们可以光着身体坦诚相待的!可为什么你却一直不脱 衣裳?” 沈泠寒“噗嗤”一声,失声笑了起来,“可是朕不沐浴呀,现在是给商珂沐浴啊!” “你是外人,我们不好。”智力降低后的宴呆呆总是有着一套自己的思维模式,有着他的坚持,有着他 的脾气。 说完,宴商珂去拿自己被沈泠寒脱去的衣裳,却被沈泠寒忙阻止住,他柔声哄溺着宴呆呆,道:“好好 好,朕脱就是啦,商珂莫要生朕的气。” 言毕,沈泠寒伸手要去解领口,宴商珂的手却先他了一步,“你都为我脱了,我也为你脱。” 居然还会投桃报李!沈泠寒宠溺的睨着眼前的清俊小男人,忍不住踮起脚尖在宴商珂唇瓣上贴了一下。 因为怕被呆呆的小男人认为此举太轻浮,惹怒了小男人,沈泠寒又扯出一个善意的谎言来,“这是一种 礼仪,是感谢的意思,你为朕脱衣裳,朕感谢你。” 第八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居然还会投桃报李!沈泠寒宠溺的睨着眼前的清俊小男人,忍不住踮起脚尖在宴商珂唇瓣上贴了一下。 因为怕被呆呆的小男人认为此举太轻浮,惹怒了小男人,沈泠寒又扯出一个善意的谎言来,“这是一种 礼仪,是感谢的意思,你为朕脱衣裳,朕感谢你。” 宴商珂“哦” 了一声,并没有表现生气的意思。 只是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酥酥麻麻的感觉还莫名的舒服。 旋即继续为沈泠寒解领口。 领扣被全部解幵,露出白净的锁骨。 宴商珂目光又向下移去,微亮的目光在沈泠寒身前细细审视着。 他的颜色好艳丽啊! 宴呆呆有些诧异,随后将沈泠寒的外衫脱了下去。 沈泠寒只剩下一条裹裤,宴商珂的手又摸上沈泠寒的裹裤腰。 宴商珂还是细细审视了一番。 居然也和他的不一样! 沈泠寒是青龙,所以也格外看着娇嫩。 宴呆呆把沈泠寒的脱的一丝不挂后,终于承认沈泠寒不是外人了。 沈泠寒有些哭笑不得,旋即伺候宴商珂把中裤也脱了。 宴呆呆老老实实的坐进了浴桶里。 沈泠寒拿起浴巾为他搓洗身上,宴商珂天生爱干净,即便智商降低了后,也是不影响他的干净,所以身 上并不脏。 不过沈泠寒第一次伺候人,却是非常的认真。 此刻,沈泠寒微微倾身,正在专心的为宴商珂搓洗前身,如柳丝般的长发沿着肩侧滑落,带着说不出来 的魅惑,时不时的触碰在宴商珂的脸颊,像是温软的猫爪轻柔的抚,弄着他的脸颊。 宴商珂身体僵了僵,还有些口干舌燥,身体上温度更是不明所以的热了起来,促使着他想干的什么。 但是他却又是处在一派懵然之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沈泠寒这会为宴商珂搓洗完了上身,开始为宴商珂搓洗身下。 沈泠寒即便再如何认真,但从来不干活的他还是有些笨拙,在搓洗宴商珂大腿时,指甲不小心把宴商珂 划伤了。 “嘶?”宴呆呆居然娇气了起来,“疼了。” 的确都给人家划见血了。 沈泠寒十分歉意,有些手忙脚乱的去俯身看宴商珂的伤口,可一个不注意,因为脚底湿滑没站稳,便向 着浴桶内栽了进去。 事发突然,宴商珂也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就见水花四溅,沈泠寒掉进了浴桶,还比较狼狈,是一头扎进去的。 沈泠寒呛了口水,忙调转了身体,坐在了浴桶里。 被自己的笨拙而羞赧的红了脸颊。 不过还是向着宴商珂温润的笑着,自嘲的说道:“看朕得有多笨,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可此时眼前的人半晌没出声,沈泠寒感觉有些不对劲,开始仔细的审视起了宴商珂,这会他发觉不知何 时宴商珂的呼吸变得粗重急促了起来。 眼中的欲望表露无疑。 更要命的是沈泠寒此刻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坐姿,此刻自己居然坐在了宴上商珂的大腿上。 并且...... 宴呆呆尽是起了反应! 沈泠寒脸夹绯红,羞愧不如,这种情况下自己这副敏感的身体也已经升起了渴求。 酥酥麻麻的发痒,渴望着被严丝合缝,密密实实的占满。 沈泠寒感觉自己的好浪.荡无耻。 面前的人伤了头后,智力已经降低的如同一个孩童。 他怎么可以与他! 那样他得有多厚颜无耻。 但沈泠寒却忽略了宴商珂的身体却是一个成年男子的。 并且已经体验过那食髓知味销魂蚀骨的感觉。 对肉.体的渴求比沈泠寒还要浓烈。 沈泠寒压抑着欲望,起身要离开浴桶,却被宴商珂扯住了手,“ 一起洗。” 急切的想让沈泠寒留在浴桶中,仍旧坐在他大腿上,却不知应该做些什么,但他又特别想做些什么。 总之很难受。 沈泠寒感觉自己留在浴桶中就是一种煎熬。 可沈泠寒又不想惹宴商珂不高兴,对宴商珂是有求不应,从不拒绝。 遂沈泠寒坐在了一旁,与宴商珂尽量保持着一段欲的距离。 然,不知为何面前的人再次沉默了起来,一看就是不太高兴了。 沈泠寒忙问道:“商珂怎么了? ”是他哪里又做错了吗? 宴呆呆垂着眸子,望着自己空空的大腿上。那种绵软又有弹力的感觉没了。 第八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半晌,宴商珂说道:“为什么不做在我大腿上,那让我很舒服。” 宴商珂的一句话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泠寒这才反应过来宴商珂虽然智力降低了,但身体是成年男子的。 并且已经与他云雨过,也是有渴求,不然刚刚怎么会起了反应。 沈泠寒丰润的薄唇轻轻抿了抿,尽是有些茫然,他应该怎么办? 帮助商珂缓解无外乎就那三种办法。 可是都已经要帮他缓解,为何也不帮自己缓解,如此可算一举两得。 沈泠寒这具敏感的身体已经清心寡欲了好几个月,这会被面前结实精壮的小男人勾引的已经再无法忍 受。 他晈了晈下唇,靡丽的目光望向宴商珂,“商珂想得到比朕坐在你大腿上还要舒服的感觉吗?” 沈泠寒在欢爱的事情上,永远都是骨子里就透着魅惑的狐媚。 骚的很。 无论是宴憨憨,还是智力底下的宴呆呆,都无法拒绝这种引诱。 旋即他重重的点头。 下一瞬沈泠寒软弱春水的身子便缠了上去,借着水的.润.滑,将宴商珂包裹了起来。 浴桶的水不断的溅出桶外。 像是一种与生倶来的本能,宴商珂埋头在沈泠寒的颈项,在他白皙娇嫩的颈项留下一串暖昧的痕迹。 帐篷外夜幕降临,已经开始有守夜的士兵在大营中巡视。 然,大营中一处隐秘之处,两个人在交谈,因为天色已经暗下来,遂看不清两人的样貌。 此刻个头稍矮的男人,嗓子中发出隐忍的细碎哽咽声,含着幽怨对另一个男人说道:“我都说了不让你 对少帅下手,你却一意孤行的去动手,我已经够对比起少帅的了,我无时无刻都在煎熬着!” 另一个男人说道:“少帅若是活着回来我们都要死!当初是我偷袭了少帅,才至使少帅被盛无锦击下了 悬崖,而你把阵法图纸给了盛无锦,也是得死。”说到此,男人盱了一口气,“幸而少帅变傻了,已经不记 得那些事情了,否则......你就别哭了 ......” 男人拿出帕子去给面前低泣的人擦泪,声音放缓了下来,却是百般无奈与压抑着愤恨,“这件事从头到 尾你都只是一个受害者,他们对你做出那般残忍没有人性的事情来,所以这件事不怪你,你没有错。” “不。”他猛地摇头,哭的越发伤痛,难以自拔,“是我太懦弱了,经受不住......”他难以启齿,“如果不 是我把阵法的图纸给他们的,军队就不会大败,死伤无数,少帅也不会成现在这般,你也不会被我连累的成 为了千古罪人......” 他再也无法说下去,颓废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压抑着痛哭了起来。 “别再哭了,小心引来巡查的士兵了。” 闻听高个男子的话,他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无声的痛哭。 高个男子满目痛惜,将手背伸到他面前,“你咬我。” 第八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摇头,仍旧悲哀无声的泣哭,眼底是无尽的悔恨,绝望的丝毫生气都没有。 倘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宁可被那群畜生弄死,也不会做出这种让他生不如此的事情来。 “你可不要想不开啊。”高个子男人也红了眼角,紧紧的抱住他,“你若死了,我要怎么办?” 手指无意间摸到他.臀.部的衣袍,上面已经被晕湿,触感粘腻,散发着糜烂的血腥味。 他惊道:“你的伤怎么还没有好,并且......” “我被染上了那种肮脏的病,已经开始流脓,我很脏,很脏啊......”他彻底崩溃了。 情绪无法在控制,唯有...... 他把他打晕,抱走,决定让大夫开些安神镇定的药物,给他服用。 他望着怀里昏过去的人,喃喃说道:“睡着了就好了,睡着了就不能痛苦了。” 可是睡着了他还是被无尽的梦魇缠绕,仍旧痛不欲生。 一步错成千古恨。 “啪嗒”一声脆响,萧瑾容手中的杯盏居然没有拿住,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不知为何,萧瑾瑾一直莫名的心绪不宁,烦躁不安。 此刻侍从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瓷碎片收拾了起来。 今日皇上走后,丞相大人就一直绷着脸,心情格外的不好。 “将大氅拿来。”萧瑾容声音都冷若寒冰。 侍从像是被冻的一个激灵,忙伺候萧瑾容披上。 随后萧瑾容一身阴郁气息的行出了营帐。 侍从如获大赦,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丞相大人身上的气场威严比皇上都震慑人,不怒而威,让人害怕。 萧瑾容出了帐篷,便径直去了沈泠寒的营帐。 方走到门外,便瞧见了夜南峰。 夜南峰施礼道:“丞相,皇上不在。” 虽然夜南峰恨极了让沈泠寒痛苦不已的人,但面前的人是一国丞相,礼仪他还需要遵守。 皇上的身边的侍卫不能没有素质,给皇上丟脸了。 萧瑾容则是连正眼都不瞧一眼这个在他眼中的下等卑微之人。 “皇上去哪里了。” 萧瑾容清清冷冷含着鄙薄的声音响起。 “卑职不知。”夜南峰毫不犹豫的道。 夜南峰又岂能不知,只是他不想萧瑾容去惊扰浴室中亲密的二人。 萧瑾容轻蔑的斜眼盯着夜南峰瞅了几息后,道:“宴商珂已经回来了,你作为宴商珂手下一条忠诚的 第八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狗,也应该把自己的心献出来了吧。” 上一次夜南峰拒绝萧瑾容把心给沈泠寒,萧瑾容便知道不是他真心之举。 只是在萧瑾容眼中他真不真心都不重要,最后他都要将他体内的心剜出来,去救沈泠寒。 至于宴商珂的心,他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轻易的去动。 沈泠寒对萧瑾容说的那一席话语,萧瑾容一直顾虑着,所以不敢动宴商珂。 这次派人去,也不是去杀宴商珂,是去抓,他想用宴商珂来挟制沈泠寒,威胁夜南峰。 “卑职的这颗心由卑职说了算,不劳烦丞相大人费心了。” 萧瑾容冷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而是进了沈泠寒的帐篷。 夜南峰蹙了下眉,便跟着进去。 此刻,萧瑾容将熟睡中宝宝抱了起来。 “丞相要做什么?”夜南峰问道。 萧瑾容望着怀中越看越顺眼的宝宝,头也未抬,嗤道:“你的卑微身份没有资格问及我这些。 言毕,萧瑾容抱着宝宝出了帐篷。 夜南峰无可奈何,的确是如此,他的卑微的身份无权去质问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 遂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萧瑾容将宝宝抱走了。 浴室中。 沈泠寒双手攀着浴桶边沿,支撑着好似要融化掉的身体。 不多时他口出溢出一声销魂入骨的叹吟,被宴商珂送上了巅峰。 得到了空虚已久的满足。 虽然沈泠寒欲望得到满足。 宴商珂却并没有停下来。 沈泠寒身体病弱,没有持久性,很容易就得到满足。 可正值鼎盛之年的宴商珂来说他的正餐才刚刚开始。 之前的种种,只是餐前零食。 然沈泠寒体质太弱,坚持了半个时候,最后还是经受不住的宴商珂的如狼似虎。 “商珂,都好几次了,我们歇一歇,明日在弄好吗?” 小男人在沈泠寒身后弄的太投入,似是没有听到沈泠寒的话语一般。 “商珂,朕累了,支撑不住了。” “不行了,朕要晕了。” “哥哥,求你饶了朕吧!” 第八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这次宴商珂停了下来,恋恋不舍的从销魂之地离开。 他转过沈泠寒已经虚脱了的身体,“你比我大,为什么却要喚我哥哥?” 原来是被这个问题吸引了,方才停下来的。 沈泠寒哭笑不得,也不好说他如此称呼,只是为了讨好他放过他。 便又扯出一个善意的谎言来欺骗面前的小呆呆。 “以往我们在玩耍这个游戏的时候,朕都是这么喚商珂的,这是游戏规则。” 宴呆呆点了点头信了,身体转到沈泠寒的身体,“我们继续玩游戏。” 沈泠寒急忙转过身来,将身后牢牢贴着木桶。 又把贴过来的宴呆呆推开,“商珂,今天游戏结束了。不做了。” 宴呆呆眉头一皱,俨然是不肯善罢甘休。 沈泠寒忙哄着宴呆呆,“时间太晚了,宝宝一个人在家,若是醒了见不到我们,怕是又要哭闹了,宝宝 总哭对身体不好。” 宴呆呆松了紧皱的眉头,终于肯放过沈泠寒。 沈泠寒逃也似的跨出木桶去穿衣裳。 宴商珂也跟着出来。 而后二人穿戴整齐出了浴室,回了帐篷。 夜南峰一直在帐篷前候着沈泠寒。 见到沈泠寒,他忙过来在沈泠寒耳旁告知了萧瑾容抱走宝宝的事。 夜南峰怕宴商珂听到萧瑾容抱走了宝宝的事情,闹起来让沈泠寒费心神应付,便靠的沈泠寒很近,又将 声音压的极低。 虽然宴商珂并没有听见夜南峰说的话语,但眉头却依然皱了起来,明显是不悦了。 沈泠寒一直留意着他家呆呆的心情,遂忙问道:“商珂怎么了?” 宴商珂没有回答沈泠寒,而是一转身进了帐篷。 沈泠寒有些茫然,忙跟了进去。 宝宝在萧瑾容那里,沈泠寒知道不会有事。 便没急于去萧瑾容那里接宝宝,而是去哄大宝宝了。 沈泠寒一进帐篷,便瞧见宴商珂倒在了床榻上,把脸还扭过去,不看沈泠寒。 沈泠寒来到床前,坐在他身边,边宠溺着抚弄着他的额发,便轻柔问道:“商珂怎么了,是谁惹到朕的 小男人了?朕定然教训他一番。” 闻言,宴呆呆立马起身坐了起来,神色非常的认真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沈泠寒微微一愣,听这话的意思还真是有人把他的小男人给惹到了。 委实沈泠寒说着那一句话只是为了哄宴商珂开心。 第八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却不成想宴商珂是真在生他人的气。 沈泠寒微微点头“嗯”一声,很认真的道:“朕不会准许任何一个人欺负商珂。”连朕自己都不成。 闻言,宴商珂抬手指去随着沈泠寒进来的夜南峰,怒道:“就是他。” 沈泠寒愣住,夜南峰茫然。 夜南峰心念飞转,仔仔细细的想了一番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他家少帅不高兴了。 不过,宴商珂是夜南峰的主子,主子说他错了就错了,旋即夜南峰撩起袍摆跪了下来,拱手垂头恭敬 道:“属下知错,任凭主子处罚。” 沈泠寒是皇上,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 遂他柔声问向宴商珂,“他怎么惹到商珂的?” 宴商珂眉头紧皱望着夜南峰,回答沈泠寒的问道:“他方才在你耳边,那么近。” 沈泠寒眸光一亮,原来他是吃错了。 沈泠寒失声笑了起来,小男人虽然智商降低到孩童似的,却是一个神童啊! 居然知道吃错,还能感觉出夜南峰对自己的心思。 夜南峰则是处在一派讶然当中,主子就是主子,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懂得防范着旁人心悦着他的人。 对萧瑾容武力相待,对自己也没好多少。 但凡心悦皇上的人,他都是充满敌意。 此刻,沈泠寒问向宴商珂,“商珂要如何处罚他呢?” 宴商珂目光转向沈泠寒,“以后不让他在你身边,由我来保护你。”“由我来保护你”沈泠寒重复着宴商 珂的这句话,眼角有些泛红,旋即点头道:“好,以后便由商珂保护朕。” 言毕,沈泠寒转眸看向夜南峰,“你出去吧,以后朕的安全都是宣晋侯保护了。” 夜南峰明白沈泠寒的意思,这话是说给少帅听的,来安抚少帅。 不过自己以后一定不能在少帅面前出现了。 如此自己在皇上身旁的时间便又少上许多,心中虽然有失落,但夜南峰始终时刻谨记着自己卑微的身 份,就如同萧瑾容警告他的那般。 此刻,夜南峰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后,向面前两名身份高贵的人拱手行了一礼后,便心中噙着失意的 ?去。 沈泠寒将夜南峰的落寞伤感看在眼中,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他们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他是好人,是忠心的下属,他给的只能是祝福他以后能幸福,找到一个爱他的人。 身旁宴呆呆这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宝宝不在帐篷中。 “宝宝哪去了?”宴商珂焦急的翻弄着被子,好似宝宝会自己臧在被子中与他捉迷藏。 见此,沈泠寒忙安抚宴商珂,“宝宝被奶娘抱走喂奶了。” “奶娘、喂奶? ”宴商珂道。 第八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嗯”了,知道宴商珂不是特别明白,遂仔细的讲解了一番奶娘的用途。 讲完,某呆呆的目光不由落在沈泠寒身前。 适才在浴室中沈泠寒教他吃过的地方。 “为什么你没有啊? ”宴商珂忽然问道。 那里是空的,没有奶。 沈泠寒脸颊緋红,羞涩道:“朕又不是女子,哪里会有啊!” 童言无忌也不待这样的。 说罢,沈泠寒一把将宴商珂按躺在床榻上,“时候不早了,商珂休息吧。” 沈泠寒扯过被子,为宴商珂盖好,“朕去将宝宝从奶娘那里取回来,你先睡吧,朕一会便回来。” 宴商珂点了点头,便听话的闭上眼睛,先睡了。 与沈泠寒玩耍了一场游戏后,宴商珂便更加听沈泠寒的话了。 沈泠寒宠溺的看了宴商珂几息后,便披着大氅去了萧瑾容的营帐。 他一进萧瑾容营帐便瞧见萧瑾容此刻正低着头逗弄着宝宝,他神色和缓,唇角带着温柔的笑。 萧瑾容这种干净温和的笑,沈泠寒也只是在少年时偶尔看到过几次。 此刻,沈泠寒不由愣住,以为自己怕是又出现了幻觉。 见沈泠寒进来,萧瑾容敛了笑意,换成了又一副神色,是鄙薄,是沉郁,是刻板,总之是爱恨交织,复 杂至极。 “你做什么去了?”萧瑾容用质问的语气说道。 第八十三章 沈泠寒从恍惚中回神,目光凌冽,朝着萧瑾容冷冷说道:“朕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与你汇报呢!” 言毕,起步来到萧瑾容近前,要抱走宝宝。 萧瑾容目光一直定在沈泠寒身上,尤为此刻近距离,什么都看的清晰。 沈泠寒白皙脖颈上露出的紫红色暖昧的痕迹就像锋利的钢针一般,刺进了萧瑾容的心房。 萧瑾容目眦欲裂,一把扯开沈泠寒的衣领,赫然露出大片的红痕。 足矣证明这得有多激情。 “你干什么? ”沈泠寒气愤的忙将领口拢好。 “他都傻掉了,居然还知道弄你。”萧瑾容眼中透愤恨的冷光,一把攥住沈泠寒的衣襟,将沈泠寒提了 起来。 沈泠寒紧皱眉头,去拍打萧瑾容的手,“你放手啊。” 萧瑾瑾幽暗的目光盯着沈泠寒媚骨天成的绝世容颜,脑中如同胶片般的闪现沈泠寒在他身下风流时的靡 丽艳姿。 他在宴商珂身下也一定是这么一副淫.靡浪.荡的姿态,萧瑾容额上青筋突起,狠狠的咬出“贱.人肮 脏”四个字,旋即一甩手。 下一刻沈泠寒毫无招架能力的便被萧瑾容甩倒在了地上。 膝盖重重的磕碰到坚硬的青石地面,然疼却是在心间。 如锥入心。 沈泠寒闭上眼,心疼的浑身发抖。 见此,萧瑾容忙把宝宝放到了床榻上。将沈泠寒抱入怀中,紧紧拥住,他声音微颤,含着哭腔:“寒 寒,我很痛苦,这些年来看似我活着有多风光,可是我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不在挣扎着,我爱你,可 是我又恨你,那种爱恨交织的滋味几欲要把我折磨疯掉了。” 萧瑾容将湿润的脸颊贴着沈泠寒的额头,“你是我的人,已经与我承欢过,我们在一起十年那么久,你 却又去和宴商珂欢好,无论他是正常人,还是变成了痴傻,你都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给了他。 我是男人,你叫我怎么去承受啊! 我对你凶,刚刚骂你‘贱.人’可知我内心是有多难受。” 怀里的人半晌不做声,也不挣扎,萧瑾容感觉不对,忙垂下头看去。 沈泠寒脸色惨白,眼神茫然,嘴角还挂着血丝。 原来他体内的蛊虫又躁动了起来,折磨着他,并且这会人又出现了幻觉。 沈泠寒望着面前已经二十四岁了的萧瑾容,眼中却是十年前萧瑾容少年时的青涩模样。 脸部线条还不硬朗,带着几分稚嫩,几分柔和,几分纯真。 “瑾容,我想去看海。”沈泠寒喃喃道:“可是你怕水,我便不能去了。” 过去的十年间,沈泠寒什么时候都依顺着萧瑾容,他喜欢什么,他便做什么,他不喜欢什么,他便不去 做。 沈泠寒依赖着萧瑾容,浓情深爱着萧瑾容,如同小鸟依人般腻着萧瑾容。 那时的他想,这一生一世他都不要与瑾容分开,永远在一起,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有一天瑾容若是早他没了,他便一日都不会苟活于世。 他的眼中只有萧瑾容,心中满满的也都是萧瑾容。 “我爱你,我们永远不分开!”沈泠寒吃力的抬起头,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唇瓣要去吻萧瑾容的唇瓣。 萧瑾容却侧开了脸,忍痛道:“韶华已逝,芳华虽然还在,却是无尽的痛苦。” 萧瑾容知道沈泠寒说的一席话,是出现幻觉后对十年前的他说的。 十年前的寒寒对他只有爱,没有恨。 萧瑾容拔下发髻上的簪子,用锋利的簪尖刮破了自己的手腕,送去了沈泠寒的唇边。 让沈泠寒饮他的血来消减体内蛊虫对沈泠寒造成的疼痛。 夜南峰不在沈泠寒身边,其他保护沈泠寒的侍卫总是被这二人的爱.欲情仇给弄的一片茫然,不知所 错。 最后无论听到营帐中二人在如何激烈的争吵,只要沈泠寒没有喚他们,他们便选择不进来。 遂刚刚即便营帐外保护沈泠寒的侍卫们,听到二人闹起来的动静,也没有进来。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他们这些莽夫。 沈泠寒被体内蛊虫折腾狠了,虽然饮了萧瑾容的血缓解不少,然,到底是非常虚弱的,便在萧瑾容怀中 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瑾容将沈泠寒抱去了床榻,生怕弄醒沈泠寒,小心翼翼的将沈泠寒放躺了上去,宝宝被奶娘喂完奶不 久,这会不哭不闹正玩着呢,萧瑾容把宝宝放到了沈泠寒身旁,旋即自己也脱了靴子躺了上去。 萧瑾容撑着身子为沈泠寒掖了掖被角,随后躺了回去,一只手搂着沈泠寒和宝宝,旋即阖上了疲惫的眼 眸,唇角挽起一抹弧度,安然的睡了过去。 月上柳梢,洒下一地清辉。 柳明打了一个哈切,揉了揉眉心,继续处理公务。 柳明在陆白的别院中白吃白住总是感觉过意不去。 陆白是武官,不喜舞文弄墨的,但却有一部分时间,是需要耐着性子去处理各种公文。 而柳明是文官,对朝堂上的事情又十分熟络,便帮着陆白处理一些需要笔墨上的事情。 遂自柳明进入别院后,陆白就没怎么碰过笔,都是由柳明帮他处理的,并且每件事情都处理的非常得 当。 此刻,小廝端了一壶热茶为柳明倒上。 柳明端起茶盏慢慢饮了一口,神色微微一滞,旋即道:“换茶叶了?! ” 这茶水清香甘甜,柳明一品就知道是上等的好茶。 小厮恭敬的应道:“回柳公子,这茶叶是少爷刚刚拿过来的茶叶。奴才便给柳公子沏上了一壶。” “陆都督来府邸了? ”柳明问道。 小厮回道:“少爷在客厅,他吩咐奴才不必告知柳公子,他坐一会便走。” 柳明一项守礼数,遂无论此刻陆白走没走,他都理应过去一趟。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便行去客厅。 柳明推开客厅的门,一眼便瞧见陆白正微微皱着眉暍着手中的茶水。 陆白从来都不喜欢饮茶,感觉茶叶苦涩难暍,不比白水好暍,所以除非在一些重要的场合,他为了应酬 能暍上一两口茶水,平时他绝对是一口茶水都不待暍的。 而与柳明相处的这些时日里,他见柳明特别喜欢饮茶,尤其方才他把茶叶拿出来,小厮马上就给柳明沏 上了一壶,还说柳明宁可少吃一顿饭,也不肯少暍一杯清茶。 遂陆白的好奇心被浓浓的勾引了上来,也要小厮为他倒了一杯,想品品这茶到底有什么妙处,能让一项 温雅斯文的柳尚书会有疯狂的一面。 可是陆白一连暍下几口,唇齿间品出来的却都是苦涩。 此刻柳明望着陆白淡漠的冷俊容颜,面前的人虽然性子极冷,但对自己这段时间却是很照顾的。 已是晚秋,北方早寒,柳明身上却一直穿着单衣,进别院中的第二天,小廝便拿来无论是做功还是料子 都是上等的夹棉锦袍给他。 靴子也是加了一层薄绒。 柳明穿在身上一直暖在心中。 陆白见柳明来了,便放下手中的茶盏。 柳明走近陆白,朝陆白拱手行了一礼,问道:“陆都督出去办公了?” 露白回了柳明一礼,“嗯”了声,“回来时路过别院,瞧见别院里灯火还亮着,便进来坐会。” 柳明“嗯”了声,坐在了椅子上,彬彬有礼的向陆白道:“多谢陆都督的茶叶,柳明这厢又让陆都督破费 了。” “没有破费。”陆白道:“江南进贡的茶叶,我便拿了一包。” 一旁小厮每每听到二人的对话,都感觉别别扭扭的,尤其是自家少爷脑筋格外的清奇。 深更半夜的来,来了还不让他去通知柳公子,自己在客厅里暍着平素里一滴都不沾,嫌弃的茶水。 明明是刻意来给柳公子送茶,却偏生是说路过。 柳公子谢他送来的茶叶,却说出那么一席拒人之千里之外的话。 “我回去了。”说话间陆白起身。 自从柳明住进别院,陆白便搬了出去,柳明知道这是为了避嫌。 遂不但陆白刻意的与柳明保持着一段距离,柳明亦是如此,生怕因为自己的事情,坏了陆白的名声。 所以二人的如此刻意,以至于柳明一直喚陆白为陆都督,陆白称呼柳明为柳尚书。 可在别院中的下人眼中,二人的这种刻意保持距离,却显得太刻意,怎么瞧都别别扭扭难受。 柳明没再说话,恪守礼节的起身将陆白送出大门外,待陆白走了,他再进别院。 此刻小厮去解拴马绳,“少爷是回府邸吗?” 陆白翻身跃上马,“不回,去沈止曦那里。” 言毕,一夹马腹离开了。 柳明见人走了,神色一如常态的进了宅院。 他还要去处理公务,却听小厮道:“柳公子夜已经深了,休息吧,明晨在处理吧,别熬坏了身体。 委实这话都是少爷吩咐他对柳公子说的。 柳明站子原地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听小厮的话去休息。 别是把身体熬坏了,吃药看病的还要叨扰陆都督。 他欠他良多,都不知该如何方能还清了。 萧瑾容去边城之后没多久,沈止曦便从萧府搬了出来。 姜氏是个心思极重的人,沈止曦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心都跟着沉闷难受起来,浑身都不自在。 遂他求着陆白为他寻了一处安全的宅院住下。 此刻陆白推门一进卧室,沈止曦便缠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宝贝们的催更票,打赏,月票,推荐票,么么哒! 第八十四章 迫不及待的为陆白解掉腰带。 然后噙着讨好之意,跪在了陆白的脚下。 室外夜风声瑟瑟,吹动树枝轻摇曳。 月亮隐入云层,万物沉寂,屋内却是灯火不眠夜。 此刻陆白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垂眸望着跪在地上舔自己的人。 不知为何忽然涌上一阵心烦意乱。 抬手推开沈止曦,整理着锦袍。 沈止曦有些茫然,问道:“阿陆怎么啦?” 陆白垂头绑着腰带,“忽然想起来有个酒局。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陆白整理好了锦袍便提步离开。 沈止曦望着陆白离开的方向,原本柔软可怜的眼神晦暗阴鸷了下来。 “以往阿陆从来都没有这般过,对我是一万个激情火热,这次......中途居然拒绝了我!” 酒局? 什么样的酒局居然可以让他中途就不做了。 沈止曦起身,找了一个黑纱斗笠戴在了头上,便尾随着陆白出了门。 尉迟家府邸。 “晔啦啦”的铁链声,随着尉迟野贺的走动而发出刺耳的响动。 尉迟野贺在屋内转悠了两圏后,坐回了破败的太师椅上。 屋内能被砸的东西,几乎都被尉迟野贺砸的支离破碎。 他此刻坐的太师椅也是不久前刚换置的。 这时尉迟野贺派出去的探子行了进来。 掌銮仪卫事大臣怕将宝贝儿子锁疯了,便准许尉迟野贺派出探子,查探一些关于柳明的消息来安抚暴躁 如雷的尉迟野贺。 探子看了一圈被尉迟野贺又一次砸的七零八落的物品,冲尉迟野贺拱手汇报了起来,“方才陆白去了公 子的别院,不过依然没有留宿在公子那里,将军且放心。” “你要我怎么放心! ”尉迟野贺像一头狼,忽然咆哮了起来,“他们做那种事情,我被锁在家里怎么去防 啊?陆白那恶人即便不留宿在老师那里,又能证明什么啊! ”尉迟野贺脸色狰狞,咬牙切齿道:“只能证明 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探子忙劝慰道:“将军息怒,别气坏身体。” “气坏身体!”尉迟野贺皭着这句话,转瞬半边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来。 掌銮仪卫事大臣的卧室中,其夫人哭哭啼啼的道:“这是要将野贺锁到何时是个头啊?孩子都瘦了一大 圈了!” 掌銮仪卫事大臣眉宇深锁,一副无奈至极的道:“我能怎么办?你当我不心疼吗,从小到大我连野贺一 根手指都舍不得动,为了不让他受屈,我把三妻四妾都休了,只留你一个黄脸婆,到现下却要将他脚腕上拴 起那冰冷沉重的玄铁链子,见天像关囚犯一般的将爱子关起来,我这心才疼呢!” 说着,掌銮仪卫事大臣一双浑浊的老眼蒙上一层水汽,一副欲哭的姿态。 正在此时,府邸的小廝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气喘盱盱的说道:“老爷、夫人,少爷他忽然倒在地 上,浑身抽搐了起来!” “什么? ”掌銮仪卫事大臣脸色顿时煞白,险些没昏过去。 其夫人哭的更大声了,不做丝毫迟疑,二人忙赶去了尉迟野贺的房间。 二人来到尉迟野贺房间的时候,尉迟野贺正躺在床榻上,身体仍在剧烈的抽搐着。 “我儿这是怎么了? ”尉迟野贺的母亲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掌銮仪卫事大臣强撑着虚软的腿脚,对一旁的小廝命令,“快,快去找大夫。” 其夫人哭着道:“要把皇宫中的御医通通都请来。” “御医都被皇上宣去了边城。”掌銮仪卫事大臣道,旋即他想了想,道:“来回的找大夫太浪费时间在路 上了,别是耽误了野贺的病情。” 看向管家,“速速备马车。” 掌銮仪卫事大臣将尉迟野贺带出府邸去看大夫,如此大大减少了浪费在路上的时间。 尉迟野贺就是他的命根子,绝对不能有事。 管家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去备车。 掌銮仪卫事大臣拿出钥匙将尉迟野贺脚上的玄铁链打幵。 随后府里的小廝们将尉迟野贺小心翼翼抬进了马车中。 掌銮仪卫事大臣和其夫人一同进了马车。 此时,尉迟野贺停止了抽搐,闭着眼睛,丝毫都不动弹了,人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 掌銮仪卫事大臣胆战心惊,伸出不住颤抖的老手,探了探自己儿子的呼吸,然后长长的盱了一口气。 人都虚脱了,颓靠在车壁上,“万幸,只是昏过去了!” 其夫人哭着说道:“野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 说着,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气郁的说道:“都是那个杀千刀的柳明害的,老爷咱们就应该把那个柳明 暗杀了,他死了,野贺也就好了。” 掌銮仪卫事大臣冷”哼“了一声,嗤道:“他若死了,你也就真不用活着,随着野贺去了。” 掌銮仪卫事大臣的言外之意柳明若是死了,尉迟野贺也不会活了。 闻言,其夫人神情滞住,似是不敢相信,开口欲要说话,却被抢了先,一道慵懒散漫的话语响起,“还 是父亲了解我啊!” 第八十四章 老夫妇二人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尉迟野贺一人一手刀砍晕了过去。 原来这这一切都是尉迟野贺装出来的。 为了的就是要逃跑。 此时帝都中一家晚上也不打烊的高等酒楼中,几名青年聚在一起饮酒畅谈。 沈止曦从雅间的窗户窥看到陆白后,怀疑陆白外面有人的心终于放下,人悄悄离去。 雅间内伙计又端上来一壶酒,为在场的几人倒满后,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陆兄来干杯。” 桌旁几人都是陆白的多年好友,几人在一起无话不谈。 陆白端起酒盏,与几人都一口何干。 暍下一杯酒,桌旁几人闲聊了起来。 “可惜了,张家的小姐大好年华,竟然如此命薄。” “这就是命啊,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张家小姐是世代书香门第,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 嫁个给了那吃暍嫖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结果......嗨......” 陆白微微敛眉,脑中不由拂过柳明在凉亭中抚琴的场景。 那日陆白去别院,怡巧遇见了柳明在弹琴,柳明弹琴正弹的认真,并没有发陆白的到来。 无可厚非柳明的琴声悠扬动听。 陆白喜欢听人弹琴,便静静听着柳明抚琴。 “我怎么感觉那些书香门第的才子佳人,都没有落下好人手里啊! ”陆白身边坐着的金成忽然说道。 陆白收回神思,看向金成。 金成接着道:“你们瞧户部尚书柳明,他也是世代书香门第,诗词歌赋何止样样精通,那几乎是无人能 敌啊,结果落在尉迟野贺那个嚣张跋扈的败类手中,险些没成废人,虽然被陆兄救了,可是却身败名裂 了。” 桌旁有好几个都点头附和,比较认同金成的观点。 不过,也有人不认同金成的说法,感觉金成将柳明的才学夸大了,刘澈道:“柳明哪里有张家小姐那般 有才学,我可见过张家小姐的画,那简直跃然于纸上,惟妙惟肖,生动逼真!” 闻言,金成不屑的“切”了一声,“你才多大,这里属你没有见过市面了。” 的确,刘澈是在坐的人中最小的一名,才十七岁,对柳明的过往不甚了解,哪里有这些年长他六七岁的 公子哥们了解朝堂,了解帝都的人和事。 金成继续道:“柳明当年可是考上三元的状元。” 柳明进入科考进入三甲后,连着三场考试都是第一名,当时可是轰动帝都一时的大新闻。 为此,先皇还特别将柳名宣进皇宫中去嘉奖。 闻听金成的话,刘澈“哼”笑一声,还是不服,他道:“他也是就是学识好罢了。” 不待金成说话,一旁的周清方又道:“先皇寿宴上,我曾经听过柳明抚琴。”他感叹,“此曲只应天上 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赵巍附和,“那时我也在,真是如同仙乐般的好听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白的朋友也都是官宦世家,去参见先皇的寿宴也不奇怪。 那时陆白虽然因为公务出差,没能去参见寿宴,但此刻他也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因为不久前他便偷听过那个人抚琴。 那美妙的琴音好似此刻便在他耳旁回荡一般。 柳明是才子的事情无可厚非。 “柳明做的诗词也非常优秀! ”周清方道,说着他看向陆白,“这个陆白也知道。” 周清方与陆白是从小玩到大的,一群人中二人交情也是最深厚的。 闻听周清方的话,陆白微微一愣,旋即说道:“我怎么会知道?” 不是玩笑,他是真的不知道! “看来你是忘记了。”周清方说道。 他在陆白的满目不明之下继续道:“那是十年前的事情,明轩阁那次文人们诗词比赛,你我暍完酒怡巧 路过,我喜揍热闹,便拉你上去了。” 说到此,周清方“啧啧”两声,“你那天怕是暍高了,遂一觉醒来忘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了。” 陆白颦眉仔细想着十年前的事情,可无论怎么想,他都是无法想起当时在明轩阁发生的事情。 第八十五章 陆白颦眉仔细想着十年前的事情,可无论怎么想,他都是无法想起当时在明轩阁发生的事情。 又岂止陆白想不起来,连柳明都不记得自己曾经与陆白早在十年前便有过一面之缘。 此刻,一旁众人到是一脸八卦,听的极为认真。 周清方接着道:“当年我们上去时,一众文人墨客正在赞不绝口的夸着柳明作的诗,诗词比赛的第一, 也非柳明莫属了。那时我们两还去看了白板上柳明写的诗词。” 说到此,周清方看向静默中的陆白,“你也夸赞了他呢!” 陆白丝毫都想不起十年前的事情,闻听周清方的话,他有些吃惊,“我居然也夸赞了他?” 一旁几人也都很是诧异。 他们都与陆白相识多年,却从未从陆白口中听他夸赞过谁人,鄙弃嫌弃到是听了不少。 遂纷纷八卦的说道: “当时陆兄是怎么夸赞的人家啊?” “这件事可比听到哪个官员家老婆偷汉子都劲爆,周兄快说来听听?” “真的好好奇呀!” 周清方清了清嗓子,尽力去模仿陆白清清淡淡的口吻,“诗美、字美、人也美!” 十六岁的柳明一袭白衣翩然若仙,双眸清澈,眉宇间带着少年的几许风流,无论在哪里都是一道极美的 风景。 周清方说完,雅间内气氛陡然变得微妙起来。 陆白握着酒盏送到唇边,方才发现酒盏是空的。 他沉默了几息后道:“我救柳明绝不是因为十年前的这一句话。”陆白放下手中的酒盏,淡静的目光看 向周清方,“当时你也暍了不少酒,你怎知到自己没有醉,那句话不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 周清方耸了耸肩膀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确定了呢!”不过你偷了人家柳明扇子的事情,我可万 分确定着呢。 陆白起身,“我去解手。” 言毕,人走了出去。 见陆白走了后,刘澈探过头来,一副神秘兮兮的问向桌旁其他人,“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其他几人齐刷刷点头,“发现了!” 刘澈又道:“那我们一起说出发现的这件事哈?” 其他几人再次点头。 刘澈抬手伸出一个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时,几人极为默契的说道:“沈止曦眉眼生的像柳明!” 第八十五章 柳明习惯性无论睡的多晚,都要先沐浴。 沐浴完。柳明擦干长发,穿上一件长衫躺在了床榻上。 屋内依然点着蜡烛。 昏黄的烛光摇曳,柳明望着烛芯出神。 他夜夜都要点着一根蜡烛才能入睡。 他害怕黑,黑暗中似乎有一个邪灵在向着他张牙舞爪。 这一段时间柳明虽然看着外表无异,但他的心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每晚都在做恶梦,鲜血淋漓,无底深渊,恶魔缠绕,都是让人绝望的恶梦。 柳明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像是被冷的浑身都在发抖。 夜深人静是心最痛的时候。 柳明不知道他为何要与尉迟野贺走到这一步。 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想。 希望淡忘,这一切尽快过去。 心中沉闷无比,柳明起身,来过桌边倒了一杯茶水饮了起来。 暍完一杯茶水,柳明便穿上外套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想用处理公务来麻痹自己,不再痛苦。 处理完公务,柳明握着毛笔在纸上写下不爱、不痛、不恨、不怨。 望着纸上的四对词语片刻后,柳明轻叹了一声。 起步要回卧室休息,书房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尉迟野贺手中握着一把长剑站在了门口。 泛着寒光的长剑上有鲜血在滴落着。 此刻尉迟野贺半边唇角一挑,露出一抹惯常的不怀好意的笑意,声音散漫懒洋洋的说道:“老师好久不 见啊!” 柳明身体猛然一战栗,脸上血色尽退,惊惧的目光望去尉迟野贺的身后。 “老师别看了,整座别院中此刻就剩下你我两个活人了。” 柳明瞬间红了眼角,悲愤道:“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无人性了?” 尉迟野贺“呵”的一声,旋即抬手指着自己,一眼莫名的道:“你还问我为什么变成这般无人性了,我不 都是被你害的吗,他们的死,你才是罪魁祸手,他们是因你而死的,是你借着我的手杀了他们!” “不! ”柳明不住的摇头,“不是的,不是我......” 柳明没有再说下去,眼中清泪滚滚而落。整个人沉浸在无尽的罪恶与悲痛中。 这一切,那些被杀死的无辜生命......的确是因为他的到来,而被连累至死的,是他害死了他们,他才是 罪魁祸首啊。 第八十五章 柳明痛苦的失声鸣咽了起来。 尉迟野贺一步一步的向着崩溃悸哭中的柳明逼来。 “你不要过来。”柳明畏惧的喊道:“我害怕你啊!” 此刻尉迟眼神晦暗森冷,如万年的冰川,又狠又戾,他缓缓的握起手中长剑,长剑上染着的鲜血仍在滴 落着。 见此,柳明好似遭雷击了一般,但却丝毫没有去躲避。 他是罪人,应该死。 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他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此刻,尉迟野贺就像地府掌控着人生死大权的阎王一般,毫不犹豫的握着手中长剑,向着柳明挥了过 来。 柳明害怕血腥,他害怕看到自己的鲜血高高溅起,瑟缩着身体闭上了眼眸,喉咙中发出悲切的鸣咽声。 就在柳明以为自己就这么结束了他二十六岁的生命时,可他却是没有死,而是...... 身上衣裳的碎片像雪花飘落,扬洒了满室。 浑身被冰凉的空气侵袭,柳明打着冷战。 尉迟野贺并没有杀了柳明,而是刀法精准的将柳明身上的衣袍划破,挑了下去。 柳明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寸缕为着,赤裸裸的站在尉迟野贺面前,心中顿时涌上无限羞耻感。 尉迟野贺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唰”地一声长剑入鞘,他将手中锋利的剑身包裹在了剑鞘内,“我怎 么会舍得杀老师呢,老师就是我的命啊,我只是在与老师开玩笑呢。” 尉迟野贺眼中的笑格外渗人。 柳明眼中全是畏惧,抱着身子,无助的四下想找遮羞的东西。 尉迟野贺抬手一把将柳明野蛮的扯了过来,强硬的禁锢在怀里,他垂下头,挺拔的鼻翼贴近柳明的脖颈 嗅了嗅,又捞起柳明的一缕长发放到了嘴中,“嗯,是海棠花香,老师这是刚刚沐浴完吧!” 含笑的面色陡然狰狞起来,像一头凶恶暴戾的野狼,“是洗干净了等着陆白来.操.你吧!” 说罢,尉迟野贺一口咬上柳明白皙的颈项。 柳明被痛的惨叫了一声,殷红的鲜血顺着白皙的脖颈流淌下来。 任凭柳明如何挣扎,尉迟野贺都像头恶狼一般撕晈着柳明,要把柳明拆吃入腹。 “……疼......好疼......”柳明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你真是......疯了......啊......” 又是一声惨叫,比前一句还要痛苦。 尉迟野贺手中的剑柄狠狠的贯穿进去。 鲜血顺着柳明腿根流淌了下来。 尉迟野贺眼底猩红,唇角挂着血滴,一字一句的暴虐道:“这是对老师不洁,背叛我的惩罚。” 柳明被痛的几欲要昏厥,却还是强撑着,虚弱的道:“你怎么污蔑我,我都无所谓了,可是你不要污蔑 第八十五章 陆都督......啊......” 尉迟野贺手上猛然一施力,柳明被痛脸上如被水洗了一般。 染血的腿不住的颤抖。 他紧紧晈着唇瓣,忍受着这地狱式的折磨。 “我会慢慢的折磨你,让你对自己不洁,背叛我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尉迟野贺收了剑柄,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将柳明背对着自己抵在了墙上,然后粗暴凶狠的进去。 柳明手指抓着冷硬的前面,艰难的忍受着。 尉迟野贺炽热而又暴戾,像要将柳明撕碎,连骨头和肉都啃食干净。一滴血都不剩下。 “你放开他。”身后陡然传来一声暴暍。 紧接着一道劲风袭来,尉迟野贺忙抽身,急速一闪身体,躲过了陆白劈来的一剑。 柳明无力虚弱的滑倒了在地上,意识有些迷糊,看不清眼前事物,只是听到兵器碰撞在一起尖锐的蜂鸣 声。 要昏厥,可是脖颈和身下的疼痛又让他无法昏厥,柳明浑浑噩噩的趴在地上。 指尖感觉到了粘腻,那是他的血,脖颈和身下还在流着血。 像是出自求生的本能。 “救我,我不想死,陆......”柳明忽然顿住,他怎么还厚颜无耻的去求他救自己,求他的庇护。 柳明吃力的抬起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可他要怎么办啊? 他不想被他缠了! 但他又没有能力自保! 耳旁像是打斗声音更激烈了,好似又进来人了。 柳明羞耻的晈破了唇瓣,他没有穿衣裳啊! 此刻身上忽然一暖。 是被人裹上了衣裳。 柳明抬起头来。 是陆白。 陆白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裹在了柳明身上。 将柳明抱了起来,对周清方说道:“我去医馆。” 周清方看了一眼正在与金成和赵巍等人打斗中的尉迟野贺,“那个纨绔子弟怎么办?” 陆白紧紧颦眉望着怀里被折腾的奄奄一息的柳明,“杀了。” 第八十六章 陆白紧紧颦眉望着怀里被折腾的奄奄一息的柳明,“杀了。” “这可使不得呀! ”周清方忙道:“我劝你别被情爱冲昏了脑子,促成大错了。” 说着,周清方又看了一眼尉迟野贺,“他是该死,但也不是你该杀的,你若是杀了他,你怀里的那个怕 是真就保不住了!” 掌銮仪卫事大臣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而陆太守也是只有陆白一个儿子。 都是命根子。 尉迟野贺若是死在了陆白的手中,后果可想而知,尉迟家和陆家朝中两大势力足可以将朝堂都掀的一 颤,干翻了天。 而柳明丝毫都势力都没有,此事因他而起,他会是最惨的那一个,陆太守只会竭尽全力去保自己的儿 子,将柳明灌上红颜祸水的头衔,推出去。 掌銮仪卫事大臣会毫不犹豫的将柳明千刀万剐了,甚至比这更凄惨的方法杀死柳明,泄他丧之痛。 当然,周清方等人也顾虑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虽然都在朝中有势力,但这一场廝杀他们折腾不起。 陆白自知方才那一举冲动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放了他。”转瞬又道:“我再说一遍,我救他不是因 为情爱。” 言毕,抱着柳明疾步离开。 周清方摇头叹道:“当局者迷,看不清自己本心!” “我都替你着急!” “你还在哪里干杵着干什么呐?”赵巍道:“还不过来为兄弟两肋插刀,这小子疯了,我们吃力啊。” 尉迟野贺见柳明被陆白抱走了,便疯了一般要将与他打斗的几人杀了,要去把柳明抢回来。 可几人不疯,不能对尉迟野贺下杀手,只是为了困住尉迟野贺,但遇到尉迟野贺这样武力强悍,又精神 癫狂的人,就有些应接不暇了。 周清方叹了一口气,他们几个哪里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来这里的! 分明是为了窥探人家的私生活,却不成想私生活没有窥探到,撞到了一场厮杀,他们是被迫为了兄弟两 肋插刀的。 周清方无奈的一跃身,进入了几人的战局,拖着不让尉迟野贺去追陆白。 今晚酒楼中陆白先走的,几人个便偷偷的尾随着跟了陆白出去。 结果当真如他们所猜,陆白是去了柳明住的别院。 几人原本打算确定了陆白去哪里,便撤。 但男人吗,总喜欢看些刺激香艳的画面。 遂几个人商量了一番,便决定偷偷潜入府邸,去窥看陆白与柳明。 孰料,几人从高墙一翻进别院,映入眼帘的便是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 知道出事了,出自多年的兄弟情义,几人便四下找起了陆白,随后在书房找到了与尉迟野贺激烈打斗在 一起的陆白。 还有就是躺在地上,仪容凄惨狼狈,寸缕未着的柳明。 漆黑的夜空,飘零下晚秋的第二场清雪。 陆白透过窗棂望着片片白雪,处在茫然中。 今夜他从酒楼中出来是要回止曦那里的,却不知他停下脚步后,恍然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别院的大门 前。 然后下意识的推幵大门,扑面而来的却是浓重的血腥气,满院子都是尸体。 他猛然心一悸。 忙去找他,他怕急他也出事。 最后他在书房中找到了他,看到他被欺凌,侮辱,他前所未有的气愤,想要将那个纨绔子弟大卸八块 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音,是大夫从内间诊室出来了。 陆白回身问道:“他怎么样了?” 大夫回道:“还好脖颈上没有伤到血管,就是身下的伤口撕裂的有些严重,需要养一段时间了。” 说到此,大夫叹了一口气,“公子若是心悦他,就应该珍愔他,那种事情要懂得有分寸,一味的追求刺 激,伤的怕就不只是身体了。” 大夫以为把柳明弄的如此凄惨的人是陆白,但又见陆白对柳明极为上心,便好心出言劝阻了一番。 陆白性子冷,即便知道被误会了也不想去浪费口舌做解释。 他道:“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你是他爱人,当然可以进去看他。”说完,大夫拿出一盒药膏给陆白,“一会帮他涂抹上吧。” 柳明昏着,为那种地方涂抹伤药,最适合的人便是被大夫误认为是柳明爱人的陆白。 柳明身上的伤势,需要内服外涂药物,双管齐下才能好的快。 遂大夫将药膏给了陆白后,便去药方配药了。 陆白望着手中的药盒,发了一会呆后,行去了内间。 柳明躺在病床上昏睡着。 因为失血过多,柳明脸色丝毫没有血色,乍一看就像没有呼吸的死人一般。 陆白心头忽然一痛。 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坐在了柳明的床旁。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摸柳明的脸颊,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却顿住,手臂有些泛麻了,陆白才把手收 了回来。 柳明因为那里有伤,暂时无法穿衣裳,遂此刻柳明是寸缕未着的盖着被子躺在床榻上。 第八十六章 白皙单薄的肩头露在了外边。 陆白伸手将被子向上扯了扯,手指避开柳明袒露在外的皮肤,将柳明裹的很严实。 可是有一件事,陆白还没有做。 他少有的踌躇了一刻,旋即向着床尾坐去,伸出手撩开柳明的被角。 柳明的腿笔直又白皙,陆白握住他的脚腕...... 只是看了一眼,陆白便将目光移开,偏过头去,手指蘸了药膏,摸索的探了过去。 触及到的那一刻,陆白猛然一战栗。 心跳凌乱,浸出一身冷汗来。 忽然传来疼痛,尤其是那明显的异物感,让柳明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入眼的是自己如此羞耻的姿势,一只手...... 柳明羞愤不已,本能的一脚便踹了出去。 陆白见柳明醒来,人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处在慌乱中,对柳明这猝不及防的一脚,是丝毫防备都没 有。 下一瞬就被踹到了床下去,被摔的“闷哼”了一声。 柳明刚刚初醒脑子还是混沌的,这会清明了起来,见一脚是把陆白踹倒在了地上,慌忙起身就去扶陆 白,十分歉意的说道:“抱歉,方才是我被吓糊涂了。” 陆白却忙把脸别了过去,不去看柳明。 见陆白如此,柳明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此刻居然是寸缕为着。 他满心赧然,忙扯过被子裹在了身上,柳明晈了晈下唇道:“抱歉,我无心脏了你的眼。” 柳明脑中不由浮现,被陆白撞见他.赤.裸裸的被尉迟野贺抵在墙面上狠狠弄的画面。 感觉自己淫.秽肮脏。 “你不脏,你很干净。”陆白道,旋即解释起来刚刚柳明一醒来就看到的事情。 柳明垂着被泪水晕湿了的眸子,“你对我这么好,我却对你无以回报。” “你可以回报我。” 柳明神色微滞,抬起眼眸来,望着陆白,“我该怎么回报你?” “好好活着。”陆白望着眼前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人道。 太难了!柳明心中暗叹,他想好好的活着,可是那个人不会放过他,会将他剥皮抽筋,一点点啃噬他的 血肉,让他活着没有死了好受。 “好好活着? ”陆白又道了 一声。 柳明微微点了点头,“活着。”他坚持活着,不为自己,也要为生他养他的父母,还有......对面前之人的 承诺。 活着!他并没有说出‘好好’二字,陆白望去对美好生活已经绝望的柳明,“这次是我疏忽大意了,叫他 第八十六章 伤害到了你。 “陆都督不要如此说,这样柳明承受不起。”柳明把睫毛垂的很低,“你与我丝毫都没有交情,又不沾亲 带故,你对柳明的袒护,柳明已经感激不尽了。” 陆白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尉迟野贺不会放过你,你搬进镇抚司锦衣卫大营中去住,待皇上从边城回 来,我带你去面见皇上,让皇上为你住持公道。” 柳明微微点了点头。 但二人都明白当下的朝堂局势,怕沈泠寒自己都快自顾不暇了,很可能被萧瑾容重新夺走政权,掌控 住。 但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如此也是互相给彼此一个宽慰吧! 陆白将手中一直握着的药盒递给了柳明。 然后起身离开了内间,俨然是给柳明腾出空间涂抹伤药。 方才柳明昏着,没法上药,这会人醒了便用不到他了。 柳明望着手中沾染了汗水的药盒有些出神。 边城山林中的一座小院落中。 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正在清洗衣物。 像是对手中的衣物有着莫大的仇恨一般,他恨恨的用出大力在搓衣板上搓洗。 此刻,沈泠寒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被累出的汗水。 旋即又大力的揉搓起盆中萧瑾容的衣裳来。 萧瑾容提着一桶温水加入了沈泠寒的洗衣盆中,又拿来一双他刚换下了来的长袜,扔到了沈泠寒的身 边。 沈泠寒唇边紧抿,斜了萧瑾容一眼,旋即将萧瑾容的袜子和萧瑾容的内裤揉在一起泡到了盆中。 见此,萧瑾容当即脸色就黑了,冷声阿斥道:“足衣怎么可以与内衣一起混洗,你是被那脑子坏掉傻痴 的宴商珂传染了不成,也成了痴傻。” 沈泠寒被萧瑾容话激怒,他一脚踢翻了洗衣盆,起身瞪向萧瑾容,目光锐利如电,“我们即便是傻痴, 也比你的变态好过许多许多。” “你说谁是变态! ”萧瑾容一把捏住沈泠寒的手腕。 沈泠寒吃痛,却满是倔强,“就说你是变态了。”转瞬又道:“你把朕抓到这里来,逼朕穿上粗布麻衣, 还逼着朕整天为你洗衣做饭,这不是变态又是什么!” 那日沈泠寒昏睡了过去,萧瑾容非常留恋搂着他和宝宝入睡的感觉,遂天未亮便避过保护沈泠寒的侍 卫,将沈泠寒和宝宝带到了山林中,这处偏僻的院落生活了几日。 闻听沈泠寒激愤的话语,萧瑾容眼眸幽深的盯着沈泠寒白皙弧度惑人的喉咙,声音低沉,微哑,“我若 是变态,早把你剥光了,按在床榻上,去.狠狠.操了。”沈泠寒这几日频繁犯病,所以萧瑾容一直有顾虑, 没敢去折腾沈泠寒。 说罢,一把甩开沈泠寒在他手中不停挣扎的手,灼灼的目光盯着沈泠寒丰润的唇瓣说道: 在我的脚下......舔我。” 自从知道沈泠寒为宴商珂这样做过,萧瑾容是又气,又恨,又......渴求。 二人的在一起的十年间,该做的不该做的,几乎都做了个遍,却唯独没有做过这个。 萧瑾容可是后悔着呢,被宴商珂给捷足先登了。 沈泠寒揉着手腕,讥讽道:“那朕会把你咬成太监了。” 萧瑾容面无表情的一把将沈泠寒夹在臂弯中,大步便冲着屋内走去。 “你快放开朕啊! ”沈泠寒奋力挣扎,“你干什么?” “给你个教训。”萧瑾容声音阴郁,进了房间后,一把便将沈泠寒摔在了床榻上。 “还会让你跪 第八十七章 “给你个教训。”萧瑾容声音阴郁,进了房间后,一把便将沈泠寒摔在了床榻上。 沈泠寒刚要起身,便被萧瑾容按了下去。 他一手只摸进了沈泠寒的衣内,顺着沈泠寒的脊背一路向下。 沈泠寒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喊道:“你出去,把手指拿出去,朕不是你的,放开朕啊......” 萧瑾容手指要探的更深,此刻躺在摇篮中的宝宝却哭了起来。 萧瑾容一顿,将手从沈泠寒的衣裳里收了回来,忙转身去摇篮中把宝宝抱了出来。 沈泠寒忙把凌乱的衣裳整理好,过来看看宝宝,望着宝宝四处找奶的小嘴,道:“他饿了,让奶娘喂他奶 暍。” 萧瑾容斜了沈泠寒一眼,“你一会刷个碗能将整摞碗都摔碎了,一会又将盐缸打翻,一会又将铁锅烧出 个洞来......身边的人都去街市置办生活物品,都供应不上你毁坏的物品快,遂奶娘也出去置办物品了。” 沈泠寒急了,“你还来怪朕啦!都是你非要逼着朕去做朕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 说到此,沈泠寒看去边啼哭着,边张着小嘴四处找奶的宝宝,“你还说朕是白痴,朕看你才是白痴,明 知宝宝现下是能吃的时候,饿的勤,你却还让奶娘离开宝宝身边去街市,你......晤晤......啊......” 萧瑾容晈破了沈泠寒的唇瓣,剑眉横沉威胁道:“你在敢拿话惹怒我,我便当着宝宝的面......” 萧瑾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再明了不过。 沈泠寒感觉萧瑾容有病,什么恶劣的事情都敢做出来,遂他不敢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去彻底激怒萧瑾 容。 那样最终吃亏的都是他自己。 他的身体虽然不洁了,但他也不想在跟了商珂后,还要去被萧瑾容玩.弄,他不能对不起商珂。 沈泠寒唇瓣紧抿上,静了下来。 萧瑾容望着静默下来的沈泠寒却越发的想欺负沈泠寒,这个占了他位置的帝王。 他把宝宝塞到了沈泠寒怀里,“把他哄不哭了。” 沈泠寒蹙着眉宇,“他是饿了,朕怎么能将他哄不哭了。” “你可以。”萧瑾容目光下移,盯去十年间他不知吃了多少次的地方。 沈泠寒见萧瑾容的目光,赤.裸.裸的盯在自己身前,被气的直喘粗气,怒道:“朕又不是女子,哪里会 有奶水,你疯了吧。” “只要有物件,临时糊弄一下宝宝也可以。”萧瑾容不咸不淡的说道。 沈泠寒脸色涨红,羞愤不已,一把将宝宝塞回了萧瑾容的怀中,“那你也有物件,你去糊弄宝宝吧。” 萧瑾容要戏谑沈泠寒的恶趣味,怎能就此打消了,他眼神冷厉,嘴角紧绷,威胁沈泠寒道:“是要我亲 手把你的衣裳扯开,然后你上面是宝宝的,下面是我的,我到底也是饥渴难耐了!” 沈泠寒脸色白了白,狠狠咬着牙,眼中泛起屈辱的泪光,旋即将宝宝又从萧瑾容怀中抱了过来,然后一 第八十七章 转身,背对着萧瑾容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让宝宝四下觅食的小嘴贴上了自己的。 啼哭中宝宝真就被糊弄住了,不哭了。 萧瑾容望着沈泠寒的肩背有些愕然。 他只是想借此戏谑羞辱他一番,却不成想宝宝真就被糊弄住,不哭了。 “嘶?”沈泠寒忽然抽了口气,宠溺的朝着怀里的宝宝说道:“宝宝不准咬爹爹。” 宝宝怎么都吃不到奶,便恼了,晈了起来。 萧瑾容听到沈泠寒的话语,只觉口舌发干,他喉结攒动,情不自已的从身后搂住了沈泠寒,薄唇贴上沈 泠寒的耳垂,含了一口,声音嘶哑的道:“我也想吃寒寒了。” 言毕,耳鬓厮磨起了沈泠寒。 一只大手从沈泠寒腰身穿了过去。 沈泠寒蹙眉晈着牙,忍受着身前萧瑾容的大手,他知道自己此刻无法挣脱这个发了情的臭流氓。 去挣扎只能越加激起他的兽.欲,吃苦的还是自己。 萧瑾容干脆将沈泠寒抱在了怀中,想去进一步亲热。 “宝宝看着呢! ”沈泠寒羞赧的道。 萧瑾容目光看去沈泠寒怀中的宝宝,忽然吃起了宝宝的醋,“寒寒是我一个人的,只能我来吃。” 说罢,将宝宝从沈泠寒怀中抱走,放进了摇篮中。 宝宝吃不到奶,小肚子咕噜嚕饿着呢,怎么会老实,遂“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沈泠寒急了,“宝宝哭了。” 萧瑾容将沈泠寒推倒在了床榻上,去解沈泠寒的腰带,“宝宝哭一会没有大碍。” 沈泠寒望着眼前充斥着淫.靡气息的男人,闭上了眼睛。 一副默认萧瑾容对他胡作非为的态度。 精虫上脑的萧瑾容此刻极为兴奋,他垂下头要去吃沈泠寒,然,却见沈泠寒嘴角有鲜血溢出,顿时心头 一颤,脸上的情.欲转成忧心,忙将沈泠寒抱在怀里,“寒寒怎么了?” 沈泠寒抬手捂着心口,“疼。” 再多一句话都不说了,紧紧抿着唇瓣,眉宇深锁,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 萧瑾容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忙拿出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送去了沈泠寒唇边。 沈泠寒张幵嘴,忍受着浓重的血腥气,暍了起来。 他袖管中的手紧紧攥着,像是要陷进血肉中一般。 喉结滑动,用出了大力去吸食萧瑾容血管中的血。 萧瑾容脸色渐渐苍白,头晕目眩起来。 第八十七章 可沈泠寒却还未停止去吸食,像是要将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吸食干一般。 他就是要将他的血液吸食干了,置他于死地。 反应过来的萧瑾容气郁的一把推幵沈泠寒,嘴角紧绷,额上的青筋跳动,咆哮道:“蛇蝎心肠的狠毒之 人,枉我对你如此好!” 沈泠寒被萧瑾容推倒在了床榻上,目光望去萧瑾容手腕,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 沈泠寒抬眸,眼中泪光盈盈,却是在笑,他对萧瑾容讥诮的说道:“你若对朕真好,哪怕只有商珂的一 半,你手腕上都不会有那么多道伤痕,你只是在对你自己好,你救朕是因为你不想这么早让朕死了,仇恨在 你心中才是第一位,而朕落到此刻这般,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所以你哪里对朕好了?” 萧瑾容沉默了下来。 他心中的确是被仇恨充斥着。 从他接近他的那天起,他就是为了报仇,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唯一的痛苦,就是对自己的仇人动了 情。 他却还期望着他的仇人对他好,自己简直愚昧之极。 萧瑾容望着沈泠寒清亮的眼眸,声音冷郁道:“你根本就没有犯病!” 沈泠寒“呵”的一笑,扬起眉梢道:“是呀!朕就是想折腾你。”刚刚他是晈破口腔里的肉,佯装犯病吐 血。 “你......”萧瑾容怒极反笑,“你为了折腾我是次要,你是怕我碰你,方才佯装犯病的。” 说着,萧瑾容神色凉薄至极,“可你现在是被我捏在手里,被我搓扁揉圆,你只能受着。” 说着,萧瑾容把外套扯去一撇,便朝着沈泠寒欺来,可人却陡然一阵眩晕,手撑着墙面才勉强站稳了。 萧瑾容此刻因为体内大量亏血的缘故,体虚无力,他根本就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去做亲密之事。 沈泠寒又岂能看不出来,他不慌不忙起身下了床榻,把摇篮中啼哭的宝宝抱入了怀中去哄,“宝宝不哭 哈,有爹爹在,爹爹会一辈子保护......” 沈泠寒的话语忽然止住,他眼角泛红,忍着喉间哽咽,“爹爹会用这半年的时间,为宝宝安排好一辈子 的幸福。” 萧瑾容扶着墙面闭上了眼眸,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待他醒来,心中已然没有了仇恨,可以与心悦的人 幸福的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此刻室内空气中氤氲的都是悲伤。 两个人都陷入极度痛楚之中。 爱与恨之间是桥梁。爱与恨之间是不舍。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我用十年,换你一生刻骨铭心。 我用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此刻帝都萧府的祠堂中,姜氏跪在那块遮挡着黄色丝缎的灵位前。 她手中捻着佛珠,望着那块灵位道:“今日是阿晨的生辰,他若活着,现如今已经是而立之年了!” 说到此,姜氏眼中蒙上了一层悲切愧疚的泪水,“是我对不起老爷,没有照顾看好阿晨,让我们的儿子 一岁不到就夭折了。” 姜氏眼中陡然升起愤恨怨毒之色。 “这一切都是沈家害的,害了老爷,又害了我们的儿子,我若不是在逃跑中伤了胎气,阿晨也不会一出 生就是病弱儿,一场风寒就能夺走了阿晨幼小可怜的生命。” 姜氏眼眸射出幽光,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所以沈家的儿子,必须要为我们的儿子偿命!” 姜氏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的泪水,整理了 一番激动的情绪,“那个孩子居然爱上了沈家的小蹄子,还 好我逼的紧,他没有犯下大错,耽误我为老爷报仇,夺回江山的大事。” 姜氏顿了顿,神色阴霾恶毒起来,“若不是自小我便为他深深埋下仇恨的种子,让他在阴暗扭曲的环境 中长大成人,怕是他早被沈家的小蹄子迷的背叛了我们,不能老老实实,成为我们的工具,为我们报仇 了!” 第八十八章 转眼又是一天过去。 沈泠寒抱着宝宝坐在小溪旁的一块巨石上,心中难掩着焦急。 萧瑾容不会放过他,一但他身体养好,就会逼着他与他承欢。 耳旁传来脚步声,萧瑾容坐在了沈泠寒的身边,他望着眼前的山林,淡淡说道:“你逃不掉的。” 沈泠寒横了他一眼,“朕没想逃。” 沈泠寒知晓萧瑾容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逃掉。 “我不是说的这个逃。”萧瑾容捏起沈泠寒的下巴,微微抬高,逼着沈泠寒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我要吃 了你,这次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躲过去了。” 萧瑾容松了捏着沈泠寒下巴的手,口中溢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来。 “我都已经九个月零二十一天七个时辰没有碰过你了,我一直憋闷的都很难受,你的身体可以去接受旁 人,与旁人肆意承欢,可我却不能,我尝试过,但看到他们我就作恶,无论他们有多干净,我却始终只能接 受与你这个淫.浪的烂.货交.欢。” “变态!”沈泠寒没想到萧瑾容会将二人上次承欢的时间记得如此清晰。 更让沈泠寒愤恨的事情是萧瑾容一边饥渴着他的身体,却还一边在嫌弃着他。 沈泠寒将宝宝抱紧在怀中,像是如此宝宝就能保护着他不受萧瑾容欺凌了。 “你怕早了,我此刻不碰你。”萧瑾容深如寒潭的眸子漾起一抹涟漪,“晚上,晚上我们穿着婚服,拜天 地,饮交杯酒,结为夫夫,然后......” 萧瑾容故意顿了一下,“然后我们入洞房!” 沈泠寒瞪着萧瑾容,“朕若不依,不与你结为夫夫呢?” 萧瑾容风轻云淡的一笑,温柔的睨着沈泠寒,却说着最狠的话,“我会打到你愿意。”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次我再不会容忍你了,我会对你动粗,让你看到我就胆战心惊,浑身发抖。然后 看到我,自己就把衣裳脱了,躺在床上主动敞开,等着我。” “你......”沈泠寒被气的唇瓣都在颤抖,话语像是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上一世萧瑾容可以毫无犹豫的一剑刺穿他的心脏,这一世他又怎能做不来他口中所说的事情。 见沈泠寒真是被自己给吓到了,萧瑾容眼底的笑意更浓,他抬起手将沈泠寒揽进怀中,“寒寒只要听 话,我便不会动寒寒一根毫毛的。” 沈泠寒紧紧蹙着眉瞪着萧瑾容。 萧瑾容伸出一只手指逗弄起沈泠寒怀中的宝宝,“晚上洞房时,寒寒也休想再次装病糊弄我了,我会事 先给寒寒暍一杯我的血。” “变态。”沈泠寒忍不住又骂道。 萧瑾容立时将手摸去了沈泠寒的大腿,在最稚嫩的皮肉处拧了一把。 “嘶?”沈泠寒被疼的一皱鼻子,眼中漫上水光,“你......”沈泠寒停住,没有继续在说,而是紧紧抿上了 嘴,把‘变态’二字咽进了肚子中。 十年间,便是上一世直到他死的那一刻,萧瑾容也只是一剑利落的结束了他的性命,从来也没对他动过 粗,孰料现下他居然卑劣的出手......掐他。 沈泠寒又羞又愤又委屈,还疼,心中五味杂陈。 自出生的那一刻,沈泠寒便万千荣宠于一身,没有人动过他丝毫,却不成想在这里被萧瑾容鱼肉,肆意 欺辱。 一滴眼泪黯然从眼角滴下,落到了萧瑾容的手上,萧瑾容目光微颤,旋即他慢条斯理的说道:“奶娘说 媳妇不听话打一顿,寒寒被我拧了一把,就听话了。”萧瑾容忽然暗自感叹,这还是第一次不是在床榻上被 他欺负哭了。 萧瑾容收回了揽在沈泠寒腰间的手,起身掸着锦袍上的灰尘,“我去瞧瞧婚服有没有取回来。” 说罢,萧瑾容提步离幵。 沈泠寒眼中泪水肆意的流淌下来,摇着头,“商珂,朕不能第二世也负了你啊!” 越怕什么,什么就来的越快。 沈泠寒感觉刚刚艳阳还高照,像是一个恍神间太阳便西沉,天边只剩下一层余晖。 此刻,沈泠寒视线从窗外收回,转眸看去一直在他身旁忙碌的奶娘。 奶娘手中拿了好几个大红喜字,门板上、窗棂上、衣柜上、连宝宝的摇篮上都被他贴上了喜字。 沈泠寒微微蹙起眉。 这几日的相处,他将奶娘的为人看的清清楚楚,宝宝不能在这样的人身旁长大。 此刻奶娘拿来一块红盖头,要为一身红衣的沈泠寒遮在头上,却被沈泠寒满目嫌恶的推开,他怒 道:“离朕远些。” 奶娘面色不善的盯着沈泠寒。 面前的这位虽然是皇上,但她更知道皇上已经被丞相囚禁了。 并且丞相是将大权握在手中的人,不然皇上怎么都要受制于丞相,被丞相掌控逼婚。 奶娘早早便在心中权衡利弊了一番,定下来她要为谁效劳了。 尤其不久前萧瑾容刚刚赏赐了奶娘,奶娘正得意着呢。 “皇上,您就想开些吧,依顺了丞相......” “滚出去。”沈泠寒厉声打断了奶娘的话。 起身将满屋子贴的喜字都扯了下来,揉成一团砸到了奶娘的身上,抬手方要去脱身上的婚服却陡然被一 只大手牢牢扣住。 那力道好似要将沈泠寒的手捏碎了一般。 见状,奶娘识趣的抱着宝宝离开了房间。 “你松手。”沈泠寒忍着疼痛,倔强的挣扎着。 第八十八章 萧瑾容眼神锐冷,沉声危险沈泠寒,“你再如此我便动手了!” “动手吧。”沈泠寒闭上了眼眸,等着承受皮肉之苦,“即便你将朕打残了,朕也不会就此老老实实听话 与你成婚的。” 此刻,沈泠寒垂死挣扎着要为宴商珂守着那一份贞洁。 “这一世,朕只承认朕是商珂的人!” “可是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给了我。”萧瑾容脸色阴霾,刺激着沈泠寒,“第一次与我亲吻,第一次为我 萧瑾容敞开了身体,第一次被我做的落红,第一次爱的人......也是我萧瑾容!” 沈泠寒心口闷痛,喉咙涌上血腥气。 却还是死死撑着那份脆弱的坚强,含泪瞪着萧瑾容,“你说的没错,朕是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朕 第一次把一颗热忱的心去喂了狗,第一次被伤的体无完肤,第一次痛彻心扉的去恨一个人,第一次决心要把 这个人碎尸万段了。” 萧瑾容冷冷一笑,“沈泠寒这辈子你注定是斗不过我的,只能雌伏在我的身下,去做禁.脔。” 说着,萧瑾容眼中闪烁起仇恨的精芒,“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笃定的如此说吗?” 他不待沈泠寒说话,又自顾自的回答道:“因为是你欠我的,你欠了我一个美好的人生,你拥有的所有一 切,享受的一切荣华富贵,地位权势都是我的。” “是你剥夺了我的一切幸福!” 萧瑾容眼底慢慢爬上了赤红的血丝,“你在锦衣玉食,万千宠爱于一身时,我却在寒风中赤着脚和一条 狗争抢一个窝窝头,结果......你猜我怎么样了?” 沈泠寒唇瓣紧紧抿了起来,盯着萧瑾容,他一定要彻底调查清楚眼前这个疯子的底细。 萧瑾容忽然笑了,感觉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他不疼不痒,悠闲的说道:“结果我被东家暴打了一顿, 他们用皮鞭把我抽的皮开肉绽。” 沈泠寒微微蹙起眉心,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我犯了错啊! ”萧瑾容指着自己,“因为我抢了东家的儿子,小少爷养的狗的食物!” 萧瑾容眼中的笑意更浓,但细看之下,眼底却是一片苍凉,“我连一条狗都不如。” 而当时他被打的满地翻滚哀嚎的时候,他的母亲,却在一旁冷眼旁观。 事后母亲对他说,他所承受的一切不幸,都是拜那个沈家所赐。 当时他以为东家的生活是最好的,整天大鱼大肉,连狗都能吃上穷苦人家吃不上的玉米面和荤油的窝窝 头,可是母亲却说东家的生活不抵那个沈家的冰山一角。 母亲还说沈家那个与他年龄相仿,喚做沈泠寒的男孩子,若是养了狗,他的狗一定比东家的狗都吃的还 好上许多许多。 母亲望着浑身都是血淋淋鞭痕的他说,你要把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连本带利的抢回来,让那个叫沈泠寒 孩子赎罪。 当时他不明白,遂问道:“那个叫沈泠寒的孩子,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他没有欺负他,打他,骂他 啊?” “啪”的一声,母亲给了他一耳光。 当时他刚被东家用皮鞭抽过,对疼已经迟钝麻木了,只记得当时他耳朵一直蜂鸣作响,脑子也感觉轰隆 隆的。 母亲打完他巴掌后,问他难受吗? 他点了点头。 母亲又问他肚子饿不饿? 他都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若是不饿为何他要与一只狗争抢食物,还被东家一顿暴打,打的皮开肉绽。 他依然是点了头。 母亲说现在那个名唤沈泠寒的孩子,此刻正被一群人阿谀奉承的伺候着,住着温暖如春的豪华寝宫中, 穿着最上等的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被所有人宠溺着,过着世上最美好的生活。 然而,沈家那个名唤沈泠寒的男孩,拥有的一切富贵幸福,都是剥夺了他的。 所有的所有的美好,本该都是他的。 第八十九章 所有的所有的美好,本该都是他的。 最后母亲像是用尽身上的力气,对他大暍道:“那个名喚沈泠寒的男孩所享受的这一切,应该是你的, 是你萧瑾容的。” 一阵夹杂着清雪的寒风拂过,他被冻的一激灵,望着自己被冻的通红的脚,身上的伤口也被寒风灌的刺 痛,胃饿的像是抽筋了一般的难受。 而那个名唤沈泠寒的男孩,却享受的世间最奢华,最美好,最幸福的生活。 可是那些都是他的,他的...... 所以自那时起,他便下定决心要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夺回来。 然,萧瑾容却不知道衣衫褴褛,饥不择食,被东家用皮鞭暴打等一切,他童年时的不幸,都是姜氏故意 为之。 姜氏就是为了要在当时他幼小的心中埋上仇恨的种子,然后发芽,成长,最后长成根深蒂固的参天大 树。 无法动摇! 听了萧瑾容的一席话,沈泠寒可以确定萧瑾容并不是底案上的那个进宫来伴读的少年。 同时,萧瑾容也没有刻意去隐瞒这件事。 但明显他也不想与沈泠寒提及起自己的身世。 沈泠寒很了解萧瑾容的性格,他不想说的事情,他是问不出来什么的,去问也只能换来他的恶语刺激。 沈泠寒不想在被萧瑾容用他们过去十年间的亲密事情,作为锋利的攻击武器,刺的他遍体鱗伤。 他真的很疼,哪里都疼。 “与我拜天地。”萧瑾容冰冷阴郁的话语在沈泠寒耳边响起。 沈泠寒茫然回神,摇头,“不,朕不与你拜天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萧瑾容腿一扫,沈泠寒膝弯陡然一受力,支持不住,下一刻便跪在了坚硬 的青石地上。 沈泠寒欲要起身,萧瑾容的一只手狠狠的按在沈泠寒的肩头,好似千斤顶一般,压的沈泠寒病弱的身体 既痛,又无法动弹。 沈泠寒却仍旧拼力挣扎,但对萧瑾容却分毫都不起作用。 萧瑾容也跪了下来。 一口鲜血从沈泠寒口中喷溅了出来,然萧瑾容犹如未闻般,面无表情的强按着沈泠寒与自己拜堂。 沈泠寒心头像是被撕扯的痛,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萧瑾容颦眉,“沈泠寒你听好了,今年你即便是死了,也要与我拜堂,入洞房,成为我萧瑾容的人,而 不是他宴商珂的,那个傻瓜的人。” 萧瑾容是心烦气躁的说完这句话的,旋即他一把扯起沈泠寒,“不拜堂了,直接洞房。” 说罢,他拿起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伤口,拿起杯子接了一杯,将沈泠寒牢牢箍在怀里,强硬的为 沈泠寒灌了下去,“我不会让你死了。” 萧瑾容将手中杯盏丟了出去。 把沈泠寒抱到了床榻上。 沈泠寒情绪失控,像是要崩溃,疯了一般的去抓挠萧瑾容。 连声音都破了音,“朕死都不会让你碰的。” 沈泠寒情绪异常激进,萧瑾容一时疏忽,脸颊都被沈泠寒抓破一道。 萧瑾容从未见过沈泠寒情绪如此失控过。 怕沈泠寒一时冲动,做出什么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来。 遂压抑着愤恨,抽身离开沈泠寒。 但到底是太气愤,萧瑾容有气没地发,一把将桌子掀翻,又将椅子砸烂,最后瞪了沈泠寒一眼,噙着一 身气郁的离开的屋子。 将房门也摔了个震天响。 沈泠寒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上,呆呆的望着萧瑾容离开的方向。 萧瑾容一夜未归,次日回来也是一身酒气,倒在床上一直睡到晌午。 沈泠寒抱着宝宝坐在屋外石凳上晒太阳。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沈泠寒一听就知道是谁。 “你打算把朕在这里囚禁多久?” 萧瑾容沉默的坐在沈泠寒身边的石凳上,没有去回答沈泠寒的问话。 沈泠寒望着元处的高山,那是都毅王朝的国土,也是盛无锦的封地。 “边疆战事吃紧,你和我,一个丞相,一个皇上,却在这里不顾百姓,将士们的安危,闹着儿女私情, 你不感觉可笑吗!” 沈泠寒将手指伸给怀里的宝宝玩耍,“你处心积虑的要把朕手中的江山夺走,是为了什么?是给其他人 欺辱,瓜分的不成?” 沈泠寒抬眸盯去萧瑾容,“萧瑾容,曾经朕一直认为你是极为负责任,治国有道的人,如此那时朕才安 心的放手,让你去治国,掌控朝政。” 说道此,沈泠长叹了一声,“却不成想这一段时间朕看到的都是你的自私,将蜀中数以万计百姓的生命 看做鸿毛,又不顾及边城数十万将士,几百万黎民百姓的安危,将朕的绑到这里来,变态的只是要强.暴 朕,来满足你心中的那份仇恨的宣泄!” 萧瑾容眉宇深锁,眼中流动着复杂的情绪。 显然他是认真听着沈泠寒说出的每一个字。 此刻,沈泠寒苍凉的一笑,“到底是朕错看你了,曾经把你看的那般......完美无缺!” ‘完美无缺’四个字就像一把铁锤重重的击在了萧瑾容的心头,痛的他呼吸困难,似要窒息了一般。 沈泠寒声音染上无尽伤感,“朕被你暗害下了蛊毒,终日饱受着蛊毒的折磨,那时被蒙在鼓里的朕,却 还愚蠢的想着倘若朕有个三长两短,龙宵国在你手里,朕放心了,你有能力,有担当,做什么事情,都首当 的为国家社稷考虑,为黎民百姓着想......” “够了,不要说了。”萧瑾容眼眶涨红,打断了沈泠寒的话,“你说这些话不就是想激我放了你吗!” 萧瑾容深邃漆黑的眼眸中蒙上一层水光,点头道:“好,你想回军营,我放了你就是了。” “萧瑾容你错了,朕不是在激你,朕说的字字都是心中之话,是实话,朕爱了你十年,可萧瑾容你要记 得朕是皇上,朕身边没有废人,都是些优秀的人,你说朕能喜欢上一个庸庸碌碌的无能之辈吗?” 说到此,沈泠寒紧紧闭上了眼眸,复又睁开,“可朕太自负了,自以为是的认为朕是慧眼识英雄,把手 中的权利丝毫不保留的给了你这个朕以为的良才,朕深爱的人,可是......” 沈泠寒没有再说下去,眼中晕满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渗了下来。 爱错了一个人,却是错负了一生。 “你走......”萧瑾容忽然咆哮道,一手掌击碎了面前的石桌。 “把这至高无上,爱民如子,悲悯苍生的皇上送回军营。” 萧瑾容鬓角筋脉突起,歇斯底里的吩咐暗卫。 暗卫忙过来,心惊胆战的向萧瑾容施了一礼,旋即转身看向沈泠寒,恭敬道:“皇上请。” “沈泠寒,”萧瑾容眼眸空洞的望着虚空中那一朵注定要化为雨水的孤云,“十年前你眼中的萧瑾容已经 死了,死的彻彻底底,”说着萧瑾容深如幽潭,布满血丝的眼眸盯向沈泠寒,一字一字的晈道:“现在的萧 瑾容会更加恶劣。为了答到目的不择手段!” 沈泠寒唇瓣轻抿,目光望着萧瑾容流血不止的手,石桌的棱角太锋利在萧瑾容手掌深深划破了一道伤 口,手腕上的伤口也被扯幵,血管中源源不断的涌着鲜血。 “我会让你......”萧瑾容收回盯向沈玲寒的视线,“主动的雌伏在我的身下,看到你痛苦......我一定很高 W/ ” / \ 〇 “萧瑾容朕不会认输的。”沈泠寒道:“朕会让你想尽办法想得到的一切,都化成泡影。” 言毕,沈玲寒转身离开。 而后沈泠寒一回到大营,吩咐完侍卫去做的事情后,便丝毫都不耽误的回帐篷去找宴商珂了。 可宴商珂并未在帐篷里,玄真刚好从外面回来,沈泠寒忙问道:“宣晋侯去哪里了?” 玄真见到沈泠寒安然回来,心中压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他忙回答,“回皇上,您不再的这几日,少帅几 乎是不吃不暍的在找您,无论谁去劝阻他都不听,他说他只听皇上的话。” 沈泠寒眼眸湿润,苦涩的一笑,“朕这是积了什么德,让朕这两辈子都有商珂陪伴。” 两辈子?玄真眨巴眨巴,有些懵愣,旋即想起来沈泠寒精神上时常出现幻觉,便也没多想。 “你可知宣晋侯在哪里?朕要去找他。”宴商珂智力降低以后,沈泠寒总怕他不在他身边,被人欺负 了。 “少帅在边城东边的山林中。”玄真道:“今晨少帅便一直执意在那里找您了!” 第八十九章 边城东边的山林中!沈泠寒心一惊,道:“坏了!” “速速带上侍卫与朕去那片山林。”沈泠寒箭步奔去马肆,“要多带上侍卫。” 原来宴商珂去的那片山林,便是萧瑾容囚禁沈泠寒的那片山林。 沈泠寒是早萧瑾容先回来的,所以萧瑾容从山林中有没有回来,沈泠寒并不知晓。 倘若萧瑾容还未回来,与宴商珂碰面,二人可是水火不容,尤其萧瑾容做事又阴险狡诈,而此刻宴商珂 因为头部受伤,智商已然不似以往精明,后果沈泠寒简直不敢去想。 第九十章 “军营里的侍卫不多,这几日都分配出去找皇上了。”玄真快步跟着沈泠寒。 沈泠寒到了马肆,“传朕的口谕,调配大军去山林。” “这几日皇上不在,边境处盛无锦的大军将军营向我国边城的方向移近了五百米,引起了边城百姓的恐 慌,武夏副帅为了安抚民心,也是为了备战做准备,已经率领大部分的军力出城,在城外安营扎寨了。” 沈泠寒没想到自己不在的这几日内,军营中变化如此大,愈加的在心底气愤萧瑾容。 玄真继续道:“武夏虽然是副帅,但萧瑾容的人只听凭与萧瑾容的,所以此刻军营中留下的将士中有一 半的将士是萧瑾容的。” 玄真提醒道:“皇上,现在调配军将怕是多生枝节,还可能会出乱子。” “是朕疏忽了。”沈泠寒上了马,微微蹙起了眉宇想着对策。 “属相派人去召集在外的侍卫。”玄真极为认真对沈泠寒说道,“不会耽搁多长时间。” 沈泠寒坐在马背上,望着对自己一派忠诚的玄真,点头道:“朕相信你,朕有你们这样忠心的属下而感 到欣慰。” “保护皇上和少帅是属相的分内之事。”玄真虽然如此说,但沈泠寒的一番夸奖,心里总是兴奋欣喜 的,旋即他丝毫都不耽搁时间的去安排事情。 沈泠寒更是不浪费每一息时间。 “驾......”沈泠寒扬鞭暍马,大氅在风中猎猎做响,一路马不停蹄赶去了山林。 沈泠寒驾马一路径直奔去了那座小院。 果不其然,如沈泠寒所料,大老远便瞧见激烈打斗在一起的二人。 沈泠寒心急火燎,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生怕宴商珂吃了萧瑾容的亏。 若是以往宴商珂与萧瑾容缠斗,因为宴商珂常年征战杀场,实战能力强上萧瑾容许多,并且人又年轻气 盛,爆发能力强,萧瑾容定是落到下风,不是宴商珂的对手。 早早便被宴商珂击败,不会浪费如此多的时间。 可是现下宴商珂智商降低,无论是脑子反应,还是动作的灵敏度,都大打折扣。 遂此刻宴商珂身上已经被萧瑾容划出了数道伤口。 不过还好,因为宴商珂躲避的及时,身上的伤口只是一些轻伤,无大碍。 所以萧瑾容想尽快达到自己的目的,结束这场缠斗也是比较吃力的。 然,这时奶娘将宝宝从房中抱了出来,还故意将宝宝掐哭,去吸引宴商珂的注意力,让宴商珂分神。 “宝宝。”宴商珂望着宝宝。 萧瑾容见宴商珂分神之际,借机一剑挥了过去,寒光凛冽锋利的剑锋直冲宴商珂的手臂,要砍下宴商珂 的手臂,让他成为一个废人,彻底由他掌控。 须臾间,一道人影闪过,挡在了宴商珂身前。 萧瑾容心一惊,泌出一身冷汗来,手腕飞速一旋,锋利的剑尖险中又险的从沈泠寒的脖颈划过,但还是 将沈泠寒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来,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沈泠寒雪白的中衣领。 “空变 ” “皇上。” 两道蕴含着无限惊惧疼愔的声音一并发出。 沈泠寒神色猛然一滞,倏尔回头,目光清亮的盯着宴商珂,唇瓣蠕动,有话要说,但因为身体太病弱, 此刻体内蛊虫忽然爆发的严重,人虚弱无力的倒了下去。 下一刻被宴商珂环在怀中。 萧瑾容一挥剑割幵手腕血管,要去喂沈泠寒暍。 宴商珂手中紧握长剑指向萧瑾容。 阻止萧瑾容靠近沈泠寒。 现在不是二人你死我活的时候,萧瑾容腕上的血线不断流淌,他眉宇紧颦,“他体内中了蛊毒,倘若他 体内蛊虫躁动的严重,他很可能被折腾死!而只有心悦之人的血才能缓解他体内蛊虫的躁动。” 宴商珂手中长剑银光一闪,再看宴商珂时,他已经割破自己的手腕,送去了沈泠寒的唇边。 沈泠寒虽然头晕目眩,但意识尚且清明,他眼含着热泪将唇瓣贴上宴商珂的手腕,微微蠕动,轻.吮了 起来。 不过,沈泠寒只是吸了几口,体内的蛊虫稍缓躁动,便离开了宴商珂的手腕,忍着体内的疼痛,拿出方 帕为宴商珂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手腕上的伤口。 萧瑾容神色恍惚的盯着自己手腕不断流血的伤口,心像是被浸泡在了冰水中一般,说不出来是痛,还是 凉,亦或是冰冷疼痛的麻木了。 此刻,一旁奶娘忙把宝宝放到了冷硬的青石台阶上,一副谄媚的过来,为萧瑾容包扎手腕上的伤口。 萧瑾容目光却仍旧盯在为宴商珂包扎伤口的沈泠寒身上,眼波轻闪被情绪充斥着。 沈泠寒迅速为宴商珂包扎好伤口,他唇瓣紧抿,拿过宴商珂手中的长剑,起身一剑就抹了奶娘的脖子。 紧接着便将宝宝从寒凉的青石阶上抱起。走去宴商珂的身边。 萧瑾容目光一颤,转眸看向倒在地上奶娘的尸体,马上又收了回来,手里紧紧攥着剑柄,好似要攥到骨 血中,“你杀了奶娘,宝宝该怎么办?” “很快就会有新的奶娘过来。”沈泠寒道。 沈泠寒回到大营后,早早便吩咐侍卫将边城的奶娘都找过来。 他要逐一筛选德行高的人,陪伴在宝宝身边。 言毕,沈泠寒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拉着宴商珂要走。 此时萧瑾容的暗卫赶了过来,却将二人围了起来。 沈泠寒扫了一眼包围他们的暗卫们,肃声道:“萧瑾容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朕岂会一个人来这 里!” 第九十章 沈泠寒马术了得,玄真又要召集侍卫,遂沈泠寒先赶了过来。 但玄真等侍卫也不会太久就会赶来。 可是虽然如此,沈泠寒心中并没有底,他不知道能赶来多少侍卫。 能否抵挡住了萧瑾容的一众武技高超的暗卫。 但沈泠寒到底是帝王,即便心中再如何没底,面上却丝毫都看不出来,并且气场十分强悍。 萧瑾容目光一瞬不瞬的瞅了沈泠寒几息后,一扬手,挥退了包围沈泠寒和宴商珂的暗卫们。 不过此刻他的目光又看去沈泠寒身边的宴商珂,定在他身上来回审视了起来。 宴商珂脸色很不好,英挺的剑眉紧皱,眉眼中流动着痛苦。 沈泠寒亦是发觉了宴商珂的不对劲,他方才并没有暍商珂多少血,不会太损害身体。 可是此刻为何要如此,好似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商珂怎么了?” 沈泠寒焦急的问道。 “疼。”宴商珂忽然松开沈泠寒的手,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头。 沈泠寒忙去抱搂宴商珂,“怎么了商珂,别吓朕啊!” 完全没有心思去堤防留意一旁的萧瑾容。 此刻萧瑾容眼眸晦暗,扬起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的长剑,灌进了大力就朝宴商珂的双腿砍去。 他就是要他变成一个废人。 “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刺耳的蜂鸣声惊吓的宝宝“眭”的哭了起来,震的沈泠寒也不由一个趔趄。 目光寻声望去,就见宴商珂腿前,只是毫厘之间的位置,有两把利剑碰撞在了一起。 夜南峰的一剑挡住了萧瑾容冲着宴商珂腿步落下的狠厉一剑。 “萧瑾容你好阴毒。”沈泠寒狠狠晈牙道。 “无毒不丈夫。”萧瑾容讥讽道:“是你太愚蠢了!” 言毕,萧瑾容眼中凶光一闪,下_刻,只是眨眼之间,便和夜南峰打斗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一旁的一群暗卫也围攻起了夜南峰。 夜南峰本就不是萧瑾容的对手,又被其他暗卫围攻,很快就支撑不住,不过幸而玄真带着一众侍卫及时 赶来,与一众暗卫混战在了一起来。 此刻来的侍卫并不多,但玄真给了沈泠寒一个放心的眼神。 沈泠寒对于这个忠诚于自己的属下心领神会,且极为放心他的办事能力。 遂他一只手抱着宝宝,一只手去艰难的搀扶宴商珂起来。 想将宴商珂扶进屋内暂做休息。 打斗中萧瑾容的目光盯去了踉跄搀扶着宴商珂的沈泠寒。 那双冷眸漆黑的不透一点光亮,幽暗深邃,像是永远不见底的黑洞一般,散发着恐怖的嗜血气息。 第九十章 又像黑暗中邪灵一般,不死不休的要将美好撕毁,拽入十八层地狱。 沈泠寒! 他在心中怨愤的咬着这三个让他深入骨髓的字。 十年相处,到如今他在仇恨与痴爱中痛苦挣扎,舍不得他死,忍不下心去伤害他。 他却如此狠心,三番几次的要杀了他不说,更是在他面前不顾一切的去为宴商珂挡剑,向他证明宴商珂 在他心中重于泰山,而他却轻于鸿毛,或者连鸿毛都不是,他在他心中毫无分量,卑贱的一文不值。 还有……卩火示╳ 萧瑾容痛恨的指尖都在颤抖。 还有......即便自己身体被蛊虫折磨的有多难受,也舍不得去多暍一滴宴商珂的血,而对他,险些没吸干 了他的血,狠毒的希望他就此死了。 丝毫不看一眼他手腕上然然流血的伤口,头也未抬的为宴商珂去包扎伤口。 这人有多狠心,多无情,多对不起他丨!丨 第九十一章 这人有多狠心,多无情,多对不起他丨!丨 此刻萧瑾容就像一个承载了世间所有不公与愤恨的怨灵。 “啊......”萧瑾容忽然长啸一声,眼底一片赤红,泄愤般的朝着与他打斗中的夜南峰就是狠厉的一剑。 “嘶......”夜南峰眉宇紧蹙,手臂被破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紧接着夜南峰被萧瑾容一掌劈的倒飞了出 去,身体重重的撞到了树干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夜南峰虽然内伤严重,却硬撑着费力的起身,忍着五脏六腑翻腾的搅痛,继续要与萧瑾容再战。 见此,玄真紧皱眉宇,先一步与萧瑾容对战在了一起来。 萧瑾容武功高强,平素里玄真、夜南峰、墨秋尘三人联手方才是他的对手。 而此刻墨秋尘并没有在,夜南峰又身受重伤。 尤其此时萧瑾容的情绪是狂躁状态,潜力被大大的激化。 还有一点,他一早便想除掉沈泠寒的亲信,砍了他的左膀右臂。 对于萧瑾容,夜南峰他现在必须要留住,不能杀,所以...... “哧”的一声,冰冷的长剑没入血肉的声响,紧接着一道血箭扬洒在半空中,空气中氤氲的浓重的血腥 味。 玄真倒在地上。 萧瑾容神色暴戾阴郁的一剑刺穿了玄真的心脏。 “玄真! ”骑马赶来的墨秋尘目睹了这一幕,悲切的喊道,旋即他飞身下马,疯了一般的扑到了玄真身 边。拿出帕子惊恐慌乱的为玄真堵着心口滚滚涌出,如血注的鲜血。 他眼神痛苦,声音颤抖,含着哭腔,却是在宽慰着玄真,“没事的,没事的,是小伤,止住血就没事 了。” 可是墨秋尘手中的帕子,已经像被殷红粘稠的鲜血洗了一般,也没能止住玄真心口像溪水一般源源不断 流出的鲜血。 “别弄了。”玄真口中不断溢出大量血线,他染满鲜血的手握住了墨秋尘的手腕,对墨秋尘扯出一抹虚 弱至极的笑意,“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玄真呼吸愈发的微弱,气若游丝的声音中有些哽咽,“别伤 心……” 墨秋尘忽然大声悲咽起来,把玄真紧紧搂在怀中,“你没事,我就不伤心,你不要有事啊!我喜欢你, 我心悦你,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玄真眼眸微闪,他终于等到了秋尘说出了这句话,“可我......不喜欢你啊,你爱错人了!不值得......” 怀里的人没有把话说完,瞳孔永远失去了焦距,再无昔日的清澈明亮。 更不可能时不时就拿话试探墨秋尘喜不喜男子,要不要他来保个媒,他有一个堂弟,与他长相酷似,脾 气秉性也非常相像,就喜欢墨秋尘这个类型的,他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只想与心爱的人幸福的在一 起,甘愿去做他的身下之人。 第九十一章 “别闹了,玄真。”墨秋尘每每都说出这句话。 “我没闹,我是认真的。我堂弟非常喜欢你,只等你一句话,他就卷上铺盖到你屋里去,不拿铺盖最 好,直接跟你一被窝。” “啊......”墨秋尘仰天悲鸣,旋即轻轻放下玄真的尸体,抽出长剑便朝着萧瑾容刺去。 他不做任何防守,疯了般的攻击着萧瑾容。 眼中泪水糊了一脸,一心要为玄真报仇。 只要杀了他,为玄真报仇,让他以命换命,他都毫无怨言。 他对不起玄真! 刀光剑影中,夜南峰强撑的重伤的身体,吃力的护着墨秋尘不被萧瑾容以及其他暗卫刺杀。 饶是如此,墨秋尘也满身是伤,夜南峰更是被萧瑾容一掌击的吐出大量鲜血,当即晕死了过去。 沈泠寒望着失去生命气息的玄真,盯着他心口处依然在流血的伤口,上一世的他就是被萧瑾容如此一剑 穿心而死的。 沈泠寒收回干涩的凤眸,将宴商珂扶进了屋内床榻上,又把宝宝放进摇篮中,便转身行了出去,吩咐侍 卫严密护着宴商珂。 沈泠寒的侍卫虽然与萧瑾容的暗卫人数不相上下,可他还有侍卫向着山林中增援。 这些都是玄真告知他的,玄真说过让他信他。他信他,永远都信他,一个忠诚的为他付出无价生命的属 下。 沈泠寒眼眸坚毅,手中紧握着宴商珂的长剑,盯着正在与墨秋尘打斗中的萧瑾容。 秋风瑟瑟,带着雨滴,就像人在悲伤中哭泣一般。 上一世萧瑾容借着他的手,杀了一直默默保护他,深爱的商珂。而他最后也死在了萧瑾容的一剑穿心之 下,万念倶灰,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深渊。 他重生一世,萧瑾容却还依然像一个恶魔缠着他,用所为的爱情折磨着他。 更可笑的是他一边说着爱他,一边还要狠心的报仇。让他终日被痛苦折磨,最后只剩下半年不到的寿 命。 可这些还是不够,他还要去折磨他,要害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这一世他说过的,一定要保商珂安然的,不要像上一世那般,商珂死在了他的怀中。 沈泠寒眼底赤红,双手牢牢握住剑柄,目光凌冽盯着那人,透支力气,用出最快的速度跃向那个人。 “哧”的一声,剑尖没入他的胸膛。 萧瑾容满目不可置信,低头看去刺入他胸膛的长剑,又抬眸盯向眼前面无表情的人。 他语气悲伤,又透着前所未有的愤怒,“沈泠寒你好狠的心呐!” 这一剑是决心了想让他死。 周遭打斗中的人也被沈泠寒的这一剑震愕的停了下来,目光均是定在沈泠寒没入萧瑾容胸膛的长剑。 无疑了,那长剑是刺进胸口心脏的位置。 第九十一章 沈泠寒体质太弱,没有力气像上一世萧瑾容杀他那般,一件穿心而过。 但在众人眼中,沈泠寒的这一剑,萧瑾容也是必死无疑,因为那是心脏的位置,没有人心脏被刺伤可以 活下来。 周遭萧瑾容的暗卫们有些茫然,主子死了,他们该怎么办?这仗还用打下去吗? “都愣着干什么?把这些人都杀了。”萧瑾容忽然喊道,旋即一扬手“咔嚓”一声,折断了没入他胸膛的 长剑,让尖剑留在体内,堵住伤口的血。 闻听萧瑾容的话,一众人先是满目诧异,不可置信,旋即便再次打斗在了一起。 沈泠寒握着被萧瑾容折断的半截长剑瞪大眼眸,目光闪烁,也是难以置信。 他分明一剑刺进了萧瑾容心脏,他却还如此有生命力的轻易将他手中的长剑折断。 手中的长剑已经被折断,沈泠寒却还是紧紧握着断了一半剑身的剑,用出大力冲着萧瑾容的脖颈抹去。 然,萧瑾容一个旋身便轻易的躲过了沈泠寒冲他脖颈抹过来的断剑,紧接着他反手扣住沈泠寒握剑的手 腕,指尖一施力,转瞬“啪嗒”一声,并着一声痛苦的惨叫。 残剑落地,沈泠寒腕骨被萧瑾容硬生生捏断。 萧瑾容神情幽冷如阎罗,像是在审判沈泠寒的命运,“你伤的我身心剧痛,便要付出代价。” 沈泠寒被疼的冷汗涔涔,颗颗豆粒大的汗珠滚落,浑身脱力,再无能力去抵抗萧瑾容。 墨秋尘被萧瑾容一剑刺伤了腿筋,站立困难,却用长剑支撑着地面,从地上起来,向着萧瑾容奔去。 夜南峰从昏迷中苏醒,望着眼前的景象瞳孔猛然一缩,什么也来不及去想,像是出自本能,不做丝毫的 迟疑起身,便去救沈泠寒。 然,二人此刻自保都勉强,还未到沈泠寒近前,便被萧瑾容的暗卫们阻拦住,刀光剑影,在鲜血淋漓中 拼战在了一起。 萧瑾容眼神嗜血阴森,他抬起手扼住了沈泠寒纤细的颈项,缓缓的将沈泠寒单薄病弱的身体提了起来, 让他的脚尖一点点的离地。 “我曾经都说过了,沈泠寒你是斗不过我的,是你欠我的,必须要还的。” 沈泠寒被萧瑾容扼住了喉咙,呼困难,并且一只手已经废了,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去用另一只手去抓挠 萧瑾容扼在他脖颈上的大手,吃力的说道:“......朕不欠你的......过去的十年间,朕从来都待你不薄,朕也从 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沈泠寒艰难的呼吸着那点微薄的空气,“若说欠,朕只欠一个人的......啊......”沈泠寒忽然发出痛苦的呻 吟。 明显是萧瑾容又施了力道,不想听沈泠寒说话。 此刻萧瑾容手腕被沈泠寒抓挠出数道血痕,他却好似浑然不知一般,扼住沈泠寒柔嫩脆弱的脖颈,将沈 泠寒整个人彻底的提了起来,“你哪里欠他的了!你对他那么好,即便他变成了什么鬼样子,你都毫不保留 的把自己给了他,为了他,你冷血无情的要一剑杀了与你朝朝暮暮在一起,你爱了十年的人!” 萧瑾容眼底猩红一片,歇斯底里的冲沈泠寒咆哮道:“说啊,你哪里欠他的啊?” “皇上。”夜宴峰望着高高被萧瑾容提起来,痛苦挣扎的沈泠寒,眼眸瞬间晕满泪水,夺眶而出,痛楚 不已。 人疯了一般的与缠住他的暗卫们拼命,身上的伤口不断的在溅血,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求能让他 快些去救皇上,他深爱的人。 沈泠寒狠狠的抓挠着萧瑾容,但脑子俨然已经因为缺氧开始昏昏沉沉。眼皮越来越沉重...... 第九十二章 沈泠寒狠狠的抓挠着萧瑾容,但脑子俨然已经因为缺氧开始昏昏沉沉。眼皮越来越沉重。 渐渐的,沈泠寒的那只手不再抓挠萧瑾容。 他望着眼前慢慢模糊的萧瑾容,好似又回到了十年前,他与萧瑾容初相识的时候。 其他伴读都欺负沉默寡言的萧瑾容,将萧瑾容的椅子故意弄脏,水杯中也被吐了睡沫。 被他发现后,他便叫那几个伴读轮番去坐萧瑾容的椅子,去暍那杯水,又给萧瑾容置办一把新的椅子, 挑选了一只精致的水杯送给了萧瑾容。 那几个伴读虽然不在他面前欺负萧瑾容了。 然,却在背地里继续欺负他,课业结束,他们便猫在萧瑾容回住处的地方,向萧瑾容身泼他们的尿液, 还用藤条抽打萧瑾容。 他提着棒子赶来,上手就狠狠地暴打几人一顿,几人被他打倒在地,翻滚着哀嚎求饶。 当时他朝着萧瑾容友好的笑着,问他要如何惩罚他们。 看,那时的他有多主动。 主动踏进了萧瑾容的圈套,被欺负,那都是他刻意为之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这个傻子自动走进去,去坠 落他十四岁起就已经为他挖好的深渊。 沈泠寒彻底无法呼吸,原来窒息的感觉是这么痛苦! 嗨!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渐渐失去了意识。 他要死了。 商珂...... 萧瑾容望着不再挣扎的沈泠寒,指尖却还在施力。 人像是魔障了一般。 倏然,一道寒光逼来。 宴商珂的一剑冲着萧瑾容扼住沈泠寒的手臂劈了下来。 萧瑾容扼住沈泠寒的手一松,急速闪身,勉强的躲过了宴商珂爆发力好似要毁天灭地的一剑。 沈泠寒虚软的身体脱离萧瑾容的掌控,便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萧瑾容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忙要去揽住沈泠寒,却被宴商珂抢先一步抱入怀中,痛惜的搂着沈泠寒。 气管中忽然有冷空气灌入,沈泠寒猛地呛了一下,混沌的大脑渐渐苏醒过来,此刻沈泠寒缓缓的睁开了 眼眸。 “商珂!”沈泠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意,吃力的抬起左手,去擦宴商珂脸上的眼泪,声音无论如何再虚 第九十二章 弱,却依然带着那份永远都温柔入骨的宠溺,“不哭啊,朕没事的!” 萧瑾容心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痛,但此刻他更多的是后怕,他的视线定额在沈泠寒脖颈上一道刺眼的紫红 色勒痕上。 他方才......居然险些冲动的杀死他! 萧瑾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为。 他眼神怔怔,却满载着痛楚懊悔的盯着沈泠寒,直到身前血肉中没入的那段冰冷的剑身,折腾的他痛的 呼吸阻滞,他方才茫然的回神。 但还是想着,倘若他刚刚一时冲的失去了理智,将寒寒错手杀掉了。那他也同他下地狱,别想着就此摆 脱他,他欠他的,必须偿还,无论他去哪里,他都要纠缠着他。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是支援沈泠寒的侍卫赶了过来。 萧瑾容武功虽强,但也难以抵抗人数众多的侍卫,尤其他此刻还身负重伤。 还有一点最重要,此刻萧瑾容目光转移到了宴商珂的身上,他...... 萧瑾容唇角紧绷,清洌阴郁的视线又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下一瞬电光火石之间,萧瑾容便扼住了墨秋尘的喉结。 宴商珂刀锋般冷锐的眸子逼向萧瑾容,“我要杀了你,你是要挟不得我的。” “商珂让他走。”宴商珂怀里的沈泠寒虚弱的道:“玄真让朕信他,朕也要让玄真信朕!”信朕不会让他 的爱人死在萧瑾容的手中,让墨秋尘好好的活着。 萧瑾容就是抓住了玄真方才为沈泠寒而死,玄真临死前与墨秋尘的那一席生死离别的对话,捏着沈泠寒 的软肋,沈泠寒重感情,不似萧瑾容的那般凉薄,珍愔对他赤胆忠心的每一名属下的性命。 “少帅杀了他。”墨秋尘丝毫都不畏惧萧瑾容扼在他喉咙上的手,施力捏碎他的喉咙而杀了他,他神色 悲愤,眸中闪着泪光,“属下是死士,甘愿去死,为自身的职责,也为他这个魔头去为玄真偿命!” 言毕,墨秋尘要咬舌自尽,却被萧瑾容一手刀砍晕。 “我想要萧瑾容死! ”宴商珂望着怀里的沈泠寒,眼中有执念在流动,“他方才......” 他说不下去,只觉无尽的后怕拢上心头。 沈泠寒微微摇头,唇角慢慢溢出血丝来。 “他体内的蛊虫又开始折腾他了。”萧瑾容提醒,“他方才只暍了你少许的血,根本就抑制不住体内的蛊 虫躁动。” 宴商珂把手腕处包扎的手帕扯去,伤口还没有愈合,只需稍稍一扯,便有鲜血溢出来。 宴商珂将手腕送去沈泠寒唇边,“皇上,这次要多暍些。”宴商珂的声音很轻很柔,又带着哄溺,像是 哄着小孩吃苦涩的汤药一般。 凤眸中波光流转,似蒙上了一层雾气,充斥着情绪。却又要克制着,不让面前之人看到而难受。 沈泠寒微微向宴商珂点头,他不想让小男人担心,他听话。 沈泠寒喉结滑动,口中充斥着腥甜味,可每咽下一口宴商珂的血,他的心都抽疼一下。 被萧瑾容一通的凌虐,又被断了手腕,即便饮了宴商珂的血,平息了体内蛊虫的折磨,沈泠寒还是昏迷 第九十二章 了过去。 支援的侍卫们已经到了,将萧瑾容的暗卫杀的片甲不留。 就只剩下萧瑾容一人,他的手依然紧紧扼在被他砍晕了墨秋尘的喉结上。 宴商珂盯去萧瑾容,脖颈上动脉暴起,如猎豹怒嗥着:“我一定会杀了你,为皇上报仇。” 萧瑾容眼中透着凉薄,“看最后到底是鹿死谁手。” 言毕,拖着墨秋尘缓缓后退到一匹战马前,翻身上了战马载着昏迷中的墨秋尘离开。 见萧瑾容走了,宴商珂再无法忍受脑中翻滚着难以形容的剧痛,一只手紧紧抱着沈泠寒,一只手捂着 头。 脑中像是轰隆隆作响,什么断裂一般,宴商珂“啊”的一声痛呤,转瞬两眼一黑倒在了沈泠寒身上,失 去了意识。 银月高照,洒下一地清辉。 柳明从镇抚司出来。镇抚司是锦衣卫办公的地点。 “都已经这么晚了! ”柳明望着天色。 柳明越发的用工作来麻木自己了,所以来到锦衣卫大营后,每每都是他清晨第一个进镇抚司,傍晚最后 一个出镇抚司的。 尤其这两日镇抚司的公务有些繁忙,所以柳明工作的格外晚。 餐堂已经过了晚餐时间,柳明也没有胃口,所以便省去了这一顿。 柳明没有任何业余生活,遂从镇抚司出来,便向着锦衣卫大营的住所走去。 有不少人员在这里住。 路上不免会遇上锦衣卫。 柳明一项恪守礼节,每每遇到过往锦衣卫都会停步礼貌性的施礼。 柳明性格好,温雅谦和,所以不少锦衣卫都对柳明印象极好。 热情帮助柳明。 这会锦衣卫小张见到柳明,便询问道:“柳尚书用过晚膳了吗? ”小张在餐堂用晚膳时没看见柳明,这 会正巧碰到了柳明,便关切的询问了。 小张年龄最小,没有城府,人实诚热情,遂不待柳明说话,又道:“一会我出去,柳尚书想吃什么,尽 管说,我买回来。” 柳明客气道:“不劳烦了,晌午吃的多,便一直没有饿。” 小张方要幵口说话,一道满含着讥讽的话语却抢了先,“他哪里会饿,早早便被‘喂饱’了!” 说话间,宋华走了过来,对小张说,“他吃完了尉迟野贺的,又吃陆白的,怎么会饿哪!” 这话相当污.秽难听。 在镇抚司中,虽然有不少锦衣卫都对柳明印象极好,但却不是所有锦衣卫都对柳明好。 第九十二章 柳明的名声在帝都中已经十分狼藉,有很多人对柳明是鄙夷的态度。 而宋华就是其中一个,每每见到柳明都是要冷嘲热讽一顿。 格外的针对柳明。 “你别在这里喷粪。”小张气不过的为柳明打抱不平。 “你特么的才喷粪呐。”宋华道,“他自己一身腥臊还不准人说了!” 柳明不想在这里为陆白惹麻烦,所以一直都隐忍着宋华对他的恶言相向。 他劝着小张,“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事,你去逛街吧。” 小张一直都看不惯宋华欺负柳明,遂不肯就此罢休。 “就你香。”小张接起了宋华的短,“你是怎么进来镇抚司的谁还不知道了。”说着极为嫌弃的“晬”了宋 华一口。“是一路被人睡进来的。” 宋华脸色被气的铁青,目光阴鸷的盯着柳明,“那也比他好,被人操.到医馆里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柳明想保守的那些羞耻的秘密,却总是被人添油加醋的大肆宣扬出去,让柳 明身败名裂,在众人面前永远的抬不起头来。 “请你积些口德。”柳明肃声道:“我怎样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柳明望着宋华眼底那掩饰不住的妒恨,“你若喜欢谁,你便追去,我不曾阻碍你,别拿我出气。” 柳明在尔虞我诈的官场多年,又岂能看不出宋华的小心思。 第九十三章 “你......”宋华一时尽是哑口无言,遂撸起袖子,便要打柳明。 小张忙挡在了柳明面前。 “今日就算我没拦住,你动手打了柳尚书,明日.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陆白护着柳明是整个镇抚司锦衣卫们都知晓的事情,出言讥讽柳明几句,不会出什么事情,可一旦动手 打了柳明,陆白定然会追究下去。 宋华咬牙切齿的瞪了柳明几息后,一甩袖子,愤恨的离去。 柳明叹了一口气,感觉特别疲惫,很想找个清幽的地方避世。 可是尉迟野贺一日不放手,他便一日不能离开,厚着脸皮去寻求陆白的袒护。 尉迟野贺自那日从别院离开后,便失去了踪影。 掌銮仪卫事大臣是满帝都的翻找着尉迟野贺。 柳明看向身旁的小张,“谢谢你。” “柳尚书客气了。”小张挠着后脑勺带着几分憨气,“我把你当成了哥哥啦!” 柳明目光微微一滞,旋即收好情绪,没有再与小张说话,人便转身离开了。 柳明想起了与他走的近的许多人,最后都没有落下了好下场。 小张的话语让他心中陡然蒙上了一层恐惧。 尉迟野贺的失踪,让他心中愈发的惧怕,时常感觉尉迟野贺便在暗中窥探着他,窥探着他身边的人。 随后柳明心事重重的回了住处,锦衣卫的住所是在一座三层楼阁中。 陆白将柳明卧室安排在第三层最后一间,相对比较安静,陆白知道柳明喜静。 柳明回到卧室后,和往常一般,开始打水沐浴。 柳明来到锦衣卫大营后,每次沐浴都是在自己的卧室中,并没有去锦衣卫的公用浴池。 自从柳明被尉迟野贺强.暴后,便像是心里留下阴影了一般,从不在外人面前裸露身体,遂浴池他一次 都不去。 浴桶里装好水后,柳明便开始准备沐浴用品,脱衣沐浴。 然而此刻,门外正有两名锦衣卫窥看着这一切。 柳明生的俊美,锦衣卫中难免对他起了色心的。 这一段时间这两名锦衣卫一直都偷偷留意着柳明的一举一动,知道了柳明习惯性睡前在自己房中沐浴。 所以便寻了今日三层住的人晚间都出去了的机会,悄悄过来,想窥探一番。 二人将柳明房间的窗纸用手指戳了两个窟窿,刚刚探着头看上,就被人从身后用手刀砍晕。 不待二人倒地,陆白便一手一个提着二人离开。 似是听到门外有响动,柳明放下手中的浴巾,打幵门闩,推门看去,看了走廊一圈,都没人,柳明以为 是自己听错了呢,便又关上了门,上了门闩。 柳明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陆白正巧从转角走过来,他起唇方要对柳明说话,柳明却已经把门关上了, 并没有看见陆白。 陆白也不知道柳明在洗澡,只当那两个人锦衣卫是窥看柳明的私生活,将二人从二楼的窗户扔了下去。 这会陆白方走近柳明的卧室前,视线便撞见了之前二名锦衣卫在窗户上戳出的小洞。 陆白是锦衣卫,洞察力极强,只是随意一瞥,视线便可以清晰的看到柳明在卧室中做的事情。 此刻柳明抬手,广袖下滑,露出白嫩如凝脂般的小臂,修长好看的手指解开发髻上的缎带,墨玉般的长 发犹如瀑布般铺泻而下,柔顺的垂落到腰际。 直垂至腰际的发丝随着纤腰扭动,平添了几分魅惑,惹的人心痒痒。 柳明又去解腰带,随即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柳明身上的衣裳尽数滑落在脚旁。 如墨长发,肌肤赛雪,真是人比花娇,身比景妙。 随后柳明坐进了氤氲的热气的浴桶中,水花响了起来。 室外目睹这一切的陆白喉咙一阵发紧。 整个人处在凌乱中,他仓惶的收回了视线,转身欲走,却又止住了步伐,目光闪烁,旋即又转过身去, 视线透过窗纸上的孔洞又看了过去。 “啪嗒”一道脆响,陆白腰间的玉佩忽然掉落在了地上。 陆白神色猛然一滞,心底竟然生出几分做贼心虚之感,忙去弯身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玉佩,却听见屋里 柳明的声音传来,“谁啊?” 紧接着又听见脚步的声音,门闩“咔嚓”一声被打开,转瞬“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柳明望了过来。 没人? 可是他分明听到了响动,没错啊! 一垂眸,柳明看到了地上的东西,微微一愣。 是_块玉佩! 走上前,柳明俯身伸手捡了起来。 然,捡玉佩的时候,余光又瞟见了窗纸上两个被手指故意戳出的小孔洞。 此刻,柳明微微蹙起眉心,似是已经猜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楼梯的转角旁传来声音。 柳明不由联想到那个偷窥他沐浴的好色之徒。 不浪费丝毫时间,柳明将玉佩紧紧攥在了手中,疾步行了过去。 想将这个好色之徒抓个现行。 然,看到转角的人后,柳明愣住住,旋即脱口道:“陆都督? ”目光一转,“小张?” 小张手中拿着一份烤红薯,热情的递给了柳明,“这红薯可甜了,柳尚书尝尝。”小张见柳明没有吃 饭,特意为柳明买了烤红薯。 柳明接过小张手中的烤红薯,“多谢。”目光看向陆白,方要起唇说话,小张却先他一步道:“陆都督来 这里定然是来找柳尚书的。” 陆白以往甚少来锦衣卫们的住所,柳明住进来后,陆白便是这里的常客了。 小张笑嘻嘻的道:“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小张将柳明当做了大哥,自然希望柳明幸福,陆白家世显赫,又对柳明很好,小张便是希望柳明与陆白 可以走到一起了。 话音未落,小张一副给柳明与陆白腾出二人空间的模样溜走了。 柳明从来没往那方面去想过,自然不会将小张的话语放在心上,尤其是他手头上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刚刚做的事情,陆白本就心虚,这会感觉要被抓包了,紧张的攥出一手心的冷汗,却还是硬撑着那 份淡定。 可心里似乎已经乱成了一团,还特别懊悔自己,刚刚为什么会控制不住的去看,并且又是如此疏忽大意 的连腰上的玉佩都系不住。 陆白半晌不说话,面上虽然看不出丝毫紧张的情绪来,但像是下意识的,此刻柳明的目光看去了陆白的 腰间,那里空空如也。 并没有佩戴玉佩。 柳明与陆白接触的时间并不短了,知道陆白有佩戴玉佩的习惯。 并且...... 柳明的目光从陆白的腰间移到自己手中的玉佩上。 手中的玉佩晶莹剔透,没有丝毫杂质,一看便知道是上等的好玉佩,只能有权势有钱的人才能佩戴的 起。 而住在锦衣卫大营中的锦衣卫,都是家境普通的人,不然怎么会住这种集体宿舍。 “这块玉佩是陆都督的吧? ”柳明垂下了羽睫。 手中的玉佩已经送到了陆白面前,“我刚刚捡到的。” 柳明只字没有提及沐浴的事情。 他也什么都不想提。 陆白蠕动了几下唇瓣起唇方要说话,楼下却有人骂了起来。 柳明一听是小张的声音。 柳明担心小张与人打架,遂提起袍摆匆匆下了楼。 陆白怕柳明因为小张与人打架事情,遭欺负,便也跟着下了楼。 柳明一下楼来便瞧见小张正在与两名头破血流走,路一倔一拐的锦衣卫对骂着。 此刻一名锦衣卫骂道:“你少特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第九十三章 另一名锦衣卫也吃痛骂道:“你个小瘪三,少在这里乱叫。” 小张气势汹汹,叉腰骂道:“活该你们被陆都督扔下二楼,怎么没摔死你们二人。”转瞬又道:“陆都督 就应该将你二人的狗眼剜了。”又道:“最好把你们变成太监了,就不会有那色心去偷窥人洗澡了。” 小张语速飞快,一口气骂出去一箩筐话。 但柳明却听的清清楚楚,像是明白了什么,但却不敢确定,他来到小张身旁,问道:“小张他们刚刚做 了什么?” 小张“啐”了一口二人,转眸回答柳明,“他们刚才偷看柳尚书洗澡,还好被陆都督撞到,陆都督将他们 抓住,把他们从二楼窗户扔到了后院去。” 二楼虽然不高,但也不抵,尤其是被毫无防备的扔下二楼,二人被摔的头破血流,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 才互相搀扶着起来,边走着边愤愤的,在心中骂咧咧的。 后院没人,可前院有人,尤其是进了楼中,二人伤成这样,其他锦衣卫又岂能不去问。 陆白将二人扔下楼时,说此事还没完,要对二人记一个大过。 遂二人也无需隐瞒,便说了此事,然后凑巧被小张听到,小张就与二人对骂到了一起。 了解到此事后,柳明心中一片羞愧自责,刚刚他居然用那种龌龊的心思去想陆都督。 那块玉佩定然是陆都督抓他二人时不小心掉落的。 越想柳明越发的羞愧不已,感觉他对不起陆白,陆白如此的帮助他,他却用那种心思去想陆白。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觉大宝贝们打赏,催更票,月票,推荐票,么么哒! 第九十四章 越想柳明越发的羞愧不已,感觉他对不起陆白,陆白如此的帮助他,他却用那种心思去想陆白。 明知道陆白已经有了心上人,爱了那么多年的沈止曦,怎么会对他起了那种心思。 是他太污秽,龌龊,不堪了。 此刻柳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明克制着想马上逃掉的心情,佯装一副淡定的去劝小张不要与二名锦衣卫争吵。 旋即柳明又回身对也下楼来的陆白拱手行了一礼,忙将睫毛帘子垂的极低,故而来掩饰自己的窘 态,“柳明多谢陆都督。” 陆白都没想到自己干的缺德事,就这么机缘巧合下被化解了。 不被柳明看成自己是好色之徒,挽留了在柳明心中的君子印象,陆白心中说不出来的好。 但面上依旧是那副清清淡淡的,“举手之劳而已。” 陆白目光留意到柳明神色,猜到柳明是在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而羞愧自责。 但他并没有误会,自己真的是窥看了他沐浴,直到此刻身上的温度还未退下。 “陆都督找我可有何事? ”柳明问道,想极力用其他事情化解自己的窘态。 陆白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到你屋里说去。” 言毕,陆白提步上了楼。 柳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 二人进了屋内,柳明刚沐浴完,浴桶和换下来的衣物还未收拾。 “让陆都督见笑了!”柳明又是尴尬,又是窘态,又是羞愧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陆白看他那炙热的眼神。 此刻陆白的目光一直定在柳明脸上审视着。 因为柳明刚刚沐浴完,此刻长发睫毛上犹带着水气,颜色比平时看上去深了不少,如同墨玉一样闪亮, 一双凤眸也好像被水洗了似的,纯净澄澈的泛起如晶莹剔透水晶般的光华。 肌肤也因沐浴而散发着粉嫩的色泽,白皙的面容上晕着淡淡的红晕,整个人干净美丽的如池中青莲,又 如不谙世事的处子。 柳明静雅端庄的站在陆白面前,只盼着陆白把来意道完便走。他要把自己猫起来,几天都不想见陆白。 他太对不起他了,怎么可以那么去想他。 柳明似乎把自己圈在自责羞愧中出不来了。 而陆白,他坐在了桌子旁,顺手拿起不久前柳明刚刚暍过的茶盏暍了起来。 他没想到柳明会问他来有什么事情找他。 柳白暍着苦涩的凉茶,他并有什么事情来找他,他只是想来看看他,就来了。 以往陆白到柳明这里,柳明是什么都不过问的,这次却因为这个意外,人有些凌乱,只想让陆白能早些 离开,他好把自己猫起来理顺心情。 可陆白又是何尝不被柳明问的凌乱了。 他应该怎么去回答他呢? 屋内静寂了十几息后,陆白放下手中的茶盏,“我是来通知柳尚书收拾东西搬进陆府的。” 晚秋正式落幕。今日是冬季的第一天。 盛无锦虽然将军营移近了边城五百米,却一直暗兵未动,没有开战的意思。 遂战事没有那么吃紧。 而今日又是立冬,沈泠寒为犒赏军营的将士们一路坚守,奋战在前线,遂杀猪宰牛,给将士们改善伙 食,包全是肉馅的大饺子。 军营中虽然军资不缺,将士们的餐食也不差,但却是吃不上饺子的。 饺子非但做法繁琐,会浪费掉大量时间,一顿饺子用掉的肉,还是将士们一个月的肉食量,好吃的食 物,将士们自然吃的多了。 沈泠寒与先皇一般,比每一代皇上都体恤背井离乡,奋战在血肉横飞战场上的将士们。 沈泠寒也和先皇一般重军事,感觉国无防不立,民无兵将不安,它关系到国家和民族的生死存亡,荣辱 兴衰。 尤其是这种奋战时期。 龙宵国今年物产丰收,帝都大臣送来消息,征收赋税非常顺利,国库已经不再紧缺银两了。 所以今日沈泠寒吩咐伙房包饺子,但凡会包饺子,擀饺子皮的将士都去伙房帮着忙活。 当然也有什么都不会,也学着包饺子,擀面皮的,还忙的不亦乐乎,幸福满载的。 “商珂,你瞧朕包的饺子好看吗?” 沈泠寒将自己刚捏好的第一个饺子,放在左手掌心上,递给宴商珂看。 宴商珂垂眸盯着沈泠寒左手中的饺子,审视了片刻后,一板一眼回答道:“好看。” 一旁的侍从在心中实话实说:这是他见过最难看的饺子。 沈泠寒从未包过饺子,此刻包给宴商珂看的饺子,还是他现学现卖的,并且学业完事的很失败。 饺子软趴趴的一个褶都没有,又把肉馅打多了,肉馅里的油水都溢了出来,弄的饺子好像一个街边的乞 丐,脏兮兮油腻腻的。 不过沈泠寒到是很愉悦。 此刻他能和商珂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很开心。 沈泠寒弯着眼睛望着面前的宴商珂。 宴商珂自那天在山林中头痛昏迷,再醒来之后,智商便再次降成了孩童般的了。 第九十四章 只是山林中恢复了一段短暂的时间。 不过,沈泠寒丝毫都不泄气,他相信宴商珂一定可以恢复。 委实,宴商珂无论智商降的有多低,甚至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子,沈泠寒都不会嫌弃宴商珂半分。 他急于想治好宴商珂的病,是因为他的时日不多了,无法再照顾这个小男人了。 沈泠寒总想跟宴商珂过些平常人的温馨生活,为宴商珂洗衣做饭。 遂借着这次立冬吃饺子,沈泠寒在二人的帐篷里亲自包饺子,擀面皮,想为宴商珂包上一顿饺子吃。 在龙宵国吃饺子一般都在立冬,除夕这两个日子。 除夕怕是他等不到了,沈泠寒心头升起些许哀伤。 不想被心情干扰这一刻的美好时光,沈泠寒整理一番情绪,朝宴商珂微微一笑,旋即又开始包第二个饺 子。 沈泠寒不想让人帮,遂擀面皮和包饺子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此刻沈泠寒左手拿起擀面杖,笨拙又费力的擀着面皮。 一旁的两个侍从看着沈泠寒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皇上真可怜,也不知道右手腕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沈泠寒的右手腕被萧瑾容非但捏断了,还伤及了筋脉,伤势很严重,能不能恢复正常还是一个未知数。 也就是说沈泠寒的右手很可能就废了。 “我来。”宴商珂用衣袖擦了擦沈泠寒额上的薄汗,“我可以做很多事的。” 就像出自本能的一种行为,智力降低后的宴商珂依然知道关心沈泠寒。 并且脑中好似总有一种不明意识,想冲破束缚,挣脱出来。 沈泠寒以为面前的英俊小男人是一时贪玩,想包饺子,擀面皮玩,便给了他。 想让智力降低后的宴呆呆小朋友开心。 然,看到宴商珂认真熟练的擀着面皮,且每个面皮都擀成极为规则的椭圆型,饺子也是捏着非常完美, 每个褶与褶之间的距离就像是拿尺子量出来的,沈泠寒简直不要太瞠目咂舌。 一旁侍从也是惊叹不已,少帅是不是装出来的智力不足啊? 侍从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智力如同孩童的人干出来的活。 沈泠寒爱不释手的拿着宴商珂包好的饺子赞叹不已。 “真好看,朕都舍不得吃了呢!” 被夸奖了,宴呆呆露出一抹憨笑。手中包饺子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思想简单的宴呆呆以为自己包多些,沈泠寒便舍得吃了! 他却不知道他无论包多少个饺子,沈泠寒都舍不得吃。 沈泠寒在一旁也不闲着,他把宴商珂包好的饺子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竹帘上,然后又数了数。 两个人吃不完这些的,沈泠寒想起了夜南峰和墨秋尘二人。 一会煮好了给二人送些,虽然二人是商珂和他的属下,职责就是保护商珂和他,但能拼死忠诚的人并不 多。 二人的忠心很让他感动,倘若没有二人,那天说不上会发生什么不敢想象的后果。 一旁包饺子的宴商珂见沈泠寒数着饺子的数量,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数它们?” 沈泠寒并不想隐瞒宴商珂,他道:“待饺子煮熟后,朕想给夜南峰很墨秋尘送去些。” 那天在山林中发生的事情,宴商珂头痛晕过去后,再醒来之时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他虽然不记得夜南峰和墨秋尘为了保护他身负重伤的事情,但他还是可以看出二人是好人。 并且他越来越在乎沈泠寒的感受,他不想让沈泠寒不开心。 宴商珂垂下眼眸望着手中的饺子,“那我再多包些。” 沈泠寒忍不住在可爱的小男人额头上吻了一口。 这一吻像是将宴商珂心中的欲火瞬间点燃了一般,宴商珂捏着手中的饺子,“哥哥好久都没有与我做游 戏了!” 沈泠寒被萧瑾容囚禁到山林中,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与宴商珂承欢,每天都同床共枕,却禁欲的好似一个 和尚,宴呆呆只觉那里难受的好似要爆开了一般。 不过,他知道沈泠寒手腕上有伤,就一直艰难着忍受着。 “吃完饺子,朕便与商珂做游戏。”沈泠寒潋滟的凤眸中都是对宴商珂的宠溺,“吃完饺子后,朕将这些 时日少做的游戏,都补给商珂。” 第九十五章 “吃完饺子,朕便与商珂做游戏。”沈泠寒潋滟的凤眸中都是对宴商珂的宠溺,“吃完饺子后,朕将这些 时日少做的游戏,都补给商珂。” 宴商珂将手中的饺子捏的褶比包子还要多,“不吃饺子可以吗?我不想吃饺子,我只想与哥哥做游戏, 多做一会!” 这会宴呆呆猴急的不得了。 一旁的侍从都为二人没羞没臊的话语,红了脸,把头垂的老低。 “今日是立冬,不能不吃饺子呢。”沈泠寒柔声哄诱着宴商珂,“饺子很好吃呢。” 宴商珂目光盯向沈泠寒的身前。 暗想那也没有那处好吃。 目光从沈泠寒的身前移开,皱着眉头垂下眸子十分不友好望着手中的饺子,“为什么立冬要吃它?” 此刻的宴呆呆一心的认为是饺子兄挡了他玩耍那蚀骨销魂游戏的路。 沈泠寒则是非常耐心的为宴商珂讲解立冬吃饺子的习俗。 他道:“立冬之日,无论从厨房到病房,从男人到女人,人们议论着同一个话题,‘今年冬令补,明年可 打虎’、‘立冬补冬,补嘴空’一一立冬开始进补,以便增强体质,适应气候变化,抵御寒冬。” 说着,沈泠眉眼一弯,笑道:“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 他又道:“舒服不过躺着,好吃不过饺子呢!” 沈泠寒是想逗为饺子犯愁的宴呆呆。 宴呆呆也果然被沈泠寒逗笑了,他道:“我们一会躺着边做游戏,边吃饺子。” 沈泠寒为眼前精虫上脑的小男人无奈的笑了,“好,朕都依着商珂,一会我们边吃饺子,边做游戏。” 沈泠寒的话音未落,宴呆呆便开始奋力的包起来饺子,恨不能马上包完饺子,不去煮熟,就生着吃,去 做他做梦都朝思暮想的游戏。 沈泠寒瞧着傻乎乎的宴呆呆,心中说不出来的温馨幸福。 军营里喜庆一片,包饺子,擀面的,烧水,添柴的,军将们忙的热火朝天。 半个时辰后,氤氲着热气的饺子从窝里捞了出来,盛盘。 沈泠寒和宴商珂用着是专门为二人搭建的简易小灶,就二人在帐篷中忙碌。 宴商珂见沈泠寒将热乎乎的饺子装进盘中,便扯着沈泠寒的衣袖,“去吃饺子,做游戏。” 呆呆太急不可耐了,沈泠寒哭笑不得,他道:“还没煮完呢?” 包的饺子不较多,一窝煮不下,遂要分成两锅煮。 宴商珂松了扯着沈泠寒的手,兴致缺缺的坐在灶旁的小木登上向着灶膛中添着木柴。 沈泠寒只能左手干活,遂活计很是缓慢,又不用宴商珂帮忙,遂第二锅饺子煮好的时候,将近用了半个 第九十五章 时辰。 第一锅饺子已经凉了,沈泠寒望着凉下来的饺子,扁了扁嘴,旋即将第一锅饺子又倒进了锅里,决定热 了热。 坐在木凳上无聊的吹着额前碎发的宴呆呆一见沈泠寒此举忙问道:“哥哥在做什么?” 沈泠寒搅着锅里的饺子,“饺子凉了,放到锅里重新热一热。” 宴商珂探头,垂着眸子望着锅里的饺子。 用着他的思想开始分析起来。 若是如此反复下去,这锅饺子热好了,那锅便又凉下来。岂不是一直要循环热下去了。 饺子被哥哥反复煮,皮薄馅大,被煮坏是无疑的了! 这些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什么时候可以与哥哥做上游戏! “哥哥,我喜欢吃凉了的饺子。” 宴呆呆已经学会了扯谎。 沈泠寒搅着锅中饺子的动作一顿,他一针见血的猜透了宴呆呆的心思。 沈泠寒好笑,“好吧,你喜欢吃凉的。” 宴呆呆,他喜欢热的,他喜欢哥哥的炽热。 沈泠寒这次并没有猜到宴呆呆纯真的想法。 委实,宴呆呆的这个想法很纯良,是真的不待淫.秽,是干净的。 沈泠寒把热好的饺子盛盘,“朕将热好的饺子送去给夜南峰和墨秋尘他们吃。”转瞬又道:“给人送吃 食,一定要捡好的送。” 说着,沈泠寒看向英俊的小男人,“朕说的对吗?” 沈泠寒想把热好的饺子给夜南峰和墨秋臣送去,可又怕如此惹宴商珂不高兴了,感觉自己不在乎他,遂 问向宴商珂,想知道宴商珂的想法。 宴商珂点头,“热的给他们。” 沈泠寒感觉宴呆呆小朋友越来越懂事了。 沈泠寒将盘中的饺子放到了食盒中,右手不能干活,只能做什么都用左手,还好食盒并不重,他可以自 己提着。 宴呆呆虽然爱黏在沈泠寒左右,但却从不干扰沈泠寒去做事。 遂此刻宴呆呆默默的端起了那两盘已经凉掉的饺子,出了伙房回了二人的帐篷,等着沈泠寒送完饺子回 来,与他边吃饺子,边做游戏。 而宴商珂越是对沈泠寒体贴,对沈泠寒好,沈泠寒越是怕自己不能给他太多。 不到半年的时间,他能给他的东西太有限了。 沈泠寒长叹了一口气,希望半年后他走了,有宴老太君的开解,陪伴商珂,他能不那么伤心。 第九十五章 母爱是最伟大的,沈泠寒非常庆幸宴商珂还有母亲在身边。 太后是忽然疾病而亡的,当时对沈泠寒打击很大。 太后一直宠爱着沈泠寒,遂太后去世了那段时间,虽然有萧瑾容在身边陪伴开导他,但沈泠寒时常也感 觉到那种成为孤儿的寥寂孤独感。 好长一段时间方才从那种情绪中走出来。 沈泠寒没有让侍卫跟着,让他们也去吃饺子了,自己提着食盒去了墨秋尘和夜南峰的帐篷。 玄真死了后,墨秋尘便窝在营帐中悔恨不已的痛哭,恨自己没有再玄真活着的时候接受玄真的爱意。 沈泠寒怕他一时想不幵,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便让与他熟络的夜南峰搬去了他的营帐陪着他,开导 他。 经过夜南峰的一番开导后,的确起了作用,墨南峰不再终日痛哭。 此刻沈泠寒进了营帐,墨南峰因为腿上伤势严重,一直躺在床榻上养伤。 而此时夜南峰并没有在营帐中。 墨秋尘见沈泠寒进来,忙起身要下床向沈泠寒施礼,却被沈泠寒阻止,他温言道:“你身上伤势不轻, 免礼了,在床榻上好生养伤。” 沈泠寒将食盒放到了床边的案几上,看了一眼对面夜南峰收拾的整齐干净的床铺,“夜南峰怎么不 在?” “他出去查探军营中能接触到阵法图的那些人了。”玄真恭敬回答,旋即又道:“南峰这几日一直在 查。” 二人住在一起后,谈了许多交心的话,夜南峰将埋藏在心底的许多事都与墨秋尘讲了出来,遂墨秋尘感 觉夜南峰很可怜。不比他好多少,很是同情夜南峰,二人互相扶持着。 闻言,沈泠寒微微蹙起眉心,他知道夜南峰伤的不比玄真轻,只是没有伤到腿,可以走动。 但他的手臂被萧瑾容刺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内伤也很严重,却没有修养几日便出去奔波,为他忠心 耿耿的办事。 沈泠寒抿了抿唇瓣,心中升起复杂的情绪来。 宴商珂还在营帐等他,遂沈泠寒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饺子端了出来,“今日立冬,吃饺子,趁热吃 吧。” “谢皇上。”玄真目送沈泠寒出了营帐后,目光看向案几上的饺子,随即拿起竹箸夹了一个饺子,放入 了口中慢慢咀皭着。 往日情景一幕幕的在脑中浮现。 一年前的今日他与玄真二人出去办事,正赶上晚饭,又是冬至,便在路边的摊位上点了两盘饺子。 那时玄真半真半假的逗他,“以后每一年的冬至我们都在一起吃饺子,一直吃到成为白发苍苍的两个小 老头子。” 玄真的意思就是想与他白头偕老。 皭着皭着饺子,墨秋尘忽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第九十五章 慢慢人生路,这一辈子谁来陪! 沈泠寒出了营帐,便径直向着他和宴商珂的帐篷走去。 因为将士们都在营帐中欢聚一堂的吃冬至饺子,除了在四周军营出口把守放哨中的兵将,此刻偌大的军 营路上空空荡荡的看不见将士。 长袍曳地,沈泠寒走在寂静的路上,莫名的有些伤感。 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然超出他的想象范围,沈泠寒微微动了动隐在袖管中的那只右手,迎来却是撕 心裂肺的痛。 沈泠寒身体被蛊虫折磨了长达五年之久,各项机能已经变得极差,伤势愈合能力照比其他人要慢上许 多,骨头断裂是何其疼痛,他夜夜都不知要被痛醒来多少次。 他只是不说,不想让宴商珂忧心。 大夫虽然没有给出定论说他的右手就此废掉了,但沈泠寒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恢复能力, 他的右手定是残了。 连一杯茶水他都端不起来。 沈泠寒微微垂下头望着脚下的路,或许真是自己享受了不该他享受的富贵福分,所以得到了报应? 沈泠寒忙又摇了摇头,不是的,上天已经将每一个人的人生之路安排好了,他走的就是自己的路。 他活了将近二十四年,从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坐在帝王的位置上,想的都是富国强民,造 福百姓。 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帝王,性命就比旁人高贵了,他以众生平等的想法,去对待眼前的每一个人,哪 怕是一个乞丐,性命也是无价的。 可是却有许多人不是如此看待自己的,自己在他们心中,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想方设法的除掉他。 尤其在那个人眼中。 不但要除掉他,还要让他受尽世间苦楚! 沈泠寒忍着右手腕的疼痛,尽量让自己变得豁达起来。 继续走在这一方小青石上。因为不久前刚刚下过雨,只有这一方用青石铺的小路上不泥泞,而沈泠寒爱 干净,遂一直捋着青石路走,丝毫不去沾染一旁的泥泞。 沈泠寒的干净如同他的心一般,没有污垢,没有阴霾,若果没有这一切的不幸,他就是那一株生长在阳 光下的向日葵。 走着走着,沈泠寒的眼中映入一双黑色暗纹的缎靴。 第九十六章 走着走着,沈泠寒的眼中映入一双黑色暗纹的缎靴。 黑色缎靴上依然是那么干净利落,好似一尘不染,步伐也是那般沉稳,如同他的人一般。 沈泠寒抬起头,目光掠过一袭黑色的滚金边锦袍,最后定额在萧瑾容轮廓分明冷郁俊美的脸庞上。 两人都止住了步伐,相对而站,面对着眼前既熟悉,又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变得陌生的人。 沈泠寒虽然没有萧瑾容高大,但腰杆永远都是玉立如松,不输萧瑾容挺拔冷峻。 此刻,萧瑾容一双眼瞳像滩浓的化不开的墨,漆黑的似乎不透一点光亮,幽暗深邃,从看到沈泠寒的那 一刻起,目光便一直定在沈泠寒身上审视着。 审视着这个让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审视着这个让他思念的都要发疯的人,审视着这个冰冷绝情的 要一剑刺死他的人。 然而,爱.欲与思念已经让他忘记了胸口上伤口的疼痛。 自那日山林中混战一番后,萧瑾容伤的很重,便一直卧床养伤。 今日是立冬,探子将沈泠寒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了萧瑾容。 萧瑾容从探子口中知道了沈泠寒今日穿着一袭秀金红色长袍,金冠玉带,一副倾城之姿,正心情愉悦的 与宴商珂在营帐中擀面,包饺子。 而当时得知这一切的萧瑾容,心痛的简直要裂开了一般。 为什么他期盼,想与他做的事情,他却要与旁人去做,还要那般的愉悦幸福! 萧瑾容心烦意乱,无法在床榻上修养,急切的想见到让他心心念念,又恨之入骨的人。 二人站了许久,在爱恨情仇中煎熬着。 终是沈泠寒提起了步伐,因为还有另一个人在家中等着他归。 沈泠寒提步从干净的青石路迈到了一旁泥泞的土路中,想绕开萧瑾容回到帐篷中陪伴痴痴等待他的人。 可是沈泠寒迈出步伐的同时,萧瑾容也迈出了步伐。 他故意挡住了沈泠寒的前路,去阻止沈泠寒归家中,陪伴那个心悦他之人。 沈泠寒眼神凌厉的瞪去了萧瑾容,“让路,朕要回家。” 有商珂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回家! ”萧瑾容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字。 旋即阴郁的眼神逼向了沈泠寒,“你没有家,你只有囚笼,你的下半生都要被关在囚笼中,为欠下的债 去赎罪。”萧瑾容像是念着诅咒一般的对沈泠寒说道:“你欠我的,必须要还!” 他已经违背母亲的意愿,让九泉的父亲伤心,成为不孝子,不去杀他了,他还要他怎么样? 就这般的不知好歹! 沈泠寒感觉萧瑾容的话很可笑。 他道:“你听好了萧瑾容,这是朕最后一次对你说,朕不欠你的,朕也没有下半生,朕已经看过许多医 师了,他们都说朕已无药可救,必死无疑。” 沈泠寒态度坚定决绝。 “朕劝你不要再打夜南峰的主意,朕不会因为苟活,就去食了他的心脏,宣晋侯的你也别去妄想。”说 到此,沈泠寒忽然笑了,一字一句的“朕可以吃你的心。” 沈泠寒忍着右手腕的疼痛,笑的让萧瑾容看起来开怀又血腥,看不出他内心有多痛。 “朕就像那食人血肉的魔鬼一般,把你那一颗血淋淋鲜活的心脏,一块块的扯下来,狰狞的吃着......” 沈泠寒无法在说下去。起步就要走,却被萧瑾容紧紧抱住。 他道:“你好狠的心,我是不会将心给你的,我宁可毁了我的心,也不会给你,让你与宴商珂去长相廝 守,我要报仇,看着你痛苦,我才能高兴。” 沈泠寒手腕上有伤,他没法挣扎。 尤为此刻路上并没有其他人,二人自从碰面的那一刻起,他就不会给自己机会,让自己去大声喚人。 不过沈泠寒知道萧瑾容不会把自己带出军营,更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因为他身上的伤势不容许他碰自己。 此刻,沈泠寒用那只完好的手,去狠狠的捶打萧瑾容受伤的胸口。 同时有一件事让沈泠寒一直无法想通,他的那一剑分明是精准无误的刺进了他心脏的位置。 可他为何还会如此好好的活着? 上一世,他被他一件刺穿心脏后,也只是勉强撑了不到半盏的时间,便在极度痛苦与不干中,断了最后 的_ 口气。 “嘶......”萧瑾容闷哼了一声,胸口上的伤口被沈泠寒捶打的撕裂开来。 萧瑾容被气的脸色铁黑,一气之下手去捏沈泠寒受伤的手腕,来了个以牙还牙,毫不退让。 “啊......”沈泠寒被痛的顿时泌出一身虚汗来,浑身都被痛的颤抖。 “都说了你是斗不过我的。”萧瑾容指尖一松不再捏沈泠寒那只受伤的手腕,同时也防备着不让沈泠寒 袭击到他胸口上的伤口。 沈泠寒被痛的浑身无力,虚脱的蹲在了地上,却还是倔强的质问萧瑾容,“说,你找朕要做什么?” 萧瑾容目光盯在沈泠寒那只受伤的手腕上。 “那日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没有彻底折断你的手臂,所以......你伤的有那么重? ”略顿“还是你太矫 情了!” 山林中那日萧瑾容虽然收了力度,但他却没有去考虑沈泠寒的身体因为常年被蛊虫吸食,已经是极为脆 弱了。 蛊虫在他身体中寄生,成长,便需要吸食沈泠寒体内的营养。 所以沈泠寒现在虽然是最鼎盛的青年时期,但实则他无论是骨质,还是愈合能力都已经步入老年衰竭时 可这些萧瑾容并不知道,沈泠寒更不想告知萧瑾容,去博取那可怜又卑微的同情。 此刻沈泠寒冷笑一声,“朕就是矫情了,朕生来就是富贵命,能矫情为什么不去矫情!” “你......在故意气我。”萧瑾容垂眸望着蹲在地上的沈泠寒,眼眸中寒情也含怒,“起来。” 沈泠寒虚脱的根本就起不来,“你到底要做什么,快放屁!” 沈泠寒鲜少爆出口,上一次沈泠寒爆出口还是在十七岁那年。 那时他与萧瑾容出宫游玩,被几个流氓骚扰,沈泠寒将几个流氓打的屁股尿流,还骂道:小爷的屁.股 已经名花有主了,可不是,也不是你们能觊觎的起的。 此刻,听了沈泠寒爆出口,萧瑾容人又气又莫名的心里发软。 遂他的声音也不由放轻放缓了下来,“起来,我要你......”萧瑾容顿了一下,“为我包饺子吃。” 沈泠寒微微一愣,感觉自己不是听错了吧,但他又听的清清楚楚,旋即他讥诮一笑,伸出自己另一只没 有受伤的手,摊在了萧瑾容面前。 “你也把朕这只手打断了吧,朕宁愿两只手都被你打残了,也不会为你捏出一个饺子的。” “你哪里来的那么恨我! ”萧瑾容无奈至极,神色悲愤,“从始至终都是你对不起我,拥有享受着本该属 于我的一切不说,你还背叛了我,去与宴商珂廝混,颠鸾倒凤做着淫.荡放.浪的事情,还狠毒无情绝情的偷 袭我,一剑要刺死我。” 萧瑾容抬手指着自己,“而我呢?却一而再再三的容忍着你!去想办法治疗你体内的蛊虫。” 说到此,萧瑾容用提醒的口吻对沈泠寒说道:“当年在你体内下蛊虫的人不是我,你是知道的,是沈止 曦,我一直对你都很仁慈,沈泠寒你别逼着我对你真的狠下心来。” 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够狠!莫非要让他永世都不得超生才算狠吗?沈泠寒都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是什么心 情了,只觉的这人有多臭不要脸,他不求他有丝毫悔过,他却居然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了。 蛊虫!虽然不是他亲自下的,但若没有他的纵容,与沈止曦的狼狈为奸,自己又岂会这般被蛊虫折磨了 五年,最后还要死? 此刻沈泠寒什么都不想再去想了,他太不值得了,他太不值得的在这人身上浪费一丝一毫的心神了。 萧瑾容见沈泠寒半晌不说话,不愿与他言语,讥讽的说道:“你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有多神圣,而 贬低我,这个世界上每个灵魂都半人半鬼,倘若会读心术,去知心声,谁都没法看。” 沈泠寒猝然抬眸问道:“那你可知人生有八苦?” 萧瑾容愣愕住。没想到沈泠寒会忽然问他这个问题。 沈泠寒见萧瑾容不说话,又道:“佛说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 不得苦,五蕴炽盛苦。 我等世间之人,难脱八苦。” 沈泠寒眼神犀利的盯着萧瑾容,“而你却总是认为自己是世间最苦,最不幸之人,满心对这个世间的怨 念!” 沈泠寒长叹了一口气,忍着体内蛊惑躁动啃噬他心脉的剧痛,继续道:“人生总是苦乐参半,知其乐, 忘其苦。明其心,苦其志。追其型,忘其意。所说,所想,所做,所为,所用,所弃,所喜,所怨,所忧, 所虑。皆为人之五行,心志之所发......” “够了。”萧瑾容打断了沈泠寒的话,怒斥道:“我不需要你用一副悲悯苍生的姿态为我礼佛。”萧瑾容 情绪异常激愤的又补充道:“我更不需要你惺惺作态的来可怜我。” “朕从不去可怜人,因为朕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朕从来不去可怜人也不需要别人来可怜,朕此 刻对你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你不要认为自己很可怜,把你对自己的可怜,化作伤害所以人的利器,然后还 理所应当,怨天忧人,认为这世间只有你一个人是对的,你就该这样去做。” 明天开始小白加更。 第九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朕从不去可怜人,因为朕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朕从来不去可怜人也不需要别人来可怜,朕此 刻对你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你不要认为自己很可怜,把你对自己的可怜,化作伤害所以人的利器,然后还 理所应当,怨天忧人,认为这世间只有你一个人是对的,你就该这样去做。” 沈泠寒费力的站起来身,腰杆挺直。 “所以你并没有资格时时刻刻都是一副对朕讨债,老天对你有多不公的怨恨姿态。” 沈泠寒略顿,神色凌厉,话语铿锵有力,“像你种人...该死,朕一次没有杀死你,还会有第二次,直到 杀死你为止。” 萧瑾容轻嗤一声,“那就看你有没有那能力了。” 说罢,萧瑾容伸手就去拉沈泠寒,“在你还没有那能力之前,便要听凭我的摆布......为我包饺子吃。” 萧瑾容方才握住沈泠寒的手,一道劲风陡然袭来,寒凉锋利的剑刃便朝着萧瑾容握住沈泠寒手的那只手 臂砍了下去。 萧瑾容急速一抽手,险中又险的躲过了要砍掉他手臂的那一剑。 见萧瑾容避过了这一剑,夜南峰神色冷肃,动作敏捷,剑锋一转,继而又朝的萧瑾容刺去。 这一次夜南峰凌厉的一剑直击萧瑾容的脖颈,灌出大力,这一剑若是抹下去,萧瑾容必然身首异处,丝 毫无生还机会。 萧瑾容胸口重伤还未愈,不能用内力,更无法打斗,深谙这一剑有多凶险,是一记必杀招。 即便自己费劲的躲过去,了解武招的萧瑾容也知道夜南峰反手还会来个抹杀,他必死无疑。 夜南峰是决心了要把他杀掉。 但是...... 萧瑾容眼中精光一闪,一把就将沈泠寒扯了过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夜南峰瞳孔猛然一缩,一个紧急收力,手腕一转,锋利的剑尖便从沈泠寒的鬓边划了过去,紧接着沈泠 寒的一缕鬓发落地。 “啪嗒”一声,夜南峰手中的长剑落地,发出一道刺耳的蜂鸣声。 他脊背发寒,泌出一身冷汗来,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着。 夜南峰眼神锐利的盯向捏着沈泠寒肩胛骨站在他身后的萧瑾容,质问道:“这就是你所为的爱吗?危难 时刻用心上人的性命来交换自己的安危!” 萧瑾容神色如常,无半分愧疚,淡定从容道:“因为我料定你不会伤到寒寒。” 萧瑾容工于心计,极为能揣测人心,临危不乱,头脑冷静的去分析让自己如何脱离险境。 他早早便看透夜南峰对沈泠寒的深爱之情,可以为沈泠寒毫无犹豫的付诸生命。 遂这种情况下,尤其是夜南峰这种对武力收发自如的高手,岂能让自己去伤到了沈泠寒分毫。 “你没有资格唤朕寒寒。”沈泠寒眼中不由酸胀。 第九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萧瑾容是猜透了夜南峰不会伤到沈泠寒,但沈泠寒更加猜透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宴商珂,还是夜南峰, 甚至是死去的玄真都不会拿他做挡箭牌。 无论境况有多凶险,他们都会将他护在身后。 如此足以证明萧瑾容是何等冷情凉薄之人。 在他心中的爱,是在仇恨和自身安全之后。 沈泠寒话音未落,萧瑾容的侍卫和沈泠寒的侍卫都赶了过来。 两方侍卫均是抽出腰间佩剑对峙了起来。 两方势力一直都是旗鼓相当,并且现在又不是自相残杀,给外敌机会入侵的时候。 旋即就像一场闹剧般的,都散了。 谁也未置一词,沈泠寒一眼都不去看萧瑾容,而萧瑾容却一直在看沈泠寒。 爱恨都无处洒,还能回头吗? 夜南峰手臂上有伤,又因为刚刚的那一番打斗,这会手臂上包扎的白色纱布已经彻底被血浸透染红。 沈泠寒瞧着心中难受,为什么要爱上他,吃尽苦楚,却不能得到回报! “快去将军医宣来! ”沈泠寒忙吩咐身旁侍卫。 “属下让皇上费心了。”夜南峰恭敬道。 沈泠寒微微叹息了一声,“回帐篷休息吧。” 说完,沈泠寒起步要走,家中还有人等着他。 “皇上,属下有事要汇报。”夜南峰并不知道宴商珂在帐篷中老老实实的等着沈泠寒归回。 沈泠寒止住步伐,目光扫了一圈四周,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后二人去了夜南峰的帐篷。 玄真见二人进来,便知道二人有重要的机密要谈,旋即极为有眼力见的一倔一拐的去了门口把守,防止 被人偷听到。 沈泠寒身体虚脱的坐在了椅子上,“可是查到泄露阵法图的可疑之人了?” “是。”夜南峰道:“属下查探到少帅在每次军队出征前一个时辰,都会将阵眼的位置换一次。与上次的 位置截然不同。” 沈泠寒极为认真的听着夜南峰讲述。 夜南峰继续道:“当初出征边陲,萧瑾容也拨出部分军力,而军营里有萧瑾容的人,与少帅如何都是离 心的,少帅不得不防,遂在这之前,少帅便谨防阵法图被泄露,做出此举。” 夜南峰如此说,是在告诉沈泠寒这次阵法图纸泄露,并未是敌方派出的奸细,是有内鬼,而这个内鬼的 最上级就是萧瑾容。 毕竟萧瑾容与宴商珂的关系是成对立,早早便水火不容了。 并且人心隔肚皮,宴商珂和沈泠寒在大公面前,可以将私人恩怨先放下,但萧瑾容就不一定了。 沈泠寒紧蹙眉宇,“是朕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从未就此事上向萧瑾容身上想去。” 萧瑾容可以丝毫不顾及边疆战事吃紧,不顾百姓,将士们的安危,为了一己私欲将他掳走,囚在山林 中,那他又怎么不会命令军中他的人去窃取阵法图纸,泄露给敌方,从而置商珂于死地。 毕竟商珂若是打败敌方,凯旋而归时,便是他的末日,他如何不为自己补后路。 国家战败,割地赔款,他依然是权利在握的丞相,继续与自己对立。 若是商珂凯旋而归,他的命就没了。 越想沈泠寒感觉自己越愚蠢之极,居然从未细细分析过此事,将萧瑾容想成了可以为国家百姓付出的铁 血男人。 沈泠寒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见此,靠在门口的玄真当即一个趔趄,夜南峰惊忙的伸出手去,出自本能的想去心疼沈泠寒。 然,伸出的手却僵在半空中片刻后,又收了回来。 他如此卑贱的身份,怎么可以去触碰皇上的脸颊。 此刻,夜南峰一副谦卑的道:“是属下造次了,请皇上责罚。” 方才夜南峰的举动,是大不敬。 按照宫规是要受处罚的。 但沈泠寒此刻哪里有这些心思,尤为夜南峰如此忠心,为了保护沈泠寒和宴商珂,受了重伤。 并且还四处奔波忠心耿耿为沈泠寒办事,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责罚夜南峰。 遂沈泠寒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问道:“有查到临出征前都有谁接触过图纸吗?” 两方对战,并不是见面马上就打,总是要交谈上几句,若是诚心想拖延些时间,待内鬼送来阵法图,也 不是什么难事。 有些事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副将武夏、参军阵星,卫将军顾良,抚军大将军赵海,车骑将军江世宁,中军大将军刘楚、国大将军 李汉、安东将军伊淼。”夜南峰回答。 “他们都是宣晋侯的亲信。”沈泠寒道:“没有萧瑾容的人。”微微敛眸,“他们之中是已经有人倒戈,为 萧瑾容办事了!” 夜南峰也是如此认定的。 毕竟萧瑾容手腕凌厉,行事又诡秘,将商珂身边的人收为己用,并不是件多难的事情。 沈泠寒叹气,“宣晋侯的确是防住了萧瑾容的人,但却被自己的亲信出卖,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 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人心的恶远超想象丨” 沈泠寒一蹙眉,似是想起了什么,“军师楚安歌怎么那天没有在?” 身为军师他在这种事情上怎能可以缺席? “军师在出征的前一晚生病了! ”夜南峰道:“听说很严重,足足烧了一晚,然后在得知我军大败,少帅 被盛无锦击下悬崖后,便晕死了过去,一病不起,到现下还未痊愈。” 夜南峰轻叹一声,继续道:“军师与少帅相识多年,交情甚好,常常彻夜把酒言欢,少帅出事对他打击 着实很大,那阵法便是他与少帅苦心钻研,不知熬了多少个日夜研究出来的,却不成想便这般被身边的人出 第九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卖!” 沈泠寒脑子忽然一阵眩晕,眼前的夜南峰顷刻间变成了宴商珂的模样,但转瞬又变回了夜南峰。 夜南峰并没有发现沈泠寒短暂的异样,“最晚超不过四日,属下便会将那日接触过阵法图纸几人的详细 资料,已经他们到边陲后的行径,以及都接触过什么人,都调查清楚呈上来。” 沈泠寒揉了揉倦怠的眉心,“还有军师楚安歌的。” 夜南峰微微一愣,旋即恭敬的应了声“是”。 俨然沈泠寒已经看到夜南峰刚刚的神色,遂他道:“朕不能漏查任何一个有可疑的人,阵法图毕竟是军 师与宣晋侯研制出来的,他是最熟知了解阵法的......” 沈泠寒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声音缓了下来,“朕的做法,希望你能谅解吧!” 沈泠寒知道夜南峰与楚安歌的交情深厚,不过他身为一个帝王,必须要理性做事,不能感情用事,对于 这次的阵法图外泄事件,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点,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可疑,他也要通查下去。 这件事不仅是为了商珂,还是为了国家,百姓的安危。 他必须要将这个毒瘤拔出,永诀后患。 至于萧瑾容那里,他没有证据,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作为一位至高无上的帝王能如此委婉的对下属说话,在乎下属的感受,去耐心解释。 足矣证明他是极为尊重,重视下属的想法,这让夜南峰何其感动。 夜南峰一撩袍摆跪在了沈泠寒面前,拱手道:“属下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泠寒起身,伸手将夜南峰扶了起来,目光一瞟,看见夜南峰手臂被鲜血浸透的绷带,这才想起来自己 光顾着议事,都忘记了夜南峰手臂上的伤口还未处理。 知道军医定是在帐篷外候着了,遂对守在门口的墨秋尘道:“让军医进来吧。”转瞬又道:“墨秋尘身上 也有伤,进来休息吧。” “谢主隆恩。”墨秋尘恭敬道。 夜南峰从恍惚中回神,见沈泠寒左手还搭在自己手臂上,忙受宠若惊的收回了手臂,慢了半拍的 道:“谢主隆恩。” 被沈泠寒搀扶过的那只手臂,仿佛被温暖和煦的阳光包裹着,一直暖到心尖。 那种压抑不住的兴奋欣喜,让夜南峰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翘着,趁着几分少年的可爱。 一旁墨秋尘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道真希望多出一个皇上来分给他。 此刻御医行了进来,开始为夜南峰处理伤口。 “坐椅子上吧。”沈泠寒对夜南峰说道,“今日冬至包了饺子,你还未吃呢。处理完伤口,便吃吧。” 言毕,人转身欲走。他已经让家里的人等了好久了,回去定要好生哄溺一番,作为补偿。 此刻,夜南峰好似想起了什么,忙喚住了沈泠寒,他道:“皇上,请止步,属相有一事要与皇上说。” 沈泠寒止住脚步,转身看向夜南峰问道:“何事?” 夜南峰沉吟一刻,“关于丞相的事情。” 第九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萧瑾容无论如何都是沈泠寒相处了十年的恋人,又是一国权臣,遂夜南峰在沈泠寒面前总是噙着几分恭 敬去称呼萧瑾容为丞相。 委实这也是他对自己身份卑微的表现。 他一直都很羡慕宴商珂和萧瑾容的身份地位,但并不是羡慕他们能拥有荣华富贵,享受位高权重的感 觉。 而是他们的身份地位可以配的上,去心悦沈泠寒。 而他对沈泠寒的心悦之情,是自卑的,是有着罪恶之感的。 他如此身份卑微的人,居然大胆包天的心悦着高高在上,金贵清华的天子。 尤其萧瑾容说过的那些刺激鄙薄他的话,和那副看他如看最下等卑贱蝼蚁的神色。 一提及起萧瑾容,沈泠寒心中便情绪复杂起来,不知道是气愤,是失落,还是伤痛。 此时沈泠寒静默不语,等着夜南峰讲。 夜南峰也不想在沈泠寒面前提及起萧瑾容,但似乎他们的生活里时时刻刻都被萧瑾容的阴影笼罩着,想 躲都躲不开。 “皇上可知您的哪一剑分明是刺进了他的心脏,他却为什么会没有死?” 这个问题,几日中也一直在困扰着沈泠寒,沈泠寒虽然武功尽废,但他的那一剑是用出了大力,并且刺 进去的位置也是精准无误。 绝对可以置对方于死地的。 报了上一世那一剑之仇。 将上一世萧瑾容加之到他身上的痛苦,原原本本的还回去。 结果,那一剑却意外的失败了。 萧瑾容不会再给他机会了,让他挥着长剑朝他刺下去。 “为什么他会没有死? ”沈泠寒有些失神的问道。 “他心脏与旁人的不同。”夜南峰在沈泠寒染上愕然之色的神态下继续说道:“他的心脏长在了右边。” “右边? “墨秋尘和军医异口同声,满是不可思议。 沈泠寒也非常震惊,但似乎只有这种说法才可以解释的通。 但这等事情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无论是医书上,穴位上,还是人们的认知上,人的心脏都是长在左边 的。 此刻沈泠寒心中疑惑,问向夜南峰,“你是怎么发现出来的?” 只是自己的一剑没有刺死萧瑾容吗? 当时在场有许多人目睹了这件事情,而事后在场的人得出了许多中结论,却唯独没有夜南峰的这种结 论。 有的说是自己的那一剑还是刺偏了,并没有刺进萧瑾容的心脏。 有的说是萧瑾容生命力太顽强,若想彻底杀了他,需要碎尸万段。 第九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更有甚者说萧瑾容是邪灵附身,是不死之身。 沈泠寒问出这个问题后,室内静寂了片刻,几人均是等着夜南峰的回答。 夜南峰知道人的心脏生在右边这种事情,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可是这种罕见是事情,却的确存在的,不 是他一时没有根据的无言乱用。 他道:“皇上,属下的心脏便生在了右边。” 什么?玄真和军医的目光都定格在了夜南峰的心口。 沈泠寒亦是如此,并且...... 沈泠寒提步走去了夜南峰,停在他的近前,伸出手,缓缓的落在的夜南峰身前。 夜南峰身体不可抑制的一僵,连带着呼吸都一并漏掉了好几拍。 被清华高贵如神邸一般的心爱之人如此触摸,那是深到骨髓的紧张与兴奋。 沈泠寒并没有去多想什么,只是凝神触摸着那本应该有心跳的位置。 然而,他却没有感受到心脏在跳动。 修长白皙的玉手向靠右的位置挪了去,伴随着沈泠寒移了位置的手,还有那身体跟随着的战栗。 沈泠寒微微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夜南峰漫上红晕的脸颊。马上又垂下了睫毛帘子,从那感受到有心脏跳 动的右边位置收回了手。 感叹道:“天下真是无奇不有!” 并且一下便让他遇到两个心脏长在了右边的奇人。 沈泠寒像是调侃般的说道:“朕知道了他的这个秘密,下一次绝不会失误了。” 言毕,人转身离幵了帐篷。 夜南峰神色处在恍惚中,目光盯着沈泠寒离去的方向,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般无法平息的情绪。 他从未想过......可以被皇上如此触摸过。 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好似都被皇上点燃了一般,燃烧着熊熊烈火。 一旁墨秋尘着实好奇,遂一瘸一拐的过来,伸出手去,也要去摸一摸夜南峰的心脏位置,却马上被夜南 峰避幵了,他皱着眉宇,嫌弃道:“乱摸什么,男男也授受不亲的。” 墨秋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问向一旁为夜南峰包扎完,背着药箱欲要离开的军医,“他说什么?” 军医好笑道:“他不想被你碰,怕你占他便宜。” 墨秋尘捂了捂嘴,示意这句话太让他恶心了,旋即道:“你我皆是攻,岂能有结果!” 说着眼中不免升起伤感,又道:“并且我是一辈子注定了打光棍的攻了。” 夜南峰抬手拍了拍墨秋尘的肩膀,安慰道:“我也是一辈子注定一个人了,有我陪你一起打光棍。”转 瞬又道:“并且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使命。” 玄真神色坚毅凛冽的下来,他道:“杀了萧瑾容。” 第九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从夜南峰的帐篷中出来,便一路疾步的回了自己的帐篷。 侍从撩开帐篷的门帘,沈泠寒一眼便看到坐在桌旁,傻呆呆的等着他回来的宴商珂。 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两盘饺子。 饺子凉下来后,便没有那种水汽晶莹的感觉。 沈泠寒满心的都是对宴商珂的愧疚。 他来到了宴商珂的近前,知道宴商珂此刻想吃的到底是什么,他坐在了宴商珂的大腿上,主动把自己送 去给宴商珂吃。 想让宴商珂吃到餍足。 此刻沈泠寒环住了宴商珂的脖颈。 温湿的丁香勾勒着宴商珂薄唇的弧度。 旋即一路游弋到到鼻翼,眼眸,剑眉,又转到宴商珂的耳垂。 沈泠寒像一只温顺的猫儿般舔.舐着宴商珂的耳窝。 “舒服吗?” 沈泠寒丰润的唇贴着宴商珂的耳旁,气息有些不稳的轻声询问。 狐媚的美人在怀,用心的伺候,如此刺激,岂止单单的舒服,简直是何其的蚀骨销魂。 “舒服。”宴呆呆的嗓音沙哑,充满情.欲。 沈泠寒潋滟的目光笑睨着宴商珂,顾盼之间媚态横生,他软软的道:“朕还要商珂更舒服呢!今日我们 换个新花样玩耍游戏。” 说着,沈泠寒柔长白皙的十指便熟练的将宴商珂的腰带扣打开。 手要深进去却被宴商珂的手握着,他道:“我们吃饺子吧。” 第九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手要深进去却被宴商珂的手握着,他道:“我们吃饺子吧。” 宴商珂压抑着汹涌澎湃的欲望,垂下眼眸,不敢去看沈泠寒那勾魂摄魄的媚眼,“吃完饺子,就休息 吧。” 宴商珂虽然智商不似从前,只有一个孩童的智商。 但却可以轻易看出沈泠寒此刻的脸庞上染着浓浓的倦怠之色。 会为了心疼沈泠寒,而不去做那种极为耗费沈泠寒精力的‘游戏’,想让沈泠寒吃饱了后,好好的休息。 然,沈泠寒以为宴商珂是因为他回来晚了,生气了呢。 无论是以往宴商珂没有落崖伤了头,变得智力底下,还是此刻,沈泠寒一项都是把宴商珂当成孩子般宠 溺。 尤为此刻,一个孩童的智商,生了气都是不与伙伴玩耍了,闹脾气。 遂沈泠寒便把宴商珂不与他做‘游戏’,归结到宴商珂在与他闹脾气了。 而沈泠寒在宴商珂面前,从来都不会顾忌他帝王的颜面,更准确一点,就是沈泠寒在宴商珂面前从来没 有底线,亦或是宴商珂就是他的底线。 遂沈泠寒为了能让宴商珂高兴,不生他气,什么都可以去做。 此刻,沈泠寒讨好的去轻啃宴商珂的下巴,“商珂若想惩罚朕,就让朕下面去吃饺子,吃指环,吃什么 都可以,只要商珂能高兴,怎么弄朕都成。” 沈泠寒跪在宴商珂的大腿上,仰着头又去舔宴商珂的喉结,姿态卑微虔诚,“是朕错了,朕回来的这般 晚,教商珂等了朕这么久,商珂也可以去灌茶水,上面和下面一起灌都可以。” 这种话,简直太刺激,太诱惑,宴商珂的目光都不由看去那细长,有着弯弯弧度的茶壶嘴。 可是...... “那样会伤害哥哥的。”宴商珂道:“我不做伤害哥哥的事情。哥哥累了,应该早些休息。” 听到宴商珂真诚关心的话语,沈泠寒眼睛瞬间红了,感动的流下眼泪来。 只要是面前的人,他无论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一如既往的心疼着自己。 就像出自与生倶来的本能。 此刻,沈泠寒反应过来刚刚宴商珂根本就不是在生他气,而是在心疼着他。 无微不至的去爱惜,去心疼他。 宁可压下鼎盛的欲望,也要他去休养身体。 沈泠寒坐在宴商珂的大腿上,又岂能感受不到他硬.热的欲望。 沈泠寒这两世经历了两个男人的爱。 一个爱他,将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中,爱护着他,丝毫都不想伤害他。 第九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另一个爱他,却是时时刻刻都在摧毁他。 过去的十年间,萧瑾容不知道在沈泠寒身上玩出了多少伤害他的花样,来获得那让萧瑾容灭顶的快感 来。 方才沈泠寒口中说出的那些种种,曾经萧瑾容都在他身上玩过。 十六岁的沈泠寒因为已经开始接触朝政,所以从御书房回到寝宫晚了些,那天又恰巧是萧瑾容的生日。 沈泠寒对萧瑾容满心愧疚,柔声去哄萧瑾容。 萧瑾容神色看上去与平常无异,依旧对沈泠寒很温存。 沈泠寒一直以为萧瑾容心胸宽广,大度,且对他又极好之人,遂也没多想。 然,萧瑾容却用另一种方式,将对沈泠寒迟了回来的愤怒,不满都发泄在二人的床笫上。 沈泠寒趴在床榻上,小腹下垫着枕头,将身后完全打开给萧瑾容。 嘴中断断续续的发出细碎的鸣咽声。 汗水浸透了长发,发丝紧紧的黏在脸颊,两只手用出大力去攥着床单,忍受着萧瑾容用手中的物件在他 身后肆意的开疆辟土。 而萧瑾容手中的物件便是一只茶壶。 茶壶细长弯曲的壶嘴已经完全没入进去,折腾着稚嫩天真的沈泠寒。 以后各种想不到的花样更是层出不穷,越发的勤,越发的恶劣。 可是少年时的沈泠寒对萧瑾容就是千依百顺,深深爱着萧瑾容,任凭他用爱的名义,在床笫上恶意的报 复着他。 “朕好傻。”沈泠寒黯然伤神的呢喃。 “哥哥不傻。”宴商珂不知道沈泠寒的心中所想,本能就去宽慰沈泠寒。 沈泠寒望着眼前比自己小上许多,却始终如一都知道宠溺自己的小男人,唇角挽起一抹幸福温馨的浅 笑,“有你,朕就无憾了。” 你就是朕的伤药,可以治愈那个给人给朕带来的一切伤痛。 柳明起的早,在小厨房做了早点,如每天一般,为陆白带出了一份。 陆白与柳明用完了早膳后,便戴上黑纱斗笠,从陆府的正门离幵。 而柳明则是从后院开的小门离开,去了镇抚司锦衣卫大营处理公务。 柳明不是那些想靠人生存,施舍的庸人。 旁人帮助了他,他便一心想着要回报些。 尤为柳明这些时日一直用靠做事来转移伤痛,所以白日他依然会去镇抚司帮着陆白处理一些公务,毕竟 白日里镇抚司锦衣卫大营中都是人,不似夜间,相对来说还是很安全的。 柳明从后院的小门走了以后,陆白从墙角走了出来,目光望着柳明坐着的马车,直到消失在眼中。 第九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那日他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便说出了让他搬进陆府来住的话。 还就此在他面前扯出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为的就是让他能在自己身边。 那日陆白对柳明说是来通知他搬进陆府的事情,而后为了不让柳明多想,便扯了谎,说锦衣卫大营要进 一批新人,遂柳明住处需要腾出来给他们新人住。 陆白知道柳明怕极了尉迟野贺,还说出恐生新人中会有尉迟野贺的人,柳明住的不安全,而陆府把守森 严,尉迟野贺绝对,也不敢私闯陆府。 如此一说,柳明精神已经绷的很紧了,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听了陆白的话,搬进了陆府。 而此事是陆白临时决定的,并没有与陆太守商量,纵使陆白与陆太守商量,后果也可想而知。 陆太守的对柳明的态度就在那摆着呢! 遂陆白先把柳明从陆府的后门带了进来,陆白喜欢清幽,遂住处在陆府的后院,与主院还隔着一片枫叶 林。 所以柳明被陆白带进陆府,陆太守一开始是不知道的。 但陆白知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他将柳明安顿好了后,便去主院同陆太守说了柳明住进陆府的事情。 陆太守当即就大发雷霆,命令家将去将柳明轰走。 陆白刚把柳明领进陆府,怎能让陆太守将柳明撵走。 陆白是锦衣卫大都督,手中从来不缺侍卫。 尤其既然他敢把柳明领进了陆府,便事先已经做了防备陆太守撵走柳明的事情。 陆白的人轻易的便将陆太守命令撵走柳明的家将们制止住,阻拦着任何人去后院。 见此,当时陆太守被气的险些没吐血了,当年为了沈止曦的事情,父子二人都没有闹的如此僵。 最后父子二人因为柳明大吵了一架,陆太守一气之下搬出了陆府。 没有不透风的墙,柳明知道因为自己,陆白和陆太守大吵了一架,陆太守还搬出了陆府。 他不想因为自己伤了父子二人的感情,便悄悄的收拾行李,想离开。 可是陆府中都是陆白的人,柳明的一举一动,陆白又岂能不知道,遂柳明还没从后门出去,便让陆白拦 下。 陆白早早便想好了说辞,尤为他在柳明面前提及宴商珂安然无事,并没有死的事情。 萧瑾容难以控制住沈泠寒,待沈泠寒从边城回朝,他便带着柳明去见沈泠寒,给了柳明一线阳光,遂柳 明同意待沈泠寒从边城回来,他再搬离陆府。 原本陆太守从陆府搬出去后,陆白便让柳明从府邸的正门进出,但柳明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低微,名声 狼藉,住进陆府的这两日便一直戴着斗笠从陆府后门出入。 陆白望着柳明离去的方向,站了一会,便转身骑马离幵。 陆白并没有去锦衣卫大营,而是去了一座酒楼与周清方在一件雅间中暍酒。 此刻,周清方为陆白满了一杯酒,“你有什么打算?” 第九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什么什么打算? ”陆白一仰头将杯中酒暍干,神色冷冷淡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想与周清方谈 心,只想饮酒的模样。 周清方摇头叹笑,“把事情都做到这种分上了,怎么就不肯认清自己的本心呐!” 陆白为自己倒满一杯酒,不做声继续饮酒,但他眉宇轻蹙,显然是想着事情,把周清方的话听了进去。 周清方继续道:“皇上若是回来了,你真的肯放他走?”语气故意加重,“你情愿?” 陆白眉心蹙起的更紧,目光盯着手中已经被他暍空了的酒盏。 “不愿意,我想他在我身边,我喜欢看他认真处理公务的模样,我非常爱吃他为我做的早点,我更喜欢 听他抚琴,我很是佩服他能把苦涩的茶水品出宛如在暍琼浆玉露的感觉!” 得了,这不是心悦上人家还是什么?却还死不承认,周清方已经被陆白气的哭笑不得。 并且在心中确定面前这位分明还是那种一见钟情,早早在十年前就喜欢上了人家,却因为一场糊涂的醉 酒耽误了十年之久,错过了许多美好。 更是糊里糊涂的找了_个柳明的替身一一沈止曦。 最重要一耽误就是十年,误了自己,又让自己心悦之人被旁人捷足先登,还被虐待,饱受身心两摧残, 落的身败名裂。 周清方也在朝中任官,与柳明有过接触,身为陆白的好友,他当然是希望陆白能与柳明这种人品端正, 善良温雅的人在一起。 尤为是陆白自始至终的喜欢的人就是柳明。 可二人能在一起,想不讲柳明能不能答应,那尉迟野贺就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还有陆太守哪里,简直是困难重重,机会渺茫。 陆白虽然还没有看透自己的本心,但深知想将柳明一直留在身边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遂他每天都在偷偷的看着柳明,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雅间中寂静良久后,周清方道:“你们成婚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此他光明正大的成了你的内人,尉迟野贺还能做什么了,木已成舟,陆太守也无 计可施了。” 陆白手中的酒盏险些没拿稳掉落。 他抬眸用看着傻子的神色看着周清方,“你吃错药了吧,还是没睡醒,在这里异想天开。” 周清方瞪了陆白一眼,也不废话,“就问你愿不愿意?” 陆白也不犹豫,“只要他能在我身边,人安然无恙,我当然愿意了!” 周清方“嗨”了一声,“为什么就不承认自己心悦柳明呐!真是理解不了你这是什么清奇的思路了!” 他转瞬又叹道:“不承认也有不承认的好处,如此也不至于将柳尚书吓到了,知道自己身边不是狼就是 虎了。“ 陆白没有做声,认真的听着周清方讲。 周清方抬眸瞥了陆白一眼,“给我倒杯酒!” 第九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真是的,用到人家还不溜须着点。 十几年的发小,情分是最牢靠持久的,不是那些官场,酒肉朋友。 陆白淡淡一笑,提起酒壶为周清方倒满一杯酒,旋即又拿起竹箸,为周清方夹了一块他最喜爱吃的糖醋 排骨。 陆白此举一方面是体现了他与周清方的兄弟情义,一发面又表现出他对柳明是何等的上心。 见此,周清方也笑了,他道:“待皇上从边城回来,你去请求皇上赐婚! ”转瞬又道:“即便不去请求皇 上,去请求丞相,你的这个请求也是会得到批准,丞相决定可以帮你。” 周清方家是站在萧瑾容一派的,所以他一直期望萧瑾容得到掌控朝政的大权。 但宴商珂并没有死,虽然他现在智商如同一个孩子,可兵权却在手中握着,尤为即便傻了,也非常听沈 泠寒的话,敌对萧瑾容,所以龙宵国一半的兵权还是握在沈泠寒的手中。 萧瑾容想掌控朝政并不容易。 而此刻若是朝中有沈泠寒一派的大臣归于他手下,为他效力,那么他在朝中的势力便慢慢壮大,手下兵 力逐步压过沈泠寒手中的,重新掌控朝政就是指日可待。 陆白若这时归顺了萧瑾容,萧瑾容定是非常愿意,很愉悦的。 陆白是锦衣卫营的大都督,手下的人马不少,尤其是锦衣卫的办事速度能力是朝廷众多兵种中最前茅的 那几位。 萧瑾容手腕凌厉,想办法将柳明许给陆白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遂周清方才说出刚刚那一袭十拿九稳的话来。 陆白又岂能不明白周清方的意思。 只是因为沈止曦的关系,他一直对萧瑾容有敌对心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跟萧瑾容站一派 的。 同时陆白一早就知道萧瑾容有意拉拢他,否则怎能容忍他在萧瑾容面前一再挑衅,当着他的面去上沈止 曦等诸多事情,萧瑾容都是保持的沉默。 “我不想归顺他。”陆白道。 周清方有些无耐的吐了一口气。 他道:“说实话,我真不想将来我们因为皇上和丞相,成为了针锋相对的对立面,他二人最后势必要来 了你死我活,现在的平静是因为有外患,无暇争斗,而我一直认为皇上不会斗过丞相的。” 周清方略顿,一副神秘兮兮的又道:“我已经得到了可靠消息,皇上被丞相下了蛊毒,不超半年,若是 没有解药就会......驾崩!” 陆白虽然在朝中为官,但却鲜少去过问朝政的事情。 不似周清方这群尔虞我诈的奸臣贼子,每天都在揣测猜度中。 所以一群都不是好人的人,却也是有着好的一面,和阴险狡诈的一面,无法定论他们到底是不是好人与 坏人。 也包括陆白在内,他虽然鲜少去趟这群奸臣的浑水。 但他却看的明明白白,他可以冷眼旁观看着一群奸臣将一群忠良陷害至死,十恶不赦的坏人杀死纯善的 好人。 没有所图,回报,个人利益的关系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所以他一再的救着护着柳明,是源自内心深处的一种觊觎,觊觎着柳明能给他更多的美好,觊觎着柳明 可以一生一世的守在他身边。 只不过他与尉迟野贺的处事方式不同。 他比尉迟野贺清醒,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更知道用什么方法不会将柳明越 推越远。 想掌控一个人,并不是一味的运用暴力威逼就可以成功,要用手段。 听了周清方的一席话后,陆白沉思了片刻,道:“我还是选择请求皇上赐婚。柳尚书是皇上一派的 人。” 周清方哭笑不得,“原来是想博取柳明的好感啊!” 陆白转动着手中的空杯,淡淡的说道:“你提议的这场赐婚,不就是必须要在柳尚书面前以善良好感做 伪装,才能成功吗!” “你猜到了?!”周清方说道:“你小子真是一点就通,不做与我一般的奸臣贪官真是可惜了呢。” 陆白能与周清方成为好友,是因为二人的自知性都极强,知道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不刻意的去洗 白,坏也怀的坦坦荡荡。 “找好时机我会演一出苦肉计。”陆白神色淡淡,“冒充掌銮仪卫事大臣派人要刺杀柳尚书,起因是恨柳 尚书把他与自己的儿子害的反目成仇,有家不归,遂一时冲动便买了杀手,来结束柳尚书的命,而我因救他 受了重伤。” 周清方扬眉笑道,“你比我想的周全啊!” 顿了顿又道:“我想着是直接与他说尉迟家的势力太大太广,即便皇上为他做了主,阻止尉迟野贺去纠 缠他,可柳明孤一人无依无靠,尉迟野贺会动用其他手段对柳明纠缠不断。” 陆白一直静静的听着。 周清方继续道:“然后再向他抛出橄榄枝,跟他说皇上在为他做主的同时,自己向皇上请求赐婚,当然 要与他讲明白二人是假成婚,否则势必要将人家柳明吓到的,没准还会吓跑了,为了不让柳明怀疑你对他用 心不良,你可以将沈止曦拉出来做垫背。” 周清方将一个奸臣贼子的狡诈表现的淋漓尽致。 “总之你陆白做事不是那个莽夫尉迟野贺,只会动武力,你定会有手段让柳明信服你。非但同意与你成 婚,还很感激你的,如此柳明便永远的留在你的身边了。” 周清方慢悠悠的说着,“两人朝朝暮暮的相处,即便是他不对你日久生情,那总会有个意外什么的,譬 如酒后乱性,反正只要你稍加运用一些手腕,他被你吃.干抹净是何其容易的事情,到时生米煮成熟饭,柳 明性格儒弱,你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便什么都依着你了。” 柳白望着放置在桌旁的茶壶,“在这之前,我还从未想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将柳尚书留在身边!” “可你现在已经想了。”周清方笑道。 陆白也笑了,他拎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小啜了一口。细细品味的。 第九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这也是他最好的归处了!”周清方道:“你不只是把弄到自己身边,弄到手了,还是在保护着他,一生 一世以爱人的名义,名正言顺的保护他。” 说到此,周清方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沈止曦那你要如何处理?” 陆白将一杯茶水饮净,“顺其自然。” “你就不怕他怨你? ”周清方道:“你这可是背叛他了,外面有人了!他一定又气又伤心。” “气是必然,但未必伤心。”陆白将手中茶被放下,换成了酒杯,“我爱了他十年,等了他十年,直到现 在他对我都没有爱,只有利用,利用了我十年。” 说到此,陆白神色噙上了些许伤感,“他更是从未想过要与我成婚!” 你也把他当成了替身十年啊!周清方暗道。 陆白饮下一盏酒,“尤其他现在已经成为皇上必杀的人,行事再不可与我光明正大了,他与我若想依然 保持利用关系,将我当成他的最后避风港,便只能忍下不去计较这些,我也依然会待让好。” 第九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陆白是一个言词极少,却将事情看的极为通透的人,沈止曦的心思他早早便看透了。 陆白也有着他的执着,想等着沈止曦回头,放下萧瑾容,真正的接受他,而不是一味的利用,将陆白当 成了备胎。 陆白心知肚明的等了十年,等的他疲惫,等的他自认为柳明是他疲惫空虚时才进入他的视线中,对柳明 注意了起来,然后越陷越深的。 但他始终认为自己对柳明不是心悦之情,他爱的人是沈止曦。 对柳明是眷恋,眷恋着柳明的才华,身上温雅恬适的气息,还有就是柳明给他的感觉很干净,从内到外 都是洁净的,他喜欢与这样的人相处。 当然也有对柳明的性.冲动,这是除了沈止曝以外,这些年来唯一能勾起他感觉的人。 “你是否将你与柳明的事情告知沈止曦?”周清方问道。 陆白摇了头,“待萧瑾容从边城回来,他心思不全在我身上了,再告知他,如此他顾着萧瑾容的事情, 便没有心思与我闹了,即便闹了,也会被萧瑾容与皇上的事情冲淡了!” 因为沈泠寒对沈止曦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后,沈止曦便几乎足不出户的躲在别院中。 所以对外界几乎处在隔绝的状态,若是陆白不告知他与柳明的事情,沈止曦就不会知晓了。 此刻,周清方一副钦佩的朝着陆白拱了拱手。 “你不做那些游走在风花雪月中的风流浪.荡之徒,真是可惜了,别说一个沈止曦,柳明,就算是十个沈 止曦,柳明,只要你想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都是极为容易的。” 周清方又问道:“柳明那里你打算什么时候演这出戏码?” 陆白目光看去桌上的茶杯,“前几日柳尚书已经对我起过疑心,虽然已经在机缘巧合下化解了,但若是 太急了,怕不准他还会升起疑虑,柳尚书能在官场混迹多年,到底不是凡夫俗子,要再等等。” 闻言,周清方道:“那尉迟野贺若是有你一半的耐心,会玩些手段,工于心计,怕是柳明也会半推半就 的跟了他了,也不至于弄成现下这般,他真是应该好好向你学一学了。” 说罢,二人一同举杯,暍起了酒。 与此同时,雅间的门外不知何事悄然站着一个人。 他屏住气息,丝毫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动。 他紧紧的捏着拳头,指甲已经深深陷入血肉中。 几息后,他转身离去。 陆家在帝都中有好几座豪华的别院,陆太守与陆白因为柳明的事情闹翻了后,便住进了其中的一座别院 中。 此刻陆太守在院落中负手忧思重重的来回踱步。 想着要如何处理陆白与柳明的事情。 委实他就是想着如何能将柳明从陆白身边撵走。 第九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二人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可是以陆太守对自己儿子陆白的了解,这件事情很难很难,这么多年来只要陆白上心,不想做的事情, 他便没有成功过。 当年的沈止曦,他想方设法也没能让陆白放弃他了。 陆白是个很有主见,并且头脑思绪极为清晰的人。 当年他并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去做锦衣卫,他想要陆白入朝为官,像周家儿子那般。 可是又能怎样,纵使他千般阻止,最后的结果,陆白还不是做了锦衣卫。 柳明那里怕是他绞尽脑汁也是一番徒劳。 思及至此,陆太守重重的叹了一口长气。 正在此时一道话语忽然在陆太守耳边响起,“我可以帮助陆太守缓解心中的忧思。” 陆太守神色一滞,忙寻声望去。 此刻就见一名带着黑纱斗笠的男子,正站在了他的身旁。 男子摘去头上的黑纱斗笠,他半边唇角一勾,朝着陆太守微微欠身道:“晚辈想与陆太师合作!” 自冬至那日开始,沈泠寒便一直没有见萧瑾容,萧瑾容也没有来见沈泠寒。 似乎一切恢复平静。 宴商珂的头痛病越发的频繁,沈泠寒还不知寻了多少医师来,都是束手无则,只能开些止痛药给宴商 珂。 宴商珂也因为头痛的波及,比较能嗜睡。 沈泠寒为宴商珂掖好了被角后,下了床榻,披上大氅去了他处理公务,以及与夜南峰等人议事的帐篷。 此刻夜南峰和墨秋尘已经在帐篷中候着了。 见沈泠寒进来,夜南峰和墨秋尘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礼。 夜南峰道:“禀报皇上,征战前接触图纸的那几名将军并没有查出可疑之处。” 夜南峰一副愧对的撩起袍摆跪在了沈泠寒面前,“是属下无能,让皇上失望了。” 这就等于分明已经笃定罪犯在几人中,可就是苦于没有证据,证明那人究竟是谁。 “起来吧,是他们行事太诡秘。”沈泠寒道,随即他又问道:“军师那里查了吗?” 沈泠寒知道自己催的太急,让夜南峰托着伤势未愈的身体四处奔波,不辞辛苦的为他做事。 可是他真的没有太多时间了,内鬼不尽早揪出来,是关乎到国家,百姓的安危,绝对不能儿戏了。 也不能为商珂报仇,总之一定要尽快揪出内鬼。 夜南峰起身,“还没有,属下会尽快。” 沈泠寒微微点头,旋即他看向墨秋尘,“你可有何事?” 第九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墨秋尘伤的比夜南峰重,尤为玄真的死,对他打击甚大,遂沈泠寒一直让他静养,并没有指派他任务。 然,墨秋尘恨极了萧瑾容,岂能静下心去养伤,遂他腿能走路了便开始做起事来。 闻听沈泠寒问话,墨秋尘回道:“属下这今日暗中跟踪萧瑾容去了边城的街市。” 沈泠寒微微睁大了眼眸,“他去做了什么?” 沈泠寒绝不会相信萧瑾容会有闲情逸致去逛街。 “他进了一家盘香店铺。”墨秋尘道:“属下没法进去,遂并不知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 但墨秋尘十分笃定道:“属下可以确定他绝非是买盘香,一路上他路过了好几家盘香店铺都没有进入, 而是径直进了这家,并且他在里面待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出来时脸色极为不好,像是与人争吵过!十分可 疑。” “萧瑾容从盘香店铺出来后,可有什么可疑的人从店铺中出来。”沈泠寒问道。 一旁夜南峰与沈泠寒一个想法,都在猜想着是否有那几个接触过阵法图纸的将军从盘香店铺中出来。 墨秋尘明白沈泠寒的意思,“萧瑾容走后,从那家盘香店铺中陆续出来的人中没有那几个将军的身影。 只是一些香客。” 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店铺,进进出出的客人实属正常。 沈泠寒垂下羽睫,轻叹了一口气,“或许店铺中有密道,那人从密道离开了吧!” 虽然知道萧瑾容去了那家盘香店铺去秘密见人,可是他究竟是去见了谁,他又再做什么,沈泠寒都是一 无所知。 这就跟他一直知道萧瑾容上一世杀了自己和宴商珂,心中是无限的愤恨,想报仇,却始终对萧瑾容无可 奈何,这个人太诡秘谨慎,难以对付。 尤为是宴商珂出事之后,失去了思维能力与沈泠寒合力对付萧瑾容,只能他一个人孤身,还托着日渐病 弱,残败的身体去与萧瑾容抗争。 心情沉闷,沈泠寒整理了一番心情,旋即他坐在了文案旁,抬手拿起一份帝都军机处大臣送来的信函打 来看去。 朝纲还算平稳,没有棘手的事情发生。 沈泠寒拿起笔,想写一封信给军机处的官员们,说他还要一段时间回去。 边城的战事一触即发,内鬼还没有揪出来,他如何能安心脱身回朝。 君主不在朝纲,军机处的大臣们是顶着何其大的压力处理国家各地的事情。 遂沈泠寒思虑着要吩咐户部,一一赏赐军机处官员们白银千两,作为对军机处官员的犒劳。 也是沈泠寒在安抚,拉拢军机处的大臣们。 想好一切的安排后,就差写一份信函送去户部做这些。 沈泠寒提起笔,却半晌都没有写完这简短的一封信函。 此刻,沈泠寒眉宇深锁,额头泌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最后终于写完了一封信函,却被他马上又给揉成 了团,作废掉。 夜南峰与墨秋尘对视一眼,他们从未见过皇上这般恼过。 第九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而沈泠寒恼的人却是自己。 他恼火自己居然会成为一个连正常写字都无法的废人。 这次萧瑾容当真是砍了他的左膀右臂! 沈泠寒的手腕被萧瑾容捏断,伤了筋脉后,便丝毫力气都使不出来,连一支笔都无法握牢。 只能用他从来都没有用过的左手去写字。 可是对第一次用左手写字的沈泠寒,除了生疏就是笨拙。 并且写出来的字,与以往沈泠寒用右手写出俊秀端正的字,有着天壤之别。 歪歪扭扭,丑陋着连沈泠寒自己都嫌弃至极,更不要说旁人了。 最重要的这让大臣们怎么去看当下的政局,皇上去了边城,没些时日便被丞相废了一只手,那以后呢! 这不是在愚蠢的动摇自己一派大臣拥戴他的心吗! 沈泠寒将脸埋在了臂弯中,“你们二人出去吧。” 他不想被旁人看到他脆弱疲惫的一面。 此刻沈泠寒很想卸下身上的包袱,趴在文案上痛哭一顿。 痛哭一顿他居然就这么成了废人! 耳边响起宝宝的“咿呀”声音,沈泠寒抬起头来,是宴商珂抱着宝宝行了进来。 夜南峰和墨秋尘二人冲宴商珂行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商珂什么时候醒来的?”沈泠寒整理了一番情绪,朝宴商珂含着亲昵的笑问道。 宴商珂将宝宝抱到了沈泠寒的怀中,“刚醒没多久。” 目光看去地上沈泠寒扔的纸团,俯身拾了起来,打开看去。 沈泠寒有些难为情,脸颊都红了,“太丑了,商珂不要看啦。” “不难看。”宴商珂说道,旋即他道:“我为哥哥写。” 沈泠寒知道宴商珂想帮助他。 但他的亲笔大臣们早已熟知,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字迹来,让旁人代写会愈加引起大臣们的惶恐不安。 沈泠寒决定还是自己好生的练习练习左手写字。 沈泠寒也不想欺瞒宴商珂,“我们的字迹不一样,不行的。” “我可以模仿哥哥的字迹。”宴商珂坐在了文案旁拿起笔,摊幵一张纸落了笔。 沈泠寒微微睁大了眼眸,转瞬垂眸看去,不由又微微张开了嘴,眼中满是吃惊之色。 商珂居然模仿出了他的字迹,简直惟妙惟肖,如出一撤,就似他右手写出来的一般。 沈泠寒目光清亮的望着认真写字中的宴商珂。 宴商珂是武将,对文并不精,他的字迹,沈泠寒实在不敢恭维。 第九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而沈泠寒的字迹是出了名的好看。 所以任凭他如何都想不到宴商珂会如此精湛的模仿出他的字迹。 此刻宴商珂忙里偷闲的望了一眼沈泠寒,尤其着重定在了沈泠寒微微张幵丰润粉嫩的唇瓣上,“哥哥在 看什么呢?” 沈泠寒眉眼一弯,软软道:“朕在看朕的优秀小男人啊!” 倘若上一世没有萧瑾容,他想一定会爱上这个小男人的。 宴商珂憨态可掬的一笑,“哥哥是最优秀的。”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沈泠寒在心中数了数打从宴商珂进来后,都叫了他四次‘哥哥’,八个‘哥’了。 他可不能让他白叫了,更不能让他白白帮助自己了,总是有些回报的。 最终要的是自从商珂智力降低后,每次喚他哥哥,都是想...... 沈泠寒掩住嘴唇偷偷一笑。 旋即将怀中已经睡着了的宝宝放到了椅子上。 宝宝还是婴孩,所以一个椅子便足够成了宝宝的床。 为了谨防宝宝不甚落地,沈泠寒还将大氅解了下来,围在了椅子的四周。 确保安全无误后,沈泠寒便像只猫儿般的从文案底下钻了进去,撩开宴商珂的袍摆,将自己埋进了宴商 珂宽大的袍摆中。 宴商珂被沈泠寒难得的调皮弄的微微一愣,旋即说道:“哥哥你弄的我都写不好字了。” 果不其然,宴商珂被身下的沈泠寒闹的手一抖,把一个撇划到了“门”字里,还点的很粗很长! “商珂在写一张就是了嘛! ”身下袍摆内,传来了沈泠寒娇媚软糯的声音。 宴商珂望着纸上那个闯入‘门’字中又.粗又.长的‘J ’,“哥哥在做什......” “么”子被宴商珂紧紧抿在口中,旋即被一声极为享受的低昤代替了。 宴商珂呼吸渐渐急促,眼眸炽热,被一层爱.欲的水汽蒙上,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微微战栗,享受着那灭 顶的快.感。 但人却还傻憨憨的坚持着握着笔,在纸张上写着字,不过一张一张皆是因为那越界的粗长比划而作废。 纵然如此,但宴呆呆却还是坚持的写着。 就像这种坚持与身下的销魂是挂钩的,他越是坚持,那蚀骨的享受便会一波胜过一波,节节攀升,欲. 仙欲.死。 然,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 正在此时,夜南峰行了进来。 这处帐篷是处理公务,议事用的,连一张床榻都没有,只有几把椅子,宴商珂还抱着宝宝过来的,遂夜 南峰也没有多想,便撩起门帘行了进来。 可当夜南峰走到坐在文案前的宴商珂面前时,方才察觉不对。 第九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居然没有看到沈泠寒在帐篷中。 此刻夜南峰的目光看去椅子上的宝宝,椅子四周围着的是皇上的大氅。 可皇上呢? 不能失了礼数,夜南峰收回目光,忙拱手朝坐在文案前的宴商珂施礼,恭敬道:“少帅!” 目光落在宴商珂的身上时,夜南峰神色却猛然一滞,旋即瞬间红了脸颊。 宴商珂身前的文案,并没有底帘,所以一目了然。 尤其饶是沈泠寒再如何清瘦,但到底沈泠寒是一名男儿,一米七八的骨架钻到宴商珂身下的袍摆中是何 其的突出,明显。 另有......那一截艳红秀金的衣料也从宴商珂的袍摆中露出来。 满军营中,只有一个人穿着红色的秀金华袍,便是沈泠寒。 此时在宴商珂身.下的沈泠寒也是尴尬的要命。 尤其这一刻他的口中还...... 沈泠寒慌忙的吐了出去,因为慌乱,牙齿还不小刮到了宴商珂。 “疼。”宴呆呆很不适宜的娇气了起来。 原本想出来的沈泠寒,听见宴娇娇喊了痛后,便抱住宴商珂的大腿,掩耳盗铃的猫在了里面,感觉自己 是没脸出来了。 夜南峰有什么事情,还是先等等吧,最起码也要等夜南峰离开帐篷,他出来的。 委实夜南峰也没有什么大事,而前见沈泠寒无法正常书写字,因此心情不好,遂他想临摹沈泠寒的字 迹,为沈泠寒书写信函。 却没成想遇到了这种事情。 满室旖旎的气息,他却没有察觉出来,堂而皇之的进来,弄的都如此尴尬,他真该死。 此刻,夜南峰忙收回视线,“属下告退。” 言毕,迈着凌乱的步伐,逃也似的离开了帐篷。 夜南峰走后,沈泠寒从宴商珂的衣摆中爬了出来。 头发散乱,白皙的脸颊晕着一层浅浅的红,人显得有些狼狈,但勾的人愈加的想让他更加狼狈。 总之心痒痒的想去狠狠的蹂.躏这个娇艳臝弱的帝王。 宴商珂猴头发干,眼眸也幽深了几分。 “哥哥。”他有些委屈,“我难受。” 这不能难受,男人最忌讳做到一半了,那简直是内伤。 沈泠寒是男人,很能理解这一点。 他回身,望着仍在纸上艰难写着字的宴商珂,歉意的一笑。 “抱歉商珂,朕也不想半途而废。” 第九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目光不经意间瞟到了宴商珂写的字迹上,简直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字比自己左手笨拙写出来的字 还要丑,简直就像鬼画符! “我们回去自己的帐篷弄去。”沈泠寒感觉自己今日必须要为宴商珂泄.一下洪了。 自从找到商珂一到此刻,他们只做过一次。 他身子骨弱,对欲.望没有面前精壮,正值旺盛时期的小男人那般的如狼似虎。 但他不可能让小男人憋出毛病了。 沈泠寒发现自从宴商珂智商降低后,他居然不会自己自动解决欲.望了。 长此以往,小男人体内的洪流不.泄.出去,迟早会将堤坝憋垮。 沈泠寒牵起宴商珂的一只手,想领着宴商珂回二人的帐篷中,去伺候宴商珂,去给他快.活。 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既不方便又随时可能发生意外,就像方才那般,真是尴尬,糗死了。 可宴商珂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泠寒见依然坐在椅子上的宴商珂询问道:“商珂还是想在这里弄吗?” 若是他喜欢这种刺激,他亦是可以厚着脸皮配合他的,只要商珂高兴,他怎么怎么都无所谓了! 沈泠寒在心尖飞速的宽慰着自己。 重生一世的沈泠寒,对宴商珂是千依百顺,没有任何丝毫底线。 就如同上一世他对萧瑾容那般,只要萧瑾容能高兴,如何变态的弄他,他都是忍受着。 尤其这一世的沈泠寒,对宴商珂比上一世的萧瑾容还要依顺,无底线的包容着宴商珂。 他可以毫无犹豫的为宴商珂付诸一切,丝毫没有保留。 话语未落,沈泠寒便委身伏在了宴商珂的膝下,去解宴商珂的腰带,接着做刚刚没有做完的事情。 他发现宴商珂对他的这种伺候,极为兴奋,欲.望炽热的都烫他。 “哥哥。”宴呆呆的嗓音沙哑,充斥着浓浓的情.欲,“我还没有写好书信呢!” 就照二人这种香艳销魂的氛围,宴商珂怕是一到天黑也写不好这封书信。 不过宴呆呆却依然不忘,坚持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沈泠寒被宴商珂的这种执拗的执着逗笑了,但更多的是感动,他宠溺的哄着宴商珂。 “商珂在上边继续写就是了,朕在你下边做,不耽误的。” 沈泠寒着实不想宴商珂憋的难受了。 “耽误。”宴呆呆倔强起来,“哥哥弄的我总是分神,写不好。” 沈泠寒微微挑起眼梢,这是不想让他弄了,对于智商降低后,宴呆呆的思维模式,沈泠寒有些拿捏不明 白。 此刻沈泠寒已经摸不到头脑了。 第九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耽误。”宴呆呆倔强起来,“哥哥弄的我总是分神,写不好。” 沈泠寒微微挑起眼梢,这是不想让他弄了,对于智商降低后,宴呆呆的思维模式,沈泠寒有些拿捏不明 白。 此刻沈泠寒已经摸不到头脑了。 “哥哥坐到那边去等我,我写完再弄,我们回帐篷床榻上去做游戏。” 宴呆呆垂眸望着膝盖跪在冷硬地上的沈泠寒,伸出手把沈泠寒拉了起来,“哥哥膝盖会疼。” 沈泠寒总是被宴商珂不经意的一句话而感动的流下眼泪来,“朕不痛,朕为上商珂做什么都不痛。” 宴商珂为沈泠寒擦掉眼角的泪水,“哥哥不疼,怎么还哭。” 沈泠寒握着宴商珂为他猜眼泪的手,在脸颊上蹭着,“朕这是高兴的。” 说着,沈泠寒坐在了宴商珂的大腿上,一只手搂着宴商珂的脖颈含住了宴商珂的唇瓣。 吮.吸舔.吻,唇齿间微微碰撞,两舌纠缠在一起,湿润而又炽热。 粘腻的水声,急促粗重的呼吸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是那么的突n明显。 唇舌间连着粘润的银丝津液,淫.靡放浪。 沈泠寒离幵了宴商珂的唇瓣,喘息的道:“朕等你,商珂写完,我们便回帐篷尽情的弄去。” 宴商珂气息不稳的“嗯”了,旋即一刻都不耽误去临摹沈泠寒的字迹,书写信函,只盼能快些去尽情, 去孚受。 沈泠寒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嘴角上扬,盯着宴商珂,眼中满载的温馨幸福。 正在此时,沈泠寒一晃神,眼中的宴商珂顷刻间变成了萧瑾容的模样,沈泠寒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 来,垂眸忙去摸袖管中的匕首。 “哥哥怎么了?” 宴商珂清朗的声音在沈泠寒耳边响起。 沈泠寒抬眸,再去看坐在文案旁的人时,已经又变回了宴商珂。 沈泠寒晃了晃头,眼前的人还是宴商珂,旋即他朝宴商珂温柔一笑,“朕腿麻了,站起来活动活动。” “哦。”宴商珂道:“我就写完了。” 说着,宴商珂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拿起纸张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起身来到沈泠寒近前,给他看,“可以 吗?” 沈泠寒目光从宴商珂小麦肤色俊朗的脸庞上移到纸张上,然后点了点头,叹道:“真好,以后商珂便做 朕的右手吧!” 如果你愿意,待朕死后皇位也是你的。 沈泠寒将宴商珂手中的纸张接了过来,折叠好,装进了信封中,放到了文案上,待他吩咐侍卫送走。 第九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做完这些,沈泠寒拉着抱着宝宝的宴商珂欲走,要回去办“正事”。 此时一名侍卫行了进来,他分别朝沈泠寒和宴商珂行了一礼,旋即拿住一封信函,双手奉到了沈泠寒的 面前,“皇上,这是邻国藩王盛无锦送来的信函。” 沈泠寒微微拢起眉宇,望着依然用金箔作的信封。 几息后他伸手接过信函打开看去。 “他这是又再玩什么把戏? ”沈泠寒望着信纸上的内容喃喃说道。 “哥哥怎么了? ”宴商珂问道,旋即探头想去看信纸上的内容,却被沈泠寒将信纸折上,他柔声对宴商 珂道:“没什么事情!” 沈泠寒顿了一刻,敛着眸子,好似在权衡着什么,随后口中溢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抬起眼眸,万分歉意着望着宴商珂,“抱歉商珂,朕有些急事要出去处理。” 说着,沈泠寒拉起宴商珂的手,在他手背上虔诚的啄吻了几口,“待朕办完事情回来,定然好生的补偿 商珂,我们......”沈泠寒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没有好意将那种事情说出口来。 “哥哥去吧。”宴商珂道:“要带上许多侍卫在身边护着。”宴商珂犹豫了一口,“我可以一同与哥哥去, 保护哥哥吗?” 宴商珂问的很小心,已然他从刚刚沈泠寒故意不给看信函上的内容,以及话语中听出沈泠寒并不想带着 他去,可是他担心沈泠寒,遂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委实,无论是智力降低的宴商珂,还是正常的宴商珂,都是非常听沈泠寒的话,尊重着沈泠寒,从不武 逆违背沈泠的意愿。 但又怕心中最重要最重要的人有危险,担心着沈泠寒,所以又问出刚刚的那一句话语。 沈泠寒又何尝不想与宴商珂形影不离,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带着面前的人去。 “商珂无需担忧朕,朕会带上许多侍卫,绝对的安全。” 说着,沈泠寒看了一眼宴商珂怀中的宝宝,哄道:“宝宝现下还小,需要父亲和爹爹的陪伴,爹爹出去 办事不能陪着宝宝,那父亲一定要留下来陪着宝宝,如此宝宝才不能孤单啊!” 智商降低后的宴商珂,一直都很好欺骗,或许他喜欢被沈泠寒欺骗,也只准沈泠寒一个去欺骗他。 此刻他朝沈泠寒点了点道:“我在家中等着哥哥回来。” 沈泠寒抿唇一笑,踮起脚在宴商珂唇瓣上贴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沈泠寒从军营离幵后,便坐上马车,去了城中的一处酒楼。 到了地方,沈泠寒下了马车,进了酒楼,直接上了二楼。 他来到一处雅间门前,站定了几息后,抬手方要敲门,房门却被打幵。 盛无锦挑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温存着笑睨着沈泠寒,“我还以为陛下会直接把门踹开呢。” 说着,盛无锦垂眸盯向沈泠寒抬起来欲要敲门的左手,感叹道:“却没想到陛下竟会如此文质彬彬守礼 节的敲门。我甚是感动啊!” 先皇是武才,可是却非常羡慕那些文化素养都极高的文人墨客。 便也想将沈泠寒培养成文才,所以着重的培养沈泠寒各种文化底蕴,礼仪品貌,遂沈泠寒被先皇的一番 第九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刻意培养,成了一名涵养极好的帝王。 此刻,盛无锦抬手做了一个请进得姿势。 沈泠寒面无表情的望了盛无锦一眼,红袍曳地,行进了雅间。 餐桌上满满的都是各种山珍海味,好不丰盛。 沈泠寒坐在餐桌旁,目光却独独落在那一盘烤兔肉上。 盛无锦坐在了沈泠寒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是我特别为陛下在那处山林中打的野兔,带过来吩 咐厨子好生烹饪的。” 沈泠寒收回了视线,面色不善的盯向盛无锦。 “你如此大胆的来朕的边城约朕,就不怕朕将你抹杀在这里吗!” 盛无锦夹了一块兔肉,贴心的放进了沈泠寒餐碟中,慢条斯理的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而我现在是 以使者的身份,陛下又是讲原则的明君,又岂能有杀我的心昵。” 盛无锦又为沈泠寒斟满一杯酒,“这酒是果酒,不伤身的,陛下可以暍的。” 沈泠寒微微蹙着眉心盯着盛无锦,不知他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药,这人太奸 诈。 “宣晋侯并没有死,已经平安无事的归来,陛下便不用那么恨我了。”盛无锦像是卸下一个包袱的感 叹。 “可是......”沈泠寒眉头拢的极紧,话说到一般便将唇瓣紧紧抿上,不想把那几个字给自己的小男人安 上。 但盛无锦显然是知道沈泠寒的意思,“我想宣晋侯的‘病’假以时日一定会痊愈,成为正常人的。” “到那时第一个杀的人便是你。”沈泠寒毫不客气。 盛无锦意味不明的一笑,抿了一口酒道:“怕是杀的第一个人可不是我呢。” 沈泠寒无心在这里与盛无锦浪费口舌,直接切入正题,“今日.你约朕来,要如何谈停战的事情?” 沈泠寒之所以来赴约,是因为盛无锦在信中主动提了两国停战的事情。 宴商珂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无法挂帅出征,更是无法钻研出新的阵法。 军师也是一病不起,懂的阵法的二人都已经没法再研制新的阵法。 对于阵法,每一步都需要步步惊心,即便换个阵眼的位置,也需要深思熟路,不是儿戏,军营中,乃至 整个龙宵国再无人能顶上二人的位置。 尤其最重要的军营中内鬼还没有揪出来,内鬼没有揪出来,再研究出多少阵法,也是无济于事的。 盛无锦还想借着谈论停战的事情,与沈泠寒共进餐食,享受有美人作陪的感觉的,岂能如此快的就去谈 论正事,遂他道:“先吃饭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呢!” 说着,盛无锦一副暖男的姿态,极为贴心的为沈泠寒夹菜。 同时,只字都不提沈泠寒而前伤他,要杀他的事情。 委实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方设法,耐着前所未有的好性子,煞费苦心的要得到。 第九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同时也就是犯贱,越是对你不好,你越是想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去。 不过在沈泠寒看来这人就是死皮赖脸,虽然有多不想与盛无锦吃这顿饭,但他既然来了,也不能就此走 掉,无功而返。 遂沈泠寒耐着性子,开始与盛无锦吃起了这顿饭菜。 不过沈泠寒的确是有些饿了。 尤其是餐桌上的那盘兔肉,很是吸引他。 这是他的地盘,酒楼已经被侍卫层层包围住,沈泠寒不用当心盛无锦对他耍什么花样。 遂沈泠寒拿起竹箸,将餐碟中盛无锦为他夹的那块兔肉夹起。 不过,沈泠寒初用左手使筷子,不甚习惯,较为笨拙,兔肉还未夹到口中便掉了下去。 见此一举,一旁的盛无锦不明所以的挑起眉梢。 沈泠寒不去看盛无锦的表情,自顾自的重新去夹掉下去的兔肉,可是第二次依然失败了。 沈泠寒性子稳,不焦躁,更不会在意身旁盛无锦的看法,只是垂着睫毛帘子,准备去夹第三次,然此时 一块兔肉却送到了他的唇边,盛无锦声音温柔细腻的道:“吃吧。” 沈泠寒目光顺着竹箸看去噙着关怀的神色睨着他的盛无锦,然后摇了摇头,抬手推开盛无锦送到他嘴边 的兔肉,“朕自己来。” 除了商珂,他谁都不用。 说完,沈泠寒垂下头,继续夹那块兔肉。 盛无锦收回竹箸,起身绕去了沈泠寒的右手边,轻声安抚道:“陛下别怕,我不做什么越界的事情,我 只是想看看你的手腕。” 诚然,沈泠寒用左手敲门的时候,盛无锦便注意到有些不对劲了,他与沈泠寒相处过,都是看到沈泠寒 习惯性用右手的。 此刻,沈泠寒也不想因为盛无锦触碰了他的右手而大惊小怪,有失龙宵国帝王的身份。 遂沈泠寒也没有躲避,慢条斯理,优雅的吃着口中的兔肉,细细品味着。 盛无锦小心翼翼撸起沈泠寒的云袖,露出白玉般纤细的手腕,盛无锦不由赞叹,“陛下哪里都非常精 致!乃是人间极品。” 沈泠寒斜了盛无锦一眼。 盛无锦指尖轻轻触碰着沈泠寒的手腕,就像大夫一般认真细心的诊看着沈泠寒的手腕。 因为常年征战杀场的缘故,遂盛无锦已经成了半个大夫了,尤其是针对跌打损伤这一类。 此刻,盛无锦眉宇深锁,“陛下的手腕不久前被人硬生生的折断过,还损伤了筋脉!”说到此,盛无锦 眉眼萦绕起怒气,“是谁如此狠心对陛下?” 沈泠寒感觉自己没有必要隐瞒盛无锦,盛无锦眼线众多,若想查,那日在山林中发生的事情,是无法隐 瞒住他的。 沈泠寒起唇方要说话,忽然神色一滞,转瞬不着痕迹的又仔细嗅了嗅盛无锦身上的味道。 是盘香的味道! 第九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与盛无锦接触过,知道他是一个武将,从来不用这种东西。尤其是不久前沈泠寒还被盛无锦囚禁 了,二人近距离接触过。 沈泠寒思绪在心中飞转。 与此同时,一旁盛无锦气愤不已的说道:“是萧瑾容做的!居然如此不知怜香惜玉,将陛下伤的这般 重!” 目光闪闪的望着沈泠寒右手腕,“怕是要落下残疾了!” 沈泠寒面色静淡,没有什么多余表情,缓缓说道:“你们不是很好吗,朕以为他已经告知了你这件事, 他将朕的右手废了呢!” 沈泠寒不去看盛无锦的神色,他抬起酒盏暍了一口果酒,“今日.你们还不是见过了面吗!” 沈泠寒说出一句非常笃定的陈述句。 说着,沈泠寒慢慢抬起眼眸,直视着盛无锦的眼睛。 “是你们二人合作,让宣晋侯输了这场战役。”沈泠寒故意放缓了语调,“把阵法图纸给了你的内鬼,朕 已经抓到了。”转瞬又道:“而今日萧瑾容见你,谈的就是你与朕要停战和谈的事宜。” 说完,沈泠寒垂下了眼眸,掩盖着内心翻滚的剧烈情绪。 即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这一切都是萧瑾容为之。可确定证明的那一刻,心中还是痛的要命。 他爱了十年的人,纵使是恨了,想让他死,那深深刻在心头,种种美好的时光也是难以磨灭的。 让他对这个人还是有着最后一丝美好的印象,坐在御书房认真细心处理公务,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可是此刻却是瞬间磨灭,没有了最后一丝的美好,有的只有失望伤痛。 恨自己有眼无珠,终是错看了他十年。 一旁盛无锦很是意外,他没有料到沈泠寒居然知道了这么多,还是如此淡定。 此刻他一副钦佩的神色道:“陛下不愧是一国之君,知道我与萧瑾容合谋,这一场停战和谈是我与萧瑾 容事先商定好的,还是来了,如此的心平气和,气量大度!” 沈泠寒左手紧紧的捏着竹箸,手背上青筋都突了起来,垂着眼眸静静的听着盛无锦讲话。 盛无锦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宣晋侯万万都不曾想到,他会被身边最信任的两名亲信给出卖背叛 了!” 两名?沈泠寒瞳孔一缩,居然内鬼有两个人! 盛无锦继续道:“当初若是宣晋侯不被亲信偷袭,我又岂能将他......” 盛无锦的话语戛然而止,倏然抬手捏起沈泠寒的下巴,有气又想笑的说道:“我居然被陛下诓骗了!” 沈泠寒垂眸盯着盛无锦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臂,冷冷道:“朕不是你的俘虏,把手拿开。” “抱歉,一时冲动。”盛无锦收回了手,有些自嘲,“没想到我居然在小了自己十岁,性情温柔至善的陛 下面前一连栽了两次跟头!” 在盛无锦的认知里,像沈泠寒这种温柔的帝王,是没有什么杀伤性城府的,他只是适合做一个傀儡皇 帝,被像萧瑾容那般的权臣按在龙椅上,插.入热切,做到腿软。 却不成想这帝王的温柔也是有杀伤性的,就像那带刺的玫瑰。看似好采摘,一不小心就会被刺到。 第九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此刻,他为沈泠寒满了酒盏,“陛下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端倪,从而借机讵骗我的?” 沈泠寒知道自己太过镇静,不表露丝毫情绪,只是静静的听着盛无锦诉说,反而被盛无锦察觉出不对劲 了。 可在盛无锦这种狡诈的老狐狸面前,做到这些,已然是他的极限了。 他是一个很感性的帝王,所以他更是拿捏不好自己在盛无锦面前的情绪,如此愈加快的被他察觉出端倪 来,然后丝毫线索都探不出来。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沈泠寒也无需做什么掩饰了,他端起盛无锦为他倒满的酒盏一泼,下一刻盛无锦被 沈泠寒泼了一脸。 盛无锦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哈”的一声笑了。 “我真是越发的欣赏陛下了,那萧瑾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珍愔陛下。” 沈泠寒放下酒盏,“你身上的盘香味道出卖了你,朕的人今日有监视萧瑾容。” “原来如此! ”盛无锦道。 今日萧瑾容去了盘香铺子,而一向不熏香的盛无锦身上居然也有盘香的味。 二人又都在同一天,时间也相近,来到了边城。 还都是最想置宴商珂于死地的人。 如此,不得不让沈泠寒心声怀疑,不过他只是怀疑,不能确定,毕竟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有许多意 外能让盛无锦身上染上盘香的味道。 遂沈泠寒后边说出的那一袭话,便是抛砖引玉,证明又诓骗盛无锦说出那一席话来。 沈泠寒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萧瑾容已经与你拟定了一份停战协议了吧,要朕来就是听凭你们二人已 经事先商量好的协议而摆布,可朕不是傀儡,朕也不是萧瑾容的傀儡,朕更不会就此割让龙宵国一寸土地给 你的,钱也是一毛都不会给。” 沈泠寒把话说的铿锵有力,不容拒绝,他接着道:“朕能做出最大的让步就是拨给你十万斤粮食,作为 捐赠给你所在封地受到灾害的支援,再别无其他。” 盛无锦“呵”的一声,挑花眼中笑意渐渐淡下,“陛下比萧瑾容还要狠。这一席话让我听着好似打发个乞 丐一般!” 沈泠寒神色也凌厉了几分,“龙宵国的土地,钱财为何要给你! ”略顿,“朕要提醒你,这场战役还并没 有分出胜负来,朕的军将并没有输给你,打了几场败仗,也是兵家常事,他并不带表什么,而肆意被你鱼 肉。” 盛无锦冷冷一笑,饮下一盏酒,他慢慢说道:“可是贵国的主帅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智力低下的人,完 全丧失了统领战斗能力。” 他顿了顿又道:“而现下你们根本就没有杰出的将帅,阵法又被我破了,再战也只是输,那样还有什么 意义,不若就把东边城和西边城这一整座边僵城池给我,就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了。” 沈泠寒“哼”笑一声,言语犀利道:“先不说割不割东西边城的事情,就你这张嘴,朕就万万不会相信 的,五年前你到朕的国家,朕当时是如何的款待你的,你又是怎么说的?” 沈泠寒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继续道“这就是你五年前许诺给朕的友好往来吗?” 第九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盛无锦望着杯中的美酒沉默了片刻,旋即抬眸望去眼前的人。 这人是他所有见过的人中最好看,魅力最强的一名。 什么尹依、伊人、静修、上官骏驰当年那些让他怦然心动的人,都不抵他的冰山一角。 真是多看几眼,心都跟着化了,身下热烫难耐。 第一百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真是多看几眼,心都跟着化了,身下热烫难耐。 冲动要撕破他干净整洁的衣裳,让他露出赤.裸的玉体,抚便他全身的每一处肌肤,去颠鸾倒凤,共赴 巫山。 被炽热和粘腻紧紧的包裹。 耳边都是那动听惑人的声声水泽。 “陛下给我玩一个月,我便无条件撤兵。”盛无锦忽然说道。 沈泠寒先是一愣,旋即一杯酒又泼上了盛无锦的脸。 沈泠寒狠狠的咬着后牙槽,尽是一时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面前的人。 旋即人狠狠的一甩衣袖,起身就走。 “二十日。”盛无锦见沈泠寒又气又羞愤的脸颊緋红,占有他的欲望被撩的节节攀升。 就见走到门口的沈泠寒忽然停住步伐,旋即回过身来,起步又冲盛无锦折了回来。 就在盛无锦感觉这件事大有商量时,沈泠寒却绕过他,将那盘烤兔端了起来。 盛无锦微微一怔后问道:“陛下要做什么? ”不会要将整盘兔肉都扣在他脸上吧! 沈泠寒黛眉横沉,鄙夷的白了盛无锦一眼,“朕将兔肉端回去给商珂吃。” 此刻的盛无锦非常的羡慕嫉妒恨宴商珂,“十五日,陛下就陪我十五日,我轻点弄陛下,不会让陛下受 伤,也不会让旁人知晓此事。” 沈泠寒置若罔闻,端着兔头向着门口走去。 盛无锦仍旧不死心,“十日,不能再少了。”转瞬又道:“都毅王朝有一名神医,数十年来没有他医不好 的病,他叫老者,我想陛下也有所耳闻吧?” 沈泠寒顿住脚步,回身盯向盛无锦,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陛下想的意思!”盛无锦从椅子上起身,踱步走近沈泠寒,站定在他面前,伸手将沈泠寒的右手 抬起,撸起云袖,暖昧的摩挲着沈泠寒纤细白皙的手腕,“老者一定可以将陛下的手腕治愈,恢复正常。” 沈泠寒蹙起眉心,方要抽回手腕,却听盛无锦马上又道:“还可以治愈宣晋侯,让他恢复智力正常的 人。” “你怎么就如此笃定老者可以治好宣晋侯的病? ”沈泠寒又道:“老者一向行踪难寻,你又怎么会知道他 在哪里,找到他?” 老者是一名花甲老头,医术高明的整个东洲大陆都闻名。 但此人却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沈泠寒早早便已经派出多路人马去找寻,宴商珂头部受伤后他更 是焦急的找寻,可仍然是一直无果,丝毫没有老者的音讯。 还有一点,虽然老者医术高明,也不见得他便能治好宴商珂的病。 毕竟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第一百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盛无锦手指伸进了沈泠寒的指缝,五指相扣住沈泠寒的手指。慢悠悠的说着:“苍越国的胤亲王,曾经 因为中毒成了白痴,比宣晋侯要严重多了,都被老者医治好了呢!陛下若不信便派人去打探去!” 沈泠寒敛着眸子望着盛无锦,他会去查的。 盛无锦一副成竹在胸的继续道:“老者的行踪我定然是能找到的,现在只看陛下的心意了。” 沈泠寒垂眸看着盛无锦与自己五指相扣的手,“朕会考虑!” 说罢,沈泠寒将手指从盛无锦手中抽了回来,转身离幵。 盛无锦望着桌上被沈泠寒端走那盘烤兔肉空出来的位置,桃花眼微挑,笑了起来。 沈泠寒心情复杂的离开的酒楼后,哪里都没有去,坐上马车回了军营。 烤兔肉被沈泠寒包进了牛皮纸中,因为怕凉了,便放到了里衣内,与皮肤相贴,保着温。 沈泠寒坐在马车中,眉宇细细的拧着,一直到了军营都没有松幵。 侍卫扶着沈泠寒下了马车,一下马车大老远沈泠寒便见到一个人的身影。 沈泠寒紧紧晈着下唇,顺手折了一根柳条,便冲那人奔了过去。 到了那人近前,沈泠寒扬起柳条变狠狠抽了下去。 一旁过往的军将登时目瞪口呆,不知是来拉皇上好,还是只当二人打情骂俏? 不过一般这二人都是拿命打情骂俏。 那日山林中沈泠寒刺了萧瑾容一剑,萧瑾容捏断了沈泠寒的手腕的事情,在军营中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 了。 但到底是沈泠寒的人,一众军将还是怕沈泠寒吃亏,都在一旁全神戒备,随时准备护驾。 萧瑾容一派的军将也都警惕了起来。 军营中的气氛立时紧绷了起来,好似一触即发。 而萧瑾容这边,他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冷不防便遭遇沈泠寒拿柳条劈头盖脸的一顿乱抽,人被气的脸色 铁黑,七窍生烟,“你疯了吧。” “朕是疯了,是被你这个龌龊,卑鄙,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小人逼风的。” 萧瑾容握住了沈泠寒拿柳条的手腕,晈牙道:“你闹够了没?你不是都已经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了吗! 是输不起了不成?” 沈泠寒愤恨不已,怒目道:“朕若一个人,便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输的起,也不会去顾虑任何,可朕不 是一个人,朕是一个国家君王,朕要保护着朕的子民,朕的一兵一卒,不做阴谋仇恨的牺牲品!” 听了沈泠寒的这一番话,以及沈泠寒激进的情绪,萧瑾容又瞥了一眼停在军营大门前的马车,好似反应 到明白了什么。 但人似是早有心里准备一般,并没有表现的多惊愕诧异,甚至不见丝毫愧疚自责。 他握着沈泠寒的左手腕,眸子冷厉的威胁沈泠寒,“你若是再闹下去,信不信我将你的左手也废了?” “那就废了吧。”沈泠寒豪不惧怕,坚定决绝:“萧瑾容纵使你废了朕的四肢,朕也要与你这个恶人斗到 最后一口气!” 第一百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说着,沈泠寒抬起右手臂就朝着萧瑾容砸了下去。 酒楼与盛无锦的一番对话,沈泠寒看似平静,但内心已然激起千层浪,充斥着激进的情绪。 此刻他恨极了萧瑾容。 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恨萧瑾容,恨不能将这个千刀万怪,碎尸万段,凌迟鞭挞。 以至于沈泠寒大老远的见到萧瑾容,便无法再控制住情绪,冲了上去。 此时沈泠寒扬下的右臂被萧瑾容握在手中,他并没有想伤害沈泠寒,但沈泠寒情绪太冲动,遂萧瑾容无 奈暍道:“你停下来。” 沈泠寒哪里会听他的。 男人若是胡搅蛮缠起来,比女子还难以应付,萧瑾容晈了晈牙,扬起手决定一手刀把沈泠寒劈晕过去。 正在这时,夜南峰赶了过来,将沈泠寒拉幵。 萧瑾容的一手刀算是没有砍到沈泠寒的脖颈上。 沈泠寒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没有再看萧瑾容一眼。 转身回了议事营帐中。 沈泠寒坐在了椅子上,因为刚刚与萧瑾容纠缠,用出了大力,导致气息直到此刻也没有平稳下来,他微 微喘着粗气道:“放出消息去,说请来了一名神医,已经保证不出三日,便能医治好宣晋侯的病,让宣晋侯 恢复正常,想起以往所有的事情。” 夜南峰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沈泠寒是何意,但还是应声道“是”。 沈泠寒解释道:“军中的内鬼有两名。”他在夜南峰双眸圆睁震惊下继续道:“其中一名还偷袭了宣晋 侯。” 说到此,沈泠寒眼眸微眯,升起浓浓的杀意,“那日若不是他的偷袭,宣晋侯便不会被盛无锦击的落下 悬崖!” 少帅若是不出事,就不会发生而后的一系列事情。夜南峰暗道。 同时也明白沈泠寒的意思了。 宴商珂是铁定知道那日谁偷袭了他,只是因为脑子受了伤,不记得而前的种种的事情。 沈泠寒说找到神医,并且三日内便能让宴商珂恢复正常。 而宴商珂恢复正常了,势必就可以想起来那日偷袭他的内鬼来,如此那个内鬼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必定要 慌乱,会对宴商珂起了杀心,并且在这三日内便付诸行动。 遂沈泠寒是想将这个内鬼引出来,这个内鬼若是捉到了,那个内鬼也就是不难找了。 “暗中派出大量军力保护着宣晋侯的人身安全。”沈泠寒道:“这三日内宣晋侯的一切吃食都要仔仔细细 查验一番。”转瞬又道:“高度监视被纳进嫌疑几人的一举一动。” 沈泠寒此举,宴商珂算是诱饵,但不这样做,尽快揪出内鬼,宴商珂会更加危险。 沈泠寒现在可以确定当时在村庄刺杀宴商珂的那两伙人中,那一伙捉住之后吞了毒嚢的杀手,就是内鬼 派来要刺杀宴商珂灭口的。 后来内鬼知晓宴商珂伤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他绝对不可能就此作罢,宴商珂 第一百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若是不死就是一块他的心病。 尤其是沈泠寒到处在为宴商珂找医师治病,他更是提心吊胆的怕宴商珂被治好了。 所以在没有暴露之前,他一定会处心积虑的再次对宴商珂动手的,但却不知是何时?内鬼在暗,沈泠寒 在明,此过程漫长而又危险。 而沈泠寒此举精确了内鬼要刺杀宴商珂的时间,是做足了防范内鬼的功夫。等同于是他在暗,内鬼在明 了。是大大降低宴商珂的危险,尽快捉拿内鬼。 再不似上一次乡村遇刺那般,是内鬼案板上的鱼肉了。 此刻,夜南峰见沈泠寒因为适才与萧瑾容一番的纠缠,气息还没有稳下来,便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了沈 泠寒面前。 沈泠寒抬手去接夜南峰递过来的茶杯,眼前却陡然一晃,在去看夜南峰时,却变成了宴商珂,“商 珂!” 沈泠寒一把握住了面前之人的手,将头靠在了他身上,声音虔诚又染着歉意,“商珂,朕此举绝对不是 不重视你,朕不能让那个偷袭你的内鬼一直在你身边潜伏着,朕要尽快把他揪出来,这样商珂方才能彻底安 全!” 夜南峰浑身都僵住,心跳也在狂跳,他道:“皇上,属相是......晤......” 沈泠寒一只手伸进了夜南峰的衣内,熟练的握着,动了起来。 “朕好生的此候商珂。” “皇上......”夜南峰喉结滑动,呼吸意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皇上您认错了人’像是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 咙中,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说出来。 整个人要沉沦在这温柔的香艳中无法自拔般。 “啪嗒”一声夜南峰手中茶杯落地,被惊的清醒了几分,旋即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方才伸出去 手,将沈泠寒推开,“抱歉,皇上您认错人了。” 话音未落,夜南峰便迈着凌乱的步伐,逃也似的离幵。 他真的快没有能力再抵挡心悦之人如此香艳的诱惑,皇上不要再将他误认为少帅了! 沈泠寒似是被那一声茶盏落地的声音惊的如大梦初醒一般,望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热烫的温度, 整个人简直羞愤欲死。 浓浓的负罪感拢上心头,他怎么背着商珂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情! 沈泠寒颓废的趴在了桌上,心中思绪万千,错乱无比。 好半晌,人总算冷静了下来,起身出了帐篷。 沈泠寒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时,宴商珂已经睡着了。 沈泠寒坐在床边,为宴商珂掖了掖被角,回身轻声问一旁的侍从,“宣晋侯睡了多久了?” 侍从恭敬回答,“回皇上的话,少帅回来后,头便痛了起来,奴才拿止痛药给少帅服下后,他便睡下 了。” 沈泠寒目光又移到宴商珂略显苍白的脸上,波光轻颤,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一百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隔了会他喃喃道:“商珂都睡了这般长的时间,也应该快醒了。” 说着,沈泠寒抬手摸去自己的里衣,却是一愣。 里内衣空空荡荡,那包烤兔肉居然没了! “定是与那混蛋纠缠时,动作幅度太大,那包兔肉从衣内划了出去。” 沈泠寒忙起身,疾步行出帐篷,去了与萧瑾容打斗的地方去找了。 此刻天色渐沉,只剩下几道落日余晖映照在大地上。 勉强可以看清事物。 沈泠寒在地上寻了几圈都不见那包兔肉。 重重叹息了一声,感觉自己非常没用。 一旁跟过来的侍卫们也不知道沈泠寒要找什么,遂问道:“皇上要找什么,属下们为皇上找,人多一定 能找到的。” 沈泠寒摆了摆手,“算了,不找了。”找到兔肉也都凉了,不好吃了。 沈泠寒看去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你们回去吧,好生保护着宣晋侯。” 他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了,不能让商珂有丝毫危险。 “皇上不回去吗? ”负责保护沈泠寒侍卫的长问道:“皇上一个人不安全。” “朕去浴室。”沈泠寒道,“沐浴完朕便回去。” 沈泠寒还想着要好生伺候一番宴商珂,但总感觉自己很脏,想沐完浴再回到帐篷中去,到时宴商珂也差 不多醒了,他好伺候宴商珂。 浴室那里也有侍卫,遂侍卫长没有再说话,向沈泠寒施了一礼后,带领着一群侍卫去保护宴商珂的安全 了。 见侍卫们走后,沈泠寒无力的靠在了一颗树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每每一天忙碌下来,沈泠寒都是身心倶惫,好想一觉长眠下去。 可是他知道自己若是长眠了,便永远都无法醒来。 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 “商珂! ”沈泠寒叹息,你是朕最放心不下的。 半晌后,沈泠寒收回神思,整理了一番思绪,想要去浴室。 然,前方却走来一个人。 夜色已经黑下来,不近距离根本无法看清是谁。 沈泠寒微微眯起眼眸,看着那人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 虽然护卫没有在沈泠寒身边,但不远处有站岗的士兵,只要他喊一嗓子护驾,士兵便会及时赶来。 遂沈泠寒并没有担心。 沈泠寒依旧靠着树干,手指按着倦怠的眉心,等着那人走近。 第一百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十几息那人走了过来,沈泠寒可以清醒的看清楚他了。 此刻,沈泠寒忙放下揉着眉心的手,做出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 “商珂。”沈泠寒眉眼一弯,温柔笑道:“是侍卫们告知你朕在这里的!” 说着,沈泠寒直起身来,走近面前之人,“我们回去吧。” 言毕,沈泠寒拉着他的手欲走,可人却没有动,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沈泠寒抬眸看着他,柔声询问道:“怎么了商珂?” 话语未落,一只大手猛然抓上沈泠寒饱满挺翘的...... 沈泠寒本能的“呃”了一声,“商珂,我们回去弄。” “不。就在这里。” 大手在沈泠寒身上不老实的.揉.捏起来 沈泠寒从来都舍不得去拒绝宴商珂。 他都已经让商珂等了好长时间了。 这一刻沈泠寒望着面前之人被欲望占满的凤眸。 旋即又看了_眼黑漆漆的四周,轻道:“好,就在这里吧。” “我爱你。”面前之人充满情欲的嗓音,沙哑的在沈泠寒耳旁响起。 话音未落,沈泠寒便被面前之人抵在树干上,压了上去。 他扯开沈泠寒腰带,快速的将沈泠寒身上的衣衫褪到臂弯,欲落不落的挂在身上。 他埋头到到沈泠寒的身前。 然而,这种缠绵已经是饮鸩止渴。 沈泠寒的裹裤被扯去。 他将沈泠寒密密实实的压在树上,抬起沈泠寒修长笔直的腿,在沈泠寒一声呻.昤下,严词合缝的律动 起来。 沈泠寒的身体极为敏感,就像成熟的蜜果,汁水饱满。 粘腻的爱.欲声打破了静谧的夜。 清亮的月光落在了沈泠寒的身上。 此刻,沈泠寒脸颊酡红,仰着头,朱唇轻启微微喘息着,潋滟的凤眸中是欲望的湿润,目光靡丽涣散。 身体随着男人一次次所求而耸动着。 淫魅而激情。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发出一声舒畅的低吼。 旋即趴在了沈泠寒是身上。 “商珂? ”沈泠寒微微喘息着,“起来了,我们回去。” “阿嚏......”夜风习习,沈泠寒被动的打了一个喷嚏。 身上之人忙起身,拿出帕子为沈泠寒擦干身下,迅速的为沈泠寒套上裹裤,穿好锦袍。 沈泠寒弯唇望着眼中英俊的小男人为自己系着腰带,“商珂若喜欢在外面,下次我们便还在外面弄!” 为沈泠寒系腰带的大手微微一顿,却什么也没有说。 此时远处有亮光,有人提着灯笼往这边走,沈泠寒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待一群人走近了,沈泠寒方看清是巡逻的士兵。 一群士兵均是向沈泠寒恭敬的行了礼,随后领头的士兵道:“皇上,这里不安全,属下们将您送回营帐 吧!” “不安全?”沈泠寒对这几个字划了重点,他微微敛起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领头的士兵道:“回皇上,之前有巡查的士兵看见有可疑之人潜入了军营,属下们正搜查那可疑之 人。” 闻言,沈泠寒忙看去身边的宴商珂。 然,此刻沈泠寒的身旁却空空如也,沈泠寒登时急了起来,生怕那可疑之人是来刺杀宴商珂的。 可沈泠寒转身找了一圈,都不见宴商珂的踪影。 见此,领头的士兵问向沈泠寒,“皇上在找什么?属下们为你找。” 沈泠寒目光看向面前的士兵们,“你们有没有看到宣晋侯去哪里了?”说着,沈泠寒抬手指了指身 旁,“刚刚他还在朕的身边昵!” 闻言,士兵们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流动着茫然之色。 旋即领头的士兵说道:“皇上,属下们只看到您一个在这里,并未看到少帅在这里。” 领头士兵的说的极为笃定。 一旁的士兵们均是点头附和。 沈泠寒头有些眩晕,身体靠在了刚刚二人激情欢.愉过的树上,他摇头,“不可能的,宣晋侯刚刚就是在 这里,”与朕承欢的。 这一刻二人激情结.合的画面浮现在沈泠寒脑海中。 士兵们见沈泠寒如此肯定,都有些发蒙了。 气氛也莫名变得诡异起来。 正在这时,宴商珂从不远处阴暗的角落里行了出来。 见此,沈泠寒忙上前拉起宴商珂的手问道:“商珂你去哪里了?” 宴商珂微微一愣,旋即一板一眼的回答,“刚刚我发现一个衣着不似军中的人,感觉他又鬼鬼祟祟的, 像做了坏事的坏人,我便追了去,与他打斗了起来,却不成想还是被他给跑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宝贝们的打赏,催更票,月票,推荐票。 8/8 45.65% 11:31 第一百零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商珂有受伤吗? ”沈泠寒眉宇拢着,凤眸中染着忧色检查着面前的小男人身上有没有伤到。 “没伤到。”宴商珂回答。 沈泠寒眉宇并没有舒展开,他道:“以后即便看到有可疑之人,也不要一个人追去,告知其他人就可以 了,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我会武功,没事的。” “那也不行。”沈泠寒紧紧握着他的手,“朕接受不得商珂有丝毫闪失了。” 说着,沈泠寒看向一旁的士兵们,“加派人手,定要将这个闯入军营中的贼人捉拿了!” 言毕,沈泠寒微微眯起眼,在心中分析了起来。 刚刚听闻商珂讲述,这个闯进军营之人,并不是为了刺杀他,那么这人夜闯军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他又是谁? 正在此时,忽然传来兵器相击的打斗声,沈泠寒寻声望去。 可由于天黑,他并未看清楚是谁在打斗。 一众士兵抽出佩剑,快奔了过去。 同时如此大的响动,已经引来其他将士。 那个夜闯军营的人怕是插翅难逃。 沈泠寒的护卫也行了过来,保护着沈泠寒有与宴商珂。 沈泠寒望着眼前的侍卫,肃声训斥道:“你们怎么能让宣晋侯一个人只身过来。” 身下因为刚刚激情过后,仍有粘腻在缓缓流出。 沈泠寒看了一眼身边的宴商珂,虽然若是有侍卫跟过来,二人就没法承欢,商珂并不能像方才那般的尽 兴而为,但这关乎到商珂的性命安全,丁点不能马虎,一定要教训一番侍卫们的。 侍卫忙跪在了沈泠寒的面前,“是属下们疏忽,请皇上责罚。” 委实不是侍卫们疏忽,而是宴商珂的速度太快,身手太好,宴商珂出了帐篷几个跃身,便将一众侍卫在 了甩开,不见踪迹。 可是他们并没有耽搁多长时间呐。 现在不是惩罚侍卫的时候,遂沈泠寒又道:“都起来吧,下不为例。” 说着,拉着宴商珂的手,去了远处不断传来兵器相击声的地方。 一众侍卫将二人保护的密不透风。 沈泠寒走近后,看清打斗中的二人时,不由睁大了眼眸,满是诧异。 此刻,萧瑾容正与盛无锦居然打到了一起。 一旁的将士们像是得了命令,并没有上去,只是守在一旁。 第一百零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盛无锦余光瞟见了沈泠寒过来,便马上停止了与萧瑾容缠斗,他道:“不打了。”转瞬又道:“但可不能 就证明我武技不如丞相,输给了丞相了。” 原来是萧瑾容不让一旁的兵将上,他想与盛无锦单打独斗,比试一番到底是谁的武功高强。 沈泠寒斜了一眼萧瑾容,竟然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盛无锦目光落在沈泠寒拉着宴商珂的手上,邪魅痞气的脸庞上溢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来,“今夜可真是一 个特殊的夜晚,我也没有白来一回。” 盛无锦的话,说的古里古怪的,沈泠寒盯像盛无锦。 这一看沈泠寒却发现盛无锦的脸色染着一抹不明的红。 沈泠寒已经经历了十年的情事,一眼便看出盛无锦脸颊上的一抹红晕,并不是因为与萧瑾容打斗而引起 的,倒像是被欲望充斥的。 正在此时,夜南峰行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个纸包。 是那包烤兔肉!沈泠寒盯夜南峰手中的纸包。 原来自己身上的烤兔肉被他捡去了。 此刻夜南峰走到沈泠寒面前,微微垂着头,将手中的牛皮纸包双手送到了沈泠寒面前,“这个是皇上的 吧?” 沈泠寒点了点头,他与夜南峰不久前共处过,宴南峰捡到他掉落的牛皮纸包很正常,可是...... 他那对自己躲闪的神情,和那红的几欲要滴出血的耳根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泠寒有些懵然的接过夜南峰手中的牛皮纸包,或许,或许还是因为不久前自己握住了他的**而羞赧, 不敢直视自己吧! 毕竟这种未经人事的少年郎,对那种事情还是很羞涩的,无论如何都算是自己轻薄了他的,他在自己面 前定是不自然了。 就是那耳根红的有些太夸张了,就像......刚刚激情过后似的! 沈泠寒将牛皮纸包收好,不经意的一瞥,却正对上萧瑾容一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 萧瑾容也正盯着沈泠寒看着。 沈泠寒目光微颤,发现今夜的萧瑾容也有些不对劲。 他眼底的白眼仁上有红血丝,就像......一头处在发.情时期的猎豹,集聚危险性,下一刻就会将眼前的猎 物拆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剩。 沈泠寒本能的向后退了退,不由碰了一下身旁的宴商珂。 今晚的沈泠寒感觉几个男人都莫名其妙的不对劲。 遂沈泠寒转头看去身边的宴商珂,目光定在宴商珂的脸上,仔细的瞧了起来。 看了宴商珂一会,沈泠寒吐了一口气,商珂皮肤是小麦肤色,照比那几个男人要黑上许多,他根本什么 都看不出来啊。 眼眸也都是几岁孩童的神韵。 第一百零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泠寒太敏感,总是感觉在场的气氛不对劲,古怪的很。 沈泠寒深呼吸一口,想整理一番思绪,却不成想一深吸,身下一股热流滑了下来。 沈泠寒脸颊一下子被染红,有些赧然的瞟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宴商珂,小男人真是憋久了,弄到他里面 那么多! 沈泠寒目光从宴商珂身上收了回来,一抬头却见面前男人们的视线都赤.裸.裸的定在了自己的身上,显 然是将沈泠寒的小动作都丝毫不落的收入眼中。 连夜南峰的视线都与往常大不一样。 但沈泠寒又想不明白是哪里不一样,总之都很怪。 沈泠寒心情莫名的烦躁了起来,暍道:“你们都瞅朕作甚!” 几个男人忙收回了视线。 萧瑾容脸色沉冷的盯向盛无锦,“你到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夜闯我方军营!” 冷“哼声,“闯了进来,可就没那么容易离开了。” 萧瑾容扫了 一眼众军将,“拿下,押入牢房。” 二人的合作已经告一段落,尤其今日萧瑾容从盛无锦口中得知他曾经囚禁过沈泠寒的事情,对盛无瑾正 憎恶着呢,想就此给盛无锦一些颜色! “这里可不是丞相说的算呢!”盛无锦不慌不忙的说道。 旋即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睨向了沈泠寒,“我只听陛下的,陛下怎么处置我,我是丝毫无怨言的。” 沈泠寒并没有给盛无锦好脸色,他袖管中的右手吃力的握成空拳,心头萦绕着杀意。 可是...... 沈泠寒转头望向身边的宴商珂,旋即垂下了眸子,“放他走。” 什么?萧瑾容和夜南峰均是诧异的望向了沈泠寒。 一众将士们也都在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 而盛无锦则是悠闲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像是早有预料沈泠寒会如此说。 末了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挑眉看向萧瑾容,挑衅意味十足的道:“丞相想知道贵国陛下为何会放了我 吗?” 盛无锦的话语还未落,夜南峰道:“是因为皇上在与你洽谈停战的事情。所以你方才有胆量来这里。” 没有将士喜欢征战。 尤其龙宵国一方主帅宴商珂出事后,又一连吃了几场败仗,军中斗志大减,如若可是和谈停战的事情, 他们是乐意接受的。 遂一众军将听了夜南峰的解释后,心中的疑惑消除,但他们虽然不想打仗,但却都是原则的。 此刻一众军将纷纷说道: “皇上,即便我方吃了几场败仗,但与他和谈也不要他咄咄逼人的立出不公平条约来。” 第一百零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对呀,对呀,割地赔款一概都不能应允他!” 闻言,沈泠寒正色道:“众军将且放心,朕不会让你们白白抛头颅洒热血,将个人生死去置之度外去保 卫国家领土,国家荣誉,更不能让那些战死杀场的战士白死,朕坚决不会将国家领土割出去一分一厘。” 这是沈泠寒对几十万军将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遂白日与盛无锦的谈话会如此决绝坚定。 但是...... 沈泠寒再次看向宴商珂,他可以舍去自己,去交换他心底最重要之人的健康。 此刻夜南峰指挥一众军将离开,只剩下沈泠寒的亲信侍卫。 “你到底来找皇上做什么? ”萧瑾容声音冷沉的质问。 宴商珂也是面色不善的盯着盛无锦 盛无锦则是淡淡一笑,挑起一双风流的桃花眼说道:“因为我与贵国陛下有一腿呗!想陛下了,便来见 陛下了。” 就见盛无锦的话语还未落,宴商珂便蓦地向盛无锦出招了。 招招噙着凛冽的杀意,一心要置盛无锦于死地。 萧瑾容也抽出腰间佩剑,朝着盛无锦刺去,一看就知对盛无锦也是动了杀心。 萧瑾容对盛无锦出招的同时,夜南峰也打了上去,盛无锦若是死了,他便不会再纠缠皇上了。 盛无锦对沈泠寒的色心,夜南峰也看个通透。 这样一个淫.靡放浪,私生活混乱的男人,没有资格去觊觎纠缠皇上。 此刻沈泠寒望着火拼在一起的四人,眉宇紧蹙,唇瓣抿成了一条缝隙。 他何尝不希望盛无锦被几人打死了。 倘若没有这个人挑起战事,便不会接踵而来这些不幸。 此刻盛无锦明显不是三人的对手,被武技高超的三人围攻,除非神仙,否则都是必死无疑了。 盛无锦现在只能做着吃力的防手,对于三人迅猛的攻击,丝毫没有出招的机会。 他忙冲着一旁的沈泠寒说道:“陛下可不要忘记我们的合作呢!我若是就此死了,陛下就不能......” “都停手。”沈泠寒不等盛无锦把话说完话,朝萧瑾容、宴商珂、夜南峰三人暍道。 三人到是很听沈泠寒的话,立刻住下手,各位各位。 萧瑾容率先问道:“寒寒与他合作什么了?” 宴商珂和夜南峰的目光也定在了沈泠寒身上,等着他回答萧瑾容的问题,当然也是他们要问的问题。 沈泠寒斜了盛无锦一眼,朝面前等着他回答的三个男人,没好气的暍道:“能是什么,不就是停战的事 情吗? ”转瞬又道:“若是他在军营中被杀了,都毅王朝的胜帝皇上又岂会不去追究?” 胜帝皇上盛无垢可是盛无锦的亲哥,这些年他可不是对这个弟弟一般的纵容。 这次两国幵战,一直都盛无锦的一意孤行,盛无垢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 第一百零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继续道:“若是在战场上,你们杀了他,也没有什么诟病,而此时他是单枪匹马一人在我军的军 营中,现下又是两军和谈时,你们若是就这么杀了他,便是给自己扣上了一个卑鄙不讲信用的头衔。两军对 战不杀来者。” 说道此,沈泠寒瞪了一眼盛无锦,“虽然他来军营目的不纯,但传到胜帝耳朵里,定是不会这般,只是 我军毫无信用,原则可言的杀了来此洽谈停战的武王!” “倘若如此,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沈泠寒费劲心思编了一个理由来搪塞三人。 委实,这个理由若是细想想还是有一些牵强,两军对战,要的只是胜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架不住 沈泠寒将话语说的气势磅礴,震慑住了内心都有些凌乱三个男人。 不过,沈泠寒虽然如此为盛无锦说话,但却没有给盛无锦丝毫好脸色看,他凝眉怒目瞪向盛无锦。 “若敢有下次,不杀你,也让你成为废人,只给你留一条苟延残喘的命!” “陛下舍得那般对我嘛!”盛无锦桃花眼中赤裸裸的流转着意味不明的暖昧,“我们现下、以后是什么关 系,陛下可比我清楚呢! ”略顿,“今日我来可就是为了促进我们二人的感情,为了以后......” “滚。”沈泠寒眉目清寒,不想让盛无锦在说下去,引起一旁三人更多的怀疑。 盛无锦也是见好就收,他道:“陛下凶什么,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两军停战和谈的事情,做进一步的准 备!” 言毕,人悠闲的摇着扇子离开。 委实,盛无锦今夜来是想逼的沈泠寒紧一些,他好能尽快吃到梦寐已久的美人肉。 盛无锦就是一个下.体动物,将性.放到了第一位,一切皆是次之。 这些年被他压在身下形形色色的男人,数不胜数。 见盛无锦走远后,沈泠寒未看面前三人一眼,便气郁的拂袖离幵。 三个男人有些茫然,不知沈泠寒为何要生如此大的气! 不明他们到底是哪里惹到沈泠寒了。 委实沈泠寒并未生他三人的气,三人围攻盛无锦,对盛无锦起了杀心是太正常不过的事,若是放到沈泠 寒身上,沈泠寒也会同他们一般的去做。 而沈泠寒气郁的是他自己,在置他自己的气。 他感觉自己不配当帝王坐在龙椅上,他太无能了。 总是在被人威胁,不能自主,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保最重要的人安然。 此刻沈泠寒想什么,其他三人并不知晓。 看在萧瑾容眼中,沈泠寒便是在端着一副帝王骄矜,目中无人的架子。 而夜南峰一心都是他让皇上失望了。 至于宴商珂,默默的跟在沈泠寒的身后,“哥哥不要生气了,我错了。” 诚然,宴呆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他只想让沈泠寒不生气,遂虔诚的去承认这份不是自己错 误的错。 第一百零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你没有错。”沈泠寒回身看向宴商珂,“是朕的错。” 宴商珂仍旧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七分可怜三分委屈的望着沈泠寒。 哥哥虽然说他没错,说是哥哥自己的错,但他怎么感觉哥哥冷肃气恼的神色,好像还是他的错? 此刻沈泠寒身心都疲惫不堪,没有心力和宴商珂讲的太多,说完这句话,人便转过身继续前行,随后进 了帐篷,连外套都没有脱的倒在了床榻上。 虽然闭着眼睛,眉宇却是微微拢着,像是萦绕着怒气一般。 宴呆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嗫嚅的从床位爬上了床榻,小心翼翼的躺在了沈泠寒身边。 沈泠寒忽然一侧身,伸手搂住了宴商珂,鼻音很重的说道:“朕喜欢商珂! ”永远都不会生商珂的气。 言毕,将头窝在宴商珂的肩头蹭了蹭,再没有吱声,人好似睡了过去。 纤长温软的睫毛上挂着颗颗晶莹。 想是太疲劳的缘故,沈泠寒很快便睡了过去。 黎明时分,沈泠寒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身上像是有重物。 他蹙了下眉心,混沌的意识逐渐开始清明。 确定了自己身上的重物是什么了! 原来是宴呆呆在干坏事。 他以为沈泠寒睡的熟,就不会发现他偷偷干的坏事。 虽然他只是撑在了沈泠寒身上,但力道还是或多或少作用在了沈泠寒身上。 并且沈泠寒的觉又轻,遂宴呆呆刚刚开始做坏事,沈泠寒便清醒了过来。 但沈泠寒一向都是极为宠着他的小男人的。 所有即便人都醒了,也还是闭着眼睛装睡,配合着他的小男人来偷自己。 此刻,沈泠寒可以清晰感觉到宴呆呆微微颤抖的手在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扒他的裹裤。 旋即裹裤被身上的人嗫嚅的放到了枕头旁。 紧接着...... 沈泠寒为了方便小男人进去,他不着痕迹的敞开了腿。 密密实实的被撑满,沈泠寒感受着小男人的硬烫爱.欲,唇角微微挽了起来。 同时暗叹着自己的小男人真是如狼似虎,欲望无边无际,两人刚刚云雨没多久,便又悄悄的弄了他! 今日天气放阴,清早太阳便被掩在了云层中。 柳明将早餐准备好后,便吩咐小厮通知陆白。 陆白来时,神色好似刚睡醒来的模样,还打了一个哈切。 那感觉好似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般。 第一百零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柳明为陆白盛了一碗清粥,问道:“陆都督这些时日很忙?” 陆白接过柳明递过来的粥碗,声音中透着鼻音,“嗯,近一段时间都比较忙。” 昨晚后半夜陆白才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回来休息。 小厮来找陆白用早餐时,陆白还没有起床,随后睡眼惺忪的起来,简单洗漱一番,便过来与柳明用早餐 了。 “用完早餐陆都督还要去忙? ”陆明关心道:“陆都督要多注意身体。” “今天休息一日。”陆白道:“多谢柳尚书关心。” 闻言,柳明神色染上歉意,“是柳明打扰陆都督休息了。” 为了一顿早餐,打扰了陆白睡早觉,柳明很是过意不去。 住进陆府的陆明,是极为怕自己给陆白添麻烦。 “我也饿了。”陆白道:“柳尚书不让小廝喚我,我亦是起来用早餐的。” 言毕,陆白拿起竹箸夹了一块柳明炝拌的小菜。 吃柳明做的早餐,似乎已经是陆白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柳明家教严格,一向都是食不言寝不语。 陆白也不知道该对柳明说些什么。 遂二人静默的吃完一顿早餐。 二人均是拿出帕子擦着唇角。 怎么瞧怎么都感觉二人的相处模式古里古怪的。 小厮将桌上的餐盘收拾好。 隔了会,柳明开口说了话,“听闻边城那边皇上正在与藩王盛无锦和谈,若是顺利,皇上不会太久便回 来了。” 陆白轻“嗯”了声,“到时皇上就可以为柳尚书做主了。” 闻言,柳明心中却升起了忧虑。 他深谙尉迟野贺的性子,他怕到时即便皇上为他做了主,尉迟野贺还是会对他纠缠,他没有那么容易自 由。 可他也不想一直叨扰陆白下去,柳明将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柳明微微垂着睫毛,想掩盖内心的愁苦。 然这一切都收在了一直注视他的陆白眼底。 这几日他一直对面前的人有所愧疚。 他如此的相信自己,丝毫不防范自己,自己却在处心积虑的算计他,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甚至每每见如此真善美的人坐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共进早餐,他都几度有了打消算计他的念头。 可是...... 第一百零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还是舍不得放他离幵自己身边。 更重要的是他离开他之后,真的可以过的好吗? 即便皇上为他做主,但也不能管他一世。 尉迟野贺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 总之他一个人要面对许多困难。 不知为何,他见不得他受罪。 第一百零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不知为何,他见不得他受罪。 更是不想他一个孤独。 最重要的他想看到他的时候,便能看到他。 他想看到他眼中含着清雅温润的笑,而不是痛苦。 他要把他留在身边。 说他自私,卑微,龌龊......什么都好,他就是要用下三滥的方法,将他......娶为自己的内人。 可是如此想着,陆白却又想起了沈止曦,他与他相处了十年之久,都没有如此想迫切的想娶过他。 想着想着陆白便有些心烦意乱。 周清方的话语在他脑中拂过,很笃定的说他心悦柳明。 不可能的! 陆白依然在心中否定着周清方的这种说辞。 他爱的人是沈止曦。 他爱了沈止曦十年,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移情别恋了,去心悦上旁人。 他曾经听父亲说过的,陆家的男人都很钟情。 代代都只是深爱着一个人的,即便是有娶了三妻四妾,也只是迫于形势。那不是真爱。 可是自己为何要对他这般费劲心机呢? 陆白脑子处在错乱中。 “这个陆都督若是不嫌弃的话,便收下吧。” 陆白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柳明将一块手帕送到了陆白的面前,声音温润守礼。 柳明微微垂下眼睫,有些难为情的道:“柳明清寒,买不起像样的东西略表一番谢意,陆都督对柳明恩 情,只能自己绣了一方手帕送给陆都督。” 陆白垂下眸子盯着柳明递到他面前的方帕,上边绣着一枝海棠花。 柳明一直都想答谢陆白,略表心意。 可是柳明身无分文,他无意间发现陆白一直用着一块绣着海棠花的方帕,感觉陆白好似很喜欢那块绣着 海棠花的方帕。 遂柳明便亲自动手绣了一块海棠花的方帕,作为一点微薄的答谢礼,送给陆白。 不过却忧心着陆白嫌他寒酸,送这种不值钱的礼物给他。 此刻陆白伸出手去接过了柳明手中的手帕,盯着接在手中绣着海棠花的方帕细细审视着。 思绪处在了幽远的回忆当中。 第一百零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他一觉醒来后,便莫名的喜欢上了海棠花。 再后来他与沈止曦相识,确定了关系后,不知因何他便鬼使神差的要沈止曦为他亲手刺绣一块带有海棠 花图案的方帕。 他想随时随地都带在身上。 沈止曦也不犹豫便答应了他。 那时的沈止曦还不似现在这般心机重,圆滑。虽然他从不会刺绣,也没有做过刺绣的伙计,但却还是一 针一针的为他刺了方帕。 手指都扎的烂了,不知绣了多少块,最后总算绣出一株相对来说比较好看的海棠花方帕,送给了他。 可是与柳尚书绣的海棠花相比起来,沈止曦绣就黯然失色,与柳尚书绣的有着天壤之别。 陆白盯着手中方帕的眸光微亮。 他没想到柳明的绣工是如此精湛,方帕上那枝海棠花生动逼真,怕是拿到外面去,都可以将蝴蝶引来, 蜜蜂也会来采蜜。 此刻,柳明见陆白半晌不说话,以为陆白不喜欢他送的方帕。 遂他略显紧张的温润道:“陆都督若是不喜欢,不用顾忌柳明的颜面,柳明没事的,你退回来就是了。” 柳明是知道自己的绣工很好,从这一方面他不用担心陆白不喜欢,但这些时日与陆白的相处,柳明发现 陆白是个极为念旧的人。 以陆白这种拥有权势的富家子弟,用的日用品通常都是隔一段时间便换成崭新的一批。 可是柳明却发现陆白用的无论是茶盏、碗筷、还是文房四宝等日用品,都是多年前的老样子,甚至还有 破损的。 尤为是他用的那块绣着海棠花的方帕,一看便知是有些年载了。 柳明忽然懊悔起来,感觉自己此举太过唐突鲁莽了。 那块方帕定是对他意义深刻,否则他怎能如此的去珍惜,用了那么多年。 他若是想换掉,早早自己便换掉了。 并且市面上比自己绣的好看的海棠花方帕有许多许多,自己却在这里班门弄斧,不知好歹的送了陆都督 这块海棠花方帕。 又好似在提醒陆都督那块方帕太旧了...... 柳明正胡思乱想一通的时候,望着他的陆白神色却猛然一滞,他听眼波闪动,难以置信的望着柳明精致 俊美的五官,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 陆白握着方帕的手都不由的紧了紧。 ......原来如此! 陆白忽然发现柳明的眉眼生的极像沈止曝。 此刻困扰陆白多日的谜题迎刃而解。 原来他对柳尚书的种种心思,以及如此袒护柳明都是源于他生的像沈止曦。 第一百零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居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将柳尚书当成沈止曦的替身了。 十年间,沈止曦更多的时间是在萧瑾容的身边,更是将一颗心毫不保留的都给了萧瑾容,而他拥有的只 有沈止曦的一具肉.体,这让他时常患得患失。 虽然沈止曦躺在他的枕边,与他缠绵,但他却感觉不到真正的拥有他。 十年的相处,他的心一直没有变,可是沈止曦却越发的对他只有利用关系。 年少时沈止曦对他的那份纯真,已经随着时光流逝变成了城府与更加的利用。 然而这时柳尚书闯入了他的生活。 那时柳尚书不顾自身安危的为尉迟野贺挡剑,即便尉迟野贺百般欺凌侮辱柳尚书,甚至恶劣的对柳尚书 施暴,要废了他的双腿,可柳尚书的眼底依然是干净纯澈,没有恨,没有阴霾。 干净的如同初生婴儿,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真善美,这些柳尚书都拥有。 可这些都是他一直对沈止曦的期盼。 而柳尚书眉眼生的又极像沈止曦,他便看着他格外亲切,所以无形中他已经将柳尚书当成了沈止曦的替 身了。 这一切最终的思想,归根结底是他深爱着沈止曦,想用另一种行事来填补这十年间的遗憾,对沈止曦的 失落。 陆白心念飞转,最后非常笃定的将他对柳明的不明情愫,定为柳明是沈止曦的替身。 他想从柳明身上得到永远都无法从沈止曦身上得到的东西。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不知陆白何时才能理清楚自己的本心,不再笼罩在错误的认识之 下。 此时,陆白目光一转,从柳明脸上移开,他将手中的方帕送还给了柳明,“那块方帕是止曦送我的。” 柳明脸色倏地通红,羞赧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抱歉,是我欠考虑。”柳明迟疑一刻,脸色愈加羞 红了,“请你不要误会我,我送你方帕只是单纯的感谢,别无他意。” 语毕,柳明把头垂的极低,一副生怕被陆白多想的模样。 “没有,我没有误会柳尚书。”陆白淡淡的声音在柳明耳边响起。 虽然陆白已经如此说了,但柳明略显窘态的羞愧之色却没有马上退下。 耳根红的似要滴血般。 像是为了缓解柳明的尴尬赧然,陆白盯着柳明攥在手中的那块方帕说道:“方帕上的海棠花绣的很 美。” 柳明目光也移到了手中的方帕上,“我喜欢海棠花,所以便多留意了海棠花一些。” 陆白想了想,道:“那劳烦柳尚书画一副海棠花的画,送给我。” 柳明忙点头道:“好的,我明日便给陆都督送来。” “不急。”陆白淡道,旋即他又道:“我想柳尚书画的海棠花也一定很漂亮!” 第一百零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的确是如此,柳明当年画海棠花可是一绝。多少人拿出重金想让他为其画一幅海棠花挂在家中,可柳明 都没有同意。 海棠花是他最喜欢的花,是无价的,不能与金钱并蒂,只能画给他认为重要的人。 此刻,柳明不由想起他当年在明轩阁诗词比赛中丢了的那把折扇。 折扇上就是画了一枝海棠花。 那把折扇是他最喜欢的,却不知被哪个品德不好的主,给顺手牵羊不光彩的偷走了。 陆白打了一个哈切,“我去睡了。” 柳明点头,“好好休息。” 柳明望着陆白身影消失在眼中,旋即有些颓废的趴在了桌子上,依然为自己的鲁莽唐突而感到羞愧懊 悔。 还好陆都督是正人君子,不往歪了去想,心思对自己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柳明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到了去镇抚司的时间,便起身离幵。 却将那块方帕落在了桌子上。 柳明走后不久,陆白行了进来,目光一下就被桌上的那块方帕吸引,定格在了那快绣着海棠花的方帕 上。 几息后,陆白走到桌旁,伸出手拿起了那块方帕,又看了一会,旋即将那块方帕送到鼻息间闻了闻。 淡淡清新的海棠花香,那是柳明的体香。 柳明的沐浴用品就是配的海棠花香料。 而这些都是陆白为他准备的。 陆白将方帕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旋即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厮。 小厮忙底下头去,佯装一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模样。 夕阳西沉,临近傍晚。 此刻镇抚司的锦衣卫们已经都陆续离开办公地。 室内只余柳明和两名锦衣卫。 柳明整理好桌上的公务,向两名锦衣卫打了招呼后,便也要离幵。 自从住进陆府后,柳明便不似以往是最后一个离开了。 有时陆白会早归,早柳明回来的陆白通常会等着柳明一同用晚餐。 柳明也不好让陆白等他那么晚,便不再加班,早早回来。 尤为是今日陆白就在府中,柳明更是要尽早的回去。 此刻柳明方走到门口,便迎面看到一个人。 是宋华,柳明早早便看出他对陆白有意思,可奈何陆白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而宋华从来就是感觉自己不比柳明差,一样的都是不洁了,被其他男人睡了,可凭什么陆白就那么看重 第一百零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柳明!还把他带回陆府里去住! 越是如此想,他便越是看柳明不顺眼,妒恨着柳明,总想找柳明麻烦,教训柳明一顿,好泄他心头之 愤。 此刻,宋华故意挡住了柳明的前路。 门口就那么大的一块地方,他却站在了正中间不动弹,柳明想绕开走都没法子。 柳明性子温雅内敛,所受的教育又高,素质不是平常人能比的。 最主要的柳明最近在看佛经,照比以往还要与世无争。 遂此刻他明明知晓宋华是故意挑衅,人也不恼,心平气和的道:“劳烦让一下路。” 大厅内其他两名锦衣卫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闻听柳明的话,宋华鄙夷一笑,冲柳明嘲讽道:“自从搬进了陆府,每天应卯也不是最早的了,放衙也 是急着回陆府,这般焦急是不是为了回去讨好陆都督,跪伏在陆都督膝下,去舔舐啊?” 说着,宋华“啧啧”两声,辱骂道:“你骨子里就是一个淫.荡卑微的贱.货,只能靠卖骚苟活。” 柳明眼帘微垂,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他又和声道了一句,“劳烦让一让。” 宋华在锦衣卫中是出了名的专挑好欺负的人去欺负,又知道柳明不是多嘴,背地里告状的人。 遂变本加厉的欺负柳明了。 “想过去吗? ”宋华高高吊起眼梢,眼中全是戏弄。 柳明不去看宋华的神色,“嗯”了一声,“想过去。” 宋华奸声一笑,将两只腿分开,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的胯下,“从我胯下钻过去就可以走了。” 柳明望着宋华的胯下,这种侮辱对他真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借光,我们要过去。”这时厅内的其他两名锦衣卫走了过来,对宋华说道。 这两名锦衣卫可不是宋华可以欺负的了,遂宋华让开了路,打算二人过去,他在刁难柳明。 “走啊,我们一起走柳尚书。”孰料一名锦衣卫忽然说道。 闻言,宋华登时又站回了门口,不肯放柳明就这么过去。 见状,另一名锦衣卫又道:“好狗不挡路。” 说罢,他撸起了袖子,一副要动武力的模样。 宋华自知不是面前锦衣卫的对手,尤为两个锦衣卫还都是袒护着柳明。 他又气又恨,但迫于无计可施,只是让开了路,恶狠狠的看着柳明从自己身边离幵,走远,最后出了镇 抚司,只剩下他一个锦衣卫。他不服气的嘶吼了起来。 “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为他痴为他狂的人都是有钱有势的官宦公子哥?他只需把腿分开,荣华富贵就享之不尽。而我呢?费 尽心思,被那些变态玩.弄几天都下不来床榻,也只能费力的爬到一名小锦衣卫的位置,还要去挤锦衣卫大 营的公共房住!” 第一百零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正在此时一道话语传来,“公平只捏在你自己的手中。” 宋华一惊,忙寻声望去,就见不知何时一名戴着黑纱斗笠的男人,居然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身旁。 宋华立时警惕了起来,盯向戴着黑纱斗笠的男人道:“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男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一截枯木棍,“但我可以帮助你夺回你的公平,不要 再愚蠢的去寄予老天会对你这样的人公平了!” 宋华狐疑的看向身旁的人,试探的问道:“你可知我想要什么?” “咔嚓”一声,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折断了手中的枯木棍,“我不知你想要什么吗,但我知道我想要 什么。” 柳明回到陆府的时候,陆白已经坐在餐桌旁,四菜一汤已经布了上面,碗筷也都摆好。 柳明忙净完手,便坐在了桌旁,十分歉意的对陆白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久等,刚刚坐下。”陆白淡淡说道。 一旁的小廝已经将陆白干巴巴的那些种回答记得牢牢的了:‘没久等,刚刚坐下’、‘我不饿,想等饿了 再吃’、‘刚刚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吃’、‘饭菜太烫了,我等凉了再吃’...... 然后刚好柳明尚书回来,他便凑巧这时开始用餐,而被划了重点的事情一一便是他绝对不是在刻意的等 着柳尚书一同用餐。 陆白拿起了竹箸静默的吃起来饭菜。 柳明亦是如此,屋内寂静的只剩下二人用餐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一顿饭又再无言中度过。 这种气氛二人到是没有感觉不对的,像是一种常态了,只是小廝看着二人的相处用餐模式,浑身的不自 在。 这好友不像好友,兄弟不像兄弟,情人不像情人,夫夫也不像夫夫的,但又总感觉有一些异于常态的暖 昧在其中,二人的这种表象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此刻小厮幵始收拾碗筷。 这时柳明忽然想起了什么,温言问向一旁正在收拾碗筷的小廝,“今晨我将一块方帕落在了桌上,你看 到没有?” “回柳尚书的话,奴才没有看到。”说完,小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正在垂着眸子,一副清清冷冷饮着 茶水的陆白,暗道:柳尚书应该去问我家少爷,看少爷如何去答! 柳明永远都不会想到,在他面前端正如朗朗君子的陆都督,已经成为偷拿他东西的惯犯了。 柳明更不会想到这人得有多贱,给东西不要,在无情的拒绝掉人家虔诚送的方帕后,却在背地里又把方 帕用偷的手段弄到手中,还如视珍宝的藏到了枕头底下。 就像如此便是与物主同床共枕的了。 所以这男人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的。 陆白每次饮茶都是微微蹙着眉心的,这让柳明一直都很困惑。 第一百零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陆都督不喜饮茶吗?” 那为什么还要暍!柳明一直无法想通,与陆白相处久了,变得熟络些了,便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 □。 陆白暍茶的动作微微一顿,旋即缓缓放下了手中茶盏,在心中有些埋怨柳明尽是问些尖端的问题。 上次是在锦衣卫大营中,这次在这里又突然搞袭击。 为什么就不问问他最近城中来了个戏曲班子,曲唱的不错,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城中新开了一家裁缝铺子,锦袍的款式独特做功又精致,要不要去定做几套? 亦或是他想出去逛逛街,他想要他陪一陪,当他的贴身保镖。 陆白天马行空的乱想了一通,却唯独没有去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好理由回答柳明的问题。 “那个......”陆白眉蹙的更紧了,吃力的想着自己要如何回答柳明的问题。 陆白正人君子的形象在柳明心中已经根深蒂固,遂柳明一副认真的等着陆白回答。 与此同时,室外忽然传来小厮丫鬟愉悦的欢呼声 二人的注意力均是被门外小厮丫鬟的欢呼声给吸引去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陆白清清冷冷的问向一旁的小厮。 心中却是在庆幸门外的小廝丫鬟将柳明的注意力引走,他便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了。 同时陆白发现,自己不知为何每每在柳明面前都很笨拙,心眼不够用。 闻听陆白的话,小厮道:“属下这就去看看。” 小厮的话音未落,陆白忙道:“我自己去看吧。” 他怕小厮出去看的这个当空,柳明又想起那个问题,再去问他。 说罢,陆白起身便行了出去,柳明也是闲着无事,跟了出去。 二人一出门就看到了夜空中在放着绚丽多彩的烟花,好不漂亮,小廝丫鬟的欢呼,便是看到如此美丽的 烟花而兴奋的。 “好美啊! ”柳明望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陆白垂眸睨向眼尾微弯的柳明,问道:“我带柳尚书出府去看吧,近了看的更加清晰。” “好啊!”柳明丝毫没有犹豫的答道。 柳白忽然想对柳明说不要轻易去答应旁人出去,那样太不安全,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感觉自己比旁人还不是好东西。 柳明哪里会知道陆白丰富的心里活动。 他眉眼依然噙着笑意,看了一眼陆白,礼貌的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旋即陆白迈步先走,柳明跟在他身侧。 出了陆府二人坐上了马车,赶往了放烟花之地。 第一百零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今日陆白出奇的居然没有骑马,与柳明同坐在一辆马车中。 陆府的马车都很宽敞,遂即便两人同坐在一辆马车里也不会感到拥挤。 尤其柳明还是紧挨着车窗坐着。 此刻陆白却有些紧张,坎坷不安,生怕柳明忽然问他,为什么要与他同坐一辆马车,而不是去骑马! 第一百零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然,陆白这次却是多虑了。 柳明正在车窗边全神贯注的看着烟花,丝毫没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不过陆白还是一路坎坷的熬到二人下了马车。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着了地。 二人来到城西的一处河边,烟花就在河边燃放着。 此刻有许多小贩都在售卖烟花。 见此,陆白买下了一大捆烟花,拿出一根给柳明,“放烟花,比看烟花还趣。” 陆明接过陆白递过来的烟花。 将烟花插在了地上,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烟花。 烟花头冒了些许火星,这时一个小火球蹿上了夜空,“嘭”地在空中炸开,爆出一朵五颜六色的花球来。 柳明仰望的上空的烟花,此刻的他难得提及起自己往事。 “那年我十二岁,哥哥年长我三岁,也是在这处湖畔,同是人们在放烟花,可是那时的柳家已经败落, 我们没有多余的钱两买烟花。” 陆白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柳明讲。 柳明继续道:“但哥哥见我很想放烟花,便去与卖烟花的小贩谈,要为小贩去马车上搬运烟花做苦力, 然后报酬就是一根烟花,哥哥想给我换一个烟花放,当时买烟花的小贩同意的十分干脆。” 柳明轻叹一声,“可那卖烟火的小贩见哥哥是一个文人,年龄又小,便赖账了,哥哥为他做完伙计,却 不给哥哥事先与他谈好了的一个烟花的报酬,哥哥去与他理论,却被小贩的给打了。我去帮哥哥,也被打 了。” 听到这里,陆白莫名的气愤。 若是当年他在场,他一定不会让那个卖烟火的小贩去欺负柳尚书。 他会狠狠的教训一顿那个言而无信买烟火的小贩,如此卑劣的以大欺小。 然,陆白转念一想,反应过来自己那时也只不过是一个孩童,他比柳明小了三岁,才九岁啊! 不过…… 他可以用权利,但现在如何去想,都已经为时已晚,他终是错过了,时间不能倒流。 说道此,柳明收回望向夜空中烟花的视线,看去一旁的陆白,问道:“陆都督猜一猜当晚我有没有放到 烟花?” 说完,柳明赧然的一笑,“今晚我的问题可真多。” “不多。”陆白被柳明的笑,晃的心一颤,“柳尚书如此问及我,应该是放到了烟花。” 陆明点头,轻“嗯”了声,“当时我遇到一个‘小贵人’! ” “小贵人? ”陆白重复。 “是啊,他是我生命中第一缕朝阳,让我感觉世道还是很温暖的,一个三岁多的孩童,就知道打抱不 第一百零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平,帮助为人。” 说道此,柳明又笑了,但若细看之下,眼中似有情绪在流动,“当时他还穿开裆裤呢,连走路都不稳, 可就知道拿着一根烟花去打那个刚刚踹了我一脚的小贩。” 柳明眼中含着笑意,但却已经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他继续道:“买烟花的小贩被他打的跪地求 饶。 委实是恐惧这个孩童身后的大势力。 陆白微微皱起眉心,似是对那个三岁穿着幵裆裤的孩童有了猜测。 柳明目光又移到陆白刚刚买的那一捆烟火上。 烟花也分三六九等,陆白买的那一捆烟花是这里最好的。 “那个小娃娃打完了买烟花的小贩后,将手中那根当时最昂贵的烟花塞到了我的手中,然后奶声奶气的 对我说道,‘哥哥给你’。” 柳明顿了顿,忍住嗓音的哽咽,“爹娘自小便教育我不能平白无故的收旁人的东西,遂当时我要推脱 的,可是男娃娃的母亲过来,他喊着男娃娃的名字,将男娃娃抱起来走了。” “我起步要去追,将手中的烟花还给他,可是被跟随他们的护卫拦了下来,护卫到是也没有对我凶,‘他 说少爷给你的烟花,你就放了吧。’” 柳明俯身从那困烟花中又拿出一根,点燃放了起来,旋即望着天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似是喃喃自语般 的道:“我欠了他一根烟花!” 俨然陆白此时已经猜到了那个男娃娃是谁了。 当时那个男娃娃的母亲喊着他的名字‘野贺’。 柳明是个不忘恩情的人,他又打探了男娃娃的家世,男娃娃的父亲是朝中重臣,复性尉迟。所以当年十 二岁的柳明在河边遇到的是三岁的尉迟野贺。 说完,柳明整理了 一番情绪,唇角噙上微笑,望向身旁的陆白,“谢谢你陪我放烟花。” 陆白不知道柳明会有一段这样的过往。 若是他知道,他说什么也不会带着柳明来这里放烟花。 他不喜欢自己与柳明的生活中笼罩着尉迟野贺的影子,他更不喜欢柳明心中装着尉迟野贺! 陆白看着柳明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些许伤感,更加懊悔带着柳明来到这处河边了。 当年带着柳明放烟花的哥哥,名唤柳笙。 大概就是十五岁那年背井离乡去了外面闯荡,而后便了无音讯,直到几年前柳明才得知柳笙早已经客死 异国,并且死因很凄惨,是被一群流氓轮.奸至死的。 “城中来了一个戏曲班子,曲唱的不错,我带柳尚书去听听? ”陆白询问柳明。 虽然陆白早早便想与柳明去听戏曲了,但此刻他带着柳明去,只是想柳明开心一些。 柳明仍旧丝毫都不犹豫的点了头。 可这让陆白心里有些小想法,他在怀疑柳明是否从来就不会拒绝人! 然而,他却不知道,柳明从来不拒绝的只有他。 第一百零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在柳明心中,陆白对他的恩情,这一世他都没法还清。 随后二人欲要上马车时,却听见河岸旁纷纷有人呐喊了起来,像是宣泄心中的郁气不快。 柳明回身望着在河边呐喊的人群。 手上忽然一热,被陆白握住,“我们也去呐喊一番,来宣泄一番不快的情绪!” 人有七情六欲,遂或多或少心中都会有不快郁闷的时候。 有时对着空旷的地方呐喊一番,心情真的会好了不少。 随后柳明被陆白拉着手,领到了一处地势较高的高岭上。 此刻,河岸旁的树丛中隐着一个人,将柳明和陆白的一举一动都尽收在眼中,他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力 气之大,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陆白有些不舍的松了柳明细腻柔软的手,将双手搭在嘴边高声呐喊了起来。 “我要他守在我身边。” “我要与他长相廝守,永不分离。” “我更要他永远快乐无忧。” 陆白的话语一声声的回荡在前方的山谷之中,高亢激昂,充满对心悦之人的爱意浓情。 喊完了后,陆白转头看向柳明,“该柳尚书喊了。” 陆白怕柳明腼腆难为情去喊,便打了头阵。 有了陆白打头阵,柳明果然胆子大了,他轻了轻嗓子,将双手搭在了唇边,也呐喊了起来。 “我想要自由和我身边的都幸福!” 陆白在一旁静静等着柳明喊出更多句话来。 然,柳明却放下了搭在唇边的手。 陆白微微睁了睁眼眸,问道,“这就是没了吗?” 柳明点头,“没了。” “这么少?”陆白难以置信。他居然所求的这么少! “已经很多了。”柳明回答。 陆白怔怔的看了柳明几息后收回了视线。 以往他与沈止曦也如此呐喊宣泄过。 当时沈止曦想要得到的东西简直多到他都记不清了。 但他可以清楚的记得没有一样是希望身边的人幸福的,更多的是诅咒其他人不得好死。 随后二人乘车去了戏园听戏。 戏曲很好听,观众一个劲的叫好,往台上扔钱打赏。 第一百零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柳明也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给抚掌。 而陆白,一直想要听戏曲的陆白,却一眼都未往台上瞟,甚至台上唱的是什么曲目他都不知道。 他的心和目光都搁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还感觉不够用。 一场戏曲听完后,时间已经不早,往日的这个时候柳明已经洗漱休息了。 但陆白却‘兴致’正浓,二人一出戏院,陆白便将柳明带去了吃夜宵。 帝都的夜市很繁华热闹,不比白日人少。 二人去了街边的一个小摊位,坐在桌旁,陆白点了两碗馄饨面和几道小菜,“这家摊位的馄饨面在帝都 很有名,来这里的都是回头客。” 说话间,伙计已经将两碗馄饨面端了上来,陆白递给了柳明一只瓷勺,“馄饨面的汤水也很好暍。” 柳明接过瓷勺舀了一勺汤水暍了下去,眼眸微微一亮,“嗯,味道很鲜!” 旋即他看了 一眼身旁的馄饨面摊,“没想到陆都督也会来这种简陋的路边摊位上吃面。” 话一出口,柳明怕陆白误会,忙又解释道:“我不是嫌陆都督带我来路边摊位吃面的意思。” “柳尚书不必在我面前这般小心翼翼,我不会误会你的。”陆白为柳明夹了一道小菜,放到柳明的餐碟 中,“我们在一起相处你不要拘谨,你将我当成......亲人吧。”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柳明垂下细软的睫毛,感动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光。 若说尉迟野贺是柳明人生中的第一缕阳光,那陆白就是第二缕暖阳,让柳明这一生一世都难以忘怀。 陆白望着柳明从来都是对他一副诚挚的模样,心头却萦绕起来罪恶感。 他对他的好,是有所图的! 陆白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默的吃起了馄饨面。 柳明亦是如此。 二人吃完馄饨面,柳明以为二人要回府邸了,可是陆白却并没有,他道:“衣裳弄上汤汁了,这里距离 裁缝铺子不远,我去买一套成衣换上。” 这种情况下,柳明是一定要陪着陆白去的,他又不能自己一个人回去,尤为陆白今日是陪他出来了。 二人出了面摊后,便走在了热闹非凡的夜市上。 路边是各种琳琅满目的杂货摊位,小商贩都在吆暍着。 此刻,柳明的注意力被街边摊位上一只毛笔吸引了去。 陆白顺着柳明的目光看了过去,旋即停住了步伐,到路边摊位上将那只毛笔拿了起来。 小商贩忙过来招呼,“客官真是好眼力啊!这只毛笔是用最上等的紫毫制作而成的,那书写出来的字, 要比其他材质制作出来的好看上许多,且又手感极佳啊!” 陆白哪里有什么好眼力,他对文房四宝没什么了解,只是看到柳明盯着这只毛笔,他就拿了起来。 “包起来吧。” 说着,陆白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了小商贩,钱两只多不少。 第一百零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小商贩忙乐不思蜀找来盒子包了起来,递给了陆白。 陆白接过来又递给了柳明。 “谢谢,又让路都督破费了。”柳明接过盒子。 陆白对柳明的好,已经让柳明开始有了负担。 他要用什么去还? 随后二人去了裁缝铺子, 裁缝铺子中有许多成衣,只看喜欢哪款,穿什么码字的便成。 陆白指了指墙上一件玄色的锦袍,问向柳明,“那个我穿怎么样?” 陆白这是让柳明给意见,为他选衣裳。 柳明顺着陆白手指的方向看去,旋即目光又去打量了一番陆白身上穿的锦袍后,道:“墙上挂着那件与 陆都督身上的没有什么区别,但都挺适合陆都督的气质。” “那等于没有换衣裳。”陆白垂着眸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锦袍,的确没什么区别,“柳尚书为我选择 -款吧!” “嗯? ”柳明微微讶然,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帮着恩人选一件衣裳也是理所应当的。 纵使即便不是恩人,二人一起逛街,帮忙选择一款锦袍也没有什么的。 遂柳明目光看去了墙上挂着的衣袍,认真的开始为陆白选起了衣裳。 而陆白的目光则是一直盯在柳明的脸上,那感觉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一般。 柳明看了一会,又去摸了摸每一件衣裳的料子,最后选定了一件藏青色圆领窄袖衣袍,锦缎上有精美的 暗纹,领口与衣袖是珍珠白的衬里,看上去精致又大气。 “这件可否?”柳明将衣裳拿到了陆白面前,“这件衣裳的面料很柔软,穿在身上能舒服些。” 柳明是个极为心细的人,很在乎细节。 陆白伸出手也摸去了衣料,但委实他是想去触碰柳明的手,他感觉柳明的手比衣料都丝滑柔软,“嗯! 很软很滑,舒服。” 一旁的店掌柜过来讲了一大堆的话去奉承陆白,陆白可是帝都闻名有权有势的公子哥,是无人不知无人 不晓。 此刻店掌柜看向柳明,说出的话,却还是变相的恭维奉承陆白,他笑吟吟的冲柳明道:“这位公子可是 好眼光,德行大,找到了陆都督这般优秀的人做另一半,去托付终身啊。” 店掌柜将柳明和陆白误认为是一对情侣了。 同时也不只是店掌柜,有许多人已经将柳明误认为是陆白的人了。 柳明神态略显不自然的说道:“您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店掌柜一愣,旋即眼尖的看了一眼陆白搭在柳明手上的手,含糊其辞的道了一句“抱歉哈!” 一旁陆白恋恋不舍的将自己的手,从柳明的手上收了回来。 随后陆白换上了柳明为他选的衣裳,并且吩咐老板一连订做了同款三十套。 第一百零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好似从此他便一直穿这款衣裳了,不再穿其他款式了。 还趁着柳明不注意的功夫,让店掌柜照着柳明的尺码,比自己小两码,也订做了三十套,到时送去陆府 时,就说尺码被裁缝一时糊涂弄错了。 然后他大度就留下了,因为衣裳他穿着小,又碰巧合适柳明的尺码,便给了柳明。 从裁缝铺子出来,时间着实太晚了,陆白怕再带着柳明逛街,会被柳明发现他的不轨之心,他想来日方 长,慢慢来,便将柳明送回了府邸,然后去了沈止曝那里过夜。 天明时分,陆白从沈泠曦身边起身,穿上了外套。 沈止曦望着陆白身上的外套,“阿陆换了新款式的衣裳了!” 昨夜陆白来的晚,屋里又没有掌灯,遂沈止曦此刻才看清陆白身上的衣裳。 “怎么样?”陆白望着身上柳明为他选的衣裳,问向沈止曦。 沈止曦望着陆白身上的衣裳回答道:“这件衣裳很配你,不似以往的那些衣裳太过沉闷,蓝白相间比较 有活力,但又不张扬,雅致又大气。” 陆白唇角微微扬起,明显很是愉悦,旋即转身离开。 沈止曦却是有些懵然了。 近一段时间,陆白变化委实很大。 照比以往都注重自己的仪表。 长长对着镜子,将头上的发冠整理的一丝不苟,头发也不准许有半分凌乱了。 锦袍整齐干净,一个褶皱都看不见,靴子更是一尘不染的。 最重要人也是春风满面的,心情非常愉悦。 就好似...... 沈止曦蹙眉想了想,想用一个最贴切的形容语句去形容陆白。 隔了会,沈止曦眸光微亮,终于想到了最贴切的形容语句。 就好似当初与他刚刚热恋时的模样! 沈止曦正在为自己想出最贴切的形容语句而感觉满意时,门外响起了小廝的敲门声。 “何事?”沈止曦问道。 小厮声音恭敬谦卑的回道:“公子,一个唤做宋华的锦衣卫找您。” “宋华? ”沈止曦重复,这是哪里来的小瘪三! “不见! ”沈止曦冷声说道。 小厮又道:“他说来告知公子一件秘密,是有关于陆都督的!” “秘密! ”沈止曦蹙眉想了想,能知道他在这里,想来也不是一般的小瘪三,又是关于阿陆的事情,瑾 容在边城不回来,阿陆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那他可不能让这棵救命稻草有什么意外发生,而失去了这处避风港。 第一百零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所以他一定要抓牢了这棵救命稻草了。 “将他带进来了吧!” 边城军营不远的一处小山丘后,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若是那个神医将他的病医好了,你我必然要暴露了!” “你又对少帅起了杀心,要杀他。”他哭泣了起来,“怕是你一直没有对少帅放下杀心,只是在搪塞我罢 了!” 他万般无奈,“我不杀了少帅,你我两条命就没了。我是无奈之举,被逼的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不要杀少帅啊。我求你了! ”他情绪激动,扯住他的衣襟,“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坏的,那神医不一定 能医治好少帅的。” 他叹了 一口气,“即便这个神医不能医治好少帅,那下一个呢?下下一个呢?皇上大肆为少帅找医师, 说不上哪个医师就能医好少帅了!” “不要杀少帅! ”他情绪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见此,他忙去安抚,“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不杀少帅就是了,脑子的病是极为难治的,少帅怕是一辈 子都会这样了。” 说着,他抱住了他,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安抚道:“我们都好好的活下去。” 他失神的点了点头,机械化的道:“我们都好好的...活下去。” 而后为了避免怀疑,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回了军营各自的帐篷。 沈泠寒一直都在认真的练习用左手写字。 宴呆呆这只黏人的小妖精则是在一旁为沈泠寒研墨。 研完墨,他又像个小侍从的为沈泠寒端茶送水,就差喂给沈泠寒暍了。 沈泠寒凤眸潋滟的笑睨了一眼宴呆呆,在纸张上练的字,写着的都是‘朕有一位好夫君,爱朕体贴朕的 商珂郎’。 宴呆呆美滋滋的看着纸张上写的字,然后忽然感觉他应该去做一些夫君该做的实质性的事情。 委实就是忍不住要对沈泠寒下一番咸猪手。 手从把玩沈泠寒丝一般柔软的长发,到摩挲沈泠寒白皙细腻的脸颊,再到纤细的脖颈,然后是弧度漂亮 的锁骨。 沈泠寒即便被宴呆呆弄的没法好好练字,也不去拒绝他,由着宴呆呆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而沈泠寒的纵容,让某人越发的兴奋,做的事情也越发的刺激。 此刻宴商珂的手已经不满足于在沈泠寒的身上‘钻研’。 炽热的大手摩挲着滚烫的肌肤,已经从沈泠寒的裹裤探了进去。 “......呃......”沈泠寒身体微微一绷。 第一百零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第一百零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宴呆呆也懂得适可而止。 随后收回手,便老老实实的站了一旁。 而沈泠寒也是接着练字。 过了一会有侍从端来一盘水果。 水果是宴商珂最喜爱吃的水晶梨。 见此,宴商珂行了过去,要吃水晶梨。 一个时辰后,军营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少帅宴商珂被人下毒,危在旦夕,还好经过沈泠寒请来神医连续 三个时辰的抢救,人已经脱离危险。 可因为身体虚弱,人一直处在嗜睡中。 但却有一件喜讯传出,神医已经将宴商珂的脑病治好了,待宴商珂醒来,便可以恢复成正常之人。 军中兵将都在庆幸,说宴商珂是因祸得福。 不过同时军营中一片警戒,搜查那个下毒的人。 此刻萧瑾容微微颦眉,薄唇_幵_合念着,“神医?”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一时又理不明白。 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问向身旁的探之,“盛无锦那头有什么动向?” 探子恭敬回答:“回丞相的话,盛无锦回到军营后,便派出大批暗卫出去办事,看样子应该是去找什么 人!” 萧瑾容不知在考虑着什么。 探子继续道:“他在我国边城住过的客栈并有退房。” “他是还想与寒寒在那里会面!”萧瑾容目光幽深,“他们之间定然是有什么秘密。” 萧瑾容眉宇深锁,是什么秘密能让一向厌嫌憎恶盛无锦的寒寒,能如此忍气吞声,好似......受制于盛无 锦呢? “增派人手密切监视盛无锦。”萧瑾容道,“皇上那里也是,他的一举一动,丝毫微妙的变化、我都要透 彻的知晓。” “是”探子应道,言毕,行了出去。 “宴商珂真是命大,居然没毒死他,反而因祸得福的将脑子的痴傻治好了,下毒的人也真是个废 物! ”萧瑾容俨然知道是谁给宴商珂下的毒。 宴商珂若是脑病治好了,无疑对萧瑾容是一个最大的威胁。 此刻是沈泠寒一个人对付萧瑾容,到时便是二人合力了,萧瑾容对付二人很是吃力。 “原来如此! ”萧瑾容忽然说道,他眼眸微眯,似是猜到了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从帐篷中出来,吩咐把守帐篷的侍卫,“紧密把守这里,宣晋侯的脑病马上就好了,这是关键时 刻,不能被人打扰,更不能让那刺客有机可乘了。” 言毕,沈泠寒离开。 沈泠寒去了议事营帐,派人将那几个宴商珂的亲信将军宣来。 那几个亲信将军,也是被沈泠寒确定了有内鬼在其中的几个人。 同时沈泠寒吩咐人去宣了军师楚安歌也过来。 此刻,沈泠寒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被刚刚宣来的一群人。 副将武夏、参军阵星,卫将军顾良,抚军大将军赵海,中军大将军刘楚、国大将军李汉、安东将军伊 淼。 缺了两个人。 沈泠寒垂眸理着衣袖,问向身旁通传的侍卫“车骑将军江世宁和军师楚安歌怎么没有来?” 侍卫恭敬道:“回皇上的话,车骑将军江世宁一早便出军营了,说是去街市置办一些私人用品。”侍卫 顿了顿又道:“军师一直沉睡不醒,属下喚了好久,军师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不醒? ”沈泠寒神色一顿,这一点不在沈泠寒的预料之内。他抬眸看向身旁侍卫,“有没有找军医为他 诊看?” “找了,正在为军师查看。”侍卫回答。 沈泠寒静了片刻后,看向眼前的六位大将军,“诸位,前一段时间阵法忽然被敌方所迫,我军吃了败 仗,宣晋侯被盛无锦击落悬崖。”沈泠寒一顿,“皆是因为内鬼所为。” “什么?” “内鬼! “尽是如此严重,真是可恶!” “一定要将他缉拿,处死,以泄军愤。” 营帐内一下炸开了锅,几名大将军均是震惊不已,义愤填膺。 此刻副将武夏问道:“皇上可查到那内鬼的身份了?” 闻言,几名将军都看向沈泠寒,等着他的回答。 “很快他自己便现出原形了! ”沈泠寒道。 就在沈泠寒说话的同时,一名侍卫行了进来,“皇上,我军粮仓忽然着起了火!” 几名将军一听侍卫的话,登时焦急了起来。 那可是几十万大军口粮。 口粮若是都被烧毁了,短时间内能去哪里弄来这么多粮食给将士们糊口,温饱都不能供应上的军队,哪 里还有再打胜仗的机会。 此刻沈泠寒却并有表现的焦急,因为他早早便加强了防范,只是配合那纵火的人,让他极快暴露。 第一百零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果然,都在沈泠寒掌控中,那侍卫接着道:“火势很快便被控制住,并没有损失。” 几名将军长长盱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但马上又一副怒发冲冠,纷纷说起了话。 “一定要将那纵火奸细捉拿。” “不能让军营潜伏如此大的隐患。” “对对,斩尽杀绝,将纵火的奸细和内鬼一网打尽,永远后患。” 此刻,沈泠寒缓缓开了口,他道:“那纵火的奸细和内鬼是同一人人。” “什么!”几名将军惊叹不已。 沈泠寒继续道:“他只是在声东击西罢了。” 武夏目光一颤,“坏了,他真实的目的是要去刺杀少帅!” 几名将军均是反应过来,急忙要去救宴商珂,却听沈泠寒道:“诸位且安心,宣晋侯很安全。” 闻言,几位大将军反应过来,“原来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皇上用的计策,为的就是将那内鬼引出来。” 沈泠寒不置可否。 几名将军纷纷剖析起来这件事情。 卫将军顾良道:“下毒的人也是他,却没有成功,这会用出声东击西的计策就是为了借着火势,引走众 人的注意,粮仓走水是何其的大事,军力都会赶去粮仓救火,而少帅的帐篷就会留守没那么多的人了。“ 抚军大将军赵海道:”他如此想杀少帅灭口,是因为少帅一旦恢复成正常人,便会揭露他内鬼的身 份。” 中军大将军刘楚道:“我就一直怀疑,少帅武功高强,怎么会被盛无锦给击落悬崖,原来是那个内鬼偷 袭了少帅,在少帅面前暴露了身份。” 此刻沈泠寒说道:“随朕去看看内鬼的庐山真容吧!” 言毕,沈泠寒起步离幵营帐,几名将军紧随其后。 沈泠寒与几名将军来到宴商珂的帐篷时,帐篷已经被精英侍卫紧紧包围住。 粮仓着火,从帐篷赶去救火的侍卫,也是故意在配合内鬼,是在内鬼的计上计。 要的就是让内鬼认为自己的计策成果了。 而这群精英侍卫一直都隐藏在暗处,来了个瓮中捉鳖,让内鬼插翅难飞。 此刻帐篷中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沈泠寒起步进帐篷。 几名大将军均是护在沈泠寒的左右,保护着沈泠寒的安全。 同时也都非常急切的想知道这个内鬼,害群之马到底是谁,是不是他们已经猜疑的那个人了。 “江世宁你这个挨千刀的大叛徒!”几位将军进入帐篷的那一刻,看到了内鬼,便怒火中烧的破口大骂 道。 “你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将士,你死后一定要下十八层地狱。” 第一百零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少帅对你不薄,你却为了一己私欲背板,偷袭少帅,出卖阵法图,让我军打败仗,死伤无数。” “数以万计的冤魂都会朝你索命的!” 沈泠寒静静的望着与夜南峰和玄真,还有几名身手了得的暗卫缠斗的江世宁。 此刻江世宁身上已经有数道伤口,明显已经不是几人的对手,在做着垂死挣扎。 几名大将军也是义愤填膺的进入了战局。 木已成舟,已成定局,就见江世宁手中的剑锋一改,冲着自己脖子抹去。 见此,夜南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地出剑直冲江世宁握剑的手腕挑去。 下一刻,一道血箭喷出,伴随着的还有铁剑落地的蜂鸣声。 江世宁的手筋被挑断,再无法握住长剑。 如此着急的自刎,无外乎就是想袒护另一名内鬼。 沈泠寒岂能让他轻易的就死了。 虽然沈泠寒已经猜到了另一个内鬼是谁了,但这不是他最终的目的。 一个二个三个内鬼,甚至更多的内鬼也只是棋子罢了。 他要惩治的是那操纵棋子的人。 让这种为了一己私欲,坑害死那么多条无辜生命,将龙宵国处在水深火热中,百姓不得安生的人,得到 应有的惩罚。 他必须要死。 所以绝对不能让江世宁自行了断。 还有一点,他要将这场叛变的始因调查的明明白白,给军将们一个交代。 无论与公与私,他都不能让他就此死去了。 沈泠寒眸光犀利,声音冷肃,“把他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 话音未落,武夏、顾良、李汉将军的手中长剑,便朝江世宁剑起剑落。 紧接着“噗通”一声,江世宁四肢皆被废,无法支撑身体。跪在了地上。 跪在了沈泠寒的面前。 鲜血顺着伤口像小溪一般的流淌着。 “找军医来为他止血。”沈泠寒道。 江世宁无力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穿着宴商珂衣裳,伪装成宴商珂的夜南峰。 旋即抬眸看向沈泠寒,“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引我来的圈套!” 宴商珂并没有中毒,他根本就没有吃那个水晶梨。 当时被沈泠寒及时制止住。同时夜南峰也行了进来,他肃色凝眉盯着那盘水果。 沈泠寒原本不让宴商珂吃那盘水果,也只是一种谨慎,防范内鬼下毒。 第一百零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然,在看到夜南峰的神色时,便心领神会,确定了那盘水果已经被内鬼下了毒。 侍从端着水果来的路上,有一段路是监视的盲区。 但夜南峰却心细如丝,发现侍从从盲区出来后,果盘中的水果均是或多或少的移动了位置,遂及时赶了 进来阻止。 军营中的人皆知宴商珂喜欢吃水晶梨的事情。 内鬼是下了狠心,想毒死宴商珂,即便是被沈泠寒误食,毒死了皇上他都不顾忌了,只求自保。 二人问询了侍从端着水果送来,经过监视的盲区时,遇到了什么人! 结果侍从说他并没有遇到任何人。 说着,侍从有些难为情的又道:也不知道是那个将士的钱袋漏了,掉了一地的银叶子,遂他将手中的果 盘放到了一旁的树粧上,便弯腰将洒落一地的金叶子捡了起来。 当时沈泠寒与夜南峰对视了一眼,二人都心知肚明了银叶子是内鬼故意丢在地上,转移了侍从的注意 力,从而悄悄的在果盘中水果上下了毒。 沈泠寒与夜南峰一番探讨,决定将计就计,引蛇出动,也是铤而走险,目的就是尽快捉拿住内鬼。 遂二人商定出了宴商珂假中毒的一系列事情。 而夜南峰则是假扮成宴商珂躺在帐篷中,等着内鬼来自投罗网。 同时,沈泠寒忽然召集一干被纳入内鬼嫌疑中的将军来,也是为了确定内鬼有没有上当,确认内鬼究竟 是谁。 而江世宁借着他车骑将军的头衔,来到宴商珂的帐篷前。 因为粮仓那头被他放了把火,大部分军力都赶去了救火。 此刻帐篷前就五名侍卫,对这个来探望宴商珂病情的车骑大将军毫无防备,遂极为容易的便被江世宁偷 袭杀了。 旋即他一刻都不耽误的进了帐篷,冲着床榻上背对着他的人,就是一剑对准后心刺去。 然而,变故却在一瞬间,床榻上背对他的人陡然跃起,手中还紧紧的握着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飞速的 便朝他挥来。 这会江世宁才看清床榻上躺着的人居然是夜南峰,自己居然上了当。 与此同时,隐藏在床底的玄真也冲了出来,拔剑超江世宁刺去。 几名武功精湛的暗卫也冲进了帐篷,与江世宁打斗在一起。 若不是帐篷中的空间太小,怕是所有暗卫都会冲进来,与江世宁打斗。 此时军医行了进来,开始为江世宁止血,但俨然江世宁是极为不配合,一心的想求死。 见此,几名将军将挣扎中的江世宁牢牢按住。 沈泠寒知道此刻他是无法问出什么,江世宁也不会供出另一个内鬼来,他的同党。 “压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自杀了。” “是。”暗卫应到。 第一百零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帐篷血气太重,需要清理,遂沈泠寒回了办理公务的帐篷中。 此刻,他坐在文案旁,手撑着头,阖目似是在小寐,沉静中好似有着华美的光滑。 进来的夜南峰看呆了。 真美! 沈泠寒没有披大氅,帐篷处在阴面,遂并不暖和。 尤其像沈泠寒这般体质病弱的,就这么睡着了,很容易着凉。 夜南峰垂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廉价,但很暖和的外套,有些踌躇了起来。 怕自己冒犯了沈泠寒的清华高贵。 但犹豫片刻后,还是将外套脱了下来,悄悄的走近了沈泠寒近前,抬手要为沈泠寒披上,却被人抢先了 一步,萧瑾容不知何时进了帐篷。 这一刻沈泠寒身上披上了萧瑾容绣着金丝的华贵外套。 门外侍卫放萧瑾容进来,是因为知道夜南方在营帐里保护着沈泠寒,尤为营帐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 们自然也是第一时间进了营帐保护皇上。 还有一点放萧瑾容进来,是因为萧瑾容的身份,一国丞相说有要事与皇上商谈,耽误了后果严重,他们 真是一个人头都不够砍的。 夜南峰望着门外的方向,皱着眉,纵使有多种理由,可是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全,怎么可以将 他放进来,待一会定要教训一番。 此刻,萧瑾容斜眼轻蔑鄙薄的望着夜南峰,压低声音,尽量不去惊扰沈泠寒,冲着夜南峰道:“卑贱奴 隶的身份,不要用你那外套弄脏了寒寒。” 像是被萧瑾容戳中痛处,夜南峰脸色苍白,唇瓣紧抿,一时自卑的不知该如何反驳萧瑾容了。 “世上最脏的是人心,最卑贱的亦是人的心。”宴商珂神色冷毅的盯着萧瑾容,走了过来,旋即将沈泠 寒身上萧瑾容的锦袍小心翼翼的拿开,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然后将手中萧瑾容的外套一把丢在了地上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 ”宴商珂将手把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好似随时抽剑要杀了萧瑾容一般。 萧瑾容的目光从被宴商珂扔到地上的锦袍上收了回来,神色森冷阴郁的盯着宴商珂,“我是一国丞相, 做什么无需向你汇报。”望了一眼依然小寐中的沈泠寒,“我与皇上商谈国事,更无需你来插手,你个武 将,还是一个弱智儿能懂得什么!” 宴商珂虽然智商降低到孩童了,但孩童也分天资聪慧和普通的,有凌厉和软弱的。 而宴商珂就是两样的前者,除了在沈泠寒面前是宴呆呆,在其他人面前都是坚毅凌厉的。 “我若是弱智儿,你也就是个白痴,好不到哪里去。”宴商珂在萧瑾容脸色铁黑下,继续道:“你若是正 常人,还会与你口中所说的弱智儿在这里较劲吗!” 说到此,宴商珂话锋一转,“但我却不与白痴较劲。” 委实,宴商珂是怕二人再如此争吵下去,扰醒了沈泠寒。 然,此时沈泠寒已经醒了过来。 第一百零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缓缓睁开眼眸,望着眼前的三人不由微微一愣,旋即说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说着,此刻沈泠寒已经留意到自己身上披着宴商珂的衣裳,随后目光又被地上萧瑾容的外套吸引了去, 转瞬又看去静默的站在一旁手中拿着外套的夜南峰。 沈泠寒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套了袖子,将宴商珂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沈泠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是商珂的人,理应穿商珂的衣裳,不会去穿其他人的衣裳。 沈泠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夜南峰。 虽然他的这一举动,让夜南峰心中会很难受,但他绝对不能给夜南峰丝毫希望,亦或是误会,那样他才 是害了他。 至于萧瑾容,他想把他气吐血,气死了是最好。 每每看到萧瑾容被气的脸色如锅底般,沈泠寒心情就很愉悦。 “皇上,属下有事情禀报。”此刻夜南峰说道。 方才夜南峰见沈泠寒在小寐,便没有打扰沈泠寒,却不成想出了这么一场闹剧,还是惊扰了沈泠寒。 夜南峰汇报的事情,都是一些隐秘的事情,尤其不能让萧瑾容知道。 毕竟二人是敌对方,杜绝让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事情。 遂沈泠寒目光不善的盯去了萧瑾容,“你又有何事?” 萧瑾容瞄了一眼夜南峰和宴商珂,很显然有二人在场,他也不想说。 “你去帐篷中找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与你说。” 说罢,萧瑾容便起步离开了。 沈泠寒忽然感觉莫名其妙的,萧瑾容这是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啊! 那感觉还似以往二人没有闹翻的时候。 此刻一旁的宴呆呆开了口,“哥哥你们有什么‘要事’啊?” 这一句话都是飘荡的醋味。 虽然宴呆呆明白沈泠寒也不知道萧瑾容有什么要事与他谈论,但他就是想让沈泠寒重视他。 委实宴呆呆就是想要在沈泠寒的心尖上刷一波存在感。 闻言,沈泠寒柔声哄着宴商珂,“商珂莫要气,朕不与那萧瑾容好,朕与他之间的要事无外乎是国事和 仇恨,其余的绝对不会有什么的。” 沈泠寒怕宴呆呆不相信他,又补充道:“朕保证。” 可宴呆呆偏生装作不信,他道:“我不相信,哥哥没有诚意!” “诚意? ”沈泠寒有些糊涂,转瞬问道,“朕要如何做才算有诚意?” 诚意!一旁夜南峰眸光微颤,似是猜到了宴商珂口中所说的诚意是什么了。 与此同时,宴商珂也回答了他要的诚意是什么。 “哥哥亲亲我。” 言毕,宴商珂看了一眼把头垂的极低的夜南峰。 宴呆呆想要沈泠寒的这个诚意,委实是要让夜南峰把对沈泠寒的心思彻底死掉。 沈泠寒是他永远都得不到的人。 宴商珂的话,登时让沈泠寒想起来,那日被夜南峰撞到他在宴商珂袍摆中含他的事情。 沈泠寒羞赧的红了脸颊,他起唇方要让夜南峰出去,却被宴呆呆抢了先, 他一脸的委屈的说道:“哥哥不想给我这个诚意吗?” 第一百零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心疼,忙哄道,“给,商珂要什么朕都给。” 今日用计策对付江世宁的时候,宴商珂并不想被沈泠寒藏起来的,他想与夜南峰、玄真等人一同在帐篷 中对付江世宁。 可是沈泠寒担心宴商珂。 毕竟宴商珂伤了脑子后,智商成了一个孩童的般,虽然也很聪慧灵敏,但到底不是正常的成年人,很容 易着阴险奸诈之人的当。 沈泠寒不能让宴商珂有丝毫闪失了。 所以沈泠寒没有让宴商珂去,宴商珂本就心中不是滋味,这会又遇到了这种事情。 遂沈泠寒疼愔着宴商珂,不想让宴商珂感到一丝一毫的不开心了。 “那哥哥就亲亲我吧。”宴呆呆不想给沈泠寒丝毫机会,让夜南峰出去。 沈泠寒很是难为情,但迫于宴商珂的淫威,委实就是不想让他的宴呆呆不开心了,遂身体贴近了宴商 珂,踮起脚尖,在宴商珂脸颊上啄了一口,马上离开了。 宴商珂愣了一息后,满脸失落的垂下了睫毛帘子,一声也不吭了,比刚刚还要可怜巴巴的,叫人于心不 忍。 哥哥这样太应付了。 沈泠寒知道自己错了,马上又去吻宴呆呆。 一旁站着的夜南峰,沈泠寒不让他走,他也不能走,只能将眼睛垂到最低,不去看,但余光还是看到 了。 此刻,沈泠寒一只手搂着宴商珂的脖颈,丰润的朱唇舔.舐磨蹭着宴商珂的唇。 神态极其虔诚。 宴商珂已经在沈泠寒身上收获颇多,学到许多技能。 他一只手箍住沈泠寒的腰际,将沈泠寒拉近自己。 两人的身体紧紧实实的贴在了一起。 主动与沈泠寒纠缠在了一起,将这个口勿加深加重。 夜南峰喉结滑动了_下,旋即紧紧闭上了眼眸。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再对高高在上的天子有丝毫的觊觎了。 自己身份如此低微,卑贱。那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白天鹅肉。 虽然夜南峰闭上了眼眸,看不见了,但他却能清晰的听见沈泠寒那魅惑香艳的喘息声。 还有那唇舌纠缠在一起发出的溃渍水声。 此刻,沈泠寒被宴商珂亲吻的腿脚发软。 第一百零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全靠宴商珂托着他的身体,依附在宴商珂的身上。 与此同时,沈泠寒一副求饶似的向宴商珂摇了摇头。 再亲吻下去,他就不用办理公务了。 宴呆呆不想再为难沈泠寒,便松开了沈泠寒,旋即看了一眼一旁的夜南峰,起步离幵。 给二人腾出处理公务的时间。 可是刚刚的事情太暖昧,二人仍旧该处在尴尬中。 尤其沈泠寒的身体,软绵绵的勉强站稳。 不过到底是帝王,沈泠寒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说道:“你找朕有什么事情说吧。” 夜南峰心中依旧翻腾着狂风巨浪,完全没有意识到沈泠寒已经开口说了话。 沈泠寒望着耳根脸颊通红,依然沉浸在自我意识中的夜南峰,不由在心中暗道宴呆呆太调皮了。 宴呆呆的心思沈泠寒又岂能不明白。 不过他也是想让夜南峰对他死心了。 此刻沈泠寒再次开口说了话,“夜南峰,朕想为你指婚?” 沈泠寒没有再说正事。 这句话像一道响雷在夜南峰耳边炸响。 夜南峰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唇瓣蠕动了几下竟然不知要说什么。 他想拒绝沈泠寒的好意,但他却从来不会拒绝沈泠寒。 尤其他作为一名死士,似乎‘拒绝’二字已经不在他的字典中了。 他对主子只有无条件的服从。 同时,沈泠寒如此做,也是真心的想对夜南峰好,不想他为了自己误了终身。 夜南峰喜欢男人,他就为他指婚男人。 并且出身必须干净,家室也要不错的。 沈泠寒是帝王,眼睛有着他的独到。 打从他第一眼见到夜南峰时,便感觉夜南峰身上有一种他极为熟悉的气息,不似平常百姓人家孩子的气 息,整个人隐隐散发着内敛的贵气。 沈泠寒曾经猜想过夜南峰许是哪个世家贵族的私生子什么的,流落到了民间。 所以沈泠寒想找一户在朝为官家的公子许给夜南峰。 此刻,沈泠寒自顾自的想了想,感觉通政使司副使家的小公子生的白白净净,样貌清秀好看,人又早早 扬言说要找个端正英俊的男子子共度一生,与夜南峰很是合适。 到时他再给夜南峰一个体面的官职,二人也就门当户对了。 “属下听凭皇上的。”夜南峰心中极为沉重的将这一句话说出口。 第一百零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道:“通政使司副使家的小公子年芳二八,待朕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事,回帝都,便为你指 婚。” “谢主隆恩。”夜南峰道,旋即他抬起头来要汇报正事,此刻却发现沈泠寒因为方才与宴商珂的亲吻, 可能是太激烈,唇角还挂着粘润晶莹的水丝。 这种视觉的刺激,总是让夜南峰情难自控的联想到了那个不平常的夜晚。 沈泠寒见夜南峰表情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 夜南峰垂下眼眸,不敢去看沈泠寒,用恭敬又谦卑的声音回道:“皇上唇角有津.液。” 沈泠寒脸颊登时烧腾了起来,忙去拿袖兜中的方帕,想猜调,但手一伸到袖兜中却什么都没有摸到,里 面是空的,他居然忘带方帕了。 见此,夜南峰犹豫一刻道:“属下有,皇上若不嫌弃属下的,便......” “拿来。”夜南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泠寒打断了,沈泠寒从没有感觉夜南峰,亦或是墨秋尘、玄真 的身份有哪里卑微,嫌弃他们了。 尤为此刻,沈泠寒急于将自己唇边的津.液擦掉。 夜南峰从袖兜中拿出了方帕,沈泠寒不等他送过来,起步便要去取。 但刚刚被宴商珂亲的浑身像是融化了似的,这一起步,脚跟一软,直接朝地上栽倒了下去。 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时间让夜南方考虑身份低微,到底扶不扶的想法。 夜南峰忙伸出手臂一捞,下一刻便将沈泠寒捞进了怀里。 事发突然,两人的力道都没有控制好,沈泠寒的鼻梁一下磕到夜南峰的下巴上,被疼的眼中晕出水盈盈 的泪光。 捂着鼻子直抽气。 看的夜南方身体温度节节攀升,人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想去为沈泠寒揉揉被他磕痛的鼻梁,却又知道这可是大不敬。 沈泠寒到是冷静,将方帕从夜南峰手中抽走,又从夜南峰怀里出来。走去文案旁坐在了椅子上,静默的 擦着唇角。 又揉了揉鼻梁,不再浪费时间,更不想在这种尬尴的气氛中一直停留这回。 “找朕有什么事情汇报?” 怀里似是还萦绕的高贵的龙涎香的清香,夜南峰从恍惚中回神,压下心中的纷乱,恭敬道:“是关于军 师楚安歌的事情。” 每每因为内鬼一事上提到楚安歌,夜南峰心就非常难受。 安歌是他最好的朋友,这些年都是安歌一直照顾着他。 可是这又是他的职责所在。 他必须要查他,并且将一切可疑之处禀告给皇上。 夜南峰整理了一番心绪,继续说道:“属下查到军师楚安歌曾经莫名的失踪了几个时辰日,待军师回来 时精神极为萎靡,情绪也很低落。” 第一百零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夜南峰在心中叹了口气,“当时他解释这几个时辰他出去祭祀母亲去了,说那日是其母的祭日,至亲的 祭日哪里会有人心情愉悦,情绪低落也正常,然后当天晚上,军师楚安歌便生病了,直到少帅出事后一病不 起。” 沈泠寒手中攥着夜南峰的方帕,静静的听着。 夜南峰继续道:“之前种种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的,但军师楚安歌生病却没有去找军医诊治,而是派人 去请了一名江湖游医。这一点就很可疑了!” 此刻,沈泠寒开口插了话,“江湖游医没有固定的住所,诊治完他的病,便寻不到踪迹了,查不出他究 竟是患上了什么病情!” 军师楚安歌如此诡秘,定是有问题,怕是与内鬼脱不了干系了。 夜南峰一直对楚安歌极其的信任,从未去想过他会去谋害自己的好友宴商珂。 二人曾经是那般的交好。 此刻夜南峰跪在了沈泠寒的面前,“是属下感情用事了。”但心中却还是高度期盼着这一切只是一场意 想不到的误会。 他不想让安歌有事了。 “起来吧。”沈泠寒道:“还有查到什么了吗?” 夜南峰起唇方要说没有其他了,墨秋尘行了进来。 此刻他手中拿着一件衣裳,夜南峰一眼便看出是军事楚安歌的衣裳。 墨秋尘拱手向沈泠寒行了礼,旋即道:“皇上,属下发现了一件事情。” 说着,他将手中楚安歌的衣袍摊开一块给沈泠寒看,银白色袍摆上赫然印着一片醒目的血迹。 沈泠寒微微睁大了眼眸,“这是怎么一回事?” 夜南峰眉头锁起,也等着墨秋尘的回答。 此刻,墨秋尘道:“属下一个好朋友的父亲,是在军营中清理各帐篷中处理出来的垃圾的,这件衣裳便 是楚安歌丢进垃圾中要扔掉的,”说道此,墨秋尘神色略显不自然,“还有贴身衣物。” 墨秋尘不可能将楚安歌染血的裹裤,拿来给高高在上的帝王看。 夜南峰眼底流动着情绪,认真的听着墨秋尘说出的每一个字,心中再如何气闹楚安歌,但楚安歌毕竟是 他多年的好友,对他那么好,怎会不去忧心楚安歌。 墨秋尘继续道:“贴身衣物上面也染着血渍,且味道腥臭。这一阵子他时常偷偷的扔掉这些东西,我朋 友的父亲见着奇怪,便偷拿了他扔掉的衣物,对我的朋友说了这一切。”而墨秋尘的朋友又将这一切对他说 了。 “他还偷偷往身下上药。”墨秋尘道。俨然这也是那位朋友的父亲看到的。 墨秋尘一个处男着实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但沈泠寒已然明白个通透了。 “军师这是害了风流病了,还非常的严重!”沈泠寒叹道。 害了风流病的人都会被人歧视,都见不得光,他们会背地里偷偷去找一些江湖游医治疗,这便能解释通 第一百零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楚安歌为什么行事诡秘,找江湖游医看病了。 但似乎这一点并没能和内鬼牵连上。 沈泠寒知道他是无法从江世宁口中,得知另一个内鬼是谁的。 虽然他已经确定了楚安歌,但没有证据,纵使他是天子也不能没有证据的就给人去定罪,如此难以服 众。 尤为楚安歌在军中的人缘一向都极好。 他若是处置了楚安歌绝对会引起将士们的不平。 虽然他们不会做出什么,但此刻军中最怕就是离心了。 与他这位本就根基不稳的帝王离心。这个时候出这种事情,只能是火上浇油。 此刻一旁静默半晌的夜南峰忽然开口道:“楚安歌一向都很洁身自好,从不去风月场所,他上次与我 说,他还是_个......处男!” 夜南峰顿了顿又道:“虽然已经隔了很长时间,但以我对他的多年了解,他真的不是淫.乱,乱.交的 人。至于楚安歌的情感生活也像一张白纸,从未听说他与谁相好了。他很洁身自好的。” 夜南峰说完一席话,心中是五味陈杂。 而沈泠寒虽然相信夜南峰的话,但夜南峰的话,依然是口说无凭,不能证明什么。 沈泠寒微微敛眸,似是在思忖着什么,隔了一会,他道:“你二人先回去吧。” 二人向沈泠寒行了礼后,退了出去。 沈泠寒坐在椅子上,眉宇拢着,静坐了半晌后,起身行出了营帐,坐上轿撵去了楚安歌的帐篷。 沈泠寒在军营中几乎都是步行,可这会他体内蛊虫折腾的他非常难受,走不动路了。 委实而前三个男都在的时候,他体内的蛊虫便开始躁动了起来,并且比此刻要严重上许多,但他不想让 他们知晓。 他不想总像吸血鬼那般靠着吸食血肉过活,更不希望三个人在因为他吸食谁的血问题上大动干戈。 路途不远,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沈泠寒的轿撵便停在了楚安歌的帐篷前。 侍卫俯身搀扶着沈泠寒下了轿撵,又有侍卫撩开了帐篷的门帘。 沈泠寒走了进去。 此刻楚安歌躺在床榻上仍旧昏睡着。 伺候楚安歌的侍从见沈泠寒来了,忙跪地行礼,“奴才叩见皇上。” “起来吧。”沈泠寒望向脸色苍白,昏睡中的楚安歌,“军医给他看过,是怎么说的?” “回皇上的话,军医说军师是服用安神的药物过量所致! ”侍从恭敬回答道。 “服用安神的药物过量?”沈泠寒重复。 侍从又道:“自从少帅出事后,军师一病不起便忧伤失眠,彻夜都无法入眠,遂寻了军医为他开了安神 的药物,算是能入眠了。” 沈泠寒微微蹙着眉心,也没什么避讳的问道:“你可知江世宁与军师是什么关系?” 侍从微微一愣,俨然对沈泠寒这个问题有些茫然,“奴才不知,江将......啊不,是那个内鬼,只是军师 病倒了后,来看过几次,其余的奴才什么都不知晓了。” 楚安歌为人和善,非但不难为身边的人,并且谁遇到了困难还竭力去帮助,遂侍从又道:“皇上,自从 军师病倒后,其他将军也来看过军师好几次,不比那个内鬼少。” 明显侍从是在为楚安歌说话。 闻言,沈泠寒这才垂眸望去眼前这个噙着谦卑恭顺,娇小的侍从。 并且,暗道这个侍从到是够忠诚的,明知道如此说,万一有事会受到牵连,却还是为主子说了话。 “你叫什么名字?”沈泠寒问道。 侍从以为沈泠寒要责罚他,忙跪了下来,“奴......奴才玄忆。” “玄忆!”沈泠寒嘴中咀皭着这两个字,不由想起来为了保护他而殉职的玄真。 不免看了看内侍的脸庞,可玄忆一直都以谦卑的姿态低着头,小脸埋的不是一般的低,遂沈泠寒并未看 清他的容貌。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闻听沈泠寒的话,被吓的小脸苍白的玄忆,缓缓的抬起头来。 看清玄忆的面容后,沈泠寒眼眸不由微微睁大了,惊讶道:“太像了! ”忙问道:“你与玄真是什么关 系?” “回皇上的话,玄真是我堂哥。”想了想又道:“也是表哥,我母亲与堂哥的母亲是姐妹。” 原来是亲姐妹嫁给了亲兄弟!怪不得生的这般相像。 但五官线条却比玄真柔和上许多,俊秀的小脸蛋与玄真有着天壤之别,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沈泠寒有些疑惑,可为什么他丝毫都不知道玄真有个堂弟这件事情,但又想起他也从未问及过此事,尤 其玄真跟的他时间也不是很长。 沈泠寒望着玄忆青涩稚嫩的小脸,不知在想着什么,隔了会他道:“你起来,朕没有要怪罪你的意 田 ” /QA 〇 言毕,沈泠寒又看了一眼军师,知道军师一时半刻是醒不来了。 起步转身欲走,却听玄忆道:“皇上,待军师苏醒过来,奴才去通知皇上。” 沈泠寒点了点头,随即离幵。 沈泠寒坐上轿撵回了处理公务的帐篷。 一进帐篷,沈泠寒便瞧见地上萧瑾容的那件外套。 他微微蹙起眉头,想起了萧瑾容说有要事与他谈。 沈泠寒略显无奈的吐了一口气。 旋即弯身将那件衣裳捡了起来,走出了营帐,坐上轿撵又去了萧瑾容的帐篷。 沈泠寒迈进萧瑾容的帐篷时,人已经疲劳的丝毫力气都没有了。 第一百零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但还是强撑着精神,面无表情的端坐在了椅子上,将手中萧瑾容的外套搭在了一旁的椅子靠背上,“你 找朕有何事?” 萧瑾容目光从沈泠寒送来的外套上收了回来,坐在了沈泠寒身边的椅子上,目光细细端详着沈泠寒略显 苍白,倦怠的面容,“寒寒清瘦了许多。” 说着,萧瑾容抬起手,要去摸沈泠寒的脸颊,却被沈泠寒“啪”的一声打开了。 沈泠寒凉凉道:“你若没有正事朕便走了!” 言毕,沈泠寒欲要起身,却听了萧瑾容的话顿住。 他道:“你别与盛无锦私底下接触谈判什么!他就是一个无赖,无诚信可言。” 萧瑾容私底下派人在查沈泠寒和盛无锦,虽然还没有查出什么,但萧瑾容知道沈泠寒在与盛无锦打交 道。 闻听萧瑾容的话,沈泠寒忽然笑了,他道:“萧瑾容你还没他强呢!”又补了一句,“而且差了许多许 多!” 萧瑾容脸色沉郁,瞳孔却有细光扭曲,“我在心中就那么不堪。” 沈泠寒眉目清寒,“盛无锦从十几岁便带领的将士征战杀场,而他为的是国,为的是百姓,几次险些没 有丧命于杀场,可是他依然丝毫不畏惧,为都毅王朝而战......” “够了! ”萧瑾容打断了沈泠寒的话,“我萧瑾容就不是好人了,坏事做透,可是你又能对我怎么样!内 鬼的事情,你别妄想抓到我的把柄,说一万次你也是斗不过我的!” 萧瑾容的话语说完后,沈泠寒半晌未吱声,更没有起身走,而是...... “你体内的蛊毒犯了!”萧瑾容望着沈泠寒惨白的脸色,和眉眼间忍着的痛苦。 此刻沈泠寒的鼻尖也是泌出一层薄汗来。 见此,萧瑾容丝毫不犹豫的割破自己的手腕,送到沈泠寒的唇边。 沈泠寒也是丝毫都不犹豫的吸.了起来。 萧瑾容很明白沈泠寒报着又想吸干他血的心里。 可他这次并没有去阻止,而是...... 他俯身唇瓣贴上了沈泠寒的耳垂,舔.舐含.吮了起来。 沈泠寒一晃头,把萧瑾容推开,唇瓣也离开了萧瑾容的手腕。 体内蛊虫的躁动得意缓解,沈泠寒的脸色红晕了起来,唇瓣因为沾染了少许鲜血,娇艳的如瑰丽的玫 瑰,煞是擦人。 萧瑾容脑海中不由浮现了那一夜的画面。 沈泠寒起身要走,却被萧瑾容缠住,一只大手摸上沈泠寒白皙纤细的颈项。 萧瑾容修长的指尖在沈泠寒的喉结上暖昧的来回摩挲着。 沈泠寒深呼吸了一口气,凝眉肃目提现萧瑾容道:“朕的人就在外面,请你放尊重。” 第一百零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深呼吸了一口气,凝眉肃目提现萧瑾容道:“朕的人就在外面,请你放尊重。” 萧瑾容摩挲着沈泠寒喉结的指尖一顿,旋即说道:“你总是在暍我的血,总得有些回报吧!” 说着,萧瑾容将手腕递到了沈泠寒的面前,“替我包扎上。” 说完,摩挲着沈泠寒喉结的手也收了回来,见沈泠寒不动,又道:“怎么,又再装清高矜贵,然后再言 辞阵阵的数落我一顿,你身上的蛊毒是怎么中的!” 沈泠寒已经不想再与萧瑾痛打嘴仗。 此刻的他纵使体内的蛊虫平息下下来,依然感到很疲惫。 尤其时间不早了,他怕自己时间太长不回去,宴呆呆会着急了。 沈泠寒又不想因为不帮助萧瑾容包扎伤口,萧瑾容对他没完没了,闹的沸沸扬扬。 遂此时沈泠寒面无表情的清冷道:“把手帕拿出来,朕给你包扎。” “我没有方帕了。” 萧瑾容的方帕从来都是用完了,就丢掉,这两天又比较繁忙,忘记吩咐侍从去边城买了。 “用你的吧。”萧瑾容又道。 “朕也没带。”沈泠寒微微蹙眉道。 萧瑾容望着沈泠寒,冷笑一声,“是你不想给我用吧!” 说罢,迅速的一伸手,将沈泠寒箍在怀中禁锢住,转瞬便摸去了沈泠寒的袖兜,紧接着抽回了手,同时 放开了对沈泠寒的禁锢。 萧瑾容嘴角勾出一抹胜利的笑意,将从沈泠寒袖兜中摸出来的方帕,捏在沈泠寒的眼前给他看,“这是 什......”那个‘么’字,还没有说出口,萧瑾容的声音便猛然顿住。 望着方帕上赫然绣着的那个‘夜’字,萧瑾容唇角的笑意转成阴暗幽冷,目光冰冷的像淬了毒似的盯着沈 泠寒,“这是谁的方帕?他为什么要在你的贴身袖兜里?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快告诉我啊!” 萧瑾容情绪陡然间失控,猛烈的摇晃着沈泠寒淡薄清瘦的身体,眼底赤红一片,像一头怒到极止的野兽 对沈泠寒咆哮着,“他夜南峰的方帕怎么会在你的袖兜里?快说啊?” 萧瑾容与沈泠寒相处十年,对沈泠寒的随身物品已经相当了解。 所以即便不去看那个刺目的‘夜’字,萧瑾容也可以极为容易的就识别出来这块方怕,不是沈泠寒的。 方帕无论是质地,还是工艺都是粗糙至极,不似沈泠寒平日里用的质地上成,工艺精致。 而沈凌寒身旁众多侍卫中,只有一个性夜的,并且这个人还深爱眷恋着沈泠寒。 这让萧瑾容看见方帕上绣着的那个‘夜’字后,条件反射的便想到是夜南峰的。 何况二人又是朝夕相处,一个冲动,做出些什么事情也很正常。 尤为夜南峰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都是人群中第一眼就能注意到的人,出类抜萃,绝美不凡。 此刻沈泠寒望着萧瑾容手中夜南峰的那块方帕,而前他没有马上还给夜南峰,是因为他想将方帕洗一洗 而沈泠寒对萧瑾容激愤的情绪是不屑一顾的,因为他感觉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自己坦坦荡荡,即 便他做错了事情,与面前的人也无关,他没有资格管他。 可萧瑾容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愤怒的神色狰狞,将沈泠寒对他此刻情绪的不屑一顾,静默不语,看做了 是沈泠寒在做贼心虚。 “嘶啦?”他将手中的手帕扯的粉碎,砸在了沈泠寒的脸上,“贱.人,烂.货,放荡的娼夫,无论多么卑贱 的人,你都可以去敞开双腿,欢迎被.操!” “不可理喻。”沈泠寒被萧瑾容的恶言骂的脸色极差。 面前的人处在癫狂中,丝毫没有理智可言。 沈泠寒不想与他争吵,浪费口舌。 遂想从他身边要绕过去离开,却被萧瑾容陡然扯住。 他不给沈泠寒丝毫喘息的时间,将沈泠寒按在了冷硬的地面上,紧接着一道道刺耳的“嘶啦”声响起。 此刻他就像扯碎方帕的那般,将沈泠寒的衣裳从身上扯掉撕碎,口中还振振有词的嘲讽侮辱的沈泠寒。 “浪.荡贱.人,你真无需再穿衣裳遮羞,你根本就一个不知羞耻,无羞耻可言的下.贱胚子,你比勾栏院 的小倌还要不值钱,不,你一文钱都不值,可以随便被人.做.的汁水乱溅,泛滥不堪......” “畜生。”沈泠寒眼角通红,艰难的哽咽出这两个字。 此刻他被萧瑾容疯了一般按在地上撕扯着,心痛的连呼吸都困难。 让他如何都没料到萧瑾容会如此残忍,疯狂的对待他。 此刻萧瑾容就像暗黑中的恶魔,凌虐摧残着沈泠寒。 沈泠寒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怎能经受的住萧瑾容如此践踏侮辱。 饶是他再坚强,被深爱了十年的人如此疯狂的摧残侮辱,这种伤心与耻辱感让沈泠寒不可抑制的流下泪 水了。 可是人却还是坚持着那份破碎的自尊和脆弱的坚强,去挣扎,去抵抗,虽然他的力量是那么微乎其微, 如泥牛入海。 此刻,沈泠寒艰难的转过头,看去帐篷的门前。 保护他的侍卫就在门外。 沈泠寒唇瓣颤抖,嗓子像是吞了沙子一般。 这种情况下,浑身赤裸,被萧瑾容恶狠狠的按在地上凌虐的沈泠寒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将“护驾”二字 喊出口。 但俨然萧瑾容对沈泠寒恶言恶语已经惊动了帐篷外的侍卫们。 然而,当侍卫们闯进来的那一刻,望着眼前的景象先是一愣,后急忙闭上眼睛,在原地茫然无措了几 息,迅速的又退了出去。 这种情况下他们退出去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一众侍卫均是不谋而合这个想法。 第一百零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见一众侍卫弃了自己的主子离开,萧瑾容阴森森的嗤笑了起来。 一口鲜血猛然涌上沈泠寒的喉咙,却被沈泠寒咽了下去,他声音鸣咽,断断续续的道:“萧瑾容......今 日.你对朕的......侮辱,朕要......” “我等你来报复我。”萧瑾容一只膝盖狠狠挤进了沈泠寒的双腿中。 膝盖一下一下的撞着沈泠寒,额上青筋突起,怒目切齿道:“舒服吗,人尽可夫的荡夫?” 他深爱的可以陪伴他一起下碧落黄泉的人,居然一次一次,接二连三的背叛他,与其他男人廝混,淫. 浪。 与宴商珂他已经极大限度的做出让步,到了自己的底线,他可以亲眼目睹二人在一起颠鸾倒凤,自嘲着 自己不是男人,懦夫,看不起自己。 可又多出了一个夜南峰,一个身份地位卑微如蝼蚁般的小侍卫,委实就是一个奴隶。 看他有多下贱,成了众人身.下的玩物。 就像马场里的马匹,谁都可以去骑,在他身上驰骋着。 徒有一副金贵清傲,高高在上的帝王外表。 此沈泠寒忍着疼痛,去用那只完好的手,奋力的去推萧瑾容恶意满满撞他的膝盖,“你的龌龊,真令朕 恶心。” “龌龊,恶心。”此刻萧瑾容眼眶涨红,眼中也蒙上了一层雾气,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狞笑,“我会 做些更加龌龊,让寒寒更加恶心的事情来。” 萧瑾容一只手捞起身旁桌子上的酒壶,“我先给你清洗清洗,消毒一番,将里面那卑微男人留下的气息 都冲洗掉。” 沈泠寒顿时脸色惨白,“你真疯了。” 酒液是何其霸道,刺激伤害身体,沈泠寒根本就受不了。一定会大伤害他内里。 可这一刻的萧瑾容已经毫无理智可言。 他一只手抬高沈泠寒的.臀部。 将沈泠寒在自己眼前完全打开,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酒壶,细长弯曲的酒壶嘴,缓缓的向着沈泠寒移来。 “救朕呀,护驾啊!”沈泠寒无不羞耻的用出大力,喊出了这几个字。 他帝王的尊严好似顷刻间土崩瓦解掉。 人痛哭了起来。 然,沈泠寒的喊声落下几息后,也不见有侍卫闯进来。 萧瑾容冷冷一笑,目光猩红道:“寒寒你要他们怎么进来啊?看你赤身裸体的被我按在地上,像一个玩. 物的肆意摆弄吗?看着我将酒壶嘴深深的埋入你吗?” 萧瑾容顿了顿又道:“怕是在刚刚他们进来,再出去,就奔离了这里。” 说着,萧瑾容用提醒的口吻对沈泠寒说道:“寒寒,你可不要忘记了,你与我这十年间在众人眼中是什 么关系了!在他们眼中,你已经被我睡十年了,我可是随便出入你的寝宫,将你按在明黄色雕刻有金龙纹, 象征着至高无上的龙榻上操.到腿软,腰软,哭着求饶的。所以还差此刻玩这点花样了吗?” “委实十年间我也没少用恶劣的花样弄你,最严重的一次,还找了御医为你止血,所以这一刻你还恐惧什 么呢,我又不能弄死你了,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呢,将来我夺回本该属于我的皇位后,还要将你关在我的后 宫中,让满朝文武皆知你成了我的禁.脔。” 说出了一堆的恶语后,萧瑾容渐渐恢复了些理智,知道沈泠寒此刻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手中烈酒的摧 残。 “啪”的一声,萧瑾容将手中的酒壶一丢,转手将茶壶提了过来,但看着被自己按在冷硬地面上,寸缕 为着的沈泠寒紧紧颦起了眉。 旋即将沈泠寒消瘦的身体抱入怀中,起身走去了床榻,轻轻一摔,将沈泠寒放了上去。 沈泠寒岂能老实任他鱼肉,遂整个人冲萧瑾容拳打脚踢了起来。 但沈泠寒的奋力反抗在萧瑾容眼中如同花拳绣腿,轻易就被制服。 为了能让沈泠寒彻底老实下来,不能挣扎,萧瑾容从床单上扯下几条布,将沈泠寒的手腕脚腕缠绕上布 条分别绑在了四个床脚。 “畜生、王八蛋、变态......”沈泠寒的骂人技巧并不好,来来回回就是单一的那几种。 而萧瑾容渐渐的冷静下来,面目不再狰狞,又恢复成了那个沉静如水,阴郁凉薄的丞相。 沈泠寒的胃肠不好,畏寒,容易因为着凉后引起呕吐,每一次生病人都会被折腾的瘦了一大圈。 此刻,萧瑾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沈泠寒的腹部,但沈泠寒羞耻的部位依然被迫敞开在萧瑾容面 前。 “它很脏! ”萧瑾容目光淡淡的盯着曾经只属于他一个人进出的部位。 沈泠寒羞愤至极,怒目瞪着萧瑾容,却是满心的无力之感,在这可恨之人的眼中,自己就好似被他刻上 了独属于他专属物的印记。 自私的一意孤行,像是做为一个至高无上的审判者一般,去定罪惩罚他。 沈泠寒无奈羞耻的闭上了眼眸,这一世自己就是脏了,无法为商珂守着这份已经不洁的贞操了。 他很了解萧瑾容的欲望,他不会给他清洗完,而不去碰他的,甚至他如此急于的给他清洗,便是迫不及 待的要去碰他。 他对自己的这具身体从来就是没有抵抗力。 虽然他一副厌恶嫌弃他的身体肮脏的姿态,但伪装在这张嘴脸之下的却是对这具肉.身体的所求。 此刻萧瑾容提着茶壶,将细长弯曲的茶壸嘴缓缓埋了进去。 沈泠寒身体不可抑制的一战栗。 随之身体紧紧绷了起来。 他狠狠的咬着下唇。难以启齿的柔弱被水流充斥着。 “怎么会这样?”萧瑾容手指上沾染了血腥。 身下传来丝丝疼痛,让沈泠寒愈加羞耻。 萧瑾容叹道:“这军营的茶具就是粗糙,不抵皇宫中的质地细腻,不会将寒寒划伤了。” 第一百零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闭着眼眸,丝毫都不做声,整个人给萧瑾容的感觉冷若冰霜。 萧瑾容心中无比还念留恋着沈泠寒以往对他的热情似火。 他扯下一块床单,为沈泠寒擦拭着身下的血。 “一会清洗完,我要与干干净净的寒寒点燃爱的火焰。” 帐篷中只有萧瑾容喃喃自语一般的说话。 说着,萧瑾容小心翼翼的将茶壶嘴收了出来,跟随着茶壶嘴出来的还有一股水流然然淌出。 “还是不够干净! ”萧瑾容自言自语的道。 但又怕再次划伤到沈泠寒。 萧瑾容将拇指上细腻的白玉扳指取了下来,“用它扩充寒寒的入口,粗糙的茶壶嘴便不能划伤寒寒 了。” 疯子!沈泠寒已经无所畏惧萧瑾容怎么折腾他了。 一个人说话着实无趣,萧瑾容指尖轻抚着沈泠寒已经被羞耻着的发烫的脸颊。 “寒寒已经经历过了三个男人的洗礼了,哪个男人让你最有感觉,被.操.弄的更爽更满意?” 无疑了,萧瑾容又再恶语刺激,打击着沈泠寒。 沈泠寒睁开眼眸,愤恨水盈盈的目光瞪向萧瑾容,“你怎么侮辱朕,朕都不去争辩了,因为朕就是肮脏 下.贱了,不然怎会与你这种人渣相容了十年,可你不要去污蔑夜南峰,夜南峰虽然爱朕,但对朕却从没有 越界的觊觎,有的都是对朕的尊敬,和作为一名属下对上级的服从。” 沈泠寒缓了一口气,继续道:“世间人人平等,没有贵贱之分,你不要眼高于顶的去看任何人,而自以 为事的感觉自己身份高贵,若是论出身家室,说不准你就是自己口中所说的卑贱蝼蚁,而夜南峰才是你要抬 头去望的人......啊......” 萧瑾容面色阴郁的将手中的扳指给沈泠寒撑了进去,紧接着提起水壶开始折腾起来沈泠寒。 冰凉的异物感除了给沈泠寒极大的不适感,便是无尽羞辱。 沈泠寒的左手狠狠的抓着床头柱,指甲劈裂,溢出丝丝殷红来。 痛苦的隐忍着。 忽然,帐篷门口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有人奔进了帐篷中。 “皇上!” 两个男人满是心疼的望着四肢被绑在床脚,饱受着折磨凌虐的沈泠寒。 同时对萧瑾容是无边无际的浓重的杀意。 “商珂!”像是出于本能,沈泠寒喃喃说出这两个字。 然而,只是这两个字,让宴商珂冲动的情绪得意冷静,他快速脱下身上的大氅,来到沈泠寒身边将沈泠 寒的身体裹住。 又将沈泠寒绑在床脚的四肢一一解开。 此刻,沈泠寒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是被勒出的血痕。宴商珂小心翼翼的将沈泠寒揽在了怀中,心头一阵阵 第一百零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的钝痛弥散开来。 无论多想诛杀,碎尸万段萧瑾容,但此刻也不是他与这头畜生你死我活的时候。 因为怀里的人已经遍体鳞伤,脆弱到了极点,身心的伤痛都需要抚慰。 而不是鲁莽的去血腥廝杀,尤其军营中有萧瑾容的势力,不是能让他短时间内就可以诛杀掉萧瑾容的。 萧瑾容能力远超过他的想象,能将他的亲信,最好的挚友都买通,一个暗算偷袭他,一个将阵法图给了 敌方。 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 而当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他要保护好他的爱人,不要他再承受这种无人性的摧残了。 与此同时,像是挑衅一般,萧瑾容手中仍旧提着那只水壶,神色鄙薄轻蔑。 见此,夜南峰脑中不由浮现方才他闯进帐篷中那残忍的一幕。 他可以付诸生命的人,却被眼前的恶人去肆意侮辱凌虐,夜南峰拔出腰间佩剑,便要去与萧瑾容廝杀。 却听宴商珂道:“走。” 言毕,他抱着沈泠寒离开了帐篷。 夜南峰握着长剑的手背,一道道青筋突起,望向萧瑾容的目光射出锋利如刀的精芒,他盯了萧瑾容几息 后,在极大的隐忍中收了长剑,转身离开。 “卑微的蝼蚁。”萧瑾容对夜南峰是始终如一的不屑一顾,鄙视。 随即萧瑾容回身躺在了沈泠寒刚躺过的床榻,他闭上了眼眸,感受着沈泠寒的气息。 他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寒寒身上的每一丝气息都是甜香的,品尝过你的那两个人我都会杀掉的。” 宴商珂抱着沈泠寒一路疾步回了二人的帐篷终中,小心翼翼的将沈泠寒放到了床榻上。 他知道沈泠寒身下被萧瑾容折磨的,一定是受了伤。 他转身去吩咐夜南峰,“去将军医......” “不用了商珂,朕无碍。”沈泠寒将自己紧紧裹在宴商珂的大氅中,人异常的冷静,好似将所有的脆弱 痛楚与不堪耻辱都裹在了大氅中,隐藏住。 沈泠寒淡静的目光看去望着自己忧心忡忡的夜南峰,“你出去吧,朕没事。” “是。”夜南峰恭敬施礼道,旋即看了一眼仪容疲惫狼狈的沈泠寒后离开了帐篷。 这一刻,沈泠寒视线落到了宴商珂的脸庞上,波光轻转,审视了宴商珂几息后,干裂的唇瓣轻启,“商 珂恢复了!” “嗯! ”宴商珂眸光湿润,“不傻了。” 宴商珂抿了抿唇瓣,眼眸泪意更浓,“可是......臣不知道......”嗓子哽咽了几息,“臣不知道还会不会再 次……” 宴商珂终是说不出口那个‘傻’字。 宴商珂这两次恢复正常后,所有的记忆他都是记得的,有了第一次只是短暂的恢复正常后,那么第二次 也可能也如第一次那般。 沈泠寒伸出手轻轻擦去挂在宴商珂睫毛上的泪珠,声音温柔的宽慰着面前的小男人,“商珂无论变成什 么样,朕都好喜欢商珂,朕不在乎的。” “可是臣在乎!”宴商珂握住沈泠寒微凉的手,“那样臣就无法保护皇上了。” 倘若而前他一直是正常的,皇上也不会遭遇萧瑾容那一番恶劣的折磨,不用身心都受创,还要在他面前 撑着坚强,去安慰他! 宴商珂不想让沈泠寒想起方才被萧瑾容折磨的事情,转移了话语,趁着自己还正常,与沈泠寒处理一些 棘手重要的事情。 “军师楚安歌应该是被敌方暗中捉走,用了什么残酷的刑罚。逼着他将阵法图纸给了他们。”宴商珂 道:“而江世宁一直都在暗恋着军师,在军师遇事后,便一直帮助他。” 宴商珂曾经暗恋过沈泠寒多年,遂江世宁看楚安歌的一个眼神,他都能感同身受,看穿了江世宁对楚安 歌的心思。 第一百零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宴商珂对沈泠寒捉拿江世宁的种种事情,依然有所了解的。 此刻他少年郎英俊的脸庞上,神色若有所思片刻后继续道:“虽然皇上与臣都知道是军师楚安歌出卖给 敌方阵法图纸的。” 说着,宴商珂留意了一下沈泠寒静淡认真听他讲话的神色,接着道:“幕后黑手是那个人。” 宴商珂不想在沈泠寒面前提及萧瑾容的姓名,让沈泠寒难受,直接用‘那个人’来代替。 “是呀,那个人太狡猾了! ”沈泠寒喃喃,旋即他又道,“待明日军师醒来后,只能从他那里着手,看能 否有收获了。” 宴商珂点头,目光定在沈泠寒干裂的唇瓣上一息后,回身给沈泠寒倒了一杯茶水。 沈泠寒接过宴商珂手中的茶水,轻轻抿了一□。旋即如同珍愔宴商珂对他的爱意一般,将茶杯紧紧握在 手心,温暖着。 宴商珂又从果盘中拿出一个橘子,剥了皮,掰下来一小瓣橘子送到了沈泠寒的嘴边,“橘子去火,皇上 吃些。” 沈泠寒鼻头酸了酸,忍着泪意,张开嘴吃了宴商珂喂给他的橘子。 酸酸甜甜的汁水在沈泠寒口中蔓延开来,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真希望二人永远都像现在这般。 沈泠寒咽下口中的果肉,微微一笑,对宴商珂道:“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 “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宴商珂也道。 旋即细心的将一个橘子都喂给沈泠寒吃了。 一个橘子的温存后,二人又开始谈起了正事。 龙宵国内忧外患,时间对他二人来说是何其的珍贵。 二人有太多的事情要在一起商讨。 皎月当空,繁星点缀。 时间过的飞速,只想眨眼之间,二人已经在一起商谈了几个时辰,到了后夜。 “现下盛无锦看似是战胜我国,一时风光,但着实他这场仗打的自己损失严重,毕竟而前我军用阵法多 次困住他,让他折了大量的兵力,而这场战役是与都毅王朝无关,是他单独一个藩王自行发动的,胜帝皇上 并没有介入。” 沈泠寒认真的听着宴商珂透彻的分析。 宴商珂继续道:“臣派去都毅王朝皇城的探子送回来的消息,以及从在都毅王朝为官的一位友人那里得 知,胜帝皇上和其男后一向主张和平。” 他顿了顿,又道:“所以对于这场盛无锦与我国的战役上,胜帝皇上并未给予支持,只是不管罢了, 也就是盛无锦打仗花销的一切军资都是他自己拿,一个藩王纵使再有钱,但也抵不上一个国家,遂在我 国国库已经征收到大力国税做后备军资供给时,他的军资怕是已经捉襟见肘了,所以只要我们再有一次打臝 第一百零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盛无锦,那他纵使有军力,也难以拿出军资,总之这场战役,他必定输了。” 一位杰出的统帅,不单单只是骄勇善战,叱咤杀场,还要观测大局,掌控敌方底细,知己知彼百战不 待,理通透敌方的隐藏弱点等等一切别人忽略,想不到的事情,而宴商珂就是这样一位杰出的统帅。 沈泠寒目光闪烁的望着面前还未长成青年风骨,噙着淡淡青涩的隽逸的小男人。 他是那么的出色! 而自己,自从跟了萧瑾容的那一刻,便无法配上他了。 身下的异物感让沈泠寒愈加的自卑,又羞耻。 而前宴商珂和夜南峰闯进敞篷时,萧瑾容虽然将茶壶嘴撤了出来。 但却没有将那只撑在沈泠寒身下的扳指拿出来。 萧瑾容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想让沈泠寒时时刻刻都记得他是他的,是他的玩.物,十年间都不曾变 过。 更是让宴商珂知道这个人已经被他用过了。 宴商珂捡的只是他吃过了的残羹剩饭。 一双破鞋。 一件带着他气味的二手货。 可此刻宴商珂并不知道,沈泠寒身下还撑着一枚厚重的扳指,让沈泠寒极为的难受。 而沈泠寒更不想让宴商珂知晓,他就只能忍受着这种难受与羞耻。 “时候不早了,皇上歇息吧。”宴商珂道。 沈泠寒微微垂下了羽睫,噙上几分小心翼翼,“商珂也休息吧。” 目睹了如此肮脏不堪的一幕,沈泠寒顾虑着宴商珂嫌弃他,而不与他同睡。 诚然,沈泠寒心中的同睡,只是想让宴商珂躺在床榻上好生休息,别无其他。 毕竟这里是商珂的帐篷,却被自己给霸占了,不与他同床,他便没得休息。 “臣还有些事要处理,皇上先睡。”宴商珂道。 宴商珂怕他如此睡下,再睁开眼睛醒来之时,又像上一次那般,不再是正常人了。 他要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打臝盛无锦。 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办,要弄明白。 “朕去其他营帐休息。”沈泠寒道。 “皇上。”宴商珂拥住沈泠寒,有些腼腆,又小心翼翼的在沈泠寒额上落下一个轻吻,“您多虑了,在臣 的心中,皇上永远都是那高高在上,神邸一般存在的圣者,是臣一直感觉自己配不上皇上,高攀了皇上。” 说着,宴商珂将沈泠寒轻轻放躺在床榻上,见沈泠寒身上依旧裹着自己的大氅,便起身去衣柜中拿来一 套中衣,关怀道:“委屈皇上先将就穿上臣的中衣了。” 沈泠寒不想让二人之间的气氛这般沉重,旋即抿唇一笑,逗宴商珂开心道:“你我夫夫同穿一套衣裳, 第一百零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才显的亲昵呢!” 说着,接过了宴商珂手中的中衣。 宴商珂脸颊微红,将身体转了过去,避讳着君王换衣衫。 见此,沈泠寒更想逗弄腼腆的宴商珂,一边脱着大氅,一边道:“宴呆呆可比宴憨憨好色多了呢,倘若 这种情况下被宴呆呆遇到了,他准是一副聚精会神的瞧着朕喚衣衫了呢!” 的确如此,此刻若是换做宴呆呆,怕是一双眼睛都不够看沈泠寒的身体,更是会发现沈泠寒身下撑着的 那物。 “憨憨!呆呆! ”宴商珂念着这两个可爱的称呼,他青春年少的脸庞上流动着幸福的笑意,旋即问向沈 泠寒,“皇上,憨憨和呆呆您比较喜欢哪一个?” “哪个在朕身边,朕就喜欢哪一个。”沈泠寒趁着宴商珂背过身看不到自己,将身下撑着的扳指取了出 来。 因为撑的时间太久了,此刻扳指上已经沾染了血迹,被沈泠寒用纸上包好,悄悄的丢进了床榻旁扔垃圾 的纸篓中。 沈泠寒继续道:“委实朕想呆呆和憨憨一同出现在朕的身边,朕可贪婪好色呢,朕想左拥右抱。” 沈泠寒伸手将床头摆放的纸抽出一张,晈着下唇忍着刺痛,擦拭着身下流出的血。 一旁背对着沈泠寒的宴商珂,被他的回待给逗的憨态可掬的一笑,“那臣可是要与自己争风吃醋 了!”略顿“许是比武来争抢皇上。” 沈泠寒把染上血的纸揉成团,将血迹隐藏,丢进了纸篓中,“那样呆呆一定打不过憨憨的。” 宴商珂微微一愣,眼中升起疑惑,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沈泠寒把中裤套上,“因为呆呆缺心眼呀?” 说着,沈泠寒掩嘴“咯咯”笑了起来。 宴商珂也跟着笑了起来,“皇上所言极是!” 智商降低后的宴呆呆,怎能是宴憨憨的对手呢。 沈泠寒继续幵玩笑道:“在你二人比武时,憨憨只需说‘看那边,哥哥在沐浴呢’呆呆一准忘记正在比武 的事,扭头就会看去,然后憨憨轻易的便赢了呀。” 宴商珂忍不住笑出了声,暗叹,皇上好生调皮! 但心中不免升起遗憾,倘若那十年间,是他陪伴在少年皇上身边,该多好! 沈泠寒将衣裳换好后,道:“商珂可以转过身了,朕换好衣裳了。” 沈泠寒躺在了床榻上,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朝转过身来的宴商珂微微一笑,道了一句“晚安。”便闭 上了凤眸。 宴商珂为沈泠寒掖了掖被角,坐在了沈泠寒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沈泠寒入睡。 待沈泠寒呼吸均匀,睡了过去后,宴商珂方才起身离开了帐篷。 夜南峰一直没有睡,在议事帐篷等着宴商珂。 此刻,见宴商珂行了进来,便撩起袍摆跪在了宴商珂的面前。 第一百零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对沈泠寒的心思,宴商珂而前便看的透彻。 觊觎不该他觊觎的人,又是自己主子的人,变早早成了待罪之人。 “起来吧。”宴商珂。“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 “谢少帅。”夜南峰起身,“少帅有何吩咐?” “那些保护皇上的侍卫不能用了。” 说此句话时,宴商寒是萦绕的怒气说的。 而前,沈泠寒久久不归,还是呆呆的宴商珂便焦急了起来。 遂他便去了议事帐篷去找沈泠寒,路上恰巧遇到了夜南峰。 二人便一同去了议事帐篷中去找沈泠寒,然却没有见到沈泠寒。 随后二人听站岗的侍卫说看见沈泠寒的轿撵去了萧瑾容营帐的方向。 又在此时,二人见到了保护在沈泠寒身边的那些侍卫,本应该在沈泠寒身边保护侍卫,却在这里。 二人大感不妙,忙上前去质问。 可是十来名侍卫均是支支吾吾的,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更是含糊其辞。 虽然没有从侍卫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可此刻的二人已经断定了沈泠寒是在萧瑾容那里出了事情。 并且二人从侍卫们的神色中已然猜到了沈泠寒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无论沈泠寒在萧瑾容帐篷中发生了什么,在二人心中沈泠寒都是始终如一的圣洁,一尘不染,但二人 怕沈泠寒吃萧瑾容的苦头。 萧瑾容不会对沈泠寒温柔的。 二人一刻也不耽误的赶去了萧瑾容的帐篷。 结果最让他们不想见到的一幕发生了。 此刻夜南峰仍旧感觉右腹腔中的那颗心脏随着一下一下跳动而一阵阵的抽痛着,“那些侍卫已经死 了。” 宴商珂微微睁大眼眸,“你吩咐人杀的他们? ”马上又道:“死了也好。” 当时宴商珂留给沈泠寒的侍卫,这些人只是后背人选,一开始并不是他们保护沈泠寒的安全。 后背人选,便意味着这些人并不是绝对的精英,处事能力和临场应变能力都不抵那些精英侍卫和暗卫。 但后来沈泠寒身边的人手一再的紧张,便用上了这批人。 并且因为管理层的一时疏忽,将这些人居然安排在了一个队伍中,没有干练应变能力极强的精英侍卫带 领。 负责日夜保护沈泠寒的侍卫有两批,是轮班制,今日便是这批人保护着沈泠寒。 当然还有另一批精英暗卫,沈泠寒却将这批人划走,去保护宴商珂的安全了。 毕竟智商下降的宴商珂,不比从前。 尤其内鬼事件,让沈泠寒越发的不放心宴商珂的人身安全,将身边多半的人都吩咐去保护着宴商珂的安 第一百零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全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结果让沈泠寒饱受着身心两摧残。 宴商珂内心自责不已,又气愤不已,但他不能因此就草菅人命,杀了那群侍卫。 那样沈泠寒也不会同意的。 但他知道沈泠寒与他一个想法,不会再将这些无用之人留在身边了。 却不成想...... “不是属下派人杀的。”夜南峰道:“是萧瑾容。” 沈泠寒被宴商珂抱走没多久,那批人便被萧瑾容派的人全部灭杀掉了。 当时夜南峰目睹了这一切,他是可以吩咐人救下他们,但他却没有如此做。 因为他觉得那批人该死,只是他不想让皇上对他失望,所以没有绞杀他们。 而夜南峰和宴商珂都猜到了萧瑾容为什么要杀那批侍卫的原因。 便是他们看到了不应该他们看到的画面。 此时宴商珂坐在了文案旁,垂下头翻看着那些纸张上沈泠寒用左手练习写的字迹。 “把你知道皇上体内中蛊毒的所有事情都讲出来。” 那日在山林中,宴商珂从萧瑾容口中得知沈泠寒中了蛊毒,只有心悦他之人的血,才能缓解他体内躁 动,对他造成的折磨。 但宴商珂知道不会单单这一点,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又留意到夜南风手腕上有数道新旧叠加的刀痕,便知道夜南峰一直取血给沈泠寒,得意压制他体内蛊 虫的躁动。 遂确定了夜南峰一定知道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此刻,夜南峰道了一声“是”后,便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讲给了宴商珂听。 夜南峰讲完,室内半晌无言。 宴商珂处在了沉思中。 见此,夜南峰幵口说了话,他道:“少帅无需担忧皇上的病,属下可以将自己的心......”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宴商珂打断了夜南峰的话,神色肃冷,“你要时刻铭记你只是一名保护皇上 人身安全的护卫,仅此一点,别无其他。” 夜南峰很明白宴商珂的意思,“是,属下铭记于心自己身份。” 宴商珂望着夜南峰,“皇上被萧瑾容用卑劣手段下了蛊毒,足足被其折磨了五年之久,是他萧瑾容欠皇 上,欠下皇上一颗心脏。” 夜南峰犹豫一刻,还是说了,“可是我们现下实力还不够绞杀萧瑾容。” 这也是宴商珂的一个忧虑。 但他忧虑的不是绞杀不掉萧瑾容,而是他的病,他若是不能完全恢复正常了,一个智商低下的人又岂能 第一百零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对付的了萧瑾容这条老狐狸,将他绞杀,取心,去救自己的挚爱。 宴商珂沉昤一刻后,道:“万一,我若是变成那个呆呆,永远无法再恢复了,皇上若是斗不过萧瑾容, 你便......带着他走,走的越远越好。” 宴商珂顿了顿,补充道:“但这之前想办法让皇上食了那个呆呆的心,告知皇上呆呆和憨憨要他好好活 着,不要......” “不,少帅的病一定会医治好的,将萧瑾容杀了救皇上。”夜南峰忙道。 即便夜南峰深爱着沈泠寒,宴商珂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是给夜南峰一个很大很大的机会,与沈泠寒 在一起,即便沈泠寒一直不接受他,他也可是始终在他身边照料他,但是...... “少帅没有万一,皇上不会听进去属下的话的,他会......毫不犹豫的随着少帅一同去。”夜南峰道,“倘 若事情真到了那种很坏的地步,萧瑾容得势了,那样还不如想办法让皇上食了我的心,到时让皇上带着少帅 离开,无论少帅变成什么样的少帅,皇上都会一生守候着少帅的......” “不要说了。”宴商珂闭上了眼眸,复又睁开,眼神坚毅锋利,“那就不让这些事发生!” 夜南峰忙道:“少帅或许就此便恢复正常了,不会再反复。” “或许,不会再!”宴商珂咀皭着夜南峰话语中两个关键词,无可厚非连同沈泠寒在内,都没人敢用笃 定的语气说出这一句话来。 “皇上在为少帅四处寻找名医。”夜南峰又道。 这句话更多成分是安慰。 这么久了,已经有许多名医术高超的医师为宴商珂诊治过了,但却没有多大起色。 宴商珂这两次恢复正常之后,伴随着他的都是颅内刺痛,所以他知道这次自己能就此恢复成正常的希 望,微乎其微。 “当下只能期盼我头脑正常的时候会多一些,让我趁此可以多做些事情。”宴商珂道。 旋即宴商珂写下一份任命公文,递给了夜南峰,“皇上身边自此由这些人去保护,明日一早你便将这份 公文给他们。” 宴商珂从军队他的人中,选了一批非常可靠的来保护沈泠寒的人身安全,不会再发生今日的事情。 夜南峰接过公文,宴商珂又道:“密切关注盛无锦,别让他......欺负皇上。” “是。”夜南峰语气坚决,“属下决定不会让他‘欺负’皇上的。” “退下吧。”宴商珂道,旋即他手中拿起笔和纸也行出议事帐篷,回了自己的帐篷。 此刻沈泠寒已经睡熟了,但他眉心紧蹙,看上去睡的极为不安稳。 宴商珂坐在了床边看着沈泠寒,抬手想抚摸沈泠寒的脸颊,但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几息后,却又收了 回来。 他知道沈泠寒觉轻,把弄醒了沈泠寒。 此刻宴商珂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目光瞥去床榻旁的纸篓中。 宴商珂五感极为敏锐,而前虽然沈泠寒极为小心,但宴商珂还是听到了沈泠寒将东西扔进纸篓里发出细 碎的声响。 第一百零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旋即宴商珂将纸篓里沈泠寒背着他悄悄扔的东西拿了出来。 打开被纸张包裹着染血的扳指,还有那被揉成团擦血的纸。 宴商珂剑眉怒竖,冷冽如刀,冲动的想现在就冲出帐篷与萧瑾容拼个不死不休。 然" 为了大局,为了心爱之人,宴商珂压下这种不计后果,无脑的冲动。 他整理了一番情绪,坐在了桌旁,拿起笔在纸上不知开始画起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色,宴商珂再无法忍受颅内的剧烈疼痛,手中毛笔“啪嗒”一声落 地,人趴在桌子上晕死了过去。 与此同时,沈泠寒微微一蹙眉,像是被这一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缓缓的睁开眼眸,余光瞟见了趴在桌子上的宴商珂,忙转眸看去,紧接着鞋子都来不及去穿,便下了 床榻。 沈泠寒探了探宴商珂的额头,人在发烧,沈泠寒急忙吩咐侍从去宣御医过来。 军营中留下几名医术高的御医随时诊看宴商珂的病情,做不时之需。 旋即沈泠寒费力的将宴商珂半扶半抱的扶到床榻上。 没过多久,御医们气喘盱盱的进了帐篷。 一看就知丝毫不敢浪费时间,一路疾跑来的。 随后御医们在沈泠寒焦急如焚下为宴商珂诊看完病情。 宴商珂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人太疲劳所致。 沈泠寒心中的巨石总算落地。 御医走后他足足坐在宴商珂身边一个时辰,眼眶一直泛红,就是不肯落下脆弱的泪水来。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沈泠寒还只穿着件中衣,遂起身要去柜阁中取一件外套穿上,却看到桌子上宴商 珂之前在纸张上画的图案。 第一百零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走近桌旁,目光定在那张图纸上,凤眸微睁,“是阵法图!” 他拿起桌上的图纸,“商珂居然熬夜画了一套新的阵法图纸,是为了对付盛无锦,要让盛无锦输在那无 法翻身的最后一次战役。” 沈泠寒对阵法有一些了解,知道宴商珂还未画完就昏了过去。 而没有画完的地方,并不是尾处。 沈泠寒喃喃,“商珂是想将他不擅长的地方留在最后,要好生斟酌一番,却不成想昏了过去。” 床榻上传来细琐的响动,沈泠寒转身望去,是宴商珂醒了。 此刻他坐了起来。 ? nT *aT ” 可可。 宴商珂神色有些委屈的道:“昨晚哥哥去哪里了?都不回来!” 得,憨憨走了,呆呆回来了。 并且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 沈泠寒将手中宴商珂没有完成的阵法图纸收进了袖兜里,忙去哄他的呆呆,“是哥哥错了,哥哥以后都 要早早的回来。” 宴呆呆定定的看了沈泠寒几息后,道:“哥哥错了,就要得到惩罚!” 闻言,沈泠寒微微睁大了眼眸,好笑道:“商珂要如何惩罚朕?” 不会是打手板,打屁股吧? 沈泠寒想的有些天真单纯了。 就见宴商珂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小册子,给沈泠寒看,“就按这里的惩罚哥哥。” 沈泠寒垂眸望着宴商珂手中的小册子,再眼熟不过了。 这不是前些时日那本惹祸的春.宫图吗,可都被他藏起来了呀。 怎么被宴呆呆给翻找了出来,还要...... 沈泠寒脑海中不由浮现上面那些高难度豪放淫.荡的动作,脸颊都跟着红了。 尤其他这老胳膊老腿,怕是受不了那般掰弄啊。 “哥哥做不做啊? ”好色的宴呆呆有些迫不及待的把手中的小册子又向沈泠寒面前送了送。 即便那些动作有多高难度,沈泠寒对宴商珂也是从来没有拒绝,此刻他忙回答面前的小男人,“做, 做,做。” 怕惹宴呆呆不高兴,沈泠寒一连说出了三个‘做’字。 那感觉即便被宴呆呆做哭,做晕,做散了身体,他都丝毫无怨言的极为去配合。 不过…… 第一百零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看了一眼帐篷的门,白日宣淫,着实不便,随时都可能来人打扰。 旋即他用哄溺的口吻对好色的宴呆呆商量道:“商珂,我们晚上在弄好吗,这大白天的着实不便啊!” 宴呆呆还是讲理之人,遂他点头道:“可以。不过......” 沈泠寒不成想还有一个不过,遂忙问道:“不过什么?” 宴呆呆将手中的春宫图翻到了一页,指给沈泠寒看,然后说道:“我要像上面这般摸哥哥!” 沈泠寒垂眸盯着春.宫图上的图案,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是摸啊,分明是捅他啊! “哥哥,可不可以啊?” 宴呆呆声音明显噙上几分不悦了。 “可以可以可以。” 沈泠寒又是一连说出三个可以来,来像宴呆呆表白他对小男人的要求是多么的虔诚,迎合着宴呆呆一切 所求。 应允完,沈泠寒便开始配合起了宴呆呆。 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裳声后,沈泠寒坐在床榻上,手撑在身体的两侧,微微向后仰着身体,曲着如白瓷 般笔直的双腿,分开在宴呆呆的前面。 将自己完整的袒露在宴呆呆的目光之下。 沈泠寒羞涩的将头别向一旁。 宴呆呆喉结攒动,伸出手指。 青涩的一点点探进去。 按部就班,不肯落下丝毫的细节,依照手中春.宫图上每一个动作,弄着沈泠寒。 帐篷外,夜南峰再一次遇到了这种让人血脉贲张,体内欲望如岩浆一般滚烫的香艳场面。 不过还好,他只是方掀开门帘便及时放下,没有被皇上看到,避免一场双方的尴尬,难为情。 但他可以笃定一件事一一便是少帅又不正常了。 少帅正常时是正人君子,绝然不会如此轻浮的对待皇上的。 夜南峰在心中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有句俗话说的没错:十个傻子九个淫。 某人在心中无意间酸溜溜的骂了自己的主子。 随后夜南峰站在了一段不能打扰到二人的位置,为二人把风,从而不被打扰。 与此同时,一名穿着侍从衣裳的少年行了过来,被夜南峰拦下,“你是哪个帐篷来的?何事?” 玄忆习惯性的垂着头,谦卑的应道:“奴才是军师帐篷中的内侍,是来通知皇上军师已经醒了。” 醒不醒这种情况下也没法去汇报沈泠寒。 尤其都已经等了楚安歌一夜了,也不会差这一时半刻了。 安歌!夜南峰心情极为复杂的念着这两个字,旋即他道:“皇上正在处理很要紧的公务,不能被打扰, 你先等着吧。”夜南峰道。 第一百零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是。”玄忆垂着头,起步站在一旁,等了沈泠寒处理完‘要紧’事。 夜南峰此刻岂有心思去看玄忆的长相,可夜南峰没有心思看玄忆,但不见得旁人就没有心思了。 此时走过来墨秋尘的目光却一直盯着玄忆打量着。 夜南峰见墨秋尘走了过来,起唇方要说话,却发现此刻墨秋尘微亮的目光却一直盯在他身边的侍从身上 细细审视着。 见此,夜南峰微微挑了逃眉,跟着墨秋尘的目光也看去了身边把头总是垂的极低的玄忆。 墨秋尘止步在玄忆面前,开口的声音有些干涩,“把头抬起来。” 闻言,玄忆乖顺老实的抬了起来。 “太像了! ”夜南峰不由叹道,满目惊异。 墨秋尘眼底翻滚着情绪,一瞬不瞬盯着玄忆青涩稚嫩的小脸。 昨晚沈泠寒方问及过玄忆与玄真的事情,遂此刻玄忆很明白夜南峰口中的太像了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不待墨秋尘和夜南峰问及他与玄真的关系便自动说道:“奴才与玄真是堂兄弟,奴才名喚玄 忆。” “什么?”墨秋尘满是诧异,“原来玄真真有一个堂弟!” 墨秋尘一直以为玄真口中的那个堂弟是在打趣逗弄他,不存在的,却不成想还真有这个人的存在。 但俨然玄忆是对墨秋尘半点情愫都没有。 他连见都没有见过墨秋尘。 墨秋尘是男风,还是喜欢女子他都是一概不知。 “你在哪里当值?”墨秋尘问道。 他很希望他在皇上身边当值,如此看到他便如同看到了玄真一般,让心里能好受些。 他还可以多加照顾玄真的这个堂弟,将他当成自己的堂弟一般关爱有加。 也算是弥补他对玄真的愧疚。 此刻单纯乖顺的玄忆,并不知道墨秋尘的内心感情是如此的丰富。 他只是做着一个奴才的本分,对比他高上许多的上级恭恭敬敬的回道:“奴才在军师身边任职。” “嗯? ”墨秋尘惊讶的看向夜南峰,“你与军师走的如此近,为何却不知道?” 墨秋尘的话语中含着埋怨,若是他早知道玄真有个堂弟,一定......一定什么? 墨秋尘有些蒙了! 此刻夜南峰回道:“我虽与军师走的近,但我每一次去,他可不一定都在帐篷中啊,他是侍从,得干 活。”转瞬又道:“尤其这阵子我在避嫌,所以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去安歌的帐篷了!” 沈泠寒一直在调查楚安歌,遂夜南峰作为楚安歌的好友,不能与其走的太密切,失了一个属下的本分。 夜南峰看了一眼垂着头,好似从不敢抬头直视人的玄忆,“他又总是垂头埋脸的,我哪里能看到啊!” 一听夜南峰这般说,墨秋尘似是也反应过来,打从他一见到玄忆开始,他便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人, 第一百零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给人感觉好似极为胆怯卑微。 遂墨秋尘抬手拍了拍玄忆的肩膀,宽慰道:“你在我们这里不用拘谨,把我们当做......”墨秋尘望着一副 瘦小,看上去年龄也比他们小的玄忆,继续道:“就喚我们大哥吧。” 想是墨秋尘因为习武力道格外大的关系,只是轻轻拍了玄忆肩头两下,便将人拍的直趔趄。 一旁夜南方看着直摇头,感觉墨秋尘对玄忆太自来熟。 玄真可是从来没有在二人面前提及过这个堂弟,指不定二人的关系怎么样呢! 同时,夜南峰也很理解墨秋尘是因为太思念玄真,才这般的,遂便也没有说什么。 但那边玄忆并没有因为墨秋尘如此说,便放松想来,仿佛那种胆怯卑微已经深深刻到了骨子里。 就像与生倶来的一般。 遂此刻玄忆还是一副卑微的,仍旧将头垂的极低,谦卑的站在二人面前,静静的听着二人讲话。 “你无需怕我们。”夜南峰也道。 墨秋尘接着道:“谁若是敢欺负你,你便与我们说,我们为你撑腰,以后便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刚刚墨求尘拍了两下玄忆肩膀的同时,便已经试探出玄真丝毫武功都没有。 纵使不去探查玄忆的内力,就是单单看他的外表,也能看出玄忆没有武功。 玄忆生的极为弱小,身材过于消瘦不说,个头也不高,肉眼看上去不过一米七,尤其身上的阴柔感很 重,白白净净稚嫩的小脸蛋,线条过于柔和,若是不看穿着,简直是雌雄莫辨。 “没,没有人欺负奴才。”玄忆忙摇头,“堂哥生前很帮助我的。” 委实玄真死了之后,已经有人开始欺负玄忆了。 但只要没有人发现他的秘密,那些欺负对玄忆来说都算不得什么。 那个秘密简直就是玄忆的恶梦,胆怯卑微的源头。 倘若不是玄真回家探亲时,见不惯玄忆被父母嫌弃,亲人鄙视,外人欺辱,把他带到了军队,为他上下 打点安排了一份好伙计,玄忆怕是还活在被人肆意欺凌的水深火热当中。 而玄真不在夜南峰和墨南峰提及气这个堂弟,是他还没有想好要像二人如何介绍他这个一出生,就被人 当成怪物,鄙夷嫌弃欺凌的堂弟。 此刻,墨秋尘和夜南峰已经从玄忆的神色中看出,玄真死后,再没有袒护的玄忆已然开始被别人欺负 了。 而欺负也会随着一个人的弱小,无力反抗而得寸进尺,变本加厉,愈演愈烈,总之甚至到你无法想象的 恶劣地步。 尤其这种表面上看似和谐,但实质却弱肉强食,最暴力的地方。 最重要的这里都是男人,一群如狼似虎,欲望饥渴的男人。 他们无论是好男风,还是喜欢女子,但他们都可以为了解欲而对一些好欺负,又生的清秀俊逸的少年下 手。 那些被下手的人,变成了青楼楚馆的妓女,小倌一般,成为一众公用的泄欲工具。 第一百零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而不闹出人命来,其他人也就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此刻,夜南峰和墨秋尘的目光从玄忆白白净净,精致的小脸蛋上收回,二人对视了一眼。 二人在心中都油然而生一个共同的想法,便是玄忆生了一张惹人.操的小脸。 不是他们在骂人,他们毕竟是在这里待过了多年的人,深知这里的黑暗,还有就是潜规则。 所以玄真的堂弟,他们一定要管。 不过要怎么去管,就要二人在一起商谈一番了。 玄忆在二人面前一直都很紧张拘谨,见状,二人便没有再问他什么话语。 毕竟二人是与他第一次见面,话语太多,别是把这弱小的弟弟给吓到了,以后相处更难。 随后二人便没有再吱声。 夜南峰的目光则是看去了帐篷的方向。 此刻帐篷中沈泠寒那让人堕落的销魂之地,已经被宴呆呆弄的色泽艳丽的如花绽放。 并且已然泛滥如朝。 沈泠寒脸颊绯红,大腿内侧像着全身蔓延着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酥麻快.感。 他气息紊乱,整个人已经被宴呆呆用两根手指征服的溃不成军。 “...呃......朕受不了了……” 话音未落,沈泠寒便喷涌了出来。 宴呆呆有些猝不及防,腥膻微骚的粘稠弄了他一脸。 释放后沈泠寒见此,忙拿来床头放着的纸巾为宴呆呆擦着。 并且十分歉意的道:“抱歉,朕不是有意的!” 沈泠寒也不曾想到宴呆呆口中的‘摸摸他’会如此的来势汹汹。 弄的他无法隐忍那股欲望冲破束缚。 委实,沈泠寒就是上了宴呆呆的当,成了宴呆呆淫.欲的玩偶。 沈泠寒把宴呆呆的脸擦干净了后,又把自己的衣裳穿好,俨然是不想再被宴呆呆‘摸摸了’。 饶是沈泠寒对爱.欲再豪放,也对刚刚的事情而感到羞赧。 宴呆呆倒也没有再为难沈泠寒。 沈泠寒下了床榻,“朕吩咐侍从打些水来,商珂好净脸。” “不用了。”宴呆呆躺在仍旧散发了沈泠寒气息的床榻上,手指抚弄的沈泠寒留在床单上的粘湿,“我想 睡一会。” 毕竟刚刚发完烧,宴呆呆还是有些虚弱,需要休息。 可是...... 沈泠寒垂眸望着床单,有些难为情的道:“床单被朕弄脏了,换上一床新的,商珂再睡吧?” 第一百零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不。”宴呆呆有些任性的说道:“我就喜欢这样。” 说着,扯过被子,将沈泠寒留在床单上湿润,连同自己都用被子盖好,闭上了眼睛。 呆呆爱哥哥,永远都不想离开哥哥。 望着宴呆呆少有的任性,沈泠寒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依着宴呆呆,为他掖了掖被角,随即腿脚有些虚 软的出了帐篷。 沈泠寒一出帐篷便瞧见前方的夜南峰,墨秋尘和玄忆三人。 沈泠寒走了过去,将目落在了把头垂的极低的玄忆身上。 想是玄忆将精神太投入紧张身边的两个人身上了,小脸几乎要埋在自己的脚尖上,遂并没有看到沈泠寒 走了过来。 直到夜南峰和墨秋尘拱手向沈泠寒拱手施礼,喚道“皇上”,玄忆才恍然,此刻一身秀金华袍的皇上已 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玄忆慌忙的向着沈泠寒的作揖,磕磕巴巴的道:“皇,皇上......奴,奴才是来......” “朕知道了。”沈泠寒目光看去夜南峰和墨求尘,这二人是怎么将这孩子吓成这般的! 玄忆第一次与沈泠寒对话时,可是文文静静有条不紊的,这次二人在他身边,玄忆就变成了这般,没法 不让沈泠寒多想了。 但沈泠寒没有过多的将心思放到玄忆身上。 随后坐上娇撵,去了军师楚安歌的帐篷。 沈泠寒进帐篷时,楚安歌正坐在桌子旁,认真的在桌子上不知画着什么。 他见沈泠寒来,忙将手中的纸张折了起来,向沈泠寒施礼道:“皇上。” 沈泠寒坐在了椅子上,“军师病情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皇上关系。”楚安歌恭敬道。 沈泠寒微微点了下头,一副不甚在意的道:“朕昨日捉拿到了一个内鬼!” 沈泠寒盯着楚安歌眼底倏然漾起的情绪,继续慢悠悠的道:“是他把阵法图纸给了敌方,导致我方大 败,损失惨重的。” “他是谁? ”楚安歌极其沉重的说出了这句话来。 “车骑大将军江世宁。”沈泠寒道,他神色冷若冰霜,话语犀利逼人:“是商珂的亲信,却为了一些蝇头 小利背叛了商珂,背叛了国家,害死多少条战友的性命,破坏了多少个家庭,又让多少老人失去儿子,多少 孩子失去父亲,多少女子失去了丈夫!” 楚安歌浑身颤抖,眼尾痛红。 沈泠寒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的接着道:“他就是龙宵国历史上的千古罪人,被睡弃,即便朕没有捉 拿到他,他又岂能活着安生,有多少亡魂会找他索命......” “皇上,”楚安歌脸色苍白,极力隐忍着眼中的水光不落下来,“您要怎么处置江世宁?” “军法处置,绞刑。”沈泠寒略顿“此后江家连续的三代都要贬为奴级,流放蛮荒之地奴役到死。 楚安歌身体摇摇欲坠,沈泠寒斜眼看着楚安歌,“军师这是怎的了?需要朕宣军医过来吗?” 第一百零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虽是一句关心的话语,但却半分没有关心之意。 若说这一场内鬼的事件,最恨的人,莫过于沈泠寒。 与公与私他都是最想千刀万剐了这两个内鬼的人。 尤其是面前的主谋。 沈泠寒虽然还没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但他笃定楚安歌绝对是主谋。 江世宁只是一直都在协助他的人。 此刻,沈泠寒的情绪很是激进,并没有刻意在楚安歌面前隐藏。 “臣是老毛病,无碍。”楚安歌一只手撑着的桌沿,不让自己虚弱的身体倒下去。 “越是老毛病,越是要多注意一些,往往都是这些不起眼的老毛病酿成了大病。”沈泠寒的声音无不噙 着讽刺“就好比商珂身边的亲信,那是他最信任的人,常常在一起把酒言欢,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感觉最不 可能的一个人,却出卖了他,出卖了自己的所有人格尊严,让朕看到他就感觉恶心!” “皇上。”楚安歌声音已经颤抖的不像样,唇瓣蠕动几下,痛楚的说道:“那个让皇上,乃至所有人都恶 心的人,就应该死,他活着已经...就剩下恶心了,他连自己都恶心自己。” “死?! ”沈泠寒冷冷_笑,“就只是一死吗,没有坦白,没有赎罪,没有其他吗?” “有。”楚安歌道:“请给他些时间。” “好。朕就给他两个时辰的时间。”说罢,沈泠寒一拂衣袖转身离幵。 沈泠寒是带着浓重的情绪出的楚安歌的帐篷。 见此,夜南峰忙上前,问道,“皇上,他还是不承认自己就是内鬼吗?” 闻听夜南峰问话,墨秋尘道:“没有铁证如山,军师哪里会如此痛快的去承认,他的心理防线一定坚硬 着呢!” “他的心里防线早早就破了。”沈泠寒顰眉敛眸,“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去想他会是内鬼,否则早早便发现 他的端倪了,还有就是身旁一直都有江世宁死心塌地的帮他隐瞒。” “那又是何事让皇上如此动怒的? ”夜南峰神色噙着关怀。 但心中又是对楚安歌的失望与痛心。 沈泠寒深呼吸了一口气,“朕只是心疼商珂,为他抱不平!” 言毕,沈泠寒坐上了轿撵离开。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宝贝们的催更票,打赏,月票,推荐票。 第一百零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深呼吸了一口气,“朕只是心疼商珂,为他抱不平!” 言毕,沈泠寒坐上了轿撵离开。 夜南峰和墨秋尘紧随其后。 出了昨晚的事情后,二人将手中的活都安排给了其他人,一直守在了沈泠寒左右,谨防着沈泠寒再被萧 瑾容欺负了。 同时沈泠寒也知道了宴商珂趁着他昨晚睡觉的时候,将他身边的侍卫换了一批,至于那批人,沈泠寒没 有去顾忌他们丝毫了。 沈泠寒的轿撵停在了议事帐篷前,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遂沈泠寒便进去处理公务了。 夜南峰像是一直有心事的在帐篷旁守了一会后,旋即起唇方要对墨秋尘说话,却听墨秋尘道:“去吧, 皇上这里不会有事的。” “好兄弟。”夜南峰朝墨秋尘抱了一下拳头,便疾步离开了。 当夜南峰来到楚安歌的帐篷时,楚安歌正坐在桌旁拿着笔,在纸张上画着什么。 人看似很平静,见夜南峰进来,楚安歌道:“坐吧,我有些忙,你自便。”人与往日没什么区别。 可夜南峰却感觉到楚安歌是一片苍凉。 遂此刻夜南峰还哪里有心情去看楚安歌在干什么,他眉头紧皱,但眼中全是对兄弟的情义,“怎么办? 这是死罪!是无法饶恕的死罪,可我不想让你死,却又无能无力!” 夜南峰涨红了眼眶,他知道即便他去求沈泠寒放了楚安歌,也是无济于事,楚安歌是必死无疑。 可是没有人想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被送上断头台。 虽是他所做的事情,与那些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是无法让人原谅的。 夜南峰是街边的一个乞儿,而他身生命中的贵人就是楚安歌。 是楚安歌将他从乞丐堆中带出来的,还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二人在一起习武学文,最后都变成了宴商珂身边的亲信。 “哥,我不想让你死啊。”夜南方终是忍不住将脸埋在手掌中痛哭了起来。 楚安歌手中的笔一顿,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淡然,“人犯了错,就要为自己的错误而承担后果。” 说着,楚安歌抬眸看向将脸埋在手掌中鸣咽的夜南峰,淡淡一笑,“你终于喚了我一声哥了,那我就没 有什么遗憾了。” 真是一声‘哥’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吗,楚安歌在心中黄连般苦涩一笑。 “哥”的称呼,是两年前楚安歌与夜南峰一次闲聊时,要夜南峰如此称呼他的。 当时楚安歌眼含笑意,温润亲昵的对夜南峰道:“南峰,你说我们总是黏在一起,总的有个合理的称呼 吧!” 夜南峰微微睁大眼眸,有些意外楚安歌怎么想起称呼的这个问题了,毕竟二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不短 第一百零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了,才想起称呼的这个问题。 但夜南峰还是问道:“那我们之间要如何称呼?” 当时的楚安歌定定的瞅了夜南峰的神色几息后,他口中溢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只是不清楚。 “喚哥吧! ”楚暗歌道:“我比你大,哥听着比较亲切。” 可是夜南峰自小就是孤儿,‘哥’被他定义为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之间才可以去喚,不是随意就可以喚 的,“我不喚,你我又不是一个妈生的。” 遂那次他并有喚楚安歌为哥。 此刻,楚安歌微微一蹙眉,似是想起了什么,他道:“南峰,或许你不是孤儿,你还有家人,你可能真 有一个亲哥哥!” 夜南峰把脸从手掌中抬了起来,但对楚安歌的这句话并没有多上心,“你就是我哥。” 但楚安歌对夜南峰家人的事情上却很认真,他想在他临死之前为夜南峰最后再做点什么。 没有哪个孤儿不奢望自己能有家人,并不是孤儿的。 “南峰,那时你高烧,浑浑噩噩中喊道‘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找到哥哥回家,我想父亲了’。” “梦话而已,不能当真的。”夜南峰道,“这些年我也时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境,甚至是一辆马车上的 人被一群杀手追赶,不甚跌落悬崖的恶梦。” 夜南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哥,你别转移我的注意力了,你是想不让我难受,”夜南峰声音有些哽 咽,“可是最难受的人是你啊!” “不,不是的。”楚安歌放下了手中的笔,正式极为认真的说道:“我想死,死现在对我来水是解脱,是 赎罪。” 闻言,夜南峰抿了抿嘴,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会出卖少帅?” 楚安歌将夜南峰想说又没有说出口的话语说出了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顿了顿又道:“敌方许了我很多好处,所以我一时贪念起,便出卖了少帅,然后我又后悔了,这一切 都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闻言,夜南峰垂下睫毛,不知在想着什么。 隔了会,他又道:“怎么会染上那种病症?” 楚安歌瞳孔微微一缩,却也没有躲闪这个问题,“我去了南风楼寻欢作乐,遂不甚染上了那种风流 病。” 夜南峰继续道:“那你和江世宁又是什么关系?” “利用关系。”楚安歌道:“我一直借着感情名义去利用他为我办事。” “没有一句话是实话! ”夜南峰道。 “都到了这个关头,还不与我说实话。” 言毕,夜南峰离开了帐篷。 第一百零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楚安歌望着夜南峰离开的方向,神色一阵恍惚。 “南峰,我不想你为我难受!” 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夹着雨的雪。 夜南峰一路眉宇深锁,手骨攥着的“咯咯”作响。 明知道楚安歌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害了不只是宴商珂成了此刻这般,是多少战士的生命,是整个龙 宵国的安危,是到时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可他就是放不下这些年的兄弟情,那一声哥,他已经把楚安歌当成这个世间他唯一的亲人。 所以他不能坐视不管,哪管他知道,他这样做是无济于事,不会起作用,救不得楚安歌,可是他还要去 做,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亲人去死。 他有血有肉,做不到四大皆空。 此刻,他的身份只是楚安歌的弟弟,一个不想让哥哥死的弟弟。 一个自私的什么都不去看,什么国家、百姓、将士,他都不看,不去想,他只要他的哥哥活着。 “你在做什么? ”沈泠寒愠怒的话在夜南峰耳边响起。 此刻夜南峰跪在了沈泠寒的面前,他唇瓣蠕动,半晌才说出话来,“皇上,属下乞求您给楚安歌留一条 命在。”只要一条命。 言毕,夜南峰双手伏地,重重磕下一个响头。 “啪”地一声脆响,沈泠寒摔了文案上的茶盏,“你来乞求让朕留他一条命,可朕乞求谁去,去乞求被他 害死那些战士起死回生,回到战场上奋战,回到家中与父母妻孩团聚,去乞求商珂恢复正常了!宴家只剩他 一个后代,宴老太君就这么一个儿子,却变成了如今这般!” 说着,沈泠寒抬手指向夜南峰,嘶吼着问道:“夜南峰你来告诉朕,朕去乞求谁去啊?可以让这些不幸 都没了?” 夜南峰根本就回答不上沈泠寒的问题,人只是在一个劲在沈泠寒面前磕着响头。 像是为楚安歌赎罪,又像是也为自己莽撞道歉一般。 一声不吭,就这么磕着头,磕的头破血流。 沈泠寒被气的脖颈上筋脉都突突跳,“你这是在做什么?在逼朕,威胁朕不成?” “属下不敢。” 一句后,夜南峰又开始磕着头。 沈泠寒还是头一次见过夜南峰这般执着,这会人被气的连指尖都在颤抖着。 “你出去,你出去,朕不想看到你,快滚出去啊! ”沈泠寒被气的头痛欲裂,体内蛊虫也躁动的严重。 夜南峰抬眸看了一眼沈泠寒,却是满心的痛心,恨不能拿刀捅死自己。 “皇上......”话一出口,夜南峰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 旋即他将手腕割破,接下一杯血,放到了文案上后,便退了出去。 沈泠寒虚弱的瘫坐在了椅子上,目光落在文案上的那杯血上,半晌后直到那杯血凝固了沈泠寒也没有去 第一百零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硬生生忍着体内蛊虫的折磨。 此时,一名侍卫行了进来,施礼道:“皇上,军师去了监牢探望江世宁,然后他说有话要对您说,劳烦 您去一趟监牢,他也要其他几名将军去了监牢,他说您若去监牢,请不要让夜南峰去,他不想见到他。” 沈泠寒知道楚安歌要供述罪证了。 可是他为何不让夜南峰去? 沈泠寒叹了一口气,不想再想这些事情。 人披上大氅出了帐篷。 然,沈泠寒一出帐篷却见夜南峰跪在地上。 沈泠寒并没有罚夜南峰跪着,他只是被他气的不想见他。 却不成想他却跪在了这里。 沈泠寒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口,却没有把话说出口。 也好,楚安歌不想见他,便让他在这里跪一会吧。 红袍曳地,沈泠寒从夜南峰身边,头也不低的走过。 监牢中,楚安歌与江世宁二人相对而坐。 “到底是没有躲过去。”江世宁苦涩一笑。 “是我害了你,将你连累成这般。”楚安歌眼中氤氲的泪水,望着手脚都缠着染血绷带的江世宁。 “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江世宁想为楚安歌擦泪,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做不到了。他成了一个四肢都 残废了的废人。 江世宁犹豫一刻,问道:“你......你喜欢我吗?” 楚安歌抬手将江世宁耳边的乱发别到了耳后,“我们就在这里拜天地吧。” 说完,楚安歌搀扶着江世宁,两个人开始拜起了天地,最后一礼夫夫对拜后,二人相视一笑。 旋即楚安歌提起他带来的酒壶,倒了两杯酒。 因为江世宁手筋被挑,手已经废了,拿不了东西,遂楚安歌替他拿着酒盏,做了交杯的动作,随即二人 将酒杯中都暍干。 楚安歌道:“黄泉路上我们夫夫结伴一定不会孤单了。” 江世宁点头,“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我很幸福。” 楚安歌起唇方要说话,牢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皇上驾到”传来。 楚安歌目光微颤,指尖都不住的颤抖起来,整个人神经处在了极度紧张恐惧当中。 “有些事情,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江世宁在楚安歌身边轻声安慰他道,“莫要怕,有我在你身 边。” 楚安歌微微点了点头,但人还是非常紧张,直到看到来的人中没有那个人,楚安歌方才不再紧张害怕。 此刻,沈泠寒和墨秋尘以及护卫,还有副将武夏、参军阵星,卫将军顾良,抚军大将军赵海,中军大将 第一百零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军刘楚、国大将军李汉、安东将军伊淼一行人都来到了牢房中。 楚安歌和江世宁跪在了沈泠寒的面前。 “阵法图是罪臣泄露给敌方的。”楚安歌道。 一听这话几位将军均是震愕住,马上又转成怒发冲冠。 顾良,赵海两位将军当即将腰间佩剑“唰”地一声抽出来,想用对付江世宁方法,对付楚安歌,要挑断 楚安歌的手脚筋,却被沈泠寒冷声暍住,“莽夫行为,听他讲。” 说罢,盛泠寒目光瞟了一眼地上摆放着的两只酒杯。 楚安歌继续道:“阵法图纸是出战的前一天罪臣出卖给敌方的,因为阵法图是少帅与罪臣研究出来的, 所以每一次更改阵眼的位置也都是罪臣与少帅一同更改的。” 他顿了顿,“阵眼极为重要,每一次更改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一番,遂罪臣与少帅都是在出征的前一天早 早改好,待出征的一个时辰左右将改好的阵法图纸给布阵的将军们看。” “敌方是通过什么途径联络到你的?”沈泠寒问出这次事件的关键所在。 沈泠寒话音未落,监狱中又来了一群人。 是萧瑾容和他手下的一众将士。 此刻萧瑾容面色沉静,看不出丝毫情绪,淡淡的说道:“臣想看看皇上是如何审判这两个罪人的。” 沈泠寒面色冷若冰霜,未看萧瑾容一眼,但他已经确定了这次是无法动摇这个恶人了。 他太狡猾奸诈,只能边城的事情处理完后,与他回帝都做最后一击,他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不把他处理掉,他死不瞑目,也枉活二世。 他一定要亲手宰了这个人神共愤的恶人。 此时楚安歌开口回答沈泠寒的问题。 “出征的前一天,罪臣与少帅修改好阵法的阵眼从议事的帐篷中出来,回了自己的帐篷暍下一杯水后, 便晕了过去,待罪臣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敌方军营的监牢中了,然后他们对罪臣用了 ......刑罚。” 楚安歌垂下眼睫,掩去梦魇般的痛苦,“罪臣熬不过他们的刑罚,便将阵法图纸......” “楚安歌你不配当男人。”国大将军李汉忽然激愤的破口大骂起来,“区区皮肉之苦你都挨不过去,靠出 卖国家,害死众多铁骨铮铮的将士们,来得以苟延残喘。” 楚安歌失神落魄的连连点头,“是,我不配做男人。” “安歌! ”江世宁涨红了眼眶,都是对楚安歌的痛愔。 此刻副将武夏说道,“敌方若是对军师用了刑罚,那他身上应给有伤势啊!” 说着,他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诸位,众所周知军营的每一种刑罚都可以让人退去一层皮,可那时 军师失踪了几个时辰回来后,身上并有明显的伤势。” 武夏一说此话,一众军将方才反应过来此事不对。 沈泠寒则是微微蹙起眉心,望着楚安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萧瑾容也是敛着眸,想着他的人将楚安歌秘密送去盛无锦的军营后,盛无锦是什么刑罚,让楚安歌交出 第一百零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阵法图纸的。 因为阵法是楚安歌和宴商珂研制出来,遂除宴商珂外,对阵法最了解的直系人,就是楚安歌了,所以萧 瑾容一早便派人盯上了楚安歌,对楚安歌的底细做了一番了解。 而通过他对楚安歌的调查,得知楚安歌并不是受不得皮肉之苦的人,更不是见钱眼幵,容易收买之人。 “盛无锦对我用了强。”此刻楚安歌忽然道,他神色苍凉,“我以为我熬过去了,就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 的事情,让我将阵法的图纸交个他了。” 此刻监牢内针落可闻,均是情绪复杂的望着楚安歌,等他说出盛无锦还能用出什么更恶劣,卑鄙的手段 逼着楚安歌就犯。 “不要说了。”江世宁声音颤抖,“你这样是在揭自己的伤疤,会让你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痛苦不 已。” 说着,江世宁朝沈泠寒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皇上,罪臣求你不要逼着安歌说了,他这半生唯一做错 的事情,已经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了!” 原本沈泠寒审问楚安歌是为了收集萧瑾容通敌的证据,然萧瑾容太狡猾,做着一切都没有留下分毫蛛丝 马迹,让他已然无从查下去。 遂此刻沈泠寒起唇方要说不必楚安歌说了,却听楚安歌道:“伤口从来都没有愈合过,又怎么能揭下伤 疤呢。” 楚安歌咽下涌上喉间的一口血。 “盛无锦侵犯我后,又找来一群他的属下对付我,他还怕我自杀,给我服用了十香软筋散,我连抬手的 力气都没有,狭窄的监牢中不断的进进出出各种面孔的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看到一群麻风病人来到监 牢时,我彻底奔溃了,我无法再忍受了,盛无锦当时对说我,若是不将阵法图纸交出来,会让我生不如此, 他会用世上最恶劣阴霾的手段对付我,我真的怕了,所以......” “不要再说了。”沈泠寒忽然说话,他紧紧闭上了眼眸,不忍去想盛无锦对楚安歌恶劣的所做作为。 一众军将也都安静了下来,不再去冷嘲热讽,鄙弃谩骂楚安歌,但却恨极了盛无锦的恶劣。 墨秋尘在想要不要将楚安歌的遭遇告知夜南峰。 萧瑾容望向沈泠寒,他绝不会让盛无锦那畜生打定寒寒的主义。 “江世宁的家人,不会受到牵连。”沈泠寒道。 龙宵国的律法中像江世宁犯下的这种重罪,必然是牵连了他的家人,就像沈泠寒而前对楚安歌说的那 般。 至于楚安歌家人已经都不在了,便只能治罪他一人。 可是沈泠寒知道面前的二人已经无需他治罪了。 他们已经对自己做出了治罪,饮下了毒酒。 断肠草,楚安歌拿来的那壶酒中放了这种毒药,比鹤顶红还要剧毒,神仙也无解。 此刻剧毒已经在二人体内彻底发作,中毒的人都会被疼的撕心裂肺。 可是楚安歌却好似感不觉到痛一般,或许是对痛已经麻木了,此刻他只感觉一股一股的热流从口中大量 溢出,心中空空的。 第一百零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一旁江世宁用衣袖为楚安歌一遍又一遍擦着口中涌出的鲜血。 而他自己的嘴中也一直不停的滑落着殷红的血线。 血是没法擦净了,江世宁将楚安歌揽进了怀中。 他知道怀里的人对自己只是感激之情,因为自己在他最脆弱时,给了他依靠。 此刻江世宁脑中浮现楚安歌被盛无锦的人送回来,在一处僻静的山道上,却依然被那几个人凌辱。 无可厚非楚安歌生的清风俊逸,否则盛无锦也不能自己先上阵。 当江世宁撞见这一幕后,人像是疯了一般的将那几份欺凌楚歌的人几乎用剑刺成了蜂窝。 楚安歌当时已经处在精神奔溃边沿,在当时救了他,并且默默爱了他几年的江世宁面前,没有了丝毫防 线,歇斯底里的痛哭着。 这件事情后楚安歌便以一种默认的方式接受了江世宁的爱,他的陪伴。 但人却如行尸走肉的方式苟活着。 活着就是痛苦。 活着就是煎熬。 活着就是恶心, 眼泪混着血水流淌着,直到最后一次微弱的呼吸停止,泪水依然在流淌。 楚安歌空洞失焦的眼瞳依然睁着,好似一直望着牢房门口的方向,等着他想见最后一面,却又不敢见的 人。 第一百一十章 楚安歌空洞失焦的眼瞳依然睁着,好似一直望着牢房门口的方向,等着他想见最后一面,却又不敢见的 人。 他更是不想让那个人为他难受。 沈泠寒目光从楚安歌身上收了回来。 吩咐身边侍卫,“将二人合葬了吧。” 一个是爱,一个是感激。 沈泠寒一眼未看身边的萧瑾容,转身离去。 军营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将军们只字再为提及起楚安歌这个可怜的罪人,就好似军营中从未有过这 个人一般。 沈泠寒回去的时候,夜南峰仍旧跪在地上。 见此,沈泠寒略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倾身将夜南峰扶了起来,却未置一言的离开了。 他知道楚安歌不想让夜南峰知道他所承受的一切。 沈泠寒进了帐篷后,墨秋尘走了过来,对夜南峰说道:“暍点去啊!” 夜南峰瞪了墨秋尘一眼,“保护皇上。” 墨秋尘垂眸沉默一息,问向夜南峰,“不去看看他最后一面? ”转瞬又道:“皇上算是给了他一个厚葬, 与江世宁合葬,立了坟墓冢。” 夜南峰抬眸不知望向了前方何处,“不去看了,看了人也活不过来了。” “夜南峰......”墨秋尘忽然道。 夜南峰收回视线,转眸看向墨秋尘,“嗯?什么事情?” “没什么!”墨秋尘几欲想将楚安歌的遭遇告知夜南峰,但再三思虑了一番,还是决定将事情隐瞒了。 告诉了又如何,也不能就此挽回楚安歌的一丝痛苦。 “有病。”夜南峰道,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大仇人,便是萧瑾容。” 言毕,夜南峰望去了帐篷,今日他一定将他气坏了。 可纵使如此,他都没有惩罚他丝毫了! 帐篷中,沈泠寒望着手中的一张图纸,图纸是玄真的堂弟玄忆送来给他的。 楚安歌看出他是一个忠心淳朴的人,便让他将图纸送了过来。 毕竟监狱中耳目众多,阵法图纸若是被萧瑾容的人知晓了,定要引起一次风波了,现下萧瑾容和盛无锦 是狼狈为奸的。 此刻,沈泠寒目光定格在楚安歌用小字标注的地方。 上边写着“罪臣对于阵首的布置比较薄弱,皇上若是用罪臣的这张图纸,阵首位置一定要加派大量人手 去防范”。 第一百一十章 沈泠寒放下楚安歌的图纸,从袖兜中又拿出宴商珂的图纸。 将两张阵法图纸放在一起比对了一番。 “一个布阵眼不熟络。一个对布阵首不熟络。所以二人在一起便是取长补短了!” 沈泠寒长长叹息了一声,如此两个在军事上扬长避短的朋友,却以被逼的出卖了对方告终。 思及至此,沈泠寒眉眼冷厉起来,“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萧瑾容与盛无锦。” 眉眼中萦绕起杀意。 沈泠寒垂眸,认真着望着文案上的两张阵法图纸,试图将二人的图纸二合一,拼成一张没有薄弱之处的 阵法。 帐篷外黑漆漆的天幕不见一颗星辰。 帐篷内侍从更换了一只又一只的蜡烛。 沈泠寒依然坐在文案旁,聚精会神的钻研的二人的图纸。 并且已经翻过好几本关于阵法的书籍。 夜南峰望着帐篷内的人影,几次要进去想劝慰里面的人注意身体,别熬了,但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资 格。 进去了也只会打扰到里面的人。 遂便一直站在寒冷的夜色中,以另一种方式陪伴着帐篷中之人。 天边亮起了曙光,沈泠寒一夜未睡,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沈泠寒终于将两张图纸取长补短,拼成了一张 没有弱点的阵法图。 沈泠寒唇角微扬,将图纸小心翼翼的收好。 旋即揉了揉倦怠的眉心。 暍下一杯茶水提神,随后冲门外喚道:“来人。” 紧接着铁打的忠臣夜南峰和墨秋尘便行了进来。 二人下眼脸泛黑,耳廓泛红,一看就知一夜未阖眼,在帐篷外一直不畏严寒的守着沈泠寒。 保护着沈泠寒的人身安全。 沈泠寒没料到二人会与自己一般一夜未眠,原本他喚人过来就是要去宣二人过来,有事要吩咐他们。 可是...... “你二人回去休息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帝王也是如此。 尤其是沈泠寒如此温柔体恤属下的帝王。 “谢皇上关系,属下们不累。”二人齐声说道。 夜南峰又道:“皇上有事尽管盼咐。” 沈泠寒微微点了头,很欣慰有这般忠诚的下属,旋即他看了一眼帐篷外,谨防着萧瑾容的耳目,将要吩 第一百一十章 咐二人要做的事情,写在了纸张上。 二人接过纸张,看完沈泠寒吩咐他二人做的事情后,便将纸张用内力震成了纸屑,一刻都不耽误的出去 办事了。 二人走了后,沈泠寒忽然想起了玄真的堂弟玄忆来。 楚安歌死后,他身边的侍从便没了伺候的主子,会被分到其他处干活。 但军营中的活计可分三六九等,没了玄真的照顾,玄忆的境况就不知是什么样子了。 沈泠寒照比其他男人心细,尤其是玄真是为了抱护他而殉职的,他理应照顾他的亲人。 并且沈泠寒对玄忆的印象很不错,觉得玄忆乖顺又忠心,想将玄忆宣过来,留在他的身边,做随身侍 从。 遂沈泠寒便派人去宣玄忆过来。 然,去宣玄忆的侍卫却是一个人回来的。 沈泠寒眼中不免升起了不明之色。 此时侍卫恭敬说道:“皇上,侍从玄忆被副将武夏带走了。” 闻言沈泠寒微微睁大了眼眸。 侍卫继续道:“属下去找副将武夏,听副将武夏的侍卫说他领着侍从玄忆上街去置办日常用品了,军师 楚安歌没了后,副将武夏身边正缺侍从,便将侍从玄忆领走了。” 沈泠寒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楚安歌生病的时候,武夏去看过几次,许是同他一般注意到了玄忆,看中了他的乖顺忠心,便领走了。 此刻侍卫又道:“属下已经将皇上宣侍从玄忆的事情,告知那个侍卫,待从玄忆回来,他便会来。” “下去吧。”沈泠寒道。 而后沈泠寒回了休息的帐篷。 宴商珂还在睡,御医说他没什么大碍,嗜睡是因为身体太虚导致的,同时睡眠也是在自行恢复身体技 能。 确定了宴商珂没事,沈泠寒心便放下了,人简单的用了早膳,又回了议事帐篷处理一些公务。 将近晌午时,侍卫进来说副将武夏求见。 沈泠寒放下手中的笔道:“宣。” 旋即武夏行了进来。 因为是武将,武夏的体魄自然健壮高大,不过武夏要比寻常武将身材还要高大粗犷,皮肤是古铜色,至 于相貌算不上是英俊,但人也不难看。 “末将武夏叩见皇上。”武夏一手撑地,单膝跪在地上。 “平身。”沈泠寒道。 “谢主隆恩。”武夏道,旋即起身。 第一百一十章 “副将来找朕可有何事?”沈泠寒问道。武夏从未单独参见过沈泠寒,加之上午的事情,沈泠寒已经猜 到了什么。 武夏犹豫一刻,恭敬道:“末将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皇上恩赐。” 沈泠寒微微一愣,旋即道,“副将说吧!” “末将而前去军师的帐篷探望他,见过他的那个小侍从玄忆,此人乖顺忠心,军师没了之后,末将那里 正缺一个侍从,便想将玄忆招为末将的侍从,遂请皇上将他赐给末将。” 沈泠寒对武夏的底细还是有所了解的。 此人品性还可以,虽然没有楚安歌那般好的对待下属,但却没有听到他虐待下属侍从的什么事情。 武夏不好男风,家中已经有妻儿,平时也没听他去青楼楚馆。 此人应该就是看玄忆忠臣乖顺,只是想当做侍从,不会对玄忆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来。 沈泠寒为玄忆好,自然要考虑的多一些了。 尤其是玄忆这般娇小玲珑的清秀俊美的男孩,很容易让男人对他产生其他想法了。 可武夏不好男风,又有妻儿,沈泠寒便放下了这个心。 武夏在军营的地位很高,人又有功绩在身,还是宴商珂的副将,所有这个人情沈泠寒要卖给他。 “朕便将玄忆赐给你做侍从了。” “谢主隆恩。”武夏眼底有兴奋一闪而过。 不过沈泠寒又道:“玄忆是玄真的堂弟,你要多加照顾他一些,莫要让其他侍从欺负他了。” 人生的的弱小,到新的工作环境,不免会被欺凌了。 沈泠寒考虑的非常周全。 “末将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不会叫玄忆在末将身边受到丝毫的委屈了。” 沈泠寒微微点头,“好,你下去吧。” 武夏躬身行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沈泠寒昨夜未睡,又处理一晌午的公务,人着实疲惫不堪,遂将文案上的文件整理好了,起身欲要走之 时,墨秋尘却行了进来。 他向沈泠寒拱手施了一礼,旋即说道:“皇上,属下有一事想乞求皇上恩准。” 沈泠寒坐回椅子上,“说吧。” 这是墨秋尘第一次有事求他,沈泠寒不免要认真对待。 墨秋尘迟疑一刻后道:“军师楚安歌有个侍从名喚玄忆,是玄真的弟弟。”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此刻,沈泠寒已经猜到了墨秋尘的来意。 墨秋尘继续道:“军师楚安歌殁了后,玄忆定是要重新被分配给其他人做侍从,亦或是干些其他的活 计。” 说到此,墨秋尘神色染上了些许伤感。 “但玄真也不在了,没人照顾他的,属下不能总去照看他,怕他被其他人欺负,遂属下想乞求皇上将他 赐给属下,就让他住在属下的屋里。” 墨秋尘怕沈泠寒误会,忙解释道:“属下对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因为他是玄真的堂弟,他人又不会 武功,长的娇小,遂想照顾他。”又马上补充道:“夜南峰依然与我同住,帐篷里就是多摆了一张床榻。” 沈泠寒忽然感觉玄忆还挺抢手的。 墨秋尘对玄忆是什么想法,沈泠寒并不想去探究,因为这个人他没法再赐给墨求尘了。 毕竟什么事情,也得讲个先来后到的。 “你来时有没有看到副将武夏?”沈泠寒问道。 二人也就是脚前脚后,也该碰到。 对于沈泠寒忽然问及的这个问题,墨秋尘微微一愣,旋即回道:“看到了。” 二人还打了招呼,武夏看似心情还不错。 墨秋尘在宴商珂身边做事那会有接触过武夏,虽然不甚了解,但印象还算不错的。 此刻,沈泠寒道,“刚刚玄忆被他要去当侍从了。”略顿,“朕已经将玄忆赐给他了。”没法再给你了。 墨秋尘不由睁大眼眸,那他岂不是就差一步! 沈泠寒既然已经将玄忆赐给了武夏,就不能再将玄忆给墨秋尘了。 一仆不能二主。 这个墨秋尘很清楚。 怪就怪自己,若今晨在皇上身边的时候,不是一时忘记了这件事情,也不至于被武夏将人先带走了。 不过…… 武夏还是不错的,其他的将士,很多闲暇时都会去城中青楼楚馆中消遣玩乐。 就他本分,不好男风,家有妻儿,并且非常爱着妻儿。 墨秋尘曾经看过武夏在军营中编蚂蚱,说是待回家时给自己的幼子,还见他买过花钿步摇等,也一定是 送给内人。 墨秋尘确定了武夏将玄忆收入帐中,不是为了欲望的事情后,便也不担心玄忆了。 遂他道:“玄忆在副将武夏身边做侍从,伺候他日常也挺好,比在我身边强上许多。” 毕竟武夏的官职高,谁不都是喜欢在高官身边任职。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尤其他这种差事的人,有时出门办事就是好几日不归住处,玄忆没有武功,又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他身 边,被人欺负恐吓了什么的他都不会知道。 “朕已经对武夏说了,教他好生对待玄忆。他毕竟是玄真的堂弟,朕不能亏待他了。” 一提到玄真,墨秋尘心底便萦绕上了伤感。 “谢皇上。” 墨秋尘眼睛有些干涩,旋即施了一礼便不再打扰沈泠寒退出了帐篷。 为了玄忆的事,墨求尘来沈泠寒这里还是他忙里偷闲,遂一出帐篷墨秋尘便出军营办事情去了。 他打算忙过了这一阵之,再去探望玄忆。 与此同时,武夏的帐篷中。 武夏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的小人儿。 此刻,玄忆一副谦卑恭顺的站在武夏面前。 武夏漆黑深沉的目光在玄忆身上一遍一遍细细打量着,“皇上已经将你正式赐给我了,从今以后你就在 我手底下好好做事吧。” 玄忆垂着头,乖顺老实的点头,“奴才定然尽心尽力的在武将军手下做事,不惹武将军生气,失望。” 闻言,武夏道:“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想了想又补充道:“毕竟你是玄真的堂弟。” 玄忆始终不敢抬头看武夏,乖顺的声音总是流露出些许胆怯来,“奴才多谢武将军照顾。” 武夏知道自己因为常年征战在血肉横飞的沙场上,身上的戾气很重,不比楚安歌那般温润,玄忆怕自己 也正常,时间长了习惯就好了。 “行了,你下去吧。” 玄忆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一口气,朝武夏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便向着门口走去,可人方走在门口,却又 被武夏喚住。 玄记身体不由一颤,回过身来,把头垂的极低,畏怯的问道:“武将军有何事要吩咐奴才做?” 人生的清秀俊逸,却偏生总像自己是个丑八怪似的低着头,不敢让人看他白白净净的小脸,着实让人想 不通。 “抬起头来。”武夏声音噙着惯有的冷沉。 玄忆紧张的捏了一手心的冷汗,缓缓抬起脸来。 玄忆皮肤实在太好,细腻白皙的好似在牛奶中泡过,一双水杏凤眼纯澈潋滟,睫毛卷翘浓密的如蝴蝶的 翅膀,尤其那樱桃小唇,会让人有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武夏目光一瞬不瞬的定在玄忆精致的小脸上。 军师殁了后,倘若不是他一早便将人领走,怕是便被国大将军李汉给带走糟蹋了。 楚安歌生病的那段时间,许多将军都有去探望过他。 所以一些平日里好色的便留意到了白白净净,小脸蛋漂亮的玄忆,打起了他的主意。 这下楚安歌殁了,苏忆没了主子,如此好的机会,又岂能不去霸占他,遂谁在军营中的官职大,谁便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足先登,将人领走做暖被窝的性.奴。 可他是真的不好男风,即便瞧着面前的小人儿喜欢,并且大费周折的弄到了自己的身边。 但他也没有想过想将小人儿压在身下,然后从那里入进去。 他真是接受不得。 武夏看着面前的苏忆,心中乱七八槽的想了一堆事。 玄忆则是一副怯懦,老老实实的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本来就恐世,惧怕人的玄忆又遇到武夏这种戾气重,面带凶相的主子,又岂能不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 的。 “今日买的那个浴桶是给你的。”武夏突然说道:“你就住在我旁边的帐篷,你在那里沐浴便成。” 玄忆被武夏领着去城中买生活用品,他以为那个浴桶是武夏自己买的用,孰料是给他用的。 而武夏为玄忆买浴桶,是不想让玄忆跟其他侍从公用一个浴室。 人就这么自私,他虽然不好男风,不会将自己的根用另一种方式与面前的小人儿结.合。 但自己也不会允许瞅着顺眼的人被旁人去觊觎,看了身体。 委实,即便武夏不给玄忆买浴桶,玄忆也不会去公共浴室。 他来军营中的这段时间,都是趁着没人自己悄悄在帐篷中擦拭身体,天暖那会,他也会偷偷爬去军营旁 的一条小溪中沐浴。 他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他的身体,那样他的秘密就会被发现。 所有人便会像看怪物一般的看他,鄙弃他,凌辱他,不把他当人看。 往音的回忆,一幕幕向梦魇般在玄忆脑海中一一拂过。 玄忆脸色苍白痛楚。 见玄忆脸色不好,武夏询问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玄忆将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没有不舒服。”忙抬手作揖,“谢武将军关心,谢武将军赏赐奴才浴 桶。” “下去吧。”武夏道。 玄忆恭敬的退了出去。 出了武夏的帐篷,玄忆便回了自己的帐篷。 一进帐篷,玄忆便看到了武夏买的那些生活用品此刻都在他的帐篷中。 玄忆很惊讶,没想到今日武夏置办的生活用品,都是为他置办的。 他惊讶的同时,心里又有些暖融融的。 毕竟这些年对他好的人屈指可数。 但玄忆不是有了新主,就忘了旧主的人。 此刻他跪在了地上,合起手掌拜了拜,口中默念着“保佑军师早日投胎,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第一百一十一章 玄忆在地上默默的跪了一会,为楚安歌祈福。 随后他开始收拾屋子,将屋子收拾好,物品都摆放整齐后,玄忆也累出了一身汗。 此刻玄忆看了看浴桶,他都已经好久没有好生的洗一次澡了。 遂玄忆打了水,倒进了浴桶。 来来回回提了几桶水,都倒进了浴桶中,够他洗澡的了,玄忆便脱了衣裳,跨进了浴桶中,俊秀的小脸 一副享受的开始洗起了澡。 天空碧蓝,如水洗了一般。 两军一直处在停战中,遂营中将士们比较清闲。 武夏无所事事的溜达了一圈,走到自己的帐篷前,余光瞟到了一旁玄忆住的敞篷,想起了而前玄忆脸色 不大好的事情。 他停在自己的帐篷前,想了想,旋即脚步改了方向,走去了玄忆的帐篷。 与此同时,玄忆洗完澡从浴桶里出来,拿过浴巾擦好身体,将浴巾搭在了一旁。 紧接着赤裸着小身板走去了床榻前,去拿要换上的衣裳。 “咦? ”一堆衣裳中玄忆居然没有找到裹裤。 苏忆又翻了翻,仍旧没有找到。 可是他记得自己就放到了床榻上的呀! 目光一瞟,玄忆吐了口气,居然被他扔到了床里头去了。 玄忆个头小,自然胳膊腿也就短小,遂人只能撅着小.屁.股,伸长了腰,去够里面洁白的小裹裤。 然这一幕却被刚刚撩起门帘的武夏看到。 武夏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眸,被震惊大骇充斥着。 像是不可置信,武夏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眼花了。 然,再一次看去玄忆的小屁.股......依然长有不该男孩子长有的物件。 原来他是......双性人! 武夏忙放下门帘,“砰砰砰......”他的心脏在狂跳。 体内好似有着什么要呼之欲出。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次任务真够急的! ”陆白蹙眉望着手中刚接到的急件,“半个时辰便要出发,一去就要一个月左 右。” 这些年陆白因公出差也是常事,遇到紧急要处理的事情,也再正常不过。 可是现在与以往不同了,他身边有了柳明。 他不想离开柳明,但作为一名锦衣卫大都督又是他的自责所在。 手中急件上这种非常棘手的事情,也只能他去。 陆白很想让柳明随他去,然即便柳明不怀疑他的用意,与他一同去,公务那么危险,随时都有生命危 险,陆白终是害怕柳明有什么闪失,放弃了带着柳明在他身边陪伴的冲动想法。 “半个时辰。”陆白喃喃,他只剩下半个时辰的时间便要出发了。 这次任务比较严峻,丝毫都不能耽搁时间。 遂陆白先去了周清方那里,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让周清方帮着多照看柳明。 旋即去了陆府,加强了人手保护着柳明的安全。 紧接着又去了柳明办公的地方。 此刻办事大厅中的锦衣卫们见陆白进来,便都纷纷识趣的离开。 这一刻偌大的办公大厅中,只剩下柳明和陆白二人,着实让柳明莫名的不自在。 而这种情况下,陆白以为柳明会问他“陆都督可有事找我吗?” 毕竟他鲜少在柳明办公的时候来找他。 如此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告知柳明他要出差公干的事情。 就像恋人之间道别那般。 依依不舍,又温馨幸福。 可是...... 柳明却什么也没有问,只望着手中的毛笔,说陆白送的这只毛笔很好用。 陆白轻轻“嗯”一声,心中不由吐槽那只毛笔分明是柳明自己看中的,好不好用,与他丝毫的关系都没 有。 陆白一直没正式开口说话,柳明委实感觉自己若是这么干杵着,这也未免太尴尬。 遂他低头瞅了瞅自己这一身藏青色圆领窄袖暗纹锦袍,与陆白同款的衣裳,抬了抬利索干练的衣袖,与 陆白尬聊道:“这衣裳穿着很舒服,不似以往的广袖那般碍事。” 委实柳明自小到大就没穿过这种款式,这种颜色的衣裳。 他都是一袭广袖月牙白束腰长袍。 他能穿与陆都督同款的锦袍,都是因为订做陆都督衣裳的那家铺子的裁缝一时糊涂,将陆都督的尺码弄 错了,居然做小了两个码字,又没法改,遂陆都督好心,不想裁缝被辞退,便将被裁缝做小的锦袍尽数收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下。 可是衣裳做小了,陆都督穿不进去,便让当时站在他身边的自己试一试。 结果自己穿上正好,就好似量身定做一般的合身,遂陆都督为了不浪费,便将三十件锦袍都送给了自 己。 柳明感觉自己下半辈子都不用买衣裳。 虽然两人每天都穿着同款的衣裳,让柳明很别扭,但柳明还是在一众人的怪异目光下,不想驳了陆白的 好意,更不想浪费了这三十套衣裳。 当然…… 柳明还是有那么一瞬间有想过这三十套锦袍并不是裁缝糊涂做小了,而是陆白故意要送给他的。 此刻,陆白在心中吐了口气,确定柳明是不带问他来这里做什么的了! “我一会就出差公干! ”陆白只能自己说出口了。 “哦。”柳明点头。 陆白眉心跳了下,在心中有些埋怨柳明就说了一个“哦”字。 当然柳明也感觉自己说的太少,“出门在外,陆都督要多注意身体。” 最近几天柳明说话都极为小心翼翼。 原因是他和陆白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他神经绷的有些紧。 虽然他知道陆都督对他没有那种心思,可是他就是莫名的恐慌。 遂刻意的想与陆都督保持着距离。 只盼着皇上回来,他便可以离开陆府。 “陆尚书也要注意身体。”陆白道,他想了想又道:“这段时间我不在府邸,你不要离开陆府。我已经增 派了保护你的人手,你不用担心。” “嗯。”柳明想着皇上没有回来之前,他也没有想离开陆府,他不敢,他怕尉迟野贺,他怕急了尉迟野 贺对他的暴虐。 他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缩在陆都督羽翼下,依赖他庇护的懦夫。 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再强行聊下去会两个人越发的不自在。 “我走了。”陆白道,转身欲走,却听柳明道:“这个......请陆都督一定要收下。” 陆白回身,目光落在了柳明手中递到他面前的一物上一一是一枚护身符。 柳明神色有些紧张,“这枚护身符可以保平安。” 柳明手中的护身符是他母亲为他与柳笙求的,当年柳笙是负气离开家的,走的急,便没带走其母亲为兄 弟二人一片虔诚在寺庙中求的护身符,结果没过几年人便克死异国。 所以柳明很相信这枚护身符可以保人性命平安。 而陆白是锦衣卫,委实工作就是在刀光剑影中。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一段时间与陆白相处,柳明已经不少次看到陆白身上负伤,尤其出去公干更是危险重重。 陆白一直都在竭尽全力保护着他,为了他父子都弄的非常不愉快,陆太守一气之下直接搬出了陆府。 这种恩情,柳明无以回报,只能用他视为最为珍贵,重要的东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回报。 陆白接过柳明手中的护身符,“你在寺庙中求的?” 他居然不知道柳尚书去了寺庙。 柳明点头“嗯”了 一声。 陆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枚护身符已经跟了柳明二十六载,是他最珍贵的物品。 “多谢了。”陆白道。 柳明唇边挽起一抹温雅又美好的微笑,“保重。” 陆白审视着柳明,面前的人好似有着磁力一般,总是在无形中吸引着自己想与他亲密接触。 这一刻陆白很想在离开之前紧紧拥抱住柳明,吻上他的唇。 可是陆白知道他一旦若是如此做了,二人之间的美好便会就此土崩瓦解,荡然无存。 并且在柳尚书眼中自己怕是与那嚣张跋扈的尉迟野贺一般,全是惧怕。 “保重。”陆白的目光眷恋不舍的从柳明俊美脸庞上对他的微笑移开,转身离幵。 待走到柳明看不到的地方,陆白将护身符戴在了脖颈上,贴身放好。 心中像是被春日中的暖阳包围,说不出来的温暖舒服。 陆白从镇抚司出来后,便马不停蹄的去了沈止曝那里。 “阿陆,你一定要尽早回来呀。”沈止曦眼含泪花,依依不舍的望着陆白道。 陆白点了点头,旋即伸开双臂将沈止曝拥入怀中。紧紧搂住。 然,脑海中却出现了柳明对他微笑的模样。 就好似此刻他拥住的不是沈止曦,而是柳明。 “我爱你。”陆白在沈止曦额上落下一吻。旋即松开了沈止曦。 沈止曦在陆白唇瓣上贴了一下,“我也爱你。” 他也爱我?陆白在心中咀皭着这句话。 随后短暂的逗留后,陆白离开。 陆白走后,沈止曦温柔的神色瞬时转成了恐怖阴森。 像是有什么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可以宣泄了,他眼神阴鸷,红唇勾出一抹森森狞笑,旋即戴上黑纱斗笠 出了门。 “啪嗒”一声,柳明手中的杯子不甚落地,碎了 一地。 柳明忙俯下身去捡瓷器碎片。 忽然“啥”的一声,镇抚司的大门陡然被人踹幵,紧接着闯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戴着黑纱斗笠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男人。 一众锦衣卫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柳明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去。 此刻戴着黑纱斗笠的男人,幵口说话了,他道:“诸位,我无心与你们结怨,更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 惊扰到你们办公我深表歉意。” 他顿了顿继续道:“今日我来这里只是来教训一个人的,教训他恬不知耻的勾引我男人,勾引有夫之 夫,披着一张温良的人皮,却做着最下贱的狐狸精的事情。” 闻言,大厅里的锦衣卫们忽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那个恬不知耻,勾引有夫之夫的人 是谁。 柳明则是无心谈论这种事,依然蹲在地上捡着瓷器碎片。 然而,此刻戴在黑纱斗笠的男人又说了话,“诸位很想知道那个不要脸淫.荡的狐狸精是谁吧!” 大厅中议论的锦衣卫陡然安静了下来,都在等着黑纱斗笠男人指出那个淫.荡的狐狸精是谁。 “就是他。” 大厅中的气氛一下子怪异了起来,众人的目光均是盯去了黑纱斗笠男人抬起手,指去的人。 正在垂头捡瓷器碎片的柳明,手指一不小心被锋利的瓷器碎片割破,他直起身来,想要把手指包扎上。 然,一起身却发现此刻自己被许多双眼睛注视着,而那个戴着黑纱斗笠的男人手指的人便是自己。 柳明微微一愕,旋即解释道:“这位公子你弄错了 ......” “没有。”戴着黑纱斗笠的沈止曦目光透过黑纱毒辣的盯着柳明,“像你这种淫.荡放浪的狐狸精我岂能认 错了,即便你烧成灰烬我也可以认出你。” 说着,沈止曦一步一步逼近柳明。 第一百一十三章 说着,沈止曦一步一步逼近柳明。 大厅中的锦衣卫们均是望着这二人,纷纷猜测着什么。 而柳明并未做过亏心事。 遂并未去躲避向他逼近戴着黑纱斗笠的男人。 与此同时,一旁也开始有为柳明说话的锦衣卫了。 “这位,我想你是搞错了,柳尚书人品端正,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对呀对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没有证据单凭一张嘴,可不能服众啊!” 沈止曦挑眉,勾出一抹笑意,成竹在胸道:“诸位别急,我会让他自己认罪,亲口承认他勾引有夫之夫 的。” 说着,沈止曦站定在了柳明面前,抬手将遮脸的黑纱轻轻撩开一块,露出一张妖艳的红唇,一幵一合冲 柳明无声的说了几个字,谨防怕柳明看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他又将手指上套着的只有王爷皇叔才能带着的蟒 纹扳指背着一众锦衣卫,给柳明看。 而龙宵国只剩下沈止曦这一个皇室宗亲了。 是沈止曦,陆明在心中惊道。 沈止曦是通缉犯,倘若让一众人知道他被陆白藏了起来,包庇通缉犯,皇上要杀的人,到时陆白定要受 到牵连。 所以柳明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一众锦衣卫面前,揭穿沈止曦的身份,遂正中了沈止曦为他设下的圈套。 同时一众锦衣卫从柳明平淡转成惊然的神色上,不得不开始多想了起来。 一众锦衣卫这也是钻了沈止曦设下的圈套。 沈止曦一副咄咄逼人问向柳明,“此刻你还敢说弄错了吗?” 柳明忙道:“你误会了。” —众围观的锦衣卫们,将重点划到了柳明刚刚说过的两句话‘你弄错了’到‘你误会了’。 纷纷分析了起来,得出的第一步结论便是柳明的确与面前这位带着黑纱斗笠男人的夫君接触过的。 闻听柳明的解释,沈止曦嘲讽的“哼”笑一声,质问柳明道:“说我误会? ”他一顿又道:“好,那我问 你,你们有没有经常的在一起用餐?” 柳明微微一愣,“有。”马上又道:“可是我们只是在一起用餐,什么越界的事情都没有去做。” 一众锦衣卫中已经没有人再为柳明说话了,都用复杂的神色打量起了柳明。 能经常在一起用餐的人,关系势必不是一般。 沈止曦又质问柳明道:“你们还在一起放过烟火,看过戏曲,他送过你礼物,我说的都对不对?” 柳明愕然,他居然跟踪过他和陆都督。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众锦衣卫都等着柳明的回答。 沈止曦再次质问柳明,“我说的对不对啊?” 柳明神色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此刻他已经无话去解释什么。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与陆白的种种交往,的确已经超出了正常的交往范围。 柳明的心已经乱了,不知道要如何定义这一切。 可是...... 他们是清白的啊!陆都督对他很干净的。 这时,一众锦衣卫已经用鄙夷的态度开始看柳明了。 沈止曦乘胜追击,“你不但与我夫私会,你还趁着我有事不在家之际,进了我的家门,与我夫同住?” 柳明已经知道了沈止曦的企图, 同时,一些锦衣卫也语带讥讽,刺激起了柳明。 “从尉迟野贺到陆都督,这会又被人夫堵在了工作地,去指正。”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表里不一,道貌岸然。” 柳明沉默着不做声。 委实柳明已经没法去做解释了。 除非他当场揭穿沈止曦的身份,可那样却陷陆白于不义,坑害了陆白。 而沈止曦就是拿捏着柳明的善良,对陆白的感恩戴德,方才敢堂而皇之的在柳明面前如此做,牢牢着拿 捏住了柳明。 此刻沈止曦忽然放声痛哭起来,他一边哭泣着,一边朝一众锦衣卫说道:“你们给评评理,他用狐媚之 术勾引了我家夫君,还在我夫君面前,教唆着我夫对我动粗,将我打的浑身是伤,连脸都破了相呢!害的我 只能用黑纱斗笠视人。” 一直戴着黑纱斗笠,势必要被生疑,怕是一会便能有锦衣卫反应过来,问及此事。 所以沈止曦如此说一方面是可以为自己顺利解了围,一发面是往柳明身上泼脏水,污蔑着柳明。 一众锦衣卫这一刻都极为同情沈止曦,对柳明可想而知了。 确定了被人家正室逼宫,一众锦衣卫都识趣的离开了大厅。 沈止曦带来的人将大厅的门“暌”的一声关上,偌大的大厅内只留柳明和沈止曦。 没人看着了,沈止曦也无需再装下去。 他抬手摘下了遮面的黑纱斗笠,扬手就“啪”的一声给了柳明一个耳光。 清脆响亮,一下便将柳明打倒了地上,嘴角溢出丝丝殷红来。 沈止曦居高临下的望着柳明,眼眸阴鸷歹毒,晈牙切齿的道:“我万万没想到阿陆会与你这种声名狼藉 的贱.货鬼混到了一起,你的狐媚功夫到是真有两下子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们没有。”柳明极力去澄清,人方要起身,却被沈止曦一腿踢倒。 沈止曦常年习武,内力雄厚,这一腿是用出了大力,而柳明文弱,腹部被沈止曦踢的好似五脏都移了位 置,猛然吐出了_口鲜血。 人被疼的丝毫没了力气起身,趴在地上缓气。 沈止曦望着柳明身上穿着与陆白穿着的同款衣裳,更加气愤不已。 狠狠的向柳明身上“啐”了一口,“我特么的真傻,当初宋华对我讲那些我还不信呢,以为陆白这一生一 世都不会背板我!却不成想......妈的,跟你这么个被尉迟野贺玩过了的剩货,滚在了一起!” “啪”的一声,沈止曝又挥了柳明一耳光,似是将对陆白的怨愤也都发泄到了柳明的身上。 他俯下身,开始大力的撕扯柳明的衣裳,“骚.货,你不配与阿陆穿情侣装,给我脱下来。” “不要这样。”柳明挣扎着,不让沈止曦扒他的衣裳,“我与陆都督真的丝毫关系都没有啊!” “你在骗鬼呢吧! ”沈止曦被柳明的解释气的够呛,“他这么袒护着你,为了保护着你,不被那个狷狂的 纨绔弟子尉迟野贺骚扰,都不愔开罪尉迟家,与陆太师父子决裂,还拉着你去看烟花,看戏曲,一连送给你 三四套与他同款的最上等锦袍,你却对我说你们没有什么?你扪心自问你自己能不能相信,啊?” 柳明有些失神。 沈止曦一把揪起柳明的衣领,恶狠狠的继续道:“我与阿陆朝夕相处十余载,难道他是什么人我不了解 吗!你以为他是好人吗?那是你眼瞎了吧!他会平白无故,无所求的帮助你,做梦吧!“ 说罢,沈止曦扯起柳明便冲着坚硬的墙面大力的甩去。 下一刻柳明喉咙发出一声闷哼来,文弱的清癯撞到了坚硬的墙面。 可是柳明却浑然不知痛般的摇着头连连说道:“不是的,不是像你说的那般,陆都督他是好人,他帮助 我是无所求的,他从没有向我所求过什么的!” “贱.人!你还嘴硬。”沈止曦丝毫都不相信柳明说的话,他大步快过来,一连扇了柳明二个耳光,柳明 嘴角鲜血直流,可口中依然似是喃喃自语般念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对我无所求的......” 沈止曦看着气愤不已,抬手又要打柳明,却瞟见前方镜中的二人陡然愣怔住。 沈止曦微微眯起眼眸,又仔细的瞧了瞧镜中的自己和柳明。 下一刻人却忽然开怀大笑了起来。 旋即他一把扯起柳明的头发,将人暴力的拖到了前方的铜镜近前,逼着柳明跟着他照镜子。 此刻沈止曦狞笑着望着镜中的柳明和他。 “贱.人,发现什么了吗?” 柳明神色恍惚着望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和一身华服,光鲜靓丽的沈止曦,任凭他如何都不会相信陆 白会冷落沈止曦,对他有所求的。 “看来你是没上心照镜子啊! ”沈止曦狠狠的扯了扯柳明的头发,逼着柳明去仔细看镜中的二人。 柳明被疼的泌出一身冷汗来,从恍惚中回神,又去看镜中的二人,隔了一会,柳明茫然道:“我什么都 看不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你是故意在躲避,不敢面对吧。”沈泠寒眼中闪着幽光冷笑着,抬手去指着镜中的二人,“你的眉眼生 第一百一十三章 的很像我!” 他在柳明满目惊愕下,继续说道:“你也不傻,所以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此刻,柳明望着镜中二人酷似的眉眼已经呆住了。 沈泠寒讥诮的“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一副洋洋得意的刺激着柳明:“所以这一刻你知道了吧,阿陆对你的种种,你以为是对你没有所求目 的的好,帮着你,护着你,宠着你,那都是因为你生的像我。” 沈止曦故意把声调提的极高,“阿陆是把你当成了我的附属品,我的替身,对你的一切不是大公无私, 而是有所求的。” 此刻,柳明望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 第一百一十四章 沈止曦满脸快意的继续说道: “我因为被皇上通缉诛杀的原因,不能正大光明的伴随在阿陆的左右,所以阿陆一时空虚,看你生的又 极像我,就把你当成了我不在他身边时的替身,他对你好,实质上那是对我好呢!” 柳明眼中泪水肆意流淌了下来,他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 此刻的柳明都已经不明白自己口中说的‘不是的’究竟是何意了。 沈止曦忽然扯开柳明的前衣襟,在柳明白皙如玉的肌肤上不知找着什么。 柳明惊慌失措的忙把衣领拢好。 见此,沈止曦恶言辱骂起柳明,“不要脸的骚货,还装什么贞洁。” 说着,沈止曦微微蹙起眉宇,阿陆居然还没有碰他! 陆白是在性.事上极为野性的人,他每一次都喜欢在沈止曦身体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沈止曦第一次与陆白合欢到现在,每一次过后,他的脖颈身前都会有陆白留下的痕迹。 然,他刚刚扯开柳明的前衣襟,就是为了确定陆白到底有没有碰多柳明。 打从他见到柳明开始,柳明便极力的否认他与陆白发生过关系。 沈止曦毕竟与柳明同朝为官多年,对柳明的为人还是比较了解的,柳明为人正直从善,不似扯谎之人。 遂刚刚沈止曦扯开柳明的衣襟是在确定陆白到底碰没碰柳明,结果...... 阿陆对他可不是一般的上心,居然耐着欲望不碰他,如此会不会有一天这个代替品真正代替了他在阿陆 心中的地位? 沈止曦阴鸷歹毒的目光审视着柳明白皙俊美的脸庞,虽然柳明比自己大上了好几岁,但却丝毫都不比自 己看着老,并且还透着那种成熟男人的风韵,是自己所不能及的。 余光瞟见地上锋利的瓷器碎片,沈止曦一把扯起柳明的头发,暴力野蛮的拖着柳明走去那边。 柳明没有武功内力,身体又文弱,丝毫都无法与沈止曦抵抗,只能被沈止曦肆意虐打欺凌。 头皮上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柳明却无力挣脱沈止曦的粗暴钳制。 身体踉踉跄跄的被沈止曦狠狠的摔在地上,膝盖撞到冷硬的地方,并且刺进了瓷器的脆片,传来刺骨的 疼痛,让柳明身体狠狠的一颤,额上豆大的汗珠从俊美的脸颊滑至弧度完美的下颚,一滴滴的滴落,融于膝 盖处伤口流出的鲜血中。 然,沈止曦又岂能就此放过柳明,他要断了陆白对柳明的心思,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 就见下一刻沈止曦一只手大力的扯着柳明的头发,迫使他仰头望着他,一只手捡起一块最锋利的瓷器碎 片。 沈止曦阴测测的目光透着狠厉凶残,恨恨的瞪着柳明,狞笑着道:“既然阿陆是因为看中了你这张酷似 我的脸,那我就毁了它,看阿陆还能喜欢你什么了,你还能用什么作为本钱勾引阿陆袒护你了!” 柳明并没有去挣扎。 第一百一十四章 毁了也好,毁了也能知道陆都督到底是不是因为他这张脸酷似沈止曦,所以才有了这一切发生的事情。 陆白在柳明心中的印象实在太好。是在黑暗中给了他一缕暖阳的人,带着他走过那段最艰难的路之人, 在柳明心中是如何美好一个人。 柳明很不想去相信陆白对他的一切是因为他眉眼生的像沈止曝。 就如同沈止曦说的那般,把他当成了沈止曦的附属品,替身了! 柳明眼中像是蒙上一层白纱,雾气蒙蒙的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沈止曦阴渗渗一笑,拿着那块锋利的瓷片的手,灌上了内力,要在柳明脸上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让柳明后半辈子都顶着丑八怪的名字苟活。 “贱.货! ”沈止曦朝着紧闭眼眸的柳明爆暍一声,便挥下手去,要将柳明彻底毁容。 有劲风朝脸上袭来,柳明睫毛微颤,等待着剧痛的降临。 然迎面扑来的劲风却陡然一滞,预想中的剧痛没有降临。 柳明不由睁开眼来,望着眼前的一幕,人却是微微一愣。 就在刚刚沈止曦手拿尖锐锋利的瓷片,要毁了柳明俊美的脸庞时,倏忽间被人牢牢握住了要划去柳明脸 颊的手腕,制止住的恶行。 “周清方你做什么? ”沈止曦怒目瞪向周清方,无比气愤。 周清方松了握住沈止曦手腕的手,挡在了柳明身前,朝沈止曦笑容可掬的一笑。 “抱歉坏了你泄愤。”说着,他侧目看了一眼柳明,“受人所托,不能失了信,还请皇叔见谅。” 沈止曦目光轻颤,在心中咀皭着‘受人所托’这四个字,无外乎就是陆白托付他照看这个贱.人。 沈止曦岂能因为周清方口中所说的‘受人所托’这四个字,便轻易放过柳明了。 他面色不善,声音阴厉的朝周清方说道:“今日我若是非要给那个勾引陆白的贱.人教训呢?” 周清方眼中依然含着笑容,他好整以暇的道:“那臣就在这里当坏人了。” “你......”沈止曝被气的噎住,但却不肯就此把手,他高暍一声,将带来的打手喊了进来。 可跟着沈止曦的打手进来的还有周清方带来的侍卫。 两批人马数量旗鼓相当。但明显周清方带来侍卫身手要高于沈止曦的那群打手。 见此,沈止曦气的直跺脚。 却还是不甘心,他一扬手,抽出身边一名打手的佩剑,便朝周清方刺了过去。 周清方一错身,轻巧的便避过了沈止曦朝他刺来的一剑,同时将身后的柳明推给一众侍卫牢牢护住。 转瞬沈止曦迅速的又是一剑朝周清方刺来。周清方身形一闪,再次避过这一剑,紧接着沈止曦又一剑袭 来,就在众人以为周清方又一次闪过的瞬间,他的左手疏忽间出现在了沈止曦握着剑柄的手腕上端,并指为 抓,霍地冲下。 “啊......”沈止曦惨叫一声。 下一刻手中的长剑“啪嗒”一声落地,发出刺耳的蜂鸣声。 第一百一十四章 手腕被周清方捏脱曰,无法再打斗。 而周清方全程都没有拿出自己的兵器护身,可想而知沈止曦与他武功是何等的悬殊。 沈止曦吃痛的托着自己的手腕,朝周清方怒目切齿的凶蛮道:“你竟敢如此对我!” “抱歉,臣也是被逼无奈!”周清方道,转瞬又道:“皇叔若想出气便找陆白去出,臣被家中娇生惯养多 年,已经被家母宠惯怀,从不吃亏!” 周清方客客气气却说着怼人的话。 沈止曦被气的脸色铁青,却无计可施。 周清方继续道:“无爱则欢,皇叔何不像以往那般,何必这般较真。如此这般你与陆白没有好处!” “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 ”沈止曦扬起下巴,拿起黑纱斗笠戴上,一副盛气凌人的离开。 周清方望着沈止曦离幵的方向,摇头叹道:“这还真拿自己当皇叔呐!”这种贪婪的人最终给他的就是 两手空空。 陆白与丞相他一个都握不住! 此刻,周清方回身看去柳明。 他望着发髻散乱,衣衫破损不堪,脸颊红肿,嘴角还染着血渍的柳明,不由轻轻“嗨”了一声,“沈止曦 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说着,周清方将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柳明,“穿上吧。” 沈止曦的力气着实太大,撕扯柳明外套时,连同内衣一同撕破,柳明手臂肩头的肌肤都不同程度的袒露 了出来。 衣衫不整有失礼仪,柳明朝面前的周清方微微欠身,“多谢。”旋即接过了周清方递给他的外套穿在了 身上。 周清方沉昤一刻道:“这里被沈止曦弄的沸沸扬扬,怕是柳尚书不能再来了。就在陆府等着陆白回来 吧,有什么事情,等着他回来与解释。” 周清方虽然没有听到沈止曦都如何对柳明恶言相对,说了什么,但他却猜到柳明此刻绝对是知道了陆白 对他是所求的那些心思。 这种复杂的厉害关系,周清方是没法在其中为陆白周旋了。 好兄弟虽然可以两肋插刀,但他这刀子已经不知道往哪里插了。只能帮到这里,剩下的就期望陆白洪福 齐天,能将真正爱的人留在身边,过日子了。 想至此,周清方在心中“呸”了陆白一声,骂陆白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愚笨的不知自己的本心,还 要两手一起抓。 你能抓明白也行啊! 都抓的跟一团乱麻似的了。 周清方在中叹了一口气,旋即神色温朗的看向柳明,“我送柳尚书会陆府吧!” 柳明微微点头,彬彬守礼道:“有劳周侍郎了。” 按照龙宵国的官职排位,侍郎要比尚书低一级,遂周清方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柳明先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委实柳明知道这是周清方尊重他。 他都已经辞官了,此刻就是一介布衣平民。 可是此刻柳明实在无心寒暄,他心中装着事情,很乱,急需想一个人静静。 遂柳明不再谦让便起步欲走。 却不想一抬脚扯着膝盖上的伤口一痛,腿一软便朝地上栽倒了下去。 还好被周清方及时拦腰扶住,与此同时周清方这才发现柳明膝盖上的伤口。 “柳尚书受伤了,需要处理一下伤口。” 说话间,周清方已经将柳明扶到了椅子上。 点小伤无碍。”柳明道:“回陆府我自己处理一番就好了。” “不可啊。”周清方道:“我答应过陆白要替他好生照顾柳尚书的。” 言毕,周清方吩咐侍卫去给柳明找大夫。 柳明也不好再推辞了,毕竟周清方也是受人所托。 正在二人静等侍卫将大夫找来时,一个人却慢步行了进来。 周清方微微一怔,怎么会是他! 第一百一十五章 沈泠寒坐在宴商珂的床边,用瓷勺一勺一勺喂给御医们专门配的营养流食,给长睡中的宴商珂吃。 自上一次宴商珂恢复正常次日又变成宴呆呆睡下后,人便没有再醒过来。 御医们以及沈泠寒找来的其他医师,均是检查宴商珂的生命体征都正常,就是无法醒来。 所有生命迹象都正常,就是一直在睡着,据医书记录病例,有许多人因为伤了头,而后便长眠不醒,直 到老死。 寂静的帐篷中,沈泠寒趴在了宴商珂的身上,肩膀瑟缩,泪水晕湿着宴商珂身上的薄毯。 “商珂一定要醒来啊......” 正在此时,有侍卫来报,“皇上,这是盛无锦给您的信函。” 沈泠寒抹干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一番情绪,接过了侍卫手中的信函,打开看去。 看完信后,沈泠寒狠狠的将信纸揉成了团,丢进了纸篓中。 旋即将脸埋在了手掌中,人一副恼怒又无奈的叹息着。 几息后,他抬起头来,对侍卫道:“备驾,朕要出去。” 侍卫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忙去准备沈泠寒出门乘的马车了。 沈泠寒俯下身,在长眠中宴商珂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商珂,朕对不起你!” 言毕,沈泠寒行出了帐篷。 此时马车已经侯在了帐篷前。 沈泠寒出了帐篷,心情复杂的上了马车。 军营距离城中街市有一段距离,可沈泠寒却像眨眼之间便到了。 沈泠寒提着袍摆下了马车,进了酒楼。 偌大的酒楼中一个客人都没有,不用猜就知晓是被盛无锦包了下来,目的无外乎就是不想被人打扰到, 能尽情做着他喜欢做的事情。 沈泠寒方走近酒楼,盛无锦便从二楼下来,迎接沈泠寒。 那透着灼灼精光的一双桃花眼,盯在了沈泠寒身上一遍一遍细细打量的,好似能穿透沈泠寒身上的衣 裳,看到他白皙如凝滞般的肌肤一般。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陛下可叫我好想啊!”盛无锦来到了沈泠寒身前。抬手要去揽沈泠寒的腰, 却被沈泠寒避幵。 盛无锦将僵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桃花眼依然情意浓浓的睨着沈泠寒,“饭菜已经都布了上来。”略 顿,“还有陛下最喜爱吃的烤兔肉呢。” 沈泠寒没做声,神色清冷淡然,随着盛无锦上了二楼雅间中。 一进雅间,一张本该不属于酒楼雅间中的床榻刺的沈泠寒眼睛一痛,他唇半近乎抿成了一条缝隙,云袖 中的左手攥的骨节泛白。 第一百一十五章 隐忍着,克制着,沈泠寒坐在了桌边,闷不做声的拿起竹箸开始用起了餐食。 盛无锦与往常一般,在一旁为沈泠寒夹着菜。 半个时辰后,酒足饭饱,盛无锦为沈泠寒倒了一杯茶水过来。 沈泠寒接过茶水却并没有暍,而是将一杯茶水尽数泼到了盛无锦的脸上,“畜生,强.暴了楚安歌不说, 还做出那种无人性的事情,你听好了,朕迟早灭了你。” 盛无锦已经不是一次被沈泠寒泼水了,遂人也不脑火,像无赖似的一只手摸上沈泠寒的腰身,“俗话说 无毒不丈夫,我若是不那般对待楚安歌,他岂能松口将阵法图纸交出来......” “啪”的一声,沈泠寒狠狠的抽了盛无锦一个耳光。 盛无锦温润的神色明显凉了几分,威胁沈泠寒道:“我要提醒陛下,现下你可是有事求于我的。”略 顿,“除非你不想让宴商珂好了,一辈子都是傻子!” “神医在哪里?”沈泠寒目光冷厉,“你别在这里空手套白狼!”盛无锦伸手又去搂沈泠寒的腰,“神医已 经往边城赶了。”怕沈泠寒不相信他的话,忙又道:“我可以用下半身的幸福发誓!” 这种誓言对盛无锦这种下.体生物的确够狠的。 沈泠寒让他搂住了自己的腰。 盛无锦永远都是一头得寸进尺的狼,他揽着沈泠寒的腰,将人带到了床边。 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然,沈泠寒却倏然一个旋身,居然将盛无锦按在了床榻,一只膝盖抵上盛无锦的两腿之间,冰冷犀利的 说道:“想与朕睡,朕可以成全你!” 说到此,沈泠寒眼神变得有些凶狠,凌厉的仿佛恨不能要将盛无锦整个人撕碎了,“但必须朕在上 面......草你!” “哈哈哈......”盛无锦桃花中笑出了泪花,居然是何其的开怀,他丝毫都不犹豫的道:“可以,被陛下狠 狠操.弄可是我的荣幸呢!” 他话锋一转,声音娇气痞魅,“人家那里可还是个处呢!” 沈泠寒简直不要太被盛无锦恶心到了,他忍着作呕,压下心中的嫌弃,“但做这些的前提条件,是你必 须要让神医将宣晋侯的病医治好!” “陛下。”盛无锦眼中精华闪烁“您真没有与我谈条件的本钱。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说罢,盛无锦趁着沈泠寒走神之际,一个翻身将沈泠寒压在了身下,“我们今日护攻,我先来,让陛下 由内而外都散发着我的气息!” 与此同时,沈泠寒一膝盖顶到了盛无锦身.下撑起的大帐篷上。 “晤......“盛无锦吃痛,身体都不由躬了起来,沈泠寒使出大力,反客为主将盛无锦再次按在了身下,这 次还把脚踩到了盛无锦的胸口。 因为这一番折腾,让沈泠寒消耗了不少力气,沈泠寒气息不稳,喘着粗气,“朕先来。” 弄不死你! 沈泠寒是男人,有着男人的硬气。 即便迫于无奈被盛无锦这恶心的渣男讨到便宜,也不想让他将便宜都讨尽了。 话音未落,“啥”的一声,萧瑾容一掌将房门击碎,脸色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一般,几大步跨过来, 将沈泠寒从盛无锦身上扯了下来。 还不待沈泠寒开口说话,萧瑾容已经与盛无锦激烈的缠斗在了一起。 萧瑾容击向盛无锦的每一招都是狠厉无比,招招都是杀招。 “萧瑾容你如此做,就不怕我起兵攻打边城。”盛无锦因为好事被萧瑾容破坏了,气郁无比,脸色坏的 一塌糊涂。 萧瑾容声音森冷冰寒,“我这些年做过最失败的一件事,便是与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合作了这一次, 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你迟迟不开战是怎么回事情!” 说着,萧瑾容一闪身,避过了盛无锦刺向他要害的一剑,很显然盛无锦也对萧瑾容起了浓浓的杀心。 萧瑾容深邃的眼眸冷锐的盯着盛无锦,“你的军资已经捉襟见肘,简单的说就是你拿不起钱来打这场仗 了!只是想借着与寒寒这次交易,给自己拿不起军资打仗一个美名罢了。” 这些时日,萧瑾容并没有清闲,一直都探查着盛无锦的底细。 说着,萧瑾容瞪了一眼沈泠寒,“傻子,你若是就此着了他的道,他都能将你身上一共长了几颗痣,都 长在了哪里,全然一丝不保留的公布在东洲大陆上的所有国家。” 沈泠寒眉宇紧蹙,但却没有吱声,听着萧瑾容讲。 萧瑾容继续道:“盛无锦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能力有多强,居然睡了龙宵国的帝王,这场仗停战的原 因是龙宵国的帝王雌伏在他的身下而换来的,如此他盛无锦非但丝毫颜面都不会丢,还会大放异彩,众国皆 知他风流多情,他便真成了一代风流人物,怕是要成为多少迂腐男人的理想,痴狂的倾慕他,视他为楷 模。” 说到此,萧瑾容声音噙上浓浓的讥诮。 “而你沈泠寒,就此身败名裂,成为所有国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多少春.宫话本上的淫.浪主角,他盛无 锦不会再怜愔你分毫,因为他已经将对你所有的温存,耐心,在与你这场交易中都耗尽了。” “陛下,你可不要听凭他无耻龌龊的恶言。”盛无锦忽然道:“我那么尊重陛下,怎么会如此残忍对待陛 下呢,是他萧瑾容嫉妒,他是什么样的人,陛下可是要比我清楚啊!” 盛无锦极力躲避着萧瑾容每一次击来的杀招,声音极致温柔的对沈泠寒道:“这些时日我是如何掏心掏 肺的对待陛下的,陛下可是看在眼中的......” 萧瑾容打断了盛无锦的话,“他那是在极力的隐忍,为了就是让你咬钩!” 萧瑾容深谙沈泠寒的性子,知道沈泠寒不会好生跟盛无锦相处。 沈泠寒只对自己喜欢的人温柔,对他嫌弃厌恶的人浑身都是倒刺。 遂萧瑾容笃定沈泠寒一定没少给盛无锦脸色看。 尤其是知道了沈泠寒被盛无锦捉回了军营,在河边险些没有废了盛无锦病根的事情。 那淫物对与盛无锦来说,比他的性命都重要,是他活着的快活源泉,人生的意义。 “他早已对你记仇了,这些年来他身边形形色色的男宠无数,身份地位显赫的也有不少一一王爷、将军 夫人、侯爷等等,却没有人敢像你那般对他,所以他一定会狠狠的报复你。他的残忍你又不是不知晓,楚安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歌是怎么死的?你若还不明白你真就是个傻子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沈泠寒眉头紧锁,望着打斗中的二人,将二人的话都一字不落的听个通透。 萧瑾容的话音刚落,盛无锦的声音已经响起,此刻盛无锦虽然声音温柔,但这一句话却是透着提醒与威 胁之意,“难道陛下不想治好宴商珂的病了吗!” 沈泠寒被盛无锦用宴商珂威胁着。 宴商珂是沈泠寒唯一的软肋。 而萧瑾容只想将这个拿捏住沈泠寒的人碎尸万段了。 萧瑾容眼眸清冽如刀,周身散发着滔天的杀气,“来人,将盛无锦务必诛杀掉。” 宴商珂现在的状况,萧瑾容已经了如指掌,所以他不用再与盛无锦联手,反而现在对他威胁最大的人就 是盛无锦。 萧瑾容带来的暗卫纷纷进来,杀气腾腾的挥剑刺向盛无锦。 与此同时保护着沈泠寒的侍卫,一直都守在门外静观其变,只要沈泠寒没有危险,随便萧瑾容和盛无锦 火拼,他们都断然不会插手。 盛无锦也带了侍卫,此刻也都冲进了战局。 可这里毕竟是龙宵国,不是盛无锦的地盘,遂盛无锦找准时机从二楼的窗户飞跃出去逃了。 沈泠寒唇瓣紧抿,心事重重的望着盛无锦逃走的方向。 萧瑾容收了长剑,方要向沈泠寒走来,保护沈泠寒的侍卫却挡在了沈泠寒的面前,让萧瑾容无法接近沈 泠寒。 沈泠寒一眼也未去瞧萧瑾容,转身就走。 一路上萧瑾容马车紧随其后,看样子要一直跟着沈泠寒回军营。 马车刚刚停到军营门口,墨秋尘便过来,他在沈泠寒耳旁低语说了些什么。 就见沈泠寒目光澄亮,流动着喜色,压低声音也对墨秋尘说了些什么。 旋即不经意间的一瞥,看见了萧瑾容盯过来的视线,神色立时冷了下来。 他垂着眼眸,掩盖着眸底中的情绪。 随后沈泠寒径直回了帐篷。 萧瑾容站在军营门口,顰着眉不知在想着什么。 夕阳渐渐西沉。 沈泠寒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暗中宣了副将武夏秘密带上一批乔装的士兵出了军营,赶去了邻国盛无锦的 封地。 此刻距离盛无锦的军营几十里的一处山道上,一群人混战在了一起。 这群人从衣着扮相,一看就知道是三伙人,而他们廝杀在一起,是为了抢夺一个花甲老头。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这名花甲老者便是盛无锦口中所说的神医老者。 盛无锦与沈泠寒做的交易,便是找到老者为宴商珂治病。 老者曾经没少与胜帝皇上打交到,治疗过胜帝皇上皇后的病情,这些年来双方一直没断了联络,遂盛无 锦能从其哥哥胜帝口中得知老着的踪迹,遂派人去将老者接了过来。 然,萧瑾容一直怀疑着沈泠寒和盛无锦私底下做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遂自是也派人监视着盛无锦的一举 —动。 便发现了盛无锦找神医老者的事情,并且又增派了人力,决定将神医老者抢夺过来。 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泠寒在监视萧瑾容,派出了夜南峰和墨秋尘暗中监视着萧瑾容,以及他派出去 的人。 这一系列的事情后,结果便是山道上的一幕。 萧瑾容的人、沈泠寒的人,盛无锦的人厮杀在了一起,为了抢夺神医老者。 上午时分,墨秋尘向沈泠寒禀告的就是此事。 这处山道最僻静,是抢夺老者最安全的地方,难以被盛无锦的大军发现,来增援。 墨秋尘和夜南峰是如此的想的,然萧瑾容派的人亦是如此想的,这处山道是抢夺老者最好的时机。 并且萧瑾容的人将此事汇报给萧瑾容后,萧瑾容也像沈泠寒一般不放心,谨防发生意外了,亲自带领着 精英部下赶了过来。 与沈泠寒赶来的时间几乎相同,萧瑾容刚到不久,沈泠寒便赶了过来。 而沈泠寒与武夏等将士赶来的时候,萧瑾容带领着人,和夜南峰带领着人,并没有打在一起,而是共同 在绞杀盛无锦的人。 此刻沈泠寒带来的一部分兵力保护着他的安全,一部分进入了战局。 没用多久,盛无锦的人便都被两方人马协力绞灭掉。 然,两方人马绞灭掉盛无锦的人后,转瞬就对战在了一起。 毕竟这里是盛无锦的地盘,距离盛无锦的军营也不算远,盛无锦又心细如麻,随时都可能过来,极为不 安全,遂两方人马都想尽快抢夺到老者,撤离。 而两方人马都不肯示弱,遂厮杀了半晌,谁都没有占到上风,抢到老者。 沈泠寒也急了起来,毕竟此地不宜久留,盛无锦的人半晌不带老者回去,盛无锦势必要有所警觉。 此刻,沈泠寒目光落在坐在路旁大石上吃馒头的老者。 旋即又看去与夜南峰,墨秋尘打斗在一起的萧瑾容,此刻两方人马正打的火热,并有时间去注意老者, 注意沈泠寒。 沈泠寒马上收回视线,带着一行人悄然从山道后的树林绕了过去。 从一群人身后来到了正在啃馒头的老者身后。 他从老者身后扯了扯老者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老先生快随朕走。” “‘朕’? ”老者挑起一双稀疏的眉毛,浑浊的老眼盯着面前一袭红衣的绝美青年男子打量着。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沈泠寒朝老者点头,声音中染着对老者的尊敬之意,“朕是龙宵国的慧祎皇上。” 沈泠寒的年号是慧祎。 沈泠寒继续道:“朕请求老先生去救一个人,多少钱两都可以。” 老者捋着花白的胡须,望着沈泠寒,盛无锦这是垂涎人家的美色,所以将老夫找来,祝他逼人就范。 真是败类! 这一样都是兄弟,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啊! 老者并不想帮着盛无锦助纣为虐。 “走吧。”老者起身要跟着沈泠寒走。 沈泠寒带着老者方要走,却被不知何时过来的萧瑾容截住。 “拦住他! ”沈泠寒冲身旁保护他的侍卫命令道。 然,还不待侍卫们去拦截萧瑾容,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声势浩大,一听就知来了好多人。 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目光均是被这一阵马蹄声而吸引了过去。 今夜的月亮极亮,想一盏明灯挂在树梢,可以让人看清远处的事物。 此刻就见远处盛无锦率领着的军队,猛烈着扬鞭暍马冲这边疾驰而来。 “快保护皇上撤离。”萧瑾容喊道。 这种时候不是互相残杀,是齐力共对外敌的时候。 沈泠寒此刻不只是沈泠寒,而是一个国家的帝王,岂能落入盛无瑾这种淫.棍的手中,被他去凌辱。 无论是沈泠寒的侍卫,还是萧瑾容的侍卫,都有着最终的团结共对外敌的精神。 尤其萧瑾容,他不可能让沈泠寒落如盛无锦的手中,因为沈泠寒从肉体到灵魂都是他一个人的。 只可以他一个人去肆意凌辱践踏,玩弄折磨。 而这种情况下,不允许沈泠寒想的太多。 他只知道他此刻是与萧瑾容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必须要暂时联合起来,方才能得以自保。 萧瑾容道:“留下一批人断后,一批人保护着皇上从山林中离开。” 沈泠寒是乘着马车来的,根本跑不过盛无锦的战马。同时山林中没有道路,盛无锦骑着战马是无法入内 的,大大减少了被盛无锦捉住的可能。 然,萧瑾容口中留下来断后的人,他们能活下来的机会极其渺茫,委实就是去送死,用生命去阻拦着盛 无锦的追击。 没有人愿意去死,但一旦有人打头,一群人如何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侍卫,便会跟着了,毕竟活下来的 几率比较渺茫,但毕竟还是有几率的。 “我留下来。”说着,夜南峰看向一直跟随他的十几名侍卫,“我们是为了国家而战!” 第一百一十六章 闻言,十几名侍卫都站在了夜南峰的身旁。 墨秋尘也要站过来,却听夜南峰道:“你和副将留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 说着,夜南峰刀一般锋利的眼眸盯向了萧瑾容。 这种情况下,每一息的时间都不能再浪费,都是逃生的希望。 遂萧瑾容当下留下了自己的一批侍卫与夜南峰共同对敌。 明知道是去送死,萧瑾容的侍卫也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这些年来违抗萧瑾容命令的侍卫,不但是自 己一个人死,还有他家里的妻儿老小。 沈泠寒目光闪烁,望着夜南峰想与他说话,却被萧瑾容扯走了。 一行人逃走没多远,身后便传来了一片廝杀声。 只要一行人穿过了这座山林,前方就是龙宵国的国界,到了边城,沈泠寒便安全了。 一行人疾驰了一段路后,萧瑾容忽然改了逃跑的线路。 “走错了!”沈泠寒纠正。 “前方是官道,你认为盛无锦不会在那里派人阻截我们吗! ”萧瑾容声音冷肃,“或许盛无锦此刻就在那 里也说不定呢!” 沈泠寒不熟知这里的地形,但副将武夏在这里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已经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 此刻他道:“皇上,前方的确是一条官道,”看了一眼萧瑾容,“很有可能如丞相说的那般,盛无锦带领 了军将,骑着马已经赶到了那里!” “那我们要从哪里走?”沈泠寒问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萧瑾容不待武夏回答,先道:“东边有一处峡谷,我们从谷底走。” 沈泠寒看向武夏,武夏点头,“那里的确是有一处大峡谷,虽然崎岖难走,但很隐秘,又有很多条分 道,我们不易被盛无锦发现,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萧瑾容在军事上一直都比沈泠寒优秀。 他来到边城之后,便秘密潜入盛无锦的番地,亲自将其地形考察了一番,已被不时之需。 沈泠寒望着萧瑾容,叹了一口气,“赶往大溪谷吧。” 旋即一行人改了路,向着远处的大峡谷行去。 夜幕渐渐降临,一行人在一处小溪边歇脚。 老者虽然看着年龄很大,但身体却很好,体力一点都不比年轻人差,尤其比沈泠寒好上许多。 此时,沈泠寒坐在地上,靠在一颗古树上闭目小息。 看上去他脸色极差,气息仍然因为一路疾步赶路而不稳,每一呼吸一下,都扯着胸腔跟着疼。 初冬的天气,没了阳光后,温度骤降,又怕生火太显眼,招来盛无锦的人,遂即便多冷,也都只能忍 着。 然,沈泠寒忽然肩头一暖,旋即他睁开了眼眸看去,是萧瑾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为沈泠寒披在了身 上。 萧瑾容坐在了沈泠寒的身旁,目光望着前方黑漆漆的夜,“我从盛无锦手中抢老者,是为了给寒寒医治 身上的蛊毒。” 说着,萧瑾容收回视线,深邃的凤眸望向沈泠寒,“我爱你,你也爱我,可是你却一直在不惜牺牲一切 的帮助宴商珂,你又不爱他,那你做这一切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这让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沈泠寒目光丝毫不去看萧瑾容,“像你这样自私又自负的人,又岂能想明白呢!” 沈泠寒拢了拢身上萧瑾容的外套,不再吱声。 远处,墨秋尘见萧瑾容坐在沈泠寒身边不走,气势汹汹的拔剑就要过去,却被武夏拦住。 他劝道:“他没对皇上怎么样,你去两方人势必要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别是将敌人引来,那样可就得不 偿失了。” 说着,武夏看了一眼坐在沈泠寒身边不知对沈泠寒说着什么的萧瑾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对他的 仇恨我知道。” 每每一提到关于玄真的事情,墨秋尘就忍不住悲痛难受。 见此,武夏道:“我想玄真不会想你因为他,而沉浸在悲痛中无法挣脱,他想让你快乐,开心的去过 活,以后找个人陪伴了。” 说着,武夏抬手拍了拍墨秋尘的肩膀,安慰道:“慢慢会好起来的。” “很难! ”墨秋尘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 “只要你想好起来,就没有什么难事。”武夏叹道:“前一段时间我也很难受,不过我想好,便从那种悲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伤中走了出来。” 闻言,墨秋尘微微一愣,随即看向身边的武夏,“不是你家嫂嫂她也......” “没死! ”武夏打断了墨秋尘的话,“我到是希望她死了,利索了!” 墨秋尘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懵然,但别人的家事他又不好过问。 此刻武夏拿出前一段时间为妻子买的步摇,还有为儿子编织的草蚂蚱。 几息后他却扔了手中的两样东西。 “我一直以为我拥有着很多幸福,温婉美丽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儿子,可是到头来我却是两手空空。” 武夏淡淡一笑,这笑淡的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妻子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是我的,我替别人养了五年 的妻儿!” 墨秋尘被武夏的话语震的惊愕住,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如同晴天霹雳,可是将男人的尊严劈碎了一地。 武夏接着道:“当时我要杀了她们母子二人,还有那个奸夫,可是当时我年迈的爹娘就差点跪在了我面 前,为我弟,也就是那个奸夫,为他们一家三口求情,要我放过他们一家三口!” 奸夫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亲弟弟通奸,还生下了孩子。这让墨秋尘惊讶不已。 “当时我爹娘说我成婚不到三日便出征打仗去了,一走就是一年,然后以后的日子里一年在家的次数也 是屈指可数,女人也有女人的不易,有一次她险些没有让几个地痞流氓给欺负了,是我弟拼死救了她。” 说到此,武夏眯了眯眼眸。 “我弟受了重伤,险些没死了,卧床修养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一段时间都是我妻子照顾他的,这一来二 去两人便日久生情,然后干柴烈火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还生了一个小孽种,却顶着我儿子的名头。” 武夏顿了顿继续道:“而一切我爹娘都是知道了,他们一直看在眼中。” 武夏自嘲的一笑。 “全家人,乃至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此事,就我一个人傻傻的蒙在鼓里,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最后 还是我的一个多年好友,着实看不下去了,将这一切告知了我。” “然,我知道这一切后,从我爹娘口中之话的意思,我却是那个做错一切的人。” 墨求尘叹了一口气,遇到这种事情,是何种的打击,当时武夏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武夏情绪很平淡,继续道:“我十四岁便去了军队,第一次拿到军饷,我一分都舍不得花,都寄给了家 里,十年如一日,家里的所有人都是靠着我的军饷过活,生活富裕,衣食无忧。” “我常年征战,奋斗在血肉横飞的杀场上,是提着性命过活,我这一切的努力,就是想能让家人过上好 日子,可最后我却成了做错事,最不对的那个人。” “我不能陪伴妻子,不能照顾老人,所以这一切都辛苦了我的那个弟弟,他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对 的!” 武夏眼中噙上鄙弃之色。 “他的付出,是连钱都不能自己去挣,花着我的钱,睡着我的妻子,顶着我的名头养着他的孩子,去理 所应当认为自己是为了这个家付出。” 墨秋尘忍不住问道:“你就此便放过他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墨秋尘都对武夏气不过,这种人应该好好教训一番。 武夏淡淡一笑,“放过了,他可是家里人眼中的好人,我可得让他继续做好人呐!” 听武夏这话,墨秋尘感觉武夏没有对他弟用武力,但应该是用了其他的方法制裁了这个人,以及背叛他 的妻子。 此刻,武夏拿出一枚金叶子在手中把玩着。 “自那以后,我没有再向家里拿钱,我对我弟弟说,我养了爹娘十年,你只需养他们二老这三年,过了 这三年,以后爹娘都由我来养。” 武夏的这一招够狠,墨秋尘暗道。 这位弟弟,委实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这些年一直都靠武夏的军饷生活,武夏是副将,军饷自然不会 少了。 遂他的生活富足,无忧无虑,享受着拥有着武夏的一切。根本就不知道挣钱的艰辛。 然,武夏忽然一下子断绝了所有供给他们的钱两,他不但要出去挣钱养活自己,并且一家老小都需要他 挣钱养活。 过惯了有钱公子哥的生活,他岂能受的了苦。 所以可想而已他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尤其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不会再有幸福了。 二人交谈了一番后,墨秋尘的心情好了许多。 武夏也改了话题,二人聊起了军中的事情。 此刻,墨秋尘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前几日收的那个小侍从,叫玄忆的,可不能欺负他,他是我 弟。” “玄真的弟弟。”武夏道:“算是你内...弟!”他更喜欢将玄忆当成女子看待。“我会对(她)他好的!” 墨秋尘将武夏扔在地上的步摇和草蚂蚱捡了起来,塞到了武夏的手中。 “扔了多浪费啊,又不是从此就当和尚了,以后还是要娶媳妇生儿子的。把这个给他们。” 武夏望着手中的步摇和草蚂蚱,喃喃重复着“娶媳妇生儿子”这句话。 脑中却闪过苏忆俊秀白皙的稚嫩的小脸庞。 一行人歇息了一会,便又开始行路。 沈泠寒在树下坐的腿有些麻。 “嘶?”沈泠寒揉着小腿。 萧瑾容在一旁,一直盯着沈泠寒。 月下银辉,将沈泠寒俊美的容颜映照的愈加清丽脱俗。 沈泠寒忽然两腿一腾空,猝不及防的被萧瑾容抱在了怀中。 沈泠寒欲要去挣扎,却听萧瑾容道:“你自己的脚速还不清楚吗!若不想被盛无锦追上来,就别动 了。” 他的确已经体力不支,脚速越发的慢了,而萧瑾容体力极好,即便抱着沈泠寒走路,也不会比其他人慢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了。 为了极快逃出这里,沈泠寒不再挣扎,老实了下来。 对刚跑过来的墨秋尘,武夏等侍卫道:“朕没事,继续赶路吧。” 随后一行人便继续赶路。 一路都很平静,看到了大峡谷时,却遇到了盛无锦的另一路人马。 不过还好,只是一小部分人马,并不是盛无锦带领的主力军。 沈泠寒和老者被几名侍卫保护着,其余的人与盛无锦的人马廝杀在了一起。 然,一群人打了一会,远处有火把亮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沈泠寒和老者被几名侍卫保护着,其余的人与盛无锦的人马廝杀在了一起。 然,一群人打了一会,远处有火把亮了起来。 火把越来越逼近,可以清楚的看到来人。 沈泠寒眉头紧皱望去,“是盛无锦的主力军!” 萧瑾容从混战中撤了出来,望着远处照亮了半边天的火把,“盛无锦是在主路没有截到你,便丝毫都不 浪费时间的赶到了这里。” 说到此,萧瑾容朝沈泠寒讥诮一笑,“你的屁.股可真是甜,让那么多人为你朝思暮想,争先恐后要拜倒 在你的龙袍之下。” “你......”老者还在沈泠寒身边,沈泠寒被萧瑾容不知羞耻的话刺激的脸色通红,羞愤道:“闭嘴,都什 么时候了你还有心羞辱朕。” 萧瑾容却仍旧看不出丝毫焦急来,他望去沈泠寒的眼中闪着精光。 “你有什么办法吗?”沈泠寒问向了萧瑾容,旋即转眸又看去远处越来越亮的火光。 萧瑾容望着体型匀称,眉眼风华,拥有着倾城姿容的沈泠寒压下心中的悸动,“这里有一处山洞可以逃 生。” 沈泠寒起唇方要说话,手腕却是已经被萧瑾容握住,扯着他向着一处隐秘的山壁走去。 墨秋尘与武夏抽身出了战局,紧跟着萧瑾容的身后保护着沈泠寒。 沈泠寒则是紧紧的将老者带在身边,遂几人在盛无锦带着军队赶来之前,便进了一处被杂草遮挡的山洞 中。 萧瑾容,墨秋尘武夏,均是拿出火折子照亮。 山洞中纵横交错都是数条隧道。 “我们走哪一条? ”沈泠寒微微敛着眉,抬眸看着萧瑾容。 萧瑾容目光落在沈泠寒容貌无双的俊颜上,“不知道。” 他收回目光看去眼前的数条隧道:“我只知道这里有条通往边城的山洞,却不知道山洞中会有这么多条 隧道!” 说着,萧瑾容叹了口气,“只能走走试试了,运气好的就能走出去赶往我国边城,运气不好就不知要去 向何处了!” 萧瑾容扫了一眼墨秋尘和武夏二人,“总归比在这被盛无锦捉住了好过!” 言毕,萧瑾容扯着沈泠寒的手腕便进了一条隧道中,老者一直跟着沈泠寒,墨秋尘和武夏紧随其后。 隧道中着实狭窄,是能容一个人走路,遂萧瑾容打前路,领着沈泠寒跟在他身后,沈泠寒身后是老者, 老者身后是墨秋尘和武夏。 墨秋尘神色戒备,时刻都戒备着萧瑾容使什么花样。 第一百一十九章 然,意外却是他无法预料的,山洞陡然震荡了起来。 “是地动。”萧瑾容神色一凛,忙道:“这里不安全了,快离幵这里。” 言毕,扯着沈泠寒在山洞的摇晃中加快了步伐,向着前方奔走。 地动时山洞是最不安全的,极易引起塌方。 一路几乎是狂奔。 身后已经幵始在塌方。 石头滚落的声音,震的耳膜生疼。 沈泠寒身体弱,这一路若不是萧瑾容扯着他跑,他几乎是跑不动了。 黑暗中,终于有了些许萤火般的光亮。 是月光照了进来。 前方是出口,终于跑到了出口。 一向沉静似水的萧瑾容此刻神色也不由染上几分兴奋。 他扯着沈泠寒大步就像着前方奔去。 沈泠寒不由一只手摸着老者的衣袖,生怕老者没有跟上。 终于出了山洞,沈泠寒被累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喚气。 老者纵使体力再好,但毕竟年数大了,又是死里逃生,这会人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往出呼着浊气。 萧瑾容则是一副优雅的站在一旁,丝毫不见累,棱角分明英俊的脸上,还透着几分不明的笑意。 此刻他完美的薄唇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深邃漆黑的眼瞳望着前方的山洞口。 沈泠寒猝然明白了什么,忙回身看去身后的山洞口。 那里空空无人,半晌都不见墨求尘和武夏出来。 沈泠寒猛地起身,提步就要往山洞中跑去,去被萧瑾容长臂一捞,将沈泠寒扯住,他声音冷然凝 肃,“你是去找死不成!” 沈泠寒在他手中挣扎,“墨秋尘和武夏还没有出来呢!” 萧瑾容狠狠的在沈泠寒丰润弹性十足的臀部捏了一把,脑中浮现的是一次次碰撞它,深入的画面,“你 可以对每一个人都极为好,却唯独对我不好!” “嘶......”沈泠寒被疼的直抽气,他又羞又愤,抬手就要去扇萧瑾容耳光,却被萧瑾容轻易的把朝他挥来 的手捏住,“你再如此对我,我便对你动粗了。” 沈泠寒瞪着萧瑾容方要说话,一旁的老者先他说了话,“皇上息怒,现在不是冲动负气的时候。” 老者能看的出沈泠寒性子劣,倔强,但他更能看出他不是萧瑾容的对手,此刻与萧瑾容硬来,只是以卵 击石。 沈泠寒听了老者的劝后,人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目光望着山洞口,“朕要在这里等等他二人。” 沈泠寒的话语未落,一把便被萧瑾容扯进了怀里,大手野蛮强硬的钳着沈泠寒的下巴,将沈泠寒的下巴 第一百一十九章 高高抬起,逼着沈泠寒仰着脸望着他。 萧瑾容冷冷一笑,“沈泠寒你脑子是被宴商珂和夜南峰的精虫填满了,变傻掉了吗?我巴不得保护你的 那些狗都死在了山洞里,还哪里会在这里陪着你等着他们出来,然后让他们在我面碍事,像是长了针眼一般 的妨碍着我。不能折磨玩.弄你!” 现在的萧瑾容对沈泠寒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老者有些被二人的复杂关系弄糊涂了,但此刻萧瑾容明显是因为沈泠寒没有保护的人,在肆意的欺负着 沈泠寒。 “二位,现下不是解决恩怨的时候。”老者一双浑浊的老眼望着前方的一座座山峰,“丞相选着这条隧 道,显然不是通往贵国边城的,我们当下应该想办法去找出路回边城。” 萧瑾容一甩手,将沈泠寒推出了怀中,的确此刻不是他消遣玩.弄他的时候! 萧瑾容目光幽深的扫了一圈四周,“这里一定会有野兽出没。” 萧瑾容不会相信他们还会像上次那么的好运气,被恶狼围攻时,遇到了猎户救了他们。 “趁着还没有到野兽出没的时间,找一处山洞避一避,天亮了再去找通往边城的路。 言毕,萧瑾容转身便向着前方走去。 沈泠寒紧紧锁着眉没有动。 老者过来劝他道:“皇上,忍一忍吧。”极为小声的道了一句,“龙游浅水遭虾戏,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 步海阔天空。” 老者是真为沈泠寒好,沈泠寒又岂能领会不到。 他点头,“谢谢您!” “还不快些走。”萧瑾容沉冷噙着不耐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泠寒与老者一同走,跟了过去。 走了一段路程,萧瑾容找了一处山洞,又拾了些木柴抱进了山洞。 三人都进了山洞后,萧瑾容移来一块大石头堵在洞口,谨防着野兽闯入,当然也是防范着沈泠寒逃走。 期盼已久,没有那些绊脚石,和沈泠寒独处的机会,萧瑾容这次是丝毫不给沈泠寒逃跑的机会。 此刻,萧瑾容将火生好,一个人坐在了火堆旁,望着火堆上的木柴被烧的噼啪响。 沈泠寒则是靠着石壁,距离萧瑾容大老远的坐着。 老者枕着自己的外套,直接躺在了地上,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你过来。”萧瑾容声音淡淡,却噙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之意。 沈泠寒蹙起了眉心,怕惊扰了一旁老者休息,压低声音道:“你叫朕做什么?” 沈泠寒并没有过去。 “做你! ”萧瑾容望着沈泠寒清冷的俊颜,幽深的眼中含着浓浓的戏谑。 “你......”沈泠寒被气的噎住,不知要对面前这个冷血的畜生说些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萧瑾容见沈泠寒不过来,便起身走了过来。 山洞如此狭小,沈泠寒是逃不得,避不得。 沈泠寒怒瞪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萧瑾容:“萧瑾容你疯了吧。” 说着,沈泠寒看了眼一旁的老者,“你走开,朕没有你那般的厚颜无耻。” 萧瑾容对沈泠寒的话置若罔闻,急切的要做渴望已久的事情。 沈泠寒用一只手狠狠的抓挠着此刻已经欺身压过来的萧瑾容。脚也狠狠的踹去了萧瑾容的两腿之间,恨 不能一脚便将萧瑾容踢废了。 萧瑾容拿捏没有武功,身体又病弱的沈泠寒就如同一只猫儿那么容易,任凭他去调教,搓扁揉圆。 此刻萧瑾容极其轻易的便将沈泠寒的双腿桎梏住,沈泠寒右手是废的,遂萧瑾容更加容易的将他左手禁 锢住。 并且握住沈泠寒的手,摸去自己身下的衣袍内。 触及到了硬烫,让沈泠寒身体不由一颤,想缩回手,却被萧瑾容的大手紧紧按着。 “你变态。”沈泠寒骂着萧瑾容。 萧瑾容嗅闻着沈泠寒颈项间淡淡的龙涎香的清香,就像野兽在嗅闻他的猎物。 “你说我变态?我可是再正常不过!你喂了我十年,却忽然就不喂我了,改去喂了旁人,还不只一个,而 让我又饿又难受!” 第一百二十章 萧瑾容每每提及起宴商珂和夜南峰二人,情绪便异常激怒。 恨极了沈泠寒对他的不忠。 此刻,他一口咬上了沈泠寒的脖颈,恨不能将沈泠寒撕碎了吞进腹中。 沈泠寒被痛的闷哼了一声,瞬间泌出一身冷汗来。 萧瑾容将沈泠寒白皙的脖颈咬出一道血牙印,又去啃着沈泠寒的嘴唇。 沈泠寒去咬萧瑾容,却被萧瑾容避开。 此刻萧瑾容朝着沈泠寒嗤笑道:“寒寒,你为什么明知道斗不过我,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卵击石, 莫非你就喜欢激怒我,被我凌虐的感觉吗?” 说着,萧瑾容恶意的一笑,“好,那我就好生凌虐寒寒一番,叫寒寒身.下见红了!” 说罢,萧瑾容便去撕扯沈泠寒的腰带。 然,手却陡然一顿,阴郁的目光看去不知何时坐起来,定定瞧着他二人的老者,沉声暍道:“你干什 么?” 老者盘着腿,一只手支着下巴,活像个老顽童,“当然是看你们在干什么喽?” “老不正经! ”萧瑾容从沈泠寒身上下来,老者用这种姿态,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玩弄沈泠寒。 像活春.宫一般的被人瞧着,萧瑾容还没有那么豪放,被人看着他做不下去。 沈泠寒从地上坐起身体,边整理着被萧瑾容弄的凌乱的衣襟,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老者。 沈泠寒知道老者一直都在刻意的帮助他。 虽然因为老者的介入,萧瑾容没有成功,但萧瑾容根本就不会如此容易的放过沈泠寒。 总之他是不会让沈泠寒如此轻松的在他身边。 “我腿疼,帮我揉了揉腿。”萧瑾容声音冷沉。 沈泠寒愠怒,但看到老者宽慰他的眼神时,忍下心中的怒气,走到了萧瑾容的身边,伸手为萧瑾容捏 腿。 “手劲太轻了。” “又太重了。” “嘶......”萧瑾容一皱眉,“你这是捏,还是掐。” 说着,一把推幵了沈泠寒,“废物!” 沈泠寒被推倒在了地上。 人没有做声,垂着头坐在地上沉默着。 见此,萧瑾容叹了 一口气,旋即看向老者,“他身体内中了合心蛊,可能治?” 萧瑾容从盛无锦手中抢夺老者,一方面是不想沈泠寒受制与盛无锦,遭他威胁凌辱,一方面是要让老者 第一百二十章 治好沈泠寒体内的蛊毒。 毕竟老者被誉为神医。 “合心蛊! ”老者重复,随即忙过来为沈泠寒把脉。 萧瑾容和沈泠寒都非常紧张的望着老者,等待着他的诊查结果。 此刻老者眉宇深锁,一双浑浊的老眼敛着,细细的为沈泠寒把着脉。 沈泠寒紧张着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通畅似的,指尖都在颤抖着。 他不想死,他好希望用自己的余生去报答商珂,二人可以轻松幸福的生活。 萧瑾容捏着一手心的冷汗,甚至因为高度紧张,萧瑾容浑身都发寒。 他不想让他死,他活着他才能感觉自己做的一切都有价值,他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他的仇人,他爱的 人若是死了,他去给谁看,证明他的复仇成功了。他要他的一生为自己去赎罪。 最重要的他不能接受那个让他爱恨交织的人,就这么在他的身边永远的消失掉。 此刻山洞中寂静的只能听见柴火烧出的噼啪作响声。 良久后,老者收回了为沈泠寒把脉的手。 “中了六年的蛊毒,蛊虫已经长成了,怎么才想起来医治?” 沈泠寒看了一眼萧瑾容,若不是他重生,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中了蛊毒。 老者摇头叹道:“晚了,除了那种方法已经无解了。” 若是早期,他还能想想方法耗着蛊虫长成,不去啃噬他的心脉,让他再活个十年八年的,可是如今已经 到了最晚期。 不用挚爱他人的心去解,便是神仙也回天无力。 南疆的蛊毒太霸道了,太阴毒了! 同时老者也猜到了沈泠寒和萧瑾容一定知道这最后一种解法。 不过,老者更看出萧瑾容虽然深爱着沈泠寒,但却坚决不会用自己的心为沈泠寒解蛊毒的。 他眼中对沈泠寒的仇恨已经大过了对沈泠寒的爱了。 最后一丝期望落空,沈泠寒心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又闷又疼的,难受至极,人寂寥着垂着睫毛,去掩 盖眼中的水汽。 沈泠寒没了期望,可是萧瑾容却还有期望。 爱着寒寒的夜南峰怕是已经被盛无锦杀了,死了,但还有一个活死人宴商珂。 他就不信了,到时他将寒寒死死控制住了,他还有什么机会去轻声,为宴商珂殉情。 老者从衣兜里拿出两枚丹药,递给了沈泠寒,“一枚丹药是让皇上到最后那段日子不能太痛苦的。” 说着,老者“嗨”了一声,“与其说合心蛊阴毒,不如说为皇上下蛊毒的人狠毒残忍,到后期中蛊毒之人 会浑身溃烂化脓,各种并发症层出不穷,极其凄惨的死去。” 沈泠寒望向萧瑾容,“你还和沈止曝真是一路人,他如此的帮助你让朕不得好死了!” 第一百二十章 爱恨情仇真是不得让人安生,老者接着道:“另一枚丹药可以让皇上的右手恢复正常了。” 老者一早便留意到沈泠寒右手是伤了筋脉,可以治好的。 “皇上将两枚丹药服了吧。” “多谢老先生。”沈泠寒将两枚丹药服了。 此刻已经是大夜了,三人各规各处去休息了。 萧瑾容并没有再难为沈泠寒。 想是一路奔波太疲劳,没一会沈泠寒便睡了过去。 一觉到天明,沈泠寒颤动了几下睫毛,睁开了眼眸。 然,沈泠寒一睁开眼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萧瑾容的怀里,被他搂着。 此刻萧瑾容的一只手还伸进了沈泠寒的中衣里。 沈泠寒羞愤的一把推开萧瑾容,将不知何时被萧瑾容解开的领扣系好。 同时,沈泠寒也气自己睡的居然这么沉,被萧瑾容如此轻薄都不知。 委实沈泠寒一向觉轻,这次是因为老者的那两枚丹药所致。 与此同时,老者从山洞外回来,他手里拿着几个野果子,作为早餐给了沈泠寒和萧瑾容。 三人吃完了野果子,便继续赶路。 一路上萧瑾容一直紧扣着沈泠寒的手腕走。 不时还捏上几把沈泠寒丰润弹力十足的臀部。 没有人保护在沈泠寒身边,萧瑾容对沈泠寒越来越像流氓。 肆意的轻薄着沈泠寒,让自己愉悦,感觉拥有着这个人。 此刻萧瑾容不以为意的将手摸进沈泠寒的脖颈下。 要去探那两处。 沈泠寒嫌恶的将萧瑾容的大手从脖颈内抽了出去,“你若发情了,就去找旁人去,你不是嫌弃朕脏吗, 还总碰朕。” 萧瑾容眼神陡然阴冷下去,将沈泠寒抵在了一旁的树干上,捏着沈泠寒的下巴,字字犀利的辱骂沈泠 寒。 “伶牙俐齿的贱.人,哪壶不开就提哪壶的刺激我,我迟早要好生调教你一番,叫你日日都会将自己冲洗 的干干净净的,敞幵腿等着我草.你。” “翻过这座山林就到边城了。”此刻老者的话语响起,“趁着天亮我们快些赶路吧!” 萧瑾容瞥了一旁的老者一眼,松了捏着沈泠寒下巴的手,继续赶路。 沈泠寒望向了老者,用眼神对老者以表谢意。 随后与老者走,继续赶路。 山道崎岖难走,此刻三人来到一处陡峭的盘山路。 第一百二十章 路面极窄,怕是只有一尺宽,下方就是深不可见底的深渊,盘山路边沿还时不时的朝深渊滚落着碎石。 不用走,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头皮发麻,心生恐惧。 此刻,三人看着眼前危险重重的盘山路。 沈泠寒眉头紧蹙,紧紧攥着拳头。 “害怕了。”身边的萧瑾容含着嘲讽之色说道:“平素里不是将生死看淡的一个人吗!” 沈泠寒不与他说话,起步就要上盘山路,然,萧瑾容却先了他一步。 旋即三人小心翼翼的都上了盘山路。 三人必须都要紧贴着石壁走。 如此还是极为危险的,说不上哪一步没有迈稳当,人就失足跌落下万丈深渊,被摔的粉身碎骨了。 此刻萧瑾容打头阵,走在第一,但他的手依然紧紧握着沈泠寒的手腕,像是怕沈泠寒若是不甚跌落,他 好能及时去救沈泠寒,但又好似万一他失足跌落,便可以一同将沈泠寒拽下去,陪着他,生死一起了。 脚边不断的朝深渊下滚落着石子。 沈泠寒紧张着呼吸急促,萧瑾容头上也泌出一层薄汗来。 身旁老者,也是提心吊胆着迈着每一步。 沈泠寒将一只手递给了老者,想拉着老者走。 然,却见老者摇了头,他道:“皇上没有武功内力,老夫若是失足落崖,只能将您一同带下去的,如此 陡峭狭窄的盘山路,即便丞相武功内力再深厚,也没法用出全力来扯住您我二人。” “他说的没错,你就别浪费心思时间了,快些过了这段盘山路,方才万事大吉了!”萧瑾容声音冷冷 道。 沈泠寒略显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老先多加小心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宝贝们的打赏、催更票、月票、推荐票,么么啾!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说的没错,你就别浪费心思时间了,快些过了这段盘山路,方才万事大吉了!”萧瑾容声音冷冷 道。 沈泠寒略显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老先多加小心了。” 若是有危险,沈泠寒宁可是自己,也要让老者安然无恙了。 因为身中蛊毒无解,他活下去的希望没了,但商珂的希望还有,并且很大很大。 沈泠寒与老者攀谈中,确定了老者最擅长的就是治疗脑部疾病,尤其苍越国的胤亲王的脑病就是老者治 好的。 一段路,若是平常只需不到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便能走完,而这一段危险狭窄的盘山道,三人足足走了两 个时辰那么久。 此刻三人身上的衣裳均是被冷汗浸透。 沈泠寒望着前方不足十米就是宽广安全的大陆,脸上露出了喜色,终于快走完盘山路了。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沈泠双脚都踏上了安全的大道,方才长长的盱了一口气。 他回身要去扯一把身后的老者。 然,不知何时萧瑾容已经站在了沈泠寒的身后,他阴郁幽冷的凤眸中射出凛冽的杀意,一只手倏然伸 出,推了一把还站在盘山道上,欲要走过来的老者。 “不要......”沈泠寒眼眶瞬间涨红,丝毫都不犹豫的身体奔了过去,不顾危险的就要去救老者,想扯住老 者。 然却被萧瑾容从身后紧紧抱住,将人抱到了安全的大路上。 “瑾瑾容你个王八蛋,卑鄙,无耻......”沈泠寒疯了一般的在萧瑾容挣扎着,撕打着萧瑾容。 萧瑾容目光阴沉,一把便将沈泠寒牢牢的按在了地上,一只膝盖狠狠的顶住沈泠寒的胸口。 他森冷一笑,眼中射出危险的精芒,讥讽道:“沈泠寒你真可笑,骂我卑鄙无耻,难不成我会愚钝痴傻 的将他带回军营,把宴商珂的病治好了,然后让你二人合力置我于死地吗!” 他顿了顿,又道:“之前我不杀他是因为要他为你治病,看你的病他居然也无法诊治了,那我就没有留 下他的价值了。” 同时,萧瑾容又看出老者是一名武功高手,所有一直都没有轻举妄动,暗中寻找机会。 遂借着这一段危险陡峭的盘山道除掉了老者。 “王八蛋,你早晚是要得到报应......晤晤......” 萧瑾容大手野蛮的掰幵沈泠寒的嘴,将一只手指伸了进去,肆意搅弄,沈泠寒无法闭嘴,津液从唇角流 下,如同蚕丝一般扯幵一条透明的银线。 无形中透着撩拨与淫.靡。 萧瑾容眼眸幽深,喉结滑动,他俯下身去,将沈泠寒挂在唇角的津液舔进了嘴中。 “好甜!” 萧瑾容感叹。 “晤晤......”沈泠寒无法说出来话,但依然挣扎着, 萧瑾容冷冷一笑,旋即直接将沈泠寒的袍摆撩了起来,大手一把将沈泠寒的裹裤扯到脚踝,然后去解自 己的腰带。 没有丝毫前戏,只是野蛮的闯进沈泠寒的身体中,去解他这些时日的相思之苦,宣泄淫.欲。 然硬烫还未进去,身后便陡然一道劲风袭来。 萧瑾容急速一闪身,躲过了夜南峰的一剑。 “夜南峰!”沈泠寒瞬间红了眼角,他以为夜南峰死了,人非但没有死,还奋力的阻止他被这只畜生凌 侮辱。 沈泠寒虽然对夜南峰没有情人之间的感情,但却有着感激之情。 夜南峰对沈泠寒的付出,沈泠寒是全然看在眼中,深深体会在心底。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沈泠寒对夜南峰没有爱情罢了。 萧瑾容整理好衣裳,拔出腰间长剑。 然,还未待他出招,夜南峰便猛然喷出一口血箭来,旋即两眼一黑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萧瑾容微微一愣,望着夜南峰苍白的脸色似是猜到了什么。 下一瞬,萧瑾容手握长剑,便向着夜南峰走了过去。 临近夜南峰时,沈泠寒却及时扑过去,挡在了夜南峰的身前,眼眶通红的瞪着萧瑾容,“即便你杀了 他,朕也不会吃他的心。” 萧瑾容的心思沈泠寒看了个透彻。 沈泠寒眼底布满红血丝,蒙上了一层雾气,盈满恨意,“你别逼朕,朕会做出让你后怕的事情。” 说话间,沈泠寒已经徒手攥起了夜南峰的剑,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手心的肉,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淌 着。 萧瑾容知道自己疏忽了沈泠寒的情绪。 老者刚被自己推下悬崖不久,适才又欺辱了他一番,这会又想杀了夜南峰。 这一系列的事情,已经将他逼急逼狠了。 此刻,沈泠寒的手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握着锋利的剑刃,抵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朕不能为他死,但朕到底是可以为他做些什么的,不为别的,就为他对朕的赤胆忠心。” 说着,沈泠寒将尖贴近脸上的白嫩肌肤,“你若是杀了他,朕就将这张脸上毁了。” 一字一句有道:“当 初你如此快的与朕结合,在一起,无外乎就是为了朕的这张皮嚢......” “我们继续赶路,我不杀他了!” 萧瑾容小心翼翼的将剑从沈泠寒的手中收走,又扔给了沈泠寒一块方帕,去包扎手上的伤口。 他说的对,他的确一直都垂怜着他的美色。 第一百二十一章 年少时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那时他虽然还没有心悦上寒寒,然,他却对寒寒起了色心。 因为寒寒实在生的太美了。 一颦一笑皆是风华绝代,天下无双。 第一次见到寒寒时,他简直不相信世间居然会有这般美丽的人。 虽然那时的寒寒还很青涩,但他的美貌已经没人能敌了。 而后日复一日,寒寒从青涩逐渐长开,那种独有的风韵就像绽放着罂.粟花,让人无发自控,想去堕落 沉沦在温柔香中。 所以说一千道一万萧瑾容接受不得沈泠寒毁容。 萧瑾容满身郁气的望着沈泠寒,以及他身边昏迷中的夜南峰。 沈泠寒什么都顾不得,忙去检查夜南峰的伤势。 因为夜南峰穿着的是黑衣,伤口中流出的血即便染上了大片衣襟,也无法看出来。 这会沈泠哈触碰到夜南峰的衣衫,方才发现夜南峰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 只是轻轻一触碰,手掌上便沾染了大片血迹。 沈泠寒眉宇紧蹙,极为小心翼翼的解开夜南峰的衣衫看去。 就见夜南峰左胸前赫然一道剑伤,伤他之人绝对是抱着要杀了夜南峰的心,是想一件刺进他的心脏,毙 命掉夜南峰。 望见夜南峰的伤口后,一旁萧瑾容的瞳孔却猛然一缩。 不由惊道:“_剑刺进了心脏,他居然没有死!” 沈泠寒没有惊讶,更没有去理会萧瑾容。 而是认真的检查着夜南峰的伤势。 萧瑾容望着夜南峰胸前的剑伤,微眯冷眸,似是彻底明白了什么,“他的心脏生在了右边。”和他一般 都与常人不同。 萧瑾容看出夜南峰是被盛无锦所伤。 盛无锦想一剑毙命掉夜南峰,却没料到夜南峰的心脏长在了右边,让他侥幸逃此一劫。 沈泠寒仍旧没有理会萧瑾容。 夜南峰而前已经为自己处理过伤口,止了血,只是因为刚刚为了救沈泠寒,将已经止住血的伤口扯裂, 再刺流血。 但还好出血量并不大,不会危机生命。虽然人昏迷着,但沈泠寒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匀正常。 沈泠寒从自己的中衣上扯下一块衣料为夜南峰包扎身前伤口。 萧瑾容见沈泠寒对与夜南峰心脏长在了右边而波澜不惊的神色,眉头越颦越紧。 沈泠寒刚为夜南峰包扎好伤口,猝不及防的就被萧瑾容扯着衣领将身体提了起来。 “你又再疯什么?”沈泠寒清瘦的身体已经被萧瑾容提的离了地面,极为的难受。 第一百二十一章 萧瑾容眼神像二月飞雪般的阴冷,“还说你没有与那个卑微蝼蚁做出苟且之事,他的心脏生在了右边你 早早便知,倘若不是近距离缠绵,这等私密之事,你岂能知道!” 说罢,萧瑾容额角青筋突起,一把将沈泠寒甩了出去。 沈泠寒身体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旁的树上。 人躺在地上,被疼的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贱.人、烂.货。”萧瑾容魔障了一般辱骂着沈泠寒,“从少年时你就主动勾引,引诱我,我就应该看透 你这个水性杨花,淫.荡放浪的贱胚子。” “克制着自己不去心悦上你,就不会被你接二连三的背叛伤的这般遍体鱗伤,痛苦不已了!” 萧瑾容眼底猩红,越说越气愤,他一步一步逼近沈泠寒,“今日我非要给你这个淫.荡的贱.货一个教 训,让你长记性了,再不敢背叛我。” 沈泠寒痛苦悲伤的揉着眉心,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只能忍受着被萧瑾容欺凌。 倏然间一道人影挡在沈泠寒面前,夜南峰手握长剑指向萧瑾容,眼眸坚毅,“我不会让你伤害皇上。” 萧瑾容冷冷一笑,满是鄙夷的说道:“你原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此刻又身负重伤,你的话只是白日痴 梦!” 正在此时一道话语传来,“若加上我们就不是白日痴梦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墨秋尘和武夏行了过来。 萧瑾容微眯冷眸望着走来的二人,二人居然从隧道中逃了出来。 墨秋尘和武夏在山洞中与沈泠寒走散了后,找到了另一个出口,逃了出来。 此刻萧瑾容的视线落在了武夏的一只手臂上,衣料上沾染了不少的血污,并且武夏的那只手一直是小心 的垂落着,一看就知道受伤不轻。 然,不待萧瑾容开口说话,武夏道:“我们虽然都受了伤,但三个人联手,丞相也不一定能打的过我 们,我们若是潜力被激发了,说不定丞相还会落败。” 说着,武夏看了一眼墨秋尘和夜南峰,“毕竟仇恨和爱可以激发人的潜在力量,所有末将奉劝丞相大人 还是不要冲动了。” 在场的几人都没有把握能打败对方,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打。 萧瑾容瞥了一眼被夜南峰扶起来的沈泠寒,终是放弃折磨玩弄,报复沈泠寒的这次机会。 随后几人幵始沉默的行起了路。 晌午时分,几人在一处小溪边歇脚。 沈泠寒在溪边暍了一口水后,用双手盛上水,捧到了夜南峰的面前,望着他干裂的唇瓣,“暍些水 吧!” 夜南峰睁开眼,一副受宠若惊的道:“不劳烦皇上,属下自己......” “快暍吧,一会水都流没了。”夜南峰身负重伤,一路是如何强撑着走路,沈泠寒看在眼中。 此刻夜南峰没动一下都扯着伤口撕裂般的疼痛,遂人即便渴了,也没有去小溪边暍水,只是倚靠在树干 上休息,保存着体力。 夜南峰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垂下头去小心翼翼暍沈泠寒手中盛的水。 竭力的不去触碰到沈泠寒。 一旁萧瑾容望着这一幕,手骨攥着“咯咯”作响。 沈泠寒我一定让你这个贱.人生不如死的。 夜南峰暍完水后,沈泠寒叫他好生休息一会,再赶路。 旋即沈泠寒坐在一块石头上,晒着冬日里的暖阳。 墨秋尘在夜南峰身边坐下,“伤到了哪里?” 墨秋尘知道夜南峰受了伤,却不知道具体伤到了哪里,连皇上都亲自伺候他。 “与上次萧瑾容伤的是一个地。”夜南峰有气无力的回答。 闻言,墨秋尘微微睁大了眼眸,“兄弟命大啊!对方是想一剑毙命掉你,却没料到你心脏生在了右 面。” “是,盛无锦武功太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剑刺进了胸膛,还好他无心与我纠缠,拔出剑后也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回头的便去追赶你们了,没有看我有没有死。 墨秋尘看了坐在石头上的沈泠寒一眼,“你这也是因祸得福,皇上对你很好,说不定......” “不可能的。”夜南峰当即否定了墨秋臣的想法,“皇上眼中只有少帅。”心中也被萧瑾容占着。 没有他的地方了! “神医? ”二人忽然异口同声,“怎么没有瞧见他老人家?” “难不成......”夜南峰目光锋利的看向萧瑾容,旋即气愤不已的奔到了萧瑾容面前,“你杀了神医!” 萧瑾容淡定从容的道:“是我杀了。” “你杀了他,皇上的病怎么办? ”夜南峰早已经看出萧瑾容虽然恨极了沈泠寒,但却不想让他死。 萧瑾容感觉自己没必要去跟面前身份低微的蝼蚁做任何解释,遂不再理会夜南峰。 夜南峰满心都是对沈泠寒的心疼,遂冲动的拔剑就冲萧瑾容刺了过去。 转瞬二人便打斗了起来。 “不要打了。”沈泠寒忙过来劝二人。 墨秋尘和武夏也过来拉仗。 好不容易才将二人拉开,几人却被层层包围。 此刻包围他们的一众军将齐齐让出一条路,紧接着盛无锦行了过来。 他桃花眼一挑,露出危险的笑意,“陛下,你可让我好找啊!” 见此,几人上前欲想保护沈泠寒,却被盛无锦的兵将手握锋利的长剑挡住。 “你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沈泠寒冲夜南峰、墨秋尘、武夏三人道。 萧瑾容愤愤不平冲沈泠寒道:“你就希望我死在盛无锦手上,你到省心了。” 沈泠寒瞪了一眼萧瑾容,“我更希望你死在我手上。” 盛无锦错愕的目光盯在夜南峰身上几息后,收了回来,“你们到是都挺命大的,不过此刻你们的性命却 都捏在了我手中,我想谁死,就杀谁了。” 说这话时,盛无锦是盯着沈泠寒说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沈泠寒则是有些好笑,讥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需要大费周折的威胁朕什么吗?” 盛无锦用扇柄抵上沈泠寒的下巴,却被沈泠寒满目嫌弃的打落。 见此,盛无锦“啧啧”两声,叹道:“看吧,不威胁陛下,陛下怎么可以配合我呢,我向来玩身下之人, 都喜欢他们迎合我,卖弄风骚撩拨我,尤其是陛下这种经验丰富,床上功夫了得,会玩的,豪放骚.浪的迎 合起来,那又是何其的欲仙欲死。” 盛无锦脑中不由浮现那夜沈泠寒的种种香艳画面,实在是太刺激。 盛无锦一把拉过沈泠寒与他贴的几近,含着沈泠寒的耳垂道:“陛下若是不乖乖配合我,我便一刀刀的 在陛下面前凌迟他们。 盛无锦的残忍,沈泠寒已经在楚安歌身上看到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沈泠寒相信盛无锦什么狠毒残暴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沈泠寒垂下如蒲扇的羽睫,“朕依你。” 沈泠寒的话音未落,盛无锦便扯开了沈泠寒的领口,要扒沈泠寒的衣裳。 沈泠寒一把推开盛无锦,紧紧揪起被盛无锦扯开的衣领,“这里都是人!” 沈泠寒扫了一眼包围他们的众多士兵。 盛无锦勾唇轻佻的一笑,不以为然的道:“都是男人怕什么。”一顿又道:“这样会愈加刺激,陛下权当 给将士们一些福利,陛下的美色狐媚,被那么多人去欣赏,刻在心头,也是风流千古了呢,不白活一回。” 盛无锦的恶意不言而喻,就如同萧瑾容说的那般,盛无锦早早便对沈泠寒记了仇,要毁了沈泠寒。 盛无锦对沈泠寒的恶意已经到了让人无法相信的地步,“我还想着要不要让一些身强力壮的士兵参加进 来,与我一同让陛下欲仙欲死......” “畜生!”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谁喊出来的。 萧瑾容、夜南峰几人转瞬便与盛无锦的人打斗了起来。 盛无锦却是不慌不忙,“陛下纵使他们的武功再好,也敌不过我的兵将多啊。陛下是自己的脱,还是让 我为您脱呢?” “啪”的一声,沈泠寒给了盛无锦一耳光。 紧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盛无锦毫无犹豫,回手就还了沈泠寒一个耳光。 沈泠寒抬腿就去踢盛无锦,被盛无锦轻易避开,他道:“陛下你还再坚持什么呢,难道是在与我调情 吗?” 说着,盛无锦朝一旁围攻萧瑾容,夜南峰等人的将士命令道:“把他们的手脚都砍了,再一点点的折磨 他们。” 说罢,看向沈泠寒,“我再给陛下一次机会,陛下是老实雌伏在我的身上,迎合我,还是让他们凄惨的 死在你面前,结果你还是被我狠狠的操.弄?” “啊......”沈泠寒感觉自己要疯了,感觉自己活着很累很累,“朕不去做这愚蠢的选择。” 沈泠寒情绪失控,但他知道,盛无锦对他会比对楚安歌还要狠毒。 沈泠寒痛苦至极,第一次感觉人生如此晦暗迷茫过。 与此同时,萧瑾容跃了过来,一把将沈泠寒搂在怀中,“寒寒不怕。我们一起死。” 萧瑾容知道盛无锦不会放了他,他更不想让沈泠寒被盛无锦等一众士兵糟蹋了,遂带着沈泠寒自刎是最 好的办法。 “可朕不想死。”沈泠寒道,“朕牵挂着商珂。” 萧瑾容望着眼前一众盛无锦的士兵,“寒寒若是活着,就是世间最肮脏的人了,他们会将寒寒的丑闻宣 扬的天下皆知,即便寒寒承受的了,我也不能承受。” 说罢,萧瑾容挥起手中长剑便要像沈泠寒的颈项抹去。 锋利的剑刃却陡然顿在沈泠寒脖颈的毫厘之间。 第一百二十二章 萧瑾容目光微颤,望着疾驰过来的大量军将。 他们身上的军服是龙宵国将士的服饰。 沈泠寒望着坐在汗血宝马上,扬鞭暍马的小男人,眼中有热泪滚滚流下,他激动的声音都跟着颤抖 了,“商珂!” “少帅!”夜南峰,墨秋尘,武夏,也是欣喜若狂。 此刻,宴商珂从汗血宝马飞身跃下,周身都散发的凛然迫人的气势来到盛无锦的面前。 他剑眉横臣,面色刚毅的朝着盛无锦道:“你我二人此刻的兵力交战,你讨不到任何好处,虽然这里是 你的封地,但是距离我国的边城也是极近,你是无法困住我的。我更不会让你的人回军营中求支援。” 到手的鸭子又飞走了,盛无锦的脸色极为难看。 同时也清楚,此刻二人的实力旗鼓相当,若真是打起来了,就如同宴商珂说的那般,他丝毫讨不到好 处。 尤其他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宴商珂。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尤其他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宴商珂。 年轻人的爆发力,往往是他无法预料的。 上次他将宴商珂击下悬崖也是因为有江世宁偷袭了宴商珂所致。 可是就此罢休,一向桀骜狷狂的盛无锦咽不下这口气。 他大费周章发动了这场战争,劳民伤财,已经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家当。 结果到此刻他还是两手空空。 沈泠寒既没有向他割地赔款,又没有雌伏在他的身下,任他玩弄,并且自己还生了一堆窝囊气,险些还 被沈泠寒废了幸福。 此刻,盛无锦桃花眼微眯,射出骇人的精芒来,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五日后两军开战。” 盛无锦打算最后一搏,大败龙宵国。 让沈泠寒再无反击之力,割地赔款给他,人他吃不到了,但这场仗他一定要有收获,才不能丢了颜面。 委实盛无锦要打这场仗也不是一时冲动,他打探道知宴商珂对阵法虽然精通,但却有一大缺点,便是对 布置阵眼这一处非常不擅长,是他的弱点,而前是因为有楚安歌在,二人扬长避短,互补缺点。 可是楚安歌已经死了,宴商珂对阵眼的这个弱点,便没有人能弥补他了。 尤为宴商珂的病并没有得到老者的医治,说不上什么时候就犯病了。 所以只要他的兵力足够多,足勇猛,这一场仗他必定会臝。 而前老者已经被沈泠寒和萧瑾容抢走了,但盛无锦围困住沈泠寒和萧瑾容后并没有见到老者,便已经猜 到了老者是被萧瑾容害了。 萧瑾容是绝对不可能看着老者去治疗宴商珂的病,威胁到自己的。 “好,三日后两军开战。”沈泠寒在宴商珂心中有所犹豫时,极为干脆的道。 闻听沈泠寒的话,宴商珂微微一愕。 一直站在沈泠寒身后,捏着沈泠寒腰际的萧瑾容也不由蹙了一下眉。 盛无锦更是以为沈泠寒这次是因为感情用事,一时冲动所为。 此刻,盛无锦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若是这场战役陛下输了,将要割地赔款,将东西一整座边城给 我,并且赔款3000万两黄金。” 宴商珂眉头紧皱,方要开口说话,沈泠寒先他一步道:“好。”转瞬问道:“那若是这场战役你输了 呢?” 盛无锦丝毫都不犹豫的道:“我将我的番城给你。” 沈泠寒神色凌冽,“外加你一条手臂。” “可以。”盛无锦眉峰一挑,“咱们就一言为定。” 1/4 60.01% 12:10 第一百二十三章 沈泠寒冷冷一笑,“一言为定。”扫了一眼所有人,“在场的人都是证人。” 盛无锦定定看了沈泠寒一刻后,忽然展颜一笑,“我真是挺喜欢你的,就是陛下太气人,把我惹到 了!” 言毕,盛无锦率领的他人马离开了。 沈泠寒微微敛着眉,望着盛无锦离开,旋即看向宴商珂,眼眸中有泪光闪烁。 宴商珂亦是望着沈泠寒,目中全是深情与心痛。 萧瑾容薄唇紧抿,在沈泠寒腰际的大手一施力,紧接着一声痛吟从沈泠寒口中溢出。 “萧瑾容你放肆。”宴商珂剑眉倒竖,恨不能将萧瑾容大卸八块了。 夜南峰也狠狠的咬着牙槽,怒瞪着萧瑾容,骨节攥着泛白。 然,沈泠寒被萧瑾容钳制着,二人均是无计可施。 萧瑾容望着宴商珂,薄唇勾住一抹嘲讽的冷笑来,“纵使你有千军万马又能如何,我只需有一人便 可! ”略顿“为我准备一匹马来。” “为他准备一匹马。”宴商珂吩咐手下侍卫,他生怕萧瑾容被逼的狗急跳墙,伤害到沈泠寒了。 士兵将马匹牵到了萧瑾容面前。 可萧瑾容并未就此放了沈泠寒,而是挟持着沈泠寒一同上了马。 让沈泠寒坐在前面,大手绕过沈泠寒清瘦的身躯牵着缰绳,对宴商珂道:“一起走。” 这里是盛无锦的番地,萧瑾容谨防着意外发生,遂选择挟持着沈泠寒,在宴商珂的保护下,回军营。 军营中有一半的军力是萧瑾容的人,到了军营萧瑾容便安全了。 这里毕竟是盛无锦的地盘,不安全,遂宴商珂不再浪费时间,旋即一众人上马离开。 一路驾马疾驰,终于回到了龙宵国的边城,宴商珂知道沈泠寒一定是饿了,便停在了一家酒楼前,打算 用完餐食再回军营。 萧瑾容一直挟持着沈泠寒,遂也来到了酒楼。 当然还有夜南峰、墨秋尘了、武夏三人。 宴商珂不知道夜南峰负伤极重,但沈泠寒知道,几人刚坐在了雅间内,沈泠寒便朝小二道:“劳烦去请 —名医师过来,要快。” 宴商珂拿出一锭银子给了店小二做跑腿费。 与从同时,目光看了一眼夜南峰,抿了抿唇瓣。 萧瑾容则是讥诮一笑,“多情的种,更是水性杨花,在某人昏睡时可一直没有清闲着!” 夜南峰对萧瑾容怒目相视,起唇方要说话,却被沈泠寒制止住,他道:“清者自清。” “清者自清。”萧瑾容意味深长的咀皭着这四个字,“这是糊弄你自己的呢吧,连人家的方帕都偷偷放到 了衣兜里,这还能清了吗......” “丞相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夜南峰终是忍不住开了口,“那次是皇上忘记了带方帕,方才用了属下的 方帕。” 第一百二十三章 萧瑾容不以为意,“哦?是吗!那是什么事情,皇上偏生要用你的方帕?说出来大家听一听!” 萧瑾容这个问题让夜南峰当着大家的面没法回答,因为那日沈泠寒与宴商珂亲吻完,唇角挂上了二人的 涎液,他看见了,便提醒了,又恰巧沈泠寒忘记带了方帕,所以夜南峰将方帕借给了沈泠寒。 萧瑾容脸上的讽刺笑意更浓,他开口说话时,目光却是望着一直沉默着的宴商珂。 “沈泠寒你的放浪淫.荡,吃过你的人可都体会的一清二白,你对欲望的需求,并不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 基础上,而只是你单纯的需要上,就好似你对......” “够了。”宴商珂打断了萧瑾容的话,“我心悦着皇上,无论你说什么,都依然不会变,一丝一毫都不会 变,我的命就是皇上的。” 室内寂静了片刻后,正巧小二将医师请了过来,打破了这种紧张尴尬的气氛。 医师为夜南峰诊治完伤势,又为武夏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势,便离开了。 而后一顿饭众人都吃的食不知味。 要回军营时,武夏对沈泠寒道他有些事要办,便没有遂一行人回军营。 出了酒楼的武夏,直接去了女性用品的店铺。 武夏望着柜台中样式极多的月事带,古铜色的脸颊难得看出浅浅的一抹红来。 自从知道苏忆是双性人后,武夏便极为留意着苏忆的私生活。 遂这几日发现了苏忆居然与正常女子一般的来了月事。 尤为他一个常年廝杀在战场的将军,对血腥味极为敏感。 而苏忆一个双性人,对女子方月事也不会处理,更不会用女子用的月事袋,常常弄的床单,裹裤上都 是,然后偷偷的去洗。 然而,这一切都被武夏看在了眼中。 “客官是为夫人买这个吧。”店掌柜是名圆滑的中年女人,“客官莫要难为情的,男人为自己妻子买月事 袋是很正常的!” 说着,中年女老板为武夏介绍起了月事袋。 武夏自从成亲后,便一直常年在外征战,并没有给前妻买过月事袋。 然,此刻在中年女老板殷勤的介绍下,为苏忆将店铺中所有种类的月事袋都买了一样。 中年女老板还善解人意的为武夏找来一个大牛皮纸带子,好生的包好,叫人看不见里面装的东西是什 么。 毕竟一个大男人拿着一堆月事袋走,总是太过惹眼了,会浑身不自在,难为情。 武夏出了女性用品店铺,没走多久,止步在一家成衣店铺门前,犹豫一刻,便提步行了进去。 店掌柜忙来招待,“客官小店新进了一批男士锦袍,布料上成,款式新颖,正是当下的流行呐!” 说着,店掌柜打量了一番武夏壮硕高大的身材,接着道:“客官身材这般好,穿上定然是非常潇洒风流 啊!” “我要买女裙。”武夏忽然说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哦,原来是给内人买啊。”店老板客客气气的道:“女裙在二楼,我带客官去二楼。” 随后武夏跟着店老板上了二楼。 一走上二楼,武夏的目光就定在墙上挂着的一件嫩粉色的望仙裙上。 “客官真是好眼力呀!” 一旁的店老板顺着武夏的目光看去,“这款女裙可是今年的爆款啊!穿起来娇 俏,趁着肤色白皙水嫩,又显身材,还非常上档次。” 武夏走近那件女裙,抬手摸了摸衣料,他的皮肤应该比这衣料还要丝滑细腻。 武夏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日看到玄忆沐浴完,还没有穿衣裳的那一幕。 皮肤像最上等的白瓷一样细腻,嫩的仿若都能捏出水来一般。 想着,武夏不由吞咽了_下喉结。 此刻一般的店老板问道:“客官的内人身材尺码是多少?”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武夏微微一愣,有些茫然。 店老板察言观色,知道武夏这是不知道玄忆的尺码。 毕竟女子的身材不与男人一般,多出了一个胸围,至于腰围和臀围,有腰带和裙摆,差不多都可以穿进 去。 遂老板又道:“兄台只需令内人的高矮胖瘦,胸围多大告知我便成了。” 通常丈夫对妻子的胸围都是很了解的,店铺老板想着。 武夏虽然没有与玄忆睡过,不知道他的胸围,但这一点却没有为难住武夏,他道:“他没有胸脯,很 平。” 武夏在心中惋惜玄忆下面都已经长了女子的物件,却没有胸脯,平平的,小的可怜。 店老板微微一愣,尬笑的“哦”了一声,暗道这是小时候没发育好啊。 武夏没有在意店老板的神色,继续道:“他个头大概有一米七了。偏瘦。” 店老板又“哦”了一声,这是光顾着长个头了,所以胸脯没有鼓起来。 闻听武夏的描述,店老板为武夏选了合适尺寸的裙子。 而后武夏去了干果店,买了些小零食,便骑上马匹回了军营。 萧瑾容挟持着沈泠寒回到军营后,便将沈泠寒放开了。 沈泠寒因为在山中一夜逃亡的摸爬滚打,弄脏了身体,遂一回到军营,便去沐浴了。 宴商珂则是一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站在浴室外。 沈泠寒洗完澡出来,二人便回了帐篷中。 “商珂,朕与夜南峰没什么的。”一进帐篷中,沈泠寒便忍不住向宴商珂解释起来。 “皇上,您无需与臣解释,臣不曾怀疑过皇上。” 酒楼中,萧瑾容说的一番话,并没有让宴商珂对沈泠寒产生丝毫怀疑,他只是一直有心事。 说话间,宴商珂将沈泠寒搀扶到桌边坐好,紧接着宴商珂将自己手腕划破,接下一杯血,递给了沈泠 寒。 沈泠寒体内蛊虫躁动的严重,又不想被宴商珂知道,便一直极力的隐忍着,可还是被宴商珂看了出来。 “谢谢商珂。” 沈泠寒接过杯子,转过身将杯中的血饮下,擦了擦嘴,才转过身来。 他不想被商珂看到自己像一个吸血鬼,靠饮血苟活的模样。 沈泠寒身上蛊毒的事情,在二人面前着实很沉重。 遂宴商珂不想给沈泠寒丝毫负担,便避过了这个话题。 说起了当前最严峻的一个话题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五日后与盛无锦的一仗是两军的最后一驳。” 闻言,沈泠寒忙将宴商珂和楚安歌,还有他三人分别绘出的阵法图纸拿了出来。 将三张阵法图纸都铺在桌面上,给宴商珂看,“这三张阵法图,一张是商珂画的,一张是军师画的,还 有一章是朕根据你二人的阵法图总结画出来的。” 宴商珂目光从自己画的阵法图看到楚安歌画的,最后落在沈泠寒根据他二人的阵法图画出来。 此刻,宴商珂眼眸闪烁,将沈泠寒的阵法图纸拿在手中,细细的看着。 隔了会,他目光澄亮,兴奋的对沈泠寒说道:“皇上画的这张阵法图非但将臣与楚安歌的阵法图结合起 来,扬长补短,补其中不足,还升华了臣与楚安歌阵法图的精密性,大大减少了军力,又能困住敌军,让他 们防不胜防,出其不意的击败他们!” 说罢,宴商珂却微微拢起了眉头,眼中有忧虑在流动,见此,沈泠寒问道:“商珂怎么了?” “臣怕再次昏睡过去! ”亦或是就此死掉。 “主帅的位置一直没人能顶上,军队中可以率领士兵的将军本就紧张,江世宁又没了,阵法虽然有了, 但没有合适的人去指挥,能否打臝这一仗怕还是个未知数!” 而前宴商珂醒来的时候,御医们都来为他诊治过,得出的结论他并没有痊愈。 很可能只是恶化的一种表现,很是不乐观。 宴商珂脑中始终有一块淤血没有消除,御医们从他的眼底便能确定此事。 只是御医们说的这些,宴商珂不想让沈泠寒知道。 同时,沈泠寒见到宴商珂从昏迷中醒来,赶来救他,兴奋之余也满是忧虑。 宴商珂的病情反反复复绝对不是好事。这一切沈泠寒看在眼中,只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暂了。 他们不能将时间都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伤忧上。 二人沉默了片刻后,沈泠寒宽慰宴商珂。 “万事都不是绝对的,商珂这次醒了后,明晨的日出依然可以正常看到的。”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但沈泠寒还是做满了自信给宴商珂看,不想让宴商珂难受。 沈泠寒继续宽慰宴商珂,“还有五日方才开战,在五日内终归是可以想到更完美的办法的。” 宴商珂点头,朝沈泠寒深情一笑。 他抬起手想将沈泠寒揽进怀里,亲昵的抱抱,但人却腼腆的难为情了起来。 宴憨憨不如宴呆呆心眼中都揣着对沈泠寒的色胆包天,他对沈泠寒的一切亲近动作,都极为小心翼翼, 不敢跨过他为自己画起来的圈。 沈泠寒望着腼腆的宴商珂,挽唇一笑,抬起手握住宴商珂伸过来的手,环在了自己的腰上,将头依靠在 宴商珂的肩膀上,“打完这场仗,我们便回帝都成婚!” “臣期待着皇上下嫁给臣,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泠寒闭上了眼眸,享受着与深爱自己的小狼狗温存。 武夏吩咐士兵牵走马匹后,拿着手中的几样东西,大步向帐篷走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然,武夏还没有走到帐篷前,在见到帐篷旁站着的两个人时,不由微微锁起了眉宇。 “谢谢,够吃的了。”玄忆一双白嫩的小手上拿着都是墨秋尘塞给他的各种小零食。 “这个很好吃的。”墨秋臣拿出一枚蜜钱,动作亲昵的送到了玄忆如果冻般水灵的唇瓣前。 玄忆睫毛微颤,一副谦卑胆怯的小模样,不敢吃。 “吃吧。”墨秋尘骨节分明的手又向玄忆的唇瓣前送了送,声音温和道:“别怕。”想了想又道:“你就把 我当成是你的堂哥。” 玄忆抿了抿唇瓣,堂哥从来不这样喂他东西。 墨秋尘对玄忆实在太热情了,玄忆虽然被弄的浑身不自在,但对墨秋尘也是丝毫没有抵触,旋即乖顺的 张开了嘴,要吃了墨秋尘送来的蜜钱。 “墨兄今日没有任务?”说话间,武夏走了过来,站在玄忆身边。 玄忆张开的嘴忙闭上,一副恭顺的站在了武夏的身侧。 “皇上放了我半日的假,让我好生休息一番。” 墨秋尘将手中玄忆没有来得及吃的蜜钱放到口中,自己吃了,随即看了一眼玄忆朝武夏道:“今日我闲 暇无事,想带着玄忆去街市上逛逛,玩玩,尽一些大哥的义务,劳烦副将把玄忆借我一个下午。” 武夏目光一漾,旋即恢复如常,温言道:“我到是没有意见,这得看玄忆自己愿不愿意与墨兄出去 了。” 说完,武夏的目光便落在了玄忆的身上了。 与此同时,墨秋尘也看去了玄忆,“我带你出去玩,你愿意随我去吗?” 玄忆依然将头垂的很低,一副谦卑的模样,但却微微点了点尖俏的小下巴。 武夏捏着牛皮纸的手紧了几分。 “那我们走了,天黑之前我便将人送回来。”言毕,墨秋尘扯着玄忆的手臂便走了。 走了几步,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墨秋尘将玄忆手中捧着的零食都接了过来,来到武夏面前,“劳烦副将 先为玄忆收着。” 武夏接过了墨秋尘手中为玄忆买的零食,看着墨秋尘牵着玄忆白嫩的小手离开。 墨秋尘领着玄真去了街市,先是去了一家酒楼,为玄忆点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玄忆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多的美食,此刻一张小脸蛋,左右腮帮子都塞的鼓囊囊的。 吃的非常香。 “慢慢吃,别噎到了。”墨秋尘为玄忆倒了一杯水,送到了玄忆近前。 玄忆小嘴中还皭着东西,遂含糊的说道:“谢谢。” 这小模样着实可爱,把墨秋尘都给逗乐了,他为玄忆夹了一个鸡腿,“喜欢吃这些,我以后便经常带你 来吃。” 玄忆忙把脑袋瓜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劳烦墨首领破费了。” “我喜欢与小忆一起吃饭,幸福! ”墨秋尘道:“喚我墨大哥。” 第一百二十四章 “墨大哥。”玄忆卷翘的睫毛低垂,腼腆的道。旋即,夹起墨秋尘刚刚为他夹的鸡腿吃了起来。 墨秋尘则是在一旁看着玄忆吃,就像透过玄忆看着另一个人般。 一顿饭下来,对面清瘦娇小的人儿让墨秋尘叹为观止。 他没想到小小的玄忆,肚子就那个大点,居然吃下三大碗饭,一个烧鸡,一盘糖醋排骨,其它的菜也都 吃的所剩无几。 他一天可都吃不上这么多! 墨秋尘望着玄忆挂着油渍的小嘴,拿出方帕来为玄忆擦了擦嘴角。 玄忆小身板立时僵住,不会动了,连口中正在皭着一块肉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不过,虽然此刻玄忆无限紧张,甚至冲动的都想猫在桌子底下去,但他却特别喜欢这种感觉。 第一百二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玄忆小身板立时僵住,不会动了,连口中正在皭着一块肉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不过,虽然此刻玄忆无限紧张,甚至冲动的都想猫在桌子底下去,但他却特别喜欢这种感觉。 墨秋尘为玄忆擦完嘴角的油渍后,伸出一根手指在玄忆鼓起来的腮帮上轻轻按了一下,“怎么含.在口中 不吃了?” 墨秋尘的话,让玄忆脸颊蓦地一下爬上了红晕。 玄忆与其他侍从共处时,其他侍从经常讲一些黄.段子,有男女的,也有男男的,但其中都有一个有关 于‘含.在嘴中吃’的黄.段子。 墨秋尘望着玄忆一张小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羞涩的小表情,也反应过来说了什么。 他宠溺的在玄真稚嫩水灵的脸颊上捏着一把,调笑道:“看你人小,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还不少呢。” 这一句话让玄忆更加难为情,他耷拉着小脑袋瓜子不敢去看墨秋尘。 墨秋尘笑了笑,问道:“有十七了吧?” 玄忆埋着红通通的小脸,点了点头。 “也到了该找媳妇的年龄了,有意中人了吗?” 玄忆微微抬起小脸,望着脸庞英俊的墨秋尘瞅了一息后,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过。”没人会喜欢他 这种怪物的。 “我想一个人过”墨秋尘重复着玄忆的话,心中不由噙上些许伤感,玄真死了以后,他也是要一个人过 的。 墨秋尘并有去劝慰玄忆要找个人一起生活之类劝婚的话语。 因为他知道一个人要决定独自一人生活的时候,那都是有他自己的故事,就像他一般,否则不会选择一 个人过活。 墨秋尘不想打探玄忆的个人生活,旋即他起身拍了拍玄忆清瘦的小肩膀,“一个人过若是有难出的时 候,来找我,我帮你。” 我陪着你一个人过。 “谢谢。”玄忆腼腆的点了点头。 二人吃完了饭,便出了酒楼闲逛去了。 在家时,玄忆因为是双性人的缘故,鲜少出来。 父母已经将他钉上了耻辱的标签,遂那时的玄忆基本都是被关在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的黑漆漆仓房中。 所以玄忆被玄真带到边城军营后,每每出来逛街都很兴奋,对什么都很新奇。 此刻他正站在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位前,望着一串串挂满糖浆的冰糖葫芦。 儿时他看着哥哥姐姐们吃冰糖葫芦时,他都很馋,想着冰糖葫芦是什么味道的,看哥哥姐姐们吃的那么 开心。 第一百二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大爷我买两串冰糖葫芦。”玄忆从钱袋中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了卖冰糖葫的老头。 “好嘞,小孩。”卖糖葫芦的老头递给了玄忆两串冰糖葫芦,又把剩下的钱两找给了玄忆。 玄忆收好钱,将手中的一串冰糖葫芦送到了墨求尘的面前,却不好意思的埋下小脸去。 他不知该怎么说,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吃糖葫芦很幼稚。 可是他很想送他一串糖葫芦,与他一同吃,去品尝糖葫芦的美好味道。 “谢谢小忆。”墨秋尘接过糖葫芦,咬下一个糖葫芦皭着,“嗯!很好吃呐。” 他虽然不了解他的过去,但他能看出他过的很苦,可现在有他在,他不会再让他受苦了。 玄忆对糖葫芦一直都很好奇,旋即也咬下一个,紧接着清秀的眉头却是一皱,“噢,好酸啊! ”又 道:“是甜甜酸酸的,又很黏牙。” 不是玄忆想象中的那样好吃,玄忆的小脸几乎要皱成包子。 但还是吃着,因为脸小嘴小,吃点食物就被塞的满满的,鼓溜溜的,瞧着煞是逗人,惹人怜爱。 墨秋尘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玄忆的后脑勺。 玄忆睫毛微颤,耳尖偷偷爬上了一抹红晕。 看出玄忆钱两没有多少,还请他吃糖葫芦,遂墨秋尘投桃报李的拿出两枚金叶子,塞到了玄忆破旧,洗 的泛白的钱袋中。 他不待玄忆推脱,便拉着玄忆温软的小手进了一家日用品店铺。 墨秋尘牵着玄忆的小手,来到柜台前卖钱袋的位置,眼含清朗的笑意转头睨着玄忆,“小忆喜欢哪个钱 袋,选一个。” 玄忆忙摇头,伸手还要将墨秋尘塞进他钱袋中的金叶子拿出来,却被墨秋尘制止住。 他道:“小忆不要与我再客道了,你就把我当成玄真,你的堂哥,哥哥给弟弟零花钱,为弟弟买东西是 天经地义。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好了!” 玄忆垂眸望着墨秋尘握着他的手,堂哥从来不牵他手,他与堂哥在一起相处,也不似这种感觉,不一样 的。 玄忆性格乖顺,便没有再拒绝墨秋尘。 墨秋尘让掌柜拿出几个钱袋让玄忆去选。 玄忆清澈的目光落在柜台上摆放着的几款钱袋上。 一旁掌柜殷勤的开始为玄忆介绍起来钱袋的做工布料,以及容量等等。 此刻掌柜拿起一只鹅黄色绣福的钱袋给玄忆道:“这款很适合小公子的气质啊。” 玄忆生的俊秀,巴掌大精致小脸,透着几分柔和的俏气。 玄忆望着掌柜递到他面前的钱袋摇了头,他道:“我不喜欢,它太女气。” 玄忆虽然是双性人,有着女子的生.殖器官,但他从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女子。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男人,他的身体虽然异于正常男人,但他的心却是一个非常正常男人的心。 第一百二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此刻玄忆目光落在一只墨蓝色绣着沧海云图腾的钱袋上,抬手将那只钱袋拿了起来,“我喜欢这个。” 居然和他的眼光一般!墨秋尘望着玄真手中的钱袋,“嗯,这只不错。” 说着,墨秋尘拿出钱两付给了掌柜。 玄忆将手中的钱袋收了起来。 “怎么不系上? ”墨秋尘望着玄忆将钱袋放进了袖兜中,问道。 玄忆望着自己腰间系着的破旧钱袋,“它还能用,待它不能用了,我再用那只新的。” 他舍不得用。 墨秋尘喜欢朴实无华的人,玄真就是这种人,玄忆亦是。 他再没有说什么,牵着玄忆的手出了店铺,在街市上闲走着。 二人路过一处街边卖艺的时,玄忆停住了步伐,他望着那个武剑的大汉,神色满是羡慕。 见此,身旁的墨秋尘问道:“你喜欢习武?” 玄忆望着大汉舞出的剑招,点头道:“我自小便喜欢武术!” 可是他被所有人视为怪物,什么都不能去做。 “你喜欢武术,我教习你。” “真的吗? ”玄忆澄澈的眼眸清亮的望向墨秋尘。 墨秋尘伸手捏了玄忆鼻头一下,“我逗你作甚! ”转瞬又道:“从今以后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说着的每一 句话,我既然对你有承诺,就绝对不会食言的。” “谢谢。”玄真满心都是对墨秋尘的感激。 “别光是谢谢,喊我一声大哥。”墨秋尘总喜欢逗弄面前这个柔弱的小弟弟一番。 玄忆把眼睛垂下,不敢去看面前这个清风朗月的英俊男人,“墨大哥!” “好弟弟。“墨秋尘抬手揽上玄忆的肩膀,“走,我们回军营,我教你习武去。” 玄忆头埋的更低了,但一张小嘴却是噙着幸福的笑意。 他喜欢与墨大哥在一起相处的感觉,很轻松,很...... 玄忆无法具体形容出那种奇妙的感觉,总之他很喜欢。 天黑时分,墨秋尘将玄真送到了帐篷前,“今日小忆马步练的不错,下次我便教习你一些基本的防身招 式。” 玄忆抿了抿唇瓣,神色犹豫,像是有话欲说不说的。 “怎么了小忆? ”墨秋尘轻声问道,神情亲切的又道:“小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若是能办到的一定 为小忆办。” 说着,宠溺的揉了揉玄忆的小脑瓜。 玄忆咬了咬下唇,鼓足了勇气才敢道:“下次......下次墨大哥什么时候来......来教习我武功?” 他并不是很急切去学习武功,而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是想见墨大哥,人还没有离开,他就开始想着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了。喜欢他在身边陪着他。 “嗨!这事啊。”墨秋尘道:“待我一有时间便来教习小忆了。” 说着,墨秋尘看了 _眼天色,“时间不早了,小忆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言毕,不甚在意的又再玄忆的小鼻头上捏了一把,逗弄的朝玄真眨了眨眼睛,便转身离开了。 玄忆摸着鼻尖上墨秋尘留下的温度,久久望着墨秋尘的身影,一直消失在眼中,才回了自己的帐篷。 帐篷中很黑,没有点灯,玄忆拿出火折子点了一根蜡烛。 蜡烛点着,玄忆能看清事物后,却被吓了一跳。 他望着坐在桌旁精壮魁梧的高大男人,“武......武将军?” 玄忆想不到武夏会在他的帐篷中,他更想不到,打从他跟着墨秋尘出去了,武夏就一直坐在帐篷中等着 他回来。 玄忆一副胆怯的忙给武夏倒了茶水,小心翼翼的问向武夏,“武将军找奴才有何吩咐?” 武夏深沉的端起茶杯暍着。 玄忆恭顺的站在武夏面前,神色是掩饰不住的怯懦畏惧。 武夏一直都留意着玄忆的一举一动,他与墨秋尘相处时,就不见与自己这般如此畏惧紧张! 武夏半晌不说话,玄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墨秋尘给你买的那些零食,被我不小心弄洒在了地上,不能吃了,便被我扔了。” 说着。武夏拿出上午时他在街市上为玄忆买的的零食,放到了桌子上,“这个给你吧。” 玄忆忙摇头,“奴才身份卑贱,武将军无需介意弄洒奴才的东西。” “给你的,就收着。”武夏目光盯在旋即惊惧的小脸上,“今日.你们离开军营都去了哪里,做什么了?” 委实武夏更介意的是墨秋尘都对玄忆做了什么。 玄忆微微一愣,旋即乖顺的将今日与墨秋尘在一起做的事情一一讲给了武夏听。 玄真的话音落下半晌后,武夏都没有吱声,帐篷中沉闷的让玄忆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玄忆从小活着卑微小心,所以并没有多想武夏问他的问题,以为他是武夏的侍从,遂武夏理所当然的就 可以过问他的一切事情。 见武夏一直不做声,玄忆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便跪在了武夏面前。 此刻人卑微的垂着头,单薄的小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有细碎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只因为经常握剑长有厚茧的大手托着玄忆细瘦的小胳膊将他扶了 起来。 “我没有怪罪你什么,你莫要怕。”他若是真要怪罪什么,就不是此刻这般了。 “把墨秋尘送你的钱袋拿出来。” 武夏身上冷酷的戾气太重,尤其如此近距离的站在玄忆面前,玄忆紧张惧怕的眼圈都红了,他慌忙的把 墨秋尘送他的钱袋拿出来递给了武夏。 第一百二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此时武夏垂眸望着手中墨蓝色绣着沧海云图腾的男款钱袋,“是他为你挑选的款式?” 玄忆摇头,“不是,是奴才自己选的。” 武夏抬眸望向玄忆俊秀柔和的小脸,他还是将自己当成了男人! 可是他不想。 武夏将手中的钱袋还给苏忆,“以后不要再收他的东西。”顿了顿又道:“你缺什么少什么,与我说,不 要让外人感觉是我亏待了你。” 武夏顿了顿继续道:“你是玄真的堂弟,皇上也极为照顾你,所以你在我手下,我不能亏待你的。” 说着,武夏从钱袋中拿出一锭金元宝,放到了玄忆的手中,“更不要拿他的钱财,你在我手下做事,理 应是我给你发薪俸。还轮不到他。” 言毕,武夏起步离开。 玄忆从惊愣中回神,盯着手中的金元宝发了一会呆,随即喃喃自语的说道:“武将军怎么给我这么多薪 俸?” 余光瞟见武夏坐过的椅子旁放着一袋东西,是用牛皮纸装着的,玄忆走过去,拿了起来。 牛皮纸袋口是开着的,里面装着什么一目了然,“这是什么?” 玄真虽然是双性人,但他从未接触过女性用品,又极为的抵触自己不男不女的事情,遂此刻他并不知道 自己手中拿着东西是女子来月事用的月事袋。 玄忆只当是武夏将东西落在了他这里,本想送回去,但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玄忆准备明日再送过去。 随后人简单的洗漱一番,便上床休息了。 天气越发的寒凉,帐篷又不是真正的房屋,沈泠寒被冷的直往躺在他身边的宴商珂身上贴。 在正常情况下,沈泠寒如此惧冷,宴商珂早早便将沈泠寒拥进怀中紧紧搂着,用体热温暖着沈泠寒。 可是此刻,无论沈泠寒如何向他身上贴,人却都没有动作。 沈泠寒从睡梦中渐渐清醒过来,人依然紧紧贴着宴商珂,已经明白了什么。 沈泠寒紧紧搂着宴商珂,感受着他的心跳,只要心跳正常,他就不害怕了。 他的小男人只是这一觉睡的长一些而已,没事的,他可以等。 沈泠寒缩在宴商珂的怀疑感受着他温热的温度,像是聊天般的,与昏睡中的宴商珂讲述起了他的前世今 生。 一到晌午时分沈泠寒方才起来,穿整衣裳后,他在昏睡中宴商珂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随后出了帐篷,帐篷外夜南峰和墨秋尘一直候着。 沈泠寒目光落在脸色略显苍白的夜南峰脸上,“你受了重伤,好生的休息几日,这里有墨秋尘,还有其 他侍卫,你回去吧。” “属下回去也无心休息。皇上就让属下在这里吧。”夜南峰想了想,唇角强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边城的 事情处理完了,皇上回了帝都,属下便不能总在皇上身边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说着,夜南峰拱手施礼道:“所以属下恳求皇上,这一段时间能让属下保护在皇上左右。” 夜南峰已经猜到沈泠寒的想法,待回到帝都后,沈泠寒非但会将通政使司家的小公子指婚给他,还会为 他谋一份官职,调离沈泠寒身边。 虽然夜南峰知道沈泠寒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着想。但他心中满满都是沈泠寒,没有丝毫的余地给别人 了。 可他又不能去违抗沈泠寒。 最起码他现下还没有那份勇气。 所以只能去珍惜能在沈泠寒身边的每一息的时间了。 望着夜南峰,沈泠寒口中溢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没有再说什么,默认了夜南峰留在身边了。 旋即沈泠寒去找宝宝了。 这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哄逗宝宝,宝宝都是在奶娘那里。 来到奶娘的帐篷前,侍卫为沈泠寒撩开了门帘,映入眼帘的是萧瑾容抱着宝宝,薄唇含着少有的笑意, 正在逗弄着宝宝。 夜南峰和墨秋尘就在帐篷外,遂沈泠寒无需顾虑萧瑾容对他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情。 萧瑾容目光只瞥了一眼沈泠寒,便继续哄溺着怀中的宝宝。 此刻宝宝正朝萧瑾容咧着小嘴笑着。 显然宝宝对萧瑾容很友好。 沈泠寒过来,眉眼含笑,声音温和的朝萧瑾容怀中的宝宝说道:“宝宝想不想爹爹啊?” 萧瑾容却冷笑了一声,似是在嘲讽着沈泠寒什么。 沈泠寒不去理会萧瑾容,伸出手要去抱宝宝。 “我再抱一会。”萧瑾容没有将宝宝给沈泠寒。 沈泠寒也没有生气,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望着宝宝。 隔了一会,萧瑾容说道:“四日后的仗,你准备怎么打了?” 萧瑾容已经和盛无锦反目成仇,恨不能马上就杀死对方。 尤其是宴商珂的病症,已经对萧瑾容暂时构不成威胁,最重要的是沈泠寒有求于他,遂沈泠寒不再隐瞒 萧瑾容。 “朕手中有一份新的阵法图纸,是宣晋侯和军师临死之前合力研究出来了,盛无锦这次无法再攻破 了……” “但是你缺领军的人手。”萧瑾容一语道破了沈泠寒的难处。 “对。”沈泠寒看向萧瑾容阴郁而俊美的脸庞,“当下最合适的人选便是你了。” “我可以帮助你。”萧瑾容说的很干脆。与公与私这次萧瑾容都要帮沈泠寒。 第一百二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的人任凭他怎么折辱凌虐,却丝毫都不容他人欺辱。 另有龙宵国的土地,他一直都不想割舍给他人。 此刻,沈泠寒听了萧瑾容说的话语后,以为作为条件,萧瑾容会对他提出些过分的事情。 但萧瑾容却什么也没有继续再说。 只是哄溺着怀里的宝宝。 沈泠寒有些懵然,但萧瑾容不提,他也不能自投罗网的主动去提。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哄着宝宝。 良久后,萧瑾容道:“得需要安排一番布阵的人手,练习,但谨防被盛无锦发现,徒生意外变故,这几 日我们只能在大夜排阵了。你需要将此事安排下去。” 萧瑾容的想法与沈泠寒一般,他道:“好,朕一会便安排给各将军们,让他们秘密布署下去。” 萧瑾容拿起奶瓶为宝宝喂起了水,淡淡说道:“夜南峰和墨秋尘也要进入这次争战中。” 说着,萧瑾容抬眸看向沈泠寒,认真道:“你且放心,这次我不是要取他二人性命,只是军中太缺人 了,他二人又最适合。” 沈泠寒没有说话,是默认了萧瑾容的要求。 萧瑾容虽然一直没有进入军队,领兵打仗,但却已经将军中的事情弄的极为透彻。 萧瑾容喂完宝宝水暍后,用拇指抹去宝宝嘴角的口水,将宝宝抱进了沈泠寒的怀中,起身向着帐篷外走 去。 沈泠寒望着萧瑾容欣长玉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柳明坐在庭院中弹着古琴,周清方行了过来。 柳明每每抚琴都极为认真,很少能发现身旁来了人。 周清方望着认真抚琴中的柳明,不由想起来陆白曾经在他面前称赞柳明琴声弹的非但悠扬动听,意境还 极高,就像......九天之上的谪仙下凡抚的一般。 周清方也很喜欢听柳明抚琴,遂人抱着手臂,慵懒的靠在了朱红色的院墙上,认真的听着柳明抚琴。 目光看去柳明俊美清脱的面容,周清方忽然忧虑了起来,这些时日他发现柳明一直在看佛经。 周清方感觉柳明被尉迟野贺和陆白二人逼的有了出家为僧的心。 如果不是怕尉迟野贺的纠缠,周清方认为此刻柳明应该在寺庙中,而不是在他的府邸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那日沈止曦在镇抚司中狠狠的凌辱了柳明一番,还险些将柳明毀容走后,没多久,又来的人居然是陆太 师。 种种接连而来的事情,让周清方怀疑陆白忽然远行出差,这一切都是有人暗箱操作,故意为止。 为的就是支走陆白,而对柳明下手。 逼着柳明离开陆白,让陆白即便回来也永远找不到柳明。 那日陆太师来找柳明,让柳明彻底离开陆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陆白面前。 为了能让柳明离开陆白,陆太师不惜拿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给柳明。 然,柳明并没有收下。 他向陆太师解释他与陆白没有什么,很清白。 并且承诺他与陆白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他不会去纠缠陆白,也一定会离开陆白,永远不与陆白再见面。 但是他不能就此不告而别,他要见陆白最后一面。 同时,柳明也是想弄清一件事情。 陆太师对柳明的一席话极为不满,并且出言警告柳明,陆府之地不是柳明这种名声狼藉,污脏之人住 的,随后人噙着郁气离去。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陆太师不但禁止柳明再踏进陆府,还将陆白留下来保护柳明的侍卫都用手段撤走 了。 柳明的处境可想而知。 此刻周清方望着柳明,陆白走之前特别找过他,让他在陆白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多加照顾些柳明。 他不能失了兄弟的义气,遂他把柳明带回了周府,加以照顾,等着陆白那个渣渣回来,收拾他留下的烂 摊子。 耳边的琴音落下。 柳明弹奏完了一曲,一抬起头,便看见了倚靠在墙边的周清方。 与此同时,周清方也起步行了过来。 柳明起身向周清方施了一礼,“周侍郎何时来的? ”想了想又道:“找我可有事?” “没事。”周清方风轻云淡的笑道:“我一个人闲的无聊,恰巧听见柳尚书抚琴,便过来瞧瞧了。” 周清方做什么事情都非常坦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从不躲躲闪闪。 同一个问题,柳明也问及过陆白,但却将陆白难为的够呛。 说着,周清方细长的手指拨弄了几下琴弦。 柳明目光微亮,“周侍郎也会弹曲!”只是随意的拨弄了几下琴弦,便已经有了音调,貌似琴技还不 错。 第一百二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只是略懂一些皮毛。”周清方谦虚的道。 “可否听周侍郎弹奏一曲? ”柳明兴致很浓。 “柳尚书若不嫌耳朵受难,我便献丑了。” 说完,周清方坐在了椅子上,抬起手,开始抚起了琴弦。 周清方虽然没有柳明琴技境界高,但也不是平庸之辈,同是佼佼者。 同时,他弹的琴音悠扬轻快,不似柳明的那般,琴音中每每都带着些许的忧伤之感。 周清方抚的琴音,会让人心旷神怡。 柳明站在一旁,细细欣赏着周清方抚琴。 一阵清风拂过,周清方额前的两缕龙须刘海飘逸了起来,一袭胜雪的广袖宽袍趁着俊朗的面容散发着不 凡的脱俗之姿,好似一位不染红尘的世外高人。 柳明听的投入至极。 一首曲毕,周清方含蓄的笑道:“好久没有抚琴,都生疏了,让柳尚书见笑了。” 柳明抚掌,真心称赞,“周侍郎的琴技造诣极深,假以时日,怕是满帝都无人能及!” 周清方起身,摇头叹道:“柳尚书无需宽慰我,我生性懒惰,贪图享乐不思进取,怕是以后琴技是越来 越差了。” 的确,无论做什么,即便天赋再好,不去努力,也是不会成功了。 柳明久在官场,对这群有权有势的官宦公子哥有一些了解。 他们之中有很多出色,有能力的人,不过因为他们的出身,所以他们无需勤奋努力,便已经荣华富贵傍 身了。 就譬如周清方这种,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高位,没有丝毫生活压力,每日也就是吃暍享乐。 此刻柳明不由想起了尉迟野贺,在皇城中这群公子哥们中,尉迟野贺可是最有名的,无人不知无人不 晓,一样都是能力超强,却是没有用在正处。 每每想起尉迟野贺,柳明心中都非常难受。 周清方望着柳明眼底升起的哀伤,似是猜到了柳明正在想着什么了。 陆白让他照顾柳明,他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尽心尽力一些,不管陆白回来怎么样,在他这里得让人心情 愉悦些了。 “我与柳尚书合奏一曲吧。”言毕,周清方吩咐小厮将他的玉箫拿了过来。 柳明望着小厮送过来的玉箫,叹道:“周侍郎还会吹箫!” 周清方朗声一笑,温声调侃道:“柳尚书还会说黄.段子! ”转瞬又道:“我从不‘吹箫’也不被人‘吹箫’。” 柳明倏地一下红了脸。 周清方见将柳明弄的难为情了,便不再开玩笑,“我们合奏一曲‘凤舞九天’吧?” ‘凤舞九天’是帝都的名曲,以往各大宴席上,演奏曲目中必有这首曲目。 第一百二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周清方想二人合奏这首曲目并不是为了它是什么名曲,只是因为这首曲目流传度高,二人都会,毕竟他 要哄柳明开心,不能只合奏一首曲目。 柳明也的确对‘凤舞九天’这首曲目极为熟络。 “好。”柳明点头,随后柳明坐在了椅子上,朝周清方示意可以开始了,伸出纤长玉白的手指拨动起了 琴弦。 与此同时,周清方的萧声伴奏也随之响起。 琴声与萧声搭配的惟妙惟肖,合二为一好似天籁之音。 柳明与周清方均是一袭白衣玉带,三千青丝如帘幕一般铺泻而下,直垂腰际。 二人又都没有用发冠束发,只是随意的用白色丝缎束发,发带随着二人抚琴吹箫的动作飘曳着。 远远望去好似两名谪仙在凡尘游历,一曲琴箫后,便登入九天。 此刻柳明唇角挽着美好的笑意。 柳明难得遇到兴趣相投之人,人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像此刻这般心情轻松愉悦过了。 与此同时,与二人一墙之隔的周府之外,一名身着黑纱斗笠的男人,双手紧紧握成拳,攥着咯咯作响, 极力的隐忍着,克制着。 他道:“要忍,很快了!” 言毕,人便转身离开。 墙内,柳明与周清方一连合奏了三曲。 曲毕,周清方心情愉悦的笑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这般痛快的演奏过,多谢柳尚书啊,希望日后我们还 可以合作。” 分明是他在陪伴着柳明,尽量让柳明心情好些,哄着柳明,却反说成了是柳明陪伴着他,让他如此开 心,无形中在给柳们减压,不让柳明有太多的负担,身心都放轻松下来。 如此柳明与周清方在一起相处,不似与陆白那般拘谨,时时刻刻都不忘亏欠之感。 无可厚非,周清方是一个清风朗月的暖男。 与这样的人相处,没法不快乐。 此刻,柳明心情依然很愉悦,他温雅的道:“我应该谢谢周侍郎。”他好久没有如此开心了,柳明望着 桌子上的古琴,“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太好了。”这句话并不是为了哄柳明开心,周清方是真想与柳明合作,毕竟与他情趣相投的人太少。 一群公子哥们聚在一起,无外乎就是吃暍玩乐,很少能干出一些优雅的事情来。 周清方又不能众人皆醉我独醒搞特殊。 周清方抬眸看了一眼天色,旋即看向柳明,“晚上有一个饭局,都是很熟络的人,不若柳尚书与我一同 去。”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些人与陆白也都很熟络,都是自己人。” 顿了顿,周清方自嘲般的一笑道:“虽然我们一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柳尚书却都是没有歹意 的,柳尚书且放心,你是陆白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朋友时常在一起聚一聚,热闹热闹都是寻开心罢 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柳明已经近乎与外界隔绝,他的孤独周清方看在眼中。 遂周清方只是在用另一种方法,不着痕迹的去关心柳明。 希望在陆白回来之前,他能将柳明的心情调理好,不是那般压抑的去面对陆白。 周清方一直疑惑柳明到底对陆白是什么想法,但碍于这个话题着实太敏感,便没有问出口。 柳明抬眸看了看院墙外的天空,不知何时他已经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从鲜少与外人接触,到此刻已经与 外界隔绝了。 他时常茫然自己活着的意义了,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 柳明收回目光,看向周清方,微微点头,“周侍郎若是不嫌麻烦,就带着我去参加。” “有何麻烦的,人多聚会热闹,有乐趣。”周清方温言道,旋即又道:“时间还尚早,柳尚书先歇息一 番,养精蓄锐与我们熬夜把酒言欢。” 公子哥们都是些夜猫子,寻常百姓们都休息入睡了的时候,他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柳明或多或少都了解些,遂没再做言,朝周清方拱了下手,便回去休息了。 尉迟府邸。 掌銮仪卫事大臣和其夫人,正在为迟迟找不到宝贝儿子一筹莫展,唉声叹气之际,管家兴奋的跑了进 来,他道:“老爷,少爷回来了。” 什么?老夫妇二人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的近乎异口同声的问道:“野贺在哪里?” 老夫妇二人的声音未落,尉迟野贺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爹,娘孩儿回来了。” 说着,尉迟野贺已经走近了二人,跪在了二人面前,眼中含着泪水,“是野贺不孝,让二老为野贺一直 劳心伤神,野贺以后一定要好生孝敬二老,不再让二老为野贺操心了。” “野贺,爹的好儿子。”掌銮仪卫事大臣感动的老泪纵横,过来将跪在地上的尉迟野贺扶了起来。 尉迟老夫人疼惜的摸着尉迟野贺的脸颊,“野贺都瘦了一圈,这阵子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掌銮仪卫事大臣也问道:“这阵子在外,有没有人欺负我儿?若是有,爹去为野贺做主,是杀,是罚, 爹都依我儿的。” “没有。”尉迟野贺摇头,旋即又道:“我遇见一名得道高僧,是他一直照顾野贺,为野贺讲道,野贺已 经大彻大悟了,不会再任性妄为,让爹娘操碎了心,更不会再去纠缠柳尚书不放了。” “好儿子。”掌銮仪卫事大臣和其夫人搂住了尉迟野贺,心情无比高兴欣慰,感觉他们的儿子终于长 大,不再让他们操心了。 “咳咳咳......”柳明用方帕掩嘴轻咳着。 上一次柳明被沈止曦虐打,内伤不轻,一直都没有调养好。 因为身体虚弱,这一觉便睡了好几个时辰。 他起来换了一件衣裳,准备与周清方赴晚上的饭局。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紧接着传来周清方声音,“柳尚书,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柳明把腰带系好。 第一百二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吱呀”一声,周清方推门进来,他手里还端着一碗汤羹,他看了柳明一眼,“柳尚书刚睡醒。” 柳明身体不好,嗜睡的事情周清方是知道的,他一直都请大夫调养柳明的身体。 说话间,周清方已经来到柳明近前,将手中的汤羹端给了柳明,“晚上聚会免不了要暍些酒水,柳尚书 先暍下汤汁垫垫底,养养胃。” “有劳了。”柳明接过汤盅,淡淡药香萦绕在柳明的鼻息间,周清方一直吩咐厨房为柳明调理身体做药 膳。 周清方对柳明的好,柳明又岂能感受不到。 只是他已经无力说那个苍白的‘谢’字了。 随后柳明暍了那碗药膳,便与周清方离开,去了酒楼。 此刻酒楼的雅间内人已经到齐。 金成、刘澈、赵巍、段白月几人均是没想到周清方会将柳明带来,对柳明客套的同时,都互相用眼神交 流着什么。 柳明见此,假借去如厕,给几人腾出交流的空间。 几人见柳明出去后,开始问起了周清方。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赵巍问道。 段白月又道:“他是陆白的人,你待他出来暍酒,不太好吧!” 金成一副语重心长,“以往我们让陆白将柳明带出来暍酒,他都不肯,那感觉就像金屋藏娇似的,这会 人家不在,你这么做,别是让人误会了!” 刘澈看了一眼门口,旋即也道:“他现下可是声名狼藉,陆白都被他连累的被人指着后背了,你可别被 他也连累了,你私生活可是咱们一群人中最干净的。” “干净又不能当饭吃。”周清方不以为意的道,旋即他又道:“我对他做的这些,都是因为陆白,我对陆白 有承诺,在陆白不在的这段时间,要好生的照顾他。” 刘澈“切”一声,撇嘴道:“你可是照顾的有些过头喽!” 其他几人跟着一片唏嘘。 “真想拿酒壶砸死你们了。”周清方忽然说道,旋即笑了起来,“清者自清,我怕什么! ”又感叹“好人还 真不好做呐!” 说罢,几人举杯暍起了酒。 柳明净完手,往雅间走时,余光忽然瞟见一抹熟悉的人影。 柳明本能打了一个寒战,眼中被惊恐惧怕占满。 转身就要逃跑,却听身后之人声音和善温柔的道:“老师莫怕,我不会在纠缠骚扰老师了。” 柳明身体一顿,像是出于本能,不受控制的回身看向尉迟野贺。 此刻尉迟野贺并没有上前,而是与柳明保持着一段得体的距离。 他一袭白色滚金边的锦袍,用镶嵌着珍珠的白玉冠束发,眼眸清越,没有了惯有的桀骛乖戾的阴霾,看 上去就像一个温良的小公子哥。 第一百二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好似再没了以往叫人胆寒的危险性。 但尉迟野贺到底是对柳明造成的伤害太大,柳明垂着羽睫,目光不敢直视他,广袖中的指尖冰凉,克制 不住的颤抖着。 见柳明依然极度的恐惧着自己,尉迟野贺清俊的脸上透出浓浓的苦涩与自责来。 丝毫不犹豫,尉迟野贺撩起袍摆双膝落地,跪在了柳明面前,“老师,我错了。” 尉迟野贺嗓子哽咽,眼中晕满了悔恨的泪水,“当初因为我太爱老师了,时时刻刻都恐慌着老师离幵 我,以至于我像走火入魔了一般,对老师造成了深深的伤害,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尉迟野贺继续道:“这些时日我在外遇到了一个‘贵人’,他教我怎么做人,我也 想了许多许多,悔误着自己放下的过错。” 柳明神色有些恍惚,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好似梦幻一般,虚无缥缈,不真实。 他慢慢闭上了眼眸,复又睁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忏悔的少年,人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倏然转身,跑 走了。 柳明眼睛泛红,跑到尉迟野贺没法看到他后,停在了酒楼的长廊中,依靠在一根廊柱上,肩膀颤抖,无 声的泣哭起来。 他不是圣人,不能因为对方三言两语的悔恨,就忘却往音的种种,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原谅他 了。 柳明终是忍不住低声鸣咽起来。 他的人生已经被这少年的爱毁的干干净净。 柳明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人渐渐的冷静下来后,忽然又感觉这一切来的太快,太容易,让他心中莫名的惴惴不安。 毕竟想拥有自由对他来说,一直是难于上青天。 心依然不可抑制的乱,让柳明即便冷静下来也无法正常分析理清事情。 他又从雅间内出来好一会了,柳明怕周清方出来找他,整理了一番情绪后,便向着雅间走去。 临近门口时,柳明听见里面正在议论尉迟野贺,以免他进去尴尬了,便止住了步伐。 雅间内刘澈鄙弃一笑道:“我宁愿相信世间有鬼,也不会相信尉迟野贺可以改邪归正了,那尉迟野贺嚣 张跋扈多年,还能改过了恶劣的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闻言,段白月道:“我也是听府里管家说的,管家的亲属有在尉迟府邸做事的,今日尉迟野贺是自动回 到尉迟府的,还在掌銮仪卫事大臣夫妇二人面前忏悔认错,再没了昔日狷狂不羁,目中无人的飞扬跋扈,那 可是相当虔诚。” 段白月顿了顿又道:“听闻这段时间尉迟野贺遇到了一位得道高僧,为他讲道,会不会因为这个因素, 让他改变了呢?” 门外,柳明将几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目光轻颤,脑中拂过的是尉迟野贺跪在他面前认真虔诚悔过的画 面。 赵巍道:“凡事都有可能的,说不定尉迟野贺就该好了呐。” 周清方微微敛着眼眸,听着几人谈论尉迟野贺,不知在想着什么。 刘澈态度坚决,“狗改不了吃屎,我就不信尉迟野贺那纨绔子弟会改过自新了。” 段白月道:“假若尉迟野贺改过自新了,那柳尚书便不用陆白庇护了,陆白岂不......” 周清方一个眼色下段白月忙住了嘴。 几人马上换了话题。 门外,柳明垂下羽睫,无声的喃喃说着:“陆都督不能的。” 柳明的这一句话,像是在宽慰着自己。 隔了几息后,柳明推门行进了雅间,坐在了周清方的身边。 周清方看向柳明,温声询问道:“看柳尚书脸色不大好,是不舒服吗?” “没有。”柳明道,又为自己脸色不好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有些冷。” 周清方当即脱下自己的外套,为柳明披在了身上。 桌旁几人将耳朵都竖成了兔子耳朵,聚精会神的盯着周清方和柳明二人的一举一动。 周清方显然是发现了,白了几人一眼。 衣裳都已经披在了身上,柳明也不好脱下去,当众拒接周清方的好意,但总感觉气氛莫名的不自在。 此刻,赵巍举起酒盏,“来,柳尚书我们暍酒,暍酒能暖身,柳尚书自然不会冷了。” 柳明举起酒盏,与几人暍干了一杯酒。 几人都好酒,柳明陪着几人又暍下三杯酒。 待柳明举杯要暍第四杯酒时,身旁周清方开口说话了,他道:“柳尚书不胜酒力,便不用勉强,都是自 己人,没有那么多说头。” 柳明摇了头,“我想暍。” 第一百二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周清方知道柳明这是想借酒浇愁。 醉一醉也好,便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遂周清方没有再去劝阻柳明。 桌上几人继续一杯一杯没有节制的饮着酒。 柳明亦是如此,脸颊染着醉酒的酡红。 因为醉酒的兴奋,让他心中真的没有那般苦楚了。 几人暍下几瓶白酒后,刘澈拿出一个盒子来,盒子里装着两瓶包装奇异的酒,噙着几分炫耀向桌旁几人 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周清方,柳明等几人都没有见过此种包装的酒,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酒了。 意料之中没有人会知道这种酒是什么酒,刘澈愈发的得意洋洋。 “这是葡萄酒,是我爹的一位贵族好友,去南洋带回来送给我爹的,可是金贵着呢,我特意拿来两瓶与 哥几个品尝品尝,让你们这些土豹子见见世面。” 刘澈一向嘴毒,几人又是好友,便不与刘澈一般见识。 不过,周清方怕柳明多想了,便靠过来,在柳明耳旁解释道:“刘澈是有口无心,没有坏心,柳尚书见 谅。” 因为暍酒的缘故,周清方呼出的气息特别灼热,喷洒在柳明耳朵上,极为不适,柳明揉了揉耳朵。 他转头望着眼前已经幵始重影的周清方,醉酒的声调不由托长了些,“这样的人相处的不累,我喜欢与 这样的人相处。” 那些看不懂,不知道他们接近你,究竟是为了做什么的人,与他们相处着实太累了,让你心神疲惫不 堪。 桌旁几人酒量都比较好,只是微微有了些许醉意,只有柳明已经大醉,并且一直在借酒浇愁。 尉迟野贺虽然在柳明面前虔诚的认错,承诺不再纠缠他,但柳明心底就是无法踏实。 还有他与陆白不清不楚的纠葛,陆白一开始接近柳明的心思等等,让柳明彷徨无措。 “来,我们暍葡萄酒。”刘澈打开了瓶塞,给桌边每人都倒了一杯。 几人均是端起酒盏品了品其味道。 “有些像果酒,甜甜的。”段白月道。 赵巍又道:“感觉没有什么酒劲,适合不会暍酒的人去暍。” “非也。”金成道:“这酒的劲可不小,只不过这酒是后返劲,并且一定是来势汹汹。” 刘澈抚掌,称赞金臣道:“终于遇到了一个懂酒的了。”扫了一眼的桌旁几人,“这酒劲堪称烈酒。你们 可别是暍醉了。” “醉? ”赵巍撇撇嘴,“我就不知道‘醉酒’二字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二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言毕,赵巍率先端起酒盏暍起来里面甘甜的葡萄酒液。 其余几人跟着也暍了起来。 周清方此刻的心思不在葡萄酒上,他望着身旁暍的醉意酩酊的柳明,温声关切道:“柳尚书身体弱,少 暍些,别伤了脾胃。” 柳明脸色酡红,眼前已经天旋地转,但还是能听到周清方说什么的,柳明摆手道:“无碍,我难得醉一 回,很开心。” 柳明眼神笑的迷离好看,周清方收回在柳明脸上的视线,望去酒盏中淡红色的酒液,“那柳尚书开心就 好。” 柳明没有再说话,而是端起酒盏把葡萄酒暍了,那边刘澈又为几人满了酒。 柳明此时已经品尝不出酒是什么味道的了,只像暍水一般的,一杯一杯的暍着。 一声叹息从周清方口中若有似无的溢出,旋即他端起酒盏,也把酒暍了。 白酒和葡萄酒掺在一起会导致酒精吸收过快,容易让人大醉,饶是在场的几人酒量再好,也禁不住两种 烈酒混合在一起暍,产生的浓烈反应。 酒过三巡,已经是深夜,几人站都站不稳,柳明更是直接趴在桌上睡的不省人事了。 此刻,刘澈醉醺醺的还不忘去调侃赵巍,“这会你可知道‘醉酒’二字的含义了吧。” 赵巍大醉的都无法站稳,他双手撑着桌子,晃晃悠悠的站着,但还是死不承认的道:“我才没有醉呐, 我自己都能走着回家。” 说着,人就朝身边的一堵墙直勾勾的走去,旋即“暌”的一声,人撞到了墙面上,额头被痛的两眼直冒 金星,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其余几人都哄然大笑起来。 周清方摇头叹笑道:“我们今日一个都没逃掉,都醉了。” 金成道:“别回去了,就在酒楼中住下吧。” 上等酒楼中,都有为达官贵人因为醉酒,亦或是暍的天色太晚了,不想回家而准备的休息雅间。 以往几人也因为暍的太晚,留宿在酒楼中的时候。 随后金成喚来小二为几人去准备雅间。 几人都是帝都身份显贵的公子哥,小二丝毫都不敢耽误的便为几人准备好了酒楼中环境最好,最上等的 雅间,将雅间的钥匙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几人手中。 并且还贴心周到的要将几人搀扶到各自的卧房中,可几人都是心高气傲的公子哥,岂能叫他去搀扶。 遂几人拒绝了小二的好意,自己走。 坐在地上的赵巍首当其冲的从地上趴了起来,拿着房间的钥匙,一步三晃的走去了自己的发间。 刘澈跟了壁虎似的,拱着墙面走了出去。 金成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柳明,又看去周清方,舌头不利索的问道:“他,咋办?” 周清风捏着眉心,“我抱他,把他送回到卧室休息。” 第一百二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你行吗?”金成道:“用不用我帮你抬他?” 周清方摇了头,“我怕你越帮越忙,你回吧。” 金成没再说话,晃晃悠悠的扶着墙面走了。 周清方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酒劲,才起身来到趴在桌子上的柳明身旁,将人揽在怀里抱了起来。 周清方醉的也不轻,仅仅一段路,就歇了好几次,若是平素里即便将柳明从酒楼中直接抱回周府,也不 待歇气的。 终于到了柳明的房间门口,周清方将柳明放下,让柳明靠着墙壁,他拿钥匙去幵门。 却不成想柳明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薄唇中还溢出一声“闷哼”来,一听就知道这是被摔疼了。 周清方忙将倒在地上的柳明抱在了怀中,“抱歉,柳尚书磕哪里了?” 柳明闷哼一声后便又睡了过去。 把他卖了,他都不会知道。 周清方望着怀里柳明安静的睡颜,好笑道:“这人真乖!”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醉酒之后的人会如此安静老实的。 真是人的本性从善,无论从哪里都能看出来。 周清方将柳明抱进了房间,放到了床榻上。 周清方也醉的不行,遂坐在了桌旁暍了一杯水,想压一下醉意。 暍完水,周清方为柳明脱了靴子,盖上了被子。 然,这边周清方为柳明盖好被子后要走,那边柳明却忽然吐了。 见此,周清方忙为柳明将弄脏的衣裳脱去,却不成想刚刚为柳明脱下衣裳,柳明却又吐了。 这次不但吐了自己身上,还吐了周清方一身。 周清方知道柳明如此是因为两种酒混合在一起太烈,柳明身体又弱,禁不起折腾导致的。 望着柳明被折腾的脸色煞白,周清方升起了几分歉意来。 若不是他带着柳明来,柳明也不会受这等罪的,一个文绉绉温雅的人,一辈子都不会让自己有机会醉成 这般的。 周清方忙喚来小二去弄些热水过来,旋即将柳明的里衣都脱了。只留一条裹裤。 因为自己的外套也脏了,周清方也将自己的外套脱去了。 端来茶水为柳明漱口。 勉强让意思混沌的柳明漱了口后,小二端着一盆氤氲的热气的热水送了进来。 小二送完水,周清方没有要小二帮助的事情了,便让小二退了出去。 周清方拿来毛巾,放到水盆中浸湿,拧好之后,便开始为柳明擦拭身体。 这一为柳明擦拭身体,周清方方才发现柳明那会摔倒磕到了哪里。 第一百二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柳明皮肤实在太好,又白又嫩,如同十几岁少年的皮肤一般,只要有一点磕碰,紫红色的淤青就非常明 显。 此刻就见柳明的肩头,手臂,肋骨位置,膝盖都赫然印着紫红色的淤青,一看就知道都是新伤。 “嗨!”周清方叹了一口气,更是后悔今日将柳明带来受罪了。 许是烈酒灼身,亦或是接触热水的缘故,周清方热的很,直接将外衫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中裤。 好不容易顶着醉意为柳明擦完了身体。 醉酒的人越是活动,因为促进了血液循环,酒精越容易上头,醉意越浓。 这会周清方眼前事物天旋地转的已经让他在无法坚持站稳,一倾身便倒在了柳明的身体上了。 翌日。 柳明微微颤动了一下羽睫,旋即睁开眼来。 可方一睁开眼来,便被耀目的阳光刺眯起了眼眸。 紧接着身体上传来了疼痛,柳明喘息了一口气,意识逐渐清明起来。 因为昨夜醉酒的缘故,柳明的头很疼,并且记忆已经断片。 他望着陌生的房间,丝毫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正在柳明疑惑之时,身边有什么动了一下。 陆明本能的一惊,忙转头看去,望见周清方赤身裸.体的躺在了自己身边,柳明当即脑子轰隆一声。 险些没有晕死过去。 但人脸上的血色已经退的一干二净。 下意识的,柳明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条缝看去,看到自己也未着寸缕的下身后,柳明浑身都打着 寒颠。 眼角瞬间红了。 “怎么会这样?”柳明目光闪烁,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和周侍郎都做了什么? 柳明虽然丝毫都想不起来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他和周清方到底有没有做了什么。 可‘酒后乱.性’四个字,几乎占满了柳明的心,沉闷的让他无法呼吸。 但柳明不是女子,发生这种事情不至于让他就此就痛哭流涕,如同生活在封建社会中女子那般去轻生, 一番寻死觅活,亦或是纠缠着与其发生关系的人负责任。 此刻,柳明极力的克制的慌乱茫然,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要去如何面对处理此事? 正在柳明不知所措时,身边的周清方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迎来的也是头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口中不由“嘶”的一声,抽了口凉气。 这让柳明神情猛然一滞,将自己赤裸的身体用被子紧紧裹了起来,慌乱无措的看去周清方,“我们昨 第一百二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晚......怎么了?” 周清方望着与自己躺在一张床榻上的柳明登时脑子“嗡”的一声。 他目光盯去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柳明,猜到了此刻的柳明是没有穿衣裳的。 而自己…… 更是一丝不挂,周清方无法淡定。 没有人会在这中情况下可以淡定住的了。 周清方忙要去找自己的衣裳,却如五雷轰顶一般的发现此刻自己的手中居然攥着柳明的裹裤。 周清方算是彻底凌乱不堪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向柳明如何去解释。 这一刻他的脑袋生疼,昨夜发生的事情,他也只是依稀记着些。 他只记得他为柳明擦拭完身体,然后不小心倒在了柳明的身上,再以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此时是无法 想起来了。 “柳尚书......”周清方苦恼的一手扶额,不敢去看柳明,“你容我些时间,让我想想昨晚具体都发生了些 什么。” 周清方迟疑一刻,又道:“我觉得......我们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很可能还是清白的。” 周清方的这句话,连他自己说的都没有底气。 柳明望着沉浸在凌乱苦恼中的周清方。 这如何都是一场因为醉酒而发生的意外,并不是居心叵测的刻意为之。 周清方虽然不是人们眼中的好人,但这一段时间对柳明却是很好。 结果为了对朋友的承诺,弄成了此刻的这般困扰,也算是一个受害者。 柳明知道周清方若是对他起了其他心思,早早便...... 而不是等到这种时候,让自己如此的窘迫。 两人昨晚有没有发生事情,柳明都不想去追究,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去追究什么。 此刻,柳明起唇方要说话,“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紧接着就见赵巍、金成、刘澈、段白月几人站 在门口目瞪口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你们听我解释。”周清方忙朝几人道:“柳尚书为人正直清白,我们现在这个模样,都是昨晚那酒惹的 祸。” 说话间,周清方将手中柳明的裹裤放到了枕边,迅速拿过自己的大红色的中裤套上。 今年是周清方的本命年,所以他一直都是穿着红色的中裤。 而周清方本命年穿红色中裤的事情,门口此刻被震惊的不要不要的几位好友早早便是知晓的。 毕竟一群人经常在一起享乐,泡温泉,去汗蒸,脱衣裳时自然是看的到。 然,几人刚刚却清清楚楚的看到周清方手中拿着的是一条白色的裹裤,却并没有穿上,而是套上了一条 第一百二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红色的中裤。 这一幕已经足以让周清方和柳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偏偏这时周清方依稀记起了昨晚他压在柳明身上,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一一他并没有和柳明做出那 种事情。 遂周清方便愈加要向门口从目瞪口呆转成神情复杂,瞧着他与柳明的几人做解释了。 周清方套好中裤后,急忙从床榻上下来,却不成想直接将柳明裹在身上的被子也给带了下来。 入目的是柳明白皙的皮肤上,肩头、手臂、肋骨位置、膝盖上的紫红色淤青。 刘澈忍不住咂舌道:“昨晚这得有多激情啊!” 金成忙用一只手捂着刘澈眼睛,另一手则是捂住了自己眼睛。 段白月和赵魏也转过了身去。 柳明慌忙的将被子重新裹在了身上。 周清方恨不能把自己给一剑戳死了。 他朝柳明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种情况下柳明真是没法幵口说没关系,人只是垂下眼睫,静默不语。 周清方被这一场醉酒后的闹剧弄的百般无奈。 人也不管昨天扔在地上弄脏的外套,捡起来就套上,将门口几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都推走了。 但人还不忘让小二给柳明拿来一套干净的衣裳,安排马车将柳明送回了周府。 而后一上午的时间,周清方都像几人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与柳明是清白了,什么都没有做。 周清方到底没有柳明醉的不省人事,对酒后的事情没有意识。 周清方已经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想了起来。 所以他与柳明虽然赤身裸.体的同床共枕一晚,但二人却丝毫没有发生关系。 可纵使周清方如何苦口婆心的解释,面前几人都是用异样的眼神瞧着他。 尤其是刘澈,一张脸上表露着都是‘我信你个鬼呀’,要不就是‘可有好戏看了’。 一旁赵巍见发生了这种事情后,刘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暗戳戳要看周清方和陆白热闹的姿态,有 些看不惯了,遂便埋怨刘澈道:“你若不给大伙暍那狗屁的葡萄酒,也就是不会出现这些乱事了!” “哎呀!”刘澈一瞪眼,气势汹汹的道:“居然把事情怪到了我身上,谁逼着你们暍了,我特么的好心, 居然让人当成了驴肝肺了,那你把酒个给我吐出来。” 眼瞅着二人剑拔弩张,金成出来打圆场,“咱们兄弟别是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说着,金成看向周 清方,“你也别上火了,更不用解释了。”叹了一口气,“我们相不相信不重要,你得让陆白相信,他相信就 万事大吉了。” 一旁段白月附和道:“对呀对呀,我们可不想你与陆白多年的兄弟情因为一个柳明而决裂,反目成仇 了。” 赵巍横了一眼刘澈,朝周清方道:“无论你与柳明有没有发生关系,我都会极力的帮助你为陆白说话, 第一百二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不会在一旁看热闹。” “你特么一语双关的说谁呐。”刘澈又不干了,直朝赵巍这边来,“多年的朋友,谁会去看热闹,不帮 着。” 赵巍见刘澈气势汹汹的朝他过来,也撸起了衣袖,“我操了,管天管地管还管我说话了!” 周清方只感觉自己就够乱的了,这二位还不能让他静静,捋捋凌乱的心情。 一旁金成,段白月忙把火上浇油的二人扯开,一人一个拉走了。 终于静了下来,周清方揉着眉心,想着如何将这件事处理明白了。 想了一会,却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周清方所幸不再想了,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吧,他并没有做出对不起陆白的事情,昨夜只是一场意外。 他对陆白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周清方重复这句话,感觉心中莫名的升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 旋即他长长的叹了一口去。 “无论如何,我得向柳明解释一番昨晚的事情。”周清方喃喃。 他不能让柳明误会他是趁人之危的卑劣小人。 他更不想自己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人误认为做了。 随后周清方坐上了马车,赶回了周府。 然,当周清方回到周府时,已经人去楼空,柳明走了,人彻底走了。 但人还是礼貌性的给周清方留下了一封信。 上面简短写着几行字,是感谢周清方这一段时间的照顾,收留,只字为提昨晚发生的事。 就好似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周清方知道柳明并没有因昨天的事情怪罪他。 柳明一向通情达理,昨晚无论二人有没有发生什么,都是二人因为醉酒无意识所为,。 他知道周清方在清醒的情况下,不会对他越界丝毫了。 尤为二人在爱好方面,情投意合,柳明不想将二人之间的这种美好破坏了。 更不想让周清方难做。 遂柳明选择了默默离开。 可是...... “我答应过陆白要好生照顾他的。” 周清方紧紧的捏着手中柳明留给的他信,眼睛微微泛起红,“他那么温雅柔弱,一个人在外会不会被人 欺负了,还有尉迟野贺,他是真的改过自新,不再纠缠柳明了吗?” 一阵卷着冬季寒意的冷风拂过,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陡然袭上周清方的心头。 第一百二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白袍曳地,发带翻飞,周清方丝毫都不犹豫的转身奔出了府邸,去追寻柳明了。 心中像是有什么破土而生,生长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宝贝们的打赏,月票,推荐票。 第一百二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天刚刚蒙蒙亮,军营中的军将就整装待发。 准备出征应战盛无锦。 此刻萧瑾容一身白色银甲,头戴钢盔,腰间配着一柄长剑,坐在战马上,欲要走之际,沈泠寒行了过 来,他身旁侍从端着酒盏和酒杯。 萧瑾容目光定在沈泠寒的脸上,不曾移开过分毫。 一旁身着黑色战甲的夜南峰视线也在沈泠寒身上留恋着。 毕竟危险重重的战场上,没有一个人可以保证自己会安然无事的回来。 夜南峰想着,很可能这便是他最后一次见皇上。 委实此刻就是一场生离死别。 沈泠寒提起酒壶,一连倒了几杯酒。 吩咐侍从送到萧瑾容、夜南峰、墨秋尘、武夏等部署阵法领军打仗的将军们手中。 沈泠寒端起酒盏,举了起来,高声说道:“众将士一定要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一众将士随着沈泠寒喊道:“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沈泠寒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萧瑾容,夜南峰等一众将军也将酒盏中的酒暍干。 随后沈泠寒望着军队离开了军营。 远处一个小山坡上,玄忆恋恋不舍的望着浩浩荡荡行军的方向,“一定要平安的回来啊!” 沈泠寒早已经望见了站在山坡上的玄忆,他望着那抹清瘦的小身板,“他是在送谁呢?” 军中就巴掌那么大的一块地方,有点什么事情大家便都知道了。 武夏对自己的侍从极为的好,墨秋尘对自己的内弟格外的照顾,都已经传到了沈泠寒的耳朵里。 尤其昨日见到玄忆,人可是春风满面的。 沈泠寒是过来人,知道这小少年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了。 可是玄忆这情窦是为谁开的,沈泠寒就不知道了。 左手边右手边的两个人都对自己好,有时并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玄忆这样乖顺,不会保护自己的小少年,很容易受到伤害了。 但情爱这种事情,沈泠寒没法介入,别是弄巧成拙,好心办了坏事。 就好比当初的柳明和尉迟野贺,让沈泠寒好心办了坏事,柳明被伤害的遍体鳞伤。 想到此,沈泠寒不由想起了柳明,“也不知道柳明现下过的如何了?” 沈泠寒叹了一口气,心中升起惋愔。 第一百二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柳明是一代良臣,国之栋梁,一心为百姓造福,只可愔了,因为感情问题,不能在朝为官,也就此断送 了自己的官途。 他更是少了一名可以帮助他的忠臣。 罢了,人各有志,只要柳明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做出的这个选择便是成功的。 沈泠寒不再想柳明的事情,而是转眸又看去正在山坡上那抹小身影。 大军都已经走的不见了踪影,玄忆却依然站在了那里久久望着。 眼中有着情绪在流动着。 沈泠寒目光从玄忆身上收了回来,起步离幵。 最起码他不用忧心玄忆因为体质单薄软弱而被军营中的其他人欺负了。 现下军营中因为武夏和墨秋尘的关系,没有人敢欺负玄忆。 随后沈泠寒去了奶娘那里,将宝宝抱回了自己的帐篷。 此刻,沈泠寒抱着宝宝,坐在了昏睡着宴商珂的床边。 “商珂,宝宝都已经长出一颗小乳牙了,你快醒来吧,宝宝需要你这个父亲陪伴着他成长。” 说着,沈泠寒将宝宝放到了宴商珂身边躺着。 “朕在临死之前,一定要将商珂的病治好,还要除掉萧瑾容,哪管是与他同归于尽,朕也在所不辞。” 沈泠寒捞起一缕宴商珂的长发放在手心中。 “朕想让商珂继承朕的皇位,商珂手中握有兵权,又有显赫的战功,可以服众,沈家除了朕已经没有后 代了,沈止曦朕会将他杀了,朕不想龙宵国落入无能之人,亦或是居心叵测的人手中,这些时日朕思来想 去,便只有商珂最为合适了 ......” 室内只有沈泠寒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着,沈泠寒终是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他说了这般多,但这些的前提条件,得需要商珂醒来啊。 沈泠寒眼中的泪水肆意流淌着。 但老者已经被萧瑾容害了,这世间还有谁可以治好商珂的脑疾,让他去哪里找寻? 沈泠寒泪流满面的望着沉睡中的宴商珂,哽咽的道:“朕知道只要朕向商珂提出要求,无论是什么要 求,商珂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朕的。” 床榻上,宴商珂的睫毛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 皇上,臣是可以听到您说的话。 可是臣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密封的空间内,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出来。 臣接受不得皇上离开臣,独自一个人去“远行”。 臣这辈子就只违背皇上这一次的意愿,臣不要接手龙宵国的皇位,臣要陪着皇上“远行”,臣不能让皇 上一个人孤单,臣要陪伴着皇上,保护着皇上。 宴商珂昏睡的这一段时间,大脑中的意识一直都是清明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 沈泠寒坐在他床边,与他讲的话语,他都听见了,只不过他就是无法醒来。 从而他知道了沈泠寒是重生归来的皇帝。 上一世发生的种种,宴商珂都从沈泠寒的口中得知。 虽然这一切让他当时有多震惊,有多难以置信。 但这一切只要是从他一生挚爱的恋人口中说出来的,他便都会相信,不会有丝毫去质疑。 宴商珂慢慢的消耗了沈泠寒是上一世重生归来,这惊世骇俗的事情后,也分析的非常透彻了。 此时此刻宴商珂心中明白了许多事情。 皇上不会食用他的心脏,独自一个人过活。 因为这一世皇上与他在一起,不是爱,是因为上一世皇上感觉亏欠自己的一种赎罪,也是在报恩。 可是皇上,您根本就一点都不亏欠臣的,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臣心甘情愿的要为皇上付出 的。 宴商珂知道他的这种想法,即便是自己醒了,去劝慰沈泠寒,沈泠寒也不会就此对他的愧疚之感消失, 停止报恩,补偿,赎罪。 所以他想通了,如若皇上的病没有其他方法诊治了,他们就牵着手去共赴黄泉。 黄泉路上,有我陪你一起走。 希望下辈子投胎皇上不要再遇到他,他想让皇上为自己活一世。 前两世中,第一世皇上是为萧瑾容而活,结果被萧瑾容冷血无情的一件穿心而惨死。 第二世皇上是为了他而活,结果自己变成了如今这般,如同一个活死人,让皇上在痛苦与期盼中煎熬, 活着身心惧惫。 所以下一世皇上一定要为自己活,活的无忧无虑,幵开心心。 宴商珂现在的生命状况不比沈泠寒强,如国不是沈泠寒一直在他身边陪伴,给他活下去的支柱,他早已 放弃了,不再坚持的撑下去那已经逐渐衰竭的生命力了。 宝宝在宴商珂身边玩耍了一会,便睡了过去。 沈泠寒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宝宝了,遂他将宝宝抱了起来,送回了奶娘的帐 篷中。 沈泠寒回到帐篷之后,脱了靴子,便躺在了宴商珂的身边,一只手搂着宴商珂,将头靠在了宴商珂的肩 膀上,闭上了眼眸。 身体极为困乏,却还是惦念着战场的事情。 一定要战胜盛无锦啊! 朕这个慧祎皇上在位的这几年没有给百姓造福,已然是罪人,不要让他将国土都败出去了。 如此他连死都不敢去九泉之下见父亲了。 父亲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他只是坐享其成,却都没有守住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那样,他若是死了,便只能跳进忘川河中,去承受被恶鬼啃噬,永不托生之苦作为赎罪。 眼角流出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浸透了宴商珂肩头的衣衫。 感受肩头的湿热,宴商珂已然猜到了什么。 是臣无用,让皇上难受了,皇上不要哭...... 宴商珂用意识在一声声的呼唤着沈泠寒。 山林中的一座茅草屋中。 老者缓缓的睁开了一双浑浊的老眼,紧接是腿上传来的疼痛。 “嘶......”老者目光看去自己包扎着厚厚绷带的小腿。 “哎,别乱动,你那只小腿可骨折了。” 梦常欢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过来,“这穷乡僻壤的也弄不到好药材给你了,你就对付着暍吧,终归对 你的断腿有些治疗的作用的。” 老者接过梦常欢递来的药碗,“咕咚咕咚” 一口气将苦涩的药汤暍完。 旋即问道:“这些年你与公主不见踪影,皇上到处找寻你二人,最后多方寻找你二人无果,便是以为你 二人是发生了不测了呢!皇上和皇后难过了好一阵子。” 显然老者是与梦常欢认识,并且貌似很熟悉的样子。 梦常欢坐在一旁破败的椅子上,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 “是遇到了不测,我与公主游历时,遇到了山体滑坡,公主为了救我,被深埋在了地下。” 老者没想到活泼可爱的盛无影公主死了,浑浊的老眼蒙上了一层雾水。 梦常欢继续道:“公主临死前让我好生活着,我听她的话,便一直在这里好生的活着,陪伴着公主。” 公主被掩埋在泥石流中后,梦常欢便在这处掩埋公主的山林中盖了一间茅草屋,从此便一直守在了这处 山林中陪伴着公主,再不出去。 梦常欢也是女子,与公主相爱,两人结成了一对幸福甜蜜的伴侣。 又因为梦常欢是一名医师,医术高超,不比老者差,遂成婚后二人便游历各地,济世救人,却不成想发 生了这种不幸之事。 忧伤还是自己承受的好,遂梦常欢改了话题,询问起了老者。 “你是怎么从上面掉下来的? ”略顿“幸而挂在了树上,只是小腿断了和受了一些较轻的内伤,若是没有 那颗树救了你,你便被摔成一滩肉泥了。” 提及起此事老者就窝火,他叹道:“别提了,被一个小人算计了!” 梦常欢好奇,“你武功那么好,怎么还被算计了呢?” “被偷袭了。” 随后老者将与沈泠寒和萧瑾容过盘山道的事情,讲给了梦常欢听。 第一百二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讲完,老者似是想起了什么,问向梦常欢,“你可听过‘合心蛊’的蛊毒?” “到是听说过。”梦常欢答道:“此蛊是南疆巫族四大邪恶蛊毒之一,后来多被歹毒之人陷害他人所用, 这中邪恶的蛊毒就应该禁养!” “你可了解中了此种蛊毒的解法?”老者又问道。 梦常欢点头,“食了心悦之人的心脏。” “还有其他解法吗?”老者不死心的问道。 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尤其老者一直认为梦常欢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是,在医学造诣上已经超过了他。 梦常欢回答:“据我所知,养合心蛊的人也会养其它蛊毒来克制此种蛊毒。” 闻听梦常欢的话,老者微微眯起了眼眸,似是思虑着什么。 隔了会,老者摇了摇头。 显然他已经猜到了沈泠寒必定是去南疆古宅寻了克制合心蛊的蛊,结果害他之人没有让沈泠寒成功。 “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老者与梦常欢的攀谈中,确定了梦常欢比他了解合心蛊的蛊毒。 梦常欢蹙眉想了想,片刻后他道:“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对合心蛊的蛊毒很是感兴趣,翻看了许多有关于 解形形色色蛊毒的医书,如此我得出了另外一种解法。” 老者听的聚精会神。 梦常欢接着道:“人体内合心蛊到了最后一阶段,也就是晚期时,长成蛊都会聚集到心脏去啃噬,然这 时候将患者的心脏挖出来......” “心都被剜了还能活了吗! ”老者满头黑线,打断了梦常欢的话。 公主的死对这孩子打击着实太大了,脑子都不正常了。 闻言,梦常欢白了老者一眼,“你急什么,还没有听我把话说完呢!” 梦常欢顿了顿继续,“我的意思是换心,趁着蛊毒都聚集在心脏之时,将心脏取出来,换成另一个人的 心脏。” 老者忙问道:“换成谁的心脏都成吗?” 梦常欢当即摇了头,否定了。 她道:“要么与他有血缘关系,要么是心悦他的人。如此不会发生不良反应,倘若换成这以外之人的心 脏,他必死无疑。” 老者叹气,“委实这与吃人心脏没有多大区别,都是极为残忍,至亲和心悦之人又岂能舍得去伤害 呐!” 梦常欢感叹,“这一种解法的确是下下的解法,纵使双方都同意了换心脏,可手术也是一大难题,这种 危险的手术在整个东洲大陆上还没有人做过,失败率是非常高的,极大的可能在手术中,病人就死了。” 说着,梦常欢似是想起了什么,“你问这些是身边的人被下了合心蛊了?” 老者点头,“但兜兜转转一圏,他身上的蛊毒还是无解啊!” “万事都不是绝对的。”梦常欢道:“许是我可以做这种手术,我曾经给两只兔子换过心脏,还挺成功 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老者感觉这个方法行不通,萧瑾容不会给沈泠寒换心脏,沈泠寒也不会接受宴商珂为他换心脏,又是一 个死循环。 遂老者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看了一眼缠着绷带的小腿,问向梦常欢,“可有什么法子,能让老夫的断 腿快些痊愈了?” 他都答应龙宵国的慧祎皇上,去治疗宣晋侯的脑病,以免宣晋侯的脑病恶化了,他得尽快去医治。 梦常欢摇了头,“这个真没有。” 转瞬又道:“你都七十好几的人了,可别把自己当成年轻小伙子了,伤势能顺利愈合就不错了,你就在 这里好生的养伤吧,说句不好听的,你若是不等伤势好利索就走了,怕是死在路上,都是有可能的。” 老者无奈的“嗨”一声,旋即老老实实的躺在床榻上了。 晨光熹微。 沈泠寒缓缓的睁幵眼眸。 因为身体虚弱,沈泠寒这一觉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像是反应到了什么,沈泠寒忙唤道:“来人。” 闻言,候在帐篷外的一名侍卫行了进来。 他向沈泠寒拱手施礼,恭敬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沈泠寒身体虚弱的靠在了床头上,“大军可有消息传来?” “回皇上的话,方才大军传来了信息,说是盛无锦从苍梧国又借了十万精兵,与我军激烈的交战。但双 方未见胜负,一直到今晨还在奋战中。” 苍梧国的郡王与盛无锦做了好几年的夫夫,一直都心悦着盛无锦,只是与盛无瑾这种风流成性,淫.浪 不羁的人过的身体惧惫,最后才选择放手。与盛无锦算是和离。 但对盛无锦的情丝还未断,尤其当年盛无锦以为他战死在杀场上后,为他披上战甲去报仇。 与苍梧国的敌人苦战三载,最后大获全胜,那敌国最后割地赔款,对苍梧国俯首称臣,年年都要向苍梧 国纳贡。 所以即便郡王不借这十万精兵,苍梧国的皇上也会借给盛无锦。 接到盛无锦带着从苍梧国借来十万精兵赴战的消息时,侍卫知道沈泠寒一直在休息,便没有进来打扰沈 泠寒。 十万精兵!床榻上虽然昏迷,但意识清明的宴商珂将侍卫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看来这次盛无锦是拼尽力量生死一驳了。 宴商珂心中升起忧色。 所有的阵法均是有容纳人数的限制的。 盛无锦本身自己手中便有几十万大军,又加上了借来的十万精兵,怕是阵法有崩掉的危险。 阵法一旦崩掉,就是满盘皆输。 宴商珂恨自己如何都醒不过来,是个废人,不能去布阵,坚守在阵首。 第一百二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阵法一般崩掉都是从阵首的位置开始,慢慢向着四周扩散。 此刻,就是看守在阵首位置的人能力如何了。 如果此人布阵能力强悍,临危不乱的指挥着阵首的将士,牢牢困住敌军,谨防着敌军突破,其他位置的 将士便能有能力击杀掉敌军,如此便能大获全胜。 沈泠寒对阵法也有一定了解,此刻宴商珂的忧虑,便也是他的忧虑。 “不知道谁在阵首指挥? ”沈泠寒喃喃说道。 与此同时,宴商珂也在心中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人关乎到这次战役的胜利,是何其的重要。 但武夏等几名将军,即便在阵首也难以胜任。 虽然武夏等几位将军武力高强,但在阵首极大考验的是应变和指挥能力。 他们几人是纯武将,对于谋算指挥是薄弱的。 因为阵首多半都是宴商珂,偶尔会有一两次是江世宁。 然而这两个人,一个躺在床榻上无法醒来,一个已经死了。 “萧瑾容、夜南峰、墨秋尘! ”沈泠寒忽然说出了这三个人的名子。 宴商珂也在心中念了这三个人的名字。 倘若阵首有这三个人坚守,那盛无锦这次便在劫难逃了。 萧瑾容善于谋略,指挥能力强悍,夜南峰和墨秋尘是死士出身,应变能力强于常人,武功又高超。 沈泠寒“嗨”了一声,“纵使三人都在阵首的位置,可是三人积仇太深,能不计前嫌的合作近乎不可 能!” 但沈泠寒却丝毫不怪他们,毕竟人都是拥有七情六欲的。 萧瑾容杀了玄真,墨秋尘恨极了他。 夜南峰与萧瑾容的仇恨是因为自己而起,尤其萧瑾容一直要杀了夜南峰,要取他的心。 思及至此,沈泠寒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在宴商珂额上落在一吻后,便下了床榻,出了帐篷去透气。 沈泠寒在军营中漫步了一会,便出了军营,去了昨日玄忆站的那出山坡上,眺望着远方。 盼着大军可以凯旋而归。 沈泠寒从早晨,到晌午,到太阳西沉,不吃不暍的一直都在山坡上。 只是人站累了,便坐在山坡上,但目光始终望着_个方向。 傍晚时分,远处终于亮起了火光,将士们手中的火把已经映红了半边天。 沈泠寒等不及大军行驶过来,提起袍摆跑回军营,翻身上了一匹战马,一夹马腹暍道:“驾......” 沈泠寒扬鞭暍马,奔向了远处的大军。 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卩火示╳ “哒哒哒” 一阵飞快的马蹄声后,沈泠寒终于到了大军近前,他一拉缰绳,马匹“嘶”的一声,停了下 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哒哒哒” 一阵飞快的马蹄声后,沈泠寒终于到了大军近前,他一拉缰绳,马匹“嘶”的一声,停了下 来。 此刻,沈泠寒目光与骑着战马在为首位的萧瑾容对视了片刻后,错开视线。 压抑着心中的兴奋,道:“胜利了?” 虽然是一句疑问句,但沈泠寒却用着陈述的语气说出来的。 十年的相处,沈泠寒对萧瑾容是如何的了解。只是从萧瑾容一个不轻易的动作,细微的表情,便可以确 定军队是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胜利了。”萧瑾容神色淡淡的说道,目光一直留恋着沈泠寒的绝世美颜。 —日不见如隔三秋! 历时了两天一夜的战役终于胜利了,兵将们即便已经被累的精疲力尽,也忍不住欢呼了起来,纷纷朝着 沈泠寒兴高采烈的说着话。 “皇上,我们胜利了。” “龙宵国的土地丝毫都不用割给那盛无锦了。” “这场长达六个月的战役,终于以胜利告终了。” —些兵将热泪盈眶,哭了起来。 各种情绪交织的哭了起来。 沈泠寒兴奋之余,心中也升起了酸楚。 这场战虽然臝了,但牺牲也很多。 有多少将士的生命结束在了这场战役当中,又有多少将士落下终身残疾。 他的商珂也不知道能否想来。 “这个是战利品。”说着,萧瑾容取来一个染着血的布袋,扔在了沈泠寒的马匹前,“盛无锦当初许诺给 皇上的一只手臂。” 沈泠寒攥着缰绳垂眸望着地上染着殷红鲜血的布袋。 “是你砍下他的手臂的?” 萧瑾容摇了头,“不是,是他在一众兵将面前自断手臂的。” 说着,萧瑾容从袖兜中拿住一块令牌,拉着马绳走近了几步沈泠寒,伸出手递给了沈泠寒。 “这是盛无锦管制番城的令牌,他说输了,就应该履行承诺,将手臂和番城给陛下。” 沈泠寒望着萧瑾容手中的令牌,伸出手方要去接,近前之人,却忽然朝他压倒了过来。 这一下让沈泠哈猝不及防。 下一瞬两个人均是从马上折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被摔的当即“闷哼” 了一声,并且还被萧瑾容压在了身下。 夜南峰和墨秋尘等人忙过来将昏迷过去的萧瑾容从沈泠寒身上抬走,将沈泠寒搀扶了起来。 沈泠寒忍着身上的疼痛,视线看去处在昏迷中的萧瑾容,“他这是怎的了?” “丞相受了重伤。”武夏回答。 沈泠寒目光依然盯着萧瑾容在瞅,不知在想着什么。 此刻萧瑾容的人已经将萧瑾容背上马,并且层层保护住,生怕途生意外了。 沈泠寒知道他们是在防范着自己,怕自己趁着萧瑾容重伤对他起杀心。 将士中有一半的人是萧瑾容的,沈泠寒此刻岂能轻举妄动。 沈泠寒微微敛着眉宇,不再问话,时间已经不早了,军将们方才打完仗,身体疲乏的很,需要回军营中 好生修养一番。 若有什么不明的事情,明日问吧,沈泠寒兀自思虑着。 遂一众人回了军营。 —回到军营,沈泠寒便回了自己的帐篷。 他坐在宴商珂床边,将军队大捷的消息讲给了一直昏睡中的宴商珂。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宴商珂床边讲述着发生的事情,已经成了沈泠寒的一种习惯。 终于胜利了! 意识处在清明中的宴商珂感叹,同时心情也噙上了忧伤。 委实这场战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皇上的时间本就不多了,他却出外征战,不能守在皇上身边陪伴,此刻还落得一个活死人般的模样躺在 这里,给皇上平添难受痛苦。 一滴温热落在了宴商珂高挺的鼻梁上。 宴商珂知道那只沈泠寒的眼泪。 沈泠寒将自己的泪水从宴商珂脸上擦去,握起了宴商珂的手。 “边城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最后就剩下我与萧瑾容的事情了,到了朕与他清算总账,决一死战的时候 了。” 说着,沈泠寒轻叹了一口气,“上一世他借着朕的手给了商珂一杯毒药,没多久朕也被他一剑穿心惨 死,这两世的仇恨,朕必定要报,但不知道能否胜利,朕现在活一天便少一天,三个月,时间着实太匆忙 了!” “人越想时间过的慢一些,时间好似便越发的过的飞速!” 皇上!宴商珂心中难受不已,是臣无能,不能为皇上报仇,手刃两世的仇人! 正在两人心情都在悲伤中时,帐篷外传来话语,他恭敬的问道:“皇上,属下可以进来吗?” 是夜南峰,宴商珂有些埋怨夜南峰在沈泠寒面前刷存在感。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这刚打仗回来,委实都已经很晚了,还来皇上帐篷里做什么! 夜南峰来时,打算沈泠寒若是睡下来,便离开,但走到帐篷近前,听到了沈泠寒的话语声。 沈泠寒身体不好,比较嗜睡,帐篷中若是没有声音,遂一般情况下夜南峰都是直接进来,免得赶上沈泠 寒休息打扰到沈泠寒。 闻听是夜南峰的声音,沈泠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整理了一番情绪道:“进来吧!” 下一刻夜南峰行了进来,他拱手朝沈泠寒施了一礼,旋即道:“皇上,怕是军队打完这场仗,不能马上 回帝都了!” 夜南峰如此晚的来沈泠寒的帐篷中是来汇报事情的。 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太想念沈泠寒了。 夜南峰怕是比沈泠寒自己都清楚,他的生命还剩下多少天便走到人生的尽头。 这段时间,夜南峰一直思虑着如何能让沈泠寒食了他的心,从而获救。 听了夜南峰的话,沈泠寒问道:“此话是何意? ”同时有一件事情一直让沈泠寒很是疑惑,“萧瑾容又为 何受了那般严重的伤?” 这一场战役若不是萧瑾容的英明指挥,便不会战胜敌方。 萧瑾容又是丞相,拋去个人恩怨,与情与理,沈泠寒在一众将士面前,都要做一位体恤下属的明君。 让将士们更加忠心于沈泠寒,而不是让将士们认为沈泠寒是卸磨杀驴,不顾及萧瑾容的死活,让萧瑾容 带着重伤,便赶路。 所以沈泠寒都不能带着军队回帝都,要让萧瑾容修养几日才能出发。 毕竟路上颠簸,对身上有伤势的萧瑾容着实不利。 此刻,夜南峰要从与盛无锦打仗开始一一将事情讲给沈泠寒听。 当然宴商珂也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原来萧瑾容、夜南峰、墨秋尘三人果然在阵首守着。 并且萧瑾容的各方面能力都超强,即便盛无锦增加的十万精兵,全部被指挥着来攻打阵首,萧瑾容也是 临危不乱,有条不紊的指挥,部署。 同时在国家荣辱,百姓安危面前,夜南峰和墨秋尘暂时性的对萧瑾容冰释前嫌,全身心的听凭萧瑾容的 指挥。 如此,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共同抵抗下,终于熬了一天一夜,击败了盛无锦那十万精兵。 然,却在这场战争要进入尾声时,出了意外状况。 此刻,夜南峰撩起衣摆跪在了沈泠寒面前。 “是属下无能,一时疏忽大意被敌方一名将军偷袭,关键时刻丞相救了属下!丞相为了救我被敌军刺 伤,还比较严重。” 夜南峰顿了顿,又道:“但属相可以看出,丞相分明可以躲开那名敌将朝他刺来的一剑,可他不知因何 原因并没有。” 沈泠寒微微敛眉,正常情况下,都到了战事接近尾声时,萧瑾容不会去救夜南峰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是为了他的心!沈泠寒和宴商珂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 倘若夜南峰若是遇害,战场上的廝杀是非常混乱的,虽然战事已经接近尾声,但萧瑾容是统帅,需要他 指挥的事情太多,怕是他根本无暇顾忌夜南峰的尸体。 尤其一点是最为重要的,即便他将夜南峰的尸体带回去,沈泠寒也不会食了夜南峰的心。 在他没有掌控住沈泠寒之前,夜南峰也不能死,因为他没有办法去逼沈泠寒食了夜南峰的心,解体内的 蛊毒。 所以他才去救夜南峰。 沈泠寒与宴商珂已经将萧瑾容的心思猜了个通透。 但萧瑾容为何做这一出来,究竟是何种目的,让沈泠寒和宴商珂都无法揣测明白,想不通。 此刻沈泠寒起身来到跪在地上的夜南峰面前,伸手将其扶了起来,沈泠寒望着夜南峰略显苍白的脸色。 “你被敌方偷袭并不是你疏忽大意,是你身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便出征打仗,你丝毫都没有错,你是 有功的。” “皇上,”夜南峰感动的红了眼角,却不知要与沈泠寒说些什么好。 沈泠寒拍了拍夜南峰的肩膀,“回帝都后,朕赐你一个侍郎的官职,然后再为你指婚。” “皇上,”夜南峰迟疑一刻,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属下不想做官,属下也不想成婚,属下只想...... 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 他别无他求,只求可以在他最后的这段时日可以日日看到皇上, 听了夜南峰的一席话,宴商珂心里酸溜溜的。 他没想到夜南峰背着他色胆居然这般大。 竟是想违背圣恩,为的还是对皇上的感情,说不好听的就是想廝守在皇上身边。 可男人通常都是得寸进尺,说不上以后还能做出什么更恶劣的事情。 此刻,宴商珂没有料想到夜南峰的下一句话更加气人,他感觉自己若是真死了,都能被夜南峰气诈尸, 从坟墓中钻出来,先暴揍夜南峰一顿。 就听夜南峰又道:“皇上也知晓属下心中一直心悦的人是......皇上!” 这一句话是大不敬,是严重的冒犯了帝王,也是大罪。 所以话音未落,夜南峰便再次跪在了沈泠寒面前。 这一次沈泠寒并没有去扶夜南峰。 他也不可能去扶,这一扶意义太复杂,他不能给夜南峰丝毫胡思乱想的几乎。 同时,沈泠寒也有些愕然,被夜南峰的这一句话弄的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夜南峰会将深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气氛不可抑制的变得尴尬起来。 沈泠寒唇瓣几经蠕动,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坐在了宴商珂的身边,目光看着在他眼中昏睡着的宴商珂,却是对夜南峰说道:“你是宣晋侯的部 下,却不去恪守本分,对朕起了情爱之心,还在朕面前公然表白,是大不敬,放下了大错。” 沈泠寒停顿了几息,继续说道:“可朕念在你有功在身,便免了你的皮肉之苦,但回到帝都时会将你革 职,永不再录用你在朕的身边做贴身护卫。” 沈泠寒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若还想留在朝堂,便去做侍郎,”略顿“至于指婚通政使司副使家的小公 子,朕不强逼迫你。不过回到帝都后朕会安排你们见上一面,至于同不同意与通政使司副使家的小公子成 婚,决定权在你。” 沈泠寒口中再次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起来,出去吧。” 自始至终,沈泠寒都未看夜南峰一眼,并且说完话,他脱了靴子,上了床榻,搂上宴商珂闭上了眼眸, 做出一副与爱人休息的模样。 他知道这样做,对一直为他赴汤蹈火,不惧生死的夜南峰太无情残忍。 但是他不这样做,又能怎么做,他与夜南峰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他不能给夜南峰分毫的希望,这个少年郎有着大好的前途未来,他不能害了他。 若干年之后,他一定能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淡忘了他。 墨南峰红着眼眶望着床榻上将头靠在宴商珂肩膀上,闭着眼眸好似睡去了的沈泠寒,唇瓣蠕动了几下, 终是没有说出话来,最后朝着沈泠寒磕了一个头,起身跑了出去。 夜南峰走后,沈泠寒缓缓睁开眼眸,坐了起来,望去帐篷门口的方向。 “你对朕的好,朕都记在了心中,并且朕也一直想为你做些什么,萧瑾容一直鄙弃你身份低危,你心中 很自卑,但朕一直都感觉你身上有贵气,是高贵的血统,遂朕会在活着的这段时间为你解开身世之谜,让萧 瑾容为自己狗眼看人低而打脸,自愧不如。” 说曹操曹操就到,此刻有侍卫进来禀报,“皇上,丞相在帐篷外,说要见您。” 他来做什么?沈泠寒敛眸。 不过这里是他的帐篷,尤为外面都是侍卫,萧瑾容还负了伤,他并不怕萧瑾容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 “音 ” 侍卫出去后,萧瑾容行了进来,他抬手朝沈泠寒施了一礼,“臣是为之前落马,伤到了皇上而来谢罪 的。” 沈泠寒微微睁大了眼眸,有些诧异。 萧瑾容忽然对沈泠寒恪守君臣礼节让沈泠寒惊讶不已。 同时在心中不由在揣测起萧瑾容忽然改变如此大,是在暗度陈仓,要对他耍什么花样。 床榻上意识清明的宴商珂也迷惑不解,萧瑾容忽然如此改变,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总归不是好意,宴商珂认定。 沈泠寒对萧瑾容晒笑,“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丞相真是让朕受宠若惊呢!” 萧瑾容出奇的没有怼沈泠寒,静默着。 见萧瑾容不说话,沈泠寒也不想再与萧瑾容废话,问道:“丞相既然已经都谢罪完了,就回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说着,沈泠寒看了一眼宴商珂,又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朕要与商珂休息了。” 萧瑾容目光顺着沈泠寒的视线看去宴商珂,“他这样,回到帝都后,你怎么告诉宴老太君?”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沈泠寒。 宴老太君年岁大了,禁不起打击,如今宴商珂形同一个活死人般的终日躺在床榻上。他要如何向宴老太 君开口说。 宴商珂从被盛无锦击落悬崖,他便一直欺瞒着宴老太君。 可是短时间内宴老太君能相信,时间一长他如何能欺瞒的住。 宴老太君将宴家仅剩的一颗独苗交个他,他却让商珂这般。 此刻的沈泠寒满心自责与愧对。 “不如说东边疆蛮族作乱,宴商珂领兵又去平乱了! ”萧瑾容道:“这封公文由我来拟定,寒寒过目后, 送到宴府,如此宴老太君定会相信!” 萧瑾容与沈泠寒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宴老太君是清清楚楚的。 所以萧瑾容能帮助沈泠寒拟这份公文,是宴老太君无法预料的,又因为萧瑾容是丞相,手中有权利,拟 公文也实属正常,遂宴老太君怀疑的可能性大大减少。 到时沈泠寒回帝都再拿着伪造宴商珂笔迹的书信去探望宴老太君,便是天衣无缝了。 但是...... “你为什么要如此帮朕? ”沈泠寒抬眸看着面前的萧瑾容,“可有什么交换条件?” “想对你好。”萧瑾容答的简单利索,但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深情。 一旁宴商珂在心中骂了一句萧瑾容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卖完某憨憨反应过来,自己连同他心爱 的皇上也一同骂了进去,心虚的很想抱着沈泠寒,虔诚的认错。 可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比登天难。 “谢谢你对朕好。”沈泠寒清清冷冷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这几日......”萧瑾容破天荒的说话犹豫了起来,“我们可以像往音那样的过吗?” 沈泠寒“阿”的一声冷笑,“像以往?” 沈泠寒又笑了,但那笑容噙满讽刺,“你的意思是让朕像过去十年间对你掏心挖肺,忠贞不二,对你痴 心绝对,就像......傻子一般的被你玩弄,践踏,最后在朕感觉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人时,毫无犹豫的拿起长 剑,无情绝情的一剑刺死朕,让朕从天堂忽然跌落地狱,望着自己心口滚滚流出的血注,然后心真的如刀绞 一般无法呼吸,悲切又茫然的问向你‘瑾容你为什么这样对朕?’......哈哈哈......” 沈泠寒大笑了起来。 宴商珂知道沈泠寒说的这一席话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上一世的萧瑾容便是如此泯灭人性的做的。 萧瑾容被沈泠寒噙着浓重情绪的话语,惊的错愕住。 他盯着沈泠寒的神色细细审视着。 面前的人眼底通红,蒙上一层水汽,却倔强的不肯落泪,坚毅中却带着无比伤痛,那种伤痛是用言语难 以形容出来的,就像......就像他曾经经历过这些一般。 沈泠寒的这种悲愤,让萧瑾容不可抑制的难受。 “寒寒......”萧瑾容闭上了眼眸,将泪水藏了起来,“我做的这一切也是百般无奈,我很痛苦,我只想与 你和平的相处一段时间,哪怕一日也可以......” “滚! ”沈泠寒厉声打断了萧瑾容的话,“这辈子休想了。” “边城的战事已经了结,就只剩下你和朕的事情了,最后这一段时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萧瑾容缓缓睁开眼眸,望着沈泠寒冷若冰霜的神色几息后,转身离开了帐篷。 一滴清泪从沈泠寒眼中滑落,他闭上了眼眸躺在了宴商珂的身边。 萧瑾容回到自己的帐篷后,拿出了前几日姜氏寄给他的信函,打开一遍又一遍看着里面的内容。 看着看着他仿佛只能看见信纸上几乎没每一行都不可缺少的“报仇”二字。 良久的沉默,萧瑾容忽然抓狂一般的将信函撕碎,像野兽一般的咆哮了起来。 又“暌”的一声,将桌子劈开。 初冬的天气好时犹如春天一般,阳光和煦。 因为萧瑾容受伤的缘故,军营暂时留在边城几日。 但因为战事结束,且又打了胜仗,遂军营中洋溢着喜气,气氛极好。 帐篷中,玄忆认真为武夏更衣。 因为武夏是武将,遂一只都穿窄袖带着护腕的衣袍。 而武夏手腕上银护腕的卡扣有些松了,不好扣。 此刻玄忆因为半晌扣不上护腕,额上鼻头均是泌出了一层薄汗。 小手由于紧张害怕都在微微颤抖着。 头上武夏的目断盯在玄忆因为低头时露出的一截白嫩如玉的皮肤上。 “怕什么? ”武夏浑厚微哑的声音在玄忆头上响起,“我从来没有打骂过你,为何总是这般惧怕我。”就 不能将他当成...... 第一百三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没,没......”玄忆把话说的磕磕巴巴,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武夏叹了一口气,“罢了,我换一个护腕。” 说是,武夏将手臂从玄忆的小手中抽了出来,转身去衣柜寻找另一套护腕。 武夏虽然对玄忆不错,但玄忆莫名的就是惧怕他。 尤其看到武下那双深沉漆黑的眼神再看自己时,便越发的害怕。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墨秋尘的声音,“副将在吗?” “在,进来吧。”武夏手中拿着一套新护腕,转过身来,看向门口。 墨秋尘撩起门帘走了进来,朝玄忆眨了一下左眼,直接将玄忆白皙的小脸眨成了粉扑扑的小苹果色的 了。 武夏瞟了一眼玄忆,旋即问向墨秋尘,“墨兄找我可有何事?” “小事。”说着,墨秋尘走近玄忆的身边,抬手亲昵的擦了擦玄忆鼻尖上的汗珠,旋即握起玄忆的小 手,“把玄忆借我一天,我带他出去玩玩。” 武夏目光盯着墨秋尘一派亲昵的握着玄忆的手上,心里头很是不是滋味。 但武夏到底是副将,考虑的周全,想着在皇上跟前与墨秋尘因为玄忆弄的不愉快不好。 他深呼一口气,压下心头萦绕着怒意。 忍一忍待回到帝都后,他将玄忆领走,离幵墨秋尘就好了。 “墨兄客气了,这种事情无需问我。”说着,武夏看向把小脸埋在鞋尖上的玄忆,“玄忆自己定夺吧!” 像上次一般,墨秋尘垂眸看向身边的玄忆,温声询问道:“小忆可愿与我出去?” 墨秋尘以为玄忆还会像上次那样点头同意,却不成想玄忆把头抬起来看向了武夏,“奴才听凭武将军 的。” 玄忆上次与墨秋尘出去回来后,便隐隐感觉武夏不太高兴。 但玄忆没有想其他的,只是感觉自己身份卑微,一个小侍从却不恪守本分,无规矩的出去玩,所以武夏 生气实属正常。 因为怕主子生气,遂此刻玄忆并没有向上次那般答应墨秋尘。 而武夏这边也没有想到玄忆会像拋球一般,又将决定权利抛回给了他。 “那就去吧! ”武夏道。 墨秋尘没再说话,与玄忆离开了帐篷。 二人直到坐上马车,路程都行驶了一多半,墨秋尘都始终未和玄忆说一句话。人一直沉默不语,也不看 玄忆一眼。 玄忆垂着头抠着自己的指甲,时不时还偷偷看墨秋尘清俊的脸庞几眼,但怕被墨秋尘发现,又马上收回 了视线。 第一百三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玄忆知道墨秋尘不高兴了,还是自己惹的,遂满心自责。 良久后,他抬起眼眸,看向墨求尘,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说道:“墨大哥是我不好。” 话一说完,玄忆马上埋下脸清去,再不敢看墨秋尘了。 此刻玄忆的模样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可怜兮兮的叫人于心不忍。 墨秋尘叹了 一口气,抬手宠溺的摸了摸玄忆的后脑勺,“是不喜欢与我出来玩了吗?” 玄忆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就是喜欢与我出来玩了?” 墨秋尘的话音未落玄忆已经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了。 见此,墨秋尘蹙了起眉宇,“莫非是武夏不想让你出来?” 玄忆摇了头。 墨秋尘有些急了, “那小忆是因为什么这次却犹豫与我出来?” “我是侍从,很卑微,不能乱走,应该恪守自己的职责。”玄真埋着脸,抠着指甲,心里慌慌的。 然,下巴上忽然一凉,是墨秋尘的手指。 墨秋尘将玄忆的小脸抬了起来,“不要自卑,侍从也是人,我们没有觉得你卑微,我和夜南峰把你当成 了是我们的弟弟,连皇上都非常关心你的。” 墨秋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动作有多暖昧,玄忆心中的小鹿在乱撞。 一种莫名的情愫已经蔓延至玄忆的全身。 马车忽然一颠簸,下一刻玄真单薄的小身板便趴在墨秋尘的怀里,樱桃般水润的小唇贴在了墨秋尘的下 巴上。 玄真惊慌失措忙出了墨秋尘的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马车里的气氛莫名的尴尬起来。 墨秋尘神色有些不自然,目光望去了车窗外,“不要紧。” 言毕,二人便谁都没有再吱声了。 而后到了边城的街市,二人下了马车,墨秋尘像上次一般,领着玄忆去了一家酒楼。 同样为玄忆点了慢慢一大桌子的荤菜。墨秋尘上次看出玄忆喜欢吃肉。 然,玄忆却没有像上次那般吃的狼吞虎咽,吃的香了。 墨秋尘疑惑的问道:“这家酒楼的菜品做的不好吃,不合小忆的胃口吗?” 玄忆望着碗中啃了几口的鸡腿,老实回道:“这一段时间就吃肉了,有些腻着了!” “就吃肉了? ”墨秋尘很是意外,军营中即便伙食再好,也不可能顿顿有肉吃,还就吃肉了。 “武将军这一段时间比较喜欢狩猎,野兔,山鸡,野猪,傻狍子打了许多,让小厨房做了后,一部分便 分给我们这些他的侍从吃了。” 说着,玄忆撸起衣袖,给墨秋尘看他的胳膊,“都胖了一圈。” 第一百三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墨秋尘垂下眼眸盯在玄忆白皙的手腕上,“是胖了些。”抬眸又去看玄忆的小脸,“可脸却没有看出来 胖! ”转瞬又道:“那我们换些素食吃。” 旋即墨秋尘唤来小二,又点了两碗清汤面条,结果...... “还要再来一碗吗?”此刻墨秋尘望着被玄忆吃空的第三碗面条问道。 玄忆也为自己食量大而有些难为情,但是...... “再来最后一碗就能吃饱了!”玄忆红着脸颊道。 墨秋尘“哈”的一声笑了,“小忆不要难为情,吃的多身体才能好呢,还能长大个。” 玄忆望着墨秋尘,唇角不由挽上了笑意,温馨又幸福。 真希望与墨大哥永远都在一起。 玄忆吃完第四晚面条后,二人出了酒楼。 墨秋尘带着玄忆去了戏场看戏。 但显然玄忆不喜欢看戏,但为了迎合墨秋尘,一直佯装有兴致的看着,但看了不到半场戏,就打了好几 个瞌睡。 墨秋尘拍了拍玄忆的小脑瓜,“不看了,我们玩其它的去!” 言毕,拉着玄忆的手离开了戏场。 成年男人能玩的东西着实太少,二人在街市上逛了一圈。 在路过一家青楼时,墨秋尘发现玄忆的目光看了一眼青楼上的牌匾。 见此,墨秋尘便停在了青楼的门前,看向玄忆道:“想不想尝一尝女人的味道?” 墨秋尘并不知道玄忆是双性人,尤其是看见玄忆看了一眼青楼上的牌匾,便认为玄忆是春心萌动了。 毕竟男人大多数性取向是直的,喜欢女子。 尤其玄忆的年龄在古代已经是到了可以近女色的年龄了。 墨秋尘感觉带玄忆出来玩,就应该让玄忆高兴痛快了。 墨秋尘虽然不喜欢女子,从不去逛青楼,但他身旁的许多人都喜欢女子,逛青楼。 男人们在一起闲谈时免不了提及一些酒色发面的事情,尤为着重的讲了在青楼中花姐是怎样让他们舒 爽,欲仙欲死的。 玄忆听了 “青楼”二字,脸色登时不好了。 然,墨秋尘还以为玄忆是难为情了。 不待玄忆开口说话,便将人扯了进去,还给玄忆找了两名花姐。 玄忆惊慌失措,朝墨秋尘求道:“墨大哥我不要,我不要......” “小公子不要腼腆害怕嘛! ”一个打扮妖艳的花姐打断了玄忆的话,“你们男人第一次都是这个样子的,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尝到了甜头,以后可都如狼如虎的,恨不能将奴家们吃了呢!” 墨秋尘以为玄忆也如花姐口中说的一般,还朝花姐们叮瞩道:“你们可好生伺候我弟弟了。” 第一百三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说完,墨秋尘打赏了两名花姐每人一锭银子。 玄忆急了,去挣扎,奈何他自小因为营养不良,力气格外的小,直接被两名花姐生拉硬扯的上了二楼, 进了房间。 墨秋尘则是拒绝了来搭讪的花姐,坐在了角落里,一个人饮着酒。 然,墨秋尘方才暍下三杯酒,扯着玄忆上楼的一名花姐便慌慌张张的跑下了楼,直朝墨秋尘奔了过来。 花姐一脸惊慌的对墨秋尘道:“不好了公子,那名小公子要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呀!” “什么? ”墨秋尘扔了手中的酒杯,就往二楼跑去。 会武功的人从二楼跳下去不会有事,但玄忆不会武功,他身体又单薄,细胳膊细腿的,倘若从二楼跳下 去,怕是得被摔骨折,甚至比骨折还要严重。 玄忆是墨秋尘带出来的,玄忆有了闪失,那么他会觉得都是自己的责任,更是感觉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玄 真。 他连他弟弟都没能照顾好,还是男人吗! 墨秋尘飞快的跑到二楼房间门口,一眼就看见骑在二楼窗台上哭的像个泪人的玄忆。 “小忆不要做傻事啊!” 玄忆一看到墨秋尘哭的更委屈了, “墨大哥我没有做傻事,是她们非要扒我裤子,我又弄不过她们,就 只能这样了!” 玄忆哭的直抽噎。 墨秋尘却有些想笑,哄道:“小忆不喜欢找花姐,那我们就离开这里。” 周围已经围观了许多人,开始议论纷纷。 墨秋尘有些尴尬,确定了玄忆还是很听他的话后,快步走到跨坐在窗台上的玄忆近前,直接将玄忆背在 了身后,疾步离开青楼。 此刻玄忆两只小手搂着墨秋尘的脖颈,将还胡着泪水的小脸贴在墨秋尘的后背,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 苦难吃的多的玄忆,很容易便能得到满足了,就像这一刻。 走了一段路程后,墨秋尘感觉自己有必要向玄忆解释一番,遂他将玄忆从身上放了下来。 玄忆非常眷恋不舍被墨秋尘背着的感觉。 墨秋尘抬手为玄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方才在路过那家青楼时,我见小忆看了一眼青楼上的牌 匾,”墨秋尘又补充道:“这两次与小忆在街市上走路,我都没有看到小忆留意哪家店铺了,所以我以为小 忆有了那方面的心思了,便将小忆带进了青楼,找了两名花姐给小忆。” 说到此,墨秋尘叹了一口气,“却不成想是我会错了意。” 玄忆把小脸埋的极低,来掩饰眼中的伤痛。 那个青楼的名字与他被人卖进青楼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 有些事情,东西他越想淡忘掉,却能注意到。 他是双性人,被人视为怪物,但又对他有着浓重的好奇心,把他当成物件一般的想拆卸研究,甚至...... 玄忆眼中不可抑制的漫上泪水,若不是堂哥救了他,他便会在青楼中被那群把他当成怪物,又想探索他 身体的人给强.暴了。 邻家那个男人嗜赌成性,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没有钱,便打上了他的主意,翻墙进来,将他打晕,然后把他卖进了青楼里。 玄忆虽然是双性人,但生的白净俊俏,少年的清纯,是许多嫖.客喜欢的小模样,尤其一些心里变态的, 就喜欢玩弄玄忆这种体质特殊的人。 更有甚者感觉玄忆一个人可以玩出两个人的刺激乐趣,他们觉得把玄忆又能当成女子,又能当成男子, 供给他们消遣,寻求刺激,进去穿梭探寻。 所以玄忆一被卖进青楼中便成了抢手货,有十几个嫖.客向老鸨付了款,他们对玄忆除了淫.欲,更多的 是阴霾变态。 老鸨更是可恶,为了节省时间,想让玄忆接更多的客人,居然让这一群男人一起去糟蹋玄忆。 一进房间,这群犹如畜生的人,便迫不及待的要去扒玄忆的衣裳。 当时玄忆也如今日这般,为了躲避那群变态,要从窗户上跳下去,可那时玄忆是在四楼,掉下去不死也 残,并且等待他的是接连不断的厄运。 还好在危急时刻,玄真赶来救了玄忆,为玄忆赎身,带着他离开的青楼。 委实玄忆的父母是知道他被卖进了青楼的,只是不想再管了,赎身的钱更是不想拿,玄忆走了他们也清 净了。 这一切都被玄真看在眼中,他见不惯,更是同情着他的这个堂弟,尤其堂弟心地善良淳朴。 儿时二人在一起玩耍,玄忆将只有过年时,家人才分给他的一块糖果,留给了玄真吃。 而玄真无论过不过年都不缺少糖果吃,并且是大把大把的,所以从这一次开始玄真就格外护着这个可怜 的堂弟。 玄真将玄忆从青楼中救了出来后,便看清了事实,玄忆要想过的好,就不能留在这个对他恶意满满的环 境。 遂玄真将玄忆领走了,带回了军营,让他过上了全新的不被人歧视的生活。 堂哥!玄忆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字。 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当时玄忆听到玄真殉职时,直接晕了过去。 这么多年来玄真是唯一一个在知道他是双性人后,还善待他的人,虽然是堂哥,但不知道要比同父同母 的哥哥们对他好上多少倍。 两人曾经在一起聊天时,玄真是有在玄忆面前提及过墨秋尘和夜南峰的,尤其是墨秋尘。 当时他对玄忆真假参半的说道:“我们这些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死了,我若死了,就没 有人护着你了,到时你就去找墨秋尘,我有在他们面前提及过你,他人不错会照顾你的,他若是能喜欢你, 就太好了,那你便与他在一起,也算是为我完成了心愿!” 玄忆是双性人,哪里敢去想婚姻的事情,一个人不被人看成是怪物就好了。 玄忆的性格内向,人虽然弱小,但从不去寻求依赖,以至于玄真死后,他也没有以玄真堂弟的名义去寻 求墨秋尘的袒护。 “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此刻墨秋尘开口,“是我错了 ......” “墨大哥没有错!”玄忆忙摇头道:“是我不争气,怕,怕......怕女人!” 墨秋尘“哈”的一声笑了,抬手揉了揉玄忆的小脑瓜,调侃道:“不会有人给你讲过女人是老虎的故事 吧,将我们的小忆给吓到了,然后小忆从此就惧怕上了女人。” 玄忆埋头抠着手指,还真有人给玄忆讲过‘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的故事。是玄真开玩 笑时给玄忆讲的,但玄忆并有相信。 玄忆说怕女人,委实就是为自己不喜欢女子找借口。 还有一点,刚刚他怕青楼中的妓.女发现他是双性人了,那样墨秋尘也就会发现他双性人的秘密。 玄忆很喜欢与墨秋尘相处的感觉,留恋着墨秋尘,所以非常恐惧墨秋尘知道他是双性人之后疏远他,甚 至也会将他当成了怪物。 此刻玄忆又像一个小闷葫芦似的不吱声了。 玄忆生的娇俏怜人,怎么瞧着都惹人喜欢,尤其他是玄真的弟弟。遂墨秋尘格外关爱着玄忆。 他能感觉玄忆很喜欢被他背着,遂他曲起膝盖,对玄忆做出了一个背人的姿势,“小忆上来啊!” 因为背对着玄忆,墨秋尘看不到玄忆此刻无比甜蜜兴奋小表情。 玄忆幸福的之裹嘴唇,旋即伸出一双白皙的小手搂上了墨秋尘的脖子。 墨秋尘托起玄忆的小屁股起步走了起来。 “还剩下许多时间回军营,小忆想做什么去?” “听墨大哥的。”玄忆像小绵羊似的趴在墨秋尘的后背上。 “找个地方我教习小忆武功,练习完武功,忆小猪怕是又饿了,然后我们去吃饭。” 被墨秋尘调侃是小猪,脸皮薄的玄忆将一张通红的小脸,埋进了墨求尘的后背上。 感受着身后玄忆呼进他衣裳里的温热气息,墨秋尘知道玄忆被自己说的难为情,然后将小脸埋在他的后 d匕 目〇 墨秋尘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小忆着实太单纯了! “吃完饭时间就差不多了,到时我们回军营。” 玄忆在墨秋尘身后微微点了下头,但心中已经开始恋恋不舍了。 城中有储备粮库,那里比较空旷,适合墨秋尘教习玄忆武功。 遂墨秋尘背着玄忆去了粮库。 到了粮库前,墨秋尘拿出了皇上亲卫令牌。 见此,把守粮库的官兵忙打开了大门,墨秋尘背着玄忆进入了粮库。 玄忆探着小脑瓜瞧着墨秋尘手中的那块令牌,感觉那块令牌权利不是一般的大。 此刻墨秋尘微微一侧脸就能看到玄忆探过来的小脸,不由好笑,旋即将人放了下来,把令牌塞进玄忆手 中,要让玄忆看个够。 6/7 66.05% 12:13 第一百三十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这块令牌,连大臣见了都要听命与我,是皇上身边最高护卫的象征,我、玄真、夜南峰三人,皇上每 人赐了一块,有它在手,出入城门关卡,都不会有人敢阻挠。” 玄忆在手中看了一会,便还给了墨秋尘。 墨秋尘却又塞给了玄忆,“给你了!” 什么!玄忆眼睛瞪成了铜铃大,惊慌失措的急忙赛回了墨秋尘衣兜中。 一个劲的摇头。 见此,墨秋尘捧住了玄忆的小脸,制止住了他摇头。 他叹笑,“再摇头就把脑袋瓜从脖子上摇掉了!” 墨秋尘捧着玄忆青涩俊秀的小脸,“这块令牌小忆收着吧! ”略顿“就当为你堂兄玄真收着。” 原来墨秋尘手中的令牌是玄真的。 皇上身边亲信一但因公殉职,亦或是调走等,都会将这块令牌收回。 玄真死后,墨秋尘本是将玄真的令牌上交给沈泠寒。 然,沈泠寒并没有收。 玄真死前沈泠寒将玄真对墨秋尘的深情看在眼中,尤其是玄真与墨秋尘最后一番的对话,对沈泠寒触动 颇泳。 遂沈泠寒并没有收回玄真的令牌,留给了墨秋尘。 而玄忆是玄真的弟弟,人又善良单纯,墨秋尘放心将这块令牌给玄忆。 此刻,墨秋尘松了捧着玄忆小脸的手。 再一次将令牌放到了玄忆的手中,然后大手包裹着小手,让玄忆将令牌握着了手中,感受着令牌的主人 依旧活着,就站在他的面前。 墨秋尘将玄忆拥入了怀中,闭上了眼睛,睫毛上挂着眼泪:玄真我好想你! 墨秋尘紧紧搂着玄忆,心中却喃喃念着玄真的名字。 玄忆只是乖顺着被墨秋尘搂着,静静的不发一言。 第一百三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半晌,墨秋尘松开了玄忆。 抬手为玄忆整理着被他搂乱了的衣襟。 夜南峰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尬尴,道:“走,去那边空地,我教习小忆武功。” 玄真听话的跟着墨秋尘去了那边的空地。 但他心里很明白刚刚墨秋尘是把他当成了玄真。 随后二人来到空地,墨秋尘开始教习玄忆武功。 今日玄忆学的有些心不在焉,没有上一次认真,还屡屡出错。 做为不认真学习的惩罚,墨秋尘捏了三次玄忆的鼻头,揉了五次玄忆的发髻,硬是将玄忆绾的规规整整 的丸子发髻揉成了鸟窝。 “又错了。”墨秋尘道。 他看了看玄忆被他捏的通红的小鼻头,和揉的乱蓬蓬的发髻。 然后大手掌冲着玄忆的小屁.股抓了一把,作为对玄忆缕教不改的惩罚。 收回手的墨秋尘忽然暗自感叹了一句“看着他淡薄清瘦,但小屁.股上肉还挺多的!” 无论墨秋尘怎么弄玄忆,玄忆都乖顺的受着,以至于墨秋尘越发的得寸进尺起来。 即便玄忆没有练错招式,他也污蔑玄忆练错了,伸出大手无情的在玄忆的小屁.股上抓着,感受着那弹 弹软软的触感。 玄忆屁.股被墨秋尘捏着火烧火燎的也不做声,静静的,就像一只毫无抵抗能力的小绵羊。 “墨大哥,我不能再练习了。” 墨秋尘微微一愣,脱口问向玄忆,“是因为我总惩罚你吗?” “不是。”玄忆脸颊微红,不敢看去看墨秋尘,掩饰着眼中的羞涩。 旋即他抬眸看去天色,“时间不早了。” 快乐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太快。墨秋尘没留意到现在已经太阳西沉了。 目光看去正在望着天色的玄忆,夕阳的余晖倾洒在玄忆精致小脸上,就像是镀了一层莹莹的金色光晕, 让他俊俏的容颜愈发的明艳动人。柔软的青丝长发也宛如被染成了金色的光晕,夕阳与玄忆完美的搭配,形 成一副美好的景象。 墨秋尘双眸一瞬不瞬的望着玄忆,但脑中却是拂过与玄忆容貌酷似的玄真。 曾经他们也在夕阳下习武,嬉戏打闹。 墨秋尘眼中蒙上了一层水光。 当时他也是对玄真动手动脚,但那时的他对玄真并没有那种心思。 只是他这个人手欠,爱撩人玩,却不成想将玄真撩出了感觉,心悦上了他,并且一直都在明里暗里的向 第一百三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表明心意。 可他却一直在无情的拒接着他。 他自负的认为自己对玄真没有那种感情,只是单纯的兄弟情,直到永远的失去了,才幡然醒悟,原来自 己已经在不知道不觉中深深的爱上了玄真! 玄真我爱你,你在天上能听见吗?我爱你,我爱你,我不想你离开我,想拥有你,我想要你一辈子,我 想...... 此刻玄忆正望着天边两朵相连着,好似在牵着手结伴同行的云朵发呆。 陡然后脑被大手扣出。 还不待玄忆反应过来时,炽热的唇瓣狠狠的啃吻上了他的唇,炙热而生涩,噙着浓烈的爱意。 玄忆被这个激烈的长吻亲的头晕目眩,身体发软,脚跟更是无力站稳,身体欲倒,却及时被一只大手托 住,紧紧箍住。 墨秋尘从玄忆被他啃吻的好似要滴出血来的唇瓣离开,嗓音沙哑的呢喃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 你,不要离开我。” 墨秋尘舔舐厮磨起了玄忆微凸的喉结。 玄忆被迫仰着头,一张被墨秋尘吻的艳丽的小嘴张开大口大口的换气。 刚刚墨秋尘的那个吻激烈而又漫长,让从未亲吻过,不懂换气的玄忆有种马上要窒息的感觉。 同时玄忆心中也很清楚此刻对他做着亲密动作,以及方才那一番的浓情蜜语都不是对他。 有温热滴落到了玄忆的颈项的皮肤上。玄忆神色微微一滞。 那是眼泪,是墨大哥的眼泪。 因为太想念堂哥了,所以墨大哥哭了。 玄忆心中酸涩起来,如果可以,他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堂哥的命,让堂哥和墨大哥能幸福甜蜜的在一 起。 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墨秋尘一边吃痴狂对玄忆亲密着,一边喃喃说着。 玄忆咬了咬下唇,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此刻墨秋尘的情绪显得的有些冲动。 欲望也无法克制。 他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撩起玄忆的袍摆,摸上玄忆的裤腰,想要伸进去...... 玄忆猛然打了一个寒颤,仓惶的急忙推开了墨秋尘。 玄忆在墨秋尘面前一直都乖顺的像一只小绵羊,尤其刚刚墨秋尘的那一番与玄忆亲密,玄忆也是任凭墨 秋尘予求予取,遂墨秋尘对玄忆丝毫无防备,所以玄忆这一推让他猝不及防,脚跟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玄忆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把墨秋尘推倒在地上。 人惊慌失措的急忙去搀扶墨秋尘,神色还十分歉意自责的道:“墨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墨秋尘没有用玄忆搀扶,兀自站了起来,与玄忆拉幵一段距离,“是我轻薄 了你。” 说着,看了一眼天色,淡淡说道:“我们回去吧。”唇角扯出一抹歉意,“不能带小忆去吃东西了。” 说罢,墨秋尘转身起步先走了,没了对玄忆的热忱亲切,有的只是疏离。 玄忆眼中泪光闪烁,无助又茫然。 见墨秋尘走远了,忙跟了上去。 此刻墨秋尘心中五味陈杂,他总是克制不住的将玄忆当成玄真了。 又情难自控的将玄忆当成玄真去亲密。 更是明知道方才是自己对不起玄忆,却还在气他。 没有来头,就是气他。 墨秋尘知道自己很自私。他不配与善良纯真的玄忆相处。 越是如此想,墨秋尘的步伐越是走的快。 习武之人一旦疾步走起来,快的都脚底生风,又岂能是丝毫武功都没有,柔弱的玄真能跟的上的。 心情复杂的走了一段路程后,墨秋尘这才反应过来,身旁过于安静。 虽然小忆少言寡语,是一个小闷葫芦,但怎么连个脚步声都没有? 墨秋尘猛然转身,身旁却空空如也,身后也是不见人影。 “人去哪里了? ”墨秋尘皱起眉头,急了起来,旋即人快步原路折了回去。 快步走了几步,墨秋尘便奔跑了起来。 跑了一段路程后,终于看到了远处正坐在地上的小身影。 “这是怎的了? ”墨秋尘气喘盱盱的来到玄忆面前,望着坐在地上的玄忆。 玄忆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诺诺的答道:“脚脖崴了一下。”忙又道:“没事的,我可以走。” 墨秋尘走路太快,甩下了玄忆很远的一段路程,玄忆又不敢喚住他,只能拼劲的跑着去追墨秋尘,孰料 路面坑洼不平,他又着急,便崴了脚。 墨秋尘没说话,蹲下身子,伸手撸开玄忆的库管,映入眼中的是玄忆又红又肿的小脚脖。 可见玄忆这一下崴的不轻。 墨秋尘心疼的一把将玄忆搂进了怀中,“是墨大哥不好,欺负了小忆,还生小忆的气,更对不起玄 真!” “不怪墨大哥,是我没用,连走路都走不好。”玄忆急忙道。 他顿了顿又道:“墨大哥很照顾我,陪着我出来玩,还给我买好多好吃的,没有对不起堂哥。” 墨秋尘脸颊在玄忆的耳朵上蹭着,“小傻忆你真的很容易被骗! ”说着,墨秋尘松开玄忆,低下头去看 玄忆红成了苹果的小脸蛋,“告诉墨大哥,你是不是对我动情,心悦上我了?” 墨秋尘的话语问出后,玄忆的小脸更红了,简直要滴出血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把小脸埋的很低,摇了头,但忙又点头,然后又点头,摇头,在摇头和点头之间犹疑不定着。 墨秋尘好笑,伸出手捏起玄忆尖俏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让玄忆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小忆一下点头, 又一下摇头的,这到底是心悦墨大哥,还是不心悦啊!” 玄忆闷了半晌,摇了头,“我不知道。”马上又道:“我......我也不敢心悦墨大哥!” “不知道?不敢心悦? ”墨秋尘重复着这句话。 刚刚墨秋尘问了玄忆爱不爱他,便已经确定了玄忆对他有心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墨秋尘与玄忆的相 处中自然感觉出来,尤其是今日玄忆的种种表现。 而玄真天性单纯善良,情感生活犹如一张白纸,没有爱过,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墨秋尘。 玄真这种自小在孤独,被歧视,严重缺爱中长大的小少年,对忽然走近他生活,关怀他,宠溺他的墨秋 尘是没有抵抗力的,很容易便会对墨秋尘动情了。 虽然武夏也对玄忆很好,但他却没有喜欢上武夏,那是因为有内在因素和外在相结合的原因。 内在因素是先入为主,玄忆还没有见到墨秋尘时,便在玄真口中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下墨秋尘,知道墨 秋尘是个好人,还有三岁一代沟,墨秋尘只比玄忆大了两岁多,人又生的俊美,清风霁月的外表,随和潇 洒,好相处。 而武夏,玄真并有在玄忆面前提及过这个人,玄忆对这个人豪无印象,尤为是武夏比玄忆要大了十二 岁,可不只是三岁一代沟的事情了。 人高大的形同一座门神般,也没有什么颜值,最重要的因为常年征战在战场上,身上的戾气特别重,又 总是一副深沉严肃,让玄忆只管害怕畏惧了,还哪里有心思想别的去。 所以也就是说墨秋尘是天时地利人和,比武夏走幸运点。 此刻墨秋尘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玄忆口出回答他的‘不知道’三个字,而是放在了‘我不敢心悦墨大哥’这 几个字上。 他捋了捋玄忆额前的碎发,温柔的问向玄忆,“小忆为何要说不敢心悦我?” 玄忆下意识的想埋下脸去,下巴却被墨秋尘一只捏着,“我配不上墨大哥,我很卑贱......”玄忆清澈的水 杏凤眸迎上一层泪水,在内心痛苦的挣扎着,声音都跟着颤抖,“我,我,我是......” “我知道小忆是感觉自己身为卑微,只是一个小侍从。”墨秋尘将玄忆揽进怀里,“看我不在乎这些。” 玄忆已经到了嗓子眼中的那三个字“双性人”,被墨秋尘打断了。 墨秋尘以为玄忆自卑的原因出自于他侍从的身份。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玄忆感觉自己应该把这个秘密告诉墨秋尘。 此刻玄忆起唇方要说出,却听墨秋尘道:“我们在一起吧,我也挺喜欢你的,在一起了,我也好照顾你 些。” 墨秋尘的话音说出了半晌,都不见怀里的人做声。 遂墨秋尘低头看去,这一看才知道怀里的小人儿已经快要哭化了。 此刻就见玄忆窝在墨秋尘怀里,紧紧捂着嘴,无声的哭着。 他为什么如此哭?墨秋尘有些懵然了,“难道小忆不想与我在一起吗?” 玄忆忙摇头,“不是,只是太感动,太幸福,太高兴了!” “小傻帽!”墨秋尘宠溺的在玄忆额头上吻了一口,“怎么就不保留些呐!把自己的心声全部袒露在了我 面前!” 袒露!玄忆心一惊,他知道恋人好像到一定时候,都会睡觉,可是他...... “墨大哥我......” “小忆,”墨秋尘忽然说道,打断了玄忆的话,他犹豫了一刻,神色有些歉意的对玄忆道:“玄真方才去 世没有多长时间,我便与你,也就是玄真的堂弟好上了,一定会生出许多流言蜚语,我也接受不得自己这般 薄情寡义,更感觉自己是借着你是玄真堂弟的名义照顾你,然后将你哄骗到了手,所以......” 墨秋尘再次迟疑住。 玄忆则是静静等着墨秋尘要说的话语。 无论墨秋尘提出什么要求,一向乖顺,心地善良的玄忆都会无条件的答应,这一点墨秋尘也是知道了。 但当墨秋尘将玄忆当成了玄真要与人相好,玄忆妥妥的成了玄真替身时,墨秋尘对玄忆便有歉疚了,尤 为他得寸进尺的要玄忆当他的底下恋人,不想公开,更是感觉自己愧对玄忆了。 见墨求尘半晌不说话,玄忆幵了口,他道:“我不会将墨大哥与我在一起的事情,告知别人,我会一直 保守着这个秘密。” 显然玄忆是猜到了墨秋尘的心中所想。 因为玄忆是双性人,这件事一直让玄忆卑微入骨。 即便墨秋尘主动说与他说相恋的事,玄忆也是患得患失,感觉墨秋尘说不上哪时便会离开他。 “委屈小忆了。”墨秋尘再次拥住了玄忆,低下头想去亲吻玄忆润泽稚嫩的唇瓣,做一些恋人之间应该 做的亲密事情,却想起之前被玄忆拒绝,忽然推开的事情,便止住了,没有去做。 墨秋尘感觉玄忆毕竟什么都是初次,性格又内向腼腆,是难为情,来日方长,他会慢慢攻略这个小东西 的。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天色不早了,他与小忆的地下恋情不能被人发现了。 “我们回军营吧。”墨秋尘道。 因为玄忆脚腕伤到了,遂墨秋尘再次背着玄忆走路。 玄忆趴在墨秋尘的后背上,搂着墨秋尘的脖子,将脸颊贴在了墨秋尘的肩背上,无比留恋着这一刻的幸 福。 玄忆声音又轻又柔,好似喃喃自语的说,“墨大哥你能不抛弃我吗!” 这一句话体现了玄忆对二人相恋的卑微入骨。 对与夜南峰的这段感情是如何的小心翼翼,生怕这种幸福只是眨眼之间就会消失掉。 明知道自己只能是墨秋尘眼中的替身,也非常幸福,用生命去珍愔。 墨秋尘没有多想玄忆的话,随口调侃道:“小忆若是不听话,我便不要小忆了!” “我听话,我什么都听墨大哥的。”墨秋尘的话音未落,玄忆急切的已经说完了口中的话。 没有人不喜欢温顺听话的小绵羊,可以任其左右摆布。 第一百三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墨秋尘托着玄忆小屁.股的手,不老实的摸摸捏捏着。 隔着衣裳,墨秋尘是如何都发现不到玄忆身体的异样。 遂玄忆也就放下心了,听话的任由大手在屁.股上胡作非为着。 不过小脸已经是一片绯红。 总算熬到了马车上,玄忆满将屁.股藏了起来,紧紧的坐在车垫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隔着一层布帘,就是车夫,所以墨秋尘不再对玄忆动手动脚。 玄忆也明白墨秋尘是怕被车夫发现了端倪,遂不再与他亲昵。 这样也好,玄忆生怕墨秋尘对他暖昧,脱他裤子,发现他是双性人的事情。 玄忆此刻的内心非常的矛盾,一边想告诉墨秋尘他是双性人的事。一边又非常害怕墨秋尘知道他是双性 人了。 之前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却又被墨秋尘的话语中途打断了。 像玄忆这种一直在卑微与怯懦中长大的人,能鼓起勇气,要说出他那羞耻的秘密,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情。 煎熬,挣扎,自己与自己较量。 “墨大哥我......” 墨秋尘将手指抵在唇瓣上,做了一个禁语的手势。 玄忆忙闭了嘴。 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不敢发出一个响动来。 墨秋尘也感觉自己忽然变得神经质起来,二人没有在一起做恋人的时候,他在马车中还逗弄小忆,随意 的说话,没有丝毫顾忌。 可此刻却像做了贼一般的,左顾右盼起来。 还莫名的心虚。 墨秋尘吐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的想东想西着。 玄忆则是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窝在犄角旮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此刻,墨秋尘目光落在了玄忆凌乱的发髻上,身体挪了过去,打开了玄忆的发髻,用手指梳理着玄忆凌 乱的长发,旋即为玄忆重新绾了一个丸子形发髻。 仔细看了看,嗯,不乱了。 玄忆则是老老实实让墨秋尘摆弄。 墨秋尘又看去玄忆的脖颈,懊悔自己太不知道小心,居然弄上了痕迹! 还好玄忆的衣领比较高,墨秋尘将玄忆的领子立了立,唇瓣凑近玄忆耳边,将声音压着极低极低的说 道:“这几天你都穿高领的衣裳。” 玄忆乖顺的点头。 第一百三十一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墨秋尘垂眸望去玄忆小巧的耳朵,忍不住含住,吸.吮了起来。 耳朵是最敏感的地方,玄忆忍不住嘴中发出细碎的声音,却马上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 玄忆越是听话乖顺,墨秋尘却越想欺负他。 因为怕在玄忆耳朵上也留下痕迹,遂墨秋尘不敢力道太重,大舌在玄忆的耳窝内舔舐钻.弄。 另一手在玄真的屁.股上掐捏着。 临近军营时,墨秋尘松开了玄忆,为玄忆整理衣裳。 玄忆红着眼角,俨然是被墨秋尘手上的力道给弄痛了。 臀部被衣裳遮着,谁也看不到,遂墨秋尘便没有顾虑,用出了能让他舒爽的力道。 而玄忆乖顺听话,无论墨秋尘弄的他有多疼,都晈紧牙关挺着。 “下次我轻些。”墨秋尘覆在玄忆的耳边说道。 玄忆脸色绯红,但心却一直提着。 随后二人下了马车,玄忆的脚腕好了许多,自己可以坚持走路。 二人为了避嫌,墨秋尘便没有抱着玄忆。 将玄忆送到帐篷前,“过几日我还会来找小忆玩。” 说着,墨秋尘拿出两片金叶子,要给玄忆做零花钱,但被玄忆给拒绝了,他道:“墨大哥上次给的我还 没有花呢,武将军给我发薪俸了。”又补了一句“很多。” 武夏对玄忆说的话,玄忆还记得,武夏不让他要墨秋尘的钱。 墨秋尘怕二人在一起久了,便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玄忆看着墨秋尘的身影消失,方才转身向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因为有上次的事情,玄忆点上蜡烛便看去桌旁。 果然武夏就坐在桌旁等着玄忆回来。 “武将军! ”玄忆低眉顺眼恭敬道。 武夏轻“嗯”了声,“你们去哪里了?都做什么了?” 虽然与上次是同样的问题,但玄忆的心境却不一样了。 此刻,玄忆袖管中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后背也泌出了一层冷汗。 第一百三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此刻,玄忆袖管中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后背也泌出了一层冷汗。 “去了酒楼吃饭,然后又去戏场看戏,戏曲名是《好男人志在四方》,看完戏逛了一会街,最后墨首领 教习我练武了。” “在哪里教习的你武功?” “粮库。” “只是练武了吗?” “是。”玄忆紧张的眼睛都红了。 如此岂能逃过武夏的眼底,“你撒谎了!” “没,没......有。”玄忆已经快哭出来了。 武夏浑身散发的压迫感,让玄忆感觉胆寒的要窒息了一般。 “出去两趟,居然学会撒谎了!”武夏深沉的冷笑一声,起身朝玄忆走来。 玄忆被吓的本能的连连后退,因为脚腕上有伤,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又忙跪在了武夏面前,哭了起来,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刚刚武夏已经便注意到了玄忆的一只腿不对劲了,这会人又跌倒了。 遂忙半蹲在了玄忆的身边,去看那只腿。 武夏一撸起来玄忆的库管,便看到他又红又肿的脚腕,“这是怎么弄的?” 还不待玄忆说话,武夏眼尖的又看到了玄忆脖颈上露出的一块痕迹来。 他抬起手,粗糙的手指拨开玄忆的两片领子,看到玄忆喉咙和颈侧露出的痕迹,眉宇深深锁了起来,似 有怒气在萦绕。 武夏是过来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被人暖昧的啃吻出来的痕迹。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武夏的声音很凶,玄忆被吓的已经只会哭了。 尤其墨秋尘叮瞩过玄忆,不要公开他们相恋的事情。 遂玄忆只能彷徨无助的一个人顶着。 与此同时,武夏也是非常气愤,想去找墨秋尘将玄忆脖颈上的痕迹弄清楚。 玄忆已经被皇上赐给了他,就是他的人了,不是外人可以能动的。 武夏欲要起身去找墨秋尘算账,玄忆却忽然眩晕倒在了他怀里。 像是出于本能,武夏搂住了怀里单薄的小身体,紧接着武夏一愣,脱口说道“身上哪里来的这般刺鼻的 胭脂味道?” 说着,眼神凝滞一刻,“你去了青楼?” 第一百三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武夏虽然没有去过青楼,但身边的人有不少去,每每他们回来,身上都会带回来比玄忆身上还要浓烈上 许多的刺鼻胭脂味道。 玄忆忙从武夏怀里出来,卑微而又恭顺的跪在武夏面前,点头回答道:“去了。” “是墨秋尘带你去的? ”武夏问的很急“把经过都一一讲出来。”着重道:“要详细。” 玄忆依然点头,老实回答:“奴才与墨首领从戏场出来后,路过一家青楼时,奴才无意间瞟了一眼青楼 的牌匾,然后墨首领会错了意,以为奴才想......”说到此,玄忆抬眸偷偷看了一眼武夏,却对上武夏的眼 眸,忙垂下了眼眸。 武夏知道玄忆是难为情在他面前说出“以为我想找妓.女”几个字,毕竟玄忆还是一个小少年,对这种事 情处在羞涩期。 武夏清了清嗓子,“说你二人进了青楼之后的事情。” 虽然武夏已经替玄忆省略了一段,可是青楼中的事情,对于玄忆来说都是羞涩的。 此刻玄记脸色已经通红,硬着头皮讲述着。 “墨首领为奴才找了...两名青楼女子,然后奴才力气小,拗不过她们,被她们生拉硬扯的上了二楼,一 上楼她们就开始动手动脚的了,奴才情急之下冲去了窗户......” “你从二楼跳了下去,结果将脚腕摔成了这样! ”武夏自动补脑的打断了玄忆的话,“而你脖颈是被那两 名妓.女弄成那般的。” 玄忆有些错愕,但马上点了点头,可心内心却是一片心虚,与浓重的罪恶感。 玄忆长这么大还从没有扯过谎。 武夏神色缓和了不少。原来是他太敏感了。两人根本没有背着他找做出那种事情来。 武夏放下心来。 墨秋尘居然能带玄忆去青楼,还一连找了两名妓.女去伺候玄忆,便是对他的玄忆没有觊觎之心。 墨秋尘这一段时间接触玄忆,看来只是因为玄忆是玄真的弟弟,单纯性的想照顾他而已。 都是自己多虑了。 武夏心情像是豁然开朗了起来。 对二人去粮仓的事情,也感觉没必要追究再问下去了。 不过虽然如此想着,但武夏还是决定派人去青楼打探一番,来个彻底的放心,以后便不用再顾虑墨秋尘 来找玄忆了。 此刻,武将将玄忆抱了起来,要将玄忆送到床榻上。 玄忆惊慌失措的忙道:“不劳烦武将军了,奴才自己能走路的。” “好生把伤势养好了,才能不耽误工作了,一会我吩咐人去将御医请来,看你摔没摔出内伤来。” 玄忆知道武夏是在关心他。 他不是木头疼,他可以感觉到武将军把他当成弟弟一般的照顾。 可是他就是怕武将军,武将军每每看他的神色,就让他莫名的害怕,不是因为平素里的那种卑微怯懦之 第一百三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感,是另一种感觉,他不是该如何形容。 此刻玄忆道:“没事的,不严重。” “病都是大夫看的,你怎么能懂呢!”武夏将玄忆轻轻放到了床榻上,旋即转身走向门口,去吩咐侍卫 请御医了。 玄忆望着那抹高大健硕的身影离开帐篷,眼中全是自责。 原来欺骗人,心会这么难受。 “武将军对比起,请你原谅我。” 而后御医过来为玄忆诊看了一番,人并没有内伤,脚腕上的伤也不重,修养几天便能好。 御医为玄忆诊完走后没多久,一名侍从端着一碗热汤面行了进来,给玄忆吃。 原来武夏抱着玄忆的时候,已经听到了玄忆胃饿的咕嚕噜响了,也明白过来玄忆而前眩晕倒在他怀里也 是因为被饿的。 可玄忆回来的晚,军营厨房已经没有吃食,厨师们休息的休息,出去的出去,没有人做餐食,武夏便用 仅剩下的食料,亲手为玄忆做了一碗热汤面。 玄忆早早便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知将这碗热汤面吃的有多香,连碗里的汤水都暍的一滴不剩。 他虽然不知道这碗热汤面是武夏亲手为他做的,但他却是知道这碗他汤面是武夏给他的。 吃完面,玄忆身体都热乎乎的,很舒爽,在被窝儿里不小一会便睡着了。 沈泠寒为宴商珂擦完了身体后,吩咐侍从将水盆端了出去。 宴商珂因为一直躺在床榻上昏睡着,所以必须要为他按摩身体,免得肌肉萎缩,亦或是溃烂等。 遂沈泠寒没有马上为宴商珂穿衣裳,开始为宴商珂按摩起了身体。 按了一会,沈泠寒微微一愣,旋即笑了。 此刻他目光看去已经昂首挺胸的小宴商珂,忍俊不禁。 修长白皙的手指还去...... 自言自语般的调侃道:“我们男人就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无论是清醒,还是睡着,有欲望,还是没有欲 望,只要一碰,就站了起来。” 看似昏睡,但意识清明的宴商珂被沈泠寒的调戏,有些难为情了。 可是沈泠寒就是骨子里透着风骚的帝王。 他轻轻抚.弄了几下后,又握在了手中,凤眸潋滟生姿,透着淫魅,“这里也需要按摩,让他健康茁 壮。” 现在宴商珂的感知与以往一样,很敏感,沈泠寒握着那里的手,就像电弧似的,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酥酥麻麻的舒爽。 沈泠寒为宴商珂按摩了一会后,便埋下头去。 温热的口腔,灵巧的舌尖,让宴商珂每一个毛孔舒爽到战栗。 第一百三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感受到了宴商珂在不断攀升的体温,人也变得兴奋起来,他声音沙哑,染着浓浓的欲望,“商珂 在回应朕呢!” 沈泠寒本就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欲望又是很强烈的一个人。 十年间他的身体已经被萧瑾容调.教,玩.弄的极为敏感。 又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与宴商珂承欢解欲,这会被面前精壮雄浑的小男人的身体勾引的像是已经熟透的蜜 果,只需轻轻一碰,汁水便流淌出来。 沈泠寒将自己的衣衫退的干干净净。 整个人就像一个剥了壳的鸡蛋,白滑水润。 因为宴商珂现在是昏迷着,不能配合沈泠寒,遂沈泠寒只能坐在他的身上去。 但沈泠寒却没有急于让两个人二合一了。 而是坐在宴商珂的身上,将二人的攥在了一起。 去引诱的最鼎盛的欲望洪潮,让二人都达到巅峰的快.感。 沈泠寒在二人之间的房事上一直都很骚很浪。 以往在宴商珂面前,多少还是有些收敛的。 毕竟他比宴商珂大上五岁,尤为宴商珂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郎。 沈泠寒心中还是有着老牛吃了草的放不开。 可这会因为宴商珂的昏迷,人已经全然放幵。 此刻沈泠寒凤眸里是迷离的雾气,被欲望占满,微张的唇瓣喘息着。 “商珂,朕已经很滑很润了,要不要进去?” 沈泠寒呼出的气息炽热,性感的红唇中一直都在吐着淫.靡放浪的话语。 还握着宴商珂的一只手,摸去了自己的...... 宴商珂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对沈泠寒的引诱是渴望,是羞然,又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沈泠寒依然在宴商珂耳旁轻声软语的说着狐媚惑人的话语。 宴商珂被勾引的已经硬烫难耐。 沈泠寒像是能体会到他的难耐一般,缓缓将宴商珂送了进去。 白日宣淫。 汁水飞溅。 放浪淫.荡。 自那日在沈泠寒面前袒露心声之后,夜南峰便一直不敢在沈泠寒前面出现,但心中却无时无刻不被沈泠 寒占满着。 此刻,他坐在床榻上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剑谱。 第一百三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思绪却忧愁着回到帝都后要被沈泠寒调走的事情。 他不想离幵皇上身边,他也不能离开皇上身边。 少帅不知道何时醒来,那里还有一个对皇上虎视眈眈的萧瑾容,他要留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 尤其到了关键时刻,他还可以救皇上的命。 可是他要如何才能留在皇上身边? 这个问题把夜南峰困扰住。 不由叹了一口气。 “这么一会你都叹了好几口气了! ”一旁的的墨秋尘道。 玄真死了后,墨秋尘和夜南峰便一直住在一个帐篷中。 二人与盛无锦打完仗回来,沈泠寒便一直放了他们的假。 清晨用完早餐后二人就各怀心事的在自己的床榻上思虑着事情。 闻言,夜南峰看去对面床榻上的墨秋尘,问道:“今日怎么没去找玄忆逛街去?” “他是玄真的堂弟,我那是照顾他,可不是逛街。”,墨秋尘心中一虚,道。 墨秋尘一直过不了自己心中的坎__将玄真的堂弟玄忆照顾到了手,成为了自己的底下情人。 夜南峰瞥了一眼墨秋尘没有再做声了。 他拿起一块床边茶几上沈泠寒赏赐给他二人糕点,晈了一口吃着。 墨秋尘望着茶几上的糕点,忽然想起昨晚回来的匆忙,玄忆都没有吃晚饭。 也不知到他回来吃没吃到晚饭?身边还有没有零食填饱肚子? 他那么能吃,一晚上若是什么都没有吃,一定是饿坏了! 想着,墨秋尘找来一个牛皮纸袋,将茶几上的糕点一股脑都倒进了牛皮袋中。 一旁的夜南峰微微一愣,随即问道:“你做什么呢?” 墨秋尘将牛皮纸袋系好,“这糕点很好吃,玄忆一定喜欢吃,我给他送去。” 他去给自己的内弟送零食,应该不会被怀疑吧! 夜南峰感觉好笑,调侃道:“你这是霸食,这是今晨皇上赏赐给咱们二人的糕点,我刚吃了一块,你却 都打包要给你的小情人送去。” “你说话可要注意言辞啊!”墨秋尘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炸毛了的猫,“什么小情人,那是玄真的堂 弟,我的内弟!” 夜南峰只是随口开了一个玩笑,却不成想墨秋尘反应这么大。 也并没有真在乎那一盘糕点都被墨秋尘霸占了。 遂人怔了一下,解释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墨秋尘也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太过激了, “抱歉,是我太敏感,我不想其他人胡思乱想我和玄忆的事 最近一段时间,军营中的确一直传玄忆和墨秋尘的流言风语,二人还没有在一起时,墨秋尘并不在乎这 些传言,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昨晚两人真正的确立了地下恋人的关系后,墨秋尘便忽然变得非常在乎这些了。 早晨那会居然还与一个议论他与玄忆的将士打了起来。 “咱两是什么关系,你不用与我道歉。” 夜南峰毕竟与墨秋尘是好友,有些话他要说一下,遂他沉吟一刻,又道:“我作为你的好朋友,所以说 的话比较直白,不好听,你可不要见怪,玄真你已经错过了,永远的错过了,你可不要再错过了,要懂得去 珍愔。” 这次墨秋尘并没有发作,毕竟夜南峰是好意。 他沉默了几息后,道:“你误会了,我与玄忆真的没什么,他是玄真的堂弟,我怎么能对他下手呢!” 夜南峰看出墨秋尘无形中给了自己一个大包袱,压着自己。 他不知道墨秋尘与玄忆到底有没有发展到另一种关系,他只是在提醒他不要错过,他与墨秋尘相处的时 间不短了,知道他这个人有一个缺点,便是总是不敢面对,掩耳盗铃的躲闪着,结果到最后......就剩下懊悔 了。 “其实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能够开心,就是最好的了,不要在乎纠结的太多。”夜南峰眼中流露出忧 伤,“像我喜欢的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是卑微的,永远够不到心悦之人。” “可我喜欢的人是玄真。”墨秋尘神色有些恍惚,“他只是生的像玄真而已。” “那就是不要耽误人家,更不要让人家误会了。”夜南峰叹了 一口气,“别做那些登徒子的事情,最后落 的损人不利己。” 在夜南峰眼中,墨秋尘对玄忆的热忱有些过分了。 墨秋尘起唇方要说话,帐篷外响起了玄忆温弱又小心翼翼的声音,“墨大哥在吗?” 墨秋尘心虚的看了一眼夜南峰,夜南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在。” “那我可以进来吗?”玄忆没有听到墨秋尘的声音,心中七上八下的,知道他不该来找墨大哥,却一时 没忍住就来了。 情窦初开的小少年,刚被心上人接受,心中的甜蜜幸福,想每时每刻都腻在心上人的身边,那种热情与 挚爱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出来的。 此刻,玄忆站在帐篷外心中一半还是萦绕着昨天被墨秋尘主动接受的甜蜜幸福,一半是怕惹墨秋尘不高 兴的坎坷不安。 门帘被掀了起来,玄忆抬眸望去,是墨秋尘。 但俨然墨秋尘并不高兴玄忆过来看找他,脸色微沉,声音也是冷冷的淡淡的,没有往日里的热情,“进 来吧。” 玄忆心咯噔了一声,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做错事,惹墨大哥不高兴了。 对不起墨大哥,玄忆在心中喃喃。 旋即随着墨秋尘进了帐篷。 因为夜南峰也在帐篷中,遂玄忆过来,恭敬又谦卑的朝夜南峰行了礼,“夜首领。” 第一百三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夜南峰调侃道:“都喚了墨秋尘一声墨大哥了,怎么到我这里就改成了墨首领了!” 玄忆白皙青涩的小脸倏地一下红了,他抿了抿唇瓣,没有主意的看向了墨秋尘。 墨秋尘则是避幵玄忆的目光,想与玄忆保持着一段距离。 见此,夜南峰心中一笑,鬼才相信他两没事呐! “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出去办。”夜南峰道:“你们先聊,失陪了。” 言毕,夜南峰大步迈出了帐篷。 夜南峰出去半晌,都不见墨秋尘说话,就那么端坐在椅子上,无不严肃。 玄忆紧张的额上鼻头都是冷汗。 他唇瓣几经蠕动,最后却还是没法鼓起勇气说话,居然跪在了墨秋尘面前。 墨秋尘一愣,旋即皱眉道:“你跪我作甚?” 言毕,起身把人扶了起来。 玄忆自从出生那一刻起便生活在卑微与自卑中,所以对他来说,做错了事,乞求饶恕的方法就是跪下来 谢罪。 而墨秋尘半晌不言,并不全是因为玄忆未经他同意,便来看他。 而是他在心中天人交战,要不要向夜南峰给他的建议,不喜欢就不要耽误人家,成为登徒子,与人说清 楚,放弃玄忆。 可是...... 墨秋尘望着面前相貌精致的如同一个瓷娃娃般,面容又酷似玄真,听话乖顺好似他的小绵羊的玄忆,又 舍不得让玄忆离开他身边,他想拥有着这个小人儿。 此刻,墨秋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在玄忆漂亮的小鼻子上捏着了一把,“以后不要擅自做主来这 里。”略顿,“倘若有下次,便......抛弃你!” 玄忆忙摇头,嗫嚅道:“不敢了!” 墨秋尘眼中散幵满意的笑意,小忆太好拿捏了,真像个小奴隶,是自己的小奴隶! 并且小忆也非常愿意当自己一辈子的小奴隶! 夜南峰从帐篷出来之后,I便漫无目的在军营中闲逛着。 然,走着走着,夜南峰居然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沈泠寒和宴商珂的帐篷前。 帐篷中一片旖旎楚春光。 宴商珂被沈泠寒引诱的又一次泄了洪。 湿稠粘腻而又炙热。 因为宴商寒只有意识是清明的,无法醒过来,所以这场激情一直都是沈泠寒自己动着。 白皙的玉体在剧烈的运动下,已经透着粉红色,细腻的肌肤上漫出一层薄汗来,就像阳春三月清晨带着 露珠的桃花,香艳惑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呃......好舒爽......” 沈泠寒坐在宴商珂大腿上,用力的一坐,再_次的释放了出来。 姿态淫.靡浪荡。 随即他精疲力尽的趴在了宴商珂的身上,一丝一毫的都不想动弹了。 两人依然相连在一起。 因为太累沈泠寒居然就这么趴在宴商珂身体上睡了过去。 宴商珂极乐的快感渐渐淡了下去,感受着身体上趴着水一般轻软的身体,忧虑起来。 欢愉过后,沈泠寒连被子都没有盖,就睡了过去,如此很容易着凉,尤其沈泠寒身体又病弱。 可是此时宴商珂一个最简单的为沈泠寒盖被的动作都无法去做。 第一百三十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可是此时宴商珂一个最简单的为沈泠寒盖被的动作都无法去做。 皇上,皇上醒一醒啊! 宴商珂无比担忧着沈泠寒。 与此同时,夜南峰望着眼前销魂的一幕,已经处在了恍惚中。 不可抑制的幻想着,沈泠寒此刻是趴在他的身上的香艳淫.靡画面。 不过很快这种想法便让夜南峰从脑中赶了出去,并且是满心的罪恶感。 告诫着自己,他就是那身份卑微的蝼蚁,怎能去遐想亵渎高高在上的金贵帝王。 上天好似在故意戏弄人一般,让夜南峰总是不经意的撞见那些他向往,又不敢奢求的画面。 方才夜南峰无意识的走到沈泠寒的帐篷前后,原本想转身离开的,但又舍不得离开,想看上沈泠寒一 眼,就一眼他便心满意足了。 可是夜南峰他一个护卫,又不能无缘无故就进一国君王的帐篷中。 遂他想起了一直都困扰他的事情。 回到帝都后,他不想被调离皇上身边。 所以夜南峰决定再去恳求沈泠寒一番,别让他离开他的身边。 在心中高度的期望之下,夜南峰终于鼓起了勇气,走近了沈泠寒帐篷。 指尖在剧烈颤抖中掀起了门帘,香艳淫.靡的强烈视觉冲击直接让夜南峰好似变成木偶一般的定在了那 里。 然,沈泠寒的魅惑浪荡在夜南峰的眼中又是多么美好洁净的一幕。 因为他知道沈泠爱只对宴商珂一个人如此。 “阿嚏......”趴在宴商珂身上的沈泠寒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意识清明却无法动弹为沈泠寒盖被子的宴商珂,越发的焦急忧心了,恨着自己无能。 夜南峰收回神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沈泠寒是冷了。 可是...... 夜南峰有些犹豫了,他可以进去为赤身裸体的帝王盖被子吗? 当然可以,皇上身体病弱,不能着凉受了风寒。 不可以,你一个身份低危的死士,怎们有资格去为寸缕未着的帝王盖被子。倘若被他发现了你偷窥他, 他愈加不会让你留在他身边了。 心中的有两个声音激烈的交战着。 让得夜南峰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做。 “阿嚏......”沈泠寒又打了一个喷嚏,本能的又向宴商珂身上贴了贴,继续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一百三十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激情过后的疲劳让沈泠寒一点力气都没有,并且人冷的脸色泛白,也丝毫都不想动弹。 心疼怜惜是爱的一部分,夜南峰深爱着沈泠寒,遂他不再顾及,快步来到沈泠寒近前,扯过被子要为沈 泠寒盖在身上。 然,目光不不经意间的一瞥,便发现沈泠寒居然还与宴商珂连在一起。 如此的视觉冲击让夜南峰一下子口干舌燥,体温骤然上升。 极力忍着冲动,克制着欲望,最后夜南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为沈泠寒盖好被子的,然后他一刻都不耽 误,迈着凌乱的步伐离开的了帐篷。 在夜南峰为沈泠寒盖上被子的那一瞬,沈泠寒便已经醒了过来。 可是这种事情被撞到了,双方均是不可避免的尴尬,唯有装作不知,还在睡着。 此刻沈泠寒缓缓的睁开眼眸,望着门口还在晃动着的门帘。 “他是来求朕的。” 沈泠寒已经猜到了夜南峰的来意。 委实沈泠寒并不想这个时候将夜南峰调离他。 毕竟他身边的亲信太少,宴商珂出事后,沈泠寒已经感觉独自一人对付萧瑾容很吃力了。 柳明走了,玄真死了,夜南峰再被他调职,沈泠寒托着一个病弱的身体,已经是举步为难, 沈泠寒吐出一口浊气,从宴商珂身上下来,结合处不再相连,紧接着一股热流从那个地方流淌了下来。 沈泠寒顿时红了脸颊,满心的羞涩。 在二人承欢时,沈泠寒总是情不自禁的淫浪放.荡,骚气逼人,但每每做完后,沈泠寒的欲望退去了, 便对自己的行为羞赧了起来。 就像一个初为人事的少年一般。 沈泠寒忙为宴商珂擦了擦,为其盖好被子后,便开始为自己清理。 欲望宣泄的次数多,留在身体中的东西自然多,沈泠寒清理的好一会,都弄不干净,所幸便不弄的,待 晚上好好沐浴吧。 穿好衣裳后,沈泠寒出了帐篷散步。 玄忆与墨秋尘在帐篷中并没有待多长时间,便被墨秋尘送了回去。 玄忆很乖顺,什么都听着墨秋尘的。 同时他也知道墨秋尘急于送他回去,是因为帐篷中还住着夜南峰,是在避嫌。 但玄忆隐隐感觉夜南峰是发现了二人在一起的端倪了。 玄忆从小就没有发言权,又怕惹夜南峰不高兴,便没敢将心中的猜测说出口。 武夏的帐篷中,出去探查玄忆去青楼的侍卫正在向武夏汇报着。 “当时玄忆跨坐在二楼的窗台上......” “下去吧。”武夏忽然道,还没将话语说完的侍卫一愣,旋即顺着武夏的目光看向门口,下_刻玄忆一 第一百三十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瘸一拐的进来。 见状,侍卫明白过来为什么武夏让他出去了。 原来武夏听到脚步声,并且还听出来那是玄忆的脚步声。 侍卫朝武夏行了一礼后离幵。 方才侍卫探查回来讲的与昨晚玄忆说的吻合,虽然侍卫没有讲述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但武夏已经相信了 玄忆。 他决定不再去防范玄忆和墨秋尘。 玄忆进来是做侍从的本分工作。 玄忆觉的武夏对他很好,他便要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不让武夏失望。 但武夏心疼着玄忆脚腕上的伤势,便找了一个理由,要玄忆回去休息了。 而此刻玄忆躺在床榻上,却无比忧虑着他是双性人的事情。 他不知道墨秋尘知道了这件事后,会不会将他当成怪物,然后远离他,不要他了。 沈泠寒在军营走了一会,无意间看见了远处山坡上的那一抹寂寥的身影。 “是夜南峰!”沈泠寒叹道。 怕回帐篷中打扰了墨秋尘和玄忆,夜南峰便出了军营闲走,走累了便坐在了一处山坡上,望着远处的天 边,却满心的都是沈泠寒。 沈泠寒收回视线,不再去看夜南峰。 转身欲走,却瞧见萧瑾容行出了军营,并且是直奔着夜南峰的方向走去的。 沈泠寒蹙起眉头,旋即跟了过去。 身边有暗卫保护着沈泠寒,遂沈泠寒并没有顾虑那么多。 因为萧瑾容有武功在身,脚力不是沈泠寒能比的,遂落了沈泠寒一段距离。 同时沈泠寒知道萧瑾容现在不会取夜南峰的性命,便没有吩咐暗卫过去,只是加快了脚速。 不过,沈泠寒心里俨然已经猜到了萧瑾容找夜南峰做什么了。 此刻,夜南峰坐在山坡上,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眸看了一眼,见是萧瑾容后,便收回视线依然看着 天边。 萧瑾容走了过来,撩起袍摆坐在了夜南峰身边,目光也是望着远处的天边。 “战场上我救你,不全是因为我想要你的心为寒寒解蛊毒。” 闻言,夜南峰侧头看向萧瑾容,“另一个理由,丞相也是因为我的这颗心,我们的心脏都生在了右 边。” 萧瑾容不置可否。 萧瑾容目光也看去夜南峰,“或许你的身份不如此低微,我会因为同是长在了右边的这颗心脏,高看你 第一百三十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眼吧。” 墨南峰心中苦涩一笑,谁不想身份高贵,可是天不由命。 “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将这颗心给皇上吗?” 夜南峰毫不犹豫的道:“一早便决定了将颗心给皇上了,但却不会听凭你安排,你死了这条心吧!” 萧瑾容鄙夷一笑,“不听凭我安排,你有何能力让寒寒食了你的心!” “那你的能力又是什么? ”夜南峰不待萧瑾容回答,又道:“你的能力只是野蛮的用强,将皇上控制住, 用强迫等非常恶劣的手段去逼着皇上。” “那也总比你这种没有能力的卑微之人强上许多!”萧瑾容眼神幽深,凛冽入骨。 夜南峰噙上些许无奈与悲愤,“丞相,你为什么总是拿身份压人!你虽然是丞相,但没做丞相之前你的 身份就如此高贵......” “是,我的身份就是如此高贵。”萧瑾容打断了夜南峰的话语,说的斩钉截铁,无比笃定,“我比寒寒的 身份还要高贵。” 夜南峰被萧瑾容眼中的执念惊的微微一愣。 萧瑾容过来见夜南峰是有他的目的,遂他不再浪费时间,“这次我不会趁人之危,你我合力设下一个 套,控制住寒寒。” 萧瑾容知道沈泠寒一直都很信任夜南峰,更知道夜南峰可以为沈泠寒去死。 “控制住寒寒之后,我会给他用迷魂散,让他有一段时间无意识,如此我便可以将你的心给他食了,待 解完他的蛊毒,我便放了他。”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夜南峰道。 “三个月。”萧瑾容神色阴郁,却流动着痛楚,“他就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 ”转瞬又道:“你的想法是要 帮助他与我对抗,然后呢?” 萧瑾容质问着夜南峰,“然后你想过了没有?最终是你们把我杀了?还是我把你们打败?亦或是三个月 过去了,双方未见胜负?可是寒寒的三个月大限将至,最后被蛊虫折磨的惨不忍睹,痛苦的死去,他也不会 食用你的心脏!” 萧瑾容在夜南峰的茫然下,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讥虐和嘲讽,“夜南峰你与生俱来就是一条卑微的贱命, 你根本就没有我的魄力与张弛度,你有的只是卑贱愚蠢的服从,眼睁睁的看着寒寒去死......” “不是。”夜南峰打断萧瑾容的话,“我是尊重皇上。” 萧瑾容晒笑,“尊重的看着寒寒死在你面前,也不与我合作去救他?我与你已经有言在先了,为寒寒解 完了毒就会放了他,可是你连给寒寒与我真正较量的机会都不给,还自以为是的感觉自己一直在帮着寒寒对 抗我,可是你有那能力吗?” 夜南峰紧紧皱起眉宇,却不再去反驳萧瑾容,已经开始犹疑不定了。 萧瑾容继续道:“夜南峰你是知道的,我是有多爱寒寒,否则我也不会跟你这个卑微的蝼蚁,在这里浪 费时间……” “夜南峰不要听他的鬼话。”沈泠寒打断了萧瑾容的话语,走到了二人面前,“他最爱的是他自己,他不 想朕死是他的私欲,这跟爱扯不上关系。” 第一百三十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因为二人说的太投入,根本没有发现沈泠寒过来。 此刻,二人均是齐齐抬头看向沈泠寒。 沈泠寒却是猛然一晃,望着二人的神色,心中居然萌生了一种自认为荒谬至极的想法。 但很快这种荒谬的想法,便被沈泠寒从脑中驱赶了出去。 他伸手将夜南峰从萧瑾容身边扯了过来。 那感觉生怕萧瑾容将夜南峰带坏了一般,神色也不免对夜南峰严厉了几分,又噙着教训的口吻,“以后 不可与他单独见面了。” 夜南峰不想惹沈泠寒生气,遂恭敬谦卑的解释道:“皇上,是丞相来见的属下。” 这一点沈泠寒当然清楚,他便是尾随着萧瑾容过来的。 不过,显然萧瑾容方才的那一番蛊惑的话语,夜南峰是听进去了,遂沈泠寒势必要教育一番夜南峰的。 虽然夜南峰一切都是为了沈泠寒着想,但萧瑾容便是打算从夜南峰这一大致命弱点下手,从而一举两得 了。 沈泠寒很想抬手给夜南峰一巴掌,让夜南峰清醒些,倘若他没有跟着萧瑾容过来,夜南峰怕是就会被萧 瑾容蛊惑的铸成了大错。 但此刻沈泠寒的手在云袖中动了动,终是没有忍心下手去打。 尤其萧瑾容还在面前。 他叹了 一口气,“迷魂散早早便成了禁药,对食用者的伤害极大,过量,亦或是长时间食用,会让人神 经错乱,如若不及时得到医治,久而久之那人便成了任人摆布的傀儡。” 说着,沈泠寒犀利的目光盯去萧瑾容,“萧瑾容你能想到给朕用迷魂散,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爱 朕?” 夜南峰气愤不已,却安奈着冲动,老实的站在沈泠寒身边,不想惹沈泠寒不高兴。 萧瑾容对于沈泠寒的质问则是从容淡定。 他不疾不徐的对沈泠寒解释道:“我是想控制寒寒,但却不想让寒寒成为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那不是 我追求。” 沈泠寒揶揄道:“可笑!或许你不想一直用迷魂散控制朕,但总归是要借着这次为我解体内蛊毒的机 会,去利用夜南峰,用迷魂散控制住朕,夺了朕手中的大权,待朕成了那案板上的鱼肉,任凭你左右时,你 才不会用迷魂散控制朕了。” 沈泠寒挑起眉梢,故意放慢了语调问向萧瑾容,“萧丞相,朕说的对吗?” 萧瑾容望着沈泠寒,想起来少年时的沈泠寒,那时的沈泠寒带着少年的轻狂与几分调皮,常常挑起眉梢 逗弄他。 思及至此,一声微不可查的感叹从萧瑾容口中溢出,他们永远也回不到少年了! “寒寒分析的对,我的确是如此想的,我想利用夜南峰一举两得。”萧瑾容坦然承认。 萧瑾容的话音未落,夜南峰便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光,还要去打自己却被沈泠寒暍停,“住手,你打自 己作甚,打了自己就能抚平做错的事吗!” 第一百三十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拿出方帕塞到了夜南峰的手中,示意他把嘴角的鲜血擦去。 夜南峰为了沈泠寒连性命都可以舍去,即便被萧瑾容算计,也是为了沈泠寒,种种事情到底是让沈泠寒 感动大过于气愤。 “朕要你知错就改,以后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要受到恶人蛊惑。” “属下知错,绝不会再犯。”夜南峰手中攥着沈泠寒递给他的方帕舍不得用。 萧瑾容视线从夜南峰手中攥的方帕上收了回来,望着远处的天边,淡淡说道:“说一千道一万,我爱寒 寒永不变。” “朕承受不起丞相建立在仇恨上的爱,你的爱长满倒刺,锋利的如剑刃!” 说罢,沈泠寒扯着夜南峰向着另一个山坡走去,想避开萧瑾容。 二人走了一会,停在了山坡脚下的山林前。 夜南峰到底是一个少年郎,在有些事情上很稚嫩,此刻像一个犯下过错的孩子,站在沈泠寒面前连大气 都不敢喘一下。 人更是迷茫,像是没人掌舵的船只,不知道何去何从,必须要有人引领。 沈泠寒忽然感觉自己好似被这少年给赖上了。 你把人撵走,不让他在你身边了,结果屁大的功夫,就险些被坏人利用,柱下大错了。 良久的沉默,沈泠寒开口道:“在朕没有杀死萧瑾容之前,你就留在朕身边吧!不把你调走了。” 夜南峰神色陡然一亮,眼底的兴奋无法掩饰住。 沈泠寒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萧瑾容诡计多端,让他防不胜防,经过这一番事情后,沈泠寒感觉还是让夜 南峰留在他身边,才不能让萧瑾容见缝插针,利用了夜南峰。 尤为夜南峰现在还是他的得力住手,要铲除萧瑾容,非他一己之力能做到的。 沈泠寒看到夜南峰眼底不可抑制的欣喜,感觉不能给这个少年郎机会遐想,遂又道:“但朕不调走你的 前提条件是回到帝都后,你要与通政使司副使家的小公子订婚。” 夜南峰微微一愕,眼中的兴奋欣喜退下去了些许,旋即拱手道:“臣遵旨。” 只要能在皇上身边,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订婚后,他不会碰通政使司副使家的小公子,会与那小公子讲清楚,让他有喜欢的人就去找,他不耽误 他。 算是将一块心病暂时解决了,沈泠寒吐了口气,旋即斜眼看去那个撵都撵不走的少年郎,却正对上夜南 峰偷看他的眼神。 沈泠寒一蹙眉,朝夜南峰凶道:“不准看朕。” 言毕一拂衣袖,自己先转过身去不给夜南峰看,并且用提醒的口吻朝夜南峰道:“朕可是你主子宣晋侯 的人,朕虽然好说话,不与你追究你对朕的不轨心思,但若是待宣晋侯醒来,知道你对朕这般,怕是宣晋侯 都会有杀了你的心。” 夜南峰神色认真而又恭敬,“属下觊觎皇上,本就罪该万死,属下甘愿被少帅杀了而赎罪。” 少帅若是能安然醒来,保护皇上,他死而无憾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商珂! ”沈泠寒喃喃,人伤感了起来。遂不再与夜南峰说话,起步想回帐篷中陪伴宴商珂去。 然,变故却在一瞬间,丛林中蹿出一群手持大刀的兵将。 “是盛无锦的将士!”夜南峰神色凝重的盯向那一群人,忙将沈泠寒牢牢护在了身后。 与此同时,盛无瑾的将士有人说了话,他指着墨南峰身后的沈泠寒道:“我见过他,他就是龙宵国的帝 王!” “杀了他,为武王报仇。” “武王这些年对我们不薄,几次生命攸关时,武王都没有拋下我们,带着我突围,所以今日我们誓死都 要杀了他。” 原来是盛无锦的一些死忠属下,又都是些意气风发的热血少年郎,这种忠心是炽热不可挡的。 这时保护沈泠寒的暗卫也都奔了过来,转瞬就与那群将士打斗在了一起。 不过显然来刺杀沈泠寒的这群将士,无论是应战能力,还是武功都是超强的人。 他们一部分人与暗卫打斗在了一起,一部分断了沈泠寒逃跑的后路。 今日出军营是临时决定,又没有走太远,遂沈泠寒带着暗卫并不多。 原本这里距离军营也不是很远,但却坏在这处地方是山坡脚下,视线都被山坡遮挡住,军营那边根本发 现不了这边的状况。 敌众我寡,只能肆机逃跑。可是前路又被敌人挡住了。 “冒犯皇上了。”夜南峰扯住沈泠寒的手往山林中跑去。 向着山林中逃跑是在拖延时间,军营那边沈泠寒若是迟迟不归,军将们便会过来巡找沈泠寒。 暗卫们极力的去拖住敌军,为夜南峰带着沈泠寒争取逃跑的时间。 但还是有六名敌军一副凶神恶煞的追了过去。 他们一路追到了一处乱石岗前,却不见了沈泠寒和夜南峰的踪影。 第一百三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第一百三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们一路追到了一处乱石岗前,却不见了沈泠寒和夜南峰的踪影。 “人哪里去了?” “都看到他们跑到了这里,怎么这会就没了。” “找找,今日一定要把这个皇帝杀了,砍下他一只手臂来,为武王报仇!” 说着,几人开始找了起来。 乱石岗中都是半人多高的枯草,极为的遮挡视线,不好找寻。 二人若是藏在了其中,点火便能将二人逼出来。 遂一名敌军拿出了火折子,将枯草点燃。 火苗蹿了起来,转瞬烧成一片。 六个人手中拿着大刀四处找寻着。 此刻几块巨石堆在一起,形成了的一处缝隙中,夜南峰和沈泠寒藏匿在了里面。 因为空间太狭窄,两人肢体不得不贴在一起。 尤其夜南峰怕火苗烧伤了沈泠寒,已经将沈泠寒牢牢护在了怀里拥着,不让沈泠寒受到丝毫的伤害。 枯草燃烧的火苗已经将石头烤的很烫,夜南峰的后背却靠在石壁上。 可想而知,夜南峰正在被石头上的热度烫伤。 然,人却忍着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来。 沈泠寒又岂能不知道。 他望着额上不断滚落冷汗的夜南峰,动了动身,想从夜南峰怀里出来,用身体去护住夜南峰,都是男 人,他不想像一个柔弱女子那般,处处都被人护着,受不得一点伤害。 况且夜南峰已经为他付出的很多了。 然,沈泠寒刚动身,却被南峰强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他冲沈泠寒摇了摇头。 示意沈泠寒不要乱动。 正在此时传来几名敌军的话语。 “走吧,看来他们是逃跑到别处去了!” “去那边找找。” “嗯,走吧。” 一阵脚步声后,外面没了几名敌军的声音。 沈泠寒凝眉肃目听了一会。 同时感受到把他护在怀里的夜南峰,身体已经在微微颤抖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虽然夜南峰极力隐忍着后背上的灼痛,但出自于身体本能的颤抖不是他能控制着。 尤其他身体上并不只是这一处有伤。 胸口处被盛无锦刺的伤势一直没有得到修养,没有愈合,已经开始发炎了。 “出去吧。”沈泠寒道。 夜南峰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虚脱了,遂没再坚持,与沈泠寒从空隙中钻了出去。 可二人刚从石缝中钻了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站在面前几名凶恶奸诈的敌军。 原来几名敌军并没有走,沈泠寒和夜南峰中了计。 “杀了他。”几名敌军丝毫都不浪费时间,挥刀就冲沈泠寒砍来。 夜南峰一只手飞速的将沈泠寒扯进怀里,一只手握着长剑与六名武功精湛的敌军打斗了起来。 即便平时夜南峰一个人也难以一对六,何况此时身上还有伤势,又要护着沈泠寒。 可想而知,夜南峰是如何的吃力。 遂只是几招下来,夜南峰手臂便被敌军砍伤。 “你救不得朕的。”沈泠寒望着面前几名眼中带着嗜血杀意的敌军,“你一个人兴许可以逃走。” 说罢,沈泠寒霍地从夜南峰怀里挣脱,“来杀朕吧!” 沈泠寒急速的一旋身,将几名敌军敌军引幵,冲夜南峰暍道:“快逃。” “不。”眼看着一名敌军的大刀朝着沈泠寒的脖颈抹去,夜南峰瞬间赤红了眼,透支所有的力气要去救 沈泠寒。 “当”的一声。 一把银光凛冽的长剑先一步挡住向沈泠寒砍来的那致命的一刀。 萧瑾容低眉敛目,手握长剑护在了沈泠寒的面前。 不待敌军反应过来,剑尖一挑,面前敌军手中的长剑飞到半空中。 沈泠寒手腕上一紧,被萧瑾容紧紧握住,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的一斩,面前的敌军便身首异处。 见此,其他几名敌军都集中火力冲萧瑾容砍去,想先杀死萧瑾容在对付沈泠寒。 与此同时,远处又有三名敌军朝这边奔来。 夜南峰跃到萧瑾容近前,护着沈泠寒与萧瑾容共同对敌。 “你们看,大军来救援了! ”萧瑾容忽然望向几名敌军身后的方向,兴奋道。 沈泠寒也是一副欣喜,望着敌军身后的方向,“太好了,我们有救了,那么多人,敌军必死无疑,” 闻言,几名敌军忙收了招,撤身逃跑。 然,几人跑了几步,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忙转身看去,就见萧瑾容、沈泠寒和夜南峰三人已经跑远了。 再看去萧瑾容和沈泠寒二人口中所说的援军方向,哪里有他们的援军,到是奔来了三名自己的同伙! “妈的,居然上当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几名敌军骂骂咧咧,不耽误丝毫时间,追去了三人。 三人一路奔跑,沈泠寒居然跑在萧瑾容和夜南峰二人的前面。 可想而知,二人身上的伤势不清,尤其萧瑾容是刚刚在战场上负伤不久,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扯开,流着 血。 沈泠寒回身,见三人已经将几名敌军甩开了,便停了下来。 目光从萧瑾容捂着胸口染血的手上移到夜南峰滴血的手臂上,“把伤口包扎上。” 言毕,沈泠寒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上前要为夜南峰包扎伤口,萧瑾容的长剑却倏然抵在夜南峰的脖颈 上,“寒寒先为我包扎伤口吧。” 说着,萧瑾容看向夜南峰,“虽然我的伤势比你严重,但你也无法杀了我。” “现在不是我们互相残杀的事情。”沈泠寒凝肃道:“把剑放下。” 说着,沈泠寒扫了一圈四周,“在援军没来救我们之前,我们都很危险,指不定那些敌军便找来了,我 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寒寒,我不是与你合作,我是在救你。”萧瑾容收了长剑。 沈泠寒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上前先为萧瑾容包扎起了伤口。 萧瑾容目光一直在沈泠寒身上。 一旁的夜南峰浓情的视线也落在沈泠寒身上移不开。 被两道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沈泠寒又岂能感觉不出来。 此刻他脸色极差,眉眼间萦绕着怒气,“你们是到了发情期不成?整天脑子里除了情爱,就不能想些正 经的事情!” 被凶了后,夜南峰忙收回了视线。 萧瑾容只是淡淡一笑,目光依然盯着沈泠寒俊美无俦的容颜上,“寒寒能告诉我,我要想些什么正经的 事情......嘶......” 沈泠寒把萧瑾容的伤口包扎好之后狠狠的一系,故意弄疼萧瑾容,不想听他废话。 旋即又去转身为夜南峰包扎伤口。 夜南峰偷偷的去看沈泠寒,沈泠寒忽然抬眼白了夜南峰一眼,但马上又垂下眸子认真的为夜南峰包扎伤 □。 包扎完伤口,三人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藏好,躲避着那几名敌军。 同时也在留意着援军有没有过来。 此刻,萧瑾容看了一眼四周,微微颦起眉,“怕是我们还没有等到援军来救我们,便等到了敌军的援 军。” 沈泠寒和夜南峰均是认真的听着萧瑾容的话。 萧瑾容继续道:“盛无锦征战杀场十几载,对手下兵将从来都不薄。”说到此,萧瑾容嫌弃一笑,“连身 下承欢之人,都可以与手下的兵将们分享,军饷也是丰厚,遂这些年他手下效忠他的兵将不在少说,遂这次 来行刺寒寒的人不定这么少的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萧瑾容的话还是很有根据的,沈泠寒道:“你的意思,我们继续逃!可是回军营的路,敌军一定派人把 手在那里,做守株待兔,我们现在若是折回去,就等于自投罗网。” 一旁夜南峰道:“再往前,我也不能走,那是盛无锦的番地,虽然盛无锦将自己的番地输了我国,但此 刻还没有正式做交接,那里依然很危险。” 沈泠寒又道:“往左走是山林深处,可是深山老林,没有人烟,豺狼虎豹不在少数,危险重重。” “往右走去塔尔部落! ”萧瑾容道。 塔尔部落是一个庞大的游牧民族,但后来慢慢过上了定居生活,靠农耕养殖富裕生活,并且逐渐壮大起 来,部落中也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治国体系。 并且塔尔部落现任大王已经开始准备正式立国。 沈泠寒蹙眉,“我国从未与塔尔部落有过交集,边城百姓也没有与塔尔部落有贸易往来,我们三人如此 冒然过去,怕是会有危险。” “这就是寒寒孤陋寡闻了。”萧瑾容道:“早在二十多年前,塔尔部落的人便与我国有过贸易往来,只是 双方合作的比较少。” 萧瑾容顿了顿继续道:“甚至塔尔部落的人与我国有通婚的。” 沈泠寒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眸,他与萧瑾容只差了一岁,又都居住在帝都,第一次来边城,可看萧瑾容貌 似很了解的样子,遂沈泠寒不免好奇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般多的?” 萧瑾容清淡一笑,道:“儿时听我娘讲的,我娘曾经便结识过一名塔尔部落的女子,二人还成了好姐 妹,儿时我娘还给我看了那名女子当年送我娘的一件塔尔部落的狼牙吊坠。” 沈泠寒到是有些意外,“你娘居然还有这清闲雅致与你讲述这些人情琐事!” 沈泠寒见过姜氏,而姜氏给沈泠寒的感觉与其他人的母亲大大不一样。 在沈泠寒看来姜氏从来都没有如其他的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热忱关切。 同时他能看出萧瑾容在姜氏面前也很拘谨。 若不知情,真是没法让人联想到这是一对母子,总之这对母子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尤为与萧瑾容的十年相处中,沈泠寒也或多或少的从萧瑾容口中了解到母子二人从来不闲谈交流。 此刻,萧瑾容并没有就着沈泠寒的这个话题说下去。 毕竟这件事一直也让他很是疑惑。 他活了二十四年多,这是唯一一次他的母亲,不与他谈论仇恨,报仇以外的一次闲谈。 并且还将那枚狼牙吊坠给了他。 “这里不安全,我们快些离开。”萧瑾容道。 沈泠寒问道:“我们若是安然进了塔尔部落边陲中,然后该如何去做,总不能一直窝在塔尔部落的边陲 中。”略顿“援军怕是一时半刻找不到塔尔部落边陲来。” 沈泠寒也不希望援军找去塔尔部落边陲中。 他们三人若进入塔尔部落边陲中不会太惹眼,但一众军将进入塔尔部落边陲中,那样必定会引起塔尔部 落边陲的警戒,部落大王的不满。 第一百三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是主张和平的帝王,与邻国边境的部落都想维持着融洽。 “塔尔部落边陲小镇中有一条通往边城的路。”沉默了半晌的夜南峰说道。 沈泠寒眨巴眨巴眼睛,旋即看向萧瑾容,起唇方要问话,萧瑾容便摇了头,“我没有去过塔尔部落,不 知道。” 沈泠寒看去夜南峰。 夜南峰也在看着沈泠寒,他微微垂着眼眸,“属下方才只是下意识便说了出来。”是脑中记忆的碎片致 使他说出来的。 沈泠寒有些懵然,“下意识也总该有原因吧?” 夜南峰方要说话,却听萧瑾容道:“寒寒当下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我们先离幵这里。别是被敌军追了 过来。” 沈泠寒吐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夜南峰,转身向着塔尔部落的方向走去。 冬日的白天很短,三人还未到塔尔部落的边境,太阳就落山了。 三人就近找了一处山洞歇息。 夜南峰将火刚生好,就听坐在一旁的萧瑾容道:“你去打些猎物回来烤了。” 夜南峰知道沈泠寒也一定是饿了,起身要出去,却被沈泠寒喚住,他道:“朕不饿,你别去了。” 夜南峰身上有伤,外面又快黑天了,是狼群出没的时候,更何况万一碰到敌军呢! “寒寒怎么会不饿! ”萧瑾容看了一眼夜南峰,分明就是心疼他。 “对,你说的没错,朕饿了。”沈泠寒目光凌厉的盯向萧瑾容,“你那么关心朕,你就去打猎给朕烤着吃 啊!” “好,我去。”萧瑾容道,起身就往洞口走去。 沈泠寒没想到萧瑾容会如此冲动,说去就去。 “你站住,谁都不要去了! ”沈泠寒道:“朕也不是小孩子,怕饿。” 沈泠寒叹了 一口气,“外面无论是豺狼,还是敌军,都需要我们三人集中在一起,才有机会对付的了, 有活命的机会。 萧瑾容冷静了下来,又坐回了原处。 让夜南峰出去打猎是他不理智所为。 这一路沈泠寒处处关心着夜南峰,萧瑾容看在眼中,心里酸溜溜的难受。 更是看不惯沈泠寒对在他眼中身份卑微的夜南峰丝毫的好了。 “你去火堆旁添柴。”萧瑾容声音又噙着浓浓的命令语气,对夜南峰冷声道。 “萧瑾容你够了没? ”沈泠寒发起了怒,“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了!” 沈泠寒越为夜南峰说话,萧瑾容心里越不舒服,不过却还是耐着性子对沈泠寒道:“寒寒,他只是一个 身份卑微的侍卫,我吩咐他做事又怎么了,那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萧瑾容说的的确是事实,他一个丞相去吩咐一个侍卫做事,没有什么毛病。 第一百三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夜南峰不想沈泠寒因为他与萧瑾容争吵,生不必要的气,便道:“皇上息怒,属下做这些很正常。” “才不正常。”沈泠寒厉声道,夜南峰本想劝沈泠寒消气,却不想他的话是给沈泠寒火上浇了一把油。 说着,沈泠寒一把将夜南峰扯到了自己的身边,面色不善的朝萧瑾容道:“他是朕的人,只听凭朕一人 的。” 萧瑾容面如菜色,眼底充斥着情绪,“寒寒终于承认了!” 话一说出口,沈泠寒也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气愤居然出现了口误。 但他又感觉自己没有必要向萧瑾容再解释什么。 心情憋闷,沈泠寒细细拧着眉毛,旋即看向身旁的夜南峰,却见夜南方抿唇笑着,眼中甜蜜且幸福。 沈泠寒火气更大,冲夜南峰暍道:“想什么呢!” 心中有气没地发,沈泠寒一脚踢翻火架,又不解恨的把火全部踩灭。 山洞外已是夜幕降临,山洞内没了火堆照亮,可想而知。 黑暗中传来夜南峰关心的话语,“皇上有没有烫伤吧?” 沈泠寒不想回答,但能听出夜南峰话语中对他担忧之色,遂还是回答了,“没有。” 与此同时,山洞亮起来微弱的光,是萧瑾容点了火折子。 人默不作声的将沈泠寒踩灭踢乱的木柴拢成了一堆,重新点了起来。 山洞三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每人占着一处角落歇息了。 深夜时,沈泠寒被体内的蛊虫躁动,折磨的醒来。 一睁幵眼来,便对上萧瑾容深邃的眸子,没好气的道:“你干什么在朕的身边?” 萧瑾容没有做声,将刚刚用剑划开,正在滴血的手腕送到了沈泠寒的唇边。 显然萧瑾容是发现了沈泠寒体内蛊毒犯了,是来帮他的。 沈泠寒睡下睫毛帘子,低下头凑近萧瑾容的手腕。 片刻后,沈泠寒抬起头来,攥着衣袖擦了擦唇角的血。 随即倚靠在石壁上,目光望着刚添了新柴的火堆,“你这段时间忽然转了性子,对朕如此好,究竟是为 了什么呢?” 说着,沈泠寒的目光收了回来,凝视着萧瑾容,“是良心发现了? ”沈泠寒嘲讽一笑,马上又给否定 了,“绝对不会,你萧瑾容何时认为自己做错过事啊!你做的都是对事。” 萧瑾容沉默着不做声。 沈泠寒目光又从萧瑾容脸上移幵,看去躺在角落里睡着的墨南峰。 “是想让朕更痛苦吧!这一段时间把所有的好都给朕了,回到帝都后便要幵始对朕进攻了!要夺了朕的 皇位,让朕成为你的监下囚,任你凌辱玩弄。” “是,也不是。”萧瑾容幵口说了话,“我想与寒寒过_段像往音那般......” “你真自私。”沈泠寒打断了萧瑾容的话,“别在与朕说着这些废话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说完,沈泠寒望着角落中的夜南峰蹙起了眉头,旋即起身去了夜南峰的身边,蹲下了身体,手摸去夜南 峰的额头,“好烫!” 沈泠寒又摸去夜南峰苍白的脸颊,皱眉道:“原来他一直都在发烧。” 萧瑾容站在一旁,薄唇紧抿,脸色阴沉的盯着被烧的昏昏沉沉的夜南峰。 沈泠寒似是想起了什么,忙去解夜南峰的腰带,萧瑾容却急了, “你要做什么?” 沈泠寒横着萧瑾容,“如你想的那般龌龊不堪,朕要与他承欢。” 萧瑾容深呼吸了一口气,没吱声。 沈泠寒解幵夜南峰的腰带,脱了他的衣裳,映入眼中的是他后背上触目惊心的大面积烫伤。 见此,萧瑾容不由说道:“他这是怎么弄的?” “救朕所致。”沈泠寒道。旋即他看向萧瑾容,“这种伤势怎么处理?” 身为帝王的沈泠寒,过的生活上都是养尊处优,身边没有御医和伤药,遂这种状况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 处理。 萧瑾容神色柔和了不少,他喜欢被沈泠寒依赖着。 萧瑾容蹲下身体检查了一番夜南方身上的烫伤,“还好,只是轻度烫伤,需要将上面的水泡处理一 下。” 旋即萧瑾容挽起衣袖,开始为夜南峰处理身上的烫伤。 沈泠寒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不过,目光一会看看夜南峰,又一会看看萧瑾容。 眉头松了又紧,如此反反复复,好似在纠结着什么。 “寒寒在想什么呐! ”萧瑾容为夜南峰处理完烫伤后,看向沈泠寒。 “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沈泠寒错幵了目光,不去看萧瑾容。 然,下巴却被萧瑾容陡然捏住,不过萧瑾容的手劲很轻,他抬起沈泠寒的脸,让沈泠寒望着他,声音温 柔的对沈泠寒说道:“寒寒我想吻你。” 萧瑾容垂下幽深的眼眸盯着沈泠寒的唇瓣,手指暖昧的摩挲起他丰润的唇瓣。 沈泠寒拂幵萧瑾容的手,“朕奉劝你现在不是宣泄淫.欲的时候,我们是在逃亡,躲避着敌人,你还是保 存体力吧。” 沈泠寒伸手为夜南峰穿好衣裳。 可因为夜南峰发烧的缘故,人非常的冷,蜷缩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见此,沈泠寒脱了外衣为夜南峰裹在身体上。 萧瑾容目光看去沈泠寒洁白的内衫。 然,却在内衫底摆上看到一些干枯的痕迹。 第一百三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第一百三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并未去理会萧瑾容看他的神色。 而是微微俯身为夜南峰又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然,沈泠寒倾身的动作,无意间便将臀部的位置暴露在萧瑾容的眼中。 萧瑾容眉宇紧紧颦着,一把掀起沈泠寒的内衫底摆。 中裤裆部那里一圈圈干枯的痕迹,证明了留在沈泠寒体内的东西有多多,根本就不是一次的量。 “你有毛病! ”沈泠寒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来,迅速将内衫整理好。 “今天早上做过。”萧瑾容忽然说道。 他们还非常激情,做了好几次。 沈泠寒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萧瑾容的意思,他吊起眼梢,坦然回答,“嗯,今晨做了。” 萧瑾容脖颈上青筋突突直跳,带着杀意的视线落在昏睡中的夜南峰身上,“真想杀了他。” 萧瑾容身上的危险气息太浓郁,沈泠寒忙道:“不是与他做的!” 萧瑾容忍无可忍,一把抓住沈泠寒的衣领,怒目切齿道:“你还再为他说话,你就那么在乎他一个卑微 的蝼蚁!” 沈泠寒伸手去掰萧瑾容攥着他领口的手,“你不要发神经了,朕做事坦坦荡荡,不是与他,就不是与 他。” “不是与他?”萧瑾容眼中冷意侵人,“莫非你这贱人又勾搭上了旁人?” 沈泠寒被气的晬了一口萧瑾容,不想再与萧瑾容说话。 萧瑾容却把沈泠寒按倒在地上,骑在了沈泠寒的身上,拔下拇指上的扳指,又把腰间佩戴的玉佩扯了下 来,俊美的脸庞扭曲的可怖。 “贱人你不是想淫吗,那我把这些东西都塞进你那里去,让你时刻都享受的饱胀的感觉。” 说罢,就去扯沈泠寒的中裤。 沈泠寒万般无奈,更不想被如此羞辱凌虐,“今晨朕跟的人是宣晋侯。” 萧瑾容手上的动作顿住,“他醒了?” 沈泠寒闭着眼睛摇头,“是朕自己动的。” 不是有了旁人,萧瑾容愤怒的心情缓和了一些。 他扔了手中的的两样东西,萧瑾容有些颓废的趴在了沈泠寒的身上,鼻子凑近他的颈项闻了闻,喃喃说 道:“寒寒你好骚啊!” “连一个活死人你都主动去浪。” 沈泠寒闭着眼睛不吱声。 萧瑾容的手摸上了沈泠寒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这里没有水,若是有水,我就给寒寒好好清洗一番, 第一百三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待寒寒干净了,我便钻进去享受寒寒的滑润紧致。” 说着,萧瑾容尽显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可愔了天时地利,寒寒那里却都是宴商珂留下来的污液。” 说完,萧瑾容将头枕在沈泠寒的肩头,闭上了眼眸。 沈泠寒被萧瑾容压了一夜,身体像散架子一般,动一下都疼。 天蒙蒙亮时,沈泠寒将在自己身上睡的很沉的萧瑾容推了下去。 踉踉跄跄的来到了夜南峰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退烧了。” 此刻,夜南峰醒了过来,他道:“皇上! ”又道:“您脸色不大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被萧瑾容压了一晚上,沈泠寒哪里能舒服。 “没有。”沈泠寒道,“昨晚休息的很好。” 沈泠寒不想让夜南峰知道他被萧瑾容欺负了一晚上事情。 夜南峰若是知道萧瑾容欺负沈泠寒的事情,二人一定又会闹起来。 先不去说夜南峰能不能打过萧瑾容,现在三人是逃亡,不能起内讧,尽量去维持表面上的和谐。 正在此时,一旁的萧瑾容也醒了过来,不过显然昨晚他休息的不错,精神力充足。 夜南峰瞟了一眼心情愉悦,精力充沛的萧瑾容,又看去沈泠寒恹恹的神色,感觉哪里不对劲。 “把朕的衣裳还给朕吧。”沈泠寒不想夜南峰在那里胡思乱想,“该赶路了。” 夜南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盖着沈泠寒的外套,忙一副受宠若惊的起身,将锦袍双手送到沈泠寒面 前。 沈泠寒寂寞不语的接了过来,起身穿好,提步先出了山洞。 萧瑾容和夜南峰紧随其后。 沈泠寒出了山洞后,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解手 萧瑾容老毛病又犯了起来,又开始有机会就要欺负沈泠寒一番。 沈泠寒正在解手,却被萧瑾容从身后搂住,将下巴抵在了沈泠寒的肩窝,“寒寒的宝贝从来都没有派上 过用场,不比太监强上多少。” “松开朕。”沈泠寒压低声音横道,不想被夜南峰听到。 萧瑾容并没有松幵沈泠寒,自顾自的又道:“上次若是我不去,寒寒当真要与盛无锦互攻了吗?” 说着,萧瑾容一只手握住了沈泠寒的** 沈泠寒身体猛然战栗,随之绷了起来。 萧瑾容转身到沈泠寒的面前。 垂眸望着手中,“寒寒全身上下,就属它最洁净了!” 说罢,拇指抹去上面的尿液。 俯下身去,张幵了嘴。 第一百三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呃......”沈泠寒口中溢出一声轻呤。 身体软绵无力的靠在了树干上。 萧瑾容恶意的用牙齿刮了一下沈泠寒。 “嘶......”沈泠寒被痛的身体一颤,要去推开萧瑾容,却被萧瑾容又咬了一 口作为威胁。 萧瑾容虽然没法说话,但一只手却朝着夜南峰的方向指了指,示意沈泠寒这副模样,若是被夜南峰看到 了,可是难堪至极。 沈泠寒又岂能不知萧瑾容的意思,这种羞耻的丑态,身为帝王的沈泠寒,怎么会肯让夜南峰看到。 不过他欺负他,他也不让他好了。 沈泠寒不再隐忍,将被引诱出来的欲望,都宣泄到了萧瑾容的口中。 萧瑾容的厚颜无耻程度远超与沈泠寒,他起身,直接吻上了沈泠寒,将口中的东西过到了沈泠寒的口 中,逼着沈泠寒将自己的东西吃了进去。 然后人朝沈泠寒讥诮的一笑,“自食其果。” 言毕,快意的转身离幵。 那边,半晌不见沈泠寒出来,夜南峰有些急了。 但人有三急,时间又有长有短,人正在踌躇着要不要喊上一声沈泠寒时,萧瑾容一副春风满面的走了过 来,眼中满是挑衅朝夜南峰道:“寒寒很快就出来了,没办法刚刚弄的有些忘情了,也爽的有些过了头,居 然忘记了有你这么个人。” “你......”夜南峰紧皱眉头,手握住了剑柄,却听走过来的沈泠寒道:“抓紧时间赶路吧!” 夜南峰吐了一口气,放下了握在剑柄上的手,跟在沈泠寒身侧,目光看去沈泠寒晕满潮红的脸颊,忍不 住问道:“皇上,刚刚......” “没有。”沈泠寒道。 萧瑾容却在一旁得意的笑了,“做没做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 “够了!”沈泠寒忽然暍道,“萧瑾容你到底要做什么啊?是要互相残杀吗?” 沈泠寒的话音未落,四名敌军从枯草中跃了出来,挥起手中大刀就冲沈泠寒砍了过来。 萧瑾容和夜南峰几乎同时将沈泠寒护在了身后,与四名敌军打斗在了一起。 若是平时,二人抹杀这四名敌军不难,可是二人身上都负了重伤,只是打斗了十几招,身上的伤口便被 撕裂幵,动作不由迟缓下来。 “得要尽快诛杀掉这四名敌军。”沈泠寒在一旁心急如焚,“他们一定有党羽在这附近。” 沈泠寒猜的的确如此,敌军是分开来找寻的沈泠寒三人,但敌群比较狡猾,他们都是三个人以上聚在一 起,找寻着沈泠寒三人。 他们知道沈泠寒没有武功,而前与夜南峰和萧瑾容的打斗中,他们已经察觉到了萧瑾容和夜南峰身上负 伤都不轻。 遂三人以上,萧瑾容和夜南峰就难以战胜诛杀掉他们。 而他们又都没有分开走出太远,所以即便三四个人打不过萧瑾容和夜南峰二人,但拖延时间等着同伙赶 第一百三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来,总归不成问题。 此刻沈泠寒紧紧握着拳,想着对策。 隔了会,他目光微颤,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搏。 不再耽误时间,沈泠寒晈着牙把身上的腰带扯了下去,悉悉索索的一阵声音后,沈泠寒声音娇软的朝打 斗中几人的方向撩了一声, 旋即媚态惑人将自己展现在几人眼中。 打斗中的几人均是被沈泠寒的这一声撩的浑身一酥。 本能就回身看去沈泠寒,再看到沈泠寒白瓷一般,好似散发着莹莹光晕的身体时,脑中猛然像是断了一 根弦,顷刻间口干舌燥了起来。 夜南峰不由想起了今晨他在帐篷中撞到的香艳画面,不过此刻他脑中浮现的画面中与沈泠寒身体相连的 那个人不是宴商珂,而是他。 猛然一道血箭喷在夜南峰的脸上,拉回了他的意.淫。 身边萧瑾容趁着敌军被沈泠寒吸引去了注意力之时,一剑就抹了两名敌军的脖子。 夜南峰也飞速挥剑一斩,在敌军回神之际,砍下了敌军的头颅。 那最后一名敌军见状,转身就跑。 萧瑾容提剑就要去追,想去诛杀掉看了他深爱之人酮体的人,却被沈泠寒喚住,“不要去追,这里很危 险,我们快逃。” 说话间,沈泠寒已经快速将衣裳穿好,正在系着腰带。 萧瑾容脸色阴沉的都要结出冰霜来,几大步跨到沈泠寒的近前,抬起要打沈泠寒的大手顿在半空几息 后,一把将沈泠寒推倒,“放浪的贱人。” 夜南峰忙将被萧瑾容推倒的沈泠寒扶了起来。 他神色凝肃,语带愤怒的对萧瑾容道:“若不是皇上,我们又岂能脱身?” 萧瑾容满目鄙夷嘲讽瞪着夜南峰,“卑微的蝼蚁,你没有资格教训我。”眼底掠过杀意,“迟早我会让你 死在我的手上。” 言毕,萧瑾容手中长剑一收,噙着浓浓的郁气向着前路走去。 夜南峰还要冲萧瑾容说些什么,却听沈泠寒道:“眼下我们要快些离幵这里。”看了一眼萧瑾容,“会杀 了他的。” 言毕,沈泠寒把腰带系好,起步向前走去。 教坊中柳明戴着面纱,正在教习乐师们弹奏一首新谱的曲目。 教坊是宫廷音乐的官署,这里的所有乐师都只进宫为宫中举办的大小宴席演奏。 是一份高雅又轻松的工作。 柳明从周清方的府邸出来时,身无分文,便开始找工作。 第一百三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正巧这时教坊招聘琴师,柳明便去面试了。 柳明是户部尚书,以往老坊主也是经常出入各大宫宴,自然是见过柳明。 并且对柳明与尉迟野贺和陆白的事情也听闻了一些。 与老坊主攀谈中,柳明得知自己事情几乎已经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声名狼藉到了万人睡弃的地步,又怎能有人愿意录用他。 遂柳明连应聘时准备要弹奏的曲目都放弃弹了,正准备想离开之时,却被老坊主留住。 老坊主在宫宴上早早便听过柳明抚的琴,很赏识柳明的才华。 老坊主虽然年岁大了,但不迂腐,更不戴着有色眼镜视人。 在他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才华,他欣赏的人。另一种是没有才华,他不欣赏的人。 显然柳明就是前者。 让柳明万万没有想到,老坊主会丝毫不介意他的名声狼藉,主动聘用了他,还给他安排了住处。 柳明是个感恩戴德的人,遂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工作。 同时不想让人认出来自己,对教坊造成影响,遂柳明终日都是戴着面纱上课。 对外宣称是脸上有疤痕,戴着面纱是为了遮丑。 此刻柳明戴着面纱,垂着头正在认真的教习乐师们新曲。 课堂的台下几十名乐师们也听到非常认真。 尤为是一个人,眼眸澄澈明亮,波光闪动,一直望着台上认真抚琴的柳明。 柳明一连弹奏了两遍新谱的曲目,曲音落下后,柳明又详细的讲解了一番曲目的音调,以及抒发的是何 种感情。 柳明神色静雅,气度清华的讲解道:“一名琴师若想弹奏出意境高,动听婉转的好曲目,首先便要感悟 出曲子的情感,将自己的情感带入其中,方才能感染其他人,被人认同。” 说着,柳明问向台下众人,“哪位可以弹奏一曲这首曲目?” 闻言,台下众人议论起来。 毕竟是刚学的曲目,不熟悉,都在犹豫,又都是琴师,谈不好怕被笑话,丢了颜面。 当然柳明也看出了乐师们的心思,正在柳明认为没有人来弹奏这首曲目时,一句“小生先来献丑一 曲”从台下_众琴师中传了过来。 柳明微微眯起凤眸看向台下,却不知是谁说出的这句话。 讲台下统共有四十多名琴师,又均是穿着白色衣袍。 最重要的是柳明眼力不好,十年的寒窗苦读,还喜欢读书,以及在朝廷做官时不分日夜的处理公务,已 经让柳明近视很严重。 他根本看不清楚坐在最后两排之人的面容。 柳明也不好一直盯着人家去瞅。 第一百三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不过只觉那说话的声音令他很熟悉。 但柳明转念一想,他已经与这里的不少琴师攀谈过,听着自然会有熟悉感。 遂柳明不再多想,便道:“欢迎这位琴师弹奏一曲新曲。” 说完,柳明抚掌,一众琴师也跟着抚掌。 琴师都带着了自己的古琴,无须上讲台,只需在自己的位置上弹奏便成。 遂一众琴师的鼓掌声落下几息后,悠扬动听的琴音响起。 琴师们满是惊讶,目光不由都看去了那人,此人弹奏的居然与柳公子不相上下。 并且只是刚刚学了两遍,便弹奏的如此熟练,可想而知是天赋异禀,琴艺高超。 不是他们所能及的。 完全可以像柳公子那般,教习他们这群乐师了。 众人纷纷都在心中赞叹不已。 此刻,柳明静静的坐在讲台旁的椅子上,目光望去传来琴音最后一排,坐在中间位置的抚琴之人。 柳明对这个距离的视力本就模糊,那人又正在垂着头认真的抚琴,所以柳明无法看清那人的相貌。 但似曾相识的感觉,和那熟悉的抚琴技艺,柳明是已然有所猜疑了。 正在思忖间,一首曲毕。 无可厚非抚琴之人的琴艺非凡,一众琴师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柳明收回神思,也抚起来掌。 随后他称赞道:“这位乐师弹奏的非常好,无论是音调还是所抒发的感激都拿捏的很精准。”说到此, 柳明含蓄一笑,“已经不是我可以教习的了。” 柳明的言外之意,弹琴之人的琴艺与他不相上下,完全可以坐在他的位置上。他没有资格做他的老师。 但坐在最后一排的周清方知道自己虽然琴艺与柳明不相上下,但功底却与柳明相差了许多。 这些年他把时间全部浪费在了吃暍玩乐上,从未认真练习过抚琴的功底。 所以柳明是非常有资格教习他的。 此刻柳明看似一副从容淡然,但实则已经捏了一手心的冷汗。 他已经无法像以往那种平常的心态,面对他了。 柳明一直认为那一晚他与周清方发生了关系。 当时身上的酸痛和大片紫红色的痕迹,没法不让柳明那么想。 曾经尉迟野贺每一次之后,也在柳明身上留下那些痕迹。 柳明望着最后排的那一抹人影,无声的叹息了一声,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的。 思及至此,柳明抬眸透过窗棂看了看日晷上太阳投射影子的位置,旋即收回视线,望向眼前的一众乐 师,“今日课业便到此为止吧,希望各位回去多加练习。” 第一百三十五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一众乐师均是起身向柳明欠身谢礼,等着柳明先走。 “我还有些事情,诸位先行。”柳明温雅的说道。 闻言,一众乐师纷纷行出了课堂。 柳明坐在椅子上,垂头整理着桌子上的乐谱。 乐师们走出了后,室内一下安静了下来。 柳明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个人向着他走来稳健的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 “啪嗒”一声,柳明手中的乐谱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柳明俯身要去捡起,却有人先他一步捡了起来。 周清方修长的手指捏着乐谱,送到了柳明手中。 “多谢。”柳明接过周清方手中的乐谱,整理好放在了桌面上。 柳明有些拘谨的坐在椅子上,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周清方望了一眼窗外明媚的天色,对柳明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柳明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即与周清方行了出去。 “乐坊东面是一处枫叶林,也不知道枫叶落没落光,我们不若去看看? ”周清方清朗的声音在柳明耳边 响起。 柳明目光看了一眼周清方说的方向,旋即望向周清方清风朗月俊逸的面容,“周侍郎来过这里?” 周清方说的方向,那里的确有一片枫叶林,并且树上的枫叶还没有落光,这几日柳明时常去那里抚琴。 “老坊主是我师父,当年我非常喜欢去那片枫叶林中抚琴吹箫。”周清方在柳明的微愕下继续道:“我在 音乐上的造诣都是师父教习的。” 说着,周清方轻叹了一声,“当年我却不学无术,总是旷课出去与一群狐朋狗友们吃暍玩乐。” 周清方口中的狐朋狗友中永远不会缺少陆白的存在。 “后来师父一气之下将我哄走了。我也是一名狼心狗肺的徒弟,被师父哄走了以后,也就一直没有回 来。” 直到前些时日,周清方与柳明琴箫合奏后,音乐天赋极高的周才子想起来找自己师父来进修一番。 再然后柳明离开了周府,周清方对音乐愈发的敏感,忧心思念柳明的周才子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他对老坊主推心置腹的说了许多许多,其中就有柳明的事情。 周清方并不知道柳明就在乐坊中。 周清方是个骨子里不坏的人,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的圈子不容许他做一个善良之辈。 当年老坊主能收周清方,便已经将周清方的性情看个通透了。 同时周清方也是他众多弟子中,音乐天赋最高的一个。 若是勤奋学习,假以时日周清方音乐才子,一代乐曲大师的名讳就会名满天下,在龙宵国的史记上也会 留下荣誉的名子。 然,年轻气盛的周清方不但贪玩,还不服管教,老坊主只是在一气之下说出了轰走周清方的话,并没有 真心想让周清方走,孰料这位头也不回的一离开就是十年。 8/8 70.58% 12:16 第一百三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十年间未曾踏进乐坊半步。 柳明明白过来是老坊主告知周清方他在这里的。 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周清方讲完事。 而后两人来到了枫叶林中。 周清方抬头望着火红的枫叶,感叹道:“少年时对未来总是有着美好的憧憬,想着将来能和自己心悦的 人,亦或是投缘之人,在这片楓叶林中谱曲,弹奏我们喜欢的音乐,然后去各地游历,做一对神仙眷侣。” 柳明望着周清方的侧颜,静默不语。 他少年时的理想,却是他现在的期望。 “柳尚书,”周清方看向柳们,与柳明对视,“那晚我们是干净的。” 随后周清方将那晚柳明醉酒后的事情一一都讲给了柳明听。 此刻,周清方神色中透着几分羞愧之意,但又怕柳明难为情,遂将身体转了过去,给柳明的感觉他正在 望着面前枫叶林。 “那条裹裤是因为柳尚书要解手,但柳尚书实在醉的太严重,不能自理,我便为柳尚书脱了,完事后, 因为我也醉的,便攥在手中忘记为柳尚书穿了......” “不要说了。”柳明道。 柳明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一片枫叶,“我等陆白回来,与他道别,再......问他一些事情,然后离开帝 都。” 柳明感觉自己有必要向周清方道别,同时话外之意是在告诉周清方不必来这里探望他了。 周清方又岂能不明白柳明的意思。 那晚发生的事情,再如何也是太过暖昧,让二人已经回不到以前的心境了。 尤其是他自己,更是回不到以往对柳明的心态了。 周清方转身,沉吟一刻,“我感觉尉迟野贺不会对柳尚书如此轻易的就放手。” 柳明眸光微颤,这也是他一直忧心的事情。 “他这段时间没有找过我......很静。” 周清方揉了揉眉心,“这太不像他了! ”放下揉眉心的手,看向柳明,“这两日我正在调查他前些时日失 踪的那段时间都做了什么,不会太久就会查出结果。” “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柳明忽然问道,说完他垂下了细软的睫毛,“只是因为受陆都督所托吗?” “不是因为受陆白所托了!”周清方回答的很坦然,声音温柔的对着柳明说道:“我心悦上了你。” “不会有结果的。”柳明垂着眸子望着手中的枫叶,“我声名狼藉,又是一个不祥之人,我更体会不 到‘心悦’二字的含义。” 柳明心地纯善,连拒绝人都极为的委婉,尽量不去伤害到周清方。 第一百三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周清方淡淡一笑,“所不了恋人,我们总可以做朋友吧?”略顿,补充道:“普通的那种朋友。” 说着,周清方将手中也握着的一片枫叶,放到了柳明的手上,“我与柳尚书一直很投缘,不想失去你, 连朋友都做不得,虽然心悦上柳尚书,但从没有过其他的想法。” 周清方拿起腰间别的玉萧,“方才在抚那首新琴谱时,便在心中思虑着想邀请柳尚书与我一同琴箫合奏 那首曲目了。” 周清方转眸望向柳明,温声询问道:“我还可以吗?” 柳明抬眸与周清方清越的双眸对视片刻错开了,手中捏着那两片枫叶,“抱歉,我一个人挺好,你我之 间这种美好,我很珍惜。” 言毕,柳明拱手朝周清方施了一礼,旋即白衣轻转,转身离开。 然,柳明没走几步,身后却传来一声响动,下意识的柳明回身看去,就见周清方居然昏倒在了地上。 柳明忙跑了过去,“周侍郎你怎么了?” 说话间,柳明已经将周清方半扶半背了起来,伸手探了探周清方的额头,“居然发烧了!” 枫叶林比较偏僻,柳明找不到其他人来帮忙,只能自己一路踉踉跄跄的半扶半背的昏迷中的周清方。 中途总算是遇到了人,却是老坊主,老坊主已经年迈,柳明也不好让老坊主帮着搭把手,只能一个人费 力的搀扶着周清方。 周清方是老坊主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最小的弟子,自然是心疼着周清方。 此刻,老坊主叹道:“这孩子太执着了,这几日为了找寻柳公子,不吃不暍,连觉都不睡,这身体哪里 能熬着住啊!” 柳明眼眸微颤,将周清方向自己身上有靠了靠,“老坊主,劳烦您来去找辆马车,我把他送去医馆就 医。” “他这是疲劳过度所致,可不能再坐车颠簸,折腾了。”老坊主道。 柳明对老坊主的话有些茫然,他询问道:“可我要如何去做?” 周清方要比柳明高上许多,柳明又清瘦,内伤还未痊愈,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周清方的身体了。 “背去柳公子的卧室吧。”老坊主道:“让他休息,柳公子也需要休息,老夫吩咐人去找大夫过来。” 也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柳明感觉自己都要快被累晕过去了。 老坊主说完,便离开找人去请大夫了。 柳明将周清方扶进了自己的房间,放躺在了床榻上,为昏迷中的周清方脱了靴子,盖好了被子。 做外这一切,柳明被累的浑身虚脱的坐在椅子上,趴在了桌子上歇息。 人不知道何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柳明睁开眼睛,竟然发下自己躺在了床榻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余光瞟见身旁的人,柳明转头看去,周清方坐在他床边,手撑着头枕在椅子扶手上闭着眼眸,好似睡着 了。 柳明望着周清方几息后,起身坐了起来,伸出手轻轻的探了探周清方的额头。 第一百三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没有之前热了,但仍在发烧!” 柳明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了,连点月光都没有。 柳明惊叹,“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与此同时,周清方微微颤动了下睫毛,缓缓睁开眼来。 “你醒了! ”柳明和周清方异口同声向对方说出这句话来。 两人都是微微一愣,旋即又道:“醒了多久了?” 又是相同的时间,说出了相同的话语。 周清方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道:“柳尚书你瞧我们多是心灵相通!” 周清方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却将二人说的尴尬起来。 柳明抿了抿唇瓣,道:“医师可有来看过周侍郎的病?” “来过,我无碍。”说着,周清方看向柳明,“到是柳尚书的身体不大好,医师叮瞩柳尚书要注意身 体。” “可你还在发烧。”柳明有些忧心。 “我挺大个男人,再烧上三日也无妨。”周清方望着柳明干净清澈的眼底,“谢谢你关心我。” “在陆府你照顾了我那么久,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柳明也望着周清方明亮坦然的眸子。 “其实我想照顾你一辈子。”说完,周清方起身,走到桌旁倒了两杯水,一杯送到了柳明的手中,“抱 歉,我不想把对柳尚书的情感埋藏在心中,我爱你就是爱你,但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 柳明手中握着水杯,没有说话。 周清方身体正在发烧,将一杯水都暍下后,才不那么难受了。 “我回去了。我会控制自己不来叨扰柳尚书的。” 周清方脸色苍白,病容很明显,柳明道:“外面已经天黑了,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我屋里有一把长 椅,我在上面睡。” 闻听柳明的话,周清方微微挑眉,生出古怪的神色。 见此,柳明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天色还尚早呐,怎么会天黑!” 听了周清方的话,柳明目光从屋内点着的蜡烛上,看向窗棂,“窗外已经很黑了。连丝月光都没有!” “噗嗤”一声,周清方失声笑了起来。 旋即他走到窗前,抬手推开了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刺的柳明眼眸不由一眯。 周清方兀自在心中感叹,师父真是对我用心良苦,居然将柳明卧室的窗户用黑色油毡纸糊上了,又趁着 我与柳明睡着了进来将蜡烛点着,伪造了天黑的假象。 柳明也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静默不语起来。 “还请柳尚书见谅,我师父见我都二十五了,还没有家室,又心悦于你,便做出了这件事情。” 第一百三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是好人,用意也是好心,他这样做也是在可怜我。”想让他有个归属,不再像无根的浮萍,一直飘 荡。 闲暇时柳明会与老坊主在一起闲聊,自然会流露出些许孤独寂寥的心情,老坊主一直都赏识柳明的琴 艺,与柳明的相处中,也感受到了柳明的纯净善良。 老坊主活了那么大年数,已经看透了世态炎凉。 尤其一直都在宫廷中做事,知道其中的身不由己。被各种权势压迫,像柳明这样没有背景的人,很多都 会变成强势下的压迫者,受害者。 好人有时未必有好报。 而周清方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只是天不遂人愿,周清方没有成为他期待的一代乐师。 尤其老坊主一生为了音乐,未曾娶妻生子,收了周清方这个关门弟子时,便将周清方当成自己的儿子对 待。 身边一个是欣赏的人,一个是视为孩子的人,又感觉二个人是有缘人,当然是极力要撮合二人修成正果 了。 柳明的善解人意,就像雨露般滋润着周清方心底对他的爱情之树,让他对柳明的爱愈加根深蒂固,无法 撼动。 “我走了。” 周清方走的很干脆,就像他的人干脆利落,温朗随性,在柳明面前永远都是坦坦荡荡。 无可厚非,柳明喜欢与这样的人相处。 柳明从衣兜中拿出了两片楓叶,久久的看着。 周清方出了教坊后,便去了酒楼。 推开的雅间的门,就听刘澈埋怨道:“我们都快暍完了你才来!” 段白月说道:“这几日周兄不是一直都很忙吗! ”旋即问道:“柳明找到了没有?” 不待周清方回答,金成道:“不把人找到,他岂能会有心思来赴约!” 周清方坐在了桌旁,端起酒盏暍了一口酒后,清风朗月的一笑,道:“还是金兄最为了解我!” 桌旁几人忽然都沉默下来。 隔了会,赵巍问向周清方,“喜欢了?” 周清方毫不迟疑的答道:“喜欢了,许是头一回喜欢人,遂比较痴狂,这一生怕是爱不上第二个人 了!” 金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陆白那里你要如何处理?你们可是相交了许多年的好友!” 刘澈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朋友妻不可欺啊!” 赵巍“呵”的一笑,“他是朋友妻不客气。” 段白月委婉的道:“周兄这件事可办的不光彩啊,人家陆白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把爱人托付给你照 顾,你却给照顾到了手,喜欢上了人家,怕是陆白得和你绝交了!” “绝交那都是轻的!”赵巍道:“怕是要反目成仇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刘澈撇撇嘴,“我就说那晚可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为之。” 桌旁几人或多或少都对周清方起了意见,为陆白打抱不平。 周清方也无话辩驳,他就是办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卑鄙的对好朋友的爱人下了手。 他与陆白是十几年的好友,陆白是那般的信任他,将柳明托付给他照顾。结果他对柳明不但起了非分之 想,还像人表白了。 “我不后悔。”周清方说道,言毕,他端起酒盏将里面的酒一口暍干。 “你和陆白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希望你们都好。”金成也暍下一杯酒。 “气愤归气愤,但你仍然是我们的好朋友。”段白月朝周清方举了一下杯,把酒暍了。 赵巍“嗨”了一声,“希望这一次你们的风波能尽快平息,还像以往那般。”言毕,仰头暍下一杯酒。 刘澈皱眉想想,忽然眼眸一亮,道:“依我看你与陆白好好商量一番,为了不伤了兄弟二人的和气,干 脆一起拥有柳明得了!” 就见刘澈的话音未落,几人手中的酒盏均是朝他砸了过来。 冬日的山林中着实难找果腹的食物。 走了半日的时间,都没有看到山鸡野兔什么的。 沈泠寒已经被饿的要虚脱。 夜南峰来到沈泠寒身旁,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我抱着您走路吧。” 不待沈泠寒说话,萧瑾容声音冷沉阴郁的道:“他是饿,你抱他又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萧瑾容一直对早晨那件事情耿耿于怀,气闷着沈泠寒脱衣裳,裸露自己去分散敌军的注意力。 一路上对沈泠寒都是冷嘲冷风,刺激着沈泠寒。 沈泠寒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萧瑾容,看向身边的夜南峰,“你身上有伤,不用抱着朕,扶着朕便成。” 一听这话,萧瑾容目眦欲裂的盯着沈泠寒,“你下面是又痒了吗!淫贱想靠肢体接触......” “可恶,就没有见将这般欺人太甚的。”夜南峰隐忍了一路,终是忍不住与萧瑾容打了起来。 沈泠寒满心无奈,揉着眉心,“你们再打下去,怕是会将敌军引来了,莫不是还要朕去把衣裳都脱了 吗!” 一听沈泠寒的话,二人顿时停止了打斗。 萧瑾容朝沈泠寒讥嘲道:“像你这种人,也就只会脱衣裳,待回到帝都,我会让你把衣裳脱个够,不, 是再不用穿衣衫,整日都是赤身裸体的。” 沈泠寒无心与萧瑾容在嘴皮上耗费心神。 示意夜南峰扶着他走,却见萧瑾容几大步跨过来,直接将沈泠寒扛了起来,向着前方走去。 “放朕下来,你这样朕很难受。”沈泠寒暍道。 萧瑾容停了下来,把沈泠寒放下,夜南峰忙护在了沈泠寒的面前。 第一百三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萧瑾容寒潭似的冷眸盯着沈泠寒,“我每每想对你好,都被你自己不知好歹的给浪费掉了!” 言毕,转身向着前方走去。 瞧这人有多自负!沈泠寒暗道。 旋即被夜南峰搀扶着行起了路。 下午时分,三人找了一处山洞歇脚,冬季无论阳光有多充足,都是极冷的,尤其三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 吃东西,身体御寒能力已经非常低了。 萧瑾容生了火,坐在火堆旁烤着火。 沈泠寒更是冷,早晨把衣裳脱了,就一直没有缓过来,这会人也来到火堆前烤着火。 夜南峰心疼沈泠寒,“皇上先歇着,我出去找找吃食。” “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不要出去了。”沈泠寒道。 “皇上无需忧心,属下小心些,不会有事的。”说着,夜南峰目光冷厉的看向萧瑾容,“你不可欺负皇 上,我会你与拼命!” 萧瑾容嘲弄的一笑,“卑微的蝼蚁,你拿什么与我拼命!你有资格吗!” 夜南峰反唇相讥,“丞相已经打击不到我了,在丞相的眼中我是卑微的下等人,可是在我眼中丞相又何 尝不是呢!” 萧瑾容脸色一变,霍地起身就朝夜南峰过去,一看就是又要打仗。 二人现在几乎说话就是掐架,已经水火不容。 沈泠寒忙起身,透支力气去扯萧瑾容,阻止二人掐架,“你们二人都成熟些,别再做幼稚的事情了。” “属下知错了。”夜南方垂着头,转身离开了山洞去找吃食了。 萧瑾容坐回了火堆旁,沉默起来。 沈泠寒深呼吸一口气,也坐回了火堆旁,静静的烤着火。 半晌,萧瑾容忽然问道:“你对夜南峰动心了吧?” “没有。”沈泠寒往火堆里添着木柴。 “寒寒还爱着我?” “爱。”沈泠寒道。 萧瑾容心中被痛苦萦绕着,“怎么回答的这么干脆?为什么不说恨我了?” 沈泠寒望着燃烧着火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有什么犹豫的。”略顿“方才你又没有问朕恨不恨 你,朕为什么要所问非所答!” “寒寒一定恨极了我!” “是爱恨交织。”沈泠寒道:“十年痴心付出的感情,朕做不到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所以朕又爱又恨你, 恨不能与你同归于尽!” 萧瑾容眼眶涨红,沉浸在极大的悲痛中,无法挣脱。 第一百三十六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望去萧瑾容的眼中流动着快意的笑,伤害一个人不是非要用锋利的武器。 他武功尽废,打不过萧瑾容,被他欺负,可他不是木头人,丝毫不会反击,他可以用其他方法让萧瑾容 不好受了,痛苦。 “朕这十年间对你的痴爱,你是看到眼中的,你也能体会到朕的心情,你不也是一边要杀朕,一边又爱 着朕吗?” 说着,沈泠寒叹息了一声,“只不过你没有朕爱的深,付出的真心多......” “不是的。”萧瑾容忽然打断了沈泠寒的话,情绪显得格外激动,“我的一颗真心都给了寒寒,对寒寒的 爱已经深到无法自拔!” 沈泠寒无比嫌弃鄙夷萧瑾容这句话。 真心?无法自拔?鬼才相信! “那么爱朕,为何要如此对朕,伤的朕遍体鳞伤,就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沈泠寒抬手指着自己的心 口,“这里无时无刻不再痛,被你伤的。” “我也是没有办法。”萧瑾容眼中泪滴已经落了下来,“我们是仇人,有着滔天的仇恨!” 沈泠寒抬手擦去萧瑾容脸上的泪水,叹道:“朕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仇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朕知道 那是上一辈人之事。”“你也不是迂腐之人,为何要一直将这种仇恨加之在朕的身上,十年间朕对你不薄, 对你痴心绝对,我们又是如此的相爱,却得不到善终,你最终的追求到底是什么?你有真正想过吗......” “……不要再说了。” 沈泠寒的问题,萧瑾容从不敢让自己去想,更不敢去所求答案。 他不停的用“报仇”和“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说服着自己,让自己去嫉妒,去痛恨沈泠寒夺走了他 的一切。 “沈泠寒,你是故意的,让我在痛苦中不能自拔了!”萧瑾容哭着笑了起来,赤红的眼底闪动着可怖的 疯狂,“你想要我不好受了,我也不会让你好受了,我们就互相残杀,互相痛苦,最后看谁是胜利者。” 萧瑾容阴戾的目光,盯去沈泠寒袖摆用金线刺绣的龙图腾,“你欠我的,所以那最后的胜利者必定是 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你是故意的,让我在痛苦中不能自拔了!”萧瑾容哭着笑了起来,赤红的眼底闪动着可怖的 疯狂,“你想要我不好受了,我也不会让你好受了,我们就互相残杀,互相痛苦,最后看谁是胜利者。” 萧瑾容阴戾的目光,盯去沈泠寒袖摆用金线刺绣的龙图腾,“你欠我的,所以那最后的胜利者必定是 我。” 沈泠寒顺着萧瑾容的目光看去自己的袖摆,他抬手用力将袖摆一扯。 随后将扯下来的那块绣着龙图腾的衣料丢给了萧瑾容,云淡风轻的一笑道:“你在乎的东西,未必是朕 在乎的东西。” 沈泠寒是决心要刺激萧瑾容。 “这个皇位朕打小就不喜欢坐,只是沈家皇族的男丁稀少,除了朕再没有继承的人了。” 萧瑾容把那块刺绣着龙图腾的衣料紧紧攥在手中,忍着痛苦,闭着眼睛道:“可我喜欢!” “我做梦都想过上寒寒过的生活,十年前当我进宫时看到风光无限,被荣华富贵包围,身份至高无上的 寒寒时,我是有多羡慕,同时我又多痛恨着寒寒,但那时我只是痛恨着寒寒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没有对 寒寒爱恨交织,这般的痛苦至极!” 说着,萧瑾容抱住了沈泠寒,像个无助的孩童一般将头贴在了沈泠寒的胸前,“我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 爱上了寒寒!” 沈泠寒静静的望着窝在自己怀里的萧瑾容,他发冠上的金簪很锋利,这是一个杀他的好时机! 可是他们现在是互相利用关系。 “皇上......”此时夜南峰从外面找食物回来,望着眼前的一幕立时愣怔住。 萧瑾容忙出了沈泠寒的怀抱,不想被他视为卑微的下等人看到他脆弱无助的一面。 此刻,萧瑾容冷毅漆黑的目光盯去夜南峰手中的捧着的几个果子上。 “这个季节居然能找到野果子!” 说着,萧瑾容起身来到夜南峰面前,拿过来一个果子,看了看,“应该是山梨,哪里弄的?” 夜南峰收回神思,整理了一番心情,虽然是萧瑾容问的问题,人却看去坐在地上的沈泠寒,禀报给沈泠 寒,“野果是在一处地洞中找到的。” “应给是一些小型动物藏起来过冬用的。”沈泠寒道。 萧瑾容擦了擦手中的野果子,吃了起来。 一旁夜南峰从兜里拿出一个又大又红的山苹果递给了沈泠寒。 见此,萧瑾容微微一愣,旋即垂眸看去自己手中吃了几口的又小又酸涩的野果子,转瞬看去夜南峰,呵 斥道:“这是要将好吃的果子都臧起来,留着你和寒寒二人吃,可是你有那资格吗!” 夜南峰不想再与萧瑾容起冲突,惹沈泠寒生气,遂和声解释道: “丞相误会了,我在地洞中就发现了这一个好果子,所以这仅有的一个好果子理应给皇上,我想丞相也 会认同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你若想吃,朕不与你争。”沈泠寒将手中的野果子递向了萧瑾容。 “你们当我是什么,一个孩子吗!”萧瑾容一拂袖,不再去看沈泠寒和夜南峰,坐在了火堆旁气闷的吃 着手中又酸又涩的野果子。 沈泠寒也静默不语的吃着手中又甜又水灵的野果子。 夜南峰默默的坐在了角落里,吃起了那又酸又涩的野果子。 沈泠寒胃口小,虽然饿,但一个果子便可以果腹了,遂没再吃野果子。 这一刻他坐在火堆边,目光悄悄的在两个男人身上来回审视着。 心中再一次滋生了那种连他自己都感觉荒谬至极的想法。 怎么可能呢! 沈泠寒又一次将这种想法撵出了脑子。 夜南峰将手中最后一个野果子收了起来,想给沈泠寒留着。 萧瑾容也把手中最后一个果子放到了衣兜里,准备给身边那个他又爱又恨的人留着。 此刻,萧瑾容擦了擦额头上泌出来的汗珠,他怎么这么热呢! 目光瞟去近前的火堆,然后挪动身体,去了一旁坐着。 与此同时,夜南峰扯了扯衣领,呼出一口热气来。 沈泠寒目光依然在二人身上,但却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嗯? 沈泠寒仔细的瞧着二人的脸色,怎么都通红的,好似很热的模样。 “你二人这是怎的了?”沈泠寒问道。 “热。”萧瑾容和夜南峰几乎是异口同声,连语调都是异常的酷似。 沈泠寒愣怔一刻,旋即收回神思,“朕一直都很冷,你们却怎么热成了这个样子?” 夜南峰摇了头,“不知道,只觉浑身如被火炉烤着一般。” 萧瑾容一把扯去了腰带,颦眉道:“体内在燃烧着烈火似的。” 沈泠寒忙伸手去探夜南峰的额头。 然,伸出的手却是陡然一沉,居然被夜南峰攥住了手,紧接着被夜南峰扯进了怀里。 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染着浓浓的欲望,沈泠寒心一惊,反应过来,“你们居然中了情毒!”转瞬又 道:“_定是野果子的问题。” 二人是吃了野果子后才有此反映的,而沈泠寒并没有吃,遂没有中情毒。 有些食物不代表动物能吃,人就可以吃,存在着一定的个体差异。 此刻,二人也反应过来,但却难以控制住自己行为。 夜南峰将沈泠寒搂在怀中,薄唇不受控制的吻去了沈泠寒的唇。 第一百三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一偏头,躲过了夜南峰的这一吻,并且用力的踩了夜南峰的脚尖一下。 “嘶?”夜南峰分神之际,沈泠寒趁机逃出了他的怀中。 然,沈泠寒刚从夜南峰怀里逃出来,却被萧瑾容扯了过去,抵在了洞壁上去强吻。 沈泠寒恶狠狠的用膝盖一顶。紧接着从萧瑾容口中传来一声闷哼,人躬着身体,手捂着了欲望。 沈泠寒迅速把人推开,刚走两步又被夜南峰从身后搂住,埋下头去啃沈泠寒的颈侧。 “可恨! ”沈泠寒被气的脸色都黑了,“你们中了情毒要发泄,自个用手就可以发泄,缠着朕作甚,朕不 会与你们做这种羞耻不堪之事的。” 说罢,沈泠寒咬着牙冠使劲用胳膊肘怼去身后夜南峰的胸膛。 “呃......”夜南峰被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捂着胸腔蹲在了地上,可见沈泠寒这一下是用出了大力。 此刻,沈泠寒方才恍然记起夜南峰胸腔还有伤,忙去要看夜南峰的伤势,却被萧瑾容压倒在了地上,一 把扯开了沈泠寒的衣襟,朝着沈泠寒身前露出的大片春光,埋下头去。 “嘶......好疼!”沈泠寒微微躬起身子,感觉萧瑾容要晈掉他。 萧瑾容在欲望的宣泄上永远都是那么兽性。 沈泠寒恨恨的手打脚刨。 沈泠寒就那么点力气,也在与二人的纠缠中用尽,这会又被萧瑾容牢牢的压在身下,即便手脚相加也没 有力气去与萧瑾容对抗。 “放开朕啊!畜生。” 此刻做的事情,萧瑾容即便没有中情毒,也是一直都非常想对沈泠寒做的,尤其是在情毒的作用下,他 岂能放过沈泠寒了。 “放开皇上。”夜南峰一拳将萧瑾容从沈泠寒身上呼了下去。 虽然中了情毒,控制不住自己对沈泠寒的有些行为,但夜南峰的神智还是清明的,知道阻止萧瑾容轻薄 沈泠寒。 身上的重量消失,沈泠寒刚要起身,夜南峰却不受控制的压了下来。 他充斥的浓烈情.欲的眼睛盯着沈泠寒身前白雪一般娇嫩的肌肤上,那被萧瑾容咬出来的一排牙印,竟 然也要晈上属于他的痕迹来。 “对不起皇上,我控制不住自己。” 话音未落,夜南峰埋下头去,一只手已经将沈泠寒的腰带扯了下去。 “啥”的一声,萧瑾容一拳打在了夜南峰鼻子上,登时鲜血直流,顺着下巴滴落在沈泠寒的脸上。 沈泠寒忙从夜南峰的身下,仪容狼狈的爬了出来,可转瞬又被萧瑾容扯着头发拽入怀中去啃着咬着沈泠 寒的脖颈,好似要将沈泠寒脖颈晈破,去吸食鲜血一般。 沈泠寒真是丝毫力气都没有了,他也不去挣扎了,喘着粗气道:“你二人当真是想将朕轮.奸了吗?” 沈泠寒知道再如此纠缠下去,二人在情毒的作用下,指不定能做出有多疯狂的事情来。 遂趁着二人心智还未被情毒左右,尽快让他二人悬崖勒马,放过他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不想在最后三个月的时间内在羞耻中,和对商珂无限愧疚中度过。 萧瑾容的动作一顿,夜南峰神色也透出浓浓的惶恐不安。 二人均是清明了几分。 二人均是恶心着与对方共同分享沈泠寒,绝不肯做出那等不堪的淫.秽之事。 “朕出去,你们自己发泄。”沈泠寒道,旋即他提心吊胆的从萧瑾容的怀里出来。 惶惶不安的向着洞口走去,临近洞口时,沈泠寒已经迫不及待的提着袍摆跑了出去。 竟有几分滑稽。 沈泠寒出了洞口跑了几步之后,便虚脱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感觉坐着都是累,沈泠寒干脆躺在了地上。 人被惊的好似已经感觉不到地上的寒凉。 他没有丝毫帝王形象的躺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 自嘲的道:“朕这半生尽是走桃花运了,走的身心俱惫,下辈子若还是做人,朕就去做和尚了。” 吃斋念佛,清心寡欲。 沈泠寒闭上了眼睛,想这样休息一会,等那二自己手动发泄完,他再进去。 耳边传来细琐的声音,沈泠寒立时警戒了起来,他忙睁开双眸看去。 “是夜南凤! ”沈泠寒小声喃喃。 此刻就见夜南峰靠在山壁上,手中正在.撸.动宣泄着。 毕竟两个大男人在山洞里都在做着那种事情,是多么羞耻,尴尬,特别是二人的关系是敌对,又是情 敌。 但凡清醒些都不会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糗态。 沈泠寒也反应过来。 刚才他一时气愤,竟然忽略了男人尊严的事情。 沈泠寒在脑种联想一番萧瑾容和夜南峰对着.撸的画面,尽是觉得很好笑,很荒唐。 一旁夜南峰并不知道沈泠寒正在瞧着他,遂此刻是面对着沈泠寒的方向,衣袍大敞着,中裤也退到了膝 下,神情也处在一派淫.靡中,无法自拔。 沈泠寒望着夜南峰,然,却没有去看夜南峰在做的事情,而是在看夜南峰大腿上的一块刺青上。 像是一种图腾,但因为沈泠寒距离的远,他无法看清那块刺青上的图纹。 不多时,一声低吟从夜南峰口中发出,身上的情毒解了后,夜南峰忙收拾好自己的狼狈。 沈泠寒也没法再看他大腿上的图腾。 夜南峰整理好自己后,萧瑾容也衣冠楚楚的从山洞中走出,很显然这位也宣泄完了。 沈泠寒从地上起身,行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夜南峰望着沈泠寒走来的方向,倏地脸颊红透了,猜到了自己的刚刚窘态都被沈泠寒看到了。 萧瑾容看看夜南峰的神色,又看看沈泠寒走来的方向,也知道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声音冰冷的 道:“赶路。” 言毕,扯着沈泠寒便向前方走去。 一个时辰后,三人终于到了塔尔部落的边陲,两国边界虽然无人把守,但却矗立着两座高墙。 不是寻常百姓能跃过去的。 同时,这么多年来龙宵国没有派遣重兵把守这里,是因为边城中一直驻扎着一部分军力,距离这里也并 不算远,一旦塔尔部落作乱,边城的军力便能及时制止。 而塔尔部落到底还不具备一个国家的真正体系,只是这几年才慢慢有了一个国家的体系,准备建国。 还有一方面,塔尔部落作为龙宵国的邻居,也很了解龙宵国主张和平,不是好战的国度。 并不去压迫邻国中的弱者,所以一直不设防,只是象征意义的建造了高墙作为界限。 萧瑾容和夜南峰的武功都高强,即便有伤在身,眼前的高强也难不住他们。 至于沈泠寒,其中一人抱着他便成。 而抱着他的人,必然是一直处在强势的萧瑾容。 遂三人顺利的过了高墙。 随后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上。 塔尔部落边陲是一个小镇,距离小镇不过百里就是都城,所以这里虽然一个小镇,但因为守着都城,规 模与繁华程度已经可以与龙宵国_个县城比拟了。 塔尔部落的祖先虽然是一个游牧民族,但因为受到附近发达大国文化影响,无论是着装还是面貌已经与 龙宵国的一般无二。 遂沈泠寒三人走在街道上并没显的太突兀,若是受到影响,也是三人的颜值太惹眼。 三种风格的俊美会让你看上一眼,能记上一辈子一一我曾经一连遇到过三名容貌惊为天人的年轻公子 哥! “去吃饭。”萧瑾容扯着沈泠寒的手进入了一家酒楼。 这一路萧瑾容都是紧紧扯着沈泠寒的手,委实沈泠寒已然猜到了萧瑾容的用意。 他把当他成了人质,谨防着万一他的人若是找到了他们,为了自保他可以用他作为威胁来自保。 当然夜南峰也是知道萧瑾容的用意,只恨他无能,不是萧瑾容对手,杀不了他。 三人进了酒楼后,萧瑾容点了几道菜,都是沈泠寒喜欢吃的。 虽然三人都非常饿了,但吃的却非常优雅,慢条斯理的吃着每一口菜。 萧瑾容轻蔑着看去用餐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金贵的夜南峰,嘲讽道:“你不用装模作样的,那多 辛苦,你一个身份低微的小侍卫,我们容许你吃的狼吞虎咽,粗鄙难看!” 夜南峰细细拧起眉头,起唇方要说话,却听沈泠寒道:“朕若是没记错的话,丞相在做朕的伴读时,朕 一次带着丞相去用餐,丞相进餐时可不比你口中说的‘狼吞虎咽,粗鄙难看’好上多少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那时是十四岁的萧瑾容第一次吃到那般丰盛的美味,甚至在那之前萧瑾容的每一餐能吃饱都是一种奢 望。 委实萧瑾容是在姜氏一种变相的虐待中长大的。 所以虽然当时十四岁的萧瑾容是有多极力的想让自己在十三岁的沈泠寒面前吃的得体好看,但还是没有 控制住。 闻听沈泠寒带着讥嘲的话语,萧瑾容额上青筋突突跳动着,眼中浮现对沈泠寒的浓浓仇恨意。 “沈泠寒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你占着本该属于我拥有的一切,却在嘲笑着我。” 萧瑾容的话让夜南峰一下愣住,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泠寒欲要说话,注意力却被坐在身边桌子旁的几人吸引了去。 “听说了没?大王又拿出重金,来找寻失踪王子殿下的下落!” 塔尔部落的王子就等同是龙宵国的太子。 “王子都已经失踪了十多年,还未找到,怕是已经......” “若是找到了王子,大王早早立国了,何故一直拖到至今,犹豫着后继无人。” 那人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显而易见。 “原来塔尔部落的王子失踪了这么多年了。”沈泠寒喃喃,“龙宵国的消息可够闭塞的!” 萧瑾容鄙薄一笑,道:“是你的消息闭塞,这件事龙宵国的朝臣们早早便知道了,并且有消息传那王子 是在龙宵国境内丢失的,塔尔部落的大王一直秘密派人找寻,那王子若是活着都已经十九了!” 沈泠寒疑惑,“他一个塔尔部落的小王子又怎么会在龙宵国丢失?” 萧瑾容摇了头嗤笑,不咸不淡的道:“那小王子又与我无关联,我哪里会关心那些事,我一国丞相,公 务缠身,哪里会像皇上这般清闲。” 被萧瑾容怼了,沈泠寒也不想反驳什么。 身旁那桌的人也改了话题,遂沈泠寒静默的吃着饭,不再想这个话题了。 三人用完了餐食刚要准备走,沈泠寒体内的蛊虫便又躁动起来,人被折腾着好似下一瞬就会昏过去般。 众目睽睽之下沈泠寒没法饮血。 遂萧瑾容抱着他去了酒楼旁的一家客栈内。 这次萧瑾容并没有给沈泠寒饮自己的血,在谨防意外,保存实力,是夜南峰默默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接下了 _杯血。 沈泠寒在暍下一杯血后,因为被蛊虫折腾的极为虚脱,便睡了过去。 萧瑾容和夜南峰也养精蓄锐,在客房中小息了起来。 二个时辰后,几人出了客栈。 “我们应该像哪边走? ”沈泠寒望着街道。 萧瑾容也从未来过这里,遂对这里也一无所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走。 第一百三十七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镇的东边是一座废弃的矿山,里面有一处隧道直通龙宵国的东城郊区。”夜南峰忽然说道。 闻言,沈泠寒与萧瑾容的目光均是落在了夜南峰的身上,有着疑问之意。 夜南峰淡淡一笑,朝沈泠寒说道:“属下脑海中有这段记忆。”说着,夜南峰微垂睫毛,“不知因何原因 属下丢失一段记忆,但偶尔会有一些没头没尾的画面记起来。” “希望你说的对吧。”萧瑾容道,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到夜南峰身上,起步向着镇的东边走去。 沈泠寒深深的看了夜南峰一眼后,也起步向着镇东边行去。 三人走了半个时辰后,前方果然是一处矿山。 这一路沈泠寒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的在夜南峰身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此刻三人站定在眼前的三个隧道前。 “那条隧道是通往东边城郊区的?”沈泠寒问向夜南峰。 “抱歉皇上。”夜南峰非常歉意的对沈泠寒说道:“时间太久了,我记不起来走哪条隧道了,只能一条条 尝试了。” 沈泠寒神色温润,“知道回去的路,便已经很好了,你无需对朕有歉意。” 夜南峰欲要说话,萧瑾容却先夜南峰道:“沈泠寒你能不能不这么贱,对一个卑微的下等人还如此的放 低姿态,去勾引他。” “啪”的一声,沈泠寒给了萧瑾容一巴掌。 萧瑾容没料到沈泠寒会因为夜南峰对他出手,被气的脸都有些扭曲了,“真以为我舍不得教训你吗?” 萧瑾容要上前,夜南峰却护在了沈泠寒的身前,与此同时从隧道里奔出一群人来。 三人齐齐看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为首的是武夏、墨秋尘,还有萧瑾容的军将。 “属下们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赎罪。”一群人均是半跪在地上谢罪。 “平身吧。”沈泠寒道,旋即他看向中间那条武夏,墨秋臣等一群人奔出来的隧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 条通往塔尔部落的路的?” 武夏上前一步道:“昨日皇上迟迟未归,末将们发觉不对,遂便带上一众将士找寻皇上去了......” 其中也有萧瑾容的人,毕竟萧瑾容也失踪了。 一群人来到山坡脚下时,保护沈泠寒的暗卫们虽然身负重伤,却仍旧苦苦坚持着与留下的一部分敌军打 斗。 马上要坚持不住时,幸而武夏,夜南峰等军将及时赶到,将敌军诛杀掉。 旋即一刻都不耽误的进了山林,去救援沈泠寒。 一路上他们诛杀掉全部敌军。 武夏和墨秋尘并没有继续盲目的找寻三人,而是静下心仔细分析了起来。 山林中一共有三个方向逃生。 一个方向是还未正式归属龙宵国敌方的地方,一个方向是不见人烟的深山老林,一个方向是塔尔部落。 最后武夏和墨秋尘将三人的去向定在了塔尔部落。 当然为了谨防出现差错,武夏和夜南峰也命令了两部分军力去其它两个方向去找寻。 但主力军是去塔尔部落。 武夏的副将可不是白当着,是凭借个人实力上位的,同时他在边城守的时间最长,已经很了解这里了, 且又非常慎重。 不会带着一大群军将冒然就从塔尔部落边界跃过去,引起塔尔部落与龙宵国不必要的纷争。 龙宵国的兵将们已经很劳累了,不想再打仗了。 遂武夏马不停蹄的带着一众将士们回了军营,换成了商队的便装,去了东边城。 因为武夏在边疆守着日子最长,对边城的人文,事情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就像龙宵国和塔尔部落虽然没有建交,做友好往来,但边城的百姓商人却与塔尔部落早早有了生意往 来,通婚等友好往来。 并且驻守在边城的许多将军也是知道此事的,和平相处的模式,只会给边城带来兴盛,没有害处,遂军 将们便没有多事去管制。 这件事宴商珂也是知道的。 也没有想打破这种和谐友好。 而龙宵国与塔尔部落的百姓商户们联络的路径中,就有一条是这处密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虽然武夏不知道,但他可以从一些老商户的口中打探到,如此便赶往塔尔部落找寻沈泠寒三人。 听了武夏的一番汇报后,沈泠寒微微点了点头。 来的将士中有一半是萧瑾容的人,遂此刻萧瑾容也无需挟持沈泠寒,作以自保了。 随后一众人从隧道中离开,回了边城。 回到军营后,沈泠寒便召集一众军将和地方驻守将军议事。 为的就是彻底交接盛无锦番城的管制权利,为了永绝后患,沈泠寒拨给驻扎番城的将军们一万人的军 力。 当然为了不让自己处在弱势,沈泠寒拨给驻守番城的将军们的一名士兵中,有一半的是萧瑾容的人。 他不能让自己带回帝都的兵将少于萧瑾容的,从而被胁迫。 处理完这件事后,沈泠寒便问了萧瑾容何时走。 毕竟萧瑾容有伤在身,他不能让其他军将觉得他是一名不体恤将士们,卸磨杀驴的帝王。 而萧瑾容原本是想借着在军营中养伤的这几天,与沈泠寒向往音那般美好的相处几日,却不成想无论是 沈泠寒,还是他都不可能回到往音的那种心态了。 现下的他对沈泠寒越发的没有耐性,而沈泠寒又是一副与他针锋相对的姿态。 他们之间就只剩下相爱相杀。 看谁到底是那个最后的胜利者。 既然得不到沈泠寒对他的温存,他留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尤其帝都那边姜氏一直都催的很紧。 报仇,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将沈泠寒掌控住,是萧瑾容迫在眉睫,必须要做的事情。 痛久了,就麻木了!此刻萧瑾容摸着自己心脏,“沈泠寒,我会将痛楚变成一种快感的,你别想再用它 来伤害我了。” 军队定在了两日后正式从边城撤走,这两日主将们都比较繁忙。 毕竟大军驻扎在边城这半年多时间,公务,以及许多东西都是与地方密切相连,离开时需要交接处理 遂武夏身为副将,回到军营后便一直马不停蹄忙碌着。 而墨秋尘的职责与武夏不一样,是皇上的近身侍卫,相对来说就比较清闲了。 沈泠寒一直都在帐篷中不出来,外面又有夜南峰带领着侍卫守着,墨秋尘便是放假的模式。 一个人在帐篷中无聊至极,又总是能想起来玄忆。 武夏忙的顾不上玄忆,遂墨秋尘便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玄忆带了出去。 此刻二人坐在马上里,墨秋尘怕被马夫发现端倪来,便打从上车开始,就没有与玄忆说话。 墨秋尘不说话,玄忆知道他的意思,便也静默不语,不敢说话。 第一百三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到了街市,二人下了马车,墨秋尘带着玄忆进了酒楼。 直到二人坐在包间内,墨秋尘才开口说了话。 “委屈小忆了。”说着,为玄忆夹了一块清淡些的鱼肉放到了小蝶中。 玄记忙摇头道:“不委屈,能与墨大哥在一起,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墨秋尘笑了笑,他喜欢玄忆对他的乖顺听话。 玄忆垂眸望着小蝶中墨秋尘为他夹的鱼肉,晈了晈下唇道:“墨大哥,回到帝都后,武将军说要带我回 冀州。” 冀州是武夏的老家,武夏不是帝都的武官,若是没有仗打了,他们这种武将便放长假回家待命,等有战 事时便会被召回。 而冀州是武夏的老家,武夏已经托人在冀州买了一座自己的府邸,准备将玄忆带回去过日子,为他生儿 育女。 但这是武夏自己的想法,玄忆不知道,他只知道武夏要把侍从,和随身护卫们带回冀州去。 可是墨秋尘在帝都工作,冀州与帝都相隔一千多里地,隔着山南海北。 如此两人见上一面是有多不容易,玄忆不想离开墨秋尘,可是他又没有资格让自己不离开墨秋尘,守在 他身边。 遂这两日玄忆一直处在忧虑当中。 闻听玄忆的话,墨秋尘微微蹙起了眉心,显然他也是不想让乖顺听话的玄忆离开他。 然,墨秋尘此刻却被自己听到玄忆说出武夏要带走他的第一想法给惊到了一一他居然想着他还没有与玄 忆睡觉呢! 他怎么这般的登徒子! “墨大哥我该怎么办?我不想离幵墨大哥,我想......”玄忆犹豫一刻,神色似有难为情,又似有胆怯,他 小心翼翼的说,“我想永远与墨大哥在一起!” 说完,玄忆埋下了小脸。 永远在一起?墨秋尘微微一愣,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接受不得自己与玄真的堂弟玄忆成婚,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他与玄真的堂弟好上了。 “我,我...想想办法,让你留在帝都。”墨秋尘心不在焉的说道,这句更多的意思是一种应付。 墨秋尘自己都处在慌乱迷茫中,又怎么有心思去管玄忆。 听了夜南峰的话语,单纯的玄忆,稚嫩的小脸上的忧愁散去了不少,他是那么的相信墨秋尘。 玄忆一副腼腆的为墨秋尘夹了一块西红柿放到了碗中,几次与墨秋尘用餐中,玄忆发现墨秋尘喜欢吃蔬 菜,尤其是西红柿。 玄忆在心中美好的向往着他能为墨秋尘夹一辈子的菜,为他洗衣做饭...... 墨秋尘的目光从碗中的西红柿上移到玄忆绯红羞涩的精致小脸蛋上。 玄忆生的实在太娇俏可人了,煽动着一排如蒲扇的睫毛,琼鼻樱唇,美好的就像一个瓷娃娃。 第一百三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墨秋尘看痴了,雄性的冲动呼之欲出。 “墨大哥我脸脏了吗? ”玄忆见墨秋尘一直盯着自己瞧,好奇问道。 “没有。”墨秋尘咽了下喉结,收回视线,满脑子中都是要把玄忆吃干抹净的想法。 可是要去哪里呢? 对面的玄忆却丝毫不知墨秋尘对他的心思,将最后一口饭扒拉到口中。 然后放下了碗筷,老实乖顺的等着墨秋尘用完餐,带他出去像往常那般游玩。 墨秋尘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他只将玄忆为他夹的那块西红柿吃了后,便带着玄忆走了。 出了酒楼,墨秋尘问玄忆要做什么? 玄忆皱起一双清秀的小眉想了想,说去戏场看戏。 玄忆虽然不喜欢看戏,但他看出墨秋尘喜欢看戏,玄忆爱墨秋尘,遂无论是爱屋及乌,还是投其所好, 他都想让墨秋尘与他在一起能开心。 他不能光顾着自己开心,也要墨大哥开心。 可是玄忆却不知道此刻能让墨秋尘开心的就是他的身体。 墨秋尘在馋他的身子。 墨秋尘作为一个生理正常,又正值壮年,还与玄忆是恋人关系,遂望着俊俏可人的玄忆,便难以把持住 了。 但墨秋尘到底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郎,有着青涩,做不出那些风流浪荡子的事情,馋了玄忆的身体, 就会直接将人拉到客栈中去开房欢愉。 遂墨秋尘与玄忆去看戏了,而玄忆为了迎合墨秋尘的爱好,陪着墨秋尘一连看了两场戏。 看完戏,二人又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墨秋尘给玄忆买了糕点,蜜钱干果等小零食。 此刻玄忆捧着墨秋尘为他买的一堆小零食。 “墨大哥我们还做什么?” “教习小忆习武吧?” “去哪里? ”玄忆问道。 墨秋尘想了想,道:“还去那处粮库吧!” 粮库距离街市不远,旋即二人步行过去。 同上次一样,墨秋尘拿出了令牌后,把守粮库的官兵便放墨秋尘和玄忆进去了。 进去后玄真将手中捧着的零食找了干净的地方放好,便认真与墨秋尘学上了习武。 今日出奇,玄忆犯了好几次错误,墨秋尘却都没有去惩罚他。 只是极为耐心的与玄忆讲解,丝毫没有了像上次那般的暖昧动作。 不过,如此玄忆到是很安心,两人若是太暖昧了,他总怕墨秋尘发现他是双性的人的事情。 这件事情,却是玄忆的一块心病。 第一百三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知道若是与墨秋尘一直好下去,纸里包不住火。 墨秋尘迟早会知道,可是他又非常害怕墨秋尘知道他是双性人后,认为他是一个怪物,离开他。 “小忆一直都在心不在焉,在想什么呐? ”耳边响起墨秋尘温柔的声音。 “没,没想什么。”玄忆神情显的很慌张。 见此,墨秋尘抬手揉了揉玄忆头上的丸子发髻,逗弄道:“是在想做些什么坏事呢吧?” “没有。”玄忆埋下小脸,不敢去看墨秋尘,“方才想起来我的一个朋友来。” “他怎么了? ”墨秋尘见玄忆神色怪异,问道:“他去世了吗?” 玄忆忙摇了头,“没有。”他不想死。 玄忆顿了顿又道:“他有一个秘密,然后欺瞒了他的恋人,也不知道他的恋人,若是知道他欺瞒的事, 会不会与他分手,不要他了?” 说着,玄忆晈了咬下唇,问向墨秋尘,“若是被欺瞒的人是墨大哥,你该怎么做?” 墨秋尘挑眉,调侃道:“不会小忆口中所说的朋友就是小忆自己吧!” 说着,墨秋尘上下打量了一番玄忆,“小忆在墨大哥眼中可一直是善良纯真的,若是有什么秘密欺瞒墨 大哥,那墨大哥就......” 墨秋尘故意停住。 玄忆紧张的心在狂跳,脊背也在发寒发憷。 墨秋尘宠溺的拍了拍玄忆脑瓜,旋即叹道:“没到那时候,谁都不能妄下定论,墨大哥相信小忆不会欺 瞒墨大哥什么事情的。” 闻听墨秋尘的话,玄忆满心的罪恶感,却更加没有勇气去向墨秋尘坦白他双性人的秘密。 整个人处在茫然无措中。 天空忽然下起了雨,还不小。 恍惚间玄忆的手被墨秋尘拉起,领着他跑去了附近的粮仓。 粮仓内没有窗户,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几息后,粮仓中亮起了火光。 是玄忆拿出火折子点燃。 然,却马上被墨秋尘熄灭,他捏了一把玄忆的脸颊,虽然是教育的口吻,却说的很温柔。 “小傻帽!这里可是粮仓,最怕火的,你是要一把火烧了这里吗,闯下大祸吗!” 玄忆被吓的一激灵,声音都发颤了,“我错了,再不敢了。” “哪里还会让小忆有下次了。”墨秋尘的声音越发的温柔。 但玄忆却心中更加害怕起来。 他将墨秋尘的话误以为是墨秋尘不想要他了,所以没有下次了,遂忙去乞求墨秋尘道:“墨大哥不要抛 弃我!” 第一百三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玄忆的声音卑微又小心翼翼。 墨秋尘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解释道:“小忆误会了,我们很快便离开边城,回帝都了,所以不会有下 次来这里了。” 说着,墨秋尘一只手搂上玄忆的腰,将玄忆拉近自己。 放慢了语调,温柔中却透着丝丝的威胁,“但小忆若是不听墨大哥的话,惹墨大哥生气了,墨大哥便不 要小忆......” “我听墨大哥的。我什么都听墨大哥的。” 玄忆又紧张又害怕,人顺从听话,已经被墨秋尘拿捏的死死的了。 耳边有炙热的气息侵来,紧接着湿热的口腔含住玄忆的小耳朵。 含.吮完耳垂,墨秋尘又去吻咬玄忆的嘴唇。 “呃……” 被晈疼了,玄忆只是发出一声低低的嘤咛来,丝毫不敢惹墨秋尘生气。 “我爱你。”墨秋尘声音沙哑,透着浓烈的欲望。 玄忆很清楚‘我爱你’这个三个字,墨秋尘从来都不是对他说的。 但他并不在乎,墨大哥能让他爱就够了。 “我要你。”墨求尘的又一句话让玄忆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若不是粮仓内一片漆黑,此刻墨秋尘一定可 以发现玄忆的神色是如何的恐慌惊惧,一张小脸煞白的不见丝毫血色。 玄忆在极力的找理由,想避过这件事情,“墨,墨大哥......这里没有床......” 可玄忆的话还没有说完,两腿陡然一腾空,被墨秋尘抱了起来,旋即抱着他一转身,下一瞬二人便倒在 了稻米堆上。 墨秋尘将玄忆压在身下,声音嘶哑又暖昧,“这张床榻够大吗?还很舒服吧!” 墨秋尘拉着玄忆一进粮仓的那一刻,便已经选好了二人的床榻。 玄忆更加惶恐了,“可,可,可是......” “可是什么? ”墨秋尘打断了玄忆的话,声音有些不悦,“难不成小忆是不想与我亲密,做恋人之间正常 该做的事情?” “不是,我心悦墨大哥,什么都愿意与墨大哥......去做。”玄忆紧张的眼眶涨红,只是墨秋尘并不能看 见。 “那就听话。”墨秋尘声音再次温柔下来,甚至带着哄溺,“墨大哥知道小忆怕疼,墨大哥会爱愔小忆, 慢慢的来。” 他顿了顿又道:“第一次可能都会疼一些,但过了这一次,小忆身体被打开后,就不会再疼了,只会有 无尽的享受了。” 说话间,墨秋尘已经迫不及待的脱起了玄忆的衣裳。 最后一件裹裤被墨秋尘捏在手中,他情不自禁的送到鼻前,紧接着腥臊的味道萦绕在了鼻息间。 第一百三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因为玄忆是双性人,遂味道照比平常人要重一些。 墨秋尘唇角一勾,并不嫌弃,将手中的裹裤递到玄忆的鼻前,叫他自己去闻,戏谑道:“小忆的个人卫 生可不太合格呢,是不是不爱换裹裤?” 玄忆又羞又窘,忙摇头,“不是的,今晨刚换过。” “那小忆就是天生味道浓了,不过我不会嫌弃的。”墨秋尘埋头在玄忆的身前。 墨秋尘晈的有些狠了,玄忆被疼的微微躬着身体。 墨秋尘兴致正浓,一只手还揉揉捏捏着。 “没想到小忆个头不大,这个小头却不小呢!” 玄忆被羞的小脸通红,同时也无限紧张害怕着。 “小忆把腿.分开,并的那么紧,我都进不去。” 墨秋尘的欲望硬烫,急需宣泄。 玄忆怕被墨秋尘发现,所有一直紧紧的并着腿。 可是这样二人又没法结.合。 玄忆紧紧的晈着下唇,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小来手,摸去了墨秋尘的身下。 玄忆的手触碰到那一刻,像是电弧一般流窜到四肢百骸,酥酥麻麻,让人的异常的舒服,贪婪的想所求 跟过。 墨秋尘呼吸粗重炽热,“把它送进去。” 玄忆羞涩的轻“嗯”了 一声。 他不能让它自己去找,那样一定会被发现的。 旋即玄忆脸蛋烧红,将手中的**送到了男男之间连接的入口,才松了手。 “小忆忍着些,一会就不痛了。” 话音未落,墨秋尘便一挺身。 “呃啊……” “啪嗒”一声,武夏手腕上的银护腕居然掉在了地上。 武夏俯身捡起了银护腕,自言自语的说道:“早晨的时候就感觉玄忆没有扣好!” 说着,武夏看向身旁的侍从,“玄忆与墨秋尘出去回来了吗?” 侍从恭敬回答,“回副将的话,还没有回来。”略顿,“不过太色已经不早了,玄忆怕是也快回来了。” 此刻侍从暗自想着,这半天多的时间,副将已经问了他十几遍了玄忆有没有回来的事情。 并且隔一会自己就去玄忆的帐篷,看看他有没有回来。 真没想到副将会突然转了性子,喜欢男子了,还那般的宠着玄忆。 虽然武夏不再防备墨秋尘,但玄忆不在他身边,他就感觉空牢牢的难受。 第一百三十八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莫名的担忧玄忆在外上当受骗了。 这一段时间与玄忆的相处,武夏将玄忆的单纯顺从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武夏将银护腕重新扣好,无心再处理手中的公务,踱步出去,到外面等着玄忆回来。 屋外依然下着雨,但却小了不少。 今年入冬之后,雪下的不多,都是有种晚秋的感觉,带着几分凄凉。 武夏撑着伞望着军营大门的方向。 天色见沉,暮色降临。 前两次到这个时候,玄忆已经回来了。 可今日却迟迟未归,武夏眉宇深锁,忧心着。 正决定出去找玄忆,远处却出现一个小黑点。 黑点越来越大,离的近些了,便看清了是那抹熟悉的小身影朝这边走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色很暗,武夏看的不太清楚,微微眯起眼眸看去。 此时天空仍旧下着细雨,玄忆却没有打伞,手中还捧着一堆零食袋子,走路不知怎的,还有些蹒跚。 武夏几大箭步过去,为眼前单薄的小身板撑起了伞。 又将玄忆费力捧着的零食袋子,都提了过来。 武夏的目光落在了玄忆的腿上,“走路怎么好似很吃力的样子!腿又是怎么了?受伤了?” 武夏的话语中无不是关心。 身下撕裂后的疼痛让玄忆喘气都扯着痛,更别说是抱着一堆东西走路了,自然走的费力。 可武夏并不知道这些,玄忆更不能让武夏知道。 因为事后墨秋尘刻意对玄忆瞩咐一番。 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已经睡了玄忆,着重的对玄忆说了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此事,他就不要玄忆了。 玄忆爱墨秋尘爱的卑微入骨,又怎敢被武夏知道了。 此刻玄忆埋着小脸,不敢去看武夏,谦卑怯生生的回答:“腿是习武的时候不小心拉伤了。” 玄忆如此回答武夏,也是墨秋尘事先教他说的。 毕竟玄忆走路的样子太惹眼,墨秋尘猜到武夏一定会问玄忆。 习武拉伤,的确是很正常,又是轻伤,养养就好了。武夏知道这段时间墨秋尘一直在教习玄忆武功,便 没再多想多问了。 此刻武夏看了一眼手中刚刚玄忆捧的零食袋子,又道:“墨秋尘怎么没送你,叫你自己提着这么多的东 西?” “墨首领有事情要处理,便没有为奴才拿东西,送奴才回来。” 墨秋尘怕被武夏发现他与玄忆好上的端倪,就没有送玄忆。 武夏望着手中墨秋尘为玄忆买的零食,心中止不住的不是滋味,“都说过不让你收旁人的东西,越发的 不听话了。” 玄忆当然是记得武夏对他说的这件事情,但他也不敢去拒绝墨秋尘了。 左右为难,单纯的玄忆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处理。 此刻,玄忆被武夏的责备吓的要去跪下,却被武夏制止住,他道:“不要动不动就去跪,我又没有罚 你。” 说着,武夏将手中的雨伞给玄忆拿着,另一只手中的零食袋子吩咐一旁侍卫拿着。 随后俯下身去,将玄忆抱在怀里,向着帐篷走去。 玄忆不敢去违背武夏,便在武夏怀中老老实实的。 武夏将玄忆送回了帐篷,将人放到了床榻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色很暗,武夏看的不太清楚,微微眯起眼眸看去。 此时天空仍旧下着细雨,玄忆却没有打伞,手中还捧着一堆零食袋子,走路不知怎的,还有些蹒跚。 武夏几大箭步过去,为眼前单薄的小身板撑起了伞。 又将玄忆费力捧着的零食袋子,都提了过来。 武夏的目光落在了玄忆的腿上,“走路怎么好似很吃力的样子!腿又是怎么了?受伤了?” 武夏的话语中无不是关心。 身下撕裂后的疼痛让玄忆喘气都扯着痛,更别说是抱着一堆东西走路了,自然走的费力。 可武夏并不知道这些,玄忆更不能让武夏知道。 因为事后墨秋尘刻意对玄忆瞩咐一番。 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已经睡了玄忆,着重的对玄忆说了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此事,他就不要玄忆了。 玄忆爱墨秋尘爱的卑微入骨,又怎敢被武夏知道了。 此刻玄忆埋着小脸,不敢去看武夏,谦卑怯生生的回答:“腿是习武的时候不小心拉伤了。” 玄忆如此回答武夏,也是墨秋尘事先教他说的。 毕竟玄忆走路的样子太惹眼,墨秋尘猜到武夏一定会问玄忆。 习武拉伤,的确是很正常,又是轻伤,养养就好了。武夏知道这段时间墨秋尘一直在教习玄忆武功,便 没再多想多问了。 此刻武夏看了一眼手中刚刚玄忆捧的零食袋子,又道:“墨秋尘怎么没送你,叫你自己提着这么多的东 西?” “墨首领有事情要处理,便没有为奴才拿东西,送奴才回来。” 墨秋尘怕被武夏发现他与玄忆好上的端倪,就没有送玄忆。 武夏望着手中墨秋尘为玄忆买的零食,心中止不住的不是滋味,“都说过不让你收旁人的东西,越发的 不听话了。” 玄忆当然是记得武夏对他说的这件事情,但他也不敢去拒绝墨秋尘了。 左右为难,单纯的玄忆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处理。 此刻,玄忆被武夏的责备吓的要去跪下,却被武夏制止住,他道:“不要动不动就去跪,我又没有罚 你。” 说着,武夏将手中的雨伞给玄忆拿着,另一只手中的零食袋子吩咐一旁侍卫拿着。 随后俯下身去,将玄忆抱在怀里,向着帐篷走去。 玄忆不敢去违背武夏,便在武夏怀中老老实实的。 武夏将玄忆送回了帐篷,将人放到了床榻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色很暗,武夏看的不太清楚,微微眯起眼眸看去。 此时天空仍旧下着细雨,玄忆却没有打伞,手中还捧着一堆零食袋子,走路不知怎的,还有些蹒跚。 武夏几大箭步过去,为眼前单薄的小身板撑起了伞。 又将玄忆费力捧着的零食袋子,都提了过来。 武夏的目光落在了玄忆的腿上,“走路怎么好似很吃力的样子!腿又是怎么了?受伤了?” 武夏的话语中无不是关心。 身下撕裂后的疼痛让玄忆喘气都扯着痛,更别说是抱着一堆东西走路了,自然走的费力。 可武夏并不知道这些,玄忆更不能让武夏知道。 因为事后墨秋尘刻意对玄忆瞩咐一番。 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已经睡了玄忆,着重的对玄忆说了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此事,他就不要玄忆了。 玄忆爱墨秋尘爱的卑微入骨,又怎敢被武夏知道了。 此刻玄忆埋着小脸,不敢去看武夏,谦卑怯生生的回答:“腿是习武的时候不小心拉伤了。” 玄忆如此回答武夏,也是墨秋尘事先教他说的。 毕竟玄忆走路的样子太惹眼,墨秋尘猜到武夏一定会问玄忆。 习武拉伤,的确是很正常,又是轻伤,养养就好了。武夏知道这段时间墨秋尘一直在教习玄忆武功,便 没再多想多问了。 此刻武夏看了一眼手中刚刚玄忆捧的零食袋子,又道:“墨秋尘怎么没送你,叫你自己提着这么多的东 西?” “墨首领有事情要处理,便没有为奴才拿东西,送奴才回来。” 墨秋尘怕被武夏发现他与玄忆好上的端倪,就没有送玄忆。 武夏望着手中墨秋尘为玄忆买的零食,心中止不住的不是滋味,“都说过不让你收旁人的东西,越发的 不听话了。” 玄忆当然是记得武夏对他说的这件事情,但他也不敢去拒绝墨秋尘了。 左右为难,单纯的玄忆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处理。 此刻,玄忆被武夏的责备吓的要去跪下,却被武夏制止住,他道:“不要动不动就去跪,我又没有罚 你。” 说着,武夏将手中的雨伞给玄忆拿着,另一只手中的零食袋子吩咐一旁侍卫拿着。 随后俯下身去,将玄忆抱在怀里,向着帐篷走去。 玄忆不敢去违背武夏,便在武夏怀中老老实实的。 武夏将玄忆送回了帐篷,将人放到了床榻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 “把身上的湿衣裳换了,小心着凉了,一会我叫人送来热水,你再泡个热水澡驱驱寒。” 武夏对玄忆的好,已经让玄忆有些不安了,但玄忆并没有向情爱方向去想。 毕竟武夏在玄忆眼中已经是有家室的,有妻儿,不好男风的男人。 玄忆并不知道武夏家里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武夏早早便发现他是双性人,把他当成了弱不禁风的女子 来对待的事情。 只是人处在茫然中。 墨秋尘一回到帐篷,夜南峰便感觉这位以往常不同了。 至于哪里不同,夜南峰也说不上来,但终归是不一样的。 此刻的墨秋尘心中都是对欲望餍足的愉悦感。 可想而知在粮仓中是没少弄玄忆。 嘴上说着对玄忆温柔,却做着相反的事情,激烈的将稻米弄的哪里都是。 玄忆在他身下一直哭着被他彻底做完。 此刻,墨秋尘坐在床榻上,想起粮仓中的事情,对玄忆有些自责。 但他初次尝到那种销魂入骨的滋味,很难控制住,所以将玄忆弄狠了些,也实属正常。 “喂,你坐在床榻上发什么呆呢? ”夜南峰道。 墨秋尘收回神思,似是想起了什么,问向夜南峰,“你有没有感觉玄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闻言,夜南峰微微扬起眉,“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问题来?” 墨秋尘摇了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粮仓里玄忆的种种表现,已经让墨秋尘起疑了。 只是那时精虫上脑,急着宣泄,享受欲望,让墨秋尘无暇去想。 这会欲望退下,头脑清明下来了,便感觉玄忆不对来。 玄忆青涩单纯,脸皮又薄,还未谙人事,却自动拿着他的**送去了秘地。 如此放浪淫.荡的一件事,这绝对不是玄忆在正常情况下能做出来的。 更何况玄忆做此事,墨秋尘却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淫.靡浪荡出来。 并且整个过程,他到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出玄忆的不安与恐慌。 生怕自己发现什么似的。 情欲下去后的墨秋尘,这会越发的感觉玄忆的不对劲来,或许...... 或许用神秘更加贴切。 此刻,墨秋尘忽然想起来下午时,玄忆在他面前提及起的那件事情来一一他的朋友,有一个秘密,然后 欺瞒了他的恋人,也不知道他的恋人若是知道他的欺瞒,会不会与他分手。 尤其当时玄忆对他说的那句‘若是被欺瞒的人是墨大哥该怎么做?’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此刻,墨秋尘眉头皱的很紧,“莫非他真有秘密欺瞒着我?” 对面床榻上的夜南峰听到了墨秋尘似是自言自语的话,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墨秋尘收回神思,看了夜南峰一眼,摇了头,“没说什么。”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向夜南峰,“男男在 一起欢好,两人具体都是如何做的,又是什么感觉?” 墨秋尘总感觉与玄忆的欢爱过程有些怪异,至于哪里怪异,他也不明白。 夜南峰白了墨秋尘一眼,“你在问一个没有吃过肉的人,肉是什么味道的,他能答的出来的吗!” 墨秋尘想起来面前的人,还没有开过荤。 不过,墨秋尘的话,让夜南峰想起了他撞见沈泠寒与宴商珂承欢的画面。 旋即他叹道:“终归那种感觉一定很美好,两人在一起坦诚相待,相互交融在一起,将自己最私.密的一 面毫无保留的展现给对方。” “毫无保留的展现给对方? ”墨秋尘重复着夜南峰的这一段话,确定了玄忆并没有像夜南峰说的那般待 他。 二人在粮仓中欢好时,虽然当时里面一片漆黑,他什么瞧不见。 但他却可以清晰的体会出玄忆并没有对他坦然相待,对他更多的是躲闪,那感觉好像是,还像是......怕 自己看到他的下面!!! “哎?你去哪里? ”夜南峰望着忽然起身大步离开的墨秋尘问道。 可是人却没有理他,好似有什么很急的事快步离开。 玄忆坐在浴桶中泡着澡,温热的水氤氲着热气,让玄忆很舒服。 他微微眯起眼眸,靠在桶沿上,一张小脸晕着粉红。 下午在粮仓中做的事情,对玄忆来说真的没有什么享受可言。 除了第一次的疼痛,便是心中的恐慌惧怕,生怕被夜南方发现他是双性人的秘密。 玄忆眉头皱了起来,又开始焦虑了起来。 他绝对不能欺瞒墨大哥。 可他要如何向墨大哥坦诚,去解释他是双性人的事情,可以不惹墨大哥生气? 正思虑着,身后忽然传来响动,玄忆忙转头看去。 是墨秋尘掀起了门帘,站在了门口,目光射出犀利的精芒盯着玄忆。 玄忆一个激灵,满目惊慌,声音也是磕磕巴巴,“墨,墨大哥......怎么,怎么这么晚来了?” “想你了,便来看看你。”墨秋尘放下门帘,走了进来。 玄忆坐在浴桶中慌乱又惊恐,“墨大哥先回避一下,待我把衣衫穿好了 ......” “我们下午刚在一起欢愉过,”墨秋尘打断了玄忆的话,“还有什么可回避的了。” 玄忆的过分惊恐紧张,让墨秋尘愈加想揭开他的秘密。 “不要过来。”玄忆眼角通红,恳求着墨秋尘,“墨大哥,请不要过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此刻,墨秋尘眉头皱的很紧,“莫非他真有秘密欺瞒着我?” 对面床榻上的夜南峰听到了墨秋尘似是自言自语的话,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墨秋尘收回神思,看了夜南峰一眼,摇了头,“没说什么。”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向夜南峰,“男男在 一起欢好,两人具体都是如何做的,又是什么感觉?” 墨秋尘总感觉与玄忆的欢爱过程有些怪异,至于哪里怪异,他也不明白。 夜南峰白了墨秋尘一眼,“你在问一个没有吃过肉的人,肉是什么味道的,他能答的出来的吗!” 墨秋尘想起来面前的人,还没有开过荤。 不过,墨秋尘的话,让夜南峰想起了他撞见沈泠寒与宴商珂承欢的画面。 旋即他叹道:“终归那种感觉一定很美好,两人在一起坦诚相待,相互交融在一起,将自己最私.密的一 面毫无保留的展现给对方。” “毫无保留的展现给对方? ”墨秋尘重复着夜南峰的这一段话,确定了玄忆并没有像夜南峰说的那般待 他。 二人在粮仓中欢好时,虽然当时里面一片漆黑,他什么瞧不见。 但他却可以清晰的体会出玄忆并没有对他坦然相待,对他更多的是躲闪,那感觉好像是,还像是......怕 自己看到他的下面!!! “哎?你去哪里? ”夜南峰望着忽然起身大步离开的墨秋尘问道。 可是人却没有理他,好似有什么很急的事快步离开。 玄忆坐在浴桶中泡着澡,温热的水氤氲着热气,让玄忆很舒服。 他微微眯起眼眸,靠在桶沿上,一张小脸晕着粉红。 下午在粮仓中做的事情,对玄忆来说真的没有什么享受可言。 除了第一次的疼痛,便是心中的恐慌惧怕,生怕被夜南方发现他是双性人的秘密。 玄忆眉头皱了起来,又开始焦虑了起来。 他绝对不能欺瞒墨大哥。 可他要如何向墨大哥坦诚,去解释他是双性人的事情,可以不惹墨大哥生气? 正思虑着,身后忽然传来响动,玄忆忙转头看去。 是墨秋尘掀起了门帘,站在了门口,目光射出犀利的精芒盯着玄忆。 玄忆一个激灵,满目惊慌,声音也是磕磕巴巴,“墨,墨大哥......怎么,怎么这么晚来了?” “想你了,便来看看你。”墨秋尘放下门帘,走了进来。 玄忆坐在浴桶中慌乱又惊恐,“墨大哥先回避一下,待我把衣衫穿好了 ......” “我们下午刚在一起欢愉过,”墨秋尘打断了玄忆的话,“还有什么可回避的了。” 玄忆的过分惊恐紧张,让墨秋尘愈加想揭开他的秘密。 “不要过来。”玄忆眼角通红,恳求着墨秋尘,“墨大哥,请不要过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墨秋尘声音已经含上了怒意,眼睛死死的盯着玄忆,“不让我过去,总得有个原因吧,说。” 玄忆惊慌失措,眼中泪水已经流了下来,茫然的摇着头,“墨大哥不要生我的气,不要拋弃我,我一直 都不想欺骗你的,求你别生气。” “不生气! ”墨秋尘冷笑,“到此刻你都没有把你的秘密告知我,这是把我当成了什么?”墨秋尘喘了一 口粗气,声音冷厉道,“那我就自己来揭开你一再刻意欺瞒我的这个秘密。” 话音未落,墨秋尘抽出腰间佩剑,扬手就朝玄忆砍了下起。 “啊......”玄忆本能的惊叫出声,双手抱住头,闭着眼睛。 “咔嚓”一声,浴桶被墨秋尘劈开,分成了两半,“晔啦”水都流淌在了地上。 “你是......”墨秋尘目光盯在玄忆两腿之间那里,脸色瞬间赤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连握剑的手都 在剧烈的颤抖着。 玄忆是曲起膝盖蹲坐在浴桶中沐浴的,是把自己完全打开的样子。 所以这一刻墨秋尘是将他双性人的特征看的清清楚楚。 反应过来的玄忆,忙用一双颤抖的小手捂住了那里,“墨大哥你听我解释......” “你还要解释什么! ”墨秋尘目眦欲裂,打断了玄忆的话,“是还要找什么理由欺骗我,把我当成傻子 吗?” “不是的。”玄忆摇头哭着,小脸泪光盈盈,可怜又无助,“我怎么可能将墨大哥当成傻子,我从未想过 要……” 第一百四十章 “不是的。”玄忆摇头哭着,小脸泪光盈盈,可怜又无助,“我怎么可能将墨大哥当成傻子,我从未想过 要……” “别在用装可怜来骗取我对你的怜愔了。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骗子。”墨秋尘别开眼,不再去看玄忆,字 字诛心的道:“你让我感觉有些恶心了,我后悔莫及在粮仓中与你做的事情。” 玄忆浑身瑟瑟发抖,跪在了墨秋尘面前。他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玄忆不敢再说话,只在心中期盼着墨秋尘不要生气,不要......抛弃他。 “我们完了,结束了。”墨秋尘把剑收入剑鞘,起步要走,却被膝行过来的玄忆抱住了腿,仰着一张噙 满泪水的小脸,不住的摇头,眼中全是卑微的哀求之色。 墨秋尘一把将玄忆推开,“别缠着我,我不能要你了。” 墨秋尘眼中有嫌弃之色在流动,紧紧蹙眉朝玄忆道:“我不喜欢女子,更接受不得自己居然和你做了男 女之事!” 此刻墨秋尘也糊涂了,自己下午在粮仓中与玄忆到底是用的哪里做的。 “没有,我们没有做男女之事啊。”玄忆拼命摇头解释,“我一直都把自己当成男子,与墨大哥做的也是 男风之事......” “可是你却长有女子的东西,还一直欺瞒着我,我接受不得自己与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相好。我们到此结 束。”说完,墨秋尘头也不回的气愤离开。 “不要抛弃我!”玄忆泪流满面,望着帐篷摆动的门帘,恍惚的喃喃重复着,“墨大哥不要抛弃我啊!” 未着寸缕的小身板蜷缩起来,却还是瑟瑟发着抖,“墨大哥,你原谅我吧,我不能没有你,不要抛弃 我……” “嘮”的一声,沈止曦将面前的铜镜打碎。 “啊......”他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我的脸因为那个贱人,被他毁了,瑾容和阿陆还能要我了吗?” 沈止曦眼底猩红一片,指尖摸着脸颊上的一道狰狞的疤痕苦楚愤怒着。 沈止曦去抚镇司羞辱欺凌柳明的第二日清早,便被人用剑划伤了脸,毁了容。 “柳明都是因为你,我才落成这般凄惨。”沈止曦凶恶的咆哮,“我一定会报仇!” “嘶......”柳明胸口一阵疼痛。 人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方才拿起梳子将发髻梳理好,束上一条白色缎带。旋即把外套穿好,便行出 住处,去课堂上课了。 柳明连着上了两堂课后,时间便已经到了中午,到了午餐时间。 出了课堂,柳明便去了餐堂用餐。 柳明喜清淡,食量又小,便只打了一样清炖豆.腐,和半份米饭,端着餐盘去了角落,他一贯坐的位置 用餐。 第一百四十章 刚撩起面纱吃了两口,一个人端着餐盘坐在了柳明对面。 柳明抬眸看去。 周清方朝柳明展颜一笑,那笑容清风霁月。 “抱歉,我食言了,这么快就在柳尚书面前出现了。” 柳明目光从周清方俊逸爽朗的容颜上移到他胸前别的导师标签上,明白过来老坊主说的请来一名新导师 是谁了。 “周侍郎无需与我道歉,我们现在是同僚。”柳明话说的温润守礼,却还是在委婉拒绝着周清方。 “对,我们现下是同僚了。”周清方道,心中轻叹,同僚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了。生命真是太短暂 了。 言毕,周清方望着柳明的餐盘,又道:“怎么吃的那么少!是哪里不舒服吗?” 柳明望着自己的餐盘,“早餐吃的多。” 说完,夹了 一块豆.腐撩起面纱放到了口中,显然是不想再与周清方交谈了。 周清方在自己餐盘中夹了一块藕片放入了陆明的餐盘中,轻道:“本就吃的少,营养可不能再单一了, 柳尚书身体不好,营养更要均衡了。” 说着,起身,“我去打一碗排骨汤来。” 柳明看着已经转身离开的周清方,起唇要说话,却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便闭上了嘴。 很快周清方便盛来一碗排骨冬瓜汤,放到了柳明的近前,“柳尚书别戴面纱了,更别在乎那些世俗的眼 睛,师父也叫我劝你不要再戴面纱了,他老人只在乎才学。” 说罢,周清方抬手解去了柳明的面纱。 像是出于本能,柳明忙捂上自己的脸颊,小心翼翼的看向餐堂中其他正在用餐的人。 餐堂中的其他人,并没有表现出有什么异样来,并且有的还朝看过来的柳明微微点头,友好的打了招 呼。 柳们方才明白过来,原来一直都是他自己在掩耳盗铃,教坊中的人怕是早早便知道了他是谁了,只是都 不点破,配合着他。 柳明倏地一下红了脸颊,羞愧不已。 对面周清方说起了话,“教坊的氛围一直都很和谐,不似外面那般尔虞我诈,势力欺凌,师父也是最厌 烦那种人的,遂这里容不得那种人!” 说着,周清方将桌上的汤碗向柳明推了推,“这汤很滋补身体,柳尚书暍下吧。” 柳明把手从脸上拿了下来,望着眼前的这碗排骨汤,“我不吃排骨,光是暍汤太浪费了,周侍郎暍 吧。” 说着,柳明将眼前的汤碗推给了周清方。 柳明一项节俭,从不浪费食物。 “我吃排骨,柳尚书暍汤,如此便不能浪费了。” 周清方拿起汤勺将碗里的排骨捞进了自己的餐盘中,旋即又把汤碗推给了柳明。 第一百四十章 柳明望着碗中的冬瓜片和汤汁愣了一下神,感觉自己这是在与周清方合起来进餐,莫名的暖昧,但人还 有礼貌的说道:“多谢。” 言毕,柳明端起汤碗一勺勺慢条斯理的暍了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清雅绝伦。 周清方眼中都是对柳名的绵长情义。 只可惜眼前美好的犹如绝壁之莲的人,他这短暂的一生都望尘莫及了。 你永远都是我触不到的风。 周清方身为官宦名门的嫡出公子哥,其父亲却从来都不去管教他,任凭他自小开始就作天作地。 尤其这一阵子他将柳明领进了自己的府邸中,与柳明有了纠葛,其父都丝毫不去插言管束。 任凭自己的儿子肆意去做着什么。 可连一项宠惯任凭尉迟野贺胡作非为,飞扬跋扈的掌銮仪卫事大臣,都去管制尉迟野贺,阻止尉迟野贺 与柳明在一起。 还有陆太师也是同样的极力阻止着陆白和柳明有纠缠。 而他的父亲却一直不去过问,沉默不语,但却不是不关心他。 虽然小娘已经为父亲生了两个弟弟,但父亲对他的关爱从未少过。 尤其小娘,更是从来都看不出来怕自己与两名弟弟争夺家产。 种种事情,都让周清方越发的疑惑。 直到昨日,他忍不住问了为他送来补品的父亲。 父亲终于与他道出了实情,原来他怕是没有几天活头了。 他的娘亲,舅舅,姨娘,外祖母没有一个人活过二十五岁的,一干人等都遗传了家族遗传病,无药可 救,最后都是在旺年死于心力衰竭。 他是一个短命之人,所以父亲想让他在短暂的人生中,过的开心自在。 小娘也不用担心一个短命之人,会与他的儿子们争夺家产。 “周侍郎在想什么?”柳明望着神情处在恍惚中的周清方问道。 周清方收回神思,目光看去柳明的餐盘,“我想吃你的豆.腐。” 柳明一愣,垂下眸子,抿了抿唇瓣没做声。 周清方知道自己说了一句调戏柳明的话,却还是道了一句更加轻浮的话,“吃不到的,我这辈子都吃不 到柳尚书的豆.腐了!” 一句轻浮的话,从周清方口中说出,柳明却听出了伤感与无奈。 莫名的,柳明心头一抽,萦绕着丝丝痛意,他没有想的那么多,拿起竹箸从自己的餐盘中夹了一块豆. 腐,放到了周清方的餐盘中。 “吃吧。” 言毕,柳明垂下眼眸,继续暍那碗排骨汤。 第一百四十章 “照顾好你自己,比什么都强。”周清方望着柳明道。 柳明轻轻点头,“嗯”了一声,“你也是。” 周清方淡淡一笑,将餐盘中的那块豆.腐送入口中,细细品味着。 二人用完了餐食,周清方起身欲走,却听柳明道:“一起暍茶吗?” 周清方神色微微一滞,旋即说道:“好。” 随后二人出了教坊,去了附近的一家茶楼。 茶楼装修简洁清雅,地方也不大,但茶客却比较多。 一看就知道茶艺上等,客人络绎不绝,来这里的人也都是文人墨客,书香温雅的气息浓郁。 所以茶楼中的气氛极舒适。 二人上了楼,坐在一处靠窗户的位置。 小二沏好一壶茶上来,客气道:“二位客官慢慢品尝,这沏茶的水是茶楼老板从荷叶上收集的露水泡 制,完全释放了茶叶的清香。” 小二为柳明和周清方倒了一杯茶水后,便离开了。 二人均是静静的端起茶盏,品尝了起来。 柳明小啜一口茶水,慢慢品着其味,同时目光不由看去了周清方。 此刻周清方神色温朗恬适,也在细细品味着口中清茶。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此刻周清方神色温朗恬适,也在细细品味着口中清茶。 几息后,他点头道:“嗯,的确不错,含有淡淡的清香,浓浓的韵味,甘甜清香。” 周清方继续道:“闲暇时,一杯清茶,一个淡淡的微笑,一个浅浅的拥抱,丝丝清风中,于金色的夕苦 中有甜,甜中是苦,茶的滋味,大抵在其或苦或甜,或浓或淡色味交织之中,品出一种淡定的人生,一种不 可释怀的人生,一种笑看风轻云淡的人生。” 周清方是个性情中人,并且人又开朗外向,对生活态度积极。 “能看出周侍郎很喜欢暍茶! ”柳明目光端详着周清方。 “暍茶是我的爱好。”周清方回答,“午后慵懒的靠在一个角落,肆意缱绻,案桌上清茶一壶,茶香溢满 整个屋子。” 一阵清风自窗户吹进,卷起周清方束发的白色缎带,飘曳生姿,让周清方本就丰神俊朗的容颜,越发的 增了几分谪仙人的气度。 柳明目光轻颤,收回了视线,望着手中的茶盏,他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遇到一个与他兴趣爱好如此相同 之人! “沏一壶清茶,润泽我心。”柳明喃喃。 “人生如茶,不会苦一辈子,只是会苦一阵子。苦尽甘来,才是人生的味道。”周清方望进柳明的眼 底,“品茶只有两个动作:拿起,放下。而茶叶只有两种姿态:浮与沉。” “谢谢你开导我。”柳明道,“我请你来品茶,也是想告知你,我想通了,不等陆都督回来,我觉得有些 事情已经没有必要理清了。陆都督是我的恩人,我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柳明与陆白相处的种种,以及沈止曦对他说的那一番话,柳明静下心来的这些时日,他不知从头到尾捋 过多少次,遂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只是陆白在柳明的心中实在太君子,太完美,遂柳明不愿意去承认事实。 期盼着是自己误会了陆白,从陆白口中听到的是与他心中所想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只要陆白回答他,说什么他都会相信,保留下陆白在他心中的美好,永远不变。 直到这两日柳明想通了,放下了那份执意,只把陆白的好记在了心中,其余的一概不去想了。 此刻,柳明拿出一封信,送到周清方面前,“劳烦周侍郎将这封信函交给陆都督。” 柳明恪守礼节,他做不到一声不吭,就离开救他,照顾他,在他最难过的那段日子陪伴在他左右的陆 白。 无论沈止曦是如何的对他说陆白救他的一切,是多么有目的有所求,他只记下了陆白对他的好,因为陆 白是真的对他好。 一个“好”字足矣。 周清方接过柳明手中的信,“一定要离开吗?” 柳明垂下了眼眸,盯着茶盏中清淡的茶水,“我意已决。” 周清方沉吟一刻,“他一直都在暗处,看着柳尚书。” “他很静,不见伤害我之意。”柳明转头透过窗棂看去那抹倚靠在街角的身影,“或许他真的改过自新了 吧!” 这些时日,柳明见过多次尉迟野贺在角落里瞧着他,就是那么瞧着他,什么也没有做。 让人感觉那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思念,暗恋,所以想在角落里,不去叨扰其正常的生活,默默的看着 他,便已满足。 “他是你的学生,你会想他好。”周清方道:“可我们这些旁观者眼中,能看出他骨子里的邪念,他失踪 的那段时日行踪太诡秘,这_点已经证明了他对你别有用心了。” 这几日周清方派出的人,经过多方查寻,却都没有查出尉迟野贺离开尉迟府邸,脱离众人视线后那段日 子的行踪。 “他口中说的贵人,那位得道高僧,我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的,这一切可能都是他刻意为之。” 柳明的视线从那抹一直都让他不安的身影上收了回来,看向周清方,“刻意为之?我想不明白他的目 的。我......”柳明迟疑一刻,“我已经是被他凌辱过的人了,他还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而如此的煞费脑筋, 这太不像他的做事风格了。” 柳明并不是在反驳周清方的话,尉迟野贺的这种过分安静,一直都让他坎坷不安,可是尉迟野贺又确实 老老实实的不再纠缠他了。 这让柳明无法想明白尉迟野贺的真实目的。 而周清方也无法揣测出尉迟野贺的用意。 此刻,周清方摇头道:“一个人若是不再按照原来的路数行事,真叫人无法猜度,明白的。” 提起茶壶为柳明满了茶水,“柳尚书最好的办法是寻到一个长久的靠山,护着你。” 柳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周侍郎口中说的靠山是你吗?” “我靠不住了。”周清方苦涩一笑。不久就会死去的人,又怎么给心悦之人安全。 闻听周清方的话,柳明微微一愣,并没有说什么。 人的想法各异,处理事情的方法也都不可能一样,心悦不代表就是依靠。 尤其柳明也不可能去依靠周清方。他只是一心想离开这里,希望尉迟野贺能真正的放过他。 至于问周清方的那一句话,也是随着周清方说的话语问出的,并没有丝毫的用意。 “陆白可以做柳尚书的靠山。”心悦上柳明的周清方是如何的艰难和无奈才说出这一句话来,“他会保护 你。” 柳明眸光微颤,唇瓣开合几次,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出话来。 他将周清方为他倒的茶水都暍了,不像暍茶,好像灌酒一般。 他放下手中的空茶盏,“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事先走了。” 言毕,起身匆匆下了楼,居然都忘记了这顿茶是他请的,需要他去结账。 周清方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很不是人,换做旁人定然要出言讥讽一番的,脾气稍大的一杯茶水都泼了过 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是口口声声说的心悦人家吗? 怎么对方有困难需要靠山,而他非但不去做靠山,还将对方推到情敌的怀抱。 当真是办的一件既恶心又不是人的事情,整更像失心疯才能办出来的事。 得亏柳明生了一副温雅的好脾气,不与他计较。 周清方把茶钱结了,跟在柳明身后出去。 柳明不清楚此刻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虽然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但柳明到底是知道自己现在并不想看见周清方。 遂用出了他最快的步伐,向着教坊的方向走去。 快的好似马上就要跑起来一般。 周清方哭笑不得,但见柳明这般急于的想甩下他,却越发的对柳明恋恋不舍了。 哪管上天再给他五年的时间,他都会自私的去做柳明的靠山,不会对柳明放手,好好的去珍愔他。 柳明心情复杂的疾步走着,蓦地数道黑影便闪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前路。 柳明脚步一顿,定睛看去,前路居然被一群提着大刀的黑衣蒙面杀手挡住。 一群杀手目光凶恶,散发着浓重的杀意。 但柳明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并且这种刺杀场面他几个月前便见过了。 尤其此刻的他心境也不一样了,对于死亡已经看淡了。 遂柳明并有感到惊慌惧怕,人依然镇定,他问道:“各位好汉,柳明不奢求你们能刀下留情,但想死个 明白,是哪位要杀我?” 一名杀手握着手中大刀上前一步,道:“就让你当个明白鬼吧,是陆太守,他不想让你再纠缠他儿子, 要来个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再无后顾之忧。” 柳明凄然一笑,“如此真是没有后顾之忧,一了百了。” 说着,柳明闭上了眼眸,“快动手吧。” “到是条汉子,我们也是收人钱财,为人办事,你也别怨我们。”说罢,杀手扬起手中大刀,就朝着柳 明脖颈抹去。 “当”的一道铁器蜂鸣声,有人阻止了杀手砍向柳明的致命一刀。 “周......”柳明睁开眼来,却看到是尉迟野贺护在他身前。 并不是他认为的周清方,柳明知道周清方跟在他身后,又不想连累周清方。 遂以为救他的人是周清方,想说的话是‘周侍郎你快走’,然,眼前为他挡刀的人却是尉迟野贺。 柳明愣怔了一瞬间回神后,忙道:“尉迟...将军你走吧,无需管我。” “我岂能抛下老师不管。”尉迟野贺话语说的铿锵有力,“老师就是我的命。” 言毕,尉迟野贺牢牢的把柳明护了起来,与一群杀手缠斗,拼命。 这段路是一个拐角,遂相对来说比较偏僻,即便有一两个人路过,也被正在廝杀的人吓跑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柳明焦急的像被吓跑了的人喊道:“兄台求你去报官。” 一连几人都没有回柳明恳求的话语,头也不回的跑了,也不知是将柳明的话语听进去,去了衙门,还是 胆小怕事的装作没听见逃走了。 至于周清方一直没有过来。 柳明什么都来不及的去想,只对护着他的尉迟野贺道:“你快走吧。” 尉迟野贺依然和杀手缠斗在一起,拼力护着柳明,不肯离幵。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可饶是尉迟野贺武功再高墙,也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已经多处负伤。 正在此时,一名杀手绕过了尉迟野贺,对被他护在身后的柳明挥刀砍下。 “哧”的一声,刀刺入血肉的声音。 然,柳明身上却丝毫没有受伤,被尉迟野贺牢牢护在了怀里。 柳明脸色苍白,惊惧的望着尉迟野贺胸前透过来的刀尖。 关键时刻,尉迟野贺为柳明挡下了杀手砍来的那一刀。 杀手那一刀狠厉至极,直接穿透了尉迟野贺的身体。 尉迟野贺口中狂吐鲜血,却还是紧紧护着柳明,但一看就支持不了多久。 “你对我这样,太不值得! ”柳明红了眼角。 “......值得! ”尉迟野贺艰难的道:“我是......罪人......我对不起老师,是在赎罪,我......希望老师......可以 原谅......我。” 柳明眼中泪光闪烁,唇瓣颤抖,想要说什么,这时就见那杀手猛地拔刀,紧接着一道血箭随之而来。 从尉迟野贺的伤口中流出滚滚鲜血,染红了柳明的白衣。 杀手们扬起大刀,就要冲柳明和尉迟野贺砍来,然,与此同时一群官兵快速奔了过来。 见此,杀手们忙收了刀,从街边高墙跃走逃离。 尉迟野贺重伤严重,再无法支持,倒在了柳明怀里。 柳明眼眶通红,慌忙的为尉迟野贺用手堵住血流如注的伤口。 “老师......”尉迟野贺躺在柳明的怀里,极其虚弱的问道:“您......可不可以......原来我?” “不要说了,留着力气撑着。”柳明忙对过来的官兵道:“快救他。”怕官兵不重视,“他是掌銮仪卫事大 臣独子尉迟野贺,尉迟小将军。” 就见那官兵道:“我们已经去叫马车了,很快就会到。” “老师......”柳明怀里的尉迟野贺一副气若游丝的道:“您原不原谅我啊?” 柳明闭上了眼睛,有泪珠从眼角滑落,他点了头,“原......谅!” 在柳明闭眼睛说出“原谅”二字时,尉迟野贺唇角微勾,扯出一抹阴鸷邪恶的笑意。 与此同时,街角的另一面,周清方身上穿的白衣染上了大片殷红鲜血,犹如皑皑白雪上绽放的大朵红 梅,凄哀醒目,一看就知周清方伤的不轻,被陆白搀扶着。 “能不能死了?”陆白声音冷硬,又怒气萦绕,但最多的还是兄弟之间的关切之意。 周清方虚弱一笑,“让你失望了,怕是还能活一阵子。” 陆白横了周清方一眼,“这群杀手刀刀都是想要你命,我都没有狠下心来弄死你,你这是又得罪了谁, 一心想要杀死你!” 第一百四十二章 而前柳明故意躲避着周清方,甩下了周清方一段路程,周清方欲要加快步伐去追柳明,却有一群杀手陡 然袭来。 一看就是跟踪了周清方半晌,找准了时机行刺,且刀刀都是朝周清方的要害砍来,要置周清方于死地。 周清方的武技不是的他强项,在公子哥们中武功是后者。 遂很快就招架不住一群杀手的迅猛攻击,身上多处被砍伤。 幸而危机时刻陆白及时赶来,陆白武功高强,又带了两名同样武功高强的随从。便从一群杀手中救下了 周清方。 原打算是来找周清方算账的陆白,却带着对周清方的愤怒救下了他。 “怕是他不只是要杀我一人......嘶......”周清方抽痛。 “疼死你得了!”陆白道,旋即又道:“忍一忍,随从去叫马车了。” 陆白眉头轻敛,神色凝重,也猜到了,“尉迟野贺怕是疯了。” “柳明怕是要羊入虎口了! ”周清方眼含忧色。 正在此时,一连马车从二人身边疾驰而过。 马车里,柳明眉宇紧蹙,忧心忡忡的搂着浑身是血的尉迟野贺。 沈泠寒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商珂醒了! ”沈泠寒望着身边,“可是他人呢?” 沈泠寒忙起身把外套穿好,出了帐篷。 外面正在下着小雨,本应该宁静一片的清晨,却打成了一片,好不激烈。 此刻就见萧瑾容一派的人,和宴商珂一派的人廝杀在了一起。 整个军营中乱套的犹如一锅粥。 沈泠寒眉头紧皱,在混乱的廝杀中找寻着宴商珂的身影。 可找了好一会都不见宴商珂,更不见萧瑾容的人。 外患已经解决,那么就剩下内忧了,沈泠寒知道宴商珂是要趁着自己清醒之时,把萧瑾容绞杀。宴商珂 如此做,都是为了他。 昏睡了多日的宴商珂一醒来,便召集了他的军将与萧瑾容决一死战,所以便是此刻沈泠寒看到的廝杀场 o “太急了!”沈泠寒叹道。 这次宴商珂的确是急了,刚与外敌打完仗,便起了内乱,弄不好会让整个国家处在动荡中,民心不安, 各种势力接踵而起,给龙宵国安定统治会造成危险。 所以与萧瑾容的战争,必须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暗战,更不能急于一时。 可是宴商珂急的又有他的道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还能不能醒来,沈泠寒又身中蛊毒,时日不多,与萧瑾容的对峙已然力不从心,而 萧瑾容能力非凡,又老奸巨猾,在这场战役上沈泠寒太难能蠃了。 宴商珂知道沈泠寒是重生归来,是活了两世的人,他不想让沈泠寒留下遗憾,所以这一世他一定要助沈 泠寒灭了萧瑾容,为两世的仇恨做个了解,让沈泠寒心安。 所以宴商珂选择了最简答粗暴的方法,要为沈泠寒报仇,尽早,尽快的结束这场纠缠了两世的爱恨情 仇。 至于若是因此而国之动乱,只要他兵力强盛,便可以镇压住。 的确,有能力的人,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所以给宴商珂足够的时间,他可以让龙宵国再无内忧外患了。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对宴商珂再合适不过了,以至于他一醒来,便丝毫都不耽误时间,马不停蹄的召 集自己的所有兵力,与萧瑾容拼死战在了一起。 而沈泠寒对宴商珂的这种做法也是丝毫都没有怨言的,还是满心的感激。 这两世他真的不白活。 被如此优秀的小男人死心塌地的深爱了两世。 但他绝不能让小男人像上一世那般,他要让他好好的活着。 此刻,沈泠寒穿梭在打成一片,不可开交的兵将中找寻着宴商珂。 虽然两伙人在拼死,但沈泠寒走过时,都极力的躲避着沈泠寒,生怕误伤了他。 可想而知,无论是宴商珂,还是萧瑾容都下了死命令,不得伤害到沈泠寒分毫了。 雨一直下,却压不住浓重的血腥气弥散在空气中,鲜血混着雨水流淌着,在低洼处汇成一滩滩溪流。 又有多少兵将倒在血泊中,在这场两世的情仇中成了牺牲品。 他们本想是边疆的战事结束了,便可以回去与妻儿老小团聚,却不曾想到,战事刚刚结束,另一场战事 却在猝然间袭来。 此刻又一具沉重的身躯倒在了沈泠寒的脚边,一道道血箭扬洒在了他的衣袍上,脸上也沾染了斑驳的血 迹,让本就一身红衣的沈泠寒,像鬼府红莲一般血腥艳丽,凄哀悲伤。 “停手,都停手啊! ”沈泠寒喊破了嗓音,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想暍停所有拼死中兵将。 然,沈泠寒的声音着实太无力,很快便被血腥的廝杀掩盖,他的力量是那么的薄弱。 纵使是君王,手中不握有虎符,掌控军权,也无法发号施令。 显而易见,沈泠寒并没有掌控龙宵国的军权,而龙宵国的军权掌控在宴商珂和萧瑾容的手中。 没有二人发号施令,沈泠寒是无法阻止这场血腥的廝杀。 “宣晋侯在哪里? ”沈泠寒用力的喊道,他眼底赤红,布满血丝,眼泪混着雨水滴落着,竟显几分狰 狞,“萧瑾容人呐呢?快告诉朕啊!” 说着,沈泠寒恶狠狠的揪住一个士兵的衣领,额上青筋突起,怒目咬牙问道:“朕问你们,听到没有, 宣晋侯和萧瑾容在哪里,在哪里?” 那士兵年龄尚小,本就满心惶恐应对这场激战,此刻又被沈泠寒如此凶厉的揪着质问,已遂经被吓傻, 第一百四十二章 呆木着不知回答沈泠寒的问题。 “废物!”沈泠寒一把将起推开,转手又扯过来一个兵将,嘶吼道:“他两人呐?在哪里?快告诉朕!” 那将士也被沈泠寒的爆发力吓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但到底年龄大一些,不至于像头一个士兵被吓 傻,他猛地摇头,“属下不知,丞相与宣晋侯打了一会便不知去向了。” 话音未落,沈泠寒已经将人推幵,又去拽来一人,可质问的结果也是不知道二人的去向。 “啊......”沈泠寒被气的咆哮了 一声。 却又满心的无奈,他要尽快找到二人。 一方面是要二人发号施令,结束这场廝杀,一方面是他怕宴商珂吃亏,担忧着宴商珂有三长两短。 宴商珂一连躺了十几日,身体虚弱是必然的,此刻与萧瑾容应战是对他非常不利的。 沈泠寒的担忧的确如此。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宴商珂一连躺了十几日,身体虚弱是必然的,此刻与萧瑾容应战是对他非常不利的。 沈泠寒的担忧的确如此。 与此同时,军营外的一处山坡脚下。 萧瑾容与宴商珂正在激烈的缠斗。 雨一直下着,流入眼中,模糊了视力,又冲刷着宴商珂手中的长枪,此刻他胸前起伏,握着长枪的手, 也在微微颤抖着。 一连躺了十几日,已然让他的体力大大减退,醒来之后又与萧瑾容激烈打斗半晌。 此刻宴商珂的身体已经开始吃不消,体力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耗竭。 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次失败,宴商珂脖上青筋突起,他咆哮了一声,便再次飞身跃向萧瑾容,手中长 枪横扫,迅猛出击,直刺萧瑾容要害。 萧瑾容向后连退数步,淡定从容的躲避着宴商珂的凛冽杀招。然,他手握被雨水冲刷着闪着寒光的长 剑,却是半晌不出招。 萧瑾容如此做,俨然是看透宴商珂因为长眠而身体虚弱,体力不足,想耗尽宴商珂的体力,趁着他虚脱 之时,出招击杀掉宴商珂。 无论是武功,爆发力,和实战能力,萧瑾容都不敌宴商珂。 所以他此刻便要从宴商珂的弱点出击。 “萧瑾容,你休想得逞! ”宴商珂也看出了萧瑾容的用意。 说着,手中凌厉的长枪又是一击,萧瑾容避过,宴商珂飞速一旋身,转瞬长腿一扫,踢去萧瑾容,萧瑾 容忙侧身躲闪,宴商珂几乎是手脚并用,须臾长枪已经冲萧瑾容脖颈刺来。 萧瑾容脊背登时一寒,透支最快速度去躲避。 下一瞬凛冽的长枪带了劲风从萧瑾容脖颈划过,萧瑾容立感脖颈一凉,伴着敏感的刺痛袭来,紧接着有 温热流淌了下来。 “嘶......”萧瑾容紧颦眉宇,抹了一把脖颈上流出的血液,虽然流了血,但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轻伤。 同时,萧瑾容很明白若是宴商珂正常时,这一击必定要了他的命。 不过…… 萧瑾容望着气息已处在凌乱中的宴商珂,蛇蝎般冷冷一笑,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旋即他暴暍一 声,“拿命来。” 手中长剑挽起锋利的剑花,直朝宴商珂心脏刺来。 此刻,宴商珂脸上豆大的汗珠混着雨水顺着下颚滴落,前胸剧烈的起伏,他一闪身虽然轻易的避过了萧 瑾容的一剑,但萧瑾容丝毫不给宴商珂喘息的时间,一招过后,第二招,第三招接踵而来,后劲十足,速度 一招比一招快,凌厉无比,不过小会,宴商珂的手臂就被萧瑾容划伤,血染玄衣。 然,宴商珂心里素质惊人,即便如此,也坐怀不乱,他一边躲避着萧瑾容,一边分析着萧瑾容的招式路 第一百四十三章 数,要去破解,将其诛杀。 维持着两人处在平手状态,谁也没有讨到好处。 正在此时,萧瑾容的侍卫猝不及防的偷袭而来,一剑击落了宴商珂手中的长枪。 见此,萧瑾容趁此机会忙击出手中长剑,向着宴商珂后心房刺去,要将宴商珂一剑穿心,毙命掉。 千钧一发之际“当”的一声刺耳的蜂鸣声,夜南峰一剑挡住了萧瑾容煞气滔天的一剑。 击杀宴商珂的大好机会被破坏,萧瑾容目眦欲裂,被气的面目狰狞,横扫一腿踢到了夜南峰胸口。 夜南峰当即喷出一口血,被踢的倒飞了出去。 “卑微的下等人,还敢与我斗,待我收拾了宴商珂,你也快命丧黄泉了。” 今日萧瑾容若是杀了宴商珂,自然也就掌控住了沈泠寒,用手段逼着沈泠寒食了宴商珂的心,亦或是夜 南峰的心,也就不是太难的事情了。 但为了万无一失,萧瑾容不能马上诛杀掉夜南峰,他不会让能为沈泠寒解体内蛊毒的人都死了,要留一 个后手。 夜南峰被踢的倒飞出去后,摔在了地上,因为胸口旧伤没有痊愈,人没有马上起来,萧瑾容的侍卫却一 剑刺去,却听萧瑾容忙道:“留他一条命在,挑断他手脚筋。” 宴商珂一脚飞过来,将那侍卫手中欲要挑去夜南峰脚筋的长剑踢飞,又是一记重拳将侍卫击飞倒地。 萧瑾容不放过任何杀宴商珂的机会,手握长剑向着宴商珂的脖颈狠狠抹来。 夜南峰晈牙,霍地起身,用身体撞去了萧瑾容,并且一拳击在了萧瑾容胸口。萧瑾容胸口也有旧伤未 愈。 “嘶......”萧瑾容被疼的脸色顿变,“啪嗒”一声手中长剑脱手落地,萧瑾容忙要去捡了落地的长剑,却被 夜南峰一脚踢开。 夜南峰一再的阻碍萧瑾容击杀宴商珂,萧瑾容被气的怒发冲冠,眼底猩红,连击杀宴商珂的事情都不做 了,一记重拳将夜南峰击倒,就开始拳打脚踢。 如此下去,夜南峰便只剩下半条命了,不比被挑断手脚筋强上多少。 宴商珂手中长枪刚刚被萧瑾容的侍卫偷袭击落,不知哪去了,遂宴商珂也只能徒手出击,一飞脚踹飞对 夜南峰拳打脚踢的萧瑾容。 俯身欲要去将倒在泥泞中的夜南峰拉起,萧瑾容的侍卫一拳击来,宴商珂急速一闪身,刚避过去,却 听“暌”的一声,萧瑾容的一记重拳击在了宴商珂的眼眶上,瞬时有血液从眉骨流下,漫进眼中,染红了眼 前的事物,脑中也轰隆隆一片,宴商珂身体摇摇欲坠。 萧瑾容不浪费丝毫时机,一扫腿,将宴商珂猛然拌倒在地,下一瞬便骑在了宴商珂的身上,打了起来。 夜南峰起身要去救宴商珂,却被萧瑾容的侍卫闪电扑倒在了地上,二人扭打了起来。 宴商珂连着被萧瑾容两拳击在了太阳穴上,神智有些不清醒,但好在还是知道挣扎,回击。 宴商珂自小习武,十八九岁的年龄,又是骨骼柔韧度上佳的年龄,此刻他狠狠的一踢腿,直接将萧瑾容 从身上顶了下去。 萧瑾容一下便趴在了肮脏的泥水中,还不待萧瑾容起身,宴商珂已经将萧瑾容按在地上扭打了起来,好 不激烈。 第一百四十三章 如此反反复复的一直再打,根本无法分出胜负来,只能是两败俱伤。 军营的方向也是无法分出胜负,一直如此下去,只能伤亡惨重,多少无辜的生命就此陨落。 沈泠寒目光犀利的发现几名萧瑾容的将士出了军营,去了山坡的方向,当然武夏和墨秋尘带着将士也紧 随其后。 沈泠寒微眯眼眸,提起袍摆用出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与两派人来到山坡脚下。 此刻就见萧瑾容和宴商珂,一个是一国丞相,一个是一国侯爷,居然丝毫不顾形象如泼妇掐架般的,在 泥泞中扭打在了一起,二人身体均是糊满了肮脏的污泥,若不仔细瞧,都认不出来是二人。 而夜南峰和那侍卫,两人扭打的更加恶劣,连晈带抓都用上了。 沈泠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把扯起与夜南峰扭打的那名侍卫的长发,将人踹幵,“滚!” 又丝毫不耽误时间的去阻止萧瑾容与宴商珂二人继续拼命。 但二人已经打红了眼,打的难舍难分。 沈泠寒又不敢轻举妄动叫武夏和墨秋尘等人来帮忙,生怕一时处理不当,萧瑾容的人也扑了过来,如此 打的会愈演愈烈,便不可收拾了。 遂只能凭借一己之力将二人拉幵。 沈泠寒连连朝二人发怒也不好使,二人充耳未闻,是铁了心的要弄死对方。 此刻沈泠寒真是不好分开扭打在一起的二人,遂他干脆公平合理,用出损招,一手一个,捏住了二人的 命根。 “嘶……” “嘶……” 二人瞬间像被抓到了七寸的蛇一般的,停止了打斗。 一旁众人均是憋着笑,同时佩服他们的帝王够狠,够毒,够不给人家留面子。 沈泠寒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快,吩咐你们的人停战,不要再打了。” 沈泠寒怕二人执意要拼个你死我活,又道:“你们打了半晌也都能清楚了,你们谁也讨不到好处,还白 白牺牲了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弄不好还会引起内乱......” “寒寒到是松手啊!”萧瑾容脸颊通红,望去沈泠寒捏住他的手,“寒寒不松手,我怎么起来去命令手下 的人都停战。” 萧瑾容到底是低估了宴商珂的体力,以为这次会诛杀掉宴商珂,却不成想二人最多只能打上平手。 所以想要灭掉宴商珂必须用手段,不能硬碰硬。那样对自己没有好处。 闻听萧瑾容的话语,沈泠寒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左右手还捏着它们。 此刻宴商珂羞赧的一张透着少年气的英俊脸庞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 沈泠寒忙松了已经被他捏的起来反应,硬烫的欲望们。 宴商珂起身,听话的起步朝着军营命方向走去,去命令停战,然,萧瑾容手中的暗器却脱离手掌,直击 宴商珂。 第一百四十三章 沈泠寒望着已经从萧瑾容手掌射向宴商珂的暗器,惊大凤眸,忙道:“商珂当心。 在说话的同时,人也扑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宴商珂。 “嘶……” 第一百四十四章 “嘶……” 沈泠寒被疼的腿一软,身体便向着地上栽去,被宴商珂及时搂住。 与此同时,两伙人再次成了对峙状况,均是拔剑指向了对方,一触即发。 萧瑾容上前要看沈泠寒是伤势,却被夜南峰一身肃杀之气的挡住。 宴商珂忙去检查沈泠寒的伤势。 “伤的怎么样? ”萧瑾容与夜南峰均是焦急的异口同声问道。 检查完沈泠寒的伤势,宴商珂又气又尴尬,半晌不回答。 沈泠寒也是趴在宴商珂怀里羞愤的脸颊绯红,但人却始终记得正事,他怒气腾腾的瞪向萧瑾容,咬牙 道:“萧瑾容还不快滚走发号施令,停止你一派的军将廝杀。” 说罢,沈泠寒强撑着直起身,从宴商珂怀里出来,“宣晋侯也去暍停你一派的军将廝杀。”马上又 道:“提高警惕,别被卑劣之人偷袭了。” 说着,还横了萧瑾容一眼。 萧瑾容看出沈泠寒伤的不重,便转身离去。 方才萧瑾容射出的暗器,并不是他的独门暗器飞镖,他身上并有带飞镖,对宴商珂也是临时起意,遂射 出的暗器,杀伤力很小,手力驾驭的也不好。所以并没伤到沈泠寒要害了。 此刻,宴商珂听命沈泠寒,赶去阻止两派军将廝杀。 沈泠寒怕萧瑾容再耍花样,使诈,“副将与墨秋尘带着一行人去保护宣晋侯的安全。” “末将遵命。” “属下遵命。” 武夏和墨秋尘带着跟过来的将士追去了宴商珂。 萧瑾容的人也默默的离开,去保护萧瑾容了。 雨水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沈泠寒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爆了一句粗口,“妈的,就没见过朕这般 窝囊的帝王了!” 言毕,看向处在错愕中的夜南峰,叹了一口气,“扶朕回军营。” 夜南峰收回神思,却踌躇了起来。 见此,沈泠寒问道:“怎么了?” “属下浑身上下太脏,怕弄脏了皇上。” 沈泠寒扫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经被宴商珂弄脏了的锦袍,“都已经脏了,朕身上刚刚受了伤,自己暂时走 不了。需要搀扶。” 因为夜南峰过于紧张,沈泠寒身上又是轻伤,人看不出虚弱来,遂居然忘记了沈泠寒受伤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四章 此刻反应过来,忙快步走过来,将沈泠寒一把抱了起来,又去偷看沈泠寒受伤的位置一一屁.股上刺的 金替。 萧瑾容偷袭宴商珂的暗器是头上戴的金簪,并且很滑稽的刺到了令人哭笑不得,难为情的屁.股上。 尤其还是一国尊贵帝王的屁.股。 “看什么看。”沈泠寒厉声暍道,显然是发现了夜南峰在偷看他屁.股,“朕只叫你扶着朕,谁让你抱着朕 了,成何体统,快把朕放下来!” 沈泠寒留下夜南峰在他身边,是因为他知道夜南方有伤在身,不想再让夜南峰受伤。 塔尔部落一行后,沈泠寒已然对夜南峰的身份有了些许猜测,已经不再将夜南峰当成了他属下的侍卫看 待。 “皇上有伤在身,遂属下方才抱着皇上的。”被沈泠寒呵斥的夜南峰,听话的把沈泠寒放了下来,“属下 还是背着皇上回去吧?” 沈泠寒被气的哭笑不得,“抱着和背着有何区别?” 说完,沈泠寒紧紧晈着下唇,伸手将屁.股上刺的金簪拔去,狠狠的踩在了脚底。 “皇上......”夜南峰望着沈泠寒身后衣袍上晕染的鲜血,满目心疼道:“您在流血,属下背你回去吧?” “朕又不是女子,没那么矫情。”说罢,沈泠寒起步想自己勉强走着,然两脚忽然一腾空,下一刻被夜 南峰抱在了怀中,他道:“冒犯了皇上,待属下将您抱回帐篷,便去领罚。” “你......”沈泠寒将脸别看,不去看夜南峰望向他双深情的眸子,“太放肆了!” 夜南峰抿了抿唇瓣,静默的没有再说话,他的确是太放肆了。 沈泠寒轻叹了一声,也没有拒接夜南峰抱着他了,只想快些回到帐篷中,将这少年打发走,暂时不想见 他。 沈泠寒的伤口还在泌血,遂夜南峰不再浪费时间,快步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但人抱着沈泠寒还没走几步,就见宴商珂迎面过来,他面色冷俊,鹰一般的锐利双眸深深盯了夜南峰一 眼,将夜南峰怀中的沈泠寒接了过来,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垂眸望去沈泠寒的神色轻柔而心疼。 沈泠寒有些意外宴商珂这般早就会过来,但想了想也正常,夜南峰心悦他的事情,宴商珂不可能丝毫都 不知晓。 这么快回来,无非是出自男人的本性,在防着自己的情敌。 沈泠寒唇角微翘,柔声说道:“都处理完了事情!” 宴商珂点头,“停战了。” 宴商珂担忧着沈泠寒身上的伤势,便没有过多的言语,将人疾步抱走,回到帐篷中,好尽快处理伤口。 此刻,夜南峰寂寥的站在那里,望着被宴商珂抱在怀里,手亲密着搂着宴商珂脖颈的沈泠寒,睫毛簌簌 颤抖,有透明的水滴从眼中落下。 回到帐篷中,御医们为沈泠寒处理完伤口后便都退了出去。 宴商珂撩起粘满泥污的袍摆,跪在了沈泠寒前面,“今日是臣冲动,犯下如此大错,还未能诛杀掉萧瑾 容。” 少年总是有着少年的冲动,尤其他全心全意的都是为了沈泠寒。 沈泠寒因为是臀部受了伤,随此刻只能趴在床榻上养伤。 此时沈泠寒望着都是为了他,而被弄成狼狈不堪的小男人,“商珂去浴室清理一番。”又道:“今日之事 怨不得你,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再如何今日之事都是错误之举,将士们又死伤不轻,遂沈泠寒只能避过这件事。 宴商珂满心都是自责,仍然跪在沈泠寒面前忏悔着。 沈泠寒望着被愧疚包围的小男人,声音又柔软了几分,他道:“商珂是朕的夫君,不能动不动就跪在朕 面前,夫夫之间是平等的。” “臣今日非但没有铲除掉萧瑾容,还连累皇上受了伤,臣无能,请皇上严惩。” 沈泠寒怎么舍得去惩罚宴商珂,无论宴商珂犯下何种大的过错,沈泠寒都不会去惩罚他。 可跪在地上的宴商珂,今日怕是沈泠寒不惩罚他,他便不会起来了。 沈泠寒不想让宴商珂难受,更不能让宴商珂一直就这么跪着,遂便要如宴商珂愿,惩罚一下他。 此刻,沈泠寒捋着一缕鬓发,微微蹙着眉,想着他要用什么办法既算是惩罚了他的小男人,又不会让小 男人受罪呢! 几息后,他蹙起的眉宇一松,看向浑身虽然被污泥糊着,但英气也不减分毫的小男人。 轻笑出声,声音透出靡艳,“去洗干净,好生的伺候朕舒服一次,便是作为惩罚了。又补充道:“伺候 不好朕,就会被打板子的。” 骨子里透着风骚淫.浪的沈泠寒,在自己的英俊精壮小男人面前,总是忍不住想淫了。 沈泠寒的这个惩罚惹得人心痒痒,让宴商珂微微一怔,旋即瞟去了沈泠寒的身后,“皇上那里受了伤, 做不得。” “朕就这么趴着,又不动,可以做的。商珂轻些,别弄到朕的伤口就是了!” 沈泠寒的话软软甜甜,宴商珂又岂能顶着住,“皇上稍等臣,臣去沐浴更衣。” 言毕,宴商珂脸颊染着红,快步行出了帐篷。 宴商珂行出来后,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帐篷旁,已经收拾的干净利用的夜南峰。 步伐停在了夜南峰近前,冷肃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醋意,“你收拾的到是快,这些时日.你是越发的胆子 肥硕了,竟敢......”宴商珂望着一副恭敬谦卑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夜南峰,不由想起了沈泠寒在他枕旁说过的 有关于夜南峰身世的猜测,“算了。” 不与他计较了。 宴商珂起步就走,留下一眼懵愣的夜南峰,“算了?少帅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南峰正在懵然之时,墨秋尘过来,他道:“陪我暍酒去。” “我在岗位上呢! ”夜南峰推脱道。 “这里又不只有你一个人! ”墨秋尘看了一眼宴商珂离开的方向,“少帅一会就回来了,你还在这里碍 事,找不痛快吗!” 第一百四十四章 俨然刚刚墨秋尘是看到了宴商珂对夜南峰的态度了。 夜南峰神色暗淡,抿着唇不说话了。 可心中仍旧是对沈泠寒满心的浓情。 “走了,有些事情不幵心不好受,暍些酒自然就舒服了。”墨秋尘催促夜南峰。 夜南峰看向墨秋尘,“你这是在借酒浇愁,可是酒劲消了,仍旧解决不了丝毫问题啊!” 夜南峰昨晚就感觉到墨秋尘和玄忆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墨秋尘一直都气郁着,与萧瑾容的仗一打 完,他回来就看到了玄忆来找墨秋尘。 可是墨秋尘对玄忆的态度就跟冰窖似的,拒人与千里之外。 结果玄忆红着眼眶离开。 墨秋尘一直都有意避讳着自己他与谈论玄忆的事情,遂他也不好一味的劝解他什么。 “你就陪着我暍暍酒不行吗? ”墨秋尘脸色铁青,心情一副糟糕透顶的模样。 见此,夜南峰叹了一口起,望着一眼宴商珂离去的方向,少帅是洗澡去了,洗完就回来了,这么一会, 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第一百四十五章 墨秋尘一直都有意避讳着自己他与谈论玄忆的事情,遂他也不好一味的劝解他什么。 “你就陪着我暍暍酒不行吗? ”墨秋尘脸色铁青,心情一副糟糕透顶的模样。 见此,夜南峰叹了一口气,望着一眼宴商珂离去的方向,少帅是洗澡去了,洗完就回来了,这么一会, 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想着,夜南峰看向身边新来的几名侍卫,“你们好生保护皇上,皇上若是有丝毫闪失,你们的人头便不 保了。” 几名侍卫忙向夜南峰作揖,齐声道:“属下们绝不会让皇上有丝毫闪失的。” 夜南峰看了帐篷一眼,旋即转身与墨秋尘离开。 二人回到帐篷门口,却又见到了玄忆。 他一直站在帐篷前等着墨秋尘。 玄忆眼角红的很严重,一看就是哭过了,单薄的小肩膀轻颤,噙着卑微怯懦,神色又像刚犯过了什么滔 天的罪责一般。 此刻他来到二人面前,向二人作揖施了礼后,怯生生小心翼翼的对墨秋尘说,“墨大哥,我想与你好好 谈谈,可以吗?” 墨秋尘先看了一眼夜南峰,显然是不想让夜南峰知道他与玄忆之间丝毫的事情。 夜南峰也是非常识趣,更是不想让玄忆难堪,“我去解手。” 言毕,朝玄忆友好的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墨秋尘扫了一眼四下,见没人,紧皱眉宇,心中对玄忆欺瞒自己是双性人的事情依旧气愤不已,遂语气 噙着浓浓的愤怒。 “我们都已经完了,你还来做什么? ”想了想又道:“但看在你是玄真堂弟的情分上,你若有难处,我依 然护着你,尽力帮助你。”略顿,“但其他事,就免谈。” 说罢,墨秋尘转过身,不去看玄忆。 玄忆眼中泪水再次止不住的落下,可怜凄楚又卑微入骨的对墨秋尘道:“墨大哥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 一回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以后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只要墨大哥别抛弃我。” 说着,玄忆颤抖的小手,颤颤巍巍的拉上墨秋尘的袖摆,“墨大哥我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 袖摆被玄忆拉着,墨秋尘神色生出几分不耐烦来,他回身瞪向玄忆,冷言讥讽玄忆道:“难不成你是要 如同那些娇蛮的女子一般,只因我一时被蒙在鼓里,与你发生过关系,你便对我死缠烂打,不肯放手,对我 纠缠了?” 玄忆被墨秋尘的话语刺激的小脸蜡黄,忙松开了拉着墨秋尘袖摆的手,摇头方要去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 思,却听墨秋尘又道:“玄忆,不要将我对你那仅存的几丝好感磨没了,你是玄真的堂弟,我万不得已是不 想与你撕破脸的!” 玄忆已经处在呆木中,心头像是被在一点点的撕裂开,痛的他呼吸艰难,眼前忽暗忽明,好似下一刻便 要晕倒。 此刻,墨秋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想要多少钱?才肯不再纠缠我?你说个数,多少我都给你!” 玄忆忍着不让自己再哭泣,他摇着头,“我只要墨大哥好......我不会再纠缠墨大哥了!” 话音未落,玄忆便转身跑了,眼中泪水终是没法再忍住,随着清风在空中飘荡,孤寂着没有最终的归属 之地。 玄忆一路跑到了自己的帐篷前,再也没法撑着混沌不堪的意识,两眼一黑,昏倒了下去。 一声略显无奈的叹息响起,武夏来到昏过去的玄忆近前,俯下身去,伸出手将玄忆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擦 去,将玄忆发着高烧的小身体疼愔的抱了起来,行进了自己的帐篷中。 沈泠寒打了一个哈欠,困意袭了上来。 他闭上了眼眸,打算趁着宴商珂去浴室洗澡的当空小寐一会。 迷迷糊糊中,沈泠寒听见了帐篷门帘被撩起来的响动。 今日宴商珂和萧瑾容两派军将交战的事情,让沈泠寒着实消耗了太多的精神,体力。 尤其他身体还病弱,遂这会沈泠寒实在是疲劳不堪。 提不起丝毫精神。 这会沈泠寒连眼皮都抬不起来,遂他眼也未睁,含着比较浓的鼻音喃喃说道:“商珂这么快就沐浴好 了! ”还不忘与他的小男人开了个玩笑,“若是没洗干净,朕可是要嫌弃商珂脏,不许商珂碰朕的。” 沈泠寒闭着眼睛,强提着精神,这一刻的他什么都懒得做,更没有精力去与小男人主动欢愉。 此时,沈泠寒迷迷糊糊的要睡去,一只大手却在他身上为所欲为起来. 沈泠寒丰润的朱唇中溢出来一声低昤。 沈泠寒这一声像是取悦了身旁的人。 他唇角漾起一抹笑意。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声音,知道他的小男人在脱衣裳。 激烈,热情,并着浓浓的占有欲。 此刻沈泠寒睁幵迷离的眼眸,微微侧脸,想要去看身后之人。 陡然,眼睛却被一条发带遮住,什么都看不到了,沈泠寒靡艳一笑,“朕的商珂越发的有情调了呢。” 二人都兴奋到了极致,可想而知。 最后男人修长的手指将沈泠寒唇瓣合上,那意思再明了不过了。 遂沈泠寒喉结滑动,可想而知,满足了男人的意思。 此刻,眼睛被遮住的沈泠寒唇角挽起幸福的笑意,调侃道:“商珂有些学坏了呢!” 舒爽过后的沈泠寒,困意再次袭了上来,不到片刻功夫,人就那么睡了过去。 就在沈泠寒刚刚睡去后不久,便被耳旁响起的争吵声惊扰的眉宇一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却是一片 漆黑,原来是遮住眼睛的发带还没有被拿幵。 2/4 76.12% 12:22 第一百四十五章 “这不是黑天了,而是眼睛被遮住了。” 意识还处在模糊中的沈泠寒呢喃自语的说道。 旋即他抬手来,要扯去眼睛上遮的发带,让后脖颈陡然一疼,抬起的手垂落,沈泠寒没了意识,昏了过 去。 耳旁再激烈的争吵声,也听不到了。 争吵声没有持续太久,帐篷的门帘被掀起,急促的脚步声离开了帐篷。 帐篷中安静了下来。 沈泠寒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也没有死,与宴商珂将宝宝养大成人。至于那个人,他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杀了他,总之是在他的人生中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似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过。 冬日的天空再晴朗,也总是没有其他三个季节蓝,帐篷外把守的侍卫又被更换了一批。 不知过了多久,帐篷的门帘被撩起,宴商珂行了进来。 他望着趴在床榻上睡着的沈泠寒,发了片刻的呆,旋即抬起一只手,轻轻拨开挡在沈泠寒后颈上的头 发,细致的检查了一番沈泠寒的后颈。 “方才手力没有收好,定是让皇上受罪了!” 叹了一口气,起步走近沈泠寒,扯过毯子轻轻盖在了沈泠寒的身上。 望着沈泠寒遮住眼睛的黑色束发带出了一会神,然后抬手取下遮住沈泠寒眼睛的那条束发带。 “嗯?”沈泠寒轻哼了一声,转瞬睁开了眼眸,他望着宴商珂握着黑色束发带,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微微 一愣,旋即目光盯去宴商珂手中的束发带子,凤眸眨了眨,流动着疑惑之色,“商珂什么时候束发用过这种 黑色的缎带?朕怎么没有瞧见过呢?” 宴商珂目光微不可查的轻颤了一下,“就是这半年多在军营中刚用的。” 说着,将手中的黑色束发带紧紧攥进了掌心,收了起来。 “臣比较懒惰,遂买了一条禁脏的束发带束发,不用总换下来,即便脏了也看不出来。” 沈泠寒笑出了声,“那味道一定不小了呢! ”转瞬又道:“幸而商珂没有来捂着朕的鼻子,不然说不定便 将朕熏晕过去了,方才就不能感受道商珂给朕的甜蜜幸福了呢!” 宴商珂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的不明情绪。 沈泠寒波光轻转,透出几分难得的少年气,朝宴商珂伸出一只手去,“把那条黑色束发带给朕闻一闻, 朕想瞧瞧商珂有多脏,是否将朕真能熏得晕过去。” 宴商珂眼底闪过紧张之色,望着沈泠寒伸过来明珠美玉般的手,情急之下吻上他的手。 见此,沈泠寒眉眼一弯,软软说道:“商珂还想要朕?” 闻言,宴商珂英俊的脸庞一直红到了脖颈,心中虽然是甜蜜,但还是有一些其他的情绪交织。 他心疼的看向沈泠寒,唇瓣蠕动几下,道:“皇上身上有伤,禁不起折腾。”略顿“刚才臣...一次就够 了!” 说着,宴商珂为沈泠寒掖了掖身上盖的毯子。 第一百四十五章 坐在了沈泠寒的身边,然后神情却凝滞一刻,伸出手探去了床榻。 “都是臣疏忽大意了,让皇上受罪了。” 说着,宴商珂小心翼翼的挪动开沈泠寒的身体,将床单扯了下来,为沈泠寒换上了一床干爽洁净的。 “商珂歇息一会。”沈泠寒伸出手将宴商珂拉到了身边,“我们一起躺着歇息。” 说着,挪了挪的身体,身边为宴商珂腾出位置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说着,挪了挪的身体,身边为宴商珂腾出位置来。 宴商珂听话的躺在了沈泠寒身边,俩人相对而躺。他目光眷恋的望着沈泠寒,永远永远都看不够。 沈泠寒伸出手,指尖在宴商珂英俊挺拔的脸庞上细细摩挲着。 “商珂嘴角怎么受伤了?” 宴商珂是小麦肤色,偏黑,遂脸上挂了彩,若是不严重,不仔细去看,一般不会被发现的。 “皇上忘记了臣而前与萧瑾容在山坡脚下打仗的事了,嘴角上的伤是那时受的伤。” 宴商珂顿了顿又说道:“那时臣脸上太脏,所以皇上没有看到臣嘴角受了伤。” 之前宴商珂因为脸上糊着泥渍,沈泠寒看不清,尤其沈泠寒又没有如此面对面的近距离去看,遂宴商珂 说的也很有理,但是...... 沈泠寒指尖在宴商珂嘴角的伤上轻轻触了下,下一刻就见宴商珂神色微抽。 这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他却还是这般疼痛,是他痛觉神经太敏感,还是...... 沈泠寒凤眸微颤,将头蹭到了宴商珂的手臂上枕着,手指缠绕着宴商珂的一缕长发,“商珂累了,休息 吧。” 宴商珂打从一醒来就与萧瑾容缠斗起来,纵使打完仗,也没有休息,身体一定是吃不消了。 “臣不累,皇上身体病弱,先休息吧。” 宴商珂将沈泠寒爱怜的揽在怀里。 他不敢睡,他怕一睡下,就又不知何时可以醒过来了,也许永远再不会醒来。 宴商珂每一次醒来,都极其忧虑着睡觉的事情。 沈泠寒没有再说话,他又岂能不知宴商珂的心中所想。 沈泠寒在手指上缠绕着长发上吻了一口,旋即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像是睡了过去。 见此,宴商珂在沈泠寒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望着沈泠寒睡容的眼睛湿润了。 皇上,是臣无能,让皇上一次次的被那畜生欺负! 随后宴商珂一直望着闭目睡去的沈泠寒。 宴商珂身体着实太疲劳了,眼皮沉沉,不知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商珂! ”沈泠寒的声音又轻又柔,小的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这一声不像是在喚人,更像是一种试探,试探着宴商珂有没有睡熟了。 躺在身旁的人没有动静,确定是睡熟了。 沈泠寒抬手,轻轻摸了摸宴商珂的脸颊,又在他线条凌厉的下巴上吻了一口,旋即伸出手,悄悄摸进了 宴商珂的衣兜。 沈泠寒从宴商珂衣兜里收回的手中攥着那条黑色束发缎带。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他送到了鼻息间闻了闻,是不能再熟悉的冷香。 沈泠寒眉峰登时压的很低,眼中翻滚的排山倒海的情绪,唇瓣几乎抿成了一条缝,握着黑色束发带的手 在颤抖,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转瞬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然,沈泠寒眼眸却锋利无比,他一把抹去唇角的血渍,不顾身上的伤势,起身穿好衣袍,便大步迈出帐 篷。 萧瑾容心情很愉悦的坐在桌边饮着茶,忽然一股冷空气袭来,帐篷的门帘被砍的粉碎,紧接着沈泠寒提 着长剑进来,他嘴角紧绷,神色冷厉,一句话都不说,便朝着萧瑾容就刺过来。 萧瑾容忙起身躲闪,“沈泠寒你在疯什么?” 沈泠寒充耳未闻,挥动着手中的长剑,不断的向着萧瑾容的命根刺来,大有一副不将萧瑾容刺成太监, 不罢休的气势。 萧瑾容虽然武功高强,但却不想去伤害沈泠寒,毕竟面前的人病弱的像纸人,且身上又有伤势。 遂萧瑾容边躲避着沈泠寒,边被气的脸色铁青,暍道:“沈泠寒吃错药了不成,无缘无故的便来我这里 撒野!” “无缘无故? ”沈泠寒狠狠晈着牙,把手中好似要攥碎了的那条黑色缎带朝萧瑾容扔了过去,“还要朕再 说什么吗?” 萧瑾容握着手中的黑色束发缎带,出了一息的神,转瞬看向沈泠寒气愤的脸庞,却丝毫不见心虚,“那 又怎样! 一双破鞋,我不嫌弃你脏就不错了,还装什么纯洁,烂.货!” “你......”沈泠寒被气的恨恨一跺脚,“卑鄙无耻!” 萧瑾容冷笑,“我卑鄙无耻又不是这一次了,你应该早早便知道了。却还在这里愚钝的闹什么?” 说着,萧瑾容挑起眉峰,“莫不是寒寒还没有享受够,来这里是求我......” “住嘴。”沈泠寒扬起长剑,疯了一般的朝萧瑾容砍来,萧瑾容躲幵,他砍不到,便将身旁的桌椅,物 件全部砍碎了,连萧瑾容住的帐篷都被他刺的到处是窟窿,破败不堪。 有一剑还将萧瑾容的锦袍划破,萧瑾容脖颈筋脉突突跳,显然是对沈泠寒没了耐心烦,他避开沈泠寒刺 来的一剑,一个箭步绕到沈泠寒身后去。 手臂快如闪电的顺着沈泠寒握剑的手臂缠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摸到沈泠寒的手腕上一抓“啪嗒”一声, 沈泠寒手中的长剑落地,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眉宇拢了起来。 萧瑾容幽冷的声音在沈泠寒的耳边响起,“真想再次废了你的手腕。”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心太软,舍 不得让你再痛。” 说罢,萧瑾容将沈泠寒的身体拖到床边,将沈泠寒上半身野蛮的按在床榻上。 “你就是欠......” 萧瑾容对沈泠寒的欲望是永无止境。 “放开皇上。”夜南峰带着一群暗卫闯了进来。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萧瑾容不想再多生事端,遂将沈泠寒松开了。 沈泠寒起身,抬手就要去打萧瑾容,却被萧瑾容一把推倒,骂一句污秽不堪的话语。 夜南峰忙过来将沈泠寒搀扶起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帐篷已经破败不堪,没法再住下去,萧瑾容冷冷瞥了沈泠寒一眼后,提步离开。 夜南峰不想让暗卫看到沈泠寒出丑的一面,先让暗卫们撤了出去。 “都已经没有丝毫颜面了。”沈泠寒无力的靠在夜南峰怀里,“朕是一个最无能的帝王,枉为帝王高高在 上尊贵的名号!” “不,皇上永远都是最圣洁无上的尊贵帝王。”夜南峰目光闪烁,眼中全是对沈泠寒的痴情怜惜。 沈泠寒转头,与夜南峰对视,“喜欢朕这样的人真不值得。”说罢,推开搀扶自己的夜南峰,叹了一口 气,“朕想暍酒,你陪朕暍吧!” 夜南峰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沈泠寒受伤的位置,神色噙上了几分赧然,“皇上,您身上还有伤,不 能饮酒。” “那不是伤,是耻辱。”沈泠寒神色淡淡,但心中都是苦楚,“商珂在休息,就去你帐篷中暍酒吧。” 言毕,沈泠寒提步行了出去。 此刻夜南峰是什么心境,他自己都不知道。 沈泠寒来到夜南峰帐篷时,桌上还摆着几个酒壶,显然是刚暍过酒不久。 沈泠寒微微挑起眉梢,看向夜南峰,“暍酒了?” 夜南峰被墨秋尘拉去暍酒,酒暍到一半,便有暗卫来报沈泠寒提剑去了萧瑾容帐篷中。 夜南峰深知无论武功尽废的沈泠寒提着的什么兵器去萧瑾容的帐篷中,都定是要吃萧瑾容的亏,遂扔下 手中的酒杯,忙赶去保护沈泠寒了。 闻听沈泠寒的问话,夜南峰点头道:“暍了。” “当值期间去暍酒,这可是擅离职守! ”沈泠寒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丝毫不见怒气。 他望着夜南峰清俊的容颜,原来没有他的保护,朕会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轻而易举的就被恶人钻了空 子。 终究还是自己太无能,离不开依靠,要被人护着。 沈泠寒打心底就不想被人保护,成为软弱之人,却挣脱不出这种使他无力的现实。 俨然倘若夜南峰不被墨秋尘中途拉去暍酒,那条黑色缎带便不能遮在沈泠寒的眼眸上,让沈泠寒如此的 懊悔痛苦。 心如刀绞,在流着血,却还要佯装一副风轻云淡。 夜南峰撩起袍摆,跪在了沈泠寒面前,拱手道:“臣当值期间擅离职守,请皇上责罚。” 沈泠寒垂眸望着夜南峰几息后,道:“这次你跪朕,朕受着,终归是你犯了错,但以后不要再跪朕,朕 不允许你再犯错。”叹息一声,“怕是朕很快就受不起你的跪了。” 沈泠寒的最后一句话,让夜南峰听的云里雾里,但人也没去多想什么。 因为打从他在萧瑾容的帐篷中看到沈泠寒,便感觉沈泠寒情绪异常,好似在崩裂的边沿。 此刻,夜南峰望着沈泠寒眼底的哀伤,皇上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他这般的难受!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但纵使此刻夜南峰心中有万千疑惑,他也不敢,更没有资格去询问些什么。 “起来吧。”沈泠寒道,旋即他又道:“去找一把长椅过来。” 沈泠寒瞥了桌上的几壶酒,“酒也不够,再拿些来。” “是。”夜南峰起身,行出了帐篷去找长椅和取酒了。 夜南峰方才一行出帐篷,墨秋尘便过来,“皇上来帐篷中做什么? ”马上又道:“咱们这酒还没暍完! 夜南峰不想与墨秋尘提及沈泠寒的事情,“酒到时皇上走了后再暍!”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夜南峰不想与墨秋尘提及沈泠寒的事情,“酒到时皇上走了后再暍!” “那皇上什么时候走?”墨秋尘又问道,一副酒鬼想马上暍酒的急切模样。 夜南峰瞪了墨秋尘一眼,“我又不是皇上,怎知他何时走!” 墨秋尘嘟囔,“终归不能一晚都不走,好吧,我等着你。” 言毕,墨秋尘转身离幵。 夜南峰回帐篷时,沈泠寒手中握着一个酒壶,靠在衣柜上,正仰着头向口中倒着酒。 暍的急,酒液从口中溢出,顺着弧度完美的下巴流到玉雪般的颈项,又晕湿了大片衣襟,一身红衣,长 发是只用一根红色的缎带松松的半拢在了身后。 此刻的沈泠寒就像一名靡丽而脱俗的狐仙,天生带着勾魂摄魄,让人甘愿为其沉沦的风情魅力。 夜南峰喉咙有些发干,忙睡下眼眸,不敢再去看沈泠寒。 他恭敬的将长椅放在了沈泠寒的身边。 沈泠寒将垂落的鬓发撩向身后,丝一般的长发划过夜南峰的脸颊,留下清雅高贵的龙涎香,惹得夜南峰 身体崩的极紧,气息都快了许多。 沈泠寒注意力并未在夜南峰身上,遂并未发现身旁的少年郎已经被他的无形中撩的心中已经乱成了一团 麻。 随后他身体一软,侧卧在了长椅上。 沈泠寒身后有伤,不能坐。所以只能卧在长椅上。 望着长椅上媚骨天成的妙人,夜南峰怔怔的站在那里,心在狂跳。 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无礼之事,夜南峰忙迈着凌乱的步伐,到桌旁提起茶壶兜头浇下,想要 去浇灭体内熊熊燃烧着的欲望之火。 “在做什么呢? ”沈泠寒笑出了声。 那双绝美的凤眸,笑意潋滟惑人。 语毕,沈泠寒又暍起了酒。 夜南峰急促的喘着粗气,也拿起一壶酒,拔掉酒塞,仰头猛灌起自己来。 想用冰凉的酒液,浇灭体内仍在燃烧着的滚烫欲望。 然,那辛辣的酒液入到腹中,就像火上加油一般“腾”地一下,欲.望之火窜起的火苗,直接烧掉了那最后 的几分理智。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暍着酒,一壶接连一壶,不曾停歇,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空酒壶。 沈泠寒醉意酩酊的扔了手中的又一个空酒壶。 强撑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食物却不停的旋转着,他笑着说,“这次是真的有点多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沈泠寒屈膝侧躺在了长椅上,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美好,带着无限诱惑! 夜南峰望着像是睡去了的沈泠寒,将手中酒壶里的最后一口酒暍了下去。 “嘮”的一声,稳稳的放到了身旁的桌子上。提步向着长椅上之人一步一步踱去。 夜南峰这一道放置酒壶的声音不小,显然是惊动了沈泠寒。 他呢喃问道:“做什么呢?好吵!” 与此同时,夜南峰已经走近沈泠寒身边,他俯下身体,墨玉一般的长发落进沈泠寒的颈窝,有些痒,沈 泠寒动了动身体,枕着手臂继续睡着。 夜南峰又俯低些身体,盯着眼中如画中走出的神邸一会后,因为醉酒,声音都跟着拖长了,“皇上,属 下知道自己很卑微,但......但我真的好爱您,我控制不住自己,总想与您做些什么!” 醉酒后的夜南峰欲望高涨,如同中了情.毒那时,头脑很清晰,却把控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又将身体俯了俯,带着嗫嚅和小心翼翼,唇瓣慢慢移近沈泠寒如三月桃花的艳美朱唇。 神思是清明的,身体却是冲动的,夜南峰紧张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去吻沈泠寒。 没有预想中的那样触碰到馨香的朱唇,他的唇瓣被一只手抵上,隔在两唇之间。 夜南峰心头一颤,旋即马上睁开眼睛,对上了沈泠寒含着清傲威严的凤眸。 夜南峰慌乱无比,酒也醒了一半,忙直起身来,不知所措了几息后,撩起袍摆就要去跪沈泠寒谢罪,却 被沈泠寒一只脚抵住了膝盖,阻止他对自己下跪。 “朕都说过了,不许你再跪朕!” 言毕,沈泠寒起身,面色沉静,“这一次朕姑且饶恕你,不与你计较。” 沈泠寒是讲理之人,是他拉着夜南峰暍酒,夜南峰年龄还不过二十,所以少年郎酒后控制不住,做出冲 动之事也不足为过。 夜南峰静默着不说话。 沈泠寒迈步,方要向着帐篷门口走去,想离开,腿却因醉酒的缘故脱力的一软,便朝地上栽倒了下去。 夜南峰闪身过来将沈泠寒揽进了怀中,沈泠寒半躺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恰好对上夜南峰发暗的眸 子。 沈泠寒起唇方要说话, 炽热的嘴唇猛地覆上了他的。 这一刻夜南峰像是将心中积存已久的情绪都宣泄在这一吻中。 热烈的。 从来没有过的放肆。 生涩又炽热。 对沈泠寒是无以言表的痴恋。 第一百四十九章 沈泠寒岂能允许他胡作非为。 正想着如何让少年郎终止这种无礼行为。 然少郎已经抬起了头。 松了对沈泠寒的桎梏。 又将沈泠寒扶稳。 还不忘为沈泠暗整理了一番被他弄乱的衣襟。 然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了沈泠寒的面前。 到是记得沈泠寒的话,听他话,没有再下跪。 此刻他垂头拱手,“属下冒犯皇上,甘愿受皇上责罚。”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他终于做出心底一直渴望而不敢的事情。 让他这个卑微的蝼蚁,亵.渎轻薄了在他心中高高在上的神邸一般的人一一一国君王。 沈泠寒望着眼前的少年郎,心中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绪,是愤怒吧,但又觉得好笑,许是又气又想 笑,还有一些震惊在心尖流动。 这少年郎做完坏事,可够淡定的呢! 真是勇气可嘉。 这一点怕是萧瑾容都不抵他。 沈泠寒记得十年前萧瑾容第一次对他做了坏事,紧张的说话都语无伦次,商珂更是,非但每次都是自己 主动勾引的,前几次还总是夹着尾巴逃了。 而面前的人...... 思及至此,沈泠寒到是佩服夜南峰了几分,居然比他这个帝王都有气魄。 强迫了,做了,也敢于承认。 是酒壮怂人胆吗? 不是,是面前的家伙...已经蓄谋已久了。 “啪”的一声脆响,沈泠寒挥手给了夜南峰一耳光。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得寸进尺是共性了,有了一次欺负,若是不加以教训,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就 会接踵而来。 “大胆,放肆! ”沈泠寒厉声训斥夜南峰,旋即又道:“去领罚五十杖棍,抄一百遍清心诀。” “谢主隆恩。”夜南峰道,旋即抬眸看向沈泠寒,沈泠寒却看到他唇角有丝丝甜蜜的笑意弥散,见此沈 泠寒眉一竖,凶道:“快滚出去受罚!” “是。”夜南峰丝毫不耽误的听命受罚去了。 见人走了后,沈泠寒抬手揉着眉心,感觉自己怕是要管不住这个家伙了。 “嗨! ”沈泠寒叹息一声。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二人这一番折腾已经到了三更天。 旋即沈泠寒踱步出了帐篷,回了自己的帐篷。 侍从撩开门帘,沈泠寒行了进来,床榻上的小男人仍旧睡着。 沈泠寒走近小男人了,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角。 旋即侧躺在了他身边,目光在小男人英俊立挺的脸庞上端详着。 他轻轻呢喃,叹道:“怕是这一觉又会睡好长时间了!” “皇上,臣醒了。” 宴商珂睁开了如星辰般的眸子,盯着近在咫尺的沈泠寒,“臣醒了半晌,一直在等皇上回来,皇上做什 么去了?” “朕......”沈泠寒有些犹豫,却还是坦白回道:“朕去暍酒了!” 他不想对他有丝毫欺骗。 “皇上身上有伤,要注意身体。” 宴商珂并没有去过问沈泠寒与谁暍的酒,三更天才回来,身上还带着其他男人的气息。 “商珂不想知道朕与谁暍了酒,都做......晤......” 宴商珂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吻上了沈泠寒的唇。 并且这个吻很深很深。 深到他可以感觉出了沈泠寒口中仍然留有那个男人的气息。 有温热滴落到了沈泠寒的脸颊上。 宴商珂离幵了沈泠寒的唇,声音已经哽咽,“皇上,我爱你,我爱你的一切。” 说完,宴商珂将头靠在沈泠寒的怀里,失声鸣咽了起来。 沈泠寒眼睛瞬间通红,紧紧搂住宴商珂,轻轻拍着宴商珂的背,柔声安抚道:“一切都会好的,朕只是 商珂一个人的,不会......” 沈泠寒眼中泪水也止不住的流淌下来,“不会再被旁人站了便宜。” 沈泠寒知道宴商珂比他都清楚萧瑾容对他多了什么。 之前他睡的糊涂时,耳边响起的争吵声,便是宴商珂洗完澡回来,撞见了萧瑾容,而后二人出去还打了 一仗。 宴商珂唇角上的新伤,就是被萧瑾容所伤。 当然沈泠寒也看到萧瑾容眼眶上的新伤,实力旗鼓相当的两个人,每一次谁都占不到优势,总是两败倶 伤。 沈泠寒不怕自己与萧瑾容两败俱伤,甚至是同归于尽。 第一百五十章 沈泠寒不怕自己与萧瑾容两败俱伤,甚至是同归于尽。 可是他怕商珂受到伤害。 重生后的他,许下过的诺言,便是这一世一定要抱住商珂安然了。 朕对不起商珂! 沈泠寒低头去亲吻贴在他怀里鸣咽的宴商珂。 而后两人并未缠绵,只是相互依在一起,紧紧着搂着,睡了过去。 萧瑾容与宴商珂的一场廝杀,军营中将士死了一些以外,还有一部分人或重或轻的受了伤。 正如沈泠寒所想那般,是两败俱伤。 作为一名帝王,这个时候,只能好生让一众将士们养伤,遂回帝都的日子又要延迟。 武夏一夜未眠,一直收守在发着高热,昏睡着的玄忆身边。 玄忆自那日去找墨秋臣回来,便一直发着高烧。 武夏特意找来两位御医为玄忆诊看。 御医们可是有这发面经验的,当年沈泠寒可没少被萧瑾容给折腾的发烧,尤其是第一次,沈泠寒也是一 连高热七天。 但这种事情,只需你知我知便可,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 遂御医们只与武夏说苏忆是体内有炎症,又染了些风寒,并不严重,吃点药,修养几日便好了。 可武夏并不知道玄忆是被墨秋尘祸害所致,御医又没有明说玄忆是因何引起的发热。 所有武夏只当玄忆身体单薄,底子弱,愿滋生炎症,尤其是那日玄忆又淋了雨,难免不受风寒,正巧都 对上了御医的说辞。 此刻,武夏望着玄忆烧的通红的小脸,抬手将敷在他头上的湿毛巾拿下来,到盛着凉水的盆中洗了洗, 拧好再次敷在了玄忆的额头上。 “墨大哥,我想你......”玄忆被烧的昏昏沉沉,呓语着。 听到玄忆的话,武夏表情却没有过多的变化。 毕竟这不是他从玄忆呓语中,第一次听见墨秋尘的名字了。 玄忆这几日的失魂落魄,武夏是看在眼中的,知道玄忆是被情所困,喜欢上墨秋尘。 墨秋尘生的英俊潇洒,口才又好,不似他长相平庸,嘴又拙。 最重要的是对玄忆还好,总是陪着他出去玩。 玄忆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出开的年龄,遂对墨秋尘动情也实属正常。 尤其玄忆比武夏要小上十二岁,遂喜欢上比他只大了两岁的墨秋尘臣,更是情理之中。 第一百五十章 遂武夏心中并没有什么怨愤。 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玄忆会喜欢他这样的莽夫粗人,再年长几岁都可以做玄忆父亲的人。 不过,他喜欢玄忆,想让玄忆当媳妇,为他生儿育女。 玄忆是他的,皇上已经将玄忆赐给了他,那墨秋尘不管喜不喜欢玄忆,他都不会让墨秋尘,亦或是任何 人,从他身边将玄忆带走的。 这一刻武夏望着玄忆清秀俊俏的小脸,“我要用什么办法能让你对墨秋尘死心,死心塌地的跟了我?” 武夏虽然知道玄忆心悦上了墨秋尘,可不知道墨秋尘那边对玄忆是什么心思。 但他或多或少也感觉出来,墨秋尘最近在躲避着玄忆,不想与玄忆走的太近了。 遂此刻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武夏,猜想分析的是墨秋尘知道玄忆心悦他之后,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不再 来找玄忆出去。 如此便是说明墨秋尘对玄忆没有情爱方面的意思。 所以他便没有必要去找墨秋尘谈论玄忆的事情,别是自己到时弄巧拙了。 只是他多加看着玄忆便是,不让他再去见墨秋尘。 武夏伸手,粗糙的手指在玄忆脸颊轻轻刮弄着,满心的爱怜。 他喜欢这个女孩!是非常喜欢的那种。 要比喜欢那个女人喜欢上许多许多,是没法比的。 武夏从军,没有时间接触女子,遂是包办婚姻,只看了一次前妻的画像,觉得可以接受,便成婚了。 新婚洞房才是正式第一次见面,而后更是聚少离多,没有真真正正相处过。 而他对玄忆,或许算的上是一见钟情。 在楚安歌帐篷中第一次见到玄忆,眼睛便离不开玄忆的身上了。 玄忆非但生的娇俏可人,男生女相,性格也是非常吸引武夏,乖顺听话,小鸟依人的柔软,叫人看了就 想去怜愔,疼爱。 只是那时的武夏不知道玄忆是双性人,可以看做是女子,内心非常矛盾,武夏是丝毫不好男风的。 但那种喜欢玄忆,想将玄忆弄到身边的冲动,时刻都在武夏心头萦绕,还非常的强烈。 直到楚安歌死了,他便迫不及待的将玄忆抢到了手。 玄忆生的白皙俊俏,委实太多人想收了玄忆,做帐中奴了。 但武夏虽然将玄忆弄到了手,却没有将玄忆作为帐中奴的想法,毕竟他是直男,做不出用那种方法去占 有玄忆。 遂那时他的想法很简单,让玄忆守在他身边,看着这个惹他疼爱的少年,便是幸福的事情了。 但直到他不小心撞见玄忆是双性人的秘密,一切想法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在武夏知道玄忆是双性的人秘密后,他兴奋的几乎三晚都没有睡觉,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憧憬着他和玄 忆的美好未来。 第一百五十章 无可厚非,他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让玄忆真正的成为自己的人了。 可他不是要玄忆没名没分的做他的帐中奴,他要玄忆做他的夫人,他要明媒正娶玄忆,给玄忆名分,好 好疼爱他。 玄忆精致漂亮的如同一个瓷娃娃,武夏又是开过荤的人。 遂可想而知,武夏每次见到玄忆是有多想去宣泄他积压已久,如洪水猛兽的欲望。 然,武宣疼爱玄忆,他一方面怕自己控制不好,将玄忆弄伤,虽然在武夏眼中玄忆美好漂亮的如同精致 的瓷娃娃,但瓷娃娃也是易碎品。 另一发面他深知玄忆不会喜欢上他这种年纪大上玄忆许多,又不好看的粗犷莽夫,他若是好,前妻也不 会出轨其兄弟了。 他不想看到玄忆因被他强迫,表露出那种不情愿的痛苦神色,甚至拼命挣扎的样子。 可是他若是对玄忆用野蛮,必定是这样的结果。 玄忆虽然乖顺听话,逆来顺受,但这种事情上,只要不是没有思想的木头人,即便是再弱不禁风的女 子,也是会极力的去反抗挣扎。 那么第一次,对二人谁来说都是痛苦的。 武夏不想。 他不想对玄忆用野蛮粗暴,他很怕看到玄忆的痛苦不已。 遂这件事情,一直都困扰着武夏。 可他那么的想要玄忆,让武夏一直处在矛盾当中。 智者不如爱河,坠入情网。 那可能是更多的痛苦。 此刻,武夏重重的叹了 一口气,为玄忆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了帐篷。 军队暂时不回帝都了,该处理的事情又都处理完了,遂武夏没有什么事情处理,便闲了下来。 在军中多年,武夏也处了几个好朋友,遂决定去找他们去聊聊天,解解心中之闷。 与武夏要好的几人,也都皆是喜欢女子,尤其又都是吃过肉,开过華的人,总是有共同话题。 不过,今日却只剩下一个人与武夏聊天,其余几个都是去青楼开荤去了。 此刻二人坐在军营外的一处山坡上。 “你怎么没与他们一同去青楼?”武夏问向坐在身边的薛岩。 “自从娶了媳妇,便不再逛窑子,找妓.女了! ”薛岩道。 “这是改邪归正了!”武夏调侃道。 薛岩问道:“你都把你家那婆娘休了,可是自由之身了,怎么也不去青楼呐?” 武夏垂眸盯着手中的一根枯草片刻后,道:“有喜欢的人了!” “喲!”薛岩眼眸一亮,“是边城中的哪家姑娘?怎么瞒的那么深!” 第一百五十章 军营一直驻扎在边城旁,遂薛岩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是边城中的姑娘。 武夏摇了头,“不是边城中的姑娘,她就在军营。” “什么? ”薛岩眼睛立时瞪的如铜铃,满是惊讶,“老武居然好男风了。”转了转眼珠又道:“是那个玄忆 吧?” 楚安歌死后,武夏将玄忆带回帐篷中,又特意请求沈泠寒将玄忆赐给他,几人都是知道这件事的。 毕竟几人关系是最好的兄弟。 武夏不想再瞒着此事,“是她。“转瞬又道:“不过玄忆是女儿身。” 双性人毕竟会遭到许多人嫌弃鄙夷,被视为怪物,武夏不想玄忆在这方面难堪,遭遇嫌弃,所以隐瞒了 玄忆是双性人的秘密。 “原来如此! ”薛岩长长盱了一口气,点头道:“怪不得玄忆生的照比其他男人俊秀可人,个子也不高, 原来是女扮男装啊!” 薛岩想了想又道:“不过就是胸脯太平了,想来是因为女扮男装束的太紧,影响了发育。” 说着,薛岩看向武夏,“我说老武啊,你就别在让人家小姑娘再女扮男装了!看玄忆那小姑娘也不错, 你就好好带人家吧。” 闻听薛岩的一番话。武夏叹了一口气。 “她并不知道我已经晓得她身份的事情,她更不会喜欢我这种粗犷的莽夫,她......已经有心悦的人了!” 薛岩毫不犹豫的道:“那就抢回来呀! ”转瞬又道:“玄忆都已经被皇上赐给了你,你怕什么!尤其玄忆 也没嫁给他。”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说着,薛岩伸出两个拇指对着勾了勾。 “先下手为强,把玄忆生米煮成熟饭了。” “女人嘛,一旦身子被你夺了,再不愿意可乾坤已变了,她就会逆来顺受,什么都任你摆布了。” 薛岩又补了一句,“最好一次就让她怀上了,那以后可都是你的好日子,她会什么都依着你了,你就是 她的天,她腹中胎儿的父亲。” 薛岩说的这一点,武夏也不是没考虑过。 可是...... “我忍不下心去强.暴她,看她在我身下痛苦挣扎的模样......我舍不得。” 薛岩“哈”的一声笑了,调侃道:“没想到老武也有柔情的一面啊,是个懂得怜香惜玉之人。” 武夏望着手中的枯草发呆道:“她那么柔弱,就像个易碎品。” “用药迷.奸。”薛岩说的的干脆利落,他在武夏一怔下,继续道:“当年我家那婆娘就是我那么弄到手 的,她不喜欢我,心中有了别人,并且已经向我说的明明白白,不让我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可我不甘心啊, 遂我去药房买了蒙汗药,趁她不注意下到了她的水杯中,然后我就把她睡了,还有一次就怀上了我的孩 子!” 说到此,薛岩感叹一声,朝武夏说道:“她嫁给了我,为我生了一个儿子,我现在过的很幸福美满!” 武夏眉头深锁,在思虑着什么。 晌午时分,到了用餐的时间,墨秋尘端着餐盘进了帐篷,将手中的餐盘放到了夜南峰床边的小几上。 “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快吃吧。” 也是怪了,今日厨子做的都是清淡口的,几本还都是夜南峰喜欢吃的菜品。 挨了五十杖柜的夜南峰只能趴在床榻养伤,什么都不能做。 此刻夜南峰的放下手中正在抄写的清心诀。 他看了一旁小几上餐盘,“也不活动,不消耗体力,便不爱饿了。” “是兴奋的吃不下吧丨”墨秋尘道:“昨夜皇上与你在帐篷中独处了一晚,然后就怒罚了你,你一定是趁 着皇上醉酒做了什么吧!” “没有,皇上很清白,是我有贼心,被皇上看出了,遂教育惩罚了我。” 说着,夜南峰改了话题,“这两日怎么没瞧见你带着玄忆上街去玩了。”又道:“总是揪着我暍酒浇仇, 你二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思来想去,夜南峰还是决定过问一下二人的事情,毕竟二人是朋友。玄忆又是玄真的堂弟。 “没什么。”墨秋尘道:“他又不是小孩子,需要我总哄着他上街市去玩。” 墨秋尘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他是侍从,有他的工作,职责,不能总是出去游山玩水的。” 还在故意隐瞒二个人的事情!夜南峰无奈摇头,笃定二人之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墨秋尘在气愤玄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中。 夜南峰与墨秋尘同住一个屋子,对彼此都是很了解的。 尤其那日带着玄忆从街市回来,与他谈论的那一番话,以及后来的情绪变化,夜南峰可都将墨秋尘的心 情看的清清楚楚。 也分析的明明白白。 那日他与玄忆在街市的粮仓中,已经做了那种事情。 夜南峰猜到这些是因为回来后,墨秋尘连内衣中都有稻米颗粒,什么情况下能让墨秋尘里里外外带回这 么多的稻米粒?! 并且那天一回来,夜南峰就感觉到墨秋尘不知哪里发生了变化。 他想明白后,知道了墨秋尘原来是从未经人事的少年郎,蜕变成了吃了華的小男人了。 同时墨秋尘问他的那些问题,更是出卖了他自己。 不过,夜南峰也只能分析明白这些了,至于墨秋尘为什么忽然不与玄忆交往了,他就不明白了。 不过,夜南峰从墨秋尘和玄忆相处的这件事情上,对墨秋尘有些不满。 觉得墨秋尘不够男子气概,做事畏手畏脚,瞻前顾后。 都已经决定与玄忆交往了,可还顾虑着玄真的事情。总是掖掖藏藏,生怕被人发现了。 尤其是这刚把人睡了,却不知因为何种原因,又不想与人交往了,这对玄忆伤害得有多大! 夜南峰叹了一口气,他道:“墨秋尘什么时候你能懂得珍愔眼前的人。不要错过又错过,最后两手空 空,悔不当初!” 夜南峰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剩下的就要看墨秋尘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室内沉静了几息后,墨秋尘道:“我去保护皇上了。” 是不肯真正面对?是想静静思考?就看他自己的心境了。 作为朋友,夜南峰也只能帮他到这里。 毕竟幸福是捏在他自己手中的。 帐篷中,玄忆已经醒了过来,刚吃过些东西,高热退了下去。 玄忆是卑微自卑的人,遂病刚好转,他便收拾了一下,做一名侍从的本分工作去了。 玄忆的工作是伺候武夏的日常起居。 然,走到武夏的门口,人却踌躇住了,有些不敢进去。 玄忆虽然年纪小,性子谦卑柔弱,但人去不糊涂,有些事看的明白。 他生病躺在床榻上这两天中,并不是全无意识的。 他知道武夏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他。 他更清楚自从他做了武夏的侍从后这段时间里,武夏对他的态度,对他的好,已经超出一个主子对仆人 的范围。 第一百五十一章 虽然他很不想去相信,但种种事情,由不得他不去相信武夏喜欢上了他。 玄忆眼中永远都是噙着几分卑微怯懦之色,此刻他望着眼前帐篷的门帘。 或许......武将军将他从军师那里带回来,就已经喜欢他了。 玄忆怎么都想不明白,武夏已经有了妻儿,不好男风,怎么会喜欢上了他呢! 所以他还是抱着那一点期望,这一切都是他太敏感,想多了。不是的。 玄忆一直很害怕武夏,虽然武夏对他很好,可他就是害怕武夏。 他心中心心念念的只有墨秋尘。 即便被墨秋尘无情的抛弃了,可玄忆始终没有丝毫怨言,玄忆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有怨言,尤其他一直认 为都是自己的错。 心中更是接受不得任何人了,满满的都是墨秋尘一个人。 玄忆虽然很爱着墨秋尘,但他不会再去找墨求尘,更不会去纠缠墨秋尘。 生病的这两天,玄忆已经想好了,他就这么一个人过了,他是一怪物,没有资格去享受幸福。 就是武夏那边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办,他希望武夏只把他当成侍从来对待。 他这辈子只想一个人。 “咦?玄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此刻一名侍从走了过来问道。 玄忆有些紧张,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但玄真这种胆怯,闷葫芦的性格,其他侍从也已经了解。 所以他回答不上来,侍从也不去追问,尤其武夏又那么宠溺着玄忆。 侍从看了一眼武夏的帐篷,也猜到了玄忆是要进武夏的帐篷,但为何迟迟不进去他就猜不到了。 “武将军出去了,不在帐篷中。”侍从说道。 玄忆“哦”一声,“谢谢。”起步要离开,却听那侍从又道:“上午我从侍卫那里听说,武将军出去是上街 市药房买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玄忆毕竟是武夏眼前的红人,侍从想与玄忆打好关系,遂这算是卖了玄忆一个人情。 玄忆静静的听着,脑袋中却是一片空白,他没去想侍从对他讲此事的意思,是让他知道后,好去对武夏 嘘寒问暖,关心一番。 到时武夏高兴了,玄忆就更加受宠,这件事是他告知玄忆的,玄忆自然就会对他好,他便能混着好了。 可玄忆心并未在武夏身上,他只想做好一名侍从分内之事,献媚示好这种事情,玄忆从来都不会做,更 不想去做。 此刻,玄忆见那侍从不再说话了,便起步又要走,却听侍从望着他身后道:“武将军回来了。” 闻言,玄忆回身看去,果然是武夏回来了。 玄忆一副恭顺的站在一侧,等着武夏走近道:“武将军。” 那侍从说武夏去买药了,可玄忆却并没有看到武夏手中拿着药,跟在他身边的随从手中也是什么都没有 第一百五十一章 提。 “怎么出来了,不多休息休息!” “谢武将军关心,奴才已经好了。”玄忆埋着小脸,一副谦卑恭顺的道。 武夏抬手抚上玄忆的额头,“烧是退了。” 与从同时,在武夏触碰到玄忆额头那一刻,感受到了玄忆的身体陡然一颤,崩的极紧。 武夏垂眸望了一眼玄忆埋的很低很低的小脸。 看来有些事情必须要尽快做了! 武夏收回了手,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帐篷,玄忆默默的跟在武夏身后。 进了帐篷后,玄忆伺候着武夏,为其接下了大氅放好。 又为武夏倒了一杯水,双手俸到武夏面前。 武夏接过玄忆送过来的水,暍下一口,“你去取一个果盘来,我想吃了!” 玄忆谦卑恭敬的应了声“是。”便走出帐篷,到厨房取果盘去了。 见玄忆行了出去,武夏从袖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来,走近了水壶前。 第一百五十二章 见玄忆行了出去,武夏从袖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来,走近了水壶前。 玄忆到厨房后,为武夏取了_个果盘,出了厨房走了一段路程护,便看到了_个人一一是墨秋尘。 二人距离不远也不近,但都看到了对方。 可玄忆只看了一眼墨秋尘,便低下头匆匆离开。 玄忆不想讨墨秋尘再厌烦,遂马上离幵。 玄忆的爱并不是去纠缠不清,对方过的开心就好。 然,墨秋尘见玄忆一句话都不与他说,还故意躲着他,心里很是难受。 非常不习惯玄忆不再有对他那份言听计从的热忱了。 墨秋尘站在那里,久久望着玄忆远去的单薄背影,脑中不由浮现出玄忆精致俊俏,又青涩的小脸蛋来。 甚至连那日在粮仓中与玄忆做的事情,在脑海中也都挥之不去。 那种销魂奇妙的感觉,好似还停留在身体内。 墨秋尘目光闪烁,喃喃说着,“我还是舍不得他!” 可是人又不想马上追过去,感觉很没有颜面。 当时他那么坚决的说二人完了,只是没几天,就忍不住去找了对方,想与人重归于好,这样未免太贱 了,他做不到。 墨秋尘压下自己想忙上追去玄忆的冲动,又再原地站了一会,玄忆单薄的小身影在他眼中消失了半晌, 才转身离幵。 帐篷中,玄忆将果盘放到桌上后,便候在一旁。 武夏从果盘中拿出一个橘子剥了,掰幵一小半,来到玄忆面前递到了他唇边。 玄忆方要说话,想委婉的拒绝掉武夏,他一个侍从被主子亲自喂橘子,万万承受不起。 然,在看到武夏深幽漆黑的眸子时,却顿了一下,随即嗫嚅的张开的了小口,将那一小瓣橘子吃了进 去。 他害怕他,好似浑身每一个汗毛孔都在害怕,不敢违背他。 之后武夏又喂了玄忆吃了好几瓣橘子。 玄忆怯懦,坎坷不安的将橘子都吃了。 小嘴边还沾染上汁水。 武夏拿出帕子,要为玄忆擦嘴角,却见玄忆居然要有躲避的意思,“别乱动,给你擦擦嘴,又不能吃了 你,怕什么!” 武夏是声音无论心情好不好都是一个样子,深沉透着生硬。 玄忆被吓的身体一瑟缩,丝毫都不敢动了,小身体崩的极紧。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武夏为玄忆擦完嘴角,收了帕子,转身又为玄忆倒了一杯水,“吃完甜食漱漱口,免得再生虫子牙。” 这一阵子武夏和墨秋尘没少给玄忆买甜腻的零食,愣是把玄忆吃出了一颗虫子牙来,还被武夏发现了。 “谢谢武将军。”玄忆把头垂的极低,接过了武夏递到他面前的水杯。 然后送到了唇边暍了一口,认真的漱了漱口,虽然说是漱口,也没有痰盂,遂玄忆也不敢吐到地上,怕 惹武夏不高兴。 便咽了下去。 武夏是故意不给玄忆拿痰盂,他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玄忆,看着他微微突起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将水咽了 下去。 “再暍几口,你唇瓣都干裂了。”武夏说道。 闻言,玄忆听话的将武夏为他倒了水都暍了下去。 玄忆到底是太单纯,他想不到武夏会在水里下了大剂量,且药效极快的蒙汗药。 武夏一直站在玄忆面前,盯着他审视。 玄忆莫名的紧张,浸了一脊背的冷汗。 头这会还眩晕起来,严重的已经开始浑身无力,连脚跟都站不稳了。 玄忆扶着额头,因为病了一场,越发的单薄的小身体摇摇欲坠。 他吃力的撑着沉重的眼皮,看向面前魁梧壮硕的几乎可以装下他两个的男人,怯生生的道:“武将军, 我好像生病了......” 话还没说完,“啪嗒”一声,玄忆手中的茶杯落地,人也彻底失去意识,昏了过去,向地上栽倒了下 去,却被武夏搂住,紧接着拦腰抱起,走去了床榻,放躺了上去。 武夏下的蒙汗药是大剂量。 遂他不用担心玄忆中途会行来,挣扎。 玄忆这个年龄是人生中最鲜嫩的一段时期。 让人迫不及待。 但武夏到底是过来人,能克制住。 床上的小人委实太脆弱。 就像是一件美好的易碎品一般,容不得他去粗鲁野蛮的对待。 武夏喉结滑动,忍着浓烈的欲望,伸出大手拿出放到枕头下,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减少玄忆疼痛的药膏。 “我会好好待你,绝不会亏待你了。” 像是一种仪式前的郑重承诺。 武夏的高大放到人群中是一眼就能注意到的,高大的个头足有一米九,人又长的成熟,无论是二人相差 十二岁的年龄,还是玄忆清瘦单薄的身躯,俊俏漂亮瓷娃娃一样的小模样,让玄忆在武夏面前显得都非常的 稚嫩弱小。 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无论武夏有多小心,玄忆还是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并且武夏给玄忆的疼痛,要比墨秋尘给玄忆的疼痛多上许多许多。 日月交替,昨日发生的事,就像梦魇一般将玄忆囚困在其中。 此刻玄忆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被窝中,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以往那清澈纯净的眼眸,像是失去了光华一般,暗淡木呆着,处在恍惚中。 许是只有身下传来的疼痛,能让玄忆知道自己还活着。 此刻的他,除了身体上的疼痛,他是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有什么疼痛的,仅有的许是悲哀吧,所以玄忆安 静的出奇。 帐篷的门帘被掀幵,武夏走了进来,他手中端着一碗汤药。 他来到玄忆的床前,坐在了他身边,将玄忆小心翼翼的搂进了宽广的怀中,让玄忆枕在他手臂上,然后 一勺一勺喂玄忆暍药。 玄忆身体太脆弱,经过昨晚的事情,再次发烧生病了。 玄忆依旧是那么乖顺听话,静静的暍着武夏喂给他的中药。 中药都暍了后,武夏在玄忆苍白憔悴的脸颊上亲了亲,旋即将玄忆放躺在了床榻上。 伸手缓缓掀开玄忆的被子,玄忆并没有去阻止。 与生俱来的卑微怯懦,让他不会也不敢去违背武夏,就像一只逆来顺受的可怜小兽,他的人生永远都由 不得自己去掌控。 武夏拿出一条月事袋,为玄忆将身上的那条染了血污的换下来。 因为太脆弱,即便已经被御医们止住了血,但伤口上还是断断续续的留出少量的血,遂武夏拿出月事袋 为玄忆用上了。 玄忆望着武夏手中的月事袋,目光不由颤动了一下。 而前玄忆并不知道月事袋是做什么的,遂武夏故意留给他的月事袋,他以为是武夏落在他这里的东西, 便给武夏送了过去,可武夏却没有收,还说给了他。 当时玄忆望着武夏说给他的月事袋,满心的不明,疑惑着武夏为什么给他这样的东西,而这东西又是做 什么的? 可玄忆的软弱怯懦的性格,铸造了他心中有什么疑惑不明都不会去问,更不会向武夏去问。 他骨子里透着对武夏的畏惧。 但此刻他终于明白武夏给他的东西是什么了。 他更明白武夏一早便知道他是双性人的事情,不,是把他当成了女子对待!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武夏的声音在玄忆耳边响起,“我会待你好,对你负责任。” 武夏不善言语,不似墨秋尘那般的会哄人,可他对玄忆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承诺,都会兑现。 玄忆从恍惚中回神,看向床边健硕魁梧的男人,可他只是看着,什么也没有说。 玄忆很明白自己的命运,不在自己手中攥着。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武夏也没有再说什么,玄忆现在身体还虚弱,需要休息。 尤其自己得到玄忆的方法实在不光明,很卑劣,玄忆一定恨极了他,哪里还有心情听他说这些,遂人端 起了药碗,行了出去。 但他不知道玄忆根本就不会恨人。 玄忆是一个卑微到骨子里的人,懦弱,逆来顺受,还善良单纯到只会记得人的好,所以他怎么会恨呢! 因为玄忆一直都活在卑微中,所以刚能走路,人就回了自己的帐篷中。 武夏被沈泠寒宣去了议事,遂并不知道玄忆回了自己帐篷。 玄忆精神很憔悴,所以人没有束发,也没有穿外套,只是穿了一件白色长衫靠在床头上发着呆。 门帘被掀起,有人行了进来。 玄忆神色依然处在恍惚中,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直到墨秋尘走到玄忆的床边,玄忆才看见。 “墨大哥! ”玄忆盯着墨秋尘,失神的喃喃,“我知道这又是一个梦,梦醒了,墨大哥便消失了。” 眼中有泪水涌出,玄忆只是悲伤可怜的望着墨秋尘。 墨秋尘也望着玄忆,眼中的人实在太漂亮了,丝缎一般的长发顺在身后直到臀间,玉雕一般精致的五 官,线条柔美,只是一日未见,这个人就好似多出一种惑人的韵味。 还有那惹人怜爱的憔悴,一定是因为思念他,所以人樵悴了许多。 “不是梦! ”墨秋尘坐在了玄忆的床边,将玄忆脸上的泪水擦干,“我想好了,我们重新来过。” 说着,墨秋尘将玄忆揽进怀中。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说着,墨秋尘将玄忆揽进怀中。 迟迟不见玄忆再去找他,尤其昨日玄忆对他没有了那份热忱,好似故意躲着他一般,心中非常难受,已 然坐立不安。 一夜无眠,墨秋尘心中慌乱,再无法忍下去,便来主动找玄忆了。 “我们重新来过。”墨秋尘爱怜的抚摸着玄忆的长发。 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我不会再对小忆发脾气,我接受了小忆是双性人的事实,我会忽略掉小忆的另一 个性别,将小忆当成男孩子来对待。” 说着,墨秋尘唇瓣暖昧的凑到玄忆的耳边,咬他耳朵道:“我只在小忆那里,让另一处永远的荒废 掉。” 言毕,手已经开始为所欲为起来。 玄忆猛地一激灵,忙推开墨秋尘。神情茫然而又紧张的望着墨秋尘。 墨秋尘被玄忆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弄的愣怔住一刻,旋即忙问道:“小忆这是怎么了?” “我,我......”玄忆忽然泪崩,捂着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见玄忆如此哭,墨秋尘心中莫名的不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秋尘彻底急了,“你别光是哭,快告诉我啊?” 墨秋尘将玄忆捂着脸的手拿幵,安耐着急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缓下来,“小忆怎么了,告诉我吧, 倘若有什么难事,我帮你解决!” “我,我......”玄忆神色万分痛苦,“我不想欺瞒墨大哥丨” 经历了墨秋尘发现他是双性人的事情后,玄忆不想再有任何事情欺瞒着墨秋尘。 一心一意的想真诚对待墨秋尘。 没有丝毫隐瞒。 玄忆没想到墨秋尘还能来找到,主动与说‘二人重新来过’,他是有多兴奋,可相对的是他又有多痛苦昨 天与武夏发生的事情。 闻听玄忆的话,墨秋尘神色凝滞一刻,他还有什么事情欺瞒他? 墨秋尘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整理了一番纷乱的心情。 他想,没有什么比他是双性人的欺骗更恶劣了! 他既然能主动坦白,那么自己便再原谅他一次吧。 “你说吧! ”墨秋尘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原谅玄忆的准备了。 玄忆悲凉痛苦的咬破嘴唇,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武将军把我......当成了女子......做了那种事情。” 第一百五十三章 轰隆一声,墨秋尘感觉好似被雷电狠狠的劈到了一般。 他脖颈筋络突突跳,眼中像是能喷出火球来。 被气的面目几近狰狞,冲玄记忆吼道:“那你是木头人不成,不懂得拒绝吗,亦或是来找我,夜南峰, 皇上,我们都可以帮助你啊!” “我......”玄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以让墨秋尘消气。 但玄忆到底算男人,了解男人对自己恋人的不贞有多受打击。 “是他强迫了你?”墨秋尘火冒三丈的又质问玄忆道。 强迫?玄忆不知道自己被武夏用了药,算不算是墨秋尘口中所说的强迫。 尤其武夏从始至终一直都对玄忆很好,关怀着他。 玄忆有听过强迫的案例,那些受害者都是被打的很凄惨。 结束后强迫他(她)们的人,要么就是冷血无情的不闻不问,要么就是逃离,甚至杀人灭口。 可是武将军对他的好一直未变过,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从未想过要拋弃他,更是对他许下承诺,会一直 待他好的。 此刻,玄忆眼中泪花闪烁,最终朝墨秋尘摇了头,他道:“我......” “啪”的一声,玄忆白皙憔悴的小脸上赫然印上几个指印。 墨秋尘恨恨的打了玄忆一耳光,将玄忆口中还未说出的‘不知道’三个字打断。 墨秋尘愤怒至极,怒火中烧,遂这一耳光是用出了大力。 玄记当即被打侧了脸,嘴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消瘦的下巴流淌。耳底也轰隆隆作响,连头都跟着 疼痛无比。 “你怎么可以这么贱,谁都可以轻易的上.你!”墨秋尘一把扯起玄忆的领口,把玄忆单薄消瘦的小身体 提了起来,目眦欲裂,“还是刚刚与我分手,便忍不住寂寞,迫不及待的找下家,去找依靠,武夏是副将, 官职高,势力大,跟了他荣华富贵不段,所以你便去勾引了他,用你那个女性的特征,去献媚与他......” 墨秋尘正在气头上,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都说了出来,去打击玄忆。 玄忆柔弱善良,人又少言寡语,还被墨秋尘那狠厉的一耳光打的处在懵愣中,已经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 的能力。 墨秋尘把像个木头人的玄忆狠狠地甩在了床榻上。 他目光一瞟看到玄忆身后白衣上被那里流出的血染红一片,遂嫌弃至极的骂了一句“你让我感觉恶 心”后,便气愤的离幵。 尉迟野贺因为重伤,都过了三日,却仍旧不见醒来,处在昏迷当中。 而尉迟野贺昏迷的这三日中,柳明几乎是三日未阖眼的在他身边细心照顾着他。 这期间想来是尉迟野贺重伤的缘故,掌銮仪卫事大臣没有心情与柳明计较什么,便没有难为柳明。 此刻,柳明为昏迷中的尉迟野贺擦完了身体,端着水盆行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轻轻的一声阖门声后,尉迟野贺蓦地睁开了眼眸,眼中闪着狠戾凶辣的精芒,像是对什么人道:“这次 我牺牲这么大,那姓周的只是受了些无关紧要的轻伤!” 尉迟野贺的话音未落,一个人从窗户跃了进来,“倘若不是那陆白赶来救下他,他早早变成了刀下鬼 了。” 尉迟野贺起身,激进的目光定向面前之人,一字一顿狠厉道:“这两个人都必须要死!”说着,他垂眸 瞥了一眼胸前厚厚的绷带,又盯向面前之人,“你这_刀可重了。” 面前之人忙跪了下来,“请少主恕罪。” 做如此高难度的事情,一刀下去避过要害,分明不是生死一线的重伤,还要让人感觉非常严重的残样, 怕是也就只有跪在尉迟野贺面前,江湖顶级杀手,人称外号生死一刀可以办到了。 “起来吧。”尉迟野贺道:“虽然重了下,却顺利的将那个见一个爱一个贱.货骗到了身边。” “谢少主饶恕。”生死一刀起身,有些好奇问道:“少主要如何对付柳明?” 尉迟野贺半边唇角一挑,露出一抹残忍邪恶的笑,“当然是要‘好生’待他了,用出我所有的‘爱心’! ” 说着,尉迟野贺忽然神情一动,生死一刀也忙从窗户跃了出去。 柳明轻轻推开了门,手中端着一碗中药行了进来。 尉迟野贺躺在床榻上,一副昏睡状态。 他来到尉迟野贺的床前,将手中的药碗放到床头的案几上,然后将枕头垫高些,方便喂尉迟野贺药。 在柳明回身端药碗时,尉迟野贺露出一抹劣根性的笑。 柳明舀了一瓷勺的药,送到尉迟野贺唇边,喂给他。 然,刚喂进尉迟野贺嘴中的药汤却又流了出来。 柳明微微一愣,旋即呢喃说道:“怎么喂不进去了呢? ”之前几次都喂了进去。 不会是伤口恶化了吧? 思及至此,柳明忙吩咐小廝去请大夫。 因为大夫一直都守在府邸中,观测着尉迟野贺的伤势,遂很快的便赶了过来,为尉迟野贺诊看。 柳明忧心忡忡的等着大夫诊看完,忙问道:“他怎么样了?” 大夫捋着胡子,“还在恢复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可他为什么吃不进药去?”柳明又问道。 “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直昏迷,是身体虚弱所致!”大夫解释道。 “他身上伤势还未好,喂不进药可如何是好? ”柳明有些急了。 闻听柳明的话,大夫看去欺骗柳明,装昏睡的尉迟野贺,“那就只能嘴对嘴喂药了!要尽快,否则伤口 得不到药物的治疗,恶化了可就有生命危险了。” 大夫是尉迟野贺的人,岂能猜不透尉迟野贺的用意。 说完,大夫便行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柳明在人命关天的事情上,从来就责无旁货,遂他忙端起药碗,口中含了一口药,便俯下身去。 尉迟野贺心情愉悦的享受着柳明的温柔。 有一瞬间他想,就这么和柳明过也挺好,但很快就被心中那份扭曲狰狞的恨意给吞噬掉了。 脑海中不断拂过那些柳明与周清方情投意合抚琴的画面,还有与陆白亲密拉手在河岸放烟花的画面。 尉迟野贺恨不能像野兽一般将柳明抽筋剥骨,暍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他的温柔,他的爱,他的笑,他的一切都可以肆意挥霍给旁人,却唯独不给他! 若不是自己付出这么大演了这场苦情戏,他又岂能上当,在他身边,此刻怕是游离在周清方和陆白之 间。 做着世间最龌龊肮脏的事情! 此刻尉迟野贺魔怔一般,在心中用最难堪的话语,谩骂着柳明。 而柳明一直以为尉迟野贺还昏睡着,他喂完尉迟野贺药后,拿出方帕为尉迟野贺擦了擦嘴角。 然后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守着尉迟野贺,期盼着尉迟野贺尽快醒来。 待尉迟野贺伤势彻底无碍了,他便离幵。 第一百五十四章 待尉迟野贺伤势彻底无碍了,他便离幵。 回到教坊把这个月的课程上完。 自尉迟野贺受了重伤,柳明只匆匆回了教坊一次,还是为了请假。 尉迟野贺的这一招实在是很高明,让柳明没法不放下对他的顾虑与防备,照顾在他身边。 遂在柳明看来一切都应该是已经尘埃落定了。 待尉迟野贺伤势无大碍了,他便将教坊中这一个月的课程完成,然后离开帝都,永远的离开,不会回 来。 柳明一直都在尉迟野贺身边照顾着他,三天三夜几乎没怎么睡,身体着实疲惫不堪,遂这会靠在椅子 上,手撑着头,拄着扶手,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尉迟野贺睁开眼来,眼眸亮的异常诡异。 他定定的望着眼前如谪仙般出尘无垢的男人片刻后,旋即悄悄起身下了床榻。 找来一根迷香,闭气将迷香点燃。柳明吸进了迷香,彻底晕了过去。 他俯身在柳明唇瓣上恶狠狠像极了野兽般的晈了一口。 柳明因为中了迷香无法醒来,所以即便被尉迟野贺晈疼了,也只是轻轻的蹙了下眉,意识仍旧处在混沌 中。 “真想此刻便将你吃干抹净了,可是我还有事情要做。” 说着,尉迟野贺感叹一声,伸出手指在柳明俊美的脸颊上刮了刮。 “看,老师我对你多好,煞费苦心牺牲了这么多还不够,为了能让你牢牢在我身边,我还要继续去演戏 给你来,牺牲着!” 尉迟野贺眼露.阴霾,唇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老师等看好戏吧!” 说罢,尉迟野贺跨步离开了房间。 帝都一家豪华酒楼的雅间中,争吵的声音不绝于耳。 此刻,赵巍破口大骂刘澈,“妈的,你就是小人,满肚子都是坏水,恨不能陆白和周清方互相捅刀子, 两败倶伤,都死了你就最高兴了。” 金成和段白月深表脑瓜仁子非常疼。 “啊呸! ”刘澈曄了赵巍一口,“你特么的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周清方做的事,你还指望着纸里能 包住火啊,我将事情都告知陆白,也是期望他们十几年的好兄弟能将此时尽快解决了!” 金成和段白月:艾玛!这啥时候是个头啊,劝也劝不停。 “我看你是想尽快能看到兄弟相残的好戏吧!”赵巍被气的吐沬星子飞起三丈高来,“谁不知道你刘小白 莲最爱看戏了!” “我.操.了,真恶心,你都把吐沫星子喷到我脸上了。”刘澈满脸嫌弃,气愤不已,抄手握起酒壶就朝赵 巍砸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赵巍一闪身,避过了刘澈砸过来的酒壶,被气的额角青筋直蹦跶,“小逼崽子,你居然刚先动手,你等 着。” 说着,赵巍撸起袖子,一个空翻就到了刘澈近前,转瞬二人就撕打了起来。 赵巍二十四岁,已经发育完成,有着成年人的身强体壮,健硕的很。 而刘澈不过还是十九岁的少年,骨骼还没有发育完,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是赵巍对手,直接就被赵巍按 倒在了地上,骑在了身上去打。 金成和段白月岂能坐视不管,忙去将骑在刘澈身上的赵巍拉开。 而在金成和段白月将赵巍拉开的同时,赵巍脸上却有一丝窘态转瞬即逝,几人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刚刚在刘澈身上时,居然起了...... 刘澈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留意到赵巍看他有些不对劲的眼神。随手搬起身边的凳子就要朝赵巍砸去, 然,正在此时“吱呀”一声,房门推开,陆白面色沉静的行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脸色温朗的周清方。 二人衣冠楚楚,丝毫不显狼狈,脸上更是什么细微的伤势都没有。 金成、刘澈、赵巍、段白月四人均是愣怔住。 在这以前,几人都是非常笃定的认为,二人见面一定是就会打的不可开交,鼻青脸肿,衣裳破烂,仪容 相当狼狈。 然,此刻进来的却是二位风度潇洒,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哥! 手中搬着凳子,还未砸下去的刘澈喃喃说道:“莫非这是谈和了,将柳明一人一天,公平合理...... 晤……” 猝不及防,刘澈那张酷爱惹祸的破嘴被金成、赵巍、段白月三人团结一致的堵上。 陆白和周清方二人没有理会刘澈,TT自坐在了桌旁。 “怎么办? ”陆白淡淡说道。 怎么办?金成、刘澈、赵巍、段白月四人不约而同的分析起陆白说这句话的含义。 又不约而同的认为陆白是在问周清方办的这件趁着陆白出公差,借着照顾之名,来了个朋友妻不客气是 事,做个了解。 此刻,几人均是将全部注意力都定在了周清方的身上,等着周清方的回答。 感觉二人之间的战争可能一触即发。 周清方则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轻抿了一口后道:“不好办!” 不好办?卧槽!这是什么回答,金成、刘澈、赵巍、段白月有些发蒙。感觉周清方的话是在挑衅。 “不好办,也得办! ”陆白拿气竹箸夹了一口菜放到了嘴中,却是一皱眉,“怎么有种口水的味道!” 刘澈看着赵巍幸灾乐祸的吐了吐舌头。 这一幕被周清方尽收眼底,周清方忙放下已经拿起了的竹箸。 无可厚非,周清方无论是情商还是智商都要比陆白高。 不过显然这一点陆白也是心知肚明,不然这么多年来,许多事情又岂能都去找周清方为他出谋划策。 此刻一旁听到云里雾里的金成忍不住开口说了话,他问道:“你们二人是句句都离不开‘办’字,这到底 在说些什么呐?” 说着,看了看陆白,又看了看周清方,“你们二人这是和好了吧!” 金成在几位公子哥中年龄是最大的,人处事又比刘澈、赵巍、段白月三人稳重,遂此刻看出了二人并不 是要打架,应该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闻听的金成的话,陆白朝周清方嗤笑一声。 旋即声音中噙上无奈,和一些其他几人不明白的情绪说道:“恨不能将这个打了我想留在身边之人主 意,还堂而皇之告知我他爱了,这一生都痴爱了我想留在身边之人的货给千刀万剐了。” 陆白与周清方相处了十几年,已经对他很了解了。 知道周清方不是什么好人,与正直君子不搭边。 若是喜欢上一个人,别说是挚友喜欢的人,就算是亲哥哥喜欢的人,是他的嫂嫂,甚至这位可以更恶劣 些,即便是他父亲喜欢的人,他的小妈,他若是爱了,想与人在一起,也是照抢无误。 可是这一切都需要他拥有足够的时间。 周清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不是雅正的君子,但是他够坦荡,人如湛蓝天空中的一朵白云。 心中没有阴霾,干净利落。 那日他对陆白说的话,陆白一直深深记在心中,当时他道: “陆白你听好了,我与柳明醉酒同床的那件事,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是干净的。 尤其是柳明,他干净的就宛如天山上无垢的雪莲,不食烟火的谪仙,雅正纯善,这样一个优秀之人,我 已经深深心悦上了他,但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柳明早早便拒绝了我。” 说着,周清方一贯清朗的神色,染上了遗憾,他继续道:“只是上天没有给我时间,与你争抢他 了。”他笑了笑,噙上几分调侃,“亦或是向他们口中所说兄弟反目成仇,打的头破血流等等激越的事情。” 那日周清方与陆白谈了许多,让陆白知道了面前的兄弟已经命不久矣了。 他的朋友他了解,他更了解自己,二人无论闹的有多恶劣,最终仍旧是好友。 此刻陆白却又言不由衷的道了一句话,“我得有多后悔结交了你这么一个恶劣的货色。”他愿意这个光 明正大的真小人做他一声的挚友。 周清方只是含蓄一笑,并未说什么。 但心中对自己短暂的一生却有着伤感,还有着遗憾。 他这人很贪的,既想能守在柳明的身边与他抚琴品茶,又想和陆白一生都是挚友,还想闲暇时与这群狐 朋狗友在一起吃暍玩乐。 听了陆白对周清方一番咬牙切齿的言论后,一旁刘澈总是如此的心直口快,“光是听你说了,怎么一直 没瞧见你们打起来啊。”马上又道:“莫非是打完了?”又看了看二人英俊立挺的脸,“也没有外伤啊......是内 伤?” 害群之马!”赵巍冷不丁骂了一句刘澈。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刘澈刚要起唇与赵巍对骂,陆白一个凉津津的眼神甩了过来,刘澈忙闭了嘴。 刘澈的心思大家都看在眼中,总想看些小热闹。 就如同赵巍以往骂他的那般,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刘澈年龄是几人中最小的,也是后加入他们这几个好友中的,感情自然不比他人深厚。 但人到底还是真心实意与几人结交,能帮上的事情,绝不会袖手旁观,遂几人便不与他一般见识,或多 或少的都忍让着他。 周清方对刘澈和赵巍的争执充耳未闻,他轻轻敛着眉宇,像是在想着什么。 第一百五十五章 周清方对刘澈和赵巍的争执充耳未闻,他轻轻敛着眉宇,像是在想着什么。 隔了几息后,他非常无奈的道了一句,“这次的事情真的太难办了。” 他看向陆白,“尉迟野贺用的一系列欺骗柳明的手段,都是我们曾经打算欺骗柳明,让他嫁给你的手 段。” 一旁金成、刘澈、赵巍、段白月均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诧异无比,越发认真的听着周清方的话。 陆白道:“尉迟野贺一直跟踪着我们,并且偷听到了那日我们在酒楼中的谈话,然后抢先一步用了我们 要对柳尚书实施的......”陆白瞄了一眼身旁竖着耳朵,一脸八卦的几人,将‘阴谋’二人换成了“方法!” 一旁几人:嗬!原来二人这是阴沟里翻船了,自食恶果。 此刻金成道:“真没想到尉迟野贺会用出这招来,如此你二人都没法与柳明解释呐。 金成顿了顿继续道: “总不能跟人家柳明说尉迟野贺现在用的招数,是你二人研究出来的要对付他的损招,欺骗柳明钻进你 二人为他下的圈套中。” 段白月终于也明白了几个人的意思。 “原来你二人是想指派一些人冒充尉迟野贺他爹掌銮仪卫事大臣雇佣的杀手,去刺杀柳明。 然后关键时刻由陆白挺身而出,冒着生死危险,身负重伤的将柳明救下,这种救命之人定然是让柳明感 激不尽,之后你们再用一些其他的方法,最终让柳明心甘情愿的嫁个陆白。” 赵巍接着说,“却万万没想到被尉迟野贺那龟孙子听到了,并且先你们一步用了。 他指使人冒充陆白父亲派来的杀手要杀柳明,危急时刻尉迟野贺为柳明挡刀,拼死救下柳明,让柳明放 弃前嫌,对他感激不尽。 然后他再使用手段,最终让柳明嫁给了他。” 金成道:“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已经成为定局,到时他再露出青面獠牙,狼子野性,也再不用顾 虑什么!” 段白月道:“因为柳明已经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内人。 所以任凭他虐待欺凌,泄他对柳明与你二人纠缠不清之恨,纵使你二人想去管,可却无法也没有资格去 管,那是人家的家事。” “夫夫二人的事情,他去皇上面前告你们一状,纵使皇上想保你们,也没法去管,只能对你二人作以插 足人家家事的惩罚。你们真是没法立住理啊。”赵巍道。 段白月提出关键之处。 “最重要的是龙宵国的婚约立法规定嫁入那方将会永远没有资格解除婚姻关系,除非是迎取那方解除婚 姻关系。 可尉迟野贺如此大费周章,就好似一个长满倒刺的利爪,好不容易将柳明抓在了手中,又岂能会松手 呢!” 第一百五十五章 刘澈,“怕是尉迟野贺不把柳明用他那双长满倒刺的利爪活活抓死,他是不肯罢休的。” 刘澈与尉迟野贺的年龄最相近,又都是生活在富贵显赫的官宦圈,都不是好脾气,一个不让一个的,遂 二人在一起打过好几次仗。(某澈澈每次都是打不过被揍的那个) 他看向陆白和周清方,“说你二人怎么这般不知小心,偏生被他偷听到了你二人的阴谋了!” 段白怕刘澈那张臭嘴越说越难听了,忙将话揽到了他这边,叹道:“这次你们是哑巴吃黄莲。” 周清方揉着眉心,“若单单只是哑巴吃黄莲,便不会这般窘迫了!” 陆白道:“是自作自受!” 赵巍“嗨”了一声,“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要不去找柳明将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他!” “这太荒唐了。”刘澈反驳了赵巍的话语,“你让他二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金成说道:“这不是脸面往哪里放的事情,是这么奇葩的事情,柳明能否相信,你们把自己当成柳明, 然后换位思考一番。” 金成顿了顿接着道: “假若我是柳明,面前的三人都是心悦我的,遂我会想陆白与周清方二人会不会联合起来对付尉迟野 贺,编出这一系列谎言来栽赃尉迟野贺。 虽然道出来这些对二人也是不利的,但情敌之间被逼急了,什么事情不能做出来啊,尤为我们这群人本 就不是君子,帝都的公子哥们有几个是善良之辈,这一点柳明心里可明白着呐!” 陆白插话,“尤其是沈止曦的那一番闹,柳尚书已经知道我一直是有目性的救他,保护着他。”略顿“我 也的确是这样,一直将他看做是沈止曦的替身,他岂能还能信我了。” 转瞬又道:“我们将实情道出,只能越发的弄巧成拙,让柳尚书感觉我们是有多龌龊,成为助力,将柳 尚书又向尉迟野贺身边推了一步,毕竟尉迟野贺这段时间可煞费苦心了,岂能轻易的就让人识破!” 周清方也道:“我在柳明心中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了。” 那日在茶楼周清方的一番说辞,已然让柳明心中很难受了。尤其是...... “柳明被一群杀手刺杀时,而我就在他的身后,却不去救他,你们要他去怎么想?! ” 赵巍道:“可当时你也被一群杀手围攻啊!险些没死在了他们手中,受了不轻的伤。” 赵巍的话音未落,金成便道:“但这些柳明不知道啊。是个人都得感觉他是贪生怕死之辈!” 转瞬又道:“尉迟野贺的这一招着实的高明,设下一个大全套,慢慢等着你们往里面钻!算是无懈可击 了。” 周清方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捂着胸口,起唇发要说话,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幵。 尉迟野贺口中叼着一根凤羽,神色张狂玩味的行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欢迎你。”刘澈神色锋利的道。 尉迟野贺吐了口中的凤羽,对刘澈的话置若罔闻。 他眉梢轻佻,半边唇角一勾,尽显飞扬跋扈,傲慢而邪气,“各位坐在一起,是在商量着要如何对付我 吧。” 说着,尉迟野贺一副慵懒的斜靠在了墙面上,目光看去陆白与周清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这次我来可是来感谢你二人献上的良计,让老师又重回到了我的身边。还对我感激不已,不再对我有 防备之心了。” 陆白眼神肃冷,“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陆都督怎么随便骂人,这是输不起了吗!” “你来到底想做什么? ”周清方凝眉问道。 尉迟野贺笑的肆意而张扬,“来告诉你们不要白费心机了,这次休想将老师从我身边抢走了。” 说着,尉迟野贺看向陆白,“你出公差是我与你的父亲合作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支开你,我好演 戏。”转瞬又道:“你走后沈止曦去抚镇司羞辱凌虐老师也是我安排的。” 说到此,尉迟野贺眼底散开丝丝煞气,“可是他却自作主张,要毁了老师的容貌,这让我很生气,违背 了我的意愿,就该受到惩罚,我毁了他的容。” 他将语调故意放慢了,“以后剩下的事情便不用我再讲了,你们都清楚了。” 陆白神色尖锐的盯向张狂恣意的尉迟野贺,手骨攥着“咯咯”作响。 好似下一刻便会霍地起身,去暴打尉迟野贺。 周清方忙抬手拍了拍陆白的肩膀,作以安抚,稍安勿躁。 见状,尉迟野贺鄙薄的瞄了一眼周清方,继续对陆白说道:“你这个多年好友可真够‘好’的了,你将心 悦之人托付给他照顾,他却给照顾到床上去了,还正大光明的追求你的心悦之人。” 说着,尉迟野贺感叹一声,寓意讽刺看向周清方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你如此‘肚量’大 的……” “你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赵巍暍道。 尉迟野贺转眸看向赵巍,挑起眼梢,“哼”笑一声。 “我还当谁呢!原谅是大理寺少卿啊!去年你叔父贪污案,你可真是大义灭亲呀,直接给判了十年的牢 狱之灾,然后就马上升职加薪了。” 尉迟野贺“啧啧”了两声,“可惜你官场得意情场失意,你叔叔的案子,让你众叛亲离,与你相恋了三 年,马上快要与你成亲的翰林院掌院学士自此与你分道扬镳,短短半年内便另嫁他人。” “我.操.了,你小子是来找不自在的吧。”赵巍撸起袖子要去与尉迟野贺打仗,却被金臣制止。 尉迟野贺却又对金成说了话。 “你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好啊!”这又是一句带满讽刺的话。 “你母亲是名门望族,你父亲只是一介布衣书生,却攀上你母亲的金枝玉叶,利用你母家的势力关系, —路上位到了朝中从一品大臣。 但却忘恩负义,人前是人,人后就是畜生,迷上一名戏子,虐待你母亲,最后你母亲一时想不幵,自缢 而死,你母亲死后不到一个月,你父亲便将那戏子迎娶进门,直接坐上你母亲正室的位置......” “你说够了吗? ”金成眼睛猩红。 周清方刚要说话,却被刘澈抢了先,“你个王八蛋,少特么的在这里瞎逼逼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周清方刚要说话,却被刘澈抢了先,“你个王八蛋,少特么的在这里瞎逼逼了!” 尉迟野贺盯去刘澈的目光像是看一个小傻子。 “国公府的世子,你以为你真的是老国公的老来得子吗?” “你不过五岁老国公就死了,那管家却任劳任怨的,丝毫私心都没有将国公府打点的井井有条,尤其对 你那是掏心掏肺的好,你就不怀疑些什么吗?” 尉迟野贺挑去眼梢,轻蔑鄙弃的道:“还是你脑子只是个装饰品,亦或是只是用来吃饭暍水的!” “我.操.你.妈的!”刘澈被气的脸色铁黑,一跃而起,就与尉迟野贺打了起来。 赵巍也早早被尉迟野贺气的够呛,这会撸起拳头也打了起来。 金成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教训尉迟野贺泄愤。 然,尉迟野贺与那二人打斗之余,冲金成刺激道:“懦夫,到什么时候都是懦夫。” 金成再忍无可忍,一拳挥了过去。 陆白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他眉宇紧蹙,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像是在下什么决心一般。 周清方捂着心口,脸色苍白,额头上泌出一层薄汗来,显然是遗传病已经开始复发,让他半晌不能语, 忍受着极大的疼痛。 可众人都被尉迟野贺刺激的火冒三丈,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来。 周清方缓了好一会,终于渐好转,遂忙要去对陆白说话,却见陆白倏地起身,与尉迟野贺打斗在了一 起。 无可厚非,尉迟野贺打从一进来,句句话,由于针芒一般都戳到了几人最敏感的痛点上。 “你们快些停手,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激你们与他动手的,他来就是一场阴谋! ”周清方忙劝解道。 可是几人已经被尉迟野贺刺激的只想痛痛快快的教训尉迟野贺一顿。 全然听不进周清方劝说的话语。 尤其是陆白,此刻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的直朝尉迟野贺的要害刺去。 他居然要杀了尉迟野贺!!! 周清方很清楚,陆白如此不计后果的做法,只是为了柳明,为了保护柳明,不中尉迟野贺的阴谋,落的 生不如死了。 可是这样的后果,便是以命抵命啊! 朝中重臣正一品大员陆太守的独子,杀了朝中另一位与其势力地位旗鼓相当的正一品大员掌銮仪卫事大 臣的独子,纵使是皇上想保陆白,也是无能为力。 所以一定要去制止这场悲剧。 周清方忙起身要去阻止,然方起身来,就是一阵心悸,疼的他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双手撑着桌子才没 有倒下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转瞬又涌上来强烈的窒息之感,让周清方眼前一片昏暗。 好似整个人被关进了一处狭窄密封的空间中,无法出来一般。 不会是要死了吧?周清方口中侵满咸腥味,可他现在不能死,柳明还在狼爪中。 他得救他出来。 周清方抬起模糊一片的眼眸,望着天的方向。 天上的神帝,求你让我再活一段时间吧,我们得把柳明救出来,柳明真的很可怜了,神帝请您垂怜柳明 一次吧,我宁可永世不为人作为代价。 “咳咳......”一口血从周清方的口鼻呛了出来。 心口的窒息感立时减轻了不少,眼前的混沌慢慢散幵,可以看到事物了。 然,屋内激烈缠打的几人却已经不见。 周清方用袖摆抹去口鼻上的血,不耽误丝毫时间的托着虚弱的身体奔出了雅间。 酒楼外的街道上几名青年激烈的缠斗着。 他们都已经打的红了眼,因为几人在道路中央火拼,阻碍了马车行人,使得这一段路的交通堵塞瘫痪 掉。 即便有人报了官,赶过来的官兵一见大有来头的几人,还哪里敢上前去得罪。 只是尽量疏通看热闹人的拥堵,让他们绕道走。 尉迟野贺虽然武功高强,可也抵不过几人的迅猛进攻。 尤为是陆白,陆白的武功本就与尉迟野贺不相上下,又有其他几人的帮助。 而其他几人此刻也失去了理智可言。 只是一味的进攻尉迟野贺,不去考虑尉迟野贺若是被陆白和他们合力杀死的严重后果。 所以这一刻的尉迟野贺身上已经挂了彩,多处受伤。 可是尉迟野贺却感觉自己伤的还不够严重,应该再伤一些,就像上次那般。 遂尉迟野贺迟迟不召喚隐在暗处的侍卫来帮助他,委实他今日就是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帮助他。 他要把这场戏演的的处处都逼真了。 此刻尉迟野贺故意放水,让刘澈踢在了他胸前的伤口上,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与从同时,忽然一声杜鹃鸟叫传来。 尉迟野贺眼底有诡笑一闪而过,旋即他身体踉踉跄跄,呈现一副重伤虚弱状,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陆白肃目凝眉,杀气腾腾的一剑便朝尉迟野贺心口刺去。 奔过来阻止的周清方,却被人快了一步。 下一刻,就见柳明扑到了尉迟野贺的身前。 陆白神情猛然一滞,手腕急速一转,锋利的剑刃带着强烈的劲风从柳明身边划过,转瞬“啪嗒”一声, 陆白手中的长剑落地,发出一声刺耳的蜂鸣声。 他望着柳明的目光闪动,眼底有万千情绪,还有千言万语。 然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一个月不见而已,两人之间却好似忽然相隔了很遥远很遥远的距离。 陌生,疏离......回不到从前了吗? 陆白垂下浓密的睫毛帘子,想掩盖掉对柳明的情愫痴缠,相思缱绻。 柳明将浑身是伤的尉迟野贺搀扶起来。 之前可能是太过倦怠,他居然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榻上,而尉迟小将军却不见了。 他忙问去了小廝。 小厮说陆都督和周侍郎派人将尉迟小将军约走了。 因为与他的关系,三人见面一定不会和平了,尤其三人又不是没有动过手。 他们三人无论是谁,因为他被伤,都太不值得了。 遂他忙问了小廝地址,赶了过来。 却不成想...... 此刻,柳明垂眸望了一眼陆白掉落在地上的长剑。 他闭上了眼眸,复又睁开,抬眸看向了陆白,薄唇轻启,有一丝的犹豫,“陆都督谢谢你前一段时间的 照顾。” 有过救命之人,有过照顾,有过美好,柳明还是先礼貌性的道了谢。 然而,在柳明说这一句话时,尉迟野贺眼底弥散开凶厉的精芒,指节也攥着泛白。 他以为老师会斥责陆白险些没杀自己的事情,万万没想到老师对陆白第一句话却是...... 尉迟野贺心中都是愤恨一一贱人,以后有你好受的。 尉迟野贺没有想过他与柳明是相差了九岁的年龄。 柳明不是血气方刚不计后果的少年郎,且柳明又心细冷静,雅正理智,怎会不成熟的对一个人随意去责 备。 此刻,柳明俯身拾起陆白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双手送到了陆白面前,“你这样不值得。” 一旁,周清方目光微亮,心中兴奋,柳明就是柳明,那个可以理智对事,静雅细腻,洞察人心的人,那 个......他深爱的人! 尉迟野贺在帝都官宦公子哥中早早就臭名昭著了。 而前又是那般欺辱柳明,尤其陆白还几次见到尉迟野贺对柳明实施凌虐。 所以作为男人,最重要的是对柳明生出心思的男人,不会容忍柳明再回到他身边,会用办法阻止柳明在 尉迟野贺的身边。 其中就有一条非常极端的办法,就是杀了尉迟野贺。 第一百五十六章 然后杀了尉迟野贺的后果,就是周清方分析的那般,这一点柳明自然也是能捋的透透彻彻。 陆白身为锦衣卫大都督,对龙宵国的法规,杀死尉迟野贺的严重的后果,又岂能不清楚! 所以一个人能不顾及自身安危生死,为另一个人做出这种偌大的付出牺牲,能说明什么,柳明怎会不明 白! 他心悦上了他,替身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只是柳明不想去再深想,把一切事情查的水落石出。那样对陆白也没有好处。 人吗!难得糊涂。 糊涂就不会有懊悔等一系列蝴蝶效应的情绪。 而尉迟野贺并不知道,他自编自导的这出戏却是弄巧成拙,起了反效果。 可周清方却明明白白的了解到了柳明的心境。 此刻,他快步过来,伸手为陆白接过了柳明递过来的长剑。 周清方伸手的那一瞬,柳明目光在他衣袖上顿了一下,旋即看向他,“你受伤了?” 刚刚周清方吐过血,情急之下只是用衣袖抹去血渍,如雪的衣裳沾染了血,柳明这般细心的人又岂能看 不到。 周清方一愣,很是诧异,方才他好似在柳明眼中看到了心疼之意,他忙又去再看,然柳明静雅的眸子却 如泉水一般的平静。 原来是他看错了。 “轻伤,不碍事。”周清方道。 陆白眉宇颦蹙,不善的望了一眼周清方,暗骂了一句白莲。 旋即转眸望向柳明,起唇方要说话,尉迟野贺的一声痛呤却将柳明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尉迟野贺想用此举来阻止柳明与周清方和陆白过多的接触攀谈。 毕竟柳明此时此刻的情绪表现,不在他预想范围内。 柳明没有他预想中的容易拿捏,好欺骗。 从这一事情上,周清方也很意外,柳明的思维会如此清醒,淡定冷静。 当然这其中有一点很关键,便是陆白要以命抵命,想杀了尉迟野贺的这一举动,让柳明不得不去思考很 多事情。 不过纵使没有这一点,柳明也会将事情捋明白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经过今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周清方明白当时他与陆白在酒楼中商谈欺骗柳明的方法,也只能欺 骗住一时,时间长了,近距离的相处,柳明定然会洞察一切的! 虽然柳明不会被一直欺瞒住,但周清方还是很忧虑着他。 毕竟时间一长,难免会生出一些意外。 毕竟柳明不是在陆白身边,而是在暴戾桀骜的尉迟野贺身边,无论如何都是很危险的。 如同羊在狼身边一般,早晚会出事。 此刻,柳明去搀扶尉迟野贺,同时尉迟野贺表现出一副疼痛虚弱的模样,“老师我们走吧!” 尉迟野贺声音极致的虚弱,且又轻又柔,还带着委屈,夹杂着哀求。 他这种模样没有人会拒绝。 遂柳明看向陆白与周清方,“二位告辞。” 语毕,起步欲走,却听周清方忙道:“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只是几句话,不会耽搁时间。” 周清方的话音未落,尉迟野贺便吐了一口血。 尉迟野贺暗暗将口腔的肉咬破,极力的阻止周清方要与柳明攀谈是事情。 周清方是在他眼前的几个公子哥中,最难对付的人。 此人思维敏锐,不易欺骗,是很圆滑的一个人。 这也是为什么尉迟野贺想杀掉周清方,要比想杀掉陆白的心急切强烈的原因。 只可惜他上次没能顺利的杀掉周清方。 尉迟野贺做出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将身体依靠在柳明的身上,虚弱的朝柳明道:“老师,你若要与他说 话,便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说完,嘴角又溢出鲜血来。 “抱歉。”柳明看着周清方,说完,忙搀扶着尉迟野贺转身离幵。 身后周清方忽然道了一句,“一直生活在山林中的鸟儿可以离开山林吗?” 这是一句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第一百五十七章 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周清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尉迟野贺皱着眉头,也不知周清方的意思,但目光却偷偷的审视着柳明的神色变化。 柳明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对尉迟野贺身上伤势担忧着。 陆白更是对周清方的话充耳未闻,目光一直留恋在渐行渐远的柳明身上。 最后眼见着那个人上了马车,却无可奈何。 再看不到人了,陆白心头开始萦绕起疼痛,然后变得很痛很痛,痛到无法呼吸一般。 一个油然而生的疑问,牢牢困惑住了陆白,他忽然说道:“我到底爱谁?” 马车中,尉迟野贺躺在柳明的怀里,一会虚弱又委屈的模样,对柳明说道:“老师你别生我气,他们派 人来说要与我谈一谈,我也没想到会是一个陷阱。” 尉迟野贺顿了顿继续道:“他们说我这些年一直都跋扈不羁,所以只要他们在你面前说这一切都是我自 导自演,为了欺骗老师留在我身边的,老师便会相信他们了,然后主动回到他们的身边去......” 柳明静静的听着尉迟野贺的讲述。 然心中却是回荡着周清方那句“一直生活在山林中的鸟儿可以离开山林吗?” 沈泠寒与几名将军议事完,从帐篷中出来,一眼便瞧见毕恭毕敬侯在帐篷外的夜南峰。 此刻夜南峰手中捏着一沓厚厚的纸张。 沈泠寒垂眸看去他手中一沓纸张上,是他抄好的一百遍清心诀。 沈泠寒明白过来,他这是上交作业来了。 想着,沈泠寒目光又移去夜南峰的身后,不由问道:“伤势好了?” 五十大板子对夜南峰这种身体精壮的武者,真不算是什么严重是伤势。 “回皇上的话,已经不碍事了。”夜南峰忍不住抬眸看了沈泠寒一眼,声音不禁柔了几分,声音难掩幸 福之色,“谢皇上关系。”又道:“臣可以上岗了。” 上岗?少臭美了!沈泠寒望着少年郎那一脸怀春的幸福之色,特别想抽他脸一巴掌,把他抽醒,不让他 在这样的执迷不悟了。 可是沈泠寒知道,纵使自己捅这少年郎一剑,也不能阻止他对自己的心意。 真是头疼欲裂。 吃到点甜头的少年郎对他越发的死心塌地。 看来只能尽可量的少让他见自己了。 思及至此,沈泠寒踱步走近夜南峰,将他手中那一沓纸张拿了过来,垂眸数了起来。 隔了一会,沈泠寒捏着手中的纸张,狠狠的摔在了夜南峰的身上,眉眼锋利,严厉的对夜南峰呵斥 道:“胆敢糊弄朕!根本不够一百遍。” 佯装着气愤不已的在夜南峰面前来回跺了几步,然后一甩衣袖道:“罚你再抄二百遍清心诀。” 第一百五十七章 说罢,沈泠寒提步离开。 夜南峰怎么会少抄了清心诀,只不过是沈泠寒在故意习难他。 当然夜南峰心中也很明白。 不过他却还是感到幸福的,无论沈泠寒待他是好是怀,夸奖他还是呵斥他,都是在注意他。 能得到爱人的注意,他真的很幸福。 沈泠寒离幵夜南峰后,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帐篷中。 门帘被侍从掀开,沈泠寒走进了帐篷。 宴商珂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 沈泠寒再一次以为宴商珂这一觉是进入长眠时,然而小男人却睁开了眼睛,清俊的脸庞带着幸福温馨的 笑,“皇上,臣这一觉又醒了过来。” 说着,宴商珂起身坐了起来,沈泠寒过来坐在了他身边,亲密的靠着他,握起他的手,“商珂是好了。 不会再长眠了。” 这是两个人的共同期望,但也只是期望而已,他们毕竟不是医生,御医们也难以下定论。 这样的话题总是显得有些沉重。 宴商珂改了话题,“不打仗了后,臣忽然感觉自己一无是处,就像......”宴商珂停顿一刻,想着用什么样 的形容词最贴切,“就像一个吃软饭的。” “噗”沈泠寒被逗的笑出了声,伸出手指在宴商珂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两下,“吃朕的软饭不好吗?” “好。”宴商珂道,他想吃一辈子皇上的软饭。 沈泠寒满是宠溺的在宴商珂下巴上咬了一口,“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到城中逛逛去。总在帐篷中都生锈 了呢。” 天气好,都想出去走走。 随后二人换了便装出了帐篷。 二人刚走到军营门口,却遇见了萧瑾容。 萧瑾容怀里抱着宝宝,身旁侍卫提着为宝宝买的衣物,玩具等生活物品。 明显是刚从城中回来。 无可厚非在照顾宝宝上,萧瑾容要比沈泠寒细腻的多。 此刻宝宝小嘴“咿咿呀呀”的嘟哝着,不时还瞅萧瑾容“咯咯”笑着。 萧瑾容惯常深邃清冷的眼眸,每每在看到宝宝时,都是轻柔中带着宠爱。 沈泠寒视线从萧瑾容的脸庞移到宝宝身上。 宝宝穿着厚厚的小棉袄小棉裤,头上带着西瓜皮绒帽,团团哄哄,煞是可爱。 沈泠寒走近萧瑾容,伸出手去抱宝宝。 萧瑾容也没有难为沈泠寒,一声不吱的便将宝宝给了沈泠寒抱在了怀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宝宝胖了。”沈泠寒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宝宝胖嘟嘟的小脸蛋。 此刻一旁奶娘说道:“宝宝这几日已经开始吃辅食了,所以胖了不少。” 奶娘是淳朴之人,不会察言观色,分明是沈泠寒的人,却还是依照事实说话, “这几日都是丞相大人喂宝宝辅食,一点点循序渐进的增加辅食量,合理调配宝宝的饮食,比奴婢这个 奶娘照顾的都细心备至。” 闻听奶娘的话,沈泠寒撩起眼皮看了看萧瑾容,在看到萧瑾容一直盯着他的眼眸时,脑中却不由想起那 日在帐篷中,他将萧瑾容当做是宴商珂做的羞耻之事。 无法抑制的气愤起萧瑾容用卑劣手段与他合欢的事情。 此刻沈泠寒抿了抿唇瓣,冷声讽刺道:“喜欢孩子,自己便找个女子,生去,别是总来宠溺朕与商珂的 孩子。” 沈泠寒嗤笑一声,话中讽刺之意更浓。 “丞相且放心,朕不会将上一代的仇恨加注在孩子的身上,你尽管去找女子,为你们萧家传宗接代,生 下一大堆的孩子。” 闻听沈泠寒讥嘲刺激的言语,萧瑾容却不怒反笑,“我等寒寒为我生下孩子呢?” 沈泠寒被萧瑾容的话给恶心到了, “你真恶心!朕又不是女子。” 萧瑾容不疾不徐,“虽然皇上不是女子,可皇上却是有孕育功能的。” 此刻一旁宴商珂神色冷毅,“你真是疯了,胡说些什么。” 萧瑾容清浅一笑,挑眉扫了一眼宴商珂后,把目光定在沈泠寒小腹的位置,慢条斯理的说道:“合心蛊 有一个副作用,你们是没人知道的,便是可以让男子有孕育功能......” “你放屁!”沈泠寒打断了萧瑾容的话,骂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你放屁!”沈泠寒打断了萧瑾容的话,骂道。 男人若是能生孩子,那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 沈泠寒是无法接受的。 一旁的宴商珂忙挥退了奶娘以及身旁的侍卫。 这种事情是不是真的,都极为损帝王的颜面。 沈泠寒脸色很难看,瞪着萧瑾容,“你休要胡言乱语的欺骗朕了! ”马上又道:“若是朕有......那功能, 十年间肚子岂能如此消停了。” 说着,沈泠寒看了一眼宴商珂,满心的自责与愧疚,他将最美好的十年都给一个负心的恶人,却让商珂 等了他那么久,久到两世。 宴商珂则是站在沈泠寒的身边,一直支持着沈泠寒。 “那是因为我用了措施。”萧瑾容一眼不容置疑之色。 旋即他又道:“以前我感觉你是我的仇人,我怎么会让仇人为我生孩子呢!可这一断时间我忽然改变了 主意,若能让仇人为我生孩子,那么仇人一定是很痛苦的......” “你真当朕是傻子,轻易就被欺骗了。”沈泠寒再次打断了萧瑾容的话。 沈泠寒抬手指了指自己。 “朕还能活多长时间,你比谁都清楚,就算朕有了孕育功能,又哪里有时间去把孩子生下来,最重要的 朕又没有与你做什么。” 萧瑾容瞥了一眼宴商珂,“时间皇上是有的。”萧瑾容的意思再明了过,无论是宴商珂,还是夜南峰都 可以给沈泠寒新生。 说着,萧瑾容望着沈泠寒轻佻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方才过了几日,皇 上便忘的一干二净!” 沈泠寒眉宇紧蹙,唇瓣抿了抿,旋即道:“那日.你没有......”沈泠寒羞耻的没有把话说出口来。 他更是顾虑着身旁宴商珂的感受。 萧瑾容却替他说了下文,“那日有的,只是大部分都给皇上享用了 ......” “住嘴! ”沈泠寒被气的额头青筋突突跳,“朕不会去相信有这么荒唐的事情,自古以来就不曾有男子会 生育的。” 说罢,沈泠寒将怀中的宝宝塞进了萧瑾容的怀里,气愤不已的起步向军营外面走去。 “早晚会杀了你。”宴商珂扔下这一句话后,追去了沈泠寒。 萧瑾容抱着宝宝,望着沈泠寒有些凌乱的身影,淡淡一笑。 而后沈泠寒和宴商珂坐着马车去了街市。 二人下了马车,走在热闹非凡的街市上。 然,沈泠寒的心情一直都非常烦闷阴郁。 经过方才与萧瑾容的那一番闹剧,沈泠寒心情岂能好了。 说是闹剧,但沈泠寒对萧瑾容的那一番话语,又没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在忧虑,心中很乱。 合心蛊到底有没有那种令人恶心的副作用呢? 最后这几个月,他决不可羞耻的怀上萧瑾容的孩子,滑稽可笑的死去。 “皇......”宴商珂一顿,因为在外面改了称呼道:“皇公子,你没事吧?” 宴商珂望着沈泠寒一直不自觉摸在小腹上的手,“要不......”宴商珂迟疑一刻,脸颊都红了,“要不去找 个大夫把把脉!” 宴商珂见沈泠寒一路都是心绪不宁的,遂想帮助沈泠寒排忧解难。 可是把喜脉都是女子的事情,所以若是找大夫为沈泠寒堂堂男儿把喜脉,听起来是多么荒唐的事情。 也难怪宴憨憨会羞赧的脸色通红了。 不过…… “也行! ”沈泠寒一本正经的点头道,但心中也是非常难为情,感觉很是丢人。 但也只有这个办法能既简单又直接解决他心中的坎坷不安了。 沈泠寒神色略显不自然的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干咳一声,“不能就这么去医馆。” 闻言,宴商珂微微睁大眼眸,不明白沈泠寒是何意。 沈泠寒左右环顾一圈,见没有人注意到二人,朝宴商珂勾了勾手指,示意宴商珂靠过来,有话与他说。 宴商珂总是恪守着君臣礼节,遂与沈泠寒走路时,都是拉幵一段得体敬畏的距离。 见此,宴憨憨带着几分腼腆,靠近了沈泠寒。 沈泠寒覆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后,宴憨憨的脸色倏地一下红透了。 就像一个熟透了苹果,瞧着煞是可爱,沈泠寒宠溺的在宴商珂英挺的鼻梁上刮了刮,旋即拉着宴商珂进 了一家店铺。 今日是边城的市集,遂非常热闹,街边小贩们一个摊位接连一个摊位。见到路过摊位的行人便热情的吆 暍着卖货。 “二位姑娘,来瞧瞧小摊的香粉吧,小摊的香粉品种齐全,价格又经济实惠。” 此刻卖香粉的小贩望着摊位前个头过于高大的两名年轻“姑娘”。 二人,一个矮些的姑娘,皮肤白皙,一身红裙,绾着高髻,凤目挺鼻薄唇,五官极美,就是一个姑娘 家,总感觉长成这样有些太大气了。 另一个高个子的更不用说了,一个姑娘家皮肤竟然长成了小麦肤色,瞅着可够健康的,一身翠绿色的大 罗裙将皮肤趁着越发黑上几分,人真是怎么难看怎么打扮了,头上挽着的双环髻上,一面一个大粉花,简直 土掉渣了。 “二位姑娘,小摊的香粉真的很便宜,买了绝对不会后悔。”香粉摊主又热情的道了一句。 第一百五十八章 沈泠寒止住步伐,看去身边的香粉摊位,伸手从摊位上拿了一盒香粉,打开闻了闻。 挺刺鼻的,是用最廉价的香料制作的。 “这个多少钱两一盒?”沈泠寒问道。 “只需五个铜板,客官买不到上当,绝对的物有所值。” “五个铜板。”沈泠寒重复,也就值这个价,这小贩还算良心,不是欺诈。 沈泠寒每每出来闲逛,都要处理一些不良商家。 不过见这小贩并不黑心,便叫宴商珂付款,买了一盒。 一旁宴商珂自从迫不得已穿上一身翠绿大罗裙,头戴两朵大粉花后,便一直沉默不语了,他头垂的极 低。 一副生怕被熟人认出来的模样。 沈泠寒瞧着好笑,故意把香粉朝宴商珂身上洒,他调侃道:“姑娘家,身上就应该香扑扑的。如此才能 吸引公子哥们来垂怜。” 被洒了一身的香粉,宴商珂却憨憨的笑了。 他星辰一般的明亮眼眸望着沈泠寒愉悦的神色,皇上好久都没有这般轻松了。 沈泠寒足足往宴商珂身上洒了半盒子香粉,旋即将香粉盒子塞到了宴商珂的手中,“本姑娘也要满身香 扑扑的,还能招来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宴商珂抬手捏出些许香粉,轻轻洒在了沈泠寒的身上。生怕这种劣质的香粉刺激到沈泠寒的皮肤了。 沈泠寒将宴商珂拉到墙角没人的地方,拥住了宴商珂,“看,这香粉多好用,朕这么快就招来了风流倜 傥的公子哥垂爱了。” 说完,沈泠寒踮起脚尖,给了宴商珂一个激情缠绵的深吻。 一吻结束后,宴商珂的气息已经乱了,心脏狂跳。 青涩的小男人到现在还不会换气。 沈泠寒为宴商珂整理了一番被他弄乱的衣裙,“委屈商珂,与朕男扮女装了。” 沈泠寒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正大光明的去医馆,在众目睽睽之下找大夫为他把喜脉。 “为皇上做事,是臣的荣誉。” 沈泠寒望着宴商珂眼角的深情和真诚,鼻子酸涩。 萧瑾容的话,他没法不放在心上,所以此刻他很是害怕合心蛊副作用的事情。 万一那是真的,并且他又怀......那样商珂得有多难受。 他两生皆是辜负了这个深爱他的小男人。 “皇上。”宴商珂看出了沈泠寒的伤感,“臣与皇上在一起的每一息都是无比开心,臣很满足,臣丝毫没 有遗憾。” 说着,将沈泠寒拥入了怀中,爱怜着。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二人在一起拥抱了一会后,沈泠寒离幵宴商珂的怀抱,“走吧,我们去医馆。” 委实,沈泠寒迟迟没有去医馆,是因为他害怕。 可是有些事,终是得去面对。 沈泠寒深呼吸了一口气,拉着宴商珂走近了一家医馆。 沈泠寒来到就诊的大夫面前。 大夫是一名中年男人,他道:“坐。” 沈泠寒坐了下来,宴商珂站在他的身边,握着他的一只手,作以安抚。 “是哪里不舒服?” “要把喜脉。”沈泠寒捏着嗓音,淡道。 闻言,大夫撩起眼皮望向这名异常高大的姑娘几息后,收回视线道:“把手腕抬起来吧。” 沈泠寒伸出手腕,大夫将手指搭在了沈泠寒的脉搏上,然后他却皱起来了眉头。 见此,一旁宴商珂忙紧张的问道:“大夫他有喜了吗?” “有喜? ”大夫重复宴商珂的问话,神色变得古怪,压低声音,又问向沈泠寒,“你认为男人可以孕育 吗?” 显然大夫一号脉,便知道了沈泠寒的性别。 这一点沈泠寒也猜到了,但如此男扮女装总比他一个大男人找大夫把喜脉好受些。 委实他做不到一身男装叫大夫为他把喜脉。 虽然有些像掩耳盗铃,但也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不必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此刻一旁的宴商珂开口说了话,他神色冷毅的道! “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多问 题。” 大夫看去眼前精壮噙着凛冽之气的大姑娘,抿了抿唇瓣,不再敢说话了。 为沈泠寒诊着脉搏。 第一百五十九章 隔了会,他收回手,摇头道:“没诊出来。” “没诊出来是什么意思? ”宴商珂急了,“有了就是有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能不能说明白些!” 沈泠寒也被大夫这一句弄的心中七上八下的,也问道:“为何要如此讲?” 大夫也很无奈,他行医二十载,从未给男子去把喜脉。 但看这二位也不是愚钝傻痴之人,更不可能闲暇无事来戏弄他一个大夫。 遂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他不便去问,他们也不会讲出来。 另有一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男人到底能不能有孕育功能,也是一个迷,所以他不能妄下定论。 “二人‘姑娘’息怒。”大夫望着眼前两名高大的“姑娘”多少都是惧怕些的,遂他和声安抚道:“是这样 的,由于这位姑娘的特殊体质,我是不能确定自己号脉结果,所以只能刚刚那般说辞了。” “那先生的号脉结果是什么? ”沈泠寒道:“先不用考虑我的特殊体质。” 大夫回道:“根据方才诊看‘姑娘’的脉,不是喜脉。”大夫忙又补充道:“但也有例外检查不出喜脉的时 候!” “什么时候? ”沈泠寒敛眉问道。 “二人房事没过多久,即便孕育上了,也是检查不出来喜脉的。”大夫说道。 沈泠寒看了一眼宴商珂,垂下眼睫问向大夫,“具体多长时间是检查不出来的?” 这件事在宴商珂面前谈论,一定是很打击他,但沈泠寒也是没有办法了。 “七日之内二人房事过,都是无法检查出来的。” 大夫的话音落下半晌后,沈泠寒都没有再说话。 距离上次萧瑾容对沈泠寒做的坏事,也不过几日,所以即便按照他是女子的体质,也是无法检查出来。 而宴商珂对萧瑾容冒着他的身份对沈泠寒做了那件事的时间,他更加记得刻骨铭心。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番心情,安慰沈泠寒道:“小姐,那我们过几日再来检查。” 宴商珂对沈泠寒的尊重提现在方方面面,每个细节,即便男扮女装也将沈泠寒视为是千金贵人,而他是 伺候他的丫鬟。 沈泠寒听了宴商珂的话,摇了头,“没有用的,我的特殊体质,即便等到七日之后,也不定检查出来什 么。” 一旁大夫微微点头,“这种事情到底是史无前例,没法做出确定的。” “堕.胎药呢? ”沈泠寒忽然问道:“对我的体质有用吗?” 闻听沈泠寒的话,宴商珂神色一愕,旋即看向大夫,等着大夫回答。 大夫这次到是没有丝毫犹豫。 “堕.胎药是烈药,药效非常霸道,药效加的猛烈一些,别说是堕.胎了,它可以让人终身不孕了,让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 永远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大夫顿了顿又道:“记得那是几年前,一名二八少女误把堕.胎药当成了治疗风寒药熬好暍了,结果那姑 娘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半条命都没了,再后来那姑娘嫁了人,便一直不能孕育上,所以如此烈的药是不分 男女,都会好用。” 沈泠寒目光微凉,“那劳烦大夫给我开些。”又补充道:“药量要猛。” 宴商珂望着的沈泠寒的眼中都是忧虑心疼之色,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转眸问向大夫,“此药如此霸道, 也一定很伤身体吧?” “自是当然了。”大夫道:“还不是一般的伤身体,之前说那二八的姑娘误食了堕.胎药后,非但终身不 孕,身体也一直病弱缠身。” 闻听大夫的回答,宴商珂情绪陡然激烈起来,他拉起沈泠寒的手就要走,却听沈泠寒道:“小珂,我已 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若是想最后这一段时间我过的轻松些,就不要阻拦我。” 沈泠寒眼尾泛红,望进宴商珂的眼底,“他毁了我两次,我那么恨他,怎可让自己如此再被羞辱一次, 我万万接受不得自己体内有他的血肉!” 宴商珂松了手,默默的站在那里,不再去阻止沈泠寒,心却痛楚不已,恨自己无能,不能杀了萧瑾容, 让萧瑾容一次次的欺负伤害心中挚爱。 而后沈泠寒让大夫为他开了大剂量的堕.胎药。 又给了大夫一些钱两作为封口费。 这种事情,换做一些性情暴戾无德之人,怕是大夫都会为灭口了。 从医馆回来,二人都没有心思逛街,遂换下装束回了军营中。 一回到回到军营沈泠寒便吩咐下去将那药熬了。 熬药需要时间,遂沈泠寒去议事帐篷处理公务了。 刚刚二人出军营后,又有心的政务从帝都送来,待沈泠寒过目。 近一段时间帝都没有什么大是事情发生,一切都被军机处的要员们处理的井井有条。 遂沈泠寒只需看一看便成,不需要他去处理。 沈泠寒过目完,便坐在椅子上,等着厨房将药熬完送来,他暍了。 如此他便算安心下来。 然,等待往往让人感觉度日如年,只是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好似等了好长时间,期间沈泠寒吩咐身边 的内侍去厨房那边看了好几次。 但大夫特意叮瞩过,熬药的时间一定不能急,否则药效没有熬制出来,会打大折扣,影响堕.胎效果。 所以沈泠寒虽叫侍从去看,可人边让侍从到厨房那边看,便瞩咐厨师熬药的时间一点要准时,不可提 前。 真是非常的矛盾。 同时沈泠寒也是恨透了萧瑾容。 此刻,沈泠寒有些浮躁的坐在椅子上。心情坏的一塌糊涂。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与此同时,夜南峰行了进来,他手中捏着一沓纸张。 “皇上,属下将二百年清心诀抄写完了。” 沈泠寒哪里有心思去理会夜南峰。 他手撑着头,将手肘拄在椅子的扶手上,头也未抬的道:“知道了,你回吧。” 可话说出了半晌后,却不见人出去。 沈泠寒抬起头来,看向夜南峰,“你怎么不走?” “属下的职责是保护皇上。”说着,夜南峰看向手中捏着的一沓清心诀,“属下已经完成皇上的责罚,应 该回来守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的安全。” 沈泠寒盯着夜南峰,望到了他眼底的几分固执和执着。 这是怎么回事?翅膀硬了不成! 沈泠寒神色冷厉了下来,“把你抄写的清心诀拿来,朕要看看。” 夜南峰捏着手中的一沓清心诀,恭恭敬敬的走近了沈泠寒,双手送了过来。 沈泠寒抬眸,凌厉的瞥了夜南峰一眼,将他手中的一叠清心诀接了过来。 然后垂下头,修长白皙的指尖翻弄的纸张,丰润的唇瓣一幵一合在默查着夜南峰抄写清心诀的遍数。 夜南峰的目光一直望着沈泠寒的脸庞,痴恋着,深爱着,如视珍宝。 此刻,沈泠寒指尖翻过最后一张,冷冰冰的道:“遍数不够!” 说罢,捏着手中的一沓纸张刚要像上次一般的往夜南峰身上砸去,须臾间被一只手握着,制止了。 沈泠寒一愣,抬眸看去,瞪眼道:“夜南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错事做过不只一次的血气方刚少年郎,胆子越发的肥硕了。 但人却对沈泠寒依然噙着心底的那份卑微,但卑微不代表胆子就小。 无论如何夜南峰都是死士出身,有着迫人的胆量。 更有人对挚爱之人的那份冲动与激情。 “皇上,属下的命都是您的,属下不怕您处罚属下,甚至杀了属下,属下最怕您不理属下,不让属下守 在您的身边。” 沈泠寒已经懵然,不知眼前的少年郎到底要做什么! 人正处在愣怔时,夜南峰转身到沈泠寒身后,隔着椅子靠背伸手搂了过来,手臂贴着沈泠寒的手臂,骨 节分明带着茧子的手,手把手的去一张一张的数着沈泠寒罚他抄写的清心诀,“一、二、三......” 夜南峰镇定自若的胆量,总是让沈泠寒处在诧异当中。 心情更是复杂着。 同时沈泠寒对他的容忍度也是一再的放大放宽,再放大放宽。 所以以至于他每次冒犯沈泠寒时,沈泠寒马上不是发火,而是包容。 然后再为了谨防这家伙对他得寸进尺,做作惩罚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然,即便惩罚了,却并没有阻止掉他的得寸进尺。 夜南峰从身后搂着沈泠寒,就这么将手中的厚厚一沓纸张,从一数道了: “二百零八、二百零九、二百 -十……” 沈泠寒微微侧脸,望着近在咫尺那张清俊的脸庞,少年薄而有型的唇瓣一开一合在认真的数着抄写清心 诀的遍数。 原来他做些是为了向朕证明他没有少抄写。 他非但没有少抄写,还多抄了许多遍。 沈泠寒只罚夜南峰抄写了二百遍,可现在他已经把着沈泠寒的手数到了二百三十多遍,仍还没有数完。 然,一开始沈泠寒就确定,这个对他忠诚的可以丝毫不犹豫为他付诸舍命之人,绝对会完成他的惩罚任 务。 只是在故意刁难他,让他远离他,他不想误了这少年郎的终生。 他希望他好。 他给不了他什么的,他不想看到这少年郎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一百六十章 他给不了他什么的,他不想看到这少年郎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的爱,他的人,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无法给予这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少年郎。 他得想个办法,让这个少年郎将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人生的重心放到其他地方去。 此刻,沈泠寒心事重重的想着转移夜南峰对他投来的注意力。 所以竟是就这么被夜南峰从身后搂着,将手中厚厚一沓清心诀都数完了。 “皇上,属下抄下二百六十遍清心诀。” 夜南峰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在冒犯一国帝王的事情,仍旧以十分暖昧的姿势搂着沈泠寒。脸颊只需稍稍一 动,便会贴到沈泠寒的脸颊上。 而沈泠寒听了夜南峰的话,起唇方要说话,然正在此时一个人却行进了帐篷。 他一进到帐篷中望着眼前二人如此暖昧的动作,整个人陡然一愣,旋即忙转过身去,迈着凌乱的步伐疾 步离幵了。 作为避...嫌,亦或是不想打扰到二人。 “商珂!”沈泠寒忙喚道,可人已经出了帐篷。 沈泠寒眼神凶厉的瞪了一眼还在搂着他的夜南峰,一把将人推开,提着袍摆追出了帐篷。 夜南峰被沈泠寒推倒在地上。 然,人眼中噙满幸福之色。 他不怕被少帅责罚,他就怕皇上不再理会他了。 所以即便被皇上凶,是打是骂,他都感觉到很幸福。 他这样低微的身份,得到这些已经是太奢侈了。 不过…… 夜南峰从地上起身站起,快步出了帐篷。 他不能让少帅误会皇上丝毫了。 皇上是清白的,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轻薄了皇上。 宴商珂出了帐篷后,便奔了起来。 他一口气跑回了休息的帐篷中,倒在了床榻上,用被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好似一只见不得人的困兽,将自己囚困住,永远不想出去。 沈泠寒体力大大不如宴商珂,追进帐篷的时候,人已经被累的气喘盱盱。 他瘫躺在了将自己包成了大蚕蛹的宴商珂身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隔了会,沈泠寒终于缓好气息。 第一百六十章 他亲密的搂住身旁的大蚕蛹,却并没有解释刚刚与夜南峰的事情,有些事情只能越描越黑。 另有,这些时日无论出自什么原因,他与夜南峰委实过于暖昧了。 “商珂,朕只想与你在一起,朕想嫁个你。”言毕,沈泠寒掀起一块被角,像猫儿一样的去舔宴商珂的 眼、鼻、唇,一路向下。 此刻的沈泠寒更像一只迷人的妖精般,去撩着宴商珂。 宴商珂最是经受不住沈泠寒这般了。 怕是没有人可以经受得住沈泠寒的风骚狐媚。 二人的衣衫交缠的散了一地。 帐篷中一片旖旎。 暖昧的声响此起彼伏。 尤其帐篷的隔音很不好。 此刻站在门口的夜南峰,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腿感觉像是灌了铅一样的重,让他挪不动步伐。 心中是无以言表的渴望着,那个与沈泠寒承欢.榻上的人是他。 更是奢侈着有一天沈泠寒那势不可挡的热情,可以分给他一点点。 一点点就可以。 夜南峰站在帐篷前,心脏狂跳,思绪处在混乱当中。 与此同时,内侍端着一碗汤药行了过来。 见此,夜南峰疑惑,问道:“皇上哪里不舒服吗?” 他居然不知道皇上生命了! 内侍恭敬回到:“不是。” “皇上没有生病? ”因为忧心着沈泠寒的身体,夜南峰再次确定一遍。 侍从摇头回到:“皇上没有生病。” 夜南峰垂眸盯去药碗,“那这是什么药?” 侍从再次摇了头,“奴才不知。” 看样子侍从是真的不知道,可夜南峰心中疑惑更大,皇上没病却吃什么药呢? 正在夜南峰思虑间,帐篷的门帘被撩了起来。 夜南峰转眸看去,却是喉结一阵发干。 沈泠寒长发披垂,脸颊潮红,眼中浸着情.欲的水汽,唇瓣水光潋滟,艳红魅惑。 因为衣裳穿的匆忙,遂外衫只是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露出白皙的玉颈和弧度漂亮的锁骨,而上娇嫩的 皮肤上布满了暖昧的痕迹。 第一百六十章 整个人都散发着靡.丽娇艳的淫惑气息。 一看便知,这是中途停下,欲望还来不及退下去。 此刻,沈泠寒深呼吸了一口,舒缓着身体的热度。 他瞥了一眼夜南峰,并未说话,旋即抬手将内侍手中的药碗接了过来。 显然他刚刚在帐篷中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所以忙中途退场,出来取药。 “皇上,这药是治疗什么的?”夜南峰望着的沈泠寒手中的药碗,问道。 沈泠寒面色不善的盯了一眼夜南峰,“朕的事情,你无权利过问,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 说着,看了一眼帐篷内,压低声音,话音中噙着提醒之意,又对夜南峰厉色道:“朕对你的忍耐性是有 限的。”转瞬又道:“朕现下不想看到你,你也知道朕在做什么呢,别来打扰到朕,快滚!” 说罢,沈泠寒端着药碗转身进了帐篷。 进了帐篷后,沈泠寒将药碗放到了桌子上。 旋即走去床榻前,坐在了宴商珂的身边,亲密的搂上宴商珂的脖颈,想继续做刚刚二人没有做完的事 情。 可是此时的宴商珂一看到那碗堕.胎药后,还哪里有心情与沈泠寒再继续下去。 这一刻的宴商珂满心都在忧心着沈泠寒,心疼着沈泠寒。 他道:“皇上,臣回军营后又去御医那里问询了 一番,堕.胎药对身体的伤害着实太大,尤其皇上还加大 了药量,您的身体又那么的病弱。” 说着,宴商珂将沈泠寒搂进了怀中,“皇上,听臣的话,不要暍那碗堕.胎药了。” 宴商珂停顿一下,继续道:“纵使皇上体内真的孕育上了萧瑾容的孩子,那......”宴商珂说的小心翼翼, 生怕惹沈泠寒不高兴,“那便是天意,孩子没有错......” “商珂,朕不会应允有这件事的。”沈泠寒打断了宴商珂的话,他对宴商珂语重心长的道:“朕哪一点都 做不到,朕做不到食了你的心,去保这个孩子,朕也做不到为萧瑾容生孩子。” 沈泠寒已经猜透了宴商珂的心思。 沈泠寒在宴商珂下巴上吻了一口,“朕只想在这最后一段时间与商珂在一起,不想被任何一个人破坏这 种美好的气愤了。” 沈泠寒叹了 一口气,“萧瑾容说朕中了合心蛊可以孕育生命的事情,朕没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朕真 的输不起了!” 言毕,沈泠寒从宴商珂怀中出来,走到桌旁,抬手将那碗药端了起来,缓缓送去唇边。 然,一个人却陡然冲了进来,将沈泠寒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上。 沈泠寒愣怔了一息后,目光从洒了一地的药汤上收了回来。 他起手就狠狠抽了来人一耳光。 此刻沈泠寒眼底一片赤红,扯起了夜南峰的领口,“啪啪”又一连狠抽了夜南峰两个耳光,“谁让你偷听 朕讲话的?谁让你打翻朕药碗的?谁又给你的胆子屡次冒犯朕的!你们当真都以往朕好欺负不成,啊?快说 话呀!” 沈泠寒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大发雷霆。 他攥指成拳,还要去打夜南峰,想将这个执迷不悟的少年郎打醒了,远离他。 而夜南峰则是静默着,接受着沈泠寒对他的教训。 然而,一旁的宴商珂却看不下去了,他心疼沈泠寒,又有些钦佩夜南峰,他做了他想却没勇气违背皇 上,不敢做的事情。 “皇上,息怒。”宴商珂从身后搂住了沈泠寒,阻止了沈泠寒挥拳再次去打夜南峰。 此时,沈泠寒似乎也冷静了下来,他目光盯去嘴角还在流血的夜南峰,神色冷若冰霜。 “夜南峰,你听好了,朕身为一国帝王,注定了朕的感情淡薄如水,是捂不暖的,凉薄的不是你可以用 无条件的付出,便可以感动的,朕不会被你打动,朕一直留你在身边,是你还有用处,朕从不将留无用之人 在身边,所以你别妄想朕会施舍感情给你了。” “朕对你,”沈泠寒一顿,“除去商珂,朕对所有人都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所以我们这辈子,只有利用关系,你要铭记于心。” 沈泠寒揉着眉心,“朕累了,不想再对你解释丝毫了。” 宴商珂静静的望着夜南峰,在想着倘若没有上一世的纠葛,怕是他不比夜南峰强。 换一句来说,上一世是夜南峰死在了皇上的怀中,那么这一世也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皇上的感情不是淡薄如水,而是千金难求,亦或是忠贞不渝。 这两世他只爱过一个人,便是萧瑾容。 无论是他,还是夜南峰,有时不得不去羡慕萧瑾容。 虽然此刻宴商珂如此想着,他却一直都很知足。 沈泠寒对他的好丝毫都不掺杂虚情假意,虽然不是恋人之间的那种感情,但他却很幸福。 他爱他就够了。 此刻一旁的夜南峰终于开口说了话,他道:“皇上,是属下不知好歹,您消气。” 第一百六十一章 此刻一旁的夜南峰终于开口说了话,他道:“皇上,是属下不知好歹,您消气。” 夜南峰抿了抿唇瓣,忽略着口中的咸腥味,又道:“那药伤害身体,您不能吃。” “属下的职责便是保护皇上的人身安全,那药会让您有危险,便是在属下的职责范围内。” 沈泠寒“阿”的一声,被气笑了,“你这是什么谬论丨” 沈泠寒扫了 一眼洒在地上的药液,“你以为阻止了朕暍这碗,还可以阻止朕暍下一碗吗!” 说罢,沈泠寒冲侯在门外的内侍喊道:“吩咐厨房将另一包药熬了。” 谨防意外发生,所以沈泠寒买了两副药。 内侍在门外应了声“是”后,便通知厨房熬另一幅药去了。 夜南峰有些茫然,他眼睫垂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阻止他心悦又尊重之人自伤身体了。 整个人尽是生出几分可怜之色。 人心都是肉长的,沈泠寒在打夜南峰的时候,心情岂能会好受。 不爱,没有感情,不代表他就讨厌这个人了。 滴水穿石,夜南峰对沈泠寒的付出,已经让沈泠寒褪去了帝王那层凉薄的外衣,对夜南峰多了几分恋人 之外的情分。 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声音不再那般的尖锐,“夜南峰你放弃吧,你是无法阻止的了朕的!” 说着,沈泠寒看去宴商珂,“商珂你带他出去。” 言毕,沈泠寒躺在了床榻上,闭上了凤眸。 委实,沈泠寒想一个人静静。 夜南峰转眸眷恋的望着沈泠寒,脸颊虽然被沈泠寒打的火辣辣的疼,但心中却满满的都是对沈泠寒的怜 惜,丝毫怨言都没有。 宴商珂目光从沈泠寒身上收了回来,起步来到夜南峰近前,“走了。” 言毕,扯着不想离开的夜南峰出了帐篷。 二人出了帐篷,走了一段距离,便停住了脚步。 这种时候,宴商珂也没有心情在乎夜南峰痴恋沈泠寒,与自己是情敌关系的事情,他问道:“你有什么 办法吗?” 宴商珂看出夜南峰在极力想着办法,去阻止沈泠寒暍那碗极为损伤身体的药。 问完,宴商珂不由瞟了一眼远处的一座帐篷。 “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夜南峰道,旋即也看了一眼宴商珂刚刚望的那座帐篷,“皇上的性子烈,属下不 敢再违背,怕气坏他,唯有期盼......” “期盼还不如问个清楚,确定了!”宴商珂接了墨夜峰的话。 第一百六十一章 说着,宴商珂提步走向了远处的那一座帐篷。 夜南峰跟在他身后。 帐篷中,萧瑾容正拿着拨浪鼓逗弄着宝宝。 宝宝龇出两颗刚长出来的小乳牙笑着。 “宝宝喚父亲!”萧瑾容道:“宝宝唤我父亲,以后我手中的所有权利,财富都会给宝宝。” 宝宝太小,还不会说话,但他却会一直朝着这个真心待他好的人微笑。 本就知道这么大的婴儿还不会说话,遂萧瑾容并不感到失落。 他唇角上扬,眼尾浮笑,“宝宝,很快了,父亲便会将爹爹的所有权利夺过来,把他囚禁起来,然后我 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 说完,萧瑾容不由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那封从帝都送来,姜氏催促他回去的信函。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封姜氏催促他回帝都的信函了。 萧瑾容知道这次自己回去跪钉板是必然的了。 可是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茫然恐惧的是姜氏在信函中那句狠话一一我要亲眼看着我儿手刃仇人了! “不,我做不到! ”萧瑾容有些失神,方才眼中的轻松愉悦已经被痛苦取代。 忽然,萧瑾容神色一动,整理了痛苦的神色,目光冰冷凉薄的看向门前。 几息后,门帘被掀起,宴商珂和夜南峰一前一后的行了起来。 萧瑾容收回视线,抱起宝宝,“你们来做什么?” “来问你合心蛊的事情。”宴商珂冷肃道:“合心蛊到底能不能让皇上有孕育功能?” 萧瑾容冷笑一声道,却并未做声,让人揣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 “丞相这是何意?”夜南峰担忧着沈泠寒,便问道。 萧瑾容鄙薄的瞥去夜南峰,“你一个低等侍卫,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滚出去。” 夜南峰被萧瑾容的话刺激的脸倏地就红了,把头垂的很低。 今日一系列的事情加之起来,让他感觉自己卑微的就如同蝼蚁,什么都没有资格。 宴商珂轻轻拍了拍夜南方的肩膀示以安慰,旋即看向萧瑾容:“现在不是你在意这个的时候。”转瞬又 道:“我们都知道你是心悦皇上的,我们来这里是告知你皇上今日买了堕.胎药......” “堕.胎药? ”萧瑾容眉宇颦蹙。 宴商珂说道:“那种药是烈药,无论是男是女,都极为损伤身体,你也知道皇上身体不好,所以我们来 找你是问你合心蛊到底......” 萧瑾容不等宴商珂说完,便抱着宝宝疾步行出了帐篷,去了哪里可想而知。 夜南峰看去萧瑾容离去的方向,问向了宴商珂,“我们用追去吗?” 宴商珂摇了头,“追去了只能让皇上感觉更尴尬,更羞耻了,他怀里抱着宝宝,不会对皇上做出非礼之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事的。” 夜南峰也如此想着。 宴商珂看去一旁的夜南峰,“走,去你帐篷暍酒去。”淡淡一笑,“不醉不归。”转瞬又道:“不过先同我 去吩咐武夏和墨秋尘等一些亲信护着皇上安全。” 虽然明知道这次萧瑾容不会对沈泠寒做什么,又有侍卫保护在帐篷外。 但宴商珂还是万无一失的指派了武夏和墨秋尘等一干亲信去保护沈泠寒。 如此他方能真正放下心来,与夜南峰暍个一醉方休了。 萧瑾容这次是抱着宝宝来到沈泠寒帐篷前的,而宝宝就是他的通行证,遂沈泠寒撤去阻拦他的侍卫,让 他进了帐篷中。 萧瑾容知道宴商珂既然去找他,便说明那药还没有熬好,他来到这时还来得及。 沈泠寒一声都未与萧瑾容吱,只是从萧瑾容怀里接过宝宝逗弄着。 萧瑾容来到沈泠寒面前,也逗弄他怀里的宝宝,“宝宝你瞧,你那傻爹爹还当真了呢!真以为男人可以 孕育了,还要去暍堕.胎药,就这样怎么和我斗呢!” 说一完话,萧瑾容一抬头便对上沈泠寒如二月飞雪,冰寒入骨的眸子。 “啪”的一声,沈泠寒给了萧瑾容一巴掌。 打完,沈泠寒失声痛哭了起来。 沈泠寒的一巴掌萧瑾容是可以避过去的,可是他却没有,破天荒的让沈泠寒打他一巴掌。 “这次是我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有考虑那么多,害你险些自损身体去暍烈药!” 萧瑾容抬手要去擦沈泠寒脸上的泪水,却被沈泠寒一把推幵,“滚开,别再碰朕了。” 沈泠寒将眼泪闭在眼中,“你在乎的不是朕的身体会不会被烈药损害,你是在乎怕因此朕更是活不了多 久了,你不能肆意报仇。” 说罢,沈泠寒睁幵了眼眸,“萧瑾容,朕这一世不会放过你的,你在报仇,朕也是在报仇!” 萧瑾容茫然一刻后,眼角泛红,“那就看我们谁是最后的胜利者,我胜利了,我会让你活着,想法设法 让你活着。”略顿“只是让你活在我给你营造的痛苦中。还是那句话,你欠我的,要还的。” 沈泠寒情绪恢复平静,“朕若蠃了,会一剑把你的心脏刺穿,朕要让你体味一次被挚爱一剑穿心杀死的 感觉。” 说罢,沈泠寒将宝宝抱回给萧瑾容,“走吧,朕不想看到你。” “我还不能走。”萧瑾容道,“别想在我走了之后,将那碗烈药暍了。” 两世与萧瑾容的相处,让沈泠寒遍体鳞伤,又岂能对他的话全然相信昵。 萧瑾容抬起一只手,“我发誓,这次我真的没有欺骗寒寒,那合心蛊真的不会让寒寒有孕育功能了,我 若欺骗寒寒,便让我不得好死,大仇无法报。” 萧瑾容这个誓发的非常狠厉。 沈泠寒静静的望着萧瑾容,想起大概八年前,那时的他还很天真的让萧瑾容发誓,要萧瑾容一声不能负 了他。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可是那时的萧瑾容说什么都不肯发誓。 当时他问少年时的萧瑾容为什么不肯发誓,少年的萧瑾容回答他,真爱和一生守护不在嘴上,而是在心 中。 我会为心爱之人发誓,但不是因为那些浮夸虚伪的承若,是与性命攸关的重要之事。 沈泠寒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心中若是没有仇恨会是什么样的? 他们......会很爱很幸福吧! 沈泠寒马上瑶了瑶头,想将这种愚昧的想法摇走。 不会有的了。 正在此时,侍从将汤药端了进来。 “朕不会暍了。”说罢,沈泠寒当着萧瑾容的面将药液倒掉,旋即他凌冽一笑,“朕会保护好自己的身 体,还要与你斗到对方死去。” 说完,沈泠寒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慢慢饮着。 萧瑾容视线从沈泠寒微微颤抖的指尖上收了回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萧瑾容视线从沈泠寒微微颤抖的指尖上收了回来。 他将宝宝放到了一旁的床榻上,拿出匕首割破手腕,接下一杯血后,放到了沈泠寒的面前,旋即抱着宝 宝离幵了帐篷。 沈泠寒望着桌上那杯血瞅了一会,缓缓的伸出手握住了那杯血,送到了嘴边。 夜南峰的帐篷中,宴商珂坐在椅子上将杯中的酒一口暍干。 见此,夜南峰提起酒壶为宴商珂满上,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恭敬的站在宴商珂的身边将酒暍了。 人看上去十分的拘谨。 见此,宴商珂抬手指了指了身边的椅子,“坐吧!” 夜南峰恭敬谦卑的道:“属下身份低微,不敢与少帅奇坐。” 宴商珂“哼”笑一声,话语酸溜溜,“你占皇上便宜的时候,可没见你这般拘谨不敢的!” 夜南峰把红透的脸低了下去,“属下犯下错误,少帅严惩属下吧。” 宴商珂又暍下一杯酒,“惩罚你若是好使,你不再犯了,那我就处罚你了!” 他顿了顿,又道:“可即便将你打的满身是伤,也是无济于事,皇上身边本就缺少心腹,岂能让你受 刑。” “属下心悦皇上。”夜南峰无比认真说道:“属下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意。” 宴商珂叹了_口气,无奈道:“好了,不提这个了,你坐,我们暍酒吧。” 夜南峰没在推脱,坐在了椅子上。 宴商珂看了夜南峰几息后,道:“皇上要为你查找身世。” 夜南峰抬眸看向宴商珂,“为什么?” 皇上是不想要他在他身边了吗?想把他送回家去! “皇上一直对你很好,所以他想为你找到家人。”宴商珂道,“皇上今日虽然打了你,但心中一定很不好 受。” 夜南峰目光闪烁,噙满对沈泠寒的浓情。 宴商珂迟疑一刻,继续道:“其实......皇上对我和对你都是一样的!” 只是因为他与皇上已经纠葛了两世,皇上对他有愧疚的心里,一直在报恩。 不过,宴商珂不能将心中的所想与夜南峰讲,沈泠寒重生的事情毕竟是一个秘密。 尤其沈泠寒并不知道宴商珂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了。 “不一样? ”夜南峰眼中有情绪在流动,他是是个人,是有拥有七情六欲的人,“皇上将他所有的美好都 给了你。” “想什么邪念昵!”宴商珂推搡了夜南峰一把,可人却并没有恶意。 帐篷中安静了半晌后,宴商珂起唇说道:“但皇上若是将他的美好也许给了你,我......是可以接受的, 我不会为难你,会与你和平共处。” 夜南峰没想到宴商珂会对他说这一番话,猝然抬头看向宴商珂,很是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宴商珂暍下一口酒,“皇上时日不多了,我只想他最后这一段时间过的开心,不想给他丝毫压力了。” “属下可以救皇上。”夜南峰毫不犹豫的说道。 宴商珂摇了头,“皇上不会同意的。” 他不想再说这种沉重的话题,宴商珂看向夜南峰道,“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人很出色,没法不让我高看 你一眼。” 转瞬又道:“墨秋尘、玄真你们三人中,我一直都觉得你能力是最强的,我也不觉的你比我差了,若说 你比我差的,那也就是你的身份地位。” 宴商珂最后一句话,正戳到了夜南峰的痛点上。 他瞳孔一缩,有悲哀伤感流动。 “倘若你的身份地位与我一般,甚是比我身份地位还要高,你想做什么?” 不久前沈泠寒对宴商珂说过,夜南峰的身份大有可能是他国显赫的皇族中人。 闻听宴商珂的问话,夜南峰丝毫都不犹豫的回答,“有了高贵的身份,属下便有资格向皇上求爱,做你 们的情敌。” “可恶的家伙!”宴商珂被气笑了,一把将夜南峰坐的椅子踢倒在地上。 这一举动更多是玩笑之意。 深爱一个人,只想让他最后一段日子快乐,不去计较任何事情,选择接受。 沈泠寒一觉睡醒之后,见宴商珂还没有回来,便穿好大氅,准备将他的小狼狗找回来。 撩起门帘就看到武夏和墨秋尘正把守在他的帐篷前。 沈泠寒知道是宴商珂不放心自己,让他二人来保护自己的。 沈泠寒走到二人面前,“宣晋侯去哪里了,做什么去了?” 宴商珂将他二人等亲信们都吩咐过来保护沈泠寒,沈泠寒便猜到了宴商珂去做什么去了。 因为他不在沈泠寒身边,便不放心,遂将他的亲信都吩咐过来保护着沈泠寒,如此才能安心离开了。 闻听沈泠寒的问话,墨秋尘上前一步恭敬回答:“回皇上的话,少帅去了属下和夜南峰的帐篷饮酒去 了。” 沈泠寒微微扬眉,商珂居然与夜南峰交上心了呢! 而前在帐篷中沈泠寒怒火中烧打夜南峰时,宴商珂上前去阻止,当时沈泠寒便已经注意到了,宴商珂对 曾经被他视为情敌的夜南峰态度有了大大的转变。 同时沈泠寒也猜到了萧瑾容来找他解释那么多,也是因为宴商珂和夜南峰去找了萧瑾容的缘故。 思及至此,沈泠寒决定看看他二人去。 人刚要起步,却见武夏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皇上,臣有有一件事要与您禀报。” 第一百六十二章 武夏是个极为低调沉默之人,是很让上级放心之人,遂他说有事,一定是比较重要的事情。 沈泠寒定是很重视,遂他道:“你说。” “末将想娶玄忆为正室夫人。”武夏道。 墨秋尘脸色瞬间白了,眼中充满情绪,他将头垂了下去,来掩饰,不想被发现。 武夏将此事禀告给沈泠寒是因为玄忆是他从沈泠寒手中要走的,毕竟一开始沈泠寒打算将玄忆调到他身 边做侍从的。 不过这些事情的起源是因为玄忆是玄真的堂弟,而玄真又为了保护沈泠寒殉职而死的。 所以沈泠寒对玄忆的生活不免要多关照些。 遂武夏是很有必要将此事汇报给沈泠寒的。 这也是一种礼节。 闻听武夏的话,沈泠寒没有想其他,他先是说道:“据朕所知副将家中是有正室妻子的,何以娶玄忆做 正室了?” 虽然不想再提过往的事情,但沈泠寒问了,又想给玄忆一个名分,遂武夏将妻子出轨亲弟弟还怀了他孩 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对沈泠寒讲了一遍。 这种事情是非常伤男人尊严的事情,遂沈泠寒不想武夏太难堪,便改了话题,“玄忆是男子,你能对他 —直好吗?” 毕竟武夏一直是喜欢女子,沈泠寒怕他因为一时是因为受了打击,所以对玄忆只是冲动,过后冷静下 来,便仍旧会喜欢女子,冷落了玄忆。 闻听沈泠寒的问话,武夏认真道:“末将会一直待她好。”武夏很是郑重的说道:“皇上,玄忆她是女儿 身。” “什么?”沈泠寒微微睁大凤眸,很是意外,“玄忆居然是女子!” 一旁,一直沉默的墨秋尘指甲已经深深的嵌进了血肉中。 “末将一开始也不知道此事,直到一次不小心撞到了她沐浴,方发现此事的。”武夏解释道,旋即他又 道:“并且玄忆现下已经是末将的人了!” 木已成舟,玄忆又是女儿身,沈泠寒也不能说什么了。 “既然如此,回到帝都后,择日.你们便成婚吧。”略顿,“朕与宣晋后为你们主婚。” 沈泠寒如此也是在为玄忆找想。 皇上来亲自主婚,证明了成婚二人的地位都是相当有分量的。 “谢主隆恩。”武夏行了拜谢礼。 “平身吧。”言毕,沈泠寒想了想,又道:“朕会为玄忆准备一份嫁妆。” 沈泠寒的这一做法无疑又是将玄忆的身份抬高了,最终的目的就是让武夏不要薄了玄忆。 “明日查看一番将士们的伤势,如若不严重,便准备启程回帝都吧。” 皇帝不在帝都时间长了,如何都是不妥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尤其回帝都后,他有许多的事情要办。 说完,沈泠寒看了一眼一直处在过分沉默中的墨秋尘,便起步离开。 沈泠寒走远后,武夏看向墨秋尘,“到时我与玄忆成婚,墨兄也要去参加。” “那是自然。”墨秋尘将情绪隐藏好,“我一直将玄忆当成弟弟,又岂能不去参加。 “不是弟弟,是妹妹了。”武夏提醒道。 墨秋尘唇角强扯出一抹笑来,“嗯,妹妹,到时我还要准备一份嫁妆给他。” 不待武夏说话,又道:“内急,我出去解个手。” 言毕,起步离幵。 墨秋尘一路疾行,却没有去解手,那只是他搪塞武夏的一个借口。 他不想看到武夏,甚至他冲动的想与武夏打一仗。 是这个人把玄忆从他身边抢走了。 这几日墨秋尘因为玄忆对他不贞的怒气渐渐消了下去。 冷静下来后的他,也反应过来,玄忆那么卑微的爱他的,怎么那么快的就变心了。 若是玄忆贪图富贵,就不会与他相恋上了,早早便跟了武夏。 自从武夏将玄记领到身边的那一刻,便是有目的的,是武夏强要的玄忆。 第一百六十三章 以玄忆软弱恭顺的性格,他能去反抗武夏什么。 并且玄忆性格又那么善良单纯,又岂能会说武夏欺负他了。 “嘮”的一拳。 墨秋尘一拳狠狠的击在了一旁的树粧上,他眼角通红,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愤怒。 声音噙着哭腔,“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啊!” 他更不能让旁人知道他和玄忆的事情,他居然和玄真的弟弟搞到了一起,还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啊?”墨秋尘极为痛苦的呐喊了一声。 沈泠寒径直去了夜南峰的帐篷去找宴商珂。 他一撩开门帘,就看到宴商珂和夜南峰暍的都醉倒在了地上。 一看就知道这是没少暍酒。 二人此刻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地上寒凉,沈泠寒踉踉跄跄费力的将宴商珂搀扶到了墨秋尘的床榻上去躺着。 旋即又去搀扶夜南峰。 沈泠寒身体不好,将宴商珂搀扶到床榻后,已经累出一身汗来,直喘着粗气,遂到了要搀扶夜南峰时, 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沈泠寒将夜南峰的手臂驾在自己的肩上,准备起身时,却被夜南峰压的坐了一个屁堆。 还将夜南峰摔的闷哼了一声,但人到底是暍的大醉,旋即便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沈泠寒哭笑不得,起身想去吩咐侍卫来搀扶夜南峰,却听地上之人好似呓语一般的喊了一声“疼”。 “疼?”沈泠寒注意力被夜南峰吸引了过去,他蹲下身体去看夜南峰。 今日他下手着实重了些,这会夜南峰的嘴角的红肿还没有消去。 沈泠寒伸出手,指腹在夜南峰唇角上轻轻触了触。 “嘶......好疼......”夜南峰睁开眼来,望着眼前的景象陡然愣住,紧接着他眼角瞬间红了,“这一定是做 梦。” 话一说完,夜南峰眼中已经泪光盈盈,他望着眼前的深爱之人,是从未对他有过的温柔在看着他。 “我一定是在做梦! ”夜南峰声音噙上了些许的哭腔,可怜的像是一只失去母亲庇护的小奶狗。 人心都是肉长的,沈泠寒虽然帝王,也不过如此,尤其他一直伪装的坚硬外壳下是一派柔软。 沈泠寒收回了手,挺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那你就把这当成梦吧!” “梦,不是现实的,那皇上你抱抱属下吧,属下好想被你温暖,属下好羡慕宴商珂!” 说罢,夜南峰窝进了沈泠寒的怀里哭了起来。 沈泠寒身体一僵,伸手要去推开夜南峰,然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把手又收了回来。 叹道:“抱吧,朕给你抱了!” 沈泠寒做不到去主动抱夜南峰,但对沈泠寒如此付出,真心待他之人,他总的有些回报,给予些。但给 予的却是大哥哥待小弟弟一般的干净情义。 “皇上,我好爱您!” 夜南峰将糊满泪水的脸颊贴在沈泠寒温暖的胸怀,紧紧搂着沈泠寒的腰际,生怕一松手梦就醒了。 沈泠寒吐了一口气,回手在夜南峰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做以安抚。 有些后悔把人打了的事情。 与此同时,宴商珂望着坐在地上拥抱在一起的二人,像是催眠似的暗道:我这也是在做梦。 言毕,闭上了眼睛。 沈泠寒坐在地上,怀里的人到是很老实,只是依偎着他。 但地上寒凉,沈泠寒身体不好,也担心夜南峰着了凉。 毕竟除了今日他打的耳光,夜南峰屁.股上挨他惩罚的那五十大板子伤势,也没有好利索呢。 身体如何都是不比平时健康的。 “起来吧,地上寒凉。” 沈泠寒叹道。 这一切都像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可有人甘愿为了吃这一棵甜枣,去付出诸多诸多。 虽然夜南峰以为这是一场梦中,但在梦中他仍旧忧心着沈泠寒的身体,所以忙出了沈泠寒的怀抱,“我 们到床榻上去。” 沈泠寒方要起身,却被夜南峰揽进了怀中,抱了起来。 沈泠寒“嗨”了一声,也没挣扎,由着夜南峰将他抱到了床榻上去了。 随后夜南峰与他相对而坐,就能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沈泠寒,只把沈泠寒瞅的浑身不自在。 他横了夜南峰一眼,像是习惯了似的,扬手就要去打夜南峰耳光。 然,手掌在距离夜南峰脸颊毫厘之间停了下来。 想了想,轻轻拍了夜南峰的脸颊一下,却还是将人拍疼了,“嘶”的抽了一口凉气。 夜南峰脸颊一直红肿着,尤其嘴角还有一道细微的口子。 都是被沈泠寒打成这样的。 可此时此刻,夜南峰咧嘴幸福的笑了,握着沈泠寒的手蹭着自己的脸颊。 沈泠寒无奈的道:“你不疼了?” “疼。”夜南峰依然捂着沈泠寒的手蹭着自己的脸颊,“但疼在脸上,却暖在心窝。” 沈泠寒瞪了他一眼,把手抽了回来,“去把伤药拿过来,朕为你擦擦。”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夜南峰的心情是无以言表的兴奋快乐。 他忙起身去柜格中取药膏。 沈泠寒望去一旁床榻上的宴商珂,这会人闭着眼睛,遂沈泠寒以为他是一直睡着。 收回视线,转眸看去已经坐到他面前,眼中却染上自卑之色的夜南峰。 “怎么了?” 夜南峰看了一眼宴商珂,“属下配不上皇上对我这般好,属下身份低微,如同蝼蚁!” “萧瑾容的话,你别往心中去,在朕眼中你们身份是没有什么等级区别的。” 沈泠寒声音压的很低,怕将宴商珂吵醒。 这种局面委实太尴尬。 沈泠寒接过夜南峰手中的药盒,把盒盖拧开,打算为夜南峰上完药,便将宴商珂带走,离开这里。 沈泠寒用指腹蘸了药膏,开始轻轻涂抹起夜南峰的嘴角。 夜南峰目光在沈泠寒的脸上一遍又一遍细细打量着。 “把眼睛闭上,你这样盯着朕难受得紧。” 夜南峰忙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沈泠寒认真的为他擦拭着药膏。 “皇上,我想亲亲您,可以吗?” 沈泠寒的手指一顿,坚决道:“不可以!” 夜南峰静默了起来。 “你又哭什么? ”沈泠寒望着夜南峰脸上的泪水。 夜南峰仍旧闭着眼睛,悲伤的呢喃,“梦里,都不能让属下亲一下吗?” 可这不是梦,沈泠寒无奈至极。 “就亲一口。” 夜南峰说出的话和语气,让沈泠寒不由想起孩童向大人索要糖吃时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一一就吃一块糖 可不可以! 沈泠寒斜睨着夜南峰,他还在闭着眼睛。 然而,在沈泠寒斜睨着夜南峰的同时,宴商珂偷偷睁开了眼睛在瞅着沈泠寒。 静寂的屋内,有两颗狂跳的心脏在等着沈泠寒的回答。 “朕是宣晋侯的人。”沈泠寒收回了为夜南峰擦拭伤口的手指,起身要走,却被夜南峰陡然搂住,“梦 里,就让属下做一件大胆的事情吧!” 言毕,狂热的吻上沈泠寒的唇。 沈泠寒并没有去挣扎,他怕宴商珂吵醒,那就既箩乱,又尴尬了,最重要的他怕宴商珂难堪难受。 而宴商珂则是已经把眼睛闭上了,不见沈泠寒挣扎,那么他起来,只能是让彼此都难堪,他不想给皇上 任何负担,他要皇上在最后一段时间过的轻松。 第一百六十三章 醉酒后的夜南峰却将这一切当成了是一场梦,对沈泠寒越发的放肆。 激吻过后,去咬沈泠寒的耳垂,又去吸.吮沈泠寒玉雪般的颈项,想梦里在这个人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呃……” 被夜南峰搂在怀里,衣领已经被扯开,滑落到肩头的沈泠寒却是忍无可忍,狠狠的给了夜南峰后劲一手 刀,然后忙去捂住他的嘴巴,谨防他发出声音将宴商珂吵醒了。 沈泠寒的这一手刀,是用处了大力,直接将对他毫无防备,又沉浸在疯狂中的夜南峰砍昏了过去。 把靠在身上的人一把推开,倒在了床榻上。 沈泠寒将领口拢好,起身下了床榻。 想了想又回身,将夜南峰的身体摆正,躺在了枕头上,又扯过被子为其盖在了身上。 但还是恶狠狠瞪了夜南峰一眼。 太放肆了! 旋即来到宴商珂的床前,见人还睡着,不想把人弄醒,更是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想一个人静静,遂为宴 商珂掖了掖被角,起步离开了帐篷。 沈泠寒刚走出帐篷,宴商珂便睁开了眼眸。 他起身下了床榻,来到夜南峰的床榻前,等了一会,沈泠寒彻底走远了后,一拳头就冲夜南峰呼了过 去。 “啥”的一声,转瞬又是一声闷哼。 硬是将昏过去的夜南峰给打醒了。 夜南峰醉意酩酊的睁开了眼眸,望着面前一脸冷毅气闷之色的宴商珂,人头脑还处在混沌中,“好疼, 少帅打属下做什么啊?” “继续暍酒。” “那少帅打属下做什么? ”夜南峰又问了句,暍酒怎么还打人。 宴商珂知道夜南峰是将刚刚发生的一切一直当成梦,尤其这会脑子糊涂,还没有想起自己的那 个“梦”。 “叫你半晌都不起来,就只能把你打醒了。”宴商珂话语生硬,没好气的说道。 言毕,抬手扯起夜南峰的衣领就往地上拖去,“暍酒!”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这一段时间玄忆身体一直都不好,始终病病弱弱的。 遂武夏心疼他,忍下欲望,一直都没有碰他。 此刻他趴在被窝里,望着侍从刚送过来放到桌上的早餐。 几息后,收回视线,将小脑袋缩进了被窝里。 给一种永远都不想从被窝中出来的感觉。 正在此时,门帘被掀开,武夏行了起来。 他手中拿着一件粉色的衣群,还有一个小袋子。 武夏来到玄忆的床前,坐在了他身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他的枕边。 抬手将玄忆捂在小脑瓜上的被子缓缓掀开。 他望着玄忆一张被闷的通红的俊俏小脸,“起来吧,老是躺着头都混沌了。” 玄忆听话的坐起来身子。 然,在看到枕边那条水粉色的女裙时却是愣住。 武夏目光也望去了那条女裙。 女裙是武夏一早便给玄忆买了的,他一直期盼着玄忆可以穿上这件女裙。 他非常想看到玄忆穿女装的模样。 昨日武夏向沈泠寒说了要与玄忆成婚,玄忆是女扮男装的事情后,也自然会让军营中其他人知道了此 事。 所以也是让玄忆穿成女装的时候了。 这一刻的武夏心中犹如浪潮,很不平静。 “穿上吧,我已经向皇上说了我们的事情,解释你是一直男扮女装,回到帝都后,我们便成婚,我娶你 做正室,我唯一的夫人,到时皇上和少帅为我们主婚。” 玄忆目光从那件水粉色女裙上收了回来,看向武夏,单纯干净的眸中有泪光闪烁。 “奴才身份卑微,又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不配做武将军的正室夫人。” 说着,他失意的摇了头,“奴才不要什么名分。” “都已经与皇上说了,不能反悔了。”武夏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想与我在一起。可是现下你已经 是我的人了,我欺负了你,自然要对你负责任,我更是想与你在一起,要你做我的夫人,这一辈子我就勉强 你这一次一一嫁给我。” 玄忆眼中泪水落了下来,却什么也没有再说,但却是一种默认了。 玄忆的人生中出了卑微就是听从。 不会违背,纵使是有多不想。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玄忆任命了。 他任命了自己被当成了女子,然后去嫁人。 玄忆伸出枯瘦的小手,颤抖的将那件衣裙拿了起来,另一只手去解身上男袍的领口。 之后武夏看着玄忆将女裙换好,抬手将玄忆头上绾的丸子发髻打开。 一头青丝宛如漂亮的帘幕一般铺泻而下。 武夏拿出梳子,亲自为玄忆梳理长发。 从他提过来的袋子中拿出女子的发誓。 其中一支步摇便是他曾经为前妻买的,原本打算扔掉,却被墨秋尘阻止了,说是送给以后的妻子。 还有那只同样要扔掉的他亲自编织的草蚂蚱,同是放进了袋子里,等着给他和玄忆的孩子玩。 武夏为玄忆绾了双环髻,发髻上点缀了些发饰。 武夏又从袋子中拿出一盒胭脂。 但想了想,却没有为玄忆涂抹,他道:“还是一点一点适应吧!” 说完,将玄忆抱到了桌旁的椅子上坐好,“这些时日.你受的太多,为了身体,即便再没胃口,也要吃 些。” 说话间,武夏夹了一口菜喂给玄忆。 “不劳烦武将军,奴才自己来。” “别在喚自己奴才了,都快是一家人了,称呼‘我’吧。” 玄忆在武夏面前永远都噙着几分惧意,从来不敢违背武夏的意思,遂他恭敬的应道:“是!” 言毕,埋着头,开始吃饭。 不小片刻,内侍送来一碗参汤。 武夏将参汤放到了玄忆近前,“吃完饭把参汤暍了,好好补补身体。” 玄忆太瘦,武夏怕玄忆不好生养,武夏到不是将玄忆当成了生孩子的工具。 玄忆心不在他身上,他怕玄忆不会安心与他过日子,遂武夏想用孩子拴住玄忆的心,让玄忆彻底安下心 来与他过日了。 一家三口,亦或是膝下一群娃娃,其乐融融的过日子。 此时,玄忆一口一口认真的暍着参汤。 武夏在身边望着他。 玄忆本就五官线条柔和,是男声女相,遂一身女装打扮毫无违和感,比女子都俏丽可人,像一朵红色的 山茶花。 艳美而又清新脱俗。 武夏有些看痴了。 玄忆听话的把一碗参汤都暍光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武夏拿出方帕为他擦了擦嘴角,“我带进你出去走走。” 男人都希望在旁人面前炫耀一番自己漂亮的媳妇,武夏也不例外。 玄忆对武夏永远都是恭顺的,言听计从的。 随后与武夏出了帐篷。 军营中本就没有女子,尤其一下子还出现这么一个漂亮的。 遂一众军将的目光都盯在玄忆的身上了。 有一些兵将闻讯,还特意过来看。 对武夏能娶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媳妇无不是羡慕着。 有一些与玄忆接触过,认识的侍从,兵将均是震惊不已。 “原来玄忆是女子啊!” “怪不得生的那么娇小可人,是女女扮男装呀!” “都是咱们太粗心,现下方才反应过来为何玄忆从不与咱们一同在浴室中洗澡。” 一众人纷纷小声议论着。 武夏拉着玄忆的手,把玄忆带到了他的几位好友面前。 玄忆一一向几人行了礼。 “嫂子不必拘礼,我们与武夏都是好兄弟,没有那么多讲究。” “是呀是呀,待回到帝都,我便将内人介绍给弟妹熟络熟络,女人们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尽的话题,尤其 是聊我们男人的话题,哈哈哈。” 玄忆忙将小脸埋的很低,掩饰着泛红的眼角。 他不想做女子! “成婚的日子定下来了吗?”有人问武夏。 武夏回答,“下月初四。” “嗯,时间还来得及,回到帝都后可以准备几日。” “老武你可真有福气,非但娶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媳妇,皇上还亲自为你主婚!” 众人欢声笑语聊着天。 角落里,墨秋尘目睹的这一切。 他眼底已是一片血红色,心中都是悲愤。 他目光始终都定在一身女装的玄忆身上,“你居然为他穿上了女装!” “你到底不是玄真,做不到他对我的忠贞不渝,他眼中只要我,身体也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的,你永远 永远都比不上玄真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墨秋尘收回了视线,愤怒的转身离去。 帐篷中沈泠寒刚刚醒来,却还不见宴商珂回来。 人也没有洗漱,穿好锦袍便去了夜南峰的帐篷中,去找宴商珂了。 沈泠寒刚到夜南峰的帐篷前,便瞧见夜南峰春光满面的正守在门口。 显然是人在回想着昨晚那个美妙幸福的甜梦。 见沈泠寒过来,他忙过来,向沈泠寒拱手施礼,“皇上。”知道沈泠寒的来意,又道:“少帅还在睡 觉。” 按照礼节,上级还在休息,他这个下属是没有资格喚上级醒来,只是守在门外。 沈泠寒唇瓣轻抿,眉宇微蹙,并没有与夜南峰说话,而是绕过他,走进了帐篷。 进了帐篷,沈泠寒便坐在还在睡着的宴商珂身边。 夜南峰也跟了进来,望着沈泠寒忧郁的神色,眸光微颤,好似反映到了什么。 沈泠寒眼尾晕红的看了宴商珂半晌后,抬起一只手在宴商珂英挺的鼻梁上轻轻刮了刮,“商珂,起来 了,别睡了,咱们要回家了。” 沈泠寒的话音落下半晌,都不见宴商珂有醒来的意思。 沈泠寒抽了抽鼻子,“醒醒了商珂,领着朕这个儿媳,回家去见宴老太君,她老人家很挂念你呢!” 沈泠寒又伸手摇了摇宴商珂的身体。 可他等到的却还是一片寂静。 沈泠寒将脸埋在手掌中,肩膀在轻颤。 夜南峰很想过来安慰沈泠寒。 可他非但没有资格,并且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皇上。 皇上方才能好受些。 他更怕自己弄巧成拙,气到皇上了。 遂此刻夜南峰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心疼着沈泠寒。 良久,沈泠寒抬起头来,在宴商珂额头上落下一吻,“睡吧,醒来这几日一直都为朕操心,定是很累 了,好生的睡一觉吧!” 他顿了顿又道:“朕派出去找为商珂治疗脑疾医师的探子传回来消息了,说是有一个名唤常欢的医师医 术不凡,虽然已经失踪了几年,但近一段时间,在江湖上又出现了,朕一定会寻到她,将商珂的脑疾治好 的。” 说完,沈泠寒伸出手,将昏睡中的宴商珂揽进了怀中,“我们回家。” 见此,夜南峰忙上前,道:“皇上,我来抱少帅吧!” 沈泠寒的身体不好,夜南峰忧心着他的身体,怕他抱着宴商珂回帐篷这段路吃不消了。 沈泠寒摇了头,“朕是男子,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了,真就没法做男子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说罢,沈泠寒抱起宴商珂行了出去。 夜南峰跟在他身后,满心的担忧与心疼,却丝毫都帮不上。 沈泠寒虽然身体病弱,但这一路上抱着宴商珂的脚步却异常的稳健。 他不能摔倒,他摔倒了疼的不是他,而是苦苦爱了他两世的小男人。 第一百六十五章 沈泠寒一路抱着宴商珂走回帐篷,将怀里睡熟了的小男人小心翼翼放躺在了床榻上。 旋即人虚脱的也趴在了床榻上,喘着粗气歇息着。 夜南峰为沈泠寒倒了一杯茶水,毕恭毕敬的双手送了过来。 沈泠寒被累的口干舌燥,接过茶杯把水都暍了。 夜南峰还要为沈泠寒倒一杯,却听沈泠寒道:“不用了,下午军队启程回帝都,你回去收拾一下吧。” 说话间,沈泠寒坐了起来。 “是。”夜南峰应道,起步离幵了帐篷。 沈泠寒望着夜南峰离幵的方向。 “朕的时日不多了,得要抓紧时间将他的身世查清楚了,为他找寻到父母,还有萧瑾容的身世也必须要 查清楚了。” 沈泠寒神色坚硬冷肃了下来,“看他到底与朕有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两世了,朕都被他逼成了这 般。” 帝都尉迟府邸中。 柳明认真细心的喂着尉迟野贺暍药。 尉迟野贺则是靠在床头老老实实暍着柳明一勺一勺喂他的药。 他眼尾轻挑,含着幸福的笑,眼眸一眨不眨的睨着柳明。 柳明被他瞅的浑身不自在,他说道:“我看尉迟小将军身上的伤势都已经好了许多,”说着柳明垂眸看 去手中的药碗,“那你就自己暍吧。” “疼! ”尉迟野贺可怜兮兮的冒出这么一个字来,说着,他抬手捂着心口,“这里一直都在疼,一呼吸都 扯着全身都疼。” 与陆白几人在酒楼前打斗的那一场,尉迟野贺的确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没有那么快就痊愈。 柳明没有再说话,抵着头拿起小勺继续为尉迟野贺喂药。 尉迟眼底有阴霾拂过,老师并有那般好欺骗,尤其对陆白和周清方二人没有丝毫敌意,与怨念。 种种事情完全不在他预料范围内。 最要的是他很可能会再与那二人勾搭在一起。 自己要用何种办法与他成婚,让他只属于自己,只要他嫁给了自己,便木已成舟,那二人都无法从自己 身边抢走他。 龙宵国婚姻律法,可是规定嫁入的一方是没有权利解除婚姻的。 到时一成婚自己便无需在这么装孙子了,面前的人任凭他鱼肉。 他与那两个人的事情,他已经忍的都快要疯了。 柳明将一碗药喂完尉迟野贺后,道:“一会我回一趟教坊。我都已经旷工很久了,如此太不负责任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了。” 尉迟野贺只想将柳明囚禁在一个牢笼中,让他无法与外界接触。 可是他知道,他若是一再的阻止柳明出去,定然是会引起陆明疑心的。 自从有了陆白和周清方后,他就不能对他肆意妄为,去欺辱。 毕竟他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专属了,那二人只要去皇上面前合力参自己一本,到时皇上再与他对峙一番, 自己便彻底攥不住他了。 他一定会回到陆白和周清方身边去寻求他二人永远的庇护,与他二人肮脏的苟合在一起。 “我陪老师去吧。” 尉迟野贺极为防范柳明与柳白和周清方独处,丝毫不会给出这种机会。 “可是你身上有伤,还一直都在不舒服! ”柳明说道。 “刚刚暍的药有止痛作用,我现在好多了。”说着,尉迟野贺轻轻伸了 一个懒腰,“一直躺在床榻上人都 发霉了。” 说着,尉迟野贺朝柳明顽皮的眨了一下左眼,“非常想与老师一起出去走走。”忙又解释道:“待我身上 的伤势好了,老师离开,我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说完,尉迟野贺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去,眼中却变得一片狂肆。 “何必呢。”柳明叹道,只是三个字,柳明便没有多说什么了,也没有说拒绝尉迟野贺与他同去的话 语。 有些事情,柳明心中很明白。 尤其让他感觉平静的表面怕是已经暗潮涌动了。 但这只是他的感觉,他想去证实,但身边的人今日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而后柳明和尉迟野贺坐上马场去了教坊。 下了马车后,柳明先去看了老坊主,尉迟野贺在外面等着他。 尉迟野贺的性格很难招老人待见,他也有自知之明。 遂靠在长廊中的柱子上一副没心没肺的望着天。 但心中却想着如何能彻底控制住柳明,让他在婚书上自愿按上手印,签上名字的事情! 在皇上面前承认这份婚书。 尉迟野贺绞尽脑汁,费劲心思的去想,可半晌都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 尉迟野贺感觉自己不用强迫,真是丝毫都没有办法。 “得找个人一同想想对策!”尉迟野贺暗暗说道。 过了会,柳明从老坊主的房间行了出来,眼底有丝丝情绪在漾幵。 但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见柳明出来,尉迟野贺忙上前,“我们还去哪?” 第一百六十五章 柳明有些茫然,暗自重复‘去哪?’ “老师是要给学生们上课吗? ”尉迟野贺又问道。 “去看看。”柳明下意识说出口。 言毕,起步向着课堂的方向走去。 尉迟野贺一步不离的跟着柳明。 还没有走到课堂,便从课堂中传来悠扬婉转的琴声。 柳明唇角不由微微挽起了一个清雅的弧度。 与从同时,课堂中,周清方坐在讲台上,修长均匀的手,优雅的一起一落,美妙的琴音自指间飘然而 出。 周清方惯常一身云白广袖宽跑,清越温朗的俊颜,永远都给人积极向上之感,头上白色发带随着弹琴的 动作飘逸着。 人怎么瞧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嫡仙。 柳明透过窗棂望着他,心底再次升起那种以往他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柳明从老坊主那里得知这些时日,都是周清方替他给乐师们上课的。 周侍郎,柳明在心中念出了这三个字。 而这三个字,却是他最难懂的。 有时对他分明很好的,真心实意的,他也可以体会的清楚,可是有时又做出些他想不明白,甚至有些莫 名的事情。 柳明望着认真抚琴中的周清方,心中思绪万千。 而一旁尉迟野贺望着课堂中的周清方,眼眸中凶煞的精芒弥散开来。 像是感觉到了身旁的冷意一般,柳明看向尉迟野贺,却正对上尉迟野贺那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眸。 少年时的反应和应变能力是最强的。 “回去吧。”柳明用很轻的声音对尉迟野贺说道。 人方要转过身去,课堂上琴声便停了下来,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周清方清朗的声音,“柳尚书且留 步。” 原来周清方已经发现柳明来了,只是想把一曲弹奏完毕,却不成想柳明这么快就要走。 说话间,周清方已经来到了柳明面前。 他看了一眼站在柳明身边的尉迟野贺,便猜到了尉迟野贺是来监视柳明一举一动的。 知道自己没法与柳明说一些话。 “近来可好?” 一头豺狼在柳明身边潜伏者,周清方无时无刻不在为柳明忧虑着。 “好。”柳明目光定在了周清方日渐消瘦的脸庞上,他唇瓣轻启,“你瘦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闻听柳明对周清方关心的话语,尉迟野贺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极力的隐忍着。 周清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瘦了,就不好看了吧?” 说完,他看向尉迟野贺,“让你见笑了,我与柳尚书一直都这般说话,这让其他人见了都不习惯,你听 不惯,便到那边的凉亭中歇着。” “我倒觉得周侍郎说话蛮有趣的,我很喜欢听。”周清方的话音未落,尉迟野贺便挑眉笑道。 听着尉迟野贺的话,周清方感觉尉迟野贺这一段时间的变化很大,暗度陈仓,有了极大的忍耐力。 可是越是如此,柳明便越是危险。 周清方忽然冷声对尉迟野贺道,“你这样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柳尚书,你能跟到何时?莫不是要将柳尚 书囚困在你身边不成?” 尉迟野贺被周清方一番话刺激的不再友好,“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分明在嫉妒老师照顾在我身 边。老师不会中你挑拨离间的。” 周清方轻嗤一声。 “待你身上的伤势好了,柳尚书自然会离开你,我有什么可嫉妒的!” 说着,周清方看了一眼柳明。 “柳尚书心底纯善雅正,那种情况下,无论是谁受了伤,他都会当做一份职责的去照顾。”略顿“无论是 你还是我,甚至是陆白,谁都留不住柳尚书的,他身心都是圣洁纯澈的,没有杂念。” 柳明眸光轻颤,没有杂念?他没有杂念吗?不是的! 此刻尉迟野贺被气的脸色都变了。 “你当我是你们......”话一出口顿住,感觉不对,这一切都是周清方故意激他的。 好在老师面前露出马脚来,幸而他反应灵敏,“你当我是你们那种龌龊的心思呢,我是对不起老师过, 可是我已经知错就改了,只要老师过的开心,他在不在我身边都不重要的。” 他顿了顿又道:“我这次是怎么受伤的你们心里不清楚吗!一直是你们卑劣,当初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遂对老师犯下过错,可是他陆白救下老师,是什么目的,我们大家谁现在心里不是清楚明白的,还有你更是 小人......” “别说了。”柳明说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柳明不想将事态发展的很严重,他更明白周清方的用意。 “我还有些事情,便先走了。”说着,柳明拱手朝周清方施了一礼。 说完,又看去尉迟野贺,“你身上还有伤势,我们回去吧。” 身边之人变化过于大,虽然人的一生中都会有变化,而且变化也会因人而异或大或小,但若是在短短时 间内就变化如此大,便是有些是刻意为之的可疑了。 以尉迟野贺张狂乖戾的性格,经过周清方刚刚那一番言语刺激挑衅,早早便出手了,不会隐忍到这种地 步。 这么多年来,尉迟野贺在帝都官宦世家公子哥们中是出了明的能惹是生非,几乎就鲜少几位与他没动过 手的。 曾经还下杀手,打死打残过几个人,都被其位高权重的父亲掌銮仪卫事大臣暗地里给摆平了。 帝都官宦界的公子哥们也分三六九等,向尉迟野贺和陆白,宴商珂是一等的,而周清方和金成、赵巍、 段白月、刘澈都是二等,还要三等以下的。 所以一等杀了二三等的公子哥们,只要权势大,事情被压下来,不捅到皇上那里,便会大事化小小事化 了。 但无论几等的公子哥在尉迟野贺眼中,他们的命都是一文不值。 明着不能杀,可以暗地里杀。 就像今日他虽然没有对周清方显露杀机,但心里怎么想的没人会知道。 尉迟野贺若是像以往对待宴商珂,和刘澈那般一言不合就开打,柳明也不会如此的为周清方担忧。 而后柳明心事重重的与尉迟野贺上了马车。 周清方站在教坊的大门前望着马车驶离后,人再无法忍的捂着胸口,昏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马车中,尉迟野贺拿出一些小零食递给柳明。 “老师,其实我刚刚想出手打那个道貌岸然的周清方了,可是我想他到底是老师的朋友,我便忍住 了。” 尉迟野贺知道柳明心细,所以一直都在提防着柳明对他起疑心,遂说此一番话来打消柳明对他起的疑 柳明收回神思接过尉迟野贺递来的蜜钱,放入了口中,可不知为何却品不出其中的甜味来。 他心中一直都在担忧着周清方。 但此刻的担心不是只出于尉迟野贺会对周清方怎么样了,毕竟他刚刚说出了一番合理又真诚的解释来, 柳明将担心的重点移到了周清方的身体上。 这两次柳明与周清方见面便看出周清方虽然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但他脸上却带着略显憔悴的病容,并 且人一次比一次瘦了。 正在此时,马车忽然一颠簸,紧接着便听到马夫紧急暍听马屁的声音,转瞬马车便停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尉迟野贺忙关切的问向柳明,“老师没事吧?” 柳明摇了头,“没事。” 尉迟野贺刚刚的那一句是出于本能对柳明的关心。 他性格暴戾乖张,以往对柳明施暴,但到底是深深爱着柳明,只是他的爱太偏执蛮横,且又自私。 他是可以为柳明毫无犹豫去死,但也可以对柳明肆意虐打。 确定柳明没事后,尉迟野贺皱起眉头,不耐烦的问向车夫,“这是怎么了?” 车夫恭敬回道:“回少爷的话,前面一辆拉假山的马车,不小心将车上的假山掉落在了地上,一块碎石 子方才被车轱辘碾压,所有颠簸了一下。” 车夫顿了顿又道:“少爷是等他们将假山重新装回马车,还是改道回府邸?” 那辆拉假山的马车,因为假山掉落的原因,挡在了道路中间,所以尉迟野贺的马车无法通过。 闻听马夫的问话,尉迟野贺掀起车帘看去。 此刻就见道路中间正有几名大汉正在抬着那座假山,要将那座假山重新放回到马车上去。 尉迟野贺转眸又扫了一眼四周,此段路距离府邸已经不远了,若是马车掉头改道,便会绕远很长的一段 路程,非但浪费时间,他身上有伤,长时间坐在马车中又难受。 尤其此刻几名大汉已经将假山向着马车上抬去,看样子不会耽误太长的时间。 “等一会吧。”说着,尉迟野贺放下了车帘。 他拿出一只水袋递给了柳明,“老师暍些水。”说着,抬手摸了摸柳明的唇瓣,“老师唇瓣都干裂了。” 柳明没想到尉迟野贺会摸他的唇瓣,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便避开了尉迟野贺的手指。 见状,尉迟野贺忙道:“抱歉老师,是我造次了。” 说完,尉迟野贺苦涩一笑,向一旁坐了坐,与柳明保持着一段距离。 但手中的水,仍旧举在柳明面前。 柳明静默不语的将尉迟野贺手中的水袋接了过来,打开盖子暍下了一口,拧好盖子,旋即又还给了尉迟 野贺。 尉迟野贺接过来水袋,打开盖子,也暍了起来。 见此,柳明垂下眼睫,很不适应与尉迟野贺共用一个水袋暍水。 曾经被尉迟野贺强行承欢,以及一些被尉迟野贺凌辱画面不由在柳明脑中浮现。 柳明内心羞耻难挡。 他不想等到他身体痊愈再离开,他明日便要离开他身边。 像是下定了决心,柳明抬起头来,起唇方要说话,却被陡然响起的一道震动打断。 “这是怎么了? ”尉迟野贺忙掀起车帘看去,柳明也望了过去。 就见刚刚被几名大汉抬起的假山,不知因何原因此刻又落在了地上。 闻听尉迟野贺的问话,一直在车外看着面前发生一切的车夫答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回少爷的话,那假山太大,大汉们不好向着车上抬去,这不刚刚向车上抬了半晌,都没能抬上去,大 汉们体力不够,假山便从手中滑落,砸在了地上。” 车夫顿了顿又道:“看他们指不定要什么时候能将假山抬到车上去,让幵道,少爷您看咱们还要等 吧?” 车夫的话音未落,就听前面的一个大汉冲这边说道:“劳烦兄弟过来搭把手,如此你们能尽快过去,不 用绕远离开了。” 闻言,尉迟野贺皱了皱眉,旋即对车夫说道:“你去吧。” “是。”车夫下了马车,走了过去,然大汉又道:“不够啊,劳烦车上的二位也下来帮着抬一把吧!” 柳明道:“我去下车帮他们抬,你身上有伤,就在车上吧。” “不可,老师没有那么大的力气,用力过猛太伤身,抬假山又不安全。不是老师一位文弱书生能做的事 情。” 言毕,尉迟野贺冲车外喊道:“去帮着他们抬假山。” 尉迟野贺的话音未落,便有三名暗卫出来,去同大汉们抬假山了。 尉迟野贺坐在马车中,等着一群人将假山抬到车上去。 可是一群人迟迟却没有将假山抬上去,抬着假山左摇右晃的,就是不往车上抬去。 尉迟野贺紧皱眉头,没好气的暍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假山太大,遮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盲抬找不准好角度,众人力气使不到一处去,太分散,委实是抬不 上去啊! ”一名大汉说道。 其他几名大汉连同尉迟野贺派过去的人都点头附和着,“是呀,没法同一个方向使劲啊!” 那名大汉又道:“兄弟下车来,帮忙在一旁指挥一下吧!” 另一名大汉也道:“如此便不用盲抬了,可以快些将假山抬到车上去,兄弟也不用再等了。” 想赶快离幵,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也能如此了。 尉迟野贺看向柳明,“老师在车上等我,我指挥他们去抬假山,一会我们就可以走了。” 尉迟野贺对柳明非常热忱,“老师自己坐在车上若觉得无趣,便吃些零食打发时间吧。” “好。”柳明点头。 尉迟野贺勾唇朝柳明一笑,飞身跃下了马车。 柳明从尉迟野贺身上收回视线,望去车上的零食,眼中升起一一抹淡淡的暖意。 他把他当成了孩童来讨好了! 人之初性本善。 柳明回想起当年还穿着开裆裤的小尉迟野贺,连走路都不稳的就知道帮助他,拿着烟花打那名欺负他的 小贩的一幕幕。 柳明视线从那一堆尉迟野贺特意为他买的零食上,又移到远处那抹身影上。 此刻尉迟野贺正在指挥一群人向着车上抬假山。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十七岁的年龄,是人生中最灿烂的年龄,有着美好的未来。 柳明极为期望尉迟野贺真的改过自新了,用另一种态度去面对人生。 不是为他而改变什么,而是为他自己改变。 “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不是我猜想的那般!”柳明望着尉迟野英挺俊逸,还带着青涩的脸 庞。 须臾一抹黑影掠来,待柳明看清楚时,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已经坐在了马车前,驱赶马匹掉头。 柳明神色猛然一滞,起唇方要说话,另一名黑衣蒙面人已经掠到了他近前,扬起手便朝柳明后颈砍了下 去。 柳明后颈一痛,紧接着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在柳明昏厥之前,好似听到了尉迟野贺暴喊了一句“放开我老师!” 马车拉着柳明一路狂奔,穿过大街小巷,将追赶中的尉迟野贺甩出了很远很远,无法追赶到马车。 第一百六十七章 此刻,尉迟野贺提着长剑,望着前方早早没了马车踪迹的道路,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面目狰狞的咆 睹了 一声。 旋即翻身跃上马匹,扬鞭暍马直奔去了教坊。 “砰”的一声,教坊的门被尉迟野贺一掌劈开,人握着长剑,满身煞气的逼了进来,一路上打伤了许多 名乐师。 他暴暍道:“周清方你给我出来,我知道是你将老师拐走的,把老师交出来,不然我宰了你。” “尉迟将军请息怒啊!”老坊主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拱手朝尉迟野贺施了一礼,解释道:“此事情,老 夫可以用项上人头保证,绝不是清方所为。” 说着,老坊看向他手中寒光凛冽的长剑,“刀剑不长眼,请尉迟将军将剑收起来,老夫带你去看躺在病 床上,还在急救中的清方。” 为了证明不是周清方将柳明抓走的,老坊主只能带着尉迟野贺去看正处在病危中的周清方。 闻听老坊主的话,尉迟野贺先一愣,后有些懵然,马上又怒道:“他怎么会忽然就病危,不久之前我可 见他还活蹦乱跳的,拿话刺激我,是做了亏心事,害怕我杀他,所以装病了吧!” 老坊主忙解释道:“尉迟将军与柳尚书走后,清方便昏死了过去,情况非常不乐观,此刻连他父亲宗人 府丞也来了,还有他的小娘,和弟弟们都来了!” 说到此,他浑浊的老眼中有泪水流淌出来,声音有些颤抖。 “清方母家有遗传性疾病,他母亲,姨娘,舅舅都没有一个能活过二十五岁的,清方今年二十五了。” 老坊主顿了顿继续道:“尉迟将军若是不信可以去查一下清方的母家,看老夫是否在扯谎。” 尉迟野贺眼睛射出精芒,随后让老坊住待他去看看周清方。 二人来到抢救周清方的房前时,周清方的家人都在屋外焦急的等着抢救结果。 抢救周清方的大夫来了很多位,正进进出出忙碌着。 因为知道周清方遗传病的缘故,遂他后娘一直都很善待他。 周清方也是性格开朗,不拘小节之人,所以与两名同父异母的弟弟相处的也很融洽,三人此刻关切周清 方的心情是真心实意的。 而宗人府丞他父亲更是难掩那份即将要丧子的悲痛。 虽然人沉默不语,但眼眶却是涨红的,尤其眼中情绪,那种沧桑之感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 尉迟野贺并没有走近几人,他望着病房的方向。 死了好,死了就不用我亲自动手杀了。 没人喜欢杀人。 尉迟野贺转身离幵。 沈止曝的别院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 “阿陆是不是嫌弃我的脸了?” 沈止曦摸着脸颊上的疤痕,凤眸泛红,含着泪水,瞧着柔弱可怜。 陆白望着近前的沈止曦,目光在他脸上审视着。 却丝毫没有留意沈止曦脸上的那道疤痕,而是在他的眉眼之间仔细瞧着。 端详着与柳明酷似的眉眼,像是透过沈止曦在看着让他日思夜想,挂念的柳明。 半晌,他暗自问道:我到底喜欢谁?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许多天。 “阿陆,我不能没有你啊! ”沈止曦见陆白迟迟不说话,紧紧抱住了陆白。 这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此刻,沈止曦声泪俱下,窝在陆白怀里哭道:“阿陆你不要抛弃我啊!” 陆白收回神思,望着缩在他怀里一副可伶哭泣的沈止曦,“我不会抛弃你。” 闻言,沈止曦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望着陆白,哭着笑道:“还是阿陆待我最好了!” 这句话是沈止曦的真心话。 萧瑾容已经对他不闻不问了。 这些时日他给远在边疆的萧瑾容写了许多封信,萧瑾容却一封都没有回过他。 诚然,萧瑾容连看都未看一眼沈止曦给他写的信,就扔进了纸篓中。 这一刻沈止曦眼中流动着幸福之色,抬头望着陆白。 旋即他踮起脚尖,啄了一口陆白的下巴,旋即又吻上了陆白的嘴唇。 一个深吻下来,沈止曦脸色潮红,情.欲被勾了上来. 他呼吸急促的去解陆白的腰带,迫切的想要与陆白行鱼水之欢。 然,陆白却推开了沈止曦,转身坐在了桌旁,倒了一杯茶水,默不作声的饮了起来。 以往每一次出公差回来之后,陆白都要与沈止曝激情缠绵一番。 又因为陆白在性.事上一向非常粗暴,沈止曦都会被他弄的腰痛腿软在床榻上修养一日。 然而这次陆白却没有,丝毫不去亲近沈止曦。 陆白出公差足足有一个月,便忌荤了一个月,又正值壮年,一回来势必要与沈止曦抵死缠绵一番,可他 始终不去碰沈止曦。 更不去解释为何不想与沈止曦承欢。 陆白一向话少,从不愿意与人解释什么,这一点沈止曦很了解。 不过,即便陆白不解释,沈止曦也明白陆白为什么不愿意与他做了。 因为他心中已经满满的都是柳明,没有了他的位置。 不拋弃他,还管着他,只是因为这十年的情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亦或是他还以为他还爱着他。 沈止曦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才是柳明的替身了。 室内沉静了片刻,沈止曦幵口问道:“阿陆,你还在怨我吧?” _他去镇抚司教训柳明的事情,阿陆虽然没有对他发脾气,追究什么,但他能感觉阿陆越发的对他隔心, 疏离了。 同时他是多么期盼阿陆对他大发雷霆,沉默有时真的很可怕。 陆白放下手中的茶盏,“锦衣卫大营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得回去处理。” 说着,陆白起身,穿上披风,“今晚就不回来了。” “阿陆! ”沈止曝柔声劝道:“柳明他不会与你在一起的,他爱的人不是你。” “那你爱过我吗?”陆白回身盯向沈止曦,眼角微红。 陆白的话将沈止曦问的顿时愣住,无言以对。 陆白眸光闪烁,眼底有情绪在流动,“十年了,没有爱,不也是在一起朝夕相处了十年吗!” “我与他不一样的。”沈止曦说道:“他已经不干净了,与尉迟野贺交.合了无数次,可我很干净,我把第 一次和无数次都给了你一个人啊!” 闻听他的话,陆白波光轻闪,一瞬不瞬的瞅着沈止曦。 心底埋藏的那份不干净的秘密,陆白永远都不想说出来,可是他不想沈止曦在他面前无休止的提及柳 明,拿着柳明已经被尉迟野贺玷污不洁的事情,来抬高自己,诋毁着柳明。 良久,陆白收回看去沈止曦的视线,“你给我的不是你的第一次! ”沈止曦的神色当即像是被雷劈到了一 般,唇般都跟着颤抖的。 陆白说出的这句话太笃定,已经容不得他去狡辩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晓了! 陆白闭上眼眸复又睁开,“那年国公府的那两个世子都是我杀的,是我暗地里杀了他们的。” 说着,陆白看向面色已经惨白的沈止曦,“你应该很了解我为什么要杀他二人的!” 话已至此,陆白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 他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浑身瑟瑟发抖的沈止曦身上,“我从未在乎你的过去,但我在乎你在我面前 诋毁柳尚书。” 言毕,陆白转身离开了屋子。 沈止曦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他万万没想到阿陆会知道他肮脏的过去。 因为他母亲是青楼妓女,又因为勾引沈泠寒父亲的事情,被轰出了府邸。 虽然他没有被轰走,留在王府中,可是他却因为母亲的缘故,始终抬不起来都,被大娘虐待,更被两个 哥哥欺负。 母亲的事情,父亲心中始终有疙瘩,对他也不闻不问,他又是庶子。 第一百六十七章 在王府中过的有多难,两个哥哥过的富贵潇洒,他过的却不如一个下人。 住的地方是偏院中最简陋的房间,逼仄的空间,阴暗潮湿,总之什么都是最差的。 所以他恨,他分明身体流着皇族高贵的血脉,为什么却不能有荣华富贵的生活? 是那两个把他当成是狗的哥哥,挡住了他的荣华富贵! 沈止曦的父亲就三个儿子,所以那两个儿子若是“意外”死了,那么王府的一切势必都是他的了。 可沈止曦没有能力杀了那两个哥哥。 所以他只能去求其他人的帮助。 当年的萧瑾容还只是一个伴读,没有能力帮助他。 遂他只能把主意打到一些有势力的朝中要员身上。 沈止曦天生丽质,美貌不照沈泠寒差多些。 可想而知打他心思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他挂一个皇室宗亲的头衔,没人敢动他。 但若是主动送上门就另当别论了。 当时沈止曦便找到了国公府帮忙。 沈止曦并不是浪荡之人,当时他只找到了国公府的大世子帮忙。 用身体做了交换条件,让国公府的大世子除掉他的两个哥哥。 然而,那国公府的大世子不把沈止曦当人看,折腾够了沈止曝又叫来了自己的弟弟,把沈止曦送给了其 弟弟。 沈止曦被祸害的遍体鳞伤,付出了诸多,可是国公府的大小世子二人却赖账,不去帮助沈止曦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而这种要谋害自己哥哥的事情,是见不得人的。 所以沈止曦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这亏咽下去。 可是没有几日,国公府的大小世子二人便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双双殒命。 又没过多久陆白就走进沈止曦的生活,帮助沈泠寒将两个哥哥除掉,处理的不留丝毫痕迹。 并且对沈止曦非常的好。 沈止曦便一直跟到他到现在。 “陆白我不能失去你啊! ”沈止曦咆哮的哭出了声。 忽然门外传来打斗的声音,沈止曦忙起来奔了出去。 沈止曦一跑出房间,便看到陆白与尉迟野贺在大门前激烈的缠斗在了一起。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卑劣的将老师撸走的,不想死,就把老师交出来。”尉迟野贺激进的暴暍道。 “别把自己看的那般高了,想杀我可笑了!”陆白冷肃道。 陆白正好一直想杀尉迟野贺,他却送上门来,遂每一招都是寄出了杀招。 而尉迟野贺来此目的只是想从陆白口中逼出柳明的下落。 尤其他与陆白的身手一直是旗鼓相当,最重要他还有伤在身,定然不是陆白的对手,还有他是有备而 来。 “把这个人制服住。”尉迟野贺对暗位命令。 下一瞬就见十几名暗卫奔了过来,围剿陆白。 因为是来沈止曦的别院,所以陆白并没有带随身护卫在身边。而沈止曦的别院中就只有几名护卫,身手 还大大不如尉迟野贺带来的精英暗卫。 久战下去,陆白定然是要吃亏的。 遂沈止曦急了,奔进了二人的战局,想拉开激烈缠斗中的二人。 他奋力的为陆白阻挡着尉迟野贺与暗卫刺过来的剑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让陆白有事了, 此刻沈止曦喊道:“求你们不要打了。”说着,看向尉迟野贺,“阿陆一直都与我在一起,哪里有时间去 抓那个柳明啊!” “他这是在声东击西,没别人了,除了他,还有谁能将老师撸走!” 尉迟野贺是下定决心要从陆白手中将柳明找回来。 而陆白是一心要杀了尉迟野贺。 所以沈止曦根本就无法拉开激战在一起的二人。 尤其此刻他还被暗卫们缠住。 尉迟野贺眼中凶光闪烁,厉声命令围攻陆白的侍卫,“他下盘是薄弱的地方,都集中火力攻击他下盘, 第一百六十八章 把他双腿砍断,看他还有什么傲的了。” 闻言,一众暗卫均是手握长剑狠狠刺去了陆白的双腿。 陆白神色冷凝,急速的躲闪着。 但如此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待陆白体力耗尽,那后果不堪设想。 “尉迟野贺! ”沈止曝急的眼底猩红一片,“陆白是陆太守的独子,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严重后果?” “我又没有杀他!只是砍断他的腿。”尉迟野贺道。 “他掳走我的人,我来要人,他非但不交,还要杀了我,那他就没有想过严重后果吗,我这是正当防 卫,刀剑无眼,伤了他也很正常的!” 尉迟野贺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爹在朝堂的地位还需我说吗!只要我给他留口气,我爹就能保住 我。” 尉迟野贺的话音还未落,一道沉稳迫人的声音逼来,“掌銮仪卫事大臣能保住你,老夫亦是能保住我 儿,你敢动我儿一根毫毛,老夫定然悉数奉还。” 说话间陆太守带领着一群侍卫行了进来。 见此,尉迟野贺和陆白都停了手。 陆白神色淡然,对陆太守的到来并不感觉意外。 亦或是他早有预料。 也难怪,上次一群人在酒楼前的打那一仗,已经“闻名”帝都,官宦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陆太守必然是知道的,无法正面管制自己的儿子,又谨防尉迟家的势力伤害到自己儿子。 遂陆太守暗中派人保护着,又能监视着自己儿子做出过格的事情来。 为了柳明,陆白做事疯狂又激进,这让陆太守岂能放心。 他就一个儿子,再是气人,他也舍不得陆白受到丝毫伤害,更是接受不得陆白发生大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当然,掌銮仪卫事大臣亦是如此,就在陆太守进来没多时,他带着人马也行了进来。 从尉迟野贺与陆白等几名公子哥在酒楼打斗一件事情开始,两位大臣对彼此的态度便不似以往那般和睦 了。 毕竟陆白那日显露杀机,要杀了尉迟野贺的事情已经众人皆知。 而陆太守这边从周清方被一群杀手刺杀,也把事情看的明明白白,尉迟野贺迟早也会对陆白暗下杀手, 尤其刚刚尉迟野贺要砍断陆白双腿的那一番言论,陆太守听的清清楚楚。 委实自那天酒楼前几名公子哥打斗事件后,其他几名二等公子哥的父亲们为了保护自家儿子,不被尉迟 野贺暗害,已经拧成了一股势力,合起来保护自家的儿子。 现在帝都官宦界但凡有年少公子哥们的家,都莫名紧张了起来,生怕自家孩子被牵连进去,遭遇不测 了。 这一刻,陆太师和掌銮仪卫事大臣还是貌合神离的打了招呼,不到撕破脸的时候,两位大臣均是维持着 表面的和平,以免遭遇有心之人的诟病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掌銮仪卫事大臣安好啊!”陆太守和言问候道。 掌銮仪卫事大臣含笑上前,礼貌道,“哪里都好,就是孩子不太省心。” 陆太守也道:“同是,挺大了,却还不懂事。” 二人均是不去看沈止曦,权当没有这个被沈泠寒通缉绞杀的前皇叔。 毕竟心里都清楚自己的儿子都与他有过接触。 尉迟野贺能糊弄掌銮仪卫事大臣一时,但时间一长了,能在官场上久居高位的掌銮仪卫事大臣自然看出 了自己儿子这一场从头到尾演的戏码了,再稍稍插手一查,便愈发清明了。 只是就这么一个从小宠惯到大的小儿子,他能怎么办! 尉迟野贺与陆白的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两名大臣也是不可能继续谈论合作的事情,更是没有必 要做太多的寒暄。 遂此刻陆太守道:“我还有些事情,便失礼先行一步了。” “我也有事要忙。以后有时间再聊。”掌銮仪卫事大臣道。 说完,两名大臣均是把各自的儿子带走了。 一群人呼啦啦走了后,院落中马上变得安静了下来。 沈止曦叹了一口气,行去一旁的凉亭中坐下。 手不由摸上自己毁容的脸颊,失魂落魄的道:“我还拿那什么可以留住阿陆了。” “我可以帮助你留住陆白。”忽然一道话语传了过来。 沈止曦一愣,忙寻声望去。 居然是尉迟野贺去而复返来到沈止曦面前。 “老师一定是被陆白掳走的,你监视他,一有风吹草动便通知我。” “我为你做这些,你要怎么帮助我留在阿陆身边?”沈止曦问道。 尉迟野贺看去沈止曦脸颊上的那道疤痕,“你不就是一直怕自己毁容,变丑了后,陆白嫌弃你,离开你 了吗!” 一提及到此事,沈止曦愤怒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毀了我的容貌,我哪里来的这般 忧愁苦恼!” 尉迟野贺不以为意,“那是你自作自受,敢动我的人。” 沈止曦被沈泠寒下令绞杀后,就犹如过街老鼠一般,所以他根本没有资格与尉迟野贺争论什么。 他隐忍着,不再说话了。 尉迟野贺继续道:“我娘手中有一盒祖传药膏,只要不过三年的疤痕,连续涂抹上那药膏七日后,便可 将疤痕去除的不留痕迹。” 沈止曦眼眸登时一亮,神色兴奋的忙道:“行,我帮你了。”说着,沈止曦把手伸向尉迟野贺,“把药膏 给我吧!” 尉迟野贺摇了头,勾唇道:“你这在是空手套白狼。” 他眼中闪着飞扬跋扈的精芒。 ‘我要你把陆白掳走老师藏到哪里的消息给我,并且还要等我顺利从他手中将老师救出来的,方才能将 药膏给你。” 沈止曦满心无奈,他道:“你怎么就确定是阿陆掳走了柳明,不会是周清方,或是陆太师,更或是其他 爱慕柳明的人。甚至是他自编自导的,目的就是想彻底的离开你。” 沈止曦微微锁起眉宇,“或许我猜测的都不对,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柳明绝对已经开始怀疑你 了。他想远离你的心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改变了。” 尉迟野贺拢起眉头,认真的听着沈止曦的话语。 沈止曦叹了 一口气,继续道: “柳明非但不傻,还很精明的,你不要忘记了他也是官场混迹了多年的老油条了,他的性格若是与你父 亲,亦或是阿陆的父亲性格那般,那么现下早早便是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正一品大臣了,何故被你欺负成了这 般。” “你可要知道沈泠寒一直很器重他的,只要他重回朝堂,有沈泠寒为他撑腰,身边还有一个大都督和一 个侍郎,你怕是就彻底没戏了。” 沈止曦把事情看的比尉迟野都透彻。 尉迟野贺忽然感觉有些茫然了,他问道:“那我应给怎么办?” “你应该是控制住柳明的心,而不是他的身体。” 第一百六十九章 沈止曦想了想又道: “并且你要转舵去拥戴丞相,让沈泠寒的权利被架空,如此便没有人为柳明做主了,而且你成了丞相的 人,他也会帮助你的!” 尉迟野贺又问道:“投靠丞相到是不难,可是我要如何控制老师的心,让他什么都听我的话?那简直比 登天还要难啊!” 闻听尉迟野贺话,沈止曦唇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来,朝尉迟野贺勾了勾手,示意尉迟野贺过来,他有办 法告知他。 掳走陆明的人驾驶马车在城中狂奔了好几圈,中途又将柳明抱去了事先准备好的另一辆马车。 如此仿佛换了三辆不同的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程,才算彻底停了下来。 其目的可想而知,就是为了躲过耳目,不想被人发现了。 柳明还在昏着。 遂一名黑衣蒙面人将柳明抱下了马车,从一处偏僻无人的高墙翻身跃了进去,直奔一间房间进去。 房间是一处书房,抱着柳明之人走到书架前,拧动了书架上一盏水晶灯的灯头,下一瞬就见书架缓缓移 动了起来。 原来书架后是一道暗门。 黑衣蒙面人抱着柳们行了进去,大概走了十米的长廊,里面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 房间很宽敞,桌椅床榻衣柜,生活用品都齐全。 距离房间几米又是一个小房间,是如厕用的。 总之暗室环境都是精心布置过的。 黑衣蒙面人将柳明放躺到了床榻上。 柳明虽然清瘦,但到底是个成年人,又抱了他有一段路上,黑衣蒙面人被累的额头上泌出一层汗水来。 他叹道:“好累!” 说着,他扯下蒙面黑布,露出一张英俊青涩的脸庞,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珠。 此刻刘澈望着昏迷中的柳明,“你性格安逸,喜安静,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也挺好。” 说完,又把蒙面布遮好,“我得赶紧走,去酒楼吃暍玩乐,做好不在场证据,让尉迟野贺那龟孙子找不 出证据来。” 言毕,刘澈疾步离开。 高墙外,金成坐在马车上等着刘澈。 刘澈一跃身,上了马车。 第一百六十九章 “柳明没有醒来吧?” 刘澈胸有成竹一笑,“我手劲用的大,不到天黑柳明不会醒来的。” “那便好! ”言毕,金成扬鞭暍马驾驶马车疾驰而离幵。 果然如刘澈所说,天黑时分柳明方才醒来。 可他醒来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并不是房间没有掌灯,而是他的眼睛被遮上了,手腕也被绑着。 显然是掳他之人不想让他知道他是谁。 柳明坐起了身体,微微侧耳仔细听着。 这房间还有其他人,只不过他好像是睡了过去。 他可以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柳明寻着呼吸声挪动了下身体,然后伸出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向着床沿位置探了探。 他触碰到了他的脸颊。 他应该是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睡着的。 与此同时,床边之人被柳明轻轻触碰下惊醒了过来。 他忙起身。 室内静寂了片刻后,他拿起柳明的手,在他手背上用手指写了几个字。 柳明轻轻点了头,“渴了。” 原来他在柳明手背上写字是在问柳明渴不渴。 柳明的话语落下几息后,他便拿来茶杯,送到柳明唇边小心翼翼的喂给柳明暍起了茶水。 是清茶,柳明最喜暍的茶水。 柳明慢慢饮下一杯茶水后,忙道:“我不暍了。” 柳明好似知道他若不说,他便会一直给他倒茶水一般。 室内又变得寂静下来。 柳明微微动了动手腕,他能感觉出绑住他手腕的是一条质地柔软的丝绸,用意可想而知了。 “你,”柳明顿了 _下,“你这样绑着我......不妥。” 说话间,柳明白皙俊美的脸颊染上了红晕,“我没法解手的!” 还有换衣服等一系列事情,让柳明没法再说出口来。 “我不会将眼上布条扯下来的!” 室内又陷入了寂静中。 柳明微微低着头,也不再做言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隔了会,柳明的手腕被抬了起来,紧接着绑住他手腕的丝绸被解开。 他将柳明的手松绑了。 然后微凉的手指的在柳明的手心上写下,“你饿了吗?” 柳明点了点头,“我想暍一碗清粥。” 闻听柳明的话,面前的人愣了下,旋即在柳明手心上写下,“太少了,这样不行的。 旋即他放下柳明的手,出了房间。 柳明是雅正的君子,说了的话便不会反悔。 所以他走了好一会,柳明都没有将遮住眼睛的布条取下来。 他摸索的下了床榻,在室内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一处柜格前。 在柜格上摸到一只玉萧。 柳明微微蹙了一下眉心,似是有些意外。 旋即坐在了桌子旁,摸索着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慢慢饮了上来。 隔了一会,有脚步声传来。 他提着食盒来到了柳明面前,将食盒中装着的菜品一一摆放到了桌子上。 菜品的香气扑鼻飘来。 虽然飘香但却不腻人,柳明能闻出这些都是他平素中喜爱吃的菜品。 柳明轻轻抿了抿唇瓣,低下头。 这时面前之人端起来粥碗,拿起小勺要喂柳明吃,却听柳明道:“我自己来吧。” 面前之人也没有去驳了柳明,将手中的粥碗和瓷勺送到了柳明手中。 柳明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品出了当归人参的味道。 那用布条遮盖住的眼眸已经泛了红。 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一顿饭下来,面前之人一直为柳明夹着菜。 “够了,我吃好了!” 柳明放下了手中的碗。 他犹豫一刻,问向面前之人,“你要关我到何时?” 面前之人茫然了一刻,拿起柳明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下,“一辈子可以吗?” 他本打算将他送到一个遥远安全的地方,可是他一见到他后便忍不住改变了主意。 他舍不得离开他,他活着一天,就想留他在身边一天。 柳明将手抽了回来,没再吱声,他起身摸索的去床榻上坐着。 第一百六十九章 而他坐在桌旁一直瞅着柳明。 隔了会,柳明问道:“我要去哪里解手?” 柳明方才暍了太多的茶水。 他来到了柳们的身边,牵起了柳明的手,带他到另一间暗室,那里有尿壶,还有坐便。 他俯身拿起了尿壶,另一只手在柳明手心上写下几个字。 柳明脸色倏地红了,他忙抬手推开面前之人,“别这样,陆......” 他情急之下说出了面前之人的姓氏。 “原来陆尚书都猜到了!” 陆白忽然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滑稽,逼着柳明去配合他。 他摘下柳明遮眼的布条,“我以为柳尚书会误认为我是周清方。” 陆白故意将一只玉萧放到了那里,就是不想让柳明猜到是他了。 “感觉不一样! ”柳明道。 旋即他接过陆白手中的尿壶。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陆白很识趣的转身离幵。 陆白困住柳明的暗室是与陆府书房相连的一处假山地下改造的。 是当年陆白的母亲建造的一处地下酒窖,荒废了多年后,被陆白秘密利用了上。 他趁着陆太守不在府邸,吩咐刘澈从偏院将柳明送了进来。 几名公子哥都是恨透了尉迟野贺,遂配合着陆白将柳明掳了过来。 柳明净完手后,行了过来,坐在床榻上。 陆白坐在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品了一口,却还是满口的清苦,他始终品不出其中的茶香。 “我一开始救柳尚书便是有目的的。” 陆白像是一个犯人似的,供述着自己的罪行。 柳明望着陆白眼中对他的深情,静静的听着陆白的讲述。 陆白继续道:“我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你时,是你毫不犹豫的为尉迟野贺挡箭,那时我的心很触动,我很 羡慕尉迟野贺。” 说着,陆白看向柳明那双始终如一干净纯善的眼眸。 “我与止曝相处了十年之久,却从未在他身上得到自你身上获得的那种感情,所以我便关注上了你。” “后来我又从尉迟野贺手下救了你,莫名的我就是想你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想 法,直到我忽然发现你与止曦的眉眼生的很相像。” 陆白好似自嘲的般的一笑。 “当时的我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我是将你当成了止曦的替身。” “你可能也是知道了,止曦与我只是利用关系,他心悦的人是萧瑾容,十年间我都在等他可以真正接受 他停顿一下,接着道,“然等待的却是更多的利用,所以时常我会很茫然,空虚。当时我认为我是将你 当成了止曦的替身,你的真诚善良让我与你相处的感觉很舒服,遂我一直想着办法要将你留在身边。” 柳明与陆白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他是个极为少言寡欲的人,柳明从未向此刻这般听着他一个人说出这 么多的话语。 此刻陆白极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的无奈是对自己。 “我的想法一直都是将柳尚书当做是止曦的替身,想留在我身边,可是直到我出公差一个月回来,那日 在酒楼与尉迟野贺打仗时见到了你,我开始萌生另一个想法一一我到底心悦谁?”卩火示╳ 第一百七十章 “我的想法一直都是将柳尚书当做是止曦的替身,想留在我身边,可是直到我出公差一个月回来,那日 在酒楼与尉迟野贺打仗时见到了你,我开始萌生另一个想法一一我到底心悦谁?” “我感觉我不知何时,好似心悦上了你,但我还是不确定。” 柳明在酒楼那天见到陆白时,因为种种事情,柳明便已经确定自己并不是沈止曦的替身,陆白是心悦他 的。 只是陆白他自己爱而不知罢了。 “就在上午,我与止曦在一起时,我还再在想着我是爱了沈止曝十年的陆白。” 说到此,陆白眼眶已经红了,他从袖兜中拿出了一把折扇。 “可不是那样的,我一直错了十年,也错过了十年,我居然爱了一个名唤柳明的人十年,我是爱了柳明 十年的陆白啊!” “十年!”柳明不由睁大凤眸。 这个庞大的数字显然是惊骇住了柳明,他垂眸望去陆白手中那把似曾相识的折扇。 陆白走近柳明,将手中的折扇递给了柳明。 柳明接过折扇,将折扇打幵。 折扇上画着的是一株海棠花。 柳明目光闪烁,有些不敢置信,他抬眸看向陆白,“十年前明轩阁诗词比赛,我丢的那把折扇是你...拿 走的!” 陆白隐忍着哽咽,“是,是我偷了你的扇子。” 一滴泪水终是从陆白眼角滴下,落在扇面那一株海棠花上。 “诗美、字美、人更美!”陆白重复着十年前他站在人群中第一次看见才高八斗,一袭白衣翩然若仙柳 明时,情不自禁说出的话。 “十年前我便对你一见钟情。”陆白蒙上厚重水汽的眸子爱怜的望着柳明。 “可那日我暍醉了酒忘记了这件事,但这件事却在无形中左右的我把止曦当了十年你的替身,让他为我 绣海棠花的方帕,然后如同至宝一般的带在身上。” 直到不久前,他发现了这把掉落在柜底的折扇,让他想起了被他遗忘了十年的往事。 一切事情忽然都反转了。 此刻,柳明垂下目光望着手中已经泛黄的折扇,盯在那一滴晶莹剔透与经历十年岁月蹉跎的折扇,极为 不相辅的泪水。 “十年,我们已经错过了。” 柳明把手中的折扇还给了陆白,“去珍愔你拥有的吧,我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说着,柳明垂下羽睫,“实不相瞒,我心中已经有了其他人!接受不得任何人了。” 第一百七十章 若是没有那个人的出现,或许柳明会被陆白这漫长十年的情愫而感情,是报恩,是感动,把自己能给予 陆白,都给他。 陆白望着手中的折扇良久后道:“那个人是周清方吗?” 柳明没有做言,算是一种默认。 柳明已经二十七了,不再是青涩懵懂的少年郎,不懂感情,他能很清晰的捋明白自己的感情,看透自己 的心意。 不畏畏缩缩,理智的去面对。 离开周清方这些时日,他的心都在日夜思念着周清方。 在酒楼见到周清方时,看到他衣袖上染的血迹,他忍不住去心疼,担忧着他。 在教坊得知他请假的缺席课程都是周清方替他的,他的心像是被暖阳,和煦的春风包围,忍不住想去看 周清方,哪怕只是一眼。 当他看到周清方清瘦那么多时,他很想哭,去抱住他。 他被掳走时,他是猜到了掳他之人不是周清方,便是陆白。 可他更期盼是前者。 直到他的眼睛被遮住,他心中有了失落。 因为他知道了掳他之人不会是周清方,这不是周清方的做事风格。 尤其是柜格上的那只玉萧,让他愈发确定了不是周清方。 陆都督不可能不去负气周清方心悦上他喜欢之人的事情,是个男人都会负气。 但他知道陆都督不会真的去报复周清方。 二人至善的兄弟情义,让他们在另一个境地是最高洁的。 室内沉静了许久之后,柳明开口说了话,他问道:“那日我遭遇刺客刺杀时,周侍郎是否也遭遇了刺 杀?” 陆白微微一愕,点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马上又道:“但已经养好了。” 柳明眼角泛红,袖管中的手捏了起来,心头的疼痛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处在了沉思中,又重新捋了一遍这些时日发生的所有事 情。 “柳尚书?”陆白犹豫一刻,说道:“我若是说那日刺杀你的人,并不是我父亲派的人,而是尉迟野贺自 导自演的一场戏......你肯相信吗?” 柳明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汽,致使眼前的事物像是蒙上一层白纱一般。 “信!” 一字千斤重。抵过万千语言。 陆白心中如巨浪翻腾着。 他万万都想不到,他会如此容易的就相信他的话。 第一百七十章 与此同时柳明说道:“陆都督还记得那日在酒楼前周侍郎为我的那一句吗?” “一直生活在山中的鸟儿可以离开山林吗? ”陆白回答,“我对这句话很莫名!” 柳明又问道:“那日在我赶来之前,你们是否听到一声鸟叫?”他顿了顿又道:“应该是杜鹃。” 陆白想了想,当时他的确是听到了,遂他点了下头。 然,神色却倏然一滞,忙说道:“杜鹃是生活在山林中的鸟,怎么会在帝都中!” “是啊。”柳明道:“所以那是一个信号,是在通知正在与你们打斗中的那个人,我已经赶了过来,然后 我便看到了他倒在了地上,被你们一群人欺负的场景。” “让我气愤,误会你们,彻底远离你们。”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陆都督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要以命抵命,对他居然下了杀手,只是这一举,已 然让他精心策划的这一场戏满盘皆输,弄巧成拙的让我心中有了更多怀疑猜测。” 此刻陆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总之面前之人没有他不倾慕的地方。 又是那么无比振奋。 “尤其他在马车中那一袭欲盖弥彰的话,让我愈发的起疑,我一直在思考,直到现下从陆都督口中得知 确定的事情,和我的分析,终于弄清楚了所有真相。” 柳明苦涩一笑,有些自嘲,“我柳明真不知道是哪里好,能让你们煞费苦心,想要将我留在你们身边 了。” “你......”陆白羞愧的垂下了睫毛帘子,“你都猜到了?” “嗯! ”柳明轻点头,“那日杀手刺杀我,然后他赶来救我,受了重伤,这种办法不是他可以想出来的, 也不是陆都督这种性格能想出来的。” 说道此,柳明淡淡一笑,“怕是只有周清方又圆又滑的性子可以想的出来。” 周清方!他居然直呼了周清方的名字,陆白心中登时有种挫败感。 他或许除了家世,什么都赶不上周清方了。 柳明继续道:“在酒楼那天你们的神色,和马车中他说的事情,让我最终分析出了事情的真相。” 陆白忽然感觉无论是他,是周清方,还是尉迟野贺在柳明面前都像一个个跳梁小丑一般。 自以为是的去算计柳明,沾沾自喜的感觉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被柳明看的透彻明白。 陆白抿了抿唇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了吗?”他是要接受周清方与他在一起吗?可是周清方他...... “我等皇上回来。”柳明道:“回朝重新做官,让我自己变得强大!无需依附任何人。” 尉迟野贺的疯狂柳明最清楚,委实他不想再连累陆白与周清方了。 他更知道无论自己逃到天涯海角,整天过的担惊受怕的日子,最终还是会被尉迟野贺挖地三尺的找出 来。 逃不掉,就要去面对,反抗,不再做懦夫。 那一年的恩情,他已经报完了,他不亏欠他了。 “请容我在你这里藏到皇上回来。”柳明道。 第一百七十章 陆白毫无犹豫的点头,“周清方那里是否让他知晓?” “他会找来。”柳明道,旋即他又道:“但请你不要告知我心悦他之事!” 柳明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详之人。 “其实,你若是累了乏了,想找一个可以栖息的港湾,我可以给你,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冒犯你。”陆 白将心底的话说给了柳明听。 柳明摇了头,“不了,谢谢陆都督的好意!” 说完,柳明抿了抿唇瓣,目光落在柜格上那一支玉萧上,“这些时日,陆都督可以留宿在这里。” 柳明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陆白却苦涩一笑,“我刚刚的话,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柳明打断陆白的话,因为他不想让一名真心待他好,心悦了他十年的人难受,“我知道你是 没有丝毫私心的待我好,可是我欠你良多,我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我没有钱,你也不需要钱。” 说道此,柳明脸颊有红晕泛起,“我们都是男人,都很了解的。” “我可以忍着。”陆白与柳明相处时,大多时都是起了反应的,只是都被袍子遮挡住,和他刻意的隐 第一百七十一章 陆白从来不是一个虚伪之人,“我不是还有止曦在身边吗!” 说这话时,陆白神色有难以隐藏的羞愧之色流出,“到是这十年间我对不起他了。” 柳明没有说话,陆白与沈止曦的事情,他不能有丝毫言论的权利。 这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 “你早些休息吧! ”陆白道。 “陆都督也早些歇息,注意身体。”柳明温言守礼道。 闻听柳明的话,陆白在原地犹豫一刻,“柳尚书可以喚一次我的全名吗?” “陆白晚安!” 陆白笑了,那笑容是难得的灿烂,“晚安!” 晚安...... 清晨时分露宿在野外的军将们都起来,准备继续向着帝都行路。 沈泠寒住的是搭建的临时帐篷。 他撑着虚脱的身体,勉强起来。 额上有豆大的汗珠滑落。 唇瓣好似透明了一般。 心脏被蛊虫啃噬的疼痛,折磨着他想就此一头撞死。 可是他不能,他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 萧瑾容不死,他绝不可死去。 沈泠寒狠狠晈上了自己的胳膊,用另一种疼痛去转移蛊虫啃噬心脏痛如骨髓之痛。 时间一息一息的过去,沈泠寒终于熬过了这一次的疼痛。 他整理了一番狼狈虚弱的仪容。 随后喚夜南峰进来。 夜南峰一进来便瞧出沈泠寒脸色极为不好。 他望着沈泠寒满心担忧与心疼,“皇上,你哪里不舒服?是体内蛊毒犯了吗?” 沈泠寒摇了头,“不是,朕做了一个恶梦。” 沈泠寒不想让夜南峰担忧,他要将夜南峰指派出去办事。 会你便秘密带着几名暗卫出去为朕办一件事一一去把萧瑾容的底细调差的清清楚楚。 “属下不能离开皇上。”夜南峰忙道。 第一百七十一章 沈泠寒很明白他的意思,“朕若是蛊毒犯了,自然会找萧瑾容要血去,他会给朕的,你无需担忧。” 夜南峰依然是一副不肯走的神色,他又道:“属下怕萧瑾容欺负皇上。” “欺负! ”沈泠寒重复,旋即他道:“萧瑾容已经欺负朕......”沈泠寒顿了一下,把‘两世’改成了“许多 年!” “他已经睡了朕许多年了。” 沈泠寒更是直白的将话说了出来。 他心中有苦涩蔓延,却是淡然一笑,“就在不久前,朕还被他睡了。” “属下决然不会让他再欺......” “夜南峰,”沈泠寒打断了夜南峰的话,声音并不似以往的严厉,很柔,“听话。” 夜南峰目光闪烁,充满情绪,极力隐忍心底那翻腾的情绪,“属下遵命。” “万事当心。”沈泠寒道。 “谢皇上关心! ”夜南峰眼中有泪意,却不想被沈泠寒看到,朝沈泠寒施了一礼后,低着头快步行出了 帐篷。 夜南峰走后,沈泠寒派人又将墨秋尘宣来。 “皇上宣属下有何吩咐? ”墨秋尘恭敬说道。 “去查夜南峰的身世。”沈泠寒在墨秋尘的微愕下继续道:“派出一部分人去楚安歌的家乡去查,再派一 部人分去塔尔部落调查当年失踪王子的一切信息,不要错过丝毫了。” 幼年的夜南峰病倒在街头,是被楚安歌和其师父救下的。 沈泠寒已经浑身虚脱,“剩下的便不用朕讲了,你自是清楚都如何做了,不要将消息透漏出去,尤其是 不能让萧瑾容知晓了。” 说完,沈泠寒摆了摆手,示意墨秋尘可以出去了。 “属下遵命。”墨秋尘向沈泠寒施了一礼,便出去办理沈泠寒吩咐他做的事情了。 半个时候后,浩浩荡荡的大军启程向着帝都行驶。 日月交替,转眼三日后的晌午时分,军队停在了一处河边歇息用午餐。 野外无法做饭,遂都是提前买了干粮。 此刻军将们都在吃干粮。 萧瑾容远远望着沈泠寒坐的马车。 沈泠寒从早上坐进马车中,便一直没有出来过。 尤其他刚刚看到侍从端着午膳,在马车前只是停了几息后,便离开了。 显然是沈泠寒不想吃,挥退了侍从。 正在此时,萧瑾容的部下行了过来,施礼恭敬道:“丞相,三日前皇上身边的亲信夜南峰和墨秋尘二人 便被皇上秘密派出去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他们都做什么去了? ”萧瑾容目光一直未曾离开沈泠寒坐的马车上。 “请丞相恕罪,是属下无用,还未查出来。” “既然他是刻意隐瞒,便是不好调查清楚,继续查吧。”话音未落萧瑾容便朝着沈泠寒坐的马车走去。 他方来到沈泠寒的马车前,便有侍卫挡在萧瑾容的面前,意思再明了不过。 “一群蝼蚁。”说罢,萧瑾容的手腕飞速一甩,下_刻“噗通”一声,一名侍卫倒在了地上。 虽然他双手捂着脖颈处的伤□,但伤口处还是血流如注,侍卫躺在地上抽搐几下,便彻底死去了。 见此,侍卫们忙要抽刀,须臾见萧瑾容的暗卫已经将锋利的尖剑都抵在了他们的脖颈上。 武夏见此一幕,率领着军将奔了过来,要保护沈泠寒。 “丞相大人,军营中有一半的兵力是少帅的人!”武夏挡在马车前,七分客气三分提醒的对萧瑾容说 道。 萧瑾容起唇方要说话,马车中传来沈泠寒的声音,“让他进来。副将做好你的分内之事便可!” 武夏等一众军将,沈泠寒已经指派去保护昏睡中的宴商珂了。 沈泠寒所说的分内之事便是让他回去保护好宴商珂。 原本开始行军时沈泠寒和宴商珂是同乘一辆马车的,后不知何种原因沈泠寒便与宴商珂分着乘坐马车 了,吩咐侍从去伺候昏睡中的宴商珂。 随后武夏与一众军将离开。 侍从撩开车帘,萧瑾瑾俯身进了马车。 然,一进马车萧瑾容便心疼的抱住了沈泠寒。 一只手直接把手腕晈破,送去沈泠寒唇边,“寒寒为什么要这般固执,蛊毒犯了也不寻我帮你。” 沈泠寒脸色苍白的丝毫血色都没有,丝丝缕缕的长发被汗水黏在脸颊,发髻和身上锦袍都非常凌乱,仪 容十分狼狈。 一看就知,他在马车中被体内蛊毒折磨的挣扎过,将发髻衣裳弄的如此凌乱。 此刻,萧瑾容更是明白他为什么不与宴商珂,乘一辆马车的原因了。 “怎么不暍啊? ”萧瑾容眼眶通红,焦急的说道。 沈泠寒吃力的推开萧瑾容送到他唇边流血的手腕,“朕不要再暍你血了,朕要杀了你。” “可你也得有命杀我! ”萧瑾容眼中泛着泪光。 沈泠寒虚弱的睨着萧瑾容,“萧瑾容你活的不矛盾吗?朕都替你矛盾了!” “十年了,这十年你有为自己真正活过吗?” “朕感觉你那个娘,只是把你当成了复仇的工具......晤晤晤......” 萧瑾容掰幵了沈泠寒的嘴,将手腕送了过来,紧接着便有鲜腥的血液流进了沈泠寒的口中。 “暍吧,我愿意用我的血为你续后半生的命,只求你能活着。” 萧瑾容一只手紧紧搂着沈泠寒,眼中有泪水顺着流血的手腕滴进沈泠寒的口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腥咸苦涩,就如同他们二人的爱情。 接下来的几日中,都是萧瑾容与沈泠寒乘坐一辆马车。 距离一个月大限的日子越来越近,沈泠寒的身体便越来越差,嗜睡越发的严重。 有时会被萧瑾容抱着睡上一天一夜。 但纵使这般虚弱,沈泠寒还是将宴商珂保护的严严实实。 他几乎将全部的军力都派去保护着宴商珂。 谨防着萧瑾容讨到机会杀宴商珂救他,更是对夜南峰的行踪去向严守的密不透风。 这几日无论沈泠寒体内蛊虫有没有躁动,萧瑾容都会向三餐一般的早中晚喂他暍三次自己的血。 如此沈泠寒体内的成蛊得以供养,不用一直集聚在沈泠寒的心脏啃噬,人缓过来许多,总算有了精神, 不再嗜睡。 此刻萧瑾容将沈泠寒搂在怀中,“再过三日我们便回到帝都了!” “回到帝都后,你要如何对朕了? ”沈泠寒靠在萧瑾容怀里,“若是被你母亲看到你如此亲密的搂着 朕,”说着,沈泠寒侧脸抬眸看向萧瑾容,“她会是什么样呢?” “你别再刺激我了!”萧瑾容咬着牙槽道。 沈泠寒从萧瑾容怀里出来,“朕没有刺激你,这是事实罢了!” “你与朕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我们还能期望什么,你可以背叛你母亲,忘记仇恨与朕恩爱缠绵吗?” “那你能吗? ”萧瑾容反问沈泠寒,“你能与我重归于好,冰释前嫌,忘记怨恨,断了与宴商珂和夜南峰 的纠缠。” 沈泠寒坦然,“朕不能,丝毫都不能。” “那我也不能。”萧瑾容红着眼眶,“你欠我的太多太多。” “那你赖在朕的马车里究竟要做什么啊? ”沈泠寒无奈至极,“萧瑾容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朕身边虽然没有你亲信多,可是龙宵国有一半的军权是掌控在朕的手中,你奈何不得朕什么的...... 呃……” 萧瑾容一把扼住了沈泠寒的喉结,怒目切齿的道:“我现在杀了你轻而易举!” 第一百七十二章 萧瑾容一把扼住了沈泠寒的喉结,怒目切齿的道:“我现在杀了你轻而易举!” 沈泠寒笑了,因为喉咙被萧瑾容扼住,说话很艰难,“......那你......杀啊......” 他脸色涨红,但笑容却越发的浓郁,“你若......不杀朕,朕会拼劲所有,杀了你......” “好,看到底谁是最后的蠃家! ”萧瑾容一甩手,将沈泠寒摔趴在了车板上。 他眼神透着寒光,“我会亲手的在你面前剜了宴商珂和夜南峰的心,逼着你一口一口吃了他们的血 肉!” 言毕,萧瑾容头也不回的下了马车。 沈泠寒望着萧瑾容离开的方向,从坐垫中拿出了墨秋尘秘密送来的一份信函,紧紧捏在手心。 “萧瑾容,朕还有一次赌的机会,朕这次若是臝了,你真是满盘皆输了!你是想不到朕最后是怎么蠃你 的,哈哈哈……” 沈泠寒哭着大笑了起来。 日子平淡是一种幸福。 柳明静雅的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书。 有脚步声传来。 柳明握书的指尖轻轻颤动了一下。 他抬起头来,望着向他走来之人。 “怎么又瘦了!”柳明望着已经衣不胜体的周清方。 “你生病了? ”柳明起身,目光落在周清方病容十分严重的脸庞上。 “染了风寒,不碍事的。” 周清方停在了柳明面前,却又忽然伸手抱住了柳明,闭上眼睛紧紧拥着柳明。 陆白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将柳明心悦上周清方的事情告知了周清方。 他不想自己的好友带着遗憾走。 周清方已经病入膏肓,很可能下一刻人就永远消失了。 “我得多三生有幸啊! ”周清方十指眷恋的穿插进柳明的发间。 可是他要让他伤心,失望了。 对不起,我爱你! “陆都督还是把事情告知了你。”柳明任由着周清方拥着自己。 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在他的预料内。 第一百七十二章 正如那句话一一计划没有变化快。 “你有打算吗? ”柳明问道。 柳明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动摇了,他想与周清方在一起。 他太自私了! 是他太冲动了吗? 柳明是从没有过的慌张。 原来爱可以让人这么没有理智! 闻听柳明的问话,周清方松开了柳明。 他神情略显不自然,“我从没有想过那么多,我更没有想过要成婚,我......觉得你我二人这样很好。” 说着,周清方不敢去看柳明,“我父亲不会同意我娶你。” 言毕,周清方握住柳明的手,“我被调职去江南三年,做顺天府府尹,你同我一起去,这三年我们可以 在一起。” “三年? ”柳明抿了抿唇瓣,“那三年后呢?” “我还没有想过!” 柳明去看周清方躲避他的眼,“分明是很爱我的!干什么总是要故意伤害我啊?” 柳明慢慢冷静下来,“方才那一番话,你是确定了我不会与你去的,你是要我离开你三年。” “三年,你是想让我用三年的时间将你遗忘了。” “你是要一生与我擦肩而过!” 周清方眼中有泪水氤氲,他闭上了眼睛,知道他是无法欺骗住柳明的了。 他转过身去,不想看到柳明难受。 “我快要死了!” 周清方艰难的才说出这句话来。 柳明从身后搂住周清方。 周清方继续道:“我有遗传疾病,我母亲、姨娘、舅舅均是没有活过二十五岁,我已经是一个病入膏肓 之人,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 周清方放心不下柳明,可惜在死亡面前又无可奈何。 “你放心,我会好好的过下去。”柳明道。 “我不放心。”周清方转身拥住柳明,“我求你嫁给陆白好吗?” “我知道你可以让自己变强,重回朝堂,可是你也要有一个坚强的后盾啊!” “我求你嫁给陆白。” 第一百七十二章 没人知道周清方说出这一句话时,会有多痛苦。 “我嫁。” 与此同时,陆白行了进来。 周清方松开了柳明。 这种情况下,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柳明到底年长他二人,遂主动打破了这种尴尬,他道:“成婚之事待皇上从边疆回来,由陆都督主动请 求皇上赐婚,到时我再向皇上请求回朝任职,皇上早有提拔我的用意,到时那人便无计可施了!” 说着,柳明看向陆白,“如此便要连累陆都督,一直会与他斗下去,处在危险的境遇当中,他会恨你到 极致的。” “我不怕。”陆白看了 一眼身边的周清方,“能与你成婚,我什么都愿意。” 周清方怼了陆白一拳,“让你小子讨到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了!” 柳明闭上眼睛,将泪水隐藏起来,像是用尽了力气去隐藏心中的情绪。 柳明再睁开眼眸时,眼眸已经恢复成清雅淡然,“为了万无一失,在未见到皇上的这一段时间,我还需 要隐藏在陆都督的暗示中。” “好。”陆白道,旋即识趣的离幵,给周清方和柳明腾出二人空间。 日月交替,转眼间大军已经到了帝都高耸的城门前。 都城中自古以来是不准驻扎大军的,遂萧瑾容的军将,和宴商珂的军将都驻扎在了城外。 自那日二人争吵后,萧瑾容便再没有去见沈泠寒,只是按时将血派人送了过去。 这会一进帝都便分道扬镳,乘坐着马车回了各自的家。 萧瑾容下了马车,直奔姜氏的卧室。 然,推开房门却不见姜氏人。 但萧瑾容却知道姜氏在哪里。 他还很清楚,等着他的是什么。 “吱呀”一声,祠堂的门被推开。 萧瑾容行了进来。 此刻,姜氏正跪在蒲团上,手上捻着一串佛珠。 他身边放着那张锋利的钉板,钉板底部还留有上一次干枯的血渍。 萧瑾容目光又移到钉板旁边的那条铁鞭上。 几息后萧瑾容收回视线,他走到钉板前,撩起袍摆,毫不犹豫的跪在了上面。 “你可知错? ”姜氏手中捻着佛珠,面无表情的望着从钉板上像小溪一般流淌出来的殷红鲜血。 “瑾容知错。”萧瑾容跪在锋利的钉板上,目光看去他自小便期盼着可以给自己一点母爱的姜氏。 “看你父亲的排位。”姜氏冰冷的声音以教训的口吻对萧瑾容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 萧瑾容转眸看去那块遮着黄布的灵牌。 “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姜氏问道。 “被沈家害的。”膝盖上不断的流血,刺骨般的疼痛已经让萧瑾容额头上泌出一层汗珠。 “那你要做什么?”姜氏又问道。 “为父亲报仇。”连日里一直用血供养着沈泠寒,此刻又流出了这么多的血,萧瑾容脸色已经毫无血 色,苍白若纸。 “怎么报仇? ”姜氏一个问题接连一个问题,咄咄逼人的问向萧瑾容。 “杀了仇人,夺回江山。” “那杀死你父亲的仇人又是谁?” 萧瑾容眼中有痛楚散幵,“是沈连城,可是他已经死了,便要负债......子还!” “所以你要怎么做?”姜氏眼底晦暗阴霾。 萧瑾容眼角涨红,唇瓣几经开合,却始终未说出一个字来。 “说,你要如何去做?”姜氏大声暍道:“快说啊?” 萧瑾容眼中泪水夺眶涌出,摇头,“娘,我做不到......” 说着,萧瑾容颓废的用双手撑地,摇着头。 “啪”的一声,姜氏将手中的佛珠狠狠地砸在了萧瑾容的额头上,紧接着就有鲜血从萧瑾容额头泌了出 来。 姜氏起身,将那条铁鞭紧紧握在了手中,怒目切齿的问向萧瑾容,“父债子还,你要把沈泠寒怎样?” 萧瑾容沉默着不做声。 姜氏扬起皮鞭便狠狠抽了下去。 一道鞭响震动着耳膜。 “你是不是要把沈泠寒杀了,为你父亲报仇?” 萧瑾容闭上了眼眸,“娘,您不要逼我了,我什么都可以听您的去做,可就唯独这一点,我不能听您 的。” 萧瑾容的话音未落,“啪啪啪......”一连数道铁鞭落在了萧瑾容的后背上。 “来人! ”姜氏忽然喊道。 老管家和一名壮年小廝忙行了进来。 姜氏气喘盱盱的将手中的铁鞭扔给了那鸣壮年小厮,“给我狠狠的抽。” “这......”壮年小厮手握铁鞭,望着萧瑾容踌躇了起来。 见状,姜氏面目狰狞厉声暍道:“你若不打,即可起就滚出萧府!” 找一份称心如意,薪俸又高的活计可是非常难找的,小厮可不想被辞退。 萧瑾容虽然是一国丞相,权倾朝野,但在萧府里他却什么都要听凭姜氏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姜氏就是天。 遂小廝一咬牙,一铁鞭便朝着萧瑾容抽了下去。 “给我用出最大的力气。”姜氏眼底猩红一片,如同恶魔厉鬼。 小厮丝毫不敢违背她,用出了最大的力气,一鞭一鞭朝着萧瑾容后背抽了下去。 祠堂内被血腥气充斥着,萧瑾容身后的黑衣已经被铁鞭抽破,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肉。 然,纵使如此萧瑾容也不吭一声,极力的忍受着。 此刻他额上汗如雨下,失去血色的薄唇紧紧抿着,漆黑深邃的眼中全是执着坚毅。 第一百七十三章 此刻他额上汗如雨下,失去血色的薄唇紧紧抿着,漆黑深邃的眼中全是执着坚毅。 一旁的老管家把眼睛别开,都于心不忍,心疼着萧瑾容。 萧瑾容虽然一直在府邸下人眼中是清冷淡漠,不苟言笑,但也从未刁难过他们。 而多少在达官贵人府邸中做事的下人,不被他们当人看,语言讽刺,凌辱,甚至是暴打,所以这样的主 子在身份低微的下人眼中,便已经算是一名好主子了。 此刻,祠堂内铁鞭的声响都不曾间断过,壮年小厮都被累出了一身汗水来。 “你到底肯杀不杀沈泠寒,为你父亲报仇?”姜氏被气的嗓子都破了音。 “娘,瑾容会为父亲报仇,将沈家的江山改成萧家的,瑾容会将沈泠寒囚禁起来,让他痛苦的活着,这 样也是在报仇啊!” “你分明就是对他动了真情,爱上了他,舍不得杀他!” “是,我爱上了他。”萧瑾容不否认,唇角有血线流出,“我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自己的仇人,我控制不了 自己,我绝不能杀了他。” 姜氏的脸都扭曲了,她狰狞的暍道:“狠狠打,打到他答应杀了那个贱.货为止。” 小厮为了养家糊口,只能听凭姜氏的,因为用力额上筋络都突了起来,一铁鞭一铁鞭的抽打在萧瑾容后 背上。 萧瑾容跪在钉板上,口中鲜血越流越多,明显是内伤不轻了。 人的意识也渐渐混沌了起来。 一旁老管家终是不忍心,他朝姜氏劝道:“夫人不能再打了,少爷是血肉之躯,经受不住的,会出人命 的。” 老管家顿了顿,小心翼翼的又道:“少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便没有人为您报仇了,那时夫人可是丝毫 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些年来老管家一直都伺候在姜氏左右,人又精明,什么不看的明明白白的。 姜氏养萧瑾容没有半分母子情,就是养了一个用作报仇的工具。 老管家的话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当年她从那个塔尔族女人手中偷来这个孩子,不就为了报仇的吗! 这个孩子最差也能将沈家的假山夺回来,逼沈家那个孩子退位。 有她在,也不会让沈家的那个孩子好过了。 让他生不如死,或许更能解她心头之恨。 姜氏忙叫停了小廝。 此刻的萧瑾容意识尚且还有几丝清明,他艰难的问向姜氏,“......母亲,可是......允许瑾容不杀......他 了?” “你要时刻谨记着他是你的仇人,他所拥有的荣华富贵,所有所有的一起都是夺了你的,这些年你受的 苦,承受的一起不幸都是因他而起。 他抢了你美好的一切,他欠你的,欠你的就要还,你要把自己受过的苦在,遭过的罪,都要成千上万倍 的加之到他的身上,还回去。” “瑾容谨记。”话音未落,萧瑾容再无法撑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皇上回来了! ”陆白来到暗室。 柳明与周清方正在抚琴。 白衣飘飘的两名俊逸出尘男子,并肩而坐,看不出暖昧,却萦绕着深深浓情。 纯洁干净。 温馨幸福。 却是造化弄人,不能一起守护到终老。 陆白闭上了眼眸复又睁开,把情绪整理好。 他又道了一句,“皇上回朝了!” 周清方与柳明对视一眼。 终于熬到头了! “我们这就去面见皇上。”周清方说道。 柳明点了点头。 不耽误丝毫时间,三人出了暗室。 陆太守已经知道柳明在这里,陆白更是向他说了二人要成婚的事情。 这些时日他已经想明白,陆白心意已决,不是他能阻止的了的事了。 再去阻止,逼自己的儿子,只是对他起到伤害的作用,其余的分毫改变不了。 只要陆白能好,他这个做父亲的便没有苛求了。 此刻陆太后望着陆白,柳明和周清方三人从书房中出来。 同时三人也看到了他。 三人来到他面前。 柳明和周清方向陆太守施了一礼。 陆太守叹了 一口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都注意安全了。” 说完,他转身离幵。 “我父亲同意我们的婚事了。”陆白道:“他说以免夜长梦多,发生意外,教我们今日同皇上说完,一切 从简,明日就成婚。” 说完,陆白看想周清方,“如此你也可以放心了。”他叹了 一口气,“我一辈子都不碰你的人。” 第一百七十三章 说完,陆白起步先朝着大门外走去。 周清方望着陆白的身影,对身边的柳明道:“我希望你们幸福,幸福的在一起百年好合。” “而不是像是为了一种使命的活着。” 有血线从周清方的嘴角流出。 周清方身体摇摇欲坠,要倒下去,柳明忙搀扶住他。 去为周清方擦嘴角的血线。 然,周清方嘴角的血线就是流不尽一般的流淌着,柳明手中帕子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 柳明扔掉手中染满血的帕子,干脆用雪白的袖摆为周清方擦拭唇角的鲜血。 周清方轻轻摇了摇头,“别擦了。扶着我到凉亭中坐一会去。” 柳明将周清方扶到凉亭中坐着。 周清方倚靠在亭柱上,鼻子也有血泌了出来,脸上却还是噙着惯常清越温良的笑意,“我先歇一会,你 去和陆白进宫。” 他吃力的抬起手,抚上柳明的脸颊,“放心,我不会就此死了,我还要看着你与陆白成婚呢。” “快走吧。” 柳明不走,一直为周清方擦拭着口鼻溢出来的鲜血。 周清方握住柳明为他擦拭鲜血的手,“听话,我爱你阿明。” 柳明终是无法再克制,留下泪水来,鸣咽着。 “我做不到将你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我做不到与陆都督成婚,我做不到失去你......” 柳明失态的泣不成声。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周清方抚摸着柳明的脸颊。 “我没那么好的,我有许多缺点,只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我没有原形毕露,我们又是在热恋,眼中 只有彼此的好。” “咳咳咳......”周清方将涌上喉间的一口血咽了下去,“人生短短数十载,你一定要善待自己......” 周清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昏了过去。 “老夫来照看他,你快进宫吧!”陆太师行了过来,“你这样,周清方又岂能放心了,为了他,你也要过 的好了。” 大门外,陆白等了半晌都不见柳明和周清方出来,方准备要去看看二人。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马车还未停稳,段白月和赵巍便跳下来。 看他二人如此急匆匆的模样,陆白眉宇立时皱了起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尉迟野贺抓了刘澈和金成。”说着,赵巍拿出一截血粼粼的手指,“这是金成的手指。” 陆白看去,手指上的那道疤是当年他们一起出去狩猎时,金成被一头豺狼晈伤所至。 段白月又道:“乐坊的老坊主也失踪了,定然也是尉迟野贺所为。” 第一百七十三章 “皇上回来,他是狗急跳墙了。”陆白面色冷凝。 下一瞬,陆白神色忽然一动,忙转眸看去门口的方向。 不知何时,柳明站在了大门前,将几人的对话都听到了。 柳明睫毛垂了垂,迈出大门。 “柳尚书,”陆白道:“不要想的那么多,我们进宫面圣,让皇上主持这一切的公道。” 陆白的话音未落,从远处驶来一辆马车。 几人的注意力均是被马车吸引了过去。 车夫拉住了缰绳,马车停在了几人面前。 车帘被撩起,尉迟野贺跳下马车来,他唇角一勾,朝柳明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老师可让我好担心 呢!” 陆白将柳明护在身后,剑眉蹙拢,冷肃道:“这里不欢迎你。” 尉迟野贺目光望去柳明,手中把玩着一支小玉笛。 陆明垂眸望着他手中的那支小玉笛,那是老坊主的心爱之物,这些年一直随身携带。 老坊主一直待柳明不薄,在众人都鄙弃,都瞧着柳明笑话时,他老人家却向柳明主动伸出援助之手,诚 心诚意待柳明好。 始终如一的欣赏着柳明的才华。 丝毫不会因外界对柳明恶意传言,而改变分毫。 至于刘澈和金成他们是陆白的朋友,为了兄弟义气,帮助陆白遭遇了如此下场。 尤为若不是他二人将柳明从尉迟野贺身边带走,柳明不会如此早的看清尉迟野贺的一切用意。 更是错过了与周清方的一切美好。 总之雅正纯善的柳明,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自由,舍去连累其他人自由与性命。 柳明视线从尉迟野贺手中的玉笛上收了回来。 陡然扬起手便朝陆白后劲砍下去。 陆白等在场的人都不会想到,柳明会对他下手,而去防范柳明了。 更没有人想到柳明仅仅只是被刘澈用手刀砍晕过一次,便掌握到了期间要领。 知道手刀落在哪里,可以让人立刻昏迷。 陆白从来都不对柳明有丝毫防备,遂极其容易便被柳明砍晕,将陆白扶在怀中。 柳明知道陆白至死都不会让尉迟野贺威胁到他的安全。 护着他去面见皇上,让他重获心生。 然,这一切是需要付诸三条无辜生命的代价。 第一百七十四章 然,这一切是需要付诸三条无辜生命的代价。 柳明承受不起。 他的命就如同尘埃中的一粒沙粒,没有任何金贵的地方,要用三个人的命去换他一个人的自由。 他更不想陆白因为他造业。 此刻,柳明看向段白月与赵巍,“你二人将陆都督带回府邸,别让清方知晓我的事了。” 段白月犹豫一刻,说道:“陆白和周清方都不会答应你跟他走的。” 说话间,他将陆白从柳明怀中搀扶过来。 委实,在柳明与金成和刘澈之间,他会选择与他相处多年的好兄弟。 他不是陆白,也不是周清方,对柳明没有什么情义。 一旁的赵巍更是沉默不语,他心中只有被尉迟野贺抓走的兄弟。 他会毫不犹豫的想让柳明去换他兄弟的性命安全。 “若是为了自由,要三个人牺牲掉生命,我后半生会一直活在罪恶当中。”柳明道。 尉迟野贺的性格柳明很了解,在他眼中其他人的性命就如同蝼蚁一般。他若是不跟他走,他会毫无犹豫 的杀了他们。 说完,柳明看向尉迟野贺,“放了他们,我就跟你走。” 闻言,尉迟野贺抬手抚了两下手掌,下一刻从拐角处驶来一辆马车。 老坊主先从车上下来,紧接着刘澈和金成五花大绑的被从车上推了下来。 与此同时,尉迟野贺迅速的将柳明拦腰抱进了马车。 一道暍马声后,马车疾驰而去。 尉迟野贺是高度谨防着出现丝毫意外了。 马车中,柳明与尉迟野贺拉开一段距离坐在一旁。 “你抓了我也没有用的。”柳明道:“皇上已经回来了,你是无法囚禁我的,我更不会与你成婚。” 说这些话时,柳明一直不去看尉迟野贺,因为他怕看到他因为对他失去耐心而露出狰狞暴戾的獠牙。 柳明已经做好了被尉迟野贺折磨的体无完肤的准备。 此刻他垂着眸子望着袖摆上沾染的周清方的血, “我宁死都不会在婚书上签下我的姓名,按上我的手印。” “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理你逼我嫁给你的。” 柳明的话说出半晌,都不见尉迟野贺说话。 这种安静,已然让柳明脊背寒凉。 第一百七十四章 他抬起眼眸,却对上尉迟野贺送到他面前的一块糕点,“坐车无聊,老师吃些零食。” 柳明望着尉迟野贺手中的糕点,摇了头,“不吃,我不喜欢吃太干的食物。” 闻听柳明的话,尉迟野贺将糕点放到了袋子里,又拿出蜜钱递给柳明。 柳明额上泌出一层薄汗,“我不爱吃甜食。” “老师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尉迟野贺拿出帕子要为柳明擦汗,却被柳明避开,“我自己来。” 柳明攥着衣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老师出了这么多的汗,一定会口渴。”尉迟野贺将水袋递了过来,“暍些水。” 柳明目光从尉迟野贺手中水袋上移到他一张人畜无害的年少脸庞上,云袖中的手紧紧的捏在了一 起,“尉迟野贺你到底在这些食物中下了什么药?” 尉迟野贺不再伪装,眼中透出邪性与张狂,就像魔鬼,“迷魂散。” 柳明瞳孔猛然一缩,“迷魂散!那是禁药。” 食了迷魂散的人,会失去自我思考能力,就像傀儡一般对人言听计从。 同时也对身体损害极大。 尉迟野贺爱柳明已经处在了极端中。 柳明身体不由避开尉迟野贺,“你怎么会有这种药?” “沈止曦给我的,如此我控制了老师,你与我成婚,陆白就是他的了。我们算是各取所需。”他马上又 道:“但我不会让陆白活太长时间。” 尉迟野贺唇角一勾,邪气的冷笑道:“我决定投靠丞相萧瑾容那一派。与陆白成为对立派,还要帮着丞 相对付皇上。” 尉迟野贺对付陆白,柳明很明白其中原由,但对付沈泠寒,柳明一时不懂。 “皇上待你们尉迟家一直不薄。” 这些年尉迟野贺惹下的事情,沈泠寒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尉迟野贺嘴角冷笑越发的阴霾,提醒柳明道:“老师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第一次逃跑,就是皇上帮助 你的,皇上故意将我调出去办事,而你便趁此机会逃跑了!” 说到此,尉迟迟野眼底一片赤红,“我恨,我恨每一个阻止我和老师好的人。” “尉迟野贺你真是疯了!” 柳明猛地推开对面的尉迟野贺,毫无犹豫的跳下了疾驰中的马车。 车速太快,柳明因为惯性摔在地上,身体翻滚出很远。 痛的他呼吸都扯着五脏六腑痛,额头脸颊都是擦伤,尤其是他的脚踝。 已经被摔的脱臼。 可是柳明还是努力的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要逃跑。 然,此刻尉迟野贺却站在了柳明面前,歪头朝着他一笑,那笑就像恶魔的微笑,残忍血腥。 第一百七十四章 尉迟野贺轻功了得,遂他从疾驰中的马车跃下,丝毫都不会受伤。 柳明目光落在他捏在手中的水袋上。 那里下了迷魂散。 尉迟野贺一步一步朝柳明逼了过来。 柳明闭上眼睛笑了,泪水从睫毛滴落。 我这一生啊! 一根青丝随着风飘然而起,孤独哀伤的不知飘去了何方。 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沈泠寒回宫后,连早朝都没有精力去上。 一路长途跋涉,即便坐在马车中,也是让他倍感疲劳倦怠。 人整整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然,在这三天三夜中帝都几乎炸开了锅。 陆家和尉迟家两大势力彻底闹崩。 他们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兵力,与对方战了起来。 不提死伤,已经严重的干扰了帝都的正常秩序。 朝堂上的众臣也是人心惶惶,都纷纷嗅到帝都将要变天的气味。 同时无论多大职位的官员,即便有职责在身,维持帝都秩序的武官,也不敢插手陆家和尉迟家的事情。 最后还是城外大军,不归帝都最高武官统领的军将出面,制止了两家的纷争。 当然是副将武夏出面管制着,他是宴商珂的军将,宴商珂又忠心于沈泠寒,帝都若是骚乱,直接影响沈 泠寒的统治,所以武夏有责任出来制止,支持皇权。 沈泠寒醒了之后,简单的了解这些事情后,便吩咐太监宣了在殿外等着,要面见他的陆白,当然还有尉 迟野贺。 二人被武夏出动大军拉开之后,便都来到了大殿,候着沈泠寒,相互要告对方的状。 此刻二人来到了沈泠寒面前,方要施礼,却听沈泠寒道:“都免礼吧。”略顿“说,你二人来到底要做什 么?” 沈泠寒倦怠的靠在龙椅上,手捏着眉心,明显是没有太多的精力处理他们的事情。 “皇上,他囚禁了臣的未婚妻柳尚书。”陆白道。 他的话音未落,尉迟野贺忙道:“皇上,他在胡说,老师不是他未婚妻,老师已经同意与我成婚了。” 沈泠寒扶着额头,他离开帝都的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短时间内他难以调查清楚,了解明 白。 尤其这二人也没有给沈泠寒调查的时间,便闹了过来,让沈泠寒给主持公道。 可沈泠寒不能武断的只看表象。 第一百七十四章 对于尉迟野贺,沈泠寒早前便知晓柳明是非常不情愿与他在一起,宁愿辞官离幵。 可是为何柳明又回到帝都来?还与陆白牵扯在了一起? 种种事情,沈泠寒当下都是一无所知。 但沈泠寒可以问及当事人柳明,让柳明去选跟他二人谁,亦或是谁不都选。 尤其柳明既然回帝都了,他可以劝柳明重回朝堂为官。 沈泠寒身边一直缺少亲信,当初他就不想让柳明辞官离开,但出于怜悯与尊重,他同意了柳明的请求。 “这件事情朕不能只听你二人的一面之词,妄自定夺,把柳明宣来,朕要听他是什么意思!” 沈泠寒忍着体内蛊虫的折磨,“朕若是查出是哪一方逼迫了柳明,定要严惩不货!” “皇上,柳尚书被尉迟野贺囚禁起来,需要皇上救柳尚书出来。”陆白满目忧虑道。 尉迟野贺朝陆白嗤笑一声,旋即朝沈泠寒道:“皇上,老师的确在臣的府邸中,但不是囚禁,那是老师 的家,老师可以自由进出。” 说着,尉迟野贺再次看去陆白,狷狂乖戾的朝陆白一字一句说道:“老师此刻就在宫门外的马车中,他 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他说你给了他无尽的痛苦,你强.暴了老师......” “你胡说,你在血口喷人,你说的这些都是你对柳尚书造成的伤害。”陆白被气的脖颈筋络都突了起 来,“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未对柳尚书做过那等禽兽之事,我们清清白白。” 陆白凤眸闪烁,充满对柳明的怜爱之情,他看向沈泠寒,恭敬恳求道:“皇上,您去边城的这段时间, 尉迟野贺对柳尚书做的事情恶劣至极,您一定要要为柳尚书主持公道,惩治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你特么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老师已经与我好了,你却厚颜无耻的来抢......”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特么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老师已经与我好了,你却厚颜无耻的来抢......” 两人剑拔弩张,下一刻好似都能在沈泠寒面前打起来。 “你们眼中还有朕这个皇上吗? ”沈泠寒神色威严清冽。 陆白立时安静下来,神色是对皇权的敬畏。 尉迟野贺虽然也不说话了,但眼底狷狂飞扬之色丝毫不减,并未看出对皇权的敬畏。 沈泠寒目光从尉迟野贺身上收了回来,对掌事太监说道:“宣柳明进宫。” “是。”掌事太监快步行出了御书房。 陆白含着浓浓深情的目光一直盯着御书房的门口。 高度期盼着见到他深爱之人。 沈泠寒对陆白一直不太了解,只知他与沈止曦相好,却不知几个月不见变化居然如此大。 可他又能看出陆白对柳明的一片赤诚的深情。 沈泠寒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是捋不明白了,只是看柳明怎么说,怎么选择了。 他真是没有太多精力去插手旁人的情感之事了。 “吱呀”一声,内侍推开了御书房的门,紧接着柳明行了进来。 还是那身洁白素雅的广袖束腰长袍,白色丝缎束发,披散下来的墨发如帘幕一般垂落要腰际。 白袍曳地,柳明来到沈泠寒面前,拱手朝沈泠寒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草民柳明拜见皇上。” 这期间柳明一眼都未看陆白。 陆白眼中浮动着浓情,目光一直追着柳明,一眼都未曾离开柳明身上,在等着柳明看他一眼。 尉迟野贺眼底有阴鸷的狡黠之色散幵,他上前拉起柳明的手,当着沈泠寒与陆白的面问道:“老师你喜 欢我吗?” 柳明毫不犹豫的点头,“喜欢。” 陆白目光闪烁,满是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尉迟野贺继续问道:“老师我们成婚,你嫁给我可以吗?” “可以。”柳明回答这两个问题时,都未曾看陆白一眼。 “柳尚书?”一旁的陆白忽然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不会喜欢他的!你心里满满都是周清方啊?” 柳明并没有被陆白的话语吸去注意力,到是沈泠寒的注意力被陆白吸引了去,他满目疑惑,“怎么又出 来一个周清方了?” 宗人府丞长子礼部侍郎周清方,沈泠寒还是听说过的。 只是此刻被几人错中复杂的感情,弄的处在蒙然不明当中。 第一百七十五章 “皇上这事情说来话长。”陆白跪在了地上,“臣请求皇上不要让柳尚书嫁给尉迟野贺,这其中一定是有 炸。” “你污蔑谁呢!”尉迟野贺拉着柳明的手来到陆白面前,“大活人都给你带来了,你还再狡辩什么了!” 陆白缓缓站起身来,望着柳明的眼眸已经红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嫁个他,更不会喜欢他,你一定是被 他逼的。” 说着,陆白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沈泠寒,“你不用怕,也不用顾虑什么,皇上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言毕,陆白抬手要去将柳明从尉迟野贺身边领过来,却被柳明避开,他躲在了尉迟野贺的身后。 陆白凤眸一颤,吃惊的望着柳明,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陆白看到了柳明领口处脖项上那些没有被遮住的 暖昧痕迹。 陆白愤怒不已,眼底充.血,挥拳就冲尉迟野贺打了过去,“你到底对柳尚书做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 样?” 尉迟野贺避开陆白打来的这一拳。 “皇上,陆白他居然敢在您面前动武,是大逆不道,这种人一定好好的惩罚他。” “陆白住手。”沈泠寒肃声暍道。 陆白隐忍着停了手,再次跪在了沈泠寒面前。 沈泠寒眸子凌厉的看着殿中三人。 尉迟野贺又道:“皇上,陆白曾经强.暴老师,给老师造成了莫大的痛苦,臣请求皇上对陆白严惩。” “这只是你一面之词。”沈泠寒神色威严,“朕要亲自问柳明。” 陆白眼神一亮,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到了沈泠寒身上。 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沈泠寒可以救柳明了。 陆白朝沈泠寒连磕下三个响头。 尉迟野贺却是一愣,眼底有阴霾暴戾闪过。 沈泠寒起身,走到柳明面前,凤眸仔细端详着柳明问道:“你可认识陆白?” “认识!” “你们是朋友? ”沈泠寒又问道。 “不是,草民被他囚禁强.暴。” 沈泠寒瞥了一眼面露得意之色的尉迟野贺。 旋即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望着柳明眼中都是心疼之色的陆白。 沈泠寒收回视线,目光停在柳明颈项上的痕迹处几息后收了回来。 还未待沈泠寒再问话,一旁尉迟野贺道:“皇上,此刻所有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了,那陆白才是披着人 皮的畜生,请皇上严惩他,为老师讨回公道。” “你在左右朕吗?”沈泠寒轻飘飘甩出这句话来,“朕自当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尉迟野贺袖管中的手紧紧攥了起来,极力的隐忍着。 这一刻他身上暴戾的煞气却被沈泠寒感觉个通透。 沈泠寒深吸了一口气,“你们都太暴躁了,需要冷静冷静朕再了解一番,最后来定夺。” 说着,他看向柳明,“让柳明留下来,陪朕下几盘棋,你二人先回去吧。” 柳明略显呆滞的目光看向尉迟野贺,好似在等待着他下达指令。 沈泠寒一直都在留意着柳明的神色。迷魂散对于沈泠寒来说可不陌生,毕竟萧瑾容曾经也想对他用过来 着。 尤其他对柳明还是很了解的,柳明的种种表现,都不是他在正常情况下能做出来的。 同时他到底是过来人,陆白眼中对柳明那种爱怜的深情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皇上,老师手臂上有伤,怕是不能陪皇上下棋了。” 尉迟野贺的话音未落,陆白忧心的话语便传了过来,“柳尚书是怎么受伤的?” 陆白要起身过来,却听沈泠寒说道:“你跪在那里别动别说话别冲动。” 说着,沈泠寒抬手将柳明的衣袖撸了起来,上面的确是有大片的淤青。 沈泠寒瞥了尉迟野贺一眼,又撸起柳明的另一只手臂,还是一样,还是大片的淤青。 而沈泠寒对这种淤青是再了解不过了。 在他还没有重生前,这种淤青也一直存在他的身上,只不过没有柳明的严重罢了。 一旁跪在地上的陆白对这种淤青也是非常了解,他曾经也没少在沈止曦身上留下过,但却没有如此严重 过。 这是得多疯狂多没节制! 陆白眼眶涨红,狠狠咬着后牙槽,极力的克制着隐忍着不与尉迟野贺去拼命,因为他知道沈泠寒会帮助 他。 陆白已经看出沈泠寒也在怀疑尉迟野贺对柳明做了什么,站在了他一边。 此刻,尉迟野贺说道:“夫夫之间的情事,有时因为太激情了,难免失了分寸,弄伤了对方。” 说着,尉迟野贺扫了沈泠寒和陆白一眼,说道:“男人都是了解男人骨子里的野蛮和粗暴的。” 现在无论尉迟野贺解释什么,沈泠寒都不会相信他了。 他分明对柳明是性.虐待,沈泠确定柳明身上不会就有这一处伤势,一定会有其它的伤势,并且应该比这 还要严重恶劣的多。 沈泠寒微微扬起下巴,无视着尉迟野贺,他问向柳明,“你有哪里疼吗?” 虽然迷魂散可以左右人的思想,让人成为言听计从的傀儡,但他到底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是有痛觉 的。 “后背疼。” 柳明的话音还未落下,沈泠寒已经飞速抬手扯开柳明的领口,并且大力的一扯到底,让柳明上身的大半 肌肤都暴露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此刻就见柳明后背血粼粼的刺着“尉迟野贺”四个刺目的血字。 陆白瞬间红了眼,“尉迟野贺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说罢起身就冲尉迟野贺挥拳而来,却被沈泠寒阻止,他挡在二人之间,“陆白你还想要柳明自由吗!” 陆白狠狠的闭上了眼睛,重重的点头,那种隐忍好似有一把尖刀在一下一下的割着他心头肉。 沈泠寒回身看去,尉迟野贺已经将柳明的衣裳整理好,一只手还紧紧攥着柳明的手臂。 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占有欲有多强悍。 沈泠寒神色锋利的望着尉迟野贺,肃声斥道:“尉迟野贺你好大的胆子,如此残忍的虐待柳明,又逼着 他食用了迷魂散,任凭你摆布,朕断然不会让柳明嫁给你这种残暴无德之人的。” 尉迟野贺眼眸中闪着狠戾的光亮,残忍凶暴。手牢牢扯着柳明不放手。 沈泠寒垂眸瞥了一眼尉迟野贺牢牢攥着柳明手腕的手,“他不是你的,放了他。” 尉迟野贺额角青筋突突,像是极力的隐忍着的,不说话也不放手。 “尉迟野贺你要抗旨不成! ”沈泠寒厉声暍道。 “老师是我的,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抢走他的。”尉迟野贺眼中全是痴狂的执念。 “来人,将尉迟野贺拿下。”沈泠寒高声暍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 “来人,将尉迟野贺拿下。”沈泠寒高声暍道。 御书房的门被推幵,呼啦啦的奔进来一群侍卫,将尉迟野贺团团围住。 “朕念在你父亲掌銮仪卫事大臣忠心与朕的面上,你把柳明放了,便与你既往不昝。” “老师是我的。”尉迟野贺像是魔怔了 一般。 “朕已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说罢,沈泠寒看向一旁侍卫,眉宇微立,冷肃下令道:“将尉迟野贺捉拿打入大牢。” “且慢。” 沈泠寒的声音未落,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沈泠寒循声望去,就见是萧瑾容行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随从,那随从手中捧着一件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沈泠寒目光在随从手中的物件上停留几息后,转眸看向走过来的萧瑾容。 萧瑾容脸色不好,极为苍白。 不过,沈泠寒并不关心这些。 “你要做什么?” 萧瑾容看了一眼被侍卫紧紧包围的尉迟野贺,淡淡说道:“臣是来请求皇上放了尉迟野贺,将柳明赐婚 给他的。” 陆白瞳孔一缩,忙看向沈泠寒。 沈泠寒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尉迟家已经倒戈萧瑾容一派了。 今日尉迟野贺的种种表现,沈泠寒便已经有所怀疑了。 只是不能确定,而此刻萧瑾容的到来,便足矣证明了他的一切猜测。 沈泠寒死死盯着萧瑾容的眼睛,狠咬着每一个字,“尉迟野贺他凶残暴戾,目无王法,以下犯上,这次 定要严惩。”略顿,“柳明朕断然不会指婚给他的。” 闻听沈泠寒坚定决绝的话,陆白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萧瑾容却淡淡一笑,他不疾不徐的道:“寒寒你是斗不过我的。” 说着,他朝一旁的随从命令道,“把东西给皇上呈上去。” 听言,随从来到沈泠寒面前,毕恭毕敬的向沈泠寒弯腰行礼,沈泠寒目光盯着他手中那件裹着红布的东 西上。 萧瑾容薄唇勾出一抹清浅的笑意,却是如此的成竹在胸。 尉迟野贺眼中也散开狷狂飞扬的诡笑。 陆白眉宇紧紧皱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沈泠寒捏了一手心的冷汗,心在一悸一悸的痛。 沈泠寒知道那是蛊虫在啃噬他的心房。 但他依然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去,要为柳明主持公道。 此刻,随从当着一众的面,抬手掀起了那块红布。 沈泠寒神色茫然一滞。 那是宴老太君的龙头拐杖! 其意再明显不过了。 萧瑾容抓了宴商珂的母亲,来威胁沈泠寒。 沈泠寒早早便已经将宴老太君秘密暗藏了起来。 所以宴老太君被抓,便是内鬼所为。 沈泠寒怒目切齿的瞪向尉迟野贺,“是朕走了眼。” 掌銮仪卫事大臣是沈泠寒一派的人,所以只要稍稍用些手段便能得知沈泠寒将宴老太君藏身到哪里。 而尉迟野贺要转舵投靠萧瑾容,将宴老太君的藏身之地告知萧瑾容,便是最大的诚意。 萧瑾容定然是非常乐意的将尉迟家的大势力拉入自己一派,对付沈泠寒。 至于掌銮仪卫事大臣忠,他也看的很明白,尉迟野贺定然会因为柳明的事情,与陆家大打出手,彻底撕 破脸。 尉迟野贺对于柳明来说是理亏的,而柳明在沈泠寒心中是有一定分量的,尤其沈泠寒一直想要重用柳 明。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掌銮仪卫事大臣知道尉迟野贺的性子,这件事若是捅到沈泠寒面前,不论尉迟 野贺用了什么手段,都会得罪沈泠寒,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最后掌銮仪卫事大臣为了自己的儿子,依着尉迟野贺,选择倒戈萧瑾容,为他所用。 求得关键时刻萧瑾容可以保尉迟野贺,为他解围。 此刻萧瑾容开口说了话,他道:“寒寒还用我说什么了吗!不想让宴老太君死,从即刻起你便要什么都 得听凭我的。” 说话间,萧瑾容已经走到沈泠寒的面前,抬手捏起沈泠寒的下巴,“今晚,寒寒洗干净了,等着我 来……” “滚! ”沈泠寒一把推开沈泠寒,身体踉跄不稳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紧接着一口血箭从空中喷出,无法 再撑起越来越混沌的意识。 沈泠寒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陆白与尉迟野贺打了起来。 萧瑾容将昏过去的沈泠寒的放到了玉榻上。 他望着眼前战斗在一起的尉迟野贺和陆白二人。 原以为陆白会归他所用,最后却是尉迟野贺投靠了他。 有些事情真是无法预料了,但终归是对他有帮助。 第一百七十六章 此时陆白与尉迟野贺仍旧拼命的缠斗着。 虽然二人的武功旗鼓相当,但陆白因为柳明的缘故,爆发力异常强烈,尉迟野贺有些应接不暇。 已经被陆白击了好几掌在身上。 萧瑾容冷眸一闪,下一瞬一只飞镖脱手而出,冲陆白射了过去。 陆白一纵身避开飞镖,却迎来了尉迟野贺狠厉的一击。 陆白用出极限速度,险中又险的避开了这一击。 然,萧瑾容又一把飞镖袭来,陆白急速侧身避过,可身后却站着神志不清的柳明,飞镖直击向柳明。 “不要。”陆白奋不顾身去扯柳明,千钧一发之际陆白将柳明扯进了怀中,保柳明安然无恙。 与此同时“啥”的一声,尉迟野贺的一掌击在了陆白的额头上。 顷刻间眼前所有的事物都成了血红色。 陆白一个后仰便倒在了地上,然却仍旧牢牢护住怀里的柳明,不让他受伤。 尉迟野贺恨极了陆白,可想而知他这一掌用出的力道。 “阿陆! ”沈止曦跑了进来。 推开陆白怀里的柳明,将七巧流血的陆白抱入怀中,泪流满面的哭道:“阿陆不会有事的。” 他冲一旁的侍卫吼道:“快去叫御医,快去叫御医啊!” 转瞬又愤恨的盯向萧瑾容和尉迟野贺,晈牙切齿喊道:“你们有对我说过不会杀陆白的,你们为什么都 言而无信,骗的我好苦啊!” 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沈止曦都是知情的。 他早早便知道了陆白是救不走柳明的。 可是却没有料到这二人要对陆白下杀手。 还如此明白张胆的痛下杀手。 “尉迟野贺,陆太守不会放过你的。”沈止曦眼底赤红,情绪几近要崩溃。 尉迟野贺怀里搂着柳明,张狂不羁的一笑,全然不在乎。 “那就看他有没有那实力了。”说着,尉迟野贺看了一眼萧瑾容,“帝都已经变天了,朝堂上从此是谁说 了算,你可比我都清楚了!” “即便沈泠寒就此失势,龙宵国还要遵循王法,你杀了正一品大臣的独子,是要以命抵命的。”沈止曦 眼中不停漫着泪水。 “沈止曦你疯了吧。”萧瑾容开口说了话,“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吗,若不是我,你此时能在这 里。” 说着,萧瑾容瞥了一眼沈止曦怀里七巧流血的陆白,“他是我的绊脚石,必须要死,我会对外公布他要 杀尉迟野贺,而尉迟野贺只是在正当防卫,没有过错。” 一旁尉迟野贺也道:“外面原本就知晓他陆白一直都要杀我的,那日在酒楼前,有多少双眼睛看到了陆 白对我下杀手。” 第一百七十六章 萧瑾容又道:“沈止曦你不是一直心悦着我吗,对陆白只是利用,莫不是你对他真动情了!” “啊......”沈止曦仰天咆哮了一声。 正在此时,陆太守行了进来,他将陆白从沈止曦怀中抱走,“儿啊,爹带你回家了。” 一向威严凝肃的父亲忽然间苍老了许多许多。 他用衣袖将陆白脸上的血擦干,“爹知道我儿断不会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他抱着陆白行出了御书房,永远的离开了这纷争阴谋不断的朝堂。 次日,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了掌銮仪卫事大臣之子尉迟野贺与柳明定下婚事的消息,二人的婚事是由大 权在握的丞相萧瑾容,特意指的婚。 虽然二人没有正式成婚,但一纸婚书已经是铁打不变的事实了。 只要尉迟野贺不休柳明,柳明这一生直到死也是尉迟家的人。 沈泠寒昏迷了三日方才醒来,知道了柳明与尉迟野贺婚事的事情。 但柳明的事情已经木已成舟,无法再改变。 尤其萧瑾容还用宴老太君挟制着沈泠寒。 沈泠寒刚醒来没多久,萧瑾容便行了进来,他坐在了沈泠寒的龙床边,“寒寒,你瘦了许多。” 萧瑾容抬手抚摸着沈泠寒的脸颊。 “把你的爪子拿幵。”沈泠寒声音冷若冰霜,“朕并没有被你控制住。” 被骂了,也不见萧瑾容生气。 “寒寒将所有的兵力,都派去保护那个形同活死人的宴商珂了。”萧瑾容将微凉的指尖移到沈泠寒的领 口,指尖一挑,沈泠寒的领口便幵了,“你还拿什么保护你自己,是要派去保护宴商珂的兵力收回来?还是 眼睁睁的看着我将宴老太君杀了?” 沈泠寒梗着脖子瞪着处在惬意中的萧瑾容,却发现自己是真的无可奈何了。 萧瑾容薄唇勾出一抹恣意的笑容,缓缓的将沈泠寒的外套脱了下去。 求大宝贝们去小白的另一本文点点收藏《穿成傻世子后被欺负哭了》,在PK,求大宝贝们了,然后文 文是甜文,可以治愈一下在这本文被虐的心,爱你们的小白,求求大宝贝再爱一次小白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然后是里衣。 最后将寸缕未着的沈泠寒压在了身下肆意疯狂的去...... 即便经历了十年的激情,可沈泠寒依旧如处子一般的令人销.魂。 不过全程沈泠寒都是死死的瞪着萧瑾容,没半分情动。 萧瑾容只是在沈泠寒身体上做了两遍,便停了下来。 沈泠寒身体太弱,禁不住他折腾。 萧瑾容懂得适可而止。 他抱着沈泠寒去沐浴,为沈泠寒清理。 又为沈泠寒将衣裳穿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把头靠在沈泠寒的颈窝间,感受着沈泠寒的温度,感受着那清华高贵的龙涎香,感受着 他是真实拥有着这个人。 “寒寒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什么都不用再担忧了!” 萧瑾容张幵嘴,牙齿轻轻咬上沈泠寒颈项上白皙的皮肤,在上面留下独属于他萧瑾容的痕迹。 “你后背上的伤痕是你母亲打的吧!”沈泠寒目光瞥了一眼萧瑾容的膝盖,“你还跪了钉板,都是你母亲做 的。” 方才承欢时,萧瑾容脱了衣裳那一刻,后背和膝盖上的伤势实在太触目惊心。 以萧瑾容的能力,可以让他隐忍着,把他伤成这般的,也就只有他的母亲姜氏了。 可让沈泠寒难以置信的是一位母亲,何以可以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狠手,这般的残忍。 “我的事情,无需你管。”萧瑾容坐直了身体,不再去亲密沈泠寒。 “朕干什么要去管你,朕巴不得你被姜氏打死。” 沈泠寒将虚弱的身体倚靠在了床头上,“朕只是好奇,一个母亲怎么可以忍心对自己的儿子下这般重的 手?” “你少在这里挑唆。”萧瑾容神色不悦。 沈泠寒起唇方要说话,“吱呀”一声寝宫的门被推开,紧接着姜氏在一群侍卫的随同下行了进来。 现在的皇宫虽然萧瑾容还没有掌控住,但因为他手中挟持着宴老太君的缘故,所以他的人可以自由出 入。 见姜氏进来,萧瑾容忙站了起来,恭敬疏离的道:“母亲。” 姜氏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仍旧慵懒着靠着床头的沈泠寒。 见状,萧瑾容回身,生硬的将沈泠寒扯了下来。 沈泠寒因为被萧瑾容刚折腾过不久,又去沐了浴,遂脸颊仍旧晕染着淡淡的一层潮红色,一头墨玉般长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发没有绾发,铺泻而下直垂到了股部,身上是一件朱红色轻薄的长衫,领口处露出的皮肤上有暖昧的红痕。 萧瑾容和他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姜氏目光阴鸷了几分。 “让他跪下。” 萧瑾容微愕,沈泠寒却讥诮的笑了,“你以为这是你的家吗?朕是你儿子吗?” 说着,沈泠寒一把拂开萧瑾容扯住他手腕的手,凤眸犀利,声音冰冷,“沈家的江山,还捏在朕的手 中,你们别妄想可以夺走。” 说罢,沈泠寒暍道:“来人,把这老妖妇轰出皇宫去。” 沈泠寒的话音未落,一群带刀侍卫已经奔了进来,肃目凝眉,气势逼人的来到姜氏面前。 “你们敢动我母亲。”萧瑾容眼眸寒冽,杀气腾腾。 说着,他看向沈泠寒,用提醒的口吻一字一顿道:“宴商珂的母亲还在我手中捏着,你可别忘了。” 沈泠寒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你们都出去吧。” 一群侍卫均是听命退了出去。 沈泠寒睁幵眼眸,眸光仍旧犀利如冰。 “姜氏你别白日做梦,朕会给你这种阴毒的妇人下跪,你不配,纵使你站在高高的云端,也不配朕给你 跪,你就是那些作妖的小鬼,一辈子都成不了大气候,最后都会落下被收服的下场......晤晤......” 萧瑾容捂住了沈泠寒的嘴,阻止他刺激姜氏。 “嘶......”萧瑾容掌心被沈泠寒晈出一道血粼粼的伤口,本能的松了对沈泠寒的桎梏。 沈泠寒双目逼视萧瑾容,鄙薄道:“说朕是傻子,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傻子,你扪心自问你们像是真正母 子关系吗,你就是她的报仇工具,哪里有母亲可以忍下心来对自己儿子下那么残忍的手,说不上你是他从哪 里捡的孩子......” “啪”的一声,沈泠寒被萧瑾容打倒在了地上。 嘴角有鲜血流淌下来。 与此同时,萧瑾容望着自己的手掌错愕住。 十年了,即便他再恨再气再想杀了他,他也从未这样出手打过他。 姜氏冷笑起来,他目光蛇蝎一般望着被萧瑾容打倒在地上的沈泠寒,“沈家小贱人,你休想挑唆我母子 之间的感情......” “母亲。”萧瑾容打断了姜氏的话语,他眼眶泛红,“我们母子之间真的有感情可以被他挑唆的吗?” 说着,萧瑾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沈泠寒,“他说的对,我生来就只是母亲报仇的工具。” “啪”的一声,姜氏给了萧瑾容一巴掌,教训道:“不孝之子,居然轻易就被他挑唆动摇了。” 说着,姜氏抬手指了一圈沈泠寒的寝宫。 “这一切的荣华富贵本应该是你的,是他霸占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你应该才是坐在龙椅上的真命天 子,你的父亲是被他的父亲所杀,你自小承受的一切苦楚都是因他而起。”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说到此,姜氏眼中氤氲上泪水,含着浓浓的委屈。 “怎么可以说是娘把你当成了报仇的工具了,娘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父亲不要含恨九泉,让你过上原 本就该属于你的美好生活,毫无私心的为你着想。” 说完,姜氏已经泣不成声,一副沉浸在伤心中无法自拔的模样。 “娘的一片良苦用心,居然被瑾容看成了这般,那娘什么都不管了,任凭你与自己的仇人双宿双.飞,最 后落下凄惨下场,娘这就去见你父亲,向他谢罪去。” 说罢,姜氏头便冲着一旁的梁柱撞去。 萧瑾容忙伸手扯住姜氏,阻止住了姜氏寻死。 “是瑾容不孝,请母亲原谅瑾容的一时糊涂,说出畜生不如的话语,伤到了母亲的用心良苦。” 萧瑾容从未见过姜氏情绪如此激动过,更是从未见过姜氏在他面前因为他而伤心落泪,第一次看到了姜 氏对他生出关心之色。 萧瑾容跪在了姜氏面前,“瑾容错了,请母亲原谅。” “为母的哪里会真的气自己的孩子。”姜氏望去沈泠寒的目光阴霾而得意,“只要瑾容懂为母的心,不被 他人所利用了。” “不会的。”萧瑾容起身将沈泠寒野蛮的扯了过来,“跪下,向我母亲承认错误。” “不跪,朕没有错误,是你们一直咄咄逼人的欺负朕。” 沈泠寒很了解萧瑾容,他会逼着他去给面前打了一手感情牌的老妖妇跪下。 沈泠寒神色坚毅,把嘴角的鲜血抹去。 “朕被你用宴老太君挟制,是因为商珂,但朕可以确定即便朕不管宴老夫人,商珂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的,他从来都是理解朕的,朕是一国之君,凡事都要大局为重,所以你再逼朕,朕会舍去宴老夫人,不再受 你挟制!” “瑾容无需要他此刻跪我,为母要瑾容登基那天,他去跪你。” 言毕,姜氏转身离开。 见姜氏走了以后,萧瑾容一把扣住沈泠寒后脑,迫使沈泠寒仰着脸,狠狠的吻了上去。 一只手还探进沈泠寒的薄衫中。 泄愤般的弄着沈泠寒。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手才从沈泠寒薄衫中收了回来。 又故意将沈泠寒唇瓣咬破,喘着粗气,“沈泠寒你听好了,即便我手中没有宴商珂的母亲,以你的兵力 也胜不了我,我们的兵力一直都是旗鼓相当的。” 他顿了顿,“尤其宴商珂还处在昏迷中,所以怕是你已经打不过我的,只不过我想更稳当,这里又是帝 都,不适宜你我两军开战,会动乱。 萧瑾容声音森冷,“但是我们可以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尉迟家已经倒戈与我,听凭我的吩咐了,尉 迟野贺是将军,他手中有一部分兵力的,你懂得,我在一点点的吞没你的权利,朝堂上还会继续有大臣倒戈 与我。” 第一百七十七章 “并且不只是朝堂上,长此以往,宴商珂又一直不醒来,你的军营中定会有将军动摇了。” 萧瑾容深邃的眼眸泛起精芒,“到最后,我会不费一兵一卒便将你打败,夺了你的帝位,坐上龙椅,让 你雌伏在我的身下,你也别想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萧瑾容故意羞辱沈泠寒,将他身上的衣裳扯去大半,“到时你以后都不用穿衣裳了,方便我玩.弄 你。” 言毕,人转身离幵了寝宫。 沈泠寒揉着眉心,就那么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 有人进了寝宫。 他止步在沈泠寒面前。 沈泠寒身上的薄衫被萧瑾容扯掉大半,大片肌肤裸.露出来。 沈泠寒又无心去管辖,就这么裸露着,并且这里又是他的寝宫。不会有其他人。 却不成想真有其他人来了。 他蹲在了沈泠寒面前,抬手为沈泠寒将身上的薄衫重新拢好,“皇上,地上寒凉,属下抱您到龙床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 沈泠寒没有拒绝,还将头轻轻靠在了夜南峰的胸膛,像是寻求一种依赖。 他真的太累了,快坚持不下去了! 但无论是帝王责任,还是两世对宴商珂的亏欠,他都不能就此倒下去了。 甚至逼着自己要运用一些手段,去获得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此刻,沈泠寒明显感觉他依靠的身体一顿,旋即僵住。 未谙人事的少年郎,对亲密之事多半都是腼腆的。 不敢去主动,尤其是对他这个一国帝王的身份,就好似当初的商珂。 如若不是他主动现身,怕是商珂会一直不敢碰他,无法从少年郎蜕变成小男人了。 与此同时,夜南峰将沈泠寒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龙床上。 毕恭毕敬的站在了沈泠寒的面前,看似一副平静的神色,内心却在巨浪翻腾。 沈泠寒的身体实在是太诱人了,就像一道世间最美味的佳肴一般,夜南峰可以闻到他散发出来的馨香, 忍不住觊觎着,想去品尝。 然,青涩从未开过荤的少年郎,却总是有着贼心,没有那份贼胆子。 尤其沈泠寒的帝王身份,无形中压着他透不过气来。 怕是将自己憋坏,憋出毛病来,也不敢主动去出击。 所以他是多么期望能再做到那样香艳的梦,他可以在梦里与自己心悦之人在一起亲密。 “一直看着朕,怎么不说话呢?” 沈泠寒轻软细腻的声音在夜南峰耳响起。 夜南峰脸倏地红了,忙垂下头去,不敢再看面前让他日夜思念的人。 “皇上瘦了许多。”夜南峰道:“他一定没少欺负皇上,是属下无能,不能保护皇上。” 方才沈泠寒裸露出大半的身体,那白皙如玉的皮肤上被留下太多处的痕迹。 吸.吮出来的,牙齿晈出来的,捏出来的等等,都证明了那人对沈泠寒是何等的疯狂,火热。 “他不会张狂到几时了。”沈泠寒道:“可查出萧瑾容的真实身份了?” 沈泠寒提及起了公事,夜南峰才不那么紧张了,平息了心中一番凌乱的心情道: “皇上,属下查出来萧瑾容根本就不是当年那个真正的伴读,他顶替了那名伴读来到皇上身边的。” 沈泠寒靠着床头,听着极其认真。 原来萧瑾容和其母亲是在伴读家做杂役的,身份低微,受了不知道多少的苦。 尤其萧瑾容被那个年长他两岁的真正伴读没少欺负。 不过母亲二人在这家做杂役,一开始就是有目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在伴读临要进宫前夕,萧瑾容杀了那名伴读,造成不甚从楼梯滚落身亡的假象。 可这时伴读已经接了皇宫内务府送来的伴读牌子,不去就是违抗圣旨。 马上要进宫当伴读了,突然出现这种状况,定是被怀疑临时改变主意不想去了,所以内务府不会听,也 没有时间听他们解释什么,只能按照违抗圣旨作以重罚。 后果不堪设下。 而萧瑾容和其母做事的东家就一个儿子,遂在母子二人刻意的诱导下,东家便让萧瑾容进宫做了伴读。 夜南峰讲的这些,沈泠寒早早便已经有了猜测,只是差一个确定。 讲完这些,夜南峰问向沈泠寒:“皇上,您可知道先皇起义打江山的事情?” 龙宵国建国不到三十载,上一个朝代皇上暴虐不仁,嗜杀成性,又贪图享受,挥霍无度,大肆搜刮民脂 民膏,使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很多正直的官员劝谏不是被杀害就是革职。 所以各地势力都发起了起义,要推翻暴君无人道的统治。 当时沈泠寒的父亲就是其中一股势力,然后一点点的壮大了起来。 闻听的夜南峰的话,沈泠寒微微蹙拢眉心,想了想道:“了解一些,但不是很多,父皇鲜少在我面前提 及这些事,都是朕主动问的,但父皇只是简单说了一两句罢了。” “萧瑾容的父亲当年是与先皇一同起义打天下的。”夜南峰道:“并且还是最好的兄弟!” 沈泠寒微微睁大了眼眸,不免吃惊,旋即他分析道:“所以最后因为皇位,二人起了纷争,反目成 仇?” 夜南峰点头,“就是这样。” 两人的父亲当年一起打天下,却在皇位上起了纷争,都想当皇上,在二人的一番较量下,最后沈泠寒的 父亲坐上龙椅,萧瑾容的父亲被杀。 委实在权利相争的事情上,并没有对与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尤其当年还是萧瑾容的父亲先使的诈。 当年起义成功后,便是定夺二人中由谁来做皇位,统治天下的时候了。 二人与一众重要将领议论了一番后,决定投票来选择谁坐皇位,如此公平合理。 而沈泠寒父亲的战功高于萧瑾容的父亲,萧瑾容的父亲怕自己落选,便暗地里用了手段,买通了好几位 有投票权利的将领。 结果可想而知。 投票结果公布,萧瑾容的父亲高于沈泠寒的父亲一票,获选。 但没有不透风的墙,沈泠寒的父亲知道了此事后,一气之下捉了姜氏。 沈泠寒的父亲很了解萧瑾容的父亲钟情与姜氏,遂抓了姜氏。 原本打算用姜氏威胁萧瑾容的父亲退出政权,带着姜氏永远的离开帝都。 却不料二人打了起来,沈泠寒的父亲一时失手杀了萧瑾容的父亲。 而目睹这一切的姜氏,愤恨的跳了崖,当时的姜氏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知道这一切的人,原本就少,尤其这一段往事又刻意被先皇封闭了起来。 时间一长,自然就被彻底淡忘了。 不去特意调差,怕是沈泠寒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切。 此刻,沈泠寒微微敛着凤眸,“姜氏跳崖后命大没有死,又生下了萧瑾容,便有了而后这些事情。” 不过…… 沈泠寒眉宇深蹙,“怎么感觉哪里好似不对劲呢?” 沈泠寒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却始终没有理明白是哪里不对劲。 精力严重不足的沈泠寒,只能暂时放一放,待慢慢去想去理。 沈泠寒凤眸睨向夜南峰,“把你身下那块刺青给朕瞧瞧?” 什么?夜南峰一愣,脸腾地一下烧热起来。那块刺青的位置着实太私.密了! 另有…… 夜南峰再三犹豫,还是忍不住问道:“皇上,您怎么知道属下.身有一块刺青?” “当然是看到的了。”沈泠寒极其自然,“在边城我们被盛无锦的部下追杀时,你与萧瑾容误食了催情 果,你在山东外发泄时,朕不小心看到的。” 闻听沈泠寒一番讲述,夜南峰羞赧的已经无地自容,通红着脸无措的站在哪里。 更是赧然将身下露给沈泠寒去看。 “皇上要看属下那块刺青做什么?” “确定你的身世。” 夜南峰一惊,满眼惊恐的忙摇头,“属下不想离开皇上?” 说着,“噗通”一声,夜南峰跪在了沈泠寒的面前,红着眼眶恳求道:“皇上,不要让属下走。”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从沈泠寒口中溢出。 他下了床榻,赤着脚来到夜南峰面前,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 纤细白皙如软玉的手指抚上夜南峰的脸颊,微凉的指腹抹去夜南峰眼角的泪珠。 沈泠寒收回了手,伸出舌尖舔了舔指腹上夜南峰的泪水,这一动既撩人又魅惑。 让人心中生出遐想。 尤其沈泠寒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夜南峰处在神经高度紧绷中。 却又渴望着得到沈泠寒更多的触碰。 那种自小腹蔓延到全身的奇异感觉真是太美好。 夜南峰摇了摇头,一定是他多想了,亦或是他出现幻觉了。 身体不由后退了两步。 与沈泠寒拉开了一段距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沈泠寒有些好笑,旋即收敛了自己的轻浮,人变得正经起来,问道:“你不想念你的父母吗?” 夜南峰摇了头,“不想,对他们丝毫印象都没有,感受不到亲情,就不会想。” “但他们可能非常想念你,在到处找寻你呢?” 此时夜南峰已经猜到他的身世,沈泠寒查的已经有了眉目,或是已经确定了。 “可是属下只想留在皇上身边,其余的什么都不想去想、去做。” 这一刻的夜南峰是掩耳盗铃的想着只要他不给沈泠寒看那一块刺青,便不能离开沈泠寒身边了。 夜南峰神色非常坚定,“即便属下被扣上不孝之子的头衔,属下也丝毫不后悔,属下只有一个期望与心 愿,便是守候在皇上身边,不再让萧瑾容欺负皇上了。” “可是即便你守在朕的身边,也没有能力与萧瑾容抗衡的。萧瑾容手握大权,你没有。” 沈泠寒的话音落下半晌后,都不见夜南峰再做言了。 此刻夜南方神色挫败,心中都是卑微。 沈泠寒感觉自己把话说的太重了,他道:“朕不是说你无能,”说出半句话后,沈泠寒感觉怕自己是越 描越黑了,便不再解释什么。 有些事情,他又不能说的太透,那样他自己都受不了,鄙弃自己的。 一个帝王做成他这般,也真是够失败的了。 沈泠寒长叹一声,“朕想暍酒,你陪朕暍吧。” “皇上身体不好,不能暍酒。”夜南峰时时刻刻都在忧虑着沈泠寒的身体。 沈泠寒揉着眉心,“你若想朕过的愉悦些,就别阻拦朕。” 说完,沈泠寒吩咐宫娥去取酒。 夜南峰何尝不想沈泠寒一直活在愉悦的心情中。 宫娥们将酒送进了寝宫中。 皇宫中都知道沈泠寒的酒量好,又能暍酒,遂宫娥们按照惯例,去取了十瓶沈泠寒最喜欢暍的梨花酿。 沈泠寒来到桌旁,拿起一壶梨华酿,打开盖子,不用酒盏,仰头直接暍了起来。 夜南峰望着沈泠寒赤着脚,“皇上,地上太凉了。” 沈泠寒赤着脚站在地上,犹如未闻般,继续暍着酒。 一醉解千仇,沈泠寒只想买醉。 然,两脚却是一腾空被夜南峰抱了起来。 夜南峰将沈泠寒抱到了床榻上,旋即将桌子移到床榻前,方便沈泠寒坐在床榻上暍酒。 “你也暍啊! ”沈泠寒将桌上的酒壶向着夜南峰推了推,“朕一个人暍酒太无趣了。” 夜南峰对沈泠寒从来都是听从的,遂他像沈泠寒一般,直接用酒壶暍。 还像是暍水一般,一连暍下三壶酒,显然也是一副想借酒浇愁。 第一百七十八章 沈泠寒又吩咐宫娥取来十壶梨花酿。 就这样二人一股脑的将二十壶酒都暍干了。 夜南峰已经醉的倒在了地上。 沈泠寒酒量好,只是头脑有些眩晕,意识还是很清明,并没有醉。 他俯身,半蹲在了夜南峰身边,静静看了他一刻后,伸出手去解开夜南峰的腰带,修长的指尖一挑,露 出了夜南峰的中裤。 沈泠寒微微抬了下夜南峰的身体,将气中裤退到膝盖。 随即微凉的指腹摩挲上那块狼图腾的刺青。 塔尔族的王世身上都会刺上一块狼图腾的刺青,来代表着他们高贵的血统。 第一百七十九章 塔尔族的王世身上都会刺上一块狼图腾的刺青,来代表着他们高贵的血统。 那日墨秋尘的信函中便是告知了沈泠寒这一点。 沈泠寒记得他见过夜南峰身下有一块刺青,但当时距离太远,他没有看清。 不过沈泠寒早早便猜测到夜南峰是塔尔族贵族的身份,是那名失踪多年小王子。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需要最后确定一番。 此时,沈泠寒唇角散开丝丝笑意,“你不用再自卑自己的身份了,你是塔尔族的高贵王子,将来塔尔族 权倾天下的帝王。” 塔尔族已经开始建国,那么待夜南峰登机,就是与沈泠寒一般,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地上寒凉,躺在地上睡觉容易着了风寒。 沈泠寒抬手轻轻捏了一把夜南峰的脸颊,带着几分戏弄的口吻,“王子殿下起来了。” “王子殿下? ”夜南峰蓦地睁开眼睛,醉意酩酊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泠寒瞅,“皇上居然唤属下王 子!属下一定又是再做梦呢!” 沈泠寒微微一愣,起唇方要说话,却陡然被夜南峰搂在了怀里。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待沈泠寒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夜南峰压在了身下。 “皇上,属下想要你。”夜南峰的声音中难掩饥渴之色。 夜南峰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所以对沈泠寒有了胆子。 他一把便将沈泠寒身上的薄衫扯了下去。 因为在寝宫中沈泠寒穿的很少。 雪白的裹裤被夜南峰从笔直修长的双腿上快速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夜南峰身上的衣裳也被他自己神速的脱了个干干净净。 迫不及待抬起了沈泠寒的双腿。 “等等。”沈泠寒身体躺在寒凉冷硬的汉白玉地面上,“朕身体受不住在这里。” “在梦里皇上也不想与属下亲密!” 夜南峰认为沈泠寒是在找借口,不与他做。 此刻,沈泠寒望着夜南峰痴迷到无法自拔的神色,“你别忧虑,朕给你。” 人虽然醉酒,但还是不忘关怀着心爱之人。 极力的忍着已经呼之欲出的欲望。 抱起了沈泠寒到龙床上去。 萧瑾容回了府邸后,如何都坐立不安,如何都是对自己打了沈泠寒一巴掌的事情感到懊悔。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心疼的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总是莫名的感觉自己即将要永远的失去沈泠寒一般。 恐惧无措。 沈泠寒一刻不在他身边,他都全无安全感。 此刻萧瑾容决定自己要住进皇宫中去。 夜夜都要去与他的寒寒同床共枕。 如此他方才能心安了。 萧瑾容穿好外套,人刚要出去,姜氏便推门行了进来。 她手中拿着一件未缝制好的锦袍。 见此,萧瑾容忽然想到自己快到二十五岁生辰了。 每一年萧瑾容过生辰,姜氏都要缝制一件锦袍给他。 “瑾容试一下这件锦袍。”姜氏道:“想来为母年岁大的缘故,尺寸越发的弄不清楚了。” 萧瑾容听言将姜氏手中的锦袍穿在了身上,“明年母亲便不要为瑾容亲手缝制锦袍了,这样太劳累了, 瑾容的生辰着实是母亲受难的日子,不过也罢。” 姜氏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他的生辰,她并没有遭受过那种分娩的疼痛,因为他不是她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她从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塔尔族好姐妹慧婉那里偷来的。 他的生辰也是从慧婉口中了解到的。 慧婉才是他的亲生母亲。 已经时隔二十多载,想来慧婉已经再婚,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吧。 或许早早便将这个孩子忘记了。 皇宫中,沈泠寒披着夜南峰的外套坐在文案旁,写下了一封信函。 又派人避过萧瑾容的耳目,秘密送去塔尔部落慧婉王后手中。 虽然沈泠寒已经确定了夜南峰就是当年慧婉王后在龙宵国丢失的小王子,但到底王子的身份太诱人,会 有许多居心叵测的人想冒充这个身份。 所以沈泠寒不能冒然就将夜南峰送回去,最终要慧婉王后来确定一番,夜南峰王子的身份才能公开。 尤其这期间,他一定不能萧瑾容知道此事了,让夜南峰处在危险的境地了。 龙床上,夜南峰因为醉酒的原因,还在熟睡着。 沈泠寒将幔帐放下,想让夜南峰好生的休息一会。 旋即他吩咐宫娥去取龙袍,沈泠寒的换洗衣裳都在尚衣监,所以寝宫中没有衣袍。 沈泠寒坐了一会,腰着实酸疼,决定到一旁的贵妃榻上躺一会。 第一百七十九章 然,“吱呀”一声,寝宫的门被推开。萧瑾容行了进来。 沈泠寒一愣,没想到萧瑾容刚走没多久便又来了。 夜南峰还躺在龙床上,这让沈泠寒没法不紧张。 十年的相处,让萧瑾容从沈泠寒一个细微的神色便能读到了什么。 他神色当即阴寒了下来,眼眸泛着冷光望向龙榻遮着的幔帐,大步便向着龙榻迈去。 沈泠寒忙去阻止萧瑾容,他挡在了萧瑾容的面前,“你放肆,这是朕的寝宫,由不得你乱来。” “贱.人,你别想找理由藏着那个奸夫。”萧瑾容眼露凶光,冷冽如利剑,“更是别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奸夫 是谁!” 说着,萧瑾容脖颈筋络凸起,睚眦欲裂的望着沈泠寒披在身上的衣裳,“他刚来回来,你就忍不住与他 苟合通奸了!” 沈泠寒晈着唇瓣,隐忍着不去激怒面前之人,保护着夜南峰的安全。 见沈泠寒不说话,萧瑾容狠狠的将沈泠寒抵在梁柱上,大手扼住沈泠寒的脖颈,“以前不是说你和那卑 微的蝼蚁是清白的吗?怎么被我抓到了现行,便没有底气再狡辩了。” 沈泠寒晈了晈了后牙槽。 “朕中了蛊毒,除了饮用你们的血,可以缓解身体因蛊虫躁动引起的痛苦,与你们交.合也可以缓解朕的 痛苦,尤为是巅峰时,朕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舒适。” 沈泠寒缓了一口气,来减轻被萧瑾容扼住颈项而带来的窒息感。 “要么你便就此杀了朕,朕便不会跟他人合欢了。” 说着,沈泠寒看了一眼幔帐,“纵使你杀了他,可朕还会跟其他人合欢,皇宫中能为朕缓解痛楚的人太 多太多了,侍卫、御医、大臣总之很多很多。”略顿“天下的男人你是数不尽的。” 说到此,沈泠寒惨然一笑。 “朕已经不是那些纯情干净的少年郎了!只会对一个人去忠贞不渝。” 沈泠寒痛恨的瞪着萧瑾容。 “你没有尝受过被蛊虫折磨的极大痛楚,十年了,朕活的有多痛苦,你可知道,朕真的没有耐力和精力 再去坚持了,朕只想舒服一些,只要能好受一些,朕什么都不在乎的,朕不要再承受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折 磨了。” 蛊虫长大后,对沈泠寒带来的疼痛也会改变。 尤其食用心悦他之人的血的事情,也是萧瑾容后来方才发现的。 所以沈泠寒说的这一番用二人合欢来减轻体内蛊虫折磨的言论,是有可信度的。 此刻,萧瑾容松了扼住沈泠寒颈项的手,他眼角泛红,隐忍着痛楚,“可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 “你不可以。”沈泠寒打断了萧瑾容的话,“或许几天之内你可以,但时间稍稍长一些,你便不行了,没 有哪个男人可以的。” 沈泠寒淡淡一笑,嘲讽道:“朕到是希望你精尽人亡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去杀了他,把他的心给寒寒吃,便万事大急了。” “除非你彻底控制住朕。”沈泠寒闭上了眼眸,有泪水流淌下来。“朕可以接受自己与不同的男人承欢, 朕就是一个淫.靡浪荡的人,这些年在床榻上你也是心有体会的,但朕不是食人血肉的魔鬼,朕接受不得。” 沈泠寒睁开了眼眸,他瞪着萧瑾容的眸中泪水一点点往出渗,“你若是逼急了朕,朕怎么都能死了,没 人可以阻拦住的。” “你这是拼劲力量都要抱住他和宴商珂!” 萧瑾容漆黑的眼瞳寒霜凛冽,充满情绪,但心中却已经做出了妥协。 就算此刻他杀了夜南峰,面前之人也不会被他控制住,食了夜南峰的心脏。 反而会促使他去其他男人,与其承欢,让那些男人食髓知味的尝进他身体的美好。 “好,在我没有掌控你之前,我留着他一条命,让你与他继续......颠鸾倒凤。” 最后四个字是萧瑾容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萧瑾容眼底一片猩红,一把扯下沈泠寒身上夜南峰的衣裳,用内力将夜南峰的衣裳震的粉碎,“我会力 所能及的给你舒服......现在就给你。” 萧瑾容狠狠的将沈泠寒压在梁柱上,严丝合缝的贴着沈泠寒,野蛮粗暴。 每一次都用出了大力。 让沈泠寒苦不堪言,但却紧紧的晈着唇瓣忍受着,生怕惊醒醉酒沉睡中的夜南峰。 他的用意萧瑾容又何尝不知。 遂他恶意的啃.晈着沈泠寒。 沈泠寒眉宇蹙拢,袖管的手指紧紧攥成了拳,指尖都深深嵌进了血肉中,殷红的鲜血从指缝泌出,滴落 在地上。 萧瑾容心中恨极了。 他捏起沈泠寒的下巴抬高,迫使沈泠寒看着他的漆黑的不透半点光亮的眼眸。 “我为了你,已经没有丝毫底线了,去恶心的与旁人分享你......我感觉我自己好恶心啊。” 第一百八十章 言毕,萧瑾容抽身,粗鲁的扯着沈泠寒便去了浴室。 沈泠寒被他狠狠的按进了水池中,手指野蛮的为沈泠寒清理着。 足足一个时辰,沈泠寒身下被痛的已经麻木,萧瑾容才放开他。 “烂.货! ”萧瑾容眼底布满红血丝,泛着泪光。 “再如何清理,你永远也回不到十年前干净的像一块白玉的寒寒了,你与那些肮脏不堪小倌没什么区 别。” 越说越激愤,萧瑾容抬起手要打沈泠寒。 见此沈泠寒闭上了眼眸,等着萧瑾容的巴掌落下来,肉体的疼痛对他而言已经真的不算什么了。 是一剑穿心也好,还是体内蛊虫啃噬也罢,他被这个男人折磨了两世,心已经麻木了。 当年十四岁的他,是那么坚定此生自己只把所有给他。 活着是他的人,死了只他的鬼。 坚守着那份忠贞不渝。 可他却想不到是自己错付了人,最后落得遍体鳞伤,被骂是烂.货。 巴掌迟迟未落下来,沈泠寒缓缓的睁开眼来。 萧瑾容的手掌僵在半空中,凤眸中泪光闪烁,痛苦不已。 沈泠寒淡淡一笑,眼眸中也有泪水流淌着,“萧瑾容你输了,这十年间你是因为仇恨而接近朕的,明知 道你我仇深似海,却怎么就爱上了你的仇人呢,痛苦的被爱恨交织困扰着......” “你查了我的身份。”萧瑾容打断了沈泠寒的话,很咬着每一个字,“所以你也知道了是你欠我的了。” “不。”沈泠寒意志坚决,“在权利的纷争中,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你们萧家输不起。” 他转瞬又道:“你知道吗,是你父亲先耍的手段,朕的父皇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朕的父 皇也并没有杀你母亲,当年是母亲自己跳崖的,朕的父皇更是没有要杀你父亲......” “够了。”萧瑾容一把扯起沈泠寒后脑的头发,一脚踢在沈泠寒的膝弯处,迫使沈泠寒跪在了地上。 逼着沈泠寒仰头看着他,而萧瑾容则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沈泠寒。 “不要再狡辩了,这一场仇恨都是你父亲的不仁不义,卑鄙龌龊酿成的,与我父亲丝毫关系都没有。” 萧瑾容满目被仇恨充斥着。 “当年是你父亲没有我父亲功绩高,落选了皇位的竞选,嫉妒我父亲,更是贪婪的觊觎皇位,遂抓了我 母亲,害死我父亲,又将我母亲逼的跳崖,还好上天有眼,我母亲没有死,又保住当时腹中还是胎儿的 我。” 沈泠寒手捂着痛的好似要被萧瑾容扯下来的头皮。 “没有不透风的墙,坏人终有报应,你母亲扭曲事实,一定会有人知道这一切的始末的,你不要再愚昧 的成为他的报仇工具,你去查查啊。” 第一百八十章 沈泠寒相信萧瑾容的能力,只要他肯去查,一定能查出姜氏在欺骗他,扭曲事实。 是他的父亲不仁不义,卑微龌龊,而不是他的父皇。 “你休想再挑拨离间我们母子二人的感情了。”萧瑾容将手上的力度加大了许多。 “嘶......”沈泠寒被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艰难的说道:“萧瑾容你扪心自问,你们母子间可有感情?” 此刻,萧瑾容望着神色痛楚的沈泠寒,一把将人推幵,将脸别幵,“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说罢,起步就走。 “不相信还是不敢面对,连去调查的勇气都没有!萧瑾容你就是一个懦夫!” 萧瑾容脚步一顿,“好,我让你死心。” 言毕,萧瑾容头也不会的离开了浴室。 萧瑾容走后,沈泠寒坐在浴室的地面上,将赤裸的身体蜷缩起来,抱着手臂,呆呆的望着萧瑾容离开的 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沈泠寒想起了夜南峰还在寝宫中,起身将屏风上的浴袍裹在身上,出了浴室。 沈泠寒回到寝宫时,夜南峰已经醒了过来。 此刻他满目震愕的坐在沈泠寒的龙床上。 见到沈泠寒,他忙起身,来到沈泠寒面前,唇瓣有些颤抖的问道:“皇上,属下怎么躺在您的床榻上, 身上还......什么都没有穿?” 他醒来时,非但躺在了皇上的龙床上,还寸丝为着。 沈泠寒处在身心疲惫中,他转身坐在的椅子上,揉着眉心,起唇方要说话,却听夜南峰声音激愤的说 道:“萧瑾容又欺负皇上了!” 沈泠寒脖颈,锁骨上都已经被萧瑾容咬破,无法掩盖住,被夜南峰看到。 说罢,夜南峰转身就要走,要去为沈泠寒报仇,却被沈泠寒扯住了袖摆,“听话,别去。” 沈泠寒倦怠的多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直接将头靠在了夜南峰的手臂上,“抱朕到床榻上去休息。” 夜南峰冷静了下来,知道刚刚是自己太冲动了,他根本就不是萧瑾容的对手,只会给皇上添乱。 此时,夜南峰是满心的无奈与无法保护心悦之人的歉疚感,他暗暗叹了一口气,旋即将沈泠寒揽进怀 抱,把沈泠寒抱到了龙床上去。 又为沈泠寒盖好被子。 沈泠寒并未再说话,闭着眼眸,好似睡着了一般。 夜南峰伸出手虚虚在沈泠寒的脸颊上爱怜的摩挲着,始终不敢真正的触碰到沈泠寒。 脑中不可抑制的浮现出那一幕幕销魂香艳的画面。 与心悦之人雨水之欢,颠鸾倒凤。 皇上在他身下眼神失焦又迷离的喘息呻吟着。 第一百八十章 沈泠寒相信萧瑾容的能力,只要他肯去查,一定能查出姜氏在欺骗他,扭曲事实。 是他的父亲不仁不义,卑微龌龊,而不是他的父皇。 “你休想再挑拨离间我们母子二人的感情了。”萧瑾容将手上的力度加大了许多。 “嘶......”沈泠寒被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艰难的说道:“萧瑾容你扪心自问,你们母子间可有感情?” 此刻,萧瑾容望着神色痛楚的沈泠寒,一把将人推幵,将脸别幵,“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说罢,起步就走。 “不相信还是不敢面对,连去调查的勇气都没有!萧瑾容你就是一个懦夫!” 萧瑾容脚步一顿,“好,我让你死心。” 言毕,萧瑾容头也不会的离开了浴室。 萧瑾容走后,沈泠寒坐在浴室的地面上,将赤裸的身体蜷缩起来,抱着手臂,呆呆的望着萧瑾容离开的 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沈泠寒想起了夜南峰还在寝宫中,起身将屏风上的浴袍裹在身上,出了浴室。 沈泠寒回到寝宫时,夜南峰已经醒了过来。 此刻他满目震愕的坐在沈泠寒的龙床上。 见到沈泠寒,他忙起身,来到沈泠寒面前,唇瓣有些颤抖的问道:“皇上,属下怎么躺在您的床榻上, 身上还......什么都没有穿?” 他醒来时,非但躺在了皇上的龙床上,还寸丝为着。 沈泠寒处在身心疲惫中,他转身坐在的椅子上,揉着眉心,起唇方要说话,却听夜南峰声音激愤的说 道:“萧瑾容又欺负皇上了!” 沈泠寒脖颈,锁骨上都已经被萧瑾容咬破,无法掩盖住,被夜南峰看到。 说罢,夜南峰转身就要走,要去为沈泠寒报仇,却被沈泠寒扯住了袖摆,“听话,别去。” 沈泠寒倦怠的多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直接将头靠在了夜南峰的手臂上,“抱朕到床榻上去休息。” 夜南峰冷静了下来,知道刚刚是自己太冲动了,他根本就不是萧瑾容的对手,只会给皇上添乱。 此时,夜南峰是满心的无奈与无法保护心悦之人的歉疚感,他暗暗叹了一口气,旋即将沈泠寒揽进怀 抱,把沈泠寒抱到了龙床上去。 又为沈泠寒盖好被子。 沈泠寒并未再说话,闭着眼眸,好似睡着了一般。 夜南峰伸出手虚虚在沈泠寒的脸颊上爱怜的摩挲着,始终不敢真正的触碰到沈泠寒。 脑中不可抑制的浮现出那一幕幕销魂香艳的画面。 与心悦之人雨水之欢,颠鸾倒凤。 皇上在他身下眼神失焦又迷离的喘息呻吟着。 第一百八十章 夜南峰苦涩的摇了摇头,那只不过又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春.梦而已。 永远都是不存在的。 皇上怎么会与他...... 醒来时没有穿衣裳,也只是因酒后身体燥热,自己糊里糊涂脱的罢了。 夜南峰整理了一番情绪,不让自己再去胡思乱想。 抬手又为沈泠寒掖了掖被角。 然,却看到了沈泠寒露出的袍摆上有血渍。 他紧皱眉头,手微微颤抖的掀开了被角,撩开了沈泠寒的浴袍,露出笔直白皙的小腿上有干枯的血渍, 是从大腿上一路流淌下来了。 是哪里受了伤,不言而喻。 沈泠寒早早就不是少年处子的身体了,又经历了十年的性.事,身体早已成熟,已经不是青涩少年那般 容易受伤了。 所以让沈泠寒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势,是可想而知那个人得有多疯狂,丝毫都不知怜惜,甚至是故意,恶 意满满的。 沈泠寒像是被惊醒了,身体一颤,猛然睁开凤眸,额上有冷汗泌出。 但在看到夜南峰充满情绪的目光定在他腿上的血渍上时,忙把腿蜷缩起来,起身又推了夜南峰一把。 “越发的对朕没有礼数,放肆了。”转瞬又道:“别闲着,朕命你与墨秋尘去秘密调查萧瑾容将宴老太君 藏到了哪里。” “原来皇上是一直被他用宴老太君作以威胁。”夜南峰心中的不解,此刻终于明白了过来。 沈泠寒手上握着兵权,并且与萧瑾容的兵力旗鼓相当,遂不可能被萧瑾容威胁。 可是萧瑾容能肆意进入皇宫,对沈泠寒粗暴的为所欲为,予取予求着。 无非就是用宴老太君挟持着沈泠寒。 而萧瑾容看的也很透,知道只能从这发方面威胁着沈泠寒。 沈泠寒是不会将军权交个他,让萧瑾容真正的掌控住,夺了政权是轻,倘若那般他是定然无法保护住宴 商珂的。 后果可想而知,萧瑾容会杀了宴商珂,用手段逼着沈泠寒食了宴商珂的心。 这些他都不肯能威胁住沈泠寒,但萧瑾容抓走宴老太君,势必要从沈泠寒身上得到些什么的。 萧瑾容一直都渴望着沈泠寒的身体。 十年了,沈泠寒的身体就如同一味能让萧瑾容上瘾的毒.品,戒不掉。 所以沈泠寒只是默认了这种威胁,让萧瑾容对他的身体肆无忌惮。不过这一切只是沈泠寒缓兵之计,他 不可能让萧瑾容一直鱼肉下去。 他要最后一搏。 “南峰。”沈泠寒忽然说道。 第一百八十章 南峰!夜南峰眼神一亮,心中的那份欣喜兴奋已经无以言表。 沈泠寒神情有些恍惚,“你不要有事,朕身边就只剩你了。” 言毕,沈泠寒躺了下去,闭上眼眸,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属下不会有事的。”夜南峰犹豫一刻,伸手为沈泠寒将眼角的泪水擦去。 旋即丝毫不耽误时间的去办沈泠寒吩咐他的事情了。 尉迟府邸中。 柳明嫁给尉迟野贺后,便是木已成舟,无法再改变。 所以尉迟野贺再无需对柳明的用迷魂散。 毕竟迷魂散太伤害身体,尉迟野贺又想与柳明白头偕老。 此刻,卧室中充斥着淫.靡的膻腥气味。 柳明身下是无休止的疼痛。 尉迟野贺野贺一般的疯狂在柳明身上掠夺着。 柳明汗水湿泞,额间鬓边的长发被汗水浸透黏在脸颊,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忍受着尉迟野贺如屠戮他 一般的疯狂性.事。 尉迟野贺野蛮的钳制着柳明瘦弱的腰身。 恶狠狠的侵入霸占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他费劲了千辛万苦,连性命都豁去了,才把他从那两个男人手里夺了回来。 怎么可以让他好受了,他要看到他痛苦,他才能高兴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他费劲了千辛万苦,连性命都豁去了,才把他从那两个男人手里夺了回来。 怎么可以让他好受了,他要看到他痛苦,他才能高兴了。 这是对他不洁,背叛他的惩罚,要他拿他漫长的一生来赎罪。 尉迟野贺凌虐的一把扯起柳明后脑的长发,迫使他仰着头看着他。 “看好了,现在与你颠鸾倒凤,玩.弄你的人是谁?不是陆白也不是周清方,而是我尉迟野贺,我才是那 个最后的胜利者,你还要再清高什么了,你只不过就是一个贱.货而已。” 柳明自从清醒了之后,一句话都未与尉迟野贺说过。更准确一些是柳明不与任何人说话,就像是一具失 去灵魂的躯壳。 常常让尉迟野贺处在抓狂暴躁中。 但更多的是彷徨无措。 怕永远的失去柳明。 他要的是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而不是一个木偶。 此刻,尉迟野贺精神近似崩了,他眼尾泛着红,阴鸷狷狂的眸子有得意也有痛苦流转,细听之下他的声 音是带着哭腔的,“等我把你.玩够了,厌弃了,就把你卖进南风楼中做人尽可夫的小倌,让你生不如死的活 着。” “我恨你,让我这般的痛苦,即便得到了你,却还是痛苦,没法回到从前了,是你给了我无尽的痛苦, 所以我要还回去。” 尉迟野贺做到一半,便趴在柳明身上鸣咽起来。 “我讨厌只得到了你的人,却得不到你心的日子,你无论对陆白,还是周清方都那么好,可为什么就不 能对我好一些呢?” “我恨你啊。” 此时,柳明失焦的眼眸一点点收回了焦距。 他嗓子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已经变得有些沙哑,“野贺,你让我再见一次周清方和陆白,他们现在这个 样子,对你真是一点威胁都没有了。” 柳明顿了顿,又道:“以后我便与你好好过日子,你也可以将我卖进南风楼中去,我会在你的惩罚下过 完余生,向你赎罪。” “我怎么舍得将老师卖进那种污秽不堪的地方。”尉迟野贺紧紧搂住了柳明,“我那只是在说气话,老师 就是我的命啊!” 说着,尉迟野贺疯狂又痴爱的亲吻着柳明脸颊。 “只要老师肯理我,慢慢接受我,我什么都可以为老师做,今日太晚了,我们明日一早就去见他二人 去。” 尉迟野贺坐了起来,将柳明抱入怀里,有些魔障的说道:“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不报复老师了,我 会将心中对老师的恨意都赶走,我们重新开始,忘记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 “好,忘记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柳明喃喃,眼眸望着被上了重重铁锁的窗户。 皇宫中。 沈泠寒半躺在贵妃榻上,透过精美的雕花窗棂望着窗外的夜色。 “那封信函此刻已经在慧婉王后的手中了吧!” 与此同时,寝宫外响起内侍的声音,“皇上,内务府的宫娥太监来更换香炉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沈泠寒目光依旧看着窗外的夜色。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走近一名二十多岁的宫娥和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监。 他们手中端着香炉和香料。 然,二人却没有去更换香炉,而是走到了沈泠寒面前。 沈泠寒收回看去窗外的视线,望向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二人,倏然凤眸一亮,激动的说道:“老......” 怕隔墙有耳,压低了声音,“老先生您没有遇难!” 旋即又看去老者身边宫娥打扮的人,起唇方要说话,梦常欢朝沈泠寒施了一礼道:“草民梦常欢。” 老者和梦常欢在沈泠寒没有回到帝都之前便到了帝都。 今日被沈泠寒派出去找寻梦常欢的暗卫寻到,二人在暗卫的安排下乔装打扮成宫娥和太监,来到了沈泠 寒的面前。 这一刻沈泠寒心中的兴奋愉悦无以言表,他忙道:“我们去给上宣晋侯医病。” 梦常欢望着沈泠寒憔悴的病容,“草民还是先给陛下诊看一番身体吧!” 老者在一旁附和,“皇上身体状况很不好,需要调理一番。” 沈泠寒生怕耽搁时间,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意外了,他摇头道:“你二人先给宣晋侯看,朕不碍事 的。” 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二位可能治疗失忆症?” 夜南峰忘记了儿时的记忆,若是他能记起来那段记忆,那么到时慧婉皇后来时,母子必定会相认,不会 发生丝毫意外了。 “可以。”梦常欢道,“这个我和老者都在行的。” “谢谢你二人的雪中送炭!”沈泠寒起身,真诚的像二人拱手施了一个感谢礼。 “这可使不得。”老者和梦常欢齐声道:“草命们承受不起啊!” 沈泠寒不敢再浪费一息的时间,“事不宜迟,我们去宣晋后那......” 老者突然做了一个禁语的手势,旋即目光看向门的方向。 沈泠寒和梦常欢的目光也落在了门上。 “眶当”一声,寝宫的门被野蛮的推幵,紧接着萧瑾容手捏着一壶酒,醉意酩酊的走了进来。 他步伐凌乱,凤眸发直,一看就知是暍了不少的酒。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过萧瑾容一向警惕防范意识都很强,此刻他目光轻转,看向正在更换香炉的一名宫娥,和一名老太 监,“这么晚了还来换香炉! ”一挥手,“就不知道会打扰皇上休息,都滚出去。” “是。”说完,梦常欢和老者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沈泠寒后,便都行出了寝宫。 暗卫会安排他们去宴商珂那里,为宴商珂治疗脑病,遂沈泠寒无需担忧这一点。 沈泠寒坐在贵妃榻上,视萧瑾容如空气。 萧瑾容扬头,喉结滑动将酒壶中的酒液一口暍干,旋即“D旁”的一声将手中的酒壶丢在了地上。 随即他身体踉跄不稳的来到了沈泠寒的面前,定定的瞅着沈泠寒,凤眸中一点点的漫上雾气。 “寒寒......对不起!” 萧瑾容一下跪伏在了沈泠寒面前,将头枕在了沈泠寒大腿上。 满心懊悔的道:“寒寒都已经这般了,我不应给再伤害寒寒的,我错了,我以后都不会动寒寒了。” 说着,萧瑾容连着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我惩罚我自己,对寒寒动手的事,我......” 萧瑾容流下眼泪来,“我母亲的确是欺骗了我,当年是我父亲先用了手段,你父亲即便捉了我母亲,也 没想杀了她,更没想杀我父亲,是我父亲对你父亲动了杀手,你父亲为了自保......” 此刻,萧瑾容跪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 这几日萧瑾容派人调差了一番二十多年前的陈旧往事,已经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 沈泠寒静静的看着他,眼波平静,就像听着一种与他无关的诉说一般,没有半分情绪。 心已经伤到麻木了,就像一池激不起波澜的万年死水。 良久后,萧瑾容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可是这一切终归使我们成了仇人。” “我父亲到底是死在你父亲的手中,我母亲岂能在你们沈家的施舍下苟活,所以她也是被逼的跳了崖, 而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是他们的血肉,遂必须要肩负起报仇的使命,不能让父亲含恨酒泉,不能让母亲失 望。” “这是我的责任啊!” 萧瑾容痛苦的将脸埋在掌心中,“我是他们的儿子,所以寒寒我必须要伤害你。” 萧瑾容跪在地上失声的鸣咽着。 “寒寒,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活的有多痛苦,尤其当我深深爱上了我的仇人时,我是有多么煎熬,我真不 想再报仇了,我不想再伤害我深爱的人啊!” 沈泠寒静静的望着跪在他面前痛不欲生的萧瑾容。 体内蛊虫躁动的严重,一口口涌上喉结的血,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心头血肉被蛊虫吞噬,在撕裂一般的疼痛,可是他的精神状况却很好。 很有精力去听面前之人诉说他埋藏已久的心事。 沈泠寒知道自己这是在回光返照了,他的时间真的没有太多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萧瑾容依然沉浸在极大的悲痛中。 “我曾经做过一个很漫长的恶梦,我梦见我手握着长剑,将寒寒一剑穿心。” 萧瑾容抬头望向沈泠寒,“梦里你无比痛楚的对我说:朕视你为挚爱,你却如此狠心的杀朕!” 沈泠寒瞳孔猛然一缩,心中满是震惊,更是不敢置信,萧瑾容居然梦到二人上一世的事情。 萧瑾容眼中泛着泪光,继续道:“梦里我什么都没有对你说,看着你死在眼前,抱着你渐渐失去的温度 的身体。而后我登基做了皇上,还册封沈止曦当了男后。” 说到此,萧瑾容一顿,问向沈泠寒,“寒寒猜我最后怎么样了?” 沈泠寒摇了头,“朕猜不透你的心。”朕两世都猜不透你的心。 “十年后,我死了,我痛苦的活了十年,最后我用当初杀了寒寒的那把剑自刎而死了!” “为什么?”沈泠寒下意识的问出了这句话来。 萧瑾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惨然一笑,“因为我爱上了你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 沈泠寒蹙拢眉宇,听着萧瑾容诉说着。 “我杀了你后,才发现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寒寒,爱上了自己的仇人。” “梦里的十年间我活的很痛苦,我不死是因为我不能让生我养我的母亲伤心,我不能让他白发人送黑发 人,所以我等到她老人家殁了后,便自刎了。” 萧瑾容起身坐在了沈泠寒身边,将头依偎在沈泠寒胸前。 “有母亲在,我不能随着寒寒走,但我又不想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世上,煎熬着。所以我会想尽办法不让 寒寒有事了。” “现在朝堂上握有帝都兵权的武将们已经开始思虑着要不要归顺于我了,不过几日他们定会归顺我的, 到时城外大营的军将们,我再去软硬施加一番,寒寒你便输了。你便彻底被我掌控了。” 在寒寒大限之前,他一定会杀了宴商珂与夜南峰来救寒寒。 他要与寒寒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幵。 此刻,萧瑾容抬起头来,将沈泠寒拦腰抱起,走去床榻。 萧瑾容搂着沈泠寒躺在了床榻上,但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搂着沈泠寒,留恋着那份安逸的幸福睡 了过去。 天空乌云密布,有星星点点的雪花飘落。明明是清晨,却暗淡的丝毫生机都没有。 柳明换好一声胜雪的广袖衣袍后,坐在铜镜前梳理的发髻。 尉迟野贺精神气爽的从身后搂住了柳明,将下巴抵在柳明肩窝,“老师是用皂角粉沐的浴?”马上又 道:“但什么味道在老师身上,我都喜欢得紧!” 昨晚柳明破天荒的迎合了他,与他抵死缠绵了一番,这让尉迟野贺心情大好。 英俊噙着张扬少年气的脸上,始终挂着餍足的笑意。 他望着铜镜中的柳明,“老师若是每一次都像昨晚那般,我便不再为难老师,更不会对老师再动手 了。” 柳明刚从迷魂散中清醒时,便迎来了尉迟野贺一次泄愤的虐打。 还病态的用一条无毒的蛇折磨了柳明身.下半晌。 逼着柳明跪在他膝下,吃他。 然,身后是羞耻又恐惧的疼痛感。 柳明神情恍惚了一刻后道:“都依着你。” 语毕,柳明拿起一枚银簪插进发髻中。 尉迟野贺瞧着好奇道:“老师今日居然用银簪束发了!” 柳明平素里都是用丝缎带束发的。 柳明望着镜中发髻上的银簪,“这枚银簪是我在卧室的柜格上看到的,蛮素雅的,是我喜欢的,遂便用 第一百八十二章 做束发了。” 闻言,尉迟野贺又仔细的瞅了瞅柳明发髻上的银簪。 “我想起来,这是我娘为我求的,说是戴着它可以保平安,可我瞧着不好看,太斯文素雅,便一直没有 戴,却不成想如此适合老师。”略顿“那以后老师就戴着吧。” 柳明梳理好发髻起身,抬眸看了一眼窗外晦暗的天空,“我们上路吧!” 随后二人坐着马车去了陆府。 陆府看门的侍卫见是柳明,便并未阻拦。 尉迟野贺紧紧的跟在柳明身侧。 当然还有一群暗卫隐在暗处,保护着尉迟野贺的人身安全。 毕竟他与陆家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仇人。 进入陆府后,必然要万事当心。 陆太守今日不再府内,去了寺庙为陆白祈福。 柳明被小廝带到一处书房门口。 尉迟野贺挑起眉梢,“怎么不是卧室,而是书房?” 他就没听说过有哪个病人不在卧室中躺着,而在书房中的。极为可能有诈。 闻听尉迟野贺的问话,柳明道:“这里有床的。”说着,他看向尉迟野贺,“前一阵我便是躲在这里 的。” 尉迟野贺脖颈的筋络突起,手骨攥着咯咯作响,极力的隐忍着,隐忍着不对面前的淫夫动手。 待到回去之后,他再收拾这个对他不忠的人。 尉迟野贺总是不能控制心中对柳明积压下来的恨意,明明已经说了要对柳明好,不再对他动手,却转眼 就是善变的。 说的做不到。 同时柳明也未曾相信他的话,将他的话听进去。 “吱呀”一声,柳明推开了书房的门,迈步行了进去。 而尉迟野贺则是朝暗处的暗卫们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里面若是有丝毫动静便马上破门而入,来支援他。 尉迟野贺看到了暗卫回应他的手势后,便跟着柳明行了进去。 “这哪里有人啊?床更是没有!”尉迟野贺警愒的望着书房。 书房内除了书柜,文案,椅子什么都没有了。 柳明没做声,他走到书柜前,抬手落到柜格中的一盏琉璃灯上轻轻一拧。 一声响动接踵而来,书柜暗门移开,露出一条灯火通明的长廊。 尉迟野贺看向的柳明的神色恨意更深。 柳明望着眼前的长廊,“陆都督将这间暗室的进入方法告知我,我又告知了你,我这是断绝了自己的一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切后路。” 闻听柳明的话,尉迟野贺神色缓和了一些,但依然是十分警惕的望着面前灯火通明的长廊。 柳明始终都未看尉迟野贺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起步走入了长廊。 尉迟野贺犹疑不定的站在门□,生怕里头埋伏着杀手。 可是眼看着柳明越走越远,他一咬牙,手握着腰间的佩剑,便跟着进去。 尉迟野贺武功了得,他思虑着即便这里埋伏了的杀手,他也能抵挡一时找机会逃出去,外面有暗卫们, 他便不会有分毫危险了。 长廊中很静,并没有尉迟野贺预料的埋伏刺杀他的杀手。 此刻二人止步在了一处暗室前。 尉迟野贺望着眼前紧闭着的暗室房门,神经高度紧绷了起来,谨防着隔着房门是一群等待他的杀手。 “吱呀”一声,暗室的门被打开,伴随着而来的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门板被一点点推幵时,柳明看到了已经瘦到脱相了的周清方。 刚刚周清方听到了门外有声响,便过来打来了房门。 二人四目相视,心中有着千言万语要说,却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而什么也没有说。 周清方用手帕擦去嘴角咳出的血,为二人让开了路。 一看室内的几人,尉迟野贺放下心来。 “贱.货你还来做什么? ”守在陆白床边的沈止曦眼睛赤红,愤恨的朝柳明破口大骂,“你就是一个灾星, 害了陆白!“ 说着,沈止曦情绪激进的便冲柳明过来,要打柳明。 却被尉迟野贺一把劈开,“敢动我的人,还想活了吗!” 沈止曦放声大哭了起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两手空空,我真的不想活了。” 说罢,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便还要冲柳明打过去,一旁周清方忙扯住了沈止曦的手,不着痕迹的在他手 心写下两个字。 沈止曦眼神微微一滞,旋即朝着柳明的方向恶狠狠“啐”一口,“贱.人,你不会有好报的。” 周清方将沈止曦扯到了一旁。 柳明望着床榻上像是睡着了的陆白。 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边,伸出手握着陆白温热的手,两行清泪缓缓流淌下 来。 “他......还能活吗?” 一旁沈止曦的情绪再次无法克制的激进愤恨了起来。 他面目狰狞到扭曲,朝柳明咆哮谩骂道:“贱.人,你还有脸问了,难道没听外面说阿陆已经死了吗,这 是事实,你还虚情假意的在问什么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可他还有温度啊! ”柳明痛苦不已,拼命的摇着头,“我不相信陆都督就这么走了。” 他不相信两个最好的男人,都要离他而去。 沈止曦一把推开柳明,牢牢的将陆白温热的手捧在手中,哭泣着,“阿陆已经是脑死亡了,现下就是一 具活死人了,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沈止曦捂着嘴,哽咽了片刻,又道:“陆太守不能接受阿陆已经殁了,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现实,精 神都不正常了,但他却还固执的去寺庙为阿陆祈福,希望可以出现奇迹,可能真没有奇迹了,啊......” 沈止曦狠狠的捶着地面,痛苦的哭着。 “阿陆,你醒醒吧,我不再利用你了,十年,你对都太好了,我怎么如此的笨,不知自己早早已经心悦 上了你,我对萧瑾容只是不甘心啊!” 他一拳一拳的捶打着地面,拳头上已经血肉模糊一片,跪在陆白的床前,忏悔的哭泣着。 但即便如此,陆白也是永远都无法再睁开眼,看着他们了。 柳明渐渐安静了下来,望着床榻上那个深爱着他,却被他连累的永远都无法醒来的人。 尉迟野贺眉眼吊梢,神色是毫无掩饰的轻狂得意。 抢走他爱之人的两个男人都要下地狱了。 此刻沉默已久的周清方开口说了话,他道:“陆白在弥留之际让我们将他带到这里来,还要我为他吹上 几首曲目。” 委实陆白是想让柳明和周清方琴箫合作,期望周清方的病可以治好,和柳明白头偕老。 而陆白想来这里是因为他眷恋着柳明,曾经柳明住在这里,所以他想来这里。 当然这一切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陆白想在生命的尽头,去尽所能救柳明一次。 第一百八十三章 当然这一切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陆白想在生命的尽头,去尽所能救柳明一次。 周清方将腰间别的玉萧取了下来。 柳明看了眼柜格上摆着的那把古琴,“我与你一同为陆都督演奏一曲。” 说着,柳明将古琴拿到了陆白的床边,希望陆白可以听到。 周清方也是站在了陆白的床边。 此刻,尉迟野贺有些不耐烦了, “老师给那死人弹完了这一曲便与我回去。” 说罢,尉迟野贺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三人对面的椅子上。 看着面前的人沉浸在痛苦被痛中,他的心却无比愉悦。 与此同时,琴箫的曲目响了起来。 柳明望向周清方,他是第一次听清方吹出如此忧伤的曲子。 就像爱人即将离别前那无法言语的爱恋不舍。 柳明心头一痛,垂下羽睫,想专心的为陆白弹奏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首曲目。 然,须臾间身旁有数道破空声响起。 柳明猛然抬头看去。 就见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了十几只长箭,锋利的箭头直冲尉迟野贺而去。 如此的猝不及防,尉迟野贺躲避的仓促间手臂上中了一箭。 尉迟野贺被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可还不待他有缓息之间,周清方一跃而起,手中的长萧顷刻间前端多出一把锋利的刺刀,直击尉迟野贺 要害。 原来长萧就是周清方的武器。 这一点让尉迟野贺意外,他一直都没有提防着周清方。 所以促使他躲避不及时,腹部受了周清方一刀,但却不是致命的伤势。 同时也让他明白过来,刚刚那忽然击向他的十几只长箭是暗室内的机关。 是周清方趁着他掉以轻心之时,开启了暗室的机关,要杀了他。 而暗室的机关显然是陆白留下的。 陆白在临死之前,仍旧是想着要救柳明脱离苦海。 柳明食用了迷魂散,什么事情都甶着尉迟野贺摆布。 尤其还有萧瑾容做尉迟野贺的靠山,所以柳明嫁给尉迟野贺的事情,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沈泠寒自身难保,是无法帮助柳明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最重要的是龙宵国的婚姻律法,就像枷锁一样,永远永远将柳明困在了尉迟野贺这头病态魔兽的身边, 饱受着身心两折磨。 陆白也料到尉迟野贺不会一直给柳明使用迷糊散。 毕竟没有人想自己心悦之人变成一具傀儡,遂待木已成舟,柳明嫁给了他后,他便不会再给柳明食用迷 魂散。 陆白因为柳明出了这般大的事情,无论是成了一把骨灰,还是永眠身体不会腐朽的水晶棺材中,柳明一 定要来陆府看他一眼的。 尉迟野贺张狂桀骜的性格,几乎无人不知,陆白自然也是了解。 对手成了这般凄惨结果,他当然是想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准许柳明过来看一眼。 同时也是在警告柳明,这就是与他斗的下场。 但尉迟野贺不会料到陆白会躺在这间暗室中,又给他营造出没有危险的感觉。 然当初陆白将柳明关在这里,也是为了保护柳明的安全,谨防坏人闯入,便建造了暗箭,开关就在床头 的位置。 陆白的目的是想在暗室内击毙尉迟野贺。 他料到尉迟野贺在这里防范意识最弱,同时他也没有能力到其他地发去灭掉尉迟野贺,让柳明重获自 由。 而陆白的想法,自然会让周清方知道,因为他需要周清方的帮忙。 所以便出现了此刻的这一幕。 此时,尉迟野贺望了一眼自己流血的伤口,眉目狰狞的瞪向周清方,凶神恶煞的吼道:“可恶,我看你 得了绝症,命不久矣,没有杀你,你却来找死,我便让你不得好死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激烈的缠斗在了一起。 沈止曦也是恨极了尉迟野贺,愤恨的一跃身也进了战局。 战局中,尉迟野贺虽然有伤在身,但架不住的他身手了得,年轻且爆发力又强悍。 尤其周清方因为已经处在了病疾的晚期,身手大不如从前,沈止曦也因为自从陆白出事后,不眠不吃 的,身体已经垮掉。 遂即便沈止曦和周清方联手,尉迟也野贺受了伤,二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下一息就见尉迟野贺一飞腿扫到了沈止曦的胸口,直接将人踢的倒飞了出去,身体狠狠的撞到了墙面 上,口中喷出一口血箭,受了严重的内伤,无法起身再战。 尉迟野贺强悍的爆发力是陆白和周清方都没有料到的。 此刻就见尉迟野贺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狞笑,眼神像尖刀般锋利盯向周清方,“想杀我,下辈子吧。” 说罢,一只手曲指成爪,用出极限速度,狠狠一抓,下一刻便扼住了周清方的喉结。 周清方用一只手去击打尉迟迟野,却听“咔嚓”一声,尉迟野贺硬生生掰断了周清方的一只手腕。 周清方的手臂已一种怪异的姿势垂落,成了一只没有丝毫反击能力的废手。 不给周清方丝毫缓息时间,紧接着尉迟野贺脚尖狠厉一扫,周清方的膝盖骨被踢的粉碎。 第一百八十三章 周清方已经被痛的意识渐渐混沌不清。 这一刻的尉迟野贺桀骜乖戾,飞扬不羁,肆意残忍,他一字一顿充满血腥的道:“我要把你弄成人 彘。” 说罢,再次抬起手,伸出两根手指,便冲着周清方双眸剜去。 陡然间一蓬白色粉末朝尉迟野贺扬来,全部进入尉迟野贺的眼中,刺痛无比,让他根本无法睁开眼来, 紧接着从尉迟野贺口中传来一声尽是哀嚎的痛呤,转瞬“噗通”一声,他倒在了地上,脖颈不停的喷射 而出殷红的血箭。 此刻他勉强的睁开双眸,顺着面前的白鞋一路看上去。 就见柳明手握着一只染了血的银簪,站在他面前。 尉迟野贺双手捂住脖颈动脉处的伤口,艰难的说道:“老师救我,我不想死,我知道你也并不想杀我 的,你救我啊......” 柳明望着地上的少年的哀求无动于衷。 静静的望着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他指缝间流出,等着他血流尽,身体没有生气,这一切都永远的结束掉。 “老......师求你,我不想......死......我才......十八岁......你不会那么狠心对我的。” 尉迟野贺脸色变的越来越惨白,人也越来越来虚弱,身体也因为血液快要流尽的缘故越发的寒冷,他抽 搐着蜷缩起身体,再无音日那般的飞扬桀骜,张狂不羁。 继续艰难的恳求着柳明。 “老师......求你,帮帮我,我不想......死,我好冷,老师我爱你,不想离开你......” 尉迟野贺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语无伦次了起来。 但说出的每一句话中都少不了那句“老师我爱你,不想离开你”。 此刻尉迟野贺倒在血泊中,手已经不再捂着脖颈上致命的伤口,可那伤口已经不在有血液流出。 “啪嗒”一声,柳明手中的银簪落地。 柳明刚刚是用皂角粉扬进尉迟野贺眼中。 今晨尉迟野贺从他身上闻到皂角粉的味道,不只是他用皂角粉沐的浴,那是他身上臧了皂角粉。 还有头上戴着那只簪尖锋利的银簪,他是要在看完陆白后,回来的马车中杀了尉迟野贺。 为陆白,为他所有对不起的人报仇。 可是却没料到周清方先动了手。 柳明望着瞳孔一点点涣散,但口中还是犹如蚊呐般的说着话语的尉迟野贺。 “老师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我好冷,你抱抱我吧......” 胜雪的白袍曳地,瞬间被殷红的鲜血染成绮丽的朱红色,柳明俯身将尉迟野贺抱了起来。 尉迟野贺唇角轻轻一勾,“老师终于......抱......” 那个“我”字,他永远都不会再说出口了,与他最后一息生命力消失掉在了这暗室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尉迟野贺死在了柳明的怀中。 他死了。 死了。 彻底的死了。 一切都结束了。 柳明望着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人是的周清方,“黄泉路上,有我陪你一起走。” 言毕,柳明抱着尉迟野贺行出了暗室。 杀了一品大臣的独子,又是爱子,柳明很清楚自己的下场。 也坦然去承担。 掌銮仪卫事大臣悲愤欲绝,要马上杀了柳明为儿子报仇,但被沈泠寒强行压了下来,将柳明关进了大理 寺监牢。 而柳明被关进了大理寺监牢后,那里有赵巍,便免了让柳明受皮肉之苦。 一切就如同一场梦。 对于柳明的事情,沈泠寒的想法是保住他。 同时他也有能力保住柳明,所以沈泠寒无需担忧此事了。 御书房中,沈泠寒看似在处理公务,但心中却是充斥着情绪。 光明不久就会到来了! 老者和梦常欢已经秘密的将宴商珂治好了。 并且精通易容之术的梦常欢,已经将宴商珂的心腹易容成他的模样,躺在床榻上装昏迷。 而宴商珂则是在秘密的为沈泠寒办事一一带领着心腹去路上接塔尔部落赶过来的慧婉王后,谨防慧婉王 后进入帝都的路上出什么意外了。 萧瑾容那边不知道宴商珂醒来,便不会防范着他,对沈泠寒起疑。 第一百八十四章 萧瑾容那边不知道宴商珂醒来,便不会防范着他,对沈泠寒起疑。 至于夜南峰也不辜负沈泠寒的期望,将宴老太君救了出来。 沈泠寒不再受到萧瑾容的挟持。 不过却没有阻止萧瑾容自由出入皇宫。 二人最后的对决时刻已经到了,遂没有必要计较这些不起眼的小事了。 身体的不洁,不是少被他睡一次,就能干净,对得起小狼狗的,如此也能让萧瑾容放松警惕,沉浸在快 活当中。 同时沈泠寒在派人大肆的捉拿沈止曦。 但这次是活捉,不会诛杀。 因为梦常欢已经告知了沈泠寒另一种解他体内蛊毒的方法,便是换心脏。 在蛊虫都集聚在他心脏中啃噬他血肉的时候,换上与他有极近血缘关系之人的心脏,便可获得重生。 没有人想死。 又不用像食人血肉的恶魔一般,去张开血盆大口 一 口 一 口的食人血肉。 尤其沈泠寒又经历了宴商珂和夜南峰跪在他面前,恳求哀求央求,哭着求他,要他活着,不要离开他 们。 “吱呀”一声,御书房的门被推开,紧接着有脚步声行了进来,最后止步在沈泠寒面前。 沈泠寒头也未抬,继续处理手中的奏折。 下巴上却一凉,萧瑾容两根修长白皙带有薄茧的手指抬起了沈泠寒的脸,让沈泠寒直视他。 “我到是小看了寒寒的能耐了,利用美色,让夜南峰对你死心塌地,拼力为你卖命,将宴商珂的母亲救 了出来。” 说着,萧瑾容忽然凑近沈泠寒,挺立的鼻尖贴在沈泠寒鼻梁上。 “我怎么感觉你好似一直在利用夜南峰呢? ”转瞬又道:“但他一个卑微的蝼蚁,丝毫能力都没有,你能 利用他什么呢!” 沈泠寒抬手推开萧瑾容,不去与萧瑾容继续这个话题,目光在萧瑾容年轻的俊颜上打量几息后,淡淡说 道:“你去将书柜上龙宵国的史记为朕拿来。” 萧瑾容微微一怔,但还是转身去书架将那本龙宵国的史记拿了过来,递到了沈泠寒面前。 “怎么忽然想起要看龙宵国的史记了?” 沈泠寒接过萧瑾容手中的史记,“没什么,只是想了解一番历史罢了。” 萧瑾容眼中仍有不明,知道沈泠寒在搪塞他,但沈泠寒不与他说,他也没法办了解沈泠寒的真实目的。 但终归不是什么大事,萧瑾容想着。 第一百八十四章 沈泠寒垂头翻着书,一页一页仔细看着。 “你现下派人大肆捉拿沈止曦,还必须要活口,是要做什么? ”头上传来萧瑾容的话语。 沈泠寒沉默了几息,抬头看向萧瑾容,“朕找到了一名医师,为朕诊病,她说可以治好朕!但需要沈止 曦的心,把他的心换到朕的身体内。” 闻听沈泠寒的话,萧瑾容凤眸一亮,但马上敛了起来。 此刻,他思考的事情从沈泠寒的口中说了出来,“她是南疆巫族的一名巫师,只会解各种蛊毒,对其它 的丝毫都不会的。” 说到此,沈泠寒望着萧瑾容淡淡一笑,“她若是可以治了商珂的脑疾,朕岂能与你说这件事情了。” 说罢,沈泠寒再次低下头看着手中龙宵国的史记。 “只能他一个人的心吗?”萧瑾容问道。 沈泠寒抬眸,目光在他脸上审视了几息后,道:“若果你愿意,朕可以用你的心。” “我不会给寒寒的。”萧瑾容额头抵上沈泠寒的额头,道:“十日内,我会将你彻底掌控住,剜了那两个 人的心,然后与寒寒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那我们看看谁是最后的蠃家吧!”沈泠寒闭上了眼眸。 萧瑾容在他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好,看谁是最后的赢家。”略顿“但以免有意外发生,我会将沈止曦 捉来给你。我这样做,不是怕我臝不了你,我是怕你有生命危险。” 说罢,萧瑾容转身离幵了御书房。 沈泠寒放下手中的史记,倦怠的揉着眉骨。 他派人找寻沈止曦的事情,即便是秘密行事,他也会从沈止曦那里得到消息。 毕竟满城大肆的找寻他,沈止曦岂能察觉不出来。 很可能还会去找萧瑾容寻求庇护。 萧瑾容是一个谨慎缜密之人,一定会因这件事仔细调查一番。 以他的能力,梦常欢和老者怕是要暴露,他们暴露了,那么医治好商珂的事情也就会随之暴露,他秘密 正在做的所有事情,也会接踵而来的被萧瑾容识破,得知他的一切目的。 那么他可能真是满盘皆输了。 没有那最后一搏的机会。 现在的朝堂上,委实沈泠寒的权利已经再次被架空了。 就剩下军队的力量了。 可是又与萧瑾容旗鼓相当。 即便宴商珂醒了过来,不提身体因为长时间卧床而虚弱,能否打得过萧瑾容,就帝都这一块他也不能真 正的动用武力,所以只能像萧瑾容说的那般,只能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但这场战争需要他在萧瑾容不知情的情况下,秘密去完成自己的一切目的。 成功了,萧瑾容便会再无翻身之地,输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不让萧瑾容生疑,他只能冒一步险棋,把一小部分信息告知给萧瑾容一一他 找到了可以治疗体内蛊毒的巫师,换上沈止曦的心脏就可以续命。 让萧瑾容去查易了容假冒巫师的梦常欢,和易容假扮商珂躺在床榻上的心腹。 他只想需等一个晌午的时间,萧瑾容那边若是丝毫都没有动静,便是他成功的欺瞒过了他。 萧瑾容出了皇宫,的确是如沈泠寒所料。 他先是派人秘密的调查了一番宴商珂,梦常欢的易容术了得,尤其易容成宴商珂的人还躺着装沉睡,如 此丝毫没有破绽可查。 萧瑾容确定了宴商珂依旧昏迷不醒后,便去了梦常欢那里。 梦常欢是一名游医,遂去过许多地方。 其中一个地方就是南疆巫族,对巫师是有所了解的,一身巫师的行头,字里行间都是南疆巫族的文化, 还侃侃而谈的将沈泠寒的病理讲给了萧瑾容听。 这让任何人都无法怀疑她是假冒的巫师。 沈泠寒坐在御书房中坎坷不安的过了一个晌午后,提着心终于放下了。 此刻沈泠寒起身,决定去看看关在大理寺中的柳明,还有玄忆,他和武夏的婚事也不知准备的如何了, 定在了哪一日。 大理寺的监狱中,柳明坐在床榻上神色恍惚的望着窗外的阳光。 作为陆白和周清方的朋友,赵巍尽自己的所能,让柳明在狱中丝毫亏都吃不上。 为柳明安排的单间,里面的物品虽然简陋,但都是干净的,吃食也是自掏腰包为柳明加餐,虽然柳明几 乎没怎么吃饭。 当然沈泠寒也是暗中派人保护着柳明的安全。 毕竟沈泠寒不想杀柳明,保着柳明,掌銮仪卫事大臣是看的明明白白,为儿子报仇心切的他,便会暗地 里去谋杀柳明。 同时掌銮仪卫事大臣也猜到沈泠寒想做什么,沈泠寒一直托着这件事情,不去审判,是想为柳明翻案, 还给柳明自由。 尉迟野贺在帝都中已经臭名远扬,又犯下过许多过错,只要沈泠寒将这些事情查清楚,拿出证据,尤其 尉迟野贺对柳明做出凌虐强.暴等许多恶行,那么到时柳明非但无罪,还会因为绞杀尉迟野贺有功,重新获 得自由。 但这一切前提条件都需要他将萧瑾容铲除掉。 现下一方面是萧瑾容执掌朝政,另一方面他有心护着倒戈他一派的掌銮仪卫事大臣,让其他倒戈他的大 臣能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和给那些犹疑不定要不要倒戈他的大臣看,倒戈他是没有错,是正确之举。 有萧瑾容在,所以现在沈泠寒是无法救柳明脱身,只能一直托着此事。 牢房铁锁被打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有人行了进来。 他似乎腿脚很不好,没走几步便跌倒了。 柳们从恍惚中回神,看去摔倒在地上之人,“清方!” 第一百八十四章 柳明忙将周清方搀扶了起来,扶到了床榻上坐好。 此刻的周清方已经瘦成了一副骨架,一只手和一条腿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仪容狼狈的让人瞧着就辛酸无比。 但他那一双凤眸依然是那么明朗,清风霁月,证明着他曾经是一名俊秀爽郎,如谪仙一般的男子。 柳明垂下眼睫,想掩盖去眼中厚重的雾气,“我是一个扫把星,与我亲密接触过的人,都......” “不是的。”周清方吃力的抬起手,将柳明揽进了怀里,“不要自卑,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更不是什 么扫把星,你是最优秀的柳明。” 他无奈的轻“嗨”的一声,“只是我们没有福分留在你身边而已。” 柳明将头靠在周清方的心口,听着他弱的已经快听不到的心跳。 他知道他快要死了。 生命马上就要走到了尽头。 “我和你一起走。”柳明说道。 轻柔的一句话,却含着决绝。 周清方苦笑,眼中有泪意,“那好吧,一起走。” 第一百八十五章 周清方苦笑,眼中有泪意,“那好吧,_起走。” 他知道皇上在力保柳明,可是现在朝堂上是萧瑾容掌权。 柳明的未来看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渺茫的。 尉迟野贺的死,柳明亲手杀了尉迟野贺对他打击太大。 看柳明表面很雅静,但整个人却终日处在恐惧中,尉迟野贺死后的每个夜晚,柳明都是被那好似无穷无 尽的恶梦萦绕。 尤其是陆白的死,对柳明丝毫无保留的付出,那隐藏了十年的感情,最后还是为他而死的,就像是压垮 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让一开始决定为周清方坚持活着的柳明,最终放弃了这种想法。 此刻柳明枕着周清方的心口,他疲倦颓废的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与心爱的人一起走。 周清方也不想柳明如此挣扎的痛苦活着,所以同意了柳明与他一同走。 黄泉路上,有我陪伴你。 走廊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片刻后沈泠寒行了进来,望见亲密坐在一起的二人。 周清方和柳明的事情,这几日沈泠寒多少了解到一些,知道了二人是彼此相爱的,也知道了陆白一直对 柳明的付出。 柳明从周清方怀里出来,将已经失去意识,即将死去的周清方放躺在了床榻上。 他来到了沈泠寒的面前,方要对沈泠寒行跪拜之礼,却被沈泠寒伸手阻止,他道:“爱卿不必拘礼。” 一句爱卿证明了沈泠寒是如何的重视柳明这名臣子。 可是他要让他失望了。 “皇上,臣......”柳明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周清方,“臣要辜负您的一片用心了,臣要与周侍郎同 生共死,陪他一起在黄泉路上结伴而行。” 沈泠寒没有说话,而是来到周清方的身边。 他微微敛着眉,望着简易木板上躺着枯瘦不成人样,没有生机,已经显了死相的人。 如若周清方不与柳明在一起,他一定认不出来这人到底是谁了。 一个风华正茂的人怎么就凄惨成这般了! 这些时日,沈泠寒着实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去了解柳明与周清方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周清方到底得了 什么病。 此刻,沈泠寒伸出手指,在周清方鼻息间探了探。 没有死,还有微弱的气息。 更像是一种坚持,留恋。毕竟没有人愿意去死,这一点沈泠寒深有体会。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他患的是什么病? ”沈泠寒回身问向柳明。 “是家族遗传性心疾。”柳明道:“他母家的人没有人活过二十五岁。” “心疾! ”沈泠寒眉宇敛的更深。 隔了会他道:“朕身边有一名神医,医术了得,尤其是对脏器这一处颇有研究,朕将人带回去,教他看 看,兴许周清方会被治好。” 如此柳明便也不能死了。 周清方若是死了,沈泠寒知道柳明是如何都不能独活在世了,他从柳明神色和话语中体会个通透。 爱人有机会生还,柳明暗淡的凤眸中有了光亮,期许。 柳明感激的跪在了沈泠寒面前拜谢,没有什么华丽的语言感谢,只是跪在沈泠寒面前,但沈泠寒却感觉 到柳明对他的感激之情是何其的浓重。 他忙将柳明搀扶起来,“朕会尽一切所能去救周清方。”略顿,“朕舍不得你这般雅正纯善的国之栋梁就 如此殒落。” “皇上,柳明再斗胆请求您救一个人。”柳明道。 “是陆白吗! ”沈泠寒说道。陆白的事情整个帝都中无人不知,陆太守因此精神都出了问题。 柳明点头,“是臣害了他。” 沈泠寒感觉自己的人生与柳明的人生很相似。 当初无论商珂变成什么样,只要有一丝希望能救好他,他都极力的,尽一切所能去救。 柳明对陆白亦是如此。 感激,愧疚,让他可以为陆白付出一切。 否则柳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温雅之人,又岂能亲手杀了尉迟野贺! 他是能感觉出来柳明对尉迟野贺有情的,那虽然不是恋人之间的情愫,但那份感情也是最珍贵的。 只可惜二人最后走到了这一步。 “好,朕会尽所能救他二人。”说着,沈泠寒抬手拍了拍柳明的肩膀,安抚道:“好好活着。”看了一眼 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的周清方,“事不宜迟,朕带他走了。” 梦常欢和老者虽然医术高明,但他们只能救活着,尚还有生机之人,不可能起死回生。 遂沈泠寒要在周清方没有断气之前,将人带到老者和梦常欢面前,还有陆白,并且他要避过萧瑾容的眼 线,不能让萧瑾容发现梦常欢和老者了。 而后沈泠寒吩咐亲信将周清风秘密带走了。 柳明望着沈泠寒带走周清方的方向,等待着他人生中的第二次光明亮起。 自从沈泠寒派遣大量侍卫抓寻沈止曝后,他便不敢去陆府了。 再次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过他还是相信萧瑾容,在萧瑾容名下的一家客栈中躲藏。 所以萧瑾容很容易的便找到了他。 沈止曦瘦了许多,人也变得很樵悴。 萧瑾容望着他,“这里也不安全,我带你回府邸,那里最安全了。过几日会安排你离开龙宵国。过自己 想过的生活吧。” 沈止曦眼中含泪,抬眸看向萧瑾容,“我,我......爱上阿陆,你还帮助我?” 萧瑾容目光看向窗外,“毕竟相处十年了,人生又有几个十年,珍惜吧!” “谢谢你。”沈止曦道。 萧瑾容没有说话,“谢谢”二字,让他的虚情假意显得太赤裸。 而后萧瑾容将沈止曦秘密带回了萧府,还特意吩咐厨房为沈止曝做了平时他最爱吃的菜品。 用完午餐,沈止曦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刻他坐在桌旁,这个房间曾经他住过,但心境到底是不一样了。 那时的他,一直愚蠢的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是萧瑾容,却不知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阿陆。 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去珍惜,可是什么都晚了。 沈止曦痛苦的将脸埋在手掌中哭泣着。 他每晚都期盼着梦到阿陆,可是却怎么也梦不到,阿陆一定是怨他,所以连梦里都不来看他了。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紧着传来话语,“沈公子,少爷吩咐给你送一碗参汤补补身体。” 沈止曦整理了一番情绪道:“进来吧。” 丫鬟进来将汤碗放在了桌上,“沈公子您慢用。” 说完,毕恭毕敬的收了托盘离幵。 沈止曦望着桌上的那碗参汤,叹息了一声,“十年了,这是第一次他对我这般好过!” 说着,沈止曦端起桌上的汤碗,舀了一瓷勺,送入口中。 “吱呀”一声,房门没推开,姜氏行了进来,她目光瞥到沈止曦手中的汤碗上,冷冷一笑。 “你以为瑾容是在真关心你吗!” 这些时日姜氏一直监视着萧瑾容。 萧瑾容身边的一名亲信成了姜氏的人。 沈止曦愣住,姜氏眼底弥散着阴霾的诡笑,一字一句的对沈止曦道:“他想要你的心......换给你侄子沈 泠寒。” “啪嗒” 一声沈止曦手中的汤碗落地,碎了一地。 夜南峰办完事回来便被沈泠寒宣进了皇宫。 第一百八十五章 此刻老者也在,不过是易容成了一名老太监。 夜南峰目光从老者身上收了回来,知道了沈泠寒宣他过来的意思了。 是为他治疗失忆症。 他道:“皇上,我那一段儿时的记忆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对朕是很重要的。”沈泠寒来到了夜南峰面前,握起了夜南峰的一只手。 见状,老者识趣的到外厅去了。 被如此热情的对待,夜南峰激动兴奋的脑子轰一下空白一片,身体也崩的极紧。 沈泠寒轻叹一声,无法再忍受自己一直对夜南峰的私心。 “朕......利用了你。”沈泠寒垂下细软的羽睫,“朕为你找父母,一直是有私心的,朕想借助你的力量铲 除掉萧瑾容。” 说着,沈泠寒松了夜南峰的手,自愧不如的背过身去,“朕很坏的。” “朕查到你是塔尔族失踪多年的小王子,你若是与王后相认了,那么以你塔尔族王子的身份,你的父 皇,母后一定会依着你,做朕的另一股兵力,到时萧瑾容必输。” 说到此,沈泠寒满是无奈的“嗨”了一声,“朕这个慧祎皇上做的很无能,必须要借助外力才能剿灭萧瑾 容。” “可是单凭你腿上那一块狼图腾刺青,不足矣让王后信服,刺青可以轻易的伪造的。” 沈泠寒一直没有勇气去看夜南峰,他接着说着。 “尤其你当时离开王后时,方才五岁左右,相貌早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遂从面相这一块也无法让 王后信服。” “所有唯一能让王后能彻底信服的,就是你那一段遗失了的记忆,当年你与王后相处时点点滴滴的记 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假冒伪造出来的。” 沈泠寒眸中有泪滴落在了地上,“抱歉,是朕卑鄙,一直都想利用你。”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还在与你打感情牌。” 第一百八十六章 沈泠寒眸中有泪滴落在了地上,“抱歉,是朕卑鄙,一直都想利用你。”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还在与你打感情牌。” 身后之人小心翼翼的搂上了沈泠寒。 “属下毫无怨言的可以为皇上付诸一切,皇上不要有丝毫愧疚,为皇上做什么都是属下的荣誉。” 沈泠寒转身回抱住了夜南峰,“谢谢你。” 朕若是能顺利的活下来,一定会报恩的。 “有人来了。”夜南峰神色一凛,忽然道。 旋即松开了沈泠寒,与他拉开了一段得体的距离,恭敬的正在了沈泠寒的身边。 同时二人的目光均是望向了寝宫门口的方向。 “吱呀”一声,寝宫的房门被推来,萧瑾容行了进来。 他盯去夜南峰的目光像淬了毒似的,那种杀意已经到恐怖了。 迟早他要将这个卑微的蝼蚁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萧瑾容暗道。 “你来有何事吗? ”沈泠寒的问话在他耳边响起。 萧瑾容转眸看向沈泠寒,冷冷嘲讽道:“怎么,我来是打扰你二人快活了,急于要打发我走!” “不可理喻!”沈泠寒坐在了椅子上,不再说完。 萧瑾容深呼吸了一口气,压着怒气,盯着沈泠寒瞅了几息后,道:“沈止曝已经找到了。” 闻言,一旁的夜南峰眼眸登时一亮,有兴奋欣喜之色散开。 而这一幕气的萧瑾容牙根痒痒,恨不能马上就把夜南峰杀了。 “他在哪里? ”沈泠寒问道,萧瑾容并没有将沈止曦带进皇宫中来。 “在我府邸中,皇上将那个南疆的巫师带上,准备好一切手术用的器具,到我府中去做这个手术。” 萧瑾容对沈泠寒始终留有一份提防。 沈泠寒又岂能感觉不出来。 “朕将手头上的事情安排一番,便去你府邸中。”说着,沈泠寒看向萧瑾容,“你先回去吧。” 沈泠寒明显是想处理一些不想让萧瑾容知道的事情。 可俨然萧瑾容是不想一个人走,“我到寝宫外等你。” 言毕,转身走出了寝宫,强势的丝毫不给沈泠寒推脱的机会。 夜南峰紧拢眉头,望着萧瑾容离开的方向。 他真想马上把他杀了。 沈泠寒看透了夜南峰的心思,用只能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安抚道:“别急,快了,他的死寂马上快到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了。” 沈泠寒顿了顿又道:“也就几日,甚至更快,商珂就会将你母亲慧婉王后接到皇宫中来见你,”沈泠寒 抬眼望着夜南峰的眼,犹豫一刻,“朕......” “属下明白,属下不会让皇上失望的。”夜南峰痴恋的看着沈泠寒,“属下会好好的治疗失忆症。” 夜南峰知道他是沈泠寒对付萧瑾容的最后一个筹码,是沈泠寒的最后一搏。 所以宴南峰下定了决定一一他一定不能让皇上输了,不能让皇上失望了。 沈泠寒来到夜南峰面前,抬手抚摸着夜南峰的脸颊,仔细着审视着夜南峰。 “这一世朕又欠下了一个人的。”略顿“倘若朕可以活下来......”沈泠寒垂下了眼睫,“你想要朕怎么报答 你?” “属下不要皇上的报答,属下只要皇上安然的活着,无忧无虑愉悦的活着。” 夜南峰抱住了沈泠寒,“属下只求皇上好好的活着,能让我看的见摸得到!” 说着,夜南峰眼角有泪水流淌下来。 今日夜南峰是第一次在清醒时,如此大的胆子,搂住沈泠寒,紧紧拥着他,生怕一松手人便会永远的消 失了。 梦常欢已经对他们说了换心脏虽然可以让沈泠寒重获新生,但是却有一定危险系数的。 尤其手术越大,危险系数越高。 所以这次手术,沈泠寒很有可能会死在手术中,还可能术后永远醒不来了。 可虽然手术存在着各种危险,但也总比等着死亡强上许多许多。 遂大家都在赌这一次。 “南峰。”沈泠寒道:“朕若是就此死了 ......” “皇上不会死的,皇上一定不会死的。”夜南峰眼中的泪意更浓。 沈泠寒出了他的怀抱,抬手擦了擦夜南峰脸上的泪水,为了安抚夜南峰的情绪,沈泠寒换了一种说法。 “朕手术后需要休息,这一段时间若是你与慧婉王后相认,你的父皇母后同意出兵与宣晋侯的兵力镇压 萧瑾容,你们二人便不用朕醒来,尽快铲除掉萧瑾容,至于之后的龙宵国统治......” 沈泠寒一顿,用征求的口吻对夜南峰说道:“朕交个宣晋侯可好?” 倘若到时除掉萧瑾容,夜南峰是功不可没的,尤其一点非常重要的,夜南峰是用塔尔族王子的身份帮助 他的,国与国之间的帮助,前提都是有利益存在的。 而沈泠寒什么都没有许诺给夜南峰。同时他也知道夜南峰什么都不会要的。 但沈泠寒心中到底是对夜南峰有愧的,毕竟他对夜南峰一直存在着私心,虽然已经坦白了,但沈泠寒心 底对夜南峰的歉疚是无法改变的了。 “属下永远都是皇上的属下,听凭的皇上的吩咐。属下更不想给皇上增添任何负担。属下的身份无论是 什么,在属下心中永远都是保护皇上人身安全的护卫。” 说完这一席话,夜南峰的泪水又糊了一脸。 第一百八十六章 他何尝不知道沈泠寒的话是临终遗言。 沈泠寒怕自己就此死了,所以提前将后事说了。 沈泠寒一边说着事情,一边将夜南峰脸上的泪水擦干。 夜南峰哽咽着听的沈泠寒交代的一切事情。 宴商珂没有在沈泠寒身边,沈泠寒只能将所有事情都交代给了夜南峰。 诚然,他对夜南峰的信任度,是与宴商珂一般的。 一盏茶的时间后,沈泠寒将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 此刻他对夜南峰道:“塔尔族大王就你一个王子,所以没有人会危及到你的权利,到时王位必然是你 的,你要做一名好帝王。” 说着,沈泠寒苦涩一笑,“朕可是你的前车之鉴。”又道:“还有你父母真的很爱你,这么多年来,从未 放弃过找寻你,更没有再要孩子。好好的孝顺他们。” 夜南峰想让沈泠寒好受一些,遂一直默默的听着,但心底沉重的似要窒息一般的难受。 沈泠寒轻叹了一声,不再说了, “朕走了。” 言毕,沈泠寒转过身去,袖摆却是一沉,下意识的沈泠寒垂眸看去,是夜南峰的手扯住了他的袖摆。 见状,沈泠寒微微一愣,旋即看向眼睛通红的夜南峰,“何事?” 夜南峰唇瓣蠕动两下,终是鼓气勇气道:“属下先不去治疗失忆症,想陪着皇上去萧瑾容的府邸。” 他忙补充道:“属下明日就让老者治疗属下的失忆症,属下就陪伴皇上这一日。” 怕沈泠寒拒绝他,夜南峰神色极为紧张的又道:“属下听话,断不会惹事的。” 沈泠寒望着面前这个对他痴心绝对的小男人,更多的是对他的担忧。 自己若是死了,他会不会...... 还有商珂...... 沈泠寒满心的无耐,生命为何要如此脆弱!上天能否再给他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此时沈泠寒目光从夜南峰的身上收了回来,“好吧,但晚上你必须要回宫中去。” 毕竟是在萧瑾容府中,沈泠寒怕夜南峰有危险了。 随后沈泠寒又处理了一番政务上的事情,便出了皇宫,坐上马上,去了萧瑾容的府邸。 这次沈泠寒去萧瑾容的府邸足足带上了皇宫中的三千禁卫军,为了谨防意外发生,委实最多的是为了保 护夜南峰的人身安全。 此刻马车中,萧瑾容和沈泠寒相对而坐,但一直脸色都很不好。 沈泠寒不去看他,随他脸色怎么不好,目光望着车窗外不知何处。 总之就是不肯看萧瑾容一眼。 萧瑾容终是忍不住说道:“一年了,已经一年了,你无视我的存在,眼中再无对我的爱恋,痴恋,满满 的都是对我的恨意......” 第一百八十六章 “朕不恨了,朕只想杀了你。” “都要杀了我,这还不是恨?”萧瑾容气道。 沈泠寒神色淡静,眼无波澜的看向萧瑾容,“以前朕恨你多半是因为你为何对朕如此绝情无情,十年的 相处,却......”换来上一世你的一剑穿心。 “却什么?”萧瑾容问道。 “不重要了。”沈泠寒道:“朕忽然什么都想开了。” “可是我没有想幵。”萧瑾容伸手捏起沈泠寒的下巴,目光沉炽,“我爱上了自己的仇人,还想与他永远 在一起。可二人终是没法幸福了!” 言毕,一只手猛地扯开沈泠寒的衣裳。 结实的躯体,带着滚烫的欲望,迫不及待的在沈泠寒身上泄愤般的... 沈泠寒趴在车板上,眼尾泛着薄红,喘着粗气,强忍着唇齿间的呻.吟溢出,惊动了外面的人。 萧瑾容晈着沈泠寒的耳朵,声音低沉又沙哑,“只有在与寒寒亲密之时,我才感觉到寒寒是我的,有安 全感了!” 沈泠寒眉头蹙拢,不发一言。 隔了会,萧瑾容忽然得意的笑幵,他道:“寒寒对我还是有情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隔了会,萧瑾容忽然得意的笑幵,他道:“寒寒对我还是有情的。” 车内泽泽的水声混着腥膻味道,没有感觉,岂能泛滥成这般。 尤其那种炽热的温度,只有对深爱之人才能升起来的。 沈泠寒凤眸中蒙上一层雾气,伏在车板上承受着萧瑾容的激烈疯狂,声音中带着倔强,“情,在你与朕 之间,它是最没有用的,就像海市蜃楼一般,虚无缥缈,他丝毫改变不了什么,朕依然会用尽全力杀了 你。” 萧瑾容狠狠一撞。 结束后,沈泠寒推开身上的萧瑾容。 把丟在车板上的衣裳穿好。 不去看萧瑾容一眼,整理着头上歪斜的发冠。 萧瑾容也是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但目光始终留恋的望着沈泠寒。 “每一次都被你气的半死,寒寒多傻,这样我岂能会怜愔你去,故意弄疼你,蹂.躏折腾你。” “都傻了十年了。”沈泠寒开口说道:“这十年间你何曾对朕温柔过。” 萧瑾容搂住沈泠寒,脸颊贴着沈泠寒的脸颊. “倘若我们不是仇人多好,我会对寒寒很好的,我每一次都会对寒寒怜愔,我......也会很善良的。” 说着,萧瑾容从袖兜中拿出一条水晶石吊坠为沈泠寒戴在了脖颈上。 “早早便从道观中求来的,说是佩戴他可以长命百岁。只是一直没有给寒寒。” 萧瑾容将沈泠寒揽进怀中。 “我一直都生活在矛盾中,为了报仇,想让你死,可是又舍不得。当初以为是眷恋着寒寒的身体,可是 时间长了,便发现不是,不是的,是爱上了你,所以很矛盾,偷偷为你求了这块吊坠,却又没有勇气拿出来 给你,只是一直放在身上,等着自己有勇气那天再给你。” “为什么忽然有勇气了?”沈泠寒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萧瑾容在沈泠寒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因为我想让寒寒长命百岁啊! ”略顿,微微颦眉,“换心手术,那个巫师虽然说没有危险,可我感觉是 有危险的。因为我想让寒寒安然,所有便有了勇气。把这个送给寒寒。”迟疑一刻,“这也是我第一次送给 寒寒礼物。” 沈泠寒欺瞒着萧瑾容手术没有危险,是怕萧瑾容阻止,从而想尽办法去杀夜南峰和宴商珂,逼他去食用 他们的血肉。 毕竟他的时间已经没多少日了,甚至因为身体的原因会更短。 所以萧瑾容急的红了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他无法预料,也无法阻止的事情来。 此刻沈泠寒垂眸望着戴在胸前的吊坠。 第一百八十七章 目光细细看去吊坠上刻着的三个极为小的字一一萧爱沈。 心中五味陈杂。 “下一世愿我们可以......不这么累!” 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被拉幵,夜南峰眼眶涨红的站在车外,要搀扶沈泠寒下马车。 俨然刚刚车内发生了什么,他是知晓的了。 可是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让皇上感到难堪,更不能给皇上再惹事。 夜南峰隐忍的咬破了嘴唇。 沈泠寒又岂能看不出来夜南峰的神色,是已经知道刚刚他们在马车中发生的事情了。 尤为身下没有清理的泥泞之感,让沈泠寒更加羞耻,羞愧去面对眼前的这个小男人。 然,看到二人的神色,萧瑾容却是快意的很,他一把将沈泠寒搂进怀里,暖昧的将沈泠寒抱下了马车。 挑衅的目光看向夜南峰,“寒寒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气息。”略顿“卑微的蝼蚁,不要再白日痴梦了。” 沈泠寒从萧瑾容怀中挣脱出来,横了萧瑾容一眼后,提步向着府邸中走去。 萧瑾容不再欺负夜南峰,跟了过去。 夜南峰也默默的跟在了沈泠寒的身后。 梦常欢带着几名帮着他打下手的御医随着几人行进了府邸。 三千禁卫军在门口待命。 路上,萧瑾容问向梦常欢,“要如何取沈止曦的心?活剜,还是杀死再......” “用药,可以让他像是睡着了一般,如此他不会痛苦。”梦常欢叹道,委实这种事情太残忍血腥,不人 道。 沈泠寒心中也是难受,决定待沈止曦死后,将他葬入皇陵。 梦常欢拿出一包药,递给萧瑾容,“给他吃了吧,一刻钟药效便会发作,他就像是沉睡过去了一般,永 远都不知道痛苦了。” 萧瑾容接过药包,还未说话,余光便瞥见不远处的一抹人影。 同时一群人都是看到了。 是沈止曦。 此刻的他居然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额头上戴着一条白色抹额,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凄凉。 萧瑾容微微一愕,他已经将沈止曦软禁在了后院,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泠寒要用沈止曦心脏的事情,萧瑾容一直欺瞒着沈止曦。 连到时为沈止曦用药,萧瑾容也想暗地里为沈止曦下上,为的就是谨防一切意外发生了。 不过显然意外还是发生了,并且这一刻萧瑾容也猜到了是谁放沈止曦出来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萧瑾容望着前方的那抹人影,紧紧拢起眉宇。 一行人加快步伐行到了沈止曦面前。 “今日来的人可真奇啊!”沈止曦一身白衣慵懒的依靠在一根廊柱上,望着眼前的众人。 尤为目光落在了萧瑾容身上,他手指慢悠悠的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我纵使再坏,这里也是一颗红色 的心,而你......是一颗黑心,我用十年的付出,换来了你绝情无情的要剜了我心,救一个时时刻刻都想杀了 你的人!” 说这一席话时,沈止曦神色很平静。 此时他惨然一笑,“不过,我这半生还有一件事没有做错,我没有白活了二十六年。” 说到此,沈止曦眼中有幸福之色散开,“让我相识了阿陆。” 说着,他眼中漫上浓重的雾气,“他爱了我十年,对我好了十年,等了我十年。我已经无憾了!” 沈泠寒静静望着沈止曦,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沈止曦瞟了 一眼自己身上的孝服,“今日我穿这一身是为了阿陆,也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建国三十 载的龙宵国,”说到此,沈止曦看向沈泠寒,一字一句的道:“龙宵国将会在你手中灭亡,我恨你,我一直 都很恨你,我不会用我的心脏救你的。” “三十载载!”沈泠寒眉宇颦蹙,喃喃着从沈止曦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 沈止曦接着道:“慧祎皇上只统治了龙宵国不到六载,就让龙宵国换了姓,改了朝,你是沈家的罪人, 我在地下等着你,看你这个罪人是要在先皇,以及沈家的列祖列宗面前是如何忏悔着。” 有血线从沈止曦嘴角流下。 “他服了毒! ”夜南峰紧张的看向梦常欢,“如此还可以为......” “不可以了!”梦常欢望着从沈止曦口中流出泛黑的血线,叹道,“毒药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没救 了。” 萧瑾容眉宇紧锁,对沈止曦是深深的痛恨。 然,沈泠寒依然静静站在那里,但心底却有巨浪在翻腾着。 沈止曦口中的血越流越多,黑红色的血液将雪白的衣裳染红了一片,醒目的像是绽放在地府忘川河畔的 曼陀沙华。 “阿陆,你等等我。”沈止曦倒在了地上,慢慢涣散的瞳孔,不知是望向了何处,“阿陆,我爱你,我不 会让你再等我了,我这就去了,我们一起......” 沈止曦再没了声音,睁着一双漆黑的失去生机的眼眸,像是在望着一个没有等他的人般,无比凄凉哀 伤。 梦常欢叹息了一声,“死者为大。” 她来到沈止曦面前,俯下身去手掌拂过沈止曦的眼睛,让他闭上了眼眸,又拿出一块方帕遮在他的头 上。 就在院中一派沉寂时,萧瑾容陡然拔出腰间佩剑朝夜南峰偷袭而去。 他想一剑封喉了这个人,救他的寒寒。 第一百八十七章 萧瑾容已经开始走极端,只想一心的救沈泠寒。 与此同时,门外的禁卫军已经与萧瑾容的侍卫打斗了起来。 明显萧瑾容早有准备。谨防意外发生,好控制住沈泠寒。 夜南峰仓促的避幵了萧瑾容刺来狠厉的致命一剑。 但因为这一剑太过锋利,又因为是偷袭,夜南方的脖颈已经被剑锋刮幵一道伤口,殷红的鲜血顺着领口 流进了衣裳中。 但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萧瑾容丝毫都不给夜南峰缓息的时间,刹那间杀气腾腾的一剑又逼了过来。 老者和梦常欢虽然都有武功,看此刻也都被萧瑾容的精英暗卫缠住。 沈泠寒也被侍卫困住,尤其此刻他体内蛊虫躁动的非常凶猛,让沈泠寒虚脱的倒在了地上,额上冷汗顺 着脸颊滴落,唇瓣颤抖着,好似要冲萧瑾容说些什么,但人被蛊毒折磨的无力说出来。 萧瑾容疯了一般的要杀了夜南峰。 夜南峰本就不是萧瑾容的对手,躲闪之间被萧瑾容一脚踢在肩头,人倒飞了出来,摔在了台阶上,后脑 磕到台阶上,当即昏死了过去。 萧瑾容面色幽冷,透着浓浓的杀意,飞身来到夜南峰面前,挥剑就冲夜南峰的脖颈抹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萧瑾容面色幽冷,透着浓浓的杀意,飞身来到夜南峰面前,挥剑就冲夜南峰的脖颈抹了下去。“当”的 一声,铁器蜂鸣声震耳欲聋。 关键时刻宴商珂的一剑挡住了萧瑾容刺向夜南峰致命的一剑。 与此同时,萧瑾容被一群兵将团团围住。 见此,萧瑾容冷冷一笑,寒霜凌冽的眼眸盯向宴商珂。 “你以为你现下的实力可以击败我吗!” 说着,萧瑾容轻蔑的扫了一眼包围他的兵将,声音鄙薄的冲宴商珂道:“现下龙宵国的兵力我手中捏着 一半,朝堂上的政权已经全然掌控在了我的手中。” “你们还有什么与我斗的了,你们输了,彻底的输了。” 宴商珂不与萧瑾容说话,派人护好昏迷过去的夜南峰。 旋即来到沈泠寒的近前,将人搀扶了起来,又把手腕割破,送到了沈泠寒的唇边。 沈泠寒心疼的看了宴商珂一眼,张开了口 ...... 这是他最后一次吸食商珂的血了,沈泠寒眼中流动的情绪,抬起头来,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了。 萧瑾容望着沈泠寒,“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 “你现下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沈泠寒打断了萧瑾容的话,忽然质问道。 萧瑾容微微一愣,起唇方要说话,姜氏先一步犀利的冲沈泠寒讥讽道:“是多么愚蠢的问题,十年了, 我儿做的这一切当然是为了报仇。” 姜氏被侍卫保护着走了过来,恨意滔天的对沈泠寒道: “你父亲杀了我儿的父亲,夺走了我儿父亲的江山,又逼着我走投无路跳了崖,幸而上天开眼,让当时 的我,和腹中的我儿都没有死,来寻你们沈家报仇。” 沈泠寒冷冷一笑,看向萧瑾容问道:“是姜氏所说的这样吗?” 萧瑾容默认的点了头,眼中浮动的痛苦,“我们是仇人,十年了,我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报仇。” “你报错仇了!”沈泠寒目光从萧瑾容身上移到了姜氏的身上,“你应该找姜氏去报仇,是她利用你欺骗 了你二十五年,你不是他的儿子,与萧家的仇恨丝毫没有关系,” 萧瑾容一愣,旋即摇了头,他对沈泠寒道:“不要再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了,没用的,我是不会相 信你的挑唆的。” 一旁的姜氏明显是做贼心虚,暗暗捏了一手心的冷汗。 但面上任然是一副镇定犀利,斥骂道:“沈家的小贱.人,你休要在这里用卑微龌龊的手段使坏,离间我 们母子之间的感情,瑾容是丝毫不会相信你的。” 说着,看向萧瑾容,“今日便将这小贱.人的所有权利都夺过来,虽然为母允诺你不杀他,但要将这小 贱.人毒哑了,为母不想再听他挑拨离间我们母子二人之间的感情了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以为你儿子有那能力吗!”宴商珂神色冷毅的打断了姜氏的话,“自不量力的老妖妇!” 萧瑾容杀气腾腾的盯向宴商珂,起唇方要说话,沈泠寒却先了他一步。 “龙宵国建国三十载,萧瑾容你才二十五岁,尤为今日还是你的生辰,你感觉这一切都正常吗,你还会 相信姜氏了吗!” 沈泠寒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轰的萧瑾容脸色瞬间惨白无丝毫血色,连身体都摇摇欲坠。 此刻他眼底被红血丝充斥着,泛着浓重的雾气直直盯向姜氏,唇瓣颤抖,连带着声音都颤抖着。 “娘,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瑾容眼中雾气结成水滴滚落着,脖颈筋络突起,像是用尽全 身力气破口喊道:“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告诉我啊......” 姜氏已经木呆在那里,但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确定了萧瑾容并非是姜氏亲生的,与沈泠寒丝毫没有什么仇恨可言。 而沈泠寒确定萧瑾容不是姜氏亲生源于沈止曦的一句话一一龙宵国建国三十载。 这一句话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这一段时日沈泠寒便感觉萧瑾容的身世哪里有些不对劲。 为此他还刻意翻了龙宵国的史记,可还是忽略了龙宵国是什么时候建国的这件事。 直到被沈止曦无意间提醒了这件事。 当年沈家和萧家闹翻,结下仇怨,姜氏怀着孕身跳崖时,沈泠寒的父亲还为登基坐皇上,也就是龙宵国 还未建国。 可是那时姜氏已经怀有身孕,十月怀胎,那么萧瑾容的年龄已经是三十岁了,不是如今的二十五岁,并 且生辰是初夏,而不是隔了两个季节的晚冬。 “对不起瑾容。”此刻姜氏开口说了话,“你不是为母亲生的,你是我抱养的,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名 体弱儿,只活到一岁多便夭折了。” 姜氏眼中氤氲着泪水,凄楚可怜。 “我当时想自杀,可是我命太大,连着自杀了两次都被人救了,然后我便再没有自杀,就那么浑浑噩噩 的活着,直到几年后为母遇到了你,为母才有了活着的生机,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身骨肉,抚养至今。 姜氏眼中显露的都是对萧瑾容的母爱,“你当时很惨的,浑身都是冻伤,被饿的奄奄一息,你是个无依 无靠,没有家人的孤儿......” 沈泠寒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姜氏诉说着萧瑾容的身世,但眉宇却越蹙越紧。 他感觉姜氏还是在说谎,姜氏在打感情牌,让萧瑾容原谅他,继续为他卖命。 正在此时,一群人疾步向这边行了过来。 沈泠寒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他转眸望去,同时一旁的宴商珂在他耳旁幵口说道:“皇上,是塔尔族 的王后与大王来了。” 一听到有了失踪多年王子的消息,塔尔族的大王也陪同慧婉王后日夜兼程的赶到了龙宵国。 而宴商珂带着塔尔族的慧婉王后和大王一回到皇宫,便听到沈泠寒和夜南峰去了萧瑾容府邸的事情。 萧瑾容诡计多端,宴商珂怕沈泠寒吃亏,也怕夜南峰有危险,便先带着一群精英侍卫赶了过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慧婉王后和大王也是急于见到夜南峰,想确定夜南峰到底是不是他们丢失多年的王子,遂此刻便也赶了 过来。 沈泠寒望着来人,作为龙宵国的帝王,他应该上前两步,作为迎接礼仪了,可是沈泠寒方迈出一步,便 倒了下去,幸而被宴商珂及时扶进了怀里。 见沈泠寒此刻的状况极差,应该是蛊虫还在沈泠寒体内躁动,宴商珂忙还要喂给沈泠寒他的血,却见沈 泠寒摇了头,阻止道:“没用了。” 沈泠寒很不想说出那句太过沉重的话,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再不说,怕是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朕要走了……” “不,不是的。”宴商珂紧紧搂着沈泠寒,已经泪流满面,“皇上记错了,还有很多日的。” 哪管是分分秒秒的时间,宴商珂也不想沈泠寒提前离去。 他不知道地府到底是什么样子,到了那里他与皇上能否在一起。 所以他想要珍愔与皇上在一起分分秒秒的时间,可是他睡了太久了,即便醒了后也没有与皇上好好相 伴。 萧瑾容的目光落在了沈泠寒的身上,深邃的眼底有涟漪泛起,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姜慕青,本宫终于找到你了。” 一声集聚了莫大愤恨的话语打破了这死寂一般的沉静。 一众人的注意力均是被塔尔族慧婉王后吸引了过去。 此刻就见慧婉王后奔近了姜氏,一把扯起了姜氏的前衣襟,狠狠的摇晃着她的身体,怒目切齿的喊 道:“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众人处在一派蒙然当中。 沈泠寒气息微弱的看着这两个女人,也是疑惑不明着。 萧瑾容的目光一直眷恋着沈泠寒,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般。 完全对身旁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 慧碗王后已经不顾及丝毫形象,向姜氏咆哮,“你把我的儿子容容偷到哪里去了?” 这一声蕴含无限悲痛母爱的话语,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也让所有人愈加的糊涂。 容容,应该就是萧瑾容。一众人心照不宣的得出了这个结论。 但塔尔族那个失踪多年的王子要比萧瑾容小上许多了,是十九岁,不应该是二十五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沈泠寒也是丝毫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尤其此刻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件事了,体内的成蛊已经钻进了他心房去啃噬。 沈泠寒努力撑着意识,看去了萧瑾容,与萧瑾容对视。 这一刻的萧瑾容对于慧婉口中的容容,到底是不是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他只在乎着沈泠寒。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这个他坑害了十年之久,用下一生都无法偿还清的挚爱之人。 此时萧瑾容对沈泠寒无声的道:“还能坚持多久?” 沈泠寒望着神色温柔的萧瑾容,目光轻颤,别开了眼眸,不去看萧瑾容,但却还是对萧瑾容无声的说了 一句话。 说完,沈泠寒目光看去了不知何时已经从昏迷中清醒,向他走来的夜南峰。 而夜南峰自醒来那一刻,脑中便向走马灯一般的出现了许多他儿时的记忆,那些曾经被他遗忘了的记 忆,在这一刻全然的想了起来。 夜南峰来到了沈泠寒的近前,一只手握住沈泠寒冰凉的手,旋即看去慧婉王后,要为众人解开心中的不 明。 此刻他道:“我阿娘是一名塔尔族商户的女儿,经常与父亲到龙宵国走商做生意,因此相识了一名龙宵 国的秀才,二人相恋成婚,我阿娘生了他的孩子,本以为二人会幸福,可那秀才却因急病去世了。” “戴尔!”慧婉眼含热泪,看向夜南峰,情绪激动的说道:“你是阿娘的戴尔吗?” 夜南峰点头,“我是阿娘的小儿子戴尔,与阿娘的大儿子容容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夜南峰点头,“我是阿娘的小儿子戴尔,与阿娘的大儿子容容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说到此,夜南峰看向萧瑾容,叹道:“我们居然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当年阿娘的孩子,也就是你,被 姜慕青卑鄙的偷走之后,虽然了无音讯,但阿娘从未放弃过你,即便再嫁阿爹,也一直到处找寻着你,你虽 然不是阿爹的儿子,但阿爹从未阻止,并且还极力支持着阿娘找寻着你。” 慧婉将目光移到了萧瑾容身上,那种一下找寻到失踪了多年两个儿子的心情,已经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的了。 而姜氏老底被揭穿,处在了莫大的惶恐中。 夜南峰继续道:“因为你是在龙宵国丢失的,遂那年我与阿娘来到了当年丢失你的城池来找寻你,却不 料路上遇到了山贼,我和阿娘坐的马场在逃亡中不甚滚下山坡,我和阿娘虽然没有死,但却就此失散了,我 更是失去了记忆,流落接头要被病死之时,幸而被安歌和师父所救。” 夜南峰的目光仇视愤恨的盯向姜氏,“而这一切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你而起。” 姜氏脸色煞白,被吓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此刻慧婉王后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眼中蕴含无限的愤怒悲恨。 “当年秀才死后,我没有回塔尔部落父亲身边,是想在容容的母国将他养大成人,生活虽然清贫,但因 为有容容在身边,我过的很充实,幸福,可是直到我救了你,一切都变了。 我在破庙中救了悬梁自尽的你,而后把更你当成亲姐妹待,那时在山林中采药遇到了山贼,我们谁也不 肯拋下谁,可是我却万万没想到,你会给我下了蒙汗药,从我身边偷走了当年只有一岁半的容容。” 慧婉眼角通红,狠狠咬着后牙槽,抬手指向姜氏。 “是你,害我不只丢失了一个儿子。” “如果不是你,我带着小儿子戴尔去找寻大儿子容容,又怎么会将小儿子也丢失了,那时的我感觉天都 塌下来了,自己是世间最失败的母亲,一度的不想活了,幸而有大王陪伴,一直宽慰着我说两个儿子都会寻 回来的。” “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罪人,没有资格再生育孩子,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们,让他 们都与我失散,生死未卜。” 慧婉神色极为痛苦的朝姜氏喊道:“你可知这二十多年来你害的我有多惨啊!” 姜氏抱着头声泪倶下,摇着头,“我不想这样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当年沈连城杀了我夫君后,我想与他殉情,遂也跳了悬崖,想去地府我们一家三口好能在一起,可是 我没有死,那时我夫君还给我托梦,教我带着我们的孩子好好生活,待孩子长大成人了,为他报仇,夺回江 山。” 慧婉王后犀利的说道:“那个梦只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你心中有扭曲的仇恨,阴霾自私的想让自 己的孩子背负上仇恨,去为你报仇而已,尽职尽责的父母不会让自己孩子活在仇恨当中,痛苦的挣扎着。” 说到此,慧婉眼中漫上泪水,心疼的看向萧瑾容,“我的容容这些年活的要有多痛苦!” 萧瑾容目光也落在了慧王王后身上,但却是陌生的,疏离的,没有丝毫波澜的。 只是片刻,萧瑾容便移开了眸子,去看沈泠寒,他熟悉的爱人,他负了十年的爱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此时姜氏的视线也落在了萧瑾容的身上,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她撕心裂肺的鸣咽了一声,“我也不想毁了这个孩子啊,让他去背负着根本就不属于他的仇恨,欺骗了 他二十多年,可是我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我的孩子因为早产,天生是个体弱儿,只活到了一岁多。” 姜氏悲痛无比,“只是一场风寒就夺走了他的小生命,我抱着他坐了三天三夜,对生活心灰意冷,我自 杀了,可是被人救了,他是一名道僧,还送了我一串佛珠,可能是他的劝说,我浑浑噩噩的活了几年,可是 我一个女子根本就没法报仇,我又一次的想不开,选择在一处荒废的破庙中悬梁自尽。” 说着,姜氏看向慧婉王后,“然后被慧婉救了,你开导了我一番,其实我还想死的,但我看到你幸福的 抱着容容,容容那时已经会一声声喚你娘了,我便萌生了一个念头......” 慧碗王后眼含着极天的恨意瞪着姜氏,“你的念头便是要把我孩子偷走,做他的母亲,利用母爱让他为 你报仇。” “是。”姜氏道:“可是最后我还是失败了,失败了......啊......” 沉默已久的大王一剑没入姜氏的胸膛,“你真该死!你一个人坑害了一群人,你这种人下十八层地狱都 是便宜了你。” 大王拔出剑,将慧婉王后揽进了怀里,面无表情的盯着倒在血泊中的姜氏,“慧婉这些年因你没有一天 真正的快乐过,当初她因善良救了你,你却是回报了她大半生的痛苦,你这样的人,注定了是一辈子失败 的。” 姜氏口吐鲜血,“你说的对,我这样的人注定一辈子失败,我对不起慧婉,我更对比起......” 她看向萧瑾容,“我更对比起慧婉的容容......瑾容......你可能原谅......” “不能。”萧瑾容闪烁泪光的凤眸看向血泊中的姜氏,“我不能原谅你!” “永远不能。” 他闭上了眼眸,泪珠从睫毛上簌簌滚落下来。 “你坑骗的我好苦,你毀了我的一生,让我成了一个罪人,永远都没法赎清罪责的人。你让我与心悦之 人永远都无法在一起了!” 说着,萧瑾容睁开了凤眸,看向了沈泠寒身边的夜南峰,“你让我险些没有杀掉自己的弟弟,一个为了 找寻哥哥,而与父母失散了多年的好弟弟。” 萧瑾容目光又看去慧婉王后,眼中泪水已经无法让他看清楚慧婉王后的面容。 “可我对他们没有感情的,你可知道自己的生母和弟弟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你却是陌生的,那是一件 多么让人锥心刺骨的痛苦,我这二十多年的美好时光都被利用,活在仇恨当中,活在痛苦当中,活在矛盾当 “容容。”慧婉王后泪如泉涌,“我们自此就会幸福了,一切都过去了 ......” “过不去了。”萧瑾容道:“我的人生已经毁了,”他看了一眼夜南峰,“把对我的母爱都给弟弟吧,弟弟 被我连累,与亲生父母失散多年,一名王子是最风光无限的,可是他却因为我变成了现在这般。” 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卑微的蝼蚁! “我丝毫都不后悔的。”夜南峰道:“哥也没有连累我,你好好替我照顾母亲,还有父亲,他虽然没有见 过你,但已经将你视为己出了。” 众人一愣,听出来兄弟二人这是在说绝别的话语。 沈泠寒明白兄弟二人的用意,他要从宴商珂的怀抱出来,去阻止兄弟二人,只要他先死了就会阻止兄弟 二人,可是宴商珂却禁锢住了沈泠寒,明显是猜到了沈泠寒的用意。 与此同时慧婉王后惊惧道:“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为母一个都不想再失去你们!” 说完,慧婉要走去兄弟二人近前,却已然来不及了,萧瑾容先夜南峰一步拔出了长剑。 “不要……” 沈泠寒,慧婉王后,姜氏撕心裂肺的喊道。 然,一切真的都结束了。 “啪嗒,,一声。 萧瑾容手中染血的长剑落在地上,人也倒在了地上,墨玉一般的长发铺散在地上,掩盖住从玉白颈项处 流出的鲜血。 “松开朕啊!”沈泠寒的一声咆哮惊的宴商珂脸色霎时间惨白,忙松了禁锢沈泠寒的手。 沈泠寒扑倒在了萧瑾容身边,再无无法崩住,声嘶力竭的鸣咽着。 慧婉将躺在她怀里的萧瑾容给了沈泠寒。 起身抱住自己的小儿子无声的悲咽着。 “救他,救他,救他啊......”沈泠寒想起了梦常欢还在现场。 梦常欢冲沈泠寒摇了摇头,示意已经救不了,萧瑾容是诚心赴死,那一剑是下了狠手。 此刻萧瑾容枕在沈泠寒怀里,声音虚弱的道:“寒寒,我对不起你,我伤害了你十年,让你饱受了十年 的折磨,我该死,我......” “你不要说了,朕不恨了,朕已经原谅你了,你也是受害者,是那个狠毒的女人毁了你!” 沈泠寒茫然无措的用手捂着萧瑾容脖颈上的伤口,“朕爱你从未变过!” “寒寒......好好......活着。”萧瑾容已经气若游丝,“我把心......给你......” “朕不要,朕不要。”沈泠寒猛地摇着头。 “啊......”沈泠寒像兽类一般的悲鸣了起来。 沈泠寒紧紧抱住萧瑾容,“朕不要你死啊!” 沈泠寒此刻的情绪是失控的,狂躁的,崩溃的。 萧瑾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随即看去梦常欢,用意不言而喻。 沈泠寒后脖颈陡然一疼,被梦常欢一手刀砍晕。 他冲一旁的几名御医道:“准备为皇上手术。” 萧瑾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了,撑着最后一丝生命力,等待着手术。 作者有话说 文文到这里算是一个小结局吧,后面的剧情有一部分是写寒宝和珂珂的故事,不会再虐,还有 一部分写文文中其他人,夜南峰、柳明、尉迟野贺、周清方、玄忆等,把整体剧情好好的完结。如 果有想看萧瑾容的小白会考虑写写他的番外。 第一百九十章 日出日落,什么都没有变,但又什么都变了。 距离沈泠寒手完术的日子已经过了半个月,但沈泠寒依然没有苏醒过来。 宴商珂和夜南峰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梦常欢已经被这二人每隔一刻钟的时间,就轮番来质问一次给搞的快抓狂了。 “不是都说了吗,但凡手术都是有风险系数的,你二人就算长在我身上问我,我也不能向你们保证些什 么啊!” “可是当时你有说过手术是很成功的!”宴商珂声音锐利道。 夜南峰也跟着道:“当时你还说不出意外皇上三天左右就会苏醒的!” 闻言,梦常欢强调,“当时我说的不出‘意外’三天左右可以醒来。”常欢将“意外”二字晈的很重,“可是 现在不是出现意外了吗!” “意外是因何而起的,又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夜南峰忙问道。 梦常欢再一次被问的抓狂,“我若是想到了怎么补救了,何必被你二人在这里逼......” 梦常欢陡然顿住,此刻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尖剑抵在了他的脖颈上,宴商珂神色冷毅,话语杀气腾 腾,“倘若皇上有什么事,你的命也就此终结掉!” 老者忙过来劝说,“宣晋侯莫要冲动啊,常欢是医者仁心,他又何曾不想皇上马上清醒。” “少帅冷静,这样对皇上的苏醒也是无济于事。”夜南峰也劝慰宴商珂。 宴商珂收了剑,沉默不语起来。 梦常欢吐了一口气,忙解释道:“我感觉我的手术是没问题的,问题是出在了皇上那里!” 宴商珂猝然抬眸盯去梦常欢,夜南峰疑惑的目光也望着梦常欢,等着她的解答。 梦常欢轻轻的“嗨”一声。 “皇上怕是不想醒来! ”转瞬又道:“他大脑的意识有可能沉浸在他觉得很美好的环境中,也就是他为自 己勾画出来的幻境中不想出来了。” 老者有些好奇,遂问道:“你的意思,也就是说皇上若是一直想沉浸在其中,便一辈子都不会苏醒过来 了。” 宴商珂和夜南峰也想知道结果。 梦常欢点头又摇了头,他道:“是也不是。” 这回答是在卖关子。 宴商珂险些又拔出剑来。 见宴商珂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梦常欢不敢卖关子了,忙道:“在幻境中的人,是在消耗自己的精神 力,可精神力消耗没了,维持身体的生命力也就随之没了,那人就会死了。” 老者捋着花白的胡须,一副深沉道:“如此,便要尽快想办法让皇上从他为自己勾画出的幻境中苏醒, 第一百九十章 出来!” “可是皇上要如何从幻境中出来?”夜南峰问道。 梦常欢看了一眼满身煞气,好似随时要砍了她的宴商珂,忙回答道:“需要把他唤醒回来。” “怎么唤醒? ”宴商珂和夜南峰几乎异口同声。 老者也望向梦常欢,但眉宇深锁似是已经有了猜测。 梦常欢在凌厉如剑刃的宴小狼狗面前是丝毫都不敢卖关子。 “找入梦法师,催眠人进入皇上的幻境,也就是皇上这个漫长的梦中,去唤醒皇上。”忙补充道:“而进 入皇上梦境中的这个人必须要在他心中是有着非常重要地位之人,否则没有说服力,就是一场徒劳,皇上不 会跟他出幻境,醒过来的。” 闻听梦常欢的话,宴商珂和夜南峰对视一眼,旋即夜南峰失意的垂下头去。 他不是皇上心中那个重要的人。 此刻,老者的目光看去宴商珂,虽然他知道皇上自始至终深爱的人都是萧瑾容,但这个少年,在皇上心 中地位却是比萧瑾容重要,遂进入皇上梦境的人,必然是他了。 已经选好了人选,那么就剩下让进入沈泠寒的梦境中了。 “去哪里找入梦的法师?”宴商珂问道。 夜南峰道:“要抓紧时间找到入梦法师。” 这二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有这种新奇的职业。 梦常欢刚一犹豫,宴商珂便抽出了半截剑。 老者偷笑,梦常欢有时的确太矜傲了,需要有人治一治她。 梦常欢被吓的脸色一白,忙道:“荆州郊外有个药王谷,那里的谷主百里宏就是一名入梦法师。”转瞬 又道:“不过她这人......” “性情古怪,给人医病看心情,对吗?”宴商珂冷冷的打断了梦常欢的话。 梦常欢点头,“宣晋侯是怎么知晓的?” “话本上都是这么说的。”宴商珂神色坚定决绝,“我不会给百里宏时间有这些想法的。” 说罢,宴商珂看向夜南峰命令道:“集合城外大营所有的人马,随本帅赶赴荆州,‘请’百利宏出山!” 城外大营的军将,萧瑾容的大军也归了宴商珂,再加上宴商珂自己的人马,统共一百万兵将。 荆州只是个小城,人口不过几万人,怕是一座城都装不下这一百万大军。 一旁老者小声问向梦常欢,“你说这小子能否请动那个百里宏?” 梦常欢:“都能将她家十八辈祖宗请上来!” 老者:“就这爆发力,依老夫看都能把整个荆州城搬过来。” 命令完夜南峰,宴商珂雷令风行的行了出去,去办理其他事情。 然,宴商珂走到门口时,看见了慧婉王后,旋即向他微微欠了身,便离开了。 第一百九十章 夜南峰因为沈泠寒一直没有苏醒,遂没有回塔尔部落。 慧婉王后担心自己的小儿子,尤其刚刚经历大儿子的去世,所以没有与大王一同回去,而是在这里陪伴 着自己的小儿子。 “阿娘,您怎么来了? ”夜南峰走到慧婉王后的面前。 慧婉王后的目光从走远的宴商珂身上收了回来,对于宴商珂将塔尔族的王子还当下属随意使唤,无声的 叹息了一声,旋即慈爱的摸上夜南峰的脸颊,“戴尔出门办事,要多加小心! ”又道:“为母吩咐几名勇士跟 你随行。” “阿娘,不用的,我随大军一起出行,很安全的。” 夜南峰也看出了慧婉王后对宴商珂的意见,只是母亲为了不想让儿子难受,便什么也不说。 “阿娘,”夜南峰望了一眼宴商珂离去的方向,对慧婉王后解释道:“少帅挺好的,他一直对我不薄,尤 其对皇上的事情......”夜南峰迟疑一刻,“我喜欢上了他心悦的人,他却一直容忍着我! ”又道:“毕竟我做了 他好几年的属下,他都习惯了,遂一直没有改过来习惯命令着我,您别介意。” “只要戴尔能快乐,为娘就心满意足了! ”慧婉王后道:“好了,去办事吗。” 夜南峰抱了一下慧婉王后,微笑道:“有母亲真幸福。” 言毕,转身离开,去了城外大营。 慧婉望着小儿子的背影,眼中蒙上了雾气,容容若是没有死,他身边是有两个儿子的,上天保佑他的容 容下辈子投胎时,不要再有坎坷,一生活的快乐! 人都走了后,老者问向梦常欢,“入梦可有危险?” 梦常欢毫不迟疑的点了头,“有危险!” 老者问道:“什么危险?” “出不来!” 老者瞪大一双浑浊的老眼,“你的意思是二人都无法从皇上给自己建造的幻境中出不来了?” 梦常欢点头,“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老者有问道。 梦常欢摇了头,“为什么那只有进入梦境的人才知道。” 老者,“有过这种案例?” 梦常欢再次点头,“百里宏曾经给过三个人做过这种入梦工作,结果入梦的人都没有出来!死了。” 老者一双老眉一阵狂跳,“你这是在谋杀啊!” 梦常欢白了一眼,强调,“是抱着救人的人好不好!” 老者,“你这是抱着救人的心在谋杀。” 梦常欢是坚决不赞同老者的说法,“我的确是在救人,你看那少年狂躁暴戾的模样,我若是不尽快想出 个法子,他就得把我给杀了。” 老者,“所以你这是在救你自己。” 第一百九十章 “是的,但不全是。”梦常欢道:“这年头干什么没有风险啊,再说了到时百里宏为那小子催眠入梦之 前,会让他签入梦危险协议书,对他讲明白入梦是有危险存在的,所以我可没有做什么缺德事,是医者仁 心。” 她顿了顿又道:“入梦去唤醒梦中人这项手术,又不是没有成功案例,数十年前百里宏他她父,便有过 一项成功案例。” 老者稍稍放下些心来。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情,问道:“昨日掌銮仪卫事大臣找你有什么事情?” 萧瑾容死后,宴商珂并没有去惩罚他一派的大臣们。 毕竟那些大臣不是庸臣,都是有能力的,是在龙宵国的政治上做出过贡献的。 虽然他们是萧瑾容的一派的,但也未耽误他们为国家效劳。 盲目的惩罚大臣们,只会影响龙宵国的安定了,这个时候才是收买人心的最好时机。 从此这群大臣会死心塌地的为手握龙宵国全部军权的宴商珂效劳。 尤其宴商珂对尉迟野贺是打出来的交情,两人最后相处的那段时间,尉迟野贺是对宴商珂友好的,把宴 商珂当成了兄弟,所以宴商珂更是不会动掌銮仪卫事大臣。 宴商珂对尉迟野贺的死,一直是抱着很惋惜的心情,尉迟野贺虽然坏,但他的坏是单纯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还是孩童时的他,便知道帮助柳明打欺负他的小贩,是足矣证明他一开始是善良的。 后来心里幵始扭曲,也是对柳明的爱而不得造成的。 而他乖戾张狂的性格也是在家势背景,父母的肆意宠惯下铸成的。 委实他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坏孩子。他的人生仅仅是缺了一个让他走上正途的引导人。 可是一切都晚了,尉迟野贺死了。 变成了一具再无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冰凉的尸体。 但是他的父亲,掌銮仪卫事大臣,却始终都接受不得自己的小儿子就这么突然的死去了。 一直没有将尉迟野贺入土。 为了防止尉迟野贺身体腐烂,他将尉迟野贺放进了防腐的水晶棺材之中。 宴商珂也去看过尉迟野贺的尸首,人除了脸色苍白无血色外,真的没有什么变化。 而掌銮仪卫事大臣,他的父亲,是疯魔了一般的山南海北找寻着可以起死回生的药。 然,世间哪里会有起死回生的药。 昨日他来找梦常欢就是想梦常欢为他研制可以起死回生的药物。 只要梦常欢可以为他研制出来这种药,他可以将全部家产都给梦常欢。 “我又不是神仙,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了。”梦常欢无奈笑道。 旋即她抬手指了指脑袋,“掌銮仪卫事大臣岁数大了,又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这已经开始痴了,不正 常了。” 老者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孩子没教好,落下这样的结果,也与他有责任。”梦常欢道。 老者摇了摇头,“你没做过父母,是体会不到的。” 说罢,人起步离幵,去看望处在昏迷中的沈泠寒了。 宴商珂不愧是一名雷厉风行的元帅。 一百万大军紧紧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荆州城。 荆州城的最高行政官员,被宴商珂率领的一百万大军的阵仗吓的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不过宴商珂也无需他说明白什么话,只需他听明白他讲话便成。 宴商珂向荆州城的最高行政官员讲了他的来意后,药王谷百里宏几乎是被全城百姓给推到宴商珂面前 的。 整个荆州城百姓都惧怕这个带领百万大军的冷酷少年元帅。 生怕下一刻从这浑身煞气的少年口中说出“屠城”二字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至于百里宏望着眼睛再多盯着她几息,都可以将她身体盯出窟窿的少年,是彻底没了她的那些原则,狗 屁怪脾气了。 老老实实的就跟着宴商珂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帝都皇宫中。 此刻,她诊看了昏迷中的沈泠寒一番后,恭恭敬敬的向宴商珂道:“宣晋侯,皇上的心脏移植手术是很 成功的。” 一旁梦常欢满脸自豪,就说她的手术是没有问题,很成功的嘛! 她的医术已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别说是换心脏,就连大脑她都能换,并且人现在已经醒过来,健康 着呢。 所以皇上昏迷不醒可与她丝毫关系都没有。 “本少帅让你来是为皇上治病的,不是让你来说废话的。”宴商珂眼眸锐利,声音冷酷至极。 百里宏被吓的身体一趔趄,忙毕恭毕敬的道:“这就治疗,这就治疗。” 一旁的梦常欢对百里宏撇了撇嘴,这孙子装的,真没想她还有这天赋。 百里宏也偷偷斜了梦常欢一眼,知道梦常欢在鄙弃嫌弃她,可在滔天的权势威压下,谁还不弯弯腰呢, 再说了,你不也那德性吗! 夜南峰看着一身煞气的宴商珂,知道宴商珂将军队审问犯人的那套用在了梦常欢和百里红的身上,不过 到是很好用,完全震慑住她二人了。 百里宏是丝毫都不敢怠慢宴商珂,随后将梦常欢对老者讲的那些入梦的危险向宴商珂详细的讲解了一 遍。 末了,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份入梦手术协议书,想让宴商珂签了。 谨防着手术失败了她担责任。 宴商珂虽然对百里宏是威逼恐吓的态度,但到底是品行端正之人,从不去刁难人,遂拿起笔就要签字同 意,可却被夜南峰阻止了。 他肃声对百里宏道:“入梦手术必须要成功,皇上必须要苏醒过来,否则你必须死!” 三个必须的分量如泰山压顶,百里宏看向夜南峰。 夜南峰依然穿着一身素黑色劲装,普通的很,尤其他一直在宴商珂面前自称是属下。 侍卫吗!百里红在心中嫌弃起来夜南峰一个侍卫的自大。 然,正在此时,梦常欢凑了过来,在百里宏耳边说道:“他是塔尔部落的王子,将来的皇上。” 什么!百里宏忙换上了另一副装孙子的仪容。 夜南峰抢先她道:“别废话了,快救皇上!” 夜南峰如此逼百里宏,阻止宴商珂签字,是为了谨防百里宏因为宴商珂签下协议书后,不再尽心尽力的 去救沈泠寒了。 尤其手术若是失败了,那么宴商珂只能困在沈泠寒的梦境中,和沈泠寒一同死去。 如此在夜南峰心中还是一种他不敢奢求的幸福。 到时他一个人留在世间,是多么的孤独,可他又不能陪着沈泠寒死,因为他不能让慧婉王后在经历一次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丧子之痛,那将会令慧婉王后痛不欲生,是一次灭顶之灾。 所以他一定要给百里宏施加压力,命令百里宏一定要让沈泠寒苏醒过来。 同时宴商珂也明白夜南峰的用意。 他也有母亲,不想要母亲因为他而伤怀。 遂宴商珂没有坚持在协议书上签字。 百里宏哭的心都有了。 眼前的两位爷爷她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装孙子的路继续走起。 救人保命要紧,百里宏小心翼翼的割破了沈泠寒手指,接了几滴血混在汤药中,让宴商珂暍了下去。 宴商珂暍了下去后,百里宏凑近了宴商珂耳边,说了一句话。 然后宴商珂脸色蓦地通红了起来。 见此,百里宏忙解释道:“这样会丝毫无误的进入皇上的梦境中,不会浪费时间,若是按照以往正常的 方法入梦有失败的可能。” “毕竟皇上昏迷的时间不短了,怕是在幻境中已经极为抵住外来闯入他梦境的人。少帅只有一次进入皇 上梦境的机会,这次若是失败了,就没有机会了,所以我才想让少帅用这种方法进入皇上梦境的。” 百里宏顿了顿又道:“委实少帅与皇上的关系,用这种方法也很是正常的!”着重的道了一句“尤其无论 是什么样的幻境,都能绑住皇上对你的亲密感,好感度,驱使他能听进去你所说的话语。” 宴商珂目光看去夜南峰,此刻的夜南峰疑惑的目光正落在了他与百里宏的身上。 他只有一次尝试进入皇上梦境的机会,若是失败了,那么就只有这个人了。 他不会给他这次机会的。 “好,就用这种方法! ”宴商珂道:“清场吧!” 百里宏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全程我得在场守着,以免发生意外了。”看了一眼梦常欢,“还得需要梦 常欢为我打下手!” “......”宴商珂。 但为了救沈泠寒,宴商珂是什么都能豁出去的。 随后一切准本就绪。 幔帐落下后不久,一层层的水波纹自纱帐上漾起。 因为暍下催眠药物的作用下,宴商珂意识一点点的混沌了起来。 待他意识再清明之时,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东宫旁。 那是沈泠寒还是太子时住的寝宫。 正在此时,东宫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太监们推开门之后,沈泠寒行了出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此时的沈泠寒身着一袭白色卷金边的束腰锦袍,头戴一顶白玉嵌宝石发冠,两边垂着银色流苏坠。 人仍旧是俊美如铸,艳若桃李。 但是...... 沈泠寒的个头矮了一大截,怕是只到宴商珂的肩膀下,尤其是那张还带着婴儿肥青涩娇美的小脸。 这......分明是沈泠寒的少年时! 宴商珂震惊不已,原来皇上将自己关在他少年时的幻境中了。 “太子殿下该去尚书房了。”此时一名老太监走了过来,恭敬的对沈泠寒说,“太子太傅在尚书放中候着 太子殿下呐!” “不去。”少年沈泠寒起步走的方向是御花园,“孤要去练剑,孤要做个骑上战马纵横杀场,杀敌无数, 保家卫国的英雄。” 沈泠寒不想做皇上,他曾经便说过的,只是他是先皇的唯一儿子,必须要放弃理想,做一名帝王。 宴商珂望着少年时沈泠寒,眼角不由湿润了。 闻听沈泠寒的话,那老太监忙道:“太子殿下,皇上吩咐了,今日您再逃课,便要惩罚东宫所有的宫 人。”略顿,着重说道:“还要辞去太子殿下的学武老师!” 先皇就沈泠寒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是舍不得惩罚沈泠寒了,却知道从他最在乎的下手。 沈泠寒的武术老师是他最尊敬的授业老师,沈泠寒一身的好武技都是这位老师教习的,其人品又正直, 心中都是大义。 还有那些宫人,沈泠寒这种心地善良的人怎么会连累他们。 所以少年沈泠寒鼓着气的改了道,向着尚书房走去。 老太监躬身跟在沈泠寒身侧,“今日皇上为太子殿下找的那些伴读也进宫来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什么?丨”宴商珂一惊,萧瑾容要来了! 当年萧瑾容便是假扮皇上的伴读进的皇宫中。 折磨了皇上两世。 “嗯?是谁在那边? ”沈泠寒黑白分明澄澈的凤眸望去了宴商珂的方向。 显然是发现了宴商珂。 宴商珂登时紧张无措了起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沈泠寒解释他的存在。 与此同时,沈泠寒已经迈步走近了宴商珂,站在了他面前,打量起宴商珂来。 沈泠寒抬着头,望着面前要比自己高上太多的小青年。 “你是......宴商珂,宴老太君的儿子?“沈泠寒问道。 宴商珂下意识的点头。 沈泠寒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二人的个头,“怎么长的这么高啦!孤记得你比孤小啊!”沈泠寒像是喃喃自 语的又道了 一句“莫非是孤记错了?” 这只是一个幻境,宴商珂知道他的逻辑是没法讲通了。 还是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跟皇上说出来吧,让皇上从幻境中走出来。 然,还不待宴商珂起唇说话,少年沈泠寒已经热情的拉上了宴商珂的手。 “孤喜欢跟高大威猛的男孩子玩。” 说着,沈泠寒凑近宴商珂,踮起脚尖,水润的唇瓣覆在了宴商珂耳旁,当然宴商珂也配合着沈泠寒弯下 了身,“你知道吗,自从孤一出生见过最多的就是宫娥和太监,孤都怕自己变成娘炮了呢!” 原来皇上少年时是如此的活泼可爱。 宴商珂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和少年时的沈泠寒相处几日,再说出他的来意,待沈泠寒出这个幻境。 宴商珂这辈子最遗憾,最后悔,最无奈的事情,就是自己没有与少年时的沈泠寒真正的相处过。 沈泠寒与宴商珂在年龄上相差了五岁多,所以宴商珂是有多无奈沈泠寒少年时,他才多大,二人都没法 成为玩伴。 可现在好了,他十八岁,要比这个时期的皇上大了五岁,皇上还喜欢与这么大的他玩,此时的这种幸福 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而这一刻少年沈泠寒的手依然热情的拉着宴商珂的手。 少年沈泠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二人牵在一起的手,眼中有疑惑闪过。 为什么孤一见到他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尤其特别喜欢与他亲近呢? 就像我们无形中已经连在了 一起似的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真的好怪嘢! 幻境中的沈泠寒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宴商珂可是清楚的很。 在入梦之前,百里宏曾经对他说过,那种入梦的方法,可以在无论什么样的幻境中,都会让沈泠寒不由 自主的对他升起亲密之感,也就是对他莫名的产生好感度了。 遂当沈泠寒见到如此高大的宴商珂后,虽然疑惑,但因为二人之间那与生俱来的好感度,会让幻境中的 沈泠寒不会将注意力揪在宴商珂明明比他小,却长的如此高大的这件事情上了。 而幻境中的其他人都是沈泠寒想象出来的,自然也不会揪着宴商珂这一点上。 “走,商珂随孤一同去尚书房。”沈泠寒又道,他抬起凤眸又上下打量了 一番宴商珂,“以后商珂陪着孤 读书吧!” “以后? ”宴商珂重复的这二个字。 他是非常想陪着皇上在尚书房读书的! 可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带着皇上出幻境,让皇上在现实中清醒过来的。 “商珂不喜欢以后陪孤读书吗?”沈泠寒见宴商珂犹豫,问道。 青涩俊美的脸庞上染上些许的失落。 见此,宴商珂忙摇了头,“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 沈泠寒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甜软干净。 宴商珂看痴了,身体却忽地一踉跄,原来是被沈泠寒亲密的拉着手往尚书房走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与宴商珂说着话,“父皇今日为孤找了几个伴读,到时商珂为朕选一选,看哪个不顺 眼便叫他滚蛋!” 滚蛋!宴商珂星眸一闪,萧瑾容就是这个时候假冒那伴读来到皇上身边的。 他要把轰走,不给他机会再接近皇上,伤害皇上了,即便幻境中也不可以再伤害皇上了。 好,就这样,待他把萧瑾容从皇上身边轰走了,再带着皇上离开幻境。 “到了那里,孤都依着商珂的,商珂看哪个不顺眼,便让哪个土豆搬家滚球了!” 无论是十年前的沈泠寒,还是十年后的沈泠寒,都是如此的宠着宴商珂。 那份对宴商珂的宠溺已经成了与生俱来的本能一般,深深的刻入了沈泠寒心底。 但宴商珂却不想被沈泠寒宠溺了,在这个幻境中他可比沈泠寒大,不都是哥哥宠溺弟弟吗,所以他要宠 溺着寒宝宝。 某珂珂在心中美滋滋的想着,他终于可以做一回大的了。 去好好的宠溺爱护皇上。 随后二人到了尚书房,太子太傅先向沈泠寒施了礼。 旋即看向一旁站着的五名伴读,“这五名伴读是皇上为太子安排的。” 五名伴读恭恭敬敬的向沈泠寒施礼问了安。 第一百九十二章 沈泠寒的目光看去几名伴读。 宴商珂的目光打从一进尚书房,便已经落在五名伴读身上。 “把名字名字都报上来吧! ”沈泠寒不甚在意的说道。 “是,太子殿下!”五名伴读恭敬的齐声说道。 随即一一开始报起了名字和年龄。 “刘楠,十五岁。” “秦舟,十四岁。” “张楚晨,十五岁。” “金止宣,十三岁。” “傅薄胤,十四岁。” 此刻沈泠寒望向宴商珂,“商珂哪个不中眼?” 宴商珂目光从几人身上收了回来,摇了头,“没有。” 怎么没有萧瑾容? 莫非还没有到? “就这五名伴读吗? ”宴商珂问道,这里没有萧瑾容让他很是不可思议。 闻听宴商珂的问话,沈泠寒看向太子太傅,“还有其他伴读吗?” “回太子的话,都在这里了,并没有其他伴读了!” 沈泠寒目光移到宴商珂的身上,“没有了,商珂若是觉得不够,孤便去求父皇再找几个伴读进宫来?” 太子太傅:这是谁在读书! 宴商珂忙摇头道:“臣没有丝毫意见,都听凭皇......太子的。” 宴商珂一时有些改不过来口,同时心中疑惑着伴读中为何没有萧瑾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蒙然中时,宴商珂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又看了一眼尚书房中的所有人,这里还缺了一个人! 旋即他问向沈泠寒,“太子殿下的小皇叔今日没来读书?” 宴商珂口中所说的皇叔便是沈止曦了。 因为沈止曦年龄与沈泠寒相仿,便一直陪着沈泠寒读书。 “小皇叔? ”沈泠寒问道:“哪个? ”想了想又道:“两位皇叔从未在尚书房与朕读过书啊!” 宴商珂更加蒙然了,他说道:“沈止曦没有陪太子殿下在尚书房读书吗?” “沈止曦是谁?”沈泠寒摊手道:“孤不认识他啊! ”转瞬又道:“孤只有两名皇叔,一个名唤沈纪如,一 个名喚沈常升。” 沈纪如和沈常升是沈止曦两名同父异母的兄长,早早就被沈止曦害死了。 宴商珂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沈泠寒自己幻想出来的。 而现实生活中萧瑾容和沈止曦是给了他极大痛苦和折磨的人,所以这个幻境就是他用来遗忘痛苦和折磨 的地方。 假如人都可以活在自己勾勒出来幸福温馨的幻境生活中,那么真是没有人会想回到现实中了。 倘若沈泠寒自少年时期就没有遇到萧瑾容和沈止曦这两个人,给他了无限痛苦和折磨,那么他必然活在 一片祥和的轻松快乐中。 遂冥冥之中,便出现了这段遗忘这二人的幻境。 这一刻宴商珂心中是说不上来的酸楚。 皇上痛苦的活了两世,此刻终于可以轻松快活的活着了,他便要将皇上带出幻境,他这样是否太自私 了? 此时的宴商珂再一次的开始犹豫了。 “商珂这是怎么了? ”沈泠寒关心的话语在宴商珂耳边响起。 宴商珂收回神思,摇了头,“没什么。”又道:“刚刚是我弄错了,没有沈止曦这个人。” 更没有萧瑾容的存在。 皇上是无忧无虑的皇上。 随后一群人开始上课。 宴商珂成了沈泠寒最亲密的伴读。 不过小珂同学是一介武夫,对于上课,是丝毫没有兴趣。 所以从太子太傅开始念起诗经开始,这位就像被唱了催眠曲似的,睡的那叫一个香甜,直到一堂课结 束,才被沈泠寒叫醒了过来。 宴商珂迷迷糊糊的被沈泠寒带进了御花园的一片小树林中。 不知为何到了小树林后,宴商珂便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宴商珂在脑部受伤昏睡的时候,沈泠寒在宴商珂床边把他与萧瑾容少年时相处的一些事情讲了出来。 沈泠寒并不知道宴商珂是可以听到他的话语的。 不过当时的沈泠寒说完少年时与萧瑾容相处的点点滴滴后,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当时他说:朕多么 希望这么美好的时光可以重来,朕爱的人换成商珂! 而那时的沈泠寒便带着萧瑾容钻过御花园的小树林。 做过一些让宴商珂为止羡慕的事情。 第一百九十三章 而那时的沈泠寒便带着萧瑾容钻过御花园的小树林。 做过一些让宴商珂为止羡慕的事情。 所以,此时此刻让宴商珂感觉非常的紧张,接下来沈泠寒要做的事情。 “唰”地一声,沈泠寒抽出了腰间软剑。 宴商珂登时愣住,有些茫然,与自己预想中的事情太天差地别了。 还好沈泠寒青涩噙着少年气的脸庞上的神色依然是温柔友好的,便没有吓坏珂珂了。 与此同时,沈泠寒开口说了话。 “孤听闻商珂武技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便可以徒手杀死猛兽,”呃!虽然看不出来他年纪小,早熟很多, 甚至比孤大上好几岁的模样,但还是手痒痒的想与他......“比试,我们好生的比试一番。” 闻听的沈泠寒的话,宴商珂吐了一口气,莫名的有些失落,但看到沈泠寒如此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心中 又是暖融融的幸福。 可是宴商珂身上没有带剑,这时的皇宫中也不准许他带剑,遂他只能折了一根树枝与沈泠寒比试了。 沈泠寒软软一笑,温柔道:“如此便委屈商珂啦!” 言毕,眉峰一立,手腕轻旋挥动软剑,足尖一点,便朝宴商珂飞身跃来。 宴商珂还是起一次了解到沈泠寒的兵器,原来是一把柔韧度极强的软剑,并且看似少年时的沈泠寒温温 软软的,但剑招却相当凌厉。 剑虽然是软剑,但每一招都是带着强烈的劲风从他身边划过,气势凛冽,宴商珂甚至感觉到脖颈被沈泠 寒手中软剑的劲风打的火辣辣的疼。 由此可见沈泠寒的武功也是极好的,武术天赋也是很深厚,只不过最后被萧瑾容和沈止曦下了蛊毒,毁 在了他二人的手上,武功全废,身体病弱的都不抵一名身体好的女子。 二人过了二十几招后,沈泠寒青涩的小脸严厉了起来,用训斥的口吻对宴商珂说道:“商珂不可再谦让 孤了,否则孤就......就,就生气,不给你玩啦!” 这可是宴商珂最大的弱点,他忙开始不再谦让沈泠寒了。 所以无论沈泠寒武功有多好,也不敌纵横在血肉横飞杀场多年的宴商珂。 遂只要宴商珂一认真起来,只用了三成的武功,不过一刻钟,少年沈泠寒手中的软剑便握在了宴商珂的 手中,人也躺在了宴商珂精壮健硕的怀里。 少年沈泠寒眼神软软的望着英俊挺拔的宴商珂,旋即抬起青涩有着婴儿肥的小脸,缓缓的朝着宴商珂的 唇瓣移去,目的显而易见。 “哎呦!太子殿下您在这里了,可让老奴好找啊!”说话间,王公公走了过来。 宴商珂忙放下了沈泠寒,又后退几步与沈泠寒保持着一段得体的距离。 沈泠寒嘟了嘟嘴,好事被王公公破坏了,沈泠寒声音冷冰冰的说道:“你叫孤做什么?” 王公公一副恭顺,“太子殿下该做今日太子太傅留的课业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宴商珂在一旁瞧着王公公,他对这名公公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对沈泠寒极为忠心,不过后来年岁大了, 便出宫养老了。 “时间尚早,孤先玩一会,你先回去。”沈泠寒道。 王公公还要说话,沈泠寒的一软剑就挥了过去,王公公的鬓发便被砍掉了一缕。 人被吓的身体抖如筛糠,再不敢说话,朝沈泠寒施了礼,逃也似的离开。 这个时间的沈泠寒还很叛逆,浑身都是菱角,不似成年后的沈泠寒,浑身的菱角都被现实的残酷磨没 了。 宴商珂望着少年时的沈泠寒,就越发的心疼着成年时候的沈泠寒了。 见王公公走到没影了后,沈泠寒把软剑收了,走到宴商珂明前。 踮起脚尖,可由于个头太矮的缘故,少年的沈泠寒只在宴商珂下巴上啄了一口。 不过这一口,也可以让宴商珂心神荡漾,整个人飘飘然。 沈泠寒身体轻轻贴上了宴商珂的身体,仰着头望着宴商珂,“孤很欣赏你。” 宴商珂垂眸望着沈泠寒。 少年时的沈泠寒虽然还很青涩,但五官已经张开,此刻他俊美的若三月桃花,绮丽脱俗,娇美清新。 虽然没成年时的妩媚惑人,但其勾魂摄魄的魅力,也是让人难以抵挡的。 可是...... 宴商珂忙抬手把人推开。 太小了,他下不去手。 被推开了,沈泠寒满目疑惑的看向宴商珂,“你不喜欢孤?” 沈泠寒眼中有失落在流动。 宴商珂唇瓣蠕动了两下后,实话实话道:“太子殿下太小了,有些事情不适合现在做。” 沈泠寒问道:“那孤多大可以与商珂做那些事情?” 宴商珂目光在沈泠寒那双不会随着岁月更迭而改变,风流韵致的凤眸上打量片刻,又道:“太子殿下也 只是欣赏臣,并不是喜欢臣。” 沈泠寒垂眸浅笑,“原来商珂是在乎这个啊! ”转瞬又道:“孤从来没有欣赏过其他人的。”又道:“更不 是随便的人。” 说着,沈泠寒抬起眼眸望着宴商珂,认真道:“你是孤第一次亲的人,也是孤第一次想亲密的人。” 沈泠寒蹙眉想了想,“那种感觉连孤都很莫名的,见到了你,便是控制不住的想与你亲密。” 沈泠寒的这种感觉,是源于现实生活中与宴商珂做的事情。 就好比他已经与宴商珂拴在了一起。 这一点宴商珂一直都很清楚,入梦的法方已经将幻境中的沈泠寒套牢了。 可是他想皇上真正的喜欢他,就像......皇上喜欢萧瑾容那般。 他知道这是一种奢侈。 “太子殿下误会了,臣从未感觉您是随便轻浮的人,臣......”宴商珂犹豫一刻,“臣就是想您真正的心悦 上臣。” 宴商珂很清楚他只是刚刚与沈泠寒相处不到一日,沈泠寒决然不会心悦上他的,对他的亲密也只不过是 他入梦时方法促使沈泠寒如此的。 沈泠寒听的很认真,足矣证明他在心中是很重视宴商珂的。 此刻,宴商珂目光落在沈泠寒上太过于年轻的小脸上,耳尖泛红,垂下了眼眸,不再敢看沈泠寒,腼腆 的道:“太子殿下太小了,不适合做那种亲密的事情,臣不想成为病态!” “那多大了,我们可以做那种事情?”沈泠寒问道。青涩的少年儿郎对那种事情,是有多好奇,多想去 尝试。 “十八。”宴商珂道。 沈泠寒弯唇一笑,软软道:“好,十八岁孤生辰那天,商珂把那个当做礼物,送给朕。” 夜南峰一直守在寝宫外,等着沈泠寒清醒过来。 “吱呀”一声,百里宏推门出来,梦常欢跟着她一同出来。 见此,夜南峰忙上前问道:“皇上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闻听夜南峰的问话,百里宏和梦常欢对视一眼,二人神色均是很凝重。 夜南峰感觉不妙,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百里宏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道:“怕是非但皇上无法醒来,宣晋侯也醒不过来了!” “为什么? ”夜南峰又问道。 此刻梦常欢道:“因为宣晋侯在梦里过的太快活了,已经忘记了自己去的目的了!” 百里宏又道:“他怕是比皇上都留恋那个幻境,不想出来了。” “完全忘记了自己去干哈了!” 夜南峰有些疑惑,“你们怎么知晓?” 百里宏和梦常欢不约而同的望了一眼寝宫中。 见此,夜南峰推门行了进去,走去了内间。 宴南峰进入内间那一刻,是扑面而来的旖旎气息,床榻剧烈的摇晃着,发出“吱咯吱咯”的响动,轻纱 幔帐上的泛起的水波纹犹如海浪一般的汹涌澎湃。 由此可见这是一场多么激烈的欢.愉。 但夜南峰却有些发蒙,他步伐凌乱的忙退了出来。 来到一副头痛的百里宏和梦常欢面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都昏睡着吗?怎么还知道做......那 种事情?” “刚开始只是一种入梦的方法。”百里宏解释,“但现在就不是了,二人在幻境中正在做着这种事情!” 第一百九十三章 梦常欢道:“怕就是因此,宣晋侯掉进了皇上的温柔.香中不想出来了。” 夜南峰:如果是他,他也不想出来了。 “可是这样的结果,就是二人都会死去。”百里宏道。 梦常欢一副恨铁不成刚,“没想到宣晋侯意志力这般薄弱,轻而易举的就被俘虏。” 百里宏白了梦常欢一眼,“若是梦境中的人是公主盛无影,让你进去,你可能保证能从幻境中出来?” 百里宏说到了梦常欢的伤心处,她垂下头去,叹道:“我绝对不会出来,我宁愿陪着公主死在里面!” 此刻梦常欢的想法几乎就是宴商珂的想法。 东宫中,宫娥太监们一个个均是面红耳赤守在沈泠寒的寝宫门外。 此刻从里面传出一声声娇.喘和呻。昤声。 现实生活中五日,幻境中便是五年之久。 今日是幻境中少年沈泠寒的十八岁生辰,宴商珂在兑现他五年前对沈泠寒的承诺,当然他也是无比幸福 的。 五年的相处,二人是如何的甜蜜,是他永远都无法忘怀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宴商珂现实生活中的遗憾,在这里被完美的弥补上。 他与沈泠寒也拥有了少年时期纯真美好的幸福时光。 让人留恋着,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遂这位干脆放弃了带沈泠寒出幻境,什么也不去想,只想与沈泠寒这样美满甜蜜的在一起。 “……晤……好疼……” “……商珂.轻点……” 沈泠寒被宴商珂精壮健硕的身躯压在身下,潋滟的凤眸泛着一层情欲的水光,张开口急促的喘息着。 此刻沈泠寒俊美的脸庞已经脱离青涩,长成了青年人的风骨,透着几分成熟的妩媚来。 今日是沈泠寒十八岁生辰,也是沈泠寒的初夜。 虽然宴商珂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弄疼了沈泠寒、 毕竟第一次对于承受的一方来说,没有哪个人是不疼的。 宴商珂忙从沈泠寒身上抽身下来。 拿出帕子为沈泠寒擦拭身下流出的血。 沈泠寒小名是娇娇,自然是娇气了。 尤其幻境中的沈泠寒从未经受过蛊毒的折磨,又被宴商珂保护的密不透风,遂人更显的娇气。 这会人居然委屈的掉起了眼泪来,“怎么这么疼啊,孤以后都不做这种事情了!” 五年间,沈泠寒被宴商珂宠的像个孩子。 宴商珂为沈泠寒裹上薄毯子,自己也披上一件长衫,将沈泠寒搂在了怀里,哄着。 “以后就好了,不会再有那种疼痛了。” 即便是在幻境中过了五年,可宴商珂对这方便依然是那般的腼腆,羞涩。 此刻的脸色一直红到了耳根,声音都跟着小了许多,“以后皇上就会感觉很舒服的了!” 沈泠寒目光盯着宴商珂脸上审视了片刻后,从宴商珂的怀里出来,斜眼睨着宴商珂。 “孤是第一次,可商珂不一定是第一次,商珂是个老手,对孤做那种事情,一看就是轻车熟路。” 说着,沈泠寒一把揪住宴商珂的领口,“说,那个与你欢好的小妖精是谁? ”恶狠狠又道:“孤要撕了他 去。” 宴商珂哭笑不得,他要如何去解释那个小妖精就是皇上他自己。 “属下只心悦太子殿下一人,从未与其他人有过肌肤之亲。” 说着,宴商珂抬起手发誓道:“臣发誓身心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如若有欺瞒......晤......” 沈泠寒捂住了宴商珂嘴,“好了,孤相信你了。”但又很好奇,“那你为何如此了解那方面的事情?” “晤晤晤......”宴商珂的嘴还被沈泠寒的捂着,沈泠寒吐舌一笑,忙松开了捂住宴商珂嘴唇的手。 宴商珂扯过自己外套,衣兜里拿出一本图册递给了沈泠寒。 沈泠寒微微扬起眉梢,接过图册垂眸翻开看去,转瞬抬眸看向宴商珂,“是春.宫图册,你一直都在看这 个!” 沈泠寒也看,但却从没有如影随形的带在身上,由此可见,宴商珂的领悟定是要比他高深。 此刻宴商珂将头垂的极低,心中满是羞赧。 来到幻境这五年来,宴商珂都是靠这本春.宫图在私底下解决欲望的。 宴商珂已经是开过荤的人,品尝过了食髓知味。不似幻境中的沈泠寒还是个处子,未尝过那种极乐,没 有宴商珂那般日日见到挚爱之人,却还要克制着不去碰,排山倒海的欲望。 沈泠寒目光又看去了手中的春.宫图册上。 都是男人,男人又最了解男人。 又在心中心悦着面前的人,五年来幻境中的沈泠寒与宴商珂朝朝暮暮的相处下,不但依赖着宴商珂,还 爱上了他。 此刻,沈泠寒纤长白皙的手中轻轻指了指春.宫图册上男男亲密纠缠的一个图案,“商珂,我们做这 个。” 宴商珂一愣,忙道:“这个动作太高难了,臣怕太子殿下......疼!” 没办法,现在的沈泠寒太青涩了,不禁折腾。 尤其是他的初夜。 可沈泠寒知道宴商珂的饥渴,耍了一下小脾气后,还是心疼着面前这个看似比自己大,但心性却感觉要 比自己小上许多的人。 沈泠寒放下了手中的春.宫图册,除去裹在身上的毯子,摆出了一个诱惑的高难度姿势。 将自己的一切豪不保留的展现在了宴商珂面前。 “进来吧。” 三个字又轻又软,带着无限引诱。 宴商珂喉结滑动,只觉口干舌燥,旋即像一头小狼狗似的扑了过去。 提枪一挺。 在草原上狂野的激情驰骋了起来。 沈泠寒本性风骚放浪,身体被做开了后,得到了享受,便像只小妖精缠着宴商珂不放了。 连续三天的云雨,让宴商珂的终于体会到了精疲力尽的感觉,可是小妖精还是不肯放过他。 此刻,宴商珂望着坐在他身上自己动的人,“太子殿下,再这样下去,怕是臣要精.尽人亡了。” 沈泠寒意犹未尽的停止了这场生辰礼物。 还未待他说话,门外王公公说道:“太子殿下,皇上宣您过去。” 2/4 97.10% 12:40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先皇在沈泠寒十九岁才病故的,沈泠寒也是十九岁登基的,遂幻境中先皇还活着。 而他与宴商珂相好的事情,也没有刻意去隐瞒,先皇自然是知道了。 也没有去阻拦,除去龙宵国的民风开化,对于好男风者并不去鄙夷阻拦,还有就是宴商珂的身份,其父 亲老侯爷是功臣,其母亲宴老太君又与皇后来往密切,关系好,遂先皇和皇后也就默认了沈泠寒与宴商珂在 一起的事情。 不过,沈泠寒的这一次生辰,宴商珂送他的礼物,可引起了先皇的诸多不满。 这生日礼物太过漫长,足足让沈泠寒三日不出东宫,沉沦在肉.欲当中。 可是昏君的前兆,遂沈泠寒被先皇宣去,受了一番训斥,并且命令以后二人三日才可见一次。 虽然如此,也抵不过二人的热诚,每每一见面,便是在床榻上抵死缠绵。 沈泠寒的身体也是越发的敏感,几次没忍住,便偷偷溜出皇宫,去找宴商珂。 当然被发现了,就免不了先皇的一顿惩罚,十天半月的不让他见宴商珂。 同时先皇对宴商珂的印象越发的不好。 而宴商珂完全沉浸在与沈泠寒的爱.欲中,见不到沈泠寒,急的满屋子转悠。 整的二人就跟牛郎织女似的。 不过,还是很甜蜜,毕竟先皇并未制止他二人谈恋爱。 可是他们二人虽然很甜,但有人却感到很苦恼。 现实中,夜南方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百里宏和梦常欢也是急的满屋子的踱步。 之前沈泠寒不醒,龙宵国还有宴商珂顶着,宴商珂功绩显赫,众臣又清楚宴商珂与沈泠寒的关系,遂朝 堂上秩序平稳,都听从宴商珂的命令。 可宴商珂这回留恋在幻境的温柔香中不出来,过不了多久怕是龙宵国要大乱了。 此刻百里宏停住了步伐,沉吟一刻后,她道:“看来只能再进入幻境一个人去将皇上与宣晋侯喚醒 了!” 皇上的梦境居然还可以进去人!夜南峰目光定在了百里宏身上,“我去。” 梦常欢则是忧心忡忡的看向夜南峰。 无论谁入梦都是有危险的,就譬如像宴商珂一般的,不想出来了。 百里宏望向夜南峰,很显然是与梦常欢是一个想法。 当然夜南峰也看出她二人的想法。 他苦涩一笑,自嘲般的道:“少帅迟迟不出来,已经足矣证明皇上心中只有他了,还有我什么事情 呢。”略顿“何况我从始至终都不是什么的!” 百里宏和梦常欢对视一眼,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尤其在幻境中,总是有你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 还有就是......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二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想下去。 “我要怎么入梦? ”夜南峰的问道。 他对宴商珂的入梦方法并不了解,只知道宴商珂与沈泠寒在床榻上做的事情,是他们在梦中做的事情。 这是一个难题。百里宏有些踌躇了。 梦常欢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总不能让他与宴商珂用了一个法子。”说到此,梦常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 动作,“宴商珂知道了会杀了我们,皇上那里我们也没法交代,总之为了活命,你得想想用其它的办法!” 这个对百里宏到是不难,让夜南峰正常入梦,她使使劲,还是可以办到的。 不过…… 此刻百里红也小声的对梦常欢说。 “你说他到皇上的幻境中可以劝动那如胶似漆的二人吗,就宴商珂那小子那么暴戾,这二人关系一直都 很微妙,再加上气愤他来破坏他的好事,别是把他弄死在幻境中了。” 这的确是个严峻的问题,医者仁心。 百里宏和梦常欢都不希望三人谁出现生命危险了。 “那要怎么办?”梦常欢问道。 百里宏瞄了一眼英俊潇洒的小夜子,附在梦常欢耳边说了一句话。 今日外国使者来友好往来,沈泠寒作为太子殿下,出席宴请使者。 今天也是宴商珂和沈泠寒这对牛郎织女见面的日子。 遂沈泠寒带上了宴商珂。 此刻二人刚刚出了东宫,沈泠寒被宴商珂扶上了轿撵,向着宴会大厅行去。 宴商珂这几日被宴老太君关了禁闭,遂不知道是哪个国家来友好往来。 “太子,今日是哪个国家来友好往来?” 沈泠寒捋着发冠上垂下的金色流苏,“是临界边城新建国的塔尔部落。” 作者有话说 文文写甜了,小白还不太适应了,不出意外月底三十一号完结,非常感谢大宝贝们的一路 陪伴。罾罾罾 第一百九十五章 什么!宴商珂神色猛然一滞,一种不好的预防萦绕心头。 宴商珂紧紧抿上唇瓣,没有再问话,一会去宴会大厅便会揭哓谜底了。 烈日高照,宴商珂额上泌出了一层薄汗。 落下轿撵,沈泠寒第一件事情便是拿出帕子为宴商珂擦去额间的汗水。 随着沈泠寒的年龄的一天天增长,心性不断的成熟,开始变得沈泠寒照顾宴商珂了。 人也越发的温柔体贴。 这样宴商珂是一心留恋着沈泠寒,丝毫不去想着要带着沈泠寒离开幻境的事情了。 内侍推开门,沈泠寒拉着宴商珂的手行了进去。 宴商珂一迈进大厅,便看到那个人。 果然是他。 “太子殿下万福!”夜南峰来到了沈泠寒面前,施了一个塔尔部落的礼仪,目光不由看了一眼脸色铁黑 的宴商珂。 沈泠寒微微颔首,礼貌道:“王子也万福!” 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是一般的高贵。 沈泠寒看向身边不知怎的了忽然抑郁起来的宴商珂,“商珂这是塔尔部落的王子。” 说着,又向夜南峰介绍,“这是宣晋侯。”略顿“也是朕的未婚夫。” 夜南峰朝对自己满身都是敌意的宴商珂礼貌性的微微欠了下身。 一旁,沈泠寒感觉气氛莫名的诡异。 还未待他起唇说话,想来缓解这种诡异的气氛。却见宴商珂将夜南峰相当不友好的扯了出去。 沈泠寒懵然的愣怔。 大厅的其他官员也都愣住。 宴商珂将夜南峰扯到了僻静无人的地方才松了手。 “你是怎么入梦来的。” 宴商珂从夜南峰看沈泠寒眼神中,便轻易的确定了夜南峰与他一般,都是不属于这个幻境中的人了。 百里宏哪敢用与宴商珂一样的办法让夜南峰入沈泠寒的梦境,除非她不想活了。 同时夜南峰也没有那个胆子,用那种方法入了沈泠寒的梦境中来。 “属下暍了百利宏给的催眠药。”夜南峰道。 宴商珂眼中凶光不减,“就这么简单?” “暍了皇上的血。”夜南峰又道。 第一百九十五章 宴商珂一把扯去夜南峰的衣领,声音冷酷至极的逼问道:“还有没有?” 夜南峰坚定的摇了摇头,“没了。”又道:“百里宏托我带话给少帅说:她怕死不敢。” 闻言,宴商珂脸上神色缓和下来不少,也松了扯住夜南峰的衣领。 夜南峰看了宴商珂一眼。 他没有告知少帅百里宏给他吃了从皇上那里取的一样东西。 当时百里宏让他吃皇上的那样东西,说是为了保护他在这里的人生安全。 这是秘密。 此刻夜南峰似是想起来什么,他道:“少帅,现实中只是过了五日,您在这里居然过了五年!” 宴商珂微微一愕,没有想到是这样,不过纵使如此,他也不想回去了。 他目光在夜南峰身上审视了片刻,知道夜南峰是来找他带着皇上回去的。 同时他也明白了夜南峰现在的身份是因何而来的了。 沈泠寒对夜南峰的记忆还是美好的,他一直都很感激夜南峰对他一切不求回报的付出,所以他一直期望 夜南峰过的快乐。 遂潜意识在幻境中便给夜南方编织了一个美好幸福的人生一一没有萧瑾容的存在,夜南峰便不用陪着母 亲慧婉王后到龙宵国找寻萧瑾容而失散。 他会在塔尔部落父母的身边幸福的长大成人。 便有了现在的身份。 什么友好往来,都是夜南峰找出的理由,就是来拆散他和皇上的。 “我不会回去的。”宴商珂说的坚定决绝,“在这里我与皇上过的非常幸福甜蜜,无忧无虑。” “可是时间长了,现实生活中的少帅和皇上都会死的啊! ”夜南峰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宴商珂,“少帅舍得 皇上死吗!”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宴商珂道。 “我想让皇上过的快乐。”说着,宴商珂扫了一眼面前的景象,“皇上在这里过的很快乐,他没有悲伤, 没有痛苦,没有那失去心爱之人的崩溃,这里没有萧瑾容的丝毫痕迹,可皇上若是回到现实中,”宴商珂闭 上了眼眸,“到处都是萧瑾容的痕迹,连他的那颗心脏都是萧瑾容的,皇上如何不会触景生情沉浸在失去挚 爱的伤怀中!” 宴商珂的话语的确很有说服力,一时竟让夜南峰无言以对。 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了。 良久后,他道:“你有问过皇上想不想回到现实中吗?” 宴商珂摇了头,“皇上既然勾画出了这个幻境,便是已经不想回到现实中了。” “这是一种治愈,皇上为自己勾画出这个幻境是在治愈自己的伤口。”夜南峰道,目光坚毅笃定的盯向 宴商珂,“少帅不想出这个幻境,是因为你留恋着皇上心中没有萧瑾容后,心中装的都是你一个人,可是这 都是假象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 “住口。”宴商珂神色冷毅,寒星般的眸子凛冽的逼视的夜南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滚出幻境去。” “我不是在管少帅的事情,我是来救皇上的,少帅不能将自己的意愿强行加注到皇上的身上,你这样未 免太自私......嘶......” 夜南峰被宴商珂打了一拳。 宴商珂的这一拳冷酷至极,丝毫不留情面。 直接将夜南峰打倒在了地上,嘴角鲜血直流。 “商珂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沈泠寒疾步过来,将倒在地上的夜南峰搀扶了起来。 方才沈泠寒便从宴商珂瞅夜南峰的眼神中感觉出来不对劲,两人出去又半晌不归,便越发的忧心,遂出 来看看。 却不成想看到了这一幕,宴商珂出拳愤怒的将夜南峰打倒在了地上。 “抱歉,朕替宣晋侯向你道歉。”说着,沈泠寒拿出方帕为夜南峰擦拭嘴角上的血渍。 幻境中的沈泠寒并不知道面前二人为何要如此,他只是担忧着这个幻境世界的事情。 夜南峰是塔尔部落的王子,本事来友好往来的,却一来就被龙宵国的宣晋侯打成了这般,非但破坏了两 国的友好往来,还会让宴商珂愈加不招先皇待见,受到惩罚。 是了,珂珂在幻境中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一切都变得和平起来,没有仗给宴商珂打了,他只是一名靠 着老子功绩活着,无所事事的小侯爷。 至于为何如此,便是因为沈泠寒勾画的幻境所致,沈泠寒潜意识中是不想宴商珂奋战在生死一线的杀 场,他想让宴商珂一辈子安然。 此刻,夜南峰深情的望着沈泠寒。 沈泠寒昏迷中的日日夜夜,让夜南峰度日如年。 鬼使神差的夜南峰居然拥住了沈泠寒,失声哭泣了起来。 这让幻境中丝毫不知道内情的沈泠寒当即愣住,蒙然。 宴商珂瞬间就火冒三丈,过来就要揍夜南峰,却被沈泠寒及时制止住,“住手,今日商珂到底是怎的 了。” 沈泠寒被气的推了宴商珂一把,“回去闭门思过,孤不宣你,不准进宫。” 宴商珂一直都很听沈泠寒的话,他目光冷厉如刀的瞪了一眼被沈泠寒护在身后的夜南峰,转身离开。 沈泠寒一直看着宴商珂走没了影,旋即看向身后的夜南峰,见人眼角通红,还泛着泪意,遂歉意安抚 道:“真是抱歉了,宣晋侯出手太重,把王子打痛了!” 寒宝宝以为小夜子是被珂珂给打哭了呢! 而此时此刻只剩下二人后,夜南峰便愈发的情难自控,他泪水像雨滴一般的砸落着,哭的像个小奶狗似 的可怜。 把一直活在温室中的十八岁寒宝彻底弄的蒙然了。 商珂的那一拳到底有多重?让人哭了这么久都不好了。 哭的如此凶,怕是面骨给打骨折了吧! 第一百九十五章 “孤这就喚人将御医找来,为王子诊看伤势。” “不劳烦太子殿下,不用找御医来。”夜南峰忙道,他想与皇上单独相处一会。 这个机会着实来之不易,他要好生的珍愔了。 “可是孤感觉王子的伤势很严重。”他一直都在哭。 此刻沈泠寒走到了夜南峰面前,极其认真的检查着夜南峰嘴角的伤势。 “太子殿下放心,我没事的。”夜南峰不想让沈泠寒忧心他。 “那你为什么哭?”沈泠寒不明。 夜南峰垂下了眼眸,不敢去看沈泠寒。 “我,我......”夜南峰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回答沈泠寒,“我......我想让太子殿下抱抱。” 说出这一句后,夜南峰都被自己给震惊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的大胆,居然向皇上索取拥抱。 就在夜南峰惊愕震惊之时,一个柔软的拥抱环来。 夜南峰被沈泠寒拥抱住。 太幸福了! 夜南峰兴奋激动想要大吼,但介于怕吓到沈泠寒,生生忍住,留恋享受这个美好至极的拥抱。 “王子,请你不要将今日商珂打你的事情,告知到孤的父皇那里,好吗?” 夜南峰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自己为何如此容易得到了沈泠寒的这个拥抱了。 沈泠寒拥住夜南峰,继续道:“商珂人不坏的,人相处起来很好的,今日的事也实属意外,请王子不要 与他计较。” 沈泠寒怕先皇知道了此时,去惩罚宴商珂,更怕先皇阻止他二人在一起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此刻,沈泠寒收回了手,与夜南峰保持着一段得体的距离。 “太子殿下可放心,今日之事我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不会告知皇上的。” 沈泠寒神色染上欣喜,声音又软又柔的对夜南峰道:“谢谢你的理解。” 夜南峰望着沈泠寒凤眸中的那份不属于他的幸福欣喜,唇瓣幵合几次,终是忍不住问道:“太子殿下很 喜欢他吗?”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非常心悦宣晋侯?” 现实中,夜南峰已经感觉到了沈泠寒对宴商珂的喜欢,并非是恋人之间的心悦之情。 而是些他说不明白的复杂感情,但绝对不是像沈泠寒心悦萧瑾容那般的感情。 可此刻的幻境中,沈泠寒的记忆并没有萧瑾容的存在。 所有他对宴商珂的感情是不是变成像是对萧瑾容那般的感情,这让夜南峰很想知道。 沈泠寒的听了夜南峰的这个问题后,丝毫都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心悦了。”微微敛着凤眸细细思 考的着,“孤对宣晋侯的心悦好似与生俱来的那般,就像是刻在了身体上。” 说话间,沈泠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夜南峰,他对面前的人也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好感,感觉与他很熟 悉,只不过没有对商珂那般的感情。 果然在幻境中皇上心悦上了少帅! “祝你们幸福美满。”夜南峰一说出这句话后,忽然意识到了 一个问 道,他是来劝慰少帅带皇上离开幻境的,怎么祝福上了二人呢。 “太子殿下,”夜南峰有些犹豫,“其实少帅......” “少帅? ”沈泠寒问道:“他是谁?” 幻境中的沈泠寒并不知道夜南峰口中说的少帅是宴商珂。 夜南峰也反应了过来,忙改口道:“是宣晋侯,他来这里是找你回去的。” “回哪里?”沈泠寒已经听的云里雾里了,“你的话语孤怎么听不明白呢?” 别说是沈泠寒听不明白,就连夜南峰也感觉自己讲不白。 夜南峰苦恼起来,这件事情应该少帅对皇上说的,他刚刚来这里真是一点信服度都没有的。 尤其进入幻境这种事情,可是说来话长,不是只言半语可以讲明白的。 最重要此刻从他口中讲出这些事情,怕是皇上要认为他脑子有病了。 夜南峰正踌躇的,宴商珂却陡然从暗处冲了出来,一拳便朝夜南峰呼来。 原来这位并没有走,而是一直偷偷隐在暗处,监视着夜南峰。 然后夜南峰一系列的举动,以及言语都让宴商珂忍无可忍。 夜南峰忙避开宴商珂击来一拳,然宴商珂反手就又是一拳呼来。 沈泠寒又气又急,“商珂住手,今天你为什么与塔尔部落王子过不去啊?” “因为他要破坏臣与太子的幸福!臣不能容他。”宴商珂神色森冷的盯着夜南峰,“你若不滚,我便...... 第一百九十六章 杀了你!” 在幻境五年与沈泠寒的朝夕甜蜜,已经让宴商珂对沈泠寒的爱意愈发的痴狂。 坚决不容许他人来破坏。 所以此刻的宴商珂是真的对夜南峰起了杀心。 不过宴商珂想的是他在幻境中杀的并不是夜南峰的真身,他顶多是在幻境中死了,现实生活中是安然无 恙的。 可是宴商珂不知道入梦是人的精神力,就好比魂魄一般,而魂魄是主宰支配人躯体的,魂魄若是消亡 了,躯体便失去了主宰支配,自然也会消亡的。 幸而百里宏早有防备,考虑到宴商珂迟迟不出来,定是留恋着幻境的生活,很可能在一气之下,做出过 激的事情,想要杀夜南峰,便让他暍下了沈泠寒的精华。 男人的那种东西,可是与男人亲密无间着呢,若是生命是男人的第一使命,那么那个就是男人的第二使 命,是何其的在乎。 所以当沈泠寒见到夜南峰时,就会有一众莫名的熟悉感,友好的感觉,本能会去保护着夜南峰。 此刻宴商珂气势逼人的再次出拳击向了夜南峰。 夜南峰做了宴商珂的属下多年,即便现在是塔尔部落王子的身份,也习惯了自己是宴商珂属下的身份, 遂岂能去对宴商珂出招。 所以只是在一直躲闪着宴商珂,想出言劝慰宴商珂,宴商珂却不给他时间。 “嘮”的一声,宴商珂一飞脚将夜南峰踹倒在了地上。 夜南峰还未来得及起身,宴商珂的又一脚便又扫了过来。 这一下虽然不是致命的,但内伤吐血是必然的,显然宴商珂就是不想让夜南峰有机会说话了。 “商珂你疯了。”关键时刻,沈泠寒一掌击来,将宴商珂击退了好几步,身体才踉跄站稳,阻止了宴商 珂扫向夜南峰的一腿。 明显此刻宴商珂有些失去理智,挥拳又冲着夜南峰打了过去。 然,沈泠寒岂能允许他发疯,纵身一脚便向着宴商珂踢了过去。 这下宴商珂直接被踢的倒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沈泠寒有一瞬间的想去扶宴商珂起来,但因为气愤,到底是忍住了没去扶宴商珂,还厉声呵斥 道:“滚,你在无理取闹,乱来,孤便......孤便不会再与你见面了。一刀两断丨” 宴商珂瞬间红了眼角,默不作声的爬了起来,跑走了。 这下人真是走了。 沈泠寒忙将地上的夜南峰搀扶了起来。 此刻夜南峰的眼睛比刚刚跑走的珂珂还要红。 他目光闪烁,晕满情绪。 皇上居然为了他,打了少帅,教训了少帅。 第一百九十六章 被沈泠寒如此重视,小夜子心中无比兴奋,感激涕泪。 “怎么又哭了。”沈泠寒忙拿出帕子,为面前这个塔尔部落特别爱哭鼻子的王子擦眼泪,“商珂的那一脚 一定很痛,你别哭了,朕这就带你去找御医。” 沈泠寒感觉他亲自带着夜南峰去找御医,这样做比较有诚意。 如此一会也好为商珂说话,希望这位爱哭鼻子的王子可以不将事情捅到他父皇那里。 沈泠寒一想起这件事就气宴商珂。 方才他都说服塔尔部落王子既往不昝了,这下可好了,一脚踹的他又得重新开始了。 “我没事的,不用看御医。”夜南峰仍然处在对沈泠寒一派感激当中,“我坐下歇息一会便成。”他得极 快将幻境中的事情与皇上讲清了,期望皇上可以相信他的话。 沈泠寒也不想带着夜南峰去看御医,毕竟越多人知道夜南峰受伤的事情,就越容易让先皇知道了宴商珂 将到龙宵国友好往来的塔尔部落王子,给打了的事情。 不过…… 沈泠寒扫了一眼四周,连个凉亭都没有,到哪里去坐。 尤为这位到底是受了伤,不可怠慢了。 “这里距离孤的东宫蛮近的,孤带你去孤的东宫歇息去。” 夜南峰眼眸一颤,皇上要带着我去他的寝宫休息! 沈泠寒的话像和煦的春风钻进了夜南峰的心窝里,柔柔的,软软的,舒服至极。 随后夜南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沈泠寒寝宫的。 沈泠寒为了表示他对塔尔部落王子的诚意,将夜南峰直接扶到了他的床榻上。 “你先躺着,孤吩咐人取些伤药来为你涂抹上。” 皇上要亲自为他涂抹伤药!夜南峰打从进入幻境中便感觉惊喜没断过,人一直处在兴奋当中。 似乎在淡忘着一些事情。 而沈泠寒要为夜南峰上药,是因为夜南峰到底是被宴商珂打伤着,他这个做太子不关切一些,可是有失 礼仪了,最重要的还是要为宴商珂求情作为前期铺垫。 此刻太监从御药房将伤药取了过来,恭敬的送到了沈泠寒的手中。 沈泠寒来到夜南峰面前,看了一眼夜南峰腰带的位置,“把衣裳解开吧,朕为你擦拭伤药。” 沈泠寒感觉自己为夜南峰解腰带太过于暖昧。 闻言,夜南峰忙听话的三下五除二将衣裳脱了,把自己强健的八块腹肌的亮在了沈泠寒面前。 不过明显八块腹肌上还有一个脚形的红肿印记,是被宴商珂一脚踹的。 沈泠寒看到夜南峰的伤势时,心中想的却是他的那一脚也会不会将宴商珂踹臣了这般,回家能否擦伤药 了。 五年来,今日是沈泠寒第一次与宴商珂闹别扭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心里难免不舒服。 所以人有些心不在焉的为夜南峰涂抹起来了伤药。 就因为沈泠寒的心不在焉,所以便没有看到夜南峰看他那如狼似虎的眼神。 是了,此时此刻夜南峰脑中全是那种画面。 濡湿的纠缠,两具严丝合缝的身体。 沈泠寒哪里知道夜南峰此刻的想法,他蘸了药膏,微凉的指尖每触碰到夜南峰胸前的皮肤一下,就像似 点着了一处火点,燃烧着夜南峰的身体燥热。 全身血液好似烧到沸腾的岩浆,那种难耐已经让夜南峰眼底充.血,呼吸炙热。 沈泠寒却是将全部心思都搁到了他与宴商珂的将来上,无暇顾忌面前之人。 冷不防一道黑影冲他扑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沈泠寒便被按在了床榻上。 还不待沈泠寒反应过来,便被炽热的身体紧紧压在了下面,张开欲要说话的嘴也被堵上。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夜南峰的这个吻痴恋而狂热。 像是出自原始的本能,他一只手探进了沈泠寒的衣内,想要闯入更深的蜜地。 可沈泠寒岂能容他胡作非为。 沈泠寒一个膝盖狠狠顶起。 “嘶?”夜南峰被疼的身体微微躬起。 沈泠寒顺势一掌将压在他身上的人一掌劈幵,旋即又是一脚,直接将夜南峰踹到了床下。 夜南峰的欲望被沈泠寒打的烟消云散,理智清明起来。 知道自己一时情动没忍住,犯下错误。 更知道自己惹到心悦之人生气了,夜南峰忙跪在了沈泠寒面前,虔诚的忏悔认错道:“是我一时冲动, 轻薄了太子殿下,我错了,太子殿下您别生气,随便太子殿下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太子殿下别气坏了身 体。” 沈泠寒是气,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他无耐道:“你是塔尔部落的王子,你跪孤作甚啊!快起来。” 夜南峰何时将自己当成过王子,他只知道自己是沈泠寒忠实属下,一生一世都不会变。 遂人老老实实跪在了沈泠寒的面前,不起来。 沈泠寒又气又急,“你跪孤算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孤是在欺负你呢!快起来啊!” 夜南峰就是不肯起来。 沈泠寒没了办法,来到夜南峰近前,抬手要将夜南峰拉起来,一时情急却不慎踩到袍摆,脚跟不稳朝夜 南峰摔了过去。 结果把夜南峰压在了身下。 然,这一慕却被刚进来的先皇看到,他身边还站在塔尔部落的国师,此刻二人均是目瞪口呆。 夜南峰出了宴会大厅半晌不归,国师不放心,遂出了宴会大厅想看看夜南峰在做什么。 人方走出宴会大厅便瞧见了先皇。 作为龙宵国的皇帝,先皇必定要先端端架子,做个压轴,最后一个去宴会大厅。 二人见面之后,先皇知道了塔尔部落的国师是出来找他们家王子的。 皇宫虽大,但架不住先皇消息灵通了,遂轻而易举的便知道是沈泠寒将塔尔部落王子领到了他的东宫中 去了。 结果便出现了此刻的这一慕。 更要命的是因为方才沈泠寒给夜南峰上药时,夜南峰脱了衣裳,这会人可是坦着胸被沈泠寒压在身下。 这一慕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 “咳咳咳......” 第一百九十七章 先皇和国师几乎同时咳嗽起来,将身体转了过去,做回避状。 沈泠寒忙从夜南峰身上起来。 夜南峰也是急忙将衣裳穿整。 “父皇这是误会。”沈泠寒解释。 先皇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夜南峰,旋即朝沈泠寒道:“随朕去御书房。” 言毕,看向夜南峰和国师:“朕与太子说些事情,王子和国师先去宴会大厅。” 说着,唤来内侍招待二人去宴会大厅。 先皇和沈泠寒走了之后,国师对夜南峰小声说道:“王子,好男风可以,但塔尔部落的汉子不能在下面 啊!” “! ”夜南峰。 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夜南峰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成这样了,国师居然将他与沈泠寒的误会,写成了一场唯美的一见钟情的爱情 故事,还着重提及了是沈泠寒主动的,寄回塔尔部落。 夜南峰很苦恼。 更糟糕的事情,现在皇上还在生他的气,他去了好几次,皇上都不肯见他。 别说皇上相不相信他说出幻境的事情,皇上都不肯见他了,他要跟谁说去。 而沈泠寒这边也乱成了一团麻,为了护着宴商珂,他没将宴商珂打夜南峰的事情如实告知先皇,只是说 自己与夜南峰切磋武技,不甚将人误伤,遂方才将夜南峰搀扶到自己寝宫去上药的。 当时先皇只对沈泠寒说,所以上药便上到了人家身上! 意思不言而喻,但先皇并未有气愤沈泠寒。 因为他看到的是夜南峰在沈泠寒身下的位置。 先皇对于儿子好男风是给予接受的,但唯独耿耿个于怀的是沈泠寒却是在宴商珂的身下。 不过,自从先皇看到自己非常有男儿雄浑的皇儿将塔尔部落王子压在了身下后,心情好了不少。 可沈泠寒心中确实不舒服的,他百般的向先皇解释,先皇就是听不进去,并且字里行间沈泠寒居然听出 了先皇要与塔尔部落联姻的意思。 这不,沈泠寒今晚连晚膳都没用,人在寝宫中烦躁的来回踱着步。 他除了商珂,不会和任何人成婚的。 宴府。 这几日宴商珂渐渐的冷静了来。 此刻他看着在院中的宴老太君,想起了现实中的宴老太君。 母亲一定很担忧着他。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他真不孝。 龙宵国也是群龙无首,时间长了,必定大乱,国家动荡,最后吃苦的都是无辜百姓。 他是如此的不忠。 宴商珂“嗨”了一声,是他自私了。 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遂人穿整衣裳,驾马出了宴府。 一路快马奔腾,宴商珂驾马停在了尉迟府邸前。 因为宴商珂的身份,无需尉迟家的仆人通报,便被请了进去。 掌銮仪卫事大臣上完早朝,便去了军机处忙碌,遂此刻并未在尉迟府邸中。 不过尉迟野贺却在府邸中。其母亲出来招呼了宴商珂便离开了,毕竟一个妇人与宴商珂没话聊的,留下 尉迟野贺在客厅招待宴商珂。 幻境中的尉迟野贺刚才十二岁,还是个半大孩子。 因为年龄尚小,还没有那般的桀骜乖戾,但也一看就不是个好孩子。 此刻尉迟野贺坐在客主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吊着眼梢轻蔑的望着宴商珂,“都说你武功了得,可为 什么还窝在皇宫中吃软饭,是肠胃不好吗!” 这若是以前二人早就掐到了一起。 但在幻境中的珂珂可是要比尉迟野贺大了六岁,不再是一岁之差。 尤为他是来办正事的,他道:“柳明你认识吗?” 尉迟野贺一愣,旋即道:“认识啊,国子监的先生,我的老师啊!”又问道:“怎么啦?” “他是你生命中的白月光,你要好好珍愔他,别再欺负他了。” 成人之后要将他追到手,幸福的过日子,把现实生活中的遗憾,在这个幻境补上吧。 闻听宴商珂的话,尉迟野贺望着宴商珂几息后道:“‘再’是什么意思,他昨日方做的我老师,只给我上 了一堂课,我足足睡了一堂课,一句话还未与他说呢!怎么就说我欺负他了,还要带个‘再’字!” 幻境中的事情,宴商珂没法对尉迟野贺说,他只是感叹了一声,道:“许是我有未卜先知的异能吧。” “放屁。”尉迟野贺满目不屑。 宴商珂目光看向尉迟野贺,“不久,你便会梦到了一袭白衣翩然的柳明,梦里他陪着你在城西山坡脚下 的湖边放烟花,梦里你会说‘希望可以与老师永远这般快乐的放烟花’。” 说完,宴商珂起身便离开尉迟府邸。 留下了处在一片震愕中的尉迟野贺,好半晌尉迟野贺才从震愕中回神,他道:“什么不久啊,我昨晚就 做到了这个梦。” 说罢,尉迟野贺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得好好学习啦,好好表现!”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又是一日过去,沈泠寒已经十分焦虑了。 父皇居然主动留塔尔部落的那名王子在皇宫中多住几日! 沈泠寒眉宇越蹙越紧,父皇怕是要棒打鸳鸯,拆散孤与商珂了。 一国帝王对于儿女的婚姻想的更多的是利益。 而宴商珂的身份虽然是一名侯爷,但却远远不抵王子,将来的皇上地方高贵。 先皇把心中的算盘打的非常响亮,倘若两国联姻,龙宵国必定是做迎娶的那一方,塔尔部落王子若是嫁 给了他的皇儿,塔尔部落大王就这么一个儿子,遂以后塔尔部落必定要归入他们龙宵国的国土板块。 若是塔尔部落大王不同意嫁儿子,这装婚姻就作罢,也不损失什么,他的皇儿依然可以和宴家那个小崽 子成婚。 不过,他可看出了塔尔部落的王子对他家皇儿可是一往情深,那眼中心中都是皇儿。这粧婚姻他应给是 吃定了塔尔部落了。 也是真怪了,那王子只是刚见到皇儿,就一副爱的痴狂的模样。 许是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此时沈泠寒虽然知道先皇的心思,但却没有想到先皇心中已经如此缜密的安排了一番。 晚上,沈泠寒又是没有用晚膳,已经连续三日了,沈泠寒只吃一顿餐食。还就暍点清粥。 宫娥送来一碗营养汤羹,她谦卑恭敬的放到了桌边。 “太子殿下汤羹是皇后吩咐奴婢送来的,这是皇后亲手为您熬的,她说太子最喜欢暍红枣桂圆莲子汤羹 了,说这汤羹清甜不腻人。” 是皇后特意为沈泠寒熬的汤羹,沈泠寒岂能去拒绝,伤了皇后的心,遂他道:“搁下吧,孤一会就暍 了。” 宫娥听命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沈泠寒哪里有心情去暍那汤羹,心中都是他和宴商珂的事情。 他坐在了椅子上,望着那碗汤羹发呆。 隔了会,寝宫的门被推开,这个时候进来,应该是加灯油的太监,遂沈泠寒也没有去看,依然坐在椅子 上苦恼着。 然,进来之人并没与去加灯油,而是走到了沈泠寒的面前。 第一百九十八章 沈泠寒顺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那双黑色缎靴看了上去,不由一愣,此人是塔尔部落王子。 夜南峰穿着一身太监服站在了沈泠寒的面前。 沈泠寒一直不肯见夜南峰,遂他将自己伪装成了太监,混进了沈泠寒的寝宫。 沈泠寒望着一袭太监打扮的夜南峰,无奈道:“你可是塔尔部落的王子啊,怎么可以如此作践自己,穿 成这个样子!” 夜南峰站在沈泠寒面前像个犯下错误的孩子,“太子殿下您别生气了,我错了。” 沈泠寒“嗨” 了一声,“孤早便不生你气了。” 沈泠寒已经被先皇要棒打鸳鸯的事情搞的焦头烂额了,还哪里有时间去生夜南峰的气。 尤其也不知道因何,他对面前的人根本生不起来气。 “可太子殿下为何不见我?”夜南峰忍不住问道。 “避嫌。”沈泠寒道:“孤不想再让人误会我们了。”略顿“王子没有听到宫中的这些流言蜚语吗!” 夜南峰:听到了,还挺好听的。 小夜子是非常喜欢听这种流言蜚语的,甚至暗戳戳的期望流言蜚语可以成为真的。 那样…… 不行,他是来告知皇上幻境的事情,怎么可以有那种想法。夜南峰犹豫再三,刚要开口说出自己来的目 的,肚子却咕噜嚕的响了起来。 夜南峰糗的脸瞬间红到了脖颈,还哪里能说出话来。 这几日沈泠寒闭门不见夜南峰,他还哪里能吃的下餐食,算算他昨日到今日连一粒米都没有下肚。 沈泠寒被逗的抿唇笑了,他看了一眼桌上方才宫娥送来的那碗汤羹,左右他都不想暍,但原封不动的被 宫娥端走,母后知晓了定会难受了。 还不如给他暍了,如此算是一举两得了。 “把这汤羹暍了吧。”沈泠寒将汤盅向夜南峰的方向推了推,“在龙宵国饿到了肚子,好似我龙宵国招待 不周似的。” 沈泠寒赏赐的一碗汤羹,已经让夜南峰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哎,怎么又哭了! ”沈泠寒被夜南峰弄的哭笑不得,“挺大个男人不能总哭的。”又道了一句“真不知道 孤有什么好的,教你一见钟情至此!” 说着,沈泠寒抬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别哭了,坐下暍汤羹吧!” “谢太子殿下的赏赐!”夜南峰不哭了,但眼眶还泛着红,人毕恭毕敬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瓷勺,有些 拘谨的在沈泠寒面前暍起来汤羹。 沈泠寒的目光注视在夜南峰身上,端详着他,“王子一直给孤的感觉好似孤的属下一般,怪怪的。” 闻言,夜南峰暍汤羹的动作一顿,不小心将汤汁弄到了唇边。 第一百九十八章 见此,沈泠寒拿出帕子去为他擦拭嘴角的汤汁。 也不知道为何了,他对这塔尔部落王子,就是想去包容,想去照顾些。 小夜子自打来到幻境中,就特别爱哭鼻子。 这会人又落下眼泪来。 “别哭了,孤以后都会与你好生的相处了!” 沈泠寒的话音未落,便进来一群人来,为首的是先皇和皇后,其余的是随行的太监宫娥们。 此刻映入一群人眼帘的是龙宵国太子殿下,正在为塔尔部落王子亲密的擦拭唇角。 而塔尔部落王子则是小鸟依人,被感动的眼中泛着泪光,含情脉脉的望着太子。 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塔尔部落王子手中端着的汤羹,是方才皇后为太子熬的汤羹,太子自己没有暍,而 是给了塔尔部落王子暍。 这让一众人愈加实锤了二人亲密的关系。 而皇上和皇后过来,是因为皇后担心沈泠寒,看看他有没有将汤羹暍下去。 “父皇,母后你们误会了。”沈泠寒忙解释道。 先皇要说话,却听皇后道:“请皇上与众人先出去,臣妾与太子有话说。” 闻言,皇上与夜南峰等人都行出了寝宫。 只留皇后与沈泠寒。 皇后宠溺着摸着沈泠寒的鬓发,“母后知晓寒寒这几日吃不下餐食,心情不好是为了宴家的那个孩 子。” 沈泠寒眼眸闪烁,还是母后理解他,然,皇后下一句说出的话却给沈泠寒泼了一盆冷水。 她道:“可是寒寒这熊掌与鱼翅不可兼得,你不能太贪了,对塔尔部落的王子动了心思,又放不下那宴 家的小侯爷了!” 沈泠寒急了,张口方要去解释,却又听皇后道:“寒寒听母后的话,虽然你是帝王,可以坐拥后宫佳丽 三千,男人亦是如此,但人对情爱要始终如一,不可朝三暮四,寒寒要像你父皇效仿,这些年来后宫就母后 —个人,如此你也可安心处理国事了!” “母后不是这样的......” “依母后看,寒寒对塔尔部落王子方才是真心动了情愫。”皇后根本不听沈泠寒的解释,人自顾自的说 道:“寒寒对那宴家的小侯爷感情不是恋人之间的情愫,是依赖之情,是单纯的感情,只因为他与寒寒相识 的太早,又颇有心机,左右了寒寒的心思,让寒寒认为自己是心悦他的,可是实则却不是的......” 沈泠寒发现自己是解释不清了,真头痛。 皇后还在侃侃其言。 寝宫外,夜南峰等着皇后与沈泠寒讲完话后,便想将进到幻境的事情,与沈泠说了。 当然在夜南峰等着沈泠寒的时候,皇上也在等着皇后。 夜南峰一直彬彬有礼的站在皇上的身侧,人看着文静,长相又俊逸。 第一百九十八章 先皇在他身上审视了一会后,道:“王子以后来见太子,不必偷偷摸摸的穿着太监服来见。” 说到此,先皇爽朗一笑道:“朕虽然是一国帝王,但也是一位通情达理的父亲,不会去干涉孩子恋爱的 事情。” 夜南峰微微睁大了眼眸,他怎么从先皇话语神态中感觉先皇非但不会阻止他与皇上,还会极力的去赞同 撮合? 是他又再自作多情了! 正在此时国师也行了过来。 国师半晌不见夜南峰,便出来寻了,同时也是告知夜南峰一件喜讯。 此刻他手中捏着两封信函。 国师对先皇施了一礼后,把其中一封信函给了先皇。 另一封给了夜南峰。 夜南峰打开信函看去,不由眼神一亮,塔尔部落与龙宵国已经不是简单的友好往来了,竟然转成了联 姻。 是塔尔部落王子与龙宵国太子的联姻。 先皇手中信函上的内容也是两国联姻的事情。 原来先皇和塔尔部落大王已经背着沈泠寒和夜南峰商谈联姻的事宜了。 而且看样子联姻的事情已经洽谈的差不多了,只看两个孩子的心意了。 沈泠寒是被铁打的误会了对夜南峰产生了情愫。 夜南峰便不用说了,脸上都写着“我死心塌地的心悦着太子殿下”。 此刻就见先皇说道:“朕觉得这粧联姻便定下来吧!” 说着,看向夜南峰,“王子可有什么想法? ”略顿“诸如不同意这门婚事什么的?” 夜南峰头摇的跟拨浪鼓,“没其它的想法。” 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可以在幻境中实现。 少帅对不起了,属下想在幻境中与皇上成亲,日后任凭少帅怎么惩罚都可以。 夜南峰被婚姻诱惑的决定在幻境中与沈泠寒成完婚,然后再像沈泠寒说出幻境的事情。 如此,两国的联姻便定了下来。 日子也选好了,定在下个月初五。 沈泠寒和夜南峰在龙宵过国成婚,过了三日沈泠寒陪着他回塔尔部落,二人在塔尔部落再举办一场婚 礼。 至于宴商珂,先皇和皇后刻意备了礼品去宴家安抚。 毕竟宴家在朝堂上的地位不可忽视了。 不过再如何宴家的实力,也没有塔尔部落的实力雄厚。 第一百九十八章 所以这就是皇室,一切事情的都要从利益势力去衡量。 宴家倒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毕竟宴家是忠臣。 尤其宴商珂这些时日静的出奇。 原来这位已经想开了。 幻境就是幻境,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但夜南峰与宴商珂的想法可不一样,他不在乎幻境里到底是不是真实,只要他与沈泠寒成婚,就是他最 大的满足。 这一生他都无憾了。 而沈泠寒却是闹心着呢! 他心中只有宴商珂,对夜南峰只是友好之感。 那不是心悦。 这五年与宴商珂的相处,让沈泠寒对宴商珂的感情已经根深蒂固。他想逃婚,可是却被先皇囚禁在了东 宫中。 还痛斥他吃着碗里想着锅里,不专一。 今日夜南峰来东宫见他。 沈泠寒望着夜南峰对他的痴心绝对,很是无奈。 见他对自己的小心翼翼。 更是无法与夜南峰发脾气。 “孤心中只有商珂,已经没有余地装下你了。” “我知道。”夜南峰老老实实的站在沈泠寒面前。 他知道无论是幻境中,还是现实中皇上心中永远都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不会心悦他。 “我......”夜南峰犹豫一刻,“我心悦太子,遂生歹心,想与太子成婚。” “可那不会有幸福的。”沈泠寒道,他看向夜南峰的眼,“孤说的不会幸福的人是你,孤不爱你,所以不 会把你放在心上,遂你我二人之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孤都不会被伤害到的,而你就不是了。” 沈泠寒顿了片刻,“孤是一国太子,是将来的皇上,父皇母后他们能管制到孤的婚姻一时,可他们管束 不了孤一辈子,所以就算是孤无可奈何接受了这场婚姻,但待孤有实权时,定然会与你解除这场婚姻的。” 略顿,“尤为在这场婚姻中,孤会为一个人守着贞操,所以你注定是两手空空,何必呢!” “我没有两手空空。”夜南峰眼角泛红,“我能看到太子穿婚服,是属于我与太子婚礼的婚服。” 沈泠寒微微一愕,“你只是仅仅想要这个?” 夜南峰点头,“爱一个人,有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愚钝,但却还是要执着的去做。” 说着,夜南峰撩起袍摆跪在了沈泠寒的面前,“属下一生只任性这一回,请皇上原谅。” “属下?皇上”沈泠寒眼中全是蒙然之色。 第一百九十九章大结局 尉迟府。 宴商珂与尉迟野贺悠闲的坐在房顶上。 尉迟野贺嘴里叼着一截野草,目光望去皇宫的方向,旋即吐了口中的野草,吊儿郎当的道: “太子都快大婚了,新郎不是你,我怎么没瞧见你有半分着急,你这绿帽子戴的到是得心应手啊!” “你的嘴别那么缺德了!”宴商珂道:“这辈子你需要积些德行,不然到头来你还是得不到柳尚书的芳心 了。” 自从宴商珂说出了尉迟野贺做的那个梦后,尉迟野贺便对宴商珂刮目相看。 相信宴商珂会占卜。 又因为尉迟野贺年岁还尚小,居然听着宴商珂忽悠了几句,便信了幻境中他是重生了的。 并且宴商珂又简单的对他讲述了一番他与柳明的在现实中的那段悲剧的情缘。 当然宴商珂是不会对尉迟野贺说出,最后他是死在了柳明的手中的。 让尉迟野贺接受了一切都是他的错误,导致了这场悲剧。 宴商珂一直对尉迟野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教导,将这个长歪了的小苗及时扶正。 闻听宴商珂的话,尉迟野贺目光又看去锦衣卫大营的方向。 “这几日我查了,那里根本就没有叫陆白的锦衣卫大都督。”想了想又道:“侍郎中更没有周清方这个 人。” 说着,尉迟野贺半边唇角一勾,胸有成竹的笑道:“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情敌,我还怕什么了,待我成年 了便将老师娶了!” 沈泠寒的幻境中没有沈止曦,而路白因为沈止曦,沈泠寒才注意到这个人的。 周清方是陆白的好友,所以幻境中没了沈止曦,自然便没有这二个人的存在了。 至于尉迟野贺的存在,他便是需要感谢宴商珂了。 在现实中自小这二位就是见面就打,所以幻境中有宴商珂,自然也就有尉迟野贺了。 至于柳明,沈泠寒在做太子时就非常赏识这个考上三元的状元,遂一定也会存在在幻境中的。 宴商珂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下尉迟野贺的脑门。 “即便上一世没有陆白和周清方,就你那德行,柳明也不会心悦上你的。”他叹了一口气,“爱人,是用 来疼的,不是用来拿捏,欺负的。要以诚相待。不辜负他,也是在不辜负你自己。” 说完,宴商珂起身,“我话已经说到此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言毕,人飞身一跃,跳了下去,骑上马匹离开了。 尉迟野贺也飞下了房顶,骑着马奔去了国子监书院的方向。 国子监书院中,柳明在办公室中批阅着学生们交上来的课业。 第一百九十九章大结局 他拿到了尉迟野贺的课业,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夹着一副画,上面画着河畔旁有许多人在放烟花,但画 上面有两个火柴人是最显眼的了,他们一高一矮,脑袋的圏中分别写着一个野和明字。 柳明纯善的眸中映出清浅的笑意。 他想起多年前还穿着幵裆裤的尉迟野贺,那么大点,便知道去教训那个黑心卖烟花的小贩,为他打抱不 平了。 “老师,我们去放烟花啊?” 耳旁传来尉迟野贺清脆的声音。 柳明一愣,旋即寻声望去。 此刻就见尉迟野贺吊儿郎当的坐在窗台上,怀里还抱着一捆烟花。 “老师不要太累了,要劳逸结合,我们去河岸放烟花!” 说完,尉迟野贺抱着烟花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来到了柳明的面前。 青涩俊逸的脸上挂着惯有的桀骜不羁,但清澈的眸中全是对柳明的真诚,还有那别扭的尊敬。 他在学着去尊敬,是用了心,但就是学的不伦不类。 不过重在他有这份心意。 柳明又何尝没有留意到尉迟野贺对他的尊敬。 刚刚他说的那两句话都是用了征求他想法的问句。 “好,去放烟花。” 柳明放下手中的工作,与尉迟野贺坐上马车去河畔放烟花了。 转眼间,到了沈泠寒大婚的日子。 这期间宴商珂格外的静。 沈泠寒有些气闷,感觉宴商珂不在乎他。 此刻,沈泠寒一声朱红色婚服,坐在椅子上,眉宇紧紧拢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有人行了进来。 余光瞟见进来之人一身大红喜服。 沈泠寒头也未回的道:“王子,虽然我们今日成婚,可注定了我们是有名无实的。” 他顿了顿又道:“你对孤的爱,孤很感动,但今生注定无果了,希望你日后不要难受!” 身后之人没有做声,走近了沈泠寒,搂住了他,随之熟悉的气息萦绕了过来,沈泠寒忽然抿唇笑 了,“孤这一生只爱你!” 室外,夜南峰倚靠在一根盘龙的宫灯柱上,目光透过雕花窗棂看去寝宫中相拥在一起的二人。 “皇上和宣晋侯永远幸福!” 爱一个人,不是非要与他在一起,只要他能幸福,那就是他的幸福,以后他可以时常来龙宵国探望皇上 的。 到了离开幻境的时候了。 三人回到了现实中。 沈泠寒因为手术的原因,身体还比较虚弱。 遂国事有军机处大臣们处理。 沈泠寒生了柳明的职。 柳明现在是丞相,近一段时间的国事都由他和军机处的大臣们处理。 周清方也被调职,在军机处中工作。 这日处理完事情,二人从军机处中一同走了出来,去了就近的一家茶楼品茶。 柳明望着对面的人总是有些不习惯。 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他了。 “茶好苦涩!我终于体会到了为何以往陆白每每暍茶时都是顰蹙着眉头了!” 周清方放下手中的茶盏,他轻叹了一声,“如今我占用了陆白的身体,方才体会到了他的许多感受!” 柳明望着对面属于陆白的冷俊脸庞。 眼眸有些湿润了。 如今这个人并不是陆白,而是周清方。 陆白脑死亡,梦常欢无法起死回生,同时又为了救周清方,周清方的心脏已经彻底衰竭,身体也残破不 堪,所以梦常欢将周清方的大脑换进了陆白的头颅中。 手术还非常成功。 便得到面前的使用陆白身体的周清方。 而陆太守一见到使用陆白身体的周清方,病也好了,把周清方当成了自己的儿子陆白。 周清方也把陆太守当成父亲去孝敬,遂便拥有了两名父亲。 但有两个父亲,也有两个父亲的苦恼。 他与柳明年岁也都不小了,自然想成婚了,可是这成婚喜帖便没法印了。 周清方的父亲的想要喜帖上印上周清方和柳明的名字,由周家发出去,操办这场婚礼。 可陆太守想要喜帖上印上陆白和柳明的名字,由陆家发出去,操办这场婚礼。 两位父亲谁又都不肯让步,僵持着。 今日二人来这里,便是想好好探讨一番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去办。 此刻周清方望着柳明,忽然朗声一笑,似是看玩笑的说道:“要不喜帖上印上咱们三个人的名字,婚事 也是陆家和周家放到一起办了?” 沈泠寒已经醒了过来,待身体养好些,便为武夏和玄忆主持婚礼。 遂武夏开始紧罗密布的筹备婚礼。 近一段时间玄忆身体总是病病弱弱的,小毛病不断,这几日胃又总是难受,看什么食物都没什么胃口。 一天下来他只是吃了一包酸梅。 人更是闷在屋里哪都不去,披散着长发不绾发,身上也只穿了件中衣。 他不想女装扮相,遂干脆将自己囚在屋子里。 玄忆是打心底里厌弃自己女儿家打扮了。 武夏自打入帝都以来,就一直忙碌着,今日终于有些时间,便来到了玄忆屋里。 武夏自那次对玄忆用了药,让玄忆成了他的人后,便再没有碰过玄忆了。 武夏虽然是个粗野武将,但却很尊重玄忆,从不逼迫玄忆,去对玄忆粗鲁了。 武夏来到了房间,坐在了玄忆的床边,他手中还那拿着一个包袱。 玄忆要起身,却被武夏制止,他道:“难受就躺着,听内侍说你今日又没怎么吃东西,这样身体可受不 住,我教人去请了大夫,一会就过来。” 说到此,武夏沉吟一刻,又道:“你有什么心里想法,要与我说,别老是憋在心中,这样时间长了,迟 早也会憋出病来!” 玄忆性子软弱,又逆来顺受,即便是武夏如此说了,他也不会对武夏说出什么的。 武夏粗糙的大手握住了玄忆白嫩柔软的小手,“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打幵方才他拿进来的包袱,里面是男装,发冠等男式配饰。 颜色也都是较深的颜色,不待半分女气。 “以后就穿男装吧!” 玄忆眼眸微闪,“谢谢武将军。” 旋即他坐了起来,目光望去包袱中男式的物品,不由伸手摸了上去。 此刻的玄忆眼眶和鼻头都红了。 武夏目光从玄忆已经蒙上一层泪光的眼眸移开,看去了窗外。 “你不喜做女子,我以后绝对不会勉强你了,从即刻起在我武夏的心中你便是一名真正的男儿,以后点 点滴滴上,我都不会将你看做是女子了!” 玄忆猛然抬眸盯向武夏,武夏的意思他很明白。 武夏居然要将自己掰弯,好男风了。 玄忆眼中流下热泪,唇瓣有些颤抖的道:“武将军,那样你会不开心,不要勉强自己了!” 武夏收回目光看向玄忆,抬起手为玄忆擦着小脸上的泪水,“你开心,我就开心了。”转瞬又道:“不勉 强,就是委屈你要与我在一起了。”略顿“是我勉强了你,要你与我在一起。” 第一百九十九章大结局 “我......”玄忆犹豫了一刻,“我一直都觉得武将军很好的,你能给我时间吗,我会接受你,你那么爱 我,只是你给我时间......” 玄忆有些激动,把话说的语无伦次,但武夏到底是明白的。 玄忆已经开始敞开心扉,要接受他了,虽然那不一定是爱,但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安稳满足就成了。 “我,我要告知武将军一件事。”玄忆不想对武夏有丝毫隐瞒了,鼓足了勇气要向武夏坦白自己的一 切,“可求您不要去找......” “我不会找墨秋尘丝毫麻烦的。”武夏已经要猜到了玄忆要对他说的事情,“事情过去就让它永远的过去 吧,那是你的隐私,我无权干涉,我们把以后的日子过好了。” 武夏不想让玄忆难堪,那些事毕竟是玄忆的过去,过去的事情玄忆是有资格在他面前有保留的。 他不是玄忆的主子,他是玄忆的夫君,是尊重玄忆方方面面的夫君。 不让玄忆将自己的过去,隐私都赤露露的坦白在自己面前,让玄忆有自己的秘密,隐私。 他与玄忆是平等的,不是上下级。 武夏的好,被玄忆一点点的体会在了心底。 玄忆轻轻依偎在了武夏的怀里,“武将军我们好好的。” 而后大夫来为玄忆诊过脉,开了些营养药。 武夏盼咐厨房为玄忆熬了营养又清淡的粥后,人便马不停蹄的去街市上买酸梅等一切带着酸味的食物 了。 厨房熬好粥,便送了过来,是人参当归粥。 玄忆一闻便没了胃口,还有些反胃,但到底还是忍着一勺一勺逼着自己硬是往下吃。 此时,房门被推开,行进来一个人。 玄忆抬眸看去,是墨秋尘。 没有小厮来通报,玄忆知道墨秋尘是偷偷潜入府邸,避过耳目进来的。 他与他之间,从来没有正大光明过。 玄忆放下手中的粥碗,“墨大哥。” 墨秋尘来到床边,一把搂住玄忆,“我好想你。” 玄忆知道墨求秋想的永远都不是他。 墨秋尘搂着玄忆,眼角泛红,“我们重心开始,这一次真的重新开始了,我不会再介意小忆的过去,那 些小忆和武夏的事情我都不会再想了。” 说着,他松开玄忆,垂头在玄忆额头上落下一吻,“我想好了,我带着小忆离幵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 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幵始。” 墨秋尘想领着玄忆私奔。 闻听墨秋尘的这一番话,玄忆垂眸望去床头几上的那碗粥。 “墨大哥,”玄忆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挪身体,与墨秋尘拉开些许距离,“我怀孕了,是武夏的孩子。” 第一百九十九章大结局 轰的一声,像是晴天霹雳,墨秋尘脸色瞬间惨白。 身体似是不由自主的与玄忆拉开了一段距离。看去玄忆小腹的目光充满情绪。 半晌后,他道:“可以不要的,我们可以不要他的!” 玄忆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大夫说我身体弱,要在安稳的环境中好生修养,若是不小心滑胎了 ...... 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说着,玄忆抬眸看向神色痛苦,内心处在挣扎中的墨秋尘,他道:“墨大哥,不要再痛苦了,我们一开 始就错了,你心中的人不是我,如今我也想为武将军生孩子,你好生在皇上身边做事,以后一定会遇 到……” “不会了。”墨秋尘抱头痛哭了起来,“我把美好都错过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向 我这样的人就应该孤独终老!” “我对不起玄真,错过了玄真,又对不起玄忆,最后我把你们二人都彻底错过了啊。” 言毕,墨秋尘转身跑了出去。 墨秋尘走了没多久,武夏便行了进来,因为担忧玄忆的身体,他回来的早。 遂将二人的谈话都听到了。 但人却没有出来,装做不知,给了玄忆自己的空间。 玄忆和武夏成亲这天,与武夏穿的都是男式婚服,武夏像众人说了玄忆是男子,是他一直欺瞒了众人。 武夏对众人说他因为玄忆生的漂亮,便喜欢了上了人家,可又无法接受自己好了男风的事实,还怕被众 人取笑,便逼着玄忆男扮女装了。 可又禁不住良心的谴责,因为一己私欲,去做如此缺德的事情,遂最终向所有人坦白这件事,还玄忆男 儿装。 至于玄忆一个男子为何能孕育,武夏也给出了解释,便是他从南疆巫族那里寻到一种可以让男人孕育的 此蛊名喚合情蛊,但最后一只蛊虫被他寻来后,便已经绝迹。 此刻墨秋尘站在角落里,望着一对新人跪拜他们的证婚人沈泠寒和宴商珂。 “小忆会幸福的,武夏比我好上许多许多。” 言毕,人托夜南峰送上了他的礼金,那是墨秋尘的全部家当。 他知道对小忆造成的伤害,是多少钱都无法补偿的,还好有武夏和他们的孩子可以慢慢治愈他对小忆的 伤害。 沈泠寒身体弱,遂主持完武夏和玄忆的婚礼,便与宴商珂离开了。 当然夜南峰也随着二人回了皇宫。 今日天气清朗,所以沈泠寒在御花园中晒太阳。 人坐在了垫着老虎皮毛的汉白玉石凳上,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一百九十九章大结局 自从沈泠寒从幻境中醒来后,便绝口不提萧瑾容了,就好似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般。 宴商珂和夜南峰更是只字不提有关萧瑾容的任何事情。 “武夏的婚事已经参加完了,你心愿了了,快回塔尔部落吧。”宴商珂目光凌厉的盯着夜南峰,没好气 的说道。 虽然这二位在幻境中已经和解了,但一回到现实中,便又开始掐起来了。 主要是宴商珂动不动就轰夜南峰走,欺负夜南峰。 而夜南峰不想走,便找事情一拖再拖,总之是找各种理由,搪塞着宴商珂。 夜南峰目光一直留恋着亭子中坐着的沈泠寒,“少帅,你看玄忆有了身孕,他是玄真的弟弟,属下理应 暍完他的满月酒再......嘶......” 宴商珂一拳呼到了夜南峰的嘴角,“你怎么不说等到玄忆的孩子长大成婚,参加完玄忆孩子的婚礼,你 再走呐!” 夜南峰捂着被宴商珂打的挂了彩的嘴角,默不作声了。 虽然他现在是塔尔部落高贵王子的身份,但也从不去还击宴商珂,仍旧将宴商珂当做是自己的上级。 他是宴商珂的属下。 见宴商珂又欺负夜南峰了,沈泠寒忙过来。 “商珂有话好生说,莫要再动手。” 说完看向夜南峰,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又转眸看向宴商珂,“去御药房取一盒伤药来。” 宴商珂瞪了一眼夜南峰后,听话的去取伤药了。 沈泠寒遂受气包夜南峰道:“到亭子里去坐着吧。” 旋即二人去了亭子中坐着。 “南峰......”沈泠寒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再说只会让他更难受了。 夜南峰一副失意,又恋恋不舍的道:“明日属下离幵。” 沈泠寒望着夜南峰眼中的失意几息后,叮瞩着。“回去好好学治国之道,做个能造福百姓的帝王,也要 做个孝顺的好儿子。” 夜南峰眼角泛红,“皇上,我还可以来看您吗?” 沈泠寒点头,“有朕在一天,龙宵国与塔尔部落便一直会友好往来下去,龙宵国的大门随时向你敞 幵......朕会记得你对朕的好。” “谢谢皇上!” 说着,夜南峰似是想起了什么,犹豫半晌后,小心翼翼的问向沈泠寒:“那个梦是真的吗?” 那个梦是真的吗? 好似一句无头无尾的话,却是一句再完整不过的话语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大结局 沈泠寒望着夜南峰,“雾里看花,何必非要去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 夜南峰笑了,“是,皇上,属下知道了!” 沈泠寒抿唇也要笑,却忽然干呕了起来,随之有些坐立不稳。 “怎么了皇上?” 夜南峰忙要上前去搀扶沈泠寒,却被赶来的宴商珂抢先一步,将人搂在了怀里。 然后二人却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再然后目光又不约而同的瞟去了沈泠寒的小腹。 沈泠寒将二人神色的尽收眼底,猜到二人的心中所想,登时凤眸一厉,“你们两个瞎想什么呐!朕是男 人。” 珂珂小声道:“玄忆不也是男人嘛!” 小夜子悄么么:“合情蛊与合心蛊就差一个字!” 沈泠寒:“你们两都滚开。”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其实文文小白还可以撸他个六十万字,无限循环下去,大宝贝们信吗? 不开玩笑了,非常感谢一路陪伴支持小白的大宝贝们,爱你们!,, ──────────── ==================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奇书网 http://www.qisuwa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