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由奇书网(www.qisuwang.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读档2013》作者：大西瓜真甜 　　文案： 　　彼时： 　　BAT三分天下，jd虎视眈眈， 　　罗锤子磨刀霍霍，贾会计如日中天， 　　雷布斯艰难起步，王外卖创立美团， 　　黄多多望“洋”兴叹，张头条寂寞不甘， 　　互联网风云激荡，房地产群雄逐鹿， 　　云计算曙光已现，4g网全国铺满。 　　一个男人的黄金时代…… 　　大数据、生物科技、机器人、无人技术、3D技术、新材料、互联网医疗、教育、文化娱乐等…… 　　无系统，无异能，传统商业故事 　　作者自定义标签 腹黑 第1章 重生（修） 　　案例一：甲（女）和乙（女）是合租舍友，关系不是很好，经常因为一些琐事而争吵。甲女就想了一个办法，在社会上找了一个流氓丙，说给丙一些钱，让丙去强#奸乙女。结果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丙来到甲和乙合租的地方，进到房间之后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上去就实施了暴力，强行与该妇女发生性关系。事后发现原来自己强#奸的不是乙，而是把甲给强了。 　　那么这种情形应该怎么处理呢？ 　　“大家思考一下，一会找个同学来回答。” 　　胡教授的声音在教室内回荡。 　　“嘿嘿” 　　“强#奸胡” 　　“又是****” 　　…… 　　窃窃私语声不断，敏感的话题总是能快速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关煌却没有多少心思放在这上面，从意识到重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他还是没想到怎么攫取第一桶金。 　　虽然重生的事情令人匪夷所思，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冲击，他早就恢复如常，并开始积极谋划以后的事业。 　　没钱的滋味太难受了。 　　“你说构成什么罪？” 　　室友何俊凯低声问道。 　　关煌漫不经心地回答，“这还用说，不明显是的强#奸吗？” 　　“我知道，我说的甲女。” 　　“我说的也是她。” 　　“啊！为什么？自己被强#奸了，也构成犯罪？” 　　“自己想去。” 　　…… 　　关煌懒得理他，一门心思放在如何发财上。 　　早些年因为贪玩好色，高考不尽人意，读了一个二本院校。 　　毕业后虽然被社会毒打，醒悟过来，却也蹉跎了很多岁月。 　　然而，命运在这一刻发生了转移。 　　出于莫名的原因，竟然回到了十年前。 　　或者说是，庄周梦蝶，做了十年长梦！ 　　2013年，正是风云激荡之时，黄金遍地，商业的天空虽然布满枷锁，但时代的洪流中无数红利顺流而下。 　　只要捡起一个小浪花，就能打破这片天。 　　但是，该怎么捡起小浪花呢？ 　　重生前，他干的律师，熬了五六年，勉强有一点起色，但离实现财务自由还有很远的路。 　　那是一个体力活。 　　现在关煌已经不想再干了，只是发财的路子也不好找。 　　他知道很多未来的事情，但是所有的所有，都需要资本支撑，这正是他欠缺的。 　　“兄弟，班长问你，下午的春游去不去？” 　　何俊凯又凑了过来。 　　关煌抬头看了看，胡教授出门抽烟去了，有的人在讨论案例，有的人在闲聊打屁，课堂环境十分融洽。 　　“靠，有什么好玩的，浪费时间。” 　　“那我给她说，你不去了。” 　　“算了算了，支持一下她的工作吧”，关煌回答。 　　如果换成之前，他肯定不会去。 　　在宿舍看会小说，去网吧打会游戏，做点什么，不比春游强？ 　　不过现在有了未来的记忆，他要重新考虑一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出去转转？也不错！ 　　何俊凯“啧啧”称奇：“你这是转性子了？还是别有所图啊？” 　　“图什么？” 　　“班长啊”，何俊凯笑一下。 　　关煌愣了一下，还没说话。 　　何俊凯继续说道：“前几天我见你小子在班长那凑来凑去，干什么的。” 　　“艹”，关煌骂了一声，“你天天盯着我干嘛？” 　　何俊凯撇了撇嘴，“谁盯着你，我是正好遇见。” 　　关煌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嘿嘿一笑，“你这是倒打一耙啊。” 　　“别瞎说，我没有，不是我。” 　　“呵呵”，关煌一看室友的脸色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扭头看了一眼班长大人。 　　白小雅正在和人聊天，长发披肩，带着一丝清纯。 　　脑海里调动之前的记忆： 　　貌美开朗，家境尚可，成绩虽然一般，但是很会玩，能和同学们打成一片，无论男女。 　　也难怪小何同志被迷上了。 　　关煌故意说道：“既然你不上，那我上了啊。” 　　何俊凯心里冷笑，你能上个毛，嘴上说道，“别瞎说，让人听到了不好。” 　　关煌一听，觉得没意思，不再说话，继续想事情。 　　暗暗后悔当初没买几注彩票，搞到现在脑海里全是《刑法》上写的发财路子。 　　“有没有人愿意主动回答？” 　　胡教授抽完烟回来，扫视了一下四周，“没人的话，我要点将了。” 　　何俊凯把头低了下来，假装很安全，唯恐被点到。 　　老胡这人向来是不怎么给学生留面子，一旦回答不上来，就是各种冷嘲热讽。 　　虽然没什么恶意，但在全班面前丢脸，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尤其是少男少女们，不过不挂科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 　　让人又爱又怕！ 　　班长举手站了起来，大方得体，开始回答： 　　“老师，我觉得丙男构成犯罪，虽然对象错误，但是犯罪事实在，不管是采取法定符合说还是具体符合说，都构成犯罪……” 　　何俊凯松了一口气，看着白小雅的背影，亭亭玉立，紧凑有致，眼神中闪过一丝痴迷。 　　对方不仅人美，能力还强，如果能做自己女朋友，就太好了。 　　“甲女利用丙男侵害室友，当时当晚乙女不在，犯罪未着手，只能构成犯罪预备，根据我国刑法规定，对于预备犯，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减轻或免除处罚，在本案中，因为没有造成伤害，所以应当免除处罚……” 　　何俊凯忍不住低声赞叹，“说的真好。” 　　关煌撇了撇嘴，心里吐槽，“好个毛线，你丫的真是不学无术。” 　　不过这话不能当面说，免得面子上不好看。 　　虽然班长大人比较绿茶，耐不住大家喜欢，很多人就爱吃她这一套。 　　关煌也是虚与委蛇，从来不接近，也不远离，保持着表面客气。 　　胡教授示意班长坐下，看了一眼大家，“有其他观点没有？” 　　关煌想了想，一改往日低调作风，举手站了起来，“我认为甲女属于事实认识错误中的打击错误，究竟是否够罪，要看采取哪种学说……” 　　何俊凯瞪大眼看着自己室友，仿佛从来不认识一般。 　　“这货是疯了吧。” 　　关煌平时为人很低调，很少在课堂上发言，更不要说当场和班长对上了，真是见鬼了。 　　至于发言的内容被何俊凯下意识忽略了，什么打击错误、对象错误，半点也不想知道。 　　从各家学说到通说观点，从理论支撑到实践做法，关煌滔滔不绝说了十分钟，把整个问题详细解剖了一遍。 　　等到说完的时候，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大家都被他一鸣惊人的表现震惊了。 　　关煌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对着胡教授笑了一下，在对方的示意中坐了下来。 　　“靠，你怎么回事？” 　　“什么？” 　　“装什么蒜呢，你没看班长对你很不满，盯你老半天了！” 　　关煌闻言笑了一下，“我这是套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 　　何俊凯目瞪口呆，尼玛！ 　　关煌不屑，你这战五渣的水平，还敢在我这晃来晃去，不趁机堵住你的嘴，有你逼叨的。 　　胡教授称赞，“关同学分析的很全面，知识掌握的比较牢靠，这个案例涉及的知识点差不多都在这里了，我就不讲了，有谁不懂的话，下课后请教一下关同学，来我们看下一个案例。” 　　“就知道是这样”，所有人唉声叹气，又没有其他办法。 　　胡教授的风格就是这样，对教育学生并不怎么上心，懂就是懂，不懂就算了。 　　如果不是学校强制要求，胡教授连上课的心思都没有，他在外面兼职律师，每小时收费数千元，年收入几百万，律所的执行合伙人人。 　　教学生，纯粹是浪费他的时间。 　　很快PPT往下翻动，一个新的案例出现： 　　案例二：殡仪馆美容师甲某，一日见停尸房推进一满身酒气的年轻漂亮女尸，遂起歹意，于是美容师甲某半夜潜入停尸房，对女尸实施了奸淫。不料当甲某起身时却发觉这个女尸悠悠醒来，并见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手机，拨通了110：“喂！110吗？我的丝袜不见了……“ 　　请问：甲构成何罪 　　“大家先看一下，有什么问题一会讨论。” 　　胡教授说完喝了一口茶，又出门了，不知道是抽烟还是上厕所。 　　手机震动传来，关煌点开微信看了一下， 　　白小雅：关关，你怎么懂这么多！ 　　关煌笑了下，班长大人还是那样。 　　看似亲近，随时释放出强烈的信号：我就是一个平常的爱笑的小女生，可以接近我噢。 　　其实很远，和所有人都很熟，又和所有人保持距离，是个聪明的女生。 　　关：日操而已。 　　对方没有回复，关煌也不在意。 　　说起来，他还曾经为班长的贴心温柔而躁动不已，后来发现那不过是人家的日常操作罢了。 　　都是套路。 　　班长的人设就是：邻家温柔女孩！ 　　不打造高冷女神，不产生距离感，说话轻声细语，爱夸异性，穿衣风格偏低龄，多露大腿和锁骨。 　　偏偏很多男人就吃这一套。 　　关煌自己就知道，班上有三个男生同时在追她，至于暗恋的更是数不胜数。 第2章 第一桶金 　　下课后，关煌夹着课本回到宿舍，何俊凯那舔狗去帮白小雅组织春游活动，没有陪他。 　　宿舍里空无一人，看样子都去上课了。 　　狭小的空间内放了四张双人床，凌乱不堪的环境，和所有的男生宿舍一样。 　　关煌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不适，笑了一下开始打扫卫生。 　　毕业后他一个人住，和一个妹子合租，为了给对方留下良好形象，改变了糟蹋的生活习惯，现在看到宿舍环境，竟然有点不能忍受。 　　忙碌了一个小时，勉强能看的下去，虽然过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原样，不过关煌并不在意，只是为了找点事做。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关煌掏出手机查了查比特币的价格，重生前他不炒币，对于比特币只是有耳闻，一枚突破一万美元。 　　当时也曾意淫了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有机会，自然要关注一下。 　　260美元！ 　　按照现在的美元汇率，差不多要1500元一枚。 　　关煌苦笑，所有家当不够买一枚比特币，真是日了狗。 　　把比特币的想法放到一边，虽然是个好买卖，从260到10000，40倍的涨幅，惊人至极。 　　然而没有本钱，一切都是白搭。 　　关煌家境贫寒，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紧巴巴的，勉强够用，在这种情况下，基本没有余力做一点额外投资。 　　当务之急还是想一个来钱快又不违法的路子。 　　“关关。” 　　李少杰推门进来，打了个招呼。 　　“阿杰，怎么没去上课。” 　　“有课啊？我忘了，熬了一晚上，我先睡会”，李少杰随口回答，衣服也不脱，直挺挺躺在床上。 　　关煌看着他，脸色平静。 　　他住的506宿舍，是个大杂烩，有本科，也有专科，有法学专业，也有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平时上课基本上不再一起，除了一些大课。 　　虽然不在一个班级，大家感情还可以，毕业之后保持着亲密联系。 　　不过只有一个人例外，李少杰。 　　两人之前的关系还可以，在后来的某一天，突然发生争吵，进而打架，最终决裂。 　　直到重生前，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争吵的原因，关煌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曾经留下的屈辱一直留存脑海。 　　说起来很可笑，打架的时候，他没打赢。 　　关煌曾经以为自己放下了，看到李少杰那一刻，他涌起了强烈的攻击冲动。 　　来日方长。 　　一会功夫，呼噜声已经响起，脚臭味开始慢慢弥漫。 　　关煌有点厌恶地看了一眼，转身出门。 　　如果说他还保持着上课出勤率，那李少杰已经完全放飞了，几乎一个学期不去上一节课。 　　代课老师、班主任多次谈话，没有一点卵用，挂科就补考，不及格继续补考。 　　反正学校还没开始收补考费，浪费一点答题时间罢了。 　　到了今年以后，班主任彻底失望，不再多说什么，也就随他去了。 　　然而，毕业后对方混的并不差，家里找关系进了民政局，后来又解决了事业编制，稳稳当当过一辈子。 　　从宿舍楼出来，关煌准备去图书馆坐一会，离午饭的时间还早，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心下一动，走了过去。 　　“韩文，去哪呢？” 　　“哦，去跑步。” 　　韩文扭头一看，笑着说道。 　　关煌看了看天，“走吧，一块。” 　　“哦。” 　　韩文没有多说什么，在前面带路。 　　关煌跟在后面，斟酌着一些话。 　　毕业后他和韩文的关系很好，现在只不过是点头之交。 　　韩文是个富二代，家里资产几千万，平时有一点傲气，接触后会发现人不错。 　　过不了半年，韩文家里生意破产，他迅速从天之骄子变为众人同情的对象。 　　然而，韩文够爷们，很快就站起来，没有沉醉于往日的辉煌，放下身子去吃苦。 　　送过外卖，发过传单，最后在一家银行做经理，贷款的事上帮了关煌不少忙。 　　“听他们说，你刚从RB回来？” 　　“嗯，是的。” 　　“都去了哪里？” 　　“看了富士山，逛逛清水寺，在秋叶原买了海贼王的手办……” 　　韩文语气得意，似乎有点炫耀。 　　关煌并不在意，继续追问。 　　没一会，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韩文甚至突然间有种知己的感觉，要知道之前两年，和关煌不过是点头之交，没有过多接触。 　　他也没有多想，还以为对方人确实不错。 　　“对了，我看你朋友圈发的一条信息，联通推出充100元话费返还100元购物券的活动，是不是真的？” 　　聊了一会，关煌开口问道。 　　韩文想了想，“那个啊，是我帮室友陈龙洋分享的，具体不清楚，应该是真的。” 　　关煌没再细问。 　　想来也是，韩文一个富二代，估计很少操心这些优惠、抵扣之类的。 　　苹果手机向来是出新款就买，身上的鞋子衣服，也基本上都是名牌，没有为钱烦心过，为了玩游戏，投入上百万人民币，怎么可能去关心冲一百送一百的活动。 　　不过，这个消息对于关煌来说，就值得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中挣点小钱，缓解一下燃眉之急。 　　两人很快走到操场，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上体育课的，打球的，健身的，应接不暇。 　　“韩文，这边。”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着。 　　关煌顺声望去，倩影映入眼中，顿时恍然大悟，“你约了人？” 　　“没事，一起”，韩文拉着他走了过去。 　　关煌扫了一眼对方，没见过，不过长得还可以，应该是别的班的。 　　“关关，这是娇娇，中文系的，娇娇，这是我兄弟，关煌。” 　　关煌吐槽，这么快就成兄弟了。 　　面上笑着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以后没听韩文提起，两人要么没成，要么分手了。 　　娇娇一身耐克运动衣，看起来很有活力，加上长相过关，也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不过对方明显把注意力放在韩文身上，扫了关煌一眼就不在意了。 　　关煌笑了笑，这种目光，他见得多了，也不放在心上，活动了一下身体，开始绕着操场跑起来。 第3章 朝着第一笔财富前进 　　关煌跑了四圈之后就感觉无法承受，喉咙干涩，心几乎要跳出来，暗暗摇了摇头，身体素质太差劲了。 　　上了大学之后，就没怎么运动过，虽然正值青春年华，身体素质还不如高中时期，下定决心，要把身体搞好。 　　以后不管是创业还是享受生活，没有一个好身体，恐怕不行。 　　初春的天气，异常晴朗，关煌迎着暖洋洋的太阳，绕着操场走了两圈，和韩文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对方在那你情我浓地打羽毛球，顾不上和他说什么。 　　关煌准备去找陈龙洋了解一下冲话费返购物券的事情。 　　能不能快速摆脱目前的窘境，就要看这一笔了。 　　陈龙洋个子不高，带着大大的眼镜，从外表看，是一个老实孩子。 　　关煌之前虽然认识他，但并不是一个班的，基本上没说过什么话。 　　“龙洋，听韩文说，你这里充一百话费，送一百购物券？” 　　“哦，关煌啊，是的，不是我充，你看网上有活动，电信的。” 　　陈龙洋打开网页指给他看。 　　关煌点头，随口问道：“冲二百呢？” 　　“每次只能冲一百”，陈龙洋挠了挠头， 　　“购物券能买什么？” 　　“什么都有，你看充电宝、卫生纸、手机……” 　　关煌瞬间打定主意，“购物券能不能叠加？” 　　陈龙洋摇摇头，“不能。” 　　关煌笑了，“好像没什么大用？” 　　陈龙洋点头，“确实有点鸡肋。” 　　关煌：“谢谢你了，我回去看看有什么要买的。” 　　陈龙洋同意，“谢啥，如果要买东西的话，可以充100话费，弄个购物券。” 　　“是的。” 　　两人聊了一会，关煌告辞离开，掏出索爱手机看了一下，11：40。 　　正是下课吃午饭的时间。 　　关煌压着心思，随着人群去了餐厅。 　　“关关，一点出发别忘了。” 　　关煌肩膀被拍了一下，抬头一看正是何俊凯。 　　“忙完了？” 　　“弄好了，吃的喝的都有。” 　　“好，班长呢？” 　　“回宿舍了”，何俊凯有点不好意思。 　　“哦”，关煌吐槽真是好舔狗，忙了大半天，连顿饭都没混上。 　　“我先去打饭。” 　　何俊凯落荒而逃。 　　关煌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红烧肉上，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称得上食堂的招牌菜。 　　毕业后更是怀念。 　　“关关”，白小雅端了盘子坐在他旁边。 　　“班长”，关煌笑了下，为何俊凯感到悲哀。 　　“上午的题……” 　　“哦，我昨天正好在网上看过。” 　　白小雅心下释然，想着关煌这学渣也不可能懂这么多，原来是看过答案。 　　好奇心一消失，就想起身离开，又恐伤了同学面子。 　　关煌看着班长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心下好笑，这个时候的白小雅显然还有点青涩，做不到日后那种翻脸无情的冷酷。 　　白小雅正为难间看到何俊凯端着盘子过来，想着说道，“我给你们让个地。” 　　说完起身，去找室友了。 　　何俊凯一脸失落，他正想着是做白小雅旁边，还是面对面呢。 　　谁知道伊人已去。 　　“班长一看见你就走了，你做啥坏事了。” 　　关煌故意说道。 　　何俊凯懵逼，“啥，没有啊。” 　　关煌看着室友一脸纠结，暗自偷笑了下，“我吃完了，你自己吃吧。” 　　“哎，等我一会。” 　　“我去网吧呢。” 　　“哦”，何俊凯看着室友邋遢的样子，摇了摇头，班长能看上他？开什么玩笑。 　　关煌来到学校的电脑室，随便开了一台机子，登上电信的官网，看了半天的活动，终于把充一百话费返一百购物券的活动搞明白。 　　随后开始浏览商城网页，寻找合适的商品。 　　羽安充电宝，一万毫安，售价118元。 　　关煌眼睛一亮，随后看了一下商品详情： 　　荣获2012年度电源模型设计大赛“最佳手感奖”、“最佳模型设计奖”。 　　苹果4/5充电5.5次，六十天无理由退货，一年内坏了换新，好评99%…… 　　关煌笑了一下，打开淘宝、京东搜了一下同款，售价均在110元以上。 　　就它了。 　　关煌掏出手机开始充话费，然后用购物券购买羽安充电宝，十八元得到一个充电宝，便宜！ 　　购买失败！ 　　“艹”，关煌骂了一声。 　　想着也不会有这么大漏洞，只能继续寻找。 　　Moka-l6充电器，售价188元，2万豪安。 　　点击购买，可以提交。 　　搜同行价格，差不多一样。 　　关煌一阵心喜，点击购买，成功！ 　　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11：55，还有时间。 　　关煌立马起身下机，打了一个车，赶到全市最大的电子时代广场-龙源商贸。 　　直奔二楼，数码科技区。 　　一个个格子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虽然很不起眼，每天有巨大的交易量。 　　关煌七拐八拐找到“小黄数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欢哥。” 　　“哦，来了，要什么？” 　　黄欢抬头看了一眼，不认识，随意招呼着。 　　“有充电宝没？” 　　关煌四处打量了一下。 　　认识黄欢还是将来的事，因为一场案子熟悉，后来有不错的交情。 　　人虽然有市侩之气，却也不是坏人。 　　再说了，熟悉的人，总比陌生人好对付。 　　“要什么牌子的，多大的？” 　　“Moka-l6，2万毫安的”，关煌直截了当。 　　“哦，有，要的话二百块钱。” 　　关煌笑了：“欢哥，你这太坑人了吧，网上才卖180块呢。” 　　黄欢哈哈一笑，“你不知道，线上没房租，多少便宜一点，我们这房租太贵了。” 　　“不行太贵了。” 　　“那好，交你一个朋友，180拿走。” 　　“150”，关煌讨价还价。 　　黄欢顿时笑了，用手摸了一下头发，“哥们，你给我闹呢，我进价都超过160块了。” 　　关煌心下大定，充电宝这东西利润很小，商家几乎是微利销售。 　　“那欢哥，140你收不收？” 　　黄欢收起笑容，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味道，“收，怎么不收，黑货不要。” 　　关煌：“怎么可能是黑货，十五天无理由退货，91天换新机，一年内保修。” 　　黄欢闻言，没再说说什么。 　　对于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他向来不怎么爱打交道。 第4章 毛利30%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最近的数码行情，拉尽了一下关系。 　　随后关煌又逛了其他几家店，得出的价格大同小异，看来充电宝超过160的进价并不是假的，这让他心中大定，对接下来的行动充满信心。 　　等到何俊凯打电话要出发的时候，关煌才恍然在数码城待了不短时间，急匆匆向学校赶去。 　　即使这样，也迟到了将近十分钟，惹了一些人不高兴，关煌只能抱歉。 　　一行人浩浩荡荡奔向白鹭洲公园，离学校大概有十多分钟的路程，步行即可。 　　春暖花开，正是出游的好时机。 　　关煌扛着一提农夫山泉，一会功夫，额头一见汗啧，不过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第一笔生意上，也不觉得累。 　　他现在有1400块现金，三千额度信用卡一张，总计不到五千块钱，本钱还是太少。 　　上哪借一点呢？ 　　“卧槽，关关你这衣服几天没换了？” 　　何俊凯凑了过来，低声说道。 　　关煌有点疑惑，“怎么了？” 　　“看皱着什么样子了？” 　　何俊凯扛着矿泉水，气喘吁吁。 　　班上男生太少，来的人手里，都是大包小包。 　　关煌看了一下自己，恍然大悟。 　　今天经历的事太多，一时间忘了仪态。他平时很注意这方面，虽然衣服都比较旧，却保持着干净整洁。 　　今天打扫宿舍、跑步、去网吧、逛电子广场，转了一大圈，不知出了多少汗，衣服已经该换了。 　　“你怎么不去那边”，关煌转了一个话题。 　　何俊凯有点沮丧，“韩文在那，我凑什么热闹。” 　　关煌抽空看了一眼，韩文一身运动装，提了一个大书包跟在白小雅旁边，多少有点郎才女貌的意思。 　　不过，他知道韩文没这方面的想法。 　　不说上午见过的娇娇，白小雅不是韩文喜欢的类型，这货骨子里长不大，喜欢少妇，每次去ktv唱歌，找人家领班的陪酒。 　　“你说啥，韩文？我是说你一个人拿着不累吗，方浩闲着呢，你以为说什么？” 　　何俊凯一愣，玛德，又被关关这小子给唬住了。 　　“我能像你那么虚，一个人提就可以了。” 　　关煌笑了一下，试探说道，“这两天手头有点紧，你宽裕不？” 　　“二百可以，再多没有”，何俊凯干净利索。 　　“艹”，关煌给了他一个白眼。 　　何俊凯追问，“借钱干嘛？” 　　关煌编了一个理由，“想买台电脑。” 　　“那你慢慢攒吧。” 　　何俊凯一听这理由，就不再关心。 　　关煌也没说什么。 　　好基友没多少钱，他是知道的，虽然家庭条件比他好一点，也好的有限，不可能拿出一大笔钱让他使用。 　　一会功夫，一行人赶到公园。 　　找了一个想对宽阔的草坪驻扎下来，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在悠闲地享受着。 　　不知道践踏草坪对不对，反正大家都在做。 　　关煌编了一个信息发朋友圈， 　　“电信用户，150元冲200话费，需要的速来，仅限海城地区。” 　　从看到韩文的朋友圈，他就萌生了这个念头，经过一番考察、实验，最终确定干一笔。 　　具体操作是，给150块现金充200块话费。 　　凡找到他来充值的人，出150块钱，关煌再自掏50块，充值200块。 　　表面上看，他亏了50块，但是会得两张100块的购物券。拿着购物卡，去买售价188块、但进货价至少要160块的充电宝，再以140块卖给一些商店。 　　因为比进货价都便宜，很多商店都愿意购买。 　　最终，关煌付出了226块的现金（50+88+88），却很快得到了280块左右的回报，每笔净赚超过50块钱，如果售价再高一点，利润突破60块，差不多毛利27%了。 　　不要小看这50块，有一百个人找他充值就是5000块。一千个人就是五万块。 　　整个大学城的电信用户，起码超过万人。 　　当然，他没想过那么多，最终能吃下两千人，挣个十来万，就算超常发挥了。 　　虽然暂时还没想到怎么解决本钱的问题，但是生意耽误不起，关煌赶鸭子上架，提前冲击。 　　这笔生意，本来就是快活。 　　海城本地的电信运营商为了冲业绩，特意推出的优惠活动，只有七天时间。 　　现在只剩下六天，时间不等人。 　　手里只有四千块的本钱，满打满算，不过是不到两千块的利润，关煌绝不能忍受自己费了这么大劲，才挣这么点钱。 　　“关关，坐那干嘛，起来玩游戏。” 　　白小雅扫了一眼，只有关煌傻坐在那里，很不合群，开口叫道。 　　关煌拍了拍屁股起身，“玩什么游戏？” 　　“两人三脚” 　　“我比你猜” 　　“击鼓传花” 　　…… 　　大家纷纷出主意，好不热闹。 　　关煌不是一个小透明，平时在班里路人缘还可以，毕竟男生很少，加上性格温和，虽然没人暗恋他，却也不惹人讨厌。 　　见状忍不住说道：“不如玩老鹰捉小鸡。” 　　大家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反驳，却突然觉得很有趣。 　　“那，怎么玩？” 　　关煌：“按照平时玩的就可以，抽签决定老鹰和母鸡，其他人当小鸡。” 　　众人一思索，忍不住童趣大发，便决定试玩一下。 　　抽签很快，老鹰由班花许馨雨担任，白小雅抽中了母鸡。 　　关煌因为身材高大，很荣幸作为第一只小鸡，其他人按照身高依次排列。 　　“快快，抱着腰赶快。” 　　许馨雨得意笑着。 　　她的班花外号并不是男生评的，而是女生先叫起来，后来流传开，搞得外班的同学，也都知道了。 　　长相自然不用说了，说艳压群芳，有点过了，鹤立鸡群不算夸张。 　　她和白小雅是两个极端。 　　白小雅的人设是邻家女孩。 　　那许馨雨就是高不可攀。 　　妆容精美，衣饰高档，整个人春风得意，自信飞扬，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难到她。 　　释放出来的信号是拒人千里之外，你和我不是一个Level就别靠近我。 　　当然，真熟悉了以后，性格有点逗比。 　　许馨雨催促不断，“快，关煌，别磨蹭。” 　　白小雅见状一咬牙，低声说道，“来吧。” 　　关煌伸出手抚在班长腰部，虽然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觉到那惊人的弹性和热力。 第5章 少妇 　　何俊凯在后面看的眼睛都要掉下来，我的女神啊，就这样被臭关关玷污了。 　　十几个人形成了长长的队伍，许馨雨身姿矫健，一会左一会右，关煌不自觉地跟着紧张起来。 　　虽然很幼稚，但大家都投入其中，玩的不亦乐乎，发出阵阵的笑声。 　　白小雅也忘了腰部有一双大手，伸出双臂不断护着小鸡群，勇敢地和老鹰搏斗。 　　关煌也抛开一点旖旎，全身心投入其中。 　　奔跑与欢笑声，吸引了不少小朋友围观，也引来了很多注视的目光。 　　大家完全抛弃之前的羞涩，彻底放开。 　　正所谓久守必失，长长的小鸡群左支右拙，勉强抵挡，最终一个不小心被许馨雨抓住破绽，顿时土崩瓦解，宣告游戏失败。 　　白小雅气的跑到何俊凯旁边，骂他太笨了。 　　许馨雨在旁边得意地笑个不停。 　　何俊凯很是惭愧，他一直想着关煌在摸班长的腰，注意力难以集中，最终拖累大家。 　　“哥哥哥哥。” 　　关煌扭头看了一下，两个粉雕玉琢的小朋友走到他面前，带着一丝渴望的眼神。 　　“有什么事吗？小朋友。” 　　“我们能不能也玩老鹰捉小鸡。” 　　其中一个看着他，关煌有点为难，玩，到没什么。 　　不过，他们玩的动作太激烈，两个小朋友，恐怕承受不了。 　　拒绝对方，又有点不忍心。 　　关煌想了想，“恐怕不行，你们会摔倒受伤的。” 　　小萝莉紧紧了嘴，有点委屈。 　　关煌看了同学一眼，大家都散开了，看来不会再玩老鹰捉小鸡了，毕竟太过幼稚，尝尝鲜就可以。 　　“你去叫几个小朋友过来，哥哥陪你们玩老鹰捉小鸡。” 　　“好耶好耶。” 　　两个小朋友蹦蹦跳跳去找人。 　　关煌笑了一下，心情开朗不少，和小朋友待在一起，仿佛烦恼一扫而空。 　　一会功夫，新的老鹰捉小鸡开始了。 　　关煌充当护鸡首领，左挡右堵，不亦乐乎。 　　小朋友玩的更加投入，更加激烈，欢笑声洒满草地。 　　大家看着眼前一幕，议论纷纷。 　　“关煌是童心未泯啊。” 　　“哈哈，可不是，和小朋友玩那么开心。” 　　“对了班长，刚才他有没有趁机占你便宜？” 　　“瞎说什么”，白小雅啐了一口。 　　“呵呵，没想到关煌内心这么闷骚”，胡丽丽接过话， 　　她看了白小雅的微信“日操而已”，震惊不已，没想到关煌竟然说出这种话。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别瞎说，他的意思应该是日常操作，不是你想的那样”，白小雅辩解了一句。 　　“是吗？” 　　胡丽丽也不相信关煌竟然会回复“日操”。 　　“你说呢？” 　　“管他呢”，胡丽丽转过话题，“我看他微信朋友圈发了一条信息，说150冲200花费，真的假的？” 　　“有吗？” 　　“你看。” 　　白小雅伸头看了下：“还真是，一会你问他一下，不过韩文不是发的充一百送一百代金券吗？” 　　胡丽丽：“代金券没什么用，不能叠加，也不能找零，东西又少，还贵的要死，我才不浪费那点钱呢。” 　　“哦。” 　　等到小朋友那边游戏结束，胡丽丽直接开口问，充话费是不是真的？ 　　关煌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马上点头。 　　胡丽丽二话不说掏出二百块递了过来，“冲二百话费。” 　　关煌接了过来：“我这身上也没零钱啊。” 　　胡丽丽：“不急，什么时候换开了再给我。” 　　都是一个班的，几十块钱，自然算不了什么。 　　关煌也没推辞，把钱放进包里，正要说点什么，突然一个想法浮出脑海，赊账。 　　如果每个同学都付二百块（欠50块），那他就省下一大笔开销，4000块的本钱，几乎可以翻上一倍。 　　关煌仔细想了想，觉得大有可为。 　　虽然胡丽丽是基于同班同学的关系，不在乎50块钱什么时候还。 　　其他人没这层关系，恐怕不会同意。 　　不过还是值得尝试。 　　对于充话费的同学，掏150块冲200块话费，挣了50块，即使是欠条。 　　真到了最后，关煌不还钱，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再说了，彼此知根知底，一个学校的，怎么可能欠下50块钱不还呢？ 　　越想越觉得可行，关煌对自己首笔生意充满了信心。 　　受到胡丽丽影响，一会功夫，又有十多个同学找到关煌要求充话费。 　　关煌一一答应下来，直接收了大家200块，明确说要借50，不少人考虑到他平时拮据的生活，加上一个班的，很爽快地同意了。 　　以关煌的脸皮，自然不会感到不好意思，反而让大家回去替他多多宣传，拉拉生意。 　　即使没想到怎么筹集本钱，但是扩大规模的冲动，一直在脑海里浮现。 　　收了一大笔钱，关煌本来准备直接回去充话费，又被人拦了下来。 　　“同学，你好，刚才麻烦你了。” 　　一个少妇领着小萝莉走过来。 　　“啊，没事没事”，关煌连忙客气。 　　这不是刚才玩游戏的小朋友吗？ 　　这是她妈妈？ 　　特意过来道谢？ 　　用不着这么有礼貌吧？ 　　“多多有点淘气，刚才给你添麻烦了”，少妇笑了一下，很是客气说道。 　　关煌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多多挺讨人喜欢的。” 　　少妇转头对着小萝莉：“多多，你不是要送哥哥礼物吗？” 　　多多从少妇身后出来，有点害羞的样子，走到关煌面前，把背着的双手伸了出来，“哥哥，请你吃梅子。” 　　关煌有点忍俊不禁，感觉心都要化了，太可爱了，看了下包装袋，没有推辞地接了过来，“谢谢多多。” 　　小朋友的爱心，怎么忍心破坏。 　　少妇见状笑了一下，充满妩媚成熟的风情，“那就不打扰你了，多多，跟哥哥说再见。” 　　“锅锅，再见。” 　　“多多再见。” 　　关煌摆着手，心下一阵羡慕，太可爱了。 　　直到重生前，他也没有结婚，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对象，女朋友倒是谈了几个，因为各种原因，都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每当看到别人家的小孩子，他都要泛起一阵冲动， 第6章 开始 　　关煌提前和白小雅告辞，回去帮同学们充话费。 　　白小雅没怎么挽留，虽然很扫兴，但考虑到各自的情况，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一样。 　　春游结束，晚上还要聚餐，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对于关煌可能就是一大笔开销。 　　白小雅自认还是有一点同理心的，平时看关煌的衣着和听来的八卦，可以知道，对方的月开销不超过一千块。 　　如果晚上聚餐花去几百，那就太残忍了。 　　关煌不知道对方一瞬间转了这么多心思，当然知道了也不在意。 　　即使重生前，他也没出身感到自卑过，不是因为成熟，而是觉悟太晚，毕业之后才懂得彼此的差距。 　　隐约明白，许馨雨这样的女孩子追不上，却不知道双方的差距有多大，常常幻想找个漂亮的女朋友，却从未踏出过第一步。 　　直到毕业…… 　　关煌摇了摇头，想起往事，多少有点青涩。 　　来到学校网吧，四处看了一下，不少人在玩《英雄联盟》、《穿越火线》之类的游戏。 　　网吧管理还好，不让吸烟，有不少妹子上网，看起来赏心悦目。 　　关煌随意开了一台机子，一会就把十二个同学的话费充好，拿到了二十四张优惠券，又花了2112元买了24个充电宝（价值3360元）。 　　看了一下物流，最快也要到后天了。 　　再晚一点，说不定要用四五天。 　　关煌放弃了从这上面回笼资金的想法，拿出电话给中信银行客服打了过去，瞎聊了几句，虽然没有针对学生的贷款，但是也得到一个好消息。 　　中信信用卡app动卡空间上有临时额度调整和短期借款选项。 　　关煌按照操作步骤搞了一遍，又得到2000的额度和1000的借款，身家又恢复到5000元左右。 　　现在他无比庆幸当初一时心软办了一张信用卡，要不然连启动资金都没有。 　　得益于各种诈骗活动，班上不少同学都对信用卡敬而远之，关煌当初为了不让白小雅失望，也就办了一张。 　　没想到今天竟然起了大作用，真是好心有好报。 　　这一会功夫，又有四五个同学微信他充话费的事，除去一个在外地的，关煌和其他人约好去506宿舍找他。 　　随后准备下机，正要离开，想了想找到网管小哥，给他一百块让他在所有机子上弹一个充话费的广告。 　　网管小哥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虽然可能惹老板不高兴，但是白得一百块，挨骂也值得，再说了老板偶尔来看看，对电脑系统懂个毛。 　　此举果然有效，还没回到宿舍就接到四五个咨询的，关煌把条件说一下，愿意来充值的就到506找他。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间，有28个同学选择在他这里充值，毕竟知道宿舍在哪，也不怕被骗，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充二百话费。 　　至此，除了几百块吃饭的钱，关煌身上所有资金全部花完。 　　投入7040元，获得11200元的充电宝，获利4160元，再扣掉2000元的欠款，纯利润2160元。 　　当然充电宝的出价底线140元，看看还能不能提高一点。 　　总体差不多就是这个数字了。 　　不过这都是账面价值，充电宝一天卖不出去，就一天不能扩大再生产，从这份小小的生意中，关煌懂得了现金流的重要。 　　任你前景再好，没有现金也是回天乏术。 　　吃过晚饭之后，客源依旧源源不断，关煌来者不拒，一举拿下十人大单，冲了2000话费，手握着20张百元代金券。 　　他心中多少有点焦虑，要知道代金券都是有使用期限的，过期作废，在他看来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关关，你怎么开始充话费了？” 　　一觉睡到晚上的李少杰醒来，看着这一幕随口问道。 　　“挣点生活费。” 　　李少杰想起对方的家庭点了点头，“不过你这个我没搞明白啊，150充200话费，谁家的优惠力度有这么大？” 　　关煌想着，“你踏马搞明白了，我还挣个毛”，嘴里笑着说道，“营业厅搞得活动，挣个代理费。” 　　李少杰似懂非懂，“那就行，营业厅的活动，没什么风险。” 　　关煌点头，看了对方一眼。 　　说起来两人平时关系还可以，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进而彻底闹翻了？ 　　摇摇头把烦心事放到一边，不过李少杰的话也给他提了一个醒，从充电宝中套利，本质上不过是薅电信的羊毛，钻规则漏洞，风险不小。 　　如果对方发现，肯定会把漏洞堵上，所以还是要速战速决。 　　虽然这种无法把握的风险让人感觉糟糕，但是没有办法，起步阶段就是这么困难，更不要说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无风险则无利润。 　　“对了少杰，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一个老乡是不是放高利贷？” 　　“有啊，怎么你要借？” 　　“了解一下。” 　　李少杰想了想，“他是跟着大哥在外面跑呢，自己也放，有需要了可以找他，几分利我也不清楚。” 　　“哦哦”，关煌没再说话，他想的是今天上网看的一些广告。 　　网上贷款，看起来和高利贷差不多。 　　让人充满不信任感。 　　只是，人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让关煌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他也做不到，想找本钱又没有渠道。 　　问父母要，倒是可以，不过千儿八百的解不了渴。 　　问韩文这个富二代借，按将来的发展趋势倒是可以，但现在不行，关系一般，谁会平白无故借你一大笔钱。 　　虽然对方玩游戏可以投入上百万，但自己对他的价值，远远不如游戏。 　　关煌甚至想到在班上集资，借钱给利息，但是没什么信誉度，恐怕借不来多少钱。 　　高利贷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要小心，那帮家伙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稍不留意可能会把自己吞噬，挣的辛苦钱，还不够给他们呢。 　　“我去网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李少杰洗把脸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征程。 　　他已经习惯了昼伏夜出，晚上通宵白天睡觉。 　　“好的，知道了”，关煌摆了摆手， 　　“苏哥那边，你需要的话，小心点”，李少杰提醒了一句，转身离开。 　　宿舍其他人都没回来，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关煌自己。 第7章 筹钱 　　晚上十点半左右，上自习的几个人回来，算是重生来的第一次见面。 　　“飞哥，你说怎么才能快速凑一大笔钱？” 　　“怎么？缺钱了？” 　　张飞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出来。 　　“最近有个机会，想挣一笔快钱”，关煌简单说了一下。 　　当然详情他没有说，不是信不过，而是人多嘴杂，传出去不好。 　　张飞漱了漱口，“借呗，你们班上那么多富婆，随便借点，凑个万把块钱不成问题。” 　　“这到也是。” 　　“真要用，我可以在我们班上给你借点。” 　　“这怎么好意思”，关煌一听，心下感动。 　　对方本来就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大一那年，自己去医院看病，张飞陪了一晚上，当时不觉得，后来想想很让人感动。 　　“这有啥，五千够不够？” 　　“够了够了。” 　　“好，明天给你。” 　　两人闲聊几句回到宿舍。 　　关煌感慨，没想到最后还是靠借钱撑过新一轮扩张。 　　第二天一大早，张飞几人起床上自习，关煌也随之醒来。 　　现在想想以前，很多时间都荒废了，即使自己不去考研，不打工，也有大把的事情可以做，怎么就虚度光阴，实在令人不解。 　　既然决定搞好身体，就要坚持到底。现阶段没条件，就用跑步来代替。 　　关煌强忍身体酸痛，洗把脸去了操场，虽然天色尚早，但运动的人不少。 　　男男女女十几个。 　　这是他之前下意识忽略的。 　　即使是一个三流院校，努力的人还是有很多，不要看到身边的人都在玩游戏、逃课、谈恋爱，就以为所有的人都这样。 　　怀着惭愧之心，关煌呼哧呼哧跑了五圈，出了一身汗，虽然身体酸软。 　　但是那种感觉通透极了，不亚于暴力发泄式的快感。 　　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呼吸着新鲜空气，顺便欣赏一下有没有美女健身。 　　倒是发现几个身材高挑的身影，关煌本来打算看两眼，充费电话又来了。 　　回去洗了一个热水澡，又跑到网吧开始新一轮征程。 　　赶上不少通宵的人回去，房管正在打扫卫生。 　　“少杰，不下机？” 　　“吃过泡面了。” 　　李少杰头也不抬奋斗在电脑前。 　　关煌闻言，没再多说什么，对方的作息他是了解的，通宵至第二天中午左右，睡到晚上八点，接着再来一遍。 　　随便找了一个干净的位置坐下，关煌开始搜索网络贷款。 　　重生前他处理过不少这方面的案子，也懂一点诀窍，很快就挑好了几家公司，开始一个个填写申请。 　　金融正是互联网金融爆发之年，鱼龙混杂，正轨的、不正规的遍地开花，甚至有专门针对学生的贷款。 　　公司倒闭的速度赶不上新开业的速度，繁荣可想而知。 　　后世不少人将网贷称为毒瘤，有多混乱，想一想就知道。 　　关煌挑的公司都是极速申请，快的当天见效，慢的也不超过两天，虽然利息不低，也只能硬着头上了。 　　忙到快中午，飞哥打来电话，让他抽空取一下钱，5000块虽然不多，对于学生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张飞为此承担了不小风险。 　　毕竟是他出头借钱，关煌真还不上，债主们也只会找张飞要账。 　　感谢的话，自然不用多说，彼此都是兄弟。 　　关煌拿着钱又买了五十多个充电宝，随着消息的扩散，上午又有一二十个同学冲话费，他手里积攒了不少代金券。 　　至此已经支出一万一千多元，预计可以获利三千多元。 　　当时，资金又再度告急，如果不能找来新的资金来源，这个生意也就到此为止了。 　　虽说重生第一天就挣了三千块，已经不少。但是，关煌仍旧不满足，机会从来都是转瞬而逝的。 　　下一次还有没有漏洞可抓，他不知道，不能用以后的机会更好来安慰自己。 　　这一次必须全力以赴。 　　看了一下昨天订购的物流情况，玛德，才刚刚出库，离送到还远着呢，熄灭了滚雪球的想法，还是老老实实的找钱吧。 　　“关关，上午你怎么没去上课？” 　　“有点事耽误了一下。” 　　刚才网吧出来，迎头碰见班长和学习委员走到一起。 　　赵志刚接过话，“关煌，我有几个朋友想冲话费，能不能办？不是咱们学校的。” 　　“哪的？” 　　“隔壁理工学院的。” 　　“那可以，不过你告诉他们暂扣50块话费，一周后归还。” 　　赵志刚一听有点为难，“我给他们说一下。” 　　关煌笑了一下，“好的。” 　　如果对方真不接受，他要考虑一下要不要垫付50元的成本。 　　只是这样一来，生意更不好做了。 　　“关关，挣钱了记得请吃饭”，白小雅娇滴滴说道。 　　“必须的，当时候班长务必要赏脸。” 　　关煌虽然知道对方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回答。 　　“肯定要去”，白小雅挥了挥手。 　　“对了，下午的社团活动，你要不要来？” 　　“再说吧”，关煌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事情。 　　“哦”，白小雅也不在意，摆摆手和赵志刚离开。 　　关煌沉吟不语。 　　要不是白小雅提醒，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是辩论协会的一员。 　　不过，这个不重要，反正他在里面打杂，有他没他都一样。 　　他想起辩论协会的经费，每年有上万元的拨款，组织校辩论赛、模拟法庭之类的活动，加上拉来的赞助费，账户上应该会超过两万块。 　　这不是一笔小的数目。 　　这笔钱自然掌握在会长周光明手里，本来由两个人保管，但是因为周光明太过霸道，监督机制形同虚设，他一个人就可以说了算。 　　贪污自然是不敢贪污的，但是转走用几天，还是在周光明的权限内。 　　只是该怎么开口？ 　　直接上门肯定不行，别说他只是协会的小喽啰，即使是副会长，恐怕也不可能把两万块从周光明手里借来用几天。 　　关煌一边走，一边思索。 　　不断回想关于周光明往事的点点滴滴，他的性格，学业，未来，女友，家人…… 　　慢慢的，一个计划在脑海中形成。 　　想干就干。 第8章 鲁莽 　　周光明个子高大，五官端正确实有几分官像。 　　关煌再见他之前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究竟是为他揭穿情敌的假象，让他抱得美人归？还是捏造竞争对手的黑材料，让他如愿以偿登上学生会副主席的宝座？ 　　最后，关煌决定拿钱说话。 　　两万块钱用7天，600块手续费（心里上线是一千）。 　　之所以定这个金额，也是参考了高利贷九出十三归的原则。 　　太多了没必要了，自己只挣一个辛苦钱。 　　太少了，对方不会冒这个险。 　　即使关煌再三保证，对方也要考虑到失手的风险，两万块对于一个学生来说不是一个小数字。 　　但是，只有七天，一千块到手。 　　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周光明皱着额头找了半天，有点迟疑不定，答应吧，怕失手，不答应，眼睁睁看着几块溜走，实在心有不甘。 　　关煌悠然自得，一改学生的青涩，谈话间挥洒自如，给人一种信服的力量。 　　“我能问问你借钱做什么吗？” 　　“会长，这是我的个人私事，不方便回答，不过我就在504宿舍住，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关煌语气平和，没有过多的表示。 　　他虽然是协会会员，但长期不参加活动，估计对方已经把他忘了。 　　“八百，只要八百，你可以用七天。” 　　周光明拿定主意，咬牙说道。 　　关煌拒绝道：“七百吧，一天一百好算账，我们大家各退一步，太高了我也搞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讨价还价，周光明反而心里一松，“好吧，什么时候要？” 　　关煌抬头看了看天，正值中午，“现在吧，今天也算一天。” 　　周光明心下一喜，“平白占半天便宜”，点头同意，两人写了个欠条，结伴去银行取钱转账。 　　两万块钱到手，关煌现场查了七百递给他，“会长，一起吃个饭？” 　　“不了，我还有事，你去忙吧。” 　　周光明摆了摆手径直离开。 　　关煌也算松了一口气，有了资本可以大干一场了。 　　找了一家鸡公煲，边吃饭边筹划，接下来该怎么做。 　　靠他自己的朋友圈，基本上已经把潜在客户消耗完毕。 　　接下来，如果不打广告，扩大一下规模，最终活动结束，不会超过100人。 　　这还是以最大量来考虑，算上了网吧的小广告加成。 　　关煌估算一下，靠个人朋友圈也就是五六十人的规模，再大就遇到天花板了。 　　“关煌”，许馨雨在他对面坐下来。 　　“班花，一个人吗？” 　　“不然呢”，许馨雨挑了一下眉。 　　“没什么，点了没？” 　　“点了。” 　　许馨雨说完，两人沉默。 　　关煌一直想着自己的事情，下意识忽视对方，对于他来说，美人虽然可口，但是没有挣钱重要。 　　舔过去，也不会得到好脸色。 　　许馨雨自然不会主动找话题，对于她而言，关煌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不值得她多关注，如果不是同学情谊在，基本上不会有太多交集。 　　鸡公煲的速度自然是很快的，一会功夫，就端了过来，关煌尝了一下，味道很好。 　　“我先吃了？” 　　“嗯，我的马上来。” 　　对于之前的关煌来说，吃一次鸡公煲就相当于下馆子了，如非必要，他一天三顿都是在食堂度过，便宜、实惠、吃得饱。 　　“不喜欢吃？” 　　吃到一半，关煌注意到班花不怎么动筷子，随口问道。 　　许馨雨松了一口气，尝了一口就不想吃了，太腻了，什么“校园十大名吃”，简直开玩笑， 　　“突然没什么胃口，我先走了，你吃吧。” 　　“哦哦好的”，关煌怔了一下，目送对方离开。 　　看着对方满满的一锅鸡肉，忍住了伸筷子的想法，太丢人了。 　　突然想起，不知道许馨雨有没有付钱，就离开了。 　　算了，大不了自己出点血，女人真是麻烦。 　　关煌笑着摇摇头，把自己砂锅吃的一干二净，起身付账的时候，得知已经被许馨雨付过了，有点恍然，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一顿饭而已，大不了下次请回来。 　　关煌回到网吧，开始在学校的贴吧打广告。 　　并加了不少校园群，整个下午，关煌就在电脑前奋斗不止。 　　小广告的作用再次发挥出来，等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关煌再次花掉一万块钱，整个人也几乎要累趴下。 　　十个小时，差不多充了60个话费，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 　　有的同学一次拿过来四五个人的话费，也让他意识到，靠自己一个人几乎不可能再扩大规模，要想挣一笔大钱，必须得有人帮助。 　　草草吃过晚饭，关煌来到操场散步，顺便整理一下最近的头绪。 　　今天是第三天，再有四天，活动就结束了。 　　浪费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去调查周光明的资料，从现在开始，要抓紧每一分一秒，再上一个新台阶。 　　至此，自己总共投入两万二，现有资金一万五（5000元网贷），预期盈利5000。 　　如果自己单干，资金充沛，接下来四天，每天盈利差不多五千块。 　　说少也不少，但是远远不够。 　　关煌的目标是七天内要挣十万块，如此才不负自己的辛苦。 　　这样一来就必须雇人。 　　不管是发广告，还是充话费，或者取快递，一个人的精力远远不够。 　　明天开始，第一批充电宝就要到了，必须找专门的人接收，甚至去电子时代广场送货。 　　关煌拿定主意，掏出电话给自己同学楚涵打了过去， 　　“楚涵，我关煌。” 　　“关关，什么事啊？” 　　“现在有空没，出来一下。” 　　“啊，什么事？” 　　“电话里说着不方便。” 　　“到操场来吧。” 　　“啊，那个，我在写作业，有点事，明天再说吧。”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关煌稍微愣了一下，稍后反应过来，这是被误会了。 　　快十一点，把一个女生叫到操场上，说一些电话里不方便说的事，很容易引人遐想。 　　虽然楚涵长得不错，他还真没那个心思，下意识给她打电话，只是私交比较好，他也比较了解对方。 第9章 大刀阔斧 　　关煌以每人一百块的日薪，找了两个人，一个是楚涵，另一个也是同班同学乔一安。 　　两人家境贫寒，经常勤工俭学，在肯德基干过，也当过家教，发过传单…… 　　关煌之所以挑中两个女生，不单单是因为她们吃苦耐劳，还在于未来有合作，彼此了解，靠得住。 　　有了两人的加入，速度一下子快了很多，两万块钱的资本储备（一万元的网贷），一个上午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然而关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停止，反而让两人继续发广告，同时以赊账的方式充值话费，积攒代金券。 　　一旦超过系统限制的数量，就从新注册用户，重新开始。 　　这边，关煌带着第一天购买的80个充电宝，来到电子时代广场。 　　“欢哥，刚到的moka充电宝，150要不要？” 　　黄欢抬起头，好半天才想起来，是几天前上门推销的那个小伙子，咧嘴笑了一下， 　　“做生意要讲诚信，说140就140，怎么能临时涨价呢？” 　　“欢哥，140是上周的价格，刚刚作为市长论坛指定礼品，很紧俏的”，关煌信口胡扯。 　　黄欢笑骂，“有个毛用，谁看那广告。” 　　关煌也笑了，“欢哥照顾一下，小本生意。” 　　“140，爱卖不卖。” 　　“不行不行，太低了。” 　　…… 　　两人磨蹭了一会，黄欢不耐烦，“好了好了，几块钱利润，145，卖的话就留下，不卖去别家。” 　　“卖了卖了”，关煌自然是货比多家。 　　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这价钱，没有超过150的，几块钱的利润，不值当从陌生人手中进货，一二十块倒是值得尝试。 　　“有多少？” 　　“欢哥能吃下多少？” 　　“哈哈”，黄欢笑了一下，“有多少我吃多少。” 　　现在正是充电宝销售的热季，供不应求，他这个摊位，一天能卖四五十个。 　　“那先给你八十个吧，其他的过两天才到。” 　　“哦”，黄欢有点惊讶，不过也没追问什么，还以为对方只是普通的贩子。 　　“我要先检查质量。” 　　“可以，你放心吧，不会再这上面骗你的，官方正品，假一赔十。” 　　关煌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递给他， 　　黄欢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点点头，确实是真货。 　　“欢哥，东西给你搬上来？” 　　“搬上来吧。” 　　关煌下去把一大纸箱充电宝扛了进来，黄欢验了一下货，“转账还是现金？” 　　“转账吧。” 　　一会短信提示声响起来，关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呆住了。 　　“欢哥，这钱数不对吧？” 　　黄欢惊讶，“哪不对？” 　　“应该是11600，怎么是5800？” 　　黄欢闻言笑了一下，“小兄弟，你不会是第一天做生意吧，剩下的自然是压的货款。” 　　关煌脸色有点难看。 　　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兄弟，这么多充电宝，我也不可能一个个打开看看，自然要压一半货款做抵押了，不然的话，出问题你跑了怎么办？” 　　黄欢仔细解释了一下。 　　关煌深吸了一口气。 　　压一半货款，倒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要压多久？十天半个月，那他生意不用做了。 　　“欢哥，压货款我自然理解，可是咱俩也不是普通的供货关系啊，你从哪能进这么便宜的充电宝，再说了，你压这么多货款，我这也周转不开啊。” 　　“那你说个办法。” 　　黄欢也没生气，开口问道。 　　讲道理，是关煌找他做生意的第一要素，不然的话，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格，他干嘛不去多挣一点。 　　关煌：“欢哥，你这要压多久？” 　　黄欢估算了一下，随口说道：“一周吧。” 　　“不行，太久了。” 　　“那我也没有其他办法”，黄欢摊摊手。 　　关煌咬了咬牙：“我把身份证给你压这。” 　　黄欢挑挑眉，“身份证？用处不大啊。” 　　关煌从包里掏出学生证、身份证，“都给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哎呀，还是大学生呢。” 　　黄欢扫了一眼，“好吧好吧，信你一次，做生意没有这么做的。” 　　说完，又拿出手机转了5800过去。 　　关煌松了一口气，玛德，第一笔生意差点流产。 　　“那欢哥，明天见。” 　　“哦，明天见，哎，你等等。” 　　“怎么了？” 　　“你是学法律的？”黄欢看着他的学生证，迟疑问道。 　　“是啊。” 　　“有份合同你帮我看一下”，黄欢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 　　关煌暗自翻个白眼，扣死你算了，连个律师都不舍得请。 　　“你给我找个凳子，我仔细看看。” 　　“好嘞，你做我这，我来收拾一下充电宝。” 　　黄欢高兴地让出地方。 　　关煌拿起笔仔细阅读起来，如果他只是一般的法学生，只能理解个皮毛，没什么毛用。 　　可惜上辈子他主攻合同法，对里面的各种套路很熟悉，只用了五分钟就把所有猫腻以及模糊不清的地方标了出来。 　　“欢哥，看完了。” 　　“我靠，这么快，你认真一点，别敷衍了事”，黄欢吓了一跳。 　　关煌不说话，把合同递了过去。 　　对方看了一下，几乎每页都有改动，有点惊讶。 　　关煌开始解释，“这一条……” 　　整个合同讲完，黄欢佩服至极，“幸亏没请律师，一个学生都能看懂的合同，竟然问我要五千块，太他妈黑心了。” 　　关煌翻了翻白眼，老子这是义务劳动，绝对物超所值。 　　搁以前，没一万块，看都不看你一眼。 　　“谢谢你啊，小关啊。” 　　“谢什么，欢哥这么照顾我，能帮你一点忙，也是应该的。” 　　“哈哈，好兄弟，以后有困难来找哥哥，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关煌闻言，眉头一皱，“欢哥，说起来有件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这批充电宝质量不错，不过受限于我自己的本钱，一直不能扩大规模，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给我投资一点？” 　　黄欢暗骂臭小子就会顺杆子往上爬，嘴里问道，“怎么投资？” 　　“有两种方式，一个是你介绍给我，我付你利息，另一个是你入股给我，咱俩一起做这笔生意。” 　　关煌笑着说道。 第10章 汹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黄欢怎么可能冒风险和对方一块做生意呢，但是直接拒绝了，面子上也说不过去，毕竟刚说完客气话，自打自脸不好受。 　　拿着身份证、学生证看了半天，又想起刚才的合同，黄欢咬了咬牙，“当哥的怎么好意思赚你的钱，我拿五千块作为定金，下次直接抵扣货款。” 　　关煌虽然心下失望，却也不方便劝什么，毕竟信任的建立，不是一蹴而就的，“那多不好意思。” 　　“我给你转过去”，黄欢掏出手机又转了五千过来。 　　关煌又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这趟总算没有白来，回本一万五千块，又能支撑一段时间。 　　回到学校，关煌把两个妹子去食堂吃了饭，没钱只能在食堂请客，顺便问了问充值情况。 　　随着广告的热度向外延伸，充值用户还远远没有达到饱和状态，不断有人过来充值。 　　关煌交给两个妹子的任务就是发广告和充话费，现在来看，战果辉煌。 　　“关关，你这靠谱吗，到最后赔了怎么办？” 　　楚涵关心问道。 　　自从知道昨晚是误会后，她下意识要弥补点什么。 　　“放心吧”，关煌笑了下。 　　这个时候的楚涵还没长开，仿佛青涩的苹果，直到毕业，五年后再次遇见， 　　完全像是换了个人，当时楚涵白西装配黑西裤，踩着高跟鞋，又A又飒，尽显知性白领feel。 　　霸气之中，又透露出温婉干练。 　　完全Slay全场。 　　惊艳了时光。 　　现在还只是一个小骨朵，关煌安慰道，“放心吧，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的。” 　　乔一安虽然名字不错，但是相貌平平，闻言接过话，“那就提前祝老板发财。” 　　“哈哈”，关煌笑了。 　　他自然没说全部事情，两人也只以为他拿的是代理费，充一单提成多少，完全想不到里面的拐拐绕绕。 　　楚涵皱了皱眉，不再说话，她和关煌之前还算熟悉，知道对方为人，比较靠谱。 　　既然说行，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三人不再说话，开始吃东西，关煌偶尔看楚涵一眼，就有一份新的收获。 　　仔细研究，她的面部骨骼发育完美，线条也紧致流畅，看不出一丝多余的赘肉。 　　五官标致，略带混血感，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眼睛黑亮有神，山根高挺且鼻基底不凹，撑起了立体度。 　　笑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增加了几分可爱，有种高圆圆身上的元气少女气息，清纯自然又不显做作。 　　关煌疑惑，为什么之前没发现对方的魅力，难道是老司机眼光有所不同？ 　　她很适合偏分披发，这让她在五官优秀的基础上，多了点成为大美女的氛围感。 　　女生向来很敏感，虽然关煌自以为很隐秘，只是偷偷喵几下，其实都被对方察觉。 　　慢慢的，楚涵脸色变红，吃饭的动作也不流畅了，她本来就不是开朗外向的女生。 　　关煌欣赏了一会，便专心吃饭。 　　虽然楚涵是个宝藏女孩，但他却享受不起。 　　因为对方是个醋坛子，五年后，两人再次遇见，他还起了一点心思，后来了解详情后就敬而远之。 　　醋坛子倒是没什么，还能增加一点情趣，关键是家庭暴力。 　　听说楚涵曾经把男朋友打的跪地求饶。 　　简直可怕！ 　　关煌自然不会去找不自在。 　　“关关。” 　　班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打了招呼，看了三人一眼，带着说不出的揶揄，“你们这是……” 　　“班长什么事？” 　　“哦，昨天你没上课，胡教授让你去找他一趟。” 　　关煌愣了一下，昨天说的，今天通知我，你怎么不再晚一点？ 　　白小雅有点不好意思，“昨天没见你，后来我给忘了。” 　　关煌无力吐槽，你不会打电话吗？真是胸大无脑。 　　这个点了，老胡肯定不在，只能下午再去找他。 　　“你们聊，我去打饭了。” 　　白小雅落荒而逃。 　　楚涵松了一口气，班长在这里，她还真怕对方说出调侃的话，没想到被关关三两句话就怼走了，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她从心里羡慕白小雅，能和所有人打成一片，始终是众人的焦点，然而对方的手腕却是她学不来的。 　　软硬兼施，在女生占大多数的班级中，夺得班长之位，可不是靠傻白甜能成功的。 　　乔一安问道：“胡教授找你干什么？” 　　关煌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肯定不是说考勤的事，老胡对于出勤率从来不管，不要说一次逃课，天天不来都没问题，李少杰就没去上过课，上学期也没挂科。 　　难道是自己发挥太好，被老胡拉去当苦力？ 　　如果换成以前，他会欣喜，能给胡教授留下好印象，毕业后进对方的律所，抱大腿，也算是不错的一条路。 　　现在，算了吧。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忙碌，他却喜欢上这种感觉，几乎不可能再回到给人打工的状态了。 　　其实想想，走职业路线也可以。 　　成为顶级律师，进入学术圈，手握正义之秤，在公、检、法、司之间纵横捭阖，最终学而优则仕，从高校进入官场…… 　　想想挺美，可惜他等不了几十年。 　　没有学海无涯苦作舟的心劲，加上现在学校太差，学历不够，又没有学术天赋，想要出头，难上加难。 　　没有十几年的冷板凳，不可能取得大成就。 　　“我吃完了”，楚涵说道。 　　“走吧，不吃了”，乔一安也放下筷子。 　　和“老板”打了一个招呼，两人起身离开。 　　关煌把心思放在眼前的生意上，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资金不足，虽然带回了一万五千块，也不过就是一百七十多个充电宝，八九十个客户，远远不够。 　　随着口碑宣传及广告力度的加大，接下来还有一波爆发期，要知道，迄今为止也不过是不到二百人来充话费。 　　整个学院有超过三千人用电信手机，一千人有充值需求，那就还有八百个客户待开发，可以说市场潜力无比巨大。 　　就看关煌有没有这个本事，抓住这一把。 第11章 狂飙 　　第二天上午，不到十点，一万五千块的资金再次告急，虽然回来了一批充电宝，但是对于关煌的资金缺口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要知道，今天已经是第五天，再有两天活动就要结束，到时候有钱都没机会。 　　同学借过了，信用卡透支了，网贷申请了，连销售商的钱都拿来用了，甚至还鼓动会长挪用公款…… 　　该想的点子都想了，该薅的羊毛也都薅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按照目前的进度，只要黄欢那边不压货款，到活动结束，他大概投入十万块左右。 　　30%的毛利，也就是两三万块钱。 　　虽说不少了，但还是心有不甘。 　　关煌迟疑不定，他还有一个大杀器没用，不知道该不该开启潘多拉魔盒。 　　他从网贷中得到的灵感。 　　用同学的身份借网贷，给一两百块的好处费，想必会有不少人愿意。 　　只是，这个钱拿的有点烫手。 　　虽然他能保证最后把贷款还上，但学生贷这种东西一旦粘上就是跗骨之蛆，如果有同学为此陷进去，那他可是害人不浅。 　　学生的自制力本来就差，突然能得到一笔意外之财，很多人都拒绝不了。 　　尽管他不干也有的是人要干，最终校园贷还是会风靡一阵。 　　但不做恶，是他的底线。 　　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以后世人的思维，经过一番挣扎，关煌最终决定放弃魔鬼想法，反其道而行。 　　拿起电话，拨打出去： 　　“楚涵，我，关关。” 　　“嗯。” 　　“继续发广告，话费充值不要停，有多少充多少。” 　　“哦哦，好的。” 　　“给安安也说一下。” 　　“知道了。” 　　挂了电话，关煌开始编写信息： 　　“大家好，这里是中信银行理财，专门为各位同学提供安全可靠的金融服务，一万元七日利息高达100块，有闲钱的同学们可以小窗我。我就住在606宿舍，如果不放心，可以来寝室当面咨询。” 　　然后，关煌注册了几个QQ小号，混入了学校内各大社团群，开始疯狂地发广告。 　　但很快，QQ小号就被各群的管理员移除了一大半。 　　惨不忍睹。 　　不过，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关煌并不在乎。 　　他发这个，不过是普遍撒网，没报多少信心。 　　毕竟，相信这种小广告的人不多。 　　再说了，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可是涉嫌犯罪，关煌自然不会这么傻，留下把柄。 　　所有的一切，是为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关煌找到周光明的QQ，把上述话又发了一遍。 　　他借不来钱，不代表周光明借不来钱。 　　毕竟对方交游广阔，狐朋狗友很多，稍微用点心思，就能筹集一大笔钱。 　　加上要竞选学生会副主席，在同学中间很是吃的开。 　　关煌第一次借钱的时候，就有过这心思，但是忍住了没说，毕竟那时候两人还不熟，没有一点信任，让对方冒风险借钱，难度有点大。 　　而现在，周光明尝到吃高息的甜头，只要他稍微提醒一下，对方肯定会向这上面想：两万块用七天就有七百，自己找同学借2万块，岂不是又白得700？ 　　一万块七天一百的利息，哪有七百的利息香，不对比还好，一对比，保证周光明会念念不忘。 　　即使这次不上钩，多发几次，也能把对方勾的心痒痒。 　　既然第一次没忍住，后面只会一步步陷进去，悬崖勒马的事，跟少有人能做到，大部分人都是只顾眼前。 　　果不其然，小广告刚发给对方。 　　没过几分钟，周光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一看到万元理财就想起了关煌，进而又想到对方还缺不缺钱？ 　　毕竟之前的七百，花的挺舒服的，意外之财嘛，不可惜，请女神吃了一次饭就花的差不多了。 　　现在回味一下，意犹未尽。 　　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 　　他家庭条件虽然不差，却也不是富二代，每个月的生活费，自然是不够用的。 　　再说了，谁会嫌钱多呢？ 　　如果女神同意处对象，那花销就更大了。 　　平时会费也不好贪污，只能趁着搞集体活动的时候虚开一点，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动动嘴而已…… 　　鬼使神差之下，周光明又联系了关煌， 　　“关煌啊，我是光明。” 　　“哦会长，你说。” 　　“那个，过几天别忘了啊？” 　　“放心吧，跑不了，一天也不会超。” 　　“哦哦，那就好。” 　　“会长，还有其他事没？” 　　“呃，我想问下，你那还需要钱吗？” 　　周光明有点不好意思。 　　关煌忍住笑， 　　“哦，你有吗？有的话，还是老规律，我再用几天。” 　　“有有有”，周光明有点激动，“你等我消息，对了，要用多少？” 　　关煌随口回答，“两万不嫌少，十万不嫌多。” 　　“靠，这么多，你要干嘛呢？” 　　周光明吓了一跳，他本来准备找同学凑一万块，没想到对方胃口这么大，这下有点拿不出手了。 　　关煌语气平静，“会长，做生意嘛，需要资本，几万块算什么，小打小闹。” 　　“有没有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小本生意，挣个辛苦钱”，关煌断然否认， 　　“那你小心点”，周光明打听了一下，知道对方在充话费，虽然没搞懂怎么赚钱，但是也知道没有挥霍掉，放心不少。 　　“放心吧会长”，关煌安慰道，随后装作不经意地提醒对方，“你这两万块，肯定如期归还。” 　　周光明醒悟，对啊，自己已经投了两万块，能有什么危险。 　　再说了，关煌就住在504，人跑不了，真出了什么事，有他兜底。 　　看来胆子要大一点。 　　挂了电话，他已经拿定主意，把借款金额从一万调到两万，再挣一笔利息。 　　正要出门找朋友筹集资金，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自己之前的2万是会费，那其他协会甚至学生会，也有不少经费在手，即使没有辩论协会多（学校扶持），可以积少成多。 　　是不是…… 　　不过，该怎么开口呢？周光明陷入深深的沉思。 第12章 顺手牵羊 　　再次见到周光明时，关煌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竟然拿来三万块，真算是意外之喜了。 　　本来只是随手下子，却得到超乎想象的回报。 　　两人敲定了七天1050的利息，关煌丝毫不关心对方的钱是从哪来的，还承诺他，剩下两天如果能借来钱还可以找他。 　　多多益善。 　　但是，过期不候。 　　这话一说，周会长反而放心不少，看来对方不是要挥霍跑路，不然的话，也不可能限定时间。 　　这几天他找了一个会员注意关煌动向，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行为，不过是网吧上网、宿舍睡觉，很老实的。 　　当然盯梢的人，不是专业人士，不可能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不过是，早上注意到关煌从宿舍出来，白天去网吧找一下人在不在，晚上看看有没有回去睡觉。 　　虽然有时候找不到人，但是稍后看到关煌就说明没问题。 　　即使这样，已经很敬业了。 　　周会长满意而归，刚出宿舍门就开始约女神出来逛逛，一千块说少不少，说多不多…… 　　关煌摇了摇头，不知道周光明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先后借给他五万块了。 　　对于学生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即使有风险规避心理的存在，为了挽回损失只能加大投入，但从另一方面也说明周光明做事有缺陷，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丝毫不顾风险。 　　这种人不掌钱还好，掌握钱绝对要翻跟斗。 　　各种传销、诈骗、集资活动，简直是专门为这种人准备的。 　　他却没想到，人家周会长自诩有投资眼光，敢于抓住机会，奋力一搏。 　　首先，关煌口碑尚好，没有赌博恶习。 　　其次，利息给的高，挣一笔块钱。 　　最重要的是，家庭住址掌握在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关煌不再想乱七八糟的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去办公楼找胡教授。 　　总拖着也不是办法，即使不想做律师，和胡教授打好关系总不会错的。 　　果不其然，见了面后，老胡拿出一个课题项目《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中司法疑难问题研究》，让他帮忙收集资料。 　　对于这种明显吃力不讨好，只能挣点印象分的事，关煌自然要拒绝，他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哪有这个时间搞这些。 　　不过直接拒绝也不太好，关煌把资料接过来，“海城市法学会重点课题项目申报”，一行大字映入眼中。 　　想想就知道，老胡自己申请下来的课题，又不想下功夫，课题经费最多不超过三万块，没他一个案件挣的多，怎么可能有吸引力。 　　抓几个学生做苦力，也是应有之义。 　　然而话到嘴边，关煌忍住了，反而认真看了一下课题，一口答应下来，并把自己的整体思路说了一遍： 　　“胡老师，我觉得可以从以下十个方面入手，一是有关刑法立法及刑法解释的沿革，二是从立法解释的理解和适用，三是跨越立法解释生效时间前后案件的处理，四是关于保护伞的特征……” 　　洋洋洒洒一大言。 　　胡教授听完又惊又喜，本来只是想找个苦力，没想到收获一个智囊，按照对方的思路，整个研究课题都能拿下。 　　没想到啊，没想到。 　　昨天还说现在的学生一届不如一届，转继承和代位继承都分不清，没想到转眼就收获一个大礼物。 　　这可是绝佳的苦力，不，人才。 　　胡教授又深入地问了几句关于罪数、特征、方式等问题，关煌很清晰地回答，除了经验略有不足外，完全可以毕业出师了。 　　这下一来省了多少功夫？ 　　心里已经决定把整个课题交给关煌，最后自己把把关就可以，当然现在不能全盘托出，免得吓到对方，又显得自己太过无能。 　　“好，资料你拿着，回去好好做，对了，司考过了没？” 　　“还没。” 　　胡教授皱了下眉头，“那得抓紧了。” 　　关煌点头应是。 　　他也是毕业之后，被现实教育，才下了苦功夫把司考过了，在学校时间是屡战屡败。 　　“以后吃这碗饭，司考是必须过的，你多用点心。” 　　关煌只能点头。 　　但这个东西，还真不是他想过就能过得。 　　即使他干了多年律师，也曾经通过司法考试。 　　里面有大量记忆性的知识点，除了一些经常用的，大部分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不下一番功夫还是没希望，但是现在他却沉不下心来去看书。 　　但是胡教授一片好心，他还是能体会到的。 　　毕竟有没有过思考对于胡教授没有一点影响。 　　甚至诛心一点，不过更好，过不了司考就拿不住律师证，没有律师证就不能执业，只能一直当免费劳动力。 　　胡教授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忙。 　　关煌一咬牙，露出一丝不好意思，“胡老师。” 　　“嗯？” 　　“有个事想麻烦你。” 　　“怎么了？” 　　关煌编了一个家里遇到急事，急需用钱的理由，开口借钱。 　　虽然很蹩脚，但也有可信度。 　　胡教授沉吟了一下，最终拿出两万块救急，还安慰了他，不要太操心这事，努力学习就能让父母安心。 　　如果后期需要筹集资金，他可以出面，吓得关煌连忙说“够了够了”。 　　没想到对方这么热情，他本来只是灵机一动，随口一提，毕竟胡教授做律师多年，身价不菲，几万块都是小钱。 　　但愿不愿意借钱，他没什么把握。 　　有的人大方，有的人抠门。 　　不过，试一试又不费事。 　　最后竟然得到超额汇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虽然骗人不好，但是大丈夫做事，哪顾得了那么多？ 　　不过，公开筹集资金就不用了，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胡教授慷慨解囊两万加上周会长找来的三万。 　　手里又有五万块的现金了。 　　可以大干一场。 　　这两天，楚涵、乔一安两人一直没停，发广告、充话费，手里已经积攒了快三百张代金券。 　　虽然关煌一直为自己打气，但几万块压在手里不是小数，给他不小压力，现在总算可以松口气。 第13章 笑 　　关煌回到网吧，准备继续奋斗。 　　扫了一眼找到一个空机器，赶紧过去。 　　坐下后才发现许馨雨在旁边。 　　“班花。” 　　“啊，关煌。” 　　“你怎么来网吧了？” 　　“电脑坏了，过来查点东西。” 　　“哦，上次吃饭……” 　　“没事。” 　　两人不再说话，实在没什么聊的。 　　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对自己不感兴趣，关煌怎么好意思舔着脸上去呢。 　　虽然许馨雨长得很美，但他自己不能想的美。 　　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挣钱。 　　大学虽然不像社会那么现实赤裸，但各种圈子差不多已经划分。 　　没点资本，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 　　之前还没发现，重生后才意识到，自己逃课这么多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关心一句，实在让他对自己的做人感到失败。 　　什么人缘好，那只是你表现的无害。 　　就像是许美人坐到自己旁边，却不知道聊什么，可想而知平时什么待遇。 　　无视。 　　关煌收拾好思绪，打开网站，开始奋斗，一则新闻弹出来： 　　恒大集团总裁许家印先生接受采访时声称：到2020年，恒大要实现销售额5500亿、土地储备超过3亿平方米、解决就业超过200万人。 　　真是豪气干云啊。 　　关煌砸了咂嘴，有点羡慕。 　　关键他知道对方不是吹牛逼，事实证明，商业是冒险者的游戏。至2017年，恒大提前3年完成了这个目标。 　　听说许皮带还玩过不少明星，有钱真好。 　　虽然很多人提起女明星都是一副看不起的语气，骂婊子，那不过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而已。有朝一日，易地而处，他能玩出更多花样。 　　关煌点开网页，浏览一下最近的新闻，重生者也是要讲基本法的，想要秒天秒地，那得看有没有这个资本。 　　猥琐发育是王道。 　　市场一片繁荣，到处都是高歌猛进，正是干事创业大好时机。 　　关煌扫了一遍发现没什么意思，点开一则笑话看了一下： 　　一对夫妻想做@爱的时候，都会以“洗衣服”做暗号。 　　某日，两夫妻斗嘴吵架后，因为太太正在气头上，而丈夫又有性@爱上的需要，不方便开囗向太太求爱，只好请儿子代为传话：妈妈，爸爸说他的衣服脏了要洗衣服。 　　妈妈很生气说：跟你爸爸说洗衣机坏了，今天不洗。 　　又过了几日，这次轮到太太忍不住，于是便叫儿子代为传话：去跟你爸爸说洗衣机修好了，可以洗衣服了。儿子回来后，便立即说：妈妈，爸爸说不用了，他自己已经用手洗好了。 　　看完，关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个用朋友的话说就是“笑点太低，泪点太高”，很无趣的笑话都能让他笑半天，而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常常看的面无表情。 　　许馨雨听到笑声，忍不住好奇，不知道自己同学看到什么内容，伸头看了一下，闹了一个大花脸，暗骂一声“变态”。 　　原来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涩情图片，近乎赤@裸的广告，夸张的曲线，动作诱惑，让人脸红心跳。 　　关煌还没来得及关闭，就被许美人看到，真是误会大了，这下黄泥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无语！ 　　说起来，他也是久经风月，自然不会对一张图片有反应，再说了网吧***的经历也不少。 　　只是在熟人面前，多少要点面子，毕竟传出去不好听。 　　关煌手忙脚乱地点叉，扭头对着许馨雨说道，“你别误会，它自己弹出来的。” 　　弹窗广告，游戏、涩情垃圾，好像十年后也没彻底解决。 　　许馨雨眨了眨眼，疑惑道，“什么？” 　　“没事没事，我看错了。” 　　“哦。” 　　两人之间有恢复了沉默，关煌对于女人的演技暗自佩服，既然装作没发生，那就算了，希望对方不是一个大喇叭。 　　本来就剩下一点好名声，如果再被毁了，那可真是倒霉。 　　关煌摇了摇头，开始工作。 　　他现在没资源、没人脉，五万块也发挥不出什么支点作用，只能全部消耗在充电宝上。 　　不过万事开头难，只要熬过这一阵，以后随便做点什么，都吃喝不愁。 　　直播、网红，甚至开个公众号…… 　　哎，开个公众号，关煌一拍大腿。 　　这几天微信玩的少，一直没想起这个。 　　这个时候正是公众号刚上线，没什么竞争的年代，随便从网上搬运一点笑话都能吸粉。 　　虽然暂时挣不了大钱，但是用心培养一下，过几年就是大爆发，绝对一本万利啊。 　　吴晓波频道敢估值超过20亿，虽然最后没卖出去，打个对折，10亿应该有人接手。 　　真是疯狂啊。 　　当然，这东西需要长期经营，大概到明年7月份，微信推出广点通，这东西才差不多成熟。 　　通过广告赚钱。 　　到15年引来投资热潮，公众号才算真正起飞，动辄估值上亿。 　　现在还只是草莽年代，全靠用爱发电。不过闲着也是闲着，费不了多大事。 　　关煌想到就做，马上开始申请个人公众号，准备先利用话费充值优惠在同学中间吸一波粉。 　　许馨雨一直暗暗关注对方，看到关煌拍腿忍不住想笑，多大的人了，跟小孩子一样。 　　这个人，怎么说呢，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有时单纯，有时狡猾。 　　其他男人在她面前，要么是喋喋不休想要表现自己，要么是沉默寡言没有勇气。 　　好像只有关煌比较淡定，和她不远不近，说起话来不猥琐不刻意。 　　交流时的语气、眼神都给她一种平和的感觉。 　　就像刚才的***画面，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着图片大笑，不符合常理。 　　肯定是误会什么了，一般同学要么会脸红解释，要么故作淡定。 　　关煌却不紧张，想说点什么，看到她这边反应，马上收手，也不怕被误解。 　　似乎并不怎么担心。 　　许馨雨对自己的外表很自信，见多了男人的窥伺和不自信，第一次遇见平常心，觉得有几分新奇，当然这无关男女之情，好像没见过东西，给人新奇感。 第14章 高利贷 　　关煌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干脆下机回宿舍。 　　许馨雨早就走人了，大概只待了半个小时不到，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关煌当时正埋头苦干，根本没注意，想来许美人也比较高傲，你不理我，我也不会主动搭理你。 　　关煌走到宿舍门口，想了想拖着疲倦的身体去操场跑步。 　　既然决定了，就要坚持到底。 　　重生以来，他坚持早晚跑步，虽然只有短短五天时间，却感觉整个人脱胎换骨一样。 　　精气神大不同。 　　400米的跑道，已经能坚持跑六圈了。 　　关煌把这归为穿越者福利，最牛逼的外挂自然是身体棒。 　　尽力跑着，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喉咙仿佛火烧，身体被摧残，精神却极度愉悦，大脑放空，一天的疲倦消失。 　　等到关煌停下脚步时，巨大的轻松感袭来，有一种踩在云霄的感觉。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关煌想了想，快步走过去，“班花。” 　　许馨雨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关煌，把耳机摘下，“你也跑步呢？” 　　“嗯，跑完了，准备回去。” 　　关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 　　“要不要擦一下？” 　　“不用，晚上回去洗澡。” 　　“哦”，许馨雨很讨厌邋遢的男生，不过关煌运动后的写意，倒是不让人反感。 　　关煌看了一眼大长腿，开口问： 　　“今天开始跑步吗？之前没见你。” 　　“前几天不舒服，对了，你怎么想起跑步了？” 　　关煌没细问，估计是来大姨妈了，他又没有狗鼻子，闻不出什么血腥味，不过看外表健健康康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没见我？可能跑的太快，你追不上，跑步快一年了。” 　　“哈哈，你真逗。” 　　关煌不知道笑点在哪，只能看着班花笑个不停，赏心悦目。 　　运动衣里仿佛藏了一只小兔子，在那跳来跳去。 　　“说着玩呢，这周开始锻炼，免得将来体育成绩不达标不让毕业。” 　　许馨雨看了他一眼，“你是该多锻炼。” 　　感受到对方的鄙视，关煌忍住了，如果许馨雨天天跑步锻炼，他还真不一定有对方跑的快，“我听说跑步容易小腿变粗，你不怕？” 　　“是吗？你看我小腿粗吗？” 　　许馨雨脚步轻盈，毫不在意。 　　关煌盯着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瑕疵，只能摇头。 　　许馨雨得意一笑。 　　漆黑的夜色也遮不住惊人的魅力。 　　关煌突然有点口干舌燥，可能是走路走累了。 　　“那个，你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 　　“那回去吧？” 　　许馨雨感觉不合适，拒绝道，“你先走吧，我在走一圈。” 　　“好的，再见。” 　　“再见。” 　　关煌回到宿舍，那双大长腿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看来是憋的太狠了，饱暖思**，稍微被妹子逗一下，就受不了了。 　　要不要找个女朋友？ 　　关煌拿不定主意，重生之前，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也是欢场常客，免不了逢场作戏。 　　律师这行，虽然是靠手艺吃饭，但人情关系也很重要。 　　要想吃得开，多少有点灰色路线。 　　不是说行贿、受贿，最起码混个脸熟。 　　用一个笑话来说，为什么洗头房都开在法院旁边？ 　　当然不是法官爱洗头，而是当事人火气太大。 　　不过，那都是之前的事。 　　十八大以后，政治越来越清明，洗头房大量倒闭，东莞都破产了，灰色律师也不好干了，专业律师开始吃香。 　　说这么多，只是说关煌不是雏，不是一看女人，就想到大腿的货色。 　　不说坐怀不乱，起码有自己的审美。 　　最受不了的就是高傲中会撒娇的女人。 　　刚才许馨雨让他看小腿，虽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自然的媚态流露，最能触动人心。 　　关煌回想将来，没有发现多少关于许馨雨的记忆，甚至连她有没有嫁人都不清楚。 　　毕业就失去了联系。 　　可能因为双方差距太大。 　　在学校也没多少联系，关煌觉得自己要去冲个澡，顺便压压心中火气。 　　刚到宿舍就看见一个不速之客。 　　“关关，你回来了”，李少杰打招呼。 　　“嗯。”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乡，苏鹏飞，苏哥。” 　　“哦，哦。” 　　苏鹏飞个子不大，有点书生气，偶尔转动的眼神，给人深刻印象。 　　“关同学。” 　　“叫我关关就好。” 　　“好，关关，有点事找你，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关煌看了一眼烟灰缸中烟蒂，猜测对方应该等了不少时间，“苏哥，那去外边说？” 　　“好的。” 　　两人来到空旷处，关煌没有说话，等着对方开口， 　　苏鹏飞沉默了下，点了一只烟，“听说你最近缺钱用？” 　　“苏哥怎么知道？” 　　“听朋友说的。” 　　关煌也不否认，直接承认，“是的。” 　　“不知道你还用不用钱了？” 　　“苏哥的意思……” 　　“不知道少杰有没有给你说过，我平时干点兼职。” 　　关煌看着苏鹏飞笑了笑，“那苏哥，我就直截了当一点，利息多少，太高了我不用。” 　　“利息和周光明一样，一万块一天五十，怎么样？” 　　“可以”，关煌点点头，神色不变，对方知道周光明他丝毫不意外，根据他查来的资料，两人算的上狐朋狗友，说定不那三万块就有一部分是找苏鹏飞借的。 　　再说了，苏鹏飞今天不上门，明天他就要主动登门借钱了。 　　关煌一直在找人向苏鹏飞传递他找钱的信息，对方既然在学校放贷，肯定不会错过这种事。 　　资金缺口一直很大，借高利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从李少杰口中知道苏哥的存在后，关煌就在谋划借钱的事。 　　之所以没有先动手，就在于一个主动权，谁先开口谁先输，别看对方现在和和气气的，吃人的时候绝对不吐骨头。 　　敢在学校放高利贷，没点景和手段，怎么能吃得开？不怕被开除吗？钱收不回怎么办？ 　　如果关煌上门借钱，一方面借不了太多，几千块打发了，另一方面利息高的吓人。 　　一千块每周三百的利息，有没有见过？ 第15章 两万 　　“周哥能借多少？” 　　“一般的同学，我是五千额度，不过你这里可以放宽一点，两万。” 　　关煌笑了，倒也不是说不屑，表现出很失望的态度，传达出一种意思“就这？” 　　苏鹏飞面上不为所动，“让你笑话了，我的权限就这么多？” 　　即使是这样，也只是针对家境良好的富家子弟，关煌这样的穷二代，肯定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这话就不用解释了，本来就被对方看不起，说的多了更丢人了，是他主动上门放贷的，倒最后拿不出多少钱，惹人笑话。 　　“算了，当交个朋友吧。” 　　关煌说完去尿尿。 　　苏鹏飞跟在后面，一时有点羞愧，不管他表现的多成熟，始终还是个学生，在关煌这个老油条面前，略显稚嫩。 　　这无关智慧，只是人生经验。 　　关煌虽然没有多少商业经历，做了那么多年的律师，见识上绝对吊打苏鹏飞。 　　不要说只是一个放贷的，就是真黑老大，他也丝毫不惧。 　　苏鹏飞头脑有点懵，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牵着鼻子走，在这一刻，他异常肯定对方绝不是普通的学生。 　　普通学生哪有这么成熟，这么游刃有余。 　　之前找他借款的人，哪个不是畏畏缩缩，说话吞吞吐吐的，像关煌这样的，一个没有。 　　对方究竟是有底气，还是虚张声势，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一点，也正是苏鹏飞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说，关煌家境贫寒，又一直在学校待着，没出过校门。 　　怎么可能表现的如此坦荡、自信。 　　几万块钱，也不放在眼里。 　　面对他，没有丝毫害怕、退缩。 　　苏鹏飞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为对方的家庭资料是假的，平时俭朴可能是家教好，不浪费。 　　关煌尿完，看到苏鹏飞在想事情，也不在意，抖了抖胯，提上裤子出门。 　　苏鹏飞被一团黑影吓了一跳，吸引看了一下，顿时自卑起来，只能默默安慰自己，科学上讲合适才是最好的。 　　出门看到关煌在洗手，咬了咬牙，“关关，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多借点？” 　　关煌漫不经心：“哦？” 　　越是这样，苏鹏飞越不敢小看，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只要有担保，我可以批五万到十万额度。” 　　关煌眼神微微一凝，“我也不是本地的，去哪找担保？” 　　苏鹏飞笑了下，“人保就可以，不用物保。” 　　“同学吗？” 　　“都可以，根据每个人的情况不同，额度不同，学校的老师担保，可以贷款十万。” 　　关煌沉吟一下，暗骂：“这他妈去哪找老师担保，说了等于没说。” 　　“我再考虑一下吧。” 　　“好的。” 　　“对了，都接受什么物保？” 　　“那多了去，只要能快速变现的，都可以，不过价格上要打折扣。” 　　“好的，我考虑好了给你联系。” 　　关煌想了半天，准备放弃，随便找个人冒充人保，估计很难通过。 　　苏鹏飞这里也就这个价钱了，再多也薅不来了，比周光明还谨慎， 　　“那好”，苏鹏飞点头，“这两万块什么时候给你。” 　　关煌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算了，现在转过来吧，不过，我只用七天，先给你说好。” 　　“七天？我一般都是一个月的”，苏鹏飞皱眉， 　　关煌笑笑，“周会长没告诉你吗？我只是周转一下，不是真的缺钱，你们利息这么高，时间长了，谁用得起。” 　　苏鹏飞算了下，搞了半天才几百块的利息，真是干磨牙。 　　“这样的话……” 　　“什么？” 　　“我给你五万”，苏鹏飞咬了咬牙， 　　关煌倒是疑惑了，“你不是有额度吗？” 　　“我给你找个担保人。” 　　“只要你那可以，我倒是没什么”，关煌撇了撇嘴。 　　“这几天我必须跟着你。” 　　“苏哥，你搞笑呢，几万块而已，用得着下这么大血本？” 　　“生意就是生意。” 　　“不行，你一个大男人天天跟我，别人还以为我同性恋呢。” 　　“放心，我没那个时间，找一个女生陪着你，保证不打搅到你。” 　　“你还是借我两万吧，搞那么多花样，你以为拍电视呢。” 　　一步退，步步退。 　　苏鹏飞看着关煌很是坚决，只能叹口气，这踏马，借钱的真成大爷了。 　　这笔生意，真不想做了。 　　不过来都来了，空手而回，说不过去。 　　“算了，算了，你不愿意那就借2万吧，想来三万块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明天去找我签合同。” 　　“三万块？” 　　“周光明那一万。” 　　“哦哦”，关煌恍然，原来周会长也找对方拆借了一万， 　　“明天干嘛，走吧，现在去，明天有事呢。” 　　“现在？” 　　“现在。” 　　“那从哪天开始算利息？” 　　关煌看着他，“想什么呢，自然从明天开始算。” 　　苏鹏飞无奈，只能带着关煌去他宿舍。 　　3号楼306。 　　诺大的空间内，只住了两个人，比506强几倍。 　　苏鹏飞配的有电脑、打印机，很是正规，起草合同的时候，关煌见对方有点犹豫，也没多加劝解。 　　还以为放高利贷的人都是傻大胆呢，没想到这么谨慎。 　　现在想想周光明还真是的傻大胆。 　　不过，如果苏鹏飞知道他在外面欠了快十万，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 　　这是第一次签订正式合同，关煌看的很仔细， 　　放高利贷的，最喜欢在上面动手脚，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嘴上说的，一不小心就掉进坑里。 　　“苏哥，这个地方我要改一下”，关煌很快就发现一个小漏洞，不知道对方是故意还是疏忽，利益是利益，手续费是手续费，滞纳金是滞纳金…… 　　苏鹏飞干笑一下，“不好意思，拿的以前的模板，你放心吧，咱们怎么说也是校友，我怎么可能占你这点便宜。” 　　关煌倒是相信他说的，毕竟百十块利益，不足以对方在这上面动手脚，不过其他借款人就不一定了。 　　合同是你签的，你说你没看？ 　　谁会相信呢？ 　　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一步步陷进去的。 　　如果关煌黑心一点，也可以吃这碗饭，可惜心不够黑。 第16章 搞个大的 　　忙完一天工作，躺倒床上，全身心都发出愉悦感。 　　果然，堕落使人快乐。 　　如果可以选择，他真想躺一天，扣扣手机，撩撩妹。 　　可惜，没实现财务自由之前，只能想想罢了。 　　现在流的汗就是当初脑子进的水。 　　第二天一大早，关煌随着考研的弟兄们一起起床，在图书馆门口看到了很多人在排队，顿时震惊了。 　　他从来没想到，学校竟然有这么多人早起读书学习，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重生前，他从来没早起过，能九点起床就算不错了，从来不知道同学们有这么努力，这真的是一个二本院校吗？ 　　振奋了一下精神，关煌咬牙到操场跑了七圈，跑到最后几乎要虚脱。 　　腿软的差点摔倒。 　　不过刚才的一幕极大的刺激了他，一般人还知道坚持，他一个重生者，不能丢脸。 　　再困难，也要完成每日目标。 　　跑完之后，扫了一圈操场，没有发现许馨雨的身影，看来对方没有晨跑的习惯，关煌也不瞎逛，直接回去吃早饭，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路过早餐西施铺，特意买了两个茶叶蛋，算是支持对方创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男生在宿舍楼门前卖早餐，牛奶、鸡蛋、豆浆、包子什么的，因为比食堂便宜，加上方便携带，生意很好，甚至引来学校的干预。 　　当然，卖早餐不算什么，挣个辛苦钱，关键在于男生的女朋友，愿意陪着他一起卖早餐，不得不令人羡慕。 　　虽然不是每天都来，但每周都要陪着几次。 　　让无数男生嫉妒的流口水。 　　关煌见过几次，女方长得不错，绝对是水准线以上的。 　　这样的妹子，能够拉下脸，陪着男友卖早餐。 　　用情之深，可想而知。 　　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学生卖早餐，在很多人眼里不太光彩，不说是丢人了，也有点拿不出手。 　　很多男生都做不到的事情，一个女生却不在乎，谁能不为之羡慕。 　　“小马哥。” 　　“关关，起这么早。” 　　“不早了，你要出门？” 　　关煌看到同学马超凡，打了个招呼。 　　“今天学生会组织有活动，我去拿横幅。” 　　马超凡解释了一句，他是湖南人，带点口音，为人热情，以前帮过关煌不少忙。 　　“还没吃吧？” 　　“正要吃。” 　　两人打好饭，坐在一起， 　　“小马哥，我跟你打听一件事？” 　　“什么？” 　　“你知不知道，全校学生资料能在哪查到？” 　　“要这个干吗？” 　　关煌没有隐瞒，直接说道：“这不是最近代理了话费充值活动，找一下大家的电话，看有没人需要？” 　　随着苏鹏飞的两万块到手，手里的资金第一次出现盈余，加上广告的作用开始递减，他也要未雨绸缪。 　　直接釜底抽薪，找到全校学生资料，主动出击，也能帮乔一安两人缓解一下。 　　“这个，学生会那边就有资料，不过不归我管”，马超凡有点为难。 　　“哦，没事，谁管这一块，我自己找他就可以。” 　　“何莹莹，她是办公室主任。” 　　“哦，不认识。” 　　关煌摇了摇头，“学生会，我认识一个周光明，找他有没有用？” 　　马超凡马上接过话，“有用，怎么没用，他马上要接任副主席了，何莹莹肯定会给他面子。” 　　“那就好。” 　　…… 　　两人吃过饭后分开，马超凡去取横幅，关煌给周光明打电话，得知对方还没起床，直接去宿舍找他。 　　“要资料？可以，不过你要这个干吗？” 　　周光明没有拒绝，这对于他来说只是小事。 　　关煌解释了一下充话费活动，每充值一个就拿提成，不过要自己先垫付，活动结束再结算。 　　对方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借钱呢，这简直稳赚不赔，心中的隐忧彻底放下。 　　虽然还有一些关键点没有想明白，但大概脉络清晰，应该是真实的，再说了人家吃饭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全盘托出，肯定要隐藏一点。 　　拿起手机，给何莹莹打了一个电话，懒女人还没起床，客气两句，就直接开口要了一份资料。 　　“让她发你邮箱了，女人就是麻烦，不过你注意点不要外传。” 　　关煌看着对方漫不经心的态度，也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对了，会长，你还想不想再挣点外快？” 　　“什么？” 　　“我这边到明天就结束，只剩下这两天了，你能不能再找一点钱来？” 　　周光明闻言顿时苦笑，现在他连一分钱都找不出来了。 　　上次三万块几乎把老底掏干净，要不是马上接任副主席，很多人不会卖这个面子。 　　再借，只剩下要饭了。 　　关煌一看他的脸色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组织一下语言，故意说道， 　　“昨晚放高利贷那个苏鹏飞找我，非要借我两万块，不用担保，我想想就收下了，今天正好过来找你，就提一嘴，没别的意思，你可以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搞点低息借款，听说你俩关系不错。” 　　“关系倒是还可以。” 　　“对了，我和他素不相识，第一次见面，直接借我两万块，你这信誉，只会更多。” 　　周光明咧嘴一笑，谦虚道，“哪有，都是朋友。” 　　“我可以承诺，一万块每天五十，七天结算，你从他那里借，利息多少，我不管，给你这个数，最后两天，你看看要不要做？” 　　周光明呲着牙，眉头紧皱，彻底没了睡意，“不是不能做。” 　　关煌又加了最后一把火，“会长，机会难得，你知道我这是帮电信公司做活动，亏是亏不了的，投的越多，挣的越多，下次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把握住。” 　　周光明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挣扎，还是在思考。 　　“会长，明天中午之前，找来钱，我的承诺依然有效，再晚就不行了，人家活动结束，我要钱也没用，你再想想。” 　　这话一出，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周光明顿时忍不住了，咬牙说道，“你等我电话。” 　　“好。” 第17章 美人 　　从周光明宿舍出来，差不多已经九点多，上午的课早已经开始，何俊凯特意发微信过来说法理学老师点名了。 　　关煌只好摇摇头，向李少杰学习，这个时候那还顾得上上课，正事都忙不完了。 　　拿出手机给黄欢打电话，再次确认一下对方的能力，“欢哥，你那边能不能吃得下？” 　　“臭小子，你开什么玩笑，几万块的东西，小意思啦。” 　　“欢哥，几万块自然是小意思，几十万呢？” 　　“你没糊涂吧？” 　　“你才糊涂呢。” 　　“等你中午来了，我们再细说，放心吧。” 　　“那好吧”，关煌答应。 　　几十万的生意自然要当面谈，今天的货还没送过去呢，必须跑一趟。 　　为了保密，他特意先签收，再自己送货，没有图省事，让物流直接把充电宝送到电子时代广场。 　　要知道，欢哥他们是老鼠打洞，一点蛛丝马迹都能查出马脚，必须小心谨慎。 　　如果是长期做生意，他还要防止对方跟踪，不过现在就不必了，充电宝本来就是短平快，即使最后被发现，活动也结束了。 　　关煌正要去网吧一趟，看到宿舍兄弟李政和女友走了过来，想了想，还是过去打招呼。 　　“阿政，去哪呢？” 　　“哦关关，我和阿蜜去图书馆看书呢，你去哪？” 　　李政有点尴尬，连忙回答。 　　关煌笑了下，“去网吧。” 　　“你们今天不是有课吗？” 　　“不想上。” 　　李政手臂被女友拉了一下，连忙拜拜，“哦好，回头聊。” 　　“回聊。” 　　等到关煌走远，阿蜜对着男友说道：“他还是那样？” 　　李政回答：“谁说不是，听少杰说，现在连课都不上了，整天去网吧，比以前还过分。” 　　阿蜜叹了一声：“哎，怎么成这样了。” 　　李政顿时不悦：“哎（三声），你这是什么表情，他什么样？关你什么事。” 　　阿蜜也火了，男友这飞醋吃的，简直莫名其妙，还是忍了忍，没说话。 　　李政得理不饶人，“我给你说，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拿我和他比，就是对我的侮辱。” 　　“我说什么了？” 　　“你心里怎么想的，以为我不知道？” 　　“你说我是怎么想的？” 　　李政哼了一声没说话。 　　阿蜜有点委屈，“不就是因为我不是处女，你就天天找事。” 　　“谁找事了，你小点声。” 　　“我就要大声，让所有人都听见。” 　　“好了好了，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人家高中也不认识你，谈个男朋友怎么了？” 　　“我啥也没说啊”，李政态度软了下来。 　　阿蜜眼珠含泪，“我和关煌连话都没说过，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就是故意找事。” 　　“我没有。” 　　“你就有。” 　　“没有” 　　“有” 　　…… 　　李政最后投降，抱着女友，“好，好，有有有，我不是太在乎你了吗？” 　　阿蜜态度也软了下来，“你不能平白污蔑我，再说了，我怎么会看上他。” 　　“是是是” 　　阿蜜为了让男友宽心，继续说道，“他和你的差距那么大，你怎么会吃他的醋？我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他。” 　　李政也觉得莫名其妙，勉强找了一个理由，“可能我俩是一个宿舍的吧？” 　　“你搬出来那么久，算什么一个宿舍。” 　　…… 　　没几句话，两人又和好如初，卿卿我我向图书馆走去。 　　关煌自然不知道因为自己，对方差点闹翻。 　　大一那年，两人同时看上了思政班的陈蜜，经过一番角逐，李政胜出。 　　关煌心里虽然憋屈，但是并没有怨恨情绪，不管从哪方面讲，李政都比他强得多，会打球、长得帅、出手阔绰，家庭条件好。 　　更不要说对方和陈蜜还是一个班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关煌如果是女人，也会选择对方。 　　只是感情这种事，不讲逻辑，不能因为道理是这样，就不能有情绪。 　　李政两人在一起后，很快就搬出去住了，倒也避免了每天见面的尴尬。 　　十多年过去了，当初那点小纠结，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曾经他会以为自己会痛苦一辈子，没想到只过了半年，就完全不在乎了。 　　就像郭德纲说的那样，“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第三天他从痛苦中走出来……” 　　也是从那个时候，关煌发现自己多少有点渣男的本质。 　　“别藏了，快出来吧。” 　　“谁藏了，我系鞋带呢”，许馨雨从拐角出现，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尴尬。 　　她也是碰巧遇上，本来还以为会有什么热闹场面，毕竟当初二龙戏珠很是热闹，连其他系都听说了，没想到平平淡淡，让人大失所望。 　　关煌看了她一眼，上身穿了一款白色卫衣，休闲款，内搭黑色V领背心，下身黑色流苏牛仔裤，很是时尚，活力满满。 　　没拆穿谎言，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去上课？” 　　许馨雨很是淡定：“起晚了。” 　　她虽然人长得美，但是学习一般，勉强保持不挂科，和关煌是半斤八两。 　　“今天老师点名了。” 　　“知道。” 　　关煌看她的神情，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我去网吧，你要不要去？” 　　“你在网上做什么？” 　　“做点兼职”，关煌信口胡说。 　　许馨雨倒是信了，怪不得呢，昨天就发现他一直在忙碌，不玩游戏不看电影，这一周都没上课，原来是在打工，倒也说的过去，不算太差劲，“楚涵她们是不是和你一块做事？” 　　“啊是的。” 　　“我说她们怎么逃课了。” 　　“是吗”，关煌并不惊讶，他既然出钱了，自然希望对方全力以赴，逃两节课算什么。 　　“刚才点名快把她们吓死了。” 　　“你不怕？” 　　“我怕什么”，许馨雨骄傲抬起头，“大不了补考。” 　　“呵呵。” 　　“我去吃东西，拜拜。” 　　许馨雨看着对方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唯美的背影。 　　从后面看过去，上身紧凑的穿搭，让下身特别修长，有一种腰以下全是腿的感觉。 　　“拜拜。” 　　关煌笑着摇了摇头，真相处起来，也没那么高傲。 第18章 万事俱备 　　“欢哥，点点。” 　　“点什么，我当然信得过你”，黄欢把货款转过去， 　　“谢欢哥”，关煌看到1.5万元到账的短信，笑了一下。 　　“不用谢，我也是挣钱的”，黄欢不在意。 　　充电宝质量不错，每天能卖出去几十个，对于他来说，一两万块的浮动，不用压货款。 　　这几天两人也熟悉起来，不说建立信任关系了，最起码不会像第一次做生意那样，彼此戒备。 　　“不是欢哥你照顾，我这……” 　　“别婆婆妈妈了”，黄欢笑骂，“电话里说的什么事？” 　　因为关煌总是给他一种熟悉感，要不是认识十年太短，恐怕就以兄弟相称了。 　　“是这样的，接下来还有一大批货，不知道欢哥你吃不吃的下？” 　　“有多少？” 　　“超过20万。” 　　黄欢没有说话，这么大的数字着实让他惊讶，难道他看错了，这几天对方只是试探，接下来才是大头？ 　　“欢哥，你不用为难，我咋个去其他地方看看？” 　　“有啥为难的，几千个充电宝而已”，黄欢摇了摇头，一两个月就卖完了。 　　“那你的意思……” 　　“几十万不是小数，不压货款不行。” 　　关煌闻言，露出为难。 　　他自然有预料，黄欢再怎么热情大方，也不可能对几十万的货物不上心，压货款是肯定的，不过生意就是生意，必须讨价还价。 　　黄欢见状，劝解道：“兄弟，做生意就是这样，我不会坑你的。” 　　关煌点了点头，“那压多少，多长时间？” 　　“什么时候卖完什么结清。” 　　“欢哥，别开玩笑了。” 　　“哈哈，给你说着玩呢，货款压一半，一个月。” 　　关煌自然不能同意，要知道他用的都是高息，压一个月，他得破产，“欢哥，压一半我没意见，一个月时间太长了，最多一周。” 　　“一周，小子，你开玩笑呢？” 　　“欢哥，我给你说实话，只能压一周，再多不行。” 　　黄欢摇头，“不行不行，一周我才能卖几个。” 　　“欢哥，兄弟的身份你都拿着，还怕我跑了。” 　　黄欢正色，“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生意就是生意。” 　　“欢哥，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道理，压货款，兄弟没说的，压这么久，我这边确实比较紧张。” 　　关煌很是诚恳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把所有的风险放在我这里，已经有这么低的进价了，多少分担一点风险。 　　黄欢为人豪爽，也吃这一套，闻言沉吟不语。 　　关煌继续说道，“欢哥，这样吧，我现在还不清楚接下来会有多少货，肯定会超过二十万，到时候全部压在你这里，一周后结清，钱货两讫，你觉得怎么样？” 　　“那怎么好意思”，黄欢有点动容，关煌这一下让步不小，他确实无话可说。 　　“欢哥照顾我这么久，做兄弟的表示一下算得了什么。” 　　关煌很是豪爽， 　　场面上看，他让步不小，相当于寄货出售，实际上也是不得已为之。 　　几万块钱还好说，黄欢不介意，只当交了一个朋友，十几万、几十万的货物，怎么可能放心一个新人。 　　再说了，他这边明天活动一结束，除了还钱，暂时没什么大用，多付几天的利息。 　　与接下来的大手笔相比，这都是小钱。 　　如果黄欢不同意，他还有杀手锏（接下来一分钱不拿，所有的货款全部压在这里），不信他不动心。 　　“你这是让大哥惭愧啊”，黄欢笑道， 　　“不是欢哥你照顾，我这小买卖哪能做的下去。” 　　“好兄弟，就按你说的做，以后有发财机会还多照顾。” 　　“欢哥，客气话就不说了，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两人吹了一会比后，关煌告辞。 　　总得来说，黄欢人还不错，虽然不乏商人的精明和奸诈，却不是唯利是图之辈，后世两人打交道比较多，知道对方讲信誉。 　　就在这两年，黄欢的一个朋友突然出车祸，撒手西归，留下一堆烂摊子，其中就有不少没有凭证的欠条。 　　黄欢知道消息后，没有任何迟疑，把自己借了十万块的事情说了出来，要知道这笔借款除了当事人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 　　连对方家人都没提起过，如果他心黑一点，这钱就没了。 　　就凭一点，关煌就知道这个人可以交。 　　当然交情归交情，生意是生意。 　　把交情当生意，迟早没朋友。 　　把生意当交情，早晚会破产。 　　回到学校，关煌给韩文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对方在图书馆，便直接过去。 　　接下来还有一天，最后的疯狂，不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 　　截止到第六天，他手里还有一万五的回款加上两万块的剩余，已经投入九万二的资金。 　　去掉成本，再把手里这三万五投入进去，差不多预期盈利是两万七左右，一举超过前二十年所有掌握的财富。 　　但是，这还不够。 　　能不能喝酒吃肉，就看最后一天的成果了。 　　还没走到图书馆，就接到周会长打来的电话，关煌心下一喜，看来又有好消息传来。 　　果不其然，周光明带着一丝得意告诉他，五万块，今晚就可以转给他。 　　关煌自然不会拒绝，对于他来说多多益善。 　　五万块用七天，就是1750的利息。 　　虽然，周会长没有说钱是怎么借的，从苏鹏飞的做事风格来看，不会太轻松。 　　关煌猜测不在乎几个途径，找到抵押物或者有人担保。 　　周光明作为辩论协会的会长，个人能力还是比较突出的，不能看他贪婪，就觉得这个人不行，烂泥扶不上墙。 　　关煌曾经看过对方的辩论赛，唇枪舌剑，精彩至极，之前代表海城学院参加过“十校辩论赛”，虽然没进入前三名，却也是风云人物。 　　想必在苏鹏飞那里的信誉比关煌高得多。 　　再算上副主席的影响加成，找几个单纯的同学帮他担保或者直接以对方的名义借钱，不是什么难事。 　　这种事情羡慕不来，周会长能找到钱，是人家这么多年的信誉担保，换一个人，寸步难行。 第19章 前夜 　　“阿文，记得明天早上八点。” 　　“放心吧。” 　　关煌从图书馆离开，想了想又找了几个勤工俭学的同学，明天如果成功，将会是庞大的工作量，只看他和楚涵三人，肯定忙不过来，要先准备着。 　　之后又联系了海城师范、海城理工的学生中介，花了几百块钱买到两家学校的学生资料。 　　之所以挑中这这两家，自然是因为大家离得近，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距离，再远的话，优惠充值就没有多少吸引力了。 　　关煌在网上找了一个做群发业务的皮包公司，把编辑好的信息发出去： 　　“海城电信用户，150充200话费，名额有限，先到先得。详情关注微/信公众号《海城创业》，电话……Q/Q……。” 　　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已经有上百人关注公众号，看来市场需求巨大。 　　海城师范和海城理工毕竟不是母校，关煌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找代理。 　　海城学院是他的大本营，可以精耕细作，慢慢把用户挖透，其他学校就不行了。 　　时间紧、任务重，只能让利出去。 　　每个学校挑出二十个左右的活跃用户，充值愿望迫切，愿意亲自跑一趟海城学院的。 　　关煌承诺他们可以代理本学校的业务，每人提成五块，20个用户就是一百块，不设上限，多多益善。 　　等到晚上六点钟，关煌干脆为其中八个人打了一次广告，征得八人同意，在微/信、Q/Q上公布了他们的联系方式，模板大概就是： 　　海城师范大学： 　　男生宿舍1号楼，联系人：王某某； 　　女生宿舍1号楼，联系人：李某某； 　　…… 　　海城理工大学： 　　…… 　　等所有的事情忙完，已经晚上十点，关煌饥肠辘辘的下机找东西吃。 　　虽然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成功，但他已经破釜沉舟，提前梭哈了。 　　与师范、理工学院的代理约好了明天上午十点见面，如果一切顺利，那就万事大吉。 　　如果不能成功，就把充话费送购物券的活动告诉他们，手把手教会如何套现，为自己挽回一点形象。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关煌吃着盖浇饭，脑海里仍旧是各种思绪，一会想着成功后自己的收益，一会又焦虑失败后该怎么爬起。 　　说起来，他也是见过风浪的人，重生前差不多在海城律师界混出头了，每年收入在80-100万左右，上亿元的合同不是没经手过。 　　只是这次不同。 　　做律师，靠专业吃饭。 　　挣的是辛苦钱，给人踏实的感觉。 　　毕竟官司输了就输了，律师费一分不少，天塌不下来。 　　这次多少有点像投机，隐藏不少风险，稍不注意，就引火烧身。 　　高利贷是那么好借的？ 　　然而，他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这种无法掌握、拼尽全力的感觉。 　　他已经过够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每天审阅八个小时的资料，最终给出没问题的建议。 　　没有一点成就感，仿佛是一个机器。 　　商场如战场，这种绞尽脑汁，刀尖上跳舞的生活，睁开眼全是压力，睡梦中也在计算成本。 　　也许有的人畏之如虎，但他却甘之如饴。 　　就像是奔跑，冲刺，超越一个又一个的竞争对手，永不停息。 　　关煌忍着痛苦的疲倦，酸软的身体，开始每晚的夜跑。 　　这一刻，仿佛风在脚下。 　　他全神贯注，连身边的美女也不再关心，只有一个目标，向前向前。 　　用力呼吸，把所有的担心、焦虑跑到脑后，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了下来，身体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幸亏旁边有人扶了一把，“小心点。” 　　“谢谢。” 　　关煌这才注意到许馨雨，不过喉咙火辣辣的痛，干咳了几声。 　　“没带水吗？” 　　“忘了。” 　　许馨雨看了看自己的水杯，自然不会递给他喝，“下次记得。” 　　关煌盯着水杯上的猫耳朵，咽了咽口水，“你跑完没？” 　　“跑完了，刚才给你打招呼，不知道想什么呢？” 　　“哈哈，天太黑，没注意。” 　　关煌打量了一下许美人，扎了一个马尾，汗水打湿了留海，活力满满，相比之下，自己就太狼狈了。 　　“是吧，我有时候也是，跑着跑着就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了”，许馨雨倒是相信。 　　她经常跑步，知道这种状态。 　　“对，就是这样，现在想想真是奇怪。” 　　“怎么压力太大？” 　　“还好吧。” 　　许馨雨知道对方的家庭条件不好，安慰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只要问心无愧就行。” 　　“现在想想，之前的时间都浪费，有点后悔。” 　　“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都不晚，关键是坚持”，许馨雨若有所指。 　　关煌想了想，没有唱高调，“是的，毅力最重要。” 　　许馨雨点头，她见多了三天打网两天晒鱼的健身者，自然不相信口头上的表态。 　　“对了，你明天有空没？” 　　“明天去买东西”，许馨雨故意说道，她向来不给男生机会，“怎么了，有事？” 　　关煌心思一转，想让她帮忙的话就说不出口了，“想用下你的电脑。” 　　“哦哦好的”，许馨雨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原来是这事，吓了她一跳，还以为这两天见面多了，给对方营造出错误的感觉。 　　听说很多男生爱自作多情，女人敢看他一眼，就会认为对方爱上了自己。 　　她是看关煌顺眼多了，但这种顺眼无关乎男女之情，毕竟大家都喜欢浪子回头的故事，看到同班同学努力上进，也是一种乐事。 　　如果对方有那方面的意思，她拒绝，肯定会引起尴尬，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表白不成，反目成仇的也不是少数。 　　从内心讲，她不希望和同学闹得太僵，不管男女。 　　关煌笑了笑，两人继续向前走。 　　搁在往常，他跑完步走上一圈，就打道回府了，现在他故意不说，看对方能忍到什么时候。 　　许馨雨故意避嫌的小心思，在他看来很是有趣，毕竟心里年龄比对方大的多，也成熟的多。 　　“走吧，我们回去拿电脑。” 　　“啊，好的。” 第20章 第七天 　　第二天，关煌很早就醒了，他本以为昨晚会兴奋的睡不着，谁知道沾床就睡，一夜无梦。 　　从许馨雨那里拿过电脑，和宿舍兄弟闲聊几句，就睡着了，可能要归功于最近的锻炼。 　　运动确实有助于睡眠。 　　按照往常的习惯，先去操场跑了七圈，回来洗澡，去食堂吃饭，带着电脑去教室，一边消耗购物券，一边等着众人到来。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如行云流水，关煌没有丝毫的紧张，即使今天的结果会影响他以后几个月的奋斗。 　　所有努力都做了，尽人事听天命。 　　八点二十，韩文先到教室。 　　“关关，要做什么，这下可以说了吧？” 　　关煌笑了笑，把所有事情托盘而出，最后说道，“阿文，一会你给我捧捧场，结束后，我再把钱退给你。” 　　韩文听得目瞪口呆，仿佛第一次认识对方。 　　没想到短短几天搞出这么大动作，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如果他没记错，充话费送代金券的事情，还是他告诉关煌的。 　　简简单单一件事，牵扯出这么多拐拐绕绕。 　　人天生有崇拜强者的心理，韩文虽然是个富二代，却也不能免俗。 　　十万八万的，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自己同学，短短一周之内，零基础，能铺盖这么大的场面，不能不让人震撼。 　　自己挣得钱和老爹给的钱，没什么区别，然而，对于个人来说，心里上有细微差别。 　　韩文突然觉得，关煌虽然现在不起眼，以后绝对是个牛逼人物。 　　还没等两人说什么，其他人陆续到来，关煌给韩文一个眼色，开始和大家打招呼。 　　八点四十，会议正式开始。 　　“除了一班李哲没来，其他人都到了，我们就不等他了，首先，感谢各位弟兄给面子，能抽空来听我说几句，大家虽然差不多都认识，不过我还是先介绍一下，三班的韩文，我兄弟，晓磊和胡睿不用我多说，二班的子坤……” 　　虽然没搞过投资人会议，但十多年的经历在那放着，眼前的小场面丝毫不放在眼里，关煌轻松闲适，拿捏有度，语气温和，神情自信，很快就把生意全盘托出。 　　其他人的反应和韩文一样，傻了。 　　在其他同学开个小卖铺、卖点早餐、发传单的时候，关煌不声不响打下这么大局面，不得不让人为之震惊、佩服。 　　左晓磊率先反应过来，开口问道：“关关，你的意思是……” 　　关煌没有绕圈子，直截了当：“和大家想的一样，有没有人愿意投资？” 　　六个人沉默不语，一方面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大家都是花钱在行，赚钱外行；另一方面心里也有点嫉妒，不知道嫉妒什么，总归不是那么舒服。 　　韩文开口，“关关，要合作怎么合作？” 　　关煌笑了一下，“一个是吃利息，一万块每天五十，另一个是投资，风险共担。” 　　韩文大笑：“哈哈，你这是要照顾我们，这么明白的赚钱生意，还有什么风险？” 　　气氛打开，左晓磊接过话，“关关你真是埋了一个地雷，我还以为你把大家叫来搞表白仪式呢。” 　　关煌第一次蒙了：“什么表白？” 　　胡睿笑：“你还装，大家都知道你最近和班花走的很近。” 　　关煌笑笑，把话题转回来，“瞎扯淡，你们还有什么问的，赶快说。” 　　几人又不说话了，毕竟不是生意人，赤裸裸谈钱，还张不开口。 　　孟子坤：“大家都不好意思，我就当个恶人，首先，谢谢关关，遇事能想起兄弟。” 　　关煌笑着朝他拱拱手。 　　“生意肯定能做，关关已经在前面趟了这么久，没问题，我愿意合作，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怎么合作。吃利息就不用了，大家也不缺这千儿八百块，问题是投资的话，收益怎么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还煌身上。 　　“我是这样想的，大概收益是26%的毛利率，我要拿走其中的一半。” 　　这个时候自然不用讲民主，需要独断专行。 　　这个比例也是精心思考过的，拿得多了不愿意，少了是委屈自己。 　　当然究竟是40%、50%还是60%，没什么准确数字，看现场发挥。 　　听到这个数字，所有人暗暗算了一下自己的潜在收益，有人脸色平和，有人欲言又止。 　　韩文站出来打破僵局，“关关，我没其他意思，就是问一下，你这个比例是怎么算出来的？” 　　关煌给好兄弟一个眼神，关键时刻就是靠得住，没有一个托在里面，很多话不方便说。 　　“相信大家能看出来，这个生意目前是没什么风险的，俗话说，风险越高收益越高，风险越低那收益越低，大家投钱，我投人力，各分一半还是比较合理的。” 　　没人说话，看的出来，所有人都点蠢蠢欲动， 　　关煌又加了一把火，“不过你们不要误会，我是空手套白狼，不说其他的，我这边，现在有两千多个潜在的充值用户，也开拓了充电宝的销售渠道，只要把钱投进来，其他的都不用操心，坐等收钱就可以。” 　　“关关说笑了，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 　　孟子坤暗叫一声厉害，上游渠道、下游渠道，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即使有人想动点心思，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对啊，关关，你拿一半很合理。” 　　“同意” 　　…… 　　关煌笑了笑，继续说道，“感谢大家的信任，关于投资额度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自己考虑就行，不过，阿文要禁止，不能超过五万，再多，怕你把盘子给砸了。” 　　“哈哈” 　　…… 　　众人哄笑，韩文家里有多少钱没人知道，不过一个月的生活费肯定超过五万，确实是几人当中最有钱的。 　　韩文摇头苦笑，关关这张嘴，不服不行，“算了，我就投五万吧，挣点零花钱，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赔了，等放假了，我要回去给我爸吹嘘吹嘘，他儿子也能赚钱了。” 　　这话一说，再也没有人反对，大家眼里冒出火光。 第21章 收官 　　“阿文，谢了，一会我把钱转给你。” 　　“谢什么谢，小意思。” 　　众人走后，韩文留下来帮着收拾现场。 　　“没你帮忙，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挣钱的事，哪有人不愿意”，韩文摇了摇头，他虽然起到一点作用，关键还是对方的路子靠谱，不然的话，说也不傻，不会真金白银的掏钱。 　　关煌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他找来的五个朋友，家庭条件都不错，平时花销较大，出手阔绰，但是和韩文比，还有点差距。 　　人不自觉就会对照坐标。 　　平时虽然玩的不错，但是彼此清楚，他比我有钱。 　　看到韩文没反对，大部分人就会下意识地服从，无关智商，只和人性有关。 　　“对了，五万块不用转了，算我一股好了。” 　　“呃。” 　　韩文笑了，“说真的，回家让我爸难看看，他儿子长大了，能挣钱了。” 　　关煌放下手机，不再推辞，“好的。” 　　“那回聊。” 　　“好，我等其他人，你先走吧。” 　　关煌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把昨天约好的几个勤工俭学的同学叫过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充值狂潮。 　　十点不到，就有师范和理工学院的代理人赶到，少的代理也有四五个，多的几十上百都有。 　　当然也不乏义务劳动的，除了关煌找的代理，还有很多自发前来的。 　　有现金有转账。 　　幸亏提前有准备，不然的话，手忙脚乱还是小事，收到假币就让人欲哭无泪了。 　　一千块以内，现场点钞。一千块以上，由同学领着，直接旁边的ATM机上存钱。 　　估计大家多用电子支付（支付宝、手机银行） 　　关煌为了节省时间，特意分拆流程，力求做到简单有序。 　　然而还是估计不足，导致现场有点混乱。 　　最后，他干脆宣布，等不及的同学可以先把钱交了，电话号码留下就行。 　　没想到，此举取得奇效，大学生还是比较单纯的，根本想不到被骗了怎么办，一大半人选择交钱走人。 　　现场顿时清净了许多。 　　“关哥，喝点水。” 　　“谢谢你小雅。” 　　关煌也不客气，拧开盖子，大口喝起来，刚才叽叽喳喳半天，嗓子都要冒火了。 　　苏雅笑了一下，继续整理表格。 　　她和另一个女孩子要把今天所有的账目理顺，并协助其他五位同学，尽快办理完充值手续。 　　毕竟充话费，很容易点错电话号，如果粗心大意，损失巨大。 　　关煌事前就考虑到这一点，提前做好了分组，保证可以倒查到每一个人身上。 　　另一边，楚涵、乔一安开始注册账户购买充电宝。 　　两边同时开展工作，务必保证能流畅衔接，不出现一丝纰漏。 　　“心机婊。” 　　乔一安低声道。 　　楚涵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直到今天，她俩才算了解了所有内幕，不禁对同班同学产生了深深的敬畏之情。 　　虽然看似简单，充话费，返购物券，买充电宝，并销售出去。 　　但是，整个过程展现出来的胆量、智慧、勇气，不得不让人为之心折。 　　其他人可能感触不深。 　　楚涵两人是最早跟随关煌做事的人，所有步骤，一清二楚。 　　通过事后复盘，那种敢想敢干的态度，无所畏惧的自信，对于涉世未深的女孩，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尤其是前后的反差，更是让人心颤。 　　之前还以为是简单的体力劳动，虽说关煌找的她们，充其量只能说是上线。 　　现在有一点老板的感觉，上面有多不在意，现在就有多震撼。 　　“你说关关的脑子是怎么长得？我当时也看到充一百返一百购物券的活动，怎么就没想到呢？” 　　乔一安点着鼠标，嘴里嘟囔着。 　　买充电宝可比充话费轻松的多，不用时刻盯着，唯恐出了差错。 　　楚涵：“你现在想到了，可以去做。” 　　“拉倒吧，这都几点了，哪还有时间，关关今天摊牌，肯定也是考虑到被人模仿的问题，心眼倒是挺多的。” 　　“那也没什么，是我，也不会把秘密告诉大家。” 　　“哎呦，我可没说啥，你这么维护他干嘛”，乔一安嘻嘻笑道。 　　楚涵不搭理她。 　　“不过说真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呵呵”，乔一安完成一单，继续下一单。 　　楚涵也不说话，没一会，乔一安就忍不住了，继续说道： 　　“之前，我看关关挺土的，肯定配不上你，现在嘛……” 　　“别瞎说。” 　　“瞎说什么，男人外表不重要，关键得有能力，再说了，关关看着挺顺眼的。” 　　“顺眼，那你去追。” 　　乔一安叹一口气，“我要有你这一双大长腿，我肯定去了。” 　　楚涵俏脸一红，“要死了。” 　　“嘿嘿，你看，心机婊又凑了过去。” 　　楚涵扭头看到刚才递水的女孩又站到关煌跟前，心下莫名的烦躁。 　　“我给说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关煌，人挺有趣的，虽然学习不好，家庭条件也比较差，但是会赚钱，知道上进，就足以弥补所有的缺点了。” 　　“我大学不谈恋爱。” 　　好半天，楚涵吐出一句话。 　　乔一安闻言，不屑一顾：“老土，都什么年代了，还抱着封建的思想，不把时间用来谈恋爱，难道去学习？毛病！” 　　楚涵被噎得说不出话。 　　乔一安幽幽叹息，“哎，你不出手，我看关关是难逃此劫。” 　　“你认识她？” 　　“苏雅嘛，你没听过，装的很清纯，其实很骚。” 　　“别瞎说。” 　　“瞎说什么，出去打听下就知道，听说还被人包养过。” 　　楚涵：“那就更不用为关关操心了，他又不是笨蛋，能分清好坏。” 　　“呵呵，男人”，乔一安不再说话。 　　楚涵忍不住好奇，“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很多男人不在乎女人骚不骚，只要漂亮就行，渣男三原则，知不知道？” 　　“什么？”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楚涵被噎住，无话可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关关不是那种人。” 　　“呵呵，走着瞧。” 第22章 呵，女人 　　不是那种人的关煌，漫不经心地打量了苏雅一眼，又白又瘦，头发带点凌乱蓬松，很随意的撩人。 　　对方面朝着他弯腰写东西，“不经意间”露出了无限风光。 　　虽然略带一点青涩，却显得性感勾人又不过分艳俗。 　　从侧面看，五官周正，皮肤白皙，小美人一枚。 　　倒也有点本钱。 　　关煌撇了撇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想事情。 　　胡睿他们六个人，凑了不到三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按照26%的毛利，不到十万块的利润，他拿三万九，其他人按比例分成。 　　第一次合作，不能强求更多。 　　一方面，“充电宝”的机会就这么大，钱再多就要超出边际效应了。 　　另一方面，几个同学的实力都不是太强，像韩文那样能轻松拿出十来万的人，毕竟是少数。 　　加上彼此的谨慎，三十万就到头了。 　　虽然这三万九相当于白拿，但是关煌丝毫不惭愧，只是因为刚起步，没威信，也没话语权，才让利这么多。 　　以后就不会了，有了这次成功的光环加持，下一次可以撬动更多的资本。 　　这也是为什么关煌没让其他人保密，起步阶段，所有的资源都要用上，名气，也是一种资本。 　　罗老师去年创立锤子科技做手机，首笔一千万的投资哪来的，还不是名气转化来的。 　　上个月，罗老师在北京发布了筹划了九个月的锤子ROM，在创业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 　　关煌没有用过锤子手机，但身边朋友用过，感觉还不错。 　　虽然吴晓波将锤子老师的失败归结于：“第一，梦太大。第二，入错行。”当然，几个月后吴晓波频道上市失败，罗老师原话奉还，“吴晓波失败的原因其实很简单：1.梦太大，他上市？我就靠啊，有没有搞错？2.入错行，本来就是个事后诸葛亮（我是说复姓事后，仨名诸葛亮），结果玩嗨儿了产生幻觉，老以为自己复姓诸葛。” 　　不管怎么说，创业者总是值得尊敬的。 　　有句话说的好：懦夫从不启程，弱者死于路中，只剩我们前行，一步都不能停。 　　曾经关煌也幻想过，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 　　纸醉金迷、奢华糜烂？ 　　跑车嫩模、派对狂欢？ 　　左拥右抱、妻妾成群？ 　　现在，他明白了。 　　永远不要停止，一路向前。 　　“关哥，这个地方应该怎么写？” 　　苏雅拿着本子过来，恰到好处地靠近。 　　因为动作太快，关煌也没注意到对方是不是在用胸去蹭他的手臂。 　　“你这样……” 　　苏雅用一种“你好棒”的眼神崇拜地看着他。 　　关煌丝毫不为所动，对方也不失望，回去继续忙工作。 　　其他人仿佛没看见一样，各忙各的。 　　按照常理来说，苏雅这种女孩子是不可能勤工俭学的，谁把她叫来的，关煌也不清楚。 　　他只是联系了中介，让介绍几个同学过来帮忙，具体是谁并不清楚，也不在意。 　　可以说，在场的十来个人中，关煌只认识自己的同学，其他人都是短暂的雇佣关系。 　　不管前世还是现在，关煌都没听说过苏雅，也没见过对方，那可以肯定，她刚才不过是一种刻意的联系。 　　一般人可能会对这种人有鄙视，关煌却无所谓，打欢场过来的人，什么没见过。 　　不过，没偏见是没偏见，对于苏雅他敬谢不敏。 　　老司机看女人，外表只占一半分，苏雅美则美矣，没有灵魂，有点像后世千篇一律的网红，看过，留不下深刻印象。 　　或许会在某个时刻，勾起男人想上的欲望，却成不了心头好。 　　女人美不美，姿色在次，最要紧是要有“态”。有媚态，即为尤物。何谓有态？李渔在《闲情偶寄》里说的很清楚：“犹火之有焰，灯之有光，珠贝金银之有宝色。是无形之物，非有形之物也。惟其是物而非物，无形似有形，是以名为‘尤物’。” 　　重生到现在，关煌只发现许馨雨有那点媚态。 　　虽然常常冷着脸，但偶尔的一蹙一笑，就能动人心弦。 　　苏雅差的远，还得修炼，如果对方愿意，他可以指点一下方向。 　　就像小红书专攻美妆这一精分领域，苏雅也可以打造一个人设“可能追到的销魂香”。 　　通过一系列日常化带有明显性暗示的风格打扮，等到直播业兴起，保证她可以在这一领域做的风生水起。 　　说起来，后世的女人要幸福多了，只要有点姿色，就可以通过各种平台变现，而现在只能缩着。 　　娱乐圈，山高水深，没点背景进去，保证被吞的渣子不留。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飞快，关煌让饭店送了几分外卖过来，中午不休息，一直忙碌到晚上十点左右，才算彻底结束。 　　看到大家累的不成样子，尤其是几个女生，都想趴在桌子上睡觉，关煌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他身先士卒，一直陪在大家身边，时刻督促进度，近两千人的工作量，很难按时完成。 　　尽管他认为这种工作强度，也不过就是后世的996，但毕竟是在校学生，每经过风吹雨打，关煌想了想，最终决定每个人发50块奖金作为鼓励（如果明天发现工作中有错误，就取消奖励）。 　　得到一阵有气无力的感谢声，关煌拜拜手，让大家带好自身的物品，回去休息。 　　苏雅虽然想留下来帮忙打扫卫生，实在是累的不行，上眼皮和下眼皮要打架，稍微客气了下，也就打道回府了，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勾引男生，竟然是个体力活。 　　关煌虽然同样疲倦，但作为老板，依然不能像其他人那样一走了之，打扫写生、整理教室、归还物品…… 　　零零碎碎不少，最终还有每天坚持的跑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坚持。 　　毅力修行，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今天放松一下，明天耽误一天，后天就直接放弃了。 　　做什么事，都要憋着一口气。 　　气一泻，不战而败。 第23章 盘点、十万 　　关煌去跑步的时候，又遇到了许馨雨。 　　“班花。” 　　“关煌。” 　　“你等我一会，跑完步把电脑还你。” 　　“不用了？” 　　“不用了。” 　　说完不待许馨雨回答，关煌如同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把许美人吓了一跳。 　　等到第七圈跑完的时候，关煌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身体素质增强了。 　　从1200米到2800米，他只用了一周时间，想想都有点不可思议，他不是搞体育的，不知道这个成绩算什么，但是跟之前的自己比，绝对超过了身体极限。 　　或许是时空乱流带来的影响。 　　或许是心灵改变了现实。 　　当然，最有可能的就是潜力无限。 　　“怎么还不带水杯？” 　　“忘了。” 　　“那你渴着吧。” 　　关煌无奈看了看对方的猫耳朵水杯，转过话题，“今天逛的怎么样？” 　　“啊？” 　　“不是去买东西了吗？” 　　“哦哦，何丽丽有事没陪我，我自己也懒得逛。” 　　“班花，我打听一个人，苏雅你熟悉吗？” 　　“不认识，怎么了？” 　　“哦，没什么。” 　　…… 　　两人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就各自回宿舍。 　　充值优惠活动，告一段落，剩下的不过是扫尾工作，按部就班即可。 　　关煌拿出一根笔，一张纸，开始计算：“七日战役”中的所有营收。 　　1）：原有生活费1300，信用卡3000额度，临时提额加借款3000，共计7300。 　　飞哥5000，网贷5000，黄欢5000。 　　胡教授20000，苏鹏飞20000。 　　重中之重：周光明100000。 　　合计十六万二。 　　2）加上从第4天开始，后面四天，每天都有一部分回款，合计不到十万。 　　两项共计二十六万，按照26%的毛利计算，有六万七的利润。 　　二代联盟30万中提成3.9万。 　　去掉预期利息4200，人工成本两千三，差不多算下来有10万的利润。 　　总得算下来，投入资金46.2万，获利10万。 　　虽然现在一分钱没拿到，口袋空空，并不妨碍关煌的得意。 　　七天十万的利润，还算可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起步阶段嘛，总是有点困难的，以后会慢慢好起来。 　　对于成功，他从不怀疑。 　　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这次绝对是平地起高台，赤手打下江山，成就感爆棚。 　　心中的自信已经树立起来，勇者无畏。 　　之前他一直担心海城电信发现漏洞，提前修改规则，现在想想，有点杞人忧天了。 　　冲一百送一百购物券，真的是漏洞吗？ 　　关煌废了这么大劲，不过薅了十万的羊毛，对于海城电信来说，算得了什么。 　　人家每年投入的广告费，不计其数，或许是为了间接推广自家商城，早就把成本计算了。 　　不说其他，单单这七天，关煌在上面成交数千笔，为对方增加了不少业绩。 　　这要年底考核起来，都是日活数据啊！ 　　当然，最大可能就是没考虑周全，制定规则时，留下漏洞。 　　人制定规则，难免不周。 　　别说区区一个地级市电信公司，世界第一的微软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人薅羊毛， 　　早些时候，为了让自家XBOX能获得足够的市场占有率，微软把游戏机低于出厂价销售，打算靠以后卖游戏赚钱。 　　想想很美好，低价抢占市场，最后靠占有率盈利。 　　现实很残酷。 　　套利者一哄而上，在零售市场扫清机器，再卖回OEM厂家（造不如买）。 　　同一批机器在市场上反复流转，微软在反复贴价。 　　可以说，这种套利活动，存在于各行各业。 　　私人教练在俱乐部做活动时低价把课买下来，不仅业绩提升赚取奖金，还可以等以后新会员买课时把课低于现有价格转让给会员，新会员会很乐意，教练也赚到钱了。 　　不说其他的，出境游的童鞋（尤其是旅程中涉及多个国家货币），如果关注一下各地的汇率价格，就会发现locational arbitrage的机会，选择不同地区换汇能给自己省不少钱。 　　这也为关煌提个醒，不要拍着脑袋就想出一个优惠活动，要综合考虑所有因素，预想最极端的情况。 　　当然，抓漏洞套现，听着简单，看似每个人都能做，其实不然。 　　必须具备敏锐的洞察力，对相关产品的成本了然于心，同时敢于孤注一掷。 　　而且，风险巨大。 　　现在已经成名，并将越来越为人熟知的苹果黄牛，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但为此破产的也不少。 　　上海的大奥数码商城，和股票交易所一样，每个商家给出自己的苹果报价，然后互相之间博弈。 　　如果你认为短时间货源紧张，就可以高价吃进待价而沽，苹果有时候能炒高到一二万，就是这些人的功劳。据说有个2w元进场的黄牛新手，因为损失百万，跳楼自杀了。 　　如果关煌长期做充电宝生意，就要考虑到官方的应对，技术的更新，以及其他品牌的冲击。 　　一旦市场大量供货，导致供过于求，那就麻烦了。 　　当然，能从海量信息中挑出合适的物品做标的，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如果不是关煌未来恰好代理过充电宝的案子，也不会知道它的利润这么微薄。 　　敢换一件利润高的产品？亏不死你。 　　三个松鼠天天搞满199-100活动，却从来没被薅羊毛，为什么？ 　　自然是利润高的吓人。 　　谁敢砸盘子。 　　“关关，有你的。” 　　“我说呢，你这几天，天天去网吧，干大事啊。” 　　“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 　　张飞几个下了自习，回到宿舍，见到关煌，马上兴奋的叫了起来。 　　不用多想，从他们叽叽喳喳的语气，兴奋的表情中就可以猜出，事情曝光了。 　　传的这么快？关煌本来预计要两三天发酵呢。 　　“运气，都是运气，你们听谁说的？” 　　“运气也是实力啊”，王宏伟大声回答。 　　何俊凯从床上抬起头，“你们说的什么？” 　　他下午在床上躺了半天，看小说玩游戏，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没得到任何消息。 　　陈方成简单把事情解释了一下。 　　何俊凯懵逼了。 　　这还是关关吗？说好了一起苟，你却独自成了王者。 　　还有天理没有？ 第24章 接下来做什么 　　“关关，有发财机会也不叫着弟兄们。” 　　陈方成半开玩笑说道。 　　“下次吧，这次机会不是很好，投入大，利润低，挣不了几个钱。” 　　张飞解围，笑着说，“我们和胡睿他们比不起，哪有什么本钱，听说他们每个人都投了好几万呢，你让我投，我也没钱。” 　　关煌接过话，“大家一块投了几十万吧。” 　　说起来，确实有点尴尬。 　　找了一帮外人做生意，最后把自家兄弟错过了，胡睿他们关系再好，也是外人。 　　有这种机会不带大家一起飞，是怎么想的？ 　　吃独食也就罢了，分果果，必须得有亲疏远近。 　　陈方成几人倒吸一口凉气，那平均下来，每个人四五万还是有的。 　　真的是投不起！ 　　506宿舍的家庭条件都差不多，李少杰稍微好点，可能算官二代，毕竟将来能吃公家饭，也有一定资本。 　　其他人不要说投资四五万了，能一笔拿出一万的没有一个。 　　关煌当初也有过考虑，最后放弃了，时间太短，筹钱困难。 　　等大家借到钱，黄花菜都凉了。 　　说起来，关煌还算不上最穷的，宿舍年龄最小的胡凯，老家是山里的，光想就知道是啥条件，据说通电没几年，大学之前连电视都没怎么看过。 　　绝对是国家级贫困县。 　　不过，胡凯现在的生活很滋润，底子好，只用了半年时间，从山里娃脱胎换骨成为大帅哥，吃起了软饭。 　　让人羡慕的流口水。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说曹操曹操到。胡凯推门进来，看到一屋子人，有点好奇。 　　“靠，你怎么闲了？” 　　“身体有点不舒服。” 　　“肾虚了吧” 　　“哈哈” 　　…… 　　胡凯自从傍上富婆之后，几乎天天夜不归宿，整个海城夜店留下了他的足迹，关煌重生回来七天，今晚是第一次看到他。 　　胡凯耸了耸胯，“艹你没问题。” 　　白色T恤里面搭配黑色打底衣，骚气的七分裤白球鞋，可以说是宿舍的颜值担当，绝对的牛郎。 　　“来来来，看谁艹谁。” 　　五大三粗的陈方成看着胡凯狞笑。 　　“爆他。” 　　“艹” 　　“凯子，我知不知道你啥脾气，这都能忍。” 　　“裤子脱了，不信他敢艹。” 　　…… 　　其他人纷纷起哄，大家笑成一片，空气中传来欢快的气氛。 　　关煌笑着看大家。 　　重温一下大学情谊，对他来说也是愉快的体验，四年相处，彼此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即使时隔多年，仍旧温暖如新。 　　一路向前，也要注重路上的风景。 　　陈方成和胡凯打闹了一会，就收手了。 　　两个男人自然不会真艹，虽说胡凯有点阴柔美，性取向绝对正常，陈方成更不用说了，有女朋友的。 　　“关关，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 　　胡凯听完陈方成叙述，开口说道。 　　关煌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对方比自己还穷了，哪来的钱？ 　　胡凯笑着解释，“最近认识了几个阿姨，借个一万两万的不成问题。” 　　“牛逼” 　　“佩服” 　　…… 　　吃软饭这种事，如果当事人都不在意，其他人自然管不着。 　　即使心里看不上，面子上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用胡凯自己的口头禅，“医生说了，我胃不好，得吃软饭。” 　　这种脸皮，绝对是干大事的。 　　“好的，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关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胡凯对此很上心，“麻烦什么，求之不得，以后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了。” 　　陈方成凑过来，“那你不得叫爹？” 　　“关爸爸，受我一拜。” 　　“哈哈。” 　　众人又被逗笑了，胡凯虽说帅哥一枚，却很搞笑，和每个人都能聊的来。 　　关煌这次倒是没笑。 　　陈方成虽然没什么恶意，但说话难听，一般人可能吃不住，弄不好就要翻脸。 　　胡凯却装作没事人一样，顺杆子化解尴尬，这是一种生存智慧。 　　可能真应了那句话，饭都吃不起了，要面子干嘛！ 　　以前只觉得胡凯为人风趣，性格温和，几乎没有脾气，现在想想还真不简单，能屈能伸，也难怪兄弟几个，就属人家混的最好。 　　毕业后再见，关煌做律师，坚持下来，其他人纷纷改行，而胡凯已经是海城最大夜总会的经理，绝对的牌面人物。 　　手下小姐数不胜数，年收入绝对超过百万。 　　帮弟兄们安排的欢场，个个都算的上花魁，环肥燕瘦。 　　当然那个时候，他已经没好脾气了，谈不上霸气侧漏，也是刚性十足。 　　关煌亲眼看到对方拿起一个烟灰缸把属下砸的头破血流，狰狞之处，让人胆寒，仿佛变了一个人。 　　打闹了一阵，也就各自休息，其他宿舍的人相继离开，很多人就是图个热闹，听听故事，没有太多的想法。 　　或许有“关关这头脑可以，我要不要抱抱大腿。” 　　但也不缺“他只是运气好，我上我也行。” 　　最终转化为“提前交好，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关煌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下一步的动作。 　　充值活动结束，大笔资金不能闲放，吃利息，绝对是损失。 　　但是，再找一个短平快的项目，很困难。 　　十万块，说少不算少。 　　但是，干大事肯定不够。 　　做点小买卖，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 　　要不要买点比特币放着，1500一个，十万块60多个币。 　　等到快到峰值时，以1.9万美金的价格抛售，差不多可以获利一千多万。 　　倒也算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天大的机会。 　　但对于一个重生者来说，就不够看了。 　　现在是13年，等到17年，还有四年。 　　四年内过着清贫生活，只等一朝暴富。 　　想想就可怕。 　　那样的话，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即使不重生，接下来十年是他律师执业的黄金生涯，挣个千把万，肯定没问题。 　　既然重新来过，就不能浪费机会。 　　关煌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资本。 　　虽然只有十万块，但是经此一役，名声也算打出去了，想必再筹集个十万八万的不成问题。 　　二十来万的资本，能够做点什么？ 第25章 郁珊 　　还没等想好下一步做点什么，班导的电话已经来了。 　　关煌只能放下手中工作，赶到了教学楼。 　　虽然海城学院实力一般，但是学校还是挺有钱的，1998年经批准成立，实施普通高等学历教育，是首批教育部中外合作办学评估合格的高校，现有师生两万七千人左右，占地2017亩。 　　校园环境既有欧式的现代园林与中国古典风格，说好听点，就是中西、古今于一瞬间凝固为立体音乐，其实就是大杂烩。 　　环境优雅，不少电影剧组在这里拍摄取景，也是婚纱照必来景点。 　　“郁老师，你找我？”关煌敲门进去。 　　3×3的办公室里摆了两张桌子，文件夹、电脑、书籍…… 　　只有班导一个人在整理材料。 　　“关煌，坐。” 　　郁珊挺着大肚子，招呼道。 　　蓝色的连体修身舒适裙，将好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关煌顺势坐在她对面，隐约可闻馥郁香气。 　　郁老师能打败众多青春少女，勇夺法学院院花桂冠，自然有雄厚的本钱，五官精致，嘴巴小巧，红唇性感。 　　从侧面看，鼻梁高挺，凹凸有致，性感之中带着一丝妩媚。 　　郁珊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听老师们讲，你最近逃了不少课？在忙什么呢。” 　　关煌暗骂，“哪个王八蛋这么贱。” 　　不用说，绝对是某个看不惯他的同学告密，授课老师哪会多事，他以前又不是没逃过课。 　　“是有点事。” 　　“家里有什么困难吗？” 　　“嗯，已经解决了。” 　　“哦，你是不是借了很多钱？” 　　“啊，没有，没有”，关煌惊讶了一下，否认道，“几个朋友一起，合伙做点小买卖。” 　　这是哪只狗眼红了？ 　　幸亏当时没找同学大规模融资，不然的话，恐怕会被学校拍死。 　　以关煌久经锻炼的口才和见识，真要放开了忽悠，绝对会有不少人上当。 　　学校最怕的就是群体事件，挑头者必死无疑。 　　郁珊沉吟了一下，“做什么生意？” 　　“代理电信活动，充话费送优惠券”，关煌想了想，简单解释了一下。 　　“哦。” 　　郁珊闻言，放下心来，她还真怕学生走错道， 　　有人想着挣大钱，误入传销。 　　有人单纯幼稚，上午下午连续被骗。 　　还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己同学头上，借了一屁股债，拍拍屁股跑路，把烂摊子扔给学校。 　　…… 　　学校虽然是象牙塔，却也不是与世隔绝，今天这个打架闹矛盾，明天那个跳楼为爱献身，乱七八糟的事，数不胜数。 　　孕期本来就情绪反常，一点小事就能被刺激到，加上老公整天不在家，郁珊心里压了不少火，一大早接到系主任电话，让核查一下三班的关煌是不是在学生中间搞集资。 　　饭都没吃上一口，急匆匆赶到学校，唯恐对方捅下篓子，先找人旁敲侧击一下，问题不严重，又得到关煌证实，郁珊总算把心放下来了。 　　当然，她如果知道了关煌投入的数额，绝对会睡不着觉。 　　“你怎么想起做这个了？” 　　放松下来，郁珊才发现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简直要眼冒金星了，随口扯了一句，准备结束谈话。 　　“主要是挣点生活费，也算是为家里减轻一点负担。” 　　郁珊勉强劝解道，“现在还是要以学业为主，毕竟还是学生，等毕业再挣钱也不急。” 　　对方的家庭条件，她自然知道，也无法过多指责，只能旁敲侧击一下。 　　换一个人，她有很多话可以讲：打工，有什么好打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把学习搞好，比什么都强。以后有的是机会打工。 　　对着关煌，却要斟酌用词。 　　男生的自尊心都很强，不知道那一句话就会惹对方反感，一不小心起到反作用，那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了，关煌家庭条件确实不太好。 　　也能理解。 　　“老师放心吧，我功课没有丢下，最近跟着胡教授做课题，不会耽误学习的。” 　　关煌纯粹是胡说八道，最近一眼书都没看，胡教授也是瞎了眼，把课题交给他，资料一个字都没搜集呢。 　　真是愧对胡老师两万块的借款。 　　郁珊脸色一缓，“哦，那就行，跟着胡教授多学习。” 　　老胡虽然算不上称职的老师，却是一个不错的领路人，关煌如果能跟着他，那就算踏上快车道了。 　　“嗯，胡教授挺照顾我的。” 　　“那就好”，郁珊放下心来， 　　关煌能得到老胡的赏识，说明有值得看重的地方，她之前也向老胡推荐过学生，根本就没看上。 　　“老师，你下个学期是不是要请假休息了？” 　　“是啊，9月份开始休产假”，郁珊右手轻轻放在肚子上，脸上露出莫名神采。 　　关煌看着鼓鼓的肚子，猜测有七八个月了，“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子。” 　　“女孩好，我就挺喜欢女孩子的”，关煌看着老师有点失落，不由安慰道。 　　郁珊笑了下，“女孩文静。” 　　…… 　　两人闲聊一会，关煌见没什么事就告辞了，郁珊起身送他，可能是负担太重，起身的时候，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吓得关煌也顾不得忌讳，一把抱住。 　　这个时候敢有点意外？可是要命的事。 　　“郁老师，你没事吧？” 　　“刚才脚有点酸，没事了”，郁珊脸上飞起一道红晕，用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故作平静。 　　“你可得小心了，刚才吓我一跳。” 　　“没事，谢谢你啦。” 　　郁珊软绵绵说道。 　　“老师，不行的话，现在休产假吧，实在有点危险。” 　　“没事。” 　　郁珊自然不会多解释什么。 　　现在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还不如在学校工作，有同事照顾，也能解解闷。 　　“那好吧”，关煌摇头，“对了郁老师，有事打我电话，平时跑腿什么的，千万别客气。” 　　郁珊愣了一下，感觉男孩成熟了很多，说话像个大人了，“好的。” 　　“郁老师再见。” 　　“再见，记得不要再找同学借钱了。” 　　“知道了”，关煌摆了摆手，给她下一个背影。 第26章 新的征程 　　关煌从教学楼出来，抬头看了看天色，艳阳高照，转身向校门口走过去。 　　充值活动结束。也该为以后做点准备工作。 　　第一次创业就体会到找钱的辛苦。 　　怪不得说，生意人，没有不缺钱的。 　　为了将来的事业，必须学会未雨绸缪。 　　先去注册一家公司，再办几张大额信用卡。 　　以后迟早要走上正轨，现在着手，没什么坏处，办信用卡也是考虑到资金短缺问题，有备无患。 　　现在中介服务这么多，1500就可以注册一家公司，方便快捷。 　　虽说草创阶段，能省则省，毕竟前途未知。 　　对于关煌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有这个时间和精力，能创造更大的价值。 　　刚出校门，就遇到熟人。 　　“班花，去哪呢？” 　　“哦，关关，逛街去。” 　　“一个人吗？” 　　“和丽丽一起。” 　　关煌看了一眼许美人，带了白色棒球帽，给人朝气蓬发的感觉，“买什么？” 　　“随便逛逛，你去哪？” 　　“工行办一张银行卡。” 　　许馨雨笑，“发财了，要去存钱吗？” 　　她也听说充话费的事情了，单纯为关煌感到高兴。 　　关煌笑，“是啊发财了。” 　　许馨雨挥挥手，作凶状，“上次问你，还给我保密呢，是不是怕请客？” 　　“保密什么，你自己没兴趣听，怪的了谁？” 　　“哼哼。” 　　没说两句，何丽丽也赶了过来， 　　“关关。” 　　“嗯。” 　　“你这头脑可以啊。” 　　“嘿嘿。” 　　“借鸡下蛋，你得请客”，何丽丽眼珠一转，笑嘻嘻说道。 　　她倒是少有几个能看清的人，其他人听了关煌的事情，最多惊叹几声，或者羡慕对方的运气。 　　只有她完全复盘了整个过程，里面涉及到资金、计算、人力，无比灵巧。 　　对这个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同学大为佩服，能想到套利并不稀奇，能在第一天就抓住漏洞，马上开始着手，最后还取得不错结果，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个老同学确实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肯定请客，没有你的50块，就不会有后来的发展”，关煌看了一眼许馨雨，笑着说道。 　　何丽丽抱着许美人的手臂，丰满的上围越发突出，“我们一起吃穷他。” 　　“我可不敢掺和你俩的事。” 　　“嘿嘿，我请客，他付钱。” 　　三人边走边聊，到一分叉路，关煌正要告辞，两人却和他走了之后方向。 　　“你们去哪逛街，不是应该走这条路吗？” 　　“先去办个宽带”，何丽丽接过话。 　　“男生宿舍那边，有人代理，不用跑这么远。” 　　“是吗？不知道啊，算了，来了就来了。” 　　三人走进最大的电信营业厅， 　　“关关，你不是要办卡吗？”许馨雨问道。 　　“看看有什么手机没？想给我妹妹买一台。” 　　“哦，买苹果啊，4s。” 　　“太贵了，便宜的就可以。” 　　关煌回答，虽然能买的起苹果，却没必要，他向来不喜欢超前消费。 　　“小米不错，可以看看”，何丽丽建议。 　　“好。” 　　关煌随意打量了一下，一个海报映入眼中。 　　“感恩回馈，交280元宽带费，送280元花生油，活动时间4月18-4月28。” 　　关煌眼睛一凝，大脑开始极速运转。 　　何丽丽看到关煌跟在自己后面，暗自撇了撇嘴，“买个鬼的手机，早就看出你心怀不轨。” 　　不过班花长得这么美，追的人多了去，不差这一个。 　　放在以前，关煌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胆大包天，经过这一次事件后，也算有追求的资格了。 　　何丽丽不知道关煌从“电信活动”中挣了多少钱，不过钱多少无所谓，里面体现出的能力让人刮目相看。 　　听说筹集了超过三十万的资金，不要说学生，即使是成年人，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个人能有多大的本事，不是看他有多少钱，而是看他能筹集多少钱。 　　关煌虽然还是穷光蛋，但是潜力已经展现。 　　一般人只对挣了多少钱感兴趣，何丽丽却对关煌这个人感兴趣。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关煌这种表现究竟是昙花一现，还是雏鹰展翅？ 　　还需要慢慢观察。 　　关煌听着何丽丽在跟工作人员交谈，慢慢的一个思路清晰起来。 　　本来他以为入网要实名制，可能需要大量的身份证，恍然发现才是2013年，这个时候，实名制要求根本不严，一个身份证就可以办理无数部宽带。 　　虽然有不少人打听业务，但真办理的人，没有几个，很快就轮到了何丽丽。 　　复印一下身份证，签几个字，交钱了事。 　　因为要去逛街，花生油暂时寄放在这里，营业厅说一个月内都可以来取。 　　“关关，我小姨在凌云路工行上班，你可以去那里办银行卡。” 　　三人出门，何丽丽主动说道。 　　关煌愣了一下，正要拒绝，看到对方在眨眼，突然意识到什么，这真是个小机灵鬼，如果是平常，也就罢了，一起逛逛街，现在有大事要做，顾不上美人。 　　“对了，关关，有相中的手机没？” 　　许馨雨不知道两人的勾当，见到关煌两手空空，随口问道。 　　“买小米，我回去看看网上有没有，直接邮回老家，方便！” 　　关煌胡扯道，他只顾着电信活动的事，哪想过买什么手机。 　　“嗯嗯，网上确实方便，我有京东和天猫的会员，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 　　“好的”，关煌点头，对着何丽丽说道，“那谢了，不过今天有点小事，办卡的话，我稍后再麻烦你。” 　　何丽丽有点遗憾，创造机会不把握，怎么能追到妹子。 　　不过她心里反而高看关煌一眼，没有被“班花”的美色迷惑，有自己的目标和行程。 　　不像很多同龄人，谈个恋爱，整个人都投入进去，没有时间、没有心思、没有欲望去干其他事，失恋了要死要活。 　　“那好吧，我先给小姨打个电话，你到时候直接过去找她，报我名字就可以。” 　　“嗯，谢了。” 　　“谢啥，小事，记住凌云路支行，唐果。” 　　“好。” 第27章 借钱，45万 　　和两人分开，关煌打车去了电子时代广场。 　　既然要要做，就要快，时间不等人。 　　他自己有心无力。 　　所有的资金都压在充电宝上，等到回款，黄瓜菜都凉了。 　　为今之计，只有借款。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关煌还在想入网实名制要求，是从哪一年开始的。 　　印象中，大概是四年后，工信部出台了《关于规范电信服务协议有关事项的通知》，要求入网时，必须提供真实身份信息进行查验。 　　从那个时候，不管是电话还是网络，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 　　“欢哥。” 　　“来了，随便坐。” 　　黄欢正在招呼顾客，随口说道。 　　关煌找了一个凳子，四处打量了一下，“小黄数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各种电子产品，琳琅满目。 　　虽然主要是零售，但遇到合适的价格，也会批发。 　　好不容易把来人打发走，黄欢点了一支烟，“今天这么早？” 　　“有点事，想麻烦一下欢哥。” 　　“什么？” 　　“想借点钱。” 　　“多少？” 　　“45万。” 　　“咳咳”，黄欢差点呛到，“开什么玩笑？” 　　关煌没有说话。 　　黄欢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你小子，认真的？” 　　关煌点头。 　　“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做点生意。” 　　黄欢念叨两句，“生意，生意”，转头对着关煌说道，“想必你也考虑清楚了，有什么想法，说说。” 　　关煌坐在电脑前，打开自己的网络订单，展示给对方看，“欢哥，你看。” 　　黄欢伸过头看了下，顿时惊讶的嘴巴合不拢了，“你小子，你小子。” 　　“欢哥，这总共有七十多万，不到八十万的货，全部压在你这里，能不能借45万。” 　　黄欢震惊之余，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好奇，一个在校大学生哪来的钱做赔本买卖。 　　现在谜底揭开了，一屏幕的88元订单，让他一口老血吐出来，虽然已经尽量高看对方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88块的进价，145卖给自己，真踏马是天才！ 　　想起当初两人讨价还价，关煌一直声称亏死了，就感到滑稽。 　　本来以为对方是个菜鸟，没想到段位这么高，看走眼了。 　　真是玩一辈子鹰，被雀儿啄了眼。 　　打脸了，打脸了。 　　“你小子，也太狠了吧，一个充电宝赚我57块，可怜我辛辛苦苦摆摊卖货，一个才挣四十块。” 　　“欢哥，你想多了”，关煌笑了笑，“还有购物券的成本呢。” 　　说起来，充电宝生意带给他近十万块的利润。 　　然而，真正的王者是眼前这位，人家坐在这里，什么不用看，轻轻松松超过12万的利润，让人羡慕不来。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黄欢摇摇头，把刚才熄灭的烟头又捡了起来，带着唏嘘： 　　“我像你这个年纪，踏马的，天天在大街上发传单，你小子玩这么大，真是……” 　　“欢哥，还不是你照顾，才混口饭吃。” 　　黄欢摇头，“照顾什么，是你照顾我才对。” 　　关煌正要说话，黄欢阻止了他，“45万，我借了，要用几天？” 　　“快则一二天，慢则五六天，不会超过一周。” 　　黄欢默默算了一下，“行，两天内你还回来，利息就不要了，超过两天，每天1500块，怎么样？” 　　虽然很想问问对方用钱做什么，却知道好歹，有时候事关重大，问了也不会说，凭白伤和气，还不如保持一点距离，对彼此都好。 　　就像充电宝生意，过了那个时间，自然会知道事情原委。 　　黄欢越想越觉得关煌不简单，是个干事的人，干脆做个人情，结交一下。 　　“欢哥，这怎么好意思，你也太照顾我了，不管用几天，利息不能少。” 　　黄欢闻言，脸上露出笑容，看来对方也算识货，没有媚眼抛给瞎子： 　　“你小子，不要在心里骂我就可以。” 　　“怎么会，欢哥，这点好歹，我还是有的。” 　　“好了，就听我的，一两千块钱而已，别婆婆妈妈的。” 　　关煌一想，也就不推辞了。 　　“嗯，你做什么，我就不问了，万事小心点，遇到急事给我打电话，虽然帮不上大忙，在还海城混了这么多年，多少有点面子。” 　　“好的欢哥，我不会给你客气的”，关煌诚心实意说道。 　　虽然他知道黄欢只是做个小生意，背后没什么大佬，但这番心意，弥足珍贵。 　　黄欢拿出网银正准备转卡，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办理大额转账业务？” 　　“还没有。” 　　“那就不转了，每天限额，免得你用起来麻烦，这卡上正好有四十五万，你拿着直接用。” 　　关煌迟疑了一下，“欢哥，这怎么好意思？你的卡……” 　　“没什么”，黄欢摆了摆手， 　　关煌有点小感动，正要说什么。 　　黄欢继续说道，“以后有什么好事，别忘了当哥的就行。” 　　“哪里话，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 　　“就你小子会说话。” 　　…… 　　关煌接过银行卡，聊了一会，也没听到交易密码，心下奇怪，突然注意到黄欢不时盯着电脑订单看，心下恍然大悟， 　　“欢哥，我把登录密码给你，每天到货立马给你送来。” 　　“我还不相信你，用不着这么麻烦。” 　　“别，欢哥，生意是生意，你已经这么照顾了，必须得把密码给你。” 　　关煌不容分说，把账号和密码写到一张纸上，递给了他。 　　黄欢推辞一下接了过来，“我银行卡密码999632，网银交易密码19qaz……” 　　虽然双方没有明说，但彼此都清楚。 　　每天的货物必须全部送过来，只有这样双方才能继续履约。 　　“身份证，你拿走吧”，黄欢把关煌的一套个人资料放在桌子上。 　　“好”，关煌没有推辞，以两人的关系，也用不着太过形式化。 　　再说了，接下来办理宽带确实用得上。 　　黄欢见状，满意笑道，“等这件事结束，哥请你去海城最大的夜总会嗨一场，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男人的世界。” 　　“呃？” 　　“哈哈，你不会还是个小处男吧？” 第28章 冉静 　　关煌再次回到电信营业厅，差不多是休息的时间，只留下两个人在值班。 　　“你好，我想办理一下宽带业务。” 　　“哦，好的，来这边”，一个美女从桌子后面起身，走了过来。 　　关煌赞了一声，人性化服务，休息时间，没有把业务推出去，值得自己学习。 　　“你好，要办理什么业务？” 　　“想办宽带”，关煌看了一眼对方鼓鼓的胸牌，“中国电信宋素香”。 　　“好的，这边来。” 　　宋素香招呼关煌坐下。 　　“我们正好现在有活动，交280元宽带费，送280元，非常优惠……” 　　宋素香一边整理资料，一边介绍活动。 　　关煌一直没说话，听着对方吧啦吧啦说个不停，虽然中午饭没吃，饥肠辘辘，却没有心烦意乱的感觉。 　　毕竟秀色可餐。 　　宋素香可能感觉到什么了，慢慢的就把话停下来，开始写单子，“先生，你是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 　　“好的，一共288元。” 　　“嗯，不过，我要多办理几个。” 　　“好的先生，你是要办几个？” 　　“办的多有优惠吗？” 　　“先生，现在已经很优惠了，充280宽带送280花生油，这种力度一年也没有一次，真的是机不可失。” 　　“那你们为什么搞活动？” 　　“冲业绩嘛”，宋素香低着头开始填资料。 　　“一般不是年底才冲业绩？” 　　宋素香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懂得倒是挺多，可惜不能告诉你原因。 　　“我猜猜，你们换领导了，还是领导要离任了？” 　　宋素香下意识瞪大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哈哈，这有什么难猜的”，关煌看着她， 　　宋素香感受到炙热目光，连忙低下头不再搭理他。 　　“其实你应该把留海梳下来，这样显得更成熟。” 　　“先生，请问你办几个宽带？” 　　“一千个。” 　　宋素香气的把笔扔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瞪着他，“先生请不要开玩笑。” 　　“好好。” 　　“办几个？” 　　“1500个。” 　　宋素香忍着怒气，“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真是倒霉，遇到一个无聊男，饭都没吃。 　　关煌不再调戏她，把银行卡拿出来，“没骗你，确实要办1500个。” 　　宋素香看到对方神色严肃，一瞬间也怀疑自己判断，难道真的是办理业务的，不是来调戏自己？ 　　不可能吧？一般人谁会办这么多。 　　“怎么了，不可以吗？” 　　宋素香迟疑：“呃，我……” 　　关煌笑了，“我看你们的规定也没有限制数量。” 　　“呃，是的。” 　　“那就开始吧。” 　　“对不起，我要请示一下领导”，宋素香有点脸红。 　　“好的”，关煌自然不能阻止。 　　宋素香走到柜台后面看不见的位置，和同事小心嘀咕起来，关煌只听到“啊”的惊呼声，便没有清晰的字语传出。 　　几分钟时间，宋素香面带笑容走了出来，“先生，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关。” 　　“关先生，我想问下你办理这么多宽带干嘛？” 　　关煌隐约看到一个蓝色制服的美女从后面走了出来，转过头对着宋素香说道，“是这样的，我是电信的代理商，在大学城那边办理业务，这不是正好看到咱们推出优惠活动吗？干脆直接在这里办了。” 　　宋素香皱起眉头，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方案，明显超出她的授权范围，正为难之际，一个声音传来，“素香，你先休息下，我来接待这位先生。” 　　“店长。” 　　宋素香马上松了一口气，让开了位置。 　　“你” 　　“你” 　　……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然后都笑了起来。 　　碰见熟人了，来人正是一周前在白鹭洲公园遇见的美少妇。 　　关煌看一眼对方的胸牌，“冉静”，笑着好了一声“冉姐，你好”。 　　冉静身材高挑，眼睛明亮仿佛会说话一般，闻言回答，“多多前几天还说，要找你做游戏呢，上次走的太急，也没留你电话。” 　　“哈哈好的，多多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还去公园玩”，关煌也有点高兴。 　　宋素香见状，松了一口气，竟然是店长的熟人，这下不用为难了。 　　“那个……” 　　“冉姐，叫我小关就好。” 　　冉静闻言，也不纠结，直接说道，“好，小关我们去休息室说吧。” 　　“好。” 　　关煌跟在两个美女后面，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说是休息室，不过就是一个隔间，摆了几张沙发和一个不规则茶几，门口用一个中国水墨画的屏风遮挡，环境还在雅致。 　　宋素香很有眼色地把茶水倒好，退了出去，给两人谈话留下一个单独空间。 　　“小关，我记得你应该还是一个学生吧？” 　　冉静示意他喝茶。 　　关煌自然不隐瞒，笑着说道，“是的，在海城学院。” 　　“怎么想起办这么多宽带？” 　　“我是……” 　　关煌把刚才的理由说了一遍。 　　冉静闻言，有点沉默。 　　不知道是震惊对方一个学生为什么能拿出这么多资金，还是在纠结要不要答应下这笔业务。 　　“冉姐，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不瞒你说，小关，有点不踏实。” 　　“我记得好像活动没有规定数量限制。” 　　冉静点了点头，解释道，“是没有规定，不过你也知道，优惠活动肯定默认的是一人一个。” 　　关煌笑了，“冉姐，一人一个和一人一千个，其实没什么区别。” 　　“哦？” 　　“你们搞优惠活动，肯定是为了尽可能推广电信，提升业绩，是吧？” 　　冉静点头。 　　“那计算业绩的时候是算一千个宽带，还是算一个人？” 　　“自然是一千个宽带”，冉静白了他一眼，熟女风情，自然流露。 　　“这不就结了？” 　　“可是，我们要推广用户，你自己办理一千个宽带和一千人办理一千个宽带，还是不一样，你用不了这么多宽带。” 　　“冉姐”，关煌笑了，“那我问你，我办理这一千五百个宽带，会不会一直窝在自己手里？” 　　“不会。” 　　“对咯，我最终还是要把他们推广出去，不可能砸在自己手里。” 第29章 敲定 　　经过关煌三寸不烂之舌，最终说服冉静同意该项业务。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业绩。 　　关煌所做的不过是把将来的业绩拿过来用用，冉静他们既然推出这项活动，目的就是为了扩大用户。 　　“小关，你这次绝对是赚大了。” 　　“多亏了姐照顾。” 　　冉静把宋素香喊过来办理业务，她陪着关煌闲聊。 　　“冉姐，代理费这么高？” 　　“是啊，所以我说你这次赚大了。” 　　关煌看着合同，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代理费，他有预计，就是代理商给运营商代办宽带的佣金。 　　就好比批发，零售价和批发价怎么可能一样。 　　一次性买一千份东西，肯定不是原来的价格。 　　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高，每部代理费160元，简直超出预料。 　　本来估计在60-100元之间，一下子翻了一倍，由此可见，营业厅富得流油。 　　1500部宽带，代理费就有24万…… 　　“我们这次算是拿成本补贴收入，宽带相当于白送”，冉静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娇嗔。 　　被对方占了这么大便宜，以她的心性也有点起伏。 　　关煌讪笑：“大家双赢，你们这个月的业绩绝对是遥遥领先。” 　　冉静不再纠结，既然是优惠活动，肯定要被人占便宜，区别只是一个人或一千个人，和她们没有多大关系。 　　当然，羡慕归羡慕，她肯定不会亲自上场占这个便宜，不是高风亮节，而是法律不允许。 　　自己搞优惠活动，自己上场，就是变相的贪污，法纪森严。 　　甚至不能让亲朋好友钻这个漏洞，惹人闲话不说，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 　　“小关，你这个花生油怎么处理？” 　　冉静低声问道， 　　关煌的想法自然是卖掉，这么多花生油，吃到死也吃不完。 　　只是这个东西，不像充电宝那样好处理，作为食品的一种，想要买卖，需要一定的资质。 　　“冉姐，采购商的电话你有没有？” 　　冉静一听，顿时明白过来，气的伸出食指点着关煌的额头，“你是逮着我们这只羊，要薅到底。” 　　关煌只能讪笑。 　　他想的办法自然是供应商低价回收，只是这样明摆着占冉静他们的便宜，说不定这边卖给供应商，供应商转手又卖给冉静的营业厅，连地方都不用挪。 　　说归说，冉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还是把电话给他了。 　　关煌逃难似的躲在一边打电话。 　　冉静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心中并不生气，甚至为对方感到骄傲。 　　聪明的人，总会引来羡慕的眼光。 　　从刚才的交流中，她已经知道关煌从发现优惠活动到现在，只用了半天时间。 　　计算收益和风险、下定决心、筹集资金，甚至签订合同，这一系列动作背后，体现出超强的果断和执行力。 　　这个男孩不一般。 　　冉静从关煌的衣着打扮上能够看得出来，对方家庭条件一般，然而在这短短几个小时内，能筹集四十多万的资金，绝对不是一般人。 　　即使换她来做，也不可能比对方做的更好。 　　这种发现，让她有一种欣喜感，仿佛发现了未知而神秘的宝藏。 　　可以说，关煌表现出来的特质极大地激起了冉静的好奇心。 　　“冉姐，谢谢你。” 　　关煌走了过来，真诚道谢。 　　“谈好了？” 　　“嗯，三十二万回收”，关煌没有隐瞒。 　　42万元的花生油，三十二万元卖掉，可以说有点亏了。 　　“低了。” 　　“急着出手”，关煌笑了笑。 　　如果他愿意慢慢消化，肯定能卖出更高的价格，然而，对于他来说，资金回笼才是最重要的，外面还借着高利贷呢。 　　更不要说，食品流通涉及很多东西，将会极大牵扯他的时间和精力，等不起。 　　冉静心下越大佩服，作为一个年轻人，能够不为金钱迷惑，该出手时果断出手，让利时毫不犹豫。 　　是个做事的人。 　　冉静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对方的成就绝不会止步于此。 　　“我来打电话跟他说。” 　　“冉姐不用了”，关煌按住她的手阻止道， 　　瞬间仿佛握住一团凝脂软玉，光滑细腻而又柔中带弹。 　　冉姐脸色一红，装作捋头发把手不经意地拿出来。 　　关煌面不改色，“不能给你添麻烦。” 　　他自然知道，冉静出面肯定更好使，然而会留下暗箱操作的隐患，即使没什么暗中勾当，也容易惹来是非。 　　“好吧”，冉静不再坚持，她也考虑到其中的风险。 　　“不过，冉姐，你可以在购买的时候，好好压压价。” 　　冉姐闻言瞪了他一眼。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办理的1500部宽带，从运营商那里套取代理费每部24万元，加上花生油回收款32万元，当场获利14万元。 　　挣钱速度，堪比抢银行。 　　让家里不缺钱的冉静，都羡慕不已。 　　“嘿嘿。” 　　“必须得请客。” 　　“肯定的，连累你们中午没休息，晚上请大家吃大餐”，关煌顺口说道。 　　冉静迟疑了一下，没有答应，“以后再说吧。” 　　关煌正要说什么，宋素香走过来问道，“关先生，你的工作单位填哪里？” 　　关煌想了想，“填一个海城学院法律援助中心。” 　　“有职务没？” 　　“副主任。” 　　“好的。” 　　等宋素香走远，冉静疑惑，“法律援助中心？” 　　“嗯，是学校的二级机构，半官方性质的，冉姐，我是学法律的，律师，打官司，有什么法律问题可以找我，免费咨询。” 　　关煌随口解释了下。 　　冉静也没在意，还以为对方学习很好，能当上副主任，根本没想到关煌只是随口一扯。 　　“你行不行？” 　　“你可别小看人”，关煌压住开黄腔的冲动，笑着回了一句。 　　“那我正好有问题咨询。” 　　“什么。” 　　冉静迟疑了一下，有点害羞，“算了，改天我单独找你谈。” 　　关煌若有所思，“都可以的，我随时有空。” 　　“嗯。” 　　“你要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把我老师胡志国教授介绍给你。” 　　“胡志国？” 　　“就是那个，上过电视的，很有名的。” 第30章 目光 　　互相留了电话之后，关煌就告辞了。 　　带着满满的收获。 　　虽然一天的收入，堪比过去一周。 　　但是没有之前七天辛苦积累，遇到这种机会也只能望洋兴叹。 　　要知道电信活动马上就要结束了，没有留下筹钱的时间。 　　有时候想法很好，但是没有资本支持，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今天总算有惊无险。 　　买之前，他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卖。 　　1500部，不是一个小数。 　　但是机会来了就要抓住。 　　如果他提前上门询问，不会得到肯定的答复。只有一鼓作气，凭借蛮力和急智，才能把单子拿下。 　　关煌暗自盘算了一下，投入四十二万，转手就是五十六万，当场获利十四万元，更不要提还有1500部宽带。 　　等到活动期过后，每部宽带打折销售，用上几个月时间，慢慢销售，至少可以从中获利30万元。 　　整个活动42万的投入，翻一倍没有问题。 　　有了这笔钱，想做点什么，也不至于畏首畏尾。 　　钱，是英雄胆，更是事业之基石。 　　关煌脑海里里有很多发财的想法，只是没有资本。 　　这几年，火热的银行承兑汇票套利、内保外贷套利、即期远期汇票套利、错币种进口信用证贴现套利…… 　　哪一年没有亿万富翁的诞生？ 　　不过，那需要巨额资本投入，深厚的人脉资源，不是现在的关煌能玩的起的。 　　总之，有钱，一切好说。 　　没钱，穿越者也不行。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学校，一天没休息，累的关煌想倒头就睡，想起今天的跑步目标还没完成，又向操场走去。 　　男女情侣不时从身边经过，给人甜蜜与活力，大学生活的美好，正在于此。 　　不用活动，沿着400米环形往前奔跑，关煌特意扫了一眼，没发现熟人。 　　七圈下来，浑身通透，和桑拿蒸浴差不多，极致运动带来的享受，别有一番吸引力。 　　一瘸一拐走在塑胶跑道上，仿佛踩在云端，这个时候的操场，正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篮球赛、羽毛球、足球，男男女女，应接不暇。 　　“你看那是谁？” 　　李政推了一下身边的队友。 　　正在弯腰拿水的李哲，顺着视线看过去，脸色阴沉下来。 　　李政仿佛没有看到，继续说道，“他这两天风头出大了。” 　　“狗屎运。” 　　“不过说真的，我听了都羡慕，可以挣一笔快钱。” 　　李哲：“大少也能看上这点钱？” 　　李政：“不少了，一个星期六千块，听说周光明也投了不少钱，才拿1/5，少的可怜。” 　　“你从哪听说的？” 　　“朋友说的，对了，他昨天是不是也找你了，你怎么没去？” 　　李政故意挑拨道， 　　自从昨晚听到传闻后，一夜没睡，他不愿意相信，一个从来看不上的人，狗屎一样的东西，竟然能咸鱼翻身。 　　一想起女友，他的心就隐隐作痛，绝不允许陈蜜有一天后悔当初没选择对方。 　　“没有这事”，李哲断然否认。 　　谁踏马嘴巴这么大，这么快就把消息传出去。本来是一件小事，现在别人看自己都觉得眼瞎，有眼无珠。 　　肯定是关煌记恨自己不给面子，艹，李哲暗暗给对方记上一笔。 　　“哦，没去也好”，李政顺着话说道： 　　“大家都传关煌这小子挣大了，你说，天上有掉馅饼的事吗？生意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吹的仿佛挣了一百万，可笑。” 　　李哲赞同，“做生意哪有没风险，说不定赔个底朝天。” 　　“可不是，关键是他自己一分钱不出，全拿别人的钱做生意。” 　　“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谁说不是。” 　　李哲歪着头，想了想，“这种行为，很不道德啊！” 　　“双方自愿，又能咋样？” 　　“借这么多钱，学校也不管？这样能行，我也能行，两万师生，每人借我一百块，二百万存银行，一年不少利息。” 　　“关键是学校也不知道。” 　　李哲点了点头，“也和学校反映反映，这么大的事，万一出点漏子，谁能承担的起，靠他吗？” 　　“他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挣钱了就鸟枪换炮，赔钱了，反正也还不起，随便整。” 　　李哲碾了碾地上的摇头，“真踏马没天理。” 　　“可怜我们很多同学都借给他五十块，真要是破产了，影响不少人。” 　　“这事得管一管”，李哲看了李政一眼。 　　李政面无表情，“关键是，我们都是外人，不好管。” 　　“让学校出面。” 　　“事情已经这样了，学校最多批评教育一下，不伤筋动骨”，李政摇摇头。 　　李哲突然意识到什么，看了对方一眼，假装无奈说道，“算了，这次就放过他吧。” 　　李政：“我们不是找他麻烦，总归是同学一场，该劝还是得劝，不能让他走上歪门邪道，以关煌的办事风格，早晚会出大事的，最终害人害己。” 　　李哲暗骂“还是你小子不要脸”，开口说道，“没有那么严重吧？” 　　“你没听过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吗？就说这次他侥幸成功了，下次呢，再下次呢？他的胆子会越来越大，最终影响的人越来越多。”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这次阻止他，也是做好事，毕竟左晓磊他们几个家里都有钱，就是赔点，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其他同学只是支持了50块，算不了什么，一旦他这次成功，下次支持的人就会更多，筹集的资金就更大，早晚有一天，会给大家带来灭顶之灾。” 　　李哲听傻了。 　　李政这小子，真这么想，还是一个借口，这也太冠冕堂皇了吧，说的自己不做，感觉对不起良心。 　　我们不是搞破坏，而是去拯救。 　　“我听你的。” 　　“嗯，我听说周光明不是太高兴，你看看能不能找他说说，提前催债，毕竟风险不小。” 　　“这个恐怕有点困难，听说周光明吃了不少利息，让他把钱吐出来……” 　　李哲摇了摇头。 　　李政没有说话看着他， 　　李哲正莫名其妙间，突然意识到什么，“你……” 　　“对了，周光明见钱眼开……” 第31章 拒绝 　　跑完步回到宿舍，正好听到胡凯在那吹逼： 　　“你们不知道，浪潮有一个传奇哥，本来是KTV的男模，长得和吴炮王神似，后来被老板的女儿看中，直接成了公司的管理层……” 　　关煌笑问：“说什么呢？一个个这么兴奋。” 　　“听凯子讲故事呢。” 　　“回来了关关。” 　　“吃了没？” 　　…… 　　张飞他们罕见的没去自习，在宿舍闲聊。 　　关煌：“吃了，今天怎么休息？” 　　“太累了，休息半天。” 　　“对，这个是持久战，弦绷得太紧也不好”，关煌点头同意。 　　张飞几个准备考研，一起结伴上下自习，刻苦程度令人咂舌。 　　结局也很好，三人都如愿以偿，关煌重生那时，两人进了机关当公务员，一人读完博去学校当老师，前景都还不错。 　　“是的嘛，这一个多月没休息，突然有点受不了了，想想接下来还有一年时间，很是崩溃，不知道能不能坚持。” 　　张飞有点苦恼。 　　关煌没有多说什么，按照以往的轨迹，对方很快就能调整好，心理素质越来越强，他不用干涉太多。 　　说起来，506宿舍也有几分传奇色彩，之前个个逃课玩游戏，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后来纷纷觉醒，考研的考研，考公务员的考公务员。 　　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胡凯：“等我感冒好了，带你们去放松放松，海城最大KTV《皇家一号》，那气派，无法用言语形容。” 　　“是吗？讲讲。” 　　“美女多吗？” 　　“消费高不高？” 　　…… 　　狼友们一听，个个兴奋的嗷嗷叫。 　　鸡店，对于男生来说，有莫大的吸引力。 　　再说，宿舍大部分兄弟都是处男，聊起这个，兴致盎然。 　　毕竟，平时大家去的KTV，只是唱歌的场所，胡凯去的地方，那是男人的世界。 　　莺歌燕舞，纸醉金迷。 　　电视上演的，多勾人。 　　“那绝对的男人的天堂，去了就知道，保证不虚此行，不过就是消费有点贵，当然了，到时候我领着大家蹭个场，见见世面就可以。” 　　胡凯笑着说。 　　自从和前女友分手以后，他就成了欢场常客，很快就把门道摸得一清二楚。 　　眼下，他正准备做个兼职，挣点零花钱呢。 　　“你们别打岔，正说帅哥男模呢，后来怎么样，有没有和老板女儿修成正果？” 　　陈方成打断众人。 　　他最喜欢这种天上掉馅饼的故事，如果再来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就更美了。 　　“修成了，怎么没修成，后来被老板娘看中，直接成了前女友她爹。” 　　“卧槽。” 　　“牛逼啊。” 　　“人才。” 　　“快讲讲” 　　…… 　　大家第一次听到这么传奇的故事，都惊呆了，这种待遇，可是小说主角啊， 　　太让人羡慕了。 　　“你们啊，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关煌看着一众色狼，嘲笑道。 　　后世的朋友圈，各种段子加故事，真假难辨，什么p友成了后妈，女友成了老爸的p友，不小心绿了亲姐…… 　　你能想象的，都有！ 　　众人闻言，郁闷，开始狂喷： 　　“说的你见过一样，嘴炮。” 　　“别管他，最近和班花打得火热。” 　　“饱汉不知饿汉饥。” 　　“去去去，一边去。” 　　…… 　　关煌一看惹了众怒，忙拿着脸盆逃了出去，打水洗脸。 　　“关关。” 　　“关关。” 　　…… 　　一路上，遇到熟悉或不熟悉的同学，不断打着招呼，隐约感觉大家比之前更加热情了，却又说不出不同点在哪。 　　可能之前是点头微笑，现在直接说出来。 　　他倒是挺享受被众人崇拜的感觉，俗话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这个时候，他挣钱只是为了挣钱，为了摆脱眼前的困境。 　　观众的赞誉和羡慕，对于关煌来说至关重要，或许有一天，他的境界会提升。 　　然而现在的他，还只是被金钱所驱动。 　　简单洗漱过后，关煌看了看时间，拿起电话给楚涵打了过去 　　他一整天忙着办宽带，充电宝送货的事情全权委托给对方了。 　　虽然是第一次，干的还不错，顺利地把事情完成，黄欢特意打电话过来，夸了一番楚涵耐心细致。 　　并询问他“货款怎么说？” 　　关煌直接让他冲抵欠款，并答应明天把剩余的钱还回去。 　　另一方面，自然要关心一下下属。 　　虽说拿钱干活，但热情也很重要，有没有热情，工作成效差距巨大。 　　而且同学一场，怎么能赤裸裸不讲人情，只讲利益，再说了事业草创，自然是谈感情多于掏钱。 　　“楚楚，休息没？” 　　“没呢，刚洗完澡回来，准备吹头发。” 　　“今天麻烦你了。” 　　“客气啥，小事”，楚涵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紧张与害怕说出来。 　　电子时代广场，那拥挤堵塞的地方，人流汹涌，仿佛什么不良场所，一个女孩子去那里，多少有点不适应。 　　她还是第一次办这么大的事，紧张的要死，唯恐出了差错，辜负信任。 　　“过两天把安安叫上，一起吃个饭，顺便谈点事。” 　　关煌沉吟了下。 　　他有心把两人拉进自己的创业团队，毕竟楚涵以后的成就不错，安安虽然不清楚将来混的怎么样，从这几天接触中也能看出来，是个干活的人。 　　草创阶段，不要要求太高。 　　“好的。” 　　“没什么事，就挂了。” 　　“等等，有点事。” 　　“什么？” 　　“今天有女生问你的电话号，要不要给？” 　　“哈哈，是吗，漂亮不漂亮？” 　　“挺漂亮的。” 　　“那必须给，你忘了我是单身。” 　　“哦。” 　　“楚楚，你真是我的福将，哈哈，我……” 　　“没事，挂了。” 　　嘟嘟嘟 　　关煌看着手机，摇摇头。 　　以他的情商，自然可以感觉到这段时间楚涵的变化，以及那若有若无的一缕情丝。 　　没法明着拒绝，只能采取这种办法吓退对方，快刀斩乱麻。 　　现在楚涵知道了他的本性，充其量有点郁闷，等到对方情根深种，再拒绝，那就是极大伤害。 　　关煌虽然自认不是好男人，却也不是玩暧昧的渣男，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 第32章 角力 　　“什么，一个人办了1500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不是明摆着套利吗？” 　　胡总听完冉静的回报，很是生气。 　　“领导，关键是我们的活动没有禁止一人办理多套业务。” 　　冉静解释了句。 　　她对胡总的反对，早有预料，毕竟不是正常的业务办理，相当于明摆着薅店里的羊毛，领导能同意才怪。 　　“没有规定也不行”，胡总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再说了，这不是明白的吗，不言自明的道理，用不着明文规定。” 　　冉静没有说话。 　　胡总继续说道，“必须要严肃查处代理商的套利行为，不然的话，杀鸡给猴看，免得有些人心思不用在正道上，天天琢磨着怎么投机取巧。” 　　“是。” 　　“你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冉静只能检讨，“是我疏忽了”，心里猛吐槽，卖一万套也是我的权限，有什么好汇报的，什么都要你批准，工作还干不干了？ 　　“你呀”，胡总摇了摇头，“我看不是疏忽，是想得太多，这样业绩是上去了，但是也会有不少人说你作弊。” 　　冉静辩解：“领导，这怎么是作弊呢，他办理这么多宽带，最终还是要推销出去，不可能一个人握在手里，本质上出过是透支了未来的业务，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 　　胡总反驳，“怎么能说没影响，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你指使的。” 　　冉静回答，“这个可以让公司的纪检组来查，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什么气话。” 　　胡总被下属弄的没脾气，毕竟是一心为公，不能寒了下属的心。 　　“钱给对方了？” 　　“所有手续都走完。” 　　“哎”，胡总叹息， 　　钱没给还好说，大不了赖账。 　　钱给了，就很难要回来，除非打官司，那样动作太大，即使能要回来，传出去也不好听，是个糟心事。 　　“领导，法无禁止即可行，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做好善后就可以了。” 　　胡总无奈，冉静能力倒是挺强，就是性格掘强，老是有自己的想法，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对方在哪上班？” 　　他还是不甘心，薅走这么大一块羊毛，传出去让别人笑话，虽然业绩上去了，营业厅没什么损失，但名声不好听。 　　冉静心下一动，难道小关当初就想到这一点了，做好了扯皮准备，不然的话，干嘛留个这样的单位： 　　“说是海城大学法律援助中心。” 　　“老师啊”，胡总呲着牙， 　　大学老师不像高中老师，管理比较松散，再说了，法律援助，应该是学法律的。 　　“是个律师？有点麻烦。” 　　“应该是吧，听说是跟着胡志国律师的。” 　　“就是电视上那个胡志国？” 　　“是的。” 　　胡总一听，心下一凉，这下没希望了，不打官司，钱是要不回来了。 　　律师这种东西，天生较真，无理闹三分，更不要说有理了，再说了，还是跟着胡志国一起干，对于这个本家律师，他也早有耳闻，是个难缠的货色。 　　虽然说水平高低不清楚，但是出名的大律师，没有一个简单的。 　　要么有本事，要么有关系，不管哪一点，都不是小角色。 　　想从对方手里把钱要回来，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几乎不可能。 　　看来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胡总有点牙疼：“对了，你怎么知道他跟的是胡志国？” 　　“我咨询了一些私人问题，后来他说，有需要的话可以把胡律师介绍给我。” 　　冉静解释一下缘由，心中对关煌越发佩服。 　　如果领导知道对方只是一个学生，肯定不是这态度，说不定会反悔。 　　知道对方是律师后，就要掂量一下反悔的成本。 　　胡总一听，想起冉静家里的事，也就不再说什么，怎么也算带病上岗，在这种状态下还干出不错的业绩，可以说超额完成任务。 　　“哎，算了，你们赶快把活动撤了，他这一笔，我们就自认倒霉了，谁让我们的活动没有具体规定呢。” 　　冉静：“已经撤了。” 　　“你说说你，平时这么机灵，昨天为什么不请示一下？” 　　胡总忍不住又多说两句。 　　实在不甘心。向来只有他们占别人便宜，怎么允许被别人占便宜。 　　冉静心里吐槽“请示你，你能同意才怪，这个时候自然要剑走偏锋才能完成任务”，面上做出一副惭愧至极的表情。 　　“下次不能这样了，总之下不为例吧，你这边也确实需要冲量完成任务，让他钻个口子吧。” 　　“好的。” 　　“我把你调这边，是需要你能打开局面，一时的业绩不重要，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胡总忍不住再次耐心叮嘱道。 　　“领导你放心吧。” 　　“这次活动虎头蛇尾，剩下的你要自己考虑清楚了，公司是不会再给你这么大的支持力度了。” 　　“好的，我已经有了整体思路，绝对会完成任务。” 　　“哦，你怎么想的？” 　　“请让我先保密。”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胡总露出满意的笑容，对于下属的能力，他还是比较信任的，既然敢打包票，肯定是有一定把握，这样的话多少能抵消一下这次活动的不良影响。 　　“那领导，你先忙。” 　　“去吧。” 　　冉静起身离开，和她预测的一样，最后只得不了了之，接下来就看小关的了。 　　当初两人说好，她这边提前结束活动，关煌快速把一千五百套宽带推销出去。 　　这也是合则两利的事，关煌不提这个条件，领导也不会同意继续搞下去，毕竟职工不会保密，传出去很快就会引来效仿者，事情容易搞大，不好收场。 　　另一方面，她这边搞优惠，关煌手里的宽带只能暂时握着，等她活动结束，不然的话，用户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有便宜不占。 　　真是一个机灵鬼，冉静对于关煌的头脑佩服至极，几乎瞬间就把整个流程想好。 　　付出了42万元的代价，获利超过40万元。 　　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让她起了极大的兴趣。 第33章 契机 　　“会长，当初我们说的可是七天。” 　　“关关，原谅一下”，周光明讪笑， 　　本来他觉得自己是受了委屈，你小子从我这里拿了那么多钱，到头来才分给老子一点，把我当冤大头刷。 　　可是见了关煌以后，莫名心虚起来，尤其是对方听完自己的要求后，不惊不怒，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会长，你让我怎么办？所有的资金都压在充电宝上，手里一分钱也没有。” 　　“关关，我也知道你有点为难，只是学校突然要查账，我这也是没办法，借给你的十万块，两万是辩论协会的，三万是学生会的，剩下五万一半是创业协会的，另一半是劲舞团的，这要捅出来，可不是一件小事。” 　　关煌一听就知道对方满口胡言，什么他妈劲舞团，老子都没听说过，你从苏鹏飞那里拆借的钱，以为我不知道？ 　　只是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真闹大了，有不少麻烦，毕竟对方挪用资金，也是受了自己教唆，一旦事情曝光，周会长鲁山脱不了干系，自己恐怕也要有点麻烦。 　　虽然可以矢口否认，又不是打官司，要证据确凿，对于学校和大众，有合理怀疑就行。 　　“你给我一点时间，这么多数，一时半会的哪凑的来。” 　　“那好吧”，周光明自然知道对方说的实话，“利息上……” 　　关煌被对方的无耻气笑了，还踏马想要利息，你咋不上天呢， 　　“要利息的话，必须等满七天以上。” 　　周光明咬了咬牙，想起对方给的五千元报仇，反复衡量一下，“那好吧，这次算兄弟的不是，利息就不要了，不过你一定要明天中午之前把钱凑齐，不然咱俩都得完蛋。” 　　“知道了，知道了”，关煌不耐烦说道。 　　“那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关煌摆了摆手。 　　周会长出这么一个幺蛾子，让他感觉到一丝危险，如果真是学校查账，以对方的贪婪，不可能把十万块全部要回去。 　　不说其他，至少有超过五万不是会费，几个学生社团，哪有那么多宽裕资金，周光明一反常态，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还没等关煌一个个排查，电话响了起来。 　　“苏鹏飞” 　　他看了下没有接，这他嘛赶到一块了，也要抽贷？ 　　“苏哥。” 　　“关关。” 　　“有什么指示？” 　　“没有，没有，哈哈，我刚才听说周光明的事了，不知道兄弟需不需要资金？” 　　“呃”，关煌愣了一下，不是落井下石，是雪中送炭？ 　　“这个是需要。” 　　“需要就好，兄弟，要多少？” 　　“这个利息怎么说？” 　　“我们见面谈吧，电话里也说不清。” 　　“好，我在506等你。” 　　“马上到”，苏鹏飞放下电话，对着李政说道，“谢了兄弟。” 　　李政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随口说道，“谢什么谢，哎，你别告诉关关是我给你说的消息，他这个人对面子看的太重，缺钱了也不说，宁愿找你借高利贷，这次也是这样，周会长都催贷了，他愁的什么似的。” 　　“放心吧，我就说周光明怕他还不起，主动找我说的”，苏鹏飞披上外套，“三皮哥，我先出去一下。” 　　“去吧”，王波头也不抬，躺在床上吞云吐雾， 　　“三皮哥，弄好了”，李政修完电脑，起身说道。 　　“谢了，这东西太麻烦了。”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李政一脸堆笑。 　　王波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李政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满，笑着退出门外。 　　“兄弟，你需要多少？” 　　苏鹏飞来到506宿舍，没有丝毫寒暄，直截了当问道。 　　“苏哥，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我这边刚缺钱，你就知道了？” 　　“混口饭吃，不得不操心啊”，苏鹏飞满脸笑意。 　　关煌不再闲扯淡，“苏哥能批多少了？” 　　“哟”，苏鹏飞看了对方一眼，这口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 　　有多少要多少？ 　　“兄弟，我明说吧，十万块以下，没有任何问题。” 　　“我可没有抵押。” 　　“这次不用抵押，你的信用值这么多。” 　　“哈哈”，关煌大笑，“是我的信用值这么多？还是这次的信用值这么多？” 　　“嘿嘿”，苏鹏飞笑而不语。 　　内中意思，不言自明。 　　这次的“话费充值”搞得人尽皆知，自然不可能亏本，别说十万了，二十万都可以。 　　以后嘛，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不过，苏哥，你这生意做的大啊，几十万的资金，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鹏飞：“说笑了说笑了，这么大笔生意，自然要老板点头，我就是个跑腿的。” 　　“太客气了苏哥，谁不知道你是校贷一哥”，关煌随口就给对方安了一个帽子。 　　“不敢这么说”，苏鹏飞脸色一黑。 　　这尼玛传出去，自己要倒霉了。 　　“哈哈”，关煌假装没看到，“利息怎么算？” 　　“就按照10%算，怎么样？” 　　关煌骂了一句“曹尼玛”，预料到对方不怀好意，没想到心这么黑。 　　10%，按年化率倒是不高，按七天计算，就是高的离谱了。 　　“一年期限？” 　　苏鹏飞：“兄弟说笑了。” 　　“不可能是七天吧？” 　　“嘿嘿。” 　　“不行不行，太高了”，关煌摇头。 　　苏鹏飞反而笑了，“兄弟，你听过一句话没，救急不救穷。” 　　关煌看着苏鹏飞，想这小子是吃定老子了。 　　还他嘛救急不救穷。 　　不就是趁着充电宝的货款没到手，打个时间差，趁火打劫。 　　“苏哥，我给你说实话，这个价格我没法接受，太高了。” 　　苏鹏飞一点也不急，“兄弟你考虑考虑，买卖不成仁义在，哥这边的大门始终给你敞开着。” 　　不趁着这个机会咬你一口，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么辛苦工作。 　　他是咬死了关煌缺钱时机，自然是一步不退。 　　要么等着事发，要么屈服。 　　他计算过了，几千块的利息，虽然让关煌肉痛，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不至于逼迫对方翻脸。 　　不然的话，高利贷可是没有上限的。 　　关煌想的却是其他事。 　　有了大笔资金在手，周会长的麻烦，只是小事。 第34章 转型 　　“苏哥，你这里是否提供长期借款？” 　　“长期？多长？” 　　“比如说一年。” 　　“那有点长啊”，苏鹏飞愣了一下，随口说道。 　　关煌看到对方没有否认，觉得应该有搞头，刚才说那么多废话，还不是为了这个。 　　“长，怕什么，我又不毕业。” 　　“以前没搞过。” 　　“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嘛，都是生意，时间长短影响不大。” 　　“这个，我得考虑考虑”，苏鹏飞没想到对方出了这样一个难题，本来是搞短贷的，竟然提出搞长贷，这和短贷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关煌开始忽悠，“苏哥，短期贷款风险大，你把钱放我这，也算是一种投资，收益稳定，何乐不为呢。” 　　“那利息怎么算？” 　　“利息好说，我们可以参考银行利息再调整，肯定不能像现在这么高。” 　　“我想想。” 　　“苏哥，有什么好想的，我这样给你说吧，你再不寻求新的利润增长点，现有的业务马上保不住。” 　　苏鹏飞疑惑，你丫的不是故意吓唬老子吧。 　　关煌笑而不语。 　　他自然不是胡扯，2013年被誉为网贷爆发之年，互联网金融作为国家扶持的品牌项目，引爆整个资本市场。 　　几乎每个月都有几十上百家网贷公司成立，线下高利贷业务受到极大冲击，特别是苏鹏飞这种以学生为主要客户的贷款人。 　　面对“校园贷”这种降唯杀器，几乎是溃不成军，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苏鹏飞看关煌的脸色，想一走了之，又有点好奇，因为最近的业务确实不断下降，之前以为是月度调整。 　　“兄弟，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放心，我回去就和老板说，马上推动长贷的事。” 　　关煌想了想，以后还有用得着地方，“你回去了解网贷和校园贷，就知道了。” 　　“网贷？” 　　“就是网络贷款。” 　　苏鹏飞一听，顿时笑了：“靠，网络贷款，那不是傻叉吗？” 　　关煌用关怀弱智的目光看着他。 　　苏鹏飞意识到什么，讪讪说道，“这个，网上骗子多啊，遇到不还钱怎么办？” 　　线下还可以找到人，还不上钱总有办法，网上天南海北的，几千块钱连人工费都不够，坏账率高的吓人。 　　“一两句话说不清，你回去自己研究一下人家的流程，就知道你们和对方的差距了。” 　　苏鹏飞看着对方不像开玩笑，便把心思提了上来，“难道真的可行？” 　　关煌一点也不担心苏鹏飞会转型线上，就他那点实力，扔到里面连个浪花都打不起，给自己开通长贷业务，多少能苟延残喘一会，不然的话，死路一条。 　　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网贷的命运和名声，他自己都想投身其中。 　　“我稍后给你联系”，苏鹏飞被关煌的一席话搞得心思不宁，也顾不上之前的生意了。 　　如果真像对方说的那样，网络贷款来势汹汹，那对自己而言就是一哥噩耗了。 　　看看门店生意，租金大幅下降，快被淘宝搞死了。 　　真到了那一天，自己该何去何从？ 　　“好的”，关煌目送对方离开。 　　正要出门，接到一个电话， 　　“冉姐。” 　　“小关，我这边说好了，你开始做吧。” 　　“好的，谢谢你冉姐。” 　　“谢什么，这是合则两利的事，说起来我还要谢你呢。” 　　“放心吧冉姐，我会尽快把宽带推销出去的。” 　　“好，等你消息。” 　　“好的。” 　　关煌挂了电话，兴奋地挥了挥手，虽然他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即使营业厅准备反悔，也绝不把钱吐出来，实在不行，就法院见。 　　不过能圆满解决，他也求之不得。 　　营业厅领导，也算半个体制内，一般都以稳为主，不到必要，不会选择打官司。 　　毕竟，无论输赢对自己的仕途都没好处，宁肯吃个哑巴亏，也不愿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关煌点开《大学城中介群》，开始联络下线“电信宽带，原价280元，现价220元，需要的速来。” 　　之前话费150冲200的活动中，他挑出其中的活跃分子，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建了中介Q/Q群，为以后做准备。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关哥，我要10套。” 　　“15套。” 　　“50套。” 　　…… 　　消息刚发出，不到半分钟就有人回复，从侧面也反应了关煌强大的号召力。 　　毕竟不少人跟着他，从话费中提成，赚了一点快钱，尝到了甜头。 　　“好的，需要的话直接来海城学院找我，大家把握机会，这种优惠力度不常有，马上又到新生开学季了。” 　　关煌打出一行字，就不再多管。 　　虽然反应热烈，但是有多少人会付款，他也无法预料，毕竟薅羊毛他也是刚起步，成员的信任感未建立，还没形成太强的约束力。 　　加上平时禁言，憋的不轻，一时放开，难免会有调皮的人。 　　不过，这对于他没什么影响，实在不行，压在手里慢慢销售，反正没什么成本压力。 　　不过这样一来，可能会让冉静失望。 　　不过，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赔本买卖没人做，赚钱生意抢不来。 　　一单挣60，对于学生来说，已经不少了。 　　有时候发一天传单，也不到一百块，肯德基打工一个小时几块钱，而这里，只要谈下一单就是六十块的提成。 　　肯定有吸引力。 　　甚至不需要提成。 　　关煌是批发也做，零售也行，现款可以，预定也接受，只要能卖出去，形式无所谓，买家无所谓。 　　接着又在微/信公众号上发布了同样的消息，剩下的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忙完这一切，关煌才有心思复盘“周会长抽贷”的事。 　　究竟是谁在背后搞自己？ 　　把所有潜在或可能的对手过滤一遍，可以肯定是重生以来没有敌人，重生之前就没有把握了，毕竟时间太长，很多事情都没什么印象了。 　　或许微不足道的一句话，能让人记恨一辈子。 　　关煌圈定了几个名字，正考虑该怎么试探？ 　　何丽丽短信发过来：“出发了。” 第35章 恍然大悟 　　关煌穿着运动衣，刚到操场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没有过去打扰，默默地跑完自己的目标。 　　可能真的受到时空变幻的影响，感觉身体比之前好多了。 　　绝不是因为最近的跑步，不要说十来天的锻炼，就是一个月，也不会有太明显的效果。 　　然而，关煌却发现自己跟之前有很大变化，不但恢复力惊人，而且耐力增强，从四圈到八圈，翻了一倍。 　　“班花。” 　　“关关。” 　　许馨雨刚才已经看到他了，不过对方一直在锻炼，就没打招呼，“你怎么就不带水杯呢？” 　　关煌舔了舔嘴唇，“太麻烦了，一会回去再喝。” 　　“太懒了。” 　　“嘿嘿。” 　　“我听他们说，你不打算考研？” 　　“应该不考，你呢？” 　　关煌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还在纠结？” 　　关煌开玩笑：“纠结啥，你这小学渣，也考不上啊。” 　　“去死”，许馨雨挥了挥小拳头。 　　“说着玩呢，还是考吧。” 　　“为什么？” 　　“如果你去工作，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许馨雨秀眉一挑，“什么意思？” 　　“自己想去。” 　　许馨雨给他了一个白眼。 　　究竟说自己五体不勤还是长得太美？ 　　关煌笑着回应，不透露一丝倾向。 　　许馨雨没办法，眼珠转了一下，“听说最近有很多妹子打听你呢？” 　　“真的吗？我不知道啊”，关煌一脸迷惑。 　　“装！” 　　“哈哈，好吧”，关煌大笑，“我确实很得意。” 　　“切。” 　　“嘿嘿。” 　　“那你就没挑一个？” 　　“挑什么，找女朋友？说笑了。” 　　“不是吗？” 　　关煌：“说实话，没人联系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打听，还是大家在说笑，退一步讲，即使有，也不过是好奇，要不了两天，保证没人知道关煌是谁？” 　　“你倒是看的挺开的。” 　　“还行，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许馨雨闻言格格笑了起来。 　　关煌看着那明艳无暇的笑容，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朵，在他心中荡起一丝涟漪。 　　“对了关关，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一，什么意思？” 　　“装傻呢！” 　　“你突然这么正式，我有点受宠若惊。” 　　“去你的吧。” 　　笑过之后，关煌正色回答： 　　“我想，应该会自己创业吧” 　　许馨雨露出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关煌继续解释：“你知道，我学习一般，司考没过，对考研又不感兴趣，要养活自己，也只能做点小买卖了。” 　　“哼，装穷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挣了十万块。” 　　“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许馨雨瞪大眼睛，看起来颇有点萌萌的感觉， 　　“你诈我？” 　　“谁诈你，我听丽丽说的”，许馨雨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 　　关煌顿时对胡丽丽刮目相看。 　　这妹子不一般啊。 　　仅凭一些似是而非的传闻，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不管是蒙的，还是算出来的，都值得重视。 　　“哼哼，还想骗我。” 　　“是真穷，之前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估计还没你一天高呢。” 　　许馨雨闻言，连忙否认，“别瞎说，我家条件也一般。” 　　“班花，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又不问你借钱，有什么好隐瞒的。” 　　许馨雨吐了吐舌头，看着瞒不过了，只好承认，“你怎么知道的？” 　　她一直对外声称父母都是工薪阶层，家庭条件一般，平时穿着打扮也那么多花样，骗了不少人。 　　“你手上的表是宝珀月像系列吧，要十几万。” 　　许馨雨惊讶，“你连这个都认识？” 　　“刚好见过。” 　　“我不信”，许馨雨摇头。 　　不对表熟悉的人，是不会看出她腕表的品牌，宝珀虽然出名，毕竟不像劳力士那么广为人知。 　　“诈你一下，你就承认了，呵呵。” 　　许馨雨气的挥拳头。 　　关煌连忙转移话题，“班花，你搞这么低调，错失很多缘分啊。” 　　他说的是之前，院学生会会长疯狂追求许馨雨，还没等出结果，就被另外一个长的很一般的女人截胡了。 　　大家猜测，会长大人是不是被班花气的头昏了，找了一个各方面都很平庸的女人。 　　后来才知道，人家做了公安局长的女婿，让人不得不夸一句“会长真男人”。 　　许馨雨一看关煌的表情就猜出什么意思，“我求之不得，最好都别来打扰我。” 　　关煌看了她一眼，确定这句话不是针对自己。 　　“别光顾得说我，说说你自己啊。” 　　“说什么？” 　　“大一那年，二龙戏凤啊。” 　　许馨雨没说完，就自己笑了起来。 　　关煌很是尴尬，“我倒现在还不清楚，怎么穿来穿去就成了我和李政追求陈蜜了，简直是天大的冤枉。” 　　“你敢说你没有？” 　　“有什么”，关煌断然否认，“当初宿舍在夜谈，李政说陈蜜长得挺好看的，我只不过附和了一下，第二天就传出来，我暗恋她，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许馨雨狐疑，“是这样吗？” 　　“当然了，我都没和她说过几句话，怎么可能追她”，关煌很是肯定。 　　“那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把你宣传出来的？” 　　许馨雨没关注男女那点事，提出了一个奇怪问题。 　　“可能是张飞他们谁吧，那谁知道呢？” 　　许馨雨看着他，露出一丝莫名笑意，“其他人说这个干嘛，按照你说的，很平常的一句话，连八卦都算不上，一般人肯定不会在意。” 　　“你的意思是？” 　　“谁在这件事当中获益，谁的嫌疑最大。” 　　关煌闻言，犹如一道闪电划过。 　　越想越觉得整个事蹊跷。 　　本来当初他没有追陈蜜的意思，但是耐不住受人怂恿，最终迈出了一步，当然这种事没必要对许馨雨说了。 　　“知道了吧，傻瓜。” 　　“一，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笨。” 　　“我这是灯下黑，一直没往那方面想，不然的话，这点小事能瞒住我，开玩笑。” 　　“你猜我信不信。” 第36章 作弊 　　和班花辞别后，关煌回宿舍。 　　经过对方的指点，他基本上理清了整个事件的逻辑，好兄弟李政看上了陈蜜，为了增加一点成功率，顺便把自己当参照了。 　　毕竟，一个追求者，很难看出好坏。 　　两相一对比，高下立判。 　　虽然没什么证据，他心里已经确信无疑，其他人没这个动机，李政又是受益者。 　　现在回想一下，整个事件的发展，确实不正常，好像他赶鸭子上架，很短时间就要确定一个女友。 　　好室友，真是不一般啊。 　　关煌心里丝毫不生气，他向来不喜欢归咎他人，自己蠢，怨不了别人。 　　如果他没有鬼心思，李政纵使有天大的本领也使不出来。 　　人家只是有枣没枣，顺杆子打一下。 　　成不成，都无所谓。 　　关煌发散思维，突然觉得这次周会长抽贷事件，很可能有他的影子。 　　要问为什么，只能说感觉很像。 　　都是“看似很正常，却透出一丝反常。” 　　关煌拿出电话打给苏鹏飞， 　　“苏哥，周会长抽贷的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光明告诉我的。” 　　“别开玩笑了，我给周会长说过不要外传。” 　　苏鹏飞一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哎呀，我倒不是故意骗你的……” 　　关煌冷笑着放下手机， 　　“你个王八蛋，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用说，周光明那，肯定也是他在捣鬼。 　　关煌想不明白两人有什么仇怨，值得他费这么大劲针对自己。 　　纯粹疯狗。 　　既然找到了元凶，就好办多了。 　　最起码知道暗箭来自何方，可以提高预防意识。 　　至于如何反击，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案。 　　年底考研，李政在专业课上作弊，趁着中途去厕所，偷看了答案。 　　当然，这事最终没有爆出来，被李政当做炫耀的资本吹嘘。 　　关煌打算从这上面入手，给对方留下深刻的教训。 　　至于会不会毁了他，很难保证。 　　正所谓，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学法律的，对规则没有敬畏之心，以后走到社会，危害更大。 　　做律师，只会想着挣钱。 　　考公务员，就是利己主义者。 　　此举，也算给他一个教训。 　　人贱，自有天收。 　　当然，之所以还要忍着，是因为现阶段想要报复对方没有太好的办法，给他带个绿帽倒是不错。 　　关键是付出回报不成正比。 　　他又没有心灵异能，想要挖墙脚，不费一番心血是不可能的。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送给对方一个原谅帽，自己图什么？ 　　陈蜜长得又不是国色天香，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其他方面想要找茬，也不容易。李政虽然人品不咋地，却没有太明显的缺点，不赌博不嫖娼，和大多数普通学生一样。 　　上课、学习、打球…… 　　除非找人打他一顿，否则只能暂时忍着。 　　关煌心态很平和，来日方长，还有一年多时间，足够陪他玩了。 　　“滴滴” 　　关煌拿起手机看了下，何丽丽微信发过来，“班花看着挺高兴的。” 　　“谢了，我明天去找你小姨办信用卡。” 　　“好的，我打过电话了，你直接去找她就可以。” 　　“OK” 　　刚推开宿舍门，就传出一阵爆笑声，胡凯又在那说笑话， 　　“……我哥们实在没办法，只能转了3500给她，第一次遇见按厘米收费的，我曹。” 　　陈方成贱笑，“这样说来，我得有4000块。” 　　“九百块，不能再多了。” 　　“艹，要不要比一比。” 　　“我怕你。” 　　…… 　　张飞在一旁起哄，“脱了脱了，量量身高。” 　　“说啥呢”，关煌笑着说道， 　　抬头一看，李政也在，热情地打了个招呼，这点城府他还是有的，面上微笑，背后动刀子。 　　张飞解释道，“胡凯说他一个朋友，满分了一个妹子，后来人家按厘米收费。” 　　“卧槽，收费标准怎么算？” 　　“1厘米99，超过10厘米的部分199，超过15厘米299，超过20厘米499，超过22厘米799。” 　　关煌目瞪口呆。 　　以身高算钱，真尼玛创新。 　　海城作为二线城市，经济发达，地理位置重要，相应的，夜生活极度丰富。 　　自然催生出各种玩法，可以一夜蹦迪到天亮，虽然没有莞式标准名扬天下，却能满足各类人的需求。 　　“那这样算的话，关煌最费钱”，胡凯瞄了一圈，把目光停在他身上。 　　“你妹啊。” 　　关煌哭笑不得，这群人，真是精力旺盛。 　　陈方成反驳：“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试过？” 　　“艹，老子眼又不瞎。” 　　陈方成看了一眼关煌，下意识点点头，又把目光停在李政身上，“那阿政算是最省钱的。” 　　关煌看着李政瞬间有点黑的脸，假装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仿佛是一个导火索，整个宿舍再也忍不住了，哈哈…… 　　“这陈方成真他妈是一个人才”，关煌以前还觉得他嘴巴太臭，没想到还有这股机灵劲。 　　李政假装平静说道，“你们这群文盲，不知道什么叫满血状态。” 　　“知道知道，就是短小精悍。” 　　哈哈哈…… 　　李政脸色拉下来，“算了，不跟你们一帮处男见识。” 　　陈方成得意一笑，正要乘胜追击，被张飞拉住使了一个眼色，“没看到已经生气了，再说下去就要翻脸了。” 　　陈方成脸色讪讪，他这人性格不坏，也很热情，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爱出风头，大家平时也说了很多次，一直改不了。 　　“阿政，你别生气啊，我没其他意思，开玩笑呢。” 　　关煌听得要笑出来，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李政的脸色更黑了，不是明摆着说他身高不够吗？ 　　却也不好翻脸，毕竟对方已经道歉了，“没什么，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说完不待有人回复，拿着收拾好的个人物品出门，今晚特意回来，本来准备看看关煌的笑话，竟然遇到这么一个糟心事，简直无语了。 　　如果不是知道陈方成向来是这样，他几乎要怀疑对方特意针对自己。 　　关煌倒是挺开心的，为了化解尴尬，特意说道，“你们谁想办宽带，我这里有优惠。” 第37章 拉投资 　　“有优惠吗？” 　　“原价280，零售价230，批发价220，兄弟们要装的话，自然是220。” 　　“关关，又要发财了？” 　　陈方成饶有兴趣问道，他恢复快，很容易就从沮丧中走出来。 　　“小生意，挣点零花钱”，关煌自然不可能说实话。 　　毕竟1500部宽带还在手里放着，让别人知道他从里面挣了一半钱，背负骂名事小，砸在手里就亏大了。 　　人是嫉妒的动物，很多时候，合则两利的事，为了那口气，宁愿自己吃亏，也绝不让其他人占便宜。 　　AB两个分配方案。 　　A方案：一共有10块钱，两人各分5块。 　　B方案：一共有100块钱，自己拿十块，对方拿九十块。 　　虽然选择B 方案，获利更多，但90%的人会选择A方案。 　　为什么海底捞施永宏夫妇退出的故事备受推崇，就是因为反人性。 　　张勇夫妇和施永宏夫妇1994年，筹集了8000块钱，开了一家火锅店，各占50%的股权，刚开始，四个老板有活儿一起干，慢慢地，由领导力最强的张勇掌控全局了。 　　到了2007年，海底捞发展成国内顶级的餐饮公司，这时候，张勇很强势地提出，让施永宏夫妇转让给自己18%的股权。 　　按照当时海底捞的财务表现，18个点的股权差不多价值上亿了，但是张勇希望用最早注册的时候原始出资额的价格来买，1000多块钱。 　　这种无理要求，是个人都不会答应。 　　但施永宏放弃了上亿价值股权，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海底捞在张勇的领导下，成功上市，高达上千亿港币。 　　施永宏夫妇当时的举动，也被作为美谈，一时间广为传播。 　　落到自己身上，关煌不知道能不能做出那样的决定。 　　但人的嫉妒心普遍存在，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如果，他敢曝光从宽带里面挣了一半的利润，那没有人会当做傻子，让他占便宜。 　　张飞感慨，“关关这头脑够用了，以后不做律师，干点啥都能混口饭吃。” 　　关煌低调回答，“你也知道，我一看书都头疼，想考研都没那个本事，只能早做打算了。” 　　“你呀，太谦虚了，我们想做也没那个本事。” 　　“是的嘛，我看你还是没逼到那个时候，看书头疼？真到关键时刻，你就不头疼了”，陈方成把话接过来。 　　关煌想想，是那个道理，毕业后为了生存，忍着高温酷暑，夜以继日苦读三个月，最终通过司法考试。 　　那个时候，也没觉得一看书就头疼。 　　正准备说点感慨，敲门声打断了他： 　　“你好，请问关煌在不在？” 　　“我是……” 　　“我们是商学院的，想找你说点事”，来人笑了一下，露出一脸的温和。 　　关煌一想，不可能是寻仇的，起身说道，“好，我们出去说。” 　　三人来到水房阳台上， 　　“我叫马俊，这是我同学张少华。” 　　“嗯嗯。” 　　“是这样，我们是学校创业协会的，来找关同学，是有个事想找你咨询一下情况。” 　　“哦，你说”，关煌心想，不会是周会长挪用公款的事发了吧？ 　　“我们现在有一个项目……” 　　听完，关煌失笑，原来是拉投资的。 　　“兄弟，你怎么会想起来找我？” 　　马俊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没隐瞒，“听他们说，你最近通过代理电信活动，挣了几十万。” 　　关煌翻了翻白眼，这消息失真的也太厉害了吧，从法学院传到商学院，十万块已经成了几十万，如果传遍整个学校，哪不得破百万？ 　　不过，他也没有否认，创业阶段，一切都是资本，名气自然不例外。 　　不管是吹嘘还是真实，放在身上就是实力加成，等他的成功越来越多，光环就会越来越耀眼，到了那个时候，无论干点什么都是事半功倍。 　　“那兄弟，你有没有计划书？” 　　“有的，有的”，马俊连忙掏出来递给他。 　　关煌虽然觉得两人送外卖的想法不靠谱，却也不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创业总是需要鼓励的。 　　“好的，我回去仔细看看。” 　　马俊怕对方不重视，又解释了一句，“咱们大学城有超过十万学生，外卖需求很旺盛，基本上每个宿舍，每层楼都有饭店外卖的电话，如果我们能把这块业务做起来，前景应该不错。” 　　关煌看着越说越兴奋的马俊，心下却很冷静。 　　现在正是团购市场千团大战的尾声，到明年这个时候，“美丽团购”一家独大，占据50%的团购市场，其他公司死的死，被并购的并购。 　　现在挤进去，那不是找死吗？ 　　说实话，重生回来，关煌不止一次想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 　　薅羊毛，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一年挣上一千万，又能怎么样？ 　　只是想来想去，没有太明确的目标。 　　团购倒是一块大市场，可惜时间有点来不及了，“美丽团购”10年成立，一年多的时间获得1.1亿美元的融资，在残酷的千团大战中生存下来，并发展壮大。 　　更不要说王老板经过多次创业，不管是能力还是经验，都比他一个半吊子律师强。 　　关煌自己都没信心在这上面走出一条路。 　　或许可以在共享单车上捞一笔， 　　在打车市场奋斗， 　　进军小视频领域， 　　…… 　　现在两个同学，不知天高地厚想杀进团购市场，简直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 　　“你说的有道理，我回去看看计划书，明天上午去你们，你看怎么样？” 　　马俊虽然着急，却也知道，这种事不可能仓促下决定。 　　毕竟往外掏的的是真金白银，不是嘴炮。 　　“好的，明天上午几点？” 　　“九点怎么样？” 　　关煌虽然不看好项目，但是对方的团队还是值得看一看，毕竟以后创业，少不了要拉队伍。 　　创业协会，不管能力怎么样，至少有兴趣，有热情，只凭这一点，就比其他人强多了。 　　“好的，我们等你，不见不散。” 　　“放心吧，准时到。” 　　关煌给对方一个定心丸，把两人送走。 第38章 商讨 　　第二天，关煌准时赶到创业协会，三个会长早已经在教室里等着。 　　经过昨晚的思考，他觉得这个事，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没前途。 　　能不能做大，先不去管。 　　现在，这个市场需求在这里，肯定有利可图。 　　不是所有的创业都要以上市敲钟、千亿市值为目标，做到最后，把公司卖掉，挣一大笔钱，也是很成功的。 　　“关同学，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我们内部基本上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 　　“好”，关煌点了点头，笑着说，“首先，我表明一下态度，对业务很感兴趣。” 　　其他人一听，顿时兴奋起来。 　　马俊几人交换一下眼神，开口说道，“如果你能投资，接下来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不用客气。” 　　“做任何事，都要百分百投入，要开始创业，兼职肯定不行，你们有几个人能全职？” 　　马俊面露难色，他们只是有创业的想法和热情，具体需要做什么，真的是一窍不通。 　　关煌早预料到这种情况，继续说道，“既然创业，就不能不投入，我看你们计划书上说启动资金十万，你们自己准备出多少？” 　　马俊面面相觑，从来没想过还要自己拿钱？一般不都是拉投资吗？ 　　关煌耐心解释，“十万块，我全部拿出来是可以，但是你们不投钱，我很难相信项目能坚持下去，干到一半，有人觉得太困难，跑了怎么办？” 　　“不会的……” 　　关煌打断马俊的辩解，“肯定会的，一分钱不投，是不会把这个业务当成自己的事业，遇到困难，撑不过去，你们总不会以为做这个会一帆风顺吧，不说其他的，如果赚钱了惹人眼红，来挖角怎么办？” 　　马俊无法回答。 　　关煌继续说道，“需要起步资金十万，又没有列清预算计划，是否要租房？能不能一直占用学校场地，既然是主打外卖，要不要配几辆电动车？要不要和饭店谈谈优惠？创业的话，大家要不要工资？没工资可以坚持多久？各自占股份怎么算？遇到矛盾时时该怎么办……”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几乎要把众人的创业热情浇灭。 　　马俊自己都沮丧，“我们考虑的太不成熟了。”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关煌笑着鼓舞道，“什么事都有第一次，最起码你们能把想法付诸实践已经超过90%的同学了，我看调研问卷，有同学们喜欢吃的口味、饭店，能接受的价格以及送饭的时间计算等等，有了这些东西，就已经脱离了空想阶段。” 　　马俊很是虚心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目前重要的有两点”，关煌看着对方，“制定合伙章程和商业计划书。” 　　“仔细说说” 　　“一个对内，一个对外，对内，首先要确定一下有多少人愿意投钱成为合伙人，对外自然是做好外卖准备工作，发广告传单、配置工具、联系商家要资料等。” 　　关煌简单说一下。 　　他本来就是投资人角色，暂时不准备参与具体事务。毕竟，整个协会只有他自己是个外人，现在还好说，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指指点点，事情一旦步入正轨，就会有亲疏之别。 　　马俊点头，“那好吧，我们先解决第一步，有多少人愿意投钱。” 　　关煌笑笑：“这个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商量好以后，把结果告诉我就可以，这是我起草的合伙协议，你们看着，有什么意见直接在上面改，大家真要合伙做事情，就按照这个来。” 　　“好的”，马俊接过一叠纸，低沉的心情忽然振奋起来。 　　关煌连这个都准备的有，看来确实是真心投资的，按着刚才说的东西，好好整一整，送外卖这个事情还是大有可为的。 　　刚才被批评的差点要放弃，简直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有一点是我的底线，不投钱不能在刚开始成为合伙人，如果有什么特长，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证明自己，但是，股份不能白送。” 　　关煌叮嘱道。 　　马俊闷哼一声，“好的。” 　　关煌能看出对方的心思，可能是怕自己一家独大，都是学生，能有几个闲钱。 　　如果真有钱，也不会找他来投资。 　　“之所以要求大家投钱，自然是有多重考虑的，不过我也知道，很多人手里没钱，但是只要愿意投，多少不是问题，我们的占股可以商量，我在这里承诺，可以不按出资份额分配股份。” 　　马俊惊讶看着他，还可以这样。 　　“既然是创业，股份说不重要吧，也重要，代表着大家的投入，代表着十万的资金，说重要吧，他算个屁，也许用不了几天，亏得一干二净，再说了，如果侥幸发展壮大了，肯定要吸收骨干员工进行再分配，所以说，大家看淡一点，不要想股份，要想事业，想着如何把外卖做起来。” 　　关煌看着三人，语气充满蛊惑。 　　一无所有的时候，自然要靠着激情支撑着，人就活一口气，只要有内生动力驱使，搬砖也不觉得苦。 　　马俊点头， 　　既然已经把事情说开，他就放心了，敢于创业的人，自然不能容忍头上有个老板，他只是找投资人，不是找太上皇。 　　不能忙碌一圈，最后为他人做嫁衣。 　　关煌随口说道，“我看你们主要还是通过电话订餐，这个有点落伍了，不如尝试开展线上业务？” 　　“我们也想了，只是投入太大，想着等等再说。” 　　“设计一个网页，租个服务器，要不了多少钱，不过具体怎么做，等我们正式开始的时候再说吧。” 　　关煌想到可以通过微/信订餐。 　　后世很火的各种私厨，大概就是靠着微/信发展起来的。 　　“好的。”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对了，关同学。” 　　“叫我关关就好。” 　　“嗯，有个朋友想见你一下。” 　　“什么？” 　　马俊有点不好意思，“可能也是拉投资的。” 　　关煌无语看着他，真把老子当财神爷了？ 第39章 最大的机会 　　关煌最后还是答应去看一下，不是马俊面子大，而是他听到对方居然是做手游的，就起了好奇心。 　　2013年是网贷爆发之年，也是手游火爆之年，端游没落，手游崛起，正是以2012年为分界线， 　　手游被称为金矿行业，多少一夜暴富的神话在这里发生。 　　关煌本来的打算就是，挣的第一桶金后，飞往成都和赤月科技联系，商讨投资入股事宜。 　　将来如日中天的王者，现在还只是无人问津的屌丝。 　　今年年初，看到手游业爆炸，几个从国外留学归来的技术男创办了赤月科技，4个人砸锅卖铁凑了100万元作为启动资金，用3、4个月开发出了一款游戏《三国威力加强版》。 　　关煌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对方还在苟着，前途一片迷茫，提出投资要求，有很大机会不会被拒绝。 　　创业公司，哪个不缺钱。 　　只要别想着反客为主，搭个顺风车还是可以的。 　　毕竟谁能料到《三国游戏加强版》爆炸了，本来预计五十万的月流水，能养活团队就够了，却一下达到了上千万元的月流水。 　　正所谓“命运眷顾时，成功挡都挡不住。” 　　当时《三国威力加强版》与市面上另一款游戏名字较为相似，发行商中手游本来是想看另一款游戏的数据，却阴差阳错拿成了《三国威力加强版》的数据。 　　就此，《三国威力加强版》被中手游相中，当即拍板定下了代理。 　　几个屌丝青年也没想到，只不过是奋力一搏，怎么就登上了云霄。 　　11月份游戏上线，月流水过千万，上市公司开价6亿收购赤月科技。 　　现在的一百万投入，将来可能翻一百倍。 　　这也是他最大的依仗，未来能否喝酒吃肉，就看这一波了。 　　只是一直忙着薅羊毛、积攒资金、为下一步做冲刺，连游戏业现有的状况都没来得及了解，竟然被机会主动找上门。 　　那就去看一看，反正也费不了多大事。 　　据马俊介绍，张大伟是上一任创业协会的会长，毕业后没有去找工作，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一间三居室的民宅，带领十来个人，埋头苦干了一年，几乎山穷水尽。 　　张大伟对于关煌登门，表现的极为热情，简单寒暄几句，就开始介绍他们正在开发的游戏《王者之剑》。 　　因为不怎么玩游戏，关煌也看不出来这《王者之剑》，到底有没有搞头。 　　虽然后世没听过，但手游爆炸这两年，有太多游戏如彗星般崛起，就好像《三国威力加强版》，这么烂俗的名字，竟然成绩不错，也是稀奇了。 　　如果不是他曾经参与过天像公司（赤月科技）的一桩并购案，对于甲方的基本资料有所了解，也不会知道对方的发家史。 　　更不会想到，《三国威力加强版》听着虽然扑街，却是一个王者。 　　“我们的风格是美式漫画风格，融入创新的轻操作战斗体验，武将技能相互克制，使游戏极具挑战性和趣味性，并且结合碎片时间的概念，打磨游戏连贯性，丰富多样的战争副本让玩家随时随地想玩就玩……” 　　张大伟在一旁解说的口干舌燥，潜在投资人不给一点反应，着实让人苦恼。 　　关煌随口扯道，“这样的玩法，有点简单。” 　　何小军插话，“现在的玩家都没什么耐心，弄的太复杂了，他们适应不了。” 　　张大伟看到关煌的眉头皱了一下，连忙打断道，“关同学，你觉得应该在哪方面改进？” 　　关煌笑了起来，“可以在战斗系统上进行了深度革新，加入了争霸、夺宝、跨服战、公会战等创新玩法……” 　　巴拉巴拉一大堆，听得张大伟一脸苦涩。 　　最烦的不是外行领导内行，而是半吊子冒充专家，听听关煌的要求： 　　什么“流畅华丽的画面、丰富多样的副本、爽快激情的战斗”， 　　还有“完美还原经典名著，为玩家打造了一个超越想象的王者争霸新世界”， 　　…… 　　卧槽，要求这么高，能实现吗？你不看看我们总共才几个人？ 　　给老子一千人团队，保证把你的要求贯彻到底。 　　看了一下团队成员，个个面带菜色，张大伟也只能忍住吐槽的欲望，金主爸爸的话虽然难听，但是还得忍受，先把钱忽悠过来再说。 　　关煌参观完游戏开发工作，想了想没直接走，虽然他不准备投资，但是多了解一点游戏业开发内幕，也好为下一步入赤月科技做准备。 　　“张哥，你这一个月的开支有多少？” 　　张大伟一听，还以为对方准备投资呢，马上振奋精神说道，“所有成本加到一块，一个月不超过两万块，大家都是凭着对游戏的热爱在工作。” 　　“真不容易啊。” 　　“哎，谁说不是，太难了，要不是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可能都坚持不下去了，也不怕你笑话，如果两个月没有资金注入，就真的要散伙了。” 　　张大伟直接说道。 　　马俊在一旁听得心有戚戚，想当初张会长意气风发，作为全院的风云人物，誓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没想到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 　　不知道一年后他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关煌问了核心问题，“游戏什么时候能完成？” 　　虽然张大伟说的可怜，他却丝毫不为所动，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如果没有前景，跪下来求他，也不会投一分钱。 　　尤其现在关键期，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 　　张大伟闻言有点尴尬，最终还是说到了最实际的问题，什么时候能完工？ 　　“这个，快则两个月，慢则半年。” 　　关煌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对方也没什么把握，心下摇头，面上笑着说，“我回去征求一下专业人士的意见，再给你答复。” 　　张大伟一听，惨然一笑，“好的，好的。” 　　这种变相拒绝，他自然能听出来，如果真有意思，肯定会仔细追问开发进度、背景设定、目标客户之类。 　　现在丝毫不关心，只有一个原因。 第40章 日常 　　关煌从张大伟那里离开，就和马俊辞别了，回去的路上，他脑海中一直回响着马俊的疑问：“明年我们会不会也是这样？”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尽管拥有先知先见，也不敢保证真的能创业成功。 　　重生者在投机上很有天赋，可以借此获利颇丰，但在企业经营上，就不见得有多出众了。 　　关煌对自己的未来没有清晰的印象，能肯定的是，靠着先知先觉，身家上亿没有太大问题。 　　其他的，就交给上天决定吧。 　　不折腾出一点事，枉在世上走一遭。 　　“会长，钱凑齐了，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我？” 　　“什么”，周光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谁鼓动你抽贷的？” 　　“真没有，不是给你说了，学校要检查各社团的账务情况。” 　　“会长，你考虑一下，买卖不成仁义在。” 　　“关关，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开玩笑，真的是遇到突发情况了。” 　　“好了会长”，关煌阻止了对方的进一步解释，“既然这样，我也没话说，咱们后会无期。” 　　说完不待对方回答，转身就走。 　　周光明看着那高大的背影，瞬间有点后悔，说实话，关煌怎么说也是潜力股，和他搞好关系，没坏处。 　　只是，他周会长在江湖上混，凭的就是一个信字，既然答应过对方要保密，那就要说到做到。 　　如果出尔反尔，那他不就成了见利忘义之徒。 　　关煌很快把周会长的事情抛在脑后，能诈出来就诈出来，诈不出来就算了，反正已经把账算在李政头上了。 　　即使误会了，凭他之前做的事，也不算委屈他。 　　所有的事情，基本上告一段落。 　　充电宝的回款，差不多要八天左右，急也急不得，等明天最后一起货送过去，剩下的就是等一周后结清货款。 　　宽带销售也是个长期活，经过昨天的广告宣传，今天差不多有五十多人找他办理，销售出去了500多套。 　　有了这个成绩，也能和冉姐交差了，剩下的，暂时压在手里，慢慢销售。 　　他计划在这个月底凑齐一百万，飞往成都，搞定赤月科技，底线是20%的股份，虽说人家创业资本才100万，三个月不到就翻了五倍，够可以的了。 　　但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游戏即将完成，有所增值也是应当的，不过所有的东西都要谈过后才能确定。 　　也许赤月工作室陷入困境，对于他的到来十分欢迎，也许人家根本不想融资，100万足够了…… 　　关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今晚他约了楚涵、乔一安吃饭，毕竟事情忙完，也该结束了。 　　为了拉拢两人，加深一下感情，关煌特意吃个散伙饭。 　　两个妹子，干起活来十分认真，从来不挑三拣四，安排的工作，总能圆满完成，完美之处，让关煌也无话可说。 　　“关关，这边。” 　　“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 　　关煌十分惭愧道歉，请人吃饭自己迟到，有点说不过去。 　　“没事，我们正好逛到这里，也是刚到”，楚涵笑了一下。 　　她今天穿了一款白色卫衣，披肩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后，没有做过多的修饰，像一个十七八岁的中学生，简单时尚。 　　关煌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不得了，楚涵也开始打扮起来。 　　三人挑了一个僻静地方坐下来。 　　“这里挺贵的，干嘛要这么浪费随便吃点就好。” 　　“尝尝嘛，我也是第一次来”，关煌笑了一下，招呼服务员下单。 　　“关关，听说你最近和班花走的挺近的”，乔一安刚坐下，就开始发难。 　　“听谁说的？” 　　关煌头也没抬，继续点菜。 　　“哼哼，这个你不用管，有没有这回事？” 　　关煌笑了下，“有吧。” 　　这话一出，楚涵神色一黯。 　　乔一安抓了一下闺蜜的手，继续说道：“你们男人是不是就喜欢班花那样的？” 　　关煌自然不能承认，这要再传出去，前功尽弃，“你看你，同学之间不能有点纯洁的关系？” 　　乔一安暗暗呸一声“渣男。” 　　虽然她没有立场，不过为了让闺蜜死心，还得继续当恶人： 　　“你这血本下的挺大的？” 　　“什么？” 　　“天天去散步啊。” 　　关煌失笑，“我那是锻炼身体好不好，和班花只是偶尔碰到。” 　　“切，我都遇见你们两回了，还偶尔？” 　　乔一安一着急，把自己偷偷调查的事情说漏了。 　　关煌奇怪，“我怎么没见你？” 　　乔一安嘴硬，“你当时只顾着看美女，哪会注意路边的小草。” 　　她自然是偷偷看了一下，就回宿舍了。 　　“哈哈，你还小草呢，大树差不多”，关煌看着她的体型调笑道。 　　乔一安：“去死。” 　　她个子很高，在女生中数一数二，只看背影，有超模的既视感。 　　楚涵从郁闷情绪中恢复过来，笑了笑，“我家安安拒绝了很多经纪公司。” 　　“是吗”，关煌大为惊奇。 　　乔一安：“别听楚楚瞎说，哪有那么夸张，都是些野鸡公司。” 　　“讲讲。” 　　“没什么，就是路上有人搭讪，问我想不想做模特。” 　　“安安，厉害啊”，关煌赞道。 　　“厉害什么？跟你女神差远了，人家是电影公司找上门。” 　　关煌一听，还有这种事，晚上要问问，却正色道，“瞎说什么呢，我和班花只是偶尔遇到几回。” 　　“呵呵，你就编吧，女生那边都传遍了，说你天天偶遇人家跑步，也算是毅力惊人了。” 　　关煌无语，女人怎么这么爱八卦呢，他那是锻炼身体好不好。 　　连楚涵也笑着说，“如果你和班花在一起，大家都很高兴。” 　　“你们呀，只关注八卦，我早上也跑步的，好不好”，关煌摇头。 　　“是吗？我怎么记得大一晨跑，学校明确要求，你却从来不参加。” 　　乔一安疑惑，关关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是锻炼，又是打工，难道真的是一夜之间成熟了？ 　　关煌有点尴尬，“那个时候，不是不懂事嘛，现在得为以后考虑了，” 第41章 火中取粟 　　关煌把楚涵两人送回宿舍，开始着手研究接下来的大动作。 　　他在2017年的时候代理过一个案件，当时一个老板因为涉嫌传销犯罪被抓了起来，他的家人不知道怎么的找到了关煌。 　　那个时候，他也是刚刚起步，什么案件都接，不管刑事、民事，还是离婚官司、遗产继承，只要能挣钱。 　　案情并不复杂，很简单的一个传销案件。 　　被告人04年成立了一家水厂，09年生产净水机，后来为了打开净水机销路，听取一个副总的意见，采取零成本、高返利的营销模式，在2013年年初成立了一家新公司，全力推广。 　　后来资金链断裂，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被抓了起来。 　　关煌很好奇这个案件，是因为老板筹集资金后，居然没有挥霍，反而用于扩大再生产，加上净水机的质量不错，停产以后很多人都怀念。 　　不知道为什么最终却资金链断裂，进而涉嫌犯罪，锒铛入狱？ 　　经过他和老板的多次沟通，最终解开谜底。 　　原来当初提建议的那个副总，居然是被通缉的传销高手，他设计的整个“零成本、高返利”模式存在天然漏洞，很多人都从里面薅到了大量羊毛，进而导致老板倾家荡产。 　　而从中赚了超过一亿的副总，早已经桃之夭夭，不见踪影。 　　关煌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买一台净水机放在家里不用，都能把钱挣回来。 　　永远不要小瞧中国的消费者，模式开展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人破解了，进而开始疯狂钻漏洞，谋取私利，最终把厂子撸垮。 　　虽然有不少受害者（最后入局的）购物款没有返完，多少受点损失。 　　但是，至少得到一台净水机，谈不上质美价廉，也绝不是残次品，总的来说，没亏多少钱。 　　而老板本人却得到一副铁手铐。 　　关煌想到这个案件，并不是想薅羊毛。 　　毕竟法律不允许，也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但是让他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也心有不忍。 　　说到底，老板不是一个坏人，从来没想过骗人，辉煌时受过不少领导接见，只是商业模式选择错误，最终沦落至此，让人扼腕叹息。 　　但是，他现在没什么办法。 　　上门求见，谁知道他是谁，人家堂堂的亿万富豪，怎么可能想见就能见的。 　　再说了，空口白牙，信你还是信副总？ 　　只能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去提点一二。 　　关煌重生以来除了忙着挣第一桶金，就是在复盘这个案件。 　　他从里面学到了不少东西，甚至找到一把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0元购” 　　后世风靡天下的零元购，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并逐渐发展壮大，并进而席卷全国。 　　每当想起这个，他都有一种紧张感。 　　可以说，只要运用的好，困扰重生者多日的初始资金问题，就能得到彻底解决。 　　当然，这东西就是个潘多拉魔盒，打开它，后患无穷。 　　对于一般创业者而言，相当于饮鸩止渴，迟早要玩。 　　庞氏骗局，最终维持不下去，资金必然会崩盘。 　　对于他来说，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所谓“0元购”就是顾客花多少钱购买物品，最后分期返还多少钱。 　　相当于没花钱得到一件物品。 　　实质上就是击鼓传花，用后来者的钱返还前面的人。 　　成本一百元的商品，每卖出一件就亏损一百多，别说个人，就是国家也承担不起？ 　　随着参与人数越来越多，崩盘是迟早的事。 　　大概，或许，唯一的好处就是暂时筹集了一大笔资金，可以用它干点自己想干的事。 　　比如：享受奢华糜烂的有钱生活。 　　买豪宅，包嫩模，玩游艇，开飞机…… 　　把一个人能享受的都享受一遍，最后灰飞烟灭。 　　毕竟做生意哪有100%的利润，筹集资金越多，死的越快。 　　对于关煌来说，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不要说100%的利润，百分之一万的利润，也能找来。 　　不说别的，一个比特币项目，就能撑起上亿的盘子。 　　更不要说共享单车创业，虚拟币发行，随便搞搞，都可以得到十倍回报率。 　　当然，重生者不是万能的，靠这个发财没问题，想要借此登上福布斯排行榜，没有任何可能。 　　船小好调头，真成了大鳄，单靠一个小池塘是供养不起的，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必定会带来灭顶之灾。 　　不知不觉间走到操场，天空漆黑如墨，夹杂着繁星点点。 　　四月的夜晚，凉意袭人，关煌活动了一下身体，开始每天的夜跑。 　　跑了四圈也没见到熟悉的身影，他心中并不在意，许馨雨在这里也好，不在这里也好，都不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只有永不停息，向前奔跑，才能不断超越自己。 　　“今天来晚了”，在第八圈的时候，许馨雨姗姗来迟。 　　“有点事耽误了。” 　　“哦”，关煌喘着粗气，慢慢调节呼吸。 　　许馨雨解释了一下，“白小雅想让你报名参加春季运动会，让我当说客。” 　　“不是还早着吗？” 　　“具体时间没说。” 　　“你的意思呢？” 　　许馨雨没看他，眼神看着前方：“关我什么事，你愿意参加就参加，不愿意参加就算了。” 　　关煌笑，“我是说，你看我的实力够不够？” 　　许馨雨气急：“我看够呛。” 　　“那好，我给白小雅说说，班花觉得我实力不够，就不给班级丢人了？” 　　“你别瞎说，白小雅真当真了”，许馨雨白了他一眼。 　　关煌：“算了，还是参加吧，报一个一万米。” 　　“你别开玩笑。” 　　“每年都是六月份举行，还有一个月，我再坚持坚持，应该可以。” 　　许馨雨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一万米，25圈，除了体育学院，一个班能跑下来的也不过是一两人。 　　关煌这种跑个七八圈都气喘吁吁的人，怎么可能跑一万米。 　　关煌安慰她，“这也是给自己一个目标，人常常在压力下才能进步，我也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第42章 剑走偏锋 　　许馨雨看着关煌，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汗水将头发打湿，有点粗糙，有点狼狈，却充满了激情。 　　最近一周，关煌给她的惊奇太多了。 　　跑步，挣钱，以及现在的坚持。 　　“怎么，不认识我了”，关煌笑了。 　　“你变化很大，要不是天天和你见面，还真不敢相信。” 　　“有吗？太夸张了吧。” 　　许馨雨认真说道，“以前你，没什么热情，喜欢待在自己的世界里，现在你，有了好奇心，开始触碰这个世界。” 　　“哈哈。” 　　“别笑，我说真的。” 　　许馨雨有点生气。 　　关煌：“我不是笑，是高兴，有句话说的好，人生难得一知己。” 　　许馨雨挥了挥白生生的拳头，“你是不是以为我没听过郭德纲的相声？” 　　关煌顿时笑了出来，班花的逗比属性，终于显露出来。 　　“你还听相声？” 　　“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小仙女听郭德纲，画风有点违和啊。” 　　听到关煌的恭维，许馨雨顿时笑了，仿佛鲜花盛开，突然有一种春天的感觉。 　　“别瞎说。” 　　关煌：“我听说，有电影公司找你呢？” 　　“快烦死了，给他说不喜欢演戏，不喜欢出风头，一直纠缠。” 　　关煌自告奋勇，“下次我来帮你。” 　　“你怎么帮？” 　　“要不找人揍他一顿？” 　　“哈哈”，许馨雨笑了，“别揍太狠。” 　　“放心吧，违法的事，咱不干。” 　　两人聊了一会，许馨雨开始跑步，“你还能不能跑了？” 　　关煌虽然身体发软，但是关键时刻怎么能怂，咬牙坚持，跟着许馨雨跑了三圈，这还是对方照顾他。 　　即使这样，到最后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几乎每走一步就要摔倒。 　　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和班花分开，一会到宿舍，连澡都没洗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关煌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不但神清气爽，而且身体上没有一丝酸软，让他越发觉得，时空变幻，不仅仅是重来，甚至带来了身体素质的改变。 　　跑完步，关煌开始筹划自己的“0元购”商品。 　　这是关键的一步。 　　和一开始挑选充电宝差不多，需要耐心，眼力，必须对产品的价格、物流成本了熟于心。 　　还必须做到受众面广，有吸引力，只有这样，才能快速回本，滚雪球一般地发展壮大。 　　充电宝肯定不行，成本太高，顾客对价格太敏感，如果采取“0元购”，肯定亏到姥姥家。 　　188的充电宝，成本150，卖一台亏损150。 　　如果要收支平衡，差不多要把充电宝的定价设置在5000块左右，一年返还，才能保持微损状态。 　　5000块的充电宝，几乎没人会买。 　　必须找到一个定倍率高（零售价和出厂价的比率）、且有一定用户需求的产品。 　　说起来，最合适的是奢侈品。 　　某非常著名的化妆品品牌，建议零售价大概在1000块钱左右，它的成本价大概只有20多块钱人民币。 　　最适合搞0元购了。 　　可惜，人家卖的不是产品，是智商，客户买的也不单单是产品，虽然成本只有20多块钱，却没有什么渠道能拿到货，除非假冒伪劣。 　　关煌想了想，还是决定从路由器出发，毕竟前世有很多大佬都走了这条路，间接说明优势巨大。 　　某品牌399的路由器，成本才四十块钱。 　　可以说少的可怜。 　　加上运费和平台推广 50 元就顶天了。 　　路过一个月返还，那就是50/399=0.1253132832，相比较高利贷，便宜的多了。 　　说做就做，关煌马上开始联系路由器生产厂家。 　　经过一番货比三家、讨价还价，最终在太阳落山前找到了一家小代工厂，因为十来万的单子，也不值得特意跑一趟签合同，双方约定在淘/宝上完成交易。 　　这边关煌也开了一家淘宝店、京东店，打出“0元购”的招牌，开始了前期预约。 　　等上游厂家的产品一发过来，这边立马开始销售。 　　本来这种事情，最好有自己的网站和app，但是前期受困于资金和技术，只能借鸡生蛋，利用两家的流量干一点私活。 　　随后关煌开始在自己的工作号和微信群中，转载预购信息： 　　“0元撸天河路由器，具体教程点击链接。” 　　经过最近几次活动，关煌手下的羊毛党已经膨胀至两千多人，公众号的粉丝也有三千多人。 　　之前想着充值完话费，就把群解散了，没想到在薅羊毛的路上越走越远。 　　现在反而成了反哺他事业的关键手段，不得不让人感慨。 　　“0元购，会不会是诈骗？” 　　“不会有这种好事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 　　…… 　　果不其然，质疑反对声一大片。 　　关煌不得不出面解释： 　　“暂时还不清楚，等对方活动开始，看看返利规则。” 　　又用几个马甲在群里支援： 　　“我参加过电信公司的0元购机活动，不过人家返还的是话费，看看这一家是返代金券还是返现金。” 　　“返现金的，可以撸一撸，即使损失了也不大，毕竟路由器到手了，我正好要换路由器，等着试试。” 　　“试试” 　　…… 　　几个马甲就扭转了群里的氛围，开始有人跟帖发言： 　　“0元购机，移动的路过。” 　　“联通的路过。” 　　“猫眼电影0元购路过。” 　　…… 　　关煌看到众人的热情被激发出来，也算放下心来，总算没有出师不利。 　　不过群友说的也对，“0元购”本身没有什么邪恶的，关键是看在谁手中。 　　三大运营商不时推出“0元购机”活动，商家为了推广产品，砸出巨额补贴，只要不以此为主业，忍住心中的贪婪，还是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对于关煌这个穷二代来说，起步资金是最大的难题，辛辛苦苦薅这么多羊毛，也就攒下四五十万而已，看着还可以，比起大佬们差的太远。 　　不说一飞冲天的互联网新贵，就是传统行业也追不上。 　　然而，这已经是他在现有资源下，腾转挪移，取得的最大成果。想要突破界限，更进一步发展，必须剑走偏锋。 　　不然的话，即使遇到好的机会，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溜走。 第43章 火神科技 　　第二天关煌出门，开始物色办公场所，之前充电宝的事情，已经惹得门卫极度不满，如果不是中间塞了几次烟，肯定早就撵人了。 　　路由器的事，必须要做打算。 　　再说了，公司已经成立，虽然是皮包，但是办公场所还得有。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偏僻的民宅，暂时作为“海城火神科技有限公司”的住址，也算是事业的起步。 　　亲自动手，花了半天时间打扫一遍，破旧的房间总算有几分顺眼。 　　把营业执照挂上，心中顿时升起无限满足感。 　　可惜喜悦无人分享。 　　员工只有他一个，暂时也没有雇人的打算。 　　虽然看着简陋不起眼，却完全属于自己。 　　未来十年，就要和它风雨兼程了。 　　关煌特意拍了几张照片作为留念。 　　如果事业成功，这就是珍贵的史料，如果失败，到老了回忆起来也足以聊以**了。 　　从出租屋出来，关煌奔向电子时代广场，交接最后一批货，数量之大，只能送到黄欢的个人仓库。 　　“欢哥，你这边路由器好卖不好？” 　　“还行吧，没有充电宝卖的快。” 　　黄欢点了一支烟，扭头看着他，“怎么了，又发现什么好路子了？” 　　“没有，我想自己订制一批货，欢哥有没有可靠的厂家？” 　　关煌随口问道。 　　既然把路由器作为一项事业经营，就不能把所有订单交给一家。 　　“你这跨度有点大啊，怎么想自己贴牌生产？” 　　“是的，已经注册商标了，下一步准备卖路由器，到时候欢哥多多支持。” 　　“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黄欢吐了一口烟圈，年轻人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这踏马才挣了几个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想涉足硬件生产？ 　　“折腾呗”，关煌签了一下送货单， 　　“听哥一句劝，这里面水深着呢，你这十来万进去，水花都不会起一下。” 　　黄欢复盘整个过程，把关煌的利润算的一清二楚，可以精确到个位数。 　　“欢哥，之前你不是还后悔没留在上海奋斗吗？趁着年轻多折腾。” 　　“你小子。” 　　黄欢摇摇头不再劝，等他碰的头破血流的时候，有他后悔的。 　　不过关煌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年轻。 　　只要年轻，就有从头再来的本钱，失败了怕什么，了不起再去打工。 　　“不过，我丑话说前头，这次你要借钱，我可不会同意。” 　　“哈哈，是吗？” 　　“兄弟，路由器的生意我真不看好，你一个新品牌，要品质没品质，要牌子没牌子，怎么和人家竞争？” 　　“欢哥，放宽心吧，我先试试水，不行的话再干点别的。” 　　“那好，我回去给你打听一下，我接触的厂家不多”，黄欢叹口气。 　　关煌开着玩笑：“谢了欢哥，真破产了，我就跟着你混口饭，到时候一定要收留我。” 　　黄欢一听，高兴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巴不得你破产呢。”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确实挺看重关煌的，有头脑知进退，是个做事的人。如果愿意跟着他干，肯定是倒履相迎。 　　“去你的吧。” 　　“路由器这东西，没什么技术难度，要得急，几天就能搞定，回去等我信。” 　　“好的欢哥，多操点心，兄弟下一步能不能飞起就看你的了。” 　　“哎”，黄欢摇头。 　　“欢哥，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知道了，一周后记得来结账。” 　　“忘不了”，关煌摆了摆手，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虽然两人关系很好，但是说好的七天不会变，关煌也根本没提这一茬，本来说好的约定，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变故，最好不要更改。 　　到了凌云路支行，见到了胡丽丽的二姨，关煌当时就惊呆了。 　　他本来以为，对方再怎么年轻也是长辈，在电话里也称呼了一声姨，没想到见面了才发现只有二十来岁，比胡丽丽大不了多少。 　　“嘻嘻”，唐果笑着看他。 　　关煌那声“姨”也叫不出口了。 　　“叫我唐果就好。” 　　“这次麻烦你。” 　　“没事，丽丽没告诉你实情吧？” 　　关煌苦笑下，这胡丽丽，二姨二姨叫着，让自己先入为主，丢了一个丑。 　　“我们去旁边说吧，你要办点什么业务？” 　　唐果很快恢复过来，开始正事。 　　关煌也收拾情绪，把要求简单提了一下， 　　“商友卡按规定是不可以的，你毕竟是学生，不符合条件，再说了它最低额度是五万，你要这么多也没用。” 　　唐果回答。 　　并没有因为是熟人而同意，如果是其他事就罢了，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信用卡这东西，用不好就是一个大坑。 　　特别是对于没有太强自控力的学生，一旦沉迷其中，就是大祸。他虽然在银行上班，向来不主张学生办理大额度信用卡。 　　看着关煌斯斯文文的样子，没想到也是想投机取巧之徒，心下有点不喜。 　　关煌笑了笑，“丽丽没给你说具体情况，我办信用卡，主要是做生意用的。” 　　关煌把自己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包括公司名称、货物往来、日流水额，甚至为了说服力，连宽带的账目都提了一下。 　　唐果顿时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胡丽丽给她打电话说，一个同学做点小生意，想办一张信用卡，她下意识地忽视了，一个学生能做什么生意，不过是倒腾点日用品。 　　完全没想到，关煌的生意已经不算小了。 　　虽然更大的流水她都经手过，区区几十万还不至于惊住她，然而要看放在谁身上，一个学生能做几十万的买卖，绝对不一般。 　　“果姐，你看我这附和条件吗？” 　　“可以”，唐果想了想，“我可以给你申请一张十万额度的信用卡，你看是否需要？” 　　关煌露出一丝微笑，“好的，额度越高越好，现在找钱太困难了。” 　　唐果点头，“那需要你配合一下，收集整理一下资料。” 　　“好的，你看需要啥？” 　　唐果从柜子里掏出一个文件夹，开始按照各项要求，逐一审核把关，务必一句成功。 第44章 惊讶 　　“关关，看来你平时没上借高利贷，门清。” 　　“都是被逼的。” 　　填完信用卡申请资料，两人在一旁闲聊，说起了借钱难。 　　“其实可以关注一下贷款。” 　　“是吗？有针对中小企业的项目？” 　　唐果尴尬，“看你说的。” 　　银行贷款难，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从来不雪中送炭，只愿锦上添花。 　　“我去给你拿一份宣传册，里面有各种项目，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来咨询。” 　　唐果说完，起身找东西。 　　关煌看着那窈窕背影，啧啧称奇，看这话说的“可以来咨询”，估计申请难度突破天际，连唐果都没信心办下来。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费不了多少时间。 　　几分钟，唐果拿着厚厚一叠资料递了过来，“这些都是我们推出的针对小微企业的贷款项目，你回去看看。” 　　“谢谢了，果姐。” 　　关煌也不管对方年龄如何，直接喊姐。 　　唐果有点羞涩，把关煌送出门去。 　　转身回到办公室就开始拷问“外甥女”胡丽丽。 　　“丽丽” 　　“二姨” 　　“叫小姨” 　　“都一样” 　　唐果没办法，开口问道，“你同学刚走。” 　　“哦哦，他办好了？” 　　“办了一张十万额度的信用卡。” 　　“哎，你不是说条件很严格吗？上次让你给我办，五万都不办。” 　　“你对他了解多少？” 　　“还好吧，平时很普通的一个同学。” 　　“你知道他在外面有公司吗？” 　　胡丽丽有点惊讶，“这么快就把公司办起来了？我还以为要晚点呢。” 　　“嗯？” 　　“他前段时间……” 　　胡丽丽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把关煌翻了个底朝天。 　　唐果听得津津有味，也算对关煌有了整体印象，刚才只是知道对方在做买卖，具体细节不了解，现在清楚了。 　　真是想法新奇，大胆至极。 　　“你同学是个人才啊。” 　　“谁说不是。” 　　唐果开始反馈自己的消息，“后面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 　　“代理电信宽带。” 　　“没听说，你讲一讲。” 　　唐果把情况大概说了一遍，“我刚他做的不小，几十万的代理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气死了气死了。” 　　“怎么了这是，犯病了。” 　　唐果吓了一跳，没好气问道。 　　胡丽丽呜呜道，“有个发财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什么？” 　　胡丽丽把详情说一遍，“肯定是我办理宽带那天，我说呢，本来一块逛街呢，他突然有事走了，肯定是办宽带去了。” 　　唐果嘲笑：“你不是整天吹你财商高呢，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你说你。” 　　“呜呜，不想活了。” 　　胡丽丽气的在床上打滚。 　　唐果安慰道，“别想了，再来一次也没用，你又没有那么多钱，我看你同学当天的付款记录是42万，把你卖了也找出来这么多钱。” 　　胡丽丽：“我不管，钱不够把你卖了也要凑够。” 　　“你是皮痒了吧。” 　　“哈哈，对了二姨，你说关煌他能从这里面挣多少钱？” 　　“一二十万总是有的，按照你说的，办理280宽带，送280花生油，怎么说不挣一半。” 　　“哎，一二十万，这大学没毕业都小康了。” 　　唐果告诫：“想那多干嘛？人家家里有钱，可以随便试错，就是亏了，也无所谓，全当交学费了，你看看就行了，别想着凑热闹。” 　　“哈哈。” 　　胡丽丽笑声传来，唐果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你怕不是对他有点误会。” 　　“怎么了？” 　　“关煌家里条件很差，一直申请的助学此款，身上的衣服都洗发白了，也不买新的。” 　　“啊。” 　　“大一那年，他是我第一次见过天天啃馒头的人。” 　　唐果惊奇，“这么说，你同学变化挺大的。” 　　“谁说不是，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似的，之前虽然很穷，但是也不努力，整天逃课上网，现在开始创业了。” 　　唐果感慨，“怪不得说男人成熟就在一夜之间。” 　　胡丽丽疑惑，“他也没受过什么刺激，怎么就知道上进了？大一那年失恋那么大的事，都没见什么改变。” 　　“这种事情，外人哪清楚，也许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许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只要从内心明白，就会爆发出惊人的潜力，让人刮目相看。” 　　“是吧，二姨，你怎么这么有惊讶？” 　　“你管我。” 　　“嘻嘻。”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这倒是一个潜力股，你可以关注一下。” 　　“关注什么呀，人家有喜欢的人。” 　　“是嘛，现在大学生这么成熟，哪像我们那个时候，都是不敢说，不过，我说的是关注一下他这个人，不简单，现在开了公司，以后肯定还会有动作的，绝不会止步于此，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亲近亲近嘛，你们都是同学，天然有优势。” 　　“切，要你说，大家都看出来了。” 　　“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想让我告诉我姐，你前男友的事？” 　　“嘻嘻，不聊了不聊了，我接个电话。” 　　胡丽丽说完，不待对方回答，直接挂了，接通来电： 　　“喂，关关， 　　现在？现在没事， 　　班花不在，出去办事了， 　　哦，不是找她，找我呢， 　　什么事？见面谈？ 　　好吧，等我五分，不，十分钟，遇到咖啡馆，我知道了。” 　　胡丽丽放下电话，心下奇怪，关煌突然找自己干嘛？ 　　难道要问班花的事？ 　　还是想移情别恋，难道是借着追班花的名义，故意靠近自己？ 　　对着镜子看了看如同鸡窝草的头发，胡丽丽连忙打消了一丝意淫。 　　不管怎么说，肯定要见一下，关煌的重要性在她心里已经上调了最高级，不说有求必应，也是尽量帮忙。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每天透露班花的行程，要知道不少人买零食收买她，都没有成功。 　　简单快捷整理一下，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遇到咖啡馆，一眼就看到关煌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 　　“这边，喝点什么？” 　　“随便。” 　　“奶茶吧。” 第45章 监督代表 　　“让我算账？” 　　胡丽丽瞪大眼睛。 　　关煌点了点头。 　　“我没做过这事啊？” 　　“你不是在考注册会计师吗？再说了，小本买卖，记个账而已，你怕什么？” 　　关煌打算邀胡丽丽代表自己，驻扎在马俊的外卖事业中。 　　虽说同意投钱，可是没说不派人监督。 　　拍个脑袋把钱投进去，不管不问，那是脑残行为，说不定人家的第一笔盈利，不是送外卖挣来的，而是怎么报销公款。 　　他自己暂时没精力，便把主意打到了胡丽丽头上。 　　如果说他是个学渣，那胡丽丽就是典型的学霸，早早过了司法考试，准备向另一座大山“注册会计师”迈进，在毕业之前考过了5门。 　　胡丽丽迟疑不定，不知道是该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换一个人，她早推辞了，虽说家里不富裕，但也用不着打工，只是关煌开口，让她为难。 　　“我这完全不懂……” 　　“不懂可以学，我想实践中遇到的问题肯定是书本上学不来的。” 　　“哦……” 　　“再说了，那边刚起步，业务很小的，不会耽误你学习的。” 　　“这个倒没什么……” 　　“我觉得，课本上学的再多，也没有实践重要，亲自参与设计一家公司的会计制度，从零开始，不但能够检验自己的所学，也是更进一步学习的好方法。” 　　“这倒也是。” 　　“你想啊，即使以后创业失败了，对你个人来说，这种经验和履历，也弥足珍贵，无论去哪个律所、会计师事务所，都能作为敲门砖。” 　　“那我就试试吧。” 　　胡丽丽紧张中带着一丝兴奋。 　　虽然学习很好，也在律所实习过，但亲自参与一家创业团队，还是让她激动不已。 　　关煌说的也有道理，有了这份创业经验，绝对是简历中值得浓墨重彩的一笔，以后找工作什么的，都很方便。 　　至于创业，她没报多少希望。 　　学生团队，听着都不怎么靠谱？ 　　光有热情是不够的。 　　不要说他们一个二本院校，多少顶尖大学也没几个成功案例，不经过一番磨炼，不管是经验、能力、人脉、资金，都差得太远。 　　即使她对关煌有信心，也不敢肯定创业团队能撑过几个月。 　　关煌松了一口气，“总算把人忽悠过来了”，身边的人挑来挑去，没有一个合适的。 　　胡丽丽，不说别的，一定的素养还是有的，简单记个账、管管钱，没有任何问题，加上同学关系，值得信任。 　　综合考虑最适合。 　　如果找一个正式的会计，不说马俊他们接不接受，人力成本就高得离谱。再说了，真有能力的人，也不会来学生创业团队。 　　“那明天我们去签合伙协议，你和我一块，顺便介绍大家认识。” 　　胡丽丽惊讶：“这么快？” 　　关煌笑了笑，“小团队，什么优势都没有，如果再不快点，不如在家歇着。” 　　“哦哦好的，我需要准备什么？” 　　“什么也不用准备。” 　　两人都没谈报酬的事，关煌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有多少人兼职，有多少人全职，工资报仇怎么说？胡丽丽压根就忘了工资这件事，满心思放在创业上。 　　“丽丽。” 　　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顺声望去，许馨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咖啡馆。 　　“关关，你也在，聊什么呢？” 　　关煌让了一个位置给美女。 　　胡丽丽连忙把事情解释一下，她可不希望被误会，虽然三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关关，可以啊，现在开始办公司了？” 　　关煌笑下，“你没听过哪句话？很快就能升职加薪，当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说你胖还真喘起来了。” 　　“嘿，你这是去哪了？” 　　“我表妹送我一件东西，刚才去拿快递了。” 　　“重不重啊？下次可以叫我。” 　　“没事，很轻的。” 　　…… 　　胡丽丽目瞪口呆，看着一男一女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心中咆哮“我在这呢，能不能给点关注”。 　　“关关，你怎么想起送外卖了？” 　　“不知道怎么传的，说我最近挣了大钱，商学院的创业协会找上门拉投资，我看了一下项目，感觉前景还可以，需求挺大的，就答应投一笔钱，具体经营不管的。” 　　“嘿嘿，我这两天还听到消息，有人说你挣了一百万”，许馨雨挑了一下眉，笑意中带着一丝狡黠。 　　“迟早被他们吹成千万富翁。” 　　“对了，你投多少钱？” 　　“我这边投6万，马俊他们凑了4万，我占51%的股份，他们占49%。” 　　许馨雨听完，忍不住关心道：“那你自己多操心，五六万不是个小数目。” 　　“放心吧，这不是正好找丽丽帮忙，没人盯着肯定不行，哎，丽丽？” 　　“嗯？” 　　胡丽丽暗暗翻了一个白眼，终于想起我了。 　　已经呆坐半天，没插一句话了。 　　班花，你的矜持呢？你的高冷呢？ 　　关煌是给你下迷药了？ 　　聊起天来，没完没了。 　　“虽然股份上我占优势，但是，已经允诺对方是，平时不插手管理，除非遇到特别重大的情况，你到了那边，管管账，关注一下大家的能力，如果有大额开销就通知我，平时和马会长多沟通。” 　　“好的。” 　　许馨雨插话：“那丽丽不成小间谍了？” 　　“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小间谍，这叫传声筒。” 　　“哈哈。” 　　“今晚几点去散步？” 　　“九点半吧？” 　　“都可以，到时候你给我记一下时间，看看水平什么样。” 　　“现在？有点早，你先跑完25圈再说。” 　　“放心吧，很快的。” 　　…… 　　胡丽丽看着两个逗比在那表演，心下无语。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刚才冷静敏锐的关煌，一遇见班花就自带逗比属性。 　　可能连许馨雨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话比平时多了很多，也没有了生人勿近的神色，整个人充满了活力。 　　看来关煌确实又挣了一笔，五六万的投资，眼睛都不眨地掏出来，要是没有“宽带套利”，恐怕就要斟酌一下。 　　究竟挣了多少？胡丽丽很是好奇。 第46章 白小雅 　　把许馨雨两人送回宿舍，关煌想了想去一趟图书馆，事情办得差不多了，胡教授的课题也该提上日程了。 　　不管怎么说，要感谢老胡的两万块。 　　做人要懂得感恩。 　　课题项目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很难搞，要掉不少头发，对于关煌而言，小菜一碟。 　　倒不是他的水平高，而是重生之前，没少参与扫黑除恶斗争，写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文章、调研报告，甚至最后集结成书。 　　销量虽然不高，却也没有亏损太多，算是出过专着的律师。 　　图书馆，不愧是学习圣地。 　　几乎每个桌子上都有人，实在让人新生敬佩。 　　关煌扫了一圈，正好看到一个熟人，白小雅。 　　连忙走了过去，轻轻打了一个招呼。 　　白小雅眯着眼笑了一下。 　　毕竟是图书馆，不方便说话，一会手机振动响起： 　　“你怎么来了？” 　　“查点资料？” 　　“要哪方面的？我给你说。” 　　“涉黑恶犯罪的。” 　　“果然是你。” 　　“什么。” 　　关煌抬头看白小雅，对方嘟着嘴，怒目而视。 　　“胡老师本来答应让我帮他整理材料的，哼哼。” 　　关煌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呢？ 　　苦力活，有什么好抢的。 　　“这个啊，我不知道，要不你现在整理？” 　　“整你个大头鬼，现在整理有什么用？” 　　关煌笑，想了想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果断回复：“你把材料整理一下，我给胡教授说把你的名字添上。” 　　“真的？” 　　“这能骗你？” 　　“我整材料，你做什么？” 　　“我写调研报告。” 　　“坏人”，白小雅以为自己被调戏了，顿时气的想咬人。 　　关煌顿时明白，对方以为自己在吹牛，“我说真的，胡教授把整个项目都给我了，你帮我搜集资料，最后把你的名字加上。” 　　“真的假的？” 　　“爱信不信。” 　　“好吧好吧，信了信了，我给你搜集资料”，白小雅想了想，对方不至于这么无耻骗自己下苦力，连忙答应下来。 　　“好的，材料搜集好了你给我联系，我先走了。” 　　关煌把需要搜集的材料范围标下来，递给白小雅。 　　“啊？” 　　“怎么了？” 　　白小雅瞪大眼睛：“不是，你就撒手不管了？” 　　“搜集材料一个人就行，我管什么！” 　　白小雅总有点不甘心，这又把自己当苦力了，突然灵光一现，“明天下午，法援中心值班，别忘了？” 　　“啥？” 　　关煌正要拒绝，想了想，也不能太过分，只好答应下来。 　　他之前说在法援中心上班，倒也不是完全瞎编，大一就加入了中心，后来没热情，社团活动也不参加了。 　　不过熬着到现在没把他革职，全靠班长大人在那维护，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副会长。 　　“好吧，好吧。” 　　“这还差不多”，白小雅出口气， 　　关煌起身走人，虽然想学习学习，却也没那个时间。 　　白小雅既然愿意当苦力就当吧，说是挂个名字，其实毛用没有。 　　明面上的课题申请人只有一个“胡志国”。 　　最大的用处，大概就是在个人简历-学术成果那一栏写上一句话：参与海城市法学会重点课题项目《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中司法疑难问题研究》。 　　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对于学生来说，也算是不错的成绩。 　　经过这两天的宣传，“天河”路由器预售了十二件，销量还算可以。 　　有敢于尝鲜的人。 　　虽然截止目前，还没见到实物，但是不妨碍关煌打广告。 　　公众号、Q/Q群，都利用起来，先把前期工作做好。他甚至已经联系了不少公众/号，商谈广告事宜。 　　花费不多，覆盖面广。 　　另一边，关煌也和淘宝厂家联系过，第一批货100件已经交付快递，一旦验收合格，那边马上安排生产，保证最快时间见到货。 　　不管质量怎么样，人家这个态度就值得学习。 　　如果没有意外，关煌已经准备把一万件订单，全部交给对方生产。 　　黄欢那边也联系好了，实力比淘宝厂家强得多，质量上没话说，但是不接受小单，五十万起订，有低、中、高五种型号可选，并且承诺对所有产品“包退、包换、包修”。 　　关煌也查过对方的资料，应该是哪家品牌的代工厂，实力雄厚，虽然是熟人介绍，并不怎么热情。 　　可能是看不上关煌这种小单子，也可能是没有打过交道，对方说话傲气，尽管他软磨硬泡了半天，还是不同意先订一批试水，咬死了五十万的底线，最后留了一个联系电话就挂了。 　　让关煌很是无奈，不过做生意就是这样，没有实力，不会得到尊重的。 　　路由器市场，他是初出茅庐的新兵，说不定一个回合就倒了，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同时，对方的这种表现也引起了他的兴趣，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骄傲，既然敢夸下海口，那就说明对自家的产品绝对信任。 　　可以作为以后的备选项。 　　他让黄欢接着再找找，有一个备选防止意外。 　　现阶段把重心放在淘宝厂家，关煌一边准备收货，一边开始联系专业人士测评路由器。 　　说起来，作为文科男，对于电子产品，他是一窍不通，照着说明书可以安装使用，就算是动手能力强了。 　　具体性能，完全摸不到头脑。 　　什么上传下载速度、会不会泄密、固件的源代码、config.dat 文件等等，需要内行指导才能搞懂。 　　当然，最关键的是，要看一看这款路由器，值不值四十块。 　　既然准备把这个作为长期生意，产品的质量也是重要因素，用户虽然没花钱，但费心费力搞一个垃圾回去，恐怕不会有人喜欢，更遑论品牌忠诚度。 　　不说物美价廉，也要保证最低使用年限。 　　四十块的路由器，质量上绝达不到高水准。 　　关煌的底线就是能用，满足一般用户的上网需求即可。 　　毕竟是“0元购”的产品，用户心中有预设，质量大差不差就行。 　　再说了，普通用户谁关心那么多，不妨碍老子使用就可以。 第47章 新机会1 　　无聊地坐在法援中心，半天不见一个人上门咨询，关煌忍不住吐槽，“班长，你这不是浪费时间嘛？” 　　白小雅在整理资料，闻言抬头说道，“你要是再不来，他们就要把你开除了。” 　　“哎，没办法，以后更没有时间上门了”，关煌回道。 　　等到事情步入正轨，估计忙的脚不沾地，哪还有时间搞课外活动。 　　“你最近课也不上课，到底在忙什么？真像他们说的在做生意？” 　　“都是怎么说的？” 　　“有说你挣钱了，有几十万；也有说你动静不小，其实什么也没捞着，都让高利贷把钱挣了；还有说欠了不少钱，让赶快问你要账；当然说你诈骗的也不少，总之传什么的都有，满天飞。” 　　白小雅不愧是活跃人物，各种小道消息都掌握。 　　关煌倒是第一次听说负面消息，不知道幕后有没有推手，或者只是单纯的嫉妒心作祟，不过，一切小动作在雄厚的实力面前，翻不起什么波浪。 　　截止到今天，超过八成的话费已经返完，剩下的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 　　领到话费的人，自然对他赞不绝口，良好的口碑慢慢形成，不是谁想抹黑就能抹黑的。 　　“班长，别人说我坏话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出面阻止一下。” 　　“切，你干什么又不给我说，我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白小雅才不上他的当，直接怼了回去。 　　“哎，班长啊班长，这么多年的同学，竟然还比不上普通人，太让我失望了。” 　　白小雅哼了一声，“说的你多委屈，那我问你，你要是我，你会怎么做？” 　　关煌大气凛然，“自然是严厉斥责她们胡说八道，我们关关，向来是诚信做人，信奉的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怎么可能骗人。” 　　“呵呵”，白小雅看着他笑了一下。 　　关煌突然觉得有点不妙，果不其然，对方继续说道： 　　“你有没有听到别人背后说我坏话？” 　　“没有。” 　　“真没有？” 　　“肯定了。” 　　“那绿茶婊是谁先传出来的。” 　　关煌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白小雅撇了一下嘴，“你们男生，无聊的很，整天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给你们一个笑脸，就觉得人家喜欢你，得不到反馈，就觉得别人贱，不搭理你们了，又背后说人家装纯。” 　　关煌无话可说，他突然发现一点也不了解对方，在那巧笑倩兮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 　　“你看看，别人说我坏话的时候，你都不能站出来，那你怎么能要求我替你说好话？” 　　关煌讪讪而笑：“开个玩笑。” 　　白小雅得理不饶人，虽然脸上含笑，语气却很淡：“你看，男人就是这样，如果理屈了，就说上一句开个玩笑，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所有的玩笑，都有真实的成分。” 　　关煌彻底无语了，没想到短短一句话，引来噼里啪啦一大堆抱怨，这班长平时被压抑的有多狠，逮到一个机会，就全部爆发出来。 　　女人实在太复杂了，看她表面，还以为是一个心机girl，没想到这么犀利。 　　正在这时，一个老婆婆登门，总算解了围，不然的话，气氛太尴尬了。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咨询的？” 　　关煌登记了一下个人资料，开口问道。 　　“我想问问……” 　　老婆婆颤颤巍巍讲述整个整个事情，口音很重，逻辑混乱，幸亏案情并不复杂，两人很快弄清楚了。 　　老婆婆的孙子，今年刚十八岁，因为酒驾被抓，可能要判刑。 　　见多了悲欢离合，关煌说不上心硬如铁，却也不会轻易被打动。 　　白小雅就不同了，涉世未深，老婆婆的几句话就把她说的心有戚戚，感同身受。 　　据老婆婆讲： 　　在孙子很小的时候，儿子儿媳离婚，后来两人都不知所踪，她独自一人把孙子抚养长大，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还没等享福，就出来这么一个祸事。 　　孙子白天在酒店打工挣钱，晚上兼职跑出租，生活虽然艰辛，但也过得去。 　　可惜，有时候祸来了，躲都躲不过去。 　　一周前，孙子跑夜班出租，遇到两个醉鬼跑远地，本来不想拉，喝醉的人事多，容易惹是生非。 　　但是醉鬼出了一百块，让他跑一趟，孙子想想，奶奶好长时间没吃过有营养的东西了，一百块能买不少肉了，也就同意了。 　　到了地方，对方变卦了，两个人合着把司机揍了一顿，还被灌了不少烈酒，好一番折腾才放过他。 　　孙子只有自认倒霉，打落牙齿和血吞，回到城里还没来得及交班，就被交警查到，每毫升血液酒精含量100，达到入刑标准，直接关了起来。 　　老婆婆自然是愁怀了，一周来都是以泪洗面，后来经邻居指点，来这里问问，醉驾一般判几年，孙子多久可以出来？ 　　“奶奶，你别着急，这个刑期其实很短的，最高不超过半年，一般一两个月就出来了，你放心吧，没什么大事。” 　　刚才咄咄逼人的白小雅，结结巴巴解释一番。 　　案件并不复杂，有明确的法律规定和标准，孙子虽然值得同情，但法不容情，肯定要坐牢。 　　老婆婆眼里流出浑浊的泪水，叹息了一声，也没在说什么，坐在法援中心的凳子上，好一会没反应。 　　白小雅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她，整个气氛压抑沉闷。 　　不知道过多久，老婆婆对着两人说了一声谢谢，起身离开。 　　白小雅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忍不住问道，“关关，你说她孙子能不能做个相对不起诉（情节轻微不起诉）？” 　　“恐怕很难，国家正在严打醉驾，抓到几乎都是都是判实刑，想要做不起诉太难了。” 　　白小雅叹息，“他还这么年轻，一旦判刑，以后该怎么办？” 　　刑事案件最好的处理结果就是不立案-不起诉-不实刑。 　　一旦到了法院，留下案底，那就不仅仅是一个人受影响，甚至整个家族都被牵连。 第48章 第三次机遇 　　“哎，太可怜，你想想办法帮帮她。” 　　白小雅眨着眼睛，带着一丝期待。 　　关煌冷酷摇头，这种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的案件，基本上没什么发挥的余地。 　　尤其是还有一点大局观的案件，全国上下统一标准，很少考虑甚至不考虑个案差异，说判实刑（住监）统一实刑。 　　白小雅有点失落。 　　她也是看对方实在可怜，下意识问一下。 　　说起来，一两个月的刑期不长，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一晃而过。 　　实际上很不好熬，看守所、监狱，高墙之内，不是正常人去的地方。 　　这还只是对自己的惩罚，有了案底的人，影响整个家族成员，严格一点，三代以内的直系、旁系血亲，入伍、考公都受影响。 　　“班长，你这样可不行，以后怎么做律师，要心如铁石，眼里只有案件，其他都放到一边。” 　　关煌看着白小雅精神不振，故意说道。 　　如果这种事都看不开，以后遇到更多虐心事。 　　白小雅闷闷不乐，“我知道，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难免有点不舒服。” 　　关煌不再搭理她，突然想到一件遥远的事。 　　那是他入行的第二年，有一个律师一次性代理了十几个醉驾案件（危险驾驶罪），找到了证据环节的重大漏洞，最后逼得检/察院全部做了存疑不起诉，可谓是一战成名。 　　据说这位律师为了弄懂酒驾、毒驾的所有环节，特意去华西医院进修半年，专业程度爆棚，在法庭上更是教科书式的表现，很多术语外人都听不懂。 　　具体到酒驾案件，关煌记得很清楚。 　　一般来说，喝酒的人被查到，先是通过呼吸式测酒仪，一旦超过80，就送到指定医院抽血检测。 　　最终定罪标准就是血液检测，而不是呼吸检测，这就留下了一定的漏洞。 　　在医院抽血检测，需要用消毒液消毒，目前大部分医院使用的消毒液都是含醇消毒液，像什么安儿碘消毒液、碘洁露消毒液等，都含有乙醇成分。 　　这样在采血的过程中，检材就会受到污染，且无法补证。 　　这样一来，作为关键性的证据不能使用，公诉人只能作存疑不起诉，不然的话，到法院也是无罪判决。 　　想起这个曾经的重大漏洞，关煌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说实话，虽然是检材受到污染，用了乙醇消毒液，但是，按照程序走，几乎不可能冤枉被告人。 　　律师的成功不过就是钻了法律的漏洞，让醉驾者逍遥法外。 　　从他内心来讲，是不太愿意做这种事的，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虽然个案值得同情，但醉驾入刑对于公共交通秩序的维护，功不可没。 　　另一方面，这种事情迟早会被发现，现在不揭露出来，将来某一天还是会被同行找到。 　　而且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隐瞒。 　　这个起诉，那个不起诉？ 　　只要有一个成功，其他律师会有样学样，同一时期的这一类案件，要全部作存疑不起诉。 　　现在把漏洞说出来，如果同一批有十个案件，最起码可以挽回一个少年的人生。 　　等着将来其他人找到破绽，可能同一时期的十个案件都是坏蛋。 　　两害相权取其轻。 　　再说了，醉驾的人，属于有危险，但是还没有造成实际危害的人。 　　虽说犯了错，也不是罪大恶极。 　　没有苦主，也就不牵扯太多是非，挽留一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关煌扫了一眼登记薄，记下了老婆婆的地址，他准备实地调查一番，再准备行动。 　　经过一番心里建设，他决定把这路给趟了，让后来者无路可走。 　　当然，老婆婆的事情好说，关煌只要把这番发现告诉任何一个律师，都能圆满解决。 　　但是，这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把这么大一个机会拱手让人，他暂时还做不到如此大公无私。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漏洞，但牵扯到无数的名利，只要从中吃一小口，就能混个滚瓜肚圆。 　　关煌信奉的原则向来是，做好事的同时，可以满足一点个人私欲。 　　找到同一批涉嫌醉驾的被告人，做无罪辩护，从而收取最高代理费。 　　十来个人，差不多就能收个百十万。 　　不要为他们心痛，既然犯了错，就要多少受点损失。 　　相比较牢狱之灾，破点财算不了什么。 　　“关煌，你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帮老婆婆。” 　　白小雅压根不信，刚才还一副冷酷脸，现在就变了：“嘴里没一句实话。” 　　“说真的，你也不相信。” 　　“那你说说，怎么帮？” 　　“还在想。” 　　白小雅简直不想说话了，看看周围，没一个人，只能和关煌聊天： 　　“我听班花说，春季运动会你要报名参加万米长跑？” 　　“是的，支持你的工作嘛。” 　　“少来，我看是给班花献殷勤吧。” 　　“你看看你，说话真难听。” 　　“还装呢，大家都传遍了。” 　　关煌又一次听到传遍了，忍不住想笑，“怎么传的？” 　　“你俩晚上天天遛操场，以为别人不知道。” 　　关煌故作淡然，“呵呵，太让我失望了，还以为什么新鲜事，也就是传传八卦的水平。” 　　白小雅气的想咬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关煌这么烦人。 　　“好，不承认是吧，回去我就告诉班花，说你根本没瞧上她。” 　　这招太狠了，别说两人没关系，即使有点关系也要被摧毁。 　　最毒妇人心。 　　关煌举手投降，“我这天天锻炼，也算是为班级争光了。” 　　说到这个，白小雅想起正事，提醒道，“学校发了通知，动员大家积极参加，但是也要量力而行，你千万不要逞强，真出了事就麻烦了。” 　　“班长，你还不相信我的水平？” 　　“切，是谁大一1200米跑步，全班倒数？” 　　关煌老脸一红，这真是多年后也洗刷不掉的污点，“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次我刚通宵回来，就搞体能测试，低血糖差点晕倒。” 　　“信你才怪，虚就是虚，不丢人。” 　　“你妹。” 第49章 行动 　　关煌说干就干，首先调查了定点医院的消毒液品牌，果然是乙醇消毒液，又走了点歪门邪道，从一个辅警那里打听出来最近酒驾被抓的案件。 　　搞完所有东西，关煌开始筹划下一步。 　　既然想顺手牵羊，挣点外快。 　　有两个问题必须要解决： 　　首先，他不是律师，无法作为辩护人代理案件。 　　其次，如何取信于人，因为刑事案件不允许搞风险代理，不能用“成功了你给我十万，不成功一分钱不要”这样的条件承接案件。 　　这种时候，就要搞一点不那么合规的手段。 　　关煌依着记忆，来到城中村一个破烂的民居，上前敲门。 　　“谁呀？” 　　“董律师在不在？” 　　“在的，在的。” 　　一个急切的声音想起，伴随着手忙脚乱的碰撞，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出现： 　　“你是？” 　　“想找你咨询一点问题。” 　　“哦哦好的好的。” 　　董律师让开身子，把关煌引进去。 　　看着脏乱不堪的环境，关煌无奈想着“老董一直混不出头，也不是没原因的，那个客户看到这糟糕的环境，不得打退堂鼓。” 　　董律师见状，不好意思说道，“见笑了，见笑了，最近案子太多，忙不过来，一直没顾上打扫。” 　　忙个毛线，说是律师，半年也没一个案源。 　　因为将来有过合作，老董的底细，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大学毕业蹉跎了几年，后来好不容易考了一个教师，可惜没有编制、工资太低、待遇太差，干了两年就干不下去了。 　　听说做律师挣钱，就随大流考了司法考试，狗屎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多少法科背景的学生，三战四战，屡战屡败，反而零基础的老董一次就考过了。 　　然而梦想中的飞黄腾达并没有来，第一年因为没有律师证，好不容易找了一个野鸡律所，实习工资只有一千块，吃饭都不够。 　　第二年拿到了执业证，不再受老律师的剥削，却陷于无案源的尴尬境地。 　　想想也是，既非名校毕业，又没有公、检、法的背景，看着还一副屌丝样，谁搭理你。 　　律所的案源，几个合伙人还不够分呢，怎么可能漏出来给新人，老董窘迫的差点去街头发小广告。 　　不过，这种隐私，关煌自然不用揭露，一会还要用他呢。 　　坐下后，老董迫不及待问道： 　　“不知道你有什么问题咨询？” 　　“怎么收费的？” 　　老董一听，有点振奋：“看是什么了，单纯法律咨询，每次二百，民事案件看合同标的额，刑事案件看具体案情。” 　　关煌想着真是惨，人家胡教授的咨询费是1500/每小时，差不多是老董八倍。 　　“醉驾怎么收费的？” 　　“五，不，三千”，老董忍了忍，最终没叫出高价，唯恐吓跑了对方。 　　说实话，这个价格真不高，基本上算是垫底的了，一般简单的刑事案件就是五千，新人在下面浮动，两三千都有，大状在上面浮动，两三万，也是毛毛雨。 　　关煌想了想，“多的话，能不能便宜点？” 　　董律师一听差点翻白眼，你tm以为是菜市场买菜，还讨价还价呢？ 　　“有多少？” 　　“十件以上。” 　　董律师想了想，醉驾案件没什么难度，走个形式而已，两千五也可以接受，“2500，不能再少了。” 　　关煌点了点头，“董律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海城学院……” 　　老董越听脸色越不好，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 　　“我现在跟着胡志国教授学习，已经通过了司法考试，想先拿这批案件练练手，每个案件我给你出2500，十个案件两万五，你看看怎么样？” 　　老董一听就知道对方的算盘，不就是没律师证嘛，不能代理案件，想找个壳子。 　　真不想答应，不过两万五也挺诱人的。 　　拿不拿？ 　　关煌见状，笑了笑：“董律师，如果这次合作顺利，以后机会多着呢。” 　　老董一想，是这个理，对方这一年都不可能代理案件，只要这次合作愉快，接下来的生意顺理成章。 　　“我事先说好，我可以挂名，但是活你自己干。” 　　关煌松了一口气，挂名办案在律师业很普遍，不过一般都是从公、检、法辞职的人有需要。 　　他们有能力、有资源，加上履历光鲜，自然是不愁案源的，不过受限于法律规定，两到三年都不能代理案件，这种情况下，挂名办案的需求应运而生。 　　形式上，整个案件有A律师代理，实质上所有工作都是B在做，律师费自然是B拿大头，给A一点好处。 　　对于A来说，没什么损失，代理案件又没什么风险，白拿一笔钱，乐意至极。再说了，人家B凭本事找来的案件，也用不着眼红。 　　对于当事人来说，也没什么影响，找到B，自然是信任B，不管是能力还是人脉，名义上谁办都无所谓，只要实质上由B办理即可。 　　案件胜诉还是败诉，影响的是当事人，律师费已经拿了，结果不重要。 　　如果案件败诉，会不会影响A律师的胜诉率，只能说你想多了，刑事作品中什么100%胜诉率，只是艺术加工，实践中根本没人在意这些。 　　谁敢宣传自己100%胜诉，那麻烦不是来自对手，法/官们就要磨掌擦拳，争取在自己手中打破对方的记录。 　　“这个是自然的，我这是为了学习，怎么可能把事情推给别人。” 　　董律师点头：“那好吧。” 　　关煌：“董律师，这次顺利，以后可以长期合作。” 　　董律师：“放心吧，我这人嘴巴最严了，时间长了你就知道。” 　　想想都知道有猫腻，一个生瓜蛋子能找来这么多醉驾案件？ 　　不会是行贿了吧？ 　　不过管他什么事。 　　“对了，你们律所管理费怎么收的？” 　　“自己找的案源5%，这个不能少”，董律师随口回答。 　　“知道了”，关煌回答。 　　每个律所都有管理费，有的高达50%，毕竟律所招牌也是一个影响力加成，大所名所，更容易让人信任。 　　不过老董的野鸡所，抽成肯定低，高的话，人都跑了。 第50章 行动2 　　关煌辞别董律师后，马不停蹄的开始联系几名醉驾被告人。 　　代理身份的问题，搞定！ 　　信任的问题，是个难关。如果胡教授出马，可以轻松解决。多年的声誉背书，被告人家属很容易就相信他的话。 　　而关煌一介屌丝，空口白牙，想要说服当事人，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为此他特意找发型师设计了一下外表，去掉一丝青涩，转向成熟风格，甚至带了一个平面镜，只为了增加成功率。 　　第一个被告人，林某某，27岁，事业单位职工，酒精含量97.6㎎/ml，周末回老家聚会，被同桌人硬灌了几杯。 　　“林先生。” 　　“关律师。” 　　因为被告人还在看守所待着，关煌约了对方父母在公诉机关旁边的咖啡馆见面。 　　“关律师，你真的有办法吗？” 　　刚一坐下，林父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关煌看了看对方，脸色憔悴，眼中布满血丝，看来是被折磨的不轻，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道： 　　“想必关先生自己已经找了不少人，也咨询过多位律师，对于小林先生的案件，已经有了判断，什么事情都不能打包票，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可以操作一下。” 　　林父沉默了一下，林母急着说道，“只要阿荣没事，无论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关煌伸出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露出刚买的劳力士绿水鬼，官方价72900，二手价十万以上，淘宝价180。 　　之所以选择劳力士，就是因为它辨识度很高，绿色的表壳、表盘，搭配经典的蚝式链，稍微留点心的中年男人都认识。 　　果不其然，林父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下。 　　关煌并不担心对方看一眼就能识破是水货，即使对手表再内行，不拿在手上研究一下，也不敢确定真伪。 　　从一进门，他展现出来的强大自信，以及从容有度的举止，让对方根本不会往假的上面想。 　　关煌：“林妈妈，我还是那句话，什么事都没有100%的把握，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我愿意尽力而为。” 　　“关律师……” 　　“我纠正一下，我不是律师，只是吃这碗饭。” 　　林母脱口而出：“不是律师怎么代理案件？” 　　关煌笑了笑：“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到时候有律师专门出面代理。” 　　林父若有所思。 　　关煌继续说道，“我可以说句不客气话，小林这个案件，除了我这里，你找其他人，至少要判刑一个月以上，到时候服刑事小，后患无穷，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有了前科记录，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关先生能帮我们到什么程度？” 　　“我在电话里已经告诉你们了，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不去法院，在公诉机关把案件解决掉。” 　　“那关先生怎么收费？” 　　“十万块，不接受讨价还价，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打我电话，签代理合同，如果不愿意，就当我们没见过面。” 　　十万这个数字明显吓住对方了。 　　好半天，林父才迟疑不定说道：“这个收费太高了，其他律师没有超过两万的。” 　　关煌笑了笑，丝毫不介意，“林先生，一分价钱一分货，其他人收费两万和收费五千的结果差不多，我收费十万自然有十万的道理，你们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林父陷入纠结。 　　十万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买儿子一个前途，自然算不了什么。 　　只是对方的话，能不能相信，是一个问题。 　　如果有选择，他自然不会找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只是他问过很多朋友，也找了不少关系，几乎所有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判刑，至少拘役一个月。” 　　国家硬性规定，没有人敢顶风作案。 　　正当绝望之时，接到了“关律师”的电话，也不管是不是诈骗，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敢想象，如果儿子被判刑，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不要说工作了，结婚生子都困难。 　　在中国这样一个传统社会，劳改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排斥。 　　以后的人生，真的是寸步难行。 　　他好不容易，从底层爬起来，有了今天较为宽裕的生活，绝不能容忍儿子再次坠落社会底层。 　　一想起这个，他就越发痛恨劝儿子喝酒的几个人，当初在酒桌上叫嚣着：“喝酒开车怕什么，出了事给我打电话。” 　　真出了事，给他打电话，对方竟然回了一句：“这事给我打电话没用啊，我也不认识什么人啊。” 　　气的他差点吐血。 　　虽说儿子喝酒开车不对，但是如果没有这帮人蛊惑，说不定这件事就能避免。 　　“林先生，我今天约了其他人，就不多待了，如果你放心我，就去金健律所签合同。” 　　关煌自然知道这种事逼不来，对方会反复斟酌，直到最后做出选择。 　　如果不心甘情愿签合同，即使最后成功，也要闹出很多事。 　　再说了，他也确实约了其他被告人家属见面，准备快刀斩乱麻，尽量在几天内把合同签下来。 　　能谈就谈，不能谈，就让他们搭个顺风车，占个便宜。 　　有人总是误解，说所有的律师都是靠关系吃饭。 　　而他这种，靠关系永远拿不下来。 　　如果深厚的专业素养，是不可能发现这种证据瑕疵的。 　　“好的，好的。” 　　“林先生，尽快做决定，你知道的，这种案件一向很快，如果到了法院，事情就麻烦了。” 　　关煌漫不经心的提醒道。 　　“好的，好的。” 　　夫妇两人目送关煌离开，一时间相顾无言。 　　“老林，这个人能不能信？别被骗了” 　　“骗钱，倒不至于，签合同以后，钱打到公家账户上，他能跑，律所跑不了。”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说大话，如果最后阿荣被判刑了，钱也要不回来。” 　　林母闻言，狠狠说道：“反正律所在那里，他跑不了，如果这事办不成，天天去他那里闹，让他律所开不成。” 　　林父点了点头，“左右不过十万块，为了阿荣的事，可以试试。” 第51章 快速推动） 　　一个下午的时间，关煌见了五家当事人，其中一家最着急，当场就表示可以签合同。 　　钱不钱的，无所谓，只要人没事就行。 　　关煌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要知道他筛选出来的目标客户，大都是家境富裕，十万块，并不是天文数字。 　　家庭条件较差的被告人，关煌自动忽略了，挣不了代理费，还费时费力，这次算是便宜他们了，搭个顺风车。 　　关煌这边只要把律师意见书递上去，全市所有的醉驾案件都会被排查，最终得到一样的处理结果。 　　老婆婆的孙子，不花一份钱也能出来。 　　林父反而要花十万块的律师费。 　　然而，这种事，就是命，得认。 　　无所谓公平不公平。 　　关煌知道这个漏洞，他就有权设定规则。 　　在这时候，他可以决定对谁免费，对谁收费。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有钱就要出点血。 　　回到学校，天色完全黑暗，又是一天忙碌结束。 　　关煌想了想，给班花发了一个微信，约她下来跑步。 　　没得到回复，他也不在意，自己去操场尽情释放。 　　仿佛只有奔跑，才能去掉一天的疲倦。 　　不停地向前跑，一段接着一段，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而跑。 　　不是为了某个目标，也不是追求某种刺激，它枯燥、乏味、痛苦，甚至没有回报，但是关煌却一直坚持了下来。 　　只要一直前进，不停下来就好。 　　他喜欢向前的感觉。 　　等到他精疲力尽，几乎再也迈不动腿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你跑了几圈？” 　　“十……二圈，还是……十三圈，记不清了。” 　　关煌气喘吁吁说道，感觉眼前在冒金星。 　　娇俏可人的班花似乎失去了吸引力，这一刻，他只想躺在地上好好休息。 　　“别停下来，往前走。” 　　许馨雨的声音忽远忽近，甚至伸手扶着他的手臂。 　　慢慢走了五六分钟，关煌终于恢复过来，一种巨大的成就感从心底升起，不知不觉间，竟然完成了五千米成就，简直太不容易了。 　　“喝点水吧。” 　　班花递过来一瓶矿泉水，虽然不是她的猫耳朵水杯，但是关煌也心满意足了，混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一瓶水的待遇。 　　许馨雨看着对方“咕咕咕”几口喝完，并用手擦了一下嘴角，平时觉得不讲卫生、太过粗鲁的动作，这一刻是如此的畅快，男人就应该这样。 　　“今天受什么刺激了，跑这么久？” 　　“不逼一下自己，怎么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关煌虽然双腿酸软，却感觉到一种畅快淋漓。 　　纵情发泄，痛快极了。 　　许馨雨：“你还真准备拿名次？”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被关煌的豪气激发，许馨雨也大气起来，“好，我陪你练一个月，看看究竟能不能行。” 　　“说定了？” 　　“说定了。” 　　关煌看了她一眼：“好，这次不但要完成目标，还要拿一个名次回来。” 　　“信心倒是挺足的，现在只完成了一半。” 　　关煌随口吹道：“我高中时期是长跑健将，不过最近几年耽误了，你看吧，要不了一个月就能恢复到巅峰时期。” 　　许馨雨倒是没怀疑，她亲眼看着关煌一步步成长，从1200米、3200米，到今天的五千米，肯定是身体底子好。 　　关煌看了一下四周，夜跑者不在少数，笑着说：“你开始跑吧，我自己先走一圈。” 　　“水都给你喝了，还怎么跑？” 　　关煌看了看手中的空瓶子，“那我去给你买水，你先跑着。” 　　“算了，回去再喝。” 　　许馨雨不是扭捏的人，想了想，干脆开始。 　　说完启步，速度并不快，却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仿佛矫健的雌豹，优雅有力，整个人充满了生机，活力四射。 　　关煌看着她，不断跳跃的身影，像是律动的音符。 　　待对方远去，慢慢的把思绪转回到自己的事业上。 　　有了律师费打底，加上充电宝货款、宽带销成，差不多有一百多万的启动资金。 　　有底气飞一趟成都了。 　　说实话，如果他有心经营醉驾案件，从里面榨出二百万的盈利，不成问题。 　　不说其他，问林父一个人要二十万，他会不会答应？五十万呢？ 　　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醉驾毕竟没造成危害后果（有危害涉嫌其他犯罪，没有危害属于危险驾驶），虽然涉嫌犯罪，谈不上十恶不赦。 　　在看守所待一圈，出个十万块的律师费，也就差不多了，足够当事人刻骨铭心，永生难忘了。 　　再说了，人再多也忙不过来。 　　没时间，也没那个精力，吃下这十几个案件，挣一笔快钱就可以了。 　　如果贪心不足，耽误了去成都的事，那才叫损失。 　　八十万的律师费，没有问题，再多就看运气了。 　　充电宝盈利十万块。 　　宽带代理盈利四十五万。 　　一百五十万左右的资本，不说大展拳脚，却也可以放手一搏。 　　一百万投给赤月，剩下的几十万投在路由器生意上。 　　一旦后者启动，就能筹集大量资金。 　　只要把握住风险线，问题不会太大。 　　相信有一两个月的缓冲，资金短缺现象就会得到极大缓解。 　　到了那个时候，进可攻、退可守。 　　先投资一点比特币保本，净等未来升值。 　　剩下的钱，随便折腾。 　　看看有什么好机会能够把握。 　　毕竟未来热点不少，找到一两个赛道，不是问题。 　　即使是共享单车这种注定倒闭的东西，也可以在峰值退出。 　　朱啸虎从ofo中退出，套现了30多亿美元。 　　纵使比不上对方，也可以投机。 　　马俊的外卖业务，他并不看好，不过可以尽量做起来，亏点钱没什么，有一定规模以后，打包卖掉，翻个一两倍不成问题。 　　国民级手游《王者荣耀》，不知道技术难度怎么样？ 　　或许可以招聘一个团队，潜心研发一两年，抢在鹅厂之前发布，不说达到对方的火爆程度，打两个对折，挣个一两亿，应该是问题不大。 　　当然，所有的想法，只有一个前提：有钱才行。 第52章 急诊 　　和班花分开，关煌回到宿舍。 　　胡凯又在说骚话，每天就他的逼事多，这次是： 　　一个富二代的女友出轨了，被抓后居然振振有词，我是为了唤醒你的爱，才故意找别的男人，看到你吃醋，才知道你是爱我的，最奇葩的是富二代最后原谅他女友了。 　　大家纷纷表示质疑、不信。 　　胡凯没搭理他们，转头说道： 　　“关关，你这一天天忙的，人影都见不到，我好几个姐妹都想认识认识你，啥时候有空啊？” 　　关煌疲倦不堪：“最近真不行，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你这身体太虚了吧，走几步都累成这样。” 　　“老子是刚锻炼完。” 　　“谁不知道你丫的去操场和班花遛弯呢，锻炼个毛。” 　　关煌懒得反驳，给他了一个中指。 　　胡凯倒是兴致来了，“哥几个，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们去浪潮耍耍。” 　　“随时可以，我有空。” 　　“我也有。” 　　“同意” 　　…… 　　几个狼友大感兴趣，纷纷响应。 　　胡凯笑了下，“好，大家等我安排，不过提前说了，玩玩可以，里面的妹子不要碰？” 　　王宏伟好奇：“为啥？有病吗？” 　　“怕你们玩不起。” 　　陈方成硬着脖子：“艹，我一男的，怕个毛，她能把我上了。” 　　胡凯嫌弃：“我算服了，你他嘛注意一点，怎么说也是有对象的人了，嫂子怎么能受得了你。” 　　陈方成得意笑，“跟哥学着点。” 　　胡凯呸了一下，看到其他人很感兴趣，就解释道：“里面很多妹子，都是长年累月在泡吧，虽然年纪不大，可能混了四五年了，那经验有多丰富，自己体会。” 　　“鸡啊？” 　　“说这么难听，男欢女爱而已。” 　　…… 　　关煌不怎么感兴趣，稍微洗漱一下，躺在那里就要睡着。 　　一阵铃声把他惊醒，后悔没调静音，忍着强烈不适，看了看来电“郁老师”。 　　“喂，郁老师。” 　　“关煌，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了。” 　　郁珊的语气和平常有很大不同，似乎忍着什么。 　　“没事老师你说。”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不知道你……” 　　关煌：“我马上过去，你等我下，还在职工楼吗？” 　　“是的。” 　　“好，等我”，关煌三下五除二套上外套，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兄弟们，我出去办点事。”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他怎么了？” 　　“好像是郁老师找他？”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 　　…… 　　宿舍楼和职工宿舍离得并不远，一路小跑，不到五分钟，关煌就赶到了地方， 　　“郁老师。” 　　关煌一看对方脸色苍白，满头汗，痛苦地捂着肚子，急忙说道，“我们得去医院，打120没有？” 　　郁珊轻轻点头，几乎说不出话来。 　　关煌松口气，“你再忍一下，我叫班长过来。” 　　毕竟一个男人陪护，不太方便，很多事情男女有别，不说其他的，换个衣服，上个厕所都不太方便。 　　“我打过了，她一会过来”，郁珊勉强说完。 　　“别说话，先休息下”，关煌连忙安慰。 　　郁珊靠在沙发上，蓝色的睡裙染上大片血迹，有点吓人。 　　“千万别早产大出血啊”，关煌吓了一跳，他虽然经历不少事，女人生孩子还是第一遭，没有半点有经验。 　　强忍着心慌，冷静下来，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用毛巾帮对方擦了擦汗。 　　在提心吊胆中，终于等来了救护车，白小雅也正好赶到。 　　两人自然要跟着去医院，拿药、办手续、照顾病人，好一通忙活，总算没什么大碍，看着郁老师躺在病床上睡了过去，关煌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一张，太他嘛刺激了。 　　“班长，你知不知道郁老师的爱人怎么不在身边？” 　　白小雅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关煌意识到可能有什么隐私，也就不太好意思追问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买点东西吃？” 　　“大半夜的，不健康”，白小雅摇了摇头，关煌看了看，已经凌晨两点，怪不得肚子饿了。 　　“又不是天天吃，有什么不健康。” 　　关煌没管她，去售卖机那拿了两盒牛奶。 　　白小雅忍了忍，也拿着喝了起来： 　　“上次的事，有没有想到办法？” 　　“什么？” 　　“老婆婆孙子，醉驾。” 　　“哦哦”，关煌点头。 　　办法自然是想到了，只是不能告诉你，这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帮她找了一个律师，我朋友，免费代理。” 　　“哎，也只能这样了”，白小雅叹口气。 　　国法如此，为之奈何。 　　关煌没有说话。 　　他自然不会为了一时爽，而把所有秘密全盘托出。 　　白小雅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郁老师，好半晌幽幽说道：“郁老师家有点重男轻女，她婆婆本来过来伺候她呢，一听说是女孩，待了两天就回家了。” 　　对于这种家庭琐事，外人无法评论，白小雅继续说道，“郁老师比较要强，平时什么事都自己忍着，她老公，嗯，工作太忙，经常出差，所以出个事，也没其他人照顾，把你拉过来当苦力了。” 　　关煌摇摇头，“应该的。” 　　“我平时没事去郁老师家里帮忙，听她聊起过，只是没想到出事了，郁老师第一个想起你，看来对你印象挺好的。” 　　关煌自己也没想到，可能是对方觉得自己比较靠谱。 　　“你睡会吧，忙到现在，眼皮都要打架了。” 　　“那你呢”，白小雅有点不好意思，双人病房，只有一张空余床，她躺下来，对方就只能熬一夜了。 　　“没事，我不困，快躺下吧。” 　　关煌催促道。 　　“我先睡两个小时，到时候你叫我，咱俩轮班。” 　　“好的。” 　　白小雅这才松口气，和衣躺下。 　　这种条件，自然不可能脱衣服了。 　　关煌靠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床上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心里没有丝毫杂念。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遇意外，好好活着最重要。 　　尽情燃烧自己，在世上留下一点印迹。 　　这一刻，他想的是自己的将来。 第53章 清账（三更求支持） 　　关煌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着了，要上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 　　刚抬起头，就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 　　“关煌，昨晚麻烦你了。” 　　“哦哦，没事。” 　　关煌看到对方气色好了很多，也就放下心来，“大夫说没事，应该是受到了惊吓，平时小心一点就可以。” 　　郁珊点了点头，带着几分羞涩低声说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哦哦”，关煌扭头，看到白小雅仿佛睡死的小猪，没有半点动静。 　　“没事，不用喊小雅，我自己就可以。” 　　说完，慢慢从床上起身。 　　关煌连忙搀扶着她，虽然手上扎着点滴，不是很方便，不过小心点，一个人也可以了。 　　可能是不太好意思，郁珊特意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不断。 　　关煌却没注意，走到白小雅身边，帮她盖了盖被子，小姑娘睡姿太差，几乎搞得春光乍泄。 　　好半天，满脸红晕地郁珊从洗手间出来。 　　关煌帮着把点滴挂好。 　　“你回去休息吧，我这没事了。” 　　“我也没什么事。” 　　“有小雅在这呢，放心吧。” 　　关煌听到对方语气坚决，想想自己一个男人在这恐怕不方便，看对方的脸色好了很多，应该问题不大，也就不在坚持，“那我给你俩买点早饭再走。” 　　“不用了，我现在没胃口，一会小雅起来，看看吃什么？” 　　“那好”，关煌起身，“郁老师，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快回去休息吧。” 　　关煌在医院简单洗了下脸，完成每天的跑步目标，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天河”路由器已经到货，如果测评合格，马上就可以发货。 　　另一边充电宝的所有货款都要结清，虽然挣的不多，但是货款金额不小。 　　“欢哥，谢了。” 　　“谢啥，你应该得的”，黄欢没搭理他，拿着“天河”路由器在那研究。 　　“欢哥，东西就放你这，能卖就卖，不能卖就算了，但是价格不能降，399元。” 　　黄欢闻言，吓得手一抖，差点把路由器摔倒地上， 　　“我说你小子，想钱想疯了吧，成本不超过35块的路由器，刚卖399？” 　　关煌大笑，“欢哥，现在都是电子商务时代了，你那老土观念该更新了，这是一款路由器吗？这是互联网+。” 　　“呸。” 　　“你得学会炒作，人们需要的是路由器吗？是沟通世界的桥梁，天河什么意思，连接万物，贯穿古今，我们打造的是路由器中的奢侈品，现在399，等过一段时间断货，499、599、699，也不是没可能。” 　　黄欢听得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玩意。 　　“再说了，欢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他的成本不到30块，你看着高大上的外表，冷金属的光泽，还有这包装，值不值一百块？” 　　黄欢迟疑了下，一百块，倒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的人注重外表大于实质。 　　说不定还真让关煌成功呢。 　　想到这里，心下略有触动，难道世界真的变了？都被这些走野路子的人抢走了？ 　　看到黄欢有点发呆，关煌忍不住笑了，把路由器寄售在这里，不过是做一个假象，至于能不能卖出去，并不重要。 　　线下、线上一个价钱，都是399，客户就有一种占个便宜的感觉，忍不住想剁手。 　　“放这里可以，不过我不会先付款。” 　　“安了”，关煌摆摆手，“你，我还信不过吗？卖几台结几台的钱。” 　　黄欢点了点头，忍不住劝道，“不过你这价钱还是太贵，不如卖一百块试试水？” 　　“不用，就399”，关煌拒绝。 　　别看他刚才吹的厉害，真定价99，这款必扑无疑，要品牌没品牌，要质量没质量，傻子才会花一百块买这么烂的路由器。 　　不过，眼下需要树立品牌形象，咬死399不动，等到局面打开，降价销售也不是不可以。 　　关煌一边想，一边摆手和黄欢告辞。 　　既然货款回来，他要把之前的所有欠账还清。 　　借钱，其实没什么。 　　做生意哪有不借钱的。 　　不过第一次合作，还钱有助于增强自身的信誉度，为将来打下基础。 　　胡教授的两万暂时不用还，张飞的五千，剩余同学们的50块钱话费， 　　以及二代联盟的三十万本金加3.9万的投资回报。 　　说起来，最轻松的就是胡睿他们。 　　不过是动手转了一下账，十天时间就收回近八千的利润，可谓是暴利。 　　“哈哈，谢了”，孟子坤笑着说道。 　　“客气什么，共同发财。” 　　“对，共同发财，下次有什么机会，一定记得通知。” 　　“放心吧，以后机会混的是。” 　　有了共同的利益后，突然感觉彼此之间亲近了很多。 　　左晓磊主动问道：“辩论协会换届，你有没有兴趣？” 　　“哦？” 　　“周光明要去学生会做副主席，位子就空了出来，你要是有兴趣，兄弟们可以努力一下。” 　　“对的，关煌，咱们学校这些垃圾社团，也就辩论协会能那么出手，你恰好是会员，可以争取一下。” 　　关煌沉吟了一下，他倒不是看重这个位置。 　　再怎么重要，顶天了，一年有几千块的油水，还不放在眼里。 　　关煌看重的是辩论协会在学生中间的潜在影响力，有了这个身份后，干很多事就方便多了。 　　就像商学院的创业协会，马俊半公半私把送外卖搞成了学校支持的创业项目，心安理得地用起了社团的场地和电脑。 　　“如果太麻烦就算了。” 　　“麻烦什么，只有你有这意思，剩下不用管了，兄弟几个帮你办了”，孟子坤说话很豪气。 　　“行，麻烦哥几个了。” 　　关煌不在推辞，也没细问。 　　既然对方说能办好，应该问题不大，孟子坤几个在班上都是活跃分子，家庭条件良好，加上性格不错，隐隐约约有以自己为中心的小团体。 　　如果他们共同努力，也不是不可能，至于为何推自己上位，彼此心知肚明，还不是为了以后的合作打下基础。 　　“不麻烦，不麻烦。” 第54章 指点（三更求支持） 　　彻底清算了第一笔业务，十万块利润揣在兜里，竟然生出一种满足感。 　　钱虽不多，却是辛苦得来的，还了所有欠款，真有一种无账一身轻的感觉。 　　这十万块，不仅仅是第一桶金，而是和过去的彻底了结。 　　代表着他放弃安逸的生活，投入到商业战场。 　　另一边，关煌在淘宝、京东上放开“天河”路由器的销售，同时加大广告投放。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人尝鲜。 　　薅羊毛，永远是人抗拒不了的冲动。 　　很多人信奉的是只要我跑得快，骗子也追不上我。 　　“0元购机”这种事，需要一定时间的积淀，毕竟信任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现在只有十几个订单，关煌一个人就可以忙过来，联系了几家快递公司，选出最为便宜的那个，开始发货。 　　如果把这个比作一片草地，生意就是在草地上养羊，必须要有第一只羊。 　　如果这一只羊能够草地上活下来，玩得很好，那么证明草地就是没问题的，可以引入更多的羊。有了第一批作领头羊，其他人不自觉地跟进来吃草。 　　一只头羊可以管一大堆羊，只要有头羊，羊群就可以聚集，规模效应就来了。 　　忙完快递，关煌和董律师约好，赶到他的律所，金健，一个普普通通，毫无亮点特色的小律所，所有职工加在一起不超过二十人。 　　“什么，十万？你疯了吧？” 　　老董一听，急得要跳起来。 　　关煌毫不在意：“淡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是不是签了风险代理，我给你说这是违法的。” 　　“我连这点都不清楚吗？放宽心，肯定是合法合规，再说了，我大好前程用得着去骗他们吗？” 　　听到这里，老董冷静下来，想想也是，关煌既然跟着胡志国律师，不用干这些杀鸡取卵的事，安安稳稳熬上两三年，就走上正规了。 　　“我想不明白，你如果不是答应了他们什么，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么高的收费？” 　　“你呀”，关煌笑笑，不把老董的好奇心打下去，接下来事情不好办， 　　“我先不说别的，专业能力上，你觉得自己怎么样？” 　　老董笑了，你这是找死啊，我水平再差，也比你一个实习生强。 　　“这样吧，手上有没有案件？你拿出来一个，咱俩说说？” 　　“行啊”，老董好胜心起来，拿出近两个月来，接到的唯一案件： 　　王某某故意杀人案。 　　王某某，女，无业，因丈夫出轨健身教练，一气之下，从家里拿出一把匕首到健身会所将被害人刺死，后滞留现场，被办案民警带走，根据事后讯问，王某某表现出轻微的精神性障碍。 　　“董律师，你打算从哪方面入手？” 　　“案件事实比较清楚，被告人当场被带走，定罪上没有问题，为她辩护，只能在从宽处罚上下功夫，她的从宽情节目前有自首、精神性障碍、被害人过错，攻克这几点就没什么大问题，接下来的重点我放在两方面上，一个是做精神病鉴定，另一个是找被害方家属调解。” 　　董律师说完，得意地看了关煌一眼。 　　看你小子还能说啥，把我的话重复一遍，丢不丢人？ 　　因为案件简单，基本上套路都是这样，不可能找出什么新意、亮点。 　　关煌笑了笑：“大体上差不多，所有关键都说到了。” 　　董律师心想“这么快就认输了？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垃圾！” 　　只听关煌继续说道： 　　“你觉得这个案件能不能判死刑？” 　　董律师迟疑：“不能吧。” 　　关煌没给机会，开始论述： 　　“国家的死刑政策是当宽则宽，当严则严，对于因恋爱、家庭、婚姻、经济纠纷等民间矛盾激化引发的犯罪，因被害方过错或者基于义愤或者具有防卫因素的突发性犯罪，应酌情从宽处罚，你觉得王某某符合以上条件吗？” 　　董律师不由自主的点头。 　　俗话说杀人偿命，其实在实践中有很大区别。 　　说简单点，上述事出有因的被告人如果判死刑，和那些天生变态就体现不出差别。 　　毕竟，从主观恶性、人身危险性、社会危害性上说，社会上一些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暴力犯罪分子，更应该被判处死刑。 　　关煌：“好，我们既然判断了王某某不可能被判处死刑，那剩下的选项就有三个：死缓、无期、15年，你觉得最有可能是哪个刑期？” 　　董律师：“无期徒刑吧，毕竟被害人破坏别人家庭，加上有自首情节，判个无期，差不多了。” 　　关煌点头，同意他的判断，被害人先破坏别人的家庭，确实存在一定的过错，当然只有这点，够不上从轻处罚。 　　关键在于被告人待在现场没有离开，可以认定为自首，这是法定从宽处罚的情节。 　　“既然是无期徒刑，那是否是精神病还重要吗？” 　　董律师愣了一下。 　　关煌笑了笑，“以被告人的表现，即使真的有精神病，法院采纳的可能性也不高，更何况她这种轻微性障碍，几乎什么也不影响。” 　　刑法对于精神病杀人的从宽幅度比较大，精神病人犯罪，不负刑事责任，半精神病犯罪，从轻、减轻处罚。 　　“所以说，做不做鉴定，对于王某某来说，无关紧要。真的是精神病，刑期不会从无期徒刑减为15年，不是精神病，也不会从无期徒刑升为死刑。” 　　董律师哑然。 　　关煌得理不让人，继续说道：“在这种案件中，只有一个重点，取得被害方谅解，只要被害方愿意谅解，以被告人的情节，可以争取15年的刑期，如果不能达成谅解，至少是无期徒刑。” 　　董律师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然而还不死心，嘴硬道：“那做个精神病鉴定，即使用不上，也能争取一下同情，没什么坏处。” 　　关煌摇了摇头，“你这种想法大错特错，如果做了精神病鉴定，只会彻底激怒被害人家属，他们不懂什么从轻减轻，就会想着你意图用精神病逃避处罚。” 第55章 唇枪舌剑（三更求支持） 　　董律师被说的心服口服，这种实战中的技巧，不是靠书本知识学来的，没有人手把手教，以对方的年纪，怎么可能比自己还老练。 　　真是羡慕对方有一个好老师。 　　在这一刻，关煌在他心中成了一个有关系、有背景的人，可能是胡志国的接班人，最不济也是他的助理。 　　关煌最后总结：“所以说，拿到一个案件快速浏览，形成一个预判，根据自己的预判来确定下一步的工作，王某某故意杀人案，证据确凿，有目击证人、本人不辩解、现场被抓获，人就是她杀的，在这种情况下，扣什么证据瑕疵，那不是浪费时间吗？我看你在本子记着P58页，办案人员只有一个人签字，你想干啥？” 　　董律师老脸一红，“这，这……” 　　关煌批评道，“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挑刺吗？是为被告人服务的，你找的这些东西，除了让办案人员难堪以外，有实质影响没？” 　　董律师说不出话来。 　　关煌想着不把你彻底打趴下，你是不会承认“老子比你牛笔的事实”。 　　当然，他也是看对方年轻，刚入行经验不足，换一个人，可能早就羞恼成怒，把他轰出去了。 　　“老董，你可千万不要走错路，现在一些律师办案不考虑被告人利益，以出风头为主要目的，抓住办案机关的一个错误，要翻上天，大有地动山摇之势，你说说，最后损害了谁的利益？还不是被告人自己。” 　　董律师有点羞愧。 　　“就你找到这个，“办案人员没有签字”，是，这是一个瑕疵，有用吗？屁用没有，人家出一份证明，补证一下即可，你说你提他干嘛？还有这里“讯问时间有冲突”、“被告人的供述和上一份笔录差不多，有点像复制粘贴”，提这些有什么用，老董？” 　　关煌化身喷子，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现在有些律师，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这么做不对，为了表演给当事人看，在法庭上那叫一个卖力，针对公诉意见说“这个不同意，那个反对”，被告人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心想“这个律师是好人啊，律师费没白花”，有用吗？最后把自己坑了也不知道。” 　　董律师看着关煌，已经懵逼了。 　　“不是说不能提意见，不能扣瑕疵，不能找漏洞，关键是有用没有，好，即使这份证据被排除了，对整个案件的定性有没有影响？对定罪量刑有没有影响，再退一步，有意见能不能私下交流，当面打脸是很爽，出了出口气之外，对当事人有没有好处，我们以审判为中心，可不是以律师为中心。” 　　董律师回过神，带着一丝敬意说：“那王某杀人案，下一步的工作重点是……” 　　说到底，他不过是入行不到两年的新律师，关煌的一番嘴炮彻底说服了他。 　　关煌正要说话，门口的人已经敲门进来， 　　“关律师，你说的太对了。” 　　林父忍不住称赞。 　　他进来半天了，正好听到关煌在那里高谈阔论，忍不住听了一会，简直说到他心里去了。 　　关煌笑着点点头。 　　虽然没看到对方的身影，但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说这么多，一部分让老董明白，也有一部分让对方听的。 　　中年人大多被生活磨平棱角，关煌这种中庸态度，不得罪国家机关，又能为当事人谋取最大利益，自然和他的胃口。 　　换一个年轻的雇主，他就是另一番说辞了，“做什么事都要从细微处出发，办理案件也不例外，魔鬼藏在细节中，很多案件都是因为细节上的一些瑕疵，从而取得重大突破……” 　　“林先生，你先去旁边的会议室等一下，我们这边准备一下合同文本。” 　　林父连忙点头，“我这不急，不急。” 　　关煌目送对方离开，扭头对着董律师说，“你有什么要说的没？” 　　老董有点沮丧，“我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愿意出这么多律师费？” 　　关煌神秘一笑，“刚才只是说了下律师的基本能力，那你知道，很多事都是在功夫外努力，要跳出案件看案件。” 　　他的意思自然是，法律虽然重要，但其他学科知识更重要，没有一定的医学知识，怎么可能会发现乙醇消毒液的漏洞。 　　律师既要靠着专业吃饭，又要触类旁通，对其他知识有了解，博学庞杂，只有这样，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立足。 　　董律师一听，若有所思点头。 　　他以为关煌的意思说，“老子背后有人”，怪不得客户愿意相信他。 　　怪不得敢收这么高的律师费。 　　法律学得再好，面对一些案外因素，也得让步，全世界都一样。 　　如果他有这个关系，别说十万，二十万也敢开口。 　　他才刚入行，正处于青涩阶段，对于法律的认识还很浅薄，加上自身阶层的限制，有以为有关系走遍天下，不懂得人力时而有穷。 　　特别是在法律领域，各种矛盾错综复杂，稍不留心就是大坑，自以为有关系的人，往往倒在关系上。 　　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自己体验以外，旁人说再多都没用。 　　“我知道了，以后还要向你多请教。” 　　“什么请教不请教的，共同学习吧，以后有机会介绍我老师给你认识。” 　　说到这里，董律师心下一紧，这可是个粗大腿，得紧紧抱住才行。 　　别看他年级比对方大，人家拿到执业资格，马上就能骑到他头上。 　　有能力有背景，不出十年，又是一个胡志国。 　　二代太讨厌了，连律师圈都不放过。 　　想想自己，苦逼的实习期，苦逼的执业生涯。 　　对比一下对方，实习期有人带，学东西有人教，案源送上门。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真踏马不甘心。 　　“关老师……” 　　“太客气了，叫我小关就好。” 　　“那不行，达者为师，这声老师，我叫的心甘情愿。” 　　“董哥，叫我小关吧。” 　　“那好”，董律师也怕对方脸皮薄，“兄弟，我这边没问题，可以和当事人签合同。” 第56章 折服（三更求支持） 　　“林先生，你决定了吗？” 　　“决定了。” 　　“好的这是我们的委托合同，这是董律师，有他负责代理你们的案件。” 　　“呃，那你呢？” 　　“我自然是协助董律师，不过董律师比较忙，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关煌回答的滴水不漏。 　　既确定对方明白了，又不至于被录下不合适的话。 　　“好的，我知道了”，林父点了点头。 　　他既然来了，就说明决心已经下了，这些细微末节的东西，并不影响什么 　　有时候嘴上说的不代表什么，行动才是最重要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林父还左思右想，签约却是第一个来。 　　而当初恨不得当场签合同的那个，到现在还没见人影呢。 　　“你是转账还是刷卡？” 　　“先付款吗？” 　　关煌很坚定：“先付款。” 　　林父倒也没说什么，叹口气，“转账吧。” 　　关煌把律所的账户提供给他。 　　“有发票吗？” 　　“肯定有的”，关煌笑了一下， 　　林父开始操作手机银行，虽然年纪不小了，电子产品玩的还是挺溜的，可能是经常有大额支出，一会功夫，财务就打开电话“钱已经到账”。 　　等到所有手续办完，关煌把林父送出门，特意安慰道，“你放心吧，一个月解决事情，不留遗憾。” 　　林父看了一眼“金建”的牌子，叹口气说道，“希望吧，能早一点出来吗？” 　　“恐怕不行”，关煌摇头，“你知道的，有时候形式很重要，必须得走完。” 　　这倒不是他贪图其他人的生意，而是公家机关都有一种滞后性，即使提供了相应的漏洞，也不会立马放人。 　　毕竟在法定期限内，又不是什么长脸的事，肯定会拖到期限的最后一天。 　　林父若有所思，“我懂我懂。” 　　关煌暗暗吐槽“你懂个毛”，这些人恐怕都以为他有重要的关系能搞定这件事，完全不相信从法律上就能解决，他自然不会去纠正这种错误，某种程度上，给当事人一个安慰剂，也是律师的工作。 　　“时间很快，小林先生不会受太大罪的，在里面多待几天，正好可以反省一下，不要酒后开车。” 　　这话虽然带点教训的意味，林父却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赞同：“看这兔崽子以后还敢不敢酒后开车了。” 　　“是的记着教训，这次事不大，如果下次撞到人怎么办？如果伤到自己怎么办？我在这一行见多了这种惨事，希望大家有所警惕。” 　　林父保证道，“关先生你放心吧，以后绝不再发生这种事。” 　　关煌点了点头，和对方辞别。 　　有一次刻骨铭心的教训，大部分人都能记住，至于屡教不改的，就是判个两三年，出来还是不改。 　　“兄弟，你这次挣大了。” 　　回到楼上，董律师羡慕地看着他。 　　“哎，这算什么”，关煌假装不在意，摆摆手，“我老师，少于二十万的案件基本不接了，我们还差得远。” 　　董律师一听，差点噎死，这说的是人话吗？老子辛辛苦苦一个案件挣了三千块，人家二十万以下的案件都不接了，真踏马没天理，面上带着谦卑的笑： 　　“你肯定能行的，过不了几年，我相信就能追上胡律师的高度。” 　　关关故作谦虚：“不行不行，还差得很远，案源上倒没什么，就是能力上欠缺太多，还得多学习。” 　　董律师简直羡慕的要流口水，听听，案源不是问题，一个律师，最大的难关，不就是案源吗？ 　　这尼玛，张口就是案源不成问题。 　　“已经很好了，兄弟，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我看别说同龄之间了，即使早入行十年，能力上也不比你强。” 　　董律师吹嘘起来，简直不要脸皮。 　　关煌露出笑意，“没有没有。” 　　这老董倒是挺会说话的，为啥蹉跎了那么多年，奇了怪。 　　董律师继续说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别看我比你大几岁，无论从哪方面都要向你学习。” 　　“老董，越说越外向了，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我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是个是的，共同学习”，董律师点头。 　　看看人家，有这个能力、背景、资源，还这么谦虚，不愧是大佬的学生。 　　“老董，咱们这次好好合作，等这单结束，我送你一个大礼，保证让你满意。” 　　“那怎么好意思，兄弟，你放心”，董律师心头一跳，按住激动的心情，几乎要拍胸脯保证了，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老董是啥样的人。” 　　“哈哈，我既然找到你，肯定是放心你，要不然那么多律师，我怎么偏偏选中你。” 　　董律师心中一动，他之前还以为对方是随便找了一个律师，听这口气，里面还有点故事， 　　“你放心吧，有我呢。” 　　“嗯，卷宗的事，你看看找人拷贝一下，我就不管了，过几天来阅卷。” 　　“小事小事”，董律师连忙答应下来。 　　之前说“不干活”的话，转眼就忘了，这个时候不努力表现一下自己，紧紧抱住大腿，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那行，老董，我就先走了，下午再过来，到时候还有一个客户需要签合同。” 　　“好的，你先忙。” 　　关煌点了点头，笑着离开金建律所。 　　以前没发现，老董这人还是挺有趣的，这种不要脸劲，挺机灵的，怎么就混不出头呢？ 　　他自然不清楚，刚才的长篇大论彻底折服了对方。 　　董律师虽然有点谄媚，但根子上还是有一点知识分子的骨气。 　　关煌如果不是凭借着七八年的执业经历，一样看出案件的关键问题，并随后论述了律师的办案之道，想要让老董死心塌地听从他吩咐，几乎不可能。 　　所以说，学法律的都有点天真，总以为学识很重要，能力很重要，对法律有信仰。 　　其实，法律是什么？ 　　不过是一个统治工具罢了。 　　董律师既然觉得“关煌这个人可以”，那么之后的一切表现，也就说的过去了。 第57章 做饭（三更求支持） 　　从律所出来后，关煌想了想，去趟医院，正赶上郁老师办理出院手续，连忙上前帮忙。 　　“班长去哪了？” 　　“我让她先回去。” 　　“身边没人怎么行？” 　　“我这也没事了，想着让她回去休息一下，大夫说可以出院了。” 　　郁珊脸色红润，看来恢复的很好，只是眉宇间隐有一丝惆怅，住院三天，婆家连一个人都没来过，关煌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不过他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我来吧”，关煌接过资料，“你先在这歇一会。” 　　说完不待郁珊回答，开始跑前跑后，交费清账、取药拿片、记录医嘱…… 　　好一通忙活，幸亏他过来了，不然的话，一个孕妇还真不一定能行。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可以。” 　　“走吧”，关煌不由分说扶着郁珊离开医院大门。 　　对方略为挣扎了下，便由他去了。 　　职工宿舍，简单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空间虽然不大，却很精致。 　　“郁老师，你先休息下，我给你倒点水。” 　　“嗯，不用了，你坐下歇会。” 　　关煌没听过她的，拿起水壶烧开水。 　　那天晚上太着急，没顾得查看房屋环境，现在仔细打量一下，还是挺不错的，设计精简，线条感十足。 　　复古墨绿色皮质单人椅成了整个客厅的亮点，衬托出了空间的美感和质感。 　　“郁老师，房子多大的？” 　　“去掉公摊面积，不到一百三十平。” 　　“哦哦。” 　　不方便去卧室查看，关煌仔细研究了一下客厅，深色木纹纹理与浅灰蓝色的涂料相互作用于空间内，木质纹路清浅，带出自然质感。 　　“买的时候多少钱？” 　　“二手房，每平不到一万七。”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郁珊已经不把对方当成普通学生了，说起房价，也没什么隐瞒的。 　　关煌看了一下眼郁老师，没发现对方还是一个小富婆，算下来，差不多要二百多万了，应该是全款。 　　把水倒好，关煌打开冰箱看了下，“中午想吃点什么？我来做。” 　　“你还会做饭？” 　　惊讶之下，郁珊连反驳都忘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关煌信口胡扯。 　　他约会做饭，还是毕业之后一个人海城打拼，逼不得已练就的手艺。 　　“哦哦，不用了，我不太饿，等想什么了，自己做点，你回去休息吧……” 　　话没说完，郁珊肚子传来咕咕声， 　　气氛顿时尴尬了。 　　关煌看着对方脸红的要滴血，便岔开话题，“不麻烦，一会把班长叫来，犒劳犒劳她。” 　　郁珊连忙附和，“等老师好了，请你两个吃大餐。” 　　关煌去厨房查看了一下，脑海中拼出了四道菜，拿起电话打给白小雅，让她一会赶来，一听有吃的，那边自然迫不及待答应下来。 　　“你有什么忌口的没？” 　　“还好”，郁珊不由自主地回答道。 　　“那就做一个土豆炖排骨，西红柿鸡蛋……” 　　“嗯。” 　　听着对方的安排，郁珊下意识的选择了顺从。 　　“你要不要休息下？” 　　“不用了，不用了，在医院躺的骨头都生锈了。” 　　“那看会电视吧，手机少玩点。” 　　“好的。” 　　“我开始做了。” 　　“嗯。” 　　郁珊挺着大肚子，看着关煌忙里忙外，恍惚间，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眼前的人影突然模糊起来，仿佛很遥远却又触手可及。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温馨、安静的气氛，有一种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冲动。 　　仿佛回到了父母的身边，温暖而安心。 　　“郁老师，关关呢。” 　　白小雅蹦蹦跳跳赶过来，扎了一个马尾，清纯之中透出一丝可爱。 　　满脸的胶原蛋白，皮肤嫩的能掐出水！ 　　“他在做饭。” 　　“我去帮他。” 　　不到半分钟，白小雅从厨房出来，嘟着嘴，不太高兴。 　　“怎么出来了？” 　　“嫌我碍事。” 　　“哈哈，那你陪我看会电视吧。” 　　郁珊笑了下，招呼白小雅坐在自己身边。 　　“不识好人心”，白小雅哼了一下，把注意力放到肚子里的宝宝身上， 　　“老师，她会不会踢你？” 　　“有时会。” 　　白小雅伸手轻轻抚摸着，“嘿嘿，小宝宝，你可要听妈妈的话，不要调皮……” 　　郁珊看着白小雅孩子气的举动，笑了下，“小雅，有没有男朋友？” 　　“老师。” 　　“叫我郁姐吧。” 　　白小雅羞涩摇了摇头，“没有。” 　　郁珊抓着她的手，“是不准备在大学谈恋爱吗？” 　　白小雅摇摇头：“没有合适的。” 　　郁珊用嘴示意了厨房方向，“我看关煌就挺好的，有时候，你要试着给对方一个机会，相处以后，才会发现合适不合适。” 　　“他有喜欢的人。” 　　白小雅有点不好意思，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起光泽。 　　“哦，是吗？” 　　“大家都知道”，白小雅点头。 　　“你认识吗？” 　　“咱们班，许馨雨。” 　　“她呀”，郁珊恍然大悟，“倒也合适，不过……” 　　白小雅好奇：“不过什么？” 　　“馨雨可是一个骄傲的姑娘，有关煌受累的时候。” 　　“是嘛，平时看着她嘻嘻哈哈，心里傲着呢。” 　　郁珊想了想，“他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白小雅没想到郁老师挺爱八卦的，开口回道，“不是很清楚，关关应该没有表白。” 　　“那馨雨知道她的心思吗？” 　　“我也不知道。” 　　郁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关心这个，“那你也有机会啊？” 　　“才不要呢郁姐，我可不喜欢和别人抢东西”，白小雅骄傲说道，心里想着，让我去倒追关关，简直开玩笑。 　　“有时候感情的事，很难用理性思考，真到了那一天，就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了，而是无法控制自己。” 　　“那郁姐，你和姐夫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呀”，郁珊闻言，陷入了回忆，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转眼间又被无奈取代，“以后有机会再给你细说。” 　　“不要嘛，现在想听，郁姐。” 　　“呵呵。” 第58章 质疑（三更求支持） 　　吃过午饭，关煌又去了金建律所， 　　有了第一笔之后，说服其他人就用不了太多力气，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看到先行者，会不自觉地相信。 　　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 　　人在溺水时，一个稻草也要抓住。 　　关煌挑选的被告人，大多是不能承受牢狱之灾的清白子弟。 　　无业或有前科的，他第一时间就pass掉了，不管是什么前科，有了看守所的经历后，被告人对于“二进宫”已经无所畏惧了，不说像喝凉水一样简单，却也不是什么无法容忍的事情。 　　董律师看着关煌接连签了两人，眼中都要冒火了，这赚钱速度，无敌了。 　　又刺激的他暗暗鼓劲，一定要好好表现，为以后抱大腿打下坚实根基。 　　用老董自己的话说，“对于有能力的人来说，这不叫“舔”，叫学习。” 　　关煌看了看手表，最后一个预约，也该到了，如果半个小时不来，他不会再等。 　　这种事情，向来不能强求，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关煌松了一口气，“进来。” 　　“关先生。” 　　来人打了个招呼。 　　本来漫不经心的关煌，看到来人，眼神一下子凝了起来。 　　“叶太太，这位是……” 　　“您好，我是向东。” 　　来人不待介绍，笑着伸出了手。 　　关煌感觉到一股大力从手上传来，这个人不一般。 　　“关先生，你不要介意，因为很多东西我都不懂，正放我朋友也是学法律的，便把他叫了过来参谋一下。” 　　叶女士语气平淡，虽然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显然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关煌笑了笑，“不知道叶女士有什么问题不懂？” 　　向东往前一步，“正要请教。” 　　关煌没有说话，眼神看着他。 　　“不知道关先生有没有执业资格？” 　　关煌看着对方，“叶女士如果介意的话，我想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叶女士：“向东。” 　　向东摊了摊手，“ok，ok，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关先生，对于叶子明的案件，不知道你打算从哪方面入手？” 　　关煌看着两人，笑了笑，“向先生，我想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向东脸色一僵，“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关先生把我当做叶子明先生的委托人就可以了。” 　　关煌：“叶女士，他能代表你的意见吗？” 　　“可以。” 　　“那好”，关煌点头，“既然向先生是学法律的，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不是怀疑我在骗人？” 　　向东一脸和煦，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对于关先生，我们还是信任的。” 　　“哦，这样啊，看你们今天上门，我还以为来者不善呢？” 　　“关先生说笑了。” 　　“呵呵。” 　　向东的脸皮自然不一般，对于关煌的敌意丝毫不放在心上，继续说道：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疑惑。” 　　“愿闻其详。” 　　“不知道关先生有没有了解过，关于醉驾案件在实践中一般都是如何处理的？” 　　“走到法院环节的，自然是一律实刑。” 　　“哦，既然是这样，那对于叶子明的案件，你有什么新的思路吗？” 　　关煌没有回答，直接问道，“向先生在哪里高就？” 　　向东也不再兜圈子：“金华律所。” 　　关煌想了想，“金华的主营业务不是离婚官司吗，什么时候也涉足刑事领域了？” 　　向东老脸一红，“那都是过去的消息了，我们现在有意识跨领域发展。” 　　“跨领域？” 　　关煌沉吟，“我记得当初你们就是放弃其他业务，主打离婚官司，才慢慢发展起来的，现在要走回老路？” 　　“这个和今天的事情无关。” 　　关煌笑笑：“好好，向先生主营业务是哪方面？” 　　向东脸色一黑，“跟今天的案子有关系吗？” 　　关煌目光转为锐利，“你既然想问我有什么新思路，那我就要考量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资格，能不能听懂我说什么。” 　　向东闻言，脸色冷了下来，怒火中烧，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既然找死，别怪我无情，“我是婚姻法律师，最近在接刑事案件。” 　　关煌看了看对方的年纪，心中估量下，“既然这样的话，我问你，读过刑法方面的书没？” 　　“说这个没意思，办理案件又不是考试，你想问什么，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关煌：“那好，你是支持四要件法还是三阶层论？” 　　向东脸色一黑，曹尼玛，什么玩意，四要件老子还知道，三阶层好像在哪里听过？ 　　关煌一看对方的脸色，心中大定。 　　别说你一个婚姻法律师，就是主攻刑辩的律师，这么大年纪，也不一定会了解刑法的学派之争。 　　向东这个年纪的法律从业者，受苏俄刑法思想的影响，全盘接受四要件理论，如果长期脱离刑辩领域，那肯定不知道最近一些年的刑法思潮。 　　问一个实务问题，对方凭着基本的法律素养能说个一二三四，然而纯理论的东西，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几乎不可能蒙混过关。 　　当然向东不了解新的刑法理论，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对于具体案件来说，用处不大。 　　向东想说“四要件法”，又唯恐对方挖个坑等自己，咬咬牙，“你说这些，对于具体案件有什么用？只要会办案就行。” 　　关煌点头，“你这个观点我同意，用什么理论不重要，只要会办案就行，具体到叶子明的案件上，用什么方法不重要，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你。” 　　向东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可不像老董那样容易被说服，只觉得对方没一句实话，只会耍嘴皮子。 　　“好了”，叶女士上前，听了半天，早已经烦的不行，摆了摆手，示意向东不要再说了，盯着关煌的双眼，一字一句问道： 　　“关先生，我要一句实话，你究竟能不能救下我儿子。” 　　关煌笑了下，“什么事情都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只要你……” 　　“关先生，到底能不能……” 第59章 屈服（三更求支持） 　　关煌沉默了一下，让现场的其他人都出去，向东想说点什么，被叶女士制止了。 　　“你既然不相信我，干嘛还来找我。” 　　“关先生，请原谅一个母亲的难处。”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打包票，你想要的我给不了，别说是我，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你。” 　　“我……” 　　“你愿意努力一把就博一下，不愿意努力就去找其他人，左右不过这么点钱。” 　　“钱不是问题，我要的是100%的把握。” 　　“对不起。” 　　“关先生，你为什么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话。” 　　“我的原则就是不能骗人，如果你愿意，我会尽力而为，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也没什么，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房间内一阵沉默，两人都不说话。 　　关煌看着对方略显憔悴的脸庞，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虽然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仍有点风韵犹存的感觉。 　　能够看出来，年轻时，也是一个大美人，平时应该很注重保养。然而，为了儿子的事，叶女士操碎了心，短短几天苍老不少。 　　既然犯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 　　如果不是秘密一旦暴露，无法隐瞒，关煌几乎不想管叶子明的事。 　　一个整天惹是生非的叛逆少年，虽然没犯大错，也是拘留所的常客，打架斗殴，时有发生。 　　按照这个轨迹发展下去，几乎可以肯定，要不了几年就会进去。 　　或者说，看守所就是他最好的教育场所。 　　“好吧，签合同吧。” 　　“好。” 　　关煌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意外。 　　平时再精明奸诈的父母，遇到孩子的问题，也束手无策，即使是一个稻草也要抓住。 　　“来之前，我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你不100%保证，我是不会签合同的。” 　　关煌耸了耸肩，“你的选择没有错。” 　　以这种态度，我应该涨价的！ 　　要不是怕吓跑你…… 　　叶女士：“希望吧。” 　　“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话你直说。” 　　关煌：“其实这件事，对于叶子明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按他之前那个性格，以后……” 　　关煌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不过意思很明显，叶女士也听懂了，虽然好奇关煌怎么知道儿子的具体情况，却也不便追问什么。 　　想想也是，如果没这点能耐，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找上门，又怎么敢暗示“案件交给我来办，没问题”。 　　虽然自始至终没承诺过什么。 　　但意思就在那！ 　　“哎，我之前太溺爱他了，才惹出这些祸事，不过你放心，已经给他联系了一家武校，全军事化管理，出来以后直接去那里封闭训练一年。” 　　关煌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业务，有点好奇，“学校是什么情况？” 　　“在白芒山里，据说教官全部聘请的是退武警，完全封闭，希望阿明在那里能够有改变。” 　　关煌点头。 　　看来不是雷电法王杨教授的网瘾学校。 　　随后的流程就简单多了，签合同、委托书，转账打款，既然家属已经拿定主意，向律师也不好多说什么，离开之前还和关煌交换了一下名片，看起来丝毫不记仇，很是大度。 　　董律师在一旁赞不绝口，一天创收四十万，对于金建律所来说，绝对是大新闻，说不定会惊动律所老大。 　　之所以不肯定，是因为董律师也没把握，他入职快两年了，律所主任也没见过几次面。 　　说起来，金建很破，老董很菜，但这并不意味着律所老大是个屌丝，能自己开律所的人，基本上已经混出头了。 　　主任和老董不在一个层次，只是能力还暂时覆盖不了全律所。 　　“老董，卷宗的事你多操点心。” 　　“放心吧，交给我。” 　　关煌从律所出来，打车去自己的公司住地，今天又有四五个订单。 　　虽然“天河”路由器没什么知名度，卖的又贵，然而一件事就足以弥补所有劣势：“0元购机”。 　　永远不要小瞧人类的贪婪。 　　明知是陷阱都要跳的人，从来不在少数。 　　从预售到现在，已经卖出去20个路由器了，收回货款8000元。 　　虽说成绩扑的不行，却也是个好的开始。 　　关煌并不着急，一边在q/q群、微/信公众号上打广告，一边在薅羊毛社区发钓鱼贴，内容虽然有差别，但核心思想只有一个： 　　“亲测可行，0元得路由器，柜台参考价399，一个月全部到账，具体教程如下……” 　　“骗子滚。” 　　“还真不是骗子，已经薅过。” 　　…… 　　就像是钓鱼，得有耐心。 　　为了吸引那一、两个潜在客户，关煌每天坚持打卡，号被封了，就继续注册马甲。 　　这点坚持，他还是有的。 　　不妄想一夜火爆，有打持久战的准备。 　　而且以“火神”如今的体量和资本，一夜爆炸不一定是好事。 　　细水长流才是王道。 　　要知道，每卖出一个路由器，就亏损四十块，虽然得到399元现金，但一个月后原价返还。 　　如果不注意，就容易出纰漏。 　　最好的销售就是，每个月都有一定的销量，保持良好的现金流，寅吃卯粮。 　　最令人害怕的就是，上个月销量过万，这个月跌为零，分分钟破产。 　　这是一条钢丝绳，踩上去就得小心，不要跌倒，那会粉身碎骨。 　　另一方面，“海城火神科技有限公司”也开始招聘人员。 　　只是送快递的话，他一个人就可以，但技术上不行。 　　关煌打算着手准备自己的网页和app，虽然暂时没实力，但也要纳入规划范围，那就需要现在开始考虑。 　　只是受限于火神公司的名气和资本，应者寥寥，很多人一听是新成立的公司，注册资本才十万，工资待遇还一般，就没了下文。 　　倒是有不少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应聘，说是计算机专业，一点编程都不会，不知道大学都干了什么。 　　关煌也很无奈，他想找业内大牛、天才程序员、精英黑客，可惜没办法。 　　不说没有认识的媒介，就是有渠道，连付不起对方的工资，当然如果真遇见的话，砸锅卖铁也要留住。 　　现在只能在瘸子里挑将军，暂时凑活一下了。 第60章 告一段落（三更求支持） 　　关煌整理一下自己的资产， 　　充电宝告一段落，宽带陆续卖出一千多套，回款22万，律师代理费40万，路由器1万，离百万的目标还差不少。 　　不过也就这几天了，以他的预测，剩下的几家醉驾当事人，联系他，不会超过三天。 　　关煌浏览一下飞成都的机票时间，算了算，直接订在一周后， 　　为防止夜长梦多，不管到时候有没有凑够一百万，都要和赤月科技的人见面。 　　这个一百万变一亿的契机，关乎以后的腾飞，容不得半点差错。 　　回到学校，碰见好几天没见的李哲，关煌打了个招呼，对方勉强笑了笑，说有事就急匆匆离开。 　　关煌以为他是碍于面子，也没想太多。 　　上次“招商大会”没来，事后也没个解释，等到大家都挣了钱，脸上必然挂不住。 　　李哲刚刚从班主任那里出来，转眼遇见关煌，差点吓死。 　　刚做完亏心事，就遇到正主，以他的城府，还做不到虚与委蛇。 　　之前釜底抽薪，鼓动周光明抽贷，想给关煌关键一击，没想到被对方轻松化解。 　　他至今不清楚，关煌的钱到底从哪来的。 　　十万块不是一个小数，既没听到他借高利贷，也没听到同学传言。为了这事，他花了六千块才说动周光明，出了好大血。 　　李政这小子，出主意的时候有他，到关键时刻掉链子，毛都没一根。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前期投入不小，就此罢手，心有不甘，李哲干脆赤膊上阵，直接找到班主任郁珊（管理三个班），实名举报。 　　没想到被训斥了一顿，犹如一盆凉水浇下，李哲顿时清醒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即使看不惯关煌，也用不着赤膊上阵，把自己暴露了吧？ 　　怎么搞到最后，李政不见了，自己一个配角，反而成了主力？ 　　一念至此，李哲连忙向郁老师承认错误，以对方的性格，肯定不会多嘴，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果不其然，郁老师见他这么快就知错了，脸色也就缓和下来，说了下“学生之间是难得珍贵的情谊，要珍惜”，另一方面也承诺“要教育好关煌，不让他在同学中间搞集资借贷”。 　　这也是为什么见了正主，仿佛见到鬼一般。 　　关煌还没回到宿舍，就被郁珊一个电话召了过去。 　　“郁姐，什么事？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这么快就上班了？” 　　“呃，没事了，适当运动有利于身体健康。” 　　本来想严肃一点的郁珊，闻言不由自主的温和起来。 　　“哦哦，那你小心点”，关煌对这种事不太懂，只能叮嘱一下。 　　“放心吧。” 　　郁珊想了想，也不能把对方当做单纯的学生看待，干脆直接进入正题， 　　“关关，上次说的生意怎么样了？” 　　“还好，已经弄完了。” 　　“同学的钱，都还了？” 　　“全部还完，一分不欠。” 　　“哦，那好”，郁珊点了点头，“以后如果缺钱了，老师这里有，不用找同学们借，传出去影响你个人声誉。” 　　“呃，郁姐，也不用了”，关煌骂了一句李政，真是盯上老子了。 　　“跟姐客气什么”，郁珊很是霸气。 　　“暂时也用不着。” 　　“算了”，郁珊想了想，直接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银行卡，递了过来，“卡里有五万块钱，你先拿着，不够了再找我。” 　　“真不用，事情忙完了，暂时不需要钱。” 　　“拿着吧。” 　　郁珊把卡塞到他手里，关煌不好推辞，只能拿着。 　　“上次忘了问你详细情况，究竟都忙了些什么？” 　　关煌沉吟了下，决定透露一点情况，毕竟以后忙起来，学习肯定顾不上了，提前打个预防针，让对方心里有数。 　　郁珊越听，眼睛瞪的越大，她本来就有点丹凤眼，这样一来，更加勾人。 　　“其他的没什么了。” 　　“你这真是”，郁珊摇摇头，不知道说点什么。 　　关煌笑了下，“也是生活所迫。” 　　“我以前对你关心太少”，郁珊带着歉意。 　　“没有”，关煌安慰道，“只是想做点事，你也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提前做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一个班级五六十个人，三个班级一二百人，郁珊能知道他的名字，谈过几次话，就已经很尽职了。 　　大学毕竟不同于高中，散养是常态。 　　除了个别有想法的人，大多数人都是自行其是，不太喜欢和老师有太多来往。 　　“没想到你一声不响地折腾出这么大动作，本来还想催促你多学习，争取毕业之前通过司法考试，现在看来不用了。” 　　关煌闻言，有点不好意思，如果没什么意外，他这辈子是不可能通过司法考试了，找不到太多的时间、精力投入其中。 　　尽管水平有了，但书本知识忘得才不多了。 　　郁珊继续说道，“这样也好，能在其他方面走出一条路，给大家树立一个榜样，即使不过司考，也有别的路可以走。” 　　“我这是瞎折腾，恐怕会起到不好效果。” 　　“那也没什么，以我们学校的司考通过率，80%的同学都会放弃从事法律这个职业”，郁珊摇头。 　　海城学院说是二本，其实可以归为三本，硬件可以，软件拿不出手。 　　富家子弟多，学习风气一般，虽然有努力的人，但是放到整个学校，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很多人是没有那个毅力去考司考，很早就放弃了。 　　司法考试难度之大，令人望而生畏，然而，即使考过了，也没啥卵用，还得一步步苦熬。 　　不要看大律师每年挣几百上千万，大部分人，都是分母，海城学院的法学，连名次都排不上，这种情况下，怎么和其他人竞争。 　　看看董律师有多苦逼就知道了。 　　关煌：“不误人子弟就行。”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例子没有普遍性，若非多了十年的阅历，他现在也是屌丝中的一份子，根本不会为将来考虑，玩一天是一天。 　　“等以后合适了，你给大家做个经验介绍，也算是开阔眼界。” 第61章 张飞牛肉(三更求支持) 　　“钱你先用着，同学那边就不要再借了。” 　　“好。” 　　关煌想了想没有拒绝，虽然他不打算用这钱，但是对方一片好意，也不能辜负。 　　可惜，从同学手里融资的想法，暂时不能实现。 　　以他的预测，等到醉驾案件办完，把自己包装一下，对外宣传宣传，混一个“创业达人”的称号不成问题。 　　同学们喜欢少年天才的故事，那就满足他们，一来二去，威信就来了。 　　到了那个时候，作为新一代学生偶像，在大学城搞几个创业项目，鼓励大家广泛参与，踊跃报名。 　　资金问题就是小问题了。 　　现在看来，这条路行不通。 　　学生稳定，向来是重点。 　　不管你是真创业还是假创业，不允许这样搞。 　　不能实现“先富带动后富”，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胡教授的课题，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完成一半了”，关煌随口胡扯。 　　其实一个字没写。 　　郁珊笑：“那倒是挺快的，昨天碰见胡教授，还让我平时多督促你，看来不用督促。” 　　关煌闻言，没有半点心虚，“月底肯定能完成。” 　　郁珊惊讶：“可不能为了赶工，应付了事。” 　　“放心吧。” 　　“即使你以后不做律师，也要和胡教授保持好关系，这样吧，你写好了，拿过来，我先给你改一遍。” 　　郁珊想了想，开口说道。 　　关煌有点不好意思，“这太麻烦你了。” 　　“没什么。” 　　“郁姐，还是算了，你这不是准备着考博吗？别耽误你的事。” 　　郁珊摇摇头，“我和导师联系过了，今年没名额，要到年底了，年底我又没时间，等来年了。” 　　她是法学硕士学历，毕业后来到海城学院，本来以为大学老师工作轻松，假期多。 　　谁料到科研任务繁重，学生工作杂乱，除非自己放弃上进，忙起来也是昏天黑地的，再加上学历歧视，咬咬牙准备考博，没想到又意外怀孕，这么多事情夹杂在一起，差点崩溃。 　　关煌闻言：“好的，月底前应该能完成，到时候麻烦你了。” 　　“没事。” 　　关煌坐了一会，又闲聊几句，就离开了办公室，还没回宿舍，就接到许馨雨的微信，邀他一起跑步。 　　看了看天色，还挺早，也没在意。 　　到了操场，许馨雨已经开始跑了，关煌活动一下身体，追了上去，很快两人就并肩而行。 　　看到关煌，许馨雨点点头，关煌也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不等她了”，没等对方回答，就快速向前。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许馨雨已经停下来，关煌仍旧在奔跑，不知疲倦，勇往直前。 　　2000米、3000米、5000米…… 　　超过之前的极限后，关煌虽然感觉很累，却依然有余力，和之前第一次突破12圈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几乎可以确定，身体素质比之前有了大幅度提升，对于下个月的运动会，也有了一丝完成的把握。 　　万米长跑，将会是他人生中第一个荣誉勋章。 　　“你进步很快嘛。” 　　“有你，有你指导，进……步，能不快吗？” 　　关煌气喘吁吁，说话都不流畅。 　　“嘻嘻”，许馨雨得意笑起来，眉毛弯成了一道弧线。 　　关煌咽了咽口水，“班花，你有没有报名？” 　　“报了女子800米。” 　　“你这获奖没问题。” 　　关煌倒不是奉承她，许馨雨常年坚持锻炼，身体素质远超同龄。 　　“哪有那么简单”，许馨雨摇摇头，“体育学院也参加，跟他们比起来，我也没多少优势。” 　　“不分组吗？” 　　“不一定，方案还没定下来。” 　　关煌安慰一句，“重在参与，学校应该会考虑，不然的话，最后得冠的都是体育生，那就没意思了。” 　　“没事，怎么都可以”，许馨雨也没怎么把比赛放在心上。 　　对于他俩来说，参加比赛最大的意义就是对自己的致敬。 　　“我下周要出趟远门。” 　　“去哪？” 　　“成都，你有去过没？” 　　“高一暑假的时候，去那边玩过一次。” 　　“哦哦”，关煌丝毫不意外， 　　虽然他上大学才是第一次出远门，但并不意味着同龄人的经历都一样，对于有些人来说，大学之前已经游遍祖国大好河山。 　　“去成都，有事吗？” 　　“嗯，正事”，关煌点头。 　　“那你提前看好那边的天气，准备好随身物品。” 　　“嗯，好的。”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最近忙什么？” 　　关煌简单说了下公司的事情。 　　许馨雨听完，没有太多惊讶，开玩笑：“关老板。” 　　“嗯，许秘书。” 　　许馨雨挥了挥白生生的拳头，做出了一个讨打的手势。 　　“哈哈，开玩笑。” 　　关煌笑了下，调戏的话说不出口。 　　“对了，当老板是什么感觉？” 　　“哈哈，我这算什么老板，一个员工都没有，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已经很好了，很多伟大的公司都是这样起步的，你没听过美国流行的车库创业吗，最起码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办公场所”，许馨雨鼓励道。 　　“好的，承你吉言，希望我的公司能发展成一家伟大的企业。” 　　关煌看着对方，眼神中闪过光芒。 　　“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哈哈，等我破产了，找你收留我。” 　　许馨雨假装思考了会，“好吧，那你一定不要破产。”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是不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谁说不是，现在业务还少，等到下个月，恐怕不招人不行。” 　　“你应该这样想，公司发展好了，才会需要招聘人手。” 　　“嗯”，关煌回给她一个微笑。 　　可以说，他的抗压能力超乎所有人想象，因为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 　　“对了，有件事别忘了。” 　　“什么？” 　　“买特产”，许馨雨开玩笑。 　　“哈，放心吧，已经想好给你买什么了。” 　　许馨雨不好意思：“呃，我说着玩呢？” 　　关煌看着她，“我当真了。” 　　许馨雨很快从若有若无的羞涩中恢复过来，眼珠一转，好奇问道， 　　“你准备买什么？” 　　“张飞牛肉。” 第62章 第一号员工（三更求支持） 　　接下来几天，关煌又见了五六个当事人，除了其中一个感觉律师费太高，有点迟疑不定，其他几个都顺利签了合同。 　　宽带又接二连三地出售了百十套，回款两万多，“天河”路由器的销售不愠不火，三四天时间卖出了两三台，平均下来，一天连一台都没有。 　　看来前期的广告效果已经消耗殆尽，关煌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预测第一波爆发潮在一个月后，第一批购买者得到返款，其他人才会大胆跟进。 　　现在不过是尝鲜者、冒险者以及个别不在乎价钱的土豪。 　　“后期维护，你一个人行不行？” 　　“行吧？！” 　　来人给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 　　关煌很是无奈，听这话就知道不行。 　　既然暂时招不到合适的人，不如把业务外包出去，再招聘一两个人做后期维护。 　　只是没想到对方连这个信心都没有。 　　“那你回去等通知吧。” 　　“哦哦，好的。” 　　来人可能也有点不好意思，忍着失望离开。 　　关煌自然不会注意一个跑龙套的想法，认真思考一下。 　　这样下去不行，办公环境较差，还是初创企业，薪水又低，不可能吸引到什么人才。 　　好不容易来个小猫两三只，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看来只能适当提高工资待遇了。 　　不是说计算机专业的失业率高居前三吗？ 　　不是很多人都梦想着和大佬们一起创业？ 　　怎么关键时刻，一个合适的都没有。 　　关煌在招聘网站上修改了一下工资水平，希望能吸引更多的目光。 　　有时候想想，他最缺的不是技术人员，而是一个管家，这种零碎的活，占用了他大量的时间。 　　反正还不急，关煌把事情抛在脑后。 　　实在不行，等他从成都回来，去大学城里找兼职。 　　不信找不到合适的。 　　为了这趟投资，他已经准备了很久，不能再拖下去了。 　　尽管账户上只有一百万左右，没有达到预期，关煌还是决定马上出发。 　　正在订票时，敲门声响起，关煌有点惊讶，谁会来他这里？ 　　邻居吗？ 　　打开门一看，卧槽，刚才应聘的技术男。 　　“你……” 　　“关总，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只要管吃管住，不要钱都可以。” 　　关煌吓了一跳，“你这是？” 　　“我什么都能干的，打扫卫生、做饭、收发快递……” 　　“等等”，关煌阻止了对方，“你是有什么难处？” 　　技术男一听，欲言又止，“关总，我……” 　　关煌：“可是我这也不需要其他人啊。” 　　技术男连忙保证：“不要薪水，有口饭吃就可以。” 　　关煌笑了，“你怎么跟逃难似的，怎么了，身上没钱了？” 　　“没有了。” 　　“你不是应届生吗？怎么不回学校？” 　　“被学校开除了。” 　　“哦，犯啥事了”，关煌笑着问道，心下却提高了警惕。 　　“帮我女朋友担保，后来她跑了，我被追债的堵上，事情闹大了，学校出面调解了下，就把我给开除了。” 　　关煌笑了，“对了，你叫那个，宋什么？” 　　技术男略带尴尬，连忙附和道，“宋晓东。” 　　“海城电子科技学院？” 　　“是的，是的。” 　　关煌想了想，自己的羊毛党中，好像有一个海城电子科技学院的，拿出电话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喂，智鹏，我是关煌。” 　　“哎黄哥。” 　　…… 　　两人简单寒暄两句，关煌就进入正题， 　　“智鹏，我给你打听个事。” 　　“黄哥，你说。” 　　“你们计算机系有个叫宋晓东的，你认识不认识。” 　　“不认识，不过，黄哥你想问什么？” 　　“是这样的……” 　　关煌也在意宋晓东就在身边，直接向对方说了情况，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事闹得挺大的……” 　　智鹏把听来的八卦说了一遍，最终说“如果有需要，他可以打听更详细的信息。” 　　关煌说不用，谢过对方后就把电话挂了，看着略显拘谨的宋晓东，没想到，你丫的还是个情种。 　　宋晓东忐忑地站在一旁，没想到老板的交际这么广，随便就能找到自己的同学，幸亏刚才没说谎。 　　“这样吧，你先留在这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工资是没有的，你愿意就留下来，不愿意，门就在那边，随时走。” 　　“愿意愿意”，宋晓东连忙回答。 　　“因为我没打算招其他岗位的人，所以，你也不能算公司的员工”，关煌看到对方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既然管了吃住，那就必须付出劳动，平时帮着公司干点活，你有意见没有？” 　　“没有，没有，关总，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可能真是逼急了，宋晓东的姿态很低。 　　关煌点点头，“厨房有锅碗瓢盆，你可以自己做饭，煤气费、水费由公司承担，你暂时吃住在这里，如果找到合适的工作机会，可以随时走。” 　　“嗯嗯”，宋晓东喏喏说不出话来。 　　不发工资的工作，自然不可能干的长久，他也不好意思表态“干到公司不要我为止”，但是现在说以后，总觉得不是那个味。 　　关煌见状反而有点放心，对方不是那种偷奸耍滑的人，应该可以放心。 　　收留对方，虽然有几分同情在。 　　不过不用开工资，对于关煌来说，就没什么影响，相当于找了一个夜间保安兼劳力，能把他从繁杂的琐碎中解放出来。 　　最起码打扰卫生，生火做饭，不用他亲自动手了。 　　这边虽然治安尚可，却也不是没有任何风险，毕竟要出差一周，有宋晓东看门，能放心不少。 　　“接下来我要出趟远门，你每天的工作，就是收发快递，具体情况每天给你发微/信……” 　　关煌把简单的流程说了一遍 　　他倒不担心对方卷起公司财产跑了，既然知道了对方身份，加上性格不错，冒点风险也是应该的。 　　再说了，整个火神公司的财产，几把桌子、椅子，一台二手电脑、打印机，A4np纸，几十台“天河”路由器。 　　整体价值不超过五千块。 　　刚够入刑标准。 第63章 正经生意1 　　从双流机场T1航站楼出来，轻装而行。 　　因为时间不急，关煌特意乘坐了一下成都地铁，人不多，很方便，比之魔都地铁，不可同日而语。 　　没有乱哄哄的一拥而上，而是慢条斯理的踱进车厢，没有为抢座而不顾形象的冲过去，而是缓步向前，真是一个悠闲的城市。 　　据说有家著名的互联网公司，来这里招人，问应聘者能不能加班，一些人表态，加班到五六点，没有问题。 　　公司要求加班到九点，吓得对方落荒而逃。 　　从著名的春熙路站点出来，关煌走了一大段路，也没看到成都的特色-美女，正有点失望，熙熙攘攘的人流突然出现，成都的魅力扑面而来。 　　后世著名的国际金融中心尚未完工，爬楼大熊猫也没有出来，关煌先找到预定的青年旅舍，安顿好。 　　等到关煌出门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整个城市充满了着热闹、欢快的气息。 　　作为全国有名的休闲之都，很多男人叼着烟卷，带着悠闲的姿态，完全没有上班族的麻木。 　　经旅社前台小妹推荐，关煌找了一家小巷子的火锅店“锅大侠”，特意找了一份辣火锅，一锅辣椒，红彤彤一片，虽然嘴里分泌口水，却有点不敢下咽。 　　精品千层肚、贵妃牛肉、红糖糍耙、太极双滑…… 　　服务员是个小妹，可能看关煌长得帅，很耐心解释每个菜如何食用，帮着调试大小火，听着那软绵绵的声音，恍然间有种微醺的感觉。 　　火锅味道纯正，辣而不腻，香而爽口，吃到最后竟然有一种还想吃的念头。 　　吃完火锅，随意逛了一下，关煌就回到旅馆，跟许馨雨报了平安之后，就躺下休息，为明天的行程养精蓄锐。 　　只知道赤月科技的名字，在天府软件园创业场，其他消息一概不知，但这些并没有阻挡关煌的热情。 　　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公司所在地，这个时候的赤月确实比较苦逼，十几个人挤在不足一百平米的地下室，煎熬等待。 　　《三国威力加强版》的大部分工作已经完成，剩下的不过是测试修改，相比较其他成员的喜悦与忐忑，何鹏的心里多少有点压抑。 　　他最近邀请了一些朋友评测，只是大家的评价普遍不高，大多人认为题材不够新颖、卡牌游戏形式不够创新。 　　他的心里预期也一再调整，从开始的一夜暴富，横扫四方，到现在期望能流水百万，可以维持团队。 　　失败的结果，他不敢想，倒不是他害怕失败，既然敢出来创业，就没想过失败了怎么办？ 　　他担心的是团队的其他人，大家都是在他的号召下聚在一起，凭着一腔热血和对游戏的执着开始了创业之路。 　　一旦游戏失败，公司必然撑不下去，到了那个时候，对于众人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起步资金一百万，已经砸锅卖铁，再多真凑不来了。 　　如果这次失败，三五年内不要再想创业的事。 　　一旦过了三五年，那就更没机会了。 　　何鹏心里的忧虑自然没有不方便对外说，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会打击团队士气。 　　“阿伟，等游戏上线了，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继续开发游戏咯。” 　　“我是说生活上。” 　　“鹏哥，你问阿伟是问错人了，应该问我，我早就想过了，很游戏上线，先休息一个月，首付一套房子，去相相亲，把单身问题解决了。” 　　“做梦呢。” 　　“哈哈，想的倒挺美。” 　　…… 　　大家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幻想中，脸上洋溢着憧憬和喜悦。 　　目前这个行业，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不断上演着屌丝逆袭的故事，08年成立的尼毕鲁公司，只有3000元启动资金，去年已经实现年盈利近亿元。 　　何鹏陪着众人说笑一会，把团队中隐藏的那丝焦虑化解，个个如同打满鸡血一样，仿佛成功触手可及。 　　说起来，他之所以成为游戏工作室的负责人，并不是因为他股份最多，也不是因为他技术能力最强，而是他的职业经历。 　　其他成员大多是技术宅男，擅长敲代码，相比起来，他勉强有点管理能力，就赶鸭子上架了。 　　“鹏哥，我们游戏失败了，怎么办？” 　　阿伟突然问道。 　　“失败了，怕什么，我们钱还够，可以重新再来”，何鹏轻松笑道。 　　“哦是啊，之前我们什么都没有，现在最起码有了第一款产品，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阿伟恍然，其他人也都笑了。 　　平时不接触钱，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既然鹏哥说有钱，肯定有钱。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何鹏不知道算了多少遍家底，剩下的钱肯定撑不到下一款游戏的开发。 　　真失败了，只有各自散伙。 　　至于继续向公司投钱，也只能想想。 　　已经借了一屁股债，现在连一分钱都借不到了。 　　除非让父母把房子卖了。 　　那倒是一个大数目。 　　不过，他却干不出这种事。 　　不能让父母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要跟着自己担心受怕。 　　至于找投资，他不是没想过，甚至也见过不少风投。 　　只是，钱这东西，永远都是缺的，向来是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困难。 　　即使手游行业大爆炸，热钱不断涌入，大量投资人涌向这里。 　　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只要是个项目，只要有几个开发人员，就能拿到资金。 　　躁动的资本，躁动的人群。 　　所有人都开始挽起袖子开采金矿。 　　然而，没有人是傻子。 　　何鹏见到的投资人，要么屁都不懂，几个月就要见到游戏上线，要么狮子大开口，一百万就想拿走一半的股份。 　　谈来谈去，没有一个合适的。 　　没有成绩之前，说的再多也是白搭。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麻痹的，不受这罪了，等游戏上线，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然而，想想弟兄们的信任，想想创业时的豪情，只能咬牙坚持。 第64章 正经生意2 　　“何先生，今天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叫我阿鹏就好，只是我很好奇，你从哪里知道我们公司的。” 　　何鹏看着对面坐的关煌，心想又是一个淘金的人， 　　“一个朋友告诉我，有一家团队在做三国类的卡牌游戏，我就特意赶过来看看，你知道的，现在手游火热，机会很多。” 　　关煌随口扯道， 　　他并没有回避投资的想法，这两天他在创业园区见到不少投资人和游戏团队，可以说这个时候，整个市场是癫狂的、非理性的，形成了一股淘金热。 　　他之前还在想，该怎么编一个合理的借口登门拜访，到了这里才发现，根本用不着，投资人如嗜血的鲨鱼，随处可见，四下寻觅有潜力的目标。 　　赤月团队，基于开发人员的技术实力，之前就有人找上门想投资，只是条件一直没谈拢，才搁置下来。 　　关煌深入了解之后，才发现之前的信息是错误的。 　　现在的赤月，确实很屌丝，却也不是没有拿出手的东西。 　　其团队的多名成员，都有六、七年的游戏从业经验，其中方伟还主持过多款上线运营产品，完成某大型网络游戏的双端（客户端，WEB端）的同步开发。 　　也算是潜力股一个。 　　“关先生的来意，我也了解，只是我们的游戏已经完成，团队暂时不需要投资，恐怕你要白跑一趟了。” 　　关煌闻言，心下很是失望，谋划了这么久的事，竟然落空，眼睁睁看着上亿元从手头溜走，真是不甘心。 　　面上却丝毫不露，笑着说道，“那看来是有缘无分啊，不知道阿鹏能不能推荐几家其他公司？” 　　何鹏轻微皱了一下眉头，也笑着说，“你这是让我资敌啊。” 　　“我从小读三国故事长大，喜欢里面的英雄气概、谋士武将、战争争霸，很早就有一种游戏化的想法，所以听到有人在做三国类卡牌游戏，就迫不及待赶不过来了。” 　　何鹏闻言，有点动容，“我们新开发的《三国威力加强版》就是这样一款游戏，重现经典的三国战役，招募名将美人，让玩家过足三国霸主之瘾，到时候上线了，还请你多多支持。” 　　“一定的，已经完成了吗？签代理商没，什么时候能上线？” 　　感受到对方的迫切，何鹏笑了笑，“在做最后的测试，接下来联系代理商，快的话八九月份能上线，慢的话要到十一月十二月了。” 　　关煌故作失望，“还要这么久？” 　　“没办法，现在市场上有很多产品等着上线，不说一一排队了，也要经过复杂的手续。” 　　“可惜了”，关煌摇头，接着问道： 　　“这款游戏完成，你们是开发新的游戏还是继续深挖这款游戏？” 　　开发游戏有点像赌博，谁也不知道哪一款会受市场欢迎，不是投入巨大、画面精致、玩法有趣，就一定能成功的，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 　　何鹏暗暗叹了一口气，对方倒是挺相信自己的，还问下一步怎么办？ 　　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游戏行业颇像电影行业。一些名不经传的小团队也可以拍出低成本的佳作而一举成名，但很难保证下一步还能踩对点，还能持续出佳品。 　　如果《三国威力加强版》能成功，他就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全力投入《加强版》，出一系列的续作；第二个就是多战线策略，多开发几款游戏，增加成功几率。 　　可以一夜暴富，也可能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 　　不过这些都是将来的事了，和赤月关系不大。 　　目前的他们，还在为能不能成功而努力。 　　“我们还没考虑那么远，眼下把《加强版》做好就是最主要的目标。” 　　关煌闻言，迟疑了下，“那你们没想过失败了怎么办？” 　　“呃……” 　　一看他这种表现，关煌心中大定，“游戏开发有成功有失败，我觉得眼下你们最重要的工作不是把《加强版》做好，而是为自己准备一条退路，一旦《加强版》出师不利，这边能够快速行动起来，不至于长久的努力毁于一旦。” 　　这话说到何鹏心里去了，他又何尝不想如此，只是退路不好找，需要真金白银打造。 　　关煌继续说道，“作为工作室的负责人，越到这个时候要越清醒，公司安危，你要负责一半，其他人可以幻想游戏成功了，怎么样怎么样，你必须考虑游戏失败了，该怎么办。” 　　何鹏苦笑起来，“看来融资是势在必行了？” 　　“公司负责人切忌不能有赌博心态，宁肯少挣一点，也要保持充足的现金流，要知道创业是个长期的活，凡是一夜暴富的公司，跟少能经得起市场的考验，其兴也勃也，其亡也忽也。” 　　何鹏几乎要被对方说服了，每一个游戏人都有一种恐惧，他也不例外。 　　这种恐惧，根植在游戏人的宿命中。他们在最璀璨的时候，就在考虑下一次如何绽放。 　　“这个时候，我们没有能够证明自己的东西，又该如何吸引投资人？” 　　关煌忍住喜悦：“风险投资，投的就是未来，投的就是你们这个团队，不需要你们多做什么，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小问题。” 　　“一家公司就像自己孩子，把它卖掉，几乎心如刀割。” 　　“错了，不是卖掉，是给它又认了一个亲戚，你应该感到高兴，又多一个人喜欢它。” 　　“不知道关先生能不能接受单纯的财务投资，不插手具体经营？” 　　关煌笑了，谈到这里，双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何鹏愿意接受投资，但是底线是不能插手具体经营管理。 　　对方没说估值以及融资额度，反而第一个谈起管理问题，能够看出，在他心中更看重什么。 　　“您放心吧，我只对玩游戏感兴趣，对管人管公司没有任何兴趣，如果这次能够合作，可以只做财务投资，甚至可以把投票权委托给你，不插手任何经营活动。” 第65章 老同学 　　得到这个“不插手”的承诺，接下来双方几乎再没有分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对于何鹏来说，这个时候融资，为未来增添一份保障，他不能肯定《三国威力加强版》一定会爆炸，尤其是同行的反馈普遍较低的时候。 　　当然这种话就不必给关煌说了。 　　不能影响他的心情。 　　至于估值问题，不是一两句能谈下来的。 　　怎么说呢，估值只是估值，大家都在估摸着算。 　　创业团队，不可能找一个会计师事务所验资。 　　何鹏他们三个月前投入100万现金，现有开发人员八名，一款即将完成的卡牌手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关煌假装沉吟了一下，给出了500万的估值，何鹏不置可否，说回去和其他人员商量一下，稍后电话联系。 　　到了这个地步，关煌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只有等待，表现的越急切，越容易被对方抓住破绽。 　　应该说，五百万还是比较符合实际情况的，创业才三个多月，市值已经增长了五倍，称得上飞一般的速度。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答应下来。 　　然而对于何鹏来说，自从他选择创业，就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什么情况都考虑过。 　　如果完全按照他想法来说，有了《三国威力加强版》在手，赤月也算鸟枪换炮，估值怎么说不翻个十倍。 　　当然，创始人的想法和投资人的想法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双方需要尽量的磨合，磨合不好合作就崩了。 　　说起来，关煌已经是目前价格给出最高的投资人。 　　之前有的给出一百万的估值，完全把他们当扑街团队。 　　有的给出二百万的估值，既然当初投了一百万，现在就应该享受和当初一样的价格，完全不顾他们这几个月的辛勤努力。 　　最高的估值没有超过五百万的，而且开口就是一半的股份。 　　综合起来，关煌给出的条件确实是最好的。 　　对于赤月来说，可能目前市场能接受的价格也就是五百万了，没有过往骄人的战绩佐证，是不可能突破这个天花板的。 　　尽管投资圈号称钱多人傻，以至于有人故意编排段子来嘲笑： 　　某移动端产品完成70%，外包几张宣传海报，找媒体发一篇新闻《韩国国宝插画师担纲主美，产品即将公测》，招引来A投资人主动估价1000万。 　　次日，找几个小渠道买几百个用户测试，再找媒体发篇新闻《呕血大作2年打造，次日留存80%》，招来B投资人说，A已经准备好合同了，1000万估值，我觉得我们产品还是很牛叉的，未来月收入500万不是问题，B报价1200万。 　　次周行业大会，找来朋友C投资人喝酒倾诉，“哎，A和B都报价1500万估值，两面都是我的朋友，产品在这放着肯定赚钱，你说我怎么才能不得罪人 　　次日1500万签了。 　　当做笑话听听可以，真要这么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想得再多也没用，公司不是他自己的，还要回去和其他小伙伴们商量。 　　接不接受融资？ 　　对于公司的最低估值是多少？ 　　两人分开后，关煌就回旅社等对方的消息。 　　既然事情已经尽力，剩下的不过是等通知，如果真的不成，也不必强求。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尽人事，听天命。 　　等待的时间，他准备好好转转这天府之国、魅力之都，下次再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关煌突然想起自己的高中同学好像在这里上学，因为时间太久，有点记不清了，好不容易找到对方的QQ，确认一下，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夏薇，这周我来成都出差，有时间的话出来吃个饭，关煌。 　　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不会主动约同学出来，毕竟关系一般，现在却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说，也是同学，相比陌生人，总有几分情谊在，说不定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麻烦对方。 　　这个时候打打基础，也比临时抱佛脚强的多。 　　当然，如果对方假装没看见，他也不会贴上去，倒不是什么面子问题。 　　一个老男人的面子算得了什么，只是很多事不值得浪费时间，说起来，夏薇也不过是一个小姑娘，有各种顾虑，也很正常。 　　“老同学，你来成都了，我今晚、明晚有空，打我电话135……” 　　关煌笑了笑，没想到夏薇还是挺热情的。 　　这倒不是说对方对他有什么好感，可能真的是见到老同学比较惊喜，性格使然。 　　两人约在学校旁边见面。 　　“关关，你这变化好大啊，我都不敢相认了。” 　　“哈哈，有吗”，关煌笑了。 　　为了这次投资，他特意往成熟风格打扮，身上能显示年龄的标签全部去掉，除了脸看着有点嫩，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息。 　　两人站在一起，一对比，气场碾压。 　　夏薇一看就是象牙塔待久了，有点纯真。 　　关煌给人一种隐隐的压迫感。 　　“真的，感觉换了一个人似的”，夏薇点点头。 　　她本来还以为对方只是找个借口见见她，没想到还真是出差。 　　这种精英职场范，完全get到她的点。 　　“都是工作需要，你知道的，虽然看着还可以，有点像卖保险的。” 　　“哈哈，你怎会说笑。” 　　两人说笑一会，就消除了隐约的陌生感，对于关煌来说，他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五分钟内和一个陌生人打成一片。 　　对于夏薇来说，真的是性格开朗，待人热情了。 　　“附近有什么好吃没？我请客。”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是我做东了，别管了”，夏薇直接说道，稍后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一个闺蜜非要跟着我，你别介意。” 　　“哈哈，人多热闹。” 　　关煌暗赞对方一声，既待人热情，又足够聪明，恐怕不是闺蜜非要来，而是她把对方叫来作陪的。 　　虽然是同学，一男一女也有点尴尬，万一关煌有点那方面的意思，也不好解围。把朋友叫过来，三个人就足够化解大部分尴尬了。 第66章 思量 　　“我不同意。” 　　何鹏刚把关煌的投资条件说了一下，阿男就旗帜鲜明的反对。 　　“怎么说？” 　　“这是摘桃子，我们什么工作都完成了，他过来投资，那不是捡漏吗？” 　　阿伟扶了一下眼睛，开口问道，“鹏哥，是不是没钱了？” 　　何鹏看了一下四周，开口说道，“还有一点，但是不多了，一旦《三国》失败，肯定撑不到下一款游戏。” 　　其他人顿时沉默了。 　　没钱，比什么理由都强。 　　何鹏开门见山说道，“我们肯定能撑到游戏上线，这个请大家放心，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要不要赌一把，如果《三国》爆炸，那不用说，靠着每月盈利就足够养活我们了，投资人的条件会比现在好十倍、百倍。” 　　阿男提高声音：“赌一把，没什么，大不了从头再来。” 　　有人想开口反驳，最终又忍下了，何鹏把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阿男，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赌输了，团队就解散了，不会有人投资我们的。” 　　手游市场火爆，就意味着竞争白热化。 　　那从业人员多去过江之鲫。 　　在这种情况下，失败者不会得到第二次机会的，千万不要以为失败是成功之母，本来就是以小博大的游戏，没了运气，你还指望能反身？ 　　可笑。 　　阿男嘴硬道，“不行就去借、去卖房，总归是能找到钱的。” 　　何鹏摇了摇头，这纯粹是气话。 　　卖房创业，背一屁股债，把所有希望押宝在这上面，纯粹是疯子所为。 　　阿伟：“鹏哥，你之前长得测评，大家都什么反馈？” 　　何鹏：“都是老生常谈，不说也罢。” 　　这话一出，大家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评价了。 　　虽然测评不代表游戏前景，也有不少咸鱼翻身的例子，但整体看低，无疑为成功蒙上了一层阴影。 　　阿男怒气冲冲，“一点眼光都没有，以后不找他们了。” 　　“鹏哥，你的意见呢？” 　　何鹏想了想，“我个人是倾向于接受投资，现在让渡一些利益，为将来买个保险。如果《三国》火了，那不用说，公司一飞冲天，我们损失一些金钱。如果《三国》不温不火，那大家还有从头来过的机会。” 　　接着转头对着阿男说道，“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只是每个人的条件不一样，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背着巨额债务创业的，阿虎、阿方都成家了，需要稳定的工作。当然，如果大家选择拒绝，我们就一起抗到底。” 　　阿男说不出话来，他可以对自己严格要求，却不能对其他人提同样要求。 　　何鹏继续说道，“当乐预测，今年上线的手机网游将超过400款，相比去年翻一翻，平均每天就有一款新游戏上线，超过三成是卡牌游戏，对于我们来说，形势还是比较严峻的。” 　　其他人大概是第一听到这个消息，个个面色凝重。 　　卡牌类游戏，简单易上手，对其成本和周期可控性强，开发难度相对较低，素材丰富，又能够出精品、爆品，简单来说就是投入小，产出大。 　　自然吸引大批厂商进入，竞争日趋白热化。 　　何鹏：“据不完全统计，截止到昨天，全国手游研发公司超过1500家，到年底可能超过4000家，如果每家出一款游戏，这个数字就很恐怖，明年的竞争会比今年更加残酷，几乎可以断定，如果我们失败了，从市场上是不可能再找到钱了。” 　　阿伟几人不说话。 　　虽然他们对游戏火爆也有预料，却从来没想过竞争这么激烈。 　　一天一款，岂不是要排队一年才能上线？ 　　这岂不是要等猴年马月了？ 　　这个是创业之初从来没想过的问题。 　　大家对于困难的估计不过是开发遇到难题、没钱了、工作条件太差，从来没想过游戏上线也这么难。 　　排队一年，那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何鹏看众人有点低落，安慰道，“不过，大家也不用太担心，按照我的判断，90%的手游在立项阶段就注定了失败的结果，和我们竞争的不过是剩下的10%，和我们目标客户相同的不会超过20款游戏。” 　　“啊？” 　　“很多游戏，最开始立项的时候，就准备不足，根本不做任何市场调研，不要说研究市场动态、预判游戏数据，甚至连团队讨论和准备时间都没有，看到哪类游戏火爆，就马上立项，开发到一半，发现市场风向变了，或者出现重大逻辑错误，只能搁置了。” 　　阿伟喃喃道，“20款，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能从里面脱颖而出吗？” 　　何鹏这一刻，倒是信心十足，“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的。” 　　“既然能成功，那为什么还要融资？” 　　“这叫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阿男：“鹏哥，那他（关煌）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是不是我们的玩家啊？” 　　《三国威力加强版》已经开始了初级版本内测，邀请资深玩家、三国迷先行尝鲜，发现bug，提出意见。 　　何鹏摇了摇头，“关是一个投机者，应该也见了不少手游公司，我们只是他目标中的一个。” 　　“他都提什么条件了？” 　　何鹏：“除了估值有点低，只有500万，投资100万，占10%的股份，其他的条件都不错，不插手具体经营管理，愿意把投票权委托给我们。” 　　阿伟点头，“倒也不算苛刻。” 　　阿男：“那他怎么不多投资点，一百万也没多少。” 　　何鹏笑：“人家又不是傻瓜，投的多还怕你把公司挖空，留个空壳子给他呢。” 　　阿男也笑了，“他要是敢投1000万，我们就把公司卖给他，另起灶炉。” 　　“哈哈” 　　…… 　　几人笑过，何鹏扫视了一圈，“那就跟他谈谈？” 　　“谈谈吧。” 　　“我同意。” 　　“可以谈。” 　　…… 　　“那好”，何鹏说道，“其他的条件也不用改，挺合适的，剩下的就是，看看估值能不能再谈谈。” 　　“越高越好，现在打给他？” 　　“不急，先晾他一下，吊吊胃口。” 第67章 闺蜜 　　“关哥，你来这边谈什么生意？” 　　李露露涮着火锅，开口问道。 　　她性格比夏薇还开朗，见面没一会，就打成一片。 　　“手游，手机游戏你玩吗？” 　　“知道，知道，《我叫MT》，班上很多男生都喜欢玩，不过我不玩。” 　　“嗯，我们公司看中了一款手游，过来谈谈合作。” 　　“哦”，李露露眨了眨大眼睛，“那关哥，你们公司一定很大吧？” 　　“小公司，你听都没听过。” 　　“哎，那也不错了，关哥都可以负责一个项目了。” 　　“羡慕啥，等你们毕业了，大把公司随便挑，平台高，起点好，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就成了我领导。” 　　“嘻嘻，关哥真会开玩笑。” 　　关煌摇摇头，“我说真的，毕业了能去大公司，还是要去大公司，对个人的能力是极大的锻炼和提高，别听其他人忽悠，说什么小公司机会多，升得快，能独当一面，如果学不到东西，这些都是昙花一现。等你在大公司历练几年，想跳槽的话，机会多的是，如果在小公司耽误几年，即使当上部门领导，又有什么用呢，在人才市场上，已经没有竞争力了。” 　　“关哥，你怎么体会这么深？” 　　夏薇也忍不住说道，“关关，你不就选择了小公司吗？还没毕业，都已经独当一面了。” 　　“哈哈”，关煌笑了，“那是因为我别无选择啊，如果我们学校有你们学校的牌子，我肯定不会找这么不靠谱的公司。” 　　他之前说自己网上认识了一个富二代，两人一起折腾了一家小公司，虽然还没毕业，已经开始创业了，这次飞成都是为了谈合作。 　　李璐璐：“这话让你老板听见了，非把你开除了。” 　　关煌虽然说自己也是老板，但是两人下意识地忽略了，把他作为打工地看。 　　“不会，怎么说我也是业务骨干，还得靠我给公司创造利润呢。” 　　“哈哈，这话霸气。” 　　“来，以茶代酒碰一个。” 　　“吃火锅不喝酒好奇怪，算了，喝饮料”，李露露拿起杯子和两人碰了一下。 　　“关哥。” 　　“嗯？” 　　“我说句话，你别生气？” 　　“没事”，关煌有点奇怪看着，吞吞吐吐不是对方的性格啊？ 　　李露露有点不好意思，指着绿水鬼，“你这块表是真的吗？” 　　“哈哈”，关煌笑了，“你猜猜。” 　　“我也不知道啊，听说是名表，奢侈品，挺贵的。” 　　“假的”，关煌没有半点遮掩，直接承认道。 　　“吓死我了”，李露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还想着差距也太大了吧，都是学生，你已经买得起十万块的表，我还每个月从父母那领生活费。” 　　关煌把表取下来，递给她看，“淘宝买的，很便宜。” 　　“做工很精致啊，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真的。” 　　关煌：“都是为了工作，真的买不起，只好买一个高仿，有了这个，别人就不会对我们的实力产生怀疑。” 　　“感觉好复杂啊”，李露露把表还给他。 　　“没办法，等你们工作了，就知道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夏薇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对老同学的变化不适应，在她的记忆中，关煌是一个很羞涩、内向的人，高中三年，没给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这次见面，对方成熟稳重，幽默风趣，谈吐间挥洒自如，和当初相比，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另一方面，关煌似乎只是把她当一般朋友看待，心中隐隐有点失落，这点失落究竟从哪里来，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夏薇：“关关，那你生意谈好了吗？” 　　“还在谈。” 　　“很麻烦？” 　　“还好吧”，关煌想了想，打了一个比喻，“就好像钓鱼，比的是耐心，谁先忍不住谁认输，当然不能蛮干，动作太大，会把鱼儿吓跑，最后能不能钓到鱼，还需要一点运气。” 　　李露露奉承道：“那你一定是钓鱼高手。” 　　“从哪里看出来？” 　　李露露想了想，“你既然从海城飞过来谈这笔生意，说明对你很重要，但你一点也不着急，还想着找老同学聚聚，要么是胜券在握，要么有足够耐心，既然生意还在谈，就说明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你又不急不躁，那就足以说明你有耐心，能沉住气，是个钓鱼高手。” 　　“露露，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那是”，李露露得意仰起头。 　　夏薇在一旁补充道，“露露可是我们学校心理协会的副会长，考过心理咨询师。” 　　“不简单”，关煌赞叹，胸大也不一定无脑，忍不住逗她，“不过，有一点你没算清？” 　　“什么？” 　　“或许，我不是有足够耐心，只是色令智昏。” 　　李露露一愣，哈哈大笑起来，看了闺蜜一眼，连忙点头，“是有这个可能，高中时期说不定暗恋人家，现在有个机会，自然要见一面，慰藉一下相思之情。” 　　夏薇有点脸红，嘟着嘴，“你俩真讨厌，再说我就生气了。” 　　心事不经意被人揭露，羞耻感爆棚。 　　本来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的话，关煌谈生意，怎么可能有时间见她一面。 　　不过经过接触，她发现自己想多了，人家真的是看看老同学。 　　李露露连忙道歉，“好好，不说了，开个玩笑。” 　　关煌看到高中同学脸上飞起红霞，才意识到对方还只是个学生，对于这种话题，可能有点接受不能。 　　不像是工作后的同事，你敢讲一个黄色笑话，她能面不改色耻笑你。 　　夏薇换了一个话题：“那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快则一两天，慢则一个星期。” 　　夏薇想了想，“这几天我都有课，如果周末你没走，我带你好好逛逛成都。” 　　“嗯，好的，看具体情况吧，工作以后身不由己啊。” 　　“能自己挣钱了，可以了，看看我们还是花着父母的钱。” 　　关煌笑笑。 　　突然想起来，人们似乎每个阶段都在向往下一个阶段的生活，小学-高中-大学-工作，却忽视了眼下是最好的人生。 第68章 少女情怀 　　没有接到何鹏的电话，关煌虽然有点紧张，却沉住气，没有过于急切的表达。 　　从之前的谈判中，他能隐约感受到对方的狡猾，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明明想要投资，却开口拒绝，以退为进，不过是筛选出更好投资者。 　　而现阶段，不可能有第三人比他更合适。 　　如果摈弃其他因素，赤月也不过是上千家手游公司中的普通一个，想要更好的投资条件，几乎不可能。 　　只要对方认可他的判断，现在损失一点股份，为将来买个保险，那这笔生意就跑不了。 　　他甚至隐约有种感觉，何鹏也在硬撑着，等他打电话，以占据主动权，这个时候，是双方耐心、意志力的比拼。 　　何鹏的优势在于可以长时间耗下去，赤月虽然需要资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但是也要防止关煌找到新的投资项目，从而丧失一个优质的合作伙伴。 　　关煌的优势在于知道对方的未来，《三国》游戏必然爆炸，必要时可以先让步。 　　但是也要警惕对方弄假成真，羞恼成怒一气之下死扛到底。 　　这种暗暗的交锋，能够促使一个人快速成熟起来。 　　为了做做样子，关煌有意识地接触了一些其他游戏工作室，可惜没有专业的眼光，也看不出哪一个是潜力股，哪一个是垃圾股。 　　只怪以前游戏玩的少，不了解哪些是爆品，不然的话，投资个两三家，就能实现财务自由了。 　　这个时候的手游行业，真的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连圈内人都感觉一天一个变化，更不要说外人了。 　　作为继“北上广”之后，中国手游的第四城市，成都被称为“蓉派”，短短一年多时间内，见证了太多一夜暴富的神话。 　　去年，数字天空开发的网游《龙之力量》一飞冲天，盘踞App Store畅销排行榜长达一年，其中数月位居榜首。 　　带来了无数的名利，也吸引了更多人投入其中。 　　之前关煌跟何鹏聊天的时候，就谈起过，为什么成都的手游业会崛起，而海城却没有形成规模，只有小猫两三只。 　　要知道，与成都相比，海城的人力资源并不缺，是中部的高校聚集地，诞生了很多软件企业，从教育到实践，积累了大量开发类人才。 　　何鹏的看法是：“蓉派”能够崛起，有一定的历史原因，在端游时代，四川就是一个必争的战略之地。国内大型端游公司在成都几乎都有分支机构，因为安逸的成都适合组建研发分部，另一方面，四川本就是游戏消费大省。 　　关煌却认为：“蓉派”形成的关键在于政府的支持，CD市政府看到了创业风口，希望将成都打造成“手游之都”，对其中的优秀公司给予房租优惠和各种补贴。加上成都的房价、人力成本都远低于一线城市，对于资金紧张的初创团队来说，可大量节约成本。 　　两人谁也没说服谁，一方坚持野蛮生长，一方坚持政府主导，隐约有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的影子，不过两人一致同意，“蓉派”已经崛起，形成了聚合辐射效应， 　　以赤月所在的高新区为例，作为成都的软件和游戏产业主要承载地，聚集了90%以上的手游公司，形成了产业规模，其他城市想要追赶，几乎不可能。 　　空闲之余，关煌也开始准备特产礼物。 　　张飞牛肉之类的零食一大堆。 　　不值什么钱，也是一片心意，毕竟出来一趟，留点纪念。 　　为许馨雨挑选的是蜀绣，非常漂亮的一条丝巾，印着花鸟图案，即使以外行的眼光，也能看出其中的精致之处。 　　售货员说的什么“针脚整齐，线片光亮，紧密柔和，车拧到家“之类的吹嘘话，关煌特意记了下来，方便将来显摆。 　　“关哥，你这是送女朋友吗？” 　　李露露没有课，自告奋勇地作为导游，带着关煌四处瞎逛。 　　虽说是看在夏薇的面子上，不过也能从侧面看出关煌的为人和魅力。 　　“是啊。” 　　李露露眼珠一转，追问道，“真的假的？是你同学吗，谈多久了。” 　　“假的。” 　　“你真讨厌。” 　　“哈哈。” 　　李露露：“关哥，你觉得薇薇咋样？” 　　“怎么？想当月老啊”，关煌斜着看她一眼。 　　“看你说的，我随便问问。” 　　“挺好的。” 　　“那你愿不愿意，有这样一个女孩作为女朋友？” 　　关煌吓唬她，“小心她知道了揍你。” 　　去过了宽窄巷子，两人来到锦里，跟宽窄比起来，锦里更大气一些。 　　“嘻嘻，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说。” 　　“你会说吗？” 　　“不知道，看你表现了”，关煌目光略过变形的皮卡丘，看着周围穿梭的人流，古色古香的招牌，似乎穿越了时空。 　　李露露似乎感受到男人的眼神，拽了拽白T恤，把皮卡丘撑得圆滚滚，“哼，坏人。” 　　关煌：“你现在才知道，晚了。” 　　“我回去给薇薇告状。” 　　“告什么状，说你准备把她给卖了？” 　　“嘻嘻。” 　　“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李露露一听，连忙回答，“要得要得。” 　　在锦里，不吃小吃就是最大的遗憾。荞面、牛肉焦饼、黄醪糟、糖油果子、甜水面、凉面、卤菜等等，看着都让人流口水。 　　“关哥，你以后还回来成都吗？” 　　“可能短期内不回来了。” 　　“哦”，李露露有点失落。 　　“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可以去海城”，关煌隐隐约约察觉到那一丝情丝，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少女情怀总是诗。 　　对于关煌来说，对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虽然激起了一点水花，却终究会归于平静。 　　甚至在以后的人生中被彻底遗忘。 　　“我肯定会去的”，李露露很快从惆怅中恢复过来，笑着说道。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遇到一个对的人，不失为一次美好的回忆，她咬着嘴唇，看着低头吃面的关煌，心中闪过…… 第69章 竟然不上 　　虽然李露露做好了留下来过夜的心里建设，但关煌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平静而坚定地把她送回了学校。 　　倒不是因为露露长得一般，相反，肤白貌美大长腿，个子虽然不高，但身材火辣，尤其是…… 　　绝对称得上尤物。 　　也不是露露主动贴上来，让他看不起，男欢女爱，向来没有高贵低贱之分。 　　更不是因为顾忌高中同学，以他的手段，绝对可以不露一丝破绽。 　　上就上了，又能如何？ 　　然而，关煌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对于他来说，纯粹肉体的发泄，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他，更注重灵与肉的结合。 　　可能是成熟稳重的职场范，正好触动了露露的少女情怀，让她产生了一种恋爱的错觉，然而对于关煌来说，两三天的接触，不足以产生感情上的冲动。 　　只能给美人说声抱歉了。 　　“关先生，你好，又打扰了。” 　　“喂，阿鹏，没事没事。” 　　“不知道你现在方便不方便？” 　　“方便，你说。” 　　…… 　　功夫最终没有白费，在何鹏经常吃饭的餐馆，关煌连续接触了两个工作室的负责人后，对方终于忍不住打来电话。 　　这个时候，关煌自然不会得意忘形，露出任何不妥。 　　“我们团队商量以后，可以接受投资，不过估值还要再谈一谈。” 　　两人约在上次的咖啡厅见面，一坐下，何鹏就开门见山说道。 　　关煌面上微笑，却仔细打量着对方的小动作：双手不自觉的交叉在了一起、说到估值的时候声调有变化、眼神不受控制地飘忽一下…… 　　“阿鹏，我这人向来比较坦诚，不会当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风险投资不是你死我活的商业竞争，讲究的是“双赢多赢共赢”，能做到的，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你了”，关煌语气诚恳，看着对方的双眼。 　　这是他新学来的心理学知识，通过眼神的交流，能跟人增加亲近感。 　　何鹏想了想，这倒也是。 　　第一次见面就把底牌露出来，说明对方并不是一个心机深沉、城府太深的人。 　　“关于估值，倒也是说不能涨，就卡死在五百万上，只是，得有理由，有数据支撑或者同行称赞，有各种利好消息，不然的话，我我也无能为力。” 　　何鹏闻言，没有说话。 　　关煌想了想，继续逼道：“这段时间，我在这里接触到不少公司，甚至有一家和你们大同小异，都是三国题材，都是卡牌游戏，相似度达到30%，对方同意四百万的估值，25%的股份，而且对股权不做任何限制。但是，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想投你们公司，不是因为你们的产品更好，团队更优秀，而是你，一个负责的团队领导人。” 　　以何鹏的城府，对这赤裸裸的吹嘘，也有点吃不住，连忙谦虚道，“你过奖了，过奖了。” 　　关煌摇摇头，反而异常坚定说道，“绝对没有，我接触过不少创业公司，发现能走到最后成功的，领导人是关键。” 　　何鹏没有说话，隐隐约约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自己虽然技术不强，确实为公司的发展操碎了心。 　　其他人负责一下游戏开发就可以，只有自己，既有开发任务，又有外联事务，既担心技术，又担心财务，忙的脚不沾地。 　　“如果这次能合作成功，我希望你能继续领导开发团队，为公司的发展保驾护航。” 　　“过奖了，过奖了，我也是赶鸭子上架，走一步看一步，其他人都不愿意干行政工作，我也没办法。” 　　“这正是你有责任心的表现，一个领导，不禁要有眼光、能力，更要有责任心，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一个团队走下去，并最终迎来自己的蜕变。” 　　何鹏摇头苦笑，“关先生，你这张嘴，我不得不佩服，真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关煌正色，“这也是因为你做的好，不然的话，我就是想夸夸你，都找不到地方啊。” 　　“哈哈。” 　　“其实，阿鹏，说实话，我对《三国威力加强版》没有太大的信心，它题材上算不上新颖，对于新生代来说，可能还没有魔兽、七龙珠、火影等IP出名，加上玩法同质化严重，都是些技能相克、卡片进阶、收集的元素，想要成为爆款，难度很大。但是，我相信你，相信在你的领导下，赤月一定会去取得成功的，即使这款游戏不行，下一款一定会成功。” 　　关煌一通半真半假的话，说的何鹏颇为动容。 　　“我们也考虑到游戏的定位问题，这个游戏是三国题材中硬派的美术风格，与大多数三国题材的Q版的、萌向的人设有较大区别。” 　　关煌恍然，“就是说，故意细分市场，以便能吸引到25-30岁的男性玩家。” 　　何鹏：“是的，这类玩家从小就玩了很多三国的游戏，有一种情怀，渴望加入到三国中，对这款手游的忠诚度较高。” 　　关煌点头，“这倒是一条可行之路，不过风险很大。” 　　何鹏没有说话。 　　这样选择，确实是行险一搏，既然主流市场是Q版、萌向，就说明这类玩家受众最广，放弃这类就放弃了最大市场。 　　如果不受硬派玩家的欢迎，绝不可能重新回归Q向玩家中，就好像喜欢吴/京的影迷，不会喜欢蔡/徐坤，两者的受众不同。 　　吴京主演的烂片，绝不会吸引坤哥的粉丝观看。 　　“不过既然是你们的选择，我肯定没意见，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何鹏点了点头，想了想，自己坚持那一点估值，图些什么？ 　　有一个理解自己的投资人，支持自己的投资人，不比其他的都重要？ 　　争来争去，不过是百十万的差距，不值得。 　　按照现在这个形势，关煌不可能同意一千万的估值，那五百万和六百万，又有多大的区别？ 　　想到这里，他伸出了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关煌忍住狂喜，脸上很是平静，“合作愉快。” 　　价值上亿元的合作，就这样敲定了。 第70章 告别 　　估值一定，双方再无争执，签合同，钱到账，一天时间走完了所有程序，关煌在何鹏的带领下，和其他股东见了面，并参观了游戏工作室，体验一把《三国》的魅力。 　　可以关煌对游戏无爱，不能从后世的角度提出针对性的意见，只能干巴巴夸奖两句：体验足够好，深度足够深，可谓是卡牌游戏集大成者。 　　“下一步是不是考虑找代理？” 　　关煌开口问道。 　　如果是鹅厂自己游戏，人家有自己的渠道，自然不需要找代理商发行，而赤月总共才小猫两三只，发行能力为0，自然要找强大的盟友帮忙。 　　关煌虽然清楚《三国》未来一定会爆火，却也不能建议自己发行，毕竟不是什么绝世游戏，不像《王者荣耀》这种国民级手游，不玩游戏的人也知道。 　　如果自己折腾，万一扑街了，哭都没地方，这可是月流水一两千万的宝藏，不能浪费了，靠谱的做法就是不要瞎逼改。 　　稳住，按照事情自身的规律发展。 　　“暂时还在接触，大的代理商眼光太高，我们不一定有机会，小的代理商实力不足，如果选错，恐怕会……” 　　何鹏话虽然没说完，关煌却懂他的意思，代理商选错，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没有补救更改的机会。 　　关煌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在中手游那边，我问问他，看看能不能帮我们插一下队？” 　　何鹏大喜，“那再好不过了。” 　　“你别抱太大希望，他只是一般工作人员，没有决定权的，最终成不成，还得看游戏质量。” 　　关煌故作平静说道。 　　这自然是胡扯，他在手游圈，没有任何人脉，别说现在，后世和对方接触的也很少。 　　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利用先知优势降维打击罢了。 　　《三国威力加强版》最终由中手游代理，加上中间还有一点戏剧性，因为与市面上另一款游戏名字较为相似，中手游本来是想看对方的数据，却阴差阳错拿成了《三国威力加强版》的数据。 　　关煌先在这里埋个伏笔，等以后事情出来，多少能在何鹏这里挣点印象分，增加自己的筹码。 　　毕竟一百万投出去了，也不方便派监管，如果对方起了别的心思，那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眼下先这么苟着，等到游戏爆炸再说。 　　何鹏笑着说，“可以了，能有一个插队的资格，已经很难了，中手游每天审核的游戏，数不胜数，如果没有运气，按照正常的程序排队，估计黄瓜菜都凉了。” 　　“嗯，这点你可以放心，游戏肯定能送到领导那里。” 　　“有个机会就行，我对《三国》的质量还是有信心的。” 　　何鹏对于中手游还是满意的，对方虽然成立没多久，但是实力雄厚，人脉、能力都不缺，去年已经在纳斯达克上市。 　　现在赤月和对方比起来，就是个小鸡仔。 　　关煌又说了几句，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就告辞了。 　　至此，成都之行，圆满结束。 　　给老同学发了一个信息，关煌就直接赶往机场，出来差不多快一周了，已经积攒不少事，必须得回去了。 　　“怎么不提前说，早知道我去送送你了。” 　　夏薇的信息发过来。 　　“事情谈好了，家里那边催得急，下次再来看你。” 　　“好的，一路顺风。” 　　“好”，关煌放下手机。 　　几天的时光在脑海中一掠而过。 　　成都真是一个迷人的城市，令人流连忘返。 　　“滴滴” 　　夏薇：“不和露露告一下别？” 　　“你转告一下吧。”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想多了。” 　　“她回来以后，也不再提起你，你走了也不和她告别，人家辛苦给你当几天导游，就落个这待遇，肯定有事情。” 　　“你去问她。” 　　夏薇：“我不敢。” 　　“哈哈，你怎么这么胆小。” 　　“不是胆小，你不懂。” 　　“真没事。” 　　夏薇：“我觉得男人还是应该大度一点，如果惹她生气了，你先道个歉，没什么大不了的。” 　　关煌回了个“你不懂。” 　　“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她惹你生气了，看在这几天辛苦的份上，也应该主动低头。” 　　关煌：“好的，我给她打电话。” 　　夏薇高兴：“这样才对嘛，大家都是好朋友。” 　　关煌笑笑，夏薇说的没错，露露总归是陪了自己好几天，这点情谊要记得。 　　站在剪票的人群中，开始拨打电话。 　　露露：“喂” 　　关煌：“我要回去了。” 　　“哦” 　　“你有空来海城玩。” 　　露露没有说话。 　　关煌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如果是之前，他倒是可以调笑几句，活跃一下气氛，现在知道了对方的心思，却不敢乱说话了。 　　“那个，你多保重……” 　　话没说完，电话那边传来哽咽声，“你走吧……” 　　关煌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他确实不擅长这个。 　　沉默了好半天，露露说道：“我恨死你了。” 　　关煌：“对不起。” 　　美女总是有特权的，他也做不到完全冷酷，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道个歉，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露露：“我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虽然当时他没有反应过来，稀里糊涂被送回学校，事后回想一下，也猜到了男人的拒绝，这叫什么…… 　　关煌勉强回答：“我有女朋友了。” 　　只能编个理由，让李露露知道自己不是因为魅力不行，而是时间不对，来晚了，男神已经心有所属。 　　不然的话，主动献身反被拒绝，心里脆弱的可能会留下阴影。 　　露露抽啼着：“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 　　说完把电话挂了。 　　关煌只能无奈放下手机。 　　既然不打算和对方上床，那就不用搞暧昧，哭就哭了，还排毒呢，这么大人了，谁没有点委屈？ 　　这个时候凑过去安慰对方，装暖男。 　　太累，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 　　飞机滑翔飞起，关煌看着窗外快速变动的景色，心中默念一句：“别了，成都。” 第71章 员工 　　回到海城，第一站自然是火神公司，看看自己的新晋职员，表现怎么样。 　　虽说每天收货发货，也没闲着，但是七天才二十多个订单，完全没有工作量。 　　“关总。” 　　宋晓东见到门开，连忙起身帮着拿行李。 　　“嗯。” 　　关煌看着干净整洁的小院子，心中多少有点满意。 　　几个破瓶烂罐里都载上了绿植，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摆在窗台门口处，增加了一丝绿意。 　　木门上帖的陈年纸画，被清除干净，虽说不上焕然一新，却顺眼不少。 　　在没人监督的情况下，知道主动找活干，即使业务上没开展，但是把屋子打扫一遍，也说明不是个懒人。 　　关煌自然没有给他准备礼物，不用任何寒暄，直接进入正题， 　　“这几天，有啥事没？” 　　“没有，每天都是收快递、发快递。” 　　“我看你把卫生打扫的挺干净。” 　　宋晓东笑了一下，“闲着也是闲着，快递也不多，把这里收拾好，也能让人心情愉悦。” 　　“挺好的。” 　　“关总，我最近在网上注册了不少账号，如果淘宝店铺要推广，可以用这些马甲。” 　　“哦，你怎么想到的？” 　　关煌倒是惊讶了，还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发挥能动性，主动开展业务。 　　“我随便弄的，想着咱们这个路由器属于新品牌，靠口碑传播太慢了，需要一定的广告投入，广告我也不懂，但是注册几个马甲号，不需要什么成本，就随手做了。” 　　宋晓东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老板喜不喜欢他自作主张。 　　关煌大为满意。 　　打扰卫生，只能说明有眼力，能在现有资源下，想到怎么搞工作，并付诸实践，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最关键的是，宋晓东注册完马甲，没有擅作主张发广告，提升销量，反而等着老板回来决定。 　　这点就显得很难能可贵了。 　　不过，关煌没有说什么。 　　去鼓励、夸奖他？ 　　不会的，一件小事而已，还要看长期的表现。 　　“好的，你从明天开始，主要工作就是发快递和发广告。” 　　“好。” 　　“广告的重点，你想过怎么发没？” 　　宋晓东试探：“放在产品的质量、价格上，突出性价比？” 　　这倒是一般人的表现，他没有给对方说过“零元购机”的商业模式，自然也不会知道其中的奥妙所在。 　　“我们的路由器……” 　　关煌简单说了一下相关流程，最后总结道，“前期为了推广品牌，我们补贴市场，广告重点就放在公司实力雄厚，可以先上车薅羊毛……” 　　宋晓东目瞪口呆，他还真没想到，套路这么深。 　　搞了半天是“0元购”啊，这都是大品牌玩的事情，你一个草鸡也要凑热闹？ 　　看了看破旧的办公室，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称不上实力雄厚啊。 　　整个公司只有老板一个人，加上自己一个编外人员，这样的公司真的有前途吗？ 　　不会是皮包公司吧？ 　　会不会撑不了多久就倒闭吧？ 　　宋晓东陷入迷茫。 　　关煌没发现自己唯一的属下已经有了退堂鼓，还在那鼓动，“作为一款新产品，“天河”怎么才能出头，质量再好，性价比再高，用户不知道我们，不了解我们，也是白搭。 　　第一步要加大补贴力度，亏本抢占市场，树立品牌形象，只有这样才能找出一条出路，现在只有一款路由器，以后公司做大，其他的产品不是不可以，移动推出0元购机，我们也可以……” 　　宋晓东想着，对方说的也有道理。 　　新产品确实不好出头，不搞出一点花样，怎么能成功，关总的思路倒是很对，就是不知道钱够不够？ 　　“关总，这样一来，成本就太大了？” 　　关煌笑了笑，语气中透出强大的信心，“哈哈，这点你可以放心，公司是不缺钱的，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注入更多资金。” 　　宋晓东眼珠转了一下，嘴里回道：“嗯嗯，好的。” 　　这种办公环境，说是实力雄厚，恐怕连自己都不相信。 　　“钱是绝对不缺，你放手干，一天能卖出一百台，也没问题。” 　　关煌自然知道，空口白牙说服力不足，想了想，还是没有透露任何底牌。 　　赤月投资成功，到年底游戏上市（需要3个月以上的产品对接和包装），妥妥的亿万富翁，绝对是实力雄厚。 　　但这种消息不用扩散。 　　一方面宋晓东不是公司正式员工，财不外露。 　　另一方面，如果不能忍受这点辛苦，怎么会有日后的共富贵。 　　虽然火神公司有点挫，正经人才吸引不来一个，但看看宋晓东，也是屌丝一个，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有资格试探对方的 　　换一个技术大牛过来，关煌不说跪舔了，绝对能做到倒履相迎。 　　有什么样的水平，就享受什么样的待遇。 　　宋晓东虽然露出一点小机灵，但还不足以让他马上提升待遇。 　　“嗯嗯，好的”，宋晓东半信半疑，不知道老板哪来的底气，难道是富二代？ 　　他对老板的身份，一直好奇，年纪轻轻，还在上学就开了自己的公司，虽然只是一个皮包，却也反应是个折腾的人。 　　看看网店的生意，也有几万块的流水，已经比大多数学生强多了，飞到程度谈业务，有点高大上。 　　加上谈吐举止，很容易让人相信他说的话。 　　只是刚才这个饼有点大，一时间吃不下。 　　不过，他一个编外人员，自然没什么话语权。老板怎么说，就怎么做，反正没工资，真撑不下去了，再找另一家就行。 　　关煌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他，“我看没什么菜了，明天买点肉，吃饭上不能委屈自己。” 　　一周二百生活费，仔细一点，可以生活的不错了，虽然没工资，却也不能苛刻相待，该有的都有。 　　宋晓东也没推辞，接了过来。 　　他就算靠这点生活费度日呢，买菜做饭，差不多也够了。 　　一个人能花什么钱。 　　“我先回学校了，你没事早点休息。” 　　“好的。” 第72章 我脸盲 　　回到学校，宿舍没什么人，“黑白颠倒派”李公子正在睡觉，关煌没有打扰他，将东西轻轻放下，就出门了。 　　给班花发了一个“下来跑步”的信息，就去了操场。 　　时隔一周，再次回到熟悉的跑道，关煌隐隐约约有一种激动，活动了下身体，迈开强健的双腿，尽力向前。 　　等到许馨雨来到操场，他已经轻松完成了八圈目标，扬了扬手打个招呼，继续向前。 　　到十圈的时候，汗水浸透了衣衫，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但是还可以忍受，很快过了十二圈，超过了之前的目标，关煌已经有点难以承受，这个时候，许馨雨活动完身体并排跑了过来。 　　“还行不行？” 　　关煌点点头，给她一个“可以”的眼神，两人并排奔跑，在操场上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虽然夜跑者不少，但是每个人都很孤单，只有关煌两人默默扶持，彼此打气，令外人羡慕嫉妒。 　　恋人易得，同志难求。 　　有一个志同道合者，对于一个志向远大的人来说，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关煌为了对抗脑海中的疲倦，把注意力放到少女身上。 　　几日不见，对方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却又让人眼前一亮。 　　标志性的大长腿，轻轻跳起，又轻轻落下，仿佛一只轻盈的小路。 　　白色的运动衣带来充盈的元气，整个人散发着青春活力。 　　许馨雨不笑的时候，面部线条比较硬，略微显得有些高级，笑起来的时候古灵精怪，给人阳光清爽的感觉。 　　阳光、自信、努力。 　　可以说，不管是颜值、身材，还是自律，都是顶尖的。 　　四圈完成，关煌觉得彻底不行了，如果没有班花陪着，绝不可能完成16圈6400米的目标。 　　“别停下来”，许馨雨叮嘱着。 　　关煌迈着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双腿，凭着仅存的毅力向前走着。 　　“有点……吃、不消了。” 　　“你这可以啊，我还以为你跟不上呢。” 　　以许馨雨的体力，1200米轻松完成，略为调整一下，连说话气息都可以不乱。 　　“全靠你支持。” 　　“喝点水吧”，许馨雨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递了给他。 　　关煌也没客气，“咕咕咕”喝点一大半，想着要不要留一点，对方已经拿着猫耳朵水杯，喝了起来。 　　看看自己的矿泉水，看看人家的温开水，差别好大。 　　“出差顺利吗？” 　　“还行，事情办完了，从现在起，你可以称呼我一声关老板。” 　　“臭美呢。” 　　“开玩笑，开玩笑，在小富婆面前，可不敢炫富。” 　　“讨厌”，许馨雨娇嗔道。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会引起她的反感，但是关煌不一样，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都给人轻松写意的感觉。 　　“没说错呀”，关煌指着对方的手表，“这才几天功夫，已经换了？” 　　许馨雨有点不好意思，“嘿嘿，表妹前几天送我的礼物，说是Bvlgari Serpenti，我也不懂，倒是挺漂亮的，就换下了。” 　　关煌捂着胸口，“大小姐多多体谅一下穷人的感受。” 　　许馨雨伸手掐他，“讨厌，再说我生气了。”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许馨雨看着关煌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也放下心来，她还真怕对方了解了详情后，跟以前有变化。 　　不管是哪种变化，都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以后不能说这个了。” 　　“不说了。” 　　许馨雨问道，“成都有意思吗？” 　　“还好吧，男人没有不抽烟的，女人没有不化妆的。” 　　“你别抽烟，难闻。” 　　“哦，我自然是不抽烟不喝酒。” 　　接着关煌把成都之行大致讲了一遍，连夏薇的事都没隐瞒，当然李露露就不用说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用不着在这上面显摆，毕竟关系女孩的声誉。 　　没想到，对方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上面。 　　“赤月公司真的靠谱吗？千里迢迢跑过去，就为了投资它，总感觉有点奇怪。” 　　“呃，还好，他们的游戏我玩过，很有趣，市场前景应该很不错”，关煌回答。 　　为了不那么突兀，他编了一个理由。 　　说无意间看到赤月团队的游戏，得知对方资金紧张，便想着投资一下，帮助对方摆脱困境，也能避免喜欢的作品烂尾。 　　不然的话，根本解释不清。 　　“那就好，我对游戏不懂，你自己考虑好就行。” 　　“呃，没事放心吧。” 　　关煌想着班花是关心自己吗？一时间心里略甜。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高中同学？长得漂亮吗？你高中是不是暗恋她？” 　　许馨雨好像才反应过来，咯咯直笑。 　　“瞎说什么，就是普通，几年没见了，这次正好有机会，长的嘛，怎么说呢，还行吧，漂亮不漂亮的，我也搞不清楚，你知道的，我这人脸盲。” 　　许馨雨狐疑看着他，“脸盲？” 　　关煌点头，认真解释道，“真的，我这个人对外貌没什么要求，也看不出来漂亮不漂亮，说眼就行，比方说你，大家都说你是班花，我也看不出来。” 　　“烦人，说我干嘛。” 　　“举个例子。” 　　许馨雨眨着眼睛，也不知道信没信：“我觉得陈蜜长得还可以。” 　　关煌脸上没有表情，带着不太肯定的语气：“是吧？好长时间没见了，没啥印象了。” 　　许馨雨瞥了他一眼，鬼才信你呢。 　　关煌开始转移话题：“对了，我给你带礼物了。” 　　“真带了吗？我说着玩呢”，许馨雨有点不好意思。 　　关煌看了她一眼，露出丝笑意：“肯定的呀，说到就做到。” 　　“那好吧，不过，可惜了”，许馨雨皱着眉头。 　　“怎么？” 　　“早知道让你带别的了，带点牛肉，我不喜欢吃啊。” 　　“你不早点说。” 　　“笨呀，哪有给女生带牛肉的，你当时应该给我打电话问一下。” 　　关煌眼珠转了一下，“那带点什么好？” 　　“就是个蜀绣也比牛肉好。” 　　“蜀绣？” 　　“对啊，成都特产。” 　　关煌笑：“哈哈，我们想到一块了，送你一条丝巾，很漂亮的。” 　　“讨打”，许馨雨挥挥手，作凶恶状。 第73章 外卖超人 　　让班花在宿舍下面等着，关煌上去把礼物拿下来，着实出了一番风头。 　　相比较关煌，许馨雨的名声可比他大的多，不说整个法学院了，最起码1-5班，人人皆知，现在竟然主动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人，带来的影响超乎寻常。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1-5班的男生都知道了，等到关煌下楼的时候，隐约间有了沸腾。 　　许馨雨可能不知道背后小道消息，也可能根本不在乎这些，脸色平常地接过继续，道了一声谢谢，关煌把她送回去的时候，也没拒绝。 　　这样一来一往，彻底坐实了两人在交往的传闻。 　　背后不知道多少羡慕嫉妒。 　　班花虽然外表骄傲，但熟悉的人都知道，性格很好，有点逗。 　　虽然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却从来没听说和哪个男生走得近，现在竟然被关煌拔得头筹，简直让人心碎。 　　“关关，请受我一拜。” 　　刚推开宿舍的门，胡凯那逗比可窜了出来，浮夸地表演道。 　　“搞啥呢，吓我一跳。” 　　“快说说，你俩真的在一起了？啥时候表白的？” 　　“班花？” 　　“不是她还有谁？” 　　“别瞎想，没有的事”，关煌打开行李箱，把特产给大家分了一下，剩下的明天拿给白小雅和郁老师。 　　胡凯摇头，“我不信。” 　　“出趟差，给她带的有特产。” 　　张飞吃着自己的牛肉，“老二，你上吧，我支持你。” 　　“对对，你看搞了，也比其他人强。”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 　　大家纷纷应道。 　　关煌这绰号，“老二”，不知道什么原因、什么时候被创造的，平时没人喊，偶尔被大家叫一下。 　　虽然不好听，但关煌也没拒绝，因为其他人的绰号更难听，什么“二求”、“凯逼”之类一大堆。 　　关煌做作：“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个个打鸡血一样。” 　　“我看，不要叫你老二了，叫你老装算了”，胡凯一脸鄙视。 　　关煌笑了，“没有的事，总不能编吧，我倒没什么，不能损害班花的声誉。” 　　“呸。” 　　张飞放下牛肉干，抬头看他：“真没有？” 　　“没有。” 　　“那奇怪了，班花可从来没有跟那个男生这么亲近过，啧啧。” 　　关煌：“最近我们一直在夜跑，联系的多一点，你们一个个的想什么，同学之间不能有点单纯的友谊。” 　　“友谊都出来了，服。” 　　胡凯一拍大腿，一语中的，“这个迂回战术好啊，为什么我没想到。” 　　陈方成鄙夷，“你想到，有个毛用，人家根本不给你机会。” 　　“你以为没人想过跑步这一招？根本没用。” 　　“可能是老二长得无害，让班花放松了警惕。” 　　胡凯摇摇头，叹息道，“医生说我胃不好，得吃软饭，没想到老二的胃很不好，哎，羡慕不来。” 　　王宏伟把头抬起来，好奇道：“班花真的是富婆吗？她不是说父母都是双职工吗？” 　　“呵呵”，胡凯冷笑一声，“她能骗得了你们，却骗不过我，以我估计，家庭条件比韩文还要好。” 　　“卧槽”，陈方成拍了一下大腿，“这尼玛，老二这心机婊，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关煌一脸惊讶，“是吗，不知道啊。” 　　“呵呵” 　　…… 　　几人打闹一会，也就放下了，毕竟两人之前就有迹象，即使真的在一起，也没什么。 　　再说了，男男女女那点事，也就是图个新鲜，任你国色天香，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煌洗漱完躺下后，给董律师发信息，明天去金建找他，醉驾案件拖了这么久，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据老董讲，出差这一周，又有三个人签了合同，虽然关煌不在，但他很妥当地处理了。 　　没有任何意外。 　　此举让关煌大为满意，老董对他很佩服，干起活来尽心尽力。 　　他也不能寒了对方的心，毕竟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当然，具体怎么答谢，还要看明天的交流，如果老董够意思，让他跟着喝点汤。 　　毕竟，部分案件即将提起公诉，没剩下多少时间了，是时候有动作了。 　　董律师以为关煌背后有人，孰不知这次是凭技术吃饭。 　　让这些整天靠关系办案的律师，感受一下技术流的魅力。 　　律师圈大致分为两类，关系派和技术流，前者认为后者死脑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后者认为前者在玩火，早晚有一天要进去。 　　当然，两者并非水火不容，也很少有人完全分清关系和技术。 　　不过，分别还是清晰的，内行人一接触就知道大家凭什么吃饭。 　　凡是能够两派通吃的，无一不是大律师。 　　当然，这里的靠关系，不能狭隘地理解为吃喝请送，中国本来就是一个关系社会，所有的关系都能在这里折射。 　　对于一个律所来说，健康的发展，是两条腿走路，什么情况都能应付。 　　只有关系派，容易被人鄙视，也打不了硬仗。 　　只有技术流，容易被针对，难以发展壮大，毕竟死抠法律，很容易惹怒机关，没见面就知道这个是“死磕派”，那先天就有劣势。 　　手机振动声响。 　　关煌以为是许馨雨发过来，拿起来看了一下，原来是胡丽丽， 　　“老板，谢谢你的礼物。” 　　“客气啥”，关煌回复。 　　他自然不会忘了自己的第一个员工，准备了礼物让许馨雨捎回去。 　　“嘻嘻，班花最近一周提起你的次数，明显增多，注意把握机会噢。” 　　“干得不错。” 　　“放心吧，老板。” 　　关煌想起自己的第一个投资项目，问道：“超人那边有什么事没？” 　　马俊的平台就叫“外卖超人”。 　　虽然很土，但是简单上口，很容易就记住。 　　当时找了二十多个名称，什么“外卖侠”、“饭后”、“马上送”等，最终挑中这一个中西结合的名字。 　　“正要向你汇报呢，目前发展形势很好，就是钱花的有点快，估计撑不到下个月了。” 　　关煌想了想，觉得电话里真不清楚，“明天下午见面说吧。” 　　“好的，我随时有空。” 　　“给你涨工资。” 　　“嘻嘻，谢谢老板。” 第74章 谜底 　　第二天，关煌赶到金建，董律师正在整理卷宗。 　　本来是助理的工作，只是作为一个新入行的律师，他自然是没有任何助手的，孤家寡人，事事亲力亲为。 　　“来了。” 　　“嗯，” 　　“这是他们的卷宗，基本上都大同小异，酒后开车，没有加重或从轻的情节，最高的是130mg/ml，按照公诉机关的意见是要全部起诉到法院的。” 　　关煌：“你哥他们沟通过？” 　　董律师：“复印卷宗的时候，见了一面，简单交流了意见。” 　　关煌没再说话，开始翻阅卷宗，先确定一下是否都是乙醇消毒液，随后放下心来。 　　既然是一家定点医院，自然是一个牌子的消毒液。 　　关煌又叫道看了一下所有人的案情，基本上没有任何意外。 　　“老董，这些天辛苦你了。” 　　“这算啥，没费多大事。” 　　关煌心里清楚，老董没少费事，不说其他的，十几个人分布在五个机关，来回复制卷宗，就是一个麻烦事。 　　“老董，你过来看看这里？” 　　董律师看着鉴定结果血液酒精含量每毫升为125毫克，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任何端倪，不知道关煌是什么意思。 　　“这里”，关煌指着卷宗某处。 　　董律师看到一行字“用碘洁露消毒后提取了血液样本”。 　　眨了眨眼看着关煌，怎么了？ 　　关煌直接解开谜底，“血液样本受污染了。” 　　“啥？” 　　“当事人的血液样本受污染，鉴定意见不能作为定案依据，得非法排除。” 　　董律师闻言，有点晕，大脑一片混乱，“等等，你让我捋捋，就是说，当事人被送到医院抽血，用了碘洁露消毒液导致血液样本受污染，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 　　“是这样的。” 　　“开玩笑吧，酒精棉球擦一下皮肤，这么微量的接触能污染血液？” 　　关煌：“有法律规定的。” 　　董律师：“什么规定？” 　　“国家质检总局和国家标委会制定的《车辆驾驶人员血液、呼气酒精含量阈值与检验》相关规定，不应采用醇类药品对皮肤进行消毒，致抽取血液污染。” 　　“卧槽，还有这个规定。” 　　董律师蒙了，“什么时候规定的？” 　　“2011年7月公布实施的。” 　　有时间，有名称，就说明不是关煌自己编的，确有其事。 　　关煌：“鉴定意见所依据的血液样本提取程序严重违反规定，且无法补正，根据《非法证据排除规定》第七条，依法应予以排除，这样一来整个案件就走不下去了。” 　　董律师激动的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呢，这个时候谁敢冒天下大不讳插手案件，原来是发现了证据瑕疵，对了，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的？” 　　关煌自然不可能说实话，照猫画虎而已，“无意中看到这规定，就研究了下，你知道的，凡是规定不允许什么什么的，肯定是有人干过。” 　　“我老董彻底服了，你绝对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运气而已。” 　　董律师正色，“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其他人为什么没发现，还不是因为没有你耐心细致。” 　　关煌看了一下对方，没有发现任何不满，也就放下心来，他在这批案件上靠着老董的代理资格，挣了超过百万的律师费。 　　换个人直到真相后，可能会有各种情绪流露，而看董没有，说明这个人还是值得信赖的。 　　“老董，剩下时间不多了，你赶快写一下律师意见，递给公诉机关，免得案件被起诉到法院。” 　　董律师很是兴奋：“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保证办的妥妥当当。” 　　“嗯。” 　　“我现在想马上看到公诉人的表情，这种感觉太爽了。” 　　关煌看着老董在那跃跃欲试，也能体会到对方的心情，毕竟国内的律师，在整个诉讼程序中处于弱势地位，难免会受点歧视什么的，心里多少有点怨气。 　　能有机会露把脸，绝对难得。 　　说起这个，现在环境好多了，早些年，法院的工作人员骂律师，那是家常便饭。 　　哪一个律师不是没被冷眼相待过？ 　　关煌：“现在还有一点时间，你看看身边有类似的案件没？可以自己代理尝试一下。” 　　董律师闻言，大为意动，闻言有点不好意思，“这……” 　　关煌拍了拍他肩膀，“虽然这种情况很快会上报，并在全市排查，但是传播到外省市可能需要不少时间，如果代理当事人的案件，也算做点好事。” 　　即使这个漏洞被发现，等全国彻底堵上，没有一年半载是做不到的，到了那个时候，多少人被告人已经服刑完出来了，毕竟醉驾的刑期很短，最长不超过六个月。 　　关煌记得前世，裁判文书在全国公开了，有的地方还在用碘洁露消毒，这不是靠一纸行政命令能解决的。 　　董律师磨掌擦拳，显然也想到了巨大的市场，“这怎么好意思？” 　　“你只管去干，我又没有律师证，也没法代理案件，你多跑跑。” 　　董律师：“好，我今晚就把这十几分律师意见书写完，明天就送到公诉机关。” 　　关煌点了点头，老董还是靠谱的，虽然知道了这个漏洞，还是想着先完成手中的工作，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 　　关煌：“有一些其他点，你可以注意一下，法律规定，抽取血样须低温保存，我看不少卷宗里没有遵守，有血液氧化发酵或被污染的可能性……” 　　董律师闻言，把相关点都记录下来，这些东西单独拿出来没什么用，不过配合着乙醇消毒液，就能形成更大的合理怀疑。 　　“这次谢谢你了。” 　　关煌：“老董，看你说的，这么客气，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老董摇摇头，不再说话。 　　恩情记在心中即可，不用时刻挂在嘴上。 　　要知道，这批案件，关煌得到的不过是一些钱罢了，他可是得到名了。 　　对于一个律师来说，什么最重要？自然是名声，有命了，案件还不是滚滚而来？ 第75章 奇葩 　　关煌拍了拍老董的手臂，“自家人不说外话，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是的，以后路长着呢”，老董点点头。 　　“那你忙吧，我就先走了。” 　　“好”，老董起身送他，两人走到门口，敲门声传来。 　　之前遇到的向律师带着一个中年妇女过来。 　　“向律师，这是……” 　　“关先生、董律师”，向东笑了下，介绍来人，“这是我的一位当事人，张女士……” 　　“听说你们能够保证打赢官司”，张女士不待向东说完，直接嚷嚷道，“我儿子喝酒被抓了，你们能不能把他放出来？” 　　“我们从来没有保证能打赢官司……” 　　陈女士直接说道，“嘁，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干律师的，嘴里没一句实话，代理之前说这都是小事，肯定能打赢，官司输了，就说被告和法院有关系，我也没办法，反正绝不会说自己水平不行。” 　　三个律师都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陈女士丝毫不在意，指着关煌的鼻子，“你就是能做主的？行不行给一句痛快话。” 　　关煌干律师十几年，什么当事人没见过，这种小场面，自然不会困扰他，“这个还要看具体案情。” 　　“什么具体案情，少在这东扯西扯的，就是喝醉酒被抓了。” 　　“酒精含量有多少？” 　　“280。” 　　关煌闻言大怒，280mg/ml？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还敢开车？ 　　整一个马路杀手！ 　　没出事是天大的幸运，他代理的案件，最多没有超过130mg/ml的，虽然是醉驾，但是能保持意识清醒，走路成直线，这个280，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一回事。 　　“行不行”，陈女士见关煌没有说话，直接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有五六万的样子，“行的话，这钱就是你的了。” 　　关煌脸沉似水，“我再说一遍，我们代理案件，不打任何包票，行不行是公诉人和法官说了算……” 　　陈女士不屑一顾，呸了一声，眼睛盯着关煌，“不就是想要钱吗？直说就行，说这么多废话，二十万，行不行？” 　　关煌虽然阅历丰富，不代表没有脾气，看到对方极度侮辱的神情，也是怒火中烧，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二的当事人了，求人办事，还是这种态度，简直找死。 　　不过世间百态，有人对医生还是这个态度，更不要说律师了，大不了换一家。 　　“我再重复一遍……” 　　“重复个屁，老娘耳朵又不聋”，陈女士骂了一句，“当老娘像电影里那么傻，二十万到头了，不会再加了，爱干就干，不干滚蛋。” 　　关煌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打她的心都有，什么玩意，向东站在一边，脸色平静，仿佛没有看到自己当事人的样子。 　　“那还是请陈女士另请高明吧。” 　　这话一出，算是直接拒绝了。 　　“呸”，陈女士脸色一沉，骂了一句，“真是窝囊废，一点小事都搞不定。” 　　“陈女士，请你说话客气一点”，关煌向前一步，逼视着对方，神情严肃。 　　陈女士丝毫不惧，怒目而视，“怎么，你想干什么，你想非礼我？” 　　一边说，一边想撕自己的衣服。 　　碰到这种极品，关煌只能败退了，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好男不跟女斗，任他有通天本领，也施展不出。 　　关煌甚至想，他下一步会不会直接躺在地上喊着“强/奸了，有人强/奸了。” 　　陈女士得意哼了一声，“看你人模狗样的，原来也不是个好东西”，说完看了在场的三人，冷笑道，“律师，哼，满嘴道德文章，一肚子哼哼……” 　　关煌只能把思绪放空，不再眼前的事，恍然间想起老家邻居的一条狗，见谁都咬。 　　向东，是怎么忍受的？ 　　这样一个人，她老公是怎么忍受的？ 　　和她待一个小时，都有打死她的冲动。 　　陈女士发泄完脾气，得意地扫了众人一眼，转头看着向东，“向律师，你再推荐一家，我看这人的实力不行，” 　　向东面无表情，颇有唾面自干的忍耐，“其他人都一样，把握不大。” 　　陈女士一听就怒了，“什么玩意，把握不大？还要你们律师干什么？收费的时候，吹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到关键时刻就不行了，那样的话，我自己都能代理……” 　　关煌已经把心思放在别的上面了，只当是对方是在放屁。 　　正在这时，感觉手被握了一下，抬头一看，老董给他一个眼色， 　　“陈女士，不如我们去旁边谈谈？” 　　“你谁啊？” 　　“我姓董，你可以叫我董律师。” 　　陈女士看着向东，向东点了点头，“我早就说过，不行的人滚蛋，让能行的人来做。” 　　两人走到旁边的会议室。 　　关煌见状，心下倒没什么，他自己不愿意受这个气，不能阻止别人受气，看看老董的家庭条件，就知道对方也是穷得叮当响，一笔挣个二十万，绝对是抵抗不了的诱惑。 　　因为老董要求两人单独谈，向东就留下来了。 　　“老向，这种脾气，你也能受得了？” 　　向东闻言苦笑，“都是混口饭吃，忍忍就过去了，我们毕竟是服务行业，那能挑三拣四的。” 　　关煌愣了一下，重生以来，顺风顺水，他自己都忘了，律师，听着高大上，也确实只是服务行业，哪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老向，你不会是还记着上次的丑，故意让我难堪的吧？” 　　向东干笑一声，“说哪里去了，经过上次的交谈，我确实被你打动了，这不一有机会，就把生意介绍来了。” 　　关煌摆摆手，“这位大妈，我是伺候不了，你有什么和老董沟通吧。” 　　有时候介绍案源，多少会给一点中间费，当然这只是小律师间的潜规则，关煌不知道向东有没有这个意思，但他不会管，让两人自己谈。 　　总之，他不会再插手这件事，重生前可以为了生活弯腰，低声下气，现在他有说“不”的底气，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 　　向东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二十万的律师费都不动心，是傻，还是有钱任性？ 第76章 秒杀 　　“走了？” 　　“走了。” 　　关煌：“老董委屈你了。” 　　“挣钱嘛，不丢人。” 　　关煌：“不过有件事，你得注意。” 　　董律师：“什么？” 　　关煌：“她这个案件跟其他人不一样，恐怕搞不定。” 　　“啊？” 　　关煌解释道：“她儿子血液酒精含量每毫升280毫克，即使不用鉴定，都能看出来烂醉如泥，如果执法记录摄像很清楚，认定醉酒驾驶没任何难度。” 　　醉驾，一般以鉴定意见为准，毕竟100多一点的血液酒精含量，很难从外表判断出来，最多面红耳赤，甚至很多人意识清醒，动作没有任何变形。 　　这个时候，无法单纯从外表判断是否饮酒，血液检验就很关键。 　　如果超过200多，动作肯定变形，像陈女士的儿子，达到280，是个人都能判断，他喝醉了，这个时候，血液检验就不是唯一标准。 　　所以说，这个高的剂量，即使把鉴定意见作为非法证据排除，一样能够定罪。 　　不要把司法机关想得太僵化，除非真的是证据存在问题，不然得话，千方百计要定罪。 　　对于大陆来说，实质正义比程序正义重要的多，“辛普森案”如果放在大陆，绝不会有太多波澜。 　　这个问题不能简单归结为美国法制更健全。 　　要知道，一切法治脱胎于当地文化，对于绝大部分中国人来说，犯罪必须得到惩罚。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其他的都可以让步。 　　听完关煌的解释，董律师傻眼了。 　　好不容易单打独斗一次，竟然又触了雷，本来想着，多简单的事，我上我也行。 　　谁知道，还真不行。 　　“那怎么办？” 　　关煌摇摇头，“只能搏一把，没有更好的办法。” 　　董律师明白了，脸上阴晴不定。 　　关煌不再说什么，毕竟是对方的案件，自己也不好说太多。 　　董律师：“你觉得有多大把握能说服公家不起诉？” 　　关煌直接说道，“连一半的机会都没有。” 　　董律师：“啊，这么低。” 　　关煌说：“就这个案件来说，280的量太高了，如果有监控视频，那么证据链就很完整，从案外因素说，这个案件可能是官家唯一的稻草，为了遮掩一下其他案件上失误，势必会紧紧握住稻草，把所有精力都用在这上面，保证办的漂漂亮亮，顶格处罚。” 　　董律师明白了。 　　陈女士的儿子，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当做典型。 　　本来证据就充分，一旦要杀鸡给猴看，那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关煌：“你承诺她了？” 　　董律师没有说话。 　　关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老董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过，也怨不得他，律师本来就靠话术招揽生意，好一点的可能会提示一下当事人胜负风险，要是心黑一点，拍着胸脯说放心，没问题。 　　反正律师费收了，有没有问题不重要。 　　关煌：“不行的话，把钱退给她，免得到时候闹起来。” 　　看陈女士今天的表现，可不是善茬，想在他身上占便宜，不容易。 　　别到最后，狐狸没吃着，反惹了一身骚。 　　董律师咬咬牙：“我再考虑一下。” 　　关煌点头。 　　毕竟钱已经收了，对于老董来说，再吐出来，有点心疼。 　　看看对方的家庭条件，三十来岁的人了，还没成家，就知道至少是个穷二代。 　　“那你小心点，我看这女的，敢大街上脱光了告你强奸。” 　　没想到老董摇摇头，带着一丝不屑：“这倒没什么，不瞒你说，从小到大，我什么泼妇没见过。” 　　卧槽，关煌对董律师刮目相看。 　　也难怪对方顶着臭骂上去服务一波，原来这里是关键，人家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好，你自己考虑清楚。” 　　董律师点点头。 　　两人闲聊几句，关煌告辞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在那左右为难。 　　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想，老董究竟会怎么选？ 　　换成前世的自己，又会怎么选？ 　　现在自己很缺钱，缺不必为了这区区二十万低头弯腰，也不用去坑蒙拐骗。 　　然而，如果是上辈子刚毕业最艰难的那几年，还真的能守住初心吗？ 　　关煌不得而知。 　　有时候，不得不说钱很重要。 　　回到火神公司，宋晓东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昨天不知道哪个博主还是意见领袖，宣传了“天河路由器”薅羊毛活动，一夜之间带来二十多个订单，算是一个小爆发。 　　宋晓东和快递小哥一起，哼哧哼哧地填单子。 　　关煌看了一下，两个人足够了，就没凑上前，开始整理投来的简历。 　　随着薪水增多，潜在应聘者急速上涨，尽管只是一家初创公司，却抵不住汹涌澎湃的热情，让他不禁感慨，还是钱说了算。 　　挑选出佼佼者，发出面试信息。 　　他不懂技术，只能看谁的履历光鲜，谁吹的厉害。 　　其他的也看不出来，只能等实践中慢慢研究了。 　　“关总”，宋晓东把快递小哥送走，来到领导跟前。 　　“嗯。” 　　“我想到一个促销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你说。” 　　“用户都有一种占便宜的心理，我们直接用0元购机，很多人都有疑惑，毕竟送上门的东西，很多人都不会珍惜，不如换一个方式。” 　　关煌有点兴趣，“怎么说。” 　　“我看现在的秒杀活动很流行，不如我们每天推出秒杀一百台的活动，中奖用户三十天返现，其他用户原价购买。” 　　关煌闻言，“哎，这个想法不错。” 　　宋晓东继续说道，“反正现在每天也卖不了几台，弄一个限购，说不定反而会激起用户的抢夺心理。” 　　关煌想了想，觉得可行，“抢的东西能带来更大的满足感，我们可以先推出十个名额秒杀，等后期有了知名度，再考虑增加数量。” 　　宋晓东：“还是关总考虑的周全，现在确实用不着太多优惠名额。” 　　关煌：“这个事就交给你操作，我们先看看效果怎么样，如果能行，可以考虑作为我们主要的商业模式。” 　　“好的，关总”，宋晓东按住欣喜。 第77章 福如心至 　　关煌想着宋晓东的提议，越研究越觉得可行。 　　“0元购机”这个事，本来就是个擦边球，剑走偏锋，如果想减少风险，还得往正道上走。 　　推出秒杀活动，一下子解决了很多问题。 　　“秒杀”本来就是做品牌宣传的，价格什么的，自然可以无限低，低至零元，也没人说什么。 　　关煌让宋晓东联系几家淘宝厂商，开始生产其他电子产品，功夫要做就要做的全，把“天河”这个牌子打造成为新的电子品牌。 　　手环、蓝牙耳机、血压计、体脂称，四款产品。 　　因为不打算在这上面盈利，直接以高于成本10块钱的价格出售，算上运费的话，几乎没有任何盈利，加上人工，那就是亏本在出售。 　　不过这只是幌子。 　　关煌没指望真的能卖出几台。 　　真正的杀器是天河路由器。 　　只要这个打开销量，那整盘旗就活了。 　　钱投了赤月以后，关煌也就剩下几十万，勉强维持着运营。 　　“班花在宿舍睡觉呢。” 　　见到关煌，胡丽丽的第一句话就是这。 　　关煌看了看时间，“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我中午十分钟就够了。” 　　“馨雨一般睡多久？” 　　胡丽丽暗暗翻白眼，叫得这么亲热，还在我面前装，“一个小时吧。” 　　“这么久？” 　　“还好吧。” 　　闲聊了几句，关煌进入正题： 　　“哦，你之前说，超人那边没钱了？” 　　“是的。” 　　“不能收支平衡吗？” 　　“多少有点亏损，现在雇了五个人专门送饭，开支很大。” 　　关煌好奇，“生意这么好了？” 　　胡丽丽：“咱们学校基本上都是用超人外卖，商家自己不送了。” 　　关煌：“外卖费多少钱？” 　　胡丽丽：“三块。” 　　“有点高。” 　　“主要考虑到学生经常是一个宿舍甚至一个楼层点一个外卖，如果不是饭店给出的优惠，收支不平衡，差口不小。” 　　“这倒也是。” 　　胡丽丽：“马俊接下来可能会找人投资。” 　　关煌：“没听他说起过这事。” 　　胡丽丽：“肯定不会找你，你已经占了这么多股份，要找第三方平衡一下。” 　　“马俊想的倒是挺多。” 　　胡丽丽白了他一眼，你不会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这是马俊的事业，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这上面去了，怎么可能不操心。 　　“你注意点，要是有人想投资，记得提前通知我。” 　　关煌对这消息不在意。 　　本来的打算就是做大规模，然后卖掉，控制权什么的，无所谓。 　　胡丽丽突然有一种干大事的感觉，连忙点头，“好的。” 　　关煌：“现在公司有多少人，马俊他们是怎么分工的？” 　　作为第一笔不靠作弊的生意，虽然钱不多，却很重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代表着他能不能摆脱投机，真正做点事业。 　　盘点一下所有的生意： 　　1）话费充值（盈利10万）、电信宽带（47万）不过是薅羊毛。 　　2）醉驾案件百万律师费凭借的是专业素养。 　　3）“0元购机”算是作弊，一直亏损。 　　4）投资赤月（一百倍投资回报）依靠的是先知先觉。 　　只有投资“外卖超人”，是关煌第一次单打独斗，依靠个人的能力素养，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如果成功，对于他个人来讲，收获是巨大的。 　　这代表着他有资格、也有能力做自己的事业，可以不靠先知先觉就能活得很好。 　　毕竟，重生虽好，却只有十年。 　　更不要说。随着蝴蝶效应越来越明显，如果动作大，或许五年重生优势就会丧失，很多记忆将变得面目全非。 　　不能不未雨绸缪。 　　“……总的来说，超人那边还是以马俊为核心，其他人没有太出彩的，整体比较平庸，对于马俊，都比较信服。” 　　胡丽丽好大一段说下来，有点口干舌燥。 　　关煌点头，“马俊确实很有魅力，有种干事创业的热情，当初他来找我投资，整个计划书漏洞百出，如果不看他这个人，肯定是100%要pass掉的，但是跟他一接触，我就发现这个人有点不一样。” 　　当然，其他人信服他，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创业协会的会长，多少有点光环存在，对于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可能有不小影响。 　　胡丽丽问道：“哪点不一样？” 　　关煌组织一下语言：“怎么说呢，有种热情，能够感染你，让你情不自禁的听他讲，虽然不一定赞同他，但是觉得这个人是在认真做事。” 　　“因为这个，你才投资他的？” 　　胡丽丽觉得太过鲁莽，有热情的人很多，因为一个人，投资一个公司，总感觉有点不靠谱。 　　关煌：“不单单是这个，只是一个前提，外卖这个行业，我挺看好的，比如说，美团外卖，在全国攻城略地，发展的如火如荼，这是一个大市场，可以做点文章。” 　　马俊的学长，张大伟那里，关煌就放弃了，虽说游戏产业市场巨大，张大伟威望也很高，但是竞争已经白热化，不像外卖一样，还有上升的空间。 　　再说了，送外卖起步快，不需要太多技术含量，做的好不好，外行都可以判断。 　　做游戏，一听就是技术工种，投入大，风险大，关煌作为一个外行，也搞不懂对方究竟能不能成。熬了一年还没出成果，多半是要凉。 　　胡丽丽皱眉：“美团外卖？” 　　“怎么了，没听过？” 　　胡丽丽疑惑：“不是，美团不是做团购的吗，还做外卖吗？” 　　关煌笑着说，“你这就孤陋寡闻了，美团主营业务就是外卖，公司营业收入的七、八十都是外卖业务贡献的……” 　　“划拉”，一道闪电在脑海划过， 　　没注意到关煌的异常，胡丽丽继续说道：“我在美团上团购过电影票，团购过理发卡，还真点过外卖，它也送外卖？” 　　关煌忍着激动的心情，“它真没外卖？” 　　“我没见过，是不是我们这边没有开通业务？” 　　关煌深吸一口气，“可能是我记错了。” 第78章 计划 　　关煌陷入了沉思，美团外卖究竟是什么时候上线的？ 　　他一直用的是外卖，下意识认为美团就是做外卖的，现在重新理一遍，才知道团购也是大市场？ 　　他刚才特意验证一下，网页、aop，甚至百度广告，没有看到美团外卖业务。 　　要知道，在将来，外卖业务作为美团的主营业务，在日后可是要占到70%以上，毛利率贡献也超过70%。 　　甚至可以说，正是外卖业务撑起了王兴高达六千亿的团购帝国。 　　虽然现在美团几乎锁定“千团大战”的胜局，在团购市场的占有率不断攀升，成立一年多的时间就获得了超过一亿美金的风投，打败了团购的霸主“拉手”“糯米”等，但是与后世的辉煌相比，还远远不如。 　　从某种程度上说，开启外卖业务的美团才能称得上一个帝国，现在充其量是一家不错的电商企业。 　　“关关，你想什么呢？” 　　胡丽丽有点无聊，看着发呆的关煌，忍不住问道。 　　关煌脑海里想着事，嘴里漫不经心回答，“外卖这个事，还是值得做的。” 　　胡丽丽翻白眼， 　　肯定值得做，不值得做，你会投钱？ 　　两人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上，关煌想的是要大做特做，涉及亿万资金的投入，未来四五年的事业重心，不是现在的小打小闹。 　　关煌之前投资马俊，还要一个重要原因是，美团有一个收购计划。 　　为了在全国快速扩张，美团拿出巨额资金在各地收购本地优秀的小团购。 　　所以说，不用马俊做得多优秀，只要有一定规模和影响力，美团都会来接洽，溢价收购。 　　到时候，关煌就可以解套而出。 　　然而，现在发现这个金矿，他有点触动了。 　　如果美团还没开始送外卖，那这个市场还处于空白甚至野蛮生长的地步。 　　没有霸主，就意味着有机可乘。 　　想到这里，关煌忍不住开口：“丽丽，你有没有觉得超人外卖发展的有点慢？” 　　胡丽丽：“这还慢？现在我们海城学院男女生宿舍都被超人垄断了，每天忙不过来。” 　　关煌摇摇头，“还是不够，我们得大量扩张，快速抢占市场。” 　　“为什么？” 　　关煌不知道美团是什么时候推出的外卖业务，但是对方气吞山河、横扫天下的战绩，他还是很清楚的。 　　“这块市场还处于空白，我们必须趁着其他人反应过来，先把规模做大，只有这样，才有能力和其他人竞争。” 　　胡丽丽摇头，表示不理解。 　　关煌见状，没在解释什么。 　　现在说未来如何如何，对方不会认同，说不定开会以为他臆想症发作了。 　　不过关煌已经打定主意。 　　必须先趁着美团没有进场，把事情做大。 　　到了那个时候，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完全在于自己。 　　等“超人外卖”有了一定规模，那就不是小生意了。 　　至于将来，是不是真的要和美团竞争市场，那也是以后的事，具体情况具体再说。 　　再不济也可以把“超人”卖了。 　　2009年，上海交大的学生创立了“饿了么”外卖，2018年以95亿美金的价格卖给阿里。 　　不说其他，现在把“超人”业务做起来，以后也是上百亿的生意。 　　当然，这很难。 　　关煌有这个预期。 　　只看“饿了么”外卖，从成立到现在已经四年了，日交易额才刚突破三百万，还趴在上海，全国分公司才开了七个。 　　就知道有多不容易。 　　这不是一条容易的路。 　　胡丽丽：“要做大，就必须加大投资，投资少了还不行，你有那么多钱吗？” 　　“一百万还是能拿出来的。” 　　胡丽丽吓了一跳，从六万到一百万，翻了十倍不止，究竟是什么刺激了关煌大动干戈？ 　　刚才只是说了美团没有外卖业务，难道美团做外卖很厉害？ 　　好奇怪啊。 　　胡丽丽：“还真是大动作，一百万可以买下十个团队了。” 　　“自然不会一下子投进去，要慢慢来，现在的超人外卖能值二十万就算不错了。” 　　胡丽丽点头，同意他的判断，刚创业不到一个月的公司，市值能翻一倍，绝对是大赚特赚， 　　“不过，马俊不希望拿你的钱。” 　　关煌笑了下，“这个，可不是他说了算。” 　　胡丽丽看到关煌的笑，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你不是和马俊有约定，不插手公司经营管理吗？” 　　关煌没有半点迟疑，“那只是说不插手日常管理，公司重大经营决策，自然要投票决定，按照章程来。” 　　胡丽丽有点迟疑，“那你打算直接说吗？” 　　关煌：“自然是先礼后兵，尽量说服马俊接受我的方案，加快业务发展。” 　　胡丽丽点点头，“能不冲突还是不要冲突，马俊在那边有威望，如果你们两个闹翻，其他人肯定会站在对方那表，不要弄到最后，公司闹掰了。” 　　关煌安慰一句，“放心吧，自然不会的。” 　　他还是有信心说服对方的，如果马俊没有投资4万块，说不定一言不合，一气之下会另起灶炉，现在有了这个羁绊，很多事情都可以忍耐。 　　这也是当初，他一定坚持对方投资入股，只有真金白银的投入，才会在冲动之前仔细想想损失后果。 　　很多小白光惦记着那点股份，不知道人才是关键。 　　如果关煌自己投资十万，占股90%，那稍微有点不如意、不和谐、不耐烦，马俊就会撒手不干了。 　　说不定，心里还想着，10%的股份算个毛，大爷不伺候了。 　　如果让他扔了自己的四万块，那种心痛，几乎无法忍受，能促使他屈服更多。 　　胡丽丽有点高兴，“嗯嗯，好好谈总比闹翻好，马俊虽然没有你的股份多，现在却是公司的核心，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 　　关煌有点惊奇，“懂得不少？” 　　胡丽丽咯咯直笑，“这不是得跟着老板的脚步走嘛，免得有一天拖了你的后腿被嫌弃。” 　　“哈哈，就凭你这态度，绝对饿不死。” 　　“嘻嘻，老板。听班花说，你去成都谈生意了，做什么做这么大？” 　　“小买卖，你不会感兴趣的。” 　　“哼哼，还保密呢，改天我问班花去。” 第79章 10万块 　　关煌之前看过一本书，《创新者的窘境》，里面提到颠覆式创新理论。 　　一个小企业要颠覆大公司，应该善于利用颠覆性的新技术、提供差异化的产品体验、找到属于自己的细分市场。只有这样，才能在早期获得自己的立足之地。 　　大公司暂时照顾不到，或者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分市场，创始人能够把好的产品真正卖出去，最后，这个产品开始统治和垄断这个细分领域。 　　当然，这个过程并不简单。 　　现在团购市场有美团这样的霸主，直接杀进去，肯定死路一条。 　　对方能在“千团大战”中活下来，最终成为胜利者，恐怖之处可想而知。 　　从外卖这个细分市场入手，避开直接的竞争，还是有一定的可行性，绝不是异想天开。 　　“关关，什么时候和马俊谈？” 　　“这两天，我先准备一下资料。” 　　“好的。” 　　关煌见胡丽丽欲言又止，安慰道：“放心吧，肯定没事的，马俊不希望我占太多股份，但这样一个小公司，过于看重股份，没用。” 　　为这一点东西争来争去，免不得会被人耻笑“菜鸡互啄”。 　　胡丽丽点头，“我知道了，班花发信息过来，问我在哪？我该怎么说？” 　　关煌：“如实说，问她下午有空没？陪我去买东西？” 　　胡丽丽心想两人进展好快啊，随手把信息发出去： 　　“我在和关关谈事情，他约你下午逛街。” 　　班花：“哦，逛什么街？” 　　“买东西，去不去，不去我推了。” 　　班花：“反正也没事，转转也好，你陪我。” 　　“我陪你干嘛？关关又没约我。” 　　班花：“好丽丽，你又没事做，陪着我嘛。” 　　“好了好了”，回完信息，胡丽丽抬起头，“班花同意了，不过我得作陪。” 　　关煌点头，“好的，现在走吧。” 　　三人一起逛了一下，最终关煌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一个手机。 　　因为网上业务越来越多，再去网吧已经不方便了，笔记本的需要就提上了日程。 　　对于目前的他来说，虽然没有大钱，小钱却是不缺的，和之前的窘迫，天差地别。 　　“兄弟。” 　　关煌正在屋内摆弄电脑，抬头一看老熟人校贷一哥苏鹏飞。 　　其他人要么上自习，要么去网吧，宿舍里空荡荡。 　　“苏哥，想好没有？说实话我现在不缺你那点钱，你也知道我最近做了不少生意，小钱还是有的。” 　　关煌漫不经心，开门见山说道。 　　苏鹏飞见状，丝毫不以为意，他虽然是放高利贷的，却不是黑社会，态度好不好，根本不重要。 　　只要有利可图，叫爹都行。 　　“那是，早知道关兄弟不是一般人，之前胡睿他们找我投票，我说这不是太见外了，一个辩论协会的会长，算得了什么，我自然是关兄弟的。” 　　关煌有点意外，孟子坤他们几个没闲着，动作这么快？ 　　“全靠苏哥抬举，等选举结束大家一起坐坐，都是朋友。” 　　辩论协会在学校有点地位，会长换届还要选举，如果是其他的垃圾社团，开个会决定一下就可以。 　　苏鹏飞：“好说好说，我老板知道兄弟的事后，一直很好奇，说有空出来坐坐。” 　　“太客气了，对了苏哥，今天过来……” 　　苏鹏飞满脸堆笑，“上次听完你的建议，回去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网贷，还真是不简单啊，简直大有启发。” 　　关煌把电脑按开机，“怎么了，准备转型线上？” 　　苏鹏飞连忙摆手，“说笑了说笑了，我们这点实力。去做网贷，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关煌嗯了一声。 　　虽然他脑海里有很多低成本开网贷的方法，但是帮助高利贷转型，这种黑心事是不会做的。 　　网贷这东西…… 　　他自己借网贷，是因为能承担起这个后果，很多人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的。 　　苏鹏飞继续说道，“公司领导怎么想的，咱们也不知道，不过老板特意叮嘱我，如果兄弟需要钱，咱们绝没有二话，大力支持。” 　　“噢？” 　　总算听到一个有用的消息，关煌抬起头看着他，“怎么，长贷批下来了？” 　　“没有没有”，苏鹏飞连忙摇头， 　　“不过兄弟，你别失望，如果是你借的话，可以放宽到一年。” 　　关煌不关它真的假的，只要能借钱就行，饶有兴致问道，“额度多少？” 　　“十万没问题，再高就需要抵押了。” 　　关煌有点失望，这踏马高利贷也太谨慎了，表演这么多，有远见（校贷之论）、有实践（薅羊毛），到头来只给十万块。 　　这又不是自己刚重生那几天，一分钱都没有，难倒英雄汉。 　　现在的十万块对自己来说，没有太重要的作用。 　　不过也聊胜于无了。 　　“利息怎么说？” 　　苏鹏飞干笑，“咱们是正规生意，绝对不超过国家规定24%。” 　　关煌没怎么犹豫，“那行，那就先借十万吧。” 　　苏鹏飞闻言，反倒有点犹豫。 　　“怎么了？有什么困难？” 　　苏鹏飞赧赧说，“不是不是，十万块马上可以到账，只是……” 　　“什么？” 　　“关兄弟这么快用钱，是有什么大动作了吗？” 　　关煌看着他，没有说话。 　　苏鹏飞连忙说，“兄弟别误会，我的意思说，只要兄弟有靠谱的项目，不用任何抵押，借款金额可以再商量。” 　　“哦，我这是高规格待遇啊，” 　　苏鹏飞笑捧着，“关兄弟眼光好，众所周知，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咱们钱是不缺的。” 　　关煌想着，对方应该不仅仅是放高利贷的，之前有所误会，看现在这情况，可能也做一点理财项目，甚至跟风险投资公司有瓜葛。 　　毕竟中国民间的钱太多了，没有多少投资渠道，要么存银行，要么买理财，几乎没有空隙。 　　为什么民间非法集资高发、多发，主要原因就是钱没地方去，要么流向股市、房市，要么流向犯罪，不是被骗，就是被忽悠。 　　“你来的真巧，我有一个想法，你看看值多少钱？” 第80章 高手 　　关煌想起张大伟的游戏项目，开始忽悠。 　　他自然不是真的要投资游戏，不过是为了先把钱借过来。 　　本来前途堪忧，几乎要倒闭的游戏工作室，在关煌的嘴里成了潜力巨大、前景良好、等待发掘的潜力股。 　　苏鹏飞被忽悠的头晕，也不知道关煌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最后转了10万块给关煌，游戏项目等研究研究再说。 　　本来按照高利贷的规矩，一年2万4的利息要先扣掉，给7万6就行。 　　不过关煌死活不答应，要不给10万，要不一分不借。 　　苏鹏飞没办法，只好同意， 　　高利贷和银行业差不多，晴天送伞，下雨收伞。 　　如果是关煌主动，那7万4，咬死不会多给，爱借不借。 　　现在是苏鹏飞主动，那形势就反过来了。 　　关煌一副爱给不给的表情，苏鹏飞也没办法。 　　等到对方背影消失，关煌马上给张大伟打了一个电话。 　　刚开始听到不是要投资，张大伟语气失落了很多，不过一听有人可能要考察他的公司，顿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谢谢。” 　　“谢啥，你好好准备一下，对方可不是我这样小打小闹，没几个钱。一出手绝对是大手笔。” 　　“好好好。” 　　“大伟哥，有时候也要包装一下，酒香也怕巷子深，不说吹牛了，把自身实力展示一下，让投资人看看。” 　　“知道，你放心吧。” 　　“嗯，这次机会可一定要把握住，毕竟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下次再找一个一个投资人，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是是是。” 　　“所以说《王者之剑》的缺点就不用说了，投资人不喜欢听这个，费这么大劲，难道是为了听听这游戏有多不靠谱？错了，要多讲讲优点，讲讲未来的前景，讲讲游戏上市后的事情。” 　　“嗯嗯” 　　“好了，其他的我不多说了，你自己把握好。” 　　“谢谢你，关煌。” 　　“大伟哥，太见外了，对了，你之前联系的那个高手……” 　　关煌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 　　他为了程序员头疼很久，想起张大伟，怎么说也是理工科，不说技术行不行，人面比他熟多了，就托对方介绍一个。 　　不知道是因为等他投资还是其他原因，张大伟一口答应下来，还说要介绍一个高手给他，这左等右等，一周过去了，也没见信。 　　张大伟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清。 　　关煌直接问道，“大伟哥，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有，肯定有。” 　　“那对方怎么说？” 　　“那个，那个……” 　　“是嫌钱少吗？” 　　张大伟吞吞吐吐：“不是，是嫌，你地方太小。” 　　“你早说啊，这有什么。” 　　张大伟有点不好意思，“不是，这个事没办好，我也不好意思，他说你公司一看就是皮包，去也是浪费时间，不过你放心，我从新给你找一个。” 　　既然话说开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对方说的更难听，张大伟没好意思转述。 　　“别啊，要找就找高手。” 　　关关倒是没有生气，本来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正常情况下，别说来应聘了，高手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张大伟有点为难：“这个……” 　　关煌：“没事，大伟哥，你把对方的信息发给我，我要三顾茅庐，用八抬大轿把他请回来。” 　　“那个，你千万别动粗啊。” 　　关煌哑然失笑，“大伟哥，你说哪里话，我又不是黑社会，怎么可能动粗呢。” 　　张大伟也笑，“不好意思，我下意识反应，现在就把他的信息发给你。” 　　“好嘞。” 　　两人挂了电话，一会张大伟就把对方的资料发个过来： 　　左凡，海城大学研究生学院，研三学生，男生宿舍2号楼306，电话152…… 　　关煌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侧面了解一下，既然是高手，名气肯定有的。 　　打开QQ群，找到备注海城大学的几个好友，开始咨询左凡具体资料。 　　海城大学虽然和海城学院只有一字之差，两者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前者是双一流高校，老牌理工强校，经常在国内、国际上获奖。 　　海城学院连个文科强校都算不上。 　　一会功夫，就有海城大学的人发来具体信息， 　　“左凡，学计算机的，在学校名气很大，本科毕业后工作过一段时间，拿过全国的奖项，已经拿了好几家公司的offer……” 　　其他的关煌倒是不在意，有这么大名气，应该说明不是喝水货，那就值得他亲自出面请一下。 　　之所以这么看重对方，主要是为将来考虑。 　　现在的火神，小猫两三只，有没有高手不重要，甚至没有技术人员都可以。 　　只是以后要发展，不管是外卖还是电子商务（0元购机），没有技术力量是不行的。 　　关煌，既不是名校出身，又没有技术背景，想找一个这方面的高手，很难。 　　技术圈好像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鄙视链，你不是业内的，就不可能有高手为你打工，人家看不起你这外人。 　　说实话，这种潜规则，哪个圈子没有？ 　　职业的看不起业余的， 　　重点的鄙视非重点的， 　　国外的瞧不上国内的， 　　…… 　　在关煌看来，都是小圈子的人自娱自乐，靠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背景，维持可怜的自尊。 　　真正有眼光、有见识的人，从来不在乎门第之见的，看重这些的人，充其量不过是娴熟的工匠。 　　不说理想、改变世界这么虚的东西，只要条件到位了，什么样的人才找不来，甚至可以说，自身强大了，对方主动求上门。 　　谁还管你是不是圈子内？ 　　当然，现在想这个，有点远，对于眼下的火神公司来说，迈出第一步最重要，宁要一个天才，不是十个庸才。 　　既然有机会，就要抓住。 　　虽说暂时不知道左凡有什么要求，关煌丝毫不担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只要不是性格上有缺陷，总会有办法。 　　钱不够，理想来凑。 　　要不要改变世界，要不要共同创业，要不要…… 　　作为创业者，既没有钱，也不会忽悠，不如回家歇着。 第81章 请 　　关煌在自己五个QQ群里发了一条薅羊毛信息： 　　“百度云的支付系统出现bug，只需要0.1元就可以购买原价近百元的会员服务，欲购从速。” 　　因为设置的是“全体禁言”，不知道大家反应如何。 　　不过以他的信誉，想必能为百度贡献一点流量。 　　自从第一次薅羊毛后，他的下线人数极速攀升，最近一周来，得益于他每天一个薅羊毛信息，五个两千人大群很快就满了，范围已经不局限于海城学院、海城大学生。 　　全国各地都有。 　　这么多人在网络上聚集一块，称得上一股不小的力量。 　　想在学校内借钱被点名，关煌便把重心从线下转到线上。 　　前几天分享了如何办信用卡、如何使用银行积分、如何用购物券等优惠活动。 　　有真羊毛，也有假羊毛。 　　真羊毛不用说了，利用规则漏洞，凭本事吃饭。 　　假羊毛不过是商家搞的促销，看似便宜，实际上不过是轻微让利。 　　就和这次百度支付系统bug一样。 　　只是一种营销手段。 　　然而，没经过后世优惠广告狂轰乱炸洗礼之前，现在的人都很单纯，见到便宜就上。 　　等到百度消息扩散出去，每天将会为对方增加20万的会员，短短几天就突破了七千万大关。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羊毛党心甘情愿。 　　关煌自己，也在一次次薅羊毛中树立了权威，时间一长，让大家潜意识觉得“跟着群主有肉吃”。 　　到了那个时候，才真正发挥羊毛党的作用。 　　第二天一大早，关煌就乘车车来到海城大学，花费了两个多小时，几番周折才找到左凡。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一听到“张大伟和火神公司”，对方就拒绝了， 　　“同学，我说话有点直，你别介意，你这个火神公司，看着不是很靠谱啊。” 　　关煌：“创业阶段吗，都是这样，以后会好起来的。” 　　左凡笑着说，“以后好了再找我。” 　　说完不顾挽留，直接走了。 　　关煌倒是没有气馁，虽然对方的坚决出乎他的预料，但是来之前，已经有过预判，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要有打持久战的准备。 　　刚才只是见了一个面，真正说服工作还在以后。 　　关煌掏出手机联系了几个海城大学、海城科技大学的下线，既然来了，联络联络感情，为以后的薅羊毛工作打基础。 　　网上交流，再熟悉也是一个陌生人，有了线下见面，就容易建立信任关系。 　　“关哥，怎么来这边了？” 　　不到半个小时，叶青云首先赶到。 　　关煌从喷泉边起身，“说来话长，你上午没课？” 　　“上什么课，关哥来了，怎么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 　　叶青云很是豪气。 　　一方面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他从关煌的活动中占了不少便宜，天然有亲近感。 　　关煌：“哈哈，好，一会你带我转转这边，西城这边我来的比较少。” 　　叶青云：“这边没什么景点，但是有几家饭店味道不错，一会请关哥尝尝。” 　　关煌：“远不远？” 　　“十几分吧。” 　　“边走边说，让他们几个直接去饭店，大家吃个饭，这次来这边是公务，可以报销，不用跟我客气。” 　　关煌示意对方带路。 　　“哦哦，好的，关哥什么公务？不方便说就算了。”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左凡，你知道的。” 　　“嗯。” 　　“公司看重他了，想让我过来做做工作。” 　　叶青云忍不住羡慕，“关哥亲自上门，待遇好高啊。” 　　“没什么，对方值这个价”，关煌摇摇头。 　　“办成没？” 　　“没有答应，嫌公司太小。” 　　“那太遗憾了”，叶青云摇头。 　　关煌对外的身份是“火神公司经理”，虽然看着年轻，但是举止成熟，谈吐不凡，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信任。 　　“没事，接下来还有机会。” 　　“关哥，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开出的薪水多少？” 　　关煌：“这个要看对方了，如果不是太高，基本上都可以满足。” 　　“啊”，叶青云一脸羡慕。 　　两人来到“江南小厨”附近，不到二十分钟，其他四个人也赶了过来。 　　“小雨，你一个女生也赶过来，不怕被骗了？” 　　“大白天的，有什么怕的。” 　　网名“小雨”的女孩，撇了撇嘴。 　　大家找了一个包间，关煌自然是做主位，毕竟他对外的人设是经理。 　　虽然各不相识，当时在关煌的组织下并没有出现冷场。 　　从左到右，依次是叶青云、张新、刘书元、单天明、田小雨。 　　这些人都是他羊毛党中的骨干，值得维护。 　　“关哥，最近有什么大动作没？” 　　没聊几句，田小雨就迫不及待地进入正题。 　　关煌笑着说，“怎么，缺钱花了？” 　　“小打小闹，没意思，挣点零花。” 　　关煌：“有是有，不过得需要一定的资本。” 　　其他人闻言，都面露惊喜。 　　关煌也不卖关子，“大家知道网贷不？” 　　“听说过。” 　　“是什么？” 　　“网络贷款？” 　　…… 　　关煌解释了一下网贷的发展，“最近我在跟一家网贷公司谈，谈好了，大家可以挣点零花钱。” 　　田小雨：“相当于我们帮对方冲业绩，他给我们一定的优惠？” 　　关煌：“是的，现在网贷平台野蛮生产，新客注册都有红包送，投资额度大，还有加息劵、满减劵，或者直接现金奖励，综合下来，年化率超过50%。” 　　“这么高？” 　　大家闻言，没有惊喜，反而有点担心。 　　关煌暗暗点头，海城大学的素质相对高一点，没有被眼前的利好冲昏头脑，“只有一个月，太长了我们不放心，对方也承担不起，五千块的本金，一个月二百到三百的回报。” 　　田小雨神色释然，“这倒是不太夸张。” 　　如果超过50%，她肯定不会参与。 　　叶青云恍然，“怪不得关哥之前教大家办银行卡，原来是这样。” 　　关煌：“学生嘛，都没什么钱，能省点就省点，以后机会多的是，大家跟着我干，慢慢就了解了。” 　　“那是，敬关哥一杯。” 第82章 融资 　　下午左凡干脆没露面，据说被老师拉走了，关煌等不上，打道回府。 　　浪费一天时间，什么成果也没有。 　　心下也不气馁，好事多磨嘛。 　　找到马俊，对方正在吃午饭。 　　看了看冒牌的劳力士，已经快四点了。 　　“每天都这么忙？” 　　“谁说不是，有时候午饭也顾不得吃”，马俊喝了一口冰红茶，大吃几口，把盖浇饭一扫而光。 　　“身体也要注意。” 　　“没事，等过段时间就好了，现在刚开始，都在习惯。” 　　“嗯。”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关煌想了想，决定直接说，“听丽丽说，账上钱不够了？” 　　马俊以后对方忧虑乱花钱，连忙说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每一笔我都看了，绝对没有虚开虚支的情况。” 　　关煌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你有没有考虑过，没钱了，怎么办？” 　　“找钱呗。” 　　“找到没？” 　　“还没有”，马俊有点苦涩。 　　大学生创业，真的是很不受待见，找了四五个同学，没一个听他说完的。 　　现在想想，才知道当初关煌的信任有多珍贵。 　　对于学生来说，即使是富二代，花钱是主业，挣钱不再考虑范围内，投资外卖，什么玩意？ 　　至于职业投资机构，更是滑稽，马俊连门都进不了。 　　什么，大学生创业？ 　　哪个学校的？ 　　海城学院？ 　　滚滚滚。 　　关煌：“你怎么想的？” 　　马俊咬咬牙，“实在不行，问家里借点。” 　　关煌愣了一下，“靠，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富二代啊。” 　　这下失算了，马俊要是从家里拿钱，那就不好拿捏了。 　　马俊苦笑：“富个毛。” 　　“那……” 　　马俊：“说服家里把婚房卖了。” 　　关煌有点震惊对方的果敢，这已经不是学生能做出的决定了，“对自己这么狠？” 　　马俊“咕咕咕”把冰红茶喝完，“不拼一次不甘心。” 　　关煌：“父母会同意吗？” 　　“磨呗，时间长了，总会同意，连对象都没有，要婚房干什么，纯粹浪费。” 　　关煌忍了忍，没告诉他，说不定创业几年后发现，还没房子升值快呢。 　　“怎么不找我？” 　　马俊闻言看着他，迟疑道，“你愿意继续投？” 　　“为什么不愿意？” 　　“我看之前的十万，你都不愿意，仿佛沟通才投了六万块，这次追加投资，就更不要说了。” 　　关煌脸上露出苦笑，“你这说哪的话，既然投了，不管多少，肯定是看重这个项目。” 　　不知道马俊是真这么想，还是拉不来投资，找一个梯子下。 　　但是，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只能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讲。 　　马俊惊喜道，“是吗，你愿意投资，太好了，你不知道最近我愁的睡都睡不着，不知道怎么跟家里开口，怕他打死我。” 　　“哈哈，你呀你，有大股东不找，自己作难呢。” 　　“这叫灯下黑，提着灯笼找灯笼。” 　　听到大股东三个字，马俊没有任何不满，笑着说道。 　　关煌也笑，“我也是考虑到个人股份占比太多，才迟迟没和你联系，如果能拉来其他投资人，稀释一下股份，更有利于公司的健康发展。” 　　马俊：“我倒没考虑这么多。” 　　关煌从对方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不过这也没什么，等到我们发展到一定规模，投资人会主动上门，到时候再研究具体的股权架构也不迟。” 　　马俊一想，也是那个理。 　　现在的超人外卖，微不足道，根本不被资本市场放在眼里，只能一步步苦熬。 　　再说了，外卖本来就是一个重资产行业，没有大量资金的投入，几乎不可能发展壮大。 　　实践出真知，之前马俊以为送个外卖，能投入多少钱？这几个星期的锻炼，就把他的错误观念纠正了过来。 　　“你能投多少钱？” 　　关煌：“你大概需要多少？” 　　马俊想了想，伸出一个手指。 　　“十万块？” 　　“一百万。” 　　关煌闻言，把眉头皱了起来，这是狮子大开口，还是…… 　　马俊认真说道，“我想了想，接下来一个月，投入一百万，可以把整个大学城的生意抢下来。” 　　“一百万够吗？” 　　马俊见对方没有怀疑，自己倒有点不确定了，“应该可以。” 　　“一百万，倒是能拿出来”，关煌沉吟。 　　马俊还没来得及惊喜，只听对方继续说道： 　　“只是，公司估值怎么算？” 　　马俊愁眉苦脸，一个月不到，从十万资本翻到一百万，显然有点夸张。 　　这意味着他和几个同学凑的四万块，转眼成了四十万。 　　关煌见状也不为难他，直接说道，“不如这样，我们设计四个里程碑，只要每完成一个，估值就翻一倍，现在二十万，下一次四十万，八十万，一百六十万，你看怎么样？” 　　马俊收拾一下膨胀的欲望，点点头表示同意。 　　“现在超人估值二十万（投后估值），我再注入十万块，股份的话，看看有没有人想退出，如果想退出的话，我直接收购，怎么样？” 　　马俊没说话，看样子有点不乐意。 　　不用想，肯定有人想退出。 　　当初投资的钱直接翻倍，相当于赚了一笔。 　　弟兄们感情再好，也有人目光短视。 　　管你以后如何如何，先把眼前的钱拿到手里。 　　说不定过两天撑不下去，一分钱也没有。 　　关煌继续说道：“如果没人的话，大家各自稀释33%，我拿出17%，你们拿出16%。” 　　马俊有点别扭，忙活了半天，算是给对方打工，这样一来，关煌合计持股66%，他们沦落到33%， 　　“我和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怎么选择。” 　　当初的四万块也是凑的，五六个兄弟你一万、我五千拿出来。 　　关煌劝解道，“还是那句话，现在的股份算不了什么，再投入十万，也不过才三十万，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等到超人外卖发展壮大，有了其他机构投资，就好多了，到了那时，请审计机构好好算一下，我可以承诺一句话，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马俊想了想，关煌的为人还可以，掏钱很爽快，不是见钱眼开之人。 第83章 获利14万 　　好不容易搞定马俊，十万块马上到账。 　　超人外卖继续攻城略地，在大学城附近野蛮生长。 　　其间，关煌又见了左凡两次，没什么进展，只是混个脸熟，对方还是一口拒绝。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疯了，BAT不去，去什么火神公司”。 　　招聘高手的任务。 　　任重而道远。 　　另一边，关煌已经和网络公司“天天理财”谈好合作。 　　邀请新用户有奖励。 　　120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毕竟是后世知名品牌，存活四五年而不倒闭，作风自然不像某些公司那么荒唐。 　　这个是纯盈利，没有任何成本。 　　说实话，有的公司给得返现更高，同样条件下，超过300元。 　　但关煌记忆中对这些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究竟是倒台了，还是怎么了。 　　不清楚倒闭时间，也不敢去冒风险。 　　万一遇到一个诈骗平台。 　　那失望的人群就会把他淹没。 　　关煌虽说靠推广费盈利，但帮助大家一起薅羊毛的初心未变。 　　不是那种只顾自己发财，不顾他人死活的冷酷人。 　　只选择自己熟悉的平台。 　　即使为此错过一些机会，也不会越雷池半步。 　　把注册链接发到群里，手把手教大家如何薅羊毛。 　　5000元投资，最终的总收益就是179.67元。（因为404原因不做详细介绍）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对于学生来说，已经很可观了。 　　如果操作的好，几乎不要任何成本，白得180元。 　　果不其然，大家反应都很热烈： 　　“群主牛叉。” 　　“上车，上车。” 　　“请问大佬，信用卡如何免费套现。” 　　…… 　　发过信息后，关煌就不再回复，自有热心的网友，不断交流操作流程。 　　只要从关煌发的链接进入，最终所有的业绩都归算到他头上。 　　可以从每个人身上获利70元（扣掉用户50元）。 　　这是平台承诺的推广费。 　　以他的威信，五个人中有一个人投资，就是两千个用户，获利14万。 　　等到群里所有人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关煌让大家把投资成功的截图发给他，等一一核实后，会有五十元的现金奖励。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小时，聊天小窗口就开始疯狂闪动，私聊他的人，蜂拥而至。 　　关煌没有耐心一个一个审查，他等“天天理财”后台反馈数据，只要大差不差，也不用一一核实。 　　到了第二天，“天天理财”平台转过来昨天的14万元推广费，让他心下一阵满足。 　　还是剑走偏锋来钱快。 　　随便搞一搞，就超过之前的努力。 　　投资玄月100万，投资超人外卖16万，投资“天河”路由器及相关产品超过十万。 　　之前辛苦攒下的家当167万，经过这段时间的投资挥霍，没剩下太多，三十万多一点。 　　再不想办法开源，连一个月都撑不了，就要破产。 　　“老宋，你过来。” 　　“关总。” 　　宋晓东放下手里的活凑了过来。 　　关煌把“返现50元”的事全部交给他处理，这种枯燥而无趣的事情，纯粹的体力活，他没那个耐心。 　　“好的”，宋晓东点头。 　　他没有固定的工作，老板安排什么就干什么。 　　关煌起身活动了一下。走到另一个房间，新招聘的四个码农正在忙碌。 　　一名ui设计师，两名后台开发工程师，一名测试人员。 　　由于钱给的很到位，招人也很快。 　　左凡虽然不同意来这里上班，帮着看一下应聘者的水平还是没有拒绝的。 　　虽然用他的话说，应聘者中一个拿得出手的都没有。 　　但是，瘸子里面挑将军。 　　也挑了四个相对优秀的。 　　四人都有一两年的开发经验，承诺半个月搞出网站，三个月搞出手机客户端。 　　虽说速度还可以，但关煌对这个进度不满意，在对方的建议下继续招人。 　　安卓开发工程师、iOS开发工程师、产品经理…… 　　这次直接找的猎头，希望挖来一个完整团队。 　　“关总。” 　　“关总。” 　　…… 　　几人纷纷打招呼，虽说年纪都比关煌大，但在钱面前，其他又算的了什么。 　　“没事，你们继续。” 　　最初的打算是找外包软件公司做产品，因为他觉得，要想一两个月把产品做好，现招团队肯定是来不及的。 　　外包最方便，给钱了事。 　　之前找到一家公司，要价15万元，被他砍到9万元。 　　对方向他信誓旦旦保证，功能肯定全都实现。 　　关煌觉得不是很靠谱，试探了一下，提出要求，“先付款30%，做到一半的时候付款50%，做完验收再付20%。” 　　结果对方想都没想，直接同意。 　　关煌心生疑惑，这种条件也能同意，是不是有问题？ 　　他问过大的外包公司，开发一个APP标配的项目需要开发一套后台管理系统（CMS）+安卓客户端+ iOS客户端。 　　大多数项目的开发成本在12 - 25万不等，具体需要根据APP的功能复杂度、质量要求、开发哪些平台等因素来确定具体的价格。 　　比如，开发一个O2O类的APP项目，安卓端（50人天）+ iOS端（50人天）+后台管理系统（50人天），总的开发人天即150人，如果每人天按1200收费，整个项目的总开发成本即是18万。 　　这家公司简单听他说了一下功能，就开出价格，还接受讨价还价？ 　　不说一分价钱一分货了，但是价格太低，肯定不行。 　　市场上有一些个人兼职，野鸡团队或工作室。 　　报价有比较大的差距，开发出来的质量也会有比较大的差距。 　　关煌找到左凡问了一下，经过打听才知道。 　　这家公司是和河南某高校合作的，其产品大部分都是一位中专老师带着几个学生给搞出来的。 　　bug多的没法看，几乎没有任何回头客，只是耐不住价格便宜，在市场上过得很滋润。 　　差点没上当。 　　不然的话，浪费钱是小事，耽误了时间，就酿成大祸。 　　关煌后来就听从左凡的建议，不急功近利，宁可慢一点，建立起靠谱的团队后再去做，磨刀不误砍柴工。 　　当然，实在忍不了，就花钱砸出一个能用的团队。 第84章 刺激 　　李政看到群里的信息，不断思索。 　　他鬼使神差地加进关煌的“羊毛党”中，跟着薅了几次羊毛，很快就把整个流程想的一清二楚。 　　赚了一点小钱后，他已经不满足了。 　　尤其是“天天理财”平台返现，关煌自己拿出50元奖励，就说明从平台那里得到更多。 　　他不懂网贷，却懂关煌，从“充话费”活动开始，关煌每付出50块，得到的超过50块。 　　只看这个群的人数就知道，有十分之一投资，关煌就能得到一万块的提成。 　　一想到这里，李政眼睛就充血。 　　这个是无成本、纯盈利啊。 　　说起来，他的家庭条件虽然比关煌好，却也只是普通家庭，只能维持一个普通大学生的生活，有时候想和女友搞点浪漫，都没有资本。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听说关煌关煌挣了超过十万块钱，就妒火中烧的缘故。 　　在他心里，不允许一个昔日被踩在脚下的烂泥，爬到他头上。 　　鼓励周会长抽贷，撺掇李哲向学校举报，没有明显的效果。 　　李政不太甘心，便潜入关煌的羊毛党中，近距离寻找漏洞。 　　仿佛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竟然还有这种发财姿势。 　　跟着关煌快乐地薅起了羊毛。 　　信用卡、网上购物、积分兑换…… 　　在某一刻，李政几乎要在心里佩服起关煌了。 　　脑袋这么机灵，白长在他头上了。 　　然而昨天看到网贷平台的羊毛，李政瞬间清醒过来。 　　关煌没少在这上面挣钱啊。 　　果不其然，简单一估算就超过万元。 　　这比捡钱还来的快，尤其是今天从不少网友那里知道，50元的返现已经到账，说明对方一万块已经挣到手。 　　这让李政又妒又羡。 　　他甚至私下和“天天理财”平台联系，想问问每拉来一个客户给多少提成。 　　没想到对方没鸟他，让他自己看平台规则。 　　李政找了好一会才发现，每拉来一个用户，双方各送五十元红包。 　　对于这个结果，他是一点都不相信，没有好处的事，关煌向来是不做的。 　　每拉来一个用户，关煌自己贴现五十块。 　　足以说明，其中利益巨大。 　　李政试探着和客服联系，说自己能拉来一千名用户，让对方给一个优惠价格。 　　没想到“天天理财”平台让他提供证明 　　李政自然没什么证据，只能作罢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出，确实不止五十元的红包。 　　洞悉了整个商业秘密后，李政第一反应就是公开出去，让大家知道，关煌借此没少谋利。 　　稍微冷静下来，他就放弃了。 　　说实话，群里的人不傻，他能想到的东西，大部分人都知道，关煌从中挣钱，每个人都能肯定。 　　带领大家薅羊毛，又不是做善事，肯定要谋取自己的利益。 　　即使有人看不惯，又能如何。 　　不愿意干，可以不干。 　　没有人逼着。 　　不知道关煌从自己身上挣多少，就不会引来强烈的嫉妒心。 　　捕风捉影式的猜测，不会带来半点杀伤力。 　　既然不能打击对手，那就用来谋利，李政迅速转变想法。 　　关煌可以当“羊头”带领众人薅羊毛，他为什么不能？ 　　“阿哲，有没有兴趣发一笔？” 　　李哲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露出浑浊的双眼：“什么？” 　　李政：“我在网上发现了一个好生意。” 　　“网上能有什么生意，都是骗人的。” 　　“不不不，这个绝对是真的，你看……” 　　李政打开一个广告指给对方看。 　　“注册就送千元大礼包” 　　李哲顿时笑了，你这个弱智，多大了，还相信这个，“假的了。” 　　李政摇摇头，“这个事真的，它的千元大礼包可不是现金，有各种优惠券等。” 　　李哲脑子倒是不笨，看了几分钟就明白过来，“艹，挣了一点钱，费那事干嘛？” 　　李政摇摇头，做鄙夷状，“你呀你，这么死板，动动脑筋想一下，量越大，提成越高，五千是不多，那五万？五十万呢？” 　　李哲咂咂嘴，似乎有点不甘心，“我这也没有五十万，再说了，人家是为了吸引新客，一个人投的再多也没用。” 　　李政叹口气，“哎呀，你真是，我们投资什么，问问平台客服，拉来一个用户给多少提成，然后我们在全校推广来，你算算这里面有多大商机？” 　　李哲一拍大腿，“这倒也是，我没想到这一点，我们当中介就可以了，自己一分钱不出，不过，阿政，你这脑袋瓜可以啊。怎么想到这个生意的？” 　　李政恬不知耻地把荣誉揽在自己身上，笑着说道，“这没什么，偶尔看到理财平台的广告，就想起了之前的事。” 　　李哲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这件事你自己就可以办。” 　　“上次害得你损失不少（补贴周光明），一直心里愧疚，这不是正好有机会嘛。” 　　李哲拍了拍对方肩膀，“好兄弟，愧疚啥，我自己愿意做的，跟你没关系。” 　　李政笑了，“这次联手搞一笔，也让大家看看，整个法学院不是只有关煌会做生意，谁都可以，只要敢想敢做。” 　　“谁说不是，关煌那小子不过是有点狗屎运，就吹爆了，据说最近还当选了辩论协会的会长，尾巴要翘上天了。” 　　李政疑惑，“我记得他好像什么职务也没有，怎么就能当上会长。” 　　提起这个，李哲就有点郁闷，“还不是上次拉着胡睿他们一起发财，对方为了感谢他，就四处活动。” 　　李政怒道，“什么玩意，好好的选举被内定，简直不要脸至极，再说了，辩论协会和做生意有什么关系，他关煌连最佳辩手都没拿过。” 　　他连续拿过两次校园辩论赛的最佳辩手，即使这样，也没混上一官半职。 　　“太黑暗了，也没人管管。” 　　李哲无精打采，“谁说没有，学校说会长看重的是管理才能，辩论能力什么的不重要，我艹，官话一堆一堆的。” 　　李政皱了一下眉头，“算了，我们先把眼前的事做好，挣一笔快钱再说。” 第85章 模仿 　　李政两人想到就做，一个人开始拉人，另一个人在网上找合适的平台。 　　李政找平台，自然以返现最多为标准，很快就在一片沙粒中发现金子。 　　龙华贷，注册就送奖励 　　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奖励下来，一个月超过200块。 　　不薅白不薅！ 　　这还只是表面奖励，如果和平台谈妥，那提成绝对是大大的。 　　最关键的是，李政一眼就看到网站上醒目的国企投资几个大字，这简直零风险薅羊毛。 　　拿起电话就给对方的客服打了过去，好一通转接之后，有一个经理模样的人接待了他。 　　“拉一个人给多少提成？” 　　李政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问道。 　　等了半天，等的心浮气躁，国企办事风格太僵硬了。 　　层层汇报，找一个管事的度没有。 　　对方似乎愣住了，迟疑说：”这个没做过啊？” 　　李政心下一喜，没做过才好，由老子来**，“你做网贷的，连这个都不懂？你现在一个混课成本多少，有没有超过一百元？” 　　“这个……” 　　李政继续说道，“你直接把推广费拿出来给我，我给你拉人，两全其美，你说呢？” 　　“倒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吧，拉一个人过来，你给我一百元。” 　　“太高了。” 　　李政笑，“你不要以为我不懂，你从其他人那里拉来一个客户也要花费100块，从我这里为什么不能花100块。” 　　“这个，你能拉来多少人？” 　　“500总是有的，上不封顶。” 　　“那我考虑考虑。” 　　李政不耐烦：“考虑什么，过了这个村都没这个店，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天天理财平台，也是我做的。” 　　“好的好的，请你稍等五分钟。”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李政无奈，只能等着。 　　所幸没过几分钟，对方就回过来，似乎真的是请示领导去了， 　　“你的条件我们都同意，领导还说了，如果能拉来一千人，再给你更多奖励。” 　　李政闻言一喜，没想到网贷公司还挺人性化的，阶梯式提成都有，“放心吧，我这边的实力绝对让你满意。” 　　“好好，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已经注册过了，电话号码是185……你们记一下，现在就开始拉人。” 　　“好的，你直接开始吧，我们都有记录。” 　　李政挂了电话，打开QQ群，里面只有小猫两三只，有点无奈，问李哲： 　　“这人有点少啊？” 　　“别担心，正在发广告呢。” 　　“这边谈好了，一个人一百块，你抓紧一点，可别误了大事。” 　　李政倒是没有隐瞒提成数额，毕竟是转账，都有记录。 　　瞒也瞒不了，还不如大方一点，让你哲看看，兄弟做人，讲究。 　　李哲闻言兴奋道，“放心吧，一会让胡睿他们几个帮我拉人，一百块，真有你的，一百人不就是一万块吗？卧槽，这钱挣得可以。” 　　“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那个，靠谱不靠谱？” 　　“这个你放心吧，国企投资，信誉有保证。” 　　“这倒也是。” 　　李政继续说道，“我看了他们公司的营业执照，注册资本五千万，上周才上线，简直完美，就是倒闭，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你放心吧。” 　　李哲：“这我就放心了，毕竟拉来的人都是我们同学，真出事了，不好交代。” 　　李政不是很在意，“我和他们谈的时候，对方连这个都没想到，如果是诈骗，肯定提前准备好各种套路了。” 　　“这倒也是。” 　　“我还有一个想法……” 　　李哲好奇：“怎么？” 　　李政皱着眉，想了想，“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关煌那边搞这个很低调，要不是偶然间我得到消息，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谁说不是。” 　　“他既然不愿意出名，我们来出这个名，就说是回馈同学，带领大家一起赚钱，你觉得怎么样？” 　　李哲一拍手，“这个主意好，谁发现不是发现，关煌虽然知道的早，但是不愿意帮助同学赚钱，也就不能怪我们这么做。” 　　这么一做心理建设，心理好多了。 　　共同富裕啊。 　　我是做好事啊，你关煌吃独食，我不同，我愿意分享，带领大家一起发财。 　　李政脸上似笑非笑，有着说不清的意味，“等到我们发展起来，就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他抄我们的，还是我们抄他的，有口水仗。” 　　李哲点头赞同。 　　商业秘密这种东西，自然是谁发现谁使用。 　　说不定关煌也是从别人那里copy过来的，他们拿过来用一下，也无所谓。 　　同学们从他这里得到好处，每人挣点钱，肯定会选择支持他们的。 　　李政：“说起来，我们这也算是校园创业了，等事情成了，看看学校有没有扶持政策，评一个新生代创业偶像，还是很容易的。” 　　“是的”” 　　“有些事，你不做，还真不知道，有多容易，之前看关煌挣一笔钱，我还真有点佩服他，现在看看，没什么难的。” 　　李哲附和道，“谁说不是，前几天几个脑残粉还怼我，说有本事你上啊，气的我，这你看，我上我也行啊！” 　　李政好奇，“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群女的，有个叫胡丽丽的，带头在称赞关煌有眼光呢，我忍不住反驳几句，充个话费而已，这算啥，没有任何技术量。” 　　李政点头，“胡丽丽这个人，我知道，标准的脑残粉一个，你跟她说太多，没用，她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她一样低的水平，然后利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无视就好。” 　　他本来对胡丽丽的观感挺好，最近听说对方帮着关煌做事，印象直线下降，甚至听说还帮关煌创造条件追求班花，那简直是印象崩塌。 　　什么玩意，成拉皮条的了。 　　李哲听到弱智的提法，忍不住大笑：“哈哈，还是你狠。” 　　“本来就是，不要理他们，等到这边事情办完，闪瞎他们的狗眼。” 　　李哲：“好，我现在就联系人，先把群加满。” 　　“好的。” 　　两人各司其职，开始校园创业活动。 第86章 众筹 　　关煌浏览着自己的淘宝店和京东店，如宋晓东所料，“秒杀”活动一推出，果然引起用户的兴趣。 　　每天十台399“天河”路由器，由最初的半个小时卖完，到现在几乎不到10秒就抢光，不得不说，此举抓住了用户“占便宜”的小心理。 　　由此带来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其他时间段，一台路由器也没卖出去。 　　不过，这也在关煌的预料之中，本来就不是卖路由器的。 　　倒是手环、电子秤之类的产品，因为价格低廉，销量上也开始有起色了，让关煌哑然。 　　本来打算赔钱、吃灰的东西，意外吸引到客流，幸亏当时没有搞半价销售，不然亏到姥姥家了。 　　“关总，2185名会员已经全部返还。” 　　“嗯”，关煌看了一下数字，比较满意。 　　16万5（部分人投资一万块），是这次薅羊毛的总利润。 　　虽然不多，比不上电信宽带的四十多万，却没费什么事，动动手指而已。 　　加上这可是细水长流的活，比宽带办理的一锤子买卖强得多。 　　如果每个月来一次，一年差不多有一百多万的利润。 　　“我看了一下，手环的存货不多了，你和商家联系，再定一百个。” 　　“好的，关总。” 　　关煌看到宋晓东欲言又止，开口问道，“有什么事？” 　　宋晓东：“关总，我最近发现一个新的商业模式，挺火的，我们要不要试试。” 　　关煌笑了，什么商业模式，我没见过，“什么？” 　　“众筹。” 　　关煌“哦”了一声，怎么没把这个东西想起来，众筹模式，在将来火过很长一段时间。 　　什么高科技电子产品，什么衣食住行全都有。 　　好好的一个新兴领域，硬被国人搞坏了。 　　“众筹”在国外的普遍模式：有一个绝妙的想法，但是没资金研发，放到网上吸引同好者，筹集资金，研发产品。 　　项目成功后，给与支持者一定的优惠，比如说：之前支持200元，现在得到400元的产品。 　　而在国内，这个模式就变了，先把产品生产出来，然后忽悠网友众筹支持，标价400的产品，众筹的网友200拿到手，双方皆大欢喜。 　　有点良心的商家，众筹活动结束，产品下线，众筹玩家不管怎么说，得到一个孤版。 　　没良心的就在淘宝店、京东店继续出售，甚至挥泪甩卖188元，清仓处理166元。搞得众筹玩家欲仙欲死。 　　“这个模式，我也知道，你觉得我们应该在淘宝上直接发布信息，还是等我们的网站上线以后，搞一个众筹活动？” 　　宋晓东愣住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这个商业模式应该能行，具体怎么上线，还没考虑，会不会引爆整个市场？” 　　关煌摇摇头，“想太多了，这个东西图个新鲜还可以，不可能成大事。” 　　用户都被商家玩坏了，神他么众筹，老子预付款这么久，当了冤大头。 　　宋晓东：“那就等我们的网站上线，拉一点流量过来。” 　　关煌：“好的，你先想想众筹什么产品？” 　　“路由器啊”，宋晓东脱口而出。 　　“哦？” 　　“我们设计一款高大上的路由器，就定价999，参与众筹的玩家，可以优惠300元……” 　　宋晓东呱呱呱把心中想的说出来。 　　关煌听完哑然，这不就是“0元购机”的变形吗？不过是披个一个“众筹”高大上的商业模式，老宋是在邪路上越走越远了。 　　“好，你先设计一下方案，到时候我们再研究一下。” 　　“知道了，关总。” 　　关煌看着宋晓东兴致勃勃走了，摇摇头。 　　说实话，老宋算是他这段时间发现的最大惊喜了。 　　虽然是计算机专业的，编程技术等于零，当时商业技能被打开了。 　　一会一个奇思妙想，一会一个新点子，搞得关煌都有点应接不暇了，最关键的是，宋晓东不是嘴炮，脚踏实地，安排的事，都能圆满完成。 　　不管是小事，还是琐碎，从来没有抱怨过，要知道老宋到现在还没有工资呢。 　　关煌没有提起，他自己也不说。 　　仿佛没有这回事。 　　当然，关煌不是铁公鸡，干到最后，一分钱没有。 　　他已经决定，这个月给老宋转正，工资待遇虽然比不上四个码农，但是也足够生活了，和应届大学生看齐，平均水平。 　　虽然老宋没提过工资什么的，关煌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火神公司虽然是草创，却给人蒸蒸日上的感觉，不断发展壮大。 　　在这种环境下，钱多少，对于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无所谓。 　　一旦中大奖，公司腾飞，不说上市了，混个上亿资产，作为从龙旧臣，怎么也不可能被亏待。 　　加上平时和老板接触，关煌也不是小气的人，宋晓东自然干劲十足。 　　在这种情况下，关煌无师自通一个道理，或许招聘人员、管理公司，可以换个方式，画饼真的很有用。 　　左凡一直不来，尽管开的薪水已经比同行高了30%。 　　关煌想到，或许可以用创业的热情打动对方。 　　之前他也想过，但那个时候，谈理想有点虚，对方也不好忽悠。 　　现在干脆换个方式，想到就做，拿出电话打给对方： 　　“关哥，啥事啊？” 　　“小凡，有件事要麻烦你。” 　　“什么？” 　　“公司这边的开发进度，你能不能过来指导一下？” 　　“时间长不长？不行让你的技术员给我打电话。” 　　关煌：“我想了想，你直接过来，带着他们把这个项目把做了，算是兼职，免得每次打电话麻烦你。” 　　左凡有点为难：“这个……” 　　关煌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兄弟知道你的心意，这个项目完成，不会绑着你的，反正这个时间，你也没什么事，只当是接个外包项目，用不了十天半个月，等网站开发完，给你包个大红包。” 　　左凡沉吟一下。 　　关煌一喜，继续说道：“你要是出国深造，多少也得准备一点生活费吧，这次你过来，不低于五个数，来不来？” 　　坐凡：“关哥这么照顾，弟弟没啥说的，你等我过去。” 第87章 告一段落 　　请来了高手同学，关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董律师打来电话。 　　急匆匆赶往金建律所。 　　醉驾案件如他所料，十几个当事人被退回补充侦查，也由拘禁状态变为取保候审。 　　“关先生，这次真是谢谢你。” 　　林先生一见到关煌，就马上冲了过来，一脸感激不尽。 　　“这是应该做的，小林先生回去了吧？” 　　“昨天通知我们办的手续，今天在家待着呢，本来想让他一块过来见见你，董律师说不用了”，林先生总算是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 　　关煌摆摆手：“没事，在家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吃苦头了。” 　　林先生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苦笑一下。 　　等走进会客室，四五当事人都在，见到关煌，纷纷打起了招呼： 　　“关先生。” 　　“关先生来了。” 　　“关律师。” 　　…… 　　关煌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我知道大家今天过来，是想问一下：案件接下来怎么处理？人被放了出来，还会不会被关进去？究竟会不会留下案底？对以后的生活有没有影响？” 　　“是啊是啊” 　　“我们阿荣……” 　　“取保候审什么意思？” 　　…… 　　众人顿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嘈杂一片。 　　“安静，安静”，关煌举手，环视四周，开口说道： 　　“你们的所有案件，我都熟于心，让人出来只是第一步，请大家再耐心一点，相信我，答应大家的事，肯定会尽力做好的，请放心。” 　　叶女士接过话，“关先生，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没有你的帮助，我家阿明恐怕还在里面待着的，我想问一下，什么时候能彻底了结此事？” 　　“对啊，对啊。” 　　…… 　　关煌想了想，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答案，“我们机关的办事效率，你们是知道的，我也想早点把事情解决，但是很多事情都要走程序，不过大家放心，不会超过两个月，肯定会收到不起诉决定书的，彻底结束此事。” 　　林先生开口：“我想确定一下，收到不起诉决定，是不是就代表事情了结了？” 　　关煌点头。 　　林先生：“那能不能查到犯罪记录？” 　　关煌：“一般意义上案底就没有了。” 　　“那有特殊意义吗？” 　　“这个，我们可以私下沟通。” 　　…… 　　好不容易把几人送走，关煌松了一口气，对着董律师说道，“这次动作倒是挺快的，我以为放人的话，至少还要一个星期呢？” 　　董律师：“明知道无法补证，自然是早点放人为好。” 　　因为当时采集的血液都被污染，事后又没法重新采集，只能先拖着，等到期限到了，放人。 　　关煌注意到老董脸色有点勉强，开口道，“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董律师摇摇头，“没有，这批案件都很顺利，这两天会全部变更强制措施。” 　　“那你看着心事重重的。” 　　关煌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问。 　　董律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实话，“陈女士那个案件，被卡住了。” 　　“怎么说的？” 　　“和你当时说的一样。” 　　“没办法取保候审？” 　　“没有”，老董摇摇头，“我和承办人沟通过，对方的意思很坚决，280mg/ml，必须严肃处理。” 　　关煌一听就明白了，对方是要把这个案件办成典型，杀一儆百。 　　“你准备怎么办？” 　　董律师咬咬牙，“我打算开庭再试试。” 　　关煌想了想，开口：“如果你要坚持代理，那和法官沟通一下，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既然要一条道走到底，那就到法庭上试试，看看法院的标准是什么。 　　董律师苦笑：“我估计希望不大。” 　　关煌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他也认为没什么希望，但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肯定不能举手投降，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你想好怎么善后没？” 　　董律师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大不了退她一半律师费。” 　　关煌暗示他，“姓陈的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呵呵，讲道理还好，不讲道理，我还真不怕。” 　　老董的语气很硬，关煌忍不住看他一眼，“你一个穷二代，哪来的底气？” 　　董律师仿佛看出了关煌的疑惑，想了想，“你忘了我是哪个村的？” 　　关煌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在那租的房子？” 　　“没有，土生土长的沙村人。” 　　关煌开玩笑，“你这可没有一点拆二代的气质。” 　　“艹，等了快十年，也不拆，玛德，周围的村子拆完了，就剩下我们村孤零零在那矗着。” 　　关煌回想了一下，他重生回来那年，沙家村还没拆迁，破烂不堪的城中村，依旧是海城背后的一道疤。 　　董律师有了兴致，“我不止一次跟爸妈说，真谈赔偿方案，我们第一家签，能凑活着过就行了，没必要狮子大开口，可惜，之前的事吓住开发商了，到现在没人敢接手。” 　　关煌喝口水，“你这坐地户，怪不得有底气。” 　　董律师不屑道，“我不是欺负她，好好说话，不行，退她点律师费，敢跟我耍横，让她知道厉害。” 　　关煌看着老董，突然有点明白，什么叫越穷越有底气，沙家村虽然没什么钱，穷得叮当响，却保留着宗族、血缘关系的纽带，战斗力绝对强悍。 　　不说一个电话叫来百号人了，最起码不会吃亏。 　　关煌：“你考虑好就行，不过最好还是能和平解决。” 　　董律师笑了笑，“道理，我自然知道，毕竟以后要吃这碗饭的，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既然付出了一定的服务，不管是否达到她的预期，费用是不能免得，可以少收点，但是无偿服务，不是我的宗旨。” 　　关煌不再多说什么，闲聊几句就告辞离开。 　　总的来说，老董这个人对他不错，而他又没有立场去劝解什么，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不要看老董对他颇为尊敬。 　　那是两人相处的不错，对方也从他这里学了不少东西，一旦侵犯到老董的核心利益，肯定是个翻脸无情。 第88章 专心致志 　　从金建律所出来，关煌回到学校，把最后一批宽带出手，又回笼了两万块的资金。 　　前几天接到白小雅电话，对方已经把课题需要的所有资料收集完毕。 　　关煌让她发到自己邮箱里，大致浏览了一遍。 　　想一想，也该撰写调研报告了。 　　课题拖了这么长时间，再不出点成果，老胡就该着急了。 　　给胡丽丽发了一个短信，问了一下班花在哪里？ 　　很快“图书馆二楼”，几个字就回了过来。 　　关煌拿着自己的笔记本，装成上自习的样子，来到图书馆。 　　许馨雨和胡丽丽两人占了一个大桌子，关煌凑过去打了个招呼。 　　胡丽丽主动腾开一个位置，让他坐下。 　　许馨雨瞟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胡丽丽低声问：“怎么想起来图书馆了？” 　　“把老胡交代的作业写一下。” 　　“哦哦。” 　　毕竟是看书的地方，不方便聊天，两人也没多说什么。 　　关煌拿出抽头钻到桌子下面找插孔，无意间一双修长笔直、纤细丰盈的大长腿映入眼中。 　　“真长啊”，紧凑的小腿弧度把牛仔裤撑得饱满圆润，小白鞋一尘不染，关煌突然间有点把持不住。 　　正在这时，大长腿猛的缩了回去。 　　关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用余光注意到到许馨雨正怒视着他，脸颊飞起一道红霞。 　　许馨雨看着关煌目不斜视地打开电脑、整理资料，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心中有点不确定，刚才有没有偷看自己？ 　　关煌在下面插插座时，她突然意识到腿伸得太长，恐怕被看的一清二楚，连忙收回来。 　　不过看对方的样子似乎没注意。 　　这么一双大美腿，竟然没看到？ 　　关煌自然不知道小女人在纠结什么，很快就把一点旖旎抛在脑后，开始构思调研报告。 　　对于其他人来说，恐怕没有几周，是很难完成一二十页的内容。 　　关煌就没有这个顾虑，很快在腹中打好草稿，开始敲击键盘。 　　重生前，经过多年的努力，他终于迎来了事业上的丰收。 　　荣获了共青团省委和省司法厅颁发的“省青年卫士“称号，当选为海城市刑事司法学会秘书长，个人著作《扫黑除恶案件实务指南》由中国法制出版社出版发行…… 　　熬过了艰难岁月，即将新的旅程。 　　而重新坐在图书馆，看着琳琅满目的图书，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扫黑除恶，正是他多年深耕的领域。 　　甚至不用看参考资料，大段大段的文字，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零点下火车，在冬夜的广场等了两个小时， 　　站了十一个小时的火车旅程， 　　凌晨三点接到电话咨询， 　　四天辗转千里开了五个庭， 　　…… 　　这一刻，他已经忘了对面坐着的美人，忘了刚刚起步的事业，忘了所有外在的东西，只有眼前的报告，无数的情感交杂其中，甚至模糊了现实和幻想……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把他叫醒， 　　“关关，关关。” 　　眼前出现金星，晃了晃脑袋，恍惚了一下，班花绝美的容颜出现在眼前， 　　许馨雨关心：“你没事吧？” 　　“呃，没事，怎么了？” 　　“图书馆闭馆了。” 　　“啊”，关煌扭头看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你也太入迷了吧”，许馨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关煌回想了一下，竟然不知不觉间沉迷了五六个小时，简直不可思议。 　　难道这就是后世鼓吹的无比神秘的“心流”状态？ 　　看了看word文档，17895个字符，太夸张了。 　　这是自己一下午的成果吗？ 　　不会是外星人附体吧？ 　　许馨雨看着关煌有点迷糊的样子，帮着他收拾一下东西，“该闭馆了，老师催了两次了。” 　　“哦哦，好的。” 　　关煌保存文档，开始关电脑，收拾桌子，“胡丽丽呢？” 　　“她晚上有事没过来。” 　　“哦。” 　　许馨雨：“你肚子饿不饿？” 　　听对方一提醒，关煌的肚子仿佛得到什么指令一般，“呱呱”叫起来。 　　许馨雨笑：“我这还有一个面包，你拿回去吃吧。” 　　关煌想了想，也没有客气，直接接了过来。 　　许馨雨：“本来想喊你一块吃晚饭呢，丽丽见你太入迷了，就没打扰你了，没想到你还真是连饭都没顾上吃。” 　　关煌笑笑，“可能是太入迷了，忘了时间的流逝。” 　　许馨雨闻言，很是赞同。 　　一下午加一晚上，她没少观察对面的关煌，本来以为怎么着，两人也会有一个眼神交流。 　　没想到整整六个多小时，什么也没有。 　　从他打开电脑的那一个，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平时成熟中带着一丝邪气的关关，化身一台冰冷的打字机器， 　　一个人在那里敲键盘，全神贯注，无暇他顾。 　　和外界没有任何的交流。 　　她终于体会到“认真做事的男人很帅”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 　　那一刻的关煌，散发着语无伦次的魅力，超越相貌、外表、神态。 　　超越了现实。 　　“我有时候跑步，也会有一种忘了时间的感觉，等到突然停下来才发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嗯，我看过这方面的一些介绍，可以称为心流，专注进行某行为时所表现的一种心理状态。” 　　“是吗？” 　　“嗯，在这种状态时，会有高度的兴奋及充实感……” 　　关煌随便扯了几句。 　　他也搞不懂这些东西，知道没坏处就行。 　　两人并排走出图书馆，宛如一对璧人，让旁人忘之羡慕。 　　“去跑步吗？” 　　许馨雨主动问道，眉宇间隐藏着一丝害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引来几分心跳。 　　可能是坐了半天，有点累了。 　　关煌：“跑啊。” 　　“你先吃点东西。” 　　“跑完再吃”，关煌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 　　虽然刚才有点低血糖，这个时候肚子也咕咕叫，但是…… 　　“没事，先去吃饭，餐厅还有夜宵呢，很快的。” 　　关煌突然发现许馨雨竟然如此柔媚，仿佛水一样。 　　“好。” 第89章 新机会2 　　关煌回到宿舍时，大家差不多已经躺下了。 　　506宿舍和其他大三宿舍不一样，因为考研的人占了一半，基本没有熬到两三点的习惯。 　　“老二，胡睿让我提醒你，明天不要忘了辩论协会的事。” 　　张飞正在扣手机，见到关煌提醒道。 　　“好的。” 　　胡凯抬起头，“注意一下身体，天天搞这么晚。” 　　“艹，老子是跑步。” 　　“你也确实该健健身，不然的话，被班花压在身下，丢人丢大了，她可是常常跑步的。” 　　关煌笑骂：“你妹。” 　　陈方成抬起头，“你俩到底有没有处？” 　　关煌不再否认，“正在努力，正在努力。” 　　胡凯闻言，“老子早就看出来你是个骚货，装的倒是挺像。” 　　“老二这是心机婊啊。” 　　“可怜班花。” 　　…… 　　其他人听到关煌正面回答，纷纷兴奋起来，一个个在那发表看法。 　　要么唉声叹气，鲜花插在牛粪上。 　　要么鼓舞加油，动作一定要快，毕业喝喜酒。 　　关煌笑嘻嘻和大家插诨打科几句，除了李政，大家关系都可以，毕业后也保持着较为亲密的联系，彼此开点玩笑，都不放在心上。 　　第二天，关煌赶到辩论协会，参加就职仪式。 　　作为法学院第一学生社团，辩论协会设副会长两名，秘书长一名，骨干成员十多人。 　　因为他的异军突起，让两个副会长极度不满，纷纷请假，摆明了不会支持他的工作。 　　关煌也不在乎，他的主要目的也不是靠辩论赛搞政绩，而是借助这一平台，搞自己的生意。 　　把老师送走以后，关煌简单说了几句，和大家认识认识，算是自己的就职演讲。 　　他也是老会员了，大一曾经积极参加过多次社团活动，队伍中有不少老熟人、老面孔。 　　辩论协会的一大任务就是代表学院参加“十校辩论赛”，虽然一直没进过前三名，却也是传统强队。 　　在这方面，关煌不用多插手，指导老师比较上心，谁参赛，他说了算。 　　除去辩论赛，其他工作就乏乏可陈了。 　　“怎么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流程走完，各自散去，胡睿凑到跟前，开口问道 　　他是协会的中层，向来很有威信。 　　“走，去一边说。” 　　关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绝不是问协会接下来怎么办？而是问他有没有发财的机会。 　　孟子坤也跟了过来。 　　“有一个机会，不过投入有点大，需要一定的路子。” 　　胡睿：“你不会是说网上理财吧？” 　　关煌惊讶：“你还知道这个？” 　　胡睿：“听李哲提起过，他最近也在搞这个。” 　　关煌还真不清楚，“仔细说说？” 　　“李哲最近在拉人头……” 　　经过胡睿的讲解，关煌才发现，不知道李哲从哪里知道的薅羊毛，开始在学校拉人。 　　“这种事情，学校不管吗？” 　　“没人告，谁会管，对了，你们班那个李政，两个人一块再搞。” 　　关煌闻言皱起眉，什么时候李哲和李政搞到一块了，要知道李政在背后阴他，不怀好意，李哲有没有参与其中。 　　胡睿继续说道，“你说这个靠谱不靠谱，总感觉有点担心。” 　　关煌闻言，沉吟了下，“关键找对平台，挣一笔快钱，不是没有搞头。” 　　胡睿两人对视一眼，有点跃跃欲试， 　　“你们想做？” 　　“算了，麻烦，费心费力去拉人，说不定还会被同学们误会。” 　　孟子坤摇了摇头。 　　关煌心里明白，这两人不是干事业的人，做什么都想着挣快钱，又怕出力。 　　薅个羊毛，都不怕麻烦。 　　不过，这也符合几人的定位，富家子弟，向来如此，没有赤膊上阵的勇气。 　　“对了，你刚才说有什么生意？” 　　关煌想了想，“至少要一百万的资金，你们能凑出来吗？” 　　胡睿惊讶：“靠，这么多？” 　　孟子坤也看着他。 　　关煌点了点头。 　　胡睿：“什么生意？” 　　“如果钱凑不到，不说也罢。” 　　孟子坤皱着眉头，“把韩文拉进来，他拿出四五十万不成问题。” 　　胡睿摇头，“他和那个娇娇打得火热，恐怕没心思搞这个。” 　　“我可以拿出十万，再多就没了”，孟子坤咬咬牙。 　　胡睿看了他一眼，“我这边十二万，没问题，给晓磊和陈浩打电话，问问他能拿出多少？” 　　一会功夫，孟子坤挂了电话，“他俩马上过来，晓磊能拿出八万，陈浩可以拿出十万。” 　　关煌想了想，“那够了，找韩文拆借十万，我这边出五十万。” 　　“咳咳咳”，胡睿正要喝水，闻言被吓了一大跳。 　　孟子坤也看着他，震惊的话也说不出来。 　　关煌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开玩笑。 　　胡睿忍不住问道，“你不会是抢银行了吧，哪来这么多钱？” 　　简直是开玩笑，关煌有什么家底，他还不清楚？ 　　本来就是贫困户，靠着充话费活动，行险一博，挣了点钱。 　　这次，突然拿出五十万，比他们几个加在一块都多。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心理上隐隐约约的优越感都没有了。 　　反而让人有点仰视。 　　太魔幻了。 　　“大哥，你以为我给你一样，吃喝不愁，要混饭吃，不折腾点钱怎么过”，关煌假装无所谓说道。 　　“不是，你这挣钱速度也太快了吧？” 　　“还好，都是些辛苦钱。” 　　胡睿：“听说你还投资了我们学校的外卖，这么一算，你这家底不薄呀？” 　　关煌：“你连这个都知道？” 　　胡睿：“那个姓马的同学，找人拉投资，把你作为重点宣传，本来想投资一点意思一下，没想到要估值二十万，就没搭理他。” 　　“哈哈。” 　　孟子坤：“前几天看你在朋友圈发广告，代理电信宽带，有这么大利润？” 　　“哈哈，这就是商业机密了，让你们帮忙销售，一个人都不作声。” 　　胡睿喊冤，“你可别冤枉人，我给你转发了好几条朋友圈呢。” 　　孟子坤也附和，“我虽然没帮你转发广告，却推荐十几个人，说起来你还没给我中介费呢。” 　　“哈哈”，关煌干笑，正要说话。 　　左晓磊两人赶了过来。 第90章 生意和规矩 　　“这下可以说究竟是什么生意了吧？” 　　关煌目光扫过众人，没有人避开，暗叹自己气场不够，也就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 　　“刚刚，我们一家银行推出消费贷款，为了降低门槛和节省手续，对客户只有一个要求，只要在该行代发工资的客户都有额度，贷款手续很简单，只要在你消费大额后，编辑短信就可以得到相应的贷款。” 　　胡睿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意思，这感觉没什么问题啊。 　　听关煌继续说道：“你要知道，需要贷款的客户本身是没有这个消费需求的。” 　　胡睿：“为什么？” 　　关煌：“你既然需要贷款，还怎么可能去消费大额资金。” 　　孟子坤想了一会，终于搞明白，“就是说，我本来就缺钱，你反而让我再大额消费一笔，才能贷款。” 　　“是这样的，应该说，这个贷款对普通客户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只是在设计环节出现了缝隙。” 　　胡睿很谦虚问道，“我们该做些什么？” 　　关煌直接说道，“我们只用代替客户垫付大额消费的资金，然后提取一定的佣金就可以了。” 　　左晓磊：“实质上就是把贷款的钱提前花了。” 　　“是这个道理。” 　　“可以可以，我们先做点什么？” 　　“拜访每一个潜在客户，达成协议。” 　　胡睿：“我们把钱都转你卡上算了。” 　　关煌笑了下，“那大家还是委托我来操作？” 　　“是的，你办事我们都放心。” 　　“去做吧。” 　　…… 　　几人纷纷点头，关煌也不着急，问道，“最后怎么分钱？” 　　左晓磊有点不明白：“按大家的出资比例分就可以，你出一半钱，就拿走一半的利润。” 　　关煌看着几人，没有说话。 　　胡睿脸色一变，想到一个关键，嘴里忍不住发苦。 　　孟子坤也想明白了，脸色变了下，“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咱们弟兄之间也用不着绕弯子。” 　　关煌正了正脸色，“我是这样考虑的，如果这件事我来操作，我就要多拿20%的利润。” 　　胡睿：“这有点多吧。” 　　“多吗？”关煌反问，“我说话直，大家不要介意。” 　　“没事。” 　　关煌：“消息是我找到的，客户名单我掌握，凭这一点，拿10%过分吗？” 　　左晓磊摇摇头，还真不过分。 　　生意是关煌想的，路子也是他找的，收10%的信息费，真不算多。 　　如果是之前，可以凭借强势资本，欺负一下关煌没钱，现在却不行了，人家时刻能自己单干。 　　说的赤裸一点，他们几个是可有可无的，唯一的关键就是关煌。 　　看看关煌只吐露项目的大概情况，具体信息半点没有，连哪家银行都不知道。 　　海城怎么说也是省会，虽然比不上北上广深，却也是二线城市中佼佼者，经济发达，金融业繁荣。 　　银行机构，不说一千家，上百家总是有的，如果一一去找，那鬼才知道是哪个银行推出的贷款项目。 　　甚至退一步讲，真的是海城本地的银行吗？关煌会不会故意放烟雾弹？ 　　不好说。 　　总之，在这场合作中，他们处于绝对的下风。 　　说句不好听的，关煌愿意带他们玩，也是看得起他们，不然的话，学校有钱人多了去的，干嘛非要找他们几个。 　　关煌扫了一下大家，虽然都不平静，最起码没有嫉妒情绪，“后期的操作，比较麻烦，需要跑很多地方，拿走10%的利润，多不多？” 　　没人说话。 　　多是不多，只是情感上暂时无法接受。 　　本来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瞬间被打趴下了。 　　很是尴尬。 　　关煌继续说道，“这样吧，如果哥几个，谁愿意把后面的事情承担下来，谁就拿走另外10%的利润，怎么样？” 　　几人眼睛都亮了，这不是白捡钱吗？ 　　胡睿：“你估计咱们最终能拿到多少利润？” 　　关煌不确定：“这个不好说，等到银行发现漏洞，取消这个项目，四五十万总是有的。” 　　四五十万的十分之一，就是四五万，不是一笔小钱。 　　胡睿继续问道，“如果我们来操作，你就不管这事了？” 　　关煌点头，“既然交给你们，那就撒手不管了，接触客户、商量手续费比例以及后期的追债，你们一手包了。” 　　胡睿一听，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这听起来就很麻烦， 　　怎么说服有贷款需求的客户？ 　　拿几个点的手续费比较合适？ 　　如果对方拿到贷款不还钱怎么办？ 　　…… 　　左晓磊首先开口：“算了，太麻烦，我还是坐享其成吧。”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放弃， 　　“关煌，还是你来吧，我们拿30%就可以了。” 　　“是的是的，一事不烦二主。” 　　…… 　　关煌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说到底，这些人不过是未经风雨的学生，本身不缺钱的情况下，没有太大动力去跑具体业务。 　　能够挣“轻松钱”，干嘛要挣“辛苦钱”，所以谈到最后，肯定还是他把事情包了。 　　“既然这样，那大家今天把钱转过来，明天开始跑业务。” 　　“这么急？” 　　“速战速决，多跑几单。” 　　本身就是打时间差，一旦银行反应过来，关口就会封闭。 　　“那好，我现在转给你”，胡睿登上手机银行开始操作。 　　关煌想了想，开口说道，“谁感兴趣的话，明天跟着我一块跑跑业务，熟悉下操作流程，这个东西，一旦谈好，很快的，我们帮客户付一笔货款，发个短信，银行的贷款立马到账，快的话，一天可以做好几单，慢的话，也不会超过两天。” 　　他的目的自然不是让几人学习具体流程，而是为了让大家放心，以视坦诚。 　　胡睿迟疑，“算了，我最近有事就不跟着了。” 　　其他人也纷纷符合，没有一个人想当免费苦力，至于监督问题，可能都没想到这一层。 　　关煌也不失望。 　　不过从心里也彻底放弃把几人培养成合作伙伴的打算，不能吃一点苦，是干不了大事的，也好，以后几人定位就清晰了，投资人！ 第91章 请客 　　第二天，关煌回到火神公司，就安排宋晓东负责此事，能者多劳嘛。 　　既然有下属了，他就不用再亲力亲为了，很多事情都可以交代下去。 　　把从唐果那里得到的名单交给宋晓东，让他一家一家拜访。 　　另一边，左凡已经驻扎在公司，带领四个码农开始攻关。 　　说起来技术这一块，还真是靠天赋吃饭。 　　四个码农都有一两年的开发经验，在左凡面前却不够看，之前的工作被批的体无完肤，很多都是推到重开。 　　让关煌很是感慨，别怕慢，慢工出细活。 　　如果稀里糊涂赶工，那出现问题的概率就无限大，最终能把公司折磨死。 　　不过，左凡还只是来干兼职，怎么才能把对方留下来，需要关煌多动脑筋。 　　钱，不用说了。 　　基本条件，没有钱，肯定不行。 　　但只有钱，也不行。 　　关煌的第一步就是让他大权在握，负责公司的技术团队，并把招人的权限也放给他。 　　这是一石两鸟，如果最后左凡不能留下来，能为公司打造一个基本的骨架，也算是做了贡献。 　　公司慢慢步入正轨，需要的人员也多了起来。 　　其他不说，基本的财务制度必须建立。 　　关煌找到唐果，既请吃饭，感谢这次消息，又麻烦对方介绍一个可靠会计。 　　朋友嘛，你来我往。 　　不要总想着麻烦别人挺不好意思的，有时候让朋友帮点小忙，反而能促进感情。 　　左岸咖啡。 　　“果姐，这里。” 　　“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我也刚到。” 　　关煌招呼唐果坐下，把手里菜谱推给她，“还没点，看看吃点啥？” 　　“要一份水果沙拉就可以，我晚上不吃饭。” 　　关煌笑：“减肥啊？” 　　唐果连忙点头，她今天穿了白色西装+黑色套裙，看起来很显腰线。 　　“不胖啊”，关煌看着对方说道。 　　该瘦的地方瘦，该凸的地方凸。 　　“你不懂。” 　　“也是”，关煌没纠结，笑着说道，“这次谢谢你。” 　　唐果摇头，“谢啥，一份资料而已。” 　　她自然不知道关煌要客户资料干嘛，这个东西说起来保密，其实算不了什么，甚至有人拿出来卖钱。 　　“没事”，关煌不打算告诉唐果具体细节。 　　免得双方为难。 　　消费贷款的事，他是偶然间听对方提起，然后记在心里，等到研究完整个方案，又以商业合作为由，要了一份客户名单。 　　这个东西找中介，几百块钱就买到了，关煌不过是为了承对方一个人情。 　　当然具体事情就不必透露了。 　　“一份菲力牛排，八成熟，一个意面，一个意式披萨，小吃拼盘……” 　　“够了，够了，我真的不吃晚饭。” 　　关煌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这是我一个人的”，然后对美女服务员说道，“再加一份水果沙拉。” 　　“好的，先生你点的是……” 　　服务员核实了一下菜品，就离开了。 　　唐果：“你胃口真好。” 　　“运动量太大，不吃饱怎么能行。” 　　“听丽丽说，你每天跑步？” 　　“是的。” 　　“跑多少公里？” 　　“早晚各一次，每次六公里。” 　　唐果赞：“身体素质真好。” 　　“关键在于锻炼。” 　　……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唐果直接说道，“你之前申请的贷款，恐怕批不下来？” 　　“为什么？” 　　“官方理由一大堆，没有现金流、业务成长性不高、看不到市场在哪里，实际上因为你还没信誉，只是一个初创企业。” 　　关煌也不气馁，他预料或这个结果。 　　小微企业想要贷款，自然是很难的。 　　唐果：“说实话，我也看不懂你的主营业务在哪里？” 　　“电商嘛。” 　　“淘宝店和京东店？” 　　“不是，做自己的电商品牌。” 　　“那你没什么优势啊。” 　　关煌哈哈一笑，“果姐，不用客气，是不是心里想着，我在瞎搞，这个时候搞电商，怕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唐果脸红一下，否认：“哪有？” 　　关煌也没穷追不舍，“果姐，放心吧，我有自知之明，等到公司产品上线，你就知道我的商业模式了，不是传统的电商。” 　　唐果有点兴奋：“你找到细分市场了？是什么，女装、名表、还是奢侈品？” 　　关煌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懂得不少，“请让我先保密，这个月公司网站就会上线，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唐果虽然不看好对方，却也没劝解，关煌这种极有主见的人，绝不是一两句话能打动的，不头撞南墙决不罢休。 　　关煌：“果姐，这次有件事还想麻烦你一下。” 　　“什么？” 　　“不知道你周围，有没有熟悉可靠的会计，公司需要一个经验丰富，能立马上手的。” 　　唐果有点惊讶，“你这可以啊，专业会计都需要了。” 　　要知道很多公司都是随便找个人记账，每年委托会计师事务所报报账而已。 　　“小打小闹，以后迟早要走上正轨的，先提前准备好。” 　　“你这个想法很好，很多公司老板不注重这一块，其实最终受损的还是自己。” 　　“也算各有优势。” 　　唐果沉吟下，“身边倒是有一个，只是年纪有点大了。” 　　“多大。” 　　“五十多了，已经退休。” 　　“那没事，只要对方愿意，我这边没问题。” 　　唐果：“好的，我随后给她联系一下。” 　　“嗯，果姐提前和对方说明，我们是初创企业，办公环境比较简陋。” 　　唐果白了他一眼，风情流露，“你放心吧，这点事，我肯定不会忘，听说，我家丽丽也在帮你打工呢？” 　　“哈哈，什么打工不打工，丽丽那是心好，见我太辛苦，帮我的忙”，关煌有点尴尬。 　　这是家长上门啊，幸亏没有牵扯感情问题。 　　“那你可得好好锻炼一下她，丽丽我知道，其他都行，就是性子有点急，多给她安排一些琐事，磨磨性子。” 　　关煌目瞪口呆，这是亲姨吗 　　唐果忽然妩媚一笑，“开玩笑呢，别真的安排太多工作，累住了，可要找你算账。” 　　“放心吧。” 第92章 汇报工作 　　关煌和唐果分开，乘车回学校， 　　刚到宿舍，胡凯又在那逼逼个没完： 　　“转头对我兄弟说，你这工作量太大，真是辛苦你了，不过这忙我真帮不了，我把话放这了，兄弟我确实是实力不行……” 　　“哈哈” 　　阵阵淫笑传来，关煌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忍不住问道：“说的啥？” 　　陈方成接过话：“凯逼说他一个兄弟谈了一个欲女女友，一个月瘦了二十斤，后来不行了找弟兄们救场，一晚上就把凯逼整蒙了。” 　　“就你逼事多。” 　　“哈哈，羡慕吧”，胡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环顾四周，“哥实力不行，哥承认，不像某些人，能看不能用。” 　　这话怎么能接，接了岂不是说自己不行。 　　胡凯这逼，只要一回来就是骚话不断。 　　张飞忍不住质疑，“有男人主动给自己戴绿帽的？” 　　胡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很多小说不都这样写，女主受不了男主，主动给他开后宫。” 　　“卧槽，所以说你是瞎吹？” 　　“怎么可能”，胡凯断然否认，带着一丝鄙夷，“你们这些处男，把女人看的太纯了，酒吧认识的，双方虽说是男女朋友，跟叫了个J差不多，哪有那也多顾忌，又不是结婚。” 　　关煌无心这些逼事，看了看时间，给班花发了一个微信，就去操场锻炼了。 　　跑了十二圈，对方才过来，灰色运动衣遮不住天生丽质，让人流口水的大长腿，关煌每次见到，脑海中总浮现一些不雅的画面。 　　自从两天图书馆之后，两人之间总算有那么一丝暧昧，与之前相比，称得上突飞猛进了。 　　轻松跑完十五圈，仍有余力，又加了一千米，完成目标时，有一种畅快淋漓之感。 　　“你进步很快，按这个速度跑下去，肯定能赶在运动会之前跑完万米。” 　　关煌平息了一下呼吸，“我，从没，想过会跑不完。” 　　许馨雨扎了一个马尾，看着很有清纯感，闻言笑说：“你一直都这么自信吗？” 　　“实力，关键有这个实力。” 　　“切，说你胖就喘起来。” 　　“嘿嘿。” 　　…… 　　“对了，今天和胡丽丽的小姨吃了一次饭，让她帮忙找一个会计。” 　　“哦”，许馨雨也不知道自己该给出什么反应，“那挺好的，有专业会计，说明不是小打小闹了，不过你也要学一点会计知识。” 　　“有这个打算。” 　　“我之前给我爸当秘书，他天天都看财务报表，你以后也要重视这一点。” 　　关煌忍不住好奇：“叔叔做什么生意的？” 　　“房地产。” 　　“哦哦，怪不得胡凯说你小富婆，房地产那都是土豪啊。” 　　“讨厌”，许馨雨撒娇，竟然给关煌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你们男生就爱背后议论这个，议论那个。” 　　关煌：“大家没有恶意，随便聊聊，再说了，你长的再美，还能管住大家的嘴？” 　　许馨雨眉开眼笑，伸手掐了关煌一下，“烦人。” 　　两人打闹一会，关煌电话突然响起来，看看是宋晓东的电话，正准备挂断，班花提醒：“接吧，别是有急事。” 　　关煌猜测，应该是汇报今天的工作，果不其然， 　　“关总，今天一共拜访了五家公司，其中有两家当场同意，一家是三个点，一家是五个点，约了明天走流程。” 　　“干得不错。” 　　三个点就是三万，五个点就是五万，比高利贷的24%自然是很低，不过，这本来就是挣个快钱。 　　加上银行的利息，算下来也不少了。毕竟是短期贷款。 　　宋晓东：“明天我准备采访一下天天餐饮店，今天听他们说，对方一直在找钱用，恐怕十个点也可以谈下来。” 　　关煌想了想，说“算了，不用太高，我们不是吃这碗饭的，留个好印象，以后说不定有用得着的机会，一般就按5个点谈就可以了。” 　　宋晓东愣了一下，没想到老板送到嘴的鸭子都不吃，这是夸他有眼光呢，还是迂腐，“好的，好的，如果是五个点，明天肯定能谈下来。” 　　关煌：“嗯，关键要快，等到消息扩散出去，银行就会停止放贷，也就这几天了。” 　　宋晓东：“关总放心，放款之前，每一家我都让他们打电话和银行确认一下，有这个贷款业务，才给他们走流水的。” 　　关煌满意，“你这么想是对的，挣多挣少无所谓，关键是安全，我们毕竟是捞一勺就走，陷进对方的合同里，就得不偿失了。” 　　“嗯嗯，今天国辉建材的老板想当场签合同，我看天色晚了，估计银行已经下班，就约到明天了。” 　　“对对，资金尽量不要在对方的账户上过夜，免得惹出事端。” 　　“好的，关总。” 　　关煌又叮嘱几句，才挂了电话。 　　说实话，宋晓东的成长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考虑周全，做事谨慎，虽说有点冲劲不足，可能是被前女友搞怕了，却是难能可贵的执行力强。 　　有时候，关煌甚至觉得，火神公司一半的价值都在对方身上。 　　收发快递，井井有条。 　　改良“零元购”，推出秒杀活动，让京东天猫店铺，起死回生。 　　建议“众筹”，为下一步发展，积极献言献策。 　　难得的一员干将。 　　当初一时心软收留对方，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惊喜。 　　关煌甚至人心不足地想，宋晓东之前的应聘者，是不是也有未发现的优秀特质，放跑他们，就相当于放跑人才啊。 　　可惜。 　　许馨雨看着男人打电话，和平常一样的画面，却引起了心下的几丝悸动，莫名其妙觉得关煌有点帅。 　　说起来奇怪，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对方的长相，帅或丑，根本不在意。 　　这种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上次，上上次…… 　　她自己也不清楚，越想越心跳，脸颊甚至有点发烧， 　　难道真的…… 　　许馨雨连忙压下胡思乱想，告诫自己别瞎琢磨，脸红心跳，是因为刚才运动太强烈。 　　静静陪在男人身边，一起迈向前方。 第93章 进度 　　随后几天，宋晓东马不停蹄，拜访了二十多家潜在客户，手续费陆续收入五十万元。 　　关煌不得不感慨，抢钱一样的速度。 　　美中不足的是，有其他黄牛党发现了这个漏洞，关煌想想就停止了，和唐果联系了下，把事情全盘托出。 　　果不其然，银行很快叫停了贷款项目。 　　“我说你怎么要起客户资料了，原来是薅我们的羊毛啊。” 　　接到唐果电话，关煌赶到凌云路支行。 　　“果姐，看你说的，我是偶然发现的，马上给你报告了。” 　　“你猜我信不信？” 　　“哈哈。” 　　闲聊几句，唐果把一叠材料递了过来，“你的创业贷款批下来了，五万块。” 　　关煌接过来开始签字，“不是说批不下来吗？” 　　唐果笑嘻嘻，“官方话就是鼓励大学生创业，扶持小微企业发展。” 　　“实际上呢？” 　　“嘻嘻，自然是感谢你这次的帮忙。” 　　关煌：“谢谢果姐帮忙。” 　　他自然知道，这种事如果没有熟人帮忙，肯定申请不下来。 　　提供贷款漏洞的相关线索，只是一个由头，就像很多时候，关系再硬也要政绩。 　　不然的话，即使有人帮着说话，也没底气。 　　当然，反过来也成立。 　　“没什么，预祝你事业兴隆。” 　　“哈哈，承你吉言。” 　　“钱很快就会到你银行卡上，你注意下。” 　　“好的”，关煌点头。 　　虽然五万块钱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大钱，但蚊子腿也是肉，能积攒一点是一点。 　　唐果提醒道，“下次再贷款就必须有担保了。” 　　创业贷款享受的是特殊渠道，无息。 　　其他商业贷款需要各种程序、担保。 　　关煌：“好的。” 　　他考虑在海城投资几套房产，以此作为抵押向银行贷款。 　　毕竟房子是硬通货，银行方面给的估值也高。 　　只是现在钱还没凑够，有心无力。 　　这次消费贷款的五十万的手续费，他可以拿走三十万，加上自有资金五十万，银行贷款10万，连一百万都没凑够。 　　听着不少，却没什么购买力。 　　海城的房价一万五左右，100平就要150万，力有不逮。 　　唐果：“对了，你把公司开户行设在我们支行吧？” 　　关煌：“我这点小流水，你也放在眼里？” 　　唐果：“方便你以后办业务。” 　　“那好。” 　　……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关煌就告辞了。 　　虽说唐果长得娇俏可人，有股御姐范，职业装下更显魅力。 　　关煌却没太多想法，目前的主要任务是挣钱。 　　这次让胡睿他们搭个顺风车，不到一周时间，每人挣了五万块。 　　想必对他更是信服 　　用不了多久，就能从对方身上，筹集更大的资金。 　　十万块，对于胡睿他们来说，基本到头了，更多的话，只有家里支持了。 　　而这正是关煌的目的。 　　胡睿几个学生，对于关煌挣钱的套路了解不深，虽然惊奇，却也谈不上佩服。 　　对于父辈来说，关煌的表现就值得更多的投资了，以后慢慢积累信誉，总有一天，会找到真正的伯乐。 　　回到火神公司，关煌开始整理每天的销售，本来想再招一个文员，宋晓东出去帮他跑业务，淘宝、京东店没人打理。 　　后来想想，草创阶段，不能铺张浪费，能省则省，很多事情老板也可以干。 　　收发快递之类的，他自己做，也没什么大不了。 　　“秒杀”活动还有潜力可挖，只是关煌有点担心，决定压住销量，暂时不扩大规模。 　　每天10台，进账3990元。 　　秒杀活动也带动了其他“电子产品”的销售，其中，手环的销量一路猛增，竟然超过了有先发优势的路由器。 　　这让关煌觉得，应该抓住了一个热点，只是要不要把重心转移到手环上，让他下不了决心。 　　由于定价低，导致手环利润很低，卖一台也就五块钱，总共卖出了二百多台，不到一千块钱的利润，连职工一个月工资都发不起。 　　天河路由器虽然卖一台亏五十，一天却能回本四千块，一个月筹集资金十万元，够他干不少事情。 　　不过，为了更好的树立品牌形象，关煌又在店铺内上家十余款电子产品，包括充电宝、数据线、智能排插等，以微薄的利润冲销量。 　　现在整个商铺，已经洗去了屌丝形象。 　　不到二十款的电子产品，整洁有序，从配图到产品介绍，都给人一种暗示“这是一家实力雄厚的正规店”。 　　“再有四五天，网页就可以上线了。” 　　左凡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过来，见关煌忙完，开口说道。 　　“这么快？” 　　“还好，网页的难度不大。” 　　关煌想了想，“那就上线app项目。” 　　“那你现在的人手可不够。” 　　“需要多少？” 　　“按照你的要求，至少还要五到八个人。” 　　关煌：“这样，你直接招人来。” 　　“我负责招聘？” 　　“你既然用人，你就负责招聘，缺什么补什么。” 　　左凡一听，有点跃跃欲试。 　　关煌继续说道，“招谁都可以，你同学、朋友、网友，我都不管，你高中就行。” 　　左凡虽然知道对方在拉拢人，却仍然有点兴奋。 　　他虽然技术不错，但都是单打独斗，和别人搞好配合，根本没有独自负责过一个项目，眼下这个机会确实不容错过。 　　说实话，没有几个人，在毕业前就能主持一个大型项目开发。 　　不说能力，经验就很缺。 　　他之前本科毕业，在公司也只是普通职员。 　　“我负责？只是，没什么经验，到时候出了问题……” 　　“放心吧，尽管去做，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被关煌一刺激，左凡豪情上涌，“那好，既然你相信我，我就试试。” 　　“放手去干。” 　　关煌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他自然不是盲目自信，而是问过公司的四位码农，眼前的左凡确实有真材实料，比他们强多了。 　　要知道人都是自负的，四个码农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大学生，那就说明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甚至大到足以抹平自尊。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愿意赌一把了。 第94章 忽悠 　　把公司内部理顺，关煌回到宿舍，还没歇口气，苏鹏飞找上门。 　　“兄弟，你推荐这个手游团队，靠谱不靠谱？” 　　“怎么说？” 　　苏鹏飞：“总感觉有点发怵，那个张总吹的太厉害了。” 　　关煌不知道两人都谈了什么，竟然让他打起了退堂鼓，忍不住劝道，“这两年的形势，你也了解，手游业大爆炸，不说别的，就大伟那个团队，再拉起一个，你知道要多少钱吗？” 　　“多少？” 　　“一个月没有十万的薪水支出，不可能，现在的手游市场招聘，动辄开价上万。” 　　“卧槽。” 　　“所以说，《王者之剑》的品质，我也搞不懂，但这支队伍，还是值得投一下。” 　　苏鹏飞闻言，有点尴尬，“这个，我也知道，只是张总开价太高，张口就是十万。” 　　关煌撇了他一眼，尼玛，当张大伟是要饭的，十万也嫌高？ 　　苏鹏飞连忙解释，“他说第一期是十万，两个月后还要追投，具体多少，到时候再看。” 　　关煌心想，“张大伟真是单纯，先把第一笔投资忽悠上车再说，扯那么远干嘛？到时候真需要资金，就摊牌，看看苏鹏飞忍不忍心之前的投资打水漂。”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苏鹏飞皱眉：“老板还在考虑，你如果愿意投，我们也跟着投一点。” 　　关煌想着“老子要投，还用你们出手”，嘴上说道，“我哪有钱投这个。” 　　苏鹏飞叹息道，“兄弟，你投那个外卖，算是投错了，这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别看声势浩大，随便来一个竞争者就能把他盘翻。” 　　对方说话虽然难听，却很有道理。 　　尽管超人外卖已经垄断海城学院的生意，并向大学城四周扩散，动静不小，真要来一个竞争者，砸点钱就能把它干趴下。 　　“呵呵，到时候你就懂了，你能看到问题，我会看不到？” 　　苏鹏飞闻言，仿佛吃了一个苍蝇一般，这尼玛真把自己当创业导师了， 　　关煌见状，笑了笑，“你肯定以为我是在吹牛？” 　　苏鹏飞干笑，“没有没有，兄弟的眼光，我向来信得过。” 　　关煌：“胡睿他们你也熟悉，打个电话给他们，问问最近跟我做什么项目？” 　　苏鹏飞疑惑，这尼玛，又有发财的路子了？ 　　只是当着关煌的面，也不好意思打电话细问。 　　关煌继续吹牛逼，“这样说吧，我能看到的东西超过你们一个时代，有很多东西你们觉得不行，那是因为你们本身不行，在我手里，什么东西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苏鹏飞差点被口水呛到。 　　脑袋被驴踢了吗？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算了，给你说这么多，你肯定以为我脑子有问题，走着瞧吧，只要五年，不，三年，你再回想今天的场景，绝对会有不一样体会。” 　　苏鹏飞有点受不了这么重的逼味，眼珠一转，话中含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兄弟的眼光和能力，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你不一般。” 　　“呵呵。” 　　“除了张总的游戏工作，能不能指条其他的明路？” 　　关煌斜着眼看他，带着一丝张狂，“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能出什么价格？” 　　“出价？” 　　关煌撇了撇嘴，“你不是想白嫖吧？” 　　苏鹏飞连忙回道，“没有没有，只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不太清楚行情，不知道你……” 　　关煌：“这次带胡睿他们一起发财，收了二十万的咨询费，你要是觉得可以接受，我倒是有一条发财的门路。” 　　“咳咳咳”，苏鹏飞再也忍不住。 　　无数想法在脑海中中闪过，最终定格的是两个字“智障”。 　　关煌也不在意，“我知道，你心里肯定骂我疯了，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苏鹏飞苦笑，“这个，咨询费也太高了点。” 　　关煌：“一分价钱一分货，我既然敢收这么多钱，自然是物超所值，你不会以为随便出个主意就能发财？” 　　苏鹏飞心中涌起一股荒谬，隐约觉得关煌或许不是瞎扯，忍不住问道，“我能不能先问问是关于哪方面的……” 　　关煌用看弱智的眼光看着他，最终苏鹏飞没有把话说完。 　　想想也是，这种价值二十万的商业机密，怎么可能会吐露半点信息。 　　忍不住苦笑：“兄弟，这样的话，我没法和老板交代。” 　　关煌眉毛一挑，“凭我的信誉，难道不值得信任？” 　　苏鹏飞低声下气，“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生意是生意。” 　　关煌：“怎么说，我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怎么可能为这点钱忽悠你呢？爱信不信。” 　　苏鹏飞对关煌开公司的消息，丝毫不惊奇，凭对方的折腾劲，开公司早晚的事，脸上露出欣喜： 　　“兄弟公司开业，也不说一声，怎么也得送个花篮。” 　　关煌装作不在意，“小打小闹，比不得您们，怎么好意思声张呢？” 　　苏鹏飞心想“你丫的一个皮包公司好意思跟我们相提并论”，笑着说，“万里长征也有第一步，相信兄弟的事业很快能起飞。” 　　关煌假装不在意，摆了摆手，“不值一提，刚签了两个百万级的合同，算是勉强挣个开门红吧。” 　　苏鹏飞彻底无语，这天没法往下聊了，太太他嘛能装逼了，他能理解有时候为了公司的发展，需要一些商业互吹，但是不能像关煌这样，时刻装逼。 　　关煌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要不是为了赚二十万的咨询费，鬼才愿意浪费时间跟你胡扯呢，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公司在长青路那里，有空了去喝茶。” 　　苏鹏飞接过来，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看对方这做派，很有底气，难道不是吹逼？ 　　关煌：“最近正在物色新的办公环境，招了十几个人，那里地方太小，苏哥平时帮我留意下，有合适就搬过去。” 　　苏鹏飞心中一动，盯着关煌说道，“我们公司旁边有空闲的位置。” 第95章 说服 　　“那感情好”，关煌大喜。 　　苏鹏飞看不出关煌是真高兴，还是装的，顺着话说，“我回去给你问下？” 　　“最好能讲价。” 　　“这个你放心，肯定是最优惠价格。” 　　关煌闻言，态度好了很多，“苏哥，你随便动动脑筋，就知道几十万的生意，我能骗你吗？” 　　苏鹏飞脸色一黑，这是在骂我弱智吗？嘴里还是说道，“你也说了，几十万的生意，当然得谨慎。” 　　“你回去先问问胡睿他们，我在这上面的信誉如何。” 　　“兄弟的信誉自然是没话说”，苏鹏飞捧场。 　　即使对方不说，他也会问的。 　　关煌给两人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说道，“我的原则就是有钱一起赚，以后的机会多着呢。” 　　“是是是。” 　　关煌：“你回去给老板汇报，至少一百万的利润，除了辛苦点，不会有太大危险。” 　　苏鹏飞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关煌看出他的意思来，“你是不是想说，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我自己为啥不干？” 　　苏鹏飞确实有这个疑惑。 　　关煌：“到时候你就懂了，我不做自然有我的原因。” 　　苏鹏飞想了想，开口问道，“那个是先付钱吗？” 　　“你说呢。” 　　关煌看着他，心想这么弱智的问题也能问出来，一锤子买卖的事，难道还允许你验货，想的到美。 　　即使先付钱，老子还怕你反悔呢。 　　苏鹏飞尴尬一笑。 　　“好了，其他没什么事，想做的话，来找我，不想做就算了。” 　　苏鹏飞张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和关煌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这种事，他自然是无权决定的，要回去上报，等公司大老板裁决。 　　二十万的咨询费，虽然听起来很滑稽，但是经过关煌的一番蛊惑，他心里却动摇了，说不定真的能行。 　　回到宿舍，苏鹏飞把今天的事情完完整整讲了一遍，最后说道，“三皮哥，事情就是这样，我也把握不准，姓关的是在忽悠我，还是确有其事。” 　　王波从床上坐起来，露出精悍的上身，“有点意思，之前小看他了，给胡睿打电话问问情况。” 　　苏鹏飞闻言掏出手机，拨了出去，叽里呱啦一大通，挂了电话，“关煌最近从他们那里筹了五十万，自己拿出五十万，凑够一百万，做了一笔生意，净赚了百十万，关煌拿走其中的70万，差不多算是多拿了二十万。” 　　“什么生意？” 　　“没说。” 　　王波没有再追问，“关煌这小子不一般啊。” 　　苏鹏飞迟疑：“要不再找个人问问，做的什么生意，几天就翻了一倍，抢钱也没这么快。” 　　王波摆了摆手，“算了，对方既然没说，肯定有自己的考虑，只要这个事是真的就行。” 　　苏鹏飞，“胡睿还不至于在上面骗我。” 　　王波点了一支烟，“所以说，这小子不简单，先是充话费挣了十万块，后来又搞宽带代理，估计从这上面没少挣钱，五十万说拿就拿出来，我记得当初他为了一两万块钱，找你借贷？” 　　苏鹏飞苦笑。“可不是，那个时候，他就是个小屌丝，为了一两万块钱在那磨来磨去。” 　　王波吐出一口烟圈，“这才一个月不到，已经鸟枪换炮，几十万的资金说拿就拿出来，不是一般人啊。” 　　“三皮哥的意思是，这次值得信任？” 　　“给赵总汇报一下，先把准备工作搞了，让对方把公司搬过来，到时候，人在身边，即使真出什么事，都能补救。” 　　苏鹏飞迟疑，“这样一来，恐怕租金上要吃点亏。” 　　“大不了给他免一个月租金。” 　　苏鹏飞：“那他便宜占大了。” 　　王波：“只要他敢搬过来，就说明不心虚，有赚钱的路子，到时候咨询费不是不能给。” 　　“或者可以用一年的房租折抵一下咨询费？” 　　“这都是将来的事，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苏鹏飞点头，“那好，我马上开始着手做。” 　　王波：“对了，你有没有什么猜测，究竟什么生意能挣一百万？” 　　苏鹏飞苦笑，“三皮哥，我要有这本事，自己就干了。” 　　“我说的是，关煌谈话中有没有露出什么信息？” 　　苏鹏飞仔细回想了下，摇了摇头，“没有，关煌很谨慎，连半点口风都没露。” 　　王波忍不住点头，“这样看来，恐怕还有几分可信度，要是骗人的话，姓关的肯定会透露一点消息。” 　　苏鹏飞吐槽“也有很多骗子故弄玄虚，就骗你这种”，当然面上忍不住点头赞同。 　　王波开始打气：“嗯，多操点心，这次是我们两个的机会，如果能把握住，赵总那里肯定不会亏待。” 　　可以说，他才是海城学院高利贷真正的主事人，苏鹏飞不过是一个马仔。 　　平时业务上他不怎么出面，遇到难缠的事或者耍横不还钱的同学，王波就会露头。 　　李政以前遇到过一次收债，才对王波尊敬有加。 　　苏鹏飞重重的点头， 　　随后有点迟疑，“如果钱也给了，路子又搞不通……” 　　王波狞笑，“自然是要对方赔偿损失了，他可以收咨询费，我们为什么不能要精神损失费？” 　　苏鹏飞心下一定，也是啊，既然给钱了，当然可以售后请假，满不满意还是公司说了算。 　　王波继续说道，“当然，我们不是黑社会，关煌的咨询，如果能够让人满意，也不是不能交个朋友。” 　　苏鹏飞明白，老大应该是看上对方了。 　　想想也是。 　　如果这次成功，那关煌真不是一般人，眼光、能力，没话说。 　　值得花费功夫，大力结交一番。 　　对于潜力股，每个人都想投资，只是平时没什么机会发现。 　　要么，怎么会有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挑千里马考验的是个人眼光。 　　关煌的表现，就隐隐约约给人一种必成大器的感觉。 　　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成就，假以时日，还了得？ 　　不趁着对方在草莽的时候结交，真有一天腾飞化龙了，那不是错失良机吗？ 第96章 比特币 　　关煌趁着事业上了正轨，手里有点闲钱，开始倒腾比特币。 　　既然有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先查了一下价格，卧槽，45美元，关煌揉了揉眼睛，尼玛，没看错吧？ 　　记得之前是260美元，怎么短短几天下跌这么多？ 　　暴跌幅度超过80%，这波行情把关煌给整懵了，他还以为比特币一直是缓缓上涨，中间或许偶尔有调整，幅度不会太大，最终一路涨到一万多美元。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刺激的时刻。 　　关煌在网上搜索比特币暴跌的原因，原来是交易所BitIntant和Mt.Gox无法处理交易量和服务器带宽，比特币价格遭遇了一次闪崩，短短几天时间，就从259美元跌至45美元。 　　这波行情，应该血洗了不少投资者。 　　看来币圈也不好混。 　　关煌知道未来的趋势，自然不像现在的玩家那样，担心技术问题。 　　相信用不了多久，BitIntant和Mt.Gox就能把问题解决。 　　这个时候入手，算不算是抄底呢？ 　　关煌开始百度，“怎么购买比特币。” 　　很快一大堆流程刷了出来。 　　先去btcchina和mtgox看了比特币交易。 　　猛然间一个数字跳入眼中，130元，关煌再看一眼，没错啊。 　　单位人民币，一枚130元。 　　竟然存在内外网差价，关煌还是第一次知道中外比特币价格不一致。 　　高达100%！ 　　善于薅羊毛的他，瞬间激动起来，这个是绝佳的跨市场套利，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成败在此一举。 　　突然一个想法浮现脑海，这么大的市场漏洞，还没被搞垮？ 　　肯定有自己不了解的原因。 　　永远不要觉得只有自己是聪明人。 　　关煌开始搜寻相关信息，很快就了解到，国内转账一次需要3天之久。 　　研究了半天，终于彻底搞明白其中套路，关煌直接入手了一百万的比特币，把最近赚来的利润砸了进去。 　　手里只剩下二三十万的流动资金。 　　记录好密钥地址和交易密码，这可是重中之重。 　　少了它，任你有滔天本领也无法挽回。 　　随后，关煌就把它彻底放到了一遍，不再管了，静等四年后升值到一万美元，220倍的回报，两个亿的保底收入。 　　如果自己创业失败了，也有东山再起的本钱，最起码能保证自己下辈子衣食无忧。 　　拿起打印好的调研报告，直奔教职工宿舍楼。 　　敲门。 　　郁珊一个人在家。 　　关煌：“珊姐，没打扰你吧，报告写完了。” 　　郁珊接了过来，“挺快的嘛，自己倒水吧，我先看看。” 　　“好的，不用管我。” 　　关煌四下扫了一眼，看样子郁老师刚才在沙发上休息，大片的压痕。 　　郁珊挺着大肚子，拿了一根笔开始看调研报告。 　　关煌有点无聊，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来，用余光欣赏了一下美人。 　　郁珊不但学历高，颜值和身材也非常能打。一头披肩黑长搭配小巧鹅蛋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虽说怀孕了，多少有点影响，却更有滋味 　　当然，关煌心里没有任何绮念，只是闲得没事做。 　　另一边，郁珊越看越惊讶。 　　她本来以为凭自己的学识，修改一下学生的文章，还不是手到擒来。 　　现在才知道自大了，胡教授找到关煌写报告，不是没有原因的。 　　近两万字的文章，结构严谨，观点新颖，论证有力，她自愧不如。 　　“这个……” 　　关煌闻言，连忙问道：“珊姐，怎么了？” 　　郁珊有点说不出口。 　　想了想，还是直接说了，毕竟两人不是一般的师生关系，不用太顾忌，“这是你自己造完成的？” 　　关煌顿时明白了，估计写的太好，被误解“抄袭”了。 　　这个自然不用生气，因为按照常理来说，他是不可能写出这种水准的调研文章，没有长达数年的实战积累，是不可能有这么深的理解。 　　“珊姐，你放心啦，是我自己完成的，除了班长帮我搜集一些资料外，没有其他人参与。” 　　郁珊有点歉意，“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 　　关煌打断她，“写的还行吗？我第一次写这个，不知道符不符合要求。” 　　郁珊笑了下，风情万种，“交给我，我是写不出来这种水平的文章，自愧不如啊。” 　　关煌假装不好意思，“珊姐，你这话太夸张了。” 　　“一点都没夸张，说实话，我现在突然不想让你替胡教授写报告了。” 　　“怎么？” 　　郁珊看着他，“这篇文章的质量，足以发在核心期刊上，作为课题报告有点可惜了。” 　　关煌秒懂， 　　发论文，是他自己的学术成果。 　　写成调研报告，他的名字不会出现，是胡教授的课题。 　　“没事，我一个本科没毕业的学生，核心期刊怎么可能收录呢。” 　　郁珊没有反驳，“这倒也是。” 　　文科和理科不一样，如果做出巨大成果，名不经传也无所谓，毕竟实验或公式就在那里放着，谁也抹杀不了。 　　而文科不一样，哪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理论，不过都是拾人牙慧的东西，不给你发，又能怎样？ 　　没有长时间的经营，是不可能在学术圈占有一席之地的。 　　自然的，没有名声，文章很难发表。 　　如果关煌是名校博士或者政府机关工作人员，多少有点作用。 　　一个二三流院校的本科生，没有任何核心期刊会敞开大门。 　　关煌见郁珊有点不愉，安慰道，“珊姐，没事，我以后又不混法律圈，有没有学术成果不重要，你不是说过要和胡教授搞好关系吗？” 　　郁珊还是不舍，“我是说过，可是这份极太重了，你找一个博士生，卖个几万块钱不成问题。” 　　关煌笑笑，眼珠一转，“我也不认识什么博士生，要不这样，这篇文章就送给你了，珊姐。” 　　郁珊白了他一眼，“瞎说什么。” 　　“嘿嘿。” 　　“还是有点可惜。” 　　关煌确实不怎么在意，可能是心态不一样了，“没事，本来就是胡教授的课题，送到他手里理所当然。” 　　郁珊也没太好的办法：“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这胡志国倒是捡了个便宜。” 第97章 介绍对象 　　商量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把文章给胡教授，不管怎么说，这是对方的课题项目，即使是当枪手，也要有枪手的原则。 　　郁珊坐久了，感觉不舒服，挺着肚子起来活动一下身体。 　　文章在内容上没什么修改的地方，郁珊帮着调整一下格式，挑出了几个标点符号。 　　关煌打开冰箱看了看，“珊姐，今天想吃什么？” 　　他每次来看对方，都要露一下手艺。 　　郁珊从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现在也习惯了，“最近感觉嘴里没什么味道，能不能做点有味的？” 　　“那做一个鲜虾炒饭怎么样？” 　　“不想吃虾”，郁珊带着撒娇的味道。 　　关煌皱着眉想了想，“我看买的有栗子，就做栗子鸡煲吧？” 　　“嗯嗯”，郁珊连忙点头，听着就有味道。 　　关煌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郁珊站在不远处陪他说着话，眼光透过纱窗撒进来，暖洋洋的一片。 　　“你这手艺，以后可以开饭店。” 　　关煌：“我之前想过的。” 　　“是吗？” 　　“后来决定就是当律师也不能当厨师啊。” 　　“为什么？” 　　“做饭只是一种爱好，怎么能当成职业呢。” 　　…… 　　两人在那淡淡聊着，一种温馨感油然而生，恍惚间，郁珊有点迷醉。 　　暖阳，春夏之交，淡淡的，家的味道。 　　琐碎而平淡的日常，心灵感应似的默契。 　　让人怀念的过往。 　　…… 　　关煌高大的背影很容易给人安全感，声音充满磁性，似近似远的传来，直击心灵最深处。 　　而孕妇的情绪最是敏感，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触景生情。 　　慢慢的，关煌的身影转化成爱人，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甜蜜中。 　　“珊姐，珊姐” 　　“哦哦，怎么了。” 　　“想什么呢，说着说着就走神了。” 　　“哦没事，你刚才说什么？” 　　关煌扭头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郁珊一时之间，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呃呃……” 　　“月份越来越大了，你行动越来越不便了，身边没个人可不行……” 　　郁珊以为对方要主动请缨，连忙说道，“放心吧，我妹下周就会过来照顾我。” 　　关煌倒是没有想太多，闻言点头，“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他来照顾对方，一方面因为郁珊是老师，需要巴结一下，另一方面也是心软，出于好心。 　　郁珊从幻想中清醒，偷看了关煌一眼，松口气，感觉整个身子都要软下来，脸颊浮现出红晕，幸亏关煌背对她，才没有看到美艳绝伦的一幕。 　　不敢再待在这里了，匆忙说了一句，“我去沙发上歇会。” 　　“好的，不用管我。” 　　郁珊落汤鸡似的转身逃跑。 　　太丢脸了，竟然不知不觉间拿学生当成幻想对象，一股巨大的羞耻从心底升起，好半天无法恢复平静。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她自己都忍不住会幻想，对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时，会不会也有这方面的想法。 　　郁珊越回想越觉得不堪，她自然知道一个少妇对于年轻人的巨大诱惑力，更不要说，她也曾经是海院一枝花，刚来学院指教时，每节课都是爆满，连续三年获得“最受欢迎教师奖”，听课的学生能把走廊站满。 　　后来结婚后，才逐渐低调起来。 　　郁珊想着自己是不是平时没注意，给关煌错误的暗示，以至于让他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虽然夫妻关系不和，她从来没想过离婚的事，更不要说婚外情之类的，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向来认同相夫教子的生活。 　　郁珊回想起关煌的一举一动，都觉得隐有深意。 　　关心自己、做饭、陪护…… 　　当然，这事不能怪对方，关煌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一个学生，正是少年慕艾之时，难免会有不该有冲动。 　　自己魅力太大，也占一半原因，郁珊愧疚中还有一丝得意。 　　能把一个年轻人迷倒，说明她魅力不减当年。 　　更不要说关煌如此优秀！ 　　有高质量的仰慕者，总是让人愉悦的，这无关道德，只关乎人性。 　　郁珊胡思乱想了一会，开始想办法解决问题，如何把对方引到正确的轨道上。 　　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 　　关煌对她有想法，应该是纯粹本能冲动，只要谈个女朋友就好了。 　　等到对方有了经历之后，再回头看看当年的自己，就会觉得可笑了。 　　“饭做好了。” 　　声音从厨房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哦哦好的，吃饭。” 　　所有东西摆好，两菜一汤，一荤一素，香味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关关。” 　　“嗯？” 　　“有女朋友没？” 　　郁珊直接问道，她想快刀斩乱麻，解决问题。 　　关煌想了想班花，回答“暂时还没有。” 　　郁珊从对方的脸色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又回想了一下两人之间的交往，好像关煌一直都很正常，没有表现出任何痴迷或者失常的地方。 　　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 　　“没想过找一个吗？” 　　“正在找”，关煌笑笑。 　　郁珊一阵尴尬，好像是自作多情了，刚才一阵心理建设，都是建立在对方暗恋自己的基础上。 　　如果关煌真的是单纯为了照顾自己呢？ 　　有点伤自尊。 　　连忙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 　　“啊？” 　　“别忙着拒绝，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追求自由恋爱，见见也无所谓，只当是见了一个朋友，对方可是博士哦！” 　　正准备拒绝的关煌，听到博士，有点犹豫了，开口问道，“什么专业的？” 　　“微纳电子系，主要研究神经网络硬件架构的。” 　　关煌顿时“心动”了，虽然不知道实力怎么样，但这名头就不一般啊。 　　不管怎么说，见一见总不会错的。 　　正处于求贤若渴之时，不要说相亲，就是一个男人，他也敢去见面， 　　“珊姐，你说笑了，对方一个博士怎么会看上我一个呢。” 　　“嘿嘿，这你都不用管了，我来安排？” 　　关煌惊讶，这么有信心？ 第98章 拉拢 　　怪不得郁珊有信心呢，原来说的是她妹妹。 　　基于对方博士的身份，关煌一口答应下来，具体见面时间等通知。 　　吃过饭，简单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留下满腹心事的郁老师一个人在家。 　　回去的路上，关煌还在想，怎么才能把对方忽悠过来。 　　虽说庙太小，供不起大菩萨，但是机会来了，也得把握。 　　优秀的人也有虹吸效应。 　　有一个博士在手，第二个、第三个就不是梦想。 　　不过，现在对于女博士一点信息后没掌握，想准备下预案，都不行，只能见招拆招了。 　　回到火神公司，发现了几个生面孔。 　　经宋晓东提醒，关煌才知道，是左凡新招聘的码农。 　　和几人简单认识一下，没有过多打扰，关煌就从机房退了出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左凡有点不善交际，他找来的人，性格也都差不多。 　　即使面对关煌，也没有几个眼疾手快的。 　　“关总，我试过新网站，用起来很流畅”，宋晓东凑了过来。 　　“现在能用吗？” 　　“还不行，他们还在做最后的调试。” 　　关煌本来想试试，遗憾说道，“那就再等等，最近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说真的，我本来预计你能谈下五十万的生意就不错了，没想到最后谈这么多。” 　　宋晓东闻言，没有丝毫得意，反而有点懊悔，“我应该再详细研究一下背景资料，没想“味道”的老板，竟然还放高利贷，被他知道了操作流程。” 　　“没事，本来就是个快钱，别人迟早会知道”，关煌安慰道。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长久。 　　这还是因为他的收费不高，如果抽十个点，可能早就做不下去了。 　　两人正说话，左凡走了过来，宋晓东见状就离开了。 　　“领导，网站明天就可以上线了，没什么要求的话，app项目现在开始启动。” 　　关煌：“好的，你安排就行。” 　　左凡看了下四周，“你这个商业模式到底有没有用？” 　　关煌一看，就知道对方有兴趣，连忙开始忽悠，“有没有前景，你可以自己体会一下，秒杀活动受不受欢迎？众筹活动感不感兴趣？1元购震不震撼？” 　　左凡：“总感觉不是太正规。” 　　“大佬，看看现在，13年了，传统电商哪有什么活路，不出奇制胜，怎么能出头？” 　　“这倒也是。” 　　关煌：“所以说，想发展，就得创新，原有的路子已经走不通了。” 　　“这样对资金的要求就很高，你有那么多钱吗？” 　　关煌很是淡定，“别想太多，只管干，熬过新手期，就可以融资了。” 　　创业怎么能花自己的钱！ 　　左凡：“感觉秒杀活动，成本太高，不能作为长久之计。” 　　关煌笑笑，给人强大的信心，“这个自然，前期做做推广，等到品牌有一定知名度了，就会控制成本。” 　　“0元购”有点擦边球的嫌疑，关煌在公司内部不怎么提，基本上整个商业模式，也转化为“秒杀”，虽然本质是一样的。 　　但限制了数量，增加了运气环节，除了偶尔有人担心成本太高，几乎没有人再提起非法融资之类的话题。 　　左凡点头，他对财务问题没研究，见关煌注意到这个问题，也就不再深究，“淘宝店、京东店生意不是挺好的吗？日销售一万多，为什么要开发自己的网页和客户端。” 　　关煌看着左凡，试图表达出某种情绪，谈话中，多一些眼神交流，能够增加亲近感， 　　“说这个，你可能觉得我在异想天开，然而确是我真实想法，我的目标不是简单的做个成功的淘宝店主，而是要有自己的事业，做电商就是我选择的道路，我的愿望是能够和阿里、京东并驾齐驱，成为电商领域新的一极。” 　　左凡听着带点梦呓性质的宣言，有种被触动的感觉，蜗居在这狭小的民宅中，不知道未来会怎么的一个创业者，竟然有这么伟大的梦想？ 　　关煌继续说，“既然自己做电商，那自然要未雨绸缪，早早准备自己的网页和客户端，虽然花费不费，但是勉强能支撑下去，等到将来，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左凡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有多么强烈的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 　　说实话，这个时候上线网页和客户端，没有必要，月销售不过三十万快，在京东和淘宝上都排不上号。 　　即使要建立自己的品牌，也要考虑实际情况。 　　耗资二十多万打造的技术系统，派不上太大的用场，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才能收回成本。 　　恐怕只有关煌这种坚信自己一定能成功，业务一定会有爆发性增长的公司，才会这么坚定，这么早准备自己的网站和客户端。 　　“嗯，app大概需要一个月能完成第一版。” 　　“好的，你平时多带带他们。” 　　“放心吧，走之前一定会给你一个完整的技术团队。” 　　关煌皱了一下眉，虽然左凡没有直接拒绝他，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要走啊，这可跟他的初衷不符。 　　不过吸引对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尤其是高精尖人才，需要一点耐心。 　　人家才是甲方市场，收到的offer 多的数不清，就业困难什么的，完全和对方不搭边。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怕你这个高手一周，技术就瘫痪了。” 　　“不会不会，不过，服务器该添置了。” 　　“马上买”，关煌咬咬牙 　　这可是个大头，稍不留意就能花光自己的所有积蓄。 　　左凡正要说话，关煌手机响起，看了一下，“苏鹏飞”。 　　“苏哥” 　　“兄弟，房子这边找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看一下？” 　　关煌想了想：“明天吧。” 　　苏鹏飞为难的声音从电脑话那边传过来，“最好今天下午，这个地方需求很多，眼快有，手慢无，你自己考虑。” 　　“那好，我下午过去，你把地址发给我。” 　　“好的好的”，苏鹏飞继续说道，“那到时候见。” 第99章 新机会3 　　关煌去看了看新办公地址，地理位置不好不坏，倒是挺宽敞的，比之前的民居强不少，关键是租金不高。 　　不过，这个时候，自然要拿捏一下。 　　苏鹏飞可能是有所求，关煌还了一下价，他就答应下来。 　　“兄弟，既然来了，要不要见一下我们赵总。” 　　“哦”，关煌挑一下眉， 　　“那必须得打个招呼，走吧。” 　　下了二楼，“汇元投资担保公司”映入眼中。 　　“赵总，这是关煌，关总，这是我们赵总。” 　　苏鹏飞作为中间人，帮两人介绍了一下。 　　“哈哈，关总坐坐坐，一直听小苏提起你，百闻不如一见。” 　　赵元庆笑着说道，声音洪亮。 　　身材高大，年轻时应该是个俊模样。 　　五官立体，鼻子又高又挺。眉骨突出，眼窝很深，眼神锐利得像一只老鹰。 　　一开口就有大哥的风范。 　　“赵总，叫我小关就可以了，什么关总不关总的。” 　　关煌很是客气，不管年纪，还是身家，或者江湖地位，都比他强太多，说一句前辈不为过。 　　两人简单寒暄两句。 　　赵元庆直接进入正题，“听小苏说，兄弟有一条发财的路子？” 　　关煌沉吟一下，没有否认，“是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赵元庆：“我这人说话比较直，兄弟别介意。” 　　“赵总直说。” 　　“这条消息值不值二十万？” 　　关煌正了正脸色，“赵总，我怎么会在这上面开玩笑。” 　　赵元庆想了一下，拿起电话，“钱经理，你过来一下。” 　　关煌想想，该怎么组织语言说服对方。 　　不到两分钟，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赵总？” 　　赵元庆对苏鹏飞说道，“小苏，去和钱经理一起，给关总的账户上转二十万。” 　　“啊。” 　　赵元庆脸色一沉，“怎么？有困难？” 　　“没有，没有。” 　　苏鹏飞连忙起身，和钱经理一起办业务。 　　关煌见到这一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赵元庆也不急，把茶水烧开，给关煌倒了一杯，“尝尝，正山小种。” 　　关煌毕业后一直忙碌，没有闲暇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倒是在不少客户那里见识过各种茶艺。 　　不管是附庸风雅，还是提升情操，茶几乎融入到国人的日常生活中。 　　很快银行提示短信就来了，“你尾号为6038的卡号，于2013年4月18日收到人民币200000.00元，可用余额560000.00元。” 　　关煌准备说点什么，钱经理敲门进来，“赵总，已经转了。” 　　“收到了。” 　　赵云庆摆摆手，让钱经理出去，屋内只留下两个人。 　　关煌开口说道，“赵总这么有诚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知道你玩不玩苹果手机？” 　　“怎么不玩，别让我年纪大，我也是数码达人，哈哈。” 　　关煌看着他，“苹果手机的售后政策你知道吗？” 　　“倒是没有了解过。” 　　关煌：“苹果在大部分国家的保修政策就是只换不修，只要在保修期内，坏了就直接换新的。” 　　“兄弟的意思？” 　　关煌笑笑，“现在有不少人瞄准这个机会，专门收购二手在保手机，然后人为制造故障，从而以旧换新。” 　　赵元庆呲着牙，“这个……” 　　关煌：“你知道，新手机和二手机的价格可以超过一半，美单业务获利至少可以获利一千五百元以上，你掂量掂量，一千台就是一百五十万。” 　　赵元庆问道，“已经有人在做了？” 　　关煌点头，“是的，广州那边已经开始了。” 　　赵元庆对这个东西不懂，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先打个电话。” 　　关煌伸伸手，示意他随便。 　　这个套路出现以后，迅速在国内市场就行，没有人能够止住贪婪，很多手机经销商也参与其中，苹果官换机很快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产业链。 　　关煌也是偶然在网上发现，有人大量收购苹果的二手在包机，才想起了这个灰色利益链。 　　找人打听了一下，果不其然，官换机业务已经开始蓬勃发展起来。 　　他后世看到一个报道，今年深圳的苹果旗舰店每周保修索赔就超过了2000起（500万的黑金），这个保修量是美国最大旗舰店的三倍。 　　当然，苹果公司也不是吃素的，发现异常后，就派人调查了一下，明年就取消了中国区的“免费换新”业务。 　　赵元庆放下电话，已经满脸笑容了，看样子得到了满意答案：“兄弟，客气话我也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好事，记得多照顾一下哥哥。” 　　关煌见状，起身告辞，“赵总太客气了，生意嘛，就是常来常往，以后打扰的地方多了，不要嫌我太麻烦。” 　　“哈哈，说哪里去，叫我庆哥就行，今天就先不招待你了，等过段时间，哥做东，我们好好聚聚。” 　　关煌点头：“好，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赵元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亲热，“好，兄弟，客气话就不说了，以后你就知道我是啥样的人。” 　　关煌倒是真的对赵元庆有点改观，不管其他的，做生意上还是比较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的。 　　他自己还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把咨询费付了，这里面既显露出对局势的强大掌控力，不怕出幺蛾子，另一方面也多少能看出，赵元庆这个人不简单。 　　当舍则舍。 　　“庆哥，你忙，不用送，没几步。” 　　关煌推辞，赵元庆坚持把他送下楼，礼遇十足。 　　看到关煌没开车过来，赵元庆直接阻止了他打车回去。 　　打电话把司机叫了下来，特意叮嘱送到地方。 　　黑色路虎，四个7的车牌，隐隐暗示着赵元庆的雄厚实力。 　　关煌坐上车，还在揣摩今天的见面。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能亲力亲为，在小事上做到位，赵元庆的外在功夫，无可挑剔。 　　不要看事情小，细微处见功夫，能注意细节的人，在大事上也不糊涂。 　　也是，赵元庆能从一个小混混成长为一方大佬，必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第100章 琐事 　　关煌在前世的时候，也知道这个人。 　　在三年扫黑除恶斗争中，赵元庆曾经找他咨询过一些法律问题。 　　当时他还没什么名气，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上门，更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才了解到，赵元庆背景不一般。 　　不过两人没什么交集，赵元庆也没在专项斗争中落马，安安稳稳做他的企业家。 　　见到第一面，关煌就认出对方是谁了。 　　长相和五年后没太大变化，性格倒是开朗了很多。 　　当时，赵元庆咨询了关于“套路贷”的问题，语气温和，神色内敛，没有现在这么霸气。 　　如果不说，还以为是一个知识分子。 　　关煌知道苏鹏飞的幕后老板是他，就放下心了，赵元庆没在“扫黑除恶”中落马，说明问题不是很大。 　　即使有一点灰色，也无大碍。 　　这种人做事还有一定的底线，只要消息满意，基本上不会翻脸不认人。 　　要是换个人，他自己就得掂量掂量。 　　虽然“免费换机”业务，绝对物有所值，不说挣个千八百万了，轻轻松松，一百万肯定没问题。 　　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尼玛，几句话就要二十万，坑人啊！ 　　“师傅，前面靠边停一下，我下车了。” 　　“好的。” 　　赵元庆的司机看着普普通通，和气老实。 　　应该不是行伍出身。 　　说起来，关煌被不少小说影视误导，以为富豪的司机必定不一般。 　　说白了，就是一份工作，又不是整天打打杀杀，开个车而已。 　　谢过司机大叔，关煌下了车，朝自己的火神公司走去。 　　本来只是看看办公环境，没想到完成一笔生意，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免费换机”业务市场不小，他之前也仔细考虑过，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倒不是有什么心理洁癖，这种钱，他不挣，也有的是人挣，虽然最终损害了正当消费者的利益，但是没有人能阻止。 　　苹果自己的经销商都撸起袖子加油干，更不要说黄牛党了，利益面前，一切都是个屁。 　　关煌主要考虑到这个东西不太合规，黄牛无所谓，人家聚来散去，没有常态。 　　他如果干起来，费事不少，还容易留下把柄。 　　他毕竟没什么社会人脉，很容易被其他人牵着鼻子走，干脆挣一笔快钱了事。 　　“小关。” 　　“哎，静姐，你怎么在这？多多也在。” 　　关煌扭头看到熟人，笑着打招呼。 　　“还是多多眼尖，我都没注意到”，冉静笑了一下，“多多，给叔叔打招呼。” 　　“叔叔好”，多多有点害羞。 　　“多多好。” 　　冉静笑着说，“我们刚从海洋馆出来，准备找地方吃饭，你这是……” 　　关煌抬手，看了看时间，“择日不如撞日，一直想请你吃饭，最近太忙了，不如我请多多吃饭吧。” 　　“那怎么好意思。” 　　关煌弯腰对着小萝莉问道，“多多想吃什么？” 　　“德克士”，多多奶声奶气，毫不客气。 　　关煌看着冉静，“静姐。” 　　冉静摸了摸女儿的头，有点没办法，“那好吧，让你破费了。” 　　“什么破费不破费。” 　　关煌一边带路，一边回答。 　　办完宽带业务后，关煌又在白鹭洲公园“偶遇”了对方一次。 　　毕竟冉静没少帮忙，不说送点回扣了，花点时间，维持一下关系，还是十分必要的。 　　点了一个儿童套餐、成人套餐，就让服务员准备去了。 　　“静姐，你上次说有法律上的问题想咨询一下，一直也没有再说。” 　　关煌开口问道。 　　冉静看了女儿一眼，给关煌一个眼色，“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她老公赌博借了很多钱，现在双方在闹离婚，这个债务，她要承担吗？有人说婚姻存续期间的共同债务，必须承担。” 　　关煌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什么法律法律问题，不方便在女儿面前说，之前他知道冉静三年前已经离婚了，这个朋友肯定不是她， 　　“这个案件的关键在于举证，先看看债权人知不知道你朋友老公借钱是为了用来赌博用？” 　　“应该不知道吧，我也不清楚。” 　　“嗯，这种情况下，即使知道，也不会承认的，那这笔债务就是合法债务，其次要证明，你朋友老公借来的钱全部用于赌博，没有用于夫妻共同生活，也没有转移隐瞒情况。” 　　冉静有点皱眉，“这个不太好证明？谁会承认自己参与赌博了呢？” 　　关煌点头：“所以就要请一个律师代理，案件比较复杂，不是简单写个起诉状就可以的。” 　　冉静：“那好，我回去给她说说。” 　　“嗯告诉她，不用太担心，胜诉的可能性很大。” 　　冉静嗯了一下，忽然想到刚才的话题，“你今天怎么在这？” 　　“公司在这里。” 　　“已经开公司了？” 　　“嗯。” 　　冉静埋怨，“怎么不提前说一下，真是的。” 　　关煌：“小打小闹，怎么好意思呢。” 　　冉静好奇，“做什么业务？” 　　“卖一些电子产品。” 　　“哦哦，有什么日常用的吗？” 　　关煌看了她一下，“有电子秤，手环……” 　　“你发给我消息，我给你打个广告。” 　　关煌有点感动，笑着拒绝了，“静姐不用了。” 　　“客气啥。” 　　“真不用，我这个商业模式不太一样”，关煌具体解释了一下。 　　冉静脸色严肃起来，“听着不怎么……” 　　关煌就知道会被人误会，还是辩解道，“静姐，你放心吧，我们都经过专业核算，不会亏本赚吆喝的。” 　　冉静想想自己也不是很懂，关煌怎么说，也不是笨蛋，肯定有自己的考虑，“那就好，你这么聪明，做什么都能行，不过有一点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违法。” 　　关煌安慰：“放心吧，姐，我是学什么的。” 　　冉静横了他一眼，“就因为你是学法律的，我才担心，你们这些人仗着自己懂点法，就想着钻法律漏洞，迟早会吃大亏。” 　　“是的是的”，关煌连忙点头。 　　这倒是一句忠告，为什么他敢弄“0元购”，还不是心存侥幸，仗着艺高人胆大。 第101章 契机 　　吃过饭，关煌把两人送回小区，冉静本来准备咨询一下自己的问题，突然父母那里有点私事，两人就此别过。 　　回到学校，关煌约许馨雨出来跑步。 　　“今天去看了一下郁老师。” 　　“她还好吧？” 　　关煌活动了一下身体，“没事了，还帮我改了一下调研报告。” 　　“写完了？” 　　许馨雨知道关煌在帮老师写东西。 　　“写好了，郁老师还说要帮我介绍女朋友呢？” 　　许馨雨丝毫不上当，似笑非笑看着他，“那挺好啊。” 　　关煌不看她，“我同意了。” 　　许馨雨挑了一下眉，“怎么，要我陪着你去看？” 　　关煌点头，“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不怕郁老师打你？” 　　“哈哈，她介绍一个女博士，搞计算机的，我想着认识一下。” 　　许馨雨闻言，笑着说，“那郁老师知道了，还不得生气？” 　　“不会，到时候就说互相没看上，感情这东西，讲究缘分。” 　　许馨雨回到刚才的话题：“你难道准备招揽对方？” 　　“有这个想法。” 　　“难度是不是有点大？” 　　关煌点头，“不管怎么，都要试试。” 　　许馨雨点头，“好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关煌摇头，“暂时没有，先跟你汇报下。” 　　“干嘛要给我汇报？” 　　“让你参谋参谋。” 　　…… 　　闲聊几句，两人开始跑步。 　　男的高大健硕，女的高挑娇美，宛如一对神仙眷侣，经过一个多月，几乎所有的夜跑者都知道了这一对，不是情侣胜似情侣。 　　许馨雨跑完，静静等着关煌完成每日的目标，八千米！ 　　一圈、两圈…… 　　十圈、二十圈…… 　　等到任务完成，关煌仿佛被雨打了一般，衣服被汗水浸透。 　　“擦擦。” 　　许馨雨递过来一条毛巾。 　　“好”，关煌喘着气，接过来擦了擦汗。 　　还是女生心细，小小的背包里，装了水杯、毛巾、耳机一大堆零零碎碎。 　　“公司那边忙不忙？” 　　“还行。” 　　“我最近看了不少创业文章，感觉很辛苦，你觉得呢？” 　　关煌看着漆黑如墨的夜色，“对于创业者来说，辛苦不可怕，可怕的是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不知道会不会倒在黎明的前夕？” 　　“啊……” 　　关煌看着她，意气风发，带着说不出的自信，“对我来说，不存在这个问题，我的目标就在那里，我知道什么时候黎明会到来，黑夜是我最大的优势。” 　　许馨雨看着身边的男人，似乎第一次认识一样。 　　“什么时候去你公参观一下？” 　　“过两天吧，最近准备搬家，搬到长青路那里。” 　　“哦哦。” 　　关煌继续说道，“你最近闲得话，可以陪我去买车？” 　　许馨雨有点惊讶：“这么快就要买车？” 　　关煌点头，“没办法，生意需要，有时候你不得不包装一下，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许馨雨深有同感地点头，“要买什么车？” 　　“二十万到三十万之间，太贵了也买不起。” 　　许馨雨沉吟一下，“那可以看看速腾，二十万左右。” 　　关煌问，“你觉得是买一辆二手豪车，还是买一辆新车好？” 　　许馨雨想了下，“从经济的角度来说，二手豪车最划算。” 　　…… 　　闲聊着，走了几圈，关煌把许馨雨送回宿舍，路上惹来不少羡慕、惊讶的目光，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班花，今天有点晚噢。” 　　“晚吗？” 　　“嘻嘻，是不是有人动手动脚？” 　　“要死啦。” 　　…… 　　被人调笑几句，许馨雨也不在乎，把毛巾从包里拿出来，洗干净挂起，还没来得及收拾，胡丽丽就凑了过来： 　　“班花，我想到一个测试渣男的方法，你要不要用？” 　　许馨雨莫名其妙：“我用什么？” 　　胡丽丽眨眨眼，“测试一下关煌啊。” 　　“测试他干嘛，跟我又没关系。” 　　“呵呵，心虚了吧。” 　　许馨雨不屑地“切”了下，“有什么心虚的？” 　　胡丽丽呵呵一笑，“是不是怕看到不喜欢的结果。” 　　“莫名其妙，他渣不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嘴硬吧。” 　　许馨雨假装淡定，“事情就是这样，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哼哼，不想听就算了”，胡丽丽转身要走。 　　许馨雨叫住她，“那个，听听也无所谓。” 　　胡丽丽真想鄙视一下她，又怕对方脸皮太薄。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大半天。 　　核心只有一个：让许馨雨装成陌生美女口型一下关煌，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要知道，有的人看着挺老实，背地里不知道有多骚呢。 　　许馨雨本来不当做一回事，越想越有点蠢蠢欲动，洗漱完回来，几经挣扎，终于忍不住，注册了一个新的微信号，特意把头像换成风景画，找到关煌的微信加了过去，没想到一加就通过了，这让她心下一沉。 　　难道关煌真的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仔细想了想，两人接触的场景，很正常，对方没有表现出任何失礼，用丽丽的话说，可能是闷骚型，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勾引。 　　深吸一口气，忍着脸红心跳，发过去一段挑逗的话： 　　“小哥哥，来玩吗？” 　　“？” 　　许馨雨眼前一黑，感觉要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网上搜了几张美图，打了过去， 　　“多少钱？” 　　看到这一幕，她心彻底凉了，气愤至极，随手打了个数字，“2000” 　　“太贵了。” 　　没想到外边成熟，彬彬有礼的关煌竟然是这种人，许馨雨心里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时候测出对方的本质，总比相处以后再发现，好得多， 　　只是这股隐隐约约的心酸，让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渣男 　　…… 　　“怎么了？” 　　正自怨自艾，胡丽丽走过来。 　　“没事”，许馨雨连忙收拾情绪，露出一个笑。 　　比哭还难看。 　　“不会吧，真的测出来了？” 　　胡丽丽眼睛一转就猜到真像了，惊讶至极。 　　许馨雨没有说话。 　　“这个渣男，让我来教训他。” 　　“别，算了。” 　　胡丽丽既内疚又生气，“算什么，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第102章 玩笑 　　在胡丽丽的怂恿下，许馨雨继续发微信： 　　“多少钱？” 　　“2000” 　　“太贵了。” 　　“第一次不讲价。” 　　对方回了个，“做生意哪有不讲价的，便宜点。” 　　“已经很便宜了。” 　　“这个价格太高了。” 　　许馨雨看着闺蜜，怎么回？ 　　胡丽丽眉头一皱，拿过手机，替她发出去： 　　“我老顾客都两千，不能再低了。” 　　“确实有点贵，我还是学生。” 　　“学生？大学生？” 　　“高中生。” 　　看到关煌的回复，许馨雨忍不住笑了，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她也看出来了，关煌可能是随口调戏人，不一定真有那意思。 　　敲着手机，回复， 　　“弟弟，不行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便宜的。” 　　关煌：“别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弟弟，这个价格真不高。” 　　关煌：“我坐高铁都打折，姐姐，多少便宜点？” 　　这嘴甜的。 　　许馨雨想着，不管是不是真的，关煌这闷骚跑不了，回复， 　　“你高中还出来找？” 　　“真的是高中，要不要你看看我的学生证？” 　　“我看看。” 　　关煌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张图片发个过来，许馨雨也不生气了，开始继续聊天： 　　“是你吗？看着不像学生啊。” 　　“真的。” 　　“快别逗了，姐姐正忙着呢。” 　　关煌：“别啊，姐姐，我老家是村里的，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真的特别想体验一下，你就当行善了。” 　　“行了行了，1800，算是服你了。” 　　许馨雨完全投入角色，开始飚起演技。 　　关煌：“姐姐，你再优惠一点吧，我真的特别想来一次。” 　　“？” 　　“真的，姐姐，你不知道我特别不容易。” 　　“你跟我说，生活不容易？” 　　“姐姐，我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这次是积攒了一年的积蓄，真的，优惠点吧。” 　　许馨雨：“好了好了，1500，就当积德了。” 　　关煌：“姐姐，能不能抹个1。” 　　“啥？” 　　“500行不行？” 　　“你逗我玩呢？” 　　“姐姐，其实你不吃亏。” 　　“不吃亏？” 　　“我长得不错，和吴亦凡差不多，你只当放松自己了。” 　　许馨雨眉头一皱，“发个照片看看。” 　　关煌发来一个网图，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是不能说啥，免得泄露身份。 　　“你当我瞎，这不就是吴亦凡吗？” 　　“发错了，这个是我。” 　　许馨雨忍了忍，回复： 　　“一千，不能再少了。” 　　“谢谢姐姐了，既然已经优惠了，多少给点折扣。” 　　“你当菜市场买菜呢，就这价，爱来不来。” 　　“姐姐，真有点贵了。” 　　“再说滚蛋。” 　　“哎，那开房钱谁出？” 　　“你说呢？” 　　关煌：“那不行啊，一人一半吧？” 　　“滚。” 　　“姐姐，你怎么骂人呢？” 　　“再说滚蛋。” 　　“姐姐，我朋友说你五百就可以。” 　　许馨雨顿时明白过来，“把你朋友叫过来对质一下。” 　　消息没发出去。 　　再尝试一下，被拒收。 　　许馨雨顿时明白过来，已经被拉黑。 　　然而，她的心情却好起来。 　　从低潮恢复。 　　虽然关煌没有平时表现得那么正经，却也不是渣男。 　　应该是性格比较皮，什么人都敢调戏。 　　总得该说，可以打个60分。 　　如果一开始知道他是这样的性格，肯定会不高兴。 　　然而，误会解除，关煌不是渣男，这种小缺点，似乎可以容忍。 　　“关关是不是猜出来我们是谁了，故意戏弄我们？” 　　胡丽丽见状，忍不住问道。 　　许馨雨自然没有答案。 　　“不过，这么看来，嘴贫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可能是把我们当骗子了，我听说最近有些人，接到骗子的电话，能聊一两个小时，搞到最后，骗子自己把电话挂了”，胡丽丽随口说道。 　　“有这么无聊的人？” 　　“可不是，不过这下可以放心了吧，关关人还是不错的，能经得起诱惑。” 　　许馨雨撇撇嘴，“再说吧。” 　　最多是从死刑立即执行变成缓期两年执行。 　　胡丽丽暗暗吐吐舌头，没想到差点坏了大事，她可不敢再瞎掺和这种事了。 　　死里逃生的关煌，不知道自己刚刚躲过一劫，调戏失足妇女，在他看来算不上什么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最近群里有不少人呼吁他继续薅羊毛，关煌虽然路子不少，却不方便公开透露。 　　毕竟收了咨询费，就不能再用来谋利了。 　　有些机会，时机未到。 　　有些机会，不便透露。 　　而最合适的就是带领大家和理财平台谈判，挣一点手续费。 　　毕竟获客成本越来越高，广告费占比越来越重，而关煌是实打实的业绩，走这个渠道，对于大家（关煌和经理人）都很轻松。 　　甚至有平台主动找到关煌，想借兵，提升一下业绩。 　　毕竟，对于很多公司来说，业务这东西，并不重要。 　　只要会吹！ 　　找风口、烧钱、做业绩、上市、套现走人。 　　有一种赚钱方式，是一鱼三吃。 　　先把公司做上市，融资来的钱分掉，这是一吃； 　　而后又通过虚增交易，拉高股票，用质押股票等方式套现走人，这是二吃； 　　最后爆出巨雷，把公司壳卖掉，这是三吃。 　　如今网贷火爆，俨然又是一条赛道。 　　做业务，太辛苦，挣的都是血汗钱。 　　不如先把概念操作起来，割韭菜。 　　当然，空吹概念，韭菜们也不信了，没有一定的业绩支撑，是走不远的。 　　这个时候，就有人找到关煌，共谋大业。 　　先刷出上千万的日流水，随后开始畅想公司的明天。 　　做业绩-融资-做业绩-融资 　　……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想空对空，也有一部分平台，为了推广，特意想到关煌。 　　关煌却没考虑太多，他选择平台，只有一个标准，不管是国企投资还是私人企业，不管注册资本，还是明星站台，只要后世没听过，通通拒绝。 　　里面可能会遗漏一些机会，但是，安全第一。 　　这么多人跟着他吃饭，不能出差错。 　　他自己也知道，很多人已经受到启发，开始拉人单干了。 　　关煌并不在意，市场这么大，谁都吃不下，大家联合，互通有无。 第103章 网站上线 　　关煌又在自己的“羊毛党”群里转了一条理财平台“金元宝”的注册信息，还是老规矩，五千块的投资，算下来有二三百的回报。 　　看起来挺高，对于平台来说，反而有优惠，推广费省了不少。 　　不过，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多人参与了，因为很多人的第一笔理财还没到期，只能望洋兴叹。 　　据他估计，到最后有五六百用户，就差不多了。 　　毕竟他的羊毛党中，大部分都是学生，没几个存款，很多人都是用信用卡投资的，5000块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关煌已经让宋晓东着手管理羊毛党，清理一部分学生党，并开始在社会上宣传。 　　只是，暂时还没形成规模。 　　假以时日，“社会羊毛党”的潜力肯定会远远超过“学生羊毛党”。学校只能是起步阶段，等到时间一长，就要减少甚至解散“学生党”。 　　第二天，关煌起了一个大早，去操场跑完步，直接去了火神公司。 　　今天有两个大事，一个是搬家，一个是公司网站上线。 　　搬家倒是不麻烦，公司还处于草创阶段，没有多少办公用品。 　　“老宋，这里就不退了，你下班就先住在这里。” 　　“好的，关总。” 　　宋晓东正想着，要不要开始找房子，毕竟新办公室他也去看了，没有住宿的地方。 　　关煌对着手下的九个码农，“这地方挺宽敞的，你们谁没地方，可以搬过来和老宋做个伴。” 　　码农们纷纷摇头，他们可不是吃不起饭的宋晓东，要么和女朋友合租，要么和室友合租，那会看的上这破旧不堪的城中村。 　　关煌不再管这些小事，把钥匙给宋晓东，一群人浩浩荡荡向着长青路出发。 　　打扫卫生，安放桌椅，布置服务器…… 　　整个忙完，半天过去了。 　　汇元投资的钱经理特意组织员工帮忙搬东西，打扫卫生，应该是赵元庆交代过了。 　　“关总，你们这主要是什么业务？火神科技有限公司。” 　　钱经理拿出一包烟随口问道。 　　关煌摆摆手，示意不吸烟，“电商，卖一些电子产品。” 　　“哦哦，我懂我懂，就是淘宝嘛”，钱经理看到关关不抽烟，就忍了一下，又把烟放回去。 　　“差不多，钱经理有需要的话，可以上我们网站看看。” 　　“咦，你们还有自己的网站？” 　　“小打小闹。” 　　钱经理沉吟一下，“建一个网站，要多少钱？” 　　关煌看了对方一眼，听这口气，是有想法啊，可惜自己公司没空，不然的话，倒是可以接个外包，“看具体功能，简单的网页展示，很便宜的，你们要做？” 　　“跟随社会发展嘛。” 　　“那倒也是，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在网上，如果有一个公司的网页，也是自身实力的一种表现。” 　　钱经理点头，“这倒也是。” 　　“可以跟赵总建议一下，与时俱进。” 　　钱经理“嗯”了一下，“关总，你先忙，有空一起出来坐坐。” 　　“好的好的。” 　　左凡走了过来，“领导，网站可以上线了。” 　　关煌点点头，按住心里的激动，“开始吧。” 　　他这边打开笔记本，输入公司网站，很快一个崭新的页面跳了出来。 　　激动等了一会，发现浏览量还是零，意识到自己有点着急了，没有任何流量引入，怎么可能有人访问。 　　开始编辑广告，淘宝、京东、微信、QQ，四线齐发。 　　“0元秒杀，1元抢购。” 　　很快浏览量就开始攀升，50、100、200…… 　　不到半个小时，访问量已经破钱。 　　“有人下单了。” 　　宋晓东激动喊起来，关煌连忙凑过去看。 　　果然，价值数千元的手机，有人付了一元钱，等待着抢到“一元购”的机会。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放出的一百台“天河”路由器名额，十分钟不到就被一扫而空，可以看出市场的需求有多旺盛。 　　“秒杀”活动已经深入人心，关煌猜测，即使再放出一百台，也很快能卖完，而且这种销售，可不是杀鸡取卵。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推广，“天河”路由器已经在用户心中积累了一定的信誉度，加上占便宜思想作祟，有一些自发的羊毛党开始收购“天河”路由器抢购名额。 　　如果置之不理，随着“天河”品牌越来越大，黄牛党慢慢蜂拥而至，最终会出现软件抢购，把所有机会一扫而空，最终不到十分之一落到普通消费者手里。 　　如果是以“销售产品”为主要目的，对这种现象就要警惕，毕竟黄牛不是为了做好事，最终受损的还是品牌的拥护者。 　　然而，关煌就不用考虑太多。 　　产品销售只是一个零头，最终目的是为了打个擦边球融资。 　　“关总，我们这算不算一个开门红？” 　　宋晓东凑了过来，满脸喜悦，公司节节日上，他心里最高兴。 　　“怎么不算，多亏了你建议放一些苹果手机上去，我看就属于它的“1元购”参与的人数最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凑齐人数。” 　　关煌笑着说。 　　后世的“一元购”已经没落，而且随着国家监管的加强，不允许变相发行彩票，1000元东西，商家要把剩余999元退回用户手里。 　　而这个时候，还处于野蛮生长的年代，1000人出家一千元，最终一个人抢到，剩余999元是不退的。 　　这种一元中大奖的几率虽然很低，却容易传播，很快就能吸引巨大的流量，每个人都是有赌博天性的。 　　宋晓东附和道，“只是在关总的思路上拓展一下，既然苹果卖的这么火，我们可以借一下势，下一步可以上线更多的电子产品，只要国家允许，我们能够把它发扬光大。” 　　关煌：“嗯，你多操点心，公司能不能起飞就看这次了。” 　　他自然知道“秒杀”活动和“一元购”都不是长久之计，小打小闹还好，真发展起来了，同行的窥视、政府的监管、黄牛的炒作，哪一个都跑不了。 　　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和下属说了。 第104章 莱特币 　　关煌正指点宋晓东。接下来怎么做时，接到黄欢的电话，对方已经到楼下了，连忙下去迎接。 　　说起来，两人的关系可比其他人好多了。 　　亦兄亦友。 　　在关煌成长的道路上，黄欢没少帮忙，从第一桶金开始，就形成了紧密合作关系。 　　当然，因为多方面的因素，关煌在有些项目上没有和对方合作。 　　“消费贷款”考虑的是不好控制。 　　相比较胡睿他们，黄欢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独立性更强，甚至在人脉上完全碾压，关煌很难占到项目的主动权，更遑论拿走70%的利润。 　　“免费换新”考虑的是实际问题。20万的咨询费不是小数，与赵元庆相比，黄欢的实力太弱，不可能出这么高的价格。 　　“兄弟，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走到火神公司的办公区，黄欢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雏，比这更豪华更宽敞的办公室，他都去过不少，只是放在关煌身上，就不得不令人惊讶了。 　　一个月前，对方还在为几万块钱和他讨价还价，转眼间，已经打了这么大的局面，不能不令人咂舌。 　　“欢哥，说笑了。” 　　关煌把他领到自己的办公室，笑说，“条件还很简陋，别介意。” 　　“大开眼界啊。” 　　刚才随便一扫，就看到七八个员工在忙碌，可知真的是鸟枪换炮，乌鸦变凤凰了。 　　“喝点水”，关煌这才知道，为什么老板的办公室要放一套茶具了。 　　黄欢收拾一下心情，“看到你这里，哥真是无地自容，与你相比，我那里就是收破烂的。” 　　“欢哥太客气了，你要的是里子，我就图个面子。” 　　黄欢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关煌能请得起这么多员工，就知道绝不是小打小闹。 　　今天接到对方的电话，说公司开业，让他过来看看，顺便谈点事情。 　　黄欢也没放在心上，开公司，烂大街的事情了，他如果愿意，可惜注册十家公司，他猜测关煌最多就是租了一间办公室，注册一家皮包公司。 　　没想到声势搞这么大。 　　他的“小黄数码”已经远远落后对方了，一个是个体户，一个是正规公司，不值一提。 　　闲聊几句，关煌进入正题，“这次叫欢哥过来，是有点事情想麻烦你。” 　　“有事直说，客气啥。” 　　“公司想进一批电子产品，各品牌的手机、电脑，欢哥有没有渠道？” 　　黄欢想了想，“要多少？” 　　“先要一百万的。” 　　黄欢看了他一眼，“你这动静不小啊。” 　　“先试试水，看看行情。” 　　黄欢想了想，“品牌机的利润都很低，你知道吗？” 　　关煌笑笑，“欢哥，我不是为了挣钱，冲个销量而已。” 　　黄欢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也放心了，你先从我那里拿货吧，我进价给你，以后要是扩大规模了，我再给你介绍上游渠道。” 　　关煌：“这怎么好意思。” 　　“没几个钱，就当我祝贺你开业大吉。” 　　关煌稍微推辞了一下，也就收下了，对着外面喊道， 　　“老宋，拿着单子过来一下。” 　　宋晓东把提前准备好的货物清单拿了过来。 　　“欢哥先看一下我们的单子。” 　　黄欢接过来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有，你是派人去取，还是我给你送过来？” 　　关煌：“不用这么麻烦，我走的是电商物流，每天让我的员工去找你清单，把货直接发走。” 　　“那也行。” 　　关煌看了黄欢一眼，“欢哥，有个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参一股。” 　　“什么？”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虚拟货币？” 　　“知道，区块链嘛，炒的沸沸扬扬，我也研究过一次，不过价格太高了，不值得入手。” 　　关煌：“你是说比特币？” 　　黄欢反问，“区块链不就是比特币？” 　　关煌有心解释一下，想了想算了，“我说的不是比特币，是莱特币。” 　　“莱特币？” 　　“就是挂靠比特币的一种数字货币，现在有种说法“比特金，莱特银”，这个东西以后应该会火。” 　　黄欢笑道，“那不就是碰瓷吗？” 　　一件东西想快速成名，捷径就是对标已经成名的东西，比特币出名了，那莱特币就挂靠对方。 　　比特金，莱特银！ 　　这句话无形间给了很多初出茅庐的投资者一个心理暗示——那就是莱特币在市场上是仅次于比特币的投资标的，正如白银在贵金属市场上是仅次于黄金的投资标的一样。 　　此言一出，业内炸锅。 　　关煌也不否认：“也算吧。” 　　黄欢问，“有什么机会？” 　　关煌：“莱特币的价格很低，一美元左右。” 　　黄欢：“你的意思是抄底入手？” 　　“它之前一文不值，这个时候抄底，我怕还会跌。” 　　“那你……” 　　黄欢：“我们可以做一次庄，比特币盘子太大搞不懂，莱特币刚刚兴起，我觉得有搞头。” 　　“这个应该投入不小吧？” 　　“需要一定的资金。” 　　黄欢摇摇头，“算了，这个东西我也不熟悉，投入大，可能有一定风险。” 　　关煌暗暗叹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 　　黄欢继续说道，“再说了，虚拟这个东西，一旦炒作起来，牵扯太大，影响金融稳定，我觉得国家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说不定一个通知就给禁止了，到时候庄家赔的更多，竹篮打水一场空。” 　　关煌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个眼光，后来政府确实禁止了。 　　他想当庄家，自然是打算快速捞一笔。 　　黄欢：“你既然说了，价格不高，不如囤积一点，炒炒币算了，当操盘手，我们既没经验，也没实力。” 　　关煌笑了：“是我想简单了。” 　　黄欢劝解：“你现在生意也步入正轨了，投机的事少做一点，毕竟，收益大，风险也大，稍不留意就是大坑，我见过不少大老板，被利益迷住眼，孤注一掷，最后惨淡收场，甚至跳楼自杀。生意要想做得大，还得脚踏实地才行。” 　　关煌面上自然不会反驳。 　　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一片好心。 第105章 投机和论文（修） 　　关煌把黄欢送走，心里琢磨了半天。 　　最终决定听从对方的建议，不再冒风险坐庄，搞点投机算了。 　　以一美元左右的价格，买了50万人民币的莱特币。 　　这个东西可不像比特币那样，心里有底，关煌也是几经斟酌，不过五十万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即使全部亏损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另一边，金元宝理财平台，如他所料，只贡献了六万块的提成。 　　后劲乏力。 　　经过“天天理财”、“金元宝”两家公司的洗礼，“学生羊毛党”的潜力已经耗尽。 　　关煌虽然握有其他平台，但是手中没有资源，也只能放弃。 　　从他这里出去的小羊头，发展最好的也不过是百十号人的规模，给他提供不了任何助力。 　　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别提有多难受了。 　　有时候他会想，干脆自己做一个理财平台，什么资金问题，马上解决，随便搞搞就是千百万的规模。 　　这个时候，没有经历股灾的洗礼，也没有经历理财平台暴雷，普通人手里也攒了不少钱。 　　没有投资渠道的热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哪里有高收益就流向哪里。 　　为什么余额宝一上线就把全国银行打蒙，还不是收益给的高。 　　7日年化收益率一度接近7%，几乎秒杀了所有银行存款利率。 　　用《三体》流行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三维打二维，完全不在同一个维度里面的竞争。 　　不到半年时间，银行活期存款同比大跌6706亿，而以余额宝为代表的货币基金同比规模增长了近1万亿。 　　理财平台的威力，可想而知。 　　关煌如果愿意，搞一个平台上线，以后的发展的资金缺口都解决了。 　　可惜，最大的难题是违法。 　　融资自用，可是大忌。 　　刑法中三条罪名“非法吸收公众存款”、“非法集资”、“集资诈骗”就是专门为这种情况设的。 　　重生者也得在法律之下行事。 　　“关总，销售额已经突破5万。” 　　宋晓东敲门进来，笑着说道。 　　关煌闻言，惊讶，“这么快？”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要知道，每件产品最低不过是1元，能有这么大的交易额，去掉39990元的路由器，还有一万元是其他产品贡献的。 　　“销量最高的是运动手环，贡献了五千块，最少的是体脂秤，暂时还没人购买。” 　　“嗯，你盯着点，众筹活动加快速度，争取这周内上线。” 　　“好的。” 　　…… 　　两人闲聊一会，关煌就离开公司回学校，除了几个码农，只有宋晓东一个员工和一个会计，公司纪律什么的，暂时还没用，他离开也不影响大局。 　　拿着几经修改的调研报告，找到胡教授。 　　“还挺快。” 　　胡教授接过来，翻阅一下。 　　关煌笑笑，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胡志国越翻越惊讶，最后忍不住看着关煌，“你一个人写的？” 　　“是的。” 　　胡志国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报告，别说一个本科生，就是博士生，也写不出来，不是说理论有多深，而是实践性很强，没有一定的实务基础，怎么可能会把相关问题把握的这么准。 　　难道是抄的？ 　　这个念头一起，旋又被压下。 　　他自己申请的课题，自然对相关研究都有涉猎，扫黑除恶这一块，早些年是热点，现在不怎么提了。 　　关煌调研报告中提出几种观点，他还有没看到有相同论述的。 　　“关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下。” 　　“老师您说。” 　　胡教授沉默了下，直接说道：“文章有没有借鉴其他人的观点？” 　　“没有。” 　　“那你怎么对实务这么熟悉？” 　　关煌也无法解释，只能笑笑，“可能是看书看多了吧。” 　　胡教授想了想，“有几个问题，你给详细说下。” 　　“好的。” 　　胡教授：“你提出这个，黑恶势力犯罪组织必须具有“欺压百姓”的特征，主要是基于什么考虑？如果有些恶势力团伙，并不直接欺压百姓，该怎么认定，比如说，开设赌场，其为了生意兴隆，对所在地的村民极力讨好维护，对于参赌的村民也是各种优待和优惠，此种情形下如何论证“欺压百姓”？” 　　关煌想了想，开始组织语言，“欺压百姓，不能单单从字面理解，既包括直接以普通群众为对象实施违法犯罪活动的情形，也包括因逞强争霸、好勇斗狠、树立恶名、抢夺地盘等不法动机实施违法犯罪活动。” 　　“嗯。” 　　“老师刚才说的开设赌场，也属于欺压百姓的一种，恶势力处于不断发展过程中，违法犯罪活动对象并不特定，即便在个案中未直接侵害普通群众权益，但其直接或间接破坏人民群众安全感的情形，必然会对人民群众的人身权利、财产权利、民主权利形成威胁或造成损害。” 　　胡教授点点头，“那是否要形成固定的团伙？” 　　…… 　　胡教授的问题逐渐深入，关煌应对的游刃有余。 　　或许对方名气很大，收入很高，但真正的实力上，两人的差距并不大。 　　甚至在“扫黑除恶”领域，关煌沉浸时间更长，理解更透彻，基本上已经完全超越胡教授的知识界限。 　　老胡也隐约感觉到这一点，很明智地停下来。 　　虽说关煌很多观点太过激进，但有丰富实务经验的胡志国却知道，司法实践和司法理论割裂很深，理论上饱受争议的观点，却是实务中唯一可行的探索。 　　“你回去整理一篇论文，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发了。” 　　关煌闻言，有点愣住了，“啊？” 　　胡志国笑了笑，“你也别高兴太早，只能我们两个署名，才能发出来。” 　　“太麻烦你了，老师。” 　　关煌真心实意说道。 　　老胡已经不在学术圈混了，发不发文章，对他没太大影响，这次主动帮关煌发文章，真的是提携后辈了。 　　至于署名，懂行的人都知道。 　　胡教授摆了摆手：“麻烦什么，你既然有这个天赋，就不能浪费，多发一些文章，对你以后有好处。” 第106章 陈龙洋 　　上次郁珊告诉他，发表一篇核心，如果不凭实力，花钱的话，差不多要交3-5万的版面费。 　　不少新晋大学老师，领着可怜的薪水，抓耳挠腮修改论文，最后发现写出来一堆屎，只能花钱解决。 　　有了胡志国的署名，发表的概率就大了很多，虽然在学术圈没什么地位（精力都用在挣钱上了），但人脉关系在那放着的，同学故旧一大堆。 　　这个情，必须得承。 　　关煌再次感谢老师。 　　胡教授，“不过，你当务之急还是过司法考试，把文章准备下，好好努力几个月，争取一次通过。” 　　“好的。” 　　“去吧。” 　　关煌：“那个，老师，我把两万块转给你，家里已经没事了。” 　　胡志国摆摆手，“算了，两万块算是你这次的报酬，拿着自己花吧。” 　　“啊？” 　　“这次你帮我省了不少时间，两万块算是你的经费。” 　　“老师，有点太多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去忙吧，这周记得把文章发我邮箱。” 　　关煌推辞了几下，也就收下了。 　　虽然两万块不多，至少说明老胡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课题经费应该是五万左右，拿出一半作为奖励，已经很大方了。 　　多少硕士、博士都在给他们老板打白工？ 　　出了教学楼，正好碰见班花，四目一对。 　　“你干嘛呢？” 　　“有事”，许馨雨暗暗翻白眼。 　　“忙完没？” 　　“没有。” 　　“咦”，关煌伸出手朝她额头上伸去，触手一片温润。 　　许馨雨反应过来，瞬间羞怒，“你干嘛？” 　　“看看你是发烧了？说话这么冲。” 　　“你才发烧了”，许馨雨凶巴巴。 　　关煌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哪个王八蛋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许馨雨看着关煌的目光，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转身就走，“我有事先忙。” 　　关煌看着她背影，琢磨一下。 　　拿出手机给胡丽丽发了一条微信。 　　“班花怎么了？” 　　“不知道啊。” 　　“感觉有点奇怪。” 　　胡丽丽自然不好意思吐露实情，回了个：“可能好朋友来了。” 　　关煌有点明白了，点开许馨雨的头像，发了一条微信，“注意休息，多喝热水。” 　　说完就把事情抛在脑后了。 　　许馨雨看到微信，又好气又好笑。 　　回到宿舍和胡丽丽说了一下，“你看看。” 　　胡丽丽暗暗摸了一把冷汗，对自己惹出的麻烦十分抱歉，想了想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不理他了？” 　　许馨雨愣了一下，迟疑说道，“这倒没有，就是有点不舒服。” 　　胡丽丽眼珠一转，“关关其实挺好的，我给你说，男人没几个老实的。” 　　“你说，他怎么和平常表现的不一样。” 　　“嗯，我猜是压力太大，谁让你天天一副女神样，很多玩笑也不敢和你说。” 　　“哪有”，许馨雨有点不好意思。 　　胡丽丽撇撇嘴，“还没有，你都不知道男生背后叫你什么？” 　　“什么？” 　　“算了，说关关吧。” 　　许馨雨“哦”了一下，也不追问。 　　“你对关关的印象是什么？” 　　“成熟、风趣。” 　　胡丽丽一摊手，“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每个人都有很多性格，即使再成熟的人，也有幼稚的表现，关关为了在你脸前留下好印象，估计一直端着呢，就好像你。” 　　“我？” 　　“对啊，你难道不是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许馨雨不说话了。 　　胡丽丽突然奸笑一下，“你背后说班长心机婊，有没有告诉他？” 　　许馨雨伸手拧了一下，“别瞎说，我和白小雅关系好着呢。” 　　“好好，没有。” 　　两个闺蜜在窃窃私语时，关煌突然看到一则小广告，贴在树上。 　　“注册就送千元大礼包，动动手指就有百元收获，零成本，零投入，不用外出，有网即可，祥询加群。” 　　平时他是不怎么看这种垃圾广告的，只是突然在学校见到，有一种新鲜感。 　　要知道，学校的小广告，一般都是做家教、发传单、肯德基什么的，很少有这种，一看就是诈骗型的东西。 　　摇摇头，正准备离开。 　　忽然看到陈龙洋从墙角处走了出来，东看西瞄，貌似在找东西。 　　突然看到小广告，神色一喜，凑了过去，拿出手机开始记群号。 　　关煌忍不住过去拍了他一下， 　　“龙洋，你不会连这个也信吧？” 　　“哦，关煌啊”，陈龙洋扭头一看，神情有点淡。 　　关煌感觉到疏离感，却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两人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关系还好，以前见面都很热情。 　　“这个东西是我们同学自己发的，怎么不能信！” 　　关煌有点惊讶了，顾不上对方的冷淡，忍不住问道，“我们同学做的？” 　　“是啊，一班的李哲亲自发的，你不会连他都怀疑吧？” 　　关煌猛然间想到之前胡睿提到的“理财平台”，开口问道，“是不是那个理财……” 　　陈龙洋嘴角上扬，“原来你知道啊。” 　　“偶尔听过。” 　　“说实话，李哲这人还不错，发现赚钱的路子，知道和大家分享一下。” 　　关煌看着陈龙洋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 　　“大家都是同学，李哲又不缺钱，自然没必要骗大家，再说了，很多同学都知道的事，你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关煌，我没其他意思，有时候做人不要太小气，想着吃独食”，陈龙洋认真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理财的事大家都知道，你也不要想着和之前一样吃独食。” 　　关煌笑了，拍了拍陈龙洋的肩膀，“兄弟，你对我误会太深，算了，你开心就好。”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直接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懵逼的陈龙洋。 　　要说“充话费”的事情，唯一对不住的就是陈龙洋，从他那里知道的消息，最终也没带他发财，也难怪对自己意见这么大。 　　关煌本来还想着以后有机会提携一下对方，现在一看，这个朋友是做不成了，随便问问就引来这么大误会，看来成见很深啊！ 　　只是李哲的事。 第107章 盘点 　　回到宿舍，关煌稍微一打听，就了解了二李的生意，和他做的如出一辙。 　　忍不住心生感慨，世界上还是聪明人多。 　　这才多长时间，薅羊毛已经在身边传开了。 　　关煌特意注册了一个小号加群，有一千多人的规模。 　　仔细一看群公告，顿时气笑了，连攻略都是照抄他的，改都没改。 　　真尼玛失策，被对方潜伏到身边都不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 　　抄袭的人多了去，不可能禁止。 　　上万人的规模，总会有人觉醒，进化成羊头，开拓出自己的草地。 　　关煌看了一下群的活跃度，按照五比一的比例，差不多会吸引200多人注册理财，那二李从中就可以提成一两万。 　　这个结果让他有点不爽。 　　李政在背后搞他，怂恿周光明抽贷。 　　李哲这小子，叫他一起发财都不给面子。 　　现在两个人搞到一起，还偷师自己。 　　这不能不让关煌怀疑，两个人很早就搅和在一起。 　　郁珊几次提醒自己不要在学校借钱、集资，说不定背后就是这两个人在举报。 　　关煌仔细回想了一下，李政倒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李哲毕业后就没打过交道，不知道他到底是走运还是倒霉。 　　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说起来，重生以来，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都顺风顺水，只有这个前室友。 　　虽然没造成什么麻烦，却始终是个祸害。 　　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关煌特意去龙华贷官网看了下，新平台，国企背景，没啥大问题。 　　虽然后世没听过龙华贷，但是也不能说明对方近期就会倒闭，二李也不过是挣一个快钱，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足够薅羊毛了。 　　叹口气，还是实力不行，要不然收拾两个跳梁小丑，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拿钱把他两个砸死。 　　纠结了一会，就把事情放下了。 　　他始终牢记一个原则，打败一个企业的，通常不是对手，而是企业本身。 　　不要经常琢磨怎么对付你的敌人，而要想着怎么壮大自己。 　　真正强大了，随手一拍就把敌人拍死了。 　　不然的话，机会来了，也把握不住。 　　找出一个笔记本，开始盘点最近的收入支出： 　　醉驾案件律师费110万， 　　电信公司两次薅羊毛57万。 　　“消费贷款”项目盈利70万， 　　苹果“免费换新”收费20万， 　　理财平台薅羊毛21万， 　　银行贷款5万， 　　苏鹏飞高利贷10万元， 　　…… 　　投资赤月100万， 　　投资比特币和莱特币150万， 　　投资马俊16万， 　　路由器前期投入10万， 　　公司前期投入10万， 　　每月工资开支超过8万， 　　……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竟然处于亏损边缘。 　　动倒腾，西折腾，看着挣了不少钱，支出也是巨大的。 　　如果是正常企业家，肯定不会拿出珍贵的财产投资虚拟货币。 　　当然，一般商人也不会弄什么“0元购”这种一看就是亏损的项目。 　　盘算到这里，关煌给胡睿打了一个电话。 　　“关哥，有啥指示？” 　　尝了几次甜头，胡睿很自然地换了称呼。 　　“是这样的，我看你们几个平时有不少积蓄，要不要放我这里吃点利息，免得有什么项目后，还得临时转钱。” 　　胡睿客气道，“关哥说哪里去了，你要用钱，直接用，说什么利息，” 　　关煌：“不行不行，亲兄弟明算账，这样兄弟才能做得久。” 　　胡睿笑说，“关哥，你这不是打弟弟脸吗，钱你尽管拿着用。” 　　关煌：“如果只有你，我自然不会客气，关键还有子坤他们，利息必须的有。” 　　胡睿闻言，沉默了一下。 　　关煌继续说道，“你不拿，胡睿他们怎么好意思拿，最终兄弟之间生隔阂。” 　　胡睿叹口气，“还是关哥考虑的周到。” 　　关煌：“你替我问问子坤和晓磊他们几个，愿不愿意把钱放我这里？” 　　“应该没问题，大家都不是乱花钱的人。” 　　关煌闻言，“我从苏鹏飞那借的钱，年化率24%，一年定期，大家如果有闲钱，同样的条件。” 　　胡睿疑惑：“这么高？” 　　关煌笑笑，“当初急着用钱，就答应苏鹏飞的条件，自家兄弟不能别外人低。” 　　“用不着这么高。” 　　关煌劝解，“你听我的，自家兄弟比外人低，传出去，我这当哥面子往哪放？” 　　说起来也奇怪，自从上次，他拒绝了对半分红，拿走了70%的利润后，大家反而对他尊敬了很多，不再把他当成一般的同学了。 　　有句话说得好，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有时候人们欣赏的不是服从自己的人，而是打败自己的人。 　　胡睿“哦哦”了两声，带点迟疑说道，“大家手里就这么多钱，如果存定期，恐怕不方便。” 　　关煌早就想到这一点。 　　胡睿他们，虽然家里有点钱，但是，和专门放高利贷的苏鹏飞不一样，和韩文这样的富二代不一样，能一次拿出十来万，也是从小到大积累的结果。 　　让他们直接放一年，恐怕会担心，如果平时遇到急事，女朋友打胎什么的，不能张口问家里要，需要一点备用金， 　　“大家自己考虑一下，如果不愿意放一年，随用随取的话，就按照12%的利息，用多长时间算多少利息。” 　　虽然砍掉一半，比银行同期利息高出几倍。 　　胡睿也放下顾虑，“好的关哥，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一会给你回信。” 　　关煌：“嗯，可以一半存定期，一半存活期。” 　　“好的关哥。” 　　“我想想，今后再找这样的机会捞钱，恐怕不容易。” 　　“是的，我们也商量过了，哪有那么多漏洞让我们抓住。” 　　“嗯”，关煌点点头，“看看再说吧，大家平时多留意点。” 　　胡睿干笑，“我们哪有这个头脑，看过就忘了。” 　　“你们呀，只想着赚快钱，做生意又不想做。” 　　“哈哈，做生意太麻烦，没那个心力。” 　　“好了，我等你电话。” 第108章 来者不善 　　从胡睿他们手里借来50万作为流动资金，关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能够再撑几个月了。 　　现在，他无比深刻的意识到现金流的重要性，某种程度上来说，盈利不盈利都是小事，有没有现金，事关生死存亡。 　　忙完一天工作后，关煌约班花出来散步，对方竟然拒绝了。 　　应该是好朋友来了，关煌也没放在心上，可惜只享受了一天的毛巾、热水待遇。 　　独自一个人跑完二十圈，还真有点不适应。 　　另一边，火神公司新网站上线，第一天流量暴增，交易额突破十万，第二天就恢复正常，不到一万块。 　　这还是因为“一元购”活动吸引不少心存侥幸的用户。 　　不然的话，连一万块都达不到。 　　一方面，因为“天河”路由器秒杀活动又限制到每天十台，抢购的人虽然多，付钱的却只有十个。 　　另一方面，也是广告效应的衰减。 　　一个新生电商网站，不砸下巨额资金，宣传推广，仅靠自己的这点广告资源，基本上就这样了，突破不了自身的界限。 　　“老宋，众筹准备的怎样了？” 　　“关总，这是路由器的最终定版，你看看。” 　　宋晓东拿了一张概念图过来。 　　关煌接过一看，“颜值还挺高的。” 　　“完全按照你的指示，突出高档、黑科技、科幻属性，高价聘请了设计师，工厂那边看过后，表示能够加工生产。” 　　关煌仔细研究，把后世见过的几款漂亮路由器回想一遍，开口说道， 　　“这个地方用弧线，能增加凌厉感，顶部天河的牌子，用淡银色……” 　　宋晓东仔细把老板提的要求，都记录下来。 　　“先这样，改完之后再拿过来给我看。” 　　“好的，关总。” 　　关煌喝口水继续说道，“既然质量上无法达到最好，那外表就要重视起来，毕竟是第一款众筹产品，要抓住用户的心，做路由器中的颜值担当，有没有信心？” 　　“有。” 　　“好，只要把体积控制得好，我们就成功了一大半。” 　　宋晓东只能点头。 　　关煌意犹未尽，继续说道，“外包装我们也要完美，在细节上征服用户，你考虑一下，可以用卷轴式设计，像这样……” 　　宋晓东看着老板演示动作，不由自主点点头。 　　“还有说明书、充电器、网线……” 　　等关煌说完，宋晓东发现之前准备的东西，完全推翻了，还得重新来过，只能无奈摇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老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不断打回设计师的作品。 　　“好了，暂时就这样，你先去忙吧。” 　　“嗯嗯。” 　　宋晓东一听暂时就头疼。 　　没办法只能按照老板的新要求，开始工作。 　　然而，关煌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接到胡丽丽的短信，“有急事，马上见面。” 　　没有耽误，直接来到之前的咖啡馆，刚坐下，胡丽丽就走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着急？” 　　“马俊找来投资人了。” 　　关煌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轻松的表情不见了。 　　“什么时候？” 　　“今天上午。” 　　“怎么找的？” 　　胡丽丽看了他一眼，“对方主动上门。” 　　关煌感觉有点棘手，他刚准备把“外卖”作为将来事业的支柱，就有人登门？ 　　主动上门投资和自己千辛万苦拉来的投资，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主动向来暗示着该项目大有前途，投资意向非常浓厚，不苛刻的条件，都可以谈。 　　“知道什么条件吗？” 　　“一百万占股90%。” 　　关煌惊讶了，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的知道。 　　胡丽丽见状解释一下，“对方当着很多人的面说的，根本没有避讳。” 　　关煌心下一沉，“来者不善啊。” 　　正常的投资人怎么可能会把投资条件宣传出来呢，这也是商业机密，需要根据公司的发展决定是否公布、多大程度上公布。 　　“马俊什么态度？” 　　“比较欢迎。” 　　关煌点头，马俊本来就对他占股太多有意见，这下来了新的投资人，可以稀释一下控股股份，肯定是愿意的。 　　更不要说，对方给了这么高的估值，比上次融资翻了三倍，没有理由不答应。 　　关煌忍不住问道，“之前的十万块有没有用完？” 　　“差不多用掉了一半，剩下的五万块支撑不了多久。” 　　“怎么这么快？” 　　关煌记得第一笔十万不到一个月就花完，第二笔十万竟然只有一周多，这速度。 　　胡丽丽：“马俊提出了一个十日战役，要求十天内把海城科技学院、海城职业技术学院拿下，为此砸了不小广告，又找了几个专门配送的。” 　　关煌想起马俊之前说的，融资一百万把整个大学城拿下，看来并不是随口说说。 　　虽然被自己拒绝了，但他心里并没有放弃，一直想着迂回。 　　“你知不知道投资人是谁？” 　　“知道。” 　　这话一出，关煌愣住了，他本来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胡丽丽给出了一个确定的答案，太让人惊讶了。 　　胡丽丽看着他，吐出一个名字“吴小峰”。 　　关煌听到这个名字，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忍不住问道，“因为馨雨？” 　　胡丽丽：“不太清楚，应该是吧。” 　　吴小峰名字虽然很土，却是个超级富二代，之前追求许馨雨，未果。 　　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 　　虽然毕业十年，关煌仍然记得对方在学校的风骚。 　　价值三四百万的法拉利F430是他的座驾，不要说大学城，即使整个海城只有一辆。 　　因为搞了一个全车贴膜，个性化的“叮当猫版画”，法拉利在学校的回头率极高，大家背后都叫他叮当猫。 　　**程度不亚于校花级美女。 　　关煌仔细回想了一下，后世没听说班花和对方有瓜葛，怎么突然找上门了？ 　　现实果然不是童话，没有给人留下足够的升级打boss的时间，恐怖级的对手常常会突然出现。 　　然而，关煌心中却涌起了强烈的斗志。 　　富二代又怎么样？有钱又如何？ 　　惹到老子，照样把你干趴下。 第109章 原委 　　还没接到马俊的消息，班花就打来电话，约他出来。 　　“吴小峰的事，大概是我惹来的，对不起。” 　　关煌愣了一下，没想到娇娇女会道歉，这个时候不抓住机会，活该单身， 　　“放心吧，没事。” 　　“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许馨雨捋了一下耳边头发，有点不好意思。 　　关煌抓住她手，“我们去那边转转。” 　　许馨雨吓了一跳，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出来，想起胡丽丽的话，忍着羞涩，由她去了 　　关煌提心吊胆半天，唯恐惹恼了对方，已经做好准备，假如许馨雨再挣扎，他就准备放手，假装刚才是无意之举 　　没想到许馨雨竟然放弃了 　　关煌甚至有点紧张的手心出汗，连忙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是那团软玉在手，脑海里不时闪过一些不健康的想法。 　　用余光瞟了一下对方，班花脸色微红，目光直视前方，一看就知道整个人不在线。 　　关煌也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温馨时刻。 　　没想到吴小峰到来，反而刺激了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真是一员福将。 　　他自然不知道，因为之前调戏妹子，惹得班花好不生气，还没想好该怎么对他，突然又遇到吴小峰的事，担心最终战胜了骄傲。 　　没想到唯一的一丝破绽被关煌抓住，直接上手了，如果没有这次事件的催化，半年也进展不到现在这个程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馨雨乱哄哄的大脑终于平静下来，第一次被男人抓住手，心都要跳出来了，不要看她整天嘻嘻哈哈，对谁都一样。 　　这是人家正儿八经的初恋，和关煌这种老油条相比，单纯的像小白兔。 　　“那个，要不要我去找吴小峰说一下？” 　　“说什么？” 　　“让他不要投资马俊？” 　　“别”，关煌稍微用力捏了一下对方小手。 　　许馨雨哼了一下，才想起来手还被男人紧紧抓着，顿时羞得不行。 　　不知道刚才走了这么久，有没有遇到熟人？ 　　关关之前说什么了？ 　　怎么就突然抓起自己的手。 　　不是要冷静几天吗？ 　　反而比以前更亲密了。 　　关煌看着仿佛傻了一样的小天鹅，突然有股拥抱的冲动，连忙按下去，进展太快，恐怕会吓到对方。 　　“那他，投资马俊，对你，有影响没？” 　　许馨雨支支吾吾说道。 　　“放心吧，没事，我会处理好的。” 　　关煌用力握了握手，以示安慰。 　　吴小峰突然搅局，对于他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超人外卖想要快速发展，必须引入资本，他之前顾忌马俊的面子，隐隐有所克制，毕竟大笔资金注入，一定会挤压对方的股份。 　　稍微处理不好就会打击马俊的积极性。 　　现在有了第三人搅局，事情就有了变化。 　　许馨雨：“吴小峰前段时间出了点事，一直被禁足。” 　　“怎么了？” 　　“他酒后开车被交警查到，又出言不逊惹怒了对方，直接被拘留，后来他爹托了好大关系，才把他保释出来。” 　　“哦。” 　　关煌有点疑惑，酒驾这种事也是分人的，吴小峰这个超级富二代，一般情况下不会被立案的。 　　许馨雨仿佛看出关煌的疑问，低声解释道，“据说当天是异地执法，洛城的人调到咱们市，带队是一个副队长，刚三十岁，快被吴小峰气死了，坚决要法办他。” 　　关煌顿时明白。 　　这样一来，就说的清了，吴小峰再有钱，惹到不该惹的人，又不是一个行政区域的，人家自然不会给他面子。 　　“他怎么惹对方生气的？” 　　许馨雨弯了一下嘴角，“吴小峰在现场冲着队长喊，你丫的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皮扒了，当时就把队长的脸起黑了，现场很多人围观拍照，不过后来也没传出新闻。” 　　关煌想笑，这种脑残，如果不是钱多，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许馨雨继续说道，“吴伯找了很多人说情都不行，对方坚持要法办他，传过话来说，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关煌点头，洛城虽然不像海城这样是副省级城市，却也是全省排名前三的经济体。 　　三十多岁的支队副队长，至少是正科，恐怖一点可能是副处，人家的背景，一点也不比吴小峰差。 　　不过“吴伯”…… 　　“后来呢？” 　　许馨雨：“事情僵持在这里，没办法，只能先办了一个取保候审，吴小峰一直关在家里没出门，没想到最近案件有了变化，可能是因为证据问题，一大批案件被退回补充侦查，吴小峰顺势就没事了。” 　　关煌脸色一黑，原来问题出现在自己这里。 　　不是自己找到证据瑕疵，姓吴的还在坭坑里蹲着呢。 　　不过，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乙醇消毒液始终是个雷，这个时候不爆，早晚会爆，后世就有一个醉驾，因为证据不足，被放了出来，没过多久又喝酒开车，一头撞在栏杆上，车毁人亡。 　　相比来说，吴小峰的事只是小麻烦。 　　关煌问道：“他家是做什么的？” 　　“以前是打煤窑的，现在开发房地产。” 　　关煌咂舌，这两个产业都是土豪啊，怪不得人家嚣张，有这个本钱啊。 　　“他爸叫吴天盛，你平时看地方新闻的话，应该会有印象。” 　　“哦哦，原来是他啊”，关煌点头， 　　他之前没听过对方，后世才有耳闻，据说身家几十亿，虽然排不上什么富豪榜，却是海城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 　　“那伯父呢？” 　　许馨雨咬着嘴唇，神情羞涩，“问这个干嘛？” 　　关煌：“哈哈，你说呢。” 　　“我才不告诉你呢。” 　　关煌正要调戏两句，突然听到一声“呀”，循声望去，白小雅和几个同班同学站在不远处，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俩。 　　“你们……” 　　许馨雨害羞之下，猛的挣脱了。 　　关煌皮厚脸糙，丝毫不在乎，“班长，你们这是去哪呢？” 　　“刚下课，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关关，你这不吭不响的把班花骗到手。” 　　“得请客。” 　　“我还以为传言是假的。” 　　…… 　　同学们回过神，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第110章 背后（加更） 　　许馨雨害羞至极，她还没做好准备，就被曝光了。 　　关煌厚脸皮，丝毫不在意这些，大大方方承认了，甚至还想抱一下女友，被推开了。 　　半分钟不到，班级微信群已经炸锅了。 　　“卧槽。” 　　“眼瞎。” 　　“狗粮来了。” 　　“祝福” 　　…… 　　李政看到信息时，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最开始听到传闻时，他是不屑一顾的，当然表面上也跟着起哄几句，想要把关煌抬得高高的。 　　班花能看上他，老子把眼扣了！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李政甚至有意无意的在外面宣传，关煌在追求班花，时间一长，大家就知道是个笑话了。 　　玛德，没等来好消息，却得到噩耗。 　　班花真是眼瞎了！ 　　“阿政，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还咬牙切齿的。” 　　李哲扭头，看到狰狞的表情，被吓了一跳。 　　李政连忙笑了下，“有个笑话，男子结婚当天被堵在丈母娘家门口，说不给十万彩礼，不让进门，男子气的把花一扔，拿出电话打给前女友，问愿不愿意嫁给我，对方说不愿意。哈哈，太逗了。” 　　李哲听完，幽幽说道，“这男的不行啊，我表姐去年结婚，光现金就是二百万，这踏马十万块都不愿意出，鬼才愿意嫁给他。” 　　李政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李哲转过话题，回到两人的事业上，“感觉力度有点不够啊。” 　　“啊？” 　　“这踏马，群里一千多人，只有一百多人注册，其他人咋想的？” 　　李政：“可能是我们的广告打错了，加群的都是些穷逼。” 　　李哲有点明白了，“也是啊，只有缺钱的人，才想着挣外快。” 　　李政点头，“估计大部分人都还在申请信用卡。” 　　“狗屎，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李政苦思冥想，也没太好的办法。 　　“哎，不行就算了”，李哲靠在躺椅上，费了这么大劲，才挣了一万多块钱，不太想搞了。 　　怎么说他也不缺钱，挣钱的动力并不足。 　　家庭条件优越，纵然比不上韩文，每个月生活费也有万把块。 　　纵使海城消费水平高，对于一个学生来说，也足够他潇洒了。 　　李政一听对方打退堂鼓，立马惊醒，不能这样下去，李哲不缺钱，他可是穷，雨伞都不敢用杜蕾斯，花销太大了。 　　“关煌那边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一提关煌，李哲就被刺激道，“你最近有没有注意对方在忙啥？” 　　“在推广金元宝平台。” 　　“这狗日的，没少挣钱。” 　　李政看对方骂了一句，没有下文了，感觉刺激还不够，又转了一下眼珠，突然惊呼：“卧槽。” 　　“干什么，一惊一乍。” 　　李哲很是不满，差点吓得他从凳子上摔下来。 　　“关煌和许馨雨在一起了。” 　　“他俩不是……” 　　李哲漫不经心回答，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个踉跄从凳子上跳下来，“我看，我看。” 　　两人手牵手的合影出现在群里。 　　李政注意到李哲手都是抖得，心想不信你能忍得住，他也是偶然发现李哲暗恋班花。 　　当然这没什么是奇怪的，班花的人气本来就很高，暗恋她的人，不说百八十个了，七八个还是能找出来的。 　　让他惊讶的是，李哲从来没说过，甚至装作不知道许馨雨。 　　这就有意思了。 　　说起来，李哲条件不差，有钱，性格还可以，不是内向的人，长得也行，不至于连喜欢都不敢说。 　　然而，对方一直隐藏心思，从未说过什么。 　　“关煌这小子，何德何能，班花怎么能看上他？是不是被骗了”，李政故意说道。 　　李哲脸颊上的肉颤动了下，没有说话。 　　李政一看，这么能忍？脑筋极速转动，“可惜了，对了，你知道我们班的许馨雨吗？” 　　“上次听你们提起过，长得还可以。” 　　李政假装不知情，故意说道，“小姑娘比较单纯，估计看到关煌折腾点事，就以为遇见白手起家的创业偶像了。” 　　“他，还创业偶像，可笑。” 　　“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同学们不清楚啊，再有几个捧臭脚的在那天天吹逼，没办法。” 　　“哼。” 　　“算了，不说他了，咱们先把龙华贷搞好，这样说什么，也有底气。” 　　果然，经过这一番刺激，李哲也不说撂挑子不干了，“你点子多，想想有什么办法？” 　　李政绞尽脑汁想出一个骚主意，“要不在你圈子里推荐一下，现在群里都是穷逼，拉来的人要么不相信，要么还在套信用卡，你伙计们都比较有钱，让他们宣传一波，效果肯定不错。” 　　李哲露出难色，自己搞这个还可以说是创业，拉朋友进来就太low了，别人还以为他成要饭的了，丢不起这个人。 　　李政见状，又换了个方式，“不如这样，我们拉一个名气比较大的兄弟进场，然后借他的名气宣传一波？” 　　“那找谁呢？” 　　“我听说吴小峰回来了？” 　　李哲点头，又有点迟疑，“他可不好说话，我们怎么能请动他？” 　　李政笑了下，信心十足，“以前还不好说，现在……” 　　“怎么？” 　　“你忘了他当初追过许馨雨？” 　　李哲眼神闪烁，“我，我哪知道。” 　　李政还以为这小子害羞呢，继续说道：“现在这个事一出，他会不会忍下这口气？” 　　“恐怕很难。” 　　“这就对了，我们就说在和关煌打擂台，需要他支持，肯定没问题。” 　　李哲有点迟疑，“他会相信吗？” 　　“怎么不信，我问你，我们的想法从哪里来的？我们的用户抢谁的？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注意一点说话的技巧就可以。” 　　李哲点头，“那，谁去找他。” 　　李政看着他，不说话， 　　李哲有点不乐意，“又是我？” 　　李政：“关键是我和对方没打过交道，他不知道我是谁，连进门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好吧，咱俩再合计一下，该怎么说？” 　　“这好办，只突出一点，给关煌好看，挣钱什么的，不用多说。” 　　李哲点点头。 第111章 和马俊的谈判（加更2） 　　接到马俊的电话，关煌知道对方应该是已经打好算盘了。 　　果不其然，见面第一句话，马俊直接说道，“有人要投资超人外卖。” 　　“好事啊，怎么说？” 　　马俊看了他一眼，“吴小峰，你认识吗？” 　　关煌摇了摇头。 　　“之前很火的那个叮当猫。” 　　“哦，原来是他啊”，关煌恍然大悟，“你直接说绰号就行。” 　　马俊也笑了起来，“他刚刚找到我，说100万，90%的股份。” 　　关煌：“你怎么想的？” 　　马俊迟疑：“我也拿不准。” 　　关煌恨铁不成钢，“你呀，这有什么拿不准的。” 　　“啊？” 　　“直接卖给他。” 　　马俊腾的站了起来，“你说啥？卖给他！” 　　“对啊，一百万直接卖给他，你想想我们总共才投了多少？翻了四五倍不止，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马俊顿时明白，是啊，瞎扯那么多干嘛。 　　这一百万分到手就是三十三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翻了快十倍，抢钱的速度。 　　干笑回道：“吴小峰可能不会同意。” 　　关煌：“他什么意思？” 　　马俊自然不能把话说出来。 　　他本意是借吴小峰逼一下关煌，想在两者之间搞平衡，却算错了一点，人家关煌只是一个投机者，对这份事业本身，是没什么感情的，能赚钱，自然不会拒绝。 　　而他不同，一百万让他卖掉超人外卖，多少不舍，一份事业，一份心血，难道还比不过区区二三十万块钱（还有其他兄弟的股份）。 　　“看他的意思是，想让我们继续经营超人外卖，他单纯投资。” 　　关煌忍着笑，继续逼老马，“那也行，一百万，你们拿三十三，我拿六十七，剩下百分之十的股份，你拿四，我拿六，让吴小峰拿90%，超人外卖继续做，既然保底了，以后做成啥样都不怕了。” 　　马俊支吾：“这个，这个……” 　　他自然不乐意，现在还有三十三的股份呢，进来一个投资人成4%，忙活一个多月，完全给别人打工了。 　　那还干个毛线。不如卖了股份拿钱回家。 　　关煌猜测，吴少爷的想法应该是把自己赶出局，给马俊留下10%股份，继续经营外卖生意。 　　做的好就做，做不好无所谓。 　　反正有钱任性。 　　你以为的百万巨资，不过是人家的零花钱，随便玩玩。 　　现在的超人外卖，在关煌这里的估值是五十万。 　　说起来，马俊还真有一点这方面的天赋，外卖业务发展迅速，海城学院周边的外卖快被他垄断了。 　　吴小峰报价一百万，并不夸张，溢价收购，自然要多付出一点。 　　盯着马俊：“你有什么想法？” 　　马俊想想，决定直说，毕竟两人的关系怎么说也比吴小峰更亲密，“从我内心来说，是不愿意的。” 　　“哦？” 　　“投资可以，但是股份占的太多，不利于公司的发展，还有，我希望你能继续持股，咱俩合作挺愉快的。” 　　关煌想了想，点头：“你当初找到我，也是缘分，他吴小峰钱再多，终究是外人，超人还得咱们自己说了算。” 　　马俊高兴，对于关煌这个表态，他很满意，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支持。 　　“超人现在发展不错，差不多也到融资的时候了，不说别的，用户越来越多，技术上的支持也要跟得上，全靠人工恐怕不行？” 　　马俊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该考虑我们的网上订餐了。” 　　关煌继续说道：“现在智能机普及这么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取代电脑，成为主要的上网媒介，那手机客户端是不是该考虑一下。” 　　马俊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关煌：“你想一想，用户有需要，掏出手机打开APP点外卖方便，还是打开电脑网上下单方便？” 　　“手机方便。” 　　“对喽，这就是阻碍我们前进的痛点，客户端必须提上日程。” 　　马俊点点头。 　　关煌：“人员要招聘，业务要推广，技术要发展，没有钱根本不行，吴小峰既然有这个想法，那就不妨和他谈谈。” 　　“怎么谈？” 　　“就按照一百万的估值跟他谈。” 　　“啊？” 　　“一百万，不高，老马，你值这个价。” 　　马俊还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 　　毕竟超人外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几辆电动车几台电脑，若干办公用品，十几个兼职或全职的职工。 　　“那我们的条件是什么？” 　　关煌想了想，“你上次说过有一百万就能把大学城的生意垄断，就按照一百万谈，嗯，双方各投五十万，吴小峰出五十万，我出五十万，凑在一起，重新计算股份。” 　　马俊默默算了一笔账，这样一来，关煌占股56%，吴小峰25%，他们几个19%。 　　倒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两人是真金白银的投入，而他主要付出的是管理。 　　“就怕他不同意。” 　　关煌直接说道：“谈呗，他主动要进场，又不是我们求着他进来，愿意就投，不愿意拉倒。” 　　吴小峰能同意这个条件就有鬼了，人家是针对他来的，可不是扶持马俊发展的。 　　搞了最后，钱没少出，啥也没捞着，傻子才这么玩。 　　马俊点点头，“那好，就这样，条件直接摆出来。” 　　“别，要注意说话的方式。” 　　“呃？” 　　“想想吴小峰的目的，从这个出发，往往能事半功倍。” 　　马俊想了想，他的目的，好像直接说，把关煌赶走。 　　那该怎么说才能让吴小峰做一个单纯的投资人。 　　假装和他站在一起？说关煌死活不同意退出。 　　劝吴小峰忍辱负重，等待将来的机会？ 　　关煌：“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左右一个投资人，吴小峰不愿意，我给你找其他人，这次肯定能融来一百万。” 　　“好的”，马俊点头。 　　他决定打听下，吴小峰为什么会针对关煌，看看有没有可利用的地方。 　　他自然是希望投资人越多越好，股权过分集中，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这是他的事业，只能发出一个声音。 　　两人谈好条件，马俊离开，去找吴小峰谈判。 第112章 吴小峰（加更3） 　　“峰哥，小马来了。” 　　“让他进来吧”，吴小峰懒洋洋回答，扭头对着李哲说，“商学院那个马俊，我想一百万买下他的超人外卖。” 　　“这么贵？” 　　“贵吗？哈哈，随便玩玩”，吴小峰笑起来有点猖狂。 　　“那马俊可真幸运，遇到吴哥你，算他走运，还没毕业就挣了一百万。” 　　“哈哈，小意思。” 　　“估计他做梦都会笑了”，李哲在一旁附和道。 　　“赏他了，对了，我听别人说，你们搞这个理财，主要是针对关煌？” 　　李哲断然否认，“没有，没有，主要是想创业，拿这个练练手。” 　　吴小峰眉头一皱，心下不喜，摆摆手不想说话。 　　李政察言观色，连忙插了一嘴，“这个，关煌确实也在搞理财平台，我们有点竞争关系，但是谈不上针对不针对。” 　　“是吗？” 　　“不过，市场就这么大，难免有点摩擦，你多一点，我就少一点。” 　　吴小峰一拍大腿，笑起来，正准备说点什么，马俊走了进来。 　　“小马，想好了没？” 　　马俊一皱眉，你比老子还小，喊我小马，本来还有几分敷衍，一听这个烦得不行。 　　再说了，缺你那点钱。 　　语气有点生硬： 　　“你出50万，占股25%，关煌出资50万，占股56%，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底线，你同意的话就签字，不同意就算了。” 　　吴小峰一听，勃然大怒。 　　我同你麻痹，要不是前段时间风波，多少磨炼了性子，已经破口大骂出来。 　　老子是为了投资你吗？ 　　搞了半天，搞出这么一个玩意？ 　　不识抬举的东西。 　　冷笑：“呵呵，想得到是挺美，你那……” 　　李政突然给吴小峰使了一个眼色，对着马俊说道，“你先回去，等吴哥考虑一下，再给你回复。” 　　马俊愣了一下，不知道在场几人是什么关系，不过见吴小峰没反对，点点头，“那好，我等你消息。” 　　说完转身出门。 　　吴小峰眼神中带着几丝阴狠，盯着李政，“李城是吧，你说说怎么想的？” 　　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腿打瘸。 　　老子说话也敢插嘴，没大没小的东西。 　　李哲都不知道自己兄弟发啥神经，本来是他一个人来见吴小峰，后来李政要求陪着，他没多想就带他一起来了。 　　他可是知道吴小峰的脾气有多坏，说翻脸就翻脸，要不然会和交警干起来？ 　　李政稳了稳心神，开口说道，“我大胆猜一下，吴哥投资超人外卖，是不是为了赶走关煌？” 　　吴小峰翻了翻白眼，“是又怎么样？” 　　李政很是恭敬，“那这样的话，掏一百万买下整个公司，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据我所知，关煌投资超人外卖，总共花了不到二十万，吴哥出一百万，他等于套现离场，凭白挣了五六十万啊。” 　　吴小峰顿时愣住了，没想到这一点。 　　对啊，自己只顾着出气，没想过这样一来，相当于花钱送对方离开，总有一点不舒服。 　　李哲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虽然花了点钱，但是能把对方赶出自己创立的企业，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来说，恐怕很痛苦。” 　　吴小峰一想也是，让许馨雨看看，她看重的男人，在哥面前什么也不是，一点钱就打发了。 　　李政暗自埋怨李哲多嘴，只能继续说道，“这不是马俊不同意收购吗？” 　　吴小峰闻言，破口骂道：“真是猪脑子不开窍，活该穷死，送上门的钱都不知道拿，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政看着吴小峰青中泛白的脸色，想着，麻痹的，谁天天鼓吹富二代都是精英，资源好，人又努力上进，就这种智商，活该被人玩死，当然脸上一脸谦卑： 　　“看马俊的语气，这个条件应该是不会变了，我建议答应下来。” 　　“答应下来？” 　　吴小峰瞪了他一眼，“那老子不成凯子了？” 　　李政：“吴哥，先答应这个条件，等一个月，你再要求融资，马俊肯定不会反对，这事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现在关煌能掏出50万，到那个时候他还有钱吗？” 　　“这倒也是。” 　　李政继续说道，“公司要么发展的更好，吴哥的股份就升值了，到时候用更多的钱砸进来，关煌的家底，大家都清楚，没多少闲钱，只能眼睁睁看着股份被一点点稀释，最后被吴哥掌握主动权。即使他跟了也不怕，让他浪费更多钱。” 　　“哈哈，是这个理。” 　　李政：“公司要么发展不起来，那吴哥不用出手，他自己就倒下了，也省一点钱。” 　　“不错，不错”，吴小峰仿佛一个弱智一样，高兴地叫出来。 　　李政都不忍心看，老天不公啊，这么弱智的人，竟然是个富二代，老子这么努力，什么也没有。 　　李哲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吴哥，你为什么不自己做外卖生意，凭你的实力，干掉超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吴小峰发出刺耳笑声，“开什么玩笑，我什么身份，去送外卖？小哲，你多跟这位李城兄弟学习学习，懂点人情世故。” 　　“是李政。” 　　吴小峰摆摆手，“都一样，你不能老是沉浸在过去的辉煌中，要学会向前看，学点人情世故。” 　　李哲脸有点黑，却也没说什么。 　　吴小峰没注意到或者根本不在意，对着李政笑道，“你知道不知道，李哲当初是我们学校的尖子生，因为有临考综合征，高考发挥失常，才来海城学院的。” 　　“太可惜了”，李政附和一句。 　　吴小峰一拍大腿，“可惜什么，这都是命，高中我就跟他说，以咱俩的命，学什么学，没有用，你看，我考120，他考530，我俩一个学校。” 　　李政差点笑出来，这是一个奇葩啊，高考能考120，是什么样的智商，老子一年不学习也能考了500分。 　　吴小峰：“说到这了，小哲，我得说你几句，当初让你帮我给馨雨送礼物，哪有直接就送过去的，你得学会迂回，最起码等收下打开了，再告诉她是我送的，她一看我的心意，说不定就被感动了，你直挺挺的说“给，吴小峰送你的”，那她会收吗？” 　　…… 第113章 小富婆（加更4） 　　“要笑就笑吧，今天丢人丢大了。” 　　回去的路上，李哲先开口。 　　李政连忙说道，“说哪里话，阿哲，你和吴哥是高中同学？” 　　李哲点点头，“我爸以前跟着他爸干的，后来背靠吴氏集团做点小生意，我们算是发小吧，当然，我家没什么钱。” 　　李政：“那许馨雨？” 　　“都是一块长大的。” 　　见李哲不太想说这个，李政连忙连忙转移话题，“阿哲，你成绩那么好，为什么会不复习一年？” 　　“哎，没什么信心”，李哲自然不会暴露心中隐秘。 　　他之所以来到海城学院，自然是因为女神来这里了。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吴哥转过来的二十万，你有什么想法没？” 　　李哲回过神，有点奇怪，“想法？” 　　吴小峰同意交给他们理财，不过手续太麻烦，懒得弄，就转过来二十万，让他们看着办。 　　李政迟疑了一下，“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 　　“我们也可以学习一下关煌。” 　　“学什么？” 　　“借钱，关煌可以借几十万，我们也可以，吴哥这二十万，阿哲，你手里有多少钱？” 　　“能凑个十万。” 　　“这已经三十万了，我们再借一点凑够五十万，找几十个同学，用他们的身份投资。” 　　李哲好奇，“有什么区别？” 　　“平台对于新客有奖励，一个人投二十万和二十个人投一万，不是一个概念，加上我们的推广提成，我算过了一个月就有两三万的利息。” 　　“有这么高？你不会算错了吧？” 　　李政笑：“怎么可能算错，你交给我吧。” 　　“那好，不过找同学替我们投资，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 　　李政：“给他们点甜头。” 　　“好，那吴小峰的钱要不要宣传一下？” 　　李政：“这个自然，还要靠他的名气吸引人呢。” 　　…… 　　关煌收到马俊发来的信息时，正在和班花遛弯。 　　白天还有点避嫌，晚上却给人勇气。 　　跑完步后，关煌很自然地牵着班花的手，甚至比白天还要过分。 　　运动过后散发出强烈的男性气息，只把许馨雨迷的脸红心跳。 　　“谈妥了。” 　　“怎么说？” 　　关煌：“我和吴小峰各拿出五十万，他占股25%，我占股56%，一百万用于公司发展。” 　　许馨雨有点担心，“有没有危险，吴小峰从小就不着调，你可千万别和他置气。” 　　关煌捏了一下手掌，“你放心，我可不会拿着钱乱来。” 　　“嗯嗯”，许馨雨点头， 　　关煌：“我先回个电话。” 　　“好的。” 　　关煌打给马俊， 　　“吴小峰同意了？你怎么劝的？” 　　马俊：“哈哈，劝什么，吴哥本来就看好我们，我一提，他觉得可以同意了。” 　　关煌心想“你哄鬼呢”，不过对方不愿意说，他也没办法，“吴小峰有别的条件没？” 　　“那倒没有，财务监督这一块提都没提。” 　　关煌：“这倒是大度的人。” 　　“可能是不在乎这点钱。” 　　关煌心说“这不是缺心眼嘛，老子有点歪心思，你就等着投资打水漂吧”，嘴里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这主动一点，每月的财报给他一份。” 　　马俊：“好的。” 　　关煌：“那明天签合同？” 　　马俊：“明天签，我去找你，就不搞什么仪式了。” 　　他是怕两人见面，闹起来不好收场。 　　因为关煌没有露出异常，他也不清楚对方是不是知道吴小峰的目的，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投资谈好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关煌：“那好，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马俊：“开发线上系统，你之前说的对，要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关煌想起自己的经历，“技术员不好招吧？” 　　没想到马俊笑了，“这个你放心，我表哥在海城科技大学当老师，让他介绍一些就可以。” 　　关煌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人脉，有个内行做指导，能少走不少弯路，“嗯，也好，我这边有一个技术团队，需要的话，可以支持一下。” 　　“好的”，马俊没有拒绝。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挂断了。 　　许馨雨见状，关心道：“最近花了不少钱吧？” 　　关煌随口回答：“嗯，是的，去重庆一趟，公司开张，还有一些投资项目……” 　　许馨雨迟疑一下，稍微有点羞涩说道，“你如果缺钱了，我这里还有。” 　　说到最后，低若蚊声，几不可闻。 　　关煌刚开始没意识到，后来才猛的清醒。 　　看着身旁的娇娇女，忍住心中爱怜，“你不说，我都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小富婆呢。” 　　许馨雨本来有点惴惴不安，唯恐这话伤了男人自尊，闻言松了一口气，伸手掐了他一下，“讨厌。” 　　“说着玩呢。” 　　“哼。” 　　关煌主动笑道，“放心吧，我没有大男子主义，需要钱，肯定给你说。” 　　“嗯”，许馨雨温柔地应了下。 　　关煌：“对了，你有多少积蓄啊？” 　　说完才觉得，这话听着有点别扭，好像是吃软饭的？ 　　许馨雨有点不好意思，“卡里有一百多万，前段时间给表妹送礼物，花了一点。” 　　关煌暗暗翻白眼，自己真可以吃个软饭，伸手在对方头发揉了揉，“真让我压力山大。” 　　“嗯？” 　　许馨雨晃着脑袋，有点疑惑。 　　“没点资本，怎么敢上门提亲。” 　　许馨雨顿时闹了一个大花脸，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本来就知道男人闷骚，什么话都敢说，再说错什么，又被调戏了。 　　“你渴不渴”，关煌不再逗她。 　　虽然许馨雨看着开朗，却没有和男友打交道的经验，稍微一调戏，就手足无措了。 　　许馨雨很快反应过来：“哦哦，喝点水吧。” 　　关煌从女友手里接过猫耳朵水杯，喝了一口，甘甜滋润。 　　真不容易。 　　从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想喝它。 　　熬了一个多月，才达成愿望。 　　关煌：“这周回家吗？” 　　许馨雨：“啊，有事吗？有事就不回了。” 　　因为家就在海城，每周末都回。 　　关煌：“没什么，想你带我转转。” 第114章 缺钱（十更完成） 　　“天河”路由器迎来了第一波爆发潮。 　　参与秒杀活动的第一批用户，一个月返款期限已经到期，收到返款的用户，纷纷在网上发帖子，晒出证据，鼓励大家一起薅羊毛。 　　淘宝/京东两家店铺，二十台路由器，一秒钟抢空，连带着其他电子产品销量上升。 　　关煌自家的线上商城第一次迎来卡顿，后台服务器满负荷运行，让他既激动又紧张，幸亏左凡在这里，有惊无险。 　　不过，增加服务器也要纳入计划中，以后的访问量越来越大，要提前做好准备。 　　“关总，有商家申请入住，我们要不要同意？” 　　宋晓东一见关煌，就开始汇报工作。 　　“这么快就有商家申请了？卖什么的？” 　　“卖电子产品。” 　　关煌想了想：“那就让它上吧。” 　　“收多少押金？” 　　“2000块，有那个意思就行。” 　　宋晓东：“那允不允许它参加我们的一元购？” 　　关煌：“可以，现在众筹没上线，我们主打商业模式就是一元购。” 　　宋晓东得到指示，心里有底了。 　　关煌问：“众筹什么时候能上线？” 　　宋晓东：“还在和厂家沟通产品参数，我们提出的要求有点高。” 　　关煌有点不耐烦，“不行就换一家。” 　　二代路由器还是找的老客户，合作还算愉快，一代路由器没有出过严重的质量问题，只是小厂子，技术实力不足。 　　宋晓东早就等这句话，“那行。” 　　关煌想起之前黄欢介绍那家，就掏出手机找到对方的电话，“联系一下这家，看看行不行。” 　　宋晓东连忙记下来。 　　“你去忙吧，这几天辛苦点，等人招来就好了。” 　　“没事”，宋晓东笑着回答。 　　关煌看对方的语气神情，没有勉强，也就放下心来 　　手下唯一一员大将，可不能累到了，说实话，这个时候的火神公司，可以没有他，不能缺了宋晓东。 　　随着公司业务增多，他一个人已经忙不过来了，有时候加班到凌晨，招人的事情就被提上日程了。 　　“关总。” 　　正在这时，会计张阿姨敲门进来。 　　关煌笑问：“什么事？” 　　张兰看了一眼宋晓东，后者很有眼色说道，“关总，我先去忙。” 　　“好的。” 　　等到宋晓东把门带上，张兰才开口，“关总，账上没钱了。” 　　“啊？” 　　张兰：“刚到账的50万，又投到了超人外卖上，最近一周预计返款五万块，技术部又要采购服务器，加上这个月工资支出八万元，缺口很大。 　　关煌这才记起来公司的财务状况，之前一直有警惕，最近实在太忙了，就把这个事情抛在脑后了，只想着账上还有钱，没考虑未来一个月的支出 　　这也是请一个专业会计的作用，能够时刻提醒老板，不要跑得太快，该踩刹车了。 　　“好的，你放心吧，钱我来找。” 　　“好”，张兰闻言，点了点头。 　　她的职责是算账，老板从哪里找钱，最后又花在哪里，并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这个事谁也不要说，以后财务上的事情，只给我汇报”，关煌叮嘱道。 　　虽然是老生常谈，因为太过紧要，不得不再次强调。 　　“好的。” 　　张兰这一点让关煌挺放心的，连宋晓东这样的老板亲信都不说，可知嘴巴有多严格。 　　等对方走后，关煌开始琢磨，从哪里搞钱，随着体量变大，一般的投机，产生的作用越来越小，甚至从时间成本上来说，有点得不偿失。 　　现在关煌无法想象，自己再忙碌七天卖充电宝，最后挣一点辛苦钱。 　　打开电脑，登录CHBTC平台，查了一下虚拟货币的价格。 　　作为年初才上线的平台，CHBTC.COM的实力还可以，算是国内唯二的比较安全可信赖的交易网。面向全球提供比特币、莱特币等多种数字资产交易服务， 　　这个时候，很多交易平台还没出生呢。 　　比特币轻微上涨，卖出去可能不够折抵手续费。 　　莱特币！ 　　关煌看了一眼，没错啊，竟然成了2美元，翻了一倍，这也太容易了吧。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本来重金持仓的比特币，稳如狗一动不动。 　　而随便买买的莱特币，却开始上涨，这才几天功夫，竟然翻了一倍，果然是抢钱。 　　关煌搜了一下新闻，到处都是“比特金、莱特银”的说法，看来对方要把碰瓷碰到底了。 　　卖不卖，他有点拿不准，卖了，挣一笔快钱，缓解公司财务紧张。 　　不卖，不知道会不会跌回去？ 　　虚拟币这种东西，他不怎么懂，涨跌全靠预知。 　　比特币未来大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关煌对其价格峰值，了解的还算清楚，虽然细节不知道，但整体有把握。 　　莱特币也有上涨的空间，但是，他不知道会涨成什么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涨，唯一确定的就是价格比一美元高。 　　如果现在不出手，可能又会跌下去，短期内就套在里面了。 　　他总算理解了炒股人的心态。 　　价格上涨，担心会跌，犹豫要不要卖掉，价格一跌就被套牢，又不舍得割肉。 　　关煌把心一横，掏出手机给唐果打电话， 　　“果姐，忙什么呢？” 　　唐果笑语盈盈：“没事，你说。” 　　“有个事想麻烦你一下。” 　　“什么？” 　　关煌问道：“你们接受不接受股份抵押？” 　　唐果：“可以是可以，就是估值比较低，怎么，你要贷款？” 　　关煌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是有这个需求，价值200万的股份，你估计一下能够贷多少？” 　　唐果：“这要看什么公司，我们见面详细说。” 　　“好的，我去你那里？” 　　唐果拒绝道，“不用，你在公司吗？我正好过去参观一下。” 　　关煌：“那行，我把地址发给你，长青路这边，到了打电话，我下去接你。” 　　“好的，等我半小时。” 　　“不急。” 　　关煌放下电话，又看了一眼CHBTC平台，关掉，如果能从银行贷来款，那莱特币就先握在手里，等升值。 　　如果不行，也只有先卖币了。 第115章 职场御姐 　　不到二十分钟，唐果就赶了过来。 　　成熟OL范，妆发精致，一丝不苟的大红唇配电烫波浪卷，是真正的“精致到头发丝”的妹子。 　　DVF裹身裙，经典的V领设计，围裹式+印花，修身显瘦，比圆领更能突出完美的颈部线条，将妩媚无限放大，别有一番诱惑。 　　“果姐，这么快。” 　　“趁同事车过来的。” 　　“这边”，关煌在楼下接到唐果，引着她上楼。 　　唐果暗暗打量关煌一下，黑色西装，白色衬衫，锐气逼人，没有丝毫学生的稚气，感觉和第一次见面时差别太大，随口笑道，“约会呢，打扮这么帅。” 　　关煌愣了一下，“果姐，我哪天不帅。” 　　“切。” 　　唐果看到火神科技几个大字，忍不住叹道，“你这场面……” 　　“见笑了。” 　　两人走进公司，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火神科技向来是一堆糙男的天下，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妩媚、风情的女人拜访，连工作的心都减少了。 　　唐果在身形和体态上都是高分选手，风格以熟女为主，一身装扮，清爽大方，设计感与职业感并重。 　　除了摇曳生姿的风情，昂首阔步的姿态也让她显得傲娇到飞起。 　　“果姐，我不该让你上来”，关煌一边倒水一边笑。 　　“怎么了？” 　　“你看看我们的几个程序员，都无心工作了。” 　　唐果毫不羞涩，她久经职场，这点小场面算什么，“那你要感谢我，他们会想这是不是老板新招聘的人？从而更加卖力工作。” 　　关煌哈哈笑，请对方坐下，“先喝点水。” 　　不愧是大公司出来的，唐果连坐姿都很标准，似乎受过专业训练，笔直，有形，裹身裙突出了曲线，显得特别婀娜多姿。 　　两人闲聊了几句，很快步入正题，关煌把两份合同递给她， 　　“果姐，这是我们最近的两笔投资，能不能做股权质押？” 　　唐果看到100万和50万的现金投入，忍不住赞叹，“我真没想到，这才几天，你就搞出这么大场面，一个占股20%，一个占股56%，按照你们的计算方式，这些估值多少？” 　　关煌：“按照当时的投资计算，赤月20%的股权是投了100万进去的，现在至少翻一倍，200万，但我是不会卖的，赤月的第一款手游，《三国》马上就要上线了。” 　　“嗯。” 　　关煌继续说道：“超人外卖五十六的股份，我总共投了66万，按照现在的估值是112万。” 　　唐果沉吟一下，“贷款肯定不能按这个计算，你要有心理准备。” 　　关煌：“我知道，果姐你觉得最高能估值多少？” 　　唐果有点不好意思，看了关煌一眼，“赤月科技的100万投资，或许可以贷50万，超人外卖可以贷30万。” 　　关煌心想，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这也太低了吧。 　　唐果也有点无奈，“这是上级的规定，股权质押，一般计算原则是不按估值计算，按照投资额计算。” 　　“有没有例外？” 　　唐果：“有是有，你投的这两家公司不符合条件。” 　　关煌想着这次贷款，至少可以百万额度，没想到砍掉一半，“你说最高，还有最低？” 　　唐果点了点头。 　　关煌彻底无语。 　　唐果想想，开口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是上次扶持你的五万创业贷款，可能连股权质押都不会同意。” 　　关煌心想这也太死板僵化了。 　　当然他也清楚，这是他人脉所限，如果敢勾兑点，那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 　　唐果：“你考虑一下，如果愿意贷，我给你跑手续，不过，我还是劝你，宁肯吃点亏，也要把钱贷出来，毕竟什么都有第一次，等时间长了，会有各种优惠政策。” 　　关煌想想算了，莱特币先握着吧，“那行，果姐，你看需要什么材料，我让他们准备一下。” 　　唐果也松口气，能帮朋友的忙，又能拉来新客户，对她也是一件好事，“我这里有清单，先按这个准备，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我让张姨准备一下。” 　　唐果：“张姨今天也上班？我一会去看看她。” 　　关煌：“最近业务多起来，我和张姨商量过了，让她全职。” 　　唐果：“全职也行，张姨又不用在家带孩子，闲着也没事，不过你可别累着她了。” 　　“放心吧，这两天就给她配一个人手。” 　　唐果笑说，“我家丽丽怎么说？就扔到送外卖那。” 　　关煌开玩笑：“尽管放心，亏待不了小胡同学的，我有大用。” 　　唐果横了他一眼，风情流露：“你们是同学，不用跟我说。” 　　关煌摸摸鼻子，暗叹熟女杀伤力大，幸亏他见多识广，换一个小年轻，还真不一定把持的住，“果姐，我听丽丽说，你是从省行下来锻炼的，什么时候回去？” 　　唐果：“丽丽这丫头，嘴乖，下来容易，回去难，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 　　“以果姐的能力，很快的。” 　　“承你吉言”，唐果笑盈盈说道，“你这才多久，公司也开了，员工也多了，我看要不多久，我就要给你打工了。” 　　“果姐愿意来，我是倒屣相迎”，关煌也笑，半真半假，“就是庙太小，请不来真菩萨。” 　　“就你会说话”，唐果伸出手虚点一下，“到时候姐来投奔你，可不能嫌弃。” 　　关煌虽然知道对方开玩笑，却怦然心动，对于他来说，公司最缺的，不是技术人员，不是现金，而是一个大管家。 　　技术上有左凡暂时顶着，出不了大问题。 　　公司管理，却比较混乱，下一步要招聘更多职员，需要一个精于此道的人打理。 　　他重生前不过刚开了一家律所，手下说是有五六个律师，其实也就是助理能用一下，根本谈不上管理。 　　开公司就不一样了，完全是两个风格，更不说人一多，千头万绪。 　　“果姐哪一天真的想换换地方，一定要给弟弟个机会。” 　　唐果妙目流转，看了他一下，突然笑逐颜开，“好啊。” 第116章 约会 　　关煌想留对方吃饭，客气一下，被唐果拒绝了，把她送下楼。 　　回到办公室时，新招聘的技术员王旭凑了过来，笑嘻嘻说道：“关总，刚才那个姐姐，是来我们公司面试的人吗？” 　　“哈，你小子，想的倒是挺美，赶紧去干活。” 　　关煌笑骂。 　　公司本来就这几个人，还都是高薪聘请的，自然不会端着架子管理。 　　他虽然是老板，也和大家打成一团，彼此没有疏离感。 　　王旭自讨没趣，也不尴尬，转身离开，一会，另一边几声就传来几声笑。 　　关煌摇摇头，这些人，太饥渴了。 　　抬手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给许馨雨打个电话，离开公司。 　　两人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关煌特意收拾一下，确实比以前帅多了，和许馨雨走在一起，也不会让人吐槽“鲜花插在牛粪上”。 　　刚赶到人民广场，就看到许馨雨打了一个小花伞在那等着，赶紧跑了过去，第一次约会就迟到，实在不应该。 　　“等久了吧？” 　　“没有我也刚到”，许馨雨把太阳伞交给男友，顺势挽着关煌左臂。 　　一阵柔软触感让他心里一荡，连忙收敛心思，最近受刺激太多，稍微有点挑逗就受不了，年轻人火气太大。 　　为了约会，许馨雨也画了一个淡妆，一颦一笑间，有一种放开的、大气的舒展感。 　　笑起来甜甜的，一副有涵养的富家乖乖女模样。 　　是心动的感觉。 　　“先去哪？” 　　许馨雨想想，按着网上的教程，看着男友，试探：“我们先去人民广场逛街，完了，去看电影，好不好？” 　　关煌自然没意见，“走吧，要买点啥？” 　　“嘿嘿。” 　　许馨雨自然不会告诉他，打扮男友，可是每个女人的必杀技，以前的时候，就幻想过有一天有男朋友了，一定要把他打扮的超帅。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情侣装？ 　　成熟商务？ 　　锐气少年？ 　　一个专卖店接一个专卖店，如果不是关煌拦着，东西都拿不下了。 　　“够了，宝贝。” 　　这话如果放在平时，保证让许馨雨脸红心跳，然而这个时候，她正处于兴奋状态，没有注意到称呼，看了看关煌手中的孩子，有点不舍点头，“那好吧。” 　　关煌松口气，“我们去那里休息会。” 　　许馨雨颇为心疼男友：“我帮你拎一个。” 　　“不用，这才多重，再来这么多，我也能拎起来。” 　　“真的？” 　　“哈哈，我的意思是，你比它们重多了，但我能轻松把你抱起来。” 　　“讨厌。” 　　“不信？我试给你看。” 　　“嘻嘻。” 　　…… 　　两人正打情骂俏、卿卿我我间，一个声音传来： 　　“表姐？” 　　许馨雨循声望去，表妹在不远处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莫名有点紧张，“小雨，好巧啊。” 　　关煌看到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美少女从一群人中走了过来，乌溜溜的眼珠盯着他。 　　十七八岁的年纪，青春靓丽。 　　许馨雨连忙给两人介绍： 　　“小雨，这是，你关哥，关关，这是我表妹，小雨。” 　　关煌冲着小雨笑了下。 　　小雨在表姐的逼视下，不情愿打招呼，“关哥。” 　　许馨雨也觉得有点尴尬，“小雨，没什么事，你先去玩吧，同学在那等着呢。” 　　小雨摇摇头，“姐，你等我一下。” 　　说完转身跑到小伙伴中间，嘀咕了几句，又回来，“我让她们自己玩去了。” 　　许馨雨明显对自己的表妹没办法，三人一起去了咖啡馆休息。 　　“你们今天干嘛？没课吗？” 　　“周末哪有课，出来转转”，小雨不愿意说自己的事，趁着关煌去洗手间，反而追问起来： 　　“表姐，这是你男朋友吗？” 　　许馨雨虽然有点害羞，还是点了点头。 　　“舅舅知道吗？” 　　许馨雨摇头。 　　小雨佩服：“姐，你真大胆。” 　　许馨雨干笑，“你可得给我保密。” 　　小雨拍了拍自己的飞机场，“放心吧，绝对不会从我这里传出去消息。” 　　许馨雨不好意思解释：“这个嘛，刚确定关系，还没来得及说，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怕吓着他们。” 　　小雨很是认同，表姐有男朋友了，恐怕会震惊整个家族。 　　舅舅舅妈知道了是什么反应，没有人能够预料。 　　恐怕不会淡然视之。 　　会不会棒打鸳鸯，不好说？ 　　小雨好奇：“姐，他是你同学吗？” 　　“是的。” 　　小雨：“看着比吴小峰顺眼多了。” 　　“说他干嘛。” 　　小雨：“姐，他家是做什么的？” 　　许馨雨：“问这个干吗？” 　　“关心下。” 　　小雨心下一沉，看表姐这反应，对方的家庭条件恐怕不好。 　　千万别是“寒家子和富家女的爱情故事”。 　　许馨雨：“瞎操心，这次期末考试，能不能进前十名？” 　　小雨举手投降，“好了好了，不问了。” 　　看样子，还真是爱情，表姐倒是挺天真的，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过得了舅舅这一关。 　　许馨雨哼了一下，“学生就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整天瞎想啥。” 　　小雨委屈“你个学渣，好意思说我”，面上老老实实的聆听教训，没办法，从小就被表姐镇压，不敢反抗。 　　“记住了，别乱说。” 　　看着男友端着点好的咖啡走过来，许馨雨再次叮嘱表妹。 　　小雨连忙点头，心里暗示自己“忍辱负重，是为了刺探情报”。 　　“喝咖啡。” 　　“谢谢关哥。” 　　“馨雨，你的。” 　　许馨雨接了过来，连忙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擦手，并帮着拉了一下衣服褶皱。 　　小雨见状，心想“完了，完了，这还是那个骄傲的小天鹅吗，表姐竟然会主动照顾男人了”，面前笑着对关煌说道： 　　“关哥，一会你们要去哪里？” 　　关煌对小表妹还是有点好感的，怎么说也是女友身边人，说不定以后还得指望她帮忙呢，得讨好一下，看了一眼女友，回答： 　　“看电影，你去不去？” 　　“好啊好啊，我今天一天没事，表姐，带我一起吧。” 　　许馨雨虽然不想带小灯泡，也不能明着拒绝，只能无奈点头。 第117章 冲突 　　小雨用余光看着准姐夫的手在那试探来试探去，心下想笑。 　　胆子太小了。 　　从咖啡馆出来，三人选了一个美国大片《特种部队2全面反击》观影。 　　她不怎么喜欢打的太激烈的动作片，只对文艺清新的爱情故事感兴趣。 　　便把注意力放在关煌身上。 　　研究半天，也没发现魅力在那。 　　正无聊呢，突然注意到关煌的左手慢慢的伸了过来，假装无意地碰了许馨雨一下，被推开，又过来…… 　　正所谓久守必失，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两人手已经握在一起，五指交叉。 　　小雨吃了好大一个狗粮，再看看表姐一脸专注地看着大屏幕，不能不佩服还是大学生会玩。 　　看完电影，关煌陪着女友两人吃饭，把小姨子送回家，就结束了一天的约会。 　　回到宿舍，很罕见发现李政也在。 　　本想打个招呼，对方正在那口若悬河： 　　“……吴小峰都参加了，这能有假吗？五千块钱一个月收益150，你就是从银行借5000，一个月也没这么高的利息。” 　　陈方成：“哪个吴小峰？” 　　“叮当猫。” 　　陈方成“哦”了一声，“原来是他。” 　　李政继续说道：“你想想，如果不靠谱，那他会投吗？人家的消息……” 　　王宏伟咂咂嘴：“没啥钱啊。” 　　李政：“没钱，你可以申请信用卡啊，到时候把钱套出来，也没利息。” 　　王宏伟疑惑：“不是学生不让办信用卡吗？” 　　李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会把教程发给你，容易的很。” 　　关煌皱着眉头听了一会，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政看到他，反而主动说道： 　　“这事靠谱不靠谱，你们可以问关煌啊，他天天在搞这个，从里面没少挣钱。” 　　关煌皮笑肉不笑：“你从哪里知道我天天搞这个？” 　　李政顿时语塞，刚才忘了这茬，“听别人说的呗，你难道没做。” 　　关煌没搭理他，看着张飞几个，“你们准备考研呢，天天想这些歪点子干啥，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万一出点问题，不够操心的。” 　　李政一听脸上有点挂不住，“关煌你说清楚，什么歪点子？” 　　“是不是歪点子，你心里没逼数？” 　　李政盯着他：“你敢打开你手里让大家看看，你是不是在搞这个，你自己挣钱，想不起兄弟就算了，别人还没做，你就眼红的不行了？” 　　关煌笑了：“别偷看了点东西，就以为自己懂理财，到最后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你踏马说谁呢” 　　“说傻/逼呢。” 　　“卧槽。” 　　……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张飞几人懵逼了，连忙拉来。 　　怎么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莫名其妙啊。 　　李政推开张飞几人的手，指着关煌：“你心里想的什么，别以为大家不知道，我今天就把话放这里，有本事你别做这个。” 　　关煌看着他，脸色冷下来，“你在外面忽悠装/逼，老子不说啥，你踏马忽悠到兄弟面前，还算人吗？” 　　李政脸色通红：“你给我说清楚，谁忽悠了？” 　　关煌看着脸色脸色气的通红，心情突然平静下来，跟傻/逼吵架，不值得，摆了摆手：“滚吧，想打架咱们出去，不想打架就滚蛋。” 　　李政气急败坏：“老子今天就住这里。” 　　“你试试，睡地上吧。” 　　李政四处扫了一眼，因为他搬出去一年多了，床铺上早堆满了杂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张飞几人劝解： 　　“别说了。” 　　“好好的，说这些干啥。” 　　…… 　　胡凯扫了一圈，笑着说道：“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你们知道怎么鉴定绿茶婊吗？” 　　张飞怕冷场，随口问道：“怎么鉴定？” 　　“俗话说得好，好女孩上天堂，臭婊子走四方，绿茶婊三大特征：暧昧、吊人、找接盘侠，当然最关键的是不让操……” 　　就胡凯的吹逼技能，绝对是接近满分，一会功夫把宿舍都逗笑了。 　　关煌也放松下来，跟着笑了两下。 　　瞟了一眼李政，正坐在发呆，可能是被他给气住了，半天没个反应。 　　今天没打起来，关煌心里多少有点遗憾，本来想激怒李政，好好收拾一下他，没想到忍住了，他也不便出手。 　　早就烦得不行，这逼阴魂不散，偷学个理财，还拉来吴小峰，一看就没安好心。 　　关煌可不相信，两人偶然碰到，没有自己的因素，吴小峰一个富二代，怎么可能去薅羊毛，简直开玩笑。 　　虽然年底能一下把李政拍死，但是看着苍蝇整天在眼前飞来飞去，也挺恶心的。 　　刚才应该骂他几句，发挥失误。 　　过了一会，李政就离开了，可能是不好意思在宿舍待了。 　　他一走，气氛又缓和了不少。 　　说起来，关煌是自己人。 　　张飞直接问道：“老二，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关煌也想趁着机会把事说清，免得彼此有误会：“自然是真的，网上理财风险很大，李政搞得那个，我没见过，也不知道靠谱不靠谱，我反对他不是因为有没有风险，而是哥几个，你们是准备考研的人，掺和这个干什么？” 　　张飞闻言，点头同意。 　　关煌：“就说一个月挣200，十个月挣2000，能干点啥？一旦遇到什么危险，5000块砸进去了，那你们这研究生还考不考了？既然决定继续念书，就别想太多，专心搞好这一件事就行，什么理财不理财，跟你们没半点关系。” 　　张飞：“这倒也是。” 　　关煌：“我也不瞒大家，我确实也在做这个，之所以没和大家说，就是不想你们分心，因为我不能保证平台不会倒闭，如果大家不考研了，那兄弟们一起干，没什么，亏就亏了。” 　　胡凯插嘴：“关哥，我不考研啊，带我一起飞。” 　　“少来”，关煌鄙夷，“一个月几百块你能看得上？还没你开一瓶酒贵呢，我觉得最应该批评的是你，天天说带弟兄们去见识见识，光说不练。” 　　胡凯陪笑：“马上安排。” 第118章 众筹 　　李政的反击很快就来了，据同学们透露，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有机会一起赚钱，不想着拉大家一把， 　　从同学那里得到发财机会，反而隐瞒下来，一个人吃独食， 　　…… 　　关煌不用想就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堵了对方几次没堵到，也就放弃了。 　　没有那个时间浪费到对方身上。 　　火神科技开始步入正轨，参与“一元购”和“秒杀”活动的人数越来越多，公司已经开始满负荷运行。 　　一个急迫的问题，摆在关煌面前。 　　是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 　　还是选择极速扩张。 　　要速度，还是效率。 　　读过《闪电式扩张》的关煌，了解野蛮人法则，但是书本与实际千差万别。 　　只是凭本能觉得，应该选择速度。 　　因为“一元购”这个窗口期很短，很快就会被叫停，趁着现在监管空白，能多收割一点流量就多收割一点。 　　一切为了速度。 　　接受混乱，容忍糟糕，忽略投诉。 　　让火焰燃烧！一切速度优先。 　　用最快的速度，拿下最大的地盘。 　　从唐果那里贷款70万，关煌拿出50万用来推广。 　　接下来一个月还计划投入一百万到二百万左右进行宣传。 　　目的只有一个，尽可能提高知名度，壮大自己。 　　疯了一样地冲过去，野蛮增长。 　　50万，这点钱花在其他媒介上，可能连个水花都没有。 　　然而用在微/信上，却收到奇效。 　　这个时候的微/信，已经展现出吞噬天下的气质，第一社交软件的名头开始发酵。 　　然而，广告作用尚未彰显，很多自媒体还不知道自身价值。 　　几十万就能找到几个头部公众号推广。 　　花钱就带来效果。 　　广告成为第一生产力。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随着广告攻占海城人民的朋友圈，火神的网站流量不断上涨，交易额节节攀升，让公司的人又惊又喜。 　　准备火日的众筹活动，也借着这个东风，准备肆虐。 　　“关总，都准备好了。” 　　宋晓东走过来，略带点紧张。 　　关煌随口问道：“你觉得效果怎么样？” 　　宋晓东：“应该没问题，我们虽然不是第一家众筹网站，但我们是第一家将“众筹和秒杀”结合在一起的网站，相信会有用户喜欢的。” 　　关煌点头，“那就开始上线吧。” 　　“天河二代”路由器定价699（成本八十元），分三阶段众筹。 　　第一期，1000个众筹名额，一旦项目成功，699元原价返还。 　　第二期，2000个众筹名额，返还399元。 　　第三期，3000个名额，返还600元。 　　作为公司本月的主打项目，天河二代能否成功，关乎火神接下来的发展战略。 　　由不得他不重视。 　　“秒杀”的威力，很多人都体验过。 　　秒杀加众筹，想必就没人见过了。 　　尽最大可能调动用户的兴趣，同时，又加上数量限制，让人求而不得。 　　宋晓东闻言，转身朝着左凡举了举手，做了一个ok的姿势。 　　很快一个新的项目就出现在网站的首页。 　　大大的标志，极度蛊惑人心的广告，从看到第一眼，就抓住用户的眼球。 　　访问量1、2…… 　　“别急，刚上线，哪有什么用户。” 　　关煌看到下属不停的刷新后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宋晓东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松开鼠标，“关总，为什么要限定一千台的规模，我觉得三千台也没有问题。” 　　虽说三期名额共3000台，但是能卖出去的恐怕只有第一期。 　　其他用户又不是傻瓜，看到第一期免费，第二期要付出一半的钱，很多人就会打消后奶的欲望。 　　除非有什么无可替代的优点。 　　让用户不得不买。 　　不然的话，冤大头心理会占据主流。 　　二期一千个名额和三期一千个名额，肯定会流产。 　　关煌笑着说：“这样分开三期，就能引起用户的损失回避心理，很多人会有一种占便宜的感觉，唯恐抢不到第一期名额。” 　　宋晓东点头，突然惊喜道：“老板，有人下单了。” 　　“淡定，淡定”，关煌宽慰道。 　　有前期的基础，这一千台“天河二代”销售出去，应该是没问题。 　　毕竟免费是最大的诱惑。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但是自作聪明的人不会这么想。 　　只要我跑得快，什么羊毛都敢拽。 　　宋晓东抬起头：“老板，咱们之所以限量，是怕消耗用户潜力吗？” 　　关煌：“有这个方面的考虑，毕竟我们是一个新牌子，现在几十台的销量还可以，能够每次都卖完，给用户留下供不应求的印象，如果每天放开上千台的数量，恐怕会滞销，进而影响用户信心。” 　　宋晓东有点明白了：“我是受最近的形势影响，忘了我们只是一个新品牌。” 　　每天上线三十台路由器，几秒钟就被抢光，很容易给人留下火爆的假象。 　　关煌：“品牌信誉度的建立，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现阶段就是稳扎稳打，慢慢提高销量，为以后做准备。” 　　30台销量，每天能稳定地为公司贡献1.2万元左右的现金，一个月35万。 　　基本上够整个公司开销，工资支出、房租、水电、宽带、服务器…… 　　还能有一部分剩余。 　　不过随着新人入职，这一块基本上会消耗殆尽。 　　关煌：“不过，你考虑的也有道理，不能一直稳定这个数量，从明天开始，一代路由器的数量从三十台增加到六十台。” 　　公司每个月需要支出的：用户返款、路由器成本和其他电子产品的货款，总计超过50万。 　　如果“秒杀”活动的规模一直不变，需要关煌自己找钱投入。 　　50万不是小数。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现在他还能左支右绌，借钱、贷款、融资…… 　　想尽办法往里面砸钱，推动公司发展。 　　不能等到山穷水尽那一天，才放开“秒杀”活动的笼子，开始大规模促销。 　　必须提前准备好。 　　健康的做法就是：第二个月的销量比第一个月高，第三个月比第二个月高，将来覆盖现在。 　　只有这样，现金流才能维持。 第119章 没钱的时候谈理想 　　销量不断上升，一个小时左右，一期目标就完成了一半，500台，销售额突破三十五万。 　　公司几个人忍不住拍手庆祝。 　　连左凡也感受到一股激情，蓬勃向上。 　　让他忍不住幻想，难道火神真的是未来之星？下一个BAT？ 　　关煌想招揽他的想法，一直很明显。 　　之前，左凡从来没想过留下。 　　不管从薪资待遇上，还是职业前景上讲，火神都没有任何吸引力。 　　现在却有点动摇了。 　　与BAT相比，火神才刚刚起步。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才有无限可能。 　　亲手参与缔造一家伟大的公司，是每一个技术员的梦想。 　　如果有这样一个机会，左凡相信100%的技术员不会拒绝。 　　唯一的困难就在于：谁是下一个互联网巨头？ 　　火神会是吗？ 　　左凡不清楚。 　　上帝是公平的，为他打开一扇窗的同时，也关上了一扇门。 　　计算机上加了天赋点，商业上却是白痴。 　　火神推出的各种活动，什么“0元购”、“秒杀”、“1元购”、众筹，他一个也搞不懂。 　　不知道这些电商模式究竟能不能行。 　　是昙花一现，还是旭日东升？ 　　左凡心里没谱。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加入一家创业公司，到头来血本无归。 　　恐怕哭的心都有了。 　　关煌自然不知道左凡的心思。 　　既然主动招揽不接受，那就潜移默化打动对方。 　　创业公司很容易产生共情。 　　毕竟十几个人天天挤在一个空间内，彼此影响，情绪共鸣，相互激励。 　　如果公司再保持良好的发展态势，那就是一个大熔炉，能同化每一个人。 　　到时候，不怕左凡不上钩。 　　关煌一整天哪都没去，一直关注众筹活动的销量。 　　一个小时五百台，是它的峰值。 　　随后增速放缓，到下午六点，销量达到652台，销售额突破四十五万。 　　加上其他一元购的产品，共计51万的销售额。 　　当然利润是负数。 　　虽然，微不足道，却是一个好的开始。 　　作为一家新生的电商，上线一周不到，销售额已经突破50万，注册用户超2000。 　　值得骄傲。 　　甚至可以用一句话来说，“还有谁？” 　　这个数字也让关煌明白，现阶段的“天河”品牌，差不多也就是一千多人的受众。 　　幸亏没听宋晓东建议，放开三千台的数量。 　　不然的话，打脸事小，引起整个品牌崩塌，才叫要命。 　　日销售五十万，在整个电商圈子里，算是鄙视链的底端了。 　　不过总算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为了今天的众筹，每个人都加班了一周，刚六点不到，个个都疲倦欲死。 　　果然，打鸡血只能坚持一时，抵抗不了身体的本能。 　　关煌果断宣布下班，留一两人在这里应对突发情况即可。 　　伴随着几声“老板万岁”，码农们跑得比兔子还快。 　　关煌笑着摇摇头，正准备收拾一下办公室，宋晓东已经很有眼色的忙碌起来。 　　“老宋，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我来整理。” 　　宋晓东：“没事老板，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回去也是闲着。” 　　关煌不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起很快就把房间收拾干净。 　　“晚上有事没？一起喝点。” 　　关煌发出邀请。 　　宋晓东自然无不允。 　　两人找了一家烧烤摊，撸起串来。 　　四月的夜晚，多少还有点凉意。 　　不过烧烤摊已经稀稀疏疏不少人了。 　　“老宋，明天新来的人就要上班了，你平时多带带他们。” 　　“好的，交给我吧。” 　　关煌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这段时间辛苦了。” 　　“应该的。” 　　关煌：“本来想着以后你能轻松点，看现在这个形势，恐怕接下来还得忙。” 　　宋晓东一口喝了一杯啤酒，笑着说：“忙不怕，不忙才怕呢，老板我是受够了那种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吃的痛苦，我发誓再也不过这种生活了。” 　　关煌：“有这么惨？” 　　宋晓东笑说：“那天我来应聘，已经走投无路，在肯德基待了三天了，再找不到工作，只能睡桥洞了。” 　　关煌也笑了：“我想着你小子连个计算机都不懂，大学不是白上了吗？” 　　宋晓东：“老板第一次拒绝我，当时死的心都有，后来想想不能就这么走了，必须做点啥，扭头又回去了。” 　　关煌：“幸亏你回来了，不然的话，我该后悔死了，方走一员大将。” 　　“老板太客气了，要不是你的收留，我说不定已经沦落到要饭的地步了。” 　　关煌正色：“没有没有，后来我不止一次想，之前的招聘条件是不是太严格，还有没有遗漏掉你这样的人才。” 　　宋晓东闻言，不自觉龇牙咧嘴笑。 　　关煌的一句话，可以说是对他这段时间努力工作的最大褒奖。 　　真的不容易。 　　…… 　　经过一番商业互吹之后。两人感觉关系比以前更近了， 　　“老宋，你对公司有啥期望没？” 　　“有啊，希望能够上市，让我实现财务自由。” 　　关煌幽幽叹息，“哪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创业三十六条军规》中把企业发展分为四个步骤，从开始创立，到最后成功上市，差不多要十年，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他最近意识到自己知识的匮乏，开始自学管理、技术以及各种政策解读。 　　务必使自己的进步能跟上公司的发展。 　　宋晓东丝毫不受影响，“这个无所谓，十年之后我才三十多，有的是时间享受，这个时候该拼命就拼命。” 　　关煌看着下属一脸振奋，没有丝毫的迟疑，心下也是冲动，开始表态：“好，老宋，你认真干，有哥吃肉，就少不了你喝汤。” 　　宋晓东把杯中啤酒一饮而尽，“那老板，你是不是已经对公司将来的发展，有整体规划？” 　　“怎么说？” 　　宋晓东：“按照我们现在的模式，卖一台亏一台，短期还行，长期肯定不能持久，不找到新的路子，迟早会遇到麻烦。” 　　关煌哈哈一笑，“你倒是思考的挺深，放心吧，秒杀活动不是我们的主业，等公司稍微有点规模，就会考虑转型的事。” 第120章 手游 　　关煌和宋晓东分开，独自一人回到学校。 　　两人都不善饮酒，随便喝了一点就尽兴了。 　　通过这番谈心交流，描绘美好蓝图，许下大把诺言，宋晓东这匹马算是彻底被绑到战车上了。 　　这也是没法的事。 　　初创公司不能谈钱，只能谈情怀。 　　说起来宋晓东干的事最多，领的工资最少，只比关煌这个不拿钱的老板多一点，位居全公司倒数第二。 　　等到新人上班，还会更失落。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稳定下属心思就至关重要了。 　　回到学校，关煌给许馨雨发了一个短信，独自一人去操场跑步。 　　一个多月，火神科技公司突飞猛进发展。 　　注册资本已经从开始的10万，变更成300万。 　　区工商局的人见多识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不到一个月就大规模增资。 　　折腾啥？ 　　他现在的资产分为两块，一个是个人投资的虚拟货币（比特和莱特），一个就是火神公司。 　　火神公司分为三块资产：投资赤月的一百万，投资超人的66万，以及旗下主业电商公司。 　　粗略算起来，身家已经超过500万，虽然水分比较大，都是优质资产，有升值空间。 　　等到年底，赤月上线，流水爆炸。 　　身家轻松完成一个小目标。 　　用撒哥的话来说，这一亿，也还可以！ 　　直到20圈跑完，许美人也没下来，关煌也不在意，开始冲刺接下来的五圈。 　　每一次突破对毅力都是一个挑战。 　　如果不是有所坚持，他肯定不会这么虐待自己。 　　三圈完成时，感觉眼前一黑，关煌意识到已经到极限，便有意识放慢脚步，由跑到走，巨大的酸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呼吸都感觉困难。 　　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将近四百米，才算缓口气，嗓子干涩涩的，咽口水都是痛的。 　　这个时候无比怀念猫耳朵水杯。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关煌还以为是女友打电话过来，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何鹏。 　　“喂，阿鹏。” 　　“关煌，睡了没？” 　　“呼，还没呢。” 　　何鹏听到关煌呼吸急促的声音，忍不住笑道，“没打扰你的好事吧？” 　　“好事？”关煌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笑骂：“艹，跑步呢，瞎想啥？” 　　何鹏羡慕：“你还有时间跑步？哇，我们这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关煌调匀呼吸：“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你真该锻炼锻炼，不然有了女朋友，怕是要……” 　　何鹏：“切，哥玩女人的时候，你还在用手呢，这东西和胖不胖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体力不好，动两下就不行了，没听过有心无力吗？” 　　“切，老子向来是躺着不动。” 　　…… 　　随便说笑几句。 　　何鹏进入正题：“中手游的人已经联系上我们了，正在谈代理合同，要谢谢你兄弟帮忙。” 　　关煌：“谢啥，没帮啥忙，主要是游戏质量好。” 　　何鹏郑重说道：“必须得谢，你不知道有多危险。” 　　“怎么说？” 　　何鹏：“中手游已经相中另一款《三国游戏》，你兄弟冒险把咱们的《三国威力加强版》送过去审批，你想想……” 　　“呃？” 　　何鹏：“如果中手游代理另一家产品，那对我们的冲击有多大，可想而知，你兄弟是帮了大忙。” 　　“哦哦。” 　　何鹏：“我和阿伟他们商量过了，这事虽说是帮忙，不能让人家白忙，多少感谢一下。” 　　关煌愣了一下，感谢的意思，他自然知道，都是成年人，“这，用不着吧。” 　　何鹏郑重说：“你不是圈内的不清楚，中手游本来是看重另一款游戏，阴差阳错拿了我们的数据，可以说没有你兄弟帮忙，咱们这事就黄了。” 　　关煌干笑：“这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举手之劳。” 　　何鹏：“不管别人有没有费劲，事办成了，这个情得认，更不要说，这事多少有点违规，必须得好好感谢一下。” 　　请人办事，不能看事情的难度，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举手之劳。如果按劳动量来算，别说一万块，连十块钱的成本都没有。 　　但对于当事人来说，没有这个关系，累死你，也成不了事。 　　这个时候，你能说给你十块钱，帮我办个事？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很长时间，何鹏对于某些潜规则还是比较熟悉的。 　　难不难是一个问题，送不送是关键。 　　关煌闻言，无话可说。 　　当然钱不能要，为了几万块钱，昧着良心不值得，他当初开玩笑，不过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分量，对原赤月的人形成威慑，没想太多，现在搞成这个局面，必须得收拾一下： 　　“阿鹏，钱就不用了，你听我说，这事，本来对我兄弟来说，就是举手之劳，你这钱一给，还把他吓坏呢，会以为自己干了多大坏事。” 　　何鹏语塞，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关煌笑着说：“这本来不是个事，钱一送就成事了。” 　　何鹏“嗯”了一声。 　　关煌继续说道：“你别操心这事了，我请他吃个饭，好好玩，你把游戏搞好就行了。” 　　何鹏迟疑：“那麻烦你了。” 　　“多大个事，我怎么说也是公司一份子，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何鹏不是婆妈的人，闻言也笑了：“好的，下个月有空记得来这里，我们游戏内测，你也该提提意见了。” 　　关煌：“放心吧，肯定会去一趟的。” 　　上亿元的股份，不能放在那里置之不理。 　　谈完正事，关煌笑着邀请何鹏来海城玩。 　　何鹏：“最近是没时间了，最快也要到年底，等游戏上线了。” 　　这个时候正是紧锣密鼓筹备游戏上线的事，哪有那个心情四处跑。 　　如果一不小心扑街，别说玩了，饭都吃不起了。 　　关煌：“那好，等以后再说。” 　　“嗯，忙完这段时间，弟兄们好好聚聚，把你兄弟也叫上，好好喝两杯。” 　　关煌尴尬，这兄弟，去哪找一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的，先忙正事，酒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两人挂了电话。 第121章 外卖战略 　　挂了电话，许馨雨姗姗来迟。 　　刚出浴的美人，肌肤吹弹可破，在昏暗的灯光下，又增添了一份朦胧美。 　　“洗澡了？” 　　关煌很自然地牵着女友的手，亲昵问道。 　　“嗯”，许馨雨温柔地点头，只觉点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既甜蜜又紧张。 　　关煌接过猫耳朵水杯，咕咕喝了起来，不凉不热，好甜滋润。 　　“擦擦嘴角”，许馨雨递过来一个纸巾。 　　关煌看着娇俏可人的女友，心里猛的升起一股冲动，伸手将美人揽在怀中。 　　许馨雨被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发现男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就安静下来。 　　关煌忍住亲吻的欲望，感受着浮凸的曲线，心里突然有一种怦怦跳的感觉 　　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小小诱惑算得了什么。 　　不过，许馨雨身材是真的好，大长腿就不用说了，没想到…… 　　两人在操场上温存了一会，就各自回宿舍了。 　　第二天一大早，关煌来到超人外卖。 　　随着火神逐渐步入正轨，他要把主要精力转移到超人这边。 　　一百万资金的注入，为“超人”带来了蓬勃生机。 　　根据安排，五十万用到技术改造升级，五十万用来扩张市场。 　　“关关，今天怎么过来了？” 　　胡丽丽惊讶看着他。 　　关煌笑着说，“过来看看，投了这么多钱，不能完全当撒手掌柜。” 　　胡丽丽只想翻白眼：“好嘛，总算记起来了，你可把我害惨了，被你忽悠到这里，我连星期天都没休息过，一个月没有逛过街了。” 　　关煌有点尴尬，本来说好让胡丽丽只记账，没想到公司发展太快，每天的收支流水，就让他忙的头晕脑胀。 　　“哈哈，别担心，以后会好很多，谁能想到超人发展这么快，我已经和马俊说好了，先招几个全职员工，为你分担压力。” 　　胡丽丽：“少来，越招人越忙。” 　　“哈哈，你先忙我去找马俊。” 　　说完就溜，留下胡丽丽一个人气的直跺脚。 　　“兄弟，过来了。” 　　“没打扰你吧。” 　　“没”，马俊笑着回答，心里却叹息一声。 　　他对关煌的目的心知肚明，却也不好说什么。 　　之前小打小闹，十来万的小生意，不过是一个奶茶店、小餐馆的规模，可以尽管放手。 　　现在资产膨胀到一两百万，对于任何人都不是小数，更不要说对方前后投入快七十万的现金。 　　在这种情况下，关煌插手超人外卖，他无法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从股份上说，关煌是大股东，是投资人。 　　从管理上说，超人外卖还是草台班子，虽然是以他为骨干成立的公司，但是时间太短，威信还未完全建立。 　　关煌笑着说，“那以后就麻烦你了。” 　　马俊：“麻烦什么，我先把弟兄们叫过来你认识一下。” 　　关煌：“不用不用。” 　　搞得这么正式，大张旗鼓，很容易引起对立情绪。 　　再说了，总共就那四个骨干，谁还不认识谁啊。 　　马俊沉吟一下，试探道：“兄弟，你目前的工作，有什么建议没？” 　　关煌：“建议谈不上，咱俩研究一下。” 　　马俊：“好。” 　　关煌：“公司成立一段时间了，也走上正轨了，从内部管理上，咱们也正式起来。” 　　“比如说？” 　　“咱们现在是按照学校划分的区域？” 　　“差不多是这样。” 　　关煌：“那公司内部设立区域经理，比如海城学院负责人可以成为1部经理，海城理工1部经理，以此类推。” 　　马俊哑然失笑：“没那个必要吧。” 　　还以为关煌能提出什么高见，原来也就这水平了，吓他一跳。 　　创业初期，一切都是混乱，最忌讳正规的行政管理，什么1部经理、2部经理…… 　　浪费时间，又没什么作用。 　　有问题一块商讨。 　　众人的智慧是无穷的。 　　关煌笑笑：“我们公司太小，没有必要设置太多部门，但这并不是说，什么部门都不用，除了财务部门之外，按照区划设置，既可以锻炼队伍，又能增加凝聚力。” 　　“嗯？” 　　关煌：“现在才三个学校，搞大锅饭可以，以后扩张到十个学校、一百个学校，不能还是大锅饭，提前做准备，提前锻炼队伍。” 　　马俊一想，这倒也是。 　　关煌：“还有，公司正处于初创阶段，薪资待遇上肯定是不足的，能自我调解的员工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都需要一点激励，没有钱，靠什么？” 　　马俊脱口而出“官帽子”。 　　关煌点点头：“对了，最起码可以满足一些虚荣心，同学朋友问你在超人做什么，你回答部门经理好一点，还是一般员工好一点？” 　　马俊点头：“我明白了。” 　　这就是钱不够，理想来凑。 　　年轻人不管能力看低，雄心壮志都不缺的，用一个没太多用的“官帽”，能够激发出团队的竞争精神。 　　马俊心里暗暗惭愧，本来以为自己做的够好了，没想到有这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还有没有？” 　　关煌笑笑：“管理上就不说了，服务上有一点，我觉得可以改进一下。” 　　“什么？” 　　“公司缺少一个宣传标语。” 　　“宣传标语？” 　　关煌：“对，少一句口号，就像“三精口服液，蓝瓶的”、“just do it”、“农夫山泉有点甜”，我们必须有一个符号，让大家看到这个符号，就会不自觉地想起我们。” 　　“符号？” 　　“可以是一句话，一个图案，一个声音，只要方便记忆，容易传播就行。” 　　马俊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该怎么做？” 　　关煌：“现在自然是找一句顺口溜最为方便快捷，毕竟好的符号设计需要巨大的精力投入，我们现在还没那个资本。” 　　马俊：“好的，我让大家好好想一想，给咱们的超人外卖想一句朗朗上口的宣传语。” 　　关煌笑着说：“我有一句现成，你看看怎么样？” 　　“哦？” 　　“超人外卖，送啥都快。” 　　马俊念叨两遍，突然一拍大腿，“秒啊。” 第122章 想法 　　“超人外卖，送啥都快，这话绝了，你真有才。” 　　看着马俊兴奋的表情，关煌有点受之有愧，毕竟是窃取他人的劳动成果。 　　没办法，既然要选择这条路，那就把一切竞争对手视为敌人。 　　马俊：“还有没有？” 　　关煌继续说道：“剩下的就是统一制式服装。” 　　“统一服装？” 　　“对的，比如我们的送餐员，就叫外卖骑手吧，穿着统一的服装，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超人外卖，这是一个巨大的广告宣传。” 　　马俊：“骑手，这个名字好，我也想过穿统一服装。” 　　关煌：“骑手本身，就是我们的产品，把公司logo穿在身上，穿梭于各个学校，你想想，这画面冲击力有多强。” 　　马俊忍不住点头，关煌继续说道，“制式服装的样式我都想好了，统一用黄色，醒目，让人很远就能发现，后背上印上超人，视觉效果将会非常吸引注意。” 　　马俊也忍不住赞叹，“应该早点把你叫过来，没想到你对公司推广有这么深的理解，我是自愧不如。” 　　关煌：“说通常比做容易，没有你的实干，哪会有超人的起步。” 　　马俊：“哈哈，我们别互相吹捧了，其他的呢？” 　　…… 　　关煌越说，马俊越佩服，之前的一点小别扭，早已经消失无影，说到底，他是一个创业者，最关心的还是超人的发展。 　　其他争权夺利，勾心斗角都要为发展让步。 　　看着马俊兴奋的离开，关煌也算松了一口气，介入公司的第一步总算顺利完成。 　　两个目的都达到了： 　　一是不引起马俊的反感，毕竟超人是他一手创建的，虽然经验上有欠缺，但个人能力极强，又不缺少热情，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非必要，关煌实在不愿意和对方翻脸。蛮横霸道、一言九鼎固然很爽，那谁帮你做事呢？事事亲力亲为，不说现实不现实，能力上也不可行。 　　另一方面就是拉拢公司骨干，通过发“官帽”打开局面，每个人都得好处，即使对他有抵触情绪，也会消融。 　　“关关，忽悠完了？” 　　马俊刚走，胡丽丽就凑了过来。 　　关煌板着脸：“瞎说什么，我们那是交心。” 　　胡丽丽鄙视：“我还不知道你，最会忽悠了，以马俊的智商，估计被你卖了，还要帮着数钱呢。” 　　关煌老脸挂不住，“你这小丫头，一点个人情怀都没有，干事创业必须得有理想……” 　　胡丽丽头疼，在家听爸妈唠叨，在学校听关关唠叨，烦都烦死了，“别说了别说了，有正事给你说。” 　　“啥？” 　　胡丽丽有点琢磨不透，“刚才你说到找人，我想起来最近拿过对公司的支出稍微放宽了，没有以前那么严格。” 　　关煌严肃起来：“你是说浪费？”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虽说刚到账一百万，那怎么可能经得起折腾，如果负责人手很松，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胡丽丽摇摇头：“不是浪费，就是一种感觉，比方说，以前几千块的支出就想半天，现在上万的花销，眼睛都不眨一下。” 　　关煌：“我和马俊说好了，以后所有的支出都报我这里一份。” 　　胡丽丽愣了一下：“那你……” 　　关煌：“下一步可能会把工作重心转移到这里。” 　　“好的。” 　　关煌：“我的打算是市场开拓这一块有马俊负责，公司管理由我负责，这个东西还没和马俊商量，你先不要外传。” 　　胡丽丽点头。 　　心想“这就是杯酒释兵权？公司管理那不就是大老板吗，市场开拓充其量是冲锋陷阵的大将，这关关是越来越阴，以后还是少和他开玩笑，免得给我寄黑材料。” 　　关煌：“你是咱们的大管家，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和马俊说，就比如说刚才的问题，可以间接提醒一下他，公司的现金有多少，预计还能支持多久？让马俊我估计有数，他自然就会控制开销问题了。” 　　胡丽丽心想“是不是把我当枪使，不过本来就是关关的人，他说啥就做啥，也没问题”，脸上笑着说：“我说了，马俊说不用担心，钱花完了还有。” 　　关煌闻言愣了一下，这可不是不是马俊的风格，难道又找来新的投资人了？ 　　还是得到什么承诺了？ 　　要说创业公司能找到钱，是一件幸事，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啥样？谁也不知道要在黑夜坚持多久，每一分钱都很宝贵。 　　但是关煌不一样，他清楚知晓外卖的前景，知晓公司未来可能达到的预期，可以说，这个时候的每一点股份都很重要。 　　本来这次的融资就是赶鸭子上架，股份被稀释不少，吴小峰横摆一刀，他的很多想法不能用。 　　如果再来一次，股份很快就会减到50%以下，这可不是好预兆。 　　在创业初期就被大量稀释股份，未来对于公司的控制力就会下降。 　　想到吴小峰，关煌心里一机灵，马俊究竟是怎么说服对方的，他一直不清楚。 　　本来以为如此苛刻的条件，是不可能答应的，毕竟超人外卖没有半点明星气质，投资风险太大。 　　然而，到场的是对方同意了。 　　“嗯，那马俊有没有说哪里来的钱？” 　　胡丽丽摇头：“没有，我还以为你答应他，接下来要继续投资呢？” 　　关煌闻言，一个想法划过脑海。 　　答应对方继续投资。 　　从吴小峰的性格分析，不像是那种老老实实的人，这次没有搞出幺蛾子，肯定有其他想法。 　　难道他暗示过马俊，会继续投资超人外卖？ 　　关煌笑了下，脸上不露一点端倪：“我知道了，可能是哪个投资人看好超人外卖，不过能找来钱是好事，说不定真让我们做出一番事业，只要有钱源源不断支持，公司就能快速扩张，到时候你们个个是功臣。” 　　胡丽丽没在意，她对公司的管理还很浅薄，想不透背后的东西，听到“做出一番事业”，也有点兴奋，“我倒没想太多，不过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还要谢谢你拉我做这个。” 第123章 智能手环 　　理顺超人外卖，关煌总算松了一口气。 　　创业艰辛，又不知能否成功，让人心有惴惴。 　　还是搞投机来得快。 　　只是，该转型还得转型。 　　毕竟，今非昔比。 　　两个月前，他还是一个屌丝，身无分文。 　　自然要拼了命的挣钱。 　　什么路子都敢上，为此还被人嘲笑。 　　现在坐拥几百万身家，小打小闹，十万八万的，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大干一场，又很容易被发现。 　　毕竟，羊毛也不是好薅的。 　　每个商家对于钻漏洞的人都是深恶痛绝。 　　再说了，重生一会，不干一番大事业，岂不是显得太low。 　　外卖行业既然有这个窗口期，那就必须抓住，拼一把。 　　“饿了吗”都能卖九十亿刀呢，我超人哪点差了？卖十亿行不行？ 　　接下来就是两个重点： 　　掌控超人外卖，抢占市场，扩大规模。 　　通过“秒杀”活动，增强现金储备。 　　火神这边，经过四天时间，“天河二代”路由器，第一期千人名额终于被抢购一空。 　　第二期众筹，随即启动。 　　果然，销售很不理想，一天只有十几个人参与，还碰到一个退款的。 　　不过，作为一个“锚”，它的作用已经发挥了。 　　火神公司马上宣布，“天河二代”项目，众筹成功，十日内生产发货。 　　确认收货后，一个月全额退款。 　　随着一代退款的人越来越多，“天河”知名度不断攀升，每天六十台的“秒杀”名额几乎是秒空，很多粉丝（羊毛党）留言，抢都抢不到，要求放开限制，拒绝饥饿营销。 　　这种反应让关煌又惊又喜。 　　喜的是品牌信誉度逐渐建立，秒杀活动深入人心。 　　惊的是可能会引来模仿者，毕竟这个商业模式简单易懂，没有太大技术壁垒，只要是有心人，很快就能copy走。 　　对此，他没有太好的办法，能拖一天是一天。 　　再说了，他也只是把“秒杀”活动作为一个促销手段，主业还是大力推广自己的其他产品，凭借“秒杀”吸引来的流量，“天河”牌产品销量出现缓慢增长。 　　其中，势头最猛的就是“天河”手环。 　　虽然名称叫智能手环，但技术含量低的可怜。 　　舒适性差，计量不准确，只能简单计步，监测睡眠质量，有时间功能。 　　本来是没什么竞争力的，但是主打便宜，同期的Bone1代（国内智能手环先行者），价格高大陆99，天河一代只有199。 　　这个价位，绝对是良心产品，每只手环盈利大概在5元左右。 　　宋晓东更是几次建言投资自己的手环生产厂，把成本控制在130元左右。 　　可想而知，手环在“天河”的产品绝对是鹤立鸡群。 　　关煌：“你去调查一下上游的手环生产商，尽量找一家有一定技术实力的，愿意贴牌生产的厂家，准备众筹我们的第二代产品。” 　　宋晓东点头：“老板，我还是觉得可以收购一家工厂。” 　　关煌叹口气：“你觉得手环市场会爆炸？” 　　宋晓东：“这是一个入行门槛非常低的硬件设备，在国外，智能手环已经被市场接受，以咱们厂家的反应速度，不出半年，肯定会迎来爆发期。” 　　他也是看到销量攀升，才开始搜集相关资料，越看越觉得可能是一个机会。 　　关煌沉吟不语，他当初选择手环上架，没有太多想法，就是用来冲量用的，加上没什么技术含量，对于销量，没期望态度。 　　谁能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看过宋晓东搜集的资料，才想起，后世智能手环设备确实是一个小风口，创业者和老牌硬件制造公司纷纷投入。 　　具体是哪一年，记不清了，智能手环炒作的很热，频繁出现在公众视野，被媒体称为“新兴硬件创业项目中最璀璨的明星”。 　　宋晓东的建议没有错，可以趁机杀入这个领域捞上一笔。 　　但是，问题不在这里。 　　关煌隐约记得，小米很快就杀入了手环市场，打的其他品牌溃不成军，年销售量超过一千万台，可谓是血流成河。 　　而这个时候和对方竞争，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小米强大的上下游整个能力，不是他一个新人能挑战的。 　　关煌：“爆发期肯定有，只是我们只是一家新公司，没有任何技术积累，想在这个领域杀出一条血路，不可能。” 　　宋晓东不服气：“可是我们做电商，也是新入行啊。” 　　关煌摇摇头：“这怎么是一个概念，电商充其量是一个服务商，是软件，轻资产。而手环设备，技术含量再低，也是硬件领域，重资产。” 　　宋晓东：“我们还有自己的品牌“天河”，不能一直贴牌生产。” 　　关煌一想，这有点道理，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收购的好时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你先物色一下工厂，咱们先签代工合同，等到“天河”的牌子做大，完全控制了对方的销量，那个时候想收购，还不是易如反掌。” 　　这年头，不是谁掌握技术，谁牛叉。 　　谁掌握市场，同样牛叉。 　　以下克上，你的产品只能卖给我，我想定什么价就定什么价。 　　宋晓东闻言，眉头舒展开来。 　　这倒是一条可行的路，迂回前进。毕竟现在公司实力薄弱，根本没有余力去收购、消化一家硬件厂商。 　　“那关总我们大概预算是多少？” 　　关煌想了想，既然把宝压在手环上，那就趁着小米未进场，吃口大的， 　　“10万台到20万台之间吧，争取把我们的手环打造成年度爆款，当然，毕竟是众筹，你那边确定好生产厂家，我们这边就上线预定。” 　　宋晓东点头，他自然明白老板的意思是挑一个质优价廉的厂家，提前签好合同。 　　关煌再次叮嘱：“按照我给你提供草图，必须佩戴舒适。功能上，最好有心跳、血压检测，呼吸频率、心率、情绪和疲劳度什么的，能上尽上，计步这方面，能提高精准度就提高，至少也要平均线以上。” 　　很多功能都是噱头，但玩家买账。 　　“好的。” 第124章 免费换新 　　确定了下一步“天河”品牌的方向，关煌示意宋晓东去忙。 　　他本人则去了赵元庆办公室。 　　“赵总。” 　　“关兄弟过来了，快坐”，赵元庆笑着招呼他，接着介绍身边人，“这是王总，电子时代广场就是他。” 　　“王总好。” 　　“关兄弟”，王国华有点惊讶老赵的介绍，面上笑着说道。 　　赵元庆：“老王，就是关兄弟介绍的门路。” 　　王国华恍然：“哈哈，我说呢，老赵一个大老粗还懂这里面的道道。” 　　赵元庆没搭理他，对着关煌说道，“现在想想，给兄弟的咨询费有点低。” 　　关煌：“赵总……” 　　“叫我庆哥，哥比你痴长几岁，就厚个脸皮。” 　　关煌没有拒绝，笑着说：“庆哥，我不过是动动嘴而已，钱不是给少了，而是多了。” 　　赵元庆哈哈一笑，“兄弟够意思，做哥的也不能太小气，这样吧，提钱太俗，今年的房屋给你免了。” 　　“不行不行……” 　　“听哥的，空着也是空着，我还要谢谢你给我聚人气呢。” 　　关煌：“庆哥，这怎么好意思？” 　　虽说地理位置不太好，但三百多平的面积，一年的租金可不少。 　　按照当前写字楼的平均价格，2元/每平米/每天，一年就是二十多万的租金。 　　这个优惠可真不小！ 　　赵元庆苦笑了下：“你也看到了，一半楼都没租出去，我巴不得人更旺一点呢，再说了，这次兄弟让出这么大一条财路，我必须得表示表示。” 　　“庆哥，你可以给我打个折，但是免费就太……” 　　王国华插话，“关兄弟，你就别推辞了，这点钱不够老赵包个小三呢。” 　　赵元庆笑骂：“去你的吧。” 　　王国华：“说实话，我第一次听老赵说起这个方法，真是叹为观止啊，我整天和数码产品打交道的，都没想到，后来一打听，卧槽，中关村那边已经开始干了。” 　　赵元庆笑着问关煌：“你是怎么想到这个路子的？” 　　关煌自然不能说后世听闻的，“最开始，在网上知道看到有人用二手机免费换新，就搜集了相关资料，发现今年315晚会痛批苹果在大陆地区执行与国外不同的售后政策，引发了众多消费者的抵制。苹果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更改售后政策，由原先的不换后壳改为整机更换与重新质保。” 　　王国华叹道：“看看人家这脑子，这个新闻我也看了，看过就忘，哪能想到这么多。” 　　关煌继续说道：“我就托朋友打听了下，广州那边已经开始了，后来的事情……” 　　赵元庆自然不会蠢得问“你干嘛不自己做”这种话，转头对着王国华说道，“现在的行情什么样？” 　　王国华：“一台iPhone 5S的回收价约为2700元左右，去售后换机的成本约为150-200元，换出一台新机的成本仅需约2900元，直接售卖便可卖到约3500元左右。” 　　关煌算了算，差不多一台就是600元的利润，比他之前想的略低。 　　赵元庆疑惑：“市面上的全新iPhone 5S价格是4999元，即便从渠道拿货，价格也在4000元以上，怎么售价这么低。” 　　王国华笑笑：“我说的是散客，渠道商自然利润高一点。” 　　赵元庆没有细问，应该是看关煌在，不太方便。 　　关煌也没想到，老赵竟然想到了电子时代广场的老板，他本来以为老赵会雇一些人去零售店换新。 　　谁知道人家直接找到大老板，电子时代广场可是有苹果的授权维修商，这不就是监守自盗吗？ 　　这也再次提醒他，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 　　赵元庆和王国华强强联手，至少千万级以上的利润，这可比抢银行快多了。 　　当然，市场总量就那么大。 　　两人联手算是隔绝了一般黄牛的生存空间，相当于大鱼吃掉所有食物，小鱼只能另觅他途。 　　虽说千万级的利润，关煌也不羡慕。 　　有多大本事吃多大饭。 　　他从头到尾不过是提供了一个消息，真正的苦活脏活完全是赵元庆两人干的。 　　再说了，不能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 　　这种售后欺诈行为，说的好听一点叫薅羊毛，说的难听一点涉嫌商业诈骗。 　　不过因为羊毛党没个正行，聚散分合，苹果真要追究也很困难。 　　前世，百邦一些员工与中关村和华强北店家串通，形成了上下两级换机网络，一个员工一天就能赚取至少2000元的利润。据苹果公布的数据显示，iPhone在中国售后欺诈行为占比在30%-50%之间。 　　然而，最终也没见苹果采取什么措施，可见维权难度之大。 　　当然对于关煌来说，违法的事坚决不干。 　　君子不立于危墙。 　　挣钱的机会多了，把身家性命压上不值得。 　　“免费换新”机会再好，也不能留下污点。 　　至于擦边球的“秒杀”活动，完全就是一种噱头、宣传手段，不可能以此为业。 　　主要目的是为了吸引流量，带动整个网站的发展。 　　赵元庆把煮好的茶给两人满上，随口扯道：“老王，你可不要小看关兄弟，人家是正儿八经做电商的，我觉得你们电子时代广场可以和关兄弟结合，在他那里开个线上店，现在不是电商为王吗？” 　　王国华愣了一下，“你这个提议，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那里大部分都是散户，需要关兄弟一家一家的谈。” 　　关煌一想，老赵还真有点歪打正着，他正担心公司产品线不足，没想到瞌睡来了送个枕头，“那我就先谢谢王哥，后头安排公司的技术人员上门服务，看看大家有什么需要。” 　　王国华点头。 　　这对于他来说，算不上大事，也算为租户拓宽一条销售渠道。 　　赵元庆幽幽说道，“这就对了，强强联合才有出路，虽说现在线上活，但是盛极而衰，我看用不了几年，线下渠道会再次繁荣起来。” 　　关煌闻言，惊讶地看了一眼对方，真没想到老赵浓眉大眼的还有这个头脑。 　　王国华笑了：“老赵，你这话说了几年，鬼影子都没有。” 第125章 海城商会 　　赵元庆嘴硬：“你别不信，等几年再看看。” 　　“哈哈。” 　　关煌这才知道赵元庆是蒙的，吓了一跳，还以为对方眼光这么好，能看清“线上+线下”的新零售方向。 　　赵元庆对王国华没办法，转头对着关煌说道：“兄弟，咱们海城商会你有没有加入？” 　　关煌摇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海城商会。 　　赵元庆：“那正好，最近商会有一次活动，你写一个申请，我当你的推荐人。” 　　“哦哦好的”，关煌答应下来。 　　加入商会，联络人脉，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一旁的王国华真的惊讶了。 　　没想到老王这么看重对方。 　　海城商会虽然听着很土，却不是一般协会组织。 　　会员申请的标准之一就是身家过亿。 　　另一个就是理事成员推荐。 　　西河省虽然商业发达，人才济济，上亿产值的企业不知道有没有五百家。 　　而海城商会的成员不到一百人。 　　几乎都是各行各业的翘楚。 　　赵元庆虽然经济实力一般，但是人脉深厚，添为海城商会理事成员之一。 　　他虽然比对方有钱，但是现在也不过是普通会员。 　　看关煌的样子，明显不知道海城商会的底蕴，王国华忍住没有多嘴。 　　老赵既然没细说，明显是要把人情做到底的。 　　赵元庆：“一会我让老钱找你填表，把手续走一下。” 　　“好的。” 　　王国华：“关兄弟，以后都是一个商会的，大家多亲近亲近。” 　　关煌：“还得王哥提携。” 　　“好说好说，你是做什么电商的？” 　　关煌：“主要做一些电子产品。” 　　王国华：“这可是热门，咱们商会正好有一家元器件公司，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一下，看看有没有合作机会。” 　　关煌：“谢了，王哥。” 　　王国华：“谢什么，小事，对了，咱们商会会费一年十万，第一年免费。” 　　关煌点点头。 　　倒是挺人性化的，如果不满意，第二年就可以退会，一分钱不花。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商会组织者的强大信心，相信机会大于成本，加入商会带来机遇远远大于每年付的那点会费。 　　王国华见关煌神色坦然，暗暗点头，面上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绝对的物有所值，咱们一个季度一次大聚会，一月一次小聚会，分为多种形式，不管你是交朋友找机会，还是纯粹长见识开阔眼界，都能满足。” 　　关煌：“那我要好好期待一下了。” 　　不知道会不会像海天盛筵一样，与时俱进？ 　　…… 　　几人随便闲扯几句，关煌起身告辞，赵元庆亲自把他送出门，回到办公室，看到王国华在那自斟自饮，打电话让钱经理过来，交代了一下入会申请的事。 　　“你对这个小关还挺看重的？” 　　赵元庆活动一下身体，昨晚的小妖精太厉害，搞得他一晚上没睡好，“这个人，弄不好会是下一个杜国。” 　　王国华不信：“有这么夸张？” 　　杜国可是省内走出去的传奇人物， 　　1997年，杜国用5000块起家，生产了一款身体矫正产品，销售三个月，产品流水就达3000万，第二年就卖了4.5亿。 　　25岁的时候，已经是亿万富翁了，那时候的马云，还在被骂是骗子。 　　赵元庆笑笑：“你可别不信，你知道他现在身家多少吗？” 　　王国华：“能有多少？一千万顶天了。” 　　“那倒没有，几百万吧，关键是他起家速度快。” 　　“有多快？” 　　赵元庆：“两个月前还是一个穷光蛋呢。” 　　“啥？你没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 　　王国华好奇：“难道是捞偏门？” 　　赵元庆：“正儿八经的生意，具体做什么的我不知道，不过，人家这个，好使”，说完用手指着脑袋。 　　王国华摇摇头：“难以置信，我看他年纪也不大啊，哪来的经验？” 　　赵元庆喝了一口茶：“二十出头吧，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有的人生来就是做生意的。” 　　“真不是捞偏门？” 　　“捞什么偏门，你没看人家叫“免费换新”都不做吗，是个谨慎的人。” 　　王国华叹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二十那年在干什么？” 　　“耍流氓，进去劳教了。” 　　“去你的，我那是谈恋爱，再说了后来误会也搞清了。” 　　赵元庆笑道：“幸亏搞清了，不然就是吃枪子的命。” 　　王国华不愿意谈这个话题，又转会关煌身上，“不过，年少成名不代表能成大事，你也用不着太上心。” 　　赵元庆点头：“左右不过是小事，对于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不错的资源。” 　　王国华点头：“这倒也是，哎，当初要有人扶持我一把，我少奋斗三年。” 　　赵元庆笑：“老周家让你做上门女婿，你怎么不答应。” 　　“我是那种人吗？” 　　“难说！” 　　王国华幽幽说道：“那你可以招上门女婿。” 　　“去你的吧。” 　　王国华想了想皱着眉头，“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小子不怕人啊。” 　　“看出来了？” 　　王国华：“看着不像第一次做生意，有点像老油条。” 　　赵元庆：“他还在上大学。” 　　“学生？” 　　“嗯。” 　　王国华佩服：“妖孽啊，看他做事待人，不卑不亢，谁知道还是个雏。” 　　“知道自己老了吧？” 　　“谁说不是”，王国华开口问道，“你既然这么看重他，他公司怎么不参一股？” 　　“他搞得那些，我都不懂，再说了，人家也不缺钱，我总不好直接上门要求入股吧？” 　　王国华心想“你什么时候这么老实？对方不缺钱，办法多的是”，面上笑道：“这倒也是，以后会有机会。” 　　赵元庆同意，“现在只是看接触，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了，他第一次创业虽然目前还行，恐怕很难长久，你也知道，商业这东西，经验很重要，没有几次摔跟头，是成不了大事的。” 　　王国华恍然，原来是怕赔钱，“谁说不是，我第一次做生意被人骗走货款，跳楼的心都有了。” 第126章 第一次见面 　　关煌交了一套个人资料给钱经理，把入会的手续走一下。 　　忙完这个，接到女友电话，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到吃饭点了，下楼和许馨雨汇合。 　　“想吃什么？” 　　“西餐怎么样？” 　　关关点头，许馨雨带路，去了一家法式餐厅。 　　关煌本来以为搞法语的话听不懂，进去一看，全中文服务，也就放下心来。 　　说是法式餐厅，基本上中国化，环境倒是静谧。 　　符合许馨雨的期待，她之所以选择西餐厅，就是为了体验情侣气氛。 　　吃什么无所谓。 　　关煌一看女友的神态，就自动挑了一个角落，两人挤在一起坐下。 　　虽然是面对面的格局，但空间还可以，腿贴着腿，臀挨着臀，关煌抓着许馨雨的手把玩，气氛一下子旖旎起来。 　　“宝贝。” 　　“嗯。” 　　许馨雨从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接受，也不过是短短几天时间。 　　“今天都干嘛了？” 　　“上午在宿舍洗衣服……” 　　两人说着无营养的废话，恋爱吗，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说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是关键。 　　正卿卿我我间，一个声音打断： 　　“馨雨。” 　　关煌循声望去，一个男子站在两人旁边，吴小峰，怒气冲冲，几乎称得上咬牙切齿。 　　关煌虽然没见过对方，照片还是见过的，稍微一思索就认了出来。 　　说实话，吴小峰长得不算差，身材高大，五官硬朗，就是气质上有点颓靡。 　　许馨雨见状，有点害羞，语气淡淡：“小吴哥，好巧啊。” 　　“你们……” 　　吴小峰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虽然有耳闻许馨雨有男朋友了，但一直不相信，亲眼所见，心都要裂成几瓣了。 　　许馨雨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关煌。” 　　关煌假装第一次知道他，露出一个笑。 　　吴小峰看都没看他一眼，盯着许馨雨，“你怎么能找这样的人，他算什么东西，之前连饭都吃不起，搞点歪门邪道包装一下自己，你还把他当成宝了。” 　　许馨雨气的脸色通红，正要说话，被关煌握了一下手制止了，转头笑道： 　　“看来吴同学对我有点误会。” 　　“误会个屁”，吴小峰破口大骂，对着许馨雨他还有所收敛，对于关煌就毫不在乎了，神态猖狂，语气鄙视： 　　“你个小瘪三，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不要以为心里想的什么，别人都不知道，老子离开学校两个月，让你小子捡个漏，你给我等着，有你跪下来求饶的时候。” 　　这个时候自然是越淡定，越能衬托对手的无能，关煌闻言丝毫不怒，面上有点无奈回答：“吴同学对我误会太深了，我是真心和馨雨在一块的，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放屁”，吴小峰看着两人的手还拉着，心下更怒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的，还不是看上馨雨的钱了，我现在给你一百万……” 　　“够了”，许馨雨怒道，“吴小峰，我看在过去的分上喊你一声哥，你不要得寸进尺……” 　　还没等她说完，吴小峰也怒了， 　　“好好好，为了这个小瘪三你这样对我，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连陈蜜都瞧不上的货色，你还当成宝了，等到你被骗了，千万被哭。” 　　说完，对着关煌“呸”了一声，“不要以为捡点破烂，就把自己当有钱人了，告诉你，还差得远，就你那点资本，早点滚回村里种地吧，还学人家做买卖，你踏马知道什么叫做生意，你给我等着。” 　　扭头就走，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忍不住动手打人。 　　关煌对着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了。 　　刚才吴小峰声音有点大，惹得不少人侧目，毕竟约会场合，显得很不礼貌。 　　伸手揽着女友的腰，安慰道：“别生气了，你看看我，一点气都没有。” 　　许馨雨不好意思笑笑，刚才被气的浑身发抖，对于一个娇娇女来说，还没学会怎么和人吵架，“你真不生气？” 　　“生啥气。” 　　“他那样说你……” 　　关煌开玩笑：“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也阻止不了，再说了，只要岳父大人愿意，我不介意吃软饭的。” 　　许馨雨撒娇：“讨厌。” 　　不过她也知道男友就是个混不吝的性格，敢调戏“小姐”，一般的话肯定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关煌把手放在女友的腰间轻轻摩挲，“再说了，给失败者一点怜悯，是每个成功者应该有的胸怀，如果我俩易地而处，我恐怕不单单是骂几句，打死他的心都有。” 　　许馨雨闻言，有点害羞，“讨厌，什么胜利者，难听死了”，从腰间传来阵阵热力，让浑身发软，伸手按住男友的手。 　　关煌笑着说：“我把美娇娘娶回家，理所应当要接受嫉妒的目光，乃至恶意的挑衅，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 　　许馨雨感觉心都要化了，依偎在男人怀里。 　　关煌感觉右手一阵柔腻，既有惊人的弹性，又有光滑的触感。 　　当然也可能因为衣料比较好， 　　对于刚才的见面，他谈不上生气，毕竟吴小峰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小孩子，充其量跳梁小丑，就像被狗吠几声，没有几个人会怒火中烧。 　　不过，姓吴的也给他提了个姓，来自外界的压力，迟早要面对，到时候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决的。 　　许馨雨闭着眼，睫毛尝尝，脸颊红润，关煌突然有一种渴望，想做就做。 　　低头亲了上去。 　　许馨雨仿佛受惊的小兔子，睁开了眼，带着惊吓，无辜，又有深情。 　　一切都融化在爱人的亲吻中。 　　或许有点想补偿的意思，连轻微的挣扎都没有，一切显得水到渠成。 　　好半天两人才分开，看着红唇微肿又有点不知所措的女友，关煌心下一阵畅快，忍不住又低头。 　　这种轻微的害羞感，对于一个老司机来说，诱惑是巨大的。 　　许馨雨静静靠在男友胸膛，本来想说一下过往，感受到关煌汹涌的爱意，突然觉得没必要解释什么。 　　第一次尝到爱情的滋味，彻底沉醉其中。 第127章 朝反派的路上越走越远 　　谈恋爱有助于提高个人的精神状态，关煌把女友送回宿舍，整个人又斗志昂扬。 　　吴小峰，疥癞之患，不足为惧。 　　俗话说，打脸不过夜。 　　有人在“羊毛党”的群里发了龙华贷的链接，并直问群主，可不可以撸？ 　　关煌没有像通常那样发广告者，一律踢出群，反而正面回答了：“不能。” 　　此话一出，相当于直接和李政一伙人撕破脸。 　　两人虽然私下有点矛盾，但表面上还维持个和气，最多是背后造谣，这种正面开杠行为，显得非常突兀。 　　另一边，得到消息的李政，连问几个为什么： 　　为什么有国企背景的龙华贷不可以，而新成立的“天天理财”、“金元宝”可以？ 　　为什么关煌有赚钱机会却不分享？ 　　为什么关煌认为理财不可靠，还带着大家一起注册投资？ 　　…… 　　言语之间，直指关煌居心险恶。 　　当然因为双方的没那么大知名度，加上彼此的受众并不重合（龙华贷集中海城，关煌已经扩散到大学城），一番互撕也没引起太大波澜。 　　除了在同学之间，败坏了一点名声外，对关煌没有任何影响。 　　而李政两人借着吴小峰的东风，迎来了蓬勃发展机会，毕竟超级富二代是一个招牌，学生天然会相信对方不可能赔钱的。 　　注册人数很快就突破千人，还没等二李高兴，吴小峰又拉来几个朋友，帮忙站台推广，一时间声势浩大。 　　“阿哲，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李政转动眼珠，“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搞一个平台？” 　　“自己搞？” 　　李政点头：“对，自己搞，我们挣的这点钱跟人家平台平台比起来，那就是九牛一毛。” 　　李哲：“这跨界有点大吧？” 　　李政：“大什么，这么必然发展的趋势，我们先薅羊毛，接着拉人成立理财平台，顺水推舟。” 　　“我俩恐怕没那么多钱。” 　　李政笑了：“别担心，这不是有吴哥他们吗，我也是看到他们，才有了这个想法。” 　　李哲知道自己伙计鬼点子多，闻言也忍不住有点心动，“仔细说说。” 　　李政：“钱多有钱多的做法，钱少有钱少的玩法，现在网络金融这么繁荣，国家也支持，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小平台，把目标客户放在咱们学校的学生身上。” 　　李哲摇摇头：“学生能有几个钱。” 　　李政神秘一笑：“学生是没钱，但他们缺钱啊。” 　　“你是说放贷？” 　　李政：“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聚宝盆，怎么样？” 　　李哲：“学生肯定缺钱，只是，还不起怎么办？这都是坏账啊？” 　　李政沉吟一下：“办法总会有的，实在不行，穷逼们就不借，贷给那些能还得起账的人。” 　　李哲心想“一个学校的，打听也能打听出来，家庭条件怎么样”，点点头：“哪启动资金？” 　　李政神秘一笑：“咱们改变方式，直接让同学们把钱交过来，省去注册这道手续。” 　　李这吓了一跳：“你是说，我们融资自用？” 　　“嘿嘿。” 　　“这个是犯法”，李哲连忙摇头。 　　李政：“别瞎说，这如果犯法，所有的理财平台都得关门，哪一家不融资自用？再说了，这种事神不知鬼不觉，谁有心思管我们。” 　　李哲还是觉得不行。 　　李政心想“创业呢，畏手畏脚，成不了大事”，嘴里继续劝道： 　　“大不了多注册几家公司，把吸来的钱投到公司项目上，用项目产生的收益开展小额信贷。” 　　李哲摇摇头，“这种障眼法没用的。” 　　李政：“你看哪个行业，最开始不是一片混乱，慢慢的才有序发展，现在国家提倡发展网络金融，咱们怕啥，支付宝都开通花呗了，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李哲点头，国家支持，支付宝，几个字打动了他。 　　李政趁热打铁：“你想想哪个大佬的开始不擦点边，淘宝，假货横行，鹅厂，抄袭为王，只要我们发展起来了，慢慢改正就可以。” 　　李哲迟疑：“那现在怎么做？” 　　李政想了想：“还是找吴哥他们，看看感不感兴趣，最好能拉来一笔创业资金。” 　　李哲摇头：“这有点难度吧？” 　　吴小峰不学无术，不像他俩一直钻研理财平台，知道这是一个风口。 　　李政胸有成竹：“放心吧，只要我们透露一个消息，保证吴哥不会拒绝。” 　　“什么？” 　　“告诉他，关煌正在筹备新的项目网络金融公司。” 　　李哲闻言，“这倒是一个方法。” 　　两人早就沆瀣一气，也不在乎骗人什么的。 　　李政：“这是他的死穴，你没看他提起关煌咬牙切齿的，我还没怎么说呢，就一直鼓动我和关煌对着干，一切有他。” 　　李哲苦笑，老大不说老二。 　　李政：“再说了，我们也算不上骗人，姓关的看到网络金融这么火爆，他会没有想法？这可是粘根毛比猴都精的人。” 　　“这倒也是。” 　　“所以，宜早不宜迟，我们马上准备计划书，这两天就去找吴小峰，拉来第一笔投资，只要成功，我们的事业就会蓬勃发展，最近我在读各个大佬的创业故事，深深领悟到一点。” 　　李哲好奇：“什么？” 　　李政一脸严肃：“创业，千万不能用自己的钱，用投资人的钱创业才叫本事。” 　　“这话有道理，那咱们第一笔准备要多少？” 　　李政想了想：“听说他给超人外卖投了五十万，怎么说也不能比这个前吧？五十万够我们起步了。” 　　李哲放下心来，唯恐他狮子大开口，“确实不多，他最近把叮当猫处理了，手里有不少闲钱。” 　　“卖了？” 　　“卖了。” 　　“为啥？” 　　李哲解释道：“前段时间他喝酒闯了祸，吴老爷子大发雷霆，禁止他开车，这叮当猫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卖了。” 　　“这败家子，好好的车，就这么浪费了。” 　　李哲：“哎，谁说不是，人家这才叫有钱任性。” 　　李政哼了一声，“我们坚决不认命。” 第128章 通风报信 　　关煌得到二李搞金融平台的消息，已经是七天后了。 　　“兄弟，你觉得能不能搞？” 　　苏鹏飞开口问道。 　　因为之前的情谊，两人还算熟络。 　　这遇到人生中的大难题，就跑过来咨询关煌，看来之前的忽悠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 　　“李政他们创业，找你当合伙人，你自己怎么想的？” 　　苏鹏飞：“兄弟，说实话，我也没想好。” 　　“他们为什么找你，你清楚吗？” 　　苏鹏飞笑了下：“还不是看重我这点放贷的经验。” 　　关煌点头：“不过这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不可或缺的。” 　　苏鹏飞：“谁说不是，不过他们答应我，如果愿意入伙，可以算我5%的股份。” 　　“那他们准备投多少钱？” 　　苏鹏飞：“已经拉来了第一笔投资一百万，对外宣称是一千万。” 　　关煌听得直翻白眼，这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吹牛不交税。 　　“5%就是50万，你这挣大了。” 　　苏鹏飞苦笑：“兄弟别笑话我了，你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关煌想了想：“待在汇元不是挺好的吗？” 　　苏鹏飞点头：“我也挺纠结的，汇元这边赵老板也算知道我这个人了，接下来稳扎稳打，应该会有不错的前景，只是……” 　　对方话虽然没说完，关煌却明白他的意思，干的再好，哪有自己做老板舒服，股份再少也是老板。 　　在汇元干到四十岁，一年能挣多少钱？ 　　这个是五十万！ 　　虽然有很大水分，但是看着就金光耀眼，令人不能自持。 　　关煌：“苏哥，你来问我意见，我也没有太好的意见，论关系，我和赵总私交不错，和李政他们有点矛盾，立场上先天就不公。论能力，我也不比你强多少，我能看到的优缺点，你肯定早就看到了，有时候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法。” 　　苏鹏飞干笑：“我也听到一点传闻，你和李政怎么说也是一个宿舍的伙计，关系闹这么僵，可惜了，要知道大家在一起四年不容易。” 　　关煌不便解释内情，说起来命运真奇妙，他本来以为重生回来，第一个敌人是李少杰，没想到李少杰昼伏夜出，两人基本上没有说话的时间。 　　反倒是之前关系处的不错的李政，成了敌人 　　看来有句话说得很好，你是一堆狗屎时，没有人会踩你一脚，一旦你开始崭露头角，各种看不惯的人就会出现。 　　有利益纠葛，也有意气之争，更有纯粹的嫉妒心作祟。 　　关煌也无心探究，李政为什么会和自己过不去，干就是了。 　　“你不知道，有时候相性不合，真的处不来。” 　　苏鹏飞尴尬一笑，“那兄弟，你觉得这个金融平台，有搞头没有？” 　　关煌：“这个，倒不是不行，就是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不过李政还没开始就拉来一百万，短期内应该没问题。” 　　苏鹏飞：“哎，你不知道，这一百万是吴小峰投的，他一个富二代，即使再有钱，又能投多少，不是干事业的人。” 　　关煌想“这三人是复仇者联盟吗？处处搞在一起”，嘴上说道： 　　“叮当猫家里能缺钱吗？即使暂时有点小困难，结个香火情也好，等以后继承家业，还不是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苏鹏飞闻言，有点沮丧：“叮当猫已经卖了，好好的一辆车，哎，吴小峰在咱们面前耍耍还可以，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他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继承家产也轮不上他。” 　　“哦，是吗？” 　　苏鹏飞：“他哥哥很厉害，现在吴氏集团一半业务都转到他哥哥手里了，吴小峰，玩玩还可以，别指望做事业。” 　　关煌了解这个消息，再次调低对吴小峰的看法，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转回刚才的话题：“你应该已经有想法了，来这里只是想找一个安慰罢了。” 　　苏鹏飞叹息一下：“我总是有点不甘心。” 　　关煌：“不甘心就去试一试，怕什么。” 　　苏鹏飞笑了：“也是，怕什么，大不了重头再来。” 　　“这才对嘛，年轻人应该有朝气。” 　　“兄弟，又来了，你才多大。” 　　关煌尴尬笑：“一时说漏嘴。” 　　苏鹏飞正色：“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不是受你刺激，我从来没想过创业这件事。” 　　“哦？” 　　苏鹏飞：“眼睁睁看着你从分文没有到身家百万，对于我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你一个月赚的钱是我十年也挣不到的。” 　　关煌谦虚：“都是运气。” 　　“哎，运气也是实力，很多人都说你运气好，我呸，这些人，你把机会放到他们面前，也把握不住，眼高手低的玩意。” 　　关煌没想到苏鹏飞对自己怎么尊敬，开口说道：“管那么多干嘛，你们搞金融平台，说不定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你是说借钱？” 　　“对啊，你们吸来的钱，总要放出去，找项目，我这边的项目都是现成的，有这个需求，希望到时候李政能摈弃个人恩怨，商业的归商业。” 　　苏鹏飞干笑，这个他可应承不了，5%的股份没有任何话语权，对于这点，他还是比较清楚的。 　　关煌也是随口试探，见状就转过话题：“庆哥那边怎么说？” 　　“不用说，我对他只是小角色。” 　　苏鹏飞越发坚定创业的念头，他辛苦工作了三年，对于赵元庆来说，还不如关煌几天的熟络。 　　…… 　　两人闲扯了几句，苏鹏飞告辞离开。 　　关煌把他送走后，陷入沉思。 　　果然，对手也是人，不会按照既定的剧本演下去。 　　他本来以为李政两人会死磕佣金，挣点手续费，没想到更进一步，直接搞起了理财平台。 　　这是从0到1突破。 　　说实话，网络金融，确实是一个风口。 　　如果操作好，挣一笔快钱，没问题。 　　然而，李政作死把目标放在学生身上，这就是自取灭亡了。 　　到时候事情闹大，不用关煌出手，就能把他给收拾了。 　　当然，眼睁睁看着对手嚣张，不是他的风格。 　　以后少不了再做一场。 第129章 贷款 　　想了一会，关煌就把思绪重新放到自己的事业上。 　　对手虽然重要，但是不值得时刻盯着。 　　只要自身发展好了，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经过这段时间的扩展，超人外卖发展迅速，称得上突飞猛进了。 　　整个大学城的外卖业务，即将被超人垄断，有两家跟风使舵者，已经被打的溃不成军。 　　统一制服，醒目黄色，口号简单，速度第一。 　　几个小改变叠加，带了了质的飞跃。 　　这样一个没有竞争者的市场，超人外卖一家独大。 　　日订单，不断刷新纪录。 　　销售流水，节节高升。 　　这和火神那边完全不同的感觉。 　　火神也很忙碌，却是在办公室思考问题。 　　毕竟是互联网创业，虚拟世界，轻资产，线上产品。 　　而超人却很实，很土，重公司，线下团队占了很大比例。 　　这两种触碰，带给关煌一种新奇感。 　　电话铃响，关煌接了起来。 　　宋晓东的声音传过来：“老板，已经谈好了，成本100元，10万件起订。” 　　“十万？太多了。” 　　“这是性价比最高的一家，其他公司的单价都超过150元。” 　　关煌：“定金多少？” 　　宋晓东：“二百万。” 　　关煌：“成品怎么样？” 　　“所有的要求都能满足，我让他们发了十件到公司，这两天应该能收到货，到时候让大家试带一下。” 　　关煌：“好的，对方实力怎么样？” 　　“技术上不用担心，公司创始人是名校毕业，有工科背景，技术团队大部分都是双一流高校毕业，当初落地武城高新区，都属于政策支持、人才引进，享受三年免税待遇的。” 　　关煌好奇：“那你怎么谈下来的？” 　　宋晓东笑着说：“他们主动找上门的，说能把手环的成本降到100元以下，我以为是骗子，后来打听一下，来头不小，不过，现在公司经营有困难，银行也贷不来钱了。” 　　“他们之前做什么？” 　　“好像是增强现实技术，不知道啥意思，搞了几年也没出成果，欠了一屁股账。” 　　关煌倒是知道AR技术，没想到国内这么早就有人开始研发了，可惜了，有些技术需要一定的时间积累： 　　“公司叫什么？” 　　“天之下。” 　　关煌想了想，没有任何印象，看来后世应该是扑街了，开口说道：“等手环到了，我们先试一下产品，如果可以，那就这一家吧。” 　　“好的。” 　　关煌挂了电话，有点发愁二百万去哪里找。 　　“天之下”既然这么惨，估计二百万是他们的底线，有了这二百万可以生存，没有这二百万关门大吉。 　　现在手里，满打满算也不到八十万的现金，还差这么大一个缺口，困难有点大。 　　即使想搞点什么，也来不及了。 　　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至于十万个手环，能不能销售出去，他倒是不担心，趁着小米进场的空窗期，如此质美价廉的运动手环，具备成为爆品的一切因素。 　　剩下的不过是销售问题，这个他还是比较擅长。 　　虽说先定一万台，是最合适不过的。 　　从少到多，慢慢增长。 　　但是厂家不同意，关煌这边只能咬着牙上了。 　　对于火神公司来说，迈过这道坎，就是一片新天地，有千万级销量打底，“天河”的牌子算是彻底立起来。 　　到时候不管是做什么都方便。 　　有了名气，就有了一切。 　　现在的天河还是小打小闹，各种免费模式，搞到飞起，也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 　　千万级，就不一样了，有资格发出自己的声音。 　　剩下一百多万，该怎么解决？ 　　关煌脑洞急转，苦思冥想。 　　不知道银行那里能不能解决一点？ 　　有困难，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银行。 　　之前用赤月的股权质押了五十万，现在用整个火神公司，多少应该能贷一点吧。 　　五十万？ 　　还是一百万？ 　　认真算起来，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缺钱。 　　从创办公司的第一天起，就始终在找钱，从这里到哪里。 　　从同学们手中借，从合作伙伴那里借，用高利贷…… 　　只要能找来钱的地方，已经翻遍。 　　银行去的最多，却是收获最少的。 　　太死板，太僵化，怪不得网上金融蓬勃发展，中小企业融资太难了，稍微有点困难，一分钱都借不到。 　　不过，该试还得试。 　　也不顾夜深，拿起电话就给唐果打了过去。 　　接通电话，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关煌愣了一下，不会有什么不方便吧，有点迟疑说道：“果姐，没打扰你吧？” 　　“没事，刚才跑步了，你说。” 　　关煌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开口问道：“果姐，如果我以公司名义贷款，最多能贷多少？” 　　唐果想了想，回答：“你的注册资本五百万，月流水超过百万，贷款一百万额度，没有问题。” 　　关煌心下一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对方继续说道： 　　“不过，以你公司现在的情况，想贷款，你得有担保。” 　　“担保？” 　　“对，得有担保才行，不动产抵押也可以。” 　　关煌闻言，买楼的心思越发迫切了，问道：“不动产，暂时没有，担保？人保行吗？还是公司？” 　　“人保，公司都可以，没硬性要求。” 　　关煌脑海中想起超人外卖，不知道够不够资格。 　　“我旗下的两家公司能不能互相担保？” 　　“按规定是不允许，除非有特殊情况。” 　　关煌闻言，心下一松，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有特殊情况，就行。 　　“果姐，火神公司注册资本500万，我百分之百控股，超人外卖注册资本200万，我控股56%，能不能用超人外卖担保，火神公司贷款？” 　　听电话里的声音，唐果在做东西，“翻过来倒是容易，超人担保的话，我怕通过不了。” 　　关煌脑筋急转弯，“去哪找一家公司担保呢？” 　　唐果继续说道：“算了，明天上午我去找你，有什么情况，咱俩见面再说。” 　　关煌点头：“那好的，果姐，你早点休息。” 　　唐果：“拜拜。” 第130章 找人担保 　　第二天唐果赶过来，看了一下关煌提供的资料，也拿不准贷款能不能批下来，先回去试一试。 　　果不其然，很快就打来电话，超人外卖不能担保，让关煌尽快找其他的公司代替。 　　作为一个白手起家、自身没有多少人脉的创业者，仓促之间很难找到愿意担保的公司。 　　为难之际，关煌突然想起自己的海城商会会员的身份。 　　第一次参加商会活动，他就是一个小透明，见识到很多大佬，别的收获谈不上，对于海城商会，却有了直观印象，实力不凡。 　　死马当作活马医，关煌拿出电话打给你王国华， 　　“王哥，忙着呢，我是关煌。” 　　“哦，关兄弟，没事，打牌呢，你说。” 　　关煌闻言，长话短说，核心思想只有一个，商会里有没有专门从事担保业务的公司，或者说王国华认不认识这方面的人。 　　“你先打着”，王国华对着身边人说道，起身打电话，“关兄弟，你是舍近求远啊，老赵，就是专门吃这碗饭的。” 　　“啊？” 　　王国华继续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有机会，直接找老赵，保证比银行方便。” 　　“哦。” 　　王国华沉吟：“商会有几家公司都是做这个的，过桥资金、担保抵押、融资租赁，都可以找他们，我想想，你打开通讯录，找到富民投资担保公司，田园，这个人收费比较合适，你到时候报一下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 　　关煌闻言大喜，不怕花钱，就怕花钱的路子都没有，“王哥，太谢谢你了，解了我燃眉之急。” 　　王国华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爽朗，可亲，“举手之劳，你加入商会时间太短，大家都不熟悉，时间长了就知道。” 　　“好的，王哥，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吃个饭坐坐。” 　　王国华：“咱们兄弟客气啥，等这段时间忙完吧，说起来，我还得好好感谢你。” 　　关煌：“王哥说哪里去了。” 　　…… 　　寒暄几句，挂掉电话。 　　关煌找到田园的电话，拨了过去，本来很官方的语气，听到关煌的自我介绍，一下子温和起来。 　　甚至连材料都没看，开口就是担保两百万的额度。 　　看来作为海城商会的新晋会员，关煌及火神公司已经落到了有心人眼中。 　　生意人的嗅觉最灵敏，哪里有点风吹草动，哪里有点蛛丝马迹，他们最先知道。 　　春江水暖鸭先知。 　　这群搞金融的，对于机会的把握让人叹为观止。 　　挂了电话，关煌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困扰自己多日的问题，这么快就解决？ 　　看来海城商会这个东西，还得重视起来。 　　上次草草了解一下，如走马观灯，精髓都被遗漏了。 　　对于自己这样没多少人脉的草根来说，海城商会的作用，会超乎想象。 　　打开柜子，找到海城商会的资料。 　　组织章程，会员证，商会介绍、通讯录等一堆文件。 　　之前觉得很虚的东西，现在品一品，有几分滋味，海城商会的章程是： 　　以“谋凝聚、促交流、强服务、求共赢”为宗旨，积极团结海城企业及社会各界有识之士…… 　　关煌花了一点时间，把整个资料翻了一遍，又对照着通讯录认真琢磨一把，收获颇多。 　　不过，这东西不是短时间，能吃透的，需要在以后的发展中，慢慢研究。 　　打电话让财务处的人准备相关资料，去富民签合同，这边联系唐果，签担保协议。 　　唐果很是惊讶：“这么快就笑道担保公司了？我给你说，千万别想什么歪点子。” 　　关煌：“说哪里去了，你这人就会瞎想。” 　　唐果：“什么瞎想，你找的哪家公司？” 　　“富民投资有没有听说过？” 　　“没印象。” 　　关煌倒是愣了一下，不过反过来一想，也不奇怪，毕竟不是什么知名品牌，搞担保的，唐果毕竟还年轻，如果没有办过对方的业务，没听过也正常。 　　“专门吃这碗饭的。” 　　唐果担心：“那利息不少吧？” 　　专门吃这碗饭？那肯定要收手续费，谁家也不是做慈善的。 　　关煌：“还好，能承受，这不是没办法吗，急着用钱。” 　　唐果闻言，有点不好意思，归根到底，还是银行卡的太严：“关关，对不住啊。” 　　关煌笑了：“说哪里话，还没给你客气，帮这么多忙呢。” 　　全世界的银行都这样。 　　这是系统性难题，只能靠人治。 　　唐果笑着鼓励道：“你快点发展起来，到时候我们求着你帮忙了。” 　　关煌：“哈哈，我已经想好整治你的办法了，等着你求我。” 　　唐果嘻嘻一笑：“尽管放马过来。” 　　虽然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一股柔媚之意，关煌连忙收敛心神。 　　怎么说，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口花花的毛病必须改了。 　　很多成功男人都是载到在女人身上。 　　管住下半身。 　　关煌：“我们这边签完，直接输找你？” 　　唐果：“好的，下午三点左右，来支行吧？” 　　关煌：“嗯，到时候提前给你打电话。” 　　“等你。” 　　挂了电话，开始马不停蹄跑业务。 　　整个流程走完，一天时间过去了。 　　虽然没干什么体力活，但是这种工作强度一点也不小。 　　足以和关煌之前在超人外卖那里做地推，相提并论了。 　　送走富民的人，关煌特意感谢一番唐果的努力。 　　“果姐，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行，今晚有事，再说了客气啥，都是应该做的。” 　　关煌：“没客气啊，这不是好长时间没聚了，想着请你出来坐坐。” 　　唐果横了他一眼，“回去陪你女朋友吧，我这里省省就行了。” 　　关煌颇为尴尬：“哈哈，你这里也重要。” 　　唐国没搭理他，直接说道：“剩下的没什么事，就是等待，一般两到三天，贷款就批下来了，会有电话通知和短信提醒。” 　　“嗯嗯，好的，果姐，是你打电话吗？” 　　唐果：“我哪有那个时间，我们的客服人员，说起来，你也该配一个专职的客户经理了？” 　　关煌：“你就挺合适的。” 　　“想得美。” 第131章 暴露淘汰 　　关煌告别唐果，回到学校，还没来得及见女友，就被马俊叫了过去。 　　相比较火神的忙，超人外卖可以说是血汗工厂了。 　　一百万资金的投资，带来的后果就是整个公司连轴转。 　　因为技术团队刚刚组建，产品连粗糙都谈不上，别说软件自动接单了，影子都没有。 　　在关煌的建议下，特别招聘了几个员工专职做外卖客服。 　　看到用户下单后，电话通知商家接单。 　　整个公司的技术力量很薄弱，还在靠excel上传门店信息。 　　马俊亲自带队做地推。 　　白天和商家谈完合作后，回到公司上传门店信息，一个门店要几十分钟，不得不熬夜加班，一直在录入菜品。 　　昏天黑地。 　　所有人都成了全职状态。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有了奔头。 　　从草台班子进化为皮包公司，内部改革后，士气有了明显提升，五个部门经理负责五个学校。 　　关煌也开始深度参与，甚至把主要精力都投入进来。 　　这种忙碌状态下，很自然就融入进来，作为公司一员。 　　“不能再招人了”，马俊躲在地上吃盒饭，旁边放了一瓶绿茶。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 　　关煌：“怎么了？” 　　在他的力排众议之下，超人外卖加大速度扩展，只要来应聘，当天就上班。 　　招人，每天都是招人，整个公司从之前十多人，即将突破三十人的规模。 　　马俊咕咕咕喝了几口，用手摸了一下嘴，“太快了，我要控制不住了，很多人，连认识熟悉都来不及。” 　　关煌想了想：“不能停下来，我们与其他公司相比，没有任何优势，饿了么的日交易额已经突破300万，公司超过二百人。” 　　马俊张大嘴，牙齿上的米粒都露了出来，喃喃说道，“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大雄心壮志。” 　　关煌看着他：“他们是学生创业，我们也是学生，为什么不能比一比？” 　　马俊被这个消息吓住了，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怎么能一样，这怎么能一样？” 　　关煌：“哪里不一样了？” 　　“他们已经创立四年了，获得六百万美元的融资，我们才值多少？” 　　关煌：“做什么不是从无到有？过去很多人做过外卖，都没做起来，做了四年又如何？” 　　马俊不说话。 　　关煌：“我判断，外卖的市场能撑起千亿的规模，既然做了，必须拼尽全力。” 　　马俊皱着眉：“那你说，他们做四年没做起来，是为什么？” 　　关煌：“一个行业某个关键要素产生5到10倍变化的时候，行业才可能有百倍的爆发。之前外卖没做起来，关键要素是智能硬件技术普及程度不够。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马俊：“所以，你才主推网站上线和app开发？” 　　“是的。” 　　马俊：“我们招这么多人，根本来不及培训管理，很多人像无头苍蝇一般，跑了一天，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关煌对此也没太好的办法，快速扩张，不可避免的导致混乱。 　　“即使这样，也不能停，六月底，必须拿下大学城的所有业务，同时，移动端要上线。” 　　马俊闻言，简直要骂人，这种目标，怎么可能完成。 　　他原本计划，是用三到六个月拿下大学城的所有业务。 　　关煌看着他：“时不我待啊，这是唯一的空窗期，其他公司要么没反应过来，要么对市场潜力评估不足，只有我们注意到了，也只有我们在做，你能容忍机会溜走吗？” 　　马俊不知道说点什么。 　　隐隐约约有一种热血沸腾之感。 　　关煌：“只要我们抓住这个机会，海城的外卖市场就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到时候不管是融资扩张，还是转手卖掉，我们都有足够的资本，有足够的空间，现在辛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马俊：“辛苦倒不怕。” 　　关煌接过话：“比之一个月前，两个月前，你会想到超人外卖现在这个样子吗？” 　　马俊：“那个时候，哪想那么多，就是有个想法，觉得不错，就去做了。” 　　关煌：“对啊，所以不能用现在的眼光看将来的事情，现在觉得一个月后能翻一倍规模，就是很了不起的增长了，实际上，可能是十倍、百倍的扩张。” 　　马俊：“你说怎么做。” 　　关煌：“继续招人，继续扩张。” 　　马俊皱眉：“管理上怎么说？” 　　话说的再好，这个问题不解决，就是白搭。 　　关煌严肃道，“只有一个办法，高淘汰率。” 　　“这个？” 　　关煌：“跟不上公司的节奏，就只能被淘汰，新人有想法，有激情，但是没有经验，我们先培训一周，剩下的让市场检验。” 　　马俊有点不忍心，一周能学到什么东西，这样一来，可能会有超过一半的人被淘汰：“那工资怎么说？” 　　关煌：“让丽丽帮我们核算一下成本，培训的七天，不发工资，管吃管住。之后七天一结算工资，不行就直接走人，谁也不浪费时间。” 　　这种情况下，公司也没有时间理清头绪，为了最大限度提高效率，只能末位淘汰。 　　马俊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关煌看着他，“这方面，你多操心，所有地推人员每天都定目标任务，完不成就走人。” 　　马俊“嗯”了一声。 　　关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把这个决定推到我身上。” 　　不用说，肯定是怨声载道，骂声一片。 　　马俊摇摇头：“我同意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挨骂。” 　　关煌：“你听我说，你要带着他们攻城掠地，有怨气怎么能行，对外团结一致，我管理公司，早晚会被人骂，对内就要严格，无所谓的。” 　　“这……” 　　关煌：“听我的，别婆婆妈妈，创业就是一件值得拼尽全力的事情，以后也有需要你牺牲的时候。” 　　“好吧”，马俊想了想，也同意了。 　　比起被骂，他还是喜欢别人尊敬， 　　关煌不在意这些，只要公司发展得好，天天被骂，都无所谓。 　　这样一来，两人的分工也暂时明确了。 第132章 礼物 　　和马俊统一好思想后，关煌去操场跑步，尽管已经很晚，习惯不能间断。 　　养成一个好习惯，可能需要几年，推到只需要一个月。 　　今晚，趁着心气高涨，他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一万米。 　　本来以为23圈已经完成，还怕你最后一圈。 　　谁知道现实很残酷，跑到15圈就想要放弃，20圈，已经迈不动腿了，23圈，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后两圈，全靠本能在动。 　　跑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完成目标。 　　看来前人还是有一定的智慧的：跑步这种事，除了傻瓜，没人会干。 　　等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关煌才算思绪落地，娇俏可人的许馨雨出现他面前。 　　“擦擦汗。” 　　关煌接过毛巾，真的体会到什么叫汗如雨下，“来多久了？” 　　“刚到。” 　　“你要跑吗？” 　　许馨雨有点害羞：“这几天休息一下。” 　　关煌恍然，拉着女友的手，“早知道你不用下来了。” 　　“想陪你嘛”，许馨雨也学会撒娇了。 　　关煌忍不住要抱着，想想一身臭汗就放弃了，把手放在许馨雨小腹上，“疼吗？” 　　许馨雨吓得浑身颤了一下，感觉一股热力从小腹散开，想拍来他，有点不舍的，但是，动作挺不雅的。 　　“没事。” 　　“嗯，那今天就不转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下。” 　　许馨雨自然不懂得男人的心思，有点感动，“没事，注意一天，活动一下也好。” 　　关煌咂咂嘴，有点不甘心。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环形跑道，慢悠悠向前走。 　　“你闭上眼，我送你一个礼物。” 　　许馨雨突然有点害羞对着男友说道。 　　关煌想着，几天不见，胆子大起来了，敢主动亲我了。 　　老老实实的把眼睛闭上，屏住呼吸，感受那软软糯糯的感觉。 　　半天也没有，正疑惑时，听到女友声音，“好了，睁开眼吧。” 　　关煌正要开口问，眼前出现一个黑色四方盒子，许馨雨有点害羞说道，“送你礼物。” 　　关煌接过来：“干嘛送我礼物？” 　　“不是快生日了吗？” 　　“咦，你怎么知道”，关煌有点惊奇，对方一说，他才想起来，真的快生日了。 　　算上前世，大概有十几年没过生日了。 　　许馨雨笑：“问你们宿舍的张飞了，你大一不是过过生日嘛。” 　　关煌感慨“飞哥倒是有心人”，嘴里问道，“送的什么礼物。” 　　许馨雨调皮：“你打开看看。” 　　关煌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直接打开，一抹瑰丽的绿色映入眼中，经典的表壳+牦式链，它的名字只有一个“绿水鬼”。 　　许馨雨小心翼翼说道，“人家想着生日了嘛，第一次送你礼物，自然要有纪念意义，挑来挑去，就看中它了，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关煌突然有一点感动，大概，从小到大，许馨雨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挑选礼物，而如此辗转反侧过。 　　“挺好的。” 　　听到关煌回答，许馨雨松了一口气，“嘻嘻，这下就不怕别人认出来了。” 　　关煌之前当笑话告诉过她，为了装场面，买了一块假表，“你帮我带上。” 　　“嗯啊”，许馨雨低头，从盒子里拿出表，腕带大小正合适，看来也是有心人。 　　关煌抬起手看了下，在黑夜中，绿水鬼似乎散发着一抹妖异，“漂亮。” 　　得到夸奖，许馨雨高兴得眼睛眯了起来。 　　装模作样欣赏了半天，充分满足女友的虚荣心，关煌把手放下来，注视许馨雨的双眼，“我也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什么？” 　　“你把眼睛闭上。” 　　“哦”，许馨雨老老实实闭上眼睛，还在想关煌会送什么给自己，突然感觉到双唇一湿，一阵柔软的感觉传过来。 　　“咛” 　　关煌抱着美人，心里涌起巨大的幸福感。 　　“讨厌。” 　　良久才分，许馨雨低声撒娇。 　　关煌嘿嘿笑了下， 　　满满的狗粮为夜跑者的增添了一份孤独。 　　不少人暗骂狗男女。 　　也幸亏是天色已晚，不然路人的目光就能让两人抬不起头来。 　　虽然初恋中的男女都有几分痴缠，两人还是忍着不舍各自回了宿舍。 　　胡凯和陈方成在争执。 　　胡凯：“你凭什么看不上人家外围？” 　　海天盛筵一出，外围这个词火了。 　　陈方成鄙夷道：“不就是野鸡吗？” 　　胡凯：“你以为野鸡很容易吗？” 　　陈方成：“卧槽，你这话说的，两腿一张，谁不会？” 　　“你懂个屁，外围也要付出超寻常的精力和毅力。” 　　陈方成闻言也不怒，笑着说，“那你说说都有哪些努力？” 　　“外围一次多少钱？5000打头，洗头发多少，500撑死，这两者差在哪？只是身材和脸蛋吗？差的是修行！” 　　“哈哈。” 　　…… 　　张飞几人哄堂大笑。 　　胡凯这货，最擅长一本正经开玩笑。 　　“你们想想，不管多晚，一个电话随叫随到的敬业品质；每天见多恶心的人，还得保证坚决不能失态的克制；不管开的玩笑多脏，多贬低尊严，自己也不能生气的强悍心理；这是一般人吗？” 　　陈方成接过话，“玛德，哥差点被你说服了，再努力，她不还是一个鸡，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是能怎么着。最多可以叫誉满天下的鸡！” 　　“哈哈”，张飞差点笑岔气， 　　胡凯摇摇头，麻痹的，这话太损了， 　　“你们这些人，低俗”，扭头看到关煌，开口说道， 　　“老二，你来谈谈，做外围，有这么丢人吗？” 　　“你也是闲得蛋疼，怎么了，有外围让你来开导心理了？” 　　胡凯闻言，脸色一变，“哪有的事，随便说说。” 　　张飞接过话，“对了，李政请大家周末吃饭，庆祝他公司开业，你去不去？” 　　关煌：“我就不去了，恐怕他不会欢迎我。” 　　张飞“哎”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都是成年人了，做什么都需要自己承担。 　　“公司叫什么名字？” 　　“聚宝盆。” 　　“哈哈，这名字，一听就招财进宝啊，我在这里提前祝公司开业大吉，生意兴隆了。” 第133章 签合同 　　带上劳力士后，关煌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可能，爱的刺激真的有用。 　　宋晓东发来的智能手环也到货了，关煌自己带一个，剩下分给公司十几个员工。 　　要求佩戴一整天，并提交实验报告。 　　不限制内容，有什么好的想法和建议都可以提。 　　当然，他自己也亲自动手研究。 　　毕竟，火神最核心的竞争力还是他看透未来的眼界。 　　怎么说也是用过户名小米手环的人。 　　和小米的成熟产品相比，“天河”从外表看，没有差到哪里去，本来就是照抄后世的腕表样式，关煌也不敢随意发挥，这个时候还是以稳为主。 　　外观上没有改进的地方，功能上也比较丰富，常用的时间、计步功能都实现了，可以说集现有优势之大成。 　　不出所料，公司员工给出的大部分是好评，为了避免面子问题，关煌采取的是匿名评价。 　　这样能得到更真实的反馈。 　　他随后将十支手环发给火神公司的员工、学院学生、以及职场白领测评，基本没有收到差评。 　　可以说，十分难得。 　　只有一个提醒，或者说是建议，开发手机app，把数据上传到手机上，毕竟手环的显示屏太小，看着不方便。 　　到了这一步，关煌总算稍微放点心。 　　看来产品本身没有方向性的错误，剩下的就是销售了。 　　毕竟二代手环关系重大，不得不谨慎。 　　如果不是时间、精力不允许，他还想做更大范围的调查，搜集更多的数据，更有针对性的销售。 　　为了解决“不匹配、量太小、瞎回答”这些问卷调查中常犯的错误，他花费了不少心血，才把问卷设计好。 　　利用概率学、心理学、沟通学、逻辑学，尽量得出最客观的反馈。 　　为下一步工作提供指导。 　　一切完工，关煌拿出手机打给宋晓东， 　　“没问题了，签合同吧。” 　　“老板，你决定了？” 　　关煌：“产品体验非常好，虽然有一些改进的地方，但是相对于它的成本来说，已经是质优价廉了，对于目前的我们来说，是最合适的。” 　　宋晓东点头：“是的，老板，我和他们团队沟通过了，现有成本下，这确实是最优解，再提高质量，成本就是几何形上升。” 　　关煌：“嗯，先这样吧，合同签完，我们就把定金付了，你在那边组织生产。” 　　宋晓东：“好的，可以马上开始，他们已经等不及，催了好几次了。” 　　“公司这边的众筹也开始上线，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 　　宋晓东问道：“老板，那我们定价多少？” 　　关煌想了想：“之前我考虑过定价109，不盈利甚至稍微亏损，都可以忍受。” 　　宋晓东：“其实定价120元，也可以。” 　　关煌摇摇头，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到，开口说道：“我们不能冒险，宁愿亏损一点。” 　　这个时候，对于“天河”来说，正处于关键期。 　　一方面用户心中还没形成“薅羊毛”的印象。 　　不像后世某个品牌，在“0元购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即使想转型，也力有不逮。 　　对于用户来说，不免费不来，管你是不是质优价廉。 　　另一方面，“天河”急需一个能打的产品，站稳脚跟。 　　在这种情况下，一点风险都不能冒。 　　宋晓东闻言，没再坚持，对于公司的战略，他自然还差得远，“好的，老板，就定价119，推广上，要不要像路由器那样，放出一百个免费名额？” 　　关煌拒绝：“绝对不行，就按照119的价格筹集一万台。” 　　“天河二代”的销量还在眼前，他怎么敢在手环上优惠。 　　“天河二代”的一千个名额，一个多星期了，只有十几个人参加众筹，可见薅羊毛薅习惯的人，连一分钱都不愿多花。 　　如果二代手环采取免费模式，说不定会引来雪崩。 　　怎么可能自讨苦吃。 　　宋晓东：“老板，我想到一个方法，你看看可行不？” 　　“什么？” 　　宋晓东：“成功推广十个名额，可以免费赠送一个手环。” 　　关煌愣住了，仔细研究一下，感觉有搞头。 　　“这个，你怎么想到的，应该能试试。” 　　宋晓东：“办信用卡不是经常有活动“推荐有礼”吗，推荐三人、六人、九人什么的，都有礼物，我们也可以学一下。” 　　关煌想了想：“十人的难度，是不是有点大？恐怕能完成的没有几个，这样一来，打消参与的积极性。” 　　宋晓东闻言苦笑，“老板，我们不是缺钱吗？力度太大，恐怕会承担不起。” 　　关煌沉吟：“嗯，我再考虑一下。” 　　“好的。” 　　两人挂了电话，新来的会计敲门进来， 　　“关总。” 　　“什么事？” 　　“唐果小姐打电话，银行要求提供贷款资金用途的相关材料。” 　　关煌摆摆手：“唐果跟我提前说过了，这是应走的程序，等这两天，货款打到“天之下”的银行账户上，你把相关资料提供给她就可以。” 　　“好的。” 　　关煌看着会计欲言又止，直接问道：“还有什么事？” 　　“咱们的负债率有点高了。” 　　关煌自然知道这个问题，借款多，开支大，营收少。 　　但是，没办法，企业要发展，只能一路狂奔。 　　“好的，我知道了，你多操点心，有什么事及时提醒我。” 　　会计很无奈，只能应了声转身离开。 　　虽然公司收支不平衡，关煌却不怎么担心，只要有稳定的现金流，就能持续发展下去。 　　他最近在看一些管理的书籍，学习财务知识。 　　财务和法律，对于一个老板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 　　对于一个公司来说，牢牢把握住三个方面不出大问题。 　　即资产负债比率、偿债比率和流动性比率。 　　虽说不能高枕无忧，却也能睡得着觉。 　　当然，三个指标中，对于火神来说，最重要就是流动性比率（流动资产和流动负债之间的比率关系），只要这个比率不错，眼前的危机都是小事。 　　用一句话来说，只要钱是流动的，一切OK。 第134章 营销 　　关煌把思路转到“天河二代”路由器上。 　　由于占便宜的心理作祟，二期名额只有寥寥十几个人。 　　宋晓东的提议，倒是给了他新的思路。 　　天河二代完全可以用“推荐有礼”的方式，再搞一波促销。 　　甚至一代路由器，也不是不能搞。 　　399的路由器，除了“秒杀”活动时被抢购一空，其他时间段，销售数据纹丝不动，一个星期，有两三个漏网之鱼拍了高价产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之前考虑成本、影响、信誉等诸多因素，399的路由器没有降价销售过，免得引起口碑雪崩。 　　“推荐有礼”就能很完美解决这个问题。 　　很快，在关煌的指导下，火神公司的趣购网站就推出新一轮优惠广告： 　　“为感谢广大消费者的厚爱，公司特推出“推荐有礼”活动，凡是在本公司购买“天河”一代、二代路由器的用户，只要成功推荐一人购买相同产品，购物款原价返还。” 　　促销广告一出，销量应声而涨，之前一天时间卖不出一台的399路由器，很快突破10、20…… 　　699的众筹项目，也开始了新一轮的增长。 　　有时候，优惠活动太复杂，用户们懒得算，凭直觉购买。 　　小光是一个新黄牛，之前跟着老大们抢过火车票、电影票、挂号票等，倒腾过商场会员积分、银行积分，后来觉得翅膀硬了，就脱离出来自己单干。 　　由于赶上好时候，轻松在网上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者，四处薅羊毛。 　　这天，有人在群里分享了一条“天河路由器推荐免单”的信息。 　　放在以往，他可能就忽略过去了，然而，闲了这么久，早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小光顺着链接点了过去，发现“趣购”网站的优惠活动，漏洞不小，“推荐免单”活动，理论上可以无限延伸下去，A推荐B，A免单，B推荐C，B免单…… 　　可以用一台路由器的钱，买无数的产品。 　　当然，现实中有限制。 　　小光特意看了下，699的路由器只有两千台不到，399的路由器，倒是没说数量，不过肯定不会无限制放开。 　　为了保险，小光登录淘宝，京东，查看了同类产品售价，官方价366、699，二手价，从几十到几百的都有。 　　这也说明对方不是一个骗子网站。 　　天河路由器有一定的市场占有率和品牌知名度。 　　想到就做，黄牛要得就是速度。 　　作为一个羊头，小光手里养了一百多个虚拟人（银行卡+手机号），由于还没实现自动下单，他只能一个一个来。 　　用399和699的价格买两百多台路由器，怎么说也是血赚。 　　用100的价格转手卖掉也是一两万的利润。 　　辛苦下单的同时，小光的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哥这是靠智商吃饭，合理利用规则，笨蛋商家，什么优惠都敢推出来，估计事后要哭死！” 　　下完所有的订单，小光点了一根烟，把活动大到自己的联络群中，用了一个“亲测可行”作结语，随即砸出一干潜水的人。 　　羊头之间也是有联系的，有时候为了壮大声势或者验证真假，或者纯粹树立威信，很多羊头自己占完便宜，就拉着同行一起薅羊毛。 　　“阿光又发财了。” 　　“光哥的路子野。” 　　“速度，速度。” 　　“已经下单。” 　　…… 　　群里天南海北的人都有，大部分都是有过黄牛经历，各自有自己的羊群。 　　消息一经扩散，就无法控制影响。 　　等到小光第二天上线，就发现“趣购”网站已经推出一条公告。 　　小光仔细阅读后，冷笑一声，反应虽然敏捷，可惜姗姗来迟。 　　699的路由器，两千个名额，只剩下二十多个未满额。 　　399的路由器，出台了限制措施。 　　还算不笨，可惜遇到爷爷，让你们买个教训，不要以为优惠活动是可以随便搞得，这是我们的天下。 　　小光美滋滋地看着电脑屏幕，他不怕对方不发货，这种小网站，最怕负面舆论。 　　敢不发货，组织水军炒翻他们。 　　突然消息通知栏目出现红色提示，点开看了一下，“尊敬的用户，你好，根据我站后台显示，你的二百四十个订单，收货地址为一人，已经合并发货，祝你购物愉快。” 　　小光点头，这家网站倒是挺光棍的，认罚离场，不知道会不会哭？ 　　既然这样也就不给他们客气，小光直接在键盘上质问：“什么时候退款？” 　　过了五分钟，他以为不会收到回复了，系统弹来消息：“尊敬的用户，所有货款在你确认收货后的一个月内返还完毕。” 　　“一个月？这么久！” 　　小光惊讶张嘴，烟都快从口中掉下来。 　　系统消息：“具体详情见商品页面。” 　　小光连忙找到购物页，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一个月返还”的提示。 　　“玛德”，小光愤愤不平关了网页。 　　这趣购网坑爹呢，虽然说是一个月内返还，哪有商家会提前的，肯定到最后一天了。 　　自己的十多万，让他们白用一个月。 　　小光气愤至极，想去网站、Q群揭发他们的恶行，却又停了下来。 　　虽然拖了一个月，但对于用户来说，影响并不大，除了他这样大规模薅羊毛的人，普通用户没有太大意见。 　　“趣购”网确实是真金白银的返还，购物前还有提示。 　　只是便宜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让薅惯羊毛的他，不太习惯。 　　对于普通人来说，只要退钱，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这事闹开，对网站本身没什么影响，人家本来就站理。 　　说不定，反而会增加一些曝光度。 　　小光仔细琢磨一番，没有找到漏洞，很是痛苦地承认，只有吃了这个哑巴亏，让网站占点便宜。 　　不过，人都是善于调节的动物，痛苦了一会，他就学会了自我安慰。 　　算了算了，一个月挣个一两万，也不少了。再说了，我小光可是立志要成为羊毛党中“KOL”，怎么能暴露出自己的糗事。 　　一场完美的营销就这样结束了。 第135章 又没钱了 　　关煌得意地看着公司账户上躺着的两百多万巨款，很是佩服自己的急智。 　　触类旁通。 　　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天河二代”路由器销售一空，连带着一代产品也水涨船高。 　　完美！ 　　虽然这二百万，一个月后就要退给用户，但是巨额的现金流，能推动公司大踏步向前发展。 　　再说了，二代手环马上要上线了，虽然利润不高，却能回收巨额资金。 　　经此一役，火神旗下的趣购网已经挤入“五月份新锐网站排行榜”前五十名。 　　冲劲十足！ 　　当然排名上升，不完全是促销活动带来的，“趣购”这个名字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去购”的谐音，又可以读成“一起购”。 　　简单好记，通俗易懂。 　　这多亏了左凡。 　　在互联网时代，域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当初为了取一个好的域名，关煌翻遍了新华字典。 　　实在是找不到好域名，好的都被注册了。 　　公司虽然有点钱，他也不想在域名上多浪费。 　　左凡想了一个主意，按照声母和韵母排列组合，写了一个程序，在服务器上跑，查域名注册。 　　一定要双拼且朗朗上口，这样才易于传播。 　　最后，关煌一眼就挑中“趣购”。 　　没人注册的域名，一年只用花六十块钱。 　　算是捡了一个大漏。 　　和左凡商量好明天“二代手环”众筹活动的上线时间，关煌急匆匆离开火神公司。 　　“超人账上没钱了。” 　　学校咖啡馆，胡丽丽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关煌：“还能坚持几天？” 　　“一个星期。” 　　关煌：“马俊知道吗？” 　　胡丽丽：“他还不清楚，不过，上周的时候问过一次还有多少钱，应该心里有数。” 　　关煌沉吟下。 　　既然没钱，就要融资。 　　超人趁着空窗期，快速奔跑，抢占市场，唯一的代价就是花费太大，之前的一百万，连一个月都没坚持到。 　　当然，这也和公司组建了技术团队有关。 　　胡丽丽：“你看要不要和马俊说一下？” 　　关煌点头，“这个不用瞒他，融资的话，我再想想。” 　　“好的。” 　　关煌问道：“至少需要多少钱？” 　　“一百万”，胡丽丽脱口而出，看来已经提前计算过。 　　然后看着关煌解释道：“没有一百万，公司现有的扩张撑不下去，人员招聘就得停止。” 　　关煌点头：“好，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这个问题，公司新来会计怎么样？” 　　胡丽丽苦笑：“比我水平强多了。” 　　“不要妄自菲薄，她上班多长时间？你才工作多久，慢慢来。” 　　胡丽丽信心满满：“放心吧，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关煌安慰：“别有太大压力。”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胡丽丽就去忙了。 　　超人那边真的满负荷运转，已经有三个兼职人员不堪压力退出了，剩下的两个还在苦苦坚持。 　　关煌对此并不看好，工作压力只会越来越大，并最终支配一个人的所有时间。 　　要么彻底放弃学业，要么彻底放弃工作，两者不可兼得。 　　而他本来的打算就是慢慢清除兼职人员，将超人转向正轨。 　　正是在他的严格管理下，三名兼职人员才无法忍受，并最终退出。 　　超人外卖缺钱的事，很快就被吴小峰知道。 　　李政本来在汇报“聚宝盆”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笑着说道：“这下看关煌怎么办？” 　　吴小峰这有点得意，等着姓关的股份降到50%以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李政：“吴哥，你们三方的股份分别是25%、19%、56%，这次只要拿出五十万，你和马俊联合起来，就能控制整个超人外卖。” 　　吴小峰问道：“小马这个人，脾气有点倔，恐怕不太容易说服。” 　　李政：“脾气倔说明没什么心眼，只要不触犯他的利益，肯定会答应合作的。” 　　“哦？” 　　“吴哥，你对公司管理有兴趣吗？” 　　“有个屁的兴趣，要不是为了搞姓关的，鬼才愿意投外卖，这个东西有什么前途，老子一次外卖没点过，也就是些屌丝宅男需要。” 　　李政干咳了下，他就是吴小峰嘴里说的“屌丝宅男”，当然外卖有没有前途，跟他没关系，开口说道， 　　“吴哥，你只要把你的股权委托给马俊处理，那他两个人的矛盾就不可避免，公司发展好了，你坐享渔翁之利，公司破产，关煌自己可是要亏损一百多万，他不得后悔跳楼。” 　　“哈哈，你这个主意好，一百万老子玩得起，看姓关的能有多少钱？” 　　李政一脸谄媚，“对于吴哥你来说，一百万，只是个小数，对于关煌，他得砸锅卖铁。” 　　吴小峰点头，“不错，不错，老子这是温水煮青蛙，一点点添油，要不是你当时劝住我，险些让这王八蛋占便宜。” 　　李政也笑了，“当初拿出一百万买下超人，虽然很解气，但是关煌没受什么损失，反而挣钱了。现在我们一点点投入，看他敢不敢下注，不跟，公司就易主，跟的话，那不是自寻死路，跟吴哥比钱多，找死。到时候，所有赚来的钱都要吐出来。” 　　吴小峰也很高兴，拍着李政的肩膀，“兄弟，你可比小哲的脑子好使多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哥说。” 　　李政心想“幸亏李哲今天没来，要不然又尴尬了”，嘴里连忙说道，“好的，吴哥，聚宝盆的事情，还需要你多多支持。” 　　吴小峰大手一挥，“这算什么，事情交给你，我放心，现在我听到个别传言说我因为缺钱把F430卖了，现在就让这些人看看，我吴小峰什么时候缺钱。” 　　他自然不知道，消息就是眼前这个人传出去的。 　　李政满脸赞同：“都是一些闲人，整天没事就在背后瞎逼逼。” 　　吴小峰满意点头：“还是你懂啊，对了，小马那边，我要不要主动打电话？” 　　李政：“用不着，吴哥你是什么身份，投资小马，那是看得起他，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就是牛叉，多熬熬，让他知道轻重缓急。” 　　“说的也是。” 第136章 公司估值 　　“你是怎么想的？” 　　关煌打开一罐啤酒，递给马俊。 　　马俊撸着串，满嘴流油，咕哝道，“没钱只能融资了。” 　　关煌没有看他，随口说道：“再融资，你们的股份就要降到10%了。” 　　马俊无奈：“有什么办法，账上只剩下几十万了，再没有钱，只能喝西北风了。” 　　关煌开口问道：“你觉得公司现在估值多少合适？” 　　马俊喝了一罐啤酒：“怎么也得翻一倍吧。” 　　关煌沉吟：“恐怕有点难。” 　　翻一倍，那就是四百万，如果再找来一百万，真成了市值五百万的公司了。 　　但是，问题关键在于之前的估值，因为体量太小，翻一倍，也没多少钱。 　　现在，再翻一倍，找不到接盘侠啊！ 　　本来二百万的估值就有点虚高，再翻一倍，你当投资人是傻子？ 　　一个破外卖公司，就这么点家当，还想吹破天？ 　　马俊也是随口一说，之前看关煌估值就是翻倍，他拿来用一下，闻言也不失望，开口问道：“你觉得多少合适？” 　　关煌也把握不准，“二百万到三百万吧。” 　　马俊有点低落，“那不是原地踏步吗？” 　　关煌解释道：“之前的二百万是虚值，吹嘘用的，现在的二百万，可以算得上名副其实了。” 　　马俊没有说话，关煌继续解释：“公司的情况咱俩也都清楚，虽说订单翻了一倍，但这个东西，值一百万吗？” 　　马俊想想，虽说地推很辛苦，在外奔波，靠嘴皮靠两条腿，脸都成水泥脸了，但，确实不值一百万。 　　想到这里，心下有点郁闷，猛喝两口酒。 　　如果融资一百万，按照三百万的估值，他的股份缩水四分之一，从19%降到14%左右。 　　按照二百万的估值，就是缩水三分之一，从19%降到12%多。 　　关煌见状，不再卖关子，“咱们已经过了萌芽期，开始进入扩张期，这个时候融资，对我们来说，不值，公司真正的价值尚未体现。” 　　这也是创业公司遇到的第一个难题。 　　在起步阶段，没人投资，想法就死了，算不上难题。 　　从萌芽开始，公司找到风口，准备奋力一搏，没钱了，这个时候，大部分创业公司都得贱卖股份。 　　公司的价值还没得到市场检验，吹的天花乱坠，投资人也不会买账，为了生存，对于公司的估值，一降再降。 　　马俊看着关煌：“那你说怎么办？要不要找个人演双簧，你上次说的那个投资人……” 　　关煌没想到老马还有这个急智。 　　“投资人再熟，也是挣钱的，能给什么价钱？你有没有考虑过贷款？” 　　马俊闻言顿时泄气，还以为有什么新路子，这不是老调重弹吗？开口说道：“我考虑过，还去问过，没有银行愿意贷款给我们，求爷爷告奶奶的，有一家说可以批五万额度。” 　　“这么低？” 　　马俊：“可不是嘛，我告诉他，怎么说，我们也是市值百万的公司，对方回答，不是看你二舅的面子上，五万块也没有。” 　　关关也无语。 　　创业公司受歧视，你说估值多少多少，人家银行压根不认，什么皮包公司也骗到我们头上了。 　　马俊继续说道：“高利贷倒是能借一点，但是利息付不起啊，问朋友借钱吧，不忍心，再说了，大家都没有闲钱。” 　　关煌想了想：“这样吧，我去找钱，融资的事就先停下来。” 　　马俊看着他，“能找来钱吗？” 　　“应该没问题。” 　　“那好，那好”，马俊点头，有点兴奋。 　　能借来钱，鬼才去融资呢。 　　反正是公司债务，也不会算到个人头上，即使破产了也无所谓。 　　关煌：“这两天等我消息。” 　　“好的，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马俊松了一口气， 　　只觉得压在心底的大石被搬开了，对于关煌，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再说了，对方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关煌：“回去多休息，你最近太疯狂了吧，这是今天的第一顿饭？” 　　马俊大口嚼着腰子，“上次听你说完，我发现是那个理，不趁着机会干上一把，以后会后悔的，再说了，少吃一两顿，死不了。” 　　关煌闻言，只能苦笑，他虽然也很努力，但与对方拼命三郎的劲头比，略有不足。 　　马俊：“接下来一周，我们要拿下大学城的所有生意，让那些拒绝我们的店铺看看，没有超人的帮忙，亏死他们。” 　　关煌摇头：“这个不用放在心上，总会有人不愿尝试新东西的，只要送外卖的店铺生意好了，其他人会主动上门合作的。” 　　马俊：“谁说不是，道理给他们说了一遍又一遍，死脑筋。” 　　关煌：“对了，网页开发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能上线？” 　　马俊皱着眉：“下周应该可以，不过这个事，你催着，我最近一直在外面，顾不上他们。” 　　关煌点头，本来就属于他的职责。 　　但是，很多技术员都是靠马俊的关系找来的，也一直是他负责，关煌不方便直接插手下命令。 　　“现在公司规模大了，在学校待着已经不方便了。” 　　马俊点头：“有同学给学校反应，我们影响其他社团活动，要求搬地方。” 　　“是该搬了，这样吧，场地我来找，你们专心做推广就可以了。” 　　关煌想起来火神那边，空房间很多，加上房租也不贵，可以考虑一下。 　　搬到一起，对于他来说，极大节省了时间。 　　不然，每天在路上奔波，就浪费不少。 　　马俊没有意见。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关煌的职责，随着分工逐渐明确，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的格局，逐渐形成。 　　对于关煌来说，本来就是他有心经营的结果。润物细无声地接手超人公司。 　　对于马俊而言，也逐渐接受了关煌的存在，甚至某种程度上的建议。 　　毕竟人家是大股东，出钱又出力，加上对于公司管理比较擅长，对于“超人”的发展战略、定位以及未来，都有清晰的脉络和明确的规划，相比而言，确实比他合适。 第137章 李政也不容易 　　关煌找到唐果，用火神公司担保，为“超人”外卖贷款二百万，解决了燃眉之急。 　　本来以火神公司的资质，尚不足以担保如此大额的贷款，但是在唐果的指点下，关煌先存了一个二百万的定期，作为证明。 　　不用存单质押，就担保出了200万。 　　货款问题，他有方法解决。 　　当然，公是公，私是私，过桥费，火神公司还是要收取的。 　　吴小峰左等右等，没等来融资消息，后来一打听，超人从银行借了二百万，顿时气得要死。 　　这麻痹的，便宜没占到反而背了200万的债务，虽说是有限责任公司，债务算不到个人头上，但想想够恶心的。 　　专门把李政叫过来，臭骂一顿，看看出的什么骚主意，狐狸没吃到惹了一身骚。 　　李政有口难言。 　　吴小峰瞪着一双凶眼：“这下可好了，玛德，你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政只能勉强回答：“现在要弄清楚银行为什么愿意给超人外卖贷款，以我的了解，超人外卖别说两百万，二十万都贷不出来。” 　　吴小峰骂道：“现在说这个有个屁用，钱都已经贷了。” 　　李政忍着扑面而来的口水，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其实这也不是坏事，超人能贷来钱，不外乎关煌个人做了担保，和我们之前设想的一样，他在这上面越陷越深，最终会栽个跟头的。” 　　吴小峰骂骂咧咧，简直要动手，“老子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搞到现在，算是白借给他们五十万。” 　　看到对方完全不讲理了，李政明智的闭上嘴，只听吴小峰继续说道：“你给老子小心点，聚宝盆弄差了，仔细你的皮……” 　　李政假装在聆听，已经神游天外了。 　　二代们的钱也不好吃，一点商业常识都不讲，只凭感情做事，太他玛的难了。 　　在外面，他也是受人尊敬的创业达人，不少迷弟迷妹。 　　在大少面前，只是一个任人狂喷口水的小弟。 　　这踏马超人外卖借到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把这个怪罪到我身上，简直不可理喻。 　　吴小峰最后说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哼。” 　　李政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多嘴。 　　不过，吴小峰的话，也给他提了一个醒，看来有必要彻底调查一下关煌了，免得老是弄出幺蛾子。 　　虽然一直以来都以关煌为对手，但是，他只知道对方在搞网络理财，投资超人外卖，其他还有没有生意，不清楚。 　　从这次能找来200万贷款，就能知道，关煌的实力绝不限于此。 　　要知道，他求爷爷告奶奶，才从吴小峰的圈子里融来了一百万，为此差点胃穿孔，关煌却能轻轻松松的贷款200万，这个能耐，不一般。 　　吴小峰翻着白眼看他，“今晚有个聚会，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下一步融资，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 　　李政心一颤，还来？嘴里却说道：“好的好的，要不要我找几个人陪着？” 　　“你能找什么人”，吴小峰不屑道。 　　李政无语。 　　也只能自己舍命陪君子了，这群富二代，有时候真不把人当人看，上次拉赞助，几个逼货，出了一个难题。 　　一杯酒一万块，喝多少杯算多少万，他和陈龙洋两个差点没喝死，到最后，已经完全记不起喝了多少杯，直接送医院打点滴去了。 　　吴小峰继续说道：“听说你们公司有个挺骚的，能把她叫出来吗？” 　　李政想了想，应该是苏雅，除了她，其他人没什么坏名声，“我试试？” 　　“你试试，说实话，我们的饭局怎么可能缺女人呢，但是有味道的少，你在这方面多留意点。” 　　李政心想“麻痹的，说不说清，到底什么才是有味道？” 　　不过，吴小峰说的倒是实话，他们的圈子，怎么可能缺女人，赶都赶不完，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倒贴上去。 　　吴小峰说起这个，脸色也缓和了，也不再是要吃人的样子，“小政，你好好干，我对你的期望还是很大的，把聚宝盆的事情做好，以后你就懂了。” 　　说完看着李政，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懂了。 　　“吴哥，你放心吧。” 　　吴小峰想了想，接着说道：“嗯，那个，我身边呢，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学校这点事算得了什么，等毕业了，进了社会，你就会发现，嗯，我想以你的聪明劲头，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李政一脸感恩戴德，“吴哥，不用说了，我都懂。” 　　摊上这么一个主，他也无奈，拉拢人都不会拉拢，说话颠三倒四的，只是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 　　即使吴小峰是个笨蛋，也有一大群人想上去舔，对方主动招揽（自以为隐蔽），他还真不能拒绝。 　　李政向来自视甚高，要不然也不会被关煌激怒。但是，再自傲的人，也得看清现实。 　　现在吴小峰身边还没什么心腹，都是些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 　　瘸子里面拔将军，李政一下子鹤立鸡群，被对方相中了，打算提前收买培养一番。 　　毕竟，大佬也需要有人帮衬着，才行。 　　吴小峰得意地拍着他的肩膀，“嗯，好好努力，哥是啥样的人，你也清楚，绝不会亏待你的。” 　　李政陪着笑，“吴哥对我真是没话说。” 　　这点倒没什么吐槽的，吴小峰虽然脑子不好使，对待下属还是比较大方的，从开始资助他俩二十万，到后来创业帮着拉来一百万，今晚又筹备第二次融资，称得上尽心帮忙了。 　　对于一个二代来说，不能要求很多了，能把事放在心上，就足够诚意了。 　　尽管过程有点难堪。 　　但是，想站着把钱挣了，哪有这个好事？ 　　喝酒拿钱，无所谓。 　　从小到大，李政就明白一个道理，屎难吃钱难挣。 　　挣钱这种事就没有容易的。多少人付出了心血、汗水、尊严，到最后也是穷困潦倒。 　　吴小峰想了想，吩咐道，“姓关的那边，你平时留意下，这个臭虫，早晚把他踩死。” 　　“好的，吴哥。” 　　“去忙吧。” 第138章 招揽成功 　　搞定了超人外卖借款事后，公司开始筹备搬家，离开学校会议室，众人颇有点依依不舍。 　　马俊提议拍个照做纪念。 　　大家一直赞同。 　　“卡”，一张照片出来，瞬间成了永恒。 　　只是没有时间伤春悲秋。 　　换了新场地之后，超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 　　十六个销售人员分为四组，原来随着马俊创业的骨干，各自带领一组，按照区域将大学城一分为四。 　　每天早上搞一个誓师大会，然后投向战场。 　　获得两百万资金的支持，关煌再一次启动了招人的步伐。 　　海城每年毕业生超过二十万，除了5%不到的重点院校毕业生，大专及三本类院校占了主流，招聘信息一出，应者云集。 　　“大专以上文化程度，能吃苦耐劳，专业不限……” 　　既然决定用好“淘汰率”打造队伍，入口自然放的很宽。 　　上过学就可以。 　　他的策略就是一边淘汰一边招人。 　　“领导。” 　　刚回到火神公司，左凡就凑了过来。 　　“怎么了？” 　　左凡：“听他们说，楼上的公司也是你的？” 　　关煌惊讶：“传这么快？” 　　左凡也惊了：“还真的是？” 　　关煌掉头：“是的。” 　　左凡仔细看着他，目光炯炯，让关煌都受不了， 　　“有啥好看的。” 　　“我不知道该说点啥，领导，你真让我无话可说，和你比起来，我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 　　“哈哈，你这话，我爱听。” 　　左凡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领导，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上学？” 　　关煌没否认，之前刻意隐瞒，造成一种成熟假象，现在既然知道了底细，也就无所谓了，点了点头，“明年毕业。” 　　左凡一声叹息，“我还是你学长呢，我不活了。” 　　关煌笑了笑，“分工不同。” 　　“没想到大佬就在我身边，还没毕业，已经身家千万，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关煌：“瞎吹啥呢，还身家千万，不知道欠一屁股外债呢。” 　　左凡摇头：“能借来钱就是本事。” 　　关煌：“大学生创业的多了，上亿的都有，我这点成就算什么。” 　　“不一样，不一样，那都是新闻吹的，你可是我见过的活生生的例子。” 　　关煌：“等你自己创业了，就会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两人交流的时候，左凡透露过创业的意思，当时两人这样说的： 　　左凡：“你一个学文科的，连代码都看不懂，还敢搞互联网创业？” 　　关煌：“去你们学校招几个码农就可以。” 　　…… 　　左凡无语，进而发誓：“我一定要自己创业，让你们看看工科男的威力。” 　　不过，到了今天，他的想法，已经完全变了，只见左凡摇摇头，对着关煌说道： 　　“不创业了，老老实实打份工就行，看你整天忙的脚不沾地，突然觉得，创业也是件苦差事。” 　　当然深层次问题，他没说，背了一屁股债，几百万，到了晚上，觉都睡不着。 　　关煌问道：“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左凡认真想了下：“乍一看，没什么突出的优点，时间长了，也有个人的魅力，是个干大事的人。” 　　“哦，这么相信我？” 　　左凡笑了：“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只觉得你是个骗子，后来看你锲而不舍，想着骗子有你这毅力，那真是投错行了，最近一段时间接触，又觉得你肯定能行。” 　　关煌哈哈一笑，“既然这样，那跟着我干吧。” 　　左凡愣了一下，没想到说到自己身上，有点迟疑，“我……” 　　“你有什么条件，嫌公司太小？薪水不够？还是怎么了？” 　　关煌打破砂锅问到底，势必要今天把问题解决了， 　　“都不是”，左凡摇摇头说，“主要考虑个人深造，不是我谦虚，我这个水平离顶尖的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想去美国学习一下。” 　　关煌有点急了，没想到问题在这里，虽然他不是学理科的，但对方的能力，没得说。 　　“趣购”网站基本上没出现过大的bug，火神的技术部门也基本上建立，移动客户端也开始内测…… 　　二十人的技术团队，不管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工作了四五年的老码农，对于左凡，没有一个挑刺的。 　　可以说，火神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左凡绝对功不可没。 　　尽管会计几次警告技术部门的支出太大，但是关煌不为所动，全力支持，因为对方交出了近乎完美的答卷。 　　关煌：“提高个人能力，留学深造，按理说，我是不应该反对的，只是，你也清楚，一家创业公司，最关键的就是这几年，成与不成，很快见分晓，错过了，真的很可惜。” 　　左凡有点纠结。 　　关煌：“你对人工智能有了解没？” 　　左凡笑了，你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关煌问：“那你觉得，对于人工智能来说，是算法重要还是数据重要？” 　　左凡沉吟不语。 　　因为现在的主流观点就是算法重要，如果有逆天的算法，初级人工智能可能就会诞生。 　　关煌拿出后世的观点：“我觉得数据比算法很重要，用算法模拟人的行为，在过去五十多年里，一直没有大的进展，我们要换个方向考虑，或许是样本数据不够，亚马逊、Facebook 这些消费类和社交类的网站已经跟人工智能快速结合起来，而一些研究所却落在后面，你可以品品这其中的原因。” 　　左凡：“我明白你的意思，学习提高，不一定要去学校研究所，在商业竞争中也有机会，这些公司在实践中积累了大量数据，反而有可能做出一定成绩。” 　　关煌：“左右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到时候如果不行，你可以选择继续出国深造，有了这段实践经历，我相信各大名校都会向你敞开怀抱。” 　　左凡点了点头。 　　关煌加上最后一个筹码，“两年之后，留学的所有开支，我来承担。”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几十上百万的花销，关煌也算很有诚意了。 　　左凡有点动容，伸出手，“那以后请领导多多关照。” 第139章 挑衅者 　　谈好之后，就是另一番氛围了。 　　左凡：“有一个问题。” 　　关煌：“你说？” 　　左凡：“当初挖魏强的团队，我私下承诺过对方，以对方为主，组建公司的技术部门。” 　　关煌沉吟不语，这倒是个难题。 　　鱼与熊掌，他都想要。 　　左凡也有点尴尬，“那时没想太多，魏强的技术不错，团队配合很好……” 　　“这我知道”，关煌点头。 　　从这点来说，左凡不但没做错，反而尽职尽责。 　　左凡：“不行的话，我就先兼职干着。” 　　他一直是项目的总负责人，不能正式入职后，反倒成了魏强的下属。 　　这样一来，不但他尴尬，魏强估计更尴尬，没法领导团队。 　　食言也不行，可能导致对方离心离德，毕竟火神只是小公司，谈不上太大的吸引力。 　　未来前景？ 　　左凡，光棍一条，可以赌一把。 　　魏强，有家有室，怎么会浪费时间。 　　关煌摇摇头，兼职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这样，你先来超人外卖这边，也是刚起步，对技术的要求更高。” 　　左凡不在意：“哪里都行。” 　　“嗯，你看看要不要带几个人过去，超人也是刚组建的技术团队。” 　　左凡摇摇头：“暂时不用。” 　　这种初创企业，行政氛围还不浓厚，可以凭技术吃饭，树立威信。 　　关煌：“什么时候能过来？” 　　左凡笑：“怎么这么急？” 　　关煌：“这边的人，不拿村长当干部，项目进程一拖再拖，欺负老实人不懂技术，你不来我也要找你救场。” 　　左凡：“编程这种事，有时候难免出点意外。” 　　关煌：“算了，都交给你了，有浑水摸鱼滥竽充数的，直接开了。” 　　左凡心想，是多么古怪的码农，能把关煌气成这样。 　　“那就现在过去？” 　　关煌：“这边的项目……” 　　“移动端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后期的测试工作，交给魏强就可以，正好树立一下威信。” 　　关煌点头：“既然这样，咱们今天就过去，宜早不宜迟。” 　　左凡点头，他没什么意见，什么时候都可以，“对了，领导。” 　　“什么？” 　　“既然正式入职了，那薪水就不能太高，把我和魏强调成一样的吧。” 　　关煌有点惊讶，嘴里拒绝道：“这怎么合适。” 　　“没什么，既然是初创公司，做出一点牺牲也是应该的。” 　　左凡这话倒不是大话，他的水平确实比魏强强多了，拿魏强的薪水，牺牲不少。 　　关煌沉吟一下，点头：“那好，等公司起来了再补上。” 　　左凡笑了。 　　他愿意留下来，自然是看重将来，眼下这点工资算不了什么。 　　关煌继续说道：“那走吧，晚上再和魏强他们告别。” 　　“走。” 　　两人上楼，来到超人外卖。 　　“大家先放一下手头的工作”，关煌拍拍手，引起众人的注意。 　　两个会计，一个行政，五个码农。 　　这是超人外卖除销售以外的所有人员。 　　关煌：“这是左凡，我们公司新来的技术主管。” 　　场面一度静下来。 　　胡丽丽最先反应过来，很有眼色鼓掌欢迎，带动其他人拍手，总算不至于尴尬。 　　关煌看着码农五人组，汪城最终承受不住压力，跟着拍起手来。 　　简单介绍过后，其他人各自忙去。 　　左凡开始和码农五人组进行工作交接。 　　关煌直截了当，没有给码农们太多转圜余地，“汪城，以后技术上由左凡负责，你们五个协助他把项目做下去。” 　　汪城怒气一闪而过，如果不是有所顾忌，他现在就拍桌子走人。 　　看关煌的神色，似乎敢炸刺，就敢开除。 　　他没想到，不过是给关煌一个下马威，对方反应这么激烈，直接掀桌子。 　　前几天，关煌来技术上催促项目进度，汪城当时被代码折磨的欲仙欲死，闻言就直接怼了回去。 　　最烦外行指挥内行。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他怎么可能给没毕业的学生打工。 　　没想到，还真是打脸不过夜。 　　汪城冷笑，暂时先忍着，试试左凡的水平。 　　之前关煌强忍着，没有翻脸。这个时候来这么一手，没有一定把握是不可能的，看来是找到高手了。 　　虽然左凡看着年轻，汪城却不敢有丝毫小瞧。 　　“好的，以后请左兄弟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大家相互学习” 　　汪城是五人组中技术最高的，相应的话语权也最大，笑着问道：“不知道这位兄弟，之前在哪高就。” 　　左凡听到对方含刺的话，也不在意，“哪有高就，今年才毕业。” 　　汪城有点捉摸不透，这究竟是高手，还是水货。 　　姓关的不会被骗了吧。 　　那这样一来，就有好戏看了。 　　关煌对左凡很有信心，开口说道，“这边的团队还有点薄弱，我给你十个名额，有合适的直接招过来。” 　　汪城听到这话，口水都要就出来了，技术力量翻两倍？ 　　这不是他之前梦寐以求吗？ 　　没想到姓关的魄力这么大！ 　　早知道就不怼他了。 　　忍一时，海阔天空。 　　“失策失策”，汪城暗想。 　　他之所以敢怼关煌，心情不好是一方面，另外也考虑到公司初建，正是争夺话语权的时候。 　　在关煌面前树立权威，有马俊的支持，对于下一步掌握公司的技术部，很有必要。 　　然而，没想到姓关的也有脾气。 　　不过，不急，还有机会。 　　左凡想了想，开口说道：“我有个师兄最近在找工作，他之前的公司倒闭了，我看看，能不能把他请过来，他的团队还是很成熟的。” 　　关煌摆摆手：“你自己决定就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移动端必须一个月内上线。” 　　左凡毫不在意：“放心吧。” 　　汪城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就凭现在的小猫两三只，要一个月出APP，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这左凡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不过，这和汪城的意图不谋而合，他准备在接下来一个月挑挑毛病，彻底打击左凡的威信，让他没脸主持工作。 　　技术上不行，真的不行。 　　有老板支持，也不行！ 第140章 智能手环上线 　　“来，大家一起敬左凡一杯。” 　　晚上，关煌以践行的名义，请全体码农吃饭。 　　“强哥，以后火神这里就靠你了”，左凡倒了一杯啤酒。 　　魏强：“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知道了左凡去楼上超人外卖上班，他很快就想明白了整个事件的经过，不禁心生感激。 　　职场上的人，已经不相信承诺和友谊，没想到左凡为了自己上位，宁愿去其他公司重新开始。 　　以魏强的冷血也有点动容。 　　几人喝了酒，气氛逐渐热烈。 　　左凡再怎么说，还是一个学生，和关煌这样的老油子不能比，几杯酒下肚，人开始话多起来。 　　在场的人，基本上都受过他的指点，威信还是有的。 　　关煌看着眼前一切，有点熏熏然，这是他事业的班底，成功的基石。 　　重生回来两个多月，搭建出一个草台班子，很有成就感。 　　吃过散伙饭，关煌一个人回学校。 　　女友回家过周末了，没人陪着跑步，孤独感倍增。 　　25圈，全力跑完，回宿舍睡觉。 　　第二天，手环二代，隆重上线。 　　主打体积小，价格低。 　　广告语让人眼花缭乱： 　　“拥有成熟的运动及健康检测的算法，还有这种丰富的小功能，让人爱不释手。 　　0.8英寸大屏清晰显示更生动。 　　24小时心率睡眠监测时刻贴心。 　　丰富的个性化表盘喜好自己定义。 　　还有抬腕显示、久坐提醒、防水功能 　　……” 　　火神公司尽可能在事实的基础上进行艺术性的加工，让人看了就爱不释手。 　　买买买！ 　　当然，产品一刻没拿到手，所有的宣传都有点虚。 　　甚至会产生一点反感。 　　关煌别出心裁，把“天之下”的整个团队包装了一下，重点突出血统名贵。 　　说其他都是虚的，名校毕业这一条，就足以让人产生强烈的信任感。 　　双一流高校毕业，项目负责人更是清华博士。 　　这种配置，有没有实力，一目了然。 　　众筹，在很多时候，就是一个信任问题。 　　解决了它，用户自然会买账。 　　毕竟吹的再厉害，一看研发团队，都是野鸡大学，履历更是拿不出手，那怎么可能让人信任。 　　二代手环的重点放在“天之下”团队上，称得上神来之笔。 　　效果很明显，众筹名额一个小时就破百，而增长速度没有丝毫放缓。 　　关煌见此，也算松了一口气。 　　毕竟在这上面投入了巨大心血，如果失败，对于火神是个不小的打击。 　　到时候只能考虑用“秒杀”活动解决库存。 　　一旦这样做，势必会在用户心中加深“薅羊毛”的习惯，从长远来看，绝对是后患无穷。 　　如果二代手环以正常价格销售成功，对于用户就有一个潜移默化的影响，“天河”质量还可以，不是所有的产品都能0元购。 　　相反，还会反过来产生一种刺激，0元购就是大促销，赶快占便宜，信任问题不知不觉间解决了。 　　电话声起，关煌拿起一看“宋晓东”。 　　“喂，老宋。” 　　“关总，成绩怎么样？” 　　宋晓东迫切紧张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他是一直在关注活动，因为数据刷新有点延迟，没得到最新反馈。 　　关煌看了一下后台：“已经有138众筹成功，老宋，你可以放心了。” 　　宋晓东闻言大喜，“那今天破千是没有问题了。” 　　“按照现在这个速度，两千也没问题。” 　　宋晓东：“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关煌：“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辛苦了。” 　　宋晓东：“辛苦算不上，就是比较担心，老板在家更辛苦，我看朋友圈，您四点就起来工作，让我惭愧的很。” 　　这马屁拍的关煌甚是得意，“哈哈，工作嘛，总得干，已经习惯了。” 　　随便闲扯几句，宋晓东汇报一个情况： 　　“天之下的人，对我们用他们团队来宣传很不高兴。” 　　关煌奇怪：“之前不是已经告诉过他们了吗？众筹产品，团队必须介绍。” 　　宋晓东笑：“他们以为只是一行字简单介绍，没想到都是明星海报一样的。” 　　关煌：“那他们什么意思？” 　　宋晓东：“可能是感觉吹捧的太厉害，有点不好意思，问能不能撤下来。” 　　关煌断然拒绝：“撤是不能撤的，告诉他们，二代手环是他们做的，产品就和他们绑在一起，如果出了什么质量问题，这就是一辈子的耻辱。” 　　宋晓东：“我也把相关后果告诉他们了，可能是觉得，手环这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与他们高大上的身份不相符。” 　　“死要面子活受罪”，关煌哑然失笑。 　　这群人上辈子没发家还真不奇怪，都什么时候了，还抱着面子不放。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质量问题就不用担心了，在羞耻心的驱赶下，对方会比关煌他们还重视质量，宋晓东也不用长期驻扎在那里了。 　　还真是歪打正着。 　　当然要是换一批人，可能就没这么好使了，有的人把出名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火神这样做，反而更喜欢。 　　关煌：“他们对我们的宣传标语有什么意见没？” 　　宋晓东疑惑：“老板，你的意思是……” 　　关煌：“就是那个“火神·天之下”团队的名称，有不满没？” 　　宋晓东：“这个倒没有，还有人说听着不错，有一种高大上的感觉。” 　　“这群书呆子”，关煌笑笑。 　　他这么做，明显是借天之下的势，抬高自己，时间一长，就会在用户心中形成一个印象，天之下已经这么牛叉了，那它的上家火神岂不是更厉害！ 　　当然，这也不怪天之下团队，毕竟还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生存是第一要务。 　　可能也想到这个问题，但是，又能怎样？ 　　火神做都做了，还能撤回来？或许只是无心之失呢。 　　再说了，一锤子买卖，谁占主导不重要。 　　火神公司毕竟是甲方，满足一些过分要求，也说得过去。 　　“过段时间你回来吧，我派小方去接替你。” 　　宋晓东：“好的。” 　　长期在外，虽然不受约束，毕竟远离权力中心。 　　两人挂了电话。 第141章 新员工 　　随后几天，二代手环的销量持续上涨，不到一周就突破了万台，甚至引起了业内有心人的关注，智能手环这个名字开始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二代手环如此火爆，火神自然是狂撒广告费，预计整个活动结束，要亏损六十到七十万。 　　但是，对于品牌形象的提升，是巨大的。 　　提起“天河”，用户的第一印象不再是路由器、薅羊毛、零元购。 　　反而觉得对方经常搞优惠，物美价廉。 　　这种简单的差距，有时候就是生死之隔！ 　　另一方面，通过王国华的关系，电子时代广场的一百二十家商户都同意在“趣购”网上开店，销售电子产品。 　　毕竟没什么成本，反而能增加一些销量，何乐而不为呢。 　　关煌对此很重视，“天河”再火，也只是一个小品牌，产品略显单一。 　　有了这一百多家店铺，上千种商品，对于“趣购”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关煌让技术团队加班加点，务必早日完成目录输入，店铺开张。 　　同时，为了尽可能推广网站，所有开店手续，火神公司全包了，甚至连客服都不用，对于商家来说，就是每天看看有多少订单，发发货而已。 　　当然，关煌对于入驻商家，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可能便宜”，不能随便设置价格。 　　最好比淘宝再低一点。 　　他虽然不懂产品，不知道成本多少，却能通过淘宝比同类价格，如果高于对方的，就通知整改或下架。 　　虽说目前进驻的商户都很珍贵，但是“优惠”这个标准还是要坚持下去，务必让用户形成刻板印象。 　　一提起“趣购”网，就能想到便宜。 　　为此已经和三个店铺闹翻，对方说“大爷不伺候了”，直接关了网店。 　　“你呀，这么倔干嘛，让牛哥一下，他这个人好面子”，黄欢来看关煌，正好遇到翻脸的一幕，忍不住开口劝道。 　　关煌深呼吸，舒缓一下郁气：“有的事情能让，有的事情不能让，他家卖的东西比淘宝还贵，比柜台还贵，砸我的招牌。” 　　黄欢摇摇头：“牛哥这人心眼小，你不给他面子，小心使绊子。” 　　关煌丝毫不担心，“他要是能忍着不发作，在网店里瞎搞，还能给我添点麻烦，现在最多是背后说几句坏话，挑动一些商家，我们靠的是服务，能给店铺带来利益，不是嘴皮子，被他忽悠走的人，不是我们的目标。” 　　黄欢端起水杯：“你倒是看的很开。” 　　“没办法，天天琢磨这个。” 　　黄欢转过话题：“说起来时间过得真快，这才两个多月，你就折腾出这么大场面，让我不知道说点啥好。” 　　关煌露出一丝苦笑：“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我这背了几百万的帐，压的我都喘不过气。” 　　黄欢闻言笑骂：“少给我扯犊子，还睡不着觉，我看你睡得比谁都香。” 　　“哈哈”，关煌进入正题，“欢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黄欢喝口水，“过来看看你，天天在朋友圈发状态，我怕你猝死啊。” 　　“健康的生活方式，你都不懂”，关煌摇头，“没听过早睡早起吗？” 　　“早起，也不用早到四点吧，比我家老头子还早。” 　　“混口饭吃，没办法，不给你扯淡了，有事说事，正忙着呢。” 　　黄欢闻言，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嗯……” 　　“到底什么事，借钱吗？我这里也不多，只能支援你几十万”，关煌随口问道。 　　“不是，你这缺人不缺？” 　　“缺啊，你要介绍谁来？” 　　黄欢脸色有点红，“我，我，我自己，没其他人。” 　　“咳咳”，差点被呛到，关煌嚼了一下不小心喝进嘴的茶叶，“你开玩笑吧？” 　　“谁给你开玩笑，到底缺人不缺？” 　　关煌一看对方要恼，连忙说道，“缺，怎么不缺，你过来，我是倒屣相迎，不过，你这工资我可开不起啊，最多也就几千块。” 　　黄欢松口气：“几千块就行，和其他人一样，你别为难。” 　　关煌问：“不是，你这是啥意思，放着几十万的生意不做，过来给我打工？我难以理解啊。” 　　黄欢也知道这事不解释清楚不行，“那个，我离婚了，净身出户……” 　　“卧槽，欢哥，你结过婚？” 　　黄欢不乐意：“多稀奇，我三十多了，结婚怎么了？” 　　“不是”，关煌也一直语塞。 　　他俩认识四五年，一直以为对方是不婚主义者，没想到竟然离过婚！ 　　那也不对啊，当初两人认识的时候，对方还在经营“小黄数码”。 　　既然说了，也没什么隐瞒，黄欢：“我家人准备出钱让我再开一家店，想了想，这么大人，还花父母的钱，算了，干脆找一份工作。” 　　关煌看着他，“净身出户，你丫的不是出轨了吧？” 　　黄欢老脸一红，“说啥呢，我是那种人？” 　　关煌摇头，“还真说不准。” 　　后世认识他的时候，黄欢有事没事就爱去酒吧、夜总会的地方，洗头按摩更是家常便饭。 　　怪不得，他时常感慨自己，从起名那一刻就注定了这辈子的命运。 　　正在说话，有人敲门进来，新来客服赵一点， 　　“关总，有十个商家要求店铺下架。” 　　关煌一愣：“说原因了吗？” 　　赵一点：“没有。” 　　关煌突然想起刚才的牛大兵，难道是他搞的鬼？ 　　还真踏马是打脸不隔夜。 　　“我去看看。” 　　黄欢插嘴：“我来吧，肯定是牛哥鼓动的，我去劝劝，冤家宜解不宜结。” 　　关煌看着这么快就进入状态的黄欢，想想说道：“好的，你人头熟，看看什么原因，有没有我们能改进的地方。” 　　不管黄欢私生活怎么样，能力上没得说，能管理一个店铺，比新来的大学生强多了。 　　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虽然两个人算是朋友，但创业维艰，他不可能去照顾黄欢，甚至要更加严厉。 　　一不小心，连朋友都没得做。 　　“好的”，黄欢点头，跟着赵一点出门去了。 第142章 美人情深 　　黄欢出门，关煌开始看财务报表。 　　他要求财务部门每天都要把昨天报表整理好，一大早摆在办公桌上。 　　开公司，说简单也简单，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把销售额最大化，把开支最小化。 　　可以谨记六字口诀：“收毛净，销管财”。 　　依次对应于收入、毛利、净利，销售费用、管理费用、财务费用。 　　只要把握住财务问题，那基本上就是一个合格的公司老板了。 　　过了有半个小时，黄欢敲门进来，事情搞定了，就是牛哥搞的鬼， 　　黄欢虽然年纪不大，在电子时代广场也混了很多年，人头都熟，由他出面，也都给几分面子。 　　毕竟不是什么大矛盾。 　　当然，此举会不会激怒牛哥，就不得而知了。 　　关煌看着昔日好友，今日下属，开始考虑给对方安排什么工作。 　　从刚才的争端处理中，他得到一丝灵感。 　　“黄哥，你对接下来的工作，有什么想法没？” 　　黄欢：“你直接安排，干什么都行。” 　　“趣购网有了解没？” 　　黄欢：“了解了解，还在上面买过东西。” 　　既然要来这里上班，提前准备自然要做好。 　　关煌沉吟：“欢哥，你对电子产品这一块比较熟悉，这两天整理一份报告，看看我们“天河”还需要上线哪些产品，我们的原则是质优价廉，宁肯种类少一点，也不大而全。” 　　黄欢点头，这个工作，他倒是熟悉。 　　关煌：“以后公司的两大业务，一个是自建品牌“天河”，另一个是吸收优质商家入驻，你可以先考虑一下，今后主要做哪一块。” 　　“嗯，好的。” 　　关煌看了黄欢一要，开始安排工作：“其他的没什么事了，小赵，小赵。” 　　“关总”，赵一点推门进来。 　　关煌：“这是咱们新来的同事，黄欢，你带他办理一下入职手续，座位，就暂时安排在你旁边。” 　　“好的”，赵一点回答，扭头对着黄欢笑道，“欢哥，这边来。” 　　“好，关总，你忙”，黄欢快速进入角色。 　　关煌目送两人离开。 　　本来以他俩的关系，应该亲自安排入职事宜。 　　但是，彼此成了上下级，很多事情就不方便了。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中午了。 　　关煌下楼等了一会，许馨雨撑着小花伞走过来。 　　“下次我打电话，你再下来。” 　　“没事，我也是刚到”，关煌很自然地揽着女友的腰，“今天想吃什么？” 　　“你安排”，许馨雨带着一点甜蜜。 　　她很珍惜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每分每秒都是享受。 　　关煌闻言，有点怜惜，随着火神公司和超人外卖发展壮大，他越发忙碌起来，周六周日都不得休息。 　　两个人相处时间直线下降。 　　但是许馨雨没有一点怨言，反而主动调节自己的生活习惯，以迎合关煌的时间。 　　“那去旁边的德克士吧。” 　　关煌想了想，建议道。 　　位置近，环境好，饭菜质量还凑合。 　　许馨雨点头：“好的。” 　　“上午都做什么了？” 　　关煌随口问道，右手在女友腰间轻轻摩挲。 　　许馨雨被逗得身体扭动，吐气如兰：“和室友一起买了点东西。” 　　…… 　　幸亏距离很短，不然的话，在男友的手下，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牛排、披萨、沙拉、甜点、焗饭…… 　　琳琅满目一大堆。 　　女友虽然吃的少，但关煌胃口好，加上运动量大，自然能把所有的食物消灭干净。 　　你喂我一口牛排，我喂你面包，卿卿我我，羡煞旁人，也幸亏店里单身狗比较少，没有虐待动物。 　　…… 　　两人正甜蜜时，一个女声传来，打断了气氛： 　　“班花，好巧啊。” 　　“思思，你也在。” 　　…… 　　关煌看着眼前人，隐约有点印象，应该是一班的，以前一起上过大课。 　　思思转过头，对着关煌笑道：“嘻嘻，这就是关煌吧。” 　　“你好。” 　　“你在我们那里可是一个传奇哟。” 　　“哈”，关煌心想我这么有名了，看来事业还算成功。 　　思思眨着眼睛，“大家都想看看，谁把班花拐走了。” 　　“嘿嘿”，关煌只能笑对，原来自作多情了。 　　思思挥了挥小拳头：“以后要对班花好一点，不然的话，我们可不饶你，哼哼。” 　　关煌：“放心吧。” 　　许馨雨开口邀请：“你一个人吗？我们一起吧？” 　　思思拒绝道：“不了，和朋友一起的，不给你你们当电灯泡。” 　　“哈。” 　　思思接着说道：“班花，你那里不是有手环吗，我想要一台。” 　　关煌闻言，有点惊讶，正好看到女友在拼命的眨眼睛。 　　思思反应倒是很快，见状，感觉自己闯祸了，尴尬一笑，“那个，我朋友叫我，回宿舍我再去找你。” 　　说完就跑，不给两人反应余地。 　　关煌看着女友低着头，像个鹌鹑一样，忍不住抱了抱，“傻瓜，我说怎么学校有这么多人买手环。” 　　许馨雨害羞，说不出话来。 　　“买了多少个？” 　　“没多少”，许馨雨低若蚁声，不敢看男友。 　　关煌并不生气，反而涌起巨大爱意，将女友抱在怀里，“没多说是多少？” 　　许馨雨撒娇：“你别生气。” 　　关煌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怎么会生气呢。” 　　许馨雨怯怯回答：“一千个。” 　　关煌想翻白眼，还真是个小富婆，在女友柔软的腰间捏了一把，“宝贝，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许馨雨抬头看他，“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关煌说完亲了她一下。 　　许馨雨顿时轻松起来，也没有往日的羞涩，“人家想帮帮你嘛。” 　　“傻瓜。” 　　许馨雨有点担心：“我是不是帮倒忙了？” 　　“没有”，关煌摇头， 　　“嘿嘿。” 　　关煌：“你准备怎么处理这起手环？” 　　许馨雨想了下，“不知道，送出去了一部分。” 　　买来送人，还真是白富美的风格。 　　关煌：“这样吧，送一部分给学校，作为春季运动会的奖品，其他的看看能不能做公益送出去。” 　　许馨雨傻笑：“那我交给你吧，我也不会弄。” 　　关煌又亲了一口，“下次不能这样了。” 第143章 买车 　　回到火神公司，关煌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趁着许馨雨犯错，大胆得得寸进尺一把。 　　最后搞得他都有点受不住。 　　不过，男女之间的事，就在于这进退之间。 　　处男恨不得马上推倒。 　　老男人则慢慢品味。 　　关煌特意看了一眼“趣购网”后台，果然找到疑似订单。 　　海城学院一千台。 　　笑了笑，美人的这片心意，只能接受了。 　　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 　　虽说是一家人，但公是公，私是私。 　　不能因私废公。 　　说起来，他还真成吃软饭的了。 　　“劳力士”的十万块， 　　手环的十万块， 　　上次逛街买衣服花了一两万， 　　平时吃饭都是对方结账， 　　…… 　　迄今为止，关煌还没送过对方礼物呢，成都那一趟不算，再也没买过什么东西。 　　因为后世养成的习惯，关煌身上很少带现金，造成的结果就是女方付账，时间一长，他也就习惯了。 　　敲门声响， 　　“关总。” 　　“老宋，什么时候到的？” 　　“上午刚回来。” 　　经过这一趟，宋晓东成熟了很多，褪去了青涩，像个职场人了。 　　关煌招呼对方坐下，“怎么不在家歇一天？” 　　“在车上睡够了，不活动一下难受。” 　　“也好”，关煌不管他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这股劲头就让他满意，“有件事需要你处理一下。” 　　“老板，你说。” 　　关煌：“公司准备购置一辆车，你觉得买二手的好，还是新车好。” 　　宋晓东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这意思是预算不高，要不要为了面子，买台二手豪车。 　　“现在咱们公司，对车的需求不大，不如买一辆二手的。” 　　关煌：“我也是这个意思，有时候有车没车，完全是两个概念，你有什么推荐的没？” 　　宋晓东笑了：“以咱们海城的品味，除了大奔和宝马，其他的不用考虑，买其他的，大家也不认可。” 　　关煌点头：“你把这个事抓起来，预算可以放宽一点，五十万吧，其他的你自己把握。” 　　之所以敢这么大胆，花费这么多买车，自然是因为通过之前的贷款，和银行熟悉起来了。 　　车买来以后去质押，再把钱贷出来。 　　宋晓东：“好的。” 　　他对这个事还是比较喜欢的。 　　哪有男人不爱车的，公司买车，虽说不是自己的，但不妨碍欣赏。 　　关煌：“车买回来，公司主用，我个人暂时用不着，你有驾照没？” 　　“还没。” 　　“赶快学一个，以后少不了。” 　　“好的。” 　　…… 　　说完闲事，关煌继续说道，“你走之后，公司又来了几个人，一会带你认识下。” 　　宋晓东没什么职务，勉强可以算办公室主任，啥活都干。 　　“嗯。” 　　“你先带带他们，小赵还可以，兼着客服，其他人太生了，缺乏锻炼。” 　　宋晓东点头。 　　大学生本来就很生涩，他毫不意外，不是每个人都像老板这样成熟。 　　关煌看着自己的爱将，开口说道，“接下来火神要调整，主要有两个方向，一个是线下商户推广，一个是“天河”品牌自建，你想做哪个？” 　　宋晓东没有迟疑，直接回答“都行”。 　　他自然是想做“天河”，毕竟从一开始就干这个，业务熟，有路子。 　　加上这次“天河”手环大获成功，接下来的路就轻松多了，挟大胜之势，很多难题都迎刃而解。 　　不说其他的，预测网站的“秒杀”和“一元购”活动，很快就会迎来大爆炸，这都是业绩啊。 　　做线下销售，那是自讨苦吃，工作强度大，还不容易出成果。 　　不过，领导问喜欢哪个，通常说明，他已经有了大致判断，这个时候自然是服从安排。 　　不然的话，两人都尴尬。 　　果不其然，听关煌继续说道，“我本来打算把你安排在“天河”项目上，但线下推广这一块，一直没有得力的人，你先去扛一段，等机会合适了，再回来怎么样？” 　　自然是不怎么样的。 　　跳出舒适区，哪有什么舒服可言。 　　不过宋晓东还是有大局观的，这个时候的火神，自然是全力拼搏，容不得一丝懈怠，面上笑道：“听你的安排，哪里都行，做销售是一个挑战。” 　　关煌露出一丝消息，满意说道，“对的，不能有畏首畏尾情绪，之前那么难，我们不也一步步走过来了吗。” 　　宋晓东想起公司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也是斗志昂扬，虽说现在的火神也不起眼，但比起当初，好的太多。 　　“老板，我没事。” 　　关煌拍了拍宋晓东肩膀：“老宋，客气话，我也不多说了，你懂的，咱们是先苦后甜，好日子在后面呢。” 　　“嗯，嗯我都懂”，宋晓东点头 　　其实他特别想听听客气话。 　　幻想明天，不就是每一个身处底层的草根，最爱做的事吗？ 　　虽然常说，谈理想伤钱。 　　但是，本来就没钱的情况下，不谈理想谈什么。 　　关煌：“你办事，我自然放心，不过线下销售，可不是容易的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宋晓东知道销售的苦。 　　地推和扫楼，向来不是人干的活。 　　关煌：“我们虽然是电商，但是不和淘宝竞争，也不和京东竞争，走出我们自己的特色。 　　现在虽然主打电子产品，但是其他的产品也可以，你的任务就是找到另一个突破口，比如说家具类、服装类，或是母婴类，只要性价比高的，就拉到咱们这里。” 　　宋晓东：“难度有点大啊。” 　　关煌点头，“趣购”能把电子产品做起来，主要是靠秒杀活动。 　　即使这样，也不过是淘宝一家头部店铺的营业额。 　　关煌：“你先选择一个方向，剩下的推广，咱们再想办法，电子产品也可以。” 　　虽然海城的电子时代广场基本上就包含了所有品类，但是不妨碍其他商家上线。 　　宋晓东：“那有点同质化了” 　　关煌：“这个不用担心，保持两到三家，有利于竞争，不然，有些店铺老是不操心。” 　　宋晓东点头。 　　随后关煌又叮嘱几句，就让他去忙了。 第144章 思路 　　火神公司的事情忙完，关煌回到楼上，开始整理超人外卖。 　　二百万带来的影响，绝不是简单的数字相加，四个小组，在一周内就拿下整个大学城的外卖业务。 　　两个跟风者很轻松被碾压。 　　甚至关煌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们，就已经自己倒下了。 　　这就是二百万的威力。 　　左凡看到关煌，一个箭步窜了过来， 　　“领导，有件事要问你一下？” 　　“嗯？” 　　左凡：“你怎么这么肯定外卖点餐的未来在移动端，对于目前我们来说，发展网页应该是更好的原则吧？” 　　关煌心想“这自然是后世证明过的东西”，作为重生者，这一点很重要。 　　后世很多习以为常的东西，在现在还没分出胜负。 　　以美团为例，去年移动端的交易额不过是30%，现在的主流是网页。 　　个别精英能看出，未来趋势在移动，但是什么时候移动能够取代PC端，甚至两者会不会共存？手机网页版有没有前途？ 　　关煌：“要说理由，那只有一个，手机方便还是电脑方便。” 　　“自然是手机。” 　　“对咯，手机网页没有APP用着舒服，对于我们来说，实力不够，只能把宝压在一个上面。” 　　左凡挠挠头：“就这？” 　　“还不够吗？” 　　“不够。” 　　关煌继续说道：“移动互联网浪潮是大趋势，团购是切入0T0最好的机会，但是我们入场太晚，幸亏找到外卖这个细分市场，能够大有作为，这就是我们选择外卖的理由。” 　　顿了顿，看着左凡继续说道，“当初有人觉得，移动端，找几个人或者外包就行，我不同意，必须建立自己的团队，你要看到移动端在国内的历史，就知道该如何选择？” 　　左凡：“你是说？” 　　关煌：“大概在09年移动端开始兴起，可以分为三个阶段，那个时候智能手机不多，移动互联网公司都是做基础建设的，移动端基本上就是工具，像豌豆荚这样的应用分发商，第二阶段是娱乐，比如很多手游公司，现在到了第三阶段，就是商务，现在有打车软件，有团购，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我判断，用不了多久，今年或许明年，移动端就会迎来大爆发。” 　　“关总，你这个观点，我觉得有问题。” 　　不知道什么时候，汪城走了过来，开口说道。 　　关煌也不生气：“哦？” 　　汪城：“你的一切判断是建立在智能手机普及的基础上，不说普及的速度有没有那么快。现阶段的智能机，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卡顿。软件不能多，一多就卡，一卡就死机。 　　这个时候，一个外卖软件或者团购软件，对于用户来说，不是必需品，即使手机预装，也会被刷机卸载，他们怎么可能会主动下载安装。” 　　关煌点头，同意他的判断，安卓机的卡顿一直是饱受诟病的问题，短期内很难解决，“那就是我们要做的，如何让外卖成为用户的必需品。” 　　汪城张了张嘴，尼玛，这话让老子怎么接？ 　　关煌淡淡说道：“你们的工作就是把软件开发出来，我们的工作就是让它成为每个用户不得不用的必需品。” 　　言下之意很明显，别瞎操心。 　　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其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左凡接过话，“那领导，你觉得移动端会彻底取代PC端吗？” 　　关煌想想后世，对于外卖市场来说，差不多移动端已经取代了PC，不过眼下这么说，可能有点太惊世骇俗，“可能会共存一段时间吧，这些年，移动增长趋势会有个红利，占比会大幅度增加，最后会稳定在一定规模，我们要做的就是吃下这个红利。” 　　“嗯。” 　　关煌：“从未来三到做饭来看，PC端会保持一定规模，但没有多大新增空间，随着我们的扩张，交易额可能会越来越大，但占比会越来越小。” 　　汪城不服气：“移动端增长，可以用H5网页，不一定非得再做一个APP出来。” 　　关煌耐心解释：“网页版问题比较多，用户体验很难做到极致，相当于借道而行，浏览个新闻还行，稍微复杂一点就让人挠头，具体可以网上购物。” 　　汪城没有说话，不知道关煌的一番说辞有没有说服他。 　　左凡开口问道：“对了，老汪，你过来有什么事？” 　　汪城反应过来，看着左凡笑道：“有一个问题，我们搞不定。” 　　“好的”，左凡心想来了，他早就看出汪城的不服气，肯定会找机会试探自己，没想到还真沉得住气，等了这么多天，才发作。 　　汪城：“我们网页上线后，系统架构吃不消，网页加载很慢，有时候一分钟才能加载出来，服务器总是坏，我们用的是数据库系统，大家研究了很久，也搞不定，想让你帮着看看。” 　　左凡：“好的，我们去看看。” 　　他来了之后，主要负责移动端项目，对于网页版查手不多。 　　汪城说道：“好，关总要不要过来一起？” 　　他这就是纯粹的恶心人了，关煌一个文科生，懂个屁的技术。 　　不过是把人叫过来，让他亲眼看看花大力气捧起的左凡，能不能行。 　　虽然这几天接触中，他发现左凡确实能力不一般，但是就此收手，总有点不甘心，正好遇到一个难题，就再试试。 　　关煌笑说：“技术上的事情，我不懂，不过你们都是精英，想来这点小问题难不住人的，我等你们好消息。” 　　经过左凡的劝说，他也知道汪城的技术还不错，就对他改观不少。 　　毕竟有能力有脾和没能力有脾气，是两个概念。对方带着四个码农，几天时间就把网页版开发出来，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关煌对于有能力的人，容忍度还是比较高的。 　　只要有用有点脾气也无所谓。 　　汪城也不坚持，此次即是解决问题，又是打击左凡威信，倒不用把场面搞得太难搞。 　　左凡技术强，到底有多强，他没有逼数需要试试。 　　两人别过关煌，去了会议室兼办公室。 第145章 超人2.0 　　第二天，关煌见到左凡打了个招呼，想起昨天的事，开口问他解决了没？ 　　左凡笑了笑，比了个OK的姿势。 　　关煌很兴奋，尽管他知道左凡不是万能的，但是这种一出马，就不在话下的风格，确实有点帅。 　　上次在火神公司也是这样，其他人总是搞不定的问题，对于左凡来说，没多少难度，连忙问具体情况。 　　左凡通过问题描述就有了预判，去了之后就看参数配置文件，一个一个地看。 　　果然是参数出了问题，备份用户数据。 　　汪城为了保险，设置的保存时间间隔特别短，用户访问量一高，频繁保存数据对数据库要求就很高，降低了读取速度，网页加载就满了。 　　左凡：“没这个必要，我就改了这个参数，立马就好了。” 　　关煌：“嗯，老汪有什么反应？大概傻了吧。” 　　“哈哈。” 　　两人对视一笑就把汪城抛在脑后，对他俩来说只是小事。 　　左凡：“领导，有件事我觉得可以提前准备。” 　　“什么？” 　　关煌饶有兴致兴致问道，这还是左凡第一次主动提建议。 　　“内部业务流程非常需要IT系统的支持，包括CRM、上单流程、结算流程、商家数据中心等，现在的业务快速扩张，工作量大增，可以预计，如果我们内部不提高效率，是负担不起业务快速扩张的成本的。” 　　关煌点头：“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比如之前的佣金计算是手工计算，漏洞很多，单子少的时候还好，提成简单，能够人工计算，等以后单子越来越多，佣金比例不同，只能交给计算机。” 　　左凡：“虽然现在开始准备，有点大材小用，但是为以后的发展打下基础。” 　　关煌：“具体你是怎么想的？” 　　左凡：“成立专门的核心业务系统部，比如说，销售不直接跟技术部门打交道，有专门的销售支持团队，连接销售和技术。” 　　关煌也笑了，“马俊昨天还说，跟技术部门说话，那就是秀才遇到兵，一个整天和商家打交道，一个和电脑打交道，一线的东西转换成电脑语言，就面目全非了。” 　　“是的，可以通过销售支持团队搜集一线销售的问题，统一汇总后，再和技术部门沟通，效果会好很多。” 　　关煌想了想，开口说道：“你尽管去做，技术这一块永远是我们的核心，现在作用还不明显，也好起步，到了后期，技术就会起到牵引、促进的作用，不过那个时候，再发展技术，就晚了。” 　　“资金上……” 　　关煌：“这个不用担心，钱的方面，我来想办法。” 　　左凡点头：“嗯，现在也不用太多人员，先提前准备着。” 　　关煌：“是的，一步步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左凡想起一件事，“领导，我发现你之前说的有道理。” 　　“哪个？” 　　“算法和数据，现在公司业务已经产生不少数据，可以预计等到数据足够庞大时，比较会产生质变。” 　　关煌点头：“美国很多杂志宣称，大数据时代已经来临，我想国内这一块很快就会重视起来，通过数据分析人类行为，从而为业务服务。” 　　左凡也有同感，“阿里就成了一家大数据公司，可以基于数据分析，挖掘商家信用做金融，它的霸权地位，愈加稳固。” 　　关煌：“我们超人也要处于这样的状态，未来会有数据分析部门，抓取关键词，判断下一步趋势。用户的浏览量、购买量、消费量、哪个时间段是消费高峰，用技术驱动我们发展。” 　　左凡被说的心潮澎湃，“领导，我发现来超人外卖来对了。” 　　“哈哈。” 　　关煌笑了下，原来左凡喜欢听这个。 　　论对未来趋势的展望，他就是最强王者。 　　两人说了一会，左凡就去忙工作了。 　　关煌去技术部把汪城叫了出来。 　　姓汪的提心吊胆跟在后面，心情很复杂。 　　没想到左凡竟然爱打小报告，这下倒霉了，还不得被关煌冷嘲热讽。 　　然而，没办法，谁让自己昨天嘴贱，主动挑衅，现世报来得真快。 　　正忐忑间，听到关煌说道，“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解决？” 　　汪城松了一口气，连忙表态，“你吩咐。” 　　关煌拿出一张草图，“我之前跑过一次地推，感觉有的程序很麻烦，谈好了商家，要先拍照片，用软件PS加工，再回来传到网上，能不能简单一点？” 　　汪城没听懂，“您的意思……” 　　关煌想了想：“你看这样，我们能不能在后台设置一个系统，比如地推人员在门店谈好生意，签下合同，用手机拍照后，上传到后台等着审核？整个过程在线上完成。” 　　“应该是可以。” 　　关煌笑着说：“把以前回到公司填写Excel表格再上传的时间省下来，比如直接在店家用平板打开网页，点击新建，有各种品类选项，每个品类有相应的表格模板。 　　销售人员在线填写商家名称、菜品种类和价格、联系电话，几点接单、超出三公里接不接单等，然后通过内部的编辑系统、合同系统审核。” 　　汪城估算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肯定答复，“可以做到。” 　　关煌高兴地说：“你们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就是这个，争取把前方流程缩短到一天。” 　　汪城点头。 　　关煌再次说到，“总而言之就是给销售人员减负，最大限度提高他们的工作效率，把五个步骤尽可能缩短。” 　　汪城不好意思问道，“哪五个步骤？” 　　“谈完单子、签下单子、审核合同、编辑文案、上线展示，只有这样才能和其他竞争对手拉开差距，别人谈一单的时间，我们谈五单、十单，走流程时间越来越短，上线时间越来越快，只有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关煌语气激昂。 　　目前的超人，不过是仗着市场的空窗期和大量资金的投入，才取得一个开门红。 　　然而，这种方法不可能持久。 第146章 核心竞争力 　　不说美团入场。 　　稍微有一个模仿者砸下资金，就能做到目前超人外卖的规模。 　　即使浪费一点金钱，对于资本来说又算了什么？ 　　你超人花三百万垄断大学城。 　　大不了我多花一点，五百万够不够。 　　后期外卖市场的融资都是十亿、二十亿美金的规模！ 　　比钱多，只会被资本控制。 　　再说了，谁有BAT钱多，等到三家巨头亲自下场，就是碾压级别的战斗。 　　没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只是体积臃肿的胖子，没什么威胁性。 　　必须建立自己的护城河，才不怕未来的竞争。 　　饿了公司的豪哥回顾自己的职业生涯，之所以败给美团，就是缺乏核心竞争力。 　　汪城点点头，对于关煌的意图已经了解很清楚，他自己也无法判断有没有这个必要。 　　不过经过昨天被打脸，知道了关煌手腕，已经老实多了。 　　交代什么就做什么。 　　大概有的人，天生就是领导者。 　　关煌看着他：“好了，你去安排吧，人手不够的话提出来，我要尽快见到成果。” 　　汪城点头离开。 　　关煌想了想，这样一来，就需要人手一台平板，这可是个不小的花费。 　　看目前的势头，二百万烧不了太多时间。 　　找钱的事，还是要提前准备。 　　关煌打开Q/Q群，继续转发新的优惠信息。 　　为了维护来之不易的kol地位，他安排火神公司的人每天收集优惠信息，比如说： 　　平安银行满 10 减 9 的优惠券，浦发的 11-10 优惠，翼支付的 20-10 元，Apple Pay 的五折优惠，广发在星巴克买一赠一，看 1 分钱的电影…… 　　这些信息对于关煌来说，微不足道，对于维护羊毛党成长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养分。 　　这个时候，薅羊毛虽然已经开始小范围流行起来，但是技术含量却非常之低，甚至是处于零成本阶段。 　　和低技术含量相对应的，是整个薅羊毛群体的松散化和业余化。 　　得益于关煌的不断喂食，他羊毛党勉强算得上有组织了，逐渐脱离大学生的群体，开始向白领、家庭主妇转变。 　　其他人还是懵懵懂懂，全靠本能驱使。 　　如果关煌有心的话，那就会进一步发展，向着组织严密、利润丰厚的网络黑产组织进化。 　　到最猖狂的时候，就连BAT这样的大型互联网企业，只要举行促销活动，都可能面临羊毛党的威胁。 　　然而，开始外卖和电商事业的他，基本上已经放弃这一块的生意，慢慢把薅别人羊毛向着薅自己的羊毛转变。 　　当然这个转变之隐秘，无人发觉。 　　在一大堆优惠信息中，夹杂着他的广告： 　　366元路由器秒杀活动， 　　苹果手机1元购， 　　699元路由器的众筹， 　　一二代路由器的推荐有礼， 　　二代手环的促销， 　　…… 　　因为自身的信誉，五个两千人的大群，为他贡献不少销量。 　　没人知道其中不少产品是他自己的产业。 　　不过，双方也算互惠互利，对于“天河”系列产品，买就相当于占便宜。 　　随便看了看群友的聊天记录，突然一则消息跳了出来，“零钱袋理财平台，上线就跑路，疑似诈骗……” 　　关煌没有和零钱袋平台有过接触，连名字都是第一次听到，让他感慨的是，新的诈骗手段终于出现。 　　互联网金融一片火红，很快就滋生出罪恶，诈骗就是其中之一，搞理财，这么麻烦，不如骗一笔就跑，换个网站继续开。 　　以后暴雷的平台将会越来越多，有一部分就是骗钱跑路的。 　　关煌把该消息作为编辑一下，作为公告发给大家，最后缀上一句话：理财有风险，入行需谨慎。 　　难得群主发言，顿时炸出万年潜水党。 　　A：“@群主，天啊，这么危险，天天理财不会有事吧？” 　　“不会。” 　　B：“@群主，怎么上线就跑路了，按常理说，至少几个月才能看出来经营好坏？” 　　“就是诈骗。” 　　…… 　　突然有人问道 　　折子戏：“@群主，你之前说龙华贷不可靠，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考虑？龙华贷可能也是诈骗？” 　　这个问题颇为棘手，关煌还真不知道龙华贷的底细，虽然后世没听说过，但理财平台也一大把，没听说过很正常，即使龙华贷熬不过去，撑个一两年再倒闭，也说不准。 　　如果在这上面信口胡言，一旦证实不了，对于他的威信是个打击。 　　如果李政再进一步宣传两人的恩怨，会给人一种挟私报复的小人印象，以后管理群友，难免会有人抓住不放，搞破坏。 　　关煌：“对于龙华贷了解不多，是不是靠谱，无法判断，之所以不推荐群友，那是因为我推荐的平台都是我细心挑选的，说实话，零钱袋平台也找过我，希望给他拉一批用户过去，被我拒绝了，因为不了解，所以不信任。” 　　零钱袋自然没找过他。 　　“好险好险” 　　“群主牛逼” 　　…… 　　群友纷纷拍马屁，原来群主这么厉害，不说出来，大家都不知道。 　　一片喧嚣吹捧中，折子戏紧追不舍：“你也说了，对龙华贷并不了解，对不了解的事物，擅自发表意见，还是负面的意见，你觉得合适吗？究竟靠谱不靠谱，群友有自己的判断。” 　　这是来者不善啊，关煌想了想回复： 　　“这是我建立的社群，我有义务告诉大家，它是否合适。” 　　其他人逐渐不说话，都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氛，看着两人在那辩论不休。 　　折子戏咄咄逼人：“你不能把自己的影响强加到其他人身上，这样一来，对于龙华贷来说并不公平，本来是正常经营的活动，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而陷入危机，到时候真出了问题，算谁的？你有没有责任？” 　　关煌心想你丫的真是舌尖嘴利，直接回复道： 　　“网上发言，永远不可能说服彼此，这样吧，这位朋友想必是龙华贷的代理，我可以向我的群友保证，以后我推荐的平台，如果出了问题，我全额赔偿，不知道你敢不敢做同样的保证？” 　　此话一出，整个群都沸腾了， 　　用一句话来说：牛逼已经不足以表达此刻的心情。 　　大家纷纷激动起来。 第147章 意见领袖 　　“火皇哥牛逼。” 　　…… 　　赞美之词纷纷刷屏，刚才嚣张的折子戏早就不见踪影，灰溜溜的滚远了。 　　这种话他怎么敢保证，正常人都不会保证。 　　出了问题，他来兜底。 　　对于群友来说，这是听到最霸气的一段话。 　　言语无法表达，只能用行动来支持了。 　　陷入停滞不前的邀请注册活动，开始爆炸式的增长。 　　有人找到他之前发的“天天理财”、“金元宝”的链接广告，直接@群主： 　　“火皇哥，这两个活动还有没有效果？” 　　关煌刚开始没在意，随口回答：“已经失效了，等我发一个新的理财平台。” 　　将昨天主动找上门的“钱快来”理财平台发到群里，还是老规矩、老程序。 　　随着在羊毛党中声名鹊起，之前关煌主动联系平台寻求合作，现在已经有人慕名而来，提出谈判。 　　想想，还真是进化的快，主动和羊毛党合作，是因为平台的内部人员也想拉新、募集资金，和羊毛团的团长直接谈判，谈判一些拉新的返现。 　　但这个东西是14、15年互联网金融竞争激烈后才出现，没想到这个时候，就来了。 　　可能是因为他的蝴蝶效应，毕竟对于新平台来说，他能带来几千人的新用户，这都是赤裸裸的业绩。 　　群友的热情被彻底激发出来。 　　关煌在“钱快来”的个人页面，看着邀请人数不断攀升，50、100、500…… 　　他自己都惊讶了。 　　没想到简单一句话，竟然有这么大的广告效果。 　　早知道早就保证了。 　　群友一边注册，一边发问：“火皇哥，这个平台也是一样的兜底吗，没有问题吧？” 　　关煌回答：“大家放心，按照我的要求来，兜底保证。”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钱快来”这个平台，却和之前的两个不同。 　　天天理财和金元宝是根据国家政策，一步步退出网络金融市场的，到最后，用户们损失了一些利息。 　　而“钱快来”平台是在六年之后，2019年倒闭的，既有自身原因也受限于当时的经济形势。 　　关煌还在里面投了一万块。 　　据说涉及金额上百亿，几十万人血本无归。 　　惨不忍睹。 　　当然，这个时候，“钱快来”平台还是很安全的，上市公司背景，高管团队海外留学回来，履历光鲜。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闪闪发光。 　　群里灌水不断： 　　“火皇哥既然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信皇哥，得永生。” 　　“一万块，投了。” 　　“5000飘过” 　　…… 　　看着欢快的群友，关煌突然领悟到，很多事情都是有预兆的，魔鬼藏在细节中。 　　“天天理财”和“金元宝”平台是被动等待薅羊毛，当时他费了好大功夫才说服对方接受他的羊毛党，发展策略称得上稳健。 　　而“钱快来”平台则是主动出击，行事大胆，对于他的条件，根本没有讨价还价，一派土豪作风，浑身上下透出“不差钱”两个字！ 　　后台人数继续攀升，按照这个形势，突破三千是没问题的，那也是四十五万入账。 　　虽然不算太多，比之几百万的贷款、上千万的销售额，相形见绌。 　　但是没怎么费力，相当于白捡，这让关煌心情大悦。 　　“牧羊人”这份职业还是很有前途的。 　　三千人，不是一个小数字。 　　去掉之前“天天理财”两个平台吸纳的两三千人，他的万人羊毛党中，差不多有一半人都选择了信任他，去平台注册投资。 　　这就有点恐怖了，说明他对于羊毛党的控制进一步加深了。 　　兜底保证为什么这么有用？ 　　关煌也是才明白过来。 　　毕竟，这个时候网络金融产业才刚发展，薅羊毛也才起步，羊头们还没进化到无耻的地步。 　　敢于保证兜底的人没有，等到后世竞争激烈，保底的承诺张嘴即来。 　　谁信谁傻逼。 　　对于羊头来说，真要暴雷了，大不了销声匿迹，网络社会，谁会认识谁。 　　不过在2013年，这句话还是很有威力的，加上关煌平时的维护，在群友眼里还是很讲节操。 　　甚至有一些能力不强的团长（羊头），也主动找上门，要求代理业务。 　　有刚刚上线的群友，发现了刚才的论战，开始@群主：“火皇哥，保证兜底是真的吗？如果平台倒闭了，你会原价照赔吗？还是只赔一部分？” 　　关煌既然看到了保证兜底的巨大作用，自然不会放过，直接在群里刷了三遍： 　　“再次承诺一遍，凡是经过我推荐注册投资的平台，出现问题原价赔偿，请大家放心，赔偿范围仅限于本群成员。” 　　“火神哥威武。” 　　“霸气侧漏。” 　　…… 　　关煌看着沸腾的Q群，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都是自己的地盘，羊群茁壮成长，为事业的发展添光增彩。 　　他之所以孜孜不倦地找各种优惠信息喂养羊群，还不是为了以后干笔大的。 　　这次的保证之所以没人怀疑，除了客观原因外，他这几个月的苦心经营，功不可没。 　　没有长期的合作，就不会有信任的建立。 　　在群友心中，他已经进化成羊毛党的意见领袖。 　　指哪打哪！ 　　承诺保证，对于别人来说是大杀器，不敢轻易用，用则伤己伤人，毕竟平台这么多，谁知道哪个会暴雷？ 　　真爆了，虽说可以当缩头乌龟，但苦心经营的群就毁了，还得从头再来。 　　对于关煌来说，就没这个问题了。 　　他本来就是根据后世的平台挑选的目标，个个都是大平台，有保证。 　　甚至为了避免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他还有意避开了小牌子的平台，可以说万无一失。 　　用后世眼光进行降维打击，无往而不利。 　　欢快的群友突然发现，折子戏不说话了，@了半天，发现退群了。 　　纷纷出言嘲笑： 　　“活捉一只国党。” 　　“没想到浓眉大眼的折子戏竟然是汉奸！” 　　“可怕，卧底都出来了。” 　　…… 　　关煌没有阻止大家的情绪发泄，毕竟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可以很好地够凝聚群友。 第148章 背后一套 　　李政看着自己的马甲被踢，气急败坏。 　　折子戏就是他的小号，本来想趁机搞一波事，没想到装逼不成反被草。 　　踏马的，关煌这傻叉，什么话都说。 　　保证兜底。 　　艹，脑袋被驴踢了。 　　这能随便说吗？ 　　如果现在有羊毛党行业，那他就是行业的公敌。 　　不给其他人活路啊。 　　李政看了看龙华贷理财群，成员大部分都认识他，还有很多是他和李哲的朋友。 　　保证兜底？ 　　简直开玩笑，虽然注册投资没什么风险，但这种事怎么能兜底呢？ 　　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啊。 　　李政恶毒想着“估计关煌是仗着群里的人大部分都是陌生人，才敢这么嚣张的”。 　　保证兜底，吃屎吧。 　　“阿政，张少的钱到账了”，李哲走了过来，开口说道。 　　李政闻言，振奋一下精神，“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李哲：“总感觉有点早，不等网站上线？” 　　李政：“不等了，早一天开张，早一天盈利，网站，暂时不是主要的，现在的客户都是咱们的同学，咱们先线上打广告，线下做业务。” 　　“那好。” 　　李政：“对了，关煌的事情，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李哲笑着说道：“你俩同班同学，又是一个宿舍的，还不清楚他的底细，用得着我去打听吗？” 　　李政一听就知道对方没放在心上，很是无奈，但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分，让人看出他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早就搬出来了，和他没什么接触。” 　　“你们一个班的，问问其他同学。” 　　李政：“不是很方便，你知道的，他做事比较低调，一般人都不知道，打听的多了，别人还以为我有什么想法呢。” 　　李哲心想“你丫的没想法打听那么多干吗”，不过这和他的利益一致，也不便多说什么，“那好吧，你等我消息。” 　　“嗯嗯。” 　　李哲皱着眉头：“你别着急，咱们毕竟不是专业，得找中间人问问。” 　　李政无语，打听个小事，这么婆婆妈妈的，怎么能干大事。 　　不过李哲性子软一点，对他来说是好事。 　　老实人，好欺负。 　　对于他来说，老实的合作伙伴，能省不少事。 　　不会和他争夺公司的控制权，能保证对外只有一个核心…… 　　“你看着吧，不过，尽量快点，吴哥那边等不了太长时间，你知道他的脾气。” 　　李哲翻了翻白眼，“他自己打听，不比我们方便，天天找事。” 　　李政附和了几句，“没办法，不听又不行。” 　　不说聚宝盆平台，吴小峰慷慨解囊又亲自帮着筹钱，就大少爷那个脾气，敢炸刺，整不死你。 　　李哲皱眉：“算了，花点钱找个私人侦探帮忙吧，你都打听不出来，我自己也没那个能力。” 　　李政：“好吧，你做主。” 　　说完，把刚才群里发生争端告诉李哲，“你说这王八蛋不是没事找事吗？” 　　李哲闻言皱着眉，大感问题棘手，这踏马的，有人问起，该怎么回答。 　　“那谁谁谁，都承诺所有的理财，出了问题他保底，那你们怎么说？” 　　想了想，开口说道：“真是疯子，说起来还是同学呢，为了打压咱们，真是丧心病狂，宁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说说什么人啊。” 　　李政摊手：“我就说过，这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可惜没人相信，还以为我嫉妒，我嫉妒个毛，学习上我年年拿一等奖学金，他年年倒数，社团活动，我是学生会部长，他靠著作弊，搞了一个会长，生活中，我有女朋友几年了，他刚摆脱单身狗，你说，他哪点比得过我。” 　　李哲附和：“他能和你比，不是一个水平的。” 　　“本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先是造谣龙华贷不安全，背后挑动同学们闹事，幸亏大家眼睛是雪亮的，发现了他的险恶用心。这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搞出这么一铺事，真是无耻至极。” 　　李哲闻言，也是满脸怒火。 　　好好正事不做，天天在背后搞事，心里是有多阴暗。 　　馨雨怎么会看上这小子？ 　　“不行的话，我们就跟他公开翻脸，把这件事搞成个人矛盾。” 　　李政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一公开，同学们自然会知道双方的分歧，明明是私人恩怨，非要包装成商业竞争，你说恶心不恶心。” 　　李哲想了想，看着他不怀好意笑道，“这委屈你了。” 　　“委屈我什么……” 　　李哲嘿嘿一笑，没有解释。 　　李政却一下子明白了，暗骂一声艹，心里在反复权衡这件事的利弊得失。 　　熟读史书的他自然明白，历来桃色新闻最容易传播，几乎不用费力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看李哲的表情，是要拿三角恋爱作题了。 　　“阿政，你也不用太过紧张，这种事，你就是不说，日后也容易被人翻起来，不如趁着机会，好好把故事改造一下，更符合你的想法。” 　　李政暗骂了一句，“艹，不是说你。” 　　不过，他仔细想想，还真没有更好办法，只能问道，“你打算怎么包装？” 　　“故事要想打动人，必须得狗血，你如果不介意，我觉得可以这样，关煌爱上你女朋友，后来示爱不成，心生嫉妒，一直在暗中给你找麻烦，去年不是有人举报你不是贫困生却领取贫困奖学金，举报人就是关煌。” 　　李政：“举报人，好多人都知道是……算了，就说是他吧，反正这种事，靠嘴巴是说不清的。” 　　李哲笑：“这只是个大概，细节什么的，就需要你来安排了，比如哪天偶遇、哪天表白什么的。” 　　李政向来心黑，对女友还是好的，不愿过多编排陈蜜，闻言说道：“简单就行，太复杂了容易有破绽，毕竟班上不少同学都知道详情。” 　　“那好，你说了算。” 　　李政认真想想：“这种事还需要一个契机，单纯说出来，有点刻意，也不利于传播。” 　　“那你说怎么办？不如当面吵一架，闹起来，这样声势就大了。” 　　“倒不是不行。” 第149章 明星代言 　　关煌自然不知道有人准备背后编排自己，狂喷折子戏后又把他踢出群，心情非常爽。 　　李政两个在他心里就是跳梁小丑，不值得花费太大力气。 　　把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面。 　　得益于朋友圈的几十万广告费，二代手环终于卖出五万个，价值五百万。 　　这对于火神公司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关煌为此还开了庆功宴，买了一个大蛋糕，所有员工一起分吃了。 　　众筹本来是在设计之后，制造之前，用“预售+团购“的方式，获得资金支持。 　　但是，关煌艺高人胆大，直接出了成熟产品。 　　众筹刚满五千，就开始安排生产，一万就宣布众筹成功，开始发货。 　　三万是分水岭，预计手环产品要大爆炸。 　　五万，基本上可以锁定胜局了。 　　当然，和“天之下”签的代理合同是十万个，还有大部分的任务没有完成。 　　五万，基本上已经耗尽“趣购”网所有潜力，如果没有外来因素刺激的话，接下来不会有太快的增长。 　　人力时而有穷，“天河”品牌折腾到现在，也就是这么大规模了。 　　再多，就要靠时间积累了。 　　用一年的时间把剩下的五万个手环慢慢消化掉。 　　不过，这不符合关煌的心里预期，他计划是将二代手环打造成爆款。 　　遇到了智能穿戴设备的爆发期，又没有强有力的竞争者，技术含量不高，是一个完美的爆款产品。 　　精心设计制造，无利润运营，打造全明星团队，挟上次众筹之威…… 　　努力这么多，自然是希望搏一把大的。 　　五万虽然可以，却不是最终目标。 　　十万、二十万，甚至一百万…… 　　当然，坐等天上掉馅饼，不是他的风格，必须奋力拼搏一下。 　　为此，他正在筹划进一步的推广活动，目前有两个方案，一个是找明星代言，宣传产品。 　　受限于资金和品牌形象，目前只能在二线以下的明星里面找一个合适的，最好经济实惠，未来还有一定的发展空间。 　　说实话，他本人倒是很想请范爷，多花点钱也无所谓。 　　然而，现实比人强，对方应该看不上“天河”这种小牌子。 　　没有知名度，没有销量，花钱也没用。 　　再说了，预算也不多。 　　另一方面，就是把钱用在地铁交通户外之类的广告上，靠量取胜，用人海战术。 　　不要以为第二种方案经济实惠，效果更好。 　　对于大部分现代人来说，广告看得多了，除非特别吸引人，不然的话，基本上就是一闪而过的结局。 　　连代言人是谁都没印象，更不要说代言的产品了，请明星，最起码可以混个脸熟。 　　“老板，这是我们接下来的推广方案。” 　　宋晓东敲门进来。 　　这次宣传是他最后一次参与天河品牌，搞完这一波就要去负责线下推广了。 　　关煌拿过文件夹看了一下，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中，《小时代》电影门票一百张。 　　“这个是……” 　　宋晓东看着小时代，开口解释道：“这不是电影快要上映了吗，我寻思着咱们搞一个抽奖活动，转发朋友圈就获得抽奖机会。” 　　关煌沉吟下：“小时代，还没上映？” 　　宋晓东笑了：“老板，你这一听就是钢铁直男，《小时代》离上映还有一个多月呢。” 　　“口碑怎么样？” 　　宋晓东尴尬一笑：“口碑确实不好，不过热度还可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他猜测，老板可能看不上《小时代》这种作品，毕竟直男没有几个会喜欢的。 　　关煌想了想，开口说道：“你觉得，我们直接请他们代言产品怎么样？” 　　宋晓东闻言惊讶，“老板，我们不是不打算请明星吗？” 　　关煌没有隐瞒，宋晓东作为他的心腹大将，参与了很多事，“这不是想搏一把吗？看看《小时代》的几个主演会不会爆火。” 　　宋晓东皱着眉头想半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关煌把想法全盘托出，“如果有机会请明星代言，效果自然更好，但是我们的预算太少，大明星请不起，小明星没什么用，这个时候要是能签下《小时代》主演的代言，花费不大，说不定会有惊喜。” 　　宋晓东点头，他明白老板的意思，就是看看能不能捡漏。 　　这个想法，倒也不是异想天开。 　　“我们和娱乐圈没有联系……” 　　关煌笑笑：“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只要花钱，***都可以见到，几个演员算得了什么。” 　　宋晓东点头，“《小时代》的主演除了大幂幂之外，大部分都是新人，签谁比较好？” 　　关煌只对郭碧婷熟悉，还是因为她是五哥的儿媳，究竟几人中，谁最火，没了解过： 　　“不行的话，多签几个，听说娱乐圈有种打包制度，问问包含大幂幂在内的广告报价多少。” 　　宋晓东听这话，难道是让自己去联系？ 　　可以不认识一个圈内的啊。 　　“那老板，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宋晓东皱着眉：“小时代能不能火不知道，即使火了，也可能起到反作用，你知道的，豆瓣评分才2点多，说不定人火了，都是骂名，会不会被迁怒到我们的产品上？” 　　关煌回想一下后世。 　　他虽然没怎么关注，却也知道，连续拍了好几部，肯定是火了，他一个圈外人都听说了。 　　但是，被骂，也是真的。 　　骂名，铺天盖地，逼得导演痛哭“是不是只有我死了……” 　　会不会牵扯到代言产品上，还真不一定。 　　不过，作为老板，有些责任是要承担起来的。 　　能预测到电影大火，已经占了便宜，其他的搏一把。 　　“这个险值得冒，你尽管去做，随时跟我汇报。” 　　“好的，老板。” 　　得了，果然落到自己身上了，不过宋晓东也没抵触心理。 　　见明星，多少有点激动。 　　他虽然不追星，却也有正常的好奇心，屏幕中的明星和生活中的明星，是不是判若两人？ 　　每次发出来的照片，美若天仙，实际上长得什么样，修的程度有多大…… 第150章 联谊会 　　宋晓东最后问道，“领导，那我们的“清凉一夏”活动还实行吗？” 　　关煌看着他：“当然要啊，咱们双管齐下，那边能谈好，咱们就两者结合，谈不好，不影响原来的宣传方案。” 　　清凉一夏就是原来商量好的宣传活动。 　　先找人打造一篇走心文案，同时使用多种媒体，全面影响—— 　　用户坐地铁时刷朋友圈，被走心文案感动得热泪盈眶； 　　含泪走出地铁，看到文案中的金句，出现在灯箱广告中，再次被触动； 　　到了写字楼，电梯里的框架媒体提醒她，关注微信公号就能知道主人翁结局； 　　中午休息时，收到微号推送，回答这两个问题，就能免费试用主人翁同款产品运动手环。 　　…… 　　传播的本质在于重复，重复就是力量。 　　相信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肯定能击破用户的“阈值”，在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宋晓东闻言，放下心来。 　　他唯恐老板好高骛远，把宝压在明星代言上，这种心血来潮的想法，总觉得不靠谱。 　　不说其他，两个月前，他还在街上要饭呢，现在竟然能去找明星谈合作。 　　人生的起伏实在太大了，他这个当事人都有点受不了。 　　“那老板，没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对了，车的事情抓紧，争取这次谈判能用上。” 　　“嗯。” 　　宋晓东转身出门。 　　关煌靠在椅子上。 　　《小时代》倒是给他一个提醒，明星这一块可以趁机押注。 　　我大幂幂的嘉行传媒从2500万市值暴增200倍，不是说笑的。 　　火遍全宇宙的流量明星，割韭菜割的不要太得意…… 　　不过，现在想这个有点远，先发展壮大自己是硬道理。 　　敲门声响，赵一点进来， 　　“关总，唐果小姐来了。” 　　“快进，快进。” 　　关煌起身招呼，英姿飒爽的银行职员走进来， 　　黑西装白衬衫，非黑即白的look，利落服帖的中分马尾，干练、强势的妆容，大耳环，气场十足，白骨精一般的存在。 　　“关关，你这气派越来越足了，下次见你，我是不是要提前预约？” 　　“果姐，我最近可没得罪你吧。” 　　关煌笑着请对方坐下，让赵一点去倒水， 　　“过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点点不认识你，你自己得反思，当上领导之后，是不是架子大了？之前的朋友也不联系了。” 　　唐果哑然，“你张嘴，真是能把死的吹成活的。” 　　关煌接过赵一点的茶壶，继续说道“你自己说说，我这地方，你才来几次，请不请不来”，扭头对着赵一点说道，“好了，你出去吧，唐小姐再次再来，不用通报。” 　　赵一点脸色微红，应了一声退出去。 　　唐果摆摆手：“你呀，当我没说。” 　　随便闲聊几句，唐果道出来意，“关关，我听说，你是海城商会的会员？” 　　“怎么了？” 　　“恭喜你啊。” 　　“这有什么恭喜的。” 　　唐果：“你们商会每年都组织一次联谊会，这次在龙腾大厦，你接到请帖没？” 　　“有啊，昨天刚收到。” 　　唐果紧张问道：“有没有找到女伴？” 　　关煌摇头，“时间还早，怎么了，果姐，你是有想法？还是要给我介绍女伴？” 　　唐果略为有点不好意思，睫毛微颤：“那太好了，我就毛遂自荐一次。” 　　关煌：“我是求之不得，不过，果姐，你参加这个干嘛，很无聊的。” 　　唐果酸酸说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知道很多人都想混进去吗？姐帮你把消息扩散出去，保证让你美的找不到北。” 　　关煌干笑：“果姐说笑了。” 　　唐果见关煌真的不清楚，开口解释道：“海城商会每年一度的联谊会，主要有几大功能，商务合作是第一位，大家联络联络感情，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不过这个不重要，另一个就是为单身男女牵桥搭线，提供一个认识的平台。” 　　关煌瞪大眼：“果姐，你不会是去找……” 　　唐果俏脸一红，娇嗔：“瞎想什么呢，我主要是为了拓展人脉，为了不两眼一抹黑开展工作，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海城商会组织的联谊会，怎么说也是名流云集，多认识一点人没坏处。” 　　关煌啧啧：“这当了官就是不一样。” 　　唐果大发雌威：“再说揍你了。” 　　关煌连忙转移话题：“听你这么说，我还要重视起来，本来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商会活动。” 　　唐果撇了撇嘴：“要么说你不识金镶玉，海城商会入会资格很严格，如果没人推荐，四十岁之前不要想了。” 　　关煌细细体会，觉得有道理。 　　之前找人担保，一听是商会会员，基本上没有太多繁琐手续。 　　甚至在银行的贷款，都可以因为会员资格而向上浮动5%-10%。 　　关煌在趣购网上添加“海城商会会员”，省内用户比同期上涨不少。 　　想到这里，笑着说：“按你说的，我要好好感谢一下赵元庆。” 　　唐果横了他一眼，风情自然流露，“我可告诉你，少跟他来往，到时候被骗了，后悔来不及。” 　　关煌闻言心下微动：“怎么？我对他了解不多，有什么黑历史？” 　　唐果不屑：“你可不要学他，年轻时候就是一个混混，后来认识了领导，就离婚，舔着脸做了上门女婿，幸亏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不然的话，哼哼……你可要小心点，被他介绍入会，麻烦不小……” 　　关煌没想到，赵元庆浓眉大眼的，还是个薄情人，不一般。 　　不过女人看问题，太过感性，这事当八卦听还可以。 　　“果姐，你这太爱八卦了吧，陈年旧事都打听出来。” 　　唐果闻言顿时气急，老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没良心的。 　　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关煌一不小心又说错话，看着女人气鼓鼓的样子很搞笑，却也不敢再逗她， 　　“果姐，你到时候穿什么衣服，我们要不要商量一下，免得到时候显得不协调，别出丑了。” 　　“商量毛线，找你对象商量去。” 　　关煌嘿嘿一笑。 第151章 山水庄园 　　送走唐果，关煌找人打听了下联谊会细节，才恍然知道内情。 　　作为本地唯一实力商会，举办带有鹊桥性质的联谊会，是应有之义。 　　富贵人家有这个需求。 　　父母之言，在某些圈子仍旧是主流。 　　自然而然，联谊会的门票就水涨船高，毕竟婚姻仍然是阶层攀升的唯三渠道（出生、高考、结婚）之一，很多有想法的人，挤破头也要去露个面。 　　不过，这些对于关煌来说，并不重要。 　　联谊会，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拓展人脉，多认识一些朋友，以便能在将来互惠互助。 　　叮叮，电话声响。 　　关煌拿起来一看，赵元庆，这个时候打过来电话干嘛？ 　　“喂，庆哥，没事，在公司呢，现在？别客气，小事小事，好的，不用过来接，不用，那好，我等着。” 　　放下电话，想起唐果的告诫，心下苦笑， 　　少来往，这句话说说简单，做起来很困难。 　　赵元庆邀他出来坐坐，顺便介绍几个朋友跟他认识。 　　关煌想拒绝也没借口。 　　再说了，赵元庆已经提前一步堵着他的嘴了，感谢之前的“免费换新”业务。 　　有时候，真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到十分钟，路虎揽胜已经开到楼下，还是上次的司机大叔，不善言谈，两人基本上零交流。 　　到了山水庄园，入口两排整齐的梧桐树生长茂盛。道路尽头是一组组团绿化有如一道绿色屏障。 　　“兄弟，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到了庄园一隅，一处室内外转换空间，赵元庆几人正坐在西北角喝茶闲聊。 　　“庆哥”，作为年龄最小的一个，姿态自然要放低。 　　“老王，就不用介绍了，富民公司的田总，南华的刘总……” 　　“我和关兄弟一见如故，今天终于有机会坐坐”，田园很是亲热。 　　“田哥，王哥”，关煌笑着打招呼。 　　只有一个南华投资的刘立涛不熟悉，剩下两个都是熟人。 　　熟悉过后，几人继续闲聊。 　　赵元庆这次叫他来，看样子，还真不是特意招待，有点像是适逢其会。 　　关煌趁着余暇，随意扫了一下四周。 　　不远处，一副副漂亮的茶几，窗口由两张窗帘构成，颜色一浅一深，相互衬托，陈设朴素而不失典雅。 　　明亮的落地窗使得庄园的景色一览无余，近处有水，远处有山。 　　色彩不鲜明却很温馨。低调之中藏奢华。 　　山水庄园的名字，他自然听过，只是从来没见过。今天一睹真容，倒也不失望。 　　“老刘，你有什么疑惑，可以向关兄弟多请教一下。” 　　闲谈中，赵元庆突然笑道。 　　关煌不知所以，微笑应对。 　　“正要请教”，刘立涛眼神一凝，他本来以为关煌只是赵元庆的晚字辈，特意叫过来见见世面，看这情况，还真有点不简单。 　　关煌露出疑惑。 　　老王在一旁解释道：“老刘之前在体制内上班，觉得没意思，就跳出来自己做，现在正为开展什么业务而头疼呢。” 　　关煌恍然，不过这场面怎么有他显摆的余地，笑着说道：“庆哥太抬举了，我这做点小买卖，眼光和见识差远了，谈生意，那是班门弄斧，不过，刘哥一看就是胸有成竹，怎么可能没有主意呢。” 　　刘立涛闻言也笑了，他敢跳槽出来，自然是找到门路了，不然的话，好好公家饭不吃，去市场上抢食，那不是脑子上有病吗？ 　　赵元庆接过话：“我现在和老王联手的生意，就是关兄弟介绍的，老刘，你把买卖说出来，让大家给你参谋参谋。” 　　老刘笑而不语，打一个哈哈过去。 　　看来并不想多说。 　　关煌也不在意，不管是不相信他的能力，还是商业机密不愿意说出来，和他没有太大关系。 　　给人建议这种事，尽量少做。 　　尤其不要给免费建议。 　　赵元庆也不再多说什么，又聊起了一会风花雪月。 　　关煌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海城上流圈子有不少半公开的秘密，什么李家的女婿在外面包了一个，腿被打断了； 　　韩家老大把人肚子搞大，被找上门，花了一千多万才摆平； 　　吴家小姐其实喜欢女人…… 　　真的是大开眼界。 　　褪去财富的外衣，上流社会和底层人民差不了多少。 　　聊了一会，赵元庆给关煌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走走。 　　其他人一看，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两人走出室内一处精致的花园，紫藤花廊下的休闲坐凳安静的置于一个角落，道路边缘的花池中种着鸢尾，外侧贴面文化石。 　　一处条状镜面水池，外侧文化石贴面中心静水面凸出水池，像一面镜子把周边的环境收入其中。 　　“感觉这里怎么样？” 　　“亦动亦静，真是独具匠心。” 　　赵元庆哈哈一笑，“如果老高听到你这句话，肯定会把你引为知己。” 　　关煌疑惑。 　　赵元庆解释：“高兴，园子主人。” 　　关煌赞美：“你看这里的一石一木一花一草都透着园主人细心，费功夫了。” 　　“老高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摆弄这些东西，不过倒是给兄弟们提供一个闲暇去处。” 　　关煌点头，“确实是人间好景。” 　　两人闲聊几句，赵元庆步入正题，“你之前对小苏说过，要是有一个亿，一天就是几十万的利润，真的假的？” 　　关煌笑说：“玩笑话，当不得真。” 　　之前为了给苏鹏飞留下深刻印象，胡吹了不少逼，没想到被对方记住了，还真是个有心人。 　　看样子有些话还真不能乱说。 　　赵元庆深深看了他一眼：“关兄弟，哥这处境你也了解，看着光鲜，其实步步维艰，旗下公司不少，挣钱的一个没有，生意上半死不活，前年和人一起打煤窑赔了六百多万，去年合作开发的楼盘成了烂尾楼，五千多万打了水漂。” 　　关煌还真不清楚这个情况。 　　打听来的消息都是：赵元庆财大气粗，不缺钱，背景深厚，能平事，什么大佬之类的？ 　　没想到还有这一面。 　　真是各有各的烦恼。 第152章 新机会（完） 　　关煌自然不是第一天混江湖，闻言不为所动，随意附和了几句。 　　说的再惨，赵元庆也是金字塔尖的人物，即使他破产，也比大多数人过得好。 　　生活受到影响，也是和自己相比。 　　可能之前一个月一百万收入，现在只有五十万。 　　降了一半，听着很惨，实际上，卵用没有。 　　赵元庆见状，只能继续说道，“这样吧，兄弟，我再出点咨询费，你看行不行？” 　　关煌闻言，马上说道：“这怎么能行，太见外了。” 　　虽说对方把他介绍入会，人情不小。 　　但是两人只是利益之交，关煌从来没想过真把对方当成朋友、靠山。 　　生意就是生意。 　　不要想着在生意场上收获友情或者其他，再说了，他一个消息让对方攫取超千万的利润，海城商会的会员资格，他心安理得。 　　赵元庆无奈，还遇到小狐狸，他刚才表演，自己都感动了，对方竟然没有半点反应，还真是铁石心肠，天生的生意人。 　　“关兄弟，话不能这么说，你帮我出主意挣钱，拿咨询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样吧，上次是二十万，这次就翻一倍，五十万怎么样？” 　　关煌对这个价格不太满意，不过这种消息没几个受众，能卖出去就不错了。 　　当然，他也有一个选择，免费赠送，进一步拉近关系，相信有几次亲近，对方就能把他当自己人看待。 　　不过谨记唐果的提醒，对于赵元庆这个人，关煌还是心存警惕的。 　　道德上的瑕疵是小事，半灰不白的产业才是关键。 　　虽说后世的扫黑除恶没有倒下，并不代表这个人真的纯洁无瑕，只看他纵容苏鹏飞在校园放贷，就知道可不是纯善之人。 　　收点钱，反而有利于保持关系。 　　提醒彼此，生意就是生意。 　　“庆哥，你这实在是让兄弟惭愧。” 　　赵元庆故作不悦：“别说了，听我的。” 　　“那，一切听你的安排。” 　　赵元庆闻言笑着说道，“生意嘛，大家一起发财。” 　　说完掏出手机，给手下打了一个电话，向关煌的账户上转了五十万。 　　收到短信提示，关煌开口问道：“庆哥，不知道你对银行票据了解多少？” 　　赵元庆：“你知道的，我的主业是就是投资担保，对这一块自然很熟悉。” 　　关煌：“我说的是票据贴现。” 　　“嗯？” 　　关煌：“举个例子，一百块钱银行做成一年期存单，假设利率是3%，然后用该存单质押开银行承兑汇票（可以开103），然后出去贴现，贴现成本小于贴现费用和开承兑汇票手续费，这样一来，银行赚了手续费和存款，你也有收益。” 　　赵元庆似懂非懂，隐约觉得可行，忍着激动的心情，开口问道，“能不能详细说说。” 　　关煌随口就来：”如果做银票套利，买1亿元的一年期理财或存款，收益率假设是3.5%，利息就是350万，本金加利息就是1亿零350万。一起质押给银行，相当于保证金，银行开出1亿零350万的银票。然后拿这张银票到银行办理贴现，贴现利率假设3%，贴现利息就是1亿零350万的3%，也就是310.5万，贴现后银行给到企业的资金就是1亿零350万减310.5万，也就是1亿零39万5千。” 　　赵元庆被一大堆数字搞得头晕脑胀，大概逻辑是清楚了，连忙说道：“说慢点，说慢点。” 　　关煌笑了笑：“放进银行的钱是1亿，拿出来的是1亿零39万5，另外开承兑汇票1亿的手续费是万分之五也就是5千，拿出来的钱1亿零39万5减去存钱进去的钱1亿再减去开票手续费5千，等于套利收益34.5万。” 　　赵元庆一下子抓住问题的核心，“这个流程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如果时间长，就不划算了。 　　不说一年了，一个月也是亏本买卖啊。 　　再说了，费这么大的事，挣了一点钱。 　　得不偿失。 　　他再急，几十万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关煌看着他：“整个流程，一般一个工作日就能完成，当天存钱，当天开银票，当天贴现或第二天贴现。” 　　赵元庆惊讶：“一天？” 　　“准确说是一个工作日。” 　　赵元庆嘴里嘶了一下，一天34.5万，一年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关煌：“每个工作日周而复始，循环套利，每次套利的利差有千分之三左右。” 　　赵元庆放松下来，也露出了笑容：“还有拆借成本，挣不了那么多。” 　　关煌暗叹，这就是实力。 　　一个亿的资金，赵元庆虽然自己拿不出来，凭借深厚的人脉，能轻松筹集。 　　有这种实力的人不多。 　　关煌虽然觉得五十万咨询费不多，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也是赵元庆主动提起，不然的话，他也想不起银票套利，涉及资金太大，他自己根本做不了。 　　这个东西和“免费换新”不一样，后者有钱没钱都可以做，规模大小不同。 　　前者基本上找不到受众。 　　能筹集上亿资金的大佬，怎么可能听他瞎逼逼。 　　“庆哥，现在拆借的手续费是多少？” 　　赵元庆点了一根烟，回答：“短期拆借，成本一般是万分之八到千分之一点二左右。” 　　要做银票套利，自然是在外面拆借资金，别说是他，全省能随时拿出一个亿的，不会超过几个。 　　关煌心算了下，开口说道：“一年不间断的操作下来，能达到20%以上的收益。” 　　赵元庆满脸堆笑，“哪有那么高。”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之前借下的善缘，本来没抱太大希望。 　　随口一问，没想到收获满满。 　　小兄弟还真是善财童子啊，看来算命的说的对，自己下半辈子会时来运转，生意上乘风破浪。 　　票据贴现套利，对于他这种没多少经营才能，又有点人脉关系的商人来说，还有什么项目能比这个更爽。 　　简直是稳赚不赔啊。 　　苹果“免费换新”自然很爽，不过是一锤子买卖，这个东西可是细水长流。 　　赵元庆稍微琢磨就知道，三家获益的事情，很少被禁止，绝对是大有可为。 第153章 市场上的钱 　　赵元庆吐了一口烟圈，“有件事我不懂，你说，银行知不知道我们这样操作？” 　　“自然是知道的。” 　　“那它图啥？” 　　关煌笑而不语， 　　赵元庆见状也没追问，开口问道：“那兄弟，这个银票套利中，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没？” 　　关煌想了想，把后世的一些见闻讲出来：“有三个方面。” 　　“哦？” 　　“银行给企业开银票是基于企业有真实的贸易背景，因为企业是要付款给供应商的。一般要求企业正常经营一年以上，提供真实贸易合同、增值税发票等其他资料。” 　　赵元庆笑笑，这对他不是什么难事，强大的贸易背景，哈哈，那不是张嘴就来。 　　关煌解释道：“因为只有营业额非常大而且有多余的发票额度，把票开出去也能把账做平……” 　　赵元庆“嗯”一下，关煌猛然发现自己想多了。 　　对于赵元庆来说，这条形同虚设。 　　赵元庆见关煌闭嘴，忍不住开口问道：“兄弟，别的呢？” 　　关煌回答：“第二点也不是大事，需要与各地的银行保持良好关系。” 　　“哦？” 　　“因为做银票套利，需要经常与银行打交道，知道哪家银行的哪家支行可以做、什么时候需要做多少量、时间多长、要求严不严、利差大不大……” 　　赵元庆闻言，反而在心里皱起了眉。 　　他的关系在省内还行，在外地就力有不逮了，不过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拉着其他人一起干。 　　面上不动声色，仿佛胸有成竹。 　　有时候，虚张声势也是一种力量，尤其是大靠山退休的情况下，更需要对外展示力量。 　　既然对方都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小事，那就只能是小事。 　　关煌说的什么，他也没在意 　　“……虽然银行有拉存款的需要，但也不能到处吆喝，通常都做熟不做生，不然的话事情闹大，后果比较严重……” 　　要是让外界察觉到他的虚弱，那就不是几句话能摆平的。 　　什么叫虎死不倒架？ 　　赵元庆提了提神，“第三呢？” 　　关煌：“一般银行，都要求的是1亿起做，少部分银行也可以几千万起做，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笔很大的资金。” 　　赵元庆同意，在市场上拆借资金，不是一件小事。 　　土豪企业可以用自有资金做银票套利。 　　国企央企可以用银行贷款做银票套利，空手套白狼？哈哈，开玩笑…… 　　关系不硬的企业，拆借利息一般是一般万分之八到千分之一点二左右。 　　关系硬的企业，可以控制在每天万分之五的范围内。 　　千万不要觉得贵，筹钱这种事，没有容易的， 　　没关系的企业，不好意思，钱借出去了…… 　　关煌话题一转，“不过，这对庆哥来说，肯定不成问题。” 　　赵元庆哈哈一笑，有心展示一下肌肉，让小兄弟看看，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筹钱虽然比较难，但不是没有办法，兄弟你知道现在市场上的钱，大部分来自哪吗？” 　　关煌在这上面自然没经验，“还没请教庆哥。” 　　赵元庆幽幽说道，“除了国企，哪家公司不缺钱？你不缺钱吗？” 　　“缺钱。” 　　“对喽，缺钱，你又找不到钱，去银行贷款又不符合条件，你说怎么办？坐以待毙？” 　　关煌摇头，“那不能，还得想办法。” 　　赵元庆附和：“是嘛，有需求就有市场，国企贷款手续简单，钱贷出来，自己又用不上，市场形势也不允许扩大再生产，你说能做啥？” 　　关煌已经彻底明白对方的意思了，钱在账户上放着，每天付着巨额利息，换谁也不干。 　　肯定要为资本找一个去处，房地产又受限制，只能做财务投资了。 　　果然，赵元庆说道：“钱流到我们这里，也算是充分利用，不过现在生意不好做了，几年前，万亿大放水，那个时候才是黄金时代。” 　　关煌彻底恍然。 　　他之前对此不了解，还以为市场上的钱都是私人的，没想到还有正规渠道的。 　　也算是开了眼界 　　赵元庆继续说道：“钱少的苦，大家都体会到，钱多的苦，恐怕没几个人感受到，看着它在账户上一天天贬值，也是焦虑的睡不着觉。” 　　“可以做一些投资嘛。” 　　赵元庆哑然失笑，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莽的很，“投资？你说投什么？股票、期货？还是互联网创业？房地产？” 　　关煌意识到自己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在他眼里，这个时代就是黄金时代。 　　到处都是机会，弯腰就能攫取财富，如果他有一百亿，他可以成为世界首富。 　　然而，对于身处时代中的人来说，前路一团迷雾，鲜花和陷阱交杂，向哪个方向行驶，都是风险巨大的事。 　　赵元庆看着远处郁郁葱葱，开口说：“前些时候，我也投了不少创业项目，玛德，全部倒闭了，那种心情，感觉就像是被骗了一样，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不凑热闹，老老实实做好眼前事。” 　　关煌没想到，老赵还有这种往事。 　　创业项目自然是十投十死，不要看媒体整天宣传，哪家创业公司又上市了？ 　　失败的不计其数。 　　甚至来不及等到被人关注，已经活不下去了。 　　“前段时间，小苏找我，问公司要不要转型，有人请他去做网贷，我直接拒绝了，不管网贷是真有前途，还是炒作，我是不打算碰了，互联网借贷，想想都不靠谱。” 　　关煌没有说话。 　　想的却是苏鹏飞，丫的说“赵老板看不上他一个底层，就不见面告辞了。” 　　没想到不但见面了，还想搞一波大的，这是不甘心？还是有有想法？ 　　“兄弟，你觉得这个东西有前途吗？” 　　关煌闻言，开口劝道：“什么行业都能挣钱，关键是怎么做，网贷行业不太适合你。” 　　赵元庆可不是二李，掌握着不小资源，如果投身网贷，说不定会折腾出一点事来。 　　还是少造点孽吧，本来就是高利贷，再去搞网贷，那不是害人不浅吗？ 第154章 连带责任 　　正事谈完，剩下的自然是吃喝玩乐。 　　赵元庆叫了几个俄罗斯姑娘过来陪着学外语。 　　学习完，关煌回到超人公司，钱又快烧光了。 　　由于大规模的扩张加招聘，两百万的贷款，又见红线了。 　　马俊慢慢放弃公司的行政管理权，开始注重线下推广。 　　那关煌就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这是他的权利，也是他的义务，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做。 　　“还要贷款？” 　　“是的。” 　　马俊刚做完销售回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得到这样一个消息。 　　不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也锻炼出来了，借钱的事，并不能让他太过紧张。 　　自从上次借了二百万之后，心理上已经做好了建设，“借多少？” 　　关煌看着他，吐出一个数字：“一千万。” 　　“咳咳”，马俊正准备喝绿茶，被呛了一口。 　　“多少？” 　　“一千万。” 　　马俊放下统一绿茶，“不是，那个，先不说能不能借来一千万，咱们要这么多钱干吗？” 　　“嗯？你之前不是说要大展拳脚吗？” 　　马俊喉咙有点涩，干笑道，“大展拳脚，有个一二百万就可以了，一千万实在太多。” 　　关煌：“以我们现在的发展速度，一千万能够烧一年吗？” 　　“一年的话，倒是不多。” 　　关煌很自然的说道，“对嘛，有钱是好事，你怎么还担心起这个了。” 　　马俊打开盒饭，一边吃一边说道：“数额太大，超乎我预料，你说几个月前，谁能想到我们的生意可以做这么大？上千万，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关煌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这应该是马俊的晚饭，心下多少有点惭愧，自己在花天酒地，对方在奔波业务，实在是…… 　　不过，想想两人的分工不同，作用不一样，作用不一样，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开口说道：“创业嘛，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超乎想象，出人意料，不正是它的魅力所在？再说了，我们是要借一千万，可不是估值一千万。” 　　“都一样，都一样”，马俊头也不抬，哼哼吃着饭。 　　关煌心想，这能一样吗？老子要是有一千万，肯定去投资比特币，但是借来的钱，就不能这么造了，要按照借款目的使用。 　　“哎，对了，我们去哪借一千万？现在还欠着二百万呢。” 　　马俊想到核心问题，开口问道。 　　就超人外卖这屌丝样，一百万都借不出来，更不要说一千万了，哪个银行会眼瞎？ 　　关煌一笑，仅显自信：“这个事你不用操心，我来解决，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 　　关煌看着他，目光深邃，“你愿不愿意为一千万担保？” 　　“我，担保？我愿意，人家银行也不愿意啊”，马俊失笑。 　　关煌面目表情，没有说其他的话。 　　马俊脸色慢慢变了，把盒饭放在桌子上，慢慢拧开一瓶绿茶，咕咕喝了起来，“兄弟，你是认真的？” 　　关煌点头。 　　马俊揉了揉根根树立的寸发，开口问道，“具体怎么说？” 　　关煌直言：“银行借款，担保公司我来找，但是股东要对这笔借款承担连带责任。” 　　“为什么要这么做。” 　　关煌：“两个理由，一个是担保公司实力不足，加上监管原因，另一个就是把股东和公司的命运捆绑在一起，既然选择了创业，就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断，不能心存任何侥幸，成则飞天，败则死亡。” 　　马俊饭也不吃了，沉吟了半天，回答道：“我这里是没有任何问题，恐怕其他人不会同意。” 　　关煌：“张少华他们怎么想？” 　　马俊语气平淡，看不出来是忧是喜：“我说实话，创业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能投几千块钱就是最大的支持了，如果不是我强烈要求，少华他们不会冒险，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创业的。” 　　关煌：“你愿意？” 　　马俊看着他：“如果开始你让我背负债务创业，那我肯定不愿意，现在，已经放不下了，不就是担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尽管来，越多越好。” 　　关煌点头，他也预料到马俊不会有太大意见，毕竟是自己辛苦抚育的孩子。 　　“那就告诉他们，公司以后的债务会越来越多，如果不愿意承担风险，那就做个管理层，公司如果侥幸成功，被收购或上市，会有他们的期权奖励，如果失败，一切休提。” 　　马俊闻言，有点不忍心，“这个……” 　　关煌哑然，没想到还是一副软心肠，“这个你不反对就可以，我来跟他们一个个谈。” 　　马俊松了一口气，“哎，麻烦你了。” 　　关煌：“没什么，公司既然归我管，这就是我的义务。” 　　马俊闻言没有不悦，对于屈居关煌之下，从心里面已经接受了，他自己也逐渐发现，可能对方更适合作为领导核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当初是我劝他们把钱拿出来的，这外卖业务刚有点起色……有点像是撵人。” 　　关煌：“愿意和企业一起担风险共命运的，我们自然欢迎，如果下不了那个决心，那就老老实实打份工。” 　　马俊叹气：“也是，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说不定超人很快就破产倒闭了，现在退出也不失为好事。” 　　关煌：“我对超人有强烈的信心，等到公司技术支持部门成立，就是我们大放光彩的时候，但是，我们不能阻碍其他人的想法，你知道的，每个人的对事情的看法不同。” 　　马俊：“算了，不想了，现在也没时间没精力去关心其他人，对了，担保额度怎么算？每个人都是无限连带责任吗？” 　　关煌摇头，“自然要一碗水端平，不然其他人还以为我们是故意耍心眼呢，一千万额度，按照各自的股份承担，我个人占56%的股份，就连带承担560万元的债务，你们承担190万的债务。” 　　马俊彻底无话可说，确实很公平。 　　愿不愿赌一把。 　　选择未来，还是选择现在？ 第155章 吴小峰的郁闷 　　“你说什么？” 　　吴小峰瞪大眼睛看着传话的人， 　　来人又把话重复一遍。 　　“我去你大爷吧”，吴小峰一脚把茶几踹翻。 　　在场几人噤若寒蝉。 　　“他俩当我是脑残？还个人担保，我草**，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奇葩……” 　　发了一通火后，吴小峰喘着粗气问李政：“你说说。” 　　李政低声说道：“会不会是他俩想坑钱？” 　　“哦？” 　　“公司所有的人都是他俩的心腹，到时候做点假账我们也不知道啊，吴哥，你要是担保了，后面亏得钱都得自己还。” 　　吴小峰破口大骂：“我担保他大爷。” 　　李政闭嘴不再说话。 　　他是真想不通，两人这么做的目的。 　　公司发展？那需要这么多钱，一个超人外卖，能有多少生意，刚贷款200万，现在又要一千万，肯定有猫腻。 　　吴小峰：“我要是不同意，他们怎么办？” 　　李政迟疑道：“这个，恐怕不行。” 　　“大爷的，我不同意也不行？” 　　李政解释道：“我没看过你们的公司章程，一般来说，只要有三分之二的股东同意，就足以通过任何决议。” 　　吴小峰咬牙切齿：“有个屁的公司章程，说它是草台班子都是抬举它，一个皮包公司，之前真是眼瞎了，投了五十万，现在还想坑老子。” 　　李政闻言，心下一紧。当初可是他建议这么做的。 　　姓吴的不会再怪罪到自己头上吧？ 　　果不其然，吴小峰喘着粗气看着他，“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眼睛瞪的滚圆，似乎要吃人。 　　李政无奈，脑筋快速转动，“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套现走人，让他俩自己去玩。” 　　吴小峰一听，气得不行：“麻痹的，当初老子说直接收购，你说慢慢陪他俩玩，这下好了，把自己玩进去了。” 　　李政苦笑，这纯粹是无妄之灾，不过是出于帮忙的心思提个建议，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赖到自己身上，上哪说理去。 　　不过他也知道，吴小峰只是面子上过不来，随便骂了几句，心里清楚这事不能怨他，如果真是他的错，恐怕就要动手打人了，毕竟当初想收购，超人不同意，才有了后续的跟投，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吴小峰好半天才恢复过来，“之前让你调查关煌的资料，有消息没？” 　　李政暗暗叫苦，这个事确实是他负责，但是没什么进展，只能开始胡编：“嗯，他在外面有其他公司，具体做什么的，还在打听，最近忙着“聚宝盆”的事，有点疏忽了，回去就抓紧办。” 　　提到聚宝盆，吴小峰脸色有所缓和，本来只是随便搞搞，没想到被李政搞得风生水起，比什么破外卖强多了。 　　“嗯，这个不怪你，聚宝盆的事毕竟是正事，不行的话，我找其他人打听。” 　　“好”字在李政嘴里跳了下，没冲出口，吴小峰突然这么说，是试探自己还是…… 　　不过真推给别人，自己前期的花费无法报销，工作相当于白费，他已经和私家侦探谈好了，一万的费用开两万的发票。 　　“那也不用，我跟阿哲说过了，让他找一个私家侦探，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的。” 　　吴小峰闻言颇为满意，没想到李政这么操心，看来是把自己的话记到心里去了，还算不错，“嗯，既然这样，你就继续办，中间有什么费用开支，都在聚宝盆那里报了。” 　　“好的好的。” 　　“等抓到关煌这小子的把柄，非把他拆骨剥皮。” 　　李政同仇敌忾：“最近这小子越发猖狂了，宿舍也不咋回了……” 　　“你说啥？” 　　“越发猖狂……” 　　“后面一句。” 　　李政小心翼翼说道：“宿舍不怎么回了？” 　　吴小峰闻言，一阵晕眩，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李政心下得意，不信抓不住你的死穴。 　　好半天，吴小峰问道：“他什么时候搬出去住的？” 　　“没有没有”，李政可不敢在这上面造谣， 　　“那你刚才说……” 　　李政：“我说一整天见不到他的面，偶尔遇见一次，还是趾高气昂的……” 　　“擦尼玛，下次说清楚点，吓老子一跳。” 　　吴小峰松口气，刚才以为关煌已经和许馨雨同居了，气的心绞痛。 　　李政唯唯诺诺：“是是是。” 　　吴小峰：“你平时多注意，看看他什么时候打算搬出去住。” 　　李政心想“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搬不搬出去有什么影响，人家可以开房啊”，嘴里说道，“好的好的，你放心。” 　　吴小峰掩饰道：“嗯，我主要是考虑到，他住在学校，我们还好掌握动静，搬出去，说不定人都找不到了，得小心。” 　　李政附和道：“谁说不是，万一他搬到校外，一年半载不见人。” 　　“是的嘛，盯死他。” 　　李政连忙点头。 　　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他恨不得踩死关煌，但也不值得投入太多精力，毕竟目前聚宝盆欣欣向荣，这才是重点所在。 　　不过对于吴小峰来说，生意都是小事，只有关煌是头等大事，“这个超人外卖，你看看有没有人要接手，我不陪这几个傻叉玩了，现在想想，做生意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李政暗暗翻白眼，你有个毛擅长的领域，吃喝玩乐？面上笑着迎合道，“谁说不是，咱们也没时间陪他玩这个。” 　　吴小峰冷笑：“等摸清他的底，哼哼……” 　　李政为关煌默哀，惹到这个煞星，够你喝一壶了，吴小峰虽然成事不足，但败事绝对有余，这倒是他擅长的领域。 　　“那吴哥，转让价格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的没？” 　　“上次多少？五十万投的？” 　　“是的。” 　　“那就不低于五十万。” 　　李政点头，脸色有点为难，这踏马，谁会接盘，接盘就要背债务。 　　吴小峰眼睛一翻，想了想，“算了，价格就不考虑了，是多少就多少。” 　　“好的吴哥，贷款的事，还得保密，要不然，别人恐怕不会……” 　　吴小峰不耐烦：“知道啦。” 第156章 郁悦 　　“关关，最近有人拿你以前的事在说。” 　　“什么？” 　　关煌看着胡丽丽问道。 　　胡丽丽有点不好意思：“就是那个，那个，你追陈蜜的事。” 　　关煌眉头一皱，“算了，别管他。” 　　这种事情不用想都知道谁在那操作的。 　　先让他再蹦跶两天，早晚算旧账，关煌一直在收集对方在校园内放贷的证据，准备一举拿下。 　　虽说校园贷还没引起重视，但这种事情对于学校来说，可不是好事。 　　之前苏鹏飞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现在搞得更大，广告都打到他这里了，如此动静，学校岂会会坐视不理。 　　胡丽丽闻言，没有再多说什么，当事人都不是什么名人，最多在法学院几个班流传下，半点风浪都没掀起来。 　　“现在的主要开销一个是工资支出，一个硬件采购，还有一个配送，偏偏这三块没法节省。” 　　关煌：“嗯，接下来开支会更大。” 　　现在其他外卖公司还没反应过来，送饭主要是商家负责，关煌吸取后世经验，先人一步建立自己的物流团队。 　　这个东西是重资产，投入很大，后世有人算过，及时配送要吞噬掉80%的利润，换做其他公司，肯定不会贸然行事，需要反复斟酌。 　　更不要说，关煌为线下团队配置的平板电脑，虽然只有组长级别的人有，但是随着队伍的扩张，这绝对是吞金怪兽。 　　胡丽丽闻言，有点迟疑：“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 　　胡丽丽：“工资支出中，技术团队占了很大一部分，如果这一块能砍掉……” 　　关煌笑了笑：“不用，下一步只会多，不会少。” 　　“我不太明白，以我们现在的规模来讲，应该不需要这么多技术人员……” 　　关煌解释：“如果保持现在的规模，肯定用不了太多技术人员，但是为了将来考虑，现在的技术力量不仅不够，还差得远。” 　　胡丽丽疑惑：“我们要扩张到哪一步？” 　　“扩张，哪有界限，自然是扩张到我们无法扩张。” 　　“啊。” 　　“所以接下来会更忙，公司人员会更多，你们计财处三个人够不够？” 　　胡丽丽咬了咬牙：“暂时可以。” 　　关煌：“好，那就先不给你们配人了，忍一忍，过段时间就好了。” 　　“少来，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就适应了吧。” 　　关煌干笑：“说哪去了，对了，你们几个考虑好了？” 　　胡丽丽白了他一眼：“是的，马俊他们不用说了，马上毕业，我们大三的有四个人，希望能协调好。” 　　关煌点点头，“这事交给我吧。” 　　随着超人外卖的业务不断扩大，兼职人员逐渐退出，全职人员占据主流，尤其关煌接手团队以后，招聘的人员都是应届毕业生。 　　现在整个团队，除了胡丽丽四人以外，已经再也没有在校生了，这样一来就面临学业与工作的冲突问题。 　　全职没问题，反正接下来大四基本上没课了，时间冲突比较少，克服一下就能解决。 　　胡丽丽四个也是狠人，自从入职以来，几乎所有的课程全部逃了（不敢逃课的，都退出了超人）。 　　本来一直相安无事，最近得到消息，学校可能要严格一下纪律，重拳出击，一个是补考收费，另一个就是上课纪律。 　　旷课多少，直接补考，补考不过，不发毕业证。 　　胡丽丽四个有点担心，全职没问题，只当是提前工作了，反正大四要实习和写论文，但要彻底放弃学业，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大学几年，最后连毕业证都没拿到…… 　　本来只是个人的事，但这四个都是公司老员工，虽然还不能算骨干，也绝对是熟手，更不要说，胡丽丽还是关煌的心腹，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好的，协调不好，问题也不大，我看了学姐的课程表，大四安排的课很少。” 　　关煌：“嗯，没事，我现在去找郁老师，要不要一起？” 　　胡丽丽拒绝：“你去吧，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 　　“好的。” 　　两人分开后，关煌直接去了学校家属楼。 　　敲门。 　　“郁……” 　　门开口，一个陌生女人出现眼前，关煌稍微一反应，就明白过来，“你好，你是郁老师的妹妹吧？我是她学生。” 　　还没等女子开口，郁珊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关关吗？进来吧” 　　“郁老师。” 　　几天不见，郁珊似乎有点不一样，关煌来不及细品，就被迎入屋内。 　　“这是我妹妹郁悦，悦悦，这是关煌，你叫他关关就可以。” 　　关煌笑着和郁悦打了一个招呼。 　　之前他和郁老师打过电话，知道对方三周前就从北京飞过来照顾她了。 　　郁悦性子还好，没有传说中的女博士的高冷和不近人情，很是随和。 　　据郁珊讲，两人是双胞胎，性格和外貌上都相差不大，怀孕之前站在一起，很多人都分不清哪个。 　　不过，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也是争奇斗艳，不分高下。 　　如果说郁悦优于整体气韵，弯弯的眉眼和笑起来的样子有种知性感，看上去没有攻击性又有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气质。 　　那郁珊就是历久弥新的魅，像一块有蔓越莓果干的奶酪，奶味醇厚，令人回味；果味酸甜，细嚼不腻。 　　“论文写好了没？” 　　“已经给胡教授发过去了，暂时还没有其他消息。” 　　郁珊点头，在她心里，论文自然是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要靠边站。 　　关煌告诉她，胡志国准备和他联手发一篇核心期刊后，她就一直催促把这事放在心上，一定要重视起来。 　　甚至还帮助调整了一部分内容，毕竟学术论文和其他文章不同，有自己的格式和要求。 　　郁珊：“胡教授这次还算是不错。” 　　关煌：“我也没想到，之前的课题胡教授还给了两万的报酬作为弥补。” 　　郁珊闻言，露出笑容：“倒是我误解他了。” 　　虽说老师剥削学生，天经地义，但是知道给一点回报，老师吃肉，学生喝汤，没有彻底压榨，就说明这个还算是不错。 第157章 兴趣 　　简单寒暄几句，郁珊开口问道：“你这次过来，有事吗？” 　　以两人的熟悉，不用太过客气。 　　“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 　　郁珊闻言有点尴尬，心想关煌不会是惦记着介绍对象的事吧？可惜妹妹不同意，她也没办法，“悦悦来之后，好多了，没什么事。” 　　关煌还没说话，郁悦插嘴：“小关，还要多谢你照顾姐姐，她这人脾气就是倔，如果不是打电话，我都不知道……” 　　郁珊打断她：“本来就没大事。” 　　“哼”，郁悦不再说话。 　　关煌怕姐妹尴尬，主动岔开话题，“珊姐，是这样的……” 　　叽里呱啦的把胡丽丽几人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总结：“……还需要你帮着沟通一下，以她们几个的成绩来说，毕业肯定没有问题，如果挂科了，不太好看。” 　　郁珊笑说：“没事，到时候，我跟老师们联系，不过你这个外卖做的挺大的，前几天我还用了，送的很快。” 　　“哈哈，我们的口号就是超人外卖，送啥都快。” 　　郁珊抿嘴一笑：“平时忙不忙？” 　　“刚起步，千头万绪，丽丽他们几个，一个月没过星期天了。” 　　郁珊：“确实太忙了，我想想……” 　　郁悦在一旁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刚才看到两个人自然轻松的相处，隐约有一种怀疑，姐姐不是…… 　　郁珊：“这样吧，我跟学校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们公司作为大学生创业项目进行扶持。” 　　关煌：“咱们学校也有？” 　　郁珊笑了下：“自然是有的，只是之前没有项目，学校也不能随便找一个凑数，也就不怎么受重视。” 　　“哦哦。” 　　郁珊继续说道：“如果通过审核，你们公司可以作为学校的实习基地，纳入校企共建，这样一来，胡丽丽她们的问题就自然解决了。” 　　关煌：“其他方面有什么支持吗？” 　　“你是说资金？” 　　“都有。” 　　郁珊想了想：“可能有五万块的无息贷款扶持？具体记不清了，要回去看一下文件，其他的，学生实习可以作为学分计算、提供一些场地什么的。” 　　关煌想了想，估计不会有太好的东西，不过，也不错，小恩小惠，拿着放心。 　　真支持一百万，他还要担心有猫腻呢。 　　说到这里，郁珊叹口气：“我之前以为你外卖公司是小打小闹，没想到都已经做这么大了，看来学业上，你是要放弃了。” 　　关煌：“法律只能作为一个爱好了。” 　　郁珊有点可惜，她之前跟自己导师沟通过，想要推荐关煌去读研，没想到事业做的越来越大，学术肯定不能兼顾了。 　　当然这话就不用告诉关煌，免得他有压力。 　　“作为一个爱好也不错，不是有人说过，不能把爱好当做职业，那样的话，只会体验到枯燥。” 　　…… 　　闲聊一会，关煌就起身告辞了。 　　郁珊虽然有点想留下对方吃饭，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妹妹在一边，始终有点别扭，把关煌送出门。 　　回到屋中，刚才一直沉默的郁悦开口问道： 　　“姐，这就是你上次说的学生？” 　　“对啊，你感觉怎么样？” 　　郁悦：“什么怎么样？” 　　郁珊看着她：“装什么迷糊，给你介绍对象呢。” 　　郁悦闹了一个大红脸，“别开玩笑了，我比他大好几岁，他啊，只能是一个小弟弟。” 　　郁珊理直气壮：“大几岁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 　　郁悦无奈：“我还没工作呢，找什么对象。” 　　郁珊：“你呀，算了算了，不管你了。” 　　郁悦嬉笑道：“姐，你就别操心我了，我怎么感觉你俩有点不正常。” 　　郁珊心里一颤，脸上没有半点流露，“瞎说什么，这么大姑娘，还不着调。” 　　“嘿嘿”，郁悦也是随口一提，见状不再开玩笑：“不过，你这个学生挺优秀的，还没毕业就开始创业了，即使在我们学校，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的。” 　　郁珊也幸有荣焉，笑着说道：“这个我可不敢居功，都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 　　“你给我讲讲。” 　　“上次给你讲，你不听。” 　　郁悦：“上次你是介绍对象，我不感兴趣，这次是对你学生感兴趣。” 　　郁珊“哼”了一下，也不再多说什么，自己妹子不愿意，总不能强行当月老吧，还得慢慢图之。 　　刚才也忘了问关煌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还要继续撮合妹妹和他，一起心思，话语就变了，关煌在她嘴里吹上了天。 　　大一开始就崭露头角，学习、生活、待人、处事，个个拔尖。 　　有理想，有大智，有毅力，有目标。 　　现在是学校辩论协会的会长，创业公司的老板…… 　　郁悦虽然有点怀疑，感觉关煌不是一个学生，就是未来的马爸爸，但是成绩在那放着呢，也没想过姐姐会骗人。 　　到了最后，郁珊总结：“……如果不去创业，走学术道路，也没有任何问题，能很快立足，之前和我们学院的一个教授做课题，现在写了一篇文章要发表在核心期刊。” 　　郁悦对学术成就不在意，倒是对关煌的商业成就比较看重。 　　她自己刚在国外期刊上发表了一篇重量级的论文，首创“异步联邦学习”，即让不同的算力不再需要相互协调，大幅提升数据处理的效率，绝对是学霸一枚。 　　“你知道他公司有多大吗？” 　　郁珊摇头，“应该不小吧，职工都超过五十人了。” 　　郁悦点头：“什么时候去看看，五十人的公司，规模挺大的，你说他折腾几个月的成果，简直难以置信。” 　　“要不是我亲身经历也无法相信。” 　　郁悦：“那就看他接下来能不能维持住，你要知道，超过50%的创业会在第一年倒闭，超过80%的会死在第二年。” 　　郁珊：“我对他有信心，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郁悦同意，从刚才的谈话中就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绝对不一般。 　　一般人要是自己创业，有了一定成就，难免会有自傲，而关煌却很平静。 　　更不要说，面对两姐妹，没有丝毫失态，郁悦对自己姐妹的外表还是比较自信的。 第158章 代言，代言 　　关煌从郁珊那里出来，想了想，直接回到公司，还没坐稳，就接到苏鹏飞电话， 　　“兄弟，你之前让打听的事，有消息了。” 　　“什么？” 　　“李政正在找人接盘，说要出售超人的股份。” 　　关煌暗骂一句傻逼，想着吴小峰也没这个胆子赌一把。 　　“好的，兄弟，谢谢啊。” 　　“没事，李政也托我们几个给他找下家了。” 　　关煌想了想：“既然这样，我找个人给你联系。” 　　“呃……” 　　关煌：“放心吧，外面的人，谁都不认识。” 　　苏鹏飞有点不好意思：“不是，这也没什么……” 　　“哈哈，放心放心，兄弟能不知道吗？” 　　苏鹏飞：“那好。” 　　两人简单几句，挂了电话。 　　关煌把宋晓东叫了进来。 　　“《小时代》的事情谈的怎么样？” 　　宋晓东迟疑下：“还在谈，打包价五百万。” 　　关煌笑了：“这是拿我们当外行啊，你是直接和经纪人谈的，还是和中介谈的？” 　　“中介。” 　　“中介吃两头，看看有没有机会直接和本人谈。” 　　宋晓东有点为难：“这恐怕比较难。” 　　公司里不管高层还是职工，都是些屌丝，哪有那个人脉。 　　关煌想了想，拿出海城商会的通讯录，翻了半天，找到一家传媒公司，“去看看这家公司都经营什么业务？” 　　宋晓东有点摸不着头脑，直接用手机wap搜了一下，一大堆信息跳出来，“有广告推广、艺人经纪、影视制作……” 　　关煌心里有底了，掏出手机给赵元庆打过去： 　　“喂，庆哥，我是关煌， 　　…… 　　嗯嗯，跟你打听个事，东华传媒公司的张震，张总，不知道你熟悉不？ 　　…… 　　哈哈，不是大事，想请对方帮下忙，公司准备找个明星代言。 　　…… 　　不是，不是压价，是介绍一下。 　　…… 　　好的好的，谢了庆哥。” 　　关煌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就接到赵元庆的回信，已经跟对方说过了，可以直接打过去，并发过来一个新号码。 　　扭头问宋晓东：“你找的哪家中介？” 　　“御河春演艺经纪公司。” 　　那没问题了，不冲突，关煌不再迟疑，按图索骥， 　　“喂，张总，您好，打扰了……” 　　“是关兄弟吧，哈哈，老赵给我说过了，有什么事，你直接开口。”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给人热情好客的印象。 　　没想到赵元庆的面子挺大的。 　　关煌自然不会简单地以为张震乐于助人，肯定是看在赵元庆面子上， 　　“张总，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是这样的，公司现在有一款产品，需要请几个明星代言，但是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就求到您这里了。” 　　张震心下一松，还以为多大点事，原来是要电话号码，“关兄弟，你说吧，想要谁的联系方式，好莱坞的咱没有，国内的你尽管说。” 　　关煌：“拍《小时代》的杨小姐……” 　　…… 　　宋晓东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老板还有这人脉，早知道就不那么麻烦了，他接到通知后，在网上找了半天，中间还遇到几个骗子，艰辛不必说了。 　　关煌：“张总，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出来吃个饭？” 　　张震：“就今晚吧，我来安排，把老赵也叫上。” 　　关煌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还真不客气，不过，演艺圈的人，以后肯定有用得着的地方，很是爽快回答： 　　“那好，一会我给庆哥打个电话，稍后发地址给你。” 　　张震越发高兴：“哈哈，兄弟，不用那么麻烦，到时候去我那里。” 　　关煌连忙说道：“不行不行，第一次说什么也得我来安排。” 　　“别管了，我一会跟老赵说。” 　　…… 　　挂了电话，关煌摇摇头，虽然不喜欢喝酒应酬，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手机信息提示声。 　　关煌转给宋晓东，“打这个电话给杨蜜联系，应该能便宜不少。” 　　“好的。” 　　“到时候可以说是东华公司的张总介绍来的”，关煌吩咐道。 　　没有这个中介，谁知道你是谁，说不定经纪人还以为你是骗子呢。 　　宋晓东兴奋说道：“放心吧，领导。” 　　这下终于可以见到明星本人了，之前都是空对空。 　　关煌却没有太多信心，“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估计价格降不了多少，不行的话，就签几个新人算了。” 　　宋晓东想想是这个理，钱这东西，不是有个熟人介绍就可以少手了，五百万砍掉一百万，对于火神公司来说，还是承担不起， 　　“如果只是几个新人的话，二三十万一个人，没问题。” 　　关煌记得后世看过一篇新闻报道，杨蜜的代言费从三十万涨到二百万，再到后来的两千万，高歌猛进，红了十年。 　　可以说，这个时候，能签下来还是值得的。 　　不过，受限于自身公司实力，很多事情只能看看错过。 　　对着宋晓东说道：“那就多熬几天，看看最终报价，反正离电影上映还有时间，我们的广告简单，花不了一天，省一点是一点，不行就签新人。” 　　宋晓东：“好的。” 　　“广告公司联系好了吗？” 　　“联系了，基本方案已经出来，下午发公司，让提意见。” 　　关煌：“到时候给我送过来一份。” 　　作为第一支宣传广告，他自然要亲力亲为。 　　想到这里。 　　后世蜜姐代言的58同城广告在脑海中掠过，记忆犹新。 　　称得上狂轰乱炸。 　　不管画面怎么样，效果是出来了。 　　不过…… 　　火神请不起对方，超人是不是可以？ 　　或者直接作为公司形象代言人，代言旗下所有品牌？ 　　这倒也是一个思路。 　　产品代言和形象代言自然不是一个概念，后者更贵。 　　“对了，顺便问问杨小姐形象代言的报价。” 　　宋晓东愣了一下，产品代言都觉得贵，还形象代言？嘴里却回答：“好的。” 　　关煌再次叮嘱：“我们要赌上映后的热度，对方也清楚这一点，双方都会硬撑，谁能坚持到最后，谁赢，我们干脆确定一个时间底线，过了这个点，就同意对方的报价。” 　　宋晓东点头：“好。” 　　这样也好，不用再左右为难了。 第159章 宝马 　　“对了，公司谁会开车，统计完没？” 　　“统计完了，会开车的有十个人左右。” 　　“公司用车，我不在的话，你来审批”，关煌点头。 　　有这么多人会开车，专职司机就不用请了，省下一笔开支。 　　挑来挑去，在钱经理（赵元庆的下属）的帮助下，买了一辆宝马七系，九成新，开出去，绝对撑得起公司的面子。 　　当然，买回来第二天就去银行办理了抵押贷款。 　　虽说看着光鲜亮丽，都是面子活。 　　宋晓东闻言有点激动，点头：“好的。” 　　审批权虽然微不足道，代表的却是一种地位，他为什么宁愿拿着低薪，也要在这里咬牙干？ 　　当然，找不到工作只是一个原因。 　　最重要的就是获得感。 　　一家蓬勃发展的创业公司，它自身的魅力足以抵消物质上的匮乏。 　　现在宋晓东的工资只够一个人生活，却是公司的隐形二号人物，大大小小的事都可以插手，虽然把他累的够呛，却也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 　　谁能想到，几个多月前，还是一个流浪街头的肄业生，现在手底下已经有十几个大学生了（技术团队不归他管），其中不乏重点本科毕业的。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工作越久，宋晓东就体会越深。 　　这也是他能撑下来的原因所在。 　　虽然道路曲折，但是前途光明。 　　关煌：“车买来就是要用的，不能放在那里吃灰，工作上的需要都可以满足，谁有事谁用。” 　　宋晓东“嗯”了一声。 　　话虽然如此，但是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就是老板的座驾，不是随便人都可以开的。 　　公事用？ 　　你开出去了，老板有急事要用怎么办？ 　　去打车吗？开玩笑！ 　　做下属的，要始终谨记，你是为领导服务的，而不是反过来。 　　这点适用于企事业单位公务员。 　　所以说，这辆宝马，普通职工也就只能看看。 　　关煌：“这次你去谈判，可以开着撑撑场子，顺便找个司机，我想，一百多万的车，足够证明公司的实力了。” 　　宋晓东闻言，有点感动，“这……” 　　想推辞吧，这是公事。 　　想接受吧，有点大胆了。 　　关煌在小事上还是很注意的，摆了摆手：“别推了，都是为了工作，能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就足够了。” 　　宋晓东：“那，好吧。” 　　心情莫名有点激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开上这车！ 　　这可是百万级别的豪车，虽然是二手的，但是对于他来说，没区别啊。 　　关煌：“钱经理那里，你做的不错，接下来继续保持。” 　　说起这个，关煌还真没想到，宋晓东会主动和对方打好关系，他平时与赵元庆接触的多，对于钱经理只是点头之交。 　　虽说对方也是个重要人物，但是关煌不可能拉下面子去和他打成一片，那样双方都不自在，没想到宋晓东不声不响地把工作做了。 　　依托关煌和赵元庆的交情，宋晓东私下与钱经理相交甚密。 　　这次买车就是走了他的关系，为公司节省不少开支。 　　毕竟放高利贷的，手里攒了不少抵押车。 　　宋晓东：“好的，领导，老钱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虽然放高利贷，却不是那种人。” 　　那种人？ 　　关煌失笑，钱经理能管着汇元公司的财务，就不是一个简单人。 　　不过，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还有，有个事情你去办一下。” 　　“好”，宋晓东连问都没问，直接答应下来。 　　关煌：“你去海城学院找一个叫苏鹏飞的人，这是他的电话，通过他牵线，买下超人外卖25%的股份，具体价格，越低越好，超过一百万，你给我打电话。” 　　宋晓东心想“超人外卖？那不就是楼上的公司吗？听说是老板的另一家公司，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嘴里回答：“好的，关总，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 　　关煌想了想，没有隐瞒，老宋这个人嘴巴还是挺严的，至今没有从他这里传出过八卦， 　　“如果可以，尽量不要提我的名字，因为我和卖方有点不和，他要是知道我要买股份，恐怕会从中作梗，这样吧，你就用天河公司的名义。” 　　为了将来的事业发展，关煌注册了三个马甲公司，其中，“天河”作为独立运营的品牌项目，自然注册备用。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宋晓东恍然，原来是这样，开口说道：“好的。” 　　看来楼上的公司也不一般，25%的股份就能卖到一百万…… 　　关煌：“你对外就是天河的法人代表和总经理，就把这次当成普通的商业谈判，不要有什么压力，超人公司需要贷款，但是银行要求个人担保，承担连带责任，我作为大股东是没有问题，但是对方不愿意担保，就转手股份。” 　　宋晓东彻底明白，向关煌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关煌摆手，示意他去忙。 　　想了一下，就把事情放在一边。 　　股份转手，不是什么大事。 　　超人毕竟微不足道，还是一个小公司。 　　吴小峰如果愿意个人担保，那没的说，大家继续合作，接下来：业务扩张—借钱—开始新一轮的担保。 　　如果能坚持到最后，可能会得到一些回报。 　　但是，除了马俊和关煌，谁又有必胜的把握。 　　马俊是创业者兼理想主义者，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坚持去做，虽说一百多万的贷款不是小数，对于他来说，还处于承受范围。 　　关煌是重生者兼投机者，坚信外卖业务会有机会，即使做不到最大，也能吞下一块市场，到时候不管卖掉还是自己经营，都能进退自如。 　　其他人既没这个眼光，也没这个胆量，陪着两个疯子去赌博，不现实。 　　关煌此举倒不是特意针对吴小峰个人的，公司要发展就要不断融资，找不到合适的融资机构，只能借钱硬上。 　　对于马俊来说，关煌称得上仁义尽致，第一笔二百万的贷款，他一个人担保，没有让其他人承担。 　　这一次的一千万，就不能再采取上次的做法，利益均沾，风险共担。 第160章 商业贿赂 　　“兄弟，你给个底价。” 　　清韵茶社，宋晓东、李政相对而坐。 　　从老板那里出来，宋晓东马不停蹄联系苏鹏飞，在对方的牵桥搭线下，把李政约了出来，打听超人外卖股份转让的事。 　　“100万，不能再少了，你看看超人外卖多红火，宋经理，你可能不了解情况，现在的海城学院，整个外卖都被超人垄断，我给你说，这笔生意绝对不亏。” 　　李政舌灿莲花，咬死价格不放松，反正卖不卖，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本来还以为是苦差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门了。 　　宋晓东西装革履，一看气质就知道是职场人，相比之下，李政要青涩的多。 　　不过，厚脸皮。加上对股份能否转让不在意，李政的优势反而大不少。 　　宋晓东语气温和：“超人的业务，我自然是了解过的，吴先生的背景我也知道，以超人现在的市场规模，二百万估值，还是比较合理的。” 　　李政闻言，心下有点羡慕，不管怎么说，马俊也算混出头了，几个月的时间就搞出一家上百万的公司，绝对是运气爆棚。 　　他这边的聚宝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上对方。 　　面带笑容，摇着头回答：“你说的是一个月前的估值，现在的超人，已经今非昔比，日流水数千单，交易额突破十万，你想想，什么概念，不同凡响。” 　　宋晓东有点头痛，对方咬死不松口，看样子是想待价而沽。 　　如果放在平时，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与对方耗着，但是眼下还有其他重任在身，明星代言的事，刻不容缓。 　　已经和《小时代》诸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哪有这个精力跟一个学生磨来磨去。 　　李政继续胡吹大气：“三个月占领大学城，六个月垄断海城外卖，一年在全省铺开，三年公司上市，宋先生，现在的一点投入，未来是百倍回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宋晓东：“那吴先生不继续持股，怎么想起来卖掉股份？” 　　李政早有准备，面上故作无奈：“说实话，我家老板和公司大股东矛盾太大，无法在一起共事，只能割肉走人，你应该知道，超人的大股东关煌，不是易于之辈，有一句话我也得提醒你，即使你成了超人的股东，对于关煌这个人还是要小心。” 　　宋晓东：“你这样一说，我更不敢入场了。” 　　李政笑了笑：“富贵险中求，再说了，投资超人，没什么危险，我老板是看不惯关煌才退出的，你是为了挣钱，不是一码事。” 　　宋晓东同意，“说的是这个理，他只要能帮我挣钱，我管他脾气好不好。” 　　“谁说不是，一百万这个价格，你绝对不吃亏。” 　　“我记得，当初吴先生只投了五十万，这才多久，就要翻一翻了？” 　　李政买弄着听到传闻：“创业公司，估值时刻在增加，只要不倒闭，今天的价格就比昨天高，翻一翻算得了什么，说不定再过两三个月，还翻十翻呢。” 　　宋晓东看了看左右，没什么人，干脆直接摊牌，把手机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起身脱掉外套，翻了翻口袋，空空如也。 　　李政摸不着头脑，看着对方在那摆弄，心下奇怪，这尼玛搞啥呢？ 　　宋晓东盯着他，目光如隼：“李同学，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你不要介意。” 　　“没事，有什么您直说”，李政毫不在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宋晓东淡淡一笑：“这样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价格降到最低，我给你五万中介费。” 　　李政仿佛被烫着了，腾地站了起来，“你瞎说什么。” 　　宋晓东冷静看着他，“你放心，我身上没有任何录音设备，不用这样看着我，这话入了你耳，出这个门，我是不会认的。” 　　必须承认五万块的诱惑是巨大，李政这样一个心思阴沉的少年，也有点把持不住。 　　宋晓东看着他，不紧不慢说道，“李同学，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只要给我一个最低价，就能拿走五万块，何乐而不为呢。” 　　李政抿着嘴不说话。 　　宋晓东继续劝道：“既然有最低价，那就说明这个价格也可以接受，没有损害到谁的利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政神色动摇，似乎想说点什么。 　　宋晓东没给他机会，“你要知道，对于吴总来说，100万和50万没有区别，这点钱还不够他一个月零花呢，你即使拿回100万，他也不会对你高看一眼，你给他50万，他也不觉得你没有尽力，既然这样，我们干吗不对自己好一点？” 　　李政看着眼前的人，神色有点恍惚，高中时期的一些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特别想要一双白球鞋，可惜没钱， 　　因为父母挣钱太辛苦，放弃了渴望很久的夏令营， 　　给女神买礼物，太廉价，最终没拿出手，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钱在他脑海里变得越来越重要。 　　宋晓东看不出来对方在想什么？ 　　应该是已经动心了，不然的话，早就严词拒绝了，或许还有一点忧虑， 　　“同学，你大可不必担心，等以后进入社会就会发现，这种事情很普遍的，我猜测，咱俩的家庭条件差不多，我体验过没钱的滋味，你现在还好一点，在学校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工作以后，压力大啊。” 　　李政哑着嗓子：“是吗？” 　　宋晓东心喜：“工作了，想给父母买件衣服，工资交了房租，连生活费都不够，想去外地看看女友，连开房的钱都没有，到了那时，你才发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李政撇了撇嘴，他自然不会混到那种地步，可怜至极。 　　宋晓东最后说道：“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坚持一百万，那我还得回去跟领导汇报，有很大可能不会同意，那我们可能没机会合作，如果你觉得还可以谈，那就说说你的条件，只要能满足的，我绝对没有二话。” 　　李政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窗外，悠悠说道：“得加钱。” 第161章 前奏 　　“好的，准备合同吧，这个价格可以接受，辛苦了。” 　　关煌放下电话。 　　“什么事，这么高兴？” 　　许馨雨挽着男友的手臂，笑着问道。 　　关煌捏捏她鼻子。 　　“讨厌。” 　　“哈哈，吴小峰已经被赶出超人外卖公司了。” 　　许馨雨闻言，兴奋问道：“是吗，你怎么做到的。” 　　关煌简单说了下，收获女友崇拜的目光，心里也有一点满足感。 　　征服世界固然很爽，如果再伴随着鲜花和掌声，就更加美妙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的。” 　　关煌哈哈一笑，女友的盲目信任，也是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事。 　　“宝贝。” 　　“嗯？” 　　“明晚的海城商会联谊会，你真不参加吗？” 　　许馨雨摇头，“我还是学生，不太适合参加。” 　　关煌点头，目前两人的关系还没征得双方家长同意，在正式场合自然不适宜公开露面。 　　许馨雨的意思，如果不作为他的女友，就没必要参加联谊会。 　　“那好的，我自己去了。” 　　许馨雨很是大方表示：“找个漂亮女伴。” 　　关煌神色不变：“放心吧。” 　　“但是，不准四处留情”，许馨雨眨着眼睛看他，目光里的神情，足以将他融化。 　　关煌低头吻了一下，“怎么可能。” 　　许馨雨连忙躲避，大庭广众之下，她还不太习惯。 　　关煌：“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今天逛街的主要目的是给关煌买衣服，逛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 　　许馨雨嘟着嘴，“好吧。” 　　两人走进路边的咖啡馆，随便找了个位置。 　　“要喝点什么吗？” 　　“你喝吧。” 　　关煌要了一杯红茶，“想什么呢？” 　　许馨雨：“我觉得你穿正装比较帅，可惜现在也来不及了。” 　　关煌笑笑：“休闲一点就可以，我又不是去相亲，穿那么帅干什么，再说了，我经营的是互联网公司，和严肃不搭边。” 　　许馨雨有自己的理由：“联谊会除了相亲，还可以交朋友嘛，你穿的太随意，会让大家看轻的。” 　　关煌无意辩解：“好的，都听你的，宝贝。” 　　许馨雨脸上露出微笑，皮肤细腻，豆腐肌白嫩，“放心吧，听我的没错。” 　　“宝贝。” 　　“嗯？” 　　“岳父大人会不会参加？” 　　“讨厌”，许馨雨听到岳父大人，脸色一红，伸手要拧男友，被关煌一把抓住小手不放。 　　卿卿我我半天，许馨雨低声说道，“他今年有事，不会去的。” 　　关煌闻言松了口气，他还真没做好如何面对的准备，谈一个白富美女友，也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 　　许馨雨很是敏感，狐疑地看着关煌，“你不愿意见面吗？” 　　“没有，只是，岳父大人知不知道咱俩的事？” 　　“你希望他知道还是不知道？” 　　关煌没想到平时表现笨笨的女友，在这个问题上这么敏感，“我有什么想法不重要，他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都不会影响我，如果他不同意，我就把你拐跑，看他有什么办法。” 　　“坏蛋”，许馨雨依偎在男友怀中， 　　反正两个人在角落里，也不虞有人看到。 　　“我也不知道，反正没问过我，我就假装大家都不知道。” 　　关煌闻言笑了一下，你还会假装？心思都写到脸上去了。 　　不过这个问题，聊是聊不出来有建设性的东西。 　　关键在于如何做。 　　好半天，许馨雨假装不经意间问起：“对了，你女伴找的谁？” 　　关煌暗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意，“这个人，你认识的。” 　　“嗯？谁呀？” 　　“丽丽她小姨，唐果。” 　　许馨雨脑海中闪过对方的身影，不自觉提高警惕：“她？你俩怎么会这么熟悉？” 　　关煌解释道：“平时打交道比较多，她在银行上班嘛，这次为了工作上的事，才找到我要参加联谊会活动。” 　　许馨雨低声说道：“听丽丽说，她小姨升职了？” 　　“一个支行的副行长，算不上升职吧。” 　　“那也不简单。” 　　…… 　　两人腻歪大半天，从咖啡馆出来，继续逛街，许馨雨不买到衣服，誓不罢休。 　　到了晚上结束的时候，关煌感觉整个人都有点崩溃。 　　不知道女友哪来整点的体力、精力，他已经忍不住要坐下休息，许馨雨仍旧神采奕奕。 　　把女友送回宿舍，提了两袋衣服，回到506，正好听到胡凯在讲笑话： 　　“……我那哥们早上一醒过来，就发现下面被胶水粘住了，简直欲哭无泪，想他不过是绿了女友几次，就被这样对待……” 　　“哈哈哈” 　　“这玩意还能不能用了。” 　　“尿尿怎么办？” 　　…… 　　关煌摇头，只当是解闷了。 　　要知道，只要胡凯这个逗比回宿舍，那绝对是笑声一片。 　　首先是经典开场白，我兄弟……、我朋友……之类的，很容易让人产生代入感。 　　荤段子层出不穷，开飞机开到漂移。 　　有时候关煌都不得不承认，夜店的生活改造人啊，当初第一次见胡凯，大一那年，一个大男人，听个黄色笑话就会脸红。 　　现在，面不改色，随意飙车。 　　“关煌，你过来帮我看个东西”，王宏伟喊道， 　　关煌凑了过去，电脑屏幕上一个红色弹窗消息： 　　大家好，这里是校园贷计划。专门为各位同学提供安全可靠的贷款服务，有需要急用钱旅游、买买买的同学们，可以小窗我。我就住在506宿舍，如果不放心可以来寝室当面咨询。 　　“这不是我们宿舍吗？” 　　王宏伟不关心哪个宿舍：“是啊，不过全院有四个506，鬼才知道他说的哪个，关哥，你说这个东西靠谱吗？” 　　关煌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怎么，缺钱了？这个东西可不能瞎借，一不小心就是陷阱，缺钱了，我这里有，你先拿着用。” 　　王宏伟有点尴尬，“没有，这不是晚上上网，有人在班级群里突然发这个吗？” 　　关煌心里有底，十有八九是李政，没想到对方打起广告，如此丧心病狂。 　　不过王宏伟应该是真缺钱了。 　　“两千够不够？” 　　“够了够了。” 第162章 春游 　　关煌再次叮嘱：“这个东西千万不能借。” 　　王宏伟点头，“好的。” 　　关煌想了想，怕弟兄们不了解情况，误入歧途，就把后世的一些套路说出来，吓唬一下， 　　“旧社会高利贷的极致，是九出十三归，就是借1000元钱，到手只有900元，一个月后还1300元，这扣掉的100元，叫做砍头息。” 　　王宏伟也听过九出十三归，“利息太高了。” 　　关煌为了让他彻底死心，继续说道：“这才哪跟哪，随着网络的发展，之前潜藏在地下的民间高利贷，开始浮出水面，通过网络在全国放贷，714高炮听过没？” 　　“没有。” 　　关煌：“就是1000元，到手只有700元，砍头300，7天或14天后，还1100元。” 　　王宏伟果然震惊了，“这……” 　　关煌：“714高炮，年化收益超过1000%，你还敢在网上胡乱借钱。” 　　王宏伟摇头：“不敢了。” 　　关煌看了他一眼：“还想不想听更厉害的？” 　　“还有啊？” 　　关煌：“还有更为极致的，55超级高炮，年化收益可以做到5000%甚至10000%，堪称印钱。” 　　王宏伟彻底被吓住了，“借多少还多少。” 　　关煌：“1000元，到手只有500元，5天后还1100元， 　　王宏伟忍不住问道：“这些人就不怕借钱人还不起？” 　　关煌看着他，“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钱的买卖无人来，只要赚钱，就有人来，既然有这种模式，肯定不怕你还不起，短信轰炸，语音骚扰，威胁亲友，上门逼债，方法多了去，根本不在乎借款人的生死和尊严，毕竟没有钱，就没有尊严。” 　　王宏伟没有说话。 　　这些东西，简直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凶。 　　关煌：“再说了，在55超级高炮的盈利模型下，不用在乎借款人的信用，因为哪怕80%的坏账，依然是赚钱。” 　　王宏伟彻底服了，他之前还以为网络借贷，轻松方便，没想到问题这么多。 　　要是一不小心踏进去，那麻烦就大了。 　　关煌看他被吓住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要了对方卡号，转了两千块过去。 　　何俊凯凑了过来，“我说，你俩在这嘀咕啥呢？” 　　关煌看着昔日好友，仍旧一副屌丝样，有心劝两句，又闭嘴了，自己算那根葱？ 　　这个年纪的大学生正是叛逆期，谁的话也不好使。 　　“怎么了，有事？” 　　何俊凯：“班长准备组织一次春游，问你参加不参加？” 　　关煌直接说道：“最近比较忙，恐怕没有时间。” 　　何俊凯闻言，心下一松，嘿嘿，你不参加最好，免得班长…… 　　关煌想起往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春游的目的地是画屏山，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去了，何俊凯还在途中收获了一份爱情。 　　十点半后，大家很自觉地开始洗漱，睡觉关灯，很是自律。 　　一方面因为张飞几人的缘故，天天复习考研，熬夜通宵基本没有，另一方面就是彼此尊重，不会故意吵闹。 　　这也是关煌一直没搬出去的缘故。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关煌起来跑步，回来途中偶遇白小雅。 　　“关关，跑步了？” 　　“嗯，这不是为了春季运动会嘛”，关煌擦了一下前额的汗水。 　　白小雅本来挺讨厌糟蹋的男生，突然发现运动后的男生还是挺帅的，“我没想到你还真报了十公里长跑，大一那年，你连1200米都跑不下来。” 　　关煌尴尬，怎么这点糗事，大家都知道，“当时身体不舒服。” 　　“练习的怎么样了，能跑下来吗？” 　　“没有问题”，关煌很是自信， 　　突破了极限后，万米长跑对于他来说已经算不了难关了。 　　不说轻易完成，也不会像最开始那样，跑完后想死。 　　“春游你不参加了？” 　　“我还有事，你们去吧，记得少喝点水，路上没厕所。” 　　关煌似笑非笑看着班长。 　　当年他在白小雅前面坐，听到她低声说想去厕所，但又不好意思，大巴车一路不停。 　　关煌男人一回，主动站起来称尿急，让司机找了一个僻静处，没想到班上十几个女生都有需要。 　　白小雅莫名其妙又有点不好意思，感觉好像意有所指，不过很快抓住重点：“你怎么知道没有？” 　　“我之前去过。” 　　白小雅恍然，“不好意思，没想到你已经去过了，之前征求意见也没听你提起。” 　　“没事，你们去玩吧。” 　　白小雅看着头发湿透的关煌，“路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没？” 　　“多带点矿泉水就可以了，不要买饮料，越喝越渴，其他的没什么。” 　　“哦哦”，白小雅记下来，想起一件事，连忙说道：“之前法援那个老婆婆，你还有印象没？” 　　“有啊，怎么了？” 　　“她昨天来了，要特意感谢你帮她孙子找的律师，说她孙子已经出来了。” 　　关煌：“没什么，不请律师也会很快出来。” 　　白小雅点头，她还以为是取保候审，没想到是不起诉，高兴之余，也十分惊讶，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不过这事问关煌，他也不会知道，白小雅就没再提。 　　“对了，最近班上要评国家奖学金，你参不参加？” 　　“班长，我这成绩可以参加？” 　　白小雅眼神躲闪，不好意思说：“应该行吧，可能评不上。” 　　“哈哈，我估计连资格都没有，提前恭喜班长。” 　　“没有，我不一定评上，你知道的，竞争对手很多。” 　　关煌笑笑，他自己也不知道谁评上了，因为从来没关心过这个东西，忽然想起一事，“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的，男生这边都有谁参加？” 　　“有李政……” 　　关煌点头，跟他估计的一样，李政这小子名列其中。 　　说起来，对方确实优秀，年年拿奖学金，不管学习怎么样，成绩是名列前茅的。 　　白小雅说完，看着关煌，“大家的实力都很强，我只能尽力而为。” 　　关煌鼓励道：“放心吧，肯定没问题，其他人虽然优秀，但你是最优秀的。” 　　白小峰得到夸奖，高兴的眉毛挑了挑，倒是别有一股雅致，带着几分撒娇：“哪有。” 第163章 太现实 　　和白小雅分开，关煌独自去食堂。 　　女友还在睡懒觉，一般要九点以后起床，用她的话讲，睡眠有利于美容养颜。 　　吃过早饭，步行去了公司，十几分钟的路程，不远不近，很合适。 　　超人公司，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职员、骑手、销售、技术，各司其职。 　　外卖这东西，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要点，没什么休息日，只能公司内部轮班。 　　“关总。” 　　“关总。” 　　…… 　　一路上不断有人打招呼，关煌笑回。 　　公司不大，彼此都很熟悉，自然没什么领导架子之类的。 　　经过两三个星期的相处，大家很自然地接受了关煌的存在。 　　一方面是因为管理正规化，关煌来了后，实行了相应的规章制度，虽然带来不少怨言和不便，效果却出奇的好。 　　有一种从草莽向正规军进化的感觉，与之前乱糟糟相比，正轨显然能给予更多的信心。 　　另一方面，福利待遇也保障了，有奖有惩，迅速扭转了散漫的风气。 　　一路走来，入目所见，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整个公司一派生机。 　　关煌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小田早已经把屋子收拾干净。 　　虽然以超人的现状，没有专门的秘书助理，但是，打扫房间、整理文件、烧茶换水这种事，自然有人主动做。 　　他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有人愿意上进，也不会拒绝。 　　“今天有事没？没事的话，我要出发了。” 　　马俊推门进来，他和关煌各有一个单独房间。 　　关煌正在挂外套，扭头笑了笑：“没事，我今天约了银行的人谈贷款，你去忙吧。” 　　马俊白体恤、大裤衩、运动鞋，和关煌简直两种风格，闻言担心道：“能不能成？” 　　关煌：“放心吧，一千万而已。” 　　马俊：“那好，这方面我也不懂，全靠你了。” 　　“自家兄弟，那么客气干啥，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马俊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不是，帮不上忙，心里总有点过不去。” 　　关煌笑：“说哪里去，你天天搞地推，那么辛苦，我有说过什么吗？去忙吧，我这里，你放心。” 　　“那好，等你好消息。” 　　马俊不是婆妈的人，和关煌告辞。 　　很快房间外就传来“努力、努力”的口号声。 　　关煌知道，这是四个地推小组每天一次的晨练，马俊组织的。 　　据说有利于鼓舞士气，增强团队凝聚力。 　　关煌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由他去了。 　　这种事，也只有马俊干着合适，他这个人有饱满的热情，充沛的精力，很容易感染大家。 　　如果换成关煌，想想那画面就好笑。 　　“出发！” 　　马俊怒吼，其他人纷纷响应，“出发，出发……” 　　幸亏这一层没其他公司，不然的话，早就被人投诉了。 　　关煌摇头，马俊的这个本事，他是永远学不来的。 　　两人的性格，称得上一冷一热，放在当下的位置正好。 　　交换一下，都要演砸。 　　把思绪收回，说到贷款上来。 　　一千万，不是小数。 　　关煌投资马俊之前，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为超人外卖担负一千万的贷款。 　　之前十万、百万，还在他承受范围之内，现在的千万，已经有点泰山压顶的感觉。 　　他有时候也会想，这一步真的走对了吗？ 　　稳扎稳打，不行吗？ 　　然而，机会只有一次，不想错过。 　　趁着外卖市场的空窗期，埋头狂奔，闯出一个明天。 　　搞投机，最多小富即安， 　　楼市、股市、比特币…… 　　这些领域，挣点钱还可以，永远成不了气候。 　　投入回报比，甚至不如他走老路，做律师。 　　有人说，钱这东西，超过一定数字，就只是数字了。 　　这话还真不是装逼。 　　个人资产过了“亿”级，基本上，物质享受，已经没什么障碍了。 　　年入上千万的大律师，虽然身家比不上“币圈”大佬，但是两人的社会影响力和社会地位不是一个级别的。 　　可能，有的人觉得这话太难听。 　　这个社会，有钱是大爷。 　　只能说，涉世未深。 　　“关总，水烧好了。” 　　小田忙活半天，笑着说道。 　　“嗯，好的”，关煌开口叫住正要出去的小田，“对了，我昨天听你说，你的两个小伙伴……” 　　小田闻言，顿时羞红脸，喏喏说道，“关总……” 　　关煌：“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恰好听到，你觉得村里人看法对不对？” 　　昨天无意间路过茶水间，听到小田和同事说起她的两个朋友A、B 　　A考上省里的公务员，月工资几千块。 　　B进了大企业，年薪二十万。 　　然而，村里的人竟然一直认为A更有出息，B忍不住就找小田吐槽，村里人实在太老土了，还抱着封建思想，自己一个月几万块，超十个公务员。 　　小田见状松口气，虽然不知道领导什么想法，却大胆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小光虽然考到省里面，只是一般工作人员，天天加班，十年也买不起一套房子，还不如去企业呢。” 　　关煌笑了笑：“你说的也对，不过，你们村里人的看法也没错。” 　　“哦？” 　　“小光虽然没有任何权力，甚至在未来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有一官半职，但对于村里人来说，在省里上班，这个名号就够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相反，你的另一个同学，虽然挣得钱多，却不能给大家带来任何好处，说不定，反而会因为挣钱多看不起村里人。” 　　小田恍然，原来是这样。 　　村里人的看法还真不是封建，而是从自身利益出发。 　　你钱挣得再多，又不会给我分一分钱。 　　相反，在省委上班的小光，即使手中没有任何权力，却总归认识不少熟人，大忙帮不上，小忙还是没问题的。 　　“还有，他能进省委上班，房子的问题就不用担心，你要知道，他这种背景，有时候反而是优势，在某些婚恋市场很吃香的，社会地位足以弥补工资上的不足，或许，要不了一年，你就能听到喜讯，喝上对方的喜酒了。” 第164章 千万贷款 　　“一会有个女士来找我，你直接带她过来就可以，叫唐果。” 　　“好的，关总。” 　　给新晋职员上了一堂社会课后，关煌把注意力转回来。 　　他之所以重视外卖市场，主要在于这是一个基础。 　　BAT之所以为BAT，是因为成为了各自领域的基础设施。 　　只有成为基础设施，才可能成为一方大佬，成为经济的一极。 　　顶尖律师的财富，虽然算不上太多，社会地位却很高，投机客虽然财富不少，却登不上大雅之堂。 　　如果去投机，还不如重走律师路。 　　既然选择了赌一把，那么，外卖行业就成了必争之地。 　　一千万的贷款，必须拿下。 　　只有这样，才能抢占市场，在大鳄入场之前，完成自身的积累。 　　他可从来没有忘记，不久的将来，BAT将纷纷入局，掀起白热化竞争，美团和饿了么的补贴大战，无数资金燃烧…… 　　时不我待！ 　　外卖行业同样属于重资产行业，没有一定的资金是撑不起来的。 　　只不过，这个资产不是货车和仓储，而是城市内物流系统。 　　外卖就是物流。 　　而要维持一个城市内每天无限制运转的物流系统，起码需要三样东西：第一，调度能力，第二，供应方支持，第三，足够的外卖小哥。 　　这些东西，没有钱，是万万不成的。 　　一切在于钱。 　　敲门声起， 　　“关总，唐小姐来了。” 　　“哈哈，快进”，关煌起身招呼。 　　可能是要参加晚宴的缘故，唐果穿了一件印花裙，粉色稍微削弱了职场感，仿佛下班前刚刚换上了要去相亲的衣服。 　　“关关，这也是你的公司吗？” 　　唐果饶有兴致地四处看了下。 　　关煌把茶水你给她，笑着说：“小打小闹，一会带你参观一下。” 　　“可以啊”，唐果靠着沙发坐下来，一朵牡丹在身上怒放，撑得胖胖的。 　　她好像对印花裙情有独钟，穿的还不是那种小清新小田园的简单印花，而是各种五颜六色，花鸟鱼虫的大印花。 　　关煌直接说道：“果姐，你之前说的方法……” 　　唐果看着他：“真的要贷这么多？一千万，可不是小数。” 　　关煌笑了笑，“果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唐果沉吟不语。 　　关煌面上没露出任何情绪，自信、沉稳。 　　再次贷款一千万。 　　这个数字已经远远超出超人外卖的实力，即使关煌和马俊个人担保，也不可能贷出来。 　　当然，如果加上吴家少爷，倒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吴小峰即将退出，25%的股份由“天河”公司继受。 　　在这种情况下，超人外卖想贷出1000万，难上加难。 　　不过，唐果之前告诉关煌，她有一个办法。 　　想了一会，唐果开口说道：“我们可以开一张承兑汇票。” 　　“哦？” 　　“火神公司可以在银行账户里放500万作为保证金，银行开一张保证半年后无条件兑换1000万现金的银票给火神供应商，银行收取万分之五就是5000的开票费。” 　　关煌闻言，马上想到了“天之下”公司，以及即将支付的500万货款，嘴里问道：“然后呢？” 　　唐果：“供应商公司等半年到期后，拿着银票找银行无条件换成现金，也就是贴现，然后银行再从火神公司的账户里扣除1000万。” 　　关煌看着她，没有说话。 　　唐果继续说道：“对于火神公司来说，只需支付开票费，就可以做到半年后再付款，相当于一笔无息贷款。对于供应商来说，手里有银行无条件兑换的银票，也比较安稳。只要保存好银票就行，万一遗失，可以联系企业作废重开。” 　　关煌基本上明白了对方的思路，没想到银行还有这种操作，不是行内人，还真不容易想到。 　　大事一成，注意力就有所放松，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唐果。 　　只看一眼，就明白什么叫“天生一段风情自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垂悬眼角”。 　　当然，若说诱惑，更多的要归功于她的嘴。 　　不是樱桃小嘴，但是不笑的时候自带矜持与高冷，欲拒还迎的撩动人心，一旦笑起来却又清甜如少女。 　　唐果没有发现男人的跑神，或许发现了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剩下的就是贴现，如果供应商不想等到半年后才兑换成现金，也可以找银行提前贴现，但要支付年化3%左右利息，银行等到到期后再从火神公司的账户里面扣款。银票在大部分银行都可以贴现，就好比是用工行的信用卡在农行取钱一样。” 　　关煌闻言，很快就在脑子里想好具体操作。 　　二代手环销售额破五百万，正好可以作为保证金，然后向供应商“天之下公司”开一张千万的承兑汇票，当然现阶段，这张银票不可能给对方，只是以它的名义开出来。 　　贴现后的一千万，三百万作为“天之下”的货款交付，剩下的继续操作，为超人外卖提供贷款担保。 　　搞通了整个逻辑以后，关煌忍不住吸口凉气，这种手法，虽然精妙，短期内解决了资金问题，却如同走钢丝。 　　稍不留神，就是大麻烦。 　　但是，很多时候，没有选择，不做也得做。 　　如果没有唐果的建议，关煌可能要找“富民投资”或“汇元投资”，只不过，他们的过桥资金，相比银行更贵。 　　不到最后一步，还是不要麻烦这些人。 　　唐果看着关煌，没有发现任何不安或胆怯，仿佛千万资金算不了什么。 　　这种养气功夫，在年轻人身上基本上看不到，即使商海沉浮十几年的老油条，也多少会有点焦虑。 　　然而，对于他来说，仿佛案外人。 　　“果姐，放心吧，我既然敢贷一千万，就没有想过还不上。” 　　看到唐果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关煌还以为对方担心这次的事，不由得安慰道。 　　唐果俏脸一红，忍不住嘴硬：“谁关心你还上还不上，我是怕丽丽失业，不知道会多伤心呢，不过，你最好小心，资金链绷这么紧，很容易出问题。” 　　“嗯嗯，知道了，要不要把丽丽叫过来见见。” 　　“好的。” 第165章 渣男潜质 　　“果姐，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 　　给胡丽丽打了一个电话后，关煌开口问道， 　　“什么？” 　　“银行为什么不直接批贷款，而要给企业开银票？” 　　唐果双腿并在一起，斜依地面，笑着说道：“这涉及到银行的风控政策。” 　　“哦？” 　　“对于银行来说，因为政策不一样，在自有资金不变的情况下，假如可以贷款的金额是1000亿，那么可以开银票的金额是4000亿。” 　　关煌恍然，“原来是这样。” 　　“嗯，贷款是表内业务，风险资产权重是100%，银票是表外业务，开银票的风险权重是25%。” 　　关煌想了想，开口说道：“是不是还有一点，开票能够赚取更多的利润。” 　　唐果赞许地看着他，很少有人能这么快地反应过来，举一反三，不简单。 　　关煌受到鼓励，组织一下语言， 　　“企业原本向银行申请一千万的流动资金贷款，但是银行的授信批复是给一笔一千万的银行承兑汇票，五百万作为保证金。银行在这笔业务上，既获得了五百万万的存款，又赚取了开票费用，一石两鸟。” 　　唐果笑说：“对于银行来说，开一千万银票，收取万分之五的开票费，然后也维护好了企业的关系，或者多了一个大客户。” 　　关煌忍不住赞叹：“果姐，算来算去，都是给你们打工。”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哈哈，不管怎么说，你这次又帮了我大忙。” 　　“帮什么忙，我就是给你提供个消息，再说了，大家是双赢，你是我们的优质客户。” 　　关煌自然明白，政策虽然如此，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没有唐果在中间牵桥搭线，这事还真不好办。 　　没有关键人，合法合规的事…… 　　“什么时候把凌行长叫出来，一起吃个饭。” 　　唐果凤目一睁，“我给你说，不要搞歪门邪道的事。” 　　关煌叫屈：“果姐，你想哪里去了，简单吃个饭而已，不管怎么说，凌行长多次帮忙，虽说是看在你面子上，但我们也不能装作没事一样。” 　　“哼，少来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吃饭……” 　　关煌“嘿嘿”一笑，“不如这样，到时候果姐你也来，做个监督。” 　　唐果白了他一眼，“我才懒得管你，对了，提前贴现的利息大概是3%左右。” 　　关煌点头。 　　他对这个就熟悉了，毕竟才给赵元庆传授过银票贴现套利的方法。 　　如果供应商不想等到半年后才兑换成现金，可以找银行提前贴现，但要利息，银行等到期后再从账户里面扣款。 　　相当于先给企业垫钱，就和贷款一样了。 　　只不过赵元庆搞得是套利，需要上亿资金投入，银行允许，关煌要做的就是简单的“存款担保承兑汇票”，一个赚钱，一个贴钱，不可同日而语。 　　两人正聊着呢，胡丽丽敲门进来。 　　“小姨，你怎么来了。” 　　“专程过来看你。” 　　“我才不信。” 　　…… 　　胡丽丽两个竟然旁若无人聊了起来，关煌饶有兴致听着。 　　说起来，两人也是亲戚，长得一点不像。 　　唐果，不说风华绝代了，也是艳压群芳。 　　胡丽丽就有点普通了，如果在路上遇到，也能得到一句“长得还不错”评价，和她小姨站在一起，就完全成了绿叶，只为衬托鲜花而存在。 　　“好了好了，你领导还在呢”，唐果把胡丽丽从自己身上拉起来。 　　“嘻嘻，小姨打扮这么漂亮，是要相亲去吗？” 　　胡丽丽可不怕她，开口问道。 　　唐果伸手敲她的头，“瞎说什么，今晚要和你领导参加联谊会。” 　　胡丽丽扭头看了一下，突然发现关煌也比之前精神很多。 　　“什么联谊会？” 　　关煌解释解释了下。 　　胡丽丽转着眼珠没有说话。 　　心里思绪连篇，好可惜呀，如果没有班花，关煌和小姨可以凑成一对，两人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宛如一对璧人。 　　关煌不知道自己的心腹想什么，开口说道：“丽丽，你这两天把贷款材料准备一下，到时候准备用。” 　　虽然超人外卖也可以像火神公司那样操作，但是毕竟没有真实的交易合同，如果虚开一些发票，很容易留下把柄。 　　他做事，向来考虑周全，为一点小利，犯不着违规违法，干脆直接用担保贷款。 　　胡丽丽不知道两人谈的什么，一看贷款成了，心想“小姨不会为了关煌违法吧，回去之后得审问一下，免得做错事”，嘴里说道：“好的。” 　　唐果接过话：“那明天你去银行找我，先办理汇票？” 　　“明天？可以，就上午九点吧。” 　　“嗯，好的，我在行里等你。” 　　听到这里，胡丽丽暗叫不好。 　　两人这么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可千万不能为情奋不顾身。 　　说起来奇怪，姓关的到底哪点好，竟然把傲娇的小姨弄得迷三道四的。 　　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 　　可怜了，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竟然还是有妇之夫。 　　胡丽丽很是为难，如果换成其他人，她肯定坚决支持横刀夺爱。 　　可是，班花是她最好的朋友，实在不忍心做这种事。 　　“中午留下吃饭，下午我们一块出发？” 　　唐果摇头：“不了，我回去还有点事，下午再来找你。” 　　关煌看对方不像客气，也没再劝：“那好，两点我去接你。” 　　联谊会两点半开始，半个小时，绰绰有余。 　　“嗯。” 　　胡丽丽在一旁听得心潮起伏。 　　这关煌果然有渣男的潜质，去单位接小姨，那不是间接宣告主权吗？ 　　只撩不上，绝对渣男。 　　小姨也真是，明知道是有妇之夫，还要飞蛾扑火。 　　不知道班花知不知道这事，回去要不要暗示一下？ 　　唐果见没什么事，就起身告辞，关煌自然要把人送下去。 　　“不用，你忙吧，让丽丽送我就可以。” 　　胡丽丽暗喊“我也很忙啊”，嘴里说道，“领导，我来送，正好和小姨说说话。” 　　“那好”，关煌不再坚持，打电话给宋晓东，让他安排人开车。 第166章 趣人 　　海城商会的联谊会在龙腾大厦举行。 　　关煌和唐果不是最早的一批，两人到的时候，会厅零零散散有不少人。 　　俊男美女居多。 　　个个盛装出席，晚礼服，露背装，男的衣冠楚楚，女的艳光四射。 　　“别瞎看了，这些都是来钓凯子的。” 　　“你怎么知道？” 　　两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唐果嘴一撇：“猜也能猜出来，来这么早，又浓妆艳抹的。” 　　关煌对着她笑了下：“果姐，比较一下，你穿的太朴素了。” 　　“怎么才不朴素？” 　　“大面积的露背装，从这里到这里”，关煌食指在唐果的腰线虚点。 　　“想得美”，唐果娇嗔拍掉关煌乱比划的手，“我是来工作的，可不是来玩的。” 　　关煌问：“那你有目标没？” 　　“有啊，等一会你给我打掩护。” 　　关煌愣了下：“怎么打？” 　　“看我眼色行事。” 　　…… 　　闲聊一会，客人陆陆续续到来，果然如唐果所料，年轻人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是陪着父母来的。 　　唐果打了一个招呼，就和关煌分开，一会消失在人群中。 　　联谊会的日程安排：入场签到—播放宣传片—嘉宾致辞—青年企业家分享—抽奖活动—文艺表演—晚宴。 　　主持人的阵容也很强大。 　　特意请的省台一哥以及国内著名女星冰冰。 　　一场联谊会下来，花费不菲。 　　两点半，准时开始。 　　海城商会的宣传片，虽然还有推广性质，却并不枯燥，关煌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有商会历史，也有海城形象，总之就是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沉浸去，很容易产生热血沸腾的感觉。 　　不过，在场大部分人都是老油条，四十往上的年纪，商海沉浮几十年，只凭一个宣传片是很难被打动的。 　　不少人低声说话，显然对此并不感冒。 　　让关煌惊喜的是嘉宾致辞环节。 　　海城商会邀请的是陈花老师。 　　虽然在公众眼里声名不显，却是绝对的大咖，国内管理学界神一样的人物，著名的企业文化与战略专家。 　　华南理工大学经贸学院执行院长，《北大商业评论》副主编，刚被聘为新希望六和股份有限公司联席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手底下几万人，是少有的既有理论功底又有实战经验的传奇人物。 　　关煌甚至觉得，整个联谊会，因对方到来，而提高了一个层次，他最近在读《经营的本质》，感觉收获颇多。 　　如果是学术演讲，倒是有不少问题想要咨询，可惜只是简单致辞，没有机会。 　　“兄弟，打扰了。” 　　“你是……” 　　关煌扭头，看到一个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 　　正值“青年企业家分享”环节，都是些假大空的东西，让他感觉颇为无聊，倒不如聊聊天。 　　“江涛。” 　　来人伸出手， 　　“关煌。” 　　“哈哈，我知道”，江涛笑了下，继续说道：“你也不用想了，就是华城地产的那个江家。” 　　关煌重新打量对方，剑眉星目，英气十足，却不给人讨厌的感觉，“江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 　　江涛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叫我阿涛就可以，听国华叔提起过你，正好闲得无聊就过来认识一下。” 　　听到“闲得无聊”，关煌看了眼台上，给了一个会心的笑。 　　江涛：“我们去哪边？” 　　关煌自无不可。 　　两人猫着身子离开会场，虽然有点突兀，却也不显眼。 　　“吴小山净在台上扯蛋呢。” 　　刚转过墙角，江涛松口气，开口说道。 　　关煌没有接话。 　　虽然他也有同样感觉，什么公司文化、企业愿景、奖惩机制…… 　　没有新意，也没有实际，“高屋建瓴”，花团锦簇，哄哄外行足够了。 　　但是，话不能说出口，毕竟两人还不熟悉。 　　江涛也不在意，随口说道：“国华叔夸你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天才，我就忍不住好奇，本来想亲自上门拜访，没想到你也来参加联谊会了。” 　　关煌：“见面后是不是大失所望？” 　　江涛倒也诚恳，摇摇头说道，“那倒没有，国华叔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我暂时还没发现。” 　　关煌哈哈一笑，这倒是个有趣人。 　　华城地产，省内巨富，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号的企业。 　　“王总和你……” 　　江涛很是爽快：“他以前给老爷子开车，后来自己出来干。” 　　关煌点头：“王总太客气了，我算什么商业奇才，不过是在那折腾着，混个温饱。” 　　“哈哈，兄弟，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几个月时间，就搞出这个场面，已经很不错了，依我看，你比吴小山差不到哪去。” 　　关煌哑然，还没等他说话，江涛继续说道：“算了，咱俩说这个干嘛，走，我带你去认识几个朋友。” 　　关煌稀里糊涂跟着对方走到一个房间，还没进去，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吴小山年年登台演讲，烦不烦，我听都听烦了。” 　　“谁让人家是青年企业家代表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接过话。 　　一个女声开口：“史龙，少在那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我怎么……” 　　江涛门都没敲，直接推开进去，目光顿时聚集过来。 　　关煌坦然面对，江涛也没有介绍的打算，找了位置坐下。 　　其他人倒是忍不住了，史龙开口问道：“涛哥，也不介绍一下，这位兄弟看着面生？” 　　江涛懒洋洋说道：“关煌，我兄弟，你刚才不是说吴小山什么吗？” 　　刚才的女声：“涛哥，史龙又在那胡说八道呢。” 　　关煌循声望去，一个长发美女撒娇告状。 　　“哪有，实话实说”，史龙嘴硬。 　　江涛：“你呀，迟早要在这上面吃亏，小心传到对方耳朵里。” 　　“谁怕他……” 　　江涛摇了摇头，这话听着就心虚。 　　其他人换了一个话题，娱乐圈的事，随意聊起来。 　　看得出来，江涛在这个小圈子里挺有威信的，史龙虽然面上不服输，心里也听得进去。 　　关煌低声问道：“涛哥，我听说现在吴氏集团大部分生意都交给了吴小山，是不是真的？” 　　江涛叹口气：“谁说不是。” 第167章 傲气 　　关煌看到青年企业家介绍时，就知道吴小山十有八九是吴小峰的哥哥。 　　江涛解释道：“你别看吴小山在台上瞎扯蛋，这个人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吴老爷子因为身体原因，差不多退出了具体经营，吴氏集团这些年的发展都是他主导的，成绩你也看到了，转型很成功。” 　　关煌点头。 　　因为和吴小峰的恩怨，他对于吴氏集团关注的多一点。 　　它的前身是煤炭公司，主要从事煤炭的开采、炼化业务，后来转型为房地产公司，实力增长很快，三年前，收购海城文化旅游投资发展有限公司51%的股权，向文旅集团转型。 　　江涛继续说道，“你别看大家吐槽，其实心里对他还是比较佩服的。” 　　关煌问：“也包括涛哥你吗？” 　　江涛愣了一下，笑骂：“我佩服个毛。” 　　关煌能看出来，江涛对吴小山的感觉不一般，用一两句话说不清。 　　“吴小山，大家虽然是一个辈分的，但人家已经脱离了我们这个圈子，总之，对他的感觉很复杂。” 　　“看着他的年纪要大一点。” 　　“嗯，是的，一方面他年纪大，天生有优势，另一方面能力突出，基本上成了圈子内的大哥，大家平白无故矮了一辈。” 　　关煌闻言，总算对吴小山有个模糊的印象。 　　虽然不知道江涛为什么对自己说这么多，但是对方的善意还是很明显的。 　　“涛哥，你现在忙什么生意？” 　　江涛苦笑：“瞎玩呗，哪有什么生意。” 　　关煌有点惊讶。 　　江涛解释道：“在华城挂了一个经理，没什么事，天天瞎转悠。” 　　关煌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眼高手低”，嘴上问道：“大家都一样吗？” 　　江涛：“没有，大部分都在瞎玩，哪有那个心思上班。” 　　…… 　　两人在一旁闲聊，很快，在江涛的讲解下，整个海城二代的圈子揭开了神秘面纱。 　　对于关煌来讲，这趟倒是没白来，了解了不少内幕，突然想到一件事，开口问道：“吴小山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 　　“嗯，是的，你认识？小峰，对了，你俩一个学校的。” 　　关煌装作陌生人：“听说过他。” 　　江涛：“小峰，人还可以，有机会介绍你俩认识。” 　　听到“人还可以”这个评价，关煌倒没觉得江涛在遮掩。 　　人都是有多个面孔的，吴小峰在他脸前嚣张跋扈，那是没把他当盘菜，在圈子内可能是另一副样子，这不奇怪。 　　“看现在的势态，吴氏集团要交给老大了？” 　　江涛点头：“没什么意外的话，就是这样了，小峰不是那块料。” 　　这就有点交浅言深了。 　　关煌附和一句：“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就是天大的福气，不能奢求个个都是英才。” 　　江涛闻言，反而笑了下，“吴老爷子好福气，除了吴小山之外，还有一个女儿，也很优秀，不过不在海城，去上海了。” 　　关煌正要说什么，史龙凑了过来，歪着头看他， 　　“关兄弟，不知道在哪里高就？” 　　“做点小买卖。” 　　史龙刨根问底：“做什么？” 　　关煌懒得搭理他，扭头说道：“涛哥……” 　　“我给你说话呢”，史龙斜着眼呵斥。 　　江涛很是不悦：“阿龙，你喝多了。” 　　“喝什么多，我关心一下这位兄弟，怎么，不行吗，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关煌接过话：“你想问什么？” 　　史龙眼一翻，正要开口。 　　敲门声响。 　　吴小山走了进来。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阿涛，怎么躲到这里了。” 　　“山哥。” 　　“山哥。” 　　…… 　　大家纷纷打招呼，连鼻孔朝天的史龙也不例外。 　　江涛强笑：“没事，大家过来说闲话。” 　　吴小山自嘲，“不好意思，刚才的演讲太枯燥了，让你们受累了。” 　　“哈哈” 　　“没有” 　　…… 　　本来尴尬的话题，被对方轻松化解了。 　　吴小山继续说道：“没办法，这种场合，必须说点套话，你们懂得，咦，这位兄弟……” 　　江涛见对方目光停在关煌身上，开口介绍：“这是我兄弟关煌，关煌，这是山哥。” 　　吴小山：“嗯嗯，小兄弟第一次来，照顾不周，多见谅。” 　　关煌：“山哥客气了。” 　　吴小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和小涛说。” 　　关煌只能应一声。 　　对方一副主人做派，还真不允许他说别的。 　　吴小山目光转到史龙身上，“小龙，最近怎么不去找小峰玩了？” 　　史龙干笑：“有点事。” 　　因为吴小峰的缘故，对吴小山多少看不惯，但是，面子上必须过得去。 　　吴小山：“有空了，多劝劝小峰，你们都是他兄弟，说话比我这个哥哥管用多了。” 　　“哈，小峰……” 　　关煌看着吴小山在那一个个交谈，挥洒自如，又让人如沐春风，真的是叹为观止。 　　和刚才演讲时，判若两人。 　　即使怪话连篇的史龙，也挤出笑容应对，可见对方的实力。 　　等到吴小山离开，房间内的气氛有点凝滞，连刚才想找事的史龙也偃旗息鼓了，有点奄奄的感觉。 　　“让兄弟见笑了。” 　　好半天，江涛恢复过来，勉强笑了笑。 　　关煌心想两人有什么恩怨，应该不只是纯粹的羡慕嫉妒，或许是自己视为毕生大敌的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嘴里说道：“吴总确实不凡，气场强大。” 　　江涛没有接话，反而说道：“史龙这臭小子，刚才发什么神经呢。” 　　“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以后少打交道就行”，关煌倒是猜到一些。 　　可能因为吴小峰的缘故，想给他难堪。 　　江涛点点头，“我明白了。” 　　关煌虽然不是圈子内的，但自己创业，挣下不菲身家，看不上眼前这帮吃喝玩乐的二代，也不奇怪。 　　关煌愣了下，你明白什么，我自己还不明白呢。 　　江涛继续说道：“本来想给大家介绍一下你，估计你心里不愿意，算了，等晚宴的时候，介绍几个生意上的朋友给你认识。” 　　关煌倒是奇怪，江涛还真把自己当兄弟了？ 　　一见如故？ 　　还是受人之托？ 第168章 夜宴 　　“刚才去哪了？” 　　“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再次回到宴会厅，文艺汇演快要结束，唐果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 　　“男的女的？” 　　“大老爷们，怎么，你要认识一下？” 　　唐果连忙摆手。 　　关煌：“你事情办完没有？” 　　唐果：“办完了，已经和沈女士搭上线了，剩下的慢慢来。” 　　关煌问：“还准备给你打掩护呢，这么快就弄完了，我这憋了一口气。” 　　唐果：“我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没费什么事，再说了，你瞎激动啥？” 　　关煌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着，要怎么给你打招呼，假扮夫妻什么的……” 　　唐果伸手掐了他一下，“少占我便宜。” 　　“没有没有。” 　　两人正闲聊嬉闹，文艺汇演结束，联谊会正式进入晚宴环节，也就是今晚的的重头戏—联谊，商人寻找合作机会，父母挑选女婿儿媳。 　　“兄弟，走……” 　　江涛走过来正要拉着关煌走，看到了旁边站着的唐果，迟疑了下。 　　“唐果，江涛”，关煌简单做了一下介绍。 　　唐果客气打了一个招呼。 　　江涛见两人正在说话，笑了笑：“我一会再过来找你。” 　　说完，没等关煌挽留就直接离开了。 　　“你刚认识的朋友？” 　　关煌点头。 　　“是华城那个江家吗？” 　　没办法，来到这里又姓江，只能这么猜测。 　　毕竟华城在圈子内太出名了。 　　“是的。” 　　“顶级富二代啊。” 　　“什么顶级富二代？” 　　“富二代中的鄙视链顶端。” 　　关煌：“鄙视链？” 　　唐果一本正经说道，“你要知道，富二代也是有阶层划分的。” 　　“说说。” 　　唐果：“最低一级，自然是寝室富二代。” 　　“哈哈，还有寝室富二代？” 　　“那是自然，家庭出身优越，父母一般是国企或外企的中层，同学拿一千五生活费的时候，他一般是五千以上，大家都觉得他有钱，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富二代。” 　　关煌一听，有点意思：“还有呢。” 　　“稍微高一级，父母是小老板，初高中念外国语，多半会出国留学，一年生活费二三十万。” 　　“这倒是大家常见的富二代。” 　　唐果继续：“再高一级，就是北上广深的土著，日常标配是宝马、A3。” 　　关煌笑着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金融行业的女人来说，这是必修课”，唐果不见半点羞涩，很是直白说道。 　　“哈哈，还有没有？” 　　“有，怎么没有，更高一级就是中国富二代的主体了，父辈们艰辛奋斗，打下不小的基业，有了继承家业的说法，座驾就是保时捷、玛莎拉蒂。” 　　关煌想了想，韩文应该就是这个级别了吧。 　　唐果看了他一眼：“想什么美事呢？你女朋友比这个更高级。” 　　“果姐，你继续。” 　　“再往上的富二代，基本上花钱就不会心痛了，家里的房子都是北上广的顶级豪宅，什么汤品一臣、首创天禧、壹号院之类的。” 　　关煌惭愧，只听过汤品一臣，其他的都不了解。 　　唐果取了一杯红酒，轻轻摇了摇，“这是海城商会主打品牌天爱葡萄酒，口感淡雅，香味细腻，很有投资收藏价值。” 　　关煌接过玻璃杯，“你有投资吗？” 　　唐果叹道：“一支要八千到一万，我只能买两瓶收藏一下。” 　　关煌还没开口，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小姐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张VIP卡。” 　　循声望去，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一个妙龄少女。 　　唐果迟疑：“许总？” 　　“你认识我？” 　　唐果：“许总您好，我姓唐，半年前的一次产品推介会上有幸见过您。” 　　许总“哈哈”一笑，“那真是缘分，刚才听到唐小姐的介绍，忍不住打扰了。” 　　唐果不好意思：“在许总这里，我是班门弄斧了。” 　　“哈哈，我们需要你这样喜欢天爱的人，越多越好，这是小女安宁。” 　　关煌见状，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自我介绍道：“许总您好，我是火神公司的关煌，做电商和外卖的。” 　　许总脑子转了一圈，对名字和公司，没有任何印象，不过能来参加联谊会，说明多少有点实力。 　　要么自己，要么家人，总有一个拿得出手，嘴里笑道：“幸会幸会。” 　　交换名片后，简单寒暄几句，许总携女离开，临走前特意给唐果一个VIP卡，邀请她参加试酒会。 　　“许建设，天方酒业有限公司董事长。” 　　关煌拿著名片念了一下。 　　唐果：“快放下，让人看了不礼貌。” 　　“他就是天爱的老板？” 　　“是的。” 　　关煌疑惑：“不是专门过来感谢你的吧？” 　　“笨，你没看出来，人家是在挑选金龟婿。” 　　“啊。” 　　唐果吃吃笑：“没想到你还能入许总的眼，他可是亿万富翁，做了上门女婿，这辈子就不愁了。” 　　关煌：“用得着这样？” 　　唐果：“人家是普遍撒网，重点捕捞，做好计划筹备，免得到时候着急，现在你已经过了第一轮筛选，如果背景清白，性格上没有缺陷，可以进入下一轮” 　　关煌看她一眼：“懂得不少，他怎么不在身边找。” 　　“这个谁知道，可能是想找个上门女婿，也可能身边没有合适，或许只是带着女儿出来见见世面。” 　　关煌若有所思。 　　唐果忍不住笑道：“难道你有隐藏属性？” 　　“什么？” 　　唐果似笑非笑：“白富美收割机。” 　　“哪跟哪。” 　　“哼哼，有时候我就想，你费那么大劲干嘛，把女朋友哄好了，什么都有了。” 　　关煌看着她，突然笑了，“你知道馨雨的背景？” 　　这么久了，他自然早了解过女友的家庭，父亲是做生意的，家里有一个弟弟，还在小学。 　　家财万贯，虽然比不上吴家，也相差不了太多，绝对的白富美。 　　唐果却没看他，隐藏着一丝情绪：“谁关心那个，猜也能猜出来。” 　　关煌没有进一步，他本来以为两人只是好友，现在看来，唐果可能是…… 第169章 闲适 　　闲扯几句，两人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 　　关煌问道：“刚才说的鄙视链，再往上呢？” 　　唐果收拾心神，嫣然一笑：“这一级就是顶尖富二代了。” 　　“江涛？” 　　“是的，什么超跑炸街，美女萦绕，纨绔子弟，常见的商业互吹是车主身份，什么尊贵的迈凯伦720s车主、法拉利488车主。” 　　关煌笑了下。 　　唐果这是花了多少心思在这上面？ 　　唐果：“这个会场，顶级富二代不超过五个人。” 　　关煌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那吴小山属于哪个层级的？” 　　既然江涛都是顶级富二代，那比他段位更高的吴大少又算什么？ 　　唐果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透明的玻璃杯上印了浅色的唇印，“他呀，已经算是创二代了，江涛这些富二代在一起，可能聊的最多的就是，谁今天在自己的488上睡了谁，而吴小山的圈子，聊的是父辈的企业有什么能合作的，或者要不要一起投资些项目。” 　　关煌想了想，还真是那个味道，刚才在江涛那里，史龙几个人在炫耀玩的女人，艺校的学生，舞蹈老师…… 　　“那吴小山之上是什么？” 　　唐果：“就是不靠家庭，身家上亿的创二代，吴小山，差不多也快到这个级别了，他的合作伙伴已经是前面那些人的父辈了。” 　　关煌：“果姐，你就直说，最高级的富二代是什么样子？” 　　唐果：“你现在想一个富二代的名字。” 　　“我一个也不认识啊。” 　　“新闻八卦中。” 　　“王公子？” 　　唐果点头：“对了，能全国知名的，挂一个创二代的名号，就是最高级了。” 　　关煌盯着她的红唇，枫叶红，饱满湿润，“果姐，你这个划分，倒是有趣。” 　　“仅供参考。” 　　得到不少新奇知识，关煌转过话题：“果姐，我一直很好奇，你有多高？” 　　唐果眼波流转，“我不告诉你，对了，江涛不是找你有事吗？” 　　“好的，你休息下，我去看看情况。” 　　“不用管我”，唐果挥了挥手，仪态娴适。 　　关煌点头，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他有轻微强迫症，爱洗手，有时候随便拿点东西，钞票、资金之类的，就想洗手。 　　站在镜子前，关煌对着整理一下衣领，或许是太熟悉了。 　　镜子中的人，越看越觉得顺眼。 　　如果是在家里，他可能会顺势模仿一下电影动作，这里人来人往的，太羞耻了。 　　转身离开之际，一个男人从厕所出来。 　　视力太好，也是一种错。 　　关煌隐约看到对方手上的水渍，这踏马是尿手上了吧。 　　忍不住后退两步，碰到软软东西，一声娇哼响起“哎呀”。 　　关煌连忙转身，看到一个女孩手扶在墙壁上，歪着身体，眉头微蹙。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女孩轻点了一下脚，脸上露出痛苦，看样子是不小心崴了一下，关煌伸手要扶一下对方。 　　女孩反而有点警惕看着他， 　　关煌收回手：“要不要去旁边坐一下？” 　　女孩又点着脚试了下，慢慢用力，似乎没那么痛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好意思。” 　　“幸亏碰到是我”，女孩活动了下，感觉没有大碍，“也不怨你，第一次穿高跟鞋，不是很习惯。” 　　尝试走了两步，感觉身子一软，就要摔倒，关煌连忙扶着，“小心点，小心点。” 　　“没事没事”，女孩大大咧咧回道，“鞋穿着不舒服。” 　　关煌：“走吧，还是去那边休息下。” 　　“用不着。” 　　关煌搀着对方手臂往前走，女孩也没拒绝，一边走一边说，“我说没事吧，你看。” 　　关煌看着高高的跟在地上踩来踩去，感觉有点吓人，“你还是少穿这个，哪天摔倒了，就是大麻烦。” 　　女孩很是直白：“朋友非要说，参加晚宴，穿高跟鞋合适。” 　　关煌笑了笑：“这是哪门子道理。” 　　“不是说正式场合穿高跟吗？” 　　“有吗？” 　　女孩一笑：“看来你也不知道，对了，我叫蓝蝶。” 　　“关煌”，男人伸出手，笑着说道。 　　两人握在一起，仿佛抓了一块玉，微凉细腻。 　　蓝蝶似乎没什么心眼，看到关煌比较随和，直接问道：“你是自己来的？还是跟家人一起？” 　　关煌：“朋友一起。” 　　蓝蝶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中带着笑意：“那你有没有找到合适的？” 　　“嗯？” 　　“相亲嘛，还不好意思？” 　　关煌恍然：“没有。” 　　蓝蝶饶有兴致问道：“没合适的？还是挑花了眼？” 　　关煌心想“哪跟哪”，嘴里说道：“有女朋友了。” 　　蓝蝶瞪大眼睛，随即明白过来：“你是陪朋友的。” 　　“嗯。” 　　“怪不得呢”，蓝蝶点头，正要说什么， 　　一个声音打断， 　　“小蓝，找你半天了，怎么躲这里了。” 　　关煌循声看去，感觉呼吸都有点紧了，哪来的尤物。 　　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视觉冲击力。 　　爆炸！ 　　“可欣姐”，蓝蝶高兴地招了招手。 　　可欣顺势坐了下来，带着一股清香，没有说话，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关煌。 　　大波浪配红唇，让人有一种窒息感。 　　“这是……” 　　“关煌，刚认识的，关煌，这是可欣姐”，蓝蝶闻言，很是热情给两人介绍。 　　关煌笑了笑，打招呼：“你好。” 　　“你好”，可欣点了点头，笑容都不给一个，就把注意力放在蓝蝶身上，“你在这里瞎聊什么，找你半天了，我之前怎么给你说的，要小心，被人骗了怎么办？” 　　关煌闻言，皱了皱眉。 　　这话说的，没一点礼貌。 　　蓝蝶给关煌一个抱歉的笑，低声回答：“没事啦，刚才站的太累，坐这里歇歇。” 　　可欣教育道：“让你平时穿高跟鞋锻炼一下，你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蓝蝶连忙点头，露出后悔的神情：“是的，下次再也不穿了。” 　　可欣气急，转眼看到关煌，板起脸：“关先生，没有其他事要忙吗？” 　　遇到这么一个婆娘，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关煌只能起身告辞。 　　蓝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可欣严肃的样子。 　　明智地闭上了嘴巴，给关煌一个歉意眼神。 第170章 不值一提 　　“可欣姐，你怎么对关煌这个态度。” 　　“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隐约有声音传来，关煌摇头，不知道可欣是不是被骗过，对男人戒心这么重。 　　不过，无所谓。 　　一面之交，不值得计较太多。 　　找到江涛的时候，对方正在和朋友聊天。 　　关煌没打扰他，静静听着， 　　“米聊实在太可惜了，运营团队就是一个猪啊，优势这么大的情况下，还能一步步被微信追赶、反超。” 　　江涛疑惑：“是吗？” 　　“当然，米聊比微信还早两个月发布，微信在1.0、1.1、1.2版本的时候，一直在追赶米聊，微信用户四百万时，米聊已经上千万了，微信甚至直接抄袭米聊的功能，你想想，这个优势有多大，到最后竟然一败涂地，雷布斯，实在是让人失望。” 　　江涛：“方哥这么一说，确实挺可惜的。” 　　方哥眉宇间带着傲气，语气中说不出的不屑一顾：“难以想象，唯一一个掀翻鹅厂、打造社交帝国的机会，就这样被浪费了，” 　　江涛不管是从眼界还是能力上说，都不足以和方哥辩论，只能听着。 　　“那个时候，咱们没看到机会，只盯着省内的一亩三分地，看不到世界的变化，如果能发现熟人社交这个入口，想想，一个帝国……” 　　方哥正在那畅想过去，激情澎湃。 　　一个声音打断他，“方哥。” 　　方哥本能不悦，皱起了眉头，循声望去，顿时舒展开来，带着笑意，“可欣，什么时候来得？” 　　可欣和蓝蝶走了过来，闻言回答：“有一会了，刚看见你，这是我妹妹蓝蝶。” 　　“哈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你好，你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江涛……” 　　方哥很是高兴，跟两个美女打过招呼后，把圈子里的人介绍一遍。 　　到关煌时，愣住了， 　　江涛也注意到，连忙接过话，“这是关煌，我兄弟，关煌，这是方哥。” 　　“方哥。” 　　方盛以为是江涛的跟班，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态度自然嚣张，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味道。 　　关煌不受任何影响。 　　这才是正常，对于这群富二代，不是圈子内的人，不足以让他们正眼相看。 　　尽管不认识，但是，他们有这个自信，眼前的人只是小角色。 　　…… 　　可欣笑语盈盈，不见半点冷艳，即使介绍到关煌，也假装第一次见面，不得不让人佩服演技。 　　寒暄完，可欣笑着问道：“方哥，你们在聊什么？” 　　方哥闻言，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看着诸人，“说社交软件呢，鹅厂的帝国，不是天生不可打败的，中间有很多机会，可惜一直没有被人把握。” 　　可欣在这上面，和传说中的名言一样，胸大无脑，对于这个没有半点见解。 　　方盛主动说道，“QQ从陌生人社交做起，垄断了这个市场，微信又占据了熟人社交领域，可以说，暂时没有任何挑战者，能对其产生影响。” 　　关煌特意看了一眼方盛，人虽然傲气，也有几把刷子，不是纯粹的酒囊饭袋。 　　可能是感受到关煌的目光，也可能是想要在女人面前露露脸，方盛扫了一圈，挑了一个软柿子，指着关煌，“这位兄弟，你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关煌心想“你丫的把脸伸过来，不打对不住你”，嘴里说道： 　　“刚才听了方哥的话，有一点，我认为不是很妥当。” 　　方盛愣了一下，转而冷笑：“哪一点？” 　　“你说换成你来做米聊，也不会像现在输得这么惨？” 　　这种无法证伪的假设，方盛回答的理直气壮，“是的。” 　　关煌看了一眼众人，蓝蝶眼里担心，可欣眼里好奇，江涛眼里…激动，来不及多想： 　　“你知道，微信的背后有数十万台服务器支撑数据流量，这样的系统能力建设，对于鹅厂来说是天然的，而创业初期的小米，根本不可能囤积那么多的设备去提升米聊的性能，所以说，米聊根本不可能竞争过微信。” 　　方盛闻言，脸色一黑，“你这是唯技术论，要知道市场最终还要靠产品说话。” 　　关煌看着他：“微信和米聊，前端体验基本一致，用微信，永远都会觉得很快，而米聊有时会慢、会卡，偶尔会系统崩溃，差距必然会越来越大。” 　　方盛“哼”了一下，毫不气馁：“这些困难，最终都能克服，只要能给用户带来良好的体验，陌陌曾经流量过大，导致宕机3天，服务器瘫痪。但是3天之后，服务器再次运转，那些饥渴的用户瞬间又回到了那里。” 　　关煌点点头，表示赞同，口里说道：“所以说，这就涉及到一个微观体验的问题，张小龙在做微信之前，做了十年的QQ邮箱，他对产品的把握，远远超过同时期的雷布斯。” 　　方盛看着他不说话。 　　关煌隐约出了一口恶气，在这个场合，他就是微不足道的透明人，甚至不如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代。 　　这对于他的自尊心是个不小的压力。 　　虽然不至于“那时候，我含泪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 　　但是也有站在舞台中央的野望。 　　更不要说，时不时有个无脑富二代想踩他一脚，史龙也就罢了，毕竟和吴小峰有牵连。 　　平白无故的，方盛也想挑衅一下。 　　不过就是荷尔蒙作祟，看到美女在场，想要表现自己，也只有自己一个陌生人，当个绿叶衬托一下。 　　然而还没完，他继续说道：“其实，微信和米聊，自诞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各自的命运。” 　　方盛精神一阵，嘲讽：“胡说八道。” 　　关煌问：“不知道你对雷布斯有没有了解？” 　　方盛不屑于回答。 　　江涛接过话，“怎么说？” 　　关煌：“雷布斯少年得志，非常年轻就成为了中关村的大佬，他个人的需求就是提升与熟人间的沟通效率，没有需求认识一个陌生人，所以，米聊能够先发制人，却在产品的迭代中败下阵来，微信推出基于位置的陌生人语音社交。后，米聊就此止步于熟人社交了。” 第171章 折服 　　“啪啪啪，说的好。” 　　鼓掌声起。 　　方盛大怒，正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当众落他面子，扭头一看，吴小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山哥。” 　　“山哥。” 　　…… 　　看来吴小山的名声确实不小，大家纷纷打招呼。 　　寒暄过后，吴小山看着关煌：“关兄弟这番分析，真让我大开眼界。” 　　关煌笑说：“献丑了。” 　　吴小山扫了一眼众人，目光停留在方盛身上，“阿盛，你可不要觉得关兄弟只是图个嘴利，他可是一位少年天才，三个月前白手起家，现在已经身家千万了。” 　　“什么？” 　　在场几人顿时传来窃窃私语。 　　虽然千万算不了什么，不过是几辆超跑的钱，但这其中蕴含的意味，不同凡响。 　　方盛闻言，眼角抽了抽，冷冷说道，“那倒是幸会了。” 　　关煌这一刻却对吴小山有了警惕。 　　谁能想到，一个简单的名字，都能被他记住，两个小时不到，就查出了他所有资料。 　　这种心性，这种能力，成功真不是侥幸。 　　“山哥客气了，我这点成就，在你面前算得了什么。” 　　吴小山哈哈一笑，“比我强得多，我不过是靠着家里帮助，先走一步，咱俩易地而处，我是没信心能像你这样，做出一番事业。” 　　“山哥，太谦虚了”，关煌更加冷静。 　　敢于坦然面对自己的背景，不避讳成功来自家庭，这样的人更可怕。 　　虽然现在两个人没有厉害冲突，但这样一个人能否成为朋友，他没有任何底气。 　　吴小山笑了一下，“咱俩也不要在这互吹了，免得其他人看不惯，你刚才分析了雷大佬失败的基因，那微信成功的基因呢？” 　　关煌用余光看了一眼大家，发现吴小山到来以后，每个人都收敛了一下，任由他发挥，真的有大佬气场，嘴里说道： 　　“龙哥是体验过孤独与弱势的人，他有与陌生人建立连接的需求，并且对交往过程中的压力点非常清楚。打个比方来说，“表情包”，为什么要在交流的时候使用表情？” 　　吴小山很是配合：“为什么？” 　　关煌笑了笑：“自然是因为很多时候找不到合适的词汇，QQ最早就在表情包上下功夫，帮助想表达却老是觉得词不达意的宅男宅女，用一种更轻的思考方式传递自己的想法、感觉、情感。” 　　吴小山沉吟：“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理。” 　　关煌：“我想，山哥你很少用表情包。” 　　“咦，你怎么知道？” 　　关煌揭开谜底：“因为老板不会被辞不达意困扰。” 　　“哈哈。” 　　关煌：“同样来说，对于长于沟通、长于说服的雷布斯，是不会在表情包上下功夫。” 　　表情包，映射的是权力。 　　领导从来不会考虑自己是否词不达意，只有普通人，会小心翼翼地想着，会不会被对方误会。 　　吴小山大感兴趣，追问到：“还有没有？” 　　关煌目光转过可欣，对方俏脸一红，不敢看他，心下好笑，继续说道：“比如说，在米聊上，你发了一个信息会有信息状态，如果对方读了，就会从“已发送”改为“已读”。而微信没有这个设置，” 　　自从吴小山到来以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涛插话：“为什么？” 　　关煌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什么端倪，开口解释道：“是因为压力。” 　　“压力？” 　　关煌点头：“对，压力，这一点点功能，会给对方带来太大的心理压力。” 　　其他人面面相窥，不知道哪里有压力。 　　“如果对方看过信息后，不想给你回复，怎么处理才合适，直接告诉你“不想回”，还是间接暗示你“没看到”，哪一个更体贴？” 　　江涛苦笑，他秒懂。 　　关煌：“鹅厂关于这一点小功能讨论了几天，最终决定不做，他们对压力和确定性的体会极深，但雷布斯一直是大佬，对给人压力这件事，没有那么在意。” 　　吴小山闻言，若有所思。 　　他在日常生活中，也是给人压力的一个。 　　所以说，天生就做不好这种社交产品？ 　　曾几何时，他也曾幻想，为什么自己没有抓住这个互联网的风口，缔造一个千亿帝国。 　　现在看来，幸亏当时没看到，不然的话，投入巨大，最终还是要打水漂。 　　有些事情，真不是“我上我也行。” 　　机遇、资本、能力，缺一不可。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关兄弟这番洞察，让我茅塞顿开。” 　　关煌脸上很是平静，没有半点得势便猖狂的表情，很是谦虚说道：“只是一家之言，登不上大雅之堂，见笑了，见笑了。” 　　“哼，有这个自知之明就行”，方盛突然插嘴，不屑一顾：“不要看了一点书，就觉得什么事都尽在掌握，你能想到的东西，米聊想不到吗？送你一句忠告，天下事，知易行难。” 　　说完，不顾在场的人，径直离开，留下大家相顾无言。 　　即使亲近方盛的富二代，也觉得他非常失礼。 　　难道真的是被气坏了，心眼也太小了吧。 　　吴小山“哈哈”笑了下，打破尴尬的气氛，“阿盛可能是有点误会，稍后，我找他解释一下。” 　　关煌摆了摆手：“不用不用，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看不上，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免得离得太近，起了摩擦，反而不美。” 　　吴小山闻言，不再劝说。 　　看得出来，这个小兄弟，也是有脾气的人，不会弯腰低头。 　　想想也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 　　更不要说关煌，年纪轻轻，白手起家，创下这份家业，自傲之处，远远超过一个普通的富二代。 　　让他对方盛低头，恐怕比登天还难。 　　“关兄弟，有空出来坐坐”，吴小峰掏出一张铂金名片，递了过来。 　　上面简单写了一个名字，电话。 　　低调，奢华。 　　与之相比，关煌的就拿不出手了，虽然制作精美，却罗列了公司及职务。 　　“好的，山哥，有空一定去叨扰。” 第172章 缘由 　　吴小山自然不像关煌那样，闲得无聊。 　　作为省内冉冉升起的商界名人，有一大堆事要忙，有大量关系需要维持，很有不少人要认识他…… 　　交换过名片之后，简单寒暄几句，吴小山就离开了。 　　他一走，气氛反而放松下来。 　　方盛不在，可欣姐妹不好意思多待，没和关煌打招呼就离开了。 　　江涛拉着关煌坐下，忍不住开口，“兄弟，本来以为已经高看你了，没想到你对社交软件也有这么深的了解，实在是佩服。” 　　关煌从美女侍者手中取了一杯水，“嘴炮嘛，谁不会，随便说说，没想到姓方的这么不经打，竟然会羞恼成怒。” 　　江涛苦笑：“方哥前些年一直在互联网领域折腾，虽然没弄出啥成绩，眼界、能力比我们这些井底之蛙强多了，没想到在最自信的领域被你打败，有点脾气也可以理解。” 　　关煌自然不会告诉他，这都是后世大佬们智慧结晶，败在这上面，一点也不亏。 　　“这么说，你们圈子做什么的都有？” 　　“那是自然，和普通人没区别，大致分为三类，混吃等死型，我这样的，继承家业型，吴小山，独自打拼型，方哥。” 　　关煌忍住笑：“涛哥，你就没点想法，天天玩女人，这没什么意思。” 　　江涛叹口气：“谁说不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人知道自家事，我虽然不笨，却也有自知之明，让我去创业，不说能不能吃苦，不具备那个能力，在公司做事，也就是橡皮图章，表面受人尊敬，没有一点自主权。” 　　关煌劝道：“万事开头难，慢慢来，从小事做起，吴小山做的不是挺好吗？” 　　江涛说出心窝话：“兄弟，我家和他家还不通，老爷子春秋鼎盛，再干二十年没有问题，而且，我上面也有一个哥哥，即使想做点事……” 　　关煌虽然不知道江涛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但他对江涛的观感也行，就直来直去：“那天天这样混着，也不是办法，你有别的打算吗？” 　　江涛有点尴尬：“实不相瞒，别的打算暂时没有，我听国华叔说你是商业奇才，就想着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关煌哑然：“你这也太儿戏了吧，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费这么大劲。” 　　“闲着也是闲着”，江涛说完心里话，也就放松了，“本来想着吃喝玩乐一条龙，先请你耍耍，后来知道了馨雨的关系，就不合适了。” 　　关煌倒是不奇怪，二代的圈子本来就不大，江涛既然和吴小峰认识，那和女友熟悉，也是应有之义，“你们都知道？” 　　江涛“嘿嘿”一笑，“其他人不知道，我是听小雨（表妹）说的，后来问了一下馨雨。” 　　关煌只能尴尬一笑。 　　江涛：“听完之后，我也是傻了眼，兄弟真有你的，这消息传出去，找你决斗的人都有。” 　　“有这么夸张？” 　　江涛：“开个玩笑，不过，找你麻烦的人肯定不少，馨雨可是我们的公主，把最美的花摘走，你说会不会有人找麻烦。” 　　关煌淡然一笑。 　　不是他看不上这些二代，吃喝玩乐精通，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别说干正事不行，想坏事也没那个能力。 　　江涛：“本来不想说这个，不过你小子疑心病有点重，不说出来，怕你误会，好了，以后有什么发财的机会，不要忘了我就行。” 　　关煌闻言，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没有辩解。 　　生性多疑，不一定是坏事。 　　“对了，馨雨爸爸知道这事吗？” 　　江涛看着他，似笑非笑：“我都知道的事，你说呢。” 　　关煌哑然。 　　江涛拍了拍他肩膀：“兄弟，虽然你已经很优秀了，但是还得努力。” 　　关煌没有说话。 　　江涛：“是不是有压力？那句话怎么说，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想娶小公主，就得拿出自己的全部本领。” 　　关煌回过神失笑。 　　这都哪跟哪，他刚才想的是别的事。 　　岳父大人虽然很有钱，并没有给关煌太大压力，因为他压根就没考虑太多，再说了人家还有个弟弟呢。 　　江涛：“好了兄弟，话不多说，以后有用的着哥的地方，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 　　“放心吧，涛哥，不会客气的。” 　　“嗯，你朋友过来找你了，我说，你也够大胆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来参加联谊会，敢带这么漂亮的女伴，不怕小公主吃醋？” 　　江涛说着说着，又开起了玩笑。 　　关煌摊摊手，“男人的事，能让女人插手吗？你知道夫纲不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涛哥，你虽然年纪比我大，这方面还差得远，以后有空了，我教你几招。” 　　江涛伸出大拇指，“你有种。” 　　联谊会基本进入尾声，关煌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带着唐果离开龙腾大厦。 　　“你喝酒了？” 　　唐果看着男人面沉如水，突然有点心虚，低声说道：“陪着沈女士喝了两杯，她心情不好，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下次少喝点。” 　　“放心吧，我一般不喝酒的，一喝酒头疼”，唐果保证，连忙岔开话题，“刚才你们聊什么？我看江涛笑起来不怀好意。” 　　关煌闭着眼，靠在真皮座上，鼻间飘溢着女人的香气，嘴里懒洋洋说道：“他在夸你漂亮呢。” 　　“哼哼。” 　　一般女人可能会有点害羞，唐果却很得意，娇嗔：“算他有眼光。” 　　关煌继续说道：“他还想认识你呢，让我给拒绝了，这小子，一看就是花花公子，不可信。” 　　唐果眼波流转，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风情，有心追问两句，又怕破坏气氛，只能压在心底，“介绍了，我也不会理他，江家二公子，名声在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你以后可不要跟着他鬼混，小心被带坏。” 　　关煌笑了笑：“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嘛。” 　　唐果：“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了解什么。” 　　关煌也不在意，转过话题：“回家还是去……” 　　“回家。” 第173章 即将开始 　　第二天，关煌正在银行办理承兑汇票，宋晓东打来电话，产品代言的事已经谈妥，除了杨蜜之外，其他人都ok了。 　　《小时代》即将上映，对于不出名的演员来说，是一场豪赌，如果扑街了，星途暗淡。 　　对于已经成名的杨蜜，就没有这个压力了。 　　一部电影的成败，影响很小，所以人家有这个资格。 　　关煌问了一下最新报价，代言费超百万，而且一次要签三年。 　　少了不签，多了也不签。 　　让人佩服，这才是理智成熟的人做出的决定。 　　既为将来做保证，毕竟娱乐圈风云变幻，谁也不知道自己能红多久，有一份保障。 　　但是，又对自己很自信，不会让人捡漏。 　　关煌斟酌了下，暂时没做决定，让宋晓东先签约其他人，稍后再给他回复。 　　想一想58同城的例子，七年代言，应该是尝到了甜头，才和幂姐不断续约。 　　“想什么呢？” 　　唐果给关煌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具体手续自然有手下去做。 　　关煌是公司老总，有专门工作人员，唐果也不差，刚荣升副行长，虽然连个级别都没有，却也进入领导层，可以不用亲力亲为了。 　　凌云路支行虽然在省会，却不是一级支行，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网点，整个支行的工作人员不到二十人。 　　关煌喝了一口茶，忍不住赞道：“茶**好的。” 　　“别人送的，一会你带走。” 　　关煌也不客气，“那感情好，果果……” 　　唐果闻言大羞，昨天回家被关煌听到小名，就猜他会顺杆子爬，刚才在外面还是“唐姐唐姐”，现在两个人独处就直接成了“果果”，伸手掐他：“不准这么喊。” 　　关煌不敢再逗她，“我一个大男人，你给我配一个兔子水杯……” 　　“哼哼，就给你这个。” 　　因为关煌经常过来办业务，唐果特意给他选了一个水杯，心意很好，就是造型有点萌。 　　关煌回答刚才的问题：“要找一个明星代言，正在签合同。” 　　唐果很感兴趣：“哪个明星？” 　　“北京爱情故事……” 　　唐果兴奋：“丫丫？” 　　“不是，《宫锁心玉》。” 　　“她呀，怎么，签了没？” 　　关煌解释：“价格上还有分歧。” 　　对于他来讲，价格上的分歧还只是小事，毕竟知道了幂姐未来的价值，这点费用算不了什么。 　　让他迟疑的是，对方提出，形象代言不包括旗下具体产品。 　　也就是宣传公司可以，不能宣传产品，或者说，具体产品要具体商议。 　　唐果摇摇头，“你要看有没有必要请明星，明星代言虽然很有用，却不是万能，有时候不能盲目跟风。” 　　关煌沉吟，他也是为难，如果不代言产品，只代言公司，那火神是否还有必要？或者作为“趣购网”代言？ 　　唐果继续说道：“如果有需要，那多花点钱也不打紧，代言费这东西，本来就没有一个精确数字，别说外行，就是内行也搞不明白怎么算的，没有必要纠结于细节末枝。” 　　关煌点头。 　　是这个理，既然58同城已经做出示范，他又何必想太多。 　　剩下的就是哪个公司的代言。 　　火神公司？第一个放弃。 　　在他的预设中，火神只是母公司，不需要什么知名度，隐居幕后就可以。 　　“趣购网”和“超人外卖”就要二选一，虽说两家都是他的公司，对方却不会因此打折。 　　都请的话，钱不够。 　　关煌虽然倾向于超人外卖，但是，这样一来，无法发挥《小时代》最大威力，宣传效果上可能会打折扣。 　　再说了，现在的超人也不需要太多广告，正是苦练内功的时候，大规模宣传推广还没开始，请明星代言，有点浪费。 　　那么，“趣购网”就成了唯一的选择了。 　　“我打个电话”，关煌笑了下。 　　唐果示意他随便。 　　男人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老宋。” 　　“关总。” 　　“问一下杨小姐，趣购网的形象代言以及二代手环的产品代言，打包多少？” 　　“呃，好的关总。” 　　关煌疑惑：“怎么，有其他事？” 　　宋晓东迟疑：“我出来再说。” 　　等了一分钟，宋晓东的声音再次传来：“关总，是这样的，刚才有人对我们网站的商业模式有点疑惑，所以……” 　　关煌明白，直接说道：“这点，我们可以在合同内作为保证，如果涉嫌犯罪，就巨额赔偿。” 　　明眼人很多，关煌搞出不少遮挡，什么“秒杀”、“一元购”、“众筹”、邀请返利等，说到底都有点搞擦边球的意思。 　　如果不是爆款产品“二代智能手环”横空出世，“趣购网”身上的嫌疑更重，更让人解释不清。 　　宋晓东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就有底气了，有时候言语的力量是有限的，“呱呱呱”说半天，抵不上一点实质行动。 　　关煌继续说道：“权利义务是对等的，我们既然有自我约束条款，那么必须要求对方也承担相应义务。不能传出违法犯罪的新闻，如果违反，同样赔偿……” 　　因为没有外人，唐果轻松了很多，不再保持端庄礼仪，甚至把高跟鞋轻轻脱了，踩着黑丝袜，斜靠在椅子上，反正有桌子遮挡，也不虞男人能看到。 　　从她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关煌的侧脸，表情严肃，一丝不苟，俗话说认真做事的男人，别有一番魅力。 　　她之前还以为是胡诌，毕竟支行内的男职工不少，认真做事的也很多，从来没发现什么魅力。 　　没想到： 　　今天，这个时间， 　　办公室， 　　打电话的关煌， 　　头顶的白炽灯， 　　构成了一副奇异的画面。 　　唐果突然有一种心跳加快的感觉，正在这时，关煌放下手机，扭头看向她， 　　唐果结结巴巴：“事情，弄好了？” 　　关煌虽然觉得唐果有点奇怪，却也没有多想，笑着说道，“嗯，听你的，签了。” 　　唐果捂着嘴，“我可没说这个？” 　　“哈哈，放心吧，我之前就打算签了，你担心什么？” 　　“怕你找我算账。” 第174章 扩张 　　明星代言费和买飞机差不多，表面上都有一个报价单，但事实上，这个报价单意义并不大。 　　因为，几乎没有一个人，一家公司，是用报单上的价格买到波音747的或者签下明星代言的。 　　这个价格，只是谈判的起点。 　　辞别唐果，关煌回到超人公司，剩下的手续就不用他操心了，自有人去做。 　　超人外卖自从上线了网页版后，订单量激增。 　　技术团队和线下团队一直在招人，成果也很显著。 　　汪城虽然心眼有点小，能力上还是可以的。 　　在超人成功搭建了一套使用 Python 写的系统Zeus 。 　　Zeus 包含了四大核心模块，有用户、餐厅、营销、商铺，通过订单，将四个部分连接起来。 　　这些统统在一个代码库中，并且部署在同一台机器，除开这条链路之外，所有杂乱的内部功能，全在一个叫采用PHP写的walle 系统中。 　　用左凡的话说，仅凭这一点，就对的起关煌开出的高工资。 　　除Zeus 系统之外，汪城正在带人攻关之前交代的面向商户的 NaposPC 。 　　“来了。” 　　“嗯，那边搞定了，这两天钱就能到账。” 　　马俊闻言，神情振奋，他今天没有参加线下推广，就是要和关煌确定下，接下来怎么走？ 　　大学城业务垄断后，是开拓海城外卖业务，还是攻克其他城市的大学市场。 　　看了下四周：“天河公司不派代表吗？” 　　关煌摇头：“他们纯粹财务投资，不插手具体经营管理，委托给我处理。” 　　马俊闻言松口气。 　　吴小峰火速退出，还没等他担心，接盘的人就来了。 　　整个过程，没有太多波澜。 　　公司大部分人甚至都不知道换了股东。 　　他这边几个兄弟。 　　其他股东知道要个人担保贷款后，纷纷抗拒，最终没有一个人愿意共担风险。 　　马俊自己从公司借了一笔钱，买下了部分股份，剩下的转移到关煌手中。 　　现在公司股东变成了马俊个人持股15%，“天河公司”持股25%，关煌个人持股60%。 　　本来，关煌建议马俊以公司估值100万的价格，买下其他人手中股份，被对方拒绝了。 　　最终翻了一倍，以200万的作价，回购了相关股份。 　　皆大欢喜。 　　马俊维持了兄弟情谊，其他人得到了实惠，当初五千、一万凑的，现在翻了二十倍。 　　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已经是巨额财富。 　　之前预测的反对声，根本没有。 　　一听到可以直接退出，除了马俊，大家都迫不及待。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雄心壮志，也不是每个人都是疯子。 　　就像苹果成立的时候，股权结构是乔布斯和沃兹尼亚克各占45%，韦恩占10%。 　　但韦恩在公司成立11天之后就要求退出，后来公司用2300美金回购了他的股份。如果他持有到现在，这部分的价格应该超过了70亿美金。 　　后来有人采访他，韦恩并不后悔，他受不了“创业的生活，满脑子疯狂的想法，两个坏脾气的合伙人。” 　　“如果当初留下来，也许会是最富有的人，不过更有可能的是，会是坟墓里最富有的人。” 　　对于马俊的小伙伴们来说，也是同样的问题。 　　再加上，关煌接手公司，可不像马俊那么好说话。 　　用被辞退的某些人的话来讲，就是： 　　“一旦他决定要达到目的，你最好不要挡道，否则他可能会踩着你的脸往前走。” 　　关煌跑了一上午，口干舌燥，拿起矿泉水，咕咕咕喝了起来， 　　“你是怎么考虑的？” 　　马俊迟疑：“听你的。” 　　在大局观上，他十分欠缺，没有全国一盘棋的概念。 　　毕竟之前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专业知识和能力，属于普通学生的优秀。 　　凭着一腔热情，饱满斗志，拿下大学城。 　　现在谈论公司战略、未来前景，确实有点为难了。 　　“超人”发展到现在不容易，马俊唯恐指错了方向，导致公司功亏一篑。 　　更不要说，还背了150万的债务。 　　关煌闻言，并不意外，马俊在他心里，算得上一员虎将，可以攻城掠地，接下来的海城战役缺不了他，却称不上帅才。 　　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觉得，现阶段，公司可以把“饿了”作为目标了。” 　　马俊仔细聆听。 　　关煌：“饿了公司成立四年，之前都是在上海本地打转，前两年，公司没有太大发展，跟我们现在相比，强不了太多，可以说，我们用三个月的时间走完了它两年的路程。” 　　马俊整天忙于地推，也没时间去了解、思考这些东西，自然插不上话。 　　不过关煌的话，还是让他热血沸腾。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这么厉害了！ 　　关煌继续说道：“从去年开始，获得了金沙江创投和经纬创投的A、B两轮投资后，饿了公司进入快车道，一年不到，开了五家分公司，广州，天津，苏州，哈尔滨，福州，团队规模也扩展到200人，日交易额突破三百万，成为外卖行业的领导者。” 　　马俊忍不住吸口气，想想超人，不过是几十人的规模，日订单刚刚破两千，交易额破五万，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关煌想了想：“不过，我们也不用妄自菲薄，他们成立四年，我们还不到四个月，接下来迎头赶上就行。” 　　“嗯。” 　　关煌：“现在外卖的主要市场，是白领市场和校园市场，我们的选择，不外乎两个，稳重一点就继续在海城开拓白领市场，激进一点就是全国拓展校园。” 　　“是这个理。” 　　“我想，为什么不能齐头并进？校园市场已经被“饿了”开拓出来，虽然校园市场规模就那么大，但是“饿了”也没有独占，我们干脆先把校园市场给收割了，再调头做白领市场。” 　　马俊点头：“可以。” 　　关煌继续说道：“现在面临一个问题，暑假马上就要来了，高校一放假，这块市场基本上不会有业务。” 　　马俊拍拍脑袋，最近一直在忙，竟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假期，可是学生市场的大杀手。 　　到时候别说外卖了，鬼影子都没有几个。 第175章 15个城市的抢滩登陆 　　关煌：“我是这样打算的，利用暑假两个月的时间锻炼队伍，到九月高校开学，再一鼓作气作占领市场。” 　　马俊：“那先去哪个城市？” 　　关煌看着他：“一次性做十个城市。” 　　马俊有点惊呆了，这步伐太大了吧？ 　　关煌：“既然要做，就要以快打慢，趁着其他人没反应过来，我们要尽可能扩张，如果可以，我还想一天一个城市，可惜，我们现有的架构和资金支撑不起快速扩张。” 　　马俊问道：“其他人进场？” 　　关煌笑了：“你不会以为我们的对手只有一个“饿了”公司吧？” 　　马俊：“不是吗？” 　　“如果BAT亲自下场，我们拿什么竞争？” 　　马俊：“开玩笑吧，送个外卖而已，BAT家大业大，怎么可能看上它？” 　　关煌没有解释，外卖市场究竟有多大，可能全国甚至全世界都没有他一个人看的清。 　　在这一点，他就是世界之王。 　　来自后世的见识，能够让他节省最大的时间，选择最正确的道路一路狂奔下去。 　　马俊继续说道：“如果BAT进场，我们这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挡不住，不过，没听到过这方面的消息啊？” 　　关煌：“要做就做第一，不管是“饿了”，还是BAT，都是我们的对手，你要知道找到一个新兴的市场，有多么不容易，如果只考虑眼前发展，那我们借贷千万干吗？慢慢发展，一步一个脚印不是更好？” 　　马俊：“我以为是为了追赶“饿了”公司。” 　　关煌：“是，也不是，“饿了”只是其中一个小目标，最终是为了壮大自己。” 　　他对未来看得很清楚，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只此一点，就超过大部分同行和潜在对手。 　　此刻，除了“饿了”公司，还有不少小品牌在各个城市运营。 　　然而，大家要么对“外卖”市场估计不足，像马俊一样，只看到眼前的业务。 　　要么投入不够，敢于奋力一搏的人总是少数，有哪个创业团队会坚信，未来一定属于“外卖”？ 　　要知道创业公司找项目，通常会花掉半年以上的时间，反复磨合，反复试探，最终十不存一，找到一个合适的。 　　后世的经验虽然不能直接转化为金钱，有时候却比金钱的作用更大。 　　不要小看“眼光独到”这一点。 　　去年12月底，王兴担心下个阶段会出现本地生活服务的新模式，干掉团购，决定成立创新产品部，由王慧文牵头。 　　王慧文从各个部门选产品经理筹备了10个人的团队，画了一张消费者从想吃饭到吃晚饭可能产生的各种场景的全图谱，思考哪个节点有商业机会。 　　半年时间，从去年12月到今年6月，这个部门不断推到、重来，也没有在图谱上找到真正有爆发力的商业机会。 　　接下来，他们还要继续找下去，直到最终找到自己的王者之基。 　　而对于关煌来说，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马俊耸耸肩：“你说了算，不过资金和团队问题怎么解决？” 　　对方不但有能力，而且性格强势，他也慢慢养成了听从的习惯。 　　关煌：“大学城这边的业务，基本上已经垄断，四个组长升级为城市经理，开始大规模的招聘和培训。” 　　马俊疑惑：“大规模？” 　　现在都已经够大了，还要多大？ 　　关煌：“在接下来1个星期内，培训出15个城市经理，所有销售人员聚合在海城，一边实际操练一边培训一边淘汰，一个月完成培训，接下来用一个月的时间抢滩登陆，先发优势必须体现在扩张上，快速跑马圈地。” 　　马俊为之动容。 　　城市经理和之前的销售不一样，个个都是骨干，手下还要再带一帮人，相当于用两个月时间，比现在的规模翻两倍。 　　关煌继续说道：“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一千万够支撑一段时间了。” 　　马俊苦笑：“我还以为你之前说的真的，一千万可以用一年。” 　　“计划没有变化快，本来以为一百万可以拿下大学城，现在花了二百万，预计一千万够用了，现在看看还远远不足。” 　　马俊：“主要是技术团队太费钱，每个月都要吃掉几十万，不过有了他们，我们工作提高了不少效率。” 　　关煌解释道：“现在咬牙坚持一下，后面就好了，技术的重要性，会越来越大，日销千单的时候，可以用人工，日销破万，十万，一百万的时候，没有技术力量不可想象，到了那时，再加强技术建设，就来不及了。” 　　马俊“嗯”了下，他对这个了解不多，也就相信关煌的判断。 　　毕竟对方很少出错。 　　有时候，他也在想，刚创业就遇到关煌，也是幸运，不然的话，第一次创业，可能以失败而告终。 　　这个时候的他和三个月前相比，已经成长了很多，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知道很多事，不是想得那么简单。 　　关煌：“还有一件事。” 　　“什么？” 　　关煌：“我们之前参考团购的经验，以为做校园外卖也需要堆积很多商家上去，其实不是。” 　　马俊还真没关注过这个问题。 　　关煌：“根据我们后台的数据分析，一个校园市场，用十来个商家就能做起来了，海城大学就是最明显的例子，是叶青云负责的那一块。” 　　叶青云之前跟着他薅过羊毛，后来被邀请到超人外卖，成为公司第一个“双一流”大学毕业的销售员。 　　关煌对他期望很高。 　　马俊点头：“是的，他今年毕业，能力很强，只用了三天就出师了，一周就把海城大学拿下了。” 　　关煌：“海城大学的商家只有十个，销量却和其他学校差不多，后来我让技术上调取数据看一下，发现几乎所有的校园订单都集中在小部分商家，也就是，针对校园市场，不用搞得大而全，能够满足学生的需求即可。” 　　马俊恍然，他一直埋头苦干，还真发现这个规律。 　　看来以后的策略，要调整一下。 第176章 手环爆发的前奏 　　确定好下一步的方向，马俊也算有主心骨了，看了看时间，接着去忙线下推广。 　　他做线下，还是挺有天赋的。 　　趁着暑假这两个月，招人、培训，开拓海城的白领市场，等到新生开学，十五城同开。 　　关煌回到火神公司，开始筹备新一轮的促销活动。 　　搭上《小时代》的顺风车，“智能手环”比将迎来新一轮的爆炸，很多工作需要提前做好。 　　互联网产品和实体产品，有个最大的不同，就是库存。 　　这就是用户买一斤核桃，零售商要备两斤；零售商要两斤核桃，批发商要备四斤；批发商要四斤核桃，总代理要备八斤。 　　著名的“牛鞭效应“：从用户端往上，需求被逐级放大，产生巨量库存。 　　趣购网虽然还不至于这么夸张，但是库存问题已经日渐突出，这也促使他重视这个问题。 　　如果不改变经营策略，库存迟早会把公司拖垮。 　　“领导。” 　　“嗯？” 　　“听说我们公司要请蜜姐代言了？” 　　赵一点眨巴眨巴大眼睛，略带兴奋问道。 　　关煌哑然：“你追星啊？” 　　赵一点猛的点头，“嗯嗯，我们之前为了见她一面，和小伙伴们熬通宵接机。” 　　关煌随口说道：“你怎么没提前说，不然的话，派你跟老宋一块去了。” 　　赵一点后悔死了，谁能想到随便找个工作，都能和爱豆扯上关系。 　　关煌不再逗她，“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赵一点可怜巴巴说道：“那领导，以后再有什么机会，一定记得，我提前预定了。” 　　关煌笑笑：“好好工作，机会多的是。” 　　赵一点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保证道：“我会的。” 　　“去吧。” 　　关煌看着下属的背影，摇摇头。 　　对于这些粉丝，他没有太多偏见，只要不影响工作，随她去。 　　脑残粉什么的，也就是笑笑。 　　如果真的影响工作了，开了就是。 　　关煌还没坐下休息，黄欢敲门进来， 　　“欢哥，坐，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行。” 　　关煌把杯子递给他。 　　公司不大，上下级观念还不明显，加上两人交情不一般，关煌对他还是比较照顾的，“最近辛苦了。” 　　趣购网上线了不少电子类产品，都是黄欢一家一家跑出来的，为公司贡献了不少销售。 　　“没什么，海城这边还有不少潜力可挖，以我估计，店铺数量再翻一倍，没有问题”，黄欢喝了口水， 　　“嗯，咱们贵精不贵多，只要最低价”，关煌说道。 　　最开始吸引其他商家入驻，不过是为了好看，遮挡“0元购”的真像。 　　你看，我这么大的场面，上千种产品，合作商几十家，拿出一两件产品，做个“秒杀”活动，推广宣传，顺便回馈一下客户，怎么了？ 　　没想到，歪打正着。 　　其他店铺入驻，虽然没有没有增加太高的销量，却扩大了“趣购网”的知名度，导致每天网页浏览量大增。 　　这些都是潜在客户，待开发的处/女地。 　　黄欢：“放心吧，如果不是遵守最低价，咱们现在的规模就可以翻一翻。” 　　关煌：“嗯，这是“趣购网”的立身之本，虽说质优价廉是优选，两者冲突的话，还是要选择价廉的，把握住这个标准，以后的工作中，很多纠纷就不是纠纷了。” 　　黄欢点头。 　　来公司一段时间了，基本上摸清了“趣购网”的大致框架，不管是自营品牌“天河”，还是第三方商家，都是在以优惠搞促销。 　　尤其是丧心病狂的“零元购”活动，卖一件亏一件，虽然广告效果很多，吸引了很多慕名而来的用户。 　　但是，这种巨额补贴，不是长久之计。 　　“趣购网”一直在劝其他商家参与这个活动， 　　每天拿出一台、两台做促销。 　　数量太大，商家愿意，关煌也不敢。 　　关煌继续说道，“我们电子类产品，基本上已经打出名声了，“天河”路由器虽然有点贵，但是作为主推的“0元购”商品，用户已经接受了我们的定价，不用担心。这个成果来之不易，你一定要记得，对于第三方卖家来说，单品利润率不能过高，有特殊情况，必须经过我的批准。” 　　黄欢虽然不理解，却明智地闭上嘴。 　　“趣购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却发展速度惊人，肯定有它的道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打出旗号，做中国的Costa？” 　　关煌惊讶：“你还知道Costa？” 　　这可是2013年，Costa在国内名声不响，普通消费者没有几个知道的。 　　黄欢心想“我也是爱学习的人，既然进了电商公司，怎么也得了解一下电商的历史吧”，嘴里说道： 　　“偶尔听人说过。” 　　关煌很是高兴，“咱们也可以暂定8%的标准，不过，作为宣传口号就算了，提起Costa，很多人不了解，起不到太好的作用。” 　　强调8%，自然不是为了做中国的Costa，只是在公司上下，凝聚一种共识，“趣购网”主打便宜。 　　既能向外传递“顾客第一”的信念，又能模糊“零元购”活动的违规界限。 　　“好的”，黄欢自然没有意见，说完，有点不好意思，“那个……” 　　“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黄欢有点不好意思：“牛哥来找我，想要重新上架店铺？” 　　“可以啊，这种小事你看着办就行，不过，他怎么转变这么快？” 　　关煌有点好奇，以“趣购网”的体量，还不足以让对方放下面子，主动上门。 　　黄欢松口气，随即解释道：“王老板知道这事后，训了一顿，让他把事情处理好，不行就滚蛋，所以他就求到我这了。” 　　“王国华？” 　　“是的。” 　　关煌倒是没想到对方这么给面子，虽说牛哥即使上了“趣购网”，也不会用心经营，但是王国华的人情必须得承。 　　“不过，上架归上架，定价上必须遵守我们的规定，这点是底线，必须记牢了。” 　　黄欢笑着说：“好的，牛哥应该不会故意找事，可能会随便搞一件商品，应付一下。” 第177章 运动会 　　黄欢汇报完工作离开。 　　他转变的很快，从一个店铺小老板快速转变为职场人，没让关煌为难。 　　随后几天，日子忙碌而充实。 　　筹备已久的春季运动会拉开序幕。 　　一大早，操场已经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万米长跑排在第二个项目，关煌也早早换上运动鞋，提前准备好。 　　按照一个学院两到三个名额，法学院没有任何初选，总共三个人报名，全部进入决赛。 　　“加油。” 　　“加油。” 　　…… 　　路上遇到不少同学，纷纷表示鼓励。 　　关煌笑着应对，四下扫了一下，没看到许馨雨的身影，估计还在宿舍。 　　正热身时，一个身影凑了过来， 　　“关煌，是不是你举报我的？” 　　抬头一看，李政愤怒地看着他。 　　关煌“哼”了一下，“你发什么神经？” 　　李政：“还装，虚伪。” 　　关煌笑了，“有话说清楚。” 　　李政：“我承认，咱俩是有点不愉快，但是我从来没想到你会去学校举报我放高利贷，这手段，未免太卑鄙了。” 　　“谁他么有心思管你那点破事。” 　　李政带着不屑：“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 　　“滚一边去，大清早的在这瞎叫。” 　　李政怒火中烧，真想不管不顾干上一架，最终仅存的理智拉住了他，恶狠狠说道：“哼，咱们走着瞧，你这次给我造成的损失，我一定让你十倍偿还。” 　　关煌没有说话，上前两步，看着他，反而把李政逼得后退一点，“我说你脑子里进水了，逼逼叨叨不停，好，这事就是老子做的，你咬我。” 　　李政气的浑身发抖：“好好，承认了吧，你等着，早晚让你后悔。” 　　“滚吧，什么时候让我后悔了，你再来。” 　　关煌说完，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 　　李政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早上接到辅导员电话，有人向学校举报他放高利贷，证据确凿，本来准备竞选的国家奖学金，彻底没戏了。 　　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昏过去，要知道为了这个奖学金，他起早贪黑，一直忙碌，又是和任课老师拉近关系，又是讨好同学，没想到最终是这个结果。 　　让他无法接受。 　　虽说区区上万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但是，这种荣誉，这种付出，这种埋藏在心底的渴望，永远刺激着他。 　　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李政几乎不能忍受冲动之下，就来找关煌麻烦。 　　可惜一路上也没想好，该骂一顿还是打一顿，又或者其他。 　　没想到反而被对方讽刺一顿，更是气的一佛升天。 　　人生的三大遗憾之一，撕逼没撕赢。 　　不甘正在吞噬着他的心智。 　　关煌很快就把李政抛在脑后，毕竟为了今天的比赛，他准备几个月，重要性不言而喻。 　　就像很多时候，一件东西珍贵，不是它的自身价值有多珍贵，而是付出了太多。 　　本来关煌以为自己对比赛的胜负并不看重，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重在参与。 　　然而当他踏上赛道，开始比赛时，他才发现自己如此渴望胜利。 　　热身中，关煌看到熟悉身影。 　　女友穿着运动装带着一队女生走了过来。 　　大长腿，运动衣，青春靓丽，气势不凡。 　　如果不是在运动场上，肯定要引起轰动。 　　即使这样，所到之处，也是人人侧目， 　　“宝贝，你这是搞得哪出？” 　　许馨雨凑到他身边，嘻嘻笑道：“我给你组织的拉拉队，怎么样？漂不漂亮。” 　　关煌无语，还真是会玩。 　　“这么多漂亮同学，你让我看哪一个？” 　　“讨厌”，许馨雨撒娇，伸手掐了他一下。 　　关煌嘿嘿直笑，“我谁都不看，只看你一个。” 　　许馨雨眉开眼笑，娇羞之中带着一丝高兴，两人正是热恋期，再腻歪的话都能说出口。 　　“你看，我们都戴了手环”，许馨雨扬了扬手腕，洁白细腻的手腕上一个红色手环，特别显眼。 　　关煌笑了下，正要说点什么，广播声响：“请参加万米长跑项目的同学开始集合……” 　　“宝贝，我先过去了。” 　　“加油。” 　　关煌想亲一下，却怕女友脸皮薄，只能作罢，到了赛道上，开始准备。 　　运动员纷纷就位。 　　围观的同学也逐渐多了起来，男男女女，以班级为单位开始聚集。 　　虽然抽中了最外侧的赛道，关煌也不在意，这种长跑，赛道带来的影响很小，没有一定的实力，25圈的长度，很难坚持下来。 　　“各就位，预备，啪！” 　　如同离弦之箭，关煌飞一般的奔跑起来，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自然不知道怎么分配体力，只是按照往常的节奏，开始向前。 　　“加油”， 　　“关关加油” 　　…… 　　呼叫声开始响起。 　　关煌已经没有心思去看围观的群众，身边所有人都在尽力奔跑，全身心投入，容不得他有一丝懈怠。 　　和平常奔跑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种紧张、刺激的氛围不自觉地激发他用尽全力奔跑， 　　三圈过后，差距很明显出来，关煌努力保持节奏，没被第一梯队拉的太远，毕竟不是学体育出身，只能在尾巴处吊着。 　　到了第十圈，有的人已经开始掉队，关煌差不多落后第一名50米的距离，但是他并不着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节奏中。 　　接下来继续保持原有速度，每一圈超越一个对手，强大的耐力在这一刻尽显。 　　到了二十圈，他前面只剩下三个人。 　　围观人群逐渐开始爆发出热情，毕竟决胜的时刻即将到来。 　　不管认识或不认识， 　　许馨雨的嗓子都快喊哑了，让身边无数人大吃一惊，又蹦又喊，高声喊叫。 　　这个投入、着急、兴奋的女生，一点矜持不顾，那还有昔日班花的骄傲。 　　简直就是追星族。 　　关煌也感觉到一阵吃力，身体开始疲倦，脚下逐渐沉重。 　　但是最后的胜利就在眼前，如果不拼一把，实在对不起几个月的努力。 　　强提精神，再次加速。 　　向着最后的终点线前进，此刻的他，眼里已经没有对手。 第178章 夺冠 　　向前，向前…… 　　关煌冲破终点那一刻，赛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 　　这是第一次非体育专业的学生夺得万米长跑的历史，创造了海城学院的历史。 　　33分50秒！ 　　广播室随即传来报捷：“恭喜法学院1003班关煌同学以33＇50〃的成绩夺得第十届春运会万米长跑项目第一名，祝贺他，关煌同学……” 　　熟悉关煌的人纷纷鼓掌庆祝，为他喝彩。 　　许馨雨从人群中冲出来，大方地给男友一个拥抱。 　　两人静静抱在一起， 　　现场气氛冲向高潮。 　　关煌尽管气喘吁吁，却能稳住不倒，兴奋地报起女友转了一圈。 　　尖叫声、鼓掌声不断响起， 　　“吻她” 　　“吻她” 　　…… 　　许馨雨虽然害羞，却一脸甜蜜地看着男友。 　　三个月的辛勤努力，换来今天的高光时刻。 　　虽然这个成绩微不足道，对于关煌来说，却是战胜自我的开始。 　　当然，大庭广众之下照顾女友面子，不能太坏。 　　“同学，祝贺你，太厉害了。” 　　关煌扭头，发现是刚才和他争夺第一名的选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谢谢。” 　　来人见状自我介绍：“我是体院的孙宏斌。” 　　“法学院关煌。” 　　关煌愣了一下，连忙回答。 　　孙宏斌，这个名字牛叉啊。 　　勇救乐视，驰援万达，立志要做首富的男人。 　　当然眼前的孙不是那个孙。 　　这个时候的融创还不是几年后的融创，尽管圈子内已经鼎鼎大名，在一般人眼中，还没什么知名度。 　　孙宏斌笑道：“刚才听到你的名字了，我一个专业的输给你，太惭愧了。” 　　关煌很是自信笑道：“你也很优秀。” 　　这是实话，如果不是最后关头的爆发，肯定赢不了对方。 　　孙宏斌：“你这个成绩，努力一下可以认证国家二级运动员了，太强了，真不敢相信。” 　　关煌：“只是一个爱好。” 　　孙宏斌：“希望坚持住，下次还能在赛场上看到你。” 　　关煌点头：“肯定会，接下来的目标是跑马。” 　　孙宏斌很是羡慕看着，“加油。” 　　作为职业运动员，他只能主攻一个项目，即使枯燥无味，也不能由着性子乱来。 　　对于关煌来说，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跑完一万米，去跑马拉松，去跨栏，去游泳，都无所谓，只要喜欢。 　　关煌回应：“你也加油。” 　　两人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有一个专业人士指导，能少走不少弯路。 　　随后开始颁奖，校运会大大小小几十个项目，奖励基本一样。 　　第一名一千块（附奖牌一枚），第二名五百块，第三名“天河”智能手环。 　　按照往常惯例，第三名是一百块，这次有人捐赠，干脆换成手环，省了不少花费。 　　之前许馨雨买的千只手环，向学校春运会捐赠了100个，同学那里送了几十个。 　　剩下的也都找到了去处，微信公众号抽奖、羊毛党回馈用户、市中学运动会（初、高中）、公益组织…… 　　物尽其用，既没有明珠蒙尘，也发挥出了广告作用，皆大欢喜。 　　关煌为此还狠狠奖励了一下女友，脖子上的吻痕三天没消去。 　　仪式很简单，法学院的副院长把奖牌挂到运动员脖子上，握手，微笑，合影留念。 　　关煌轻轻捏了一下，奖牌是一个金属牌子，质地还算坚硬。 　　忙完领奖，同学们各自散去，毕竟只是校园新闻，大家图个有趣，33分的成绩虽然不错，却没有打破校运会记录，只在在学校内传一下热度。 　　与馨雨不顾男友一身臭汗，紧紧抱着手臂，用力之大，唯恐跑了。 　　她本来报名了女子千米项目，但是，时间不巧，正好这几天身体不适，来好朋友了，只能放弃，把满腔热情放在关煌身上。 　　相比他人，许馨雨更多一份愉悦。 　　关煌是在她的见证、鼓励、帮助下，一步步走到今天，这种养成的成就感，简直爆棚。 　　两人挽着手向操场外走去，虽然还有很多比赛项目，但是无心观看。 　　对于热恋中的男女，时间总是不够用的，有时候只是说话，就觉得愉悦。 　　“宝贝。” 　　“嗯。” 　　关煌问：“暑假有什么安排？” 　　春运会结束，暑假就开始。 　　许馨雨想了想：“没事啊，白天找你玩，你什么时候回老家。” 　　关煌捏捏她的鼻子，“只要你能出来，现在还不清楚，看情况吧，可能回家几天再来。” 　　毕竟公司的事走不开。 　　“趣购网”要开启新一轮宣传攻势。 　　超人进入新的发展阶段。 　　许馨雨很是自信：“到时候找闺蜜打掩护。” 　　回家，会不会被审问，她还不知道，却无所畏惧。 　　关煌眼珠一转，坏笑：“那要不要跟我回家几天。” 　　许馨雨开始没反应过，随后羞红脸，“讨厌。” 　　“哈，你就说出去旅游几天。” 　　许馨雨认真想了想，摇头：“恐怕不行，老妈不许的。” 　　关煌心下略有遗憾，不过也不在意，老男人最擅长的就是耐心。 　　年轻小伙遇到事急冲冲的，恨不得马上提枪上马，剑及履及，却不知道，最动人处就是过程。 　　许馨雨见男友失望，不由安慰道：“我白天多来陪陪你。” 　　关煌：“没事，接下来这两个月，恐怕会很忙，你有事，不用管我。” 　　许馨雨乖乖点点头， 　　创业，究竟有多忙，她深有体会。 　　除了晚上跑步能说上几句话，一天时间见不了几次面。 　　这对于初恋的她来说，有时候是一种折磨。 　　娇娇女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相思是种病了。 　　关煌看着她，初夏的阳光洒在脸上，白皙的肌肤越发细腻，简单的马尾，给人干净利落的感觉，整个人散发着无穷活力。 　　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牺牲。 　　他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事业，只有委屈女友了。 　　许馨雨：“小雨前几天还问你呢？” 　　关煌“哈哈”一笑，开口问：“表妹说什么？” 　　“说有空了要请你吃饭。” 　　关煌：“那肯定要抽出时间。” 　　表妹还是挺有趣的，人小鬼大。 第179章 积蓄力量 　　暑假开始，热闹的校园归于平静。 　　“趣购网”有条不紊地发展。 　　每日的“秒杀”活动仍旧供不应求，399的路由器在几秒钟一扫而空。 　　闻讯而来的羊毛党常常失望而归。 　　关煌听取一些极客的建议，将“天河”路由器的操作系统彻底开源，可以随便刷机、重装，扩张功能。 　　此举果然收到奇效，在某些小众圈子内，提高了一定的知名度。 　　同时，“一元购”开始异军突起，想要做幸运儿的人，做来越多，花一块钱赌个运气。 　　“趣购网”本身没有从中盈利，售价6688的苹果手机，参与人6688，满额即开，信誉度直线上升。 　　甚至有人评论其“良心企业”。 　　另一方面，作为“天河”品牌主打产品，“趣购网”的拳头项目——“天河二代智能手环”，销量在缓慢攀升，日销几十、上百件。 　　口碑开始传播、发酵。作为智能穿戴设备行业的新锐力量，数万台的销量，足够证明自己的实力。 　　毕竟，同款同级别的产品，没有低于三百块的。 　　低廉的价格虽然会驱逐一部分用户，却会打开更广阔的市场。 　　“清凉一夏”的文案，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火神公司的女职员们，看的眼泪汪汪。 　　《小时代》诸女代言的第一支广告已经拍摄完成，进入后期制作。 　　一切都在积蓄力量，等待着大爆的机会。 　　关煌马不停蹄，经常两头跑。 　　二楼（火神）忙完上三楼（超人），三楼做到一半，又去二楼，像个拧紧的发条，时刻不歇。 　　超人外卖的招聘活动进展很顺利。 　　随着“千团大战”进入尾声，美团霸气侧漏。 　　市场上倒闭、转型、被收购的团购公司数不胜数，线下地推人才，如过江之鲫，闭着眼睛也能摸到。 　　别说是区区的城市经理，只要工资到位，区域经理、总经理都能找来。 　　虽说外卖和团购不同，但是地推模式，没有太大区别，稍微培训一下就可以使用。 　　关煌甚至重金引进了一位管理人员，原来是团购网站创始人，用加盟方式做扩张，校园开拓能力不错，全国业绩排行15名到20名之间。 　　这种人招来就能战斗，因为其自带团队，基本上不用操心他的部下，能够自己找人，可以说省了无数功夫。 　　十五个城市经理，一百五十人地推团队，加上之前的四人小组，近二百人的规模。 　　超人公司特意在黄河学院租下两层宿舍楼和大礼堂，新招进的150人分为3期培训，每期9天，密集地上课、考试、操练、实战。 　　海城作为二线城市，经济发达，白领市场广阔，实战的第一天，十个团队，150人的队伍就突破了一千单，取得了一个开门红。 　　操练、培训、淘汰、实战同时进行。 　　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细化管理。夸张的时候，每天都在招聘人和淘汰人。 　　用关煌的话来说就是：直接把人踢到水里，能游过去就成了，游不过去淹死就淘汰。 　　很残忍，也很无奈。 　　很多人受不了其中的压力，自行退出。 　　甚至连参与过团购大战的老人，也觉得强度太大。 　　关煌没有去帮大家心理辅导，唯一能做的就是后勤保障和亲力亲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一个团队的活力。 　　如果做销售不挣钱，不如回家去种地。 　　同样的，与销售团队一起扩张的是公司的技术力量。 　　关煌一直秉持一个观点，初期困难一点，将来少费点事。 　　说实话，超人的技术团队砍掉一半，也足以应付目前的发展。 　　但是，关煌根据后世的经验，不断提要求，导致技术团队不断扩大。 　　商品管理、订单管理、购物车管理等，网络、图片、监控、报警、定位、分享、热修、埋点、Crash上报等…… 　　每一次要求就是新一轮的扩张。 　　在订单只有几千的时候，他要求技术团队应对上万的压力，在销售额只有十几万的时候，他要求提前准备百万峰值…… 　　不趁着公司业务没有进入爆发期，夯实基础，等到将来后悔也来不及。 　　总之，在他眼里，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宝贝，在干吗？” 　　“刚睡醒。” 　　女友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暑假开始，两人不得不分离，许馨雨虽然家在本地，计划的很好，但是男友的事情还在掩耳盗铃。 　　乖乖回家没两天，就被老妈带走，一起出国旅游去了。 　　关煌擦了擦汗，他在体验外卖骑手的生活，刚送完一单，休息下。 　　酷热即将来临，很多事情不亲身参与，是不知道其中的困难。 　　“小懒虫。” 　　“哪有，人家在午睡。” 　　关煌恍然，还有时差。 　　“多发一点照片，让老公看看瘦了没。” 　　许馨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前后意识到什么，“讨厌，不准干坏事。” 　　关煌“嘿嘿”笑，隔着电话的两人，似乎大胆多了，话题也由正常慢慢转变为私密，甚至连三围也问了出来。 　　许馨雨娇憨说道：“今天发一个头倒立式的瑜伽体式，让你见识一下厉害。” 　　关煌：“是吗？” 　　…… 　　两人腻歪地煲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粥，听到许母在外面的声音，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关煌开始看女友发过来的照片。 　　由于分开的原因，这段时间关煌把女友的朋友圈翻了一个遍。 　　对比一下，人家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 　　朋友圈各种美照：美食，美景，美人。 　　全世界到处旅行玩耍，高档餐厅，街边美食，海上冲浪，雪山攀登…… 　　除了没有标配的名媛party、盛装晚宴之类，满足所有对白富美的幻想。 　　人美条顺，在多个画风之间切换自如。 　　成熟稳重风、知性温婉风、休闲可爱风都能轻松hold住…… 　　即使没性感照片，也看的关煌蠢蠢欲动。 　　年轻人火力旺盛，经不起一点挑逗。 　　两人不在一个世界。 　　他自己的朋友圈，分享一下文章，搞一个“火神”、“超人”的促销活动，满满的屌丝气息。 第180章 姐妹故人 　　关煌放下手机，开始工作。 　　目前“超人”建立了自己的外卖团队，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因为商家负责配送的人员水平参差不齐、不方便管理而且不能保证配送时间。 　　在外卖行业中，配送时间的不确定。一直是一个痛点，通过建立自己的配送团队可以有效地控制配送成本。 　　但是，这个痛点一直没有被发现，被解决。 　　在关煌的印象中，好像百度外卖是第一家建立配送团队的。而“饿了”和“美团”要等到几年才会意识到了这一点，并开始跟风。 　　还是那句话，来自后世的经验就是降维打击。 　　竞争对手需要反复试错甚至迷茫找不到方向的时候，关煌可以直接套用后世的经验。 　　对于新事物、新行业，马云曾说，很多人输就输在，第一看不见，第二看不起，第三看不懂，第四来不及。 　　美团之前不是没有做过外卖，搞了半天把重点放在到店点餐业务，又相继做了电子菜单、智能餐厅等。 　　现在的外卖市场，还没有人看到，在大家眼中，外卖无非是餐厅随手做的“不入流”的生意而已。 　　建立自己的配送团队，更是早之又早。 　　“你好，超人外卖。” 　　关煌骑着电车，跟保安说了好话，爬上五层楼，累得气喘吁吁，终于把一单送到用户手里。 　　“谢谢。” 　　“没事”，正转身要走，一声娇呼： 　　“关煌？” 　　关煌扭头打量了一下， 　　“王花？” 　　“真的是你，我刚开始没认出来，你怎么送起外卖了”，王花一脸兴奋，问完之后才发现有点尴尬。 　　关煌正要回答，屋内传来一个声音，“姐，谁啊？” 　　王花笑着说：“是关煌。” 　　“关煌？” 　　一个身影走出来，仿佛和王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正是她的双胞胎妹妹，王朵。 　　“好久不见。” 　　“嗯。” 　　“进来坐吧”，王花热情招呼道。 　　关煌想了想好久没见老同学了，也就随之进屋。 　　“你俩暑假没回去？” 　　王花摇头：“我和小朵准备考研呢，报的有辅导班，你这是……” 　　关煌看了一眼王朵，笑着说道：“这不是想着暑假了，打工挣点钱。” 　　这倒不是他故意装笔，你这送个外卖被人碰到了，总不能说是为了体验生活， 　　王花闻言有点同情，想说点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关煌明白对方误会了，又不能主动解释，不过他并不怎么在意，算算时间，差不多有十二三年没见过面了，最初的兴奋过后也不知道说点啥。 　　王朵在一旁问道：“你不打算考研吗？” 　　声音清冷，带着一股疏远。 　　关煌摇头：“不考了，早点出来工作。” 　　王花：“不考也行，早点工作，早点挣钱。” 　　关煌：“你俩要考什么专业？” 　　王花：“我要跨专业考法律，小朵准备考新闻与传播。” 　　“嗯嗯，挺好的，法律与新闻，就业面广，想好哪个学校没？” 　　王花吐了吐舌头：“我想考华东政法，又怕考不上，小朵准备报复旦。” 　　关煌闻言，暗暗点头，两姐妹都是心气很高的人，目标自然不一般。 　　复旦不用说了，全国名校，华政也是法学界的王者，实力比复旦还强。 　　“你们肯定能行。” 　　王花性格开朗，闻言笑着说：“承你吉言，你暑假不回家了吗？” 　　关煌：“回去几天就回来，毕竟公司事多，走不开。” 　　王花心想“打个工，有什么走不开”，嘴里附和了几句。 　　…… 　　虽然是老同学，几年没见，却没有太多话题可聊，待了几分钟，关煌就主动告辞了。 　　临走的时候，加了一下两人微信。 　　“常联系。” 　　王花把人送走，扭头看到妹妹在发呆，随口说道：“关煌变化好大啊，比以前高了，也壮了。” 　　“要不说他的名字，我就认不出来。” 　　王花：“晒黑了，看来打工挺辛苦的，我记得关煌他家条件一般吧？” 　　“嗯。” 　　“怪不得送外卖呢，可惜了，其实他挺聪明的。” 　　王朵面无表情：“自己选择的路，自己承担后果。” 　　王花：“其实他应该咬咬牙考研，现在即使打工，也挣不了多少钱，把以后耽误了。” 　　王朵打开外卖饮料递给姐姐，“这辈子就这样了，以后少跟他联系。” 　　王花叹道：“想联系也没什么聊的，本来家里条件就不好，还不知上进，小朵，我记得当时你差点答应做他女朋友。” 　　王朵“哼”了一下，“多久的事，你还记得，我没印象。” 　　王花：“你怎么没影响，你还准备回信，被我阻止了。” 　　王朵：“说没印象就没印象。” 　　“好好好，想想挺搞笑的，那时关煌好傻，有一次我俩值日，我不小心弯腰捡东西，把他看傻了，脸红了半天，嘻嘻。” 　　王朵白了她一眼，“是你吃亏了，好不好？还得意呢。” 　　“吃什么亏，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王花有点得意拿起手机，耍起朋友圈。 　　王朵拿这个姐姐没办法。 　　想起她和关煌前后位，一次关煌猛的起身，膝盖撞到她屁股上，吓的两人三天没说话。 　　“哎，关煌的朋友圈都是些促销活动，宣传信息，看来一直在打工，哎，可怜啊，有时候想想上天挺不公平的，关煌这样的，要才无才，要貌没貌，家庭条件还差，以后说不定连媳妇都找不到。” 　　王朵斜了她一眼：“找不到媳妇你去陪他。” 　　王花摇头：“不行不行，我不喜欢男生太黑，最好白一点。” 　　说着说着，突然“咦”了一声，看着手机上的图片，目瞪口呆。 　　王朵：“怎么了？” 　　王花看着她，一脸呆滞，把手机递了过来，“这是他女朋友吗？” 　　王朵接过来一看，顿时惊讶了，照片中，关煌和一个女孩亲密的合影，配上一句话“请多多关照。” 　　关煌还是那个关煌，女孩就不一般了。 　　一头披肩黑长发搭配小巧鹅蛋脸，皮肤白皙，五官也十分精致，笑起来甜甜的，一副有涵养的富家乖乖女模样。 　　给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两人站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第181章 体验 　　“这是富家女和穷家小子的爱情故事？” 　　不惯如何不相信，照片在这放的，事实很清楚。 　　昔日同学走了狗屎运，竟然找了一个富家女友。 　　王朵疑惑：“从哪看出来是富家女？” 　　“注意她手上的腕表，积家的约会系列万年历腕表，玫瑰金款，售价要四十多万？” 　　王朵拿起手机，仔细看了下：“这么小，你也认得出来？” 　　王花叹气：“刚好在同学身上见过，太漂亮了，过目难忘，37.5mm圆盘，时标、表圈、表耳、表侧、表冠都镶了钻石。” 　　王朵一脸不服气：“也可能是假的。” 　　王花：“或许吧，不过前段时间夏薇打电话问我关煌的近状，我还奇怪呢。” 　　“她问这个干吗？” 　　“不知道，可能是看到照片了，或者有其他想法。” 　　王朵不想再说话，一时间相顾无言。 　　…… 　　关煌自然不知道他走后的情况，偶遇高中同学，心情还算愉快，虽然对方表现的略有生疏，但是不妨碍他回想往事。 　　王氏姐妹和夏薇并称平城一高三朵花，代表了他的少年绮梦，曾经不止一次幻想，如果能同时娶三个美女为妻，简直死而无憾。 　　虽然现在看来，当时的想法很可笑，却代表了那时无聊的自己。 　　随着手机上不断派单，关煌在方圆三四公里内来回奔波。 　　并拍了不少照片留存。 　　在决定扩张配送队伍前，超人在大学城有很少人的小团队试水配送，积累了不少经验。 　　随着线下地推团队不断扩张，超人配送也随即变化，扩张到百人规模。 　　到了这种程度，超人已经不再提供电动车了，想要应聘的配送员必须自备电动车。 　　由于是一个新职业，为了打消顾虑，超人特意对外宣传月收入超4000元（如果达不到，公司补差额）。 　　应者云集，说什么都是虚的，收入才是唯一标准。 　　“来，喝口水。” 　　休息时间，同事小浩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配送员日常工作时间是上午10点到下午2点，下午4点到晚上9点，其中高速运转4、5个小时。 　　关煌解开衣服扣子，散了散热，送外卖，确实很辛苦，以他的体力，差点撑不下来。 　　“累不累？” 　　“还行”，关煌咕咕喝了一大口水。 　　他隐瞒身份倒不是微服私访，而是很多问题，必须亲身体会，才有可能发现问题。 　　小浩很是佩服：“你可以，新人很少有第一天就能做十单的。” 　　按规定，每单在60分钟内完成，最快的话15分钟完成一单。 　　当然，新人第一天都是熟悉流程。 　　甚至要提前熟悉路。 　　不过，外卖这东西，基本上不用老人带，有手机就行。 　　关煌擦了擦汗，“还差得远。” 　　小浩失笑，摇头说道：“你小子，想的倒是远。” 　　“干这个，就是为了挣钱，不挣钱谁干。” 　　小浩很同意，他原来在超市里上班，月收入2、3000多元，到超人后，上了七天班就拿了1000多元，月收入有望突破5000元以上。 　　关煌：“你觉得，这个东西能长久吗？” 　　小浩笑着说：“管那么多干嘛，挣一天是一天。” 　　“也对。” 　　…… 　　两人正闲聊间，有人凑了过来， 　　“兄弟可以啊，戴的劳力士。” 　　关煌皱着眉头看他，小浩连忙介绍，“这是伟哥，咱们的副站长。” 　　超人配送按照行政区域分为4个组，每组30个人左右，下设三个站，站长、副站长各一名。 　　阿伟身材虽然矮小，一脸的倨傲，撇着嘴说：“我看你不用送外卖，把劳力士卖了，吃喝不愁，揣着金碗去要饭，拿过来，我看看，是不是水货？” 　　关煌挑了一下眉，“怎么，戴什么表，你也要管？你算老几啊。” 　　伟哥没想到遇到愣头青，闻言愣了一下，平时遇到的都是笑脸，第一次有人不给面子，转而带着一丝薄怒，“好好，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小心以后吃大亏。” 　　说完，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小浩看到对方走远，才低声说道：“你惹麻烦了，干嘛要顶撞他呢。” 　　“是吗？他有啥权力？” 　　小浩叹气：“派单啊，把楼层高又没电梯的订单派给你，或者出餐很慢的绿茶餐厅，每天累死也挣不了几个钱。” 　　除了保底工资以外，配送员提成按照单量来算，前100单是2元一单，100到300单是4元，300到500单是5元，500单以上是6元。 　　如果一个月才跑三百单，绝对亏到姥姥家了。 　　关煌闻言没有说话，这是一个点，得记下来。 　　不过，这个站的业绩还不错，说明伟哥能力还可以。 　　有才无德的人，向来很多。 　　小浩以为他吓住了，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晚上你花点钱请他吃个饭，我帮你说和一下。” 　　关煌摇摇头：“不用，干不成就算了，我不过是趁着暑假挣点零花钱，实在不行干别的去。” 　　小浩叹气，大学生还是有脾气的，不知道钱难挣，屎难吃的道理。 　　不过对方说的没错，人家只是打个零工，干不了，大不了辞职，以后找工作，那肯定是挑花眼。 　　“那好，不过将来工作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忍忍的，毕竟小人到处都有，不能每次遇到不顺心的就换工作吧。” 　　“嗯嗯，好的”，关煌闻言，有点感激，没想到上班第一天就遇到好同事。 　　这话听着虽然窝囊，确实是肺腑良言。 　　生活不是游戏，那容得你快意恩仇，大杀四方。 　　小浩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年轻人重要碰的头破血流才知道世界的真像。 　　不过，有时候他也羡慕这种洒脱和勇气，他觉得自己被生活压弯了腰，年轻人没个年轻人模样。 　　“小煌，留个微信吧，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在电话里问我。” 　　关煌迟疑了下，掏出手机。 　　本来一天的时间，他是那没打算在这里交朋友的，没想到遇到个热心肠。 　　也行，以后多听听对方的话，也相当于了解一线的声音。 　　小浩：“我先休息一会。” 　　说完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 第182章 千万融资 　　“兄弟，在哪呢？” 　　刚回到公司，就接到江涛的电话。 　　关煌：“工作呢。” 　　“休息一下，出来放松放松。” 　　关煌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开口问道：“有事吗？没事忙着呢。” 　　江涛哈哈一笑：“肯定有事啊，过来吧，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哪？” 　　“云顶。” 　　“好的，等我半个小时”，关煌抬手看了看表。 　　“不急。” 　　把今天的感悟整理出来，在明天的晨会上，讨论加改进。 　　起身出门，迎面遇到汪城， 　　“关总。” 　　“下班呢？” 　　“嗯，忙完了。” 　　关煌：“晚上有事吗？” 　　“呃，没有”，汪城迟疑了下，违心说道， 　　他还以为老板要找自己谈心，可惜不是。 　　“走吧，送我去云顶。” 　　“嗯好的”，汪城接过宝马车钥匙，连忙回答。 　　关煌自然是会开车的，但是，没有驾驶证，不敢无证驾驶。 　　宋晓东猜得没错，宝马进公司以来，只有他出去签合同的时候开过一次，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老板在用。 　　关煌也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尝试过有车的便利后，有点放不下，只好吩咐宋晓东再为公司物色一辆车。 　　“新系统挺好用的”，关煌坐在后座随意聊着。 　　超人外卖开发了餐厅客户端Napos系统，餐厅通过Napos可以接单、修改菜单，设置某个菜品售罄。 　　用户所见页面，由餐厅控制，技术上，并不难。 　　之前是通过呼叫中心传送订单，很难对用户需求做出快速准确的反应，如果用户点的菜没了，需要餐厅联系呼叫中心，再由呼叫中心联系用户。 　　汪城尴尬一笑，不敢居功，“这是抄饿了公司的。” 　　关煌毫不在意：“是吗？” 　　汪城小心开车，缓缓行驶，嘴里解释道，“饿了公司，就是凭这个打败先它一步起家的小叶子外卖。” 　　关煌恍然：“商业模式，没有什么抄不抄的，要不了多久，我们成为行业领导者，其他公司都会来抄我们，有什么好的想法，尽管放手去做。” 　　汪城心想“你想的倒是挺远，想行业领导者，有那么容易吗？上嘴唇碰下嘴唇就出来了？” 　　面上笑着附和，“我期待那一天快点到来。” 　　关煌很是自信：“放心吧，用不了太久，饿了公司虽然深耕四年，但是都在教育市场，自身发展只能算一般，我们最近融了一千万，和他的差距越来越小了，我自己有信心在接下来半年，完全追上甚至超越他们。” 　　提到一千万，汪城也有点兴奋，毕竟能融来一千万，说明公司有潜力，值得信赖，至少是有前途的。 　　饿了公司发展这么久，也不过是融资几千万（年初刚融500万美金），差距没有那么大。 　　关煌早就和马俊商量好，借来的钱，对外一致宣称为公司融资。 　　说法不同，带来的效果截然不同，士气大增不用说，超人外卖瞬间褪去屌丝气息，有创业公司的氛围了。 　　这也是超人能吸引来全国性人才的原因。 　　不然的话，一家校园外卖公司，怎么可能被人放在眼里。 　　汪城笑着问道：“领导，我们为什么推了海城日报的采访，怎么说也是一个宣传机会。” 　　关煌：“现在我们还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宣传重点只会放在一千万的融资上，不利于我们的品牌建设，只要我们发展越来越好，以后机会多的是。”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一千万，毕竟是贷款而不是融资，对内吹吹还可以，对外还尽量低调的。 　　不然的话，借此机会大肆吹嘘一波，保证关煌、马俊立马成为少年创业偶像，商业奇才。 　　“那关总，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开始全国推广？” 　　关煌有点惊讶，老汪一个技术男，视野还算可以，“你怎么知道？” 　　汪城不好意思说道：“我是看公司大规模招人，猜测的，一个城市，十几个人的团队，一个月就能跑遍，咱们的地推人员显然太多了。” 　　2011年，饿了公司，十几名地推花了一个月，跑了上海6000家餐厅。 　　相比之下，超人的效率就低了。 　　关煌笑着解释：“你想的没错，接下来会大规模扩张，为什么我让你们技术部门要激进，要赶进度，就是为了下一步做打算，你要记得，我们始终是一家数据驱动的公司，要尽可能量化管理动作，按时交付、系统稳定，这是我给你提的唯一目标。” 　　汪城既热舞沸腾，又为难，忍不住说道，“关总，我说一句实话，你别不高兴。” 　　“什么？” 　　汪城：“服务器不出事故是不可能的，你找比我厉害百倍的人也办不到。” 　　关煌皱了下一下眉，“主要是故障导致的损失实在太大了，上千订单的损失，以后可能会上万、十万。” 　　汪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再推脱下去，会不会被老板以为他借机生事或者心有不甘？ 　　其实上次被左凡压制后，他差不多放下小心思，准备干完活拿钱走人，突然遇到公司千万融资，一下子又激活了心中热血，想要奋力一搏。 　　毕竟，能遇上幼年独角兽，是每个员工的渴望。 　　虽然不知道超人未来怎样，但眼下已经有峥嵘的气质。 　　汪城甚至开始后悔之前的不安分，怪自己嘴贱，这也是他为什么今晚本来有事，却开口答应的缘故。 　　要知道作为一个老油条，当听到“晚上有没有事”时，脑海中已经转了几圈了，如果不想伺候，那肯定就会编个理由。 　　关煌想了想，也接受了，毕竟人不是机器，出错在所难免，开口说道：“好吧，咱们可以允许服务器有故障，但要把故障恢复时间缩短，或者控制在小范围内，这个能不能做到？” 　　汪城闻言，心下一喜，“能。” 　　…… 　　两人随意闲聊，一个无心，一个有意，上下级关系融洽很多。 　　“关总，到了。” 　　云顶夜总会的招牌，闪烁着霓虹，在黑夜中焕发无穷魅力。 　　关煌推门下车：“好了，你不用等我，自己去忙吧。” 第183章 收购 　　“关少，这边请。” 　　打了一个电话，江涛派了一个小弟下来迎接。 　　云顶作为全省有名的销金窟，设计自然不同凡响。 　　本案大堂的挑高空间，设计了一个以金属丝网构建的奥斯卡金像奖造型，极致的彰显空间气质和张力。 　　大理石底板与不锈钢波纹板上下呼应，配以古典式软硬装陈列，营造出经典与时尚流淌的感觉。 　　在来人的带领下，左拐右转，来到一个大的包间内。 　　“兄弟，这边。” 　　推开门，江涛第一眼就看到他，打着招呼。 　　吧台上有个女人在唱歌，衣着暴露，性感撩人，关煌走过去，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所有的目光都被女歌者吸引。 　　“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我们也是刚开始。” 　　江涛递过来一杯酒水，“整天忙什么呢，请你几次不出来。” 　　关煌抿了一口，倒是不烈，有点像果酒的味道，“大哥，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要挣钱的，你看看，送了一天外卖，脸都晒黑了。” 　　江涛忍不住笑：“你个大老板，还亲自送外卖，有这么惨？” 　　关煌：“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大少爷什么时候跟我体验一下民间疾苦，就知道了。” 　　靠在沙发上，随意扫了一下四周，整个空间以黑金为主色调，体现出低调奢华的品质。 　　金属与石材的碰撞，透漏出高端逼格的大气本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陪酒小妹，多少缺点味道。 　　江涛闻言，开口：“好了好了，今天叫你来，是有好事关照，保证你一夜暴富。” 　　关煌奇怪：“怎么，要送我钱？” 　　“哈哈，你说对了，就是要给你送钱”，江涛笑了一下，朝着远方招手，“志昆” 　　一个三十来岁，身材壮硕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江涛为两人介绍：“这是王志昆，昆哥，这是小兄弟，关煌。” 　　关煌摸不着头脑，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 　　王志昆没怎么废话，直接说道：“兄弟，不知道你公司缺钱不缺？” 　　关煌有点明白了，感情是来投资的，没想到竟然会有人主动上门，说明有心人还是不少的，“创业公司嘛，什么时候不缺钱？” 　　江涛闻言，笑着说：“志昆现在是一家投资基金的项目经理，之前我和他聊到你的公司，很感兴趣，就约你出来谈谈。” 　　“哦”，关煌不经意皱了一下眉，在这种地方谈生意，要么对方没把他放在眼里，要么就是随口说说，没有投资的打算。 　　王志昆接过话，“兄弟，我说话有点直，你不要介意。” 　　“嗯。” 　　“趣购网，你有没有出售的打算？” 　　关煌：“暂时没有。” 　　王志昆挑了一下眉毛，“五百万，怎么样？” 　　关煌看着他，淡淡一笑：“不怎么样。” 　　王志昆怒气一闪而过，“你开个价。” 　　江涛这才反应过来，插话说道，“不是，志昆，你不是搞投资的吗？怎么突然要收购了？” 　　王志昆轻蔑一笑，“投资别人，没什么好玩的，还是自己做，比较有成就感。” 　　江涛不悦：“你看这事搞得，兄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 　　关煌摆了摆手，不在意，他相信江涛应该是事前不知情，不然的话，不会干这种得罪人的事。 　　投资和收购，是两码事。 　　投资是看重对方，收购是要赶走对方。 　　恶意十分明显。 　　王志昆心里显然没把江涛放在眼里，看着关煌，等他开价。 　　关煌摇摇头：“我的公司是非卖品。” 　　“六百万。” 　　“一千万也不会卖掉，你别费心思了。” 　　王志昆大怒，脸色冷了下来，“你确定要拒绝我的善意吗？” 　　关煌耸耸肩，都懒得说一句。 　　想骂一句“善个毛线”，多少有点不礼貌，也也就闭嘴不言。 　　对于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来说，最好不要搭理他。 　　王志昆冷静下来，语调中带着一起阴沉，“一个破电商网站，信不信，我三天就能Copy出来，到时候别说五百万，五万块都不会有人要，做人不要太贪心。” 　　关煌干脆不再看他。 　　王志昆忍下怒火，恢复理智：“既然你要战那就战，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为今天的鲁莽付出代价。” 　　关煌语气轻松，没有半点其他情绪，“尽管放马过来。” 　　王志昆哼了一下，彻底怒了，“我会等你求我的”，说完拂袖而去。 　　关煌还没说话，江涛在一边开口，“兄弟，今天是我不对，本来想着给你帮点忙呢，没想到反而坏了事。” 　　“谁啊这是，这么嚣张。” 　　“王少，之前给你提过，和吴小山并列的那个，英国伦敦政治学院的高材生，在华尔街工作几年，回国后去了家族基金会。” 　　关煌直接说道：“来头挺大的，跟你家比如何？” 　　江涛苦笑：“你看他这么不给我面子，就知道家世绝对不一般，有能力，有背景。” 　　关煌：“那就是吴小山和你的综合体了？” 　　“咳咳”，江涛被讽刺的脸上挂不住。 　　关煌也不逼他，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也算摸清对方的性格，为人不错，没什么架子，能力上看不出来，但是没有自己的舞台，也就没什么影响力，在圈子内的地位，低于吴小山，高于史龙。 　　“你这地方找的不错，怎么没叫几个姑娘陪着，没有合适的？” 　　江涛无语，心想“你丫的胆子倒是不小”，嘴里说道，“这不是为了你考虑。” 　　关煌摆手，“千万别，正好让我见识一下圈子内奢华糜烂的生活，激起我的斗志。” 　　江涛喝了一口酒，吐槽：“你还需要激发斗志？整天跟打鸡血似的，朋友圈不是发狗粮就是发广告，我都想屏蔽你了，知不知道？” 　　关煌连忙道歉，“你也考虑一下创业不易，有空多替我宣传宣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江涛笑骂：“你大爷的，我替你打广告，还不够丢人的，再说了，谁整天没事做，我也很忙的。” 　　“信你个鬼，忙着把妹还差不多。” 第184章 勾引 　　“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一下志昆的，他这个人，不会轻易放弃”，江涛提醒道。 　　关煌懒洋洋说道，“你不会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吧，让他放马过来，就不怕他闹事。” 　　江涛伸出大拇指，“你牛叉。” 　　不管是不是吹大气，这份“舍我其谁”的盲目自信，也没谁了。 　　关煌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这个时候，他不需要理解。 　　王志昆可能会是一个对手，有资金，有人脉，有能力，真要以他为目标，可能会是一个麻烦。 　　然而，他心中没有丝毫惧怕。 　　王志昆如果以为“趣购网”成功的秘诀在于零元购，那他就踏上一条不归路，甚至不用他动手，拖就能把他给拖死。 　　江涛好奇，“那我能不能问下，你心里的估值是多少？没别的意思，只是纯粹好奇。” 　　关煌随口说了一个数字，“一个亿吧。” 　　“噗”，江涛没忍住，嘴里的酒水喷出来，撒了一片，差点溅到关煌身上。 　　“你恶心不恶心！” 　　“不好意思。” 　　江涛拿着纸巾随便擦擦，抬头看他，“我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无耻，一个亿，你也真敢说。” 　　关煌笑笑：“你自己要问的，我又没逼你。” 　　江涛鄙视：“请问，你公司从成立到现在现在，投进去的钱有没有五百万？” 　　关煌毫不在意：“大哥，你懂点常识好不好，估值不是这么算的，不然的话，干脆放银行算了。” 　　江涛：“是你不懂吧？再怎么算，也不可能飙升这么多。” 　　关煌摇头，“夏虫不可语冰。” 　　现在的趣购网自然值不了那么多，等到《小时代》上映以后，智能手环爆炸，一个月销售额突破千万的电商网站，它的估值该怎么算？ 　　很多人就明白了。 　　眼下说得再多也没用。 　　江涛正准备说点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他，“涛哥，聊什么呢？” 　　关煌循声望去，正是刚才唱歌的女主。 　　“我给你俩介绍一下，这是小雪，周映雪，这是关煌。” 　　关煌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周映雪一脸狐疑看着他，“关煌？你就是那个……” 　　话没说完，看着江涛， 　　江涛无奈点头，“是的，他就是馨雨的男友。” 　　周映雪眼珠滴溜溜转，“关哥，我和小雨是好朋友，以后请多多关照。” 　　关煌：“客气客气。” 　　周映雪穿了一款比较性感的紧身牛仔裤，迈着大长腿坐到关煌对面。 　　丝毫不避讳。 　　注意到关煌的目光，江涛露出一丝苦笑，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求多福。 　　还没等关煌想明白什么意思，突然感觉到一只脚伸了过来，在他脚背上停了下来。 　　这是…… 　　周映雪笑着说道：“我们来划拳喝酒。” 　　关煌想了想，把脚往回收收，没想到对方再次伸过来。 　　刚才周映雪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看到对方的大致打扮。 　　铅笔款的牛仔裤，整体紧凑。 　　也幸亏周映雪身材比较好，才能把蓝色的紧身牛仔裤撑起来，显得双腿很修长。 　　上衣搭配灰色紧身衣，超紧身的设计将凹凸有致的好曲线勾勒了出来。 　　甜美又性感。 　　关煌心里嘀咕，“这不像是闺蜜，倒像是仇人啊，第一次见面就勾引，不是水性杨花，就是别有心思”，想到这里，躁动的心就平静下来。 　　毕竟，对方的颜值很能打，花花形状的灰色上衣，和紧身牛仔裤搭配在一起，把身材优势发挥呃淋漓尽致。 　　特别是脚上搭配一双咖色的高跟凉鞋，关煌甚至从脚背上感受到微凉。 　　关煌想了想，直接起身坐在周映雪旁边，“玩什么项目？” 　　周映雪显然没料到这一出，整个人顿住了。 　　江涛见状，还以为关煌色迷心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但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只能迂回提醒对方，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多少注意下形象。 　　“今天和馨雨联系没？记得让她给我带礼物回来。” 　　关煌笑道：“涛哥吩咐了，保证办到……” 　　周映雪打断道：“我们就猜拳喝酒，不准耍赖。” 　　江涛：“猜什么？” 　　“就两只小蜜蜂吧。” 　　江涛：“好吧，谁先来。” 　　关煌连忙举手示意，“那个，我不会，你们玩吧。” 　　周映雪撒娇：“很简单的，你看一下就会了。” 　　江涛也说到道：“我们俩先玩一遍，你就学会了。” 　　说完，不顾关煌意见，直接开始， 　　“两只小蜜蜂啊……” 　　关煌还在思考周映雪什么意思， 　　一见钟情？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自认不是潘安之貌，不可能一眼就能爱上自己。 　　生活放荡？ 　　也不会，从老司机的角度来看，对方双腿紧致，很可能是个雏。 　　难道是替馨雨考验一下自己？ 　　这个倒是有可能，毕竟两个人是闺蜜。 　　网上不是经常有脑残女友用闺蜜试探男友，最后死的很惨的故事吗？ 　　不过，这事没得到馨雨同意，擅自就做，恐怕很不合适。 　　关煌掏出手机，给女友发了一个信息，“周映雪，你俩关系怎么样？” 　　没等到回复。 　　而这边周映雪玩着游戏还不老实，丰腴的大腿紧紧贴着关煌。 　　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股热力和弹性。 　　关煌挪一下，她就跟进一步，似乎是咬死要勾引了。 　　而这边靠着沙发一侧，几乎退无可退。 　　周映雪不经意间瞟了关煌一眼，似乎有点得意。 　　正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关煌连忙拿起来看了一眼， 　　“老公，她就是个疯婆子，千万别搭理她。” 　　关煌想了想，敲击屏幕，“她似乎在勾引我。” 　　这次许馨雨回复很快，“千万别客气，狠狠修理她一顿，免得蹬鼻子上脸。” 　　关煌愣住了，发了一个问号 　　许馨雨：“反正我家是男人，不吃亏。” 　　好吧，这是有多大仇，连男友都舍出去了，给女友发了一个信息， 　　“看我的。” 　　周映雪正得意间，感觉一个手掌放在了大腿上，心底颤了颤，“值不值得”的想法一掠而过，最终还是愤怒占了上风， 　　“你许馨雨再骄傲，找得男人也是臭狗屎，自己勾勾手指，他就扑了过来。” 第185章 玩游戏 　　还没等周映雪决定“再让关煌摸一把，还是现在给一耳光，怒斥他不要脸”，一阵剧痛传来，忍不住叫了起来。 　　江涛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面对周映雪的怒目而视，关煌不紧不慢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踩到你了，脚没事吧？” 　　周映雪又疼又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凭江涛再大胆，也想不到关煌在周映雪的腿上拧了一把，闻言笑着说道，“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别踩肿了，快给小雪道歉。” 　　关煌从善如流，端起杯子，“对不起，我这杯干了。” 　　周映雪心思百转千回，最终决定忍下这口气，脸上笑意盈盈，“一杯怎么够，要罚就罚三杯。” 　　关煌也松了口气，虽说不怕对方翻脸，但是闹开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好的，周小姐既然说了，我怎么都行。” 　　端起三杯喝了下去，假装不胜酒力，靠在沙发上，“我先歇一会，你们玩吧。” 　　周映雪心下一喜，不能喝酒？哈哈，找到你的破绽了，身体凑了过来，“别嘛，正玩得高兴呢，快和涛哥划拳。” 　　江涛也劝道，“才喝几杯酒就不行了。” 　　关煌不管，“不行了，唔……” 　　话没说完，一只小手伸到大腿内侧狠狠拧了一下，不是他耐力惊人，恐怕要当场跳起来，这小娘皮下手太黑了，肯定是一片乌青。 　　周映雪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流露，眸子里似笑非笑，“快起来吧，你和涛哥先玩，我给你俩倒酒。” 　　关煌只能忍住，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躺下去恐怕还要被拧，只能慢吞吞地和江涛划拳，两个大男人自然不玩“两只小蜜蜂”，直来直去，划拳“哥俩好”。 　　没想到这么老土的划拳方式，江涛也会，两人半斤对八两，在酒精的刺激下，气氛有了。 　　其他人见到三个人的小圈子，也明智没过来打扰。 　　江涛虽然酒精考验多年，架不住关煌眼疾手快，一会功夫就喝了五六杯。 　　周映雪劝两人换个方式。 　　她看不懂这个，被江涛拒绝了，越喝越上头。 　　暗骂一句“死脑筋”，这样下去，姓关的没事，盟友先阵亡了，周映雪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故技重施。 　　身体靠过来，轻轻蹭了下关煌手臂，周映雪惊喜发现有用，关煌呆了一下，疏忽被江涛抓住，输了一杯。 　　“哈哈，看今晚喝不死你”，周映雪得意想着，正要再次施展绝技。 　　关煌发现意图后，先发制人，右手悄悄伸了出来，又是狠狠一拧。 　　痛的周映雪眼泪都要掉下来，不过是提前发现对方意图，勉强忍住了。 　　“臭男人，老娘给你拼了。” 　　怒火中烧的周映雪放弃了稳打稳扎，逐步推进的想法，开始上下出击，一会蹭一下关煌干扰他的注意力，一会伸出手报复“被拧之痛”。 　　双方你来我往十几分钟不过，她也没吃亏，下手又狠又毒，关煌感觉两个大腿都麻了，一周也恢复不过来。 　　甚至中间一次，周映雪掐错地方，搞得他心不在焉，连喝了五杯。 　　“兄弟，还来不来？” 　　江涛醉眼朦胧，笑问道。 　　他虽然喝了不少，但感觉自己没输。 　　关煌彻底醉了，闻言也不说话，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映雪在旁边看了一会，确定姓关的是真的醉了，忍着酸痛起身，差点没站起来，暗骂“这个王八蛋，下手太黑了，一点不怜香惜玉”，走到江涛身边：“涛哥，叫几个小姐姐过来一起玩嘛，哪有来唱歌不叫人的。” 　　江涛闻言丝毫没有奇怪，“也是哦。” 　　掏出手机，找到妈妈桑的电话，把要求说了一遍。 　　三分钟不到，一堆莺歌燕舞走进包厢。 　　其他人还都在奇怪呢，毕竟今晚有女性朋友，搞这么一出，不方便。 　　周映雪丝毫不羞涩，示意大家赶快挑人，喝酒唱歌。 　　她自己率先做出表率，挑了两个身材高挑，相貌出众的美女。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很多喝高的男人来了兴致，整个包间开始鬼哭狼嚎。 　　两个陪酒女，第一次陪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做时，听到对方吩咐， 　　“你俩去沙发上，把那个男的抱在中间”，顿时松了一口气。 　　连忙凑到关煌身边，还没来得及行动。 　　关煌猛地起身，嘴里嘟囔着“尿尿”。 　　在沙发旁边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厕所，周映雪见状，心下一喜，连忙说道“厕所在这里”， 　　关煌闻言，还真朝着声音走过来，似倒非倒，不知道脚下被谁绊了一跤，身体踉跄，差点摔倒，起身后径直朝着周映雪走了过来。 　　关煌身材高大，把周映雪堵在角落里，几乎动弹不得。 　　等看到对方伸手欲脱裤子，周映雪更是吓得花容失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到底，她终究只是一个小姑娘，涉世未深，虽然有点鬼机灵，在很多事上没有经验。 　　幸亏关键时刻，江涛醒了过来，拉着关煌向外走，“兄弟，这边。” 　　周映雪才算松了一口气，刚才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不过越到混乱时刻，越要注意保护自己，毕竟变态客人多了去，谁知道哪点会触怒对方。 　　周映雪站在角落里半天，突然回想今晚的事情，只有疼痛，你掐我一下，我拧你一把，来来回回，没有占到一丝便宜。 　　暗骂一声“不是人”，忍着痛，起身离开。 　　下手太黑了，从来没见过这种人！ 第186章 爱好 　　周映雪回到家中，第一时间照镜子，大腿内侧、外侧、臀部，青一块，紫一块，看着甚是吓人。 　　“王八蛋。” 　　周映雪伸手轻轻点一下，痛的连忙缩回手。 　　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她总算理解了，为什么有人对SM很迷恋，刚开始确实痛的要跳脚，慢慢地…… 　　看着镜子中完美的躯体，周映雪眼神带着迷恋，大脑思绪飘荡，不知道想什么。 　　过了很久，感觉到一丝凉意，周映雪回过神，连忙拿起手机对着伤痕拍了几张，编写一下给许馨雨发过去， 　　“看看你男友做的好事” 　　半天没收到回复，她也不在意。 　　任谁看到这种图片，也会被气得吐血。 　　有什么后果，她才不管，如果能拆散一对，最好不过了。 　　要不然，今天晚上的罪白受了。 　　“王八蛋下手太黑了”，周映雪咒骂，搞的现在坐不能坐，躺不能躺。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今晚也算舍身饲虎了。 　　看看手机，还没有回复。 　　许馨雨到底在干吗？ 　　假装没看到，还是气得吐血了？ 　　周映雪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步，实在疼得受不了，只能把家里的服务员叫起来，去买瓶活血化瘀的红花油回来。 　　边擦边骂“王八蛋”，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臭男人，最好阳痿，让许馨雨守活寡。 　　擦着药，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周映雪脸色通红…… 　　因为不好意思，她只能一个人在那忙活，有的部位够不到，只能作罢。 　　一通忙活下来，出了一身汗，懒得去洗了，躺在床上， 　　信息振动。 　　本来有点昏昏欲睡的周映雪，马上精神振奋，拿起手机就看， 　　“干得好。” 　　“干得好？” 　　苏映雪愣了一下，怒火中烧，一把手机砸在墙上，顿时四分五裂。 　　偷鸡不成蚀把米？ 　　许馨雨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自己男友乱搞，竟然还说搞得好？ 　　真是奇葩思想，两个奇葩。 　　如果两人有一个站在他面前，保证苏映雪上去拼命的心都有。 　　太无耻了！ 　　…… 　　另一边，关煌提着裤子，从洗手间出来，留下满是心理阴影的江涛。 　　对着水龙头，洗了把脸，虽然是装醉，但是刚才被周映雪干扰之下，没少喝酒。 　　正在这时，从女厕出来一个美女，关煌隐约看了一眼，也没在意，对着镜子整理一下仪容。 　　“关先生，真巧。” 　　关煌循声望去，原来是之前联谊会上遇到的可欣， 　　不过此刻的对方满脸笑容，那还有一点初见时的冷若冰霜。 　　关煌头脑本来就有昏沉，恶趣味上来，想起郭老师的一句话，“你好，真巧，你也尿手上了？” 　　可欣脸上的微笑僵住了，一时间还以为听错了，看着关煌不紧不慢拿着纸巾擦手，干笑一声：“关先生真会开玩笑。” 　　“呵呵。” 　　感受到男人侵略的目光，仿佛在打量一条案板上的鱼，可欣失去了平时的从容淡定，低声说了句：“我有事先走了”，转身就走，不带一丝迟疑。 　　变态男人，谁想伺候谁伺候。 　　关煌玩味地看着对方的背影，笑笑没说话。 　　“兄弟，你牛叉。” 　　江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厕所出来，看到这一幕，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关煌摸不着头脑：“嗯？” 　　江涛：“这样的尤物你都能拒绝，我真的没话说，服了。” 　　关煌笑了笑：“所以说，很多时候，不是玩的多就懂得多，没事多学习学习。” 　　江涛比了一个中指，洗把手，两人回到包厢。 　　恍然发现周映雪已经走了。 　　关煌建议：“那就这样吧，咱们也准备散伙？” 　　江涛一把拉住他，“别啊，她走了才好，有女的在，放不开，接下来我们要尽情嗨。” 　　关煌脱身不得，只能随着江涛挤进去。 　　整个现场，乌烟瘴气。 　　在酒劲的刺激下，很多人开始乱搞。 　　关煌被江涛一把推进两个美女中间，“把我兄弟伺候好。” 　　关煌制止两个美女乱摸，“不用，我这个人不喜欢太吵，咱们说会话就行，还没请教美女的名字呢。” 　　两人互看一眼，左边先开口，“我叫小兰。” 　　“叫我阿May就好。” 　　虽然软香温玉在测，关煌依然保持着清醒，“小兰，是吧，今年多大了？” 　　“二十了。” 　　“不小了。” 　　“哥，哪里不小了？” 　　…… 　　虽然三人笑语晏晏，彼此都很清楚，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男人最爱做的事，不就是“劝妓女从良，勾良家下海”，果不其然，关煌开始劝解：“小兰妹妹，除了兼职，平时都做点什么？” 　　小兰心里冷笑，脸上笑说：“在外面打工呢。” 　　关煌喝口水：“在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挣个快钱，要为以后考虑一下，是不是？” 　　小兰心里腻歪，臭男人，搞就搞，哪来这么多废话，嘴里说道：“还请哥哥以后多来照顾生意。” 　　关煌：“好说好说，我专门研究过你们的职业进阶，一个就是转型妈妈桑，但是这个机会也不多，想必你们很清楚。” 　　小兰“嗯”了一下，脸上满是好奇。 　　自作清高的男人很多。 　　不过，要么是故作矜持，稍微挑逗一下就原形毕露。 　　要么是初涉欢场，手足无措。 　　像关煌这么淡然自若的，一看就是老油条。 　　“另一条路就是向下发展，云顶出来的，想必有背景加成，在其他场子找个工作还是很轻松的，但是这条路是死路，随着年纪增长，环境只会越来越恶劣，最终沦落为站街或者暗娼。” 　　关煌虽然说话难听，却是实话。 　　再说了，她们什么恶言恶语没见过？ 　　高兴时“妹妹、宝贝”乱叫，不高兴就是“婊子、三八”的。 　　“你们要想改变这种命运，就必须转型发展，不过，干这个来钱快，有些工作太累，估计也不会喜欢，接下来几年有一种直播……” 　　还没说两句，手机振动响起，关煌看了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直接起身，和江涛打了一个招呼，推门离开。 第187章 骄傲 　　“阿涛，你这个兄弟不一般啊。” 　　注意到关煌离开，江涛身边的一个男人低声说道。 　　“怎么了？胡哥。” 　　“这种情况下，坐怀不乱，不是圣人就是伪君子，你说他是哪个？” 　　江涛一边在美女身上跨摸，一边笑着说：“也可能是看不上，对不对小美？” 　　胡哥笑了下，“志昆刚才谈得怎么样？” 　　“谈崩了。” 　　“我猜就是”，胡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江涛：“怎么说？” 　　胡哥语气平静：“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白手起家，打下江山的，心里估计看不上我们这群混日子的，志昆还想收购？那不是把脸伸过去，让人打吗？” 　　江涛把怀里的女人推开，想了想说：“还好吧，没发现有多傲气的地方，性格很随和。” 　　“你没听过一句话？真正骄傲的人从来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内心强大，蔑视一切。” 　　江涛迟疑：“哪有这么玄乎。” 　　胡哥：“你走着瞧吧，他可不是一般人。” 　　江涛：“也可能是侥幸成功，说不定过段时间，公司就破产了。” 　　“这倒不是不可能，不过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一次的失败算不了什么，只要有机会，还会重新爬起来的。” 　　江涛没有说话。 　　胡哥：“他平时有没有给你主动打过电话。” 　　江涛恍然，“艹，还真没有，都是我主动联系他。”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江家二少，他从来没想过从你这里占便宜，内心肯定是自傲。” 　　胡哥说完，内心补了一句“也可能是看不上你”，不过这话不能当面说，太伤自尊。 　　江涛想了一下，有点愤愤不平，“你这么一说，我发现还真有点，艹，这小子。” 　　胡哥笑了笑：“所以说，志昆在上面漂的时间太长，以为什么都能用钱来解决，这次吃瘪也是在所难免。” 　　江涛问：“刚才他说要copy对方的经营模式……” 　　胡哥耻笑，“嘴上说说罢了，他如果脑袋不进水，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江涛松了一口气，两人真要是彻底闹翻，他夹在这里就难受了。 　　胡哥继续说道，“当然，志昆这个人，你也了解，谁知道会怎么想，可能真的脑袋进水，要和对方干一场，那时候我们看好戏就行。” 　　“看好戏？” 　　胡哥撇撇嘴，“志昆赢了，就给对方一个教训，告诉他世界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有些事情，光靠个人努力是改变不了的，该认命就得认命，你说，他一个烂泥沟爬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们？简直可笑至极！” 　　说到最后，胡哥也来了情绪。 　　江涛沉默一会，开口问道，“如果志昆输了呢？” 　　“哈哈，怎么可能”，胡哥断然否决，随后又开口说道，“他要是赢了，说明这个人绝对是少年天才，我们赶快去交好。” 　　“啊？” 　　“啊什么啊，世界就是这样。” 　　江涛：“胡哥，你这也太没有立场了吧，不是应该干到底吗？” 　　胡哥一脸鄙夷看着他，“你傻啊，碰见这种人还干？干个头，自然要去结交，去跪舔，你是第一天出来混吗？” 　　“我们不要脸了？” 　　“脸值几个钱，小美，你说是不是？” 　　…… 　　关煌出了包间，接通电话， 　　“宝贝。” 　　“在干嘛呢？” 　　关煌：“喝酒聊天，准备结束了，有点无聊。” 　　许馨雨：“刚才怎么帮我出气的？” 　　关煌丝毫没有隐瞒，“拧了她几下。” 　　“啊？” 　　关煌：“不过你放心，下手不重，最多疼几天。” 　　许馨雨听得只想翻白眼，我关心的是这个吗？到底是直男，还是假装呢？ 　　嘴里说道：“人家娇滴滴大美女，你也下得去手。” 　　关煌：“你不知道她有多过分，不是我当机立断，你老公就失身了。” 　　许馨雨吃吃笑“讨厌”，好一会问道，“怎么过分了？” 　　关煌走出云顶，挥了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去海城学院”，接着对电话里说道，“把手故意放我腿上，忍她半天了。” 　　许馨雨气死了：“掐的好，还有呢？” 　　关煌：“还故意蹭我，我想不能给她好脸色，就伸手拧了她……”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中看了看，这也不像是小白脸，难道是被男的占便宜？ 　　好恶心。 　　许馨雨大声说道：“她怎么这么过分！” 　　“谁说不是，要不是我定力强，你今晚就等着戴帽子吧。” 　　“讨厌。” 　　关煌：“你俩到底有什么恩怨，小娘皮真是豁出去了，你不知道她下手有多狠，回去给你拍个照片，腿都紫了。” 　　“不准骂人。” 　　“好好好。” 　　许馨雨：“她一直烦人，我都懒得理她。” 　　“到底什么情况。” 　　“就是，就是那个，她喜欢一个男生，后来男生向我表白，被我拒绝了，又回头找她表白，可能是被气着了。” 　　关煌一听想笑，这个男的是傻比吧，这种智商，服了。 　　“就因为这个？” 　　许馨雨：“其他的都是小事。” 　　“还有？” 　　许馨雨娇羞：“回去再给你说。” 　　关煌“哦”了一下，换个话题，“有没有想我。” 　　“嗯。” 　　“有多想？” 　　“很想。” 　　关煌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女友的娇羞，“嘿嘿”笑了下，“一会给你发照片看。” 　　许馨雨没反应过来，有点担心问道：“很疼吧，她之前掐过我，一周才消痕。” 　　“我这次算是给你报仇了。” 　　许馨雨听着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声，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说道：“照片就不用看，你自己买点药就行。” 　　“真不看了，错过这个机会，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讨厌。” 　　关煌“哈哈”大笑，开始在电话里调教对方，隔着屏幕，男女之间的胆子越来越大。 　　当面不敢说的，都说了出来。 　　许馨雨很自然地叫着“老公”，放在之前，不敢想象。 　　司机师傅吃了一路狗粮，简直被关煌猥琐的笑声折腾够呛，想想自己的女儿，水灵灵的小白菜，会不会也被猪给啃了？ 第188章 画饼 　　第二天一大早，关煌起来还觉得大腿隐隐作痛，暗叹女生手黑心狠。 　　去操场跑了二十五圈，回来洗洗，直接去了黄河学院，开始新的一天工作。 　　现在“超人外卖“”有两个支柱，一个是线下地推，一个是配送服务。 　　“人到齐了，要不要开始？” 　　马俊敲门进来，开口问道。 　　关煌看了一下表，起身说道：“走”。 　　受昨晚汪城的启发，他才知道一千万的融资带来的刺激这么大，那必须趁着机会，再给大家鼓鼓劲。 　　和马俊商量好，决定画个饼，树立一个目标，鼓舞斗志。 　　150个人坐在会议室，交头接耳，今天本来是实战课，临时通知，改为培训，公司大老板要来。 　　很多人对关煌并不陌生。 　　超过100人都是他亲自招聘的。 　　“各位同事，大家上午好，今天之所以改变原有的行程安排，一方面是向大家通报一下公司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要告诉大家，我们的目标，已经未来的展望。” 　　关煌拿起话筒，直接进入正题， 　　“很多人都知道，公司已经获得了天使轮1000万元的融资，我在这里公布一下，消息属实，不仅如此，接下来还有更好的消息告诉大家。 　　我之前和马俊商量过，要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开拓15个城市。开拓市场有快有慢，快的话，十个人一个月能跑完六千家店；慢的话，先派人调研市场，开站后和餐厅谈判、上线、推广，标准流程是8个月打下一个城市的高校市场。 　　具体怎么做，关键看我们的选择。” 　　关煌扫了一眼会场，每个人都屏息静气，没有说话，经过两周的魔鬼训练，不适应的人早已经被淘汰出去，剩下的，不说个个是精英，总归不是蠢货。 　　“之前，有人告诉我，行业老大饿了公司，现有的地推人员也不过是100名左右，我们已经超过他们一半，干嘛要这么多人？慢慢拓展市场不行吗？我的答案只有一个，不行，今年年底，我们要在二百个城市开站，也就是说在座的人全部用上，还有50个缺口。” 　　200个城市，这个数字一出来，连马俊都有点惊呆了，不知道关煌是随口胡扯，还是正有计划。 　　整个会场开始嗡嗡作响， 　　在超人外卖只有一个城市的情况下，喊出二百的数字，多少有点滑稽。 　　关煌没有说话，等着众人消化、平静之后，再次开口，声音激昂，“或许有人认为，我是胡吹大气，在这里和大家分享另一个好消息，公司目前正在接触新的投资机构，初步估计A轮融资额不少于一个亿。” 　　“哇” 　　众人的反应比刚才很大，刚来一千万，又来上亿。 　　资本市场虽然火热，但融资上亿的企业，仍旧是凤毛麟角。 　　超人外卖，难道真的要腾飞了？ 　　马俊脸上保持平静，心下快骂死关煌了，真是吹牛不交税，昨天两人沟通的时候还说，“要尽早接触资本，降低姿态，做一些妥协，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现在亿元融资就脱口而出了？ 　　有时候想想，也许正是这种特质才能带领整个公司不断向前发展。 　　关煌摆摆手，压下会场的喧嚣，150人，瞬间鸦雀无声。 　　这就是亿元资本的魅力。 　　“当然，A轮融资是有一些前置条件的，不说说成为行业第一，也要做出一定的成绩，首先第一条就是两个月内十五个城市开站，这是硬指标，不允许讨价还价。”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反而更加振奋。 　　这样才现实，有前置条件，说明有实现的可能性。 　　不是领导随手画饼。 　　现在的超人外卖，一千万融资，已经是走了狗屎运，一个亿，简直是开玩笑。 　　但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目标还是可以的。 　　关煌继续说道：“我们有很多年轻的员工，有去年刚刚毕业的，也有今年大四的时候已经进入公司的，之前有没有工作经验并不要紧，只要有激情，有干劲，做这个事就不难。 　　“在接下来的发展中，我们判断一个人是否适合超人公司，关键不是他的年龄，而是他的状态，有干劲，能够理解消费者要什么，有冲劲，朝九晚五不适合我们，那些愿意认同这个目标，愿意投入一切努力，去承担一切责任的人，是我们需要的人。” 　　年轻人确实很容易受到鼓舞，关煌的话虽然简单，却打动人心。 　　甚至连马俊都有点受影响。 　　年轻、激情、干劲、责任…… 　　这些不正是他一直强调并要求的吗？ 　　然而，关煌的话还没有完， 　　“等完成A轮融资，我们公司不大不小，也是亿元级别了，我现在就可以承诺，到了年底，如果你还留在超人外卖，那至少也是城市经理，优秀者提拔为区域经理，甚至进入公司领导层，只要你肯努力，我绝不会辜负你们。” 　　掌声自动响起来。 　　毕业一年就做到公司中层位置，除了初创公司，没有其他机会了。 　　更关键的是，机会人人享有。 　　真到了那时候，绝对是同龄中的佼佼者，同学们还在其他公司努力适应节奏，这边已经开始带队伍。 　　差别不是一点半点。 　　关煌最后说道：“接下来的课程不变，培训、实战还有淘汰，但是在课程的最后一天，我要加一节拳击课，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大家，别怕事。我们虽然是小团队，出去攻城掠地，首先气势不能输，不懂可以学习，不服输，方法论都是其次的。到时候我也会参加，如果大家对我有什么不满，欢迎来战。” 　　“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个个如同打了鸡血。 　　不管是否讨厌关煌的冷酷无情，这一刻都被他的魅力征服。 　　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姿态。 　　“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五组野狼队队长康楠同学。” 　　康楠是第一批加入超人的全职人员，动手能力强，思维敏捷，有大将之风，连培训的资料都是他花三个晚上终结的市场经验。 　　可以说，未来前景不可小觑。 第189章 远大目标 　　“我们年底真的要开200个城市站？” 　　关煌走下来的时候，马俊拉着他悄悄问道。 　　“看情况，不给他们树立一个目标不行，有时候团队必须得有股劲。” 　　马俊苦笑：“二百个城市站，按照每个站一百万的经费就是两个亿，砍掉一半，也要一个钱，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关煌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找钱这种事，自然是我来了，你管好他们就行。” 　　马俊一想，关煌还从来没有说过大话，难道真的能实现“亿元”目标，一时间心里有点浮想联翩。 　　关煌：“一个亿虽然不少，并不是什么天文数字，你要有信心，我们做的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从一千万资金到账，超人公司就不再是之前的草台班子，是有潜力成为一家独角兽的公司。” 　　“独角兽？” 　　关煌：“资本市场的一种称呼，市值超过十亿美金的创业公司。” 　　马俊连呼吸都急促了。 　　虽然知道关煌在画饼，但这个饼，他特别想吃。 　　十亿，美金。 　　…… 　　关煌：“其他的都是虚的，只要我们发展好了，完成既定目标，可以坐在家里等着投资人上门，甚至被多个投资人疯抢，从中挑一个合适的。” 　　马俊：“二百个目标？” 　　关煌点点头：“对，就是二百个城市，看起来虽然很多，但是把目标分解一下，也不是很难完成。” 　　“怎么分解？” 　　关煌：“八月底，完成15个城市开站，150个地推人员，只要脑子没问题，全部按照城市经理来培养。从中选出优秀的，两个月后，也就是在十月底，完成50个城市开站。到了那时。地推人员的规模差不多达到一千多名，再次五选一，十二月底完成200个目标。” 　　马俊呲着牙，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随便说说，八月15个站，九月30个站，10月60个站，以此类推呢……” 　　关煌哈哈一笑，“目标是死的，方法是灵活的，只要能完成目标，什么都可以试试。” 　　马俊想了想：“不过，这么大的团队，恐怕管理会跟不上。” 　　关煌看着他平静说道：“有件事正要给你说呢。” 　　“什么？” 　　关煌：“计划在全公司实行KPI考核，并引进EPR管理。” 　　马俊头有点晕，KPI，他勉强知道是什么，个人业绩考核。 　　EPR又是什么？ 　　同样都是学生，关煌为什么懂这么多？ 　　这种碾压感让他在对方面前，逐渐丧失信心，不知不觉间摆到了下属的位置， 　　关煌看着一脸迷茫，就知道对方不怎么了解，开口解释道：“优秀的地推人员每天可以拜访30个店铺，那么，普通的地推人员每天至少完成15个目标。” 　　马俊估算一下，这个数字确实可以接受，点头同意。 　　关煌继续说道： 　　“同样的，培训一结束，在全国开站，就必须定目标，定计划，定KPI考核体系。打个比方来说，如果2013年实现200个城市开站，峰值订单为150万单，那么八月底15个城市的峰值订单为10万，10月底50个城市的峰值订单为35万到40万单。将这些订单任务拆到每一个城市经理身上，计算每个月订单峰值应该达到多少，以此作为标准。” 　　马俊担心：“会不会有点太粗糙了？” 　　关煌：“坏标准也比没标准好，千万记住一点，如果没有目标，不加以考核，什么也任务都完不成，人都是有惰性的，如果不拿鞭子抽着，不会有人自讨苦吃。” 　　马俊放弃：“那好吧，这方面我也不懂，你决定就行。” 　　关煌闻言笑笑。 　　至此整个公司已经完全掌握在手里，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公司的创始人兼股东马俊自愿让贤。 　　权力平稳过渡，对于初创公司来说，特别珍贵，本来就是一个小舢板，稍微有点不合就是船翻人毁的结局。 　　关煌：“现在公司员工虽然不算多，但是引进ERP，还是很有必要的。” 　　虽然很不好意思，马俊还是开口问道：“EOR？” 　　关煌沉吟一下：“简单来说，ERP就是在信息技术的基础上，对公司所有资源，即物流、人流、财流、信息流，进行整合集成管理系统。” 　　马俊恍然，还以为什么高大上的东西，原来就是网上宣传的用科技管理公司，“我们有这个必要吗？饿了公司有没有采用？” 　　关煌摇头：现在来看，是没这个必要，从以后的管理挑战来说，就必须要提前准备，饿了公司有200人的团队，没有做ERP系统。” 　　马俊迟疑：“要不要再等一等。” 　　关煌摆摆手：“不行，未雨绸缪，很多事情必须有远见，我们现在只有这么多人，船小好调头，如果一年时间，公司人员数十倍的扩张，再开始做EPR系统，就来不及了。” 　　公司管理不是一蹴而就的，现在公司还小，推行起来没什么阻力，一旦公司大了，部门增多，就可能相互推诿扯皮。 　　必须从一开始，就坚持正确的路，即使这条路很难走。 　　再说了，超人公司起步晚，又没有底蕴，如何在未来残酷的竞争中生存下来？ 　　自然是抓住每一点提升自己的机会。 　　信息化建设就是重中之重。 　　不要以为送外卖是粗活，要知道本质上这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他为什么会疯狂扩张，技术团队，从五六个的队伍，已经暴涨几十人，甚至专门给他们配备8000元太空椅、12000元电脑。 　　这里承载了他起飞的梦想，甚至未来能不能超越，就看技术是否给力。 　　马俊闻言，不再坚持，“那好，你觉得没问题就没问题。” 　　关煌：“当然，EPR投入是一个系统工程，我们根据实际需要，不会一下子就上WindowsNT，现在业务简单，考虑一下小型机即可满足日常要求。” 　　马俊彻底放弃了，不懂的时候还是不要发言了。 　　关煌也没进一步展开，既然对方已经屈服，就不用再穷追不舍，多鼓励多支持，才是正道。 　　“其他的还有什么没？” 第190章 变化好大 　　和马俊聊完后，关煌回到学校。 　　“苏哥。” 　　“别别别，叫我小飞”，苏鹏飞连忙回答。 　　关煌意外，“怎么这么见外。” 　　苏鹏飞讪笑：“以前太年轻，太年轻。” 　　关煌没有追问：“你呀你，李政他们搞得怎么样了？” 　　苏鹏飞闻言：“上次不知道谁把事情捅到学校，辅导员谈话，再这样搞就开除，最近不得已搬到校外去了。” 　　关煌笑了笑：“不是我捅的。” 　　“没有没有，估计是哪个同学看不惯”，苏鹏飞连忙说道。 　　心里想着“不是你还会是谁”，不过随着关煌势大，有些事该装傻就得装傻。 　　关煌想了想：“你也小心点，这个东西，毕竟不正规。” 　　苏鹏飞苦笑：“大家都是学法律的，出了问题，谁也躲不了，走一步看一步了。” 　　…… 　　两人谈了一会，苏鹏飞就离开了。 　　对于关煌的劝告，他也没放在身上，挣钱嘛，哪有那么容易？ 　　这不敢，那不做，不如老老实实找份工作。 　　关煌也只是随口一提，苏鹏飞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算了。 　　暑假的校园，空空荡荡，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只留下一部分考研党。 　　在学校转了几圈，整理一下思绪，关煌就回到了火神公司。 　　虽然很辛苦，但是投身其中，只感觉到充实、满足。 　　两家公司逐渐步入正轨，超人外卖融资千万，火神公司明星代言。 　　虽然当时做决定的时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却成了两家公司发展史上的标志性事件。 　　意义之重大，怎么强调也不过分。 　　超人借贷千万不用多说。 　　火神公司的明星代言，也起到了同样的作用。 　　对内提升士气，对外树立形象。 　　公司员工慢慢地有了凝聚力，精神面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变化，用一句官话来说就是，从“要我干”变成了“我要干”。 　　这对于关煌来说，绝对是个意外之喜。 　　他从注册公司的第一天起就考虑过公司文化，只是文化建设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持之以恒的投入。 　　没想到一次“明星代言”竟然歪打正着，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 　　这里面不仅仅是追星的作用，更重要的是信心，对公司的信心。 　　明星再怎么毁誉参半，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可望不可及的。 　　然而，公司能请来明星代言，却拉近了双方的关系，让员工相信，这不是一家皮包公司，不是时刻准备跑路，而是一家实力雄厚，前途远大的公司。 　　仿佛一夜之间，从草台班子进化到了正规军。 　　有了质的飞跃！ 　　“关总。” 　　“老宋，坐吧，什么事。” 　　关煌刚到办公室，宋晓东就敲门进来，看来是等候多时了。 　　宋晓东掏出一个红头文件，一脸兴奋说道，“有好事了，区领导要来公司视察我们的工作了。” 　　关煌愣了一下，这么快就纳入到政府视线范围了？ 　　接过来文件看了下： 　　火神科技投资有限公司： 　　为创建良好的营商环境，推动我区经济健康快速发展……区政府领导将于近期来贵司调研，请做好准备接待工作。 　　落款…… 　　看完，关煌笑说：“这么兴奋干嘛，又没有一分钱可拿，说不定还要破费呢？” 　　宋晓东看出老板在开玩笑，也附和道，“恐怕不会留在这里吃饭。” 　　关煌：“你来负责此事，每个员工都要带上智能手环，争取能在电视上出现一两秒，可惜不是市领导，不然的话，全省都能看到，免费打一次广告。” 　　宋晓东很有信心，“以后会的，等我们公司销售几亿、几十亿，省领导也会来视察。” 　　关煌没有接话，那个时候，视察不视察已经作用不大了，现在是弱小期，一切爆光的机会都弥足珍贵。 　　宋晓东继续说道：“还是老板看得远，我本来以为明星代言不过是虚架子，没什么实际用处，没想到作用这么大？” 　　关煌笑骂：“少拍马屁，当时怎么不说。” 　　宋晓东有点不好意思，“我看到的问题，老板肯定看到了，老板这么做，肯定是有我不了解、没看到的地方，果不其然。” 　　关煌：“以后有什么话直接说，老宋，你可是天字第一号员工，咱俩之间不应该有隔阂的。” 　　宋晓东很是触动，虽然老板爱撒鸡汤，但架不住他吃这一套，“嗯嗯，放心吧老板，不会的。” 　　关煌满意点头，“等到《小时代》正式上线，就是我们的大爆之日，准备工作一定要做好。” 　　宋晓东保证：“不会掉链子的。” 　　“清凉一夏”的宣传活动，已经启动。 　　走心文案开始在朋友圈刷屏。 　　地铁、公交、出租车， 　　论坛、网站、贴吧， 　　线上线下，全面出击。 　　逐渐成蔓延之时。 　　蜜姐的海报也出现在墙体、广告牌上。 　　虽然电影还没正式上映，蜜姐代言的影响开始出现。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二代手环的销量逐渐攀升，日销数百。 　　有不少粉丝开始留言支持购买。这也让关煌体会到明星经济的力量。 　　关煌正要说话，手机响起， 　　“喂，果果。” 　　“想死呢。” 　　关煌哈哈笑：“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 　　唐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你们公司的信用贷款，授信额度提到了一百万。” 　　关煌闻言，笑了下。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虽然一百万不多，却也证明了公司实力，“怎么突然就涨了？” 　　唐果：“你们请来杨蜜代言，自然要刮目相看。” 　　关煌：“早知道这么好用，我一开始多请几个。” 　　“瞎想什么，这次是水到渠成。” 　　“嘿嘿。” 　　唐果说了一会，进入正题，“明晚有空没？” 　　“什么？” 　　“陪我去相亲。” 　　关煌咂咂嘴，开口说道：“相什么亲，无聊，明晚《小时代》上映，我去接你一起去电影院看看效果，花了这么多的代言费，亲自看一眼，我才放心。” 　　唐果沉默一下，竟然答应了：“那好吧，不过，不用来接我，我去公司找你。” 　　“好的。” 第191章 机会 　　宋晓东眼观鼻鼻观心，端坐着，见领导打完电话，连忙转移话题， 　　“关总，我听说《小时代》格调定的是上流社会，奢华高贵，会不会和我们的产品属性不和？” 　　关煌：“你要知道，越是这样，对我们越有利。” 　　“嗯？” 　　“《小时代》高高在上，影迷可望不可即，这时候，突然有一款偶像代言产品，既便宜又时尚，要不要买一个试试？” 　　宋晓东一想，还真有点道理。 　　豪门恩怨离普通人太远，LV，买不起，爱马仕，看了流泪。 　　什么，天河智能手环，只要119？ 　　同类产品要399？ 　　买了买了。 　　关煌继续说道，“你觉得网民的消费水准怎么样？” 　　宋晓东：“还行吧。” 　　关煌说道：“我前几天看到一个帖子，说是，在一个家长群里，老师发了一个信息，大概意思就是，明天上午进行一元一次方程讲解，请各位家长提醒同学们准时收看、学习，你知道各位家长是怎样回复的吗？” 　　“怎么回复？” 　　关煌：“有家长质疑，讲课竟然还收费，要去教育局举报、投诉。” 　　宋晓东疑惑：“收费？” 　　没听到怎么收费的。 　　关煌：“老师也是一脸懵逼，后来看到一个家长的回复，才恍然大悟，那位家长说，是该投诉，别的群里是一元二次，咱们的太贵了。” 　　宋晓东懂了之后，差点笑出声。 　　关煌语气很平静：“你不要以为这是个笑话，真的有人什么都不懂，据调查，中国网民中80%以上是高中、中专或技校以下的学历，其中17%的人甚至只有小学学历，或者小学还没毕业。” 　　宋晓东惊呆了，这是假的吧？ 　　关煌：“说这个的意思就是，我国网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钱，我们只要抓住这个核心就足够了。” 　　宋晓东明白老板的意思，他虽然没拿到大学毕业证，却是标准大学生，基本推理能力还是有的。 　　学历低不代表收入低。 　　但是，收入低基本上学历就不高。 　　“关总，你说的这个核心，我倒是明白，只是该做点什么？” 　　关煌笑了笑：“我们不是正在做吗？以尽可能低廉的产品服务大家，抓住消费降级这个趋势。” 　　“消费降级？” 　　宋晓东有点蒙了，一直在网上看的是消费升级，怎么又冒出一个消费降级？ 　　“对，就是三线及以下城市的消费群体。” 　　宋晓东似懂非懂。 　　虽然不知道老板说的对不对，但是这种洞察力，整体思维，还是让人佩服的。 　　关煌转回眼前，“所以说，低价这个标准，是我们的灵魂，必须身体力行，刻进每一个员工的骨子里。” 　　“好的。” 　　“对了，新品类有没有找到？” 　　宋晓东有点不好意思：“还在找。” 　　“你最近工作确实比较多，这样吧，你考虑一下服装行业以及白酒行业。” 　　“好。” 　　关煌解释道：“服装行业的利润都在牌子上，我们主打低廉，直接找到那些代工厂，看看能不能低价亲民路线，我初步想法是，不要牌子，便宜就行，可以学习日本的无印良品。” 　　宋晓东隐约知道无印良品，好像还挺贵，怎么成了便宜货？ 　　关煌继续说道：“传统衣服品牌最注重的是什么？就是把自己的logo印得到处都是，千方百计地强调自己的品牌。但是，无印良品的产品上面几乎是看不到任何logo的。我们可以学习这方面，去品牌化，没有logo，没有品牌标识，价格低廉，最好能九块九包邮。” 　　宋晓东迟疑：“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做？” 　　关煌：“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究竟是自己做还是找商家来做，你自己决定，唯一的标准就是便宜，当然质量不能太差，穿上就烂是绝对不允许的。” 　　宋晓东点头。 　　关煌继续说道：“白酒行业，你去找重庆一家公司，叫江小白，说服他们在我们网上开店，看看能不能带动这个板块的增长。” 　　宋晓东：“这个酒很便宜？” 　　“价格还可以接受，关键是有趣，它在今年初获得白酒行业年度新品奖，我判断，它会成为快消类品牌的一个爆款。” 　　宋晓东点头，这个倒是不难，说服对方开店而已。 　　关煌：“你可以双管齐下，也可以自己发掘新的机会，黄欢在电子类产品上做的不错，我希望你能尽快找到新的种类，避免一家独大。” 　　“我会的。” 　　“我们“趣购网”只有快速崛起一个新品牌，才能避免在网友心中形成刻板印象—电子类产品，你多操点心。” 　　宋晓东点头。 　　听到黄欢的名字时，他已经准备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虽说两人还不是竞争关系，但是不可不防，论关系，黄欢是老板的旧识，一点不比他差。 　　论能力，黄欢接手电子类产品以后，充分利用之前在海城的人脉，使得第三方店铺和网站销售实现大幅增长。 　　可以说，宋晓东知道黄欢来公司的第一时间，已经隐隐约约把他当成对手，只是之前一直忙着杂事，竞争关系不明显。 　　现在两人，一个负责电子类产品，一个负责新品牌，不管愿不愿意，都会被人拿来比较。 　　即使黄欢的年纪比他大了将近十岁，宋晓东也不想输给他。 　　向上爬，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不要说现在公司蒸蒸日上，前途无量，这个时候的一点进步都能在将来放大无数倍。 　　关煌：“好了，还有其他事没？” 　　“没了”，宋晓东摇头， 　　“去忙吧，对了，公司购车的事不要忘了”，关煌摆摆手。 　　“知道了老板。” 　　等宋晓东离开，关煌把注意力转回来，按照往常习惯，打开比特币网站，购买了十万块的数量。 　　既然知道这是个投机项目，自然不会放过，关煌差不多一周要在上面花十万块。 　　不是不想买很多，而是没有钱。 　　公司有钱，不能乱动。 　　涉及问题比较复杂。 　　投资比特币，一直以来都是他个人的钱。 　　只能东拼西凑。 第192章 赌一把 　　也幸亏火神还没有外来股东，不然的话，每周挪走十来万，不大不小也是个事。 　　比特币的价格在小幅度上涨，符合他的预期，莱特币稳如死狗，之前从一美元涨到六美元，又跌了回去，不过关煌按照一定比例，每周五万购入莱特币。 　　等待着以后的升值机会。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6月27日，下午五点左右，唐果如约而至。 　　身穿缎面材质的蓝色上衣，古灵精怪又文艺十足的印花，衬得肤色更加白皙，下半身搭配一条黑色休闲的直筒西裤，花苞裤腰，用一根细带紧束，凸显出完美曲线。 　　关煌看了一眼，让她先坐下休意，把手中的工作完成。 　　唐果却不是安静的人，凑着过去，看他写什么。 　　关煌不在意，继续敲着键盘： 　　“……配送员的仪容仪表必须严格，上身穿黄色工服，拉链一定要拉到顶，不允许敞口。裤子必须是黑色，鞋子必须是系鞋带的黑色鞋子。不戴头盔一次罚款50元。一概不允许留长发、胡子、长指甲，不许带耳环。女配送员，允许化淡妆……” 　　“你个大老板，操心这么小的事？” 　　关煌不以为然：“你说呢，要不然每天怎么会抽不出时间？” 　　唐果：“不是说老板要抓大放小吗，把精力用在大事上。” 　　关煌敲完最后一个字符，按了一下保存，开口说道：“规章制度无小事，再大的战略，也要靠小事落实。” 　　唐果感觉无聊，随意扫了一下办公室，“你这个地方有点空旷，我送你一个摆件吧？” 　　关煌顺着方向看去，问：“什么摆件？” 　　唐果：“还没想好，放心吧，不会幼稚的。” 　　“那就好，你搞一个小猪佩奇放那里，我也丢不起那人。” 　　唐果吃吃笑，“就送你佩奇。” 　　关煌把小田叫了过来，出一份修改一下错别字，然后发出去。 　　唐果见状，“你这速度也太快了？” 　　“什么？” 　　“规章制度啊，既不征求意见，又不集体讨论，自己一个人就决定了？” 　　关煌“哈哈”笑，“哪有时间搞那些，从起草到出台，总共用了两个小时。” 　　“有问题怎办？” 　　关煌：“多大事，修改一下就行了，再说了，即使征求意见，集体讨论，还是会有问题。只要大差不差，小问题不影响。” 　　唐果叹：“那和我们真的不一样。” 　　关煌关了电脑：“我们是私企嘛，出现错误好解决，船小易调头，你们肯定不能这样。” 　　唐果：“那效率上有很大差别。” 　　关煌看了一眼对方，“我们先吃饭，还是先看电影？” 　　唐果问：“只有我们两个吗？” 　　关煌解释：“吃饭就不一起了，电影集体活动。” 　　“电影几点开始？” 　　“八点半。” 　　“那先去吃饭吧。” 　　关煌：“好的，直接去万达吧，吃完饭不用来回跑了。” 　　海城万达是11年开盘，作为城市综合体，包括了大型购物中心，SOHO，住宅，精品商业街等。 　　唐果“嗯”了一下，没反对。 　　关煌：“走吧。” 　　“最近几天，你们出尽风头了”，唐果走在关煌身边，笑着说道。 　　“怎么说？” 　　“一家学生创业公司，请来明星代言，让很多人大跌眼镜，杨蜜耶”，唐果眯了下眼， 　　关煌故作矜持：“还要看今晚的电影效果。” 　　唐果笑嘻嘻说道：“你能想起用明星代言，已经超越了区内90%的用行了。” 　　关煌想了想：“区政府领导过几天来调研，有什么要注意的没？” 　　唐果：“我回去给你找找，之前省行领导来我们支行调研，整理的有材料。” 　　关煌大喜：“那再好不过。” 　　和政府打交道，有些东西总是要注意的。 　　说什么，做什么，流程、讲话之类的。 　　“关总好。” 　　“关总好。” 　　一路上，不断有人打招呼，关煌笑着点头，不时驻足说话。 　　唐果见状，称赞道：“你们公司员工精神面貌可以啊。” 　　“是吗？” 　　唐果形容：“有一种干劲，我在其他公司很少见到。” 　　关煌：“你们支行呢？” 　　唐果：“还好吧，大家都是拿钱干活，没有几个爱岗如家的。” 　　关煌：“对于你们来说，能拿钱干活就不错了。” 　　唐果：“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关煌：“这个问题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三点，首先是公平，其次是保证待遇，还有就是给员工以希望。” 　　唐果：“给员工以希望？” 　　“就是树立一个目标，凝聚共识，朝着同一方向奋斗。”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关煌笑了笑：“我们也是最近才有突破，请了明星代言。” 　　唐果好奇：“作用这么大？” 　　“水到渠成，之前有积累。” 　　“那你这次总共请了几个明星代言？” 　　关煌：“签了《小时代》的四位女主角。” 　　“三个新人，你倒是敢赌。” 　　关煌摊摊手，“没办法，现在是赔本赚吆喝，希望电影上映后能带来一波爆发。” 　　唐果皱着眉头想想，不是很确定：“应该可以吧，年轻人喜欢她的很多，《小时代》小说版，有大量的粉丝，电影成绩不会太差。” 　　关煌把车门打开请她坐上去，“豆瓣上评分太低了，只有三分。” 　　唐果笑了笑：“你不应该看豆瓣，豆瓣都是资深影迷、文艺青年，和《小时代》相性天生不合，怎么可能会打高分。” 　　“这倒也是，去万达”，关煌对着司机吩咐道，宝马车缓缓向前行驶。 　　两人并排坐在后面，狭窄的空间，一下子拉近了彼此距离，一股香味在车内慢慢弥漫。 　　唐果心跳了几下，连忙说道：“你去豆瓣看看评分，文艺片成绩最好，票房却不高，没什么参考性。” 　　关煌凑了过去问道：“那看什么。” 　　唐果还以为男人要动手动脚，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后来发现误会了，脸色微红， 　　“去猫眼看啊，猫眼上高分都是动作片，特效片，定位大众消费者。” 第193章 事业为重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动物园牛排。 　　虽然西不西中不中，但是口味还过得去，以关煌的品味，还分辨不出太细微差别。 　　吃饭、看电影，整个过程温馨而又随意。 　　虽然前世就听过《小时代》的大名，但是今天还是第一次观看。 　　电影给他的感觉很复杂，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倒不是烂的问题，再烂的片他都看过。 　　他好像有点明白，电影为什么会在商业上取得巨大成功了。 　　唐果活动一下身体，坐了大半天，身体不舒服：“怎么样？” 　　关煌：“票房应该没问题。” 　　唐果刚才一直紧张，电影都没怎么看，只感觉里面的台词有点雷人，“那就好。” 　　关煌问：“我看你刚才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唐果支吾：“想起有一个文件还没弄好，明天早上开会要用。” 　　“啊？你不早说，现在要回去吗，会不会太晚？” 　　唐果说：“没事，明天早点起。” 　　她自然不是因为工作，刚才看电影，一直害怕关煌趁黑动手乱来，心中纠结了半天。 　　没想到直到最后，关煌也没有进一步动作，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隐约有点失望。 　　关煌：“本来还想带你转转呢，那好吧，现在回家吗？” 　　唐果心生后悔，面上自然不能流露情绪，“嗯，早睡早起。” 　　关煌：“最近几天，我可能要回老家一趟，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嗯嗯，我之前还想问你，暑假回不回老家？” 　　关煌拿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要不要去我们那里玩，有山有水，避暑胜地。” 　　唐果横了他一眼，眉宇间尽是风情，“和你一起回吗？” 　　关煌正要说话，感觉到一个黑影，抬头看去，一男子怒目而视，盯着两人。 　　关煌仔细看了下对方，确实不认识，做这个表情，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唐果？” 　　关煌：“你是？” 　　男子顿时怒气冲冲：“唐小姐，这就是你的工作？如果有爱人，尽早说，为什么还要相亲？” 　　唐果脸色通红，还没说话。 　　对方继续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了，备胎？渣女！” 　　说完不给任何解释机会，扭头就走。 　　因为男子发作太快，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不过一番怒斥还是引起不少人关注。 　　关煌看到人群有聚集的倾向，拉着唐果往外走。 　　到步梯间，正感觉有点寂静，扭头一看唐果，泪水已经从脸上滑落。 　　叹息一声，拿出纸巾递给对方，“再哭，妆都花了。” 　　唐果抽啼一下，忍住泪水，凶巴巴说道：“要你管！” 　　关煌笑说：“别委屈了，这一看就是个误会嘛。” 　　唐果看着他，“你真的这么想。” 　　关煌伸手拭去泪水，唐果躲了一下，没躲开，“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嘛，多大点事，刚才那男的一看，就是自作多情了。” 　　唐果低着头解释：“他叫郭天明，在机关单位上班，三天前我妈介绍，安排今晚见面，后来我说有工作就推了。” 　　关煌看着她，语气自然，“不喜欢，别勉强。” 　　不喜欢相亲？ 　　还是不喜欢两人的相处模式？ 　　唐果“嗯”了一声，不知道听懂没有。 　　关煌：“不过，这男的一看嘴巴比较大，恐怕会搬弄是非？” 　　唐果恢复过来，再现女强人的风范：“管他呢，我不可能让每个人喜欢。” 　　如果不是今晚刚好被关煌遇到，这种事场面对于她来说，根本不会有半点尴尬，小case，她能当上副行长，心理素质绝对过关。 　　俗话说，只有在乎的东西，才会关心、焦虑。 　　关煌轻拍手，作鼓掌状，“这才是我认识果果。” 　　唐果白了他一眼，“少来，刚才占我便宜，还没找你算账呢。” 　　关煌叫屈：“我是怕你妆哭花了，替你擦泪，不识好人心。” 　　“哼。” 　　关煌手机振动，司机发来消息：“关总，我到楼下了。” 　　“走吧，给你送回家，美美睡个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唐果跟在他身后：“你放心吧，今天就当被狗咬了。” 　　关煌“嘿嘿”一笑：“不过，有句话该说还是要说的。” 　　“什么？” 　　“看看郭天明，你的眼光有点差。” 　　唐果气的伸手拧他，“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好不好？” 　　关煌伸手抓她，被笑着躲开，“那他怎么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唐果：“我妈把照片给他了，他要不说话，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关煌“啧啧”两下，“以后还是不要相亲了，你看看都是什么水平？” 　　唐果想说“不相亲，你娶我？” 　　想起对方的女友，心下一暗，顿时没了心情。 　　关煌继续说道：“女人呢，还是要以工作为重，你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怎么能分心呢，把握好机会，再上一个新台阶，到时候你会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了新天地。” 　　唐果顿时被气笑了，她还是第一听到“女人要以工作为重”的说法，正要反唇相讥，听关煌说道，“一直没问你，你这副行长分管哪些工作？” 　　唐果：“主抓核算，对私客户经理、对公客户经理、个人业务顾问。” 　　关煌“哦”了一下，也没听懂什么意思，嘴里鼓励道：“加油，争取两年内升任行长。” 　　唐果白了他一眼，“说的倒容易，三十岁以下的行长，全省也没有。” 　　“惯例就是用来打破的，我相信你肯定能行的”，关煌一边说，一边拉开车门。 　　“你好好努力，把公司发展壮大，我趁个东风还比较现实。” 　　关煌顺势坐在她旁边，大腿相贴，充满热力和弹性，心下一荡，开口说道：“去银基誉府。” 　　唐果发现了男人的小动作，忍了忍，假装不知道。 　　关煌：“这个你可以放心，亿元级别，只是我们最低目标，年底前就能达到。” 　　唐果咯咯直笑：“少吹大气了，那最高目标是什么？” 　　关煌：“最高目标，自然是万亿帝国，成为世界级的公司。” 　　“哈哈。” 第194章 回家 　　唐果刚到家，迎面就看到母亲，顿时有点心虚，“妈，还没睡呢？” 　　“睡什么睡，气都被你气死了。” 　　唐果撒娇：“妈。” 　　唐母被搞得无奈，“你这丫头，有男朋友就直接说啊，你看看这事搞得，张姐很不高兴打电话过来，我能说什么，只能赔礼道歉了。” 　　唐果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母继续道：“妈又不是古板的人，大学不准你谈恋爱，那是为了学业，工作这么久了，也该找男朋友了。” 　　“哦。” 　　“他在哪上班？” 　　“谁？” 　　唐母笑着说：“还不好意思呢，今晚跟谁吃饭了？” 　　“一个朋友。” 　　“朋友也可以啊，在哪上班呢？” 　　唐果：“妈。”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过我得给你说，女人一过三十……” 　　唐果回到自己房间，锁死门，幽幽叹了口气。 　　《小时代》虽然口碑暴跌，但是票房喜人，剧中的男女主角开始走红。 　　火神公司顿时松了口气，这一把赌对了。 　　“趣购网”流量攀升，二代手环很快日销过千，随着票房爆炸，销量持续攀升。 　　五万、六万、七万…… 　　关煌见状果断追加订单，之前预计的十万台有点保守，以目前这个形势，销量可能会突破十五万。 　　“天之下”公司已经把主要精力放在智能手环的生产上。 　　虽说对于一家立志要改变世界的公司来说，沦为代工厂，有点丢人。 　　但是，挣钱嘛，哪有容易的。 　　这个时候，关煌辞别公司，回到了三百公里之外的老家，平城。 　　虽然宋晓东建议开车送他回去，关煌想了想拒绝了。 　　一方面没有专职司机，平时接送都是员工兼职，浪费几天时间陪着他，不值得。 　　另一方面，毕竟是创业公司，欠了一屁股债，开豪车回家，似乎有点装逼。 　　依旧是客车，中午出发，晃晃悠悠，晚上赶到平城。三个多小时的路程，以前从来不觉得累，现在却忍受不了。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创业伊始，虽然一直缺钱，关煌缺没有委屈过自己。 　　衣食住行，不说高标准严要求，也是水平线以上。 　　买了车后，出行都有人伺候，这一下子回到解放前，还真有点不舒服。 　　平城（县级市）多山，工农业不发达，近年来旅游业有所发展，进而带动全市经济转型。 　　从汽车站出来，关煌看了看天色，离太阳落山还有一段距离，干脆不打车了，跑步回家。 　　这次回来轻装上阵，只有一个背包，重量可以忽略不计，从车站到关煌家里，差不多有十公里的路。 　　本来以为，万米长跑都已经获奖，跑步回家还不是小菜一碟，没想到山路多上坡，跑到一半就不行了，剩下的几公里，只能用双脚丈量一遍。 　　到了家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妈，我回来了。” 　　“小煌？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个电话，吃饭了没？” 　　关母刚从地里回来，抬头看到儿子站在门口，巨大的惊喜让她失去了平静。 　　“没呢，想着给你们一个惊喜。” 　　“你这孩子。” 　　关煌问：“我爸呢？” 　　“在后面呢。” 　　关煌进屋把书包放下，“小妹呢？还在学校？” 　　“没放假呢，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吃面吧。” 　　“好的，你去地里把你爸叫回来。” 　　关煌：“好的。” 　　出门沿着小路向村后面走去。 　　整个关家庄，依山而建，只有不到一百户的人家，稀稀疏疏，偶尔传来狗吠，异常寂静，一间间矮房，在黑夜中，仿佛噬人怪兽。 　　关煌却走的异常心安。 　　仔细算算，差不多有十年没怎么回过老家了。 　　“关哥哥？” 　　关煌循声望去，“是菲菲吗？” 　　听到声音，一个人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跑到他身边， 　　“关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菲菲，真的是你，我刚到家”，关煌也很是高兴，借着月色，看着昔日玩伴，五官精致，眉眼带笑。 　　“嗯嗯，我正打水，远远看见一个身影像你，走近了才敢叫你。” 　　“有什么不敢。” 　　“怕叫错了嘛，你怎么今天回来了，昨天问婶子，她还说，不知道你放假回不回来？” 　　“嗯嗯，你也放假了？” 　　叶菲闻言，神情暗了一下，“我不念了。” 　　“不念了？”关煌惊讶至极。 　　他隐约记得，上辈子叶菲好像是高中没念完。 　　“成绩不好……” 　　关煌闻言有点怜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正要说话，一个声音大喊：“叶菲，叶菲……” 　　“来了。” 　　关煌看着喜悦中有点黯然的小伙伴，忍不住说道，“你先回去吧，吃完饭后，老地方见。” 　　叶菲用力点头，转身回去。 　　关煌心情有点复杂，一路无言，穿过村庄，到了自己地头，正好碰见关父。 　　“回来了？” 　　“嗯，爸回来了，我妈叫你回去呢。” 　　“走吧。” 　　关父本来就是沉默的人，见到久违的儿子，虽然心情激动，却没有太多话。 　　关煌有点心疼父母：“爸，天这么黑，还能看清吗？早点回去，不差这一会。” 　　“刚坐那，吸根烟，天就黑了。” 　　关煌问：“小妹还没放假呢？” 　　“说是后天。” 　　“对了，刚才碰见叶菲了，她不上学了？” 　　关父知道儿子和叶家闺女关系好，闻言解释道：“老三准备给她说个人家。” 　　关煌震惊了：“太早了吧？叶菲有十八没？” 　　关父不以为意：“早吗？大壮的媳妇不也才上高中吗？” 　　“有点急。” 　　关父：“既然不上学了，早点找个婆家也是应该的。” 　　关煌无语，这种想法，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道理是肯定讲不通的。 　　关父继续说道：“叶老三是怕叶菲出去打工学坏了，那个曹家庄（隔壁）的曹娟不就是被人骗了吗？” 　　关煌苦笑：“爸，这哪跟哪？” 　　他现在完全不记得上辈子发生了什么，隐约想起，自己寒假回来，听到叶菲嫁人了，心情一阵惆怅，后来十多年就再也没见过面。 　　不知道此生是好还是坏。 　　都是红尘里挣扎，无暇他顾。 第195章 销量爆炸 　　道理讲不通，就不要讲了。 　　关煌转过话题，开始有条件讲自己的创业，虽然没有全盘托出，却也说了个几分轮廓。 　　即使这样，也把关父惊的说不出话来。 　　一直到了家中，关父才反应过来，“娟，娟。” 　　关母走过来：“怎么了？” 　　“让你儿子给你说说。” 　　关煌迎着母亲好奇的眼神，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关母几次三番想打断他，甚至还把手掌放在关煌额头，看看是不是烧糊涂了。 　　关煌：“……事情就是这样，你们没有听错，你儿子已经开了公司，现在是百万富翁。” 　　关父、关母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在这时，关煌电话响起，宋晓东。 　　“喂，老宋。” 　　“关总到家了吧？” 　　“嗯没事，你说。” 　　宋晓东兴奋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段传过来：“关煌，刚刚《小时代》团队主创在微博上转发了我们公司的广告，手环销量半个小时突破一千，一晚上有望突破一万台。” 　　关煌心下一喜：“服务器没问题吧，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掉链子。” 　　宋晓东：“放心吧老板，魏强他们都在加班，看样子问题不大。” 　　“那就好，按照这个趋势，我们之前的预测略显保守，完全可以努力一下。看能不能突破两千万的销售额。” 　　宋晓东：“我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小时代》的影响这么大！” 　　关煌：“不能这么算，销量爆炸，也算是水到渠成吧，毕竟我们之前做了不少努力，铺垫了这么久。” 　　当然，最关键的是质优价廉加上宣传推广，想不引爆市场都难。 　　宋晓东闻言，开口问道：“那老板，我们要不要和“天之下”联系，追加订单。” 　　关煌沉吟一下：“暂时先不要，看看这几天的销量如何，明星代言是一时的刺激？还是有长久效果？” 　　宋晓东：“好的，关总，不过“天之下”今天打电话催货款了。” 　　关煌：“那先付他们一半，剩下的等等再说，记住了，不要让“天之下”一口气吃太饱，免得有钱后又想折腾他们的主业。” 　　宋晓东：“好的。” 　　完全控制“天之下”公司，是他们既定的目标。 　　毕竟这次的“二代手环”能成为爆款，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质量还可以。不管“天之下”做生意如何，技术上有不错积累，值得他们大动干戈。 　　关煌：“还有一点。” 　　“嗯？” 　　…… 　　关父、关母傻了一样，如果不是电话里讲的头头是道，他们还以为儿子专门找了一个人来骗他们。 　　什么明星代言、几千万销售额、上百万身家，这一切犹如梦中，让人不敢相信。 　　关父从来没想过儿子能大富大贵，要知道早年瞎子给关煌算命，说“他这辈子可以干上村里民兵队长。” 　　关父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儿子能考一个公务员，摆脱“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没想到竟然带来这么大一个惊喜。 　　关煌放下电话的时候，心里仍在兴奋，有了明星的加入，二代手环就踏出了关键一步，销售额破千万，甚至两千万。 　　这对于趣购网乃至火神公司来说，并不是一件小事。 　　摆脱“0元购”的刻板印象，从草根走向正轨。 　　相信经此一役，“趣购网”在消费者心中，再也不是骗子网站了。 　　“爸，妈，事情就是这样的。” 　　关父：“你搞得这个电商，我也不懂，他不违法吧？” 　　“怎么可能违法，淘宝听说过没？” 　　“没有。” 　　“哦，没有，那你就把他当做一家超市就行，我经营超市，厂家来我这里上货，用户在这里买货。” 　　关父：“那就好。” 　　关煌掏出一张卡，“爸，卡里有十万块钱，放家里，你们平时生活用。” 　　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 　　关母接过来，闻言仿佛被烫了下又塞到关煌手里，“家里有钱，不用给我们钱。” 　　“这是做儿子的心意，再说了，接下来小妹上学还要花钱。” 　　“上个高中花什么钱。” 　　关煌无奈，早就预料钱不好给，上辈子做律师挣了一点钱后，父母同样是不要一分， 　　“拿着吧，我在外面大手大脚，也存不住钱，你们先替我存着。” 　　关母：“那好吧。” 　　关煌：“赶快做饭吧，快饿死了，我来烧火吧。” 　　关父接过话，“你坐了一天车，先歇歇，再说了，你也不会烧火。” 　　…… 　　关父关母还是烧火做饭，关煌在一旁陪着说说话。 　　很多时候，都是他自说自话，二老偶尔插一句。 　　气氛温馨而愉悦。 　　吃过晚饭，关煌找了一个借口出去转转。 　　关父也没在意，让他带了一个手电筒。 　　关煌一脚深一脚浅来到村西头的打麦场，月光昏暗，隐约看见朦胧。 　　这是之前玩耍的地方，承载了关煌儿时所有的乐趣。 　　捉迷藏、做游戏、掏鸟窝…… 　　后来大了一点，玩的就少了，到了大学，一年也不来一次。 　　找到熟悉的麦秸垛，关煌没看到人，叶菲应该是还没来。 　　他之前常常和叶菲在这里畅想未来，谈天说地，算是两个人的秘密。 　　村上五六个同龄人，偏偏两人关系最好。 　　或许是享受崇拜的缘故，关煌有什么心事后会和叶菲说说，包括学习、生活、家庭中的烦恼。 　　而叶菲从来没有不耐烦，有时甚至会开导他。 　　“关哥哥。” 　　叶菲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还没等反应过来。 　　对方就从身后紧紧抱住他。 　　关煌身子一僵，感受到那股青春活力，嘴里有点苦涩：“菲菲，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了，我还以为关哥哥不来了。” 　　“怎么会”，关煌动了一下，把对方从身后拉出来，“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做到？” 　　叶菲有点害羞，刚才冲动之下抱住关煌，现在想想脸都要发烧了。 　　关煌摸了摸她的头发，闻到一股香气，“洗头了？” 　　“嗯。” 　　关煌叹口气，进入正题：“菲菲，你的事，我听你叔说了，你有什么想法。” 第196章 案件 　　叶菲有点茫然，嫁人是肯定不愿意的，但是该怎么做？对于一个辍学高中生来说，有点太难了。 　　关煌摸摸她的头，“别担心，我来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是重生前，他也束手无策，最多出个骚主意，帮着叶菲从家里逃出去。 　　现在，有很多选择，要仔细斟酌一下。 　　叶菲乖乖地点点头，她对关煌有种盲目的信任，毕竟从小到大，对方还没有让她失望过。 　　“关哥哥。” 　　“嗯。”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关煌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叶菲被当做想孩子对待，很是不瞒，转了一下眼珠，“关哥哥，你在学校，有没有谈女朋友？” 　　“问这个干嘛？” 　　“关心你嘛。” 　　“你猜猜有没有？” 　　叶菲瞪大眼睛，带着一丝期待，试探道：“我猜没有。” 　　“猜错了。” 　　“啊” 　　关煌看着对方失落的表情，有点心疼，不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隐瞒呢，他也是刚刚体会到叶菲在仰慕崇拜之中，藏着一丝情愫，只能快刀斩乱麻，不给对方一点念想。 　　“哥哥有女朋友了，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叶菲“哦”了一声，旋即笑着说道，“那就恭喜关哥哥。” 　　关煌正要说话，不远处传来声音，吓得两人赶快躲了起来。只是除了麦秸垛下，周无一物，想要找一藏身地，很难。 　　这要是被人发现传出去，关煌倒是没啥，叶菲恐怕就难做人了。 　　关煌想了想干脆暴露自己，吸引一下注意力，衣袖突然被拉了一下，扭头看去，叶菲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掀开版掩的塑料袋，弯腰钻进了麦秸垛中。 　　不知道哪个淘气孩子把麦秸秆掏出来，造了半个容身之所，叶菲身材娇小，钻进去该有不少空隙，关煌咬咬牙也跟着进入。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即使这样，也有一半身体在外面，不过这里位置隐蔽，不走过来看，是不会发现的。 　　关煌松口气的同时，感觉到浑身不舒服。 　　一方面叶菲紧紧贴着他，怎么说也是大姑娘了，该有的都有。 　　关煌平时心如止水，那是修心养性的功夫，可不代表真的是“存天理灭人欲”，这种刺激，就有点大了。 　　虽说在欢场同样有过左拥右抱，但那种环境，关煌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不知道多少人玩过的货色，倒找钱，他也不会碰的，但是叶菲就不一样了。 　　另一方面麦秸垛毕竟不是蚕丝被，童年时觉得在这上面打滚游戏，很开心，现在大了之后，只觉得哪里都是扎人，哪里都不自在。 　　“关哥哥。” 　　更过分的是叶菲紧贴他背后，在耳边说话，丝毫没有男女之防。 　　“嗯？” 　　“这是我之前玩的时候挖的小洞，不会有人发现的。” 　　关煌几乎要忍无可忍，这死丫头肯定是故意的，男女说话声从外面传来，吓得两人再也不敢动。 　　叶菲是第一次和男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早已经被男性气息熏得头晕脑胀，连正常的思绪都组织不起来。 　　只有一个想法，仅仅依偎着眼前人。 　　这可能是她情窦初开以来，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一边分心抵抗诱惑，一边听着外面人说话，很是辛苦。 　　正要伸手掐叶菲大腿，让她注意一点，不要太过分，一个回忆在脑海中升起，吓得关煌浑身一颤。 　　“7.3杀人案” 　　他之所以现在想起来，是因为是半年后寒假回家才知道同村的陈婶被人杀了。 　　隐约听到传闻，陈婶在广州打工的时候认识一个吴老汉（50多岁），两人同居一段时间，后来陈婶回老家，就和对方分手了，在市里面从新找了一个老伴。 　　杀机由此埋下，吴老汉千里奔波，从广州来到平城，一番奔波找好了陈婶，经过一番争吵后，两人和好如初，吴老汉还花了八百块给陈婶买了手机方便微信聊天。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陈婶再次提出分手，吴老汉同意了，但是要求把手机钱退回，陈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接删了对方好友。 　　吴老汉一怒之下，千里突袭，先是到关家村陈婶家里投毒，阴差阳错之下，毒死了一个老人和小孩（当时以为食物中毒），第二天又持刀将陈婶和新认识的老伴杀了…… 　　案情并不复杂，案发后不久吴老汉在汽车站就被抓到了，随后听说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事情却令人深思，几条无辜生命被杀，还有一个孩子，仅仅是因为一个手机？ 　　当然，以吴老汉的变态，手机可能只是一个诱因，不管怎么说，此人天生反社会，是无疑的。 　　正常过了几十年生活，在五十岁的年纪，大开杀戒，想想令人心惊。 　　关煌之所以一直没想到这个事，毕竟记忆太远，他不是当事人，道途听说，细节真真假假，今晚在这个地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因为两人的距离有点远，他只是隐约听到女声，感觉像是村里吴婶。 　　半夜三更的，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之前沉寂的印象突然鲜活起来。 　　两人具体谈了什么，该真听不真切。 　　关煌本来想提醒一下叶菲，注意远处两人，没想到用余光看了下，这丫头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子完全软在他背上。 　　“女人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也不想想，自己是老司机还能把持住，叶菲可是头一遭经历这事。 　　关煌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入手。 　　阻止是肯定要阻止的，不说其他，一个无辜孩子的生命就值得去拯救。 　　只是，现在跳出去揭发，纯粹打草惊蛇，吴老汉毕竟还没犯罪，甚至连未遂都谈不上，拘留都不符合条件。 　　再说了，谁会信？ 　　陈婶？还是陈婶家人？ 　　以吴老汉的反社会人格，说不定反而记恨于他，这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等到惨案发生？ 　　那几乎可以没有挽留的余地，不用他插手，吴老汉第二天就被抓了。 　　正想着，两人往草垛这边走来，说话声音越来越清晰，关煌连忙竖起耳朵听对方说什么。 第197章 日常 　　“不行的话，你把手机还给我。” 　　“老吴，你还要脸不要，这么长时间，我白陪你了？” 　　…… 　　关煌透着月光，看着不远处两人。 　　还真是陈婶和吴老汉，整个关家庄就没有姓吴的。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必定是那两个人。 　　吴老汉相貌堂堂，看着不像是杀人犯，也难怪能老树开花。 　　叶菲显然是认出了来人是谁，在他背上轻微颤抖。 　　关煌握紧她的手，让她不要怕。 　　陈婶可不是一般人，在村里，那是净街虎的角色，敢和大老爷们对骂，家里儿子又多，一般没人敢惹。 　　要是让她发现两个人藏在一旁，以后别想安生。 　　两人争执了几句，吴老汉放出一句话， 　　“那，不行你再陪我一次。” 　　“老吴，你想的倒美！” 　　…… 　　关煌恍然，估计最后愿望没有满足，吴老汉怒而出手，一杀四。 　　“你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又怎么着？” 　　“不答应，我杀了你。” 　　“别开玩笑了。” 　　“你试试。” 　　…… 　　这话一出，气氛有点凝滞，叶菲也吓得浑身颤了一下，关煌这才发现吴老汉有变态杀人狂的气质。 　　就这阴森森的样子，不用化妆、调景，自带恐怖效果。 　　陈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一时间有点后悔大半夜的出来，这不着天不着地的，真被老吴打一顿，也没处说理去。 　　吴老汉低声说了一句话，关煌没听过听清。 　　两人抱在了一起，顺势…… 　　关煌骂了一句，这尼玛，和之前预想的不一样，吴老汉什么都被满足了，还动手杀人，简直没有人性。 　　这边他还在思索原因，那边已经开始。 　　对于关煌来说，饱经洗礼，眼前这点场面算不了什么，甚至还有点恶心。 　　画面别说唯美了，连美都算不上。 　　然而，这个刺激对于叶菲来说，有点太大了。 　　呼吸比刚才还要急促。 　　关煌甚至不用看，都知道对方眼睛水汪汪的。 　　伸手在她大腿上掐了一记，猛烈疼痛刺激，叶菲瞬间清醒过来，脸上如火烧云一般，一急之下，眼泪都要掉下来。 　　关煌连忙安慰，这要是哭出来，全完了。 　　等到吴老汉他们离开，十分钟后，关煌两人从麦秸垛中钻出来。 　　叶菲浑身发软，全靠关煌撑着才能站起来。 　　“今晚的事要保密”，关煌帮着叶菲把头发上、衣服上的麦秸秆摘掉，一边叮嘱道。 　　叶菲已经被搞得头昏脑涨，对方说什么就听什么。 　　“回去吧，这两天我把你的事情解决一下。” 　　“好的，关哥哥”，叶菲帮着关煌整理一下凌乱的褶皱。 　　两人一前一后，隔了十几米回到家中。 　　关煌刚进大门，还没松口气，就听到父亲的声音， 　　“回来了？” 　　“回来了。” 　　关父坐在树下乘凉，芭蕉扇一扇一扇的。 　　关煌：“爸，你怎么还没睡？” 　　关父避而不答，“我刚才在平房上，看见叶老三家的闺女翻墙回去。” 　　关煌闻言，顿时有点尴尬，听老爸这话，似乎若有所指。 　　两人沉默一会，关父点了一根烟，“你也是大人了，做什么事也该考虑一下后果。” 　　关煌在父亲身边坐下来，“放心吧，爸，没事。” 　　关父要是能放心，自然不会和儿子说这些，叹息一声：“叶丫头，我也是看着一块长大的，说实话，人还是可以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跟叶老三提提。” 　　关煌脸上有点挂不住，“爸，你说哪去了，我一直把菲菲当妹妹，刚才确实去看菲菲了，毕竟她要嫁出去了，我做哥哥的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关父：“没有最好，不要等事情出来了，收不住场。” 　　“爸，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关父不再说这个，拿起白瓷缸喝了一口，“有数就行，刚才我和你妈商量一下，十万块，算是我们帮你存着，做生意没有一直赚钱的，以后有需要的话再用。” 　　关煌：“爸，不用，这钱你们拿着花，我那里还有。” 　　“你不用管了。” 　　关煌想了想没再反驳，这点钱不算什么，等以后发展起来，父母自然会有所改变。 　　“对了，你公司缺人不缺？” 　　“怎么了？” 　　关父：“这不是大壮家，他家的困难，你也知道，以前帮咱家不少，你有能力的话，帮衬一下。” 　　关煌疑惑：“爸，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二舅家的军军还在家里歇着，没见你开口，怎么大壮就这么上心？” 　　关父：“就军军那样，迟早喝稀饭，惹那麻烦干啥，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前你还小，不知道，大壮他爹，用现在的话讲我俩是发小，那个时候我读初中，吃了人家三年的饭，这个恩情得记住。” 　　关煌自然体会不到其中的感情，附和了一下，“那是得报答，不过爸，为啥不直接给点钱呢？” 　　关父：“给钱干嘛？他家暂时又没有急用钱的地方，找一份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哦哦” 　　“大壮这个人，你也知道，性格老实，不是偷奸耍滑的料，虽然初中没念完，干不了大事，认字没问题，你看有什么活安排一下。” 　　关煌：“那成，明天给他说说，走的时候和我一起。” 　　关父很是欣慰点头，“对了，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关煌估算了下：“五千吧。” 　　“不少了？” 　　“就是有点累。” 　　关父：“累倒不怕，能挣钱就行。” 　　关煌：“嗯，不过明天别说是我开的公司，就说我有关系。” 　　关父不解：“为啥？” 　　“怕大家眼红，十里八乡的，这么多年轻人，一个个的，上哪去安排。” 　　“这倒也是。” 　　…… 　　两人聊了一会，关煌：“我去洗澡，爸，你也早点睡。” 　　“去吧，抽完烟就睡。” 　　关煌还没进屋，关父的声音又响起：“叶丫头，你上点心，别搞出乱子来，都是一个庄的，不好看。” 　　关煌差点摔倒，自己说那么多，原来老爸并不相信，闻言苦笑：“好的，你放心吧，我有数。” 第198章 日常2（不喜勿入） 　　第二天一大早，关父就把大壮叫来，把事情说一下， 　　“叔，我这啥也不会，去了会不会添乱”，大壮有点担心。 　　关父也不清楚，大壮去做什么，闻言看着儿子。 　　关煌：“大壮哥，会骑电车吗？” 　　大壮咧嘴笑：“会会，蹬上就有了，不用学就会。” 　　关煌：“会就行，给人送饭，一个月至少五千，七八千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可能性…… 　　大壮顿时激动了，“这……” 　　关父接过话：“去了好好干。” 　　“叔放心吧，不会给你丢脸的。” 　　…… 　　吃过早饭，关煌去县城看妹妹。 　　路过陈婶家，恰好看到一个小破孩，蹲在门口玩泥巴。 　　正是惨案的又一主角，陈婶的大孙子。 　　想了想停下脚步，凑了过去， 　　“狗剩，过来。” 　　“叔，咋了？” 　　关煌扫了一眼四周没人，开口说道：“想不想吃零食？” 　　狗剩一脸渴望，重重点头：“想。” 　　关煌掏出一百块，在他眼前晃了晃，“叔给你安排个事，你能做到了，这一百块就是你的。” 　　“叔，我啥事都能做到。” 　　“今天除了吃饭之外，你不能在家里喝水，尤其不能自己找水喝，能不能做到？” 　　狗剩闻言，点头如捣蒜，“能能能，一周不喝水都可以。” 　　关煌笑了，这孩子有个狠劲，曾经给人打赌，半夜去坟地。 　　从兜里拿出五十块：“先给你五十，晚上再给你五十块。” 　　“好好好”，狗剩口水都流下来了，亲爹也没这么好。 　　关煌叮嘱：“你监督，从下午一点到四点，你太（陈婶他妈）也不能喝水，听到没？” 　　“嗯嗯嗯。” 　　“记住我说的，喝一口水，五十块就没了。” 　　狗剩保证：“打死我也不喝水。” 　　“去吧。” 　　狗剩拿着钱欢天喜地走了。 　　关煌看着他的背影，转身离开。 　　暂时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亲自上阵了。 　　根据记忆，投毒惨案是发生在下午两点左右。 　　他现在不过是预防蝴蝶效应。 　　到了平城市一高，关煌看着破旧的大门，心里涌起别样的情绪。 　　这是他曾经奋斗过地方，整个青春都在这里燃烧了。 　　高中时的关煌，个子高高，还算眉清目秀，也有不少女生朋友，学习成绩还可以。 　　毕竟一个县级市高中，一年也就十几个重点本科，差不多有九个复读生。 　　关煌能过二本线，已经算是不错了，比上不足，但是比下绰绰有余。 　　正感慨呢，一眼看到门卫老黄， 　　连忙打招呼：“黄师傅。” 　　老黄看了一下：“你是关煌？” 　　“是我”，关煌点头，高中三年没少麻烦对方， 　　“你不是上大学了吗？还来干嘛？” 　　“过来看看我妹妹。” 　　老黄点点头，“嗯，那也不能让你进，在这等放学吧。” 　　关煌拿出一包烟，讨好道：“叔，你看我这来一次不方便……” 　　卧槽，软中华啊，这个败家子。 　　“哎”，黄师傅连拒绝都没有，直接收了起来，“那也是，算了，你也算学校的一份子，进去吧，不过别惹事。” 　　关煌：“放心吧，一会就就出来。” 　　穿过教学楼，来到后面的操场，几个班级在上体育课，关煌坐在台阶处看了一会，他发现自己有点老了。 　　经常回忆之前的事情。 　　真是单纯而美好。 　　有时候暗恋的人，一个不经意的微笑都能让他高兴半天。 　　半夜翻墙出去，通宵玩游戏。 　　篮球场上，你争我夺，为每次喝彩拼尽全力。 　　…… 　　哎，关煌叹口气， 　　总得来说，他的高中生活，还算有色彩，没有受过太多的校园霸凌，有喜欢的女孩，畅想过未来的生活…… 　　虽然没有立下改变社会的理想，却也不甘于平凡。 　　叮叮叮，下课铃声响起， 　　关煌拍拍屁股，凭着感觉，找到妹妹的教室，托人把她叫出来。 　　关楠一出门看到老哥，高兴地跑了过来，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关煌看着妹妹兴奋的样子，心里惭愧，大学毕业后，他在外面打拼，父母全靠妹妹照顾，实在是亏欠良多。 　　“哥，你变黑了，也长高了。” 　　关煌：“太阳晒得了。” 　　“我嫂子回来没？” 　　“咳咳，啥？” 　　关楠狡黠一笑：“你忘了QQ空间里的照片？” 　　“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加我好友了？” 　　关煌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加的妹妹，“对了，你有QQ号？有手机吗？” 　　关楠：“同学帮我申请的，平时用她手机登录一下。 　　关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没来，对了，你什么时候放假？” 　　“今天上午上完课。” 　　“还有几节？” 　　“一节自习。” 　　关煌想想：“算了，走吧，我给你们班主任说说，家里有点远，提前放学，还是放老师吗？” 　　关楠有点迟疑：“哥，我和同学约好了，下午去她家玩，明天再回家。” 　　“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哥，你说什么呢，当然是女同学了，你之前见过的，小胖。” 　　关煌点头，确实是熟人，“别叫人家小胖，再说了，那姑娘挺瘦的，明天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就能回去。” 　　“没事，明天来给你买东西。” 　　关楠：“买什么？” 　　“买个手机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关楠大喜，随即沮丧：“学校不让带。” 　　关煌毫不在意，“小心点就行，你不想要就算了。” 　　妹妹的学习不高不低，大专的水平，不是不努力，就是脑子有点笨，怎么学都学不会，和他的天赋相比，差了一大截。 　　所以，关煌对妹妹的学业也不抱希望，有一个大学文凭就行了。 　　兄妹俩，总有一个要照顾父母多一点。 　　“要，要”，关楠雀跃，说不出的惊喜。 　　随即想起一件事，低声说道：“哥，菲菲辍学了。” 　　关煌点头，“我昨天见过他了，这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 　　至于怎么处理，他没有说，关楠也没有问，这次见到哥哥后，突然发现好像换了一个人，更加成熟自信，说出的话，表现出的态度。让人情不自禁地信任。 第199章 火了 　　“你哥走了？” 　　“嗯。” 　　关楠回到教室，同桌低声问她。 　　“感觉变化好大啊。” 　　“是吗？” 　　同桌马上说道：“是的，成熟了好多，有点男人味了。” 　　“那小胖，你要不要做我嫂子？” 　　“讨厌”，小胖伸手掐了关楠一把，脸色微红。 　　关楠吃吃笑了下：“你没机会了，我哥有女朋友了。” 　　“是吗？” 　　“当然了。” 　　小胖故意说道：“不会长得一般吧？” 　　“怎么会，比咱们学校的校花还好看。” 　　“我不信。” 　　关楠“哼”了一声，“你把手机拿来，我登上QQ给你看下。” 　　小胖看了下四周，没有老师的身影，从抽屉里拿出手机递给关楠。 　　关楠熟练地打开手机，登录QQ，看样子不是第一次操作，直接进入自己空间相册，找到许馨雨的照片，“喏，这就是我哥的女朋友。” 　　小胖瞟了一眼，“啊？我以为在网上找的美图呢，还想问你是不是刚出道的明星。” 　　关楠得意：“漂亮吧？” 　　小胖这次没有反驳，点点头，“好看，我有一句话，你别生气。” 　　“什么？” 　　“你哥配不上人家。” 　　关楠大怒，伸手要掐她，“讨厌。” 　　“好了好了。” 　　两人嬉笑一阵。 　　小胖在对方的淫威下，违心承认“两人郎才女貌”。 　　关楠心满意足，略有点得意，“我哥说明天带我去买手机。” 　　“是吗？买什么？买苹果吧。” 　　“不行不行，苹果太贵了，买不起。” 　　…… 　　关煌从校园出来，接到宋晓东电话， 　　“关总，智能手环日销破万。” 　　尽管有所预料，关煌还是一阵欢喜，明星带货能力这么强！ 　　超乎想象！ 　　“好的，把399和699路由器的供货数量提高至50台。” 　　宋晓东愣了一下，不知道两者有什么关系，嘴里说道：“好的。” 　　“注意宣传口径，对外就说，为答谢用户厚爱，庆祝公司日销售额突破百万，注意，不能把路由器和手环联系在一起，不能搞联手活动”，关煌特意叮嘱。 　　“好的，关总。” 　　“秒杀”活动的数量每一次上调，都伴随着风险。 　　销售没什么困难，不要说五十台，即使是一百台，也没什么问题。 　　关键在于口碑，一旦“秒杀”的印象大于“智能手环”的印象，那之前的努力就付诸东流。 　　50台399和50台699，三个店铺，每天贡献享受16万的销售额，一个月就是五百万巨款。 　　对于公司的发展来说，意义重大。 　　他暂时还不想放弃。 　　当然，规模不能扩大了，在“趣购网”没有更大的发展之前，月流水500万已经是极限了。 　　关煌：“你之前说的赞助市运动会和高校运动会的事，可以开始了。” 　　宋晓东：“好的。” 　　“清凉一夏”活动，不仅包括媒体宣传，明星代言，还有落到实处的活动赞助。 　　配合着铺天盖地的广告，宋晓东打算进一步深入，把“二代智能手环”作为奖品，在全市范围内赞助运动会，把广告的“虚”落到活动的“实”上。 　　此前之所以不搞，是因为没这个实力，除了一些野鸡运动会，稍微上点档次的活动，不是阿猫阿狗就能赞助的。 　　没点名气，想都别想。 　　这次挟《小时代》诸位明星之威，“二代智能手环”不说是时尚高端产品，起码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拿出去介绍的时候，不再是默默无闻了。 　　甚至为了配合宣传，从第二批次开始，职能手环换了新包装，把四女带着手环的宣传图片加了进去。 　　立马褪去屌丝气质，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有时候，不得不正视明星代言的威力。 　　做的好，绝对是产品爆炸的金钥匙。 　　日销过万，这是关煌之前不敢想的。 　　这可是真的过百万，不是“零元购”模式，这种增长对于品牌美誉度的提升是巨大的。 　　关煌：“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做就可以。” 　　宋晓东：“好的。” 　　尽管这么回答，但是他从来不会擅作主张，大事，事前请示；小事，事后汇报。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宋晓东已经成长起来，基本上可以独当一面了。 　　关煌不在火神公司时，基本上都是由他来拿决定。 　　这不仅仅是能力问题，还代表着信任。 　　关煌：“区领导调研还没有具体通知吧？” 　　“没有。” 　　“那就好，我三天后回。” 　　“好的”，宋晓东想起一件事，连忙说道，“关总，有第三方商家想在我们平台搞“秒杀”活动，你看是否要拒绝？” 　　“怎么搞？” 　　“和我们的路由器一样。” 　　关煌断然拒绝：“那不行。” 　　“好的。” 　　关煌：“老宋，这个口子必须把严了，我们自己这样搞，是因为我们能控制风险，其他人我们信不过，也没那个精力去核查，一旦出事，影响我们网站。” 　　宋晓东：“我也是这样考虑的，如果他们同意直接“0元购”，确认收货后返现，那还可以，学我们不行。” 　　关煌“哈哈”一笑，“是这个道理，如果有钱，可以搞一波优惠，想在我们这里借鸡生蛋，那是异想天开。” 　　之前劝“趣购网”其他商家搞0元购，那是有条件的。 　　不是什么公司都有资格参与。 　　宋晓东也笑了一下：“只是有点担心，我们这个模式，简单易懂，拒绝了他们，恐怕会另起灶炉。” 　　关煌不在意：“这个东西禁止不了，商业模式在这里，谁都可以学，暂时先不管，随他们去，能熬过第一波再说。” 　　“购物返现”模式听着简单，实际上操作很复杂。 　　一个信任成本，就足以把大多数公司拦到门外了，再说了，商品选择也是关键。 　　看着高大上，科技感十足，实际成本极低的东西不好找。 　　关煌甚至想，他做了路由器，前世“0元购”的巨头还能不能发展起来？ 　　这是一个问题。 　　“好的”，宋晓东听完老板的话，心下安定不少。 　　有时候明白那个理，但是没有关键人说上一句，总感觉差点什么。 第200章 诱饵 　　回到关家庄，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一大波人上门拜访，关煌还道是何事？ 　　原来大壮打工的事，不小心说漏了，不少人就上门问个情况，不一定是要打工，可能是好奇，也可能是有想法。 　　关煌很无奈，但这事怨不得大壮，关父当时太过兴奋，保密的话忘说了，大壮也是一片好意，帮着关煌吹一波。 　　好不容易送走邻居们。 　　关煌也出门去了，免得有人再来。 　　正巧陈婶家只有她一个人在，想了想，也懒得费事了。 　　如果对方是个大人物，那还值得花费一番心思，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可以说，对于关煌以后的路毫无帮助，干脆就直来直往。 　　“陈婶，借一步说话。” 　　“关煌啊，有什么事？” 　　如果从外表看，绝对看不出来陈婶在搞三角恋。 　　关煌看了一下四周：“有个事情，希望陈婶帮个忙。” 　　“啥事啊？” 　　“昨天晚上，我和叶菲在村头打麦场说事，叶叔叔让她辍学了，希望婶子能帮个忙。” 　　陈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腊白，嘴唇颤抖了一下：“我说话，叶老三也不会听啊，不让叶菲上学，是因为他想收点彩礼钱。” 　　关煌：“不是这个，我可以帮叶菲找份工作，现在结婚，实在是太早了。” 　　陈婶心乱如麻，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再无往日凶悍的气质：“我试试吧，叶老三一直不愿意让叶菲出去打工。” 　　关煌看着她，笑了笑说：“婶子，我相信你肯定能做成的。” 　　陈婶脑子乱哄哄，既无地自容又怒火汹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关煌见状，“婶，希望这事你能保密，传出去怕影响叶菲的名声。” 　　“保密，对，是的保密，叶菲毕竟还是个姑娘，你放心，婶一定把这事给你办的稳稳妥妥，你放心吧，在家就等着娶……不是，等着叶菲出去打工吧。” 　　陈婶闻言，一个机灵，精神开始恢复，带着隐约的威胁，开口说道。 　　关煌丝毫不在意：“婶子的办事能力，我自然是相信的，这事交给你，我放心。” 　　陈婶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对方什么意思？ 　　难道只是看上叶老三的闺女了？还是有别的想法？ 　　关煌：“对了，陈婶，有个事我得提醒你一下，昨天晚上，我和叶菲说话的时候，碰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的。” 　　陈婶脸色又变了，说好了的事，怎么又提起来了，难道对方真的有其他想法？ 　　会不会一直借此要挟她？ 　　关煌没有停顿，继续说道，“今天我去县城看关楠，正巧在集市上遇到了姓吴的老头，他买了一把刀，还问卖刀的，家里耗子比较多，哪有卖老鼠药的？” 　　陈婶脸色大变，想起昨晚老吴阴恻恻说道，“我会杀了你。” 　　顿时有了不好联想。 　　不会真的出事吧？ 　　至于关煌说的，她没有半点怀疑，连姓什么都知道，肯定不会是胡编乱造。 　　老吴一个南方人，在这里没有家也没有亲戚，买刀和耗子药干什么？ 　　想想就令她不寒而栗， 　　真是一个变态？ 　　关煌假装没看到，“吴老汉买了耗子药后就去了一家宾馆，你说可笑不可笑，宾馆有耗子，关他什么事？” 　　陈婶强笑了下，没有说话。 　　关煌：“婶子，这件事谢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给我说。” 　　“好的好的。” 　　关煌转身回家睡觉。 　　陈婶会怎么预防，他不清楚，总比他一个人强多了。 　　快到晚上，正在家里睡懒觉，关父把他叫醒，说陈胜找他有事，让去家里一趟。 　　关煌想着事情应该差不多爆发了。 　　果不其然，到了陈婶家里，坐了一屋子人，群情沸沸，叽叽喳喳。 　　三个儿子、陈婶兄弟。 　　“关煌，我妈说你对法律比较了解，请你过来想咨询一点事”，陈胜看到他，第一时间开口。 　　关煌客气：“不敢当，不敢当。” 　　用眼神疑惑地看着陈婶，这是哪跟哪？ 　　进行到哪一步了？ 　　陈婶：“我今天下午发现缸里水被人投了药，家里养的鸡喝了水后就死了。” 　　关煌装作愤怒、惊讶的样子：“这是有人下毒啊。” 　　陈胜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在水缸里下毒，这是要让我陈家断子绝孙啊，这个仇得报。” 　　关煌不知道陈婶说了哪些细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陈婶见状，主动开口：“既然下毒，没有达到目的，肯定会再次出手，刚才阿胜想报警，我阻止他了，如果警察来找不到凶手，最终吃亏的还是我们，” 　　关煌加重砝码：“即使找到凶手也没用，这种没有造成损害的被告人，处罚都很轻的，万一对方出来以后，怀恨在心，那麻烦就大了，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陈婶恍然大悟，因为分手一点小事，就想行凶杀人，千里奔袭，吴老汉毫无疑问就是变态，这次报警可能会埋下更深刻的仇恨种子，出来就是大祸。 　　那就必须斩草除根。 　　一举把吴老汉击垮、打倒，再也没有翻身余地。 　　其他人嗡嗡嗡，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陈婶咳嗽一下，大家不再说话，看着她：“报警是肯定要报警的，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揪出这个人，让他知道厉害。” 　　“好，妈说的对。” 　　“抓到他，非剥了他的皮。” 　　…… 　　陈婶扭过来看他，“关煌，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关煌随口扯道：“你们既然想一劳永逸，抓到一个人，苦等不是办法，最好要主动出击，让他来找我们，比我们大海捞针强得多，只是，这样有点危险？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动手，我看不如这样，和公安通个气，让他们参与进来，既能保护又能抓人，一举两得。” 　　关键时刻，陈婶显出彪悍气质，“我来做诱饵，看看究竟是谁不长眼。” 　　至于报不报警，根本没提。 　　“妈，不行，太危险。” 　　“我来，我来。” 　　…… 　　双方争了几分钟，陈婶一锤定音，“老宅这里，就你们婆和我，绝对是冲着我来的，别说了。” 第201章 返程 　　“还是报警，通过警察来做比较好。” 　　关煌再次劝道。 　　陈婶：“关煌，没事，你先回去吧，我们再商量商量。” 　　既然知道了谁是凶手，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吴老汉只是变态，又不是高智商的精英，敌暗我明一旦逆转，吴老汉绝对是在劫难逃。 　　“那好，有什么事给我联系”，关煌叹了口气，不再管这事。 　　本来他计划通过公家处理此事，没想到老陈家是要一绝后患，看样子是要动用一些违法手段。 　　回到家中，叶菲她爸也在。 　　“三叔。” 　　“关煌。” 　　关父：“你回来了，刚才我和你叶叔说着呢。” 　　“嗯？” 　　“这不是，叶菲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想着能不能在外面给她找个活？” 　　关煌心想“陈婶动作好快，这是灌了什么迷魂汤”，嘴里说道：“三叔，没问题啊，只是，叶菲怎么不上学了？” 　　叶叔松口气：“你不知道，学习成绩太差，大学是肯定考不上的，干脆不浪费时间，要是学习跟你一样，我砸锅卖铁也要供应她。” 　　整个关家庄的教育水平自然是令人担忧的，关煌一个二本院校，已经是建村以来，第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学生。 　　关煌倒也不好再劝。 　　他之前帮叶菲辅导过功课，确实有点差劲。 　　叶叔：“除了大壮，叶菲，还有谁也跟着去？” 　　关煌：“没其他人了。” 　　“哦哦” 　　…… 　　叶父待了一会就走了，不到五分钟，叶菲上门了，应该是得到父亲的批准，登门拜谢。 　　关父见状，主动离开：“你俩先聊着，我去地里看看。” 　　叶菲脸色红扑扑的，见到关父出门，如乳燕投林想要冲进关煌怀里，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低声喊道：“关哥哥。” 　　关煌看着娇俏可人的小美女，感慨一声“都成大姑娘了”，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菲菲，你想不想给我一起去海城打工？” 　　叶菲连忙点头：“想想。” 　　关煌摸了摸她头发，没想到被躲开了，正诧异，叶菲鼓足勇气，脸色通红说道：“关哥哥，我长大了，不能再揉头发了，那是小孩子的待遇。” 　　关煌下意识看了一眼，随后又伸手揉了头发，“哈哈，不管你长多大，在我这里永远就是小妹妹。” 　　叶菲嘟着嘴，惨遭蹂躏。 　　关煌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喂，一点。” 　　“关总好。” 　　“你是不是一个人在住？有没有找到室友？” 　　“没呢。” 　　关煌笑了：“那好，给我留着，不用找了” 　　“啊？” 　　赵一点愣了，老板提这要求，是该拒绝？还是接受？ 　　太突然了，到底什么意思。 　　看上自己了？ 　　关煌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妹妹要过去，你俩正好一起合租。” 　　“哦哦，好的好的。” 　　关煌：“你去找老宋，让他在公司找几个人把房间收拾一下，顺便把东西买了。” 　　“好的。” 　　关煌挂了电话，笑着对叶菲说：“这次去带几件换洗衣物就行，其他的不要拿，那里都有。” 　　叶菲“嗯”了一下，听从关煌安排，她本来就是一个孩子，很多事情还是迷迷糊糊的。 　　关煌：“我给你找了一个室友，房租的事，你不用操心，平时手脚勤快点，和室友处好关系。” 　　至于被人欺负？ 　　那是绝对不会的。 　　赵一点精的跟猴似的，从一个客服，逐渐承担了办公室副主任的角色，不是一般人。 　　既然把关系透露给她，托付的意思很明显，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不用关煌操心，保证处理的妥妥当当。 　　叶菲点头：“嗯嗯。” 　　既有茫然，也有欣喜，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忐忑、害怕、焦虑、喜悦、向往，多种情绪交加。 　　下意识把关煌当成唯一的依靠，怎么说就怎么做，之前也是这样的。 　　关煌安慰道：“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叶叔有什么交代的没？” 　　叶菲：“说要每个月往家里汇两千块钱。” 　　关煌皱了一下眉，一个刚出远门的小女生，自己还不一定够温饱。 　　汇钱？ 　　不过没办法，既然插手了，这件事就得管到底。 　　不管怎么说，事情必须得做。 　　关煌：“那好，这样的话，你就得省钱花了。” 　　叶菲怯生生说道：“我不花钱的。” 　　“傻丫头，不花钱怎么能行，别担心，一切有哥哥呢。” 　　关煌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次叶菲没有拒绝，仿佛是一只惹人怜的小猫咪。 　　关煌：“我今天去见关楠了，她跟我提起你，我告诉他，别操心，一切有我。” 　　“嗯。” 　　“我现在也告诉你，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别担心，一切有我。” 　　叶菲靠在他身边，温顺点头。 　　关煌也不忍心破坏这种气氛，任由叶菲坐在他身边。 　　正在两人销售静谧、温馨的气氛时，关煌电话突然响起来。 　　“喂，老宋，怎么了？” 　　“关总，恐怕你得提前回来一趟了，区领导明天要来调研。” 　　“这么突然？” 　　宋晓东无语：“谁说不是，区政府办的工作人员也很无奈，领导突然决定的。” 　　关煌想翻白眼，“好的，你派个人来接我吧。” 　　宋晓东接到通知的第一时间就把车派出去了，但是话不能这么说，免得引起老板不快“我怎么做还用得着你来安排”，嘴上说道：“好的，关总，我马上安排人。” 　　关煌挂了电话，低头对着叶菲说道：“我们得抓紧了，今天晚上就走。” 　　“啊？” 　　“啊什么，快回去准备东西，到时候有车来接我们。” 　　叶菲慌慌张张起身，关煌继续说道：“记住了，东西不要带太多，几件衣服就够了，其他的都有。” 　　“哦哦。” 　　关煌跟她一块去叶叔那里解释了一下，叶父倒是没说什么，叶母有点不舍。 　　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有所担心也免不了。 　　关煌安慰了几句，随后到大壮家，告知晚上出发，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虽然关煌说，可以几天后自己去海城找他。 　　对于没怎么出过远门的大壮，却是一个艰巨挑战，摇头拒绝了，保证晚上准时汇合。 第202章 洛城开站 　　当宝马车驶进关家庄时，不少人都围着看稀奇。 　　毕竟整个村里也没几辆车。 　　关煌和邻居叔伯闲聊几句，让司机帮着装东西。 　　叶菲倒是听话，就带了几件衣服，大壮大包小包一大堆。 　　“爸，我一会就走，你们在家注意身体。” 　　“路上小心点。” 　　关母有点不舍：“怎么这么急。” 　　关煌：“公司有急事，放心吧，妈，以后回来很方便，什么时候你俩也去海城看看我。” 　　“嗯好的。” 　　大壮的父亲在一旁站着， 　　“小关啊，大壮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你多体谅。” 　　关煌：“叔，放心吧。” 　　…… 　　不远处，陈家兄弟站那闲聊。 　　陈胜对着兄弟说道：“这车，得百十万吧？宝马呀！” 　　陈广“嗯”了一下。 　　陈胜疑惑：“这小子，不是还在上学吗？哪来这么多钱？中大奖了？” 　　“听老关说，关煌自己开了公司做老板了。” 　　陈胜瞪大眼睛，羡慕至极，“啊，他做老板？做什么生意，不会是假……” 　　陈广咂咂嘴：“听说网上的生意，不知道，这老关家，要发啊！” 　　陈胜嫉妒的眼珠都红了，“这么挣钱？” 　　“别想他了，先把眼前事解决了再说。” 　　陈胜：“玛德，这吴老头约咱妈晚上去县城，我们自己做？” 　　看样子吴婶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陈广：“报警？抓着能判几年，到时候下手狠一点，搞个半身不遂。” 　　“那你放心，一个老头，不用力，他就废了。” 　　陈胜：“那这个事关煌也知道，我们……早知道下午对他态度好点了。” 　　陈广：“别担心，吴老头一个外地人，废了就废了，公安不会怀疑的，再说了关煌这一走，谁知道他见过我们。” 　　陈胜想想是这个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拉拉关系？” 　　“先不用，看看情况再说，大壮跟叶菲不是先去了吗？是不是老板，很快就知道。” 　　陈胜：“这世道，一个学生都能赚钱，看来还是上学有用。” 　　转头看见儿子在旁边玩手机，大喝一声“狗剩，兔崽子就知道玩手机，回家学习。” 　　…… 　　和父母告别，出发。 　　大壮在关煌指挥下坐在前排。 　　宋晓东很是贴心地找了两个司机，免得旅途劳累。 　　三人坐在后面略显拥挤。 　　来时的司机主动说在平城住一晚，第二天自己坐车回去。 　　关煌考虑一下也就同意了。 　　叶菲有点不乐意，本来三个人，她可以紧紧贴着关哥哥，这一下没有理由了。 　　一行四人趁着夜色，踏上归程。 　　“敬飞，辛苦了，咱们不急，路上注意安全。” 　　王敬飞笑说：“没事关总，我来的时候睡了一路，精神好着呢。” 　　关煌：“这两天公司有什么事没？” 　　白敬飞在超人公司上班，因为车龄较长，被关煌相中，多次接送他上下班，这次又奔波几百公里。 　　白敬飞：“其他还好，就是海城有新的外卖公司。” 　　关煌愣了一下，“叫什么？” 　　“速达外卖。” 　　关煌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几家巨头，他都有信心，“发展的怎么样？” 　　“垄断了西区的一个学校，好像是一个老师开的，听说和门卫打了招呼，其他公司进不去。” 　　“嗯，不行的话，先把这个市场放弃，等以后再说。” 　　关煌一听就知道什么情况。 　　这种土霸王多的是，自身没有能力扩张，靠着人脉盘踞在一两个学校。 　　混个温饱。 　　白敬飞是15个地推小组中组长，手下有十多个人。 　　为人干练冷静，是个人才，关煌已经跟他谈好，先把他派到洛城打前站。 　　为了能在一年后有资格参与“外卖大战”，关煌定下了先抢夺空白市场，再短兵相接。 　　白敬飞一边开车，一边说话：“我也是这么想，市场这么大，犯不着跟他在那消磨，我们先把海城的市场打下来再说。” 　　“对，以后在洛城，也是这个策略，不纠缠，速战速决。” 　　白敬飞：“好的。” 　　“你去洛城有什么想法？” 　　白敬飞：“一个是发传单，一个是拉优质商家上线。” 　　关煌点头，发传单虽然不起眼，却是最有效的宣传方式， 　　之前在校园推广时，他们试过“拉横幅、赞助校园比赛、在开水房墙上贴“小心热水”告示、贴海报、送笔、送巧克力、发传单”等方式。 　　只要想到一个主意就马上去做，如果有效果，就反馈回来总结形成系统的经验。 　　最终发现，还是发传单最管用。 　　白敬飞甚至更进一步，直接把发传单的方式标准化：A5大小、157克铜版纸、1000张13.3厘米厚。 　　并由此创造出一个考核方式： 　　如果一个地推说，自己今天发了3000张，白敬飞就直接问3000张多厚，地推比划一下厚度，马上就能知道是不是胡扯。 　　白敬飞也是由此脱颖而出，进入关煌的视线范围内。 　　他最的名言就是：这栋楼，发传单没20遍以上，不要说这栋楼做好了！ 　　根据他的要求，一栋宿舍至少每月全覆盖两次，然后根据后台所见订单量，调整覆盖频次。 　　这导致在很长时间里，超人市场部使用的财务科目是：兼职工资（学生发传单）、物料。 　　白敬飞继续说道：“开拓商家这一块，我打算先说服商场里、街道上比较显眼的优质店铺上线，让用户对超人平台产生好感。一方面是提升餐厅数量和质量，另一方面是不断宣传提升渗透率。” 　　关煌点头，“这个方向是对的，在一个新城市开拓，不需要贪大求全，站稳脚跟最重要。” 　　白敬飞：“根据我们之前统计，一家两万人高校市场，周边具备外卖配送能力的餐馆大概是20到30家，只要抓住关键，就可以快速打开局面。” 　　关煌“嗯”了一下，“人员配置上，你怎么考虑的？” 　　白敬飞：“暂时先把洛城划分为6个战营，再招五十名左右的地推，每个战营八九名地推，每人负责一条路的传单发放，做到全覆盖。洛城有一个有创业园区，那里应该是外卖大市场，我去负责，争取一个月打下洛城市场。” 第203章 新的产品 　　叶菲两人迷糊听着，一个初中没毕业，一个高中辍学，眼界、能力还真没有多少，有时候甚至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不过这不妨碍两人的崇拜之情。 　　在村里，还体会不到。 　　离开熟悉的地方，进入陌生的环境，猛然发现，关煌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对于大壮来说，关煌是一个村的小兄弟，书念得好，有见识，现在却有了威严。 　　对于叶菲来说，之前熟悉的关哥哥一下子陌生起来。 　　这让她有点害怕地伸手出抓住对方。 　　关煌握着叶菲的手，有点奇怪，看了下，还以为是离家紧张导致，握紧了手，安慰她一下，继续和白敬飞沟通。 　　时间流逝，到了海城，已经是半夜，四人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虽说酒店只能算不错，但是对于两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已经是奢华至极，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第二天一大早，关煌起床跑步，回来的时候把叶菲叫起来，看着迷迷糊糊的样子，才知道，昨晚紧张的一夜没睡好。 　　这个问题很难克服，只能暂时等她自己适应。 　　回到火神公司，关煌把叶菲交给赵一点，把大壮交给白敬飞，开始准备迎接领导。 　　整个接待过程乏乏可陈，领导关心，企业表态，最后皆大欢喜。 　　如果不是考虑的广告宣传的作用，关煌还真不一定乐意。 　　客气地挽留对方吃午饭，被拒绝了。 　　理所当然。 　　不是特别好的私人情谊，怎么可能会一桌吃饭。 　　领导日程安排，来去匆匆，紧跟其后的办公室人员要了一份火神公司资料，准备作为宣传稿使用。 　　把人送走之后，宋晓东喜气洋洋走过来，“关总，刚才何秘书说，我们有可能在海城频道播放，让我们关注一下。” 　　“噫，这是怎么回事？” 　　宋晓东低声说道：“区领导协调的关系。” 　　关煌恍然。 　　不仅企业有宣传的需要，领导也需要一定的造势，为了经济发展或者为了个人。 　　宋晓东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我们请明星代言的缘故，本来这次调研活动，没有我们的名字，领导临时决定加上去的。” 　　关煌闻言点头，这倒也是，明星的作用还是挺大的。 　　宋晓东继续说道：“关总，截止刚才，手环销量已经突破7万8千台，并且增长的势头还在增加，预计明天可以突破九万。” 　　关煌：“既然这样，那就给“天之下”公司联系，再下十万的订单。” 　　“好的。” 　　“二代智能手环”基本上是以微利在销售，卖二十万台，获利也不超过五十万。 　　不要说收支平衡了，把明星代言的费用算进去，简直是亏到姥姥家了。 　　不过，帐不能这么算。 　　此次促销活动对于整个公司的提升是巨大的。 　　不说其他，仅仅“趣购网”十万的付费用户，就足以抵消一切支出。 　　当然，现在离目标还有点距离，大部分用户还是在京东、淘宝店铺够买。 　　为了避免店铺被官方下架，关煌只能克制打广告的欲望，慢慢引流。 　　一个销售额达到两千万元的爆款产品，对于品牌塑造，绝对是巨大的。 　　关煌：“说起来，我们也不能盲目乐观，我估计二代手环的销量不会超过三十万台。” 　　宋晓东疑惑，眼前形势正蒸蒸日上，领导怎么突然就谨慎起来。 　　关煌解释：“巨头们要进场了，我们这个销量一出，其他公司必然会模仿，公司实力太弱小，没有上下游的整合能力，从现在开始，必须考虑替代品了。” 　　宋晓东速通被泼了一桶冷水，从上到下整了一个透心凉。 　　替代品？ 　　“二代手环”正是巅峰期，销售额朝着两千万攀升。 　　市场爆发、明星代言、线下推广、政府重视、公司努力…… 　　天时地利人和具备，竟然考虑替代品？ 　　关煌有意培养对方，开口解释道：“如果小米进场，我们怎么办？拿什么和对方竞争，你知道，它和我们一样，尽最大可能把利润压缩到最低，在这种情况下，用户会天然选择牌子最大的。” 　　宋晓东没有说话。 　　关煌：“还有“’天之下”公司，会不会不愿意贴牌生产，毕竟他们有技术有团队，一两千万的生意，尚不足以让他们冒险，如果是一两个亿呢？甚至更大，他们会不会撕毁合同，自己开始做，会不会被其他公司挖走？” 　　宋晓东哑然，面对利益，他还真不敢打包票。 　　虽然之前“天之下”公司看不上手环这种没什么科技含量的产品。 　　然而，正如老板所说，财帛动人心。 　　“天之下”真要撕毁合同，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 　　起诉？ 　　不说打官司旷日持久，就是赢了又如何，失去了市场。 　　关煌看着他懂了，有点欣慰说道：“不要觉得有什么不舍，任何产品都存在一定的生命周期，因为需求变化、技术发展、产品竞争等因素始终存在，经过导入期，成长期，成熟期，获得巨大成功后，产品必然会进入衰退期，并最终退出市场。” 　　宋晓东：“那老板，我们现在是成长期？” 　　关煌点头：“是的，从产品出生的那天起，就要想好它会如何死去，只有主动拥抱产品的死亡，才能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宋晓东：“我明白了老板。” 　　关煌：“我们不去改变，就会有竞争对手来教我们改变，没有任何一款产品能长盛不衰。 　　你看看世界第一的微软公司，他们的生存策略就是死亡策略，从Windows95到Windows 10，七代产品，每一代产品都是从市场占有率超过90%的上一代产品中夺过来的。” 　　宋晓东：“老板的意思是，我们要推出第三代智能手环？” 　　“手环这个东西，技术含量也就这样了，剩下的可以努力，但是不会有大的突破，我们要把新方向放在路由器上。” 　　宋晓东疑惑。 　　路由器？岂不是更成熟？ 　　能有什么新意？ 　　关煌笑了笑，揭开谜底，“你知道虚拟货币吗？” 第204章 加快步伐 　　关煌把前世玩客云的玩法大致说了一下，让宋晓东先做准备工作。 　　宋走后，关煌看了看时间，给赵一点打电话，知道两人还在住处，就没在管她。 　　起身上了三楼。 　　白敬飞：“关总，大壮已经安排好了，让他跟着小浩跑几天，熟悉一下工作和地形。” 　　“嗯，可以。” 　　白敬飞：“那用不用找个房子？” 　　关煌想了想说：“不用了，我之前租的有房子，让他一会给我联系。” 　　“好的。” 　　“老马在不在？” 　　“正在办公室等你呢。” 　　“好的，你去忙吧。” 　　关煌敲门进去：“今天怎么结束这么早？” 　　“得到一个消息，回来给你商量一下”，老马黝黑的脸有点担忧。 　　“什么？” 　　“阿里进入外卖市场了。” 　　关煌愣了一下，“怎么说？” 　　马俊：“我在北京的同学告诉我，两周前淘点点已经开始拓展商家，你看这个新闻。” 　　关煌凑了过去，只见阿里官网上的一个新闻：2013年6月17日，阿里巴巴集团旗下淘点点进军外卖市场。 　　淘点点的自我介绍是这样的： 　　承载阿里所有移动互联的期望，进军生活类平台，继承了阿里的纯正血脉，同时也肩负着阿里由电商平台向生活服务类平台的拓展延伸及阿里O2O战略，要打造生活版的“淘宝”，定位为“移动餐饮平台”，使命巨大。 　　关煌想了想，未来没有淘点点的影子。 　　看样子是没掀起风浪。 　　这就用不着担心了！ 　　“你怎么看？” 　　马俊搓着手，有点紧张，“这可是阿里啊，不怕你笑话，我听到这个消息就心里一紧，有种窒息的感觉。” 　　关煌没有安慰他，反而附和道：“谁说不是，这可是阿里，淘宝随便开一个入口，流量超过我们一年的努力。” 　　马俊希冀地看着他，“我们该怎么办？” 　　关煌：“其实反过来想想，这是一件好事。” 　　马俊懵逼了：“啊？” 　　“巨头来了，说明我们已经到风口了。” 　　马俊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关煌：“之前我再怎么强调重要性，大家都心存疑惑，现在把消息放出去，效果胜过之前十倍。” 　　马俊苦笑。 　　这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关煌见压力给的差不多了，开口安慰：“我们做好自己就行，不管哪一家进场，拼尽全力，问心无愧。” 　　从事后复盘来看，此时的淘点点，无论阿里声称自己怎样重视，都看不出这个互联网巨头有拼死一击，彻底搏杀竞争对手的凶狠。 　　所以机会还在！ 　　超人外卖的对手只有两个，美团和饿了。 　　其他的公司，不用动手，自己就会土崩瓦解。 　　马俊叹口气：“之前我还觉得，年底前开200个城市站，太过激进，现在想想，在巨头的阴影下，唯一的胜机应该就是以快打慢，发展壮大自己。” 　　关煌：“接下来的形势会更加复杂，要做好心理准备，淘点点既然进场，其他互联网巨头会袖手旁观吗？或许一年内竞争就会白热化。” 　　马俊咬了咬牙，他能坚持到今天，自然不会被一个消息吓到，“我回去马上督促大家，全力以赴。” 　　关煌：“要加快步伐了，竞争对手们都在蠢蠢欲动，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先手，必须始终保持。” 　　“嗯。” 　　关煌：“我听到这样一个说法，公司的业务部门都比较贱，必须用鞭子抽着，他们才肯向前。” 　　马俊无语，这话说得…… 　　关煌：“当然有点夸张，不过之前说饿了公司的威胁，很多人都以为太过遥远，对方才开了几家城市站，现在阿里入场，再不紧张起来，没有一点机会了。” 　　“是这样。” 　　关煌：“已经有很多传闻说美团也要进入这个市场。” 　　“美团？” 　　关煌：“是的，这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它的领导人，它的团队，如果真的杀入外卖市场，我们能不能顶住？” 　　马俊之前根本没太多了解，自然不知道如何接话。 　　关煌：“用过猫眼电影没？” 　　马俊点头。 　　关煌：“美团去年做线上电影售票，成绩很好，打败了很多公司，冲到了行业第一，对手里面有如淘宝电影、微票儿等巨头背景的公司，也有时光网、格瓦拉等创业型公司，所有人都不堪一击。” 　　这里是关煌记忆出现模糊，2013年，猫眼电影步入正轨，但是还没做到行业第一。 　　不过马俊对此并不了解。 　　关煌：“今年美团发力的领域是酒店，去哪和携程都是它的敌人，但他依旧活得好好的，如果它进入外卖领域，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他说这么多，只有一个目的，干！ 　　200个城市站，不是激进，而是正确的方向。 　　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现实就是如此。 　　必须得做！ 　　马俊再一次发现，不管是眼光、格局还是心态，关煌都比他高一个段位，不过之前已经放下身段，听从关煌的管理，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 　　关煌：“这样吧老马，从这150人中选出优秀的，去开拓其他市场，在实战中学习，成了皆大欢喜，不成就换人。” 　　马俊心颤了一下，这是比之前更加激进的战略。 　　连时间都要压缩。 　　“会不会时间太紧？” 　　“不会，我看过培训课程，有点长，三到五天就够了。” 　　关煌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学习后世的经验。 　　美团为了逼迫饿了，决定在一年内开设200多个城市。 　　饿了公司当时只有200个地推人员，如果快速扩张的话，很有可能管理会失控。 　　如果不跟，就会被边缘化； 　　饿了公司咬牙决定半年开拓200个城市，200个地推人员，紧急培训三天，全部升为城市经理。 　　马俊心里摇头，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肯定是屠夫，拿人命去填，活下来自然是精兵，嘴上却说不出反对意见， 　　“好的，你看着办。” 　　关煌：“我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往前跑，永不停歇，谁不能完成任务，就开除谁，为此，背负一点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不是马俊在一线地推中，威望很高，能力强，关煌直接做决定了。 　　哪里还用得着推心置腹，寻求理解和支持。 第205章 轻松应对 　　从马俊房间内出来，关煌给宋晓东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领着大壮回出租房那住。 　　因为租金便宜，宋晓东一直在那住，没挪地方。 　　地方很大，住四五个人没问题。 　　正准备给女友视频一下，江涛登门拜访。 　　关煌倒是很惊讶，连忙把对方迎进来了。 　　“今天怎么闲了？” 　　“过来看看你，你这地方，搞得一般呀，一点也没高大上的气质。” 　　江涛仔细打量一下，有点失望。 　　关煌开始煮茶，讥笑道：“你懂个屁。” 　　“我说的不对？” 　　关煌：“这样一看，投资人就放心了，我拿钱不浪费。” 　　江涛一想：“玛德，少来，之前你不是说过，要善于包装，才能卖出个好价钱？” 　　关煌“哈哈”一笑，“被你发现了，我刚才随口胡扯的。” 　　“艹。” 　　“今天过来，有什么好消息没？” 　　江涛耻笑：“还好消息呢，坏消息有两个，要不要听？” 　　关煌不在意，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什么好消息。” 　　江涛接过来喝一口，“你这什么茶，不会是99包邮的吧？” 　　关煌：“你来也不带个礼物，还想喝什么好茶。” 　　江涛无奈，直接说道：“你怎么惹咱们的小公主了？” 　　“谁？” 　　“周映雪。” 　　关煌想起当晚的手感，颇为怀念，“她呀，怎么了？” 　　江涛：“最近一直找我打听你呢，估计要不了多久，就来找你麻烦。” 　　关煌心下一动，嘴里说道：“小姑娘，能找什么麻烦，就是一时的新鲜，不用管她。” 　　江涛：“呵呵，你心里有数就行。” 　　“别的呢？” 　　江涛正了正脸色，“志昆拉着吴小山成立了一家新的电商公司？” 　　关煌奇怪：“他俩胆子倒是大，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江涛苦笑：“完全抄你的商业模式，甚至连网站都不变。” 　　关煌惊讶：“这么无耻，不怕我去告他？” 　　江涛：“还真不怕，打官司这种事，拖个一年半载的，都很正常。” 　　“服了。” 　　江涛：“吴小山本来想找你聊聊，被志昆阻止了，说你油盐不进。” 　　关煌点头，“他说的对。” 　　江涛惊讶，“那可是吴小山呀，你连条件都不听听？” 　　关煌撇了撇嘴，“能给出什么条件，不听也罢。” 　　“如果是一亿呢？” 　　关煌：“那是之前的价格。” 　　江涛苦笑：“你还真是……” 　　关煌喝了一口水，“我之前说的一亿，怎么样？” 　　江涛坦诚：“虽然有点高，但也算不上太离谱。” 　　关煌：“你们眼光太低，只看到眼前，我的眼里是整个未来。” 　　江涛赞叹：“没想到你会请明星代言，这个宝真让你压中了。” 　　“你还看这个？” 　　江涛：“说哪里去了，我自然也看电影。” 　　关煌问：“那有没有买手环？” 　　江涛：“买个屁，一百块钱的东西，送人都送不出去。” 　　“你呀你。” 　　江涛：“说正事，你如果想融资，现在是个好机会，虽然一亿不可能，几千万还是没问题的。” 　　关煌看着他，也懒得解释，“等等再说吧，公司不缺钱。” 　　江涛见状，不再多劝，“要懂得未雨绸缪，算了，你现在这个模式，还真不缺钱。” 　　关煌：“看来你认真了解过。” 　　江涛没有隐瞒：“志昆创业之前，拉着我们投资，开过一次分析会，对“趣购网”做了详细介绍。” 　　关煌不知道该说对方胆大还算是鲁莽，连基本的盈利模式都没搞清，就硬着头皮上。 　　不过这也是互联网创业的常态，先把网站做大，等规模上来了，盈利点就来了。 　　“那你投了没？” 　　江涛一副受侮辱的样子：“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我要是投了，今天还好意思来见你吗？” 　　关煌可惜：“应该投资点，中间下车就行。” 　　江涛看着关煌的表情不似作伪，“嘿嘿”笑了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那个，我没投，不过我妹投了。” 　　“你妹！” 　　江涛连忙解释：“不过，她是她，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 　　关煌无语，“那筹了多少钱？” 　　“一千万。” 　　关煌鄙夷：“搞了半天，就这么点钱？” 　　“你以为呢？” 　　“我想着，这么多公子哥出手，不得是十亿往上。” 　　江涛闻言，茶水差点吐出来，“你以为是开印钞厂呢？还十亿。” 　　关煌撇撇嘴：“看你们平时飞扬跋扈的样子，还以为海城都能买下来呢。” 　　江涛只能苦笑。 　　“算了算了，公司什么时候上线？” 　　“现在还不清楚，志昆的意思是，既然做了，就一次做好，给用户最好的体验。” 　　关煌：“0元购，1元购，众筹，这些都要做？” 　　江涛不好意思：“应该是的，不过，我后续没有参加，具体会不会变，不清楚。” 　　“卖什么？不会也买路由器、运动手环之类吧？” 　　江涛摇头，“不不不，这点脸还是要的，准备了其他产品。” 　　关煌嘲笑，“恐怕不是因为要脸的原因吧。” 　　毕竟“趣购网”珠玉在前，要想在擅长的领域打败对方，难度可想而知。 　　即使志昆有有这方面的想法，投资人也会劝阻的，毕竟创业是为了挣钱，不是意气之争，在初期还是要尽量避免太过惨烈的竞争。 　　江涛：“什么都瞒不过你，志昆提议卖同样的产品，吴小山阻止了，其他人都不同意一开始就和“趣购网”打擂台。”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依靠大规模的补贴，才能吸引客户。 　　烧钱的决心，可不是一般人都下定的。 　　关煌：“公司准备叫什么名字？” 　　“海城有一群怀揣着梦想的少年相信在大哥的带领下会创造生命的奇迹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啥玩意？” 　　江涛重复了一遍。 　　关煌用看弱智的目光看着他。 　　江涛有点尴尬地说，“你不觉得，这个名字一听就令人难忘，自带传播效应，肯定能火。” 　　关煌：“傻叉吧，这么长的公司名称，谁他嘛能记得住？你当初听了一次就记住了？” 　　江涛坦白：“特意背下来的。” 　　“所以说嘛。” 第206章 大手笔 　　“你觉得不行？” 　　“行不行，我说了不算。” 　　江涛：“算了，不问你了，没意思。” 　　关煌忍住笑：“都哪些人投资了？” 　　江涛：“志昆，吴小山，史龙，方盛……” 　　还没等说完，关煌就愣了一下。 　　这尼玛，整一个复仇者联盟啊。 　　“不是，这些人怎么搞到一起的？” 　　江涛：“这得问问你自己，这才几天，就惹了这么多人，一听说是怼你，本来不想投资的，也投了。” 　　关煌无语。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 　　江涛见状，顿时大笑起来，“开玩笑呢，做生意，哪有那么多意气之争，志昆的威望本来就很高，他要自己创业，大家都很支持，除了吴小山股份多一点，其他人就是个面子。” 　　关煌吐槽“你个逗比。” 　　“不过，说真的，没几个人对你有好感，你得反思一下。” 　　关煌自然不会对着江涛装逼说“这些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傲，是从行动表现出来的，用语言挣面子，太low。 　　嘴里说道：“可能是相性不合吧，你知道，有时候就是那样，你有两个朋友，关系都很好，但这两个朋友彼此却相处不来。” 　　江涛闻言点头。 　　他自然清楚深层次的根源，关煌的骄傲与朋友们的高傲撞到了一起，谁也不肯低头，最后的结果就是，相互看不上。 　　圈子内看关煌，那是14k纯屌丝，比一般穷逼还要惹人厌，最烦的就是这种不认命，瞎折腾的人。 　　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屁都不是。 　　而另一边，关煌看圈子，那是一群酒囊饭袋，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的垃圾。 　　关煌：“你跟吴小山到底有什么宿怨，每次提起他，都这么不自在。” 　　江涛干笑：“看你说的，哪有这回事，我就是嫉妒他的成就。” 　　关煌看着他，突然笑了：“那行，我过两天问问周映雪，看是不是这回事。” 　　“别别别”，江涛连忙阻止，“你说，你问这个干嘛？” 　　关煌：“看着你每次这样，别扭。” 　　“有这么明显吗？” 　　“你说呢？” 　　江涛尬笑：“那个，不是……” 　　关煌看着他，“看你怂的，是不是爱上了嫂子？” 　　江涛一脸震惊，“你你……” 　　关煌给他加了点水，“还真是啊，你小子可以啊。” 　　江涛：“谁告诉你的，不是，谁爱上……你瞎说。” 　　“那说说呗。” 　　江涛：“没啥好说的，谁告诉你的？” 　　关煌：“这不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你既然看不惯吴小山，总的有有原因吧，嫉妒对方的成就？我看不太像。家里商业上的竞争？你两家生意也不搭边。剩下的就是女人了。” 　　江涛：“你真的是粘根毛比猴子还精。” 　　“说说吧，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就好了，也顺便让我高兴下。” 　　“滚犊子。” 　　…… 　　两人闲扯一会。 　　江涛讲出了他的爱情故事。 　　很俗套，很平凡。 　　关煌听得直想打瞌睡。 　　就是三人一块长大，两个人在一起了，剩下江涛一个孤独。 　　“你还是不是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不好意思”，关煌连忙抱歉，“只是，我还以为多少有点波澜，自始至终就是你一个人在那自怨自艾。” 　　江涛罕见没反驳，“我有什么办法，一直不被人喜欢。” 　　“可怜啊。” 　　江涛：“我既然告诉你我的事情，那你说说自己吧。” 　　“开什么玩笑，你自己乐意。” 　　江涛遇到这么无耻的人，也没有办法，只能转移话题，“对了，“趣购网”不卖，那你这个外卖公司呢？卖不卖？” 　　“怎么，你有想法？” 　　江涛：“随便问问。” 　　“那就算了，说出来怕吓着你。” 　　“卧槽，又是一个亿？” 　　关煌：“你在家里干着没意思，要不你来公司，帮我吧？” 　　江涛随口问道：“做什么？” 　　关煌：“看到我们广告了吗？” 　　“嗯。” 　　关煌：“接下来几个月甚至几年内，公司要持续加大对这方面的投入，你要是过来了，负责和娱乐圈谈合作。” 　　江涛：“你这是要大干一场啊，具体做什么？” 　　“赞助比赛、冠名节目、明星代言……” 　　江涛惊讶：“这可花费不菲啊？” 　　关煌：“主要是挖掘新节目、新比赛、新人。” 　　江涛想了一下：“你这是，赌一把赌上瘾了，还是怎么的？挖掘新人，那十个中不得扑街九个？” 　　关煌鄙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挖掘新人也是讲究方法技巧的，可不是瞎赌博，连蒙带猜。” 　　江涛根本不信，“你再专业能比圈内人专业？人家火眼金睛几十年，谁能不能火，一眼就看出来了，还轮得到你去捡漏。” 　　关煌摊摊手，不再试图说服对方。 　　江涛狐疑看着他，“你搞这个，不会是想满足一下个人的恶趣味，玩玩吧？” 　　“想哪去了。” 　　江涛：“别说，这还真是个方法。” 　　关煌无语，老子挖掘新机会，那自然是有把握。 　　老天爷赏饭吃，能提前知道未来谁会火。 　　哪个影视剧、哪个综艺节目、哪个明星能爆炸。 　　可以说，这是他最大的财富。 　　提前预知，在低谷期签下合同，等火起来，那广告效果简直把大爆炸。 　　看看《中国好声音》就知道，冠名费已经飙升至亿元。 　　“你做不做？不做的话，我找其他人了。” 　　江涛：“这么重大的事情，等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关煌一想，开口说道：“那好，不过不要太久，我们马上要开展夏季攻势，希望你能加盟。” 　　他之所以邀请对方，考虑的是江家名声。 　　当然，江涛这个人也比较对胃口。 　　有了这个名头，在娱乐圈会好得多。 　　江家虽然因为多重原因，没上福布斯，却是真正的地方豪强，在全国的圈子内，都能吃得开。 　　和明星谈代言，和电视台谈赞助，江家二少的名声不要太好使。 　　江涛闻言：“放心吧，我做事从来不拖，明天给你结果。” 　　关煌：“倒也不急这一两天。” 　　“知道了”，江涛自己揣摩着，也暂时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来干。 　　他本来是看好关煌的公司，没想到对方油盐不进，信口开河。 　　入股的想法还没提，就被拒绝了。 　　只是，去火神公司做事，真的拘束，他一时也下不了决心。 第207章 新闻宣传 　　本来打算留对方吃饭，江涛接个电话，就急匆匆离开了。 　　关煌忙完工作，随后去看叶菲。 　　赵一点果然是心思细腻，执行力强，基本上，该准备的都准备了，牙膏、牙刷、毛巾，甚至洗漱产品都有，叶菲可以拎包入住。 　　“一点，辛苦了，回去把钱给报了。” 　　“好的。” 　　买东西的钱，自然要走公司账上，叶菲目前是身无分文，关煌就先垫资了。 　　关煌叮嘱叶菲：“菲菲，以后有什么不懂，多向一点姐学习。” 　　“嗯。” 　　关煌：“走吧，我请你俩吃饭。” 　　三人收拾一下，下楼到附近的餐厅。 　　“一点，你是海城科技学院的？” 　　赵一点：“嗯嗯，是的。” 　　“没考研吗？” 　　…… 　　三人正闲聊着，关煌手机振动，打开看了下，唐果发来信息。 　　一张图片刷新。 　　正是三人的背影，关煌扭头看了下，没找到唐果，问：“你也在餐厅？” 　　唐果发过来一个笑脸：“郭天明发给我的。” 　　关煌哑然失笑，这舔狗。 　　还以为是真汉子，没想到放不下。 　　四处看了下，没发现郭天明，不再管他，回复唐果，“吃了没？要不要过来？” 　　唐果发了苦恼表情：“吃过饭了，在单位加班。” 　　“可怜。” 　　赵一点在对面问道：“关总，给菲菲妹妹安排什么工作？” 　　关煌：“你有什么建议？” 　　赵一点：“我看你办公室少个文员，不如让菲菲先做着，整理一下房间什么的，熟悉以后再安排其他工作。” 　　关煌：“菲菲，你觉得呢？” 　　叶菲低着头，想称呼一句“关哥哥”，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我听你的。” 　　关煌：“那行，明天让一点带你入职，先帮我整理办公室。” 　　赵一点：“那菲菲妹妹的工资？” 　　关煌：“按正常程序。” 　　“好的。” 　　吃过饭后，关煌把两人送回去，自己回到公司加班。 　　创业公司没有朝九晚五的说法，自然是所有业余时间都要投入进去。 　　两家公司极大的牵扯了他的精力。 　　如果他愿意，可以片刻不歇。 　　“老宋，还没走呢？” 　　“等着看今晚的海城频道。” 　　关煌也在他身边坐下，海城卫视漂亮的女主持人正在介绍全省的情况。 　　“说几点没？” 　　“八点。” 　　关煌看了下表：“快了。” 　　“嗯。” 　　关煌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家里打过去， 　　“喂，爸，吃了没？” 　　“吃了，咋了呀。” 　　关煌：“没事，你在家没？打开海城卫视频道，今晚有我们公司的新闻。对，海城卫视，马上要开始了。” 　　放下手机，对着宋晓东说道：“老爷子一直担心我这生意，让他安安心。” 　　在老一辈心中，都上电视了，还不够牛叉？ 　　谁还会说坏话。 　　宋晓东闻言，咧嘴笑：“领导，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也打个电话给家里，让他们关注一下。” 　　“嗯嗯，去吧。” 　　宋晓东掏出手机，走到楼梯口打电话。 　　相比关煌而言，他的需求更大，虽然家里不知道他是肄业生，但是这种消息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一旦爆发，后果严重。 　　打完电话，关煌问：“大壮安排好了？” 　　宋晓东连忙说道：“都住下了，他自己带的有被褥什么的，基本上不用买东西。” 　　“嗯，那就好，平时有什么困难，你多帮帮他，一个村的。” 　　“放心吧，老板。” 　　两人正说话间。 　　海城卫视开始了新闻播报：“为扶持企业发展，刺激经济增长……” 　　“来了。” 　　两人瞪着屏幕，很快“趣购网”就出现了，关煌、宋晓东两人作为公司代表，全程陪同区领导参观，整个过程不到五秒。 　　不过总算是画面清晰，没让人太失望。 　　当然，关于明星代言，也再次被提及。 　　在主持人口中，“趣购网”成了一家实力雄厚的电商公司，旗下产品有多个明星代言…… 　　虽然听着脸红，但是很顺耳。 　　关煌两人看完，相视一笑，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宋晓东：“关总，我有一个想法。” 　　“说说。” 　　宋晓东：“政府一般有政绩需求，那我们不如把“趣购网”打造成一家明星企业，从而获得相关的扶持政策。” 　　关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明星企业也可以打造？” 　　宋晓东：“老板，包装嘛，实力不够，宣传来凑，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大众和政府眼中的明星企业。” 　　关煌沉吟一下，摇头否决了，“不行，这样一搞，恐怕公司的风气就会转变，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我们如果注重名声，务虚而不务实，那下面的人就会有样学样，不会有人脚踏实地做产品。” 　　宋晓东点头，他考虑的有点窄了，没有从全局出发。 　　关煌：“不过，宣传这一块也得重视，酒香也怕巷子深，既然做出了成绩，就必须得让大家知道，其中这个度得把握好。” 　　宋晓东：“嗯。” 　　“以明星代言为例，既然对品牌建设有很大帮助，我们就要在这上面重视起来，加大投入，让用户看到我们的产品，就想起明星，就有喜欢购买的欲望，加强这种正相关。” 　　宋晓东附和：“没想到《小时代》虽然口碑差，当时票房却一路走高，实在是出人意料。” 　　关煌：“这说明文艺青年和大众审美之间有隔阂，不过我们不用管这些，只要火了就行，平时多注意舆情，防止有人带节奏。” 　　商业竞争，无所顾忌，一旦片子烂和产品挂钩，就会产生恶劣影响。 　　宋晓东之前听关煌说过这方面的东西，闻言回道：“放心吧，关总，我们宣传的重点一直放在明星本人身上，和《小时代》本身无联系。” 　　“嗯，这就好。” 　　宋晓东笑了一下：“人家剧组也不允许我们有联系，即使想做点文章也不行。” 　　关煌回忆起导演这个人，点点头。 　　这绝对是个精明人，不会留下漏洞给你钻。 　　宋晓东继续说道，“当初签合同时，我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剧组对我们看不上，也就算了。” 第208章 年费 　　谈完话，就让宋晓东回去休息。 　　关煌一个人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 　　超人公司有一千万贷款，不说支撑到年底，两三个月应该没什么问题。 　　现金流还算充裕。 　　虽然收支不平衡，也在忍受范围之内。 　　开支项目：就是人员工资和物料，以及配送团队。 　　在收费上，超人学习的是饿了公司，8%的提成，现在所有的外卖公司都是这么搞得，商家没选择权。 　　根据关煌的发现，一家店铺，如果一天只有1-3单，对于店铺来说是麻烦。 　　如果超过5单，就能带来盈利。 　　如果超过10单，就需要专门有人负责。 　　如果达到30单，那店铺就离不开平台。 　　8%这个底线，量少的时候，对于双方都没有太大意义，即使给商家多带来92%的收入，也只是个鸡肋。 　　如果是日销超过几十单的店铺，8%的提成又太过心疼。 　　想到这里，关煌拿起手机打给马俊， 　　“老马，睡了没？” 　　“刚躺下，怎么了？” 　　关煌：“你上午说的收费问题，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关煌：“我最近看到资料，国家有种SaaS的解决办法，是收取年费，我们也可以学习了这一点。” 　　马俊迟疑：“恐怕商家不同意，凭白交钱。” 　　关煌同意：“对于新开拓的商户，自然是坚持8%的提成，对于老用户，可以给他们一个预选方案，交年费。” 　　马俊：“具体怎么说？” 　　关煌大脑极速运转：“我们按照各家店铺的销量，预先收取一定的年费，比如说一年4820元，半年2750元，三个月1630元，当然，这个数字还可以根据情况而定。” 　　马俊：“预先收取？” 　　“对的，预先收取，我们也能多拿一笔运营费。” 　　马俊沉吟不语。 　　关煌：“这个确实很难，不过，咱们只要坚持下去，肯定会越来越好，当然咱们不一刀切，给他们一个选择权，8%也行，交年费也行，自己决定，不过，最终要养成先付费的情况。” 　　马俊没意见，“好的。” 　　关煌：“对了，从今以后，我们要和商家签订独家协议。” 　　“独家？” 　　关煌：“是的，就是排他性的，签了我们就不能再签别人，只有这样，才能应对其他公司的竞争。” 　　马俊迟疑：“这个东西违法吗？” 　　关煌笑笑：“合同变更一下就行，签独家有优惠，不签没优惠，商家自己选择。” 　　马俊放心了：“那好。” 　　关煌：“这个明天开会的时候，你要反复强调。” 　　“好的。” 　　关煌：“你说我们的账号买多少？” 　　超人公司正准备采购办公管理系统，推进EPR。 　　马俊想了想：“1000个？现在只有不到二百人，年底扩张五倍，也够了。” 　　关煌：“1000有点少，如果实现200个城市开站，一个城市算50人的话，可能会超过1万人。” 　　马俊咽了咽口水，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这个数字太大，几乎要压垮他。 　　没等他回答，关煌继续说道，“算了，我再想想，你睡吧。” 　　“你也早点休……” 　　马俊话没说话，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摇摇头，重新躺下。 　　他已经习惯了，对方就是这种人，想起什么重要事，不管时间，也不管场合，直接联系。 　　关煌挂了电话，正要找材料，女友发来视频。 　　这是查岗吗？ 　　关煌嘴角弯了一下，点开。 　　许馨雨出现在镜头前，白净又水嫩，眼睛清澈到一眼就能看到底。 　　“老公，还没休息吗？” 　　“嗯，你在干嘛？” 　　“想你了。” 　　关煌看着女友，心思一动，把工作抛开，笑着说，“宝贝，让我看看你。” 　　“看什么？” 　　关煌舔了舔嘴唇，语气越发柔和，“你把镜头拉低一点。” 　　许馨雨顿时闹了一个大花脸，娇嗔：“讨厌。” 　　话虽如此，但经不住男友灼热的目光，手机往下一闪而过。 　　关煌只看到绣花蕾丝，并不失望，继续说道，“宝贝，你知道什么叫堵不如疏吗？” 　　许馨雨轻轻咬着牙齿，左右为难， 　　关煌继续说道：“宝贝，咱俩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许馨雨不说话，手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对，就这样，再低一点。” 　　…… 　　等两人恢复平静，许馨雨白净无暇的脸庞已经布满红晕，“讨厌，就知道欺负我。” 　　关煌把脚翘在桌子边，半躺在老板椅上，“大不了，让你看看我。” 　　“丑死了，我才不看。” 　　…… 　　调笑一会，关煌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许馨雨摇头：“我也不知道，看妈妈安排。” 　　“那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许馨雨有点羞涩，“还好吧，有点想你。” 　　“那怎么不给我联系？” 　　“你工作那么忙，怕打扰你。” 　　关煌这有点心疼了，“那这样吧，以后每晚十点，我把工作放下，咱俩准时通电话。” 　　“好啊好啊”，许馨雨很是兴奋，转念一想，又忍不住说道，“会不会打扰你？” 　　“工作哪有你重要。” 　　“就你嘴甜。” 　　“那你要不要尝尝？” 　　“那好啊，你亲一下屏幕”，许馨雨娇笑，对于男友时不时地开车，她已经免疫了。 　　从最开始假装勾引开始，她就知道关煌绝对不像他表现得那么正经，严肃庄重的外表下，内心压抑不住的闷骚。 　　可惜，发现这个已经晚了。 　　反而因为男友时不时地玩笑话，更加爱怜。 　　关煌闻言，“那算了，回来让你好好尝尝。” 　　许馨雨才不怕，“你在家要老老实实的，不能招蜂引蝶，尤其是周映雪。” 　　关煌把镜头扫了一下办公室，“你看看，整天忙的脚不沾地，别说招蜂引蝶了，连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许馨雨大为心疼，“那，能不能别做了？” 　　“说什么傻话呢，不做，养不起你呀，宝贝。” 　　许馨雨咬着嘴唇，“老公，我爱你。” 　　她自然知道男友的雄心壮志，之前没确定关系时，经常给她讲创业的梦想，改变自己和世界的野望。 　　“我也爱你。” 第209章 激烈冲突 　　结束聊天，关煌收拾一下，按照目标，完成每日的夜跑任务。 　　随后几天，《小时代》票房节节攀升，热度越来越大，几个新人开始名噪一时。 　　受此影响，智能手环一举卖断货，十万只全部售罄。 　　没想到缺货反而促进需求，每天来“趣购网”页面浏览的人大增，甚至出现了二手价高于原价的现象。 　　让关煌一行人目瞪口呆，“饥饿营销”这么好用，怪不得被雷布斯运用的出神入化。 　　不过，手环缺货是真的缺货，幸亏提前下了订单，总算是在用户怨恨之前，再次上线，五千多个，八个小时销售殆尽。 　　关煌听取了大家的意见，每天限量供应一万只，既维持热度，又保证供应。 　　至此，二代手环称得上大获成功。 　　在质优价廉的基础上，在线上、线下广告的加成下，在明星代言的助推下，一举成名。 　　销售额突破千万，向着更高目标迈进。 　　“趣购网”声名鹊起，在线下成为区里明星企业，在市里开始崭露头角。 　　在线上，网站搜索量及排名不断上升，甚至有投资人主动上门询问。 　　关煌虽然暂时没有融资的打算，但是，不妨碍见见面谈一谈，为日后做准备。 　　“关总，不好了，不好了。” 　　小田急忙推开办公室门，惊慌失措。 　　关煌抬头问道：“怎么了？” 　　然而还没等小田说话，几个大汉闯了进来，把小田推到了一边。 　　为首一个中年男子，气势汹汹说道：“你就是超人公司的老板？” 　　关煌有点迟疑，这他妈哪来的傻叉，“我就是，你们几位？” 　　“我是老家烩面的老板，我姓杨，想找你聊聊？” 　　关煌听到“老家烩面”几个字，顿时明白了。 　　之前店铺8%的收费，“老家烩面”赖账，关煌一贯的原则就是不付款就下线。 　　谁也不例外。 　　当时就有销售人员告诉他，这家餐馆背景复杂，让关煌小心点。 　　他不为所动，坚持下线。 　　效果一下子就出来了。 　　“老家烩面”从之前每天超过二十单，到现在的零，谁也受不了外卖流水减少。 　　看样子，这就找上门了。 　　关煌自然没有一点胆怯，他虽然外表是个学生，灵魂却饱经风霜， 　　“想谈什么？” 　　杨老板恶狠狠看着他：“走吧，去外面谈。” 　　关煌皱着眉头，不知道员工有没有机灵一点的，去派出所报警，嘴里问道：“去哪里谈？” 　　“去我们餐馆谈。” 　　关煌自然不干，要谈就在这里谈，玛德，去了那里被打一顿，即使事后找回场子，也挽回不了被打的屈辱， 　　“你算老几，想谈什么，就在这里谈。” 　　杨老板大怒，一拍桌子，“你小子还挺狂的，你把我们餐馆下线，造成了很大损失，你不去看看，还以为我们故意找茬呢。” 　　关煌勃然，一脚把椅子踢翻，表情带着怒气，语气更大，“你们就这么闯进来，给我公司造成多大损失，你知不知道？” 　　杨老板一看对方比自己还硬，顿时感觉有点棘手。 　　学生，跟成年人不一样。 　　如果能吓唬住也就吓唬住了。 　　如果不能，反而激起对方的血性，打起架来，可没轻重。 　　杨老板拿出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横着眼，冷冰冰说道：“这个，够不够赔你？” 　　关煌怒笑，“好好好”，四下扫了一眼，找到自己的索爱手机，也随手摔了， 　　“我这个，够不够？” 　　杨老板大怒，随手把桌子杯子砸到墙上，“你耍我？” 　　从对方进屋，关煌就没想过后退，硬碰硬，干就完了，反正公司这么多员工，不可能吃亏，见状把水杯砸在脚下，“你想做什么，我们奉陪到底。” 　　杨老板有点骑虎难下了，对方骨头这么硬，是他之前没预料到的，本来以为几个学生，吓唬一下就好了，没想到初生牛犊不怕虎。 　　真在这里动刀子，他还没这个胆量。 　　正在这时，门外涌进一大堆人， 　　“关总。” 　　“关总。” 　　…… 　　白敬飞冲到关煌身边，“关总，你没事吧？” 　　强弱之势逆转。 　　杨老板有点色厉内苒，“你们想干什么？打架。” 　　衣服一撩，露出做饭的家伙。 　　关煌拍了拍手，把大家注意力集中，“杨老板，做生意没有这样做的，你回去考虑一下，如果愿意交费，大家继续合作，如果不愿意交费，好聚好散。” 　　杨老板一看这形势，想说句狠话，也说不出来，虽然他带的有菜刀之类，这个时候却不敢亮出来。 　　这么多人，万一擦枪走火，那就是大事，扔下一句话：“好，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推开销售人员，摔门而去，几个大汉也没说话，胡溜溜离开。 　　其他人见关煌没动作，也就没有阻止。 　　白敬飞看了一眼四周，冲着众人喊道：“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出去继续忙工作。” 　　关煌：“小田，把碎玻璃打扰一下。” 　　玛德，可惜手机了。 　　不过，刚才要顶不住对方，可能损失的就不是手机了。 　　“好”，小田虽然吓得脸色发白，总归是没有近阵逃脱，算是有点胆色。 　　白敬飞问：“关总，刚才为啥不给他点好看。” 　　即使不动手打架，羞辱两句，骂一骂也是好的。 　　欠债不还，反而上门欺负人，哪门子道理？ 　　关煌正了正色，叮嘱道：“敬飞，咱们是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不是混社会的，这个时候再折辱对方，没必要，只是过过嘴瘾，即使占点便宜对于公司的发展没有任何好处。” 　　白敬飞有点担心：“他们明天再来怎么办？”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样搞个四五次，公司不用开了。 　　关煌笑了笑，很是自信，安慰道：“放心吧，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就是嘴上说说，说不定明天就交钱了，实在不行，找一个人去派出所门口等着，这边打电话，那边就报警。” 　　一个餐馆老板，还真不被他放眼里。 　　后世多少案件的当事人不比他凶残，既然开餐馆，就不是亡命之徒。 　　白敬飞点头：“那好，明天我去派出所守着，他只要敢动手，咱们就报警，不信法律治不了他。” 　　“对的，咱们做生意，不是打架，遇到这种事别冲动。” 　　…… 　　如关煌所料，第二天，杨老板又找上门来，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居然说，昨天太过冲动了，说话有点激烈，算了，我一个大老爷们，不跟你们学生计较了。 　　最后，还把钱付了。 　　关煌虽然惊讶，却也没说什么，双方继续合作。 　　这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第210章 风投上门 　　解决完杨老板的小插曲，超人外卖风平浪静，每天就是培训、实战，淘汰、招聘。 　　白敬飞因为表现优秀，提前毕业，空降洛城，开拓市场。 　　临走前，找到关煌， 　　“你要去饿了公司看看？” 　　“是的，我要看看，他们作为领导羊，究竟是怎么做的？” 　　关煌笑笑，“那好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啊？” 　　关煌：“之前我们是抄他们的，现在已经比他们的模式更先进，你去看看，发现什么，在公司群里说说。” 　　白敬飞带着疑惑，直奔上海。 　　这边关煌迎来了第一个重量级投资人，金沙江创投朱啸虎。 　　这可不是一般人。 　　“朱先生亲自过来，真是蓬荜生辉。” 　　“哦，你知道我？” 　　关煌：“你是饿了公司的天使投资人，作为行业前辈，我自然有了解。” 　　朱啸虎目光一凝，这倒是有趣。 　　如果没是有心人，怎么可能会了解饿了公司的投资人。 　　要知道，当时的投资，没有新闻报道。 　　“哈哈，关先生客气了，投资饿了公司，也是看好旭豪这个人（饿了创始人），幸亏发展的还不错。” 　　关煌好奇：“朱先生……” 　　“叫我Allen就行。” 　　关煌迟疑下，也就接受了。 　　这帮职场精英彼此称呼对方英文名，可能就是考虑到国内“哥啊弟的”，不好称呼。 　　“Allen，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 　　“11年那个时候，除了人的因素外，你为什么会投资饿了公司？” 　　要知道，彼时的外卖，还不能单独成为一个行业，只是堂食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分支，市场规模很小。 　　对方在外卖完全没有展示出风口特征时，就提前布局了，确实眼光独到。 　　Allen淡然一笑：“志存高远、想当独角兽的创业者，一定要在行业5%-10%认可的时候，就开始创业，而一个优秀的早期投资人，会在行业10%-15%认可的时候，就开始投资。” 　　关煌闻言，没有说话。 　　对方还真不是装逼，眼光毒辣，被称为“独角兽猎兽”。 　　在未来几年连续投中五个独角兽，包括饿了、滴滴、兰亭集序这样的公司。 　　“那这次上门？” 　　Allen笑着说，“我听王兴提起，海城有一家公司做外卖，就想着过来看看？” 　　关煌心里一惊，这个消息比淘点点入场还令人不安。 　　那可是美团。 　　“说笑了，我这边小打小闹，美团那么大的体量，怎么可能会关注我。” 　　Allen闻言，觉得有趣，开口说道，“你不会以为我在说谎吧？” 　　关煌：“美团搞团购，更多是侧重于营销，没有产品端，也没有配送，它和外卖完全不搭边，关注我，让我有点不能理解。” 　　Aleen哈哈一笑：“那是你对王兴了解不多，美团专门做了监控行动，不管是谁，不管做什么行业，哪怕就是做火葬场的，只要用到互联网，日交易量超过一定数据，他们就派人研究。” 　　关煌皱着眉头：“这么说，他们下定决心进军外卖市场了？” 　　“那倒没有，他们还在研究中，外卖市场这个品类出来了，但是能不能做？毛利有多高？市场有多大？还不确定。” 　　关煌心中涌起强烈的紧迫感，美团一旦入场，带来的杀伤性，远远超过BAT。 　　饿了公司深耕五年，都不是它的对手，超人真的可以吗？ 　　Allen：“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 　　“美团，大家都叫他行业杀手。” 　　关煌沉吟一下，“王先生是我比较钦佩的人，他如果真的进入外卖市场，带来的不仅挑战，更有机遇，大家一起把这个市场做大做强。” 　　Allen：“你似乎不怎么害怕失败？” 　　关煌：“我始终相信，一家成功的公司，6分、7分是靠大势，我们要认准大势，顺势而为，而3分呢，是靠我们每个人的努力。我们能做的可能就是要靠不断地努力、不断地勤奋，剩下的结果交给命运。” 　　Allen看着眼前人，心中涌起强烈的好奇心，很想看到对方和饿了在外卖市场厮杀。 　　两个枭雄级的人物，究竟会擦出什么火花？ 　　“这似乎是宿命论？” 　　“不，是人定胜天。” 　　Allen笑着说：“是否介意我参观一下您的公司？” 　　关煌直接拒绝：“不好意思，因为你是饿了公司的股东，存在利益相关，我本人是相信你的，但是，制度就是制度。” 　　“是我鲁莽了”，Allen有点遗憾。 　　不过，关煌的这种谨慎，他还是比较欣赏的。 　　谨慎的人，才能活的长久一点。 　　不知多少初创公司，就是倒在了这一点上。 　　投资人以投资的名义了解了整个商业模式和公司数据，然后全盘copy走。 　　创业人欲哭无泪。 　　“实在抱歉”，尽管可能惹怒对方，但是，关煌还是坚持拒绝。 　　因为这种公案，饿了公司张旭豪一度对美团心存愤怒。 　　在美团开始重兵进入外卖领域前后，张同美团的创始人王兴、王慧文都有过交流。 　　美团甚至曾经对饿了么开出过一个价格。 　　后来，美团外卖的迅速崛起和对饿了么的冲击，让张旭豪认为，美团有以投资或合作为名来了解整个方法论，然后再借助经验、管理能力和资本来同后者展开竞争的嫌疑。 　　不管有没有，这种事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为了避免尴尬，Allen转过话题，“有没有在做事中，感觉到孤独？ 　　“是的”，关煌升起知音感。 　　很多时候，他做的决定在外人看来就是疯子一样，不可理喻。 　　只有一个城市的业务，招收了一二百人的地推？ 　　完全不顾成本，建设豪华的技术团队， 　　…… 　　然而，洞察未来的他，无法解释，只能一路坚持，让人越发觉得其性格偏执。 　　Allen：“你只要记住一点，优秀的企业家，命中注定就是孤独的。你开始干一件事的时候，90%的人反对你，打击你，挖苦你。但你要坚持自己的信念。” 　　关煌郑重道了一声谢。 　　Allen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今天时间来不及了，我下午的飞机，下次有机会再交流，本来只是想看看你这家公司和饿了有什么不同，现在我决定，如果需要投资的话，一定记得找我，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关煌接过对方的名片，点点头：“求之不得。” 第211章 蜕变 　　送走了朱啸虎，关煌想了很久。 　　Allen人还是不错的，受国外投资思想的影响较大，有天使投资人的风范。 　　拒绝对方参观公司，关煌心理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但商场尔虞我诈，不能被感情左右。 　　初创公司的商业模式，在早期就是机密，关煌后世看过不少这方面的新闻报道。 　　几年前，爱卡汽车发展迅速，有个胡建大佬找到当时最大的汽车俱乐部“宝来车会”创始人张光明和李钊，说有兴趣收购。 　　胡建富豪在详细了解“宝来车会”的运营模式后，十动然拒，自己创办了一家会员制的汽车俱乐部UAA。 　　这就是中国租车业最大公司——神州租车的前身。 　　等到3年后，也就是2016年，这位胡建大佬又故技重施，以想投资为名，找到以裂变营销著称的互联网咖啡“连咖啡”。 　　当时“连咖啡”已经完成B轮融资，胡建大佬对其进行了深度调研。紧接着2017年，瑞幸咖啡高调成立。 　　不是当事人，不清楚其中有没有猫腻，不过“连咖啡”的投资人戴军，一想起往事就怒从心头起，说这位胡建大佬这些年都沿用同一个套路，李鬼打李逵。 　　对于眼下的超人来说，各种风险，能避免还是要避免的。 　　敲门声响起，小田走进来， 　　“关总，收到一封投诉邮件？” 　　关煌起身活动了一下，问：“什么内容？” 　　小田有点紧张，“主要内容就是，投诉技术部李周，说他从事黑客活动，让我们赔礼道歉。” 　　“去把李周叫过来。” 　　“好的。” 　　关煌拿起打印出来的电子邮件，看了一下。 　　“关总，你找我？” 　　“来，坐吧”，关煌把邮件递给他，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周摸不着头脑，接过来看了一下，脸色大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 　　关煌脸沉如水，看不出什么表情。 　　李周一咬牙，“我看他们抄袭我们公司的页面，就气不过，昨天晚上在宿舍里写了一个程序，攻击了对方的网站。” 　　“是吗，怎么说？”关煌顿时笑了， 　　这李周虽然技术不行（主动出手，被对方通过固定IP追踪到），但是这种情怀，值得肯定。 　　能力可以培养，忠诚却弥足珍贵。 　　李周见状，也轻松了下来，开口抱怨，“你不知道这家公司有多过分，我们专门雇佣了设计师来为合作的餐厅设计的网站LOGO，他们直接抄过去放在自己的网站上。” 　　关煌：“这是贼喊捉贼啊！” 　　“嗯。” 　　“不过，你这技术还得提高。” 　　“嗯。” 　　关煌抖抖电子邮件，“你要不要搬公司住几天，看他们的口气很凶狠，我怕会上门打你。” 　　李周闻言，很是自信，“不用，老板，我和几个同学合租，楼下就是派出所，敢来就走不了。” 　　关煌笑笑：“那好，回去吧，下次小心点，还得学习。” 　　“好的。” 　　处理完一个小事，关煌松口气，开始在编辑信息，朱啸虎既然来了一趟，那就要发挥一点作用。 　　“@所有人，喜讯：刚刚与金沙江创投的朱啸虎先生进行了友好深入交谈，朱先生对我们公司的商业模式和发展速度感到惊讶，双方已经达成初步投资意向，望各位再接再厉，共创辉煌，年底达成目标，进行第一轮期权奖励。” 　　消息一发，整个工作群开始沸腾。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中稍微空闲时，除了部分人员在线下和商家谈判，很多人都在水群。 　　看到老板的通知，稍微反应一下，就明白过来。 　　又来新投资，难道是先前说的一亿？ 　　这也太快了吧？ 　　不过，有名有姓的投资人，信息肯定不假，难道真的是…… 　　因为平时群里的氛围就比较欢快，没有太多上下级观念。 　　这次效果更是爆炸。 　　“牛逼”“屌爆了”之类的话，开始刷屏。 　　有时候，除了说脏话，言语真的不能完全满足表达。 　　创业、融资、上市、敲钟…… 　　每一个字都金光闪闪，代表着梦想与激情，金钱与渴望，光荣与骄傲。 　　超人外卖再也不是一家屌丝公司，真正踏入战场，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路。 　　等到大家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关煌在群里继续说道： 　　“在这里，我们要感谢“饿了”公司，以前的外卖只是堂食微不足道的一个补充，现在成了并列且高速增长的一条新赛道，这是“饿了”公司5年的耕耘的结果，我认为最伟大的致敬，莫过于超越它，埋葬它，与诸君共勉。” 　　“打倒饿了。” 　　“打倒饿了。” 　　…… 　　整个公司士气高昂，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有时候，不在于说了什么，而在于实际情况如何。 　　超人公司，从创立到现在，不过才几个多月，已经峥嵘初露。 　　业务上，即将完成对海城的攻占。 　　人员上，从四五个人夸张到近二百人的规模。 　　资本上，获得千万元融资，又迎来新一轮投资。 　　行业上，除了一个饿了公司外，没有一个竞争对手。 　　前景上，外卖从一亿元的规模到百亿元，只用了五年。 　　…… 　　天时地利俱在，为何不能肆意畅想一回？ 　　关煌看着回复，暗叹一声“人心可用”。 　　继续回复在群里回复： 　　“明天毕业前最后一课，拳击赛，已经有三位同事给我下了战书，欢迎大家前来观看。” 　　群里安静下来，大部分人都没想到，关煌真的会参与拳击赛。 　　要知道，这种场合想作弊，难度很大。 　　很容易要变成挨揍的场面。 　　不过，老板亲自参与确实打动了一些人。 　　说他作秀也好，表演也罢，总归是言出必行，有难同当。 　　白敬飞：“老板，现在退机票还来得及吗？” 　　“晚了。” 　　…… 　　经过这一打岔，气氛又活跃起来，大家纷纷发出邀请。 　　“战战战”。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关煌把大家折磨的不轻，心里存了不少怨气。 　　关煌发了一个回复，“我要打十个”，就把手机放下，不再水群。 第212章 拳击赛 　　“来，再来” 　　健身馆内，关煌带着护具，不断冲着下属怒吼， 　　对手如同发情的公牛，冲上来，挥拳，击打，躲避。 　　以关煌的反应速度，如果放开打，很可能几十秒就把手下这群业余选手打趴下。 　　不过那样起不到锻炼的目的，因此他是攻击少，防御多。 　　等到对方发泄的差不多了，再上去一记猛击，力度适中，不至于一拳KO，又能感受到强烈疼痛。 　　“铛”，钟声响起，这边比赛结束。 　　关煌若无其事走到一边，下属几乎有一种幸存的感觉，大口呼气，被换下了场。 　　“下一个是谁？” 　　关煌从唐果手里接过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半，剩下的从头浇下来，唐果连忙拿起毛巾帮着擦擦。 　　马俊：“暴熊组组长季兆祥。” 　　“好，让他准备好。” 　　唐果忍不住担心：“你不休息一下？” 　　她是听关煌提起，今天有拳击赛，他会亲自上场，特意请了一天假。 　　关煌冲她笑笑：“没事，你看，好着呢”，说完做了一个聚力的动作，身上肌肉隆起。 　　看着关煌健硕的上身，唐果有点脸红，又忍不住把目光移走。 　　马俊看到领导发骚，自觉地退到一边，今天的关煌，与之前见到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他是真没想到，关煌不仅亲自上场了，还这么耐打，刷新了大家的认知。 　　第一场的时候，或许看不出来，等到第二、第三场，所有人都知道，老板的战斗力和大家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冷酷、霸道、无情，雄性力爆表，一旁充当拉拉队的女员工，嗓子都已经喊哑了。 　　唐果有点受不了这刺激的画面，她虽然对外强势，冷静，但是面对更高级别的碾压时，不自主的沉沦了。 　　一场比赛下来，对手没倒下，她自己浑身发软，呼吸紧促。 　　为什么有人看笼斗看的失禁， 　　最直接的碰撞，野性回归，源自生命本能的冲动。 　　“铛”，钟声再次响起，关煌带伤护具，走到舞台中央， 　　不是什么正规比赛，没有太多礼节，和季兆祥简单拥抱一下，在裁判的手势下，直接开始。 　　双方都不是职业选手，没有太多招式。 　　季兆祥冲了上来，直接挥拳， 　　关煌举起双臂格挡了一下。 　　力道还行，没超过承受范围。 　　季兆祥朝着关煌头上猛击，被轻松躲开，再次挥手，再被躲开，一分钟不到，对方已经开始气喘吁吁。 　　关煌基本上不用抓破绽，以季兆祥的反应速度，在他眼里到处是破绽，如果是比赛，几秒钟就能把他打趴下。 　　又是一拳挥来。 　　关煌用手臂挡住，发现力道轻多了。 　　这群下属，也就是三秒钟的猛劲。 　　季兆祥右手朝着关煌脸颊打去，却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身体已经乏力，在台下的时候，还觉得很多人太蠢，连一点机会都把握不住，没活动两下，就张着嘴大口喘气，像狗一样。 　　轮到自己时，才知道了其中的困难。 　　太难了！ 　　关煌朝着空气虚打两下，示意自己要还击了， 　　季兆祥心下一凉，接下来这段时间可不好熬，心中责怪自己，没事出什么风头，和老板对打，那不是自讨苦吃。 　　没办法，这个时候也不能放弃，只能硬上了。 　　宁肯被打倒，也不能投降。 　　不然的话，在老板那里的印象一落千丈。 　　既然敢挑战领导，就要承担风险。 　　关煌收着力道，一拳直奔对方脸颊，季兆祥连忙举手格挡，“砰”的撞击声响，一股剧痛传来，痛的差点叫出来。 　　打人的时候不知道，被打的时候才刻骨铭心。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关煌不断挥拳，季兆祥很快就不再胡思乱想了，在如暴风骤雨般的打击下，他只能被动接受。 　　仿佛滔天巨浪中的小舢板，丧失了思考能力。 　　关煌上前，挥拳击打，退后， 　　没等对方松口气，再次压上去，挥拳打击。 　　如此往复。 　　一浪接一浪，仿佛无穷无尽…… 　　季兆祥很快就全面失守，到了最后干脆双手抱头，不但放弃反击，甚至连防守都无暇考虑。 　　惨不忍睹。 　　看的台下的人心有戚戚。 　　这种冷酷无情又残忍的拳击赛，让很多人对老板印象深刻。 　　拳击赛的主要目的是抗压力测试，关煌特意收敛力道，就是为了尽可能延长崩溃的时间，让对方体验到痛苦被拉长，似乎永远不能结束的感觉。 　　季兆祥如果不是一口气撑着，早就趴下求饶了，他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不能倒，不能倒”。 　　尽管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地，仍旧倔强坚持。 　　关煌也为之惊讶。 　　尽管战斗力很菜，但是这种耐力，绝非一般，他干脆停手，再打下去对方可能要受伤。 　　既然目的已经实现，就不用再给更多痛苦。 　　季兆祥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关煌扶着他，“怎么样？能不能站着？” 　　“没，没事。” 　　关煌让台下职工扶着季兆祥下去休息，回到自己的休息区。 　　唐果早早准备好毛巾和水，帮着男人去了头具，关煌也有点喘气，张开嘴任由对方服侍。 　　“果果，看男人打架无聊不无聊？” 　　唐果罕见没有反对，一边擦汗一边回答：“还好，很激烈。” 　　虽然知道男人的实力具有碾压性，当对方挥拳过来，仍然忍不住担心，心情如同过山车，一高一低，一边比赛下来，惊得不行。 　　仿佛比当事人还累。 　　关煌正要说话，一低头看到唐果的事业线，忍不住呼吸一紧，随后笑着说道，“果果，你以后当大官没问题。” 　　唐果迷糊，这哪跟哪？ 　　关煌忍住笑：“事业线很深。” 　　唐果稍微思索就反应过来，顿时气得不行，左右看了一下，没人注意到这里。 　　狠狠刮了关煌一眼。 　　累的跟死狗一样，还这么色。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肯定给他好看，气嘟嘟地鼓着嘴，趁人不注意，伸手在关煌腰间拧了一下。 　　关煌疼的龇牙咧嘴，不敢再调戏这个小辣椒。 第213章 美女们 　　唐果是一大早从单位赶过来的，虽然请个假，但是手头工作不能耽误。 　　时间太紧，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外面一件黑色的西装，里面白色打底衫，黑色工作裙，普普通通的工装，因为身材非常好，丝毫没有突兀感，反而有一种强大的气场。 　　一双高跟鞋把腿型衬托的非常好看。 　　“这两个人肯定有奸情。” 　　“用你说，这女的一看就是小骚货。” 　　拳击场的二楼，周映雪带着一帮小姐妹在看比赛。 　　这家运动场是她们新投资的项目，还在试营业中，今天过来视察一下，没想到正好遇到超人公司在团建。 　　这种别具一格的活动，迅速吸引了一帮人的注意力。 　　周映雪有点后悔没有用手机录下刚才的一幕，拳击赛刚开始，她拿着手机录了半天，想把关煌的丑态保留下来，没想到对手没一个能打的，尽在那当绿叶衬托关煌。 　　这录下来，自然没什么意思。 　　谁知道又看见刚才这一幕，似乎是在打情骂俏，又或者亲热聊天？ 　　不过周映雪怀疑，以许馨雨的逗逼，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有太多反应。 　　宋佳琳凑了过来，“小雪，你认识他吗？” 　　周映雪矢口否认：“我怎么会认识他？” 　　因为长得和《家有儿女》中某个演员有几分相似，加上名字原因，周映雪的闺蜜都叫她“小雪”。 　　宋佳琳没有丝毫怀疑，忍不住赞叹，“没想到男人打架也这么帅。” 　　“少在那发骚了，没看到这男人是他们公司的领导吗？都是在演戏。” 　　“你怎么知道？” 　　周映雪急中生智：“公司团建活动，你看，他身边还有专人伺候着，美女又是递水又是擦汗，他的对手都是自己一个人。” 　　宋佳琳：“这倒也是。” 　　周映雪：“这就和领导打球一样，一群人喂球，离领导还有一米，就吹哨了，想不出彩都难。” 　　宋佳琳：“那也不一定，这已经是第五个对手了吧，光这份耐力，咦，中了一拳。” 　　周映雪连忙转身，可惜已经错过。 　　关煌晃了晃头，心下涌起强烈的斗志，遇到这么多菜鸟，终于有一个能拿得出手了。 　　大喝一声“再来”。 　　对方又是一拳重击。 　　关煌阻挡。 　　吃不住力，后退两步。 　　再次上前，又是一拳，再次后退。 　　拳拳到肉，汗液飞溅。 　　宋佳琳担心：“他怎么不还手？” 　　周映雪心想“我哪里知道，可能是受虐狂”，嘴里说道：“还手什么，打不过人家。” 　　一旁站着的御姐，笑了下，“小雪，不懂可不要瞎说。” 　　周映雪嘿嘿笑：“昔姐，人家随口说的嘛，你给我们讲讲。” 　　夏柒昔目不转睛看着拳台，“这既然是公司团建活动，比赛的胜负就不重要，就像小雪刚才说的，这个人应该是公司的领导，你看他每一场比赛都是先采取守势，最后反攻，我想是有两个目的。” 　　宋佳琳连忙追问：“昔姐，有什么目的？” 　　“一个是发泄情绪，鼓舞斗志，可能日常工作中压力比较大，另一个就是测试抗压能力，这个人，实力明显高出他同事一大截，你看他始终游刃有余，把握着整体的节奏，我想，他如果尽全力的话，可以在几分钟解决战斗，他每次都把时间控制在八分钟以上，这是一个对自己极度自信，又有很强权力欲的男人。” 　　周映雪目瞪口呆，“有这么夸张？” 　　同样看个比赛，你能看出这么多东西，不会是仗着学问高，在那胡扯的吧。 　　夏柒昔淡淡一笑，“继续看下去。” 　　这时候，场地比赛进入白热化。 　　公司新招聘的高管黄兆有，确实是一个强韧对手，关煌估计，对方至少有职业选手的水准。 　　刚才一不注意，又挨了一记重拳，头都有点发懵。 　　黄兆有压住内心的焦虑，沉着冷静，寻找关煌的破绽。 　　他自幼喜欢拳击，虽然没有走上职业道路，业余时间却从来没有放下，每周都要保持七个小时以上的专业训练。 　　对于一般人，他并不看在眼里，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关煌。 　　对方给他的压力之巨大，远远超过以往的任何对手。 　　黄兆有不能容忍自己像前面的同事那样，像个小丑一样倒下。 　　但是，他自己也清楚，想要战胜关煌，几乎不可能。 　　他已经把目标从“打倒对方”降低到“留点记号”，现在看来，这个目标也很难完成。 　　从关煌的应对中可以看出，领导只是初涉拳场，然而，绝佳的身体条件弥补了一切。 　　“砰” 　　又是一记重拳打在手臂上，伴随着场外阵阵惊呼，关煌却心下一松，力道明显降低，挥了挥手，给对方一个信号。 　　开始反击。 　　直到关煌出手，黄兆有才体会到同事们绝望的感受，太快了，全靠身体本能在抵挡。 　　夏柒昔突然开口，“他要反击了。” 　　几个说话的女人，立马聚精会神看着拳场。 　　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只见关煌仿佛一只凶兽，猛地扑上去，拳头似雨点，挡无可挡。 　　黄兆有头上、肩膀、手臂，不断被击中，勉强组织的守势在凶猛的攻击下，土崩瓦解，只剩下彻底挨揍的份。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双方的差距有多大，之前的想法有多可笑。 　　关煌一旦还击，几乎没有缓气的余地，太霸道了。 　　黄兆有感觉自己的脸肯定肿了，心下苦笑，有了这一场团建，自己应该很快就能融入公司了吧？ 　　…… 　　关煌感觉到黄兆有体力不支，就主动停下来。 　　对方是挖来的人才，不能用刚才的标准。 　　“老、板，佩服……至极。” 　　“哈哈，以后咱俩多交流。” 　　关煌也是一阵畅快，有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 　　虽然刚才被揍得不轻，黄兆有却没有任何惧意，闻言点头，“好的。” 　　整个拳击赛下来，个个身上带伤，鼻青脸肿，连关煌也不例外。 　　所谓久守必失，除了黄兆有之外，八场比赛下来，免不了有失误的地方， 　　尽管带有护具，缓冲掉大部分冲击力，落到身上，仍有不少。 　　但是，团建的目的已经达成！ 第214章 多一个女朋友 　　拳击赛结束，关煌让唐果再等一下，转头对黄兆有说道， 　　“公司团建之所以加入这次比赛，目的只有一个，我们要赢，我正在考虑，以后所有新晋人员都要参加类似活动。” 　　黄兆有点点头， 　　关煌继续说道：“我们处在一个激烈竞争的行业，离公司破产永远只有几个月，希望能借助拳击比赛这种激烈的对抗提醒每一个人，当你踏进来的时候，就永远与安逸告别。” 　　黄兆有感觉到一种全新的体验。 　　他原来在外企，老板当面沟通很温和，关煌这样的咄咄逼人型，还真没有见过。 　　也许正是这样的性格，才能带领一群学生军，短短几个月打下不小的基业。 　　关煌：“公司的情况，你大致也了解了，我们是从学生创业开始的，不少人叫我们学生军，我向来对学生军、正规军的说法嗤之以鼻。” 　　黄兆有心下一禀，这是有读心术吗？ 　　“有些人有十年工作经验，实际都是屁，十年啥都没学会。我们没有工作经验，但我们每天学习。所以，不要把工作经历当做工作经验，经验要体现出价值来。” 　　黄兆有只能点头，甚至有点担心，对方性格这么犀利，会不会很难相处？ 　　关煌把擦过汗的毛巾递给唐果，笑了一下：“老黄，我听说，你之前的公司，开除人都是用邮件？” 　　“呃，是的，老板一般不当面批评员工，都是回头用邮件指出问题或者解雇他们。” 　　关煌“哈哈”一笑，“难道不觉得这样很无聊？要解雇就当面说。” 　　黄兆有不知道说点什么。 　　关煌仿佛没看到对方的脸色一样，“我的风格就是，能用语音就不用文字，能用视频就不用语音，最好是当面来，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嗯。” 　　黄兆有之前请公司人吃饭，有人告诫他，给关煌汇报工作，如果吃不准他的想法，就干脆别用微信，直接当面沟通。 　　支持大家一起讨论，但逻辑要清晰。 　　你的逻辑不能支撑你的观点，你就别说话，滚一边去。 　　关煌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你是在大企业工作过的，希望能为公司带来不一样的东西，有话直说，千万不要有什么顾忌。” 　　黄兆有点头：“我会的。” 　　关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喜欢运动，运动要耐得住寂寞，比如说跑步，很乏味，前面靠体力冲，后面靠意志力撑，累到恶心得要吐，也要死扛。你要在无趣、平淡的过程中坚持住，不断学习，才能不断提升，我看每周都可以搞一次拳击赛……” 　　还没等长篇大论说完，一声“关煌”把他打断。 　　“小周？你怎么在这？” 　　一群娘子军走了过来，个个大长腿，青春靓丽，气势惊人。 　　周映雪气的鼻子一歪，对方跟她年纪差不多，竟然敢脸她“小周”。 　　不过，有大姐大在场，她也不好意思发飙，只能端正脸色，开口说道， 　　“我开的会所，我自然要在。” 　　关煌看着小辣椒，又看了夏柒昔一眼，示意周映雪介绍一下。 　　夏柒昔笑着伸手，主动说道：“关先生你好，我是夏柒昔，是这家会所的经理。” 　　“夏小姐好大手笔，以前我们还说，谁有这么大气魄，没想到巾帼不让须眉。” 　　确实是大手笔，Uone健身会所，独栋三层，占地面积约1万平方米，设有游泳、篮球、健身、搏击、瑜伽等多种健身项目，同时还有汗蒸馆、少儿游乐区、咖啡厅等休闲娱乐场所。 　　夏柒昔笑意盈盈：“你客气了，欢迎关先生以后常来。” 　　关煌摇摇头，“来不了，太贵了，要不是你们试营业，我们公司也不会把团建放到这里。” 　　夏柒昔愕然，不过是场面话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 　　周映雪接过话，“少在这里装穷，反正说什么都不给你打折。” 　　关煌的目光在她的翘臀上看了一下。 　　周映雪身子一软，气焰顿消。 　　夏柒昔：“小雪给你开玩笑的，关先生愿意来，我们举手欢迎。” 　　…… 　　几人简单寒暄几句，就互相告辞了。 　　“昔姐，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周映雪抱着夏柒昔撒娇。 　　“你呀，我们开门做生意，哪有往外推客的道理。” 　　“他不是说了，没钱办卡。” 　　“现在没钱办卡，不代表以后没钱办卡。” 　　周映雪娇笑：“昔姐，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他这个人我最了解，扣死了。” 　　“嗯？” 　　周映雪一看说漏嘴了，尴尬笑道：“那个，我之前见过他一次。” 　　“你不是不认识他吗？” 　　“那个，你知道，是许馨雨的男友”，周映雪想起那晚的经历，心中怦怦跳。 　　似乎是羞辱，又仿佛是亲密，总之，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甚至让她有一丝怀念。 　　夏柒昔恍然，“原来是他啊。” 　　圈子内有些事情传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别的人谈对象不是新闻，放在许馨雨身上，那就是引人注目的事。 　　周映雪暗暗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宋佳琳有点沉默，扭头一看，对方脸色微红，正神游天外，用手臂碰了碰她，“想什么呢？” 　　宋佳琳醒过来，“哇，你没发现关煌好帅啊。” 　　“发什么骚呢。” 　　“第一次觉得男人可以这么帅，我要征服他。” 　　夏柒昔笑说：“你没听到他是许馨雨的男友？” 　　“啊”，宋佳琳傻眼了， 　　“死了这条心吧。” 　　宋佳琳眼珠一转，笑嘻嘻说道，“那没事，我不介意。” 　　“啥？你不介意，人家介意。” 　　宋佳琳：“男人的心思你还不知道？送上门的怎么可能会拒绝，谁会介意多一个女朋友。” 　　周映雪气急：“你有点矜持。” 　　“我这是真爱。” 　　“昔姐，你看她……” 　　夏柒昔：“你没发现她逗你玩呢。” 　　宋佳琳：“嘻嘻，你干嘛这么紧张？不会是看上关煌了吧？” 　　“我看上他？看玩笑。” 　　宋佳琳：“说起来，你之前不是说要把许馨雨的男友抢过来，气死她吗？怎么，不敢了？” 　　“你好烦。” 　　…… 第215章 战斗序列 　　“怎么没留个电话？” 　　“留电话干嘛？” 　　关煌和同事告别，送唐果出门。 　　“那么多美女，你就不动心？” 　　“哈哈，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唐果横了他一眼：“说不准。” 　　关煌看着她，“我要是那种人，先办你。” 　　“你敢”，唐果挥了挥白生生的小拳头，吓唬道。 　　关煌“哈哈”一笑，转过话题，“你不留下吃饭？” 　　“不了，单位还忙着呢。” 　　“那好吧。” 　　以两人的关系也用不着客气，关煌把对方送上车，回到健身会所洗漱了一下。 　　放松下来才感觉有点酸痛，可惜女友不在身边，不然的话，可以擦一点药。 　　正想着，视频通话响起，关煌一看，顿时笑了，心有灵犀啊。 　　“宝贝。” 　　“老公……” 　　许馨雨正要说什么，看到男友赤着上身，顿时不好意思，“洗完澡再说。” 　　“没事，洗完了”，关煌用擦着头发，没注意女友的表情。 　　“老公，疼不疼？” 　　许馨雨看着男友身上紫一块青一块，很是担心。 　　关煌：“没事，你这是在哪？我看看你住的地方。” 　　“嗯”，许馨雨听话地拿着手机转了一圈。 　　“这是主卧，这里有两个衣帽间……” 　　关煌看了一下，房子总面积差不多400平，13米长的大阳台，大的可以放充气泳池，270度景观，奢华至极。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不知道，应该是尽量吧，去年来玩的时候，还没有买呢。” 　　…… 　　随后两天，关煌开始逐个和开拓新人谈话。 　　白敬飞是第一个，叶青云、张少华、张新…… 　　这些人带着手下奔赴一个个城市，迈向未知的地方，迎来新的挑战。 　　除了海城之外，同时有五个城市开拓。 　　白敬飞去的是洛城，其他几人，有的是省内，有的是省外。 　　完全避开了饿了公司。 　　战争的第一阶段，自然要避其主力。 　　外面大片的蓝海，犯不着在一个城市死磕，毕竟离白热化竞争还有一段时间。 　　饿了公司，只是远期目标，这个时候，超人的主要竞争对手是各地的游兵散勇。 　　高校和白领作为外卖的主打市场，只要有这两个聚集的城市，就会有外卖。 　　或大或小。 　　超人以前就是这种公司，不过，已经转型为正规军。 　　虽然说不上降维打击，但是面对资本充足、装备精良的超人外卖，这些地方公司，几乎不可能翻盘。 　　打价格战自然是最快的方法，但是关煌本着锻炼队伍的初衷，选择从技术和服务上打退敌人。 　　毕竟眼前都是小麻烦，日后巨头才是主要目标。 　　凭借着投入巨资打造的线上系统、不断扩大规模的客户服务中心以及专业的配送队伍，超人就立于不败之地。 　　白敬飞那边不断传来消息，因为他是第一个外出开拓的城市经理，关煌让他抽时间就写汇报，不要求格式，不要求长短，甚至不要求内容，只要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发过来，供大家讨论学习。 　　7月8日，白敬飞到达洛城，先带着地推，用一周时间做调研，在校园周边和各大商圈转悠，统计商家、外卖车数量、外卖订单比例等。 　　他的思路是资源有限、时间有限，优先做现有外卖存量最多的商圈。 　　选定商圈之后，因为洛城没有外卖网站，都是电话下单，有几家小外卖公司，白敬飞就把商家电话铃声换成广告：来超人外卖下单送饮料。 　　发放外卖传单的时候也附带上商家信息，将两者客户互相转化，原来使用电话下单的外卖用户转化成了App用户。 　　这些用户是黄金用户，迁移成本高。 　　关煌：“就按你说的做，经费上，暂时不用考虑太多，我们要尽快把市场打下来，你的核心任务有两个，一个是打下市场，一个招人锻炼队伍。” 　　白敬飞：“领导，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业务很重要，但是要想下一轮快去扩张，没有足够的人才队伍是行不通。 　　所有的城市开拓经理，都被关煌反复提醒，队伍，队伍，队伍。 　　必须带出一个骁勇善战的团队，敢拼敢打。 　　这有这样才能面对将来的恐怖对手。 　　美团可是“千团大战”的幸存者，执行能力和团队有多强？想一想就知道。 　　要不然，在前世也不会后来居上，把深耕行业五年之久的“饿了”公司压的死死的。 　　这种战斗力…… 　　关煌叮嘱：“不过，你要记住一点，花钱买交易额是不行的。” 　　白敬飞笑了笑，“我知道。” 　　关煌：“降价促销也不可取，会对品牌造成巨大伤害。” 　　“嗯”，白敬飞对此有体会，他以前就是一个免费党，有一种思维“不优惠的东西不买”。 　　一旦在客户心中形成这个心理，那做推广的钱算是白花了，即使吸引不了流量，也都是羊毛党。 　　关煌：“其他的，你自己做决定，如果你能一个月拿下洛城，那一号团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关煌将全国分为9大战区，100个战团，近600个战营。 　　每个战营就是一个城市，一个城市有20到三十名地推人员。 　　之所以用“战区、战团、战营”这样透着浓浓好斗意愿的名字，就是为了提醒每一个员工，你参与的不只是工作，还是战争。 　　虽然现在只有海城、洛城等六个城市，但是关煌这里已经有了总体架构。 　　白敬飞“哈哈”说道：“放心吧，我肯定能行。” 　　语气自信飞扬，甚至连关煌都被感染了。 　　虽然经验不足，但是愿意学习，愿意拼搏，只要有这股气，就不会做的太差。 　　甚至可以说，整个超人公司，全都是这股劲头在顶着，不然的话，压力之大，不可能驱动着大家向前进。 　　关煌：“那好，有什么问题，及时打电话沟通。” 　　“好的。” 　　关煌放下手机，开始整理培训资料。 　　将白敬飞几人实践中遇到问题拿出来，整理汇总，组织讨论，进行头脑风暴，讨论解决问题的办法，并在实践中检验。 　　超人快速成长起来。 第216章 管理 　　新城市开拓，说难也难，海城外卖市场，超人从高校起步，用了上百人，三个多月的时间拿下来。 　　说简单也简单，一个城市经理找来五六个业务员，两天能在一个片区里谈二十来个商家，录入系统，再设计好活动，发传单，就是在当地开站了。 　　对于白敬飞他们，关煌本着锻炼、扩张队伍的原因，给他们的员工权限是五十人，自带十人队伍，当地招聘四十人。 　　叶青云几个人分别去的是重庆、南京、长春、厦门。 　　之所以放在省外，自然是为了抢占高地，这个时候，除了个别城市，全国都是未开垦的处女地，跑马圈地正当其实。 　　“老马，你决定了？” 　　关煌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开口问道。 　　马俊神色坚毅：“嗯，我想好了。” 　　“那我也不劝你了。” 　　“放心吧，海城都能拿下，深圳没问题。” 　　随着新招聘人员逐渐结业，马俊也准备踏入新的旅程—深圳。 　　北、上、广、深四个超一线城市中，唯一一个没有被“饿了”公司开站的地方，老马准备亲自上阵，拿下他。 　　关煌：“嗯，我对你自然是有信心的，只是，辛苦了……” 　　马俊摇摇头，爽朗一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如果我有一点能拿得出手的地方，那就是这个了，让我坐办公室，我也坐不下去。” 　　关煌笑了笑：“公司是我们一手创办的，不但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马俊点头。 　　随着关煌眼光、格局、魄力的无限伸展，公司已经从二元领导体制转变为一元领导体制。 　　除非他甘心做一个举手股东，不然的话，必须展现自己的价值。 　　然而，受限于经验，他的能力不但比关煌差远了，甚至连新来的CFO黄兆有也比不上。 　　在这种情况下，马俊自然要放弃优渥的办公室工作，继续坚持线下地推，为超人的崛起，立下汗马功劳。 　　正所谓，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将必发于卒伍。 　　从下到上，未必不是一条路。 　　关煌自然能猜测的对方不甘于边缘化的心思，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是好事。 　　一方面，马俊作为公司创始人，在一线员工中拥有不小声望。 　　另一方面，在线下销售这一块，马俊能力很强，不说在公司排名第一，最起码前五没有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让对方坐办公室，有点暴殄天物了。 　　双方有默契的事，自然不用多说，关煌换了一个话题，“昨天，叶青云给我打电话说，送印有超人外卖信息的塑料袋，人力、物料成本加起来，每个用户平均5元钱，我觉得这个可以推广一下。” 　　马俊笑着说：“青云鬼点子一向很多。” 　　关煌同意：“谁说不是，我们之前把所有外卖商家印在小册子上，印几万册，需要几万元，青云觉得这个钱不值，干脆拉广告赞助，把册子的封面、封底作为广告位置卖出去。” 　　马俊：“这个会有人买？” 　　关煌：“起先没人搭理，后来想到汽车4S店，既有钱，又有这个需要，而这个册子主要是发给白领，是他们的客户或者潜在客户，他就以这套说辞打动了4S店，凑齐了印刷册子的钱。” 　　马俊赞叹：“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一个人负责一个城市，能够极大调动大家主观能动性，敬飞、青云、少华、张新他们，各出奇招，让人应接不暇。” 　　关煌点头：“少华之前研发的校园大使体系，我看就可以在全国推广，做成SOP（标准作业程序）。” 　　张少华发现，只要把握住一点，用十来个商家就把校园做起来了，向学生多发传单，多做促销。于是设计了校园负责人、校园大使和楼长三级，每栋宿舍楼都有楼长负责，并逐渐演变成每层楼都有人对超人外卖结果负责。 　　马俊“嗯”了一下。 　　他心中也有不小压力，这些人之前都是他的下属，却一个个成长起来，开始崭露头角，作为他们的老大，马俊怎么能允许自己落后。 　　关煌笑着说，“还是那句话说得好，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不管这些人用什么方法，只要把城市给我打下来，就不吝奖赏。” 　　马俊看着有点霸气侧漏的关煌，想想也许正是这种性格，才能带动超人大踏步向前进。 　　关煌继续说道：“扩张很容易，但要做精很难。你们在外边攻城掠地，我就要搞好后勤管理工作，接下来，看看从能不能从咨询公司挖一些人过来。” 　　马俊完全不懂对方什么意思。 　　咨询公司挖人？ 　　又一次感觉到智商被压制。 　　“如果挖不来人，也要买几分咨询报告，通过各种业务数据来分析业务问题。” 　　“嗯？” 　　关煌恍然，这对于马俊有点超纲了，解释道：“嗯，我们在极速扩张的同时，坚持成本控制和精细化运营，例如，300多个城市，每个城市该放多少人，得有一套模型来分析。” 　　马俊附和：“是这样，有时候感觉十个人够用，一百个人也不多。” 　　关煌：“谁说不是，“饿了”公司十个人可以一个月把上海梳一边，我们也可以。” 　　每个人城市五十人的规模，自然是有点超标，尤其是没有竞争对手的前提下，很多人不知道关煌为什么丝毫不考虑成本。 　　马俊：“嗯，咨询公司能给出精确分析报告吗？” 　　关煌：“这本来是我们要做的工作，但是，公司现有的业务数据还无法支持，只能找通过他们来做，可能还没那么精细，只是一个大概，但在这个行业、这个阶段，已经比别人精细很多了。” 　　马俊点头，这倒也是。 　　外卖行业才刚刚兴起，谁知道一个城市该投放多少人？ 　　咨询公司也只是根据团购、电商的数据，给出一个大概的数字，别说准确，甚至有可能是错误的。 　　但是，总归是一个指导。 　　有比没有强。 　　一个迅速的、充满瑕疵的决定，也比一个迟到的、完美的决定好的多。 第217章 大战略 　　马俊离开，关煌收拾一下东西，回到二楼火神公司。 　　随着《小时代》持续发酵，最终拿下4.6亿票房，震动国内影视圈，四位女主角知名度直线上升，在热搜、话题上面开始发力。 　　由此带动了“二代智能手环”的销量暴增，第二个千万销售额已经达成，火神公司再次向“天之下”追加十万只订单。 　　明星代言的威力，让人惊讶。 　　“关总，江先生来了。” 　　关煌刚到办公室，赵一点就敲门进来。 　　“让他进来吧。” 　　不到一分钟，江涛走了进来，关煌开始煮茶，“你考虑好没有？” 　　“领导，今天来向你报道。” 　　关煌愣了一下，看着对方不像是开玩笑，正了正色，“噫，怎么突然就下决定了？” 　　江涛随意坐在沙发上：“催的是你，嫌快的也是你。” 　　关煌摇头，“不想说算了，什么时候能上班？” 　　江涛：“现在就可以。” 　　关煌：“那正好，有几个任务交给你。” 　　“这么快？” 　　“你以为让你来吃干饭呢？” 　　“好吧，你是领导，你说了算。” 　　关煌盘点了一下，开口说道，“有几个明星艺人，我觉得素质很高，将来有火的可能，你去联系一下，看能不能签下产品代言或形象代言？” 　　两人之前说过类似的事，江涛也不惊讶，随口问道：“都谁啊？” 　　“韩国SM公司EXO成员…… 　　五月在央视一套播出的《阿娜尔罕》女主角…… 　　唐人影视公司的古力…… 　　今年有点火的那个《陆贞传奇》…… 　　北京时代峰峻文化推出的即将出道的男孩组合……” 　　关煌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他最近一直在收集、整理这方面的资料，结合上辈子记忆，圈出未来华娱圈最火的明星艺人。 　　江涛：“说怎么多，我怎么记得住，有没有资料？” 　　关煌从柜子里抽出一张纸，记了一二十个名字，“喏，这些。” 　　江涛扫了一下：“都要吗？” 　　“多多益善？” 　　“公司有这么多钱吗？” 　　关煌“哈哈”一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钱没问题。” 　　江涛再次看了一眼，“我发现你这人，赌性大。” 　　关煌“呵呵”笑了下，对方虽说答应入职，却不能当做一般职工看待，“怎么说？” 　　江涛扬了扬手上的纸，“这就是，你不能因为赌对了《小时代》，就以为自己可以看透娱乐圈了，你说，找这么多人，真正能红的有几个？说不定大部分打水漂，甚至全军覆没。” 　　关煌摇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江涛不屑一顾，“哟，还不信，你看看你挑的人，这个陆贞吧，倒也说的过去，也算有点名气，这个EXO成员算什么？还不是国内的，还有这个，男孩组合，还没出道，阿娜尔罕，听都没听过……” 　　江涛从头到尾点评了一边，总之，没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 　　关煌自然不会说实话，不过也得稍微解释一下，免得最后火了，让人不知所措，随口扯： 　　“赌博，也谈不上，我既然挑出这么多人，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话还没说完，江涛乐了，“你的意思就是，你比娱乐圈的人都强，知道谁红，谁不红呗。” 　　关煌：“把握行业倒也不是，只是公司实力有限，一线明星请不起，只能在新生代里找合适的了。” 　　这个理由让江涛哑却无言，是啊，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关键是钱。 　　关煌问道：“你估计大概需要多少钱？” 　　江涛皱着眉头想了下，“上千万吧，具体情况那得接触了才知道。” 　　关煌：“好的，你今后几个月的主要任务就是这个，能谈下多少就谈下多少。” 　　江涛沉吟了下，“那“趣购网”用得着这么多明星代言？” 　　关煌笑了笑：“你忘了？我还有一家外卖公司呢？” 　　江涛想起来：“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超人外卖？是这个名字吧？” 　　“是的。” 　　江涛扁扁嘴，“怎么说呢，我倒不是说他土，就是这个送外卖，它能挣几个钱？值得你花费这么大力气去做？我看你不如把精力都放在“趣购网”网上，这是正事。” 　　“怎么？不看好外卖？” 　　江涛：“哈哈，那玩意有什么市场，我身边的朋友没一个用的。” 　　关煌：“你这不是废话，你们也不是外卖的目标人群啊。” 　　“举个例子而已，算了，反正是你的公司。” 　　关煌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和江涛争辩，已经被未来证明过的东西，无需争辩，时间会证明谁才是对的。 　　江涛把话题转过来：“虽然这些人都没什么名气，不过，想要捡漏也不可能，都是人家公司花大力气培养的，老板，你得心里有数。” 　　关煌：“这个我自然懂得，这样吧，先给你一个底线，只要不超过两千万，都可以接受。” 　　江涛闻言，吓了一跳，“下这么大血本？” 　　关煌：“我自然相信我的判断。” 　　江涛嘀咕一一句“疯子”，便不再多说什么。 　　再怎么说，关煌也是老板，既然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不可能听他几句话就改变的。 　　再说了，谁知道关煌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知道，人有钱之后，各种欲望膨胀，想把之前的幻想实践一下，也不足为奇。 　　关煌：“我想，接触这些人就不用我操心了吧？” 　　江涛傲然一笑：“自然不用。” 　　怎么说，他也是国内一线富二代，找几个艺人公司，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娱乐圈作为是非之地，灯红酒绿，向来是奢华糜烂所在。 　　不说其他，上戏、中戏、北影的新生刚入学，他们的师哥师姐就会拉着他们介绍给圈内的顶级富二代。 　　具体干什么？自己想。 　　这些就是资源。 　　关煌点头。 　　他之所以看重江涛，人脉自然是最重要的，很多时候，他做不到的事，对于江涛来说，小菜一碟。 　　这就是圈子的力量。 　　不是一个圈的，天然就有屏障，排斥圈外的人，是人的天性。 第218章 突如其来 　　两人正闲聊着，外面传来嘈杂声，赵一点敲门进来，“关总，有一群人说要来拜访你。” 　　关煌正疑惑，江涛想起什么，脸色有点难看，开口说道：“恐怕是志昆他们。” 　　“哦？” 　　江涛苦笑：“之前志昆说过，要面对面和“趣购网”竞争，我还以为开玩笑，没想到真的来了。” 　　关煌愣了一下：“这么说，四楼是他们租下来了？” 　　“恐怕是的。” 　　关煌笑着说：“既然这样，我去见见，你就不用出面了，免得尴尬。” 　　江涛摇头，“迟早要见，走吧。” 　　两人出门，果然，志昆领着一群人在门口站着，指指点点，关煌走了过去，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王总啊，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志昆笑着说：“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过来拜访一下。” 　　关煌：“大少还真是无所顾忌，四楼也敢租，不怕晦气。” 　　志昆脸色一黑，还没说话，史龙插嘴：“什么四楼不四楼，我们是五楼。” 　　“呵呵。” 　　志昆：“四楼也无所谓，永远在你头上。” 　　关煌：“高一点，不怕摔死？” 　　…… 　　双方彼此嘲讽着，魏强突然走了过来， 　　“关总，那个……” 　　关煌愣了一下，脸色转为阴沉，没有说话。 　　魏强脸上带着一丝惭愧，“那个，我是来跟你辞职的。” 　　史龙“哈哈”一笑，“小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姓关的，你的技术主管跳槽来我们公司，我看你，也早点关大门算了。” 　　关煌调节一下心情，看着魏强：“用得着这样吗？” 　　魏强无话可说，跳槽很正常，当着老板的面这么做，只能说是故意为之。 　　志昆很是得意：“哈哈，那天我怎么说，你迟早会后悔的。” 　　关煌已经彻底恢复平静，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大少，我是该夸你天真呢，还是幼稚呢，你以为挖走一个魏强，就能起多大作用？那你也太小看“趣购网”了。” 　　志昆笑着说：“一步步来嘛。” 　　说完扫了一下四周，大声说道：“我们公司就在楼上，欢迎大家加入。” 　　关煌此刻没有任何愤怒，冷静地看着一切。 　　魏强跳槽，虽然出乎意料，让人措手不及，对于公司的影响并不大。 　　火神的技术部已经扩张到三十多人，魏强虽然是主管，却也不能决定公司的技术力量。 　　志昆志得意满，“小涛也在啊，怎么着，是和关老板叙旧呢？” 　　江涛吸口气：“志昆，我现在是公司的运营推广部的经理，以后多多关照。” 　　志昆脸色拉下来，不知死活的东西，“好啊，以后各为其主，咱们商场上见高低。” 　　关煌：“经常用这些阴招，恐怕你们也走不远。” 　　志昆：“关心好你自己吧，我们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耀武扬威地带着一群人离开。 　　关煌看着几人的背影，把王旭叫过来，“魏强走了，你们就没听到什么风声？” 　　王旭低着头，很是惭愧：“领导，这事怨我，昨晚一块吃饭，魏强问我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他那个时候应该就有去意了。” 　　关煌没有说话，这事倒也不能怪他，魏强既然不顾情谊，当面给人难堪，又怎么可能暴露自己。 　　王旭继续说道：“别的没有什么异常，前几天魏强还说要再购买服务器，为下一步做准备。” 　　关煌想了想：“你去看看都谁走了，工作不要耽误了。” 　　王旭保证：“放心吧领导，大家加班兼职也不会出问题的。” 　　关煌叹口气，“魏强虽然不仁，我却不能无义，让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彼此留点余地。” 　　王旭一脸感动，“好的。” 　　“你去忙吧。” 　　“好的。” 　　关煌拿出手机打给左凡，告诉他这边发生的变故，“你先回来收拾一下烂摊子，魏强一走，我怕技术部会混乱几天。” 　　左凡沉默了一会，“对不起，我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关煌打断他：“这怎么关你的事，知人知面不知心，超人那边能走开几天吗？” 　　当初为了给魏强腾位子，左凡去了超人外卖，虽说歪打正着，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但这种情谊…… 　　没想到有的人眼中只讲利益。 　　左凡：“这边没事，让汪城先顶几天，我马上下来。” 　　“嗯，好的。” 　　江涛看关煌放下手机，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会真的放过这个二五仔吧？” 　　魏强当面打脸，让他都看不下去了。 　　什么玩意，跳槽就跳槽，掺和到这种事情里，简直是没脑子。 　　关煌沉默了一下，幽幽说道，“路要怎么走，看他自己选择。” 　　江涛看着一脸平静的关煌，心里突然有一股凉意，这…… 　　左凡很快下来，见到关煌的第一句就是，“老板，你不用担心，我把我师兄挖过来负责火神的技术部门。” 　　“是吗？” 　　“我师兄在在百度上班，负责服务器架构这一块，这次我一定把人给你挖来。” 　　关煌心下一喜，没想到魏强跳槽反而因祸得福，之前左凡就说过魏强的实力还算可以，开拓不足，守成有余。 　　关煌看在共同奋斗的份上，没有换掉他，对方反而先出手， 　　“那你尽管去做，只要能来工作，提什么条件，我这边都没问题。” 　　左凡：“嗯，他是个宅男，对待遇什么的要求不高，就是懒，这次我亲自去请他，一定把人找回来。” 　　关煌点头。 　　这也是他为什么坚持高标准招聘技术人员，宁滥勿缺，水平越低的人招来的人越低，如果魏强有1的水准，那他招来的最多有0.8。 　　左凡：“我先去看看技术部的情况，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前天我还过来，可以让王旭先管理几天。” 　　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毕竟火神的技术架构是他一手打造的，即使后期离开，双方上下楼，也经常交流，不光熟悉人员，连具体架构都了熟于心。 　　“嗯，去吧。” 第219章 拳头产品 　　随着魏强跳槽，技术部又走了三个人，不过有左凡坐镇，总算没有出太大篓子。 　　随后几天风平浪静，楼上的公司还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具体什么时候上线，连江涛也不知道。 　　自从知道他入职火神公司，已经被“复仇者联盟”开除了，而江涛也开始忙碌明星代言的事务，也没时间、精力去吃喝玩乐。 　　“关总，江小白那边不同意签订独家销售协议。” 　　“既然不同意就算了，在“趣购网”开专卖店呢？” 　　宋晓东：“这个没问题。” 　　关煌点头。 　　捡漏这东西，能捡到固然可喜，捡不到也就算了。 　　宋晓东：“领导，我找到下一步的主打产品了。” 　　“哦？” 　　“什么？” 　　“面膜。” 　　关煌沉吟了下，“这倒也行。” 　　面膜这东西，成本低的可怜，售价高的吓人。 　　后世关煌在网易的成本控栏目中查阅到，某非常著名的化妆品品牌，有一款面膜产品，建议零售价大概在1000块钱左右，它的成本价大概只有20多块钱人民币。 　　定倍率高达五十倍（商品的零售价格除以成本价的倍数）。 　　不过，这也不值得奇怪， 　　鞋服行业、化妆品行业，本身就是超高定倍率产品，前者一般是五到十倍，也就是100块成本的东西，卖500块，定倍率就是5倍；后者一般是二十到五十倍。 　　宋晓东得到肯定，继续说道，“面膜这东西，没什么技术难度成本又低，搞“秒杀”活动非常合适，一千块用一个月返还，成本也不过是几十块，说不定算来算去，还有盈利呢。” 　　关煌没说话，示意他继续。 　　宋晓东：“根据我搜集来的资料，大家普遍认为，2012年是“面膜元年”，现在整个行业正处于野蛮生长阶段，小品牌扎堆、品质良莠不齐，也正是这样，我们有机会分一杯羹。” 　　关煌问：“还是用代工厂？” 　　宋晓东：“对，面膜品类的入门门槛与护肤品相比更低，OEM厂家随处可见，不用费力气。” 　　关煌：“既然品牌多，用户信任就是一个大问题，你想好怎么解决没？” 　　宋晓东：“可以用微信朋友圈，面膜具备随用随扔的特性以及短暂的使用周期，很适合在社交圈传播。” 　　这么快就有微商了？ 　　关煌愣了一下。 　　宋晓东以为老板不了解，开口解释道：“今年一夜爆红的俏十岁就是这么做的，用朋友圈和微博渠道进行销售产品，从一盒两盒到十盒八盒，到成千上万盒。” 　　关煌点头。 　　宋晓东越说越兴奋，“我想过了，品牌建设上，可以借助中医理论，什么着眼脏腑、阴阳调节，改善脾肺，延缓衰老。” 　　关煌哑然失笑，“你这吹的太大了。” 　　宋晓东也笑了：“宣传嘛，再说了，女人就相信这一点，要不然她们贴面膜干嘛？只要我们不生产劣质产品，功能这东西都是吹出来的。” 　　关煌不置可否。 　　宋晓东继续说道，“我想过了，可以像手环那样，花重金找明星代言，女人一看到女星这么美，哪能忍得住。” 　　江涛负责的“明星代言”计划，在公司内尚未公开，宋晓东并不知情。 　　关煌笑问：“那你想好找谁没？” 　　宋晓东：“可以继续找咱们形象大使。” 　　“她的价格可不便宜。” 　　这次《小时代》票房爆炸，女主角的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 　　宋晓东笑笑：“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 　　关煌问：“你这么肯定面膜的销量，我们为什么还要搞“秒杀”活动？” 　　宋晓东愣住了。 　　关煌继续说道：“我们直接打造自己的化妆品品牌不行吗？” 　　宋晓东：“这倒也行。” 　　对啊，既然面膜有爆红的希望，为什么还要返现呢？ 　　自己把钱挣了，不香吗？ 　　关煌：“女性的消费心理和男性不同，男性通常注重性价比，我们的“天河”路由器，如果不搞“秒杀”活动，几乎不会有人去买。但是面膜就不一样了，女性用户在这上面愿意花钱，在她们心中，明星代言，质量肯定过得去，如果全额退款，说不定会起反作用。” 　　宋晓东：“我这思维固化了，确实不应该返现。” 　　关煌：“我们可以把“秒杀”活动作为一种促销手段，但是，本质上这就是正常的网上购物，争取以此为媒介带动美妆品类的崛起。” 　　宋晓东点头：“我懂了。” 　　关煌：“产品质量上不能太差，底线是无副作用，最好有一点效果，你有什么思路没？” 　　宋晓东组织一下语言：“咱们西河有中医学院，我计划找几个教授对现有的配方进行改良。” 　　关煌沉吟一下，“面膜这东西，大多仅仅起到“保湿”的作用，美白、抗皱、修复等功能基本上不具备，这样吧，你去找类人胶原蛋白的合成技术，在这个上面做文章。” 　　他后世有过一个女人，对蕾丝面膜很是狂热，经常给他灌输什么“含有天然非凡生命力，可以强效抗衰老”之类的话。 　　关煌也好奇，搜过这方面的资料。 　　对于面膜也算半个行家了。 　　“这个倒是没听过，效果很好吗？” 　　关煌点头：“确实有一点效果，胶原蛋白是由甘、丙、脯氨酸等组成的天然蛋白，对于皮肤有很好的保湿和深层洁肤的作用。” 　　宋晓东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个胶原蛋白是不是就是”是从动物组织或人类胎盘中提取而成的？” 　　关煌点头：“是的，不过天然胶原蛋白具有非水溶性，且病毒传染性高，我们要找技术合成的类人胶原蛋白。” 　　宋晓东想到一件事，突然兴奋说道，“关总，如果它真的有用，那我们就发了，你想想，女性市场是多么庞大？她们会为这个疯狂的。” 　　关煌泼冷水：“想什么美事呢，人工合成技术出来这么多年，如果真的有用，哪还真的有用，那还用得着咱们去捡漏。” 　　宋晓东冷静下来，“这倒也是。” 第220章 选择 　　关煌：“据我估计，也就是刚使用完时作用表现最明显。” 　　当然，这不是他估计，是后世女人用过以后发现的，可以达到补充水分、调节油脂分泌的效果，以及短期内抚平皱纹。 　　“好的，我马上着手去做。” 　　关煌叮嘱道：“你要知道，这些都是小事，我们的核心只有一个，发展“趣购网”，所有的行动都要为这个目的服务，面膜即使上线，盈利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而是带动美妆产品的发展。” 　　宋晓东点头，“那领导，面膜的利润率肯定超过不低，那和我们的初衷是不是相背？” 　　关煌：“低利润率自然是对第三方平台来讲的，自营品牌谈利润率没有必要，因为我们的运营成本很大，如果计算进去，别说8%，不是亏损就不错了。胶原蛋白面膜，定倍率高，但是明星代言、产品推广的费用是巨大的开销。” 　　宋晓东点头，他倒不是嫌利润太高。 　　而是“趣购网”主打质优价廉，上线美妆产品，可能会造成一定的理念冲击。 　　关煌：“你说的明星代言，我是比较赞同，面膜这种快消品，女明星的作用是巨大的，公司准备成立品牌建设与产品推广部门，专门负责这个事情。” 　　宋晓东心里怦怦一跳，这不会是让我来管吧？ 　　虽然工作繁忙，但是想想，能和女明星们近距离接触，累点也无所谓。 　　上次见到《小时代》诸女，已经够他吹牛逼了，合影发在朋友圈引来无数好奇和追问，甚至连前女友都发来消息问他近况。 　　这种滋味，还真是令人难忘。 　　关煌不知道下属想什么，继续说道，“部门负责人，我请了江涛负责，他是江家的二少，纯粹是帮忙性质的，你平时注意点。” 　　宋晓东顾不上失落，连忙追问：“什么，江家？” 　　关煌：“嗯，就是那个江家。” 　　宋晓东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学生了，海城江家，鼎鼎大名，他自然听过。 　　没想到火神公司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连江家这样的豪门都能合作了。 　　简直…… 　　宋晓东忍住心潮澎湃，“我知道了。” 　　关煌：“江涛的人脉比较广，可以弥补我们公司的不足，不过具体业务上，你要多操点心。” 　　“好的。” 　　关煌：“如果明星代言战略能够成功，以后在国内美妆市场，必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想想，未来流行十年之久的明星，不管是偶像艺人还是流量明星，始终是产品的代言人。 　　那种影响力绝对是空前绝后的。 　　甚至可以说，在国内，从零开始，打造一个高端奢侈品牌，不是梦想。 　　来自后世的记忆，只要找到一个支点，就能发挥出巨大的魔力。 　　“是的”，宋晓东倒是没想太多。 　　即使江涛人脉广，把所有代言谈成，十个中能有一两个成功的，就是得天之幸。 　　《小时代》的成功不可能复制，别说他们这样的外行，就是沉浸行业十年之久的经纪人，也无法判断一个艺人，有没有火的可能。 　　名气这东西，有很大的偶然性，不是长得美、有能力就行的。 　　如果没有契机，冷板凳做到底吧！ 　　经纪公司签新人，也不过是看谁的概率比较大。 　　关煌：“想好用什么名字没，最好是注册一个品牌，以后所有的产品，都可以用，比如说爱马仕这样覆盖全品类。” 　　宋晓东：“还没有，不知道您……” 　　关煌想了想，“这个我再考虑下，先不急着做决定，你也多想想，到时候咱俩再商量。” 　　“哦，好的。” 　　关煌：“还有一点，这件事，注意保密，楼上的事情，你知道吧？” 　　宋晓东点头。 　　魏强跳槽那天，他在外面跑业务，事后才听说。 　　关煌：“面膜可以作为我们下一阶段的重点，现在有了竞争者，公司的保密意识要加强，最好上线之前，没有一点风声。” 　　宋晓东“嗯”了一声。 　　关煌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我最近看到一些新闻，说的是跳槽员工窃取前公司的机密，你最近排查一下，看看咱们有没有这种情况？” 　　宋晓东愣了一下，“那……领导，要是发现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关煌看着他，面无表情，语调平静，“按规章制度办理，该报警报警，该索赔索赔。” 　　宋晓东闻言，心下一震。 　　他已经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了，看样子不仅仅是简单排查，很可能已经掌握了相关情况。 　　说实话，窃取前公司机密，虽然听着不好听，但是很多跳槽员工都不注意。 　　用顺手的系统工具、之前保存的一些档案资料、甚至工作期间获得的商业机密…… 　　甚至一些工作总结，让之前的同事发给自己。 　　一不小心就违法，严重一点就是犯罪。 　　“我明白了。” 　　关煌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做一些事，不是因为我们想做，而是迫不得已。” 　　宋晓东吸了一口气，正色道：“我知道了，对于这种窃取公司机密的人来说，不值得同情。” 　　帮领导做脏活，很多时候无可避免，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魏强既然选择当面打脸，拿他开刀也是应该。 　　只是，老板做这种事，容易在员工中间造成不好影响。 　　魏强再怎么坏，也是同事，关煌再怎么好，也是老板。 　　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如果关煌亲自动手把魏强送进去，很容易给员工留下刻薄的印象。 　　这个时候，就需要他这种人出面。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没有老板同意，是不可能走到司法程序上，但是，有一个缓冲，就把矛头从老板身上转走。 　　关煌：“是的，既然选择离开，那就是敌人。” 　　宋晓东点头：“我知道怎么做。” 　　这一步迈出，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公司的名声绝对是烂大街。 　　但是，能拒绝吗？ 　　虽说两人一起同甘共苦走到今天，但是，上下级就是上下级。 　　关煌：“去吧。” 　　“嗯”，宋晓东转身出门，相比较之前轻松的步伐，略为显得有点沉重。 第221章 商业互吹 　　目送宋晓东出去，关煌把叶菲叫了进来，“菲菲，最近工作还适应吗？” 　　叶菲五官立体、水灵灵的大眼尤其神似洋娃娃，虽然来了不到一个月，已经和之前大变样了。 　　“嗯嗯。” 　　关煌看她怯怯的样子，忍不住摸摸头，“这么久了，还这么害羞。” 　　叶菲吐了吐舌头，撒娇道：“一点姐说，在公司要和你保持距离。” 　　关煌：“嗯，小赵说的也对，你们两个，自己在家做饭吃吗？” 　　叶菲：“我做饭，她打扫卫生。” 　　“分工挺明确的，钱够不够花？” 　　叶菲：“够了，够了。” 　　她还没有发工资，关煌资助了一点。 　　不过女孩子，还是要学会精打细算的。 　　关煌：“星期天了，和小赵一起逛逛街，买买衣服，我看身上这件就挺不错的。” 　　小巧茧型款式非常可爱有型，内搭白色套图印花卫衣，卡通图案，下穿卷边紧身牛仔裤和黑白拼色球鞋，简单实用，完全看不出任何乡土风。 　　叶菲有点不好意思：“一点姐给我的。” 　　“是吗，你俩身高差不多？” 　　“嗯，刚好合适。” 　　关煌：“工作上吃力吗？” 　　叶菲：“大家对我都很好，学到了很多东西。” 　　她主要负责关煌办公室的整理工作，并逐渐学习日程安排提醒、会议通知…… 　　关煌点头：“有什么事不要埋在心里，记得和我说。” 　　“嗯。” 　　目前来看，叶菲在办公室比较吃香，大家隐约知道她的身份，不管有什么心思，表面上都很照顾她，职场霸凌更是听都没听过。 　　…… 　　两人聊了一会，关煌就开始忙工作了，叶菲出门。 　　目前“趣购网”步入正轨，各项指标都处于上涨趋势，浏览量、注册数、付费用户、复购率向好势头明显。 　　关煌对于趣购网的定位是“拼多多”，这也是后世成熟的经验，消费降级，将目标用户放在三四线以下城市。 　　不过，“拼多多”背靠鹅厂，这点他比不了，前期就需要做很多工作，先通过一系列爆款产品，把知名度打出来，最后再学习对方。 　　“铃铃”，电话声起。 　　关煌拿起来看了一下，一个陌生号码。 　　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关煌”，一个女声响起。 　　有点熟悉，又想不起来是谁，“你是？” 　　对方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气的想挂电话，忍了忍，“我是周映雪。” 　　“哦，周小姐，有什么事？” 　　关煌笑着问道，心中暗骂江涛多事，肯定是从他那里泄露的电话。 　　周映雪：“昔姐有事想和你谈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 　　关煌疑惑：“谈什么？” 　　“不知道。” 　　“现在吗？” 　　可能是在征求意见，过了一会，声音再次响起，“关先生，打扰了，我是夏柒昔。” 　　“夏小姐你好。” 　　“如果现在方便的话，我在人民广场这边。” 　　关煌想了想，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还是答应下来，“好的，具体什么位置？” 　　“和盛大厦二楼，和·咖啡。” 　　“好的。” 　　半个小时后，关煌来到二楼“和·咖啡”。 　　整个空间沿轴线展开，开放设计的洽谈区，摒弃繁复沉闷，展现低调内敛。 　　漫步其间，流泻出来的温暖灯光，营造出简约静宁的悠闲气息。 　　“夏小姐，小雪。” 　　关煌先打招呼。 　　包厢内，暖白色沙发、原木矮几、几何地毯的陈列，清雅恬淡的气息自在流淌。 　　夏柒昔：“这次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关煌“哈哈”一笑，“太客气了，我和小雪是朋友，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 　　周映雪暗暗翻白眼，小雪你妹，不过也没反对，关煌亲昵的语气让她也有面子。 　　夏柒昔问：“关先生，咖啡还是茶？” 　　“茶。” 　　还真是中西结合，咖啡馆供应茶。 　　夏柒昔让人上了一壶碧螺春，直接进入正题，“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问一下，超人外卖是否需要融资？” 　　关煌心下奇怪，除了金沙江创投，这还是第一个上门的投资人。 　　夏柒昔笑笑：“关先生是不是有问题要问？” 　　关煌坦白：“你如果说投资“趣购网”，我倒是不奇怪，投资超人外卖，还是第一个？” 　　夏柒昔笑了笑，“恐怕不是第一个吧？之前金沙江创投的朱先生不是有意吗？” 　　关煌：“那都是放出来的假消息。” 　　夏柒昔本来也以为是假消息，不过对方这么直接的承认了，想必不会这么简单。 　　一般来说，没有底气的人会虚张声势。 　　真有把握的人，反而很低调。 　　周映雪插话：“你竟然用假消息骗员工。” 　　关煌毫不在意：“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夏柒昔感觉到对方的怀疑，恐怕不说个原委是不行了，便解释道：“上次看到你们公司的团建活动，我就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公司，才能有如此战斗力，就自作主张调查了一下。” 　　关煌：“见笑了。” 　　夏柒昔摇头：“调查结果让我不敢相信，什么时候身边出现了如此优秀的企业家，说一句商业奇才也不为过。” 　　美人如此赤裸裸的夸奖，关煌也有点承受不住，只能谦虚：“你太客气了。” 　　夏柒昔继续吹捧：“绝对没有，即使放眼全国，恐怕也没有几人能出关先生左右者，白手起家几个月，挣下亿万身家，可以说一句还有谁。” 　　关煌哑然失笑，看来对方不经常夸奖人，说话如此赤裸，换个人恐怕就有点尴尬，但是从美女嘴中说出来反而别有一番情趣。 　　周映雪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昔姐如此看重对方，舔起来，简直毁三观。 　　在她心里，关煌几个印象依次排列：非礼她的人—许馨雨的男友—做点买卖。 　　谁知道，最不起眼的印象反而是最重要的。 　　无语了。 　　夏柒昔正了正色，很是严肃说道：“关先生可能觉得我说的太过夸张，却是我的真实感受，平时大家也夸我商业才女，看过您的创业经历，再对比自己，实在有点惭愧。 　　关煌淡淡一笑。 第222章 投资意向 　　夏柒昔尬吹了一阵，终于进入正题，“关先生，不知你意下如何？” 　　关煌：“你对超人的估值怎么看？” 　　夏柒昔笑了笑，很是自信：“我知道之前超人外卖融了一千万，那现在翻一倍，按照两千万算吧。” 　　关煌下意识准备拒绝，想了想，又忍住了，他自然不会接受这个估值，不过马俊说不定有想法。 　　今时不同往日。 　　既然退位让贤，把公司交给关煌，对于马俊来说，股份多少就无所谓了。 　　卖一点不影响大局。 　　对于关煌来说，剩下百分之十几的股份，越分散越好。 　　“嗯好的，我回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夏柒昔悠悠说道，“如果关先生愿意接受我的投资，那钱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我们夏家在省内的银行系统还是有一点人脉的，贷款方面不用操心。” 　　关煌听完一阵心动。 　　这就是创业中要找投资人的缘故。 　　带来的不只是资本，还有人脉关系。 　　当然，资本进场，带来的不仅是好的一面，还有坏的一面。 　　对公司控制权的争夺，也会拉开序幕。 　　这是资本的天性，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不知道夏小姐是看好我这人，还是看好外卖行业。” 　　夏柒昔大气一笑：“都有，外卖行业，差不多有百亿规模，可以支撑起十亿元级别的公司，而且这个行业正处于快速发展阶段，未来会是什么样，没有人能够说的清，值得赌一把。” 　　关煌点头，看到外卖前景的人不知他一个，很多初创公司、投资人、巨头都看到了这一点。 　　只是没有人能想到，它未来的规模会超过万亿，这是一片大蓝海。 　　夏柒昔继续说道，“另一方面就是看好关先生你了。” 　　“我？” 　　关煌“哈哈”一笑，开口说道：“这是我的第一次创业，从未有过管理公司的经验，你怎么会看好我。” 　　夏柒昔称赞：“你对商业有着惊人的直觉和判断力，这会让你在接下来的竞争中占尽先机。” 　　她还有潜在的话没说： 　　关煌性格中的倔强、强势、专注以及无所顾忌，让他生就一副枭雄之相。 　　关煌：“夏小姐这么看得起我，我不能不表示，不知道你希望投资多少？” 　　夏柒昔：“一千万以下没有任何问题。” 　　关煌笑笑：“好，我会尽快给你回复的，不过公司暂时不缺钱，融资，先不说了，其他股东如果愿意退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手。” 　　夏柒昔：“自然，我可以溢价收购。” 　　“那就没问题了，以茶代酒，祝合作愉快。” 　　关煌拿起茶杯，和对方虚碰了一下。 　　夏柒昔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她如今面临的局面和关煌早期一样。 　　希望能占去更多的股份，逐渐掌握公司的控制权。另一方面，又怕挫伤了火神公司初创团队的积极性。 　　而且以关煌的性格来看，如果她掌握50%以上的股份，对方肯定撂挑子不干。 　　关煌：“夏小姐，就凭一些主观的东西，书面上的资料，你就敢在一个新项目上投资千万？” 　　夏柒昔淡然一笑：“投资嘛，凭的就是眼疾手快，我之前投过一些团购网站，对o2o行业还是比较熟悉的，做什么事都有风险，只要有三成的把握，就值得一试。” 　　三成把握？ 　　不低了。 　　关煌没想到对方这么看重自己。 　　夏柒昔继续说道：“风险投资，风险投资，投的就是风险，没有风险哪来机会，去年的“千团大战”烧了七十亿，最终烧出美团的百亿估值。” 　　关煌“嗯”了一下，没想到眼前的人看着年纪不大，还是经历过“千团大战”的老VC，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对之前团购大战有点好奇，不知道能不能详细说说？” 　　他只是对美团关注，什么拉手、窝窝、糯米之类的，已经完全雨打风吹去 　　夏柒昔想了想，开始组织语言：“千团大战，说起来就是典型的由风险投资吹出来的风口。” 　　“哦？” 　　关煌疑惑，这倒是新的分析监督。 　　“2008年11月，美国的团购网站Group上线，7个月就实现了盈利，融资1.4亿美金。紧盯着美国新模式的VC和创业者，都被刺激了。” 　　关煌开始对整个脉络有了了解。 　　模式创新，本来就容易Copy，国内互联网抄袭国外模式，直到微信大成之后才有所改变。 　　夏柒昔：“到了2011年6月，Groupon申请上市，预期估值250亿美金，成立两年半时间，千亿市值，所有人都疯了，这个时候，国内团购网站已经超过了5000家，千团大战由此开始。” 　　关煌：“所谓大战，就是疯狂融资、疯狂打广告、疯狂补贴、疯狂开站，每天都有新爆单、融资记录冒出来。” 　　这也是外卖行业将来的写照，甚至是中国互联网发展的标配。 　　烧钱，扩大规模，最终垄断，成为独教授，上市。 　　夏柒昔点头，“是的，VC推着大家不断向前进，投资人给所有创业者的话都是：你往前冲，速度最重要，钱不是问题。” 　　关煌问：“后来呢？” 　　夏柒昔苦笑：“后来，后来就崩盘了，Groupon在IPO门口突然遇阻，耗费半年之久，从6月到11月，市值缩水一半多，国内的VC就恐惧了，对创业者提出了更为严苛的要求，投资紧缩。” 　　“那创业者是不是要倒霉了？” 　　关煌自然知道，投资人一般是画饼，落不到实处的永远不能当真。 　　夏柒昔：“谁说不是，VC用钱吹出风口，等他们把风口就像关水龙头那样给关了，于是漫天飞的猪，就都往下摔，那些真信了投资人说的“别管钱，只管扩张”的创业者，集体陷入了困局……” 　　关煌叹息，这就是深刻的教训。 　　经过对方详细一说，他也算明白了，美团能在“千团大战”中胜出，不仅仅是自身的原因，还有对手犯错了。 　　这样一想，压力就小了很多。 　　美团是很厉害，有一定的经验，但并不代表无懈可击、不可战胜。 第223章 把玩 　　夏柒昔：“我看你们开始自建配送？” 　　关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很多商家不具备配送能力，即使自己配送的，时间上也不能保证，最开始由公司的人员兼职配送，后来干脆就自建配送队伍。” 　　…… 　　周映雪听到专业问题，颇感无聊。 　　听到昔姐说姓关的这么厉害，她又起了小心思，要不要逗逗他？ 　　不过，这男人手太黑，上次被掐的的痕迹，现在还没完全消失。 　　周映雪装作聚精会神的样子，桌子下面的脚往前轻轻触碰了一下。 　　关煌开始以为是不小心碰到，没在意，嘴里继续说道：“……配送成本约占营收成本的80%，其余20%包含带宽、网站维护、客服、折旧摊销、支付处理等支出……” 　　正说着，突然感觉到一只脚踩到了他的脚背，因为隔着鞋面，没有体验到光滑细腻，凭重量对方应该是没穿鞋子。 　　关煌面上不露声色。 　　不用想，肯定是周映雪，夏柒昔不会这么大胆。 　　“……平均每单交易45.5元，超人获6.44元营收，变现率14%；每单毛利润0.93元；每单付给骑手约5.24元……” 　　这些数字自然是随口胡扯，不说他能不能记住，都是商业机密，不可能随便给一个人说，即使这个人有意投资超人。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刺痛传来，凭感觉应该是被对方的高跟鞋狠踩了一下。 　　关煌脸皮抽了一下，这女人脚太黑了，脚背肯定紫了。 　　周映雪眼中笑意更浓，很是得意。 　　夏柒昔不知道桌子下面的勾当，开口说道：“那就是说，仅靠外卖的利润，是不足以支撑太大的市值？” 　　关煌点头：“外卖毛利润微薄，每单可能只有几分钱净利润。” 　　夏柒昔：“能不能不建配送？” 　　关煌摇头：“配送可以把商家服务范围提高到三公里以外，能够扩大交易规模和变现率。” 　　夏柒昔毕竟没有对方的经验和眼力，闻言沉吟不语。 　　关煌唯恐对方丧失了信心，毕竟外卖是个重资产行业，等到竞争白热化，靠自己那点钱肯定是不够烧的，引入外来资本是必须的，夏柒昔的资本小，控制力就弱。 　　很有必要提前打好关系，转口说道： 　　“利润低，但是，把它视为获客方式就豁然开朗了。” 　　“获客方式？” 　　关煌点头，“百度，阿狸，鹅厂这些公司都是靠着流量生存的，外卖可能是一个新的赛道，如果规模足够大，就是一个新的流量入口，不过这个东西还在探索中。” 　　夏柒昔有点明白：“嗯，它本身的业务流程太复杂，至少比OTA（在线旅行）高一倍，利润又这么低，如果没有其他支撑，不值得一做，甚至，做的越多亏损越多。” 　　关煌正要说话，感觉周映雪的脚又要伸了过来，心想“这女的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嘴里说道： 　　“嗯，一单外卖看着简单，却很复杂，先是餐馆把他们的名称和所能提供的菜肴在APP上架，供用户浏览，用户下订单、支付后，将相关信息传给饭店。” 　　夏柒昔同意：“到此为止，订餐平台的工作量相当于OTA的酒店客房预订。” 　　周映雪看着关煌没什么反应，顿时气恼，抬脚准备再踩一下，被早有准备的男人双腿夹住，动弹不得。 　　顿时心下一惊，身形晃了下。 　　夏柒昔扭头看了下，笑问：“是不是有点无聊？” 　　周映雪连忙摇头，瞪大眼睛：“呃，没有，你们继续说。” 　　关煌伸手抓住一只脚，开口：“对啊，OTA可以准备数钱了，超人的工作才刚刚开始，下一步，要确保饭店按时将饭菜制作出来，同时调度骑手去取餐，然后要确保骑手尽快将餐送达；同时筹划骑手下一步是取是送？以及行车路线……” 　　周映雪一下子变得老老实实，要害被抓，再也不敢乱动。 　　夏柒昔听得很认真，这关乎到千万元的投入，以及后续上亿的资产，以她的家世，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一方面看看外卖行业有没有前途，另一方面看看关煌值不值得投资。 　　现在的创业圈，有一种风气，投资一千万，创始人听投资人的，投资十个亿，投资人骑虎难下，被创始人牵着鼻子走。 　　双方的博弈贯彻整个创业过程。 　　关煌表面上一本正经，将后世的一些观点随口说出，真真假假，虚实难辨，既要让夏柒昔感受到他的眼光及能力，又让对方看不透底细。 　　私下里，一只手抓着周映雪小腿，双膝弯曲，把对方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掌放在膝盖大腿处…… 　　周映雪低着头，脸色通红，拿着一只勺子在咖啡杯里搅来搅去，她今天穿了黑丝袜，只感觉阵阵热力从小腿肚传来，如果不是靠着坐垫，恐怕要瘫在沙发上。 　　关煌一看周映雪的状态，心下得意，不信制不住你，心下一动，伸手就把高跟鞋脱了。 　　周映雪吓得连忙往回缩脚，被紧紧抓住，眼里流露出求饶的意思。 　　关煌有心挠痒，又怕对方笑出来，被夏柒昔发现，用指甲划过脚背到小腿。 　　周映雪顿时感到阵阵电流，汗毛都要竖起来，心下后悔，自己没事逗关煌干嘛，这可是个疯子。 　　…… 　　夏柒昔精神振奋，通过一番交流，总的来说，对方跟她既有印象吻合，虽说只是一个大学生，但是眼界开阔，是一个合格的创业者。 　　“关先生，我等你的好消息。” 　　关煌笑笑：“希望能合作越快。” 　　随便客气几句，关煌起身告辞，夏柒昔特意送他下楼，回来的时候，看着一脸通红的周映雪，奇怪问道：“小雪，怎么了，脸这么红？” 　　周映雪刚从洗手间出来，被吓了一跳，“呃，没事，他走了？” 　　“嗯，走了，下次不能这样了，说什么也是朋友，不送一下不礼貌。” 　　周映雪抱着夏柒昔的肩膀撒娇：“昔姐，知道了，人家刚才不舒服嘛。” 　　不说身体发软，站都站不起来，还有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怎么去送？ 第224章 报案 　　关煌回到超人外卖，还在回味手里的触感，黑丝下的小腿，肌肉紧致，脚踝骨感处圆润光滑…… 　　黄兆有正要找他，两人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洛城的日交易额已经增长到20万元，白敬飞手下有10个地推，新招聘了10人……” 　　关煌一边听着对方汇报工作，一边拿起水壶倒茶。 　　黄兆有：“他的目标是月底前冲到冲到120万元，洛城大概白领有30万名……” 　　总的来说，白敬飞的工作做的不错，很快就打开市场了。 　　外卖行业本地属性强，对外扩张时，遭受的最大阻力是当地的创业公司，数量多，几乎每个经济区甚至每个学校都有一个。 　　但是，只拥有小块资源的创业公司，没法和已经拥有一块整体市场的超人相竞争。 　　把他们一个个灭掉，既是开拓市场，也是锻炼队伍。 　　黄兆有：“叶青云那边，日交易额已经达到10万，他手下的地推人员一周工作6天，从早晨8点到晚上8点，并制定了相应KPI考核，要求地推每天拜访8家店……” 　　8家只是最低标准，据关煌所知，经验丰富的地推一天能拜访15家。 　　黄兆有：“马总（马俊）那边，将深圳划分为6个战营，共49名地推，每个战营八九名地推……” 　　马俊在超人的职位是副总经理，表面上负责线下销售及相关地推事宜，不过因为能力所限，这一块的业务也逐渐交了出来，开始由黄兆有负责。 　　关煌：“老马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深圳交给他，没有问题。” 　　黄兆有凑趣：“听他们说，刚开始的时候，马总自己做配送？” 　　关煌笑笑，回忆道：“那个时候，我们买了一些电动车，除了招来兼职做配送，老马有时候也亲自上阵。” 　　黄兆有叹道：“创业不易。” 　　“谁说不是，刚开始电话订餐没有在线支付，都是送货上门结算，丽丽她们每晚结账，一二十家餐厅，挨个对账到半夜。” 　　黄兆有很是佩服，“关总，你的眼光真是没准了，尽早开发网页及APp，称得上高瞻远瞩了。” 　　关煌“哈哈”一笑，谦虚道：“算不上，算不上，不过是提前预测罢了。” 　　黄兆有继续吹捧：“来之前我从没想到，一家初创公司有这么雄厚的技术力量。” 　　关煌摆摆手：“说实话，老黄咱们公司，大概只有你见多识广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技术团队，我们不是太少，而是不足。” 　　黄兆有一惊思索道：“嗯，按照现有的业务，技术力量是绰绰有余，不过按照年底200家城市开站，恐怕还得加强。” 　　关煌点头：“我想你既然选择了超人公司，肯定是对它的前景比较看好的，你说，年底200城市开站，这个目标怎么样？” 　　黄兆有：“是有点激进，不过，努力一把，应该有完成的可能。” 　　关煌：“对，我们的目标就是200个城市开站，只要我们提前进入，其他公司再进入的成本，就是我们的三到十倍，那个时候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了。” 　　黄兆有不是一味附和，开口说道：“技术上没问题，人员上，也勉强可以解决，只是资金上……” 　　关煌：“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基本上，公司已经找到两三家投资人，只要缺钱，随时可以开始融资。” 　　黄兆有点头：“既然这样，那就没问题了。” 　　关煌：“那就正式提出200个城市开站的目标，这既是动力，也是压力，你开始起草公司的KPI考核方案，每个时间点必须完成什么，要列的清清楚楚。” 　　黄兆有自然没什么意见。 　　他本来就是干这份工作的。 　　甚至可以说，超人把他挖过来，看重的就是他多年在外企的管理经验。 　　关煌正要说什么，手机响起，拿起接了起来，“……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脸色阴沉。 　　黄兆有不由问道：“关总，有什么事？” 　　关煌叹息一声：“哎，刚才火神公司打来电话，公司前员工魏强涉嫌窃取商业机密，侦查机关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黄兆有大吃一惊：“啊，楼下的火神公司？” 　　他自然知道关煌手里有两家公司，一家外卖，一家电商，上下楼隔着，场地还不小，甚至连之前的跳槽风波都有耳闻。 　　没想到…… 　　关煌点头：“是的，哎，你说也是，好好的，干嘛要窃取公司机密。” 　　黄兆有看着对方一脸惋惜，心下迟疑，难道不是关煌主谋？ 　　“火神的宋主任怕我为难，自己报案了，现在想挽留也没法了。” 　　黄兆有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手下擅自做主的事，不能说没有，却不常见。 　　关煌继续说道：“确实，这事让人为难，不过制度就是制度，如果让我来做决定，我肯定是公事公办，该追责追责，该处罚处罚，不过报警就太过了，怎么说，魏强也算为火神公司立下汗马功劳了，现在闹成这样。” 　　黄兆有勉强附和一句：“宋主任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宋晓东，他只听过名字，知道对方算是领导的嫡系、心腹。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说对方的坏话。 　　关煌：“我倒是不怪他，毕竟老宋是为我解忧的，只是，魏强，可惜了。” 　　黄兆有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看关煌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知情，或许只是在他面前演得好，不过，这事给他提了一个醒，领导就是领导，不要看对方和蔼可亲，就觉得可以当朋友。 　　翻起脸来…… 　　关煌：“说实话，他之前跳槽，我挺生气，尤其是当着那么多人面，让我下不了台，不过，事后想想，各有各的追求，走到这一步……” 　　黄兆有：“只能说咎由自取，跳槽就跳槽，还窃取公司商业机密，不能放过。” 　　关煌叹口气，开口说道：“走吧，一起去看看，老宋只说了一个大概，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机密，哎，希望魏强能挺过这一关吧，有时候人生真是奇妙……” 第225章 应对 　　关煌两人到四楼时，正好看到警察同志准备将魏强带走。 　　王志昆一脸懵逼站在那里，他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呢，自然也不敢强行拦截。 　　宋晓东作为报警人，自然要出面。 　　虽说魏强看着很可怜，但是不值得可怜，纯属咎由自取。 　　当天和他一起跳槽的还有几个人，偏偏厄运落到他头上。 　　“王总，以后挖人要睁大眼睛，不要什么犯罪分子都要，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你们公司是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呢。” 　　王志昆气的脸色铁青，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方盛接过话：“你们如此对待公司的老同事，就不怕其他人心寒吗？” 　　宋晓东正了正色，“你这话说的可笑，国有国法，如果只是违反了公司制度，那自然可以高抬贵手，违法犯罪，就不是私事，难道你想影响司法公正吗？” 　　方盛气的说不出话。 　　宋晓东得势不饶人，“你看，小安和他一起跳槽来到贵公司的，为什么小安没事，偏偏魏强出事了？手不干净，到哪都是祸害，小安，你说是不是？” 　　小安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干什么，闻言吓了一跳，“呃，呃，是是。” 　　他脑海中一片混乱，甚至连基本逻辑都没有，魏强被带走，对他们几个冲击最大。 　　虽说他可以保证自己什么都没从火神带走，但是这种事情，粘上就是麻烦…… 　　王志昆深呼吸，冷静下来，虽说魏强被带走，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但他也是历经风雨的人，冷冷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请你们离开。” 　　宋晓东摇头晃脑：“哎，你这人把面子看的比员工的自由还要大，本来想着和你们商量一下魏强的事，怎么和平解决，既然这样，就算了……” 　　王志昆一口老血喷出，曹尼玛，和平解决？你他嘛别报警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 　　然而，这个时候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属下们都看着呢。 　　如果他举止失态，肯定会造成离心离德。 　　还没等他开口，宋晓东几人转身离开。 　　留下一个背影。 　　王志昆太阳穴突突跳，很久没有受过如此屈辱了，瘪三一样的东西，也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换作平时，一耳光就上去了，现在只能忍着。 　　“大家继续工作，魏强的事，公司会出面解决的”，方盛站起来收拾残局，平息一下波澜。 　　魏强从火神跳槽以及两家公司的恩怨，在领导层的刻意纵容下，传的很广，甚至连扫地大妈都有耳闻。 　　现在魏强被警方带走，王志昆作为带头大哥必须表态。 　　一旦人心乱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下一步该怎么做？” 　　两人回到办公室，方盛开口问道。 　　王志昆呼了口气，“我先打个电话问问，魏强究竟涉案多深？草他麻的，他就是个傻币，工作十几年的人了，还能被人抓住把柄。” 　　案情一般来说是保密的，但对于王志昆这样的人来说，还是有一定渠道的。 　　毕竟不是大事，甚至连犯罪还不一定够得上。 　　几个电话下来，差不多已经有了轮廓。 　　方盛点了一支烟，“怎么说？” 　　王志昆对于吸烟的人很反感，但是嘴里不便说什么，“魏强这个脑残，从火神那里copy了一些经营数据，被人家抓住把柄了。” 　　方盛吐了一口烟圈，“不会是被下套了吧？” 　　王志昆：“很有可能，这个傻笔，尽是麻烦。” 　　方盛：“不管他，恐怕不行，公司技术团队刚组建，再挖其他人过来，得一段时间磨合。” 　　王志昆叹息：“哎，怎么说也是我们挖来的人，公司不出面，背后少不得有人说闲话，这事，不做不行。” 　　方盛：“算了，魏强的能力还是有的，经过这件事后，肯定不会再有二心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王志昆越说越气：“踏马的，看看姓宋那副嘴脸，得了便宜还卖乖，还商量怎么解决这事？我商量他妈比。” 　　“别生气，小人而已。” 　　王志昆：“好一条狗，怪不得之前魏强说不用挖他，看他那个舔狗样。” 　　方盛懒得再骂，转口说道：“警方什么意思？” 　　王志昆：“希望我们双方能和解，不然的话，他们也不好做” 　　方盛不屑，“我呸，之前干什么去了，直接上门抓人，一点面子也不给。” 　　王志昆倒是能理解，解释道：“说起来，也是我们的疏忽，咱们公司刚成立，还没拜访这些地头蛇，大水冲了龙王庙，再说了，火神也是区里明星企业，在公安那里挂号呢。” 　　方盛“哼”了一下，不再说什么。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屑于跟基层打交道。 　　拜访个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给他们脸了。 　　王志昆恢复了冷静：“看姓宋的意思，应该是同意谈谈，就是不知道要求什么条件，不如这样，这事你来……” 　　方盛看到志昆的目光盯着他，连忙摆手，打断道：“我不行，你知道的，看到关煌，我就生气了，恐怕会谈崩。” 　　这种丢面子的活，谁爱干谁干。 　　找对方谈，话没说，就先低一头。 　　别说区区一个魏强，就是王志昆进去，他还不一定愿意服软呢。 　　王志昆闻言很是无奈，虽说他是公司负责人，对内管理上，却也不能如臂使指，方盛既然不愿意，他也强求不得。 　　方盛有点不好意思：“不如这样，让江涛谈谈，不管怎么说，江婷也是公司股东。” 　　王志昆点点头，他本来准备把江婷赶出公司，现在看来，还得缓缓，“江老二打的好算盘，两头下注。” 　　方盛撇撇嘴，“我看他是猪油蒙了心，跑到关煌那里，以后有他后悔的。” 　　两人心中都没把火神网放在眼里，什么玩意，等到他们的“超级购”上线，哪有什么“趣购网”的份。 　　王志昆：“那行，你给江涛打电话，把事情说一下，如果不愿意帮忙，也别怪我们不念旧情，哪有左右逢源的好事呢。” 　　“好的。” 第226章 面膜 　　“关总。” 　　回到火神公司，宋晓东进了关煌办公室。 　　“做的不错。” 　　宋晓东：“那我们要不要和对方谈谈？” 　　关煌：“看看他们能给什么条件。” 　　宋晓东“嗯”了下。 　　关煌转过话题：“面膜怎么说？” 　　魏强只是小事，不值得浪费太多时间。 　　宋晓东：“已经找到几家代理商，不过女性产品我们也不懂，需要挖一个专业人才。” 　　关煌点头，这个思路是对的。 　　女人更理解女人。 　　“有没有目标？” 　　宋晓东摇头，“准备委托猎头公司去找。” 　　关煌：“可以，看进度吧，江涛那边也有进展，签了不少人，不过有名气的没几个，你这边如果快的话，还是找杨蜜代言。” 　　宋晓东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关煌笑说：“怎么了？” 　　宋晓东：“杨小姐的价格已经涨了，再请她？是不是有点不划算。” 　　关煌饶有兴致问道：“是吗？你怕她过气？还是怕价格高？” 　　宋晓东有点不好意思，“很多人觉得杨小姐的性格……” 　　关煌“哈哈”一笑，“放心吧，她会越来越贵的。” 　　宋晓东的担心在他看来是不值一提，有后世经验可知，杨蜜称得上星运亨通。 　　被誉为“商业价值最高的明星之一”，率先开启了把明星当做一支股票来运营的时代。 　　其背后的嘉行传媒，大概是中国专业化程度最高的经纪公司。 　　不说其他，18年底杨蜜离婚，在社交网络上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以她当时的名气，简直无法相信，一天的时间，官宣的微博，转发还不到11万，留言不到15万。 　　不是一线明星的陈贺，离婚声明转发超过70多万，评论超过200万条。 　　更不用说当年王包强那条石破天惊的离婚声明了。 　　这一切都源于背后强大的控制力。 　　有了这个，不说红透天，也能保证星途不坠。 　　想做一姐，对自己对别人都要狠。 　　宋晓东点了点头。 　　关煌淡淡笑道，“你放心吧，这不是一般人，我对她有信心。” 　　年底杨蜜结婚，十一天后，刘某就承认对方怀孕，而在之前一个月，杨蜜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不惜在怀孕时熬夜加班拍戏。 　　是个狠人！ 　　“嗯好的”，宋晓东不知道老板的信心从哪里来？ 　　不过，他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只是下意识觉得不对。 　　关煌随口说道：“先这样定下来，产品出来再谈，也不急。” 　　宋晓东自然没有异议。 　　关煌：“我看手环的第二组广告拍的不错，谁的主意？” 　　明星代言要发挥出最大作用，广告宣传是重中之重。 　　随着手环销售破二十万台，“趣购网”启动了第二支广告宣传。 　　第一支主打运动。 　　第二支定位性感。 　　宋晓东笑着说：“广告公司经过问卷发现，采用性感营销，可以吸引注意力，增加说服力。” 　　关煌：“是的，我经常听到一些人说，要不是有美女，我才懒得看这个广告呢，希望能给我们的手环带来新的增长。” 　　宋晓东：“已经有作用了，广告上线第一天日销售突破十万单。” 　　关煌愣了一下，他一直忙着超人的事，还没来得及看报表，从桌子上的文件夹里找到昨天的财报， 　　“销售：10158台，1208802元” 　　宋晓东看着领导脸上露出笑容，凑趣道：“现在二代手环的销售额已经占网站总销售额的80%以上，大家预测，最终销量可以破五十万台。” 　　关煌认同这个判断，天时地利人和加在一起，二代手环能够成为爆款。 　　不过，也就一年好时光了。 　　据关煌了解，小米已经盯上了手环市场，可能会推出自己重磅炸弹。 　　应该是在明年，小米生态链公司华米会推出79元的小米手环，而国内智能手环先行者Bone2不甘人后，将价格从1代的699降到了99元。 　　血崩。 　　残酷的价格战由此开始。 　　他依稀记得，79元成为一次价格屠杀，搅乱了整个手环行业，一大批抱着凑热闹来捞钱的厂商被逐出了市场。 　　虽说还有半年时间，但是，有了自己的蝴蝶效应，看到这么大市场，保不准小米会直接入局。 　　这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 　　小米入局，那是高维打低维，第一年就卖了一百万台，后面更是突破千万台销量。 　　整个国内市场，没有一合之敌，不管是定位高端女性市场向奢侈品方向发展的intel，还是雄霸手机市场的apple推出的watch…… 　　也就是技术力量更强大的华为入场，市场格局才有了变化。 　　所以，“天河”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我还是之前的判断，手环这东西，我们搞一次就走，挣一波快钱，不能作为公司的重心，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对了，“天之下”的公司什么时候过来？” 　　宋晓东不是很理解，即使有巨头进场，在手环这个细分领域，“天河”也有品牌及先发优势，未必不能争一下，嘴里说道，“这周就来。” 　　关煌放下心来：“手环卖的再多，撑死了有五千万销售额，咱们的三代路由器，起步就是一个亿，这才是接下来工作的重点，不能主次不分。” 　　既然“天之下”公司有技术，那关煌自然不会放过前世火爆一时的ICO（首次代币发行），趁着监管空白，先做了再说。 　　这个东西，用的好了，可是一个大杀器。 　　“好的”，宋晓东对于公司战略，没有决定权，既然领导下定了决心，那他执行就好。 　　再说了，关煌的眼光从来没有错过，不管是之前的“秒杀”，还是现在的“众筹”，抑或者明星代言，领导展现出叹为观止的能力。 　　相信他，不会错。 　　关煌：“到时候接机，你记得通知我。” 　　不管怎么说，“天之下”是“趣购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必须给予最大程度的重视。 　　为了避免对方翅膀硬了自己飞走，“趣购网”这边一直实行的是不喂饱策略。 　　即使二代手环销量大增，甚至未来前景很好，但是，每次下单生产，依旧是小批量，宁肯供货紧张，搞一点饥饿营销，也不会让“天之下”一口吃成胖子。 　　宋晓东点头：“好的。” 第227章 打架 　　宋晓东出门，关煌继续想事情。 　　对方的担心，也让他恍然意识到杨蜜的价值，以及背后的运营能力。 　　能签下对方的代言广告，对于“趣购网”来说，绝对是物超所值。 　　粉丝无数的明星们，其实不能算一个常规的个体，而是一个符号、一个团队、一桩生意…… 　　背后牵涉到的利益无数。 　　杨蜜作为顶级流量女王，对负面消息的管理，比大部分上市公司出色得多。 　　据传闻，2016年5月，券商在给嘉行的股东做尽调时发现，杨、刘已经离婚。 　　但最终，经过背后团队的运营，让离婚这样重大的负面消息悄无声息过去，平安着陆。 　　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能力。 　　不过，这对于“趣购网”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队友越强越好。 　　“叮铃铃”，电话声响。 　　关煌拿起来看了一下，马俊。 　　“老马，什么事？” 　　马俊：“这边市场开拓的时候，和当地一家公司“外卖侠”起了冲突，有肢体接触。” 　　关煌连忙问：“打架了？有人受伤没？” 　　马俊：“那倒没有，都是轻微伤，没人住院。” 　　关煌松口气：“那就好，这事，你别担心，公司出面处理。” 　　马俊：“那倒不用，就是，第一次遇见打架这么激烈的事，给你汇报下，顺便提醒一下大家，注意保护自己。” 　　关煌：“以后的竞争激烈，巨头入场，和饿了公司短刃相接，摩擦避免不了。” 　　马俊语气中有点担心：“我们这样的导向会不会有错？” 　　关煌斩钉截铁：“错什么？错不了，为什么我们要上拳击课，就是教育大家要有针锋相对的勇气，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能退缩。” 　　马俊苦笑：“这话要传到一线，感觉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 　　关煌安慰道：“老马，这不是火上浇油，放心吧，不过你语气上得注意，咱们不是鼓励大家去打架，咱们是反对打架的，就是传导一个理念，遇事不能怂，要有敢于亮剑的魄力。” 　　马俊“嗯”了一下，等到关煌的支持，轻松多了。 　　他自然不是个怂人，听到手下被打，火冒三丈，恨不得亲自上场干上一架，又怕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关煌想起夏柒昔，开口说道：“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有人想以两千万的市值入股超人外卖，你愿不愿意套现一些股份？” 　　马俊愣了一下：“新的投资人吗？” 　　关煌：“也算吧，比较看好超人的发展，但是公司暂时没有融资计划，她退而求其次，想接手一些股份。” 　　马俊拿不定主意：“你有什么建议没？” 　　关煌直接说道：“我的意见？我自然是不愿意的，超人的价值还远远没到体现的时候，现在卖了，有点亏。” 　　马俊：“呃，那我也……” 　　关煌：“老马，你先别急着做决定，多考虑一下，你上次不是说家里比较担心吗？我想着，有时候我们不得不考虑周围人的想法，如果套现一点，能够安慰他们，不妨试试。” 　　马俊想起父母的焦虑不安，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来。 　　这还是他们不知道二百万的担保贷款，如果知道了，恐怕家里会闹翻。 　　关煌继续说道：“这个事，你考虑好了告诉我。” 　　马俊：“好的。” 　　“其他的，没什么了。” 　　…… 　　放下电话，关煌吐口气，去外地开拓市场，本来就容易发生冲突。 　　不过这次比较幸运，没人住院。 　　看来马俊带队伍还是有一手的，既有分寸感，又不怂有血性。 　　他对深圳开站的前途很是看好。 　　地推人员、外卖小哥、商家店铺…… 　　本来就鱼龙混杂，一旦控制不住，就会有打架冲突。 　　未来，“饿了”公司和美团经常有摩擦，打架斗殴都是小事，什么窃取商业机密、搞黄对手的风险投资等，层出不穷。 　　超人既然走出了这一步，那就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不管是明面上的竞争，还是背后的阴手，都无所畏惧。 　　这些说起来烦人，影响心情，不过，都是小事，于大局无碍。 　　别说没人受伤，即使有人被打住院，也不能阻止深圳站的建设。 　　不过，确实如马俊建议，要提醒其他城市的开拓人员，注意冲突事件。 　　关煌编辑了相关信息发到群里。 　　“超人外卖城市经理群” 　　关煌摇摇头，放下打架事情，把注意力放在当前的经济形势上。 　　小米仅上半年就已经卖出 703 万部手机，营收 132.7 亿元，超过去年全年的 126 亿元，霸气侧漏…… 　　华为也开始发力，第一季度手机的出货量为 810 万部，英姿勃发…… 　　大众点评有3000 多名员工，其中2000 多人在线下工作，兵强马壮……CEO张涛把上市时间继续延后…… 　　“真是一个黄金时代”，关煌靠在沙发上，思绪乱飞。 　　线上创业的机会数不胜数。 　　线下也有巨头开始崭露头角。 　　关煌记得，四年销售额从0到100亿的名创优品也是今年创立的。 　　仿佛，随便做点什么，都能成功。 　　除了海城之外，截止目前，全国有十个新城市开站。 　　暂时还没有区域经理一职，等到十五个城市开站，将会正式成立战区，统筹协调。 　　超人公司蓬勃发展，开始在全国行业崭露头角。 　　十个城市开站，一举超过饿了公司，如此大踏步，绝对会引得有心人的注意。 　　饿了公司用四年的时间培育市场，“外卖”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陌生。 　　只是市场究竟会有多大规模？暂时还没人知道。 　　超人要趁着这段空窗期，全力奔跑。 　　将先发优势最大程度发挥出来。 　　想到这里，关煌拿起手机打给唐果， 　　“喂，在干吗？” 　　“工作呢。” 　　关煌：“下班一块吃饭？” 　　“有事吗？” 　　关煌笑：“没事就不能约你了？怎么说你这是我大恩人呢。” 　　“少来这套。” 　　关煌不再开玩笑：“工作上的事情。” 　　“那好吧，去哪？” 　　关煌：“还没想好，我让司机去接你？” 　　唐果沉吟一下，没有拒绝，“那好。” 第228章 作用 　　唐果特意换了一件红色国风长裙，凸显出曼妙身姿，美艳动人，盈盈细腰，单手可握。 　　眉眼带笑看向关煌，温婉优雅的气质尽显。 　　“果果，打扮这么漂亮干吗？” 　　关煌被惊艳到了，口花花说道。 　　唐果心情好，懒得搭理他，绿色的珍珠首饰增添了几分贵气。 　　关煌把点菜单递给唐果，“你点吧。” 　　唐果也没客气，知道男人的饭量有多大，牛排、披萨、意面、甜点一大堆。 　　两人的位置临窗，远处是都市的霓虹，近处车水马龙。 　　室内椭圆状的吊顶被蓝紫色的柔光包围镶嵌，流苏水晶散发出淡黄色的清雅。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唐果点完菜，看到男人炯炯目光，心下一喜，带着几分风情，“看什么呢？” 　　作为老司机，这个时候自然不会露怯，谎话张口就来，“你有点瘦了。” 　　唐果捋了一下额前发丝，掩饰道：“瞎说啥，我刚称了体重，还胖了几斤。” 　　关煌目光不由自主转了一下，下意识点头，“嗯，嗯。” 　　唐果注意到对方视线，本来笔直的上身，马上缩了一下，大发娇嗔，“往哪看呢，眼珠给你扣出来。” 　　关煌干笑一下，马上转移话题：“那个，我们公司准备继续开承兑汇票。” 　　唐果皱了下眉：“还开？” 　　“嗯，这次差不多要两千万左右。” 　　唐果提醒道：“那你要注意还款日期。” 　　关煌：“放心吧，我有分寸。” 　　唐果有点担心，“公司一直没有盈利吗？” 　　关煌笑了笑，“有盈利，只是赶不上扩张的速度。” 　　唐果看着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心下一颤，说不出话来。 　　或许，正是这种无所顾忌、成竹在胸、意气风发，才打动了她。 　　关煌随口问道：“果姐，说起来银票这种业务，银行之所以并允许套利的存在，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唐果闻言，收敛心神，她发现自己越陷越深了，无法自拔却不想挣扎， 　　“银票理财套利就是银行回报业务，如同拉存款或促销理财产品时，给存款客户额外一部分利息。” 　　“返利？” 　　唐果“嗯”了一下，继续说道：“只要有拉存款的需要，就有银行回报业务的存在，银行为了做得更合规，就设计出一个套利模式，让大型存款客户有利可图，银票只是一个安全合规的载体。” 　　关煌有点恍然，说白了，就是业务需要。 　　唐果：“当然，也有别的考虑。” 　　“嗯？” 　　唐果点头：“这个业务也承载着银行降低不良率与资本充足率等指标的任务。” 　　“嗯？” 　　“有很多企业在银行的贷款到期后其实是还不上的，但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烂掉吧？” 　　“那倒是。” 　　唐果：“最早是通过同业业务、通道业务，借用金融同业资金狗尾续貂，借新还旧，降低不良率与资本充足率等指标，但银行会担保或者到期回购。” 　　关煌点头。 　　借新还旧，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借了一百万，到期还不上，又不允许续期，就找门路从银行再借款一百万，还上一笔贷款。 　　唐果继续说道：“对于企业来说，存款额度只是一个计量筹码，对于银行来说，银票套利资金也是一种狗尾续貂，一举多得。” 　　关煌算是彻底明白了。 　　经过火神的承兑汇票、赵元庆的银票套利、唐果的讲解，他对这块业务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把握。 　　唐果用叉子扎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 　　年前一大桌菜，她却吃的很少。 　　为了保持身材，她严苛按照运动与饮食标准操作。 　　关煌见状笑说：“果果，吃点肉吧，身材已经够完美了，不用太刻意。” 　　唐果“哼”了一下，没有说话。 　　健身也是会上瘾的。 　　坚持了五六年的习惯，不可能一时改变。 　　关煌继续逗她，切了厚厚一块牛肉，沾满酱汁，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在她晃来晃去。 　　唐果感觉嘴里流口水了，她发誓这是身体本能，气的伸出叉子，要扎他。 　　关煌连忙缩手，一口吞下，满足感油然而生。 　　唐果：“你吃这么多，也不怕发胖？” 　　……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好不惬意。 　　不过，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吃过晚饭，把唐果送回家。 　　关煌回公司继续工作。 　　创业，自然是艰辛的。 　　平均下来，每天要超过13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几乎所有精力都投入进去。 　　之前幻想的奢侈糜烂的生活，完全没有机会尝试。 　　不过对于一个创业者来说，并不辛苦，当你全身心做某件事时，时间的流逝，算不了什么。 　　第二天，关煌派人操作承兑汇票，得益于“二代手环”第二个千万销售额，火神的现金流自然是充沛的。 　　另一边，超人外卖持续发力，最后一批学生圆满结业，想着全国开站。 　　形势一片大好的同时，项目上的资金急剧缩水，本来预计撑到年底的千万贷款，只剩下不到一半。 　　按照现有的估计，年底二百个城市开站，恐怕需要上亿元的资金。 　　马俊经过两天考虑，以100万的价格，出售了手中5%得股份。 　　虽说创业公司都是二三十倍的市盈率，但是，超人还不行。 　　夏柒昔虽然感觉有点少，却也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没有表达不满，客气话一大堆。 　　至此，超人公司的股权变更为：关煌个人持股60%，天河公司持股25%，马俊个人持股10%，夏柒昔持股5%。 　　算是个不错的开局。 　　然而，夏柒昔屁股还没坐热，关煌就让她协调银行贷款事宜。 　　毕竟，同意她入局，就看中了夏家在银行业的人脉。 　　有时候，在你手中一文不值的东西，在人家手中，能值千千万。 　　凭借着超人外卖的经营状况以及夏柒昔的努力，超人公司从中信银行贷款1000万，用于自身业务的发展。 　　这不但是一个里程碑，标志着火神公司千万估值得到市场肯定，也为下一步的腾飞，提供了充足的弹药。 　　超人沿着既定方向，继续狂飙突进，长沙、郑州、南昌、厦门…… 　　多个城市全面开花。 第229章 虚拟生态 　　“里面请，一点，烧点水。” 　　关煌把“天之下”公司侯书军、杨希正引进屋内。 　　“随便坐，条件比较简陋。” 　　侯书军：“关总太客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关煌拿出江涛送的茶叶，笑着问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侯书军：“休息的很好，感谢关总的招待。” 　　“客气啥。” 　　侯书军：“那个关总，我们这次来……” 　　关煌一看对方性子比较急，也就直话直说，“有两个事。” 　　“嗯？” 　　关煌：“手环的销量，目前来说还不错，已经突破二十万台，但是转型的问题，逐渐突出。” 　　侯书军虽然不解，好好的生意，干嘛要去转型？却也不便劝什么， 　　“上次和老宋商量过，说你们想做一款路由器？” 　　关煌点头：“是的。” 　　侯书军：“嗯，技术上大概没问题，但是具体细节，我们要沟通一下。” 　　关煌：“好的。” 　　侯书军：“关总，你说的区块链实验，和比特币不同，是中心化的一种加密方式。” 　　关煌：“技术方面我不懂，大概的设想就是通过路由器这一硬件设备，将用户的闲置带宽充分利用，以极低的代价扩充自身内容分发网络，获得更大的云储备空间与带宽。” 　　这是他结合了后世的共享经济，创造出来的概念。 　　简单来类比，这样的商业模式就像带宽界的滴滴或摩拜，用户通过共享带宽换取官方赠予的服务和奖励（或虚拟货币）。 　　侯书军：“这个我知道，一般的CDN（内容分发网络）依靠部署在各地的边缘服务器，通过中心平台的负载均衡、内容分发、调度等功能模块，使用户就近获取所需内容，降低网络拥塞，提高用户访问响应速度和命中率，而这个空闲模式，就是利用用户的宽带资源。” 　　关煌一拍大腿，“就是这个意思，技术上有没有难度？” 　　侯书军沉吟一下：“问题应该不大，不过，具体还要试一试。” 　　关煌笑了笑：“技术上，我给你们请了一个外援，绝对的大牛，国内首创“异步联邦学习”理论，到时候你们多交流沟通。” 　　他说的自然是郁老师的妹妹郁悦，自从知道了对方的学霸身份后，他多次上门混脸熟，为了邀请对方加入区块链计划。 　　关煌甚至聘请两个月嫂负责照顾郁老师，当然这个提议还没被通过，毕竟项目没开始，郁悦也没答应帮忙。 　　侯树军闻言，愣了一下，什么“异步同邦学习”理论，听都没听过，不过，对方这么自信，应该是有一定把握， 　　“嗯好的，你说的虚拟货币？” 　　关煌解释道：“使用用户的宽带资源，自然不可能免费，需要一定的激励机制，花钱买的话，现金压力太大，同时用户也可能因为奖励度不足（一天几块钱），没有特别强烈的意愿，不如奖励虚拟货币。” 　　侯书军惊讶：“现金激励不足？那虚拟货币会有人要吗？” 　　真的不行，假的可以？ 　　关煌笑了笑，论这方面的眼光，全国也没有几个人比他看得清楚， 　　“现金激励不足，那是数额太小，虚拟货币一旦炒起来，就是十倍百倍千倍的上涨，用户自然趋之若鹜。” 　　侯书军还是不信。 　　关煌举个例子：“比特币相比你有了解，现在的价格已经涨了千倍，有这个珠玉在前，只要我们宣传的好，猎奇的人（韭菜）自然会主动加入。” 　　当然，要想把虚拟货币的价值炒上来，需要更多的努力。 　　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如何为虚拟货币赋能？ 　　比如：虚拟币可以换取商城会员服务，线上服务如扩充云储存空间、兑换其他用户发布的独有内容与网络加速能力等。 　　甚至联合其他内容生产商，打造一个生态系统。 　　不过，这话就不必对外说了。 　　侯书军自然听过比特币。 　　然而，他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击鼓传花的骗局，虽然现在被炒成天价，早晚有崩盘的一天。 　　当然，关煌现在是甲方，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要给钱，管他做什么，“那你准备怎么奖励虚拟币？” 　　关煌照搬后世经验：“初步想法就是，基于硬件能力、上行带宽、可共享存储大小、有效在线时长等贡献进行评分，然后按照分数权重向全网分配当日的虚拟货币。” 　　侯树军点头，这个考虑已经很成熟了。 　　用户在在贡献带宽资源时，获得基于区块链技术奖励的虚拟数字资产，然后用虚拟币兑换增值服务，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那产生的虚拟货币能不能像比特币那样交易？” 　　关煌：“这个要看国家允不允许，如果政策禁止，那虚拟币就是Q币。” 　　说实话，增值服务能有多少吸引力？ 　　又不是亚马逊、好市多的会员，以关煌现有的资本也提供不了什么优惠服务。 　　在这种情况下，买卖自然是最大的杀器。 　　君不见，后世的各种虚拟币，在众多的投机者和资金的涌入下，价格飙涨。 　　有的从最初的0.1元人民币涨至10元人民币，涨幅高达百倍。 　　创造了一夜暴富神话。 　　当然，现在谈这个还有点远。 　　侯树军基本上了解了对方的整个设想，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如果这个项目立项，前期需要投入一定的研究经费，这个东西和手环不同，手环没什么技术含量，我们加个班就能搞定，这个路由器，比较复杂。” 　　关煌毫不在意，“这个自然是没问题，既然我们委托，经费由我们负责，你们回去后整理一份计划书，咱们按照委托加工的流程走，怎样？” 　　侯树军没想到对方这么利索，闻言松口气，“那再好不过了。” 　　关煌：“放心吧，咱们合作了这么久，彼此都有了解，做熟不做生嘛，我们这边一有想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 　　侯树军不太适应这种场面话，“嗯嗯”了两下，转移话题，“关总，那第二件事……” 第230章 增强现实 　　关煌：“我听说，你们之前是搞现实增强技术的？” 　　侯树军点头。 　　关煌：“现在这一块，完全停下来了吗？” 　　侯树军点头，很是无奈，“耗费了大量资金，一直找不到落地的方向，没有办法。” 　　不是有先进技术就能挣钱，如果不能解决人们的需求痛点，那这个技术就是无用的。 　　关煌：“完全停下来太可惜了，我有意投资一些这方面的项目，你看看“天之下”那边，有没有人愿意继续研究？” 　　侯树军闻言，不敢置信：“你愿意投资增强现实技术？” 　　关煌掉头。 　　侯树军大喜过望：“如果这样，我们整个“天之下”公司都愿意。” 　　“啊？” 　　侯树军：“你知道的，虽然现在靠手环火了一把，但是大家心里还是放不下当初的梦想。” 　　关煌明白了。 　　这就是他之前想的，快饿死的时候，有口吃的就行。 　　一旦吃饱，就开始胡思乱想。 　　“老侯，我是想成立自己的项目组……” 　　侯树军咬牙：“关总，我说实话，只要你能投资增强现实项目，“天之下”可以卖给你。” 　　关煌愕然，失笑道：“老侯说笑了，我哪有那个钱。” 　　烂船也有三分钉，按照关煌的估计，“天之下”没有五千万是拿不下来的。 　　而且，这是之前的价格。 　　雄厚的技术研发团队，大部分人员都毕业于一流高校，手握不少国家专利…… 　　更不要说，现在得到手环订单的扶持，“天之下”多少恢复了几分元气，苟延残喘下来。 　　侯树军：“关总，只要有一千万，“天之下”就是你的了。” 　　关煌：“啊？” 　　侯树军苦笑一下，“现在公司有了起色，但是技术团队已经分裂，不少骨干成员都流露出离开的意思，即使你不接手，“天之下”也会慢慢的改变，可能最终会彻底沦为一家代工厂。” 　　“不至于如此吧？” 　　侯树军很是无奈：“当初大家的目标是用技术改变世界，现在沦落到如此地步，很多人受不了这个落差。” 　　关煌沉吟一下，直接说道：“一千万倒是能拿出来，不会只有这一个条件吧？” 　　侯树军脸色一红，“那个，只要你能保证一直在这上面投钱就行。” 　　关煌失笑，听起来简单，一直投钱？ 　　要知道“天之下”公司之前研发增强现实技术，年年亏损巨大，连银行都不愿贷款…… 　　侯树军也知道这个条件有点为难人，解释道：“关总，“天之下”之所以成立，就是为了这个目标，如果转变方向，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了。” 　　关煌没有说话。 　　他在衡量，究竟是一口吃下“天之下”为好，还是挖一部分人过来成立新的项目组更好。 　　说实话，一千万的价格，倒是不贵。 　　“这个，后续投入，总要有一个期限或者数额吧？” 　　侯树军愣了一下，“那就定为三年五千万？保证在后续的三年中，对于增强现实技术的投资，不能少于五千万。” 　　关煌缓缓点头，这个条件倒是不过分。 　　双方各退一步，差不多六千万元的投资，对彼此都有一个交代。 　　“你不用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 　　“不用了，我能够做主”，侯树军自然不会说实话。 　　从火神得到订单后，“天之下”公司为了增强现实技术，也做了不少努力，找投资人，找银行贷款，找国家政策…… 　　可惜，徒劳无功。 　　因为一直没有产出，增强现实产业又像是无底洞，识马的伯乐没有一个。 　　千万不要觉得高端技术有吸引力，增强现实虽然听着很酷，仿佛黑科技，高大上，却是个大坑，和虚拟现实、混合现实并称三大毒苹果，看着诱人，实则有毒。 　　到了2020年，还没有形成成熟的产业规模。 　　所以，“天之下”的悲剧是注定的。 　　除非有国家层面的支持，不然的话，这种创业公司撑不了几年。 　　关煌点头：“你们的股权是怎么分配的？” 　　侯树军：“我个人持股30%，研发团队持股48%，一个朋友持股10%，剩下的12%由员工分散持股。” 　　“那一千万？” 　　侯树军叹息一声：“很多人相信我，才跟着一起创业的，我不能亏待他们，这一千万也算是大家这几年的回报。” 　　差不多每个人能分几十万，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关煌自然不会有意见，“那好，既然这样，咱们速战速决，你通知“天之下”那边准备合同，争取一周内把手续走完。” 　　侯树军没想到新老板如此雷厉风行，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久旱逢甘露，巴不得越快越好，“那具体条款……” 　　关煌安慰道：“一千万收购，三年五千万的研发投入，这两点我没有异议，其他的，你还有什么想法？” 　　“没了”，侯树军摇头。 　　最关键的就是这个，别的都是小事。 　　关煌继续说道：“以后是一家人了，咱们也别客气，“天之下”作为火神的子公司，独立运营，不过，手环项目和路由器项目还得继续，这个优势不能丢下。” 　　侯树军没有意见，只做研发，死路一条，他已经吃够了苦头。 　　关煌：“增强现实这一块，成立新的项目组，公司员工凡是有意向的，都可以报名参加，我想，即使再有理想，总归有人不愿意参与新项目的。” 　　侯树军接过话，“研发团队大概有一半人愿意参加。” 　　这个数字不低了，不是所有人都是理想主义者，经历了多次失败，仍旧初心不改。 　　关煌：“好的，咱们时间紧，任务重，客套话就不多说了，一边变更手续，一边调整架构，你觉得呢？” 　　侯树军：“我没有意见。” 　　关煌：“那好，那咱们现在就开始。” 　　侯树军连忙说道，“对了，关总，咱们增强现实技术主要研究方向是什么？” 　　他自然希望对方能指出一条明路，不然的话，三年后恐怕又是一场悲剧。 　　关煌笑了笑：“游戏。” 第231章 收编 　　侯树军一头雾水离开。 　　增强现实游戏？ 　　他们也考虑过这方面的项目，甚至开发出“虚拟环境与真实地图相结合”的技术，却找不到太好的切入点，只能无奈放弃。 　　不知道关煌的信心从哪里来？ 　　等到对方离开，关煌拿起手机打给了张大伟，约在学校附近的肯德基见面。 　　夏日炎炎，没到正午，已经高温预警，肯德基的冷气还算可以。 　　关煌要了两杯可乐，不到十分钟，张大伟就赶了过来。 　　“张哥，最近怎么样？” 　　“哎，准备散伙，撑不下去了。” 　　关煌并不意外，没有外来资金的注入，结果是注定的，上次忽悠苏鹏飞，也没什么效果，“现在放弃，挺可惜的。” 　　张大伟：“没办法，听说成都那里手游火热，我们准备去看看？” 　　关煌惊讶：“是吗？都过去？” 　　张大伟摇头苦笑，“只有我和老三愿意闯闯，其他人都是本地的，准备改行。” 　　关煌叹口气， 　　创业公司，超过90%死于默默无闻。 　　张大伟经过几天调整，也看开了，吸了一口冰可乐，问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关煌直接说道：“是这样的，我打算在公司成立一个游戏部门，想让你介绍几个熟手。” 　　张大伟疑惑：“你不是在做外卖吗？这跟游戏不搭呀。” 　　关煌笑笑：“准备在外卖平台上线几款网页小游戏，提高用户粘性。” 　　后世微信的小游戏，打飞机、跳一跳、下象棋…… 　　技术含量极低，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不但创造了巨大营收，更增加了日活数据，可谓是一举两得。 　　张大伟点点头，“嗯，需要几个人？” 　　关煌本来打算整合对方的团队，既然能为了理想坚持两年，不管技术怎么样，士气绝对可以。 　　但张大伟有远行的计划…… 　　“多多益善，这样吧，除了去成都之外，其他人我都要了。” 　　张大伟沉吟一下，“网页游戏，也用不了太多人。” 　　关煌自信说道：“没事，还有其他游戏要开发，这点人还不够。” 　　张大伟“嗯”了一下。 　　关煌开口问道：“成都那边联系好了？” 　　“嗯，有个朋友在那边开公司，邀请我过去。” 　　关煌想了想：“张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尽管说。” 　　关煌看着他：“是这样，如果去成都，找到了投资人，兄弟绝不拦你，祝你一路顺风，如果是到那边打工，我想着，还不如留在这里。” 　　张大伟没有说话。 　　投奔关煌？ 　　面子上过不去，怎么说，他也是对方的师兄。 　　关煌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想想从哪点开始劝解。 　　张大伟，他还是比较看重的。 　　管理能力和人脉，都不错，成都有朋友，左凡也是他介绍的，还有…… 　　“去了成都，人生地不熟，还得重新开始，那边的手游业确实繁荣，可是竞争也激烈，你想站稳脚跟，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不可能，到了那时候说不定又游戏又凉了，再说了，去打工，还不是听老板的。” 　　张大伟有点迟疑。 　　关煌问道：“到了那边，你们的《王者之剑》怎么办，一块过去？” 　　张大伟摇摇头，叹息道：“不过去，《王者之剑》算是搁置了。” 　　关煌一拍大腿：“既然这样，留在这里比去成都强多了，你继续带队伍，咱们换个项目重来。” 　　张大伟有点不好意：“网页游戏太低端了。” 　　关煌一想起“贪玩蓝月”“是兄弟来砍我”就想笑，嘴里说道：“咱们自然是先拿这个练手，后期手游、端游，什么3A级大作、虚拟现实游戏、增强现实游戏、混合现实游戏都要上。” 　　张大伟一脸怀疑，想起初次见面时对方的吹逼，心下确定了，这就是个忽悠货。 　　不过，有时候，正是这种人才能做成事。 　　上次接洽苏鹏飞，如果他再大胆一点，再吹嘘几句，说不定投资就成了，也不用现在为难了。 　　关煌继续说道：“我这么考虑的，你过来带团队，先上线几款小游戏，一边练手，一边招人，随后就开始大制作。” 　　张大伟兴奋问道：“端游？” 　　关煌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可以保证一点，绝对是划时代的。” 　　张大伟心痒痒，不知道什么样的游戏，才能成为划时代。 　　难道是中国版《魔兽世界》？ 　　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武侠游戏？ 　　或者…… 　　关煌再一次问道：“怎么样，来不来？” 　　张大伟点头：“你既然说到这了，我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只要不是一直做页游，我没问题。” 　　关煌：“放心吧。” 　　从张大伟和侯树军的接触中，他感觉到技术男那种莫名的情怀，总想做点大事，总有一种理想。 　　两人都没说收购的事。 　　算是全员跳槽到火神公司。 　　毕竟，和“天之下”不同，张大伟的团队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工作室，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本。 　　这次并入火神，从形式上看，反而是他们占便宜。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 　　如果张大伟能把团队带到成都做手游，那整盘棋就火了。 　　以现在手游市场的热度，随便一个团队都能拉来投资。 　　到了明年，泡沫越吹越大，原本只是“北上广”一半的薪资水平，与一线城市已相差无几。 　　最夸张的时候，一个工作了三年，普通学校毕业的人，开价都要一万五。 　　当然，也不能说留在海城是错误。 　　毕竟，手游的热度没几年。 　　14年就是最高峰。 　　随后急转直下。 　　张大伟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的《王者之剑》……” 　　关煌想了想，开口说道：“还是那句话，咱们先搞个页游练手，等以后发展壮大了，未尝不可重启项目。” 　　张大伟也无奈，只能说道：“那好吧。” 　　关煌：“你们这两天准备一下，搬家，以后大家在一起办公，比较方便，工资什么的和火神那边看齐。” 　　张大伟点头。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不再饥一顿饱一顿。 　　从草莽进化成正规军了。 第232章 利润品 　　随后两天，火神公司忙成一团。 　　收购“天之下”公司， 　　整编“张大伟”工作室， 　　筹划面膜上线， 　　…… 　　手忙脚乱之时，左凡把师兄黄鑫请来了，为了表示尊重人才，关煌特意带着整个公司的领导层举行盛大欢迎仪式。 　　跟左凡描述的差不多，黄鑫话不多，有点内向，是个宅男。 　　不过，能力上没话说，业务上很快就上手了，稍显混乱的技术团队马上稳定下来，开始形成更强的战斗力。 　　“关总，找到面膜项目的负责人了。” 　　宋晓东敲门进来，有点兴奋说道。 　　“哦，我看一下。” 　　关煌接过简历，扫了一眼。 　　“徐霞，嗯，名牌大学毕业，不错，行业经历……创业失败，呵……” 　　等关煌看完，宋晓东开口说道：“上午猎头公司给我联系，对方同意过来工作。” 　　关煌：“有什么要求？” 　　宋晓东：“薪资方面要求比较高，还有期权奖励。” 　　关煌摇头：“期权不用想了，如果将来做出贡献，自然会考虑，现在提这个还太早。” 　　宋晓东点头，“我也是这么答复她的，对方没有坚持。” 　　关煌说：“期权涉及到公司的整体计划，不会单独为某个人考虑的。” 　　当然，这话不绝对。 　　宋晓东神色不变。 　　这话虽然针对徐霞，却适用于所有员工，包括他在内。 　　关煌：“不过，从对方的履历来看，值这个价，薪资高点可以接受，有什么额外要求没，对于来海城工作，有没有意见？” 　　宋晓东：“没有，愿意服从安排。” 　　关煌：“那就通知她尽快上班。” 　　“好的。” 　　关煌看着属下的倦容，关心道：“你也多注意休息，千万别累倒了。” 　　宋晓东打了一个哈欠，“没事，这两天飞来飞去，睡眠不足，休息一下就好了。” 　　关煌不再说什么。 　　累，他也很累。 　　一般员工是“996”工作制（早9点，到晚9点，一周工作6天）。 　　他自己是是“7-11”（早7点，到晚11点，全年无休）。 　　然而，有什么办法？ 　　创业公司就是这样。 　　关煌：“最近我看到一种观点，觉得很有道理，对于一家店铺来说，必须正确区分引流品和利润品。” 　　宋晓东收敛心神。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 　　他和领导的年龄差不多，但是，在眼界和能力上，没有可比性。 　　关煌：“引流品顾名思义，就是吸引客流的，利润品就是赚取利润的，具体到“趣购网”，手环、路由器都是我们的引流品，用利润换流量。” 　　宋晓东接过话，迟疑说道：“那面膜就是我们的利润品？” 　　关煌赞许道：“正所谓，PC时代，流量为王，电商经济就是流量经济，通过引流品吸引流量，通过利润品赚取利润。” 　　宋晓东举一反三，“怪不得沃尔玛占万达那么大面积，租金却很便宜，诀窍都在这里。” 　　关煌点头：“万达用很便宜的租金，换取沃尔玛的入驻，就是相用“利润换流量”，吸引大量购物人流。有了大量人流，沃尔玛旁边的铺位就变得有价值，万达就把它们，用更高的价格租给珠宝商、手表商等等，赚取更大的利润。” 　　宋晓东：“我们用手环、路由器吸引来流量，然后吸引第三方平台入驻。” 　　关煌：“所以说，BAT和万达，线上和线下，没有本质的差别，都是“引流品+利润品”的商业逻辑。” 　　至此，“趣购网”的商业逻辑基本清晰。 　　不要小看这一点，很多电商公司，直到倒闭也没弄明白自己的商业模式。 　　正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宋晓东也有点振奋，对于未来有了更加准确的认识，“我们以后只要把握住这两点，“趣购网”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不惧怕任何竞争。” 　　关煌：“对产品定义不同，它的定价、营销策略乃至商业模式都不同，以后“趣购网”的新品上线，要看看把握住这两点，是引流品，那就最低价，是利润品，那就注意商业模式。” 　　宋晓东点了点头。 　　关煌进一步解释：“你对脑白金有没有了解？” 　　宋晓东：“听说过。” 　　关煌：“我专门调查过这个行业，脑白金其实就是褪黑素，有助于睡眠的保健品，但是中美之间的价格相差56倍，不能简单归为崇洋媚外。” 　　“哦？” 　　关煌：“国内脑白金258元（20粒）一套，定义的是送礼，是利润品，美国褪黑素8.99美元（250粒）一瓶，是引流品。” 　　宋晓东若有所思：“那关总，我们的面膜既然定位为利润品，是不是要重新注册一家公司？毕竟咱们“趣购网”主打低价。” 　　关煌同意：“是这样的，面膜的定倍率高，是行业规律，咱们也改变不了什么，用第三方公司的名义，相对来说有个遮掩。” 　　宋晓东“嗯”了一下。 　　关煌：“我是这样考虑的，咱们趣购网以后要逐步退出减少自营项目，因为现阶段的名气不足，找不到太多引流品，只能自己做，等到规模大了以后，就要专心做平台。” 　　宋晓东插不上话。 　　方向战略，本来就是老板的权限。 　　再说了，他的能力，也不足以给出有建设性的意见。 　　虽然成长很快，但是比起开挂的老板，还差的远。 　　关煌：“趣购网逻辑是平台逻辑，也就是，我们只是一个平台方，给那些商家提供地方来卖货，自己基本上不卖货。” 　　宋晓东迟疑：“那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可惜？毕竟“天河”品牌发展的还可以，这样放弃……” 　　关煌：“当然，这只是一个原则性的东西，方向指导，具体到我们的实践中，肯定不能一刀切，就说面膜产品，如果能发展起来，可以作为一个单独品牌，向美妆扩张，肯定不能简单放弃。” 　　宋晓东明白了。 　　也就是说，减少自营项目，如果有利润品，还可以继续做。 　　关煌：“等到“趣购网”真的做大，引流品就不会是问题。” 第233章 玫瑰基金 　　确定了“趣购网”商业模式，关煌也算松了口气，把注意力放在超人外卖上。 　　夏柒昔入股以来，第一次来公司，关煌自然要全程陪同。 　　“小雪没来？” 　　夏柒昔笑了下，眼角弯成一条线，“怎么，想她了？” 　　“你呀”，关煌摇头。 　　之前没熟悉，还以为夏柒昔是高冷知性范，没想到多少有点逗比。 　　夏柒昔笑：“说着玩呢，她今天有事，健身房那里装修，她过去看着。” 　　关煌有点惊讶：“不是吧，她还有这个耐心？” 　　夏柒昔：“你是先入为主，小雪是我们基金的执行合伙人。” 　　关煌：“对了，说起这个，你们玫瑰基金有多少资本？” 　　这次入股超人公司，夏柒昔就是以玫瑰基金的名义。 　　夏柒昔：“怎么，你有兴趣投钱？可惜我们只服务女性客户。” 　　关煌摇头：“我哪有钱，就是有点好奇，你知道的，一般基金可不讲究男女之别。” 　　夏柒昔嘴角弯了下，“这是我们的特色，想在资本市场出头，除了眼光好，还要看谁的名气大。” 　　这话倒也有点道理。 　　正值创业潮，不单单是投资人挑创业公司，优质的创业项目也会挑选投资人。 　　关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对方领进了他的办公室。 　　参观，自然是走马观花式。 　　虽说双方签订的有保证条款，“如果玫瑰基金投资和在业务上和超人形成竞争关系的公司，那么玫瑰基金将以入股价格退出超人外卖”，但是小心无大错。 　　夏柒昔也明白事理，没有过多要求。 　　关煌一边烧茶，一边笑着问，“你做投资人这几年，有没有什么秘诀？” 　　夏柒昔：“你以为是武侠小说呢，还投资秘诀？” 　　关煌把水杯递给她：“难道就是凭感觉？” 　　夏柒昔看了一眼瓷杯，虽然很漂亮，但是她有洁癖，不是自己的东西，不会入嘴，开口说道：“没有什么秘诀，有点大而化之的经验。” 　　关煌很感兴趣：“说说。” 　　夏柒昔摩挲着瓷杯，组织一下语言：“我们考察创业者，不能有下列行为，一是夸夸其谈谈战略，二是介绍项目半天不谈产品，三是指望联合起来打boss赚钱，四是认为一个算法就改变市场格局，五是完全没有互联网工作经历，六是过于激情。” 　　关煌：“喝茶，对了，前几点我倒是能理解，激情，不是创业者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吗？” 　　夏柒昔为避免尴尬，连忙接道，“有激情是好事，过于激情就不行了，创业其实是一件不能只凭热情做的事情，需要考虑各方面的因素，一个头脑太容易发热的创业者很难让人产生信任。” 　　关煌掉头，“有点道理。” 　　夏柒昔举例说明：“我见过在公司门口举牌子的人，还遇到不远千里来到上海面见投资人，不给投资恨不得跳楼的创业者。” 　　关煌：“这么疯狂？” 　　夏柒昔：“谁说不是，这种人已经走火入魔了，项目再好，我也不敢投资，我之前的一个客户，天天发短信、打电话，表达自己对项目的强烈兴趣，越是这样，我越不敢投资。” 　　关煌换位思考一下，倒是多少能理解夏柒昔的想法。 　　“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比较幸运的，夏小姐主动上门，实在是受宠若惊。” 　　夏柒昔把杯子放下，掠了一下头发，“叫我柒柒就行。” 　　关煌“哈哈”笑了下，“柒姑娘，喝茶。” 　　夏柒昔装作没听到，“我看过你的资料后，就对外卖行业起了兴趣，并努力说服其它合伙人抓住这个机会。” 　　关煌有点得意。 　　男人嘛，免不了有虚荣心，被女人看好，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看好，那是相当愉悦的事情。 　　这无关心性，只与人性本能有关。 　　“对了，刚才问你的还没回答，你们玫瑰基金总共有几个合伙人？” 　　夏柒昔：“才不多有十个，管理的资金不到两个亿。” 　　关煌“嗯”了一下， 　　两个亿，虽说在国内排不上号，却也不是小虾米、杂牌军，看来，省内的妇女实力不菲，能顶半边天。 　　“我家馨雨有没有在里面投资？” 　　夏柒昔闻言，笑了一下：“没有，小雨可是个乖乖女。” 　　关煌：“这么说，参与募资的都不是乖乖女了？” 　　夏柒昔横了他一眼，眉眼间尽是风情，不过还是解释道：“我们大部分资金都来源于已婚女士，她们手里有闲钱，缺乏投资渠道。” 　　关煌自然了解。 　　未婚少女，大部分还依靠家里，平时虽然不缺花销，却拿不出多少钱来投资。 　　等到出嫁后，一般有夫家的彩礼、父母的嫁妆，手头自然宽裕起来。 　　夏柒昔能撑起一家基金，能力、眼光、见识不用说了，绝对是顶尖级别的。 　　女人虽然更容易接触贵妇人，但是，信任感上却弱一筹，不付出更大的努力，是不可能让人心甘情愿把钱投进来的。 　　“你当时怎么想到做这个？” 　　夏柒昔闻言，回忆道：“我之前在国外留学，对风险投资很感兴趣，后来在华尔街工作，你知道，女性总归是受点歧视的，不管做的再好，比起男人，职位和收入都差不少，但是，你又不能跳槽，全行业都是这样。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不能自己做一家风险投资基金呢。” 　　关煌给她一个钦佩的眼神， 　　夏柒昔笑了笑，语气平淡，没有什么愤世嫉俗的味道，“经过一番市场调查，我就发现了女性客户这个切入点，慢慢的，就发展起来了。” 　　关煌轻轻拍拍手：“挺不容易的。” 　　夏柒昔：“还好吧，刚开始，基金公司只有我爸给的五千万，后来小雪、佳琳他们加入进来，再后来，我们做出了一些成绩，就有人主动上门。” 　　关煌想起一个笑话，努力工作了三年，攒下3万存款，加上老爸给的997万，买了一套房，嘴里说：“不管怎么样，你们算是成功了。” 　　几个女人，聚在一起，不去蹦迪，不去逛街。 　　不享受，不购物，不旅游。 　　搞创业，做投资，确实让人佩服。 第234章 未来格局 　　夏柒昔走后，关煌根据两人的谈话，整理了一篇《第一次创业需要注意什么》的文章，挂在了公众号上。 　　文章从“创始人”、“商业创意”、“营销手段”三个纬度分享了创业的若干准则，称得上干货十足。 　　因为起步早，投入大，有专人负责，火神公司、超人外卖的公众号，已经有不少粉丝数，文章阅读量常常破万，能够起到一定的宣传、推广作用。 　　发完文章，关煌浏览了一下商业新闻，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按需打车服务公司Flywheel公司获得1480 万美元 B 轮投资，加上之前的融资，公司总计融得将近 2500 万美元。 　　国外的按需打车市场日益火热，Uber最新估值达35亿美元，Hailo 融资总额达 5000 万美元。 　　私家车共享乘租领域，Lyft融资8000千万美元，SideCar融资1000千万美元。 　　……” 　　想必这股风潮很快就会“西学东渐”，关煌虽然记不起滴滴、快滴的具体大战时间，却也知道两家烧了几十亿，烧到最后，资本市场受不了，在其推动下握手言和，最终合并。 　　这也是一个大市场，滴滴估值一度超过500亿美金。 　　从将来的发展趋势看，美团涉足打车市场，滴滴涉足外卖市场。 　　虽然都没有发展起来，但也足以说明，两者之间没有太过明显的界限。 　　之所以不成功，只是进入时间太晚。 　　垄断已经形成，后来者如果没有特殊机遇，只能敬陪末席。 　　既然这样，超人也可以未雨绸缪。 　　提前布局打车市场！ 　　说起来，王兴和程维也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好兄弟。 　　据说，三人（加上张一鸣）有一个微信群，经常聊得热火朝天，互相支招、争辩，一起吃饭也是常事。 　　程维做出打车软件时，还征求了王兴的意见，没想到最终为了公司发展而翻脸。 　　似乎，友情很难经得住考验，严酷的商业竞争会摧毁人性。 　　2017年2月14日，情人节，程维和王兴一起吃了顿饭，分手之后，程维看到了一条新闻：美团上线了网约车业务。 　　从那时起，两人正式分道扬镳。 　　程维更是喊出了那句名言：“尔要战，便战。” 　　盛宴不常，盛筵难再。 　　互联网一派和谐的景象急转直下。 　　AT双雄依旧，但在小巨头们的强烈冲击下，乌镇饭桌四分五裂。 　　鹅厂的意志已经没法再主宰同志们的行动了，互联网产业的新秩序在纷飞的战火中渐渐现出雏形。 　　TMD！ 　　头条，美团，滴滴 　　或者 　　ATM！ 　　阿里，腾讯，蚂蚁金服。 　　…… 　　“公司9点半开晨会，10点开机抢单，我一般8点送老婆上班后，就直接到站点开机抢下预订单”，小浩坐在水泥台阶上，对着身边的大壮说道。 　　正值下午休息时刻，天气炎热，两个人找了一个台阶休息。 　　配送员日常工作时间是上午10点到下午2点，下午4点到晚上9点，其中高速运转4、5个小时。 　　短短几周，大壮已经晒黑，褪去了几分土气。 　　小浩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开完晨会就立即走人取餐。等其它配送员抢单、等出餐的时候，我已经送了8、9单了。” 　　大壮面露钦佩，“浩哥，你太厉害了。” 　　小浩平均每天送30单，最多一次送了68单。 　　其他人平均一天能送20-30单，月收入四千元，小浩能挣六千以上。 　　小浩笑笑：“你也可以的，只要能吃苦。” 　　“我不怕吃苦。” 　　小浩：“嗯，咱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吃点苦怕什么，我有一次从早晨10点不停歇地干到晚上8点，电动车都没电了，推着走回家的。” 　　大壮：“浩哥，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窍门没？” 　　他来到海城之后，由小浩带着，前两周在认路，最近才开始跑业务。 　　小浩并不藏私，能得到大壮的羡慕，也满足了他的虚荣心，笑着说： 　　“这个是熟能生巧的活，送的多了，你就知道，哪个餐厅是半小时出餐，哪个餐厅是10分钟出餐，如果是后者，你可以一口气接下10个同一写字楼的订单，我最快的记录是完成12单配送，只花费了45分钟。” 　　大壮有点失望，他才刚刚认识路，离熟悉还差的远。 　　小浩见状，安慰道：“你别着急，外卖是越做越熟练。” 　　大壮“嗯”了一下。 　　小浩“咕咕咕”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带着几分意气风发，“大壮，说真心话，我不是来挣保底的钱，我把客户当成我的老板，尽力维护好每一个人，要做到海城最好。” 　　海城的配送队伍分为30个组，共1000多人，他确实是最好的。 　　大壮喏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小浩自顾自说：“前几天遇到超时，我买了一瓶饮料给客户，表示歉意。” 　　大壮：“那不是亏钱了……” 　　小浩大气一笑：“这没什么，有时候超时了，我会按照八折价钱自掏腰包退给客户费用，或者把配送费退了。“ 　　按规定，每单在60分钟内完成，最快的话15分钟完成一单。一旦超时，会有客户写负面评价，影响到接单率。 　　大壮有点纠结，要不要学小浩的做法。 　　超时，应该给客户道歉。 　　可是，这都是钱啊。 　　小浩没注意到兄弟的心思，自顾自说：“大壮，好好干，我们肯定能在这里立足的。” 　　“嗯，浩哥。” 　　小浩：“送外卖确实很辛苦，但是，它挣得多，我之前干保安，才挣两千多块，对于咱们来说，辛苦不怕，就怕挣不来钱，有力气无处使的感觉太糟了。” 　　大壮深有体会。 　　之前也跟着远房亲戚去过工地，忙了半年，包工头拖欠工资，受了不少罪，一分钱没挣到。 　　从那时起，他对外出打工敬而远之。 　　如果不是关叔的信誉，他不会跟着出来的。 　　小浩：“一个月挣四千块，你可以存下三千五，到了年底，拿回家一万块。” 　　大壮闻言，咧着嘴傻笑，一万块，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小浩：“现在还在老乡那住？” 　　“嗯嗯，说到年底。” 　　小浩有点羡慕：“老乡对你不错，这边的房租挺贵的，一个月不少钱呢。” 　　“是的。” 第235章 做假账 　　8月，超人外卖在20个城市开站，组织架构已经扩张到极限，支撑不起开拓更多的站点。 　　关煌立即要求原有城市经理晋升区域经理，开始新一轮的大规模招聘、培训。 　　扩张的步伐没有停止。 　　一个城市经理找来五六个业务员，两天能在一个片区里谈二十来个商家，录入系统，再设计好活动，发传单，就是在当地开站了。 　　即使粗糙，也要做下去。 　　关煌将此称为抢滩登陆。 　　这事和团购一样，不要怕粗糙，对手一定会犯错误，还常常犯特别荒谬的错误。 　　我们只要速度就可以！ 　　扩张的过程，把握住三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一是组织架构要正确，二是目标要正确，三是执行要快。 　　超人如同绷紧的发条，整个暑假，忙碌的人仰马翻，关煌本来想趁着空闲把李政解决了，实在抽不出时间。 　　自己的事都忙不过啦，“711”工作制，可不是说笑的。 　　不过，他和苏鹏飞保持着紧密联系，知道“二李”的日子并不好过，基本上是苟延残喘！ 　　李政看着手里的账本，欲哭无泪。 　　实在想不到，第一次创业竟以失败而告终。 　　“网贷”这个暴利行业，竟然做到了亏损，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坏账占了一部分，被人薅羊毛，成本支出巨大…… 　　仔细研究，简直惨不忍睹。 　　这对于自信骄傲的他来说，不亚于当头一棒。 　　创业的艰难，也算是深有体会。 　　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开公司的。 　　我上我真的不行！ 　　只是，这个代价有点大。 　　沉默半天，李哲开口问道：“阿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政无言。 　　是啊，下一步该怎么做？ 　　向吴小峰坦白错误？ 　　想起对方暴戾的性格，李政忍不住心颤了下。 　　会不会被打？ 　　一个月亏损六十多万，简直可怕！ 　　李哲见对方没有开口，继续说道：“不如放弃吧，咱俩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及时抽手算了。” 　　两人之前雄心勃勃，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想着关煌这样的瘪三都能成功，他俩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比对方强。 　　没想到，结果如此残酷。 　　放弃？ 　　李政脑海里一升起这个念头，马上按了下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让他放弃现在的富足生活，回到过去拮据，一万个不乐意。 　　创业虽然没有成功，但他个人的生活品质比过去翻了几倍。 　　李政：“放弃的话，恐怕吴哥那边过不了关。” 　　李哲也是苦恼，吴小峰的狗脾气，他深有体会。 　　前前后后投了二百万，现在突然说亏损了，不干了，被打一顿还是小事…… 　　“那你说怎么办？” 　　李政缓缓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 　　李政：“做假账。” 　　“啊？” 　　李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哲：“这可是违法。” 　　李政不屑：“哪个公司不做假账，别太单纯。” 　　“这个？” 　　李政继续说道：“再说了，这亏损，能全怪咱俩身上吗？你看看，吴哥的马子，一个月报了十万的开支，你有办法？” 　　李哲叹口气。 　　吴小峰给苏雅的零花钱，全部走的公司账，两个人也拒绝不得。 　　李政越说越气，仿佛找到了失败的根源，“玛德，把我们这里当鸡窝了，公司能不亏损吗。” 　　除了苏雅以外，还有两个股东的女朋友兼职领工资，不来上班。 　　李哲也没办法，实情如此。 　　情何以堪！ 　　“那好吧，你说，怎么做？” 　　李政得到支持，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亏损这个东西瞒不了，我们把目前的用户规模扩大一点，作为推广支出。” 　　李哲点头，“那要是被查出来……” 　　李政冷笑：“查？谁来查，以吴哥的性子，你把报表放到他眼前，他也不会看的。” 　　李哲一想，这倒也是，吴小峰怎么可能会有这个耐心。 　　李政继续说道：“只要我们业务一片向好，不会有人来查的，不过，你的担心也有道理，还得加强公司控制。” 　　李哲同意：“苏雅她们吃白饭也就算了，不能接触到任何内部资料。” 　　李政：“对，还有一点，我们花钱买点用户，现在有人专门做这个生意，买五千用户过来，差不多就能收支平衡了。” 　　李哲：“还是你想的周到。” 　　买用户，就是从黑市上买一套资料。 　　“手机号、身份证号、电话号” 　　不去细查，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李政：“既然发展的不错，新一轮融资也得提上日程。” 　　李哲有点担心，“这个，恐怕……” 　　李政经过一番心里建设，自己也有点相信，公司的业务确实扩大了，亏损是必要的支出成本，手一挥，干脆果断说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们既然发展这么好，为什么不继续走下去？” 　　李哲迟疑：“那该怎么说？” 　　李政：“你看看整个七月，新增网贷公司上千家（他杜撰的），说明风口来了，这个时候不追加投资，那不是傻叉吗？你放心，到时候我来和吴哥他们说。” 　　李哲担心：“那你小心点，事情闹大了，恐怕会有专门的审计公司。” 　　李政沉吟一下，“这个倒是不得不防。” 　　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找人做假账，以求瞒过专业人士。 　　李哲“嗯”了一下说道，“不过，现在还不用担心，毕竟是他们小打小闹。” 　　几个富二代的游戏之作，还登不了大雅之堂。 　　李政：“是得未雨绸缪。” 　　他最近看了不少创业方面的书籍，悟出一个道理，互联网公司，是否盈利并不重要。 　　只要商业模式得到认可，有人愿意买单，那可以一直做下去。 　　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 　　现在，只要抓住吴小峰这根羊毛，狠狠撸几下。 　　亏损，算不了大事。 　　怎么才能把“互联网创业，亏损比盈利重要”的思想灌输给吴小峰呢？ 　　李哲想了想，“那公司会计，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李政：“我表姐正好学这个的，让她过来帮忙，绝对放心。” 　　李哲同意：“那好。” 　　反正两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也无所谓放心不放心。 第236章 增强游戏生态 　　关煌：“华为启动了涨薪机制，大家看了没？” 　　侯树军几人摇头。 　　今天是公司整合后的第一次碰头会兼业务分析会。 　　关煌：“少者可涨30%，最多者涨70%，同时，华为将投入10亿资金给明年加入的应届生提供接近10000元的工资，大手笔啊。” 　　也就是从今年开始，华为开启了自己的王霸之路。 　　高瞻远瞩，胸怀天下。 　　现在还只是3G时代，智能机刚刚开始普及。 　　华为已经着手5G的研发。 　　到了明年，华为在全球建立9个5G创新研究中心，480多个数据中心，加入了177个标准组织和开源组织。 　　手笔之大，超乎想象。 　　侯树军闻言，接过话：“华为涨工资也算是师出有名，所谓丰年重赏员工，上半年，其销售额就高达1138亿元，利润接近去年全年总额，拿出一部分奖励员工，也是应有之义。” 　　张大伟接过话：“说起这个，我怎么感觉，今年华为的智能手机很火爆，到处都是。” 　　关煌：“听说它的智能手机发货量增长了一倍，直指中国IT公司王座。” 　　侯树军有点疑惑：“应该还不行吧，在IDC季度智能手机销量前五的榜单上没看到它？” 　　关煌笑了笑：“它还是后起之秀，二季度的冠军是三星，7000多万部销量，占据全球智能手机市场1/3的份额，苹果屈居第二，卖出了3100万部，占有13%的份额。” 　　张大伟感慨，“华为的技术积累好强啊，感觉一下子就起来了。” 　　关煌点头，“华为的战略一直是，选择在最重要的信息枢纽上重仓屯兵，未来是智能时代，数据是智能时代的血液，手机是数据采集前端，华为必然会重仓手机。” 　　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华为的手机为什么能后来居上，只看一个数据，就能略窥一二。 　　2016年，小米手机的开发人员大概是200人，华为投了1.2万人，将近100倍的差距，到了2019年，华为一个手机部门就超过6万人。 　　所以说，不要觉得小米能做成手机，市场就有机会，应该冲一波。 　　在这个行业里，大概只有五家公司能出现在最后的会战里：ARM、安卓、苹果、三星、华为。 　　侯树军几人聊了一会华为，就放下了。 　　这个时候的华为，还没展现出王霸之气，一般人只把它当做一家普通的跨国公司，看不到海水下面的巨大冰川。 　　别说现在，即使后世，如果不是美国政府出面，以一国之力去打击一家公司，有多少人了解到，华为的实力已经如此恐怖？ 　　关煌：“今天我们开会的主要目的就是构建一个游戏生态。” 　　“游戏生态？” 　　在坐几人有点茫然，就咱们这些生手，还做游戏生态系统？ 　　关煌：“咱们基于区块链技术，做一个“分布式增强现实游戏”的项目，建立一个去中心化或者中心化的，巨大的游戏生态体系。” 　　张大伟一脸懵逼。 　　这几个词都认识，为什么放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侯树军隐隐约约有点懂了。 　　关煌开口解释：“这里面涉及到两个重点，一个是虚拟货币，一个是现实增强游戏，咱们先说现实增强游戏，大伟你们负责游戏设计，老侯，你们负责技术支撑。” 　　说到熟悉领域，两人都点点头，表示可以。 　　关煌：“我初步设想是做一款增强现实手机游戏，将存在于虚拟世界的npc带进了现实生活。” 　　张大伟很是兴奋，“关总，具体怎么做。” 　　关煌：“我有一个粗浅的想法，供你们参考，比如说，玩家在现实世界中行走到某个特定地点之后，就可以打开游戏程序发现npc、传送门、神秘能量或是其他物品，然后再利用搜集到的物品进行战斗等。” 　　侯树军有点茅塞顿开。 　　关煌：“里面可能要使用地图软件以及虚拟环境与真实地图相结合的技术。” 　　侯树军不由自主点头。 　　关煌继续说道：“游戏设计上，最好是简单易懂，毕竟是第一款，我的想法是，不用太复杂，《宠物精灵》，大家有没有玩过？ 　　张大伟点头：“玩过玩过。” 　　关煌：“咱们就制作一款类似的宠物大作战游戏，从现实世界中抓捕宠物，然后升级打斗。” 　　在座几人不自觉的张大了嘴，仿佛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关煌想起后世的经验，继续说道：“具体游戏设计，可以考虑基于环境地理的不同，为游戏本身增添乐趣，比如说，在街道、建筑、公园、海边等地抓捕精灵，根据温度、湿度、云覆盖、天气、风向等不同因素出现相应变化。” 　　张大伟很是兴奋，“这个我们比较在行，放心吧。” 　　关煌：“老侯，技术上有没有难度？” 　　侯树军沉吟道：“应该可以。” 　　关煌继续说道：“这个游戏能不能火？” 　　张大伟：“如果能做出来，第一款现实增强游戏，光这个噱头，就肯定能火，说不定能风靡全球，远销国外。” 　　关煌：“这样一来，一个巨大的游戏生态系统就建立了，咱们之前说的虚拟货币，可以在这个系统内流通，比如说，通过喂食虚拟币，使得宠物成长、变异，出现新的能力，增强丰富性。” 　　张大伟不由自主点头，已经完全沉浸在关煌描述的虚拟世界里。 　　关煌继续说道：“虚拟币是这个游戏生态系里的货币。只要这个生态系有价值，虚拟币就会很值钱，玩家可以用虚拟币在这个生态系里面买各种产品，买各种服务，甚至可以在增值后把它卖掉，挣回一笔。” 　　至此，他把整个构想的轮廓讲清楚。 　　虚拟币、增强现实游戏、生态体系。 　　侯树军听得叹为观止。 　　之前隐隐约约的不服气彻底消失。 　　不管这个构想能不能实现，光是这种想法，就值得佩服。 　　什么是眼光？什么是格局？ 　　这就是。 　　“天之下”之前摸索的落地点，跟对方一比，简直拿不出手。 　　也怪不得对方能白手起家，打下一片江山。 　　有这个实力！ 　　侯树军不由怀疑，世上真的有天才。 　　对方简单的一个想法，就是普通人跨越不去的鸿沟。 第237章 文案 　　关煌：“总体思路就是这些，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没？” 　　张大伟第一个发问：“咱们现在的技术，已经这么先进了？” 　　关煌看着侯树军，示意他来回答。 　　侯树军组织一下语言，“如果做一款强AR游戏，现有的技术肯定达不到，不过，关总的意思是做一款手机版增强现实游戏，这就省去了硬件的部分，有很多捷径可以走。” 　　张大伟：“比如说？” 　　侯树军：“把虚拟环境嫁接到现实中，不用对现实环境进行深度检测，将游戏角色以一个固定的位姿在手机屏幕上进行渲染即可。” 　　张大伟似懂非懂，“也就是说，主要工作还是靠手机来完成？” 　　侯树军：“可以这么理解，当摄像头扫描到真实环境，在某种触发机制下，就产生游戏画面。” 　　张大伟疑惑：“这么简单？” 　　侯树军笑笑：“说起来简单，里面涉及的东西还是比较复杂的。” 　　说完，顿了一下，尽可能简单解释： 　　“通过多种不同的感应器，实时认知玩家所在的场景，根据真实场景构建对应的3D点云，再通过对3D点云的分析，了解现实场景的几何构造……” 　　“简单点。” 　　“比如通过扫描可知，哪里是地面、墙壁、草丛等，了解这些信息后，就可以在正确的地点生成正确的虚拟模型，以符合现实场景规律的方式让玩家和虚拟模型互动。” 　　张大伟恍然， 　　一句话来说，就是通过运用增强现实技术，使虚拟角色和道具合理地叠加到真实空间中，从而构成一个完美的游戏世界。 　　关煌：“如果大家没有问题，那就开始，大伟负责游戏世界的构造，老侯提供技术支持。” 　　大家没有不同意见。 　　毕竟只是第一次碰头会，有个大概轮廓就不错了。 　　会议结束，各自去忙。 　　关煌开始和徐霞商量面膜上线的事宜。 　　说实话，这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 　　难度比路由器生产还要低，随便找一个干过美容美发的业内人士，几个星期就能完成品牌注册到产品上线。 　　即使是各个品牌之间，相差也不大，关键在于宣传，在于后期销售。 　　关煌招呼两个下属坐下，一边倒水，一边说道：“杨小姐那边已经答应为我们的新产品代言。” 　　金钱开路，无往而不利。 　　虽说有了《小时代》爆火，杨蜜身价水涨船高。 　　但是，趣购网也今非昔比，鸟枪换炮，区区几百万的代言费，还是能拿出来的。 　　宋晓东闻言大喜。 　　毕竟，杨蜜的颜值还是很能打的，代言一款美白面膜产品，绰绰有余。 　　徐霞也松了口气。 　　有行业经验的她，自然知道，明星代言意味着成功了一半。 　　关煌：“咱们的主打策略是网上销售，你们有什么想法没？” 　　宋晓东：“传统的面膜宣传是通过线下美容机构推荐，咱们没有这方面的渠道，现在去建，花费太大，效果也不一定好。” 　　关煌点头同意 　　宋晓东：“我俩商量后，决定两步走，一个是明星代言宣传，一个是朋友圈分享，明星代言突出质优，朋友圈分享侧重价廉。” 　　关煌饶有兴致说道，“具体说说。” 　　宋晓东舔了一下嘴唇，开口说道，“质优这一块，可以宣传一下我们的生产厂家科丝美诗（COSMAX），国际知名品牌Dior，香奈儿，兰蔻，SKII都是由它代工的，质量上绝对过硬，还有我们的独家技术，通过明星代言，突出其高大上。” 　　关煌疑惑：“独家技术？” 　　宋晓东：“就是咱们之前说的“合成胶原蛋白”，徐姐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天然酵母精华”，正在申请国家专利。” 　　关煌不由高兴起来，“不错。” 　　当然，能不能申请下来，不在于技术，而在于攻关，有专门的公关公司。 　　宋晓东：“经过分析，这种酵母含有胶原蛋白、肌肽、维生素Ｂ、免疫多糖等50多种天然营养。” 　　这话说的关煌都差点信了，不过他还是提醒道：“什么保湿美白效果，这不是第一位的，重点是安全。” 　　徐霞接话：“这点老板你可以放心，我们特意筛去了荧光剂产品，不能说100%对身体无害吧，真正的副作用和可乐差不多。” 　　关煌想起“可乐杀精”的传闻，点点头，“那价廉怎么说？” 　　宋晓东笑着说：“一个是通过朋友圈分享，只要分享就能享受折扣价，另一个是对标国际知名品牌。” 　　“哦？” 　　宋晓东：“初步定价是5片138元，相比较SKII的前男友面膜一片123元，雅诗兰黛钢铁侠面膜一片148元，我们绝对是良心价。” 　　关煌“嗯”了一下。 　　虽说面膜的工艺和品质相差不大，但是对方的品牌溢价太高，没有可比性。 　　宋晓东继续说道：“买的多，价格上有优惠，面膜这种产品，本来就是快消品，女人的需求量也比较大，可以一次性购买更多。” 　　关煌：“嗯，好，就按照你俩的想法做，还有一点，你们记一下。” 　　宋晓东马上知道领导又有新想法了，很是兴奋。 　　这通常意味着神来之笔。 　　关煌照搬后世的经验，“在朋友圈发展省市代理，给与她们一定的优惠价，这样能快速扩大规模。” 　　宋晓东还没反应过来，徐霞忍不住说道，“关总这个想法好，毕竟有熟人推荐，能够节省大量的信任成本，快速打开局面。” 　　关煌笑而不语。 　　这都是后世玩烂的手法，打开朋友圈，刷屏的都是广告。 　　这个时候，朋友圈分享才刚崭露头角。 　　宋晓东忍不住说道，“这种手法是不是可以复制到其他产品上。” 　　关煌：“你可以作为课题研究一下，为我们下一步工作打开思路。” 　　宋晓东点头。 　　关煌继续说道，“产品文案，你们有没有做好？” 　　宋晓东摇头。 　　关煌：“我有一个想法，你们看看合适不合适？” 　　“嗯。” 　　关煌：“标题党虽然讨厌，却有吸引人注意力的效果，比如说，用这个标题《那个负责十亿项目的北大美女学霸，辞职后亏了一百万，现在在朋友圈卖面膜……》 　　又或者……” 第238章 重逢 　　处理完火神公司的游戏业务和面膜业务。 　　关煌总算松了一口气。 　　最近一段时间的连轴转，以他超强的体力也有点顶不住了。 　　不过再忙，也要抽出时间。 　　女友今天坐飞机回国，快两个月没见，于情于理，都要来接机。 　　海城机场作为国内老牌机场，是中部首家4F民用机场。 　　T2航站楼，由一个主楼和两个指廊按“凹”字形布局，全长315米，一楼为到达层。 　　为了不迟到，关煌早早赶到机场等候。 　　“老公。” 　　许馨雨丢下行李箱，三步并两步，冲到男友怀中，一把抱住。 　　以国人内敛的感情，这种场面还是比较少的，吸引了不少目光。 　　许馨雨毫不在意。 　　分开了这么久，她深深体会到什么是相思苦。 　　关煌捏了一下女友屁股，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 　　两人腻歪了一会，挽着手向外走。 　　关煌笑着问：“岳母大人还在国外？” 　　许馨雨点头：“嗯嗯，她还有事，我自己回来了。” 　　之前的视频亲热，尺度很大，许馨雨早就被锻炼出来，丝毫不觉尴尬。 　　“回家还是……” 　　许馨雨鬼笑：“嘿嘿，我没告诉老爸今天上午的飞机。” 　　关煌还没说话，女友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许馨雨拿起来一看，顿时脸色苦起来， 　　“喂，爸，我刚下飞机，准备回家呢。” 　　许父：“我就在机场，你在哪呢？” 　　许馨雨“啊”了一声，四处乱瞄，“我没看到你啊。” 　　关煌见状，已经猜了大半。 　　航班信息，一查就知，怎么可能瞒住人。 　　女友还是太幼稚了。 　　看来，两人的甜蜜时光要泡汤了。 　　这么久没见，正是浓情蜜意之时…… 　　许父：“我看到你了，南边。” 　　许馨雨转身，一个熟悉身影映入眼中，连忙朝着挥手示意。 　　关煌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应该就是许父了。 　　许馨雨有点害羞喊了一声“爸。” 　　许父应了一下，目光如隼，盯着关煌。 　　“伯父好。” 　　许馨雨连忙介绍：“爸，这是关煌。” 　　许父脸颊抽动了一下，保持着风度，“你好。” 　　气氛有点尴尬。 　　许馨雨：“爸，你怎么知道我上午到的？” 　　许父：“你这丫头，不让人省心，趁着你妈没空，自己买了机票回来。” 　　许馨雨撒娇：“爸，我不是要给你惊喜嘛。” 　　许父想翻白眼，“走吧，车在外面。” 　　惊喜？ 　　差点成了惊吓。 　　许馨雨看着老爸，准备施展撒娇大法。 　　男友辛辛苦苦跑来接机，不能让他失望而归，能不能…… 　　许父头痛起来，“那小关，我们一起吧。” 　　许馨雨看着男友，隐约有几分期待。 　　关煌笑着拒绝，“我也开车过来了，馨馨，你刚下飞机，先回去休息一下。” 　　许馨雨有点失望，乖乖说道，“好吧。” 　　许父忍了一下，“那好，小关，有空来家里坐坐。” 　　关煌笑回：“好的，伯父。” 　　三人顺着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走到车前，关煌愣了一下，也是宝马七系。 　　没想到品味如此相同。 　　许馨雨有点依依不舍，看样子不想和男友告别，关煌也没办法，岳父大人亲自抓人，只能暂时分开一下。 　　“馨馨，这个同学……” 　　车上，许父斟酌一下，开口问道。 　　许馨雨虽然娇羞，却不隐瞒，“爸，他是我男友。” 　　虽然听到一些传闻，许父闻言还是很郁闷。 　　自家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头懵！ 　　“这个，你们，什么时候……” 　　许馨雨撒娇：“爸，我们是同班同学，认识三年了。” 　　许父实在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许馨雨虽然体会不到老爸的心思，多少也能明白他的焦虑，“爸，你放心吧，关关人很好的。” 　　好人？ 　　许父忍住没有反驳，唯恐激起女儿的逆反心理。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许馨雨不好意思：“我怕你和妈妈反对。” 　　许父：“你已经大了，可以谈朋友了，我和你妈只会高兴。” 　　许馨雨没有多想，嘻嘻笑了下。 　　许父继续说道：“不过呢，谈恋爱，不能盲目，得有计划……” 　　“什么计划？” 　　许父：“要为将来的生活考虑，两个人的性格是否合适？父母双方有没有特殊要求？” 　　许馨雨害羞：“爸，你说的太远了。” 　　许父：“对，就是要考虑的远，你们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 　　“有三个月了。” 　　许父：“那你们还处于相互了解的阶段，我听说，小关，开始自己创业了？” 　　许馨雨带着几分骄傲：“对对对，他在外面开公司做生意。” 　　许父了解的自然要比表面多得多，甚至连夏柒昔入股超人外卖，他都知道。 　　对于关煌的感觉十分复杂。 　　一方面，能够看出，关煌这小子不是一般人，年纪轻轻，打下不小事业，能力、眼光没话说，绝对是同龄人中的翘楚。 　　另一方面，许父也担心。 　　从关煌的做事风格来看，这人行事大胆，无所顾忌，爱踩钢丝，短短几个月，欠下几千万的债务。 　　要知道，商海沉浮，淹死了多少奇才俊杰。 　　只是，该怎么办？ 　　任他狡猾过人，也拿不定主意。 　　他理想中的女婿，本事不用太大，对女儿好就行。 　　如果可以，门当户对。 　　倒不是看重钱财，钱上面，他自己挣的就够女儿花一辈子了。 　　二代们，没有几个能力强。 　　如果没有什么恶习，不会瞎折腾。 　　平平淡淡，幸幸福福过一辈子也不错。 　　可惜，事事不尽人意。 　　许馨雨叽叽喳喳跟父亲讲男友的优点，什么有毅力，懂上进，有理想…… 　　殊不知，越说，许父越头疼。 　　这样一个男人，显然不会以女儿为中心。 　　事业心强，就说明不是一个顾家的男人。 　　以后免不了会在这上面闹分歧，如果再管不住下半身，简直就是灾难。 　　虽然，根据他的调查，对方还算洁身自好，没有什么花边新闻。 　　但是，男人这种东西，永远不要被外表迷惑。 　　或许只是表面隐忍， 　　或许是忙于事业没时间…… 第239章 头号玩家 　　没有接住美娇娘，关煌只能一个人回公司。 　　有了一千万贷款的支持，超人开始新一轮的扩张。 　　黄兆有上任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挖人。 　　毕竟成立时间太短，积累有限，完全靠自己培养，既不现实，也没必要。 　　城市经理的关键技能是既要懂得团队管理，也要懂得业务管理。 　　对标现有的传统行业或者互联网公司，黄兆有琢磨来琢磨去，否认了关煌的思路，觉得找阿里、美团团购的人未必合适。 　　他把目标放在快消行业的加多宝、农夫山泉、娃哈哈等，他们有管理经验，业务能力不错，行业薪资又不高。 　　除此之外，饿了也是他的目标。 　　关煌：“老黄，你得把人的标准略为降低一点。” 　　刚回到办公室坐下，得到消息的黄兆有第一时间过来汇报工作。 　　主要问题就是城市经理不够用。 　　年底二百个开站目标，还有大量的空缺。 　　而根据关煌的指示，至少要有三百名的人才储备。 　　黄兆有闻言，很是惊讶。 　　降低标准？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关煌靠在老板椅上，笑着说，“你得承认，你内心是有洁癖的。” 　　黄兆有出身外企，对各方面要求都很高，虽然没做过团购管理，但是知道城市经理的胜任度是什么样的，招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以他为参考。 　　关煌把腿翘到桌子上，很是闲适：“我承认，管理很重要，招来的人不能太烂，但是，机会更重要，我们在抢外卖这个机会，可以突破自己，降低一点标准。” 　　黄兆有：“降多低？” 　　关煌：“现有的综合管理能力不要求太高，兼顾可塑性和成长性，接下来机会多的是，在实战中成长。” 　　“哦。” 　　关煌：“机会和管理都要抓好，不能过于重管理，错过了抢占市场的机会，也不能为了抢占市场，招了一些勉强干活的人，核心就是把握好其中的度。” 　　黄兆有若有所思。 　　这就是以快打慢？ 　　管理债的问题，暂时不管，唯一的目标就是扩大市场规模。 　　关煌继续说道，“你看我们的区域经理，都是直接从城市经理升上来的，他们称职吗？我看不一定，但是没办法，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完不成考核目标就撤职。” 　　黄兆有顿时有种遇上土八路的感觉。 　　不管你是黑猫还是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完成考核目标就是一个好的中层干部。 　　“这样会不会太粗糙，埋下隐患。” 　　关煌摇头，“从现在开始，你要放弃理性派精英的身份，重新思考烧钱补贴、混乱管理、产品重复开发、资源浪费这些问题的意义。” 　　黄兆有哑然。 　　关煌：“阶段不同，采取的策略就不同，老黄，你要明白，为了年底200个城市开站的目标，扩张中出现的问题，就要忍受。” 　　这和黄兆有的价值观相悖。 　　他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并认同的一个理念就是，没有效率的增长，等于慢性自杀。 　　关煌：“我们即使全力奔跑，也不一定能够成功，所以不能犹豫不决，你应该听过这个说法，只要选择是正确的，即使浪费资源，即使管理欠账，即使为日后埋下隐患，但是我们有成功的可能。” 　　黄兆有默然。 　　这就是现实版的“方向不对，努力白费？” 　　关煌：“不要被固有思维所束缚，一切为扩张服务。” 　　黄兆有“嗯”了一下。 　　关煌：“去忙吧，以后招人这种事，你自己做主就可以，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你的权力，出现问题就解决问题。” 　　黄兆有得到最大授权。 　　心里却没有多少高兴。 　　看来，老板是一个结果至上的人。 　　关煌：“有困难，先自己想想怎么办？是不是真的无解，善于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如果你来我问，我当然可以给你解决问题，但是，如果事事都要我拍板、决定，那把我累死也干不完。” 　　黄兆有应了一声，出门干活。 　　关煌未尽的意思，他自然都明白。 　　放手去做，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事事靠老板，那离滚蛋就不远了。 　　关煌看着手下的背影，摇摇头，老黄能力还是不错的，就是外企待久了，胆子不够大。 　　做事中规中矩，没有草莽气。 　　打开电脑，浏览新闻，一则消息弹出： 　　芙蓉姐姐“涉足”科技圈？ 　　仔细一看，原来是魅族老大J·Wong惹怒了芙蓉姐姐，芙蓉姐姐拿出了要干上一架的阵势。 　　关煌仔细研究一下，吃了好大一个瓜。 　　魅族论坛铺天盖地讨论799红米手机，黄章也慌张了，一气之下发了一贴：《致论坛喜欢讨论凤姐芙蓉姐姐红米小米的同学》，文中讽刺： 　　也许更低下线才能更引得关注，也许更无底线才更可能出位，成功往往需要不择手段…… 　　这下捅了马蜂窝。 　　关煌哑然失笑，雷布斯果然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典范。 　　799红米一出，威力之大，还未发功，众人皆已憋出内伤。 　　当然，这事还没完，大唐电信属下的联芯科技宣称，把四核手机价格拉至499元，真是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关煌看到这几个消息时，脑海里闪现出四个字，不是群雄逐鹿，而是屌丝争霸。 　　这些人还在低端市场抢来抢去，菜鸡互啄。 　　华为已经开始考虑，如何抢到制高点，终结这场战争。 　　格局不一样。 　　说起这个，关煌想起后世的一种说法，企业分成四种：草莽、腰部、头部和顶级。 　　江湖多草莽，抓住一个机会向前冲，现在的超人外卖就是如此。 　　腰部企业，牢牢运营一个生态位，现在的美团。 　　头部企业，终结一场战争。 　　从草莽进化到腰部很容易，从腰部到头部就很难。 　　至于最顶级的玩家，自然是跨越周期，技术周期、市场周期、产业周期、用户生命周期…… 　　曾经的手机巨头诺基亚，在智能手机的产业周期前倒下了。 　　只有跨越周期，才能成为顶级企业。 　　关煌的目标就是成为头号玩家。 第240章 偶遇 　　黄兆有得到关煌的支持、提醒后后，开始大刀阔斧动起来。 　　一方面，改变超人公司在运营层面的组织架构，建立城市经理制和大中台。目标是把流量、商户、供给、物流、排序规则、商户活动等都贯穿起来，形成一种生态的力量。 　　另一方面，开始大规模招聘，贯彻执行淘汰制，一时间，整个公司都被激荡起来。 　　关煌反而从超人繁杂的事务中脱身，甚至有时间和女友约会、逛街。 　　趣购网的面膜产品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宋晓东带着欢天喜地的赵一点去找杨蜜拍宣传广告，徐霞紧急组织生产。 　　楼上的超级购也大张旗鼓开始准备上线。 　　因为信任成本太高，即使请的有明星推广，流量转化率也是低的可怜。 　　“0元购”这种东西，还真不是谁都可以搞的。 　　不花费一番苦心，不投入巨大心血，很难建立一个值得信任的品牌。 　　王志坤他们，可能学到了一点皮毛，就以为懂了。 　　真正的内核，不经历几次挫折，不深入了解一番，是很难搞清楚。 　　关煌只关注了一下，就不放在心上。 　　做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老公，这件怎么样？” 　　许馨雨拿了一件体恤在他身上比划着。 　　关煌扫了一眼：“可以。” 　　女友撒娇“试试嘛”，关煌无奈只能去试衣间，陪女人逛街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等到男人出来，许馨雨点头，“还不错”，说完走过去，帮着他整理一下衣服褶皱。 　　关煌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不远处，王花碰了一下妹妹的手臂，“你看那。” 　　王朵循声望去，正好看见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腰上摩挲，心下奇怪“这有什么好看的，别说摸腰了，摸屁股的都见过”，嘴里问道：“怎么了？” 　　王花：“那是不是关煌？” 　　王朵这才意识到，仔细看了下背影，“有点像。” 　　王花：“旁边那个是他女友？” 　　关煌很少在朋友圈发照片，即使王花一直关注着，也不能确定， 　　王朵摇头：“我怎么知道，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王花咬了一下嘴唇，虽说进奢侈品店，让人心虚，之前见过一次面后，再也没有联系。 　　不过，也顾不上太多了，连一向清冷的妹妹都能想起“打招呼”，有时候，面子没有那么重要，“走。” 　　奢侈品店的服务员，素质还是挺高的，虽然一眼就看出来两个姑娘不是顾客，还是很有礼貌上前招呼。 　　“关煌。” 　　关煌扭头看到姐妹花，笑着说道，“哈，真巧啊，你俩也买衣服。” 　　王花摇头，“我们在逛街，看背影像你，过来打招呼。” 　　关煌：“馨馨，这是我高中同学，姐姐王花，妹妹王朵，这是我女友。” 　　许馨雨笑着和对方认识了。 　　心里大为警惕，她最近看到一本书，说男人会对姐妹花有好感。 　　本来以为是瞎扯，谁知道转眼就出现在现实中，不得不防。 　　王花带着羡慕语气，“馨雨好漂亮啊。” 　　许馨雨高兴地眯起眼：“没有，你们也很漂亮。” 　　…… 　　看着三女寒暄，关煌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休息。 　　女人要是想熟悉起来，速度快的惊人。 　　短短几分钟，三人仿佛多年未见老友，许馨雨甚至招呼两人一起逛街。 　　让关煌大跌眼镜。 　　要知道两人的甜蜜时光，向来很珍贵，表妹想跟着，都被拒绝了。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许馨雨很是兴奋问：“他高中真的这么坏？” 　　王花看了关煌一眼，笑着回答：“调皮的很，经常翻墙逃课，还在墙上写了一句“墙上本没有路，翻的人多了就成了路”，把老师气坏了。” 　　听到这么中二的事，关煌也忍不住尴尬。 　　许馨雨“咯咯”直笑，也没心思让男友试衣服了，示意服务员把刚才的衣服包起来，凑到男友耳边，“你怎么这么坏？” 　　关煌在她腰间软肉上捏了一下。 　　许馨雨被撩拨的身体发软，连忙转向姐妹花，“还有没有？” 　　王花继续说道，“有一次上课，老师让他去黑板上答题，他把上衣绑在裤子上，把数学气坏了，说他没一点学生的样子，最后才知道，原来裤子破了，用上衣遮挡。” 　　…… 　　听着姐妹花在那如数家珍，关煌头都大起来，很多他都记不起的事，两人偏偏能够娓娓道来，仿佛说相声似的。 　　很平常的一件小事，从她们嘴里说出来，很有喜剧效果。 　　说到最后，甚至连宿舍打牌被请家长、为朋友出头和人打架……一大堆糗事都说了出来，把许馨雨逗得笑不停。 　　直到四人分开时，还有点依依不舍，特意加了微信，让姐妹花有空了找她玩。 　　看着男女的背影消失，王花叹口气，对着妹妹说道，“还买衣服不买？” 　　王朵想起对方九千多的体恤，也有点意兴阑珊，“回去看书吧。” 　　今天本来是两人特意抽出时间放松一下，逛逛街，买买东西，毕竟备考是个持久战，有张有弛。 　　没想到遇到老同学，近距离感受一下挥金如土的感觉。 　　三人说话的几分钟，许馨雨已经花掉几万块，白富美，确凿无疑。 　　王花疑惑：“你说，许馨雨看上关煌哪点了？” 　　在她眼里，关煌平平无奇，没有任何有魅力的地方，和女友站在一起，不说鲜花插在牛粪上，也会有不协调感。 　　王朵自然也想不明白，迟疑说道：“可能是嘴甜？” 　　从刚才的接触中，就能看出许馨雨比较单纯，单纯的女孩子通常容易被甜言蜜语迷惑，从而有惊世骇俗的行为。 　　王花感慨，“关煌算是一步登天。” 　　只看许馨雨花钱的样子，就能猜出一二，富贵逼人。 　　王朵下意识反驳，“也不一定，谈恋爱是谈恋爱，结婚是结婚，听说有钱人都讲究门当户对，我可不看好两人的未来。” 　　王花心情复杂。 　　既有羡慕嫉妒，又有为老同学高兴，闻言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摇摇头。 第241章 爆发 　　“老公，你高中时有没有喜欢的人？” 　　关煌自然不会老实回答：“没有啊。” 　　许馨雨抱着男友手臂蹭来蹭去，撒娇：“我不信。” 　　关煌被撩拨的火大，要不是…… 　　“当然了，我怎么会骗你。” 　　许馨雨嘟着嘴，“以后也不许骗我。” 　　关煌看着那丰满、湿润轮廓感分明的红唇，有种想吃的感觉，“肯定不会骗你。” 　　许馨雨高高兴兴放过这一节，笑嘻嘻说道：“其实王花她们长得挺好看的。” 　　关煌：“是吧，高中时是我们的班花，不过，没你漂亮。” 　　“嘿嘿。” 　　…… 　　约会结束，关煌把女友送回家。 　　虽说老丈人采取静观其变的态度，不限制女儿的出行，但是，对于回家时间有严格要求。 　　不要说在外面过夜了，一般超过晚上八点，就开始打电话。 　　许馨雨还好一点，关煌一个老司机只能强忍着，把精力发泄到健身、跑步上。 　　“逆时光”面膜，在朋友圈悄悄上线。 　　依托微商频道，实现裂变式增长。 　　“逆时光”城市代理的进入门槛低，不需要缴纳任何代理费，只要购买超过一定数量，就能成为地区销售代理。 　　依托于线上平台，不设大区代理。 　　徐霞的第一批代理，来自之前创业时在淘宝卖丰胸产品积累的QQ客户群。 　　她建了一个微信群，将这些人拉进来，给她们讲课，教她们怎么营销，怎么发展自己的代理。 　　效果很好，一周时间，面膜销售额突破百万级，让人瞠目惊舌。 　　其实，早在火神大举开发朋友圈能量之前，已经有人在朋友圈零星发布商品信息，比如做代购的、淘宝卖家、卖服装皮包的等等。 　　但是，这些更多地停留在无组织的零星叫卖，而且是“卖商品”。 　　徐霞中气十足对着宋晓东说道，“我们要把卖商品改为招代理。” 　　宋晓东疑惑：“招代理？” 　　徐霞：“对，简单卖产品，速度太慢，难以发挥信息裂变功能。” 　　宋晓东没有说话，他在这上面是小学生。 　　这是销售额过百万后，两人第一次碰头会。 　　总结经验教训，为下一步扩张，积蓄力量。 　　徐霞：“我们都知道，朋友圈推销产品，天然就有信任感。” 　　宋晓东点头。 　　这个时候的微商，还没有后世烂大街的名声，在朋友圈的分享广告，反而有一种新奇有趣感，大家不自觉会想“我朋友宣传的，应该是靠谱的”。 　　徐霞继续说道：“但是，要想让“朋友”成为商品的推广员，真正发挥朋友圈“转发”带来的作用，不能只是把朋友发展成买家，更重要的是让他们成为卖家，成为自己的利益同盟。” 　　宋晓东念了几句“利益同盟”。 　　他想起关总几天前提起的加盟模式。 　　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 　　强龙很难把触角亲自扎到每个省，每个市，每个区，每个县，每个镇，每个村。 　　所以，强龙要和地头蛇合作，最好锁在一起。 　　充分利用地头蛇的金钱、人脉、资源、智慧、甚至消费能力等。 　　“我懂了！” 　　徐霞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我们要从单纯的卖货，变成以卖货的名义发展下线，售卖一个发财致富的梦想。” 　　宋晓东：“售卖梦想？” 　　徐霞：“面膜重要吗？重要，明星代言重要吗？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造梦：讲述一个可以复制的屌丝逆袭神话。” 　　虽然屌丝这个词比较粗俗，但是，既然流行起来，也逐渐被人接受。 　　连不少女人都开始自称“女屌丝”。 　　宋晓东隐隐约约觉得触摸到了什么。 　　徐霞：“我们产品确实很优秀，但是优秀的产品有很多，如何能够脱颖而出，把它送到需要的人手中？” 　　“靠代理？” 　　徐霞一拍手，“对，如果我们有一百万代理，每个人销售一千块就是十个亿的销售额，销售一万块就是一百亿的销售额。” 　　宋晓东不自觉点头。 　　他已经被对方说服了。 　　徐霞：“关键是在朋友圈招代理，不用花一分渠道费，我预感在未来几年，微商会成为朋友圈最活跃的群体。” 　　宋晓东：“那怎么才能招到代理？” 　　徐霞：“我认真思考过，咱们国家的投资环境，有三次穷人翻身的机会。第一次是80年代的下海，第二次是90年代初的股票和房地产市场，第三次是2000年左右的互联网革命。” 　　宋晓东同意。 　　徐霞继续说道：“那对于前三次都没赶上的人来说，新的机会在今年出现，只要有一部手机和朋友圈，就可以创业，因为每个人既是消费者也是销售者。” 　　宋晓东听得有点蠢蠢欲动。 　　胖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徐霞激情满满：“咱们先打造一批创业偶像，每天在朋友圈发送各种暴富的信息，炫代理、炫收入、炫发货图，传递日进斗金的快感。” 　　宋晓东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有一种陌生感。 　　徐霞完全沉浸到自己的世界，继续说道：“耀眼的财富、奢侈的生活，包裹上创业的外衣，自然会散发出金光闪闪的感召力，会吸引无数人前仆后继加入进来。” 　　自此，朋友圈的生意开始变异成一个“招代理”的故事，不断扩充代理队伍，成为“逆时光面膜”发展的核心。 　　有组织的代理队伍的兴起，改变了微商的根本形态。 　　等到杨蜜代言广告上线，一张45度角侧面的最美脸庞，在面膜的衬托下，肌肤吹弹可破。 　　满足了女人的一切幻想。 　　“逆时光”顿时引爆朋友圈。 　　据鹅厂公布的消息，微信用户已超过6亿，日活用户达1亿人次。 　　虽然彼时，微信支付接口尚未对外开放。 　　但是，微商渠道能量超乎想象。 　　销售额开始呈现爆发性的增长，一百万、五百万、一千万、两千万…… 　　短短两周时间，“逆时光”面膜就打败了曾经的王者“二代手环”，成为“趣购网”第一热销产品。 　　关煌虽有所预料，却也没想到如此火爆。 　　这种挣钱速度，比抢银行还快。 第242章 有钱了 　　当日销售额突破百万时，关煌已经知道，“逆时光”面膜这把又赢了了。 　　不同于“二代手环”质优价廉，卖一台勉强够本，卖十万台也挣不了十万块。 　　面膜这东西绝对是暴利。 　　一百万的销售额，去掉所有的渠道费有超过50万的纯利润。 　　简直是抢钱速度，按照这个趋势估计，到年底，逆时光的年销售额能突破四亿。 　　无法想象。 　　当然，这是他不知道“俏十岁”一年六十亿的暴富神话。 　　重生以来，左挪右支，一直资金紧张。 　　没想到，一款爆品轻而易举解决了所有问题。 　　一天五十万的净利润，比抢银行快多了。 　　关煌看到报表的第一天，马上改变思路，开始缩紧“秒杀活动”。 　　399、699的路由器，淘宝、京东店铺下架，只有“趣购网”暂时保留10个名额。 　　基本上，上线就是秒光，普通用户根本抢不到，引起了不少怨言。 　　对于这些，关煌丝毫不影响。 　　能轻松捞大钱，谁还在意哪点蝇头小利。 　　虽说“顾客就是上帝”，但是爱薅羊毛的顾客显然不包括在内。 　　“这些带有擦边球的营销活动，0元购、1元购什么的，全部下架。” 　　关煌坐在椅子上，对着宋晓东说道。 　　“好的。” 　　关煌：“没想到徐霞还真是个人才。” 　　宋晓东笑了笑：“她自己也很惊讶，朋友圈营销有这么大威力。” 　　关煌：“你注意她的态度，如果自己有创业的想法，提前做好准备。” 　　宋晓东：“暂时不会，她没资本也没资源，即使有想法，也会认清现实的。” 　　虽说微商渠道爆炸，那也是看谁做的。 　　“逆时光”能快速打开局面，明星代言占了一半的作用。 　　要不然，空口白牙，别人凭什么相信你。 　　关煌：“那就好。” 　　做出爆炸业绩，自然是有奖励的，但是奖励再多，肯定比不上自己创业挣得多。 　　有的人误以为，产品之所以成功，全是自己的功劳，看不到平台的作用。 　　不说别的，“逆时光”的生产厂家科丝美诗（COSMAX），行业地位很高，在美国、印尼、韩国等都有设立公司，一个国产初创品牌，没有什么名气和背景，想要这样的国际一线厂家合作，是难之又难。 　　借着平台能轻松达成的合作，换成单打独斗，能让你为难到怀疑人生。 　　宋晓东：“关总，面膜已经步入正轨，剩下不过是扩大规模，保持营销，有徐霞一个人就可以了。” 　　关煌沉吟一下，“那好，你让小方作为她的助手。” 　　这么大的事业，完全交给一个外人，他也不放心。 　　宋晓东点头：“好的。” 　　小方是公司的老员工，之前接替他去“天之下”公司协调生产、发货，最近一直跟着他做面膜产品，能力、资历都不缺，由他接手正合适。 　　关煌：“你对朋友圈营销，研究出什么东西没？” 　　宋晓东组织一下语言，“通过面膜的营销，我发现，这个套路可以复制到很多产品上。” 　　关煌饶有兴致：“说说。” 　　宋晓东：“微商能通过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把其他人也给带进来，就是在电商模式中加入社交因素。” 　　关煌有点刮目相看。 　　能自己领悟到社交电商这个模式，宋晓东的天赋还真的不错。 　　“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宋晓东有点为难：“我之前的想法是再寻找一款产品，做成面膜这样的爆炸品，但是，想来想去，食品、服装、电子3C等，没找到太合适的，要么就是利润太低，要么就是不好打开局面。” 　　关煌对此有所预料。 　　毕竟“逆时光”的成功很容易让人产生路径依赖，寻找下一个重磅炸弹。 　　但是，别说宋晓东找不到。 　　即使是他，绞尽脑汁，也暂时想不到有什么替代品。 　　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你这个思路是对的，不过找不到爆款，为什么不降低一些标准，上线多个产品？” 　　“哦？” 　　“我们可以从食品、服装、3C电子产品中挑选一百个种类，同时上线。” 　　宋晓东恍然大悟：“关总，你的意思是这么多种类，总有一个是用户需要的？” 　　关煌摇摇头：“不是，你可能没有发现微商渠道只适合部分快消类产品，如果上线一个电子产品，你说会有多少人购买？” 　　宋晓东哑口无言。 　　这倒也是，如果他不需要换手机，再信任的朋友推荐，也不会购买。 　　关煌：“我们换一下思路，直接推广我们的“趣购网”，通过朋友圈分享，让用户自己去平台挑选。” 　　宋晓东疑惑：“如果没有产品，恐怕不会有人自发分享。” 　　关煌笑了笑，显得智珠在握，“这就涉及到如何设计产品。” 　　宋晓东看着老板，等待答疑解惑。 　　关煌：“首先把我们的一元抽大奖的组团分享到朋友圈，但是要做一下改变，未中奖的用户退款。” 　　宋晓东点头。 　　关煌继续说道：“其次就是在朋友圈拼团，原价89，拼购十个人39，通过巨大的价差，让用户自发宣传。” 　　宋晓东：“恐怕会有巨大亏损。” 　　89降价到39，直接夭折一半多。 　　可不是399的路由器那样，成本很低，全是噱头。 　　如果不能让用户享受到巨大的优惠，是不可能获得成功的，但是巨额优惠通常意味着巨额亏损。 　　关煌面不改色，“这就涉及到尾货生意，你知道，这个市场上，有很多卖不出去的尾货库存，甚至马上就要倒到海里面或者扔到垃圾场了，我们去找到这些商家，让他们在“趣购网”开店。” 　　宋晓东恍然大悟。 　　关煌：“尾货，说明这批商品已经处于一种再不卖掉就浪费，或者说成本为零的状态了，卖家基本上是把几乎要浪费掉的东西拿来卖，那就有巨大的让利成本。” 　　宋晓东兴奋说道：“这样的话，我们在价格上就能形成强大的优势，从而在电商市场杀出一条血路。” 　　关煌：“对，这就是我们以后的生存逻辑。” 第243章 大品牌部 　　宋晓东兴冲冲离开。 　　关煌把腿伸在桌子上，放松一下身体。 　　面膜的成功，对于他的影响是巨大的。 　　不缺钱了，很有想法就可以从容布局。 　　用十年时间，打造一个超级霸主。 　　手机振动响起，关煌拿起一看，夏柒昔发来一条微信。 　　“中国电信和网易方宣布，双方共同打造的IM工具易信上线，OTT市场将形成微信、飞信、易信同场竞争的局面。” 　　关煌笑笑，没有在意。 　　他自然知道微信的霸主地位，直到后世还没有人能动摇。 　　“它们两个不行。” 　　夏柒昔：“？” 　　关煌不在理她。 　　一会，夏柒昔又发来一个信息： 　　“《超人外卖完成玫瑰基金投资领投的1000万元天使轮融资》，这个标题怎么样？” 　　关煌：“可以。” 　　既然有新资本入场，自然要大肆宣传一下。 　　夏柒昔虽然只投资100万，但是找来了一千万的贷款，效果和天使轮融资差不多。 　　夏柒昔：“关关，好好干，我看好你。” 　　随后又发了一条融资信息： 　　“SMG 旗下百视通刚刚宣布，以 3.07 亿人民币收购风行网19%的股份，风行网估值超过15亿。” 　　关煌很想说一句“怎么干”，怕对方误会，也就忍着没回。 　　大道理，他懂得比谁都多，用不着别人来教他。 　　每个行业都是风起云涌，前脚阿里巴巴和湖南卫视以4亿美元的价格联合收购PPTV，后脚，百视通就把股份增至50%以上。 　　真是黄金时代。 　　没有一点资本，做得再好，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难怪会有人感慨，国内的互联网创业公司，最终逃不过被AT收购的命运。 　　时不我待！ 　　这让他越发紧张起来。 　　眼前的一点小成就，算得了什么，拼命狂奔，勇往直前。 　　想到这里，关煌拿起电话打给黄兆有，再商量一下管理架构的事。 　　挂了电话，起身向楼上走去。 　　虽然两个公司都是他一手掌握，但人员并不交叉，和黄兆有谈超人的事，还是去楼上办公室比较好。 　　路过茶水间，听到两个女同事在闲聊： 　　“什么意思？” 　　“据说，华科文华学院一枚男子向心仪的女生送出了一封用212天时间写成的16万字情书。女孩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关煌哑然失笑。 　　十动然拒、人艰不拆…… 　　到了办公室，黄兆有已经在那等着了。 　　关煌：“坐，你之前说扩大城市经理职权，把交易和物流两条线合并起来，由城市经理统一管理和调度？” 　　黄兆有端坐，回答：“是的，这样一来，城市前端出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到唯一的负责人，能迅速解决问题。” 　　关煌：“那大区经理呢？” 　　在城市经理上面有大区经理。 　　黄兆有：“他们也一样，分别管理所在大区里的所有城市，交易和物流一把抓，然后所有大区经理再向两个分管几个大区的运营高管汇报。” 　　关煌点点头。 　　为了强化管理，层级制不可避免。 　　当然，超人现在没有运营高管，所有的大区经理都是直接面向黄兆有这个“大管家”。 　　首席运营官。 　　“那大中台的职能呢？” 　　一般管理分为前台、中台、后台。 　　前台直接面向客户。 　　中台主抓管理运营。 　　后台负责建章立制。 　　黄兆有提出大中台的概念，并一直在梳理这方面的问题。 　　闻言，回答道：“大中台的职能，包括策略支持、数据支持、资源支持、运营政策制定等，它是前端的支持者、赋能者和协调者。” 　　关煌想了想：“承上启下？” 　　黄兆有：“是的，餐饮外卖有很强的区域属性，只有前端的运营人员最清楚自己地盘里面发生的事情，最清楚该怎么去做决策，然后我们提供资源支持。” 　　关煌：“这就是大家常说的，让听得见炮火的将士做决策？” 　　黄兆有点头：“是的，当然，我们也会有所管控，制定一些统一的运营政策和策略。” 　　关煌听完对方所说，略为放下心来。 　　此刻的超人外卖，如同一辆飞速前进的汽车，稍不留神就是车毁人亡。 　　进入八月底，超人超额完成了第一阶段目标，在全国三十个城市开站。 　　整个公司已经紧紧崩成了一根弦。 　　黄兆有：“关总，还有一点要向你汇报。” 　　关煌：“什么？” 　　黄兆有：“我们有必要成立一个单独的团队，专门负责大品牌，大连锁公司的地推。” 　　“哦？” 　　黄兆有解释：“我们得梳理全国排名前100的连锁商家，比如肯德基、麦当劳、吉野家等，这些连锁商家都有自己的系统，需要跟总部谈，各个城市分店没有权限，而城市站的实力也谈不下这种大商家。” 　　关煌点头。 　　黄兆有继续说道：“以我们现在的体量来说，当然不需要，对方也看不上我们，不过，如果要完成年底200个城市的开站路边，这些都需要提前考虑。” 　　关煌：“恐怕不好谈。” 　　黄兆有：“不好谈也要谈，现在的人工接单，实在太麻烦。” 　　这些商家都是大客户，超人自然不会放过。 　　但是，在没有谈下商家、双方系统不对接的情况，为了达到目的，超人先通过人工接单、客服转单的方式让一些优质商圈的门店先上线试用着。 　　关煌拿定主意，“好的，你有这方面的人才推荐吗？” 　　和大品牌谈判，得有一个带头大哥，靠超人自己的人才培养，肯定不行。 　　不说别的，连那个人脉都没有。 　　黄兆有回答：“我有一个师兄，之前在阿里工作，可以请他过来帮忙。” 　　关煌大喜，阿里铁军，名闻天下，“可以，用不用我亲自去请？” 　　黄兆有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联系他就可以。” 　　关煌：“嗯好，什么时候过来，我给他接风，老黄，你的意思我理解，不过，咱们正处于快速扩张阶段，只要是人才，都可以引进，不要有什么顾虑。” 　　黄兆有“嗯”了一下。 　　他之所以没有擅作主张，就是怕老板怀疑他结党营私。 第244章 群英荟萃 　　得到领导同意，黄兆有马上给师兄联系，谁知道被泼了一盆冷水。 　　黄兆有：“建伟，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闫建伟：“老黄，我直说了，你这个外卖公司，我觉得非常不靠谱。” 　　“怎么不靠谱？我们已经有千万融资了。” 　　闫建伟：“外卖能有多大市场？撑死了做个上亿市值，我去了，照样是打工的，我图啥，自讨苦吃吗？” 　　黄兆有“哈哈”一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升不上去了，就这眼光，只能当个打工的。” 　　闫建伟闻言也不恼，“那你给我的讲讲。” 　　黄兆有：“咱们先不说你的判断对不对，即使只有一亿的市值，你现在来，相当于半个创业，绝对公司元老，有机会成为领导层，最起码挣得比你现在多。” 　　闫建伟没有说话。 　　黄兆有：“我说话直，你别生气。” 　　闫建伟：“什么？” 　　黄兆有：“阿狸已经成打江山转为坐江山了，对于人才的需求跟过去不一样了，为什么比你晚进公司的人都升上去了，只有你在原地踏步，不是领导打压你，而是你的能力不适合了。” 　　闫建伟沉默不语。 　　黄兆有继续说道，“外卖这个行业刚刚开始，正是做大做强的时候，有你足够发挥的空间，再说了，我还能坑你？” 　　“哎。” 　　黄兆有：“公司虽然只有天使轮融资，但是实质上已经是C轮企业，错过这个机会，你绝对会后悔的。” 　　创业公司的融资，ABCD轮，一般都有一定的含义。 　　天使轮融资意思就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想法，谁投谁就是天使。 　　A轮融资说明，想法成了现实，有了团队、产品、用户。 　　B轮融资就是，找到了收入模型。 　　C轮融资就是，扩张、做大。 　　D轮融资意味着，赢家、上市。 　　黄兆有之所以说C轮融资企业。 　　是因为，超人外卖已经掌握一些核心资源，理顺关键流程，建立起围绕核心业务的支持系统，验证自己的盈利模式，开始向全国扩张。 　　闫建伟很是不信：“真的假的？” 　　黄兆有：“我能骗你吗？你亲自过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这个阶段是著名的C轮死，大批创业公司会倒在这里，最终能占大市场份额的，必然是少数。 　　这一轮战争，是最惨烈的战争。 　　百舸争流，只过几艘。 　　然而，这也正是英雄的用武之地。 　　闫建伟笑了：“老黄，我还不知道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黄兆有闻言也笑了，“什么有信心，我这是不忍心你颓废下去。” 　　“哈哈” 　　…… 　　走进校园，进入九月，尽管还没正式开学，已经零零星星出现不少归来的学生。 　　关煌来到郁老师家里。 　　郁珊差不多要到临产了。 　　挺着大肚子，走路都不方便，身边得时刻有人看着。 　　手脚都开始浮肿起来。 　　“悦悦，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这已经是三顾茅庐了。” 　　“叫悦姐。” 　　关煌自己倒了一杯水，没接她的话茬，经过两个多月的接触，俩人已经熟络起来。 　　郁悦不是内向性格，关煌别有企图，关系自然是进展神速。 　　“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郁悦白了他一眼：“不是早就给你痛快话了。” 　　关煌：“那是之前，最近想法有没有改变？” 　　郁悦：“不是，你盯着我干嘛。” 　　关煌看了姐妹花一眼，“这不是求贤若渴吗？” 　　郁悦：“不去，我得照顾姐姐呢。” 　　关煌哧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你是会做饭呢？还是会哄孩子呢？” 　　郁悦羞恼，伸手要掐他。 　　关煌“哈哈”笑着躲了一下。 　　郁珊看着两个亲人，不仅莞尔，“关关，别惹悦悦了。” 　　关煌：“我说的实话，你说她……” 　　“你还说”，郁悦又要动手。 　　郁珊打断两人：“悦悦，你就帮下关关，我这边不用担心，有月嫂呢。” 　　郁悦嘟着嘴没有说话。 　　关煌假装不情愿地靠了过来，“好吧好吧，让你掐一下。” 　　郁悦狠狠拧了一下，“哈哈，就不帮他。” 　　关煌：“那你帮我介绍几个同学也行。” 　　郁悦：“有什么好处？” 　　关煌：“你说。” 　　郁悦转了一下眼珠：“等我想好了再说，” 　　关煌：“没问题。” 　　两人闹了一会， 　　郁悦正经问道：“你干嘛对技术要求这么高，送个外卖，做个游戏而已？” 　　关煌鄙视：“你还真是手高眼低，送外卖很容易吗？” 　　郁悦气的又想掐他。 　　关煌：“中国有 15 亿人口，每人每天比较正式的吃饭算两顿的话，外卖占 1/10 到 1/20 应该没问题，1/20 的话，那就是 1.5 亿顿，那一天1.5亿次运算，你还觉得它简单吗？十万订单、百万订单、千万订单，是一个量级吗？” 　　郁悦干笑：“哪有那么多人吃外卖？” 　　关煌：“这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但是，外卖业迅速发展，未来五年，或者十年，还是有可能做到的，那个时候，再想做点什么就晚了，提前未雨绸缪。” 　　郁悦没有说话。 　　关煌正式说道：“悦悦，你这也毕业了，现在出门找工作，估计没什么心情，不如来超人先干着，离珊姐也近，有个事也方便照顾。” 　　郁悦：“不在身边不放心。” 　　关煌：“有什么不放心，珊姐这里，请的有月嫂，你也帮不了太大的忙，总不能闲着几个月，啥也不干吧？” 　　郁悦闻言，有点心动。 　　科研如逆水行舟，真要休息一年，落下的功课就太多了。 　　郁珊在一旁劝道，“悦悦，别因为我的事耽误了你。” 　　“耽误什么，我这正好休息一下。” 　　郁珊：“关关说的有道理，你先去他公司实习着，离得这么近，即使有个急事也来的急，再说了咱俩住一块，你担心什么。” 　　郁悦：“那好吧。” 　　她也确实闲不下来。 　　这两个月，感觉要生锈了。 　　关煌大喜，给了郁珊一个感激的眼神。 　　又是一员大将。 　　“悦悦，放心吧，工作不忙，不会让你累着，你可以公司、家里两头跑。” 　　郁悦还真以为不会太忙，笑着说：“没事，忙点也好。” 第245章 声名鹊起 　　从郁珊家里出来，关煌松了口气。 　　拿下郁悦，对于他来说，不仅是平添得力助手。 　　也从侧面反应了公司的实力不凡。 　　如果还是几个月前屌丝样，即使有交情在，郁悦也不会答应到他那里实习工作。 　　“关关。” 　　关煌循声看去，白小雅在不远处站着，亭亭玉立，仿佛一朵悄悄盛开的莲花。 　　“班长，你怎么在这？” 　　白小雅脆生生回答：“想去看一下郁老师。” 　　关煌暗赞对方为人，“嗯，我刚才那里出来，郁老师一切都好，你怎么提前返校了？” 　　白小雅：“在家闲着无聊，对了，关关，我在你朋友圈看到卖面膜，你不是送外卖吗？改行了？” 　　关煌：“钱不好挣，只能什么都尝试一下了。” 　　白小雅“哼”了一下，“没一句实话。” 　　“没骗你。” 　　白小雅：“我在班花的朋友圈里看到，你们公司融资一千万，还哭穷。” 　　关煌“哈哈”一笑，没想到消息被女友泄露出去，“公司的钱，又不能乱花。” 　　白小雅：“哼哼，怕我找你借钱啊？” 　　关煌：“怎么会。” 　　“你们公司缺不缺人？” 　　关煌上下打量了一眼，“你要来？” 　　白小雅有点害羞，却并不恼怒，反而故意挺了挺胸：“有同学让我问你呢。” 　　关煌摇摇头：“我们不招兼职。” 　　“哦”，白小雅有点失望，想了想说道：“全职也可以啊，反正大四也没什么课程。” 　　关煌不太愿意招熟人进公司，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笑着说：“如果班长愿意来公司的话，我举手欢迎，其他人就算了。” 　　白小雅闻言心下美滋滋的，也就忽略了对方暧昧语气，骄傲说道，“哼哼，我准备考研呢。” 　　关煌奇怪，“那怎么没见你复习？” 　　“刚决定。” 　　…… 　　两人闲聊一会，白小雅挥手告别。 　　随着融资千万的消息慢慢扩散，关煌彻底成为海城学院的名人了。 　　白富美女友，运动健将，白手起家身价千万…… 　　哪一个单独拿出来，都值得吹嘘一阵，更不要说这么多标签贴在一个人身上。 　　幸亏是尚未开学，不然的话，恐怕要做几天被人围观的大熊猫了。 　　之前积攒的影响力，在“学生创业，融资千万”的消息下，被彻底引爆。 　　简直骇人听闻。 　　仿佛天方夜谭。 　　足以把海城学院掀个天翻地覆。 　　身边人的成功，往往更加震撼。 　　海城学院向来是富二代的天下， 　　什么时候，一个寒门子弟能有这么大名声？ 　　白手起家的故事，向来为人津津乐道。 　　不用刻意传播，每个人都愿意主动去分享。 　　越亲近的人越与有荣焉。 　　班级群，自然是最热闹的。 　　随着何俊凯转发融资消息： 　　《超人外卖完成首轮1000万元的融资，大学生创业成就梦想》 　　看到消息的男生，纷纷“卧槽起来。” 　　“牛逼”开始刷屏。 　　不少女生开始@许馨雨，“出来看你老公。” 　　甚至用言语无法表达激动的心情，群里出现乱码表情包。 　　…… 　　两个月不见，已经恍若隔世。 　　毕竟是一个班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关煌在外面做生意，送外卖。 　　说实话，虽然表面上可能会客气一二，夸奖夸奖。 　　其实内心真正佩服的人，没有几个。 　　年轻人向来自视甚高，没几个谦虚的。 　　送个外卖而已，有什么科技含量。 　　不少人甚至会觉得，我上我也行。 　　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六十多天。 　　身边人竟然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真有一种“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的感觉。 　　简直无法想象。 　　一千万。 　　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被关煌轻而易举拿到。 　　可以说，这一千万把他们分成了两个世界，一个卓越，一个平凡。 　　随之带来的冲击波，人仰马翻。 　　羡慕、嫉妒、高兴、烦躁…… 　　各种情绪交杂。 　　“我草他玛德，你说，咱们做个事咋这么难？姓关的轻而易举就成功了。” 　　聚宝盆公司，当李政看到群里的消息时，一阵头晕目眩。 　　“怎么了”，李哲从屏幕上抬起头。 　　这是一间民居，自从被赶出校园后，聚宝盆就在学校附近的城中村，租了一套房作为公司驻地。 　　李政把消息发给李哲，不想说话， 　　李哲看完，也有点郁闷。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这边的聚宝盆生存困难，如果不是两人造假，现在就可以关门了。 　　而关煌却春风得意，获得千万资金的支持，彻底拉开了差距。 　　从今以后，两人再也没脸说，以关煌为追赶目标。 　　他们拉来两百万的投资，已经恨不得跪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 　　关煌轻而易举的一千万，彻底摧毁了对比的信心。 　　李政气冲冲说道：“姓关的可能是命里克我。” 　　他刚刚在吴小峰面前把亏损的事圆过去，还没松口气，就看到这么恶心的信息，心情坏的无以复加。 　　李哲还好，对关煌的恨意没有那么多，勉强提起神，“算了，别想那么多，做好我们自己的就可以。” 　　李政沉默老半天，突然恶狠狠说道，“阿哲，我好明白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说姓关的何德何能，能值这么多钱？” 　　“你的意思……” 　　“他肯定也是数据造假了，我不相信他的价值是我们的十倍。” 　　李哲：“这倒不是没可能，可惜，我们没有具体数据，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李政：“先放他一马，把咱们的数据造出来，再翻一倍。” 　　李哲惊讶：“再翻一倍？” 　　“对！” 　　“恐怕会出事。” 　　李政摇摇头，“我算是明白了，只要业绩吹的好，谁管你具体经营情况，你指望吴小峰来看报表？可笑。” 　　李哲看着略为有点疯狂的好友。 　　心下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李政一听到关煌的消息就控制不住。 　　简直咬牙切齿的恨。 　　说起来自己还被横刀夺爱了，但是，比起李政的恨意，那是远远不如。 　　已经成为他的一个魔障了。 第246章 争分夺秒 　　大学生创业融资千万的消息，开始慢慢扩散，虽然放在全国算不了什么，在当地却成了明星级的企业。 　　之前“趣购网”可望不可得的市领导很快就来视察工作，并作出指示，大力鼓励大学生创业，加强政策指导扶持。 　　超人公司一百万的创业贷款很快到账，校企共建的实习基地也得到批准，减免一年税收（实际没用，公司一直在亏损），提名关煌为市青年企业家荣誉称号…… 　　市领导知道，前段时间大出风头的“趣购网”也是关煌旗下公司，指示区政治协商会议要积极吸纳优秀人才…… 　　可以说，这波赚大了。 　　不说新闻报道、百万贷款、政协委员，仅仅对公司的士气，就是一个巨大提升。 　　刚刚融资一千万，两个多月又来一千万，这是要爆炸的节奏啊。 　　不断有资本入场，说明公司前途远大。 　　线下销售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嗷嗷直叫。 　　鸡汤再好喝，也没有钱来的实在。 　　招聘-培训-实战-淘汰…… 　　超过50%的淘汰率，也没有浇灭大家的热情，整个公司狂飙猛进。 　　受此消息刺激，或者说是饿了公司本来的计划，饿了在9月连开四家分公司：西安站、郑州站、厦门站、深圳站。 　　提前进入短刃相接。 　　超人公司用半年时间（3月-9月）赶上并超过了饿了公司，虽然业务量和交易额比不上对方，但在关煌的强势主导下，城市站的数量（35个）已经远超对方（12个）。 　　“饿了公司正在准备新一轮的融资”，夏柒昔路过超人公司，带来一个意外消息。 　　“是吗？”关煌手顿了一下，把倒好的水递给她。 　　夏柒昔接过来，“已经签了投资意向书，正在做尽职调查，融资额在一亿两千万左右，领投方为红杉资本，A轮投资方金沙江创投、B轮投资方经纬创投准备跟投。” 　　关煌恢复平静：“不愧是行业老大，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虽说，签了投资意向书也不代表钱一定到位，但不管怎么说，投资意向书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未来的正式交易文件会按照投资意向书的内容来起草，关于融资估值、投资金额、投资人未来的主要权利、投资人与创业者的利益分配方式等核心条款后会确定下来。 　　夏柒昔：“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担心？” 　　关煌：“担心什么？饿了公司？还是别的？” 　　夏柒昔：“饿了公司突然发力，明显是受你们刺激了。” 　　关煌：“迟早的事，说实话，我很期待他们的动作。” 　　夏柒昔白了他一眼：“虚伪。” 　　关煌笑笑：“你要知道，外卖市场，靠我们一家是做不起来的，竞争虽然带来压力，但是，对于整个行业的培育是利大于弊的，双方战起来，能快速催熟市场。” 　　夏柒昔愣了一下，这话说的有点道理。 　　一家公司默默耕耘四五年，没有一个外人关注。 　　两家公司打的头破血流，甚至连普通人都可能听说。 　　关煌继续说道：“有时候压力就是动力，如果没有一个对手摆在眼前，再怎么重视、宣传、强调，总有人会懈怠。” 　　夏柒昔点头。 　　这就是人性的问题，安逸是最大的敌人，有时候，必须用危机和竞争激活团队。 　　关煌问：“对了，你怎么知道饿了公司的融资消息？” 　　按说，消息没出来之前是保密的。 　　夏柒昔笑了笑，风情万种，“你以为大家创业都像你一样，坐在家里等着投资人主动上门？” 　　关煌尴尬一笑。 　　这一点上，他确实有点失职，对于创业公司老板来说，至少要有一半的工作是找融资。 　　创业的黄金法则：拿到钱是第一重要的。 　　活下去才是根本，其它的，估值大小、投资人名气之类的，都是小问题。 　　夏柒昔：“饿了公司拿到融资，估计会有大动作，你要不要跟进？” 　　关煌很自然的说：“我们按照既定的步伐，先完成200个城市站的目标。” 　　夏柒昔担心：“只有不到四个月时间了，你们才完成七分之一的目标……” 　　关煌：“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马上要启动新一轮的极限扩张。” 　　夏柒昔：“好吧，这方面你是行家。” 　　关煌：“有一个事情还需要你帮忙。” 　　“什么？” 　　“挖人。” 　　夏柒昔皱着眉头：“挖谁？” 　　她对外卖市场的了解很少，人脉资源更是没有。 　　关煌：“李爱东，现在是饿了公司的区域负责人。” 　　夏柒昔没有说话，等着对方解释，关煌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他。 　　果不其然，只听道： 　　“我打听到，你们基金会的吕梦，两人之前有过一段感情。” 　　夏柒昔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这种奇葩思维…… 　　吕梦是她们基金会的副经理，能力非常强。 　　关煌也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主要是这个李爱东比较固执，猎头公司也没办法，我们打听到，他对吕梦旧情难忘。” 　　关煌之所以重视这个李爱东，自然是因为对方能力很强。 　　猎头公司没有攻克目标，免费附赠了对方的资料。 　　关煌了解后发现，李爱东绝对不一般。 　　现在是饿了某区域负责人，已经暂代了一年多，岗位实际是城市负责人。 　　干起活来，非常拼命，很多区域是他做起来的。 　　夏柒昔有点头痛，这个东西，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关煌知道强人所难，“小吕呢，也没有男朋友，她出面，虽然有点尴尬，说不定也是个机会，你说是不是？” 　　夏柒昔白了他一眼，“那你想让吕经理怎么劝他？” 　　关煌：“只要当个中间人就可以了，李爱东这个人比较重感情，没有一个熟人牵桥搭线，我怕他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 　　夏柒昔心里吐槽，嘴上还是答应下来了，毕竟公司投了钱，可不能打水漂了。 　　关煌：“咱们速战速决，你给小吕打电话，我这边让老黄订机票，他们俩今天就出发，争取下午飞到苏州。” 　　“这么急？” 　　“必须争分夺秒。” 第247章 双刃剑 　　直到坐上飞机，吕梦开始一脸懵逼，没想到接到这样一个任务。 　　劝前男友跳槽？ 　　也幸亏两人的感情比较稳定，分手以后还是好朋友，不然的话，打死她也不会去求人。 　　瞥了一眼身边的黄兆有，吕梦忍住怦怦心跳，故作矜持。 　　说实话，老黄皮相还是不错的。 　　常年锻炼，身材高大，阳刚气十足。 　　久居高位，气质儒雅随和。 　　“黄总，还有别的要注意吗？” 　　“没了”，黄兆有笑笑。 　　“好的”，吕梦有点遗憾，姓黄一点风情不懂，很难撩。 　　“嗯”，黄兆有心里想事情。 　　他最近一直在挖人，先在微博上搜索饿了，给饿了公司的一线员工留言、发私信，自我介绍是超人外卖的，能不能简单聊聊。 　　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 　　黄兆有把自己当作完全不懂这行的人，听对方讲如何做、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能讲清楚，就发offer。 　　对方很愿意以同等薪资的待遇过来。 　　已经挖来饿了十多个人，之后，从猎头那里知道了李爱东。 　　跟他共事的人都对他评价很高，黄兆有就决定把对方挖过来。 　　吕梦见状，心下很是郁闷。 　　怎么说，她是准明星长相，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焦点，没想到竟然被忽略了。 　　她自然不会主动去迎合对方，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沉默不语。 　　黄兆有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满脑子都是挖人的事。 　　他虽然没有女朋友，**很多。 　　但是，不和身边的人发生关系，是他一直以来的原则。 　　单身两年多时间里，有需求就自己打电话解决，非常高效便捷，同时把更多精力用在工作上，不会花费太多心思讨好女人。 　　—— 　　关煌回到火神公司，看了一眼比特币的价格，128美元，比当初买的翻了不到两翻，投资回报率200%，也算可以了。 　　莱特币的价格瞄准比特币，略为上涨。 　　关煌按照原有节奏，继续入手十万块比特币。 　　这是一个长期投资，不在于一时高低，虽然总体价格在上涨，但是波动还是比较明显的。 　　总之，可以投机，不能沉迷。 　　敲门声起，宋晓东推门进来。 　　“关总，你找我。” 　　“嗯”，关煌示意他坐下。 　　宋晓东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最近一直在忙尾货的事情，还真不知道老板找他有什么事情。 　　关煌：“面膜的事，最近有了解没？” 　　宋晓东心里突了一下，“呃，没有。” 　　关煌靠在老板椅上，漫不经心说道：“徐霞拿了一个方案过来，让我给否了。” 　　“嗯？” 　　关煌：“她提出可以搞分级直销，就是下线发展的越多，上线挣得越多。” 　　宋晓东没明白，心想“这不是挺好的吗？” 　　关煌继续说道：“你可能不是学法律的，对这个了解不多，她提的方案：新人加入，购买十套面膜，发展一个下线，拿4%的提成，下线的下线2%，第三级的下线1%，你有没有熟悉感？” 　　宋晓东迟疑：“传销？” 　　关煌点头。 　　宋晓东疑惑：“传销不是空对空吗？我们卖的有实物，也不行？” 　　关煌耐心解释了下：“缴纳入会费，以发展会员的返利作为报仇，这是传销的典型特征，超过三级三十人就够罪了。” 　　宋晓东恍然大悟，随即疑惑：“那直销是怎么回事？雅芳、安利、如新、康宝莱？” 　　关煌叹息一声，“什么直销不直销，算了，不说别人了，我们做好自己就行。” 　　就在刚过去八月，权健拿到了直销牌照。 　　在接下来的几年，束总会在全国建立600多家连锁医院、7000多家火疗养生馆及800余家本草女人香会所。 　　年销售额接近两百亿元。 　　如果不是后来翻车，靠着直销这个吃人的牌照，束某人的未来不可想象。 　　宋晓东“哦”了一下。 　　关煌：“我们可以搞微商，但是传销不能碰，我自然知道徐霞这个建议，短期内会有疯狂的效果，但是，我们要做的是产品，朋友圈只是一个宣传渠道。” 　　“是的。” 　　关煌：“你们之前定的那个兜售暴富的梦想，还算是正轨，现在开始搞下线提成了，我看面膜的事，你还是要管一管，小方太年轻，压不住她。” 　　早期的微商确实可以挣不少钱，徐霞设计的话术也不算骗人。 　　但是，传销这种东西。 　　如果每个人发展5个人，下一层再发展5个人，只要重复13次，卷入的人数，已经超过地球人口总数。 　　也就是说，大部分人，是不可能裂变出枝繁叶茂的“多级分销”体系的。 　　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对350家“多级分销”机构做了调研，发现99%的参与人都在亏损。 　　躺着赚钱，对99%的人来说，是个梦。 　　而正是这些梦，养活了那1%的人。 　　宋晓东没有迟疑，直接说道：“好的，关总。” 　　他现在名义上还是面膜组的领导人，徐霞的直属上司。 　　关煌：“徐霞是一把锋利的刀，用的好，攻城掠地，用的不好，很容易伤到自己。” 　　“嗯。” 　　关煌：“她上次创业为什么失败？” 　　宋晓东忍住没笑，“据说是因为虚假宣传，被工商局罚了不少。” 　　关煌好奇：“宣传什么？” 　　宋晓东：“一款能够丰胸的内衣。” 　　关煌想起对方的搓衣板，这是明目张胆卖假货。 　　不过，世面上这种产品多了去，单独罚徐霞，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果不其然，宋晓东继续说道，“太过夸大其词，据说，内衣里面含有负离子芯片，长期穿戴能够降血压、降胆固醇、降血糖、改善睡眠、增加血钙、加速骨骼生长、防止坏血病、佝偻病。对血液和免疫能力都有很大改善。” 　　关煌听得目瞪口呆， 　　这何止是夸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宋晓东注意到老板的目光，也苦笑解释了下：“这个东西，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之前只知道她做女性市场，创业失败，猎头公司也没有给出消息。” 　　关煌叹息：“这是个人才啊。” 　　不但会包装产品，还会包装自己。 　　还善于隐藏自己。 　　表面来看是猎头长得她，很有可能是她和猎头联手。 　　如果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对方的底细，他肯定不会同意招聘，现在却是骑虎难下。 　　这种产品，简直侮辱正常人的智商。 　　“算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你看好她，不要出乱子。” 第248章 锻炼队伍 　　交代完宋晓东，关煌也算略为放松点。 　　面膜是他目前的核心产业，一个月的净利润超过一千万，自然不能出一丝纰漏。 　　这是他事业腾飞的燃料。 　　尤其是知道饿了公司一亿元融资后，超人这里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加注。 　　钱从哪里来？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想着“不管别人怎样，埋头苦干就行”，竞争者入局，不是苦练内功的时候，必须跟上第一方阵。 　　要有敢于亮剑的勇气。 　　关煌正沉思间，游戏部新来的技术主管杜文泉敲门进来。 　　“关总，你找我？” 　　“坐。” 　　杜文泉之前在畅游公司工作，最近跳槽，被张大伟拉来。 　　张大伟虽然公司办的很挫，但是，人脉广，朋友多。 　　关煌：“还适应吗？” 　　杜文泉：“随时可以开始工作。” 　　关煌：“好，大伟给你说了吧？” 　　杜文泉：“说了。” 　　关煌：“你怎么考虑的？” 　　杜文泉自然是不怎么愿意的，他从畅游出来，也是有追求的，让他去搞页游，简直是开玩笑，尤其设计这么弱智的游戏，脸上笑着说道：“我没问题。” 　　关煌很是满意：“好的，先拿这个试试手，整合一下团队，毕竟大家之前没什么接触，彼此有什么能力都不知情，搞完这个《贪狼蓝月》，有了成熟的团队，再考虑新的目标。” 　　杜文泉点头。 　　要不是有这个考虑，他自然不会接受。 　　看看老板给出的标准，游戏设计，尽可能简单，不要情节，最好能自己升级打怪。 　　这踏马是游戏？ 　　关煌原话：“哪怕是你没有手，也可以玩它！” 　　这个游戏，不需要你玩，它会自己玩自己。 　　做任务、换装备、下副本、打Boss，完全不用玩家操作。 　　怕手下大将心里别扭，关煌想了想开导他，“咱们主要目的就是锻炼队伍，《贪狼蓝月》不过是一个副产品，能够挣钱也好，不挣钱也罢。” 　　后世《贪狼》这种游戏，月流水最高能达到五亿，提前三年（2016年出品），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 　　不过，投入不大，难度低，值得一试。 　　锻炼队伍是第一目标。 　　本来《贪狼》项目安排给张大伟了，他最近彻底迷上了手机增强现实游戏《宠物精灵》，为了脱身，把杜文泉拉了过来。 　　“好的。” 　　“你回去好好做一下大家的思想工作，别对这个项目有抵触，我估计《贪狼》的前景还不错。” 　　杜文泉很好奇：“哦？” 　　关煌：“这款游戏确实简单，但是我们的目标客户本来就不是主流玩家。” 　　据后世统计，《贪玩蓝月》网民的年龄，30岁以上的比例高达70%。 　　不要说几环内，甚至一线城市都不是它的目标群体。 　　杜文泉半信半疑。 　　关煌继续说：“你要知道，中国三四线城市，有很多三四十岁的老男人，有空闲时间、有一定的财富积累、有花钱的意愿，却没有花钱的渠道，这就是我们的目标群体。” 　　杜文泉心想，有钱人哪有这么弱智？ 　　有钱有时间，去夜总会，不香吗？ 　　关煌：“这群人，十几年前，他们坐在自己家乡的网吧里，玩各种网页游戏，十几年后，有了时间和闲暇，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能出门喝酒蹦迪，家里人还会担心喝出问题。想学新的游戏，反应和玩法早就跟不上要求了。” 　　杜文泉有点明白了。 　　只是，这种人能有多少？ 　　中国还是发展中国家啊！ 　　对准这类人恐怕会亏死！ 　　关煌：“总的来说就是简单粗暴，通俗易懂，去掉一切复杂。。” 　　“嗯”，杜文泉看着老板，已经够弱智了，还要怎么简单？ 　　关煌回想着后世的经验：“比如说，游戏职业就三种，法师、道士、战士，最好在网页注册后，可以做别的工作，两个小时回来一看，哇，已经40级了。” 　　杜文泉彻底蒙了，这样搞，还是一款游戏吗？ 　　简直就是…… 　　关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再解释什么，毕竟对方只是他的下属，稍微说几句，有那个意思就行了。 　　如果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早点滚蛋。 　　之所以提前做《贪狼蓝月》，不过是为了给“趣购网”增加一点用户粘性。 　　能挣钱固然可喜。 　　不能挣钱也无所谓。 　　不过，他刚才说的那套用户画像理论（30多岁男子），确实是页游的精准客户。 　　这些人早年玩过《传奇》，看过《古惑仔》，现在有钱有暇，找一些老牌港星给游戏代言，有火爆的机会。 　　“趣购网”的目标用户本来就是四线以外的城市。 　　两者存在一定的重合性，能引来一点流量是一点流量。 　　杜文泉沉思半天，开口说道：“关总，如果这样，我们干脆直接照抄传奇的设定，方便快捷。” 　　“我看可以。” 　　杜文泉：“我们把里面的操作简单化，没有多大技术难度，不过涉及到版权问题……” 　　关煌：“这样，我们做两手准备，公司先去买版权，如果买不来就改编一下，你说呢？” 　　杜文泉同意。 　　能买来省了很多事。 　　实在不行，只有魔改了。 　　关煌看对方调整过来，心下也放松了。 　　毕竟是张大伟千辛万苦拉来的人才，如果不能心甘情愿的做，对双方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杜文泉想到一件事，开口问道，“关总，快的话，一个月就能上线，充值渠道……” 　　关煌摆摆手：“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搞定。” 　　“嗯。” 　　关煌问道：“老杜，畅游那边什么情况，最近看跳槽的人有点多啊。” 　　畅游公司就是出品《天龙八部》游戏那个，曾盛极一时，是中国游戏行业的代表企业。 　　2009年，中国企业赴美IPO的第一股，纳斯达克股票开盘暴涨40%。 　　《天龙八部》有多火，很多人都有印象。 　　公测当月，在线人数就突破了40万，上市前夕突破80万。 　　甚至到了十年后，这款游戏及其衍生品依然是整个搜狐畅游的擎天柱。 　　然而，今年的畅游，风波不断。 第249章 选择 　　杜文泉苦笑一下，开口说道： 　　“自从我们研发总监辞职，创办了麒麟网。老板就开始了疑神疑鬼，加强对研发部门的监控。” 　　关煌示意他继续。 　　杜文泉也不隐瞒，虽然当着一个老板吐槽另一个老板，非智者所为，但他实在忍不住了， 　　“老板降低内外网权限，锁死机箱，在公司装摄像头，我们上千人的团队，只有几台电脑安装了USB接口，说是要封死从公司带走素材的一切可能。” 　　“有点过了。” 　　杜文泉：“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不过是麻烦一点，关键是他认为男性员工不可靠，女性员工罕有野心，在公司内部大力提拔女性。” 　　关煌无语。 　　怎么说也是十亿美元的独角兽，老板的想法也太过奇葩了。 　　女性没有野心？ 　　和太监没有野心有什么区别。 　　看来杜文泉是憋很久了，继续说道：“因为网上流出传言，说《天龙八部》真正的主导者是研发总监，老板本人并没有参与进游戏，这对于技术出身的老板来说，无法容忍，他推掉管理工作，亲自投身《鹿鼎记OL》的研发，最终，耗时4年，花费8000万美金研发的游戏却失败了。” 　　关煌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 　　这样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当CEO。 　　游戏研发本来就有一定的偶然性，不是说老板上阵就能成功的，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显然有点蠢。 　　更不要说，看他性格，一定是听不进其他意见的。 　　杜文泉缓了一口气，激动的语气也平静下来，“今年3月，改编知名网络小说的《斗破苍穹OL》上线，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曾经如日中天的公司，五年来没有一款游戏取得成功，老板压力巨大，就开始修仙了。” 　　“修仙？” 　　杜文泉点头，“就是信教修行，其实从去年开始，老板就开始信奉合一教，公司的事情也开始放手了。” 　　关煌明白了。 　　有过后世经验的他，自然知道，国内笃信宗教和玄学的互联网大佬不在少数。 　　譬如，马爸爸爱搞辟谷闭关，拜过王林、李一； 　　曾经的中国首富陈天桥皈依了佛门，还拉上盛大文学CEO侯小强； 　　北京后厂村的互联网公司更是将风水玄学隐藏在种种战略决策中。 　　…… 　　不管玄学或是宗教，总能给人一个触及真理或秘诀的捷径。 　　不过，合一教这个东西，可是诈骗啊。 　　关煌依稀记得一个新闻，具体哪一年忘了，印度税务部门出动200多人展开对合一教的调查。 　　本来是不值得关注的小事，但是关键在于调查结果， 　　搜查了整整6天，在合一教的40处房产里找出将几百万美元现金、近百公斤的黄金和总量一千多克拉的钻石，以及涉及金额几十亿卢比的收据和商业文件。 　　可以说，富得流油。 　　杜文泉：“8月份，公司成立内在工程部。部门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全体员工提高思想境界和精神追求，让员工“摆脱痛苦、觉醒真我，问道心灵”。” 　　关煌：“太夸张了。” 　　杜文泉：“还有呢，老板要求全公司从管理层开始，每个月分批去印度合一大学灵修，灵修结束，进行考核，通过考核，就成为“觉醒者”或者“荷光者”，从此剔除普通绩效评级，加入老板亲自定制的觉醒者绩效体系，如果灵修考核没通过，就要去公司3层的小黑屋里，在合一教创始人相片前跪着忏悔……” 　　关煌彻底目瞪口呆，算是开了眼。 　　这货简直就是疯了。 　　怪不得，这么多人离职不干，简直是疯狂。 　　很多人修行，只是一种爱好，这货却把爱好当成处事准则。 　　如果没有急刹车，接下来畅游的命运可想而知，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老板如此喜欢灵修，下面的管理层及普通职工只会更加疯狂。 　　直到杜文泉走了以后，关煌仍旧在想这件事。 　　说起灵修，他也有点好奇。 　　人总是对未知充满期待。 　　畅游的事也算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 　　不要随便插手具体业务，不要把个人爱好当成公司信仰。 　　想想当年游戏业风云人物，无数年轻游戏人的英雄楷模，落得今天的地步，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公司上市那年，畅游的老板才33岁，已经是亿万富翁，到如今，却走上一条不归路。 　　认清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 　　江涛敲门进来，打断了关煌散乱的思绪。 　　“事情都办妥了。” 　　关煌：“辛苦了。” 　　江涛随意坐在沙发上，和刚才杜文泉的拘谨判若两人，笑着说道：“辛苦什么，吃吃喝喝玩玩，巴不得再辛苦一点。” 　　关煌笑骂：“你是乐不思蜀嘛。” 　　江涛毕竟不是一般职员，两人也不是普通上下级关系。 　　江涛“哈哈”一乐：“娱乐圈，你懂的，还挺不错的。” 　　“是吗？” 　　江涛表情说不出的猥琐，“这次跑了一圈，大开眼界，算了，有空了带你见识见识，哈哈。” 　　关煌看他的样子，懒得吐槽了。 　　不过，也属正常。 　　娱乐圈嘛，灯红酒绿的，不要太一厢情愿。 　　华宜的王氏兄弟都说了，娱乐圈潜规则存在很正常，年轻貌美本来就是优势。 　　江涛嘻嘻笑：“有不少人问我投资的事情，你这边需要拉投资的话，可以给你介绍几个认识。” 　　关煌闻言，并不奇怪。 　　明星虽然捞钱很容易，一部电影，一个代言，几千万上亿的都有。 　　但是，挣钱容易，投资难。 　　钱放在手里，一天天贬值。 　　除了买房子，也没有其他投资渠道。 　　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很多明星被骗，年纪一大把了，还得和年轻人抢市场。 　　怎么说江家二少的名头值不少钱。 　　关煌：“那倒是可以，能拉来多少钱？” 　　江涛喝了一口水，开口问道：“真缺钱？” 　　“钱这东西，哪有嫌多的，什么时候都多多益善。” 　　江涛：“具体有多少不清楚，你要有这想法，可以问问。” 　　关煌：“那算了，人生地不熟的，也是麻烦。” 　　接下来需要的资金都是以亿为单位，明星能有几个下血本的。 第250章 综艺节目 　　关煌：“说起这个了，华谊刚刚以2.52亿元收购张国利旗下“常升影视”的70%股权，你知道吗？” 　　江涛笑着回答：“怎么不知道，当天的晚宴我还参加了，真的是争奇斗艳……” 　　关煌无语，你丫的，小心肾。 　　“你知道收购具体情况吗？” 　　江涛迷惘摇头，“什么具体情况？” 　　关煌解释：“这家“常升影视”成立不过3个月。” 　　江涛：“啥？三个月就值3亿多？” 　　关煌：“谁说不是，5月底注册1千万，9月初就卖，70%的股权卖了2亿多，溢价36倍。” 　　江涛不是一般人，很快就想明白，“里面是不是有其他猫腻？” 　　关煌点头：“要不怎么说资本运作来钱快，华谊与常升签下“融资协议”，转让款中的1.52亿元用于购买王氏兄弟手中所持有的华谊股份。” 　　江涛一拍大腿，“天才啊。” 　　关煌：“兜了一圈，大股东套现了。” 　　江涛激动：“这用公司的钱买常升股份，常升再用这笔钱买王氏兄弟的股份，转手就拿到1.5亿现金，一石二鸟啊。” 　　关煌：“要不然大家这么爱资本操作呢，我们这边赚点辛苦钱，人家是躺着挣钱。” 　　江涛：“真是一石二鸟，我看老王也别搞电影了，去搞金融大有可为，对了，这种融资消息你从哪知道的？” 　　关煌自然是从后世的娱乐八卦中看到的，几个月中，王氏兄弟多次减持股票，累计套现7亿。 　　当然，这种骚操作不值一次。 　　吃到甜头的华宜，几年后又来了一次。 　　2015年的时候，冯大导注册了一家东阳美拉的公司，资产总共是1.36万元，负债1.91万元，刚成立没多久，华宜就花10.5亿人民币收购公司70%的股份。 　　这家空壳公司的资产一夜之间翻了10万倍，从-5500元到15亿市值。 　　真的是为梦想而窒息， 　　当然，为此买单的人是数以万计的普通股民。 　　嘴里自然不能说实话，关煌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看到新闻后，找人打听了一下，发现了协议。” 　　江涛不疑有他，毕竟华宜是上市公司，很多消息都是要披露的。 　　“娱乐业真是富得流油，怪不得人人都往里面挤呢。” 　　关煌：“普通人想体验一把纸醉金迷的明星生活，资本想进去捞一笔，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就连万达也要去地产化，把重心放在娱乐业，转型文旅集团。” 　　江涛疑惑：“是吗？你这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万达去年一年就卖了1000的房子，要去地产化？ 　　不可能。 　　关煌一想，不小心又说露了，万达的转型应该才开始准备，“这不明摆着，去年26亿美元收购AMC院线，万达影业气势如虹，在内部会议上提出去地产化，逐步降低房地产收入的比例。” 　　有时候很无奈。 　　地产业的利润实在太大了，即使地产公司想转型也做不到。 　　关煌后世看过一篇报道，盘点万达集团。 　　曾经有一段时间，万达甚至提出过“一平米的房地产开发也不能有”，地产部门的地位，在万达集团内落到了尘埃里。 　　万达不再说自己是一家房地产公司，地产集团也不再拿纯住宅地、追求销售额，核心任务就是保证万达广场开业。 　　然而，兜兜转转七八年后，万达又重新回归主业——地产。 　　江涛闻言，压根不信，“这都是以讹传讹，房地产的利润，谁会舍得放弃。” 　　关煌：“跟娱乐业相比呢？” 　　江涛愣了一下：“这倒也是，不过，地产这个东西，不仅仅是地产公司推起来的，是全国人民推起来的，我是不相信它会衰落的。” 　　关煌喝了一口茶，同意这个判断。 　　房市火热的时候，全民参与，各行各业都牵涉其中。 　　小老板们千方百计从银行把钱套出来，转身就去售楼处刷卡，政府给企业的救命钱，都被搞去炒房。 　　据说银行有个最经典的笑话：行长对业务员说，盯紧那个客户，他如果真拿经营贷做实业，那就糟糕了。 　　江涛：“我是不相信万达会转型的。” 　　关煌：“那就拭目以待。” 　　江涛很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有什么内幕。 　　不过，他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 　　…… 　　两人闲扯一会，江涛开口问： 　　“对了，明星签约完，接下来做什么？” 　　关煌从抽屉拿出一张A4纸：“我这里有几个综艺节目，你去谈一下。” 　　江涛接过来看了一下，嘴里念叨：“《爸爸去哪儿》、《笑傲江湖》、《侣行》……这都什么玩意？” 　　关煌：“有各大卫视的综艺节目，也有网络自制剧，你看看能谈下什么条件。” 　　他本身不是娱乐圈的人，只能凭借后世印象，找到一些综艺节目，让人调查一番，筛选出合适的。 　　未来五年，正是各种综艺大火的年代，几千万上亿的冠名费层出不穷。 　　既然有条件，趁着这个东风，推广自己产品，何乐而不为呢。 　　江涛：“这可不便宜，你这大部分都是卫视节目。” 　　关煌：“没事，公司这点广告费还是有的。” 　　虽说是捡漏，毕竟是省台制作节目，覆盖全省甚至全国，费用便宜不到哪里去。 　　甚至跟节目火不火无关，火了只会更贵。 　　不过有了“面膜”的现金流，“趣购网”也财大气粗一回。 　　融资杠杆用的高高的。 　　当然，负债率也高的不忍心看。 　　江涛笑问：“语气不小，怎么，有钱了？” 　　关煌：“公司现在资金流充足，没问题，” 　　面膜，真的是魔法产品。 　　金山一座。 　　江涛：“那就行，不过你这个冠名是超人外卖？” 　　关煌：“你先去谈，哪一个都行，这些节目有的要到明年播出，那个时候超人公司可能会用的上。” 　　江涛无语，这算什么要求？ 　　哪个公司用都可以？ 　　关煌：“不要注意细节，咱们随时沟通，看看卫视那边有什么要求。。” 　　广告虽然费钱，但是效果明显，等到明年的外卖业爆发，如果不想陷入惨烈的烧钱战，就必须另辟蹊径。 　　铺天盖地的广告也是一大助力。 　　甚至能发挥出超常的影响力。 　　江涛：“那好吧，你想好就行。” 　　说起来，他在这个位置真的是如鱼得水，凭借本身的人脉，天然有优势。 　　关煌：“放心吧，我考虑过的，错不了。” 　　两人闲聊几句，江涛告辞离开。 第251章 十城同开 　　随后几天风平浪静，黄兆有从上海回来了。 　　“辛苦了，老黄。” 　　“没事，李爱东明天就过来入职。” 　　关煌点头，示意黄兆有坐下说话。 　　“本来事情很简单，有小吕的牵桥搭线，李爱东一口答应加入超人工作，我给他的权限是负责三个城市，希望他夯实管理基本功，他也接受了”，黄兆有开始汇报具体工作。 　　关煌：“那要好好谢谢小吕。” 　　黄兆有笑了下：“谢过了。” 　　关煌：“怎么耽误这几天？” 　　黄兆有解释：“李爱东提出离职，饿了联合创始人康复和高管陈晓，从外地飞回来挽留他。他在饿了呆了3年多，对这家公司也有感情，又掉头回绝了我。” 　　关煌饶有兴致问道：“后来呢？” 　　黄兆有：“我们当时住在同一家酒店里，李爱东住503，我住506，康复、陈晓住508，我们进行拉锯战。” 　　关煌暗暗点头，幸亏这次派黄兆有亲自出马，不然的话，恐怕要凉。 　　黄兆有：“有一次，我和李爱东聊完，他觉得有道理，人还没走，就接到饿了的电话，我当时在旁边听的很清楚，对方说“兄弟你聊完了别忘了和我们再聊一次”，来回反复，整整忙了两天，李爱东答应加入超人，说再也不见陈晓了。” 　　关煌没有说话，知道对方还有下文。 　　黄兆有：“结果陈晓给他打电话，说今天我生日，要不你再和我们吃顿饭，告别一下。结果，告别的时候煽情一把，李爱东又动摇了。” 　　仅仅听一下，就觉得很困难。 　　有时候人才就是难得，创业唯艰，不是说王霸之气一发，大家纷纷来投。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npc。 　　黄兆有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笑着说，“最后实在没其他办法了，我约上吕梦和李爱东一起吃饭，要了一瓶600ml的白酒，和他干了。” 　　关煌惊讶：“真干了？” 　　黄兆有：“真干了。” 　　关煌赞道：“辛苦了。” 　　他可是知道对方的酒量不咋样。 　　不说一杯倒，也喝不了三两。 　　平时聚会，基本不喝酒。 　　黄兆有：“喝完酒，我从兜里掏出打印好的劳动合同，说，聊得来咱们就签了，他就签了。” 　　关煌：“老黄，我要给你记一功，之前的闫建伟，现在的李爱东，个个顶事。” 　　这几次黄兆有挖来的人都是独当一面的帅才，做个区域经理不在话下。 　　白敬飞他们相比来说，还有点稚嫩，当个城市经理没问题，再高就有点赶鸭子上架了。 　　黄兆有谦虚笑道：“这是因为我们公司吸引力大，有潜力，有前途，我这点作用，最多只是敲敲边鼓。” 　　这话也没错，如果不是超人外卖发展势头良好，怎么可能会吸引优秀人才加盟。 　　私交再好，也不能往火坑里跳。 　　对于很多人来说，缺的就是一个机会，有百分五十的可能就敢于搏一把。 　　超人外卖已经显露出创业独角兽的峥嵘气质，能够拿得出手了。 　　关煌哈哈一笑，很满意对方的不居功自傲的态度，“不用谦虚，如果没有你牵桥搭线，我们这条件想吸引真正的人才，那是难上加难。” 　　人才市场中，有个“3:4:3”法则。 　　30%的人会主动投简历、找工作。他们中有大量优秀人才，但也有不少是内部竞争的失败者。 　　40%的人，正在重要岗位上，并且对现状很满意，不会主动看机会，但如果有好机会，也不会拒绝。 　　还有30%是最高级的人才。因为太有价值，几乎都被雇主们，用各种奖金、股份、合伙人计划等“金手铐”，铐在重要岗位上，24小时密切看管。 　　用社会招聘几乎只能触达那30%的主动求职者。 　　而李爱东、闫建伟，显然属于70%的被动求职者，要找到他们，只能像猎人一样，翻山越岭，苦口婆心，像狩猎一样寻聘。 　　黄兆有没有说话，作为职场老人，他显然分得清，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夸奖完属下，关煌开始进入正题，“公司马上要十城同开，这对我们来说是一次极大的考验，如果成了，证明我们的模式是可行的，十月底完成五十个城市开站，十二月底完成二百个城市开站，如果失败……” 　　黄兆有吸口气：“关总，放心吧，没问题。” 　　关煌点头：“对于我们这样的初创公司来说，一次挫折就是灭顶之灾，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嗯。” 　　关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接下来的厮杀中获得一定的先机，我得到消息美团已经准备入局团购市场，最迟不超过年底。” 　　黄兆有大惊，尽管早有预料，这一刻来临的时候，还是感到一阵窒息。 　　关煌：“他们已经开始在总部北辰泰岳大厦发传单测试产品，我想这一天不会太晚。” 　　黄兆有点头，没有说话。 　　关煌：“美团的实力大家都知道，如果想在明年的外卖市场拥有一席之地，那先发优势就必须充分发挥。” 　　在外卖这个赢家通吃的市场，先发优势很重要，因为网络效应，几乎最终都会走向寡头垄断。 　　黄兆有同意领导的判断。 　　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尽快抢占市场，等到对方真的入局，超人几乎没有抵抗之力。 　　论团队，美团是千团大战的赢家。 　　论资源，美团手握几亿资金。 　　论领导力，王老板是多次创业者。 　　甚至连饿了公司的竞争力都不一定比得上，再怎么说，饿了公司深耕市场多年，积累上比超人丰富的多。 　　如果不能弯道超车，一旦美团和饿了开始发力，其他公司就没有多少活路了。 　　对于超人来说，唯一的胜算大概也就是，一个在迟疑，一个全力以赴。 　　一个还在判断市场，一个已经开始奔跑。 　　关煌起身走到手下面前，带着一丝凝重，“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别的选择，停下来就是死，跑的慢也是死，加油了。” 　　黄兆有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压力，用力“嗯”了一下。 　　真的没有选择。 第252章 胡凯 　　黄兆有走后，关煌正要把左凡叫过来商量事情，突然接到胡凯的电话。 　　“二哥，救命啊。” 　　“咋了？” 　　“快带人来锦江花园，快快。” 　　…… 　　关煌一惊，连忙叫着几个保安，赶到花园路。 　　因为物业的阻拦，搞到最后，呼呼啦啦十几个人拥到了二号楼二单元306。 　　“咋回事？” 　　关煌找到胡凯，连忙问道。 　　胡凯没有说话。 　　穿了一个大裤衩，身上有一些印记，神色还好。 　　现场站着三个彪形大汉和一个风韵少妇。 　　看样子，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 　　保安队长走到少妇面前想要说点什么，被一个眼神吓退。 　　剑拔弩张的气氛有点尴尬起来。 　　关煌见状，心里嘀咕，应该是胡凯惹事了。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既然没什么危险，就让手下和保安队长都退出去了，只留下胡凯和他自己。 　　三个大汉，虽然体型健硕，从外表看，却不像打手，看了少妇一眼，也出门了。 　　关煌走到对方面前笑了下说：“胡凯是我兄弟，不知道……” 　　少妇点了一支烟，倒有几分风韵犹存的感觉，讥笑道：“呵呵，你问问他。” 　　关煌扭头，看了胡凯一眼。 　　胡凯神色平静下来，既没有羞愧，也不得意，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少妇倒是气的不行，胸膛起伏，很是波涛汹涌，不过关煌气势不凡，也不好发作，吸口烟，压了一下火气， 　　“我每个月给他三万，他倒好，拿老娘的钱去包小姐，草TM，这还是人吗，当我是啥？呸，你不是喜欢玩吗？老娘让你玩个够。” 　　关煌闻言，有点想笑。 　　这胡凯真是人才，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我是关煌，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少妇接过来扫了一眼，看到公司董事长之类的头衔，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回答：“钱兰兰。” 　　“钱姐，你看，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这边确实不对，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善后工作？” 　　钱兰兰也不愿意为了一个鸭子莫名奇妙和人冲突，“二十万还我，这事就算了。” 　　“我……” 　　关煌阻止了胡凯说话，想了想：“那好，钱姐你把账号发给我，我让人把钱转给你。” 　　钱兰兰闻言，看了一眼关煌，忽然发现对方也是一个小鲜肉，虽然没胡凯帅气，却男人味十足，很有内涵，想了想，摆摆手，“算了，大家交个朋友，你让他把钥匙放在门卫吧。” 　　说完，踩着高跟鞋一摇一摆出门去。 　　胡凯蒙了，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关煌吐口气，随意打量一下房间，装修还算精致，拍了拍胡凯：“走吧，还想住这？” 　　胡凯这个时候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不是因为包养的事被兄弟发现，“二哥，对不住啊，麻烦你跑了一趟。” 　　关煌笑道：“有没有被**？” 　　胡凯心有余悸：“差点，差点，这婆娘太他妈狠了。” 　　关煌靠在沙发上，看着他收拾自己的东西，“你悠着点，那天真被爆了，想哭都没地方。” 　　今天这个事，他没有任何印象，应该是胡凯自作自受了，真被爆了，怪不得后来性格越来越暴戾。 　　胡凯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他的个人物品很少，简单一个包就装完了。 　　关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但关系不错，也不能坐视不理， 　　“弟妹呢，没在这里住？” 　　胡凯一脸震惊，“你知道？” 　　“钱兰兰不是说了吗？你包了一个。” 　　胡凯无语。 　　关煌：“上次回宿舍一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事，算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正所谓，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混迹夜场这么久，胡凯找一个小姐，不是什么稀奇事。 　　上次在宿舍说外围如何如何辛苦，关煌就觉得不对劲，这才多久…… 　　胡凯：“有什么打算，瞎混呗。” 　　关煌也很直接：“你这名声传出去，不就坏了？” 　　做小狼狗，也是要讲信誉的。 　　拿着金主的钱自己保养小三，怎么可能还有生意上门。 　　胡凯毫不在乎：“过段时间就好了，她还能传的整个海城都知道？” 　　关煌：“没想过找个正经事？” 　　胡凯苦笑，开口说道：“二哥，我不像你这么聪明，能自己开公司，也不想张飞那样，能坐得住去考研，我真的是干啥，啥不行，等毕业了，估计找个工作都很难。” 　　关煌想了想也是，海城学院这拿不出手的牌子，如果不去考研考公务员、考研、考司考，前途一片暗淡。 　　“跟我干吧。” 　　“啊？” 　　关煌：“怎么，不愿意？” 　　他纯粹是心血来潮，想起胡凯后世管理几百号人，能力肯定是有的，只要给他成长的空间和发挥的平台。 　　最关键的是讲义气。 　　关煌曾经找他借过不少钱，对方都没二话。 　　讲义气，是难得的品质，比能力还要重要。 　　胡凯发达以后不忘旧情，说起来，或许比职业经理人更让人放心。 　　一块璞玉啊。 　　胡凯笑着说：“二哥，我肯定愿意，就是不知道能做点啥，别耽误了你的大事。” 　　关煌：“什么大事，小打小闹。” 　　“太谦虚了，二哥，你知道我看到新闻时，第一反应是啥？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和人不能比，你说，都是一个宿舍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关煌笑骂：“我看你这脸皮，是个干大事的人。” 　　胡凯嘿嘿一笑，今天被几个大汉堵上门的时候，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想起关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简直不敢想以后的生活。 　　关煌：“你既然有对象了，老是在酒吧混着也不是个事，再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你皮糙肉厚的，真被爆了，忍忍就过去了，要是找到你女朋友那里，你想想……” 　　胡凯脸色一暗，说不出硬气话。 　　他自己可以不管不顾，却不能委屈女友。 　　对方跟了他之后，已经不做外围了，两人的生活全靠他一个人挣钱。 　　为什么拿着钱兰兰的钱包二奶？ 　　还不是生活所迫。 　　虽然有点不道德，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关煌：“公司的事情很多，你先去忙着，总能找到合适的位置。” 　　胡凯点点头：“那麻烦二哥了。” 　　关煌也很高兴，能收服对方，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重大利好。 　　“自己兄弟，不用客气。” 　　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第253章 推进 　　关煌把胡凯安排到火神公司，先跟着黄欢跑一段时间地推，锻炼一下。 　　“趣购网”的地推和超人的地推不是一个概念。 　　前者贵精不贵多，只有不到二十人的团队，主打某类产品，在全国各地找尾货厂家。 　　后者差不多膨胀到四百多人，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每天都在招人，每天都在开除人，关煌甚至连具体人数都不知道有多少。 　　这个数字，时刻都在变化。 　　地推努力，效果也很明显，八月底15个城市的峰值订单为10万，9月底30个城市的峰值订单有望突破25万单。 　　超人外卖的系统出现了第一次崩溃。 　　左凡：“不用担心，问题已经解决了。” 　　关煌松了一口气，“影响实在太大了，损失惨重。” 　　左凡有点不好意思：“以后不会应该不会出现太大问题，郁博士给我们提供了新的思路。” 　　在构建平台化架构的过程中，遇到一个关键难题，如何长久的维持平台化架构的层级边界。 　　如果所有的代码都在一个工程里面开发，通过包名、约定去规范层级边界，任何一个紧急的需求都可能破坏层级边界。 　　左凡他们的经验是工程隔离。 　　平台化的每一层都去做工程隔离，每个业务都建立自己的工程库，同时，配套编译脚本，检查业务库之间是否存在相互依赖关系。 　　没想到遇到了问题“同层间的业务库需要通信”。 　　关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有点好奇：“是吗，没听悦悦提起过。” 　　以对方的自恋，这种事肯定会在他面前炫耀。 　　左凡很是佩服：“郁博士的水平绝对是顶尖的，眼界格局，都值得我们学习，如果能把她留在公司，出再多的钱也不吃亏。” 　　关煌“哈哈”一笑，“你俩不要商业互吹了，她之前还夸你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左凡有点不好意思，“咳咳，过奖了……” 　　关煌：“对了，我打算在建一个大一点的客户服务中心，你们那边做好准备。” 　　左凡：“好的，没问题。” 　　关煌：“嗯，要考虑好更远的人工智能服务。” 　　…… 　　两人聊了一会，左凡告辞，白敬飞上门汇报工作。 　　他把洛城攻下来以后，就被调回总部，准备新一轮的开拓。 　　“关总。” 　　“坐，怎么了？” 　　白敬飞神情有点严肃，开口说道：“淘点点的补贴力度很大，我们要不要跟进？” 　　关煌：“怎么补贴的？” 　　白敬飞：“根据我查来的资料，他们通过和地方门户论坛合作发展外卖商家，签约商家就赠送阿里云手机，并且动不动就有50%—100%的消费返利。” 　　“力度蛮大的。” 　　“是的，他们到处补贴红包，很凶的。” 　　关煌：“如果跟进，那就是以自己的短处和对方的长处去打，我们这点子弹怎么可能拼过他们，阿里的市值已经超过1200亿美元了。” 　　白敬飞也有点苦恼：“是啊。” 　　关煌安慰他：“放心吧，淘点点并不能真正对我们形成威胁。” 　　“哦？” 　　关煌：“我之前调查过了，他们虽然一直宣称订单有多少多少，其实并没有真正渗透进去，你知道的，O2O订单，如果没有密度就没有任何效率。” 　　白敬飞疑惑中带着一丝高兴，“是这样吗？” 　　关煌：“所谓成也淘宝，败也淘宝，只要淘宝开个入口，导流非常简单，这让他们的地推人员浮光掠影扫一遍，没深入进去，甚至连商家都感受不到。” 　　白敬飞闻言大松一口气，“关总，是我多虑了，没想到这个问题，你早就注意到了。” 　　关煌笑着鼓励道：“你这种想法很好，还要保持，我对你的期望和其他人不一样。” 　　白敬飞点头。 　　关煌：“我经常给大家说，要有大局观念，什么是大局观念，这种全局眼光就是，很多城市经理就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甚至连阿狸入场，都没有半点触动，以后怎么能担当起重任。” 　　白敬飞不好意思附和，免得留下背后诋毁人的印象。 　　关煌继续说道：“我知道，最近不少人有怨言，自己人不用，反而从外面招了很多城市经理和区域经理，我倒是想用，你有那个能力吗？烂泥扶不上墙。” 　　白敬飞眼观鼻鼻观心，端坐静听。 　　老板的脾气不好，他是知道的。 　　骂两句算不了什么，创业的压力将他骨子里的蛮狠、好斗、冷酷、尖锐淋漓尽致地逼了出来。 　　除了对左凡好一点，其他人谁没挨过骂。 　　服务器崩溃，他冲着汪城大吼大叫，拍桌子、扔杯子，把对方吓得半死，还以为要马上写辞职信了。 　　转眼就笑咪咪地说起话来。 　　关煌：“我知道你们培训班，自己有一个群，回去告诉他们，KPI目标完成不了都滚蛋，超人不养闲人。” 　　白敬飞“嗯”了一下。 　　现在超人慢慢分为两派，培训班出身的中层以上高管，彼此有亲近感。 　　外面招聘的城市经理、区域经理和他们有隐约的隔阂。 　　关煌自然早就发现问题了。 　　不过，这个时候还远远算不上派系，毕竟超人处于初创阶段，谁留下谁离开还不一定呢，没有那个心思精力去搞斗争。 　　但是种子已经埋下，除非超人倒下，不然的话，派系划分，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迟早会出现。 　　关煌：“我已经请人开始设计公司的期权奖励方案，到年底，如果目标完成，第一轮奖励就会启动，是成是败，就看大家的了。”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外卖大战，他也是殚精竭虑，不断画饼。 　　当然第一轮期权不会拿出太多，只是一个态度，奖励最优异者。 　　白敬飞闻言，忍着激动，重重点头。 　　对于有的人来说，到手的钱才是真的奖励，期权算个屁，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倒闭。 　　而对于他这样的志向远大的人，是龙是虫就此一搏了。 　　为了超人，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每天睡眠不足六个小时，难道真的是被理想所打动？ 　　钱！ 第254章 未来大战 　　关煌喝了一口茶，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最近开除的几个人，你有什么意见没？” 　　白敬飞摇头， 　　开除的人虽然是老同事，他却没有一点同情。 　　对于弄虚作假的人，白敬飞向来是深恶痛绝。 　　超人早期为了量化地推，在传单上标记，用户通过哪张传单下单能够在后台显示出来，转化率能落实到每个地推身上。 　　一些人不了解情况，在这上面耍滑头，被后台数据发现，从而被杀一儆百。 　　关煌：“这股风气必须刹住，能力是能力，品德是品德，有才无德之人，我们肯定不能要，宁肯这个时候严格一点，也不能最后搞什么壮士断腕。” 　　白敬飞同意。 　　如果德行有亏，能力越强，危害越大。 　　对于这种话题，关煌点到为止，毕竟白敬飞可不是潜在受众。 　　又把话题转回到淘点点的补助上， 　　“阿里动作这么大，我们虽然不跟进，但是补贴这一块，必须做好准备。” 　　白敬飞疑惑：“你的意思？” 　　关煌：“我们必须考虑到，如果有一家公司，地推能力很强，又主动掀起烧钱补贴大战，那个时候该怎么应对。” 　　白敬飞恍然。 　　这种公司肯定是有的，不说其他，如果阿狸重视起来，带来的压力就会令人窒息。 　　烧钱补贴是最强的获客手段。 　　饿了和美团，大战最厉害的时候，饿了公司一天烧掉一千多万元。 　　关煌：“补贴不能不搞，又不能粗暴的搞，需要很高的技巧，你也知道花钱买来的客户，没什么忠诚度。” 　　他想起后世外卖行业的薅羊毛风波。 　　黄牛组织与商家商量好后，用专门的一个虚拟地址下单，商家见到该订单默认空单，并后台确认配送，以赚取平台补贴。 　　在最疯狂的那段时间里，甚至商家也是黄牛，商家与商家相互串通，在饭点过后（店里不忙时）使用类似手法刷单，获取补贴。 　　白敬飞点头：“哪个平台有优惠，用户就用哪个平台买单，一点忠诚度都没有，补贴再多也白搭。” 　　关煌同意，从自己出发，也能理解用户。 　　有便宜不占，那不是傻瓜吗？ 　　后世美团和饿了公司，滴滴和快滴，那叫一个疯狂： 　　你敢每单补贴2元，我就补3元。 　　等3元补贴活动结束，这边马上加码到3.5元。 　　4元、5元、6元，节节升高。 　　…… 　　到最后看谁先撑不住。 　　当然，不是撑不住不玩了，而是撑不住小打小闹，开始大搞特搞。 　　我直接扔8块，满10减8，你跟不跟？ 　　我怕你？ 　　全免单不是没做过！ 　　在这种情况下谈用户的忠诚度，不过是一厢情愿。 　　关煌：“我考虑到提高用户的转换成本来提高忠诚度。” 　　“转换成本？” 　　关煌：“对，在互联网产品界，有个著名的公式：用户更换产品的动力=（新产品价值–原产品价值）-转换成本，转换成本就是背叛的代价。” 　　白敬飞恍然。 　　用户之所以会说走就走，头也不回，根据这个公式，就是因为背叛成本太小， 　　关煌继续说：“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粗略想法，具体怎么做？还得你们在实践中多探索。” 　　“嗯。” 　　关煌：“实践中有三种转换成本：程序性转换成本、财务性转换成本、关系性转换成本。” 　　白敬飞“嗯”了一下。 　　关煌简单解释了下：“程序性转换成本，就是更换产品必须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比如用惯了苹果系统的人再用安卓，就需要一定的学习成本，我们技术部也正在这方面优化努力，希望超人的ui设计区别于其他公司。” 　　白敬飞恍然， 　　关煌接着说道，“但是不能报太大希望，咱们竞争，同质化眼中，ui设计的再好，其他人很快就能抄袭。” 　　提起这个，他并不介意。 　　商业竞争本来就是不择手段，再说了，超人起家的时候，也copy不少饿了的模式。 　　白敬飞：“是的，抄袭问题很难解决。” 　　关煌：“我们把重点放在财务性和关系性上。” 　　“哦？” 　　关煌：“公司推出会员制度，通过积分、优惠、红包等方式留住客户，其他人采取“10-8”的优惠，我们提起做好充100送50，提高顾客的财务性转换成本。” 　　这是他精心准备的应对方法。 　　烧钱大战，避无可避。 　　然而，像前世那样乱烧，对于提前知道结果的关煌来说，又很难硬着头皮上。 　　他计划在烧钱大战之前先搞一波充值优惠，如果能留住80%的用户，那就可以笑看风云起了。 　　白敬飞大赞：“这个方法好啊，用户想走？想想那些消费得来的积分、充值得到的优惠、会员升级花费的时间精力。” 　　关煌：“是这个道理，这同样又涉及到关系性转换成本，建立和用户之间的强关系，把忠诚这个情感问题量化，用户我们平台投入的越多，就越会依依不舍，转换平台，甚至会带来情感背叛的感觉。” 　　白敬飞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关总简直是一个洞察人心的高手。 　　有时候，我们割舍不掉某样东西，甚至某个人，或许并不是因为对方太好，而是自己投入太多。 　　舔狗是怎么来的？ 　　关煌淡淡一笑：“这些都是方向性的东西，你们在实践中多思考，多探索，找出最合适的办法，不仅是用户，对于商家来说也是一样的。” 　　现在乃至将来，制衡商家的主要手段就是独家协议，你签了美团就不能再签饿了。 　　目前的超人也是这种模式。 　　关煌希望在刚性之余探索一些柔性方法作为辅助，所谓过刚易折，独家垄断协议向来是引人诟病的攻击点。 　　白敬飞既有激动又有忐忑，闻言用力点了点头，“好的，关总。” 　　这次汇报工作没有白来，得到的信息量之大，需要他花费长时间消化。 　　期权奖励，员工准则，会员制度…… 　　关煌：“没其他事，去忙吧。” 　　他之所以说这么多，还不是因为对方天赋强，有培养的价值，未来能担得起重任。 第255章 拿钱 　　白敬飞走后，关煌想了很多。 　　由于全线压上，一线销售的压力很大，他能做的不多。 　　保证后勤和以身作则。 　　一般职员是996，他自己是711。 　　然而，这还不够。 　　时间，对于创业公司来说，永远是缺少的。 　　很多人以为，创业就是指挥手下的人卖命，自己吹吹牛逼，泡泡妞就行了。 　　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 　　忙碌起来，连被妹子泡的时间都没有。 　　关煌重生之前看过硅谷钢铁侠的传记，马斯克每周用于工作的时间，常常在100小时以上，也就是每天16.7小时，紧急情况下，常常是一周超过120个小时。 　　当时还以为是夸张。 　　毕竟120个小时，非人类！ 　　普通人每周工作时间超过80个小时（正常人工作时间的两倍），就会感觉到痛苦。 　　时间越加长，痛苦就越严重。 　　这个时候，不是简单的鸡血能打动的。 　　然而，轮到了自己身上，他才猛然发现，一周工作七天，一天十七、八个小时，也不是不可能。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对于超人和火神的员工而言，每周工作60个小时，是常见的事情。 　　若有大促或者临时性的重要项目，技术部门的拼命程度，差不多就是100个小时了。 　　之前做物流系统时，左凡带领团队，一个月住在酒店里，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在写代码，冲刺项目。 　　最紧急的时候，他们根本就不分上班和下班时间，撑不住了就在桌子底下的地毯上躺一会，醒了又爬起来继续工作。 　　关煌甚至在想，如果不是之前谈了个女朋友，他肯定会单身。 　　没有时间！ 　　全身心投入。 　　什么纸醉金迷，什么奢华糜烂，什么群芳竞艳…… 　　通通没有！ 　　只有数不清的报表，不断出现的问题，还有让人崩溃系统bug……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收拾一下思绪，关煌正要起身离开。 　　黄兆有上门，汇报工作兼财务预警。 　　公司账上又快没钱了。 　　刚刚从银行贷的一千万，因为投资建设机房以及客户服务中心，要用去一大半，加上十城同开，所剩寥寥。 　　如果找不来新的资金，公司撑不到年底。 　　关煌招呼对方坐下，“老黄，别担心，公司马上开始新一轮融资。” 　　黄兆有松了一口气，“谈好合作了？” 　　关煌：“差不多了，公司估值两亿，融资五百万美金，也就是三千万左右。” 　　超人的股份是，马俊10%，夏柒昔的玫瑰基金5%，他这边占比85%。 　　这次融资三千万，夏柒昔跟投200万美元，剩下的资金，他来解决。 　　最终的股份可能变更为：他这边占比85%（分为三家持股：个人、天河以及火神）、马俊股份6.7%，玫瑰基金8.3%。 　　虽然对于火神的极速扩张有不同意见，加上估值太高（翻了几倍），让人心存疑虑。 　　但是，关煌愿意把全部身家投进来，夏柒昔稍微咨询一下就不再多说什么。 　　对于创业公司来说，不可用常理去揣摩，更不能以现有的制度去束缚他。 　　甚至可以说，你选择了他，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如果想得到回报，除了不能添乱以外，只有一个办法：祈祷运气。 　　黄兆有放松下来，“都有哪几家？” 　　关煌：“都是一些财务性投资，对目前的我们来说，帮助不大。” 　　黄兆有有点失望，他是职场老人，自然知道，财务投资基本上都是短期的，对公司的控制权不感兴趣。 　　但是，除了钱，对公司的发展也提供不了太多的帮助。 　　创业公司拿钱，也是有讲究的。 　　拿朋友的钱，信任是关键，不能亏钱，万一亏钱，连朋友都没得做。 　　拿企业家的钱，得到的不仅是钱，还有资源和帮助，但他们通常比较“强势”，控制欲很强。 　　拿土豪的钱最爽，土豪不懂经营，但就是有钱，钱多事少，自由度高。但是，土豪穷得只剩钱，别的什么也没有。 　　拿战略投资人的钱，他们可以帮忙获得客户、人才、上下游资源，但是，战投的钱，自带“约束”，你只是棋盘中一个棋子。 　　拿财务投资人的钱，财务投资人，对控制公司没兴趣，只想获得巨大的财务回报，但是也比较短视。 　　关煌：“对于我们现在来说，能拿到钱就是是最好的结果。” 　　黄兆有心想也是，对于眼前的超人来说，有钱就不错了。 　　哪有资本挑三拣四。 　　关煌：“三千万到账，应该能帮我们撑到11月底。” 　　黄兆有算了一下，点点头，“能的。” 　　关煌：“但是，要想完成二百个城市站的目标，三千万还远远不够。” 　　黄兆有同意这个判断，“至少还要五千万的资金。” 　　规模扩张，组织裂变，听起来很美，都是钱在撑着。 　　超人一路走来，极速前进。 　　从海城起步，到五个城市开站， 　　十个城市拓展， 　　十五个城市激进， 　　二十个城市膨胀， 　　乃至今天的三十个城市。 　　从数量和规模上来看，已经超越行业老大饿了公司，一骑绝尘，向前突进。 　　靠的就是砸钱。 　　没有钱，现有的速度马上停滞，严重一点的，甚至会引起连锁反应。 　　对于创业公司来说，关键就是那股劲。 　　劲泄了，公司就垮了。 　　关煌想了想，以面膜的热度，五千万资金还是勉强能筹集到的。 　　当然，里面需要运用金融杠杆。 　　“钱的事，我来解决，应该问题不大。” 　　黄兆有看着老板自信的神情，也就没有多想。 　　对标一下饿了公司，现在的超人，即使关煌自己不出资，也能找到风险投资。 　　当然，条件会差很多。 　　毕竟创业初期，面对风投，大部分公司都是弱势地位，直不起腰杆。 　　为什么很多过来人都说，不要管钱的性质，有钱就拿，估值多少不重要，投资人有没有名气不重要，条件苛刻不苛刻不重要。 　　重点就在这里。 　　创业公司初期就处于弱势地位，想讲条件，没人搭理你，活下去最重要。 　　想要翻身做主人，那是C轮以后的事。 第256章 改变 　　关煌对于黄兆有的看重，还在于他本人估计之上。 　　说实话，对方进入超人以来，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带给关煌惊喜不断。 　　重要性已经远超马俊，成为公司实质上的第二号人物。 　　除了整编管理组织外，黄兆有还引入了一些好的管理方法，比如三表管理机制（即目标表、策略表和评估表）。 　　这些表格工具，关煌以前也都知道，但是不知道怎么用，或者说，使用起来不到位。 　　在黄兆有的的操作下，公司能把这套东西很好地用起来。 　　超人现在每个月都要做计划，然后检核，最后进行评估。 　　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改变下，关煌还是能明显感受到超人在组织能力方面的提升。 　　虽然从外界来看，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看到效果，但作为内部人，他的感受还是比较明显的。 　　黄兆有非常擅长组织能力的锻造，在这方面给了超人强有力的注入。 　　可以说，在对方的帮助下，超人的运营架构已经调整好，中台和前端的配合机制也建立了。公司的短板在迅速补齐，各个部门之间的‘隔墙’被很快打破，还有了很好的绩效机制、协同机制。 　　剩下的就是：怎么调整考核体系，让生产关系更好地服务生产力。 　　KPI考核，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超人外卖毕竟不是一个新业务，盘子已经做大，它需要不是刮骨疗伤，而是逐步优化。不说其他，如何计算线下销售的工资就是一个大难题。 　　关煌把背靠在沙发上，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有一个事”，黄兆有拧着眉头。 　　公司在发展，麻烦事永远层出不穷。 　　遇到什么，都不奇怪！ 　　关煌也有心理准备，“什么？” 　　黄兆有：“我们的一些线下销售出了问题。” 　　关煌坐直身体，“哦？” 　　黄兆有解释：“很多销售为了多拿提成，不管上线店铺的质量，胡乱开单，根据我们后台的统计，将近一成的商家在超人上线后，竟然没有一单生意。” 　　关煌严肃起来：“是假单吗？”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也就是说，公司花费了巨大的心血，得到一些不能用的资源。 　　超人的地推人员，工资一般，收入全靠提成。 　　做的越多，收入越高。每完成一个商家上线，就奖励30元，一名优秀的地推人员，一天能跑10家到15家，奖励就是300块到450块，一个月收入在一万二左右。 　　当然，普通的地推人员也就是8到10单之间的完成度，收入在6000-8000元左右。 　　黄兆有摇摇头，“我调查过了，不是伪造的店铺，商家都是真实存在的，但这些商家要么是只服务周边一小搓人（工地），要么是不适合做外卖生意。” 　　关煌有点为难，这种情况还真是棘手。 　　不能简单地处罚地推人员，人家也是按规则办事。 　　你让推广，就推广，上线目标完成。 　　至于事后的销售，和我有什么关系？ 　　销售一千单也好，销售0单也罢，不是我一个地推该管的事。 　　当然，这种想法只存在于部分人员之中。 　　但也是一个严重问题。 　　关煌沉吟：“你是怎么考虑的？” 　　黄兆有：“我想改变现有的销售激励计划，不再实行固定提成。” 　　“怎么说？” 　　黄兆有解释道：“就是把商家上线后的交易额与地推人员的奖励挂钩，交易额越大，奖励提成越高。” 　　关煌：“这倒也行，不过要考虑周全。” 　　方向是对的，但是问题比较复杂，不能简单拍脑袋就出来的。 　　粗暴地取消定额制（每单10元），改为交易浮动奖励（按照交易额提成），地推人员非造反不可。 　　即使两者的提成没太大差别（以现有平均数为标准），但是失去已经拥有的东西，痛苦至极。 　　就好像，在上班的路上捡到100块钱，可是刚要高兴，这100块钱立刻被风卷走了，先捡了100块，后来又丢了100块，快乐和懊恼正好相互抵消，似乎应该回到没有捡到钱之前的那个平静的状态。 　　可是，大部分人在这个时候一天的心情都不会太好。得到的快乐其实并没有办法缓解失去的痛苦。 　　黄兆有点头：“我会小心的。” 　　毕竟大家都对损失更加敏感。 　　甚至有科学家研究出来，损失所带来的负效用是同样收益所带来的正效用的2.5倍。 　　痛苦一逼！ 　　关煌：“还有一点，固定提成的正面作用不能忽视，毕竟对于销售人员来说，这是确定的收益，完成一单就有15元的提成，比较固定。改成浮动提成就成了预期收益，收入多少还要看店铺的销售额，说不定会引起大家的反弹。” 　　“嗯”，黄兆有作为职场老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关煌：“你先起草方案，到时候我看一下。” 　　改变现状，得讲究方法策略。 　　还要征求一线销售的意见。 　　这也是为什么公司越大，办事效率越低。 　　因为决策的时间变长了！ 　　黄兆有点头，“好的，这两天我把方案出来。” 　　虽然今天周五，但对于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 　　自然没什么休息日，全年无休。 　　更不要说老黄无家室拖累，所有精力都用在工作上。 　　关煌：“好的，明天下午去拳馆打拳？” 　　自从上次比赛后，拳击作为一种业余爱好，被他保留下来。 　　他享受极致训练后的成就感，征服与被征服，暴力、激情、荷尔蒙、发泄…… 　　老黄就是他的陪练。 　　黄兆有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好的。” 　　尽管这是一个苦差事，但是对于一个不服输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能让他退缩。 　　再说了，这也是好事，和领导加深私人感情。 　　单纯靠工作，那只是老黄牛。 　　关煌笑着说道：“那好，我在拳馆等你，还有其他事没？” 　　黄兆有摇头。听领导的语气，这是要下逐客令，本来还想说说其他事，也就算了。 　　职场混，眼色必须有。 　　谈话结束，关煌亲自送他出门。 第257章 温馨 　　“喝点水。” 　　许馨雨递过来水杯。 　　关煌接过来“咕咕咕”喝掉，拿起毛巾擦了一下汗。 　　“关总，不行了，下次你得找职业陪练了”，黄兆有在一旁气喘吁吁说道。 　　关煌笑着说：“老黄，你这个身体素质不行啊。” 　　黄兆有无语，他一个天天健身的半职业拳手被说不行。 　　然而，无法辩解。 　　跟对方相比，确实拿不出手。 　　不管是力量还是敏捷，他都被全面压制。 　　关煌：“算了，以后还是让拳馆安排一个拳手吧。” 　　黄兆有松了一口气，“应该的，咱们差距太大，起不到锻炼效果。” 　　…… 　　简单聊了几句，黄兆有很有眼色离开，把时间让给老板娘。 　　关煌揽着女友小蛮腰，“我们走吧？” 　　许馨雨：“等一等，我和周映雪打个招呼。” 　　关煌：“那好，我先去洗澡。” 　　“去吧。” 　　等关煌收拾好出来，看到周映雪挽着许馨雨的手臂，神色亲昵，不知道在说点什么。 　　哑然失笑，女人的友谊还真是搞不懂。 　　双姝争艳，一个清雅，一个娇媚。 　　站在那里，就是绝美的风景线。 　　看到关煌走过来，周映雪给了他一个白眼，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了。 　　“聊什么呢？” 　　“没什么”，许馨雨打了一个哈哈。 　　关煌也不在意，女人嘛，多少有点秘密。 　　两人走出健身会所，来到停车场，“去哪？宝贝。” 　　许馨雨想了想，难得有恋人时间，要好好享受一下：“我们回学校吧。” 　　“听你的。” 　　许馨雨：“我听小雪说，夏柒昔也在你公司投钱了？” 　　关煌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是的，玫瑰基金嘛，你知不知道？” 　　许馨雨嘿嘿一笑：“之前她拉我投资，我没同意，早知道就投一点了。” 　　“为什么？” 　　“那样不就成为你的投资人了嘛，” 　　“哈哈，不投资你也是我的老板。” 　　许馨雨系好安全带，一下子把白T恤撑爆了，偏偏自己还没注意到，对着男友撒娇：“那说好了，以后你要听我的。” 　　关煌心下一痒，把手放在女友大腿上，“听你的，都听你的。” 　　…… 　　两人说了一会情话，许馨雨开口：“我爸想让我出国留学一年。” 　　“嗯？” 　　“就是交换生项目。” 　　关煌：“你是怎么想的？” 　　许馨雨很是坚决：“我不去。” 　　关煌笑了下：“舍不得我？” 　　“嗯。” 　　听到这么直接的回答，他也有点感动，“不去是对的，留学做什么？没一点用。” 　　既然许馨雨思路清晰，关煌自然不会说一些“出国也是为你好”之类的废话。 　　许馨雨闻言很是高兴，“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的。” 　　关煌握了一下她的手，“放心吧，你爸那里我来说。” 　　许馨雨摇摇头：“没事。” 　　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父母让她出国，并不是反对两个人在一起。 　　只是想给双方一段冷静期。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如果不是一时激情，对于男女双方来说，很容易熬过去的。 　　但是，许馨雨不愿意。 　　…… 　　回到校园，把车停好，两人牵着手惬意地转了起来，享受着最后的温馨时光。 　　整个大四，基本上没什么课程安排。 　　但是，却不是一段轻松的路程。 　　要么考研，要么实习找工作，忙碌程度堪比前三年之和。 　　毕业即失业的传闻，让大四学生感受到空前的压力。 　　对于两人来说，自然没这个烦恼。 　　小学渣许馨雨，不考研，不找工作，一心谈恋爱。 　　创业男关煌，虽然暂时没有实现财务自由，却和普通大学生活渐行渐远。 　　超人千万融资的传闻，让他一度成为校园明星，创业偶像，收获无数的仰慕和崇拜。 　　学校方面对此也是大开绿灯，有求必应。 　　校企共建的实习基地，大学生创业优惠政策，提名省级优秀毕业生，入围“互联网+”创新创业大赛全国赛…… 　　各种称号不要钱地砸了过来，让关煌应接不暇。 　　很多他之前听都没听过的奖项，可望而不可得的荣誉，都在向他招手。 　　创业奋斗事迹，先后被海城卫视、省教育厅等多家单位或主流媒体报道或转载。 　　从籍籍无名到名扬全城，只用了几天时间。 　　虽然暂时还没出省，但是，省内的热度已经炒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他想回到之前平静而忙碌的生活，其他人也不会答应。 　　好不容易出现一个白手起家的创业达人，虽然还在努力中，没有取得最终的胜利（上市），但也足够让人兴奋的， 　　用一句不太恰当的话来说，关煌现在就是校领导心中的宠儿，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都尽量满足。 　　连日理万机的院长大人都亲自出面，对他做了一番鼓励，并帮助解决了一下难题。 　　可想而知，变化之大。 　　大势在我。 　　说在学院内横着走，有点夸张。 　　但是，只要能一直保持下去，关煌毕业，就是杰出的校友代表。 　　可以代表海城学院2010届两万多名学生。 　　“再有半年就毕业了，你说我要不要先找个房子，提前准备一下”，关煌拉着女友坐在凉亭里。 　　许馨雨：“租房还是买房。” 　　关煌：“先租房吧，你要搬出来和我一起住的话，买也可以。” 　　“不要”，许馨雨连忙拒绝。 　　她可是听了不少男女同居的事…… 　　关煌：“等毕业了，不能还住家里吧？” 　　许馨雨想了想，以父母的性格，肯定不会同意她搬出去住。 　　再说了，又不找工作，不需要独立自主。 　　关煌继续逗她：“你想一想，自己的空间，布置成什么样都行。” 　　许馨雨怦然心动，她不止一次想过这个场景， 　　房子不要太大，温馨就行，关煌回家，她已经做好饭等着他，早上起床，衬衣已经烫好…… 　　可惜很无奈，父母不同意。 　　关煌：“那好吧，等啥时候岳父大人同意了，我们买房，现在先凑合着租房吧。” 　　确实需要搬出去住了，随著名气越来越大，上门拜访的人很多，关煌住在宿舍已经影响几个小伙伴的作息了。 第258章 丰收之际 　　超人的热度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月，随后就逐渐平息下来。 　　毕竟，关煌的成就虽然瞩目，放在全国却算不了什么。 　　90后创业虽然少，却不是什么珍惜动物。 　　数一数，还是能找到不少。 　　刚刚获得红杉、策源和真格三家基金千万人民币投资的“超级课程表”，整个团队都是90后。 　　有大佬背书，热度也没突破创业圈，更不要说，玫瑰基金知名度还差点。 　　对于关煌来说，有热度也好，没热度也罢，不会影响他做事。 　　“好的，我也玩玩。” 　　关煌挂了电话，找到《三国威力加强版》，下载游戏。 　　经过几个月的准备，这款被他寄予厚望的产品终于上线了。 　　正所谓“命运眷顾时，成功挡都挡不住。” 　　本来何鹏他们估计，《三国威力加强版》只要月流水达到50万元，能养活团队就够了。 　　却没想到单日流水就超过了30万。 　　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月流水破千万不是梦。 　　从电话中，关煌就能体会到那种激动人心的滋味。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赤月科技一下子成为手游市场新秀，引得不少有心人注视。 　　已经有人对赤月开出报价，一个亿！ 　　何鹏直接拒绝了，太低。 　　当初的投资，暴涨20倍！ 　　从100万到2000万，梦幻一般！ 　　而关煌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赤月科技的辉煌还远没有到来。 　　一个月后市值就会飙升至5亿。 　　更关键的是，赤月不是昙花一现，未来的《花千骨》，月流水一度超过两个亿。 　　可想而知…… 　　不过，何鹏和他的小伙伴们心态还算可以，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成功冲昏头脑。 　　关煌问他们下一步计划时，何鹏没有盲目地选择研发新游戏，而是说要观察一下市场，看看《三国》这个产品的生命周期有多长。 　　这是做事的态度！ 　　关煌对此自然是大力支持。 　　让他们放手去干。 　　不过，福兮祸之所伏。 　　何鹏不经意告诉他的一个消息，让关煌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百度91副总裁李云飞在成都出差的时候，和何鹏见了一面，两家有意合作，成立新的公司。 　　李云飞准备从百度辞职，他选中了成都，也看中了何鹏的团队。 　　虽然电话里何鹏说，没有答应对方。 　　关煌却对此不抱什么希望。 　　李云飞有渠道和资源，赤月科技有技术和团队，比起关煌而言，双方可谓是天作之合。 　　称得上是跨领域的资源整合，绝对会产生巨大的化学反应。 　　关煌记得很清楚，赤月科技后来重组，不复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 　　不过，即使不是李云飞，也会有其它人。 　　公司要发展壮大，迟早会有别的股东入局，除非一直停滞不前。 　　相比较李云飞带来的渠道和资源，关煌这边确实提供不了太多帮助，这一点毋庸置疑。 　　本来就是搭个顺风车。 　　现阶段，何鹏还能想起关煌曾经的帮助，加上20%的股份还在可承受范围内。 　　随着公司的发展，如果他提供不了更多的帮助，对方的耐心就会越来越低，最终会被淘汰出局。 　　…… 　　关煌摇摇头，把思绪收回当下。 　　不管怎么说，他也非吴下阿蒙，如果何鹏有其它心思，大不了做一场。 　　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杜文泉敲门进来， 　　“关总。” 　　“文泉，坐，什么事？” 　　“我们的网页游戏可以上线了。” 　　关煌闻言，饶有兴趣：“动作挺快的。” 　　杜文泉略有点尴尬，“这个，没什么难度，不过，老板……” 　　关煌摆摆手：“放心吧，挨点骂算什么。” 　　杜文泉苦笑：“挨骂没什么，恐怕挣不了钱。” 　　关煌：“这个你放心吧，没有问题的。” 　　杜文泉不知道老板哪来的信心，这么简单粗暴的游戏真有人玩吗？ 　　真亏本了，老板会不会迁怒自己？ 　　研发成本低得可怜，宣传费用上千万，典型的本末倒置。 　　关煌：“广告宣传语我都想好了，像这样，一刀就满级，三秒成土豪，0元vip，3天就满级……越简单粗暴越好。” 　　杜文泉点头，有点迟疑，“好的，宣传费用是不是花的太多了？” 　　关煌笑了笑，“你要知道，花钱未必管用，但是不花钱则是绝对不行。即使是苹果公司每年还是要花很多钱在各种媒体上做广告。” 　　杜文泉：“只是感觉有点……” 　　关煌：“只要能把我们的游戏送到潜在目标客户眼中，花再多的宣传费用也是值得的，这和某些好莱坞电信差不多，拍摄花40万，宣传花一千万，你要知道，很多人购买产品、获取信息的唯一途径就是广告。” 　　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的说法。 　　见老板拿定主意，杜文泉也就闭嘴了。 　　再争执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作为下属，他的职责已经尽到。 　　关煌继续说道：“既然页游完成，那你就把主要精力放在我们的增强现实游戏上，索尼那边不同意授权，干脆我们就原创一个世界。” 　　索尼宁肯饿死，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游戏版权授予其他人。 　　所以，《宠物精灵》没戏。 　　为了避免知识产权风波，只能走原创路线了。 　　本来想降低一点风险，copy前世的《精灵宝可梦》，可惜不给机会。 　　既然这样，只能原创了。 　　即使有风险，也硬着头皮上了。 　　杜文泉倒是没什么失落，从内心来讲，他更愿意做自己的游戏，而不是在别人的设定中发挥。 　　“那新游戏叫什么名字？” 　　关煌想起“开局一条鲲，进化全靠吞”的笑话，嘴里说道：“咱们以《山海经》为基础架构，那游戏名字就叫《山海经》吧。” 　　以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妖怪种类数不胜数，完全可以打造自己的奇幻世界。 　　没有必要纠结。 　　杜文泉闻言，点了点头，这个名字虽然烂俗，却霸气侧漏，配得上“第一款现实增强游戏”。 　　关煌：“《贪狼蓝月》这边留下维护人员就行，把主要精力放在《山海经》上，争取明年的今日，我们的增强现实游戏能够正式上线。”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只要努力，奇迹总会发生。 　　杜文泉深吸一口气，仿佛有一种使命在身，如果成功，可是游戏史上留名的，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小事， 　　“好的。” 第259章 暴利 　　“是兄弟来砍我”， 　　魔性广告一上线，就开始席卷全网。 　　张家辉和陈小春的港普，自带搞笑属性。引起了不少大V的二次创造。 　　表情包、鬼畜视频开始出现。 　　《贪狼》游戏虽然槽点一大堆，不是没有任何优点，专门针对传统网游的“升级慢、好装备爆率低、游戏花钱”等弊端。 　　《贪狼》的宣传文案就是“开局一把刀，三秒成土豪，挂机一两天，回收三五千……” 　　简单粗暴，让人过目不忘。 　　由于《贪狼》的目标人群主要是在三线以下城市的中年男性，广告中的用词非常夸张，诸如“爆”“搞”“赚”“开车”之类的大白话，可以迅速抓住受众眼球，并成为传播兴奋点。 　　加上广告以网页banner及视频贴片的形式投放，点击即可跳转到游戏页面，转化路径相对较短，效果非常突出。 　　几乎在一夜之间就火遍了大街小巷。 　　当然网上吐槽的人不少， 　　弱智一般的文案， 　　屎糊一样的调色， 　　连三流都算不上的插图…… 　　刘子涛是一个三线城市的小土豪，家产十几个亿，不用工作上班，平时生活就是喝酒聚会，无聊的简直让人崩溃。 　　不经意间被朋友拉进《贪狼》游戏，一下子发现了新天地。 　　网友眼中屎糊的颜色，却是他最爱的金碧辉煌，大气磅礴。 　　游戏里面没有难懂的英文单词，却有他最熟悉也最喜爱的明星代言。 　　登录也简单到极致，随便注册一下，就登上去了。 　　更重要的是，这游戏不需要去选择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装备，没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职业，也没有复杂的操作。 　　刘子涛对着身边的朋友小山说道：“简单点最好，不要忘了，不过是个游戏，别设计那些情节。” 　　“涛哥说的是。” 　　刘子涛想起曾经玩游戏被骂猪队友，“撒把米在键盘上，鸡的走位都比你骚”，不由自主地叹息一声： 　　“这才是好游戏。” 　　小山：“就是有点简单。” 　　这游戏总共只有3种职业，玩家只需要通过采矿、打猎等来获得货币，然后利用货币进行贸易，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他试了一下，注册帐号，进入游戏，切换窗口玩其他，两个小时后回来，已经40+级， 　　网上有人讽刺“这是一款专门为残疾人开发的游戏，哪怕是没有手，也可以玩它！” 　　刘子涛闻言摇头，“不不不，正合适，之前的游戏太难了，学都学不会，这个正合适。” 　　正所谓“男到中年不如狗”，不仅仅是财富，精力、意识已经衰退，反应、玩法跟不上时代，开始被社会忽视…… 　　小山笑笑：“涛哥，这里有充钱的……” 　　刘子涛凑过去看了一下：“好的，这下更省心了，先充两万块。” 　　两万块不算什么，不过是一晚上的饭钱而已。 　　“好的”，小山开始帮大哥充值。 　　刘子涛：“这下你嫂子也不用担心我喝坏身体了。” 　　家里面厂子不用他管，在一个三、四线城市，没有娱乐活动。 　　35岁了，之前的娱乐就是出去唱歌喝酒，一天消费几万块，家里人也担心喝出来问题。 　　现在好了，重新找回失去的激情了。 　　《贪狼》游戏，让他想起了当年的传奇，笨重的台式机时代，一块钱一个小时的网吧，十个人中八个都在玩…… 　　体内的热血，一下便喷涌而出。 　　对于普通网友来说，这是一款垃圾页游。 　　而对于刘子涛来说，这是青春， 　　像他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也许他们并不都这么有钱。 　　但是，在三四线城市里，有俩钱有点闲又缺少娱乐的中年男人，真的不在少数。 　　国企员工、公务员、收租者... 　　这些就是《贪狼》的目标用户，他们是被时代抛弃的，在互联网上最不活跃的那群人。 　　但无法否认，他们却是“沉默的大多数”。 　　火神公司的后台充值流水不断暴涨，五万、十万、十二万…… 　　按照这个形势，月流水可能要突破八百到一千万。 　　暴利程度堪比《三国威力加强版》。 　　相比《三国》而言，《贪狼》的成本可要低得多。 　　充值中的大部分都转化为纯利润。 　　游戏部门士气大振。 　　虽说名声不好听，但谁嫌钱多？ 　　赚钱嘛，不寒碜。 　　一举成为和“面膜”部门并驾齐驱的现金奶牛。 　　之前的风言风语，了无痕迹。 　　张大伟看的是目瞪口呆，如此峰回路转，任他脑洞大开，也想象不到。 　　如此垃圾页游，产生惊人暴利，实属夸张。 　　想起关老板的话，心下更是佩服。 　　对于没钱的中年男人来说，《贪狼》是一种娱乐。 　　对于有钱的中年男人来说，他们在游戏中得到的，是他们在现实中也许一生都很难得到的成就感。 　　抓住这点，何愁大事不成！ 　　关煌对于市场的深刻把握，对于人性的敏感洞察，让人叹为观止。 　　这一刻，张大伟心服口服。 　　他一个内行里手，也不得不承认，真的看不懂了。 　　再也没有“老板也就是有点运气罢了”的想法，没有“我上我也行”的冲动，没有“彼可取而代之”的欲望。 　　能把屎卖出黄金的价格，真不是一般人。 　　或许外行领导内行，并不一定是错的。 　　自己一个内行，反而把游戏室搞垮了，关老板一个外行，做什么生意都是风生水起。 　　投入巨大的《王者之剑》，遥遥无期。 　　随便搞搞的页游《贪狼》，一飞冲天。 　　如此强烈的对比，让张大伟彻底死心，老老实实收起了再次创业的想法。 　　人和人，真的不一样。 　　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创业，有的人虽然能力很强，却在商海折戟沉沙。 　　甚至在某一刻，张大伟怀疑，即使自己把《山海经》搞出来，也达不到关煌运营的程度，产品再好也要推广，酒香也怕巷子深。 　　以《贪狼》的质量，就能达到如此规模，划时代的《山海经》，又会掀起什么样的浪潮？ 　　第一款增强现实游戏，在中国游戏史上必将留下深刻的印记。 第260章 支付牌照 　　有了“面膜”和“页游”两个现金奶牛，火神公司称得上是鸟枪换炮。 　　13年营收应该能突破两亿元，盈利突破八千万元。 　　如果按照二十倍的市盈率计算，火神公司差不多价值二十亿。 　　当然，现实可能存在误差。 　　“趣购网”的营收和火神的营收是两回事。 　　“趣购网”是电商公司，火神却是重资产公司，不能按照互联网的估值计算。 　　不过，总的来说，火神和“趣购网”真的腾飞了。 　　如果说，之前的杨蜜代言，手环产品爆发，“趣购网”只是声名鹊起。 　　后来，“面膜”产品火爆，“趣购网”初露锋芒。 　　到现在，《贪狼》游戏上线，带来巨大流量，“趣购网”显露狰狞。 　　作为电商的新生代力量，表现出来的增长速度，让人侧目。 　　正所谓， 　　虎豹之子，虽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气。 　　鸿鹄之志，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 　　“趣购网”已经被纳入到有心人眼中。 　　“关总，超级购已经上线了。” 　　宋晓东敲门进来，低声说道。 　　关煌从电脑桌前抬起头，“是吗？不用管他，看那伙人能撑几天。” 　　宋晓东应了一声。 　　关煌：“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他们是自营还是中介？” 　　宋晓东：“自营，听说主要卖空气净化器，用0元购的模式。” 　　关煌笑了笑。 　　“0元购”， 　　火神基本上已经不玩了。 　　除了偶尔趁着节日，搞一次活动回馈客户外，再也没有全额返现了。 　　不管是一代路由399还是二代路由699，全部停产。 　　从“面膜”产品爆发，火神找到了“现金牛”业务，关煌就忍痛停下“0元购”模式。 　　也算是洗白了。 　　没钱的时候，不怕泥水脏。 　　有钱了，就有选择的权利。 　　擦边球，还是少打为好。 　　所以，关煌听到对方的模式，已经有了更轻松的心态。 　　仿佛站在岸上的人，看着还在水里挣扎的同行，优越感油然而生。 　　宋晓东：“售价1999，成本多少还不清楚。” 　　关煌：“买一台拆开看看。” 　　空气净化器，怎么说呢，也不算错。 　　不过，成本不低。 　　想压缩到一百元以内，肯定不行。 　　除非粗制滥造，完全伪劣。 　　宋晓东：“好的。” 　　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只是刚才老板让他别操太多心，他也就没汇报这一块。 　　关煌又把话题转回来：“不过，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自己，别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 　　商业竞争说起来好听，其实都是虚的。 　　失败的事业，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自己的原因，管理不善、方向错误、产品质量……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早早的把薅羊毛活动，发到群里了。 　　“超级购”作为电商新手，不用刻意针对，漏洞多的是。 　　宋晓东：“好的。” 　　关煌：“哎，比起楼上，我觉得这个更要紧一点，你过来看看这则新闻。” 　　宋晓东走进，抬头看去， 　　支付宝母公司，浙江阿里巴巴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浙江阿里）宣布将出资11.8亿元，认购天弘基金26230万元的注册资本，注资完成后支付宝将持有后者51%的股份，成为控股大股东。 　　“这个？” 　　关煌叹息一声：“不得了，细细数来，阿里几乎涉足了所有金融行业的业务，有银行（汇款业务、信用支付、贷款业务）、有基金（货币基金）、有担保典当（阿里担保）、有保险（网上销售、众安保险）。” 　　宋晓东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什么意思？ 　　阿里发展再快，跟我们好像没有关系吧。 　　关煌继续说道：“金融的本质是资金的融通，控制了中国最大的网上交易平台，掌握了用户生活和交易的信息流之后，马老板围绕阿里体系内的现金流做了不少文章：从支付宝到小贷公司、担保公司、继而推出余额宝、信用支付、聚宝盆计划等等。一旦整个金融行业都被打通，获得的协同效应将是不可限量的。” 　　宋晓东有点不确定：“关总，这是我们以后的道路？” 　　关煌没有否定：“任重道远啊。” 　　为什么中国的三大金融集团：平安、中信、光大一直希望能够拿到金融业务的全牌照？ 　　各大银行加速混业经营的步伐？ 　　宝钢集团、海航集团等产业资本持续向金融领域渗透？ 　　原因都在这里！ 　　后世蚂蚁金服估值超过1500亿美金，不是没有缘由的。 　　宋晓东被老板的雄心惊的目瞪口呆，火神和阿里的差距，好像是几千倍。 　　关煌：“当然，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对于火神来说，当务之急是支付牌照。” 　　“支付牌照？” 　　“是的，做电商不能不没有这个，去年京东花了1.5亿收购网银在线，我估计现在的价格还要涨，你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宋晓东点了一下头。 　　支付牌照，他自然了解。 　　其价值主要看牌照覆盖的业务范围，包括互联网支付与移动支付、收单业务、预付卡等3部分，其中价值最大的是互联网支付与移动支付。 　　只是，动辄几个亿的交易，对于目前的火神来说，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关煌见状，开口解释道：“这个东西不好买，你先提前准备吧，啥时候合适了，啥时候入手。” 　　因为审批严格，支付牌照在未来几年都是“一票难求”。 　　从今年开始，移动支付呈爆发趋势，牌照自然是水涨船高，京东1.5亿还算是低价，最高叫价30亿。 　　火神公司现在入手，绝对是一本万利。 　　宋晓东：“好的。” 　　关煌：“这个东西，有备无患，迟早要有。” 　　在接下来几年，互联网公司、传统金融机构、电商、地产企业、通信企业等各行业“龙头”，都会进入第三方支付领域。 　　即使最后公司破产转型，支付牌照也能值不少钱。 　　宋晓东想了想，“我们找中介？” 　　以火神的人脉，金融圈，那是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 　　关煌皱了皱眉，“先找江涛问问，不行的话就用中介。” 　　“好的。” 第261章 新的思路 　　国庆节放假，校园内又少了很多人。 　　“关关，你的论文发表了”，白小雅递过来一本法学期刊，兴奋说道。 　　“这么快？” 　　关煌有点疑惑。 　　法学文章的版面向来紧张，一般都是排到明年。 　　毕竟，不像自然科学那样，需要实验数据。 　　文科，水论文嘛。 　　白小雅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关煌想了想，可能是胡教授的人情， 　　不过，班长大人这么兴奋，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去哪呢？班长。” 　　“图书馆复习。” 　　关煌扫了她一眼。 　　班长竟然罕见地穿了一条不过膝的裙子，若隐若现地秀出一双纤细的长腿，配上白皙的腿部肌肤，婀娜，多姿。 　　白小雅没注意男人的目光，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低声说道：“关关，你最近有时间没？” 　　关煌看着对方想撒娇的样子，有点受不了，“有事直说。” 　　白小雅：“我写了一篇论文，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关煌拒绝：“最近没空啊。” 　　“求你了。” 　　关煌疑惑：“你怎么会找我呢？找老师多好。” 　　自己身家上亿，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搞这点小事。 　　虽然对方长得很美，但是不能想得美。 　　看班长的样子，肯定不是简单看看，说不定还要大修大改，甚至根本就是一个想法框架，揽这种话，吃了不讨好。 　　白小雅无语。 　　如果可以找老师，她早就去了。 　　还用的着来求人。 　　…… 　　关煌继续说：“最近太忙了，实在没时间，过段时间再说吧。” 　　白小雅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毕竟关煌已经成新生代创业偶像，怎么可能帮她做这点小事。 　　过段时间通常意味着拒绝。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记得告诉我。” 　　关煌看对方温顺可爱，忍不住笑着问道，“你是准备发论文吗？” 　　白小雅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嗯。” 　　“为啥？” 　　白小雅：“考研面试用。” 　　关煌忍不住想吐槽，这东西有个毛用， 　　“笔试还没开始，你想的倒远。” 　　“未雨绸缪嘛。” 　　关煌：“发哪个期刊，时间上能来得及？” 　　“不知道，试试吧，省级期刊《法学纵横》。” 　　关煌：“用不用版面费？” 　　白小雅：“暂时不用。” 　　如果文章质量不错，能省不少钱。 　　关煌打击她：“别瞎费劲，笔试还没过呢，复习的怎样了？” 　　白小雅吐了吐舌头，嘻嘻：“还好，应该没问题。” 　　关煌想了想，对方好像是考上了研究生，具体哪个大学的，没怎么关注。 　　多少算是学霸一枚。 　　“改论文，怎么不找郁老师看看？她比我在行” 　　白小雅：“怎么好意思打扰。” 　　郁珊还在坐月子，这个时候上门求助，多少有点莽…… 　　关煌：“没事，正好给她找点事做，天天看孩子，无聊的很。” 　　“那好吧。” 　　…… 　　两人聊了几句，就互相告别。 　　白小雅离开的时候，还在想“关关还真是变化不小”， 　　今时不同往日，她好话说尽，也没见对方松口。 　　放在以前，不说舔着过来，也没这么生硬的拒绝。 　　隐约间，有点怅然若失。 　　这种感觉就像： 　　七岁那年，她抓住了一只蝉，就以为抓住了整个夏天。 　　关煌看着白小雅静静走远，摇头笑了笑。 　　小姑娘…… 　　翻了翻手中的杂志，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 　　虽然对于他来说，论文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但这种智识上的满足感，仍然带来极大的愉悦。 　　读书人，自古以来就有一种著书立传的理想。 　　论文，虽然微不足道，却在某种程度上，给这个时代留下了印记。 　　想到此，关煌干脆改变方向，来到郁珊家里。 　　时候不巧，孩子哇哇哭，郁老师手忙脚乱，在月嫂的帮助下奶孩子。 　　虽说两人熟络的很，但这种场合，关煌多少也要回避一下。 　　不经意间看到那一抹白皙，他想起郭老师的名言，“这孩子真白！” 　　“关关，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喂完孩子，郁老师脸色红润从卧室出来。 　　“过来看看你。” 　　郁珊：“我这没事，有梅姨在呢，悦悦在你那里怎么样？” 　　关煌嘿嘿一笑，“还好，最近事比较多，悦悦一直在加班。” 　　虽说，一开始郁悦只是打算轻度参与，没想到工作量太大，连休息的时间都不能保证， 　　简直了。 　　郁珊捂嘴轻笑，“我就知道你在骗人，什么工作不忙，创业公司，哪有工作不忙的。” 　　关煌还没说话。 　　郁珊继续说道，“不过也好，悦悦不是能闲下来的人，幸亏在你那里找到事做，不然的话，我还怕她憋出毛病来……” 　　两人闲聊一会，关煌把杂志递给郁珊，“论文发表了，在56页。” 　　郁珊很是高兴翻过去，简单看了一下，“关关，你有这个天赋，我觉得不能浪费。” 　　“嗯？” 　　郁珊：“即使研究生毕业，很多学校也不过是要求一篇省级期刊，你已经超额完成了。” 　　关煌：“多亏胡教授。” 　　郁珊：“不说他，有这篇论文打底，你再发表什么就好办多了。” 　　关煌点点头。 　　这倒也是，有了这篇敲门砖，最起码会让编辑看一下内容，而不是看到名字就pass了。 　　郁珊有点兴奋，继续说道：“虽然你现在开始创业，时间紧张，我觉得你反而不能放弃这方面的天赋，你要知道，有时候专家的话比商人更有力量。” 　　一股浓郁的香味袭来，关煌心下一颤，面上装作思考的样子。 　　产后的身材虽然尚未完全恢复，却不显半点臃肿，反而有一点丰腴，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气息，令人无法集中注意力。 　　郁珊开始出谋划策： 　　“不要怕辛苦，时间真的是可以挤出来的，学术和创业并不是二选一的，坚持走下去，虽说眼下发表一两篇论文，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但是，时间长了，影响潜移默化，有百利而无一害。” 　　关煌点点头，他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亦儒亦商。 　　自古以来的传统。 第262章 亦儒亦商 　　关煌想了想，觉得对方的话有道理，专业知识不能浪费，虽然没什么学术天分，但是，超越时代十年的眼光见识，足以让他成为某领域的大牛。 　　“郁老师，咱俩合写一篇吧？” 　　郁珊愣了一下，“这个……” 　　关煌：“我这边确实比较忙，如果合写的话，我也能省不少事。” 　　郁珊点了点头：“这也行。” 　　关煌：“我写框架，你帮我填充内容，咱俩再修改。” 　　写论文，最难的自然是想法和框架。 　　然而，这对于关煌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作为一名穿越者，对法律论文，最不缺的就是创意和轮廓。 　　随便想想就是几十上百篇。 　　当然要发表核心期刊，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郁珊笑：“这么自信？” 　　搞定论题，列出框架，自然是第一作者。 　　填充内容，不过是细微末节。 　　夸张来说，前者是智力劳动，后者是体力劳动。 　　关煌嘿嘿笑：“我这偷个懒。” 　　郁珊：“好吧，你先写出来我看看。” 　　如果是其它人，她自然不会同意如此合作。 　　想她，怎么说也是名校的硕士研究生，多少有点学术骄傲。 　　只是和关煌比起来，确实有点拿不出手。 　　虽然是武大的法学硕士，没发表过核心期刊。 　　专着之类，更不用说了。 　　学术能力还真不比关煌强。 　　关煌：“现在就可以，家里有电脑没？” 　　郁珊惊讶，论文的酝酿，可不是简单的事，尤其是核心期刊的发表，两三个月能打磨出一篇，就算高产了，不过看对方自信的样子，应该是胸有成竹，嘴里说道，“书房有。” 　　关煌朝着月嫂笑了一下，跟在郁珊身后去了书房。 　　面积不大，堆积了一些婴儿用品。 　　郁珊弯腰，从抽屉里把笔记本拿出来，“好久没用了，不知道坏没坏。” 　　关煌看到那一抹浑圆，心下一荡，走了过去，“电脑和汽车一样，长时间不用，很容易出问题。” 　　郁珊开机，“去年刚买的，没用过几次，都说辐射大。” 　　关煌附和：“是有辐射。” 　　这东西他也不懂，谁知道电脑辐射对胎儿有没有影响。 　　郁珊：“对了，小雅最近和你联系没？” 　　关煌：“刚才还见她，怎么了？” 　　郁珊：“你多劝劝她，专心考研，我这边没什么事，不用天天过来。” 　　“嗯，好的”，关煌应了一声，想起郁老师的家事，心下叹息。 　　老公这边完全指望不上，关煌来这么多次，一次也没见过男方的家人，回想一下后世，隐约记得，郁老师应该是在他毕业前离婚了。 　　怕自家父母担心，郁珊也不敢说实情，就一直拖着。 　　也幸亏弟弟的孩子出生，爸妈需要在老家照顾，不然的话，早就闹翻天了。 　　“郁老师，我这次想写一下公司法即将修改的事。” 　　关煌坐在电脑前，扭头对着郁珊说道。 　　郁珊躲过那灼灼的目光，不敢看自己的学生，“这可是热点。” 　　关煌：“只有热点，我们才好操作。” 　　和郁珊合作，和前一次不同。 　　胡志国虽然声名不显，但是人脉在那里，论文质量只要不是太差，发表起来没什么难度。 　　而这次，全凭实力说话，郁珊连副教授都不是， 　　他也只是一个学生。 　　论文质量必须过硬，才有发表的可能。 　　这次公司法修改，要废除最低注册资本制度，取消了强制验资程序，全面实行认缴制，社会褒贬不一。 　　讨论的热度，已经突破法学界，向社会层面扩展。 　　绝对是热点问题。 　　相关论文层出不穷。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论文才有可能发表在顶级期刊上。 　　毕竟，很多人只是趁热度，对相关问题研究不深。 　　即使是法学大家，也不过是理论层面的空对空，论实力哪比得上关煌十年经历来的深。 　　只要观点独树一帜，说理充分，自成逻辑，想必发表的难度大大降低。 　　不然的话，两个学术新人，谁会搭理你？ 　　郁珊：“那好吧，你说了算，我一直以为你专研刑法，没想到对公司法也有研究。” 　　关煌故意说道，“没想到的事多着呢，以后就知道了。” 　　“臭美。” 　　…… 　　关煌聚精会神开始打字，很快就把相关框架搭好： 　　一、公司治理制度强制性与任意性的合理定位；二、股东会中心主义与董事会中心主义的界定与选择；三、股东（大）会制度的改革与创新…… 　　郁珊坐在一旁看着学生的侧脸，一种宁静感开始弥漫。 　　第一次见关煌时的场景，她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倒是最近一年多的经历，在脑海中逐渐鲜活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在她心中变得越来越重要了，两人也逐渐突破单纯的师生关系，有点像知己。 　　郁珊现在也没搞明白，自己怎么就生不起半点戒心？ 　　如果说，一开始因为对方年纪小，没什么戒备，接触了这么久，她早就知道关煌的心理比她还成熟。 　　两人相处，有时候就掉了个，反而关煌照顾她的时候多一点。 　　几次孕前检查，关煌跑前跑后，让她颇为感动。 　　有时候，命运还真是奇妙。 　　…… 　　不到一个小时，关煌就敲出三千多字， 　　“郁老师，我搞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郁珊回过神，脸色微红，时间怎么过这么快，凑过头去。 　　越看越惊讶，忍不住说道：“这是你刚才想出来的？” 　　关煌自然不会告诉她实情，“之前有过一点思考，你知道，我是做企业的，这方面关注的多。” 　　郁珊佩服：“我受之有愧，你这个框架，基本上就是一篇完整的论文。” 　　两人挨的太近，关煌感觉被一团奶香气包围，动了动鼻子，“哪有，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交给你，我也省点心。” 　　按照他的估计，最终成果要一万多字，现在才三千多字，剩下的工作量可不小。 　　虽说框架有了，但是，内容填充也很重要。 　　郁珊越看越兴奋：“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这篇论文浪费掉。” 　　关煌笑：“没有那么严重。” 　　郁珊正要说话， 　　“哇哇”的婴儿哭声传来，只能苦笑一下，去哄孩子。 第263章 百站目标 　　关煌从郁老师家里出来，沿着操场开始跑步，发泄过剩精力。 　　火气太大。 　　少妇风情实在顶不住，仿佛一枚熟透的果子，娇艳欲滴。 　　即使关煌没有其他心思，也多少被刺激的受不了。 　　看来有必要减少去郁老师家里的次数。 　　进入十月以来，国内资本市场越发火爆。 　　91金融超市完成 6000 万人民币 A 轮投资，此轮投资由宽带资本领投、之前的天使投资方经纬创投跟投。 　　58同城将于10月31日在纽交所挂牌上市，确定发行价区间为13至15美元，对应融资规模为1.7至1.9亿美元。 　　…… 　　还没来得及感慨，关煌又得到一个消息。 　　阿里投入数千万元推广的聊天工具“来往”，不出所料地扑街了，连点水花都没溅起来。 　　这让他很不是滋味。 　　一方面，阿狸成为互联网一极，对于其它创业公司展现出围剿之势。 　　因为作风蛮横霸道，凡是被它看上的公司，逃不过被收购的命运，创始人常常落得出局下场。 　　不少人希望看到它倒霉，关煌也有几分幸灾乐祸。 　　另一方面，互联网创业，并不是学竞争对手一两个卖点，就能打出一片天地的。 　　“来往”主推“私密社交”和“阅后即焚”，算是借鉴Snapchat。 　　不能说姿势不对。 　　然而，“来往”扑街了，Snapchat却正在考虑新一轮巨额融资，估值高达35亿美元。要知道，它6月份刚刚完成8千万美元融资，当时估值8亿。 　　短短两个多月，市值翻了四倍。这才是互联网创业的正确打开方式，估值每天都在变化，每个月都在翻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正是，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来往”的失败也刺激着关煌，别看“超人”现在领先，真正的竞争还没有来临。 　　残酷的白刃战还没有开始。 　　一天烧掉一千万的时候还没到来。 　　…… 　　“老黄，你知道成为一家独角兽几率是多少吗？” 　　“这个不了解。” 　　关煌站在窗户前，看着远处青山如黛，淡淡回道：“有人统计过，据说超过10亿美金的公司诞生几率是千万分之六，两百万家创业公司有一家能成长起来，大部分创业者都死于无名。” 　　黄兆有没想到这个数字这么低。 　　要知道现在资本市场火热。 　　好像随便遇到一个人都在开公司，咖啡馆里谈生意的张口就是千万。 　　PPT创业，不吹几个亿都拿不出手。 　　关煌继续说道：“我们度过了最危险的初生阶段，已经比90%的公司幸运，但是，要保住这股劲，接下来的竞争更加残酷，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整装待发。” 　　关煌：“好，明天五十个城市开站。” 　　“好。” 　　“抢滩登陆”计划即将进入白热化阶段，随着开站数量达到一百个，各种压力袭来。 　　管理、资金、竞争， 　　战略、人员、成本， 　　…… 　　稍不留意，就是人仰马翻。 　　但是，又不能不做。 　　依托互联网创业，有一个选择。 　　如果一个商业模式不能快速形成规模效应，就不能形成“721”的市场格局，那么以后的竞争，公司就会活得非常辛苦。 　　尤其对于超人！ 　　关煌看着斗志昂扬的下属，心下满意，把话题转回到当前的工作上来，“商家赋能这一块，做的挺好的，做平台生意，虽说是用户为中心，但是，只有服务好商家了，才能让商家去服务好用户。” 　　黄兆有：“是的，我们也是这样考虑的，下一步打算专门出了一本书，教商家怎么专业地做外卖，虽然这个概念对餐饮商家已不陌生，但是，在怎么做好外卖这件事上，很多商家不得其法。” 　　关煌：“确实有这个必要。” 　　对于商家赋能，超人一直很重视。 　　很早就开发了一套叫NAPOS的商家后台系统，这套系统承载了很多给商家赋能的功能，其中有一个模块叫商家营销，在这个模块里，超人给商家提供了十几种营销玩法。 　　黄兆有入职以来，带来了更丰富的工具和方法。 　　比如说，学习了电商领域的商家运营经验，对餐饮商家进行分层，然后针对不同层级的商家，给出不同的政策。 　　同时，对需要管控的地方，进行严格管控，比如像食品安全问题。 　　黄兆有笑着说：“电商的营销玩法五花八门，什么“双十一”、“双十二”、“折上券”、“满减”之类的，我们也可以借鉴，丰富餐饮商家的营销选择。” 　　关煌闻言，想起了后世促销的各种手段，顿时头大，“嗯，你看着办，最好不要太麻烦，免得适得其反。” 　　“好的。” 　　关煌：“《贪狼》游戏最近很火爆，有没有给我们拉来流量。” 　　虽说页游是火神公司开发的，但是超人也是火神旗下的子公司（关煌将部分个人股份转给火神持有），两家公司在宣传上，常常联手。 　　黄兆有眉毛一挑，看得出来很是高兴，“拉来不少流量，留存率很高，很多玩游戏的人，注册了之后，顺便点了我们的外卖。” 　　关煌点点头，总算是没白挨骂。 　　《贪狼》吹的再好，也不过是一垃圾页游。 　　虽说挣钱嘛，不寒碜。 　　但是能充分发挥其贡献，也算对得起杜文泉团队的辛苦。 　　黄兆有：“我觉得联手运营的事可以多搞，甚至可以作为我们的一项日常工作，因为对两家公司都有好处，跟楼下那边的流量打通了，超人的商家可以通过火神的流量渠道，“趣购网”的用户也可以用超人外卖。” 　　关煌点点头，同意他的判断，“这个事情，你决定就可以了。” 　　虽说都是他的公司，但彼此独立运营，考核制度也不一样，让两家公司自己发挥，他插手太多，很容易留下偏袒的印象。 　　一不小心就影响员工的积极性，反而不美。 　　大家各凭本事，相互合作，相互竞争，输赢都是下面的人。 　　不过，联手运营宣传，看来效果非常好，能让黄兆有抛下矜持，主动提合作，也不容易。 第264章 袭来 　　黄兆有走后，关煌正准备起身去楼上，收到一封邮件。 　　点开一看，原来是美团的王总，内容很短，核心意思可以总结为一句话： 　　“欢迎到北京总部找我聊聊。” 　　关煌想起上次金沙江创投的 Aleen说过，“美团专门做了监控行动，不管是谁，不管做什么行业，哪怕就是做火葬场的，只要用到互联网，日交易量超过一定数据，他们就派人研究。” 　　看样子，自己和超人已经纳入到对方的视线范围了。 　　据估计，美团的市值已经超过200亿了。 　　而超人不到一亿。 　　差距巨大。 　　不过，谁怕谁！ 　　用王总好基友程维的话来说，“尔要战，便战！” 　　关煌“咔咔咔”敲了一封回信：“我很愿意见你，要是你来找我的话。” 　　点击发送，转身下楼。 　　在楼梯间听到一些杂音，关煌驻足听了一下， 　　“听说阿里和阿迪达斯都要发布智能可穿戴设备？” 　　“谁说不是，巨头们都入场了，偏偏我们退了出来，不知道领导怎么想的。” 　　“是啊，今年是智能可穿戴的元年，爆发有望，我们这算不算起了个大早，赶了一个晚集？” 　　…… 　　阿里和阿迪入局智能可穿戴市场，关煌早有了解。 　　阿迪达斯主要针对跑步爱好者，智能手表带有GPS、心脏速率传感器功能，用户可以通过手表上的屏幕、震动及连接的蓝牙耳机获得反馈和训练指导。 　　而在阿里云开发者大会上，阿里宣称将布局穿戴设备，并开始接触厂商，打造一个中国新的硬件品牌。 　　口气很大。 　　可以说，这波热潮刚刚兴起，机会难得。 　　“趣购网”率先推出智能手环，引爆市场，年底销售量有望突破五十万台。 　　却在高峰时急流勇退，不仅外人不懂，连内部人都不解。 　　“咳咳”，关煌推门进去。 　　几个抽烟闲聊的人，顿时手慢脚乱，神色慌张， 　　“关总，关总……” 　　“公司条件有点差，委屈大家先坚持一下，我已经安排老宋去准备了，隔壁204房间改造成茶水室，到时候就好多了”，关煌笑着说。 　　“呃”，几人有点尴尬，无言以对。 　　不知道领导有没有听到刚才的闲话，也不知道领导心里是怎么想的。 　　关煌随口说道：“我刚才听你们聊起，阿里要入局智能可穿戴市场？” 　　大家面面相窥，其中一人见关煌态度和蔼，大着胆子接过话， 　　“不仅仅是阿里，苹果、三星、英特尔、LG、摩托罗拉等各大传统消费电子厂商，还有以 Fitbit， GoPro 为代表的可穿戴设备的新公司，都计划推出各种可穿戴设备。” 　　关煌笑说：“大家是不是对我们退出这一市场，不是很理解？” 　　“是有点，听说楼上的“超级购”也准备做智能手环，我们现在退出来，是不是有点……” 　　既然领导已经听到了，干脆承认，公司虽然讲究上下级，却也不是封建王朝，什么话都不能说，干的不顺心，大不了辞职。 　　关煌倒是第一次知道王志昆的打算，看样子空气净化器没有取得太好效果。 　　0元购机虽然是邪路子，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好的。 　　王志昆以为他随便看看，就掌握了其中的精华，不过是做梦。 　　“哦，他们做智能手环？还是0元购吗？” 　　“不是，据说成本太高，0元购不划算，应该是走我们的老路，请明星代言砸广告。” 　　关煌露出笑：“邯郸学步，这个时候入局，我看他是想死。” 　　“二代手环”刚推出来的时候，市场上还没有几款产品，相当于一片蓝海。 　　看看现在这个形势，不说巨头入场，市场上的新品多如牛毛，京东、淘宝的众筹项目就有十几款。 　　这个时候想出头，简直做梦。 　　王志昆只看到了杨蜜代言的巨大作用，却不知道围绕“手环”项目，公司花费了多少心血。 　　只看见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 　　活该扑街！ 　　王志昆被江涛吹成经营奇才，在他看来，水平也就这样了，志大才疏。 　　关煌看了一众手下面露疑惑，继续解释道： 　　“智能可穿戴市场确实有机会，但是一般人都看到机会时，说明机会已经过去，现在的机会只属于巨头们，“超级购”要名气没名气，要技术没技术，拿什么和华为、小米竞争。” 　　“这个……” 　　关煌：“智能手环技术含量确实很低，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技术积累没有用，我们都知道，很多电子设备原来很贵，后来因为成百万、上千万的市场需求，这些电子设备可以迅速量产，从而变得非常便宜，对于智能手环来说，也有这个特性，巨头凭借着自身的品牌和技术，可以海量铺货，将价格打到最低点。” 　　几人恍然大悟。 　　同样一款产品，巨头付出的成本只有50，“超级购”的成本可能是100。 　　两者根本不在同一条竞争线上。 　　打价格战就能把你打死，这也是为什么其他品牌没有起来的原因。 　　关煌见状笑笑：“好了，以后有什么疑惑可以给我发邮件，公司做出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开始工作吧。” 　　几人闻言纷纷作鸟兽散，没想到抽个烟的空隙，竟然倒霉的遇见领导，吐个槽还能被听到，再待下去，恐怕没脸了。 　　关煌转身离开，他没有问几个下属的名字，免得对方误会要被穿小鞋。 　　再说了，连公司的基本战略都搞不明白的人，大概率就是一个螺丝钉，不会有什么精英人才。 　　解释几句就可以了，不用太放在心上。 　　之所以费一番心思，不过是随手下子，调节一下公司的气氛。 　　遇到员工背后说闲话（这很难避免，吐槽是人类的天性），要么当面把问题说开，显示领导的平易近人，要么假装没听见，事后再根据情况做调整。 　　至于当面斥责，发泄郁气，并不是好的选择。 　　很有可能弄巧成拙，不说其他，遇到一个二愣子，直接顶撞吵起来，丢人的还是上级。 第265章 风口来了 　　扩张到100个城市，关煌发现人的私心就冒出来了，最直接的问题就是腐败。 　　除了腐败，还有管理问题，管理职能不清晰、晋升制度混乱、薪酬制度不公平等。 　　到处都是坑，到处都是需要弥补的漏洞。 　　急速扩张带来的问题太多了，不管事先准备的有多么充足，事到临头还是手忙脚乱。 　　然而没办法，该做还得做。 　　活下来最重要。 　　为了解决腐败这个问题，关煌专门成立一个临时部门—道德审查委员会。 　　委员会的成员是原先业务做得好的老员工，到各地宣讲超人的历史、价值观、方法论。 　　当然，最主要的是带着查处腐败的任务，直接向黄兆有汇报。 　　道德审查委员会仍然是业务体系里的单元，另外成立监察部，直接通过法律途径处理腐败问题， 　　“法律更有威慑力，我们要办几个大案，抓几个人”，关煌把手中的材料放下，开口说道。 　　黄兆有点点头。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他发现有些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关煌：“这个吴丽雅，报警抓人吧。” 　　吴丽雅是成都分公司的经理，与同学伙同作案，审批虚假餐厅的建店申请51家，并“刷单”骗取优惠活动补贴金额累计人民币57万余元。 　　“好的”，黄兆有闻言，没有任何不忍。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调查出来的，俗话说慈不掌兵，不要说他和吴丽雅没任何关系，即使是手足心腹，这个时候也要挥泪斩马谡。 　　老黄已经把后半生的职业生涯压在了超人上，这个时候，谁阻挡谁就是仇人。 　　关煌：“我们要把这些案子编成册，在公司内部全面宣讲，做到警钟长鸣。” 　　“好的。” 　　“告诉大家，不用太过紧张，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再说了，只要公司存在一天，这些东西避免不了，我们心里有数就行”，关煌安慰一下手下大将。 　　腐败，可以说是人的天性。 　　不管是公家单位或者私营企业， 　　也不管大集团或小作坊， 　　只要有利益，腐败就避免不了。 　　区别只是能否被控制，不影响大局。 　　“嗯” 　　关煌换了一个话题：“美团的王总昨天来公司了。” 　　“是吗？” 　　黄兆有大感兴趣，他昨天正好不在，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关煌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你知道的，王新这个人，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让他来超人谈，他就真的来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黄兆有感受到其中的紧张气氛。 　　一个是市值超过二百亿的团购老大，霸气侧漏。 　　一个是白手起家的创业新贵，桀骜不驯。 　　两人之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关煌喝了一口茶，“一到场，他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怎么说？” 　　关煌语气平和，看样子丝毫没放在心上， 　　“他说美团马上就要推出一个和超人非常像的应用了，几天后就发布。然后暗示说：是我们直接开战，还是你把公司卖给我算了？” 　　黄兆有勃然大怒，“欺人太甚。” 　　关煌摆摆手：“我问他出多少钱？” 　　“多少？” 　　“一亿。” 　　黄兆有：“缺乏诚意。” 　　关煌：“王新没有说其他的，想参观公司被我拒绝，待了一会就走了。” 　　黄兆有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个时候骂一下对方，似乎显得气急败坏。 　　再说了，一个亿，老板不动心。 　　十个亿呢？ 　　成立不到一年的公司，价值十个亿，无论对于谁来说，都足够了。 　　十个亿到手，财富自由。 　　创业这么辛苦，成败未知。 　　究竟是先把好处拿到手？ 　　还是去搏一搏那未知而渺茫的机会？ 　　关煌把背靠在椅子上，“我说这个，就是告诉你我的决心，公司是坚决不会卖的。” 　　黄兆有露出微笑。 　　关煌：“我给大家一人买了一本《孙子兵法》，没事的时候多看看。” 　　黄兆有：“嗯。” 　　关煌：“今天王新给我发过来一个链接，是他们新上线的外卖系统，几乎是完全拷贝了我们的做法。” 　　黄兆有脸上浮现怒气。 　　关煌摆摆手：“无所谓，互联网创业嘛，本来就是你抄我的我抄你的，之前我们模仿饿了公司，现在其他公司模仿我们，应有之义。” 　　黄兆有自然知道这个情况，无话可说。 　　关煌：“只要我们一直保持着先进，抄不抄随他们去，即使美团不抄，还有丑团抄，不值得大惊小怪。” 　　黄兆有“嗯”了一下，表示听到。 　　关煌笑了笑：“有意思的是，王新还给我发邮件说：希望你喜欢这个应用。这算什么，开战吗？” 　　黄兆有：“可能是为了激怒我们。” 　　关煌语气转为平静：“那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他，已经激怒我了。” 　　黄兆有没有说话，等着老板的吩咐。 　　关煌：“既然这样，提前一个月，11月底必须完成200个城市站的目标。” 　　黄兆有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听到老板问道，“有没有信心？” 　　黄兆有沉默一下，“只要钱到位，可以尝试一下。” 　　关煌：“钱的问题不用担心，一个亿的商业贷款马上到位。” 　　黄兆有点了点头。 　　领导说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可能容得他退缩？ 　　只能拼命往上冲了。 　　关煌：“其实反过来想想，美团入局，不一定是坏事。” 　　“嗯？” 　　关煌：“很多时候直接抄袭的产品哪怕再像，但不是自己做出来的，就会缺乏真正的灵魂。而美团的入场反而引起了更多人对外卖类应用的好奇。” 　　黄兆有：“是这个道理。” 　　关煌：“相信美团入场，资本就会蜂拥而至，而我们手握外卖行业第一的位置，融资就不会是难事。” 　　黄兆有同意这个判断。 　　资本市场向来敏锐，美团带来的不仅是战争，还有机会。 　　一个风口起来，无数的金钱和人才涌入。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资本会极大刺激行业发展。 　　到了那时，超人外卖真正的价值才起来。 　　现在一个亿的市值，转眼就是十倍几十倍的增长。 第266章 原则性问题 　　凡事都要看两面。 　　尽管美团入局带来巨大的压力，但是对于整个市场的开拓还是有积极作用的。 　　现在超人出去推广，介绍自己是做外卖的，可能有一半的风投都搞不懂外卖是什么？ 　　而美团一旦入场，“如何向投资人解释商业模式”这个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说完外部，黄兆有回到自身：“关总，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要不要塞钱？” 　　关煌：“怎么说？” 　　黄兆有：“不少城市经理反映，外卖要想卖得好，一个捷径就是把当地最好的饭店拿进来。” 　　“哦。” 　　黄兆有：“但是，这些饭店堂食太多，不知道外卖的前景，不需要外卖给它带量。” 　　关煌点点头，这倒也是。 　　没做外卖之前，谁会想到外卖能有多大的规模。 　　而尝试新鲜事物是需要一定的成本的。 　　黄兆有：“很多时候谈这些店就是要给回扣。” 　　关煌沉吟一下，“其他公司怎么说？” 　　关煌：“有的公司在做，还设计出了很复杂的报销方式，要领导审批什么的。” 　　关煌直接说道：“我们不给。” 　　黄兆有“嗯”了一下，似乎并不惊讶。 　　关煌心想给他们脸了，还给回扣，不过面上要解释下，“塞钱这种行为解决了独家供应的短期问题，但长此以往就会让公司作风败坏，得不偿失，更不要说我们还在反腐，自身不正，怎么以身作则。” 　　黄兆有：“我明白了。” 　　凡是一个有远大目标的公司，都不会允许商业贿赂光明正大的存在。 　　先不说道德问题。 　　一旦正式允许商业贿赂，整个公司必定会出现问题。 　　就好像“吃回扣”很普遍，但没有几家公司敢明着规定允许“吃回扣”，更不要说靠“吃回扣”发展壮大。 　　遮羞布是很有存在的必要。 　　关煌：“我们要把这一点说清楚，别说公司报销了，你自己给钱，贴补商户，公司知道了都会把你fire掉。” 　　“嗯。” 　　关煌：“别人塞钱，我们不塞，怕什么，大不了硬扛。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做了就一定会出问题。” 　　黄兆有有心解释一句，又怕领导误会，干脆闭嘴。 　　关煌：“不说其他，给客户塞钱还需要审批，腐败潜规则就出来了。两万块好处费预算，同样两个人申请，经理给你还是给他？还是一人一半？销售敢给客户钱，就敢给上级钱。” 　　黄兆有心中一禀。 　　这倒是个问题，如果回扣能报销，报销多少还不是领导说了算？ 　　这个东西无法审计，无法监管，很容易就滋生出腐败。 　　更不要说还有法律等着你。 　　除了行贿罪以外，还有非国家工作人员行贿罪。 　　得到关煌的答复，黄兆有就离开了。 　　尽管他预料到领导的决定，但这种事情必须老大拍板。 　　拒绝塞钱，说起来简单。 　　实践中有几个人能忍受？ 　　塞钱就有业绩，塞钱就有盈利，塞钱就能活下去。 　　干不干？ 　　关煌看着老黄的背影，心下满意。 　　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黄兆有对于超人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 　　其实，老黄刚来超人的时候，都不是外卖用户，业务上也不了解，却一步步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正在胡思乱想，郁悦敲门进来。 　　“关关。” 　　“怎么了？” 　　郁悦既不把自己当下属，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你答应我的钱什么时候到位？” 　　关煌起身把她按在座位上，“别着急，年底前肯定可以。” 　　为了彻底留下美女学霸，关煌同意投资千万为对方筹备一个人工智能实验室。 　　郁悦没想到关煌这么大胆，坐在凳子上安静下来，脸色微红，“那你可不能赖账，我人员都找好了。” 　　关煌看着那仿若刀削的香肩，微微一笑：“放心吧，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做不到。” 　　“这倒也是。” 　　关煌：“手里的项目完成了？” 　　郁悦虽说在超人工作，其实是楼上楼下两头跑。 　　超人有左凡带队伍，技术上没话说。 　　以郁悦的骄傲，也挑不出多少毛病。 　　倒是楼下去的多，尤其是增强现实游戏《山海经》立项，火神对于技术人员的需求达到了新的高度。 　　郁悦也参与其中，带领了一个攻关小组，日夜操劳，忙的脚不沾地。 　　“没呢，不过问题不大，六月份之前肯定能完成”，郁悦很是自信。 　　关煌笑着说：“那我就拭目以待，到时候可不要让人看笑话。” 　　郁悦带的项目是深度摄像头。 　　简单地说就是摄像头可以理解人脸的深度。但是这种“理解”并不是靠直接视觉的摄像头来实现的，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郁悦不屑：“放心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关煌：“我倒是挺好奇的，你准备怎么做？” 　　这个技术听着简单，其实应用很广，更进一步，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人脸识别”技术。 　　当然，现在还差的远，只是为《山海经》准备的。 　　郁悦“哼”了一下：“你又不懂技术，说了也解释不清，好，不相信是吧？那我告诉你，我采用的是“点阵投影加上红外摄像头”技术。” 　　关煌假装听得很懂。 　　郁悦顿了一下，摆摆手似乎是比划什么：“就是用一个小的投影仪，当然并不是投一个完整影像出去，而是投一些红外的点到目标物体上，那另外一个红外摄像头就专门捕捉这些红外的点，这样就能够把物体的立体结构捕捉下。” 　　“你自己够用吗？用不用招几个人？”关煌连忙岔开话题。 　　再说下去就露馅了。 　　虽然他一直在努力学习，对于多种前沿技术都有涉及，但是，很多时候不过是一个皮毛，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不用，我把我师兄妹都叫来了，暂时够用”，郁悦摇摇头，马尾在轻轻摆动。 　　关煌大喜，“哈哈，欢迎至极。” 　　没想到郁悦还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人才自然是多多益善。 　　有多少吸纳多少。 　　郁悦：“实验室不能忘了，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项目。” 　　“忘不了。” 第267章 嫉妒 　　送走了郁悦，关煌看看时间，起身下楼，今天答应陪女友，不能失约。 　　赶到地方，许馨雨早早在那等着。 　　带了一个白色棒球帽，让人感觉朝气勃发，上身休闲卫衣，内搭黑色V领背心，下身黑色流苏牛仔短裤，亭亭玉立，很有女神气质。 　　看到关煌过来，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三步并两步抱在一起。 　　“我迟到了。” 　　“没有，我也是刚到。” 　　关煌揽着女友：“饿了吧，我们先吃点东西。” 　　许馨雨点点头。 　　关煌挽着女友，边走边说，“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许馨雨眯着眼睛笑嘻嘻：“哪天不漂亮。” 　　关煌把手放在女友的翘臀上，“哪天都漂亮。” 　　许馨雨上身穿搭紧凑，下身修长，本身就是属于高挑的类型，这么穿搭显得肚脐以下全是腿了，让男友的手无法安放。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女友开始撒娇，最近关煌一直在忙“百城冲刺”活动，忙的脚不沾地，一个月都没怎么见面，幸亏许馨雨善解人意。 　　不然的话，冷落佳人，可是吵架之源。 　　关煌闭着眼睛也能回答：“想的睡不着觉。” 　　“哼，就你会骗人。” 　　“真心话。” 　　“不信。” 　　“不信你摸摸。” 　　…… 　　热恋中的男女，说话就是这么无聊。 　　外人听了懵逼，单身狗听了要吐。 　　两人卿卿我我地走到一家餐厅，迎面看到几个熟人。 　　李政几个正在搞聚会。 　　许馨雨想避开，拉着男友走到旁边。 　　关煌想了想，放弃装逼的打算。 　　李政几个早就不被他放在眼里了，从苏鹏飞那里知道，聚宝盆的日子不好过。 　　虽然对外吹嘘厉害，实际上色厉内苒，苏鹏飞作为业务能手，李政的一些动作自然瞒不过他，不管是虚报虚支，还是做假账，都没有逃过有心人的眼睛。 　　说实话，苏鹏飞已经有点后悔跟着创业了，之前看关煌轻轻松松的成功，还以为我上我也行，没想到创业如此艰难。 　　几个人作为新手，毫无经验，“聚宝盆”公司内部管理是一塌糊涂，损公肥私的人不在少数，连办公室的A4纸都被人顺手牵羊。 　　李政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整天就是打打鸡血，骂骂人，之前还有一些物质奖励，随着管理结构调整，成本控制是越发的严了。 　　苏鹏飞有了想下车的念头，甚至悔不当初，为什么不厚着脸皮跟着关煌干，弄到今天什么也没落着。 　　“吃点什么？” 　　关煌拿起点单平板，扫了一眼递给女友。 　　许馨雨轻车熟路点了一大堆。 　　“够不够？” 　　“再要一个沙拉。” 　　“嗯，你坐我这里”，许馨雨开始撒娇。 　　关煌起身，两人腻在一起。 　　…… 　　不远处注意到这一幕的李哲眼角抽了一下，毕竟看着自己爱慕的对象躺在别人怀里，那种痛苦，无法言表。 　　“怎么不说话了？” 　　注意到女友和兄弟都有点沉默，李政笑着问。 　　他正好背着大门，没有注意到关煌进来。 　　李哲下意识撒谎：“哦有点撑了。” 　　李政：“多吃点没什么，只要懂得锻炼。” 　　虽说公司一塌糊涂，但是李政却吃的肥头大耳，与半年前的生活相比，已经是天壤之别。 　　李哲转移话题：“对了，阿政你真的不考了？” 　　李政淡然一笑：“考什么？半年没看书了。” 　　李哲：“挺可惜的，为考研准备了那么久。” 　　…… 　　陈蜜听着男友说话，思绪却飘了起来。 　　对于关煌的成就，如果说别人只是羡慕，那她就是震撼了。 　　关煌越杰出，对她冲击越大。 　　有时候想想，命运还真是奇怪，一个她从来没放在眼里的追求者，突然之间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那种滋味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虽然她也自视甚高，但是比起许馨雨来说，还是有明显差距。 　　充其量她只能算是一般的美女，而许馨雨差不多到顶尖白富美了。 　　虽然表面上可以假装不在乎，但是内心深处骗不了自己，如果当初答应关煌的追求，或许现在…… 　　陈蜜控制不住自己目光，不时飘向关煌的方向。 　　从她这个位置，正好看到男人的手在乱动，从腰部到臀部，心下一阵耻笑“任你美如天仙，到头来还不是被男人玩”，这么一想，心里的憋屈消散不少。 　　想拿起手机拍一下留个纪念，以后让关煌丢个人，又觉得不合适。 　　那边许馨雨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观察她，仿佛在撒娇，腻歪在男人怀中。 　　关煌，平时见了很严肃的一个人，竟然开始搞怪逗乐，看的陈蜜一阵无趣。 　　本来很精致的大餐，顿时失去了吸引力，狗男女！ 　　拿着勺子在咖啡里搅来搅去，发泄着心中的的一丝烦躁。 　　我不后悔，男人虽然比不上关煌优秀，却是同龄中的佼佼者，再说了，对自己好，比什么都强…… 　　“对了，陈蜜要不要考公务员？”李哲问。 　　还没等陈蜜回答，李政就接过话，“考什么，咱们也用不上，我们打算毕业结婚，小蜜安心当我的贤内助。” 　　这倒也是，“聚宝盆”再怎么烂，也是千万级别的公司，吃喝不愁，更不要说还有很有油水。 　　李哲这口狗粮吃的差点吐，看了看远处的关煌和许馨雨，又扫了一眼自家兄弟，一种孤单凄凉油然而生。 　　陈蜜害羞地推了男友一下，“别听他瞎说，我我准备考市里面的司法局，最近在看书。” 　　李哲随口附和：“司法局挺不错的，不过，找一下小峰，应该不用考。” 　　李政摊摊手：“好吧，你说了算。” 　　陈蜜安慰他：“你整天在公司忙，我闲着没事找点事做。” 　　李政无奈，转头对李哲说：“先让小蜜自己考一下，考不上的话，再让峰哥帮忙，现在要一个编制难度比较大。” 　　李哲点头。 　　李政虽然坏毛病不少，心眼也多，但对女友还不错，“所以说，还是要把公司经营好，只有证明了自身的价值，才能开口请托。” 　　李哲：“是这个理。” 第268章 学术论文 　　关煌回到办公室，还没坐稳，郁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关关，论文被录用了。” 　　“这么快？” 　　郁珊歪着头夹着电话，一边奶孩子一边说道：“这不是公司法马上要修改了嘛，热点话题，我们运气好。” 　　关煌笑着说：“还要感谢一下你同学。” 　　郁珊：“嗯嗯，我谢过她了。” 　　两人合着的《公司法修订中的公司治理制度革新》经过半个多月的酝酿修改，完稿后投给《法律评论》杂志。 　　《法律评论》略为学术一点，受众面基本上都是学界。 　　司法部主管、法律出版社主办。 　　国家A类学术期刊，中文社科引文索引（CSSCI）扩展版来源期刊，人大复印报刊资料重要转载来源期刊。 　　郁珊的同学在里面做编辑，虽然没有决定权，多少还是能行个方便的。 　　关煌：“那我们干脆再接再厉，再写一篇？” 　　郁珊惊讶：“啊，这么快？” 　　关煌：“趁热打铁嘛，趁着题材熟悉，赶快多写几篇。” 　　转变思路以后，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虽然不准备走学术路线，但是，并不意味着不能发声说话。 　　趁着现在还有几分精力，赶紧多发表论文，反正有郁悦帮忙，写作任务并不重。 　　郁珊：“你没问题，我自然没问题。” 　　关煌：“那好，就这么定了，晚上把东西发给你。” 　　郁珊：“好，你怎么突然热情了。” 　　关煌“哈哈”一笑，“有你帮忙嘛，我写框架，你补充内容，咱俩天作之合。” 　　郁珊害羞：“呸，谁跟你天作之合。” 　　关煌听着软绵绵的声音，心下一荡，连忙收敛，“以前主要是怕麻烦，现在有你帮忙，轻松多了。” 　　郁珊“嘻嘻”笑：“我这是体力劳动，算占你便宜了。” 　　再有几篇论文打底，别说博士申请，就是毕业也没问题。 　　关煌：“我巴不得你一直占我便宜。” 　　郁珊心情不错，“想的美，不过，关关，你这天赋，不搞学术太可惜了。” 　　关煌：“纯理论研究我没什么兴趣，现在和实践结合，也算做学问了。” 　　郁珊闻言顿了一下，“这倒也是，纯理论研究的人太多，你这样做，说不定反而会有更大的成就。” 　　关煌：“是我们会有更大的成就。” 　　郁珊笑……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关煌打开电脑，准备先把论文的骨架搭起来。 　　以他之前的知识积累，写这样的题材，很轻松。 　　当然，吃过这波红利，就没什么干货了。 　　除非投入精力，否则，不要再想美事。 　　毕竟是学术论文，不是水货。 　　然而精力，恰恰是他所缺乏的。 　　不过，关煌也想好了。 　　到那个时候，就从法律转向经济，有十年经历打底，可写的东西不要太多。 　　现在的学术论文就是敲门砖。 　　《法律评论》虽然没几个用户，但是架不住格调高，给人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等到以后成名了，对于个人形象的塑造极有好处。 　　稍微一包装，甚至不用包装，履历一亮，威信自来。 　　当然，眼下没什么用。 　　普通人不看这种杂志，业内人最多看看文章，借鉴一下。 　　至于谁写的？ 　　无名之辈！ 　　没有个十篇八篇的论文打底，永远是学术新人，根本入不了大佬们的眼。 　　文科论文和理工科不一样。 　　观点再怎么创新，也只是一种观点。 　　之前关煌和胡志国合着发表的《如何解决黑恶势力案件的法律适用困境》，虽说也是核心期刊，半点水花都没翻起来。 　　冷门的不能在冷门，很多人一看这种标题就会略过。 　　至今没得到一丝反馈。 　　哦，也不对，还有那么一丝水花，收获白小雅崇拜若干。 　　叶菲敲门进来，打断了关煌的思绪。 　　“关哥哥。” 　　“怎么了，菲菲？” 　　关煌放下手中工作，看着对方。 　　虽说每天见面，但是叶菲仍然给他惊奇感。 　　变化显著。 　　从外表，看不出半点土气，脸庞精致，打扮时尚，绝对的office lady。 　　叶菲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想请几天假回去一下。” 　　关煌笑说：“可以啊，家里有事吗？” 　　叶菲摇摇头：“没有没有，就是出来几个月了，回去看看。” 　　关煌：“好的，去吧，我让他们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坐车就可以。” 　　关煌：“听我的，你一个小姑娘的，路上不安全，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吧。” 　　叶菲眨着扑凌凌的大眼，甜甜一笑，没再拒绝。 　　关煌看了一下自己穿着，没毛病啊，又看着叶菲，“怎么了？” 　　叶菲咬了一下嘴唇，扭头看了一下紧闭的大门，突然冲了过来，抱着关煌亲了一下，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又“腾腾腾”出门去。 　　看着叶菲的背影，感受着嘴唇上残留的柔软，关煌苦笑摇头，这丫头，真是给人出难题。 　　不过，少女情怀总是诗。 　　十八岁，正是怀春的年纪。 　　叶菲有这冲动，也能理解。 　　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又是救人于水火的王子，还是电视剧中的霸道总裁…… 　　不能怪叶菲没见识。 　　只是有点对不起女友，关煌摇摇头，把些许烦恼放下。 　　这种事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成熟男人，从来不会被感情左右。 　　再说了，现在不过是叶菲的一点懵懂情丝，等大一点，想法就变了。 　　拿起电话，让赵一点进来。 　　“一点，叶菲要回老家一趟，你安排一辆车送她回去。” 　　赵一点：“好的。” 　　这种待遇，让人羡慕不来。 　　甚至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关煌：“她手里的工作，你先找人接手一下，不知道回去几天呢。” 　　赵一点：“嗯，我先接手吧。” 　　叶菲主要工作就是帮老板整理材料，打扫房间，没有太多事。 　　活不多，关键是心腹。 　　关煌对她还是比较信任的。 　　赵一点现在算是办公室副主任，虽然没有职务。 　　如果火神发展壮大，绝对的从龙之臣。 　　有能力有忠诚，简在帝心。 　　“也好，你先辛苦一下。” 　　“没事。” 　　关煌：“嗯，去通知大伟他们，开会。” 　　“好的。” 第269章 游戏架构 　　“关总，这是我们设计的框架”，张大伟把手中材料递给关煌，继续说道： 　　“我们整理了古籍中各种妖怪故事，并参考部分民间传说和地方志，将妖怪npc分为妖、精、鬼、怪四部，目前梳理出来了五百多种，差不多够用了……” 　　关煌闻言，饶有兴致打断他，“哦，妖、精、鬼、怪，这个挺有意思，你们是怎么划分的？” 　　张大伟：“古经记载，人之假造为妖，物之性灵为精，魂不散为鬼，物之异常为怪，妖精鬼怪，各不相同。” 　　关煌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可以啊，大伟，对妖怪故事这么了解。” 　　张大伟“嘿嘿”回答：“关总，这，我不敢居功，妖怪图谱，是我们专门聘请的专家张云先生的总结。” 　　“哦？” 　　张大伟：“张云先生研究中国鬼怪故事几十年，嗜妖如命，对各种野史笔记、民间奇谈信手拈来，我们聘请他作为《山海经》的文化顾问。” 　　关煌：“可以，张先生人在哪？” 　　张大伟不好意思：“我们一般都是电话联系的多，他不在海城居住。” 　　关煌：“哦，也好，看什么时候合适，我们登门拜访一次。” 　　“好的。” 　　关煌：“聘请文化顾问，这个方法不错。” 　　张大伟：“我主要考虑的是，既然《宠物精灵》谈不下来，我们就完全做一款原汁原味的《中国妖怪》，小日本可以，没道理我们不行，千年文化积淀，素材多的数不过来。” 　　关煌大喜，有这个心劲就成功了一半，嘴里说道：“你尽管放手去做，既然是第一款增强现实游戏，质量上必须过关，不能留下遗憾。” 　　张大伟：“放心吧关总，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基本框架已经搭起来了，剩下的就是按图索骥。” 　　关煌想了想：“按照之前定的，《宠物精灵》走卡通风，我们就走中国风，突出神秘唯美色彩。” 　　张大伟：“好的。” 　　关煌拿起资料，随便挑了一个念道：“玄女，鸟的身体，人的脑袋，技能：《三观秘略》、《五音权谋》、《阴阳之术》、《阴符经》，这是设定？” 　　张大伟接过话：“嗯，算是boss级别的，玄女，最早载于宋代张君房《云笈七签》，据说在上古时期，黄帝曾于梦中遇到玄女，得授秘术。” 　　关煌翻了一下，又念道，“驺虞，形如白虎，黑色条纹，尾巴长，不吃人，有至德之信。” 　　张大伟：“《山海经》有载，周文王曾经把它献给纣王。” 　　关煌把资料放下，“嗯，这方面你是行家，自己把握就行，要重视种类的多样性，毕竟是构建一个新的妖怪世界，少了说不过去，但也没必要弄几千上万种。” 　　“好的。” 　　关煌：“《宝可梦》有主线故事，我们要不要设计一个？” 　　《山海经》的大致思路就是：用手机抓妖怪，收服为宠物，并联机战斗。 　　张大伟：“暂时还没考虑主线故事，不过最好有一个，毕竟故事天生具有传播性，有故事的《山海经》很容易被大家接受。” 　　关煌：“这倒也是。” 　　张大伟：“我们初步考虑是一个热血少年获得奇遇后的成长故事。” 　　关煌笑：“会不会太俗？” 　　张大伟：“故事越简单越能代入，剩下的让玩家自己发挥。” 　　关煌一想，是这个理。 　　就像好莱坞的超级英雄片，情节简单无悬念，注重一些王道元素的发挥就可以，成长，责任…… 　　张大伟打开手中的资料，接着说道：“技术虽然重要，但是剧情不能忽视，有时候很粗糙的游戏画面就能带来感动，现在的一些游戏，会使用特别高端的表达手法，例如精细的人物模型，带有物理表现的衣袂飘飘，出色的技能特效，甜美的配音，影视级的CG过场，这些元素并不能对剧情的表达产生质变，表达维度才是真正的关键。” 　　关煌想起之前玩过的游戏，不由自主的点头：“有些表达元素很low，比如屏幕、特效、文字、音乐、音效、重复等，但是表达手法和表达效果一点也不low。” 　　张大伟同意，“确实如此，炫技有时候并不能带来感动。” 　　关煌回忆：“很多年前，我玩过一款单机战棋类游戏《风色幻想》，那年还是暑假，我在电脑前如痴如醉的玩了一暑假的这款游戏，有感动有流泪，也有欢笑。现在我依然记得里面的每一个细节。这款游戏的剧情制作，就是超一流水准的。” 　　杜文泉接过话：“我知道《风色幻想》，它的故事线并不复杂，人物纠葛并没有出现多角恋，但是，它拥有庞大的世界观，这也是正是《山海经》要向对方学习的地方。” 　　“世界观？” 　　杜文泉：“对的，它发生在一个庞大的世界体系中，展现给玩家的剧情是这庞大世界体系的冰山一角，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哪怕是配角，次配角，甚至是龙套，他们都有自己的故事，会通过各种路人NPC之口，不断的填充玩家的意识，让玩家了解一个丰满的世界。” 　　关煌点头：“是这样。” 　　张大伟看了一下杜文泉，继续说道：“我设想中的《山海经》，单人玩的时候，是一款有很多遗迹可以探索的多周目游戏，多人联机时，就是一个非常有乐趣的世界。” 　　“嗯。” 　　张大伟：“《山海经》里面的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的使命和意志，每一个BOSS单独拿出来都是一段传奇，每一次更新版本，都是一次故事情节的迭代发展，玩家玩的并不单单是自己的经历，还会在游戏里和他人产生交集。” 　　关煌同意：“游戏的乐趣所在，就在于探索，每一次探索都是玩家留下的独一无二的足迹。” 　　张大伟：“当一款游戏，能够给玩家带来感动或是别的什么，或者玩家能在其中留下足迹印记的时候，这款游戏才真正发挥了它的价值。” 第270章 破产 　　和张大伟团队沟通了两个多小时，算是宾主尽欢。 　　张大伟知道了领导的态度，关煌了解了对方的能力，《山海经》项目正式进入正轨。 　　接到韩文电话，关煌才猛然想起其父破产的事，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这个点了。 　　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差点坏了大事。 　　“关煌，这里。” 　　两人约在一咖啡馆见面，刚推门进去，就看到韩文在摆手。 　　关煌：“你这是怎么了？” 　　几天不见，韩文颓废了很多，头发凌乱，眼带血丝，一眼就能看出来心事重重。 　　韩文沉吟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我爸想见你一面，谈点事情。” 　　关煌想起毕业后两人相互扶持的画面，对方更是几次慷慨解囊，心下有点触动，点点头，语气温和：“好的，伯父在哪里？” 　　韩文松口气，“我给他打电话。” 　　关煌：“在这里吗？还是我去见伯父吧。” 　　大庭广众之下谈事情，不是很方便。 　　韩文想了想：“干脆去家里吧。” 　　他也是先见一面，看看关煌的态度，免得直接登门，给人一种强迫感。 　　“也好。” 　　两人起身出门。 　　路上韩文打了个电话，低声说道：“关煌，谢谢你。” 　　“谢什么？不一定能帮上忙。” 　　韩文：“你愿意见面，感激不尽，能不能帮忙不重要。” 　　关煌：“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 　　韩文叹息一声，把原委讲了出来。 　　韩文的父亲做房产生意，据说与高利贷有瓜葛，节前遭遇几个烂尾楼盘，合伙人卷钱跑路，他母亲落井下石，和情人出国了（关煌猜测），韩父受不了刺激，从楼上跳下来，所幸没有大碍。 　　关煌不知道还有这一节，上辈子没怎么听韩文家事，“伯父没事吧？” 　　“还好”，韩文带着庆幸， 　　关煌想了想：“缺钱的话，我这里多少能凑一点，不过，具体的，等我见了伯父之后再说。” 　　韩文没再说谢谢。 　　却把此恩铭记于心！ 　　窗外寒雨连绵，车内温暖如春。 　　这段时间，他彻底体会到什么叫人情冷暖，从天堂到地狱。 　　催债的每天上门，家里不得安生。 　　如果不是韩父勉强在那撑着，这个家就要散了。 　　关煌安慰：“都会过去的。” 　　韩文：“希望吧。” 　　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关煌帮不上忙，剩下的无非是破产。 　　关煌想起一件事：“你不是有一个未婚妻吗？找她家帮忙没？” 　　他之所以知道韩文的未婚妻，是后世的时候见过一面。 　　当时他和韩文工作间隙送外卖，偶遇对方，被狠狠嘲笑一番。 　　不过韩文嘴巴上没吃亏，把未婚妻气的要死。 　　韩文摇摇头：“我爸出事后，他们再也没露过面。” 　　关煌：“看样子你被退婚了。” 　　韩文苦笑，他实在没心情开玩笑。 　　几年前，两个地产商谋划着儿女联姻，来个秦晋之好，未来生意强强联手。 　　那时候，两人还被迫一起到苏州玩。 　　尽管如此，也并没有建立任何互相吸引的感情。 　　关煌：“娇娇呢？” 　　“出事之前就分手了。” 　　关煌伸了伸大拇指，牛逼。 　　不是你爸破产，你小子以后就废了！ 　　学业上一塌糊涂，感情上四处滥情，没救了。 　　韩文无奈：“这可能是上天的惩罚。” 　　他现在反思过往，发现自己有很多混账的地方。 　　目中无人，大手大脚，得过且过…… 　　关煌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会过去的。” 　　这是他的真心话。 　　不管怎么说，韩父商海纵横几十年，只要迈过去这道坎，人脉资源根本不缺。 　　当然，现在之所以举步维艰就在于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 　　韩文：“我爸在很多事上未雨绸缪，唯恐疏忽大意，过于相信自己的经验和阅历，觉得谁也骗不了他。” 　　关煌：“做生意都是这样。” 　　韩文：“2008年夏天，我爸买下一块墓地，说是怕以后涨价，没想到差点用上。” 　　关煌：“别想太多，至少人安全了。” 　　“是的，人安全了。” 　　…… 　　韩文老家不在海城，不过在这里置业，虽然不是别墅，小区也很高档。 　　两人赶到时，韩父已经等候多时了。 　　四五十岁的年纪，相貌出众，身材高大，只是手臂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旁边站着一个护工。 　　“伯父。” 　　“关同学。” 　　两人打过招呼，进门就坐。 　　韩父对着儿子说道，“阿文，去烧水泡茶”，扭头对着关煌笑笑：“最近事多，家里比较乱。” 　　关煌：“伯父不用客气，我听阿文说……” 　　韩父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生意上遇到一些困难，现在资金紧张。” 　　关煌直截了当：“大概需要多少？” 　　韩父沉默。 　　关煌：“伯父，我没其它意思，和阿文也是好朋友……” 　　韩父打断他：“你愿意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问题比较复杂。” 　　关煌不再多说什么，看的出来韩父心中有顾虑。 　　韩文把茶水端了出来，“爸，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也长大了，该了解一下咱家的生意了。” 　　韩父叹息一声：“好吧，现在差不多要一千多万。” 　　关煌还没说话，韩文先惊讶了，竟然需要这么多。 　　韩父解释道：“如果只说债务，倒没有太多，把家底清一下，也就一二百万，但是要把生意盘活，至少要一千万的流动资金。” 　　他相信关煌上门，肯定不只是为了做好事。 　　同样的，对他来说也是一样。 　　做生意的他和破产沉沦的他，不是一个人。 　　韩文笑着调节一下气氛，开口问道：“爸，咱家有多少家底？” 　　韩父倒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家里有五套房产，两套在北京，一套在上海，两套在海城，其中有四套已付全款，还有七辆车，价值都在一百万以上的，所有财产加在一起有四千多万，还有一些账款，不过这个东西，暂时还要不回来。” 　　韩文继续问：“欠款呢？” 　　韩父：“除去还给银行、工头、材料商之外，差不多还有几百万的高利贷。” 　　关煌闻言，心下有数。 　　韩父差不多需要千万左右的流动资金才能把生意盘活。 　　后世没听说韩文有什么债务，应该是资可抵债。 第271章 故人 　　韩父把自己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虽然有些地方比较模糊。 　　关煌却不是雏，隐约能猜出来应该是牵扯一些人。 　　这些人的背景，错综复杂，韩父不愿意透露太多。 　　从后世韩文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韩父交友广阔，深耕海城二十多年，虽然没有攀上高枝，却也不是一般人。 　　毕竟，白手起家，挣下不菲家业，有自己的关系网。 　　关煌想了想，不再卖关子。 　　一千万对于韩父来说是天文数字，生死之隔，对于他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以火神如今的现金流，拿出一个亿有点困难，一千万却不在话下，开口问道： 　　“伯父，一千万够不够？” 　　韩父愣住了， 　　他预想了很多答案，没想到竟然等来这么一句话。 　　做互联网的都这么有钱？ 　　一个儿子同学，创业不到半年，千万资金，说拿就拿。 　　之前韩文提议，看能不能找同学借钱，他还以为是天方夜谭。 　　后来知道对方是互联网创业，特意去网上搜了一下，什么“千万融资”、“上亿市值”，还以为吹嘘的多。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真是英雄出少年，一年创业超过自己几十年打拼。 　　关煌见状，笑着重复一下：“伯父，如果一千万不够，我这边还能再筹一点。” 　　既然选择帮忙，就表现一下自己。 　　韩父连忙说：“够了够了。” 　　有了这一千万，整个局都活了。 　　关煌：“那好。” 　　…… 　　两人开始商量借款细节。 　　法律规定，企业之间不允许借贷。 　　所以，这笔钱，还是走担保贷款的路子比较好。 　　韩父资金链断裂，银行自然不会雪中送炭，其他生意伙伴各怀心思，有怕借给他还不上的，也有想趁机占便宜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韩父的人脉在那放着，有人愿意担保的情况下，找一家银行贷款还是很容易的。 　　韩文坐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都有点傻了。 　　天大的难题，竟然被关煌随手解决了。 　　虽然从新闻中知道对方创业有成，身价不菲。 　　然而，直到现在才感觉到冲击感，让他头晕目眩，甚至产生了虚幻感。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短短几个月时间，关煌竟然成长到如此地步，简直骇人听闻。 　　半年前，对方还因为十几万的资金到处找人借钱。 　　那个时候，他的一点零花钱就能解其燃眉之急。 　　现如今，一千万随手拈来，仿佛一千块。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造化弄人！ 　　…… 　　关煌：“好的，伯父，其它的细节就交给下面的处理吧。” 　　两人刚才就约定的还款期限、利息、抵押物之类的东西达成共识。 　　虽说这些东西没什么用，毕竟韩父真的破产了，他最多落点破烂。 　　然而，却也是必经的程序。 　　不能因为情谊，而忽视规矩。 　　拆借一千万，看似风险不小，其实问题不大。 　　接下来几年，海城楼市持续火爆，韩父有关系、有资源，把手中的烂尾楼搞好，翻身难度不大。 　　只要迈过眼前这道坎，未来可期。 　　“好的，小关，客气话我就不说了”，韩父语气郑重，显然明白什么叫做大恩不言谢。 　　关煌不在意，笑了一下：“伯父，说哪里话了，我这也是投资嘛。” 　　他之所以没经过太多思考，就出手相助。 　　最重要的是看重韩文后世的情谊。 　　其次是想到帮韩父一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好好好”，韩父连说几个好，看的出来，心情很是激荡。 　　这次称得上绝处逢生。 　　死过一次的人，更加懂得雪中送炭的可贵。 　　看着父亲舒展的眉头，韩文由衷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涉世不深，却也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压力。 　　尽管做好了最坏打算，但是，谁又能拒绝情况好转呢。 　　关煌看到韩父神色疲倦，知道他身体稍微恢复，精力不足，就起身告辞了。 　　挽留两下，看关煌去意甚决，韩父扭头说道：“阿文，你替我送送。” 　　“伯父，多注意身体，来日方长。” 　　“嗯，好的，忙过这段时间再说。” 　　…… 　　韩文起身送他到门口，忍不住说道：“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关煌拍了拍他，“自家兄弟，客气啥，回去照顾伯父吧，忙完这事，叫上子坤他们几个，出来坐坐。” 　　“好的”，韩文重重点头。 　　关煌摆摆手，乘车离开，“回公司，开慢点。” 　　“好的关总。” 　　宝马车转过路口，驶上主干道。 　　关煌靠在真皮座椅上，舒展了一下身体，不经意看向窗外，大雨如注，白茫茫一片。 　　创业公司财富积攒的很快，但是人脉上有所欠缺，除非达到二马的程度。 　　不然的话，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富豪，和传统行业相比，差距明显。 　　毕竟，前者几年爆发，后者是几十年的积累。 　　举个简单例子，跨省抓人…… 　　不过，一般来说，到了亿万富豪这级别，人脉不人脉的，影响没有太大。 　　又不是为了勾兑干坏事。 　　合法利益受保护即可。 　　这次出手相助，也是随手下子。 　　成则可喜，败也无妨。 　　“靠路边，有个朋友。” 　　司机闻言愣了一下，方才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影撑着一把小伞，孤单凄冷。 　　“可心姐，你抱紧我，别淋湿了”，蓝蝶大声说道。 　　“我说了不用来接我，这鬼天气，两个出租车都没有”，可心仍不住吐槽。 　　虽然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但是雨实在太大，可心为了照顾蓝蝶，感觉大半个身子都湿透了。 　　这可不是春雨润如酥，而是冬雨寒彻骨。 　　冻得嘴唇都有点发白，可惜前后茫茫，一个鬼影都没有。 　　蓝蝶：“谁知道雨越下雨大了，要知道我们就躲一会了。” 　　可心已经冷的没心情说话，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纤毫毕现，可惜如此美景无人欣赏。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宝马车缓缓驶了过来。 　　可心两人见状，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齐目望去。 　　车窗落下来，一个熟悉的脸庞映入眼中， 　　“上车。” 第272章 美人 　　“你们怎么回事？搞成落汤鸡了，擦擦吧，别感冒了”，关煌递给两人毛巾笑着说道。 　　因为之前的缘故，可心不想多说，蓝蝶接过话，“还以为雨会停呢，谁知道走着走着下大了，天气预报一点也不准。” 　　关煌：“你们住哪？送你们回去。” 　　蓝蝶擦了擦头发，“不用麻烦了，到前边路口把我们放下就行。” 　　关煌笑笑：“说哪里去了，费不了太多事。” 　　…… 　　可心听着两人说话，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很是别扭，下意识扭一下，反而使得身段更加凸出。 　　蓝蝶：“谢谢你啊，关关，今天要不是遇见你，我俩非淋湿透不可。” 　　关煌心不在焉回答：“谢什么，举手之劳。” 　　蓝色西装略显单调，穿在可心身上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腰臀线太过夸张。 　　可心感觉到男人呼吸紧促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用毛巾擦了一下遮挡几分，羞恼之余，也有几分得意。 　　她可是知道自己的身材有多火爆，之前公司在海边团建，一个同事因为看到她的泳装，虽然很保守，对方仍然激动的流了鼻血。 　　姓关表面正经，还不是和其他男人一样好色，她自然知道为什么关煌对她印象不佳，每次戏弄于她。 　　蓝蝶大大咧咧的把毛巾塞进衣服内，一边笑着说道：“上次见你还以为你想吃软饭呢，没想到你还真是老板。” 　　关煌饶有兴致问道：“是吗？怎么看出来的？” 　　蓝蝶嘻嘻：“这不是明摆着嘛，对了，你做什么生意的？” 　　关煌笑笑：“互联网创业，电商。” 　　…… 　　可心在一旁，用余光看了男人一眼，心下有点后悔第一次见面时太过冷淡，以至于给男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事后想纠正都来不及了。 　　不然的话，对方倒是一个不错的追求对象，凭借着无往而不利的外在条件，肯定是手到擒来。 　　现在，可惜了。 　　不过男人心眼这么小，即使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可心在心里安慰自己，错过就错过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 　　关煌等两人擦完，递过去两瓶水，“你们在什么公司上班？” 　　还没等可心说话，蓝蝶心直口快：“我无业，可心姐在一家杂志社上班。” 　　关煌目光扫了可心一眼，不是在做模特吧，可心仿佛知道男人的想法，低声说道：“我在杂志社做前台。” 　　声音圆润平缓，甚至有一丝低沉和沙哑，即便只是面对面，也像附耳有不可察觉的气息。 　　关煌脸色平静，压住心底涟漪，温和说道？“挺好的，你们杂志社主要做哪方面？” 　　公司前台，虽然看着不重要，其实挺重要的。 　　前台的姑娘，一般本地人居多，笨的确实也有，但聪明的是主流。 　　看可心的样子，就知道不是笨的。 　　可心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算是时尚杂志吧。” 　　关煌点点头，做杂志不赚钱，依托杂志做周边才是关键，有心了解一下对方的工作经历，又怕交浅言深。 　　前台的提升路径一般是行政部门文员、以后还可能成为主管、副总监，在有些公司里，还有成为老板娘的。 　　可心这样，明显属于潜力股。 　　蓝蝶在一旁叽叽喳喳，“可心姐准备跳槽呢，最近一直在找工作。” 　　可心大囧，又不好否认，只能暗暗怪蓝蝶多嘴了，“也不是，先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 　　关煌顺着话说道：“也好，适当的跳槽有利于职业生涯的提高。” 　　蓝蝶疑惑：“咦，这话可不像是资本家该说的？” 　　关煌笑笑：“你呀。” 　　蓝蝶嘻嘻：“资本家不都是见不得员工跳槽。” 　　关煌：“没听过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吗？” 　　蓝蝶眨眨眼：“什么意思？” 　　“适当的人才流动能够提高公司活力。” 　　蓝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之前的公司每年都要开除一些人，同时又招聘一些人。” 　　关煌：“那你属于被淘汰的？” 　　蓝蝶“哼”了一下，“那是他们没眼光。” 　　…… 　　三人聊了一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大雨还在下，丝毫不见停歇。 　　蓝蝶撑着伞下车，和可心一起站在门檐下，朝着车内挥手， 　　“嘿嘿，我们不邀请你上去坐了，地方太小，下次请你吃饭。” 　　关煌：“客气什么，快上去吧。” 　　“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拜拜。” 　　…… 　　目送黑色轿车驶远，蓝蝶两人打了一个寒颤，转身往出租屋走去。 　　而注意到之前一幕其它租客，笑着问道：“蓝蝶，男朋友送你回来了？” 　　蓝蝶扭头一看，有心避开，却也不能躲，只能说道：“小雪姐，不是男友，一个朋友。” 　　“哎呀，还不好意思了。” 　　蓝蝶微笑。 　　小雪看了两人落汤鸡的模样，早就猜出来不是男友，不然的话能受这罪，“不过话说回来，小蝶，你也该谈对象了。” 　　“没什么合适的，小雪姐帮我遇遇。” 　　“好说好说。” 　　…… 　　自始至终，可心仿佛一个透明人，既不说话，小雪也不正眼看她。 　　好不容易摆脱对方，两人回到出租屋内，蓝蝶松了口气。 　　可心撇撇嘴：“搭理那个八婆干啥。” 　　“抬头不见低头见嘛，关系别闹僵。” 　　可心不再说话，眼珠一转，“不过，八婆有句话说的对，你该找男朋友了，我看关煌挺合适的。” 　　蓝蝶把外套脱掉，看了闺蜜一眼，对比一下自己的洗衣板，悲从中来，就凭外在条件，也是完败：“合适是合适，可惜他看不上我，我也不喜欢他这一款。” 　　可心闻言有点好奇：“为什么？” 　　蓝蝶吐槽：“不是一类人，真要在一起，有的是罪受，你没发现他这个人掌控欲比较强吗？” 　　“有吗？” 　　蓝蝶吐槽：“太有了，他说话从来不用疑问句，带着不送拒绝的味道，我可受不了。” 　　可心回想一下，好像还真是。 　　不过，这个问题，应该不影响什么吧？ 第273章 资金缺口 　　“回公司。” 　　关煌嗅了一下车内残存的香气，开口吩咐道。 　　随着百城开站运营，超人的资金极速消耗，虽然之前安慰黄兆有说马上到位一个亿的商业贷款。 　　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以目前超人外卖的规模，银行授信，最多两千万。 　　一个亿，想都不要想。 　　之前的百城开站差不多耗费五千万左右的资金。 　　接下来扩张到二百个城市运营，至少要有五千万到一个亿的现金储备。 　　这笔钱拿不出来，扩张之势，马上停滞。 　　回到办公室，关煌给夏柒昔打电话，明天约了银行的人谈贷款事宜。 　　“柒柒，明天九点去接你？” 　　“不用了，咱们直接在银行见面。” 　　“好的。” 　　“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次额度实在太大，银行不会给面子的”，夏柒昔接着说道。 　　关煌不在意：“事在人为嘛，没有一个亿，有一千万也好。” 　　夏柒昔：“好吧，你是老板听你的。” 　　关煌语气平和，给人一种强大的信心，“放心吧，再不济还有风险投资。” 　　夏柒昔开口问：“现在有几家基金感兴趣？” 　　关煌：“金沙江创投、经纬资本、红杉资本、真格基金。” 　　夏柒昔惊叹：“哇，都是有名的风投啊。” 　　关煌笑了笑：“可惜给出的估值都不高。” 　　夏柒昔：“有多少？” 　　关煌：“红杉资本最高，一亿美金。” 　　夏柒昔闻言有点兴奋，“可以了啊，我们两个月前不过是两个亿的市值，现在翻了三倍。” 　　关煌：“市值嘛，还行，条件比较苛刻，我还在考虑。” 　　夏柒昔：“什么条件？” 　　关煌：“排他期、优先股算权、同股同权之类的都有。” 　　夏柒昔闻言笑了一下，很想说一句，“这不是很正常的条款吗？” 　　之前玫瑰基金投资对方，关煌各种要求。 　　现在形势逆转，红杉资本明显势大，要压创始人一把。 　　所谓排他期，就是签署投资意向书后，锁定交易，限制创业者在特定期限内不与其他投资人接触。 　　毕竟投资拿的是真金白银，不能只听创始人的忽悠。 　　投资人会聘请外部的会计师、律师对创业公司开展正式的尽职调查，确认公司数据的真实性，是否存在可能对上市造成影响的重大合规性问题等等。 　　关煌继续说道：“其他的也就算了，不允许同股不同权，这一点，我很难同意，随着公司发展，股权很快就会被大量稀释，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是资本说了算。” 　　外卖作为重资产行业，对于资金的需求是巨大的，关煌从来没想过控股。 　　但是，不控股不代表不控制公司。 　　毕竟，呕心沥血奋斗十几年，最后被赶出公司的例子太多了。 　　资本是冰冷的。 　　如果创始人一直英明神武，一直能给公司带来利润，那就是资本的爸爸。 　　一旦经济形势不好，经营出现困难，资本马上教你什么叫爸爸。 　　所以，红杉的要求，关煌不可能答应。 　　夏柒昔只能违心安慰道：“现在公司发展势头很好，说不定会有其他风投主动上门。” 　　从她内心来讲，自然是认同红杉的做法，给创始人套上缰绳，免得野性难驯。 　　之前为了入局，委曲求全，答应了不少过分要求，传出去可能会惹人笑话。 　　另一方面，她也很庆幸，唯一的一丝空档被自己抓住，几个月的时间，投资就翻了五六倍，获益巨大。 　　现在红杉上门，更坚定了她的判断，外卖是下一个风口，超人是潜在的独角兽，将来十倍百倍的收益不是梦。 　　然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关煌的领导。 　　没有他的野心勃勃、目光远大、行动果敢，超人外卖不会在短期内膨胀如此之快。 　　一个卓越的领导人，比什么都强。 　　关煌：“希望吧，你在圈子内把红杉登门的消息宣传出去，我就不信，红杉看中的项目，其它风投不感兴趣。” 　　夏柒昔暗暗翻了白眼，“合适吗？没有保密要求？” 　　要知道，风投基金向来对潜在目标严防死守，不仅严格要求内部员工，对于创业公司也有提防。 　　利用竞争对手抬价，在其他行业可能较为去边，在创业圈还是有忌讳的。 　　毕竟，创业公司向来弱势，舔资本爸爸唯恐不够，哪有心思搞歪门邪道。 　　惹了资方，那就是生死之隔。 　　关煌撇撇嘴：“我又不打算拿红杉的钱，在乎它的想法干吗？” 　　夏柒昔不禁为对方的胆大妄为头痛，“那好吧，你既然决定了，我找人放出风去。” 　　关煌：“这就对了，咱们做两手准备，这边继续和银行磨，那边找其他风投公司。” 　　夏柒昔：“好的。” 　　关煌：“没其他事，就挂了。” 　　夏柒昔：“哎，等等。” 　　“怎么？” 　　夏柒昔：“那件事，你真不考虑一下？” 　　关煌：“我怕死啊，张口就是二十的回扣，五千万的贷款拿走一千万，这种人怎么能打交道呢。” 　　夏柒昔也觉得对方胃口太大，“其实可以谈的，算了，既然不想做就不做，免得以后麻烦。” 　　关煌很自然地说道：“人情往来嘛，我自然是懂得，但是没见过这种人。” 　　夏柒昔：“陈行长……算了算了，说的多也没用，明天见。” 　　关煌倒是不挂电话了，“柒柒，我说话有点直，你别介意，这种人还是不要打交道为好，他胃口这么大，不外乎关系硬，但是，哪有什么不倒翁常青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了。” 　　夏柒昔心下一暖，“放心吧。” 　　她自然没有说，完全是为了超人的贷款才和陈行长搭上线的。 　　关煌“哈哈”一笑：“我可是准备邀请你一起上市敲钟呢。” 　　夏柒昔：“好啊，一言为定。” 　　能投资一个独角兽，是所有风险基金的共同理想。 　　关煌：“好了，不说了，明天见。” 　　夏柒昔：“明天……” 　　话没说完，电话里传来忙音，摇头苦笑一下，对方就是这种人，很少顾虑别人怎么想的。 　　或许，在他心中，别人的想法并不重要。 第274章 要么成长，要么倒闭 　　关煌几人走进了银行会议室。 　　桌子一边是银行主管信贷的副行长和两个穿西装的陌生人。 　　寒暄几句，依次落座。 　　黄兆有开始介绍超人的业务和数据，关煌把注意力放在副行长身上，对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关煌心下一沉，不过这个时候，也没太好的办法。 　　黄兆有：“我们的在线订餐服务已覆盖全国近100个城市，用户量400万，加盟餐厅近8万家，日均订单超过50万单，我预测三个月内会突破一百万单……” 　　副行长打断他：“增长方面令人担忧。” 　　黄兆有愣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销售额增长率达到100%，是令人担忧的事情吗？” 　　副行长表示：“对于你的净资产而言，你的成长速度太快了。” 　　黄兆有回过神，直接说道：“我们是互联网公司，怎么会有成长太快的问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我们成长快，肯定是在积累净资产。” 　　副行长摆摆手：“不论什么公司，也不论公司规模大小，原理都是一样的，资产负债表外的增长存在风险。” 　　关煌插一句：“人生就是要成长，公司就是要成长，你不成长你就要被淘汰。” 　　副行长摇摇头：“但我们不这么看。” 　　黄兆有：“你不能跟顾客说，你点的外卖送的太快了，你也不能对着竞争对手说，我跑的太快，等等你们。” 　　副行长带着一丝羞怒：“这两件事风马牛不相及。” 　　黄兆有很想说，你们的想法才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不过这么说就完了，只能解释道： 　　“互联网企业的理念就是，销售额持续增长，有赢利能力，再加上无限的上涨空间，就等于高品质的公司。” 　　副行长“哼”了一下：“我们是商业银行，不是风险投资，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现金余额，希望你永远不要超越你的现金余额。” 　　黄兆有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地尝试对副行长解释外卖业务，“如果我们不保持上涨趋势，就没法说服资本市场相信，我们超人是国内最好的外卖公司，如果没法说服资本相信我们是最好的，他们就会投资其它公司，从而给我们更多的竞争，所以保持快速增长是必须的。” 　　这一切还没考虑与最大的对手美团的竞争，以及阿狸的入局。 　　副行长无动于衷。 　　与之前贷款时的质问不同，副行长完全没有把黄兆有的劝说当一回事，反过来劝说超人一行， 　　“关先生，你需要放慢增长速度。你没有足够的净资产来支持这种增长。” 　　关煌保持沉默。 　　最终双方不欢而散。 　　黄兆有一行先回公司，夏柒昔和关煌共乘一辆车。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是这态度。” 　　关煌摇摇头：“不管你的事，左右不过是一千万的贷款。” 　　夏柒昔疑惑：“凌行长之前不是这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 　　关煌：“算了，多想无益，再找其它银行试试。” 　　夏柒昔：“好的，我回去再找我爸问问。” 　　关煌笑了下：“伯父帮太多忙了，不用再麻烦他，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如果能够帮忙，他自然不会客气，可惜之前已经多次出手，情谊差不多就这了。 　　夏柒昔：“没事。” 　　关煌靠在椅背上，想着该怎么解决问题。 　　夏柒昔舒展了一下身体，扭头问道：“对了，之前的天河公司有没有投资意向？” 　　关煌沉吟一下，开口说道：“对方的实力一般，我还没联系。” 　　夏柒昔：“还是问问比较好，天河虽然名气不大，谁知道水下面藏了什么？” 　　关煌缓缓点头：“这倒也是。” 　　夏柒昔：“再说了，人家就是不领投，肯定也会跟投，如果这次融资，我们玫瑰基金肯定会跟投的。” 　　关煌开玩笑：“忘了你这个小富婆了，要不要你们来领投？” 　　夏柒昔眨了一下眼睛，“好啊，一亿虽然不少，但是我们凑一凑也能拿出来。” 　　关煌闻言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眼。 　　夏柒昔今天穿着一套粉色系的套装，凹凸有致的身材倍显，一双大长腿更是极为瞩目，纤细窈窕到不可思议，简直甜的像水蜜桃。 　　“真的吗？” 　　夏柒昔被看的脸色微红，不自在说道：“那还有假？不过估值要低一点。” 　　关煌笑着问：“多少？” 　　夏柒昔试探：“四个亿？” 　　关煌摇摇头。 　　“五个亿也可以。” 　　关煌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嗯，等等再说。” 　　夏柒昔：“那好吧，我等你消息。” 　　毕竟，一个亿对于她来说，也不是小数目，除去其它项目投资，玫瑰基金基本上也就一个亿的资金了。 　　全部压在超人上面，不符合风险投资的“鸡蛋不放在一个筐里”的理论。 　　对方没有当场答应，也算给她一个思考缓和的余地。 　　关煌衡量一下，五亿估值，一亿投资，差不多是16.7%的股份，倒也可以接受。 　　但是，他还想再努力一把。 　　“你就对超人这么看好？” 　　夏柒昔：“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关煌：“怎么说？” 　　夏柒昔：“假话就是外卖是超级风口，关总雄才大略，现在不上车？更待何时。” 　　明知道对方开玩笑，关煌还是很高兴，真作假时假亦真，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必说的太透，假话中有不少信息，关总雄才大略。 　　“那真话呢？” 　　夏柒昔扬了扬头，“人生就是一场赌博，有时候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关煌缓缓点头，听对方继续说道： 　　“外卖是不是风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起来了，你用八个月的时间超过饿了公司几年的积累，我愿意相信你，赌一把。” 　　关煌：“不怕输吗？” 　　对于大基金来说，可以两头下注，分散风险，投滴滴一千万，投快的一千万，左右不过是两千万的成本，一旦压中就是十倍百倍的回报。 　　对于玫瑰基金来说，投资就是孤注一掷，一旦失败，差不多就是破产清算。 　　夏柒昔闻言，笑了起来，仿佛鲜花盛开：“我相信你。” 第275章 艰难 　　辞别夏柒昔，回到公司，关煌把黄兆有叫来，开口解释道：“公司的贷款看来不行了，我们做好新一轮融资计划。” 　　黄兆有心情略为振奋，之前遇到的副行长仿佛是十年前的古董，让他大为憋气，“好的。” 　　关煌：“计划融资一个亿左右，公司市值按照一亿美金计算。” 　　黄兆有笑着说：“一亿美金不高。” 　　关煌：“还得资本市场接受。” 　　黄兆有信心十足，“肯定没问题。” 　　想要成长为十亿美金以上的独角兽，超人必须展现自己的价值。 　　不仅仅是市场规模、行业地位，还有资本市场的肯定。 　　互联网创业公司，说起来都是三十倍五十倍的市盈率，仿佛百倍增值随手可得。 　　殊不知里面的套路多着呢。 　　超人虽然没有膨胀爆发，却是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从百万市值、千万崛起到一个亿、两个亿的增长，给市场传递出明确的信号，这个估值计算方法，大家已经接受。 　　所以说，这次红杉搞出一亿美金的市值，还算是合理区间。 　　资本市场并没有认为超人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关煌转过话题：“对了，吴丽雅的事进行到哪一步了？” 　　“已经立案，人带走了。” 　　关煌招呼他坐下：“公司有什么风声没？” 　　黄兆有：“振动还是比较大的。” 　　关煌：“嗯，多宣传，要使得每个人都知道这事，警示效果最大化。” 　　“好的。” 　　关煌郑重说道：“花繁柳密处拨的开，才是手段，风急雨狂时立得定，方见跟脚，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我知道大家都很累，每天的任务很重，既要工作，还要学习，但这个时候不把规矩定了，真到腾开手的时候就晚了。” 　　黄兆有自然明白老板的意思，一片白纸好作画，没有太多的利益冲突，没有多少派系纠葛，很容易做成一些事。 　　关煌继续问道：“还有没有其它线索？” 　　偌大一个公司，员工超过一千人，不可能只有吴丽雅一个人损公肥私。 　　管理不当，不诚信经营，腐败严重等问题频频出现才是正常。 　　正如京东老板所说，抓不到腐败员工的公司才是烂到家的公司。 　　黄兆有感受到老板的决心，深吸一口气，“有一个正在核实。” 　　关煌问：“什么？” 　　黄兆有：“有部分中层领导联合商家“刷单”，收取商家贿赂，现象比较严重。” 　　关煌立马坐直身体，听对方继续说道： 　　“根据举报，刷单成为部分员工简单快速的赚钱方法，刷单者可以从中获取巨额回报，甚至形成了所谓的刷单市场标准。” 　　关煌闻言冷笑一下，“什么标准。” 　　黄兆有：“如首单立减所得的补贴，刷单者与商户按1：1 分成。也就是说，公司“首单立减”补贴为10元，商户和刷单者则每单各自赚5元。” 　　“简直无耻。” 　　黄兆有：“有员工透露，刷单“生意”最好的时候，一家拥有2-3家连锁分店的商户，平均一天轻松刷到50单以上，按这个量算，光是补贴的收益每月就有上万元。” 　　关煌忽然冷静下来，“有多少人？” 　　“腐败问题分布在全国多个战营，而有的战营的腐败人员不止一个，多的甚至达到了5人，且全部为管理层。” 　　关煌：“哪个地区最严重？” 　　黄兆有：“从目前来看，在北京地区，石景山、大兴地区成为腐败“重灾区”，领导层贪腐人数数十人。” 　　“嗯。” 　　“其他地方，上海、深圳、南京、沈阳等部署的重点城市均有不同程度的贪腐现象，粗算统计贿赂总额或超百万。” 　　关煌：“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早有预料，公司发展到现在必然会滋生腐败问题，只是不清楚是否严重。 　　揭盖子容易，善后难。 　　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中。 　　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再说了，员工可以开除，商家怎么处理？ 　　要知道目前工作的重点是发展，不是反腐。 　　一旦开始大规模清算，超人的发展势头必然会被扼止。 　　得不偿失。 　　发展迅猛的超人外卖，内外都在承受着巨大考验。 　　黄兆有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挑出几个典型，杀鸡给猴看。” 　　关煌：“有目标没？” 　　黄兆有：“来自北京金融街战营的张天、冯谋和苏华等管理层收取商户赃款多达20余万，其中近5万流向另一战营负责人张嘉。” 　　关煌：“办了他。” 　　黄兆有：“好的。” 　　关煌：“商家怎么说？” 　　黄兆有：“成都的一家商户，一天刷了1200单。” 　　关煌：“按照每单5元计算，一天的刷单收入就能过万元，生财有道啊，报警吧。” 　　“好的。” 　　关煌叹息一声，“这才刚开始，就有腐败问题了，员工的聪明才智实在太厉害了。” 　　黄兆有没有接话。 　　关煌：“对于这些蛀虫，我真想一扫而净，实在不甘心放过他们。” 　　黄兆有劝道：“还是以大局为重。” 　　现在连他也不知道公司有多少人违规。 　　50万日订单中包含了多少刷单交易。 　　刷单人员和商户伪造用户交易，营造交易量持续大幅增长的曲线，打造出迅速占领市场的假象。 　　而这一切又反馈到资本市场，导致超人的估值步步升高。 　　关煌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左右为难。 　　正值公司快速扩张期，这个时候捅破天，不但于事无补，反而可能坏了大事。 　　“按你说的做，下一步反腐的重点就是抓典型。” 　　黄兆有点头：“好的。” 　　关煌：“虽说现在正是发展的关键期，但是，事情不能不做，必须刹住这股风气，控制住不乱。” 　　问题虽然多，还算不上太严重。 　　一旦放任不管，问题会更加突出，甚至会发展到官方亲自出手刷单。 　　伪造单量数据、隐瞒信息，欺骗投资方。 　　真到了那时，从员工到管理层再到平台，从内部到外部，腐败无处不在。 　　整个公司彻底成为割韭菜的机器。 　　黄兆有点头，“放心吧，关总。” 第276章 生活琐碎 　　直到和女友见面，关煌还想着公司的腐败问题。 　　“怎么了，有心事？” 　　许馨雨挽着男友手臂，低声问道。 　　关煌摇摇头，把烦恼抛去，“没有，工作有点累了。” 　　许馨雨连忙说道：“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关煌：“不用，正好散心了。” 　　两人腻歪半天，过一下正常情侣的甜蜜时光。 　　既是放松，也是享受。 　　许馨雨青春靓丽，走在商场内，自是一道风景线，修身版型的黑色皮裙，很好地修饰了身材线条，纤腴有度。 　　有一个颜值能打的女友在旁边，很容易成为路人的焦点所在。 　　任凭男人成熟郑重，也有一丝得意。 　　“哎，去这家店，看看。” 　　“要买吗？” 　　许馨雨扯着男友进去，“看看。” 　　关煌跟着进去。 　　“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一个长相甜美的服务员迎了上来，笑着问道，久经考验的她扫一眼就能看出眼前人的购买力。 　　虽说现在顾客就是上帝，为了销售那点提成，服务员几乎没有明显性歧视。 　　但销售毕竟是服务员，微笑也分很多种，客气、热情、假笑、真诚…… 　　“随便看看。” 　　自幼被人服侍惯了，许馨雨没有半点不适，把手包递给对方拿着，随意说道。 　　相比较而言，关煌就不太适应。 　　穿越前虽然有了一定的资本，还远没到享受的程度，生活中都是亲力亲为。 　　“好的，有需要您叫我。” 　　“嗯”，许馨雨看到一件运动外套，拿起来在身上比划一下，扭头问男友，“好看吗？” 　　关煌看了一眼，黑色外套，非常干净清爽的，给人一种休闲舒适的气息，“挺好看的。” 　　“哪点好看？” 　　“胸大。” 　　“讨厌”，许馨雨面带娇羞，心里美滋滋的。 　　两人正在那打情骂俏，一个声音打断： 　　“关煌？” 　　关煌扭头一看，“冉姐，真巧，好久不见。” 　　冉静笑着问：“可不是嘛，最近忙什么呢？这是你女朋友？” 　　关煌连忙把许馨雨介绍给对方。 　　说起来对方在他起步阶段帮了不少忙，不过因为事太多，最近一两个月联系很少，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 　　冉静想了一下，“玩老鹰捉小鸡……” 　　关煌没想到对方记忆力这么好，点头“嗯”了一下。 　　“冉姐”，许馨雨笑着和对方打招呼。 　　从对方一露面，她就提高警惕。 　　女人天生敏感，更不要说冉静还是一个美少妇。大眼睛高鼻梁，有种异域美女的混血feel。 　　举手投足间女人味十足。 　　许馨雨很好奇对方的胸和屁股怎么长得？ 　　可能这就是成熟范姐姐的魅力吧！ 　　“小雨”，冉静暗赞一声，关煌真是艳福不浅，许馨雨在她看来都是眼馋不已。 　　骨架纤细前凸后翘，腰部盈盈一握，丰腴得刚刚好， 　　除去身材和相貌，皮肤细嫩光滑如牛奶，好像粉嫩嫩的白雪公主。 　　体态五官气质都自带着青春性感，说是性感尤物也不为过。 　　甚至在冉静看来，未经开发的许馨雨已经如此迷人，更遑论以后的少妇风情。 　　…… 　　寒暄过后，关煌问：“冉姐，逛街还是有事？” 　　冉静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关关，我正好有法律问题请教你一下。” 　　关煌看了女友一眼，冉静秒懂，看着许馨雨，笑着说道，“小雨妹妹，借你家关关用一下。” 　　许馨雨大大方方回答：“静姐客气了，我先试衣服，你俩聊。” 　　关煌两人在店内休闲区坐下，“冉姐，多多呢？” 　　“在家呢，前天还说想找叔叔玩呢。” 　　关煌：“最近实在太忙，很少去公园了。” 　　冉静闻言心想也是，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换做是她，也没时间去公园。 　　关煌：“对了，冉姐，到底什么事？” 　　冉静叹了一口气，把困扰很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冉静的弟弟冉军，大学毕业后考到县里文化局上班，认识了一个男商人，不知怎么的就发展成同居关系，后来被家人知道，强烈反对，一气之下就与家里断绝关系。 　　等到再次知道弟弟的消息时，才发现冉军因为涉嫌诈骗被网上通缉，一家人慌了手脚，急忙托人打听案情，另一边联系冉军，毕竟一直潜逃也不是办法。 　　关煌：“你的意思……” 　　冉静皱了皱眉：“我想咨询一下，用不用劝他投案？” 　　关煌：“跑不是办法，有了案底早晚要归案。” 　　冉静叹息一下，娥眉微蹙，“他这种情况，会判几年？” 　　关煌：“冉军之前说他被人骗了，才稀里糊涂的签字开票？” 　　冉静点头：“谁说不是，据我弟弟说，他通过那个商人认识了一个领导秘书，后来张秘书安排他去开票签字，你说他一个文化局的人员，去土地局给人开票签字，是一个大学生该该做的吗？” 　　关煌沉吟一下。 　　冉军的案子并不复杂，就是男商人、领导秘书和土地局的职工三人勾结，以卖地为由诈骗人家三千多万，冉军应该是被当枪使了。 　　其他三个人都抓了被判刑，只剩下冉军一人在逃。 　　“还是要请一个律师，阅阅卷，光凭你说的，怕有遗漏。” 　　冉静：“就是要劝冉军回来自首？” 　　“是的。” 　　冉静愁眉不展，“那好吧，我回去劝劝我妈。” 　　关煌自然明白对方顾虑。 　　不到黄河心不死，冉军不敢回来自首，恐怕是怕被当成共犯处理。 　　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去土地局开票签字不是他的权限，他反而做了。 　　是被蒙蔽？还是放纵？ 　　抑或者同流合污？ 　　“对了，冉军有没有拿过对方的钱？” 　　冉静摇摇头：“没有。” 　　关煌松口气，这倒是个好消息。 　　如果冉军得到好处，那百分之一百构成共犯，管你是不是被骗了，既然拿钱了，就别怨太多。 　　冉静：“关关，律师你有没有推荐的？或者你代理怎么样？” 　　关煌摇摇头：“我没律师资格，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找一个好律师的。” 　　他想起了老董，不知道半年没见，对方有没有变化？ 第277章 找钱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送走冉静，许馨雨低声问道。 　　关煌笑了笑，女友醋劲还真大，简单叙述一下缘由。 　　许馨雨叹气：“这倒是一个麻烦事。” 　　关煌：“谁说不是，算了，别想她了，我们还逛不逛了？” 　　“逛。” 　　…… 　　等关煌把女友送回家，差不多华灯初上，海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接到江涛的电话，关煌掉转头直奔海城最大的娱乐会所“海城之夜”。 　　“来来，给你介绍几个兄弟。” 　　刚被引进门，江涛就拽着关煌往里走。 　　“手里一大堆事呢。” 　　江涛：“工作什么时候也忙不完，劳逸结合。” 　　关煌摊摊手，随他去了。 　　到了地方，江涛一手把关煌推到了两个女人中间，吩咐道：“照顾好我兄弟。” 　　软香温玉缠来，关煌没有多少激动，打量了一下其他人。 　　江涛介绍：“这是胡哥，良少，文龙，这是我领导关煌。” 　　关煌一一打招呼。 　　从介绍顺序来看，三人的重要性依次降低，胡哥有三十多岁的年纪，肥头大耳，气度不凡，带着笑意。 　　良少年纪最小，一脸傲气，应该是出身不凡。 　　本来以为要说点正事，没想到全程就是喝酒耍闹，游戏，狂欢。 　　关煌自然不是禁欲主义者，在这种场合随波逐流，很快就和身边小姐姐打的火热。 　　能在“鹰城之夜”出台的，外形条件自然是极为出色。 　　同样的，不少人内外兼修。 　　比如这位雅梦，容貌艳丽，身材高挑，有点娜扎+baby+刘亦菲的结合体。 　　每天健身的同时，还在修炼气质阅读书籍。 　　用她的话说，练出马甲线、蜜桃臀、“A4”的腰线，还有美白护肤抗衰老和提升着衣品。 　　相比较火车站广场50块一次，雅梦的出台费高达5000。 　　这绝对不止是身材上的差距。 　　关煌笑着问：“你还会什么？” 　　雅梦依偎在男人身边，娇滴滴说道：“钢管舞、肚皮舞、瑜伽、普拉提，样样精通。” 　　关煌惊叹：“高手。” 　　雅梦：“人家还有更厉害的呢。” 　　关煌好奇问：“什么？” 　　雅梦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我可以吃（tian）香蕉一个小时不留牙印。” 　　关煌心下一荡，佩服至极：“厉害厉害。” 　　看了雅梦一眼，全身上下都是修行。 　　全是磨砺。 　　“要不要试试。” 　　关煌打了一个“哈哈”，“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试试。” 　　看看人家，就算是出台陪酒，拼的也是脑子和才艺。 　　完全不是“两腿一张，一袋大米”这么呆滞的重复单调动作。 　　充满了从业者对这份职业的理解和设计。 　　雅梦不以为意，男人嘛，口是心非多的是，纤纤小手不断游走。 　　关煌用余光打量其他人，以文龙的定力最差，抱着一个女孩子在那边亲来摸去，直奔下三路，丝毫不避讳。 　　胡哥低声细语地和妹子闲聊，喝酒，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 　　“去厕所。” 　　关煌被撩拨的心头火气，抓着江涛就走。 　　“哎哎哎。” 　　等出了门，江涛埋怨，“屋内有厕所，你干嘛呢？” 　　关煌不自然地抓了抓裤子，“今天叫我过来，啥事啊？” 　　江涛嘿嘿一笑：“一点耐心都没有。” 　　“不说我走了。” 　　“别别”，江涛避过一个路人，问道：“前几天在凌行长那吃瘪了吧？” 　　关煌皱着眉头：“你知道谁捣鬼的？” 　　江涛：“志昆和凌行长有亲戚。” 　　关煌恍然：“这样啊，没听柒柒说过。” 　　江涛一脸吃醋，“呵呵，柒柒，叫的这么亲热。” 　　关煌没搭理他。 　　江涛：“她怎么会知道你和志昆的不愉快，志昆现在骑虎难下，掩饰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主动宣传。” 　　关煌点点头，“竟然还有心思找我麻烦，看来日子过的还可以。” 　　超级购开业一来，一直亏损。 　　作为一家新的电商平台，没有任何知名度，一直在烧钱，而且前景堪忧。 　　王志昆作为CEO，对此付全责，内外压力很大。 　　江涛闻言苦笑：“哎，我妹已经后悔投资了。” 　　关煌拉开拉链，对着小便池浇了起来，“他不是上线新产品了吗？我看还能撑一段时间。” 　　江涛不屑：“撑个屁，前几天找人融资，忙活一天，最后只融了一千万，丢死人了。” 　　关煌对此并不意外，这个时候搞电商，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如果“趣购网”不是靠着歪门邪道蹚出一条路，现在恐怕也是自身难保。 　　江涛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这次纯粹是撞到对方手里了，本来他们已经没心思找你麻烦，谁知道你贷款贷到对方家里。” 　　关煌也无奈，“这谁能想到，柒柒推荐的人选，我还以为十拿九稳。” 　　“哈哈……咳咳” 　　江涛正笑着呢，低头不小心看见一团马赛克，顿时被口水呛住。 　　关煌继续说道：“看来很有必要跟柒柒说一下。” 　　江涛闻言越发心酸，和对方一比，自己竟然成卢瑟了， 　　先是捕获小公主的芳心， 　　又被美丽御姐看重，倾力支持， 　　自己又天赋异禀， 　　白手起家创立偌大企业， 　　…… 　　江涛越想越无奈，刚才小姐姐说她有可松可紧的绝技，也变得索然无味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要四处发浪。” 　　关煌提上裤子看了对方一眼，“你不会是吃醋吧？” 　　江涛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关煌想起对方说过的吴小山老婆，“你真是博爱。” 　　江涛：“别瞎说。” 　　关煌不接话，一边洗手一边问：“对了，今晚叫我过来干嘛？” 　　江涛有点萎靡不振：“这不是看你缺钱吗？攒一个局。” 　　关煌想了一下刚才几个人，“靠，就在这种场合谈？” 　　江涛有点不好意思：“年轻人嘛，你搞得冠冕堂皇西装革履的，也不是个事。” 　　关煌撇撇嘴，“都什么条件？” 　　江涛摇摇头：“具体的你们自己谈，是借款还是融资，亦或者其它。” 　　关煌斜看着他，“你不参与？” 　　江涛：“谈成了，我随大流。” 第278章 领袖 　　洗过手，往回走。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关煌好奇问一句，“海城之夜，是谁的产业？生意挺好的。” 　　江涛笑着和一个熟悉的妈妈桑打招呼，闻言回答：“非爷的。” 　　关煌顿了一下脚步，“许非？” 　　“是的。” 　　关煌恢复如常，“怪不得呢。” 　　江涛：“咦，你从哪里听到非爷的名字？” 　　关煌：“偶有所闻。” 　　许非的大名，他自然是上辈子知道的。 　　海城有名的大哥，十六岁出来混，二十三四岁已经声名鹊起，成为一方大佬。 　　标准的网文主角，可惜晚景凄凉。 　　江涛不在意：“哦，我还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忙创业，没想到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关煌笑笑：“听人说起过，什么师爷，四大金刚，杀手强，挺有趣的。” 　　江涛正了正色，“你别当做笑话，非爷能纵横十几年不倒，背后的水深着呢。” 　　关煌：“这个我自然了解。”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他对许非的了解甚至超过许非本人，五年后的扫黑除恶斗争，他是许非的辩护律师，从厚厚的几十本卷宗中一窥这个庞大的黑色帝国。 　　江涛：“嗯，不过，你俩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关煌：“怎么，你这大少爷还怕一个黑老大？” 　　江涛鄙视：“你这话一听就知道，纯粹是没见识，什么怕不怕，大家又不是竞争对手，没有必要罢了。” 　　关煌：“我有个疑问，你们这些人对许非是什么观感？” 　　江涛淡淡：“敬而远之，井水不犯河水。” 　　关煌：“我还以为你们对他十分鄙视呢。” 　　江涛：“说哪去了，没听过一句话，形势比人强。” 　　关煌笑笑：“谁的拳头大谁有理。” 　　这倒跟他猜的一样。 　　什么富贵豪门高高在上，以国内的情况，大家都在争夺富一代呢，阶级流动性强，也就谈不上百年世家。 　　在这种情况下，许非虽然崛起黑色，远没到众人唾弃的地步，老大不说老二，谁的屁股也不干净。 　　不过，相对来说，江涛的父辈们大多是通过灰色手段，利用监管空白或者制度漏洞发家致富，许非纯粹就是暴力起家，两者的区别还是比较明显的。 　　这也最终导致了两家结局的不同。 　　两人走到门前，正要进去，关煌想想拉住江涛，“算了，找一间茶室，我和他们几个聊聊，里面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江涛摇摇头：“苦行僧要不得，你要知道，为了讨好你，今晚胡哥特意点的花魁。” 　　关煌笑骂：“滚你丫的，你以为逛窑子呢，还花魁。” 　　“别不信。” 　　…… 　　毕竟赞谈正事，江涛稍微一安排，几个人就换了个地方，寒暄几句，步入正题。 　　胡哥：“关兄弟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不妥之处，还请见谅。” 　　关煌：“太客气了。” 　　胡哥笑：“有两个方案，借款一个亿，年息40%；融资一个亿，我这边要占15%的股份，顺便帮你担保五千万贷款。” 　　关煌一愣。 　　这条件与其说苛刻，不如说是宽松。 　　胡哥继续说道：“关兄弟不必急着回答，可以回去考虑一下。” 　　关煌点头：“好的，我尽快给你答复。” 　　胡哥笑着说：“我个人是很看好超人的发展的，如果你选择融资的话，具体条件咱们细说，肯定比红杉资本优惠。” 　　关煌恍然。 　　看来夏柒昔那里的小道消息传出去了。 　　文龙在一旁吹捧：“古人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诚不欺我，如果不是夏姐说起，我们还真不知道身边就隐藏着关先生这么一个大牛人。” 　　关煌“哈哈”一笑，看着对方顺眼多了，一改刚才的恶劣印象，“哪里哪里。” 　　良少有点不耐烦，开口说道：“关总，有件事我想咨询一下。” 　　“请说。” 　　良少：“最近有传闻美团也要进军外卖领域，你有什么看法。” 　　关煌：“不过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话一说完，三人有点沉默。 　　关煌继续说道：“大家都说美团是千团大战的胜利者，这话，我是有异议的，关键在于你怎么看？打败一千个老弱病残，并不代表你就是强者，我们可以看看美团的竞争对手，什么拉手网，窝窝团，有几家是正经做企业的？一个一心奔着上市去，一个瞎几乱搞。” 　　江涛回信：“这倒也是。” 　　关煌：“再说了，美团入局，既是危险也是机遇。” 　　江涛逗哏：“怎么说？” 　　关煌：“如果不是美团入局，就不会吸引红杉资本的注意，如果不是红杉的重视，各位能知道超人外卖吗？” 　　胡哥点头：“是这个理。” 　　关煌寥寥几句话就打消了大家的疑惑，气氛变得缓和起来。 　　虽然胡哥的两个选择在他看来有点蠢，但是彼此的位置不同，想法也就不一样。 　　关煌继续说道：“其实，我对于美团的入场是抱着欢迎的态度。” 　　江涛一看对方的样子，暗骂了一声“装逼犯”，又不得不违心地继续捧哏：“怎么说？” 　　关煌气场全开，扫了几人一眼，“如果说，之前我只是确信超人会是一家十亿元级别的公司，那么美团的加入，我看到了把超人做成一家百亿元公司的机会。” 　　现场气氛有点凝滞，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说在座的都不缺钱，但是百亿级别还是足够骇人听闻的。 　　有心反驳两句，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关煌嘴角微扬，“美团的到来，肯定会提升战争的级别，但是，也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有利于卷入更多的资源。” 　　胡哥点头。 　　他们几个就是典型，如果不是风闻红杉的消息，了解了美团的动向，对于超人外卖睬都不理睬。 　　关煌激情澎湃：“原先我的想法只是，按照正常节奏做就好了，稳步就班的发展，那些对手就算暂时还没有被搞死，也迟早会被超人搞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要做外卖领域的老大。” 　　这一刻，江涛突然发现他内心中隐藏的傲气消失了。 　　或许，对方真的是一个天生的领袖。 第279章 谈妥 　　胡哥几个人离开寻欢作乐，室内只留下江涛两人。 　　关煌：“良少什么来头？” 　　江涛点了一支烟：“姓蔡，你懂的。” 　　关煌想了想，有点不确定。 　　江涛：“他家主要在宣传口，以后和明星谈合作，方便很多。” 　　关煌懂了，毕竟广告宣传是未来几年的重中之重。 　　有了蔡良的加入，能省不少事。 　　江涛转过话题，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了决定？” 　　关煌：“就知道瞒不过你。” 　　江涛吐了一个烟圈：“良少说你肯定会选择融资。” 　　关煌笑而不答。 　　江涛：“都说创业者是疯子，我还不信，今天深有体会，你真的不怕背一身债务吗？” 　　关煌：“你不懂。” 　　江涛：“算了，我真的不懂，你自己考虑好，借一个亿，恐怕要用你手里的“趣购网”股份做抵押，小心一点。” 　　关煌恍然。 　　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 　　他之前还奇怪， 　　对方两个选择，怎么看怎么蠢。 　　相比较融资的风险，借款确实比较稳定，毕竟创业公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倒闭了，股份再多，毛用没有。 　　对方愿意借钱给他，说明相信超人的前景，既然这样，不如选择融资。 　　一亿借款，一年利息才几个钱？ 　　融资的话，说不定就翻翻了。 　　没想到，对方摸得很透，看重的是另一家公司。 　　江涛：“虽然你说的目标是百亿，鬼知道什么时候能达到，胡哥他们没有信心，还是稳妥一点，借钱给你，当然你要坚持融资，他们也不会拒绝。” 　　关煌：“懂了，这次谢了。” 　　说到底，就是左右摇摆，两个选择都很好，也都有缺陷，一时间难以抉择，干脆把决定权留给关煌。 　　江涛：“谢什么，大家都在找优质项目，你现在奇货可居。” 　　关煌：“对了，你这次要不要投点？” 　　江涛大感兴趣：“怎么说？” 　　关煌解释道：“一亿借款到手，超人启动新一轮的融资计划，玫瑰基金那边可能跟投五千万左右，你如果有闲钱可以投一点。” 　　江涛沉吟一下，“估值多少？” 　　关煌：“六亿。” 　　江涛呲着牙：“不低啊。” 　　关煌笑骂：“爱来不来，不是看你这次帮忙，这个机会也没有。” 　　江涛想了一会，“我有多少额度？” 　　关煌伸出一只手：“最多五百万。” 　　江涛有点失望：“太少了。” 　　关煌：“知足吧你，别人想投也没机会。” 　　江涛：“你这要搞饥饿营销啊。” 　　关煌：“没办法，谁让咱们公司太优秀呢，以后公司融资，必须经过筛选，上一轮的投资人有优先权。” 　　江涛疑惑：“不是吧，你说真的？” 　　你丫的一个创业公司搞会员制？ 　　恐怕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关煌也不解释，“现在说这个还早，以后你就明白了，到底投不投？” 　　他拼尽全力发展超人，还不是为了那一丝成功的机会。 　　可以说，随着超人200个城市开站，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甚至可以选择不再扩张，优化管理，等一个合适机会转手把公司卖掉。 　　虽然现在只有几个亿的估值，等到外卖的春天到来，翻个十倍八倍的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如此，他就有选择的主动权。 　　为什么会拒绝红杉资本？ 　　还不是胜券在握，换一个创业公司，听到红杉的投资意向，还不高兴疯了？ 　　江涛见状，也不追问，“那好吧，我回去考虑一下，现在的超人倒也不是不值这个价。” 　　有了红杉的背书，很多问题迎刃而解。 　　如果换做之前，关煌要反复解释为什么估值这么多，价值体现在哪里，未来前景如何，下一步重点发展方向。 　　现在却不用了。 　　其它投资人看红杉都能接受这个估值，自然不会提出多少异议。 　　这也是选择非知名投资人的好处。 　　关煌撇撇嘴，“几百万的额度，你真给富二代丢脸。” 　　江涛笑骂：“几百万也是钱，能随便打水漂吗？再说了，这可是我从小到大的所有积蓄，真投给你亏了怎么办？” 　　关煌：“不是吧，我还以为你手里最少几个亿呢，几百万，还不是你一辆车。” 　　江涛正经解释道：“你想哪去了，买车不用我花钱，投资你可是真金白银，我每年的分红不过是一二百万，哪有几个亿，除非把我所有的股份套现。” 　　“哎，真让我失望。” 　　江涛：“一个家族要想枝繁叶茂，长盛不衰，必须有自己的制度，你懂的，真要算起来，你肯定比我有钱，今晚花销你请了。” 　　“哈哈，好，给你报销，那胡哥他们哪来的钱？” 　　关煌没再笑他。 　　说白了，就是不受宠。 　　堂堂江家大少爷，扣扣索索的，传出去真是丢人。 　　江涛看了他一眼：“这个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家里的钱，或者是银行贷款，除非他自己说，要不然外人别想搞清楚。” 　　关煌沉吟：“会不会有风险？” 　　江涛不在意，随口说道：“放心吧，这点钱也不是他们三个的，能出什么事，你把合同签好，什么事都没有，能拿到台面的东西，问题不大。” 　　两人闲聊几句，结束话题，江涛准备告辞，“你真不去耍耍？雅梦可是百里挑一的花魁。” 　　关煌摆摆手：“你去吧，我肾虚，综艺节目别忘了。” 　　“放心吧，没问题”，江涛竖起一个中指，推门离开。 　　说起雅梦，关煌也有点心动。 　　这无关道德，只与本能有关。 　　在会技术的女人中，对方绝对是武林高手。 　　只想一想她的敬业精神，就知道不管在哪个行业，想成功都不容易。 　　相比起其他很多人，雅梦真的是很拼。 　　从来没有自视甚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即使外在条件好，也很注重外貌保养以及个人提升。 　　有的女人动不动就骂客户是傻逼，说大环境不好。 　　却从来没在自身找过原因。 　　关煌拿起手机，起身离开。 　　男人虽然避免不了逢场作戏，却不能被下半身控制。 　　虽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不能什么女人都上。 第280章 出口恶气 　　超人的反腐工作悄无声息开展，虽然外界不曾耳闻，却在内部产生不小动荡。 　　海城，凌云路，夜市摊。 　　白敬飞倒了杯啤酒，咕咕喝了一大口，重重放在桌子上，开口问道：“真的要走？” 　　季兆祥无言以对。 　　“哎”，白敬飞叹口气，看着不远处车水马龙，心里有股郁气。 　　本来以为蒸蒸日上的事业，突然遇到变故。 　　他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天涯。 　　季兆祥：“对不住了，阿飞。” 　　“没什么，人各有志。” 　　季兆祥端起啤酒和对方碰了一杯，回忆道：“还记得我们刚进超人时的情景吗？” 　　白敬飞笑说：“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们两个是同班同学，春季校招时一起进的超人外卖。 　　季兆祥：“你来超人之前已经拿了房地产公司的offer，陪着我进的超人外卖，这份情我一直记得。” 　　白敬飞：“别臭美了，我是看在钱的份上，超人给我4000月薪，没得挑。” 　　季兆祥自顾自说：“我记得，咱们两个来的第一天就想放弃了，还是马总亲自劝说，我们才留下的。” 　　白敬飞：“是的。” 　　季兆祥叹息一声：“可惜了。” 　　白敬飞终于忍不住问道：“美团给你多少钱？” 　　季兆祥：“不是钱的事。” 　　白敬飞：“那你……” 　　季兆祥：“别问了，我意已决。” 　　人都是会变化的。 　　曾经的暴熊组组长，现在的城市经理，未来有望升为大区负责人的季兆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了一千块奖金而兴奋的整晚睡不着的人。 　　超人反腐越发严重，唯恐引火烧身，只能早早谋划退路。 　　白敬飞无奈，只能说道：“那祝你一路顺风。” 　　“保重。” 　　从此之后便是敌人。 　　超人与美团，必将有一个倒下。 　　…… 　　关煌走进电梯，按上关门键，门还没合上，就被人在外面按着，电梯门又开了。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关煌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这不是王总吗，亲自来坐电梯。” 　　王志昆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无聊。” 　　关煌：“我还以为王总这种人，只会背后阴人，没想到坐电梯竟然亲力亲为。” 　　王志昆对比一下两人的体型，决定忍下这口气。 　　姓关的每天跑步健身，听说还练拳击，真动起手来，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被揍一顿就亏大了， 　　“不要像个卢瑟一样，什么事都怪到别人身上，多从自己找原因，你们公司贷不来款是资质不够。” 　　关煌呵呵：“我说贷款的事吗？” 　　王志昆“哼”了一下，不再搭理。 　　虽说他并不在意对方的反应，但这种事暴露到台面上，还是有点尴尬的。 　　关煌想着现在也不能动手，只能过过嘴瘾了，故意说道：“不过，也多亏了王总这横插一脚，不然的话，我这融资哪有那么容易。” 　　王志昆嘴角抽了一下，“你融资不融资，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煌带着几分轻佻，“哈哈”一笑，“怎么没关系，我对投资人说，这是王总看上的项目，被当面拒绝后，在背后使坏阻碍公司贷款，大家知道后，热情更高了。” 　　王志昆气得吐血，“别血口喷人。” 　　关煌看着他，嘲弄道：“这怎么叫血口喷人，你买我公司不成，亲自下场竞争，现在又阻我贷款，这些事不是你干的吗？” 　　王志昆看着对方的脸，只想狠狠一拳打过去。 　　欺人太甚。 　　关煌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现在我有句话想说，超级购，你有没有出售的打算？” 　　王志昆不说话。 　　关煌看着他，“五百万，怎么样？行不行？不行？那你开个价，六百万，不能再多了。” 　　王志昆呼吸急促，几乎要忍不住了。 　　关煌呵呵：“你确定要拒绝我的善意吗？” 　　王志昆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打肿了。 　　曾经说过的原话奉还！ 　　简直无地自容。 　　然而，关煌还没有停止，继续说道：“一个破电商网站，信不信，我三天就能Copy出来，不是，三天就能把你打垮，到时候，别说五百万，五万块都不会有人要，做人不要太贪心。” 　　王志昆干脆不再看他，开始深呼吸，压抑怒火。 　　唯恐忍不住动手。 　　关煌：“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为今天的鲁莽付出代价，我会等你来求我的。” 　　王志昆咬牙吐字：“尽管放马过来。” 　　关煌“哈哈”一笑，开口说道：“老王啊老王，以后说话要注意，吹过的牛逼实现不了，那不成了傻逼了吗？我“趣购网”随便开价两个亿，排队的人能挤破头，你想拿五百万买我公司，是不是眼瞎？” 　　王志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渴望电梯停下来，刚才受到的侮辱超过了之前十几年。 　　关煌没有放过他：“做企业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眼光，你看看你们“超级购”，开业这么久了，屁用没有，我看早点关门算了。” 　　王志昆把忍功发挥到极致。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关煌得不到回应，也颇为无趣。 　　一个不反抗的对手，带不来太多快感，撇撇嘴，把注意力放到了之前的小透明身上。 　　二十多岁的年纪，白色西装，水准线以上的长相，脸上带着一丝稚气。 　　应该是王志昆的秘书。 　　狗日的，倒是挺会享受的。 　　关煌之前幻想过找一个女秘书，后来创业了，发现弊端太大，也就熄了这份心思。 　　但并不代表他不想这么做。 　　杜晶晶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直视前方，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电梯门上。 　　上班就碰到大佬互怼，把她吓得半死。 　　要知道王志昆平时在公司里说一不二，讲究威权领导，即使是副总级别的人，说骂就骂，脾气火爆。 　　这个时候竟然被怼的说不出话来，简直奇迹。 　　然而，看到老板出丑又十分尴尬。 　　此时此刻，她多想发一个朋友圈，问一问：“遇到大佬吵架怎么办？在线等。” 　　电梯门开，关煌出门之前，开口说道：“送给你一句话，缺德事少干。还有，我刚才的建议你好好考虑考虑，现在超级购还能折点钱，等再过一段时间，呵呵……” 　　王志昆一拳捶在电梯璧上。 第281章 犒赏 　　关煌心情舒畅推开办公室，看到叶菲正在弯腰收拾房间，“菲菲，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菲抬起头，甜甜笑道：“昨晚到的，婶子让我给你捎了点东西。” 　　关煌：“好的，下班我去拿，家里还好吧。” 　　“挺好的。” 　　关煌有心问一下杀人案的事，想想不多嘴了，烂到肚子里算了，“怎么不休息一下。” 　　叶菲：“不累。” 　　关煌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去给我倒杯水。” 　　叶菲不高兴晃晃头，“关哥哥，人家不是小孩子了。” 　　关煌又揉了揉她的头，哑然失笑：“在我这里，你就是小孩子。” 　　叶菲看了看自己的小笼包，只能无奈去倒水。 　　关煌开始看报表。 　　得益于“面膜”和“页游”两大吸金利器，火神的账目要好看的多。 　　已经完全摆脱了创业初期的艰辛，关煌甚至考虑单独买楼，为公司的下一步发展做准备。 　　他之前说估值两个亿，丝毫没有夸张。 　　不说“趣购网”的整体价值，仅仅“面膜”和“页游”两大支柱就能撑起两个亿的市值。 　　关煌看了一会，宋晓东敲门进来。 　　“关总。” 　　“老宋，坐”，关煌摆下手，示意对方坐下，“徐经理那边还好吧？” 　　徐霞最近骚操作不断。 　　亲手打造冻龄女神计划，大力宣传某女星20年不老的秘密—活酵母养颜圣品。 　　在微博上硬怼对“无效”质疑：什么价值一亿的范冰冰都敢用逆时光活酵母，什么一分价钱一分货，什么今天喜提宝马明天…… 　　看的关煌心惊胆跳，有心踩一下刹车，奈何对方实在太给力了，无数money流进来，让人欲罢不能。 　　短短两个多月时间，“逆时光”面膜就成为第一款打爆朋友圈的产品，甚至掀开了微商时代。 　　一般面膜的毛利率超过80%，而逆时光卖198元的活酵母面膜，美妆代购拿货价最低为50元，毛利率可想而知。 　　绝对的现金奶牛。 　　宋晓东带着一丝微笑：“还好，徐经理虽然手法大胆，总归能听得去劝的。” 　　关煌对于宋晓东的能力还是比较信任的，闻言点点头：“好的，你操点心，我就怕她惹出事。” 　　“嗯。” 　　关煌：“她有没有自己做的想法？” 　　宋晓东：“暂时没有，我们逆时光能成功，关键在于明星效应，如果不是小半个娱乐圈都在宣传，哪有这么大的声势，徐经理明白这个道理，平台最重要。” 　　关煌：“嗯，保持关注，道理人人都懂，能不能做到就是个人的事了。” 　　“好的。” 　　关煌：“告诉大家，保持这个节奏，年底有重赏。” 　　他不是一个吝啬的人，“面膜”部门立下重功，那奖金不会少了。 　　千万奖励不是不可能。 　　不到二十个人的部门，人均五十万以上。 　　宋晓东笑着说：“不如直接发群里，让大家高兴一下，顺便刺激一下其他部门的士气。” 　　关煌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 　　现在火神下设电商公司“趣购网”和投资公司“天河”“汇金”等。 　　还有半路出家被收购的“天之下”。 　　以及由“天之下”和张大伟工作室组成的游戏公司“昆仑”。 　　“面膜”作为“趣购网”旗下的一个产品，称得上一枝独秀。 　　“这个事就不大张旗鼓宣传了，其它部门也很努力，只是暂时没什么好的绩效罢了，宣传过了，利大于弊。” 　　宋晓东“嗯”了一下。 　　关煌：“对了老宋，超人外卖那边要开始新一轮的融资，你有没有想法？” 　　宋晓东愣了一下。 　　关煌：“现在的电商形势不太好，短期内“趣购网”不会有融资的计划，超人那边发展还是不错的，你如果愿意，可以参与新一轮的融资。” 　　宋晓东闻言，心中乱成一团。 　　说不羡慕超人外卖的发展，那是假话，尤其是对方一轮接着一轮的融资，估值从千万迅速上涨到亿元级别，让人眼馋。 　　说起来，“趣购网”才是老板的第一家公司，超人顶多算一个养子。 　　“趣购网”发展不可谓不迅速，职工不可谓不努力。 　　然而，天时不在我，比起如同吃了膨胀剂的超人，“趣购网”就略显滞后了。 　　尤其是迄今为止没有启动任何融资，更是让不少有心人焦虑不已。 　　宋晓东倒是没考虑太多，平时工作太忙了，全国各地联系厂家，搞尾货生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融资上市 　　偶然间会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就被抛在脑后，没想到努力被老板看在眼里。 　　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关煌：“你回去考虑一下，如果有想法，可以给你一百万的额度。” 　　宋晓东点点头。 　　关煌想了想：“这样吧，你手头也不宽裕，自己能凑多少，公司再借给你多少。当然，融资有风险，不能只看到好处。” 　　宋晓东：“谢谢关总。” 　　这点好歹，他还是知道的，超人发展势头如此之好，再不济也能很快套现，相当于白拿钱。 　　关煌：“其他的没什么了，你回去考虑一下，尽快给我答复。” 　　宋晓东点头，推门出去，一脸纠结，不知道该投多少钱？ 　　他自己穷的叮当响，别说一百万，连十万都没有，全身上下也不过是一万块的存款，这还是他省吃俭用积攒的。 　　上哪去凑五十万呢？ 　　关煌看着下属的背影，摇头笑笑，起身准备上楼。 　　宋晓东的纠结，他看在眼里，多少也算幸福的烦恼。 　　说实话，一百万可以全部借给他，但是，人对于轻易得来的东西，不会珍惜。 　　只有千辛万苦，费尽心机拿到手，才能产生满足感。 　　这次超人融资，拿出百分之一左右的股份，犒赏一下手底的大将们，也是应有之义。 　　宋晓东在电商公司手握大权，薪水一般，却没有中饱私囊，做事兢兢业业，为人忠诚老实。 　　这一百万额度，算是变相奖励。 　　当然，电商这边，只有他一人有此殊荣，毕竟是天字第一号员工。 　　其他人，多少差点意思。 　　超人那边，奖励的高管就比较多了，黄兆有，左凡，还有几名业绩突出的城市经理，粗略一算，有五六人。 第282章 本地生活服务商 　　关煌回到超人，把黄兆有叫来，意思说了一下，对方当场就决定了，“好的，老板，我拿三百万出来。” 　　关煌惊讶地看了一眼，“老黄，你这家底可以啊。” 　　黄兆有笑了下：“手里有两套房子，抵押了。” 　　关煌：“这么相信公司。” 　　黄兆有信心满满：“这个时候如果看不出超人的前途，我就白瞎了这些年的经历。” 　　关煌缓缓点头：“好，公司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黄兆有半开玩笑：“老板，我的下半生就全压在这上面了。” 　　“哈哈，放心吧，失败了我们再努力。” 　　黄兆有想到一件事，开口问：“我们的期权奖励方案要不要顺时公布？” 　　关煌拒绝：“等年底吧，毕竟200个城市站的目标还没有完成，这次融资不涉及期权奖励。” 　　黄兆有没有异议，“好的。” 　　融资是融资，期权是期权，不可混为一谈。 　　融资拿的是真金白银。 　　期权不是股权，而是一种拥有股权的权利。 　　公司和员工约定，必须满足什么样的条件，达到怎样的业绩指标，才能够拥有公司的股权，有点像对赌。这个股权可以是以零价格获得的，也可以用事先约定的价格来购买。 　　公司发展到一定阶段，就必须建立骨干持股计划，创业类的公司更是如此，给重要的管理人员和技术骨干期权。 　　…… 　　融资虽然重要，对于关煌两人来说只是一个插曲，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黄兆有开始汇报工作： 　　“公司出现不少贪腐诈骗，说明我们的补贴是有问题的，必须调整一下方案。” 　　关煌：“怎么调整？” 　　黄兆有：“以后市场部做活动，一律不能采取补贴的方法，而是给代金券之类的东西，增加用户粘性，正好借此强化我们的会员体系。” 　　“可以，不过区域划分……” 　　黄兆有：“区域划分不变，依然是每个市场部人员有一个区域，后台可以看到业绩。” 　　关煌点头：“你既然考虑好了，就放手去做。” 　　“好的。” 　　关煌问：“有人向我建议，超人该启动大规模广告宣传了，你怎么看？” 　　地推，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在早期，没多少钱投广告，只能靠地推。 　　黄兆有：“我的意见是再等等，至少等我们拿下全国一半市场再说。” 　　关煌没坚持：“那就再等等。” 　　广告推广对于创业公司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诱惑，谁不想一朝成名天下知。 　　一旦成名，荣誉、金钱，滚滚而来。 　　黄兆有松口气，他对于公司的战略有通盘的考虑，虽然眼光比不上关煌，但在细节的把握上，绝对不凡。 　　关煌：“最近看携程的新闻没有？” 　　黄兆有不是很确定：“你是说投资一嗨租车……” 　　关煌：“是的。” 　　近日，一嗨租车获得携程领投的一亿美元融资，算是国内资本市场的大新闻了。 　　黄兆有不知道领导的意思，只能小心说道：“据说，一嗨会利用这笔融资去扩大营收业务，买车雇人并在全国开店。” 　　一嗨租车成立于零六年，主要业务是为个人和企业用户提供租车服务，目前在 70 多个城市有 400 多个网点。一二年 8 月份时，携程开通在线自助租车服务，一嗨就是其合作伙伴之一。 　　关煌：“携程最近动作不断，刚刚领投了易到用车的6000万B轮融资，这次又拿出一个亿投一嗨。” 　　黄兆有思考一下，开口说道：“投资一嗨，是为了掌控新兴的租车市场，同时和携程在多方面进行深度合作。” 　　关煌：“如果配合易到用车，携程的业务整合的很好，出远门用携程买机票，下飞机打车又用携程。” 　　黄兆有知道领导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只听关煌继续说道， 　　“你说，我们要不要拓展新的业务？” 　　“租车市场？” 　　关煌点头：“是的。” 　　黄兆有下意识想反对，忍了忍没说话。 　　毕竟刚刚反驳了宣传广告的提议，再反对，恐怕会生了间隙，有时候必须得注意小细节， 　　“这个，我还没怎么研究。” 　　关煌：“我是这样设想的，做一个本地生活服务商，宅在家中点外卖用超人，出门打车用超人，等到外卖市场稳固，我们继续进军团购，这样的话，就会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黄兆有闻言，豁然开朗，激动之下，连话都有点颤抖， 　　“这，倒不是不行。” 　　本地生活服务。 　　多么贴切的名字，一针见血，大气凝练。 　　关煌拿出后世的经验，开始忽悠：“只有这样，才能撑起千亿市值，成长为恐龙型公司。” 　　黄兆有点头，他自然知道恐龙的意思。 　　根据中远期估值，可以把企业分成了三类： 　　第一类是猪，预计上市时市值10亿美元到50亿美元之间，上市几年后有望达到100亿美元左右； 　　第二类是大象，预计上市时市值超过150亿美元，上市几年后有望达到500亿美元甚至800亿美元； 　　第三类是恐龙，目前只有AT，市值在800亿美元以上。 　　关煌：“从外卖起步，把边界逐步延伸到外卖、出行、餐饮甚至新零售等市场，打造一个线上生活服务交易平台与线下服务提供商的合体。” 　　黄兆有顿时有点头晕目眩。 　　任凭他头脑清醒，思路清晰，也被关煌的宏伟蓝图刺激的血压升高。 　　如果实现，这就是一个帝国。 　　超级帝国，足以媲**AT三家。 　　关煌：“当然，这不容易，每走一步的节点，都对应一个细分领域，大部分域内都在密集竞争。外卖有饿了公司，出行有滴滴，团购有美团，想要成功，必须血战。” 　　“战就战”，黄兆有没有半点退缩。 　　所谓王座之下，累累白骨。 　　哪个行业都是如此，每插入一个市场，就必须要面临行业内一个甚至几个已经相对成熟的对手，打一场代价极大的苦战。 　　只要有利可图，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关煌：“这是我的一个思路，你考虑考虑。” 第283章 技术渴望 　　黄兆有走后，关煌把左凡叫来，说了一下融资的事，“你可以现在认购二百万的股份，也可以等年底的期权奖励。” 　　左凡问道：“现在认购了，年底还有奖励吗？” 　　“当然，两者不冲突，我可以给你交个底，不管认购不认购，年底都会有期权。” 　　左凡笑了下：“那还考虑什么，我认购二百万。” 　　关煌对此并不意外，左凡称得上是公司内最了解他的人。 　　不缺乏赌一把的勇气。 　　“钱够不够，用不用我借你点？” 　　左凡想了想：“不用，家里凑凑，能拿出来。” 　　关煌：“那就好。” 　　这一次融资，半是奖励，半是捆绑。 　　认购了公司股份之后，就会和公司紧紧拴在一起，从而激发出更大动力。 　　左凡：“是否允许其他人认购股份？” 　　关煌：“暂时不对外开放，毕竟公司形势还不明朗，这个时候鼓动大家出钱认购，恐怕会让人心生疑虑。” 　　左凡点头，同意对方的看法。 　　有时候还真是好心办坏事。 　　在他看来，公司发展前景良好，这个时候相当于潜力股。 　　而对很多人来说，形势不明朗之前，永远都有风险，虽然赌一把可能获得巨额收益，但是，一旦失败，损失就难以承受。 　　还是一动不如一静。 　　说完融资，关煌开始谈新业务， 　　“对了，你对滴滴打车有没有了解？” 　　左凡：“知道，用过几次，还算方便。” 　　关煌：“我打算在超人上线打车业务，技术上有没有难度？” 　　左凡沉吟下，他对业务方向、公司战略不怎么了解，也就无从判断上线打车业务是否合适，只能就事论事：“技术上没难度，快的话两周就可以搞定。” 　　关煌闻言很是高兴，花费重金打造的技术团队，终究没让他失望， 　　“利用移动互联网实现手机叫车，初步设想是，在我们超人外卖的客户端中，增加一个出行软件，要求系统里面有两个端口，一个是乘客端，由乘客用；一个是司机端，由的哥使用，两个端口要并行不悖。” 　　左凡：“难度不大。” 　　关煌开始提具体要求，“我是这么想的，乘客使用乘客端，既可以输入目的地叫车，也可以按着打车按钮说出从哪儿去哪儿。等到附近3千米的司机抢单后，乘客就会看到的哥的信息，比如的哥姓名、出租车公司名称、车牌号、手机号，包括服务的水平等信息。” 　　左凡点头：“可以实现。” 　　关煌继续说道：“司机安装司机端后，系统就可以自动定位出租车。只要附近有乘客叫车，司机端就会弹出界面，并把乘客发出的信息在软件上进行语音播放。如果的哥觉得这个单不错，就可以点击抢单来接这个订单。” 　　听完超人出行的产品需求，左凡考虑一下，给出一个确定答案，“两周内可以搞定。”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关煌笑着说道：“我们希望这个打车软件能解决出行难的问题，让出行变得更加便利。” 　　左凡回答：“确实很便利。” 　　关煌根据后世体验，又提了一些要求，左凡一一记录在案，最后说道， 　　“老板，如果打车业务上线发展起来，它对技术的要求就更高了，技术部门需要进一步扩张。” 　　关煌：“是的，你提前准备一下，我预计，不久之后，就需要成立专门的研究院来处理相关数据。” 　　后世滴滴可以1分钟匹配200万次的需求，每天上传50亿次连续定位数据，计算超过10亿次的海量数据。 　　换句话说，就是滴滴出行3分钟的实时数据，便可以把整个北京市的地图描绘出来。 　　滴滴出行逐渐发展成为以大数据作为驱动的智能调度平台，具有超级算法、精准匹配、机器学习等特点，这也正是超人的前进方向。 　　左凡闻言，笑了一下，“好的。” 　　关煌：“我答应郁悦，年底帮她建立一个人工智能实验室，主攻图像识别技术，你这边也成立一个研究院，主攻机器学习。” 　　左凡很是激动，单独领导一个研究院，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关煌继续问道：“你对云计算方面的人才有了解吗？” 　　左凡：“知道一些，你的意思？” 　　关煌：“我准备效仿阿里云、腾讯云，搭建我们自己的云平台。” 　　左凡想了一下，“我老师何飞教授，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何飞？” 　　左凡：“是的。何飞教授，2000年毕业于浙江大学，获计算机学士学位；2005年毕业于美国芝加哥大学，获计算机博士学位；之后，加入美国雅虎公司，任职研究科学家；2007年回到国内，在海城大学任教，主要从事人工智能、机器学习及数据挖掘等方面的研究。” 　　关煌把名字记下来，准备会一会对方。 　　当然，以超人现在的体量，想邀请其加盟，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毕竟，中年人不像年轻人这样，可以无所顾忌，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家庭，事业，成就…… 　　邀请左凡，可以靠梦想、前景、未来打动； 　　邀请何飞，就必须用现实了。 　　提前做好准备，不打无把握之仗。 　　左凡继续说道：“国外的有密歇根大学终身教授施尧耘，他是世界知名量子通信专家，密歇根州立大学终身教授金榕，IEEE院士华先胜，亚马逊最高级别华人科学家、华盛顿大学计算机客座教授任小枫，微软研发合伙人周靖人，美国普渡大学计算机系和统计系终身教授漆远等。” 　　关煌听到这一连串名字，笑着说道：“这么多？” 　　左凡：“每个领域都能找到顶尖的华人科学家，不管是软件还是硬件，不管是人工智能还是机器人。” 　　关煌点点头。 　　可以说，未来华人撑起了全球科技发展半边天，中国也是唯一一家能够在全领域同美国竞争的国家。 　　“如果有机会，希望能把这些人邀来一起共事。” 　　左凡想起超人的发展速度，信心满满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第284章 成功不易 　　随着1.7亿资金的注入，超人外卖表现出了令人咂舌的发展速度。 　　动作迅猛，气势汹汹。 　　睥睨一切，横扫千军。 　　招聘、挖人， 　　开站，淘汰， 　　此时的超人公司如同一个巨大的吞金兽，吞噬一切，消化一切。 　　声势之隆，让资本市场为之侧目。 　　用媒体人的说法，从未见过像超人这样崛起之猛、发展之快的公司。 　　有时候，真的可以用钱砸出一片天地。 　　将近两个亿的资金，注入新生的外卖行业，掀起滔天巨浪。 　　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水中，带动一波波涟漪向远处扩散，影响力开始突破行业限制，走向大众。 　　在这一片混乱中，何俊凯也通过关系入职了超人公司，实习半年，毕业签合同。 　　虽说二本的海城学院已经不在招聘范围，不过作为老板的母校，多少有一点照顾。 　　在2013冬季招聘会上，还是给出了几个名额。 　　毕竟，关煌尚未毕业，受老师和学校照顾，多少要回馈一下。 　　不到一年时间，超人已经成长为亿元级别的公司，回忆过去，让人唏嘘不已。 　　何俊凯刚办完入职手续，还没按耐住激动的心情，Hr已经开始安排任务了。 　　给市场部打电话“这有两个新同事，你们带带吧”，转过头来对何俊凯他们说：“新华街正好有活动，你们去吧……” 　　何俊凯一脸懵逼，这，就上了？ 　　“不是，领导，我啥也不懂，要不要先培训一下？” 　　Hr笑着摇摇头：“不用，实战实训，先下市场，轮岗三个月再说。” 　　何俊凯无奈，只能和小伙伴一起转战市场吧，路上无聊，开始和身边的人搭话， 　　“兄弟，你哪个学校的？” 　　“我海城大学江一山，你呢？” 　　何俊凯愣了一下，他虽然知道自己兄弟牛逼，公司发展不错，却没有太过具体的概念，这下却懂了。 　　随便遇到一个同事，就是985院校， 　　“我叫何俊凯，不是，兄弟，你这么牛逼的学校，怎么来超人外卖？” 　　江一山：“超人发展势头很好，我们都猜测它会成为下一个独角兽，现在加入，正当其时。” 　　何俊凯不知道独角兽是什么，也不好意思问，“就是说公司前途无量，现在加入进来，绝对物超所值？” 　　江一山带着一丝兴奋，“你知道的，每当一家公司上市都会造就成千上百的富翁，如果能赶上超人上市的快车，那回报可想而知，一年奋斗顶十年。” 　　何俊凯不知道说点什么。 　　他本来觉得只是一份简单的工作，虽然不错，也算不了什么，没想到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一山继续说道：“这次冬季校招，超人在我们学校招了五十个人，不过大部分都是搞计算机的，市场营销的只有我一个。” 　　何俊凯：“我学法律的。” 　　江一山没注意同伴的情绪，或许是注意到了，也没放在心上，激情满满说道： 　　“看样子是让我们先去做地推，然后根据表现再调整职位，兄弟加油，争取都留下来，干个两三年，熬到公司上市，提前实现财务自由，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命运，既要看个人的奋斗，也要参考历史进程。” 　　何俊凯闻言，肃然起敬。 　　这句话的逼格好高。 　　不学无术的他还以为这话是江一山说的。 　　两人来到新华街，带班组长没废话，直接给了他们一叠传单，“小楠，你带他们两个。” 　　“好的”，小楠走过来，是皮肤黝黑的女孩子。 　　何俊凯两人相顾无言，只能拿着工具（展架、小蜜蜂喇叭、传单），准备大干一场。 　　“跟我走”，小楠一边带路，一边解释，“我们的基本工作就是早晚高峰，在各个白领途经的路口宣传，中午下班了，就进楼去扫楼。” 　　何俊凯心想这技术含量也太低了吧。 　　江一山：“楠姐，现在海城外卖市场不是已经被我们垄断了吗，怎么还要地推？” 　　小楠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江一山。” 　　小楠：“你说的对，现在海城已经没有竞争对手，但是，还有市场可以挖掘，白领是点外卖的第二大群体，不能错过。” 　　说完，小楠打开小蜜蜂，噪音响起来：“超人外卖，送啥都快，五元管好又管饱（五元活动）” 　　何俊凯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吆喝过，也没有站在过舞台中央成为众人焦点。 　　很是不自在，有点见不得人的感觉。 　　江一山倒是没什么，相比较何俊凯的宅男属性，他打工经验不少，“楠姐，地铁站口人流量大，咱们不如去哪里。” 　　小楠笑着说：“观察的很仔细。” 　　江一山得到表扬，很是高兴。 　　小楠继续说道：“不过，那里有城管，不但会被骂，还会没收我们的工具。” 　　“哦。” 　　何俊凯调节半天，发现没几个人注意到他，渐渐恢复平静，看着江一山两人聊的火热，不愿被孤立，插嘴问道： 　　“楠姐，我注意到组长有一辆自行车，怎么咱没有？配个自行车方便很多。” 　　小楠把一张张设计不是那么精美的活动宣传页发给潜在的客户，嘴里说道，“他负责给我们送物料。” 　　“哦。” 　　“当然，还有监视我们有没有好好干活。” 　　听到这个回答，两人马上提起精神，投入到发传单宣传的大业中。 　　一天忙下来累得要死，结束的时候，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何俊凯奄奄一息问道：“阿山，你明天还来吗？” 　　江一山沉默一下，现实和理想差距实在太大，满腔热情几乎要被浇灭。 　　何俊凯：“我不想来了。” 　　江一山：“我也不想来了。” 　　听到这个回答，不知怎么的，何俊凯松了一口气，原来对方也就是个嘴炮，说的厉害，还是眼高手低。 　　这让他感觉两人的差距没有那么大，反而又涌起不少精力， 　　“以你的学历，找别的工作很容易，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一山安慰道：“要不再干几天？” 　　何俊凯想了想：“那就再干几天。” 第285章 庆祝 　　150个城市， 　　180个城市， 　　200个城市， 　　220个城市…… 　　开疆拓土，攻城掠地， 　　金钱开路，无往而不利。 　　一个个城市被拿下， 　　一个个竞争对手被打倒。 　　一次次刷新行业记录， 　　…… 　　截止到12月25日，强悍的地推团队超额完成了年度目标，率先实现对外卖市场的初步垄断。 　　在线订餐服务已覆盖全国200多个城市，用户量1000万，加盟餐厅近18万家，日均订单超过100万单，公司职工超过2000人（含兼职）， 　　超人从水下浮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长为一只巨兽。 　　“恭喜恭喜”，夏柒昔笑着说道。 　　年度目标完成，超人公司举行了一次小规模冷餐会作为庆祝。 　　玫瑰基金自然在邀请之列。 　　关煌拿起杯子和对方碰了一下，“应该说是同喜。” 　　夏柒昔身着一袭鲜红色缎面拖地礼裙，高雅贵气的宛如书中长公主，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优雅的魅力。 　　甚至连关煌的风头都抢走了。 　　“听说你和志昆有点不愉快？” 　　关煌笑着摇头：“都是以讹传讹。” 　　夏柒昔疑惑：“是吗？” 　　关煌：“我们都是电商公司，又在一栋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可能有摩擦。” 　　夏柒昔嘟了下嘴，“总觉得你没说实话。” 　　关煌：“怎么会，你可以找王总印证一下，我们还商量过公司合并的事呢。” 　　夏柒昔很感兴趣：“就是“趣购网”和超级购？” 　　“你知道？” 　　夏柒昔：“这又不是秘密，再说了，投资超人，肯定要对你做尽职调查。” 　　关煌：“可能因为我们在超级购的市值上没谈妥，说我俩有矛盾，都是无稽之谈。” 　　夏柒昔还真不了解双方的恩怨，闻言说道：“那好吧，我还想着可以帮你们调节一下，志昆人挺好的。” 　　关煌皱着眉头：“接触不是很多，你对她了解吗？” 　　夏柒昔：“志昆人很正直，有爱心，在圈子内风评很好。” 　　关煌愣了一下。 　　这踏马说的是一个人吗？ 　　夏柒昔见关煌怀疑，便举了个例子，“志昆上学期间，每年都要去山区支教，几年下来，匿名资助了上百名贫困学生。” 　　关煌怀疑，夏柒昔了解这么深，是不是被骗了？ 　　难道真的是有两副面孔？ 　　夏柒昔继续说道：“这些东西大家都知道，没必要骗你，你随便找一个人问问。” 　　关煌还真有点佩服对方，不管是作秀还是别有所图，确实帮到了人。 　　当然这和他是否惹人讨厌，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听江涛提起过？” 　　夏柒昔“哼”了一下，“说什么说，江涛和志昆一比，简直就是纨绔子弟，吃喝玩乐，不学无术，早年还飙车泡吧，幸亏没染上什么恶习，要不然……” 　　关煌尴尬了。 　　道德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说。 　　从平时接触来看，江涛玩的挺花的。 　　花花公子一个。 　　夏柒昔给男人一个面子，没再继续追问。 　　男人的情谊，说好听点叫意气相合。 　　说难听点就是臭味相投。 　　跟关煌的接触中，她发现对方并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反而侵略性十足。 　　对于女人，没有太多尊重，只是平时掩饰的好。 　　关煌想了想，转移话题，准备试探一下资本市场对“趣购网”的估值，半开玩笑问：“电商公司，你要不要投资一点？” 　　夏柒昔摇头，随即解释道：“现在做电商吃力不讨好，你肯定不会贱卖股份，我们在市值上谈不拢。” 　　关煌：“我还没说，你就知道？” 　　夏柒昔摊手，给了“一个我还不了解你”的眼神。 　　关煌：“那好吧，对了，我听说有不少煤老板做投资，你认识吗？” 　　夏柒昔：“你说的都是过时消息了，现在大部分煤老板都退出来了。” 　　“哦？” 　　夏柒昔：“前几年的千团大战，就有很大一部分资金来源煤老板。” 　　关煌看着她，示意继续。 　　夏柒昔捋了一下头发，修身飘逸的长裙尽显大气磅礴的气势，抹胸翻边V领凸显性感魅惑气质， 　　“我们家一位世交叔叔，早年打窑发了财，2011年，不甘寂寞，叫上了几位老伙计趟了“千团大战”的浑水，开始做团购。” 　　关煌想起玫瑰基金好像也投过团购公司，“你也投了？” 　　夏柒昔笑了一下，璀璨简扎的饰品映衬她精致的五官，美得有点超凡脱俗， 　　“我哪点钱，人家还看不上，用那位叔叔的话说，别的咱不行，烧钱还不会吗？” 　　关煌哑然失笑，煤老板有钱，全国闻名。 　　首都高端地产的座上宾； 　　太原化身世界豪车之都； 　　拉煤车里装着一箱箱的现金； 　　…… 　　“后来呢？” 　　夏柒昔笑了下：“他们的团购网站最高也就排到了第六位，有一天，我叔叔对他的几个老伙计说：撤吧，这不是咱能干的。人家背后的叫资本。” 　　关煌笑了。 　　资本！ 　　夏柒昔继续说道：“事实上，像我叔叔一样心态的煤老板不在少数，大半生都在和煤打交道，如今年过半百，手握巨量资金却无所适从。他们有的试水地产、有的投资文旅、有的选择和农业打交道、有的杀进了影视圈，却鲜有成功。” 　　关煌：“所以说，创投圈看不到他们了？” 　　夏柒昔摆手，表示没办法，“即使有，也是小猫两三只，成不了大事。” 　　关煌：“那就算了。” 　　本来还想忽悠一些资金，看样子是不可能了。 　　虽然很多创业公司都看不上暴发户的钱，觉得他们穷的只有钱，不能为公司带来额外的帮助。 　　但是对于关煌来说，这个问题不存在。 　　在他这里，能不能提供帮助，并不重要，他自己可以看清未来大势，有清晰的路线。 　　入局的关键，只有一个，愿不愿意服从领导。 　　如果听话，像玫瑰基金这样，即使是暴发户的钱，也无所谓。 　　如果不能听话，就是顶级投行的钱，不管能带来多少助力，他也不要。 　　有眼光，就是这么自信。 　　夏柒昔仿佛看透了关煌的心思，捂嘴轻笑，“你呀……” 第286章 时代潜流 　　两人闲聊一会，夏柒昔开口问道：“港岛李生是不是要跑路了？” 　　关煌看了她一眼，笑说：“没想到你这么八卦。” 　　夏柒昔不乐意，“什么嘛，最近大家都在说。” 　　关煌沉默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 　　只有身处这个时代，才能体会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圈子内的人都呼吸到了别样的空气，感觉风向正在发生强劲而微妙的变化。 　　从政治到经济，一种深层次的变革悄无声息地开始。 　　夏柒昔低声说道：“有人说他频频出手大陆资产，是为了向大陆示威。” 　　据统计，8月，李生为旗下创立了40年的百佳超市寻找买家，其估值约310亿港元； 　　同时，以75亿港元的底价叫卖上海陆家嘴的东方汇金中心OFC写字楼； 　　此外，还以32.68亿港元的价格出售了广州西城都荟广场和停车场。 　　这几个项目加起来，涉及金额约为410亿港元。 　　而与之相反的是投资欧洲市场。 　　仅上半年就完成4宗海外并购，共耗资248.7亿港元。 　　9月，又斥资11亿美元，收购西班牙电信在爱尔兰的子公司。 　　手笔之大，以至于英国媒体都惊呼，李要并购“整个英国”。 　　关煌下意识问：“示威什么？” 　　夏柒昔看了他一眼，一点敏感性都没有：“去年的特首选举中，以李生为首的几位富豪力挺唐英年与大陆支持的梁振英对决，不幸落败。” 　　关煌想说“开玩笑”，又突然住嘴。 　　夏柒昔继续说道：“现在的气氛有点奇怪，很多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关煌想起今年以来的暗潮汹涌： 　　新三板正式揭牌， 　　民资银行呼之欲出， 　　纪律整肃、央企反腐以及金融业的大震荡， 　　无不预示着利益重构的开始。 　　重生以来，一直忙于赚钱，忽略了一些事情——现在看来很重要几年后再看却是微不足道——整治网络谣言。 　　“放心吧，些许涟漪，连波澜都算不上，历史有其自身的进程。” 　　夏柒昔却不这么看。 　　各种潜流涌动，稍不注意，就会引来滔天巨浪，怎么能置之不理。 　　“哎，你呀，知不知道联想刘总的’在商言商‘风波？” 　　关煌还真不清楚，“没怎么关注，你说说。” 　　“刘总在6月中旬的一次企业家茶叙中说，从现在起，我们要在商言商，以后的聚会只讲商业不谈政治，在当前的政经环境下做好商业是我们的本分。” 　　关煌：“这话……” 　　夏柒昔语气严肃：“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在过去的很多年里，刘总是从来不惮于谈论政治的，甚至他可能是讨论政治最多的人之一。” 　　关煌没有说话。 　　他仿佛明白了很多企业家心底最深处的担忧。 　　夏柒昔继续说道：“去年他还公开发言，说如果环境好了，就多做一点；环境不好，就少做点；环境真不好了，比如不能如宪法所说保护私有财产，企业家就会选择用脚投票。” 　　关煌想起后世联想的发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04年的宏观调控，“国进民退”。 　　09年的“四万亿计划”，民营企业家被边缘化。 　　随后几年，央企能力进一步强化。 　　民间投资热情下降，失望情绪持续放大，从而引发了移民潮。 　　到了现在，民营企业家的焦虑差不多达到了顶点， 　　“放宽心，没问题的，历史虽然有偶然性，但是必须尊重它的必然性，市场化是不可逆的方向，这一点毋庸置疑。” 　　夏柒昔美目流转，神色兴奋，她最喜欢看对方纵横捭阖，气吞如虎的样子， 　　“哦，愿闻其详。” 　　关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是一个新的大棋局，玲珑初开，百子待落，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把视野放到全球，就会知道我们的方向是什么。” 　　夏柒昔没有说话，站在男人旁边，专注倾听， 　　关煌：“今年4月，德国经济技术部提出了工业4.0的全新概念；日本6月正式通过了“再振兴战略”；美国一直推行“再工业化”战略，大家都在争夺新的生产线革命。作为全球制造业的第一大国，我们的选择是什么？不言而喻。” 　　夏柒昔迟疑：“你是说……” 　　关煌想起即将推出的“中国智造2025”，开口说道， 　　“随着智能技术和互联网技术的渗透，促进以民间投资为中心的紧急结构改革，推进以争夺科技制高点为目标的科学技术创新，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夏柒昔点头：“希望如此，这几年，制造业的日子不好过。” 　　“会好起来的，你看格力，一个空调单品，销售额就能突破1000亿，危机之中蕴藏希望。” 　　关煌作为互联网创业者，自然了解传统制造业的困境。 　　甚至可以说，几乎到了人人唱衰、自信全失的地步。 　　先是被马爸爸的电商弄得晕头转向，又让雷布斯在销售模式上搞得眼花缭乱，恐慌蔓延。 　　在这里面，格力也算一枝独秀了。 　　夏柒昔想起刚刚举办的年度经济人物颁奖晚会，嘴角微微扬起：“董小姐的十亿赌局一出，知名度大大提高，俨然成了中国制造的新旗帜性人物。” 　　关煌笑了笑：“她有这个资格。” 　　董、雷两人的“十亿赌局”，既是一个即兴的玩笑桥段，又是一场严肃的路径之争。 　　董小姐挺身而出，让所有的制造业者在最苦恼和迷茫的时候，看到了新的希望，好好地为他们争了一口气。 　　夏柒昔点点头。 　　可以说，董小姐是所有事业型女性的偶像。 　　两人正闲聊着，周映雪走了过来，“昔姐，聊什么呢，叫你也不答应。” 　　夏柒昔连忙说道：“谈点工作，怎么了？” 　　周映雪：“琳琳找你有事。” 　　夏柒昔连忙说“好的”，对关煌说道“我过去看看”，拉着周映雪准备离开。 　　周映雪低声说道：“你先过去，我要去趟洗手间。” 　　说完“哼”了一下，看了关煌一眼，转身离开。 　　夏柒昔给关煌一个抱歉的眼神。 第287章 偷听 　　关煌把周映雪挤在墙边，捏着她的下巴，低声说道：“叫我过来有事？” 　　周映雪挣扎一下，面带红晕，凶巴巴说道：“少在那自作多情，谁叫你了。” 　　关煌嗅着一丝香味，调笑：“是吗？我理解错你的眼神了？” 　　周映雪被雄性气息刺激的浑身发软，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夜晚，“让开啦。” 　　关煌手指在美人脸上划过，周映雪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楚楚动人。 　　今天穿了一件撞色拼接长裙，静静站着就美成一幅画。 　　男人的手指在衣领处游动，宽松直筒版型的长裙，遮住曼妙身姿，慵懒随意。 　　浅灰、灰蓝色调碰撞，知性且带着几丝性感feel， 　　“小雪，最近怎么没给我联系？” 　　周映雪心下一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要推开男人又沉迷其中。 　　她刚才看到夏柒昔和关煌相谈甚欢，不时传出笑声，心底别扭，找了一个借口，把两人打散，本来不管她的事，又不是情侣，吃哪门飞醋？ 　　只是忍不住。 　　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临走之前鬼使神差地给了关煌一个眼神。 　　结果就成现在这个局面了。 　　关煌看着小鹌鹑似的周映雪，得意地笑了下，凭你也想跟我斗？ 　　正准备说点什么，脚步声起。 　　关煌连忙松开、后退两步，这等旖旎场面让人看到，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周映雪被撩拨的昏昏沉沉，突然被男人的动作惊醒，眼珠一转，把长裙往上一撩，向前一步，突然跳起来，冲到对方怀中。 　　关煌唯恐其倒下，下意识伸手一揽。 　　幸亏裙子宽松，周映雪两条大长腿夹着男人腰部，双手揽着脖子。 　　一个完美的栽赃现场出现。 　　说话声越来越近，要看就要暴露。 　　关煌急中生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开女厕门，找了一间空厕，抱着周映雪冲了进去。 　　瞬间把门关上，好闲。 　　说话声从外面传来，关煌才算松了一口气，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娘皮太狡猾了。 　　低头看了一下周映雪，对方脸带红晕，眼带狡黠，似羞非羞。 　　一双大长腿，白的发光，裙子几乎被撩到胯部。 　　春光乍泄。 　　关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手边隆起处狠狠捏了几把。 　　周映雪痛的峨眉轻蹙，眼含秋水。 　　关煌抱着美人坐在马桶盖上，听到外面说话声， 　　“云姐，重庆的吴经理说要把数据清一下。” 　　“你让他放心，只要他那边不出事，我们这边没问题。” 　　“好的，不过，云姐，最近公司清查力度加大，会不会……” 　　云姐压低声音：“小西，不是我说你，胆子太小了，这点事算什么。” 　　小西喏喏，没说话。 　　云姐继续说道：“再说了，大家都在做，定那么高的KPI，不造假怎么可能完成，这点事，公司领导心知肚明。” 　　小西劝道：“还是收手吧，公司发展挺好的，别因小失大。” 　　云姐“切”了一下，不过没再说什么。 　　随后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 　　周映雪看到男人脸沉如水，心下有点怯怯，转念一想，又不是老娘惹的祸，干嘛要怕他。 　　一听就知道公司职工在造假，难怪关煌气的要死。 　　不过，心下还是提不起反抗的运气。 　　在外面可以抱在一起，大不了惹点非议。 　　如果在女厕所被人发现，那就没法做人了。 　　想必用不了几天，就会传出： 　　“饥渴男女在厕所狂欢” 　　“霸道总裁女厕艳遇” 　　“恬不知耻，突破下线” 　　…… 　　周映雪只能小心翼翼依偎在男人怀中，免得发出任何声音。 　　关煌抓着一团柔腻，心里烦躁，本来是开庆功会，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个糟心事。 　　腐败问题还在清查，数据造假就出来了， 　　简直…… 　　当然，他也有预料，公司发展这么快，问题多如牛毛。 　　但是，知道归知道。 　　心里还是不爽。 　　周映雪既后悔又得意，从来没有被男人如此对待过，滋味奇异，然而心底又有一些说不出的愉悦。 　　“哗哗哗”水流声响起。 　　云姐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小西放宽心吧，我们这点事算什么，听说下边的人更厉害。” 　　小西凑了过来：“什么？” 　　云姐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有人为了获取贿赂，对一些加盟商和店主恶意栽赃，无端惩罚。” 　　小西惊呼：“真的？” 　　云姐撇撇嘴，“哪还有假？我朋友在郑州做餐饮，他曾经被系统判别为恶意刷单，而冻结了账户里所有的资金，后来找我帮忙，才知道这种情况不少。” 　　小西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 　　云姐：“要么为了公司的奖励，要么为了收取竞争对手的回扣。” 　　…… 　　两人话声远去。 　　周映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身体的躁动，眼神逐渐迷离。 　　关煌还在想刚才两女说的事。 　　公司才创立不到一年，问题就层出不穷。 　　着实让人棘手。 　　当然，这事不能全怪别人，他自己也要承担部分原因。 　　比如数据造假。 　　可能kpi指标确实定的比较高。 　　马俊就不止一次提出，放慢速度，加强管理，修炼内功，被他拒绝了。 　　自超人开始融资以来，获得的融资（含贷款）已超3亿元，可谓是手握重金。 　　关煌采取的策略，就是宁烧错勿错过，补贴投放速度快、数量多、规模大，这就难免会让想钻空子的“虫”有机可乘。 　　三个亿的投入，带来了行业第一的位置，带来了垄断的市场规模。 　　也带来了庞大的员工数量，难以忽视的内耗。 　　然而，即使知道问题，他也没有釜底抽薪的办法，只能修修补补，尽量减少损失。 　　为了追上外卖这个风口，只能不顾一切的奔跑。 　　向前，向前。 　　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不能停下，那就全力以赴。 　　再次坚定决心的关煌，斩断所有迟疑，放弃一切软弱，咬牙干下去。 　　虽然被抓的疼痛，周映雪却没有半点不适，反而紧紧抱着男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坚定。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第288章 整风运动 　　两人鬼鬼祟祟从女厕出来，关煌多少有点心虚，没想到周映雪直接走了，让他准备好的说辞没了用武之地。 　　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馥郁香气，关煌抛下心底绮念，把黄兆有叫过来， 　　“……事情就是这样，你去调查一下，属实的话，把两人开了。” 　　黄兆有严肃点点头：“好的。” 　　关煌：“虽然KPI目标定的很高，但，这不是造假的理由，为什么有人能完成，还是看是否尽心尽力，我们是创业公司，不是请人来喝茶看报的。” 　　“是的。” 　　“不如这样，咱们来一次整风运动，反贪腐，反造假，反官僚主义，重点针对刚才说的三个问题。” 　　黄兆有想了想：“大张旗鼓，会不会给外界传出不好的信号？” 　　关煌摇摇头：“现在正是时候，我们刚刚获得新的融资，公司士气高涨，些许毒瘤不影响大局，只要我们保持目前的发展速度，资本市场只会更加看好我们。” 　　黄兆有一想，是这个理。 　　现在关煌在公司的威望，前所未有的高，不趁着这个时候搞点动作，简直浪费。 　　…… 　　“小雪，刚才去哪了？找你半天了。” 　　周映雪刚回到小姐妹中间，就被宋佳琳抓住。 　　周映雪想起刚才的一幕，脸红耳赤，心尖发颤，支支吾吾说道：“去厕所了，怎么了？” 　　宋佳琳以为对方身体不舒服，也没在意，开口说道：“关煌去哪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周映雪心里不舒服，“你上次不是见过了吗？还介绍什么？” 　　宋佳琳撒娇：“那算什么认识，只是见了一面，连微信都没加。” 　　周映雪：“你来真的？” 　　“什么真的，我作为投资人，加一下微信，那不是正常吗？” 　　周映雪：“少发骚。” 　　宋佳琳反应过来，看了周映雪一眼，嘴里啧啧说道：“不是吧，小雪，这可不像你呀，是不是有奸情？” 　　周映雪嘴硬：“我怕你羊入虎口。” 　　宋佳琳“切”了一下，“少来，老娘是以身饲虎，肉身布施，降龙伏虎。” 　　周映雪咯咯笑，“我看你是肉包子打狗。” 　　宋佳琳：“你就说帮不帮忙？” 　　周映雪真想拒绝，以关煌的好色程度，她还真怕两人勾搭上，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好好好，随你便，只要昔姐答应，我就没问题。” 　　宋佳琳扭头，笑着对夏柒昔说道：“昔姐……” 　　夏柒昔无奈摇摇头：“别闹。” 　　宋佳琳好奇：“怎么了？” 　　夏柒昔解释：“关煌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却不是好的男朋友，你可降不住他。” 　　周映雪得意洋洋，“我怎么说。” 　　夏柒昔：“你也一样。” 　　周映雪干笑：“昔姐，我又不是花痴，怎么会？” 　　夏柒昔别有深意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宋佳琳仿佛发现什么，幸灾乐祸说，“小雪呀小雪，我说你怎么推三阻四，原来如此。” 　　“别瞎说，我没有。” 　　宋佳琳咯咯笑：“你不是说要把许馨雨抢过来，现在机会来了。” 　　周映雪眼看引火烧身，连忙转移话题，“昔姐，我不明白为什么关煌会拒绝红杉资本，对方的条件虽然苛刻了点，但是，带来的好处明显更多。” 　　红杉的实力，不容置疑。 　　美团的王新曾感慨：“只要你还在创业，只要你还在这个大的行业里面，我相信大家绕来绕去都会遇到红杉，因为红杉总在那里，而且总是冲在最前面。” 　　现在的红杉虽然没有后世的霸气，却也显露峥嵘。 　　夏柒昔闻言，皱着眉头说，“可能是因为太自信了。” 　　“自信？” 　　“对，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相信自己带给投资人的回报远大于投资人带给他的帮助。” 　　宋佳琳啧啧称奇，“你越说，我越感兴趣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呀。” 　　周映雪不屑一顾：“花痴。” 　　“嘿嘿。” 　　…… 　　夏柒昔没搭理两个活宝，重新审视了一下关煌带给她的印象。 　　对于关煌来说，什么天使投资，风险投资，都是他手中的一个筹码。 　　遇到这种创始人，还真让她又爱又恨。 　　一方面，不用担心对方野心不够，干到半路，挣一笔钱就跑了。 　　另一方面，又担忧性格太强势，为公司注入太多的个人色彩，导致难以控制。 　　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宋佳琳和周映雪闲扯一会，突然开口说道，“你们知道吗，关煌和志昆矛盾很大，差不多翻脸了。” 　　夏柒昔：“你怎么知道？” 　　宋佳琳得意说道：“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 　　夏柒昔：“为什么起矛盾？” 　　宋佳琳：“听说开始志昆想收购关煌的公司，被拒绝后，志昆就亲自下场创办了超级购，和对方竞争。” 　　夏柒昔若有所思。 　　宋佳琳继续说道：“可惜力有不逮，不知道是能力不行，还是时运不济，大笔资金砸下去，超级购一丝起色都没有，很多股东都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尤其是关煌放出风声要接手超级购，两人的矛盾彻底白热化。” 　　夏柒昔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算知道之前银行态度不好的原因。 　　她这算是好心办坏事。 　　周映雪在一旁笑，“志昆这次丢脸丢大了，平时自诩商业奇才，各种模式一套一套的，原来是纸上谈兵。” 　　夏柒昔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开口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找个机会帮他们调节一下。” 　　宋佳琳嗤笑一声：“昔姐，你这是白费功夫，你不插手，他俩还有和好的可能性，你一插手，没有任何缓和余地，男人都是雄性激素支配的动物，怎么可能在女人面前退缩。” 　　夏柒昔没接话。 　　宋佳琳说的也不算错。 　　她之所以提议和好，并不是老好人，纯粹是从商业的角度考虑。 　　要知道志昆家在省内金融领域有很深的影响力，两人闹翻，对于关煌来说，弊大于利。 　　最起码，以后再想从银行贷款，比以前更困难了。 第289章 继续扩张 　　超人开始了声势浩大的整风运动。 　　疯狂扩张和清楚害群之马并驾齐驱， 　　城市开站和警方抓人同时进行。 　　一时间，蔚为奇观。 　　公司的管理与发展，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内部有腐败、混乱， 　　外部有挫折、竞争。 　　办公室内，关煌对着白敬飞说道，“不能同甘共苦的人，不是我们的同志，不值得怀念。”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季兆祥跳槽了，叶青也不干了，超人在挖人，其他公司也盯上了超人。 　　白敬飞点点头。 　　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说，离开的还是朋友，老板看起来心情不好，还是少惹事。 　　关煌站了起来，有点急躁说道： 　　“我知道，KPI考核压力太大，有很多人一天也接不到几张单子，再也没有兴趣当骑手，很多地方，因为骑手忙到脚翻天还忙不过来，把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用户给丢掉，这些责任都由城市经理承担，但是，仅仅因为一些困难，我们就要放弃吗？” 　　“不能。” 　　白敬飞无话可说。 　　他不知道季兆祥为啥跳槽，只能编一个理由，说工作压力太大。 　　这也是事实。 　　创业公司没有不忙碌的。 　　而超人更是把加班文化发挥的淋漓尽致。 　　有的人忙碌到深夜，情绪崩溃， 　　有的人在高温下地推，中暑昏倒， 　　有人拼了七天七夜没有回家， 　　还有工程师多天加班，没有换隐形眼镜，要去医院才能把眼镜拿出来 　　…… 　　超人的快速扩张，凶悍绝伦，是建立在职工的付出上。 　　此刻的超人，说一句血汗工厂，不足为过。 　　当然，能在如此压力下，保持团队不崩溃，公司还在膨胀，除了后勤保障做得好，关煌的个人魅力以及以身作则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给我上”和“跟我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他几乎做到了全年无休，每天工作超过了十二个小时。 　　除了每天健身、偶尔约会以外，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创业。 　　这种辛苦与忙碌，是他重生之前，所不能想象的。 　　本质上，关煌并不是一个苦行僧。 　　用张岱的话来说，极爱繁华。 　　好精舍，好美婢，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 　　但是，所有的欲望都被克制了。 　　所有的喜好，都搁浅了。 　　一切都在积蓄。 　　关煌继续说道：“很多人抱怨，餐厅老板连app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让线下餐厅与线上消费者连接？怎么实现流畅的线上化操作？简直可笑，他们都知道了，还要我们干什么？这就是我们的职责。” 　　“是的”，白敬飞眼观鼻鼻观心，坐姿纹丝不动。 　　关煌好像要把一切怒气发泄出来， 　　“好，就算搞定一切，凭什么让消费者敢对一个从来没听过的餐厅下单？” 　　“只有凭我们的努力”，白敬飞接过话。 　　被老板教育，得有问有答，有唱有和，不让老板尽兴，倒霉的还是自己。 　　领导呱呱呱说半天，你只用“嗯嗯嗯”回应，一看就知道在敷衍。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关煌忍不住点头，“只有我们率先投入，长期投入，坚持投入，资本、人力、时间、金钱……投到苦尽甘来的那一天，投到市场成熟那一天，眼前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白敬飞符合：“是这样的。” 　　关煌来回踱步，带着几分慷慨激昂， 　　“订单养不活骑手，也把骑手派下去，骑手没收入，就投入资本补贴佣金。订单养不活餐厅，也把餐厅拉到线上来，不会数字化，就教会他们数字化。上线了没生意，继续补贴，而且要两头补：一头补餐厅，一头补用户。” 　　不忌讳补贴，补出一个市场，从内心讲，白敬飞也比较认同这个逻辑。 　　持续的投入，无穷的补贴，毫不动摇的坚持，才能支撑线上、线下的运转。 　　一旦停止不前，不但现有优势不保，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就像行走在无尽的黑暗，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 　　关煌：“刺激消费，培养习惯，是我们下一步的方向。” 　　在这上面，没有人比他看得更透。 　　也许有人的实力更强，但是信心不强。 　　搞起外卖，若即若离，边打边退。阿狸的淘点点，百度的糯米就是其中的典型。 　　这在某种程度上给了超人获得成功的机会。 　　白敬飞闻言，心下一松，既然说到接下来的工作重点，说明老板的郁气已消。 　　没事了。 　　雨过天晴。 　　果然，关煌开始布置明年的任务： 　　“在外卖这个行业，我们超人暂时取得领先地位，美团尚未发力，饿了才刚刚反应过来，其它巨头仍旧观望，但是我们的优势十分弱小，接下来一年肯定是残酷的竞争，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 　　白敬飞虽然没有关煌看的清楚，却也了解行业大势，知道真正的血战还没有到来。 　　互联网公司，有一个潜规则，不和巨头较量一番，怎么能成为巨头？ 　　能不能撑过巨头的碾压，不仅仅是对公司员工的考验，也是资本市场的风向标。 　　鱼跃龙门。 　　跃过去，皆大欢喜。 　　跌下来，粉身碎骨。 　　现在的超人虽然是行业第一，但是估值并不高，原因就在于这里。 　　虚胖！ 　　关煌：“得益于我们之前的投入和积累，超人已经成为技术驱动型公司，能为我们下一步的扩张打下坚实的基础……” 　　说起这个，白敬飞还有不少意见。 　　技术团队，在一年内极速扩张，从他刚入职时的二十多人，翻了二十多倍，到现在差不多有500多人，而且还在继续膨胀。 　　招聘速度没有停下来。 　　俨然是公司第一重要部门。 　　“……超人接下来的任务有三个，继续开站，明年年底争取覆盖全国2000多个城市，我知道这个目标很难，甚至比从0到200还难，但是，再难我们也要撑下去，公司很多人觉得，年度目标完成，该缓一缓，松口气了，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不行，明年要比今年更累……” 第290章 断贷 　　谈完心，白敬飞去忙工作。 　　关煌还没松口气，就接到火神财务上的电话。 　　银行断贷了。 　　明白事情严重性，关煌连忙下楼，宋晓东和财务部负责人早早在等着，见面一刻，马上开始汇报工作， 　　“本来和银行说好了，就是走个手续，谁知道今天接到电话，说我们的贷款申请被拒绝了。” 　　关煌拿起电话，想给唐果联系，随即一想又放下了。 　　宋晓东很是不解：“按照我们的营业收入，现金流和发展前景，贷款不可能被拒，这次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说不符合条件。” 　　之前和银行谈妥了，因为部分贷款到期，火神这边先把钱还了，随后再走个程序，再把钱贷出来。 　　这种操作，实践中很普遍。 　　以新还旧，循环贷款。 　　贷款到期了，企业没钱，银行又催的急。 　　两方一商量，企业先找人短期拆借一些，还给银行，等银行走完账，再贷出来。 　　没想到翻船了。 　　关煌：“现在不用想原因，还差多少钱？” 　　“还银行的钱是我们找人拆借的，有五千万，这次要贷款的额度是一个亿。” 　　“好的，我知道了，你俩先去忙”，关煌沉吟一下，让两人离开。 　　以火神现在的发展，几千万都是小事。 　　即使银行断贷，也没什么影响。 　　只是事情挺恶心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王志昆在背后捣鬼。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抽贷、断贷的事，在实践中很常见。 　　不过，那些都是公司经营中遇到难题了，银行才翻脸不认人。 　　按理说，有“面膜”和“页游”两大现金奶牛支撑，公司被人追捧还不及，怎么可能断贷？ 　　这也是关煌知道王志昆的背景后，没怎么放在心上。 　　阴谋诡计再多，也难阻挡涛涛大势。 　　要不然，火神也不可能谈下一个亿的商业贷款。 　　没想到顽固派势力异常强大。 　　宁肯自己受损，也不让关煌占便宜。 　　接下来该怎么做？ 　　找别的公司？或者撑一撑？ 　　五千万的短期拆借，利息很高，时间一长，翻翻都有可能。 　　缺了资金，“趣购网”的发展，肯定会受阻碍。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关煌拿起一看，唐果。 　　“喂。” 　　“关关，我刚听说，你等我回来。” 　　关煌：“放心吧，我能解决，你安心学习。” 　　唐果前几天参加全省组织的学习培训班，目前正在上海出差。 　　唐果：“真的吗？” 　　关煌：“超人那边刚融了1.7个亿，不缺钱。” 　　唐果闻言顿时松口气，“那就好。” 　　她自然知道，两家公司都是关煌的，稍微一操作就能左手倒右手。 　　“不过，你要小心点，别留下把柄，这次贷款被拒，应该是有人作梗，等我回去打听一下，行长在电话里也没给我说。” 　　关煌已经有猜测，“嗯，不用打听，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一个竞争对手搞得事。” 　　虽然没证据，但他已经决定让王志昆负责了。 　　唐果担心：“那样的话，你不能直接拆借……” 　　关煌打断她：“别担心，这事算不了什么，我考虑考虑怎么做。” 　　这话还真不是安慰。 　　关煌不是其他人，不管是火神，还是超人，经营状况良好，属于优质资产，不管是融资担保，或者抵押借款，都能轻松找来钱。 　　王家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锁死全省的融资渠道。 　　即使银行贷不来钱，还有其它渠道。 　　当然，这样一来，麻烦一点，可能会吃点亏。 　　唐果：“那好吧，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联系。” 　　关煌：“知道了，果果，出去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唐果闻言“啐”了下，暗骂一声无赖，又舍不得挂电话。 　　不过，听到关煌还有心思开玩笑，她也就放心了，断贷的事，问题应该不大。 　　她虽然没在单位，也有心腹通风报信，只是断贷的决定太突然，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关煌笑着说：“这次培训完，是不是又要升官了？” 　　唐果：“哪有那么容易。” 　　背靠着关煌这个大户，虽然可以打破一些潜规则，但还是要遵循基本规律的。 　　…… 　　两人闲聊一会，就挂了电话。 　　各自都有事情，哪有时间卿卿我我。 　　唐果不知道怎么想的，也默许了彼此的暧昧关系。 　　可能是断不了，也可能是骑驴找马。 　　又或者离不开，工作，生活，感情…… 　　而对于关煌来说，就更不成问题了。 　　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喝口水，铃声又响了起来。 　　一看陌生号，应该是推销房子的，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经常接到骚扰电话。 　　虽说妹子的声音软萌，他也确实打算买房，平时可能有心思聊几句，这个时候懒得敷衍，直接挂了。 　　电话另一头，王志昆懵逼了，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挂过他的电话。 　　竟然…… 　　本来想趁着机会，嘲笑一下，出出之前的恶气，没想到不给机会。 　　王志昆面不改色，把手机放下，开口问：“你说他会怎么处理？” 　　方盛：“怎么，不接电话？” 　　王志昆点头， 　　方盛：“哪有什么难猜的，肯定是用超人的钱，我早就说了，这次的断贷没有意义，反而打草惊蛇，让他有了准备。” 　　王志昆：“你不懂。” 　　方盛：“那算了，小山说先把股份卖了，你怎么打算？” 　　王志昆压住怒火：“我没想法。” 　　方盛劝道：“及时止损也是智者所为，我想过了，“趣购网”和我们不是竞争关系，即使没有“趣购网”，我们的超级购也不一定能发展起来。” 　　王志昆忍不住，“当初怎么说的，让我放手一搏，现在遇到一点困难，大家都退缩了……” 　　方盛也有点不好意思，“关键是看不到前景，烧钱没什么，最起码烧出一点成果，你看看，钱也没少花，跟“趣购网”简直不在一个层次。” 　　当然，核心问题是大家对王志昆的能力产生怀疑。 　　抄都抄不好。 　　王志昆恼怒：“随你们的便，只要不把股份卖给关煌就行。” 　　方盛欲言又止。 第291章 袭来 　　宋晓东一行走进海城银行会议室。 　　王向前早早在等待，闲聊几句，双方开始进入正题。 　　王向前郑重地开口道：“宋经理……” 　　宋晓东暗道不妙，刚才进来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现在这么郑重其事，会不会有…… 　　对方直截了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我们银行已经决定不再与你们合作了。” 　　宋晓东震惊，盯着他，“这是不是说，你要要放弃和我们的所有业务。” 　　“的确如此。” 　　宋晓东沉声：“你不能这么做。” 　　王向前面无表情：“我们可以，而且已经这么做了。” 　　宋晓东：“为什么？” 　　王向前：“经过我们的审计，发现你们部分贷款不符合资质。” 　　宋晓东心下一惊，面上没有表情。 　　贷款这东西，较真起来，就没有完全符合资质的。 　　更不要说，很多时候，符不符合，只是对方一句话…… 　　王向前居高临下，“我们已经冻结了你们的资金，将不会兑现你们以此账户开出的支票。” 　　宋晓东完全没想到对方这么狠，丝毫不顾情谊。 　　要知道几周前两个人还在一起花天酒地，吃喝玩乐，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已经冻结了我们？” 　　王向前双手抱胸：“是的，接受这个事实。” 　　黄兆有什么都没说。 　　这可不妙。 　　如果海城银行放弃业务，由此产生的窘迫、争论以及一连串的坏影响，足以让人措手不及。 　　“王行长，用不用做这么绝……” 　　王向前一脸木然，摆了摆手：“规章就是规章。” 　　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 　　宋晓东的反应，还算是好的，起码没有破口大骂。 　　宋晓东稳了稳心神，不再说什么。 　　他现在唯一担心会不会引起连锁反应。 　　其它银行会作何反应？ 　　拆借公司会作何反应？ 　　他不断在脑海中呈现自己告诉其它人无法偿还数千万时的各种可能的画面。 　　突然感到一种寒冷正深入骨髓。 　　会场的气氛逐渐沉默。 　　王向前不屑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本来想看看关煌听到消息时的反应，没想到竟然不在，可惜了。 　　当然，他也没心情让关煌来一次，有时候为了一口气，值不得。 　　只要能落下实惠，甚至面子问题都可以放弃。 　　之所以挑在这个时候动手，也是因为火神公司大部分借款到期了，而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王志昆的事，最多算一个导火索。 　　家族里现在已经等不及了。 　　眼看超级购和“趣购网”的差距越来越大，必须行动起来。 　　王家作为一个新兴的家族，之前的势力集中在金融领域，现在正准备转型发展。 　　瞄来瞄去，看中了电商。 　　其它行业早有食利者，王家这个时候想入局，难度不小，一不小心就是战争。 　　电商作为新兴产业，前途远大。 　　阿里和京东的市值不断膨胀，虽然压缩了其它公司的生存空间。 　　但是，各种细分领域的公司层出不穷，机会多多。 　　凡客诚品、唯品会、兰亭集势、1号店、聚美优品、蘑菇街…… 　　超级购只是一次试水，如果王志昆能够经营的很好，那皆大欢喜。 　　毕竟吃人，也是有风险的。 　　很明显，现实与理想有差距。 　　超级购经营的一塌糊涂，投资人纷纷想撤资。 　　王家见势不妙，立马转向。 　　把目标放在“趣购网”。 　　断贷、冻结只是第一步， 　　如果效果很好，接下来就会一步步蚕食…… 　　虽然，火神也是区里明星企业，市领导视察过的公司。 　　但这种东西，说有用，很有用。 　　说无用，也无用。 　　10月，刚刚被捕的浙江大学副校长褚健，就是典型，其创办的中控科技，在二十年里，几乎所有的长老们到浙江考察高科技企业，都是必到的一站。 　　这又怎么样？ 　　该抓就得抓！ 　　国有国法。 　　从1997年到2013年，褚健获得过8个国家级的科学技术进步奖，其中两次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一次获得国家技术发明二等奖。 　　甚至在被捕前的2013年7月，他的名字还出现在173位候选中国工程院院士名单中，还是第十届全国人大代表。 　　但是，功不抵过！ 　　王前进带着一丝冷漠：“宋经理，咱们也是老朋友了，说实话，我真不想做这个决定，但是，没办法，国有国法，行有行规，“趣购网”的贷款不符合资质，我们需要先研究一下。” 　　宋晓东恢复平静，开口说道，“王行，怎么说，我们也是市里的高科技创新企业，为市里解决不少就业，就不能商量商量，非得采取这么严重的手段，我相信，求同存异，大家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王前进眼中掠过一丝嘲弄，“趣购网”算个毛的高科技创新企业，充其量一二道贩子。 　　再说了，就是真的高科技企业又能怎么？ 　　图样图森破！ 　　中控刚刚成立时，国内自动化行业基本被国外公司垄断，但中控的崛起打破了这一局面。 　　去年，中控集团拥有4000多员工，产值超过30亿元，并制定了国内自动化行业的第一个国际标准。 　　因中控的出现，国际同类公司的产品价格降低到原来的三分之一，为国家节约起码400亿元设备引进资金。 　　你个“趣购网”算什么？ 　　“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了，你放心，只是暂时的，经过我们的审查，如果没有问题，肯定会及时解冻，为你们消除不良影响，扶持私营企业的发展，也是我们一贯以来的宗旨。” 　　宋晓东急忙问道：“那需要多久？” 　　王前进：“不会太久的，这个你可以放心，毕竟你们公司也要发展，不能影响你们正常的生产经营。” 　　如果可以，王家也不会做的太绝。 　　毕竟，人才，在任何时候都是被需要的，如果关煌愿意低头，那问题很容易就解决。 　　宋晓东不记得这个会议是如何结束的。 　　甚至不记得怎么离开银行，怎么走出去，怎么穿过马路，怎么进入电梯，怎么乘电梯上到顶层。 　　他只记得当他要求和王前进私下谈一下时，他的身体在颤抖，剧烈地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 第292章 更高的溢价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关煌挥挥手，让宋晓东去工作。 　　海城银行的事，虽然意外，也不算严重。 　　“趣购网”和海城银行的业务往来，也不过是一笔千万级别的承兑汇票。 　　虽然不至于可有可无，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之前得到消息，王向前是王志昆的二叔，就猜测对方可能会对“趣购网”不利。 　　没想到一语成谶。 　　关煌拿起电话打给赵元庆，没怎么寒暄，就步入正题， 　　“赵哥，兄弟的事，你有没有听说？” 　　赵元庆本来想打个“哈哈”，电光石火间，有个想法闪过，直截了当承认：“听说了一些。” 　　关煌：“不知道外面怎么传的？” 　　赵云庆：“就是有人放出风声，说“趣购网”遇到财务危机，让大家借钱的时候小心一点。” 　　关煌笑了笑：“那就是说，没人肯再借钱给我了？” 　　赵元庆“哈哈”一笑：“怎么可能，王家哪有这个实力。” 　　“哦，不是说王家一门三杰吗？” 　　赵元庆身为老牌食利者，对里面的门道比较清楚， 　　“吓唬人的，你以为这是他家的地盘，想咋办就咋办？” 　　“这样啊”，关煌点点头。 　　这和他的判断不谋而合。 　　食利者虽然有，比起十年前二十年前，已经少很多了。 　　更不要说大形势越来越严。 　　反腐倡廉，不是口头上说说，很多家族都开始收敛。 　　加上互联网企业，不像传统行业那样，还真没有多少把柄被抓。 　　只要自身经营的好，能躲开不少天灾人祸。 　　赵元庆语气中透着满不在乎的意味：“说个不恰当的例子，贩毒可是要枪毙的，你看看有没有被禁止，区区一个王家，算得了什么，他说小心就小心？他算老几！” 　　关煌“呵呵”一笑：“这我就放心了。” 　　赵元庆：“这样吧，兄弟，你需要钱，我这里就有，多了不敢说，一个亿还是没问题。” 　　关煌没有接话，赵元庆又不是搞慈善的，这个时候愿意出手，那代价小不了，不过，情谊得领， 　　“那谢了赵哥，有需要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赵元庆惊讶。 　　看样子对方应该有后手。 　　以关煌的性格，不可能对王家低头。 　　但是，又不需要钱，底牌是什么？ 　　没占到便宜，他也不在乎， 　　“那好，有需要就说话。” 　　关煌：“放心吧。” 　　…… 　　两人闲聊几句，挂了电话。 　　关煌随后又找了几个人打听，得到的消息，大同小异。 　　不过有两点可以肯定： 　　一是：王家确实出手了，甚至还赤身上阵。 　　二是：不服王家的人很多。 　　有些人通过这次消息，第一次知道“趣购网”，产生了浓厚兴趣。 　　江涛得到消息，连夜从上海赶回来。 　　前几天，国内在线订餐平台，外卖行业先行者，“饿了么”公司，完成2500万美元C轮融资，领投方为红杉资本，其A轮投资方金沙江、B轮投资方经纬创投跟投。 　　当时，江涛正好在外地出差，遇此事就被关煌派到上海打听一下消息。 　　“工作还顺利吗？” 　　江涛喝了一口水：“没什么，你说的几个综艺节目都谈下了。” 　　关煌点头：“那就好，饿了公司什么情况？” 　　江涛闻言，神色振奋：“卧槽，这次真的是开眼了，你知道饿了估值多少吗？” 　　关煌摇头，开口问：“多少？” 　　估值这种东西，除非当事人主动对外公布，向来是机密。 　　江涛瞪大眼睛，带着几分不理解，“在这次融资中，“饿了么”估值接近1亿美元。” 　　关煌皱了皱眉，“有点高了。” 　　“饿了么”虽说创建于2008年，比超人早五年，但是，它的城市开站数才二十多个，其业务也仅限于线上平台服务，并不参与线下配送等环节。 　　超人估值一亿美金，饿了最多有五千万，这还是把它的时间积累算上了。 　　江涛很是佩服关煌的敏锐，点头说道，“小道消息，本来说饿了公司估值六千万左右，后来超人放出了一亿美金的消息，饿了也水涨船高，具体多少，没人知道，对外宣传的是“差不多一亿”，差多少，不清楚。” 　　关煌想了想，开口说道：“根据“饿了么”提供的一些公开数据来看，它现在拥有的商家超过不超过2万家，用户数差不多在200万左右，日均订单量可能是我们的十分之一，三千万还是比较靠谱的，现在算是超额溢价。” 　　这也不奇怪。 　　创业公司的估值，本来就是随心所欲，全靠当事人的交锋。 　　从开始谈判，到最后确定，翻一翻都有可能。 　　更不要说，明眼人都看出来，外卖行业即将爆发，阿狸、美团入局，行业争夺战，一触即发。 　　饿了凭借先发优势，五年品牌积累，有个更高的溢价，也不令人意外。 　　江涛半是羡慕，半是佩服，“饿了能够估值一亿，超人现在估值两个亿，应该没问题。” 　　关煌：“有人问了，不过我没答应，超人刚融资1.7亿，暂时够用了，等这些钱烧完了再说，那个时候，超人就不是翻一翻的事了。” 　　饿了可以借超人的势。 　　超人自然也可以踩着饿了公司往上爬。 　　现在的超人，没有经过血战，资本市场的信心不是很足，一旦扛过两三个月的竞争。 　　估值可以五倍十倍的增长。 　　毕竟，它是市场的垄断者，有资格享受更高的市场溢价。 　　江涛感觉嘴巴有点干，五百万投进去，还不到一个月，已经翻翻了。 　　而且，前景更加辉煌。 　　这种赚钱速度，简直疯狂。 　　怪不得，风投市场疯了一般，到处找风口，每一个风口，就是一个金矿。 　　当时，真应该再大胆一些，五百万，有点少了。 　　好不容易收敛心神，江涛想起回来的目的，开口问道：“对了，王家的事我听说了，志昆这次有点过了。” 　　“没什么，生意就是生意。” 　　江涛忍不住问：“怎样？这边能不能撑住？” 　　关煌不屑道：“土鸡瓦狗，不用担心。” 　　江涛放下心，既然关煌这么说了，证明问题不大，“那就行，本来老爷子准备见你一面，我看也没必要。” 　　关煌顿了一下，“是该拜访一下叔叔的，等忙完这段时间吧。” 第293章 打脸 　　这次的风波，不过是小事。 　　王家想让关煌低头，通过断贷的方式，控制“趣购网”的现金流，不过是缘木求鱼。 　　以“面膜”和“页游”两大产品的盈利，足以支撑整个公司的平稳发展。 　　“对了，你帮我联系一下方盛他们。” 　　江涛惊讶：“怎么？” 　　“问问他们手中超级购的股份卖不卖？” 　　江涛惊讶：“你有钱？” 　　“超级购能值几个钱？一千万撑死了。” 　　江涛摇头：“他们投了不少钱，加上银行贷款，差不多有一个亿。” 　　关煌呵呵冷笑，“我又不是看他投了多少钱，现在超级购还有点底子，再过两个月，一百万也没人买，你问问他们，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就算了。” 　　江涛不抱希望，“也就那点钱，我问问吧。” 　　两人正在闲聊，赵一点敲门进来。 　　“关总，王志昆先生过来拜访您。” 　　关煌还没说话，江涛眉头一皱，“他来干什么？示威吗？” 　　“让他进来。” 　　赵一点点头，转身离开。 　　关煌看着江涛：“你要不要避一避？” 　　可以预计，两人接下来会有冲突，江涛毕竟是圈子内的，可能会让人产生江家插手的某种误会。 　　江涛摇摇头：“不用，怎么说我也是火神的员工，超人的股东。” 　　关煌：“随你吧。” 　　和王家的摩擦，他不怎么在意有没有帮手。 　　当然，江涛如此明确的站队，还是让他心情不错。 　　一会功夫，王志昆出现在门口，带着一丝得意，看到江涛时，神色有些不悦。 　　不过，这个时候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江家要介入，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胆量。 　　“关总，打扰了。” 　　“什么事？” 　　关煌也没招待他坐下，直接问道。 　　王志昆笑了笑：“听说“趣购网”资金链断了，我这次来，是带着诚意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合作？” 　　关煌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说道：“有什么诚意，说来听听。” 　　王志昆忍住脾气，在他看来，关煌是黔驴技穷，故意以傲慢的态度来激怒他，可惜，对于胜利者来说，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 　　“诚意很足，只要你愿意谈。” 　　关煌懒得在敷衍，撇了撇嘴，“就怕你们王家没这个实力，蛇吞象，不怕撑死？” 　　王志昆勃然大怒，撕下伪装面具，冷冷说道： 　　“姓关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关煌斜了他一眼：“呵呵，王大少，好大的威风，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吃罚酒。” 　　王志昆哼道：“你以为搞个面膜，做个垃圾网游就能撑下去，我告诉你，白日做梦。” 　　关煌闻言，倒是有了一丝兴趣，“哦，你看不惯，可以去告我啊，如果有哪点违法，欢迎举报，我们做生意，不像有些人，搞非法集资。” 　　“你……”王志昆气的要死。 　　玛德，幸亏你收手早，找不到证据，不然搞死你。 　　本来准备双管齐下。 　　线上斩断资金链。 　　线下以质量问题查扣一批面膜，然后通过炒作，打击“逆时光”的声誉 　　没想到关煌发育太快，超人已经上亿美金了，再耽误下去，恐怕影响太大。 　　只能匆匆动手。 　　线上还好，一举冻结贷款。 　　线下却了无进展。 　　关煌这边早有准备，各种手续齐全。 　　面膜基本上是厂家直发，“趣购网”只起到了平台中介的作用，加上时间太短，受害客户还没找到。 　　《贪狼》页游虽然垃圾，还真没多少把柄，你不能说毒它害小朋友，小朋友连玩都不玩，又不涉黄涉暴，就那垃圾画质，说涉黄也没人相信。 　　只能暂时偃旗息鼓，寻觅更好的机会。 　　“好好，你有种。” 　　关煌笑笑：“如果就这点本事，就太让我看不起了，王志昆啊，王志昆，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一早就看出你不是好人，谁知道你连坏人也做不成，看看你搞得这点事，真让人失望。” 　　王志昆几乎要吐血。 　　关煌还在继续：“说起来王家一门三杰，我看这祖荫也吃不了多久了，真传到你手里，迟早要垮，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王志昆暴跳如雷，一脚把身边的椅子踢到，“欺人太甚。” 　　关煌冷声：“呵呵，王家大公子耍威风刷到我这里了，告诉你，老子还不吃你那一套，呸。” 　　零星东西溅到脸上，王志昆恶心的不行。 　　看了看身边，没有太顺手的东西，不然的话，不一定能忍住，不打爆对面的头。 　　江涛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两个人见面的场景如此火爆。 　　差点要动起手来。 　　看着王志昆气的直喘气，他心中沸腾，这还是彬彬有礼的昆少吗？ 　　王志昆狠毒盯着关煌：“好，我说不过你，看你嘴硬到何时。” 　　关煌挥了挥手，让听到动静的职工回去工作，看了一眼略显狼狈的王大少，冷笑一声， 　　“王大少，给你提个醒，世界这么大，不是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想靠一点贷款搞死我，你这是做梦。” 　　说完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江涛， 　　“去，给我们的大少看看，什么叫坐井观天，夏虫不可语冰，还准备在全省封死我，哈哈，我好怕啊。” 　　江涛有点尴尬，只能接过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扫了一眼，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渣打银行三亿元承兑汇票。 　　这…… 　　王志昆强忍着羞辱，看看究竟是谁给了对方如此大的勇气。 　　然而，一看之下，目瞪口呆。 　　关煌见状，颇有几分痛打落水狗的畅快，摆弄道：“可惜啊，王老爷不是联合国秘书长，管不了外国的银行，没办法，凭借个人信誉，就能贷出这么多钱，让大少爷失望了，真是该死。” 　　王志昆扭头就走。 　　再也不愿意留在这里被人嘲笑。 　　装逼不成反被艹的滋味，太难受了。 　　然而，令人厌恶的声音，没完没了， 　　“王大少回家给爸爸说一下，五百万的收购邀约不变，超级购想出手就来找我。” 第294章 高价套现 　　王志昆走后，江涛惊讶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自然是有贵人相助”，关煌自然不会说实话。 　　年底，比特币迎来中国时刻，在国内卖家的带动下，比特币攻破1000美元大关，最高达到1200美元，并一度接近一盎司黄金的价格。 　　在比特币价格狂飙时，莱特币也顺势暴涨了80多倍，涨至历史最高价——380多元。 　　莱特币市值已超过三亿元，成为当时全球市值排名第二的数字货币，第一名自然是比特币，全球市值140亿美元。 　　关煌从中套现三亿元，不过是小意思。 　　之前缺钱，为了购买第三方支付牌照，便趁着高价套现了一大部分，没有到还真用上了。 　　江涛看关煌不想多说，也就不再追问。 　　有时候，人的机遇还真说不准。 　　恒大许老板，从破产边缘登上国内首富，也不过是一年时间。 　　怪不得这家伙稳坐钓鱼台，原来真的是胜券在握，开口说道：“志昆这次丢人丢大了。” 　　有了三个亿打底，王家的一切手段都显得可笑。 　　只要资金流不断裂，价值数亿的公司，市里的明星企业，能发挥出不小的能量。 　　只要不用雪中送炭，愿意锦上添花的人多了去。 　　关煌笑了笑：“他也是痴心妄想。” 　　即使没有比特币，手里还握有价值一两个亿的赤月股份，随便找一家外地银行，轻松把钱贷出来。 　　王家再怎么大势，也只是省内的土霸王，离开海城，玩不转。 　　这个世界，说到底，谁有钱谁掌握先机。 　　江涛想了想，开口说道，“超人和“趣购网”已经进入有心人的视线，以后的麻烦少不了，还是要小心点，有时候稍不注意就是大祸。” 　　关煌：“放心吧，我有数。” 　　企业要发展，难免会遇到各种问题。 　　食利者窥伺，竞争对手挖坑，错判大势…… 　　即使这次没有王家，下次也会有李家、张家什么的，少不了。 　　对于关煌来说，就是壮大自己，迎接挑战。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江涛：“嗯，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对了，超人下次融资到什么时候了？” 　　关煌笑问：“怎么，你有想法？” 　　江涛有点不好意思，“发展势头这么好，我自然是要做点准备的。” 　　关煌想了想，有点不确定，“等这1.7亿烧完，差不多要到三四月份了。” 　　江涛估算一下，开口问：“你有没有大概的估值？” 　　关煌：“到时候再说，要看形势发展。” 　　“好吧”，江涛无奈。 　　他其实也明白，这种数字，关煌不会随意透露。 　　毕竟上下一浮动就是几个亿、十几个亿的差距。 　　关煌见状，嘲弄：“之前让你入股你不入，现在倒是急得不行。” 　　江涛舔着脸说道：“这不是眼光短浅嘛，以后就唯你马首是瞻，指哪打哪。” 　　关煌笑骂：“少恶心人。” 　　江涛嘿嘿笑了下。 　　经过这半年多的接触，他对关煌不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也是尊敬有加。 　　不然的话，这次风波，他不会坚定站队。 　　而这次冒险，又再一次证明了对方的手段和智慧。 　　三亿元的釜底抽薪，可谓是漂亮干脆。 　　江涛可以十分肯定，王家一定会偃旗息鼓，另觅时机。 　　再纠缠下去，徒费功夫。 　　作为一个蒸蒸日上的家族，主导者的头脑还是十分清醒的，可以在规则之内搞点小手段。 　　但，不能惹出太大麻烦。 　　而正常经营的“趣购网”，就是一个大麻烦。 　　关煌：“对了，方盛他们的事，别忘了。” 　　江涛想了想：“三亿元的消息传出去，他们应该会进一步动摇，收购股份，不能说没一点希望。” 　　关煌点头：“是的嘛，钱再少也是钱，总比烂在手里强，说实话，按照超级购现在的势头，能坚持两个月，我算它有本事。” 　　江涛好奇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收购？” 　　“单纯出口恶气行不行？” 　　江涛摇摇头：“你不是这种人。” 　　关煌笑了：“以后你就知道了，超级购虽然垃圾，也是有一定的优质资产。” 　　“好吧，随你。” 　　…… 　　两人闲聊一会，江涛就离开了。 　　他从上海连夜回来，一直没有休息，现在事情解决，只感到阵阵疲倦。 　　然而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老爷子叫了去。 　　江家在海城有自己的花园别墅，占地上千平方米，极尽奢华。 　　老爷子的卧室居中央，众星拱月。 　　“……事情就是这样的。” 　　江涛把刚才的见闻原原本本重复一遍。 　　连两人的冲突都没错过。 　　如果关煌在场，肯定赞叹江涛的记忆力，如通录音机，一字不差。 　　江老爷子沉吟一下，开口问道：“他没说钱从哪来的？” 　　“没有。” 　　“你的判断呢？你也在那边工作半年多了，有什么发现没有？” 　　江涛摇摇头，解释道：“还真不知道哪来的钱，“超级购”的财报我也看了，没有任何发现，他的朋友也不多，能一下子拿出三个亿的，几乎没有。” 　　老爷子有点失望，“那算了，你继续努力。” 　　江涛张张嘴，想问什么，又闭上了。 　　老爷子：“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在背后动手？” 　　“嗯。” 　　“放心吧，怎么说你和小关也是朋友，不会让你难做的。” 　　江涛松了一口气：“爷爷，这次志昆他们失败，不会善罢甘休吧？会不会另生枝节。” 　　老爷子幽幽说道：“有什么失败的，不过是一次正常的贷款审查，查出问题了叫尽职尽责，查不出问题也属正常。” 　　江涛顿了一下，蒙了，原来是这样。 　　老爷子继续说道：“老虎总归是要吃肉的，抓不到狼，抓个兔子也可以。” 　　江涛不知道说点什么。 　　老爷子看他一眼，“好了，你最近做的不错，看来跳出集团这步棋走对了。” 　　江涛干笑。 　　他自然知道自己在老爷子心中没什么分量，平时说话都没底气。 　　难得被夸奖，颇有点受宠若惊。 　　老爷子拜拜手：“没事了，你去忙吧。” 　　江涛如蒙大赦，赶紧溜了。 第295章 传闻 　　关煌收拾好东西，从办公室出来，夜色已深，整栋大楼里没有几个人了。 　　远处车水马龙，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有时候关煌想想，自己这么辛苦到底值不值得？ 　　对于重生者来说，或许最正确的路线不是创业，而是做天使投资人。 　　就像红杉的沈南鹏一样，投资200多家企业，总市值高达2.6万亿元，被戏称拥有一个“2万亿的朋友圈”。 　　重生者做风投，简直是降维打击。 　　以超越十年的眼界，洞察一切迷雾，抓住所有机会，攫取最大利益。 　　十年之间，风云激荡。 　　商业机会，数不胜数。 　　赛道辽阔，细轨纵横，奇才异能之人蜂起。 　　商业竞争残酷，风险投资轻松。 　　重生者向来是长于眼界而短于实战，做天使投资人，恰如其分。 　　如果转行，关煌有信心成为国内最大的风投基金，取得十倍、百倍的回报。 　　不说其他，抓住眼前的O2O一役，投资所有的独角兽，甚至可以买下整条赛道，包括采购、物流、数据等公司。 　　最终把这些犬牙交错的企业接连成壁。 　　然而，他直视自己内心，最终发现只有一个答案，不甘心。 　　重生归来，做一个富家翁太简单了。 　　他最想要的是事业，是亲手建立一个帝国，是改变一些东西，是完成某种使命。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与目标比起来，辛苦算什么？ 　　关煌穿过夜市，熙熙攘攘的男女，灯红酒绿，为夜色增添了不少活力。 　　“来个饼。” 　　“好勒，你拿好。” 　　关煌一口咬下去，香味晕散，满足感油然而生。 　　正要掉头回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李哲。 　　看到他，关煌想起了忽视很久的二李。 　　说实话，从有冲突的那天起，他从来没怎么看重对方。 　　等到超人这边忙起来，更没有时间去关注了。 　　随着双方差距越来越大，甚至连苏鹏飞都不再打小报告了，没意思。 　　就好像蚂蚁和大象，蚂蚁再怎么折腾，对于大象来说，也无关紧要。 　　只是，李哲身边的人怎么这么眼熟？ 　　关煌不自觉地凑了过去。 　　卧槽，竟然是陈蜜。 　　这尼玛？ 　　关煌看着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块。 　　不像兄弟和嫂子的关系。 　　难道陈蜜和李政分手了？ 　　不然的话，岂不是被带绿帽了？ 　　本来有点烦躁的关煌，被这个消息刺激的精神一震，拿起手机打给了苏鹏飞。 　　所以说，八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关哥好。” 　　“小飞，没休息呢？” 　　“没呢，在玩，关哥，有事你吩咐。” 　　“给你打听个事”，关煌直接问道，“李政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苏鹏飞惊讶：“没啊，今天还见他俩一起吃饭。” 　　“哦，这样啊”，关煌懂了。 　　“怎么关哥，有事啊？” 　　关煌：“我一会发给你个照片，你看看这两个是谁？” 　　“好勒。” 　　…… 　　苏鹏飞打开手机微信，点照片一看，手里的烟都掉了，卧槽，这可是天大新闻。 　　连忙回复：“关哥，是你想的那样。” 　　“哦。” 　　苏鹏飞抓耳挠腮，不知道该说点啥。 　　是隐瞒下来，还是宣传出去，也没个准信。 　　稍微处置不当，就是大地震。 　　哪个男人能容忍带绿帽？ 　　只是关哥啥意思呢？ 　　苏鹏飞等了半天没见后续，就回到了KTV包厢。 　　“阿飞，什么事啊，去这么久？” 　　苏鹏飞看了对方一眼，不想搭理他，两人都属于给大佬发菜的，有点竞争关系。 　　聚宝盆生意惨谈，他早早开始准备，依托一帮富二代，开拓出了不小的人脉。 　　转型成功。 　　在大少们眼里，他是能叫来妞的妞王。 　　在女孩们眼里，他就是富二代。 　　突然灵机一动，苏鹏飞开口说道：“黑子，我去接了个电话，谈点事情。” 　　“什么电话这么重要，把旭少晾在这里。” 　　苏鹏飞笑着说：“一个朋友问点事，旭少可能认识，超人外卖的关总。” 　　旭少闻言，果然很感兴趣，“是刚刚融资两个亿（对外宣传）的超人外卖吗？” 　　苏鹏飞点头：“是的。” 　　旭少一拍大腿，“可以啊飞仔，什么时候有时间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苏鹏飞为难道：“旭少，你也知道，关总是做企业的，平时基本上不应酬，花天酒地更没有了，如果有什么合作的话，倒是可以谈谈。” 　　旭少听完，不但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很是赞同地点头，“确实如此，如果没有这个心劲，他的生意不会做这么大。” 　　黑子很是嫉妒，脸上堆笑：“旭少，这个关总是何方神圣？” 　　旭少带着一丝敬佩，“说起这个就了不得，关煌之前在海城学院读书，屌丝一个，去年突然开始创业，做外卖，不到一年时间，公司市值已经超过十亿。” 　　苏鹏飞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一个关煌的粉丝，还真有点稀奇。 　　黑子早已经目瞪口呆，仿佛听天书一样，这他妈还是人嘛？ 　　十亿？ 　　旭少兴致勃勃说道：“还有更牛逼的，关煌早些时候惹到了圈子内的一个大哥，好像是拒绝了大哥的投资收购，大哥一怒之下入场和对方竞争，没想到竟然完败。 　　“前段时间，这位大哥动用了一些不光彩手段，想要收拾他，可惜失败了，惹了不少笑话，现在圈子内都传遍了，这绝对不是一般人，有人说他是省内新生代商业领袖。” 　　苏鹏飞听蒙了。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他的层次有点低，自然是得不到最新的消息。 　　不知不觉间，关煌已经如此牛逼，成为他仰望的存在。 　　黑子已经放弃思考了，这种事情离他太远。 　　什么商业领袖，什么十亿资产，什么创业公司…… 　　想的太多，容易烦恼。 　　眼前的主要任务是把大少爷伺候好，其它都是扯淡。 　　他在欢场摸爬滚打十几年，积攒下不少人脉，挣下不菲家业。 　　本质工作是：为大佬发菜，为女孩们牵线。 　　有钱人都有一样的通病，就是“懒”，懒得盘女孩子。 　　不想花费好几天的时间，跟几个女孩扒拉那么多没用的东西，再问她们出不出来喝酒，当然最终目标只有一个，满分！ 　　所以，黑子这样的人就有用了，帮他们把女孩子约出来、做好铺垫。 　　女孩们自然也需要这种中介，免得被人骗财骗色。 　　遇到生意好的时候，大哥兴趣一晚上消费十万，黑子的回扣就有一万。 　　可惜，最近受苏鹏飞的影响有点大。 　　女孩们都说苏鹏飞是富二代，圈子内人脉更广，愿意跟他混。 　　他本来是不信的。 　　没想到对方还真有一点成色，这让他颇为头痛。 第296章 打车上线 　　过完元旦，正式进入2014年。 　　在关煌的印象里，今年可是多事之秋。 　　互联网寡头正在形成。 　　京东五月登录纳斯达克，市值接近三百亿美元。 　　阿里九月纽交所上市，市值突破两千亿美元。 　　BAT的老板成为中国富豪榜的前三名。 　　千团大战正式进入尾声，一场更惨烈的厮杀即将开启。 　　中国成为全球第一的石油进口国、黄金消费国，铁矿石、煤炭最大进口国。 　　…… 　　奋斗一年，终于结束，张飞从考场走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考研，彻底抛在脑后。 　　不去想，也不关心。 　　考成什么样，成败由天。 　　拿出电话想约人吃饭，随后又放了下来。 　　最近一年，宿舍发生了不少事，矛盾丛生，想聚到一块都难。 　　作为一个老大哥，他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叹口气，突然想起“超人打车”已经上线，本着支撑兄弟生意的想法，打开超人的app，选择出行，输入目的地，很快有车响应。 　　张飞上车后与司机攀谈起来， 　　“师傅，这个东西用的多吗？” 　　“不多。” 　　张飞惊讶：“那怎么这么快就接单了？” 　　司机：“也是凑巧，我正在这边办事，听到语音提示，就顺手接了，平时用快的比较多。” 　　张飞有点失望：“是吗？” 　　司机：“我们用快的，它可以通过在线支付打车费用，比较方便，其它软件不行。” 　　张飞不懂，“现在打车类软件有多少？” 　　司机：“那多了，快的，滴滴，大黄蜂，易到用车，当然还有我们海城的超人。” 　　张飞：“师傅，这些软件你都用过？” 　　司机笑笑：“用着玩，主要是新用户有补贴。” 　　“哪个用户体验比较好？” 　　“要我说，超人的还是比较方便，不需要注册，只要有QQ、微博、微信等社交账号，可以一键绑定，省事很多。” 　　张飞开玩笑：“师傅，超人可是我们海城的企业，你要多支持啊。” 　　司机：“那是肯定的，他们上线的第一天我就下载注册了，对了，听说他们老板还是一个大学生？” 　　张飞：“是啊，我俩一个学校的，海城学院。” 　　司机惊讶：“不得了，不得了，我听说，超人外卖能卖十个亿，真的假的？” 　　张飞：“真的。” 　　司机：“啊，还是上大学好。” 　　张飞看司机的样子，年纪不大，应该是没怎么读书，就换了一个话题： 　　“师傅，其他人用打车软件的多不多？” 　　司机：“不是很多，有三分之一吧，也就年轻人用，一些老师傅连智能机都没有，更不要说用打车软件了。” 　　张飞：“这倒也是，不过，以后应该会好一点，小米的智能机红米才799，很便宜的。” 　　司机摇了摇头：“没用，七百多也是钱，没事谁换手机。” 　　张飞若有所思，两人聊了一会，他就到站了。 　　下了车，电话突然响起来。 　　“飞哥，快回宿舍，出事了”，陈方成的声音焦急地传过来。 　　张飞马上跑起来，一边跑一边问，“怎么了？” 　　“电话里说不清，你快回来吧。” 　　…… 　　张飞气喘吁吁回到宿舍，只见几个兄弟都在， 　　陈方成正在苦口婆心劝解李政， 　　“……天涯何处无芳草，因为一个女人，不值得，再说了，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飞哥回来了。” 　　“怎么回事？” 　　李政臭着脸不说话，但是情绪平静下来。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胡凯在一边接过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不就是和陈蜜分手了嘛，多大的事。” 　　张飞恍然，凑到李政旁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阿政，别想太多，我刚考完，晚上请大家吃饭？” 　　李政阴着脸，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 　　胡凯笑说：“飞哥，哪能让你请，今晚我安排，顺便介绍弟妹给你们认识。” 　　何俊凯凑趣：“是弟妹还是阿姨？” 　　“滚。” 　　“哈哈” 　　…… 　　胡凯问：“飞哥，考的怎么样？” 　　陈方成、王宏伟连忙附和：“是啊，飞哥，考的啥样？” 　　张飞看了大家一眼，整个宿舍坚持到最后的只有他自己。 　　陈方成、王宏伟都是半路退出，前者跟着李政混，后者进了关煌的公司。 　　“就那样，尽心了，等成绩吧，咱们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 　　张飞正在阳台整理床单，胡凯凑了过来，“飞哥，用不用通知一下关……关煌？” 　　张飞：“这还用说，给他打电话。” 　　“这个，还是你打比较好。” 　　张飞：“婆婆妈妈的。” 　　不过，他多少也懂人情世故。 　　关煌虽然是大家的兄弟，却也是胡凯的领导。 　　相处起来，没有以前那么随便。 　　有时候，很多事情都会变的。 　　张飞拿起电话：“喂，关煌，我张飞。” 　　“飞哥，考完了？” 　　“哈哈，刚考完，想着晚上兄弟们聚聚，你有时间没？阿政也过来。” 　　关煌没有半点迟疑，“我没问题，本来就想等你考完了，安排一场，被你先说了。” 　　张飞一听，心里舒适，“那好，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 　　“好的。” 　　挂了电话，张飞对着胡凯说：“没问题了。” 　　胡凯笑嘻嘻：“还是飞哥面子大。” 　　张飞吐槽：“你这真是的，打个电话而已，有什么好小心的，再说了，你多汇报工作，有助于以后提拔晋升。” 　　说到最后，他自己就笑了起来。 　　胡凯懒得解释。 　　在张飞眼里，关煌还是那个关煌。 　　在其他人眼里，关煌已经是身价十亿的富豪了。 　　张飞看了屋内一眼，低声问：“阿政是怎么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胡凯：“听说陈蜜给他一个帽子，你懂得。” 　　张飞目瞪口呆。 　　陈蜜这个女人，他见过几次。 　　人美条顺，看着大大方方，也不骚，做的事倒是挺骚的。 　　“找的谁？” 　　“还能有谁，阿政的好朋友，李哲，就是一起开公司那个。” 　　“卧槽，那公司不是垮了？” 　　“也不一定，不过，两人肯定要走一个，不知道是谁走。” 　　张飞感慨：“红颜祸水啊！” 　　胡凯：“晚上让他少喝点，免得惹出事，刚才要拿刀捅人，幸亏被拦着了，别一激动……” 　　“放心吧，我有数，这事怎么发现的？” 　　胡凯扁扁嘴，“那谁知道。” 第297章 从良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 　　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 　　“阿政这次伤的太狠了”，何俊凯低声说道。 　　张飞叹息：“希望他能撑过去吧。” 　　一行人吃过饭，来KTV唱歌，李政抱着麦克风不放，在那拼命吼叫。 　　关煌吃过就离开了，大家也没挽留。 　　都知道他整天忙的脚不沾地，能抽出时间和弟兄们聚聚，已经很有情意了。 　　再加上，八个人中三个都是下属，玩笑也开不起来，气氛有点压抑。 　　他不在，大家反而放的更开。 　　关煌特意吩咐胡凯，负责饭后夜生活。 　　张飞没拒绝，毕竟花销不小，也用不着跟关煌客气。 　　自己无产阶级，对方身价上亿，在钱上计较，纯属找不自在。 　　胡凯：“飞哥，要不要叫几个小妹？” 　　张飞脸色微红，“这就不用了，弟妹也在呢。” 　　胡菲菲闻言，娇笑连连：“飞哥，别管我，我马上走，你们玩的开心。” 　　张飞目瞪口呆。 　　这弟妹也太大方了吧，胡凯这小子有福了。 　　胡凯说道，“菲菲，你不是说有小姐妹要过来吗？怎么还没到。” 　　胡菲菲笑了笑：“她们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胡凯扭头对着张飞说：“那可惜，本来还想给你们介绍认识一下。” 　　张飞连忙摆手：“用不着，用不着。” 　　闲聊一会，菲菲掐了一下胡凯，对着张飞说道，“飞哥，我先回去了，你们多玩一会。” 　　“好的，好的。” 　　胡凯：“我送一下，一会回来。” 　　张飞：“去吧，我们没事。” 　　胡凯两人出了包间，胡菲菲凑到耳边说：“老公，你可不能乱来。” 　　胡凯捏了一下女友屁股，“你还不放心我吗？一直守身如玉。” 　　胡菲菲嘿嘿笑：“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对了老公，你老板对我什么印象，同不同意咱俩在一块？” 　　胡凯：“对你，应该是没啥印象，他怎么会管这个，放心吧。” 　　胡菲菲安心了：“那就好，我害怕因为我影响你工作。” 　　胡凯：“没事，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胡菲菲：“你真好。” 　　胡凯想起一事：“说这了，你闺蜜真是掉链子，幸亏老板今晚没来，要不然麻烦了，关键时刻靠不住。” 　　胡菲菲眨眨眼，“就是因为关老板没来，她们才没来，你这个兄弟都不错，不过，跟她们不合适。” 　　胡凯恍然。 　　他也是身在局中不知棋，人家小姐妹愿意参加聚会的前提就是老板参加。 　　如果正主不在，哪有心情伺候一帮学生。 　　胡菲菲抱着男友手臂撒娇，“老公，别生气嘛，你知道，她们的眼光都很高的，真凑到一起，也是麻烦。” 　　胡凯笑笑：“我知道，没事，那下次有机会，她们还来不来？” 　　找一些人凑场，下属必备技能。 　　老板好不容易来玩一次，在KTV叫几个有技术的女人，那太丢人了。 　　胡菲菲虽然从良了，身边的圈子还在。 　　高档妹子数不胜数。 　　胡菲菲：“肯定来。” 　　两人腻歪一会，胡菲菲打开超人APP叫了一辆专车，“那老公，我先回去了。” 　　“好的，宝贝”，胡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奋斗，给菲菲一个更好的生活。 　　先定一个小目标，买辆车。 　　目送女友远去，胡凯抬头看了看火鸟KTV的招牌，吐口气，走了进去。 　　没想到，包厢内剑拔弩张，张飞正和一群人争吵。 　　胡凯马上推开众人，挤到跟前，“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问问你兄弟”，一个斜眼男子，一头红毛叫嚣道。 　　张飞低声解释：“这个人说李政刚才在外面非礼他女朋友。” 　　胡凯暗骂一声“逼事多”，开口问：“李政了？” 　　“在那睡着了。” 　　胡凯看到沙发上一个身影，深吸口气：“兄弟，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不如这样，你看我们能做点什么？” 　　斜眼男子：“那好说，赔钱，五千块拿来，这事就算了，你兄弟猥亵我马子，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胡凯看着那浓妆艳抹的样子，一看就是风尘女子，心想李政也是好胃口， 　　“我拿一千块请几位兄弟喝个酒。” 　　斜眼男子勃然大怒，“卧槽，你打发叫花子呢。” 　　他一眼就看出几个人唯唯诺诺，应该涉世未深，以学生居多，那自然要好好耍耍。 　　胡凯脸色一沉，也懒得多说，“这是明哥的场子，我给他联系一下，让他做个公正。” 　　斜眼男子顿时哑火了，难道是遇到硬茬了，不过能叫出“明哥”的名字，应该不是普通学生，这个险不能冒，一时间有点迟疑。 　　胡凯见状，干脆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斜眼男子马上萎了：“算了算了，一千块拿来，告诉你兄弟，下次小心点，惹到其它人，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胡凯转给对方一千块，斜眼男子拿钱走人。 　　包厢内的气氛有所缓和，只是大家都有点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大家都是第一次遇到这事，既松了口气，又有点羞愧。 　　张飞问：“阿凯，你说的明哥是谁？” 　　胡凯笑了笑：“非爷的手下，四大金刚之一。” 　　陈方成：“怎么跟古惑仔一样？还四大金刚。” 　　胡凯：“人家就是靠这个起家的，不是开玩笑。” 　　张飞：“非爷是……” 　　胡凯：“咱们海城的一个大佬，现在做煤矿生意。” 　　“你怎么认识那个明哥的？” 　　胡凯：“有过一面之缘。” 　　他从良后，背靠关煌，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 　　陈方成：“刚才把他叫来，说不定能省下一千块。” 　　胡凯郑重说道：“跟咱们不是一路人，能不打交道就别打交道。” 　　几人正说话，李政从沙发上起来，有点茫然问“怎么了？” 　　胡凯冷眼旁观，也没看出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张飞把事情说了一下，李政埋怨道，“不该给他们钱，一个小瘪三，敲诈到老子头上了，刚才真应该把我叫醒，他妈的，这几个傻逼。” 　　说完转了一千块给胡凯，准备叫人来。 　　胡凯自然不会拒绝，李政惹出的事，他自己承担损失。 　　“算了，我们毕竟是学生，传出去不好听”，张飞在一旁劝道。 　　他倒没怀疑李政说的，毕竟大小也是老板，周边都是富二代，这点人脉资源还是有的。 　　李政闻言，悻悻收手。 　　经过这么一闹，几人也就没了心情，结账离开KTV，各自散开。 第298章 为什么不离婚 　　关煌伸出手和于文握了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日前，火神公司以1.7亿的价格全资收购快捷支付，从而正式获得第三方支付牌照。 　　当然，牌照不是核心，支付业务本身才是核心。 　　支付的利润薄弱，连腾讯的移动支付业务都处于亏损状态，更不要说其他公司了。 　　但是，一家有野心的公司必须有自己的支付，对内沉淀资金，打造现金蓄水池，对外，保证用户数据、交易数据不外泄。 　　支付即将成为企业发展的标配，。 　　从16年开始，支付牌照的价格水涨船高，动辄三四亿。 　　16-17年间，为了布局业务，美的花了3亿，唯品会花约了4亿人民币，小米付出了约6亿的代价，美团据说超过12亿。 　　现在入手，可谓是一本万利。 　　当然，除了买牌照，还可以申请牌照。 　　过去三年，是牌照发放的高峰期，甚至今年，央行仍然在发牌照。 　　可惜关煌高层资源不足，也没信心申请下来，干脆自己买。 　　1.7亿的价格有点虚高，一般的牌照也就是几千万左右。 　　关键在于，快捷支付是包含了五项内容的全牌照，有互联网支付、银行卡收单、预付卡、跨境支付等资质。 　　贵点就贵点。 　　签完合同，于文没有停留，直接离开。 　　关煌也不在意，虽然知道对方背景深厚，但是，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不会舔着脸凑上去。 　　白敬飞凑了过来：“老板。” 　　“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 　　关煌：“怎么样？这次出去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没？” 　　白敬飞知道美团入局，便去对方总部打探一番，了解虚实。 　　“暂时没发现，大概就是照搬我们的模式。” 　　关煌点头：“这个不奇怪，毕竟我们的模式实践这么久了，已经证明成熟可用。” 　　白敬飞跟在关煌身边，说起了北京之行的趣事，“在美团大厦碰见了以前的熟人，叶青，他还问我什么时候也跳槽了。” 　　关煌笑了下，感慨道：“叶青啊，可惜了。” 　　白敬飞见老大心情很好，也就大着胆子说：“我问他最近忙什么，他说给新员工做入职培训，准备打一次闪电战。” 　　“哦？” 　　白敬飞：“上个月，美团外卖决定开设20个城市，1个星期招聘了10个城市经理。1月4日，所有城市经理聚合在北京，一边实际操练一边培训一边淘汰。1月完成20个城市经理的招聘和培训，2月开设20个城市。” 　　关煌笑笑：“这徒弟，学的好快啊。” 　　白敬飞：“他们的原则是，后发优势要体现在扩张上，必须快速跑马圈地，2014年上半年，要开设60个城市站，完成40万的峰值订单。” 　　关煌：“既然这样，咱们上半年的目标就定在600个城市站，400万的峰值目标。” 　　“啊”，白敬飞一听，心都凉了。 　　怎么说来说去，给自己套上了枷锁。 　　现在超人不过是250个城市站，即使翻一翻，还差一百个。 　　真的是连口气都不让喘，累死算了。 　　关煌：“怎么，有难度？” 　　白敬飞连忙说道：“难度肯定是能够克服的。” 　　关煌笑了：“对嘛，这才是做事的态度，阿飞，你作为第一个从基层升上来的区域经理，一定要树立好榜样。” 　　白敬飞咬牙：“好的。” 　　老板的性格，他早有了解。 　　既然目标定了，就不用再讲条件，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要怎么完成任务。 　　关煌：“这样吧，你回去透露一下消息，下一次融资，将对一线员工开放……” 　　两人正说话，有一个职工走了过来，白敬飞认出他了，技术部的薛晓峰。 　　“关总。” 　　“晓峰啊，有什么事？” 　　薛晓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扭捏半天，最终说出口：“关总，我是来向你辞职的。” 　　关煌皱了皱眉头，薛晓峰，他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就是加班加到晕倒，人称拼命三郎。 　　“为什么要辞职，嫌待遇低还是平台不高？还是干的不顺心？” 　　薛晓峰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现在一年挣得顶我过去三年，而且团队和谐，没有乱七八糟的事。” 　　“那是为什么？干得好好的，突然要离职，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薛晓峰嗫喏：“这个，我和我老婆异地分居，已经半年没见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所以我想离职。” 　　关煌有点恨铁不成钢，“你呀你，我怎么说你好，遇到问题怎么想着离职呢，为什么不离婚？” 　　老板此话一出，立刻震惊了两个下属。 　　“离……离婚？”薛晓峰结结巴巴。 　　关煌理所当然说道：“你现在也没有孩子，结婚一年多，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那你这婚还有维持的必要吗？” 　　薛晓峰：“可是，我俩感情很好。” 　　“感情好能当饭吃吗？上次你晕倒住院还是小曹照顾你，你媳妇连面都没露，你说你结婚干嘛？趁着还没孩子，赶紧把婚离了。” 　　薛晓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隐约感觉老板的话也有道理。 　　关煌：“你回去好好想想，咱们公司的势头蒸蒸日上，现在辛苦一两年，以后几十年享清福，别干出蠢事。” 　　薛晓峰“哦”了一下，只能转身离开。 　　关煌扭头对着白敬飞：“我刚才说到哪了？” 　　白敬飞连忙说道：“股权激励。” 　　他算是彻底服了，以后不要再找什么理由。 　　在老板眼里，连婚都可以离，你还能说什么？ 　　不过，另一方面也看出来，技术人员在老板心里的重要性，听到辞职，苦口婆心劝解，哪像地推人员跳槽，老板连挽留都没有，天壤之别。 　　关煌：“对了，就是这个，只要完成目标，公司不吝奖赏，希望超人上市，可以像百度那样，量产千万富翁，百万富翁，让大家实现财富自由。” 　　白敬飞闻言，心血澎湃。 　　一路辛苦，不就是为了以后的生活吗？ 　　在超人工作压力大，但是回报也大。 　　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要后悔一辈子。 　　关煌拍了拍下属肩膀，“好了，去忙吧，加油干。” 第299章 船票 　　超人外卖已经步入正轨，剩下的无非是保持节奏，继续碾压，随着市场一起成长。 　　而打车业务刚刚上线，面临的困难之大，超乎想象。 　　“我觉得你有点太心急了”，夏柒昔把咖啡杯子往旁边放了放。 　　“什么？” 　　“又是成立金融科技公司，又是上线打车业务，还要推出云服务，你要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签完合同，关煌拉着夏柒昔说工作。 　　谈之前他就有预料，果然如此，宏图太大，吓到对方了。 　　关煌安慰道：“你放心吧，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除了打车业务，其他的都是先准备。” 　　夏柒昔：“我们可以等外卖业务稳固以后再进军其他市场。” 　　关煌摇摇头，“那时候就太晚了。” 　　一方面，外卖市场的竞争要持续很久，大部分人对战争的烈度没有多少印象。 　　另一方面，先发优势很重要。 　　“滴滴和快的”的烧钱大战即将开启，这个时候不介入，等到双方分出胜负的时候已经晚了。 　　后世美团也曾上线打车业务，滴滴也曾上线外卖业务，都没翻起多少浪花。 　　夏柒昔无奈，对方还是这么固执。 　　听不得人劝解。 　　“那要烧很多钱。” 　　关煌看着美人，“这不是有你呢。” 　　“少来。” 　　关煌：“我有考虑，等到四月份，钱烧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开始新一轮融资。” 　　夏柒昔：“好快呀，有投资方没？” 　　关煌：“正在联系，不过我们还要撑过这一波才好谈条件。” 　　夏柒昔：“就是美团和饿了的竞争？” 　　关煌：“是的，两者来势汹汹，美团宣称要打一场闪电战，饿了么要抢滩登陆，我们怎么办？只能硬扛，只要扛过这一波，基本上就是前途光明了。” 　　夏柒昔若有所思。 　　关煌：“我自然知道，等到外卖市场格局一定，更容易拓展其他业务，但是，时不我待，现在辛苦一点，为以后省了无数功夫。” 　　夏柒昔被说服了，或者说，面对固执的关煌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那好吧，你既然坚持，听你的。” 　　关煌露出洁白的牙齿：“放心吧，不会错的。” 　　夏柒昔无奈：“下次融资有什么要求没有？” 　　关煌看了她一眼。 　　夏柒昔有点不好意思，“有人找到我这里了。” 　　关煌笑了：“我现在算潜力股了？” 　　夏柒昔嘴角微扬，“你一直是都是。” 　　“我好像记得，大家都不怎么待见我？” 　　夏柒昔：“那是你的错觉，之前因为都不熟悉，也不知道你的公司能做多大，现在看到苗头了。” 　　关煌沉吟一下，突然说道：“是因为王家吧，大家看我还算耐操，值得下注了。” 　　夏柒昔简直要捂眼了，“你呀，说这么难听。” 　　关煌“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脏话说惯了。” 　　夏柒昔伸出手指，虚点了他一下额头，“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说话要注意下。” 　　关煌看着那白白细细的手指，嫩若葱黄，有一种含着的冲动，连忙收敛心神。 　　禁欲时间太长，真到了鲁迅先生说的“见到了手臂就想到胸脯，见到胸脯就想到了裸体”的阿Q境界， 　　“知道了，知道了。” 　　夏柒昔头疼，她一直想把关煌改变成谦谦君子，儒雅随和，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关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都谁找到你了，能出多少钱？” 　　夏柒昔：“打听的人比较多，有投资意向的有三家，恒远地产，启明药业，还有高家。” 　　关煌一个也没听过，不过没关系。 　　只要自己强大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高家是哪个？” 　　夏柒昔已经习惯对方在这方面的匮乏，“***先生的后人。” 　　关煌“哦”了一下，没啥反应，“你说的这些人，能接受公司的估值吗？” 　　夏柒昔：“他们只是跟投，最好有红杉、真格这样的基金领投。” 　　关煌撇撇嘴：“怎么可能，人家领投是因为人家能带来资源，这些人除了钱也帮不上什么忙。” 　　夏柒昔早有预料：“好吧，你说条件，我会向他们传达的。” 　　关煌笑笑：“现在说这个还早，等等吧，我对本土资源没什么抵触，但是大家也要有心理预期，不可能和大基金的条件一样。” 　　对于省内风向的变化，他并不意外。 　　多少也算是一次红利，打败王家的红利。 　　王家虽然没损失什么，甚至没怎么动手，但是失败了就免不了灰头土脸。 　　关煌干净利落的反击也让人眼前一亮，值得关注，甚至一定投入资源。 　　夏柒昔点头。 　　关煌的差别对待，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超人现在是一辆高速行驶的快车，想上车就得买票。 　　有时候光有钱不行，还得有其他资源。 　　毕竟，超人现在已经是潜力独角兽了，再不上车，就没有机会了。 　　关煌：“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一切顺利，超人的估值不会低于十亿美金。” 　　夏柒昔眼睛瞪大。 　　一下子翻十倍？ 　　这也太夸张了吧。 　　关煌笑笑：“饿了的市场份额只是我们的十分之一，都敢估值一亿美金，我们估值还是往低了说。” 　　夏柒昔脸上涌起一片潮红。 　　这可是十亿美金，六十亿人民币。 　　之前的投资翻了几十倍，自己可以凭此一跃登上女性富豪榜排行榜。 　　金钱的魅力，太性感了。 　　关煌喝口水，继续说道：“你的任务就是不断降低他们的心理预期，最终接受我们的条件。” 　　夏柒昔点头。 　　毕竟超人估值的越高，对于她来说越有利。 　　两人现在是同一条战线。 　　在金钱面前，转身就背叛了自己的阶级。 　　她越发觉得，当初的投资英明无比。 　　甚至隐隐约约相信，关煌会带领她一路成功地走下去。 　　上市敲钟，对于一个事业心强的女人，是难以拒绝的诱惑。 　　此刻的夏柒昔，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阻止周映雪的胡闹。 　　毕竟关煌越来越强大，她这边羁绊的筹码越来越少。 　　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带来帮助，很可能被放弃掉。 第300章 恩怨了结 　　夏柒昔起身离开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软，精神亢奋。 　　面对十亿美金的冲击，没有几个人能保持冷静。 　　不过，直到坐上车，她脑海中印象最深的居然是关煌喝水的画面。 　　她因为有洁癖，面前的咖啡动都没动，而关煌，自从健身教练让他保持健康饮食。 　　每次见面都是一杯清水，坐姿端正，显示着强大的自控力。 　　这是一个对自己足够狠的男人。 　　据她了解，不管每天有多忙碌，关煌始终保持着两个小时的健身，运动强度甚至超过职业选手。 　　坐在他面前，就能感受到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简直是一台钢铁机器。 　　想起关煌给她的任务，又有点头疼，协调1-2亿的贷款，公家也行，私人也可以，利息高低无所谓。 　　1-2亿的资金，凭她自己力有不逮，还得家里出面。 　　关煌坐在那里，等了片刻，江涛领着吴小山走了进来。 　　“恭喜关总事业更上一步。” 　　关煌和对方握了一下手，“小打小闹，让吴总见笑了。” 　　“叫我小山就行”，吴小山很是客气。 　　关煌的桀骜不驯只针对敌人，笑着说，“还请山哥多照顾。” 　　吴小山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吴小山说道：“之前闹了点不愉快，做生意嘛，谁没点矛盾，希望关兄弟别放在心上。” 　　关煌既然占到了便宜，就不会再图口舌之快，“说哪里去，大家都是一个商会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多合作的。” 　　这次也多亏了吴小山从中斡旋，超级购最终以一千万的架构出售给趣购网，众多股东拿钱走人。 　　虽然方胜想保留一点股份作为财务投资，但是在关煌的坚持下，只能全盘退出。 　　吴小山笑着说：“是嘛，冤家宜解不宜结，志昆这次……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了兄弟，超人下次融资，算我一个，什么条件都好说。” 　　关煌也笑。 　　现在大家都把一切事推到王志昆，仿佛之前和王志昆合作搞超级购的不是一批人，不过，他也不在意。 　　生意场嘛，本来就是尔虞我诈。 　　面上笑呵呵，背后动刀子。 　　吴小山的翻脸无情，他也算见识到了，根本不顾王志昆的感受，直接串联了其他股东做出了出售的决定。 　　等到王志昆知道了，黄花菜都凉了。 　　当然，两人之间是合作而不是竞争，吴小山动手越干脆越好。 　　“怎么对超人感兴趣？” 　　吴小山摇头晃脑，一副佩服至极的样子，“第一见你，就觉得你非池中之物，没想到崛起速度会这么快。” 　　关煌客气：“跟你没法比。” 　　“太谦虚了”，吴小山夸起人来，简直没底线，“上次商会联谊你没有来，我在会上就说，你是我们省的企业家旗帜，是海城商会未来三十年的领袖，是我们省引进来、走出去的关键……” 　　关煌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却觉得对方顺眼多了，他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超人之前的发展我已经错过了，之后的发展我不能再错过，请务必给我保留一个名额，这不只是钱的问题，而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外卖，送上门的美好生活，打车，让出行更方便，我已经在全集团推广了超人APP，鼓励大家用超人打车、点外卖。” 　　吴小山兴致勃勃说道。 　　关煌有点动容，他没想到，对方真的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 　　即使只是表面工作，也足以表明其诚意。 　　再说了，这种事情也用不着骗他，做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太感谢你的支持，也欢迎你能成为超人的一分子，之前我就和江涛说过，咱们省的青年企业家，吴总执牛耳。” 　　吴小山闻言，很是高兴，“哈哈，这也是我的荣幸，说句心里话，咱们省的商界太需要你这样的企业家，锐意进取，充满活力，志存高远，心胸宽广……” 　　江涛坐在一边听着两个人的商业互吹，简直要吐了。 　　没想到吴小山竟然是这样的人。 　　有一种偶像崩塌的错觉。 　　虽然他一直敌视对方。 　　但是，正如那句话所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他一直视对方为追赶目标，想从各方面追赶超越。 　　然而，没想到他眼中的对手，一生之敌，在关煌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他可以容忍对方坏，但是不能接受对方只是一个平凡人。 　　一时间，茫然无措，怅然若失。 　　吴小山吹了一会，开口说道，“对了，兄弟，听说你和小峰有点误会？” 　　关煌也不好否认，对方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也打听清楚了，装作不知道谁是吴小峰也不现实：“哈哈，年少轻狂……” 　　吴小山阻止他，“你等我一下”，掏出手机拨了出去，“你进来。” 　　关煌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吴小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多日不见，还是那副猥琐样，只是高傲的态度没有了。 　　吴小山：“小峰的性格我知道，向来爱惹是生非，以前我忙于工作，忽略了对他的管教，后来听说他险些酿出大祸，尤其是还曾冲撞过兄弟，在这里我要向你说声对不起。” 　　关煌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吴小山对着弟弟“哼”了一下，“还不过来道歉。” 　　“用不着……” 　　吴小峰很是听话，走到关煌面前，低声说道：“关同学，之前的事，对不住了，你别放在心上。” 　　关煌见状，心里升起一丝寒意。 　　这家伙是个狠人啊，对自家兄弟都这么无情。 　　要知道，年轻人向来输人不输阵，就是错了也不会低头。 　　让吴小峰道歉，对于吴小峰的自尊是一个巨大的伤害。 　　面上笑着说道，“哈哈，没什么，都是误会。” 　　吴小山对着弟弟说道：“这次关兄弟大人有大量，不给你一番见识，下次再惹出麻烦，你给我等着。” 　　吴小峰有点懦弱地“嗯”了一下。 　　吴小山扭头，换上一副笑脸，“关兄弟，那你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咱们合作愉快。” 　　关煌伸出手，“合作愉快。” 第301章 飞舞的萤火虫 　　江涛有点沉默。 　　今天的吴小山与过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原来自己追逐了这么久，只是他的幻想。 　　真有点讽刺。 　　关煌叹口气：“吴小峰不算坏人。” 　　今天过后，吴小峰算是彻底废了。 　　男人可以没钱，不能没有尊严。 　　吴小峰虽然可恶，看到他彻底低头的样子，关煌却没体会到多少快感。 　　江涛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放在之前，肯定会说关煌矫情。 　　但是，这也恰恰印证了关煌的强大。 　　因为矫情是属于强者的权利。 　　不过，今天实在没有心情。 　　关煌看了他一眼，“你还有事吗？” 　　“没事了。” 　　关煌：“那好，咱们回头聊。” 　　他自然看出来江涛有点情绪。 　　似乎是失落，又或者难过。 　　不过，男人嘛，谁没点痛苦，如果是个美女，他倒可以安慰一下，至于江涛，那就算了，自己承受。 　　江涛很是失望，“你有事？” 　　关煌：“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很闲，要做事的。” 　　江涛：“哦哦。” 　　关煌起身准备离开，江涛想起一件事，连忙开口：“对了，过几天杨蜜小姐结婚，给你发请帖了，去不去？” 　　关煌想起对方的孤岛惊魂，“到时候再说吧，看看有没有时间。” 　　江涛“嗯”了一下。 　　关煌出门，返回学校。 　　今天是郁老师女儿百天，于情于理，他都要去看一下。 　　到了门前，竟然有一丝紧张。 　　门开，月嫂抱着孩子正在哄睡，见到关煌，笑着说，“珊珊在锻炼身体呢。” 　　关煌点点头，来的次数多了，大家都熟悉，不用太客气。 　　顺着方向看了一眼，鼻血差点流出来。 　　郁老师弯腰倒立，曲线浮凸，尽管穿了紧身裤，仿佛光着一般。 　　关煌错开目光，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虽然不是赤裸裸盯着看，但是完美身材一览无遗。 　　果不其然，一会郁珊自己就受不了了，瑜伽也不练了，气鼓鼓地瞪了关煌一眼，回屋换衣服。 　　关煌笑笑，拿起茶几上的一本半开的书，《雪国》，翻了起来。 　　淡淡的铅笔线在上面轻轻划过： 　　当山野里的灯火映照在姑娘的脸上时，那种无法形容的美，使岛村的心都为之颤动 　　她的眼睛同灯光重叠的那一瞬间，就像夕阳的余晖里飞舞的夜光虫，妖艳而美丽…… 　　“看什么呢？”郁珊拿了一条毛巾走出来。 　　关煌抬了抬手中的书籍，正准备说话，看到郁珊的眼睛，顿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失态。 　　郁珊有点羞涩，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几乎令她无法忍受，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我先去洗澡，你坐会。” 　　关煌回过神，靠在沙发上，心中波澜起伏，拿起《雪国》，慢慢浏览起来。 　　等到郁珊洗漱完，两人都已恢复了平静。 　　“对了，上次的论文发表了，一会你把样刊拿回去。” 　　“这么快？” 　　郁珊包着头发，坐在关煌身边：“有一篇论文作者撤稿了，我们顶上去了。” 　　关煌嗅着淡淡的香气，不用想，能插队肯定是郁珊同学帮忙， 　　“那新文章呢？” 　　两人一共投稿了两篇论文，目前正在合着第三篇。 　　郁珊有点兴奋地说道：“通过的难度不大，只要修改一些地方就可以了。” 　　关煌：“那就好，你直接改吧。” 　　修改这种琐碎的工作，他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有时候翻来覆去扣几个字眼，既费时间又没什么用。 　　郁珊白了他一眼：“这么放心我？” 　　“不放心你还能放心谁？” 　　郁珊暗啐了一下，隐下羞涩，开口问道：“今天过来什么事？” 　　关煌：“小侄女不是百天吗”，说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做叔叔的不能不表示。” 　　郁珊白了他一眼，“少来。” 　　关煌心思一转，“送祝福嘛，客气啥”，抓起郁珊的手塞给她。 　　郁珊吓了一跳，没想到男人直接动手，吓得连忙求饶，“好了好了，收下了。” 　　关煌松开手，笑笑，“这才对啊，我要做孩子的干爹。” 　　郁珊看着那无赖样，拿他没办法，只能转个话题， 　　“我看你们上线打车业务了，开展的怎么样？” 　　关煌沉吟一下，“我们现在是试运行阶段，还没开展广告推广，抱着捡漏的心态，能装几个算几个。” 　　郁珊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接下来有大动作？” 　　关煌点头，开口解释道： 　　“现在滴滴和快的遥遥领先，其他品牌颓势已显，区域性打车软件根本活不了。我们下一步就是精心布局，在全国二百个城市同时上线，以快打慢，通过媒体宣传、地面推广、低价服务、补贴用户来打开市场，同时，调遣精兵强将重点攻克“滴滴和快的”的大本营北京、上海、深圳、广州、杭州、重庆等城市。” 　　也只有这样，才能取得一丝胜机。 　　郁珊看到关煌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来。 　　她没用过手机打车，也不知道什么滴滴、快的，之所以关注这个，也是因为人， 　　“那就好，最近悦悦一直没回来，打电话都是在忙，我有点担心。” 　　关煌：“回去马上给她放假，让悦悦好好休息一下。” 　　“那倒不用，难得遇到喜欢的事，随她去吧，你多照顾一下。” 　　关煌：“嗯，悦悦现在是实验室的负责人，需要操心的事比较多，过段时间恢复正常就好了。” 　　郁珊闻言，娇嗔：“说起这个，我还没说你，悦悦才多大，还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负责这么大的项目。” 　　关煌哈哈一笑，“你放心吧，悦悦有这个能力，你不能只看到她的缺点，而忽略了她的特长。” 　　郁珊不说话了。 　　她好像真的不明白妹妹的专业水平有多高。 　　只知道博士毕业，学的东西，半点也看不懂。 　　关煌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凑到对方跟前，低声问道：“上次说的事，你想好了？” 　　郁珊心尖一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关煌握着她的手，带着几分坚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郁珊挣扎一下没挣脱，任由对方拿着手，看着窗外，远方天空一只小鸟飞过，不留下任何痕迹。 　　一时间心乱如麻。 第302章 小峰退出江湖 　　关煌从郁珊家里出来，已经下午了。 　　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好。 　　从忙碌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反而有点不适应。 　　经过近一年的发展，超人和“趣购网”差不多都步入正轨，不再是草莽争雄，速生速死了。 　　他也开始慢慢放手，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打理，自己负责战略制定等宏观性的内容。 　　而随之改变的就是个人时间增多了。 　　但是女友不在身边，想找个人陪都没有。 　　许馨雨被岳母大人强制送到国外留学，只留下形单影只的他。 　　之前想的太简单，也放松了警惕，以为坚持不去，谁也没办法。 　　谁知道岳母大人办完手续，直接送走，还跟着去陪读。 　　两个热恋中的男女只能大眼瞪小眼。 　　关煌再次回到学校，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种别样的心境，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他虽然在学校的名气很大，但是见过的人不多，走在路上，也没有几个人能认出来。 　　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熟人。 　　也是，这个时候，同学们应该都实习、放假、考公务员，谁还这闲逛， 　　掏出手机，给白小雅发信息： 　　“小白，考的怎么样？” 　　白小雅秒回：“没问题。” 　　关煌：“这么自信？” 　　“嘻嘻，运气好，考的东西都看过。” 　　关煌：“回家没？” 　　“还没呢，在宿舍收拾东西，明天回。” 　　关煌想了想，“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白小雅发了一个惊喜的笑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以关煌的脸皮，自然不怕这个，随即调笑：“你只说对一个字。” 　　白小雅秒懂，发了一个锤子的表情。 　　但是，也能看出来没生气。 　　关煌：“用不用接你？” 　　白小雅打字“谁答应你了”，后来一想，又删掉，回了一个：“好的。” 　　关煌：“等我电话。” 　　白小雅放下手机，激动地从床上跳下来。 　　转了一圈，发出“咯咯”笑声。 　　多亏了房间内空无一人，发神经的样子没人看到。 　　不管关煌因为什么原因约她，都让她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就好像某种证明，关于自身魅力的证明。 　　老娘一点也不差。 　　白小雅对着镜子比了一个奶心。 　　随后开始换衣服，化妆，务必展现出最美的一面。 　　…… 　　关煌转了一圈，感觉没意什么思，转身准备离开。 　　一个熟悉身影映入眼中。 　　仔细一看，顿时惊呆了。 　　舍友李政挽着陈蜜的手，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尼玛，这是什么操作？ 　　和好了？ 　　原谅了？ 　　关煌拿起电话打给苏鹏飞， 　　“小苏，忙着呢？” 　　“没有，关哥，怎么了？” 　　苏鹏飞一把推开凑到身边的陪酒女，很是热情回答。 　　“这个李政和陈蜜怎么回事？” 　　苏鹏飞：“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吵了一架，又和好了，可能是陈蜜抓到过李政偷吃的事情。” 　　关煌嘴里只剩下“我操了”。 　　“怎么偷吃？” 　　苏鹏飞压低声音：“吴小峰的马子，苏雪，以前在公司吃空饷，偶尔来上班，两人不知道怎么就搞上了，被陈蜜发现了。” 　　关煌对于李政，只有一个服字。 　　人生猪脚啊！ 　　“吴小峰知道吗？” 　　“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以他的脾气，非爆炸不可，我也是从陈蜜她俩吵架中猜的。” 　　关煌赞叹：“你这观察力可以啊。” 　　苏鹏飞“嘿嘿”一笑。 　　他这么卖力还不是为了给关煌留下深刻印象。 　　让大佬能偶尔想起自己，也不算白费这点心思。 　　关煌感慨：“认识李政，吴小峰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不但送钱，还收到一顶帽子，真是没处喊冤。 　　怎一个苦字了得！ 　　苏鹏飞听到大佬语气似乎并不怎么高兴，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唯恐触了霉头。 　　关煌：“那李哲退出公司了？” 　　苏鹏飞一边按着美女的头，一边笑着回答：“没有没有，李哲还在公司任职，三人的关系和以前没啥变化。” 　　关煌惊呆了：“真踏马是人才，忍者神龟吗？” 　　苏鹏飞想了想：“可能是和公司最近的变化有关。” 　　“哦？” 　　苏鹏飞：“吴小峰的哥哥看中了聚宝盆公司，投了五千万进来，李政他俩谁也不想退，只能相互妥协了。” 　　关煌恍然大悟，原来是利益作祟。 　　本来半死不活的公司，被吴小山看重，不亚于事业又一次腾飞。 　　虽说大股东入局，个人股份被挤压的微不足道，但也找到靠山了。 　　再不济，混个高管不成问题。 　　果不其然，苏鹏飞继续说道：“公司架构调整，李政任办公室副主任，李哲任信贷部副主任，吃空饷的全部清退。” 　　关煌：“这么说，二李这次赚了不少钱？” 　　苏鹏飞撇撇嘴：“一分钱没得，五千万投进来，大家的股份都被稀释了。” 　　“这样啊”，关煌一想，这也符合吴小山的作风。 　　那里会容忍二李轻松套现离开，老老实实在公司待着，以后表现好了，可能会给点奖励。 　　否则，让你知道大股东的权力有多大。 　　苏鹏飞：“还不止呢，李政虽然是办公室副主任，工资却没多少，之前一个月拿一万，现在只有三千多点。” 　　关煌：“他俩能接受，说明还是看好公司的发展。” 　　苏鹏飞：“这倒也是。” 　　关煌：“对了，你呢，安排什么职务？” 　　苏鹏飞强忍着喜悦，装作苦恼的样子，“我被开除了，因为之前工作没业绩。” 　　关煌笑了一下：“我要是老板我也开除你，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歪门邪道搞得挺熟练。” 　　苏鹏飞嘿嘿一笑，也不敢反驳。 　　…… 　　挂了电话，苏鹏飞忍不住打了一枪，只觉得人生空虚寂寞冷。 　　“飞哥，晚上带我一起吧。” 　　苏鹏飞缓了一下，笑嘻嘻说道：“没问题，我答应你的，肯定会做到，等我的消息，不过，别打扮的太骚，旭少喜欢纯情的。” 　　美女撒娇：“人家本来就是学生嘛。” 　　苏鹏飞撇撇嘴，没有说话。 　　当然，对方的演技他已经体验过了，穿不了帮。 　　再说了，男人只是喜欢表面清纯的。 　　要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跟死人一样，大佬们哪会有兴趣。 第303章 渣男一个 　　“吃点什么，自己点。” 　　关煌把菜单递了过去。 　　白小雅轻笑，“我都可以。” 　　两人吃饭的地点是一家西餐厅，环境优雅，气氛柔和。 　　很适合情侣约会。 　　关煌一边点菜，一边说道：“今晚打扮的很漂亮。” 　　白小雅心花怒放，微微坐直，上半身前倾，“时间太紧，没来得及化妆就出来了。” 　　以对方的直男性格，自然分辨不出什么是淡妆、裸妆。 　　果不其然，关煌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牛排要吃吗？” 　　“不要。” 　　“蜗牛呢？” 　　“呃。” 　　“尝尝吧。” 　　“好的。” 　　…… 　　点过菜，关煌开始步入正题，“小雅，最近有什么安排？” 　　白小雅疑惑，“没事啊，准备回家。” 　　关煌：“听说你哥哥在北大读博。” 　　白小雅：“嗯。” 　　关煌：“是这样的，公司准备在北大开一次招聘会，但是，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有事情想打听一下，提前做些准备。” 　　白小雅笑着答应：“好的。” 　　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开始吐槽了。 　　好你个关关，用人的时候眼朝里，不用人的时候眼朝外，我说了，你怎么突然联系了，原来是有求于人。 　　之前请你帮忙看论文，你都说没时间，现在想起我了，哼哼。 　　关煌自然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很是高兴：“那谢谢了，帮了不少忙。” 　　超人发展到这个阶段，公司技术部门群英荟萃，想找一个北大的校友不要太容易，他不过是为了拉近关系，故意这么说道。 　　白小雅突然失去了兴趣。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当男人完全无视女人的魅力，对于女人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没什么，我把电话给你。” 　　关煌顺势说道：“这样吧，你没事的话，跟着我跑一趟吧，就当去旅游了。” 　　白小雅傲娇：“我才不去呢。” 　　孤男寡女陪你一趟？想得美！ 　　关煌：“为什么？” 　　白小雅眼角露出笑，“我又不是你的员工，又不领工资，才不会跟你跑那么远。” 　　关煌想了想：“你就当是假期实习了。” 　　白小雅“哼”了一下，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关煌那里看不出来对方在嘴硬，继续说道：“我先订好机票，后天出发，你把身份信息给我。” 　　“这么急？” 　　“时不我待，越早越好。” 　　白小雅嘟着嘴，最终没反对“那好吧。” 　　关煌早有预料白小雅会答应。 　　对方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但是眼神带水，说明很会来事，目的性强，眉梢带痣，有事业心。 　　去北大招人，怎么说都是一次历练，不愁她不答应。 　　两人正说话，只听咔咔咔高跟鞋声，随后耳边响起嘲讽声音： 　　“哟，关总，这是……又在哪认识的小妹妹？” 　　关煌抬头一看，很是无奈，周映雪，招呼道：“小雪啊，好巧。” 　　周映雪呵呵：“小雨这一走，看来你是彻底解放了。” 　　关煌很自然介绍：“你误会了，这是我朋友，要不要一起坐？” 　　周映雪看了白小雅一眼，暗骂一声“小狐狸精”，装的倒是挺像的，一屁股坐在关煌旁边，“是吗？不打扰你俩吧。” 　　关煌在她大腿上拧了一下，周映雪立马变老实了， 　　“小雅，这是馨雨的闺蜜，叫雪姐就可以了，小雪，这是我们班长，白小雅。” 　　介绍完两人，关煌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火药味。 　　白小雅虽然看着柔柔弱弱，也是一个心机girl，突然笑着说道，“雪姐好。” 　　周映雪听到那个重音的“姐”字，气得不行，感觉对方在讽刺自己年纪大： 　　“小妹妹，学生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其他的不要考虑太多。” 　　白小雅一听这语气，就怀疑周映雪和关关有一腿，太像吃醋了。 　　即使是闺蜜，也不会这么简单粗暴， 　　“雪姐别误会，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主要任务还是完成学业，再说了，我就是找男朋友也不会找关关啊，小雨可是我的好姐妹。” 　　周映雪语塞。 　　你个破三本，还好意思说学业。 　　不过对方若有所指的话，让她心虚，加上男人的手还在大腿上放着，实在硬气不起来。 　　关煌见状解围，“小雪，你怎么在这里？” 　　周映雪心想，还不是你个死人，提上裤子不认账，这么多天连个微信都不发，让她受尽思念折磨，真是渣男一个， 　　“朋友过生日。” 　　关煌看了一下周边。 　　过生日，来这里，有点不合适吧？ 　　周映雪凶巴巴：“人家不愿意去夜店，就来这里。” 　　“好好，你说了算。” 　　…… 　　白小雅越看越觉得两人有奸情，说话就像打情骂俏。 　　顿时一阵心累。 　　关关太不让人省心了，到处招蜂引蝶。 　　许馨雨好不容易走了，又来一个周映雪，简直无语。 　　周映雪被关煌哄了两句，大腿上摸了两把后，顿时笑开颜，也不计较白小雅的事了， 　　“你来不来，我介绍朋友给你认识，她可是你的粉丝。” 　　关煌有点心动，想起对面无声坐着的班长，摆了摆手，“你们玩吧，我这边还有工作呢。” 　　周映雪“哦”了一起，和白小雅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开。 　　白小雅心想“这姑娘有点缺心眼吧”，嘴里笑道：“关关，你可不能对不起班花。” 　　关煌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去北京主要有两项任务，一个是招聘，另一个是开拓北京的打车市场，时间有点长，你做好心理准备。” 　　白小雅惊讶：“我全程参加？” 　　“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白小雅连忙点头。 　　虽然不知道具体做什么，不过能参与这么多事，也足够让她兴奋了。 　　“那就好。” 　　白小雅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你不是公司老板吗，不在中枢调兵遣将，怎么开始身先士卒了。” 　　关煌笑笑：“创业又不是打仗，打仗的话，将军身先士卒，一旦死亡就是全军覆没，创业的话，无所谓生死，只有亲临一线，才能把握市场的动向，做出正确的决定，不是有那么一句名言吗？让听见炮火声音的人指挥战斗，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正确的决策。” 　　白小雅似懂非懂，点点头。 　　关关专心的样子，确实有点迷人。 　　只是为什么那么渣呢？ 　　如果不好色，该有多好？ 第304章 金钱大战 　　两人正在说话，旁边传来窃窃私语，听到熟悉的字眼，关煌连忙摆手，示意白小雅安静，竖耳倾听。 　　“小安，你知道吗？超人外卖也上线打车业务了。” 　　小安是个女生，闻言回答：“那你有没有用？比起我们的有什么差别。” 　　先前的声音似乎有点迟疑：“他们的软件，好像更流畅一点。” 　　小安有点怀疑：“真的吗？正哥，他们一家新产品，比我们两年的产品还要成熟？” 　　正哥这有点不确定：“可能是我弄错了。” 　　小安满不在乎说道：“那好，一会吃完饭试试，如果真的有可取之处，我们改一下就行。” 　　正哥：“嗯，回去叫一辆。” 　　小安：“正哥，你觉得超人接下来会做什么？” 　　正哥沉吟一下：“肯定是激活用户，估计用大规模的广告宣传。” 　　小安很是苦恼：“超人的流量太大了，我们辛辛苦苦搞了这么久，才开通几个城市，对方随便搞搞就是二三百个城市同时上线，太不公平了。” 　　正哥也有点信心不足：“也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超人也是一步步从市场上杀出来的，战斗力肯定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大黄蜂和摇摇，我们有的东西，对方也有，我们没有的，对方还有。” 　　小安愤愤不平，“这些公司仗着自己的规模优势，做事霸道，早晚要栽跟头。” 　　正哥叹口气，“哎，栽不栽跟头无关紧要，眼前这关怎么过？” 　　小安摊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超人毕竟是海城企业，地区自豪感很强，我们就是砸钱，也不一定能争得过对方。” 　　正哥：“主要是有点窝囊，要是堂堂正正的打，输了也没啥，关键是对方还没用力，我们就节节败退。” 　　…… 　　关煌得意一笑。 　　他对于新上线的业务，很是关心。 　　在海城，超人打车称得上一枝独秀。 　　因为本土自豪感。 　　超人只是弹出一个广告，就有很多人注册使用，交易量迅速超过之前艰难开拓市场的滴滴出行。 　　原来不知不觉间，超人在别人眼中已经成了不可忽视的对手。 　　以打打小的感觉，太爽了。 　　吃过饭，关煌把白小雅送回学校，约好了后天出发，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气的班长在心里大骂“渣男”。 　　第二天，关煌召集超人高管开一次战略协调会。 　　黄兆有先通报了最近掌握的情况：“滴滴和腾讯差不多谈妥了，要再获得一亿美元的融资，准备开启补贴大战，就是那种乘客和出租车司机使用滴滴打车，都可以得到几元乃至十几元的补贴。” 　　其他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一亿美元差不多等于超人的一半市值，拿出来补贴用户，力度之大，可想而知。 　　黄兆有继续说道：“外卖市场也不平静，饿了么和美团磨刀霍霍，美团不缺钱，饿了么刚融到钱，对于他俩来说，想要追上来，只能补贴了。” 　　关煌面沉如水。 　　其他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14年就是烧钱的一年，而且烧钱的速度将会越来越快。 　　从早期一天几百万到几千万，再到3、4月高峰期时，一天能烧进去1个亿，双方在一年内烧掉了40亿。 　　烧的其它公司无立足之地，不管你是市场先行者易到用车，还是美国霸主优步公司，没有半点脾气。 　　关煌从萌生“进军打车市场”这个念头开始，就一直思考对策，如何应对今年的烧钱大战？ 　　想来想去，无奈发现，钞能力不愧是最强王者。 　　任你智谋滔天，任你背景深厚，在钞票面前，统统不堪一击。 　　这场空前的补贴大战，烧出了教科书式的打法。 　　它再一次证明，互联网一旦实现了用户与服务的直接连接，则任何曾经被公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中心和中介都将被无情地解构。 　　这样的趋势是无法阻拦的，并不会因为所谓的主管部门、相关利益集团的抵制就真正能够回到从前。 　　中国的出租车市场长期被地方政府和国营利益集团把持，成为效率低下、服务质量饱受批评的僵化领域。 　　可是，在滴滴、快的等公司的攻击下，旧有格局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被击溃重构。 　　在金钱面前，谁都得跪。 　　“大家都想想，我们该怎么应对？是跟着一起烧钱，还是静观其变，或者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关煌扫了一圈，开口说道。 　　虽然他心里有决定了，但是，还是要让大家讨论一下，最好能诱导着大家自己讲出来。 　　不是做面子活，而是领导的小技巧。 　　相比较领导直接安排，下属自己参与讨论并提出的工作，能发挥好主观能动性更强。 　　众人闻言，陷入思考。 　　参与补贴大战，自然是最容易的，也是效果最好的。 　　但是，钱从哪里来？ 　　滴滴融资了一亿美金，超人融了1.7亿人民币，差了两三倍，更不要说，打车业务只是超人的一个新业务，能分多少经费？ 　　关煌也在思考。 　　打车烧钱，外卖市场同样战火纷飞。 　　根据他印象，今6月，美团、饿了就有烧钱的苗头，9月正式进入烧钱阶段，各种满减活动，最高有“24-23”。 　　如果没有超人的蝴蝶效应，外卖烧钱的高潮出现在2015年。 　　战况之惨烈，让当年融资超过10亿美金的饿了么和融资超过20亿美金的美团都不堪支撑。 　　到了2015年底，美团已基本追平饿了么，中小外卖平台几乎全军覆没。 　　但是，现在有了超人的介入，外卖的市场格局究竟会怎么变化？ 　　现在领先，只是一时领先，如果抗不过接下来的大战，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黄兆有率先开口：“我觉得接下来的目标就是稳住外卖市场，拓展打车市场，对于外卖业务来说，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持市场第一的占有率，不管是烧钱还是挖人，不管是补贴还是免单，对手有的，我们必须有，这是我们的底线。” 　　关煌点头。 　　补贴肯定是要补贴的，关键在于怎么补贴？ 　　最好花最小的钱达到最大的效果。 第305章 剑指远方 　　“对于打车业务，我的观点是别掉队，咱们先打出自己的名声，在接下来的竞争中保持一定的市场占有率，等到双方懈怠的时候再出手，避其锋芒，攻其不备……” 　　关煌听完，若有所思。 　　这倒不是不可以。 　　等到“滴滴和快的”烧钱烧的双方都受不了，超人再出手收拾残局，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原时空之所以没人这么做，不是因为大家想不到，而是资本市场没钱了。 　　一天一个亿，搁谁也受不了。 　　其他的打车软件即使有想法，找不到资本支持，只能看着“滴滴和快的”两家独大。 　　这就是著名的老大和老二打仗，把老三、老四、老五干死了。 　　关煌看着其他人：“你们的看法呢？” 　　马俊经过半年多的磨炼，完全褪去了稚气，张口说道：“我同意黄经理的意见，我们的基本盘是外卖，这是底线，不能破，下一步投入只能加大，不能减少……” 　　关煌没有说话。 　　打车是全新的业务，团队也是新组建的，超过三分之二的人是挖来的。 　　大家虽说不上歧视，疏离感还是有的。 　　平时看不出来，一到关键决策就很明显感受到差别。 　　马俊说完，其他人陆续发表意见。 　　除了出行部门的负责人以外，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稳住外卖市场，给打车业务拨一点经费，让他们自生自灭（自力更生）。 　　这个时候就需要关煌来做选择。 　　究竟是少数服从多数，稳定外卖市场，还是坚持己见，积极拓展出行业务。 　　又或者两者兼得？ 　　关煌沉思一下，最终说道： 　　“原则上，我同意大家的意见，外卖是根本，是基本盘，资源投入不能减少，还要进一步加强。但是，出行业务是我们公司的第二大支柱，重要性不亚于外卖市场，不能忽视。 　　“接下来的工作，首先是完成既定目标，目前我们基本上覆盖了全国所有的地级市（280多个城市站），开站的压力有所减小，但是，精耕细作的要求提了上来，到了三月份，每个地级市都要完成KPI指标，订单数量必须翻倍……” 　　超人外卖看似统一了全国市场，但萝卜快了不洗泥。 　　其中超过三分之二的城市只是简单开站，一个城市经理带着十几个人的团队，把骨架撑起来了，离业务成熟还差的远。 　　接下来的路任重道远。 　　散会后，大家相继离开，黄兆有和出行部的负责人李爱东留了下来。 　　“老黄，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按部就班，提高质量。” 　　黄兆有点头，这是他的拿手工作。 　　从粗放型跑马圈地转为精耕细作，靠的不再是莽，而是管理。 　　深挖市场潜力，扩大业务规模。 　　关煌：“我知道很多人对我们的战略选择不理解，但是，时不我待，理解要做，不理解也得做。” 　　有了后世的指导，他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打车之战，一触即发。 　　而外卖的惨烈竞争要等到明年。 　　答案已经很明显， 　　稳定基本盘，资源向出行业务倾斜。 　　“放心吧，关总，我知道该怎么做”，黄兆有就是“不理解”其中之一，但是，他有一个好处，善于执行。 　　尤其是被关煌远见所征服，知道两人在见识上的差距。 　　如果不是关煌一意孤行坚持全国开站，外卖市场的竞争会更加激烈。 　　超人以快打慢，利用10个月的时间差开站三百城市，基本上扫除了潜在对手，桌面上只剩下几个玩家，大大降低了竞争难度。 　　而对于出行业务的判断（烧钱大战异常惨烈，将会杀死市场所有的竞争对手），虽然出乎他所料，但是他选择相信。 　　一家企业必须有自己的老大。 　　只有老大能指出前进的方向。 　　关煌放下心来，老黄这个人的执行力还是不错的，把外卖业务交给他，问题不大。 　　再说了，资本市场撑不起两场大战同时爆发。超人外卖接下来只要保持着对竞争对手的压制，重心稍微转移也无足轻重。 　　转过头对李爱东说道：“怎么样，工作还适应吗？” 　　李爱东斗志满满，“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 　　他是年前得到消息，从外卖部门脱身，筹划组建出行事业部。 　　关煌：“嗯，那就好，接下来，你负责上海市场，我去北京监督，希望能够趁着一个月空窗期，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好”，李爱东暗自佩服。 　　老板一直强调，“滴滴和快的”马上要开启大规模补贴站，超人唯一的机会就是先发制人。 　　虽然不知道这种关键情报是怎么打听出来的？ 　　但是，连具体时间都有，交战双方确定，战争强度明确，隐隐透露出来的人脉资源，足够让大家敬畏了。 　　关煌多少能猜到下属的心思。 　　自然不会多加解释。 　　再说了，对未来的判断，属于重生者的强项。 　　可以说，这个时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烧钱补贴大战会走到哪一步？ 　　会牵扯多少资源？ 　　会在多大程度上改变行业格局？ 　　甚至连竞争双方“滴滴和快的”都不知道战争的烈度会有多高，虽然是他们开启的战争。 　　“我们要在一个月内把一个亿烧掉，你们做好准备。” 　　此言一出，黄兆有和李爱东懵逼了。 　　虽然知道老板的力度会很大，毕竟亲自上阵监督工作，却没想到会这么疯狂。 　　一个月一亿。 　　前所未有，恐怕会在商业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会不会太多了？”李爱东咽了口唾沫，小心说道。 　　关煌摇摇头，“我们虽然只是刚刚开展打车业务，但是不是初创公司，一个亿分散到全国三百个城市，每个城市不过是三十万的额度，并不多。” 　　打车业务依托外卖数据，已经超过了90%的初创企业。 　　有这个资本，也有这个骄傲。 　　李爱东点头：“这倒也是。” 　　“当然，我们不搞平均分配，要根据城市经济，有侧重，有区别，北上广深这几个城市必须拿下，这在某种程度上关乎我们的成败。” 　　李爱东自信满满：“没问题。” 　　几个地方的城市经理都是他亲手挑选的，战斗力绝对可以。 第306章 大将 　　“用不着拿太多东西”，关煌见白小雅拉了一个大箱子，开口说道。 　　“不知道要待几天，多带一些衣服。” 　　关煌随她去，女人的事情本来就麻烦。 　　两人在登机口检票，关煌随意扫了一眼，突然看到熟人。 　　冉静！ 　　只是对方乔装打扮，带着大墨镜，如果不是他五感敏锐，根本认不出来。 　　本来想打个招呼，看到这种，也就熄了心思。 　　好巧不巧，三个人坐在了一排，关煌坐在中间，白小雅靠窗，冉静挨着过道。 　　关煌假装没认出来，他要看对方的心思，免得误了人家的事。 　　冉静遇见熟人也是松了口气，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多少有点心虚， 　　“你好，能不能帮我把包放上去。” 　　关煌秒懂，别拆穿，装作偶遇。 　　白小雅在一旁都蒙了，臭关关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魅力？ 　　坐个飞机都有美女主动搭讪。 　　简直无语。 　　关键是美女长得不错。 　　性感迷人，大大的眼睛如同秋水，稍显圆润的脸颊尽显甜蜜的美感，曲线完美，白小雅越看越自卑。 　　虽然平时经常被人吹捧，与之比起来，仍像一个青涩的苹果。 　　冉静的肌肤很白，是那种很纯粹的白，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给人一种粉嫩嫩的感觉，平白增添了几分性感迷人的气质，十分的吸睛。 　　无论是什么样的场合，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这边白小雅还在郁闷，那边两人已经熟络起来， 　　冉静：“到北京了先办事，其他还没想。” 　　关煌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应该是劝弟自首， 　　上次咨询过后，又过了这么久，这次看来真的下定决心了。 　　“那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客气。” 　　冉静笑了一下，“你去北京干什么？” 　　关煌：“公司拓展业务，打车软件你用没用？” 　　“用过，滴滴打车。” 　　“对的，我们也是做这个的，这是我助理小白。” 　　冉静笑着跟白小雅打个招呼，心下有点奇怪，这助理也太年轻了吧，看着像个学生。 　　关煌继续说道：“这次去北京就是……” 　　白小雅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仿佛多年好友一般，亲密地聊着天。 　　最后眼不见，心不烦，带上耳机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推醒。 　　“小雅，到了。” 　　白小雅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大家都在收拾东西，连忙打起精神。 　　关煌：“静姐，一会一起吧。” 　　冉静推辞，“不了，我订好酒店了。” 　　关煌：“哪个酒店？” 　　冉静说了一个名字， 　　关煌：“正好我们顺路，一会坐我们公司的车。” 　　白小雅目瞪口呆。 　　人还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第一次见面就不怀好意？ 　　顺路？差了十万八千里好不好。 　　冉静闻言，没有推辞。 　　三人走出过道，远远看见接机的人举着一个牌子。 　　他这次到北京算不上大张旗鼓，大部分员工只知道是总部派下来一位副经理，只有一两个人知道他的身份。 　　虽说要身先士卒，但不能胡乱指挥。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他要的是观察，体会，总结，而不是指手画脚，越俎代庖。 　　有点微服私访的意思。 　　“等很久了吧？” 　　“没有，刚到没多久”，张泰杰笑着回答，副手曹华把行李接过来。 　　张泰杰是北京站的城市经理，今年才31岁，名牌大学毕业，之前在团购公司，后来做过宅急送区域经理。 　　去年八月份带领团队跳槽到超人。 　　能力很强，短短四个月就在北京站稳了脚跟。 　　关煌记得很清楚，问他为什么跳槽，张泰杰回答“超人是没有天花板的舞台。” 　　在对方的引导下，一行人上车 　　关煌坐在副驾驶上，略为打量一下车饰，笑着说道：“先去龙华酒店，把冉小姐送过来。” 　　张泰杰开车，“好的。” 　　冉静连忙说：“我不急的，你们先忙工作。” 　　关煌：“没事。” 　　张泰杰不知道几人的关系，领导也没介绍的意思，就不便搭话。 　　窗外车水马龙，摩天大楼拔地而起，给人一种凌厉高级范。 　　说起来，海城发展的也不错，但是和首都一笔，完全成了乡下。 　　关煌收回目光，看着手下大将，笑着说：“泰杰，你在北京做的很好，大家都在说，全国标杆看北京，北京不仅是首都，也是我们超人的核心。” 　　张泰杰刚入职超人时，当时北京区域自营配送订单一天1.8万单，自营配送队伍1400人，五环以内80%覆盖率。 　　现在超人配送北京分为6个区，150多个站点，接近1万人，五环以内100%覆盖。 　　大兴、房山、通州、顺义也铺设自营配送站店，每日配送订单13万单。 　　张泰杰很是谦虚：“都是大家的支持，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 　　关煌摆手：“不用太谦虚，不说别的，你之前总结的培训内容给大家很强的启发，少走了很多弯路，我看你是能文能武。” 　　张泰杰原来在百胜旗下必胜客工作，他认为百胜培训体系完善，KPI指标精准，可以把过去的经验拿来完善现在的业务流程， 　　因为超人业务形态新，没那么规范，可以更加注重效率。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原来是在一个圆圈里做事，现在是在移动的地毯上跳舞”。 　　关煌：“这次来北京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外卖市场的深挖根治，订单量要在原有的基础上翻翻，另一个是拓展出行市场，我知道这是滴滴的大本营，想拿下它，没难么容易，我已经做好血战北京的准备……” 　　冉静听着两个男人在哪里说业务。 　　心里无限感慨。 　　她早就料到关煌不是池中之物，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一飞冲天了。 　　业务扩张到全国，手下职员数成千上万，隐隐约约有“一遇风云变化龙”的态势。 　　让人不得不感慨命运的神奇。 　　七八个月前，关煌还只是一个为了挣十几万，而有求于她的大学生， 　　现在资金成为商业大佬，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动辄几千万上亿，让人越发觉得其中深深的鸿沟。 第307章 20亿美金的估值 　　“我就不上去了，办完事给我打电话。” 　　冉静点点头，转身走进酒店。 　　关煌目送对方离开，吩咐道：“我们走。” 　　要在北京待很久，住酒店自然就不合适了，张泰杰为领导租了一个高档小区。 　　“关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 　　“不用了。” 　　“那你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关煌拍拍他的肩膀，“好的，忙了大半天，早点回去休息。” 　　张泰杰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关总，没给你搞接风宴……” 　　关煌“哈哈”一笑：“接什么风，以工作为主，活动方案，我看过了，搞得很好，准备一下，这两天就开始。” 　　“好的。” 　　张泰杰走后，白小雅才开口问道：“关关，你什么时候去学校招人？” 　　关煌：“不急，你先联系，和你哥先见上一面再说。” 　　白小雅：“哦，以后我们就住这里？” 　　她现在才知道两个人要住在一起，这不是同居吗？ 　　虽说房子有点大，但怎么也不合适吧？ 　　关煌看了她一眼，“对啊，你先挑一间，放心吧，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白小雅听到似乎是嫌弃的语气，气的银牙咬碎，不就是胸小点嘛，哼，我胸小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再说了，在同龄人中也不算小了，只是没法和冉静比。 　　关煌哪知道白小雅内心戏这么多，拿出电话打给江涛：“几号？” 　　“什么？”江涛一脸懵逼。 　　“杨蜜那个。” 　　“哦哦，八号。” 　　关煌：“你来不来？要请帖吗？” 　　江涛：“用的，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你住哪？我在海城，有事，暂时去不了。” 　　关煌说了一个地址。 　　江涛惊讶，“真巧啊，人家就在这里举行答谢晚宴。” 　　关煌：“那真是巧了，对了，随多少礼金合适？” 　　江涛嘿嘿一笑：“你这大老板呢，拿个千儿八百万的。” 　　“艹，我又不准备睡她。” 　　“你想的倒是美。” 　　关煌不扯淡，“十万怎么样？” 　　江涛：“毕竟是合作关系，十万正好。” 　　关煌撇撇嘴，十万送出去，起不到任何祝福作用，杨大小姐，两年后就离婚了。 　　关煌：“有事没？没事挂了。” 　　江涛：“有有有，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关煌：“什么？” 　　江涛：“公司缺钱吗？” 　　关煌顿了下，心想大家真是喜欢锦上添花，越不缺钱越有人送钱， 　　“你说哪个公司？” 　　“超人啊。” 　　关煌：“借钱可以，融资不要。” 　　江涛：“利息怎么算？” 　　关煌笑笑：“那要看多少？一个亿30%。” 　　“卧槽，你这是看人下菜啊。” 　　关煌：“缺钱的时候高点，不缺钱自然要低点。” 　　江涛：“那好吧，我转述一下，估计不行。” 　　“不行算了，暂时不缺钱。” 　　两人挂了电话。 　　白小雅早就调节好，在一旁欢欢喜喜的收拾房间。 　　关煌来到健身房开始锻炼，张泰杰考虑的还是挺细的，公寓内基本上配置齐全。 　　书房、健身房等…… 　　第二天，超人开始发力。 　　在全国280个城市同时发起了以“超人打车，有求必应”为主题的会员体验活动。 　　超人打车承诺，用户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使用超人出行叫车，若没有司机接单，并且等待时间超过3分钟，超人将给予用户一张5-8元的出租车券作为补偿。当然，每位乘客当天只能领取一张出租车券。 　　一时间，掀起无数动静。 　　以超人的实力，自然做不到三分钟有求必应，这需要庞大的乘客端和司机端的注册量及活跃度，同时，还得具有成熟的技术匹配手段、平台运营经验及补贴激励措施。 　　一旦乘客有叫车需求，司机一定要快速响应，出行平台需要快速对接与匹配“乘客与司机”的供求关系，实现乘客快速出行。 　　超人虽然积累了庞大的数据，但在出行领域还是新手，表面来看，属于笑话。 　　实质上，有求必应不过是补贴的一个变种。 　　要想快速打开市场，补贴自然是最有效的手段。 　　关煌既然准备一个月内花掉一亿，推广出行业务，那当仁不让要选择烧钱。 　　但是，如何烧钱，也是需要技巧的。 　　像滴滴快的那样， 　　你补贴10元，我补贴11元， 　　你补贴12元，我随机补贴10-20元， 　　…… 　　做法太粗暴，而且浪费严重。 　　超人通过“有求必应”活动，调动大家找茬的积极性，最终也是补贴用户，但是，对于用户来讲，主动给的补贴和自己辛苦挣来的补贴，绝不是一个概念。 　　后者更有参与感，成就感。 　　对于培养用户的粘性，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轻易得来的东西，向来没人会珍惜。 　　如果只是简单给用户发十元补贴，等到对手发十二元的时候，用户会毫不留恋地离开。 　　如果用户通过自己努力挣得十元补贴，以及某种虚拟性的东西（如积分、经验、等级、VIP荣誉），即使他会被对手的大额补贴吸引去，迟早有一天还会回来。 　　虚拟游戏为什么会让人欲罢不能，在这方面做的特别好。 　　当然，仅仅补贴乘客还不够。 　　另一方面，如果出租车司机端能在三分钟内响应，超人同样会给予奖励。 　　这样一来，就把双方拴在了一起，如同天平的两端，大家都在用力。 　　相互找茬，增加了一定的趣味性。 　　效果非常明显，甚至出乎意料。 　　超人出行的成交量瞬间暴涨，用户量和流量像火箭一样攀升。 　　出行平台的订单量一周之内就涨了50倍，远远超过之前预计的10倍目标。 　　虽说依托了外卖市场的庞大流量，但是，这个增长速度也十分骇人。 　　相当于平地起高楼。 　　瞬间超过“滴滴和快的”的市场占有量，成为全国出行市场第一家。 　　一时间，资本躁动，舆论哗然。 　　无数吃瓜人纷纷打听，超人是谁？超人是做什么的？ 　　要知道，美国同类公司Uber的市场估值已经突破170亿美元。 　　作为对照，即使打个对折，甚至十分之一，也有近20亿美金。 　　更不要说，超人还是外卖市场的龙头老大。 　　有时候成功就是这么突然。 　　辛苦耕耘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连关煌也没想到，出行业务的扩张带来影响如此巨大。 　　超人，瞬间成为资本市场的宠儿，无数基金竞相追逐的对象。 第308章 夜宴 　　“关关，我这件衣服怎么样？” 　　关煌扫了一眼，衬衫、半裙、宽腰带、小靴， 　　“可以，你就以粉丝的心情去参加，别想太多。” 　　白小雅沉浸在兴奋中，没搭理关煌。 　　她虽然不追星，也不是杨蜜的粉丝，但是能加晚宴，仍然觉得很有荣幸。 　　以杨蜜的卡位和人脉，今晚绝对是商贾云集，名流荟萃。 　　关煌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白小雅踩着小靴子，快步走了过来，“关关，你的公司真的值二十亿美金吗？” 　　关煌笑笑：“你操心那么多干吗？” 　　媒体上的软文，很多都是出自公关团队。 　　趁着“滴滴和快的”尚未发力，超人占据头名，自然要大吹特吹一番。 　　再说了，光从数据来看，超人估值二十亿，也不算夸张。 　　外卖市场的垄断者。 　　出行市场的头部企业。 　　虽然持续亏损，但营收超过亿元。 　　有营收，有用户，足以支撑起二十亿的市值。 　　白小雅闻言，嘟着嘴，“关心一下不可以？” 　　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这几天的生活，就是“懵逼”，先是知道要陪着关煌参加明星晚宴，后来又在新闻上看到超人估值二十亿美金。 　　脑袋一下子就短路了。 　　怎么，不知不觉间，关关就成了亿万富翁，掌握百亿公司。 　　简直太魔幻了。 　　之前的上亿，已经让她三观尽毁。 　　现在更夸张，直接翻了一百倍。 　　仿佛钱不是钱，只是数字。 　　压力之下，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关煌相处了。 　　关煌：“可以，想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回头教你，现在我们该出发了。” 　　“哦哦。” 　　…… 　　白小雅挽着关煌的手走进了宴会厅，一眼就看到了今晚的主人。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本来颜值就能打，加上主场优势，杨小姐称得上艳压群芳。 　　尽管周围有不少美女争奇斗艳，她依然是最耀眼的那个。 　　与其相比，初出茅庐的白小雅，就成了一颗小豆芽。 　　助理在杨蜜耳边低声说几句，应该是介绍关煌。 　　虽说两家合作很久了，但两人只在签合同的时候见过，对于杨蜜来说，关煌不过是众多金主中的一个，没有太多印象。 　　“杨小姐，新婚快乐。” 　　杨蜜微笑应对：“叫我Mini就好，很高兴你能亲自过来，蓬荜生辉。” 　　关煌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穿了一件金色亮片的长袖连衣裙，大面积露背，十分惊艳抓人眼球， 　　“杨……”，注意到对方娇嗔的目光，暗叹一声不愧是演员，一笑一颦，都是风情，随即开口， 　　“Mini，你太客气了，不用管我，去招呼其他人吧。” 　　放在之前，杨蜜可能简单说几句，毕竟有钱人见多了，关煌还真排不上号。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 　　自从媒体宣传以来，估值超过二十亿美金的超人公司，成了年度最闪耀的星。 　　粗略一估算，眼前这位就是身价百亿的主。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金钱就是力量，金钱就是资本，金钱就是权力。 　　一个百亿富豪，即使简简单单坐在那里，也自有威严。 　　尽管杨蜜没有打算凑热闹，但保持尊敬，是每一个社会人必备的技能。 　　“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必须要招待好……” 　　杨蜜把关煌引到座位，笑语盈盈。 　　关煌笑说：“以后相处的机会多的是，去忙吧。” 　　“嗯嗯，没事，阿威在那里招呼着，关总，一会有几个朋友，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那感情好。” 　　…… 　　杨蜜又寒暄几句，才转身离开，去招待其他人。 　　作为透明人的白小雅，忍不住松口气。 　　尽管她已经竭尽全力打扮自己，但是身上的青涩以及老板强大的气场对比，还是被人当做关煌的小跟班，被下意识忽略掉了。 　　不过，她也不在意，本来就是凑热闹，长长见识，反而带着几分羡慕， 　　“大蜜蜜好幸福哦，自己有钱，老公又帅，人又长得美，简直是人生赢家。” 　　关煌心想你真是胡说八道。 　　如果幸福的话，也不可能两年就离婚了。 　　白小雅扭头看到关煌一闪而过的不以为然，忍不住问道：“你不同意吗？” 　　关煌笑笑，没说话。 　　白小雅反而好奇心害死猫，很想知道对方怎么看。 　　随着财富的增长，关煌在她心里的重要性直线上升，几乎说一不二，权威自成。 　　忍不住抱着男人的手臂撒娇，“说说嘛。” 　　关煌感受到那份柔软，心想小丫头还挺有料的，看看四周没人，低声说道： 　　“男方比起女方来说，差的太远，在娱乐圈这种地方，女强男弱，素来不会有好结果的。” 　　白小雅瞪大眼睛，心想，关关真是个渣男，在人家的婚姻晚宴上，说人家过不下去，反驳道： 　　“我觉得刘威还好吧，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关煌嗤笑一声，“我不是说他名气小，而是能力性格，从杨蜜的面相来看，鼻准有肉，人中较短，说明为人要强，能隐忍，一般男人降不住，而刘威自尊心强，两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肯定会吵架。” 　　白小雅撇撇嘴，她压根就不信。 　　面相这东西，神神叨叨，没有一点科学依据。 　　关煌见状笑着说，“从百度的搜索指数就能看出来，刘威从出道那天起，热度就远远低于杨蜜，几年来，他的每一次热度的蹿升都和杨蜜有关。 　　“大概唯一一次，搜索热度超过杨蜜，是2012年1月，他们公布恋情的那天。当时，所有杨蜜的粉丝都在百度搜索：刘威是谁？” 　　白小雅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推了关煌一眼，“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关煌：“只是为了说明，女强男弱。” 　　“明星嘛，有的今天红了，有的明天红了，谁也说不准，说不定过段时间刘威大红大紫，热度远远超过杨蜜，最终两人和和睦睦。” 　　关煌笑笑，没再接话。 　　与杨蜜相比，刘威就差的有点远。 　　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和王姓女星关灯四个小时讨论的剧本。 　　白小雅：“反正我挺喜欢刘威的，长得帅，还会演戏。” 　　关煌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了。 　　你个小弱智。 第309章 大佬 　　从现场来看，杨蜜在圈内的人脉还不错，基本上大半个圈子都来捧场了。 　　争奇斗艳，让人应接不暇。 　　不说其他，论身材相貌，娱乐圈大概是素质最高的一群人。 　　毕竟长得不好看的，想出头难度比较大，逆淘汰之下，自然是俊男美女充斥其中。 　　除了圈内艺人，还有一些社会名流，政经人士，当然，真正大佬没有。 　　关煌的百亿身家，就可以排前三位了。 　　“关总，以后还要多交流”，欢瑞娱乐的老板许青松笑着把名片递过来。 　　“多交流。” 　　虽然没心思拓展人脉，但以关煌现在的知名度，稍微敏感的人，都会想办法主动攀个交情。 　　一会功夫，白小雅就收获了不少名片，彻底成为小助理了。 　　…… 　　“Mini，坐下休息会。” 　　“嗯”，杨蜜顺势坐下，想揉揉脚，被经纪人曾真用眼神制止了，只好笑道：“许总呢？” 　　曾真：“安排在301了。” 　　她偏分缩锁骨发+白色西服套装+匀称身材，给人干练又独立的感觉。 　　和TVB爆剧里的港女一样：工作上专业过硬，生活里精致独立。 　　杨蜜：“谁陪着呢。” 　　曾真：“本来想让恬恬招呼着，被大佬们赶出来了，那个关总的小助理，白小雅，在那服务着。” 　　杨蜜点点头：“一会要好好谢谢小姑娘。” 　　曾真：“我准备一份礼物，等结束了送给她。” 　　杨蜜：“好的，我们什么时候跟许总摊牌。” 　　曾真沉吟一下没说话。 　　杨蜜打算脱离欢瑞娱乐，成立自己的公司，虽说许老板对她不错，但是，哪有自己当老板来的舒服。 　　2012年，为了能获得更好的发展，她成立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算是半独立的艺人， 　　去年3月底，也就是关煌穿越的时间，“杨蜜工作室”以艺人工作室的形式和欢瑞世纪签约。 　　但是，人都是不断向前进的。 　　经过一年的发展，杨蜜的上升势头更加稳固，吸金能力不容置疑，连续签下多个重量级代言，首次担任电视剧制作人并获得奖项，主演的《小时代》票房不俗。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要谋求更好的发展机会。 　　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 　　赵若芝：“许总会理解的，咱们这一年来，也算是双赢，接下来好聚好散。” 　　三人差不多商量好了，共同出资三百万成立“天下影视文化有限公司”。 　　杨蜜下定决心：“我去跟他谈，放心吧，没事，许总人不错。” 　　本来就签了一年的合同，许青松不同意也没办法。 　　不过，最好是和平分手，免得闹得太难看。 　　圈子内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曾真点点头：“还是我来吧，你出面就没回旋余地了。” 　　杨蜜想想，也就同意了。 　　她是核心，如果没有谈好，容易闹僵。 　　赵若芝叹息：“大家都说明星捞金，那也要看跟谁比，看看这位关总，才多大，已经身家百亿了，啧啧。” 　　曾真笑着说：“媒体的德性你还不知道，一分能吹成十分。” 　　她是杨蜜的业务经纪人，相对来说，见多识广。 　　赵若芝：“砍掉一半也有五十亿，那也是咱们一辈子都挣不来的。” 　　曾真有心反驳两句，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赵若芝突然想到一件事，笑着说：“Mini，创业公司一般不都需要经过多轮融资吗？你问问他，缺钱不缺？” 　　杨蜜还没说话，曾真先笑起来了。 　　赵若芝有点不服气，“笑什么？” 　　她是杨蜜的生活经纪人，在业务上还真有点天真。 　　曾真：“人家融资，要得可不仅仅是钱，你得为公司发展修桥铺路，咱们能为他带来什么？找几个女明星陪睡吗？” 　　两人闻言，没有半点不适。 　　明星艺人，看似高高在上，也是为资本服务的。 　　再说了，挣钱嘛，不丢人。 　　不要说娱乐圈明星陪睡多，那个圈子都一样。 　　金融证券业，保险销售业…… 　　只要是俊男美女多的地方，都有一定的潜规则。 　　世上所有事情都和性有关，除了性本身。 　　性和权力有关。 　　曾真继续说道：“再说了，人家真同意，咱们也没钱啊，你没看媒体报道，创业公司一融资就是几千万上亿美金的，关总的公司，按照目前的估值，想参与其中，至少得有一个亿。咱们上哪去找钱？除非把Mini卖了，估计能凑出一个亿。” 　　杨蜜听完掐了曾真一下，娇嗔：“瞎说什么。” 　　以三人的感情，她自然不会生气。 　　赵若芝不再说话。 　　一个亿，即使是顶级明星也拿不出来，除非变卖资产。 　　曾真笑了：“咱们真有一个亿，也不敢往这上面投资，不要忘了，世界上哪有稳赚不赔的生意，真要砸锅卖铁投进去，一旦公司破产，几十年的辛苦付流水，人家煤老板都不敢投，咱们算哪根葱。” 　　剩下两人若有所思。 　　曾真：“所以说，我们还是干好我们的老本行，以Mini的发展势头，在娱乐圈混口饭吃，还是没问题的，其它的，就不要想太多了，不过，和大佬维护好关系还是很重要的，这一点我就不如Mini的眼光，当初不是Mini坚持，这份合同就黄了。” 　　杨蜜暗想自己哪有什么眼光，纯粹是运气好。 　　代言了这么多合同，只有关煌这一家发展起来了。 　　其它的，破产倒闭都有。 　　曾真看了两人一眼，继续说道：“当然，咱们也用不着太刻意，大佬们的心思不定，靠的太近，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保持这个节奏，加强联系，争取成为朋友，他能来参加宴会，多少也说明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 　　赵若芝笑。 　　曾真瞪大一眼：“别笑，我说真的，咱们以后开公司，多认识一些大佬没坏处，关总的公司是搞打车软件的，你知道国外同行公司市值有多高吗？一二百亿美金，如果发展顺利，他未来有望执掌千亿帝国，这份人脉，必须得重视。” 　　赵若芝羡慕：“那就是翻了十倍，好可惜啊，我们为什么不能投一点。” 第310章 摩擦 　　听到赵若芝的呓语，曾真没有说话。 　　不能剥夺一个人做梦的权利。 　　杨蜜低声说道：“真姐，你说我们如果把对方拉进新公司，会不会……” 　　曾真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赵若芝不乐意：“那我们不是白送股份了。” 　　毕竟三个人只出资三百万，股价很低。 　　曾真白了她一眼，对着杨蜜说道：“就怕他不同意。” 　　赵若芝震惊了，以杨蜜的势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新公司绝对属于潜力股，只要她们把消息放出去，想要入股的人足以踏破门槛。 　　竟然还有人送上门都不要？ 　　杨蜜倒是能理解。 　　艺人的社会地位虽然比旧时代提高了不少，但是在某些人眼里，依旧上不得台面。 　　当然，被大佬看不起，也不值得愤怒，因为大佬看不上的人太多了。 　　曾真对着赵若芝解释道：“眼光要放长远，现在吃点亏，以后都能挣回来，你能想象马@云先生入股我们公司吗？” 　　赵若芝瞪大眼。 　　这两者有可比性？ 　　曾真：“以他公司的发展势头，未来可期，再说了，如果他能入股，以后公司的广告代言，我们Mini就包了。” 　　赵若芝畅想一下，如果一家千亿级别的公司，所有的代言推广都被自己拿下，那一年的业务量，绝对是大的惊人。 　　毕竟，大公司的广告费都是数以亿计的。 　　想了想开口问道：“如果他发展的很好，那自然不用说了，要是他公司破产了怎么办？” 　　曾真笑笑：“按规章制度办，投资嘛，哪有不冒风险的。” 　　赵若芝明白了。 　　杨蜜想了一会，迟疑不定：“我们这点钱，估计他也看不上。” 　　人家玩的层次，动辄上亿。 　　真的看不上这边千儿八百万的凑合。 　　曾真倒是显得信心满满：“事在人为嘛，试试又不会掉块肉。” 　　杨蜜心想说不定还真的会掉肉，男人那点心思…… 　　不过，她本身就不是小富即安的人，在娱乐圈没有争强好胜的性格，通常是走不远的。 　　为了以后，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赵若芝被说服后，脑筋转的很快，“这个简单，投其所好，再说了，我们是给他送钱，能难到哪里去。” 　　曾真想想也是。 　　送礼虽然很难，只要找到突破口，总归是有路子的。 　　三人休息一会，就各自散开，各忙各的。 　　另一边，关煌正在和几个公司老总在闲聊。 　　彼此都不熟悉，只能讲讲经济。 　　许青松：“去年我们说是艰难的一年，谁知道今年更艰难。” 　　美亚娱乐的高管安庆华：“连房地产都不行了，更不要说其它行业。” 　　去年，政府对房地产行业实行严厉的限购政策，进行去杠杆。 　　地产界哀嚎一片，万科的郁亮认为进入了“白银时代”，宋卫平认定“现在是房地产最低谷的时候”。 　　许青松：“内需乏力，外贸形势同样严峻，出现了罕见的贸易逆差，东南沿海一带的中小民营企业屡传倒闭歇业消息。” 　　十八大之后，新政府一直试图消化四万亿的货币超发后果，在银根上秉持从紧政策，基础建设投资大幅减少，楼市和股市交易低迷。在产业经济层面，实体企业的转型升级步履维艰，难度远超想象。 　　很多人对此异常悲观，中国经济已经处在“硬着陆”的危险边缘。” 　　安庆华对着关煌说到：“转型艰难，活力不足，下行压力巨大，关总，你怎么看？” 　　关煌：“我还是抱着乐观的态度。” 　　安庆华笑着摇头：“年轻人对世界总是满怀希望，到头来才发现造化弄人。” 　　关煌皱着眉头看他，安庆华丝毫不觉得不妥，继续说道： 　　“现在一些企业，拿着PPT就开始忽悠，从来不考虑公司的利润和营收，一说就是追求规模效应，哗众取宠，拿着投资人的钱砸市场，什么都没有呢，就说自己几十上百亿的估值……” 　　关煌的性格从来不是逆来顺受，闻言直接打断他：“姓安的，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 　　没想到关煌脾气这么暴躁。 　　安庆华不可置信，盯着关煌：“你说什么？小赤佬……” 　　关煌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泼了过去，“说你吃错药了。” 　　安庆华顿时怒不可遏，就要挥拳，被旁边的许青松死死拉住， 　　“误会，误会。” 　　关煌不屑地拿起毛巾擦擦手，骂了一句弱智。 　　这个老东西，从坐下开始就在那倚老卖老，色眯眯盯着白小雅，当面挖人，真是给他脸了。 　　换成其他人，可能笑笑就过去了，关煌最近压力巨大，一天烧掉几百万，自然是脾气不好，就差个发泄渠道。 　　本来想来这里散散心，还遇到弱智，哪能忍。 　　安庆华气的眉毛不是眉毛，胡子不是胡子，自从他任职高管以来，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没想到竟然碰到一个愣头青，被当面打脸。 　　其他人自然劝慰。 　　被许青松拦下来的时候，安庆华差不多恢复平静，只是这口恶气没法出。 　　对方再怎么说也是身价不菲的富豪，他虽然有点人脉，但隔行如隔山，为难不了对方，只能吃一个哑巴亏了。 　　再留下去，也是丢人，安庆华“哼”了一声直接离开，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许青松见状，笑着缓和气氛，“关总，你刚才说对未来经济保持乐观，是基于什么原因得出的判断。” 　　所以不要觉得自己很重要，可能你走了大家都不在意。 　　关煌组织一下语言，开口说道： 　　“自1978年改革开放之后，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中国经济就被预言要崩盘，譬如在1989年、1998年、2001年和2008年，而最新的一次就是克鲁格曼语言，2013年中国将成为全球经济危机的下一个策源地。 　　“但是，事实证明，这些预言家都低估了中国经济的耐受力和可以腾挪的空间。如果仅仅在存量的意义上，也许那些年份的中国都已经有一只脚滑到了深渊的边缘，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总是有新的树枝突然出现。这些树枝在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名称，比如制度红利、人口红利、土地红利、国际化红利、货币泡沫或者消费升级。” 第311章 舆情 　　杨蜜和曾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房间内，听到关煌在那纵横捭阖，唇枪舌剑，忍不住低声说道：“看来是有把刷子。” 　　曾真笑：“别把人家当幸运儿，成功从来没有侥幸的。” 　　她俩听说了房间内的冲突，过来看看。 　　安庆华虽是行业前辈，因为性格的原因，人缘并不好，两人确认了关煌没受影响，也就放下心来。 　　说起来，纯粹经济话题，在圈子内并不常见，一方面术业有专攻，很多艺人靠脸就能生活的很好，连本职工作都不怎么上心，你让他（她）学经济学？纯粹是缘木求鱼。 　　另一方面，也没那个兴趣听，谁知道你是不是胡扯？就像“创业导师”那种，你这么牛逼，怎么不自己创业，还指导个毛。 　　关煌恰好合适，既有能力，又有资本。 　　所以，围了一群人听大佬讲课。 　　等到晚宴结束，已经凭实力折服了在场大部分人。 　　杨蜜一直想找机会说一下公司入股的事，可惜时机不对，只能另约时间了。 　　“关总，以后多联系。” 　　“哈哈，会的，会的，我也是您的粉丝。” 　　杨蜜捂嘴笑：“要不要签名？” 　　关煌：“没带笔，下一次吧。” 　　…… 　　玩笑开过，关煌携美而去。 　　曾真目送两人离开，有点失望，“这种大佬时间都很紧，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了。” 　　杨蜜笑了下，“放心吧，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就在咱们这个小区，而且暂时不会离开。” 　　曾真惊喜说道：“真的吗？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杨蜜：“她的助理说的，我让她留个地址，送一份礼物，没想到竟然在一个地方。” 　　曾真兴奋道：“那我们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尽快约他一次。” 　　杨蜜点点头：“我会让人注意的，只要他一回来，我们就约他见面，把事情谈妥。” 　　“好的。” 　　杨蜜想起一件事，“对了，安经理那边……” 　　曾真：“明天我去道个歉，他这人好面子，应该问题不大。” 　　“希望吧。” 　　…… 　　等到关煌注意到网上有人炒作 　　“超人创始人关煌将娱乐公司高管打得满脸是血”， 　　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 　　网友“京城闲妇baby”在微博爆料称，超人创始人关煌与他人发生肢体冲突。 　　微博里叙述了详情： 　　“昨日（1月8日）晚上7点，我朋友应邀参加聚会，席间遇到“超人外卖”创始关煌（之前两人从未见过面），我朋友出于礼貌上前主动与关煌寒暄问好，结果关煌冷漠说到：你丫的闭嘴，之后就大打出手打我朋友！打的满脸是血，伤残鉴定结果待出！” 　　网友“京城闲妇baby”微博称，希望利用网络的力量为友人寻求公道。 　　关煌看完毫不在意，还友人，肯定是安庆华本人。 　　这傻逼也就是在网上吆喝两句，可惜没多少点击量。 　　网友对这种新闻丝毫不感兴趣。 　　如果加上杨蜜，可能会蹭一波热度，现在，回复转发者寥寥无几。 　　关煌继续往下看： 　　随后，网友“等等”在网上爆料称，被打者或是美亚娱乐（香港）有限公司的高管安庆华，经常能在娱乐界里看到其身影。 　　“你说要不要投诉，把帖子给删了”，关煌拿不定主意。 　　张泰杰：“删掉倒是不难。” 　　根本不用其它手段，律师出马，一封律师函，新浪会主动删掉博文。 　　关煌考虑一下， 　　或者要不要蹭个热度？ 　　炒作的话，即使不用牵扯杨蜜，花点钱就能把它推广开来。 　　根据人大舆情研究所的监测结果显示，关于公共事件的微博，一旦达到转发次数超过1万或评论数超过3000的临界阈值，就可能会从微博场域‘溢出’到社会话语场域，从网络影响到现实。 　　“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利用这件事做一次营销怎么样？” 　　张泰杰被老板的思路惊住了，随后反应过来， 　　“可以是可以，就怕对你有影响。” 　　关煌摆摆手：“这点影响算不了什么，为了公司发展，再说了，我还真没动手。” 　　张泰杰心下一松，他还真怕老板动手打人，从而影响公司声誉。 　　要知道创业公司，成败几乎一半系于老板，稍微惹出一点事，被放大就是祸害。 　　关煌继续说道：“现在不是很流行公司老总代言产品、亲自拍广告吗？我们借此操作之下，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泰杰明白老板的意思。 　　借势营销，借着汹涌而来的注意力，顺势推销自己的产品，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就如同高考这样的热点，成了各行业营销的战场。 　　奔驰:不会选的时候一定要选C 　　宝马:选C之前一定要3思 　　奥迪:3思之后答案是A 　　捷豹:不管选A还是C，最终“捷报”才是想要的 　　麦当劳:麦满分 　　肯德基:展“翅”高飞 　　杜蕾斯:超长发挥 　　冈本:薄出未来。 　　…… 　　关煌：“你回去整一个方案。” 　　虽然会招惹一些骂声，但为了公司的发展，一切都是值得的。 　　“滴滴和快的”马上要入场，残酷补贴即将到来，拼钱是拼不过对方，只能把所有手段都用上。 　　宁肯现在拼尽全力，也不愿将来后悔“我当时还可以……” 　　张泰杰点点头：“好的，我马上组织人员开始准备。” 　　关煌：“我们要多管齐下，把补贴用户变得更加有趣，更加深刻，更加难忘，不能简单的一补了之。” 　　“好的。” 　　关煌：“对了，我把这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你，你有个心理准备……” 　　张泰杰听完，基本上有了腹稿，“那个，当时没有监控，其他人会不会站出来做伪证？” 　　“应该不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人会做，不过，我需要再和杨蜜确认一下，免得最后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 　　“嗯，最好是她能站出来支持我们，有时候用户要的不是真相，而是狂欢。” 　　关煌仔细考量一下，“我稍后给你回复。” 　　张泰杰点头。 　　关煌：“好了，先说说这段时间业务情况。” 　　舆情充其量是个小事情，关键还得看公司发展。 第312章 独辟蹊径 　　考虑北京是“滴滴”的大本营，为了攻下这一城，关煌单独为北京市场的推广做了专门预算，比如上海市场的推广费是50万美元，那么北京市场就要加到300万美元。 　　滴滴在某个地方设一个服务点，超人出行就要设四五个服务点进行围追堵截。 　　彼时，滴滴出行的地推精英全部派到其他城市拓展，超人出行的围追堵截让其时刻感到泰山压顶之势。 　　最近一段时间，北京站灯火通明，晚上讨论方案，白天倾力执行，晚上又根据效果调整方案，第二天再杀出去打拼。 　　经过残酷的补贴和拉锯，超人出行扭转了在北京打车软件市场上的劣势，做到了二分天下的局势。 　　血战北京，没有什么秘密武器，就是要以压倒性优势覆盖滴滴的所有服务点，滴滴打到哪里，超人出行就打到哪里，而且投入的人力物力要比滴滴多得多。 　　这个时候的滴滴，还没拿到腾讯一亿美元的融资，资金上优势不明显，去年4月完成B轮融资1500万美元，到现在花的差不多了。 　　不能说捉襟见肘，也绝对不宽裕。 　　超人利用前期做外卖时的用户积累以及撒钱大战，很容易就能追上来。 　　张泰杰：“《孙子兵法》有云，“致人而不致于人”，调动敌人而不被敌人所调动，始终夺取克敌制胜的主动权，要让滴滴的地推团队看不到出路，倍感疲劳，然后在意志上垮掉、散掉。” 　　这种打法就像在无形中就像编织一张张“网”，让滴滴无法挣脱，也无法突破。 　　对于滴滴不打的地方，超人出行也不去打，静观其变。 　　关煌赞叹：“以逸待劳、攻心为上，最新的数据是多少？” 　　张泰杰在团购行业做销售多年，线下推广经验较为丰富，说白了就是对竞争对手围追堵截，处处掣肘，最后让其精神崩溃。 　　张泰杰脱口而出：“经过一周的“有求必应”以及一直以来的补贴，北京站用户数超过五十万人次，司机数超过5万人，日均单突破20万单。” 　　关煌笑着点头。 　　可以说，前期的目标完成的很好，甚至大大超出预计。 　　“接下来不能放松，还要继续努力，争取月底之前所有指标再翻一倍，只有我们先把基础打牢了，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冲击，滴滴差不多已经谈妥了一亿美元的融资，据说是中信产业基金6000万美元，腾讯集团3000万美元，其他机构1000万美元。” 　　张泰杰闻言，露出一点异样。 　　关煌马上察觉，开口说道，“有什么话直说，咱们两个还有什么要避讳的。” 　　张泰杰有点不好意思，“关总我有个想法。” 　　“说。” 　　张泰杰看了他一眼：“中信和腾讯投资滴滴，也是为了赚钱，为了布局，为什么我们不取而代之，相比较滴滴来说，我们超人更有优势，不管是用户数还是司机数，或者日订单数量都是全国第一，有更好的选择，中信和腾讯应该会考虑一下。” 　　关煌迟疑一下，没有说话。 　　他之所以不选择大企业，是不愿意太早队。 　　谋求格局上的平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国互联网领域基本形成了“BAT”三大巨头鼎立的局面，很多创业公司只能玩细分。 　　如果创业者在某方面做出一定的成绩，引起“BAT”三巨头的注意了，一开始“BAT”可能依据自己的优势抄袭创业公司的做法，开辟同质化业务。 　　如果“BAT”三巨头发现玩不转，就转而以收购或入股创业公司的方式来介入新业务领域。 　　这时，创业者需要做出决定： 　　要么选择一个阵营加入，要么等待着更大的生存风险。 　　选择加入“BAT”三巨头当中的某个阵营对创业者是个好归宿，因为大部分创业公司注定无法独立上市，被巨头收购也是一种不错的退出方式。 　　但是，对于关煌这样有野心的人来说，被收购或被控制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如果这个时候战队，超人与BAT，一弱一强的企业合作，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不平等现象。 　　张泰杰仿佛明白什么，随即开口说道：“当然，能不能达成投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阻碍对方获得投资。” 　　关煌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新思路。 　　张泰杰：“只要我们入局，只要中信有想法，至少会花一两个月和接触一下，这样的话，即使最后没谈成，也能为我们再争取几个月的缓冲期。” 　　关煌一拍大腿，“说得好，泰杰。” 　　之前受限于思维局限，没想到逆向操作。 　　虽然超人出行的成绩很好，势如破竹攻占全国市场。 　　但是，关煌心里没底气，毕竟钞能力实在太凶猛了。 　　一年40亿美金的烧钱，足够打一场局部战争了。 　　要知道，第二次海湾战争也不过是二百多亿的花费。 　　虽然已经提前布局这么多，然而，时间太紧。 　　根基不稳，就很难撑住接下来的肉搏大战，除非和对方一起花钱。 　　以超人市场第一的地位，想要融资并不困难，但是，到了那时，可能就身不由己，被资本挟裹。 　　只能作为杀手锏。 　　而张泰杰提出的这个方法，真的是别开生面。 　　钱，关煌暂时不缺。 　　人，超人地推多的是。 　　只有时间，如果能有一年，他不惧怕任何竞争。 　　“这个事情你来准备，马上联系中信和腾讯，务必达到阻碍目的。” 　　张泰杰闻言，心下轻松了很多。 　　既然老板支持，他也就没什么道德上的负罪感。 　　商业竞争嘛，无所不用其极。 　　虽说这次融资，心意不诚，纯属调戏对方，但是，比之BAT的手段，温和了很多。 　　江湖传闻，董阿姨走过的路，寸草不生。 　　BAT也差不到哪里去，阿狸收购一家公司，创始人团队全部被赶走。 　　鹅厂看上的东西，以抄袭为主。 　　至于搜索，谷歌的退出，让它顿时获得一家独大的史诗式机遇，公司市值在2011年几乎翻了一番，一度跃居中国互联网公司第一。 　　然而，没有一家伟大的公司是依赖于“保护”而诞生的，过长的“舒适区”让这家头部公司逐渐失去了进取的野心。 第313章 三国杀 　　关煌有点好奇问：“你是怎么想到的融资干扰的？” 　　这种手段，一般人不会注意。 　　连他都有点灯下黑。 　　张泰杰笑笑：“这都是跟滴滴学的。” 　　“哦，它还有这种往事？” 　　张泰杰：“我们团队里有不少大黄蜂的员工，他们去年就被滴滴摆了一道。” 　　“怎么说？” 　　张泰杰：“打车软件去年开始兴起，BAT三巨头悉数杀到，4月，腾讯向滴滴出行投资了1500万美元，6月，阿里巴巴也向杭州快的打车投入了1000万美元。滴滴听说上海的大黄蜂要去找百度融资，这让他非常紧张。” 　　关煌：“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国内的创业就是这样，有别于国外的精英主义路线。 　　某一行业风口出现时，大家蜂拥而至，竞争者良莠不齐，甚至夹杂大量业余者、投机者，残酷的竞争过后，专家变得更优秀、投机者变成了专家。 　　一个是训练模式，另一个是自然淘汰模式，难分高下。 　　很多人质疑这种混乱，感到不满，认为浪费了大量资源。 　　其实，并不是没有好处。 　　事实上，经受残酷竞争和生存考验而存留下来的业余者，往往比通过职业训练达到一定水平的竞争对手还要高明。 　　国内市场竞争环境是全世界最残酷的，也正因为如此，中国出产全世界最优秀的企业家。 　　沃尔玛公司将原中国负责人提拔为全球经营的一把手，就是基于这样的考量。 　　所以，至少可以说，经过市场的激烈厮杀后，中国拥有了一批久经考验的行业老兵。 　　超人为什么能在一年内快速崛起，还不是千团大战锻炼了行业老兵。 　　如果不是这群人，任凭你智谋通天，金钱无数，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只能一步步脚印，慢慢向前。 　　张泰杰继续说道：“当时滴滴认为，如果百度再投资大黄蜂，那么打车软件市场必然陷入胶着不堪的“三国杀”。这样一来，三大打车软件个个都有钱“烧”了，都有靠山了，以后它们在中国市场肯定会纷争不断，要么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要么被外来的国际化打车软件美国Uber一锅端。” 　　关煌：“说到底还是为了竞争。” 　　“楚汉相争”和“三国杀”没什么区别，后者容易陷入烧钱战，前者也没好到哪里去。 　　张泰杰：“滴滴出行不愿看到“三国杀”局面，就开始活动起来，主动约了百度战略投资部的负责人。当时，滴滴问他们：你们是要投第三名（大黄蜂）去搏命，还是要投第一（滴滴出行）？我们的天使（投资人）可以卖原始股，争取你们进来。” 　　关煌丝毫不惊讶。 　　公司做到这种地步，没有几个创始人是白莲花。 　　即使不用阴招，也要有点防备。 　　再说了，这样的手段还只是规则内。 　　更脏的都有。 　　在社交软件Soul和uki的竞争中， 　　Soul的老板亲自上阵，把从自己平台上拦截下来的涉黄图片和有害言论发布在Uki上，然后，截图向有关部门举报。 　　Uki随即被监管部门下架近三个月，损失了几百万用户增长及融资机会，差点一蹶不振。 　　所以说，干扰一下融资算不了什么。 　　说到底，能不能融资成功，还是看公司发展。 　　如果大黄蜂牛逼，滴滴也不干扰不了。 　　如果滴滴牛逼，超人也干扰不了。 　　张泰杰继续说道：“就这样，滴滴一边跟百度谈投资合作事宜，一边在上海进行重点推广。结果，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滴滴出行就把大黄蜂在上海的市场份额打压下去了，百度开始犹豫不决了。” 　　滴滴吹的牛逼正在实现，百度也是有心无力。 　　不能拿钱砸水漂啊。 　　但是，回过头来和滴滴谈融资，滴滴又开始漫天要价，最终两头没落好。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关煌也知道了。 　　去年11月，杭州快的打车捷足先登，闪电般并购了上海大黄蜂。 　　就这样，曾经风光无限，争霸上海滩的大黄蜂，被迫改头换面，淡出市场。 　　在打车软件市场，出现了滴滴出行与快的打车龙争虎斗，两强相杀的新局面。 　　当然，现在要加上超人，又组成了一局新的三国杀。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关煌沉吟一下：“你马上开始行动起来，融资不是不能谈，只要能阻碍滴滴的进度，我们不惜代价，让中信选择，投市场第一，还是扶持其他竞争对手？条件先好和滴滴一样。” 　　张泰杰点头：“我没有问题，北京这块市场……” 　　关煌：“你有合适的人选推荐没？或者你两头盯着？” 　　张泰杰想了想：“副经理曹华可以用，不过我先扶持一下，让他逐步接手？” 　　关煌：“嗯，战略一定，剩下的就是执行问题，曹华，敢打敢冲，还是有能力的，既然你说行，那肯定行，不过，你把他叫进来，我先聊一聊再说。” 　　张泰杰点头：“好的。” 　　北京站这边，除了他之外，也就曹华知道关煌的身份。 　　毕竟是一直跟着干的副手，不能让其有误会。 　　表面上关煌作为空降兵，任北京站副经理，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张泰杰的能力和成绩有目共睹，一旦升上去，职位空出来，关煌与曹华就形成了卡位。 　　如果关煌接任，其他人就会不满。 　　老子辛辛苦苦干到现在，你来摘桃子。 　　对士气打击太大了。 　　所以，一般来说，超人很少派空降兵。 　　他们会影响团队的士气，取代了原有员工的晋升，影响的不仅仅是未被提升者本人，还有所有的员工和干部。 　　另一方面，外来空降兵对公司文化的冲击非常大，尤其是高位的空降兵，会自觉不自觉地将自己原来的文化带到公司来。 　　挖来的精英，一般都是降职处理，待遇可以高点，职位必须低半格。 　　以黄兆有的能力，足以担任公司CEO，现在还是一个副经理，就是基于这样的考虑。 　　关煌：“这样吧，你先去准备，让他过来见我。” 第314章 大数据 　　“关总，你找我？” 　　“坐。” 　　关煌招呼曹华坐下，没有外人在场，两人明白彼此关系。 　　“是这样的，阿杰另有工作要忙，向我推荐了你接任，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 　　关煌没有隐瞒，直接了当问道。 　　介入滴滴融资，也是突发奇想，事先没有准备，张泰杰考虑的多，就让张泰杰负责。 　　北京站的工作，相对来说就降低一个重要性。 　　一旦能干扰成功，相当于获得了极大的战略转移空间。 　　曹华强忍着心喜，“关总，我愿意。” 　　“下一步工作怎么开展？” 　　“接下来我打算突出我们的优势“三个一”，一键下单，一分钟应答，一元坐车……” 　　听着对方的阐述，关煌放下一半心。 　　曹华思路清晰，有条不紊，从“广告宣传、用户补贴、技术服务”三方面出发，把整个考虑说的清清楚楚。 　　看得出来，对方平时没少思考工作，突然被问道，几乎没有任何磕绊，思路很成熟。 　　“好的，就按照你说的做。” 　　曹华重重点头，言语已经不足以表达激动与感恩。 　　除了在创业公司，谁能在如此年纪跃居高位。 　　关煌：“最近大家加班很多，晚上可以一起吃个饭，唱个歌，放松一下，不要把弦绷得太紧，这是一场持久战，只有坚持到最后，才能取得胜利。” 　　曹华笑着点头。 　　领导的话，有时候相互矛盾，不能只听表面意思，说“血拼滴滴，大干十日”的是老板，提醒“劳逸结合，注意休息”的也是老板， 　　突然灵机一动，开口说道：“正好小黄过生日，我们出去聚餐，再搞个团建，关总也来吧？” 　　关煌愣了一下，没有拒绝，“也好，不过会不会影响你们？” 　　曹华：“不影响，之前没给你接风洗尘，现在正好一起办了。” 　　关煌考虑一下，也是这个理，“好的。” 　　曹华问：“不知道关总，有没有熟悉的地方？” 　　关煌：“你安排吧，不要太安静，能够让大家把情绪发泄出来，释放压力。” 　　曹华有点为难。 　　释放压力有很多地方，蹦迪，狂躁的不行，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领导的口味。 　　关煌见状，笑了下：“不用考虑我，大家玩的开心就行。” 　　“嗯。” 　　关煌：“去忙吧，把菅纫姿叫过来。” 　　“好的。” 　　…… 　　一会功夫，菅纫姿敲门进来，不知道基于什么考虑，连办公室的门都没关，敞开着。 　　“关经理。” 　　“小菅，坐，怎么没休息一下就来上班了？” 　　菅纫姿：“没事。” 　　“还是要注意身体”，关煌关心道。 　　之前的十日攻坚战，因为太过劳累，菅纫姿低血糖晕倒在办公室，吓了大家一跳。 　　菅纫姿不知道关煌心里想的什么，是单纯关心，还是看上自己了？ 　　一本正经回复：“没事。” 　　关煌笑：“还真是一个铁娘子……” 　　菅纫姿打断他，“关经理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关煌无奈，这丫头，戒备心倒是挺强的，虽然脸蛋很精致，但平板身材吸引不起他多少兴趣， 　　“我之前听说，你是在百度工作？” 　　“是的。” 　　“怎么想起跳槽来这里了？” 　　“天花板够高，舞台够大。” 　　关煌惊讶对方坦诚，这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你再说一下百度“秒搜秒得”的搜索体验？” 　　菅纫姿组织一下语言，“百度搜索通过超链分析技术、图像搜索技术和语音搜索技术，在1秒钟之内，搜索引擘搜出相关结果并按照相关度进行智能排序，让用户体验到秒搜秒得，我们应该向百度学习，研究智能交通算法，最好能在1钞种内完成订单价值计算和精准推送……” 　　关煌饶有兴致问道：“应该怎么做？” 　　“关键在于人，如果总部给我授权，我可以去百度挖人”，菅纫姿回答。 　　她知道空降干部一般都有关系，对方年纪轻轻，上来就是北京站副经理，早就引得大家猜测不一。 　　关煌好奇：“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菅纫姿在调度平台工作，关煌也是偶尔听到她说起这个，感觉挺有想法的。 　　“多了解一点总没错，我觉得，只有迅速发展大数据机器学习，让智能机器帮助分析处理订单，才能实时快速处置海量叫车订单。如果一个平台老是使用传统人工对接的方法，是永远做不大的。” 　　关煌掉头：“这倒也是。” 　　菅纫姿可能平时憋的太狠，偶尔遇到有人愿意倾听，就畅所欲言起来， 　　“随着超人出行的迅速发展，出行平台的数据库规模越来越大、复杂性也越来越高，要想有条不紊地处理好这些数据，必须成立专门的研究院，研发一套行之有效的算法。” 　　关煌笑着说：“未来30年是云端大数据、深度学习、人工智能驱动一切的时代，总部已经成立了专门的研究院，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申请加入。” 　　菅纫姿高兴：“是吗？我怎么没得到消息。” 　　关煌：“成立没多久，暂时还没什么成果，下一步公司可能要去硅谷组团挖人，北京这边，正在计划与交通大学达成战略合作，共建“共享交通大数据研究中心”，以期通过大数据分析及整合，以研究应用为核心，建立大数据智慧分享平台，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前做准备。” 　　菅纫姿感受到关煌的诚意，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现在看来，对方人还不错。 　　不像大家说的那样，眼高于顶，好色轻浮。 　　关煌自然不知道自己爱找女下属谈心的举止，带来了一些风言风语。 　　他也是随手下子，菅纫姿虽然不是学技术的，但是敏锐性很强，能够很好把握整体趋势。 　　在某种程度，比单纯一个技术人员，更加难能可贵。 　　“对了，晚上有聚餐，不要忘了。” 　　“我有事……” 　　关煌：“你自己考虑，如果以后去总部，在这里的时间就不多了。” 　　菅纫姿闻言，有点迟疑。 　　关煌这么说，可能是有相当把握把她弄到总部工作。 　　那就要珍惜和小伙伴相处的每一天。 第315章 暗恋 　　“新来的这位，总的来说是个青年才俊”，蒋瑶嘉对着玻璃补妆。 　　今晚公司团建，曹华安排了一个非常闹的地方。 　　当然，除了经理张泰杰，其他人都不觉得奇怪。 　　团建嘛，去哪里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放松。 　　闹的越厉害越容易释放压力。 　　华尔街、硅谷乃至国内，为什么会有盛筵，除了食色性也，确实能够让人忘却烦恼。 　　“怎么，你看上了”，同事小叶在一旁笑道。 　　蒋瑶嘉摇头：“他第一天来公司，我就听说他有女朋友。” 　　小叶：“别说有女朋友了，就是结婚又能怎样？” 　　蒋瑶嘉咬了咬嘴唇，使其更加红润，“我可没你这小蹄子浪。” 　　小叶毫不在意，挤了挤胸脯，使得事业线更加突出，“浪什么浪”，说完看着蒋瑶嘉的翘臀，忍不住拍了一把。 　　蒋瑶嘉吓了一跳，连忙看了一下四周没人，娇嗔：“要死啊。” 　　“我要是个男的，就死在你腿下。” 　　“去你的，没一点正经。” 　　小叶熟练点了一支烟：“正经？赵经理（关煌）倒是很正经，经常找女同事谈心，又从来不动手动脚，甚至连个笑话也不开。” 　　蒋瑶嘉想劝一下没开口，“这样不好吗？” 　　小叶吐了一个烟圈：“刚才玩游戏，老实的很，手都没乱动，我怀疑，这种人要么是闷骚，要么是gay。” 　　蒋瑶嘉否认，“别瞎说。” 　　小叶“哈哈”一笑，“嘉嘉，要不你去试一试，看他是不是男人。” 　　“要试你试，我没那本事”，蒋瑶嘉把唇膏放进包包里，整理一下衣服。 　　抹胸连衣裙是裹着胸部位置的裙装，不仅展现了完美的肩背线条，还让性感中增加了一丝优雅，让过分暴露的低俗感消失殆尽了。 　　小叶把女士烟扔掉，“段位太高，搞不定。” 　　蒋瑶嘉“嘿嘿”一笑，“真是稀奇，我们的叶子还有服软的一天。” 　　脑海中闪过关煌的身影。 　　确实很优秀，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副经理的位置，高大帅气，穿衣还很有品味，可以充当大部分女生的理想型。 　　说实话，那样的人有哪个女孩不喜欢的？ 　　蒋瑶嘉当然也不例外，不过，也就是偶尔“意淫”一下罢了。 　　小叶看着她冷笑，“呵呵，你个小蹄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切” 　　两人回到包厢，一大群人在狂欢，喝酒、唱歌、吵闹、做游戏…… 　　男男女女放浪形骸。 　　这也是她俩为什么要去外面卫生间了。 　　屋里闹得太厉害了。 　　蒋瑶嘉注意了一下，新来的副经理虽然没怎么参与，却也融入其中，陪着张泰杰、曹华喝酒说话。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蒋瑶嘉悄悄坐在一边，近距离观察对方。 　　男人的长相，硬朗凌厉，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身形健硕，绝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三人低声说话，不时传出笑来，看似很融洽。 　　蒋瑶嘉却知道都是表象。 　　赵经理空降北京站，不仅曹华心里不满，恐怕连张泰杰都不舒服。 　　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走呢，就考虑到接班人了？ 　　蒋瑶嘉心中默默地为“贵公子”叹口气，从刚才唱歌时她就发现，有男同事“不怀好意”灌他酒。 　　真是悲催。 　　虽说是副经理，但是威信没有建立，加上空降而来，没有根基和人脉，也没做出什么成绩。 　　整个北京站，真没有几个人心服口服。 　　而且，超人的地推向来强调血性。 　　敢打敢拼。 　　拳击训练课从总部扩散到全国，战斗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由此带来一个副作用，上下级观念不强。 　　本来就是创业公司，各种规章制度不健全。 　　加上公司文化的潜移默化，敢干的人有很多。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敢灌酒。 　　工作时是上下级，不能找你麻烦。 　　生活中都是朋友。 　　不要说副经理，就是张泰杰也经常被针对。 　　没办法，公司气氛就是这。 　　蒋瑶嘉正准备唱歌，又有一个人过来找关煌喝酒。 　　忍不住笑了。 　　张泰杰和曹华的脸都绿了。 　　又好气又好笑。 　　手下人用这种方式为领导出气，他俩还真不能说什么。 　　不过，针对老板，很容易误伤啊。 　　这群兔崽子， 　　关煌略为推辞，来人：“什么意思啊，领导，给你接风呢，想跟你亲近亲近，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正当曹华要要出面，蒋瑶嘉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峰哥，一起出来玩嘛，别不开心，我帮他喝，你想怎么喝，我陪你！” 　　原本熙熙攘攘的声音好像都被按了静音键…… 　　峰哥一懵，说：“行，喝多了我可不保证人身安全！” 　　有点尴尬，但是都已经站起来了，蒋瑶嘉也不想怂！ 　　也不知道随了谁的九江，她从小就能喝，所以丝毫不杵。 　　“没事，峰哥，你想怎么喝，咱就怎么喝！” 　　只见黄峰拿着白酒倒满了两个高脚杯，一口气的干了…… 　　震惊四座。 　　蒋瑶嘉愣了一下，脑筋一转说：“峰哥，我毕竟是女孩子，这种喝法，洒一身，浪费酒不说，也不好看啊！” 　　转头让服务员拿了一根吸管进来，同样倒满了两个高脚杯的白酒，一点一点用吸管喝了。 　　当然了，全程面不改色。 　　这一下全场都懵了。 　　黄峰也不敢再叫嚣了。 　　没多一会儿，场面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蒋瑶嘉抿嘴偷笑了一下，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关煌的视线…… 　　一副探究的眼神，玩味的一笑…… 　　蒋瑶嘉只能礼貌性的隔空敬了个酒，就转过头不再看他。 　　心里咚咚咚跳个不停。 　　唱完歌，大家都觉得意犹未尽，又转站去了酒吧。 　　其他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下舞池high去了，蒋瑶嘉本来就不太喜欢夜店这种环境，闻言说道： 　　“我给大家看着东西，你们去吧。” 　　其他人也没有劝， 　　这个时候，及时行乐，哪有那个心思管别人。 　　等大家一走，蒋瑶嘉就发现卡座里就剩她和关煌两个人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紧张的都不知道手脚应该放在哪了，实在是尴尬， 　　“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 　　“去吧。” 　　还是躲一躲吧。 第316章 打架 　　蒋瑶嘉深呼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刚要关门。 　　男人直接就进来反锁了门！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壁咚在门上了！ 　　还不如不出来了呢…… 　　蒋瑶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嘴里支支吾吾地问： 　　“额…那个…经理…我尿完了……啊！不是，我用完洗手间了…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呵呵，没什么，觉得你很可爱……” 　　眼看着男人的头一点点靠过来，蒋瑶嘉猜也猜到了可能会发生什么， 　　但是…… 　　妈的，老娘又不知道何年何月还有没有机会再睡到你了， 　　谁要在厕所啊！！ 　　“那个，经理啊，换个地方吧，厕所…不太好吧……” 　　关煌笑了一下，揽着她出去。 　　蒋瑶嘉回去拿了包，偷看了一下大家，没人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闹， 　　张泰杰已经顾不上老板了，小叶在他身边热舞，其他人围着起哄。 　　蒋瑶嘉鬼鬼祟祟跟在男人后面， 　　有种做贼的感觉。 　　上了车后，淡淡的古龙水味充斥着整个车厢， 　　从侧面看，男人开车的样子真是帅死了！ 　　蒋瑶嘉心跳加速。 　　她这是一段未知的旅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开到了哪，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 　　蒋瑶嘉转头问：“这是哪里……” 　　男人直接就亲上来了。 　　一边亲一边放倒了座椅，把手伸进了衣服， 　　蒋瑶嘉也没犹豫，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整个过程像打架一样， 　　男人对自己的技术十分满意， 　　女人也不愿意甘拜下风。 　　一方大胆有技巧， 　　一方温柔有尺寸。 　　两人打了三次架， 　　天都快亮了才停下。 　　关煌看着被折腾的不像样子的女人，拧开一瓶水“咕咕咕”喝了一半，递给她。 　　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打断了。 　　“我们……” 　　“你还是我经理，我还是你的员工，谢谢你给我这么开心的夜晚，仅此一次而已，下了车上了班，都回到各自该回的地方，互不打扰挺好的。” 　　蒋瑶嘉一边说，一边整理衣领。 　　丝袜早已经破的不像样子，扣子掉了几颗。 　　关煌笑了， 　　昨晚喝了点酒，一时没忍住。 　　但是遇上如此有趣的女人，也是一种幸运。 　　“走了啊，经理，回去开车小心点。” 　　说完，蒋瑶嘉准备下车，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窗外，举着手机似乎想录什么。 　　蒋瑶嘉吓得一下子缩紧男人怀中，关煌哑然失笑，原来是装的。 　　外面的人见车内默不作声，似乎大胆起来，拍着车窗，“下来下来。” 　　蒋瑶嘉明白，应该是遇到专门抓车@震的人，自从新闻传出“一男子抓拍车@震男女，敲诈数万元”以后，一些人没事就在野外溜达，想复制成功案例。 　　虽说两人的关系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这种事情传出去，丢人丢大了。 　　有的人遇到这种事，为了息事宁人，常常是花钱了事。 　　关煌拍了拍她，“我出去看看。” 　　“还是别了，我看他手里拿的有木棒。” 　　关煌笑笑：“没事。” 　　果真是车@震有风险，第一次就遇到这种事，实在有点扫兴。 　　蒋瑶嘉低声说道：“我兜里有钱，不行先给他。” 　　关煌亲了她一下， 　　外边男子见迟迟没有动静，知道自己捞到大鱼，越发兴奋起来，拍门拍的更响了。 　　关煌推开门出来，男子被吓了一跳，正准备说点什么，没想到见面就动手。 　　以关煌的速度和力量，对手毫无还手之力，一拳下去，头晕目眩，两拳下去，瘫倒在地。 　　关煌甩了甩手腕，又踢了男子一脚，“艹”。 　　捡起手机，开口问道：“密码多少？” 　　男子疼的厉害，嘴里支吾不清， 　　关煌踩着他的脸，“多少？” 　　“6217……” 　　关煌打开图库，找到最新视频，点开看了一下， 　　远远的一辆车在晃动，走近隐约看到车里有两个人在打架，敲窗，声音“干啥呢”。 　　随手删掉，突然又发现多个视频，基本上都是黑乎乎一片，应该是同一类。 　　“卧槽，还是个惯犯”，关煌来了兴致，看了下四周，还真是一个野战好场所。 　　“都抓到过哪些人？” 　　“没有，第一次干”，男子勉强恢复过来，蜷缩在地上。 　　关煌朝着大腿处又踢了一脚，男子惨叫一声。 　　“你当我傻？” 　　“没有没有。” 　　“抓过什么人？” 　　“都不认识，都不认识。” 　　关煌不信，敢带凶器出来，绝不是第一次，说不定干过更坏的事。 　　他前世听说，有的人抓到野外男女，利用当事人心虚怕事，自己也做了一次。 　　“艹，干点什么不好，干这个，缺不缺德？” 　　“缺德，缺德。” 　　关煌搜了一下对方，没找到身份证之类的东西，也懒得再问，对着头部拍了几张照片， 　　“滚吧，下次再遇见你，腿打断。” 　　男子挣扎着爬起来，喏喏：“那个，手机。” 　　“滚。” 　　“哦哦。” 　　…… 　　关煌回到车内，蒋瑶嘉早就蒙了，没想到男人在船上厉害，在下面更厉害。 　　“走吧，住哪，我送你。” 　　“哦哦，龙湖花园。” 　　…… 　　春梦了无痕，第二天北京站换血，曹华走马上任，引起不小振动。 　　经过聚餐，大家对关煌敌意大减，或者说，来不及考虑太多，整个站如同上紧的发条，吱吱吱开始转动。 　　新官上任三把火，曹华在全市范围内开展新一波攻势，通过语音广告、会议营销、视频广告、短信推广等方式，对滴滴出行穷追猛打，树立了良好的口碑。 　　因为产品体验好，线下团队推广速度又特别快，加上巨额补贴，快速打开了北京市场。 　　司机的呼叫量上去了，在司机群体之间口碑相传，形成了强大的宣传势能。 　　有司机就有乘客，有乘客就有司机，飞轮效应，越滚越大。 　　于是形成了一个罕见的景象，一个车队一个车队的司机涌过来，向超人出行的地推人员伸出智能手机，争先恐后地要求安装打车软件。 　　与之前艰难起步相比，恍如隔世。 第317章 继续扩张 　　滴滴出行困顿，超人打车雄起。 　　让很多人意识到，做打车软件，就是拼爹的游戏，谁有钱，谁就是大爷，谁找到了靠山金主，谁就能赢在最后。 　　不少人认为，超人出行靠烧钱做补贴，靠雄厚的资本来打压竞争对手，其实这是宣扬“金钱万能论”，他们从中没有看到超人出行团队的拼搏与坚持。 　　本来是很小的一件事，以关煌的性格基本上不会理会，曹华却亲自发文回复： 　　《全靠坚持、拼搏与用心服务才走到今天》 　　很多人只看到超人出行突然在短短一个月内做得这么大规模，但是，他们都没有看到在这个成功的背后，团队付出了多少努力与拼搏。 　　一路坚持，把事情做到极致。 　　…… 　　随着张泰杰突然报价，滴滴出行本来谈好的一亿美金融资，突然陷入停滞。 　　有时候，即使知道这是对手的干扰，却也无计可施。 　　因为诱惑足够大。 　　对于鹅厂来说，意志还算坚定，毕竟A轮已经投过了，再加上投资滴滴还有其他目的。 　　现在的小马哥正为一件事情焦虑不安。 　　在2013年，中国移动支付市场进入爆发式增长，总体交易规模突破1.3万亿元，同比增长率高达800%，其中，支付宝占到了70%的份额，而腾讯的财付通仅占3.3%。与阿里争夺移动支付的入口，无疑是当下的第一号战略任务。 　　滴滴的出现，让他突然看到了一种可能性。互联网打车具备了移动化、环境通吃和高频的特征，是绑定用户支付习惯的最佳入口，正能满足互联网平台对地面流量的饥渴。 　　然而，超人有自己的支付口，肯定不愿意绑定微信支付，投资超人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对于中信产业基金来说，诱惑就太大了，本来觉得滴滴有王者之基，现在一看，超人稍微发力就是霸气侧漏，几乎压着滴滴打。 　　虽说是补贴的缘故，但是，不行就是不行，找太多借口没用。 　　针对滴滴说的“只要钱到位，开启补贴大战，超人不足为惧”，中信代表人嗤之以鼻。 　　逻辑虽然有几分道理，但是，前提不对。 　　只要钱到位？ 　　你本来就是为了融资，怎么能把融资当做假设呢？ 　　你钱到位？ 　　人家超人的钱就不到位了？ 　　察觉到中信的动摇，张泰杰马上发威，力邀对方前往公司实地考察。 　　看一看公司的文化， 　　评估一下公司的价值， 　　近距离观察一下超人崛起的秘密， 　　…… 　　相比较滴滴来说，超人可是横跨两大产业，外卖市场的垄断者，出行市场的领导者。 　　说到最后连鹅厂都动心了。 　　毕竟，再怎么考虑公司战略，也不能拿钱打水漂。 　　如果超人胜券在握，那单纯做个财务投资也不错。 　　僵持了十几天，两家最终决定暂缓对“滴滴”的B轮融资，等这边考察完，两家比较一番再做决定。 　　滴滴尽管无奈，却也不能阻止对方。 　　虽说投资意向书都已经签订了，但是，钱没到账上，一切都是白搭。 　　风投圈，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辛辛苦苦几个月，就等第二天对方打钱呢，接到通知“不投了”，找谁说理去？ 　　将来，饿了么启动E轮融资，有投资人一拍即合，一星期内把2000万美元定金打到饿了么账上，当时看着竞争很激烈，饿了么每天烧钱从500万元冲上800万元，甚至更高。 　　投资人又后悔了，说不投就不投了。 　　尽管很多时候，大家都在说创业公司和风险投资是平等的，但创业者多少有弱势心理。 　　毕竟，掏钱的时候，对方拿的是真金白银。 　　国人有个心理，总是觉得找投资就是找人借钱或者要钱，不自觉的感到低人一等。 　　而基金的工作人员，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也会因为潜意识之中自己是“给钱”的所以总是自我感觉很好。 　　面对两大佬的退缩，滴滴只能等待最终结果。 　　这个时候再去找其他风险投资，不说浪费的时间，新投资人也要考虑很长时间。 　　再说了，国内的大部分风险投资，都是瞎几把投，真正专业的只是少数，买涨不买跌是大部分人投资的唯一准则。 　　只要被人追捧或者顶级风投看中，挤破脑袋也要上，项目书看不看都无所谓。 　　一旦大佬退缩，说破天，也没多少人敢硬着头皮上。 　　这边，超人趁着空档，猛然发力。 　　血拼北京， 　　开拓深圳， 　　争夺上海， 　　…… 　　订单量节节攀升，注册用户和司机数一天翻一翻。 　　就在超人出行攻城掠地之时，美国打车软件Uber顺势杀入中国。 　　2014年2月，Uber宣布要正式进军中国市场。 　　Uber在2010年创立，经过几年发展，已经覆盖了全球25个国家的70余个城市。 　　“Uber是一个强大的、隐形的对手”，曹华汇报工作时，正好说到Uber的动向。 　　知道后世的发展，关煌并不是很在意，国内市场证明，免费的打不过补贴的， 　　Uber不像超人打车那样打补贴牌，而是打信用牌。 　　乘客使用Uber车辆不需要支付现金，因为用户在注册Uber账户时绑定了信用卡，乘车之后费用在信用卡中扣除。 　　这种做法明显带有美国人超前消费的逻辑，主打宣传就是“坐车不要钱”。 　　但是没卵用，水土不服。 　　开口问道：“你对它有了解？” 　　曹华笑了笑：“很早我就注意到了，Uber在美国发展的很快，融资很快，对于中国市场很有野心，像上海、深圳、广州等城市都有Uber专车的影子。” 　　关煌点点头，Uber正式进入中国市场，大概在六七月份。 　　就像一架隐形战机那样，一边冷静地侦察中国本土的打车软件的混战，一边马不停蹄地开展城市业务拓展工作，将军力进行精准投放。 　　“先观察一下，目前我们最晚对手是滴滴和快的，Uber暂时不用放在心上。” 　　曹华虽然不知道老板哪来的信心，但是基于中国市场的特殊性，好像外来的竞争者基本上没有讨好的，也就点点头：“滴滴被我们阻碍，现在的重心就是快的，它从杭州起家，实力不容小觑。” 第318章 铁军 　　对于快的，关煌了解的不多。 　　从现在的资料来看，对方去年4月获得阿里巴巴、经纬投资一千万美元的融资，11月又获得阿里巴巴1亿美金的融资，在全国四十个城市开展业务。 　　实力绝对雄厚。 　　如果不以后世的观点来看，快的才是超人的第一竞争对手。 　　有钱，有人。 　　“你有什么想法？” 　　曹华：“我建议咱们直捣黄龙，去杭州站与对方贴身厮杀。” 　　关煌点头。 　　张泰杰带出来的人，大局观都很强，不局限于一城一地的得失，有全局视野， 　　“有合适的人选吗？” 　　曹华：“黄峰，关总你知道的。” 　　“他呀”，关煌笑笑。 　　对于当晚的敬酒，他早就不放在心上，别说只是纯粹的义气之争。 　　即使是不怀好意，只要是个人才，他都能忍。 　　“愿意去杭州吗？” 　　曹华打包票，“绝对没问题。” 　　关煌：“把他叫过来。” 　　“好的。” 　　黄峰来的时候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什么事情，需要两个领导一起说。 　　曹华见关煌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就直接说：“大黄，有件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黄峰对于曹华还是很尊敬的，“曹经理，有事尽管吩咐。” 　　曹华组织一下语言，“是这样的，咱们与“滴滴和快的”的竞争越发激烈，北京站现在基本上稳妥了，需要向外拓展新的城市，需要有成熟的员工离开北京去到别的城市“开城”。” 　　黄峰惊讶：“哪个，其他城市不是有经理吗？我看咱们超人是全国三百个城市一起上线的。” 　　曹华点头：“是有城市经理，但是进展不同，有的地方进展太慢，拖了大家的后腿，你愿不愿意去外地？” 　　黄峰沉默了一下，“去哪里？” 　　“杭州。” 　　黄峰缓缓点头，说道：“领导，请给我半天时间”。 　　曹华好奇问：“你要半天时间干吗？” 　　黄峰：“容我回家结个婚。” 　　曹华有点惊讶，“你什么时候结婚？怎么没说？” 　　黄峰：“不重要了，我先去把婚结了，下午就出发。” 　　曹华没有阻止，“真的不需要请假？” 　　黄峰摇摇头：“现在兄弟们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我怎么能临阵脱逃呢，下午就走。” 　　关煌闻言，开口说道：“现在买票，不一定能买上，明天也不迟。” 　　黄峰洒脱一笑，“没事，大不了站一夜。” 　　曹华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那好，你现在回去准备，下午出发，车上咱们再沟通具体情况。” 　　黄峰：“好的。” 　　说完转身离开。 　　曹华笑道：“性子有点急躁。” 　　关煌叹道：“泰杰带出来一支铁军啊，不得了。” 　　能得到这样的员工，也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曹华也觉得特别长脸，低声附和：“关总带领我们在一线冲锋陷阵，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关煌想起一句话“听从指挥，作风优良，能打胜仗”，放在北京站再合适不过。 　　本来想着监督北京站的工作，没想到收获这么多。 　　如果海城是超人外卖的核心，那北京可以作为超人出行的枢纽，人才济济。 　　张泰杰就不用说了。 　　曹华提起来就能用。 　　菅纫姿，技术视野开阔，稍微一磨炼就是大才。 　　还有黄峰，以公司为家，废寝忘食， 　　…… 　　“希望北京站的精神能继续发扬光大，为全国树立标杆，为全国输送人才。” 　　曹华闻言，有点怦然心动，真到了那一天，北京站就是嫡系部队，“不会让你失望的。” 　　关煌：“好，等你们的捷报，对了，关于杭州的情况，我之前有过一些了解，给你们参考一下，当然具体工作，还是要以自己的判断为主，不能盲听盲信。” 　　曹华竖耳倾听。 　　领导发表意见自然不一般。 　　“历史上，杭州就是中国最为富庶的地区之一，经过一代代浙商文化的熏陶，造就了杭州人睿智、内敛、精于理财的特点。” 　　曹华秒懂，精于理财，不就是…… 　　“在杭州，“精明”的市民不会像其他城市的市民那样，青睐本土软件，有本土自豪感，毕竟人家的优秀企业实在太多了。” 　　曹华倒是第一次听到通过对人性的剖析来制定竞争策略的。 　　“杭州市民是，哪里有优惠就去哪里，这让我们能快速的站稳市场，但是又容易陷入烧钱大战，毕竟快的才获得一亿美金融资，弹药也很充足。” 　　曹华点头：“我们能用优惠，快的也能用。” 　　“是这个理，之前杭州站先后使用了优惠码、折扣券、代金券等，对司机进行大奖励，对乘客进行大优惠，市民纷纷安装使用超人app软件，迅速打开了杭州市场，但是，最近陷入了停滞状态。” 　　曹华：“通过超低价服务、免费服务甚至做补贴等综合打法，可以迅速俘获本地出租车司机的心，但是，要想长久发展，还得有自己的特色。” 　　关煌：“是的，这不但是杭州站的问题，也是全国其他地方面临的问题，但是，会员服务、虚拟奖励，在有的地方好用，有的地方却不行，你们要注意其中的区别。” 　　曹华点头。 　　关煌：“我最近一直在思考，如何突出我们超人出行的特色，像之前咱们宣传的那样，起点精准定位、即时追踪距离、智能推送机制、用户积分等级和VIP功能？还是现在北京站主推的“能叫到车”、“百秒应答”？又或者其他更显而易见、朗朗上口的东西？” 　　曹华本来觉得北京站的特色已经很明显了，听了老板的话又有点不自信了， 　　关煌继续说道：“就像我们“超人外卖，送啥都快”，最好出行方面也有一句广告词。” 　　曹华灵机一动，“超人打车，美好生活。” 　　关煌摇摇头，“你们再想想，有没有更合适的。” 　　“好的。” 　　关煌：“别的没什么了，去忙吧，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深挖市场潜力，打通外卖和出行的障碍，使两者起到相互促进的作用。” 　　曹华：“好。” 第319章 昨日沉醉 　　曹华走后，关煌把蒋瑶嘉叫了进来。 　　自从上次睡过以后，两人还没有时间交流。 　　关煌毕竟还有其他工作，不可能像白领一样，按时上下班。 　　“赵经理，你找我？” 　　蒋瑶嘉怕男人动手动脚，特意把门敞开着，能够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 　　“坐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 　　蒋瑶嘉俏脸一红，“哼，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关煌笑着摇摇头，“你怎么想的？” 　　“什么？” 　　关煌甩了甩手中的辞职申请，“不会因为我吧？” 　　蒋瑶嘉：“啊，怎么在你这？曹经理……” 　　“在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家都知道我关系硬，曹经理不至于因为这点事跟我闹矛盾”，关煌看着她，开口说道。 　　肤若凝脂，白嫩的发光，长了一张寡淡清冷的脸，嘴角撇下，似乎有不屑，也有不屈。 　　蒋瑶嘉自然懂关煌的意思。 　　随着曹华上位，大家恍然明白，对方是下来镀金的，和北京站的人没多大关系。 　　这样一来，关系马上融洽，不说讨好了，最起码不会被针对了。 　　“就是那个意思。” 　　关煌：“好好的，怎么想辞职呢？不会是因为我吧。” 　　蒋瑶嘉不屑：“别臭美了。” 　　虽然长着一张禁欲脸，可与之相反的是凹凸有致的身材，丰满的恰到好处，瘦而不柴。 　　关煌起身，走到她身后，“你这样说，我就太伤心了。” 　　蒋瑶嘉用眼神警告关煌不要动手动脚，两种气质混合在她身上，呈现出一种“端庄”的欲，别说斩男了，连女生都会惊叹于她的“勾人”。 　　关煌自然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失礼，“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上级，关心一下下属的生活，是我的职责。” 　　“到床上关心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 　　蒋瑶嘉白了他一眼，渣男一个，放弃心中无谓幻想， 　　“跟你没关系，跟工作也没关系，准备回老家呢。” 　　“啊？怎么突然就放弃了？” 　　蒋瑶嘉叹息一声，伏在桌子上，用胳膊撑着，“我以为我可以，现在发现我不行。” 　　关煌违心的话说不出来。 　　对方的业绩，他了解过，确实很一般，上天赐予她出众外表的同时，并没有给与她聪慧的大脑和过人的情商。 　　如果按照超人考核标准，最多也就是一个及格，在竞争越来越激烈的环境下，很可能被淘汰。 　　当然，这些问题在关煌看来都不是问题，他有一万种解决办法，只要对方听从安排。 　　可惜，有的人自尊心比较强， 　　或许，不相信他的能力？ 　　蒋瑶嘉眼神一暗，这个时候男人没有说留下，看来，那天晚上真的是露水情缘了。 　　尽管早已经在心里劝了自己无数遍，面对这个结果，仍然有说不出心酸。 　　“其实，你可以……” 　　蒋瑶嘉打断他，“别，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想再改变了。” 　　关煌哑然。 　　他没有多少哄女人的经验，不知道有的时候女人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 　　只能叹息一声，“回老家做什么？” 　　蒋瑶嘉故作平静：“相亲结婚生子，就这样呗。” 　　“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我爱这个城市，这个城市不爱我。” 　　不管昨夜你是多么泣不成声，早晨醒来依旧车水马龙。 　　关煌按着她的肩膀，“没想过换个工作？只要留下来，始终会有希望。” 　　这个时候，他说不出“我养你”这种话。 　　这是对一个有坚持、有追求的人的侮辱。 　　再说了，以对方的姿色，如果想过的轻松一点，早就张开双腿了，那轮得到你。 　　蒋瑶嘉任由他的手放在那里，“换什么？我已经换过三分工作了，累了，不想换了。” 　　关煌沉默一下，开口说道：“其实，我不叫赵一鸣。” 　　“啊？” 　　看着蒋瑶嘉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样子，关煌心里稍微好点，对方的突然离开，对他的自信心产生不小的打击。 　　竟然会有女人不喜欢我？ 　　蒋瑶嘉脑海中闪过《潜伏》，杀人犯外逃，结婚生子，成了影视演员。 　　随即又自己否认了，还没等她猜出什么，只听对方继续说道： 　　“我叫关煌。” 　　“关……关煌。” 　　蒋瑶嘉看着对方的脸，恍然大悟，之前奇怪的地方都能解释清楚了。 　　怪不得张泰杰和曹华经常来这个办公室。 　　怪不得关煌上班时间常常外出。 　　怪不得…… 　　原来是这样。 　　也只怪超人创业时间太短，内部规章制度不健全，大家只知道老板叫什么。 　　具体长什么样子，还真的不清楚。 　　“只是这样，两人更不可能在一起了”，蒋瑶嘉突然感到一种悲伤。 　　关煌还不知道自己亲手斩断了这丝羁绊，仍在那解释为什么改名换姓来北京站， 　　“市场竞争太过激烈，不在一线很难感受到战争的氛围，很多问题都被掩盖，做出的决策常常会不自觉发生偏离，所以就准备全国各地考察一下……” 　　蒋瑶嘉想起这段时间， 　　本来枯燥繁忙的生活，因为对方的介入，仿佛有一点浪漫。 　　有点像高考前夕，曾经那么枯燥难熬，现在却常常怀念。 　　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不会想起这段日子？ 　　关煌解释了半天，见女人没什么反应，只能停下来，“不好意思。” 　　蒋瑶嘉嘴硬：“不用道歉，谁也不欠谁的。” 　　之前没答应留下来， 　　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本来决定洒脱离去，留下一个美好回忆。 　　越说越有点不舍，再这样下去，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关总，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会替你保密的。” 　　说完不给反应机会，起身，干净利落离开。 　　关煌看着对方背影，张张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安慰对方？ 　　既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心情。 　　甚至隐约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没管住自己下半身。 　　果然，裤裆一松，就容易出麻烦。 　　本来以为都市男女，谁还放不开？ 　　没想到，似乎惹了情债。 　　算了，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再见。 　　彼此留下美好回忆吧。 第320章 合作 　　关煌收拾心情，从公司出来，回到小区。 　　把烦恼抛在身后，蒋瑶嘉的事，充其量只是小事。 　　与事业相比，不说无关紧要，也占不了多少心思。 　　约好了和杨蜜见面，这几天打人事件开始炒作，需要商量一下如何应对？ 　　要不要把对方牵扯进来？ 　　什么时候站出来反驳？ 　　必要的时候，是否需要同行发声？ 　　…… 　　“关总，这边”，杨蜜、曾真早早在门口等着，见到人，笑颜如花。 　　“Mini，越来越漂亮了。” 　　杨蜜假装害羞：“关总……” 　　“哈哈。” 　　…… 　　三人进屋，赵若芝早已把茶水准备好， 　　稍微一寒暄，曾真就步入正题：“关总，网上的谣言，用不用我们出面回复一下？” 　　媒体报道： 　　最近，知情人士向澎湃新闻记者透露，1月8日晚，关煌和安庆华与友人在一家饭店吃饭，席间安庆华向关打招呼，关表示不认识，随后两人借着酒意发生口角。 　　之后，双方各自吃完饭没走出饭店又碰面，借着酒劲发生了肢体冲突。该知情人士称，目前被打者正在医院验伤，相关情况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在超人的暗中推波助澜之下，本来没多少人问津的打人事件，热度不断上升，连企业家的社会责任这种话题都开始出现。 　　眼看下一步就要控制不住。 　　有必要踩一踩刹车。 　　毕竟，真相不重要，很多网友也不关心真相，只发泄情绪。 　　关煌：“好的，那非常感谢。” 　　杨蜜笑说：“这是我们应当做的，毕竟您来参加宴会，出了这种事情，是我们的疏忽，还没给你说声抱歉呢。” 　　关煌接过茶，放在桌子上没喝，“说哪里去，跟你没任何关系，碰见疯狗这种事总避免不了。” 　　曾真听到如此称呼，心想还真是一个攻击性十足的男人， 　　“那好，我们稍后会发一则声明，同时公布一下安庆华离开时的监控录像，以证明他没有任何受伤。” 　　关煌：“麻烦了。” 　　曾真迟疑道：“当晚在现场的人是否需要发个声明，毕竟他们是目击者，更有说服力。” 　　关煌想了想，既然要按下，就要用全力，免得有人将来生事，“我来和他们沟通吧，亲自打个电话比较礼貌。” 　　曾真松了口气，她就是这个意思。 　　毕竟在场的不是一般人，如果是杨蜜自己的事，杨蜜打电话比较方便。 　　换成关煌的事，杨蜜再出面就不合适了。 　　其他人虽说没有关煌有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请人家办事，连面都不出，架子太大了。 　　惹不起你，不跟你玩总可以吧。 　　“关总先发表一篇驳斥声明，半个小时后我们这边再发，其他人也随之转发，能够形成强大攻势，一锤定音。” 　　关煌点头：“好的，就按你说的办。” 　　毕竟人家是炒作、洗白、泼脏水、下黑手、反装忠的行家，怎么引导舆论，怎么扭转颓势，有自己的研究。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关煌配合好就行。 　　谈妥了开头，曾真心里轻松一点，接下来的话题好谈多了。 　　“关总，不知道你对娱乐圈有没有了解？” 　　关煌“哈哈”一笑，“了解的不多，Mini就是我接触最多的朋友。” 　　曾真组织了一下语言，“关总，如果你有关注的话，就会发现，商业文化的审美主导权发生转移，娱乐幼齿化、圈层消费、小众传播等新的特点开始呈现。” 　　关煌想起后世的粉丝经济、流量明星以及各种小鲜肉，忍不住点点头。 　　曾真继续说道：“过往的明星制造路径，基本上延续了三部曲，演艺产品—大众媒体关注—话题营销，而现在的新人，也就是“90后”明星们，则大大缩短了这一发酵的过程。” 　　“90后明星？” 　　“是的，出生在90年以后，被视为“天生的全球化一代”“互联网的原住民”的明星。” 　　“嗯。” 　　曾真：“现在已经有这种趋势，首先是在社交媒体里实现精准粉丝的聚集，而其渠道则是贴吧、QQ群、微信朋友圈、微博名人排行榜等，在形成了相当的粉丝群体后，再反向引爆于大众媒体，以我估计，这种趋势未来只会加上而不会削弱。” 　　关煌忍不住佩服，难怪对方公司将来发展的不错。 　　对行业有正确的认识， 　　对造星有自己的见解。 　　在行业沉浸多年， 　　想不成功都难。 　　后世很多人讨厌小鲜肉， 　　一说就是“没演技”“没作品”“娘炮”，要知道人家的受众群体根本不是你，瞎凑什么热闹？ 　　就好像后世的网络小说，系统大行其道，神豪无数，兵王、校花、赘婿火的一塌糊涂。 　　看不下去，只能说明你老了。 　　已经被这个时代所抛弃。 　　就好像小马哥说的那样： 　　可能你什么错都没有，最后就是错在自己太老了。 　　很显然，流量为王的年代马上就来。 　　一个属于中产阶层的、轻快明亮而不无平庸的“镀金时代”，已然在混乱中翩翩而至了。 　　“你的意思是……” 　　曾真直接说道：“我和Mini商量过了，准备以工作室为基础，成立一家娱乐经济公司，主要从事影视产品的策划、投资、制作、发行、运营以及艺人经纪等业务，想邀请关总加盟。” 　　关煌恍然。 　　怪不得一直觉得杨蜜两人对自己格外热情，原来重点在这里。 　　放在重生之初，他也曾幻想过投资对方的公司，毕竟几年时间公司估值暴涨二百多倍，绝对是潜力股中的战斗机。 　　只是经过一段时间奋斗，他已经变化了很多，手里的事业足够忙活了，也没心思去忙其他的。 　　暴涨二百多倍，也不过是几个亿，盘子太小，不值得他费心思。 　　只是，对方刚刚答应帮忙，直接拒绝，好像面子上过不下去。 　　曾真看着关煌的表情，心思起伏不定。 　　看样子，对方没有答应下来，确实是看不上自己这边的小打小闹， 　　“我们这边已经看中几个潜力股，稍微培养就能大放异彩，只要公司成立，马上可以签约下来，关总到时候可以亲自过来看看。” 　　看什么？ 　　你懂的。 第321章 闲趣 　　关煌心思动了下，想起后世的各种小花。 　　忽然觉得，娱乐业作为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一个有志向的男人，有机会的话还是应该提前布局。 　　“我这受之有愧，不知道你们怎么出资的？” 　　曾真、杨蜜两人对视一眼，强忍着巨大欢喜，开口说道，“我们三人一共出资三百万，关总愿意投资的话，可以投一百万进来。”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多投。 　　关煌想想，反正也不以挣钱为目的，“这样吧，我个人投200万，占20%的股份就可以。” 　　“那太不好意思了……”曾真没想到对方这么大方， 　　果然不愧是搞资本的，就是有钱。 　　当然，要按照正常商业投资，200万进来是拿不到20%的股份。 　　毕竟，她们不缺钱，也不缺资本，不会吸收太多的创始人进公司。 　　也不会让出太多的股份。 　　有钱也不行。 　　再说了，多一百万，少一百万影响不大。 　　如果不是想着赌一把，关煌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关煌摆摆手，“我这边，除了出点钱，也帮不上什么忙，占股太多，不利于公司发展。” 　　这投资，只能算作个人爱好，不图挣钱。 　　“那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曾真不再多说什么，看得出来对方的性格豪爽，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一二百万，真的无所谓。 　　关煌摆摆手：“以后都是一家人。” 　　曾真闻言，很是大气，“阿芝，把酒拿来，我和关总碰一杯，合作愉快。” 　　赵若芝蒙了，怎么突然要喝酒？真是搞不懂。 　　不过三人中，向来是曾真拿主意，她也不便多说什么。 　　听着杨蜜的指点，取了一瓶红酒出来， 　　关煌见状也没阻止，难得遇到一个大气豪爽的女人，这点面子要给， 　　“嘣”的一声，木塞打开，酒味慢慢挥发出来，红色液体沿着玻璃壁流下，在杯底荡漾。 　　曾真捏着杯柄晃了一下，“酒一般，关总多包涵。” 　　关煌从赵雅芝手里接过红酒，“太见外了，对了，Mini和若芝一起吧。” 　　曾真闻言，“阿芝，你也喝一杯”，说完对着关煌抱歉，“那个，Mini身体不舒服……” 　　关煌想起对方怀孕的传闻，笑着说道：“理解理解。” 　　杨蜜说道：“没事，芝姐，给我那个杯子，今天是喜事，要喝一杯。” 　　关煌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有那个意思就行了。” 　　想做一姐，对自己对别人都要狠。 　　之前，有个女演员颖儿曾说过，自己在接到杨蜜和刘威喜讯时就已经知道杨幂怀孕了。 　　她立刻遭到了杨蜜方面的怒斥：两人算不上好友，即使怀孕也不会通过颖儿宣布。 　　而杨蜜为了保守这个秘密，甚至不惜在怀孕时熬夜加班拍戏。 　　可见，不是一般人。 　　杨蜜：“没事，芝姐倒上。” 　　赵若芝看了曾真一眼，只能倒了浅浅的一层。 　　曾真无奈，有外人在场，也不好意思驳斥她，毕竟要留面子。 　　四人共同举杯，cheer， 　　喝过酒，气氛就不一样了，大家都随便了不少。 　　关煌问了些娱乐圈的八卦，对方了解了一下商圈创业的事情，相处非常融洽。 　　曾真：“关总，你对乐视有了解吗？” 　　关煌这才想起来大名鼎鼎的泰迪姐妹团，杨蜜和甘薇都是成员。 　　不过，这个时候杨蜜应该已经和对方闹翻了吧？ 　　“还好，乐视算是这两年最火的创业公司，某种程度上引领潮流。” 　　贾会计别开生面地提出了“生态化反”的新概念——“价值重构、共享和全球化，最终由此形成由垂直闭环的生态链和横向开放的生态圈组成的完整生态系统”。 　　别说，还忽悠了不少人。 　　在10年，乐视网深交所上市之时，市值只有7.3亿元，到了明年，中国股市空前狂热，在最高峰的5月12日，乐视网市值一度高达1500亿元。 　　杨蜜接过话，“贾老板之前提出，要将硬件（电视）与软件（内容）打通，尝试一种CP2C（众筹营销）的全新商业模式，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成功？” 　　关煌：“未来的趋势，谁能看透，或许成功，或许失败，你和甘薇是好朋友，没有私下请教一下。” 　　杨蜜向来心高气傲，之前凭《宫》爆红后，通告满档、身价暴涨，在娱乐圈的资源和地位也远超其他姐妹。 　　当之无愧的C位。 　　然而，当甘薇成为乐视的老板娘之后，权力的中心自然偏移到她那里。 　　姐妹团经常会在微博上为甘薇和贾会计打call，私下里哪个姐妹过生日举办party，甘薇都是当仁不让的C位。 　　不管怎么说，甘薇嫁入豪门，凭贾会计的人脉，当之无愧的上流社会，和昔日小姐妹拉开了巨大差距。 　　任凭你杨蜜再红十倍，在人家眼里算不了什么。 　　这种情况下，两人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好起来？ 　　关煌也是不了解情况，换个人，绝对不会提出这么尴尬的问题。 　　曾真连忙接过话，“我们想着，要不要买点乐视的股票，这种事情不好意思去问当事人。” 　　关煌笑了笑：“乐视，怎么说呢，实力配不上他的野心。” 　　杨蜜马上兴奋起来：“怎么说？” 　　无关道德，只是女性的本能，只要能压过对方一头，有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关煌随口解释起来：“你要知道，在全球范围内，迄今尚没有一家公司，能够在硬件的意义上实现生态化。最大的困难是，没有一家硬件公司能够垄断技术的迭代，从而控制消费者的购买转移，而硬件互联的技术远未成熟。 　　“乐视所有的产业布局，从电视机、手机、汽车、金融到地产和智能家居，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孤岛式战场。每个战场上的对手，无论在资本、技术、人才和品牌积累等方面，都大过年轻的乐视好多个级别。” 　　三个女人听得迷迷糊糊，什么孤岛、智能家居、技术迭代，每个词都认识，连在一起总感觉没有理解到位。 　　不过意思听明白了，就是说乐视不行。 　　曾真：“但是，乐视股价走势很好啊？” 　　关煌笑笑：“这是个时间问题，古往今来，大小英雄，皆成于野心，败于野心，我们拭目以待吧。” 第322章 炒作 　　从曾真嘴里听了一些秘而不宣的八卦，喝了一杯红酒，带着几分惬意回到了住处。 　　白小雅正在敷面膜，黑乎乎一片，吓了关煌一跳。 　　“我说，你年纪轻轻的，一脸胶原蛋白，敷什么面膜。” 　　白小雅看着仪态闲适的男人，带着几分酒气，撇撇嘴。 　　自从前几天夜不归宿后，她已经彻底死心，渣男一个， 　　“这是杨蜜小姐教我的，你不知道，明星皮肤好，都是保养出来的，女人要自己爱护自己。” 　　关煌翻个白眼，懒得理她。 　　自己就是卖面膜的，还能不懂？ 　　“记得明天去见你哥哥。” 　　“早准备好了。” 　　…… 　　另一边，安庆华提心吊胆地刷着微博，既亢奋又心惊胆战。 　　他没想到自己随手发的牢骚，竟然在网上引起这么大动静。 　　如果当初能猜到事态发展，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打没打人，大家都清楚，最多有口舌之争。 　　然而，事情一旦发展起来，就不受控制了。 　　他也是骑虎难下，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先把屎盆子扣上再说。 　　毕竟对方也没什么证据，最多有人站出来辟谣。 　　但是，这种东西，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只要坚决不承认，谁也没办法。 　　突然，消息提醒，点开一看，超人微博回复了。 　　“经得起多大的诋毁，就受得了多大的赞美。 　　“超人目前正面临残酷竞争，时刻有倒闭破产之险，外界对我们的质疑，从未间断，纷纷不看好超人的未来。 　　“在我们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同时，还有人胡编乱造，肆意污蔑，但是，我们从未退缩，一路向前，为理想而痛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它终成笑谈。 　　超人出行，伴你同行。 　　@北京网警，附上相关举报材料。” 　　安庆华看到这里，连忙手忙脚乱地删掉之前发的微博，准备装一段时间的死人。 　　反正是不出面不露头，装作一副被打压的样子，自有沙雕网友为他脑补出很多剧情。 　　微博删掉，网警也不会介入， 　　剩下的不过是吵架…… 　　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事件的主人发声， 　　杨蜜：之前一直忙事情，今天上网才注意到“关先生打人事件”，我和超人的关总是多年好友，不相信他会是这种人。 　　安庆华撇了撇嘴，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半点交情不顾。 　　说起来，两家合作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过，站队这种事，意义不大。 　　让吃瓜群众看个热闹。 　　安庆华已经想好怎么引导舆论了， 　　暗示对方财大气粗，站队的人要么迫于压力，要么同流合污。 　　自己是在抗争。 　　杨蜜的一条微博，立马火遍全网， 　　本来，很多人不知道打人事件，这么一来，又特意搜了一下。 　　短短时间，就把热度炒高一层，有种突破圈子，向大众转移的倾向。 　　杨蜜随后又发了一条微博， 　　“刚才经纪人找到一些照片，是非曲直，大家自己判断，附图片若干。” 　　时刻关注对方动向，第一时间点开查看，一口老血喷出， 　　离开小区时的高清照片，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被打的满脸是血。 　　玛德，这一茬给忘了，对方直接抓住要害攻击，安庆华彻底没招了。 　　失策失策。 　　逼逼的再多，没图说个卵。 　　网友虽然傻逼，遇到这种事肯定第一时间骂他。 　　安庆华连忙关闭微博评论，即使这样，也有几个评论： 　　“老东西，怎么不去死。” 　　“老而不死是为贼。” 　　“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曹尼玛。” 　　…… 　　安庆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之前引导网友骂人时有多爽，现在就有多受伤。 　　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网络暴力。 　　想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竟然有一天会被骂娘。 　　这届网友，简直是丧心病狂。 　　关了评论，还没完，随便浏览一下之前站在他这一边的友军。 　　大部分人删掉之前的发声，装作没有这回事的样子，少部分人开口道歉。 　　但是，评论区已经被愤怒的网友占领。 　　一句一个曹尼玛，看的安庆华头晕目眩，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次真的是踢到铁板上了， 　　谁能想到有这么一个纰漏，安庆华又悔又恨，早知道不说“打的满脸是血”，换成其他表达，就没事了。 　　一时冲动，酿下苦果，心里的后悔无处诉说。 　　之前暗中推波助澜的力量也消失无影， 　　作为一个老媒体人，在热度刚刚起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异常。 　　猜测有人在幕后操作。 　　因为对自己有利，他多少也乐见其成。 　　关煌财大气粗，炒作的人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安庆华猜测应该是超人的竞争对手所为（滴滴、快的之类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也搜了不少超人的资料。 　　这也是他敢于冲锋在前，和关煌比划两下的底气，有盟友支持，能干个天翻地覆。 　　没想到，刚遇到挫折，对方就缩了。 　　安庆华也没办法，毕竟这东西属于默契，拿不到台面上。 　　然而，这还没完。 　　当时在场的其他几个老总，纷纷出面作证，驳斥安庆华胡说八道，彻底让态势明朗化。 　　欢瑞世纪许青松：“当晚关总和安某人因为观点不同，发生一些争论，随后安某人就离开了。” 　　烽火传媒：“关先生的观点独辟蹊径，逻辑自洽，安某华羞恼成怒，破口大骂。” 　　《微光》杂志：“如果圈子能够少一些虚伪，多一点真诚，我想行业的发展会更加健康。” 　　小鹿：“太可怕了，亲眼目睹诬告陷害是如何发生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竟能引起丧心病狂的报复。 　　冰冰：“关先生温文尔雅，很有君子风范。” 　　…… 　　半个娱乐圈发声，形成一面倒的现象。 　　有的是关煌的面子，有的是杨蜜的人脉，还有痛打落水狗兼讨好，以及炒作凑热闹抢点热度。 　　在网友没有陷入狂欢之前（形成自来水，主动去发泄），逆转形势，盖棺定论。 　　至此真相大白。 第323章 潜规则 　　注意到舆论的态势变化，杨蜜两人松了一口气，毕竟是第一次合作，出个篓子，就麻烦了。 　　能把事情平稳解决，皆大欢喜。 　　让关煌见识一下她们的能力。 　　虽然商业经营上相差很远，千百倍的差距，但是，术业有专攻。 　　在娱乐圈、舆论场，她们还是强者。 　　曾真伸了一个懒腰，靠在沙发上，带着一丝戏谑：“关先生这个人，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杨蜜：“是那个意思吗？会不会有误解？” 　　曾真“哼”了一下：“误解什么，八九不离十。” 　　杨蜜也不在意：“算了，哪一个男人不偷腥，有点想法很正常。” 　　曾真摇摇头，这种事她见得多了，“也是，到时候让谁去陪呢？” 　　杨蜜：“你来安排吧，还不知道他什么喜好呢？” 　　曾真想了一下，“看他助理，应该是喜欢白、瘦、气质清丽，有种书卷气那种。” 　　杨蜜：“这可不一定，如果他喜欢，嘴边的肉怎么能忍住不吃？我看白助理还是个小姑娘。” 　　曾真想了一会，“不行的话，多准备几个，我最近看中一个新疆姑娘，很有潜力。” 　　“谁。” 　　曾真说了一个名字。 　　杨蜜回忆了下，确实是个尤物。 　　“那过几天关先生签合同，让她来作陪。” 　　曾真：“好，我先找她谈谈。” 　　杨蜜：“嗯，不要在这上面惹麻烦，提前说话，需要陪人吃饭、游玩（不陪睡）。” 　　曾真笑道：“现在的小姑娘厉害呢，什么都懂，目标很清晰，就是要出名。” 　　杨蜜叹息：“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不清晰的都被淘汰了。” 　　曾真：“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免得有人自以为攀上高枝，反客为主。” 　　杨蜜摆摆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再说了，阻止了这个，阻止不了那个，如果真的能讨大佬欢心，也是她的本事，起码留一份香火情。” 　　曾真默然。 　　想想也是，如果能赢得关煌喜爱，非她不娶，那就不是手下了。 　　强弱之势逆转，哪能约束的了。 　　杨蜜继续说道：“一开始就明确告诉她们，如果能上位，是你们的福气，公司绝对不会扯后腿，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曾真叹口气：“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杨蜜想起昔日好友。 　　人家现在如日中天，靠着老公，踏足上流社会，娱乐圈已经是过眼云烟。 　　之所以选择和关煌合作，未尝没有这方面的野心。 　　老公，已经不能比了，差的太远。 　　贾会计的人脉能抵达核心权力层，娱乐圈的大佬见到甘薇也是客客气气的。 　　依靠自身努力，这辈子没什么希望了。 　　剩下的，就是靠合作伙伴。 　　关煌显露出的能力以及未来发展的潜力，值得投资一把。 　　不需要什么成本，也没什么风险。 　　失败了，无所谓。 　　成功了，一步登天。 　　曾真看着桌子上的婚纱摆件，“不过，有些事还是要提前准备的，大佬们都喜新厌旧，如果有人不甘心离场，闹出事来也是麻烦。” 　　杨蜜：“嗯，挑那些脑子机灵的。” 　　曾真想起关煌说过话，“甘薇那里，要不要多联系。” 　　杨蜜一口否决：“不要，顺其自然。” 　　之前只是羡慕甘薇嫁个好老公，现在才知道人家老公的背景。 　　根深蒂固。 　　随即解释道：“大家这么熟了，谁还不知道谁，现在凑过去，让人看不起，手段太粗糙了。” 　　心里压根不想低头。 　　你甘薇攀上高枝，我过得又不差，干嘛要去舔你？ 　　曾真也明白，只是有点不甘心，如果能靠上对方，简直是…… 　　杨蜜深吸一口气，“不要想太多了，就把宝压倒关先生这边，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一本万利的生意。” 　　曾真沉下心：“好的。” 　　经营公司，不懂。 　　拉关系，还能不会？ 　　拿手好戏！ 　　必须把姓关的拉下水。 　　杨蜜：“别想太多，咱们的根本还在于公司上，只要经营好粉丝群体，保持这个热度，未来娱乐圈绝对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曾真同意：“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自己强大才是根本，如果我们这边没什么用，即使拉来关系，也很难长久下去。” 　　杨蜜：“对，要分清外力和自身的区别，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长远。” 　　曾真：“就像很多富二代、官二代，虽然条件很好，但是成就一般，只能守着一点余荫，说不定哪天就破落了。” 　　杨蜜：“说起这个了，资本圈的东西，还真是搞不懂，这才多久，超人的市值又在涨了，我看新闻说估值超过二十亿美金。” 　　曾真笑笑：“可能和电影票房一样，多少会添点水，再买一些通稿，大家相互吹捧一下，不到最后时刻，谁知道谁。” 　　杨蜜摇头，“也难怪企业界的人，一个个眼高于顶，天天跟金钱打交道，有这个资本。” 　　曾真：“哪个行业都有混的好的，也有差的，不过，总得来说，人家更重要，也毋庸置疑。” 　　企业家认为自己是社会进步的推动者，也不能说错。 　　随着经济的发展，资本、科技越发重要，而企业家正是把两者粘合起来的关键，有傲气，也是正常。 　　比较起来，确实比明星艺人更重要。 　　杨蜜想起一件事，“安庆华那里，还要不要继续曝光？” 　　曾真：“既然找了人，不用白不用。” 　　安庆华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不是白莲花，潜规则过的人，多的数不过来。 　　基本上不用费心，就能找到受害者。 　　按照两人的安排，接下来还有苦主爆料，从道德上进行批判。 　　谁知道对方这么不经打，还没用力就趴下了。 　　杨蜜点头，“那好，直接发吧。” 　　很快，微博上有个新注册的小号“爱的远方”，开始声泪俱下地揭开“职场性骚扰”的一角： 　　“大家好，我是某公司前职工，去年7月入职，当某经理的助理。 　　有一次，陪经理参加一个大客户的饭局，大客户长得很猥琐，喝了很多杯酒，假装不经意把手搭到她大腿上。 　　当时真的吓到了，赶紧换了位置，全场提心吊胆，黑着脸，不说话。 　　唯一担心的是，怕经理责怪她对客户太不礼貌了。 　　结果还好，经理完全没怪她。 　　她觉得经理挺正义的，看她受了惊吓，就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经理就说很理解她，当年他自己还是职场小白的时候，也是各种憋屈。 　　经理还说自己在职场有多艰苦，内心有多孤独，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有点哽咽。 　　接下来，就把手放在她大腿上…… 第324章 老同学 　　随着前职员爆料，安庆华在网上成了臭大街的存在。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话题热度再一次高涨，职场性骚扰本来就是敏感事，现实中爱骚扰的人，也是旗帜鲜明的反对。 　　因为“爱的远方”有图有真相，香港母公司发出了道歉声明，马上停了安庆华的职务接受调查，并保证给出交代。 　　注意到这波热潮，关煌灵机一动，顺水推舟在国内发起了“me too”运动。 　　有了资本的支持，本来只是一个孤立的事件，但越来越多人开始站出来，影响力不断扩大，最终在“陈小武事件”中达到高潮。 　　2014年2月1日，北航博士毕业生XX发文响应#metoo 行动，公开自己的经历，实名举报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陈小武十几年持续性骚扰女学生，在中国社会引起广泛回响。 　　随后时间扩大，#metoo 炸出来许多国内演艺圈、体坛、教育界里面被特权庇护的渣人渣事。 　　超人在这一波中，虽然获得了不少流量加持，却也惹毛了一些权力人士，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当然，眼下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 　　顶着光环，借势营销，超人的知名度已经突破圈子向大众传播。 　　很多不吃外卖、不了解手机打车的人都知道了这家横跨两个领域的公司。 　　这是多少广告费也换不回来的。 　　另一边，快的看到超人大肆补贴，强突猛上，马上开始跟进。 　　作为行业的先行者、曾经的龙头老大，有钱有人有背景，遇到这种情况，丝毫不怵，补贴大战一触即发。 　　关煌领着小白，趁着约定的时间没到，开始参观百年名校。 　　“小雅，你哥能上名校，为啥你只考了个三本？” 　　白小雅“哼”了一下：“这有什么奇怪，我遗传了我妈的美貌，我哥继承了我爸的智慧，完美搭配。” 　　关煌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一点不惭愧。” 　　白小雅：“惭愧什么，我如果考上北大，那就是美貌与智慧并存，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女人？” 　　关煌不得不佩服：“怪不得人家常说胸大无脑，你恰好相反。” 　　小助理一身长裙，配色显嫩，材质柔软，加上蕾丝、蝴蝶结，简单、有设计感又比较贴身，适当显示身体曲线。 　　白小雅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气的瞪大眼，狠狠掐了一下男人， 　　正打闹间，一个声音打断， 　　“关煌？” 　　关煌扭头一看，还没说话，对方马上兴奋，“真是你啊，关煌。” 　　“何伟。” 　　“刚才一直没敢认，来北京了，怎么不给我联系。” 　　关煌尴尬一笑，咱俩好像没那么熟吧？ 　　差不多十年没见，快忘了对方，“这不是怕打扰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记得对方好像是人大的。 　　何伟偷瞄了一下白小雅，嘴里说道：“看我女朋友。” 　　他和关煌的关系一般，本来不确定要不要打招呼，突然看到身边站着的白小雅，就凑了过来。 　　关煌打量一下老同学，浓眉大眼，皮囊不错，能在这里找到女友，说明也是本事。 　　“哦哦，这是我同学小白，小白，这是我高中同学何伟。” 　　简单认识一下，何伟追问：“怎么有空来这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虽然语气平和，但其中若有若无的骄傲，很难隐藏。 　　毕竟人大和海城学院的距离，不可以道里计。 　　另一方面，关煌家庭一般，不可能提供任何助力给他。 　　先天条件不成，后天努力不够，那就只能在红尘中打滚了。 　　甚至连自己习以为常的北京，对方也只能偶尔才有机会来看看。 　　关煌笑笑：“来这边办点事。” 　　他对何伟的印象，差不多就是一个埋头苦读的学霸，未来的成就如何，没有太多记忆。 　　何伟虽然不相信关煌来这里能办什么事，但也会不拆穿，“用不用我带路？” 　　“你对这里很熟吗？” 　　何伟露出一个暧昧笑，“你懂的。” 　　有朋友的人，岂能不熟？ 　　关煌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会面时间，“那好，难得来一次，你有时间的话，带我转转。” 　　何伟眼珠子快瞪出来了，绿水鬼烂俗的造型，即使不怎么懂表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老同学，好的没学，学坏的。 　　虚荣心倒是挺强的，买一块假表，也不怕大家笑话。 　　“有时间，有时间，女友还在上课。” 　　关煌：“那麻烦你了。” 　　“客气啥”，何伟一边回答，一边瞟了一眼白小雅。 　　白小雅在人前还是挺给关煌面子的，谨守助理本分，不该说的话一句不说。 　　何伟领着关煌随便瞎逛，他虽然有心问一下白小雅的信息，却也不能太过直接，在一旁抓耳挠腮的。 　　“对了，去年同学聚会你怎么没来？” 　　关煌回忆半天，才想起来说的是高中同学聚会，大概从上了大学就开始了，他只参加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参加。 　　不是因为混的不好或者丢人什么，纯粹就是懒，“去年有事。” 　　何伟没在意：“可能大家都忙，去年的人少了一半。王花她们都没有来，说是准备考研。” 　　关煌问：“夏薇去了没？” 　　何伟笑着摇头：“没有，说是实习呢，怎么，还念念不忘呢？” 　　关煌哑然失笑，“别瞎说。” 　　何伟偷看白小雅，对方面带微笑，没有半点反应，仿佛什么都不关心。 　　看情况，两人没什么关系，心里松口气，又有点失落。 　　毕竟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友，也能反过来证明关煌的魅力。 　　这让向来自视甚高的何伟很不服气。 　　不过，白美女什么也不在意，说明自己同样不被人家放在眼里。 　　名校光环失去作用了。 　　…… 　　白小雅拿起手机看了下，“我哥问咱们到哪了？” 　　关煌停下脚步，“告诉他，我们马上过去。” 　　扭头对何伟，“我们要去图书馆那里，你是一起？还是稍后电话联系。” 　　两人说好，办完事一起吃个饭。 　　毕竟是多年的同学，平时也没什么龌龊，对方虽然有几分傲气，也只是少年意气，不值一提，与同学之情相比，还可以忍受。 第325章 人才 　　去图书馆的路上，何伟开口问：“你们办什么事的？” 　　他女朋友恰巧也在附近，干脆一起了。 　　看关煌的样子，还真有事，实在忍不住心里好奇。 　　关煌倒不是特意装逼，怎么向老同学解释自己的成就，不是一句话的事。 　　俗话说，不能随便装逼。 　　在何伟面前装，感受不到多少快感。 　　两人的差距太大，好似富豪和乞丐。 　　在乞丐面前炫富，没有任何成就感。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边开了一家公司，准备在北大请几个人帮忙。” 　　何伟正在喝水，顿时呛了一下，半瓶水洒在身上，湿了一片，想说“你没病吧”，看关煌的态度认真，就把话咽了下去， 　　“开的什么公司？” 　　关煌：“超人，有没有听过？” 　　何伟大惊，“卧槽，不是开玩笑吧。” 　　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用卧槽走天下。 　　“你用过？” 　　“怎么没用，点外卖，打车，我一直用，卧槽”，何伟带着几分激动， 　　感觉要跪了。 　　关煌几斤几两，他还不知道？ 　　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牛逼，不会是在他面前吹逼吧？ 　　有心拿出手机搜一下，又有点不好意思。 　　关煌：“哈哈，感谢支持，一会送你个vip会员。” 　　超人学习航空公司和酒店集团的会员体系，设计了自己的制度，包含七个方面：积分、等级、榜单、权益、勋章、认证、和VIP。 　　一切目的都是为了增强用户的忠诚度。 　　只要投入的时间长了，感情自然来。 　　用户在超人上花的功夫，最后都会量化相关数据，让其想放弃也舍不得。 　　就好像舔狗与女神，有时候不仅仅因为爱，而是投入太多了，已经无法自拔。 　　何伟也恢复了表面平静，开口笑说：“一定，一定。” 　　回去一定要搜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关煌说在超人工作，还有可信的余地，直接说公司是他来的，简直是吹到天上了。 　　加上那浮夸的绿水鬼，一个爱慕虚荣的形象，顿时出现在他脑海中。 　　关煌：“对了，你这，怎么说也是资深用户，给我们提点改进意见。” 　　何伟没客气，稍微一想，张嘴就来：“你们之前推出的新用户奖励，为什么外卖没有？或者说，为什么优惠券外卖不能用？” 　　关煌点点头，“这是我们的疏忽。” 　　原因很简单，资本家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利益。 　　外卖既然处于垄断地位，就没必要再给与优惠。 　　何伟见关煌若有其事的样子，一时间还不敢确定，到底是真还是假？ 　　只能一路敷衍。 　　…… 　　到了约定的地点，两方分开，何伟去找女友，关煌去见白小雅的哥哥。 　　见面详情不用细表，白小米虽说继承父母的智商，但是外边也很过关，尽管比不上妹妹的清雅秀丽，也绝对拿得出手。 　　“白哥，这次麻烦你了。” 　　“说哪里话，太客气了”，白小米笑着说。 　　他早就从妹妹那里了解到具体情况，加上从网上查到的资料，任他是北大博士，在关煌面前也傲不起来。 　　身价百亿的富豪，还如此年轻，前所未有。 　　关煌直接说：“白哥，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合不合适的的人选？” 　　“关先生，按照你的要求，有一个同学比较合适。” 　　关煌问：“谁？” 　　白小米：“我师兄，张波，中国科学院软件研究所人机交互实验室硕士研究生，北大计算机图形学博士。行业内资深技术专家与管理者，领导开发了近10个用户突破1亿级别的应用软件。” 　　关煌涌起兴奋之情，本来只是随手下子，没想到还真有惊喜。 　　主持开发过十个亿级应用软件，足以撑起超人出行的技术部门。 　　“现在在哪里？” 　　白小米：“在百度工作，之前聊天的时候，似乎有换工作的想法。” 　　关煌：“那我必须见上一面，不知道今天是否方便？” 　　白小米很是直爽：“没问题，我现在给他联系。” 　　关煌想了想，给何伟去了个电话，中午肯定是没时间吃饭了，只能推掉。 　　至于是否礼貌？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对于一个亿万富翁来说，“让人喜欢”，只是普通人的一厢情愿。 　　普通人可能会有“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人？”的想法。 　　对于亿万富翁来说，得罪人？每天都在得罪人。 　　重要的是值不值得这么做？ 　　如果在别人喜欢你和别人畏惧你之间只能选择一样，作为权势人物自然要选择畏惧。 　　其他的一切，如不近人情、自傲等，只是获得权势过程中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而已。 　　大人物在成长过程中会有这些或那些让人不喜欢的毛病，从本质上来说，这些事情并不是“刻意”的。 　　他们只是不在乎做这些事情。 　　就像关煌，根本不在意何伟怎么想？ 　　后悔、嫉妒、羡慕，抑或者其他…… 　　要想上位，就得敢于做一些让别人畏惧或讨厌的事。 　　等上去以后，这些人尽管怕你、厌恶你，也还得跟你合作。 　　因为人总是希望向权力靠拢，时间长了，也就喜欢了。 　　另一边，得到消息时，何伟的失望之情，差点让他忍不住开口抱怨。 　　通过刚才的搜索、查证，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老同学已经一飞冲天。 　　最近声名鹊起、备受大众媒体关注、估值超过20亿美金的超人，正是关煌一手创立的。 　　虽然公司官网上没有个人照片，但偶尔的媒体报道还是有合影留念的。 　　作为老同学，何伟一眼就能认出来。 　　“怎么说？”女友在一旁问道。 　　何伟摇摇头，“他有事，暂时来不了。” 　　女友很是失望：“没约其他时间吗？” 　　“没有。” 　　女友：“哎，那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对于这种级别的大佬，言语没什么用，只能看时机。 　　“嗯。” 　　“你们高中时关系怎么样？” 　　“还好吧？”何伟不是很确定。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他几乎不会想起关煌，毕竟在整个高中生涯，他沉浸学习，对方默默无闻，也就是点头之交。 　　真是造化弄人。 第326章 收入囊中 　　“张先生。” 　　“关总” 　　关煌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张波阳光年轻，仪表堂堂，气质不凡，让人一见就觉得心喜。 　　仿佛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四人分坐，白小雅在一旁端茶倒水，做起了助理的活。 　　没怎么寒暄，关煌单刀直入，聊起了超人打车，对方知道他的身份，又愿意赴宴，说明有合作的机会， 　　“张先生，不知道你对互联网打车项目怎么看？” 　　选择是一个双向过程，对方衡量他究竟值不值得投靠，他也要掂量一下对方是不是浪得虚名。 　　张波整理一下思路，侃侃而谈：“判断一个项目有没有前途，是否靠谱，可以基于四点：第一，拥有大规模潜在用户群；第二，使用频次足够高；第三，用户需求是刚需；第四，有口碑传播的场景。如果一个项目满足两到三个条件，成功的可能性就大，而出行打车软件是四个条件都满足了，绝对可以做。” 　　关煌露出一丝微笑，从一句话中，他就看出对方应该是有备而来，接过话： 　　“我之前听人说过，商业模式的根本就是赚钱的方式，其核心是四个问题：你的用户是谁？你为他们解决什么问题？你用什么产品解决他们的问题？如何收费？和你说的四点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波：“现在，很多创业者满脑子都是战略、规划、策划，却往往忽略了如何赚钱这一问题，拿个ppt，在那讲了半个小时，还没讲明白他解决的是什么问题，收入从哪里来。” 　　关煌笑笑：“或许是，他们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商业模式是什么？” 　　张波叹：“就像那种，做客户端的创业者说，如果1000万部手机都安装了我们的客户端，我们就可以推出某某服务，挣天文数字的钱，问题是，如何让1000万部手机安装你的客户端呢？” 　　关煌心想，这不就是超人出行的策略吗？ 　　依托超人外卖的庞大用户，通过补贴，激活服务，从而一举拔得头筹，成为出行行业的龙头老大。 　　张波继续说道：“做平台的创业者喜欢讲，如果大家都使用了我们的平台，都在我们的平台上开发，我们就可以拥有几千万的用户，问题是假设的前提存在吗？我们只有先印证了商业模式不错，能够赚钱，为了快速垄断市场，我们先不赚钱。” 　　关煌同意对方的说法：“据说扎克伯格在被问到商业模式时笑了，说：我有5亿用户，你问我如何赚钱？” 　　张波：“也许刚起步的时候，Facebook是这样的，只求用户，就像微信一样，但是出发后应该完全不是如此，他心里绝对清楚Facebook的商业模式，投资人也清楚，只是在面对媒体时故作潇洒而已。” 　　…… 　　白小雅在一旁低眉顺眼的样子，让哥哥很是惊讶。 　　没想到小魔女竟然被同学收拾的如此服帖，真是一物降一物。 　　别看白小雅长得眉清目秀，生活中可是一点都不文静，各种歪点子层出不穷，让他颇为头痛。 　　只是…… 　　白小米看了下关煌，这人可不是良配啊。 　　虽然是第一次创业，从未有过管理公司的经验，却对商业有着惊人的直觉和判断力，但是，他性格中的倔强、强势、专注以及无所顾忌，又让他生就一副枭雄之相。 　　这种人，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而停留？ 　　白小米想起这个，不禁忧心忡忡。 　　然而，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单身狗一个，自己都搞不明白，又如何能说服其他人？ 　　万一妹妹起了逆反心理，那更糟糕。 　　白小米这边心乱如麻，连关煌两人说的什么，都没心情听。 　　之前以为只是简单的同学关系，现在看来，情况要糟的多。 　　坐在一旁都能清晰看到，白小雅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关煌，一大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实在让人无语。 　　关煌两人说的十分尽兴，大有知己之感。 　　特别是关煌，简直有一种“这个人才就是上天给超人出行的礼物。” 　　张波不但从技术的角度论述了超人出行的数据处理模式，同样展望了以大数据为驱动的商业盈利模式，以广告、信用、行业为出发点，深挖数据潜力，成为继电商、社交之后第三极。 　　“客气话我就不说了，在这里真诚地邀请，希望你能够加入超人，我们一起开创一片新天地。” 　　经过一番交流，张波也发现关煌是个有激情、有梦想的人。 　　敢于冒险，敢于压上全部身家去创业，自己为什么不能冒一次险？ 　　两人在很多事情的判断上不谋而合，背景正好互补，也许正是老天的安排。 　　笑着回答：“加入超人，是我的荣幸。” 　　关煌大喜，“小白，去拿瓶酒，我们庆祝一下。” 　　张波的加盟，虽然有惊喜，却没超出他预料。 　　现在的超人，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学生兵团，高速的发展以及辉煌的前景，资本的青睐以及创业的神话，足以让人忽视起家时的简陋，吸引高端人才的加入。 　　另一方面，没有一点冒险精神的人，即使技术水平很高，也可能并不适合创业公司。 　　就像蔡崇信之于阿里，柳青之于滴滴…… 　　从本质上看，关煌和张波都是一类人，他们能放弃很多东西，就是想做成一件事。 　　白小雅闻言，笑语盈盈起身出门。 　　然而，美人在侧，关煌连看都没看，继续说道：“有你加盟，犹如虎添翼。” 　　白小米叹息一声，帮着妹妹去拿酒。 　　他总算体会到什么叫男人的魅力，这种坦诚、直率的风格与之前遇到的同学相处大相径庭。 　　然而，对方能把生意做这么大，显然不是直率的人，很可能在人际关系处理上已经返璞归真。 　　张波连忙说道：“太客气了，我这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关煌不再玩虚的，直接进入业务，“现在超人出行订单激增，后台压力巨大，我有意构建自己的云服务，能不能依此为契机开始准备。” 　　张波：“靠传统采购机器的方法来实现扩张，是无法满足大规模业务发展需求的，做云服务，基本上包括：云服务器、云数据库、内容分发网络（Content Delivery Network， CDN）和域名注册等基础云计算服务，对于打车出行来说……” 第327章 创业和投资 　　相见甚欢。 　　吃饭的时候，关煌才注意到冷落了白氏兄妹，怎么说，人家也是纯粹帮忙。 　　随后就不再与张波讨论技术问题，聊起了北京的风花雪月。 　　要说这个时候，最火的创业者自然是创办超级课程表的余佳文和中国传媒大学的马佳佳。 　　前者去年融资数千万，风头颇劲，11月参加中央电视台的脱口秀节目《青年中国说》，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兴奋了，当场夸下海口：“明年发一亿利润给员工开心一下。” 　　后者从中国传媒大学毕业的当天，就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创意情趣用品店，一脸萌状地举着两只振动棒的照片，传遍了整个互联网。 　　与那些苦大仇深的前辈创业者相比，他们的创业动机来自于“好玩”。 　　被誉为新生代创业偶像。 　　张波笑着说：“关总虽然也是九零后，做事习惯可一点不像同龄人。” 　　关煌认真思考了下，回答：“可能是因为从小受英雄故事的影响，很早就树立起远大的理想，后来几经变化，最终决定创业，把它作为一生的追求。” 　　这倒不是他吹逼。 　　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上高中时，他还立下过要娶三个老婆的誓言呢。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肯定是浮夸的厉害。 　　然而，从关煌嘴里说出来，却有令人信服的力量，毕竟百亿公司，不是随便说说。 　　超人可以排进互联网创业的前三十。 　　张波很是同意，“伟大的创业都源于伟大的梦想，对于创业者而言，梦想不是一句口号，更不是矫情人生的装饰品，而是创业的深层理由，是创业中的矫正器，是创业航行中的灯塔，它看不见摸不着，但时刻主宰着你的人生。” 　　有过经历，才更能体会到梦想的力量。 　　这真不是假大空。 　　有梦想，什么都不觉得苦。 　　人最大的动力，不是金钱，不是女人，也不是权力，而是内在驱动力，一种发自内心要改变现状的驱动力。 　　犹记得，当年高考时，那种全身心的投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为了理想…… 　　白小米在一旁懵逼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吹了起来？ 　　这个逼装的，清新脱俗。 　　我从小就树立了远大的理想…… 　　我立志要改变这个世界…… 　　英雄情怀…… 　　关煌：“至于说好玩，我是不敢认同这个理由的，创业无论从哪方面说，都不好玩，你们知道，为什么创业要趁早吗？” 　　白小雅很有眼色捧哏，“为什么？” 　　“因为要熬夜加班，创业是一个体力活儿，熬夜加班是平常事，尤其是创业初期，雇不起人，也雇不到合适的人，很多事都需要创业者亲历亲为，对体力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越早行动，体力精力越好，越多的时间在手，到达胜利彼岸的机会就越大。” 　　白小米愣住了，第一次听到这种观点。 　　年轻人创业是因为体力好，这又不是要去搬砖？ 　　张波笑着附和：“当年轻不再，不管是精力还是激情都开始走下坡路时，创业的难度就更大了。” 　　白小米没想到自家师兄竟然什么都能舔，叹为观止。 　　然而，没想到的是对方还没结束，只听他继续说道： 　　“虽然经常说，国外创业都是中老年人，有过成功的经验，其实，有权威研究表明，在硅谷有47％的企业是由年龄不到30岁的创业者创立的，企业的市场价值越高，其创始人的年纪反而越年轻。 　　“事实上，美国市值超过5亿美元的初创企业中，有67％的创始人年纪都低于30岁。所以说年轻创业正当其时，这也是为什么关总能当老板，我只能打工的原因。” 　　几人顿时大笑起来。 　　这马屁拍的，不能不说一个服字。 　　白小米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看看师兄，不仅有能力，而且有情商，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 　　前途不可限量。 　　说了一会笑，张波把话题引入预设轨道，“对了，关总，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什么？” 　　张波：“就是，超人的几次融资，为什么没有顶级风投的参与，如果说天使轮和A轮融资是因为超人的名不经传，那么到B轮、C轮的时候，超人已经进入所有资本眼中，为什么……” 　　关煌“哈哈”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自身对风投没有任何偏见，也愿意吸纳有志之士加入，只要条件合适，我是来者不拒，不管是阿狸还是鹅厂，都没关系。” 　　张波松了一口气。 　　他之前以为关煌因为年轻气盛，不懂的资本的魔力，现在看来是另有隐情。 　　可以说，时代变了，任何一个企业都不能再奢望一个20年甚至10年的成长周期。 　　如果不能在5年或最多10年内成为市场老大，你就要被赢家通吃。 　　现代社会是一个资本和实业紧密结合的时代，只有借助资本的力量才可能大成。 　　不让自己的企业输在起跑线上，创业者必须学会和资本打交道。 　　你不融资，竞争对手可不会停下来。 　　关煌自然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有点奇怪，放弃顶级风投，拿玫瑰基金的钱，多少有点傻。 　　毕竟，每个人都清楚，大牌投资机构拥有的不只是人脉，更重要的是情报体系。 　　数据公司、媒介关系、舆情监控、内部人情报，构成了复杂而高效、相互校验的情报体系。 　　这个情报体系所提供的信息会在投资机构从项目筛选与调查到投资后的增值退出这一全流程中给予支持。 　　更重要的是，没有资本大佬的参与，公司的估值怎么能吹上去？ 　　就像IPO之前，不掏门票，怎么能去市场割韭菜？ 　　玫瑰基金，除了能给点钱之外，什么也没有。 　　很多人不明白关煌的选择。 　　张波就是其中之一，要知道上次融资，百度也被拒绝了。 　　所以，他一加入公司，就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 　　之前有人传闻，关煌之所以选择玫瑰基金，纯粹是被美色迷惑，毕竟美女掌门，在江湖中也有几分薄名。 　　等到和关煌接触了以后，李波几乎可以肯定，这样的人，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心中的坚持。 第328章 一票否决权 　　关煌：“我始终认为风险投资的本质就是钱，其他的附加资源听听就可以，绝不能作为判断的标准，企业的发展最终靠的是自身而不是外力。” 　　张波同意这个判断。 　　对于投资人许诺的钱以外的帮助，可以期待，但不要期望。 　　关煌：“当然，不可否认，很多顶级风投能够介绍很多关系，带来很多资源，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公司发展，但是，能否解决实质问题，还要看是否符合市场规律以及缘分。” 　　张波看着新老板，真是成熟的不像话。 　　一点都不像是创业新手该有的觉悟。 　　关煌：“举个例子，即便都是风险基金投资的企业，双方能否展开合作，合作到何种深度，本质上还是看双方能否共赢。能共赢的合作，没有关系也会开展，不能共赢的合作，有了关系也没用。” 　　张波：“这倒也是，很多基金在抢项目的时候，都会说，可以提供很多的增值服务、很多的资源，这话，听听就行了，不要当真。” 　　关煌想起联想的柳总。 　　很多人不知道柳总为什么江湖地位那么高？ 　　只从一件小事中，就可以略窥一二。 　　联想投资从成立之初就以增值服务作为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不太讲究性价比，甚至专门组建了弘毅咨询公司，专门为给被投企业提供更好的服务。 　　其坚持每年举办一届CEO俱乐部活动，召集所有被投企业CEO参加和交流，柳先生亲自参加。 　　日积月累下来，真的是门生遍地。 　　“当然，最核心的因素是我不能容忍一票否决权。” 　　张波恍然大悟。 　　他早就应该猜到的，以对方的性格，不太可能会在这上面退缩。 　　通常来说，融资条件中价格并非最关键因素，核心的是某些关键条款。 　　每一条都足以决定公司的生死存亡，如一票否决权。 　　融资后，投资人进入公司，持有股份并进入董事会。 　　一般来讲，他们会要求对于很多重大事项的一票否决权。 　　这就意味着，公司的重大问题创始人自己已经没有了决策权，需要听从投资人的意见。 　　这几乎是所有顶级风投的格式条款、投资前提。 　　无论选择哪一家，都避免不了。 　　张波：“这些，在以后的融资中不是不能解决。” 　　创始人和风险投资，本来就是相互博弈的双方。 　　开始创始人弱小，风投占据优势地位，提出各种苛刻条件。 　　等到企业发展壮大，主动权又回到了创始人手中，这个时候创始人就可以合纵连横，逼迫投资人废除“一票否决权”等条件，彻底掌控局势。 　　关煌闻言笑笑：“我自然知道以后有机会解决这些问题，但是，眼下我有选择，能够从其它渠道找来资金，找来听话的资本，所以……” 　　张波一愣。 　　这倒也是，对于一个权力欲强的人，想要逼他屈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是，这是不是自绝于资本圈？ 　　关煌随即安慰道：“接下来无非是坚持，资本都是逐利的，等到超人真的飞起来，他们自己就会放弃不切实际的条件，到了那个时候再谈也不迟。” 　　张波点头。 　　虽说他不觉得“一票否决权”有什么不对，但也知道，这是老板的底线，几乎没有动摇的可能。 　　关煌说起这个，有点刹不住车，“前天我刚见了一家风投，对方条件还可以，一票否决权也不是不能谈，就是回购条款挺恶心人的。” 　　张波好奇：“怎么说？” 　　关煌想起两人的对话： 　　“20亿估值没问题，30亿也可以接受，一票否决权可以不要，但是要加上回购条款，如果公司三年内没有上市，要按照年化率20%的利息收购他们手中的股份。” 　　张波也笑了：“这样一来，上市了对大赚特赚，不能上市还可以吃利息，那算什么风险投资，创业者承担了所有风险。” 　　关煌不在意说：“我问他，这些能不能改，他告诉我，这是“标准条款”、“行业惯例条款”，没有这些条款，他们投委会肯定通不过，后来就没再谈了。” 　　虽然关煌能肯定，公司发展的好，一定会上市，但是，什么时候上市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 　　这种上市时间表怎么可能确定下来？ 　　白小雅在一旁插话，“这么放弃，是不是挺可惜的，他们给的估值最高。” 　　当时她也现场，端茶倒水。 　　最终谈判不成，后悔的不行。 　　张波搞不懂两人的关系，能够随便插话，说明不是简单的同学，闻言笑着回答：“估值，不是越高越好。” 　　“咦，为什么？”白小雅十分好奇。 　　还会有人嫌钱多烧手吗？ 　　张波解释：“一般来说，公司估值对创业者而言，是股份的稀释，估值越低拿到同样的投资所要付出的股份就越多。但是，这个时候，公司还处于发展阶段，过高估值不容易说服投资人，另一方面也透支了未来的潜力，为将来的估值埋下隐患。” 　　白小雅懂了。 　　就是说，这一轮估值一百万，下一轮至少要大大超过一百万才符合公司发展趋势。 　　不然的话，这一轮一百万，下一轮估值一百二十万，是不是说明公司潜力不行，或者行业不行？ 　　创业公司的发展，不说十倍百倍了，也是翻一番。 　　追涨不追跌，带来的消极影响不是那点钱能消弭的。 　　张波继续说道：“其实，谈公司估值和菜市场买菜没什么区别，都是卖家漫天要价、买家坐地还钱，双方没什么标准。” 　　白小雅好奇：“不是说有估值模型吗？什么公司营收、用户量、留存比率之类的？” 　　她最近一直在疯狂学习，从投资到财务，从管理到行业，力求最大限度提升自己。 　　张波笑笑：“所谓的估值模型都是讨价还价的说辞而已，不要迷信估值模型，成交价一定是双方心理价位的交合点，为什么有市盈率的说法，就是这个原因，你说多少，我觉得合适，那就可以成交了。” 　　白小雅吐吐舌头，恍然大悟。 第329章 视若无物 　　吃过饭，关煌把人送走。 　　张波回去准备离职，到了他这种级别，不是说辞职就能辞职的。 　　白小米看着自家妹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虽然他不看好两人的未来，但是又该怎么去阻止呢？ 　　想防范于未然？以妹妹的性格肯定给他一顿抢白。 　　到时候起不到作用，反而激起逆反心理。 　　白小米走的时候，只能安慰自己，哪个女人不受点情伤，起码关煌不是骗财骗色的渣男。 　　“下雪了”，白小雅伸出手，几片晶莹的雪花飘下。 　　关煌呼出一口白气，不知不觉间在北京待了一个多月，是时候回去了。 　　“走吧，我们去买点东西，差不多也该回家了。” 　　白小雅惊喜：“要结束了吗？” 　　关煌笑说：“你刚才不是和哥哥说，要回家过年吗？” 　　白小雅有点不好意思，“我说说而已，别当真。” 　　关煌“哈哈”一笑：“走吧。” 　　两人开启购物之旅，关煌虽说还没实现财富自由，但是千儿八百万的，也不放在眼里。 　　为了答谢白小雅这段时间的陪伴，关煌花了7.7万送了她一双耐克鞋。 　　“太贵了，不能要”，白小雅拒绝的很干脆。 　　毕竟没付出多少劳动，收这么贵重的礼物，让她颇为尴尬。 　　这段时间跟着关煌，辛苦谈不上，阅历提升了很多，怎么看，也是自己占便宜。 　　再收下贵重礼物，也说不过去。 　　关煌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美女导购，示意她来劝。 　　美女导购见多了这种事，笑意盈盈地拉着白小雅去旁边说悄悄话，关煌坐在沙发上休息。 　　“关煌，这么巧？” 　　何伟一脸惊喜看着老同学。 　　没想到竟然失而复得，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刚才还在后悔之前没抓住机会，现在送上门了。 　　关煌：“大伟，你也来买东西，这是弟妹？” 　　何伟心里吐槽“神他么弟妹”，嘴里连忙说道：“是，我女友阿梅。” 　　“关哥好”，阿梅甜甜笑道。 　　没有丝毫天之骄子的傲气。 　　知道关煌身份的她，唯恐留下不好印象，哪里还有平日的眼高于顶。 　　关煌：“嗯你好，大伟，买鞋呢？看中哪一款了？” 　　何伟扬了扬手中鞋：“想着买个运动鞋，跑步用。” 　　关煌点头：“你这提醒我了，是应该对脚好一点。” 　　何伟半开玩笑：“我是咬咬牙来一趟这里，你是来体验生活的，不能混为一谈。” 　　关煌“哈哈”一笑，第一次发现老同学还挺幽默的。 　　三人正闲聊，白小雅带着鞋子走了过来，不知道导购灌了什么迷魂汤，本来不愿意的她，再也不提这茬了。 　　关煌简单介绍了几人认识，随后吩咐道： 　　“小白，你去帮我挑一双运动鞋，41的鞋码。” 　　美女导购一听，马上兴奋地领着白小雅向男鞋区走去，阿梅闻言，也主动说道：“我去帮忙看看。” 　　三人离开，关煌：“上午忘了问你，毕业准备去哪？” 　　何伟把挑好的鞋子放在桌子边，开口说道：“做个北漂，不回老家了。” 　　关煌：“工作找好了？” 　　“找了一家国企，还在考虑。” 　　“嗯，国企待遇好一点，有前途。” 　　…… 　　很快白小雅就挑好鞋子，美女导购半跪在旁边让男人试鞋。 　　何伟坐在一边，看着有点别扭。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尊卑有序。 　　尤其是导购，大美女一个，放在理工学校，也是班花的存在。 　　比女友漂亮的多，让何伟看的心里只颤，却有点伤自尊的服侍。 　　偏偏服务者和被服务者没有半点不适。 　　令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一点细节就能透露出来天生的差距。 　　被人服侍惯了的人，根本不会有任何不适。 　　关煌虽然出身屌丝，却也磨砺多年，什么场合做什么事，大致不会差。 　　“可以，就这个吧”，关煌踩了一下，感觉比较舒服，也懒得再试。 　　美女导购：“好的，我给你包起来。” 　　关煌拿出卡，让对方去结账，“这几双一块刷了。” 　　何伟连忙阻止：“不用，不用……” 　　关煌根本不在意他是怎么想的：“客气啥。” 　　何伟还想说什么，被阿梅扯了一下衣服，随即笑着说：“受之有愧啊。” 　　关煌：“说这干嘛。” 　　千把块钱的东西，算不了什么。 　　对于他来说，不值得关注太多。 　　巨富，从本质上说已经和普通人属于两个物种了，一般人的道德规范，在他这里失去应有功能。 　　何伟是高兴还是不乐意，那是他自己的事。 　　很快导购把东西整理好拿了过来。 　　“我先走了，下次再聊”，关煌和老同学再见。 　　“好的好的，下次再见。” 　　双方都没有再提吃饭的事。 　　目送两人离开，何伟叹口气：“这关煌，让女孩子提那么多东西，一点也不心疼人。” 　　阿梅拧了他一下，“你管那么多干嘛。” 　　何伟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刚才你为什么同意一起结账，咱们又不是没钱，占他哪点便宜干吗？” 　　阿梅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个笨蛋，人家送东西，可不是考虑你愿不愿意，只是兴致而已，干吗要惹他不高兴？” 　　“什么？我给他省钱，还惹他不高兴？” 　　阿梅：“这可是亿万富豪，一千块在他眼里估计和几毛钱差不多，随手扔了也不会心疼，你在那推来推去的，可不就是惹人厌吗？” 　　何伟目瞪口呆。 　　想想，好像也是这个理。 　　卧槽，真是世道变了。 　　阿梅继续说道：“你知道，白助理的鞋子多少钱吗？” 　　“多少？” 　　“七八万。” 　　“咳咳”，何伟又被水呛了一下。 　　艹，金子打造的吗？这么贵？ 　　七八万，一年的工资啊。 　　阿梅：“所以说，不要在人家面前显示自己的倔强，收起那点自尊心，咱们压根就不是一个阶层的，有什么好拒绝的？要我说，你也别去什么国企了，干脆投奔你这老同学，说不定更有前途。” 　　何伟一脸不乐意：“瞎说什么，你别看他现在蹦的欢，将来谁也说不准是什么样子呢，创业公司，倒闭的不知道有多少。” 　　阿梅不再说什么。 　　男友的优柔寡断让她十分失望。 　　恰恰因为现在不确定，才值得冒险。 　　等到对方真的成为巨富大佬，哪里还有你的机会？ 　　不能同甘共苦，就不能共享荣光，小朋友都懂的道理，何伟这么大人了，还拎不清。 第330章 大发展 　　从鞋店出来，两人又逛了一下其他地方。 　　在白小雅的参谋下，关煌买了不少礼物，有家人的也有朋友的。 　　算是为北京之行画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2014年北京的第一场雪又帮了超人出行一把。 　　2月6日，北京纷纷扬扬地下起了第一场雪，很多白领上下班打不到车，于是他们就开始尝试使用出行打车软件。 　　结果，人们惊奇地发现附近有这么多司机空车以待，真的可以利用这个小小的APP软件叫到车了。 　　于是，很多白领开始激动不已地在微博上、微信朋友圈上分享，在公司里推广，从粉丝自觉成为超人出行的布道者，结果超人出行的呼叫量一时间翻了上百倍。 　　2014年2月6日那一天，北京站超人出行单日订单第一次超过20000个。 　　从事后复盘来看，那场大雪之后，超人出行的订单爆发式增长，开始在北京甩下滴滴出行，并开始在上海、广州、深圳、南京等城市攻城掠地。 　　“关先生合作愉快”，杨蜜伸出手和关煌握了一下。 　　“合作愉快。” 　　因为关煌的介入，杨蜜的公司相比原时空，早了两个月成立。 　　注册资金500万，关煌投资200万占股20%，杨蜜三人出资300万占股80%，至于三人内部如何分配股权，关煌也没多问。 　　明面上，杨蜜只有7%的股份，不过这个东西不能当真，毕竟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就是她本人，占股太少，不利于公司的发展壮大。 　　关煌猜测，三人出于某种目的，应该是签的有股权代持协议。 　　曾真：“希望以后关总多多照顾。” 　　关煌“哈哈”一笑，从热依手中一杯酒，和两人碰了一下，“太客气了，能有这个合作的机会，我是非常荣幸的。” 　　曾真趁热打铁：“关总，公司刚成立，急需一笔业务打开局面，你看……” 　　“好的，我让他们来谈合同”，关煌看了热依一眼，也就答应下来。 　　本来双方合作的十分愉快，加上杨蜜的人气保证，把超人的形象代言交给她，不能说错。 　　曾真松了口气，“感激的话就不说了，先干为敬。” 　　一仰头，大半杯红酒下肚。 　　关煌作为一个外人不清楚杨蜜三人的尴尬境地。 　　目前，圈内人都在看着，第一炮能不能打响，关系重大。 　　说句不恰当的话，明星再红，粉丝爱的发狂，在资本眼里都是工具。 　　但是，成立自己的公司就不一样了。 　　尽管只是从工作室到公司的简单一步，却是阶层的跨越。 　　成功了，顺利进化成资本家，开始名正言顺地剥削其他人。 　　失败了，老老实实趴着，供大佬们剥削。 　　以杨蜜今时今日的地位，代言合同可以拿到手软，然而，一旦成立自己的公司，很多人都要掂量掂量。 　　不说行业封杀，但某种不能言说的潜规则在起作用。 　　大家都在冷眼旁观，看你行不行？ 　　想当大姐？ 　　没问题，东西给你了，看你能不能扛起来。 　　之前有公司为你遮风挡雨，你却经常视而不见，以为自己之所以成功，完全是自身努力的结果，平台有个毛用。 　　现在，自己扛一扛吧。 　　曾真她们也是最近才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梳离感，之前的合作伙伴，言语依旧热情，业务同样往来，甚至还在谈新项目，但是，说不出的别扭感一直存在。 　　恍然间，她们才发现，少了一股劲头，一股打破枷锁、奋勇向前的力量。 　　很多明星就是这样， 　　歌，照样唱， 　　电影，照样演， 　　综艺，照样参加， 　　就是突然发现自己不红了，然后开始走下坡路，疯狂捞金，最后坠落。 　　所以，必须拿下一个超级业务，向整个娱乐圈证明，姐的前途依然广阔。 　　超人的形象代言合同，恰逢其时。 　　估值超过百亿的超人公司是国内企业界冉冉升起的巨星。 　　数千万的代言合同，绝对是一针有力的强心剂，击破“不红了”的谣言，拉拢娱乐圈的墙头草。 　　看着对方这么干脆，关煌只能摇摇头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毕竟，杨蜜怀着孕还陪着喝了一杯，他不能这点风度都没有。 　　曾真把酒杯放下：“关总，公司的发展规划，我已经在项目书中详细写明，如果有哪点不合适，一定要提出来。” 　　关煌：“不用，还是那句话，具体业务我不管，有什么困难给我说。” 　　本来就不是为了利益而投资，经营的好与坏，关煌根本不放在心上。 　　再说了，三人有一定经营头脑，完全可以做撒手掌柜。 　　曾真闻言，很是感慨。 　　看看大佬的态度，二百万，仿佛不是钱，打了水漂也不心疼。 　　关煌：“开公司办企业，最忌讳外行指导内行，你们都是专业的人，放手去做，绝对没问题。” 　　杨蜜笑着附和：“谢谢关总支持。” 　　关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千万别客气。” 　　曾真笑：“不会客气的。” 　　…… 　　三人寒暄一会，曾真开口说道：“关总，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你在这里休息下。” 　　关煌摆摆手，示意她去忙，“怎么说我也是半个主人，去忙其他事吧，不用管我。” 　　本来打算低调成立公司，但有了关煌的加入，杨蜜三人请了不少圈内朋友，以壮声势。 　　娱乐圈本来就是眼球经济，不讲究闷声发大财，有什么就要炫耀什么。 　　不然的话，其他人还以为你心虚呢。 　　有金主支持，就是这么硬气。 　　杨蜜今天特意把之前的姐妹都请来，未尝没有扬眉吐气的想法。 　　你甘薇再牛气，也不过是靠了老公，我连公司都开了…… 　　曾真点点头， 　　也是，双方达成合作，关系就不一般了，扭头说道：“热依，你照顾一下关总。” 　　热依点点头，“好的，真姐。” 　　目送杨蜜两人离开，热依娇滴滴说道：“关哥，我扶你去那边休息一下。” 　　关煌：“哈哈，这才哪到哪，不用扶，你去帮我拿瓶水过来。” 　　热依“嗯”了一下。 第331章 大发展2 　　“关先生……” 　　关煌正在与热依说悄悄话，听到有人招呼，抬起头一看，原来是贾会计的老婆， 　　“甘小姐，你好。” 　　甘露没想到还认识自己，顿时有点受宠若惊，“没打扰你吧？” 　　“没有，请坐”，关煌招呼对方坐下，能被贾会计看重，甘薇的颜值还是很能打的。 　　热依连忙充当服务人员，端茶倒水，甘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笑着对关煌说道：“还没祝贺关先生，超人打车再创辉煌。” 　　在刚刚过去的2月，超人打车交出了一份令无数人震撼的答卷。 　　用户数超过1亿人次，司机数超过100万人，日均单达到321.83万单，成为移动互联网最大日均订单交易平台。 　　虽然依托了外卖市场积攒的流量，但超人打车自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当然，为了这个成绩，付出的成本更是巨大的。 　　一月份烧掉了一个亿，平均每天烧掉三百万，烧得胆战心惊。 　　如果把一亿元现金堆在一个屋子里烧，恐怕也得烧一整天。 　　二月份，因为“快的打车”的及时反应，超人四处筹措资金又烧了一个亿。 　　双方进入残酷的拉锯战， 　　快的补贴10元，超人补11元； 　　超人补贴11元，快的补12元。 　　快的宣称，其打车奖励金额永远会比同行高出一元钱。 　　超人针锋相对做出反应，宣布一元打车，二元打车…… 　　双方似乎要打出真火，超人放出消息，要融资一亿美金应对接下来的竞争。 　　快的马上宣布，为了应对战事，再次融资1.2亿美元。 　　一时间，整个市场风起云涌。 　　滴滴这边，因为超人的介入，暂时没有融到中信领投的风险投资，在这场大战中落后竞争对手。 　　按照目前的形势，似乎没有追上来的可能性。 　　因为整个市场被“超人和快的”瓜分，在这种情形下，资本市场也逐渐冷落。 　　想要再融到一亿美金的可能性不大。 　　除非有哪个铁头娃想要试试。 　　这虽然是一场资本游戏，但技术和积累同样重要，只要“超人和快的”保持目前的压力，暂时看不到滴滴弯道超车的可能性。 　　关煌笑着说：“客气了，甘小姐，比起乐视，我们还差的远。” 　　他倒不是谦虚。 　　此刻的乐视，市值高达三百亿，并在接下来一年中狂飙猛进，突破一千五百亿元高峰。 　　贾会计家族在过去的三年中，通过股权质押等手段，累计套现三十亿元，绝对是巨富家族。 　　甘薇闻言，与有荣焉，虽然是老公的能力，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笑着说：“我们不要相互吹嘘了，关先生，你怎么和mini认识的？” 　　关煌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实话实说，“从创业开始，Mini就代言我们的产品，从那时起结下深厚友谊……” 　　甘薇听着关煌陈述，心底泛起一丝妒意，虽然她早已经不把杨蜜放在眼底，但是，对方蒸蒸日上的事业，还是让她多少有点不舒服。 　　“Mini运气真好，能结识关先生这样的朋友。” 　　“哈哈，甘小姐……” 　　“叫我小薇就好。” 　　关煌顿了下，笑着说道，“能认识大家，也是我的荣幸。” 　　“甘小姐，请喝茶。” 　　“谢谢”，甘薇从热依手中接过茶水，不经意扫了她一眼，这才发现，竟然生的如此绝色， 　　皮肤很白，浅发深眸，五官英气，带点混血feel。眼线眉毛上挑，睫毛浓密，显得水灵灵，攻击性极强，是个浓颜系美人。 　　鼻子是天然驼峰鼻，侧面看起来挺阔，给整张脸增添了立体感。脸型是点睛之笔，轮廓流畅，在下巴处形成一个尖尖的弧度，柔美又小巧，一定程度上中和了整个五官的男气。 　　心下感慨，杨蜜几人为了拉拢关煌，连这等美女都愿意拿出来，真是下了血本。 　　娱乐圈的手段，她熟悉的很，一看热依的态度，就知道塑料姐妹花打的什么主意。 　　拉皮条嘛，见怪不怪。 　　关煌开口问道：“乐视的超级电视项目准备怎么样了？” 　　甘薇摇摇头：“生意上的事，我不怎么关心。” 　　关煌心想也是。 　　以贾会计的老谋深算，虽然娶了一个女明星，却不会被牵着鼻子走。 　　估计甘薇到现在还不清楚老贾的背后是谁。 　　05年前后，经人介绍，贾会计结识了网通天天在线的总裁王诚，并邀请他入股乐视。 　　王诚是山西人，本名姓令…… 　　正是有了王诚的加入，乐视网的发展一日千里。 　　是第一批拿到《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的公司之一。 　　也是民营视频企业中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拿到手机终端内容运营牌照的公司。 　　乐视网旗下的“乐视无限”为中国联通的手机流媒体业务品牌“视讯新干线”提供了超过70%的内容，与中国移动也签订了十多个基于PDA手机的流媒体项目。 　　在其他网站还在为盈利苦苦挣扎的时候，它早早地实现了盈利。 　　10年8月在深交所上市时，乐视在国内网站的流量排名为168位，远远落后于优酷的第10位和土豆的第12位，甚至在视频网站中，也仅仅排名第17位。 　　但是，财务指标却是行业第一。 　　“是我鲁莽了。” 　　甘薇笑了一下，“没关系。” 　　能够看的出来，嫁给这样的丈夫，她从内心来说是很自豪的。 　　关煌无话找话，“小薇和Mini是哪一年认识的？” 　　甘薇想了想，“很早就认识了……” 　　关煌听着八卦，心想这么多女人凑到一块，如果没有一个绝对的核心，肯定会矛盾丛生。 　　现在杨蜜退出，甘薇是绝对的C位，等到贾会计破产，她也开始退出江湖了。 　　有趣。 　　“……有机会给关总介绍一下我们的姐妹团。” 　　关煌“哈哈”一笑，“好的，交个朋友。” 　　虽然被不少人嘲讽为“假脸姐妹团”，但是，基本颜值都在，认识一下，也挺赏心悦目的。 　　这边两人正闲聊，杨蜜不经意看到，马上走了过来，笑着问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第332章 新的估值 　　关煌招呼杨蜜坐下，“忙完了？Mini。” 　　“有真姐在，不用我做什么”，杨蜜笑着回答，妙目流转，给人一种亦黠亦媚之感。 　　关煌：“刚才说起你们之前的事。” 　　杨蜜干笑。 　　往事有点尴尬，不值得说太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冲了过来，可能是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心生嫉妒，有种被抢了心爱之物的感觉。 　　甘薇在一旁说道：“我们几个姐妹，就Mini过的最好，既拍电影又拍电视，当年我就说过，我们姐妹以后要靠着Mini混饭吃……” 　　杨蜜脸上微笑，心里mmp，你个小蹄子，来我这炫耀了。 　　如果放在以前，她也就忍了。 　　毕竟甘薇嫁入豪门，身份今非昔比，受点气就受点气， 　　然而，今天公司一开，心态就变了，很自觉地得意起来。 　　更不要说，背靠关煌这个大金主，底气很足，贾老板也不被她放在眼里。 　　按照超人现在的发展势头，超过乐视的三百亿估值，指日可待。 　　“薇薇，都是姐妹，说这些太见外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甘薇脸色一僵，她不过是客气客气，暗示一下，老娘现在跟你们不是一个圈子的。 　　就好像昔日小伙伴飞黄腾达了，对着以前的朋友说，咱们几个就你有出息…… 　　满足一下阴暗的心里。 　　没想到对方还真会顺杆子爬，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再说了，老娘真有事，就你这小体量能帮个毛的忙。 　　“呵呵，有这个心就行了，我们老贾的事啊，一般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关煌看着两个女人在那唇枪舌剑，颇觉有趣。 　　可能是在大佬面前都显露了真性情，女神也不能免俗，话中带刺，都不吃亏。 　　不过，目前来看，甘薇占据绝对上风，老贾还要风光很长一段时间。 　　再说了，甘薇的话虽然难听，却是实情。 　　等到乐视出事，一般人还真不够看，插手的都是孙宏斌、许家印这样的顶级大佬，来往资金数百亿，把杨蜜卖了，也补不上窟窿。 　　杨蜜听着那不阴不阳的话，秀眉一拧，正要反唇相讥。 　　曾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连忙说道，“关总，有几个朋友想认识你一下……” 　　被打断后有点不尽兴，还没看两人怎么撕逼呢，关煌懒洋洋问：“什么朋友？” 　　曾真：“金融圈的，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知道你在这里……” 　　关煌想了想，“那好，安排一个房间，见见也好。” 　　不用多想，肯定为了投资超人。 　　最近一个星期，他的电话几乎要被打爆。 　　随着超人出行和快的打车烧钱大战愈演愈烈，整个资本市场仿佛从沉睡中苏醒，时刻关注事件进展。 　　“互联网出行”毫无疑问是新的风口，足以诞生百亿级别的独角兽，有能力参与的风投想着怎么才能插一手，没有能力的也看个热闹。 　　超人作为打车软件的龙头企业，展现出了不凡的潜力。 　　国内排名前十的风投都和他联系过，条件也不像以前那样坚决要求“一票否决权”，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强弱之势虽然没有发生变化，但是主动权差不多开始转移到他手里。 　　在这种情形下，关煌自然要矜持一下，好好挑选一番。 　　“好的，关总”，曾真得到肯定答复，心下松了口气。 　　金融界的人向来眼高于顶，平时想巴结都没有机会，现在主动送上门，虽说是看在关煌的面子上。 　　但是，关系嘛，就是这样，你来我往。 　　不说什么狐假虎威，能够牵桥搭线，已经足以证明自身的实力，为以后的合作打下坚实的基础。 　　起身把关煌送走，气氛有点尴尬。 　　杨蜜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甘薇噗嗤笑了出来，“Mini，咱们和好吧。” 　　杨蜜傲娇：“谁跟你生气了。” 　　话虽如此，人却放松下来。 　　毕竟没有多少矛盾，彼此关系转冷也是女人的小心思。 　　现在杨蜜成立公司、傍上大款，本质上已经和她差不多，再分高低就很幼稚了。 　　甘薇拉着杨蜜坐下，“Mini，你是怎么和关总认识的？” 　　杨蜜也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简单说了下相识过程，无非是自己慧眼识珠，早早看出关煌不凡，孤注一掷，最终赌对了。 　　甘薇虽然知道对方话里几多夸张，但是基本脉络是清晰的， 　　“我就说嘛，这种大佬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当然这只是她的想法，嘴里说道： 　　“怪不得你能开公司做老板，既有眼光又有运气，想不成功都难。” 　　杨蜜“嘿嘿”一笑，“哎，关老板只能敲敲边鼓，圈内没人脉，还得靠我们自己。” 　　甘薇白了她一眼，不想说话。 　　杨蜜也没有再刺激她，开口说道：“不过，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看看人家做企业，公司市值一天一个价，我记得两个月前超人市值二十亿美金，这才多久，已经上升到三十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痴人说梦呢。” 　　甘薇也叹息：“这就是资本的力量，不过超人已经估值这么高了？” 　　杨蜜低声说道：“我偶尔听到他打电话时说，低于三十亿美金不会谈。” 　　甘薇有点嫉妒：“我们老贾创立公司十年了，市值才这么点，超人才一年多就有这么高的估值，这个世道真是搞不懂。” 　　杨蜜也搞不懂，不过并不妨碍她暗自得意，“少来了，你是在我面前炫富吗？豪门阔太？” 　　甘薇“咯咯”笑，“别羡慕，你不用嫁入豪门，自己就是豪门。” 　　杨蜜不在意对方的揶揄，反而十分得意，“那是。”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有了关煌的扶持，以后在娱乐圈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甘薇有心讽刺一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叹息，“那你就好好抓住这颗大树。” 　　“放心吧”，杨蜜很谨慎没有透露关煌在公司入股的事。 　　没有关系时，巴不得宣传的所有人都知道。 　　真有了关系，又恨不得低调起来。 第333章 30亿美金 　　甘薇也只以为关煌是来捧场，没想到对方还参了一股，忍不住指点：“最好是有合作，不然的话，小姑娘总有玩腻的一天。” 　　杨蜜老脸一红，“说哪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即使是真的，也不能宣传出去，还要脸不要了？ 　　拉皮条？ 　　虽然很普遍，但是不能拿到明面上。 　　惹得大佬生气怎么办？ 　　甘薇不屑看着她，老娘什么不懂，还给我装。 　　杨蜜没办法，岔开话题，“那个，关总已经同意超人的形象代言，算是公司的第一笔业务。” 　　甘薇感慨：“开门红啊，关先生倒是有人情味。” 　　杨蜜骄傲：“以老娘的名气，什么合同签不下？”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嘿嘿。” 　　甘薇正色说道：“你别怪我没提醒你，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如果没有利益结合，总归是有风险的。” 　　这话倒是不错，杨蜜心下一暖，但是又不能告诉实情，只能说道：“哎，看对方的发展势头，就是有业务合作、利益往来，也是我们攀附人家，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甘薇一愣，恍然。 　　也是，娱乐圈天生有限制，个人发展的再好，对于大佬，也没多大吸引力。 　　这个圈子，俊男美女多如牛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即使红上三十年，又能如何？ 　　千亿级别大佬，已经和常人不是一个物种了。 　　杨蜜笑笑：“算了，别说我了，你最近在忙什么？” 　　甘薇摊摊手：“家庭主妇，老贾是个工作狂，没有太多时间陪我。” 　　…… 　　另一边，曾真帮着介绍一下就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几人。 　　没有直截了当进去话题，毕竟场合不对，关系一般，就先风花雪月地聊了起来。 　　“关总，不如把超人总部搬到北京，海城虽然发展的不错，但是限制太大了。” 　　云胜基金的高永胜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 　　看着对方脸上的绒毛还没褪完，就忍不住心中的妒忌。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毛头小子都能创下这么大家业。 　　一点也不科学！ 　　本来是风投强势，到了他这里，掉了一个个。 　　为了能达成合作，不得不卑躬屈膝。 　　关煌从热依手里接过水，示意她去外边等着，虽说女人不错，但是不能什么场合都让她掺和， 　　“居京城，大不易。” 　　话虽如此，但搬迁总部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考虑过。 　　只是，故土难舍，加上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一路绿灯，很难下这个决定。 　　高永胜笑着摇头，“说笑了，对于超人来说，天下虽大，何处不可去？” 　　关煌嘴角微扬，故作谦虚，“哪里哪里，现在的超人不过是稍微领先一点，胜负未知。” 　　高永胜奉承道：“一步领先，步步领先，领先就是优势，如果不犯错，后来者很难有弯道超车的机会。” 　　关煌笑：“快的打车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背后有阿狸的支持，不容小觑。” 　　高永胜没有反驳：“据说阿狸准备在纽交所上市，估值超过两千亿美金。” 　　在万亿市值的影响下，谁也不敢说不在乎。 　　关煌淡淡说道：“阿狸很受华尔街的欢迎，市值突破万亿没有问题。” 　　高永胜吐口气，“阿狸虽然很强，不代表快的打车很强，不然的话，大家都洗洗回家睡吧。” 　　几人笑了下。 　　关煌：“如果担心，我早就选择站队了，哪里会等到今天。” 　　高永胜虽然觉得“不去跪舔大佬，简直有病”，但是，这也正是自己的机会，否则的话，哪有他们插手的余地， 　　“关总，那我就直说了，有冒犯的地方，多多包涵。” 　　关煌：“您说。” 　　高永胜：“我们的来意，想必你也清楚，希望能给一个机会。” 　　关煌笑：“原则上，我是欢迎任何投资人的。” 　　高永胜连忙说道：“我懂，能有一个入场机会已经很满足了，其它的权利，我们都可以放弃。” 　　关煌有点惊讶，没想到对方下如此大的血本，“都可以放弃？” 　　高永胜点头：“行业惯例条款通通不要，投票权也可以委托给你。” 　　“行业惯例条款”基本上分为三类：一类是投资人要求的决策权，一类是公司经营状况不好时对投资人的保护，一类是公司经营状况好的情况下的约定。 　　大致有一票否决权，公司回购，上市时间等。 　　关煌忍不住点头。 　　这个诚意，不可谓不足，基本上相当于完全站在他这边了。 　　“那公司估值上……” 　　“30亿美金，可以接受”，高永胜几人对视了一下，直接报出心里价格。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以云胜基金的规模和知名度，如果不兵出奇招，是不可能有胜利的机会。 　　甚至，如果不是这次杨蜜的牵桥搭线，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关煌点头，这才是他心中完美的投资人，出钱就可以，其他的不要管， 　　“哈哈，你这样的条件，我根本拒绝不了，剩下只有一个问题，你们能出多少钱？” 　　高永胜也松了一口气。 　　尽管之前有所预料，但是，真的听到对方同意，仍旧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五千万美金。” 　　关煌一听，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这点钱…… 　　高永胜也知道自己的不足，苦笑道：“关总您多包涵，因为放弃所有权利，基金内部有争执，暂时只能筹集这么多……” 　　关煌：“这样的话，我可能需要再和其他公司谈，毕竟五千万有点少。” 　　高永胜：“理解理解。” 　　快的打车财大气粗，马上又要融资一亿美金，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提振士气还是恐吓对方，没有一个亿，根本拿不出手。 　　关煌：“那行，你们要不要做尽职调查？” 　　高永胜有点不好意思：“这个，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 　　关煌撇撇嘴，“那好，尽快安排，最好半个月内搞定。” 　　高永胜为难：“这……” 　　十来天能看出个毛？ 　　关煌摆摆手：“现在的情形你们也都看到了，哪有那个时间去尽调，走一个过场算了，当然，你们要是不放心，当我没说。” 　　高永胜再次咬咬牙：“好。” 第334章 趣味 　　高永胜一行离开，关煌靠在沙发上休息，想起上次打电话说家里新房快盖好了，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爸，吃了没？嗯，我吃过了，我妈呢，让她注意休息，别累着了，还有楠楠……” 　　热依从外面进来，看到男人在打电话，正要退出去，关煌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放心吧，我在这里没事，家具？你们看着买吧，都可以……” 　　热依伸手按着男人的鬓角，帮他放松，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了解到男人的精力有多旺盛，工作有多繁忙，还有身家有多丰厚…… 　　“开公司嘛，哪有节假日，再等等吧，想我了？那你们就来海城边住几天，我？我在北京……” 　　热依早就知道男人出身农村，白手起家打天下，身上带有不少草莽气质。 　　就像现在，突然把她从背后扯到身边，大脚丫子伸到怀里，示意捏捏脚。 　　正所谓“钱可通神”，财富会产生奇特的“现实扭曲力场”。 　　能够扭曲现实，让自己，也让别人相信一些现实中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此举在热依看来，不但不显得粗鲁，反而增添了不少魅力，男人味十足。 　　“没有，忙得要死，睡觉都不够，哪有时间谈恋爱，等稳定了再说……” 　　热依听到这，手顿了下，然后不紧不慢捏起来。 　　从曾真找到她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什么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混娱乐圈的，没有几个傻白甜。 　　陪着转转北京城？ 　　她又不是导游，自己都不怎么认识路，有什么好陪的。 　　当然，名人就说暗话。 　　曾真让她考虑一下，前期负责拎包带路，后期有需要的话，再说。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尤其第一天陪关煌逛北京城后，热依就没再抗拒。 　　后面的事就顺水推舟了。 　　关煌半依在沙发上：“知道知道，有机会肯定要帮的，现在不是事业的上升期嘛，他们来了啥也干不了，净添乱……” 　　热依把男人的脚放在大腿上，右手攥成小拳头，中指弓起，用力按起来， 　　她没学过什么足疗，只是知道一点学位，在那瞎几把按。 　　再说了，男人又不是真的要按摩，不过是一点情调，带着若有若无的羞辱，男性膨胀的征服欲…… 　　她没有觉得委屈，反而隐隐约约有一种新奇感。 　　之前在大学是有名的校花，众人追捧的女神，现在是男人微不足道的一点欢愉，巨大的身份落差，让她不得不调节自己。 　　越调节越奇怪。 　　关煌恶作剧般地朝她怀中踩了一下，热依嗔怪地抓住脚丫，做了一个挠痒的动作。 　　男人嘿嘿一笑，热依把注意力集中在脚丫上。 　　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脚上起了不少茧，脚底板宽厚，热依闻了一下，倒是没什么臭味，五个脚指头整齐排列，似乎有点可爱…… 　　热依摇摇头，暗笑自己鬼迷心窍，看个男人的脚丫，都能看迷糊。 　　关煌放下电话，正准备和美女调调情，敲门声响起。 　　“进来。” 　　杨蜜两人推门进来时，正好赶到热依在帮男人穿袜子，搞不懂在干什么？ 　　搞黄色吧，时间太短，衣服还很整齐。 　　搞别的，又不像。 　　曾真懒得管大佬在干什么，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高先生他们刚走，有点如释重负的样子。” 　　关煌端正坐姿，有外人在的时候，他很少随便，开口说道：“他们想投资超人，我这边没拒绝，后续再看吧。” 　　这种事情用不着隐瞒。 　　曾真满心羡慕，有时候觉得自己干嘛这么辛苦创办公司，紧抱关煌大腿，所有的都解决了。 　　超人的估值，一天一翻，这个时候投一点，坐等享福。 　　然而，理智告诉她，这种事情羡慕不来。 　　不说，关煌会不会同意她们投资，即使同意，手中那点钱，在这种资本游戏中，不值一哂，连被提起的资格都没有。 　　杨蜜插话：“关总，现在市场上都在传言，超人估值超过三十亿美金……” 　　关煌“哈哈”一笑，“小道消息，不用当真，媒体向来喜欢夸大其词。” 　　杨蜜感觉眼前都是飞舞，甚至呼吸都有点进展，这个是三十亿美金，近二百亿人民币。 　　简直丧心病狂。 　　关煌接着说道：“用不着羡慕这个，你们公司好好经营一下，前途不可向量。” 　　2014年被称为中国资本市场的“影视年”，资本开始冲击影视圈， 　　华谊一家独大的局面不复存在，光线、博纳、乐视这些后起之秀开始崭露头角。 　　部分娱乐公司开始去电影化，多元经营，做游戏、地产、电影公社，尤其是影视城搞得热火朝天。 　　杨蜜娇笑：“那你帮我们预测一下公司前景吧。” 　　关煌随口扯道：“三年后，公司市值突破二十个亿是没有问题的。” 　　此言一出，不光杨蜜愣了，连曾真都怀疑，对方不会是看上Mini，故意捡好听的说吧？ 　　二十亿？ 　　连十亿她都没想过，那可是500倍的增长，印钞机也没这么快。 　　关煌笑了笑：“当然，这需要诸位的努力，尤其是Mini，可能要全身心投入事业中去。” 　　杨蜜：“如果辛苦就能达到目标，累死也能接受。” 　　“哪有那么夸张。” 　　杨蜜摇摇头，“反正我是不信的，就会说好听的哄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内心却燃起了一团火焰。 　　别的可以不信，以关煌的眼光，相信不会信口开河，即使达不到二十亿，一半也好。 　　三年十亿身价！ 　　头有点晕了。 　　关煌猛然见到美人撒娇，一时间还真有点把持不住，“那我们可以打个赌。” 　　杨蜜兴致勃勃问：“赌什么？” 　　关煌想了想：“还是不赌了，免得你耍诈，到时候你不就是躺赢了。” 　　杨蜜娇嗔：“我是那种人吗？” 　　曾真在一旁奉承，“不管怎样样，还得关总多多帮忙。” 　　关煌“哈哈”笑：“好说，怎么说我也是公司股东。” 　　热依有点羡慕地看着几人说笑。 　　即使是关煌面前乖巧可人的杨蜜，也是她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第335章 补贴套现 　　从杨蜜家中离开，关煌让司机把热依送走，推辞了曾真的送行。 　　自己拿出手机打车。 　　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产品的优劣与不足。 　　超人现在对接的是百度地图，用户可以从地图上进行智能定位，并可查看到附近出租车的数量。 　　在叫车之前，可以使用地图查询银行、医院、宾馆、公园等详细地理位置。 　　当初究竟是对接百度地图还是腾讯地图，或者高德地图，内部有不少争议，考虑到腾讯支持滴滴，阿狸收购高德地图，超人也就没有别的选择。 　　去年05月，阿里2.9亿美元入驻高德，成为高德第一大股东。2月，阿里斥资11亿美元完成对高德地图的全资收购，高德成为阿里巴巴全资子公司。 　　关煌虽然看着眼馋，但一没资本二没机会，只能作罢。 　　关煌一上车，司机就笑说，“您坐好咯。” 　　“走。” 　　“兄弟不是在这片住吧？” 　　“你怎么知道？” 　　司机撇撇嘴：“在这住，谁还打车！” 　　关煌笑了：“是这个理。” 　　司机：“我给你说，就这个小区，不少明星都在这住，非富即贵。” 　　关煌：“你见过没？” 　　司机：“怎么没有，有个女明星，挺漂亮的，叫什么？” 　　“佟丽娅？” 　　“不是，胸很大那个，一下子忘了。” 　　关煌笑了下，没有接话。 　　司机讪笑一下，也就住嘴了，没再继续下去。 　　没人附和，和陌生人聊这个，显得他有点低级，像个老色批。 　　都是男人，装什么装？司机心下吐槽。 　　关煌开口问：“师傅，生意怎么样？” 　　司机撇撇嘴：“生意，还可以。” 　　关煌没在乎对方的态度，继续问：“超人打车，好用不？” 　　司机：“一般吧，这段时间用的少。” 　　关煌有点惊讶：“不好用吗？” 　　司机：“那倒不是，挺好用的，就是，不太好刷单，没有快的打车刷单方便。” 　　关煌闻言，笑说：“刷单？” 　　他自然知道什么是刷单，一般就是注册乘客账户领取平台发放的打车优惠券，然后通过虚构打车交易，将领取的优惠券向其控制下的司机账户支付，最后提现完成套现。 　　司机并不隐瞒，“对啊，就是套取优惠券。” 　　关煌追问：“难不难？” 　　司机扫了关煌，“怎么，小兄弟，你有想法？” 　　“没有，没有，纯粹是好奇。” 　　司机“嘿嘿”一笑，给了一个“我懂”的眼神，“这个东西，你上网搜一下，多的很。” 　　关煌马上掏出手机，在百度搜索引擎输入“刷单软件”、“刷单教程”，发现一大堆相关信息跳了出来，网页提供相关软件下载，有的网页直接贴出刷单教程，教授刷单步骤。 　　甚至在百度贴吧“北京打车吧”内，有一题为“打车刷单教程”帖子，帖子内写明了“首先我准备俩手机，一个手机当乘客版，一个当司机版。乘客版，我需要你的手机号，发送一个验证码，登录成功”等文字描述的刷单过程，同时，还配有使用手机进行刷单的流程截图。 　　真是猖獗！ 　　这才多久，薅羊毛大军已经开始蔓延。 　　看了一会，关煌开口问：“师傅，怎么都是快的打车的，超人出行的补贴不好套吗？” 　　司机心想，你丫的了解这么多，是不是准备薅羊毛，还给我装，嘴里说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超人很容易识别套取补贴的行为，时间长了，也就没人干了。” 　　关煌点点头。 　　打车软件上线之初，就防止有人薅羊毛，提前做了很多准备。 　　比如当司机和乘客距离过近时，会对订单进行屏蔽，系统会比对司机和乘客的定位轨迹，看订单服务是否真实有效。 　　随着反作弊团队的成立以及人工智能的研究，超人出行通过大数据技术来系统智能地对后台数据综合分析。 　　比如分析司机和乘客的定位、行驶路线是否一致，司机乘客注册手机号和绑定的支付或提现账户是否正常等数据，对可能存在的刷单用户进行筛选和管控。 　　经统计，从1月底到现在，公司用户99%以上的刷单行为均被反作弊团队管控。 　　在整个打车市场，独领风骚。 　　也正是在这上面的优势，赢得了资本市场的青睐。 　　“师傅，你知不知道刷单套现是犯罪？” 　　司机一脸懵逼，“啥意思？” 　　关煌：“根据刑法规定，非法获利超过5000元的构成合同欺诈，可以移交司法机关追究其刑事责任。” 　　司机咽了咽口吐沫，“开玩笑吧？” 　　关煌：“小心点，这种行为人家公司肯定知道，说不定会抓典型，因小失大，” 　　司机小心翼翼说道：“那个小哥，你是学法律的？” 　　“嗯。” 　　“那你再给我讲讲。” 　　关煌：“按刑法有关诈骗罪的规定，诈骗金额达到数额较大但尚未达到数额巨大的将面临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按照北京市的量刑规定，数额达到5000元即构成数额较大，犯罪数额达到10万为数额巨大，根据量刑指导意见，诈骗1万元则可能面临6个月左右的刑期，具体还要综合看整个案情来定罪量刑。” 　　司机师傅顿时有点坐立不安了。 　　这踏马的，谁能想到薅个羊毛都要判刑，这些资本家真没人性啊。 　　关煌见状，故意说道：“师傅，你不会已经骗了这么多吧？那我可要去举报了，举报有奖。” 　　司机连忙说道：“瞎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刚才的话，都是听其他人说的，再说了，你看我，像坏人吗？” 　　“像。” 　　“您……”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司机生气：“玩笑不能瞎开。” 　　关煌若有所思，这货怕不是受过公安打击，竟然会这么胆小， 　　“那你可要把持住，前几天，我看新闻上说，对于骗取补贴，金额未触及法律规定限额的，公司会扣除相关刷单人非法获得的奖励收入，并处3倍非法获利的罚款。” 　　司机连忙说道：“那肯定的。” 第336章 油腻 　　司机师傅被关煌吓得不轻，接下来的路程也就不再言语。 　　他多少也反应过来了，之前多半是这小子在吓唬自己。 　　奈何屁股不干净，还真不敢在关煌面前炸刺。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路边有人摆手，司机也不管关煌是否同意，一个刹车听到了路边， 　　“去哪，美女？” 　　“甘柏小区。” 　　“上来吧。” 　　美女皱了一下眉，还是上来了。 　　虽然不情愿拼车，但这个时候打车也不容易。 　　一开门有点愣住了。 　　“啊，关总？” 　　“可心，真巧。” 　　关煌身子挪了挪，让出更大的空间，方便对方入座。 　　可心有点不好意思，却不怎么抗拒，带着一股香风坐到了关煌旁边。 　　“关总，怎么打起车了？” 　　关煌哈哈笑：“体验一下，你怎么来北京了？” 　　可心捋了一下耳边头发：“北京机会多一点。” 　　关煌：“蓝蝶呢？” 　　可心：“她留在海城了。” 　　关煌想起古灵精怪的女孩，露出一丝笑意，“一个人过来了？” 　　可心“嗯”了一下。 　　关煌：“找到工作没？” 　　可心有点失落：“还在找。” 　　关煌笑笑，“还不知道你学什么专业呢？” 　　可心：“室内设计。” 　　关煌看了她一眼，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却又少了点倔强：“这样吧，公司那边还少一个前台，你愿意的话，可以过来做。” 　　可心闻言，心下一颤，一时间百般滋味在心头，用比蚊子大不了的声音回答：“好的。” 　　关煌正要说话，开车的师傅忍不住了，“小兄弟，你看我合适吗？给安排个工作呗。” 　　在他心里，关煌就是吹牛皮不打草稿的人，靠着坑蒙拐骗，唬到一个是一个。 　　刚才吓自己，现在骗小姑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心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那天使容颜、魔鬼身材，心下越发激动不已，有种英雄救美的感觉。 　　关煌皱了一下眉，看了司机一眼，不怒自威。 　　本想说个俏皮话的司机师傅，哑住了。 　　可心拉了拉男人的手，让他别生气。 　　关煌假装不经意间，握住一团柔夷，仿佛暖玉在手，几有不舍之感。 　　可心害羞地抽了出来，不过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候，正是她一生中最失落无助、孤独无依的时候，偶然间碰到关煌，仿佛命运安排，让她倍感疲倦的身心都有了休息的欲望。 　　说起来，之所以离开海城，过程很不光彩。 　　好不容易挑选一个金龟婿，没想到对方有家有室，第一次约会就被正宫发现，一番冲突之下，黯然离开奋斗几年的海城。 　　来北京投靠同学，又被骚扰。 　　找工作十分不顺心，二本的学历，没有任何竞争力。 　　虽然凭着外在的条件入职了一家小公司，又遇上职场性骚扰。 　　这几个月的生活，颠沛流离，焦头烂额。 　　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关煌。 　　这个第一次见面就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对方忽冷忽热的手段，让她倍感不自在，下意识想要逃离，却最终纠缠一起。 　　关煌：“甘柏小区离公司有点远，换一个吧。” 　　可心“嗯”了一下。 　　奈何口袋空空，哪有钱换住处。 　　关煌想起自己租的复式公寓，似无意似试探，“这样吧，我平时飞来飞去，房子空着，你先住我那里。” 　　可心惊讶抬起头，这……不合适吧。 　　关煌笑着安慰：“放心吧，上下两层呢，你挑个房间就可以，现在这个时候，能省一点是一点。” 　　可心想开口拒绝，又怕惹怒了对方，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男人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辈，第一次见面因为不小心讽刺了两句，多次给自己难堪。 　　如果再惹他生气，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关煌见女人没提异议，心下有点高兴，正准备说话， 　　前排的司机说道：“先生，水岸豪庭到了。” 　　关煌沉声：“继续开，到甘柏小区。” 　　听到两人的攀谈，司机也不再多说什么，能够住的起复式公寓的人，想来不是个屌丝。 　　他也管不了太多闲事。 　　可心睁大眼睛看着关煌，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关煌：“今天搬过去吧，我正好没事。” 　　可心：“这么急？” 　　关煌问：“你有别的安排？” 　　“哦，没有没有。” 　　关煌：“那耽误什么，早点安顿好，明天去公司报道。” 　　可心有点晕。 　　到了甘柏小区，关煌才发现可心居住的条件有点差。 　　是个地下室，房子逼仄潮湿，不通风。 　　即使过了饭点，炒菜的味道也散不出去。 　　隔音很差，三四十户人共用几个卫生间，洗澡得排很久的队。 　　关煌：“没有纪念价值的都扔了，拎着麻烦，要不要叫个搬家公司？” 　　被男人看到糟糕一面，可心有点羞耻，闻言说道：“不用，不用，东西很少，一个包就装完了，被褥什么的都送人。” 　　“好的，你去整理吧，我就不进去了，都是女孩子，不方便。” 　　“一个人就可以”，可心慌乱的走进房间内。 　　连旁人差异的目光都没在意。 　　直到此刻，她还感觉如在梦中。 　　本来无业的北漂，怎么转眼间，就有了工作。 　　甚至连住处都安排好了，命运真是奇妙。 　　隐隐约约见，可心有一种领悟，或许自己要时来运转了， 　　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触手可及。 　　只要不再坚持…… 　　男人图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以她和关煌的私交，显然没有深厚到这个地步。 　　虽然没经历过那种事，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如果对方追求她，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如果对方是其他的想法，那她就要考虑考虑。 　　有时候，粗暴的拒绝并不是最好的答案。 　　这里面蕴藏着女人的终极智慧。 　　可心一边收拾自己的化妆品，一边整理思绪。 　　这是一颗裹着蜜糖的毒药，吃下去的后果，谁也不清楚。 　　但是，没有别的选择，遇见关煌，是几年以来最好的机会。 　　她本来就不是简单的人，不会被一两句甜言蜜语迷惑，也不会被几个奢侈品勾住。 　　自以为有头脑、有身材，只是运道差点，只要时来运转，就能一飞冲天。 　　只是，此时的她还太年挺，不知命运所有的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价码。 第337章 云 　　“可心姐，你要搬走了吗？” 　　舍友小兰开口问道。 　　可心假装淡定回答：“找了一份公司，公司离这里太远，只能换地方。” 　　“哦哦”，小兰想问一下工资多少，又觉得太过唐突。 　　毕竟两人的关系一般，只是普通室友。 　　可心看了一下整洁的被褥，淡淡的牡丹花，泛起了一丝白，仿佛时间留下的痕迹，“小兰，床上的东西，我不用了，送给你了。” 　　“啊”，小兰惊讶。 　　随即明白，可心是飞黄腾达了。 　　“恭喜可心姐找到如意工作。” 　　可心半是真心半是假装，“哎，前途未知啊，小兰再见了，有空联系。” 　　小兰起身：“可心姐，我送你。” 　　“不用了。” 　　…… 　　“肯定是被包养了”、“早就看出来是个骚货”、“指不定找了一个干爹呢”…… 　　隐隐约约的话传入耳中，可心不屑一顾。 　　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会生气。 　　老娘要是愿意让人包养，还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不过现在，她已经全然不在乎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只要她能征服男人，就等于征服了世界。 　　“让你等久了，关总。” 　　关煌活动了下身体，看了一眼女人，只拉了一个拉杆箱，“公司之外叫我关哥就行。” 　　可心羞涩：“关哥。” 　　关煌高兴道：“走吧。” 　　抬手招车的时候，关煌意识到身边可能需要一个司机了。 　　本来应该让曹华安排人接送，但是有些隐秘事，他不想让外人知道，就只能委屈自己。 　　两人坐在后面，关煌看着美人的背影，心下有点悸动。 　　从这个角度来看，可心的腰特别细，从而衬托屁股很大。 　　“平时健身吗？” 　　可心能感觉到那灼热的目光，下意识地挺直腰，“嗯，跑跑步，练练瑜伽。” 　　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也知道男人喜欢什么。 　　甚至说，唯一翻身的依仗全在这上面，保持身材是工作生活中的唯一重点。 　　关煌夸了一句，“怪不得呢，身材很好。” 　　如果是正经女孩可能就不会搭理关煌。 　　如果是婊一点的，可能会露出一丝羞涩。 　　但，可心大大方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开口笑道：“没法跟你比，您平时工作那么忙，身材还能保持的这么好，太厉害了。” 　　关煌闻言，哈哈一笑，“有空了，咱们切磋一下。” 　　可以说，可心的这个切入点十分巧妙。 　　夸关煌是商业天才的话，听多了。 　　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谁不知道？ 　　但是，夸关煌身材好的，还真没几个。 　　而这也是他最得意的，付出了艰辛的努力。 　　要知道，他每日花在身体上的时间超过了玩女人的时间。 　　穿越时空，不仅给他一双看透未来的双眼。 　　也附赠了超强的体魄。 　　即使经过专业指导、严格训练，他还没有感受到体能的上限。 　　每一次以为这就是天花板的时候，突破悄然而至。 　　更强、更猛、更快…… 　　有心做一次全面体检，却又心存顾忌。 　　锻炼，带给他充沛的精力的同时，也带来了极大的愉悦，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可心闻言，心下一动，笑着说道：“好啊，好啊，一个人锻炼确实有点枯燥，到时候我陪着你。” 　　她对于如何征服关煌，还摸不着头脑，没想到对方主动露出破绽。 　　健身？ 　　可是接触的绝佳机会。 　　到时候稍微诱惑一下…… 　　关煌兴致勃勃说道：“公寓里有健身房，一会让我看看你的专业水准如何？” 　　可心在这上面还是有自信的，毕竟是吃饭的本领，闻言笑着说：“不会让你失望的。” 　　…… 　　前排的司机师傅听着两人的谈话，一脸懵逼。 　　看着不像健身教练。 　　搞不懂是搞哪一行？ 　　只是，做个**出租车，搞得好像有多牛逼一样。 　　…… 　　关煌把话题转回，“对公司有了解没？” 　　“了解不多”，可心自然早早准备了。 　　关煌的资料她可以倒背如流，但是对业务就不懂了。 　　关煌点点头：“前台呢，不需要懂太多业务，你平时多学习，不用培训就可以。” 　　可心正襟危坐，“嗯嗯好的，我最近看新闻，说超人聘请浙江大学的何飞教授，搭建自己的云服务平台……” 　　关煌还真有点意外，没想到对方还关注这个，看来不是胸大无脑， 　　“业务越做越多，依靠传统的方法增加服务器，有很多不足，成立云平台很有必要，不过，云服务这一块，短期内看不到太多成效，但是不做又不行。” 　　简单来说，就是将数以千计甚至万计的服务器联成一台“超级计算机”，将这台超级计算机的存储资源和计算资源，以公共服务的方式提供给互联网上的用户。 　　可心对此完全不懂，只能给与言语上的鼓励，“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成功的。” 　　关煌笑笑，收下这份鼓励。 　　经过三顾茅庐，左凡的导师何飞终于答应加盟超人，负责云服务的构建。 　　这并不出乎他的意料，时至今日。超人招聘几个大牛，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何飞教授提出的一个观点，让他深受震撼，“云”会吞噬一切。 　　云，意味着对于行业的深刻洞察，以及产品的高度适应性。 　　对于整个社会而言，“产品为王、网络访问、自助服务、按需付费”意味着最高效的协作效率。 　　所以说，云是最好的基础的商业模式。 　　是兵家必争之地。 　　在这一点上，超人已经落后竞争对手。去年12月，阿里云计算获得全球首张云安全国际认证金牌（CSA-STAR）。 　　从08年开始，已经积累了六年时间。 　　不管是哪方面，其他对手都是难望其项背。 　　但是，机会仍然存在。 　　多年的技术积累，在2013年迎来了转折点，许多“第一次”都出现了。 　　比如，可以用新技术替换掉传统的小型机，实现千台大规模通用计算平台， 　　这也是他咬牙也要上马云服务的原因。 　　等到阿里云横扫市场，腾讯云割据一方，百度云另辟蹊径的时候，才是真的没有机会。 　　到了那时，再想上马就晚了，只能在巨头的阴影下，找一个细分市场，吃一点残羹冷炙。 　　对于一个有野心的公司，云，不能不争。 第338章 战略性投资 　　到了关煌住的地方，可心不得不感慨，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进门是设计感十足的旋转楼梯，接着是采光极好的主厅、偏厅和餐厅。 　　“挑一间吧。” 　　可心故作淡定，随手指了一个房间，“这个？” 　　她什么都不懂，只能蒙一个。 　　关煌点头：“可以，去收拾东西吧。” 　　可心按耐不住激动，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奢华扑面而来。 　　整个房间超过100平，比普通人整个家都要大。 　　包括卧室，带双洗手台、淋浴间、泡澡盆和全自动马桶的卫生间。 　　把拉杆箱放下，转了一圈下来，如坠云端，整个人都有点蒙蒙的。 　　和幻想中的生活一模一样。 　　从整体到细节，无一不透出高档、奢华、格调…… 　　站在镜子前，看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可心轻松把一只脚伸到了头顶，做了一个金鸡独立，只觉得镜中人，全身上下无一不美，默默地问了一句：“我配吗？” 　　…… 　　毕竟主人还在外面，可心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怎么样？” 　　“很喜欢。” 　　关煌：“先住着吧，我的卧室在楼上，平时有保洁打扫房间，你不用管，会做饭吗？” 　　“会。” 　　“那你可以自己做着吃，住进来我还从来没用过呢。” 　　“晚饭你要出去吃吗？” 　　关煌笑笑：“今晚就算了，有约，明天早上你露一手我看看。” 　　“好的。” 　　关煌：“一周，我大概在这里住两三天，平时都是你一个人。” 　　可心想着，这种生活，真是枯燥乏味的令人喜欢。 　　嘴上开口问道，“那房子买下来，岂不是太浪费了。” 　　“租的。” 　　“哦哦，那可以”，可心连忙回答。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 　　暗骂自己“变态”，急忙调整心理，露出一丝微笑。 　　关煌没有察觉女人的异常，即使察觉了，也无所谓。 　　不管女人怎么想，到了他的地位，已经不屑于用外在的东西掩饰了。 　　买或租区别不大。 　　现在公司正处于激烈竞争时，烧钱大战刚开始，还远远没有到套现享乐时。 　　花几千万上亿去购置豪宅别墅，还是有点奢侈了。 　　关煌：“租房比较实惠，买房暂时没打算，以后再说吧。” 　　对他来说，房价这点涨跌，完全是九牛一毛。 　　记得娱乐圈几个女星好像被人骗得不轻，还以为嫁进豪门，没想到连别墅都是租的，家底还没女人挣得多。 　　可心一想也是，普通人买房是为了保值增值抗通胀，对于大佬来说，完全没有这个压力，忍不住点头：“嗯，租房很方便。” 　　关煌摆摆手，示意她离开：“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我打个电话。” 　　可心闻言，连忙点头，“我去洗澡，你忙吧。” 　　这点轻重她还是分的清楚，别看男人平时很温和，心情好的时候陪你逗逗乐，但不要触碰逆鳞。 　　这种大佬，都是翻脸无情的，说不定兴致来了，直接把你强了，那真是欲哭无泪。 　　所以，在大佬身边陪侍，一点也不比干工作轻松，正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什么都得受着。 　　可心回到房间就把房门紧闭，不会做出偷听电话的事。 　　关煌目送背影消失，笑了笑，还是很懂事的。 　　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泰杰，休息没？” 　　“关总，没呢。” 　　关煌：“有什么进展没？” 　　张泰杰：“估值上分歧不大，但是其它条款，不愿意让步。” 　　他带着中信和腾讯的人考察了一个多月，折腾来折腾去，本来只是打个幌子，却越谈越真。 　　一方面，外部竞争加剧，快的虎视眈眈，超人对资金的需求量越来越大。 　　另一方面，中信和腾讯的诚意越来越足，除了个别条款的坚持，很多行业惯例都放弃了，超人不可能视而不见。 　　关煌：“具体有哪些条款？” 　　张泰杰：“一票否决权可以不要，但投票权、董事会席位必须有。” 　　关煌有点沉默：“现阶段，我还是倾向不引进大公司，免得有人将战略投资作为竞争手段，到时候就为难了。” 　　所谓战略投资，本来是指对企业未来产生长期影响的资本支出，具有规模大、周期长、基于企业发展的长期目标、分阶段等特征。 　　影响着企业的前途和命运，对企业全局有重大影响。 　　但是，什么事情到了国内都会变味儿，有的巨头开始用战略投资作为竞争武器。 　　通过所谓的战略投资来控制被投公司，按照他们集团规划的方式来发展。 　　一旦发现被投资企业会影响到他们主业的利益，就会在董事会甚至股东会上层层设立障碍，阻碍公司发展。 　　张泰杰同意：“这倒是不得不防，我之前待过一家创业公司，战略投资人以不到8％的股权要求12件事情的一票否决权，包括：公司的重组、公司经营方向的变更、公司的并购等，后来公司就跨掉了。” 　　关煌松口气，能得到理解，还是不错的，“是嘛，资本是把双刃剑，稍不留心就会被反噬，最近听说几个企业因为接受了某巨头的战略投资结果备受煎熬。” 　　什么时候该融资，该接受谁的投资都是一门学问，当巨头把投资当做是主业的竞争手段时，这种钱还是不要为好。 　　张泰杰同意关煌的判断，“那就和他们再谈谈。” 　　这种事情，不是占股多少能解决的。 　　虽说，大股东权利大，小股东也不是任人宰割。 　　一个处理不好，就是麻烦。 　　根据法律规定，按照股权大小不同，有9条明显的分割线。 　　第一， 67%的绝对控制线。 　　第二， 51%的相对控制线。 　　第三， 34%的安全控制线，或者叫一票否决权。 　　第四， 30%的要约收购线。 　　第五， 20%的重大同业竞争警示线。 　　第六， 10%的临时会议线。 　　第七， 5%的重大股权变动警示线。 　　第八， 3%的临时提案线。 　　第九， 1%的代位诉讼线。 　　关煌接着说道：“你回北京一趟，我们见面细谈。” 　　“好的。” 第339章 白手套 　　最早看到百度以“不给董事席位、不给投票权、不给报表”为条件接纳谷歌的少数股权投资时，关煌还不理解为什么。 　　后来自己创业了才明白，要非常慎重地引入战略投资人，尤其是其关联业务和公司主业相关的战略投资人。 　　国内的战略投资人，将战略投资作为竞争手段的倾向越来越严重，和他们打交道还是小心为妙。 　　关煌抬起手看了看表，差不多该出发了，晚上约人谈事。 　　起身正要出门，忽然想起一件事。 　　“可心。” 　　“关哥，你叫我？” 　　可心穿了一件睡衣出来，仿佛清水芙蓉，娇艳欲滴，宽松的衣服穿出了紧身的效果。 　　“晚上有事吗？” 　　“呃……没有”，可心舌头拧了一下，改口说道。 　　关煌没在意：“那好，收拾一下，跟我出趟门。” 　　可心小心问：“用不用准备什么？” 　　关煌想了想：“去见个投资人，你随便弄一下。” 　　可心忍住激动的心情，马上说道：“给我十分钟。” 　　关煌摆摆手让她去忙。 　　今晚见的客人比较特殊，带个女伴过去，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到十分钟，可心就出门了。 　　整个人成熟明艳。 　　五官大气，眉眼张扬，鼻梁高挺，质纯端庄。 　　长发披肩，红唇黑眸，脸型圆润，妩而不媚，带有一点攻击性却又不会显得粗糙。 　　风姿绰约。 　　关煌很是满意点点头，涨面！ 　　两人赶到梅花庄园时，主人早已经等候多时。 　　“于先生，不好意思，迟到了。” 　　于先生身材高大，面目慈祥，自有一股名仕风范，闻言笑着说道：“没有，是我来早了。” 　　关煌没有介绍女伴的意思，对方也没问。 　　虽然可心长得艳丽无双，但在这种场合，还没有她发挥的余地。 　　只能当做衬托鲜花的绿叶存在。 　　两人稍微寒暄几句，就进入正题。 　　于先生开口说道：“关总，我现在有一个疑问。” 　　“您说。” 　　于先生：“现在烧钱烧的这么厉害，你心中有没有全盘考虑，烧到什么时候、烧到什么规模才会停止。” 　　关煌心想，这才哪跟哪？ 　　一个月一亿就嫌多。 　　一天一亿还不把你吓死。 　　如果是一般创业者肯定会来一点虚的，先把投资人唬住再说。 　　但是，关煌却没这个想法，反而说道：“这个，我虽然有通盘考虑，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战争虽然是由我开始的，但什么时候结束不是我说了算。” 　　于先生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关煌：“烧到什么程度，要看快的什么时候撑不住，要看资本市场什么时候承受不了，今年是阿狸的上市之年，我想，即使为了财报考虑，它不会放任快的跟我厮杀到底，尤其是在落后的局面下。” 　　于先生松口气。 　　眼前这位，虽然有一大堆毛病，但眼光和格局确实不容小觑。 　　关煌注意到对方缓和的脸色，笑着说道，“我们也必须做两手准备，能不烧就不烧，老大老二斗得你死我活，给了老三机会，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我正在联系快的的负责人，打算说服双方回到正常的竞争上来，当然，要是不行，也不怕烧钱，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是打不赢这场烧钱之战的。” 　　于先生附和道：“是嘛，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要有敢于亮剑的精神。” 　　关煌看着他：“话虽如此，极致的竞争是残酷的，竞争到极致的话，对人性是个考验，要有心理准备。” 　　于先生没有说话。 　　关煌：“于先生有没有听过F1两大车王舒马赫和阿隆索的一个故事？” 　　“愿闻其详？” 　　关煌语气平淡：“他俩有过一次很经典的最后对决，双方非常接近，长时间齐驱并驾。谁能赢就看最后关头谁先松油门，或者谁先踩下刹车。” 　　于先生不自觉地端直身体。 　　关煌继续说道：“经过激动人心的僵持之后，阿隆索最终胜出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能赢嘛？” 　　“为什么？” 　　关煌：“因为他不怕死。” 　　“啊？” 　　关煌：“事后有人采访阿隆索，他说，那一刻我是这么想的，大家都不松油门的话，可能双双车毁人亡，然而他有小孩，我没小孩，他应该会让我。” 　　于先生哑口无言。 　　关煌：“当然，对于阿隆索来说，让不让都无所谓，大不了车毁人亡。对于这种烧钱大战，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从一无所有开始，到最后也不怕一无所有。” 　　于先生心下一震，口里说道：“那倒不至于。” 　　关煌“哈哈”一笑：“竞争嘛，有时候就是身不由己。” 　　“不会的。” 　　…… 　　等于先生走后，可心忍不住问道：“关哥，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刚才的话。” 　　关煌嘴角微扬，“没事。” 　　听不懂就对了，于先生是一个白手套，背后的实力不小。 　　关煌既要防止激怒对方，又要给与一定的希望，又拉又打，基本策略。 　　超人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些事情想躲也躲不了。 　　不知道有多少食利者虎视眈眈。 　　一方面因为烧钱大战打出了真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 　　另一方面，超人发展过于迅猛，成长速度太过惊人，很多人来不及反应。 　　于先生代表的势力，算是反应最快的。 　　即使这样，也下不了那个决心。 　　白花花的银子烧掉，没有几个正常人能够无动于衷。 　　关煌展现出光棍的气质，也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想入局，可以，按照我的规矩来。 　　可心闻言，心下失落。 　　看来男人只把她当做一般的花瓶，不愿意解读太多。 　　刚才云里雾里听了不少，反而越发迷糊了。 　　到底是同意烧钱还是不同意烧钱，或者其他意思…… 　　不过没关系，以后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 　　总有一天，会让男人心甘情愿把所有事情告诉她。 　　关煌起身：“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哦”，可心手忙脚乱回答。 　　不知道为啥不在这里吃，好好的东西浪费掉。 　　关煌没有解释。 　　这种地方，谈谈生意还可以，想吃的舒服，气氛不行。 第340章 浪费 　　“吃点什么”，关煌看着菜单，头也没抬，一边翻一边问。 　　两人从梅花庄园出来，随便找了一家西餐厅吃饭。 　　饿了半晌，也懒得精挑细选。 　　云海餐厅，环境优雅静谧，装扮低调奢华，是个调情约会的好场所。 　　可心作为一个健身达人，每日的摄入还是很足的，牛扒、沙拉、水果点了不少。 　　“吃的完吗？” 　　可心嘻笑：“没问题。” 　　关煌把外套脱下， 　　可心连忙接过来，放在身边。 　　“明天你去公司报道，直接找曹华就可以。” 　　可心“嗯”了一下。 　　她自然知道，男人不可能带着她公然出入公司。 　　但是没关系，来日方长。 　　关煌继续说道：“先适应一下，有什么事给我说。” 　　“好。” 　　关煌笑了笑：“北京站业务还比较繁忙的，压力还是比较大，你做好心理准备。” 　　可心：“放心吧，没事的。” 　　关煌看了一眼可心，这样的美女，能不能吃苦，还真说不准。 　　可心拿出纸巾，拭了下口红，“别小看我哦，大学期间，我经常在外面发传单。” 　　关煌：“伸出手我看一下。” 　　可心五指修长，白皙诱人。 　　不像是吃过苦的人。 　　关煌摇摇头，“一点茧子都没有……” 　　可心娇嗔：“人家现在不做了嘛。” 　　关煌正要说话，旁边客人吃完，一对情侣腻歪着结账后直接离开。 　　桌上剩了很多菜，其中有一大盆蔬菜动都没动。 　　关煌犹豫一下，开口问了旁边的服务生一句：我可不可以吃他们的洋葱？” 　　服务生愣了一下，看了关煌和可心一眼，随后忙说，“我去厨房给你拿两个新的来吧”。 　　关煌拒绝：“我不是想吃这个，只是看到这些菜他们完全没动，感觉很浪费。很多地方的人连饭都吃不饱，这样浪费不好，还是应该都吃掉。” 　　可心蒙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关煌继续说道，“我看到洋葱一直放在边上，一口没动，扔掉太可惜了。” 　　服务生一脸堆笑，把情绪埋藏，“那，您慢用。” 　　关煌对着可心说道，“从小穷怕了，见不得人浪费。” 　　可心敬佩道，“爱惜粮食，人人有责。” 　　关煌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能够不露一丝情绪，也足以让人另眼相看。 　　“可心？” 　　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两人，关煌扭头一看，一男一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可心有点勉强笑笑：“小琪，阿豪，好巧啊。” 　　小琪露出一丝得意：“可心，原来是有约呀，那你怎么说要加班呢。” 　　可心没有解释，扭头对着关煌介绍道：“关哥，这是我朋友，阿豪、小琪……” 　　阿豪不待介绍完，伸出手：“你好，我叫张豪。” 　　关煌客气一下，“你们好，一起吧？” 　　小琪闻言，将不屑隐藏起来，笑嘻嘻说道：“谢谢，不用了，看到可心了，过来打个招呼。” 　　她刚才在一旁听的很清楚，这个男人竟然吃别人桌上剩下的东西，差点恶心的要吐。 　　没想到如此高大上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个屌丝。 　　简直无语了。 　　如果不是正好看到可心，想着落落她的面子时，打死她也不会走过来。 　　张豪握手，想用点力给关煌一个好看，突然感觉到对方手掌上厚厚的茧子，心吓一跳，就熄了心思。 　　能被可心看上的人，应该不简单。 　　可心在一旁说道，“那小琪、阿豪你们玩的开心。” 　　小琪眼珠一转，低声说道，“可心，我和黄总说好了，你可以去他那里上班。” 　　可心有点尴尬，“不用了小琪，我找到工作了。” 　　小琪故作惊讶：“找到了？你怎么不早说，我给黄总说了很多好话。” 　　可心从来没觉得小琪废话这么多，但是又不能不承情，“不好意思，今天刚找到工作，本来想一会给你打电话呢。” 　　小琪：“什么工作啊？我觉得黄总这里，还是不要放弃，你也知道，现在就业压力有多大，想找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有多难。” 　　可心有点语塞。 　　如果不是认识关煌，去黄总那里上班，确实挺不错的。 　　虽然对方不怀好意，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然而，有了更好的选择，黄总那里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张豪打断了小琪的话，“好了好了，可心找到工作，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黄总那里不去也罢。” 　　小琪撅了一下嘴，罕见的没有反驳。 　　关煌开口问：“黄总，是做哪一行的？” 　　小琪不敢驳斥张豪，怼几句关煌还是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做哪一行的不重要，关键是可心姐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对以后的事业很有帮助，毕竟，话说的再好，没有工作来的实际。” 　　对于关煌，她是没有半点好感的。 　　在高档餐厅，作出如此丢脸的举动。 　　如果她和可心换一下位置，立马翻脸走人。 　　实在丢不起那人！ 　　虽然关煌和可心约会，算是间接帮了她，让张豪死心失望，但是，女人很少奉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处事原则。 　　关煌仔细打量了一下小琪，初看起来，算是有几分长相，但是平平无奇的身材，还是吸引不了男人多少的目光。 　　和可心站在一起，连个青涩的苹果都算不上。 　　真不知道这种鲁莽性格，平时给她惹来多少烦恼？ 　　可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唯恐小琪的话让关煌生气。 　　想想也是倒霉，恰好碰到一起，这是什么鬼运气。 　　早知道就换一个地方了。 　　正要说话，一个声音传来，“关煌？” 　　关煌循声望去，高中同学何伟和他女朋友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 　　“何伟” 　　“小琪、阿豪……” 　　“可心……” 　　几人纷纷打招呼，原来彼此都认识。 　　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何伟笑着说：“什么时候来北京了，也不打个电话。” 　　关煌：“来这里有几天了，你们……” 　　可心在一旁解释了下，关煌恍然。 　　何伟的女朋友和小琪几人是好友，何伟算是小圈子的半个女婿。 　　经过刚才一番打岔，之前不和谐的气氛不复存在，小琪几人随即离开。 　　没有人再提拼桌的事。 第341章 真佛 　　小琪绘声绘色在那描述：“你们不知道，那个男人，对了，叫关煌，竟然吃别人桌子上的剩菜，恶心坏了，可心和这样一个人约会，简直……” 　　何伟脸色一沉，正要说话。 　　张豪制止了小琪，“别这样说。” 　　小琪吐了吐舌头，才意识到何伟也在，不过她也不怎么在乎，何伟在圈子里还没什么地位，得罪了也无所谓。 　　连个道歉也没有。 　　张豪对着何伟说道：“小琪心直口快，你别介意。” 　　何伟冷笑一下，没说话。 　　张豪觉得这家伙有点死脑筋，尽管你俩是同学，但这边是你的女友，脑袋正常的人多半会借坡下驴。 　　不然的话，得罪了女朋友闺蜜，拆散一对是一对。 　　还没等他说话，小琪先忍不住了，阿梅也不敢给她脸色，何伟算哪根葱， 　　“我说的不对吗？吃别人桌子上的剩菜，不恶心吗？还讲不讲卫生？不怕得病？以后不要再叫可心出来玩了，和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吃过饭，想想就要吐。” 　　张豪准备劝两句，缓和一下气氛。 　　他虽然也看不上关煌。 　　只是因为可心的缘故，其他的无所谓，再说了，关煌也不是吃剩菜，换个角度想想，人家还节约粮食呢。 　　何伟再也忍不住了，“哼，你觉得人家恶心，人家还觉得你恶心呢，你知道人家是谁吗？在这大放厥词，搞笑。” 　　早就看不惯小琪几人，每次聚会都是趾高气昂，好像有多了不起。 　　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装什么装。 　　还鼓动阿梅跟他分手。 　　曹尼玛，是可忍孰不可忍。 　　什么玩意。 　　小琪闻言，勃然大怒，“姓何的，你吃错药了吧……” 　　张豪脸色一沉，“别说了。” 　　小琪张张嘴，没再说话。 　　何伟冷笑不语。 　　张豪有点头痛：“你们究竟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外人，自己吵起来了，小琪，不管怎么说，关煌也是可心和何伟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说？” 　　小琪的怒火在张豪平静的目光中逐渐消失。 　　说完小琪，张豪扭头对着何伟说，“兄弟，小琪是个女孩子，你作为一个男人，这点心胸还是要有的。” 　　何伟闻言，不屑笑了下。 　　他算是明白了，即使小圈子内，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没点实力、背景，总归让人看不起。 　　之前没找到机会吹一波自己，现在真是天赐良机。 　　“豪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小琪这次太过分了，我也是为她好。” 　　张豪眼神动了下，想起何伟刚才说的话，一时间有点拿捏不住，用眼神制止了小琪的发飙，示意何伟继续。 　　何伟握了握女友的手，让她放心，“小琪这种性格，迟早给她惹来大麻烦，不说关煌是我朋友，即使是一个陌生人，也不能如此嘲笑，更不要说关煌做的没有错，现在，从上到下都在提倡光盘行动，我们即使不去这么做，也不能去嘲笑这么做的人。” 　　一番大义说的张豪哑口无言。 　　不是因为有道理，而是这种政治正确的话天然立于不败之地。 　　但他心中有点失望，如果何伟是这种人，他可要考虑考虑值不值得交往下去。 　　简直书呆子一个。 　　不过，小琪不是一般人，张嘴就反唇相讥，“别在那叽叽歪歪说大话，光盘行动跟你有个屁关系，我说什么是我的自由，他就是恶心。” 　　何伟心里畅快，之前压抑的情绪瞬间发泄出来，没想到竟然这么爽，听到小琪的话也不生气，笑呵呵说道：“我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 　　小琪扫了一眼桌子，没找到杯子，忍住泼他一脸水的冲动。 　　何伟笑着说：“刚才我说小琪这臭嘴早晚给惹麻烦，可不是开玩笑，你知道关煌什么身份吗？就在那胡说八道。” 　　小琪回想一下对方的形象，没有任何突出地方，“有什么身份，充其量一个暴发户。” 　　何伟伸出手指，“你牛逼！” 　　张豪开口问道：“他家里很有钱吗？” 　　何伟：“他家里没钱，他有钱。” 　　小琪不屑一顾，“有多少钱？” 　　何伟笑笑：“关煌这个名字，你们都没听过吗？” 　　小琪白眼一翻，“他算老几。” 　　张豪沉思一下，突然心下振动，张口说道：“他不会就是……” 　　何伟点头：“是，就是你想的那个。” 　　小琪不满意，对着张豪撒娇：“豪哥，你说的什么？” 　　何伟语气平淡：“关煌，超人公司的创始人，身价超过百亿，被誉为90后创业第一人，刚刚被《商业》杂志评为2013年“中国30位30岁以下的商界精英“榜单第一名，你竟然说人家恶心，你真有种。” 　　此言一出，大家骇然变色。 　　一时间气氛冷下来，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 　　阿梅接过话说，“阿伟说的没错，这个关煌，就是最近被媒体热炒的超人公司创始人，他和阿伟是高中中学，我们上次还在一起吃饭，不会错的，本来想什么时候有机会介绍大家认识，没想到竟然被误会了。” 　　张豪心中满是苦涩，没想到有眼无珠，眼前这么大一尊佛，竟然被错过了。 　　小琪只觉得脸上发烧，异常难堪，眼神都不敢和何伟对视。 　　任她再自视甚高，在这种白手起家的人物面前，也没有多少底气。 　　不说能力对比，就是金钱财富，两者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她家里有点小钱，但是与关煌没有任何可比性。 　　反而能比一般人更懂得百亿是什么概念。 　　钱可生势！ 　　她刚才竟然说对方恶心。 　　张豪苦笑：“也没听你提起过。” 　　何伟笑：“平白无故的，我总不能到处宣传这个关系，再说了，也就是高中时候玩的比较好，现在联系很少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豪倒是信了几分。 　　如果何伟拍着胸膛吹嘘关系有多铁，那肯定是吹逼。 　　“也是，人家的事务有多忙，想想就知道，哪像我们的时间这么宽裕。” 　　何伟一拍大腿，“谁说不是，有时候想打个电话聊聊天，又怕影响到他，再说了，真聊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有对小琪紧追不舍，痛打落水狗。 　　毕竟以后还要在圈子混，露露獠牙就可以了。 第342章 混个温饱 　　叶子是北京卫视的记者，今晚来云海餐厅相亲，不经意看到这一幕，觉得很有话题性，就动了采访的念头。 　　“陈威，我有点事……” 　　男人连忙说道：“没事，没事，你忙，对了，有需要我做的吗？” 　　叶子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真采访的话，她一个人捉襟见肘，“你帮我拿着设备吧，我想采访一下他。” 　　刚才几人动作太大，陈威自然注意到发生了什么，连忙点头答应。 　　心下还在看来，“真是什么怪人都有。” 　　他自己是做不出这种事。 　　两人走到了关煌面前。 　　叶子笑意盈盈开口说道：“您好，先生，打扰了。 　　关煌抬头，“您是……” 　　“我叫叶子，是北京卫视的记者。” 　　“您好。” 　　叶子拿出职业范，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洋葱：“是这样的，先生，刚才看到这些，很受启发，不知道能不能采访一下？” 　　关煌自然无不可，放松一下身体，“可以。” 　　叶子掏出照录设备，比了一个是否允许的手势？ 　　关煌点头同意。 　　叶子步入正题：“您好，先生，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关。” 　　“关先生您好，请问你是做什么的？” 　　听到这话，可心确定，记者大概率是没认出来眼前人是谁。 　　想想也是，除了她这种身边人以外，知道关煌身份的没有几个。 　　富豪毕竟离普通人太远了，除了经常知道的二马一王，大部分人连十个富豪名字都讲不出来。 　　叶子虽然是记者，又不是财经频道的，认不出关煌来，并不奇怪。 　　关煌：“做点小生意。” 　　叶子：“那就是说，你的收入还可以？” 　　“还行，混个温饱吧。” 　　叶子看了一眼餐厅环境。 　　这种档次，已经远远超出温饱线了吧？ 　　叶子没纠结，直接说道：“那刚才你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 　　关煌摇摇头：“没什么考虑，算是一种自然反应吧，就是觉得扔了太浪费了。” 　　叶子：“这个，你有没有觉得不卫生或不干净？” 　　关煌：“首先我声明一点，我是不支持大家吃剩餐，确实会带来一定的卫生问题，我是看到这个东西动都没动，扔掉太浪费了。” 　　叶子：“你没想到过光盘行动吗？大家都在提倡。” 　　关煌：“没有，只是一种本能反应。” 　　…… 　　可心全程面带微笑，看了看一碟洋葱，两人都没吃，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更危险，更致命， 　　叶子最后说道：“那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电视机前的观众说的？” 　　“爱惜粮食，人人有责。” 　　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采访，没有太多程序，话题结束，叶子递了一张名片过来，“关先生，有什么问题欢迎来电咨询。” 　　“好的，谢谢你叶记者。” 　　“再见。” 　　“再见。” 　　关煌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吃好没？” 　　可心连忙点头，“吃好了。” 　　关煌：“那打包带走吧。” 　　可心看了一眼剩菜，连忙点头。 　　叶子第二天回到单位，把昨晚采访的素材交给了领导。 　　趁着节约粮食、禁止铺张浪费的东风，领导很快批准通过。 　　特意把采访节目，放在了傍晚六点钟本地生活频道。 　　节目播出后，没有泛起多少水花。 　　一来，只是很普通的街头采访节目。 　　虽说节约粮食是政治正确，但大众不感兴趣。 　　二来，北京卫视的知名度一般，生活频道栏目更是聚焦在本地人身上，没有爆炸的潜力。 　　连叶子本身都不觉得奇怪。 　　有时候素材虽然不错，但是，想做成爆款，还得有一定的运气。 　　事情的拐点出现在网络上。 　　有心人把节目放到网上，引导众人关注粮食节约的问题。 　　然而，大众的注意力很快就跑偏了。 　　吃剩菜，没人感兴趣，网友纷纷追问“关先生身边的大胸美女是谁？” 　　凭着偶尔闪过的几个镜头，可心的完美身材暴露无遗，加上天使面孔，引爆直男审美。 　　“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谁尿黄，兹醒他。” 　　“是镜头的原因吗？怎么胸这么大，不科学啊。” 　　“感觉可以放在桌子上。” 　　…… 　　一群色痞中，夹杂着不和谐的声音， 　　“没人觉得姓关的很装逼吗？” 　　“没有。” 　　“看餐厅的装修，应该价格不菲，在他口中竟然是混个温饱。” 　　“楼上的也太屌丝了，大家谁不是混个温饱？再说了，餐厅也就一般。” 　　“曹尼玛！” 　　“果然素质低。” 　　…… 　　两个网友吵成一团，其他人吃瓜看戏，有人扒出了云海餐厅的价位， 　　“云海餐厅，人均消费1500左右，从镜头看，这位关先生点的菜，黑胡椒波士顿龙虾621，巧克力纯种和牛肉眼998，澳洲谷饲牛排单品1498……整体算下来，大概在5000元左右，红酒的牌子看不出来，估计一千到三千之间，整个花费一万元，所以人家说混个温饱，大家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 　　“给大佬跪了。” 　　“不用跪，我去吃过几次，菜品记得比较清楚。” 　　“我说的是给关大佬跪了。” 　　“笑死了，楼上装逼没装对。” 　　“有钱人的生活原来是这么枯燥，我也想混个温饱。” 　　“等我有钱了，我也装一次，钱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 　　事情到了这里，仍旧只是一小撮团队的无聊发泄。 　　这种事情，每天在网上多的数不过来。 　　直到关煌的身份被人认出来，一场大众狂欢才彻底开始。 　　“我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哪点眼熟？” 　　很快发帖的人就贴出了一张关煌去年被电视采访时的照片，那个时候的他，刚刚选上区政协委员。 　　“怎么了？这个人，是富二代吧？” 　　还有网友不明白。 　　不过，一部分人已经反应过来， 　　草、草、草的帖子不断。 　　“关煌，海城大学大四毕业生，超人公司创始人，身价百亿，这种人说自己混个温饱，那我连乞讨都算不上。” 　　“牛逼！” 　　“我酸了，都是九零后，为什么你这么秀。” 　　…… 　　混个温饱的百亿富豪，彻底引爆网络。 第343章 获益 　　“超人和快的”的补贴大战正如胶似漆的纠缠着，双方杀的血流成河，胜负难分。 　　“混个温饱”一出，形势逆转，超人顿时如虎添翼，名声大噪。 　　配合上个月刚刚发生的“me too”运动，超人品牌彻底树立起来。 　　一月一惊喜，让人应接不暇。 　　由此带来的潜在影响无法估量。 　　用圈子的话来说就是自来水多了。 　　公司硬气，老板有趣，想让人不爱都难。 　　吃剩菜，放在普通人身上，可能是恶心。 　　放在超级富豪身上，那叫特立独行，那叫格调，那就社会责任感。 　　不用超人水军发挥，无数路人已经开始转粉了。 　　“凭亿近人”被网友发明出来，用在关煌身上特别合适。 　　大佬如此有钱，还这么低调随和。 　　低调中又带着疏离感。 　　采访的叶子记者也随着出名了，不少人怀疑她的专业水平，普通人认不出关煌是谁，你作为专业人士，这点眼光都没有，可见职业素养有多少。 　　出名的好处很快就反应到业务上来，超人出行的使用频率，快速提升，在多个城市打的竞争对手节节败退。 　　“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 　　挟此胜势，超人在资本市场乘胜追击，接连谈下一亿美金的融资。 　　在这种情况下，关煌通过投资人和快的打车的老板取得联系，提出了和谈的建议，要将双方的竞争拉回常规。 　　毕竟，找到赛道只是成功的开始，在成为巨头的路上，还需要应对各种竞争和考验，把钱浪费在补贴用户上，太过低级。 　　只有不断升级、迭代和进化，才能走入辉煌。 　　“我说你怎么不乘胜追击，一举将快的打垮？和谈，别人还以为你心虚呢。” 　　江涛从海城飞过来，没怎么休息，直接来到关煌的住处，说起了休战的事。 　　关煌笑笑：“快的背靠阿狸，虽然暂时处于劣势，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再烧下去，双方都落不得好。” 　　江涛咂咂嘴：“可惜了，现在超人势头这么好，未必没有一战而下的可能。” 　　关煌“哈哈”一笑：“如果双方都不烧钱补贴，那谁的名气大谁就占有优势，只要不犯错，就不会给对手留下机会，你说，超人和快的，谁的名气大？” 　　江涛恍然，笑着说：“你也太奸诈了，摆明了让快的左右为难。” 　　同意休战，眼睁睁看着差距拉大。 　　不同意，双方在烧钱补贴上势均力敌，烧不出优势，就不会让资本满意。 　　关煌淡淡一笑：“烧钱，我们不怕，计划融资三个亿，现在完成一半，如果快的打车要继续战斗，那就战到底，超人有血战到底的勇气。” 　　江涛感慨：“从一月到现在，烧了快3个亿吧？” 　　关煌：“截止到昨天，两亿八千六百五十万，平均每天烧掉四百万。” 　　江涛佩服无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都说他们这些富二代，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和关煌这样的大佬比，不值一提。 　　烧掉两三个亿，眼睛都不眨一下。 　　壕无人性！ 　　什么样的富二代能比得上？ 　　“那你预计，再融资三个亿能烧掉多少？” 　　关煌：“这要看“快的”的打算了，如果他不停战，别说三个亿，十个亿也要烧！” 　　江涛无语，“我说的是美金。” 　　“对，就是美金。” 　　江涛摇摇头，“六十亿？你这样，哪家风投敢投资你？” 　　关煌半开玩笑说道：“到时候他们就骑虎难下了，你没听过一句话，C轮之前投资人是大爷，C轮之后创始人才是大爷，要想不打水漂，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江涛竖起大拇指，“你牛逼！” 　　关煌：“再说了，市场潜力这么大，烧掉几十亿算什么？优步估值都超过百亿美金了。” 　　江涛无奈：“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关煌：“创业嘛，就是一个烧钱的活，没这垫勇气就不要想创业。” 　　江涛摆摆手，示意你做主。 　　关煌想起一件事：“对了，他们有什么意见？” 　　之前在省内结下的关系，为超人提供了不少子弹，有借款、有融资、有贷款、有扶持，随着超人崛起，省内豪门零零碎碎算下来，也出了一两个亿的资金。 　　江涛：“没什么意见，就是觉得烧钱烧的厉害，有点担心。” 　　难听的话，他自然不会说。 　　有人说关煌是崽卖爷田不心疼，烧的都是投资人的钱。 　　还有人想把借款要回来。 　　不过，主流声音还是相信超人，力挺关煌。 　　毕竟，行业趋势、公司前景、创始人能力在那放着，值得赌一把。 　　当然，不挺也没办法，已经上船了，怎么能半途而废。 　　关煌猜也能猜到江涛未尽的话，淡淡说道：“回去好好安慰一下他们，公司马上融资三亿美金，发展势头蒸蒸日上，前途无量。” 　　江涛有点惊讶：“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以他对关煌的了解，向来是不把投资人放在眼里。 　　不允许指指点点，不允许半路退出，甚至连基本财报也不给一个。 　　整一个奴隶条款。 　　这次竟然会说软话，罕见。 　　关煌笑：“财神爷嘛，当然得好心伺候着。” 　　“得。” 　　关煌继续说道：“如果有人想下车要及时提出来，新签的几家风投想收购一些股份。” 　　江涛：“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愿意退出，超人的估值一天一个价。” 　　关煌“哼”了一下，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知道超人的市值在涨，还在那叽叽歪歪个不停。 　　不是看他们老实，早就一脚踢开了。 　　虽然这么做，有点无耻，提上裤子不认账，但是生意就是生意。 　　江涛知道关煌在想什么，又不好多说，毕竟强弱之势扭转。 　　短短几个月，超人市值翻了几十倍，超过省内几十年积累的老牌企业，让一众土包子第一次感受到资本的魅力。 　　在这种情况下，关煌本人水涨船高，威信大增，俨然省内商业巨子，青年领袖。 　　之前还有偶尔的针对，现在基本上没有背后阴招，银行断贷的事，放在现在，不可想象。 第344章 后方 　　说完正事，江涛挤眉弄眼：“哪找的妹子？” 　　他虽然见过可心，却早已忘了一干二净。 　　关煌不愿意多谈：“一个朋友，你这次来北京有什么事？” 　　江涛撇撇嘴，暗暗吐槽“假正经，女友一出国，你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嘴里说道： 　　“去年新政府“去杠杆”，对房地产行业实行严厉的限购政策，很多人判断，现在是房地产最低谷的时候，绿城已经喘不过气了，听说宋卫平有意卖掉公司，这次来北京打探一下形势。” 　　关煌：“怎么不去杭州？” 　　江涛苦笑：“绿城那么大的体量，我们怎么可能吃得下，来北京看看情况。” 　　关煌：“那你随便，我可没时间陪你。” 　　说起绿城，他就想起一件趣事。 　　宋卫平找到孙宏斌，喝了几顿酒后，两人宣布联姻，融创中国以63亿港元价格收购宋卫平等人所持的绿城中国24.313%的股票，成为第一大股东。 　　在5月的发布会上，宋孙表现得如同兄弟，孙宏斌说：“我们很像，都是性情中人，每次喝酒都喝多，都有理想主义情怀，为理想宁可头破血流；都有英雄浪漫主义，这种浪漫虽然代价大，但销魂蚀骨。” 　　宋卫平说：“天下本一家，有德者掌之。” 　　细节都藏在魔鬼中，什么是有德者居之？ 　　半年后孙宏斌才明白。 　　那时，宋卫平突然公开反悔，融创收购绿城案失败！ 　　而在此前，融创已经支付了全部63亿港元的收购款项。 　　在法律层面上，喝多了酒的江湖豪气“害”了孙宏斌，在融创收购绿城的协议书里，居然没有违约惩罚性条款。 　　虽然遭到了背信弃义的指责，但宋卫平抢回了绿城。 　　江湖义气和契约精神狭路相逢！ 　　江涛：“哈哈，我自己就可以，怎么能让老板陪我呢。” 　　关煌看着那混不吝的样子，懒得说话。 　　对方虽然是自己的下属，却终究和一般下属不一样。 　　江涛：“很多人都想听听你的意见，这楼市还能不能搞了？” 　　关煌哑然失笑，“很多人？我看只有你一个人吧！” 　　江涛嘿嘿。 　　关煌自然知道自己在老一辈企业家心中的形象。 　　说到底，不过是有几分运气罢了。 　　眼光有点，能力不缺，机缘巧合成了一番事。 　　但要说看透经济形势、对未来的判断以及大势的把握上，还是一个毛头小子。 　　没人相信他的人生经验有多少。 　　至于征求意见？ 　　只能说想多了。 　　关煌：“你又管不了家族企业，想那么多干吗？” 　　江涛脸色一囧。 　　由于搭上关煌的顺风车，在家族内的话语权有所提升，但想要影响家族的发展方向，还是差的远。 　　“做不了什么，可以发出声音为以后做准备。” 　　关煌恍然，江涛这是要走养望的路子。 　　现在没权力不要紧，安石不出，奈苍生何！ 　　“就这么相信我的判断？” 　　江涛嘿嘿一笑：“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说错了无所谓，本来就年轻，对经济形势判断失误很正常。 　　说对了，收获就大了。 　　老大虽然是正式的接班人，但又不是封建王朝，嫡长子继承不可动摇，机会是自己争取的。 　　只要继续优秀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让老家伙们不得不重视。 　　关煌摇摇头，“小聪明。” 　　江涛嘻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大智慧？能有小聪明就不错了。” 　　关煌闻言笑了下，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整理一下思绪，侃侃而谈， 　　“目前经济下行压力确实较大，楼市和股市交易低迷，基础投资大幅减少，固定资产投资和房地产投资增速分别降至17%和16%，内需乏力，外贸形势严峻，但是，国家不会看不到这种情况，很快就会调整。” 　　不管怎么说，江涛作为连接省内豪门的重要枢纽，他能发挥的作用越大，对于关煌和超人的帮助就越大。 　　尽管大家都爱锦上添花，但想要添花也得有渠道，如果没有江涛的牵桥搭线，超人之前的融资没有那么容易。 　　有时候就是一点点帮助，如果省内找不来钱，只能同意风投的苛刻条件。 　　江涛皱着眉，“年初刚刚设定的“去杠杆、调结构”调控目标……” 　　关煌呵呵一笑：“政策嘛，就是随着市场变化，谁能想到经济形势会这么严峻？去杠杆是去不了了，说不定还得加杠杆呢。” 　　江涛沉默不语， 　　关煌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对于国内的宏观经济，要有一个总体的判断。” 　　江涛：“什么？” 　　关煌看着他，“第一，经济的基本面充满了弹性，它既没有某些人想象的那么糟，也没有另外一些人想象的那么好，仍然在一个内生式的成长通道里徘徊运行。” 　　江涛忍不住点头。 　　他虽然学艺不精，但生在豪门，眼界要比同龄人开阔。 　　关煌的判断不能说错。 　　只是徘徊前行，如果恰好在低谷，国家撑得住，家族撑不住怎么办？ 　　关煌继续说道：“第二就是产业结构调整的复杂性和艰巨性超出想象。” 　　想要产业升级，可不是说说而已，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牺牲！ 　　执政者和理论界会逐渐意识到，货币的去杠杆化与产业的结构性调整，似乎是两个难以同时达成的目标。 　　江涛：“所以说，你的判断是国家会有宽松的政策出台，刺激经济。” 　　关煌：“对的，放宽心，天塌不了。不管是楼市、股市，还是基础设施投资，都会有转机到来。” 　　江涛感慨：“可惜老爷子不会听我的，家里已经准备出手一些房产项目。” 　　关煌闻言有点兴趣，“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怎么跑到北京来了了。” 　　江涛不好意思：“我也拿不定注意，过来问问你的看法。” 　　关煌：“如果要卖，我有兴趣，超人需要新的总部大楼，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项目，其他家的也可以。” 　　江涛问：“现在不少人传闻，说你准备把总部搬到北京？” 　　关煌看了他一眼，“这种公司机密，我会随便说吗？” 　　江涛笑笑：“现在就是好机会，只要你不搬迁，很多条件都可以提，比如贷款买楼……” 第345章 头部之下，寸草不生 　　得到江涛提醒，关煌有点明白了。 　　作为互联网企业，从公司贷款的难度比较大，轻资产很难估值，好像早期的鹅厂，能说一个QQ估值多少吗？ 　　政府虽说一直在大力扶持，但是杯水车薪。 　　超人估值已经超百亿，正规的授信额度只有几个亿。 　　江涛倒是提出了新的思路。 　　买楼！ 　　楼市低迷，正好可以用银行贷款买楼。 　　关煌：“这倒是个想法。” 　　江涛笑着说：“你只要放出风去，保证银行主动上门。” 　　关煌点点头。 　　把事情记下来，回去让黄兆有买楼。 　　办公场所、员工宿舍，还有研究院…… 　　不过是付一点利息罢了。 　　海城后世的房价涨了不少。 　　算是不错的一笔投资。 　　江涛：“我要是有钱，肯定会屯点楼，早晚要涨。” 　　关煌一晒：“你刚才还犹豫经济发展形势。” 　　江涛：“两码事，楼是刚需，全球的发达国家，房价就没有便宜的。” 　　关煌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开口问道，“刘威在海城拍戏？” 　　江涛：“对啊，你这做好事不留名，他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当上《蜂鸟》的男一号？” 　　关煌淡淡一笑：“举手之劳，算不了什么。” 　　江涛看了看他，没继续说。 　　投资杨蜜公司，只是关煌的个人行为，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江涛不了解详情，不明白什么时候搭上的关系。 　　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对了，听说你被人截胡了？” 　　关煌没有隐瞒，很是可惜说道：“是的，对方去阿狸了。” 　　世界顶尖科学家谢崇进博士有意回国发展，关煌得到消息，极力邀请对方加盟，可惜，失败了。 　　超人发展的虽然不错，与阿狸比起来还是太过弱小，关煌只得到一次见面机会，简单聊了几句，根本没有施展的余地。 　　江涛安慰道：“欲速则不达，有些事情现在很困难，一年以后再看，说不定水到渠成。” 　　“是这个理”，关煌没有反驳。 　　虽然他的信念是人定胜天，但是没必要四处嚷嚷。 　　吸引高端人才加盟是他的主要工作。 　　谢博士算是他第一次失败。 　　完全没有机会。 　　江涛：“说起来，咱们海城的教育资源还是可以的，虽然比不上北上广深，也是大学集中带，起码比杭州强，足以满足一般公司的需求了。” 　　关煌笑笑：“超人可不是一般公司。” 　　看到领导这么自恋，江涛还能说什么，只能竖了竖大拇指，说起“混个温饱”的梗，“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 　　“洋葱吃了吗？” 　　关煌语气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流露，“这重要吗？” 　　…… 　　如果说2013年是超人低调发展的年份，那么2014年上半年就是超人横空出世、快速崛起、爆发式发展的时期。 　　这样的一个年份里，超人做了一件震惊业界的大事，补贴大战。 　　烧钱补贴本质上并不是一场营销的战役，而是一场产品的战役。 　　关煌预计的从平台里面接入支付，从一个信息平台变成一个交易平台的目标，基本实现。 　　不知道基于什么样的考虑，竞争对手“快的”同意了超人休战的提议，双方的摩擦暂时告一段落。 　　从一月到四月，三个多月的时间，双方烧掉了八亿多的资金，超过700万个出租车司机成了超人或快的用户。 　　中国出租车行业的格局陡然变天。 　　之前被主管部门、相关利益集团把控的出租车市场，在“超人和快的”两家公司的攻击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被击溃重构。 　　然而，互联网公司在提高效率的同时，却绝不是一个只为了带来公平的“纯洁天使”。 　　相反，它在把旧世界摧毁的同时，更渴求建立新的垄断秩序。 　　“超人和快的”不但重构了出行市场，更是在两强相杀中，令其他的打车软件无地立足。 　　两家占据了90%的市场。 　　头部之下，寸草不生。 　　马太效应、赢家通吃。 　　地区性打车公司彻底消失，之前的行业双子星“滴滴”公司也处于苟延残喘中，不复往日辉煌，可谓是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没有中信领投的一亿美金，错过了第一季度的烧钱大战，从而错过了整个行业风口。 　　可谓是老大老二大战，把老三干趴下的典型代表。 　　处境艰难，融资就更困难了， 　　可以预计，如果没有巨头介入，打车市场的格局将在超人和快的之间决出胜负。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有冤大头去投资第三名。 　　关煌对此很是感慨，之前被当做平生大敌的对手就这么趴下了，有点措手不及。 　　构想中的很多招数都没用，预想中的红包大战，改变出行格局的行业创新，就这么没了！ 　　他对“时势造英雄”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有时候，不是你多牛逼，而是搭上了顺风车。 　　没有滴滴，也有超人，没有超人，也会有其他公司。 　　时代永远不会停下脚步！ 　　当然，滴滴虽然垮了，但行业格局未变。 　　双雄争霸的名字换成了超人和快的。 　　上辈子不显山露水的“快的”也展现出了自身狰狞的一面。 　　经此一役，人们更清晰地看到了互联网企业的“天使与魔鬼”的两面性。以无比的破坏力颠覆了既有的商业逻辑和秩序，同时它反噬自身，让颠覆在更深层的意义上自我实现。 　　仿佛在一夜之间，很多人都打不到出租车了，特别是那些孩子和老人，就连电商巨头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的母亲也打不到车了。 　　原因是超人出行和快的打车正在打补贴大战，司机专挑用手机叫车、有补贴的订单，至于那些不会用智能手机叫车的孩子和老人，就被忽视掉了。 　　这也可能也是快的同意休战的主要原因。 　　马云在在“来往”（阿里巴巴旗下社交应用APP）“扎堆”中吐槽了： 　　“补贴大战就好像是两个蛮汉打架，街上看热闹的人多，绝对不要认为别人在看比赛，别人是在看笑话。” 第346章 飞轮效应 　　超人的补贴大战一方面引爆了国人用手机叫车的出行习惯，另一方面把国内互联网经济推到了补贴经济时代。 　　对此，关煌有清晰的认识。 　　为什么会有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接下来很多移动互联网创业公司如果不上补贴做推广的话，将面临更为残酷的创新挑战。 　　《商业》杂志采访超人公司的创始人时，关煌总结说： 　　“因为互联网激烈的竞争和充沛的资本，已经让现在的中国互联网从免费经济走到了补贴经济，互联网最早是收费经济，最早的Windows操作系统是收费的，最早的杀毒软件是收费的。 　　“以360为代表的免费软件，干掉了所有的收费杀毒软件，淘宝干掉了eBay，整个互联网竞争越来越白热化，淘宝用来教育用户的10年在团购行业里被压缩到了1年。 　　“在我看来，不管是免费经济还是补贴经济，它始终是营销层面的创新。我相信随着整个资本趋于理性，寒冬到来，整个行业还是会回归到商业的本质。那就是通过不断地去创造好的服务，不断地去创新和加快技术的进步，来赢得市场。” 　　补贴大战再这样打下去，超人出行和快的打车势必两败俱伤，国外巨头优步已经开始招兵买马。 　　于是，阿狸的马老板交易，超人出行和快的打车“坐下来喝杯茶，商量一下，下一步如何干得更智慧点”。 　　双方鸣金收兵，打车市场恢复平静。 　　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战争什么时候爆发。 　　关煌回到海城，虽说短短三个月，就有了时光荏苒的感觉。 　　与年初相比，此时的超人已经完全变了样。 　　省内百亿公司虽然不少，但互联网公司，超人还是第一家。 　　在经济形势“硬着陆”的今天，一家创业公司，逆势上涨，其中蕴涵的意味，稍微琢磨一下就懂了。 　　“关总”，黄兆有第一个来汇报工作。 　　“这段时间辛苦了”，关煌对于老黄最近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 　　超人外卖稳扎稳打，开始深耕市场，订单量节节攀升。 　　虽然美团和饿了公司一直在追赶，但是成效不大。 　　超人率先在全国跑马圈地，完成全面覆盖，为自己构建了护城河。 　　互联网创业的先发优势十分重要。 　　超人先开站， 　　竞争者想跟上，就要花费更大的代价，通常是3-5倍，而成功率只有30%左右。 　　黄兆有带着敬佩说：“没有您的运筹帷幄，辛苦再多也没用。” 　　这倒不是吹捧。 　　没有关煌的战略选择，超人发展的再好也不过是外卖行业第一，一超多强。 　　还要小心应对其他竞争对手，哪像现在把美团和饿了压的喘不过气来。 　　烧钱补贴的主攻方向是打车，但溢出相应波及到外卖市场。 　　超人在三月份成为全国第一家日均订单超过一百万的公司。 　　关煌笑笑，没有接话，大海航行靠舵手，制定战略本来就是他的责任，嘴里继续说道： 　　“现在公司的飞轮效应正在显现，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深挖各个业务板块，从而形成巨大的势能。” 　　“是的。” 　　…… 　　“飞轮效应”是指，一个公司的各个业务模块之间，会有机地相互推动，就像咬合的齿轮一样互相带动。 　　一开始从静止到转动需要花比较大的力气，但每一圈的努力都不会白费，一旦转动起来，齿轮就会转得越来越快。 　　就像超人重金打造骑手团队，已经把美团和饿了么远远抛在身后。 　　从外卖业务来说，“用户—订单—骑手”就是一个飞轮，用户多了，订单就多了，订单量上去了，骑手挣得多，骑手收入高了，服务就好了，反过来吸引更多的用户来使用超人app！ 　　从整个公司来说，“外卖—打车”业务相互促进，一旦旋转，会超乎想象。 　　关煌：“美团和饿了么有什么动静没？” 　　黄兆有：“暂时没有发现。” 　　关煌：“饿了么还好说，美团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要时刻注意它的动向，一旦有动静，马上要做出应对。” 　　饿了虽然是市场的开拓者，目前占据外卖市场第二的位置，但是潜力不足。 　　和出行市场一样，有超人外卖珠玉在前，饿了公司想融到巨额资金比较困难，只能稳扎稳打，慢慢发展。 　　然而，市场不会给它留下太多时间。 　　美团暂时落后，但是体量在那放着的，手握巨额现金，一旦开始烧钱补贴，就会快速占领市场，成为可怕的对手。 　　黄兆有：“我们有专门的信息收集小组，随时跟踪角度，不怕他们突然袭击。” 　　关煌：“这就好，咱们之前是激进，用一年时间走完了三年的路程，现在就要转变策略，稳定，只要我们自己不犯错，竞争对手不可能超越我们。” 　　黄兆有明白这个理，激进带来垄断地位的同时，也隐藏了巨大的隐患。 　　超人毕竟是一家新公司，有许多课要补，“关总，我最近一直在考虑，必须要重新设计合理的组织架构。” 　　“嗯？” 　　“咱们现在的一个大区经理管3、40个城市经理，这根本是管不过来的，上传下达有很大问题。” 　　关煌也体会到了，他在北京站的几个月，感觉上下的交流存在问题， 　　“是这样的，总部的人整天一通琢磨，有很多想法，但他们想什么，下面也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 　　黄兆有拿出自己准备的方案递了过去，简单解释道：“我根据竞争情况和团队规模，把全国改成了8个大区。有的大区设为两层结构，有的大区设为三层结构。这样销售VP管8个大区经理，向大区经理汇报的下属既不会太少也不会太多，大概就是5-10人之间。” 　　关煌一边看，一边点头。 　　老黄还是很用心的，设计方案简单明了，有理有据。 　　但能不能行，还需要他自己判断。 　　按照常理来说，直接下属不能超过10个人，太多容易出现混乱，5-7人为宜，这与能力无关，与人性有关。 第347章 改革 　　关煌：“总体来说，我是认可的，但是，有一点，要加强城市经理的权限。” 　　黄兆有有点疑惑，看着老板。 　　关煌：“之前为了快速占领市场，我们按照统一规范进行一家家的复制，结果很好，全国每一家城市站都是一模一样的，所有的信息和指令发布，都是中央集权式地从上到下发号施令。” 　　黄兆有“嗯”了一下，没有说话。 　　关煌继续说道：“这样一种自上而下发号施令的系统很完善，城市站对总部决策的执行很彻底。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导致优势和弊端各占一半。 　　虽然执行力得到了加强，但公司因此而形成了每日按照固定程序进行工作的文化。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就会使员工逐渐丧失创新能力，思考方式也会日益僵化。” 　　黄兆有有点明白了。 　　这是要让听见炮火的战士指挥战斗？ 　　关煌：“城市站的工作不可能全部按照标准化规则来实施。比如，员工们在工作中遇到一些细小的事情，就会有“规范里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做”的疑惑，也就是说，员工们丧失了自主判断事物和处理问题的能力。” 　　黄兆有点点头，集中就会扼杀创造性，在所难免。 　　关煌：“我看了之前的业绩报告，凡是城市业务做的好的，都是思维比较开阔，善于发挥主观能动性的人，现在有超过2/3的城市经理，思维僵化，他们觉得，比起自作主张做事情，似乎还是遵循总部的方针，按照规范办事更稳妥些。” 　　黄兆有只有苦笑了。 　　老板的要求越来越高了。 　　关煌还没说完，“打天下和坐天下不一样，我们需要他们听话，听从指挥，但是，一旦他们陷入“只做分内事、只扫门前雪”的思维定式，做什么事都会变得墨守成规，企业组织也就会迅速僵化，缺乏活力，我们毕竟和军队还是不一样的。” 　　黄兆有沉吟一下，“增强他们的自主性需要给予更大的权力……” 　　关煌点头，“对，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即使是非常有能力的人，在这种按部就班的、一切服从总部指令的氛围中工作，也会逐渐丧失对工作的激情，恐怕时间一长，就没有人愿意担任站长的工作，因为这种工作让人感受不到快乐和激情。” 　　黄兆有：“我们该怎么做？” 　　关煌看着他，“建立站长负责制，通过他们主观能动性的发挥，来取得更好的经营。” 　　黄兆有担心，“这样会不会动荡？” 　　设想很好，但是不现实。 　　中国的国情向来是“一收就死，一放就乱”，把权力下放，等着这些人给你捣乱吧。 　　可能是之前的成功让老板产生了骄傲自大的心理，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做什么都是无往而不利。 　　只是，该怎么劝解？黄兆有有点为难！ 　　反对老板的提议，可是一个风险活。 　　关煌笑着说，“自然不能全面铺盖，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现在的城市经理良莠不齐，你让他随意发挥主观能动性，他还没哪个能力。” 　　“那……” 　　关煌：“我建议推出超级明星站长，在全国五百多家城市站中选出10-20位左右的超级站长，赋予他们很大的权力。比如说，可以根据当地门的客源层次、订单规模、业务特征，自行调整和决定运营模式、广告宣传、业绩考核、工资制度等。” 　　黄兆有闻言，佩服的五体投地。 　　领导之所以是领导，不只是位置在那里，眼光和格局也超出了他的预料。 　　关煌：“这些超级明星站长数量不固定，我们两个亲自面试把关，对于他们只有一个要求，遵守最低限度的公司经营原则，其他一切均由自己裁决。” 　　公司本来就有规定，月薪在一个数量级以上的人都要经过关煌最后面试一下。 　　目的很简单，需要保证公司骨干的“味道”一致，价值观相同。 　　关煌面试的时间很短，有的甚至只有不到10分钟，简单到只是让应试者作个自我介绍。 　　但在这个过程中，他能实实在在感觉一下应试者的谈吐举止以及思维方式。 　　神奇的是，凡是他面试感觉“味道”不对的人，最终在工作中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黄兆有点头，“好。” 　　关煌：“你尽快拿出一个选拔方案，这个月内第一批超级明星站长就要全部上任，站长们要用自己的思想和方法来经营店铺，像一个独立自主的生意人一样经营好自己的门店。” 　　“嗯” 　　…… 　　黄兆有走后，关煌休息一下，暂时没让其他人进来。 　　汇报工作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如果不想稀里糊涂做决定，就必须保持全神贯注，同样的还要对相关工作有整体了解。 　　不然的话，无法判断下属的提议究竟是对是错，是公是私。 　　就像刚才结构改革，如果他自己没有思路，就会听从黄兆有的建议，最终只能起到个萝卜章的作用。 　　想了一会，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静姐。” 　　“关关。” 　　关煌问：“小弟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冉静跑到北京劝弟弟自首，前前后后花了一两个月，回到海城，关煌又帮着请了知名律师。 　　冉静：“办了取保候审，暂时还没结果？” 　　关煌：“别着急，程序得一步步走完，过几天我让律师再帮忙问一下，看看司法机关准备怎么处理。” 　　冉静“嗯”了一下，“关关，这次谢谢你了。” 　　她自然知道谁在发挥作用。 　　关煌：“说哪里去了，举手之劳。” 　　冉静：“哎，要不是你……不说了，我爸妈一直说要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一下。” 　　关煌：“不用不用，你这么客气，我也要谢谢你当初的帮忙。” 　　冉静低声道：“好吧，不说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多多也想见叔叔呢。” 　　关煌：“哈哈，小朋友在干吗？” 　　“看电视呢，多多过来和叔叔打招呼。” 第348章 花魄 　　约好了下次吃饭时间，关煌让侯书军和张大伟进来。 　　“关总。” 　　“关总。” 　　…… 　　多日不见，两人改变不少，之前精气不足的状态消失不见，一副奋发向上的样子。 　　关煌正准备说什么，电话声响。 　　“阿鹏，嗯嗯，刚回到海城，还没休息呢，什么时候来玩，哈哈，放心吧，保证一条龙服务，好的，可以可以，非常欢迎你们来指导工作，我这边没问题……” 　　挂了电话，关煌：“过几天有公司过来谈合作，就是赤月公司，现在叫蓝天公司，你们双方可以交流一下，但是山海经项目不能泄密。” 　　何鹏的赤月公司两个月前改组重建，本来想压缩关煌的股份，由于超人的异军突起，也就熄了心思。 　　到了今天，何鹏更是一改之前桀骜的态度，一口一个哥，把关煌夸到天上去了。 　　赤月发展的再好，充其量不过是十亿级别的手游公司，与超人相比差了几十倍。 　　更不要说，赤月偏居一隅，超人拓展全国。 　　不是一个级别的。 　　刚才何鹏提出利用这边的渠道，推广一下《三国威力加强版》。 　　这种事情合则两利，关煌自然不会拒绝。 　　“趣购网”本身自带游戏属性，《贪狼蓝月》肆虐全网，在线小游戏简单有趣，飞机大战，在线农场、跳一跳…… 　　甚至连购物体验都融入了游戏化运营。 　　上线《三国》游戏，不但和自身调性相附，还能引来庞大用户，何乐而不为呢。 　　侯书军闻言，一脸迷茫，他不是游戏圈的人，自然不知道赤月是谁？ 　　张大伟点点头，接过话，“好的，我来对接他们。” 　　关煌：“对了，你们过来说什么……” 　　侯书军一脸兴奋地递过一个手机，“关总，你看。” 　　关煌按照指示，用app中的摄像功能，对着眼前扫了一下，空空如也的桌面上出现一个小美女。 　　五寸多高，赤裸无毛，通体洁白如玉，甚至连愁苦表情都能看到。 　　“咦，搞出来了？” 　　侯书军笑着说，“我们基于LBS或者手机自身的传感器加以定位，来实现简略增强现实的渠道，能够基于图像识别但不局限于标识图识别，比如文字、车牌、人脸和手势识别等……” 　　关煌对具体技术细节不感兴趣，看着眼前小不点，笑着说：“不错不错，这个是什么？” 　　张大伟接过话，“花魄，载于清代袁枚《子不语·卷二十四》，如果一个树上吊死过三个人，树上的怨苦之气就会凝结，生出她来，但是，不能照太阳，照太阳会死，如果把她泡在水里，就会活过来。” 　　关煌异常高兴， 奇_书_网 _w_w_w_._q_i_s_u_w_a_n_g_._c_o_m 张大伟张嘴就来，说明基础知识掌握的牢固， 　　“这个是随机生成还是固定的？” 　　侯书军：“这个花魄是随机生成的，因为桌子是木材的，花魄依木而生，可能明天再捕捉，就会出现新的木属性妖精。” 　　关煌端详了一下小花魄，美术功底不错，如梦似幻，很有神秘色彩，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侯书军：“联网，现在想要联网战斗还有一定的困难。” 　　如果不能联网，《山海经》只会是新奇的玩具，成不了大器。 　　关煌：“嗯，有什么需要支持的？” 　　两个人眼巴巴地跑过来邀功，肯定不是为了嘴上的表扬。 　　张大伟嘿嘿一笑，“需要招人，以目前的进度来看，《山海经》恐怕很难如期完成，得加大投入。” 　　关煌点点头，猜也能猜到是这个。 　　“需要多少人？” 　　张大伟递过来一张纸，写满了名字，“这是我们看中的两个游戏工作室，他们正在开发的项目和我们的《山海经》有一定重叠，如果能整体过来最好，省下不少功夫，如果不能，优先级从上到下排列挖人。” 　　关煌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两人准备工作做的很足。 　　说缺人，没有给个大概数字，连对象都找好了，可见，下了一番功夫。 　　不管想法如何，态度还可以。 　　侯书军见状，开口说道：“不招人的话，就要慢慢来，年底之前很难完成项目。” 　　关煌：“能往前面赶，还是要往前面赶的，你们去谈吧，把两个工作室都买下来，多花点钱无所谓。” 　　对于《山海经》项目，他用的是放羊态度。 　　公司上班无打卡，无签到，无考勤，全靠自觉。 　　一方面，大家都是成年人，利弊得失都有自己的考量，不需要一个人在后面赶着。 　　另一方面，整个团队的人，久经磨练，可以说个个是精英，高自尊，强抱负，有明确的目标和事业心。 　　两人闻言大喜，纷纷保证：“关总，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关煌：“哈哈，这是大家的事业，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们的目标就是做出一款划时代的产品。” 　　“嗯。” 　　关煌：“你们马上行动，财务上我会打照招呼的。” 　　“好的。” 　　得益于游戏和面膜两大支柱产业，火神月营收不断上涨，第一季度已经突破亿元。 　　毫不夸张地说，富得流油。 　　这也是他之前敢于开启烧钱大战的底气，找不来风险投资，大不了抵押公司股份。 　　省内豪门的支持，多少也考虑了火神的现状。 　　不同于超人的PPT吹嘘，火神这边可是实打实的业绩。 　　所以，他有豪气买下两个工作室。 　　当然，反过来说，这点钱也不足以支撑超人继续扩张，该融资还得融资。 　　得到满意结果，张大伟两人高兴离开。 　　关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叶菲敲门进来。 　　几个月没见，似乎长成了大姑娘，脸上的稚气完全消失，时尚丽人一个。 　　叽叽喳喳说了半天的生活和工作，最后不好意思低下头，“关哥哥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关煌揉了揉她脑袋，“说什么呢，对了，老家还好吧？” 　　叶菲：“嗯嗯，大家都好，过年很多人上你家走亲戚，可惜你不在。” 　　随着关煌鸟枪换炮，关家也跟着起飞了。 　　虽然暂时没有人来公司上班或者得到什么实际好处，但是，声势日壮。 　　要的就是一股气！ 第349章 人尽其才 　　叶菲仿佛小猫咪样，在关煌身边待了一会，心满意足离去。 　　随后关煌又陆续听取了技术部门、财务部门、行政部门的汇报，整个流程下来，精疲力尽，比跑半个马拉松还要辛苦。 　　当然，想轻松也可以，闭着眼睛就能过。 　　毕竟很多事情，下面的人思考了很久，到他这里就是走个程序。 　　然而，关煌向来要求很高，不只是对下属，对自己也一样。 　　他一直坚持，如果自己都搞不懂的东西，希望其他人做好是不现实的。 　　他可以不懂具体细节，但是，整体方向必须有把握。 　　忙完工作，给女友打了一个一越洋电话，解释一下身边的大胸美女是谁。 　　“混个温饱”持续发酵，终于传到国外。 　　不知道哪个八婆把视频给许馨雨发了过去。 　　虽然没引起冷战，但也不是笑笑就能过去的。 　　好在有几分口舌功夫，总算把事情糊弄过去。 　　到最后，许馨雨只是简单问了一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以她对男友的了解，不是能闲的住的人。 　　只要不过分就行，毕竟她不在身边，想照顾都没有办法。 　　“玩玩可以，但是不能瞎玩。” 　　等到关煌从公司出来，苏鹏飞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吃了没？” 　　“呃，吃过了。” 　　关煌看了他一眼，“走吧，找个地方边吃边说。” 　　苏鹏飞连忙答应下来，“好的。” 　　关煌把车钥匙给他，“你挑个地方。” 　　时至今日，他还是开了一辆二手宝马，并没有更换座驾。 　　不是买不起，而是没必要。 　　苏鹏飞带着关煌来到一静谧西餐厅。 　　两人随便点了一些东西后，苏鹏飞开始汇报最近的情况，“那边要求五百万的补偿。” 　　关煌笑笑：“想的倒是挺美。” 　　苏鹏飞小心翼翼说道：“晾他几天，应该还能压压。” 　　关煌摆摆手：“没必要，回头我转给你，你给他就行。” 　　“嗯。” 　　“孩子呢？” 　　苏鹏飞：“所有的全部放弃。” 　　关煌点头：“他知道我吗？” 　　苏鹏飞连忙说道：“不知道，他似乎也不关心这个。” 　　关煌“嗯”了一下，“不管怎样，和平解决还是不错的。” 　　苏鹏飞暗自吐槽，“和平个毛，这可是五百万，去夜店什么样的女人玩不了，大佬的口味真踏马奇特，郁老师长得是不错，但也用不着花这么多钱”，当然面上平静如水，保证道， 　　“肯定没问题的。” 　　关煌：“这个事情呢，要注意保密，嗯……” 　　苏鹏飞：“我知道知道，都是我亲自出面的，没有其他人插手。” 　　关煌很是满意，“嗯，虽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总归有点尴尬。” 　　“嗯嗯。” 　　关煌装模作样说道：“哎，怎么说也是师生一场，这点忙能帮还是要帮的。” 　　苏鹏飞：“郁老师能遇见你是她的幸运。” 　　“没这么夸张，总归是一场缘分，哎，郁老师也是遇人不淑啊。” 　　苏鹏飞点头：“是这个理，没有您的帮忙，她有罪受了。” 　　关煌：“所以说，谈恋爱要擦亮眼睛，稍不留心就是大坑。” 　　苏鹏飞很是同意，“有的男的渣，有的女的渣，最近在夜店遇到一个女孩，已经结婚有孩子了，还在外面乱搞。” 　　“哦？” 　　苏鹏飞还没意识到问题，继续说： 　　“她老公是个程序员，一周回家住一两天，一个月给她两万块，她自己没事就去夜店瞎搞，哎你说程序员做了什么孽，用她自己的话说，找老公就找996，头发微秃，宅男型程序员。” 　　关煌“嗯”了一下。 　　苏鹏飞应该不是含沙射影说自己，他也没那个胆量。 　　不过，这件事他办的不错，值得肯定。 　　有功必赏，有过必惩，是他的一贯准则。 　　关煌：“你最近辛苦了。” 　　苏鹏飞连忙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这是关煌第一次交代做事，苏鹏飞拿出了十二万分小心，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甚至连夜店都去的少了，最终圆满完成任务。 　　关煌拿出手机，“你账号多少？” 　　苏鹏飞报了一个工行的号。 　　关煌打给财务，让对方在苏鹏飞账上转510万， 　　“剩下的你拿去花。” 　　苏鹏飞迟疑：“太多了……” 　　虽然他有所求，但是对方这么大方还是他没想到的。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大佬这是什么意思？ 　　关煌摆摆手，“拿去用，过两天还有事找你。” 　　苏鹏飞大喜，马上说道，“有什么您尽管吩咐。” 　　关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以后日子长着呢。” 　　不用说太过露骨的话，以他的身份地位，稍微有点倾向，对方不说感激涕零，也是欣喜若狂。 　　果不其然，苏鹏飞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激动，用力“嗯”了一下。 　　十万块虽然诱人，但是入得大佬的眼更重要。 　　他之所以这么卖力去干，还不是为了一个前程。 　　经过工作、创业、夜店生活，苏鹏飞有了深刻自知之明，以他的能力和性格，这辈子是不可能成大事了。 　　要想飞黄腾达，必须有贵人相助。 　　靠他自己，最多是混个温饱。 　　就像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没能力搏出一番事业，只能甘于平凡。 　　但是，苏鹏飞幸运的是的认识了关煌。 　　只要能紧跟大佬脚步，就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只是，认识归认识，怎么才能搭上线？ 　　他苦思冥想很久，毫无头绪。 　　毕竟，简单的同学关系，连个毛都不是，关煌的同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连宿舍兄弟都没跟着飞黄腾达，他算哪根葱。 　　没想到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关煌不再多说什么，招呼苏鹏飞开始吃东西。 　　在别人看来，苏鹏飞要能力没能力，工作一塌糊涂，要吃苦不能吃苦，毫无亮点可言。 　　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关煌发现了苏鹏飞的长处，善于搞歪门邪道。 　　果不其然，事情交给他，办的稳稳妥妥，不留一丝后患。 　　就像那句老话说的好，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身边没个这样的人，不方便。 第350章 爱玩（修） 　　两人吃过饭正要离开，一旁嘈杂声传来，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小兰选择谁那是她自己的事。” 　　“你闭嘴！” 　　循声望去，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周光明和陈龙洋。 　　关煌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苏鹏飞平日和周会长多有联系，很是了解内情，闻言说道， 　　“旁边的那个女孩叫小兰，之前是陈龙洋的女朋友，后来两人分手，和周光明在一起了。” 　　关煌对这种八卦丝毫不感兴趣，转身就要离开。 　　只听一句“草泥马”，那边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周光明虽然派头很足，与身强力壮的陈龙洋相比，还有不小差距。 　　两个回合下来，已经挨了几拳，毫无招架之力。 　　关煌摇头，真是银样镴枪头。 　　“别打了，别打了”，小兰在一旁着急， 　　店里的女服务员赶了过来，看着两个男人，身强力壮，也只能在一旁劝解。 　　陈龙洋飞起一脚，踹在周光明胸口。 　　周光明踉跄地倒向关煌，眼看就要碰到人，早有准备的苏鹏飞一个闪身挡在了前面。 　　用手扶住周光明，看着陈龙洋说道， 　　“同学，冷静一下。” 　　“我冷你妈……” 　　陈龙洋正要破口大骂，看到了身后的关煌，剩下的脏话不自觉地咽下了。 　　“光明，龙洋，好久不见”，关煌笑笑，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见”，陈龙洋讪讪道。 　　在这里偶遇关煌，他内心顿时百感交集，各种滋味浮现，连失恋的感觉都被冲淡。 　　如果当初能够克制住一点嫉妒，自己也不会和关煌翻脸，跟着李政瞎混。 　　说不定今天就是一番新天地。 　　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周光明站直身体，扭头看到老熟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关煌看着两个故人，一个于己有恩，一个于己有过。 　　不过，这些早已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无影。 　　现在两人对于他来说，只是普通同学。 　　“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手。” 　　话说完，不待两人回答，转身离开。 　　留下一个背影。 　　有的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周光明看了看陈龙洋，又看了看关煌，报复的心思突然淡了，拉着小兰也走了。 　　陈龙洋张了张嘴。 　　他预料到和关煌重逢的无数情况，没想到最终是这样，对方连多说一句话的耐心都没有，一股巨大的悲凉从心底浮现。 　　不同的人，同样的后悔与无奈！ 　　随后几天，超人公司进行了不小的变动，由关煌亲自选择的20位超级明星站长走马上任，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作为行业的龙头，它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甚至模仿。 　　这是开拓者应有的荣耀。 　　成了，大家一拥而上。 　　败了，自担风险。 　　“怎么想起回来了？” 　　“海城终究是家呀。” 　　夏柒昔白了他一眼：“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 　　关煌笑：“怎么可能。” 　　“女明星好玩吗？” 　　关煌满不在乎回答，“瞎说什么，在忙工作。” 　　夏柒昔撇撇嘴，信你个鬼，“你有没有听过冯仑说过的一句话？” 　　“万通的冯仑？” 　　“嗯” 　　关煌：“什么？” 　　冯老板被媒体吹捧为“地产思想家”，和潘石屹一起并称为“万通六君子”，也是早年的风云人物。 　　夏柒昔嘴角微扬：“民营企业家追女明星，公司就离死亡不远了。” 　　关煌笑着回道，“我怎么记得田朴珺是通过他认识的王石？” 　　夏柒昔哑然。 　　田女士虽然不是明星艺人，但一举一动胜似女明星。 　　关煌：“难道冯仑为了证明这个预言的准确，就让自己的带头大哥、中国最有名的企业家亲身验证一下？这真是一个温暖的故事。” 　　夏柒昔“哼”了一下，“没给你闹着玩。” 　　关煌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公司发展的很好，再说了，只是认识几个艺人朋友，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夏柒昔心底一颤，假装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暗骂“小色批”，嘴里说道， 　　“我不是开玩笑，公司现在还成功呢，如果传出去这种绯闻，有哪个投资人会放心？” 　　关煌笑着看她，“你呀你，说什么都不信，你从哪里看到我和女明星搞在一起了？” 　　夏柒昔看着他，“热依是我的学妹。” 　　关煌闻言，老脸一红，“哈哈，你说，世界真是太小了，她不是上海戏剧学院的吗？你俩怎么可能是同学。” 　　夏柒昔强忍着笑，“怎么不可能。” 　　关煌：“你不是伦敦政治经济学院？” 　　夏柒昔：“我在上戏学的戏剧表演，去英国读的会计与金融。” 　　关煌拍拍额头，学霸的人生太彪悍。 　　夏柒昔没放过他，“你可以啊，馨雨一出国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关煌死猪不怕开水烫，“都是误会，热依呢，是陪我在北京转了几天，但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是杨蜜旗下艺人，我是杨蜜的股东，要说有关系，也就这点关系。” 　　夏柒昔明显不信，“当我三岁小孩啊，娱乐区那套，不就是这吗？” 　　关煌：“好吧，我承认，当时对方是有介绍陪侍，不过，被我拒绝了，我是那种人吗？后来就找了热依，陪着在北京转了一圈，你不相信我，你同学是什么人，你总该知道吧。” 　　夏柒昔闻言，一时有点懵。 　　不知道关煌所说是真是假？ 　　不过，这种事她也管不了，只是略为提醒一下。 　　现在超人虽说占据市场龙头地位，但是对手追的很紧，还没到放松享受的时候。 　　行百里者半九十，越到最后越艰难。 　　她见过不少创业者，稍微有点成就，就丧失斗志，沉溺安乐，最终把公司搞垮了。 　　创业，可是一场马拉松，一时的领先，不值得骄傲。 　　“你自己注意影响，怎么说也有女朋友了。” 　　关怀无奈，“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夏柒昔没搭理他，“一会投资人来了，你别吊儿郎当的不在乎，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投钱的，你态度好点。” 　　关煌：“这个你放心，不为我考虑，也得为你们着想，一定拿出最好的态度。” 　　今天是超人的投资人见面会，来了不少业内大咖，由玫瑰基金协办。 　　也难怪夏柒昔紧张万分，唯恐出了篓子。 第351章 神仙套路 　　为了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烧钱大战，超人开启了长达一个月的投资人见面会。 　　首站酷燃海城，随后巡回至北京、上海、苏州、杭州，巡回旅程总达5000公里，与百位投资人举行面对面交流。 　　虽说烧钱补贴告一段落，但是关煌从来没有掉以轻心，快的打车不会眼睁睁地坐以待毙，把市场拱手让人。 　　虽然说，烧钱是找死，不烧钱是等死。 　　但是敢于创业的人，不到最后一步不会投降认输。 　　不用刻意打听，他猜也能猜出来，战火很快就会重启。 　　到了那时，将会更加残酷，更加凶猛！ 　　所以要未雨绸缪！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好的”，关煌起身，准备离开。 　　夏柒昔叫住了他，“等一下。” 　　“怎么了？” 　　“领带歪了”，夏柒昔凑过来，帮着他整理一下衣领。 　　幽香扑鼻，似麝似兰。 　　一大片雪白晃的关煌眼花，暗念一声“阿弥陀佛”，半开玩笑说道：“柒柒，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有眼光了。” 　　夏柒昔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疑惑看着。 　　关煌严肃说道，“上天注定你要成就一番大事业，所以才会投资超人。” 　　夏柒昔想起对方“懂风水善相面”的传闻，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说？” 　　关煌清了清嗓子，在对方满怀期待的眼神中说道，“事业线很深！” 　　夏柒昔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下意识想去捂胸口，随即狠狠掐了关煌一下，娇嗔道：“小流氓。” 　　关煌龇牙咧嘴地推来房间大门。 　　阵阵掌声传来， 　　“让我们欢迎关总……” 　　夏柒昔看着男人的背影，摇摇头，露出一丝笑意，挺了挺胸，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一袭鲜红色缎面拖地礼裙，高雅贵气，一举一动散发着优雅的魅力，抹胸翻边V领凸显出性感魅惑的气质。 　　“大家好，非常感谢各位……” 　　见面会的流程一般就是“项目介绍—答疑—单对单的交流”，签上几个投资意向书，碰到铁头娃，可能当场就打钱了。 　　上面激情洋溢，下面交头接耳。 　　“老王，你二十多岁那年，在干吗呢？” 　　“给老爷子开车。” 　　赵元庆看着主席台上的人，忍不住叹息道：“看看人家，少年英雄啊！” 　　王国华笑道：“有人天生就是干大事的，羡慕不来。” 　　赵元庆：“我认识他的时候，还在为几十万辛苦奔波，现在……” 　　王国华嘲弄：“你不是总说自己很了解互联网吗，怎么就错过超人了？还没夏家小姑娘懂得多呢。” 　　赵元庆摇头，“搞不懂了，从来没有见过发展这么快的公司，互联网……” 　　王国华也不再嘲笑。 　　说起往事，他也是唏嘘不已。 　　之前预料过关煌肯定能成功，只是没想到成功这么快。 　　这才多久，他打个盹的时间，天已经变了。 　　百亿是什么概念？ 　　足以排进省内富豪前十名。 　　关键是还这么年轻！ 　　真的应了那句话“未来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终究还是你们的。” 　　赵元庆咂咂嘴，“你说，他这个估值，有没有泡沫，怎么这么像击鼓传花呢？” 　　王国华摇头，“有没有泡沫，我不知道，要找接手的人很容易，我之前投了一千万，现在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万了。” 　　赵元庆瞪大眼，“你什么时候投的？” 　　“就是上次问你。” 　　“不是说有风险吗？” 　　王国华“嘿嘿”一笑，“是有风险，但是投资哪有无风险的，再说了小涛（江涛）好不容易找我一次，这个忙不能不帮。” 　　赵元庆气极，“好你个老王，心思都用在兄弟身上了，给我分析的头头是道，转身自己就上船了。” 　　王国华连忙说：“别生气，这次不是马上就把你叫来了。” 　　赵元庆无奈，“条件那么苛刻你也投，真不怕亏了，” 　　王国华笑：“小关这个人，信誉还是不错的，本来就是他的公司，让他掌舵没毛病，你也知道，在国内创业，能不能成，关键就看老大，再说了，条件不苛刻，也轮不到咱们身上，人家顶级投资公司早就出手了。” 　　赵元庆有点后悔。 　　当初关煌打电话来，他忙于挣银行的快钱，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错失了投资良机。 　　他辛辛苦苦几个月，陪着领导们吃喝玩乐，忙着各种勾兑，挣一点辛苦钱。 　　老王在家坐着喝茶就能喜从天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王国华继续说道：“说起来，咱们两个可比夏家小姑娘更早认识关煌，奈何没有人家的眼光，只能一步步错失机会。” 　　赵元庆沉声：“老夏这次可是发了，听说投资回报超过了十个亿。” 　　王国华也是一脸羡慕，他的全部家当算上也没十个亿。 　　老夏半年就挣这么多，速度堪比印钞厂。 　　哎！ 　　“那这次……” 　　赵元庆一咬牙：“说什么也得投点，这世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大富天成就，以前的那套过时了，只要抓住一个机会，一年挣得超过过去几十年。” 　　王国华点头，“是嘛，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大家都在说互联网造富，很有必要赶一趟末班车。” 　　赵元庆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有人举手提问， 　　“关总您好，我想问一下，像之前的烧钱大战还会持续多久？你觉得补贴来的用户有忠诚度吗？公司之间的竞争到了竞争融资能力和比赛烧钱的潜力层面，这种商业模式能持久吗？” 　　此言一出，现场迅速安静。 　　关煌听到耳麦中传来的介绍，笑着说道：“胡总你好，不知道你是单纯不看好烧钱模式，还是不看好超人公司。” 　　胡总长得白白净净，典型的面带猪像，心中嘹亮，闻言撇了一下嘴， 　　“两个都有，有朋友告诉我说，现在的创业和过去不一样了，没有商业模式也可以，先做用户，先做大规模，先烧钱，我说这不是扯淡吗？他说你别不信，咱们省的超人公司，创立不到一年，已经烧到一百多亿了，我就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神仙套路，能把创立一年的公司搞这么大。” 　　大家心中都浮现出一个想法，“这恐怕不是来投资的，而是来找茬的。” 　　无数目光汇集在关煌身上，等着他解答。 　　夏柒昔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一个回答不慎，今天的投资会就黄了。 第352章 雄辩 　　关煌听到耳麦中提示，笑着问：“胡总不是投过团购公司吗，怎么觉得烧钱不行？” 　　大家闻言，顿时笑出声。 　　胡总马上狡辩：“就是因为投过，才知道不行，因为烧钱是超越逻辑的商业模式，办公司是为了挣钱，哪有花钱补贴。就像团购，消费者来团购是因为团购便宜，一旦团购网站降低折扣或者商家完成推广后恢复正常价格，那用户还会来吗？如果不来，那你现在烧钱累积起来的用户有价值吗？” 　　夏柒昔闻言，心下一沉，对方这是有备而来啊。 　　烧钱补贴最让人诟病的就是这些。 　　烧钱赚眼球。 　　先赚用户再考虑商业模式的做法，风险是非常大的，一旦没有新的买单者加入，现金流就会迅速枯竭，公司将陷入灭顶之灾。 　　关煌正要开口说话。 　　胡总根本不给机会，呱呱说个不停，“联想、华为、海尔，这些企业用了20年的时间发展成为中国的顶级企业，后来新浪、百度阿狸等，用了10年的时间发展成为有国际影响力的中国顶级民企。 　　“而如今，很多企业幻想着创立3年就上市，资本与产业的结合大大加快了企业成长的速度，但是企业的成长有其自身的逻辑，无限制地提速可能吗？靠烧钱能烧出伟大的公司吗？” 　　关煌同意，“你说的有道理。” 　　胡总一脸得意。 　　在他看来，这是关煌心虚的表现， 　　接下来无非就是要举例说明，因为世界上有很多明星公司就是靠烧钱烧出来的，什么Facebook、Groupon、Uber…… 　　而他这次有备而来，定打一个措手不及。 　　“团购、外卖、打车……这些或许是一个有创新的“小主意”，有幸被资本选中作为载体，巨大的资本注入，催肥公司，接着是更多的资本注入，先注入的资本部分套现，后注入的资本希望公司能够尽快上市……” 　　虽然胡总态度不好，但是话却不错，说的不少人频频点头。 　　网上有人发问， 　　“独角兽，这么美丽的生物，吃什么呢？” 　　“韭菜！” 　　创业不就是割韭菜嘛！ 　　这一刻胡总意气风发，他在一个关键的节点、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把百亿老总说的哑口无言，戳破了对方的造富神话。 　　这种成就感远远大于要几个女人，赌一把牌。 　　得势不饶人，嘴里不停： 　　“公司是好公司，故事是好故事，但是，如果被压上了过高的预期结果会怎么样呢？也许就是新一轮资本泡沫破灭之时，动辄几十、上百倍的PE，实在太夸张了。” 　　关煌率先鼓掌，“说的好。” 　　胡总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意思？ 　　投降了吗？ 　　这么不经打？ 　　老子想的大战三百回合呢？ 　　卧槽…… 　　关煌扫视了一下四周，不见半点慌乱，对视之下，众人纷纷回避， 　　沉默可以提高观众的注意力和对演讲者的尊敬程度。 　　随后开口说道： 　　“刚才胡总的看法，有独特的地方，值得我们深思，评价一个公司是否优秀，应该更多地关注公司本身的价值，当下和未来一样重要，一家不能盈利的公司，是没有前途的。” 　　这话说的在理，投资人纷纷点头。 　　关煌：“做一个赚钱的项目是容易的，办一个赚钱的公司很难，办一个可以规模赚钱并且可持续成长的公司更难，创业，不是我们坐在家中，随便幻想一下就能成功的。” 　　胡总张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关煌继续说道：“每个创业者都在说，赢利不是问题，但是，现在我们不盈利，要先跑马圈地，为了尽快跑马圈地，现在要放弃利润，把规模做大。” 　　说完看着胡总。 　　胡总脱口而出，“这是一相情愿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关煌点头：“凡是宣称现在无法赚钱但未来能够赚钱的商业模式，至少有一半是不成立的。” 　　胡总没有打断。 　　对方不按套路来，他也不好胡搅蛮缠。 　　关煌：“但是你又不能否认，有这样的商业模式，有这样的公司，为什么有句话说羊毛出在猪身上，让狗买单，因为用户就是最大的价值，在这里，流量可以变现，可以成为公司的核心资产。” 　　胡总张嘴准备反驳，关煌看都不看他一眼， 　　“在我看来，鹅厂和阿狸代表着互联网的两种商业模式，免费和收费，鹅厂借助社交软件成就游戏帝国，阿狸靠着前期免费成就了电商霸业，而我们超人横跨两大模式，想要盈利很简单，只要我们停止前进步伐，现在就可以盈利，但是，简单盈利不是我们追求的。” 　　胡总再次打断：“关总，这话可不能信口开河啊。” 　　关煌看着他，微微一笑，尽显自信， 　　“看来胡总对我们不怎么了解，只要看过超人公司的财务报告就知道，公司从成立之日起，业务上是一直在盈利。” 　　胡总闹了一个大花脸。 　　关煌：“我们已经证明了，这是一个能够赚钱的商业模式，如果有时间，可以慢慢发展，一步一个脚印开拓市场，但是，现在这样的环境，如果你不借助外部资本的力量，只靠靠自身的积累滚动发展，就如同手持小米加步枪和飞机大炮作战，胜算很低。” 　　夏柒夕松了口气。 　　关煌应对自如，既没有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气，也没有被冲撞打断的愤怒，浑身上下尽是自信。 　　锐气逼人！ 　　关煌：“刚才胡总提到美国的Groupon公司，在成立的7个月后就实现赢利，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估值就高达13.5亿美元，这里面既有资本的追捧，也有自身的独特性，用一句话来说，“先放弃未来赚到钱给我看，然后我可以答应你放弃赚钱去赚未来”，具体到我们公司，大概思路就是这样。” 　　夏柒夕率先鼓掌。 　　现场掌声雷动。 　　不管有没有被说服，这一刻都被他的个人魅力所打动。 　　这是一个做事的人。 　　关煌：“我们之所以融资，并不是为了烧钱补贴，这是不得已做法，现代社会，企业间的市场竞争已经从产品、制造、营销等的竞争延展到资本领域，一些自身竞争力不是最优的企业，在获得强大资本注入后，迅速击败原领袖企业的例子屡见不鲜……” 第353章 老大 　　面对气场全开的关煌，胡总只能黯然败退。 　　对于烧钱带来的问题不回避，对于融资的目的不掩饰，对于发展中存在纰漏坦然面对。 　　这种坦诚直率的态度，有条不紊的分析，赢得阵阵掌声。 　　应该算是非常成功的一次见面会。 　　“柒柒，姓胡的从哪找来的，水平不错，还有问有答。” 　　关煌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夏柒昔愣住了：“呃？” 　　关煌顿时反应过来，看着她：“不是你安排的吗？” 　　夏柒昔苦笑：“怎么可能。” 　　关煌搓了搓手指。 　　夏柒昔：“你没说过，我怎么可能安排托呢，他是自己跳出来的。” 　　“这么说，那姓胡的居心不良啊。” 　　夏柒昔：“你才看出来？” 　　关煌摆摆手：“算了，他也算起到作用了，比我一个人站在那干巴巴地说，效果强多了。” 　　一个人说，自然不如两个人辩论。 　　有来有往，才能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夏柒昔点头同意，“这倒也是，已经筹了五千万投资，超出预料。” 　　一般来说，这种场合能有千万的真投资，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单靠PPT忽悠，不是普通的能力。 　　关煌：“看来“见面会”这一步走对了，接下来还有五站，融三个亿问题不大。” 　　夏柒昔叹，“有捷径不走，偏要自讨苦吃，如果“见面会”达不到预期，反映到资本市场，估值可能会被进一步压缩，你说你……” 　　关煌笑嘻嘻：“这不是成了吗？” 　　夏柒昔拿他没办法， 　　关煌安慰道：“我心里有数，真到了走投无路那一天，我肯定不会拒绝。” 　　夏柒昔没办法。 　　对方的权力欲实在太强了。 　　正要说话，刚才的胡总走了过来。 　　“关总，夏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 　　“您好。” 　　胡总自我介绍一番， 　　本名胡志高，老家洛城，之前做家具生意，后来改行做投资。 　　“今天得罪了，还请见谅”，老胡很是光棍地承认错误。 　　关煌只能大度笑笑，这个时候痛打落水狗，难免给人留下心胸狭窄的印象，嘴里道：“说哪里去了，你们投的是真金白银，我自然要答疑解惑。” 　　胡志高叹息一声，“我之前上过这方面的当，有时候难免会敏感，创业公司的估值更像是一个心理概念。尤其是国内，一场人事变动、一篇新闻报道，甚至某个人物的一句话，都可以让公司一夜之间市值蒸发无数。” 　　关煌耸耸肩，这种问题，他是不屑于回答的。 　　因为超人是既得利益者。 　　它需要以60倍、100倍的市盈率估值筹钱，从而去做更多的事情。 　　虚高，是正常现象。 　　胡志高继续说道：“前两年的千团大战烧掉的钱，靠市场本身，需要多少年才能挣回来？没有人关心这个问题。” 　　关煌：“有时候，发展是需要持续的投入，京东亏损了这么多年，烧了那么多钱，现在已经突破千亿市值了，你能说，它的烧钱没意义吗？” 　　胡志高沉默一下，开口说：“烧钱发展是有了资本支持之后才可以选择的发展模式。” 　　关煌：“这个谁不能否认。” 　　胡志高：“那么，公司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是否有不断的后续买单者。如果没有，钱烧光了，现金流断了，公司也就关门大吉了，更像是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如果没有下一买单者，市值也就不存在了，京东之所以这个时候选择上市，未尝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关煌不想在这上面再争论，说服一个固执己见的人，没有任何意义，随口道： 　　“你不能否认，烧钱方式的商业模式是可以成立的，虽然不是普通创业者可以走的路，但终究存在特例，再说了，公司盈利与否跟投资人的关系不大，只要这个市值被市场认可就可以。” 　　胡志高明白关煌的意思，只要手中的股份能卖出去，你管公司盈利不盈利，只能回答， 　　“之前我对超人的了解太过片面，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进一步合作。” 　　关煌客气道，“欢迎欢迎。” 　　胡志高走后，夏柒昔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道，“他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不像是找麻烦的。 　　关煌：“可能是老派企业家，对互联网的模式不了解。” 　　“这有什么区别？” 　　关煌：“老牌企业家们，向来主张公司的核心价值是满足用户需求，为用户创造价值，这是根本，做企业就要奔着这个本质去做。” 　　夏柒昔疑惑：“那现在的企业家呢？” 　　关煌：“现在嘛，很多人认为企业存在的目的是盈利，不是服务用户，只要合法合规经营，纳税就是最大的贡献。” 　　“这……” 　　关煌拉着她的手，“别想这些没用的了，把公司经营好，把估值搞上去比什么都强，至于用户是第一还是估值是核心都不重要……” 　　夏柒昔顿时羞的要抽手，也顾不上再追问了，连忙说道：“你干嘛？” 　　关煌：“给你介绍几个朋友，特意从外边赶来参加投资会。” 　　夏柒昔傲娇起来，任由关煌牵着自己，假装不情愿，“你那些狐朋狗友，我可没兴趣认识。” 　　关煌：“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改不了了。” 　　夏柒昔“哼”了一下，没有说话。 　　刚才被你忽悠了，没反应过来。 　　热依整天在朋友圈晒图，什么国外滑雪、名牌包包、奢华饰品之类的。 　　没有金主爸爸，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哪来的资本。 　　关煌拉着夏柒昔走到一群人旁边，笑着给双方介绍一下。 　　省内的关系，关煌不如夏柒昔深厚。 　　但全国的人脉，关煌已经崭露头角。 　　毕竟，他是超人的老大，是资本追逐的对象。 　　很多时候，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有无数人登门拜访、上门结交。 　　在国内的环境中，有些事情，必须老大出面才能解决，这样虽然有一定弊端，但是老大的重要性却越发突出。 　　关煌靠着这种天然优势，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第354章 平凡才是唯一答案 　　“《小时代3》已经定档，预测票房超5亿，郭导现在炙手可热。” 　　“哎，这种烂片……” 　　“话不能这么说。” 　　…… 　　关煌站在一旁，听到几人吐槽，不由的想笑。 　　现在说《小时代》是烂出新高度，真是图样图森破，想想接下来的《富春山居图》《逐梦演艺圈》，就知道《小时代》起码还能看。 　　夏柒昔不愧是交际能力满级，关煌略为介绍，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虽说有看在关煌的面子上，但这种亲和力绝对不一般。 　　投资的事谈完了，就随便闲聊。 　　说到娱乐圈，当下最火的还是郭导。 　　《小时代》率先开启了流量小生的模式，尽管口碑稀烂，但是票房爆棚。 　　这年头有钱就是大爷，1、2、3、4…… 　　下饺子一般，拍到天荒地老。 　　“关关，怎么说你也搭了《小时代》的顺风车，谈谈吧”，王一夏看到关煌的笑意，就把话题转到他身上。 　　关煌摆摆手，“我对电影不了解。” 　　王一夏是他在北京认识的新朋友，算是个创二代，为人豪爽大气，能力很强。 　　虽然是女人，性格直爽，值得一交，除了长得一般外，没什么缺点。 　　王一夏笑着说道：“你这人，一点不关心盟友，不管怎么说，《小时代》也是你的发家之基。” 　　如果审视一下关煌的创业历程，小时代在其中占据了重要的作用。 　　正是靠着杨蜜几人的明星代言，关煌的智能手环才引爆市场，随之带来了巨大的现金流，才有了后面的“面膜”爆发。 　　说是发家之基石，一点也不为过。 　　江涛也凑了过来，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他，跟着打趣道， 　　“一夏说的有道理，没有人家杨蜜帮忙，你这面膜能卖这么火，刚才在台上说的不是挺好的，来，谈一谈对《小时代》的理解。” 　　“逆时光”火爆全网，虽然朋友圈营销起到主要作用，但是其中的明星代言功不可没。 　　如果没有杨蜜等人的大力推广，“逆时光”可能会火一时，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销售长虹。 　　可以说，明星代言算是为面膜挖了一条护城河，正是由于明星效应，其他模仿者最多只能小打小闹，成不了大气候。 　　关煌无奈，“你们这些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小时代》惹你们了？” 　　王一夏“嘿嘿”笑，“没有没有，我们这不是正准备听听你的大论吗。” 　　关煌不但做企业有一套，演讲起来更是口若悬河，死的能说成活的。 　　几人便一起凑热闹，看看他如何评价烂到家的《小时代》。 　　昧着良心狂吹？ 　　还是实话实说，承认片子就是很烂。 　　又或者别的什么…… 　　关煌想起后世看过的一篇文章，开口说道：“今天不说电影，说说这本小说，我先问你们，谁看过《小时代》？” 　　江涛等人纷纷摇头。 　　小说中烂俗的情节，对于这些富二代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关煌：“没看过没有发言权。” 　　王一夏：“只是没看过完整篇，大概还是了解的，就是堆砌词藻，剧情上，乱七八糟，主要就是炫富加闺蜜撕逼。” 　　关煌点头，“对，就是炫富，你知道它起到了什么作用吗？” 　　“什么？” 　　关煌：“就是这篇物质琳琅的炫富文，启蒙着信息闭塞的小镇青年，指引他们奔赴大城市，挤压那里土著们的生存空间，从这一点讲，功德无量。” 　　江涛几人面面相觑。 　　说的什么玩意？ 　　关煌：“10年以前，不是所有的小镇青年都知道大城市的好，因为信息不发达。20年前，北京的孩子上学可没那么难，因为北漂和新北京人不多。” 　　江涛迟疑道，“你是说，小镇青年看了郭敬明的《小时代》，萌发了去大城市奋斗的想法，从而给那里带来激烈的竞争？” 　　关煌：“是的，不过，你们肯定没有体会，《小时代》扑面而来的金钱的味道，新鲜、霸道，点燃了多少小镇青年内心深处对财富的渴望。” 　　江涛当成一个笑话来听，“也包括你？” 　　关煌笑而不语。 　　王一夏有点明白了，“确实竞争激烈了，我的一些小学同学，很多都没正经的工作。” 　　关煌：“大城市的土著，凭借投胎就能坐享一切，而《小时代》扼杀了这种机会。” 　　江涛连忙说道：“不是，你把这种竞争放在郭敬明身上，是不是太过了，即使没有《小时代》，城市化的进程也是不可逆的。” 　　关煌笑笑：“他自然影响不了大局，不过对那些能够自主选择的小镇青年来说，绝对一剂良药，想要得到这些，就努力学习，去大城市，去北京，去上海。” 　　如果没有《小时代》充满魅力的引诱，很多小镇青年们也许会安心留在本地，错过他们可以拿到的机会，错过他们可以承接到的更多的崛起红利。 　　江涛无语。 　　关煌不愧是关煌，什么都能说出几分歪理。 　　一个大烂片，一本大毒草，在他嘴里成了划时代作品。 　　夏柒昔：“那你顺便评价一下韩韩吧。” 　　关煌：“他呀，生于一线城市，文艺资源丰富且有天赋，却屡屡劝退青年的上进心，好像是，坐在车上告诉赶车的你，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大家哄然大笑。 　　没有人当回事。 　　不管是韩韩还是郭敬明，相比这些生在罗马的人来说，都差的太远。 　　既不可能从《小时代》中感受到财富的魅力，从而生出大丈夫当如此的雄心壮志。 　　也不可能认同《三重门》里的胡说八道。 　　关煌最后总结，“所以说，不要看不起《小时代》，什么古典小说、海外经典、伤痕文学、爱情小说、乡土文学，与它相比，不值一提。” 　　“这吹的太过了吧。” 　　“只是说《小时代》没你认为的那么烂，有很多积极意义和正面效果的，至于说拜金主义和享乐主义，首先你得有钱，钱都没有，谈什么主义。” 　　江涛大笑，“哈哈，这里面数你最有钱，35亿美金，200亿市值，最年轻的百亿富豪，还好意思说穷人。” 第355章 孙悟空与如来佛 　　“你怎么看？” 　　“没什么看的，人家有这个资本。” 　　两个男人看着不远处闲聊的关煌，低声说道。 　　今天的见面会，来的不只是业余玩家，还有专业投资人。 　　吴凡代表华盛资本。 　　钱贵代表南安投资。 　　两家都是国内顶级风投，和超人有过不止一次的接触。 　　因为关煌对某些条款的坚持，始终没有达成投资合作。 　　吴凡身材高大，四十多岁的年纪，精英范十足，“姓关的做事这么霸道，竟然能成功，简直匪夷所思。” 　　钱贵：“只有极度自信的人才会这么做。” 　　关煌“选小不选大”的风格，业内闻名。 　　虽然融资超过6亿，但是没有一家知名风投参与。 　　要么是个人投资，要么是暴发户基金，简直上不了台面。 　　吴凡无奈：“我们就这么干等下去？” 　　个人业绩可是和投资项目挂钩的。 　　谈不成，损失不小。 　　钱贵嘴角微扬，仿佛成竹在胸：“放心吧，会有机会的。” 　　吴凡追问：“怎么说？” 　　钱贵笑而不语。 　　吴凡看了他一眼，故意说道，“你们南安愿意签投降条款，我们华盛可过不了投委会。” 　　钱贵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现在超人融了不少钱，但是，基本上耗尽了他的人脉资源，省内这一块，他是不要再想了，这些土豹子能陪着赌一把就算不错了，让他们把身家性命压上，不可能。” 　　吴凡点头。 　　说起来，超人是幸运的，前期结识了省内的地头蛇，拉来不少投资，并借此抗衡强势的风险投资。 　　钱贵继续说道，“我得到消息，“快的打车”正在筹划新一轮的融资，额度可能超过30亿人民币，与软银集团、阿狸巴巴、老虎基金几家巨头协商，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到了那时，如果关煌不想落个失败走人，就必须大规模融资。” 　　吴凡恍然，原来对方打的这个主意。 　　等新一轮烧钱大战再启，超人不融资就要被淘汰。 　　那个时候，还能不低头吗？ 　　“师兄，你哪来的消息？” 　　钱贵：“这你不用管，放宽心，肯定有机会。” 　　吴凡没有怀疑，“那好，就再等等。” 　　说起来，风投之间的关系要比外人想想的更亲密。 　　有创始人想在两家风投之间左右摇摆，与一家投资公司谈判投资条款时，讲出了另外一家投资商的名字和他们开出的投资条件，企图压价，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份联合投资的Term Sheet。 　　基金之间，只要有机会肯定会互相打电话联系，对于创始人的小伎俩，他们通常会联合起来讲价。 　　钱贵露出一丝张狂，“我看中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的。” 　　吴凡：“到时候，恐怕咱们两家吃不下。” 　　快的融资30亿，超人肯定不会少于20亿，这可是一笔巨大的支出。 　　钱贵笑着说：“吃不下就再找几家，免得关煌见缝插针，找到一些漏网之鱼。” 　　如果所有的顶级风投能联合起来，任关煌桀骜不驯、能力超人，也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吴凡同意，有钱一起赚：“说起来关煌能力挺强的，白手起家，打下江山，不是一般人。” 　　钱贵握紧手中的水杯，反而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我们之所以这么看重超人公司，他这个人占了一半的原因。” 　　吴凡瞟了一眼远处的男主角，自信张扬，意气风发，说不出的耀眼，嘴里附和道，“超人的发展还是离不开他的。” 　　钱贵把杯中水一饮而尽，“锋芒毕现，容易伤人伤己，关煌的能力毋容置疑，不过，要想走上更大的舞台，必须给他套上枷锁，孙悟空没有紧箍咒，怎能能成就斗战胜佛，未来超人的发展，必须规范化，不能成为他的一言堂。” 　　吴凡点头，“可惜，我们一番好意，他却不领情。” 　　钱贵不在乎说道：“草莽草莽，说的不好听就是傻大胆，靠着一点幸运闯出一片天，就觉得天下之大任我游，看看他的学历就知道，应该是不怎么读书学习的。” 　　吴凡：“这个还真是，海城学院，三本院校，如果不是关煌，我连听都没听过，这帮人能有几个读书的。” 　　钱贵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放松一下紧绷的身体，正好和关煌的目光对上，笑着点头示意，嘴里说道： 　　“时势造英雄，有些人不明白这个道理，总以为成功全靠自己，什么叫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到了那一天，有他受的。” 　　吴凡：“师兄说的是。”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另一边，说过笑话，夏柒昔用手戳了戳关煌，“你不去招待一下，就把他们俩晾在那里？” 　　关煌看了钱贵两人一眼，“华盛他们看不起人，合伙人不露脸，安排一个副手过来，懒得去招待。” 　　夏柒昔：“还不是你一直不松口，人家才退缩的，能派一个副手过来已经不错了，明知道做无用功。” 　　关煌不在意：“说来还是店大欺客，你们都能接受，他们为什么不能接受，不惯这个毛病。” 　　夏柒昔心想“我如果有选择我也不接受，但是没办法”，嘴里回道， 　　“人家是大基金，我们是小基金，怎么能比？” 　　关煌看了夏柒昔一眼：“除了规模小点，其它的为什么区别。” 　　再说了，你也不小。 　　夏柒昔自然不知道男人的吐槽，只是偶尔觉得对方从北京回来，言行举止大胆了很多，有时候让她无法招架， 　　“这次打算融资多少？” 　　关煌沉吟下，“还是要看对手的打算，快的和美团都不缺钱，他俩要是一起进攻，这边的压力就大了，需要海量的资金。” 　　夏柒昔提醒：“最好在不缺钱的时候融资，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创业融资不是容易的事，账上的钱最好能支撑一年以上，只有这样，才能规避风险。 　　越有钱越融资，有钱了，心里有底气，能够从容面对各方面的压力，包括投资人。 　　关煌安慰：“放心吧，我有数。” 　　夏柒昔无奈，对方还是老样子，听不得她的劝告。 　　在她看来，超人存在的很多问题，但是关煌置若罔闻。 　　有时候真想咬他一口解气。 第356章 改变 　　见面会结束，关煌又陷入了忙碌之中。 　　大量事务积压在一起，尽管有老黄等人的协助，需要他做决断的事太多了，应接不暇。 　　业务扩张、组织调整、融资借贷、人才招聘…… 　　如果不是穿越者附带的强大精力，保证把他累的找妞的时间都没有。 　　在电脑上审批完一个新提案，关煌站起来休息一下，舒展身体。 　　超人虽然还没有上市做强，但是，大企业病已经出现，决策的流程开始复杂化。 　　公司一个方案落地，至少要七八个人盖章才能通过，万一某个人出差，方案可能就要拖上个把星期。 　　他从北京回来后一直在这方面努力，缩短流程，提高效率。 　　电话铃声响起，关煌拿起来看了一下，郁珊。 　　自从北京回来，两人还没见过面，一直电话联系。 　　“关关，在干嘛呢？” 　　带一点雀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似乎隔着距离都能嗅到那吐气如兰。 　　“办公室，你呢”，关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浮云朵朵，笑着回答。 　　郁珊：“宝宝睡了，练了一会瑜伽，刚洗过澡。” 　　关煌脑海中浮现一点旖念，“别凉着了。” 　　郁珊：“没事，《互联网环境中金融犯罪》的论文发表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取一下。” 　　基本上，发表论文的所有样刊都邮寄到她家里。 　　关煌有空了就跑一趟。 　　尽管不值钱，也是心血凝聚。 　　关煌算了算时间，“好的，下午吧。” 　　“嗯，晚上吃饭吗？” 　　“吃吧。” 　　…… 　　截止目前，两人差不多合着了七篇论文，全部发表在核心期刊，在学术界闯出了不大不小的名声。 　　当然，因为研究的东西太过冷门，没在现实中激起任何水花。 　　影响力局限在学术界，甚至连律师关注的都不多。 　　关煌继续说道：“一会那我把新稿发给你。” 　　郁珊惊讶，“还有？” 　　“多着呢，有你忙的。” 　　郁珊笑了一下：“越忙越好。” 　　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忙一点算什么，累死也愿意。 　　目前的学术成就对于男人来说微不足道，毕竟对方已经是百亿富豪，这点东西只能是锦上添花。 　　而对于她自己来说，绝不一般。 　　郁珊已经和研究生导师联系过了，对她的学术能力大加赞赏，只要她这边安排好，博士随时可以去读，保证正常毕业。 　　关煌：“那我把东西发你邮箱，你先看着，下午见面了细说。” 　　对于他来说，论文架构，不过是费点事罢了。 　　现在辛苦点，为以后积攒声望。 　　郁珊：“好的。” 　　两人随便闲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默契，超越一般的情谊。 　　关煌本来想说离婚的事，又怕坏了气氛，干脆没提。 　　…… 　　老黄敲门进来。 　　“坐。” 　　“关总。” 　　关煌直接说道，“公司现在的审批流程太复杂，我准备改一下。” 　　“怎么改？”黄兆有不奇怪。 　　老板最近一直在问这方面的东西，肯定会有动作。 　　关煌：“以后一个方案只需要三个人盖章就可以，方案的提供者，部门负责人，合作部门负责人。” 　　黄兆有闻言，脑筋急转，“这……” 　　“怎么？” 　　“会不会太简单了。” 　　“说说。” 　　黄兆有：“我觉得，至少要有五个人盖章才行。” 　　关煌相信对方不是信口开河，问道，“为什么是五个呢？” 　　黄兆有举个例子：“比如，要开个新站，按照您的的构想，提案者盖章，部门领导盖章，产品供应部门盖章就OK了，可是，事实上，人事部门、财务部门也得知晓，要不然怎么招聘员工，怎么支付工资呢？” 　　关煌点头，同意对方的意见，“这倒是值得考虑一下。” 　　黄兆有松口气。 　　老板虽然乾坤独断，并不一意孤行，也善于听取意见。 　　关煌没有说话，仔细思考着。 　　老黄眼观鼻鼻观心。 　　气氛有点沉默，他也在思考解决方案。 　　“不如这样”，关煌忽然说道， 　　“嗯。” 　　关煌：“就是所有的方案都在内部网络上公示，看到的人会显示已经看过了，如果没有提出意见，就证明认可了，也就没必要盖章了。” 　　黄兆有思考一下可行性，忍不住点头，“这倒不是不行。” 　　关煌：“只有决定权持有人迅速作出决策，企业才能迅速发展。” 　　“嗯。” 　　关煌继续说道：“还有一点，现在的各种提案计划，废话太多，既浪费时间精力，又抓不住重点，你有什么想法没？” 　　黄兆有略为一思考，“我们可以学习无印良品的无法。” 　　“什么？” 　　“A4纸提案计划，也就是说，任何提案都呈现在一张A4纸上就可以，杜绝废话。” 　　关煌听完有点兴趣，开口追问细节。 　　黄兆有说：“无印良品经过调研发现，公司总是在开会，每次都讨论得热火朝天，可会议的决议常常无疾而终，等于浪费时间瞎聊天。” 　　关煌：“咱们公司这个问题还不突出。” 　　黄兆有：“创业公司嘛，还处于蓬勃发展期。” 　　关煌：“这倒也是。” 　　可能是激烈的竞争环境刺激，现在的超人，用百分之五的时间讨论，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来执行，效率上还是能保证的。 　　黄兆有：“我们可以要求员工的提案书必须容纳在一张A4纸上，然后再进行讨论，这样就会逼迫员工只把重要信息写出来，缩短讨论的流程和时间。” 　　关煌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信息太多、太复杂会影响受众的理解，会增加无谓的讨论时间，拉长了执行的流程。 　　至于说A4纸放不下，没有那回事。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逼出来的。 　　黄兆有又把刚才的例子举出来：“开设新站的提案，要包括选址及周边情况、面积、租金以及预算和预期的销售额，简单明了，便于执行。” 　　关煌同意：“好，就按照这个去做，之前很多人做的ppt，极其复杂、酷炫，但跟执行的关系不大，浪费时间和生命。” 　　“嗯。” 第357章 超额奖励 　　随着企业发展壮大，竞争趋缓，大企业病很难避免。 　　年营收超过2000亿的海尔，在今年开始了自我革命，把整个管理体系推倒重来，打破既有的科层管理制度，彻底扁平化，所有员工分为平台主、小微主和创客三种身份，划小管理单元，鼓励内部创业。 　　未来的海尔将全部由数百家“小微公司”组成，集团公司变身为一家平台型组织，为海量的小微提供适合创业的资金、资源、机制、文化等各种支持。 　　手笔之大，震动业内！ 　　当然，这不是大企业独有的毛病，即使公司不大，也是日趋僵化的。 　　这是人的本性！ 　　上辈子关煌做律师，算是为自己干，没怎么体会到职场厚黑学。 　　这辈子开公司做老板，没有经历过职场生涯，总有一种倾向，认为员工们即使不爱岗敬业，也会对得起薪水。 　　而经过北京站几个月的磨砺，他算是彻底清醒了。 　　对“好逸恶劳”“愚蠢僵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有人甚至专门总结了普通人的职场生存法则，让他大开眼界。 　　1.领导让干啥就干啥，出错也是领导的。 　　2.别人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错了难道也不是我的责任。 　　3.用各种专业术语把人搞晕，这样就不用真干事儿了。 　　4.如果要做一件什么没有把握的事儿，担心出错，要事先告诉所有同事，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多挣钱。这样万一事实证明这个做法是错的，也可以说，这是因为公司的激励制度有问题，而不是职工的智商有问题。 　　…… 　　管理的问题是常有常新的事，要想基业长青，必须时刻关注变化，应对变化。 　　两人说完“审批”小事，开始步入正题。 　　黄兆有：“我们奖金制度需要改一改。” 　　关煌：“怎么改？” 　　之前超人为向全国拓展业务，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把提成制改成了奖金制。 　　毕竟，公司想要全国市场，而团队只去北上广深，现实的差距要正视。 　　太原的市场，就是不如南京大。 　　南京的市场，就是不如北京大。 　　从北京去太原，就算职工努力好几倍，按照“提成制”，奖金收入几乎必然大幅下降。 　　是你，你也不会去。 　　中国是个复杂市场，不同城市之间的发展差异是巨大的，优秀人才涌向北上广深，也是非常正常的。 　　为了解决这个痛点，黄兆有提出了奖金制，为每个城市设定不同的销售指标，用销售指标的差异，对冲城市发展的差异。 　　比如，如果北京的销售指标是100万，因为城市发展差异，南京就是60万，太原就是30万。 　　把优秀的销售从北京派到太原，过去他在北京卖100万，现在去太原，只要能卖30万，就能获得同样收入。 　　正是靠着这一波，超人的线下地推才保持着强有力的销售能力。 　　在全国攻城掠地。 　　而现在又要改变？ 　　黄兆有：“前段时间，我从客户的投诉记录中看到，有的销售为了奖金，逼客户推迟上线，他一怒之下，已投奔美团平台。” 　　关煌大吃一惊，“这种事多吗？” 　　黄兆有：“不是个别现象。” 　　关煌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地推人员的选择。 　　奖金制虽然不错，相比较提成制，也有缺陷。 　　在有的地方，多卖不会多拿，一旦完成季度销售指标，地推就说服客户推迟上线，冲抵下季度销售指标。 　　“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再回到原来的“提成制”，一大半地推要造反，很多人都是从北上广深一线城市出来，开拓全国市场的。 　　现在回去走老路，得死人。 　　黄兆有：“可以用超额奖励，完成越多，奖励越多。” 　　“具体怎么说？” 　　黄兆有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闻言侃侃而谈，“超额奖励有三部分组成，加速奖金、季度指标、熔断机制。” 　　“嗯。” 　　“加速奖金就是：用平价收完公粮后，用高价收购余粮。” 　　关煌看着他，黄兆有简单解释一下： 　　“现在的奖金制是把奖金分布在“60%—100%”的完成度之间，也就是说，完成最后40%的指标，可以拿到100%的奖金，如果再完成40%的目标，达到140%的完成度，反而没有多余奖励，这不利于激发享受的积极性。” 　　关煌：“是这个理。” 　　黄兆有：“我们可以对超出的40%，给予加速奖励，比如说完成140%的目标，奖励160%的奖金。” 　　关煌：“可以试试，季度指标呢？” 　　黄兆有：“销售在四个季度上，不是均匀分布的，春节放假、国庆、双十一、圣诞节等，这些因素都会有影响，我们调查了一下历史数据，制定出每个季度的指标，超出本季度公粮指标，则高价收购余粮。” 　　关煌拍手，“嗯考虑的很周全。” 　　黄兆有：“熔断机制就是为了杜绝造假，如果能拿100%奖金，职工会努力；能拿200%奖金，他会超级努力；能拿300%奖金呢？他的行为可能就会扭曲，甚至会欺骗客户，欺骗公司。” 　　以关煌对于人性的认识，这种情况一定会发生。 　　“按照你设计的去做，希望能用超额奖励，激发员工斗志，释放多余能力，出行的业务也纳入进来。” 　　黄兆有闻言大喜：“好的。” 　　没想到一次普通的回报工作，竟然得到意外之喜。 　　出行业务和外卖业务并列，但是后者直接向关煌负责，他参与的比较少。 　　对于有志成为公司CEO的老黄来说，始终是遗憾。 　　游离控制之外！ 　　关煌：“出行市场基本上还算稳定，你以后要多操心，这是公司的支柱，和外卖一样重要，两条腿缺一不可。” 　　黄兆有点头，“嗯。” 　　出行市场的蓬勃发展，确实超乎他的预料。 　　现在看来，打车未来的潜力比之外卖行业来说，也不遑多让。 　　一场烧钱大战烧出了公司几十倍的增长，烧出了远大未来。 　　更秒的是，外卖和打车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不但用户群体有重合，甚至连商业模式都很相似。 第358章 深渊 　　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关煌收拾一下来到郁老师家里。 　　“月嫂呢。” 　　“今天让她回家休息了”，郁珊拿出一双拖鞋，帮关煌换上。 　　“宝宝呢？” 　　关煌看着弯腰俯身的郁珊，咽了咽口水。 　　“梅姨带着在外面玩呢。” 　　房间内格局还是老样子，东西摆放凌乱，看得出来，女主人不怎么喜欢收拾。 　　关煌接过水杯，还没来得及说话，郁珊拿出打印好的论文《数字经济下反垄断法的重构》。 　　“你怎么想起写这个了？” 　　关煌靠在沙发上，“我就是搞这个的，超人现在虽然很小，但总有成为巨头的一天。” 　　郁珊抿嘴一笑，“自己给自己设限制。” 　　在关煌构思中，数字平台利用其数据和算法等的综合能力激发数据生产要素潜力的同时，也对反垄断法带来基础理论和规制体系的挑战。 　　关煌：“你也知道，咱们的学术界不怎么受重视，说的再多也没用。” 　　郁珊对其他学界不了解，法律圈的事懂得不少。 　　理论界和实务界割裂很深，基本上算是自说自话。 　　一方面，法学理论漠视司法实践经验，对司法判例持怀疑、批判甚至谩骂的态度。 　　另一方面，实务界认为理论界脱离实践，瞎编乱造案例，没有一点指导作用。 　　相互看不上。 　　关煌：“这篇论文写完，我们转变一下思路，多写一点实务性的东西。” 　　这倒不是看不上“空谈”。 　　而是之前的论文基本上掏空了关煌所有的理论积累。 　　再从宏观角度出发，难度太大。 　　投入—产出比太低，不如写一点世俗性的文章，在一般人中间刷点声誉。 　　郁珊自无不可，“好的，你说了算。” 　　对她而言，还没到那种高度—–选择什么作为自己的研究方向。 　　关煌：“我们看一下文章。” 　　郁珊翻开A4纸，找到自己的划线地方，开口问道：“通过平台、数据、算法三元融合，鼓励创新与隐私保护并行，构建市场支配地位和相对优势地位双层规制模式？” 　　关煌点头：“对，跳出市场支配地位框架规制流量垄断，以监管科技强化事前事中监管范式弱化事后处罚机制，构建价格和质量并重、法律和技术共治的反垄断法体系。” 　　…… 　　关煌对于郁珊的疑惑一一解答，为她重新整理了思路，方便内容的填充。 　　经过之前的磨合，两人在配合上已经得心应手，有时候关煌刚起一个头，对方就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有一种心灵交融的感觉。 　　在这个过程中，不仅仅是一对一的输入，也是关煌自身理论的整理，对于的问题的再思考，知识结构的重新架构。 　　受益匪浅！ 　　这种智识上的满足感，不亚于事业上的成就。 　　让他欲罢不能。 　　如果说，之前是被对方的美色所诱惑，现在则是超越单纯皮相的吸引，达到精神上的共振。 　　容颜终有老去的一天，气质却随着时间沉淀下来。 　　若非如此，关煌又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花费这么多心思。 　　说话间，两人越靠越近，奶香混着体香扑鼻而来，甚至不经意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然而，任何诱惑的画面都没有引起关煌的注意力，随着郁珊问题越说越深，他对于反垄断的理解越加清晰明了。 　　对反垄断法进行重构，不是简单的管制强化打压数字经济发展，而是在维护反垄断法地位的同时促进数字经济的竞争有序发展。 　　应当跳出“放任不管”或“一管就死”的两个规制极端。 　　既要鼓励数据的集中，鼓励平台做大做强，又要通过监管鼓励共享。 　　等到A4纸写满笔记，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郁珊揉了揉手腕，感觉脖颈有点酸疼，“好了，差不多我都明白了。” 　　关煌：“有不懂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郁珊抬手按了按颈椎，“我知道了。” 　　她今天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将完美曲线隐藏。 　　关煌通过袖口，不经意间看到大片春光，心下一热，恍然间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靠的这么近。 　　“我帮你按按吧。” 　　说完不待郁珊回答，直接伸手。 　　仿佛被触电了一样。 　　郁珊扭了一下没躲开。 　　关煌抓住雪白的颈部，不紧不慢的捏了起来。 　　郁珊强忍着羞意，带着一丝颤音：“你还懂这个？” 　　“放心吧，专业的”，关煌随口回答， 　　他自然是不懂按摩，不过是在那瞎几把按。 　　郁珊感觉还真有效果，手上的热力透过肌肤传导，似乎有一种轻松感。 　　“你这样，转一下”，关煌指挥着郁珊背对着他。 　　“腰挺直了。” 　　“头抬起来。” 　　“双肩放平。” 　　“双手背过来。” 　　…… 　　仿佛得到新玩具，关煌饶有兴致地把脑海中的姿势都试了一遍，在郁珊背上过足了瘾，最后依依不舍说道，“好了，你试试吧。” 　　郁珊连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她早就怀疑关煌不安好心在那乱摸，颈部酸和腰部有什么关系？ 　　瞎按。 　　“咦，还真的没事了。” 　　关煌忍住笑，“给你说了，专业的。” 　　颈椎酸，又不是什么病，以对方天天练瑜伽的身体，稍微活动一下就没事了。 　　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郁珊扭了几下，故作淡定说道，“嗯嗯，你以后可以靠这个手艺吃饭。” 　　关煌背靠着沙发，笑着说道，“那你要给多少钱？” 　　郁珊皱了一下鼻子，“我刚才是小白鼠，还没问你收费呢。” 　　关煌扯着她衣袖，坐在自己身边，“过来。” 　　郁珊吓了一跳，还以为男人兽性大发了。 　　她很享受两人之间的默契，但是又没做好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的准备。 　　所以，每次关煌上门，她都是宽松居家服，免得勾起男人欲望。 　　然而，感情这东西向来是很难压抑的。 　　郁珊一方面不去想，另一方面又有深深的罪恶感。 　　毕竟身份、年龄、婚姻、地位的差距，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 　　眼前的诱惑，很有可能是深渊，一步踏错，后悔莫及。 　　“怎么了？” 第359章 白助理 　　关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她，“送你一件礼物。” 　　郁珊接过来，“又不是什么节日，送什么礼物。” 　　关煌：“出差回来，总得带点东西吧。” 　　“哼，没诚意，回来快一个月了，没见你过来。” 　　“这不是忙嘛，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郁珊打开盒子。 　　惊艳的感觉扑面而来。 　　一枚指间戒。 　　由两只蝴蝶组成，一只白金全钻的，另外一只红宝石的。 　　做工精美，栩栩如生。 　　放在花间，真假难辨。 　　关煌注意到女人眼中的迷醉，暗自得意。 　　女人天生对这些东西没有抵抗力。 　　很多屌丝一厢情愿认为，漂亮女人只喜欢有情有义，礼物是否贵重无关紧要。 　　不说这个概率有多小，可以反过来思考一下。 　　男人喜欢坐公交车、桑塔纳的多？ 　　还是喜欢奔驰宝马超跑的多？ 　　这是人的天性。 　　喜欢漂亮、奢华、贵重的东西，刻在基因里。 　　心灵美的女人也不能免俗，最多不去过分追求。 　　“太贵重，我不能要”，郁珊恍了一下，连忙拒绝道。 　　她对奢侈品没了解，看到Van Cleef&Arpels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凭感觉就觉得太过贵重。 　　关煌自然不会自欺欺人，说什么“不值钱”。 　　高定镶嵌VCA蝴蝶指间戒，一年全球只生产五枚，价格也很漂亮，要158W。 　　拉过郁珊的手，没有说话，径直帮她带上。 　　郁珊脑子懵懵的，任由男人施展。 　　如果是其他人，虽然心里喜欢也绝不会接受。 　　然而，关煌毕竟不是一般人。 　　感情纠缠至深，有师生情谊、男女之情、学术欣赏、身份认同…… 　　“带上吧，很漂亮的。” 　　关煌看着把女人的手，两个展翅欲飞的蝴蝶，停留在白皙手指上，仿佛在发光。 　　郁珊感觉大脑有点缺氧。 　　似乎是刚才学术讨论用脑过度，又仿佛是指间戒太过耀眼，或者是低血糖。 　　总之，这一刻她丧失基本思考。 　　女人容易被打动，男人在这种时刻就特别清醒。 　　看到那娇艳红唇，关煌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吻了过去。 　　什么踏马“不趁人之危”， 　　什么要“冷静思考”， 　　什么“水到渠成”， 　　感情这东西，哪有道理可讲。 　　郁珊略为一挣扎，在男人强势进攻之下，就冰雪消融，给出了激烈的反应。 　　关煌刚把手伸进睡裙，还没来得及动作，开门声响起。 　　一下子惊醒了沉溺于情欲中的两个人。 　　郁珊仿佛偷情被抓，慌乱起身。 　　关煌很是无奈，身边没个女人不行，稍微一刺激就容易冲动，拿了一张A4纸放在裤子上。 　　本来很慌乱的郁珊看到关煌的糗状，忍不住笑出来，“应该是宝宝回来了。” 　　果不其然，梅姨带着小宝宝回来了。 　　郁珊伸出手，亲昵：“妈妈抱……” 　　梅姨轻声：“睡着了。” 　　郁珊连忙：“哦哦，先放床上。” 　　…… 　　关煌看着两人忙碌，突然感觉到一丝温馨。 　　可能是家的感觉。 　　随后，吃过晚饭，就起身离开。 　　有外人在场，自然不方便做什么事。 　　“不用送，回去吧”，关煌对着郁珊说道。 　　郁珊咬了下嘴唇，“那你回去小心点。” 　　关煌“嗯”了一下，看到女人似乎不舍的表情，福至心灵，感觉到四周没人，突然向前一步把对方按在墙上，猛的亲了起来。 　　这次郁珊没有看到任何意外，紧紧抱着男人，发泄着心中的情火。 　　有的女人动了情，就像老房子着火，不可救药。 　　等到关煌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还感觉嘴唇有点肿。 　　真是一个够劲的女人。 　　“关关。”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关煌循声望去，正是班长大人。 　　“小白，你怎么在这。” 　　“准备看郁老师，你刚从她那里出来吗？” 　　“嗯，正好在家。” 　　多日不见，白小雅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之前的绿茶风不见踪影，向着干净利落方向发展。 　　初春的夜晚，多少有点寒意，一身耐克运动服，矫健青春，充满活力。 　　“那我上去了……” 　　关煌笑着说：“着什么急，还没说两句话呢。” 　　白小雅深吸一口，平稳心情，“哦哦，想着你挺忙的，怕打扰你。” 　　关煌自然知道对方心结在那，被调教两个月后，突然扔下不管了，是谁也得爆炸。 　　有一种从天堂跌落的感觉。 　　经历过的人远远比没有经历过的人，更加忍受不了失去。 　　也多亏白小雅有定力，只是在微信上偶尔联系一下关煌。 　　换个人，可能被整的心态失衡了。 　　“面试怎么样？” 　　白小雅闻言，眼前发黑，好你个关煌，一点不关心我，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从北京回来，她就知道眼前人是个什么货色了。 　　“没面上。” 　　“啊，怎么会？” 　　关煌惊讶，竟然没考上研究生，难道是蝴蝶效应？ 　　白小雅心下得意，哼，还以为你什么事也不会惊讶呢，语调平静地说道：“没发挥好。” 　　经历过北京的奢华之旅，她哪还有心情在象牙塔里读书。 　　虽然面上了，但不准备去读。 　　梦想的生活仿佛触手可及，用尽全力也要抓住。 　　关煌想了想：“那你工作找好没？” 　　白小雅：“面试一家律所，还在犹豫去不去？” 　　关煌略为一思考，“这样吧，去律所也是打杂，你来给我当助理吧。” 　　如果是去北京之前，白小雅说不定还会犹豫不决，虽然关煌身价不菲，事业有成，但去服侍同学，有点拉不下面子。 　　现在嘛，经历过不少事之后，已经成熟了很多。 　　自然明白这个机会有多难得。 　　这两个多月的平静生活，不只一次在梦中演绎。 　　奢华、格调、名流、贵妇…… 　　该有的幻想全都有，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我怕做不好。” 　　关煌：“助理嘛，就那点事，多学就行。” 　　“那好，关总”，白小雅马上进入状态，娇滴滴叫了一声。 　　让人闻之浑身酥麻。 　　关煌不为所动，摆摆手，“明天去公司找我报道，现在去楼上看郁老师吧。” 　　白小雅连忙点头：“好的。” 　　关煌转身离开，白小雅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兴冲冲地上楼。 　　真是喜从天降！ 第360章 副会长 　　路过学校操场，看到胡睿揽着一个妹子在那动手动脚，关煌摇头笑笑，走开。 　　之前拉拢胡睿他们，本想着以后能合作一把，谁知道超人成长太快，对方已经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时至今日，沧桑变幻，很多人和事面目全非。 　　些许变故在关煌心中引不起任何波澜。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接下来超人仍旧狂飙猛进，发展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截止5月15日，超人出行用户数超过1亿人次，司机数超过100万人，日均单达到521.83万单，超人外卖日均订单突破300万单，力压饿了么和美团外卖，成为移动互联网最大日均订单交易平台。 　　“老板，这次商会换届，有人放出风声，准备选你当商会副会长”，江涛靠在沙发上，透露一个消息。 　　关煌笑笑：“我哪里够资格。” 　　商会虽然看经济实力，但不是说谁有钱谁就能上。 　　人脉、威望、资源占据很大作用。 　　论钱的话，关煌差不多够格，但其他方面差的太远，没有任何希望。 　　江涛看了他一眼，“这要看你愿不愿意争取，如果你有想法，也不是不行。” 　　关煌手顿了一下，江涛这是话里有话呀，把茶水倒好递了过去， 　　“卖什么关子，有话直说。” 　　江涛“嘿嘿”一笑，“不是，那得看你的意愿，副会长又不是权力职位，我看不出它对你的吸引力有多少？” 　　关煌点头。 　　从商会章程来看，副会长没有什么权力，甚至可以说，会长也没什么权力。 　　海城商会本身就是松散团体，对于成员没有任何约束力。 　　当然，在现在的环境下，民间团体也不允许有组织性。 　　“想法肯定是有的，关键是有用没用。” 　　江涛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看的明白。” 　　关煌笑了：“这有什么不明白呢，谁能拒绝副会长的位置。” 　　江涛：“还不是老爷子有些担心，年轻人可能看不上这种老古董，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沽名钓誉的东西。” 　　关煌：“公司模式虽然是新的，但经商的本质始终未变。” 　　江涛把水杯放下：“有你这句话，我就好交差了。” 　　关煌有点不明白，直接问道，“这种好事怎么会轮到我？” 　　江涛：“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除了你还有谁？” 　　关煌张了张嘴，几个名字在嘴边打转。 　　江涛继续说道，“你所考虑的不过是年纪太轻，人脉不足，但是，这种东西，说重要很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关煌点点头。 　　江涛：“你是咱们省年轻一辈的翘楚，眼光、能力、格局远超同济，如果要选一个副会长，你完全够资格，当然，难度肯定是有的，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关煌明白，这是省内保守势力进一步向自己靠拢的信号。 　　本来以为之前的一些投资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支持了，没想到这些人魄力这么大。 　　江涛：“咱们省好不容易出一个互联网独角兽，有人估计，未来两到三年，超人的估值能破千亿元，你说会不会有人赌一把。” 　　关煌点头。 　　还是小看了这些白手起家的富一代，能从那个年代厮杀出来并存活至今的富豪，心性、能力都是一流的。 　　可能不懂互联网。 　　但是搏一把的勇气不缺。 　　江涛看了自己老板一眼，笑着说道，“大家准备把你捧成咱们省的马云。” 　　关煌哑然失笑。 　　江涛继续说道：“经商办企业，不抱团怎么能行，你看浙江商会的实力，因为一个马云，发展迅猛，再对比一下我们，五年来原地踏步，也难怪老头子们坐不住了。” 　　关煌语气平淡：“这么看好我？” 　　什么时候，他也能入省内“老钱”们的眼了？ 　　江涛得意洋洋说道，“用我家老爷子的话说，你是有大气运的人。” 　　关煌念叨一下“大气运”。 　　江涛：“再说了，又不是一口气全压在你身上，慢慢来，只要你一直表现这么好，老头子们的支持源源不绝。” 　　关煌把心思放在一边。 　　商会副会长对于他来说，只能是锦上添花，虽然有用，也谈不上多重要。 　　有人愿意支持他，他不会拒绝。 　　如果想以此干涉他做事，那是痴心妄想。 　　“那好，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随时打电话，咱们全力以赴。” 　　江涛：“放心吧，一般不会麻烦你。” 　　既然想合作，也得露一下肌肉。 　　免得被关煌看扁。 　　互联网经营上，虽然帮不了太多，但是其他方面，我们还没落伍。 　　这种细腻复杂的心里，关煌多少也能体会到。 　　对于这帮省内富豪，错过了第一波互联网浪潮，已经十分后悔。 　　如果有机会，就不能允许自己再错过第二波增长带来的增长。 　　眼前的超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十分合适。 　　新的赛道、新的风口、新的机会。 　　这个风口足够大。 　　超人的前景也足够光明。 　　对于有心人来说，很难拒绝。 　　“那好，希望能为商会的发展贡献一分力量。” 　　“等我好消息。” 　　…… 　　两人说了一会话，江涛起身离开，关煌把他送到门口。 　　随着超人异军突起，江涛在火神那边就开始放羊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基本上快脱离岗位了，所有职责都压在了老宋身上。 　　关煌已经不把对方当做下属看待了。 　　既然入股超人，多少也算股东。 　　平等对待。 　　“小白，替我送一下江少。” 　　“好的。” 　　“不用，不用。” 　　…… 　　“这边来”，白小雅十分客气地把江涛送到电梯口。 　　看到四周没人，江涛笑着说道，“美女，能加一下微信不？” 　　白小雅眼睛瞪大了，她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江涛：“别误会，那个，我有女朋友的。” 　　白小雅松口气，对方继续说道，“老关工作越来越忙，很多时候都找不到人，以后，我得提前问一下，免得白跑一趟。” 　　白小雅恍然，连忙掏出手机，“我扫你，你扫我？” 　　江涛：“你扫我吧。” 　　两人加了微信，电梯门开， 　　“好了，我通过了，美女再见。” 　　“拜拜。” 第361章 基本盘 　　白小雅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宿舍，就收到一个加好友信息。 　　“江总秘书”。 　　通过后，对方就和白小雅联系起来。 　　原来是奉领导之命，特意认识一下白助理。 　　因为都是女孩子，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江总秘书叫安娜，比白小雅大不几岁，职场经验却十分丰富，几番交谈，就以姐妹相称了。 　　白小雅本来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没想到几周后收到对方寄来的一个快递。 　　打开一看，古驰包一个。 　　白小雅心下疑惑，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上网查了一下，包是Gucci家的Dionysus系列，两万七左右，价值不菲。 　　连忙给对方发微信询问， 　　白：“安娜姐，怎么邮过来一个包？发错了吧？” 　　安娜：“，送你的礼物。” 　　白：“啊，为什么？” 　　安娜：“收下吧。” 　　白：“不行，不行，太贵重，再说了，无功不受禄。” 　　安娜：“嘿嘿，江总安排下来的，您要不收，我会被骂死的。” 　　白：“他这么凶吗？” 　　安娜：“凶得很，我的上一任就是被他骂走的。” 　　白：“那也不能收，我害怕。” 　　安娜：“其实没什么，别担心。” 　　白：“不行不行。” 　　安娜：“你放心吧，江总这是为了拉拢你，特意送的，绝对没有问题。” 　　白：“拉拢我干嘛？真会说笑。” 　　安娜：“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 　　白小雅正准备回复，听到关煌的召唤，马上放下手机冲进屋内。 　　“小白，把衣服拿去洗了，我出去一趟”，关煌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 　　经过几天的磨合，两人已经适应了各自角色。 　　“好的。” 　　白小雅看了一眼男人的上半身，肌肉隆起，充满阳刚之力。 　　心下一颤，移开了目光。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击力。 　　关煌常年坚持锻炼，尽管没有健身教练那样的块头，腹肌什么的还是很明显的。 　　“我先走了，把桌子收拾好”，关煌没心思调戏自己的助理，准备推门出去。 　　白小雅见状，连忙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很想要包包，但是轻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坐在这个位置，能力什么的，还在其次。 　　最重要的忠心。 　　这是她刚刚从安娜身上学来的。 　　关煌之所以选择她，想必不是看重她的个人能力。 　　要知道，以超人今时今日的地位，什么样的大学生招聘不来？ 　　关煌闻言，毫不在意说道，“既然送你的，你就留下吧。” 　　“啊？” 　　关煌摆摆手，径直出门。 　　让白小雅纠结万分的选择，在他这里，连问题都算不上，不值得多注意一秒。 　　白小雅看着老板远去，只能收拾心思，开始整理办公桌。 　　她还处于学习兼实习的阶段，很多事情还没搞明白，多亏了关煌信任，才能磕磕碰碰走下去。 　　忙了半天，想起来衣服还没洗，连忙给洗衣店打电话，上门取衣。 　　关煌换下来的衣物自然算不上脏，白小雅鬼使神差拿起来闻了一下，没什么味道。 　　暗骂自己变态。 　　可惜没有内衣，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收拾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桌子上的包包，白小雅的疲倦感一扫而空。 　　既然老板同意，她就心安理得收下了。 　　两万多的包包虽然珍贵，却也算不上震撼，七万多的鞋子还穿过呢。 　　白小雅给安娜回了一个“谢谢”，收获对方一个笑脸。 　　随后开始拍照，发朋友圈。 　　“人生第一个包包，竟然不是男朋友送的，谢谢安娜姐。” 　　图片若干。 　　这种炫富情景，很快就引来无数点赞和评论。 　　白小雅开始疯狂回复。 　　尽管指头都酸了，但是那种酸爽刺激着她，没有一丝放松。 　　说起来也奇怪，人竟然能从这些虚拟的话语中得到莫大的慰藉。 　　这边，关煌下楼，司机早已经准备好。 　　赶到目的地，江涛已经等候多时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 　　“今天带你拜访几个大佬。” 　　关煌：“商会的吗？” 　　江涛点头：“其他事情差不多都搞定了，有的人需要你亲自出面。” 　　关煌迟疑：“不提前说一下，没准备礼物啊。” 　　上门拜访，什么都不拿也说不过去。 　　江涛笑了笑：“早就准备好了。” 　　关煌：“这多不礼貌？” 　　江涛：“走吧，你又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准备什么礼物，有这个意思都可以了，那还用亲手准备。今天见的人都是看好你的人，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第一次担起重任，江涛自然是很慎重的。 　　不会什么人都见。 　　也不是随便阿猫阿狗都值得关煌上门的。 　　根据老爷子安排，挑了又挑，选了又选。 　　立场不同的，不去。如果起了冲突，就是好心办坏事。 　　资格不够的，不去。一点小事，用不着委曲求全，什么人都打招呼。 　　没有话语权的，不去。去了也帮不上忙。 　　…… 　　在江涛的带领下，一大圈下来，已经到了晚上，华灯初上。 　　两人累的够呛，虽然不是体力活，却也耗费心神。 　　“还有没有了？” 　　关煌也算对自己的基本盘有了大概了解。 　　虽然谈不上派系、团体、势力，但这些人串联起来，也是很大一股力量。 　　他少年成名，打下一片江山，看他不顺眼的人很多。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保守固执，愿意接纳新事物的人也很多。 　　今天拜访的这些人都属于亲和派。 　　如果经营的好，可以成为超人的基本盘。 　　不说在省内趟着走，横行霸道，也绝对一改现在孤立无援的状态。 　　虽然都是一些商人，但是，自古钱权不分家，官商两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钱之所以能生威、生势，不是说坐在那里，其它东西自动上门。 　　而是有了钱，就有了资本。 　　寒门、贵门，总得有一个门。 　　“没了，其他人你不用出面，走，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放松一下。” 　　关煌想了想：“乱七八糟的地方不去。” 　　“正经的很，立项什么美事呢。” 第362章 Lisa 　　以江涛“花中霸王”的美誉，找得地方自然不会太正经了。 　　莺歌燕舞，销魂蚀骨。 　　奢华糜烂，挥金如土。 　　灯光、气氛、酒精、美女、热舞、狂欢…… 　　再正经的人进了这里面，也会忍不住乱动。 　　当然，以关煌的眼光，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拒绝了几个陪酒小妹，江涛见状，连忙叫来平时负责发菜的小弟阿飞，联系良家陪大佬耍耍。 　　本来他是荤素不忌，良家玩的，小姐亦玩的，左右不过开心。 　　奈何大佬挑剔。 　　不到半个小时，四五个美女鱼贯而入，带来了大片的香气。 　　能在这圈子里混的人，长相自然不用多说，满分一百分，评个90没问题。 　　关煌随意挑了一个， Lisa，对外说是海城传媒大学， 　　还没聊两句，电话响起，关煌拿出来看了一下。 　　Lisa用余光看到“大MiMi”几个字，暗自唾了一口，男人真不是东西。 　　下意识挺了挺胸，脑海中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究竟多大才能得到这样一个的绰号。 　　关煌接过电话，“喂，Mini。” 　　“关总，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了。” 　　“没事，你说。” 　　“是这样的……” 　　电话的那一端，杨蜜带着一丝焦虑，三言两语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老公在这边出事了，惹到一个大佬被扣了下来。 　　据说大佬在这边势力不小，半灰不白，放出话来，要给他好看。 　　杨蜜思来想去，只能求到关煌这里了。 　　毕竟是他的主场，应该能说上话。 　　虽然杨蜜没有明说，关煌猜也能猜到，应该是她这边不占理。 　　不然的话，大小也是个明星，知名度有，怎么可能会这么怂？ 　　这年头，连黑社会都洗白了，不大可能会去搞大新闻。 　　关煌：“你等我消息。” 　　“好的，太麻烦你了。” 　　“一家人不说二话”，关煌挂了电话，想了想，给赵元庆打了过去。 　　以对方的身份、实力，解决这些事情应该有一定门路。 　　他自己充其量只能是后起之秀，有点名声，平常也没人敢惹。 　　但是，想平事、架梁子，还真不一定有这个能力。 　　这也是他为什么谋求商会副会长的职位，这是一个平台，通过它，能把影响力十倍、百倍的放大。 　　不然的话，钱很多，充其量只是一个富翁。 　　Lisa安静坐在一边，听着男人在那里打电话。 　　从外表来看，应该是个大人物。 　　有一种气势在，就是不把人当回事的气势。 　　说实话，能忽视她外表的人，都不一般，底气很足。 　　“赵哥，打扰了，是这么一回事……” 　　关煌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 　　他自然不用详述来龙去脉，把事情当做自己的麻烦。 　　再说了，人家真愿意帮忙，也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要让他承这个情。 　　其他的说的再多，除了把事情搞砸，没有任何作用。 　　一般人找人办事，会说很多前因。 　　殊不知，这样一来，事情就黄了一半。 　　被请托的人会心想，“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一个意思，不是你自己的事，办成办不成无所谓，反正不准备承多少情。” 　　赵元庆听完，二话没说，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一方面是自信，这种小事，他出面没有摆不平的。 　　另一方面，也是显示肌肉，让关煌看看，老大哥虽然经济实力一般，但是人脉深厚。 　　本来就想抽空和关煌拉近关系，叙叙旧情。 　　没想到瞌睡来了有枕头，真是巧了。 　　“玩就要玩彻底，把工作放下，好不容易放松了，怎么还电话不断”，江涛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看他打完电话，笑着说道。 　　关煌解释下，“朋友有事，你想玩什么？” 　　江涛看了一下几个美女，“嘿嘿”一笑，“玩的素一点，命令与征服。” 　　关煌一头雾水，“啥玩意？” 　　江涛简单解释一下，就是在国王游戏的基础上，又做一些改动，保证玩起来，嗨上天。 　　关煌还没说话。 　　Lisa先说话了，“不好意思，我不太会，就不玩了，给大家做服务吧。” 　　这种游戏就是彼此占便宜，她没玩过，也了解。 　　江涛闻言，脸色拉了下来。 　　如果不是关煌在，早就翻脸了。 　　艹，装什么纯呢？ 　　别看他平时和蔼可亲，那也是分人的。 　　在他眼里，眼前的美女和陪酒小姐差不多，都是出来卖的。 　　不过一个是待价而沽，一个是花钱就行。 　　虽然很多人嘴里说，“小姐，也是一种职业，我不歧视他们，都是为了生活”，但内心深处绝对是鄙视加无视。 　　“她们就是物品，千万别把她们当人看。” 　　对于江涛来说，更是如此。 　　不要说小姐，就是普通人，在他眼里，也没多少价值。 　　今晚被人驳了面子，尤其是当着关煌的面，更让他愤怒异常。 　　阿飞在一旁急的汗都流下来了。 　　今晚江涛特意叮嘱他找几个质量高的捧捧场，见大佬少有的慎重，他也是花了大力气，联系了还不怎么熟络的Lisa。 　　没想到这么快就给他捅了娄子。 　　真是无妄之灾。 　　胸大无脑，还是有道理的。 　　江大少岂是好惹的？ 　　既然准备走这条路，就把性子收起来，在这里，一切都是赤裸裸的，没人关心你太多。 　　心惊胆战地说道， 　　“那个，江少，Lisa第一次玩，还不太熟练，让小悦……” 　　面对江涛阴沉的目光，阿飞说不下去了。 　　这次被Lisa搞惨了，说不定已经被大佬迁怒了。 　　关煌还是第一次见到江涛生气的样子，颇觉有趣。 　　平时笑呵呵的样子，让人下意识忽略他的另一面。 　　现在想想，这种富二代哪有小白兔。 　　脾气好，那也是收敛的。 　　不过，对于他来说，性格好坏，无关紧要。 　　至于女人…… 　　虽说Lisa不给面子，到了他这种层次，也不会去为难一个普通人，摆摆手说道， 　　“算了，玩什么游戏，还不是你的主场，唱歌吧。” 　　江涛笑着说：“好啊，唱歌我最擅长了，大家都叫我海城陈医生。” 　　关煌差点笑了，“那好，来一首呗。” 　　江涛自信起身，走到舞台中央， 　　“一首《情人》送给大家。” 第363章 包养 　　江涛唱歌中，赵元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事情解决了。 　　关煌郑重表示感谢，“庆哥，客气话不说了，总之，兄弟的意思你明白。” 　　赵元庆“哈哈”笑，丝毫不邀功，“咱们兄弟说这些干吗？” 　　帮人办事，最忌讳的就是居功炫耀。 　　力出了，最终没落好。 　　“好好，看看王哥有时间没，这两天抽空出来坐坐。” 　　赵元庆一听，眉飞色舞，他忙活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这句话，“老王天天闲的公园练太极，我来安排，你别管了。” 　　关煌十分利索：“那好，定好了地方联系我。” 　　“好的” 　　双方约好下次聚聚的时间，关煌给杨蜜拨了过去， 　　“没事了，放心吧。” 　　“太谢谢了，这次要不是您帮忙……” 　　关煌笑笑：“说哪里去了，一家人。” 　　杨蜜：“嗯嗯，过两天我去海城，见面了再说。” 　　关煌阻止：“Mini，你要是工作出差，我非常欢迎，如果因为这件事单独跑一趟，不值得。” 　　杨蜜顿了下，迟疑：“呃，有工作……” 　　关煌明白，“别了，我过几天要去北京，到时候见个面。” 　　杨蜜只好同意：“那好吧。” 　　关煌笑笑：“算不上什么事。” 　　杨蜜：“总之，谢谢你了。” 　　“好啦，见面再说。” 　　“拜拜。” 　　…… 　　Lisa在旁边看了半天，再次确定，眼前男人绝对实力不凡。 　　起身去厕所，给阿飞发了一个信息。 　　接到信息的阿飞，彻底懵了，有心不搭理。 　　想了想刚才江涛的阴沉，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什么？” 　　江涛听完阿飞的报告，瞪大眼睛。 　　阿飞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涛怒极而笑，“玛德，不用问老关了，我答应下来了，不就是一个月一百万吗？看看她是不是镶钻了。” 　　刚才Lisa把她个人信息发给阿飞。 　　国外顶级名校毕业，耶鲁硕士，处女，ins的女网红，粉丝数百万。 　　如果关煌有意包养她，一个月一百万。 　　就是这么直接。 　　江涛一听就火了。 　　什么玩意，还一百万。 　　斜着眼看阿飞，“钱，倒是没问题，不过真假……” 　　阿飞连忙保证，就差举手发誓了，“核实过了，确实很有名，我有一个朋友在康州留学，说她是留学生圈中的女神，有钱人都约不上。” 　　江涛闻言，顿时心动。 　　耶鲁女硕士打动了他，作为一个学渣，天生对女学霸有好感。 　　自己考不上国外名校，但自己可以艹国外名校。 　　“她图什么？” 　　阿飞心想“我哪知道”，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嘴里自然不能说实话， 　　“耶鲁毕业的也没什么了不起，辛辛苦苦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挣两百万。” 　　江涛点头同意，“这倒也是，要赚钱又不想辛苦，想买最贵的，想用最好的，可以理解。” 　　阿飞低声说：“那我去回复她？” 　　江涛咂咂嘴，一个月一百万还是有点贵。 　　虽说最近表现不错，老爷子提高了他的授信额度，一个月的零花钱也就这么多了，全砸到Lisa身上，有点心疼。 　　但这种事又不好讲价。 　　放弃了，实在太可惜了。 　　“你再核实一下，是不是有百万粉丝？” 　　做个女网红，一个月广告费也不少了。 　　阿飞闻言，连忙跟自己高中同学联系，让他发一些截图过来。 　　一会功夫收到一大堆照片，连忙递给老大审阅。 　　江涛翻了一下，头像是比基尼海滩精修照，状态不是各种忙着做实验忙着report的，就是精致的自拍和琳琅的下午茶以及全球旅游， 　　…… 　　“好，去跟她谈吧”，江涛下定决心。 　　虽然手里没钱，但对于一个富二代来说，这些都不是事，大不了卖辆车。 　　再说了，手里握的超人股票，差不多值一个亿了。 　　这是他用零花钱投的，和家族资产没关系，老爷子已经发话，由他自己处理。 　　阿飞闻言，连忙跟Lisa联系。 　　对方发了信息后，为了避免尴尬，直接走了。 　　这边江涛浮想联翩，连唱歌的心都没有了。 　　包养一个女学霸，ins女网红，这种刺激太大了。 　　处女不处女的无所谓，关键是…… 　　阿飞把江涛的信息发过去，半天没收到回复，不知道Lisa在搞什么鬼，好不容易参与到大佬的私事中，可千万别黄了。 　　阿飞有点焦虑。 　　想要问一下什么情况，突然收到Lisa的回复： 　　“我说的是’老关‘。” 　　阿飞很是尴尬地发现，搞错人了。 　　本来他以为这都不是事，只要有人出价，哪还能挑三拣四。 　　没想到对方还真在意这个。 　　江涛等了半天没结果，甚至有点患得患失了，“怎么回事？” 　　阿飞不敢隐瞒，虽说有点伤面子，但这种事情还是让大佬自己解决吧。 　　江涛闻言，不怎么在意，“你告诉她，大爷看上了，愿意包养就包养，不愿意就算了，老关那边，不可能。” 　　平时玩玩也就算了，真要拉皮条，传出去他的名声就毁了，更不要说许馨雨还是他一个圈子的。 　　阿飞按照大佬的指示把信息发出去。 　　另一边的Lisa很是纠结。 　　找金主，也不是容易的事。 　　经过刚才短短的接触，她一眼就看出江涛、老关两人，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再说了，老关脾气温和，真的被包养，也不用受罪。 　　江涛一看就是外表随和，心思阴沉的主，在以后的相处中，免不了会磕磕碰碰。 　　她的个人简历是真的，确实是康州留学生圈子的女神，ins的女网红，拒绝过很多富二代的追求。 　　只隐瞒了一件事，回国前特意做了***修复手术，因为国内的人介意这个。 　　留学几年，她兼职做外围，每次价格3万刀，一般只接白人熟客，一个月一次。 　　算是勤工俭学了。 　　说实话，留学生做外围的很多。 　　打工又看不上眼，家庭条件只能温饱，于是就偶尔“兼职”养活自己。 　　Lisa眼光挑剔，既注重钱，也注重享受，江涛在她恩客中连名次都排不上。 　　但是，这种情况下，她能拒绝吗？ 　　看这口气，老关是没指望了。 　　虽然她很有自信。 　　但拒绝了江涛，会不会有更好的接盘？ 　　谁也猜不到。 　　她今年26岁，根据数学统计，找对象最好是在今年。 　　假如从18岁开始找对象，设定的目标是在40岁之前完成。 　　根据37%的规则，那分割点是26.1岁。 　　26.1岁之前是观察期，应该只交往不结婚，26.1岁之后是决策期，最优选择是见好就收。 第364章 春风 　　搞定了Lisa，江涛心满意足，恨不得马上结束这边的狂欢，尝一尝女学霸的味道。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对方要求先打钱，不见兔子不撒鹰。 　　而且，一次付一年的费用，一千二百万，不打折。 　　似乎看透了男人的心思，免得对方尝过鲜后就觉得一百万花的不值。 　　Lisa提出了不可更改的条件。 　　江涛也只能先忍一下，找人凑凑。 　　一千万的现金不是小数。 　　真踏马是镶钻了。 　　“老关。” 　　“怎么了？” 　　江涛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下去了。 　　毕竟，刚刚截了关煌的胡，还真做不到转头就借钱。 　　以己度人，Lisa质量挺高的，他能看上，关煌肯定不会拒绝，如果被发现自己动了手脚，那就尴尬了。 　　虽然自己不介意“一同嫖过娼”，做个连襟，关煌可能会把自己呃头打破。 　　“哦，Lisa有事先走了，让小悦陪你吧。” 　　关煌摆摆手，“算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撤吧。” 　　随着眼界开阔，他越发的不喜欢这种场合，甚至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做。 　　虽然陪酒小妹水灵灵的诱人，他却没有一点心动。 　　江涛眼珠一转，开口说道，“那好，你既然不喜欢，咱们早点结束。” 　　关煌点头。 　　两人随即出门，自有小弟们负责后续事宜。 　　“那个，我就不送你了，路上注意安全”，江涛在门口告别。 　　“好”，关煌没客气，坐车离开。 　　江涛目送车辆消失，掏出手机打给自己的狐朋狗友， 　　“胡哥，忙着呢？” 　　“打牌呢，怎么了？” 　　江涛：“有点事想麻烦你。” 　　“你说。” 　　江涛不客气：“想从你这里找点钱。” 　　“要多少？” 　　“一千万。” 　　胡哥呛了一下，“你要那么多钱干吗？不是赌博了吧？” 　　江涛笑：“怎么会，你知道的，老爷子禁赌，我可没那个胆。” 　　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这种事上不含糊， 　　敢赌博？腿打断。 　　真的打断，绝不是说说，要知道，在老一辈人看来，棍棒底下出孝子，天下至理。 　　“哦。” 　　江涛随口说：“具体什么事，你就别管了，总之不是坏事。” 　　玩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了有点费钱，比黄赌毒好多了。 　　胡哥点了一只烟，“那好，我不问了，规矩你懂吧。” 　　这么大的额度，自然不可能免费。 　　不但有利息，还得有抵押。 　　江涛：“放心吧，明白的，抵押，就用我超人的股份。” 　　胡哥十分心动，“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来签合同吧。” 　　一千万不是小数，自然要走正轨合同。 　　江涛：“你在哪，我去找你，” 　　“这么急？” 　　“有点急用。” 　　胡哥报了一个地址，江涛急奔而去。 　　这边，关煌趁着酒意袭来，无处可去之下，敲响了郁老师的门。 　　“怎么喝这么多酒？” 　　郁珊已经躺下，被电话叫醒，睡眼惺忪看着男人。 　　“陪个朋友吃饭，梅姨呢？” 　　郁珊想到什么，脸色微红：“回家了。” 　　关煌没话找话，“是该回家休息休息。” 　　郁珊心中怦怦直跳：“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去。” 　　“不喝汤，要喝你”，关煌一把将老师拉进怀里。 　　…… 　　关煌看了看怀中女人，脑海格外清醒。 　　和春风一渡的蒋瑶嘉以及被包养的热依不同。 　　那纯粹是欲望的发泄，而这多少带有水乳交融的感觉。 　　回想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对老师动了小心思？ 　　第一次见到郁珊，明艳绝伦，仿佛太阳一样耀眼，连眼睛都不敢直视。 　　那个时候，自己是县城出来的乡巴佬，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仙女。 　　除了偶尔几次旖梦，双方没有任何交集的地方。 　　郁珊从睡梦中醒来，很是尴尬地闭上眼。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没忍住…… 　　几乎一脚踏进深渊。 　　不知道前路如何。 　　关煌察觉到女人的动静，开口，“醒了。” 　　“嗯。” 　　“肚子饿不饿？” 　　郁珊还没来得及回答，肚子就发出声音。 　　为了保持身材，她晚上吃的很少，早饭没吃，又有那么大的活动量，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关煌一只手拿起电话，让人把餐送过来。 　　和餐厅，海城顶级食府。 　　虽然没有外卖服务，但是对于关煌来说，这都不是事。 　　放下手机，关煌故意说道，“郁老师。” 　　郁珊脸色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伸手掐了一下男人。 　　关煌笑着说：“好像做梦一般。” 　　…… 　　正你情我浓时，宝宝的哭声惊醒了两人。 　　郁珊顾不得羞涩，起身抱着小宝宝开始哄了起来。 　　“应该是饿了。” 　　“哦哦。” 　　喂奶、换尿不湿、做鬼脸、安抚……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手忙脚乱。 　　关煌在一旁看呆了。 　　等到小婴儿不哭，郁珊才松了口气。 　　对于妈妈来说，哭声就是警铃，是一切行动的信号。 　　略显尴尬的气氛倒是消失无影。 　　本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的女老师，突然就放下了。 　　事情就是这样，又能奈何。 　　把小宝宝哄好放在婴儿车自己玩，郁珊把男人的衣服收拾一下，“快穿上，一会来人了。” 　　关煌有点耍赖，“衣服脏了。” 　　还没等他有进一步动作，敲门声响起，两人以为是送饭的来了，都没在意。 　　郁珊去开门。 　　关煌刚衣服套上，突然听到一声：“悦悦”。 　　竟然是郁悦回来了！ 　　“怎么了，姐，见到我这么惊喜？” 　　“吓我一跳，回来也打个招呼。” 　　“又没外人，打什么招呼？” 　　…… 　　“艹”，关煌四处扫了一眼，最终无奈地躲进床下。 　　幸亏事完了，要是兴头上被吓几次，非得留下心里阴影不可。 　　心中第一次有了买房的打算。 　　没有自己的主场，做什么都不方便。 　　“我来看看小宝宝”，郁悦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来。 　　“呃，刚吃完躺下”，郁珊倒是很镇定。 　　“小宝宝，叫小姨”，郁悦看着小婴儿，逗着玩。 　　郁珊快速扫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关煌的身影，略微放下心来，“还早着呢，谁知道她说话早晚？” 　　郁悦逗了一会，突然嗅了嗅鼻子，“什么怪味。” 第365章 尾货江湖 　　郁珊老脸一红，她从外边进来也闻到了味。 　　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 　　入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 　　折腾了大半夜，味道难免有点大，却被两个人下意识忽略了。 　　“可能是宝宝尿不湿没倒。” 　　郁悦未经人事，自然不懂，闻言说道，“那我去把垃圾倒了。” 　　郁珊连忙阻止，“你休息下，我去，还没问你，今天怎么有空了？” 　　郁悦随即坐在床上，“刚结束一个项目，休息几天。” 　　从关煌的角度，正好看到圆润的小腿。 　　竟然穿了黑丝，这可不多见。 　　郁珊一边收拾一边说，“累坏了吧，关关也真是，一点不知道心疼人，有多久没休息了？” 　　因为床沿较高，郁悦坐在上面，小腿在那晃来晃去，有几次差点碰到关煌的脸。 　　“不管他的事，我这刚成立实验室，主持项目，必须得做出一番成绩。” 　　郁珊正要说话，敲门声响起。 　　“谁啊？是月嫂吗？” 　　“不是，月嫂休息，我让梅姨下午过来”，郁珊回答。 　　昨晚被关煌摸上门，为了避免见面尴尬，她早就给梅姨发了短信，上午不用来。 　　“您好，您点的午餐到了。” 　　“谢谢。” 　　郁悦帮着接过，开口问道：“怎么想起吃外卖了？” 　　“懒得做了。” 　　郁悦扫了一眼，惊叹：“哇，和餐厅竟然还送外卖？” 　　郁珊有点心虚，“你吃过？味道怎么样？” 　　“吃过一次，陪领导接待贵宾，味道很好，就是太贵了，人均差不多一千块了，有口福了，嘿嘿，第一次知道送外卖。” 　　郁珊打断她，“好吃就行，对了，悦悦，家里没抽纸了，你去楼下买点。” 　　“哦，好的。” 　　听到关门声音，关煌从床底爬出来。 　　郁珊一边笑一边给男人擦汗，“不知道这丫头怎么突然上门了。” 　　关煌把衣服穿好，抱着老师忍不住想动手动脚。 　　“别嘛，一会悦悦就回来了，让她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给她找一个新姐夫。” 　　郁珊掐了他一下，虽然赤裸相见，还是受不了男人这么直接。 　　关煌耍起无赖，“那你求求我。” 　　“求你啦。” 　　“叫老公”，关煌得寸进尺。 　　郁珊脸色通红，眼波流转，仿佛要滴水，“老公。” 　　关煌大感吃不消，狠狠捏了几下松手。 　　郁珊把他送门，“下次补偿你。” 　　“记着了。” 　　仿佛做贼一般，关煌鬼鬼祟祟从教师楼离开，总算没遇到熟人。 　　回到公司，还没歇口气，宋晓东上门说了一件事，让他愤怒的同时大感棘手。 　　“趣购网”为了低价倾销商品，一直尝试着开拓尾货生意。 　　在鞋服业一直有这样的说法，新品在线下卖、成熟品和应季品在线上和线下同时卖、过季品和尾货找一个“下水道”进行倾销…… 　　刚开始进展顺利，然而，规模一做起来，就遇到了很大阻力。 　　宋晓东前几天出差，在广东被对方扣住，后来侥幸脱身，但是行李还是丢了。 　　“也是我大意了，没想到竟然有全国性的尾货清仓联盟，外人根本插不进去。” 　　关煌：“有这个不稀奇，只要能挣钱，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能整出来，但是，竞争归竞争，动手就过了。” 　　宋晓东也憋了一口气。 　　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究的对手。 　　报警吧，没什么用。 　　人家是地头蛇。 　　再说了，没有动手，只是半限制人身自由。 　　“先说说这个联盟，什么情况。” 　　宋晓东最近一直在收集资料，开口说道， 　　“服装品牌企业销库存，已经有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很多大的商户自发组织了一个叫做“尾货联盟”的组织，和广州、福建、上海等厂家进行互动，从05年开始到现在，基本上垄断了国内大多数品牌的尾货和次等品，涉及上百亿的利益，其中包含了很多服装公司的高管。” 　　关煌点头，“能想到。” 　　没有内鬼，根本做不起来。 　　甚至厂家亲自参与。 　　宋晓东：“他们通常是以1-5折拿货，从3折到7折的价格出售，很多购物中心的中岛和特卖层基本都是被他们联合招商经理包圆了的，中间的利益和牵扯非常大。” 　　起码要比现在的“趣购网”强得多。 　　宋晓东：“国外的品牌也基本上在这几个大型代理商手上，很多公司为了做线下品牌特卖集成店，都要和这些人谈……” 　　关煌有了大概的印象。 　　品牌尾货，涉及到一个庞大的产业链条。 　　不但有本土势力，还有外来竞争。 　　“趣购网”想在这里面脱颖而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去年年底，有媒体对隐秘的尾货渠道进行了详细描述，加上唯品会的成功，各大电商平台已经把注意力转了过来。 　　天猫重点打造一个“品牌特卖平台”，主要用于品牌商销售库存、清尾货。 　　淘鞋网、凡客诚品都有动向。 　　各大电商纷纷启动，“趣购网”该如何竞争？ 　　对于其它平台来说，“尾货”只是一个小生意，对于“趣购网”来说，生死攸关。 　　电商市场被划分，并不是说说而已。 　　事关生死存亡！ 　　做电商平台，必然会遇到的一个问题，如何避免像京东、淘宝这样已经非常强势的企业的进攻？这不仅是投资人关心的，也是创始人应该思考的。 　　电商，整体已经被行业巨头覆盖，市场已趋于高度成熟与饱和。 　　哪怕侥幸分得一杯羹，开创的模式也会被巨头轻易地模仿、征用。 　　再说了，一旦竞争不过，我可是会动手打你的！ 　　真到了哪一步，所有手段都会用上。 　　合法的，不合规的。 　　看看之前的3Q大战。 　　因为与鹅厂的大战，帮360赴美上市的承销商都因此爽约了。 　　小马哥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之后，周鸿祎差点进去。 　　在他上班的路上，埋伏了30多个深圳来的警察，若不是同事打来电话，让周鸿祎掉头直奔机场，逃去了香港，搞不好老周就栽了。 　　所以，有的时候，必须有自知之明。 　　“趣购网”把市场放在“尾货”上，既有策略考虑，也被现实所迫。 第366章 迂回 　　尾货就是电商平台的空白，看不上。 　　在质量、成本、利润等方面都处于市场的最低端，在位的成熟企业对这个市场是不屑一顾的。 　　搞起来，费时费力。 　　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趣购网”的策略是人弃我取。 　　阿狸虽然看到了这块市场，但是，不会作为自己的主营业务。 　　关煌：“联盟背后有什么人？” 　　再松散的联盟也有人牵头组织，更不要说这种利益团体。 　　宋晓东：“不是内部人不知道，但是总归逃不掉几大鞋服实业巨头。” 　　关煌问：“你有什么想法？” 　　宋晓东：“眼下之计，还是走迂回策略。” 　　这个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正面还击对方的正面进攻，必死无疑。 　　尾货联盟存在多少年了？ 　　关系盘根错节，实力雄厚。 　　以“趣购网”的小身板和人家硬抗，那是以卵击石。 　　关煌问：“怎么迂回？” 　　宋晓东：“找到一块敌人不看重的市场，深耕细作，尾货联盟吃的是品牌货，那咱们就走非品牌货。” 　　关煌笑笑：“这和咱们平台的定位有异曲同工之妙。” 　　之前，为了避免巨头的围剿，“趣购网”把市场放在尾货上。 　　现在，为了避免和“尾货联盟”的冲突，再进一步细化市场，把目标瞄准在杂牌货上。 　　宋晓东一看老板样子，也松了口气，“虽然这个市场被别人看不起，但是没关系，接下来，就是从看不起到让人看不懂，到最后看不见，望尘莫及。” 　　关煌：“好，你既然有信心，那就放手去做。” 　　从内部瓦解对方，一旦这些人看到非品牌货都能盈利，那品牌货还能坐得住吗？ 　　宋晓东点头“嗯”了一下。 　　关煌：“对了，扣留你的是哪几个公司？” 　　“啊”，宋晓东不解。 　　关煌：“尾货联盟咱们暂时没办法，收拾几个当兵的，还是没问题的，你把名字给我，我来处理。” 　　宋晓东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也没什么事。” 　　关煌摆摆手，“你别管了，我来弄，必须让他们给一个交代。” 　　这个时候，海城商会的作用就凸显出来。 　　官方，不好解决。 　　半官方的，名正言顺。 　　有商会出面，对方既不能置之不理，又不能罔顾事实，毕竟很多时候，要靠商会之间的互惠互利解决地方保护主义。 　　宋晓东：“哦哦，有中俊公司的……” 　　关煌拿出笔认真记在纸上。 　　宋晓东见状颇为感动。 　　不管能不能出口气，老板这种态度就让他很是震撼。 　　说明领导把事放在心上了，不是随口安慰他。 　　从这上面能看出自己在领导心中的重要性。 　　宋晓东汇报完工作离开，关煌一个人在那里琢磨。 　　“趣购网”上线快一年了，付费用户数突破五百万，单日成交突破一千万。 　　可以说，发展速度还可以，上的了台面。 　　但是，真要和尾货联盟开战，还真有点不够看。 　　尾货联盟背后都是鞋服巨头在支持。 　　要么是亲自下场，要么是亲朋好友参与，要么是高管中层支持，外人想都不用想。 　　另一方面，鞋服巨头对于品牌尾货上网也有很大顾虑。 　　以一折甚至更低的价格出售，对于品牌本身就是巨大的伤害。 　　老子原价买，你这边卖一折？当老子傻B啊。 　　美特斯邦威处理尾货常常是剪掉吊牌。 　　之前品牌尾货通过“下水道”分流，大家都懂，顾客也有心理预期，毕竟和专卖店的待遇不一样。 　　现在通过电商平台销售，那就彻底公开化了，一切放在太阳下，压力可想而知。 　　只要尾货市场做下去，和鞋服实业巨头的冲突就不可避免。 　　而且，千万不要小看这些鞋服公司，觉得没什么科技含量，算是低端产能。 　　要知道，这样的制造业，是地方政府鼓励行业，尤其在自家根据地，信贷政策无论怎么调整，他们都可以拿到便宜的钱。 　　商业竞争，有时候就一个字，钱。 　　谁有钱，谁就是老大。 　　任你计谋通天，我只一招，有钱。 　　以泉州为例（安踏、七匹狼、特步、劲霸、利郎、柒牌、卡宾），政府几乎每年都会出台政策，要求各级政府引导金融机构，对纺织鞋服企业加强信贷投放，不得将这个行业列入限制类或选择性支持类产业。 　　给鞋服企业多发信贷的金融机构，还能获得政府的直接奖励。这些放出来的水，很多时候就躺在企业的账户上，一趴好几年。 　　比如，七匹狼2012年融了17.6亿元，用来优化网络营销项目，两年过去了，实际上只花了1亿多，而从七匹狼的年报来看，至少有10亿躺在理财产品里面。 　　再加上这些公司已经开始转型，围绕房地产进行商业创新，2012年，安踏在河南商丘落户了16条生产线。很快，安踏旗下的房地产公司就开始在商丘开发，拿下了周边的城中村改造项目。 　　鞋服巨头，看似低调，不显山不露水，但人家是真的有钱。 　　实力绝对雄厚。 　　关系错综复杂。 　　不是简单的对手。 　　所以说，宋晓东的提议还是很符合实际的。 　　迂回作战，伺机而动，扬长避短。 　　关煌把心思放下，这是一个长期竞争，双方迟早会冲突，但是冲突的时间越往后，对于“趣购网”越有利。 　　敲门声响起，叶菲进来。 　　“菲菲。” 　　叶菲低着头，“关哥哥……” 　　关煌起身把她拉到身边，“怎么了？” 　　叶菲眼睛红肿，“我爸让我回家相亲。” 　　关煌哑然，帮着小姑娘擦擦眼泪，“别担心，有我呢。” 　　叶菲惊喜瞪大眼睛看着他。 　　关煌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大姑娘了，怎么还哭鼻子。” 　　叶菲有点不好意思，顺势依偎在男人怀里，“人家害怕嘛。” 　　关煌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成大姑娘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快起来。” 　　叶菲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不嘛，我就要抱着。” 　　关煌拿她没办法，摸了摸头发，“下不为例。” 　　叶菲像小猫咪一样，又向关煌怀里钻钻。 　　心里怦怦直跳，“一点姐教的方法还真管用。” 　　之前她一直苦恼，关煌对她像是看小朋友一样，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赵一点就教她，反其道而行之，就把自己当小朋友，这样就没有男女之防，方便做很多事。 第367章 枭雄心态 　　安慰好叶菲，关煌拿出电话给陈婶打了过去。 　　强行插手，容易引起误会，叶爸那里也不好看。 　　毕竟一个村的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留个缓冲。 　　陈婶的蛮横无理，处理这种小事正合适。 　　“陈婶，忙着呢？” 　　“谁啊？” 　　“我，关煌。” 　　陈婶大吃一惊，“大关啊，你看婶这记性，没听出来声音。” 　　关煌：“哈哈，电话比较失真，吃了没？” 　　陈婶：“吃过了，吃过了。” 　　关煌懒得绕圈子，直接道：“婶啊，有个事想给你说下。” 　　对于这种人，用不着拐弯抹角。 　　陈婶很是客气：“大关啊，有啥事您只管说。” 　　虽然不知道关煌在外边做啥生意，但是看老关家拔地而起的别墅，就知道人家绝对是发了。 　　这个时候不抓住机会，那就太小看一个农村妇女的智慧了。 　　再说了，上次的香火情还在， 　　关煌笑笑，“不是什么大事，那个叶菲，你知道的，叶叔叔给她找了几家，让相亲呢。” 　　陈婶恍然大悟，这事她听说了，当时还八卦了一下，嘴里回道：“是吗？没听叶老三提起过。” 　　“嗯，是这样的，菲菲呢，毕竟还小，本来是上学的年纪，辍学出来打工，这个时候再找婆家，不太合适。” 　　陈婶马上顺着话说，“肯定不合适，我记得叶菲还不满十八岁，叶老三这是犯法。” 　　关煌：“嗯，这个事呢，陈婶你多劝劝，你在村里德高望重，其他人也都听你的。” 　　劝自然是劝不出的，得有手段。 　　陈婶“哈哈”大笑，很是得意，不管好名还是恶名，有名就行， 　　“那是大伙看得起我，你放心吧，大关啊，这事，婶保证给你办的稳稳妥妥的。” 　　“那就麻烦你了。” 　　“放心。” 　　挂了电话，陈婶暗暗啐了一口。 　　她虽然见识少，人却不傻。 　　关煌肯定是看上人家叶菲了，又不愿意出面订婚，就让她出头把事搅黄了。 　　真不是个东西。 　　估计就是想玩玩，又不愿负责。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做这事，可是作孽啊。 　　尤其是农村地区，一桩婚，事关两个家族的兴衰。 　　慎之又慎！ 　　毁婚，向来是大忌，被人知道了，可是深仇大恨。 　　“作孽就作孽吧”，陈婶拍拍屁股起身，往叶老三家走去。 　　这边，关煌挂了电话，就把事情抛在脑后了。 　　陈婶只是一个后手，能成固然好，不成也无所谓。 　　把心思转回来，开始思考“趣购网”的战略。 　　说起来，他在这上面花的心思很多，投入也不少，却总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关煌知道，这不是错觉。 　　他之所以选择电商创业，不过是克隆后世拼夕夕的模式。 　　刚开始还可以，发展速度挺快，但是随着体量越来越大，问题也越发突出。 　　与超人相比，“趣购网”总有一点差强人意。 　　具体哪方面，又很难说清楚。 　　可能真的应了那句话，连成功者都不知道自己成功的原因。 　　所以，克隆型企业很少有成功的。 　　以克隆的方式去创业的时候，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克隆成功。 　　克隆不完全，创业成功只是一个结果，这个结果有无数个原因、无数个要素，静态的、动态的、显性的、隐性的，各种的因素在里头。 　　不可能完全克隆。 　　“得找一个专业人才”，关煌想了想，打定主意。 　　随着超人狂飙猛进，尤其是新一轮的烧钱大战蓄势待发，关煌的精力也不允许他两头兼顾。 　　毕竟，两家公司都面临残酷竞争，几乎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事情。 　　尤其市场机会稍纵即逝，很多时候需要决断力。 　　这种决断力不仅是能力，还有位置，不到那个位置，永远学不会决断力。 　　屁股决定脑袋。 　　下属考虑再多也始终是下属。 　　找到猎头公司的电话。 　　“关总，您有什么要求？” 　　猎头公司很是客气，挖职业经理人，可是一个大单。 　　关煌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基本上就是两个目标，“黄多多与蒋平”，后电商时代的双子星。 　　两人都是少年英杰。 　　前者27岁的时候，实现了财富自由，07年离开谷歌，自己创业，现在开了一家公司“乐其”，做电商代运营。 　　后者21岁进入谷歌中国，和黄多多成为同事，25岁创业，3年后，友盟科技公司以8000万美元卖给了阿狸，实现财富自由。 　　从内心深处讲，关煌更想挖来黄多多，对方眼光、格局、能力超乎寻常，由他领导“超级购”，绝对是天作之合。 　　然而，现实又告诉他，希望不大。对方07年开始创业，这么多年折腾下来，绝不是一个甘于人下的角色。 　　蒋平还是很有可能的，根据收购条约，友盟是公司连人打包出售，蒋平成了阿里的员工，原本的打算，是在阿里待一下，合同期满就走人。 　　现在差不多合同到期了。 　　猎头一听关煌的条件，忍不住苦笑，“关总，你给我们出了一个大难题。” 　　关煌：“哈哈，就是难才需要你们出面。” 　　猎头咬咬牙：“那关总等我们好消息。” 　　如果拿下这一单，绝对扬名立万。 　　“好”，关煌挂了电话。 　　这是第一次做没什么把握的事情。 　　要知道两人都不是简单的人，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打动对方。 　　不过，试试无所谓，又不费事！ 　　只是，这样一来，有点对不住老宋。 　　他本来想把老宋培养成“趣购网”的首席执行官，连老宋自己也这么想。 　　没想到理想与现实存在差距，尽管老宋进步很快，成长迅速，与任何人比都不逊色，但是距离一个合格的CEO还有点距离。 　　毕竟，面临、阅历、经验在那放着，差点东西。 　　没办法，很多时候情怀都要让步于现实。 　　他自己在电商上的研究还一知半解，只是重生前用过几个平台，懂得基本模式，但是背后的深层逻辑，一直在摸索。 　　再和老宋搭班子，问题只会越来越多。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主动解决问题的CEO，而不是时刻汇报问题的副手。 第368章 大牛 　　等了两天，猎头就传来消息，黄多多直接拒绝了，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态度很坚决。 　　挖人挖到公司创始人，有点异想天开 　　关煌对此并不意外，当惯老板的人，应该不会习惯成为员工。 　　随后让猎头把重点放在蒋平身上。 　　这个时候蒋太子只是刚获得重用。 　　因为阿里首席运营官（COO）张勇慧眼识人，相中了他，一番忽悠之下，搞得蒋平热血澎湃，点头不已。 　　但是，距离人生巅峰还有好几年时间。 　　稍微花点心思，应该还是有成功的可能。 　　淘宝平台大，但是，超人机会多。 　　“对于您的决定，我自然是非常欢迎的，希望能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合作愉快”，关煌笑着说道。 　　面前坐着的是Facebook的前华人工程师，赵元稹。 　　“合作愉快。”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有点难以置信”，关煌在合同书上认真签下字。 　　赵元稹可不是一般人。 　　曾经是河北的高考状元，毕业于美国的名牌大学，在世界高科技之都硅谷拥有成功的事业，加入了美国国籍，把父母也接到了美国女主。 　　一个典型的美国梦的故事。 　　然而，就在今年，赵元稹突然有了回国的念头，3月，辞掉工作，坐上了飞往中国的航班，重新寻找机会。 　　赵元稹笑了笑：“成为最伟大的计算机科学家，是我一直的梦想，从来没有改变过。” 　　关煌：“选择超人，是我的荣幸。” 　　赵元稹回国之后，先后接触了阿里巴巴、百度几家公司，超人作为互联网创业公司中的后起之秀，自然也在考察范围内。 　　为了挖来世界一流的技术人才，超人和几十家猎头公司合作，像篦子一样筛过国外大企业，寻找可以松松土挖过来的人选。 　　赵元稹，就是其中的代表，属于美国典型的中产阶级。 　　生于1970年代的中国，在美国积累了相当的财富，住着大房子，生活非常安逸，能看到以后二三十年的样子。 　　赵元稹笑着说道，“回来之后才发现，国内互联网的规模是超出我想象的，你没法想到，哦天啊，中国的盘子可以做得这么大！” 　　关煌：“现在的互联网仍旧是一片热土，云计算走到突破口，智能手机已经普及，4G网铺满全国，时代的洪流中无数红利顺流而下，只要有梦想，终究会实现。” 　　赵元稹手握26份工作邀约，最后选择了一个薪酬不是最高、企业规模也有限的超人。 　　这只能用梦想来解释。 　　赵元稹听完很是认同，“选择一份影响到几亿人的工作，想想还是蛮激动的，有种改变世界的感觉。” 　　关煌笑着拉起家常，“选择回国工作，家人能理解吗？” 　　赵元稹耸耸肩，“不理解，回国的决定在家庭会议上遭到了激烈的反对，最终，我只身一人登上了飞机，赌一把。” 　　关煌有点佩服。 　　人到中年从头再来，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赵元稹随即说道：“这没有什么，时代变了，之前媒体用“放弃优厚待遇毅然回国”来形容我们这样的人，而现在人们的心态更平等、更理性。” 　　关煌点头。 　　从14年开始，回国潮开始兴起，到15年达到顶峰，有52.37万人出国，40.91万回国。 　　当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回国海归，国内市场的快速增长是主要原因。 　　关煌很早就注意到这一点，设立专门的人才招聘部门，负责挖人。 　　之前是把人从北京、上海搬到二线城市海城，以后可能就是是从硅谷、西雅图搬人。 　　两人闲聊一会，关煌：“什么时候方便入职？” 　　赵元稹笑笑：“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人租房住，随时开始工作。” 　　关煌：“那好，我先介绍技术部门的负责人给你认识。” 　　虽然赵元稹的技术很牛逼，但是也不能取代左凡的位置，他精于算法，曾经做了一项软件优化为Facebook节省数十亿美元，但是，对于管理还真谈不上擅长。 　　实际上，硅谷的华人工程师技术上都非常厉害，办事非常可靠，但是在领导力方面就有所欠缺，在公司上难以达到高层的位置，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替别人打工，甚至业绩都被别人拿走了。 　　这是两国的文化教育导致的。 　　两人之前也就此类问题有过沟通，赵元稹对于职位没什么要求，只要支持到位，即使是普通员工也能接受。 　　赵元稹点头，“好的。” 　　随着关煌去了技术部门。 　　对于赵元稹的到来，左凡是异常欢迎的。 　　至少表面上如此。 　　不仅准备了简单的欢迎仪式，还把手下几员大将都叫了过来，介绍认识。 　　连手中的所有项目都准备了相关材料，以便让赵元稹能快速进入状态。 　　随着超人的飞速崛起，西学东渐，如滚滚大潮，不可阻挡。 　　任左凡再怎么自负，也得承认，世界上有比他更牛逼的人，他是技术天才没有错，但天才何其多。 　　不说其他人，他的老师何飞教授，抛却所有外在光环，在专业领域耕耘几十年，绝对不比他差。 　　所以，左凡很早就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关煌第一次通知他时，左凡已经表过态，愿意把“技术总监”的位置拱手让人，辅佐赵元稹。 　　对于这个态度，关煌自然是很满意的。 　　领导都希望自己的下属谦虚谨慎、任劳任怨，不争权夺利，不因私废公。 　　实际情况恰恰相反。 　　人性本恶嘛。 　　左凡能如此大度，实在出乎关煌的预料。 　　这为他解决了大难题。 　　欣喜之余，自然是拒绝了提议，再一次重申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回味一下一起打天下的感情。 　　可以说，左凡为超人的崛起立下汗马功劳的。 　　不管是技术能力还是职业道德，都无可挑剔，重大项目攻坚克难，不舍昼夜，真正做到了“把公司当作家”。 　　现在革命还未成功，怎么能做出卸磨杀驴的事情。 　　一番表态，把左凡感动的无以复加。 　　之前因为身份地位带来的隔阂，消失无踪。 　　关总还是之前那个关总。 第369章 富二代 　　把赵元稹收入麾下，关煌多少有点春风得意。 　　这可不是一般人，虽说比不上钱老那种“抵得上5个师”，但是抵得上50个码农还是没问题的。 　　有时候一个人能把整个团队提高几个层次。 　　回到办公室，关煌开始看各地战报。 　　“超级明星站长”已经运行一个多月，成效显著，不少区域日交易额从8万元增长到20万元。 　　上海漕河泾开发区的站长，从最初日交易额60万元，冲到峰值120万元，原本只是排名中等的战营冲到全国第二大战营。 　　锥处囊中，脱颖而出。 　　电话铃声响起，关煌看了一下， 　　“喂。” 　　“搞定了”，江涛声音传过来。 　　关煌：“不是后天才开会选举吗？” 　　江涛笑了下：“选举只是一个程序，这种事情自然要提前定好。” 　　关煌明白：“这次谢谢你了。” 　　江涛：“客气啥，咱们互惠互利。” 　　昨天他已经正式从火神辞职，回到自己公司任职。 　　两人短暂的上下级关系就此结束。 　　关煌：“好，接下来还得麻烦你。” 　　“那是自然，送佛送到西嘛。” 　　关煌：“后天开会，用不用提前准备什么？” 　　江涛：“开完会再说，怎么说我们也是半官方组织，遵守规定，不搞串联小动作。” 　　关煌笑骂：“去你的吧，我说正式的，需要准备什么材料吗？用不用发言？” 　　至于感谢之类的，自然要等选举结束再说。 　　一方面为了避嫌，再内定的东西，也得做好表面工作，让人挑不出毛病。 　　另一方面，也是等到最后结果揭晓，才能心安理得。 　　关煌上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体制内的趣事。 　　组织谈话要提拔，这边已经大宴宾客，谁知道最后落选了。 　　丢人事小，影响团队凝聚力！ 　　江涛“嘿嘿”一笑，“不用操心，这种小事自然是我这秘书代劳了。” 　　这次换届选举，关煌提名副会长，江涛提名副秘书长。 　　当然都是虚名。 　　江涛这个算是赠送，毕竟副会长多少还有名气，一个商会的副秘书长就拿不出手了。 　　关煌点头：“那好，我也不跟你客气。” 　　江涛笑道：“我巴不得呢。” 　　“我怎么听着你这么高兴呢，有什么喜事了？” 　　江涛心虚不已：“呃，选上副会长还不是喜事？” 　　因为截胡这件事，他在推选副会长上格外卖力，多少有点赎罪的意思。 　　虽说是好意，却坏了对方的美事。 　　和Lisa春风一度后，彻底打开了新天地，对方的善解人意远远超过之前遇到的所有女人。 　　这种善解人意不是委曲求全，不是小心伺候，有种人格上的平等，精神上的交流。 　　可以说，在之前的几十年生涯中，江涛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一个奇女子。 　　现在他越发庆幸，之前横插一脚，夺得美人归。 　　要不然只能看着别人你情我浓。 　　关煌有点怀疑，倒也没有深究。 　　江涛这边发出邀约：“没事的话，下午出来喝茶。” 　　“下次吧，真有点事呢。” 　　……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关煌今天约了郁珊买房，没有太多空闲时间。 　　“他下午有事”，江涛扭头对Lisa说道。 　　Lisa点头表示明白了。 　　她也是刚刚知道关煌的身份，心中后悔万分。 　　在国外待的时间太长，竟然有眼不识泰山，错过了完美的机会。 　　如果当时知道“老关”是谁，当晚就睡了他。哪还有后来的事？ 　　江涛虽然也很好，但比起关煌来，那是没有可比性的。 　　即使抛开两人的性格能力，单纯从富一代、富二代的角度看，有机会也不能舍近求远，舍易取难。 　　很多人有一个误解，似乎富二代的行情比富一代好。 　　二代们今天带女伴豪车出街，明天Hermes、VCA买买买，“阔绰多金”已然成为他们的魅力名片。 　　对照存在的，富一代们都很朴实，抠，吝啬，鸡贼。 　　这也符合人们的一般认知。 　　富一代出身低微，从底层攀爬太不容易，分斤掰两地积累出原始资本，必定十分抠门，精于算计，哪比得上“不必费力便腰缠万贯”的二代们更潇洒挥金呢。 　　然而，作为顶级耶鲁学霸，Lisa最擅长的是透过表象看本质。 　　她通过数据分析，研究了富豪、明星的各种新闻八卦，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富二代向来是短期择女，擅长用大额消费砸晕姑娘，打造浮华宏大场景，让对方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富一代则是倾向于一段长期稳定的关系，不管是婚姻还是婚外情。 　　而且，从获得的资源来看，富一代也是最优解。 　　一代给的东西，虽然没排面，但却很务实。 　　车房是基础，甚至有人脉资源，类似“天使投资人”。 　　富一代常常愿意亲手养成一个名女人，相比较美丽的外表来说，更加看重女孩身上外露出的野心和欲望，能产生于类似养成游戏的享受。 　　这次错过关煌，甚至让她产生了痛苦的感觉。 　　想想“王石的女人”，从一个十八线小艺人（甄嬛传中n号女配角）成为顶级名媛，靠的是什么？ 　　就这么一个机会被自己扼杀了，痛不欲生。 　　幸好还有机会。 　　江涛郑重其事说道：“下次再约时间吧，不过，我得提前说好……” 　　Lisa一个手指竖在他嘴边，“放心吧，我懂，只是一个平台而已，再说了，表妹眼界很高，还不一定看上他呢。” 　　江涛含着她的手指，痒痒的感觉从指尖传来，Lisa忍不住咯咯笑。 　　“哎，做这种事，总感觉有点不地道。” 　　Lisa看着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和关煌进一步合作，只靠现在的关系，不行。” 　　江涛苦笑：“也是，说起来，我还没你看的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两人搅合到一起没几天，江涛已经被Lisa折服。 　　毕竟花了一千万，不玩个够就太亏了。 　　连续十多日腻在一起，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绕指柔。 　　慢慢的，趁着间隙时间，随便闲聊家中趣事。 　　Lisa表现出来的智慧很快就征服了江二少。 　　尤其是重点为江涛分析了现在面临的局势，以及靠山和对手，更是让他叹为观止。 第370章 野心优雅 　　Lisa首先告诉江涛，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并不是大哥江海，而是还在上小学的江老三江浪。 　　江海作为家族嫡长子，表现卓越，德行不亏，虽然比不上吴小山那么有名，也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被老爷子大力扶持，母亲那边还有不小势力。 　　由此导致强者越强，其他人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 　　江涛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老爷子还在，多讨一点欢心，能分一些财产。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小同学的江浪就浮出了水面，成为江老二的有力竞争者。 　　要知道，老来得子，溺爱程度甚至会影响嫡长子的位置。 　　江涛听对方这么赤裸裸的分析，异常不爽，奈何身体原因，报不了仇，尤其Lisa暗示自己是跆拳道黑带的实力，江涛只能暗自憋屈。 　　Lisa接着又帮江老二分析了家族内各人立场，以及他接下来最正确的选择。 　　言辞犀利，直指要害，差点让江涛恼羞成怒。 　　太不给面子了。 　　怎么说，他也是金主爸爸。 　　Lisa心里是真的不在乎江涛的感受，反正一千万已经拿到手，如果江涛承受不了这点打击，早点分手也好，反正她不吃亏。 　　这种富二代，她见得多了，色厉内苒，自视甚高而又自卑空虚，他们把她当做猎物，她却从不畏惧。 　　直到现在，还有几个备胎常常对她嘘寒问暖，隔三差五给她转个1314，5200什么的，但她却爱答不理。 　　不过，江涛跟着关煌混了这么久，其他的没学到，心性有了很大长进，强忍着烦躁，听Lisa在那逼叨个不停。 　　不过最终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 　　Lisa这才明白哪天晚上的“老关”究竟是谁。 　　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不过，作为一路奋斗走到今天的女人，Lisa的字典中，还没有认输两个字。 　　既然自己贴不上去，那就换个思路。 　　Lisa随即准备把自己表妹介绍给关煌。 　　江涛：“我一直以为我和关煌的私交还算不错……” 　　Lisa：“你这话也没错，但是，对于他那样的人来说，岂会因私废公？情谊是情谊，生意是生意。” 　　江涛点头，“是的，他这人，感情不多的。” 　　他自然明白这一点。 　　如果不是他利用人脉为“趣购网”谈下多个明星代言、综艺节目，为“趣购网”的推广立下功劳，超人的几次融资根本没有他的份。 　　但是，情谊总有用完的一天，如果不想彻底被抛下，沦为附庸，就必须另辟捷径。 　　Lisa抓住这一点和江涛一拍即合。 　　表妹长得国色天香，性格温婉贤淑，早就被她视为奇货可居。 　　多次在其人生道路上施加影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让对方嫁出奇迹，她也顺便搭个顺风车。 　　江涛听完她的提议，稍微犹豫就同意了。 　　被Lisa赤裸裸剖析后，江涛已经洗去浮华，懂得了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 　　面对人生的难，和许馨雨的情谊如冰雪消融，不见踪影。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果感情丰富，也走不到今天。” 　　江涛：“我会尽快安排一次家宴，到时候你来安排偶遇，表妹那边没问题吧？” 　　Lisa笑着说，“放心吧。” 　　这个时候，她自然不能露怯。 　　表妹虽然听话，却不是木偶，不会听从摆布。 　　不过，这话不能告诉江涛。 　　毕竟，信心比黄金更重要。 　　如果让江涛知道详情，说不定就会退缩，或者抛开她单独干。 　　她要借此在江涛心中留下深刻形象，为将来打下基础。 　　如果表妹侥幸成功，她自然可以姐凭妹贵，在江涛这里争取一定的主动权，说不定能从台下走到台上。 　　她之前从来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毕竟没有依靠，即使嫁入了豪门，也是受气的存在。 　　无根无萍的，谁都敢给脸色看。 　　一旦有了关煌的支持，那就不一样了，半个娘家不是说说而已。 　　虽然在她看来，江涛不是一个合适的伴侣，没钱，没貌。 　　但是，可塑性很强，到时候两人联手，依托江家的资源和关煌的支持，未尝不能打下一片新天地。 　　这边，关煌收拾好文件，出门。 　　毕竟是会情人，多少有点隐秘，自己开车前往。 　　二手宝马停在学院家属楼，等着郁老师下楼。 　　在富二代遍地都是的海城学院，宝马不显山不露水，低调到几乎让人忽略。 　　即使拿瓶矿泉水放在车子上，也不一定有人上来。 　　女人的化妆时间，向来是随着男人而动的。 　　等了有十几分钟，郁珊窈窕走来。 　　上身穿的是一件不规则斜肩设计的黑色紧身短上衣，下身搭配的高腰紧身设计的打底裤，有一种视觉冲击感。 　　关煌把车窗摇下来，挥挥手。 　　郁珊有点不好意思看了下四周，没人注意，连忙上车，仿佛做贼一般。 　　关煌笑着帮她系上安全带，“鬼鬼祟祟的，偷东西了？” 　　郁珊伸手掐了他一下。 　　她身材比较丰满，不规则的设计，将身材完美修饰出来，随便一动就是一圈波浪。 　　关煌顺手在女人大腿上摸了一把，“别乱动，正开车呢。” 　　郁珊气急，想动手又怕影响。 　　关煌自顾自说：“我们先去看房，晚上一起吃饭，对了，梅姨带着小宝贝，没事吧？” 　　郁珊捋了一下头发，有点吃醋，“她喜欢梅姨带着，应该没事，不过也说不准，我给梅姨说了，哭的话，给我打电话。” 　　不对称的斜肩，若隐若现的展现出锁骨和肩颈的线条，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关煌真想…… 　　“那好，你来参谋一下，如果房子可以，今天就定下来。” 　　郁珊有点不好意思，“你买房，我参谋什么。” 　　关煌自然不会说“送你的”。 　　有种拿钱砸人的感觉，毕竟对方不是他包养的热依。 　　“你不参谋谁参谋，再说了，在家憋了这么多天，也该出来转转了。” 　　郁珊：“那好吧，选错了别怪我。” 　　“放心吧，你的意见仅供参考。” 　　郁珊一听，又瞪了他一眼。 　　关煌作势要动手动脚，吓得女人赶快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第371章 别墅 　　关煌两人来到云上花园售楼处，14年海城的房市已经启动，均价达到一万左右，个别区的房价突破两万元。 　　云上花园作为绿城的主打产品，质量自然没话说，房价也很喜人，两万三。 　　两人刚走进售楼大厅，就有销售人员迎了上来，满脸堆笑，让人挑不出毛病。 　　“您好，两位里边请，有相中的房子吗？” 　　关煌瞟了一眼，长得不错，但是身边有美人了，就用不着她伺候，“随便看看。” 　　庄美凤很是听话地站在旁边。 　　男人虽然年轻，但是气势很足，看着不像是装出来的，应该是个富二代。 　　女人虽然带着大墨镜，但身姿窈窕，千娇百媚，能带着这样的女人出门，足以证明男人的实力不一般。 　　说不得今天要谈成一个单子，庄美凤有点自得。 　　干销售，挣的就是提成。 　　二百万的房子，千分之二就是4千块。 　　郁珊看了一眼庄美凤的胸牌，倒是挺鼓的，开口问道，“庄小姐，你们这里都有什么房子？” 　　庄美凤笑意盈盈：“我们有三种户型，96平，146平，226平。” 　　郁珊扭头问，“看哪个？” 　　庄美凤马上意识到，两人之间谁做主了。 　　关煌扫了一眼沙盘，确实很精美，随口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庄美凤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您是说别墅？” 　　“对，广告宣传上，不是有独栋别墅？” 　　庄美凤有点为难说道，“全部卖完了。” 　　关煌撇撇嘴。 　　海城土豪多，开盘售罄自然很平常。 　　不过，卖完这种话，听听就好。 　　开发商手里向来是握有几套保留项目，作为人情使用。 　　虽然他可以打电话找人托关系，但此次买房，本来就是隐秘，有点金屋藏娇的意思，不想搞得人尽皆知。 　　干脆算了。 　　海城的高档房产，也不止云上花园一处。 　　本来想直接走人，郁珊却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关煌顿时有点无聊。 　　郁珊在一旁说道：“一百多平已经很大了，你一个人要要那么大房子干什么？” 　　关煌嬉笑：“谁说我一个人，你不住吗？” 　　“烦人。” 　　两人打情骂俏一会，郁珊嫌庄美凤站在一旁碍眼，就把她打发走了， 　　“帮我拿一个宣传册看看。” 　　“好的，您稍等。” 　　…… 　　“小美，怎么样，能不能成？” 　　看到庄美凤走过来，同事小韩开口问道。 　　“估计没希望。” 　　小韩：“不应该啊，两人开的宝马，这个年纪，应该是买婚房吧，购房欲望强烈，努力一把。” 　　庄美凤努努嘴：“人家嫌房子太小了。” 　　小韩惊讶：“二百平还小啊，真是有钱人。” 　　庄美凤耸耸肩。 　　一旁的小刚凑了过来，迷恋地看了一眼庄美凤，开口说道， 　　“也可能只是随便逛逛，买不起，二百平得四百多万，没家长陪同，即使是富二代，也谈不成的。” 　　小韩鄙视道：“不可能，买不起二百平的，可以买一百平的，人家的宝马一百多万呢。” 　　小刚笑：“也可能是打肿脸充胖子，如果是真正富二代，谁会买宝马。” 　　“宝马怎么了？” 　　…… 　　庄美凤看到两个舔狗在那争吵，很是头痛。 　　两人平时还好，一旦有她在场，马上打鸡血了般。 　　争着孔雀开屏。 　　可惜她一个也看不上。 　　“这么闲吗，今天做了几单？韩资，你还有脸在这笑……” 　　经理徐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到吵吵闹闹的两人，低声训斥。 　　韩资两人马上住口。 　　庄美凤有点尴尬，想走怕引起经理注意，留下又特别不自在。 　　徐文劈头盖脸训了半天，转过头来，严肃对着庄美凤说道，“怎么回事？” 　　庄美凤结结巴巴道，“客户要资料，我过来拿。” 　　“用点心”，徐文看了她半天。 　　庄美凤突然福至心灵，“那个，经理，客户嫌我们的户型太小，能不能把楼王给他介绍一下？” 　　徐文顺着下属的目光看向关煌。 　　年纪很轻，穿着打扮得体，仪态闲适，不见丝毫拘谨。 　　是个有钱人。 　　沉吟一下，“好的，你去接待。” 　　庄美凤从抽屉里拿出一号楼王的资料走了过去。 　　“先生，打扰了。” 　　旖旎的气氛被破坏，关煌略为有点不高兴，淡淡问道，“怎么了？” 　　庄美凤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是这样的，云上花园项目有一个一号楼王，不知道您是否……” 　　关煌打断她：“拿来看看。” 　　庄美凤连忙把资料递了过去。 　　关煌随便翻了几下，“走吧，去看看房子。” 　　绿城的顶级别墅向来是一房难求的，有这个机会，他自然不想错过。 　　庄美凤愣了一下，刚才看关煌把宣传资料合上，还以为是没兴趣呢，谁知道开口就是看房， 　　“好的好的，我去申请钥匙。” 　　“嗯”，关煌点头，随即对郁珊说道， 　　“宋卫平造房子还是有一手的，会做广告，死磕质量，比其它房企强多了。” 　　“是吗？” 　　关煌说起趣闻，“他的部下最怕他验房，常常明天要交房了，宋卫平赶在前一天晚上来验收，左手一指，这棵树长得不好看，右脚踱一下地，这片地砖太滑了，统统要换掉。” 　　郁珊笑：“这样啊，那不是浪费吗？” 　　“所以说，他在购房客那里的口碑特别好，经常是一房难求。” 　　“遇到这种人谁不喜欢，扣细节扣的这么死，那质量上肯定没问题。” 　　关煌：“所以说，一号楼王能剩下来，我还是很惊讶的，咱们去看看。” 　　两人正闲聊，徐文领着庄美凤走了过来。 　　“打扰了，先生。” 　　“嗯。” 　　庄美凤：“这是我们的徐经理。” 　　徐文连忙伸出手，“叫我小徐就好，先生怎么称呼。” 　　关煌看了他一眼，“姓关。” 　　“关先生您好，这边请。” 　　…… 　　一行人乘车来到别墅区，徐文笑着在一旁介绍道，“这是一套三层独栋别墅，之前的主人刚装修完，还没来得及入住，资金紧张，就托我们寻找买家。” 　　关煌：“之前主人是谁？” 　　徐文面露难色，“这个，不好意思，客户的资料需要保密。” 　　关煌想了想，没什么头绪。 　　省内富豪这么多，谁知道哪一个破产倒霉了。 第372章 金屋藏娇 　　“室内基本上都是指纹锁”，徐文一边打开一边说道。 　　进门是设计感十足的旋转楼梯，接着是采光极好的主厅、偏厅和餐厅。 　　奢华之气扑面而来。 　　庄美凤每进来一次，就感受一次心灵的洗礼。 　　钱的魅力在这得到无限放大。 　　50平主厅，装修花费了近200W。 　　头顶迪信大吊灯，三十万， 　　三星电视带B&O音响，三十万， 　　意大利进口minotti电视柜，15万， 　　三组minotti全皮沙发，搭配积木和台灯，50万， 　　不规则大理石茶几，10万， 　　甚至连地毯也要20万。 　　…… 　　庄美凤站在这里只觉得身体发软，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仿佛金钱在燃烧。 　　然而，这还没完。 　　徐文带着大家草草参观一下， 　　200平的主卧，带双洗手台、淋浴间、泡澡盆和全自动马桶的卫生间。 　　独立客厅、楼顶花园和开放式阳台。 　　衣橱、鞋柜， 　　钢琴室、书房， 　　瑜伽房、健身房、K房， 　　日光浴间、户外浴室、露天泳池， 　　还有车库，洗衣房…… 　　不用徐文过多介绍，豪宅的霸道直击众人心灵深处。 　　以关煌平稳的心境也有点把持不住。 　　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以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奢华场所。 　　金钱的魅力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曾经以为自己到了不为外物所动的地步，没想到还差了点火候。 　　气氛一时有点沉默。 　　郁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她的家境不错，从小到大也没怎么为钱操心过，也只是普通中产阶级，哪见过上流社会的奢华无度。 　　庄美凤是哑口无言，言语在这一刻失去了魅力，甚至感觉言语都是贫乏的。 　　徐文是故意不做声，让众人慢慢体会这种震撼，从而在心底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 　　从内心深处讲，他并不觉得两人能够买得起这样的豪宅，即使这位关先生是个富二代，想买下楼王，也得经过家人的同意。 　　他之所以带着两人过来看房，不过是为了压一压对方的气势，顺便把二百平的房型推荐出去。 　　有钱人的心理千奇百怪，靠单纯的屈迎，很难吃透。 　　有时候，一点外来的压力恰到好处，足以打消那微妙的不可一世的心理。 　　关煌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徐经理，你这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徐文心下得意，面上不动声色。 　　下一句肯定就是多少钱？ 　　这种套路，他试过很多次，打脸了不知多少狂妄富二代。 　　“多少钱？” 　　徐文：“别墅四千二百万万，室内装修花了两千万。” 　　关煌再次看了一眼远方美景，吐口气，“最低价多少，两千万的装修费，我是不认的。” 　　风格不喜欢，说不定到手了，还得砸了重新装。 　　徐文心下一动，遇到对手了。 　　没想到这富二代脸皮这么厚，还好意思讨价还价。 　　是因为美女在身边刺激的吗？ 　　“这是自然，装修费算一千万，五千二百万您拿走。” 　　说完，斜了关煌一眼，看看他怎么接话。 　　关煌沉默不语。 　　徐文心下大定，感觉眼前这只猎物插翅难逃。 　　“这样吧，五千万。” 　　这话一出，徐文悚然而惊，“啊？” 　　关煌看着他，“怎么，徐经理没这个权限？” 　　徐文心思急转，脸上堆出苦笑，“关先生，你这价杀的太狠了。” 　　关煌摆摆手，不愿多说，“徐经理能做主的话，咱们现在签合同，不能做主的话，你去向上级请示。” 　　徐文看对方的语气态度，知道不能再说了， 　　“好的关先生，您稍作休息，我去向领导申请，阿美，你去倒茶。” 　　“哦哦好的。” 　　…… 　　不管两个销售如何手忙脚乱，关煌拉着郁珊坐在沙发上休息。 　　“怎么了？” 　　郁珊摇摇头没说话。 　　她自己编造的美梦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千万级的豪宅使两个人的身份距离无限大。 　　虽然新闻上一直有说关煌是百亿富豪。 　　但是，郁珊之前没有任何触动。 　　关煌在她面前，还是老样子，成熟稳重兼具少年意气。 　　百亿似乎也只是一个数字。 　　甚至，两人之间很少谈钱的事，说的最多的是学术，是法律。 　　这让郁珊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百亿富豪只是媒体的一种吹捧。 　　然而，当五千万豪宅扑面而来时，她再也无法骗自己了。 　　人与人是有差距的。 　　关煌自然不知道老师在想什么，不过，无外乎与眼前的房子有关系。 　　“一会你来签合同。” 　　“呃？” 　　关煌看着她，“我不方便露面，房子挂你名下吧。” 　　郁珊瞪大眼睛，脑海中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关煌解释道，“现在还处于创业融资阶段，我作为创始人，最好是不进行大额的个人消费，可能会影响不好。” 　　郁珊：“那，要不先别买了。” 　　关煌摆摆手：“创业这么长时间，一直忙碌辛苦，买房子也算是犒劳一下自己，不安家怎么立业？” 　　郁珊迟疑，“挂我名下，有点不合适吧。” 　　关煌笑笑，捏了一下她的下巴，看着她，“不挂你名下挂谁名下。” 　　郁珊下意识想扭头。 　　后来反应过来，暗啐一口，小流氓。 　　关煌：“你把户口迁过来，以后宝宝上学什么的也方便。” 　　这话打动了郁珊。 　　如果说现在有什么能让她抛下脸面，那就只有孩子了。 　　关煌随口说道：“这里有附小、附中，国际中学，教育资源还可以。” 　　这话不过是安慰罢了，到了他这种级别，孩子上什么学校，已经不是问题了。 　　不要说省内名校，即使是全国名校，也不是没有路子。 　　郁珊点了点头， 　　她还没反应过，或者说，对于和关煌之间的关系还没理顺，想不到这一点。 　　也可能是残存的某些心理影响，即使关煌再有钱，但两人的关系以及宝宝的父亲…… 　　关煌靠在沙发上，看着远处天晴如洗，忽然升起一种悠然自得。 　　苦行僧的生活要不得。 　　大丈夫就该如此，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上最美的女人…… 　　两人在那调情，庄美凤端着茶水一步三摇走了过来。 第373章 穷与富 　　“关先生，需要在这里签字。” 　　徐文把准备好的合同递了过来。 　　关煌没动，示意郁珊接过来。 　　徐文、庄美凤两人见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什么意思？ 　　男方掏钱，送给女方？ 　　唯恐理解错了，徐文小心提示：“呃，可以写两个人的名字。” 　　关煌摆摆手，“没事。” 　　郁珊感觉两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点不一样，强忍着羞涩，在庄美凤的指点下，签字按手印。 　　关煌淡淡说道：“徐经理，现在可以说说房子的前任主人了吧？” 　　徐文咬咬牙，心里衡量一下，开口说道，“不知道关先生有没有看最近的新闻？华润集团董事长。” 　　关煌恍然，“他呀。” 　　随即一皱眉，“有点晦气。” 　　华润的宋某刚被带走，买他的房子，不吉利。 　　怪不得这么好的位置，没有人接盘呢。 　　徐文连忙说道，“不是宋先生的，跟他有点关系。” 　　关煌：“算了，我这人命硬。” 　　年轻富豪自然是无所畏惧，认为自己凭着勇敢和智慧，就可以创下一片天地，为心爱的人担负起一切，并从这种担负中获得英雄一般的满足感。 　　甚至会中二地喊出，我命由我不由天。 　　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就会忽然发现，自己所得到一切，不过是侥幸罢了，是命运对自己的垂青，从而开始迷信风水。 　　徐文松了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谈成一单，如果因为这个原因黄了，那真是欲哭无泪。 　　关煌想想华润的一些事，有点惋惜。 　　宋还是很有能力的。 　　04年出任总经理，当时华润的总资产为1012亿元、经营利润为45亿元，到10年后的2013年，这两个数据分别为11337亿元和563亿元，增长幅度均超过10倍。 　　而他今年才50岁，正直壮年。 　　管理万亿人民币资产，11家上市公司，2300多家实体企业，40多万职工。 　　在全球职业经理人中应该能排到前10位。 　　但是，与之不相匹配的是，管理这么大资产，宋本身没有一分钱的股份，也不享受分红激励，更谈不上“金色降落伞”。 　　郁珊签完字，揉了揉手腕，开口问道：“华润董事长是谁？” 　　关煌解释了下。 　　郁珊笑着说，“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比起你差远了，他的成功靠的不过是靠政府的庇护，不能把功劳算到个人头上。” 　　徐文闻言，差点没忍住。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宋不落马，想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即使落马了，也是秦城监狱。 　　关煌饶有兴致，“是吗？” 　　郁珊：“这情况就像是踢足球，在所有的球员中，他的父亲是教练，他的哥哥是裁判，你说，能力的价值有多大？” 　　关煌一听就明白了。 　　应该是市场派的拥护者。 　　郁珊可不是胸大无脑，知名大学硕士，眼界还是比较开阔的。 　　看的关煌感兴趣的样子，继续说道： 　　“他们这种人，身份非常模糊，可以说是“三位一体”。” 　　“哦？” 　　“以宋来说，首先是国企的管理人，职责是国有资产保值增值，同时，他又是一位中组部直管的干部，在行政上则享受副部级待遇，商人、党员、官员，三位一体。” 　　关煌本来以为郁珊也只是网上看了一些资料，随大流的否认所有国企干部的作用，没想到研究的挺深的。 　　“说实话，其实宋这些人挺可怜的。” 　　“怎么说，” 　　“他们称得上三无人士。” 　　关煌：“哪三无？” 　　郁珊：“第一就是无存在感，无论企业管理得多优秀，都得不到民众和社会的认可与尊重，一旦落马，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关煌插了一句，“确实如此。” 　　说起来，华润是极少数不靠垄断存活的“中央企业”，但是仍旧得不到认同。 　　与其他国资委下属的一些企业不同，华润并没有靠政策壁垒形成垄断经营的优势，相反，它所实施的很多并购行动，比如控股万科、收购三九以及进入水泥和地产领域等，基本都属完全市场竞争行为。 　　郁珊继续说道：“第二就是没有兑现感，无论经营业绩有多出色，都与自己的收入不匹配，与同资本等级的民营企业家相比更是判若云泥。” 　　关煌点头，“可能是因为国企本身就有机会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政策支持，所以个人能力被轻视。” 　　郁珊：“有这方面的原因。” 　　“第三呢？” 　　“没有安全感，任何人都可以“实名举报”，坐车、吃饭、旅行、收受礼物、与异性合影，凡此等等都可能被“一票击杀”。” 　　关煌忍不住拍手叫绝，“总结的非常到位。” 　　郁珊赧然一笑，“这是一位退休的央企干部说的，我作为引用。” 　　关煌哈哈大笑。 　　…… 　　庄美凤在一旁听着，十分羡慕。 　　看看人家的生活。 　　听听讨论的话题。 　　或许，也只有富豪们，才有资格去关心这些吃撑的话题。 　　像她这样的，整日为生活奔波，既没有那个时间精力，又没有相应的眼光智慧。 　　糟糕的生活环境，对于人的性情和工作状态也有极大的影响。 　　以前的时候，她还能保持着每天一个小时的阅读，而现在已经三月不知肉味了。 　　当人的精力透支到极限，教养、智慧甚至善良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原始的东西。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为什么不过的轻松一点。 　　以她的外在条件，只要愿意，肯定能过的比现在舒服。 　　最近她一直在挣扎。 　　有个买房客不断增加诱惑的砝码，从十万到二十万，乃至现在的五十万，条件只有一个月。 　　然而，但她看到五千万的豪宅被这位关先生随手放在一边。 　　庄美凤承认自己酸了。 　　人与人的价格，不应该有这么大差距。 　　她承认，眼前的美女确实不错，但也算不上国色天香，风华绝代。 　　为什么对方能够得到五千万，而她自己只值五十万。 　　这种巨大的落差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屈辱。 　　既然不能靠男人，那就自己闯出一片天。 　　徐文递过一张名片递给郁珊，“郁小姐，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本来按照他的预计，应该是为关煌服务的，但对方派头这么大，让他也生出一丝胆怯。 第374章 KFC 　　“麻烦你，徐经理。” 　　郁珊把合同书收好，笑语盈盈说道。 　　徐文连忙接话，“这是我应该做的，叫我小徐就好，以后小庄就是您的专属经理，有什么需要跑腿，直接给她打电话。” 　　考虑到自己毕竟是个男人，出面多有不便，尤其在大佬面前，还是要谨记男女之别，徐文只能安排女下属对接女客户。 　　庄美凤闻言连忙说道，“郁小姐，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嗯。” 　　徐文把两人送走，目送车辆远去，松了口气。 　　庄美凤问道：“徐经理，你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吗？” 　　徐文皱着眉头想了想，“省内几大富豪，没有姓关的，可能不是海城的。” 　　五千万说少不少，说多也多不到哪去，算不上惊世骇俗。 　　庄美凤“哦”了一声。 　　徐文随口说道，“你腿脚勤快点，和郁小姐多联系，说不定机会就来了，以后我还得靠你吃饭呢。” 　　“徐经理说笑了。” 　　徐文摆摆手：“我不是开玩笑，之前的阿娇，你们都认识，那你知道她是怎么发家的吗？” 　　庄美凤瞪大眼睛，“你说……” 　　阿娇是她们店里的前销售冠军，多次夺得全城第一的销售业绩，只是后来突然辞职创业了，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和往昔同事拉开了差距。 　　徐文点头：“阿娇开公司那是得到了贵人相处，要不然，你以为她一个无根无脚的外地女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创业，白手起家。” 　　庄美凤收起心底的震撼，本来以为人家之所以成功，是因为足够努力，现在来看，原来是抱大腿了。 　　徐文继续说道：“所以说，有机会了就要抓住，你还年轻，应该多一些尝试，不可能卖一辈子的房。” 　　庄美凤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羞涩的笑，掩饰自己的野心，反而笑着说， 　　“经理，卖一辈子楼也未尝不可，再说了，我对郁小姐一无所知，连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无从下手啊。” 　　徐文眼神一凝，嘴里“哈哈”大笑，“拉关系嘛，有什么不会的，嘘寒问暖，交心解惑，我要是女的，肯定不会把机会让给你。” 　　这话他只说了一半。 　　随着庄美凤业绩越来越突出，他的压力越来越大，有时候下属太能干，对于上司来说，还真不一定是好事。 　　但是，业绩中又有庄美凤一半的功劳，徐文自然不肯自废手脚，如果能稍微引导一下，压压势头，提升其他人的业绩，既能让店里保持目前的态势，又不过于让下属咄咄逼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庄美凤还以为徐文完全是为自己考虑，心里挺感动的，“谢谢你经理。” 　　徐文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我们常常感慨苍天无眼，殊不知机会就在眼前。” 　　…… 　　“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你安排吧。” 　　关煌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那我们去吃海鲜？” 　　郁珊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过敏。” 　　当然，她不是过敏，不过要喂孩子，有很多忌口。 　　关煌看了她一眼，驾驶着宝马朝着希尔顿大酒店驶去。 　　郁珊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不用管我，你吃吧，我喝点粥就好。” 　　关煌笑笑，“放心吧，我想到一个好吃的，保证你满意。” 　　郁珊好奇：“吃什么？” 　　关煌：“吃你。” 　　“讨厌”，郁珊娇嗔， 　　关煌哈哈笑，调戏美人，向来是人生乐趣。 　　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起。 　　“怎么了，老黄？” 　　“关总，美团开始补贴用户了，新用户赠送一瓶饮料。” 　　关煌沉吟下，“赠送饮料未必有什么用。” 　　黄兆有：“我们要不要跟上？” 　　关煌：“跟是肯定要跟的，这样吧，我们不来虚的，首次购买用户立减3元，坚决把对方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烧钱绝不是坏事，能先把用户拉过来。 　　黄兆有追问：“那外卖的补贴用不用穿透到出行市场？” 　　之前超人出行开启烧钱大战，有超过三分之一的费用流到外卖用户身上，超人外卖也正是借此进一步巩固了优势，把美团和饿了压制在小范围内。 　　关煌有点为难，这边和快的签了停战协议才一个月，马上翻脸似乎并不合适。 　　虽说战火早晚会重启，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 　　道义上，怎么也得过去。 　　但是，一家公司，两个产品，不借此搞一波有点可惜了。 　　黄兆有感觉到老大的为难，主动出主意，“不如这样，把一部分权限下放，让各地站长自己做决定。” 　　“哦？” 　　黄兆有：“我们的超级明星站长，应该是能够深刻领会形势，圆满解决任务的。” 　　关煌同意：“那好，全国范围内，优惠券不通用，至于明星站让他们自己决定。” 　　“好的。” 　　…… 　　关煌挂了电话，希尔顿近在眼前。 　　郁珊看到目的地，脸色顿时像火烧一般。 　　没想到男人还真带她来这里了。 　　想拒绝又开不了口。 　　似乎有根羽毛在心尖上划，脑海中一片混乱。 　　既有期待，又有羞涩， 　　忐忑之中有憧憬， 　　抗拒的同时有幻想。 　　第一次跟着男人开房，简直太丢脸了。 　　郁珊眼神都不敢乱瞟，唯恐路上遇见什么熟人。 　　那样的话，死的心都有了。 　　不远处，冉静正带着一家人出来聚餐，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心思一动，“妈，你们先去点菜，我去那边打电话。” 　　“哦哦好的。” 　　冉静假装路人，朝着希尔顿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愈近，她几乎可以确定，开房的两人中一个就是关煌，另一个女人没见过。 　　但看对方身姿绰约，走起路来娉娉袅袅，应该是一个美人。 　　等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冉静忽然清醒过来，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关煌开房，管自己什么事，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跟了一路，简直入魔了。 　　再说了，这种事有什么值得奇怪。 　　关煌年少多金，身边岂能少的了美人。 　　可以夸张的说，一天一个，能够一个月不重样。 第375章 商而优则仕 　　吃过饭，关煌把郁珊送回家，可能是忙了一下午，两人都有点精疲力尽，郁珊走路都有点发软。 　　年轻人暴饮暴食，不是好习惯。 　　目送美人上楼，关煌驶出校园，把宝马停靠在路边，稍作休息。 　　活动力度太大，一时还真有点吃不消。 　　正回味间，窗户被人敲开。 　　一个女的伸头看了一眼，随即说道：“对不起，认错了。” 　　关煌看了她，“没关系。” 　　说完准备摇上车窗。 　　对方连忙追问：“帅哥，你去哪里？传媒大学顺路吗？” 　　关煌摇头：“不好意思，不顺路。” 　　对方一听，脸色未变，转身走人。 　　关煌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情况， 　　这就是传说中的送b上门？ 　　之前还以为是开玩笑，女孩子哪有这么大胆直接的。 　　没想到自己天真了。 　　车顶放不放矿泉水瓶，丝毫不影响豪车魅力。 　　可惜了。 　　这些女人也看不出新车和二手车的区别，简单记得几个标志，就飞蛾扑火。 　　或许，对于她们来说，日一次，只是试错成本，算不了什么。 　　谁也不吃亏。 　　刚才匆匆一瞥，关煌发现，妹子长得还不错，有几分姿色，趴在车窗沿，事业线很深。 　　再加上传媒学校的大学生，加分项。 　　对于一般土豪来说，是个不错的炮架子。 　　可惜，关煌刚吃完正餐，实在没胃口。 　　直接拒绝了，没有半点迟疑。 　　倒也不是鄙视什么，贤者时间，天下无敌。 　　再说了，男人这种东西，向来荤素不忌的。 　　即使看不上，也不妨碍幻想一下。 　　大餐吃的，小菜亦吃的， 　　堂食可食，外卖亦可食， 　　大酒店可去，路边摊亦可去。 　　千万不要高估男人的定力。 　　有句话不是说的挺好，男人，只有老到下面软了，心才开始柔软。 　　关煌把乱七八糟的情绪抛开，发动车辆，极速而去。 　　随后几天，一切如故。 　　美团开启的补贴，暂时没掀起什么波澜。 　　海城商会的选举同样波澜不惊，关煌几人顺利当选，发表了一通获奖感言。 　　毕竟只是民间组织，不可能有那么多意外。 　　跳票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老大，这是lisa，你见过的。” 　　关煌有点迟疑，“你们……” 　　江涛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她……” 　　lisa干脆接过话：“关总您好，我现在和江涛正处着。” 　　关煌有点尴尬，仔细回想那天晚上有没有失态，江涛这小子口味真踏马独特，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您好。” 　　lisa笑着说，“关总，我是您的粉丝，不知道能不能合个影。” 　　关煌虽然不喜欢照相，但是江涛的面子不能驳，只能回答：“没问题。” 　　lisa把手机给江涛，“你来拍。” 　　说完，很是亲密地挽着关煌，比个一个剪刀手。 　　关煌对这种热情做派，大感吃不消。 　　看了江涛一眼，也不管一管。 　　lisa半个胸贴在他手臂上，丝毫不避讳。 　　江涛仿佛没看见一般，让两人调整好姿势，方便他拍照。 　　在他看来，lisa常年留学国外，语言行为自然和国人不同，不值得大惊小怪。 　　拍完照，两人找了一个地方说起话来。 　　江涛：“老大，你这新官上任要不要烧把火？” 　　关煌摇头，“一动不如一静，本来有很多人看不惯我，还不如低调一点。” 　　年少骤登高位，必须立威，这样才能如臂指使。 　　关键是，商会这种组织，什么权力没有。 　　搞一些大动作，如果有人不服气，很容易被打脸，又没有反击的权力。 　　干脆，萧规曹随，以静制动，在边边角角打转。 　　江涛点头：“也好。” 　　关煌：“商会这边没什么动的，其它的我倒有点想法？” 　　“什么？” 　　关煌：“你知道，我还是海城学院辩论协会的会长。” 　　江涛摸不住头脑。 　　说这个有毛意思？ 　　关煌继续说道，“我打算发动商会力量，组织一次全省大学生辩论赛，为下一步做准备。” 　　江涛眼前一亮：“这倒是个思路。” 　　按照之前规划的路线，商会副会长只是第一步，以此为跳板，花费几年时间，进入省工商联，并谋求副主席（副会长）的职位。 　　如果能够成功，就以此为基础，争取五到十年提名为全国政协委员。 　　这条路，肯定不容易。 　　但是，难度也没有想象那么大。 　　只要关煌保持目前的劲头，超人发展不停滞，硬条件不是问题。 　　剩下的无非是做出一些成绩，充分展现自身的影响力。 　　在这种背景下，关煌提出“全省大学生辩论赛”，不失为一招秒棋。 　　核心在于，关煌不仅仅是支持赞助者，更是辩论协会的会长，足以成为辩论赛的组织者。 　　得天独厚。 　　可以说，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商会不出面，影响太小，很难在全省范围内引起振动。 　　商会一旦出面，海城辩论协会就有点拿不出手，很难成为辩论赛的主导者。 　　而两种身份交织的关煌，能够完美解决矛盾。 　　以辩论协会的名义出头组织，将海城商会的力量纳为己用。 　　整个过程举重若轻。 　　即使有人看出端倪，也会被关煌以往的成就所折服。 　　不是公器私用，而是善于利用各种资源，发挥最大效果。 　　关煌看江涛一点就明，也就放下心来，继续说道： 　　“嗯，有商会出面，拉赞助，搞推广，名正言顺，海城辩论协会可以作为主要组织者，提议倡导。” 　　江涛也是猴精的人，立马接过话，“好的，我马上让人准备赛程安排，你那边找一个人和我对接一下。” 　　“好的，你记一下电话”，关煌点头。 　　这种事虽然他得到的好处最多，但是只提供一个思路即可。 　　具体事情，有的是人去做。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干活的人。 　　普通学生，争夺奖金和荣誉。 　　组织者，谋求功劳和业绩。 　　他这样的人，追求更深一层的东西。 　　如果这事能操作成功，未尝没有机会竞选一下全国学生联合会的关键职位，为下一步的发展搭桥铺路。 　　“嗯”，江涛稍微复盘一下整个思路，就兴奋起来。 　　被关煌的举重若轻深深折服。 　　怪不得人家的生意可以做这么大，脑袋就是好使。 　　这种格局，让他叹为观止。 　　借力打力，以巧克拙，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的。 第376章 5亿融资 　　Lisa把刚刚拍好的照片稍微修饰一下，发在朋友圈，配上几句话， 　　“今天有幸遇到超人公司的关总，气场很足，人很好。” 　　不到一分钟，就有不少舔狗纷纷点赞。 　　有问关煌是谁的？ 　　Lisa半是炫耀地科普一下超人。 　　也有人惊讶女神的日常生活多姿多彩的。 　　Lisa给对方一个笑脸。 　　还有人默默点赞，不敢打扰的。 　　…… 　　作为ins的百万网红，留学圈的天菜，Lisa很注重社交的。 　　朋友圈中有不少精英大佬互动的。 　　合照一发，就有人上钩了。 　　“原来你和关总认识，能不能介绍一下。” 　　这是投行金融圈的。 　　“多跟关总学习一下，人家也是白手起家。” 　　这是老资格的装逼犯。。 　　…… 　　那边，Lisa玩的不亦乐乎， 　　这边，关煌和江涛定下辩论会的议程， 　　“对了，那个Lisa怎么回事？” 　　江涛尴尬一笑，“玩玩，玩玩。” 　　关煌：“她可不是一般人，你小心点。” 　　江涛当然知道这不是一般人。 　　到现在腿还是软的。 　　“没事，放心吧。” 　　关煌不在说话。 　　男人在女人身上犯点错，太正常不过了。 　　如果被骗的太狠，只怪自己太蠢。 　　江涛马上转移话题，“那个，我看你最近找钱挺凶的，又要烧钱了？” 　　关煌：“树欲静而风不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对于超人来说，保持现状最好，但是，竞争对手不这么想。” 　　江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对于行业老二老三来说，如果不兵出奇招，差距就会越来越大。 　　别说创始人不会坐视不理，背后的资本也不允许他们等死。 　　“还是要控制一下烈度。” 　　关煌笑笑：“有时候凶狠的态度才能吓退对手，不惜一战。” 　　江涛没说话。 　　也可能是没在那个位置，他始终做不到像关煌那样，面无表情地烧掉一亿、两亿、三亿， 　　接下来甚至可能是五亿、十亿…… 　　关煌又讲了一遍舒马赫的故事，“阿隆索之所以能够战胜舒马赫，就是因为不怕死，大家都不松油门的话，双双车毁人亡，然而，舒马赫有小孩，阿隆索没小孩，舒马赫肯定不舍的死，我们现在是行业第一，对手要烧钱，我们自然奉陪到底。” 　　江涛明白了关煌态度。 　　也就不再劝解。 　　他心中很好奇，为什么关煌能够不受原生家庭的影响，对待钱的态度，比他这个富二代还要放的开。 　　要知道，草根出身的人，很难完全摆脱少年时物质匮乏对其造成潜在影响。 　　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很多白手起家的人正是因为对金钱的不断渴望才成就了伟大的事业。 　　对于创业者来说，贪婪是一种优秀的品质。 　　没有永远饥渴的心，就不会有不断进取的斗志。 　　这方面的例子，可以看看当当网。 　　由于性格原因，李老板起了一个大早，赶了一个晚集。 　　当当成立14年，远早于淘宝和京东，但现在距离两者，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它头顶着中国B2C第一家上市公司光环，上市4年来股价却一路下跌，再没有超过发行价。 　　有时候，江涛在一边旁观，都觉的心惊胆战，这种不拿钱当钱的气魄，也是一种本事。 　　“你看着办，反正打仗这事你在行，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地方，尽管开口。” 　　关煌：“不会客气的。” 　　正闲聊间，有人走了过来。 　　“关会长，打扰了。” 　　关煌扭头一看，老熟人，上次投资人见面会中搅局者胡志高。 　　“胡总，您好。” 　　胡志高一改之前的态度，春风和煦，“又来打扰你了。” 　　关煌：“说哪去了，胡总今天怎么有空……” 　　海城商会换届，一个外人来？不合时宜。 　　胡志高笑着说，“今天换届，我是新会员。” 　　“是吗，欢迎欢迎，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胡志高：“还请关会长多多支持。” 　　关煌懒得跟他闲扯淡，“胡总有什么指示？” 　　“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关煌看了看时间，“今天有点不巧，我们下次再约时间吧。” 　　胡志高脸色一苦，这姓关的，还真踏马记仇。 　　嘴里连忙说道，“耽误你几分钟时间，我长话短说。” 　　“嗯”，关煌只得停住脚步，这么多人看着，多少做一点表面工作。 　　他已经决定，如果姓胡的再叽叽歪歪说个不停，不会给他留面子。 　　胡志高先把立场亮出来，“上次听完你的宣讲后，我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有意参加咱们的新一轮融资。” 　　关煌有点惊讶，姓胡的立场转变的挺快的。 　　打了个哈哈，嘴里说道，“欢迎欢迎。” 　　胡志高暗暗翻白眼，态度变得倒是挺快，不过他是来求财，不是为了找别扭， 　　“我们这边能拿出五个亿左右的资金，虽然钱不多，也是一片赤诚，希望关总能给个机会。” 　　关煌又看了胖子一眼， 　　还真是出乎意料。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么一来，当初的搅局，也可以理解了。 　　谁投资这么多钱，也得慎之又慎。 　　“您太客气了，咱们坐下细说。” 　　胡志高组织一下语言，“关总，对于超人的经营模式、发展方向、行业前景，我们都没有异议，只是对这个烧钱策略……” 　　关煌笑了一下。 　　现阶段很多人心存顾虑，就是怕烧钱。 　　然而，这东西又无法避免。 　　“你们肯定认真观察过市场，烧钱有烧钱的好处，能够烧出市场，烧出用户，烧出垄断。有时候是我们主动烧，但大多数时候，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在烧，我们在跟进。” 　　胡志高不自觉点头。 　　关煌：“由于网络效应的存在，创业公司普遍存在着一种心态：无论如何，我必须要过临界点，还要最早地过临界点。” 　　胡志高回想一下之前投过的企业，是这个情况。 　　因为，只要比别人快一步过临界点，用户就会自然增加。 　　其他企业就会受到挤压，用户越来越少，慢慢地，这个领域就会被人“赢家通吃”。 　　“所以说，为了跨过临界点，就必须大胆一点。” 第377章 千亿美金 　　“第一步，自然是要把产品做得足够好，没有好产品，一切都是白搭。” 　　胡志高同意，产品是基础。 　　关煌接着说道：“但这就够了吗？” 　　说完不待胡志高回答，自己摇头， 　　“远远不够，还要把产品免费。有句话说的好，要么死去，要么免费。在互联网上，任何商品和服务的价格都有一种逐渐趋近于零的趋势，这就是所谓的免费战略。” 　　胡志高再次点头。 　　要说免费战略，BAT都是忠实拥趸，但最出名的莫过于周鸿祎，他宣布360杀毒软件永久免费，一举掀翻市场。 　　关煌继续说道：“只要免费就行吗？不行，当免费还不够快，就要靠补贴，补贴还不够，就要比别人补贴得更快。” 　　胡志高只剩下苦笑了。 　　关煌笑笑，“其实，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只有整个市场达到721的格局，烧钱才会停下来。” 　　什么时候，才是大局已定？ 　　第一名占整个市场的70%，第二名占20%，剩下所有过了存活点，差不多能养活自己，但也长不大的公司，加在一起只能分到10%。 　　这就是赢家通吃。 　　胡志高：“超人现在已经占据70%的市场份额了。” 　　关煌：“但是，没有经过血战的霸业，只是沙滩上城堡。” 　　血战，既有开拓市场的好处。 　　对内也能凝聚战斗力，锻炼队伍。 　　胡志刚无话可说。 　　看样子，对方是要把烧钱进行到底了。 　　虽然来之前，他已经有这个觉悟，但是，多少有点不死心。 　　没想到，结果还是这样。 　　关煌见状，安慰道：“现在烧钱没什么，只要我们能获得绝对的市场垄断地位，那就赢家通吃，曾经吃我的、拿我的、用我的，都要统统给我还回来。” 　　胡志刚叹息一声。 　　道理，他自然懂。 　　比如，前段时间的超人打车，在曾经疯狂补贴的阶段，打车竟然比坐公交还便宜，司机能额外赚到很多钱。 　　但最近，不仅打车贵了，司机也有很多钱被平台收走了。 　　一旦获得垄断地位，超人重新拿到定价权，必然会取消补贴。 　　它又不是做善事的。 　　只是，烧的是自己的钱。 　　能不心痛吗？ 　　关煌想了想，对方毕竟是自己的金主，又多费了点口舌， 　　“在这个过程中，你们就是公司发展的资金池，扮演着加速器的角色，推着我们往前跑，直到约过那个临界点。” 　　胡志高毕竟也是久经商场，很快就调整好心态。 　　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 　　烧吧，既然踏上这条路。 　　就一定要分出胜负， 　　起码，超人的优势，是其他公司所没有的。 　　关煌的能力也毋庸置疑。 　　即使烧钱，胜算也是最大的。 　　“那关总，你是怎么想着把战火烧到出行市场？” 　　关煌：“从大的方面来看，餐饮外卖的模式也有瓶颈，支撑不了公司的估值，我们必须开拓新的板块。” 　　胡志刚问：“那您心中，超人的未来……” 　　关煌很是肯定说道，“超人十年后，市值突破千亿美金，这一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胡志刚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是不是搞创业的，都会吹牛逼。 　　现在的超人才40亿美金左右，十年翻二十五倍？ 　　每一个月都会增长十亿美金？ 　　做梦呢？ 　　不要看现在超人的市值增长很快，从一亿美金到40亿美金，不过是几个月时间。 　　但是，体量在那放着，市场存在空白。 　　等到新的市场红利过去，估值基本上就确定了。 　　别说翻一翻，就是增加一亿美金，也是难上加难。 　　按照他们现在的预计，超人挟外卖和出行两大市场，未来的市值应该能够突破千亿人民币。 　　对方竟然敢信口开河说千亿美元，还真是狂妄至极。 　　关煌见状，笑着说：“现在说这个，有点远，对未来的预测，我们不妨大胆一点，然后再小心求证。” 　　这个时候说的再多，也很难取信于人。 　　抛出一个数字，让人铭记于心。 　　等到真的实现那天，就会证明自己的远见卓识。 　　胡志刚心想，也是。 　　谁还没有个自大的时候？ 　　如果对方不是这种狂妄的性格，也不可能做下如此事业。 　　“说得好，如果世界上真有奇迹，那肯定会在你手中实现。” 　　关煌坦然接受：“过奖了，我们接着说为什么选择出行市场。” 　　“嗯。” 　　“开始确定方向的时候，有人建议做团购、做电影，我都给否了，一方面是市场不够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美团在这个领域深耕多年，正面开战胜算不大。” 　　胡志刚点头。 　　美团毕竟是千团大战的胜利者，不管从哪个方向来看，都是强劲对手。 　　关煌继续说：“选择出行市场，是因为出行和外卖两块业务能够互补。” 　　胡志高一头雾水，“这两块业务有个毛的互补性？” 　　嘴里说道，“是吗？” 　　关煌：“从表面来看，风马牛不相及，但是，透过业务本身，我们从大数据的角度来看，这两块市场，都是海量、刚需、高频，从计费逻辑、派单逻辑、风控逻辑来看，两者基本上是相通的。” 　　胡志高追问：“能举个例子吗？” 　　关煌想了想，开口说道：“从技术的角度来看，超人外卖的工程师追求“在配送体验（送餐更快、ETA 更准确）和配送成本（劳动力更少）之间取得最佳的平衡”，同样，对于超人出行的算法设计者而言，超高效的路线规划，和高度准确的 ETA（每笔订单有预计到达时间），至关重要……” 　　胡志高听的昏昏沉沉。 　　他对互联网的了解，只限于流量经济、眼球经济、免费经济等，再深一点就不行了。 　　至于背后的大数据、人工智能，他更是理解都困难。 　　只能放弃理解，免得自取其辱。 　　“……事实上，不论外卖，还是打车，都需要调度算法支持。虽然两者有不同的技术团队和数据积累，但彼此融会贯通，才是超人未来发展的方向，也是进一步制霸市场的利器”，关煌最后总结道。 第378章 跳舞 　　胡志高带着一脸懵逼离开。 　　听完关煌各种跑火车言论，他是彻底放弃理解对方了。 　　非常之人做非常之事。 　　超人要想在接下来的激烈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有清醒而有远见的人领导。 　　现在看来，关煌就是这样的人。 　　“恭喜老大，又谈成一笔融资”，江涛在一旁凑趣。 　　关煌心里得意，面上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钱没打到账户上，一切都有变数。” 　　五亿元的融资，差不多一亿美金，是近期得到的最大单笔融资额。 　　不仅能够极大缓解资金压力，更是能起到催化剂作用，让其他摇摆不定的投资人看看，越往后条件越差。 　　江涛笑着：“看老胡的样子，板上钉钉了。” 　　关煌不再谦虚，“老胡的底细你了解吗？” 　　胡志高的五亿，应该是没有问题。 　　这种人，下决定之前，千思万虑，任何微小细节，都要反复斟酌。 　　一旦做出决定，迅若雷霆，除非根本条件发生变化，否则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江涛：“我给你打听打听，怎么了？” 　　“他说自己做家具生意的，我有点怀疑。” 　　江涛：“可能是打煤窑的，省内能一笔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可不多见，挖煤的” 　　关煌想了想，不得头绪，“算了，管他是什么来路，只要投钱就可以。” 　　江涛点头。 　　反正投资合同上有风险规避事由。 　　即使出问题，也立于不败之地。 　　…… 　　随后的晚宴，关煌是唯一的主角，成就了他人生第一次高光时刻。 　　各种名片收到手软，甚至遇到不少打听婚姻状况的“媒婆”，吓得他赶紧把女友亮出来。 　　即使这样，仍有不少名媛、交际花往身边凑。 　　或清艳脱俗，或婉风流转， 　　或聘婷秀雅，或俏丽多姿， 　　有大胆的，当场做一些小动作， 　　也有故作矜持，流露一丝好感的， 　　还有纯粹好奇，交个朋友。 　　更有在父母带领下的乖宝宝。 　　关煌真是眼界大开。 　　到最后，他发现“有女友”这块牌子也不怎么好使。 　　很多人都不在意。 　　不管年轻人还是老一辈，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在表达某种善意。 　　关煌对江涛说了下疑惑，引得对方“哈哈”笑，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这算什么福，只是麻烦”，关煌摊手。 　　这些女人，哪能随便招惹。 　　个个背景不凡，正式交往可以，玩玩不行。 　　王子云毕竟是少数，带着两个贵女的开法拉利。 　　江涛闻言，没有反驳，“打扮的比较花枝招展、处事老练的，你可以玩玩，这些都是交际花，有父母陪同、看起来羞涩的，这些都要慎重。” 　　关煌笑骂：“胡说八道。” 　　江涛继续：“当然，以现在的身份，玩玩也无所谓，男欢女爱嘛，谁也阻止不了，但是，这样容易树敌过多，毕竟下一步的工商联，需要人脉支持。” 　　关煌：“越说越离谱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很清楚。 　　如果他想依托省内资源，有些事情能不做还是不要做。 　　江涛给出的标准，只考虑身份，不看具体个人。 　　再怎么洁身自好的交际花，也比不上放浪形骸的名媛。 　　后者即使私生活混乱，也不是你能插一脚的理由。 　　想玩，就要想想代价。 　　江涛不再多说。 　　这种事向来是点到为止。 　　关煌能听进去最好，听不进去也无所谓。 　　反正，他现在如日中天。 　　所有人都要让三分，也不虞惹点麻烦。 　　两人正闲聊间，舞会开始了。 　　关煌作为本场晚宴的焦点，自然有人主动邀约。 　　江涛看到周映雪走了过来，给关煌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离开。 　　关煌暗骂一句“没义气”，不待周映雪发难，率先起身邀请对方。 　　音乐声起，灯光变换。 　　关煌一手揽着周映雪，慢慢起舞。 　　作为一个土鳖，他只会简单交谊舞，慢三快四，还是大学期间的选修课。 　　“馨雨不在，你给我老实点”，周映雪凶巴巴说道。 　　关煌在她腰肢上捏了一下，“你最近去哪了？” 　　周映雪气焰顿消，支支吾吾，“你，你管我。” 　　关煌暗笑一下，“我问柒柒，她说你家里有点事。” 　　周映雪今天一改往日的少女风，选择性感的御姐造型出镜。 　　低扎的编发将女性温柔知性魅力很好的诠释出来，耳边留下几缕碎发修饰脸型，同时也让发际线看上去更加完美。 　　银色的短款上衣，看起来像是裹胸。 　　“嗯，是的，家里有事。” 　　关煌进一步逼问，“什么事？” 　　“呃，我弟弟摔着腿了，我在家照顾他，你手老实点。” 　　“没听你说起，我应该上门看看。” 　　“你又不认识，看什么看？” 　　周映雪为弟弟默哀一下，反正弟弟就是拿来背锅的。 　　她察觉到关煌似乎有点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特意花费时间去学习。 　　如何化妆，如何穿衣打扮，如何做事…… 　　可惜眉眼抛给瞎子了。 　　关煌除了被她的新造型惊艳了一下，没有感受到多少变化。 　　“怎么说，我也是他姐夫，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周映雪大羞，“少胡说八道。” 　　关煌低着头看她，“我说错了吗，难道你还想不守妇道？” 　　周映雪见关煌越说越不着调，伸手掐了他一下，干脆不接话。 　　这时候，灯光慢慢暗淡，曲调悠扬，气氛逐渐安静。 　　关煌也不再调戏她，两人静静跳完一曲才分开。 　　“结束别走，等着我。” 　　周映雪闻言，大吃一惊看着关煌。 　　鼻翼不宽不窄，鼻尖小巧，侧面十分高挺， 　　M唇饱满水润，棱角鲜明，有一丝小女人的精致。 　　关煌一看她想歪了，笑着说，“给你带的礼物，一直找不到人。” 　　周映雪松口气，正要说点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打断， 　　“关总，小雪姐，打扰了。” 　　周映雪循声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张筠青露出甜甜的笑，“小雪姐，我想邀请关总跳舞，不知道可不可以？” 　　周映雪暗自吐槽“你一个高中生，跳个毛的舞”，嘴里说道，“你随便。” 　　说完转身离开。 　　关煌笑了下。 　　来者不拒，伸出手。 　　从第一次参加晚宴的“默默无闻”，到现在“站在舞台中央”，他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 第379章 婉拒 　　张筠青老老实实跳完舞，就和关煌分开了。 　　看样子是满足一下内心好奇。 　　或许是周边人吹嘘的比较厉害，或许是少女情节，甚至连个微信都没有留。 　　关煌回到座位上休息一下。 　　江涛趁着空隙，带着Lisa走了过来。 　　“老大，Lisa的表妹，复旦大学高材生，最近想找地方实习，不知道能不能去超人那边？” 　　关煌自无不可，顺水人情的事，“没有问题，非常欢迎，学什么的？” 　　Lisa笑着说：“谢谢关总，学的是工商管理。” 　　关煌：“专业对口，复旦大学，去上海站实习，还是来总部？” 　　Lisa看了江涛一眼，马上说道：“来总部吧，让她跟着你学习学习。” 　　关煌点头：“嗯，让她去公司报道。” 　　“好的。” 　　“那老大，我们不打扰您的美事了。” 　　看到又有美女走了过来，江涛挤眉弄眼说道。 　　关煌笑骂，“赶紧滚。” 　　江涛哈哈笑，带着Lisa离开。 　　晚宴就在这种痛并快乐中结束，关煌收获无数香拥和电话号码。 　　到了停车场，周映雪竟然带了小伙伴一起来见， 　　关煌没有办法，只能把礼物给她，目送对方得意离开。 　　还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谁想到竟然被放鸽子。 　　这丫头，鬼精鬼能的。 　　随后几天，美团开始加大补贴力度，新用户立减四元，超人随即跟进，保持着和对方一样的优惠。 　　饿了么在这波攻势中，显现颓势，限于自身实力，暂时保持沉默。 　　毕竟外卖行业格局逐渐清晰，没有留下太多的机会，风险投资也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闭着眼睛投资，那也得看市场机会。 　　如果721格局已定，大多数风投都会退缩的。 　　没有钱，自然就没有底气。 　　创业，一分钱要掰成两瓣花，怎能随意浪费。 　　“关总，幸会幸会”，蒋平一见到关煌，就先伸出手。 　　猎头公司没怎么费劲，就联系上了蒋平。 　　对于是否跳槽，没有给出直接回答，而是要求和关煌见上一面。 　　关煌自然不会拒绝。 　　“蒋先生，咱们里边请。” 　　“关总，太客气了，叫我阿平就行”，蒋平收敛傲气，很是平易近人。 　　关煌“哈哈”一笑，“那好，别关总不关总了，叫我大卫。” 　　为了和蒋平交流方便，他自作主张起了一个英文名。 　　两人稍微寒暄，关煌就迫不及待进入正题， 　　“阿平，我的来意你也清楚，我这边求贤若渴，您如果过来，条件随便提，能满足的我全部满足，不能满足的创造条件也满足，待遇方面，你不用担心，现在多少，可以翻一倍。” 　　蒋平闻言，沉默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内心十分感动，却又有点为难。 　　想起当初张勇对自己说的话： 　　“想不想咱们一起折腾点事情？以后你可以讲故事给孙子听，想不想一起在阿里这个舞台上表演一下？留下一点记忆？” 　　受人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只能说声抱歉，“对不住，关总，我这边，还走不开。” 　　关煌有点失望。 　　看来，有时候坦诚以待，并不能起到好效果。 　　或许是，他没有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 　　有点像直男追女神。 　　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却没有考虑对方要什么。 　　大意了。 　　企业招揽牛逼的人才，从来都不是靠钱，而是靠梦想。 　　这点，他以前都知道。 　　也做过很多次。 　　可能是最近公司发展太快了。 　　有点膨胀了。 　　想想乔布斯招揽百事可乐总裁约翰·斯卡利的一幕，“你是想卖一辈子糖水，还是想和我一起改变世界？” 　　这招一出，老谋深算的斯卡利顿时招架不住。 　　如果先和蒋平谈谈理想，可能会好一点。 　　当然，也说不定。 　　阿狸的平台实在太大了，足以抵消任何个人努力。 　　“趣购网”作为一家新兴的电商平台，现在才十来个亿的价值，远远不够看。 　　不管是舞台，还是前景，相差甚远。 　　让蒋平舍易从难，有点不合适。 　　不过，现在说理想有点迟了，只能洒脱一笑，“是我鲁莽了。” 　　蒋平也有点不好意思，“不是……” 　　接下来的谈话就有点乏味可陈。 　　双方心里都有顾忌，做不到坦诚相对。 　　不过，总算彼此欣赏，谈不了事业，可以聊聊风花雪月。 　　从小处着手，纵论中外，笑谈古今，一个是复旦大学高材生，一个是重生创业者。 　　两人对于问题都有独特的看法和见解，不时碰撞出精彩的火花。 　　到了最后，蒋平甚至生出一种跟着关煌干也未尝不可的想法。 　　当然冲动归冲动，到了最后离开，他也没有改变主意。 　　“可惜了”，关煌把蒋平送走，有点感慨。 　　宋晓东站在一旁，心中不解， 　　不管从哪方面看，蒋平都很普通，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这么看重他。 　　为公司找一个职业经理人，他没有意见。 　　经过一年多的磨炼，他对自己的能力上线有清醒的认识，距离一个合格的CEO还有很大差距。 　　但是，蒋平这样的大学毕业生，只是偶尔创业成功，真的能扛起“趣购网”重任吗？ 　　他报怀疑态度。 　　不是每个人都像老板这样，天纵奇才。 　　关煌注意到宋晓东的疑惑，不过，却没有多解释什么？ 　　这个时候，蒋平声名不显，说的再多也难以服众。 　　再说了，老板做事，哪需要向手下解释。 　　未来蒋平大放异彩，在很短时间内，就为阿里立下三大超级功劳。 　　一是把淘宝推上移动互联的列车，二是完成淘宝的智能化，三是打造淘宝的内容生态。 　　靠着这三点，蒋作为一个85后，一个外来人，半路出家加入阿狸，在32岁那年，成为执掌万亿生意的淘宝总裁，34岁又兼任了天猫总裁。 　　如果不是因为桃色新闻翻车，作为阿里的太子，储君的地位稳不可破。 　　换一个人试试，恐怕早就被马老板清出革命队伍了。 　　毕竟阿狸一贯重视价值观，不管其内里是否真心相信，起码在外界打造的人设是这样的。 　　蒋太子出事，对公司的伤害太大了。 　　—— 第380章 收购 　　既然蒋平招募失败，关煌只能把心思放在黄多多身上。 　　毕竟是未来的双子星，总要拿下一个。 　　只是，对方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招人的难度似乎更大。 　　这个时候，猎头提出新的建议， 　　“收购？” 　　“对，把对方的公司收购了，按照竞业协议，可以留他半年到一年左右的时间，到时候能不能留下他，就看关总您的手段了。” 　　关煌眼睛一亮，这倒是别出心裁。 　　如果能够共事一段时间，双方加深印象，彼此了解，似乎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开口问道，“这个想法不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永胜暗骂一声“MMP”，老子给你服务这么久了，连个名字都没有”，嘴里笑着说， 　　“叫我小陈就好，陈永胜。” 　　关煌：“说说你的思路。” 　　陈永胜：“去年，乐其（黄多多）的技术团队孵化出了一个新创业项目——寻梦游戏，现在这个项目很赚钱，能够支撑着乐其（黄多多）不断实验新项目，寻找风口。” 　　关煌想起后世拼多多的发展轨迹。 　　拼好货发展太快，让寻梦的CEO坐不住，要求寻梦也要做电商平台，最后拼多多和拼好货合并，这才有了后世天下闻名的“三亿人都在用的拼多多”。 　　陈永胜继续说道：“如果价格合适，我想黄总是不介意出售公司的，他这个人，喜欢披荆斩棘的创造过程，只要手里有资本，就会不断有新的尝试。” 　　“是这个理”，关煌点头，同意他这个判断。 　　后世有人拜访黄，问他“为什么乐其和寻梦已经成功了，还要尝试拼好货呢？” 　　他说“自己还有一些野心，还有一些能力和能量没有释放，隐约觉得当前的机会有可能让自己做出一个影响面更大，自己成就感更强的事。” 　　从这点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 　　不断折腾，不断尝试，不断创新…… 　　陈永胜舔了舔嘴唇，开口说道，“如果关总不介意，我们希望能够负责此次收购。” 　　关煌惊讶：“并购业务，你们也有？” 　　陈永胜有点不好意思：“都做一点。” 　　关煌想了想，开口问道：“黄之前是怎么拒绝的？” 　　陈永胜：“他得了“中耳炎”，一直在家休息，不见外人，我们也只是电话沟通。” 　　关煌皱了皱眉。 　　搞了半天，猎头连面都没见上，怪不得会失败呢。 　　有些话不当面说，是不可能有太好的效果的。 　　毕竟冷冰冰的东西很难打动人，见面的眼神交流很重要。 　　有时候作出决定就在那一瞬间。 　　高手善于从各种细微动作中捕捉关键信息。 　　真是不专业。 　　陈永胜一见关煌的态度，就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连忙解释道， 　　“黄总这个人，还是很敏锐的，我们还没有进入正题，没有透露任何信息，他已经猜出来了。” 　　关煌摆摆手，他不需要解释。 　　事情办砸了就是办砸了。 　　早知道对方水平这么样，就不会把业务交给他们。 　　现在说这个也晚了。 　　当然，功过分清。 　　陈永胜说的通过并购的方法把黄纳入麾下，也是一个不错的思路。 　　关煌沉吟一下，“他一直在家静养？” 　　陈永胜：“是的，基本上脱离了一线业务，上次在电话中透露，他准备重新出发，再次创业，所以拒绝了招聘。” 　　关煌追问：“有没有说要做什么？” 　　陈永胜：“说是正在寻找方向，本来想开个医院，但是调查过程中，发现太难了，也就放弃了，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关煌脸色缓和一下，对方能打听出这么多信息，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或许，正是得病这段时间，给了黄很多的思考。 　　让他把目光和精力放在社交媒体，如微博、快手等平台，从而发现其中隐藏着巨大的商机。 　　“你们公司之前的工作，做的很不到位，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我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并购业务交给你们，不是不行。不过，我们需要签订一个风险代理。” 　　陈永胜脸色有点难看，却又不得不接受，“好，关总，如果这单生意做不成，我可以一分钱不要。” 　　关煌摆摆手：“那倒不至于，让你们跑前跑后这么久，辛苦费还是有的。” 　　陈永胜被激起胜负心，反而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坚持道： 　　“关总，不做出成绩我也不好意思再见你，这样吧，并购如果谈不拢，前期的费用，我们全部退还，如果并购成功，我们按照合同标的的2%收取费用。” 　　关煌：“好，既然你有这么大决心，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如果能够收购成功，我再给你们发一笔奖金。” 　　“好。” 　　陈永胜负气而去。 　　关煌没怎么在意他的反应。 　　如果不是这次业务，两人之间很难有什么交往。 　　毕竟差距在那放着呢。 　　陈永胜是喜是悲，对于他没有影响。 　　没想到，过了不到十天，陈永胜那边就传来好消息。 　　黄同意出售旗下两家公司的业务。 　　不过，黄考察完“趣购网”后提出了一个新的条件，收购费用不用全额支付，其中一个亿换成“趣购网”10%的股份。 　　关煌思虑再三，也就答应下来。 　　让陈永胜再接再厉，股权置换没有问题，只要能达成目标。 　　不过，黄和技术团队都要留下来，前者设置一年的竞业期限，后者要在两年以上。 　　陈永胜虽然不知道关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甲方爸爸的要求，还是要尽量满足的。 　　再说了，竞业协议本来就是题中应有之义。 　　公司卖了，钱拿到手，你转眼把原来的团队挖出来，重新成立一家新公司，继续原有的业务。 　　那收购方不成傻逼了吗？ 　　陈永胜再次与黄联系，提出新的条件。 　　黄考虑到身体原因，中耳炎需要长期静养，短时间内无法再次创业，也就同意下来。 　　至于原有的技术团队，既然不能在这段时间重新创业，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原来公司继续干下去。 第381章 天生领袖 　　为了以示尊重，关煌特意把签约仪式放在黄家附近。 　　两家公司规模不大，加上双方都想低调行事，签约现场只有十几个人。 　　超人这边的宋晓东、以及黄多多这边的乐其、寻梦的CEO等几个高管。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关煌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黄多多面黑无华，看不出丝毫的贵气。 　　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大致能理解了，为什么只有他能做拼多多。 　　早年苦比的创业生活，似乎磨炼了他。 　　正如媒体所言，只有双脚沾满泥巴的人，才能看到那个下沉的市场，真实的中国。 　　黄多多微笑：“关总，太客气了。” 　　关煌摇摇头，“老黄，客气话，我不多说了，好好养身体，“趣购网”CEO的位置，我给你留着，什么时候来上班，什么时候走马上任。” 　　黄多多闻言，大吃一惊。 　　他可没想到关煌对他如此看重，之前的竞业协议，还以为只是简单的走过场。 　　“关总，我……” 　　“叫我大卫就好。” 　　黄多多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该接受。 　　但是，对方的善意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关煌继续说道，“老黄，我知道你有创业的想法，不如这样，你在“趣购网”先干着，边干边找，一旦有什么想法，或者机会成熟，我绝不会拦你，缺钱的话，我还可以做你的天使投资人。” 　　话说到这份上，任凭黄多多的枭雄心态，也有点动容。 　　对于关煌年龄上的轻视彻底消失无影。 　　人家能成事，必定有过人之处。 　　“如果您不嫌弃，我先来“趣购网”帮忙，等你找到合适的人选，我马上退位让贤。” 　　关煌大喜，连忙说道，“哈哈，说哪去了，老黄，你能加盟，是如虎添翼，“趣购网”交给你，我一百个放心，在场的诸位，都来做个见证。” 　　说完扫视四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除非老黄先说再见，不然的话，我希望他能在“趣购网”退休。” 　　笑声响起，夹杂着阵阵掌声。 　　现场气氛几乎达到了高潮。 　　尽管关煌只是姿态高，说话好听，但是，这种姿态也让人很是感动。 　　“干到退休”，这话的分量很重。 　　重到不像是一个久经商海的人应该说的话、表的态。 　　如果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之徒，在公开场合说的话，还是要谨慎的。 　　但，这也恰恰说明，关煌是真心实意地发出邀请。 　　不是为了稳定原公司军心。 　　黄多多内心触动不已。 　　本来只是一次简单的并购案，却收获一家十亿级别的公司。 　　尽管创业多年，早已经实现财富自由。 　　但是，财富自由也只是不缺钱花。 　　执掌过这么大的公司，还从来没有过。 　　不管是在谷歌打工，还是自己创办企业，都是小打小闹，没有掀起多少风浪。 　　没有证明过自己，没有辉煌的履历。 　　尽管心比天高，却依旧在尘埃里打转。 　　关煌能放心把公司交给他，真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能在“趣购网”干到退休，也是我的荣幸。” 　　关煌扭头：“老宋，去开瓶香槟，我和黄经理喝一杯。” 　　黄铮连忙说道，“最近在用药，医生让戒酒。” 　　关煌顿了下，“是我鲁莽了，咱们以茶代酒庆祝一下，有你帮忙，我可以放心睡个安稳觉了。” 　　黄多多有点受不住关煌的热情，连忙喝酒掩饰一下。 　　关煌开始介绍。“这是老宋，宋晓东，以后由他协助你工作。” 　　“黄总好。” 　　“宋经理好。” 　　关煌等两人认识完，再次强调， 　　“老黄，咱们共事时间太短，你可能不熟悉我的风格，以后“趣购网”这一块，我就彻底撒手不管了。” 　　黄多多一时间惊住了，不知道彻底不管是什么意思？ 　　关煌对于能否收复黄多多，没有太大信心，能做的不过是彻底放权，让对方尽情施展才华，利用这一年多的竞业限制期为趣购网打下腾飞的基础。 　　一年后，如果黄多多愿意留下来，皆大欢喜。 　　如果对方想要自己创业，那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 　　“你可能对“趣购网”不太熟悉，不过老宋是“趣购网”的老员工，从创立的第一天起就在，有什么不了解、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他。” 　　黄多多深吸一口气，面对如此老板，他什么客套话也不说了， 　　“我会尽快投入工作的。” 　　“身体要紧，这样吧，老宋”，关煌扭头对着宋晓东吩咐道， 　　“看看周边有没有闲置的办公楼，把“趣购网”总部搬过来，在这边办公，方便老宋上下班回家。”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惊呆了。 　　如果说之前的表态只是一种场面话。 　　那为了下属搬迁总部，可是实打实的行动，无微不至的照顾。 　　黄多多马上说道：“使不得，关总，使不得。” 　　关煌摆摆手，“我能够为你们做的地方不多，物质条件上一定要保障好，因为公司的事打扰你的静养，已经很惭愧，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老宋，这件事尽快办好。” 　　宋晓东连忙应了一声。 　　黄多多看着关煌的雷厉风行，礼贤下士，欲言又止。 　　今天遇到的事，实在太多，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关煌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强调，“老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的用人原则，只有一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后，“趣购网”这一块彻底交给你了。” 　　…… 　　“老黄这次不累死都对不起人家”，陈石低声说道。 　　他是黄多多的老朋友，负责乐其和寻梦的技术部门。 　　实力很强，后世人称“TMD”三剑客。 　　许阳光：“是你，你也得跪。” 　　他是陈石的副手，这次跟着见见世面。 　　陈石没有说话。 　　他在一旁看的热血沸腾。 　　从开始的冷眼旁观，毕竟关煌的年纪太小，有点镇不住场，到现在的心服口服，只用了几句话的时间。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天生就有领导气质。 　　虽然知道关煌一些列动作是在收买人心，但仍旧会被触动。 　　人，毕竟是感性动物。 　　许阳光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跟着一个大方的老板不是一件好事吗？” 　　陈石点头。 　　即使他和黄多多换一下位置，面对如此厚遇，也很难保证不为之折服。 第382章 折服 　　“这是陈石，目前负责两个公司的技术部门。” 　　黄多多开始为关煌介绍下属心腹。 　　这些人都是跟着他多年的兄弟，是他创业腾飞再出发的骨干。 　　作为一个老牌创业者，黄多多自然懂得人才和技术才是核心。 　　第一家创业公司欧酷卖给了兰亭集势，但是，最为核心的技术团队却被他保留了下来。 　　多年的兄弟，多年的积淀。 　　关煌笑着和陈石握了一下手。 　　小伙子虽然长得很精神，看起来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 　　黄多多在一旁解释，“小陈昨天熬夜加班，今天又赶了一个小时的地铁。” 　　关煌惊讶：“没买车吗？” 　　“没有。” 　　“太辛苦了”，关煌叹息，随后看了宋晓东一眼，“钥匙给我。” 　　宋晓东愣了一下，马上把宝马车钥匙掏出来，关煌接过后赛到陈石手中， 　　“第一次见面，也没啥准备，车送你了，别嫌弃。” 　　这话一出，全场目瞪口呆。 　　陈石也惊住了，一时间大脑停止了思考。 　　这算什么？ 　　施恩？ 　　也太夸张了吧。 　　关老板莫不是傻？ 　　陈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 　　如果说，之前总部的搬迁还只是小意思，这几十上百万的车随手送人，可称得上大手笔。 　　黄多多干笑， 　　这关煌是来改变自己三观的吗？他以前总是体会不到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场景。 　　今天算是开眼了，原来大佬都是这么玩的。 　　“关总，这太贵重了。” 　　陈石也仿佛反应过来，马上说道：“关总，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关煌按着他的肩膀，“老黄多次跟我说，公司少了谁都行，唯独不能没有你，一定要让我把你留下来。” 　　黄多多闻言有点感慨。 　　关煌虽然像是当着他的面挖墙角，但这种力度、坦荡、风度，实在让人产生不了任何恶感。 　　这话也给他长脸不少。 　　关煌继续说道： 　　“老黄的眼光，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区区一辆车算得了什么，跟你，没有任何可比性，再说了，这也算不上无功不受禄，你为两家公司搭起的技术架构，为以后的发展省了多少功夫，给，拿着！” 　　“我……” 　　陈石十分惭愧，甚至有点羞愧。 　　刚才还在想“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现在，看看人家这风度、做派，难怪能成大佬呢。 　　“老陈，你收下吧，关总的一片心意”，黄多多在一旁劝道。 　　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不再纠结这点东西。 　　毕竟都是打工的，不能挡了兄弟的财路。 　　不然的话，再好的情谊，也免不了生怨。 　　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身依附，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 　　自己牛逼了，什么样的人才招募不来？ 　　纠结这点小恩小惠，非大丈夫所为。 　　陈石闻言，很是郑重说道，“谢谢关总。” 　　关煌“哈哈”一笑，“这些都是小事，别放在心上。” 　　…… 　　一圈下来，每个人都对新老板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不拘小节，豪爽大方。 　　除了年级有点轻，再苛刻的眼光也挑不出多少毛病。 　　天生的领导风范，卓越的人格魅力。 　　仪式即将结束，关煌开口说道， 　　“老黄，趁着今天人齐，咱们开一个简短的小会，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以后“趣购网”就全部交给你了。” 　　黄多多愣了一下，这么急？ 　　还真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点点头：“好的。” 　　随后签字现场布置成了会议室，一行人围着圆桌坐下。 　　没有太多的客套话，关煌直接任命黄多多为公司的新任总经理，宋晓东为公司副总经理，协助黄工作。 　　“趣购网”本身就是关煌的，他一个人占了90%的股份，作出的任何决定不需要其他人同意，一人决议即董事会决议。 　　其他人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宋晓东也万千心思藏于心底，欢迎新领导到来。 　　作为公司的总经理，黄多多对公司一切重大经营运作事项进行决策，包括对财务、经营方向、业务范围的增减等。 　　可以说，从这一刻起，他在“趣购网”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尽管之前已经得到了关煌的表态，但是这一刻，黄多多仍旧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不知道关煌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看重，也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值得对方这么重视。 　　创业七年，始终没闯出太大的名堂。 　　虽然可以说，七年饮冰，难凉热血。 　　甚至可以告诉自己，我能行，我一定能够成功。 　　但是，庸庸碌碌终究是庸庸碌碌。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关煌的橄榄枝就显得特别不一样。 　　黄多多心中甚至升起了“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待之”的冲动。 　　主持日常工作， 　　对外签订合同， 　　任命高级管理人员。 　　这三点在手，他可以从容布局，大展拳脚，不受任何掣肘。 　　千里江山任凭作画。 　　执着于创业，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心中的一点不甘和理想。 　　现在，所有的前提条件都满足了，剩下的只有大干一场。 　　豪情万丈，干劲十足。 　　关煌：“老宋，你把公司的基本情况介绍一下。” 　　说完管理人事，接下来自然要谈一谈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毕竟，这个时候，老黄对于如何做电商，还没有太多的思路。 　　他是个人才，却不是生而知之的天才，做事情需要一步步摸索总结，需要实践出真知。 　　虽然察觉到了社交网络中蕴藏的力量，但是如何落地，怎么运用，还摸不着头脑，对于游戏化购物体验也毫无认识。 　　而“趣购网”在关煌的带领下，基本上摸到了社交电商的门槛，理清了尾货市场，将游戏和电商初步结合，通过微信营销，探索流量的变现和转化。 　　在某种程度上，比前世的“拼好货”走的还要远一点。 　　连续两款爆品不但为公司发展提供了充足的现金流，更是为“趣购网”打下了不小的知名度。 　　宋晓东闻言，张嘴就来，“趣购网上线十个月，订单量突破……” 第383章 冉静 　　宋晓东汇报完“趣购网”基本情况后，关煌对未来工作提出了三点要求。 　　他虽然说了要完全放手，但该施加的影响，一点也不能少。 　　一是技术层面要求变被动为主动，要将用户的购物习惯由搜索改为推荐，“趣购网”立足于移动端，和PC端的搜索购物不同。 　　二是产品游戏化，在产品的使用甚至购买过程当中，加入游戏的因素，发力提升产品体验，用户要的不是便宜本身，而是占便宜的感觉，就像打怪升级一样，有努力就有收获。 　　三是从流量思维转变为超级用户思维，将眼球经济变为眼神经济，趣购网真正要做的不仅仅是吸引尽可能多的注意力，而是去实质性地获取用户真实且隐秘的意愿，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上下功夫。 　　三个要求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黄多多简直叹为观止。 　　没想到关煌竟然对电商有这么深的研究，在这个流量为王、眼球经济的时代，别出机杼，提出新的想法，开拓新的路径。 　　不管是淘宝还是京东，他们的商业模式仍旧是老一套，用广告、引流的方式，让买的人能够看见，关煌提出的却是新的设想，不单单做平台中介，还要覆盖整个产业链。 　　这种气魄之大，格局之深，不能不让常年创业的黄多多惊叹、佩服。 　　在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创业方向，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支点、钥匙。 　　等醒悟时，又暗笑自己异想天开，多大的人了，还被人家几句话弄得热血沸腾。 　　不过，有一说一，老板指出的这个方向，他觉得大有可为，说不定真的能在一超多强的电商行业杀出一条血路。 　　等到关煌离开时，黄多多罕见地产生了不舍的情绪，甚至希望对方能再多说一点，再提几个要求。 　　“老宋，跟着黄经理多学习，有什么事及时向我汇报。” 　　宝马车既然送人了，关煌只能乘坐宋晓东的车离开。 　　“好的，关总。” 　　关煌：“黄经理这个人能力是很强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回去安抚好弟兄们，不要有心结，都是为了工作。” 　　本来是一件好事，并购了乐其两家公司，“趣购网”进一步发展壮大。 　　但是，美中不足的便是空降了CEO。 　　随着黄多多上台，势必会大量提拔自己的嫡系人员，“趣购网”原有的管理层会受到冲击。 　　宋晓东笑着说，“关总，你放心吧，大家即使有意见也不会影响工作的，毕竟，公司发展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关煌赞同：“这话没错，现在的“趣购网”充其量算是一家小公司，不要说和阿狸、京东这样的大玩家比了，连超人的规模都是它的几十倍，在小水坑里有什么好争权夺利算得的。” 　　这话半是警告，半是真心。 　　他虽然冷酷无情，也希望跟着创业的元老能够善始善终。 　　老黄这人，有手腕有能力，又得到自己的充分授权。 　　如果有不开眼的人想去挑衅一二，恐怕会死的很难看。 　　宋晓东：“你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嗯，我到前面下车，你回去吧。” 　　“好”，宋晓东把车稳稳停在一个小区门口。 　　目送老板背影消失，点了一支烟，稳了稳情绪。 　　说实话，他对目前的现状很满意。 　　大学肄业一年多，身价数百万，不要说和之前的同学比，即使是工作四五年的人，也远远不如。 　　但，人到了那个位置，总会渴望更多，追求更多。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他也摸清了老板是什么样的人，不说枭雄心思，也绝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如果挡着他的路，肯定会被一脚踢开。 　　“趣购网”发展很快，一年多的时间能有如此规模，实属不易。 　　但是，老板不满意，那就需要调整，调来调去，挑了一个外人。 　　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时，宋晓东别提有多失落了，他一直以为“趣购网”CEO的位置是为自己留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这一年多里，他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压服了老板的旧友黄欢，收编了老板的同学胡凯，建立了自己的队伍，成为名副其实的大人物。 　　本想一飞冲天，没想到半路折翼。 　　打遍公司无敌手，却迎来当头一棒。 　　真是造化弄人。 　　宋晓东摇摇头，把烦恼抛开，驾驶着轿车极速而去。 　　事到如今，为之奈何。 　　不接受现状，难道赌气离开？ 　　醒醒吧…… 　　关煌自然知道下属有点小情绪。 　　毕竟，人不是机器，有情绪、有心思很正常。 　　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职场人，必须有清醒的认识。 　　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不该闹。 　　关煌相信老宋能够处理好这种小事。 　　处理不好？ 　　也只能挥泪斩马谡了。 　　关煌上楼走到802，按了一下门铃。 　　门开，一张宜喜宜嗔的脸露了出来。 　　“静姐。” 　　“来了？” 　　“嗯。” 　　“进屋说。” 　　关煌随着冉静走进室内。 　　客厅陈列稳重简约的中国式家具，搭配布艺沙发，夹杂着山水屏风、陶瓶盆景以及灯笼状的灯具，营造出一处富有温馨舒适的居住空间。 　　冉静笑了下，“坐吧，再有一个菜就好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紧身短袖，下身搭配一跳纯黑色的短裙，虽然居家，却仍有时尚气息。 　　关煌：“多多呢？” 　　“她姥姥带着呢。” 　　关煌看了一下餐厅桌子，“别做太多菜，吃不完浪费。” 　　冉静：“你不是一向说自己是大肚汉吗？” 　　关煌想起两人第一次吃牛排的情况，忍不住笑了。 　　“好了，别管了，马上好” 　　冉静系上围裙，继续去厨房忙活。 　　关煌开始忍不住打量室内，“静姐，我参观一下。” 　　“随便。” 　　整个房间是三室两厅一厨两卫的格局。 　　虽然装修算不上豪华，却处处透着温馨，看不出来冉静一个女强人，心思竟然这么细腻。 　　“静姐，以后我买房子装修，你可要给我参谋一下，我太喜欢你这风格了。” 　　冉静脸色一红，背对着关煌，“我就是随便弄弄。” 　　“已经有大师水准了，你如果吃这碗饭，肯定比现在混的好。” 　　“静瞎说。” 第384章 冉静2（修） 　　冉静扬了扬手中的红酒，问：“要喝点吗？” 　　轻轻耳语，吹来一阵香气。 　　关煌点头：“喝一杯也行。” 　　冉静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高脚杯，开始倒酒。 　　以她的酒量，别说一杯红酒，就是一瓶红酒，也醉不了，所以，丝毫不用担心酒后乱X的问题。 　　有时候，酒作为调节气氛的东西，必不可少。 　　“咕咕咕”，红色液体淹没了半个杯壁。 　　酒香开始弥漫。 　　冉静招呼关煌坐下，“没有外人，咱们开始吧。” 　　“好的。” 　　冉静：“这次要不是你帮忙……” 　　关煌摆摆手，“说这个干嘛，小军在干嘛呢？” 　　冉静：“一直在家歇着，没什么正事。” 　　关煌：“休息休息也好。” 　　经历这么多事，对于一个年轻人的打击很大。 　　冉静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在关煌的帮助下，弟弟得以出来，人身虽然自由，精神却备受煎熬。 　　一方面被爱人背叛，另一方面长期的担惊受怕让他精神衰弱。 　　关煌见状：“不过，一直在家憋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出来找个轻松点的工作，既能散散心，又有事情做，不至于胡思乱想。” 　　冉静顿了一下，“他，恐怕没能力胜任新的工作。” 　　全家都想过，但是困难重重，符合要求的工作太少。 　　关煌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说到，“区委政府给超人了三个工作指标，小军要是愿意出来工作的话，我可以安排一下。” 　　冉静闻言，脸上飞起一道红霞，美艳不可方物，“这，怎么好意思。” 　　关煌：“就这么定了，这两天，你来找我办手续。” 　　冉静不说话。 　　对方的关心让她感觉一丝压力。 　　莫名却又真实存在。 　　两人非亲非故，非情非宜，关煌这么帮助她，虽说是举手之劳，但也无功不受禄。 　　她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人情债，可不好还。 　　但是，真要拒绝，她似乎更舍不得开口，不仅仅是因为弟弟的缘故，或许…… 　　关煌见状，正了正色，“静姐，当初要不是你帮忙，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取第一桶金呢，现在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冉静迟疑：“我没帮上什么忙……” 　　关煌：“已经很大了，别说这个了，来，碰一下。” 　　两个玻璃杯轻轻触碰在一起，发出脆响。 　　冉静迎头喝了一口，露出雪白细腻的天鹅颈， 　　随后，面不改色地放下高脚杯， 　　“说起来，时间过得好快呀，不知不觉间，已经一年多了。” 　　关煌脑海种浮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忍不住笑了一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多多还给我一个小礼物。” 　　冉静挑了一下眉，回忆道，“我记得，她特别想和你们玩游戏，抱着我的胳膊说，妈妈，你帮我和叔叔说一下嘛。” 　　关煌点头，“嗯，当时我们在玩老鹰捉小鸡。” 　　冉静笑了下，似乎眉目含情，俏丽高耸的鼻梁，精致的花瓣唇，让人产生探索的欲望。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成年人玩这个游戏。” 　　关煌嘿嘿笑，“玩嘛，开心。” 　　近距离看冉静，一双把人看化的桃花眼，眉毛精细而利落，面部饱满秀丽，长发大波浪，充满了成熟的魅力。 　　冉静没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兴致勃勃回忆道，“第二次见面，我就觉得，你肯定能成大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关煌：“侥幸而已。” 　　冉静弯弯笑眼，“不是，你有这个能力。” 　　关煌不说话，看着她，目光炯炯。 　　冉静心下一虚，避开了眼神。 　　两人之间，似乎产生一种默契，让人心神俱醉。 　　气氛温馨舒适，让人不自觉沉浸其中。 　　吃过饭，关煌稍微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虽然秀色可餐，却不能过于沉迷。 　　随后几天，美团正式打响补贴大战，力度从三元到四元，再到五元，气势汹汹。 　　刚融到十个亿的超人，自然不会退缩，面对这种挑衅，全面压上。 　　在美团开战的城市步步紧逼。 　　之所以没有在全国开花。 　　一方面为了控制烧钱力度，避免刺激到快的打车，两线作战。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压制竞争对手，让其明白，烧钱绝不是有效的推广手段，最终还是要落到公司的整体实力上。 　　相比较美团补贴的简单粗暴，经过之前的烧钱大战，超人应对更加灵活自然。 　　充值返券、积分兑换、邀请有礼、游戏奖励…… 　　一连串组合拳下来，美团被打蒙了，只有跟着学的份。 　　最为关键的是，得益于技术的进步，超人补贴的漏洞少之又少，刷单现象微乎其微。 　　同样的，在如何处理上，双方也存在差距。 　　超人外卖从一开始就坚持打击，发现一起处理一起。 　　美团有样学样，同样跟进。 　　但是，超人对刷单商家的处理节奏比较合理，先停止活动，如果停止活动后还在刷单，才永久下线。 　　而美团处理激进，发现之后立即冻结资金，闹出了不小风波。 　　可以说，整个补贴大战，没烧到最后就变了样，美团陷入到各种纠纷之中，焦头烂额，不了了之。 　　烧钱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进一步压缩了老三的市场份额，尤其到中后期，美团发现超人是个硬骨头，就把重点逐渐转向饿了么的地盘。 　　心有默契之下，超人自然也跟着变动。 　　因为没有补贴加持，饿了么开拓的市场份额不断被蚕食，市场占有率从10%下滑到5%，可谓是惨不忍睹。 　　然而这就是互联网行业的常态，老大老二竞争，常常把老三给干死。 　　饿了么虽然离淘汰还远，但是衰落不可避免。 　　这种趋势反映到资本市场，又带来新的问题。 　　融不来资！ 　　无法证明自身的潜力，就得不到风险投资的支持。 　　尽管关煌脾气不好，融资条件也很苛刻。 　　但是，人们都喜欢胜利者，喜欢站在胜利的一方，只此一点，就足够了。 　　前世和美团斗了一辈子的饿了么，逐渐退出外卖市场，结局不得不让人唏嘘。 　　英雄迟暮。 　　它开拓了这个行业，却没有坚持到最后，成为一段历史。 第385章 利器 　　“关总，甘薇那边没有事吧？” 　　“问题不大”，关煌回答。 　　在外卖市场补贴正激烈的六月，他飞往北京，筹划出行业务新一轮扩张。 　　抽空和杨蜜见了一面，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得到消息，贾会计出走美国，引来无数联想。 　　“那就好。” 　　关煌笑着问，“怎么，你们买的有乐视股票？” 　　杨蜜、曾真两人对视一眼，干脆承认：“是有一点。” 　　关煌：“乐视还是有一定价值的，贾先生的能力也很强，只是，受这次风波影响，股票可能要长期低迷了。” 　　杨蜜闻言，脸色有点苦。 　　看样子，套了不止一点。 　　怀孕八个月的她，差不多已经停了所有工作，安心在家待产。 　　气色尚可，倒也不显得臃肿。 　　关煌对此无能为力，买股票被套牢这种事，太多了，神仙也发愁。 　　等到贾会计从美国回来，已经是八个月后的事情了。 　　杨蜜很快调整好心思，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情，还没谢你呢。” 　　关煌摆摆手，“说这个干嘛，见外了，阿威呢？” 　　杨蜜撇了撇嘴，“还在外边拍戏。” 　　关煌感慨，“做演员不容易啊。” 　　曾真接过话，“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错过一个机会，可能几年都弥补不了。” 　　关煌：“大家喜欢一个明星，常常是通过一个作品开始的。” 　　错过一款爆红作品，可能就是两种不同的人生。 　　曾真叹：“所以说，大家都不敢有丝毫懈怠，遇到好机会就要抓住，紧张时刻，别说节假日了，爹妈去世也没办法。” 　　即使这样，作品能不能爆红，还要看运气。 　　这也是为什么明星都想当资本家。 　　想要摆脱这种靠天吃饭的状态。 　　中二一点，就叫我命由我不由天。 　　关煌对此不加评论。 　　换了一个话题，“Mini这次拍的宣传片，很赞，反馈超预期。” 　　第一支宣传广告以初春为背景，时蔬为主题，挑动用户的味蕾，杨蜜作为形象代言，多次出镜，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杨蜜抿嘴一笑，“没耽误你的事就好。” 　　可以说，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上半年的娱乐圈，那就是两个字“超人”。 　　爆红的综艺节目由超人公司冠名，新生代流量小生代言超人，电影电视剧中有超人外卖的身影，仿佛一夜之间，换了天地。 　　超人成了娱乐圈第一流量。 　　关煌笑着说，“怎么会，我给他们说，Mini一人顶上千军万马。” 　　广告的作用虽然很难精确统计，但是，不能否认它带来的影响。 　　上半年的超人，如同飓风一般横扫而过，留下一片狼藉。 　　明星代言、广告宣传起到了关键作用。 　　超人出行虽然依托外卖打下的市场，但是，如果没有铺天盖地的广告，怎么可能在全国遍地开花，成为知名品牌。 　　超人外卖之所以能压着美团和饿了么，不仅仅是先发优势，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就是广告宣传。 　　为什么快的打车这么爽快地同意和解，双方握手言和？ 　　为什么美团挑起战争的烈度不大，快的打车也没有趁势出击？ 　　一个关键原因就在于舆论战场的彻底失败。 　　铺天盖地都是超人的广告， 　　打开电视，大街小巷，楼梯墙面…… 　　在某些城市，甚至有被超人包围的感觉。 　　外卖、出行， 　　公交、地铁， 　　电梯、扶手， 　　应有尽有…… 　　在这种情况下，超人一分钱能画出一元钱的效果。 　　美团、饿了么坐视超人外卖不断垄断市场， 　　快的打车眼望超人出行的优势不断积累， 　　大家都知道，眼下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双方不断烧钱，反而可能被超人捡了便宜。 　　杨蜜闻言，很是高兴，对于一个事业女性来说，夸奖她的外表远不如夸奖她的能力， 　　“哈哈，大夸张了。” 　　“实话实说。” 　　杨蜜：“我经常向身边人推荐超人，可惜你们都是服务，没有商品，不然的话，能够带来更强的说服力。” 　　关煌点头：“眼下还没有踏足实体领域的准备。” 　　杨蜜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眼下？就是说将来有可能了？” 　　关煌有点惊奇对方的敏锐，还真不是胸大无脑，很是爽快的承认，“如果发展顺利的话，超人出行肯定要涉足无人驾驶领域，说不定会造车。” 　　杨蜜两人瞪大了眼睛， 　　造车？ 　　无人驾驶？ 　　怪不得经常有人说，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所建立的公司，只是他事业宏图中很小的一部分。 　　男人，最终的目标就是星辰大海。 　　怪不得关煌生意可以做的这么大。 　　走一步看三步。 　　胸有沟壑纵横，眼底江山万里。 　　如果不是关煌提起，杨蜜两人完全意识不到，打车软件和无人驾驶能有什么关系。 　　等到对方点破这层窗户纸，只觉得豁然开朗。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无人驾驶？是不是和特斯拉一样？” 　　关煌笑笑：“你还知道特斯拉。” 　　杨蜜哼了一下，“别小瞧人。” 　　关煌马上解释道，“特斯拉主要是做电动车，无人驾驶顾名思义就是智能无人，两者有重叠，甚至未来可能融为一体，但是眼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杨蜜“哦”了一下，她对理工、科技、智能之类的东西了解不多，只能干巴巴说，“那祝你早日成功。” 　　关煌没有谦虚，回答道：“会的。” 　　简单两个字透出强大的信心。 　　杨蜜心下一颤，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男人。 　　不同与娱乐圈的俊男美女，超越皮相，超越外在吸引力，一种发自内在的气质。 　　她之前对“专心的男人最帅”这句话嗤之以鼻，外表不行，再专心也是丑逼。 　　然而，和关煌接触的愈久，越能体会到一种别样的魅力。 　　曾真见杨蜜在发呆，开口打破沉默，“关总，之前有人找到我，想要请Mini出演一部电影，你帮我们参考一下。” 　　关煌：“我这是门外汉，哪有什么建议可言。” 　　“一法通则万达通，您的眼光错不了的。” 　　“哈哈，什么电影？” 第386章 大佬 　　闲情小叙，看到杨蜜露出倦容，关煌就告辞离开。 　　目送男人背影消失，曾真说道：“感觉这次见面，关先生和上次有很大不同。” 　　杨蜜惊讶：“你也发现了，我还以为是错觉呢。” 　　曾真沉吟一下，组织语言，“气场更强，身上散发着自信的力量，应该是事业上又有进步，人逢喜事精神爽。” 　　杨蜜打趣：“发春了，你。” 　　曾真看了她一眼，没有反驳。 　　杨蜜顿时心虚不已，凶巴巴说道，“瞅我干什么。” 　　曾真“哼”了一下，没有揭破那层纸。 　　即使作为金主爸爸，关煌付出的远超过得到的，其目的不言而喻。 　　所幸，对方是君子之风，没有太让人难堪，不然的话，还真是左右为难。 　　虽然合作才短短几个月，但是资本的魅力已经彰显无疑。 　　杨蜜背靠超人，拿下数个天价代言合同，巩固了业内地位，减少了怀孕生子带来的陨落风险。 　　曾真得到关煌名气加持，签下多个潜力新人，在圈内崭露头角。 　　天下公司通过借力，在多个领域出击，全面开花，发展形势蒸蒸日上。 　　甚至，连阿威都拿下几个大制作的男一号，星路一片坦途。 　　在这种情况下，怎能轻易割舍？ 　　走过捷径的人，是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道路上。 　　杨蜜反而开口说道，“关先生谦谦君子，不用担心，实在不行，我们就自己单干。” 　　曾真：“只有这样了。” 　　随着双方合作日深，深层次的问题不可避免。 　　合作从第一天开始，就是不平等的，但是，两人从来没想到，双方的差距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 　　当然，两人也不介意成为大佬的附庸，帮着他在娱乐圈勾兑一些事。 　　但是，如果这事牵扯到自己身上，那就要考虑考虑了。 　　什么都讲究个你情我愿。 　　杨蜜对此很有信心，安慰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关先生是什么人，我们都了解，不会做出清泉濯足，烧琴煮鹤之事。” 　　说到这里，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 　　这也间接证明了她魅力不凡。 　　被人喜欢，是一件很爽的事。 　　尤其是被一个出众的异性喜欢，那种愉悦程度简直爆棚。 　　杨蜜正是如此。 　　关煌的优秀，毋庸置疑。 　　被这样一个人欣赏，带来的满足感超过了任何事业上的成功、婚姻中的幸福。 　　要知道，每个人都喜欢名人和富人，如果是那些既有钱又有名的人，人们更喜欢。 　　哪怕这人品行不怎么样，只要他有名有钱，人们还是喜欢他，哪天他死了，人们还能感到难过。 　　如果反过来，这个人喜欢你，那身体就会不可遏制地分泌多巴胺。 　　这也是她为什么每次见面之前都花费时间化妆打扮。 　　力求以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对方面前。 　　虽然她并不喜欢关煌，但是不妨碍她从中获得愉悦。 　　曾真一眼就能看出自家老板所思所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女人利用自身魅力得到一些东西，天经地义。 　　说句不好听的话，一个花在那里静静开着，总有人会为之迷恋。 　　“不知道热依那里怎么样？” 　　杨蜜闻言，带着一丝嫉妒，“估计不会再向往明星的生活了。” 　　“可能吧”，曾真感慨，热依真是好运气。 　　第一次就遇到顶级大佬，彻底实现财富自由。 　　杨蜜问道：“超人的最新估值多少？” 　　曾真重复一下之前看到的新闻，“5月25日，超人发布公告，完成C轮融资3亿美元，估值高达50亿美元。” 　　杨蜜只感觉眼前无数金星闪动。 　　这种挣钱速度，简直可怕！ 　　从1月到6月，超人的估值以每月十亿美元的速度在增长。 　　这种财富飞涨的感觉，仅仅围观，已经头晕目眩。 　　也难怪曾真说“气场更强，自信爆棚”。 　　换成是谁，有这么多钱在手，肯定爆棚。 　　曾真继续说道，“现在资本市场已经开始把超人称作BAT之后新的一极，关先生被誉为马云之后最成功的企业家。” 　　杨蜜往沙发上靠了靠，端坐半天，颇为疲惫，“有这么夸张吗？媒体又在胡说八道呢。” 　　曾真笑了笑，“这话可信不可信，咱们也不知道，不过，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在资本市场上，很多的谣言不一定说出了某种真实的东西，但一定是真实地说明了某种东西。” 　　这话绕口至极，杨蜜半天才反应过来，“那说明了什么？” 　　曾真回道：“你想想，比如，不可能传出乐视是BAT之后新的一极，但是传出关煌是最成功的企业家，这已经说明某种问题了。” 　　“就是资本市场很看好他呗？” 　　曾真点头：“你要知道，据传闻，超人的融资会，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参加的，没有一定的关系，没有特别的资源，送钱人家都不要。” 　　杨蜜：“按照现在的增长速度，投资回报率清晰可见，高的吓人，也难怪众人趋之若鹜了。” 　　曾真沉默一下，开口说道，“那我们要不要也投资一把？关系，咱们肯定不缺，钱的话，应该能筹集不少。” 　　杨蜜摇摇头，“咱们这点钱算得了什么，总不能把身家性命压上，砸锅卖铁凑一个亿吧，甘薇的教训你忘了。” 　　曾真不好意思，“关先生不是说乐视能挺过来吗？” 　　杨蜜：“他又不是神，他怎么知道，再说了，资本世界，有输有赢，甘薇可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贾先生身上，前几天我给她打电话，她还哭了，那一刻我就决定，这辈子不会把命运压在别人身上。” 　　曾真见状，也就放弃了刚才的提议。 　　她也是被超人每月一增的高估值给迷惑了眼，而忘记了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的无常。 　　越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时，越需要谨慎，冷静思考。 　　“那就，做好我们自己的事，不要想太多，这个电影接不接？” 　　杨蜜看了一眼《我是证人》，“不接，他说好就好？我偏不接。” 　　“那好。” 第387章 玩玩 　　关煌从杨蜜那里出来，就被人约到了会所。 　　随着超人公司声名鹊起，之前高不可攀的人脉资源，一下子触手可及。 　　有句话虽然很俗，却很有道理。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自己牛逼了，人脉自动找上门。 　　这次是高永胜邀请，不得不给一个面子。 　　怎么说，云胜基金贡献了不少银子。 　　“关总，非常感谢你能抽空过来”，高永胜在前边带路。 　　“别见外”，关煌这才想起来问：“都有谁？” 　　一路上，只顾思索刚才与杨蜜两人的交谈，忘了问聚会的目的及人员。 　　不知道君子的人设是否足以取信于人。 　　说起来，他这边毫不遮掩地和热依耍在一块。 　　那边却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君子形象。 　　很是矛盾。 　　然而，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自视甚高的女人来说，恰到好处。 　　在外面沾花惹草、放浪形骸，在自己面前静静守护，不越雷池半步，这不正说明自己与其他妖艳货色不一样吗？ 　　高永胜笑着说，“有几个朋友找到我，实在推脱不来。” 　　京城，作为国都。 　　向来不缺少权力，或与权力有关联的东西。 　　关煌虽然才刚刚展露头脚，但是寻租者像是蜜蜂一般嗅着气味而来。 　　两人走到包间外，推开门，室内众人相继起身欢迎。 　　高永胜开始逐个介绍。 　　基本上都是金融圈的大佬，还有几个体制内的官员。 　　一眼望去，关煌没一个认识的。 　　要么是对方太低调了，要么咖位不够，达不到家喻户晓的程度。 　　竟然还有一两个年轻人，似乎是富二代创一代，关煌没怎么在意。 　　时至今日，外人眼中的豪门富少，已经完全不够看了。 　　不说什么鄙视链，即使从现实考虑，两者也不在一个纬度。 　　虽然对方看他的眼神有点桀骜不驯，于他却毫无影响。 　　入座时，关煌当仁不让地坐在C位。 　　其他人很有默契的围着散开。 　　“今天是我们基金成立三周年的日子……” 　　在高永胜的调和下，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 　　类似的聚会，关煌参加的多了，很有经验，聊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算是混个脸熟，舒缓一下绷紧的神经。 　　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今晚的主角还不是他。 　　可能是高永胜借着他的名头为自己博取一下面子。 　　吃喝笑谈。 　　关煌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身边的美女身上， 　　男人的场合，向来少不了点缀。 　　既是必要，也是情调。 　　据高永胜介绍，对方应该是一个实习的大学生，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 　　不知怎么的，关煌突然想到了东哥。 　　东哥应该也是在这种场合，被一个大学生迷的颠三倒四，从而放松了警惕，惹出了滔天丑闻。 　　据说，男人都有一种迷之自信。 　　只要女人看自己一眼，就会觉得对方爱上了自己。 　　虽然挺着个啤酒肚，头发微秃，也会觉得自己和古天乐之间，只差了一个发型。 　　到了东哥这种层次，自信爆棚，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怎么可能有不喜欢我的女人？ 　　更不要说，奶茶妹的倒追，更是让东哥产生了错觉。 　　喜欢我，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只要这么多偶遇，说明爱我爱的深沉，是自己雄性魅力的提现。 　　关煌虽然没到这层次，心态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几句话把女大学生逗的咯咯笑，还以为自己很风趣幽默。 　　当然，他不是看上了对方，而是闲得无聊。 　　玩玩嘛。 　　有个故事说的挺好， 　　有把金钥匙开一把铁锁，捅来捅去，怎么都打不开，一把铁钥匙走过来，轻轻松松打开了。 　　铁钥匙对金钥匙说：知道为什么我能打开吗？因为我和她是原配，她的心只有我懂，一把锁只能配一把钥匙。 　　金钥匙听了对铁钥匙说：你傻逼吧！我要她心干嘛，她愿意让我捅，我就捅着玩玩。 　　不管女大学生是真羞涩还是假羞涩，是真清纯还是假清纯，是绿茶婊还是红茶婊，对于只想解闷的关煌来说，没什么差别。 　　只是玩。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富二代华尚看到了，怒火喷薄，却又强忍着不敢放肆。 　　女大学生是他的校友，冰山女神，多次追逐无果，没想到在这里，轻易地被关煌逗得花枝乱颤。 　　仿佛轻轻一推就倒了的感觉。 　　太糟糕了。 　　本来他就对关煌看不上。 　　不就是送个外卖，有点运气，被资本看上，竟然被吹成90后第一人。 　　可笑至极。 　　什么年代了，阿猫阿狗都能跳到桌子上张牙舞爪了。 　　然而，这种场合，还真没他撒野的余地。 　　大部分都是叔伯辈的，给这些人留下年少轻狂的印象，绝对得不偿失。 　　高永胜看到华尚，有心抬举老友之子，开口问道，“小华，现在还在工厂实习吗？” 　　华尚恭恭敬敬说道，“嗯，目前是主管生产的副厂长。” 　　高永胜赞叹，“不容易啊”，随后向身边的人解释道，“小华每年有一半时间在自家企业打工，都是最基础的岗位，一步一个脚印。” 　　大家纷纷感慨，“华老高瞻远瞩。” 　　许多偶像剧的经典桥段“太子爷微服私访”，并不是纯粹胡编乱造的，而是有很多现实原型的。 　　宗庆后、刘永好、杨国强…… 　　有远见的企业家都会选择让自己的子女从基层做起，从普通员工开始，一步一步提拔，直到完全接班。 　　华尚很是谦逊说道，“老爷子说，只有真正深入一线，和最基层的员工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和他们建立起来深厚的感情，才能避免何不食肉糜。” 　　高永胜同意：“华老说的对，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只有去过基层的人才了解基层。” 　　华尚外表英俊，礼仪教养仿佛刻在骨子里，几乎闻赞不喜的程度， 　　“之前一直有心理准备，没想到第一天去基层就把我吓住了……” 　　看着对方在那侃侃而谈，丝毫不避讳自己的缺点，遇到的困难，即使以关煌的眼光来看，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有点好奇问道：“这家伙挺不错的，你怎么看不上他？” 　　短短十几分钟，他就得到很多消息，有的是他观察出来的，有的是对方主动透露的。 　　毕竟，华尚年龄不大，城府不够，虽然一直遮遮掩掩，但是，目光多次朝着这边看，已经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关煌稍加引导、吓唬，就把两人的底细摸了一个底朝天。 　　女大学生脸色微红，低声说道，“他变态。” 　　关煌大感兴趣，连忙追问，“怎么变态了？” 　　女大学生很是羞涩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这一幕落到华尚眼里，更是怒火中烧。 第388章 美人鱼 　　华尚眉头一皱，笑着说道：“我这都是拾人牙慧，亦步亦趋，算不了什么成就，更比不了关总的白手起家。” 　　论钱，华家控制的总资产超过二百亿。 　　论关系，华家三代经营，肯定超过关煌这个土鳖。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讲，他这个富二代丝毫不怵关煌这个创一代。 　　不说当面驳斥，也有心别一别念头。 　　关煌嘴角上扬，没有说话。 　　你小子何德何能，还跟我比，给你说话就是抬举。 　　高永胜在一旁接过话，“基层的辛苦，关总的体会肯定比你深，这方面要多向关总学习。” 　　华尚只能点头：“是的。” 　　关煌想了想，高永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开口说道， 　　“基层历练，还是很有好处的，但是，路呢别走歪了。” 　　华尚眼神一凝，“愿闻其详。” 　　关煌：“基层历练，这种方法很辛苦，也很有效，可以说，管理学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深入基层，了解基层，但是呢，一些人经过历练后，恍然发现，之前给职工们的待遇太好了，现在要纠正。” 　　这话一出，大家都有点尴尬。 　　说的好听是“深入一线，了解现状”， 　　说的难听就是“怎么才能更有效率地剥削人”。 　　关煌继续说道，“明白了基层可以把物质文化需求压到多低，明白了一线员工在生产中可以有多少花样用来摸鱼，在接班以后，走上前台，也懂得了应该怎么样去收拾他们。” 　　华尚尴尬一笑，“关总说笑了。” 　　“呵呵。” 　　高永胜一直在金融圈子里打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观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忍不住赞叹，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前我对下基层一直理解不够，原来还有这样的深意。” 　　关煌谈兴来了，继续说道，“其实，下基层这种事，算是一体两面，知道了基层的弊端可以更好地对症下药、管理公司，同时，剥削的程度也会更深。” 　　“这倒也是。” 　　关煌：“不过，信息社会，下基层这种方法已经过时了，大数据可以反应一切。” 　　高永胜好奇：“怎么说？” 　　关煌：“人与人的工作效率是不同的，比如说，有的人一个小时生产10件产品，而有的人能生产12件，通过大数据分析，生产12件，并不是偶然现象，那么最低生产标准就可以从10提升12。” 　　高永胜初听这话觉得很平常，仔细揣摩却满是深意。 　　要知道，这个大数据可是能运用到每一个阶段，从而提高各个环节的效率。 　　甚至可以说，“互联网+”到哪里，很可能就将把这种管理模式推广到哪里。 　　这就意味着，各行各业的劳动者都逃避不了。 　　再向前展望一下，流水线工人被“大数据”牢牢控制，白领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种管理有点……” 　　高永胜一时之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形容。 　　关煌“哈哈”一笑，“当然，现在说这个，还早着呢。” 　　高永胜心中一松，附和道，“也是。” 　　谁知道技术什么时候能突破。 　　虽说未来已来，只是分布不均匀。 　　但是，等到均匀的时候，说不定这一代人的使命已经结束。 　　华尚不知道两人打的什么谜语，隐约理解，就是科学技术发展能带来更有效的管理，好像是剥削员工更方便了。 　　对于不懂的东西，他向来比较谨慎，不会胡乱插话，暴露自己的缺陷。 　　话题一揭而过。 　　毕竟都是场面人，没什么化不开的矛盾，不可能出现太针锋相对的局面。 　　二逼，在哪个圈子是少数。 　　边吃边聊，气氛总的来说比较融洽。 　　华尚也没有再找茬，加上美女相伴，关煌不自觉多喝了几杯。 　　微醺间，起身去厕所，听到有人在里面呕吐的声音，关煌干脆出门，寻找洗手间。 　　到一拐角处，一个不小心，撞倒一个人体，对方“啪”地倒在地上。 　　“哎呀，你眼瞎啊！” 　　关煌循声望去，本来挺生气的，看到那张脸，笑了笑，伸手要把对方扶起来，“你没事吧？” 　　张雨欣丝毫不领情，自己撑着站了起来。 　　她今天一袭白色的镂空刺绣长裙，倒在地上差点春光乍泄。 　　关煌：“不好意思，张小姐，刚才没注意。” 　　张雨欣只觉得胸前剧痛，刚才被撞的险些闭过气，这个时候又闻到满嘴酒气，一脸厌恶，没有接话，忍着难受转身离开。 　　关煌摇摇头，早就听说这条美人鱼有点二，还真是如此。 　　萍水相逢，既然对方没有说话的打算，他也不会舔着脸去认识。 　　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 　　这才有心情打量四周。 　　总的来说，会所的环境优雅时尚，给人一种高端感觉。 　　恰到好处的奢适，富有质感的华丽材质，色彩浓郁丰富而不失层次。 　　在璀璨的水晶灯辉映下，奢雅和舒适高度融合，卓尔不凡。 　　本来想着四处看看，观摩一番，不时有服务员过来询问。 　　看来，保密意识挺高的。 　　关煌也就弃了心思，回到包厢内。 　　刚推开门，发现多了几个人。 　　“关总，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来，我给你介绍两个朋友。” 　　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高永胜已经走过来拉着他的手。 　　“这位是王导，王导的夫人，张雨欣小姐……” 　　关煌“哈哈”一笑，伸出手，“这个不用介绍，贤伉俪，我是久仰大名。” 　　张雨欣看到熟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 　　这不就是刚才那个撞到他的鲁莽男子吗？ 　　听到她的惊呼，大家纷纷注视。 　　“怎么了，雨欣？” 　　张雨欣有点尴尬，“没事。” 　　被撞倒这种糗事，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现在那里还在作痛，碰都不敢碰，心里早骂死对方了。 　　高永胜自作聪明说道，“张小姐一定是认出关总来了，看来不用我多介绍，大家都很熟悉。” 　　今晚把关煌请过来，真是一步绝佳的棋，为今晚的聚会增资添彩不少。 　　他为此自鸣得意。 　　张雨欣左看右看，也不知道“关总”是谁，有点尴尬。 　　关煌笑着说，“之前都是在荧幕上看到……” 第389章 传记 　　看到关煌的态度，高永胜暗道失策。 　　之前听到八卦，“超人的关煌喜欢玩女明星”，他还嗤之以鼻。 　　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一改之前不愠不火的态度，主动说起话来。 　　早知道他好这口，就不找什么女大学生作陪了。 　　又麻烦又怕惹出事故。 　　请几个男星、女星助阵，更方便，更容易。 　　云胜基金，牌子虽然不大，实力不小，在京城这种地方，差不多都能说上话。 　　娱乐圈，小意思。 　　再说了，钱财动人心。 　　只要钱到位，什么样的明星请不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当明星图什么？ 　　不就是为了挣钱呗。 　　又不是让她陪睡觉。 　　陪着吃饭，那是本职工作。 　　高永胜一边暗暗鄙视关煌的欣赏水准，一边开口邀请，“王导，一起吧？” 　　“不了，还有事”，王导自然不会没眼色。 　　大佬只是客气客气，哪能当真呢。 　　过来打个招呼已经有点越界了，再凑到一块不合适。 　　毕竟，他只是个导演。 　　说有名吧，圈外人没几个知道的，距离国师，还差了十个《妖猫传》。 　　既然没名，也就谈不上有钱。 　　没钱没名，和高永胜的交往自然处于弱势地位。 　　他也是碰见遇见了，就过来端杯酒，意思一下。 　　可惜，这次猜错了金主的心思。 　　高永胜是真心实意邀请两人加入。 　　一番推辞，张雨欣先明白过来，拉着老公坐了下来。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给了老公一个眼神，询问“关总是谁？” 　　王导也是一脸懵逼。 　　谁知道呢？ 　　他向来沉迷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灵感枯竭了，就找几个女技师研究研究，对圈外事不怎么关心。 　　前段时间还闹出笑话，以为微信的老板是马云。 　　看了一眼关煌，暗自猜测， 　　这么年轻的关总，估计是个富二代。 　　高永胜率先开口，笑着问，“王导，最近有什么新作品没有？” 　　王导摇摇头，“过了四十岁，感觉创造力开始枯竭，没什么头绪。” 　　这倒是实话，以他的江湖地位，确实不缺投资。 　　之所以一直没新作，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剧本和题材。 　　太商业的，他看不上，太前卫的，市场不接受，他也不怎么喜欢。 　　夹杂中间很是难受。 　　高永胜脑海中灵光一闪，半开玩笑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 　　王导问：“怎么说？” 　　高永胜看了关煌一眼，“获得多项奥斯卡奖的《社交网络》，王导应该看过，你可以拍一部中国版的《社交网络》。” 　　王导笑，“在国内拍这种剧情传记片，难度很大。” 　　还以为什么好想法，真是外行话。 　　高永胜：“有难度才有挑战，这些年，国内互联网界英才辈出，随便拿出一个就是一部史诗，我觉得这方面大有可为。” 　　王导苦笑：“难，不说别的，很难得到当事人的同意，咱们奉行的是闷声发大财，拍传记，口水都能把人淹死。再说了，BAT这些大佬，我一个也不认识，相见都见不着。” 　　言下之意，拍其他人没意思。 　　高永胜“哈哈”一笑，“你呀，何必舍近求远，眼前就坐着一位真佛呢。” 　　此言一出，王导大吃一惊。 　　扫视一圈，不知道在说谁？ 　　是谁这么牛逼？ 　　敢和BAT相提并论？ 　　高永胜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关总白手起家，一年多的时间创下这么大的基业，说一句少年英杰也不为过，最为重要的是，超人集团的刚刚启航，发展势头蒸蒸日上，未来的两到三年正是极速膨胀期……” 　　王导、张雨欣两人恍然大悟。 　　她俩虽然不知道关煌是谁，但超人的名字也偶有所闻，据说是送外卖的。 　　只是，什么时候送外卖这么吊了？ 　　敢和两马一李相提并论？ 　　关煌笑着说：“老高呀老高，夸张的太厉害了，让人笑话。” 　　高永胜：“实事求是的说嘛。” 　　张雨欣趁机用手机搜了一下。 　　第一条就是50亿美金估值的新闻。 　　一阵头晕目眩。 　　太夸张了！ 　　简单翻了一下新闻，创业才一年，还是在校大学生，身价百亿。 　　抬头偷看关煌一眼，毛都没长齐呢，竟然这么有钱。 　　无语！ 　　华尚在一旁听着，羡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尼玛！ 　　关煌算哪根葱，竟然要拍自传电影？ 　　艹！ 　　这也是富二代天生劣势的地方，尽管有钱，但是，在外人眼中，始终不如这些白手起家的草根。 　　殊不知，白手起家死得快，只有豪门才可以长久存续。 　　华尚再愤怒，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只能暗自憋气。 　　高永胜扭头对着关煌问，“我的提议怎么样？” 　　关煌摇头，“我这才哪到哪，两位马老板还没这么嚣张呢” 　　见到关煌拒绝，高永胜也不再多说。 　　本来就是随口一提。 　　能成，算是一件好事。 　　不能成，也无所谓。 　　不过，仔细想想，拍传记确实太过高调。 　　尤其是在讲究中庸的国人中，还真说不准是福是祸。 　　怎么？你想名垂青史啊？ 　　还是觉得自己太牛逼，现实容不下你？ 　　一旁王导却把这件事暗暗记在心里。 　　他还不知道关煌的企业有多大，但是，高永胜既然推荐了，基本条件肯定能满足，剩下的不过就是细枝末节。 　　拍电影，从来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是，对于半个艺术家的他来说，应对挑战，解决困难，那是生活常态。 　　高永胜换个话题，笑着问，“张小姐，听说你刚刚得到周星星导演新片的试镜邀请？” 　　张雨欣点头：“只是一个女二号。” 　　高永胜祝贺：“周导的电影从来没有失败过，每次都是票房大爆炸，舆论长虹，恭喜你，张小姐。” 　　现阶段，正是周导的巅峰期，无数人在网上喊“欠周导一张电影票”，情怀的加持下，影片质量已经无关紧要。 　　张雨欣娇笑，“还没确定呢，只是一个试镜。” 　　高永胜笑：“板上钉钉的事。” 　　关煌再次看了张雨欣一眼，确实美艳迷人。 　　就是人有点二。 第390章 西线无战事 　　宴会结束，王导趁着间隙和关煌互换联系方式，显然是贼心不死。 　　关煌并不在意。 　　虽说王导演的咖位不够，但是，为自己服务绰绰有余。 　　“关总，我送你？” 　　高永胜开口说道。 　　关煌摆了摆手，“不用，有人来接我。” 　　话音未落，北京站经理曹华出现在眼前，“关总。” 　　“嗯”，关煌扭头说道，“老高，回头见。” 　　“回头见。” 　　“走了。” 　　“拜拜。” 　　上了车，曹华问，“关总去哪？” 　　关煌报了一个地址，随即说道，“你怎么过来了，找个司机就行。” 　　曹华笑着说：“我也没事，单身汉一个，回家也是一个人。” 　　“该成家了。” 　　曹华开玩笑，“匈奴不灭，何以为家。” 　　关煌笑：“那你有的等了，快的，可不是一个软柿子。” 　　曹华：“关总，我有信心，最迟明年解决战斗。” 　　“这么有信心？” 　　“有。” 　　关煌：“好，北京站这边，有谁能接你的位置？” 　　曹华报出五六个下属。 　　出行事业部成立，张泰杰、曹华纷纷升职，北京站其他人也不断调往全国各地开疆拓土，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站。 　　关煌：“明天安排他们和我见一面。”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一直坚持的原则，站长以上的职务任命，不管是自己培养还是外面挖来的，都要亲自见上一面。 　　时间有长有短，谈话内容天南地北，基本不涉及本职工作。 　　他讲究的是气味相投。 　　很唯心的东西。 　　神奇的是，凡是他面试感觉“气味”不对的人，最终在工作中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对这个问题，他特意询问了不少人。 　　较为科学的说法是，每个团队都是有基因的，团队的基因决定了团队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 　　这个基因多半是由其创始人在创业伊始注入的，同样的业务，有的团队做得得心应手，有的团队做不成，其差别正在于团队的基因不同。 　　曹华闻言，毫不意外地点头：“好的。” 　　关煌叮嘱，“不用告诉他们谈话目的，就当是普通的一次见面。” 　　“嗯。” 　　关煌不再说话，坐在真皮座椅上，开始琢磨着眼下的局势。 　　短时间看，爆发大战的可能性很低。 　　美团碰了个钉子，不做好完全准备不会轻启战端。 　　有着广告力量的加持，快的打车也会明白，现在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铺天盖地都是超人的广告。 　　这个时候开始烧钱，想达到同样的效果，抵消超人的宣传优势，可能需要几倍的成本。 　　更不要说，超人在全国开站，还有先发优势。 　　这么一折算，除非能融到巨额资金，不然的话，没有必要打仗。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烧钱补贴，可比大炮贵的多。 　　“老曹，你觉得快的会在什么时候开战？” 　　曹华脱口而出，“可能在十一前后。” 　　“哦？” 　　曹华自然不是信口开河，组织一下语言，“三个月，差不多是他们能忍耐的极限，到了那时，咱们的广告战也要失去作用，长时间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可能会达到视而不见的程度，甚至引起某种逆反心理。” 　　关煌同意。 　　广告的作用，没有人能够否认。 　　但又不能把广告作为克敌制胜的关键。 　　对于快的来说，开战是找死，拖下去是等死。 　　但是，没有办法。 　　宁肯找死，也不能等死。 　　两者之间必有一战。 　　“那就从现在开始做好准备。” 　　曹华禀然，“好的。” 　　毕竟身份不同了，从现在开始要从全局看问题，具有整体思维。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关煌下车前叮嘱道，“好好干，我对你的期望和他们都不一样。” 　　曹华闻言，有点心潮澎湃的感觉，用力点头。 　　不管老板这话是真心还是客套，对于他来说，终究不一样了。 　　随着超人估值越来越高，员工的向心力越来越强。 　　尽管有职工受不了压力选择辞职，但终究只是个别人。 　　大部分员工都渴望着超人顺利上市，自己能一夜之间暴富。 　　对于曹华这样的中层以上干部，刺激作用尤其明显。 　　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曹华也是第一次深刻理解，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现在回到老家，他一般不说自己的工作。 　　免得让人误会自己在吹牛逼。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手下上百人，掌握着巨额资金。 　　这在传统行业，不可想象。 　　当初，也只是偶然来到超人，没想到收获巨大惊喜。 　　和昔日同学相比，他不是最聪明的，也不是最努力的，却在超人光环的加持下，成了混的最好的那个。 　　真是造化弄人。 　　目送老板背影消失，曹华驾车疾驰而去。 　　关煌打开门，看到眼前一幕，心下一热，差点有反应。 　　可心正在练瑜伽。 　　紧身的瑜伽裤，将身材完美展现，尽管只是背后，却让人看的两眼发直。 　　裤子上的图案被极大地撑开，细腻感十足。 　　“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可心没有丝毫尴尬，仿佛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关煌笑着说，“怕影响你休息。” 　　可心笑着说：“怎么会，再晚也会等你回来，我去给你盛点汤。” 　　关煌按着她的肩膀，不让起身，“你继续练，我自己来。” 　　可心不再坚持。 　　她之所以在这里锻炼，还不是为了在男人面前展现最优美的一面。 　　尽管午夜吃东西容易发胖，但是关煌丝毫不在乎，盛了一碗汤，坐在旁边看着可心在那锻炼。 　　心中竟然涌起一股平静。 　　虽然眼前美景诱惑十足，他却罕见的没起什么念头。 　　纯粹的欣赏。 　　一方面说明可心的瑜伽技巧已经达到相当高的水准，让人超越皮相。 　　另一方面，关煌自己也有一种苏醒，摆脱了低级趣味。 　　然而，他眼中的大师，早已经丧失了平静如水的心境。 　　感觉到灼热的目光在身上来回巡游，一种颤栗感从心底浮起。 　　仿佛冰天雪地中被盯上的猎物。 　　孤独无助。 　　然而，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走下去。 　　更不要说，她还隐隐约约有几分期待。 第391章 心机 　　看到关煌迟迟没有反应，可心心里一急，搞出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像是一只蝎子一样，上半身趴在瑜伽垫身上，下半身向后弯曲，感觉身体都快被斩断了， 　　从关煌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无限风光。 　　两扁不如一圆。 　　可心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已经习惯了。 　　然而，直到她精疲力尽结束，关煌也没有任何动作。 　　诱惑行动彻底失败。 　　关煌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从某些细节中却可以看出一二。 　　刚住进来时，严防死守，唯恐他兽性大发。 　　现如今却满不在乎，害怕他下手太慢。 　　必定心有所图。 　　可惜，时机还不到。 　　这个时候的女人，野心太大，还没认清自己的位置。 　　需要熬一熬！ 　　两人说了一会闲话，关煌就回房休息。 　　留下可心一人懵逼。 　　她本来以为这种事，勾勾手指头，水到渠成。 　　真做了，才发现困难重重。 　　人总是倾向低估别人，高估自己。 　　然而，没办法，可心只能暗暗打气，说一声“来日方长”。 　　第二天，两人吃过早饭，就分别去了北京站。 　　之所以不一起出门，各有各的考量。 　　关煌没有专门叮嘱过此事，女人还算是机灵，没有对外透露太多。 　　还是那句话，有关系的人隐藏关系，没关系的人炫耀关系。 　　曹华早早在大门口等待。 　　接人这种事，虽然可以用司机，但是，哪有亲自来接，更显尊重。 　　“吃了没？” 　　“吃过了。” 　　关煌点头：“那就去公司吧。” 　　曹华应了一声，启动轿车。 　　随着超人公司的市值如吹气球般的膨胀起来，北京站也鸟枪换炮，在五月的尾巴里，搬到了市中心黄金地段的高档写字楼。 　　新公司占了高区整整三个楼面，一切都是崭新的，360度的落地窗，利落的工业风设计，亮堂的工位和会议空间，还有宽敞的休息讨论区、健身房和饭厅。 　　曹华陪着关煌到了办公室，早有人整理了房间，准备了茶水。 　　时至今日，他的身份传遍整个公司。 　　再想搞微服私访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 　　当年的“混口饭吃”，影响扩散，连局外人都有了解，更不要说公司内部人。 　　从北京到上海，从广东到深圳，除了外卖骑手、出租车主外，大部分正式职工早就将老板的相貌熟记于心。 　　中层以上的领导干部更不用说了，属于职场基本技能。 　　不管怎么说，超人公司已经开始从混乱走向正轨，很多事都要有考量了。 　　陈平第一个走进来。 　　作为曹洋的心腹，早已经得到风声，北京站将有大变。 　　昨晚接到曹洋电话，虽然上司没有明说，但他又不是第一天混职场的雏儿，语气稍微有变化，就心知肚明。 　　“坐。” 　　“关总”，陈平正襟危坐。 　　紧张自然是装的。 　　因为没有和大老板打过交道，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方式汇报工作。 　　猜测关煌还是一个大学生，陈平特意采取拘谨中带着紧张的态度。 　　他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前段时间大老板微服私访的时候，没抓住机会，错失良机。 　　如果那时，他能和关煌打成一片，现在接任北京站，板上钉钉。 　　关煌直入正题，让陈平谈谈北京站目前的局势和下一步应对举措。 　　以他的身份，用不着客气寒暄太多。 　　陈平的回答中规中矩，没有多少新意，不禁让关煌大失所望。 　　虽然他也知道，陈平的水平就代表着公司大部分人的水平，但是，总有几分奢望，想要得到一些惊喜。 　　可惜了。 　　陈平看到看到老板脸沉如水，心里暗叫糟糕。 　　关煌开口问，“你对目前公司的战略有什么看法没？” 　　陈平深吸口气，把心一横，决定兵出奇招。 　　再中规中矩下去，肯定要和经理的位置失之交臂。 　　“战略不重要，因为互联网行业不相信战略，顶多可以谈谈商业模式。” 　　关煌有点兴趣，“说说。” 　　陈平绞尽脑汁，“互联网公司的生命线是执行，是从执行中寻找战略方向，而不是先确定一个战略再去执行。” 　　关煌没有说话。 　　陈平组织了语言，开口说道：“所谓战略，简单地说就是对未来的筹划，就是想象某种终局，然后来指导今天该怎么做，但是，好的商业模式不是想出来的，而是碰出来的。” 　　关煌：“碰出来的？” 　　陈平点头：“互联网公司要先开枪再瞄准，甚至是只开枪不瞄准，不是指哪打哪，而是打哪指哪。” 　　关煌回想一下其它公司，倒也有几分道理。 　　陈平一看把老板说住了，马上兴奋起来，“要先人后事，重要的不是做什么，重要的是什么，做一个只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的公司。” 　　这话称得上大胆至极。 　　关煌有点理解对方的意思。 　　陈平唯恐老板误会，解释道，“做一个活在当下的公司，如果要问，战略在何方，那么只有一个答案，路在脚下。解决眼前的问题，然后路就自然出来了。” 　　关煌点点头。 　　从陈平的这番话来看，他还是经过一些思考的。 　　不是亦步亦趋的蠢货。 　　当然，这番话对其他公司合适，对于超人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因为他脑海中有一副完整的战略地图。 　　其他公司需要不断尝试，不断碰壁，不断探索，才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但是，对于关煌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行业热点、战略决策、公司选择…… 　　不说在脑海中清晰可见，也是成竹在胸。 　　…… 　　等到陈平从办公室出来，一改之前的忐忑不安，整个人英姿焕发，意气飞扬。 　　从刚才的谈话中，他已经隐约感受到，如果没有意外，经理的职位手到擒来。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顺手拍了拍同事的肩膀，“光明，你上次说的那个观点，我觉得可以写出一篇文章来。” 　　“哪一个？” 　　“就是互联网公司的战略与战术。” 　　许光明摇摇头，“老调重弹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陈平笑着说：“那好吧，我觉得挺不错的。” 　　“你写呗。” 第392章 帝国 　　经过一番交谈，关煌最终确定了一名技术男作为北京站的新经理。 　　陈平虽然表现还好，但是开局印象太差，影响最终得分。 　　曹华对这个结果也很惊讶。 　　陈平落选虽然有点遗憾，但是，万泽属于他不怎么看好的那个人，竟然意外翻盘。 　　这件事必须搞清楚，要不然，眼光和老板差距太大，影响将来的职业生涯。 　　“关总，我有点不明白？” 　　关煌示意坐下说话，“哪点不明白？不理解为什么淘汰陈平，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挑中万泽。” 　　曹华很坦诚：“都有。” 　　关煌倒了杯水递给他，开口说道，“陈平嘛，我刚刚接触，给我的印象不太好，有点夸夸其谈，他平时表现怎么样？” 　　曹华惊讶：“挺好的，有思路，口才好。” 　　关煌：“那可能是今天太紧张了，没发挥好。” 　　曹华暗自惋惜，却又不能改变什么，老板定下来的，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多说几句好话，免得留下坏印象，影响将来升迁， 　　“陈平能力不错，做了一手好PPT，公司有什么会议，都是他主持的。” 　　关煌念叨一下“PPT”。 　　曹华不解，随口说道，“对，他PPT做的特别好，我之前让他在公司做了一次分享呢。” 　　关煌：“那我知道了。” 　　“嗯？” 　　关煌看了他一眼，“PPT这个东西，优点很明显，缺点也很突出，常常能够掩饰一个人的能力水平。” 　　曹华不懂了，看着老板。 　　关煌解释道，“PPT，通常不是在揭示问题，而是在掩盖问题，不是强化沟通，而是妨碍沟通。” 　　曹华听得一头雾水。 　　关煌想了想，继续说道，“你要知道，哪怕你对一个事情并没有深入、完整的想法，你也可以做出很炫的PPT，PPT往往是向自己和别人掩盖你并没有深入地思考一个事情的最好方法。” 　　曹华龇牙咧嘴。 　　仔细揣摩一下，这话又有点道理。 　　关煌：“PPT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当你向别人展示的时候，别人也不自觉地被带入到一种肤浅的橱窗化的思维方式当中。” 　　曹华闻言，脸上有点挂不住。 　　这意思就是说，陈平是个样子货，他被对方懵逼了。 　　但是，回想一下过去，好像还真是。 　　关煌叮嘱：“以后公司内沟通交流，尽量少用或者不用PPT。” 　　曹华脱口而出，“那用什么？” 　　说完才觉得有点不合适。 　　这是在质问老板。 　　关煌没有生气，反而说道，“可以用文章的形式就行汇报、沟通。” 　　“文章？” 　　“对，写文章的过程就是深度思考，持续递进地问为什么，也是对你的思路、方法的一次检讨。” 　　“嗯。” 　　“有很多东西，你觉得你想明白了，但是你要落笔的时候，就会立即发现你没有想明白，所以，写作的过程就是一个暴露自己的问题，然后尽可能地去解决问题的过程。” 　　曹华只能说好。 　　对于没有印证的东西，他很难彻底相信，即使这话是老板说的。 　　不过，左右不是什么大事，试试就试试。 　　关煌能看出下属的想法，开口说：“这样吧，你就用陈平试一下，看看两者有什么区别。” 　　“好的。” 　　关煌：“选万泽，是因为他的一些想法比较有趣，我觉得可以一试。” 　　曹华马上明白了。 　　万泽的想法确实很多，在公司比较不合群，有些颇为离经叛道。 　　关煌：“我们现在是做出租车业务，下一步肯定会推出专车业务，甚至整合私家车做顺风车业务，并进一步延伸到企业出行、快车服务、代驾业务。” 　　曹华点头。 　　这种扩张，基本上在公司高管层面形成共识。 　　属于明确要做的。 　　关煌：“在这之后呢？我们公司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曹华迟疑，想起万泽的说法，猜测：“数据？” 　　“对，就是数据，支撑一个企业最根本的东西，先是从金融资本变成知识资本，再到今天的数据资本。” 　　说到这里，关煌停顿了一下，待对方稍微理解后再做阐述。 　　曹华一边整理思路，一边说道，“就像我们现在做的，把北京画成一个一个的六边形小格子。然后积累这些小格子里的出行数据，下雨天、晴天、高峰期、平峰期、工作日、周末，以及这些人出来之后去哪里。然后根据这些数据，依靠算法来做预判，每一个地方大概有多少人有出行需求。” 　　关煌点头，“对，就是这样，现在我们的技术已经可以做到，提前15分钟预判，并且达到85%~90%的准确率，这才一年多时间，这也仅仅是本职工作。” 　　曹华“嗯”了一下。 　　关煌：“所以说，成为一家数据公司，我们有天然的优势，超人每天收集大量的出行数据、外卖数据乃至游戏数据，对于这些数据，我们可以不断地进行挖掘，不断清晰用户画像，不断清晰用户需求。” 　　曹华顿时明白老板的意思。 　　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通过数据为用户画像，了解用户的喜怒哀乐。 　　果不其然，关煌继续说道， 　　“从数据中不断打捞、聚集各种意愿，大量的人因为聚集而产生一种巨大的能量，然后用这样一种力量，去干预上游的生产和下游的销售，这就是我们以后要走的路，在战略上，除了做出行品牌，还要和整个汽车产业融合。 　　曹华终于明白老板的野心所在。 　　这一刻，冷静如他，也被这幅蓝图所惊到。 　　汽车产业可是一个国家的支柱产业。 　　此刻的超人与之相比，无异蚂蚁与大象。 　　关煌：“传统的互联网渠道性公司没有核心竞争力，只是一个渠道，卖别人的服务、商品，这是很危险的，必须要能够跟整个传统行业深度结合，才能建立自己的护城河。” 　　曹华附和道：“嗯，出行业务和汽车产业结合，有天然优势。” 　　关煌点头：“有布局，整合在一起，才能提供有壁垒的服务，所以，我们未来不应该只是一个出行、叫车的平台，我们能够把整个车厂、经销商体系和市场服务整合在一起。” 第393章 乱中有序 　　聊完正事，关煌有点迟疑问道，“那个，小蒋辞职了？” 　　突然听到这，曹华回忆了一下，马上接过话，“嗯，据说回老家，和这边断了联系。” 　　作为公司的吉祥物，蒋瑶嘉在他脑海中留下很深印象。 　　她的辞职，让士气一阵低落。 　　关煌面无表情说道，“可惜了。” 　　曹华搞不懂两人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老板可惜什么，或许那晚的美女救英雄让人终身难忘，或许长得太美，让人心生怜惜，只能顺着话说道， 　　“是的，其实她能力还可以，就是基础差了点。” 　　关煌半是感慨半是解释道，“小蒋人不错，公司里，谁和她关系比较好？” 　　曹华说了一个名字，“叶小小。” 　　“把她叫过来，我问点事。” 　　“好的。” 　　叶小小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还一头雾水，不知道大老板找自己干什么。 　　她对于关煌的印象十分深刻，毕竟是好友曾经出头帮过的男人，什么年代了，还搞微服私访的偶像剧。 　　“关总。” 　　“坐，喝点什么？” 　　叶小小感觉大老板也太平易近人了，连忙说道：“白水就好。” 　　关煌把水递给她，“最近工作怎么样？有什么困难没？” 　　困难一大堆，叶小小张嘴就想吐槽，最终忍住。 　　在这一年里，公司增加的新员工数量不断翻翻，给组织文化和管理带来巨大压力。 　　公司还得保持原有的发展速度，难度好比给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跑车换胎。 　　为了管理数量猛增的员工，人力资源部加急撰写员工手册，制定内部流程规范，发布早晚出勤打卡、请假流程、出差报销标准等等。 　　即便这样，公司还是在员工社保、薪资职级等事项上漏洞百出、乱七八糟，被其他地方跳槽来的员工诟病不断。 　　但是，给大老板吐槽这些，又有什么用？ 　　能解决的，自己就能解决。 　　不能解决的，说了也无用。 　　“没事，挺好的。” 　　关煌点点头。 　　他自然也不是为了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那就好，有困难要克服一下，克服不了就及时汇报，公司的发展需要大家共同努力……” 　　关煌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转口问道， 　　“你和小蒋还有联系没？” 　　正在神游天外的叶小小愣了一下，马上说道，“额，你说嘉嘉啊，没联系，她换手机号了。” 　　关煌“嗯”了一下，看不出任何情绪。 　　叶小小瞟了老板一眼，想起一件事，连忙说道，“那个，嘉嘉有一个公众号……” 　　“是吗？” 　　叶小小：“我看她偶尔写点过去的事，但是，所有给她的私信都不回。” 　　“公众号叫什么？” 　　叶小小：“瑶瑶一笑。” 　　“哦，没事了，你忙工作吧。” 　　“好的，关总”，叶小小松了一口气，起身出门。 　　心下嘀咕着，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可惜没听嘉嘉提起过。 　　难道大老板看上嘉嘉了？ 　　或者有过一段孽缘， 　　又或者…… 　　叶小小的脑海里闪现过一大波玛丽苏电视剧。 　　简直让人热血澎湃。 　　可惜，她既没胆量问关煌，又联系不上好友。 　　这个秘密只能永远埋藏了。 　　关煌靠在沙发上，点开手机，搜索并关注了下。 　　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 　　翻了一下过往发表的文章，要么是人生感悟，要么是工作经历，或者一些风景图片， 　　连张自拍都没有， 　　关煌想说点什么却又放下了。 　　还是不打扰吧，对方似乎要和以前一刀两断。 　　这个热情如火的女子，慢慢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 　　…… 　　得到消息时，陈平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 　　万泽何德何能，竟然能顶替自己出任经理的职位。 　　有那么一瞬间，陈平有一种跑到关煌面前质问他的冲动。 　　他甚至已经放出话，经理的职位非他莫属，连升迁宴都提前吃过了。 　　现在这种结果，简直没脸见人。 　　陈平不用多看，都知道不少人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有幸灾乐祸，也有疑惑不解。 　　“万经理，希望你再接再厉，不要辜负关总的期望。” 　　曹华宣布完公司决定，笑着说道。 　　“请领导放心”，万泽一脸兴奋。 　　尽管他是一个技术男，并不代表没有向上爬的野心。 　　职场上最高兴的事莫过于升职加薪。 　　北京站的城市经理，怎么说，也是公司中层干部。 　　更不要说，这是公司升迁的必经之路。 　　关煌多次在公司大会上表示，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如果有更大的野心，这就是迈不过的坎。 　　曹华拍拍手，“好了，大家继续忙。” 　　职位调整算不了什么大事，毕竟还是创业公司，一切程序从简。 　　众人作鸟兽散。 　　曹华：“Mark，你过来一下。” 　　把陈平叫了出来，也算是帮他解了围。 　　其他人见怪不怪。 　　公司里谁和谁走的近一点，身边的人门清。 　　“领导，我让你失望了”，陈平一进屋，就率先做检讨。 　　曹华看着他，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铁杆嫡系，就这么失败了。 　　“说什么呢，这次没竞争上，下次还有机会，全国城市经理，北京占一半，你愿不愿意去别的城市？” 　　陈平有点犹豫，他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 　　去外地，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 　　曹华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就不再强留，“留下来也好，出行事业部成立，有大量的职位空缺，我会帮你留意的。” 　　尽管关煌认为陈平可能是个样子货，他也不想就此放弃，总要试试。 　　陈平松口气：“好的领导。” 　　曹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未来还长着呢。” 　　陈平欲言又止， 　　曹华问：“怎么了？” 　　陈平忍不住问道，“领导，我想知道我失败的原因。” 　　曹华看了他一眼，没有隐瞒，“你说的互联网公司无战略，已经是老调重弹的东西了，各种红利即将消失，已经不可能凭一种常识和本能就能发现机会了，所以必须重提战略。” 　　陈平恍然大悟。 　　本来想着兵出奇招，没想到和大老板的想法南辕北辙。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成功？ 第394章 技术与人才 　　确定了北京站城市经理的人选，超人出行事业部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具体部门设：出租车事业部门、快车事业部、平台运营部以及运力中心。 　　全国的城市站中，部分地区开始分拆改革，外卖经理与打车经理，各司其职，互不交叉。 　　超人现有的架构比较混乱，有的城市，外卖、打车分拆，有的城市，一人挑两职。 　　没有统一的标准。 　　也谈不上哪个好哪个坏。 　　从纯粹的业务角度来说，自然是分的越细越好，两块业务搅合在一起，容易出错。 　　但是从管理的角度来说，越细分越容易造成冗职。 　　关煌计划在未来一到两年的时间里，建立起大中台的结构。 　　依托公司大数据，为业务赋能。 　　一个核心，多个触手。 　　所有的业务中台都落脚到数据中台去实现。 　　大中台、小前台。 　　或者说，三台一体 　　因为一个公司的灵魂是中台，它存储了大量的资源和能力。 　　当一种新的场景被发现的时候，大量的资源和能力快速地注入到前台，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形成有竞争力的产品。 　　通过出行、外卖、电商三个场景，积累出大量的用户数据。 　　通过对数据的深度挖掘、分析，描绘出精细化的用户需求画像。 　　俗话说得好，用户不是人，而是需求的集合。 　　抓住需求，就抓住了产品之灵魂。 　　大中台的建立，既涉及到组织架构，又涉及到技术支持。 　　张波在这里面起到的作用，不容忽视。 　　他原来是百度公司的研发经理、技术骨干，曾负责百度移动APP产品研发管理工作。 　　作为顶尖人才，一进超人，就获得了重用。 　　几乎承担起了出行事业部CTO的职责，彻底补齐了公司在出行技术方面的短板。 　　因为他从原公司挖来了大量人才，导致自己进入“百度的黑名单”，成为不受欢迎的人。 　　之前为了招聘到合适人才，他还通过超人顺风车拼车，希望能在上下班的时候遇到自己需要的人。 　　不管是工作态度，还是工作能力，都称得上完美。 　　这半年来，他在超人组建了新的团队，重构和简化了出行叫车软件，并依据业务需求，完善产品设计。 　　正在开发的顺风车、专车、快车、代驾、企业版等众多业务功能，有望在月底前上线。 　　可谓是一将抵千军！ 　　接触的时间越长，关煌越感谢白小米的推荐。 　　本来只是一次简单的人员招聘，却得到了十倍的惊喜。 　　此刻，两人正在讨论用户画像的事。 　　“……只有画像的颗粒度从人的表层进入到具体的欲望谱系，这个画像才是完整的，有操作性的。” 　　张波点头同意：“积累用户模型时，无论是以人群来思考还是以单个用户来思考，颗粒度都太粗了。” 　　关煌：“最理想的状态，是基于每个场景、每个行为背后的每次需求来思考，然后基于需求进行深度的样本积累和分类，这样总结出的用户模型才是可靠的。” 　　他虽然不是理工男，却一直在学习，如果不涉及具体技术细节，知识的广度足以媲美业内人士。 　　张波听完，带点苦笑，“这个难度有点大。” 　　每次需求，每个场景，背后是海量的数据，天量的运算。 　　关煌：“有难度才有挑战性，把这个作为将来的目标，朝这个方向努力。” 　　“好。” 　　说完了正事，关煌随口道：“这次北航校招，你带队吧？” 　　随着超人出行的发展越来越迅猛，招人数量越来越多，靠去大公司挖人和打车偶遇这样的招人方式，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任务。 　　为此，超人出行启动了社会招聘和校园招聘。 　　社会招聘主要为了招聘一些有经验的社会人才加入超人出行，一般来说公司对这些人才要求比较高。 　　而校园招聘主要招聘一些大学毕业生，通过专业化的培训和长期指导，渐渐将他们带入互联网打车这个行业。 　　张波笑着说：“我这边没有问题，不过，关总你能参加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 　　关煌也笑了，“没有那么夸张。” 　　超人市值的不断膨胀，也给他带来了极大的荣誉。 　　什么“胡润80后富豪榜第3位”、“海城十大互联网创业家”、“2014新财富500富人榜”…… 　　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 　　基本上完成了从富豪到名人的转变。 　　从传播学来讲，关煌作为在校大学生创业，90后、白手起家、互联网、百亿…… 　　这些标签显然很符合大众和媒体的想象。 　　五十岁的人创业成名，显然没有二十岁的人创业成名，来的更加轰动，更易于传播。 　　在其他圈子还好，关煌只是一般的企业家富豪。 　　虽然崭露头角，却没多少话语权。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在大学生群体中，他起到的模范带头作用，大得惊人。 　　尤其是对于名校学生的刺激，不可想象。 　　海城学院，这样的垃圾二本，都能创业成功。 　　我堂堂985、211的天之骄子，还能比不上他？ 　　在这种心态下，大学生对于关煌的感觉十分复杂。 　　一方面知道创业不易，关煌能取得如此成功，必有过人之处。 　　另一方面，难免会生出我上我也行的心态。 　　在复杂情感的影响下，关煌的口碑就起呈现出两极分化的现象。 　　在网上，人人都是键盘侠，牛逼心态爆棚，关煌这点成就，简直不值一提。 　　在线下，成功光环影响，牛逼不用解释，制造了大量的迷弟迷妹。 　　关煌参加的校园招聘活动，场场爆满，现场互动强烈，气氛欢快。 　　这也是为什么张波说他亲自参加的原因。 　　张波否认：“绝对没有夸张，你如果去现场，即使说不上万人空巷，也堪比巨星演唱会。” 　　关煌“哈哈”笑。 　　他一直以为搞技术的人都比较严肃，没想到张波也会开玩笑。 　　“好吧，到时候看时间，没事的话咱俩一起参加，你负责审核把关，我负责当个吉祥物。” 　　张波大喜，“就这么定了。” 第395章 生活 　　确定了校招的事后，张波就离开了。 　　关煌靠在沙发上，听着咖啡馆舒缓的音乐，有一种疲惫感。 　　最近的事情虽然不少，但比之创业时要轻松很多。 　　但是，那种挥之不去的疲惫感，让他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想找个人交流一下，没有一个朋友。 　　再说了，他向来以硬汉的态度示人，这种虚弱感，怎好意思暴露人前。 　　心情不好的时候，听着什么音乐都像噪音。 　　所幸还有控制力，没有干出暴躁的事情。 　　发了一会呆，关煌拿出手机给热依发了一个地址。 　　正起身准备走人，一股香风吹过，旁边的座位上来了两个美女。 　　关煌心思一动，就坐了下来。 　　记得之前，经常泡了在图书馆，累了就看看美女，幻想有一天能够飞黄腾达，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或者来一段闪电般的爱情。 　　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却又感到不满足。 　　人，总是欲望的奴隶！ 　　耳边传来说话声： 　　“阳阳，卡门的世界，你有没有看过？” 　　“没有，我的头被门卡过，看了可能会有阴影。” 　　“嗯？” 　　“楚门的世界，我倒是看过。” 　　…… 　　听到这个对话，关煌忍不住笑出声来。 　　随即意识到笑声有点大。 　　两个美女带着几分嗔意，扭头看过来，关煌报以歉意的笑。 　　小满低声埋怨：“都怪你，让我出丑。” 　　林阳笑嘻嘻说道，“谁让你说什么卡门的。” 　　“哼。” 　　林阳：“再说了，一个屌丝，你管他那么多干吗。” 　　小满用眼睛余光看了一眼关煌。 　　不说是帅哥吧，跟屌丝也不搭边。 　　长得还算精神，头发不长，身形高大，有一丝慵懒的味道。 　　有点像吃饱的大猫，眯着眼休息。 　　“别瞎说，我感觉他有点像白领。” 　　林阳哼了一下，“年纪轻轻，萎靡不振，看不到半点活力，一看就是撸管撸多了。” 　　小满连忙憋住笑，“就知道胡说八道。” 　　林阳反驳道，“你还不信，他刚才偷偷瞄了我们好几眼，还有，你看他，一杯咖啡放那半天不动一下，肯定是不怀好意。” 　　小满无奈，闺蜜什么都好，就是对男人太苛刻。 　　当然，作为一个颜狗，纯属正常。 　　林阳和关煌的目光触碰一下，下意识躲开，随即反应过来，有点后悔自己太心虚了。 　　可惜，没有胆量再去直视对方，看了小满一眼，眼珠一转，开口说道， 　　“这样吧，你要是不信，我做一个实验，给你证明一下。” 　　小满低声：“别惹麻烦。” 　　“放心吧。” 　　小满好奇问：“什么实验？” 　　林阳：“你有没有看过一个韩国电影《色即是空》。” 　　“看过。” 　　“影片中，男主角在餐厅偷窥女主角被发现后，女主角猛的张开大腿，男主角一头栽进饭盘里，你今天正好穿了裙子，来做一遍。” 　　小满笑骂：“去死吧。” 　　林阳笑着劝解，“被看一下怎么了？又少不了一块肉。” 　　小满：“要看你看，我可不来，你也穿的裙子。” 　　林阳满不在乎说道：“我里面没穿东西。” 　　小满眼珠瞪大，不可思议说道：“你竟然挂空挡？” 　　林阳故作平静：“这有什么。” 　　小满拿她没办法，“也不怕被人看到。” 　　“怎么可能呢！” 　　小满无奈，只好转移话题，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说热依姐真的……” 　　林阳：“我怎么知道，不过，她一个上戏毕业的，在北京混的风生水起，背后没人，肯定不行。” 　　小满有点失落。 　　虽说，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但是落到身边人身上，总有点接受不了。 　　林阳：“别想太多，说不定是真爱呢。” 　　小满没有说话。 　　林阳问：“你之前不是说过，热依姐在大学就是校花，有很多人想包养而不得吗？现在有了人支持，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单单因为钱。” 　　小满连忙点头，“对的，上次有个公司的老总开价50万，热依姐都没答应。” 　　林阳微微一笑，心怀希望总是好的。 　　正要说话，注意到关煌的目光还在往这边看，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惜没起到什么作用。 　　只能不再搭理他。 　　有的男人就是狗皮膏药，粘上就揭不下来，越骂他，他反而越兴奋。 　　低声对着小满说道，“那热依姐上次说的电影……” 　　小满：“我一直没问她。” 　　林阳有点恨铁不成钢，“你呀，有机会不知道利用。” 　　小满：“八字没一撇呢，她也不过是新人，就是有人捧，也没太多资源。” 　　林阳鄙视：“你个小笨蛋，我是让你借此和她打好关系，人情往来，可不仅仅是给与，有时候接受也是拉关系的好方法。” 　　小满“哦”了一声。 　　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林阳无奈。 　　但是，这种事情，她又不能越俎代庖。 　　暗自生闷气，突然看到关煌，反感情绪大爆发， 　　“不行了，我非得教训一下这个猥琐男不可。” 　　小满连忙阻止，“别，大庭广众的。” 　　“切，他一个臭男人都不在乎……” 　　正在这时，一个俏丽身影走入咖啡馆，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身材高挑，容貌艳丽，带着几丝异域风情，仿佛跌落人间的精灵。 　　林阳注意到来人，兴奋地拍了拍小满，“快看谁来了。” 　　正要起身打招呼，看到来人径直走到臭男人身边，神色亲昵，好似恋人一般。 　　林阳仿佛听到了咖啡馆内男人心碎的声音。 　　一时间目瞪口呆。 　　小满十分惊讶。 　　没想到好友反感至极的臭男人竟然是热依姐的男朋友。 　　险些大水冲了龙王庙。 　　幸亏刚才没有起冲突。 　　要不然这事就尴尬了。 　　正要打招呼，被反应过来的林阳一把按住。 　　“怎么了？” 　　林阳：“现在过去多尴尬，再说了，不知道热依姐愿不愿意被人知道呢。” 　　小满一听有道理，连忙缩了缩身子，躲在绿植后面，兴奋说道， 　　“原来热依姐有男朋友，看来我们猜对了，她还是以前的她。” 　　“是吗？” 　　小满信心十足，“热依姐会不会被人包养，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如果她有男朋友，肯定不会再去找别的男人。” 　　林阳没有说话。 　　看着不远处卿卿我我的两人，只觉得是莫大讽刺。 　　在她眼里屌丝一样的男人，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简直没天理。 第396章 逛街 　　让林阳吐槽不已的是，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自从热依进门，到两人出咖啡厅，关煌竟然再也没有朝她再看一眼。 　　无情至极！ 　　但是，此刻她已经换了心思，知道男人是热依背后的金主后，突然觉得对方有点小帅气。 　　“晚上约热依姐出来吃饭，不谈工作也好。” 　　“好的”，小满也没心理负担了。 　　好像只有老头子才包养小三，年轻人即使脚踏两只船，也只是花心而已。 　　林阳若有所指：“做事情不能等别人搭好梯子再往上爬，找梯子的过程也很重要。” 　　小满回了一句：“什么嘛。” 　　…… 　　“刚才在干嘛？” 　　“在家看电视呢。” 　　关煌看了她一眼，五官非常的美艳，配上精致的妆容，简直是美颜爆表。 　　笑着问，“你一般看什么电视剧？” 　　热依有点有点不好意思，“《冰雪奇缘》，老片子。” 　　她眼睛很大，双眼皮宽，但很自然，内眼角不下勾，开的大，眼尾不上挑也不下垂，非常灵动。 　　关煌想起后世她曾经cos过冰雪公主，会心一笑，还是个小姑娘， 　　“走吧，今天我陪你逛逛街。” 　　热依闻言有点雀跃，“真的吗？” 　　“当然。” 　　热依挽着他的手，开心地向汽车走去。 　　有那么一瞬间，关煌突然有几分惭愧。 　　如花一样美丽，却被养在温室中，可能会失去一些颜色。 　　“去哪里？” 　　热依想了想，报了一个经常去的地方，“SKP”。 　　司机师傅沉默寡言，应了一声，启动汽车。 　　关煌近距离打量热依， 　　眉骨平，眼窝几乎没有，嘴唇薄，既不是欧美范的性感厚唇，也不是东方范的樱桃小嘴，但是有时看起来眼睛却比嘴巴大。 　　再看额头，不饱满，比较平，发际线两边是方的，五官组合起来，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热依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轻声问：“怎么了？” 　　关煌：“你有多高？” 　　“170。” 　　“多重呢？” 　　“45kg。” 　　关煌摸着她的手，“有点瘦了。” 　　当然，瘦归瘦，该有肉的地方都恰恰好的有肉，不多不少。 　　瘦而不干。 　　完美比例：83-60-90。 　　热依解释：“拍电影嘛，只能这样，不然屏幕上显得很胖。” 　　关煌“嗯”了一下，“喜欢拍电影？” 　　热依看了他一眼，有点迟疑，“喜欢。” 　　“喜欢就去做，我整天忙的，也没太多时间陪你。” 　　热依露出甜甜笑，“不用担心我。” 　　…… 　　作为国内最受欢迎、也最赚钱的商场之一，SKP一直走高端路线，可以说是北京时尚奢侈地标的代名词。 　　在这里，一切想象的品牌和品类都能在这里找到。 　　从顶级大牌到小众先锋设计师，从美妆护肤、服装包袋到珠宝腕表乃至家居电器，新款全球同步，堪称购物天堂。 　　刚走到化妆品区，热依已经走不动路了。 　　虽然是天使面孔，还是小女子心态， 　　目不转睛看着各种大牌、小众专柜琳琅满目。 　　“不用管我，你随便逛”，关煌笑着说。 　　热依欢呼一声，奔向La Mer专柜。 　　关煌在沙发区坐了下来，他自然不会陪着在那试用。 　　海蓝之谜的柜姐，服务水平没的说，长得也很顺眼。 　　全程微笑服务，先为关煌倒水，然后为热依解说，井井有条，营造出舒服尊贵的感觉。 　　热依问：“这个怎么用？” 　　柜姐一边说一边演示：“面霜质地丰盈，每次用小勺取一点放在手心，这样，来回揉搓，对面霜进行乳化，然后用按压的方式，涂抹在干燥的两颊、T区和脖子，这样用，使用效果更佳……” 　　关煌听了一下，颇感无聊，四处张望。 　　发现不少时尚美女穿梭其中，男同志比较少，一般身边都跟着另一半。 　　有心起来四处逛逛，又觉得不能太过随意。 　　毕竟，说好陪热依逛街购物。 　　虽说他做什么，对方也不会反对。 　　但是，关煌一直坚持的原则就是，如非必要，信守承诺。 　　不管是对事业，还是对女人，答应过的话，一般都能做到。 　　得而复失的痛苦，远远大于从来不曾拥有过。 　　在小事上，还是尽量让女人高兴。 　　热依第一次和男人逛街，很注意他的感受，不是露出一个笑，就是给一个眼神。 　　力求不冷落、不忽视。 　　关煌略为瞟了一眼价格，有点惊讶，女人用的瓶瓶罐罐还是挺贵的。 　　2500元/60ml的面霜， 　　1100元/150ml的精粹液， 　　4100元/50ml的修复精华， 　　…… 　　男人大概就是洗洗脸，用用大宝。 　　专柜里人来人往，不时就有人被热依所惊艳。 　　男人免不了被女友横眉冷对。 　　女人免不了有几分惭愧。 　　底子这么好，还注重保养…… 　　“豪哥，一会我们去那里，你有没有喜欢的区……” 　　小琪说了半天，抬头看张豪，发现对方不知道被什么迷住了。 　　循着方向望去，一个狐狸精映入眼中。 　　小琪顿时气急，本来要发火，又强忍下来。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谁又愿做舔狗呢。 　　张豪刚答应她试试， 　　这个时候，自然要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不能刁蛮无理。 　　张豪对此一无所觉，反而说道，“你看看那边是谁？” 　　小琪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让自己看别的女人？ 　　一股委屈冲上心头。 　　耳边又传来声音， 　　“……是不是上次看到的关煌？” 　　关煌？ 　　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一下子驱散了小琪所有的不快。 　　因为她的口直心快，得罪了何伟，也丧失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虽说没什么后悔的，却终究有点不愉快。 　　“是他，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张豪摇摇头，“他怎么会认识我们，算了。” 　　小琪看到热依亲昵地依偎在关煌身边，故意说道，“他女朋友好漂亮啊。” 　　张豪忍着几分嫉妒，“以他的身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 　　热依那长相、那个身材，绝对明星级的。 　　一般男人看了不是心生退意就是羡慕嫉妒哪个男人有此艳福。 　　关煌自然不知道有人偷窥他，随后又陪着热依逛了La Prairie、黛珂、Tom Ford…… 　　一圈下来，让他彻底熄灭了以后再逛的心思。 　　虽说各个柜姐都很养眼，但，能看不能吃，挺无聊的。 第397章 挥金如土 　　逛完了化妆品区，关煌松了口气，“平时要用这么多东西吗？” 　　精华液、保湿美容液、香水、眼影、口红…… 　　热依用力点点头，“嗯。” 　　光是想想就觉得麻烦，关煌不再多说什么。 　　女人的事，男人少操心。 　　两人路过腕表区，关煌看到热依手腕上空空如也，连个首饰都没有，提议道， 　　“我们去这里看看。” 　　热依自然没有意见。 　　宝珀专柜，一贯的老钱做派，低调中有奢华。 　　“您好”，小萱招呼道。 　　美女店员的颜值自然不用多说，亲切自然，大方得体。 　　关煌：“看一下女表。” 　　“两位这边请。” 　　热依这才恍然，原来是给自己买的，心下惊喜至极。 　　她把这个当做男人的宠爱。 　　两人被引领到座位上，美女店员带着手套拿来几款女式腕表，摆在盒子上。 　　热依半依偎在男人怀里，目光逐渐被眼前的工艺品所吸引。 　　不管价格，造型确实精美，让人挪不开眼睛。 　　关煌背靠沙发上，随意打量了一下周围。 　　旁边用落地镜隔开，方便看腕表与全身搭配，同时还增添了私密性。 　　小萱介绍起来十分专业： 　　“这是新款全历月相，金色表壳、镶钻表圈，还有温柔梦幻的贝母表盘，剑形指针，个性前卫，颜值和实用性爆表……” 　　热依伸出手腕让她帮忙带上。 　　洁白皓腕，自带光泽。 　　连女人见了都忍不住舔一口。 　　天生尤物。 　　小萱一边带表，一边夸奖“好白呀”。 　　“漂亮吗？” 　　热依把手腕伸到男人眼前，撒娇道。 　　关煌甚是宠溺，看都没看直接说道，“漂亮。” 　　热依嘟着嘴，“是不是有点大？” 　　小萱笑着接过话，“和宝珀传统的全历月相相比，这款表表径是大了一点，但厚度更薄，上手感觉更轻盈，兼顾了优雅女人味与年轻时尚感，很符合您的气质。” 　　热依闻言，很是高兴。 　　漂亮的女人都很自恋。 　　被人夸奖总是心情愉悦的，尤其是在心爱男人面前被另一个漂亮女人夸奖。 　　“嗯，解开吧。” 　　小萱把腕表取下，翻了过来，继续说道， 　　“月亮美人的背面是蓝宝石玻璃，这里面的波纹象征着波光粼粼的日内瓦河，还有贵金属打造的精致摆陀……” 　　热依已经被迷的眼冒星星。 　　关煌见状，直接说道，“包起来。” 　　既然喜欢，用不着再啰嗦。 　　小萱正要介绍价格，闻言吃了一惊，马上意识到遇到大款了，“好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 　　在奢侈品店里工作了这么多年，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 　　五百万的表，有人从看表到买单就花了十分钟左右， 　　有人拎个华联超市袋子进来，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结果买了三百多万的陀飞轮， 　　甚至还有一些大爷大妈，拎着麻袋装现金就来的， 　　…… 　　可以说，小萱已经达到了见怪不怪的境界。 　　热依挽着男人的手，“还没看其他的呢？” 　　“不着急，喜欢什么买什么。” 　　正在包装的小萱马上意识到，这不是一般人。 　　壕气冲天。 　　喜欢什么买什么？要清场吗？ 　　“今天是我们的店庆，买这个很划算的，一共213500，刷卡还是手机？” 　　“刷卡”，热依从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 　　小萱双手接过，开始办手续。 　　心里猜测两人的关系。 　　从表面来看，郎才女貌，应该是情侣。 　　从两人相处看，男人起主导作用，不像是一般情侣。 　　…… 　　“关总您好。” 　　关煌抬头一看，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出现在眼前， 　　“你是？” 　　张豪连忙介绍自己，“我是何伟的朋友，张豪，上次跟着他见过你一面。” 　　关煌想了想，没什么印象。 　　不过，北京分站开过几次业务推介会、联谊会，何伟带着女友参加过。 　　可能有不少朋友。 　　或许自己见过张豪。 　　“哦，你好，买表呢？” 　　张豪连忙说道，“没有，在那边买点东西，看到你在这里，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关煌点头，露出一分笑意，“坐下说，别站着。” 　　张豪马上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忙，不打扰你了。” 　　关煌自然不会挽留，“好的，那回头见。” 　　“嗯，回头见”，张豪带着女友离开。 　　从始至终，小琪都属于被忽略的那个。 　　虽然容貌也过得去，但是站在这里，别说和热依比了，即使小萱也比她多了几分明艳。 　　再说了，她男人刚和关煌搭上线，她就更插不上嘴了。 　　“有意思吗？” 　　小琪从宝珀店里出来，很是不高兴。 　　在她看来，男人刚才的举动大大丢脸。 　　虽说自家确实没有关煌有钱，但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又求不到他头上，干嘛要这么低声下气的。 　　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屈辱。 　　张豪闻言也不生气，开口叹道，“小琪，咱们两个既然要在一起，就得为以后考虑，不能结了婚，还要事事靠你爸，再说了，你还有一个弟弟呢。” 　　小琪张了张嘴，不知道说点什么。 　　张豪笑了笑，“过日子，除了风花雪月还有柴米油盐，今天打招呼混个脸熟，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而且又费不了什么事，你换位思考一下，以后带着我去你家里见叔伯世交时，我的心情什么样？” 　　小琪有点小感动，“豪哥。” 　　…… 　　从宝珀出来，关煌又带着热依去了积家、爱彼、万国……开启了买买买的疯狂之旅。 　　一大圈下来，他终于发现了热依的一个缺点。 　　美则美矣，就是太费钱。 　　二百多万，一下午魂飞湮灭。 　　这让他产生一种新奇感。 　　看着别人花钱，有一种莫名的痛快。 　　创业至今，他最大的开销也不过是每个月给父母转零花钱，从开始的十万到现在的五十万，总得下来也不过是几百万。 　　而一个下午就花掉这么多钱，总算让他找到了奋斗的意义，心中的烦躁感少了很多。 　　钱太多了就成了数字，只有疯狂消费，才能感受到其中的价值和意义。 　　要不然，挣那么多钱干嘛？ 　　等回到热依住处，两人兴致高昂，好一番雨骤风狂！ 第398章 心障 　　“饿不饿？” 　　“还好。” 　　关煌拿出手机，“想吃点什么？” 　　热依这样的大美人，自然是五指不沾阳春水，不要说做饭了，吃饭都有人承受着。 　　平时家里请了两个保姆，照顾衣食住行。 　　今天因为男人上门，经纪人特意把保姆打发走了。 　　“你安排吧”，热依闭着眼睛，在男人怀里扭了一下，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关煌想不到自己有了女人还要吃外卖。 　　从这点来看，热依作为小情人是不称职的。 　　但，谁让人家长得美呢。 　　美就是资本。 　　美就可以为所欲为！ 　　只能打开超人APP，找到外卖页面点吃的，“中餐还是西餐？” 　　“西餐。” 　　“牛排要不要？” 　　热依把头伸过来，对着屏幕，“嗯，要一个吧，这个，还有这个……” 　　关煌干脆让她在那点来点去，随口问道， 　　“你不节食吗？” 　　“嘻嘻，我吃不胖的。” 　　…… 　　点完饭，两人洗鸳鸯浴， 　　其间风情不必细表！ 　　等到结束，从热依那里出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这是他少有的放纵时刻，把一切工作全部抛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违禁书。 　　虽说仍没有恢复高昂的斗志，却觉得烦躁去了不少。 　　看来有张有弛才是王道。 　　一根弦绷得太紧，很容易出问题。 　　纵情尽兴也是生活之道。 　　关煌刚出小区大门，就接到张波电话。 　　说要给他推荐一个技术高手。 　　既然这么郑重其事，他也就强提精神赶了过去。 　　远远看见张波正在和一个年轻人在路边大排档喝酒。 　　“关总，这是阿king，阿king，这是我老板”，张波看见自家老板，马上热情地为两人介绍。 　　关煌笑着伸出手，想要和对方握一下。 　　没想到阿king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丝毫不给面子，又低下头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张波很是尴尬，“咳咳，老板你别介意，阿king就是这性子。” 　　关煌倒不至于为这点事恼怒。 　　所谓桀骜不驯者，必有过人之处。 　　张波这么隆重向自己推荐，肯定不是一般人。 　　到了超人目前的规模，普通的技术高手多如牛毛，不需要他过多关注。 　　招人的门槛早就限定在国内top10了。 　　学校牛逼还不行，专业也得牛逼。 　　需要他亲自出马，对方至少也得是行业顶尖水平。 　　只是，让他好奇的是，对方太年轻了。 　　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就能折服张波这样的大牛？ 　　“哈哈，说哪里去了”，关煌拿起杯子自己倒了杯酒，毫不在意和张波碰了一下，开口问道， 　　“king兄弟，这是有什么心事？” 　　张波见阿king没反应，接过话，“没事，没事，只是工作中一点小挫折，来，喝酒。” 　　关煌看着四十多岁的张波和二十出头的king坐在一起，仿佛父子，很有几分喜感，忍住笑意，喝了一杯。 　　“工作吗，难免有困难，过去就好了。” 　　…… 　　张波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切入话题，阿king油盐不进，一直不接招。 　　只能不断地给老板暗示。 　　关煌对技术不了解，对这种事颇有几分心得，见状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老张，说起来，我最近遇到点事，想请教你一下。” 　　张波：“怎么了？” 　　关煌自爆其丑，“创业这一年多，公司是越做越大，但，我也越来越累。” 　　“身体累？” 　　关煌摇头：“主要是心里累，每天早上起床，都感觉自己又欠了员工几百万工资，好不容易一天结束，躺下，第二天起床，又欠了几百万，几千位员工为我而来，几千个家庭靠我吃饭。” 　　张波摸不准老板是真的有问题，还是假装有问题，一时间有点迟疑不定。 　　关煌继续说道，“我感觉到创业的热情在压力下逐渐消失，而巨大的责任感压在心底，不敢失败，真有一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不安。” 　　张波听老板的语气，似乎真有其事，一时间有点慌了。 　　谁都能出事，老板不能出事。 　　都说国内创业公司，成功一半系于老板一人。 　　放在超人身上，恰如其分。 　　没有关煌，就没有如今的超人。 　　马云能够退休，那也是创业十年之后。 　　这个时候，超人公司的各种治理结构仍不完善，很多事情全靠老板的个人魅力在那维系。 　　如果他垮了，那整个公司就垮了。 　　张朋正处于巅峰状态，准备大干一场，活出最后的精彩，怎么就遇到这种噩耗。 　　阿king闻言，放下酒杯，突然开口说话， 　　“同时，还有投资人不断施压，要求下一轮融资前，大幅度提高业绩。” 　　关煌两人看着他，阿king若无所觉，继续说道， 　　“高管对公司发展方向争得面红耳赤，竞争对手正在迅速崛起，新的颠覆式技术感觉就在眼皮底下，却不知道是谁，而某些猪队友员工，又使用了一些受知识产权保护的软件代码，引发专利官司缠身，各种问题频出，让你心力憔悴，却不能露出任何虚弱。” 　　关煌叹一声，举起杯子和阿king碰了一下，“king兄弟感同身受。” 　　阿king一饮而尽，“你每天都想着如何激励别人，自己的烦恼却无从诉说。” 　　关煌不自觉点头，“king兄弟有什么能教我的吗？” 　　阿king看着他，目光锐利， 　　“如果员工觉得，他们是为了你而工作，或者你觉得，你是为了员工而工作，大家都会非常累，整个公司被“责任感”绑架，而不是被“使命”激励，这个时候，你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你当初是为什么而出发？” 　　关煌若有所思，他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竟然得到启发。 　　谈判专家最有效的一个技术，是故意跟对方说一个自己的弱点。 　　把自己内心的隐秘暴露出来，让对方觉得你也有弱点，你是可能被伤害的，你才算是把自己真实感情的一面展现给了对方。 　　这样对方就能立即获得安全感，感受到信任。 　　“king兄弟之前做什么的？” 　　阿king叹口气，“之前自己创业，现在被人赶出公司了。” 第399章 不忘初心 　　关煌回想自己当初为什么出发？ 　　做律师不好吗？ 　　要钱有钱，要名有名。 　　就是觉得不够刺激。 　　创业为了什么？ 　　为钱？ 　　不能说错，这确实是他最初的动力所在。 　　但今天，超人市值超过300亿，他个人的身价也超过200亿，已经实现财富自由。 　　为女人？ 　　王尔德说，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与性有关。除了性本身，性是与权力相关的。 　　从他个人经历来看，也印证了这一点，贪恋美色，看到鲜花，就忍不住采摘。 　　经历不少女人，女友一出国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但是，把这个作为奋斗的目标，就有点小家子气。 　　张作霖教导儿子，玩女人可以，不能被女人玩了。 　　对于关煌同样适用，女人是结果，不是原因。 　　那创业究竟是为了什么？ 　　阿king在一旁提醒道，“你需要确定公司文化了。” 　　关煌咀嚼一下，“公司文化。” 　　“是的，不要认为企业文化是大公司的专利，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要搞清楚我们的愿景、使命以及核心价值观。” 　　关煌有点明白，“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阿king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眼神有点迷离，似乎想起往事， 　　“很多人认为创业公司生存压力大，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每天关心的就是生存、销售、竞争，或者是省钱、加班、走人……哪里奢谈得起什么企业文化？哪有时间顾及？” 　　关煌有点不好意思，他也是这么想到。 　　企业文化，玄之又玄，等到公司走出困境或者成功之后再考虑也不迟。 　　阿king仰头喝了杯中酒，“其实恰恰相反，越是小公司，越是创业公司，越需要企业文化，越是有生存压力，越要强化文化，这样才能提升战斗力，更好地解决生存问题。” 　　关煌懂了。 　　这大概就是没钱的时候谈理想。 　　用文化凝聚心力。 　　阿king：“企业文化应该从企业诞生之日就提出，在企业发展过程中不断总结、沉淀、完善，很多情况下，公司面临的艰难处境，正是因为愿景和使命设定有问题、企业文化有问题。” 　　听完对方一针见血的分析，关煌恍然大悟。 　　最近的所有焦躁与烦恼，都与此有关。 　　企业文化不是虚无缥缈、漂浮不定的东西，它扎根于整个公司。 　　对外指明方向，对内团结同志。 　　阿king的话还没有结束，“在建立企业文化之前，你要问自己三个问题。” 　　关煌问：“哪三个？” 　　“你要想想，因为你创办企业，世界十年、二十年后的样子是什么？” 　　“在改变世界的道路上，你的企业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而存在？” 　　“什么是你企业一以贯之，即使为之破产也要坚持的准则？” 　　听完以上三点，关煌悚然而惊。 　　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弯了道路。 　　如果没有对方的提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问题。 　　到了那时，又将会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 　　想到这里，关煌再也忍不住，直接开口邀请道， 　　“king兄弟，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对你却一见如故，有些话不吐不快，希望你不要介意。” 　　阿king并不惊讶，“你说。” 　　“我不度德量力，一心要做一番大事业，不说改变世界，也想兼济天下，由于智术短浅，时至今日，尚未达到目的，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你能多多指教。” 　　关煌语气诚恳地发出邀请。 　　不管对方的技术怎么样，身边能有一个时刻提醒自己的良师益友，也是幸事一件。 　　曾子曰：“用师者王，用友者霸，用徒者亡”。 　　谦虚用师的人，才能成就王者之基。 　　有时候，由于某种原因，一个人的视野一方面极度膨胀，另一方面又变得极度狭窄。 　　你觉得你就是全世界的时候，就会陷入到这种极度膨胀又极度狭隘的状态。 　　为什么很多名人，包括官员和富豪干出一些蠢事，让普通人都无法理解。 　　关键就在于身边没有人时刻提醒，无法从癫狂、极度膨胀的状态回到明智状态。 　　他会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之王！ 　　阿king看着他。 　　关煌、张波也看着他。 　　阿king突然笑了，点点头，说“好的。” 　　“那个你……呃”，关煌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竟然收获意外，一时间惊喜异常。 　　还是张波反应快，闻言马上笑起来， 　　“哈哈，能得阿king加盟，实在是邀天之幸，值得大大地庆祝一番。” 　　关煌也笑起来，“得King兄弟相助，犹如虎添翼，来喝一杯。” 　　“叫我阿king就好。” 　　三个玻璃杯碰在一起，啤酒花溅了出来，映出了几个人的笑脸。 　　关煌把酒杯放下，感慨道，“阿king，我有点想不明白，究竟什么样的困难才能拦住你？” 　　这么一个人情练达、智慧通透的技术高手，竟然创业失败，被人赶出公司。 　　他的对手究竟有多可怕？ 　　阿king闻言苦笑起来，“我是道理都懂，但是做不好那种人，公司管理一塌糊涂，市场竞争束手无策，放在古代也就是纸上谈兵的赵括。” 　　关煌还没说话，阿king继续说道， 　　“老板，你是草莽英雄，虽然不是科班出身，对于公司管理、市场营销、产品设计有着天生的嗅觉，道理不懂，但是做的很对，我和你之间，大概就是海军与海盗的区别。” 　　关煌：“乔布斯？” 　　乔布斯经常用海军、海盗来比喻。 　　要取胜就得做海盗，不要做海军。 　　海盗就是反应敏捷，唯快不破，抓住一点，不及其余。 　　而海军呢，好像实力很强大，但是它的整个决策速度、敏感性，以及执行的力度，都远远不如海盗。 　　阿king会心一笑，“是的，我这人，做事瞻前顾后，遇事优柔寡断，失败是必然的。” 　　关煌安慰道，“这世上哪有常胜将军，你先在超人休息休息，如果以后有创业的想法了，再重新出发。” 　　阿king闻言颇为感动，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关煌直接说出来，这种心胸，也难怪让人折服，成就大事业！ 第400章 天才黑客 　　阿king走后，还没等关煌询问其人其事，张波已经兴奋地说道， 　　“老板，这次我们赚大了，阿king加盟我们，真的是如鱼得水。” 　　关煌笑着问，“说了半天，我对阿king还不怎么了解。” 　　张波拍一下额头，开始从头说起。 　　他和阿king相识在五年前，在一次网络论战中注意到对方，两人也算不打不相识。 　　阿king本人绝对是一个少年黑客天才，十四岁时就在网上赚到了人生中第一个一百万。 　　五年前，他十八岁，开发过一款音乐分享应用，做到了五百多万用户，上升势头很猛，可惜因为版权问题被封杀了。 　　后来，他又创立了一个和通讯录相关的公司，一年多的时间，这家公司也迅速做到了两千万用户，并且获得了顶级风投机构的投资，其中就有红杉资本。 　　但是，阿king生性比较自由散漫，导致资本越来越看不惯他。后来，风投就通过各种运作，把他赶出了自己创立的公司，并且一点股份也没留给他。 　　关煌闻言，有点呲牙。 　　这确实是一个猛人。 　　自己恐怕不能收服对方。 　　“你看他是真的愿意来我们公司吗？” 　　张波笑着说：“老板，你放心吧，他既然答应，肯定没问题，阿king这人重情重义，信守承诺，一旦答应什么，从来不会反悔。” 　　关煌点头，“那就好，你平时注意多和他沟通，在超人稳定两年，再积累积累，毕竟年纪还小，如果以后还想再次创业，咱们可以做他的天使投资人。” 　　张波“嗯”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关煌这种胸怀，确实值得尊敬。 　　虚心招揽天下有志之士，却又明白没有什么会从一而终的。 　　关煌：“阿king年轻轻轻就有这么高的技术，可塑性太强了，希望他别辜负自己的天赋。” 　　张波点头，“我之前就跟他说，中国的企业家多如牛毛，科学家却没多少，即使成功创办一家企业，又能怎么样，既不能青史留名，又推动不了社会的进步，可惜他不听，想要尝试一些不同的东西，这次遇到这么大的打击，应该会消停一整。” 　　关煌感慨：“说起来，被资本赶出来，这种痛苦和屈辱，也难怪让他灰心丧气。” 　　张波：“谁说不是，你没来之前，我用乔布斯重返苹果的例子安慰他，可惜没什么作用，倒是老板你的“不忘初心”让他产生了共鸣。” 　　关煌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要知道，人哪怕是跟计算机分享自己感情，即使知道对方是个计算机，也会对其产生感情！ 　　大部分人是不愿意暴露自己弱点的。 　　“对于阿king的工作，你有什么建议？” 　　张波想了想，“我这两天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如果愿意自己做项目，那就没说的，人、财、物全力支持，如果想要轻松一点，就让他来做我的副手。” 　　关煌不置可否，“先问问。” 　　“好的。”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双喜临门，值得浮一大白。 　　既得到阿king这样的天才黑客，又理清了心中的迷局，一箭双雕。 　　关煌：“这几天我就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张波点头，“好的，老板。” 　　两人就此分开。 　　—— 　　美国加州，旧金山，一处豪宅内。 　　许母正在训女， 　　“你还埋怨妈妈？看看你才出来多久，姓关的小子就到处沾花惹草。” 　　许馨雨理直气壮说道，“我不在他身边，总得有人去做一些事吧。” 　　许母闻言，气得要死，“这是大姑娘该说的话吗？非得把我气死你才开心。” 　　许馨雨马上陪笑，安慰妈妈，“别生气了，我错了。” 　　许母看着她，半天不说话。 　　打小就是乖乖女，除了学习差点，从来没让父母多操心。 　　谁知道遇见一个关煌，就换了个人似的。 　　“总之，一句话，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待两年，两年后如果有缘分，你们自然会在一起，如果连两年的时间都熬不住，那一切休提。” 　　许馨雨大急，就要反对。 　　可惜许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你准备一下，过两天带你参加一个宴会。” 　　许馨雨目送老妈离开，叹息一声，遇到这样强势的母亲，没办法。 　　宴会不宴会的，她完全不在乎。 　　关煌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心思。 　　也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狐狸精勾引他。 　　许馨雨对此完全没有信心。 　　男友是什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 　　不要说她不在身边，即使在身边，也起不到多少作用。 　　银行那个唐果，如果不是她及时出手，两人说不定早就上床了。 　　不过，想起这件事，她就有几分得意。 　　估计现在两个当事人还一头雾水呢。 　　许馨雨通过老爸的关系，把唐果赛到培训班里，脱产半年。 　　看看两个人谁先熬不住。 　　可惜，她突然被老妈带到国外，好多手段都没用上。 　　也不知道周映雪这个小狐狸精会不会趁虚而入？ 　　实在让人担心。 　　许馨雨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向门外走去。 　　她家有一片视野非常开阔的大草坪，草坪四周树林环绕。 　　草坪的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游泳池，池边有几个沙滩椅，可以供人坐在上面晒太阳。 　　躺在沙滩椅上，看着远处碧空如洗，许馨雨慢慢下定决心。 　　偷偷回国内。 　　如果正在这里待两年，那这段感情就要无疾而终了。 　　不管关煌这个渣男怎么想的，她可从来没想过要放弃，这可是她的初恋！ 　　既然当初眼瞎选择了关煌，那就一条路走到黑。 　　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九点，也是那边的晚上十一点。 　　拿出手机发了一个视频邀请过去。 　　她要查岗。 　　虽然不能阻止关煌乱搞，起码也能吓唬吓唬，让他稍微收敛一下。 　　隔几天查一次岗，基本上成了她的工作。 　　大部分时间都能准时接通，小部分时间关机。 　　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她也从来不追问。 　　这次视频通话很快，几乎瞬间接接通了。 　　“宝贝，想我了？” 　　许馨雨看着屏幕中的关煌，真想狠狠咬他一口出出气，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心跳加速，头晕目眩，激动喊道，“你那里怎么也是白天？” 第401章 成人礼 　　见到男友的第一面，许馨雨飞快地冲了过去，紧紧抱在一起。 　　热吻、旋转、拥抱、撒娇…… 　　久久不愿分开。 　　直到此刻，她才相信，男友真的不远万里飞来美国。 　　“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 　　“想你了嘛。” 　　短短四个字，彻底消解了许馨雨内心的怨气。 　　整个人挂在男友身上，不愿片刻分离。 　　关煌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次是专程来看你的。” 　　许馨雨已经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完全忘了之前下定决心，见面要好好修理他， 　　“嘻嘻，想我了，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关煌揽着她腰，“这不是刚把手头的事情放下。” 　　两人找了一个木椅坐下，许馨雨依偎着男友，开始告妈妈的状， 　　“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烦人，不准……” 　　关煌听着女友的絮絮叨叨，竟然罕见的平静下来，再也没有之前的烦躁与空虚。 　　爱情之所以能超越肉体，成为心灵港湾，就在于精神上的抚慰。 　　女人玩的再多，也是发泄一下，过后就索然无味。 　　而精神却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 　　说了大半天，许馨雨才反应过来，开口问道，“这次来待多久？” 　　“一星期左右吧。” 　　许馨雨顿时乐开花。 　　关煌见状，颇有几分惭愧。 　　女友把全部心思放在他身上，他却在家里沾花惹草，太不是人了。 　　暗暗下决心，一定不辜负美人情深。 　　“老公，你还找没住的地方吧？” 　　“没呢。” 　　“我帮你订”，许馨雨掏出手机。 　　关煌阻止她，“不急，我先去拜访岳母大人。” 　　“啊？”许馨雨瞪大了眼睛。 　　关煌安慰她，“放心吧，宝贝，没事的。” 　　不管怎么说，礼节不能少。 　　岳母大人本来就对自己不满，如果在她眼皮底下把宝贝女儿拐走几天，那是自绝于人民。 　　以后不要再想好日子过了。 　　许馨雨有点担心，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她自然不希望男友和家人之间有隔阂，但是，真见面了，又怕产生更多的问题。 　　谁受委屈，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先打电话，宝贝。” 　　“哦。” 　　按照男友的指示，许馨雨给母亲打了电话，没有隐瞒，直接表达了关煌想要登门的意思。 　　许母沉默了一下。 　　或许是震惊，或许是在思考。 　　半分钟后就同意了。 　　许馨雨松了口气，她真怕电话中被拒绝。 　　那说明成见已深，无法化解。 　　关煌亲了她一下。 　　两人赶到地方，许母早早准备好。 　　可惜接下来的谈话，关煌和母亲不约而同地把她赶出了房间。 　　虽然许馨雨严重抗议，却没有任何作用。 　　具体谈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即使把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见说话。 　　不过，谢天谢地，总算没有吵架。 　　房门打开时，关煌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问题解决了。 　　许母答应接下来几天，两人可以自由活动，只要按时回家就行。 　　许馨雨高兴至极，简直要跳起来。 　　许母见状，也只能感慨一声，女大不由娘。 　　干脆大度一点，让两人随意，不用在她这里伺候了。 　　“老公，你告诉我嘛”，许馨雨抱着男友不断撒娇。 　　关煌宠溺道：“随便聊聊，没说什么，就是让岳母大人放心，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到伤害的。” 　　许馨雨虽然不相信这么简单就把问题解决了，但是心里甜滋滋的， 　　“老公，你真好。” 　　关煌看着小白兔，心想为了她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大概是许馨雨长大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两人乘坐着Cable car从Powell始发，途径九曲花街，步行至渔人码头。 　　看碧海蓝天下，慵懒的海豹和踱步的海鸥，以及身后的恶魔岛。 　　在唐人街闲逛，在市政厅的楼顶欢呼，体验了蓝瓶子咖啡，漫步于现代艺术博物馆…… 　　留下片片欢声笑语，在大街小巷中拥吻，咖啡厅里休憩，公园里嬉闹。 　　—— 　　“老公，再帮我看一下。” 　　许馨雨扯着关煌，让他帮忙出主意。 　　今晚是林家小女儿的十八岁成人礼，旧金山大半个华裔圈都来捧场。 　　许母交游广阔，这种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不知道基于什么想法，邀请了关煌作为女儿的男伴出席晚宴。 　　“perfect，你就是今晚最亮的星”，关煌夸奖道。 　　许馨雨的颜值在那放着，盛装之下，美若天仙。 　　上半身穿着了一件黑色的不规则宽肩纱衣，带有些许蕾丝和黑色波点，甜美又娇媚。 　　同时，黑色既可以显示出身段，又能够很好的凹出身材曲线，搭配着中分长刘海和黑蝴蝶结造型，一颦一笑，魅惑众生。 　　“哪有”，许馨雨有点害羞，随即看着男友，“今晚你可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放心吧，大小姐。” 　　三人一行来到林家的庄园，刚进门就被震撼了。 　　会场的甬道两侧被万花筒般的鲜花和绿植包围，宴会厅到处都装饰着花束，就连吊顶上也被藤蔓覆盖。 　　精美的烛台和餐具在祖母绿色的餐桌上闪闪发光。 　　当然，最引人瞩目的是正中央的八层釉面蛋糕，绿色的底上所有的花都是手工制作的蛋糕花。 　　放在全是花草的场地里，没有一丝违和感。 　　关煌甚至看到蛋糕的最上面三层在自动旋转。 　　许馨雨附在男友耳边低声道，“听说Christine和父母从两年前就开始筹备今天的典礼。” 　　“大手笔”，关煌感慨。 　　许母解释道，“林家是菲律宾华裔，在他们的传统中，18岁生日也被称为“首次亮相”，是不亚于婚礼的重要时间。” 　　关煌恍然。 　　许母继续说道：“不光是富豪家庭，一般人家也会在成人礼宴请亲朋，很多工薪阶层为了这个典礼，会提前很多年节省预算，存钱，争取给孩子最惊艳的一晚，其花费的价格往往和办婚礼差不多，动辄就是6位数。” 　　关煌看了岳母一眼，猜测她会不会后悔没有给女儿办一次完美成人礼。 　　心里对于老钱的做派算是有了几分了解。 　　眼前这架势，没有千万下不来。 　　“今晚人不少。” 　　“有350位嘉宾。” 第402章 豪门 　　嘉宾们手持枝叶状小灯，Christine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路C位，闪亮登场。 　　骄傲如同公主。 　　确实有几分姿色。 　　高鼻梁、厚嘴唇、一双桃花眼大又亮，满满胶原蛋白。 　　连向来自信的许馨雨都有点吃醋，咬着男友的耳朵，“她没我高。” 　　关煌嘿嘿一笑，“你最好。” 　　对于女人微妙的心理，他算是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不管多么纯真善良可爱美丽的女孩，内心对于盛大的场面、对于舞台的中央，都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 　　接下来，几乎就是一场盛大的时装秀，唯一的主角就是Christine。 　　她为了今晚的亮相，准备了六款不同的奢华晚礼服。 　　出场时穿的蓝色公主裙， 　　以蒂凡尼蓝为底色，辛德瑞拉风格，配合场地多彩的鲜花背景， 　　三层华丽的裙摆上贴绣着羽毛和花，深v的领口处镶嵌钻石。 　　舞会环节的红色礼服。 　　大红色心形领口，远看优雅低调，近看五彩斑斓，镶得全是珠宝。 　　温婉的蓝色公主裙， 　　蹦迪专用小礼服， 　　以及登台时穿的睡衣， 　　无一例外，全部奢华、高贵。 　　甚至连香槟服务生、芭蕾舞者的穿着，都特意选择，与八层蛋糕相配 　　关煌这样的土鳖算是彻底开了眼。 　　虽然他一向提醒自己，世界上牛逼的人多了去，他还算不了什么。 　　但内心深处，自带睥睨。 　　穿越时光长河的幸运儿， 　　白手起家的创业者， 　　身家亿万的90后， 　　…… 　　无论哪个身份拿出来，都值得骄傲自满， 　　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游戏， 　　没有一层层的打怪升级， 　　在新手区碰到大boss很正常。 　　关煌这点成就，不说和BAT这样的大佬比了，甚至连南洋的华人土著都比不上。 　　今晚的奢华场面，算是让他清醒一下。 　　其实，时至今日，很多海外华侨已经和大陆华人分属两个物种。 　　他们中的大多数几百年前，就已经去往海外发展，定居于亚洲其他地区，除了名字上有点联系，其他的已经完全本土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默默地累积财富。 　　如果研究这些东南亚国家——尤其是泰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 　　就会发现，实际上所有的商业贸易都是由海外华侨控制的，就好比印度尼西亚的林家、菲律宾的陈家，以及新加坡的梁家。 　　不要说普通人，即使是有钱人，没有几代的积累，也很难想象这些人究竟有多少钱，生活有多奢侈。 　　许母在一旁注意到关煌的神色，满意地笑了笑，她之所以邀请对方参加Party，就是一种潜在的暗示。 　　虽然年少成名，身家百亿，但也不要目中无人，玩玩其他女人可以，不能玩弄我家小雨的感情。 　　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以便宜女婿的身价，也有了上流社会的通行证，可以了解一些通用礼节。 　　不管以后会不会用，多知道一点，总不会错。 　　许母开始给关煌科普今晚的女主角： 　　“林家算是亚洲名门望族中的最上层，财力深不可测，Christine的母亲来自槟城（位于马来西亚）一个历史悠久的海峡华人大家庭，从事垄断棕榈油的出口生意，她的外婆是詹姆斯·杨爵士的大女儿。” 　　关煌听着，对这些名字没有一个了解的。 　　许母继续说道， 　　“Christine的二姨妈凯瑟琳嫁给了泰国亲王，小姨妈则嫁给了香港著名的心脏外科权威医生马克，从98年开始，林家逐渐加大美国的投资……” 　　只是听听，就感觉头昏脑涨，名字绕口至极，关系错综复杂。 　　不知道岳母大人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如果想把Christine家族中所有成员身份搞清楚，可能要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 　　关系网络从东南亚到美国，从香港到旧金山，几乎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除了大陆稍微薄弱一点。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Christine都是绝对的天之骄女，顶级白富美。 　　许母倒是不担心女婿移情别恋。 　　呱呱呱说了半天， 　　核心只有一个，林家牛逼，Christine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说着说着让宝贝女儿都有点吃醋了。 　　趁着关煌去拿东西的空隙，向老妈撒娇， 　　“说这些干嘛呢，关关又不打算认识她。” 　　许母顿时笑了：“怎么，还吃醋了？” 　　许馨雨矢口否认，“谁吃醋了。” 　　许母安慰道，“放心吧，傻姑娘，姓关这小子，天生桀骜不驯，怎么可能会自讨苦吃。” 　　Christine虽然光鲜亮丽，却是带刺的玫瑰。 　　稍不留意，就被扎的一手血。 　　关煌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大的成就，必然心高气傲，怎么可能选择如此强势的妻族。 　　许馨雨听完，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关关可不会哄女孩子。” 　　刚才Christine的盛大出场，确实给了她很大压力。 　　毕竟，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对方比她只强不弱。 　　许母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在你眼中他是块宝，在别人眼中，他是根草。” 　　虽说关煌身价不菲，想追求Christine，还真没有优势。 　　这些老钱们，更倾向于彼此通婚，至少也得是当地的名门望族。 　　关家向上数三代都是泥腿子，根本不符合人家的择婿要求。 　　当然，不能说完全没可能，但那种辛苦，关煌肯定不愿意。 　　许馨雨听到母亲的话，“哼”了一下，“关关还瞧不上她呢。” 　　许母哭笑不得。 　　这丫头算是彻底没救了。 　　宴会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按部就班进行着。 　　关煌几人彻底成了小透明。 　　作为350分之一，只能安静打打酱油。 　　这种体验，有别于以往任何晚宴，唤起了他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那是大一的迎新晚会，他作为普普通通的一个观众，不止一次的幻想，自己歌神附体或者特长惊人，站在舞台中央，一鸣惊人。 　　可惜什么都没有。 　　倒是一个高富帅在晚会中间上台献花，赢得了漂亮女孩的芳心…… 　　“哇” 　　女友的声音唤回了关煌的注意，他把目光重新放在舞台上。 　　典礼最高潮的部分来了，韩国巨星Bigbang成员登场，倾情演唱，让小公主兴奋到尖叫。 　　这是女孩的父亲为她准备的惊喜。 　　在Christine不知情的情况下，请到了她最喜欢的男明星作为生日礼物。 第403章 朋友圈 　　宴会结束，宾客陆续离开，许母本想着帮关煌介绍一下主人。 　　看看，没有机会，只能作罢。 　　从这点来看，今晚的宴会无聊透顶，然而，却是一面镜子，关煌从中审视了自己。 　　随后几天，风平浪静，就是分别之时，依依不舍。 　　看着女友眼泪汪汪，关煌想了想，来一趟不容易，不能空手而归，干脆把赵元稹叫来，组团去硅谷挖人。 　　处于旧金山湾以南的硅谷，是美国科技创新的象征，华人科学家多如牛毛。 　　随着国内经济的飞速发展，吸引力与日俱增。 　　等待的过程，关煌带着女友特意游览了金门大桥。 　　作为旧金山旅游的打卡圣地，金门大桥确实雄伟壮观，气势磅礴。 　　跨越了旧金山湾和金门海峡，就像指向天穹的光剑一样。 　　站在桥上，俯望远处，豪气顿生。 　　旭日喷薄而出，朝霞绚烂绯红，旧金山湾里，碧波荡漾，游轮点点，浮光跃金。 　　两人从Presidio公园租借了自行车，骑行横穿金门大桥，20分钟后，到达对岸的贝克堡Fort Baker。 　　以前是堡垒，如今是湾区公园，钓鱼、划船、沙滩、美景…… 　　沉醉不知归路。 　　自然少不了各种自拍。 　　“老公。” 　　“什么？” 　　许馨雨扑棱扑棱地眨着眼睛，讨好道，“我想发朋友圈。” 　　“可以。” 　　“你也发。” 　　关煌心下暗笑，有意逗逗她，“我就不要了吧？” 　　“发嘛，老公。” 　　关煌假装道，“有点幼稚耶，我怎么说也是公司老板，发这个……” 　　“求你了，老公”，许馨雨在男友身边打滚。 　　两人躺在沙滩椅上，很快纠缠在一起。 　　“好好。” 　　许馨雨美滋滋地摆弄起照片， 　　嘟嘴、剪刀手、挤眉弄眼…… 　　关煌看着挺有趣，把手机交给她随意处置。 　　许馨雨先在自己的朋友圈发了一条状态： 　　“偶然浪漫，长久陪伴， 　　谢谢你一直都在。” 　　九宫格自拍！ 　　要不说，女人天生都是自拍高手，满满的爱意几乎要从屏幕上溢出来。 　　接吻、拥抱、牵手， 　　背影、比心、影子， 　　每一章照片都蕴含了很多信息。 　　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女神级的存在，许馨雨的朋友圈，自然少不了关注的人。 　　这种大胆、露骨、直白的官宣，让人酸掉牙。 　　胡丽丽第一个回复，“好羡慕，老板的爱飞跃太平洋。” 　　作为关煌的嫡系部队，一路陪伴着白手起家，她在超人混的风生水起。 　　重要性远超最初的合伙人马俊，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和黄兆有分庭抗衡。 　　尤其是随着出行事业部的成立，可以预见，未来张泰杰会逐渐分走很大一部分行政权力。 　　但是，整个公司的财务只有一个。 　　不管你是业务部门还是非业务部门，都要受它管辖。 　　现在出行事业部的财务，有一部分独立权，随着公司的正规化，必然会合二为一。 　　到了那时，胡丽丽的地位更加稳固。 　　财务这东西，不像技术和管理，要的不是多专业，而是信任可靠。 　　在这一点上，没人比得上她。 　　更不要说，为了跟上公司的发展速度，胡丽丽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咬牙硬撑，成长惊人。 　　许馨雨满意地浏览着各种回复， 　　或笑脸、或客气、或撒娇…… 　　“老公，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关煌正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突然被叫醒。 　　“怎么了？” 　　“你看。” 　　关煌仔细打量，一个叫小雪的好友回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这是谁啊？” 　　许馨雨看着他，“就是小雪，周映雪。” 　　关煌面不改色，“她呀，可能是羡慕你。” 　　许馨雨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虽然两人理解的羡慕不是一个意思。 　　“哼，气死她。” 　　关煌干笑。 　　许馨雨不理他，自顾自在手机上回复， 　　“小雪，不要羡慕，你也是大姑娘了，该找男朋友了，少去几次夜店，熬夜对皮肤不好。” 　　不知道周映雪看到后什么反应，许馨雨出口气。 　　拿起男友的手机操作起来， 　　她自然不会偷看微信聊天，分寸感很强，直接发状态： 　　“余生有你，就是最好的时光。” 　　九宫格连拍！ 　　瞬间点赞无数。 　　许馨雨笑着为关煌念各种留言， 　　“赵哥说，兄弟好福气，郎才女貌。咯咯，老公，赵哥是谁？” 　　关煌：“赵元庆，你不认识。” 　　“嘻嘻，下次介绍我认识，他眼光真好，江涛说，恭喜关哥抱得美人归。我怎么记得他年纪比你大？” 　　关煌：“别理他，这小子疯疯癫癫的。” 　　许馨雨看着满屏的赞美，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感觉整个人都在云端飘荡。 　　继续读，“胡凯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对了，他是不是你们宿舍那个娘里娘气的？” 　　关煌差点笑出声，“是他。” 　　许馨雨：“老公你别跟他学坏了。” 　　“放心吧。” 　　许馨雨美滋滋地继续浏览， 　　“大幂幂是谁？” 　　“就是杨蜜。” 　　许馨雨娇嗔：“讨厌，不准起这个名字，我帮你改过来。” 　　“好。” 　　许馨雨改完名字，念道，“她说，关总什么时候去的旧金山，女友真漂亮。要不要回？” 　　“算了。” 　　许馨雨继续，突然看到一个评论，心里怦怦直跳，强忍着羞意，开口说道， 　　“还有，东华的张总，他说，兄弟，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怎么回他。” 　　关煌睁开眼让着女友，一脸娇羞，笑颜如花，一时间神情俱醉。 　　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着头，目光对着目光，“你想怎么回他？” 　　许馨雨眼神飘忽了几下，随后直视着爱人，爱意炽烈浓郁，“这是你的事。” 　　关煌看着那红嘟嘟的嘴唇，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吻了下去，得到对方热烈的回应。 　　良久唇分， 　　关煌：“这事得岳父岳母大人同意，就先回一个“快了”，你说呢？” 　　许馨雨虽然有点失望。 　　想想也正常。 　　不能因为最近的甜蜜，就忽略了一直以来的矛盾。 　　父母对于爱人并不怎么满意，想要用时间拖垮两人。 　　但此时此刻，许馨雨无所畏惧，充满信心。 　　道路虽然曲折，前途依旧光明。 第404章 人才济济 　　欢愉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两天后，赵元稹飞来加州，和关煌汇合。 　　征得岳母大人同意，关煌带着女友充当临时秘书，前往硅谷。 　　名义上是考察团，实际上是组团挖人。 　　一行人西装革履，谨言慎行，先是通过赵元稹的老关系，参观了硅谷的各大公司。 　　苹果，Facebook，Uber、特斯拉…… 　　虽说关煌之前对各大科技巨头都有大致了解，然而真的实地考察，仍旧叹为观止。 　　苹果公司的保密文化，Facebook的酷炫办公室，特斯拉的硅谷工厂…… 　　当然，印象最深的还是谷歌的食堂。 　　“12小时焗牛肩峰配芒果萨萨汁”，“白葡萄汁烩蛤蜊”，“温炝双花”…… 　　看着都直咽口水。 　　对此，关煌还对赵元稹笑着说，“外国佬深谙中国文化，知道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赵元稹也笑，怂恿道：“老板，如果你在国内搞这样一个超级食堂，我想大家做梦都会笑的。” 　　关煌打了个哈哈：“会有的。” 　　他自然知道，超级食堂只是成功的果，而不是成功的因，不是因为有了超级食堂，谷歌才雄霸天下的。 　　真正优秀的人才，不会因为美食而留下。 　　当然，有条件了，为员工创造更好的工作环境，也是应有之义。 　　参观之后，就是想方设法秘密约见华人专家。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毕竟，挖角这种事有点不地道。 　　再说了，人生地不熟，惹出涉密事件，也不太好摆平。 　　很快，赵元稹就把硅谷大数据和机器算法领域的华人专家们请到一起交流，开始游说他们。 　　聚会的地点安排在硅谷的一家别墅内，关煌通过许母的关系，借了当地一个华裔富豪的庄园。 　　“今晚咱们的主题只有一个，远游在外，心系祖国”，关煌开口说道。 　　游说这些华人放弃美国的高薪职位，回国创业，加入超人公司，只能打情感牌。 　　赵元稹对此深有感触，点头同意： 　　“很多华人专家之所以选择留在了硅谷工作，就是担心回国之后，自己所学的技术就可能变成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只要把握住这一点，希望还是很大的。” 　　“嗯。” 　　之后的交流，一如两人所料。 　　来的人当中，相当一部分人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以某种方式回到祖国。 　　因为这些人的中国心并没有泯灭，只是国内很多技术条件不成熟，才滞留于此。 　　“人来的差不多了”，赵元稹提醒道。 　　关煌整理了一下仪容，在许馨雨自豪与担心的目光中，走向舞台的中央。 　　在这种场合，他作为公司的创始人，硅谷代表团的领队，自然要当仁不让。 　　“大家晚上好，非常荣幸各位专家学者能抽出时间参加这次活动……” 　　关煌的声音，低沉有力，不急不缓，清晰地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我知道，很多人对回来创业没有信心，不了解市场，在这里，我要给大家着重介绍一下，这些年国内互联网经济的发展。 　　“根据艾瑞市场咨询4月份发布的数据，中国的智能手机正处在井喷期，每个季度的销售量为9000万台，是美国市场的三倍。阿里巴巴“双11”的单日交易额远超美国感恩节、“黑色星期五”和网络星期一的线上交易总和……” 　　“老李，你怎么想？” 　　任职于谷歌公司的王豫林低声问道。 　　李士才摇摇头，“再看看吧。” 　　王豫林：“我觉得他太年轻，不像是能干事的人。” 　　李士才：“老赵跟着他干，应该没问题。” 　　王豫林耻笑：“老赵这人，你还不清楚，太固执。” 　　李士才没有说话，听着关煌在那讲， 　　“……这个时候回国，正当其时，不管大家是否加入超人公司，我们都希望诸位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开场白过后就是交流提问时间，关煌话音一落，王豫林径直开口， 　　“关先生，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您说。” 　　“国内的工作环境怎么样？能和这里比吗？” 　　“恐怕比不上。” 　　“薪资待遇呢？不说增长，能保证不下降吗？” 　　“不能。” 　　“医疗、住房、教育，这些呢？” 　　关煌承认：“和这里比，还有很大差距。” 　　王豫林摊摊手，“那我不知道回国的吸引力在哪里？” 　　关煌沉默了一下，环视四周， 　　有人直视他的目光，有人回避。 　　随即言辞激昂地说道： 　　“中国最早派人出国学习是北洋时期，东去日本，西去欧洲，唯一的目的是师夷长技以制夷，学成能够回来建设祖国，没想到大家就近加入了太平洋舰队。” 　　一些人若有所思，低头不语。 　　“我想，回国与否，除了考量个人的职业前途外，还要考虑国家，梁园虽好，非久居之乡，中国在全速发展，国人脚踏实地地推动着她的前进，究竟做一个大洋彼岸的旁观者，还是亲身经历者，只有看各位自己选择。” 　　李士才见气氛有点凝滞，笑着开口， 　　“关先生，对于超人公司，你还没介绍呢，怎么能让大家下定决心？” 　　关煌也笑起来。 　　这种场合，自然不能太过咄咄逼人。 　　对于王豫林这样的安逸派，也无需穷追猛打。 　　都是个人选择。 　　“那我就自夸一次，现在的超人公司，是中国最大的o2o平台，是外卖和打车领域的双料巨头，拥有几亿用户，对接了上千万的司机和商家，并获得无数风险投资的追捧，我们的下一步方向就是使用大数据打造全新的商业模式，而这正需要各位专家的鼎力相助……” 　　王豫林撇撇嘴，低声说道，“如果回国，选择BAT不是更好？” 　　关煌的大义一出，他也不好再纠缠。 　　李士才反而摇摇头，“现在加入BAT有点晚了，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很难有作为，超人公司就是一个很好的落脚点。” 　　王豫林惊讶，“不是吧，老李，你决定了？” 　　李士才“嗯”了一下。 　　王豫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在他看来，天方夜谭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第405章 说服 　　“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需要十几年，而辞掉它只需几分钟就够了”，李士才说道， 　　王豫林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李士才用了10年时间晋升为斯坦福的正教授，人到中年却决定改变职业路径，辞去终身教职，与学术界告别。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 　　李士才：“一直以来，内心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东西，总是怅然若失，现在我知道了，缺少的是对祖国的回报，缺少对自己求学时期信念的坚持，缺少直接帮助同胞的成就感。” 　　王豫林没有再劝解。 　　赵元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接过话说，“中国需要海归，海归更需要中国。” 　　“老赵，你……” 　　赵元稹：“豫林，你该回去看看了，即使不回去工作，四处走走也好，大陆这些年变化挺大的。” 　　三人是多年的朋友，虽然关系一般，却彼此了解。 　　王豫林问：“那老赵，你讲讲有什么变化。” 　　赵元稹想了想，随口道：“出国时，中国还是自行车上的王国，现在汽车时代早已开启了，91年，我乘火车从北方到南方，花了44个小时，那个时候厕所是大家争抢的地方，很多人只能睡在车座底下，现在从杭州到北京，高铁只需要5个小时。” 　　王豫林无法想像这种变化，“工作呢，和这里有什么不一样？” 　　赵元稹想了想，给出一个字，“快！” 　　“快？” 　　赵元稹点头，“对，大陆的公司，业务跑得非常快，上线一个产品后，要立即根据用户的表现进行调整，他们叫做小步快跑，要实现某个功能，通常是一拍脑袋，明后天就要上线，连夜开始软件攻关。” 　　王豫林不可思议地说道，“但技术不可能几周就有变化。” 　　赵元稹点头，“对，如果完全听命于业务团队，技术团队就会沦为工具性的存在，所以这个过程，每天都有冲突，不断地争吵，相互磨合。” 　　王豫林难以置信。 　　赵元稹扭头对着李士才说道， 　　“老李，你要回国，超人是最好的选择，关总虽然年轻，但眼光、格局不输于扎克伯格，绝对的天才少年，对行业有自己的判断，在技术上投入很大，你知道，我们公司成立了自己的机器学习研究院。” 　　李士才点头，语气温和，“好的，以后请多多关照。” 　　赵元稹没想到这么顺利，愣了一下，哈哈笑起来，“好你个老李。” 　　说服一个后，赵元稹兴致勃发，准备再接再厉， 　　“豫林，我刚刚回国的时候并没有这么乐观，今天还真的是越来越乐观了，什么是最好的工作，每天早晨起来想的第一件事情是去办公室，那就是最好的工作。我现在一般是清晨四点半起床，晚上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离开公司……” 　　听着赵元稹的叙述，王豫林本来坚定的信念也开始动摇起来。 　　或许，国内也没有那么差。 　　超人的宣讲团成员开始四处出击，寻找合适的机会一个个公关。 　　在之前的接触中，谁动摇、谁坚定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这个时候需要再添一把火。 　　有时候一丁点的变量就能搅起狂风巨浪。 　　对于死硬派，巧舌如簧也没用。 　　对于摇摆不定的人，稍加劝说，就会天平倾斜。 　　这个时候，关煌反而闲了下来。 　　该说的他已经说到，该做的早已经做了，身份在那里，不能太过咄咄逼人。 　　看到许馨雨孤零零站在一边，有点心疼， 　　“是不是无聊？” 　　许馨雨摇头，“没有，很有趣的，刚才我还见到了授课教授，不过，他不认识我。” 　　关煌调笑，“那是好事，要不然说起功课来，就有点尴尬了。” 　　“讨厌”，许馨雨娇嗔。 　　她自己也心虚。 　　作为一个小学渣，在这些人面前，毫无底气可言。 　　有心帮男友，也插不上嘴。 　　甚至连切入的话题都找不到。 　　“老公，我是不是很没用？” 　　关煌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握了握她的手，“别胡思乱想。” 　　“人家什么也帮不了你。” 　　“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帮助。” 　　许馨雨闻言，水汪汪的眼睛弥漫着浓烈爱意，“你真好。” 　　关煌看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到这里，拉着女友走到门外， 　　“宝贝，你要知道，异地恋最重要的就是信心，不管其他人说什么，也不管风言风语，只要我们坚定信心，能够克服所有困难。” 　　许馨雨被男人摸得身体发软，哪还有思考的余地。 　　如果是许母在，可能就会看出男人的险恶用心。 　　这是为将来的事打基础。 　　两人之间能有什么困难？ 　　双亲俱在，事业有成。 　　只要关煌不在外沾花惹草，展现出男人的担当和责任，现在就能结婚。 　　当然，口说无凭，还得要时间证明。 　　换个角度来看，年轻人贪花好色不是坏事。 　　千帆阅尽终执手，此心安处是吾乡。 　　关煌继续说道（xi nao），“两人在一起不是为了你帮助我，我帮助你，而是追求心灵契合，这辈子我就相中你了。” 　　许馨雨回以热烈的吻。 　　良久！ 　　“宝贝，我要回去了。” 　　许馨雨很坚强，紧紧抱着他，“嗯，出来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工作重要。” 　　聪明的女人从来不会问，事业重要还是我重要？ 　　关煌看着千娇百媚的女友，心下叹惜。 　　可惜岳母大人阻碍，要不然就地正法。 　　现在许馨雨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如果被关煌打开这扇门，恐怕以后的日子会是一个煎熬。 　　“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许馨雨狡猾一笑，“妈妈陪着我呢，她如果回国，我也回国。” 　　关煌只能保证：“我会常来看你的。” 　　这话有点安慰的意思。 　　随着业务扩张，恐怕会越来越分身乏术。 　　许馨雨“嗯”了一下，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多回去，为此吵架也在所不惜。 　　这次的宣讲会无疑是成功的，等到关煌一行离开硅谷时，有十三个人跟随着一起返回国内。 　　动摇者更是不计其数。 　　赵元稹将此戏称为“十三太保”。 第406章 端倪 　　回到北京，超人彻底忙碌起来。 　　为了托住这些回国的人才，机器学习研究院升级为超人研究院。 　　主要聚合世界顶尖人才，以增强超人平台对大数据的智能分析能力，一方面为用户设计最合理的出行方案，另一方面实现用户与餐厅的无缝衔接。 　　除此之外，还有人工智能，云计算、深度学习、认知计算…… 　　超人的技术力量，像吹气球般的膨胀。 　　关煌趁着休战的平静期，对超人、火神两家公司大刀阔斧地开始了改革。 　　核心只有一个，按照“基础层—技术层—应用层”三层结构进行划分。 　　在最底层的基础资源支撑上，整合两家的大数据，成立一家新公司，主要负责数据的存储和挖掘。 　　在中间的技术层，依托超人研究院，主要攻关“语音识别”、“图像识别”、“自然语言研究”等技术。 　　最上面的应用层，自然是打车、外卖、电商、金融等领域，既负责检验又负责挣钱，同时为将来新的业务拓展留下空间。 　　因为涉及到两家公司、十几个股东，以及上百亿股权的变更，期间少不了妥协与冲突，斗争与媾和。 　　如果不是关煌掌握着绝对的控股权，想要以此整合，绝无可能。 　　即使这样，把各种关系理顺，也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这其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暗流涌动。 　　“哎，我怎么也没想到马俊对此会有这么大反应”，关煌语气带点萧瑟。 　　这次改革，反对声音最大的不是半路进来各种风投基金，而是一手创立了“超人”品牌的马俊。 　　这让她非常惊讶。 　　胡丽丽安慰道，“现在说开了最好，等到以后上市，再惹出风波，影响就大了。” 　　马俊的股份经过几轮稀释，降低到5%以内，但仍然是超人的第二大自然人股东，自有一番影响力。 　　江涛在一旁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关煌是有心还是无意。 　　随着超人的发展壮大，各种力量开始冒头。 　　领袖曾经说过： 　　党外无党，帝王理想。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这种事情不以人的任何意志为转移。 　　虽说超人公司，关煌一人乾纲独断，但是仍然阻止不了派系的产生。 　　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个别人和资本汇聚到马俊旗下，隐隐约约有点“拉杆子”的意思。 　　当然，这种竖旗不是针对关煌，而是黄兆有，背后的资本可能想把马俊推上二把手的位置。 　　关煌之前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玩弄平衡，一直没什么反应。 　　这次公司改革，马俊对政策提出了一些意见。 　　从江涛的角度来看，还真算不上激烈。 　　然而，关煌勃然大怒，不但剥夺了马俊副经理的职位，还在内部会议上点名批评，说他在公司重大事项上不与领导层保持一致。 　　可以说，闹了个灰头土脸。 　　关煌感慨，“这事情也怨我，公司发展越来越大，和弟兄们谈心的时间越来越少，彼此有了隔阂。” 　　胡丽丽和马俊的私交不错，有心为他说两句话，“小马哥也是为了公司，他这个人你知道，没什么心眼，向来有一说一。” 　　关煌：“我伤心的不是他提反对意见，而是他把内部矛盾暴露，有什么问题不能私下找我说，非要闹得人尽皆知，要知道，改革这种事，上面动摇一分，到了下面就会拖延十分……” 　　江涛在一旁默不作声。 　　为了打击黄兆有的威信，马俊自然要公开发声。 　　私下里说，算什么？ 　　不过，胡丽丽这人挺有意思的。 　　这种情况下为马俊辩解，是个念旧情的人。 　　“……丽丽，我提前给你说，以后有什么意见、不满，随时找我反映，但是，公司的大政方针不能妄加评判，尤其是董事会的决议，理解了执行，不理解也得执行。” 　　胡丽丽笑着说，“知道了，老板，我这边什么时候出过差错，你尽管放心。” 　　关煌点头，“也就你让我少操心。” 　　虽说财务问题不像业务和管理，重在执行，但是，公司成立至今，没出过大的纰漏，足以证明她的称职。 　　胡丽丽：“这次小马哥也是一时冲动，你就别怪他了。” 　　关煌“哼”了一下，“我看他冤气不小，到现在还没找我说过这件事，这是准备让我给他道歉呢？” 　　胡丽丽嘿嘿一笑，“哪有，老板，他这是怕你责怪他，不敢来见你。” 　　关煌脸色缓了缓，“好了，这次的事情就算了……” 　　至于真算了还是假算了，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江涛闻言，大失所望。 　　马俊倒霉，他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空出一个副经理的位置，他努努力，应该能摸到边。 　　但是，现在看关煌的态度，不准备一棒打死，那他的谋划就落空了。 　　当然，他也清楚。 　　马俊作为公司早期的创始人，在一线员工和中层干部中间享有很大威信。 　　毕竟，身先士卒，开拓了深圳、广州、福建等城市站，为超人的崛起立下汗马功劳。 　　不是一件小事能搬倒的。 　　谋划副经理的职位，还得从长计议。 　　胡丽丽很是高兴，“嗯，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说他，以后做事不能再这样鲁莽了。” 　　关煌点头，“不管怎么说，咱们三个走到今天，不容易，希望能有始有终，将来一起去纽交所敲钟。” 　　胡丽丽想起之前在海城学院奋斗的日子，一时间也有点动容。 　　那个时候，没钱租办公室，借用学校创业协会的场地，条件异常简陋。 　　天花板和墙壁的装修材料薄如纸片，在烈日的暴晒下，即便开足空调，室内都像烤箱。 　　热浪肉眼可见地从天花板的缝隙入侵，机箱发烫，头顶生烟。 　　胡丽丽每天运来大冰块，放在空地上给大家降温。 　　高温连续不断，作息昼夜颠倒。 　　关煌隔三差五鼓励大家：“熬过这个夏天，公司就搬去高档写字楼了。” 　　没日没夜的生活，让人记不清日子。 　　但是，那种纯粹和快乐却是她永远难忘记的。 　　公司发展了，很多事情也就一去不复返了。 第407章 宣传 　　胡丽丽走后，关煌叹口气，对着江涛说道，“让你见笑了。” 　　“说哪里话”，江涛谨记自己局外人的身份，没有妄加评判。 　　关煌：“对了，你过来有什么事？” 　　江涛拿出一个计划书，“省内高校辩论赛已经启动，进入十六强赛，你什么时候抽空参加一下。” 　　关煌看了看日历，最近都没空，“再说吧，等决赛的时候。” 　　江涛没有意见，这都是小事，“那好，到时候我提前通知你。” 　　关煌点头，“影响力怎么样？” 　　经过他的协调，辩论赛有海城卫视剪播，应该不会默默无闻。 　　果不其然，江涛回道，“在省内的热度已经炒起来，算是地方性的现象节目，你说的那个马东，确实有几分实力。” 　　关煌嘲笑，“你个文盲，人家是央视才子，主持这种辩论赛小菜一碟。” 　　作为一个吃喝玩乐的富二代，江涛懂个毛的才子不才子， 　　“对了，他提出想制作一款辩论形式的达人秀节目。” 　　关煌想了想，应该就是后世奇葩说， 　　“怎么说？” 　　江涛回忆道，“没有细说，我看他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我们投资的，顺便让这次辩论赛的优秀选手参加节目录制。” 　　关煌：“那行，答应他，节目冠名以超人和趣购网的名义。” 　　盈利不盈利的，他看不上，关键在于广告宣传。 　　现在看看之前布局的《爸爸去哪》《极限挑战》等节目带来的广告效果，几乎压着竞争对手打，就知道一款现象级综艺的重要性。 　　不但消耗了快的巨额的广告费，宣传效果也大大折扣。 　　毕竟，硬广和软广，区别还是很大的。 　　前者只会让人跳过，后者润物细无声。 　　江涛点头同意，“也好，就当是投资他这个人了，说不定以后会有大用。” 　　关煌心想“还真是瞎猫碰死耗子，竟然能看出马胖子的不凡”，开口问道， 　　“你从哪判断他有大用？” 　　江涛干笑，“主要考虑花不了几个钱。” 　　关煌无语。 　　江涛拍马屁，“再说了，你都看中的节目，它能差的了？” 　　关煌听这话倒是挺受用的，“在海城好好招待他们。” 　　江涛只差拍胸口保证，“这个你放心吧，吃喝玩乐一条龙，保证他们乐不思蜀。” 　　关煌笑道，“少搞点歪门邪道。” 　　江涛嘿嘿：“男人嘛，哪有不喜欢的。” 　　关煌不再搭理他。 　　不过，招待客人这方面，江涛肯定比他强，能做到雅俗共赏。 　　“对了，你那个小弟最近玩的很开。” 　　关煌问，“哪个？” 　　“飞仔，带着那个男演员，什么威的，天天泡吧，横扫海城所有高档场所。” 　　关煌点点头，“哦，别管他，有事了你帮衬一下。” 　　江涛：“这你放心，我对外说他是我远方表弟。” 　　一看关煌这态度，剩下的话就没再说。 　　本来以为苏鹏飞背着关煌在乱搞，想提醒一下，现在看来，人家根本不在意。 　　关煌“嗯”了一下。 　　有了这层身份，苏鹏飞也算有了跟脚，去哪个场子，都能罩住了。 　　江涛看气氛正合适，装作不经意说道，“对了，lisa表妹放暑假，你看什么时候见一面。” 　　本来早就该安排了，一直没有合适机会。 　　关煌没多想，笑着说道，“这种事这么上心，看来lisa吃定你了。” 　　江涛愣了一下，装作听不懂，“哈哈，说了好几次嘛，不放在心上岂能行。” 　　关煌不说，他还真没发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lisa已经全方位介入他的生活工作。 　　虽说，他并不太在意面子问题。 　　只是这样下去，究竟是好是坏？ 　　关煌：“那好，明天让她找白小雅报道，先跟着团队跑一段时间。” 　　超人在全国开展业务，关煌自然不可能待在一个地方，相应的，一个微型总裁办跟着他在全国各地跑来跑去。 　　辛苦，自然不用多说。 　　不但工作上要考虑周到，衣食住行、方方面面也必须井井有条。 　　“那好”，江涛松了一口气，进入移动总裁办，是最好的结果。 　　天天和关煌朝夕相处，不信擦不出火花。 　　关煌看他的样子有点好笑，什么时候花间浪子也开始把女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说不定江涛还真要栽倒lisa手里。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和自己没关系，关煌也就没有调查lisa的过往经历，不知道她的来头。 　　只看这几次接触，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当然，也用不着提醒江涛。 　　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说不定，江涛就喜欢复杂的女人。 　　再说了，男人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江涛似乎感受到关煌鄙视的目光，有点羞恼成怒地说道，“咱俩大哥不说二哥，你之前发的朋友圈，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的作风，肯定是馨雨弄得。” 　　关煌打了个哈哈，“怎么可能，还有事没事，没事滚蛋。” 　　这是说到痛处，开始撵人了，江涛想起一件事，开口说道，“那个，有人托我问问，你真的没有搬迁总部的打算？” 　　最近超人动作频频，在北京、上海成立自己的分公司，全国多地设立研发中心，也难怪海城政府提心吊胆。 　　好不容易培养出全国知名企业，如果搬走了，那就不是政绩，而是灾难了。 　　营商环境有多差，连土生土长的企业都留不住？ 　　关煌叹息道，“海城对我不薄，虽说底子差点，但是，人怎么可能嫌弃自己的家乡呢，只要海城愿意容纳我，我要在这里养老。” 　　江涛松口气，“那就好，有人说了，只要你一直不搬迁，两年内，推你进省工商联。” 　　关煌笑笑，不怎么在意。 　　这种事情，说说而已，哪能当真？ 　　只要超人发展顺利，两年后市值轻松突破千亿，不用人推，各种荣誉也跑不了。 　　他之所以不去北上广深，关键在于，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一线城市资源丰富，但是企业也多，超人去了哪里，得不到太多支持，还不如就在海城慢慢经营。 　　创造一个世界级大都市，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第408章 家族基金 　　谢绝了江涛的夜店邀请，关煌一个人开始日常锻炼。 　　一个成功的人，可以不聪明、不博学，但是，必须自律。 　　从去年开始，关煌每天都进行身体管理，经过一年时间的摸索，他基本上可以确定，穿越时空确实带来某种神秘的影响。 　　虽然没有什么变异，但是体力的上限被打开了，点点滴滴的积累，每天都在进步。 　　按照常理来说，像他这样年龄的人，身体天赋已经定型，不可能有大的提高。 　　就好像一个普通人，每天锻炼健身，但是跑马也跑不进3个小时，但是关煌却有一种预感，只要坚持下去，日积月累，达到国际运动健将的水准，没有任何困难。 　　夏柒昔来的时候，关煌正在挥汗如雨，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硬朗完美的肌肉线条，棱角分明，充满阳刚之气。 　　心下微微一颤，随即恢复正常。 　　“你先坐一会，等我锻炼完。” 　　“好的”，夏柒昔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假装不在意地欣赏。 　　身材高大，肌肉隆起而不夸张，寸发林立，别有一股彪悍的气质。 　　如果不是关煌的身份在那放着，她可能会忍不住尖叫。 　　当然，如果不是关煌，只是一般的健身教练，也就没有这种奇异的魅力。 　　都说男人好色，其实女人也不例外。 　　因为对于美的追求，扎根于人最深层的本能。 　　关煌旁若无人地完成剩下的项目，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到夏柒昔面前。 　　夏柒昔直到此刻还有点身体发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作为掩饰，“锻炼完了？” 　　“让你久等了”，关煌笑了下。 　　他也是后来从周映雪那里知道夏柒昔有洁癖，就专门为她准备了个人用品。 　　“也没事”，夏柒昔掠了一下头发。 　　关煌笑着说，“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夏柒昔淡淡一笑，“你怎么知道？好久不过生日了。” 　　关煌：“给你准备的礼物，岂不是浪费了？” 　　夏柒昔不信，“你可不要骗我？” 　　“怎么会呢？而且我保证这个礼物，你会非常喜欢”，关煌卖起了关子。 　　夏柒昔：“呵呵。” 　　喜欢？ 　　那是不可能的。 　　小至包包、手饰，大至豪车、豪宅，她什么没有见过，别说喜欢，连惊讶都谈不上。 　　关煌胸有成竹，“不信吗？要不要打个赌？” 　　夏柒昔兴趣来了，“赌什么？” 　　关煌看了她一眼，“赌你。” 　　“讨厌。” 　　“哈哈，开个玩笑。” 　　夏柒昔瞪着他，要吃人。 　　关煌连忙说道，“是这样的，我想委托你打理我的个人投资。” 　　夏柒昔问：“个人投资？” 　　关煌点头，“超人发展到现在，家国一体已经不合适了，公司和个人的资产要分开。” 　　夏柒昔明白了。 　　关煌继续说道，“超人有自己的董事会，“趣购网”也要走向正轨，为了以后的发展，还是早点理顺，虽然现在成立家族基金有点早，但是，这种事早晚要做。” 　　夏柒昔点头，“家族基金主要做哪方面的工作？” 　　关煌：“现阶段自然是以投资为主，有很多项目，我个人很感兴趣，但是不符合公司利益，要么没钱途，要么与公司相性不合。” 　　夏柒昔：“比如？” 　　关煌：“比如脑机交互、基因剪辑，比如航天产业、虚拟现实，比如精准医疗、癌症疫苗什么的。” 　　夏柒昔看着他，很是无语，“好吧，你这兴趣果然广泛。” 　　关煌笑笑，“既要做一些财务投资，也要为一些兴趣爱好烧钱。” 　　夏柒昔沉吟下，“你这个规划有点大，恐怕……” 　　关煌打断她，“当然是一步一步来，目前就以我的判断为准，你们做一些程序性的工作，如果以后有了发展，再成立专业的团队。” 　　他的远期目标是把玫瑰基金收入麾下，让夏柒昔打理个人投资。 　　不过，现在说这个有点早。 　　玫瑰基金再怎么小，也是十亿级别的盘子，想要吞下它，没有几十亿的资金，不要想太美。 　　夏柒昔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嗯，你费心了。” 　　“说哪里去了，我还要谢谢你给我拉业务呢。” 　　关煌哈哈道，“怎么样，这个生日礼物喜欢吗？” 　　夏柒昔瞪大眼睛。 　　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男人。 　　不过，从内心深处来讲，关煌还真没说错。 　　独立事业女性，是她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 　　尽管外面有不少冷言风语，她自己却从未有过动摇。 　　关煌此举算是投其所好，触摸到她内心深处。 　　“真够无耻”，嘴上自然不能服软。 　　关煌嘿嘿一笑，“好了，现在有第一个任务交给你。” 　　“什么？” 　　关煌递过来一份资料，“这是去年成立的一家公司，用户做GIF图片的，然后发到微博，公司正准备从工具转型成社区，最近DCM看中了这家公司，想要投资，你要做的就是把机会抢过来。” 　　夏柒昔苦笑，“虎口夺食啊。” 　　DCM作为老牌风险投资公司，管理着超过 30 亿美元的资金，在硅谷、北京和东京都设立了办事处。 　　玫瑰基金和人家相比，不管是资金规模、实战经验、全球视野或是人脉资源，都没一点胜算， 　　关煌点头，“我相信你肯定能行的。” 　　夏柒昔：“我试试。” 　　“不要试试，要全力以赴。” 　　夏柒昔被激起一丝傲气，“好的，你打算投多少？” 　　关煌：“5000万到一个亿，对方估值在四个亿左右。” 　　夏柒昔“嗯”了一下。 　　关煌想了想，“这样吧，咱们比着DCM确实差点，正面交锋，恐怕没什么胜算，你去找DCM的胡博予谈下，让他把机会让给我们，下次超人融资，我可以承诺一些股份。” 　　夏柒昔有点惊讶，“你就这么看好这家公司？” 　　这个时候的超人，已经展现出霸气侧漏的气质，被无数风投追捧，如果不是关煌条件咬的太死，根本不需要在全国各地推广。 　　即使这样，近十亿人民币的融资，也很快完成。 　　随手翻了翻手中资料，“公司名字有点奇怪呀，快手？” 第409章 快 　　关煌解释道，“这家公司的DAU涨得很快，半年就做到一百万了，我认为它能和今日头条相提并论。” 　　夏柒昔：“那你怎么不投今日头条。” 　　关煌：“张一鸣这人，对公司的发展有自己的想法，暂时不接受太多的投资，也不需要钱。” 　　夏柒昔把资料放下，“那好吧，我去谈谈，先看看什么情况，再和你沟通，或许快手只要钱呢。” 　　只要钱的创业者，要么是意志坚定、认识清晰，要么是目光短浅、难成大事。 　　关煌：“嗯，钱这两天转到你的账上。” 　　夏柒昔作为行业老兵，投资经验比他丰富，用不着他提醒什么。 　　“不急，先谈再说，不知道快手需要多少资金呢”，夏柒昔摇头。 　　“那好”，关煌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或许人家希望越多越好，一亿不够，两亿不多。 　　夏柒昔：“我就先兼着你的财务管家，等遇到合适人选了再脱手。” 　　关煌点头，“好。” 　　“其它的还有什么？” 　　“暂时就这样，先把架子搭起来。” 　　“嗯。” 　　两人谈完了正事，随意闲聊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发火，会不会适得其反。” 　　关煌摆摆手，“公司的事情比较复杂，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夏柒昔只能作罢，关于马俊的事，她还有很多话要说，奈何男人不给机会。 　　只能换个话题，“馨雨在美国还好吧？” 　　“岳母大人陪着呢。” 　　夏柒昔闻言偷笑，“看来某人的表现不佳呀。” 　　分开这点事，她作为关煌亲密战友，自然是了解很多。 　　关煌看了她一眼，故意说道，“今天是你生日，我们在这里坐一晚吧？” 　　“做一晚？” 　　夏柒昔闻言，嘴巴张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关煌。 　　甚至丧失了思考能力。 　　关煌看着她，戏谑道，“坐不坐？” 　　夏柒昔突然反应过来，是她想污了。 　　伸出手要掐他，被关煌一把抓住， 　　“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关煌笑嘻嘻控制着她的手，不让乱动，“女子也不行。” 　　夏柒昔一边挣扎一边发嗔， 　　“你放开我。” 　　关煌吓唬她，“你再动，我可忍不住了。” 　　夏柒昔顿时醒悟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字肩裙，长发盘起，露出优美的肩颈曲线，白皙紧致的肌肤，格外有诱惑力。 　　动作稍微大一点，容易春光乍泄。 　　俏脸微红，仿佛盛开的鲜花。 　　“好了，这次原谅你了。” 　　“真的？” 　　“真的。” 　　关煌缓缓松开手， 　　夏柒昔假装道，“下次不能这样。” 　　关煌放松警惕，颇有点得意，“是你自己想歪了，我说的是陪你在这里……” 　　话音未落，夏柒昔闪电般伸出手，在他腰间用力一掐。 　　疼。 　　手真黑！ 　　身体反应快于意识，受疼痛刺激，关煌手臂不自然地去拉拽对方。 　　夏柒昔一个不小心身体歪倒，头栽在关煌腿上。 　　浓烈的气息传来，浑身发软，想要撑起身子都做不到。 　　看到夏柒昔狼狈不堪的样子，感受到心中的一丝火焰，关煌顿时…… 　　夏柒昔迷迷糊糊，等到意识到什么时，彻底蒙了。 　　她虽然是不婚主义者，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见到这种情况，马上明白了。 　　可惜为时已晚，羊入虎口。 　　关煌再也忍不住…… 　　对于御姐范十足的夏柒昔，他早就垂涎已久。 　　不单单是美色冲动，更在于将来的布局。 　　家族基金的管理规模只会越来越庞大，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打理，几乎无法想象。 　　女人虽然有做事细致认真的优点，但也容易感情用事。 　　如果不把夏柒昔征服，他是不怎么放心把这么重大的事交给她处理。 　　在得知对方是不婚主义者后，关煌彻底下定了决心。 　　感觉到男人粗暴的动作，夏柒昔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强忍着羞意，楚楚可怜地看着关煌哀求道，“不要。” 　　关煌以为是女人的羞涩，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更加激烈。 　　夏柒昔按住他的手，“今晚不行……” 　　关煌一看这态度，也就明白了，看来是真的不行。 　　他虽然算不上君子，但是强来的事还做不出来。 　　把女人抱在怀里，亲了一下，没有说话。 　　抱歉的话说不出来。 　　本来就是处心积虑，再说对不起，就太无耻了。 　　软话、硬话都不合适，只能用动作来表达了。 　　虽说心思不单纯，但是，男女那点事，哪有太纯粹的。 　　情与欲交加，本来就是常态。 　　柏拉图式的恋爱，已经成为传说。 　　看到男人不再进一步，夏柒昔由他去了。 　　刚才几秒钟的时间就差点被剥光，可见关煌有多饥渴。 　　这从另一个侧面也反应对方为人还算本分，并没有因为有钱就乱搞。 　　这与她得到的消息基本一致。 　　要么说，＊＊是通往心灵的窗口。 　　尽管并没有真的销魂，经过此事，仿佛捅破了窗户纸。 　　彼此之间再也没有隔阂。 　　可能早就心知肚明， 　　两人依偎在一起，反而有点水乳交融的意思。 　　夏柒夕摸着男人的腹肌，眼神迷离，“快说，你是不是早就心怀不轨。” 　　关煌调笑，“见你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个女人不一样。” 　　夏柒昔“哼”了一下，很是得意，被心爱的男人欣赏，是一种莫大的愉悦， 　　“我早就发现了，每次见面你都往人家胸前看。” 　　关煌恍然，“怪不得你这衣服越穿越低，领口越来越大，原来是勾引我，上当了。” 　　夏柒昔大羞，“去死，谁勾引你了，小色狼。” 　　“那我就色给你看。” 　　“不要。” 　　关煌逼迫，“叫老公。” 　　夏柒昔撒娇，“老公。” 　　声音充满磁性，尾音发颤、低沉，配合着冷艳无双的面容。 　　关煌差点忍不住。 　　小妖精一个。 　　夏柒昔乐意见男人出丑，捂嘴轻笑。 　　能看不能吃，关煌也只能放弃，回到刚才的话题， 　　“今晚别走了，在这坐一晚。” 　　“呸，做一晚，生日还不得变成祭日。” 　　关煌大乐，没想到夏柒昔褪去外表的骄傲后，竟然这么有趣。 第410章 风起 　　两人真的如关煌所言，坐了一晚。 　　对于热恋中的男女，时间永远都不够用，无聊、乏味的话可以说一整天。 　　也幸亏夏柒昔身体不适，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生日变祭日。 　　“今天有什么安排？” 　　关煌刚出大门口，白小雅已经等候多时。 　　作为老板的私人助理，她差不多要五六点起床，在见面之前，把每件事都安排妥当。 　　“八点出行事业部张泰杰汇报工作，九点开会审议股权激励方案，十点和张波去机场接人……” 　　关煌听她讲了一遍后，点头，“今天江涛的妹妹来公司报道，先跟着你实习一段时间。” 　　白小雅好奇“江涛的妹妹怎么可能来这里”，嘴上说道，“好的。” 　　两人坐上车，关煌继续说道，“准备一份礼物，杨蜜女儿满月宴。” 　　“好的，老板，你参加吗？” 　　白小雅开口问道， 　　关煌沉吟一下，“再说吧。” 　　白小雅笑道，“杨小姐拜托我，务必把你请来。” 　　她和杨蜜的关系不错，毕竟收过人家的礼物，又没什么利益冲突，上次见面后一直保持着亲密联系。 　　关煌：“这种场合，我去了不太合适。” 　　白小雅明白老板的意思。 　　杨蜜那边不准备大张旗鼓，小范围的聚聚，毕竟还处于产后恢复阶段，不说见光死了，不太适宜见外人。 　　可以说是家宴。 　　白小雅笑道，“这种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老板。” 　　她虽说是助理，同学关系在那放着呢。 　　言语之间，很是随便。 　　基本上不避讳任何话题。 　　有一次关煌出门太急，拉链没拉，还让白小雅嘲笑一番。 　　关煌闻言，觉的有道理。 　　合适不合适，对方会考虑清楚的，不用他咸吃萝卜淡操心， 　　“那好，到时候你通知我。” 　　关系在那放着呢，不去不合适。 　　白小雅完成任务，笑眯眯点头。 　　她的权力，主要体现在老板的信任上。 　　能办成事，就足以让人尊敬。 　　一路闲谈，到了公司，白小雅还没来得及喝口水。 　　宋晓东已经找到她，因为急事要见老板。 　　“真不能等等？张泰杰已经来了”，白小雅有点头痛。 　　宋晓东摇头，“白助理，十万火急，真的麻烦你了。” 　　白小雅看宋晓东的样子，只能点头，“那好吧，你先进去，我给张泰杰解释。” 　　拦是肯定拦不住，老宋不是外人，可以直接跟老板联系，现在给她说一声，不过是给面子。 　　“谢了，白助理，完了请你吃饭”，宋晓东一边往里走，一边感谢。 　　“别客气”，白小雅自然不会当真。 　　即使对方是真的，她也只能拒绝。 　　宋晓东在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开始敲门。 　　“进。” 　　“关总。” 　　关煌一脸惊讶，“老宋？你怎么来了？” 　　他还以为是张泰杰呢。 　　宋晓东看不出半点急躁，一脸堆笑，“有点事想给你汇报一下。” 　　“你说。” 　　宋晓东：“黄总准备把我们的“天河”、“逆时光”两个品牌都卖掉。” 　　“确定吗？” 　　关煌沉默一会，开口问道。 　　“也就是这两天了。” 　　“坐下说”，关煌招呼他。 　　宋晓东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 　　关煌给他倒了杯水，“具体什么情况？” 　　宋晓东：“黄总来了公司之后，先是提拔了三个高级副总裁，然后就开始微调公司架构，后来在管理大会上批评公司业务太过分散，没什么主线……” 　　关煌明白了。 　　他对此也有预料。 　　不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从实际出发，黄多多也会有大动作。 　　只是没想到动作有这么大。 　　砍掉“天河”品牌，倒没什么。 　　虽说为“趣购网”的崛起立下汗马功劳，但时至今日，多少有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关煌之前没动它，一方面有点念旧，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后继者，新人上位，拿它开刀，树立威信。 　　黄多多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是动作太猛。 　　砍掉“逆时光”面膜，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趣购网”超过一半的营收是由面膜部门供应的，这等于自断一臂。 　　宋晓东看着老板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听说黄总对公司的游戏部门很不满意，尤其是耗资巨大的《山海经》项目，认为它极大拖累了公司的发展速度。” 　　关煌来回走了几步，感觉有点棘手。 　　“大家都有什么意见？” 　　宋晓东含糊道，“暂时没有太大意见。” 　　这种事，还要看老板的态度。 　　如果关煌露出一丝迟疑，那保证黄多多在趣购网寸步难行。 　　关煌沉吟不语。 　　话一出口，他就猜到结果了。 　　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人，他对这里面的道道太了解了。 　　屋内的气氛有点凝滞，宋晓东正襟危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今天来告黑状，他也是反复考虑，既要打击黄多多在老板心中的信任，又不能太过凸显自己。 　　马俊一事传遍整个公司，也给他敲响了警钟。 　　不要过分高估自己的重要性。 　　论关系，马俊还是老板的校友，一起创业的元老，说撤就撤了。 　　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关煌：“这个事……” 　　刚一开口，电话铃声声响。 　　关煌顿了下，接通电话， 　　白小雅的声音传来，“关总，“趣购网”的黄总有急事，要向你汇报工作。” 　　“现在？” 　　“是的，他就在会客室等着。” 　　“那好，五分钟后让他进来。” 　　关煌放下电话，盯着宋晓东， 　　这个蠢货，做什么事都不保密。 　　宋晓东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老板什么意思。 　　“黄总来了，你先回避一下。” 　　宋晓东一听，脸色顿时就白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之前哪点小得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黄多多来的这么快，肯定不是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到底谁出卖了自己？ 　　失魂落魄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关煌看着他背影，摇摇头。 　　本来还想着，能顶大事，现在看看，还得锻炼。 　　不管能力还是心性，都有缺陷。 第411章 图穷匕见 　　“老黄，这边”，关煌在门口接住黄多多。 　　“关总。” 　　“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关煌亲昵地把黄多多迎进屋内 　　黄多多笑道：“事情有点急。” 　　关煌招呼对方坐下，“慢慢说。” 　　黄多多看到桌子上没有清理的水杯，心中有点明白，关煌对此不避讳，说明事情并不算糟糕。 　　“是这样的，关总，根据你上次的三点要求，结合我最近对公司的思考，有点事我想向你汇报下。” 　　关煌“哈哈”一笑，“你说的是砍掉“天河”和“逆时光”两个品牌的事吗？老宋已经给我说过了。” 　　黄多多苦笑，“宋经理可能对此有点不理解。” 　　关煌语气诚恳，“老黄，还是那句话，“趣购网”既然交给你，你就放手去做，别说砍掉品牌，你就是卖掉公司，我也全力支持。” 　　任黄多多职场沉浮多年，见关煌如此信任，也不禁为之动容， 　　“关总，我……” 　　关煌摆摆手，“其他的不用多说了，你尽管大胆放手去干，有什么需要支持的，直接给我打电话，用不着专门跑一趟。” 　　黄多多“嗯”了一下。 　　关煌继续说道，“还有，你呢，也别怨老宋，“天河”“逆时光”两个品牌是他一手创立的，现在突然听说要砍掉，肯定是有情绪的，你多理解。” 　　“没有，没有，是我没考虑到……” 　　关煌打断他，“不用考虑他的感情，你是公司的一把手，他是你的下属，遇到难题，理解得执行，不理解也得执行，我已经批评过他了，公司要发展就必须向前看，“天河”“逆时光”在过去确实作出了巨大贡献，但是，为了公司的下一步发展，该壮士断腕就得断腕。” 　　黄多多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人格魅力。 　　之前他以为的“刚柔并用”“恩威并施”都太过粗糙，看看人家老板。 　　赤子之心、坦诚相对。 　　即使你知道这或许只是表面工作，内心却不得不为之感动。 　　想到这里，黄多多也就放下了诸多心思，开始推心置腹地汇报下一步的工作。 　　“关总，砍掉“天河”“逆时光”之后，我打算将重点放在生鲜领域。” 　　关煌疑惑，“这个竞争很激烈吧？” 　　黄多多点头，“目前国内的生鲜电商有，阿里系（含易果）、京东（含天天果园），亚马逊（含美味七七），中粮集团-我买网、顺丰快递-顺丰优选、光明集团-都市菜园等，还有一些其他的垂直电商。” 　　关煌没有说话，看着黄多多。 　　对方既然有清晰认识，肯定有自己考虑。 　　黄多多：“从水果做起，我们的打法要有别与淘宝和京东，我计划采用拼团的模式，一是通过移动端聚集同质化的人，即“熟人效应”。二是通过提高供应量效率，做到产品源头直采，以此来搭建我们的壁垒。” 　　关煌点头。 　　黄多多没有停止，继续说道，“我打算尝试一下游戏化运营。” 　　“怎么说？” 　　“比如，用户在网上种树，持续地浇水直至大树养成，即可以免费获取相应的包邮水果。” 　　关煌：“也就是说，种一棵虚拟的树，最后能够得到一包水果？” 　　“是的。” 　　“听着倒是挺有意思的。” 　　黄多多：“这是我从偷菜游戏中得到的灵感，直接目的就是催促用户经常打开这个App，如果很多天不打开、不浇水，那这棵树就死了。” 　　关煌听完，叹为观止。 　　黄多多不愧是黄多多。 　　这么快就把握到游戏购物的精髓了。 　　用户通过种树浇水，最后得到回报，这是一个驯化的过程。 　　不要以为只有人才能驯化动植物。 　　其他东西能反过来驯化人。 　　当你付出努力之后，它在你心里头的价值就会大大提升，远远超出它本身的价值。 　　这个时候，放弃它的痛感就会大大提高。 　　读过《小王子》的人都记得那个著名的说法，反向驯化。 　　小王子看到花园里头有5000朵玫瑰，没有感觉。 　　让他不能忘记的是他在那个小星球上的那一朵长得并不好看，而且经常会抱怨，不那么好打理的玫瑰。 　　“吃鱼不如打鱼香，这种购物体验，应该很有搞头。” 　　黄多多笑着说，“我觉得我们“趣购网”以后的方向应该是既便宜又好玩，关总已经为“趣购网”贴上了便宜的标签，那我就努力让它变得好玩。” 　　听完这一针见血的总结，关煌很是高兴，“对，我们要做迪士尼和Costco的联合体。” 　　迪士尼好玩，Costco便宜。 　　黄多多：“老板这个说法好，我觉得可以在内部宣传，既形象又好记的。” 　　关煌摆摆手，“哈哈，随口一说，我们要做就做独一无二的趣购网，对了，生鲜产品，仓储物流要保证。” 　　生鲜这种东西，很讲究时效性，容易出现出现腐烂变坏，一不小心就是亏损。 　　“嗯，现在我们在全国有20个仓库，如果进展顺利，恐怕不够用，还得增加。” 　　“这些事，你决定就好。” 　　…… 　　说了一会，黄多多见气氛浓烈，趁机提出内部管理改革计划，手笔之大，让关煌都差点跳起来。 　　他准备彻底打乱目前的组织架构，用1组---50组这样的数字来排序，以项目组的形式存在，各组之间不用相互了解太多。 　　有合作有交流，无合作无了解。 　　取消各种行政部门，所有人都采用花名。 　　关煌听的脑壳都大了，黄多多的很多做法都违背了他的常识。 　　取花名这种事，他自然知道。 　　据说是为了打破行政阶层，创造平等的公司文化，很好地激发员工的创造力。 　　具体有多大作用，还真不清楚。 　　部门之间不相互沟通？ 　　很难说这种做法不是一种倒退。 　　也不知道是因为宋晓东的刺激，为了减少掣肘才这么做的？ 　　还是真的有这个需要。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提出反对意见。 　　只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彻底放手，让黄多多尽力一搏。 第412章 新的开始 　　黄多多走后，关煌把宋晓东叫了进来。 　　本来想着在里面插个钉子，没想到第一回 合就败了。 　　“我跟老黄说过了，让他放手去做，“天河”“逆时光”两个品牌，砍掉就砍掉，没有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决心，就不会有明天的辉煌。” 　　宋晓东“嗯”了一下。 　　关煌看着他，“回去以后，认真工作，不要胡思乱想。” 　　总归是一起奋斗过的，情谊自然不一样。 　　“好的”，宋晓东点头。 　　关煌叮嘱：“多跟着老黄学习学习，论年龄，他比你大，论学历，你肄业生，论经历，他创业多年，总之，该弯下身子就弯下身子。” 　　“会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对于宋晓东来说，应该是很难熬的。 　　没有人喜欢告密者。 　　知道宋晓东会打小报告，与宋晓东真的打了小报告，是两码事。 　　表面的温情被彻底撕开，只剩下敌对。 　　黄多多既是上级，掌握着大义，又从各方面形成碾压之势。 　　可以说，宋晓东毫无还手之力。 　　关煌看着他，“还有什么事没？” 　　这是一个坎，过去了海阔天空。 　　过不去，这辈子就这样了。 　　送他一场富贵，不枉当初一场缘分。 　　“没了。” 　　“回去工作吧。” 　　“好的”，宋晓东步履沉重离开。 　　想他刚来时，意气风发，幻想着成功后与黄多多形成分庭对抗之势。 　　没想到，离去时惶惶如丧家之犬。 　　真是造化弄人。 　　白小雅进来收拾屋子，看到关煌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 　　“张经理在外面等半天了，要不要让他进来？” 　　关煌：“等一会吧。” 　　“怎么了，心情不好？” 　　关煌转过来看着她，“想起一些往事，收拾房间这种事你就不用做了。” 　　白小雅：“顺手的事，我看宋经理有点失魂落魄的。” 　　关煌“哼”了一下，“他是心思多，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小雅心里为他默哀一下。 　　受打击了，怪不得不再说请吃饭的事。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有心思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事。 　　只是，就这种心性？ 　　遇到点事，就慌成了狗，以后能干什么大事。 　　关煌问，“你知道老宋吗？” 　　白小雅：“知道一点。” 　　她知道的当然不止一点，老宋作为关煌的创业伙伴，在整个公司都享有盛名。 　　尤其是年少多金后，换女友和换衣服差不多，不知道伤了公司里多少小妹的心。 　　关煌叹口气，“他呀……” 　　话没说完，就停下了。 　　尽管白小雅心里痒痒，也不敢追问。 　　“好了，让泰杰过来吧”，关煌提起精神，吩咐道。 　　“好的。” 　　这点事，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还有大量的公司事务要处理。 　　汇报工作、讨论方案、征求意见…… 　　本来十点多去机场接人，差点被耽误了。 　　“老板，其实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张波在车上说道。 　　关煌：“毕竟是公司的第一批管培生，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管培生计划一般被视为从草根走向正轨的标志，因为它投入大，见效慢，屌丝公司还真不一定玩的起。 　　以超人为例，计划差不多持续3年，可以粗略的划分为四个部分：两星期的全国项目介绍，四个月的见习期，一个月的总部培训，五个月的外勤操作和剩下两年的在岗培训期。 　　两人很快到了机场，离飞机落地还有十分钟，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其中俊男靓女，构成了一副时尚都市图。 　　“老张，阿king那边怎么样？” 　　张波：“还好，他找了一些原来的兄弟，组建团队，正在拿项目练手，我想很快就会有惊喜传来。” 　　关煌笑，“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张波：“假以时日，他肯定能成为技术部门的中流砥柱。” 　　关煌对此持怀疑态度。 　　技术这东西，天赋虽然很重要，但经验不可缺，阿king年纪在那放着，阅历虽然丰富，但是，视野还真不一定开阔。 　　这次从硅谷带来的十三太保，哪一个不是顶尖人物，那个年代能出国的人，天赋上远超同济，加上在世界中心工作这么多年，视野、能力都是全球一流水平。 　　阿king想要压服他们，难度很大。 　　不过，张波既然这么有信心，那就拭目以待。 　　两人正说话闲聊，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凑了过来， 　　“大叔，到站的是TR188次航班吗？” 　　关煌一听“大叔”，也就没抬头， 　　张波接过话，“是的。” 　　“南哥，就是这个航班，小姝在上面”，女孩也没说谢谢，扭头对着男友说道。 　　“好的，欢欢，咱们在这里等一下。” 　　“嗯，差不多三年了吧，小姝也真是的，出去这么久，连个电话都不打，要不是参加什么管培生计划，估计就不回来了。” 　　“肯定会回来。” 　　…… 　　听到两人的闲谈，关煌和张波对视一眼。 　　管培生计划？ 　　不会这么巧吧。 　　除了在国内选拔人才，超人还启动了国际管培生计划，耗资70万从6所常青藤大学选出6名管培生。 　　她们与关煌建立7人微信群，直接讨论沟通生活工作。 　　这次接机就是接她们六个，三女三男。 　　小姝？ 　　难道说的是何姝？ 　　关煌在那脑海里回想，他只见过对方的照片，秀丽绝伦。 　　“你说也是的，小姝参加什么管培生，自讨苦吃”，欢欢跟男友抱怨。 　　“还好吧，管培生一般都是培养后备干部的，小姝以后有前途。” 　　欢欢不屑一顾，“什么超人公司，听这名字就俗不可耐，以小姝的学历，BAT哪家去不了？再不济，可以去京东，挑来挑去，挑个送外卖的，真是……” 　　男子虽然觉得超人也可以，但这种场合，怎么会反驳女友面子，只能嘿嘿一笑，“超人公司成长性更大。” 　　欢欢“哼”了一下，“送外卖，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百度已经推出糯米，阿狸推出淘点点，鹅厂投资饿了么，我看，用不了多久，超人就会尽显颓势，以后还得看BAT分出高下。” 　　南哥：“人家还有打车业务呢。” 　　欢欢更加看不上，“双线作战向来是兵家大忌，一个业务还没搞定，就急忙开拓另一个，便宜没占到，四处树敌，要我看，迟早会出问题。” 　　南哥笑着说，“那你得劝一下小姝，不要往火坑里跳。” 　　“必须的，做什么也不征求大家的意见，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 　　听到这里，关煌忍不住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路人，被嘲笑几句没什么。 　　然而，事涉管培生计划，那他就不能等闲视之。 　　“您好，打扰了。” 　　男女情侣一脸困惑地看着关煌。 　　“对于你刚才关于超人的一些论断，我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女孩还没说什么，男孩已经竖起了刺，“我们说什么，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关煌：“关系肯定是有的，你如果愿意听，我就详细说一下。” 　　女孩拒绝，“不用了，你直接说你的看法。” 　　关煌：“我总结了一下，你之所以不看好超人的发展，主要有三个理由。” 　　欢欢看了男友一眼， 　　我说了三个理由？我怎么不记得了。 　　关煌：“其一，送外卖没有技术含量。” 　　“对啊，送个外卖而已。” 　　“那你知不知道超人公司拥有超过两千名技术人员，超人的智能调度系统可以根据司机、骑手、用户之间的实时位置，进行订单最优匹配，最高峰每小时执行5亿次路径规划算法。” 　　欢欢哑口无言，这碰到内行了。 　　关煌继续说道，“其二是巨头入场。你恐怕不知道阿狸在去年就推出了淘点点吧，经过一年的发展，仍旧没什么起色，互联网公司，虽然是强者愈强，但是，创业这种事，可不是谁钱多、谁技术好就能成功的，要不然大家干脆比比谁的市值高算了……” 　　话还没说完，欢欢拉着男友走开，远远飘来一句话，“无聊！” 　　留下关煌目瞪口呆，看了张波一眼， 　　张波忍住笑，“老板，你想的太多了，人家女孩子随便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关煌耸耸肩：“搞不懂现在的女孩子想什么？嘴巴一张，大放厥词。” 　　张波笑：“年轻人嘛，想什么说什么。” 　　关煌感慨，“任重而道远啊，什么时候才能扭转大众的印象。” 　　今天这个事，算是给他提了个醒。 　　不要自以为了不起，超人公司虽然宣传很大，广告很响，在普通人眼里，仍然很低级。 　　张波安慰道：“马老板当初还被人当做骗子，我们最多是被人看成民工。” 　　关煌想起后世看过的“知乎问答”， 　　问：为什么大家穿越回去不搞美团和拼多多？ 　　答：一个送外卖的，一个卖假货的，听着就很low，爽点在哪里？ 　　这种偏见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其背后隐藏的巨大力量被人视而不见。 　　远处欢欢跟男友吐槽，“碰到个疯子，我说超人公司，管他什么事？” 　　男友看了一眼，苦笑道，“你是指着和尚骂秃子，人家就是超人公司的。” 　　欢欢扭头一看，那边随行的两个男人把接机牌竖了起来。 　　“何姝”的名字赫然在列。 　　欢欢顿时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这有点尴尬了。 　　机场的广播声响起，一大波人群涌出。 　　还没等关煌这边有动作，欢欢已经跳起来，大喊，“小姝，这里，何姝。” 　　何姝循声望去，一眼就看到老朋友。 　　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和欢欢抱在一起， 　　“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 　　两人又蹦又跳。 　　激动之情，不必细表。 　　南哥有点无奈，完全把他给忽略了。 　　他还在想刚才女友惹祸的事。 　　两个大美女站在那里，一道漂亮的风景线，**程度max，引得无数路人瞩目。 　　“走吧，先给你接风。” 　　何姝这才想起什么，“那个，等会，公司的人也来了，我先去打招呼。” 　　“好。” 　　何姝环视四周，很快就看到了张波一行。 　　快步走了过去，准备请假，“张老师，我……”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关煌，剩下的说不出口了。 　　她看过关煌的照片，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张波开口介绍，“小何，你好，这是关总，关总，这是何姝。” 　　“您好”，关煌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关总您好。” 　　请假的话，何姝有点说不出口。 　　大老板亲自过来迎接，有事也得克服。 　　既然入选了管培生，就说明不是书呆子，轻重缓急要分得清。 　　但是，好友接机，又不能扔在一边不管。 　　左右为难！ 　　关煌主动说道，“小何，是有朋友来接你吧？” 　　何姝不好意思点头。 　　关煌：“要不要请半天假，处理一下私事？” 　　何姝“嗯”了一下。 　　“去吧。” 　　何姝一脸尴尬地告辞。 　　上班第一天就给老板留下坏印象，这运气。 　　“怎样？请好假了吧”，欢欢拉着她向外走。 　　何姝有气无力说，“请好了。” 　　“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我们老板也在。” 　　欢欢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哈哈，那你不是要倒霉了？” 　　“你还笑。” 　　欢欢假装安慰，“别担心，你这叫出奇制胜，给老板留下深刻印象，对于以后的工作大有帮助，要不然，你一个新人，谁知道你是谁？” 　　何姝只能给她一个白眼。 　　欢欢想起刚才的事，忍不住问道，“那个，你们老板是哪一个？” 　　何姝很是惊讶，“你们不认识？” 　　欢欢没反应过来，“咦，我们为什么要认识？” 　　何姝：“他在国外很有名的，很多人都说他是中国的扎克伯格。” 　　欢欢瞪大眼睛：“真的假的？老外还吃这一套？” 　　何姝：“呃，那倒不是，他在华人圈挺出名的。” 　　欢欢惊呆了。 　　没道理啊，这超人又算不上出名公司，老板也不是首富，怎么就会在国外流行？ 　　何姝：“ins上有一个网红博主宣传了老板的创业故事，大学没有毕业，白手起家，身家百亿，点击量超过千万，YouTube上也有视频，再说了，老板长得挺帅的，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的年轻人。” 　　欢欢张大嘴巴，彻底无语了。 第413章 动 　　沉默半晌，欢欢开口说道，“小姝，有件事我可能做错了。” 　　她此刻心中无比后悔。 　　当着一个亿万富豪的面胡说八道，怎么想怎么可笑。 　　虽然她言辞之中对于超人多有贬低，并不代表人是傻瓜，一个亿万富翁的能量还是很清楚的。 　　动动手指，就能让一个人寸步难行！ 　　何姝还在想刚才请假的事，闻言说道，“怎么了？” 　　欢欢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何姝简直要昏倒，好友指着和尚骂秃驴，而自己又拒绝领导好意和她混到一块。 　　完了。 　　欢欢拉着闺蜜的衣袖，“姝姝，对不起嘛。” 　　何姝深吸口气，把事情放下，“算了，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凭实力说话。” 　　欢欢嘿嘿直笑，“对，凭我家姝姝的本事，你老板不重用你，那是他眼瞎。” 　　何姝白了她一眼，“我说你也是傻大胆，这次是老板好说话，下次换个人，有你好说受的。” 　　…… 　　关煌把剩下的两女三男接回公司，举行了简单的欢迎仪式，然后就让这些人投入工作。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 　　不经过一番捶打苦练，也就承担不起肩上的重任。 　　宋晓东就在承受人生的第二次磨炼。 　　第一次自然是被女友欺骗、被学校劝退。 　　或许，因为时间太久了。 　　那时的痛苦远远没有现在这么难熬。 　　他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公司的境遇发生了重大变化。 　　作为“趣购网”的二把手，位高权重，不用多说。 　　平时围在身边，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人不在少数。 　　不知不觉间，却成了孤家寡人。 　　下属对他依然尊敬，同僚对他依然客气，但疏离感开始滋生。 　　慢慢地，找他汇报工作的人越来越少，请他参加的饭局也屈指可数。 　　宋晓东知道，自己失势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的“趣购网”是黄经理的天下，他作为开国元老也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该淡出权力中心就得淡出权力中心。 　　“宋经理，忙着呢？” 　　徐霞敲开门，满脸堆笑。 　　宋晓东见到她，暗叹一声，“徐姐，怎么有空过来了？” 　　徐霞：“刚出差回来，过来看看你。” 　　“快坐。” 　　宋晓东一边泡茶一边问道，“这次出差还顺利吗？” 　　因为逆时光面膜供不应求，徐霞在全国各地寻求代工厂，跑了整整一个月。 　　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 　　徐霞接过茶，“还行，挑了三家，一会宋经理帮着参谋参谋。” 　　宋晓东闻言，苦笑，“我呀……你自己决定就好。” 　　见到宋晓东如此模样，徐霞稍微沉吟一下，直接说道，“宋经理，我听说公司有意卖掉“逆时光”品牌？” 　　宋晓东惊讶了一下，随即摇头，这本来就不是保密的事，“是有这个考虑。” 　　徐霞闻言，惊、喜、忧，各种情绪交加。 　　宋晓东没有说话，静静喝着茶。 　　气氛一时间有点沉默。 　　不知过了几分钟或者几秒钟，徐霞突然笑了下，“对不起，我失态了。” 　　宋晓东摇摇头，“我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足足蒙了一分钟。” 　　徐霞小心问道，“不知道关总什么考虑？” 　　宋晓东淡淡说道，“徐经理有什么想法，只管说。” 　　徐霞不再绕圈子，“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下家？” 　　宋晓东惊讶看着她，“你有兴趣。” 　　“是的。” 　　宋晓东有点疑惑。 　　逆时光面膜上半年营收超过8亿，全年预计超过20亿，这么大的盘子，没有一定的资本不可能。 　　徐霞有这个实力吗？ 　　虽说对方为“逆时光”的崛起立下汗马功劳，但资本就是资本，不会因为曾经的付出，而有任何的优待。 　　徐霞开口说：“宋经理，靠我一个人当然不行，这不是还有你吗？” 　　“我？” 　　徐霞淡淡一笑，“宋经理，我就直说了，以你目前在公司的处境，不如早做打算。” 　　宋晓东苦笑。 　　对方这是有备而来。 　　徐霞：“黄经理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你惹了他，就不要再怀有侥幸心理。” 　　宋晓东：“连你都知道了？” 　　徐霞：“我在外面出差都听说了，这种事情，肯定有人故意放出风声。” 　　宋晓东无言。 　　徐霞继续说道，“树挪死，人挪活，既然看不下去，何不跳出来，宋经理以你的人脉和资源，咱们两个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宋晓东哑着嗓子，“几十个亿，十个我也拿不出来。” 　　徐霞笑了，“宋经理太谦虚了，只要你肯出面，钱的事我来解决。” 　　宋晓东看了她一眼，“离开“趣购网”这个盘子，恐怕发展不会太顺利。” 　　徐霞毫不在意，“不试试怎么知道。” 　　宋晓东拿不定主意，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选择。 　　徐霞见状，继续劝道，“宋经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想，以关总的大度，不会介意下属出来自己创业的。” 　　宋晓东想起关煌越来越沉默的脸庞，没有说话。 　　“到时候，自己当老板，岂不比在这里受气强得多？再说了，宋经理，你就是干的再好，也不过是“趣购网”的经理，能有什么出息？” 　　宋晓东笑了，“你这还没开始干呢，就瞧不上“趣购网”了？” 　　徐霞：“咱们就假设一切顺利，“趣购网”以每年100%的速度增长，又能做到多大规模呢？你要知道，像“逆时光”这样的爆款，是可遇不可求的。” 　　宋晓东同意这个判断。 　　他虽然花费了120%的努力，想要再造一个“逆时光”奇迹，却没有成功。 　　徐霞胖胖的脸上满是自信，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 　　“你看看，做电商平台的有多少？在京东和阿狸的围剿之下，哪一家发展起来了？连鹅厂都退出了，更不要说其他公司，说不定不到五年，“趣购网”就做不下去了。” 　　宋晓东摇摇头，“黄经理还是有手腕的，生鲜团购，才做了一个月，订单就从一天几万单增加到一天十几万单，原来的仓库已经开始告急。” 　　徐霞才不管你什么生鲜团购、GMV是多少？她只关心一个问题，老宋愿不愿意辞职？ 　　“新官上任三把火，重要的不是现在，而是以后，老宋，难道你就不想证明给关总看看，我能行？等到五年，甚至三年以后，“逆时光”的品牌价值一举超过“趣购网”，到了那时，你可以堂堂正正站在关总面前，告诉他，我能行。” 　　宋晓东面无表情，手指却紧紧握紧杯子。 　　徐霞见状得意一笑，“黄多多能入关总的眼，不就是创办过几个企业吗？现在就有这样一个机会，你同样能证明自己。” 　　宋晓东想为黄多多说几句话，徐霞根本没给他反应时间， 　　“时事造就英雄，老宋，不努力一把，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行？你看黄经理，他创办的几个企业都被人收购了，虽然说确实不错，但是，这也不正说明他的能力就这样了吗？做不大！” 　　宋晓东深呼吸一口气，“徐姐，说心里话，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你怎么就看重我了？” 　　徐霞心想“如果不是靠你出面调节，鬼才搭理你呢”，嘴上说道，“老宋，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你有什么能力我最清楚。” 　　宋晓东叹息：“徐姐，你是光杆司令，可以说不干就不干，我不行，我如果自立门户，损失的可不是一点点，超人公司上千万的期权奖励，还有关总对我的信任栽培，这些东西全打水漂了。” 　　徐霞这才知道宋晓东还有超人公司的期权，不禁心生嫉妒。 　　论能力，她哪一点比不上宋晓东，论业绩，逆时光是一手打下的江山。 　　只因为不是关煌的嫡系部队就被区别对待。 　　更坚定了自己干的野心。 　　“老宋，放弃的毕竟是真金白银，我自然不能多嘴，不过，你想想，现在的一千万和未来的十几亿，哪个重要？” 　　宋晓东不置可否，“说说你的打算？” 　　徐霞一听按耐住心喜，“是这样的，老宋你出面获得关总的谅解支持，我联系一些投资人把盘子接下来，以后咱们专注微商品牌……” 　　—— 　　“Mini恭喜恭喜”，关煌从白小雅手中接过小金马递了过去。 　　今天是杨蜜女儿的满月宴，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 　　“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杨蜜笑着说道。 　　明星产后恢复向来很快，杨蜜自然也不例外。 　　光彩照人，看不出半丝臃肿。 　　一袭华丽的蓝色刺绣礼裙，小露香肩，五官精致立体，下颚线条柔美清晰。 　　“应该的”，关煌看了一眼四周，“小宝贝呢？” 　　“奶奶抱着呢，要看吗？” 　　关煌尴尬摆了摆手，“算了，那个……” 　　杨蜜捂嘴轻笑，“我知道，男人都这样。” 　　关煌耸耸肩。 　　小婴儿太小了，男人总会有点不适应。 　　两人又闲聊几句，杨蜜把关煌带到了房间内。 　　“关总。” 　　“关总。” 　　…… 　　招呼声纷纷响起，关煌随意一扫，都是熟人。 　　杨蜜在圈中的几个好友。 　　假脸姐妹团的几个成员、胡歌…… 　　这种场合，关煌当仁不让坐在C位。 　　其他人见到关煌出席也很惊讶。 　　怪不得都说，杨蜜靠上大金主了，开公司、拿代言、拍电影……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这种场合能亲自参加，说明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娱乐圈都是人精，即使有一两个人不知道关煌是谁的？ 　　看不惯他坐在C位。 　　听旁边的人科普一下，也了解个十之八九。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百亿富豪，传说中的存在，真正的剥削阶级。 　　“薇薇，好久不见”，关煌见到熟人笑着招呼。 　　“关总”，甘薇鼻子一酸，差点留下泪。 　　她最近是尝遍人情冷暖，受够了世态炎凉。 　　贾会计突然出走美国，留下一堆烂摊子。 　　虽然有后手，但潜在影响已经足够甘薇手忙脚乱的。 　　这种事不要说一个弱女子，即使是究竟商海的老狐狸也不一定能撑住。 　　之前甘薇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 　　乐视的股票，很多闺中密友都有贡献，现在被套牢，别提有多痛苦了。 　　关煌虽然没问过杨蜜相关情况，猜也能猜出来，“最近辛苦你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不要客气。” 　　甘薇：“谢谢。” 　　此时此刻，关煌的关心确实让她感觉几分温暖。 　　更不要说，一个百亿富豪的表态本身就暗示了很多东西，甚至比真金白银还要珍贵。 　　因为，很多人会故事乱想，“关煌这样人会不会有更高的渠道来源？是不是说贾会计还有机会？要不要雪中送碳？” 　　这种微妙的变化，甘薇很快就在宴席中体会到了。 　　之前冷冷的隔阂，若有若无的疏离开始慢慢消失。 　　因为有关煌的在场，其他人放的不是很开，寡淡地聊着八卦，相比其他宾客，气氛有点紧张。 　　关煌意识到自己原因的时候，也就主动离开了。 　　有时候，阶级天然存在。 　　不会因为一些努力、一点态度而消失。 　　关煌没有兴趣也不会和明星们打成一片。 　　杨蜜让曾真陪着关煌在偏房喝茶，一会甘薇也走了过来。 　　“结束了？” 　　甘薇摇头，“还没呢，我喝点酒，有点头晕，过来歇歇。” 　　曾真递给她一杯红茶，“解解酒。” 　　甘薇喝了一口，松口气，有点放松下来。 　　关煌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想要接手的话，现在就要准备材料，“逆时光”有成熟的生产线和销售渠道，以及良好的口碑，只要正常经营，一年就可以回本。” 　　曾真点头，“谢谢关总。” 　　关煌：“别客气，自己人。” 　　曾真看到甘薇，突然笑着说，“薇薇，你也参加一股吧？” 　　“什么？” 　　曾真解释道：“关总旗下的逆时光面膜准备出售，我和Mini想接手。” 　　甘薇惊讶：“就是朋友圈很火的那个吗？卖的挺好的，怎么要出售了？” 　　关煌不想解释大的道理，这些女人能懂什么？只能淡淡说道， 　　“面膜产品的上限太低，做的再好也就一二十亿的利润，除非把工作重心放在这上面，要不然早晚得卖。” 　　甘薇两人被彻底惊呆了。 第414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 　　甘薇想起对方的身家，也就淡然了。 　　十几二十几个亿，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天文数字。 　　对于关煌来说，也就是普通的生意。 　　陪着两个女人聊了一会，关煌就告辞离开了。 　　这种场合，人来人往，没有太多私密性，对于习惯了隐藏自己的关煌来说，有点不自在。 　　杨蜜把客人送走，回到房内。 　　“怎么说？” 　　曾真笑说：“关总没有拒绝。” 　　杨蜜一脸兴奋，“那就好。” 　　她从白小雅的聊天中得知“逆时光”要出售的消息，就动了心思。 　　本来不是什么保密消息，只是因为信息盲点，隔行如隔山。 　　既然知道了消息，稍微用点心思，“逆时光”的整体概况就完美呈现在眼前。 　　销售额、利润率、经销模式、广告宣传、仓储配送…… 　　杨蜜更是从白小雅那里得到一些内幕，随即下定决心接手品牌。 　　这是一次全新的挑战，即使以她的傻大胆，也不得不慎之又慎。 　　曾真扭头问，“薇薇，你考虑的怎么样？” 　　甘薇迟疑不定，“我……” 　　曾真：“我和Mini肯定吃不下，现在正寻找新的合伙人，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我们一起做点事。” 　　甘薇仔细一想，颇为心动。 　　经过老公出走美国这件事，她也算清醒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关键时刻，真正能依靠的只是自己。 　　曾真继续说道，“干咱们这一行，挣钱容易，但是想做点生意就很困难，这次机会这么好，我想想不能错过。” 　　甘薇点头。 　　娱乐圈，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然而，等浮华落去就是一地鸡毛。 　　明星们也想拓宽一下事业版图，毕竟，红不红看运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天上摔下来。 　　然而，又不知道做点什么，最多的就是开个饭馆餐厅，收点智商税。 　　想做其他的，超出了自身的能力范围。 　　曾真继续说道，“做面膜，咱们有天然的优势，明星代言不用说了，群众基础好，而且“逆时光”产品很成熟，几乎不用太操心，产品、销售、品牌都是现成的。” 　　说到这里，又想起关煌。 　　实在不能理解，这是一个下金蛋的老母鸡，卖掉它，简直是杀鸡取卵。 　　甘薇迟疑道，“咱们三个？恐怕还不够。” 　　她虽然是富婆，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手里并没有多少钱，还不如一直打拼忙事业的杨蜜， 　　曾真笑着说：“我和Mini的想法是，集合咱们的朋友，一起出资接手“逆时光”，生产销售的事就委托给专业的人士打理。” 　　甘薇：“是不是有点乐观了？” 　　曾真笑道，“薇薇，做什么事都有风险，无风险则无利润，你回去考虑考虑，觉得可以就参加，觉得不行就算了。” 　　甘薇点了点头。 　　坐了一会也就告辞了。 　　杨蜜把人送走，笑了笑，问道，“你怎么不劝劝她？” 　　曾真喝口茶，“关总有句话说的很好，咱们需要的是志同道合者，选择权不在他们手上，而在我们手上，不是我们求着她们入股，而是她们求着我们入股。” 　　杨蜜揉了揉鬓角，颇有点头痛，这个事情太大了，大到足以压垮人，“你说我们会不会……” 　　曾真连忙打断她，“别当乌鸦嘴，咱们这个稳赚不赔。” 　　杨蜜给她一个白眼，“你懂公司管理吗？知道什么是领导力吗？懂不懂客户、产品与价格之间的逻辑？知道什么是SWOT分析和VRIO模型吗？会不会用平衡积分卡和鱼骨图？还敢说稳赚不赔。” 　　当然，说了这么多她也不懂。 　　曾真毫不在意地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是雕虫小技，我们只要把握住核心竞争力就可以。” 　　“什么核心竞争力？” 　　曾真看着她，“你啊？” 　　杨蜜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巧脸一红，“要死啊你。” 　　曾真笑嘻嘻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关总愿意把这么大的机会让给我们，他的心思不是明摆着呢？” 　　杨蜜：“不是让给我们，是给了一个机会。” 　　曾真毫不在意，“都一样，只要我们凑够钱，其他人都是重在参与。” 　　杨蜜有点苦恼，“也不知道跨界对不对？” 　　连曾真都能看出来的事，她自然更加敏感。 　　关煌不经意的照顾，如同美丽的罂粟，妖艳诱人，却充满危险。 　　理智告诉她，这样是在玩火。 　　但情绪告诉她，她能够掌握事业与家庭的平衡。 　　曾真摇摇头，“你想吧，我们要代言多少产品、拍摄多少电影、参加多少综艺节目、签约多少艺人，才能一路顺利地把公司做到几十亿的规模？现在机会就在眼前，熬过去海阔天空。” 　　杨蜜没有说话，道理她自然都懂，但是这种踩在悬崖边的感觉，有点让人透不过来气。 　　曾真见状，坐在她身边安慰道，“放心吧，亏是亏不了的，男人一向爱面子，怎么可能在女人面前丢脸，要是咱们接手“逆时光”后，发生重大亏损，关总的面子往哪放？还好意思再见你吗？” 　　杨蜜伸手掐了一下她，“少胡说八道。” 　　曾真知道她脸皮薄，也就避过这个话题，“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邀请关总入股，你负责搞定。” 　　杨蜜不乐意，“我不负责。” 　　曾真柔声道，“别闹。” 　　“我没闹，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开口，本来就是对我们的照顾，现在还要得寸进尺。” 　　曾真叹气，“关总入股，我们剩下的工作就毫不费力，要不然这么大数额，以咱们两个的威信恐怕搞不定，说不定事情就黄了。” 　　杨蜜撇撇嘴。 　　曾真看着她，“我记得你之前可没这点洁癖，让你邀请关总，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违反道德的事，怎么就不行？” 　　杨蜜有苦难言。 　　曾真看她实在为难，只能出主意，“不行的话，找几个人陪你一起？” 　　杨蜜白了她一眼，出的什么鬼主意。 　　又拉皮条？ 　　这种事做多了，可是要缺德的。 　　曾真毫无愧色，“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家各取所需而已，要不然你上，要不然找人。” 　　她心中也是暗暗称奇。 　　还是第一次见到关煌这种如此不讲究的人。 　　既然看上了杨蜜，不说守身如玉吧，至少做做表面工作，维持一下风度。 　　这位爷，偏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从来不顾忌。 　　另一边呢，杨蜜也不在意。 　　或许因为自己不能答应对方，多少有点补偿的心理。 　　女人天生会怜爱坏男人。 　　杨蜜叹口气，“我再想想。” 　　“注意时间，机会不等人。” 　　—— 　　回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热，关煌就收到了徐霞关于接手“逆时光”的报价方案。 　　这件事虽然是黄多多提出来的，但方案要经过他的审批。 　　毕竟涉及到公司重大资产的变更。 　　随手翻了翻，扔到了一边。 　　徐霞这个人，他接触不多，却有很深的了解，野心勃勃，行事不择手段。 　　似乎有点视法律为无物，如果不是宋晓东缰绳卡的紧，恐怕会惹出一点事来。 　　现在更是蛇吞象，妄图接手“逆时光”，简直胆大妄为至极。 　　当然，从他内心来说，谁接手“逆时光”都无所谓。 　　只要钱到位，给谁都行。 　　钱不到位，谁也不行！ 　　涉及几十亿资产的转移，别说一个明星，天仙来了也是NO。 　　当然，同等条件下，选择一个熟悉的人，也是他的权力。 　　正琢磨着，电话响起，白小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关总，宋经理来了，想见你？” 　　“老宋吗？” 　　“是的。” 　　关煌似乎明白了什么，沉默一下，“让他进来吧。” 　　宋晓东敲门进来，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前的大老板。 　　身影依旧伟岸，却少了之前摄人的气势。 　　心态转变以后，他发现自己能以正常的眼光看待关煌了。 　　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哪有之前想的那么深。 　　“关总。” 　　“老宋，过来看看。” 　　宋晓东走到领导身边，循着方向，往远处看，大片的土地被平整，一栋栋大楼拔地而起。 　　“那里是海城的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总面积6平方公里，总投资超过一百亿元，未来将依托超人公司、“趣购网”等企业，打造一个“高精尖”的科技新城。” 　　宋晓东沉默一下，带点苦涩说道，“对不起关总。” 　　不管怎么说，他跟着关煌一路奋斗，不到两年的时间从一个肄业生成长为亿元级别公司的高管，这份机遇，世所罕见。 　　这份情谊，必须得承。 　　关煌摇摇头，“没有什么对不起，都是职业选择。” 　　人各有志，不得强求。 　　虽然他为宋晓东安排好了职业生涯，但是对方不喜欢，为之奈何。 　　想要成全这段同甘共苦的情谊，却发现故人心易变。 　　宋晓东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来的路上，他背熟了一整套说辞，直到此刻却发现话已多余。 　　关煌看着他，“你考虑清楚了？” 　　“嗯。” 　　“超人的期权也不要了？” 　　宋晓东咬牙，“嗯。” 　　超人的股份只有寥寥几个人有，其他人都拿的是期权，按照一定的工作年限和工作业绩发放。 　　即使宋晓东等人付出的是真金白银，但是，禁止回避条件同样适用。 　　当然，之前支付的对价会退还的。 　　关煌招呼他坐下，“你和徐霞一起？” 　　宋晓东点头，“是的。” 　　关煌叮嘱道，“徐霞可是把双刃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宋晓东明白。 　　不说之前如何如何，光看这次，徐霞骚操作不断。 　　拉他入伙、找风险投资、成立公司…… 　　哪一件都是胆大至极。 　　关煌想了想，问道，“钱凑够没？” 　　宋晓东有点不好意思，“还差点，能不能分期付款。” 　　关煌笑笑，“看综合条件吧。” 　　宋晓东有点失落。 　　他以为自己能说服领导，没想到真见面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脑海中再一次浮现“生意就是生意”这句话。 　　关煌看着昔日大将，有说不出的惋惜。 　　放弃优渥的职业生涯，自己去闯一闯，在一般人看来，可能是风险与机遇并存，在他看来，却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现在的老宋，已经对他没有太多的价值，连唯一的盲从都丧失了。 　　但是，离职创业却让他产生一种世事沧桑的感觉。 　　记得去年谈心的时候，两人还约好，一起努力，做大做强，共创辉煌。 　　没想到转眼间就各奔东西。 　　宋晓东仿佛体会到领导心中的一丝惆怅，慢慢说道， 　　“现在“趣购网”那边有黄经理，他干的很好，我自愧不如，再待下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想趁着年轻多闯闯，免得将来后悔，毕竟学的再多不如亲自实践，以后有需要的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着像是解释又像是自白的话，关煌沉吟一下，开口说道， 　　“也好，“逆时光”如果交到你们手里，我也是比较放心的，毕竟是老团队，一切都熟悉，接手起来轻车熟路。” 　　宋晓东马上点头，“嗯，我负责管理，徐霞负责营销，我们两个各自管一块，找了一些投资人，都不参与具体经营。” 　　他本来以为靠自己的人脉，能轻松拉来一二十亿的资金，没想到忙了半天，还没徐霞找的多，让他大失所望。 　　这也更刺激了他，一定要创业。 　　依托平台，看似位高权重，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老板一句话就能剥夺一切。 　　神通还得靠自己修炼！ 　　关煌叮嘱道，“你俩要确定好，谁说了算的问题，要不然以后麻烦很大。” 　　宋晓东点头。 　　他和徐霞都不是甘于人下的性格，也预料到将来可能会有争执。 　　连恋爱都有保鲜期，更不要说合作了。 　　现在亲密无间，未来也可能你死我活。 　　关煌起身说道，“既然你都考虑好了，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宋晓东也跟着起身，他自然明白对方是要送客了，鼓起勇气张口问道， 　　“老板，你最后有没有什么话送我。” 　　关煌拍了拍他的肩膀，“干的不顺心，可以回来。” 　　宋晓东重重地“嗯”了一下。 　　关煌罕见地把宋晓东送出门外，“以后这里就是娘家，要多回来坐坐。” 　　宋晓东：“会的，老板。” 第415章 共创辉煌（修） 　　宋晓东的离职在“趣购网”内掀起了一丝波澜，随后就消失无影。 　　黄多多接管公司以后，加班文化盛行，工作12 ~ 13小时是家常便饭。 　　哪有时间去伤春悲秋。 　　一周休一天是常态，员工们常常熬到夜里，每月要考核绩效，压力之大让人崩溃。 　　已经有人受不了主动选择离开。 　　相比之下，因为权利斗争失败而离开的宋晓东，也不值得给与过多关注。 　　职场，只有利益。 　　不要妄想在职场收获友谊。 　　“什么？让我入股？”关煌有点惊讶。 　　杨蜜约他共聚晚餐，他欣然赴约，没想到谈的是新公司入股的事。 　　“我们之前都没做过，心里没底气，你就是我们的定心丸”，杨蜜声音柔美，似乎带点崇拜的味道，仔细一听又很正常。 　　关煌自然知道这不是自己魅力四射，而是对方一贯的套路。 　　善于利用自身的身体，有意无意之间，勾的男人神魂颠倒。 　　“这个，我还没真没想过，既然要卖掉公司，何必再保留一点股份呢。” 　　杨蜜为了今晚的宴请，特意盛装打扮一番。 　　一改往日甜美可爱风，选择成熟的御姐造型。 　　低扎的编发将女性温柔知性魅力很好的诠释出来，耳边留下几缕碎发修饰脸型，侧面看更加完美。 　　“公司发展前景很好呀，现在保留一点股份，未来收获一个惊喜……” 　　关煌笑笑没说话。 　　以对方0基础的谈判技能，正常情况下，显然不会有任何效果。 　　杨蜜说了大半天，见关煌无动于衷，不禁有点气馁， 　　“既然这样，我就放大招了。” 　　关煌好奇，“什么？” 　　杨蜜对着他挤了挤眼睛，做了一个卖萌的动作。 　　关煌好半天才get到点，顿时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是要色诱吗？ 　　两人约在一家西餐厅，有独立的空间，也不虞会打扰到别人。 　　杨蜜本来就不是内向的人，看到把男人逗笑了，反而有几分得意。 　　关煌正要说话。 　　服务生把菜端了上来， 　　慢烤牛舌佐洋葱酱蕾丝饼， 　　西班牙鱿鱼配腊肠， 　　法国春日羊排， 　　布雷西亚香煎石首鱼， 　　鳄梨牛肉与虾仁沙拉， 　　…… 　　琳琅满目， 　　“你找的这个地方挺不错的”，关煌看了一下四周环境。 　　桌上有怒放的花束，院子里的爬山虎肆意生长，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鱼儿在水里舞蹈。 　　自由惬意的氛围，让人倍感舒适。 　　杨蜜点头：“他家刚开店我就来过，现在已经是新西餐的标杆了，定一个座位很难的。” 　　关煌问，“新西餐？” 　　杨蜜笑，“这是老板自己的创造，你没发现他家的分量都很足吗？” 　　关煌看了一下盘子，点点头。 　　杨蜜：“老板说，新西餐，不再是偌大的盘子中间精致迷你的一小撮食物，不再是每人面前一份，彬彬有礼，各吃各的。而是要热闹，丰盛。” 　　“这倒挺有趣的。” 　　“你尝尝这个”，杨蜜帮着夹了一块烤鸡， 　　“好吃”，关煌一边咀嚼一边称赞。 　　肉质嫩滑，汁水丰盈，鲜香浓郁，让人叹为观止。 　　杨蜜挑了一下眉，“我推荐的，肯定错不了。” 　　说完眼珠一转，很是殷勤说道， 　　“再尝尝这个，罗勒青酱拌饭，很多人吃的要添饭……还有这个烤牛舌……拌面……” 　　饭香可口，秀色可餐。 　　关煌一时间竟然停不下来。 　　满满的一大桌菜，几乎全部进了他嘴里。 　　看的杨蜜目瞪口呆。 　　她是按照四人餐点的，竟然刚刚好。 　　仔细瞧瞧对方的肚子，似乎没什么变化。 　　“嗯，我平时运动量比较大”，关煌解释了一句。 　　他要收回对方谈判技能不专业的评价。 　　谈判沟通，说到底是人与人的交流，杨蜜专业不行，但是，察言观色的能力max。 　　简简单单的一顿饭，竟然吃出了放松的感觉。 　　杨蜜闻言，马上称赞道，“怪不得你身材这么好。” 　　“你知道？” 　　杨蜜：“看都能看出来嘛，绝对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要不要看看？” 　　“讨厌”，杨蜜娇嗔道。 　　关煌见好就收，笑着说道，“我今晚就不该来，这是鸿门宴啊。” 　　杨蜜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同意了，按耐住心下的狂喜，带着若有若无的撒娇， 　　“没有你，我们心里没有底。” 　　关煌问：“你们现在筹了多少钱？” 　　“不到十个亿。” 　　关煌摇头，“差的有点远啊。” 　　杨蜜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这不是还有你吗？” 　　只要有了噱头，其他人自动跳进来。 　　关煌想了想，正色说道，“做生意，不能有抱大腿的想法，如果遇到困难就想着依靠别人，是做不大的。” 　　杨蜜心想“如果不是你的原因，我们肯定不会参与”，嘴里说道，“人家不太懂，只有问你了。” 　　关煌摇头，让这些娘们接手“逆时光”，还真不是个好办法。 　　不过，世界上哪有稳赚不赔的生意。 　　对于“趣购网”来说，价高者得之。 　　“接手后的经营思路有没有？” 　　杨蜜连忙点头，“有有有，启用原班人马，一切照旧，你打下的基础太好了，也没有太多改进的余地。” 　　关煌看着她。 　　怪不得都说胸大无脑，就这么鲁莽的接手“逆时光”，再好的局面也会毁于一旦。 　　杨蜜被看的有点不自在，“怎么了？” 　　关煌没有隐瞒，直接说道，“你知不知道都有哪些竞争对手？” 　　杨蜜有点心虚。 　　在她看来，竞争对手什么的，都是小事，依托男人的关系，什么竞争对手也不够看。 　　关煌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结果。 　　有点想骂人。 　　如果是朋友，他肯定不会同意此事。 　　奈何他也有心思。 　　“逆时光原有的管理团队也参与竞争，你知道这件事吗？” 　　杨蜜闻言，脸色变了。 　　关煌叹息，“你们之间争夺，对方即使失败了，也不可能再打工了，说不定会自己创建新的品牌，和你们展开激烈竞争。” 　　杨蜜有点手足无措。 　　设想好的事情出现这么大的变故，简直是晴天霹雳。 　　原有团队离职，几乎宣告了接手失败。 　　她们都是经营小白，没有能力也没有信心能让公司平安着陆。 　　而消息都传出去了，现在放弃，对于个人声望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好不容易有了“一姐”的样子，怎么能往回走呢？ 　　“要不，请职业经理人？” 　　关煌冷笑一下，“自己都不懂的事，你觉得能够找到一个完美的经理人？” 　　杨蜜弱弱回答，“大家不都在说建立现代公司制度，聘请职业经理人吗？” 　　关煌摇头，“目前国内缺乏成熟的职业经理人体系，授权给职业经理人，如果被授权者没有极高的道德感，根本不会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倒霉的还是自己。” 　　“哦。” 　　“再说了，国人讲究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经理人干几年，带着客户出去创业和东家竞争的案例比比皆是，你们不想落个如此下场吧？” 　　“哦。” 　　关煌继续说道，“职业经理人的天性决定了他们只注重短期的目标，缺少主人翁意识，作决策非常短视，成功的职业经理人也有，但是少之又少。” 　　联想集团的洋CEO阿梅里奥卖掉联想的手机业务就是一个典型案例，他无视无线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仅仅因为任期内的赢利目标就砍掉了具有战略意义的手机业务，使得联想在无线互联网时代陷入被动。 　　杨蜜被关煌的一系列质问打击的头昏脑涨，不知所措。 　　突然注意到对方嘴角含笑，似乎隐藏着什么？ 　　顿时恍然大悟， 　　自己什么都不懂，干嘛要避虚击实，头痛这些事？ 　　伸手拉了拉关煌的袖子，“你肯定有办法的。” 　　关煌看到娇媚脸庞，含羞待放，心下一荡，连忙收敛心神。 　　这个小妖精，很善于运用自己的优势啊！ 　　你说她故意的吧，还真不是。 　　说是无意的吧，每次都恰到好处。 　　只能说是天赋。 　　关煌拍拍头，“这样吧，现在你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敌明我暗，从上面入手。” 　　杨蜜竖起耳朵。 　　关煌解释一下，“管理者团队有两个核心人物，一个是徐霞，她原来负责产品推广，做营销很有一手，另一个是宋晓东，他是徐霞的上级，有管理经验，如果要挖人，可以把他挖过来。” 　　杨蜜听完马上点头。 　　既然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那对于解决问题的人必须给与最大的尊重。 　　关煌继续说道，“把宋晓东挖过来，一方面他作为老领导，可以稳定其他管理层，另一方面只要他动摇，徐霞的团队就不成气候，即使下一步自己做品牌，也和“逆时光”形成不了竞争。” 　　“好的，我马上去做。” 　　关煌舒口气，“越快越好，时间不等人。” 　　徐霞离职创业没有什么，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挖人。 　　尽管宋晓东赋闲在家，但打狗也得看主人。 　　如此肆无忌惮，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然而，以他的身份地位，又不能出手阻止，免得显得太过心胸狭窄。 　　借杨蜜之手，给她一个教训。 　　事事岂能尽如人意。 　　杨蜜得到肯定答案，就想离开走人，又怕太过直接，惹怒关煌，一时间显得很不自在。 　　如果有正事要谈，她可以轻松自在和关煌接触，甚至能发挥出最大魅力。 　　像现在这样，就有点坐立不安了。 　　潜意识中，有种恐惧。 　　关煌察觉到女人的心态，还以为她担心收购的事，看了看时间， 　　“好了，我们走吧。” 　　杨蜜松了口气，拿起包包起身。 　　关煌一边走一边说，“老宋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就是需要多锻炼，他之前和我一起创业，现在想自己做，你们想请他，价码不会太低。” 　　杨蜜接过话，“只要他愿意，条件都可以谈。” 　　靠她自己根本就吃不下，想要独占便宜也做不到，不如大方一点。 　　关煌“嗯”了一下，“说起来，请老宋，你们也有优势，一个就是放权，相比较和徐霞合作，他在你们这边得到的更大的自由度，另一个就是放心，这个人我知根知底，能保证最低的道德底线，所以尽管放手去请。” 　　方法道路都指出来，如果再不行，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好的。” 　　两人走到门外，关煌故意停顿一下，靠近杨蜜说道，“走吧，我送你。” 　　杨蜜连忙拒绝，“呃，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那好，再见”，关煌也不坚持，很是干脆上车摆手。 　　“再见。” 　　望着远去的车影，杨蜜松了口气。 　　单独和关煌在一起，压力太大了。 　　总算对方还是个君子，没让她太过难堪。 　　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 　　杨蜜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回到家里和曾真一商量，就向宋晓东发出了邀请。 　　本来以为很艰难的谈判过程，没想到这边条件一出，宋晓东就答应下来。 　　简直出乎资料！ 　　“宋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宋晓东和曾真握了下手。 　　随后说道： 　　“这件事咱们先保密，徐霞不是个简单的对手，太早暴露，容易打草惊蛇，生出其他事端。” 　　曾真笑着回答，“宋总，既然合作，自然是你说了算，什么时候保密，什么时候公布，听你指挥就行。” 　　宋晓东体验到一种大权在握的畅快感，忍不住笑，“多谢你们的信任。” 　　他之所以如此快的抛弃徐霞，固然是因为曾真给出的条件太丰厚，还有深层次不可捉摸的原因。 　　徐霞看到了他狼狈不堪的一面。 　　这对于他这样高自尊的人来说，不可原谅。 　　或许在徐霞看来，正是她鼓舞了宋晓东的斗志，使他重新振作，说一句“恩人”也不为过。 　　但是，当事人不这么想。 　　曾真笑道，“千万别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咱们一起共创辉煌。” 　　宋晓东点头，“共创辉煌。” 　　没想到，千辛万苦之下，又和关老板走到了一起。 　　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打工的，而是名副其实的公司主人，CEO！ 第416章 丑闻 　　得到宋晓东的帮助，可谓是如虎添翼。 　　有关煌入股作为压舱石，管理上有专业人士打理，加上“逆时光”品牌响彻东南西北，得到消息的明星们蠢蠢欲动。 　　如果不是杨蜜几人提高了入伙门槛，保证大半个娱乐圈都要牵扯进来。 　　消息越传越开，到了最后就变了样。 　　什么年化率超过30%，什么稳赚不赔，什么百亿富豪托底。 　　不断有人托关系想入股，甚至出现名额转让现象，前面入股的人，刚投进去几天就有人以高出5-10%的价格求购。 　　疯狂现象彻底惊呆了众人，要知道此刻“逆时光”品牌的转让事宜还没有谈妥，就有人愿意赌一把。 　　不得不说人性的贪婪与非理性。 　　“本来想着挣点钱，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杨蜜放下电话，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曾真也没预料到如此情况，“现在只有继续往下走，许胜不许败了。”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没有后退的可能了。 　　成了，杨蜜顺利跻身一姐， 　　败了，估计要自绝于娱乐圈。 　　杨蜜正要说话，铃声突然想起，拿起来看了一下，王导， 　　朝着曾真苦笑一下，接起电话， 　　“喂，王导您好。” 　　…… 　　“没事，休息呢，你说您说。” 　　…… 　　“哈哈，没有没有，和朋友一起做点生意，财务性投资。” 　　…… 　　“嗯嗯，还是以演艺事业为中心的，不懂做生意，嗯嗯，你要入股吗？” 　　…… 　　“哈哈，欢迎欢迎，有你的支持……” 　　挂了电话，朝着曾真耸了耸肩，“王导，没办法。” 　　两人已经说过不再吸收新的投资人，但是，对方来头实在太大，想在娱乐圈混，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曾真皱着眉，“加上宋经理那边的十个亿，我们筹集的资金已经超过所需资金了。” 　　杨蜜也没办法。 　　之前门槛比较低，吸收了一些亲朋好友的，后来前景明朗，各路大佬都投了点钱进来，很快就超过需要的资金额度。 　　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把钱退回去，本来是件好事，一旦退钱，恐怕朋友会变成仇人。 　　曾真咬牙，“这样吧，看看最后成交价多少，多余的钱按照比例退还。” 　　杨蜜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逆时光”品牌成熟，市场接受度高，几乎不需要再投入新资金，钱多也没什么用。 　　曾真突然笑道，“直到今天，我才隐约理解，什么是时事造就英雄，我们本来只是想做点小事，一不小心就成了带头大哥。” 　　杨蜜：“你还笑，我被这件事弄得，都无法呼吸了。” 　　“放心吧，这世道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迈过这一步，海阔天空。” 　　“迈不过呢？” 　　曾真不在意，“迈不过？天塌了有高个顶着，怕什么。” 　　…… 　　“搞清楚没？” 　　“看清楚了，确实是杨蜜带头。” 　　下属汇报工作。 　　徐霞闻言，一脸阴沉，不屑道，“一个戏子也敢跟我们竞争，不知所谓。” 　　日子将近，她通过自己的人脉查了一下都有哪些竞争对手，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小王吐槽：“她们懂个屁的公司经营，恐怕还不知道竞争对手都有谁呢。” 　　徐霞点头：“关煌肯定不会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免得管理团队动荡，影响公司估值。” 　　小王眼角带狠：“要不要做点什么？” 　　徐霞想了想，“必须得做点事，有这伙人参与，恐怕之前的价格不一定能谈拢。” 　　简直是哄抬市价！ 　　小王建议：“老大，你和杨蜜沟通一下，看能不能让她自愿退出？” 　　徐霞摇头：“不妥，这种事情让关煌知道，恐怕会惹怒他，再说了，一亿的保证金都交了，恐怕不是一两句话能劝退的。” 　　想串通投标，那得看老板答不答应。 　　小王皱着眉头想了下，“要不然搞点丑闻？” 　　徐霞缓缓点头，她俩想到一块去了。 　　明星，最怕的就是丑闻！ 　　一旦人设被毁，轻则人气大跌，重则雪藏消失。 　　如果把丑闻搞到手，杨蜜应该不战而退。 　　小王：“杨蜜毕竟混了这么多年，一般的造谣恐怕伤害不了她，最好有真凭实据。” 　　徐霞点头。 　　不是实锤的黑料，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几个月前，杨蜜和关煌联手搞了一把美亚娱乐的安庆华，使得对方几乎身败名裂。 　　这个仇结大了。 　　然而，杨、关两人势大，安庆华再怨恨也只能忍着。 　　徐霞掏出手机，通过中间人联系到对方，简单说了两句，就进入正题， 　　“……安先生，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相关的材料？” 　　安庆华：“我已经金盆洗手，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徐霞懒得绕圈子，“安先生，我这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如果有东西，那就再好不过，没有就算了，当我没打这个电话。” 　　安庆华呵呵一笑，“年轻人做事这么急躁。” 　　徐霞不客气说道，“安先生，你现在的处境，大家都很清楚，也不用担心有人故意钓鱼。” 　　安庆华闻言，差点破口大骂。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随便一个瘪三都敢嘲笑。 　　想挂断电话，又忍住了。 　　徐霞继续说道，“安先生，如果没有东西，那就打扰了……” 　　一个过气的娱乐公司高管，还真不被她放在眼里。 　　“等等”，安庆华声音沙哑，“你给我一个邮箱……” 　　徐霞心里一喜，“” 　　挂了电话，徐霞吩咐道，“打开电脑，看看这老东西发过来什么东西。” 　　小王闻言，打开笔记本电脑。 　　等待的过程中，徐霞换了一身睡衣，坐在小王旁边，“今晚别走了。” 　　“晶晶在等我呢，她今天生日。” 　　徐霞脸色一沉，“给她说要加班。” 　　小王不说话。 　　徐霞没了笑容，伸手摸进了下属的脸，淡淡说道，“小宇，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王宇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随即说道，“我知道了，徐总。” 　　“叫我霞姐”，徐霞按着王宇的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 　　风雨过后，徐霞靠在王宇怀里，闭着眼睛吩咐道，“看看发过来没？” 　　王宇忍着难受，假装没看到那一圈圈肥肉，打开了邮箱。 　　“有一个压缩文件。” 　　“打开看看。” 　　王宇按照要求操作，很快一大堆图片释放出来， 　　“嘈。” 　　“怎么了？” 　　“是杨蜜的一些照片。” 　　徐霞闻言睁开眼，仔细浏览一下，“可惜了，没拍到接吻的镜头。” 　　王宇：“这几张挺暧昧的，这两人关系不简单。” 　　徐霞彻底清醒过来，“有这几张照片就够了，我记得杨蜜刚生完孩子吧，给她安一个婚内出轨的噱头，不信干不死她。” 　　说到最后，几乎带着几丝狰狞。 　　越看杨蜜的照片越生气，和对方一比，她显得又胖又丑，简直想死。 　　王宇看了杨蜜生完孩子的身材还这么瘦，又看看怀里的肥肉，也想死，嘴里说道，“安庆华这老东西果然贼心不死。” 　　徐霞恢复杀伐果断的女强人范，“你马上联系八卦杂志，务必一举钉死她，重点就放在婚内出轨上。” 　　王宇点头。 　　“还有多找点水军，要短时间内把话题炒起来，免得对方找人压热搜。” 　　“好的”，王宇迟疑了一下，“霞姐，这男的怎么有点像关总。” 　　“哪个关总？” 　　徐霞一边说，一边看。 　　因为角度问题，一直没拍到男人的正面，只看背影，确实有几分熟悉感。 　　“管他是谁，如果是关煌，那就算他倒霉。” 　　“好的。” 　　徐霞啧啧几下，“都说关煌和她有一腿，我看八九不离十，要不然一个戏子也想插手公司经营，痴心妄想。” 　　“那关总会不会幕后操盘？明面上出售，实际上自己接手。” 　　徐霞叹口气，“这个不用担心，关煌这人野心大的很，不会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再说了左手套右手没什么意思。” 　　王宇点头，“那好。” 　　随即想到一件事，“我们炒作关总，会不会惹怒他？” 　　徐霞“哼”了一下，“怕什么，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安庆华那里……” 　　徐霞咬了咬牙，“咱们把重点放在杨蜜身上，尽量不提男人的事。” 　　“好的。” 　　两人商量好，马上开始行动起来。 　　很快…… 　　还没等杨蜜两人梦醒，一个新闻彻底引爆娱乐圈。 　　娱乐八卦新闻《狗仔队》爆料，某知名杨姓女星哺乳期疑与男子约会。 　　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是清晰的图片，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指的谁。 　　从餐厅吃饭到乘车离开，多张照片，多个角度。 　　虽然没有露骨镜头，但是，偷拍人的技术实在高超，照片中两个人充满了暧昧气氛。 　　一方身材高大，一方小鸟依人。 　　如果不了解具体情况，只看照片很容易得出不纯粹的猜测。 　　虽然男子没有正面，但是，事情确凿无疑。 　　消息一出，全网震惊！ 　　一方面杨蜜的热度太高，粉丝无数，电影、电视剧、综艺不断，代言广告拿到手软，几乎可以代表这几年的顶级流量。 　　另一方面，刚刚结婚生子，就爆出如此大瓜，简直触及人的道德底线。 　　各路八卦记者纷纷出动，有人在海城堵到威哥，询问对此事的看法，被揍了一顿。 　　阿威的反应犹如火上浇油，似乎坐视了杨蜜婚内出轨的事实。 　　一时间，群情汹涌，无数路人跑到杨蜜微博下破口大骂。 　　有正义感爆棚的路人， 　　也有粉转黑的蜜蜂， 　　还有想要出位的同行， 　　…… 　　几乎形成人人喊打之势， 　　多年经营的口碑面临血崩， 　　千夫所指，蔓延全网。 　　淫荡、下贱、无耻…… 　　各种词汇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 　　“怎么说？行不行？” 　　杨蜜一看曾真挂了电话，连忙追问。 　　“他说再忍忍。” 　　“还忍？再不发声，我就成当代潘金莲了”，杨蜜发怒。 　　要不怎么说杨蜜不是一般人。 　　想做一姐，不但要对别人狠，对自己更要狠。 　　短短几个小时，她承担了非人的压力，电话几乎要被打爆。 　　有朋友，有亲戚，有父母，还有之前的投资人…… 　　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忍不住在微博上发声辩解，她还能想到正在进行的大事。 　　曾真给她一个白眼，“这事怨谁，还不是你发骚，谈事情就谈事情，你自己看看。” 　　杨蜜有点心虚，风情自然流露，属于她的天赋，换句话说，那叫浪到自然，“哼，我为了这事牺牲时间和精力，到头来还怪我。” 　　曾真叹口气，“这样吧，咱们先发一个模棱两可的声明，拖一下时间，免得到最后不可收拾。” 　　网民通常不关心真相，只在乎情绪发泄。 　　一旦形成刻板印象，即使真相大白，也无济于事。 　　“怎么发？” 　　曾真：“我来弄。” 　　打开电脑，很快一篇声明就出炉了， 　　“今天突然被一个消息砸懵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没想到简单吃个饭，却引起了这么大误会，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和支持，稍后公司会有详细的情况说明，我只能向大家保证，在我身上绝不会发生任何违反婚姻道德的事。” 　　杨蜜：“这么写能行吗？” 　　曾真一边敲键盘一边回答，“只是暂时的，等到宋经理那边忙完，你就是娱乐圈第一女富豪，到了那个时候，吃瓜群众那还关心这点八卦，不对你五体投地就算有个性的了。” 　　杨蜜畅想一下将来，忍不住笑起来，“都是大家的功劳，我这点股份算什么？” 　　曾真：“表面富豪也是富豪。” 　　因为很多人身份不便，就委托杨蜜代为持股，从形式上来看，她还真是新公司第一大股东。 　　杨蜜突然问道，“要不要给薇薇她们打个电话，出面支持一下。” 　　曾真冷笑，“这种事情看自觉，就要试试谁和我们一条心，谁是墙头草，最好能清退几个人，免得钱太多烧手。” 　　杨蜜同意。 　　曾真点击发送，“对了，阿威那边怎么说？” 　　杨蜜沉默一下，“他没打电话。” 　　“这种事情，当然要你主动解释了。” 　　“我又没做错。” 第417章 有来有往 　　杨蜜声明一发，总算暂时遏制住摇摇欲坠的形势。 　　毕竟有那么多脑残粉在那里，说什么都会相信。 　　指鹿为马的事干的不要太熟练。 　　等了几分钟后，陆续有人出来站队， 　　演员唐唐首先出来力挺，“我相信Mini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请大家多一点耐心。” 　　王性导演：“杨蜜人品和敬业精神，圈子里有目共睹。” 　　郭小四：“林青霞凭冷艳俘获了岁月的芳心，杨幂依靠真诚捕捉到了时间的美妙。” 　　甚至连之前批评过她“你再这样下去，我会告诉所有人都不找你拍戏”的圈内大佬也发话了，“杨蜜的演技虽然在一直在原地打转，但是人品没有问题，不会做出这种事。” 　　…… 　　无数人惊讶，从什么时候开始，杨蜜在圈内竟然有这么多朋友，不是说她嘴巴毒，人缘差吗？ 　　随着形势逆转，水军不甘心失败，进行疯狂反扑，和杨蜜的脑残粉杀成一团。 　　双方势均力敌，战火在全网蔓延。 　　“趣购网”大厦。 　　“徐经理，你们的方案我看了，总的来说，很有竞争力，有个私人问题，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黄多多一边翻着方案，一边问道。 　　徐霞笑着说，“黄总你太客气了，有什么你尽管吩咐。” 　　黄多多：“新公司，你是总经理吗？” 　　徐霞迟疑了下，“还没定？” 　　因为和宋晓东争执不下，两人暂时搁置。 　　她虽然有野心也有资本，但宋晓东怎么说也是她的老上级，背后也有人支持。 　　黄多多皱着眉头，“我说句题外话，可能不太好听。” 　　徐霞陪笑：“您说。” 　　黄多多：“创业不是一件小事，和之前打工不同，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逆时光”毕竟是关总一手创办的，虽然因为公司战略转型要出售，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就不管它的死活，如果一转手，品牌就垮了，我们脸上也没光。” 　　徐霞连忙保证道，“黄总，不会的，您放心，这种事我们肯定不会当成儿戏的。” 　　黄多多点头，“一个公司不能没有核心人物，尤其是创业公司。” 　　徐霞笑道，“黄总，是这样的，新公司的管理架构差不多弄好了，因为还有一些细节没确定，等我和宋经理商量好，马上就可以定下来，不管是他当经理还是我当经理，都不影响大局，保证把公司办的漂漂亮亮。” 　　“宋经理？” 　　徐霞讪笑，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用隐瞒什么，“就是宋晓东经理，他想辞职创业，还没给你汇报？” 　　黄多多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最终说道，“他辞职创业的事，我知道，不过，你们两个在合作？” 　　徐霞还以为黄多多对宋晓东有成见，开口正要解释，“嗯，是的，他那天找到我说……” 　　黄多多打断他，“不是，你确定没搞错？他是雅诗生物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怎么又和你一起合作？” 　　徐霞闻言，脸色煞白。 　　雅诗公司就是杨蜜团队的公司。 　　黄多多一听宋晓东的名字，差不多就猜出了十之七八。 　　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创业者，尔虞我诈的事情见得多了，徐霞一看就是被人忽悠了。 　　宋晓东这小子，脚踏两只船，把这些人耍的团团转，还真有一手。 　　当然，他不会替宋晓东隐瞒。 　　毕竟，两人之间没有交情，只有矛盾。 　　“徐经理，要不，你回去再确定一下？” 　　看着失魂落魄的徐霞，黄多多暗暗摇头，在心里为她判了死刑。 　　徐霞勉强笑了一下，“黄总，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处理，先失陪一下。” 　　黄多多伸手，“你先去忙，我再等你们一天。” 　　徐霞很是感激，“黄总，大恩不言谢。” 　　“别客气。” 　　以黄多多的身份自然不用亲自送徐霞，目送对方离开，叹息一声，把事情放在一边。 　　虽然心里倾向徐霞接手，但是，不代表他会帮助对方。 　　毕竟，生意是生意。 　　徐霞出门，走到楼梯处，不小心碰了一下台阶，差点摔倒，王宇连忙扶着她，一阵重量压来，“霞姐，小心点。” 　　徐霞“啪啪”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剧痛传来，大脑顿时清醒过来。 　　王宇在一旁几乎傻了。 　　还以为徐霞惊喜过度呢。 　　徐霞大脑急速运转，寻找破局之道。 　　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放弃。 　　王宇也看出徐霞表情不对，低声问，“霞姐，怎么了？” 　　徐霞没有瞒他，这个时候需要有人帮她分担一些压力，“宋晓东这王八蛋耍了我们。” 　　“啊？”王宇一脸震惊， 　　“他现在是雅诗的总经理，和杨蜜她们搞到一块了。” 　　王宇闻言，马上明白了形势有多险恶。 　　盟友成卧底，发出背心一刺，这是要埋葬她们。 　　“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徐霞摇头，“不要轻举妄动，这个时候打电话，除了被他羞辱一番，不起任何作用。” 　　王宇恍然。 　　宋晓东既然做出这种事，怎么可能会被几句话打动。 　　空口白牙，只能凭白受辱。 　　“宋晓东不来，我们差了十个亿的资金，现在找其他人……” 　　徐霞摇头，“来不及了，十个亿不是小数。” 　　如果放宽到十天半个月的，再努力一把，应该能解决，突然之间要筹集十个亿，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毕竟之前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再挤是挤不出来了。 　　王宇一时间没办法。 　　徐霞抽丝剥茧，“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把宋晓东重新争取过来。” 　　王宇目瞪狗呆。 　　重新争取过来？不太可能。 　　宋晓东一直瞒着这边，等到关键时刻摆了一道，那就不是能简单解决的问题。 　　徐霞沉吟着，“我们不能直接找上门，要不然主动权在他手里，即使能把他争取过来，付出的代价也承受不了，得让他反过来求我们。” 　　王宇疑惑，“求我们？” 　　徐霞点头，“宋晓东有什么软肋？” 　　“应该没有吧，他现在辞职，黄经理也管不了他了。” 　　徐霞念道“辞职”，反复咀嚼一下，眼睛开始发亮， 　　“宋晓东既然辞职，那就说明没有后路可退，他比我们更害怕失败，要知道为了接手“逆时光”品牌，他还放弃了上千万的超人期权。” 　　王宇是第一次知道这事，暗骂一句“疯子”，嘴里说道，“你的意思是通过把这事搅黄来威胁宋晓东？” 　　徐霞重燃斗志，“对，就是用鱼死网破来搞他。” 　　王宇想了想，这倒也是个办法。 　　徐霞彻底恢复自信，“我们失败了无所谓，宋晓东如果失败，他跳楼的心都有了，咱们抓住这一点，逼他就范。” 　　王宇想了想，“怎么才能把事情搞黄？” 　　徐霞闪过一丝很辣，“之前杨蜜的事炒作的怎么样了？” 　　王宇：“势均力敌吧，杨蜜否认，但是也没什么关键性证据支撑。” 　　徐霞看了一眼四周，“那我们就加把火，把那个男人牵扯进来。” 　　王宇“啊”了一声。 　　徐霞恶狠狠说道，“事到如今，也顾不了太多了，管那个男人是谁，一口咬定就是关煌，把事情闹大，看看他还好不好意思把“逆时光”交给杨蜜。” 　　王宇迟疑，“这个是不是有点……” 　　徐霞瞪着他，“这个时候不是心软的时候，如果事情办不成，咱俩都得喝西北风。” 　　王宇只能换个话题，“我的意思是，恐怕会惹怒关总，这种事即使没证据，也很容易怀疑到我们头上，说不定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霞深呼吸一下，“这倒是个问题。” 　　对于大人物来说，从来不讲究证据确凿，只要有一个怀疑就可以了。 　　对于他们来说，动动手指头的事，根本不需要浪费太多脑子。 　　一旦惹怒关煌，别说逼迫宋晓东了，说不定直接就把她踢出局了。 　　“你有什么想法？” 　　王宇咬了咬牙，开口说道，“超人的竞争对手不少，不如把消息透露给他们。” 　　外卖领域有美团、饿了么。 　　打车市场有快的、滴滴。 　　无论哪一家都恨不得超人死。 　　如果有机会抓住创始人丑闻，这个公司肯定要元气大伤，至不济也会损害其公共信誉。 　　徐霞闻言，忍不住笑了，“好好，你这个想法不错，我马上联系。”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在金钱面前，往日的情谊又算的了什么。 　　王宇专心开车，听着徐霞在那里托人找关系，心中平静如水。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为了生存，不得不去做一些违心的事。 　　以徐霞的人脉，还不足以联系到四家公司的老板。 　　所幸，有投资人伸出了人。 　　能拿出十几个亿资金的人，自然交流广阔，听完徐霞的解释，虽然很气愤。 　　但是，这个时候骑马难下，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很快徐霞就和某公司高管联系上。 　　看到徐霞挂了电话，王宇忍不住问道，“霞姐，怎么说？” 　　徐霞：“因为没有实锤照片，对方不愿意亲自出面。” 　　“那就是说背后推波助澜？” 　　徐霞点头。 　　王宇不满，“那我们……” 　　徐霞叹气，“没办法，事事岂能尽如人意，从现在开始，咱们收手，和那帮水军断了联系。” 　　王宇点头。 　　徐霞安慰道，“有他们出手，咱们就可以放心了，这帮人只是不愿意亲自下场，对于是否隐瞒身份并不在意，关煌只要眼睛不瞎，就明白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王宇心想也是。 　　想看大佬们撕破脸也不容易。 　　有这个结果已经不错了，嘴里说道，“可惜这样一来，咱们也不能操纵事情的发展了。” 　　徐霞点头，“接下来咱们时刻关注网上舆情，只要时机成熟，马上和宋晓东联系。” 　　“好的。” 　　“便宜这王八蛋了，要不是看重他手里的十个亿，老娘喂他吃屎。” 　　王宇安慰他，“先忍着，早晚给他算旧账。” 　　徐霞“嗯”了一下，只觉得体内火气无处发泄，突然看到俊朗帅气的下属，心下一热，“把车停在路边。” 　　王宇一头雾水，踩刹车挂挡，“怎么了？” 　　扭头扭头询问徐霞，只见对方一个饿虎扑食。 　　黑色轿车慢慢晃动起来，良久。 　　…… 　　杨蜜出轨之事，尚未水落石出，大瓜又爆了出来。 　　微博用户“甜甜的冰淇淋”发文，“为什么大家都不关注杨蜜在和谁一起吃饭？难道大家不觉得这个背影和一个人很像吗？” 　　后面附了两张照片，当初拜访关煌“混口饭吃”的截图，以及背影。 　　动态一出，全网振动。 　　毕竟两张背影的相似度高达99%，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 　　随即舆论铺天盖地而来，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关煌是谁”的搜索量马上热搜第一。 　　第二就是关煌和杨蜜。 　　无数人跑到超人官微下面破口大骂， 　　“道德败坏”， 　　“没有人性”， 　　“破坏别人的家庭”， 　　“中国第一渣男富豪”， 　　…… 　　还有人从中发现真相， 　　为什么娱乐圈的人纷纷站队，原来背后有大佬支持。 　　这下破案了！ 　　无数网友又坚定了“娱乐圈就是富人权贵的后花园”这个信念，再次嘲笑脑残粉为了富人的精盆自我感动、自我奉献。 　　杨蜜的微博再次被了个狗血喷头。 　　不但出轨，还撒谎。 　　彻底路转黑了。 　　感觉到被愚弄的粉丝在幕后推手的带领下发起了“卸载超人APP”的运动。 　　甚至有人发问质问，“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富豪值得大家去追捧吗？他不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而是能力越大，破坏越大，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为富不仁。” 　　据事后统计，这次事件为超人带来了无数流量，超过一千万人在网上搜索了关煌、超人，相关点击颇亿。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在这波狂潮中，骂杨蜜的人远远多于骂关煌的。 　　即使背后人不断引导话题，网友们也会不自觉的就跑偏。 　　随便点开一个“关煌无耻”的帖子。 　　不到十楼，话题已经歪的不像样子。 　　竟然还有不少女性用户回复： 　　“杨蜜有哪点好？嘴毒、整容、撩男人，关煌看上她真是眼瞎。 第418章 国民老公 　　“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了”，杨蜜不好意思说道。 　　这是出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关煌摇头，“我单身汉一个，倒没什么影响不影响，你这边受累了。” 　　杨蜜想起最近的夫妻冷战，心下一酸，女人要做点事就是这么难。 　　家人不理解，同行嫉妒，路人嘲讽。 　　即使是捕风捉影的八卦，女人挨到的骂声远远超过男人。 　　对于关煌这样的超级富豪来说，这点绯闻根本不算事。 　　很多人甚至羡慕他能搞到明星，管它道德不道德。 　　在巨额的财富面前，大家会下意识地降低道德要求，即使品行不怎么样，只要有名有钱，人们还是喜欢他。 　　女人就不行了。 　　再功成名就的女人，在这上面也不敢犯错误，不然就是千夫所指。 　　看看网上骂两人的帖子数量就知道。 　　关煌起身走到杨蜜身边，“用不用我出面解释一下？” 　　“没事”，杨蜜摇头，随即把个人情绪抛开。 　　想做大事，就要有牺牲。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关煌按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事情很快就会解决了。” 　　撩拨这件事讲究个循序渐进。 　　不用搞太多的理论分析。 　　和小流氓追女孩一样。 　　先来个小小的身体接触，如果对方反应激烈，那就打住。 　　如果对方不反抗，甚至半推半就，那就加大骚扰力度。 　　杨蜜身体颤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虽然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肩，不能随便乱摸，但有些场合，很难判断对方的意图。 　　如果反抗，会不会显得反应太激烈了，对方只是无心之举。 　　如果不反抗，会不会得寸进尺？ 　　还没等杨蜜有动作，曾真敲门进来。 　　关煌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开。 　　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曾真笑着说，“准备好了。” 　　关煌点头，“那走吧。” 　　虽然时间很紧，但是签约仪式不能简陋，发布会现场，长枪短炮，各路记者云集。 　　名流大咖，巨星富豪，算得上近期的一件盛事。 　　黄多多作为“趣购网”的CEO，也是签约的一方主角，自然不能缺席。 　　同时由他兼任仪式的主持人，拿起话筒：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 　　关煌坐在场下，随意扫了四周，发现娱乐记者比财经记者还要多。 　　虽然大佬们不怎么看得上明星演员，但不得不承认，在吸引眼球上，对方绝对是王者。 　　如果不是杨蜜参加，估计参加发布会的记者不到现在的一半。 　　“下面有请杨蜜小姐。” 　　为了今天的出席，杨蜜早就开始准备，力求给大家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驼色流苏长裙，搭配黑色刺绣外套，妆发风格十分复古，端庄唯美。 　　在掌声中登台。 　　如果放在别的场合，黄多多可能会调笑两句，缓解气氛。 　　但是不知道杨蜜和关煌究竟有什么关系，干脆客气有礼进行仪式。 　　杨蜜拿起电子笔，在屏幕上写下名字，龙飞凤舞，很有艺人范。 　　为了给现场来宾更好的展示，让媒体有更好的报道性，“趣购网—雅诗”的签约仪式，特意选择了能够现场互动的大屏幕电子签。 　　“逆时光”虽然是“趣购网”旗下的品牌，但是火神公司直接拥有30%的股份，转让后，雅诗公司拥有100%股权。 　　雅诗公司的股权结构比较复杂，关煌个人持股5%，“趣购网”持股10%，剩下的85%由杨蜜等人持有。 　　可以说，经此一役，杨蜜明面上的身价超过10亿，成为名副其实的亿万富豪。 　　签字仪式过后，就是现场问答环节，无数手臂举起，大家迫不及待地要追问一些东西。 　　有八卦，有内容…… 　　很多记者来之前并不知道今天的主题是什么，还以为是对之前的桃色新闻加以驳斥，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爆炸性新闻。 　　与此同时，网上互动也开始了。 　　本来在网上骂的正欢的吃瓜群众，突然被一则消息震撼， 　　“趣购网”官微、关煌微博、杨蜜微博，三家联名齐发： 　　雅诗公司以30亿元的价格全资收购“趣购网”旗下品牌“逆时光”，目前的管理层和团队将留任，收购后的董事会将由现任管理层和雅诗代表组成。 　　（40亿元参考了现实中的完美日记，其年销售额40亿元，估值70亿元，考虑到完美日记是彩妆品牌，而逆时光主打面膜，风险较大，30亿比较合适的） 　　全网振动！ 　　这边还在骂人呢，那边就扔下了一个核弹！ 　　要不要这么夸张？ 　　一个戏子，转眼就成了资本家。 　　不能接受啊！ 　　一些人还以为能彻底把关煌钉在耻辱柱上，没想到转眼间，形势就变了。 　　快的官微刚发出一个微博，随即秒删，可惜被早有准备的网友截图。 　　“创始人的性格决定了创业公司的气质，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即使再有才能也不可能带领公司走远的，@天天的冰淇淋。” 　　无数人在快的官微下回复： 　　“对于杨蜜收购“逆时光”怎么看？” 　　“作为一家正规企业说话能不能过脑。” 　　“没有证据那叫造谣。” 　　…… 　　普通网友还算温和，杨蜜的粉丝早已经暴动。 　　从开始的“婚内出轨”、“相信我”到“傍上大款”，整个过程一波三折。 　　无数粉丝不相信自家爱豆是这样的人。 　　失望、愤怒、痛苦…… 　　甚至有不少路人粉转成喷子在各大社交平台上疯狂黑杨蜜，从整容、嘴毒、塑料姐妹花、无演技、爱撩人各个方面，几乎喷的体无完肤。 　　黑粉之所以是可怕，就在于什么都懂一点，说的头头是道，让路人产生信服感。 　　真中有假，才真假难辨。 　　路人哪有兴趣刨根问底。 　　就比如说脚臭，不了解详情的人还真以为杨蜜脚臭呢。 　　脑残粉痛苦，黑粉狂欢， 　　没想到突然之间真相大白了。 　　杨蜜竟然成了霸道总裁。 　　让无数人跌掉眼睛，怀疑人生。 　　这可是30亿，不是三千万。 　　要知道，去年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女）第十位的也不过是身家60多亿，杨蜜这就一下子就翻身做主人了。 　　太夸张了。 　　士气大振的粉丝团体四处出击，把之前的旧账好好翻了一遍。 　　如此扬眉吐气的消息怎么能低调处理，要宣传的全网知道。 　　受到“霸道女总裁”神秘力量加持，杨蜜粉丝彻底狂化，看待其他明星艺人，已经有说不出的优越感了。 　　我和你们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什么“2亿雄狮”的诗诗，自己玩吧。 　　一片混乱中，有人扒出了“甜甜的冰淇淋”ip地址竟然在上海一家外卖公司，这下彻底破案了。 　　你们这些资本家要搞竞争，搞关煌，竟然把我们家杨蜜当做牺牲品，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粉丝的统一领导下，卸载竞争对手的app，点单后取消，恶意差评…… 　　一系列动作下来，搞得对方欲仙欲死。 　　就在这时候，关煌又发了一条微博，简单一句话： 　　“帝国主义已经联合起来。” 　　附图：甜甜的冰淇淋ip地址，以及快的打车秒删的动态。 　　作为一家百亿公司老总，白手起家的创业偶像，关煌的微博关注量还是不少的，之前有一百多万左右，这次风波之后，已经涨到了千万级别。 　　动态一发，就有不少人转载评论，很快就把热度炒了起来。 　　这种绵里藏针、风趣幽默的回应，很受大众欢迎，符合观众对于富豪的假设。 　　一般人潜意识地认为“有钱人彬彬有礼，做事不慌不忙，具有良好的道德修养……” 　　关煌的回复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深陷漩涡之中，被全网声讨，被竞争对手诬告，然而，一句话作为回复。 　　温和有力，既显示力量，又不咄咄逼人。 　　这种态度，很容易引得路人的好感。 　　随着事件的不断发酵，微博热搜前十名几乎都与此事有关。 　　杨蜜身家多少？ 　　杨蜜与关煌。 　　逆时光。 　　…… 　　另一方面，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两大帝国主义迅速做出反应，通过微博道歉，将之前的行为解释为个人行为，与公司立场无关 　　“近日我司员工在微博发布不当言论，引发网友和用户不适，对于此事造成的社会不良影响，公司向大家诚恳致歉。我司和超人公司虽属竞争关系，但和关总深交已久，对于他的为人和品德深感敬佩。公司将继续加强对员工言行准则的培训，杜绝类似事件发生。感谢大家的监督与批评。” 　　虽然很多网友不相信这是个人行为，但关煌从个人角度出发，这种行为还真不一定是公司的意志。 　　可能是某个宣传部门的领导，想着趁机占便宜，最后狐狸没偷着，反惹一把骚。 　　当然，可能会有高管知道这事，没有鼓励也没有反对，做好了我为你请功，做不好自己背锅。 　　可惜没做好。 　　为了不给对手借势炒作的机会，关煌也就不在回应此事。 　　又引起吃瓜群众胡乱猜测，关煌这是怀恨于心，还是不屑一顾，或者到此为止？ 　　名人的一举一动，总是令人充满遐想。 　　可以说，这次事件，超人成为了最大赢家，网上搜索量超过亿次，结合之前的广告攻势，形成了奇妙的效果。 　　1+1＞2 　　在接下来的一月内，超人app的下载量超过五百万，新增用户三百八十万，进一步巩固了外卖、出行两大市场的霸主地位。 　　也打了快的、美团一个措手不及。 　　谁能想到，一次简单的曝光事件，就这样被完美应用。 　　本来做好了准备，启动新一轮烧钱大战，不烧钱是坐着等死，创始人和背后资本都不会同意，受到此事影响，只能暂时偃旗息鼓，静待更好时机。 　　30亿的弹药储备，足以应对任何战事，更不要说经此一役，关煌的威望大涨。 　　一个风度翩翩，谈笑退敌的形象树立起来。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从容面对负面新闻，以退为进，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些许桃色花边更是增加了男人魅力。 　　勾引有夫之妇虽然违反一般人道德，毕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本来就有相当多的网友被百亿富豪的光环影响，站在关煌的角度辩解。 　　等到真相大白，更有不少路转粉，这从微博关注量就可以看出来。 　　不少女网友开始发疯地在微博下面乱叫老公。 　　从开始的戏谑到后来的约定成俗，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此老公比起“王老公”，含金量更高，传播度更高，很快就被娱乐八卦称之为“国民老公”。 　　年少多金，风趣幽默，连那张略带平凡的脸在百亿光环的笼罩下也变得魅力无限。 　　一个女人幻想的一切，在他这里都能实现。 　　有网友跑到王公子微博下询问： 　　“和关煌交朋友，在不在乎他有钱？” 　　王公子在刚过去的七月宣称，“我交朋友不在乎他有钱没钱，反正都没有我有钱”，从而掀起了明星和网友的吐槽和无节操自黑风潮。 　　王公子特意回答了一句，“对不起，我们不认识。” 　　此言一出，骂声一片，很多人纷纷嘲讽“是人家不认识你吧？” 　　经过之前的风波，关煌的路人缘爆棚。 　　而王公子虽然很努力，因为出身的缘故，毁誉参半。 　　两相一对比，高下立判。 　　不过双方都没有对此事再做回应。 　　签约仪式虽然结束，围绕这事的余波却涟漪不断。 　　有无聊网友在论坛发了一张自拍图片，前凸后翘遮住脸部，询问网友“能否配得上国民老公？” 　　虽然被屌丝网友喷成了筛子，却引发模仿潮，很快就有各种网友发自拍照，大部分都是遮住脸部，不好意思以真面目示人，小部分图名博出位的女网友尽显内衣诱惑，各种擦边球打的不要太熟。 　　后来还真有网友整理了相关图片，按照“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格局进行投票评比，可惜在超人的干预下，活动草草了结，没有掀起多少浪花，让无数屌丝为之扼腕叹息。 　　也有人开始好奇关煌究竟有多少钱？ 第419章 余韵 　　“cheers” 　　一大群人共同举杯庆祝。 　　盛宴落幕，是时候享受胜利果实了。 　　杨蜜在家里连续多日举行Party，一方面巩固圈子地位，另一方面组织交流。 　　今晚的主题就是介绍宋晓东给大家认识。 　　之前因为保密的原因，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宋晓东，现在尘埃落定，作为雅诗公司的CEO，有必要把场面撑起来。 　　虽然宋晓东一手打造了“逆时光”品牌，但在外界知名度仍然是0。 　　不要说普通人，就是杨蜜的合伙人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加上年纪不大，难免被人看轻。 　　杨蜜通过自己的人脉资源为他撑撑场子，笼络一下人心。 　　宋晓东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对外宣传上，以“关煌门徒”自居。 　　通过创业、炒作、绯闻、暴富等一些列原因，关煌已经稳坐国民第一男神的位置。 　　毕竟，比他有钱的没他帅，比他帅的没他有钱。 　　金钱当道的社会，百亿富豪的含义太丰富了，黄金单身汉。 　　微博关注突破千万，要知道他只发过两个状态。 　　如果说以前关煌只是在圈内有名气，大众的影响力还不够，到现在已经破圈了。 　　尤其是随着超人的规模越来越大，市场占有率稳居第一，估值越来愈高（风投最新的报价已经超过60亿美元），关煌在创业圈、资本圈，差不多已经封神。 　　尤其是此次风波以来，大家恍然发现，其旗下还有一家电商公司，随便一个品牌就卖出了30亿元，简直无法想象。 　　在这种情况，关煌两个字，天然带有魔力。 　　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创业者”能够形容的，用百亿富豪又太普通。 　　现在无数人都在关心，他最终会走到哪一步？ 　　宋晓东以“门徒”自居，虽说有点往脸上贴金的意思，但确实是很讨巧的方法。 　　几乎不用再做任何介绍，其他人对他就有一个差不多的了解。 　　关键在于，宋晓东也有资格说这句话，关煌一无所有时、努力拼搏时、飞黄腾达时，他一直跟在身边。 　　关煌做人、做事的智慧，也深深影响了他。 　　如果挑一个最了解关煌的人来说，还非他莫属。 　　在这种情况下，宋晓东的行情看涨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即使达不到关煌一半的成就，十分之一也足以投资一下。 　　毕竟，顶级人才永远是最缺的。 　　灯红酒绿，奢华迷醉，莺歌燕语，纸醉金迷。 　　宋晓东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有欲望，有权力，有征服…… 　　曾经高不可攀的明星对他露出了亲近意思，曾经目中无人的商界名流对他释放善意， 　　之前被当做配角现在成了主角，之前说话没有自主权现在一言九鼎…… 　　无数情绪在心底酝酿成了一杯酒，熏熏然。 　　“宋总，听说你是海大毕业的，我是海城传媒大学的，咱们可是老乡”，一个六线小艺人握着宋晓东的手撒娇道。 　　宋晓东对这种场合不陌生，作为公司高管难免会遇到想走捷径的女下属， 　　淡淡笑了一下，从女下属到小明星，档次有所提高，姿色相应的也提了上去。 　　心中想起海城传媒大学的梗。 　　名字听着虽然有点高大上，其实是个野鸡大学，学校的传统就是“进了学校先会吹，不比学习比胸围”。 　　里面盛产各种情妇、二奶或小姐之类。 　　看样子，眼前人也算混的不错，仔细打量一下，开口问道， 　　“哈哈是吗，你哪一届的？” 　　…… 　　“这宋经理看着有点不靠谱啊？” 　　杨蜜低声说道。 　　曾真摇头，“你要知道，能力和道德并不是正相关，对于那些长期混迹底层的人来说，一朝得势，丑态毕露。” 　　杨蜜撇了撇嘴，没说话。 　　曾真看了她一眼，叮嘱道，“生意就是生意，你要把个人偏好收敛起来，别让宋晓东察觉出什么。” 　　杨蜜：“放心吧，我又不傻。” 　　曾真“哼”了一下，“你知道就好，关总毕竟只是个例，有钱人的想法深不可测，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杨蜜有点尴尬，“还好吧。” 　　曾真看她一眼，决定打破对方的幻想，“你要知道，如果说关总是棋手，你就是棋子，人家愿意和你玩玩，那是人家的情趣，人家不愿意玩了，直接霸王硬上弓，你能怎么办？” 　　杨蜜偷看一下四周，“不可能吧。” 　　曾真：“说强上就有点过了，就现在这个情况，明确告诉你，看上你了。你说吧，怎么办？” 　　杨蜜干笑。 　　曾真叹道，“有时候虽然看似有选择，其实无路可走，圈内的事比较乱，你都知道，但是，和资本家比起来那都不叫事，当然，说这些并不是说关总会这么做，只是提醒你，不能把有些事情当做常态，宋晓东是什么性格，咱俩都不了解，还是谨慎为上。” 　　杨蜜有点不高兴，也只能应一声。 　　曾真感慨，“我知道，这么做是有点憋屈，毕竟咱们还是老板呢，论股份比宋晓东的多，但谁让咱们不懂公司经营呢，既然依靠人家，那就做到位。” 　　“嗯” 　　曾真转回刚才的话题，“对了，你最近和关总有联系没？” 　　“没”，杨蜜心想我躲他该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主动联系。 　　曾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杨蜜看似挺聪明都是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做事丢三落四。 　　杨蜜心虚，“怎么了？” 　　曾真：“你抓紧时间表达谢意，最近忙公司的事昏了头，忘了提醒你，你就捅出大篓子。” 　　“还好吧。” 　　曾真气急，“好个屁，事情办完了，你就把人扔到一遍了，不知道抱紧大腿啊。” 　　杨蜜辩解，“打过电话了，他没时间。” 　　想起打电话这事，她就又羞又气，当时关煌正在热依家里，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让她听了墙角。 　　曾真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长得是不是草，“他说没时间，你就这样算了，你不会再约时间，以前的机灵劲去了哪？” 　　杨蜜确实害怕与关煌接触，一方面因为家庭的原因，另一方面，她隐隐约约有点不安。 　　想她纵横娱乐圈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遇见过，豪爽多金，文质彬彬，小肚鸡肠，一诺千金…… 　　偏偏对方带给她最危险的感觉。 　　如果杨蜜读过《月亮与六便士》，就会明白，有的人一旦接触过多就会引火烧身。 　　关煌体格壮实高大，眼睛深邃冷漠，嘴形让人联想到欲望，身上潜藏着某种特殊的气质。 　　这种气质很容易令人联想到邪恶，很容易激发起女人心中强烈的感情，要么是爱，要么是…… 　　“那好吧，我再单独感谢他。” 　　曾真松口气，“对了嘛，难道有顾虑就不做事了？我知道阿威有点不理解，但是，工作就是工作，不喜欢也得去做，这个世上，谁能凭自己的喜好做事？关总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大人物，对于真正的大人物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听着絮絮叨叨的话，杨蜜的思绪有点发散，她想起之前和关煌的接触， 　　有时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就像一只栖息在森林的野兽，具有狩猎的激情， 　　当他说话时，忍不住对他产生好奇， 　　当他逼近时，又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我说话呢，你有没有听啊？” 　　曾真不满地拍了她一下手臂，杨蜜连忙收敛心神，露出微笑， 　　“听着呢，你不是说以后公司这边还得多靠他吗？” 　　曾真放过她，“是的嘛，宋晓东这样子，咱们也控制不住，依靠关总压制他，让他有点收敛，免得真的闹得不可收拾，咱们也没合适的人选替换他。” 　　“怎么就没有个既忠心耿耿又能力很强的下属呢”，杨蜜感慨。 　　从这次的风波中，她俩都知道了宋晓东不是简单的人，一手托两家，说翻脸就翻脸，丝毫不讲诚信。 　　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她们是没信心压住对方，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道德和关煌的震慑了。 　　曾真吐槽，“你做梦呢？” 　　杨蜜听到做梦，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梦境。 　　在一片无边无垠的狂野中，有一个东西在后面紧紧追着她。 　　她飞快地跑着，想摆脱他的追赶，但是他们俩的距离在逐渐缩短，没过多久，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喷在自己脖子上的粗重呼吸声。 　　她一言不发，继续向前拼命跑着，但最终还是被他一把抓住了。 　　当她瑟瑟发抖的时候，突然梦醒了。 　　说不出蔓延在她心底的感情到底是恐惧还是狂喜。 　　曾真继续说道，“这又不是游戏npc，设定能力值和忠诚度就可以了，关总这么猛还没办法呢，咱们还是早做打算。” 　　杨蜜假装点点头。 　　正说话时，手机铃声响起，曾真拿出看了一下，是个陌生号，随即按掉。 　　一会又响了起来。 　　杨蜜提醒她，“看看是谁，别误了事。” 　　曾真接通电话，“喂……” 　　杨蜜看到曾真的脸色变了下，有点好奇，不过也没什么，脑海中继续想昨晚的梦境， 　　她自始至终也没看清背后那张脸到底是谁？ 　　这个似绮梦又似噩梦的东西，带给她极大的困扰，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她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 　　昨晚突然浮现的一幕，估计是被那通电话给刺激住了，有时候想想也真是奇妙…… 　　“徐霞约我见面”，曾真打断了杨蜜的胡思乱想。 　　杨蜜愕然：“她想做什么？” 　　曾真也摸不着头脑，双方虽然明面上没有撕破脸，但背后势同水火。 　　这个时候，对方不应该找个阴影的角落舔舐伤口吗？ 　　曾真看了一下宴会，“管她什么意思，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现在？” 　　“对，她就在门外。” 　　杨蜜关心：“那你小心点。” 　　“放心吧，她再愤怒也不会针对我们。” 　　“嗯。” 　　曾真出门一眼就看到了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路边，走了过去，敲开了门。 　　“曾小姐……” 　　曾真冷冷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徐霞胖胖的脸上早已经看不出任何愤怒，闻言笑了笑，“我想，咱们之间是没有太多矛盾的。” 　　曾真冷笑，“你不要以为你在网上的动作我们就不知道。” 　　徐霞有点惊讶，随即恢复正常，“做生意讲，究的是各凭手段，你要因为这个怪罪我，成王败寇，我没有可说的。” 　　曾真作为一个女强人，到了这一刻也不得不产生一种佩服，“徐小姐，生意就是生意，到了这一步，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徐霞没有说话，投过车窗，看着远方，这一年来的经历如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掠过。 　　真应了那句话，曾看过山和大海，最终发现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因为“逆时光”的事情搞砸，她彻底被资本抛弃，之前找上门的投资人，连电话都不接一个，核心团队分崩瓦解，不要说东山再起，连体面一点的生活都做不到。 　　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之前时常感慨造化弄人，现在才突然发现，造化没有弄人，只是弄她了。 　　“我是向你毛遂自荐的，不知道曾小姐有没有这个魄力收留我？” 　　曾真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徐霞继续说道，“雅诗公司刚刚组建，正是百废待兴之时，这个时候做点什么比以后都容易，如果不想把公司全盘让给宋晓东，我想你们需要一个自己人。” 　　拒绝的话在口中，曾真张了张嘴又咽下去了，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能问道， 　　“徐小姐，不知道你怎么就……” 　　徐霞无所谓，“混口饭吃，另一方面也不想看到宋晓东过的太舒服，给他添点堵。” 　　曾真看着这张平淡无奇的脸，一时间看不透对方的真实想法。 　　徐霞：“曾小姐，公司经营不是儿戏，什么事都放手，那只能做一个傀儡，之前关总即使再忙，也要坚持一周听两次“逆时光”的工作汇报，这还是在他精通财务和业务的前提下，你和杨小姐恐怕做不到，到了那个时候，宋晓东如果想做点什么，易如反掌，要知道，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 第420章 花开堪折 　　杨蜜听完曾真的转述，自己也傻了眼，“这都什么人啊，之前恨不得把我们一棒子打死，疯狗一样，现在又好意思舔着脸过来说帮我们管理公司。” 　　曾真感慨，“要不人家经商，咱们演戏呢，差着换位呢。” 　　杨蜜看着她，“我说，你不会心动了吧。” 　　曾真不好意思，毕竟当初网上骂的不是她，也就没有那么感同身受，当然嘴里坚决不能承认，“哪有，我这不是回来给你说说这事。” 　　杨蜜“哼”了一下，“反正我不同意，宋晓东再坏，对咱们可是没话说，那个徐霞，我看见她，非给她两个耳刮子不可。” 　　曾真笑道，“我猜你不会。” 　　“呵！” 　　“她说见你了要给你磕头谢罪”，曾真看了杨蜜一眼，慢悠悠说道。 　　杨蜜顿时无语。 　　曾真笑了：“你要知道，她这种人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真的会磕头。” 　　杨蜜眼珠一转，“哼，反正我不同意她加盟，再说了，她这种人，什么时候咬咱们一口，谁也说不准。” 　　曾真叹道，“可不是嘛，这人可不仅仅是把双刃剑，简直就是毒刃。” 　　杨蜜附和道，“所以，咱们坚决不能让她进公司，这么一个厉害的主，要是和宋晓东斗起来，生意不用做了。” 　　曾真一听，也有点动摇，随即说道，“嗯，听你的，不过，以后你要和关总多沟通，一周至少见一次面。” 　　“啥？我和阿威也没有一周见一次面。” 　　曾真不耐烦，“你和阿威都结婚了，老夫老妻，一个月见一次也不少，能和关总比吗？雅诗的兴衰成败完全系于人家一念之间，多抱抱大腿，错不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曾真瞪着她，“非要和我抬杠是吧。” 　　“不是不是，你说。” 　　“你和同事还天天见面呢，和朋友一周见一次怎么了？” 　　杨蜜卖萌：“这不是没啥聊的，再说了，人家也不一定在北京待着。” 　　曾真：“这事不用你操心，到时候听我的安排。” 　　杨蜜没办法，只能先糊弄道，“好吧，好吧。” 　　曾真：“能聊的多了去，请教一些公司经营的事，说不定可以帮我们避免一些危机，他如果对拍电影有兴趣，我们可以牵桥搭线，如果想和哪位导演认识一下……” 　　杨蜜听得暗暗皱眉，心想这么多麻烦事，还不如把徐霞引进公司呢。 　　说到最后，曾真叮嘱道，“总之一句话，目前咱们的工作重心就是服务好关总，务必让他对我们的工作产生兴趣。” 　　杨蜜听得直翻白眼。 　　人家那么大一个富豪怎么可能对我们这点事有兴趣，除非搞黄色。 　　但是，拉皮条也不是长久之计。 　　时间一长，传出去，她就不用做人了。 　　两人是多年的闺蜜兼好友，曾真一看杨蜜的神情就知道她没听进去，也不生气，把话题转回来，“你觉得哪个更容易一些，是一周见一次面，还是把徐霞招进来？” 　　杨蜜：“我看哪个都不怎么样。” 　　曾真吐槽，“挣钱哪有容易的。” 　　杨蜜眼珠一转，故意说道，“徐霞在网上胡乱炒作，就是我不在意，也不能保证关煌不在意，把她招进来，你不怕惹怒关煌，弄巧成拙。” 　　曾真嘿嘿一笑，“这不正好需要你去沟通吗？” 　　杨蜜顿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曾真催促道，“现在给关总打电话，约他吃饭，顺便谈谈徐霞的事。” 　　…… 　　此时此刻，关大老板正对热依产生兴趣，两人在研究运动那点事。 　　热依坐在关煌的旁边，看着男人卖力地做俯卧撑，颇感有趣。 　　人家都是欢爱之后进入贤者时间，关煌是越战越勇，体力无限充沛。 　　这个时候还能做这个，不服不行。 　　汗珠慢慢凝结，顺着脖颈滚下去，摔在地毯上，很有雄性魅力。 　　只看背影就能看出来，体内蕴藏着巨大能量，一旦爆发，排山倒海。 　　肌肉隆起，呼吸急促，男人差不多到了极限。 　　终于，做了一个后再也撑不起来了，关煌一下子趴在地上。 　　热依连忙起身帮着男人擦拭身体。 　　一松懈下来，关煌连手指都不想抬，也多亏了热依常年练舞，并不是柔弱女子。 　　不然的话，说不定连手臂都不一定能翻动。 　　虽然美色当前，关煌却心如止水，忙碌一通后，热依把准备好的水递了过来， 　　“喝点水。” 　　关煌接过，喝了一大半，水从喉咙而下，滋润着全身。 　　感觉身体有点恢复了，起身坐在沙发上。 　　热依不顾男人一身臭汗依偎在他怀里，“老公，你知道吗，现在你在网上的热度居高不下，有很多人关注你有没有女人？” 　　关煌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那你没少出力吧。” 　　热依吃吃笑着。 　　遇到这种话题，她作为男人背后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参与呢？ 　　甚至热依还主动挑起事端，看着网友在那争吵，窥屏之余有一种暗戳戳的爽。 　　哈哈，你们这群小婊砸，还在网上意淫呢，姐已经是王的女人了。 　　关煌揽着热依的腰，听她在那絮絮叨叨。 　　对于女人的小动作，他并不介意。 　　每个人都有虚荣心，有的表现在花钱上，购买奢侈品，有的表现在社会地位上，喜欢各种名誉身份，也有的人喜欢在网络上装逼，打赏女主播…… 　　都无关紧要！ 　　热依喜欢做点就做点什么，毕竟人不是机器，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会整体闷在屋里，随时等着伺候男人。 　　只要无伤风雅，尽量去做。 　　再说了，以对方的头脑绝不会做出蠢事，关煌也就不放在心上。 　　真惹出事，能平就平，不能平随时切割，美女虽然是稀缺资源，热依更是国色天香，但是，对于他来说，还不值得为此烽火戏诸侯。 　　“你看这个，老公”，热依指着屏幕， 　　有人计算关煌身价超过三百亿，也有人说最多不超过一百亿。 　　不过，因为火神、超人几家公司都不是上市公司，暂时没有披露的义务，再加上创业公司时刻变化，股价很难计算，所以关煌身价具体有多少没有一个权威说法。 　　关煌自己还真没算过，到底有多少钱。 　　实现财务自由之后，已经不太关注这些明面上的东西了。 　　毕竟钱只是钱，事业才是核心。 　　身家这东西，也就是挑逗一下大众的情绪，没有太大用处。 　　甚至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热依见男人不感兴趣，就点开另一个帖子。 　　一直拉到最下，一个不露脸的S曲线美女图片出现在眼前。 　　因为是摆姿势，极尽夸张，诱惑十足。 　　关煌莫名觉得有点熟悉，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热依吗？ 　　“你这是……” 　　热依“嘿嘿”说道，“我们在玩游戏，看谁配得上你。” 　　关煌苦笑不得。 　　热依回复完帖子，开始让关煌看其他女人上传的图片。 　　各种风骚，各种姿势，各种前凸后翘，让他大开眼界。 　　“现在，我和一个叫“芭比”的用户得票最多，不过我怀疑她是ps的，正常人的腰怎么可能这么细”，热依点开一张照片，对着关煌撒娇。 　　“网上的东西怎么能相信呢”，关煌随口说道。 　　看了一眼照片，确实与热依不相上下，资本很足。 　　热依：“哼，就不能让她赢，我找人刷点票。” 　　关煌彻底不能理解了。 　　大家都是90后，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热依兴致勃勃地开始评论回复，两条大长腿白的发光，男士衬衣仅仅能遮住一部分春色。 　　欲露还羞，更添一份诱惑。 　　关煌刚想有点动作，就接到杨蜜电话， 　　“关总。” 　　“怎么了？” 　　“这个，想请你吃饭，不知道有时间没？”杨蜜略带迟疑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关煌看了一下身边美人，虽然假装在浏览网页，但是耳朵已经竖起来了，笑笑拒绝道，“最近没空，咱们之间别客气，有什么事？” 　　热依一听，整个身子都软在关煌怀里，看着他，眼睛里要滴出水来。 　　“没什么事，就是想谢谢你的帮忙”，杨蜜一阵失落。 　　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竟然被拒绝了，这让她心里有点难受。 　　关煌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抓着热依，“谢就不用谢了，当前最重要的是好好把公司经营好，你也知道，很多人等着看笑话呢。” 　　杨蜜迟疑一下，“呃，有个事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你说。” 　　杨蜜把徐霞的事情说了出来，小心翼翼问道，“我们之前也没经验，不知道该不该收留她？” 　　关煌笑着说，“收留不收留没什么影响，关键在于，要让人知道，谁是做决定的人。” 　　杨蜜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关煌表达的什么意思？ 　　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显得自己智商不够，只能“嗯嗯”几声。 　　关煌摸了一下热依的头，继续说道，“经营公司，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对于你来说，只要把握住一点就可以了，会管人，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 　　杨蜜忍不住撒娇，“人家也不知道谁比较专业。” 　　关煌笑笑，“这种事是个经验活，多试试就好。” 　　“那好吧。” 　　关煌：“你也不用太担心，“逆时光”产品线很成熟，只要按部就班，不会出现大的差错。” 　　尽管原有的管理团队有了异心，但一方面宋晓东稳住了大部分人，另一方面，有些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逆时光”的核心资产既不是配方，也不是渠道。 　　些许风波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 　　杨蜜笑着说，“嗯，听你一说，我就轻松多了，关总，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吗？多注意休息。” 　　关煌深吸一口气，“在热依这里呢。” 　　杨蜜一听，忽然觉得电话那头有不一样的喘息声，暗暗啐了一口，“哦哦，那不打扰你了，早点睡觉。” 　　关煌却不让她如愿，“不打扰，正好有点事要给你说说。” 　　杨蜜强忍着羞意，“嗯嗯。” 　　关煌闭着眼睛，随意扯道，“这次事情虽然平息了，对你的影响不小，用不用我声明一下？” 　　尽管真相大白，仍旧有一些黑粉不愿意相信此事，不断在网上编排关、杨二人的八卦，什么卖身求荣，一龙二凤等，极尽香艳侮辱之能。 　　杨蜜稳定一下心神，“不用，这种事我有经验，有些事只能假装看不到，要不然，你越搭理他们，他们越兴奋，还真以为抓住什么痛点了，不理他们，时间一长自己就散了。” 　　成名至今，她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什么被包养、被怀孕、被潜规则…… 　　早已经练就了钢铁的意志。 　　关煌一字一句说道，“那就好，阿威那边，用不用解释一下？” 　　“别”，杨蜜连忙拒绝。 　　这种事怎能让外人插手。 　　那是越解释越乱。 　　嘴里撒个谎，“没事，他今天还给我打电话，说起这事，都是媒体瞎编乱造。” 　　关煌：“那就好，本来是好事一件，要是因此有了矛盾，那就美中不足了。” 　　杨蜜听到男人说这些，心下奇怪，你都逼着我听墙角了，嘴里还这么道貌岸然？ 　　难道成功的人都这么不要脸。 　　当然，明面上不能这么说，“嗯，放心吧，我们不会有问题的。” 　　语气虽淡，自有一番斩钉截铁的味道。 　　关煌淡淡一笑，“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只要彼此信任，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杨蜜既是安慰自己也是警告对方，“是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说完这句话，心中的迷思一扫而空，连日来惶惶不安的心安定下来，甚至有心思计算对方的时间。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只要自己信念坚定，眼前的困难都算不了什么。 　　挂了电话，关煌看了看热依，心中升起一丝畅快。 　　女人如花，有的含羞待放，楚楚可怜，有的是带刺玫瑰，稍不留心就能刺破手。 　　但，这不正是其中的乐趣所在吗？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拿出电话，给苏鹏飞拨了过去。 第421章 鲜花 　　挂了电话，热依也从洗手间出来， 　　“你明天有试镜？” 　　“嗯。” 　　“那就去忙吧，我正好也有事”，关煌看着她，随口说道。 　　最好能给女人找点事做，要不然，空闲时间一多就免不了生事。 　　热依咬了一下嘴唇，有点不太想去。 　　现在她的心思也变了，之前幻想着成为大明星，挣大钱。 　　突然之间实现财富自由，懒惰一下子就上来了。 　　拍戏什么的最辛苦了，好不容易上映了还要被人骂没演技。 　　关煌让她坐进怀里，“怎么？不想去了？” 　　热依蹭蹭男人的脸颊，感觉到一点胡茬，撒娇道，“我帮你刮刮胡子吧。” 　　关煌拍了她的屁股，拿她没办法。 　　有的女人上进心强，一分资源发挥出十分的效果，给她一个翘板，她能跳到天上去，至于会不会摔死，另当别论。 　　有的女人没有上进心，坐吃山空，热依就属于小富即安型的，对于未来没什么规划，推一步走一步，不知道上辈子是怎么出头的。 　　热依见男人不说话，还以为生气了，有点委屈说道，“我去嘛。” 　　关煌感受着怀中的可人，心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只要自己乐意，外人不用干涉太多。 　　热依即使什么也不做，这辈子也吃喝无忧，“算了，以后不安排你做事了，只要你自己不无聊，想干什么都行。” 　　热依偷偷看了一下男人的脸色，确定不是说反话，顿时大喜， 　　“不无聊啊，在家也有很多事要做，练瑜伽，追剧，逛淘宝，打游戏，跳舞，做spa……” 　　关煌听着对方的安排，无言以对。 　　确实排的很满，几乎没有多少空闲时间。 　　虽然在他看来，除了锻炼身体还算有益外，其他的都属于垃圾，但看着对方高兴的脸，吐槽的话说不出来了。 　　不是每个人都想追求极端的成功，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努力上进。 　　大部分人就喜欢不劳而获的感觉，这没有错。 　　热依说道兴奋处，还起身给男人表演了一下什么叫“一字马”“A4腰”“反手摸肚脐”之类的，看的关煌眼花缭乱，也让他终于明白，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顺着这个思路反思，关煌觉得有时候自己对身边的人太严厉了，“宝贝，你过来。” 　　热依心怀惴惴，“怎么了？” 　　关煌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热依有点莫名其妙，“挺好的。” 　　“哪点挺好的？” 　　热依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说。 　　虽然对方花钱大方，身材健硕，会宠人，有能力，但这种话好像拿不出手，都是很肤浅的东西。 　　当然肤浅也没有错。 　　柏拉图式恋爱也不能保证至死不渝。 　　关煌摇头，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 　　热依对他的感觉，是迷恋，怎么可能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宝贝，你知道爱因斯坦的家规吗？” 　　热依摇头。 　　关煌笑笑，“没什么，那你准备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办点事。” 　　热依高兴点头。 　　把男人刚才的奇怪抛在脑后，她本来就不是心思太多的人，也不愿意去想话中有话、未尽之意、含而不露什么的。 　　直来直往，热烈奔放。 　　关煌放弃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开始享受眼下生活。 　　第二天晚上，赶集网的投资晚宴。 　　关煌带着热依盛装出席，这种场合需要一个女伴，本来夏柒昔挺合适的，但她最近忙着和DCM商议投资快手的事，没有时间。 　　热依正好在身边，不用白不用，虽然不学无术，胸大无脑，但是，能起到一个很好的花瓶作用就足够了。 　　还真别说，盛装之下，热依有点艳压群芳的意思。 　　腰是真的细，蝴蝶骨很明显，臀是真的翘，腿是真的直…… 　　引得在场不少人频频侧目。 　　“大卫今晚是来抢风头的”，赶集网CEO杨勇对着高永胜笑道。 　　高永胜心底再一次坐实了关煌好色的传闻，回答，“大卫的眼光没话说，热依小姐是今晚的明珠。” 　　关煌很是得意，杜嘉班纳的礼服非常考验身材，但热依穿起来比官方模特还美。 　　可见身材条件真的很好， 　　不过，没有详细介绍的意思， 　　“嗯，这是热依，老杨，你们谈妥了？搞这么大的阵仗。” 　　毕竟热依只是一个花瓶，没有拿得出手的身份，这种场合就是点缀。 　　杨勇也不在意热依是谁，闻言答道，“差不多了，老虎基金领头，和凯雷一起投资两亿美金。” 　　已经尘埃落定的事，他也不用再隐瞒什么。 　　关煌：“恭喜。” 　　杨勇摇头，“兄弟，还是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不能快速达成“721”格局，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熬着。” 　　两人之前聊天的时候，关煌告诉他，如果第一名不能占到市场份额的70%，前两名势均力敌之下，可能会陷入残酷的烧钱大战。 　　高永胜接过话，“大卫起了个坏头，烧钱补贴用户，效果这么明显，各行各业都在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番。” 　　关煌连忙说道，“我们可是被动还手，从来不主动挑起战争。” 　　高永胜“哈哈”一笑，“我前几天遇到饿了公司的张豪，他说自己最大的失误就是轻敌，没有一开始就重视超人外卖，没想到起了个大早赶了一个晚集。” 　　关煌倒是相信这话。 　　超人从一开始就拼尽全力，但是因为没有名气，也没有资本，不受重视很正常。 　　如果换成巨头这么做，饿了公司肯定会有应激反应。 　　就好像地里来了一只麻雀，主人可能就是挥挥手，驱赶一下，如果来一头野猪，恐怕就会全阵以待了。 　　“我听说百度有意投资饿了公司？” 　　高云胜点头，“双方差不多谈妥了。” 　　关煌：“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虽然超人占据了70%的市场份额，但没有经过血腥大战，其他人并不甘心失败，有机会就想挑战一下超人的市场霸主地位。 　　高永胜苦笑，“恐怕新一轮的烧钱大战是避免不了了。” 　　外卖出行市场的五大玩家，超人、美团、饿了、快的、滴滴，哪一家都不好惹。 　　一旦烧钱，烧的都是资本家的钱。 　　一天一个亿，谁不心疼。 　　关煌倒没什么畏惧和失望，他虽然想要避免烧钱大战，把烧掉的几十上百亿投入到科研领域，但这种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个人能做的不过就是不断增加胜负天平的一端筹码。 　　“总归我们是领先者，只要不出错误，他们四家想要追赶，没有机会。” 　　高永胜也同意这个判断。 　　超人在关煌的领导，有很大可能是市场的最后胜利者。 　　当然，这种判断不仅仅是自信，甚至连对手也同意这个判断。 　　但是，同意不代表屈服，创业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很多时候明知道失败也要去做，去搏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要没有这点心气，还创什么业，老老实实回去上班多好。 　　杨勇看到老虎基金的代表走了进来，拍了拍关煌的肩膀，“兄弟，你们先聊，我去招呼一下。” 　　关煌：“你去忙，别耽误正事。” 　　高永胜目送张勇离开，低声问道，“怎么，你不看好这笔投资？” 　　他从关煌的表情中看到一点东西。 　　关煌摇摇头，“没有。” 　　高永胜笑，“我还不了解你，有什么话直说，老杨人不错。” 　　在他的牵桥搭线下，关煌和杨勇认识，关系只能算一般。 　　听到高永胜这么说，关煌也笑了，“你知道老虎基金在国内的投资风格是啥吗？” 　　高永胜好奇，“什么？” 　　他作为业内人士，专业水平远远高于关煌，还真想知道对方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 　　关煌想起后世在《财经》杂志上看到的一篇报道，开口说道， 　　“老虎环球基金从今年开始，加大投资中国互联网的中后期项目。” 　　高永胜不解，“这怎么了？前期风险太大，后期有保证。” 　　关煌笑笑：“但是，老虎的策略不是押注最后的赢家，而是押注可能的被并购者。” 　　高永胜闻言皱起了眉头， 　　关煌：“因为被并购方的溢价更高，退出也更快。” 　　“你这个，有什么根据没有？” 　　关煌：“你可以复盘一下老虎今年投资的所有项目，看看他究竟都投了哪些公司。” 　　高永胜闻言，有点信了。 　　关煌：“这话不好给杨总说，毕竟他心气正高呢。” 　　高永胜摇头，“该说还得说。” 　　他和杨勇的关系，不用太避讳。 　　关煌看了他一眼，“说实话，有时候被并购也未尝不是好的结果。” 　　高永胜很是敏锐地说道，“你不看好这个行业？” 　　关煌笑而不语。 　　高永胜不管那么多，拉着关煌走到一边，又叫来自己的秘书，“小周，你陪热依小姐转转。” 　　热依明白，有些话对方可能不希望第三人知道，“麻烦你了，周姐。” 　　小周看着仿佛从油画中走出的精致女人，心下羡慕嫉妒，“叫我小周就好，走，带你认识几个朋友。” 　　热依随着小周离开。 　　她虽然不喜欢社交，但是，很享受成为大家焦点的感觉。 　　有了小周的照顾和指点，虽然没有暴露身份，仍旧被接纳，如鱼得水。 　　参加宴会的，既有真正的名媛，也有准名媛。 　　前者有自己的圈子，一般人也挤不进去。 　　作为高永胜的秘书，小周虽然可以把热依介绍进去，但是没必要。 　　后者就是热依现在待的小团体，大家因为各种原因参加宴会，寻找机会。 　　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既不显得尴尬，又能互通有无。 　　正开心间，一个声音打断传了过来。 　　“各位，打扰了。” 　　循声望去，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走了过来。 　　“热依小姐，又见面了”，男子率先笑道。 　　“陈导，钱总”，热依脸色未变，淡淡回道， 　　小周几人一看是热依的故旧，也就让开位置，招呼两人坐下。 　　陈导也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直接说道，“热依，这次你放弃试镜挺可惜的。” 　　热依：“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钱贵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几乎可以肯定没有一个能拿出手的，也就越发放松起来。 　　投资宴会既是金钱盛宴也是猎艳之所，只要他愿意，露出身份，在场超过一半的女人都可以拉到洗手间吃个快餐。 　　“别下次了，这次机会就挺好的，老陈，做事不能太死板，再抽个时间给热依小姐安排一次试镜。” 　　陈导闻言，马上点头，“是，还是钱总考虑的周到。” 　　热依不给面子，“不用了陈导，我最近没时间。” 　　陈导闻言，脸色拉了下来。 　　小周怕气氛闹僵，笑着接过话，“还没请教两位……” 　　陈导看了一眼小周的Galop d“Hermes腕表，想了想说道，“这是南安投资的钱贵钱总……” 　　话没说完，小周肃然起敬。 　　南安投资可比云胜基金高了不止一个段位。 　　既然能参加投资晚宴，对于圈内的事多少了解一些，南安的名头大家都听过，不自觉地有了尊敬。 　　钱贵很享受这种感觉，被美女敬仰，摆摆手说道，“今晚老陈是主角，我主要是陪他拉投资的，《天地儿女》，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老陈的作品。” 　　听到这里，大家的眼睛更亮了。 　　这可是娱乐圈呀！ 　　既然愿意参加投资晚宴，那就意味着，只要有机会，挤破头也愿意去娱乐圈打滚一下。 　　刚才就看热依不顺眼的何娅率先站出来，“陈导，你们是要拍新戏吗？” 　　钱贵盯着热依，嘴里说道，“嗯，陈导五年磨一剑，准备再启征程。” 　　第一次见到对方，他就彻底被迷上了，为之神魂颠倒。 　　打听到热依是演员之后，马上利用手中权力和人脉，张罗了一个剧组。 　　没想到关键时刻，热依不干了。 　　谁知道在这里又碰上了，简直天赐良缘。 　　何娅眼珠一转，笑着说，“我作为一个圈外人都知道机会难得，热依妹妹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陈导接过话，“这个新剧，我们已经邀请了黄磊作为我们的男一号……” 　　钱贵身子前倾，凑到热依跟前，带着一丝压迫感。 　　热依身子向后缩了一下。 　　钱贵正得意，准备硬上，头发上传来剧痛，整个人被拽到一边。 第422章 霸道 　　“我曹，尼玛”，疼痛之下，钱贵下意识地骂出声来， 　　因为视角的原因，看不到谁在拽他的头发，不过，剧痛也让他从精虫上脑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怒火中烧，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对方一个好看。 　　多久了，没人敢这么冒犯他。 　　听到骂声，关煌皱了一下眉，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顺手浇在对方头上，“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嘴巴这么臭。” 　　从关煌过来，到水浇在钱贵头上，不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 　　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更不要说去阻止了。 　　有的人被关煌的动作惊呆了，这男的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这已经不是没礼貌了，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陈导更是如此，张嘴就要呵斥，颇有点主辱臣死的意思。 　　钱贵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机灵一下，扭头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一股冷气从头到脚，脑海中百转千回，嘴上毫不迟疑地叫了声，“关总。” 　　关煌大马金刀地坐在热依身边，很是自然地揽着她的腰，盯着钱贵，“靠这么近干吗？” 　　钱贵很是屈辱，却又不敢造次，头发上的水珠不断滴落，狼狈不堪，心中压抑着火气，然而千言万语汇成三个字，“对不起。” 　　其他人都惊呆了，完全想不到会是这个场面。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钱总竟然低头了。 　　小周受到的震撼尤其大。 　　刚才钱贵骚扰热依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知道，对方的地位比她老板还高，真的起了冲突，老板肯定怪她到处惹麻烦，说不定会拿她当牺牲品。 　　然而，热依又是老板交给她带的，真出了事，同样吃不了兜着走。 　　左右为难，。 　　心中暗暗责怪热依，没事长这么美干嘛？没听过一句话“人**遭罪”。 　　还没等她想出办法，关煌已经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事情解决了。 　　直到此刻，她才正眼看了一下关煌。 　　她只是高永胜的生活秘书，并不知道关煌是谁？ 　　只能暗暗猜测对方的身份。 　　年纪不大，眼神锐利，简单一坐，就有一种霸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小周自然明白这是错觉，毕竟这么干净利落收拾了钱贵，是个人都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心胸有怯，胆气不足。 　　关煌看着钱贵，想起了眼前的男人是谁，皱了皱眉头，冷笑一下，“听说，你在外面到处宣传孙悟空与紧箍咒？” 　　钱贵脸色马上涨红，“我……” 　　关煌用手点着他的额头，“就你，踏马的也配给老子谈紧箍咒，啊，啊。” 　　钱贵的脑袋被点的一晃一晃。 　　其他人更是吓得屏住呼吸，唯恐惹来注意。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钱贵只觉到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睛充血。 　　关煌见状不屑一顾，“怎么，不服气啊。” 　　“没，没有。” 　　关煌用手轻拍着钱贵的脸，“啪啪，老子给你面子，叫你一声钱经理，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啊，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臭要饭的，紧箍咒，我紧尼玛的头。” 　　钱贵脑袋要爆炸了。 　　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么大侮辱，虽然他只是南安投资的经理，但是，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不给面子。 　　有心暴发，却又被理智压下。 　　如果被关煌主动挑衅，那公司为了面子，会出面帮他主持公道，再不济也会在其他方面给与补偿。 　　然而，这次是他先惹到对方，公司肯定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和关煌闹的不愉快。 　　如果不想有后续麻烦，有什么委屈只能受着。 　　关煌轻蔑地看了钱贵一眼。 　　如果对方反抗，还多少能带来一点乐趣，打一个缩头乌龟，没有任何快感可言。 　　扫视了在场的其他人，目光所致，大家纷纷避开。 　　经过刚才的发泄，关煌在大家心中已经上升到危险程度。 　　甚至连刚才活跃起来的何娅也不例外。 　　她想起刚才“踩热依上位”的想法，就忍不住颤栗，这么酷烈的冲突已经打消了她对上流社会的幻想。 　　想想真是可笑，连自己都知道利用姿色向上爬，热依这样的大美人，怎么可能是一朵白莲花呢。 　　关煌看着小丑般的钱贵，呵斥道，“给我滚远点，再让老子听见紧箍咒的事，打断你的狗腿，什么玩意。” 　　钱贵顾不上说话，踉跄起步，转身离开。 　　一直作为透明人的陈导也趁机溜走。 　　其他人见状，有样学样，很快就走的一个不剩。 　　关煌看了小周一眼，摆摆手，让她滚远点。 　　小周自然知道自己的表现没让大佬满意，正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时，见到关煌的态度，如蒙大赦，赶紧就走，给两人留下单独空间。 　　“刚才吓到你没？” 　　热依身子一颤，从幻想中醒来，脸色潮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爱意。 　　作为一个维族姑娘，敢爱敢恨，喜欢的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刚才关煌的表现可能会让其他女人心存顾忌，对于热依却不会。 　　这种简单粗暴，霸道蛮横的风格在她看来就是男人味十足的表现。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热依几乎忍不住自己的情欲。 　　即使这样，她也差不多软到在男人怀中。 　　关煌“哈哈”一笑。 　　真是一个极品尤物。 　　两人正在你情我浓时，一个声音传来，“关总，打扰了。” 　　循声望去，一个大美女映入眼中。 　　“张小姐，请坐。” 　　张雨欣带着一分激动、两份忐忑、三分好奇坐在了关煌对面。 　　刚才发生的冲突，她正巧就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 　　钱贵这个人，她也知道，第一次见面就想对她动手动脚，碍于对方的身份地位，没有发作。 　　没想到她眼中的大人物，在关煌面前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这一幕给了她极大震撼，对于百亿富豪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什么温文尔雅，什么彬彬有礼，通通是面具。就是赤裸裸的压迫，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是打你的脸，让你尊严扫地。 　　面子？ 　　穷人的面子在富人眼里，一分钱不值。 　　这种无情霸道，或许会让其他人心有顾忌，对关煌避而远之， 　　但这对于生性就桀骜不驯的张雨欣来说，却如同妖艳的罂粟花，充满致命的诱惑。 　　所以她才不顾理智的劝告，走了过来搭讪。 　　“关总，叫我雨欣就好。” 　　关煌看着摇曳生姿的美人鱼，笑着说道，“那好，雨欣，你也别见外，叫我大卫好了。” 　　要不说，漂亮的女人有优势。 　　换成男人过来，关煌那会有好脸色。 　　张雨绮欣笑脸如花，“大卫。” 　　“这是热依，哎，说起来，还是你的学妹呢”，关煌介绍道。 　　热依自然早就认出眼前美女是谁，心里很是腻歪，又不得不应付一下场面，“学姐好。” 　　张雨欣很是高兴，关煌连自己的毕业院校都知道，看来很是关注， 　　“学妹，你是哪一届的？” 　　“10级的。” 　　张雨欣：“呵呵，我是04级的，不过读的是上戏的附院。” 　　热依乖巧地说道，“学姐一直是我们的偶像。” 　　这话倒没夸张，上戏出名的也就那几个，大部分人都泯然众人矣，张雨欣在里面还算混得不错。 　　虽然不是一线明星，却也在娱乐圈站稳了脚跟，各种资源不缺，称一句前辈不为过。 　　如果不是背靠关煌，热依见到人家也要执后辈礼。 　　张雨欣的美人鱼造型实在惊艳，关煌的目光老是不自觉地飘向那里。 　　今晚虽然不是T台走秀，对方仍然是精心准备，无论是妆容还是服饰，都带着华贵复古的feel。 　　上衣用一朵朵鲜红的玫瑰花瓣叠加而成，精致美丽，宛如大家笔下的名画，霸气而冷艳。 　　“嗯，王导今晚没来吗？” 　　张雨欣摇摇头，“他不怎么爱出门。”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不怒反喜，如果换作之前，她可能会感到恶心，现在却很得意。 　　被男人喜欢，尤其是被有魅力的男人喜欢，是一件很爽的事。 　　这无关乎道德，只与人性有关。 　　关煌，无疑是男人中的男人。 　　关煌没话找话说，“哦，还想着和王导多聊聊。” 　　张雨欣看了他一眼，没有透露真相。 　　自从上次被启发后，老王重燃热情，疯狂收集关煌的各种资料，势要拍出一部中国版的《社交网络》。 　　搞艺术的人，很容易陷入到自己幻想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她是觉得自己老公有点疯疯癫癫。 　　“老王要是听到你这么说，肯定会很高兴。” 　　关煌闻言，随口说道，“等什么时候方便了，我去登门拜访。” 　　张雨欣很是高兴，“随时欢迎。” 　　她倒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背靠大树好乘凉。 　　看看杨蜜，因为有了关煌的支持，转眼之间成了霸道女总裁，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作为一个明星艺人，自身的天赋、努力是一方面，资本的支持也必不可少。 　　可以说，有了关煌的支持，杨蜜已经和同一生态位的女星彻底拉开差距，有了笑看风云起的底气。 　　从此之后，不用再时刻担心票房惨败，口碑下滑。 　　关煌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 　　高永胜携杨勇走了过来，“大卫，找你半天了，怎么躲在这里享清净。” 　　走近才发现张雨欣，高永胜顿了下，“雨欣也在？” 　　心下更是坚定了对关煌的判断。 　　整天和这些女明星搞在一起，也不怕闹出事。 　　不过，内心深处对关煌还是很佩服的。 　　这才多久？已经勾搭上张雨欣了，这可是带刺的玫瑰。 　　敢和男人互扇耳光，甚至大打出手，一般人还真没不敢惹。 　　要不然，以对方的长相和傻乎乎的性格，恐怕要被人吃干抹净了。 　　“高总”，张雨欣笑着打招呼。 　　“嗯”，高永胜没有介绍杨勇的意思。 　　换做平时，可能会多说一点，现在老杨正心烦意乱，哪有心思认识女明星。 　　张雨欣虽然喜欢攀附，还是很有眼色的，见状起身说道，“关总，高总，你们聊，我带学妹出去转转。” 　　关煌稍微一思考，也就同意了，拍了一下热依的屁股，让她跟着去。 　　热依没办法，只能和张雨欣虚与委蛇。 　　张雨欣虽然做事有点莽，人还是很聪明的，早就看出热依的那点小心思，直接说道， 　　“学妹，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这人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学姐很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以后生活中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可能来找我……” 　　热依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顿时闹了一个大花脸。 　　见两人走远，杨勇迫不及待问道，“大卫，刚才老高也给我说了，说实话，赶集网和58同城比起来确实有差距，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老虎基金会投资我们，经过你这一说，也算是茅塞顿开了。” 　　关煌笑着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有了后世的眼光，反向推导，自然是各种清楚。 　　杨勇皱着眉头，“不知道兄弟有没有什么教我的。” 　　“投资还想要？” 　　杨勇苦笑，“等着钱救命呢，就是砒霜也得吃了。” 　　关煌看着他，“那好办，签一个竞业条款。” 　　“怎么说？” 　　关煌：“老虎既然投资了赶集网，就不能再投资竞争对手58同城。” 　　杨蜜一开始有点皱眉，越品越觉得有味道，“这一招，秒啊。” 　　这样一来，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手里。 　　如果老虎基金想退出，将股份转手给58同城，就有违约风险。 　　更关键在于，不投资竞争对手，并没有明确禁止股份转让，老虎基金很容易同意这个条款。 　　关煌看他理解了，也就不再多说话。 　　杨勇咀嚼半天，脸色缓和下来，显然是拿定了主意，感慨道， 　　“之前老高说你是天生的商业奇才，我还不以为然，创业嘛，不就这回事，谁还没做过？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天才，大卫，我对你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到这么一通吹捧，以关煌的厚脸皮，也有点拿不住了，“老杨，你这太夸张了。”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做东，咱们大醉一场。” 　　“好说。” 第423章 邀请 　　张雨欣和热依交了半天心，总算把小妮子糊弄住了，现在的90后太难搞。 　　她今年27，对方22，不要说5岁，3岁就有代沟了。 　　领着热依转了一圈，因为刚才的冲突被不少人看到、传播，张雨欣也就懒得再费力气去融入其他人的圈子。 　　热依对此无所谓，虽然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大家的排斥，但这种圈子，她本来就不喜欢。 　　张雨欣则是完全没感受到，她就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也没有感同身受，还以为大家疏离的笑只是陌生人的客气。 　　好不容易等关煌那边说完事，赶快领着热依回去了。 　　“事情谈完了？” 　　“没事了”，关煌回过神，看着两朵娇艳的玫瑰，把烦心事扔到一边。 　　刚才杨勇透露，有人正在搜集超人“二选一”的证据，即通过自己的优势地位强迫商家签订独家协议。 　　这种情况自然是存在的，几乎一查一个准。 　　为了独占市场，压迫竞争对手，超人在暗地里确实有不少小动作。 　　当然，这种事情，大哥不说二哥，饿了在上海，美团在北京都是这样的策略。 　　如果严格扣法律，确实有点违规。 　　不正当竞争嘛！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没人管也就算了，一旦有人盯着不放，那就多少是个麻烦。 　　不过，关煌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到了十亿美金级别，些许风波根本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更不要说还有地方保护主义。 　　超人公司，在海城市乃至整个省内都是明星企业，不说一路绿灯，也是备受关注。 　　据说省里大佬有意在办公厅内成立一个临时协调机构“超人办”，专门负责处理与超人有关的事情。 　　像什么“跨省抓人”“异地逮捕”这种事，几乎不可能落到他身上。 　　只要人身没有危险，其他的都是小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让他有点感慨的是，8月15日，“逃亡境外”110天的快播CEO王欣在韩国被捕，一个时代落幕了。 　　不管技术有没有罪，王欣是肯定有罪了。 　　张雨欣看着眼前的男人，娇笑道，“关总，我参演的电影《打拐》将于下个月上映，能不能你参加首映式？” 　　关煌闻言，有点惊讶。 　　对方还真是虎，敢这么直接开口，丝毫不顾忌太多。 　　不怕被拒绝，也不在乎彼此的身份差距，直来直往， 　　“到时候有空的话，一定参加。” 　　张雨欣很是高兴：“我提前给你打电话，” 　　她也是抱着随便一试的心态，根本没奢望对方会答应下来。 　　关煌点头。 　　张雨欣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是雅诗的股东。” 　　关煌很是惊讶，“是吗？” 　　张雨欣有点得意，“因为前段时间我一直忙着拍戏，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你……” 　　张雨欣解释：“我就找到之前入股的人，告诉她，愿意溢价5%收购手中的股份，那个时候雅诗才刚刚成立，“逆时光”的事还没影呢，后来事情就办成了。” 　　关煌不禁为对方的大胆拍案惊奇，这种魄力连男人也不一定有，落在对方身上更显得珍贵，“你是怎么判断这件事并作出决定的？” 　　张雨欣笑笑，真话自然不好说，不过是看关煌和杨小蜜打成一片，从而认定这笔交易有利可图， 　　“上次见面之后，我特意搜集了一下您的资料（老王搜集），知道“逆时光”绝对是优质资产，再加上您为人正派，值得堵上一把。” 　　听到美女方面夸奖，关煌还是挺高兴的，也只能感谢一下对方的信任。 　　张雨欣：“听说这个月的销售额有望突破新高。” 　　“是吗”，关煌还真没关注过这事。 　　虽然仍持有一点“逆时光”的股份，但心里已经做了切割，不再把它作为自己的事业。 　　张雨欣还是比较上心，的不仅关心相关的公司经营新闻，还一直身体力行在微博上宣传带货。 　　当然，不只是她，雅诗的大部分股东都参与其中，只要没有竞业协议的，都自发推广。 　　甚至在微博上形成了面膜热，由此带来销量大涨也就不足为奇了。 　　“据说能够突破2.5亿元。” 　　关煌笑了笑，“这下大家都可以放心了，老宋也算是不负众望。” 　　靴子一天没落地，就一直有人担心。 　　表面上宣传的再好，没见到真金白银那一刻，也放心不下。 　　张雨欣奉承道，“都是您培养有方，名师出高徒。” 　　经过老宋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位“关煌门徒”。 　　关煌摆摆手，“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没做什么。” 　　这倒不是谦虚，雅诗运营“逆时光”以来，他连报表都没看过。 　　张雨欣笑，“你是我们的压舱石，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很多事情都不会进展这么顺利。” 　　关煌的名气就是招牌。 　　最简单的进货，很多代理商一听关煌是股东，二话不说就把货款打了过来。 　　“太客气了。” 　　张雨欣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反复说也没什么意思，“Mini打算开一次庆功会，提振一下士气，您可不能缺席了。” 　　关煌点头，“是该好好宣传一下，不过没听她说起这事。” 　　明星果然是最善于利用眼球的群体，什么都可以拿来庆祝。 　　“逆时光”交到对方手里，还真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 　　张雨欣回道，“只是有这个想法，等到最后的销售额出来再说。” 　　偶尔听杨小蜜提了一句，她就自作主张地率先邀请了。 　　至于心态嘛，暂时没想太多，也没有撬杨小蜜墙角的意思。 　　关煌自然体会不到其中的细微差距，“嗯，应该的，怎么说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需要我出面，义不容辞。” 　　张雨欣很是高兴，“那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闲聊中度过。 　　张雨欣直爽风趣的性格，带来了极大的聊天快感。 　　到了最后，连热依都对她好感倍增。 　　是一个奇女子！ 　　那边得到杨勇的消息，关煌提前准备，在全国各个城市分站开展自查自纠，重点规避“二选一”的行为。 　　最终大事化小，平安躲过一劫。 　　金华市场监管局认定，超人利用自身优势在浙江金华地区，阻碍、胁迫商家与竞争对手发生正常交易的行为，属于不正当竞争行为，根据《浙江省反不正当竞争条例》对超人依法予以52.6万元的罚款。 　　五十万元的罚款，对于市值超过四百亿的超人公司来说，可谓是九牛一毛。 　　板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连暗流涌动的网络舆论也暂时偃旗息鼓了，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 　　这个时候的超人，挟前段时间大胜之势，正处于热度的最高峰，些许暗影根本伤不了一丝毫毛。 　　“咱们也以这次处罚为契机，认真梳理一下整个业务线，看看有哪些城市经理不称职”，关煌对着黄兆有说道。 　　“二选一”的方案全国都在用，大部分城市都很柔和，只有少数一些人惹出麻烦，这在关煌看来就是不称职。 　　“好的。” 　　“对于不能适应的，要尽早淘汰，争取在新一轮烧钱大战之前，把内部先梳理一遍。” 　　“好”，黄兆有毫无情绪波动。 　　作为一个职场人，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了。 　　随着公司发展，总会有一些人掉队，主动或被动。 　　主动的人自己先辞职不干了。 　　被动的人只能由他举起屠刀了。 　　没有办法，这就是职场。 　　关煌放下心，开口问道，“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黄兆有递过来一张纸，“这是我们新的推广提成方案。” 　　刚进屋还没来得及汇报，就被关煌拉着先讲了一通。 　　“怎么了？” 　　黄兆有组织好语言，“最近接到一些商家投诉，说我们的地推曾经承诺，只要在我们平台上线，可以每单给他提一块钱，半年一结账，这都快一年了，提成还没拿到。” 　　关煌有点吃惊，“有这个政策吗？” 　　黄兆有摇头，“没有，是个别人自作主张。” 　　关煌皱着眉，没有说话。 　　黄兆有无奈，“我统计过了，私下有承诺的地推基本上都离职了。” 　　很多销售为了完成指标，天花乱坠，什么都敢承诺。然后，他们拿完奖金就离职了，留下一堆愤怒的客户。 　　关煌问，“这个问题，应该不只地推部门有吧？” 　　如果只是销售的问题，不值得对方大惊小怪，应该是有严重化的倾向。 　　黄兆有点头：“技术部门、行政部门也都存在急功近利的倾向。” 　　公司考虑的是长期效益，很多员工只考虑短期奖金，利益不一致，行为就会被扭曲。 　　关煌拿起报告随便翻了几下，问题确实挺多的。 　　可以说，把烂摊子留给下一任，是人的天性。 　　“你打算怎么做？” 　　黄兆有胸有成竹，“我们引入行为奖励方法，把奖金中的10%推迟到年底发放，以此平衡短期利益与长期利益。” 　　关煌沉吟一下，“年度考核？” 　　黄兆有回答，“是的，年度考核，把时间纬度拉长到一年，既保证一年内员工的稳定，又把员工的短期行为改善成一年的中期行为。” 　　关煌：“也就是现在互联网公司普遍实行的13月薪，14月薪？” 　　黄兆有：“嗯，年终的奖金，可以设置成弹性收入，根据考核分数，用月收入乘以考核系数，便可以通过分级评价达到区分优者优得，多劳多得的相对公允。” 　　关煌提议：“把时间线再拉长，薪资收入与工龄相关，每年考核指标及格便记入工龄，部分薪资乘以工龄发放，以此鼓励每年都认真工作的老员工。” 　　黄兆有同意：“这一部分奖金不与业绩挂钩，作为主观评价，包含价值观，行为规范，自我成长等无法量化的指标，与老板您提出的公司愿景相结合。” 　　关煌缓缓点头。 　　老黄不愧是老黄。 　　闻弦而知雅意。 　　他不过起了一个开头，对方就把落实方案就整出来了。 　　自从被阿King提醒后，关煌一直思索公司的愿景、使命、价值观是什么？ 　　经过和大家的沟通（包括高管和一线职工），关煌正式提出了“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愿景。 　　下面有“求实、创新、协同、分享、诚信”五大核心价值观以及“先问目的，再作推演，亲自打样，及时复盘”的方法论。 　　可以说，从形式上确立了比较完备的公司文化。 　　当然，离建成还有十万八千里。 　　黄兆有能提出落地的途径，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关煌提出了一个疑问，“上级有主观考核下级的权力，容易产生腐败问题。” 　　黄兆有同意，主观考核本来就是走心的东西，“我打算同时引入逆向反馈。” 　　“逆向反馈？” 　　黄兆有：“让员工同时可以逆向反馈，并计入上级的“行为奖励”，这样可以防止权力被滥用。” 　　关煌：“你考虑的很周到，那就这么做，有什么不合适的，随时调整。” 　　“好的。” 　　得到关煌支持，黄兆有也算松了一口气。 　　最近一段时间，他是压力倍增。 　　先是被马俊挑战，虽然在老板的支持下站稳了脚跟，但是和创业元老派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很多人不敢怨恨老板，只能把气撒到他身上。 　　这些也没什么，毕竟吃这碗饭，受点委屈没什么。 　　但是，宋晓东的离职就让他心惊胆战了，这可是跟着关煌一起成长起来的伙伴、亲密战友，为了给其他人让路，说撤就撤了。 　　如果他不能达到关煌的预期，下场可想而知。 　　说完正事，关煌拍了拍老黄的肩膀，“最近打拳没见你，工作太忙也得注意劳逸结合。” 　　“嗯，会的”，说起这个，黄兆有就挺羡慕老板的。 　　他为了事业，付出了120%的努力，甚至连家庭都没组建，所有业余时间都投入到工作中来。 　　可是，与关煌相比，不管精力还是效率，都有很大差距。 　　闲聊两句，黄兆有就离开了，他是个工作狂，对于时间半点不浪费。 　　关煌对此也无奈，提醒过很多次了，可惜老黄依旧不改。 第424章 双喜临门 　　“进。” 　　听到敲门声，关煌收敛一下思绪，黄兆有的话给了他很多启发。 　　公司管理这种事，永远都在变。 　　适合今天的方法，不一定适合明天的。 　　如果不想被淘汰，落得“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时代变了”的下场，只有不断学习，不断向前，永不停歇。 　　阿king进来。 　　关煌招呼对方坐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阿king直截了当说道：“关总，我想做“山海经”项目。” 　　关煌笑道，“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阿king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真是井底之蛙，虽然创业失败，却总以为自己的技术天下无双，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关煌很是欣慰看着他。 　　据说，谦虚是一个人成长的开始。 　　阿king能有如此变化，以后未来不可限量。 　　“从小到大一直听说技术改变世界，总觉得这句话很虚，直到我看到《山海经》项目，才有了真正体会，没想到在我们国家，有这么一个团队，一直在为此默默努力着。” 　　关煌笑了下，“你太高看他们了，《山海经》项目困难重重，什么时候能上线还不知道呢。” 　　阿king摇头，“技术还在其次，关键是情怀，不知道你们当初是怎么找到这个方向的？” 　　关煌：“就是希望人们能离开电脑屏幕，更多地锻炼，我们生来不是为了头上戴着一个电子装备坐在一间黑屋子里，应该鼓励大家到户外去，去建立真实的社会联系”。 　　阿king：“情怀人人都有，但是能落到实处的又有几个？这才是我佩服《山海经》的真正原因。” 　　关煌笑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你打算怎么做？” 　　阿king沉思一下，“天之下工作室，本身已经很成熟，即使我加入进去，也不见得能起到多大作用，我想另开一条路。” 　　另开一条道路，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关煌可能会想对方好大喜功。 　　对于阿king却没有。 　　对方加入超人公司以来，短短两个多月，就拿出了惊人的成果，搭建了自动化集成测试、性能测试以及随机故障演练体系。 　　在对外提供接口、对内服务负载以及服务器性能上限预测上有了很大突破，能够提前发现并规避绝大部分常规问题。 　　此举不但征服了左凡等人，连从硅谷回来的十八罗汉（又陆续回来5人）也对他赞叹有加，称之为百年一遇的天才。 　　这样一个人说另开一条道路，那就真有这个可能。 　　“说说。” 　　阿king组织一下语言，“《山海经》项目，主要面对普通玩家，大家拿着手机在街上捕捉妖怪，并联网战斗，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成熟不成熟。” 　　关煌笑道，“别谦虚。” 　　阿king：“就是，能不能把我们的超人体系也纳入进来，比如说，外卖小哥一天要跑几十上百公里，这是一个巨大的运动量，如果能够加入到《山海经》项目中，可能会激起更有趣的变化。” 　　关煌眼睛一亮，“这倒不是不能考虑。” 　　阿king点头，“外卖小哥、司机师傅平时的工作很辛苦，一天几十个单子，如果把工作和游戏结合起来，就好像打怪升级一样，为他们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从而能调动起更大的积极性。” 　　关煌终于明白自己找到了什么。 　　克敌制胜的终极法宝。 　　一直以来，他都在思考如何战胜四大金刚（快的，滴滴，美团，饿了），烧钱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一不小心就要巨额融资，控制权很容易旁落他人。 　　后世滴滴，一年内融资尝过一百亿美元，已经很难说是谁的公司了。 　　创始人当然可以博弈，但有时候难免无力回天。 　　对方拿出一百亿美金，你要求“AB”股，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现在，他却看到了另一个致胜法宝。 　　工作游戏化。 　　只要把车主和骑手牢牢掌握在手中，竞争对手是没有翻盘的余地。 　　“有具体想法没？” 　　阿king：“最简单的就是完成多少单子，跑多少路程，奖励一个宠物妖怪，要么就是根据工作表现，奖励一个妖怪线索。” 　　关煌一想还真是。 　　玩法什么的肯定要保持一致，不过是在捕捉妖怪的手段上有了变化。 　　要么白送，要么增加一点障碍，只给提示。 　　这样一来，就需要在战斗上设计的更加平衡。 　　如果《山海经》能够达到后世《精灵宝可梦》《王者荣耀》的程度，那宠物交易就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引导玩家自己构建一个生态，到了那时，自由交易，骑手和车主相当于多领一份工资。 　　从待遇上，就可以吊打所有的竞争对手。 　　甚至可以考虑把用户吸引进来，点一个单子累计一次奖励。 　　关煌越想越越兴奋，忍不住开口说道，“阿king，你这个想法真的是别出心裁，未来的前景应该会很大，我同意了，你尽管放手去做，都需要什么支持？” 　　听到关煌这么说，阿king也很高兴，他找到了第二次创业的热情，《山海经》项目，不但足够酷，而且可以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足以影响几亿人，“嗯，需要游戏架构方面的人才，能够为超人设计一套完备的体系，还有独立的办公室，服务器，经费也要……” 　　听着一大堆要求，关煌脸色丝毫未变，“这些通通都满足，只管去做，我们要干一件足以改变世界的大事。” 　　阿king很兴奋，“绝不会让你失望的，老板，你起一个名字吧，新的项目，新的开始。” 　　关煌沉吟一下，“既然是《山海经》的子项目，那就叫“新纪元”吧。” 　　阿king念叨了两下“新纪元”，“好的，就叫新纪元，希望我们能开启一个新游戏纪元。” 　　“我对此毫不怀疑并充满信心。” 　　两人又说了一会项目筹备情况，阿 king便迫不及待地回去开始新的工作。 　　入职两个月，终于找到切入点，对于他来说，也很难得。 　　阿king现在的心态和半年前相比，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个时候他目空一切，以为可以凭借技术征服天下。 　　后来惨遭失败！ 　　先是被资本赶出创业公司。 　　来到超人以后，遇到无数技术大牛，随便拿出一个人，都不比他差，这让他的自信心受到不小打击。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证实自己的项目，他肯定要全力以赴，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让大家看看，我经商虽然不行，但技术上天下无敌。 　　阿king走后，关煌一个人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涌动的激情无从发泄。 　　刚才和阿king讨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在他的设想中，将区块链技术与《山海经》项目结合起来，争取成为国内首家技术落地的公司。 　　有了货币就有了流动，而流动带来繁荣，只有这样，一个游戏生态才能形成完美的闭环。 　　只要骑手和车主能从游戏中获益，那就彻底锁定胜局，甚至建立起自己的护城河。 　　不但能打败对手，还能扼杀新的挑战者。 　　电话响起，打断了关煌的思绪。 　　慢慢冷静下来，阿king提供的毕竟只是一个思路，离成功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持市场的优势地位，在竞争中不掉队，等到《山海经》杀手锏一出，一举奠定胜负。 　　“关总，夏小姐来访”，白小雅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让她进来。” 　　“好的。” 　　白小雅笑着对夏柒昔说道，“夏总，你请进。” 　　“嗯”，夏柒昔点点头，踩着高跟鞋往关煌办公室走去。 　　白小雅看着她的背影，暗暗撇了撇嘴。 　　“有什么好神气的，不过就是卖弄风骚，谁不会呢。” 　　因为夏柒昔总是无视她，她也就公事公办，从来不给她行方便。 　　以夏柒昔的身份，本来不用通报，可以直接进的，白小雅偏偏不让她如愿。 　　不说让你有多客气了，像其他人那样请吃个饭或送点小礼物，起码给一个笑脸。 　　每次都是居高临下的态度，真当自己是女皇啊。 　　白小雅不吃这一套。 　　管你是不是老板的姘头，工作期间就按规矩来。 　　她倒是不担心被告黑状，只要工作尽职尽责，以她对关煌的了解，绝对不会被批评的。 　　夏柒昔大概是没体验过什么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见到关煌那一刻，发了不小脾气，“下次再来见你，是不是还得提前预约呢？” 　　关煌心情正好，也就不在意这些小细节，走了过去，把女人哄坐下，“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夏柒昔看着他，凤目一挑，“你那个助理，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每次来见你，都给我找事，她什么意思？是不是你特意交代了？” 　　关煌按着她的肩膀，感觉到身体微颤，看来被气的不轻，“你说小白啊，她刚工作没多久，做事难免有疏漏，我回头好好说说她。” 　　夏柒昔“哼”了一下。 　　关煌忍不住笑，“再说了，你堂堂一个老总，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夏柒昔阴阳怪气，“我看她可不小。” 　　关煌手开始不老实动起来，“别生气了，怎么不休息下，就直接过来了。” 　　“怕我碍你事？” 　　看你说的，这不是怕你太辛苦。” 　　夏柒昔：“呵，我是倒了八辈子霉，在外面给你操劳，回来还要被你小三气。” 　　关煌三两下就把夏柒昔搞得浑身发软，“瞎说什么呢，小白是我同学。” 　　“整天放个狐狸精在眼前，我不信你能忍得住。” 　　关煌把夏柒昔衣服撩开，“忍不住先把你办了。” 　　夏柒昔把他的手拍开，“讨厌，有正事呢。” 　　关煌不再惹她，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只吃飞醋呢。” 　　夏柒昔一边从包里掏出文件，一边说道，“飞醋，我看不见得。” 　　关煌无奈，“哎，我在你眼里都没一点信誉吗？” 　　“没有。” 　　关煌开玩笑，“那怎么办，难道把小白叫过来你亲自验验货？” 　　夏柒昔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我看可以。” 　　关煌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想什么呢？来办正事了。” 　　夏柒昔闻言，收敛思绪，开始汇报此次工作，“已经和快手达成协议，投资一个亿，占股20%。” 　　关煌挥了一下手，“干得不错。” 　　夏柒昔语气平淡，神情之中自带傲气，能够完成任务，对于她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经历， 　　“还有，DCM那边，作为放弃的条件，要求在超人的下一轮融资中有优先选择权。” 　　关煌想想，这个可以接受，“这次辛苦你了。” 　　夏柒昔露出一丝疲态，做了一个月的空中飞人，铁打的身体也有点受不了，工作汇报完，只觉得身体要散架， 　　“没事，都是工作。” 　　关煌见状，颇有点心疼，女人在外面奔波忙碌，他反而和女人花天酒地，有点不是人了，温柔说道，“你躺床上休息一下。” 　　夏柒昔连忙摇头，“不用。” 　　关煌不由分说把她抱起来，“你先睡会，下班了，我喊你。” 　　夏柒昔略为挣扎了一下，也就放弃了，闭着眼睛嘟囔道，“你陪我。” 　　哪有一点女强人姿态。 　　“好的，我陪你。” 　　从沙发到休息室，短短几步的距离，却给夏柒昔最大的温暖，突然觉得之前的工作没有白忙活。 　　见到男人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也很难得。 　　关煌看着夏柒昔慢慢入睡，脸上浮现出一丝柔情，帮她盖好毯子，回到办公桌前。 　　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 　　阿king为将来的竞争提出釜底抽薪之策。 　　柒柒又谈妥入股的事。 　　快手未来市值超过两千亿，20%就是400亿，当然，随着以后的融资，股份会越稀释越少，但百亿市值还是没问题的。只此一项就足以撑起一个家族基金。 　　柒柒这次劳苦功高。 　　但是，功高难赏。 　　关煌想了想，只能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她了，尽快推到。 　　免得夜长梦多，惹出事端。 　　只是没想到，确定关系后的柒柒醋性这么大，难为小白了。 第425章 投资逸事 　　古人有“红袖添香夜读书”，如今关煌是“美人小憩忙工作”。 　　夏柒昔睡下后，整个办公室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味，空气仿佛甜了起来。 　　唯恐打扰到她休息，关煌做起事来蹑手蹑脚，工作效率反而有所提升。 　　等到所有的事情忙完，天色自己黯淡下来。 　　收拾好文件，关煌走到床边，夏柒昔睡得正香。 　　白色衬衣皱的不像样子，身上的毯子一半拖着地，白白大长腿露在外面，嘴巴微微张开，贝齿隐约可见。 　　眉头舒展，脸带笑意，似乎在做美梦。 　　好一副秋睡美人图。 　　关煌笑着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糗照保存。 　　这以后都是闺中情趣。 　　看了下表，时间不早了，把食指放在夏柒昔嘴里，微微湿润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夏柒昔可能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了，嘴巴动了起来。 　　关煌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 　　夏柒昔张开眼睛，感觉嘴巴不舒服，好半天才意识到什么，顿时气急，伸手掐了一下关煌，“你讨厌不讨厌。” 　　关煌“嘿嘿”直笑，“是不是梦到吃冰棍了？” 　　夏柒昔整理一下衣服，白了他一眼，“梦到再啃猪蹄呢。” 　　关煌把放到她嘴边，“啃吧啃吧。” 　　夏柒昔“哼”了一下，“幼稚鬼。” 　　关煌眼睛一瞪，“让你看看什么叫幼稚”，说完要把美人的衬衣给脱了。 　　“啊”，夏柒昔吓了一跳， 　　她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从没打算仓促就把自己交出去。 　　一旦被男人看到身子，恐怕会忍不住，连忙求饶，“我幼稚，我幼稚，我错了。” 　　关煌：“想什么呢，衣服皱成这样子，重新换一件吧，我懒小白去买了。” 　　夏柒昔这才知道又被男人耍了，气的眼睛瞪圆了，正要说话。 　　关煌突然有动作，把她按在了身下，狠狠吻了起来。 　　身体的记忆逐渐被唤醒。 　　浓烈、迷醉、恍惚、心跳， 　　夏柒昔逐渐反应过来，给与了激烈回应。 　　白小雅敲门进来的时候，她差不多已经软在床上了。 　　“夏总，也不知道你尺寸，就估量着买的，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白小雅表面工作还是很到位的，半点情绪不露，笑语盈盈问道。 　　本来就是茶艺大师，这点养气功夫不在话下。 　　别说夏柒昔只是衣服有褶皱，发型凌乱，就是衣服脱光了，她也不会有任何惊讶。 　　伺候关煌这么长时间，男人是什么做派，白小雅比任何人都清楚。 　　野兽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想想都知道。 　　夏柒昔脸色微红，心里颇为羞耻，仿佛能感受到对方隐藏的鄙视。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事业为重，不大看得上依靠男人生活的女人。 　　白小雅在她心中，就是个花瓶，除了以色侍人外，没有任何用处。 　　没想到轮到自己时，才发现谁也逃不开“真香定律”。 　　白小雅把衣服递给夏柒昔后，对着关煌说道，“老板，世界经济论坛组委会发来邀请函，邀请你参加会议并作为圆桌讨论会引言人。” 　　关煌点头，“好的，参加，这次在哪里举行？” 　　能被邀请参加达沃斯论坛，也是一种荣誉，他自然不会拒绝。 　　“天津，9月10日—12日”，白小雅回道，“据说总理将出席并致开幕词。” 　　“这次会议的主题是什么？” 　　“推动创新创造价值。” 　　关煌“嗯”了一下，“你把资料整理好发给我。” 　　开会期间有140场会议及互动式讨论，关煌只要负责好自己的那部分即可，任务很轻松。 　　“好的。” 　　两人刚说完工作，夏柒昔换好衣服从休息室走出来。 　　即使以白小雅挑剔的目光，也是眼前一亮。 　　酒红色长袖一字肩绸缎，非常有质感，裙身下方高叉的设计透露着若隐若现的性感味道。 　　“老板，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关煌挥挥手，“去忙吧。” 　　白小雅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狗男女。 　　夏柒昔看着那娇俏的背影，“哼”了一下，没有出言讽刺。 　　关煌对于小女人的心思并不在意。 　　能成为朋友固然很好，却也不必强求，女神都是有脾气的，除了在他这里有点委曲求全，哪个不是被当做明星一样对待？ 　　去餐厅的路上，关煌问，“这次去北京还顺利吗？” 　　夏柒昔躺在他的大腿上，嘴里嘟囔道，“要不是你坚持，我肯定不会投资这个项目。” 　　关煌好奇：“怎么说？” 　　夏柒昔闭着眼睛，“创业者的火气太大，多问几个问题就发火了。” 　　“比如说？” 　　“DCM的胡总问，如果BAT做这个业务，你怎么办？” 　　关煌愣了一下。 　　夏柒昔解释，“投资人喜欢问这个问题，并不是要得到一个肯定答案，就是想知道创业者有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投资就是投人嘛，所有的问题很大程度上都在看人的反应，创始人的反应决定了投资人的看法。” 　　关煌笑问，“那他是怎么回答？” 　　夏柒昔撇了一下嘴，“他就反驳说，BAT也做投资，你怎么看。” 　　关煌忍不住笑起来。 　　夏柒昔继续说道，“胡总有点生气，后来干脆就把项目让给我们了。” 　　关煌手指在美人的脖颈间游走，“可能是被搞烦了，不过，人家说的也有道理，BAT做什么，我们就不做了吗？” 　　夏柒昔叹口气，“投资人都不喜欢这种创业者，不能心平气和，再怎么说我们是出钱的一方。” 　　关煌“哈哈”一笑，“你们心里就不把创业者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也就不能怪有的人反应强烈。” 　　夏柒昔没有说话。 　　虽然明面上大家都强调，投资者和创业者是平等合作的关系。 　　这也恰恰说明关系不平等。 　　关煌问，“还有其它原因吗？” 　　夏柒昔：“其它的没什么，虽然是我们两家找上门的，但没有给他左右逢源的机会，你懂的，投资人的圈子本来就不大，大家平时交流比较密切，不像外界想的那么剑拔弩张。” 　　关煌点头，他也是吃过这里面的亏。 　　想着利用一下信息不对称的机会，没想到投资人很快就知道了彼此底细。 　　当时的局面颇有点尴尬。 第426章 情 　　海城经济发达，交通便利，饮食文化盛行，各种菜系都能在这里找到归宿。 　　考虑到夏柒昔舟车劳顿，关煌让人提前定了一家粤菜馆，口味清淡，注重质味，淡中求美，追求色、香、味、型。 　　两人到八月居时，已经车水马龙，人流涌动。 　　“据说这里是海城粤菜之首，你来过没？” 　　夏柒昔摇头。 　　空间宽敞，透出温柔的气息。 　　穿过透亮的红酒柜，步入大厅，两人的位置在靠窗的角落处，就着一整块草坪，可以望见院里的桂花树。 　　白色餐布刚好垂落到脚边，曲线柔美的束腰花瓶里，几朵蝴蝶兰开得正艳，热烈的紫色由浅至深，从花蕊一路晕染到花瓣，泼泼洒洒。 　　夏柒昔温柔地看着男人点餐，完全放松下来，高级妥帖的环境中，几分恰到好处的浪漫，让她也产生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情调。 　　“我脸上有花吗？” 　　关煌放下菜单，开玩笑道。 　　夏柒昔吃吃笑，“有花。” 　　“什么花。” 　　“喇叭花。” 　　关煌心下一热，抓住美人的纤纤玉指，“今晚要不要当采花大盗。” 　　夏柒昔娇嗔，“不要。” 　　她向来坚持一个观点，男人对于太轻易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珍惜。 　　什么时候把自己交出去，夏柒昔有自己的考虑。 　　不说九九八十一难了，也必须给关煌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尽管她不以色侍人，但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事业和性！ 　　关煌抓着对方的手指放在嘴边，“真不采吗？” 　　夏柒昔美目流转，带着几丝娇羞，“讨厌。” 　　手指是她的敏感点，上次不小心被关煌吃了一下，浑身发软，半天恢复不过来。 　　两人正你情我浓期间， 　　一个声音传来，“柒柒？” 　　关煌循声望去，正是好久不见的王志昆。 　　王志昆也看到了关煌，惊喜的脸慢慢变了样。 　　夏柒昔有点羞涩地把手抽出来，被熟人看到刚才的一幕，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志昆，好巧啊！” 　　王志昆没有说话，死死盯着关煌，双眼开始充血。 　　“志昆，好久不见”，关煌笑了一下， 　　王志昆从刚才两人的动作中已经猜到了什么，只觉得眼前发黑，头晕目眩。 　　夏柒昔从旖旎中醒来，意识到王家和关煌曾经有过不小的过节，不过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在省内大佬的撮合下，双方早就握手言和。 　　“志昆，忘了给你介绍了，不过，关煌你也认识……” 　　说着说着就住嘴了，夏柒昔也不知道被王志坤看到多少东西。 　　“不用介绍”，王志昆恢复冷静，看着关煌那张脸，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扭头说道，“柒柒，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吗？” 　　夏柒昔闻言，脸色通红。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关煌的沾花惹草，她了解的比外人更清楚。 　　然而，一方面沉迷于热恋，无法自拔。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不结婚，逃避现实。 　　现在被人当场叫破，别提有多尴尬了。 　　关煌闻言，脸色沉了下来，“王志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王志昆根本不顾关煌说什么，对着夏柒昔继续说道，“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他不但有女朋友，在外面还包养的有女人，说的不好听，就是人渣一个……” 　　“噗拉”，玻璃杯的水泼了他一脸。 　　关煌看着他，“我给你脸了。” 　　王志昆用手摸了一下脸上的水珠，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死死盯着夏柒昔。 　　夏柒昔心里也十分恼怒，脸色冷下来，“我和什么人交朋友，用不着你多嘴。” 　　王志昆闻言，惨笑一下，“好好，我就是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完看也不看关煌一眼，转身走到餐厅空旷处，大声喊道， 　　“大家都来看看，这是超人公司的关煌，身家超过三百亿……” 　　话没说完，一个人影扑了上去，按着王志昆的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多了，我朋友喝多了。” 　　一边说，一边拖着王志昆。 　　“方盛，你，唔……”王志昆挣扎着说不出话。 　　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一个角落里。 　　从王志昆高声叫喊到被拖走，不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关煌的名字还是第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大厅，窃窃私语的声音开始增加。 　　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人也在向身边的人打听， 　　刚才的一幕，看着像是争风吃醋， 　　可惜没有打起来， 　　百亿富豪的男女纠纷，世所罕见， 　　八月居地处万象城，周边的豪宅项目超过十个，什么蓝色锦江、望江府、侯潮府、西湖印象印象...... 　　在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不说是一城豪门，也绝不是升斗小民。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刚才高声叫喊的人。 　　一种八卦的氛围开始慢慢弥漫。 　　关煌两人虽然谈不上如坐针毡，却也倍感压力，只能起身走人。 　　好端端的一次约会，就这样被人破坏了。 　　关煌心情大坏。 　　王志昆的举动也提醒了他，该找保镖了。 　　刚才要不是方盛阻止，那就丢人丢大了。 　　王志昆自己，连脸都不要了，可想而知会说出什么奇葩的话。 　　要么任由对方在那造谣生事， 　　要么他亲自动手打的对方闭嘴， 　　不管哪一种，结果都好不到哪里去。 　　风流浪荡的黑锅背定了。 　　甚至往坏处想，如果王志昆带了几个狐朋狗友遇见他。 　　双方发生冲突，他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一不小心被揍，那就是奇耻大辱了。 　　两人出了八月居，夏柒昔见关煌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在怪自己呢，心里一阵委屈。 　　王志昆发疯关她什么事，要不是你四处沾花惹草，那会有今天这糟心事。 　　不过，夏柒昔也有几分心虚，王志昆之所以找上门，还真是因为她的缘故。 　　“要不要换一家？” 　　关煌摇头，“算了，不吃了，这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他的。” 　　夏柒昔咬着嘴唇，“我饿了。” 　　关煌这才有空看一下夏柒昔，沉吟一下，“走吧，我下面给你吃。” 　　夏柒昔顿时迟疑不定。 第427章 变化 　　方盛把王志昆拖回包厢，放到椅子上。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王志昆双眼无神，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方盛嘴里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史龙见状，连忙起身问道，“这是怎么了？” 　　方盛拿起杯子喝口水，骂道，“疯了。” 　　史龙摸不着头。 　　这出去一下，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大哥受到了什么打击。 　　方盛喘口气，“这事瞒不了，我得跟伯父说一下。” 　　“不要”，王志昆闻言，异常激动。 　　方盛叹口气，“那么多人看到了，想瞒也瞒不住啊。” 　　王志昆不说话。 　　史龙急了，“你俩打什么哑谜呢，到底怎么回事。” 　　方盛看了一下在座的几人，都是圈子内小伙伴，开口说道，“刚才在外面碰见关煌了，志昆不小心和对方起了冲突。” 　　史龙连忙追问，“什么冲突。” 　　方盛看了王志昆一眼，开口说道，“关煌和夏柒昔在一起，志昆没忍住，过去骂了几句。”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 　　半晌，史龙才说道，“这事，有点草率了。” 　　方盛一听，心下感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煌已经超越他们，成为圈子内不能惹的人物了。 　　大家听完事情，不问缘由就觉得志昆草率了。 　　这背后的变化，让人深思啊。 　　王志昆心高气傲，显然明白这个道理，忍不住说道，“我不但要骂他，还要让大家看看，关煌这个王八蛋，道德败坏，衣冠禽兽……” 　　史龙劝道，“昆哥，你小点声，让其他人听见了，还以为泼妇骂街呢。” 　　王志昆脸色一僵，倒也忍住了。 　　已经有人脸色不虞。 　　谁能想到王志昆突然发疯，吃个饭而已，让关煌看到了，还以为搞小团体聚会反对他呢。 　　方盛察觉到这股情绪，越发苦笑起来。 　　果不其然，有人就忍不住开口，“志昆，说句不好听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王志昆闻言，破口大骂，“你懂个屁。” 　　之前说话的人，脸色拉了下来，“我懂个屁也知道，夏柒昔喜欢谁，那是她的自由，挨你什么事了，瞅瞅你那窝囊样。” 　　王志昆额头青筋暴起，几乎丧失理智。 　　方盛连忙劝道，“阿良，少说两句。” 　　胡哥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之前看“超级购”没做成，我还以为大环境如此呢，现在看看，呵呵……” 　　方盛也不知道该说点啥。 　　今晚的聚会是他撮合的，他和王志昆、史龙玩的比较多，胡哥、蔡良是另一派，双方点头之交。 　　本来想着多联络一下，看看以后有没有合作的机会，被这事一搅和，彻底没戏。 　　蔡良看着王志昆颓废的样子，也懒得多嘴，给胡哥一个眼神。 　　胡哥把烟按在桌子上，“算了，大家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了，以后再聚吧。” 　　说完起身，领着几个小弟推门离开。 　　蔡良一边走一边问，“咱们要不要过去给关煌打个招呼？” 　　胡哥摇摇头，“不用了，说不定正尴尬呢，咱们过去不是添堵呢。” 　　“哦。” 　　胡哥：“给江涛打个电话，约他出来吃夜宵。” 　　蔡良闻言，一边拿电话一边笑道，“江涛现在抱上大腿了，一般人都叫不出来。” 　　胡哥没有说完，一行人刚要出门，看到关煌和夏柒昔上车的身影，顿了一下，待车远去，才走了出来。 　　“他答应了，胡哥，去哪吃？” 　　“海城之夜。” 　　蔡良挂了电话，笑道，“要不要叫几个美女？” 　　胡哥摇摇头，“自己兄弟，找几个新人。” 　　“好的。” 　　胡哥有点感慨，“江涛在忙什么呢？” 　　“就电视上那个辩论赛，听着好像还在排练呢。” 　　胡哥：“辛苦他了。” 　　蔡良发了几条微信，“胡哥，我不明白，江涛搞这个东西，赔钱赚吆喝吗？” 　　胡哥简单解释了下，“这是很多人的政绩，之前谁能看出来江涛这小子也能做事。” 　　蔡良点头，“我爸昨天还说，江家老二成熟了。” 　　胡哥说起这个，就想起曾经错失的机会。 　　一个亿的融资，被自己搞成了贷款，死的心都有了。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眼光的重要性。 　　他和江涛差不多同时认识的关煌。 　　江涛紧紧抱上了大腿，乌鸦变凤凰，从纨绔子弟成长为明日之星。 　　他却一错再错，任凭机会不断从手中溜走。 　　到今天，关煌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两人仍然没有建立亲密关系。 　　造化弄人啊！ 　　“听说辩论赛挺成功的？” 　　蔡良点头，“还不错，虽然没有在全国引起轰动，不过总算出省了，是近年来少有的盛事，已经被文教部门确立为重点扶持项目。” 　　胡哥点点头。 　　他隐约知道关煌他们的打算，搞出政绩，商而优则仕。 　　现在看看，应该说成功了。 　　蔡良继续说道，“还有，江涛他们联合省台，注备做一个类似的网络节目。” 　　胡哥问：“网络节目？” 　　蔡良：“具体我也不懂，听我爸说，要做一档辩论形式的达人秀节目，类似《中国好声音》那种。” 　　胡哥听得一头雾水，“《中国好声音》是什么？” 　　蔡良并不奇怪，胡哥是有名的不爱上网，不看电视， 　　“就是唱歌选秀。” 　　“超级女声？”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差不多，江涛他们把唱歌改成辩论。” 　　胡哥沉吟一下，有点看不懂了，“你觉得有没有搞头？” 　　如果按照他的真实想法，这都啥玩意？ 　　还辩论比赛，鬼才喜欢看。 　　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点落伍了。 　　蔡良摊摊手，“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关煌和江涛都投资了，多少应该有点前景吧。” 　　胡哥摇摇头，“算了，等一会直接问问江涛吧。” 　　他对这些新鲜玩意，实在了解不能。 　　蔡良一拍手，“我就是这个意思，能搞的话，咱们也参一股。” 　　之所以有点拿不准，就在于关煌来头太大，想要入股就得拿出真金白银。 　　稍不留心，就是赔钱。 　　吃干股这种事，也得看人呢。 第428章 下流 　　夏柒昔一路提心吊胆，一想起“下面吃”的梗，就忍不住害怕。 　　尽管她幻想了很多次，但这一刻真的到来时，仍旧忍不住紧张无助。 　　关煌倒是没想太多，一路上都在思索该怎么搞王志昆。 　　太过直接的方法还真没有。 　　毕竟王家的实力主要集中在金融领域，和他不怎么搭边。 　　再说了，人家经营十几年，各种关系，根深蒂固，凭他一介白衣，很难撼动。 　　别看关煌现在风生水起，不过是占了一个“利”字，论底蕴、论人脉，还差的很远。 　　真和王家翻脸，到时候有多少盟友共进退，就很难说了。 　　大家聚在一起是为了和气生财，不是四处树敌。 　　今天挑衅这个，明天打压那个，只能是电视情节，现实中这样的人早就死光了。 　　当然，事情也不能这么算了。 　　王志昆既然敢站出来挑衅，就得承担相应的代价。 　　“到了，宝贝”，关煌把车停好， 　　“哦哦”，夏柒昔解开安全带，还没什么动作，就被男人按倒在座椅上。 　　关煌看着她，“宝贝，你知道什么叫车/震吗？” 　　夏柒昔看得出来男人是在开玩笑，掐了他一下，“讨厌。” 　　关煌被夏柒昔的媚态弄得心下一热，反而有点不想下车了。 　　把座椅调整了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宝贝，你知道我此时此刻想的是什么吗？” 　　“什么？”夏柒昔松了口气，她还真怕男人在这里把她给办了。 　　听说男人的癖好很多，什么野外、车上、电影院，甚至大庭广众都会有兴趣。 　　关煌：“香车美人啊，记得大二那年，我从肯德基下班，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左右，大街上静悄悄，一个人影也没有，路过一个广场时，远远看到一辆车在动，就十分好奇走了过去……” 　　夏柒昔暗暗啐了一口，不用听就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当时左后的车窗没有关紧，我就透过缝隙往里看，那个场景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关煌的声音慢慢变得低沉， 　　然而，还没等他说出最后的话，手机铃声响起，刚才营造的气氛完全消失。 　　夏柒昔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早有准备，孤男寡女在一块，男人要么讲一些下流的话，要么讲一些吓人的话。 　　没想到，完全没用上。 　　关煌只能悻悻地拿起手机，赵元庆！ 　　“喂，赵哥。” 　　“兄弟，休息没？”赵元庆粗矿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关煌：“刚到家，正要给人下面吃呢。” 　　夏柒昔闻言，伸手拧了一下，没个正经。 　　要害被袭，关煌疼的龇牙咧嘴， 　　赵元庆“哈哈”一笑，“兄弟，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这次呢，是受人之托，小昆这孩子，你也知道，做事冲动……” 　　关煌听着对方说话，心想“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多久，中间人都找到了。 　　“……你呢，大人不记小人过，再给他一个机会……” 　　关煌打断他，“赵哥，看你说的，王志昆这人，哪用我给他机会。” 　　赵元庆“嘿嘿”一笑，“兄弟，上面这话是我的转述，接下来才是我要说的。” 　　“您说？” 　　赵元庆：“兄弟，超人走到眼下这一步，不容易，尤其是竞争对手虎视眈眈，远远没有到放松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现在和王家闹起来，得不偿失啊。” 　　关煌故意说道，“他妈的，这辈子还没有人当着我的面骂我呢。” 　　这话是假的，做律师那几年，经常被客户骂！ 　　赵元庆叹息一声，“兄弟，我知道你的感受，小昆这件事做的确实不地道，老王已经把他禁足了，以后凡是你待的地方，都不会让他出现。” 　　关煌“哼”了一下，“我倒没什么，骂我两句又掉不了一块肉，关键是破坏柒柒的声誉，人家一个女孩子……” 　　夏柒昔横了他一眼。 　　赵元庆叹道，“谁说不是，自从上次创业失败，小昆颓废了很多，这次又惹出了这么大麻烦，大家都揣测，可能精神上受刺激了。” 　　关煌脱口而出，“精神病啊。” 　　赵元庆连忙说道，“不至于，不至于。” 　　关煌回想一下王志昆的一举一动，好像确实有点不正常。 　　玛德，精神病杀人可是不判刑的。 　　“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好好做个生意，他非要把脸凑上来，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创业就选最难的电商，他不失败谁失败。” 　　赵元庆接过话，“年轻人嘛，难免心高气傲。” 　　…… 　　两人又闲扯一会，把电话挂了。 　　赵元庆的意思也传达到了，“兄弟，大家可是在你身上投了重金，千万悠着点，这个时候可不能四处树敌。” 　　关煌很早就知道王家不是软柿子，真要斗起来，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 　　再说了，为个女人争风吃醋，似乎有点…… 　　“柒柒，王志昆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夏柒昔眉眼含羞，“我哪知道这个？我只把他当好朋友。” 　　关煌感慨，“我如果知道他喜欢你，早把你给上了，哪有这么多麻烦事。” 　　夏柒昔娇嗔道，“要死啊。” 　　关煌眼珠一转，想到一个方法，说不定能把王志昆气吐血。 　　虽然赵元庆亲自来说和，他可从来没想过就这么算了。 　　不过，做事手段不能太粗暴。 　　关煌把夏柒昔抱在怀里，柔声说道， 　　“柒柒。” 　　“怎么了？” 　　“我有一个想法。” 　　夏柒昔疑惑，“什么？” 　　关煌厚着脸皮在她耳边说了出来。 　　夏柒昔顿时震惊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 　　关煌吓了一跳，没想到夏柒昔反应这么大。 　　“别生气，不拍了，不拍了。” 　　不过是想错位拍个吃鸡图而已。 　　夏柒昔推了推车门，想出去，没推开。 　　关煌继续哄道，“别生气了。” 　　夏柒昔冷着脸看他，“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是打击别人的玩具吗？我喜欢你，就让你这么作践我？” 　　关煌大脑急转，一时间哑口无言。 　　“开门，我要下去。” 　　关煌一看，没办法了。 第429章 插曲 　　夏柒昔也不知道自己生气什么。 　　关煌让她趴在腿上，拍一张照片给王志坤发过去。 　　突然之间委屈就来了。 　　可能是因为许馨雨的缘故，或许也有男人沾花惹草的原因。 　　哄女人，关煌不在行。 　　越哄越糟。 　　干脆什么也不说，开始强吻起来。 　　一边亲，一边动手。 　　夏柒昔自然反抗， 　　“别碰我，放手，讨厌……” 　　越挣扎越激烈， 　　男人的力气毕竟大的多。 　　动着动着，夏柒昔就软化下来。 　　关煌正要乘胜追击，电话又响起。 　　郁闷之下，挂断后直接按了关机。 　　不过，经过这一打断，夏柒昔已经清醒过来，按着他的手不让乱动。 　　关煌看到对方不生气，也就松口气，嘴里说道，“别生气了，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夏柒昔“哼”了一下。 　　关煌故意说道，“我这是让他彻底死心。” 　　夏柒昔：“那也不能这样。” 　　关煌眼珠一转，故意说道，“我想起来了，你之前就多次夸过王志昆，说他有爱心，为人正牌，现在让你假装一下都不愿意……” 　　一边说，一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被反将一军，夏柒昔傻了。 　　本来是男人的错，怎么说着说着怪罪到自己头上了？ 　　关煌继续说道，“你说，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 　　夏柒昔：“你有病吧？” 　　关煌回道，“我有病。” 　　夏柒昔叹气，试图解释，“我和志昆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关煌不说话。看着她的眼睛。 　　夏柒昔被男人的不信任刺激到，“好了好了，想拍就拍吧”，一边说一边扯关煌的裤子。 　　“哎，你干吗？” 　　夏柒昔看着他，“你不是要拍照吗？” 　　“假的，假的。” 　　夏柒昔舔了一下嘴唇，“假的有什么意思？要拍就拍真的。” 　　关煌干笑，“柒柒，我还不相信你吗？” 　　夏柒昔委屈：“整天给你当牛做马，还要被怀疑，不信任，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关煌：“跟你在一起，我这不是有点自卑吗。” 　　听到男人土而吧唧的情话，夏柒昔一下子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这可是关煌。 　　向来以强硬形象示人，从来没有露出软弱姿态的男人。 　　竟然愿意为她吃醋。 　　夏柒昔内心涌起了强烈的满足感。 　　甚至产生死而无憾的冲动。 　　只有在乎，才会怀疑。 　　如果关煌只是把她当做普通的猎艳目标，根本不用在意她心里想什么。 　　只有强烈的感情，才能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想到这里，夏柒昔忽然觉得，被拍照也没什么大不了？ 　　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对方的，拍几张照片又算得了什么。 　　心情激荡之下，似熨帖又似乎沉迷，昏昏沉沉，朦朦胧胧。 　　手不自觉地去解男人的腰带。 　　关煌自己也傻了。 　　一时没反应过来。 　　眼看就要天雷勾地火，有人走到车窗前敲了几下。 　　被惊醒的夏柒昔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 　　关煌把车窗按下去，一张艳绝人寰的脸出现在眼前， 　　“不好意思，打扰了，师傅，能不能帮帮忙？” 　　区冬妮这才注意到车内的情况， 　　男女衣裳凌乱，气息不稳，应该是…… 　　顿时尴尬起来。 　　好巧不巧，遇到车@震的男女。 　　关煌：“什么事？” 　　区冬妮不敢多看，眼神飘忽不定，“那个，师傅，我技术不行，车位停不进去……” 　　关煌还没说话，夏柒昔先开口，“我来帮你吧。” 　　“谢谢”，区冬妮这才注意到夏柒昔的长相，忍不住惊艳了一下。 　　等到夏柒昔站在她面前时，更感受到了惊人的魅力。 　　黑长直，五官深邃立体，身材很好，不笑的时候，气质清冷，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倒倒倒，停，往左，打死……” 　　关煌在车里听得想笑。 　　刚才夏柒昔那么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还以为是个王者，没想到是个青铜。 　　不过，总算没出意外，在对方的指挥下，夏柒昔成功把车停在位置上。 　　收获美女若干感谢， 　　一脸兴奋地回到副驾驶上， 　　“亲爱的，怎么样，我的技术怎么样？” 　　关煌称赞，“完美。” 　　“嘿嘿，我可是有多年驾龄的老司机”，夏柒昔很是得意。 　　关煌能说什么，只能给予最大赞美。 　　不过，经过这一打断，两人彻底没了在车中振动的心情，停车上楼。 　　谁知道在一层又遇见了刚才的小美女。 　　“姐姐，忘介绍了，我叫区冬妮”，美女一脸兴奋打招呼。 　　从外表来看，还有几分稚气。 　　“叫我柒柒就好”，夏柒昔没有介绍关煌的意思。 　　区冬妮也不在意。 　　只是看了男人一眼，就忍不住笑出来。 　　关煌有点莫名其妙，也不好意思问她。 　　夏柒昔没什么顾虑，径直开口，“怎么了？” 　　区冬妮脸色微红，附在夏柒昔耳边说了一句话。 　　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叮”，电梯停了下来。 　　“柒柒姐，我也在八楼耶”，区冬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是吗”，夏柒昔看了一下，笑着说道，“真是缘分，以后常联系。” 　　“好的，” 　　两人加了微信，就各自打开房门。 　　关煌忍不住问：“刚才笑什么呢？” 　　“你拉链没拉。” 　　“卧槽”，关煌低头一看，尴尬的要死。 　　被一个美女看到，简直没脸见人了。 　　夏柒昔嘴角含笑，似乎很是高兴，“冬冬就住在隔壁，你之前没见过？” 　　关煌摇头，“没见过，你也知道我有多忙，基本上吃住在办公室，这边回来的也少。” 　　创业期间，每天都在加班，一天睡三四个小时是常态。 　　来回跑太折腾，干脆住在公司。 　　夏柒昔：“那可惜了，这么大一个美女，竟然错过了。” 　　关煌揽着她，“可惜什么，跟你比起来差远了。” 　　他想了想，确实没见过对方。 　　以区冬妮的长相，见过一次肯定忘不了。 　　夏柒昔有点得意，算你会说话。 　　经过之前的吵架，感情似乎又加深了。 　　男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能让她产生满足感。 　　关煌捏了一下女人的脸颊，“饿了吧，我去下面给你吃。” 第430章 发展 　　第二天早上，夏柒昔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在工作了。 　　“亲爱的，几点了？” 　　“五点，你再睡会。” 　　夏柒昔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会，“睡不着了。” 　　关煌放下平板，“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夏柒昔费力床上爬起来，依偎在男人怀里，“你平时也这么早吗？” 　　关煌：“差不多吧。” 　　夏柒昔闭着眼睛，“这么辛苦，你不困吗？” 　　“习惯了”，关煌淡淡回复。 　　如果没有特殊安排，他一般都是十点半睡觉，四点起床，花费三个小时的时间读书。 　　即使身边有女人，也基本保持作息不变。 　　夏柒昔对于男人的成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以前只知道关煌有眼光，有能力，现在才发现极度自律。 　　“这么辛苦究竟为了什么？” 　　关煌想想，“不觉得辛苦呀，工作就是生活。” 　　夏柒昔哑然。 　　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于男人的了解太过表面。 　　想起之前看到的爱因斯坦家规： 　　你要放弃要求我陪你待在家里，放弃要求我陪你外出旅行； 　　如果我让你别跟我说话，你必须马上停止说话； 　　如果我让你离开我的卧室或书房，你必须马上离开。 　　…… 　　不知道关煌生活中是不是也是这样子？ 　　心中为许馨雨默哀。 　　幸亏自己没打算结婚，摊上这么一个工作狂老公，不知道是福是祸。 　　极端的成功需要极端的做法。 　　这，通常意味着很大的牺牲。 　　而且，牺牲的都不是自己，而是亲人。 　　“现在公司走上正规了，你可以放松一点，不用太忙。” 　　关煌摇头，“一个企业，尤其是互联网企业，没有创始人在这儿盯着的话就散架了，因为需要创新，而创新来自于创始人的冲动和激情。” 　　夏柒昔问，“其他人不行吗？职业经理人呢？” 　　关煌：“如果只是正常运营，就不会有创新，职业经理人追求的恰恰是正常经营。” 　　夏柒昔叹气。 　　对于这样一个工作狂，她还能说什么？ 　　既然选择了这样一个男人，就得忍受对方的各种缺陷。 　　“你忙吧，我再睡会”，夏柒昔打了一个哈欠。 　　昨天晚上被折腾的快要散架，实在没有精力了。 　　“嗯，睡吧”，关煌丝毫不受影响。 　　既有经常锻炼的原因，也有时空穿梭的影响，不管昨夜是酩酊大醉还是狂欢无度，第二天醒来，依旧精神奕奕。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 　　王志昆的叫骂没有引起一丝波澜，甚至网上都搜不到任何相关信息。 　　要知道，百亿富豪争风吃醋可是很大的八卦，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全网震惊。 　　竟然被和谐的干干净净，不能不让人感慨。 　　另一边，关煌的两大事业版图，齐头并进。 　　“趣购网”在黄多多带领下，攻城略地，2014年9月，用户数近两千万，首次进入iOS排行榜。 　　“社交电商”的概念被正式提出，“趣购网”成为电商平台新生代的代表力量，风投界开始给与关注。 　　在阿狸、京东的围剿下，还有人敢做电商，竟然还做出了一点成绩，不能不让人为之惊叹。 　　黄多多的名字在更广范围内传播。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从谷歌离职，陆陆续续创业七八年，一直默默无闻，在小圈子里打闹，偶尔被几个大佬赏识，也不过是前辈提携后辈。 　　现如今，第一次出现在大众媒体前。 　　其中的激动与荣耀，压力与动力，外人不得而知。 　　真应了一句话，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世界就是这样的。 　　对黄多多如此，对宋晓东亦是如此。 　　“趣购网”之前打下的牢固基础，积累的庞大用户，没人关注。 　　宋晓东为此付出的努力，没有人在意，也没人提起，所有的高光时刻都给了黄多多。 　　黄经理展现出卓越不凡的能力，带领“趣购网”一路狂奔。 　　同时，超人的订单数量节节攀升，不断打破原有的记录。 　　不管是外卖还是出行，市场规模不断刷新，隐约可见蓝海。 　　媒体大胆预测，截止2015年，在线外卖行业规模可能突破500亿，打车业务可能突破千亿级。 　　如此规模，无疑是新的风口。 　　然而，等到所有人都看清这一点时，已经没有入场机会了。 　　阿狸的淘点点和百度糯米，都没有翻起多大的浪花，其他公司可想而知。 　　现在牌桌上只剩下五个玩家，其中，超人一骑绝尘，横跨两大领域，估值更是一月一变，12月底，有往突破百亿美金，成为国内最大的独角兽公司。 　　当然，其他对手也不甘落后。 　　“四大金刚”紧锣密鼓，时刻准备着发起一场新的战斗。 　　摩擦一触即发。 　　关煌对于烧钱大战没有太好的办法，一方面加大广告轰炸力度，营造国民品牌。 　　另一方面，不断对外宣传，自己弹药充足，手握现金四五十亿，不惧怕任何形式的补贴战。 　　如果确有必要，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所有资金，应对任何价格竞争。 　　当然，超人具体有多少钱，除了关煌之外，没有人清楚。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现金流充足！ 　　美国前任财政部长亨利·保尔森在向国会申请7000亿美元的问题资产救助计划基金时说，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原因是当你只有一支水枪时，遇到危险你就需要拿出来，但当所有人都知道你拥有核弹时，你根本就不需要使用它。 　　关煌的策略也是如此，告诉潜在竞争对手：我家里放着核武器，而且随时可以用。 　　想干就干吧！ 　　“逆时光”虽然不是超人的品牌，但都属于关煌一个人，紧急时刻，投资挪用一下很正常。 　　关煌说自己有五十亿现金，可能有点夸张，但是三十亿的现金、十亿融资加上银行杠杆，调动五十亿的资金，也不是不可能。 　　这种潜在的威慑力，确实给了竞争对手很大压力。 　　美团迟迟下不了烧钱的决心，原因也在于此。 　　论市场规模，超人独霸天下。 　　论现金流，关煌富甲天下。 　　论团队战斗力，旗鼓相当。 　　从上半年的烧钱大战看，关煌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敢烧钱，也不怕烧钱。 　　美团实在看不到胜算在哪里？ 第431章 第一枪 　　北京，美团总部。 　　“王总，不能再拖下去了”，钱贵开口说道。 　　王新摇摇头，“时机还不到。” 　　钱贵有点生气，“三月的时候说六月开战，六月的时候拖到九月，已经九月了，难道要拖到12月？” 　　王新解释道，“现在开战，胜算不大，你看看外面，铺天盖地都是超人的广告，超人赞助的综艺节目火遍全网，几乎所有流量明星都在代言超人，现在烧钱，可能烧十块才比得上对方一块。” 　　钱贵叹口气，“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再拖下去，超人的优势只会更加突出，规模效应越来越大。” 　　王新也有点头疼，不过整体还算冷静，“你说的情况，我都了解，不过，我们本来就是追赶者，想要一步超越也不现实，听说他们的骑手配送时间已经从45分降到了38分钟，我们才开始着手建立配送团队，不是一个量级的。” 　　钱贵没办法。 　　自从上次被辱后，怀恨在心，爆发了十二分工作热情，想要给关煌来个狠的。 　　要知道，那是他毕生羞辱，几十年的人生里，从没受过这种打击。 　　他积极活动，四处串联，找到超人的所有竞争对手，想要合纵连横，撮合四大金刚联手抗敌。 　　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虽然大家明面上都很感兴趣，真到了关键时刻，却各有各的算盘。 　　这倒也在他预料之中，能创业走到今天的人，智商比他高多了。 　　只是，一起出手，明显对所有人都有利，却迟迟达不成一致。 　　而，一个没有统一行动的联盟，又能有多少杀伤力呢。 　　又闲聊几句，见王新仍不松口，钱贵只能告辞。 　　吴凡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到钱贵出来，连忙问，“怎么说？” 　　钱贵摇头，神色沮丧。 　　吴凡也有点失望。 　　他对关煌没有私仇，只是单纯希望双方能打起来。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一旦开始打仗，各家都要融资。 　　作为职业经理人，只有不断投资项目，才有奖励可言。 　　至于烧钱，心疼？ 　　又不是他的钱，心疼什么。 　　钱贵强提精神，“咱们去拜访一下快的和滴滴，看看他俩家有什么打算。” 　　吴凡点头，“也是，美团本来就是新入局，火气不大，也能理解，滴滴和快的可是够憋屈的，一不小心把市场拱手让人。” 　　钱贵：“还不是超人耍阴招，拖累了滴滴的融资，要不然，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吴凡也知道这段公案。 　　滴滴本来谈妥了新的融资，被超人横插一脚，这么一耽误，市场出现剧烈变化，从原来的行业第一沦落到第三。 　　糟心！ 　　“关键还得看快的，滴滴肯定是求战心切，市场不乱，它没有机会。” 　　钱贵点头。 　　滴滴的体量已经不足以撼动超人了，想大规模融资也比较困难。 　　“快的……咱们就去快的公司。” 　　两人开车直奔机场，飞往杭州。 　　关煌看到同向而行的奔驰车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想了想，没什么印象，也就放弃了。 　　“最近，杭州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张泰杰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没有，快的还是原来的动作。” 　　关煌有点惊讶。 　　按道理来说，对方不应该稳扎稳打，多少要有点躁动才对。 　　张泰杰见状，解释道，“我听到一些传闻，不知道真的假的？” 　　“怎么说？” 　　“说是，快的被上半年的烧钱给吓住了，当时和超人竞争没占到什么便宜，现在形势大变，恐怕风险更大了，他那边下不了这个决心。” 　　关煌闻言，仔细想了一下。 　　好像也有点道理。 　　历史上“滴滴、快的”大战，每次都是滴滴先打第一枪。 　　2月补贴战，因为滴滴融到了巨额资金，就先启战火，快的只能被动应对。 　　到了5月，资本受不了，双方调停。 　　停止补贴后，滴滴又想出了发红包的打法，重燃战火，除了乘客发红包分享到朋友圈之外，还请国内一线明星给用户发红包，利用明星效应推广产品。 　　年底的圣诞节到了，滴滴又通过电视台综艺节目发红包，江苏卫视新春晚会“摇一摇”给用户发红包，吸引千万用户参与，发出3亿红包。 　　全程都是滴滴主导，快的被动应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做一点文章。” 　　张泰杰问：“什么？” 　　关煌：“咱们可以承诺不打第一枪。” 　　张泰杰迟疑，“有用吗？” 　　关煌：“做给大家看的，你要知道，烧钱打法，资本反感，很多用户也不喜欢，甚至公司也反对，咱们要加强宣传烧钱补贴的危害，争取在各个方面形成共识。” 　　张泰杰问，“烧钱能带来用户，扩大市场规模，提高公司估值，何乐而不为呢？” 　　关煌自然知道，超人公司相当一部分人都是这种想法。 　　或者说，大部分互联网公司都有这心态。 　　盈利模式不重要，管理机制不重要，先跑马圈地，等到用户规模足够大，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一旦开始烧钱，公司就被绑上了战车，身不由己，资本会逼着你不断向前，所有的工作都要为用户让步，一切以流量为中心，然而补贴带不来真实用户，停止补贴，业务就停滞，甚至稍不留意就会带来崩盘。” 　　张泰杰点头。 　　道理他自然都懂，但是能不能拒绝诱惑，放弃垂手可得的增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关煌继续说道，“而且，烧钱带来的影响太恶劣，容易引起社会反感，能不烧还是不烧，当然，如果竞争对手要烧钱，咱们一定跟上。” 　　这就是他的竞争策略。 　　尽量拖延时间，等到《山海经》项目出世，一锤定音。 　　中间尽量压制对手，不留下太多机会。 　　张泰杰点头，“烧钱确实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违背呀，不够政治正确。” 　　关煌笑笑。 　　君不见美团滴滴烧钱烧到最后，成了什么样子，一方有难，八方点赞。 　　作为一家企业，有些东西还是要考虑的。 第432章 撩 　　“好了，我到了，晚上不用来接我”，关煌下车。 　　“好的”，张泰杰目送老板进门，开车离开。 　　“关总。” 　　杨小蜜几人早早在外边迎接，看到关煌，第一时间走过来招呼。 　　“Mini，越来越漂亮了”，关煌笑着说道， 　　“阿真，芝芝。” 　　“关总。” 　　“关总。” 　　杨小蜜带着几分害羞，“哪有。” 　　各种情绪作用仿佛成为了本能，不能心里怎么想的，表情总是很到位。 　　关煌把礼物递了过去，“恭喜你们，开张大吉。” 　　既然是庆功宴，多少要表示一下。“逆时光”面膜单月销售额破天荒突破2.8亿，一举震惊了整个市场。 　　也让外行人看到了娘子军的力量。 　　“谢谢关总，同喜同喜”，曾真接过东西。 　　怎么说关煌也是股东之一。 　　杨小蜜：“咱们进屋说吧。” 　　“对，快进屋，快进屋。” 　　关煌在三人的簇拥下走进大厅。 　　已经人头攒动，摩肩擦踵。 　　俊男美女，活色生香。 　　“我还以为自己来早了。” 　　“还没开始呢”，杨小蜜一边回答，一边把关煌引到座位上。 　　“老宋呢？” 　　杨小蜜：“他今晚有事。” 　　关煌：“你们去忙吧，别管我。” 　　曾真接过话，“让Mini陪你，我和芝芝去招待其他人。” 　　杨小蜜脸色微红，没有反对。 　　关煌见两人走远，笑着说道，“坐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 　　杨小蜜不复往常的洒脱，闻言干笑一下，往男人身边挪了挪。 　　关煌看着她，“你过来，教教我怎么撩女孩，你不是挺有经验的。” 　　杨小蜜俏脸一红，随即问道，“要撩谁？” 　　她之前在节目中大放厥词，虽然招来不少黑粉，也让不少人觉得她真性情。 　　关煌闻言，随意一指，“就她吧。” 　　杨小蜜循着方向望去，“张雨欣？” 　　“怎么了？” 　　杨小蜜心想“你变态呀，人家有老公”，又想到自己，心下一颤。 　　说不定关煌真的是变态，娱乐圈那么多美女，也没见骚扰哪个，反而整天把精力放在她身上，一时间心乱如麻。 　　关煌见杨小蜜不说话，手指在她眼前晃晃，“发什么呆啊？” 　　杨小蜜连忙掩饰，“这个好办？” 　　“怎么办？” 　　“我先教你怎么做，一会把她叫过来你重复一下”，杨小蜜逐渐平静过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 　　如果这样能让关煌收敛一下，也未尝不可。 　　“嗯。” 　　杨小蜜凑到关煌跟前，拿出她的撩男秘籍，“不能一上来就进入主题，得先旁敲侧击。” 　　“怎么旁敲侧击？” 　　杨小蜜：“比如碰一下，绕一下，摸一下，逗一下。” 　　关煌想了想，抓住对方的手，“是这样吗？” 　　杨小蜜：“不行不行，太直接了。” 　　关煌松开，手指在对方大腿上轻轻划过，“这样呢。” 　　杨小蜜浑身发麻，脑子一激灵，突然醒悟过来被人占便宜了，支支吾吾， 　　“还好啦。” 　　关煌：“那我懂了。” 　　杨小蜜连忙说道，“我去叫她。” 　　“等等。” 　　杨小蜜：“怎么了？” 　　关煌看着她，嘴角含笑，“这样太直接了，我们得有一个契机。” 　　杨小蜜问，“什么契机？” 　　关煌：“像你们这样的女孩子肯定眼高于顶，一般人追女孩子的方法，估计不管用，我们得反其道而行之。” 　　杨小蜜颇感有趣，“具体怎么做？” 　　关煌看着她，“有点委屈你了，一会她过来了，我故意冷落你，你表现出吃醋的样子，我们给她营造一种氛围。” 　　杨小蜜一听，马上认定眼前男人绝对是渣男一个。 　　这么毒的方法都能想出来，踩着自己上位，试问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烦人，人家脸往哪放？” 　　传出去不要做人了，“杨姓女星与人争风吃醋，惨遭嫌弃。” 　　估计能引爆娱乐圈。 　　关煌看着她，突然抓着她的手，带着深情说道，“Mini，这么长时间，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杨小蜜顿时惊慌失措。 　　男人突然表白，撕开了彼此心知肚明的面纱，以后该怎么办？ 　　“别……我，已经……结婚了。” 　　关煌一触即放，“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杨小蜜松了口气，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本来在说张雨欣呢，怎么就引火烧身了？ 　　连忙转移话题，起身说道，“哪个，我去请她过来。” 　　关煌一把拉住她，“别，这样容易穿帮。” 　　杨小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男人怀里，连忙问道，“哪怎么办？” 　　关煌很有信心说道，“放心吧，她会主动过来的。” 　　杨小蜜顿时醒悟过来，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男人。 　　称一句“钻石王老五”也不为过，招蜂引蝶的能力不要太强。 　　“关总……” 　　“叫我关哥。” 　　杨小蜜愣了一下，你不是90后吗？又不敢多问，“关哥。” 　　“嗯。” 　　“那个，真的要撩张雨欣？” 　　关煌看了她一眼，“不撩也行。” 　　杨小蜜瞬间明白男人的意思，不撩她就撩你，一狠心直接说道， 　　“那你放心吧，保证配合到位。” 　　关煌假装道，“其实吧，Mini，我的心思你懂的”，说完，见女人脸色变了一下，接着说道， 　　“不过，你放心，绝不会违背你心意，做一些你讨厌的事。” 　　杨小蜜暗暗给了一个白眼，现在做的就让人讨厌。 　　不过，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她心里也就原谅了。 　　谁让关煌是亿万富豪呢？ 　　这倒不是拜金，而是人的天性。 　　一个大人物，稍微做一点正常人做的事，就能获得一片称赞。 　　人们对于亿万富豪的容忍度太低了，对方表现出普通人的美德，就能被当成圣人。 　　如果做出了什么坏事，还会有人主动为他们辩解。 　　被这样一个亿万富豪爱慕，彻底满足了杨小蜜的玛丽苏情节。 　　浑身酸软。 　　可以说，从小到大遇到过最有魅力的男人非关煌莫属。 　　当然，魅力中有多少金钱的作用，就不为人知了。 　　嘴里娇滴滴说道，“哎，造化弄人，有缘无分。” 　　这下轮到关煌翻白眼了，还真是时刻不忘发骚。 　　怪不得大家都骂你呢。 第433章 名称即战略 　　没等来张雨欣，反而迎来了不速客。 　　莺歌燕语，一串骊珠。 　　“关总。” 　　“关总。” 　　…… 　　杨小蜜的假脸姐妹团全都来了。 　　如果放在平时，她还有心情帮着姐妹们周旋一二，现在却被关煌逗得心乱如麻，简单做一介绍，不再多语。 　　杨小蜜的反应也坐实了大家心中的猜测，不愿意把背后金主介绍给大家，肯定是有一腿。 　　虽然嫉妒，却也说不出闲话。 　　毕竟，杨小蜜的付出在那里。 　　据说有钱人都很变态。 　　外人摘了桃子，也说不过去。 　　自从贾会计出走美国，杨小蜜当之无愧地成为姐妹团的C位，昔日有所疏离的闺蜜又逐渐好成一家人。 　　一个团体如果不想解散，那自然得有灵魂人物。 　　之前是甘薇，现在是杨小蜜。 　　“逆时光”的成功也进一步激发了她的虚荣心。 　　事业上春风得意，生活中有一群志趣相投的小姐妹相伴。 　　大家年龄相仿、志趣相投，生活中聚会多多，工作上抱团力挺。 　　再加上自己当了老板，没有演艺公司的羁绊，杨小蜜更是野心勃发，有意把姐妹团打造成一个有战斗力的组织，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 　　前几年，泰迪姐妹团风生水起，众人开通微博，平时秀照片，晒动态，有事时姐妹联动转发，吸引无数流量。 　　杨小蜜很是怀念那段时光。 　　甘薇退位让贤，她就主动竖起旗帜，挟大胜之势，一举慑服众人。 　　连之前生死对手霍小燕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别提她心里有多得意了！ 　　“关总，公司名字为什么要叫超人啊？” 　　Jac娇滴滴问道。 　　关煌看了她一眼，心下颇为惋惜，因为一次圣诞出轨事件，小鹿的名声算是臭大街了。 　　泰迪姐妹团也因此烟消云散。 　　曾经有网友这样概括她的职业生涯：影后→女演员→女明星→女网红→女短视频用户。 　　越活越不堪。 　　嘴里笑着问道，“你看到超人，首先想到什么？” 　　Jac有点迟疑，看到这个自然是想到电影。 　　关煌：“想到什么说什么。” 　　Jac回道：“那个，超人是英雄，危难时刻挺身而出，行侠仗义，拯救世界……” 　　关煌点头，“对，这就是我要表达的。” 　　听到关煌这么说，姐妹团一脸懵逼，连杨小蜜都搞不明白。 　　关煌解释道，“名称即战略，一个公司的名称或一个产品的名称，往往包含着某种战略。” 　　杨小蜜接过话：“超人即战略？” 　　关煌点头：“超人本身即包含着一种愿景、规划、意图。同时，这种愿景、规划、意图会反向塑造公司的行为，我们一想到超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英雄，拯救世界，我希望我们公司有一天能够成为大家心中真正的超人。” 　　话音一落，几个观众忍不住肃然起敬，拍手鼓掌。 　　看看人家的思想境界，完全超越了普通人的蝇营狗苟，开始关心人类命运这样宏大的课题。 　　这也符合一般人的心理认知。 　　普通人总以为大人物关心的不再是生活琐事，金钱名利不再是人生的主要目的。 　　就像硅谷钢铁侠埃隆马斯克那样，思考人类未来命运。 　　甚至和关煌接触日久的杨小蜜，也有点触动，男人虽然有点好色，但瑕不掩瑜，绝对有资格称之为时代领袖。 　　大家随便聊着，气氛融洽。 　　关煌第一次发现，很多明星并不都是心机深沉之辈，甚至因为阅历，在某些问题上带有傻白甜的倾向。 　　当然，大多数人还是和杨小蜜一样，心思灵动，野心勃勃。 　　通过交流，大家对关煌的印象也有了很大改变。 　　原来亿万富豪生活中和一般人没区别，甚至会开玩笑，讲一些喜闻乐见的八卦，问问有些电影镜头是怎么拍出来的。 　　总之是宾主尽欢。 　　曾真走过来打断了欢愉气氛，“关总，Mini，拍卖会准备好了。” 　　杨小蜜“哦哦”了几声，领着姐妹们起身，看到关煌一个人坐在那里，扫视了几个闺蜜，“小岚姐，你陪关总坐一会。” 　　秦小岚愣了一下，点点头。 　　关煌没有拒绝，目送大家离开。 　　虽然是庆功会，但为了扩大影响，杨小蜜她们联系佳士得拍卖行又搞出了慈善拍卖会。 　　“秦小姐。” 　　“叫我小岚就好。” 　　关煌笑了下，“其实不用管我的。” 　　秦小岚抿嘴一笑，“没事，她们都有物品要拍卖，我没有。” 　　既然是慈善拍卖，必须有一部分拍卖品是众人贡献的，要不然拍卖行不会答应。 　　关煌看着眼前美人，想起后世的富察皇后。 　　话语轻柔似春风，身段婀娜如摆柳，很有大妇气质。 　　“其实，慈善拍卖这个东西重在参与。” 　　秦小岚摇头：“主要是怕卖不出去，就丢脸了。” 　　明星送拍物品，一般都是自己用过的一些东西。 　　名气越大，越不容易流拍。 　　关煌笑，“你呀，不会找一个托吗？要不然明天新闻一出来，她们几个都拍了东西，就你没有，那不是要被媒体调侃。” 　　秦小岚一愣，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有点焦急，“那怎么办？” 　　关煌扫视了一下对方，指着胸前的珍珠项链，“现在也不晚，就把这个送拍吧。” 　　秦小岚下意识捂住胸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微红，“这不太好吧。” 　　关煌：“你问一下Mini？” 　　秦小岚有点拿不定主意，开口问道，“关总……” 　　“叫我大卫就好。” 　　“嗯，你送拍的什么？” 　　关煌笑笑，对方还真有点迷糊，“我最近在练大字。” 　　“哦哦”，秦小岚有点坐立不安。 　　珍珠项链虽然珍贵，毕竟是捐赠，倒是没什么，只是贴身的东西，大庭广众之下拍卖，有点尴尬。 　　关煌安慰道，“你放心吧，如果没人拍的话，我给你做托，保证不流拍。” 　　这么一说，秦小岚下定决心，低声说道，“到时候，我私下再把钱给你。” 　　关煌再次看了一下珠圆玉润的珍珠项链，露出一丝笑，“好的，赶快跟Mini联系吧，别晚了。” 　　秦小岚很是感激，起身向后台走去。 第434章 拍卖会 　　“下面拍卖的物品是杨蜜小姐Delvaux1829诞辰限量款女包，全球限量1000只……” 　　主席台上，一个胖胖的主持人正在那眉飞色舞地介绍送拍物品。 　　从款式、用料到品牌、限量，夸的天花乱坠。 　　不卖肯定后悔！ 　　杨小蜜作为此次晚宴的主人，自然是第一个送拍。 　　为了取得开门红的效果，连限量包包都拿出来了。 　　以她的精明，早就安排妥妥的，不用关煌当托，很快有人举价。 　　“3万。” 　　“4万。” 　　…… 　　最后以四万八的价格成交，引得现场掌声一片。 　　包包之后是一条纯银腰链，样式复古华丽，起拍价为一万，仍旧是杨小蜜的物品。 　　今天毕竟是她的主场，免不了要出血一次，总共捐赠了五件物品，从首饰到包包，花式繁多，总体来说，价值不菲。 　　关煌一直没机会举手。 　　不知道是真的受欢迎，还是提前找的托，明星们送拍的物品几乎没有流拍的。 　　蓝色卡通COACH LEAGUE双肩包、签名款B&O随身音响、杜嘉班纳的特别定制项链、首场个人演唱会的演出服…… 　　林林总总一大堆，关煌没有一件感兴趣的，既然没有流拍，他也就懒得举牌。 　　毕竟是慈善拍卖会，如果有那个明星的物品没人要，他可以托个底，只当是捐钱了。 　　很快轮到秦小岚的珍珠项链，起拍价十万，不知道是定价太高，还是没提前找好托，主持人话音一落，全场出现静默。 　　眼看就要尴尬起来，关煌举牌。 　　主持人胖头陀马上接过话，“八号先生出价10万，有超过这个价格的吗？” 　　主持人只是随口一说。 　　慈善拍卖不过是捐赠的代名词，起拍价这么高，你争我夺的情况几乎没有，一般就是一口价。 　　毕竟，大头在后面，真正的拍卖会还没开始。 　　主持人话音未落，就有人举牌，11万。 　　起拍价10万，每次加价1万。 　　关煌不确定珍珠项链对秦小岚是否重要，只能再次举牌， 　　两人你来我往，价格不断攀升， 　　12万， 　　13万， 　　15万， 　　…… 　　一直到30万，对方才停手。 　　主持人也被突如其来的争夺弄的热血沸腾，声音激昂， 　　“恭喜8号先生……” 　　这也是迄今为止，全场拍出的最高价。 　　关煌虽然好奇28号是谁，却没有打听的心思。 　　或许是秦小岚的爱慕者，或许是拍卖公司安排的托，或许其他什么人？ 　　不管是谁，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拍卖会继续。 　　很快秦小岚不好意思走了过来。 　　“关先生……” 　　看到关煌的眼神，马上开口，“大卫。” 　　“怎么了？” 　　“我把钱转给你”，秦小岚虽然有点心疼，还是坚持兑现承诺。 　　30万虽然不多，对于她来说也不是小数，不过，捐了就捐了，不值得纠结什么。 　　关煌看了她一眼，“不用了，项链我挺喜欢的。” 　　秦小岚脸色微红，“项链是我妈妈送给我的礼物。” 　　关煌恍然，“哦，这样啊，那我不能夺人所好，不过钱不用给我了，捐款嘛，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秦小岚马上摇头，“不行不行，说好的，不能让你破费。” 　　关煌回道，“刚才是我冲动了，不然的话，你也不用掏这么多钱，这个损失不能让你承担。” 　　秦小岚笑笑，“都是为了慈善，没有损失不损失的。” 　　关煌看着她，“说的有道理，做慈善，我不能一毛不拔，那样传出去不是成了为富不仁吗？钱就不用转给我了，你要心里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顿饭好了。” 　　秦小岚闻言，大吃一惊，马上意识到什么了，姓关的这么做，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这让她惊慌的同时，又感觉到为难。 　　姐妹团成员一直以为关煌在追杨小蜜，现在突然调转枪口，那多尴尬。 　　再说了，她刚结束一段长达四年的爱情长跑，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心情开启新的感情。 　　“那个，请吃饭肯定要请，但是钱真的不能收。” 　　毕竟接触了这么久，对方的为人，她还是信得过的。 　　吃顿饭而已，大不了叫上杨小蜜作陪。 　　关煌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犟的女孩，不，女人。 　　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秦小岚被对方炯炯目光看的有点心虚，低声说道，“那个……” 　　关煌虚了一声，示意她看拍卖会。 　　主席台上，胖头陀异常兴奋介绍压轴作品，“关先生这幅《大展宏图》，瘦硬有神，用笔细劲，结体疏朗……” 　　秦小岚只能闭嘴，委婉拒绝一个亿万富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男人这态度，“要么项链给我，要么钱你留着，选一个。” 　　想要达成目的，恐怕只能兵出奇招了。 　　既然关煌拍了自己的珍珠项链，那自己也捧个场拍下他的“涂鸦之作”。 　　别看主席台上胖头陀声嘶力竭地忽悠，在场哪个人不知道关煌的大字只能是一般。 　　既无家学，又无师承，再加上天赋一般，这辈子不要想有什么成就了。 　　“起拍价十万，每次加价一万。” 　　听到主持人这么说，秦小岚只能暗暗撇嘴。 　　如果没有关煌的名气加成，这幅字算上工本费不超过一千块，工本费990。 　　不过，十万块，总算在承受范围。 　　现场沉默一片，秦小岚准备举牌化？ 　　没想到有人速度更快。 　　“20万。” 　　直接翻了一倍。 　　秦小岚心下有点凉了。 　　这…… 　　没想到夸张的在后面，20万仿佛是一声号令，很快点燃了战火。 　　30万， 　　50万， 　　100万， 　　秦小岚看的目瞪口呆，甚至连大脑都停止思考。 　　虽然想过有人会捧场，但是，想不到舔的人这么多，这么疯狂。 　　秦小岚自然知道大家图的什么，只是想不明白，一副大字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物，用得着这样吗？ 　　还是说，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她刚才随意一扫就发现很多一毛不拔的名星也加入了竞价行列。 　　魔幻了。 　　这样一来，她想要拍卖的计划就流产了，一二百万，虽然能拿出来，但是去拍这么一个大字，除非她疯了。 　　该怎么拒绝对方的骚扰呢？ 第435章 祸水东引 　　“恭喜你，关先生”，秦小岚懵懵地向关煌祝贺。 　　《大展宏图》最终以248万的价格成交，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没什么”，关煌摆摆手， 　　他虽然有点惊讶，也能理解拍出高价的原因。 　　不少人从杨小蜜的发家史中得到启发。 　　一个戏子，因为乱七八糟的原因，都能接手几十亿的资产，由不得人眼红。 　　想要借此搭上线的人不要太多。 　　秦小岚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248万的成交价也让她对亿万富豪有了清醒认识。 　　30万的珍珠项链也不好再提。 　　对于人家来说，几十万可能就是一顿饭钱而已。 　　甚至不值得给与太多关注。 　　想到这里，秦小岚有点羞愧。 　　竟然怀疑对方看上自己了，简直可笑，让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对于关煌来说，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 　　年轻的，成熟的，青涩的，魅惑的，知性的，天真的…… 　　应有尽有。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关煌看着有点发呆的女人，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岚，小岚？” 　　“哦哦，关先生，你说？” 　　关煌看着她，“你也是雅诗的股东了？” 　　秦小岚捋了一下头发，笑着说道，“投了一点。” 　　关煌：“我之前给Mini说，你不当“逆时光”的代言人就是我们的损失。” 　　秦小岚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称赞她减龄女神呢，半是尴尬半是得意，“关先生说笑了。” 　　如果不是从杨小蜜那里知道对方为人还算温和，她是片刻不想多留。 　　关煌正要说话，胖头陀拿出了晚上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拍卖品。 　　玉兽面纹琮。 　　这个是正常拍卖，款项由送拍人自己处理。 　　“私人旧藏，购于20世纪80年代，宽 7.8 cm……” 　　起拍价130万，每次加价10万。 　　秦小岚见关煌举了一次牌后就放弃了，心下好奇，开口问道，“关先生怎么……” 　　“活跃一下氛围。” 　　秦小岚哑然。 　　男人的心思，尤其是大人物的心思，还是不要去猜测。 　　“开个玩笑”，关煌继续说道，“本来想拍下来送你个礼物，想想不太合适……” 　　秦小岚陡然一惊，随即松口气，上百万的礼物，想想都烫手。 　　对方也真敢开玩笑。 　　“……女孩子应该不太喜欢这种东西。” 　　秦小岚彻底无语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能苦笑，“关先生，别开玩笑了。” 　　关煌闻言，看了她一眼，笑笑没说话。 　　不过，接下来的流程，平静无波，男人没再出什么幺蛾子，让秦小岚松了口气。 　　总算挨到拍卖会结束，陪伴任务完成，秦小岚抽空就告辞了。 　　找到杨小蜜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最后问道，“Mini，他什么意思？” 　　杨小蜜暗骂了一句死鬼，嘴里说道，“小岚，你这次失策了。” 　　秦小岚一头雾水，“怎么了？” 　　杨小蜜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这不很明显，他看上你了。” 　　“讨厌。” 　　“我说真的”，杨小蜜眼珠一转，忽然想到，眼下正是洗白自己的好时候。 　　她自然知道，因为“逆时光”的事，不少人怀疑她和关煌有一腿。 　　虽然多次澄清，奈何没有铁证，她自己也有点心虚。 　　因为那隐隐约约的暧昧，真实存在，她也借此占了不少便宜。 　　想要反驳，底气不足。 　　如果能把战火引到其他人身上，那自己的嫌疑就洗脱了。 　　秦小岚看了好闺蜜一眼，吃吃笑道，“我岂能夺人所爱。” 　　杨小蜜假装无奈，“说了多少次，你们都不相信，我和关煌真的是清白的。” 　　秦小岚狐疑不信，“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杨小蜜摊手，“怎么说，我也是有老公的人。” 　　秦小岚暗暗撇嘴“你们还在乎这些？” 　　杨小蜜继续说道，“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也没听说要送我礼物，你俩才单独待了一会，他就想送你礼物，这还够明显吗？” 　　秦小岚推了她一下，“别瞎说。” 　　“我说真的，珍珠项链也是他拍下的吧？” 　　秦小岚有点不好意思，“我说给他钱，他不要。” 　　杨小蜜玩味道，“你看看，待遇真的不一样。” 　　秦小岚被对方这么一分析，也有点拿不准了，难道关煌真的看上自己了？ 　　这让她又恐慌又欣喜。 　　杨小蜜继续鼓动，“你怕什么，这是好事，女未嫁男未娶，如果有缘分，那是天作之合。” 　　秦小岚有点害羞，“别胡说八道。” 　　杨小蜜：“怎么是胡说八道，这种事拿到台面上也能说。” 　　秦小岚看了对方一眼。 　　心想“难道杨小蜜两人真的没奸情，要不然不会这么热心撮合”，嘴里说道， 　　“你知道的，我没心思谈恋爱。” 　　杨小蜜越说越兴奋，“心思这东西，说来就来，哪有什么时间限制，再说了，我只是告诉你对方的心思，接不接受，是你自己的事。” 　　如果能把火力引走，她算是彻底解脱了。 　　夫妻也不会再为此冷战了。 　　秦小岚有点苦恼，“我该怎么拒绝。” 　　杨小蜜劝道，“不能太直接，关煌虽然是谦谦君子，太直接仍然会没面子。” 　　秦小岚问，“那怎么办？” 　　杨小蜜好奇，“怎么就不能接受？” 　　秦小岚瞪大眼，“我俩怎么会合适，不说年龄，就是地位上，也差的太远。” 　　杨小蜜心想“说不定人家就是玩玩，想那么多干嘛”，当然，这话万万不能说出口，嘴里劝道， 　　“你呀……算了，你自己决定吧。” 　　秦小岚看对方要走，连忙拉住她，“我该怎么做？” 　　杨小蜜一皱眉头，“既然你不愿意，刚才就应该接受对方的礼物。” 　　秦小岚惊讶，“接受？” 　　杨小蜜点头，“对啊，关煌什么女人没见过，你如果表现的拜金一点，说不定就惹他反感了，你这一拒绝，反而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秦小岚惊呆了。 　　仔细想想，还真有点道理。 　　据说有钱人都喜欢找一个不看重钱的女人，自己阴差阳错之下，表现出了那么一点气质？ 　　倒霉！ 　　杨小蜜继续说道，“有人欲求而不得，你这是天上掉馅饼，还不知足呢。” 　　“烦人。” 第436章 喝酒 　　拍卖会结束，冷餐会开始。 　　大家各自寻找机会。 　　有拉关系的，有拉投资的。 　　还有混圈婊，交际花。 　　关煌作为核心中核心，大佬中的大佬，身边自然少不了投机取巧、阿谀奉承的人。 　　所幸杨小蜜早有准备，提前安排几个闺蜜陪着关煌在偏厅休息。 　　张雨欣找到他的时候，几人正在玩“狼人杀”。 　　这款由“天之下”公司发扬光大的小游戏，正在线上线下焕发着五彩斑斓的魅力。 　　据说是很多聚会的必备节目，社恐人士的最爱。 　　依托“狼人杀”游戏的各种小型创业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 　　“雨欣来了，一起吧？”关煌邀请道， 　　“我不太会玩”，张雨欣推辞。 　　关煌：“边玩边学嘛。” 　　张雨欣同意，“那好吧。” 　　Jac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显然对张雨欣很不感冒。 　　不过，关煌开口邀请，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新一局游戏开始。 　　关煌作为法官，开始主持，“天黑请闭眼。” 　　七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闭上眼睛，给人眼花缭乱的感觉。 　　可以说，各有各的风骚，各有各的浪。 　　张雨欣第一局就抽到狼人，可惜在关煌的有意放水下，没撑过一轮就死了，最后团队全灭。 　　既然是游戏，自然有赌注。 　　红酒半杯。 　　随后几轮，张雨欣越挫越勇，竟然一次没赢。 　　不管是当狼人还是猎人，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半个小时不到，已经大半瓶红酒下肚，脸色越发红晕起来。 　　关煌看了半天才发现，虽然张雨欣牌技不行，加上他有放水行为，但一直输，也不全是因为运气。 　　Jac几人暗暗有了默契，关键时刻坑人，把张美女整得欲仙欲死。 　　关煌对此乐见其成。 　　美人醉酒也是别有风情。 　　小鹿见男人没有制止，越发大胆起来，搞得最后，宁肯自己喝一杯，也要坑队友一下。 　　明目张胆，不怕张雨欣发现。 　　让关煌见识到了女人的记仇和排外。 　　可能平时关系就一般，眼下又突然闯进自家的势力范围，难怪受到排挤。 　　张雨欣性格执拗，越是如此，越要坚持到底，等到她发现被猪队友坑了之后，有心翻脸，却又顾忌关煌在场，没有发作。 　　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想她08年出道时，这些人还都默默无闻呢。 　　即使眼下，也是青黄不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竟然敢联手给她下绊子。 　　张雨欣仗着酒量不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起了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而这边姐妹团，以Jac性格最野，无所顾忌。 　　本来就是她挑的头，面对张雨欣的反击，更不会退缩了。 　　一杯接一杯，火花四溅！ 　　等到关煌发现不对劲时，各个脸色红晕，醉眼迷离。 　　幸亏红酒度数不高，几乎喝不醉。 　　要不然，场面没法收拾。 　　“再喝下去就醉了，咱们换一种惩罚方式？” 　　秦小岚闻言，心下对男人竖起了大拇指，看来真的是谦谦君子。 　　面对一个个醉美人，竟然能坐怀不乱，还能提醒大家。 　　“对对，已经喝不少了，干脆咱们唱歌吧，谁输了，谁就表演一个节目。” 　　听到关煌、秦小岚一说，大家才醒悟过来，现场还有男人呢。 　　嚣张气焰为之一灭。 　　Jac支吾道，“好的，刚才喝太多，头有点晕。” 　　张雨欣已经有点熏熏然，本来想答应，听到对方服软，马上振奋精神，“唱歌可以，唱的好才行，唱的不好，还得罚酒。” 　　Jac眉毛一挑，不甘示弱，“好不好，大家说了算。” 　　张雨欣自然不傻，如果采取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则，恐怕她还要被坑， 　　“那要全员通过才行，咱们一共八个人，七个人同意才算过关。” 　　Jac“哼”了一下，“谁怕谁！” 　　秦小岚还没来得及阻止，小鹿已经脱口而出，只能暗暗叹口气。 　　游戏重新开始，轮到秦小岚做法官主持节目。 　　张雨欣又是第一个被投票杀死的伪·狼人，气的她头上青筋直露，简直想发飙。 　　秦小岚虽然对各人的角色心知肚明，却也爱能莫助。 　　张雨欣深吸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高脚杯，“咕咕咕”喝了一大口。 　　如此酒量，让其他人骇然失色，连小鹿也忍不住后悔，不应该去挑衅对方。 　　本来想让她喝酒出点丑，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既然到了这一步，也就没有和解的余地。 　　只能乘胜追击。 　　再说了，小鹿也是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低头。 　　游戏继续，关煌作为真·狼人展现出伪装天赋，将猎人一个个杀死。 　　张雨欣在一旁看的头晕目眩，可能是酒精影响，关煌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别有魅力。 　　察言观色、伪装试探甚至言语表达，都有技巧。 　　张雨欣越看越觉得自己刚才的打法太过鲁莽，没有多少智慧。 　　尽管被小鹿几人坑了，但是自己太菜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到了最后，毫无意外，张雨欣作为失败一方，和小鹿一起成为难姐难妹。 　　其他人嘻嘻哈哈，开始怂恿两人表演节目。 　　“跳舞，跳舞！” 　　“跳就跳”，张雨欣毫不介意，率先起身，点开伴奏，开始扭动腰肢。 　　《粉红色的回忆》 　　夏天，夏天， 　　悄悄过去， 　　留下小秘密， 　　…… 　　借着酒劲、灯光，热舞不断。 　　赢得掌声阵阵。 　　关煌更是大开眼界。 　　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场看表演，感觉和视频不一样。 　　互动感更强，诱惑性更大。 　　眉飞目舞，神动色飞。 　　可惜，跳的再好，受众不行！ 　　作为一个女人，小鹿也没感觉有多好看，浪倒是挺浪的。 　　再说了，她也不敢让张雨欣全票通过。 　　毕竟接下来自己也要表演。 　　这边松松手，对方可不一定会放过她，只能先下手为强。 　　投了反对票。 　　张雨欣喘着气，将大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脸色更加红艳！ 　　小鹿很有自知之明地清唱了一首《忽然之间》。 　　不待大家表态，就先干为敬，将杯中红酒喝下。 　　接下来，莺歌燕舞，靡靡之音。 　　奢华糜烂，纸醉金迷。 　　到了最后，谁也没逃过惩罚，连关煌也为大家清唱了一首歌曲。 　　让人见识到亿万富豪的另一面。 第437章 不能忍 　　“不行了，我去下洗手间”，张雨欣有点坚持不住，先举起了白旗。 　　不过，没有人嘲笑她。 　　剩下的人早就迷迷糊糊了，现场气氛搞起来后，各个化身才艺达人。 　　劲歌热舞。 　　《狼人杀》因为效率原因也被抛弃了，换上更直接的猜点玩骰子。 　　游戏的重心也从输赢变成了喝酒。 　　关煌虽然清醒，却被一群女人搞得热血沸腾，理智逐渐丧失。 　　连输了好几把。 　　闻言，连忙附和道，“休息一会，休息一会。” 　　作为一个工作狂，KTV的技能几乎为0，玩起来很是吃亏。 　　要么说，酒精是媒介。 　　之前身份的隔阂完全打破了，没有财富的差距，都成了纯粹的寻欢男女。 　　小鹿直接拉着他说，“不行，你不能走，咱们接着喝。” 　　关煌看了她一眼，心下一荡，暗骂自己犯贱。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只要女人长得漂亮，总忍不住想入非非。 　　虽然小鹿道德堪忧，确实有几分姿色。 　　秦小岚连忙拉住小鹿说，“咱俩喝。” 　　关煌忍不住赞叹。 　　在场最清醒的应该就是这个女人了。 　　所有游戏都参与了，酒却没喝多少，一直在照顾大家。 　　从开始提防关煌，到现在为姐妹们收场，各种有条不紊，却又能不动声色间化解尴尬。 　　小鹿迷迷糊糊地和秦小岚划起拳来。 　　关煌松口气，待身体恢复，起身向门外走去。 　　这么多胭脂水粉，能看不能吃，很是折磨人。 　　有时候想想自己，为什么不学学其他流氓富豪，直接就上，玩什么暧昧。 　　清醒过来，又觉得人还是有点底线为好。 　　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到鬼。 　　再说了，以他的性格，也做不出牛嚼牡丹的事。 　　花开堪折，但是不要践踏。 　　站在小便池前，关煌盯着墙上的浮画，脑海里闪过一段逸事。 　　创业维艰。 　　以后坚决不能再参加这种奢靡宴会。 　　玩物丧志。 　　酒精、女人会消磨人的意志。 　　张朝阳曾经说，2003年之后，他觉得天下已经太平，解决了董事会的后顾之忧，营销做得不错，短信彩信模式让搜狐成为第一个盈利的互联网公司，团队也不错，有点飘飘然。 　　2004年到2010年期间，搜狐做了游戏公司畅游、搜索公司搜狗，2005年又拿下奥运官方网站，2008年搜狐处在一个鼎盛期。 　　那时他开始享受生活，工作不够勤奋，晚上在酒吧唱歌。有一次马云因为收购雅虎也在北京，叫马云出来玩，马云夜里12点才过来，待了半小时就走了，因为他正在拼命干活儿。 　　现在两者已经不在一个量级了。 　　关煌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松懈。 　　女明星，人人喜欢。 　　但是，松弛有度，不能沉迷其中。 　　记得自己的初心。 　　“哥们，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关煌被声音打断，醒悟过来，自己盯着“浴女图”看半天了，估计被别人当成变态，扭头笑了笑。 　　对方应该不是圈内人，见关煌不答，也不再说话，不小心低头看了一眼，马上自卑的掩面而去。 　　关煌提上裤子，从洗手间出来，也没心思返回屋内。 　　里面鬼哭狼嚎，乌烟瘴气，偏偏又不能提枪上马，一直憋着很难受。 　　干脆四处溜达一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走到楼道拐角处，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关煌忍不住驻足，侧耳倾听， 　　“好好，有种，老娘管他去死……” 　　听这声音，似乎是张雨欣。 　　关煌向前一步，从缝隙向外看，还真是刚才的美人鱼。 　　只见她凤目圆瞪，怒气冲冲，愤怒之中夹带几丝委屈，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 　　关煌有点好奇，又有点尴尬。 　　有心离开，却又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知道要脸了，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死了算了……” 　　关煌猜测，对方在跟谁打电话，这么野？ 　　“老娘什么没有，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追我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法国……” 　　关煌听到，会心一笑。 　　张雨欣称得上娱乐圈的奇女子，莽的可以。 　　“……他竟然去嫖娼，怎么不去死。” 　　关煌顿时恍然大悟。 　　想起后世官方发布通告： 　　嫌疑人王某某通过手机招嫖信息联系到吕某某，当晚6时许，二人在王某某的工作室进行卖淫嫖娼活动，后王某某付给吕某某800元作为嫖资。警方进一步工作还查明，王某某于8、9、10日连续三次嫖娼，其中9日他同时与两名女子进行卖淫嫖娼活动。 　　这就是有名的“妻太美不得不去嫖娼”事件。 　　竟然发生在今晚，这有点凑巧了。 　　“支持个屁，不骂他就算对得起他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气的胸脯起伏，显然是余怒未消。 　　关煌看到这里，转身准备离开。 　　遇到人家的私密事，还是尽量规避，免得撞到一起太尴尬。 　　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连忙去按，可惜已经晚了。 　　张雨欣受惊之下，头伸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 　　关煌只能尴尬一笑，看看来电，原来是杨小蜜。 　　挂断电话，“好巧啊。” 　　张雨欣看着他不说话。 　　关煌解释道，“那个，我刚走过来，不知道你在这里，打扰了。” 　　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张雨欣开口：“你都听到了？” 　　“啊，没有没有。” 　　关煌下意识否认，否认完才知道不妥。 　　看向张雨欣。 　　对方咬紧嘴唇，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关煌只能叹息一声，安慰道，“别太伤心，男人嘛，你懂得，向来喜新厌旧，这说明不了什么。” 　　张雨欣听完，带着一丝嘲弄，“也包括你？” 　　如果没有酒精的干扰，她绝不会如此大胆。 　　可惜在双重影响下，理智早已经抛在脑后。 　　关煌也不生气，回答道，“当然，不过我唯一的优点就是喜新不厌旧。” 　　张雨欣解开上衣扣子，“我美吗？” 　　关煌看着她没有说话。 　　对方反而更加生气，靠近男人，低声说道，“装什么装，你第一次见面就偷瞄我这里十几次，现在成正人君子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438章 影响 　　杨小蜜让曾真招呼大家，一个人四下走动，寻找关煌。 　　听小岚说对方喝多了，在外面透气，她唯恐出什么意外。 　　拿出电话打了过去，响了几声就被挂断了。 　　杨小蜜更加担心，如果醉倒在地，被人捡尸就麻烦大了。 　　这种事情又不能声张，只能慢慢找。 　　偏厅没有，洗手间没有，空房没有…… 　　杨小蜜越来越焦急，再打电话过去，那边已经关机了。 　　想起电影中的一些情节，简直心乱如麻。 　　走到一僻静拐角处，忽然听到细弱洞箫之音，稍微思索一下，杨小蜜就意识到什么，暗骂一句“狗男女”，转身准备离开。 　　她可每心情看人野合。 　　走了两步，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上阴晴不定，最终下定决心，循声走去。 　　看到那熟悉的西服，杨小蜜心下一酸。 　　她本来以为自己并不在意，没想到真的目睹了这一刻，还是有点难受。 　　不是爱情，而是嫉妒，好像心爱之物被人抢走了。 　　冷静一下，平复心情。 　　关煌是个渣男，她第一天就知道，现在无非是证据确凿。 　　想要离开，却又迈不动腿。 　　对方是谁？她得搞明白。 　　男人只顾着一时欢愉，她得把后面的事情处理好。 　　如果碰上狮子大开口的流莺，还得想怎么善后。 　　杨小蜜仔细听声音，有点熟悉，却又想不出是谁？ 　　首先排除姐妹团成员，一群人正在屋里喝酒唱歌，一个没少。 　　其他人…… 　　杨小蜜在那盘算。 　　今晚来的人，大部分她都认识，不是冰冰，也不是唐唐…… 　　忽然一个身影闪过脑海，杨小蜜脸色变了一下，垫着脚尖往里看了看。 　　因为视线的缘故，只看到凌乱的衣裳。 　　但是，既然有了怀疑目标，那几乎锁定嫌疑人。 　　骂了一句“不要脸”，一时间，心乱如麻。 　　隔壁的活色生香没影响到她。 　　作为一个事业女性，她几乎第一时间就开始思索这件事对她的影响。 　　张雨欣可不是一般人，野心勃勃，既然敢于拉下身子，想必接下来的动作会更大。 　　杨小蜜开始衡量对方会从自己这里抢走多少资源？ 　　金主只有一个，支持力度也是有限的。 　　纵然再喜欢自己，也不可能无限度包容。 　　对方多分一点，自己就会少一点。 　　像“逆时光”这种好事，估计不会再有了。 　　再说了，资源这东西，她是一点都不想分。 　　杨小蜜越想越委屈，关煌这个死渣男，刚说过“一往情深”，转眼就投了别人怀抱。 　　简直不是人。 　　心里狠狠骂过几句。 　　杨小蜜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关煌太苛刻了？ 　　看看张雨欣，同样是有老公的人，却丝毫不顾忌，自己干嘛想这么多…… 　　经过一通胡思乱想，总算稳定了心神，杨小蜜刚想离开，腿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只能一边扶着墙，一边听墙角，暗暗责骂关煌真是个牲口。 　　里面的两人丝毫不知道已经被人看到，还以为自己找的地方挺隐秘。 　　被关煌按着的时候，张雨欣已经后悔了，老王下贱，那是他的事。 　　自己用不著作践自己。 　　嫖娼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应该不算稀奇。 　　可惜，等她抗拒的时候已经晚了。 　　被激起怒火的男人，变成了一头野兽。 　　在酒精的刺激下，张雨欣拒绝的动作成了欲迎还拒的娇羞。 　　杨小蜜不知道关煌什么时候离开晚宴，也没看到张雨欣的身影。 　　问了服务人员，知道一对男女坐车离开，也就放下心来。 　　因为心里有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男人，冷还是热，她也就没再给关煌打电话。 　　关煌那边，不知道太忙还是忘了，也没跟她联系。 　　等到9月15日，王导的丑闻一出，杨小蜜顿时幸灾乐祸起来，所有的烦心事都抛在一边。 　　甚至匿名在网上发帖，为风波助力。 　　有人在网上发帖问，“为什么张雨欣这么美，王导还要去嫖娼？” 　　杨小蜜在下面回复：“中看不中呗”，引来无数网友点赞。 　　有人从男女角度分析婚姻道德问题， 　　有人从法律角度论述王导可能涉嫌犯罪， 　　也有人关心两人会不会就此分手。 　　吃瓜群众热情高涨， 　　夜店深圳：好白菜让猪拱了，猪还不珍惜。 　　大夫：张雨欣该有多刻薄他啊！这简直是放出来的狮子啊！连续三天【汗】【汗】！宁伤身子，不伤感情啊！ 　　我真是个脑残：张雨欣的老公王某连续三次嫖娼被拘，所以，是谁说找个丑老公就能安心的，看王某人，不仅花心，还丑。 　　…… 　　在全网的骂声中，王导的本家，思聪公子站出来力挺： 　　导演不利用职权去潜规则小演员，而冒着事业和婚姻的破碎的风险去嫖娼……多傻啊。 　　如此清新脱俗的回复，引得无数人笑喷。 　　无数人陷入狂欢之中。 　　看到有人倒霉，尤其是名人倒霉，简直比中了彩票还让人高兴。 　　国人向来如此。 　　毕竟，平静乏味的日常，哪有这些东西来的有趣。 　　释放群众的暴戾之气，也算是名人起到的正能量之一。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张雨欣，始终没有对此事给与任何回复。 　　有人猜测，可能是面子原因，毕竟对方向来心高气傲，这次被间接打脸，肯定挂不住。 　　或者等风波过了，离婚了事。 　　不过，躲是躲不过的。 　　等到第二天，张雨欣在微博上首度回应事件称： 　　“首先非常感谢大家对我和我家庭的关心。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这个事件对公共秩序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相信执法部门会有公正的处理。这个事情对家庭的影响我们俩会坦白面对，共同承担。” 　　如此态度自然讨不了好，尤其让女权愤恨。 　　不少人纷纷调转枪头开始指责女人软弱。 　　仿佛是她做错了什么。 　　另一方面，在男同胞眼里，王导那点错误算不了什么。 　　嫖娼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 　　而女方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力挺老公，让很多人指责她不懂事，不会做人。 　　多种声音夹杂，对于女人来说简直一场灾难！ 　　而一向态度强硬的张雨欣，这次却很罕见的没有怒怼网友，始终保持沉默。 第439章 大胆妖孽 　　“大胆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我要你原形毕露……” 　　在总统套房里，忙着修炼“神功”的关煌，为了彻底降服妖孽，干脆把办公地点搬到了这里。 　　两人从晚宴出来，就一直住在酒店。 　　长时间接触，也让张雨欣彻底见识到什么是工作中男人。 　　极端专注，极端自律，每天工作超过15个小时。 　　在人与机器之间进行模式切换。 　　生活中是人，工作上是机器。 　　作为人时，充满热情、活力、蓬勃欲望。 　　作为机器时，冷酷无情，甚至把她看成一件物品。 　　这种极大的反差，让张雨欣身心内外受到洗礼，时而天堂，时而地狱，最终一步步沦陷，被彻底洗脑。 　　此时此刻，张雨欣化作妖娆的蛇精，与男人纠缠，吃吃笑道，“和尚，我看你的道行还不够。” 　　关煌拍了一下女人，“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大威天龙，世尊地藏……” 　　张雨欣马上变色，一半是装的，一半是害怕，“大王饶命。” 　　“现在知道求饶，晚了。” 　　还不等关煌有动作，电话响起，打断了角色扮演游戏。 　　两人只能作罢。 　　关煌起身走到窗户边，眺望远方。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视野极度开阔，有一种踩在芸芸众生之上的感觉。 　　“关总。” 　　打来电话的是美团的王新。 　　“你好。” 　　王新：“有个事想请教一下关总。” 　　“别客气。” 　　王新直接说道，“不知道超人是否愿意接受美团的投资。” 　　关煌“哈哈”一笑，“只要美团承诺不进入外卖领域，超人愿意扫榻以待。” 　　王新仿佛有所预料：“那就是没得谈了？” 　　关煌也收敛笑容，“我可不会做引狼入室的事。” 　　接受竞争对手的投资，滑天下之大稽。 　　当然王新不是脑残，之所以提这个建议，也是有考虑的。 　　闻言丝毫不怒，“关总，你要知道，外卖和打车不一样，不可能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超人虽然是头部玩家，但是，整个市场远远没有饱和，即使咱们几家加起来，覆盖率只达到30%左右。” 　　打车是赢家通吃，外卖可就不同了。 　　“那又怎样？” 　　王新冷静说道，“这就意味着只要肯烧钱，市场份额就会不断扩大。中国有300万商户，但超人平台上只有60到70万家，仍然有200多万家没有入驻，这就是机会，你如果拒绝，那我们只能加大开拓市场的力度。” 　　关煌晒然一笑，充满强大信心，“你说很对，但是，超人的对手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自己。” 　　这话不是装逼，而是蕴藏了很深的哲理。 　　上次去硅谷招人，他听到一句话印象很深刻，“要谨慎选择你的竞争对手，因为最后很可能你们会变得很像。” 　　你把自己定义成什么，你就会慢慢变成什么。 　　就像是企业选择竞争对手一样，大家竞争着竞争着，就发现互相越来越像了。 　　要不然会有那么一句话，“你最终活成了你讨厌的样子。” 　　王新沉声说道，“看来关先生是要战斗到底了。” 　　关煌语气散漫，看不到半点紧张感，“战争或和平，你们选择。” 　　王新开口说道：“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关煌“哈哈”一笑，“王总，你又不是第一天出来创业的，还这么幼稚，后悔不后悔那是将来的事，现在先做了再说。” 　　王新也不动怒，“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能同意滴滴的提议，联合作战了。” 　　这种事用不着隐瞒。 　　反正马上要开打了。 　　关煌心里动了一下，“战争什么时候开始你们说了算，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王新：“那好，咱们就战场上见真章。” 　　关煌：“尔要战便战。” 　　说完，便挂了电话。 　　张雨欣见男人神色凝重，走过来问，“怎么了？” 　　关煌摇摇头，没什么。 　　生意上的事，他向来不喜欢说给女人听。 　　张雨欣见状，没有办法。 　　她想多了解男人，走进对方的生活，看来任重道远，“那我去洗澡了。” 　　“去吧”，关煌拍了拍她。 　　美团和滴滴合流，虽然惊讶，却也在情理之中。 　　王和程，本来就是好友。 　　滴滴打车刚开发出来，程还请教过王新的意见。 　　现在两家，业务上没有竞争关系，还面临共同的敌人，走到一起，并不令人惊奇。 　　关煌对于“联合作战”并不担心。 　　一百个废柴绑在一起，也不见得比一个有用。 　　接下来无非就是烧钱。 　　看谁钱多，看谁心狠。 　　虽说，美团突然出手打断了超人蓄力的势头，没有把战争拖到明年。 　　但是，不如意者十之七八。 　　对手毕竟不是工具人，有自己的战略考虑，不会按照关煌的节奏去走。 　　能赢得半年的空窗期，已经邀天之幸，剩下的不必强求太多。 　　不过，王新有一句话没说错，外卖市场确实远远没到饱和期。 　　只要肯舍得投入，规模迟早会做出来的。 　　毕竟蓝海一片。 　　至于投入大不大，值不值？那是另一个问题。 　　如果能独霸市场，所有的投入都很值。 　　如果失败，只是学费罢了。 　　美团和滴滴联手，虽然战斗力不一定有多强，但是信号不容忽视。 　　滴滴打车，有想法有拼劲，但是后劲不足。 　　和超人已经不在一个量级了。 　　不大可能给带来麻烦。 　　让关煌担心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滴滴一旦和超人打起来，快的不会坐视不理，势必会加入战局，免得错失机会。 　　看不清未来方向，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上大部队。 　　只是，这样一来，混战不可避免，饿了么岂会置身事外？ 　　五方大战，血流成河。 　　想到这里，关煌拿出电话打给黄兆有，让他做好准备。 　　战争即将开始！ 第440章 教育 　　张雨欣裹着浴巾出来，看到男人正在地上做俯卧撑，暗骂一句“牲口”。 　　身体素质这么好了，还不忘锻炼。 　　笑嘻嘻走过去，轻轻蹲下，假装要坐在他背上，“这样，能做几个？” 　　关煌毫不在意，“脚离地。” 　　“怕你吃不消。” 　　“你试试。” 　　张雨欣缓缓用力，慢慢地把整个重量压在男人身上， 　　“一、二、三……” 　　负重，果然不是人干的活，才二十个，关煌已经气喘吁吁，有点撑不住了。 　　暗叹自己果然不是超人。 　　张雨欣见状嘲笑道，“行不行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张雨欣鼓励：“再坚持一下。” 　　关煌咬牙，最终没撑住，瘫在地上。 　　两人滚作一团， 　　“不行，你太胖了。” 　　张雨欣气的拧了他一下，“讨厌。” 　　关煌皮厚肉燥，丝毫没有感觉，“不信吗，我觉得这个就有四两。” 　　“要死了你。” 　　…… 　　两人嬉闹一会，张雨欣接到家人电话， 　　“欣欣。” 　　“怎么了，二姨。” 　　“那个，二姨有件事想麻烦你？” 　　张雨欣躺在男人身上，“你说？” 　　二姨：“是这样的，果果不是要上小学了吗，想着，能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学校。” 　　张雨欣闻言，迟疑一下。 　　二姨继续说道，“本来不想打扰你的，二姨知道你最近烦心事多……” 　　“没事，二姨，你们有什么目标没有？” 　　二姨连忙说道，“好一点就行，没要求，没要求。” 　　张雨欣回答：“那好，等我消息。” 　　“好的。” 　　关煌崽地上躺了一会，恢复一下精力。 　　见女人坐起来，愁眉苦脸地翻手机。 　　问道，“怎么了，这是？” 　　张雨欣一边排除老王那里的关系，既然要离婚了，就一刀两断，不再扯扯拉拉，搞什么藕断丝连。 　　一边解释了一下二姨遇到的麻烦。 　　关煌哑然失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刚把你愁的。” 　　张雨欣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可是北京。” 　　“北京怎么了？” 　　“北京教育资源有多紧张，你不知道。” 　　关煌好奇问，“那你说说。” 　　张雨欣：“我认识一个朋友，北京土著，娃四岁的时候去了上海，原因是想让孩子得到更优质的教育。” 　　关煌疑惑，“怎么回事？北京的教育不如上海吗？” 　　张雨欣：“我当时也是这么问她的。” 　　“她怎么说？” 　　张雨欣回答，“她说，上海优质教育主要拼钱，北京的优质教育，就算你有钱也拼不起，优质教育资源都在公立学校，民办是陪跑，没关系行不通。” 　　关煌摇头，“我不信，有钱还搞不定？” 　　张雨欣“哼”了一下，“那是你见识少。” 　　关煌笑：“那你让我见识见识呗。” 　　张雨欣：“有一个小学，运动会在奥体举办，一万八千人，座无虚席，奥委会副主席宣布开幕，央视主持人担任解说，所有项目的奥运冠军到场为小朋友们加油助威，怎么样？” 　　关煌听得目瞪口呆。 　　他刚从泥腿子阶层脱身，暂时也没这方面的需求，还真不知道有人会这么玩。 　　确实不是钱能解决的事。 　　张雨欣继续说道，“牛小的实验设备从英国进口，校庆仪式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学生文艺表演都是去国家大剧院。在你还不知道互联网是啥的年代，就已经教设计网页和做flash，孩子们跟着中科院研究所的专家搞无土栽培，直接真机舱模拟试飞训练，你说说？” 　　关煌不得不服。 　　家长们为了下一代，确实够拼的。 　　这种资源投入，映射了一个国家的情况。 　　张雨欣感慨：“东西城富贵，海淀多高知高能。就拿最著名的东城史家来说，距离外交部近，很多外交部子女在此读书。学生经常有机会参加各种外事活动，见到的都是希拉里、贝克汉姆这些新闻人物，办个活动请嘉宾也是郭晶晶、姚明这种国宝级运动员……” 　　关煌笑了下，“你懂得倒是挺多的。” 　　张雨欣有点不好意思，“听别人提过几句。” 　　关煌摸了一下她的肚子，“是为以后做打算的吗？” 　　“烦人。” 　　关煌随即说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观点来。” 　　张雨欣问：“什么？” 　　关煌：“现在网上一说到成功人士、富人阶层，有人就不服气—你丫的虽然有钱，但是你儿子不成器啊，现在来看，还真不一定。” 　　张雨欣问：“哪点不一定？” 　　关煌解释：“想成为大人物，没有固定模式可言，但是，却有很多增加可能性的方法。” 　　“比如？” 　　关煌：“从出生就开始竞争，赢了起跑线，然后一直赢，赢到今天。” 　　张雨欣没有说话。 　　关煌继续说道，“根据一项科学研究，成功者从很小的时候就取得了可见的成就。以美国为例，如果父母能把孩子送进top 1%的幼儿园，从此一路名校，就有很大可能进入哈佛大学，而这一切努力，都能直接增加一个人成为巨富的可能性。” 　　张雨欣感慨，“这样一来，岂不是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关煌“哈哈”一笑，“这就是命运的奇妙，概率永远是概率，和个体无关，就好像一个学校有99%的人考上重点大学，偏偏你就是1%。” 　　张雨欣看了他一眼，“对啊，你上了一个野鸡大学，最后还不是成功了？” 　　关煌笑笑，没有继续下去，转口问道，“说了这么多，你找到人没。” 　　张雨欣有点为难，“还在找。” 　　作为一个女明星，虽然有点钱，但远远算不上重要人物。 　　或许比普通人强一点，但在大人物眼中，和穷鬼差不多。 　　关煌揽着她，“别找了，交给我吧。” 　　张雨欣想想，有点不好意思。 　　关煌：“这有什么，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张雨欣娇嗔，“谁答应你了。” 　　关煌“哈哈”一笑，知道她脸皮薄，也不再调戏她。 　　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高永胜打了过去。 　　这种事，交给他这个土著，正合适。 第441章 生活与工作 　　高永胜听完，一口就答应下来。 　　这可是促进关系的好时候。 　　人情社会嘛，有来有往。 　　慢慢的就成了朋友。 　　他一直想着和关煌更进一步，脱离单纯的投资关系。 　　可惜对方油盐不进，没找到太好的机会。 　　这下，瞌睡来了，遇到枕头。 　　再说了，幼升小这种事，对于他来说难度不大。 　　毕竟，“云胜基金”的股东里面可有不少大人物。 　　虽然进不了最牛的几个小学，选一个差不多的，还是没问题。 　　高永胜甚至贴心地给出了四五个选项，让关煌挑选。 　　他刚帮其他人办过这种事，整理了不少资料。 　　关煌却惊讶了一下。 　　还以为高永胜自身素养在那里。 　　难怪能在“大爷”遍地的北京城混的风生水起。 　　这种做事态度，不得不让人赞叹。 　　挂了电话，扭头对着张雨欣说道，“喏，搞定了。” 　　“亲爱的，爱死你了”，张雨欣抱着男人狂亲了几口。 　　她对亿万富翁的能力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北京教育资源紧缺，不是钱不好使，是因为钱不够。 　　钱到了一定量级，在哪都好使。 　　关煌受到情绪感染，有点高兴。 　　女人这种态度，让他成就感十足。 　　“你邮箱地址多少？我发给你，你们商量一下，选一个合适的”，关煌拍了拍美人的屁股。 　　张雨欣连忙报出一串数字。 　　用手机登录邮箱，打开压缩包，发现了五个文档。 　　随便点开一看。 　　一篇严谨细致的分析报告出现。 　　从学校的地理位置、师资力量、特长偏好等角度出发，给出相关评价。 　　可谓是详略得当，应有尽有。 　　稍微浏览一下，就忍不住兴奋地拨通电话。 　　“欣欣。” 　　“二姨，我这边问好了，有几个学校，你们商量一下具体选那个。” 　　二姨很是惊讶，欣欣竟然这么有本事，这才多长时间，已经找了几个学校， 　　“哦哦，好的好的。” 　　张雨欣报了几个名字。 　　电话那端，二姨听得目瞪口呆。 　　这些学校，她自然都听过，却从未有过想法。 　　据说背景神秘，一般人进不去。 　　“真的吗？欣欣。” 　　张雨欣回答，“放心吧，二姨，没问题。” 　　“太好了，太好了。” 　　“我把这几个学校的资料发过去，你们认真看一下，选好学校后给我打电话，学校资料内容不要外传”，张雨欣在电话里吩咐道。 　　虽然关煌没说要不要保密，但这种事还是尽量低调。 　　一听张雨欣这么说，二姨放下心来。 　　国人向来喜欢牵强附会，特权这种东西，总是和神秘搭边。 　　一听要保密，就自动有了高大上的感觉。 　　“欣欣，你放心吧，我谁也不让看。” 　　张雨欣自然不会解释来源，毕竟现在这段关系还处于地下状态，“嗯嗯，你接收一下，我发给你。” 　　关煌看着美人欢快地忙个不停。 　　心下又有了想法。 　　怎么才能合理地开后宫呢？ 　　把美人身边的朋友亲戚都团结起来，不断加大沉没成本。 　　就像笼中鸟，即使放开了，总会回到主人身边。 　　欢愉时光一晃而过，炮火声滚滚而来。 　　美团和滴滴很快发布联合声明，即日起新客免单，一天内同时使用美团和滴滴app的用户即可获得半价优惠。 　　来势汹汹。 　　一天就获得了上百万的新增用户。 　　有媒体就此采访关煌，询问有什么看法或应对措施？ 　　关煌表态：“烧钱能够烧出市场规模，也是后进者弯道超车的最有效手段，这毋庸置疑，但是，超人作为一家头部企业，考虑的是更高层面的竞争。” 　　“比如呢？” 　　“比烧钱争夺用户更有价值的，显然是把钱投资在未来上，超人会尽快从缠斗中解放出来，把资源放在无人驾驶、大数据分析等领域，会在更高层面同像Google、特斯拉这些公司竞争。” 　　…… 　　回应一出，引得不少人热议，关煌的勃勃野心暴露无遗。 　　国内创业公司对标国外公司是惯例，一方面便于宣传，另一方面也是方便估值。 　　毕竟，创业公司一直在亏损，不搞个参照物，估值没法算。 　　超人发展到现在，差不多有400亿规模，对标一下世界顶级公司也不算夸张。 　　当然，客套话虽然说的好听，但手底下动作不满。 　　超人很快就给与了严厉反击。 　　从10月1日凌晨开始，超人app推出百亿补贴活动。 　　以外卖业务为例，在十一期间，超人联合商家推出双向补贴，让消费者能够享受五折、四折甚至更低折扣，活动覆盖全国200个城市40万商家。 　　在出行市场，由超人打车和全国院线联合推出乘车看电影活动，用低至10元的价格“一站式”服务用户。 　　相比较对手的简单粗暴，超人的补贴活动更加精准，更加巧妙。 　　关煌甚至授予50位超级明星店长最大自主权，根据本地实际情况，自行制定补贴计划，月经费“50万-200万”，还可以申请上调额度。 　　只此一点，就和竞争对手拉开差距。 　　美团和滴滴讲究大水漫灌，超人则是精准滴灌。 　　后者的效率无疑要比前者高得多。 　　如果说超人一块钱的补贴能产生8毛的效果，美团的效果只有3毛。 　　当然，有此区别，不是因为美团太蠢，而是现实比人强。 　　超人占据市场龙头地位，自然可以从容布局，将补贴优惠玩出花样。 　　美团和滴滴作为末学后进，只能简单粗暴，学习超人的做法那是找死。 　　不说其它的，在超人铺天盖地的广告攻势下，不搞出大动作，不粗糙一些，连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关煌放下财务报表，对着黄兆有和张泰杰说道，“按照目前的烧钱速度，咱们撑一年没有问题，不过，战争烈度一向是从小到大的，快的和饿了么还没有加入战局，等到五方大会战，能撑三个月就不错了。” 　　黄兆有苦笑，“我从朋友那里得到消息，饿了么已经得到企鹅的投资，不过，它或许不会加入战局。” 　　张泰杰接过话，“快的打车正在做准备，这两天就会有动作。” 　　关煌：“饿了么不加入战局，可能和张豪的性格有关，他之前就多次公开表示，要专注眼前业务，深耕眼下市场，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把一个领域做得更深、更透、更专注，机会是存在的。” 　　黄兆有点头。 　　张豪作为饿了么CEO，也是今年以来最受瞩目的创业者之一， 　　“我记得张豪说过，在一个行业发展初期的时候，可能有一些流量的红利，大家跑马圈地，但当行业发展到中期、后期，要深耕下去的时候，只有专注在一个领域，发展才可能会更快、更好。” 　　关煌“嗯”了一下，“咱们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别想太多，饿了么不加入战局，虽然是个好消息，却也不必看的太重。” 　　“好的。” 　　关煌：“没什么事，你们去忙吧，还有一点要传达到每个人，贪腐是公司的底线，如果有人敢伸手，别怪公司不讲人情。” 　　凡是补贴，必有浪费。 　　贪腐随之而来。 　　除了严格监管以外，没有其它办法。 　　黄兆有、张泰杰两人脸色一禀，“好的。” 　　关煌继续说道，“你们两个要多操心，公司目前的发展，大家都看到了，上市指日可待，不要因小失大，中层干部坚决不能出问题。” 　　“嗯。” 　　“嗯。” 　　两人出门，黄兆有率先开口，“张经理，去我那里喝杯茶？” 　　张泰杰客气道，“下次吧，黄总，这边急着赶飞机。”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再见。” 　　黄兆有把张泰杰送到电梯口。 　　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有多好呢。 　　虽然从业务上讲，两人各管一块，互不交叉，但是，着眼未来，可能终有一争。 　　之前黄兆有图谋CEO的位置，拟把打车业务吞下，可惜阻力太大，加上被马俊当面顶撞，不得不偃旗息鼓。 　　从那个时候开始，两人已经势如水火。 　　张泰杰虽然是新人，但是，作为公司土生土长成长起来的干部，为公司的打车业务立下汗马功劳，威望很高。 　　真要计较起来，自身优势很大，并不怵黄兆有。 　　虽说互联网公司的内部架构逐渐向“大事业部”转变，出行、外卖很可能成为公司的两大支柱，两人各自统领一块，不可能合二为一。 　　但是，公司董事局主席只有一个，谁上谁下，没有定论。 　　目前来说，老板是唯一的核心，但从这两年的相处来看，关煌并不是苦行僧，事无巨细一管到底。 　　讲究放权。 　　等到公司稳定，步入正轨，关煌应该有很大可能会辞去CEO的位置。 　　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打理。 　　在这种情况下，黄兆有、张泰杰，谁也不会后退一步。 　　没有奋勇争先的决心，就不可能走到眼前这一步。 　　更不要说，每个人都是一个派系，两人是旗帜，是代表，多少会受到背后力量的影响。 　　所以，维持一个表面和谐就足够了。 　　斗而不破！ 　　如果真的亲密如一家人，那老板自己就坐不住了。 　　帝王术讲究平衡。 　　对上对下都好。 第442章 粮草先行 　　“事情处理完了？” 　　夏柒昔从休息室出来。 　　关煌点头，“高层的状态还可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压力传导，让所有人都明白，敌人已经来了。” 　　夏柒昔坐在关煌对面，“我看大家的精气神都还可以。” 　　关煌摇头，“问题有很多，只不过被发展掩盖了，现在的超人，忙的忙死，闲的闲死，我们去年这个时候只有6000人左右，现在已经超过一万五了，效能不高的问题层出不穷。” 　　夏柒昔疑惑，“有吗？” 　　关煌在她面前自然不用回避，“真正的核心层、中层非常拼命，几乎都是6×15小时以上工作，只休息一天。但是，由于人员快速增长，导致人浮于事的现象非常严重，现在又是两个极端，一些人非常忙碌，一些人非常闲”。” 　　夏柒昔问，“那怎么办，裁员？” 　　关煌摇头，“裁员名声不好听，尤其是这种大战时刻，容易给外界不好联想，可能会导致资本市场不良影响。” 　　夏柒昔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她知道男人已经有定论了。 　　关煌继续说道，“现在公司差不多建立了完整的KPI考核制度，我们要做的就是坚持下去，实行末尾淘汰。” 　　夏柒昔松口气，“你决定就行，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放心吧，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关煌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咱们走吧。” 　　夏柒昔起身，站到关煌面前，帮他整理一下领带，“有点歪了。” 　　本来就身材高挑，踩着高跟鞋，更显修长，站在关煌身边，有一种郎才女貌的感觉。 　　关煌嗅了一下香气，笑道，“考虑好没有？” 　　“讨厌。” 　　关煌抱了一下她，“把我的名字纹上怎么样？” 　　夏柒昔身体一软，差点摔倒，“色狼，整天把心思用在这上面。” 　　关煌松开，“男欢女爱，人性使然，不要回避它。” 　　人都是感情的奴隶。 　　现在好的你死我活，说不定最后打的不可开交。 　　为了杜绝后患，关煌就想出一个流氓招数。 　　“就你歪理多”，夏柒昔横了他一眼。 　　关煌一看就知道时机不成熟，就把想法暂时放下了。 　　女人嘛，现在拒绝，态度很坚决。 　　多哄哄就好，很快就会软化下来。 　　两人乘车来到龙华会议中心。 　　今天是新一轮的投资人见面会，主要针对省内豪门。 　　既然补贴大战已经开始，钱的问题早晚要解决。 　　弹药要足。 　　虽说超人手握巨额资金，但是，钱烧到什么程度，对手的韧劲如何，都是未知数。 　　未雨绸缪还是必要的。 　　既然要融资，一定要在企业不需要钱的时候去融资。 　　“靓女先嫁”，在最好的时候来融资和扩大发展，就能谈到最好的条件。 　　一旦等到缺钱的时候再想融资，不但困难重重，甚至会失败。 　　关煌也是才明白这个道理。 　　国内的风投市场不规范，差不多就是追涨杀跌。 　　丛林法则在这里暴露无遗。 　　所谓“弱国无外交”，好公司、不需要融资的公司谈判时能掌握主动权，等着融资救命的公司没有资格谈条件。 　　“关总。” 　　“关先生。” 　　“大卫。” 　　…… 　　路上不断有人打招呼，超人从海城起家，影响力辐射全身，今天来的差不多也算是他的基本盘了。 　　夏柒昔作为投资界的后起之秀，海城之花，很低调地站在男人身边，收敛所有艳色，把舞台让给关煌。 　　上次虽然没在网上闹出风波，但是，线下早就暗流汹涌。 　　两人有一腿的传闻，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本来还有一两个想要和夏家联姻的豪门，也都打了退堂鼓，一方面不想参与这种事，免得惹怒关煌，无端树敌。 　　另一方面，也是害怕丑闻，如果传出未婚先孕的消息，丢人就丢大了。 　　然而，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两人也没想过避人耳目。 　　关煌甚至为了杜绝后患，还想出在女人身上纹字这种骚主意。 　　可谓是渣到极点了。 　　一张圆形大桌，没有主位从位之分，特意营造一种平等感。 　　关煌入座后，嘈杂声消失，简单寒暄几句，就步入正题。 　　首先由夏柒昔简单通报超人第三季度的业绩数据，用户规模多少、营收多少以及亏损额。 　　这些东西都了无新意。 　　说重要吧，也不重要，在座的没几个人真把它当回事。 　　说不重要吧，又是新一轮融资的首要前提，没了它不行。 　　毕竟，畅想未来也要以现在为基础。 　　“好了，不用念了，这些数据我们都看过，说点主要的吧”，南华公司的刘立涛打断道。 　　夏柒昔顿了一下，有点尴尬。 　　关煌脸色一沉，质问道，“你觉得什么是主要的？” 　　刘立涛老脸一红，没想到关煌这么不给面子。 　　两人之前也算有过点头之缘。 　　心中怒火升腾，却又不敢顶起来。 　　王国华在一旁打圆场，笑道，“哈哈，老刘的意思是数据大家都看过了，咱们就不浪费时间了。” 　　关煌扫了众人一眼，突然发现有一丝异常，有人眼神回避，不敢直视他。 　　是不是心中有鬼？ 　　夏柒昔作为他的代言人，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不给面子。 　　除非，想做一些事情，或者挑战一下他的权威。 　　“好，既然这样，那就不废话了，大家都知道最近的形势，为了应对美团和滴滴的挑战，超人的新一轮融资势在必行，估值一百亿美金，融资十个亿，其它条件不变。” 　　话音说完，现场沉默了一会。 　　关煌冷笑一下，“生意就是生意，有什么顾忌不要藏着掖着，咱们都是老朋友，有话直说。” 　　话虽如此，却没有几个人愿意挑头。 　　刘立涛见大家都被关煌的气势慑住，有点无奈。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惹了关煌生气，就干脆做个出头鸟， 　　“关总，估值的事，大家都没意见，十个亿，咱们吃下一半也没问题，就是其他条件，能不能变一下？” 　　“哦？” 　　“主要是投票权这一块，当然，我个人对您是没啥意见的，我愿意把所有的投票权都委托给你处理。” 第443章 控股权 　　为了掌握公司的控制权，关煌咨询过专业人士后，设置了较为复杂的股权结构。 　　一共分为四个部分。 　　（一）AB股制度。 　　A 股，1股1票； 　　B 股，1股100票。 　　A股目前主要针对那些只有钱的投资人。 　　这些人主动找上门，单纯为了上车，什么条件都愿意。 　　随着超人公司的发展，A股会越来越多，只要挺过眼前的烧钱大战，超人的未来一片坦途，再有投资人进来，只能拿A股了。 　　（二）持股平台。 　　主要针对优秀职工，算是“有限合伙”的一个变种，投票权和收益权分离。 　　关煌作为持股平台的普通合伙人（GP），拥有100%的投票权，以及少部分收益权。 　　职工作为平台的有限合伙人（LP），拥有绝大部分收益权，但没有投票权。 　　一家公司想要发展壮大，离不开员工的支持，为了留住优秀人才，激发团队士气，股权激励必不可少。 　　（三）投票权委托。 　　超人崛起之后，霸气侧漏，展现王者之姿，投资人如过江之卿，络绎不绝。 　　关煌对自带资源的投资人有要求： 　　想投资我？ 　　可以，先把“投票委托权协议”签好。 　　以后你们的票，我帮你们投。 　　意思就是：你们只管分钱，但别说话。 　　目前这部分人占了主流，是投资人中的大多数。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种协议。 　　（四）一致行动人协议。 　　专门为大佬们设计的。 　　这些人有钱有势，不但有第（三）类人的资源，也有拒绝的风险。 　　怎么处理，颇为考验创始人的平衡能力。 　　AB股？那是侮辱他们。 　　投票权委托？不签。 　　当然，可以拒绝对方入场。 　　但是，大佬们能带来很多资源，因为这个放弃，太可惜了。 　　而对于关煌来说，也不可能放弃公司的控制权。 　　一致行动人协议由此诞生。 　　投票权，你们都留着。 　　有问题，我们民主讨论。 　　如果你们说得有道理，我会听你们的。 　　但如果我有自己的考虑，你们必须听我的。 　　表面来看，比投票权委托更民主，但也有绝对控制权。 　　在四层架构之下，关煌牢牢掌握着公司。 　　不要说眼下关煌占股超过80%，即使将来融资不断，股份稀释到50%以下，也能保证公司的控制权不变。 　　而且，随着超人越来越大，形势越来越好，主动权在手，A、B股只会越来越多。 　　“老刘，你说说，具体想怎么变？” 　　刘立涛笑道，“听说咱们公司还有一致行动人协议？” 　　“是有这个”，关煌对于消息泄露并不惊讶。 　　虽然签了“一致行动人协议”的只有个别人，但是，天下无不透风的墙，签了协议并不代表是铁板一块。 　　总有人主动或被动的泄露秘密。 　　刘立涛舔了一下嘴唇，“咱们新一轮融资，能不能走这个？” 　　关煌不解，“两个有区别吗？没区别。” 　　刘立涛：“总归是名声好听一些。” 　　当然不止这一点。 　　“投票权委托”，完全是关煌一个人说了算，甚至很多时候，关煌一个人都做了决定。 　　“一致行动人协议”，起码有参与过程，充分保障了知情权。 　　就像有些事情，一个人做的时候没压力，一旦身边有人，就会注重吃相不要太难看。 　　关煌扫了一下在座的几个，“大家都是这个意见？” 　　王国华等人纷纷点头。 　　关煌放松身体，“好的，我回去考虑一下，不过，你们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就想起这个了？” 　　考虑是不可能考虑的。 　　给这些人人“一致行动协议”，其他投资人恐怕会狮子大开口。 　　再说了，他也不想让超人和省内豪门紧紧联系在一起。 　　有联系又有疏离，才是最好的状态。 　　王国华苦笑，半真半假说道，“还不是最近的新闻搞的鬼，大家都害怕。” 　　关煌稍微一回想，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刚刚过去的九月，市场上风起云涌。 　　某白酒企业之前向其控股股东购买酵池，花费16.57亿元，今年又向控股股东购买商标使用权，花费9780万元，涉嫌巨额利益输送。 　　某上市公司计划用580万元购买老板娘的二手劳斯莱斯，然后继续供老板娘使用。 　　可以说，大家都被这两家公司的操作搞晕了，吃相也太难看了。 　　市场一片哗然。 　　监管严厉的上市公司都这样，更别说那些没上市的公司了。 　　“大家想多了。”关煌嘴里干巴巴说道。 　　他也不便多解释，实际情况确实如此。 　　有的人一旦获得控制权，其他股东不但损失了投票权，可能连收益权都保不住。 　　王国华解释道，“对于你，我们自然是信任的，要不然不会掏出这么多钱，只是，制度就是制度，一个好的制度能把鬼便成人，一个坏的制度能把人变成鬼。” 　　关煌撇撇嘴。 　　竖子不足与谋。 　　他想捞钱的话，有的是方法，那用得着这么低级的手段。 　　这些人心比天高，以为抓到了超人的弱点，想搞点事出来，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资本。 　　可笑！ 　　王国华继续说道，“最近创业公司风波不断，有些人，一旦发现项目前途渺茫，就立刻用原有投资人的钱，开始做新项目。新项目有眉目后，就把旧公司破产，原班人马直接开始。还有人，用投资人的钱，从亲戚那高价购买各种产品，把投资人掏空的同时，自己赚得盆满钵满……” 　　关煌摆摆手，打断他，“老王，说这些没意思，我岂会和他们一样，我是好人，你们把投票权交给我，尽管放心。” 　　王国华目瞪口呆，好人的说法都出来了，看来关煌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种哄小孩的话…… 　　“大家对你肯定是没意见的，以后超人公司还得在你的带领继续发展……” 　　听到这种场面话，关煌撇撇嘴。 　　什么玩意。 　　总算理解了董明珠的愤怒。 　　“给你们越多，你们话越多，两年给你们分了180亿，你去看看哪个企业给你们这么多？” 　　对于在场的这些人，关煌也想这么说。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 第444章 间隙 　　投资人见面会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关煌敷衍的态度，大家都能看出来。 　　不过投融资这种事，本来就是不断撮合的，尤其是涉及到的金额这么大。 　　“对不起，我没想到……” 　　夏柒昔开口道歉，她主要负责省内的融资事宜，出了这么大纰漏，不能不说是工作失误。 　　关煌摇摇头，打断她，“人心难测，这种事避免不了，再说了，你一直忙着家族基金的事，精力顾不上也很正常。” 　　夏柒昔却不能原谅自己，“我去找一些人谈谈，你自己吃午饭吧。” 　　两人本来约好的日程。 　　关煌：“那好，融资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刚才会上说的，不是为了吓唬他们。” 　　夏柒昔见男人神色淡定，也就放下心来，“没有误事就好。” 　　关煌：“不会误事的。” 　　两人分开后，关煌一个人想了很久。 　　资本趋利，遇到机会躁动一下，不能说错了。 　　只是，不讨人喜欢。 　　“大壮，房子找好没？”关煌坐上车，开口问道。 　　“找好了”，大壮笑笑。 　　关煌：“嗯，稳定下来，把家人接过来，以后也算是海城人了。” 　　大壮“恩”了一声。 　　关煌不再说话。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找司机，找来找去，找到大壮身上。 　　在老家学过修车，会开车没驾照，在海城送了一年多的外卖。 　　专业技能不缺，最重要的是熟悉。 　　之前，关煌见了几个转业人员，总感觉差了点意思，毕竟是身边人，信任是第一位。 　　很多私密事都避不开，随便找一个人，那是对自己不负责。 　　偶尔和父母提起这事，关父就推荐了大壮。 　　通过后台调出了对方一年多的工作数据，走访了同事朋友，综合分析后得出，这是一个积极乐观、懂得感恩的人。 　　后面的事就顺利成章了。 　　“平时没事了，多和以前的同事聊聊天，问问大家，对工作和公司的意见。” 　　“好的。” 　　关煌不再说话。 　　对方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不是一个合适的聊天对象。 　　到了地方，关煌下车上楼。 　　郁珊正在喂孩子，看到关煌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还没来得及说话。 　　一个人围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 　　三人同时愣住了。 　　关煌马上反应过来，笑道，“伯母好。” 　　郁珊也在一旁介绍，“妈，这是关煌，我朋友。” 　　郁珊妈没看到关煌自己拿钥匙开门的情况，连忙笑道，“你好，你好，快坐，吃饭了没？” 　　这可是半月以来第一个上门的男人！ 　　由不得她不激动。 　　关煌笑：“没呢，伯母。” 　　“那中午留下吃饭。” 　　关煌本来就是这打算，借坡下驴，“那……打扰了，伯母。” 　　“别客气，你和珊珊先聊着，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 　　等到郁珊妈去了厨房，关煌看着亦喜亦嗔的美人，“伯母挺热情的。” 　　心想该收收心思了。 　　女人太多，快要忙不过来了。 　　身体倒还撑得住，时空变幻，发生未知影响。 　　虽然没有变异成超人，但整体素质大大提高。 　　精力、体力、耐力远超常人。 　　要不然，也不会把张雨欣打了个落花流水，并订立赌约。 　　但是，时间上，确实分配不足。 　　如果愿意大被同眠还好，大家其乐融融。 　　关键在于，没人愿意。 　　以郁珊为例，她肯定知道男人外边有人。 　　但是，考虑到自己结过婚还有一个孩子，男人不太可能娶她，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装作不知道。 　　这已经是最大让步了。 　　想更进一步，三妻四妾一起生活，简直做梦。 　　在这种情况下，关煌如果不想头上绿油油，就得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首先就是管住下半身。 　　郁珊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关煌自然不会说“查岗”，笑道“想你了，过来看看。” 　　女人娇嗔，“鬼才信呢。” 　　刚上过床没多久，就把自己扔到一边，半个月不待过问，如果不是结过婚有了孩子，心态估计早就爆炸了。 　　关煌逗了一下孩子，“什么时候搬新房那边？” 　　郁珊：“你的房子，我怎么能搬过去。” 　　关煌捏了一下她的腰间细肉，谎话张嘴就来，“还生气呢，最近公司一大堆事，每天都在加班。” 　　郁珊虽然知道男人说的不一定是实话，但忙是肯定的，悦悦整天加班，一周不见得回来一次，更不要说，男人不在的这段时间，论文提纲可没少写， 　　“那你注意身体，别累着了。” 　　关煌：“那让伯母给我熬个鸡汤补补。” 　　“讨厌。” 　　关煌抓住她的手，“哪里讨厌，你给我指指。” 　　郁珊吓了一跳，偷偷朝厨房看了眼，“要死啊你。” 　　关煌逗她：“想我没？” 　　“鬼才想你呢。” 　　关煌凑了过去，刚要说话。 　　小宝贝从地上爬了过来。 　　胖嘟嘟，很是可爱。 　　关煌忍不住抱起来，“会说话吗？” 　　“只会一个字。” 　　关煌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小婴儿的脸颊，“叫爸爸。” 　　“怕”，小婴儿咯咯笑。 　　郁珊闻言，虽然有点害羞，心情却愉悦起来。 　　之前还一直担心。 　　男人会不会不喜欢小宝宝，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关煌骤然听到“爸”的声音，突然生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忍不住继续逗：“叫爸爸。” 　　“怕怕。” 　　“叫爸爸。” 　　…… 　　正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郁珊妈端着菜出来了，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关煌也有点不好意思，“哈哈，伯母炒的菜真香啊。” 　　郁珊妈马上反应过来，高兴成了一朵花，“马上就好。” 　　一直为大女儿的事操心，年纪轻轻离了婚，还带个娃，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门了。 　　看样子还不介意珊珊的情况。 　　虽说对关煌半点不了解。 　　做什么的？哪里人？家庭条件？ 　　但这并不妨碍郁珊妈的高兴。 　　再说了，只要人好，其他的都不在乎。 　　毕竟是二婚，不能要求太高。 第445章 会员制度 　　“你就会哄人”，郁珊嘟着嘴， 　　吃过饭，在郁珊妈的强烈建议下，两人出来约会。 　　刚才在餐桌上，凭借关煌的口舌，很快把岳母大人哄得眉开眼笑。 　　如果不是时间太短，几乎可以当场改称呼了。 　　关煌揽着她，“哪里哄人了？” 　　“你知道。” 　　关煌自然知道。 　　他当着岳母大人的面承诺，一定会好好照顾珊珊，保证后半生的幸福，喜欢小孩子，肯定会视如己出…… 　　林林总总一大堆。 　　“我一走，岳母大人肯定会问东问西，我就干脆只说了。” 　　郁珊：“我可以骗她呀，现在一暴露，以后会一直追问，烦死人。” 　　关煌亲了一下她，“这不正好嘛，过几天搬家顺理成章。” 　　郁珊撒娇：“那么大房子，我一个人住，害怕。” 　　“怕什么，有我的，你在学校住，上下楼都是熟人，开个房还要去酒店。” 　　郁珊紧紧抱着男人的手臂，“就知道想坏事。” 　　关煌安慰道，“怎么说是坏事，自然反应，再说了，那也是我们的家呀。” 　　郁珊一听到“家”，就没有再拒绝的想法了。 　　营**巢！ 　　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 　　“那好吧，不过，该怎么和悦悦说呢？” 　　关煌装糊涂：“什么？” 　　郁珊横了他一眼，叹气道，“还不是你惹的麻烦，悦悦要是知道咱俩的事……” 　　关煌有点心虚，“你可别冤枉好人，我和悦悦都是工作上联系。” 　　郁珊“哼”了一下。 　　她知道这种事怪不到男人头上，可是心里别扭。 　　当初真不应该撮合两人，虽然表面上没成功，却让两人的相处更加亲密。 　　“悦悦从小到大连个男性朋友都没有，你还经常和她开玩笑，时间长了，你说她会怎么想？” 　　关煌顿时感到棘手。 　　郁悦现在可是超人AI实验室的负责人，虽然暂时没做出什么成果，却是制霸未来的关键，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因为感情上的事，出了动荡，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悦悦自己也没意识”，郁珊也头痛。 　　当初察觉到关煌对自己的鬼心思，为了把他引导上正道，介绍妹妹作为女朋友。 　　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但自己没跑掉，连妹妹也沦陷了。 　　关煌有点得意自己的魅力，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嗯，实在不行的话，给悦悦介绍一个男朋友。” 　　这种话，连他自己都不信，更不可能骗过郁珊了。 　　“少出骚主意，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关煌心想“你能怎么处理？难道要姐妹共侍一夫”，不过总归是有点理亏，这种混账话也不敢说出口。 　　两人走到一处林荫小道，黄叶飘落，颇有几分秋日萧瑟之美。 　　郁珊拉着关煌坐到休息椅上，“对了，我看新闻，说你们又开始烧钱竞争，补贴用户了？” 　　关煌解释道，“是的，美团和滴滴联手，我们不得不应战。” 　　郁珊“哦”了一下，她对这些东西也不懂，“那是不是需要很多钱？” 　　“嗯。” 　　郁珊建议道，“要不要把房子抵押了？” 　　关煌哑然失笑，“这才哪到哪，现在烧的是投资人的钱，放心吧，没事。” 　　郁珊想起之前用过的APP体验，试着建议道，“我觉得你们都太重视新客户了，什么首单免费，推荐有礼，这样不是不好，但是，对于老客户来说，有点不是滋味。” 　　媒体上的批评声音一直很大。 　　有经济学家把超人、美团、滴滴几家公司斥之为“道德败坏”，所融资到钱比在市场上挣到的钱还多。 　　人们对于互联网创业公司的愤怒，有转移到几家新兴公司的倾向。 　　甚至还有人编排出关煌的语录，什么创业“拼的就是融资能力”，要晒一晒融资的到账单来比一比实力。 　　这种话虽然是假的，却迎合了大众想象，流传很广。 　　关煌点头，“是有这个倾向，但是，暂时没办法，你不去占领新用户，竞争对手就会去占领，只能先撑过这一轮再说。” 　　郁珊：“我也不懂，只是看到国外的一篇调查研究，说好市多、亚马逊和星巴克的成功，都与会员经济密不可分。” 　　“是吗？” 　　郁珊回忆一下，“相关数据显示，亚马逊会员每年平均在亚马逊消费1200美元，非会员仅500美元。星巴克会员的消费次数是非会员的三倍，而且会员在以每年18%的速度增长，存在星巴克会员账户里的金额达到12亿美元。” 　　关煌皱着眉头，“这倒也是一个思路。” 　　郁珊：“国外有媒体将这种情况定义为会员经济。” 　　关煌想起后世的情况。 　　在他的认知中，会员经济要在互联网进入下半场之后才开始蓬勃发展。 　　那时，获取新用户前所未有地难，与其花大钱去获取新用户，不如深耕老用户。 　　同时，移动互联网和大数据技术，让公司更容易根据用户行为模式来提供定制服务。 　　还没想过现在开始发力“会员制度”。 　　郁珊的话给了他个启发。 　　与其针锋相对开拓新用户，不如把已有的市场维护好。 　　毕竟，补贴而来的用户是没有多少忠诚度的。 　　有奶就是娘。 　　而会员制度就是个人和组织或企业之间，建立一种可持续可信任的正式关系。 　　这种关系是相互促进的。 　　企业将提供给会员更好的福利，会员则有更高的忠诚度，甚至提供建议，帮助企业改善产品。 　　“超人的会员体系一直在筹建发展，不过力度上不足，看来有必要加强一下。” 　　郁珊：“我回去给你找一下这方面的材料，看能不能用的上。” 　　“这样的话，销售部门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产品和客户服务部门需要更高的权限和更多的思考，我们的最佳客户是谁，我们又能提供给他们什么非我不可的价值……” 　　关煌皱着眉，自言自语。 　　牵一发而动全身。 　　简单的会员经济，代表着重要的战略转型。 　　不是拍拍脑袋就能决定的。 　　郁珊看着男人思考的样子，心下一片宁静。 　　静静享受着眼下的幸福时光。 第446章 矛盾 　　两人温存一会，关煌就告辞了，毕竟还有一大堆事要忙。 　　郁珊妈和小宝宝还在家里等着，关煌再怎么禽兽也干不出去酒店KFC的事来。 　　如张泰杰所料，快的打车很快就采取行动，补贴大战进入新的烧钱阶段。 　　金钱燃烧，市场震惊，资本骚动。 　　媒体聚焦，大佬关注，网民狂欢。 　　仅10月15日一天，美团各类优惠券补贴达4140720元，滴滴“免费乘车”活动补贴1015236元，快的打车发出近200万的红包。 　　超人数据没有披露，根据权威媒体预测，补贴力度可能超过五百万。 　　当然，相比较其他三家的直接，超人的补贴更加精致，不单单是烧钱补贴新客户，更加注重用户体系的建设。 　　其中，关键一步就是预充值活动。 　　充值越多，优惠越大。 　　不过，在外界看来，形式千变万化，补贴的实质从来没有改变。 　　甚至有人批评关煌在面对竞争时，畏手畏脚，动作不够凶猛，反击不够凌厉。 　　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互联网创业，烧钱就行。 　　想太多没用，干就行了。 　　超人多余的动作太多，显得很是臃肿。 　　随后就有人将话题引到超人公司的治理结构上，曾经投资过超人，事后又退出的吴小峰对媒体表示， 　　“关煌作为一个颠覆者，野心太大，没有把握好战略的优先排序，身边缺少一个可以和他制衡的COO和CFO。没有COO，使得公司没有KPI，没有CFO，使得资金可以随意调动。这是一个非常忌讳的事情，短期来讲，可能会造成危机，长期来讲，可能会毁掉这个公司。” 　　当然，因为吴小峰没什么名气，之前又是一个纨绔子弟，这番评论没有掀起任何风波。 　　只有省内的几家媒体给与报道。 　　关煌甚至没有任何回应。 　　不是看不起对方，而是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公司管理上。 　　之前他预测，超人的现金流可以撑一年，按照现在的形势计算，能撑六个月就不错了。 　　资金上的压力顿时剧增！ 　　要知道，烧钱的速度不是按照百分比增长的，而是以指数形式翻番，按照目前这个势头，10月份5个亿的资金不一定够。 　　要知道战争的错觉之一，就是胜利近在眼前。 　　随着竞争白热化，大家对烧钱的承受度和熟练程度都在加深。 　　之前一天补贴一百万，已经心惊胆战。 　　现在一天补贴一千万，仿佛没事人一样。 　　烧钱初期，还小心翼翼，希望能把所有钱都用在刀刃上。 　　到了中后期，眼睛都红了，管你浪费不浪费。 　　包括超人在内的四大金刚，开始频繁接触风投资本。 　　融资条件一天一变。 　　既然有求于人，就不要怪别人狮子大开口。 　　关煌一直坚持的底线，什么一票否决权、投资人优先保护条款等，其他公司纷纷投降。 　　相比失去公司控制权，还是赢更重要。 　　“关总，这是我们的最新条件”，华盛资本的吴凡给出了新的融资报价。 　　“80亿美金估值，10%的股份，一个董事会席位，A类股，下一轮的优先投资权。” 　　关煌没有直接拒绝，“好的，随后和你们联系。” 　　吴凡见状劝了一句，“关总，说句题外话。” 　　“嗯。” 　　“您的能力大家都很信任，没有人会挑战您的位置，再说了，让出一个董事会席位不影响大局，即使你想掌握公司，也要先撑过这一轮再说。” 　　“谢了”，关煌明白对方的意思。 　　眼下战火燃烧，可以先妥协一次，等到超人独霸市场，再融资就能自己说了算。 　　吴凡一看关煌的，就知道谈不拢，摇摇头不再说话。 　　对方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资本的凶险。 　　可以说，拒绝华盛，基本上拒绝了所有的善意。 　　风投圈就这么大。 　　很多时候都是凭感觉走。 　　一家风投拒绝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 　　华盛没有投资，是不是因为发现某些问题？ 　　我们要不要也谨慎一点，先吊着？ 　　等到超人曙光初现或者颓势已显的时候，再做决定？ 　　“那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吴凡起身，“关总，如果你改变主意了，记得call我，合作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就不会是眼前这个条件。 　　关煌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好的。” 　　吴凡一边向外走一边给钱贵发信息。 　　“黄了。” 　　“好，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钱贵兴奋地回道。 　　任你是孙猴子，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想起曾经受到的屈辱，钱贵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吴凡有点可惜，如果能谈成，可是很大的业绩。 　　“说起来，我一直搞不懂他为什么不接受我们的条件，格式化的投资条款，所有创业公司都在使用。” 　　钱贵回复：“这种人极端自我，想要排除一切不确定性，表现在工作生活中，就是偏执狂。” 　　吴凡走出超人办公大楼，干脆拿出电话打了过去，“师兄，你之前说的对，关煌自视太高，以为超人公司胜券在握，也不想想，没有资本支撑，他能做多大？” 　　钱贵：“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吴凡叹：“这个人太独了，只注重眼前利益，即使能找来钱，也不一定能成功。” 　　钱贵“哼”了一下，“泥腿子出身，没见过世面，捧着金碗去要饭，活该。” 　　吴凡心想“看来上次的传闻是真的，师兄被打了几耳光，要不然不会有这么深的恨意”，嘴里说道，“关煌能力不错，就是格局太小，没有海纳百川的胸怀。” 　　钱贵笑了一下，“哈哈，过两天，我要亲自上门，给他一份新合约，到时候看看他会不会识时务者为俊杰。” 　　吴凡也说道，“时间在我们这边，等吧，看看他什么时候撑不住。” 　　目前的超人，仍旧是市场第一的领先者。 　　外卖市场，力压美团、饿了么。 　　打车业务，横扫快的、滴滴。 　　有骄傲的资本。 　　换一家公司，拒绝了资本的善意，资本不会多看你一眼。 　　当然，暂时的领先还不足以让超人成为棋手。 　　如果关煌坚持不融资，可能就会把大好局面拱手让人。 第447章 成竹在胸 　　钱贵走后，夏柒昔推门进来，“怎么样？” 　　关煌摇摇头，没说话。 　　夏柒昔想劝一句，看到男人平静的目光，也就忍住了，“AB资本的张绍文有意投资，要不要见见？” 　　关煌笑笑，“见见也好。” 　　“我去安排。” 　　“不急。” 　　夏柒昔闻言走到男人身边，“亲爱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关煌揽着她的腰，嗅了一口香气，“我心里有数。” 　　夏柒昔想起之前的事，开口说道，“我调查过了，大家态度有变化，刘立涛在其中穿针引线。” 　　关煌点头。 　　这种事，没有个出头鸟是很难做起来的。 　　“不过，最关键的是符合大家的利益，都想变变条件。” 　　关煌回道，“这倒也是，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的生意没人做。” 　　如果不是大家都有想法，凭刘立涛一个人是不可能鼓动起来的。 　　夏柒昔：“刘立涛之前在银行系统干了很多年，辞职创业，背景比较复杂，身后的资本来源暂时还没查清。” 　　关煌摇头，“不用理会他，跳梁小丑一个，当初王国华介绍我俩认识，数他的态度最谦卑，现在就他跳的最欢。” 　　夏柒昔“嗯”了一下。 　　关煌说道，“这段时间你累坏了，休息一下。” 　　为了超人的融资，夏柒昔马不停蹄，多地奔波，联系各种风险投资，推广项目。 　　夏柒昔眉宇间有化解不开的愁意，“还好。” 　　关煌看着她，决定透露一点消息，“超人的现金流充足，加上银行贷款，撑到明年4月份不成问题。” 　　“4月之后呢？” 　　关煌：“4月以后，就会有新的变化，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夏柒昔怀疑：“就是《山海经》项目？” 　　关煌惊讶：“你连这个都知道？” 　　夏柒昔：“阿king成立自己的项目组，宣称工作游戏化，这么大的动作，稍微关心的人都了解。” 　　关煌皱着眉头，保密工作不到位啊，“你具体还知道些什么？” 　　夏柒昔：“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关煌：“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怎么突然就人尽皆知了。” 　　夏柒昔吐槽，“搞得神神秘秘的，真有这么大作用？” 　　关煌笑笑：“把胜利的关键寄托到一个项目身上，那是蠢货才做的事，我说的有变化，可不仅仅是《山海经》。” 　　“比如呢？” 　　关煌胸有成竹，“新一轮的量化宽松要来了，市场上很快就不缺钱了。” 　　夏柒昔疑惑不解，“这种消息，你也有渠道？” 　　超人虽然做的不错，但想接触顶级的消息（事关国计民生），似乎还差了三个首富。 　　今年年初设定“去杠杆、调结构”的宏观目标，银根上秉持从紧政策，基础建设投资大幅减少，楼市和股市交易低迷。 　　敢在这种情况下作出新的判断，要么有内部消息，要么信口胡诌。 　　网上也有很多经济学家预测，新一轮的“四万亿计划”将要启动，泡沫周期将会如期而至。 　　但，这只是观点评论。 　　同时，还有很多反面观点，政策将会继续紧缩，流动性减少，资金压力增大。 　　然而，说说简单，真做起来很难。 　　经济学家只负责说出观点，具体会不会实现，他自己从不在意。 　　就像网上那个段子： 　　问：假如你有十个亿，你愿不愿意捐出来？ 　　答：我愿意。 　　问：那你愿不愿意捐一辆汽车呢？ 　　答：不愿意。 　　问：你有十亿都愿意捐，为什么一辆汽车不愿意？ 　　答：因为我真的有辆车。 　　站着说话不腰疼。 　　在这样的经济局势和政策背景下，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出自己的解读。 　　但是，有的人需要负责，有的人不需要负责。 　　有的人逆势而行，有的人顺势而为。 　　绿城就做出与关煌截然相反的判断，7月7日，孙宏斌支付63亿港元，收购了宋卫平等人所持的24%的股票，成为绿城中国第一大股东。 　　关煌好奇，“腰这么细，怎么保持的。” 　　坐下来，肉眼看不到腰上一丝赘肉，这身材管理能力是真的强。 　　夏柒昔娇嗔：“讨厌，说正事呢。” 　　关煌手掌摩挲着，漫不经心说道，“信号有很多，只是你们视而不见。” 　　“比如呢。” 　　关煌微笑，“6月底，股市IPO重新开闸。7月7日，监管部门发布《上市公司重大资产重组管理办法》，规定除“借壳上市和发行股份”之外，上市公司的重大资产重组不再需要经过监管部门行政许可，资本市场的宽松政策已经出台。” 　　夏柒昔皱眉，“只凭这个，恐怕有点……” 　　关煌接着说道，“9月30日，一行一会发布通知，拥有1套住房的家庭，结清房款的前提下可享受首套房贷款政策，有机会享受“首付三成、贷款利率七折”的优惠。 　　“同时，两部出台配套性新政，提高首套自住住房公积金贷款额度，并允许异地贷款、取消住房公积金个人住房贷款保险等收费项目，楼市也开始松绑了。” 　　夏柒昔认真想了一会，男人说的好像有道理。 　　关煌还没说完，“按照我的预测，人行在未来一到两个月内，很可能会宣布降息。” 　　夏柒昔美目睁大。 　　作为投行精英，她自然知道降息以为着什么。 　　市场上的钱会大量出现。 　　降息虽然不是最有效的办法，绝对是影响力最大的。 　　关煌：“现在我们的处境是，大风投都在观望，之前的投资人没有搞定，导致其它投资者迟疑不定，等到钱不值钱了，总会有人忍不住，很快形成血崩效应。” 　　超人作为市场第一，之所以融资不利，一方面在于关煌的条件太苛刻。 　　另一方面也是前几轮的投资人没有达成新的协议，从而引发外界不好联想。 　　夏柒昔听完关煌所说，轻松多了。 　　男人的眼光还从来没有出错过，组建自己的配送团队构筑护城河，从外卖市场切入出行领域、收购支付牌照布局金融科技、积极应对补贴大战…… 　　几乎每一步都踩在点上，重大决策上很少出现失误。 　　形成固有印象。 第448章 收拾 　　“老公。” 　　“嗯。” 　　夏柒昔依偎在男人身边，“没事，喊喊你。” 　　关煌一看女人的样子，就知道对方的心思。 　　作为一名事业女性，夏柒昔的敏感词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奢侈品珠宝什么的，不能说不喜欢，因为阈值太高，很难有什么惊喜。 　　相反，在事业上常常有满足感。 　　这次融资困境在女人看来，几乎是无解的。 　　但经过关煌的分析后发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种智识上的优越感一下子击中了夏柒昔的心灵深处。 　　脑海中自带BGM，幻想着男人大杀四方，碾压一个又一个对手。 　　所以，身体发软…… 　　这种时刻，男人怎能退缩，关煌最近压力很大，也需要释放一下。 　　不是资金压力，而是战略调整。 　　重构会员体系，在集团内部引来不少质疑。 　　将直接补贴改为间接补贴、 　　新老客户并重、 　　重心转移，收缩销售部门的权限， 　　…… 　　几乎每一个动作都事关未来，由不得他不慎重。 　　跳出上辈子验证过的补贴战，走一条全新的路，对于关煌来说，也是极大的考验。 　　如果失败了，不仅仅是事业上受挫，更是对自信心的一种打击。 　　严重一点，可能会丧失目前龙头位置，把市场拱手让人。 　　然而，关煌还是决定迈出这一步。 　　他坚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即使会落后于人，也不会被市场淘汰。 　　要从10年后的眼光来看今天做的事情是否有价值。 　　如果是有价值的，那么即使今天做的事情还没有找到价值变现的方式，它的价值也会在未来慢慢释放出来。 　　补贴终会消失，会员即将长存。 　　关煌手指从夏柒昔的头发上划过，脑海里闪过和金沙江创投的朱晓虎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你只要记住一点，优秀的企业家，命中注定就是孤独的，你开始干一件事的时候，90%的人反对你，打击你，挖苦你。但你要坚持自己的信念。” 　　坚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不要管庸碌者说什么。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差频聚，唇朱暖更融。 　　…… 　　等到夏柒昔从屋内走出来时，白小雅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她心里，关煌就是一个泰迪，随时随地。 　　不是人。 　　夏柒昔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昂着头从白小雅身前走过。 　　两个人谁也没搭理谁。 　　在白小雅看来，夏柒昔就是一个卖弄风骚的女人，什么本事没有，不过是靠着男人，做了一点事。 　　还爱标榜自己是独立女性，恬不知耻！ 　　而在夏柒昔看来，白小雅就是一个小菜，上不得台面。 　　心情好了，给她个笑脸，心情不好，懒得理她。 　　虽然现在心情好，但是，不想理她。 　　白小雅暗暗送她一个白眼，拿出手机给周映雪发了一个位置。 　　收获红包一个。 　　因为关煌全国各地四处跑，想找都找不到。 　　周映雪实在没办法，只能走身边人路线，通过赠送一些名牌包包、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和白小雅建立了亲密的关系。 　　白小雅则在方便的时候回馈一些消息。 　　各得其所！ 　　“小白，小白。” 　　“来了”，白小雅“哼”了一下，放下手机。 　　走进办公室，捂着鼻子，很是嫌弃道，“老板，你注意一下场合好不好？” 　　关煌赤着上身，在电脑面前摆弄东西，“好了好了，知道了，赶快收拾一下，一会要来人呢。” 　　白小雅拿他没办法。 　　打开窗户透风、拿起扫帚扫地、整理凌乱的办公桌、将碰到的物品摆好…… 　　前前后后忙活半天。 　　最后拿起褶皱的衬衣，看着上面的裂口，摇摇头，“衬衫很贵的，下次小心一点。” 　　关煌看了一眼焕然一新的办公室，笑嘻嘻说道，“下不为例。” 　　白小雅从衣柜里取出同款衬衫，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拿出一件浅色的帮着男人穿上。 　　“大少爷，抬一下胳膊，扣子，下面要扎进去。” 　　关煌任她施展。 　　白小雅仿佛琢磨一件艺术品，里里外外整理一边，最后满意道，“好了。” 　　关煌作势要抱一下，被白小雅躲开，只能嘿嘿笑，“经过你的手，又帅气三分。” 　　上次不小心拍了一下对方屁股，和他冷战三天，最后关煌不得不道歉了事。 　　白小雅“哼”了一下，“少臭美。” 　　关煌一边倒水一边说道，“小白你这么能干，我发现离不开你了。” 　　白小雅早就对关煌的调戏免疫，“那你给我涨工资。” 　　关煌：“哈哈，今天天气真好。” 　　白小雅被男人的冷笑话蠢到了，忍不住自己笑了。 　　精明的人，偶尔卖一次蠢，喜剧效果满分。 　　看把白小雅逗笑了，关煌也轻松了。 　　他越来越发现，选择白小雅作为自己的大管家，是一个明智之举。 　　工作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 　　嘴巴很严，分得清轻重缓急。 　　像收拾现场这种事，其他人都不合适，传出去影响董事长声誉。 　　关煌自己动手的话，可能越收拾越乱。 　　白小雅拿着旧衬衣，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别忘了晚上的企业家年会，和领导一起吃饭。” 　　“忘不了。” 　　白小雅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小区，你过来一趟。” 　　区冬妮很快敲门进来，“白助理。” 　　白小雅看着这张艳绝人寰的脸，心下没有半点怜惜，“昨天洗的衬衣跑线了，你没看到？” 　　区冬妮一下子脸红起来，“我我……” 　　白小雅：“这种小事用得着我再说一遍？还是你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区冬妮垂头丧气：“白助理，我错了。” 　　白小雅想想对方只是来实习的，也就忍住了脾气，“小区，做任何事，一看能力，二看态度，态度不行，能力再强也成不了大事，希望你回去以后，认真想一下。” 　　区冬妮：“我知道了。” 　　白小雅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有背景有能力，如果只是单纯想找一份工作的话，没必要来董事办，如果想学点东西，为以后的职业生涯打下基础，做任何事都要拿出100%的态度，包括洗衣服洗鞋这种小事。” 　　“好的。”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好。” 第449章 150亿美金 　　得到回复后，张绍文很快就来拜访关煌。 　　郎有情妾有意，称得上是相见甚欢。 　　AB资本是全国知名风投，名气仅次于红杉资本。 　　“张总，你投资过这么多公司，最看重创始人什么特质？” 　　张绍文三十八九岁的年纪，温文尔雅，闻言笑着说，“投资讲究眼缘，如果第一感觉不合适，我基本上就不会再投了。” 　　关煌好奇，“这样的话不会选错吗？” 　　张绍文苦笑：“选错的概率很大。” 　　关煌哑然，概率很大，还要这么做？ 　　难道是有钱任性？ 　　张绍文解释：“投资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即使我兢兢业业，投资成功率也不到10%，还不如讲究一个眼缘，起码自己舒心一点。” 　　关煌哈哈笑，“这话在理。” 　　当然，他明白对方的意思。 　　讲究眼缘，并不意味着瞎几把投。 　　长时间沉浸在专业领域的人都有一种敏感的嗅觉，不受理性的束缚，判断和反应可以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但这种无意识是和以前的经验联系在一起，自动处理。 　　水平越高，越能将外部环境作为变量，把以往的经验都考虑进去，到了最后，就能达到存乎一心的境界，随机应变。 　　张绍文一拍大腿，仿佛遇到知音一般，笑道，“哈哈，其他人一听我这么说，就以为我在瞎扯。” 　　关煌感同身受，“高手这是这样的，无招胜有招。” 　　张绍文闻言，若有所指，“关总，你和我之前遇到的创业者都不一样。” 　　关煌问：“哪里不同？” 　　张绍文：“没有海城创业者的特点。” 　　“哦？” 　　张绍文解释：“海城作为二线城市，地理位置优越，尤其最近几年，创业公司多如牛毛，我接触了不少，总得来说，格局不大，斤斤计较而又小富即安，但你不一样。” 　　关煌怀疑：“有吗？” 　　张绍文：“你好像对是否能融资并不在意？” 　　“哈哈，我也是讲究一个缘分，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没有缘分说的再多也没用。” 　　张绍文重新打量着眼前人。 　　衣裳整洁，面容干净。 　　要么是有洁癖，要么对自身要求严格。 　　看着不像是创始人，反倒有点像上市公司的CEO。 　　创业公司，能顾得上管理个人形象的，不多见。 　　每天忙的焦头烂额，那还顾得上外表啥样。 　　美团的王新，为什么总是光头？ 　　因为创业的时候，没时间理发，让老婆兼职理发。 　　关煌顺着话问道，“张总，那北上广深杭，这五个城市的创始人都有哪些特点？” 　　张绍文组织了一下语言，“深圳嘛，创始人容易把事做起来，从0到1，能吃苦，有拼劲。” 　　“首都呢？” 　　张绍文：“北京的创始人，喜欢讲故事，什么玩意都没有，留能讲出一个宏大的故事来，喜欢站在全国的角度看全国的市场怎么样，动辄就是格局战略，PPT创业。” 　　关煌想起出走美国的贾会计，会心一笑，“上海呢？” 　　张绍文：“上海的创始人，喜欢从商业模式上去打磨，讲究盈利，喜欢闷声发大财，盛大、携程都是这样的。” 　　关煌想想还真是。 　　上海创业者有种佛系气质，虽然做不到BAT的程度，却能活的很滋润， 　　“杭州呢？” 　　张绍文不愿多说，“杭州受到阿里的影响，创始人的狼性特别重，团队执行力强。” 　　关煌猜测对方可能在杭州吃过亏，也就没在细问， 　　“广州呢？” 　　张绍文笑了起来，“广州是一个强调生活情趣和服务的地方，服务意识非常强，一旦公司建立，就能长期服务下去，关总什么时候有空，去哪里耍耍，有很多乐趣的。” 　　关煌突然觉得对方有点猥琐，想想应该说的不是东莞服务，“等忙过了这段时间，眼下是走不开了。” 　　张绍文顺杆子爬，“事情是永远忙不完的，要劳逸结合，有时候，一个能干的副手可以承担80%的工作。” 　　关煌暗示道，“会有的，要想基业长青，公司架构必须合理。” 　　张绍文接过话，“马老板为什么敢在这个时候退休，因为他的管理团队很强，CFO很强，CPO（首席人力资源官）很强，COO也很强，几乎没有短板。” 　　关煌看着他，“问题的关键或许不在于CPO、CFO、COO是什么人，而是CEO是谁？” 　　张绍文脸色微动。 　　这还真是一个硬骨头。 　　“关总，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关煌：“您直说。” 　　张绍文坦诚道，“我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 　　“我知道。” 　　张绍文：“关总的条件，我大概也了解，现在这个形势下，想找到愿意签B类股的机构恐怕不多，即使有一两个，体量太小，也解决不了问题。” 　　关煌没有说话。 　　张绍文继续，“投资权委托和一致行动人协议，没有本质区别，我想你也接触了很多机构，大家各有要求。” 　　关煌点头。 　　现在连省内的几家老伙计也变了态度，“一致行动人协议”也看不上眼了，要求按照正常的投资协议进行合作。 　　张绍文点头为止，“我们AB资本，里面有新加坡国家投资公司淡马锡旗下的风险投资公司祥峰的钱，如果有机会往外走，可以作为一个跳板。” 　　关煌闻言，有点意动。 　　这倒是一个思路。 　　国际化，是每一个互联网大佬的终极梦想。 　　他也不例外。 　　民族情节嘛。 　　张绍文继续说道，“其它条件呢，我们不可能有大的让步，当然，除了相应的董事局席位以外，一票否决权等特殊权力，我们也不用。” 　　关煌没有说话。 　　对方这样的条件，只能算不错，还称不上“诚意不诚意”。 　　张绍文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为了表示的诚意，我们愿意在估值上做最大的让步。” 　　“哦？” 　　“关总你开出的价码是100亿美金，我们可以接受150亿美金的估值，自己承担超过十亿美金的额度。” 　　关煌闻言，惊讶了一下。 　　这确实是大手笔。 　　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简直是非常好！ 　　张绍文见状，按住心中得意， 　　“所以，请关总务必给我们一个机会。” 第450章 选择 　　张绍文走后，关煌想了很多。 　　对方的条件不可谓不丰厚。 　　150亿美金的估值，差不多透支了未来一年的潜力。 　　这也说明了AB资本对超人的看重。 　　至于董事局席位、投票权之类的要求，也是应有之义。 　　拿出几十亿资金，不可能做善事。 　　根据《公司法》规定，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会成员为3-13人，股份有限公司的懂事会成员为为5-19人。 　　如果达成协议，AB资本持股6.7%，差不多是第三大股东，要求一个席位也不为过。 　　当然，投资这种事，不可能一下子就谈好，尤其是涉及这么大金额。 　　关煌没有当场答应下来，也是有多方面考虑的。 　　公司估值，也不是越高越好。 　　要恰到好处。 　　估值对创业者而言，是股份的稀释，估值越低，拿到同样的投资所要付出的股份就越多，对创业者的风险就越大，严重一点可能丧失控制权。 　　被资本赶出创业公司的创始人，比比皆是。 　　但是，并不是说，估值越高越好。 　　公司估值，能上不能下。 　　150亿美金的估值上去，就再也下不来了，一旦公司发展受挫，融资的路就被堵死了。 　　如果找不来新的资金，在瞬息万变的市场竞争中，下场可想而知。 　　不可能一口吃个大胖子，融资要一轮一轮地融，拿到一笔钱，把计划向前推进一个里程碑，再融一笔钱，去实现下一个里程碑。 　　关煌在心里反复衡量，150亿美金的估值，超人能不能撑起来？ 　　如果明年局势不明朗，各家公司继续纠缠，超人很有可能达不到预期目的。 　　原时空，美团虽然力压饿了么成为市场第一，但饿了么并没有倒下。 　　滴滴倒是和快的合并了，但是，Uber中国杀进来，又是一场恶斗。 　　想要彻底垄断市场，还得下一番大功夫。 　　不过，能不能谈成不重要，先把消息放出去，一方面激励公司士气，另一方面，刺激风险投资，你们可不是铁板一块，总有人慧眼识珠。 　　关煌算盘打的很好。 　　然而，还没等来预期反馈，先接到张波的电话， 　　“关总，听说AB资本有意投资我们？” 　　关煌没有隐瞒，“前几天见了一面，还没谈妥，不过，目前来看，以它给出的条件最好。” 　　张波“嗯”了一下。 　　关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张波平时从来不关注融资的事，现在提起这个，恐怕意有所指，“怎么了，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你对AB有意见？” 　　张波闻言，也就放开了，“不是我，是阿king？” 　　关煌不解：“他，他有什么意见？” 　　张波解释道，“老板，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阿king被资本赶出了创业公司。” 　　关煌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嘴里说道，“难道是AB资本？” 　　张波叹气，“就是AB资本的张绍文。” 　　关煌有点牙疼。 　　张波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阿king会不会介意这种事，不过，老板，你最好找他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公司现在有困难，希望他能理解。” 　　关煌沉吟不语。 　　阿king作为天才技术员，心高气傲而又敏感自负。 　　被赶出自己的公司，一直被视为奇耻大辱。 　　据关煌了解到的消息，双方在高管大会上摊牌。 　　出乎阿king意料的是，绝大多数的高管、顾问和董事会成员，都没有支持他。 　　阿king自己很难接受这件事，直接冲出了会议室，在路上就哭了起来。 　　很快，阿king就正式辞职，把自己所有的股票变卖了。 　　现在让他低头，选择重新和AB资本合作，不亚于在伤疤上再插一刀。 　　轻则离心离德，再也留不住这位天才黑客的心。 　　重则当场翻脸，辞职不干。 　　既有能力又懂人情世故，这样的人，全世界也没有几个。 　　为什么很多人觉得天才都是性格古怪的家伙，那是因为他们确实异于常人。 　　“阿king知道这件事吗，他是什么反应？” 　　张波回答，“应该不知道，自从开始搞《山海经》项目，就吃住在实验楼，我们一个月也没见过一次面。” 　　关煌沉吟一下，“好的，我知道了。” 　　张波有点放心，“多沟通一下，阿king应该会理解。” 　　他既不愿意看到阿king离职，也不愿意坐视公司陷入融资困境。 　　关煌：“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嗯嗯，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你尽管说。” 　　关煌：“我会考虑的。” 　　挂了电话，还没松口气，夏柒昔一脸兴奋地敲门进来，“亲爱的，问题解决了？” 　　关煌没有正面回答，笑着说道，“你这次劳苦功高，我要好好奖励你。” 　　夏柒昔很是高兴，“嘻嘻，我可没做什么，都是公司经营的好，这叫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关煌让她坐在身边，“消息传的倒是挺快的。” 　　夏柒昔得意道，“刚才来的路上，我接到省内好几个人的电话，想问问还能不能谈，这群墙头草。” 　　关煌看着雀跃的女人，哑然失笑。 　　看样子这段时间压力不小，受气不小。 　　“做生意吗，不是意气之争，谈还是可以谈的。” 　　夏柒昔正要说话，电话响起，拿出来看了一下，撇撇嘴，“是刘立涛。” 　　关煌：“看看他说啥？” 　　夏柒昔接通，“喂，刘总。” 　　刘立涛未语先笑，“柒柒。叫我老刘就好……” 　　关煌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 　　夏柒昔冷嘲热讽，暗暗指责对方见风使舵，之前还高高在上，以为胜券在握，现在还知道求人办事，脸红不脸红。 　　谁知道，刘立涛竟然有唾面自干的勇气。 　　她强任她强，明月照大江。 　　不但姿态摆的很低，一口一个高帽，甚至连夏父都拿出来当交情了。 　　遇到这种厚脸皮，你唾他一口，他还说你口水香呢，真没太好办法。 　　夏柒昔很快败下场，不再揪住之前的错误不放。 　　不过，对于跟投的事，她没有松口，打了一个太极。 　　挂了电话，夏柒昔开始表功，“亲爱的，我表现怎么样？” 　　“perfect。” 　　“嘻嘻。” 　　关煌想了想，吩咐道，“以后再有这种人，不要和他们说太多废话，AB股，愿意签就签，不愿意签滚蛋。” 　　“好的。” 第451章 抉择 　　阿king放下耳机，站起来舒展身体，“有人吃饭吗？” 　　“老大，你先去。” 　　“我晚一会。” 　　…… 　　好半天才有一个光头起来，“老大，一起？” 　　两人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阿King是个技术狂，一路上滔滔不绝，光头勉强能跟得上对方的思路，心中苦笑“怪不得没人愿意和老大一起吃饭，折磨人。” 　　到了地方，阿king突然想到一个技术问题，直接坐了下来，示意下属以及去打饭。 　　光头已经见怪不怪，阿king经常如此，想到什么问题，马上神游天外，走路撞到墙是家常便饭。 　　超人的食堂还算不错，承包给外人，公司每个月补助。 　　中餐、西餐应有尽有。 　　虽然不像“顶级厂”那样豪华，保证口味和营养是没有问题的。 　　正排队打饭的光头突然听到前面两个人在交谈， 　　“听说了吗？” 　　“什么？” 　　“公司拒绝了10亿美金的融资。” 　　“真的假的？” 　　“你知道我师兄在办公室工作，AB资本给出了150亿美金估值。” 　　“为什么拒绝？什么条件没谈妥，150亿美金啊，我们马上就是千亿帝国了。” 　　“关总怎么想的，谁知道。” 　　“哎，可惜了，不知道过了这个村，还有没有这个店。” 　　“华盛投资、南安资本、AB资本、金沙江创投、红沙资本、中银基金，我能数出来的都有这么多……” 　　光头听到这里，心头一颤。 　　150亿美金， 　　近千亿人民币， 　　难道超人会成为继BAT之后又一个互联网巨头？ 　　自己当初离职跟着老大来超人，竟然选对了？ 　　越想心头越火热。 　　匆忙打好饭，回到阿king身边，旁边已经坐了几个美女同事。 　　放在平时，光头可能会养养眼，此刻却没心情，对着阿king说道，“老大，老大。” 　　阿king从天外回来，“怎么了？” 　　“我刚才听到一个消息，公司拒绝了AB资本150亿美金的估值。” 　　本来漫不经心地阿King听到AB资本的名字，马上瞪大了眼睛，“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 　　阿King追问，“为什么会拒绝？” 　　光头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啊，谁知道大老板怎么想的？” 　　阿King神色中夹杂着一些恨意，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看淡了，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老大，你怎么了？” 　　光头注意到阿king的异样，关心道。 　　阿king沉默了下，声音干涩，“你没觉得AB资本这个名字很熟悉吗？” 　　光头摇了摇头。 　　阿king：“我们就是被AB资本赶出来的，张绍文。” 　　光头瞪大了眼睛，“啊，不是建华公司吗？” 　　阿king知道小弟不关心这些东西，解释了一下，“建华是AB资本下面的全资子公司。” 　　光头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皮，笑着说道，“哈哈，这次算是他倒霉，踢到铁板了。” 　　阿king沉思了一下，“你先吃，我去打个电话。” 　　光头“哦哦”几声，目送老大离开。 　　“小哥哥，你刚才说的150亿是什么意思啊？” 　　光头循声望去，两个美女眨着电眼看着他，心下一阵激动，“两位美女好，你们是……” 　　“我叫amy，这是Lini，我们是隔壁公司的。” 　　光头并不惊讶，超人的食堂一直对外开放，因为饭菜还算丰盛，不自觉吸引了周围的白领。 　　“你们好，我是技术部的阿光，刚才说的150亿美金……” 　　阿光充分发挥自己的口舌之能，把简单的投资事件说的天花乱坠。 　　他能发誓，这是从小到大，发挥最好的一次。 　　如果平时能保持这个水准，早就摆脱单身狗的称号了。 　　说的两个美女神采奕奕，美目之中不自觉放电。 　　创业公司、风险投资、上市， 　　IT精英男、批量生产千万富翁、财务自由。 　　单纯、没时间恋爱…… 　　完美的择偶对象啊。 　　而且一看光头的样子，就知道技术宅一个。 　　两姐妹相互对视一眼，各自明白了心意。 　　这个时候，自然用不着争夺，打探敌情最重要。 　　阿光还不知道自己遇到了吃人的蜘蛛精，仍旧在那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发挥的不错。 　　阿king出门拿出手机给张波打了过去， 　　“波哥，忙着呢？” 　　虽然两人差了近二十岁，但性情相投，彼此常开玩笑。 　　张波：“没事，你说。” 　　阿king：“想问你一下，最近公司投资的事，你知道吗？” 　　张波叹息道，“你说的是张绍文吧？” 　　“你都知道。” 　　张波：“哎，说起来我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怎么了？” 　　“公司最近融资遇到一点困难，张绍文的条件算是最好的，不过我把实情告诉了关总，想让他找你谈谈，毕竟，有些事不能强求，谁知道关总听完没多久，就拒绝了AB资本的投资。” 　　阿king张了张嘴，不知道说点什么。 　　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商业世界，竟然还有人愿意为他付出这么多…… 　　张波：“其实当初的事，张绍文做的确实不地道，但是，阿king，你也有一定的责任，我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没想到……当然，现在说这个也晚了。” 　　“嗯。” 　　张波叮嘱道，“你也不用找老板，他既然没提前给你通气，说明不想让你承担这么大压力，假装不知道就好。” 　　阿king问：“公司融资遇到困难了？” 　　张波：“具体的不太清楚，好像一些条件没谈拢，不过，这种事，你操心也没用，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 　　阿king只觉得脑海中思绪乱飞，各种情感混杂。 　　张波仿佛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最近忙什么项目，神神秘秘的。” 　　阿king笑笑，糊弄道，“小项目。” 　　“好好，我懂了，你要真的过意不去，就把手头事做好，我想这也是老板的想法。” 　　“我会的。” 　　张波：“这件事不要说太多，要不然其他人知道了，你那边的压力……” 　　“我懂。” 　　“好了，还有其他事没有？” 　　“没了，你忙吧。” 　　“嗯。” 　　阿king挂了电话，朝着灰蒙蒙的天空看了一会，转身回到食堂。 第452章 忽悠 　　“你这算不算是做好事不留名？” 　　自从知道了关煌的决定后，夏柒昔一直气不顺。 　　虽然借着AB资本的噱头，坑了刘立涛等人一把，不过那点钱算不了什么，杯水车薪而已。 　　张绍文拿出65个亿的资金，支持力度前所未有。 　　只要这一笔谈拢，几乎再没有抵抗力量。 　　而为了一个阿king，就这么放弃了。 　　夏柒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即使她知道阿king是少年天才，手里掌握着重要的研发项目，仍旧不能释怀。 　　除了关煌本人，谁敢声称自己价值150亿美金？ 　　关煌有点愧疚，夏柒昔为了融资的事，几乎操碎了心，这次辜负了她的期望。 　　开口安慰道，“别想太多，错过了张绍文，还有李绍文，钱，肯定是不会缺的，大不了把“趣购网”做一次股权抵押。” 　　夏柒昔白了他一眼，“你做股权抵押，不怕黄多多跳起来？再说了，剥离了“逆时光”几个品牌，抵押能抵押几个钱。” 　　关煌哑然。 　　他一直以后世的标准对标“趣购网”，有时候很容易忽略一些关键问题。 　　这个时候的“趣购网”，只能说发展还算不错。 　　如果真的做股权抵押，还真融不来多少钱。 　　夏柒昔继续说道，“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自信，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再说了，即使计划成功，那也是以后的事，眼下还是先活下来最重要。” 　　关煌正准备说话，电话声响起。 　　“怎么了，小白。” 　　“有位刘立涛先生，没有预约，想要过来拜访……啊” 　　话没说完，一个男声传来，“关总，我是刘立涛，有事要和你当面说。” 　　“你过来吧。” 　　关煌放下电话，对着夏柒昔说道，“你先去卧室，我和他谈谈。” 　　夏柒昔：“不用。” 　　几分钟，刘立涛怒气冲冲走进来， 　　看到夏柒昔也在，愣了一下，怒火更胜，“关总，夏小姐，这次的事，做的有点不地道吧。” 　　关煌看着他，“刘总说的是融资的事吗？” 　　“你他妈装什么糊涂。” 　　关煌拿起杯子朝他脸上泼了过去，“嘴巴放干净点。” 　　刘立涛愣住了。 　　在他以往宦海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妈的”只是一句口头禅而已。 　　随即一团火气升起，几乎忍不住爆发出来。 　　奇耻大辱！ 　　不当人子！ 　　然而，看到关煌毫无表情的脸，黑幽幽的眼睛，极具压迫力的身材，怒火仿佛如汤沃雪，烟消云散。 　　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色厉内荏说道，“好好，你俩有种，骗到我头上了。” 　　关煌看着他，不屑说道，“你他妈背后搞的事以为老子不清楚，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刘立涛哑然，这种事被当面揭穿，确实有点尴尬，嘴硬道，“我做什么了，要求什么投资条件，是我的正当权利。” 　　“那你现在说什么废话呢。” 　　刘立涛一时语塞，“你们拿假消息糊弄人，这样做是不是太缺德了。” 　　关煌：“没证据的话不要瞎说，老子愿意接受谁投资是老子的权利。” 　　刘立涛威胁道，“关总，实话告诉你，我的钱不好拿。” 　　关煌“哈哈”一笑，霸气说道，“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有种你让我见识见识怎么个不好拿。” 　　刘立涛无语。 　　碰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他还真没办法。 　　大小也是个人物，说话还这么鲁莽。 　　关煌看着他，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刘总，我也不怕告诉你，你最好祈祷公司能顺利完成融资，要不然投资打了水漂，恐怕有人会剥了你的皮。” 　　这话一出口。 　　刘立涛傻眼了，“关总，你不能这么做啊。” 　　关煌摆摆手，“我什么都没做，实话实说而已。” 　　刘立涛想起背后人的阴狠，心里一颤，“那我要退股。” 　　关煌故作惊讶，“你确定？投资失误还能解释过去，有钱不挣，恐怕真的会剥了你。” 　　刘立涛进退两难，一时不知道该说点啥。 　　关煌脸色转为温和，安慰道，“刘总，既然上车了，大家风雨共济，遇到一点事就一惊一乍的，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刘立涛没好气说道，“你说的到轻松，我那可是十个亿的资金，真亏了，我好不成，你也跑不了。” 　　关煌无所谓：“不怕，即使创业失败，我也是全国知名企业家，别的保障不了，生命安全没问题。” 　　刘立涛气急，“你……” 　　注意到夏柒昔俏生生站在一旁，开口说道，“夏小姐，你也不劝劝关总。” 　　夏柒昔语气温和，“刘叔，论年纪呢，我要称你一声叔叔，当初我是怎么给你说的，AB资本报价了，我们还在商量，能不能谈成，还要看双方的让步，是你非要入股，拦都拦不住。” 　　刘立涛暗恨自己冲动。 　　当时一听AB资本报价150亿美金，他预测自己牵头的松散联盟搞不成了，加上之前挑头闹事，已经惹怒关煌。 　　为了将功补过，马上低头认错。 　　谁知道关煌竟然拒绝人AB资本…… 　　作孽啊！ 　　这一手玩的他里外不是人。 　　联盟里不少人骂他是叛徒，骂就骂了，关键是前途未卜，死的心都有了。 　　关煌看着刘立涛脸上阴晴不定，心里一阵鄙视，这种人做生意，也就吃点关系饭，学人家搞投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脸上露出温和的笑， 　　“老刘，这个时候了，不用想太多，我，你还信不过吗？没有AB资本还有AC资本，超人这个势头，怎么可能融不到钱。” 　　刘立涛经过一番自我催眠，也有点破罐子破摔，“关总，你这次真是害苦了我。” 　　关煌继续说道，“老刘啊，你这是关心则乱，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帮助超人做好融资工作，看看有没有剩余的资金。” 　　刘立涛惊讶，“让我帮着融资？” 　　“对啊，咱们现在是同一条战壕的兄弟，你得起带头作用，把伙计们手机多余的资金引导到这里，这样一来，超人需要的钱够了，发展的势头强劲，你也能放下心来不是？” 第453章 投资人 　　夏柒昔忍着笑，目送刘立涛背影消失，转身说道，“就你会忽悠。” 　　对方本来是找茬的，竟然被说服帮着超人融资。 　　真是…… 　　关煌笑笑，“说的是实话，怎么能叫忽悠呢，老刘自己心甘情愿。” 　　夏柒昔捂嘴笑，“看他刚来的样子，我还以为要吵起来呢。” 　　关煌：“都是策略，表现出愤怒，表明我们会对伤害或侮辱以牙还牙。如果表现很理性，对方可能就认为你会默默接受。” 　　夏柒昔撇嘴：“哪有这么多歪理。” 　　关煌说道，“如果没有迁怒于人的能力，我们会变得容易被人利用，争夺稀缺资源的能力也会受到削弱，所以，愤怒是一种工具” 　　夏柒昔闻言，突然看着他，恍然大悟，“你以前是不是对我用过这个？” 　　关煌：“哈哈，你想哪里去了。” 　　“哼，不相信。” 　　关煌连忙抬手看了一下表，“啊，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赶紧走吧，去太晚了，不好看。” 　　夏柒昔抱着男人手臂，轻轻晃动，撒娇道，“说说嘛，到底有没有？” 　　关煌拍了一下女人屁股，“瞎想什么，肯定没有。” 　　“哼。” 　　…… 　　两人赶到会场时，已经人头攒动。 　　各色人等，穿插其中。 　　“你说，这是包工头的聚会，咱们搞外卖的，瞎凑什么热闹。” 　　夏柒昔拧了他一下，“别瞎说。” 　　今晚是北京地产业峰会。 　　很多大佬都要出席。 　　表面来看，和超人的业务确实不搭边。 　　不过，关煌作为这个时代最耀眼的创业者，出行领域的烧钱大战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被邀请参加，也不令人奇怪。 　　再说了，说不定能忽悠一下“中国好人”孙老板，那就完美了。 　　“亲爱的，你怎么会觉得能够说服孙总呢？他的投资领域一直在地产业，没听说过对其它行业感兴趣。” 　　关煌自然是从后世得出的灵感， 　　从2014年开始，孙宏斌和融创中国开始了一路寻找便宜资产，“买买买”的过程。 　　他盯上的资产，2014年是绿城中国、2015年是佳兆业、2016年26亿投资了链家6.25%股权、接着就是150亿投给乐视。 　　“这个嘛，试试也无妨。” 　　夏柒昔：“那好吧。” 　　关煌四处看了一眼，低声笑道，“你知道孙总最喜欢什么吗？” 　　“什么？” 　　“姑娘。” 　　夏柒昔拧了他一下，“胡说八道。” 　　关煌：“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几年前，本来不想开通微博的，在新浪一位美女财经主持人的软磨硬泡之下，开通的。” 　　“人家讲个笑话，你当真了。” 　　关煌：“还有呢，之前他曾经做过一个普鲁斯特问卷，答到“你这一生中最爱的人或东西是什么”时，他脱口而出的回答是姑娘。” 　　夏柒昔暗暗啐了一口，不再说话。 　　这个男人色的很。 　　三两句就转到了男女事上。 　　14年，融创在北京新增两个项目，门头沟新城以及香河园，孙的事业还远没到巅峰期。 　　虽然是圈子里的大佬，但没有坐上王座。 　　关煌没费太大功夫就找到了他。 　　走过去的时候，对方正在接受一个记者的采访， 　　“……感谢孙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我想再最后请教一个问题。” 　　“你说。” 　　“时至今日，不知道你对万科的王总有什么想说的？” 　　关煌闻言，差点笑出来，这记者不是好人啊。 　　王石当年落井下石，把孙的事业打爆，孙能说出什么好话？ 　　“我对……对……王……王石……只有尊……尊敬……和感谢。” 　　关煌和记者傻眼。 　　这还是那个，带着台下几千人，打了鸡血一样高喊，“王……王……石！傻……傻……逼！”的孙疯子吗？ 　　记者看不到笑话，只能结束拜访，“再次谢谢孙总。” 　　孙疯子转身要走。 　　关煌走了过去，“孙总，您好。” 　　“您是？” 　　“我是超人的关煌。” 　　孙疯子显然是第一次见关煌，闻言露出笑容，“你好，关，关总。” 　　关煌松口气，总算还有点知名度，没有再自我介绍。 　　“关总，今晚怎么有空？” 　　关煌直接说道，“我是为你而来，不知道孙总有时间没有？” 　　孙疯子“哈哈”一笑，“关总开口了，没时间也有时间，走，我们去那边细说。” 　　关煌：“叫我大卫就好。” 　　“大卫，有什么话直说，我对超人和你，仰慕已久。” 　　关煌组织一下语言，“孙总，想必你也知道，超人最近在融资，不知道你有兴趣没有？” 　　孙宏斌一拍大腿，很是兴奋，“有兴趣，怎么没兴趣。” 　　关煌笑了下，“有兴趣就好，那我们详细说说？” 　　孙宏斌看了一下表，“你等我半小时，咱俩找地方慢慢说，秉烛夜谈。” 　　“那好，孙总。你先忙，我在这里等你。” 　　孙宏斌：“不急，对了，你们怎么可能会缺钱呢？我每天关注超人的信息，不可能缺钱啊？” 　　关煌：“之前接触过一些投资机构，没有谈拢。” 　　“哈哈，那你找我就对了，投资机构能有几个钱，投资个项目，扣扣索索不干脆，以后有这种好事你尽管来找我。” 　　关煌微微一笑，摇摇头，“你说到点子上了，这些人……” 　　孙宏斌正要说话，突然看到自己的副手一脸焦急地走了过来。 　　“先失陪一下。” 　　“孙总，你忙。” 　　孙宏斌起身迎了上去，两人交谈了几句，只见孙宏斌脸色铁青，一句国骂出口，“曹尼玛。” 　　声音之大，旁边的人为之侧目。 　　孙宏斌顾不上其他东西，和来人匆匆出门。 　　关煌正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 　　夏柒昔走了过来，解释道，“孙总这次遇到点事。” 　　“怎么了？” 　　“宋卫平反悔了，绿城不卖了。” 　　关煌疑惑，“孙宏斌钱都给了，63亿港币。” 　　夏柒昔摊手，“关键就在这里，协议书里没有任何违约惩罚性条款，也就是说孙总的钱白花了。” 　　关煌惊讶。 　　这么大合同竟然没有违约条款？ 　　孙宏斌的心是有多大啊？ 　　“那就是说，咱们的想法也黄了？” 　　夏柒昔点头，“出了这么大事，他那还有心情和精力去投资我们。” 　　关煌不怎么在意，“殃及池鱼啊，绿城为什么反悔？” 　　夏柒昔摇头，“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第454章 乘胜追击 　　关煌想想老孙的一生，跌宕起伏，遇到的困难不计其数。 　　曾经创办的顺驰，因为5、6亿元的资金缺口不得不贱卖，因其疯狂抢地、口无遮拦，把圈内大佬得罪个遍，谁都乐意看着他倒霉，找不到帮助者。 　　55%的股份只以12.8亿的价格卖了，要知道，年底顺驰就能回款30亿，但是，时间不等人。 　　一败涂地后，老孙不屈不挠又创办融创，一路做大。 　　又遇到这个糟心事。 　　之后几天，在媒体地毯式的报道中，更多细节透露出来， 　　宋卫平说，他看错了孙宏斌，在融创接手绿城的一段时间里，质量问题频频出现，一些地方的业主打出了“孙宏斌滚出绿城”“保卫宋卫平、保卫绿城”的口号。 　　孙宏斌反驳，这是无稽之谈，在过去的半年里，融创一直忙着消化绿城的库存，根本没来得及造房子。 　　双方闹得不可开交。 　　这场闹剧，不仅是2014年中国财经界最热闹的罗生门事件。 　　还赤裸裸揭示了商业世界的根本，利在德先，从来都是被马基雅维利主义者统治。 　　宋卫平抢回了绿城，却遭到背信弃义的指责，但他并不在乎。 　　在接受《中国企业家》记者采访时，他最关心的问题之一是：“杭州的出租车司机是怎么看的？” 　　杭州的出租车司机顾不上怎么看了。 　　因为超人出行、快的打车、嘀嘀打车三方混战，杭州的司机专挑用手机叫车、有补贴的订单，至于那些不会用智能手机叫车的孩子和老人，他们懒得理睬。 　　很多不会用手机打车软件的中老年人，不仅不能享受到‘竞争红利优惠’，连起码的打车服务也没有了。 　　很多杭州市民破口大骂，打车公司太缺德。 　　超人舆情检测部门很早就注意到这种情况，随即提出大家握手言和： 　　“市场竞争的原则是要让市场受惠，让用户受益。不怕烧钱，更不怕竞争，但最怕伤害用户的利益，特别是老人、孩子的利益。” 　　但是，已经烧红眼的两大对手根本不理不睬，变本加厉，补贴力度进一步加大。 　　超人没有办法，只能不断呼吁停战，手底下继续跟上。 　　烧钱带来的唯一后果就是市场规模不断扩大。 　　虽然超人出行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但是还有大量的出行需求，并没有进入超人这个平台。 　　整个市场用户规模以及订单规模仍有较大的增长空间。 　　因为关煌改变了传统“拉新”方式，兼顾老客户，模仿后世的拼多多模式，邀请好友得红包，其用户的获取及留存大概可以梳理为“老拉新、老促老、老客留存”。 　　一方面因为对新客的补贴未停，另一方面，超人的领先优势太大，暂时看不出来那种补贴方式更合理。 　　在这种胶着的时候，超人启动亿元出行品牌推广计划，关煌之前经营的娱乐圈人脉也派上了用场。 　　温情路线广告短片《今天坐好一点》刷爆微信朋友圈，一小时参与用户达3000万，视频点击过千万。 　　为了贴近生活，主要角色全部启用新人。 　　为了便于传播，邀请各路明星参演。 　　如果不是关煌平时的照顾，自己人情考量，想让这么多大牌陪衬一个新人，几乎不可能做到。 　　由此带来的传播效果，超乎想象。 　　很多人都被打动，哭着看完视频。 　　这段视频最初只投放给了80多万用户，但最后观看量超过10个亿。 　　有网友总结自己的观影体验，第一遍是哭着看，看完之后，突然意识到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没注意。 　　又放慢速度看了第二遍，有了惊人发现，本来以为是普通故事片，竟然在里面发现了许多明星大腕。 　　随后在网上掀起了“数一数”活动，找出《今天坐好一点》里面所有的明星大腕。 　　热度自发传播。 　　逐渐形成社会性话题。 　　称得上是一次漂亮的反击，一扫之前的压抑。 　　也让人看到关煌的宝刀未老。 　　人们向来鄙视无技术含量的工作，对于能跳出眼前看差距的人，高看一眼。 　　相比较嘀嘀、快的粗暴砸钱，超人出行明显更胜一筹。 　　超人更是频频在媒体上宣传“以和为贵”的思想，竞争也要讲方法论，烧的虽然是资本的钱，但最终都要落到用户身上。 　　把其它几家竞争对手恶心的够呛。 　　却又找不到太好的反驳理由，只能埋头苦干。 　　受此影响，之前僵持的资本市场有所松动。 　　资本虽然追求利益最大化，追求控制，但首先要赢。 　　当然，宣传广告只能是催化剂，随着AB资本的报价，铁幕被撕开。 　　而超人抗压能力、管理能力、应对能力，也让资本市场看到了其能做到老大的位置，并不是徒有虚名。 　　与此同时，“超人”调度系统正式上线，通过大数据优化出行体验，“双十二”实现90%的打车成功率。 　　“关总，请你务必考虑一下我们的诚意”，钱贵一脸谄媚。 　　得益于超人最近的形势，之前提出的条件通通作废，南安投资照着AB资本重来了一遍。 　　然而，风水轮流转。 　　那个时候，各种压力袭来，AB资本的条件叫诚意。 　　现在势头大好，再提出同样的条件，只能说一般了。 　　商业世界，没有什么一团和气。 　　本来就是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 　　不趁着“先手在我”的优势，狮子大开口，反而想着“以和为贵”，那绝对不是合格的企业家。 　　“好的，放这里吧，我会考虑的。” 　　钱贵一看，马上急了起来，“关总，你要知道，形势千变万化，不如见好就收。” 　　关煌一瞪眼，“你在教我做事吗？” 　　“不敢不敢”，钱贵想起上次的遭遇，下意识说道。 　　说完又后悔起来。 　　心里深深鄙视自己。 　　怎么一见关煌就软了，之前做了那么多心里建设，没一点用。 　　“你先去忙吧，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钱贵闻言，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拿起文件夹，满怀恨意的离开。 　　关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玩意。 　　南安投资找这么一个经理人，活该关门倒闭。 第455章 广告片 　　钱贵愤怒之中带着沮丧，姓关的油盐不进，他真是没辙。 　　想起老板的指示，一阵头痛。 　　这个时候的他，也想不起“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笑话了。 　　虽然心里恨之入骨，但是，该添还得添。 　　只是一直舔不对地方。 　　搞不懂姓关的迷之自信从哪来的？ 　　对未来盲目、对资本苛刻、对投资人不假言辞…… 　　随便找出一点，都是失败的理由，偏偏超人发展的很稳，让人大惑不解。 　　换一个人，看到南安投资这么好的条件，早就主动上门了。 　　哪还用得着他跑一遍又一遍。 　　求爷爷告奶奶。 　　钱贵知道关煌对自己不待见，更好的做法是换一个人来。 　　然而，不知道老板是基于什么考虑，一直让他跟踪超人项目。 　　搞到现在，功夫没少下，一点进展没有。 　　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仍旧不会有大的变化。 　　一想到这里，他就万分头疼，几乎夜不能寐。 　　超人，恐怕会成为自己投资生涯中的滑铁卢。 　　看到钱贵出来，夏柒昔起身往里走去。 　　高跟鞋在地板上“咔咔”作响。 　　连招呼都没和白小雅打一个，气的后者暗暗翻白眼。 　　“骚货！” 　　夏柒昔敲门进来，笑着说道，“孙宏斌有回应了。” 　　关煌抬头，“哦，他怎么说的。” 　　夏柒昔拿着手机转述，“年轻时，我争强好胜，年纪大了，不会再去做双输的事。与绿城合作，融创始终是受益者。” 　　关煌听完，感慨道，“老孙这是成熟了。” 　　被人捅一刀，还能如此淡定，易地而处，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或许只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多次从高峰跌落低谷的人，才有如此心性。 　　夏柒昔同意：“这跟他的性格半点不像。” 　　之前的孙宏斌性如烈火，经常开炮骂骂这个，鄙视一下那个。 　　朋友没几个，敌人一大堆。 　　要不然也不会处于困境的时候没一个人伸出援手了。 　　“老孙收购绿城，一方面，是为了获得绿城的产品能力，另一方面，的确有和宋卫平英雄相惜的成分。” 　　夏柒昔回道，“这倒也是，他一直挺尊敬宋卫平的。” 　　关煌摇头，“算了，别管他了，融资的事暂时指望不上，你那边怎么样。” 　　宋卫平违约，可不代表马上还钱。 　　两人还得摩擦。 　　夏柒昔把话题转回来，“我手里有十几家风投，报出的条件都差不多，150亿美金估值，A类股以及相应的资方代表。” 　　关煌耸肩，“你看吧，这些人都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边屈服” 　　夏柒昔：“好吧，算你说对了。” 　　关煌笑，“那你要愿赌服输。” 　　夏柒昔脸上飞起红霞，扭捏道，“我还没答应。” 　　关煌拉着她的手，“可不能犯规哟。” 　　夏柒昔吐气如兰，“人家怕疼。” 　　“放心吧，一点都不疼。” 　　…… 　　两人耍了一会，夏柒昔突然问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广告片？” 　　“嗯。” 　　关煌揽着她，“你要知道，一个打动人心的好作品一定是从真实故事生长出来的，而不是人为编造的。” 　　夏柒昔疑惑：“这是真人真事？” 　　关煌点头，“超人社区里，有人分享了一次乘车经历，通过大数据分析，在百度上，有86万人搜索过相关话题，我们就将此确定为故事原型。” 　　夏柒昔恍然大悟。 　　关煌继续说道，“之后团队开始准备脚本、打磨各种细节，比如司机和乘客之间的交流，最终为什么选择家人这个话题？因为这是一个被验证有效的、自带流量的话题。” 　　夏柒昔感慨，“成功不是侥幸。” 　　关煌点头，“没有南北差异，能够引起更多人的共鸣，所以最终选择用这个话题作为视频的开头和传播的副标题，来吸引读者点开和看下去。” 　　夏柒昔：“看来我之前错怪你了，整天和那群女人搞在一起，还不是瞎搞。” 　　关煌舔着脸，“我说了嘛，都是工作。” 　　夏柒昔白了他一眼。 　　看在宣传广告的份上，就放过他一次。 　　又想起男人提出的无理要求，心里砰砰直跳。 　　“亲爱的，关于融资的事你是怎么想的？给我交个底。” 　　关煌微微一笑，“你听过球王贝利的一句话吗？最好的进球，永远是下一个。” 　　夏柒昔无奈。 　　碰到这么固执的男人，她也没办法。 　　不过，反过来想一下，如果关煌不是这么固执，可能也不会带领超人勇往直前。 　　“我是永远不可能说服你了。” 　　关煌调笑，“睡服，是没可能了，说服，还是有可能的，多练练口技。” 　　听到这一语双关的话，夏柒昔晕倒，“烦人。” 　　或许，男人与女人最大的差别就在于，男人永远在发情，永远在躁动，从来无所顾忌。 　　脑袋里不是想的的工作，就是想的情色。 　　如果放在两人认识之前，这样一个男人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屌丝，loser，色情狂。 　　现在却有一种的征服欲。 　　雄性荷尔蒙夹杂着野心勃勃，产生了一种变态的吸引力，让她欲罢不能。 　　“男欢女爱……” 　　一看男人又要拿出那套关于“人性自然”的理论，夏柒昔马上转移话题，“广告片是如何精准投放？” 　　关煌：“打车的主要用户是学生和白领，而朋友圈的广告能准确定位这两类群体，整体投放费用为500万，从周三到周五分批次完成投放，最终效果不错。” 　　夏柒昔接过话，“何止不错，一个小时内，48万人看到后参与转发，达到了4700万视频播放量，再加上大量的自媒体转发，播放量估计上亿。” 　　关煌：“在投放之前，我们在内部订阅号上发了一篇视频内容的测试贴，阅读量只有545万，在投放的第一天，在百度实时热点上排第一，在微博搜索指数排第三，超过了杨小蜜婚变的热度，算是创造了历史。” 　　夏柒昔追问，“有多少转化率呢？” 　　关煌：“在投放的第二天就有210万新用户注册，获得了5.7倍的增长。” 第456章 表妹 　　夏柒昔陪着说了会话，就去忙自己的事了，临走之前，关煌再次提醒不要忘了赌约，惹得对方大发娇嗔。 　　夏柒昔一走，白小雅溜了进来。 　　关煌正在整理材料，头也没抬，“怎么了？小白。” 　　“你先忙”，白小雅看着墙上贴的座右铭： 　　做更多、知道更多、成就更多（do more、know more、be more）。 　　心下很是钦佩，这么一个努力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更完美一点？ 　　改掉好色的恶习，做一个专一的美男子，那该有多好啊。 　　霸道总裁！ 　　可惜，现在是渣男一个。 　　关煌放下东西，走到白小雅身旁问，“说吧。” 　　白小雅：“三姨太打电话，说这两天要宣布离婚消息，问你有什么交代的没？” 　　关煌沉吟一下，“过两天我去看她。” 　　白小雅“哼”了一下，“她最近脾气有点不好，你小心点。” 　　关煌想起之前的事。 　　张雨欣挺适应的，为什么脾气不好？ 　　搞不懂。 　　“又呛着你了？” 　　白小雅忍不住嘲弄，“我就是一小丫鬟，伺候少奶奶的命。” 　　关煌按着她的肩膀，“等我给你出气。” 　　白小雅撇撇嘴：“少来。” 　　你还给我出气呢，能管住自己的裤腰带就不错了。 　　关煌笑，“你就是我的大管家，以后谁不听话就修理谁。” 　　白小雅不接话，“老板，你是要当新一代的明星收割机吗？该收收心了。” 　　作为关煌的身边人，各种闺中秘史自然是瞒不过她的。 　　不但知道张雨欣，就连杨小蜜的事，她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也不怕****。 　　关煌笑：“看你说的，两情相悦的事。” 　　“好色就是好色，还找借口。” 　　关煌摸了一下她的腰，“我要好色，早把你办了。” 　　白小雅俏脸一红，扭了一下，“警告你别动手动脚。” 　　关煌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弹性，也不知道衣服下面什么样子，“你可别冤枉好人。” 　　白小雅只能岔开话题，“你怎么又改作息时间了？” 　　和男人做口舌之争，永远赢不了。 　　说不定还会被趁机占便宜。 　　关煌闻言，回答：“我发现三点起床，状态更好。” 　　他最近的日程安排是，晚上10点半睡觉，凌晨3点起床，查邮件，跑步6.5公里左右，读书，然后去办公室，会议时间更改到晚上九点。 　　白小雅：“那我们的时间也要变一下。” 　　董事办本来就是为关煌服务的，自然要以他为中心。 　　关煌：“你们不用学我，按照正常作息即可，我只睡4个小时，那不是个好习惯。” 　　白小雅：“不是好习惯，你还这么做？” 　　关煌自然不会说实话，“我习惯了，现在只是调整一下。” 　　经过近两年的锻炼，身体开发到了一定程度，四个半小时的睡眠足以保障充沛精力。 　　其他人没这个体质，瞎折腾那是找死。 　　白小雅：“那你注意下。” 　　“放心吧。” 　　白小雅忍不住劝道，“不是有企业家提倡要轻松工作吗？决定公司成就的，往往是其中的几件事，而其他大部分的工作都是锦上添花。只要做对了这几件事、又不太在意短期利益的话，公司一样能取得非凡成就，盛大，阿里巴巴和腾讯都是如此。” 　　关煌笑笑，“这话听听就好，当不得真，不去试一试，谁知道哪些事是关键事，哪些是锦上添花。” 　　白小雅闻言，哑然。 　　她自然不懂这些，不过是想借着话头关心一下。 　　关煌按着她的肩坐下来，“我有数，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身体的潜能很大，只要敢去想，没有做不到的。” 　　陆正耀快五十岁的时候，喜欢上跑步，三个月减掉20斤，从气喘吁吁跑一两公里到一次跑15公里，并完成人生第一个半程马拉松（21公里）。 　　相信科学。 　　白小雅坐在沙发上，“那好吧。” 　　两人正说话，江涛来拜访，白小雅只能离开，憋了一肚子话还没说呢。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江涛笑笑：“最近融资的事闹得挺大的，过来看看。” 　　关煌活动了下身体，“有吗？” 　　“看样子，你是稳坐钓鱼台。” 　　关煌：“我向来认为把工作做好就行，其它的，想太多没用。” 　　江涛摇摇头，“算了，先不说这个，Lisa表妹你见了没？” 　　说这话，他挺无奈的。 　　几个月了，表妹还在外围打转，别说摩擦出火花了，连面都没见几次。 　　害得他不得不亲自出马。 　　关煌闻言有点心虚，把人交给白小雅之后，他再也没关注过，确实有点对不住江涛：“你这么上心，还真成妻管严了。” 　　江涛无奈，“说来也是你表妹呢，一点也不上心。” 　　关煌：“好了，好了。” 　　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小白。” 　　“嗯。” 　　关煌：“让那个，那个表妹过来一趟。” 　　白小雅没反应过来：“哪个？” 　　“之前给你交代的那个。” 　　“哦哦，区冬妮啊，好的。” 　　关煌挂了电话，“对了，表妹学什么专业的？” 　　江涛无奈，这丫的连专业都不知道，“工商管理。” 　　说起来，还是时机不对，表妹他见过，长得国色天香。 　　以关煌色中饿狼的性格，要是见了，怎么可能会忍住不下手。 　　然而，一方面工作忙，身边的女人多，没猎艳的时间。 　　另一方面，两人没有接触的机会，关煌再怎么好色，也不可能见个女人就上。 　　不到一分钟，区冬妮敲门进来。 　　“关总您好。” 　　关煌起身，“小区，坐。” 　　区冬妮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刚要坐下，一眼看到江涛，忍不住捂嘴，“姐……姐夫？” 　　江涛点头，“过来办点事，顺便看看你。” 　　区冬妮有点不好意思，“哪个，我挺好的。” 　　关煌倒了一杯水放在区冬妮面前，正要说话，突然觉得有点眼熟，忍不住打量了一番。 　　江涛忍不住咳咳起来。 　　尼玛，注意点影响，哥还在呢。 　　这表情，也不怕把表妹吓着。 　　再说了，撮合两人，只是他和Lisa自作主张，表妹丝毫不知情，单纯以为是实习呢。 　　就这么露出猪哥样，给表妹留下坏印象，得不偿失。 第457章 吃饭 　　关煌忍不住问：“小区，咱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江涛暗暗翻白眼。 　　你们不是天天见吗？ 　　用这话化解尴尬，有点土。 　　也不能这么搭讪。 　　区冬妮微微一笑，仿佛鲜花盛开，“关总，那天在停车场……” 　　关煌顿时想起来，那晚拿下的夏柒昔，不过这话题不宜深入，转过话题，“最近工作怎么样？” 　　区冬妮心里吐槽“天天整理衣服鞋子能有什么好坏”，嘴上笑道，“挺好的。” 　　虽然是关系户，但背后说坏话的事还是做不出来。 　　再说了，实习而已。 　　关煌点头，“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关心一个实习生的工作。 　　口头客气。 　　区冬妮笑着“嗯”了一下。 　　关煌扭头对着江涛说，“什么时候叫上Lisa，一起吃个饭。” 　　表现热情一点，也算将功补过了。 　　江涛一拍大腿，“赶巧不如凑巧，就今天呗。” 　　这种事现在不定下来，就没以后了。 　　关煌张了张嘴，“那好。” 　　本来有其他安排，只能算了。 　　江涛：“我让Lisa订饭店。” 　　三言两语把事情定了下来，区冬妮作为一个小透明，没有表达意见的权利，只能听从。 　　想起和姐妹们的约会，暗暗叫苦。 　　关煌看了看表，“定好饭店，直接过去。” 　　江涛点头，笑着说道，“手表该换了，现在带这个，有点丢份了。” 　　十万的绿水鬼，确实配不上关煌了。 　　关煌：“你懂什么，人不如新，衣不如旧。” 　　江涛闻言，看了一眼区冬妮，“你是喜新不厌旧。” 　　关煌笑笑：“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这想要，那舍不得，事业如此，女人如此。” 　　江涛“哈哈”大笑，“难道你要学何赌王，娶几个姨太太？” 　　区冬妮坐在一边有点尴尬。 　　说着说着，似乎有点开黄腔的意思。 　　所幸两人浅尝辄止，没有深聊下去。 　　Lisa接到电话，很快就定好位置。 　　深谙男人心理的她，并没有找什么私密、隔离的环境，反而挑了一家热闹的地道菜。 　　毕竟，两个大美女陪着吃饭，也是很涨男人脸面的事，藏起来哪有大庭广众之下来的爽。 　　要不然，网上也不会经常有人问“有一个漂亮女友究竟是什么体验？” 　　说明美女还是稀缺资源。 　　对于关煌这样的商业大佬，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没见过？ 　　地方再优雅、食物再精美、气氛再融洽，也抵不过路人艳慕的眼神。 　　果不其然，看到Lisa订的位置，关煌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来，反而很是享受地坐下来。 　　“Lisa，好久不见，最近忙些什么？” 　　Lisa捂嘴一笑，“主要是你工作太忙了，我和江涛整天瞎玩。” 　　江涛举手：“我没有，我有很多工作。” 　　Lisa“哼”了一下，没有说话。 　　男人偷吃被抓了个正着，还没给他算账呢，扭头对着表妹说道，“冬妮，你坐这里，帮着关总夹菜。” 　　区冬妮很是听话地做到了男人身边。 　　关煌笑着拒绝，“用不着，我手臂长。” 　　Lisa接过话，“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先点了几个菜。” 　　关煌：“我不挑的，什么都可以。” 　　…… 　　要么说Lisa的手腕厉害呢，不动声色间就把气氛搞起来了，给人一种轻松惬意的感觉，打破了彼此的隔阂、身份的界限。 　　清水鱼、生炒鸡、青狮…… 　　喝了两杯酒，微微熏。 　　关煌把外套脱了，区冬妮很自然地接过来，挂到衣架上。 　　关煌好奇问道，“Lisa，你和冬妮长得不太像，你们是？” 　　Lisa笑笑：“冬妮是我小姨家的孩子，我长得随我爸。” 　　关煌忍不住夸奖，“你们家的基因好啊。” 　　Lisa：“冬妮是我们家的第一美女，才貌双全。” 　　区冬妮有点害羞，“哪有……” 　　话没说完，被一个声音打断， 　　“冬妮？你怎么在这？” 　　区冬妮循声望去，几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有点不好意思，“小满、华姐。” 　　本来约好逛街，她这边有事耽误了。 　　小满疑惑：“你不是要加班吗？” 　　区冬妮无言以对。 　　Lisa笑着问道，“冬妮，遇到朋友了？” 　　区冬妮“嗯”了一下。 　　Lisa还没多说什么。 　　华姐眨了眨眼睛，“那冬妮，你们吃吧，我们去那边了。” 　　区冬妮“哦哦”两下。 　　小满被拉远，有点不满说道，“干嘛把我拉走，还没说几句话呢。” 　　华姐：“你没看到冬妮在忙吗？” 　　“吃个饭而已，忙什么，我还问那两个男的是谁呢？明明是在约会，还骗我说加班。” 　　华姐点着她脑袋，“你傻呀，看不出来冬妮在陪人吃饭吗？陪人吃饭也是加班。” 　　小满扭头看了一下，正好看到区冬妮帮人加菜，恍然大悟，“这样啊，真可怜。” 　　华姐几人挑了一个靠窗位置坐下，“可怜什么，工作而已，应该庆幸才对，起码只是简单一顿饭，没被人动手动脚占便宜。” 　　小满拿出手机，“嘻嘻，我拍一张照片当纪念，让男生们死死心，他们的女神帮人夹菜，给人倒酒，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心碎。” 　　华姐提醒道，“别乱来。” 　　小满：“照了，哇塞，这东西真的是基因遗传，怎么这么大。” 　　华姐凑进去，看到屏幕上区冬妮侧着身子夹菜，曲线一下子凸显出来，简直夸张。 　　“这……” 　　小满：“人比人气死人，一会要好好敲诈冬妮一下，不然就把照片发到群里。” 　　华姐不想说话。 　　她比区冬妮还大两岁，却小了几个cup。 　　小满看着远处，突然说道，“快看，快看，那个男人是不是趁机占便宜。” 　　华姐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旁边的男人，不小心触碰了几下区冬妮的大腿。 　　“这，也看不出来是有意还是无意。” 　　小满义愤填膺，“肯定是故意的，男人都习惯这种套路，假装喝醉，身体接触，不行，我得过去提醒一下。” 　　华姐一把拉住她，“别惹事，冬妮又不是小孩子，会有自己的判断的，再说了，你知道冬妮怎么想的？” 　　小满吃惊道，“什么意思，冬妮被占便宜还能心甘情愿？这男的手镶钻了？许大少，冬妮还看不上呢，就他一个小白领？” 第458章 竞争与战争 　　区冬妮也不知道关煌的触碰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过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只要不是证据确凿的揩油，还真没有几个女人敢和一个亿万富翁翻脸。 　　大家会下意识地为他辩护，不是这种人。 　　毕竟，弄错了，不仅仅是尴尬的问题。 　　关煌倒不是真的占便宜，虽然区冬妮长得艳绝人寰，让人看的心痒痒，但他还不至于这点定力都没有。 　　再说了，关煌多次在心里催眠自己，该收收心了，很多人对他这种泰迪行为已经不满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翻车。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想想东哥。 　　只是喝酒之后，难免尽兴，动作不可避免地有点变形。 　　他的酒量还可以，放在往常，不可能有微醺的感觉。 　　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关煌竟然体验到了一种超脱、云上的感觉。 　　精神上放松，很多话也就不在避讳。 　　Lisa：“关总，听说超人公司最近严抓反腐，这个，不怕影响到公司的经营吗？” 　　关煌笑着摇头，“你说的是快的、美团的竞争吧？” 　　Lisa点头。 　　正值战况激烈，不想着维稳，反而拿手下开刀。 　　这种魄力，不是一般人有的。 　　稍不留心，就是分崩离析。 　　关煌：“说句不客气话，快的和美团的动作，我从来不关心，倒不是看不起他们，而是只想做好自己。” 　　江涛听了，暗暗翻白眼。 　　你个装逼货，不关心对手的动作，还搞得如临大敌。 　　Lisa惊讶，“啊，这个，竞争讲究的不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 　　关煌自信：“你说的是战争，战争是零和游戏，竞争有多赢的可能，单靠超人一家，想把市场做到眼下这个规模，没有一年是不可能的，而竞争之下，三个月就达到了目标。” 　　Lisa迟疑道，“我能理解你的意思，可是如果不关注对手在做什么，会不会丧失一些机会。” 　　关煌：“哈哈，Lisa你对我们还不够了解，要知道，一直都是对手在模仿我们，而不是相反，我们的打法乃至管理方法，常常成为市场的标准做法。” 　　…… 　　区冬妮听着两人的交谈，有点羡慕。 　　像表姐这样的女强人一直是她追逐的目标。 　　和商界大佬谈笑风生，在网上经营自己的事业，交往各路名媛，出席高档场所…… 　　她很想插嘴，却什么都不懂。 　　江涛听着，倒是没什么感觉。 　　Lisa以往的表现已经征服他了，现在的场面只是小意思罢了。 　　他心里烦的正是之前偷吃被抓的事。 　　虽然从内心来讲，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男人嘛，免不了逢场作戏。 　　但是，面对女友，却很难理直气壮。 　　毕竟Lisa和之前的女人都不一样。 　　不但有自己的事业，不依赖于他，而且充满魅力，一直为他出谋划策。 　　如果分手，还真舍不得。 　　这也是他为什么舔着脸找到关煌，为表妹牵桥搭线。 　　放在以往，拉皮条这种事，虽然对他有利，但把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表妹送人，心里总是舍不得。 　　但是把柄被抓，江涛只能旁敲侧击，讨好一下女友。 　　现在看来效果很好，Lisa不再跟他冷战了。 　　和关煌的关系也近了一步。 　　江涛松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真是机灵鬼。 　　只是，听着听着，有点不对劲？ 　　怎么Lisa和关煌相见甚欢，越谈越尽兴。 　　他和表妹反而成了外人。 　　这样下去不行啊！ 　　这Lisa不会是想给自己带个绿帽吧？ 　　之前一直憋着没反应，原来准备了一个大招。 　　江涛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Lisa真的给他一个原谅帽，对象还是关煌。 　　那他真是生不如死。 　　报复Lisa，舍不得。 　　报复关煌，没那个本事。 　　最后只能自己憋屈。 　　至于关煌会不会接受，在江涛心里，根本没有犹豫，这种事男人会拒绝吗？ 　　送上门的东西，有几个人会不要？ 　　坐怀不乱，那是圣人！ 　　再说了，像关煌这样的色中饿狼，能有几丝道德感，很不好说。 　　恐怕最大可能是“朋友妻不客气。” 　　忍不住开口打断两人的谈话，“那个，出来吃饭，别一直说工作，谈点轻松的话题。” 　　说完给Lisa一个眼神，“表妹在一旁坐的很无聊。” 　　Lisa突然意识道，自己有点忘形了。 　　饭局本身是为表妹搭场，不能太喧宾夺主。 　　只是忍不住，越接触越发现男人的魅力。 　　太可惜了。 　　一步踏错，步步错。 　　“冬妮，你敬关总一杯，感谢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 　　区冬妮有点为难，她一直没喝酒，也不善饮酒，不过形势如此，恐怕有点身不由己，深吸一口气， 　　“关总，我敬你一杯。” 　　关煌拿起杯子，“你喝水就行。” 　　区冬妮心下一喜，正要答应。 　　Lisa接过话，“冬妮也长大了，该喝点酒了。” 　　区冬妮只能苦着脸端起酒杯和关煌碰了一下。 　　辣味入喉。 　　太难喝了。 　　区冬妮发誓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液体。 　　脸上升起一团红晕，娇艳欲滴。 　　不远处一直注意着动静的小满急忙说道，“被逼着喝酒了，下一步是不是要灌醉，好动手动脚。” 　　华姐也拿捏不准，“那个，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小满想了想，“我发个信息问一下。” 　　“冬冬，看见你喝酒了，我们就在不远处，要不要给你打电话？” 　　区冬妮正头晕脑胀时，感觉到手机震动，拿起来看了一下，酒醒一半，连忙回道，“不用，不用。” 　　迟疑一下，又回道，“这是我姐和我姐夫。” 　　小满两人面面相觑。 　　随即疑惑不解。 　　小满问：“那另一个男的是谁？” 　　区冬妮不好意思，回了一个，“我姐夫的领导。” 　　小满一看，感觉破案了，“看来冬妮姐夫有求于人，拉着冬妮陪酒。” 　　华姐深以为然，“说不定是撮合冬妮他俩呢。” 　　小满仔细打量一二，“长的嘛，只能说不丑，配不上，对了，冬妮她姐夫做什么的？” 　　华姐摇摇头，“不知道。” 　　小满：“难道是个富二代？不过，第一次见面就让喝酒，人品肯定不行。” 　　华姐：“那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冬妮陷入魔掌啊。” 　　小满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看来只能以毒攻毒了。” 　　“什么？” 　　“把许大少叫来。” 第459章 装逼不成反被* 　　接到电话的许大少很快赶了过来。 　　“华姐，小满。” 　　小满努了一下嘴，“那。” 　　许大少扭头一看，顿时目眦欲裂。 　　男人一只手搭在女神的肩膀上，凑到耳边亲昵地说着话。 　　心如刀绞。 　　许大少怒气冲冲，正要冲过去，被华姐一把拉住，“别冲动，那是冬妮姐夫的领导。” 　　许大少狞笑一下，“放心吧。” 　　领导？领尼玛！ 　　说完走过去，路过一个桌子时，抄起一个酒瓶子。 　　小满两人吓了一跳。 　　脾气这么燥？不会见血吧？ 　　甚至有点不忍心看。 　　“怎么办，会不会打起来？” 　　华姐故作镇定，“应该不会吧。” 　　小满：“冬妮这次要骂死我们了。” 　　华姐眼珠一转，“咱们要不要先报警？” 　　小满点头：“好的。” 　　华姐从包里拿出手机，正要按110，却听小满一声，“等等。” 　　“怎么了？” 　　循声望去，只见越走越近的许大少动作忽然慢了下来，手中的酒瓶子被放到一边，怒气冲冲的脸换上一副笑容。 　　甚至点头哈腰。 　　小满两人呆住了。 　　“他怎么了？遇到熟人了？” 　　华姐摇头，“不知道啊，难道对方来头不小？” 　　小满不乐意，“这许大少，平时看着挺男人的，现在这么怂，太让人失望了。” 　　华姐淡淡说道，“男人？那得看对谁，对一个民工，对一个小白领，对一个身份不如自己的人，自然很男人。” 　　小满“哼”了一下，“不管怎么说，他还在追冬妮，看到别的男人这样，就没点想法？” 　　华姐正要说话，突然想起一件事，“要不咱俩走吧，许大少在那边受了气，说不定会迁怒咱俩。” 　　小满莫名其妙，“迁怒咱俩？跟咱俩有啥关系？” 　　华姐：“哎，有钱人的想法你不懂，他本来想展现一下男人气概，没想到踢到铁板，肯定会找个地方撒气，你说会不会想起来，是谁把他叫过来的。” 　　小满一听，忍不住点头，随即嘴硬道，“迁怒就迁怒，就他这样，怂人一个，我倒要看看，他敢做什么。” 　　华姐忍不住叹气，还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对于许大少这样的人来说，动动手指，两个人都承担不起。 　　不过，现在离开也晚了，许大少已经敬完酒往回走了。 　　华姐依稀看到对方脸上闪过的阴狠，心里有点忐忑。 　　许大少空着肚子喝了两大杯酒，头晕脑胀，越想越气。 　　本来想为女神出口气，没想到装逼不成反被草。 　　之前离的远，还看得不清楚，等到走进，一眼就认出来对方是谁了。 　　关煌，超人的老板。 　　两人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成就天壤之别。 　　当然，新一代年轻人讲究的是拼爹。 　　奈何，爹也拼不过。 　　许大少只能低头，如果放在平常，惹不起还躲不起？ 　　干脆离得远远的，井水不犯河水。 　　可惜，女神在对方手里，许大少没办法，只能过去端个酒，表示一下仰慕。 　　臭着脸回到这边，小满丝毫不顾忌，还在伤口上撒盐，“老许，怎么回事，那男的是谁？” 　　许大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讨厌一个人，看着小满的脸只想打一拳。 　　又不能不回答，“你们不认识他吗？” 　　小满很奇怪，“他又不是明星，我们干嘛要认识他？” 　　许大少冷笑，“他虽然不是明星，却比明星还有名，多关注一下新闻，少看点脑残韩剧。” 　　小满气的胸脯起伏。 　　华姐在一旁打圆场，“我们两个不怎么关注新闻，也没认出来他是谁？你给我们讲讲呗。” 　　许大少扭头看了一眼华姐，心思一动。 　　之前他的心思全部放在区冬妮身上，没怎么注意这两个人，现在仔细打量一下，华姐还真有点少妇风韵，玲珑有致，仿佛一枚熟透的果子，不自觉咽咽口水。 　　华姐被许大少的目光看的有点害怕。 　　她太了解这意味着什么了。 　　小满懵懵懂懂的，见许大少不说话，忍不住催促，“你倒是说啊？他是谁？” 　　许大少恨不得拿起勺子赛到对方嘴里，叽叽喳喳，烦死人。 　　不过，看到华姐也有关注，开口说道，“超人的关总，你们应该都听过。” 　　小满两人闻言，捂住了嘴巴，免得自己喊出声来。 　　许大少见状，脑筋一转，突然想到，不是自己太怂，而是敌人太牛批了。 　　忍不住替关煌吹嘘起来，“我之前参加海城商会的晚宴，见到过他一次，肯定错不了，刚刚被胡润百富评选为80后（含90后）白手起家富豪第1位。” 　　小满瞪大眼睛，“听说超人的估值超过100亿美金？” 　　许大少忍不住卖弄口舌，“你那都是落后消息了，现在超人的估值150亿美金，名副其实的独角兽。” 　　华姐声音温柔：“独角兽？” 　　许大少看着她，笑着回答，“在创投圈里，大家喜欢用神话中稀有的动物，独角兽，来称呼那些估值超过10亿美元的初创公司，超人现在可以叫十角兽。” 　　“哦哦”，华姐被看的脸色一红。 　　许大少顿时有点心痒痒。 　　女神既然有人，他也只能偃旗息鼓，换个目标。 　　和关煌抢女人，他还没那个胆子。 　　王志昆的前车之鉴就在那里。 　　因为和关煌抢女人，被搞到神经失常。 　　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和关煌别苗头。 　　只能忍痛割爱，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每一个女神背后都有一个操到要吐的男人”，关煌虽然横刀夺爱，但是也爽不到哪里去。 　　许大少苦中作乐，重新寻找目标，圆润有致的华姐就凸显出来。 　　小满在一旁一惊一乍，“那岂不是说关煌有几百亿的身价。” 　　许大少吹捧道，“超人的股权结构复杂，不知道各人持股多少，但是，关煌肯定超过一半，几百亿肯定是有的。” 　　小满眼前冒出金星，“冬妮这是傍上大款了，关键还这么帅，哇，嫉妒死我了。” 　　华姐心想“你刚才还说长得就那样，配不上冬妮，现在就想叫爸爸”。 　　不像小满那样刚入社会，还有幻想。 　　她见得多了，自然知道亿万富豪和自己的差距，也就不会胡思乱想。 第460章 西游三姐妹 　　许大少冷笑一下，“想多了，关煌可是有正牌女朋友的，正宗白富美。” 　　小满愣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道，“又没有结婚，怕什么，冬妮还有机会。” 　　如果是屌丝，敢脚踏两只船，肯定被他骂死。 　　放在关煌身上，就显得没那么过分了。 　　小满甚至在心里为关煌找好借口，“女友肯定脾气不好。” 　　许大少只能翻翻白眼。 　　该死的双标。 　　小满越想越兴奋，有首歌是怎么唱的， 　　“祝我闺蜜，资产过亿，单手开法拉利，有情有义，带我纸醉金迷，送我玛莎拉帝，我从此不再努力……” 　　关煌制止了Lisa再开一瓶酒的打算，微微熏最好。 　　酩酊大醉，太过了，也失去了很多乐趣。 　　“可以了，再喝就醉了。” 　　区冬妮闻言，对男人生出一丝好感，对方虽然有一定的侵略性，不是那种蛮横霸道的人。 　　Lisa建议道，“一会去唱歌吧？” 　　关煌正要拒绝，区冬妮脱口而出，“好的好的。” 　　话音一落，才反应过，随即不好意思说道，“那个，我随便说的。” 　　她也陪着喝了几杯酒，放下了拘谨。 　　当然，也有男人和蔼可亲的缘故。 　　关煌笑笑，“那好，去订地方。” 　　江涛拿出手机，“那就海城之夜吧，要不要再叫几个人？” 　　关煌稍微沉吟，点头：“也好，人多热闹。” 　　江涛看着Lisa，“你安排吧。” 　　Lisa不想叫太多女人过来，打搅表妹的好事，可惜找不出拒绝的话，眼珠一转，“好的。” 　　找几个文艺女人过来。 　　即使知道关煌的身份，也不会生出非分之想，坏了大事。 　　一行四人很快结账离开。 　　以江涛欢场浪子的雅号，四人刚到地方就被迎了上来，随后安排的妥妥帖帖。 　　关煌靠在沙发上，“冬妮、Lisa，你先来吧。” 　　“嘻嘻，我们先献丑了。” 　　区冬妮闻言也不羞涩，和表姐一起，拿起话筒开始点歌。 　　关煌凑到江涛耳边说道，“我怎么感觉Lisa有点当红娘的意思？” 　　江涛闻言一惊，被看出来了？ 　　随即放松下来，“是吗？没听她说起过。” 　　关煌：“好像有点那意思。” 　　江涛假装：“我回去说一下她，这不是添乱吗？” 　　关煌摆手，“别，要是我的错觉，就尴尬了，你就说我有女朋友了。” 　　江涛暗暗吐槽“色批”，嘴里说道，“放心吧，一定传达到位。” 　　两人在嘀咕着，那边已经开唱了， 　　可能是为了照顾表妹，Lisa这么洋气的人也唱起了老歌曲，《喀秋莎》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 　　声音柔美、饱满，让人为之一静。 　　关煌忍不住称赞，“姐妹俩的嗓音真好。” 　　江涛却想起了Lisa的特殊技能，心下一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看好她，坚决不允许有和关煌单独相处的机会。 　　一曲结束，关煌忍不住鼓掌。 　　Lisa正要说两句，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一下，开口道，“我朋友来了。” 　　打开房门，三个美女俏生生出现。 　　Lisa高兴地和三人拥抱了一下，把人迎进来相互介绍。 　　芝芝， 　　媚媚， 　　贞贞， 　　关煌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西游三姐妹，真真，怜怜，爱爱， 　　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乱渣渣。 　　一时间，整个室内暗香浮动，搞不明白是体香还是香水味。 　　不知道西游三姐妹是欲擒故纵，还是高冷有范，对两个男人爱答不理。 　　关煌也乐的清闲，和江涛说一些男人的话题。 　　Lisa虽然和姐妹们打成一片，却时刻关注全场动静，看到关煌那里有点被冷落了，叮嘱表妹一番，让她去照顾一二。 　　芝芝见状忍不住嘲弄道，“Lisa，男人有手有脚，操那么多心干嘛？” 　　贞贞附和道，“就是就是。” 　　Lisa：“你们呀，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冬妮的领导，让她伺候一下也是应该的。” 　　芝芝看了关煌一眼，“看样子还年少有为？” 　　贞贞：“什么领导，芝麻大的官？” 　　Lisa想了想，干脆坦白，免得几个姐妹不小心惹了关煌生气，“你们真是不食人间烟火，没认出来那是谁？超人的关煌。” 　　媚媚扭头看了一眼，“我怎么说，看着有点熟悉，那另一个就是姐夫了？” 　　Lisa啐了一口，“八字没有一撇呢。” 　　芝芝：“说的对，我们这关还没过，怎么能叫姐夫。” 　　Lisa不想说太多江涛的事，“别管他们了，咱们唱歌。” 　　虽然贞贞三人对于关煌没什么感觉，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和地位，还是拿出了最好的水准来。 　　这种下意识的动作，完全超过了理性思维。 　　不求知音，也要完美表现。 　　你关煌再有钱，和我们也没关系。 　　甚至还想着，正好借此震撼一下对方，让他不敢小瞧自己。 　　其中，林贞贞作为专业人士，一曲《枉凝眉》赢得了满堂喝彩。 　　关煌被彻底惊住了。 　　有如于云端一聆天籁，身周云蟠雾溟，万壑松风。 　　房间内的红尘味，淡了许多，大有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出世之感。 　　第一次认真打量一下对方。 　　脸型很优越，下颌线清晰，皮肤白得晶莹剔透，面部没有多余的赘肉，给人干净利落感。 　　脸颊旁有两个梨涡，笑起来温柔又甜。 　　皮肤好到能反光，不管侧脸还是正脸都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把清冷和温柔，干净又香甜的气质糅合的十分完美。 　　忍不住鼓掌叫好。 　　林贞贞见状，心下得意，既骄傲自身的技艺，又满足于众人的羡慕。 　　芝芝忍不住说道，“关总，评价一下呗。” 　　这种大老粗，估计也就是一个“好”、“犹如天籁”、“余音绕梁”之类的话。 　　因为之前的男友，她对有钱人没有多少好感，甚至称得上讨厌。 　　关煌闻言，并不惊讶，自己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别人也用不着时刻奉承自己。 　　笑着说道，“从贞贞小姐的歌里听到了肝肠寸断的哀怜，仿佛看到了黛玉的泪，落到了琴弦上，才奏出了这似嗔似怨的旋律……” 第461章 像我这样的人 　　听着亿万富翁的夸奖，林贞贞虽然谈不上喜笑颜开，却也心情舒畅，看着关煌顺眼不少。 　　Lisa见状，顺势介绍道，“贞贞是海城大学的音乐系老师。” 　　刚才只是简单说了下三人的名字。 　　现在更进一步， 　　关煌闻言笑了一下，“老师好啊，我特别喜欢老师这个职业。” 　　这点，郁珊可以作证。 　　喜欢到床上去了。 　　媚媚对亿万富翁也有几分好奇，“我记得，阿狸的马老板就说过，不喜欢钱，退休后想当老师，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有好为人师的冲动？” 　　“呃，可能是不吐不快的天性”，关煌含糊一下。 　　他的喜欢和马老板的喜欢，不是一回事。 　　芝芝冷眼旁观。 　　即使先入为主，也不得不承认男人有一点魅力，能很快化解尴尬，和两姐妹打成一片。 　　忍不住开口说道，“关先生，你要不要也来一首？” 　　即使对方唱的不错，在专业人士看来，也是漏洞百出，毫无美感。 　　虽然这说明不了什么，但抵不住自己暗爽。 　　江涛一听，马上推波助澜，“来一首，来一首。” 　　虽然事业上比不过关煌，但是，吃喝玩乐，他可是行家。 　　常年泡在KTV，歌技早就练出来了，“海城陈医生”，可不是浪得虚名。 　　等对方唱完，他马上跟着唱，来一个对比。 　　效果绝对爆炸。 　　也让美女们看看，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江涛跟关煌相比，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关煌喝点酒，也有点兴奋，闻言没有拒绝，拿起话筒，“冬妮，帮我调歌。” 　　区冬妮甜甜一笑，“唱什么？” 　　“像我这样的……” 　　关煌突然意识到这首歌还没出呢，只是箭在弦上，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歌曲，“找个纯音乐伴奏，我清唱。” 　　芝芝闻言，顿时哑然。 　　这是艺高人胆大？ 　　还是没有自知之明？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 　　林贞贞本来漫不经心地和身边人说话，听到关煌的歌声，一下子愣住了。 　　从技巧上说，对方最多就是KTV水准，但是，歌声中饱含沧桑，唱出了人生。 　　这一点很难得，林贞贞神情庄重，仔细聆听，隐约察觉到其中蕴藏的感情。 　　其他人也被关煌惊呆了。 　　一方面因为歌曲新颖，朗朗上口，另一方面也触动了大家的内心。 　　谁没有名利之心，谁没有往上走的野望，却终被现实打败。 　　Lisa想起自己从小到大付出的努力，为了一点奢求，她牺牲了太多，却始终抓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为了从农村跳出来，寄人篱下。 　　然而，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为了出国，在几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最终抛弃真爱，上了导师的床。 　　为了维持留学生活，不得已去做援交。 　　一路这么辛苦走来，成功却始终如镜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及。 　　……像我这样懦弱的人， 　　凡事都要留几分…… 　　如果当初选择另一条路，和男友一路扶持走到今天，会不会更好？ 　　江涛正在自怨自艾，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始终不能成为主角？ 　　忽然看到女友泪流满面，顿时紧张起来，忍不住抱住她，“怎么了，宝贝，你别吓我。” 　　Lisa咬着嘴唇不说话。 　　一个人，风尘仆仆地在这个世界上，要为什么而活着？ 　　江涛连忙道歉，“宝贝，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Lisa摇摇头，“这可是你说的。” 　　江涛顺口保证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两人正窃窃私语，区冬妮注意到这边动静，看到表姐妆都哭花了，连忙凑过来关心道，“表姐，怎么了？” 　　Lisa看着这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没有经历社会的蹂躏，心生妒忌，对于小姨的愧疚和区爸的恨意夹杂在一起，“没事冬妮，过两天把小姨接到海城住吧？” 　　区冬妮一脸惊喜，“啊？” 　　Lisa：“小姨一个人在老家，挺孤单的，接到身边，有什么事方便照顾。” 　　区冬妮连忙点头。 　　江涛连忙讨好道，“我在凤凰花园有一套房子，不如搬到那里去，离上班的地方也近。” 　　Lisa娇嗔，“冬妮自己有钱。” 　　区冬妮只能尴尬笑笑。 　　她的生活费什么的，都是表姐给的。 　　来超人实习的补助并不太多。 　　江涛“嘿嘿”一笑，“我这都是好心。” 　　Lisa心想好个屁。 　　男人只有老到下面软了，心才可能柔软。 　　江涛虽然现在信誓旦旦、斩钉截铁，Lisa却不抱太大希望。 　　把小姨和冬妮安排到凤凰花园，那就是羊入虎口。 　　要是哪天喝醉，兽性大发，把两人办了。 　　还能剥了他？ 　　只能防范未然。 　　既然走到今天，就没有退路。 　　在表妹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不能半途而废。 　　精心打磨二十年，只为豪门而生。 　　区冬妮从小长相甜美，身材高挑，站在人堆儿里出类拔萃。 　　Lisa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一直大力培养。 　　区冬妮的妆容穿搭、行卧坐立、言谈举止，Lisa悉心教导，务必让其成为一个知书识礼的名门闺秀。 　　还特意叮嘱小姨，不要让其做家务，“只有好好保养你的手，以后戴上钻戒才会好看！” 　　在读书上，Lisa更是严格要求，区冬妮虽然不是天资过人的学霸，但也一直是学校的优等生。 　　在两代人的悉心培养（金钱培养）下，区冬妮十指不沾阳春水，面容艳丽温婉，气质出类拔萃，为进军豪门做好了充足准备。 　　在这种关键时刻，Lisa怎么可能不小心谨慎？ 　　“……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会不会有人心疼。” 　　一曲结束，赢得满堂喝彩。 　　林贞贞更是激动地站起来，表达强烈的欣赏之情。 　　芝芝也转变了原有的印象，原来有钱人并不都是满身铜臭，亿万富翁也有普通人的生活情趣。 　　Lisa用手肘轻碰了一下表妹，区冬妮马上笑道，“领导，太好听了，这是你自己写的歌吗？” 　　当然，她没有觉得多好听，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思。 　　关煌摇头，“不是，偶然间听到一个流浪歌手在唱。” 第462章 流氓 　　江涛在一旁起哄，“老关，这歌和你不搭呀，你这事业有成，爱情美满，如果这都不算灿烂辉煌，我们这些人算什么？” 　　林贞贞附和道，“对，要自罚三杯。” 　　芝芝和媚媚对视一眼，这贞贞不对劲啊？ 　　关煌也不推辞，“冬妮，把酒倒上，我和林小姐喝一杯。” 　　林贞贞连忙捂嘴，“我错了。” 　　可惜为时已晚，区冬妮已经把酒倒好。 　　关煌举杯，“今晚算是以歌会友，值得浮三大白，林小姐，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林贞贞还没说话。 　　芝芝凑了过来，“让我们贞贞喝也可以，你得说点好听的，不能没有理由，第一杯酒，要敬什么？” 　　关煌被打断，也不生气，和林贞贞碰了一下，随口说道，“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林贞贞心底一颤，忍住心底悸动，一饮而尽。 　　芝芝连阻止都来不及。 　　区冬妮马上又倒好第二杯， 　　关煌回想了一下歌词，再次触碰，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 　　四杯酒下肚，林贞贞脸上飞起红霞，美颜不可方物。 　　芝芝大叫失策。 　　没想到作茧自缚，本来想拿话堵一下关煌，谁知道竟然给了对方发挥的舞台。 　　温文尔雅，谦谦如玉。 　　关键还这么有趣。 　　允文允武。 　　这对文艺女青年的杀伤力有点大了。 　　听《枉凝眉》，知音难觅。 　　唱《像我这样的人》，是才华横溢。 　　敬酒，是心灵碰撞。 　　关煌关心道，“林小姐，没事吧。” 　　“叫我贞贞就好。” 　　芝芝一看，忍不住掐了一下林贞贞的屁股，让她别发骚。 　　关煌叮嘱，“冬妮，扶贞贞坐下休息一会。” 　　“好的。” 　　林贞贞连忙说道，“我没事。” 　　芝芝拉着她，按到了沙发角落，趁着男人不注意，“发春了你。” 　　林贞贞不好意思，“别胡说，关先生挺有趣的。” 　　芝芝低声说道，“你别被他表面迷惑，这种人，吃人不吐骨头。” 　　林贞贞掩饰道，“什么嘛，就是想和他讨论一下。” 　　芝芝不屑一顾，“讨论个屁，我看你就是发骚。” 　　林贞贞喝了几杯酒，头晕脑胀，闻言娇滴滴说道，“讨厌……” 　　关煌拍着江涛肩膀，“走，出去透透气，上个厕所。” 　　江涛正要起身，被Lisa掐了一下，连忙推辞，“我刚去过。” 　　Lisa吩咐道，“冬妮，你陪着关总去一下。” 　　区冬妮闻言，只能起身。 　　从高中开始，学习、生活、工作，她就一直听表姐的，也没想过违背什么。 　　关煌晕儿吧唧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在区冬妮的搀扶下，往门外走去。 　　区冬妮抱了一下关煌的手臂，“屋里有洗手间。” 　　“哦哦。” 　　区冬妮忙前忙后，帮关煌扶到洗手间，就差帮着脱裤子了。 　　强忍着羞涩，站在门口，脑海里乱糟糟的。 　　五味杂陈。 　　羞涩、后悔、激动…… 　　甚至心底对自己的工作产生了怀疑。 　　难道这么努力读书，就是为了帮人上厕所？ 　　本来她以为表姐是想帮自己牵桥搭线，介绍男友。 　　虽然和关煌没感情，但对方满足了她的所有幻想。 　　白马王子，霸道总裁，豪门…… 　　然而，少女绮梦戛然而止。 　　对方竟然有女朋友。 　　这种情况下，区冬妮不知道该怎么做。 　　叹口气，表姐那里，她也不敢去问。 　　Lisa对于她是亦姐亦母，平时管的很严。 　　日常不允许和男孩子交往，坚决不允许夜不归宿！ 　　说实话，区东妮心里有点怕她。 　　…… 　　区东妮忽然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耳边仍旧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忍着羞涩，开口问道，“领导，领导。” 　　“东妮，怎么了？” 　　从声音判断，关煌应该还清醒，区东妮回答，“要不要我进来帮忙？” 　　关煌低头看了看，不知道“进来帮忙什么意思？” 　　不过总算还有几分理智，“哦，不用了，马上就好。” 　　提上裤子，刚走出洗手间的门，看到林贞贞站在门口，“东妮了？” 　　林贞贞：“我让她休息会，要不要出去透透风？” 　　关煌自无不可。 　　两人趁着屋内鬼哭狼嚎，偷偷溜了出来。 　　“贞贞，你和Lisa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高中同学。” 　　关煌走在林贞贞身旁，隐隐约约嗅到一股香气，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怪不得呢，感觉你们关系很好。” 　　林贞贞脸上带笑，似乎有一丝挑逗，“千万不要相信女人的表现。” 　　关煌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慢慢伸过头，贴近她的耳边，“我们去开房吧？” 　　林贞贞瞪大眼睛。 　　关煌暗叫糟糕，理解错了对方的信号？ 　　都怪这该死的酒精。 　　林贞贞收敛笑意，淡淡说道，“你是觉得我看上去很好上，还是你作风一向如此？” 　　关煌有点尴尬，约炮被拒，传出去笑掉大牙，只能急转脑筋，开口说道， 　　“都不是，只是觉得，我们迟早要上床，就省了虚头巴脑试探那一套，早干早爽！” 　　林贞贞“哼”了一下，转身离开。 　　关煌脑袋晕晕乎乎。 　　如果不是有点醉了，几乎要钻到地洞里。 　　哎，丢脸了。 　　他自己也很奇怪，怎么就做出这种事。 　　说喝醉了吧，头脑很清醒。 　　说清醒吧，却又胆大妄为。 　　还没等她理清思路。 　　突然听到一阵笑声， 　　循声望去，正是许久不见的周映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旁。 　　从对方嘲弄的表情来看，显然看到了整个事情经过。 　　看到关煌眼神，周映雪开口讽刺道，“哇，关大少把妹，还有失手的时候，传出去也是一个新闻。” 　　“你怎么在这？” 　　周映雪凶巴巴回道，“你管我。” 　　关煌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 　　周映雪继续刺激男人，“我应该把刚才这一幕拍下来，让大家看看，什么是发情的狗……” 　　话音未落，关煌上前，一个弯腰，把她扛了起来， 　　周映雪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剧烈挣扎，“臭流氓，你干什么，放开我。” 　　关煌不管不顾，随便推开一个门进去。 第463章 喜欢 　　区冬妮出来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关煌去哪了。 　　无奈回屋和表姐说了下。 　　Lisa扭头问，“贞贞，刚才你和关总出门，他有没有说去哪？” 　　林贞贞摇头，“我想起东西没带，就返回来了。” 　　Lisa皱起眉头。 　　江涛在一旁满不在乎说道，“不用担心，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丢了？” 　　林贞贞心想，估计是不好意思，一个人走了。 　　她刚才确实挺生气的。 　　感觉被关煌冒犯了，本来以为找到知心朋友，没想到也是一介俗人。 　　她知道自己笑起来有点桃花。 　　但是，也用不着一见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 　　本来以为关煌和其他人不一样，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这个时候，想到对方羞愧而逃，总算还有点羞耻心。 　　Lisa迟疑道，“那好吧，咱们再玩一会。” 　　虽然周边莺歌燕语，但是女友在场，江涛不敢有丝毫逾越。 　　西游三姐妹又开始新一轮的才艺比拼。 　　带给江涛无与伦比的声音享受。 　　Lisa抽空训妹，“我不是让你跟着关总吗？” 　　区冬妮：“贞贞说让我休息下，她有话要跟关总说……” 　　Lisa叹口气。 　　表妹实在太单纯了，要不是有她照顾，就凭这长相，早就被人连骨头吞掉了。 　　区冬妮大着胆子，“肯能是男女有别，不方便，关总不太需要我照顾什么。” 　　Lisa抓着她的手，“你呀，今晚我去你那里，咱们说说心事。” 　　区冬妮很是高兴“嗯”了一下。 　　她有很多话要跟表姐说。 　　马上就要毕业了，以后的工作选择、生活城市、能不能谈恋爱…… 　　另一边，风雨过后。 　　关煌帮着周映雪整理衣服。 　　所幸刚才动作不激烈，要不然就尴尬了。 　　“你要对我负责”，周映雪看着眼前男人，半是撒娇。 　　关煌摸着她的下巴，“放心吧，你还想有第二个男人？” 　　周映雪闻言，高兴的要跳起来，随即想到什么，开口问道，“那小雨怎么办？” 　　关煌漫不经心，“她做大，你做小，以后姐妹相称。” 　　周映雪眼睛瞪大，气的胸脯起伏不定，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无耻。” 　　关煌帮着她把裙子理顺，“这怎么能叫无耻呢，再说了，你也不希望小雨伤心吧。” 　　周映雪听到这种流氓言论，简直要晕倒，“你大爷的。” 　　关煌已经酒醒，却假装着微醺的样子，“我大爷也是你大爷，再说了，你这毛毛糙糙的样子，没有一点大妇气质，安心做个小就行了。” 　　周映雪扫了一圈，没发现趁手的东西，气呼呼说道，“我真是瞎了眼。” 　　关煌揽着她的腰，“瞎什么眼，咱们两个是水到渠成。” 　　周映雪推了一下男人，却扯动身上伤口，差点摔倒，“放开我，臭男人。” 　　关煌：“怎么，咱们都行过房了，有了夫妻之实……” 　　周映雪打断她，“呸，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关煌眼珠一转，假装醉熏熏道，“别闹了，为这点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 　　周映雪气的脑袋发懵，如果手头有东西，非朝着男人砸过去， 　　“在你眼里，这点小事？” 　　关煌把她抱起来，“对啊，这才哪跟哪？因为小雨就生这么大气，那你知道其她人，还不得气死？” 　　“其她人？还有谁？” 　　关煌靠着沙发上坐下，“柒柒呀。” 　　周映雪如遭雷击，失声叫道，“柒柒姐？她怎么能看得上你？” 　　关煌假装生气，“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周映雪反唇相讥，“你就是一个色情狂，大变态、臭流氓……” 　　关煌越听越烦躁，干脆把她衣服扯掉，吓得对方马上闭上了嘴，“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的话让你……”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周映雪虽然气氛，却没有多少委屈。 　　毕竟男人的反应，在她脑海里有过无数次预想。 　　现在不过是成了现实。 　　假如关煌真的说放弃小雨，和她在一起，周映雪也不会相信。 　　“你胡说八道，我不信，柒柒姐不可能看上你这死变态。” 　　关煌假装被刺激，“不信，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关煌拿出手机，找到秘密文件夹，《柒柒》，输入密码。 　　一张张照片刷新出来。 　　周映雪看的三观尽毁。 　　在她心里，仿佛天上人，从来都是视男人无物的夏柒昔， 　　竟然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简直天使坠落，神像坍塌， 　　一时间，丧失了说话能力。 　　关煌见刺激的差不多了，关掉手机，开口说道，“男欢女爱，很正常，以后你也要这样。” 　　周映雪下意识拒绝，“我不要。” 　　想想都觉得可怕，更不要说去做了。 　　关煌开始洗脑，“你整天骂我色情狂，我到现在也不过就你们三个女人，这像一个色情狂吗？说一句圣人君子都不为过。” 　　“你少来，刚才还约炮呢。” 　　看完照片后的周映雪，脑子难免不够用。 　　关煌开始叫屈，“你说说，我也是一个正常男人，女友不在身边，难免会有冲动的时候，再说了，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再怎么饥渴，也不会第一次见面就乱开。” 　　周映雪回想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 　　不管是从白小雅那里，还是圈子里，打听到的消息，关煌永远是在工作，在加班，绯闻很少。 　　唯一的，大概就是夏柒昔了。 　　本来她以为是空穴来风。 　　现在看来，还真没冤枉这个臭男人。 　　“开玩笑？” 　　关煌点头，“对啊，这女的是大学老师，一见我就一副说教的样子，我故意那么说，” 　　周映雪疑惑：“真的？” 　　关煌：“我能骗你吗？” 　　“骗我的次数多了。” 　　关煌连忙回到刚才的话题上，“不说别的，大家最重要的是开心，暂时不要想太多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或许突然全球爆发瘟疫，整个人类都毁灭了，最重要的是及时行乐。” 　　“胡说八道。” 　　“小雪，别生气了。” 　　周映雪咬着嘴唇，带着几分羞涩，“你让我再看一下柒柒照片。” 　　“啊”，关煌打量着她，突然说道， 　　“你不会是喜欢柒柒吧？” 　　“去死。” 第464章 打算 　　充分满足了小雪的好奇心，让她也体验了一把照片是怎么排的。 　　可谓是重塑三观。 　　关煌本来打算把美人送回家，遭到对方拒绝。 　　因为和小姐妹一起出来唱歌，不好意思单独离开。 　　强忍着身体不适，回到自己包厢。 　　关煌唯恐对方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特意跟着过去看了一眼，才放下心来。 　　他对这个还是比较介意的。 　　对于男人疑神疑鬼的态度，周映雪很享受。 　　如果不是因为许馨雨的缘故，肯定要介绍男人给闺蜜认识。 　　涨涨脸！ 　　经过关煌的一番洗脑，她也暂时默认了眼前局面，做小伏低。 　　毕竟，夏柒昔还没名没分的，她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能管多长时间，关煌心里也没数。 　　女人心，海底针。 　　拖一时是一时。 　　回到自己包厢，想了想没再进去，和林贞贞碰面还是挺尴尬的。 　　算是自作多情？ 　　很久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关煌还以为自己不说是万人迷，之前也是大众情人。 　　没想到踢到铁板了。 　　漂亮女人，不但心口不一，还会骗人。 　　给江涛发了一个短信，径直离开。 　　“说了，用不着担心，那，关煌有事先走了。” 　　江涛拿着手机给女友看。 　　虽然提前离场很不礼貌，但要看是谁。 　　到了关煌这种地步，可以随心所欲一点。 　　Lisa扫了一眼，叹口气，“好吧，咱们一会也结束，不知道关总今晚有没有尽兴？” 　　江涛心想，尽兴什么，无聊透顶，连个女人都没有， 　　看了一下西游三姐妹，嘴里说道，“肯定高兴，不过，咱们现在结束，不太好吧，她们正在兴头上。” 　　Lisa：“放心吧，她们三个从不熬夜，很快就唱完了。” 　　果不其然，到了十点半左右，林贞贞首先提议回家。 　　芝芝、媚媚纷纷响应。 　　一场party就此落幕。 　　各回各家！ 　　Lisa推开江涛的咸猪手，“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和冬妮一起，有点事。” 　　江涛以为对方还在生气，忍不住说道，“Lisa，差不多就行了，我已经道过歉了，难道要我跪下求你。” 　　Lisa深吸口气，语气冷静，“我要和冬妮交代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至于你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江涛这才知道误会了，连忙堆笑，“哈哈，表妹这么大了，能够自己做决定了。” 　　看着Lisa冰冷的目光，只好讪讪道，“那好吧，不过明天你要陪我，有重要事。” 　　Lisa没有推辞，“明天你来接我。” 　　“明天见。” 　　看着江涛郁郁而去，区冬妮忍不住担心，“那个，姐夫不会生气了吧？” 　　Lisa摆摆手，“别管他。” 　　江涛是否生气，她并不在意。 　　如果对方想谈感情，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怀有冤恨。 　　如果只是单纯的发展**关系，那就不要谈感情。 　　江涛虽然是很好的择偶对象，但并不是说，就要完全依附于他。 　　离开江涛，虽然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目标，但是，Lisa也不想因此委屈自己。 　　一个人，可以很好地活着。 　　这点和区冬妮大不一样。 　　她独立惯了！ 　　回到住处，Lisa开口问，“不知道关总回来没？” 　　区冬妮：“没看到他的车，我听听。” 　　说完真的趴到墙上，倾耳倾听，好半天摇摇头，“没有动静。” 　　Lisa被表妹的蠢萌逗笑了，“这么厚的墙壁，即使那边喊叫，你也什么都听不到。” 　　区冬妮下意识想反驳，她听了不止一次墙角。 　　不过，终究不好意思说出口。 　　Lisa吩咐道，“你去放水，咱俩一起洗澡。” 　　“好的。” 　　Lisa一边换衣服，一边给男友打电话报平安。 　　两人都不是腻歪的人，简单几句就挂了。 　　江涛有心舔几句，奈何对方不给机会。 　　很快浴缸注满水，打上泡泡。 　　两个美人鱼在泡沫中起伏不定。 　　Lisa有点羡慕地看了一眼表妹，真是得天独厚，少女身材竟然比她还要来的诱惑。 　　随即闭上眼睛，“冬妮。” 　　“嗯。” 　　“你对关总有什么感觉没？” 　　“没什么感觉。” 　　温水慰藉之下，Lisa感觉到浑身放松，忍不住呻吟一下，“那就是说不讨厌了？” 　　区冬妮无言以对。 　　Lisa继续说道，“不讨厌就好，前几天你姐夫还说，要给你介绍个男朋友，被我推辞了，他那帮狐朋狗友，能有哪个拿的出手？再说了，眼前就有现成的目标，干嘛要舍近求远。” 　　区冬妮害羞道，“表姐，那个，关总有女朋友的。” 　　“我知道。” 　　“啊？” 　　Lisa睁开眼，“有女朋友怎么了？别说只是女朋友，就是结婚又能如何？抢过来就是。” 　　区冬妮不说话了。 　　很早就知道表姐路子野。 　　没想到说起这个，半点不害臊。 　　抢过来？那是一个淑女该干的事吗？ 　　反正她是做不出来。 　　再说了，区冬妮心里也有自傲，老娘这么美？哪还用得着当第三者。 　　仰慕者，不计其数。 　　Lisa脑海中浮现出关煌的身影。 　　忍不住心中一颤，连忙驱散不该有的想法， 　　“不要以为我是瞎说，这件事，你必须正视起来，全力以赴。” 　　区冬妮不乐意，“表姐。” 　　Lisa：“我会害你吗？这事小姨也同意了。” 　　“啊，我妈同意了？” 　　Lisa淡淡回道，“过几天小姨来了，你自己问她。” 　　区冬妮沉默下来。 　　Lisa拿起身旁的脚丫，不轻不重地把玩着。 　　区冬妮往回缩了下，没挣脱。 　　“我帮你按按，解解乏。” 　　区冬妮有点害羞，“不要。” 　　Lisa轻笑一下，“别动。” 　　…… 　　从海城之夜出来，关煌直接回到公司。 　　如果没有其他安排，他基本上吃住在这里。 　　创业公司的氛围还是可以的，加班文化盛行，关煌回来的时候，还有人在工作。 　　关煌特意看了一眼，发现是阿king的项目组，灯火通明。 　　想了想，没有去打扰。 　　两人从来没有聊过关于AB资本的事，却又彼此存有默契。 　　我做了，你不必感谢。 　　付出不求回报。 　　只要惺惺相惜，错过一些机会又算得了什么？ 　　君子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回到办公室，白小雅早已经下班，空荡荡的显得有点寂静。 　　关煌躺下，思绪飘远。 第465章 反关 　　时间进入12月，烧钱大战进入疯狂期，从之前的一天百万，到现在的一天千万。 　　根据五家公司宣称的数据，加在一起超过了20亿。 　　战争进入胶着状态，各家公司在市场上展开疯狂融资。 　　除了超人咬紧牙关不动摇，其它四家纷纷沦陷。 　　之前依靠宣传广告获得短暂优势，因为关煌的坚持，也慢慢消失。 　　相比较其它几家的市场规模不断翻倍，超人的增速显得不尽人意。 　　一方面因为体量在那放着，从1增长到2很容易，从100到200很困难。 　　另一方面也是竞争策略导致。 　　既然要构建会员经济，免不了有所侧重，对于新客的优惠力度上不足。 　　一些列形势反应到资本市场，导致超人估值，有所下降，在120亿—150亿美金区间徘徊不定。 　　经此一役，大家对关煌的固执有了新的认识。 　　不少人指责他小肚鸡肠，格局不够，不懂互联网的打法。 　　只顾眼前利益，看不到长远变化。 　　甚至说，屌丝始终是屌丝，即使侥幸成功，也很快会露出本色。 　　各种压力汇集，关煌不得不发表公开信， 　　“今年，超人几乎是这个世界上最浮躁的公司，我们发展太快……我们好像轻易地可以完成别人不敢想的成绩，成功好像唾手可得。 　　“但是，我的内心是无比焦虑的，怎么可能有一个产品，没有把用户服务好，没有把效率提高，仅仅因为补贴，产品就能成功。 　　“补贴完全是资本泡沫造成的，它不能形成任何竞争壁垒，如果只要有钱创业就能成功，那世界上任何人都能成功。 　　“在今年的第四季度，我们提出，既要赢得市场，也必须开始修炼内功，我希望，从明年开始，所有业务不再补贴，从补贴大战中撤出。 　　“我非常骄傲的看到，即使降低补贴力度，超人并没像外界担心的那样，订单跌一半，从此一蹶不振。 　　“从2014年10份开始，超人外卖的业绩增长了3倍，超人出行年底的市场份额有望超过70%，新上线的快车业务，仍保持了很高的订单量……” 　　作为年青一代，风头最劲的创业者。 　　关煌的一言一行，总会被无数人解读。 　　如此旗帜鲜明地反对补贴大战。 　　被业内不少人士骂，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关煌这人，能力肯定是有的，但是，小家子气重，做事没魄力，爱计较，眼下虽然有点成就，但走不了太远”，钱贵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张绍文拿起杯子，沉吟不语。 　　今天，钱贵的老板做东，邀请了圈内一些大佬吃饭。 　　话题中心不可避免地扯到关煌身上。 　　钱贵继续说道，“就拿这次融资的事说，张总给他面子，他却不识好歹，最终把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张绍文淡淡一笑，“那个时候，我也是太心急，没想到差点闯了祸。” 　　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说心里话。 　　毕竟偷鸡不成。 　　钱贵接过话，“这些搞创业的人，脑子都不太好使，一个个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屁都不是，还不是一个要饭的。” 　　这话，可不是信口胡说的。 　　金融控制世界，无论东西。 　　全世界范围内，最赚钱的基本都是金融公司。 　　根据10月20日晚上《财富》杂志发布的世界500强榜单。 　　前十名，除了苹果公司、丰田汽车和医药巨头吉利德科学之外，其他七家都是金融和投资公司。 　　四大国有商业银行中农工建，****、巴菲特老爷子的伯格希尔·哈撒韦和富国银行。 　　大陆和香港有103家中国公司入榜 500强。 　　103家中有15家银行与保险公司，利润共计2017亿美元（10家银行的平均利润为181.6亿美元，5家保险公司的平均利润为40.2亿美元。） 　　其他88家公司，利润总计有1274亿美元（平均利润为14.5亿美元。） 　　15家银行、保险公司的利润，差不多是其它88家公司的两倍。 　　什么创业公司，在金融面前都得跪。 　　张绍文皱了一下眉，把创业者说成要饭的，有点过分了。 　　他心里没有什么创业者、投资人之分，能挣钱就行。 　　当然，不能贡献价值，亲爹也得让路。 　　要不然也不会亲手赶走阿king了。 　　钱贵作为主持人，嘴上毫不停歇，“今天请大家过来，一方面是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坐坐，有点想念……” 　　话音未落，钱贵的老板陈少安接过话，“最近几年国内投资热，涌现不少新人新公司，我们这些老家伙有点跟不上时代了，趁着有时间出来聚聚。” 　　“陈老说的是。” 　　…… 　　不少人笑着附和。 　　钱贵虽然有点腻歪老家伙打断自己。 　　但是，表面上还得保持尊敬。 　　他虽然翅膀硬了，却没有另立山头的打算。 　　等着大家寒暄完，钱贵继续说道，“另一方面呢，就是讨论一下对关策略，超人公司，目前是市场上最大的独角兽，却一直游离于体系之外，是一个很不安定的因素。” 　　张绍文接过话，“你有什么打算？” 　　钱贵很是恭敬地说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你说？” 　　钱贵图穷匕见：“咱们统一一下步调，超人一旦融资，金额至少是十亿美金，单靠一家很难吃得下，干脆联合起来，这样的话，也能防止他各个击破，从而争取最优惠的条件。” 　　大家沉默一下。 　　各自考虑利弊得失。 　　钱贵扫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 　　“外卖和打车战场，基本上进入尾声，快的、滴滴、美团、饿了、超人，最后的赢家肯定是在这五家公司里面产生，大家对这个判断没有意见吧？” 　　众人纷纷点头。 　　外行都能看出的东西，更不要说他们这些老专家了。 　　钱贵：“除了超人，其它四家，大家的股份加在一起，不说获得控制权，起码能和创始人团队分庭抗礼。” 　　这是实话。 　　烧钱虽然心疼，却给了资本进一步侵蚀的机会。 　　“只有超人，关煌手里握了超过80%的股份，这种情况下，咱们如果不联合起来，几乎没有胜算。” 第466章 联盟 　　“虽然，我们都想让自己投资的公司成为最后的赢家，但是，市场千变万化，谁也不知道活到最后的是谁？大家如果不想投资打水漂，入股超人，势在必行。” 　　钱贵讲完，看了一下陈少安。 　　对方闭目养神，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暗暗骂了一句“老不死的。” 　　张绍文率先附和道，“钱总说的有道理，超人目前还是市场第一，这一点不能否认，尤其是关煌这个人，眼光独到，不是没有成为最后赢家的可能。” 　　钱贵精神一振，“我就是这个意思，入股超人，分散风险，不管最后谁获得胜利，终究逃不出我们的投资。” 　　有人接过话，“不是我们不投资超人，而是关煌条件太苛刻，拒绝我们投资。” 　　听到这句话，钱贵大喜，总算有个懂事的，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 　　“对，目前的形势确实如此，但是，我们坐在这里，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怎么解决？” 　　钱贵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根据我的估算，超人的现金流还能支撑三个月，最多不超过五个月，只要外部竞争保持目前的烈度，他只要不傻，早晚得融资，到了那个时候，大家的机会就来了。” 　　张绍文问：“具体我们该做什么准备？” 　　钱贵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我提议大家成立一支基金，专门对准超人公司的下一步融资，基金规模，以十亿美金为限，自由认购额度，当然，具体条件可以再议。” 　　有人怀疑，“不知道超人什么时候融资？现在拿出十亿美金，成立基金，会不会太浪费了？” 　　钱贵笑了笑，“咱们只签订投资意向，缴纳少量的保证金，等到超人融资成功，再按期交钱。” 　　张绍文忍不住点头，“那，这个基金放在你们南安投资？” 　　钱贵马上澄清，“放在哪一家公司都可以，只要认购了相应额度，任何公司都可以和超人开展融资谈判，当然，融资条件事先规定好，最后利益均沾。” 　　张绍文忍不住鼓掌，“这个方法不错，钱总有心了。” 　　钱贵马上谦笑，“这样的话，省了谈判的事，融资条件就在这里，关煌愿意签就签，不愿意签拉到。” 　　有人追问，“如果最终他找到别的公司融资，怎么办？” 　　钱贵自信一笑，“这就要看大家团结不团结了，除了我们在坐的几家公司，敢拿出十亿美金对赌市场的，寥寥无几。” 　　众人被说服了。 　　有的风投基金专注于天使轮。 　　有的公司只投上市前公司。 　　敢于投“C轮死”，同时又能拿出巨额资金的公司，差不多就眼前这些了。 　　或有一些漏网之鱼，看到“反关联盟”的声势，也会不自觉产生退缩之意。 　　钱贵有点志得意满，“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没？” 　　暂时没人说话。 　　钱贵笑了笑，“另外，我再补充一点，咱们这个基金不是为了搞对抗，不是为了反对关煌，而是要利益最大化。” 　　这话一出，不少人脸色缓和下来。 　　刚才气势汹汹，有点不像生意人。 　　钱贵强调道，“即使我们控制了公司，只要关煌表现很好，还是要大力支持他的发展，这点务必搞清楚。”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第一步就要把关煌踩在脚下。 　　让他尝尝屈辱的滋味。 　　然而，这种想法不可能得到任何支持。 　　甚至不能表露出来。 　　大家都是生意人。 　　讲究和气生财。 　　“融资之争”，说到底不过是股权之争，利益之争。 　　司空见惯。 　　如果把个人感情掺杂其中，很容易引发争议，进而阻止整个计划的实施。 　　“公司交给关煌，还是不错的。” 　　“是这个理。” 　　“对，我看关煌能力很强。” 　　…… 　　其他人闻言，表达相应的看法。 　　如果选择公司的CEO，创始人永远排在第一位。 　　除非犯下大错。 　　不然的话，没人能够撼动其位置。 　　像乔布斯那样，被赶出公司，最后又被请回来，可见大家对创始人的信任。 　　钱贵暗叫侥幸，没想到大家对关煌没有太多恶感。 　　之前的一番诋毁，有点枉做小人了。 　　赶快开口说道， 　　“如果大家没意见，我稍后把投资协议发给大家，讨论一下，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张绍文点头，“好，我没有意见了。” 　　“没意见。” 　　…… 　　“亲爱的，你听说了吗？” 　　关煌从电脑前抬起头，问道，“什么？” 　　夏柒昔翘起腿，“有人成立“反关联盟”，专门针对超人的融资。” 　　关煌愣了一下，“有这回事？” 　　他的消息有点滞后。 　　夏柒昔扬了扬手中的文件，“那，连投资协议的副本都流出来了，证据确凿。” 　　关煌接过来，浏览一下，除了金额部分空着以外，其它条款和之前大差不差。 　　投票权、董事会席位、财务监管…… 　　倒是一票否决权之类的东西不见了，看样子，知道关煌的底线，干脆没写。 　　“哦，还行吧。” 　　夏柒昔：“你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 　　夏柒昔摇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以后你找不到其它的钱了，只能同意它家的条件。” 　　关煌不信，“就这个，还能一手遮天？” 　　夏柒昔：“那倒不是，不过，能躺这趟浑水的人，不多了，如果竞争一直胶着，恐怕……” 　　关煌冷笑一下，“这些人是痴心妄想，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低头求我。” 　　夏柒昔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杀手锏。 　　不过，关煌从来不说大话。 　　既然这么有信心，肯定有应对之策。 　　只是…… 　　关煌接着说道，“方法说出来，就不管用了，你拭目以待吧，很快就好了。” 　　夏柒昔也只能作罢。 　　毕竟，男人很讨厌其他人对于公司事务的干涉。 　　她也是依靠头脑和身体，才赢得一席之地。 　　关煌接着说道，“公司的事，你暂时不要管，目前的重点是收购一家做新闻的公司，线下线上都可以。” 　　夏柒昔点头。 　　之前关煌已经详细交代过了。 第467章 新闻机器人 　　收购一家小型新闻公司，是关煌一直以来的想法。 　　如果想做短视频，那算法至关重要。 　　关煌目前掌握的公司，只有电商、外卖、出行的数据，关于个人阅读的偏好、娱乐的选择，还差很多。 　　收购一家新闻公司，正好可以补上短板。 　　“规模不用太大，积累不必太多，甚至员工有三年以上的从业经历就可以……” 　　夏柒昔认真听着对方的要求。 　　尽管不知道目的，但是，出于对男人的信任，仍旧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我没理解错的话，随便一家公司都符合你的要求，不需要资深记者、编辑，什么都不需要。” 　　关煌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只要具备新闻思维就可以，不需要太牛的人才。” 　　夏柒昔疑惑不解，“收购这样的公司，有意义吗？” 　　关煌解释道，“主要是验证一些算法，郁悦那边开发出了一款新闻机器人（Robot Journalism），咱们自己就先用着。” 　　夏柒昔闻言，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她是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呢，终于有动静了。” 　　每个月几百万经费投入，始终听不到回响。 　　还是女科学家，高冷至极。 　　夏柒昔自然不满。 　　关煌捏了一下她的屁股，“瞎说什么呢。” 　　夏柒昔不乐意，“就为了验证一下她的成果，就要收购一家公司，要是传出去，让投资人怎么想？我看，你也别叫关煌，叫色狼算了。” 　　关煌无语，这真是无妄之灾，“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嗯”，夏柒昔点头。 　　关煌作势要脱裤子，把对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举手投降。 　　关煌开口解释道，“你要知道，人工智能是未来的大趋势，我们现在入场已经晚了。11年，《福布斯》杂志就开始使用自动写稿程序来撰写新闻，美联社从今年7月利用自动化技术来写公司财务报表。几毫秒的时间，软件就能写出一篇美联社风格的完整报道。” 　　夏柒昔挑了一下眉，“就这？人工智能？” 　　关煌很有耐心，“这只是一个切入点，简单来说，就是运用算法对搜集到的数据，进行加工处理，从而自动生成新闻报道。” 　　夏柒昔半信半疑。 　　关煌继续说道，“这也是我没什么不需要太专业的人才，毕竟是新生事物，摸索着前进，短期内不考虑盈利问题。” 　　“好吧，你说了算，不过，我建议和超人公司进行切割，你自己投点钱玩玩算了。” 　　关煌无奈，自己才玩了几个女人，竟然留下这么坏的名声，绝对有人在背后不断诋毁自己。 　　“好了，就用基金里的钱，真是麻烦。” 　　夏柒昔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不是说出能开展新业务，你也知道最近的融资形势，这种事如果传出去只会降低大家对超人的预期，还是先忍忍，等形势好了再说。” 　　关煌摆摆手，“这群见风使舵的王八蛋，早晚跪下来求我。” 　　虽然这话有点像气话，但从男人嘴里说出来，自带霸气。 　　尤其是在夏柒昔这里。 　　盲目自信。 　　正准备说话，敲门声响起。 　　“请进。” 　　说曹操曹操到，郁悦走了进来。 　　关煌向来对技术人员优待，高管会见还需要经过白小雅通报，左凡他们常常是直接敲门进来。 　　甚至有直接推门进的，从硅谷引进的“十八罗汉”，沿袭之前的工作习惯，有的等级观念较差，常常闹出笑话来。 　　关煌对此并不介意，也收敛了很多办公室行为。 　　毕竟，还是要脸的。 　　如果被下属发现一些不轨行为，对公司形象和个人声誉都是不小的打击。 　　夏柒昔暗暗翻了一白眼，“我先走了。” 　　说完径直离开。 　　郁悦却没感到被冒犯，或者说意识不到这种问题。 　　“关关，你那边什么时候准备好？” 　　关煌招呼她坐下，“这一周吧。” 　　郁悦想了想，“那我们正好借此放个假，休息一下。” 　　关煌想起对方的工作节奏，忍不住建议道，“干脆租一个游轮，去海上玩一周？” 　　“你去吗？” 　　关煌有点抱歉，“我恐怕去不了，这边走不开。” 　　郁悦有点失望，“那有什么意思。” 　　关煌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带上珊珊一起，出去放松一下。” 　　郁悦摇摇头，把关煌的手晃掉，“我想想，对了，我们实验室的申请计划怎么还没批准？” 　　关煌：“这个，年底要做账，各方面的预算开始收紧，下个月就好了。” 　　郁悦没想太多，“那好吧，你上次说的落地方向，我们考虑过后觉得可行，新闻机器人做完，就开始做围棋机器人。” 　　关煌一听有点兴奋，“对嘛，人工智能的研究，不可能一蹴而就，短期内也不可能有大的突破，如何保持团队士气，吸引顶尖人才加入，找到落地方向至关重要。” 　　之所以选择围棋，是因为既有话题性，又足够复杂。 　　同时，对于电脑程序来说，又足够简单。 　　“你说的对。” 　　“咱们的长期目标是研发出一款通用人工智能，但是，短期目标是什么呢？新闻机器人？围棋机器人？诊断机器人？谁也不知道突破口在哪里，只能不断地去尝试。” 　　郁悦点头，“我知道，终极目标是利用人工智能通用计算的结构，在每一个领域里战胜人类选手、战胜相关领域内的企业。” 　　关煌一拍大腿，“就是这个意思，希望你们能明白，我们的目的绝不仅仅是做出一两个像下围棋这样的程序来。” 　　郁悦白了他一眼，“下次拍你自己的腿，手劲好大。” 　　“红了吗？” 　　关煌掀开裙子要看看，被郁悦一把拍开，“少占我便宜。” 　　因为两个人习惯开玩笑，她也没想太多。 　　关煌连忙回到正题上，“我希望，你们明年能开发出一款打败世界顶级赛手的围棋机器人。” 　　“时间有点紧。” 　　关煌：“有压力才有动力，算法都是通用的，咱们积累了一年多的时间，汇集了世界级人才，也有资格挑战一下新的里程碑，拿围棋作为垫脚石，恰到好处。” 　　“我试试。” 第468章 拳击 　　郁悦离开后，关煌整理一下文件，离开公司来到不远处的健身俱乐部。 　　之前差不多保持着每周一次的搏击训练。 　　因为最近的烧钱大战，为了释放压力，关煌来的有点频繁。 　　“大卫，你来了？” 　　“教练，今天有合适的对手吗？” 　　教练摇摇头，“我陪你吧。” 　　关煌笑，“那你要手下留情。” 　　教练苦笑。 　　他是职业选手退役，曾经连续三年获得国家级比赛冠军，虽然因为身体机能下滑，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 　　关煌却能和他有来有往。 　　可见不一般。 　　两人很快换好衣服，开始实训。 　　关煌仗着身体优势，率先发动攻击。 　　教练沉着应对，寻觅机会。 　　赛场周围很快围了一大群人，叫好声不断。 　　拳拳到肉的刺激，总是能吸引很多观众。 　　张绍文和钱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现场。 　　“姓关的，爱好倒是挺多的，还搞拳击”，钱贵看了看四周乱糟糟的人群，不屑说道。 　　张绍文却想到另一点。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爱好拳击的人，在这场竞争中却表现的不愠不火，实在出乎意料。 　　钱贵很不适应这里，看着拳击场上疯狂的两人，有一种被剥光的感觉。 　　关煌拳数凶猛，习惯站着与人对攻，拳台上两米开外，看准对手位置，便挥大摆拳扑上去。 　　教练不愧是国家级比赛冠军，擅长中远距离攻击，重拳靠挥拳距离蓄力。 　　对战中，关煌有意识增加了防守动作，仍挨了几击重拳，其中一拳重击面部，他感觉鼻子一热，有液体流出来。 　　为了不让对方察觉漏洞，他淌着鼻血挥动着拳头，紧接着头部和胸腹处又挨了几拳，不得不憋气抵御疼痛。 　　而他的反手一击打中教练的太阳穴，对方身形晃了一下。 　　裁判叫停了比赛。 　　马上有人员上前服务。 　　教练摘下护具，摇摇头说“不行了。” 　　关煌龇牙咧嘴，感觉身上无处不痛，却仍有一种痛快感， 　　“别啊，教练，才刚开始。” 　　教练：“年纪大了，刚才你这一拳，我差点闭气，眼前眩晕，视力消失，看不见任何东西，再打下去，要出事。” 　　关煌有点意犹未尽。 　　教练见状，扭头扫了一眼同事，“那个，阿伟……” 　　“老大，不行啊，我今天感冒。” 　　“我昨天受伤了。” 　　…… 　　被注意到的同事，纷纷拒绝。 　　关煌无奈，只能作罢，“我去打打沙包吧。” 　　教练也知道，和关煌对打是件受罪的差事，除了他。 　　哪一个教练没被蹂躏过。 　　只是，对方怎么说也是大金主，怠慢不得。 　　“大卫，你的技巧和力量已经差不多了，短板就是抗击打能力，如果想提高，只能去打比赛。” 　　关煌摇头。 　　打算只是一个业余爱好，发泄压力的方式，不可能作为职业发展。 　　两人正说话间，钱贵挤了过来， 　　“关总。” 　　“张总，好巧啊。” 　　张绍文坦白，“今天是特意拜访你的，听说你在这里打拳，我们就直接过来了，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教练一看这架势，连忙把空间让了出来。 　　他虽然不知道关煌是做什么的，但对方出手阔绰，出行有司机，应该不是一般人。 　　关煌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是说融资的事吗？” 　　钱贵接过话，有点傲然自得，拿出一份文件， 　　“关总，这是我们十一家基金公司的一致意见，你可以看作是投资人的一致行动人协议，哈哈。” 　　关煌不用看，也能知道条件苛刻。 　　张绍文阻止了钱贵的进一步挑衅，“关总，你是拳击手，应该懂得，手收回去，才能更好地击出，有时候，退一步不是坏事。” 　　关煌朝着钱贵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今天先不谈公事，你们来了，陪我教练怎么样。” 　　张绍文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钱贵看着对方狼狈不堪的脸，有心试试。 　　他曾经为了追妹子，在大学练过几年的跆拳道，被会长称之为“天赋不错”，如果早练几年，可以走职业路。 　　上一次被关煌羞辱，不是技不如人，而是顾忌彼此身份差距。 　　不然的话，早给他好看了。 　　如果能把握这次机会，在赛场上揍对方一顿，出口气。 　　说不定可以狠狠杀一下其嚣张气焰。 　　关煌见两人不说话，撇了撇嘴，“融资，肯定要融资，你们既然有一致意见，那我以此为条件找BAT谈，岂不是更好？” 　　张绍文：“关总，不知道咱们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可以看一下融资协议，诚意很足。” 　　这话不假，为了避免进一步刺激关煌，十一家基金拿出的协议，反而比给其它四家的更好。 　　毕竟，几家基金很难垄断整个市场，再说了，还有外资风投入场呢。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对方不按套路出牌。 　　关煌“嘿嘿”一笑，“这一点，我肯定是相信的，只是，你们搞这个联盟，我很不爽，什么时候我成了市场公敌了？超人成了目标，大家开始一致对外了。” 　　钱贵闻言，接过话，“关总，这些都是我的主意，不仅仅是针对超人公司，市场上滴滴四家，都是一样的条件，你如果有什么气，就往我这里撒。” 　　关煌冷笑不语。 　　钱贵解开衣服扣子，“既然关总有意思，咱们就打过再谈。” 　　关煌倒是有点佩服对方的胆量。 　　扭头对着教练喊道，“清一下场子。” 　　张绍文皱着眉头站在一旁，没有阻止。 　　他想的和钱贵差不多。 　　先揍一顿再说，玛德，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犯贱！ 　　很快，新的比赛开始。 　　钱贵活动了一下身体，盯着关煌的一举一动，慢慢游走。 　　有几分高手的气度。 　　关煌不知道对方的水平如何，万一是个高手就麻烦了，一时间不敢大意。 　　两人有点僵持。 　　很快，钱贵大叫了一声冲上去，一个高抬腿，动作干净漂亮，气势十足。 　　关煌心下一松，侧身闪开，右拳反击，直奔对方左太阳穴。 　　“砰”的一声，钱贵应声倒下。 　　再也没起身。 　　现场静了一下。 　　随即发出哄堂大笑，竟然被KO了。 　　装模作样的，还以为是个高手呢！ 第469章 饮鸩止渴 　　张绍文从关煌挥拳的态度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没管地上的钱贵，直接离开。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走着瞧！ 　　随后几天，就传出滴滴获得三亿美金的风险投资。 　　烧钱大战彻底疯狂。 　　单日最高额突破五千万！ 　　各家公司的资金都开始吃紧。 　　投资人已经心痛的流血。 　　这踏马的，一群王八蛋，烧的都是他们的钱，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然而，停是停不下来了。 　　就像是红了眼的赌徒，只能孤注一掷，坚持到底。 　　要么大获全胜，要么血本无归。 　　不像是其他创业公司的投资人，可以半路下车。 　　打车、外卖市场，竞争白热化。 　　这个时候敢上车的人，几乎没有。 　　C轮，最难受的阶段。 　　之前，可以搏一把，做个天使投资人，毕竟估值少，即使亏了，也不多。 　　之后，胜券在握，可以做财务投资，虽然没有十倍、百倍的增长，起码安全有保证。 　　现在正是存亡危机之秋！ 　　正所谓，百舸争流，只过几艘。 　　把单点成功的商业模式，扩张到线下的全国，开始引入职业经理人、专业运营人才，帮助公司夯实基础，攻城略地，抢夺市场份额。 　　惨烈竞争之下，最终能占大市场份额的，只是头部。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有一两个头铁的想投机一把，也是要求砍一半计算公司估值，降低风险。 　　而这个损失，其他投资人不愿意承担。 　　只有创始人团队自己斟酌。 　　“据说，滴滴已经疯狂了，创始人团队股份下降到50%以下，彻底丧失控制权”，夏柒昔将最新的消息汇报一下。 　　竞争才开始，股份就被稀释这么多，以后难熬了。 　　关煌摇头，“换成是我，我也这么做，活下来，最重要，股份什么的，以后再说。” 　　本来就是行业第三的位置，要什么没什么，没用户，没名气，除了饮鸩止渴，别无他法。 　　这也算死中求活了。 　　夏柒昔总结：“现在打车市场，除了超人一家，其他公司基本上都失去了独立性。” 　　关煌：“问题不大，投资人不是傻瓜，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清洗管理层。” 　　资本虽然逐利，却知道分寸，不会盲目行动。 　　夏柒昔看着他，“你什么都懂，还这么固执。” 　　关煌看着她，“我之所以拒绝，是因为我有选择，如果弹尽粮绝，那肯定没二话，接受对方的投资。” 　　虽然资本不会做蠢事，但把命运交给对方，寄希望于其善良和睿智，有点天真了。 　　Uber的创始人就是前车之鉴。 　　真正的强者，应该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如果没有关煌一直以来的坚持和倔强，保证投资人给出的条件会更差。 　　夏柒昔无奈：“好吧，不过这样一来，员工的压力有点大，你注意一下。” 　　看着竞争对手不断融资成功，这边却迟迟没有动静，难免会产生焦躁、怀疑…… 　　关煌不在意，“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每年淘汰10%的职工，有利于公司保持充沛的生命力。” 　　夏柒昔正要说话。 　　人事经理敲门进来， 　　“关总，这是最近辞职的人员名单，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关煌拿起看了一下，“郑大有、陈晓旭、胡广军……这些都是公司的后备力量，怎么突然就辞职了？问过原因没？” 　　“说是要发展自己的事业。” 　　关煌摇头，不大相信，“这样吧，你安排一下，我和他们见个面谈谈。” 　　“好的。” 　　夏柒昔见对方离开，开口问道，“你不是说要淘汰10%的吗？还谈什么？” 　　“我要淘汰的是落后分子，可不是精英。” 　　“这些名字，我都没印象，你怎么知道是精英”，夏柒昔拿起文件扫了一眼。 　　关煌笑了下，“自然是靠天赋，好了，你先去卧室休息一下，我要和他们单独谈。” 　　夏柒昔撇撇嘴，扭着屁股去了休息室。 　　很快郑大有几人就过来了。 　　“关总。” 　　“关总。” 　　…… 　　关煌单刀直入，“这个，和大家见一面，主要是想听听你们的真实想法，跳槽这种事嘛，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肯定是在这里干的不开心了，是钱的原因吗？” 　　没人说话。 　　关煌：“别顾忌什么，李周，你先说，我记得，当初你可是敢黑对方的公司网站，现在怎么这么扭捏？” 　　李周一咬牙，直接说道，“关总，说实话，你待我不薄，我即使跳槽，最多也只能拿到这么多的薪水。” 　　关煌疑惑，“那是为什么？” 　　李周：“我主要气不过，身边有的人跟我拿的钱差不多，他要是比我强，也就算了，啥都不会，凭什么拿的钱跟我一样，我跳槽，虽然不涨工资，但是，至少不会觉得受气。” 　　关煌沉吟一下，没想到问题出在这里。 　　公平感很重要！ 　　之前为了吸引人才加入，搞了不少福利政策。 　　现在来看，大锅饭要不得。 　　“你们都是这个原因？”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对于高自尊的人来说，不但要保障待遇，还要保证公平。 　　关煌舒口气，“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工作，我马上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再说了，遇到问题不知道跟我沟通，只想着跳槽逃避，这不是一个成熟职场人。” 　　他想的应对方法很简单，调整考核机制，把考核收益差距拉大，不搞平均主义。 　　李周几人应了一声。 　　如果是别的老板，他可能不太相信这种缓兵之计。 　　不过，关总这里，向来是雷厉风行，言而有信的。 　　夏柒昔听到几人离开，从内屋走出来，“就说几句话？” 　　关煌疑惑，“什么意思。” 　　“呃，你不是要找他们谈心吗？” 　　关煌不解，“谈什么心，既然找到问题了，就解决问题，想那么多干嘛。” 　　夏柒昔哑然，“那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关煌沉吟一下：“暂时借鉴一下目标与关键成果考核。” 　　传统的绩效考核，只能覆盖部分岗位，对于技术岗来说，一般的KPI不适合。 　　夏柒昔摇头，“真是麻烦。” 　　关煌笑道，“人才，总是有性格的。 第470章 　　“对了，你要的新闻公司，找好了，这几家都差不多，你随便挑一个”，夏柒昔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 　　关煌随意浏览一下，“就这个吧，每日新闻。” 　　夏柒昔：“眼光挺好的，就这个名字值点钱。” 　　关煌拿起笔签字，“赶快把手续办了。” 　　“知道了。” 　　“过两天，我去北京一趟，你在这边招呼着”，关煌假装淡定说道。 　　夏柒昔还以为去谈工作，随口应道，“好的，有事打电话。” 　　关煌想起一件事，“最近，小雪有没有找你？” 　　夏柒昔脸色一红，有点不自在，“没有。” 　　关煌一看，心中大定，“哦，她之前说，让我少给你安排事，忙的都没空和她一起逛街了。” 　　之前周映雪的态度，让他察觉出猫腻，最近几天一直在“拷问”。 　　终于真相大白。 　　周映雪确实是对夏柒昔怀有复杂的感情。 　　却在现实和道德的约束下，压抑自己。 　　随着年龄日大，唯恐暴露自己性取向，只能随便找一个男人凑合，最终便宜了关煌。 　　甚至为了装的更像一点，她自己都开始相信，爱上了男人。 　　这也是为什么周映雪和其她女人不一样了？ 　　想起关煌了，就联系一下。 　　想不起，就算了。 　　夏柒昔捋了一下头发，假装正经，“嗯，小雪天天在外边玩，得给她找一个事做做。” 　　关煌：“你手里不是有餐厅、健身房之类的，交给她一个试试。” 　　夏柒昔沉吟一下：“也好。” 　　上次喝醉，两人发生一点事，事后想来，后悔不已。 　　关煌：“正好我去北京，你抽空多带带她，免得出错。” 　　他教给周映雪的方法就是“缠”字决，缠到夏柒昔同意。 　　夏柒昔闻言，只能答应，“好的。” 　　她以为男人不知道里面的蹊跷。 　　还怎么把小雪引上正道。 　　—— 　　2014年12月20日，小燕子夫妇斥资约31亿港元（约合25亿元人民币），买入了阿里影业逾19.3亿股，股权占比达9.18%，成为了阿里影业中仅次于阿里集团的第二大股东。 　　消息传出，舆论哗然。 　　小燕子风头之劲，力压各大影后、巨星，成为娱乐圈第一权势人物。 　　有八卦媒体特意将杨小蜜和赵V放在一起做比较，得出的结论是杨小蜜完败。 　　不管是从公司规模、个人资产，还是背后金主、扶持力度，赵V都是略胜一筹。 　　“这几天，约关总聚聚？” 　　“这个，他不一定有时间”，杨小蜜躲避了曾真的眼神。 　　曾真看着她，“有时间得约，没时间也得约。” 　　杨小蜜嘟着嘴。 　　曾真舒缓一口气，“和关总吵架了？” 　　“没有。” 　　“那最近怎么不联系了？” 　　杨小蜜：“联系了，他不是一直在忙吗？” 　　曾真叹口气，“我不是催你，你也知道，咱们这一行，不进则退，本来你的势头挺好的，稳固一两年，坐上头把交椅不成问题，现在出了一个小燕子，麻烦很多。” 　　“嘻嘻，我俩怎么可能有冲突，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杨小蜜的浪是自然流露的。 　　即使和女人在一起，也会不自觉地散发一些勾人味道。 　　随意坐下却腰背不塌，交叠双腿时脚背绷紧，高贵又撩人。 　　体态舒展同时克制。 　　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身体，站有站样、坐有坐样，该收的部位紧致且内敛； 　　身体线条在视觉上有延伸感，该有曲线的部位圆润且伸展，绝不会弓腰驼背、脖子前伸。 　　曾真笑了一下，“傻瓜，你现在已经和普通的流量女星拉开距离了。” 　　“人设吗？”杨小蜜闻言，顿时恍然。 　　因为“逆时光”品牌的加持，她的咖位确实和以往不一样。 　　之前，争资源、争曝光、争代言。 　　现在，要的是霸气。 　　曾真继续说道，“是人设，又不是人设。范爷是最好的人设，一提起她，都觉得这女人不简单，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塑造形象，而是要获得与之相对应的权力。” 　　杨小蜜看着经纪人。 　　曾真：“之前对于你来说，最好的路就是打造人设，在导演、观众、粉丝心中形成固化形象，让同生态的其她女星没有生存空间，而现在，阴差阳错地认识了关总，我们就不能简单停留在这里，要更进一步。” 　　杨小蜜问，“怎么更进一步。” 　　曾真很是冷静地说，“明星从棋子成为棋手，不外乎创立工作室，开公司，这正是我们目前做的，但有这些，还不够，还要傍大款。” 　　杨小蜜皱眉：“傍大款？” 　　“对，就是字面意思，要学会和强者合作，才能有所成就。” 　　杨小蜜撇撇嘴，“关煌就是大款？” 　　曾真：“你没发现，从年初开始，你的路突然好走了很多，不管是影视资源还是广告代言，又或者公司发展，都很顺利？” 　　杨小蜜奉承道，“我以为那都是真姐的功劳。” 　　曾真摇头，“我之前也有这种错觉，后来才知道，很多人和我们合作看的都是关煌的面子。” 　　杨小蜜不相信，“真的假的？他有这么深的人脉资源？” 　　曾真解释：“不是他的人脉，而是一种声望势头，有他的支持，天然就有一种信任感，比如说，一个代言，给你也可以，给刘诗诗也行，这个时候，关总就是一个潜移默化的筹码。” 　　杨小蜜惊讶，“这也太不科学了。” 　　曾真：“我也是偶然听到甲方这么说，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杨小蜜好奇，“对方怎么说？” 　　曾真看了她一眼，“选杨小蜜吧，她和关煌有一腿，即使出问题了，也不怕她赔不起。” 　　杨小蜜撇了撇嘴。 　　不过这种玩笑对于她来说，算不了什么。 　　再恶毒的言论都听过。 　　只是，狐狸没吃着，惹了一身骚。 　　什么都没做的，名声先坏了。 　　想到这里，她又有点体谅老公了。 　　毕竟，男人都介意这种事。 　　曾真接着道，“说了这么多，还是那句话，抱紧大腿，你看看小燕子，本来和范爷相比，不相上下，现在却形拉开差距，成了资本家，更有圈内第一女富豪的美誉，这些都是影响力。” 第471章 请客 　　“什么是权力，权力就是我能让你做事情，无论你愿意不愿意，而在娱乐圈，获得权力的方式就是有钱、有关系、有影响力。” 　　曾真开始给杨小蜜洗脑。 　　随着对方事业的发展，本来密不可分的利益同盟也出现了分野。 　　对于杨小蜜来说，脱离关煌，获得更大的独立性，未尝不是一条路。 　　然而，在曾真看来，有现成的大腿不抱，反而想着自己努力，简直愚蠢。 　　杨小蜜点头，“影响力也是一种名气。” 　　曾真：“对，有影响力，别人天然就会高看你一眼，遇到机会，也会想到和你先合作，合作后也不会产生不该有的心思，没有影响力，你上门求合作。” 　　杨小蜜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曾真：“因为“逆时光”的势，你已经有了往上走的基础，现在网上，没有人再把你和诗诗相提并论，也没有人把你作为一般的明星艺人，我们要稳住这个劲，更上一层楼。” 　　杨小蜜很是无奈，“你说的这个，我也懂，只是……原因你也知道。” 　　曾真笑了下，“这就需要你的智慧了，怎么才能既亲切又不擦枪走火，越要反复琢磨。” 　　杨小蜜没好气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把我送到他床上呢。” 　　曾真淡淡道，“说哪里去了，即使你俩真的在一起，我也要劝你把持住自己，不要轻易交出自己，你要知道，男人向来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很容易喜新厌旧。” 　　杨小蜜“呸”了一下，“要是传出去，我都不用做人了。” 　　之前是工作多，暧昧少，尽管有各种传闻，但是她可以不在乎。 　　现在是以暧昧的心对待工作，再反驳别人，底气不足。 　　曾真不在意，“你要知道，人们对于明星是苛刻的，对于富豪却是宽容的，只要你能成功，这些都是小事，你要是不成功，即使什么都不出错，也天天有人在网上骂你。” 　　杨小蜜想起之前因为吃个饭就被骂的无妄之灾，激起了逆反心理， 　　“对，做是错，不做也是错，既然如此，何必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曾真心下一喜，“你看看，哪一个成功企业家不是一路被骂走到今天。” 　　既然解开了心结，杨小蜜把那晚看到的苟合情况说了一下。 　　当时庆功宴，关煌饮酒后不见，她在寻找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关煌和张雨欣…… 　　曾真一听，顿时气急败坏，“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我哪好意思。” 　　曾真无奈至极，“你呀你，太糊涂，这事影响大了。” 　　杨小蜜有点心虚，“没那么严重吧。” 　　曾真：“张雨欣可不是一般人，她……现在说这个，也晚了，她已经在微博上宣布离婚了。” 　　杨小蜜看着她，“她就是不宣布离婚，咱们也做不了什么吧？” 　　曾真一想，“也是，没凭没据的，你当时怎么不想着偷拍几张照片呢？” 　　杨小蜜无奈，“我说的是关煌，涉及到他，咱们敢随便炒作绯闻？” 　　“这有什么，大不了帮他打一个马赛克，可惜可惜。” 　　杨小蜜无语，“打一个马赛克有什么用，再说了，搞臭张雨欣，对我们也没好处啊。” 　　虽然她一直知道曾真有点不择手段，没想到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关煌头上，称得上胆大妄为了。 　　这要是让男人发现，估计会死的很难看。 　　曾真不知道杨小蜜的想法，随口说道，“你呀，真是天真，怎么会没用呢，搞臭她，是扼杀潜在竞争对手。” 　　“她？” 　　“对，一旦坐实张雨欣婚内出轨，那关煌岂能不避嫌，即使想要帮她一下，也得考虑绯闻。” 　　杨小蜜忍不住点头，“这倒也是。” 　　曾真：“这样一来，张雨欣对于关总来说，不过就是一鸡肋，尝尝鲜就可以了，不值得投入太多的精力，对于我们来说，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是这个理。” 　　曾真叹气，“哎，看张雨欣现在的态度，估计是和关总勾搭到一起了，要不然，事情才出了两个月就离婚，有点托大了。” 　　杨小蜜一听，有点急了，“那怎么办？” 　　岂不是说，对方要来夺取自己的资源？ 　　她和关煌这么久没联系，中间是不是有张雨欣的缘故？ 　　虽然她不主动，但是男人不来撩拨，也不正常。 　　曾真趁机教育她，“以后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那怕你和关总上床了，也要第一时间汇报，你看看，错过多少事。” 　　杨小蜜：“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先说说眼下怎么办？” 　　曾真沉吟一下，“你先约关煌吃饭，试试他对你的态度有没有变？如果很冷淡，那就是最坏的结果，如果和以前一样，说明问题不大。” 　　杨小蜜问，“现在？” 　　“对，把免提开了，我听听，判断一下他的语气如何。” 　　杨小蜜无奈，只能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她也是被曾真吓唬住了，没有仔细思考。 　　“关总。” 　　“Mini，怎么了？” 　　关煌喘着粗气问。 　　杨小蜜一听，顿时有了不好猜想，这色狼不会是在干坏事吧？ 　　“那个，不打扰你吧？” 　　关煌：“没事，在跑步呢。” 　　杨小蜜去了尴尬，笑着说，“想请你吃饭，不知道最近有空没？” 　　关煌问：“有事吗？咱们之间客气啥。” 　　杨小蜜看到曾真的嘴型，连忙说道，“没事，跟你汇报一下工作。” 　　关煌“哈哈”一笑，“汇报工作，也是找你汇报。” 　　“来不来嘛？” 　　关煌沉吟不语。 　　杨小蜜心跳加快，唯恐被拒绝。 　　多没面子！ 　　“那好，明晚吧。” 　　“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杨小蜜对着曾真说道，“就这个。” 　　曾真迟疑，“听声音倒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男人都善于隐藏，还得再观察。” 　　“怎么观察？” 　　曾真想了下，“干脆把关总约到家里，既保密又有诚意。” 　　杨小蜜问，“我们两个？” 　　曾真：“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找两个闺蜜过来陪着。” 　　杨小蜜想了想，“好吧。” 第472章 微博 　　张雨欣撑着身子帮着男人擦擦身上的汗，“刚才谁打电话？” 　　关煌拍了她一下，漫不经心说道，“杨小蜜。” 　　听到这个名字，张雨欣马上坐了起来，骑到关煌身上，生气问道，“你俩是不是有一腿？快说。” 　　关煌面不改色，“有没有，你会不知道？” 　　张雨欣回忆了一下，还真没发现什么猫腻，“哼，你小心点，人家可是有老公的。” 　　关煌不在乎道，“有老公怎么了，你还有老公呢，我照样搞。” 　　“你变态呀。” 　　关煌“嘎嘎”笑，“吾有曹孟德之好。” 　　张雨欣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呸，早晚有一天被人抓奸。” 　　“那我先嫐你。” 　　张雨欣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求饶。 　　刚才一番“风吹雨打花落去”， 　　现在已经“侍儿扶起娇无力”了。 　　关煌得意笑了下。 　　之前两人打赌， 　　如果关煌输了，就把张雨欣明媒正娶。 　　如果张雨欣输了，就自愿做三姨太。 　　结果很明显！ 　　哪怕张雨欣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也不是关煌的对手。 　　只能愿赌服输，不再管男人乱七八糟的闲事。 　　当然，男女之事，没有一劳永逸的，此消彼长。 　　现在说的好好的，过几天说不定就翻脸了。 　　张雨欣这“三姨太”，能忍到什么时候，要看关煌的手段。 　　有可能很快就厌倦了， 　　也有可能痴心不悔。 　　两人闹了一会，张雨欣抵挡不住困意，昏昏睡去。 　　关煌却精神抖擞，起身穿衣，开始每天的工作。 　　滴滴获得新融资后，开始大手笔补贴用户，搞出了“免单”的口号，声势大振。 　　快的也不甘示弱，从风投那里融了五亿美金，弹药充足，各种补贴方法，花样翻新，让人眼花缭乱。 　　美团依托自己庞大的用户群，在全国多个城市抢滩登陆，市值不断增加。 　　饿了么深耕高校市场，专注一隅，做的有声有色。 　　然而，四家的共同敌人，超人公司，如同一个庞然大物，压在所有人头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尽管因为补贴力度不够，在新客拓展上成绩一般。 　　但是，庞大的用户基数、层出不穷的宣传手段、完备齐全的会员体系，足以弥补这方面的劣势。 　　一超多强的局面，暂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四家公司不断向超人发起进攻，却都铩羽而归。 　　很多人断言的“超人撑不过三个月”，却不断被现实打脸。 　　按照眼前的形势预测，超人和之前没有太大变化，依旧在全速前进。 　　相比较公司的发展速度，超人内部进行的结构调整，却没引起多少人关注。 　　调整组织架构、强力反腐、提拔新人、打破山头利益…… 　　一手抓管理，一手抓发展。 　　边干边建。 　　影响在不经意间。 　　关煌点开微博，看着自己的二百多万粉丝，心里很是满足。 　　这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关注数。 　　不掺一丝假。 　　网上的声音，没有监督、没有规范、没有警示，在万千粉丝的追捧中，人很容易变得飘飘然，虚荣心开始膨胀。 　　关煌也体会到了那种皇帝批阅奏章的感觉。 　　打开一看，几百条、上千条留言或私信，随手转发或回复。 　　个人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当然，因为有前车之鉴，他还不至于什么消息都转发、什么政策都调侃、什么人物都评价…… 　　但，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很爽。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明星呢。 　　即使没有钱，这种关注度，也能带来极大满足感。 　　站在舞台中央！ 　　焦点！ 　　为了营造良好的外在形象，有一支专门的团队在管理关煌本人在媒介上的形象。 　　有员工会专门处理对外沟通事务，比如帮他写帖子和演讲稿等。 　　另外有人专门负责删除他个人页面上出现的骚扰性评论和灌水帖。 　　同时，公司还聘请专业摄影师抓拍关煌的生活瞬间，比如他在北京街头晨跑以及读书的照片。 　　当然，因为涉及隐私，一般都是背面、侧面照片。 　　目的是，把关煌的个人形象同公司形象高度融合。 　　有战略分析专家指出，“如果人们认为关煌富有创新力和魅力，那么超人公司也会如此。” 　　可以说，这一次五强争霸，关煌的个人魅力也起到了很大作用。 　　人们愿意信任关煌，同样就会信任超人。 　　信任感是会员经济的核心，也是公司持续发展的关键。 　　虽然许多公司的CEO都有专人负责维护他们的形象，但关煌的形象管理团队规模尤其庞大。 　　随便翻了一下，一个消息映入眼中： 　　南安投资新晋的执行合伙人钱贵接受《中国经营报》采访时说，超人在这次烧钱大战中陷入泥潭，全在关煌一念之间。 　　关煌点开话题，仔细看了下。 　　原来有记者提出，为什么这次烧钱大战中，超人的动作不凶猛？ 　　钱贵指出：“因为他缺钱啊，虽然我们可以随时拿出50-100亿来支持他，但是，超人在组织结构、公司治理、未来的战术执行上的存在问题。” 　　“这么说，还是有很多人看好超人公司？” 　　“对，有很多中长期的价值投资者认为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投资时期，已经出现了中长期投资的‘价值洼地’，是很好的进入时机，只不过希望关总一念之差，能够对公司战略和公司治理，对公司战略执行的次序有一定的调整。” 　　…… 　　整篇文章看下来，也就是明吹暗贬。 　　简单来说就是： 　　超人还是有价值的，如果关煌愿意稀释一部分股权，虽然会失去一定的控制力，但是资金压力不大。 　　老调重弹！ 　　关煌想了想，不能不做一个回应，这个采访把他放在火炉上烤。 　　如果这次烧钱大战失败，自己就成了国内企业家中典型代表，鼠目寸光。 　　本想从想从管理、战略、营销、经营能力、技术、供应链管理六个纬度好好反驳一下对方，后来又觉得太麻烦。 　　而且太长，不利于流传出去。 　　干脆简单评论转发，“站着说话不腰疼，3月15日见分晓。” 　　状态一更新，引来不少吃瓜群众。 　　大家纷纷猜测，315什么意思？ 　　难道联合央视在全国范围内打假？ 　　再次重申，本文是架空都市，有人觉得描写的明星和现实不像，那就对了，毕竟是我原创的声誉，肯定不像了。 第473章 前奏 　　关煌的影响力所在，数百万粉丝，稍微一个热点，就容易成为社会性话题。 　　从而得到广泛传播！ 　　因为这个，滴滴和快的的老板，也都开通了自己的微博，可惜东施效颦。 　　既没有明星八卦掺和其中，又没有行业第一的话题性，即使买了粉丝，也不过几十万的关注，根本不成气候！ 　　关煌微博一发，“315”的梗开始传播。 　　很快就在相关群体掀起轩然大波！ 　　吃瓜群众看的是热闹，大佬硬刚，就像之前“王首富和马爸爸的一亿赌约”、“董女士和雷布斯的十亿赌局”，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而在利益群体中，感觉就不一样了。对于网约车业务，国家层面始终没有表态，不少人猜测，可能相关的监管政策要落地了。 　　这让“嘀嘀出行和快的打车”大为紧张，不断询问关系投资人，有没有上层消息？ 　　到底是怎么个监管法？ 　　一刀切？还是怎么？ 　　关系投资人也大为懵逼，不少自诩消息灵通人士，颇为恐慌，开始钻孔打洞，寻求确定消息。 　　自然是一无所获。 　　钱贵自作主张地和关煌在微博上互动，询问315是什么意思？ 　　虽然上次被关煌一拳干倒，但是对于他自身的事业却丝毫没有影响。 　　甚至因为关煌恶劣的态度，得到不少同情分，顺利晋升执行合伙人。 　　关煌的回答自然是拭目以待。 　　钱贵稍微沉默就回复道，“超人的管理、战略都存在问题，即使能侥幸过了一关，接下来也会遇到大麻烦……” 　　关煌却已不再回复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来到杨小蜜家中做客。 　　得知是家宴，他还心存了几分幻想。 　　两人独处，是不是有机会？ 　　到了之后才发现，杨小蜜把自己的假脸姐妹团喊来作陪了。 　　只能死了这条心。 　　因为上次一起喝过酒，彼此之间没什么隔阂，很快就熟悉起来。 　　既然是家宴，自然要亲自下厨才有诚意，说的是每人做一道菜。 　　不过，有人连盐和味精都分不清，下厨就不用指望了。 　　关煌看到一盘盘菜，忍不住手痒起来，要亲自下厨。 　　这一下把几人惊的目瞪口呆。 　　亿万富翁亲自下厨，传出去引爆眼球。 　　“大卫，能拍照吗？”小鹿拿出手机摇了摇。 　　关煌对此并不介意，“随便拍。” 　　随着事业的进步，人也变得大胆起来，无所顾忌，率性而活。 　　low不low？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的。 　　规则从来不适用于制定者。 　　对于大佬，土就是个性。 　　马爸爸整天穿布鞋，没人说他品味低。 　　乔布斯万年不变的黑色套头衫，那是个性。 　　…… 　　奋斗的目的就在于此。 　　有能力说不。 　　整天小心翼翼，做什么先考虑后果，稍微出格就害怕被嘲讽，那奋斗的意义在哪？ 　　其她人见状，纷纷掏出手机拍照留念。 　　这么重要的时刻，必须保存下来，方便以后装逼用。 　　甚至可以不要脸的吹嘘：大佬曾经给我做过饭、我们私交好的很…… 　　关煌甚至有好心情地比了一个ye的手势。 　　拍完照，大家忍住发朋友圈的欲望，毕竟，隐私问题还得重视。 　　只能搁在手机里，自己欣赏了。 　　关煌的拿手好菜自然是番茄炒蛋。 　　金黄与鲜红结合。 　　家常、质朴。 　　南北通用。 　　做起来简单，想做好却很难。 　　因为超能力的背景加成，尝过的人都说好。 　　虽然不知道是真好还是假好，至少能说明，不难吃。 　　有宴岂能无酒。 　　在座几人都是巾帼英雄，白酒都没有问题，更不要说红酒了。 　　觥筹交错，气氛逐渐热烈。 　　关煌见甘薇兴致始终不高，忍不住开口说道，“薇薇，贾总快从美国回来了吧？” 　　甘薇顿时愣住了，随即惊喜道，“我，没听老贾说起过？” 　　关煌想起后世，贾会计6月出走，8个月后上演王者归来，带领公司冲刺千亿帝国。 　　差不多也就是二月份了。 　　“这样啊。” 　　甘薇忍不住问道，“大卫，你觉得老贾还有机会……” 　　她自从知道老公牵扯到什么案件里，一直提心吊胆，连个好觉都没睡好。 　　这可是顶级博弈，别说老贾，哪个商人牵扯进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关煌虽然不知道内幕，却了解事情发展，不过话不能明说，模棱两可地道，“快结束了，这一两个月，老贾应该就会回来了。” 　　只看老贾能从风波里全身而退，就能猜到这个人不简单。 　　当然，另一方面也说明问题不严重。 　　毕竟是互联网公司，也不可能大肆吞噬国有资产，最多搞点擦边球，没有多少原罪。 　　甘薇一听，心下大定。 　　既然关煌这么说了，说明问题不大。 　　以对方的身份地位，不可能信口开河。 　　再说了，甘薇隐隐约约觉得，关煌生意做这么大，没有上层人士支持，是不可能的。 　　或许，老贾真的要回来了。 　　“大卫，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敬你一杯”，甘薇端起高脚杯，不待关煌说话，咕咕咕一口气喝完。 　　“哎”，关煌见状，只能感慨， 　　“薇薇，用不着这样，大家都是朋友，俗话说得好，知己之交，说这些见外了……我先干了。” 　　两人一大杯红酒下肚，其她人自然要陪一杯。 　　气氛越发热闹起来。 　　杨小蜜是今晚的主持人，却异常低调，把场合让给了所有的姐妹。 　　小鹿突然想到一件事，开口说道，“大卫，贾总回来，那我们的股票是不是可以解套了？” 　　关煌“哈哈”一笑，“你们要挣大了，贾总回来，王者归来，乐视股票要创历史新高。” 　　贾会计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虽然后世很多人说他是庞氏骗局，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如果老贾真的想骗人，不会同时布局车的研发和下游的出行服务，这绝对是内行做法。 　　其她人都以为关煌在开玩笑。 　　纷纷陪着笑了下。 　　甘薇感慨，“什么王者归来，能平平安安回来我就烧高香了。” 　　关煌笑而不语。 　　这种事不能说太多，老贾回来，开始疯狂的PPT创业，加上股市火爆的背景，乐视股价一飞冲天，最高市值超过一千五百亿。 第474章 大火 　　杨小蜜看着大家欢声笑语的样子，心里的负疚感有点减弱。 　　大家仰慕关煌。 　　关煌眼馋大家。 　　各得其所。 　　她这么做，似乎也没错。 　　酒饱饭足，小鹿提议唱歌玩游戏，嗨到天亮，得到众人响应。 　　甘薇最是激动，心中大石落地，要好好放松一下。 　　等到老公回来，再也不用受人白眼。 　　杨小蜜别有心思，也不想早早结束。 　　其她人可有可无。 　　关煌也没有反对。 　　玩就玩吧。 　　杨小蜜家里自然布置的有K歌区，一行人甚至不用下楼。 　　打开灯光、调好音响、游戏道具…… 　　红酒虽然不醉人，却能让人放松、大胆起来。 　　“大卫先来一个”，小鹿率先起哄。 　　其他人纷纷附和。 　　关煌没有推辞，“唱的不好，大家见谅。” 　　平时去KTV也玩了，更不要说，假脸姐妹团的水准远高于陪酒小妹。 　　嗨起歌来，更令人心情愉悦！ 　　拿起话筒站在舞台中央，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熟悉的歌曲。 　　这次倒是没有装逼地选择后世原创歌曲。 　　不是要脸，而是肚子没货。 　　拿手歌曲也就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再重复一次，没什么意思。 　　其它的，歌词都记不住，没法装。 　　只能用一首老歌开场。 　　不管唱的怎么样，人人叫好。 　　反正在坐几人，没有一个内行，都是靠脸吃饭。 　　欣赏水平比普通人高不到哪里去，关煌唱起来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甚至略带表演性质。 　　他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人，自然要带好头，不然的话，气氛搞不起来。 　　唱到高潮处，有人拍手带节奏，有人高声叫好。 　　关煌冲着小鹿招手，让她上台伴舞。 　　虽然是已婚妇女，但爱玩的本性从来没有变。没有半点羞涩，小鹿起身上台，在关煌旁边瞎跳。 　　不管什么节奏不节奏，开心最重要。 　　青春靓丽，热舞飞扬，充分展现了自身的舞蹈天赋。 　　热辣、诱惑！ 　　香味浮动，身体碰撞，关煌很快就唱出了火气。 　　围观听众更加兴奋起来。 　　等到歌曲结束，狂欢正式开始。 　　女人疯起来，绝对不一般。 　　甚至连自己都惊讶，为什么会成这样？ 　　“关先……大卫”，秦小岚趁着空隙，走了过来。 　　关煌招呼她坐下，“怎么了？” 　　秦小岚不好意思问道，“那个，你说的乐视股票，真的会涨吗？” 　　关煌口干舌燥，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大明星也缺钱了？” 　　秦小岚抿嘴笑，“看你说的，除了您不缺钱，谁不缺钱？” 　　关煌“哈哈”一笑，开口说道，“之前的“逆时光”有投资吗？” 　　秦小岚摇头，“当时有点事，没顾上。” 　　关煌恍然。 　　雅诗公司发展蒸蒸日上，投资人都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秦小岚没赶上这趟车，确实有点遗憾。 　　认真看了她一眼，天鹅颈凸显，秀出来的香肩和锁骨非常迷人，忍不住说道， 　　“现在可以考虑吃进一些，毕竟老贾一回来，股票肯定会大涨。” 　　秦小岚点头，“那好，我多买一点。” 　　“这么相信我？” 　　秦小岚嘻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你就是指个火坑，我也往下跳。” 　　即使知道对方说的是场面话，关煌也有点自得，被美人崇拜，总是一件愉悦的事，抓住对方的手，郑重保证道， 　　“这个你可以放心，绝对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我负责到底。” 　　秦小岚一惊，连忙抽回手，“嘻嘻，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哪能让你负责，自然是风险自负。” 　　关煌若无其事摆摆手，“到时候听我的指挥，肯定不会让你亏了。” 　　乐视越过高点之后，就是一路下滑，再无回头路，中间虽有多次挣扎，却无力回天，坑了不少散户。 　　如果没他指点，保证对方栽倒坑里去。 　　秦小岚突然想起闺蜜说的话，“关煌可能看上她了”，脸上一热，下意识地要疏离一点， 　　“那个，不用了，太麻烦你了，你工作那么忙，操心这点小事干嘛？” 　　关煌一想有道理，但是又舍不得放弃眼前的美肉，想了想回答，“呃，确实会忘，这样吧，你平时多提醒我一下。” 　　秦小岚先是一喜，随后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听到小鹿在台上大喊， 　　“小岚姐，别和大卫说悄悄话了，快上来唱歌。” 　　秦小岚顿时脸色通红，一边起身一边嘟囔道，“来了，来了。” 　　对于小鹿的口不择言，关煌早就见识过，并不怎么在意。 　　说白了，这妹子就是爱玩，喜欢新鲜感。 　　做个露水红颜可以，结婚就差点意思。 　　灯光变暗，音乐开始狂躁。 　　几个美女在上面热舞狂欢，从远处看，甚至分不出彼此。 　　被莺歌燕语围绕，关煌顿时觉得心跳加速起来。 　　小鹿唱到兴奋处，一把扯掉西装外套，荧光色的背心当成打底，层次感十足，更具时尚魅力。 　　秦小岚黑色的高腰工装裤，直接将裤腿塞进尖头短靴里面，造型酷帅个性。 　　两人站在一起，有一种时尚大片的感觉。 　　美艳！ 　　性感！ 　　关煌忍不住鼓掌叫好。 　　歌声、舞蹈， 　　灯光、喧闹， 　　多种东西混合在一起，让人忘了时间，忘了世界，忘了自己…… 　　杨小蜜换了黑色丝绒裙回来，一字肩款式，完美的将她的曼妙身材勾勒，S型，非常吸睛惹眼，小蛮腰看着一点都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 　　手里拿着一瓶大香槟。 　　摇晃了几下，大喊道，“开香槟了。” 　　泡沫喷洒，液体飞舞。 　　更增添了一丝疯狂。 　　每个人都被溅了一身。 　　成千上万的西装、礼服毁于一旦，却没人在乎。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奢华糜烂， 　　向来很能把持住的关煌，都觉得躁热起来，这就是享受。 　　“大卫，快上来，一起跳”，小鹿玩的最投入，手里拿着酒杯，摇头晃脑。 　　关煌拉着正在服务的杨小蜜走到舞台中央，开始了群魔乱舞。 　　在酒精的刺激下，其她人纷纷加入。 　　笑声，歌声，混成一片。 　　灯光，舞蹈，融合一起。 　　男人，女人，不分彼此。 　　慢慢地，理智开始丧失。 　　火焰升腾。 　　仿佛炼狱，一旦点燃，无法熄灭，将一切燃烧，将世界燃烧。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将东方映的通红。 第475章 狂风暴雨 　　在关煌颠鸾倒凤期间，快的和嘀嘀联手，发起了猛烈的补贴攻势，代号“暴雪冲击”，单日补贴额率先突破一个亿。 　　看的人心惊胆战，烧的人欲仙欲死。 　　在这种关键时刻，超人的反应很是迟钝，没有第一时间跟上脚步。 　　少了一点针锋相对的味道。 　　很多人对此疑惑不解。 　　一直关注超人的业内人士纷纷发表看法： 　　有人怀疑超人在酝酿大动作，很快就会凌厉反击。 　　也有人说，超人现金流紧张，想要烧钱，力不从心。 　　还有人猜测，超人的老板外出风流，整个公司没有一个可以做决定的人，导致应对变化，过于迟缓。 　　…… 　　总之，大家在网上吵成一团。 　　靠着之前和关煌碰瓷，在微博上刷了一波存在感的钱贵又跳了出来，开始大放厥词。 　　或许是因为职务晋升，有了底气，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再次谈及超人。 　　“我们是最了解超人的，也是最有诚意的，但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关煌没有发现我们的价值，但在未来，获得巨大成功，或者再次遇到风波时，他会体会到，我们给他的价值远远超过他心中的价值。 　　“我们最大的价值是资金之外的，是对它的品牌、生态、政府关系、资金的改善。 　　“我曾经送给关煌一本《禅者的初心》。这本书曾影响了史蒂夫·乔布斯。但是，“关总把它放在了董秘的桌子上，也许有一天他会理解。”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钱贵对关煌和超人的失望，可以从话语的缝隙中读到。 　　当然，这也是常见的场景：投资人希望能够对公司的战略和管理施加影响，保证自己的投资收益；创始人则希望牢牢掌控公司的控制权。 　　不管怎么说，钱贵的话算是把关煌放在了火上烤。 　　超人公关部迅速出击，维护老大形象。 　　“关煌”微博回应， 　　“南安投资只是追逐我们的众多投资人中的一个，谈不上重要不重要，我们接受投资，不是看投资能给我们带来什么，而是看我们需要什么。” 　　钱贵1月8日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时，做了回应： 　　“关煌应该对投资人足够地感恩和感谢。我觉得他比较自我，这种自我成就了他，这种自我的人很执着，容易成功，但自我的人让帮他的人很伤心。 　　“他说我们不重要就不重要吧，我们本来准备了80-100亿的资金支持他……但是，我们也无所谓啦，我们有机会能赚几十亿元（投资滴滴、快的、美团），他的一句话（给我们公司打电话），让我们继续跟他在一起等到今天，那我觉得，他应该对我有起码的感恩。” 　　记者感觉到有爆点，又追问了一句，“那你有什么建议要对关总说的？” 　　钱贵：“关煌缺的是诤友，不过，现在资金紧张，他觉都睡不好的情况下，你叫他去listen别人，我认为比较难。” 　　…… 　　一番语言表达，彻底掀起了舆论风暴。 　　关于超人和投资人的故事也变得广为流传。 　　说关煌格局太小的占了绝大多数。 　　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先拿到投资最重要。 　　话语权什么的，赢了再说。 　　如果输了，即使有100%的股权又如何？ 　　还有自诩精英人士的某大V拿出科学研究，阐述精英注重效率，而普通人注重公平。 　　“让受试者玩个游戏，在两个选择中决策：类似分100元，A选项一人拿90元，一人拿10元；B选项两人各拿5元。 　　“结果越是精英人物——比如耶鲁法学院的学生——越倾向于选择第一种，而普通人则更愿意选第二种。 　　“借此把关煌骂了一遍， 　　什么屌丝暴富，受原生家庭影响， 　　什么德不配位，遇到困难就现出原形。” 　　…… 　　总之是，幕后黑手夹杂网络暴力，意图泼脏水，打击关煌及超人的形象。 　　从而在根本上消解超人的优势地位。 　　然而，这只是普通网民的看法。 　　在小众圈子，尤其是创业圈子，不少人对于关煌的坚持还是心生敬佩的。 　　在这个巨头垄断的时代，BAT这三家，公司就像天上的神仙，它们看着地下的英雄争斗，然后又主导了它们的命运。 　　这一切都没什么错。 　　它们像十九世纪的工业巨头，或者像希腊神话中挑拨地上战争并主导这些战争的诸神。 　　唯一错的只有“自己是棋子”！ 　　…… 　　受此风波影响，快的打车和嘀嘀出行市场占有率大幅度提升，从之前的20%左右，翻了一半，达到30%！ 　　可以说，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这个时候，所有的压力都传到在关煌那里。 　　究竟是坚持到底，还是改弦易辙？ 　　会员经济VS补贴大战。 　　谁才是最后的王者？ 　　说实话，只要关煌愿意低头，胜算还是很大。 　　超人的先发优势在这里，不管是外卖还是出行，占据着绝对的垄断地位。 　　只要钱到位，烧起来，问题不大。 　　然而，关键就在这里。 　　想强迫一个创始人改变想法，甚至比毁了他更难。 　　1月10日，处于风暴中心的关煌第一次出面回复， 　　“这件事对我触动非常大。我意识到，围绕超人这场舆论风暴，本质上其实是传统思维与下一代互联网生态思维的冲撞；是专业分工模式与互联网生态模式谁才能代表商业未来的趋势之争。 　　“具体而言，前者本质上是通过规模经济，烧钱补贴，而不是颠覆式创新来做大做强自身，然后以市场领先者甚至是垄断者的身份去追逐企业利润最大化。 　　“而互联网生态模式，是在打通价值链后通过价值重构、价值共享来做强做大自身，目的是创造全新价值、实现用户价值最大化。” 　　因为话语太过专业，导致传播效果受到影响，甚至很多人觉得关煌是在故弄玄虚，玩弄概念。 　　即使是业内人士，也对此颇有争议。 　　可以说，公关不算成功。 　　但是，不管怎么样，围绕着“超人”“烧钱”“竞争”的舆论，已经开始蔓延，向普通人扩散。 　　如果用一句专业术语来说，就是“破圈”了，五强争霸不再是圈内人自己玩了，有了更大范围的参与。 第476章 以巧破力（修） 　　当然，话说的再好听也没用，不拿出真金白银出来，网民不吃这一套。 　　就像潜伏中说得那样，“两根金条摆在这，你告诉我，哪一根是高尚的，哪一根是龌龊的？” 　　利字当头，喊爹也不行。 　　快的联盟一天烧掉一个亿，烧出了赫赫声威。 　　别说超人只是一个企业，就是地方利益团体想做点什么，也无济于事。 　　钞能力之下，神当杀神，佛当杀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超人颓势已现的时候，关煌出手了。 　　林阳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也是超人app的忠实用户，早早成了VIP会员，已经在超人外卖、出行上花掉了数千元。 　　绝对的忠诚粉丝！ 　　只是由于最近的烧钱大战，快的、美团的补贴力度太大，她也老实做了一回叛变者，狠狠薅了一把羊毛。 　　可能是因为投入的原因，多家比较，她还是觉得“超人app”更有感觉，没事就上来看看，有什么优惠活动。 　　外界批评超人在这次烧钱战中，应对乏力，举止失当，林阳并没有这种感觉。 　　其实，超人活动力度挺大的，只是因为一部分资源倾斜到她这样的老用户身上，才显得略有平庸。 　　如果真计较起来，超人花钱的力度很大。 　　林阳自己就下定决心，薅完羊毛，还要回到超人的体系中。 　　在超人的用户交流社区“我爱我家”中，像林阳的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很多人发帖留言，“等薅完羊毛，一定重回革命队伍。” 　　可以说，超人大力推行的“会员经济”，也算是初见成效。 　　如果它能挺过对手钞能力的攻击，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活的很滋润。 　　当然，美团、快的也不是傻瓜，烧钱补贴的害处显而易见。 　　停止补贴，流量少一半。 　　人家赌的就是这个空窗期，一举干翻对手，大局已定的时候，再重整旗鼓。 　　如果活不过今天，奢望明天的辉煌又有什么意义？ 　　林阳打开微信，看了一眼，小满还没有回复。 　　她让对方约热依出来聚聚，拉拉关系。 　　毕竟，娱乐圈讲究一个人脉。 　　热依虽然不是什么大腕，但隐约听到一些传闻，对方背景深厚。 　　这种关系，不用白不用。 　　可惜，她和易小满都是女的，要不然施展一下美男计，不怕热依不同意。 　　打开超人app，首页跳出一个广告“答对12题，瓜分一百万”。 　　林阳安耐不住好奇心，仔细浏览。 　　原来是超人新推出的活动，“百万赢家”。 　　只要是超人的用户，即可报名参与。 　　连续答对12道题，瓜分奖金池的一百万。 　　每天开奖两次，上午一次（两场比赛），下午一次（两场比赛）。 　　普通用户可以每天参加一次比赛，VIP用户可以每天参加四次。 　　林阳对这种有奖答题的形式并不感到陌生，毕竟从小看着《开心辞典》、《幸运52》长大的。 　　前两年还玩过《一站到底》，一群人一起PK答题，一轮一轮刷掉对手之后带走奖品。 　　没想到超人竟然把这种模式，从线下搬到了线上。 　　林阳大感有趣，马上报名参与。 　　看了看时间，11：50，立马进入游戏页面，开始瓜分百万奖金。 　　第一题：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作者是 　　A：张若虚 　　B：李白 　　C：王昌龄 　　D：陈子昂 　　林阳一见，哈哈大笑，这么简单，送分题一个。 　　随手选了D。 　　第二题， 　　第三题， 　　…… 　　凭借着广泛的阅读量，林阳势如破竹，层层推进，一举拿下前十题。 　　心跳加速，额头出汗，呼吸都要中断，这可是一百万啊！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虽然全部答对，也拿不了多少，但是这种感觉，太爽了。 　　马上看手机屏幕， 　　第十一题：1906年，德国冶金学家首先在铝中加入少许__和微量的__，制成了一种坚硬的铝合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被应用到飞机制造上。 　　A：铜、镁 　　B：铁、铜 　　C：镁、金 　　D、镁、铁 　　林阳顿时懵逼，这啥玩意？ 　　听都没听过，别说老娘一个艺术生，就是来一个工科生也不一定知道。 　　现在百度时间又不够。 　　想问人，身边都是学渣。 　　只能听天由命，随手点了A， 　　眼睛闭上，不敢多看，仿佛一百万从手边溜走。 　　心痛的无法呼吸。 　　林阳眼睛眯开一条缝，竟然蒙对了。 　　卧槽，感谢满天佛祖。 　　一百万，我来了！ 　　就在这时，易小满推门进来，“阳阳，热依姐答应了，晚上一起吃饭，你选个地方。” 　　“等会再说。” 　　易小满很是惊讶，看着闺蜜一脸严肃盯着屏幕，不知道干什么？ 　　心生好奇，走了过去。 　　放在平时，这种消息能让林阳高兴的跳起来，现在却无动于衷？ 　　难道在看*****？ 　　林阳虽是个女生，但是荤素不忌，素来胆大，有一次在班级群里发消息说“自己长这么大还没看过毛片”，震惊四座。 　　事后收到不少男生发过来的网址，她还津津有味地欣赏了一夜。 　　刚走到跟前，林阳抬起头，“小满，我问一个题，你听好，” 　　《沂蒙山小调》诞生于___，作为一首民歌，它凝聚了抗战时期军民的斗争信念…… 　　A：临沂市蒙阴县 　　B：临沂市费县 　　C：临沂市兰陵县 　　D：临沂市平邑县 　　林阳眼巴巴看着闺蜜。 　　然而，易小满也不知道啊，只能眨着无辜的眼睛，回看着她。 　　一时间，林阳心如死灰。 　　感觉到手的一百万就这么飞走了。 　　心痛的无以复加。 　　易小满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这是怎么了？” 　　林阳手一抖，点了B，“啊！” 　　答题结束，倒计时开始5、4…… 　　“我的一百万！” 　　“什么啊。” 　　林阳还没来得及说话，看到屏幕上突然出现满天金币，一行金灿灿的大字： 　　恭喜你闯关成功。 　　林阳高兴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易小满亲了几口，“哇哇，爱死你了。” 　　易小满淡定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一行字出现在眼前： 　　正在计算奖金，请稍等。 　　“干什么呢？” 第477章 百万赢家 　　可以说，超人推出的“百万赢家”活动，一举扭转之前颓势，成为2015年互联网第一个爆款产品。 　　这种有奖答题的方式跳到移动平台之后，引起了强烈的用户反应。 　　既可以获得知识、又可以获得社交满足和自我存在感。 　　同时，门槛又极低。 　　简直完美！ 　　用户只需在超人APP内参与互动答题，就有机会瓜分奖金。 　　题目都很简单，正常人基本上12题可以答对8-10题，稍微运气好一点，就可以很轻易的获得奖金。 　　从上线到风靡全网，只用了短短几天时间。 　　几乎所有人都在奖金的诱惑下玩得不亦乐乎。 　　关煌利用自己在娱乐圈的人脉资源，明星参与互动，热度瞬间突破天际。 　　有时候，营销很简单。 　　只要产品质量过硬，简单的宣传就能引爆舆论。 　　一时间，从朋友圈到微博，从圈内到圈外，“百万赢家”到处刷屏。 　　为超人公司带来无数流量，新增用户无数。 　　据事后不准确统计，广告效果相对于几个亿。 　　同时，因为赛制的原因（VIP用户玩的次数更多），超过20%的新增用户选择充值，成为VIP，一举为公司带来近十个亿的流动资金，缓解了资金紧张的压力。 　　美团、滴滴几家公司目瞪口呆，没想到超人还有这一手。 　　以巧破力！ 　　通过调动人们的积极性，主动参与，从而抵消己方的银弹攻势。 　　秒至毫巅！ 　　从最不可能的角度出手，达到了最佳效果。 　　“快的联盟”想了无数次超人的应对策略，无非就是融资烧钱，没想到竟然别出心裁。 　　让人叹为观止。 　　然而，敌人的得意就是自己的难受。 　　面对超人汹涌反击，“快的联盟”颇感为难。 　　比猫画虎，倒是很容易，毕竟有奖竞猜活动，技术含量不高，几天就能copy出来。 　　就是容易挨骂。 　　毕竟，大家正斗的不可开交，己方隐隐展现出后来居上的趋势。 　　突然学习对手的做法，不仅有点丢人，也让市场看轻。 　　然而，不抄袭，却又眼睁睁看着超人一骑绝尘，上演王者归来！ 　　还没等几家公司拿定注意，其他创业者先出手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快速跟风，蜂拥而上。 　　先抄了再说。 　　“金榜题名”、“谁是百万富翁”， 　　“黄金十秒”、“快去冲顶”， 　　…… 　　各种活动应接不暇，让人眼花缭乱， 　　快的几家见状，干脆把眼一蒙，直接照抄。 　　商业竞争嘛，就是你抄我，我抄你。 　　如果要脸，就不要来创业。 　　然而，面对抄袭，超人早有准备，不但在活动形式上更加多样化，还增加了直播色彩，增强互动性。 　　超人官微上每天还会透题给答友，提前公布第六题答案； 　　推出组队开黑功能，四个人只要有一个人答对，都可以分到奖金，增加答题的几率。 　　另外，还有各种邀请码复活码，可以增加答题次数，所以，出现了各种邀请码攻占朋友圈的现象，通过以老带新的形式，不断拓展新的用户参与进来。 　　一传十，十传百，引爆传播。 　　把其它抄袭者抛在身后。 　　铸就了有奖竞猜第一王牌的美誉。 　　另一方面，面对抄袭，超人也区别对待。 　　没有名气的，不理不睬，专挑竞争对手开刀。 　　“关煌”微博火力全开，对“快的联盟”冷嘲热讽，狠狠刷了一波流量。 　　之前跳的很欢的南安投资执行合伙人钱贵，也成了缩头乌龟，不再故作大度。 　　超人在关煌的带领，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战，用实战告诉大家，公司发展，不只是一条烧钱路，还有其他方法。 　　钱不是万能的。 　　“我们融资，不看对方能带来什么，而看我们需要什么。” 　　旧话重提，却成了关煌眼光格局的重要佐证。 　　有人在网上发帖嘲笑之前起哄最厉害的一波人， 　　“收入刚到平均线的屌丝，认为身家百亿的大佬没自己聪明，还有比这更搞笑的事吗？” 　　各种精英人士纷纷从微博中消失，没有人对此作出任何回应。 　　“我一直搞不懂，一个线上答题怎么就有这么大的作用？” 　　夏柒昔坐在桌子上，黑丝美腿伸到关煌跟前。 　　关煌抓住脚丫把玩，漫不经心说道，“说白了，这也是一种补贴方式，不过是效率更高，一天两百万的效果顶一个亿的烧钱补贴。” 　　夏柒昔忍着痒，“补贴？” 　　关煌点头：“用补贴获取新用户，比如注册就送5块钱，这5块钱是每个用户都确定能拿到的，用100万成本，可以拉来20万人的流量；而答题的奖金制，也是一种补贴方式，不是每个人固定能拿多少，而是只有部分人能拿到，而且有可能拿到很多，100万奖金池，20万个人答对，每个人分5块钱，但如果100个人答对呢？每个人就能分1万。” 　　夏柒昔被摸的脸色微红，“那很多人一分钱都拿不到。” 　　关煌：“那你觉得，是每个人确定地拿到5块钱更有吸引力，还是有可能拿到1万元更有吸引力呢？” 　　“这不就是买彩票？” 　　关煌：“差不多，当收益太小时，人们会迷恋小概率事件，偏好风险，从而搏一把大奖金。” 　　夏柒昔恍然。 　　关煌轻轻摩挲着，“但是，这个和彩票又有不同，彩票纯粹靠运气，答题需要靠用户自己的努力，答对了才能拿奖金。这就淡化了运气的成分，用户一旦觉得付出努力，就能拿到奖金，赢面很大，他的兴趣和参与度就更加强烈了。” 　　夏柒昔浑身发软，把脚丫抽了出来。 　　关煌也不在意，继续说道，“100万的成本，吸引来的流量就远远不止20万人了，“百万赢家”中，常常100万的奖金池，参与人数能达到200多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关煌笑了下，“过去，如果说我的流量成本是5块钱，现在不到3毛钱了，简直便宜到几乎免费，这就形成了新的流量洼地。流量是最重要的资源，有了更多流量，就能有更多的商业机会。” 第478章 直播风口 　　听完男人的阐述，夏柒昔心服口服，“那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 　　“快的联盟”发动“暴雪冲击”时，关煌正在北京花天酒地。 　　一时间，整个措手不及，应对乏力。 　　眼看有大雪将崩之势！ 　　夏柒昔连续几天失眠，愁眉不展。 　　尤其是得知关煌出差不是为了工作，竟然是寻欢作乐，更是暴跳如雷。 　　阉了男人的心思都有了。 　　要不是安排的有后手，挽大厦之将倾，这次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关煌把脸贴在夏柒昔的大腿上上，闭着眼睛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快的之辈，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之所以留着他们，不过是为了开拓市场，等到时机成熟，一网打尽。” 　　听着男人说最嚣张的话，看着低头伏在自己身下，夏柒昔心中涌起了奇异的心思，浑身发软，不自觉地扭动一下， 　　“人家信了嘛。” 　　感觉到黑丝的顺滑，关煌心里浮现一个念头，不知道舔一下是什么感觉，随即暗骂自己变态，恶狠狠说道， 　　“晚了，这次必须得受到惩罚。” 　　夏柒昔媚眼如丝，把一只脚搭在男人肩上，“要怎么惩罚？” 　　关煌正准备有进一步动作，敲门声响起。 　　两人吓了一跳，马上正襟危坐。 　　这要是被发现点什么，丢人丢大了。 　　白小雅进来，轻嗅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味，扫了两人一眼，心下奇怪，“真能忍得住”，嘴里说道， 　　“老板，时间到了。” 　　“好的。” 　　白小雅奇怪，怎么光说好不见起身呢，不经意扫到关煌的裤子，顿时脸色红了起来，暗暗骂了句“狗男女”，开始没话找话，化解尴尬， 　　“老板，你之前说的创业者四个特质，《中国经营报》有意采访你，做一期专刊。” 　　关煌面不改色，“太浪费时间了，让他们把采访提纲发过来，书面采访。” 　　“好的。” 　　…… 　　夏柒昔很淡定，站在窗户边，假装看着窗外风景，听着两人说话。 　　她从来没把白小雅放在眼里，自然也不关心对方想什么。 　　跟着男人日久，也逐渐放的开了，不要说白日宣yin了，更羞人的事情也做过。 　　对于感情的事，大胆开放，从不介意别人的目光。 　　把思绪转到工作上。 　　这次的超人风波，让她跟着做了一次过山车。 　　虽然现在来看，危机并未解除。 　　但是，男人的手腕，让她充满信心，未来可期。 　　“百万赢家”活动取得巨大效果，每天不过百万现金，就引来巨大的流量，可以说一本万利。 　　商业竞争，说到底就是流量竞争，流量成本，就是获得一个潜在用户的平均价格。 　　线下的流量成本，来自租金。 　　线上的流量成本，来自广告费。 　　随着竞争越来越激烈，互联网上的流量成本越来越高，大家绞尽脑汁，寻找流量洼地，获得便宜甚至免费的流量。 　　拥有流量，变现就很容易，最典型的就是广告。 　　“百万赢家”获得了趣店1亿广告费的报价，广告专场更是吸金无数。 　　相当于凭空拓展出一条新的赛道。 　　如果是初创企业，凭此就能获得十亿元的估值。 　　放在超人身上，更是如虎添翼！ 　　短短两周时间，为超人新增了三千万注册用户，五六百万付费用户。 　　这种杀伤力，堪称核弹级别！ 　　摧枯拉朽！ 　　不但打击对手士气，也涨了自己声威！ 　　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如果没有跟风盗版者，凭此一项，超人就能打败“快的联盟”，继续垄断市场。 　　不过，事事岂能尽如人意。 　　虽然“百万赢家”活动不断花样翻新，但是，形式如此简单，盗版者只要肯砸钱，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百万赢家”刚上线的两周，每日为超人新增vip用户超过五十万人。 　　而现在，在众多竞争对手的冲击下，每日新增VIP下滑到十万人左右。 　　虽然远远超过活动上线之前的数据，但效果已经打了折扣。 　　当然，超人如此，“快的联盟”更是不堪，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做一回抄袭，却赶上热度爆炸，各种竞争对手纷纷入局。 　　市场一片混乱，鱼龙混杂。 　　很多产品都是赶鸭子上架，用户体验并不完美。 　　随着用户的增多，服务器卡顿非常严重。 　　直播答题中，很多主持人都很不专业，言语不流畅，不能起到活跃气氛的作用，反而让人很是尴尬。 　　最要命的是，题目混乱，简单低俗。 　　某平台的“女神的E罩杯相当于哪个动物的重量”的问题，只会让人感到反感。 　　还有平台把“台湾省”作为一个国家对待，招来网信部门的处罚。 　　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获得免费流量了，不挨骂都是好的。 　　虽然，目前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但是，“有奖答题”模式，能走多远，很多人心里没底。 　　究竟是昙花一现，还是新的风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超人内部对此也有争论，很多人建议新设一个部门，专门负责“百万赢家”活动，加大力度推广，争取再上一层楼。 　　夏柒昔拿不准注意，对于形势的判断，尤其是未来的判断，并不是她的强项。 　　如果只是随便说说，那没什么，要以此为行动指南，就必须慎之又慎。 　　最终问题摆到了关煌面前。 　　让夏柒昔惊讶的是，关煌没怎么犹豫就否决了。 　　反而对直播答题中的直播予以重视，要求成立相关部门，在直播上进行相关业务拓展。 　　夏柒昔询问原因，关煌没个正形的在胡说八道。 　　什么直播可能是一个风口，经过过去一年的东莞扫黄，大量失足妇女成了无业流民，以后可以通过直播的形式在网上表演才艺，为广**丝云服务。 　　把夏柒昔气的不轻。 　　先对关煌云服务一番。 　　不过，男人的判断，她还是毫无保留的支持。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这个男人，从来没有错过。 　　即使他做的决定再荒谬，事后也证明是对的。 　　如同正在推行的会员经济，已经展现出强劲的动力。 第479章 新年目标 　　等身体恢复正常，关煌起身去会议室。 　　白小雅和夏柒昔相互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相看两厌！ 　　都恨不得对方立马消失。 　　关煌推开门，所有人都已经到齐。 　　今天是超人的年度总结会兼新年展望，高管差不多都来了。 　　因为个人偏好不同，超人很少召开大会。 　　通常是小圈子碰头，几个人一拍板，下面就开始执行。 　　关煌一向认为，过多的会议是大公司的瘟疫，随着时间推移，问题还会进一步恶化。 　　在他的主导下，取消所有的大型会议，会议的时间越短越好。 　　今天也不例外。 　　只有四十分钟。 　　随着“百万赢家”战役初步获胜，关煌在公司内部的威望进一步上升。 　　不说是盲目崇拜，也有了指哪打哪的服从。 　　威望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很重要。 　　即使只团结一小撮人，也能爆发出巨大能量，干出一番事业。 　　上下同心，所向无敌。 　　现在的超人就有这个味道了。 　　在关煌的带领下，一句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会议进展的很顺利，对于新一年的工作，关煌提了三点要求。 　　一是业务上要进一步拓展。接下来一年，超人出行每天要服务3000万的用户，1000万的司机，超人外卖的日订单量要突破500万单，公司所有部门必须全力以赴。 　　二是公司转型，虽然很多人说超人不过是送一外卖的，充其量是商业公司、服务公司。但关煌强调，超人必须是一个技术驱动、技术和商业完美结合的公司。 　　为此，他宣布，要建立超人的“NASA”。 　　面向机器学习、芯片、IoT、操作系统、生物识别这些核心技术，组建崭新的团队，建立新的机制和方法，布局先进技术，决胜下一个十年。 　　三是公司文化。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是手段；风狂雨急时，立得定，方见脚根。外部竞争越激烈，内部管理越不能放松。公司文化必须落地，要求人事部门针对愿景使命价值观，尽快出台相关考核指标。 　　尽管这种考核指标没法量化，但是，非常粗旷的量化指标也比没有指标强。 　　在会议的最后，关煌再次厉声强调了公司纪律，反腐是高压线，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我们对可能的腐败是零容忍的。我不只一次跟我们审计部门和监察部门的同事说，为了证明一个五万元贪污行为是真实的，我们愿意投入五十万去调研。” 　　当然，除了大棒，还有胡萝卜。 　　恩威并施。 　　关煌强调，公司把人作为重要的资产。 　　去年超人为员工首次购房提供低息贷款金额超过了1.5亿，今年的额度会远超这个数，并提议在新的一年把获奖员工奖金翻倍。 　　消息一出，人人振奋。 　　只要发钱就是好事。 　　会议结束，关煌回到办公室，发现夏柒昔已经离开。 　　问了白小雅，说对方接了一个电话，没说干什么，直接走了。 　　关煌也不在意。 　　夏柒昔本就是事业女性，除了床笫之间，身段柔软，其它时候，独立性都很强。 　　给女友打了一个越洋电话，按住心虚，一阵嘘寒问暖。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 　　多次下定决心，收心养性，却又管不住下半身，辜负了女友一片深情。 　　然而，就此放弃，却又心有不甘。 　　只能得过且过。 　　许馨雨自然不知道男友在国内浪荡成性，虽然也能猜到其不会守身如玉，却绝对想不到有多么疯狂。 　　“有没有想我？” 　　“想死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许馨雨很是苦恼，“不知道，可能要在这边过年。” 　　关煌叹息一声，这便宜岳母真是心狠手辣。 　　许馨雨也感觉对不住男友，没有尽到女友职责，“我再和妈妈说说。” 　　“等我忙完了，去找你。” 　　许馨雨连忙说道，“不用，你这么忙，来回太辛苦了。” 　　她虽然在美国，也了解国内正在进行的烧钱大战。 　　在这种紧张时刻，怎么能为了儿女私情，不顾江山社稷。 　　关煌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违心承诺没有意义。 　　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快的联盟”确实是眼前的劲敌，容不得有一丝懈怠。 　　如果大意失荆州，就成了天下笑柄。 　　许馨雨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在家有没有沾花惹草？” 　　“怎么会呢，为你守身如玉。” 　　许馨雨自然不相信，“哼哼，说谎。” 　　“不信，你回来检查一下。” 　　许馨雨咬着嘴唇，开口说道，“等我回去，抓到把柄，有你好看的。” 　　关煌自然不会不打自招，“清清白白。” 　　两人卿卿我我，腻歪半天。 　　许馨雨最后告诫男友，偷吃可以，但是不能什么人都找，尤其要注意安全。 　　关煌否认，“不可能，每天忙的吃饭都没时间。” 　　这倒是实话，如果不是身体素质好。 　　每天累成狗，哪有精力寻花问柳。 　　许馨雨不接话，想起母亲的教导。 　　关煌正值年少，是慕爱的年纪，女友又不在身边，少不了逢场作戏，甚至身边有一两个女人也很正常。 　　关键在于自控力。 　　不能把女人带回家！ 　　不能明目张胆找第三者。 　　简单来说，就是玩玩可以，不能当真。 　　许馨雨记得当时追问母亲，既然关煌身边没人照顾，为什么不让她回国？ 　　许母自然不能说因为面子，只能找了一个理由，“男人这东西，天生的喜新厌旧，对于轻易得到的东西，向来不会珍惜，只有经历一番波折，才能视若珍宝。” 　　换句话说，等到沉没成本太大，已经放弃不能。 　　许馨雨大着胆子说道，“亲爱的，我不会生气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关煌闻言，颇为惊讶。 　　不知道女友是试探自己，还是真的不介意，支支吾吾半天。 　　许馨雨继续道，“实在不行，就让小雪陪你。” 　　关煌“啊”了一声。 　　许馨雨自言自语，“她老是跟我作对，上次还故意挑拨离间，老公，我不在这段时间，她肯定会勾引你，你找个机会顺水推舟把她办了，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关煌对于女友的脑洞很是佩服。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竟然想出牺牲男友的招数。 　　再说下去，恐怕招架不住。 　　关煌连忙转移话题，一番妙语连珠，很快就把对方逗得咯咯笑。 第480章 底牌 　　挂了电话，关煌有点怅然若失。 　　感觉自己精神分裂了。 　　只能不断催眠自己。 　　大丈夫三妻四妾，二十五个娘们算得了什么。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不是天赋过人，他就是想勾三搭四，也没那个资本。 　　看看其他富豪，身体不行还他妈风流成性。 　　既然上天给了机会，就不能错过。 　　万花丛中过，方不负此生。 　　好好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总算摆脱内疚感。 　　点开微博，批阅奏章。 　　自从开了微博之后，收到不少美女私照，姿势之夸张，尺度之大，让他叹为观止。 　　可惜不能一一尝试，甚是遗憾。 　　毕竟要注意一点个人形象。 　　就像明星一样，随意约炮粉丝，虽然很爽，传出去却很败坏名声。 　　富豪在享受社会尊重的同时，也背负着巨大的责任。 　　稍有差池，就会引起舆论反弹。 　　尽管关煌很是眼馋，却只能作罢。 　　“有事想见你一面，先发照片，以示诚意。” 　　“你好，我是一名在校大学生，希望能得到好心人的帮助，这是我练瑜伽时的照片。” 　　“我骚吗？S型身材。” 　　“你猜我是什么cup，附图一张。” 　　…… 　　就像男人经常给女明星发淫秽露骨的文字图片，女人在这方面也不落人后。 　　关煌简单浏览一下，就发现质量很高，远超街边美女。 　　这种仿佛选妃子般的美图秀秀，带给他极大的愉悦感。 　　甚至成为日常放松的固定动作。 　　欣赏完美图，关煌浏览一下敌人的动静。 　　“快的打车”官微的最新状态还是一周前发布的“知识英雄，欢迎来战。” 　　倒是滴滴发布了最新优惠补贴，“邀请一名新用户，获得一张10元免单券。” 　　看出来仍旧斗志昂扬。 　　受到此次风波影响，本来如火如荼的烧钱大战，有点后继乏力。 　　一方面是因为效果呈现断崖式下跌，钱砸进去了，水花没出来。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比，与超人的动作相比，烧钱太过于简单粗暴，没有技术含量，很容易留下low的感觉。 　　“快的联盟”不由自主地放缓烧钱速度，先过了这一波再说。 　　超人这次能拿出爆款来应对金钱攻势，下次还能拿出同样的产品吗？ 　　当然，要是关煌突然回心转意，大肆融资，烧钱硬怼，那就没办法，败多胜少之局。 　　然而，创业本来就是九死一生。 　　哪有什么稳赢的生意。 　　超人是优势巨大，占尽先手。 　　但是，总不能举手投降吧。 　　总要做过这一场再说。 　　敌人暂时偃旗息鼓，对于关煌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 　　毕竟资金上，确实没有对手那么充足。 　　“快的联盟”既然已经丧失了控股权，接下来的融资只会破罐子破摔，即使把股权降到10%也在所不惜。 　　快的掌门人更是在江湖上放出话，哪怕融到1%，也要血战到底。 　　关煌刷完微博，百无聊赖，发了一张“315倒计时”的状态，就下了网。 　　留下无数懵逼网友。 　　大战还没有结束，超人还有新的动作，最大底牌呼之欲出…… 　　之前大家就在猜测315是什么？ 　　等到烧钱大战开始，超人迟迟没有动作，很多人觉得关煌是在故弄玄虚。 　　而“百万赢家”一出，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战，大家恍然大悟，原来杀手锏在这里。 　　怪不得关煌信心满满。 　　如此爆款，不负重托。 　　虽然有人批评他，把公司命运寄托在一款产品上，赌性太大。 　　“百万赢家”是成功了，然而，成功是偶然的。 　　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超人之前积累的大好形势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不过，由于成王败寇，这些批评声音没有掀起任何浪花。 　　等到关煌新的微博一发，网友才意识到，真正的反攻还没有到来。 　　“百万赢家”不过是饭前小菜，大餐还在后面。 　　关于“315”的梗再次流传起来。 　　因为关煌巨大的影响力以及之前举重若轻的表现，让人充满期待。 　　甚至快的、美团也开始打听超人的新动作是什么？ 　　自然一无所获。 　　牵动亿万网友的心。 　　休整期间，超人的“每日新闻”上线，尽管有千万级的流量导入，转化率却很低，App下载量不过是十万+。 　　“新闻机器人”虽然写稿很快，毫秒内就可以完成完成海量信息的获取和整理，但是，优势还不明显。 　　一方面，网民本来就被海量内容包围，对于时效性要求不高，除非是重大赛事、重大新闻。 　　另一方面，新闻机器人毕竟不是人，有自己的优势也有自己的劣势，现阶段，主要用于以数据为基础的报道领域，比如公司年报、股票市场简报、地震报道和体育报道等。 　　与传统巨头相比，还差不少。 　　不过，本来就是测试品，没有投入太多资源。 　　扑街了，也不心疼。 　　即使在公司内部，也有很多人不知道这个项目，它的失败并没有引起多少关注。 　　算是一次创新遇挫。 　　郁悦却是信心满满，越挫越勇，听取关煌建议，调整算法，以单个用户为主体，主动筛选投放个人感兴趣的内容。 　　通过给内容添加标签，然后根据用户的浏览轨迹，向用户推荐同类的或者定制化的内容。 　　后台利用新闻机器人撰写稿件，前台利用精准识别推送新闻，一套成熟机制即将完成。 　　具体效果还有待检验。 　　当然，精准投放还会带来一个负面效果，就是假新闻泛滥。 　　“假新闻”的标题和内容一般都比较有煽动性，人们很容易就会被它所吸引。 　　当平台检测到用户看了新闻后，算法就会自动向用户推送类似的新闻，于是用户看的多了，就会越来越相信“假新闻”里的内容。 　　当用户相信后，他也更愿意把新闻分享出去，于是在他的社交媒体中的所有朋友也都会看到这个新闻。经过几次传播后，“假新闻”就大肆地传播开了。 　　然而，这个问题，目前来看，无法避免。 　　对于眼下的每日新闻来说，还属于未发生的事，关煌虽然有了解，却没法明说。 　　只能置之不理，等到问题出现那一刻，再着手解决。 第481章 大撒币 　　在拉新这件事上，没有什么比简单粗暴的“撒币”更有效了。 　　（刚进入新年不久，王公子·娱乐圈纪委·思聪一条“我撒币，我乐意”的微博，就让撒币成了2015年度第一个热词） 　　与动辄几十几百的获客成本相比，直播答题的获客成本平均只有1-2元。 　　即使互联网的流量尚未枯竭，这也是性价比非常高的生意了。 　　一场直播答题，可以将上百万人的注意力凝聚在一处。 　　作为一款的全民益智类超级IP，《百万赢家》自开播以来，凭借高额的奖金和趣味的题目设置吸引了大批用户参与。 　　2月11日，根据夏柒昔提议，《百万赢家》推出“血战到底”模式，打破12道题限制。 　　所有参与者一路拼杀，直至决胜出唯一获胜者，冠军独揽103万现金大奖。 　　消息一出，全网振动。 　　在所有跟风者追求“大撒币·普惠天下”的背景下，超人逆势而行，打破平均分配的大锅饭，开始制造超级英雄。 　　为了决出终极战神，《百万赢家》准备了近千道题，兼具知识与趣味性。 　　涵盖天文地理、人文历史、体育科技、娱乐影视及热点事件等。 　　当天共有220万网友参与答题，第八题“最接近人类指纹的动物是？”一题直接淘汰50万人，将参赛者锁定在30万人以内。 　　随后经过多轮PK，最终在第29题“以下哪位历史人物被后人戏称为惨王？”中，超人vip用户“小雪”一题制胜，成为当晚“战神”。 　　独享103万现金大奖，创造了直播答题史上单人单场最高奖金纪录。 　　随后主持人小马哥与该网友进行现场连麦，揭开了直播答题史上最高奖金获得者的神秘面纱。 　　原来，“小雪”名叫“欢欢”，是一名来自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大四在读生，当晚正是与闺蜜一起答题最终取得胜利。 　　2月12日，《百万赢家》在京举办“我是百万赢家”发布会，超人联合创始人&副总裁夏柒昔、103万获奖者欢欢出席活动。 　　活动上，夏柒昔授予主持人小马哥“撒币侠”、获奖者欢欢“战神”称号。 　　欢欢分享了自己如何取胜的经验和心情，“像做梦一样”，并坦言自己不会的题也是“靠蒙”。 　　当被问到如何支配这笔巨额奖金时，她表示：“一半给爸妈，给闺蜜三万，剩下部分的十分之一用来做公益。” 　　创投圈第一美女高管超人联合创始人&副总裁夏柒昔表示： 　　“从《幸运52》到《一站到底》知识问答在中国很有市场，随着互联网科技的发展，《百万赢家》打破了以往电视竞答节目人数和时空的限制，用户参与门槛更低、参与感与体验感更强，真正做到了人人参与、全民答题的现象级。 　　“《百万赢家》答题赢大奖的模式刺激了网友参与和学习的热情，在娱乐的同时增长知识，弘扬和传播了社会正能量。未来，超人还将投入更多资源和专业化团队持续打造《百万赢家》超级IP，创新玩法和互动模式，引领全民直播答题热潮。” 　　作为王背后的女人，夏柒昔一经露面就获得了巨大关注。 　　被誉为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 　　当晚，夏柒昔身穿黑色礼服裙出场。 　　高开叉的设计露出美腿，纤细的腰线盈盈一握，仿佛一轮弯月。 　　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瘦而不材，婀娜多姿。 　　面相精致干练，流畅饱满的下颌线条看起来十分舒服，面部紧致没有多余的赘肉，气质up up。 　　有人为她专门建立了百度贴吧，上传百张截屏美照。 　　在著名的直男论坛“虎扑”上，夏柒昔力压高圆圆成为虎扑第一美女。 　　微博粉丝关注突破五十万。 　　…… 　　有人在“逼乎”论坛发帖，“夏柒昔辣么美，为什么之前没听到新闻报道？创投圈第一美女的称号实至名归。” 　　网友“狐狸”的回答获得了最多点赞，“她能出名，不是因为自身素质有多高，而是平台在那里，创投圈的美女多的是，其她人没有这个机会罢了。” 　　还有网友“大苹果”揭开血淋淋的真相，“这次事件的背后明显有推手，夏柒昔刚一露面就有被称为“创投圈第一美女”，权威性在哪里？还有，广**丝不要意淫了，据说夏柒昔是关煌的禁脔，每一个女神背后都有一个操到吐的男人。” 　　大苹果毫无疑问地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还算温和的。 　　“造谣一时爽，全家火葬场”，比较恶毒的。 　　还有，“可怜楼主，现实中受过什么打击，只能在网络里无能狂怒。” 　　…… 　　“大苹果”不甘受辱，继续爆料：“关煌和夏柒昔的关系，随便一个海城人都知道，还用得着我招摇？” 　　“海城坐地户”回复：“我就是海城的，我怎么不知道。” 　　大苹果：“只能说你的level不够，我说的是海城上流社会。” 　　“海城坐地户”：“我家有一栋楼收租，不知道这个level在哪？” 　　大苹果连回复都懒得回复，继续发帖，“关煌为了霸占夏柒昔，把王家大公子整得精神分裂。” 　　吃瓜群众看的津津有味。 　　有人问道，“真的假的，感觉关煌人挺好的。” 　　大苹果冷笑：“你们看到的，只是他希望让你们看到的，用猪脑子想一想，能把生意做这么大的人，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吗？关煌的黑料多的是。” 　　“还有呢？” 　　“姓关的喜好人妻，海城被他糟蹋的不下二十个，多次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有一次在杨小蜜的宴会上，因为女人，连扇钱贵几个耳光。” 　　有人怀疑，“楼主越说越离谱了，我表哥再超人工作，说关煌每天工作超过18个小时，哪有时间沾花惹草？” 　　大苹果闻言很生气。 　　还没等他反驳，楼已经歪了。 　　“关煌和杨小蜜有没有睡过？” 　　“关煌整天和泰迪姐妹团搞在一起，和几个人睡过？” 　　“我觉得熊小瑾最好看。” 　　…… 　　大苹果顿时气的把键盘砸了。 第482章 中场战事 　　2015年初，互联网迎来首个风口，直播答题以星火燎原之势风靡网络。 　　截止2月15日，《百万赢家》共举办51场直播，累计奖金池达2235万，近250万人次获奖。 　　在此过程中，《百万赢家》屡创行业纪录，创造了单场206万、单人单场103万、单日530万最高奖金金额纪录。 　　同时，《百万赢家》首次与京东合作推出“京东专场”，开创直播答题史上首个商业化广告。 　　随后《百万赢家》相继牵手“趣购网”、华为、《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在电商、手机、影视等多领域与知名品牌达成合作。 　　率先打造了“直播竞答+知识变现+广告植入”的创新模式，成为最具人气和商业价值的直播答题IP。 　　尤其是《大圣归来》的异军突起。 　　犹如一匹黑马，横空出世，只用三天票房破亿，豆瓣评分8·3，时光网评分9.2，成为一部现象级的动画片。 　　国内动画史上的划时代作品。 　　不仅仅是一个票房奇迹，影片在面向受众人群的营销也有极大突破。 　　有人采访超人公司的执行副总裁黄兆有，询问公司为什么会选择《大圣归来》这样一部动漫片？ 　　要知道，在上映之前，连投资人都对它不看好。 　　不要说引爆全年龄段的观影热潮，就是动漫爱好者对它也没报什么希望。 　　黄兆有大谈情怀，“关总一直以来的理念就是钱不是衡量成败的标准，《百万赢家》和《大圣归来》联动，并不是为了追求什么回报，只是单纯地想为国漫的崛起，尽一分微薄之力，只是凑巧成功了，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一番话恶心的“快的联盟”差点吐了。 　　神他么情怀。 　　得了便宜还卖乖！ 　　王八蛋！ 　　然而，网友喜欢看这些，喜欢看到企业有社会责任感，喜欢看到大佬具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讨厌暴发户，讨厌有钱人装比，讨厌壕无人性！ 　　两相加成，宣传效果炸裂，压的几家竞争对手抬不起头。 　　也彻底结束了2014年的烧钱大战。 　　“快的联盟”束手无策，只能暂时偃旗息鼓，静待新的时机。 　　筹备多日的“除夕红包之战”，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以一种谁也没想到的方式！ 　　开战之前，无人知道结局。 　　中场，看到一丝胜利曙光。 　　落幕之时，一地鸡毛。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四家公司烧掉了40个亿，烧的背后资本肝胆俱裂。 　　最关键的是没烧出什么效果。 　　超人公司继续垄断两个塞道，市场占有率和订单数量节节攀升。 　　市场估值重回150亿美元，各路风投踏破门槛。 　　“快的联盟”，除了扩大一些影响力，并没有得到太多好处。 　　如果不能在未来占据头部位置，烧掉的钱，十年也挣不回来。 　　这就让背后的资本大为恐慌，虽说投资失败是常有的事。 　　但是一笔亏掉几十亿，足以毁掉很多人的职业生涯。 　　在这种情况下，加码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所谓“投降输一半”，不存在的。 　　在南安投资钱贵的牵桥搭线下，四家公司正式结盟，九支基金联合。 　　大家约定，彼此协作，同进同退，共同对抗生死大敌–超人集团。 　　据说誓师大会开的很是悲壮。 　　颇有一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钱贵在会上发言，说到动情处，几度落泪。 　　可谓是用心良苦！ 　　关煌第一时间从微博上知道对手的动作，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缺的是时间，能拖就拖，最好能拖到《山海经》上市，一局奠定胜局。 　　只要“四家公司”不继续烧钱，凭借超人的先发优势，几乎没有弯道超车的希望。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烧钱补贴，经历两个阶段，虽然还没有结束，但是锐气已失。 　　只要再撑过一轮，不用关煌动手，“快的联盟”不败而败，烧掉这么多钱，背后的资本岂能轻饶。 　　所以，关煌微博很是云淡风轻地发了一条状态，“有竞争才有进步，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此状态一发，赢得无数赞誉。” 　　由于其良好的个人形象（主要是亿万富豪），在微博上拥护甚重，每条留言都有成千上万人的跟帖留言转发。 　　随便一个消息，都是不大不小的热点。 　　相比之下，“快的联盟”在宣传上就有点弱势了。 　　尽管钱没少砸，请明星、赞助电影、综艺节目、搞活动比赛，但是，因为迟迟没有出现爆款产品，影响力屈指可数。 　　对于硬广，用户接受程度很低。 　　再加上之前的抄袭风波，很多人对于“快的”几家的印象并不好。 　　有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不少人纷纷去几家公司的官微下留言嘲笑， 　　“长点心吧。” 　　“没事多和老大学学。”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 　　…… 　　一番冷嘲热讽竟然喷的对方自闭了，把评论关了，可惜“快的”微博没什么影响力，要不然可以借势营销一番。 　　“有事打电话”，关煌对着美人说道。 　　暂时休战，也该回家看看了。 　　夏柒昔：“你放心回吧，这次回去，把伯父伯母接来。” 　　关煌：“有这个打算。” 　　故土难离，他也没多少信心说服父母定居海城。 　　虽说城市的生活条件更好，但对于老人来说，精神世界匮乏，强扭瓜到这里，还真不一定合适。 　　可惜搞了这么久，也没见哪个女人怀孕，要不然正好有借口。 　　夏柒夕考虑的更远，“这里医疗什么的都比家里方便。” 　　关煌点头。 　　的确如此。 　　老家又没有隐世的神医，治个小病还行，稍微困难的手术都要请飞刀。 　　一旦有什么急症，时间就是生命。 　　闲聊几句，夏柒夕谈起了工作，“你觉得快的他们，还会烧钱吗？” 　　主动挑起战争，最后又闹了一个灰头灰脸。 　　对于士气的打击，很严重。 　　敢不敢？ 　　真的很考验人！ 　　关煌毫不迟疑地回答，“烧钱是肯定要烧的，就这么一群废柴，除了烧钱，他们能想出个屁来。” 　　烧钱至少还有机会，不烧钱，等死吧。 第483章 回家 　　相比较上次回老家的低调轻松，这次回家，多少有点衣锦还乡的味道。 　　家里的房子已经翻修，独栋二层小楼，配上一个小院子，占地不大。 　　装修不奢华，重在舒适。 　　很多人都知道关煌在外边做生意发了财，导致上门的人络绎不绝。 　　即使他不在，大家也愿意没事来走动走动。 　　为了避免打扰，关煌没有提前打电话，到家时，发现灯火通明，他还以为有亲戚来串门了。 　　等到进屋一看，发现气氛不一样。 　　“爸，妈，叶叔也在啊。” 　　叶菲爸一看到关煌，有点吃惊，挤出一个笑，“煌，回来了，菲菲呢？” 　　关煌把手提包放下，“公司加班呢，没放假。” 　　叶老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稍微坐了一会，对着关煌爸说道，“关哥，我先走了。” 　　“再坐一会？” 　　“不坐了。” 　　关煌感觉有点奇怪，看着叶菲爸背影消失，开口问道，“三叔来干吗？” 　　不说还好，一说这，关煌爸气的不行，“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关妈在一旁圆场，“孩子刚回来，说这些干嘛？” 　　关爸“哼”了一声。 　　关妈连忙问，“吃了没，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公司一直很忙，临时决定回来”，关煌笑笑，“小楠呢？” 　　“去小洁家玩了。” 　　关煌靠着父亲坐下来，主动说道，“三叔是来说菲菲的事吗？” 　　关妈有点尴尬解释，“叶老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你别管他。” 　　关煌心想，应该是陈婶发挥作用了。 　　但具体情况什么样？他还真不知道。 　　“妈，三叔都说什么了？” 　　关母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 　　关爸吩咐道，“去把门关上，咱们说会话。” 　　三人围着而坐，关爸先开口，“老三今晚过来，让我们给个交代，现在村上都传闻菲菲跟了你，这以后也不好找婆家了，看看怎么办？要么就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要么就赔点钱让菲菲回来。” 　　关煌也没辩解，“三叔这是误会了，刚才见到我人了，也不直接问。” 　　关爸：“他管你误会不误会，反正事就这个事，让咱们看着解决，大不了，闹开了，让大家评评理。” 　　关母接过话，“大关啊，你和菲菲真的在一起了吗？” 　　关煌笑了笑，“妈，你别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我一直当菲菲是妹妹。” 　　关母叹息，“这做好事还做出麻烦。” 　　关爸：“你也大了，以后老关家的事，该担起来了，说说怎么解决？” 　　关煌毫不担心，“爸，放心吧，这事我来弄，这两天我找三叔说开就行了。” 　　关母明显不信，“这哪是三两句能说清的，老三那人……不行的话，就让菲菲回来算了。” 　　关煌安慰道，“能说清的。” 　　关爸沉默了下，开口道，“说说也好，不过，都是左邻右舍，一个村的，记得要好好说话，不能发脾气。” 　　关煌：“放心吧。” 　　…… 　　随后几天，得到消息的远亲近邻不断登门，关煌烦不胜烦，却又不能置之不理。 　　毕竟父母还要在这里生活，很多事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 　　还有不少借钱的，拉关系的，帮忙介绍工作的…… 　　本来想多住几天，也没了心思。 　　等到县领导亲自登门拜访，这场盛宴算是达到了高@潮。 　　一行四人，在乡领导和村长的带领下，来到关家。 　　不是关煌的主角光环影响，而是地方政府专门有相应的机构，梳理本地区的名人。 　　高官、巨富、明星、文人…… 　　逢年过节还有相应的团拜会。 　　既能建立自己的人脉，又能拉动地方增长，或提高地方知名度，很多领导把这种事作为自己的主营主业。 　　去年的时候，关煌刚有知名度，已经被地方领导纳入视线。 　　如果不是有所顾忌，早就去海城登门拜访了。 　　中间一直关注着他有没有回来。 　　这不，一到家，就有人把消息传上去了。 　　关煌作为一个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父母官虽然算不上大人物，却也不能置之不理。 　　双方简单寒暄过后，就引入正题。 　　父母官介绍了一下家乡的营商环境、相关政策以及贫困程度……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关煌倒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直以来就有扶持家乡的想法。 　　但是，时机不对。 　　眼下大战胶着，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一没精力，二没资金。 　　他即使想在家乡投资，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于这种现状，县领导对此也表示了理解支持。 　　网络这么发达，超人公司的事，随便搜一下就能知晓大概。 　　他们上门，也是提前结个善缘。 　　不能等到超人真的一飞冲天时，再走关系。 　　关煌对于县领导的感觉还不错。 　　上辈子把家乡治理的有声有色，是个干事的人。 　　索性有话直说，没和对方打太极。 　　承诺等到年底竞争结束，形势转好，会在家乡投资设立一个超大的客户服务中心，总投资额可能会超过二十个亿。 　　作为一个国家级贫困县，每年的税收才几个亿，一下子投资这么多，称得上天上掉馅饼了。 　　这个数字，稍微一包装，就是百亿级别，够得上省高官出席了！ 　　县领导喜出望外，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连忙追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关煌顺势把自己的担心说了一下，治安问题。 　　虽然时处盛世，歌舞升平。 　　但是，免不了会有一些不开眼的家伙。 　　上辈子，除了陈婶的案子，家里没出现过恶性案件，但这种事不得不防。 　　县领导当场表示，在关家村设立警民服务站，配备充足的力量，保一方平安。 　　关煌表示了感谢。 　　对方既然这么说，肯定会做到的。 　　毕竟，有一根大骨头在前面诱惑着，年底之前不用太担心。 　　如果出现刑事案件，让关煌父母受了惊吓，那影响的可是几十亿的投资。 　　事关重大，估计这帮人会操心的。 　　随后，又谈了一些外边的事情，在双方有意奉承下，称得上宾主尽欢。 第484章 债权性融资 　　半夜，陈婶敲开了叶家的门。 　　“老三，忙着呢。” 　　“忙啥，看电视呢”，叶老三披了个军大衣，把陈婶引进了屋里。 　　陈婶一笑，“弟妹也在啊。” 　　叶菲妈很自觉地站起身，“你们说话，我去烧茶。” 　　叶老三拿不准对方的意思。 　　看上自己了？ 　　不应该啊。 　　再说了，媳妇在家呢。 　　陈婶朝着对方神秘一笑，“老三啊，你要走大运了。” 　　叶老三疑惑，这是准备给自己推销东西呢？问道，“啥大运啊？” 　　陈婶打趣，“装什么糊涂呢，你家叶菲的事。” 　　叶老三闻言，很是生气，脸色一沉：“你来就说这呢？” 　　叶菲的事让他丢尽了脸。 　　腿打瘸的心都有了。 　　陈婶嘿嘿笑，“老三啊老三，你可不能好心当作驴肝肺。” 　　叶父看着对方风韵犹存的身段，忍了一口气，没说话。 　　陈婶继续说道，“老关家这次是发了，县领导都上门了，不得了，你以后就跟着享清福吧。” 　　叶父闻言，怒火上头，“享个屁的福。” 　　陈婶故意说道，“怎么，你还看不上？” 　　“关大力仗势欺人，准备赖账呢，我跟他没完。” 　　“咋说？” 　　叶老三本不想多说，被对方眼睛一勾，话就停不住了，“我上次去他家，想把孩子的事定下来，关大力竟然说，孩子的事让孩子解决，大人不方便插手，我呸，这是人话吗？” 　　陈婶“哈哈”一笑，“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就这？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就问一句，不订婚，有影响吗？” 　　叶老三瞪大眼睛，“怎么没有？” 　　陈婶看着他， 　　叶老三自己先软了，嘟囔道，“婚事要不成，我家菲菲以后怎么嫁人？” 　　陈婶：“说句不好听的，你别生气，叶菲，即使给关煌当个小的，也能保证你这一家吃喝不愁，听说他家有几十个亿。” 　　叶老三正要大怒，突然冷静下来，追问：“几十个亿？” 　　陈婶心想，真是老天无眼，叶老三这样的人都能发达。 　　嘴里说道：“可不是，几十个亿，那是多少钱，你想想，数不过来。” 　　叶老三倒是第一次知道关煌这么有钱。 　　之前隐约听到一些。 　　因为叶菲的关系，他也不好意思多打听。 　　自己又不会上网，什么都不了解。 　　“这……” 　　陈婶蛊惑道，“你想想，叶菲要是生出了一男半女，那可是泼天的富贵。” 　　叶老三闻言，顿时愣住了。 　　陈婶继续说道，“你这个时候催着订婚，那不是要把事搞黄吗？说实话，叶菲现在能配得上关煌吗？” 　　叶老三摇头，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虽然闺女长得不错，但是没学历，没能力，没家势，别说亿万富翁，就是百万富翁也配不上。 　　“所以说，你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催婚，而是确保叶菲怀孕。” 　　叶老三听到这里，涨红了脸，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理。 　　…… 　　陈婶一番话把对方忽悠瘸了。 　　没过两天，叶老三碰到关爸，一改常态，绝口不提订婚的事，反而很是亲切打招呼。 　　关爸不知道儿子说了什么，不过问题暂时解决，他也松了一口气。 　　关煌在家住了几天后，就回到海城。 　　超人继续攻城略地，“快的联盟”虽然成立，暂时没有新动作。 　　双方保持着短暂的和平。 　　关煌利用在省内的名气和资源，进行了十个亿的短期债权融资，对外宣称是为了接下来的烧钱大战做准备。 　　虽然因为形势好转，投资人踏破门槛，但是，关煌的股权融资条件太苛刻，暂时还没有达成协议。 　　此举也被外界解读为“超人资金储备不足。” 　　消失已久的钱贵，仿佛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又跳了出来。 　　不过，这次没有点名道姓地攻击关煌和超人。 　　先是为大家科普了一下股权融资和债权融资的一个差别。 　　“股权融资是以出让公司的一部分所有权为代价的，债权融资就是借钱，到期还款。” 　　因为A股和港股市场，要求同股同权，创始人过于稀释股权会丧失对公司的控制权，这也是为何很多公司会选择在美国上市。 　　而债权融资会带来相对大的资金压力，因为债权到期就要偿还。 　　创业公司虽然估值很高，动辄几十上百亿，但是没有稳定的盈利模式，到期还钱是一个很大的压力。 　　一旦还不上钱，就债转股，或者贱卖股份。 　　钱贵最后总结： 　　如此看来，超人之局的一个重要分歧点就在于，创始人关煌愿意以什么样的价格出让多少股权。 　　随之而来的，就是投资人在公司拥有多少话语权，对公司的管理有多大的参与度。 　　在此之前，钱贵也解释过，由于超人之前进行的主要是可转债融资，必然会迎来还债高峰。 　　“说句心里话，从关煌的角度来看，如果稀释一部分股权，会失去一定的控制力，但是资金压力不大。” 　　“我认为，现在是时候倒逼他进行管理。 　　超人目前虽然发展的不错，当时还需要更深刻的改造，比如董事会的改造…… 　　就是说，在决策上应该有一个平衡和分享的机制，目前超人内部缺少这种机制。” 　　虽然是很理性的分析，但是网友并不买账。 　　经过之前的几次风波，大家都知道钱贵的屁股坐在哪里。 　　不少人纷纷发言嘲讽， 　　简单一句话就是，“你行你上。” 　　关煌做出什么动作，都有自身的考量。 　　你懂的道理，人家门清！ 　　忘了之前被打脸，啪啪啪！ 　　气的钱贵破口大骂，一群屌丝，朽木不可雕。 　　关煌微博对此给与回应，“钱总的思维，始终囿于股权之争，如果不能跳出局限，以后的成就也就到此为止了。” 　　钱贵对此无言以对。 　　倒不是不能反驳，只是在对方没有失败和自身没有取得更大成就之前，他的底气始终不足。 　　说来说去，不过是口舌之争。 　　关煌并没有就此止住，反而继续说道，“很多投资人不理解创业人的坚持，动辄就是盈利模式在哪？而不去换位思考……” 第485章 和过去了断 　　“你最近微博发的挺多的。” 　　冉静系着围裙，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 　　关煌笑笑：“都是工作。” 　　从老家回来，接到冉静的电话，直接拐了个弯。 　　对方张罗了一桌菜，再次答谢关煌的帮忙。 　　弟弟基本上走出了过去的阴影，还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让冉静父母老怀大慰。 　　“挺忙的吧？每次经过超人大厦，都看到里面灯火通明。” 　　关煌有点心不在焉，“创业公司嘛，争分夺秒，996、711都是常态。” 　　屋内的暖气很足，冉静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 　　经典的白色衬衫，抹胸连衣裙外搭，层次分明，小蛮腰，大长腿，S型曲线，保养的晶莹剔透。 　　仿佛一枚熟透的果子，轻轻一掐就会出水。 　　冉静开了一瓶红酒，各自倒了一点，举起杯来，“先谢谢你。” 　　关煌心里仿佛一根羽毛轻轻划过，痒痒的，和冉静碰了一下杯子，“客气什么。” 　　半杯下肚，冉静脸上飘起红晕。 　　这倒不是她不胜酒力，而是体质如此。 　　喝一杯这样，喝十杯也这样。 　　“我妈说要好好感谢你一下”，冉静面如桃花，眼如春水， 　　关煌：“说哪里去了。” 　　“哎，你不知道我妈有多高兴，算了，不说这个了”，冉静笑着说。 　　关煌尝了一口菜，连忙称赞。 　　“好吃多吃点”，冉静帮着夹菜。 　　“你也吃。” 　　…… 　　月色醉人，灯下美人， 　　气氛温馨，风光旖旎。 　　边吃边聊，一瓶红酒很快就见底了。 　　关煌体验到了久违的放松，从进屋到吃饭，被对方照顾的无微不至。 　　各种细节都考虑到了， 　　换鞋、外套、擦手、喝茶、上菜…… 　　有一种家的感觉。 　　冉静起身又拿出了一瓶红酒，关煌阻止道，“可以了。” 　　冉静没再多劝，盈盈一笑，把酒放下，“我平时喝得少，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关煌看着她，笑说，“酒嘛，要看和谁喝的，人对了，喝水也有滋味。” 　　冉静脸上越发红晕，“瞎说。” 　　关煌没话找话，“最近忙些什么？工作还顺利吗？” 　　提起工作，冉静有点苦笑，“还好吧。” 　　因为弟弟的事情，她不管工作还是生活，都受到了影响，也就熄了升职打算，辞去了职务，成了一名普通员工。 　　关煌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冉静把最近的遭遇说了一遍。 　　关煌拉着她的手，“怎么不和我说一下？” 　　冉静脸色一红，抽了一下没抽出来，也就随他去了。 　　请关煌吃饭，虽然有感谢的成分，但每次都是孤男寡女，未尝没有一点别的心思。 　　“都是小事，怎么好意思打扰你。” 　　关煌心中大定，他也是最近才想通了。 　　人家一个少妇，几次三番地请客吃饭…… 　　不过，身份不一样了，一旦理解错误，很是尴尬。 　　如果还是以前的毛头小伙，说不定早就提枪上马了。 　　从本质上说，大佬也是俗人，但是，大佬有一定的自矜感。 　　面子很重要。 　　“咱们的关系，还见外什么。” 　　冉静只觉得手掌上传来阵阵滚烫，浑身发软，借着酒意，“咱们什么关系？” 　　关煌“哈哈”一笑，伸手把她揽在怀中，低着头看着对方的眼睛，“你说咱们什么关系？” 　　冉静闭上眼睛，睫毛颤颤巍巍，脸颊娇艳欲滴。 　　关煌再也忍不住…… 　　抱月如可明，怀风殊复清。 　　丝中传意续，花里寄春情。 　　胭姿有奇态，琼闺多好声。 　　…… 　　如愿以偿，冉静依偎在关煌怀中，眼睛都不愿睁开。 　　关煌却精神亢奋。 　　“小静。” 　　“嗯。” 　　关煌亲了一下她，“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了？” 　　冉静懒洋洋回道，“你别管，我能处理好。” 　　关煌听着有点奇怪。 　　对方似乎并不想依附于他，试探道，“要是做的不开心，就把工作辞了。” 　　冉静睁开眼，带着一丝笑意，“辞了工作，你养我？” 　　关煌：“求之不得。” 　　冉静闭上眼，“别，咱们还是各过各的。” 　　关煌皱眉，“各过各的？” 　　冉静继续说道，“现在这样挺好的，你想我了，就来找我，平时就去忙自己的事。” 　　关煌忍不住呲了下牙，“我这成什么了？用完就想把我丢掉。” 　　冉静在他胸膛轻轻咬了一口，“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关煌把手放在她的头发上，“怎么，不相信我？” 　　冉静看着他，“相信，要是不相信，怎么会让你……” 　　关煌笑，“那为什么？” 　　“就是一个人习惯了，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 　　关煌不信，盯着她看。 　　冉静没办法，只好说道，“我今年三十多了，你才二十出头，等到十年后，你风华正好，我已经韶华渐去，二十年后，我白发苍苍，你年富力强……” 　　关煌握着她的手，“你想的太远了。” 　　冉静继续说道，“女人本来就老的快，我不想到了那个时候，被你嫌弃，做什么都不自由，而且，医生说我不可能有孩子了……” 　　没孩子就没有羁绊。 　　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关煌闻言，心头一震，说不出话来。 　　旖旎的氛围，突然有一点伤感。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最初的相识，咱俩不可能有多少纠葛。” 　　相识于微时，才念念不忘。 　　关煌强笑道，“谁说的，你这个大美人，我见一面都忘不了。” 　　说完有点后悔，美人，美人…… 　　冉静并不在意，她知道自己能吸引到对方，除了相识于微末，就只有这点皮肉了，用手指点着男人，“早就看出来你不怀好意了。” 　　关煌压住心中的绮思，“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说句定不到十年，技术出现突破，长生不是梦，想要孩子的话，咱们也可以试管婴儿。” 　　冉静摇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关煌默然。 　　他之所以对冉静念念不忘，确实是第一见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个时候自己一贫如洗，而对方高知冷艳，多少次午夜梦回，留下一床惆怅。 　　现在如愿以偿，还没来得及慢慢玩味，却又被对方的心底话震惊。 　　突然有一种“悟”的感觉。 　　或许，该和过去的自己道别了！ 第486章 最终一战 　　冉静手指在男人身上画着圈，“你别想太多，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不希望你看到我苍老的样子，不如彼此留个美好的记忆，你一想起我，就是三十岁的风情。” 　　放在平时，关煌肯定要嘴花花，这个时候却没了心思， 　　“或许你是……” 　　冉静打断他，“别说这个了，怪伤感的。” 　　关煌亲了她一下。 　　冉静吃吃笑道，“你要是再不主动，我就要主动了。” 　　关煌提起精神，“怎么主动？” 　　冉静看了他一眼，隐藏着狡黠，“把你推倒。” 　　关煌“哈哈”笑，“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嗯，不记得了。” 　　关煌把她压在身下，挠痒，“快说。” 　　“我想想……真忘了。” 　　关煌亲了一下美人脸颊，“那你是不是心里想着，这个呆子，急死人了。” 　　冉静嘻嘻笑。 　　关煌：“我说呢，每次上门都是你一个人。” 　　冉静吐气如兰，“不给你创造机会，你怎么把握？” 　　关煌看着她，“我还想再把握一下。” 　　…… 　　从冉静那里出来，关煌想了很多。 　　因为穿越的缘故，他常常忽略自己的年龄，以为自己已步入中年，在女人的选择上，以同龄人居多。 　　没想到，表现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喜欢熟女。 　　现在才恍然意识到，时空错乱了。 　　冉静的担心，看似杞人忧天，却是不能忽视的问题。 　　十年之后，物是人非。 　　关煌本来就不是一个情种，对于女人以欲望居多。 　　如果对方真的丧失了外在吸引力，恐怕真的会轻别离。 　　摇摇头，把烦恼抛在一边。 　　毕竟，生活还得继续。 　　2月22日，关煌入选福布斯亚洲首份“30位30岁以下创业者”榜单，超人荣获虎嗅WOW最佳新媒体营销案例奖。 　　25日，速途发布《2014年打车软件市场分析报告》，显示，超人打车市场份额达70.2%，其中打车软件活跃用户分布，超人88.4%。 　　从2014年10月10日，100天超人公司的优势逐渐在营销价值上释放。 　　注册用户从8800万增加至2.1亿，日均订单量从200万增长至721.83万（含外卖和打车），实现了规模性突破。 　　订单量超过了京东、淘宝移动，成为了国内最大的移动互联网日均订单交易平台。 　　超人公司正在把打车软件行业、外卖行业推向单级格局。 　　面对这种情况，“快的联盟”不甘示弱，宣布获得20亿美金的融资。 　　烧钱大战一触即发。 　　“这个张晨阳什么来头？以前听都没听过。” 　　关煌：“我知道。” 　　夏柒昔惊讶，“你认识？” 　　关煌把玩着手中的玉件，“嗯，之前高永胜介绍过他，XX的儿子。” 　　夏柒昔恍然，“那你肯定是拒绝对方了。” 　　关煌想起前事，“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夏柒昔皱着眉头，“不会给我们使绊子吧？” 　　关煌不在意，“大动作没有，全国人民都看着呢，小动作影响不了什么。” 　　作为百亿美金的独角兽，成败已经不是某个人能决定的。 　　在最高层挂了号。 　　别说只是一个大少，就是他爹也不行。 　　能决定胜败的只有一个，市场竞争。 　　当然，你要说张大少没能量，也不尽然。 　　不说其它，打仗靠什么？ 　　钱！ 　　能找来便宜的钱，这就是本事。 　　老虎搏兔，那是罕见情况，大部分时候都是势均力敌。 　　谁的钱多，谁坚持的时间更长，谁就是胜利者。 　　张大少就有这个本事。 　　不说别的，这20亿的资金，还不一定是从哪出来的。 　　夏柒昔：“那好吧，现在想什么也没用，对方既然融了钱，应该很快就会再次补贴。” 　　关煌点头，拖得越久，超人的优势越大。 　　夏柒昔问：“现在，我们还坚持以前的条件吗？” 　　关煌迟疑一下，“最新的报价是150亿美金，其它的不变，这个条件，也还可以。” 　　夏柒昔顿时明白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超人现在有价无市！ 　　打赢了中场战役，但是，“快的联盟”仍有一搏之力，尤其是20亿美金的融资，是个人都能看到来势汹汹。 　　多种因素影响之下，资本支持的力度并没有明显提升。 　　如果这个时候接受150亿的报价，那之前几个月的坚持，就成了笑柄，反而传递出不好的信号。 　　做什么事，都是一股劲。 　　劲泄了，人就完了。 　　关煌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想再等等，看看快的他们有什么动作，补贴的力度怎么样，我们再做决定。” 　　夏柒昔对于男人的固执也没太好的办法，“那好。” 　　虽然融资的黄金时间是提前半年以上，但是，对于战争中的企业，要按照小时计算。 　　多少伟大的公司，离破产只有几个小时的时候，得到一笔救命资金，从而开启传奇之路。 　　关煌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电话里说的什么事？” 　　夏柒昔：“那个，Keep要开始A轮融资了。” 　　去年十一月，按照关煌的安排，她找到了北京信息科技大学的学生王宁，投资了300万给对方创业。 　　本来以为要打水漂。 　　毕竟，关煌只有一个，而王宁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之前还是一个宅男，看不出一点领袖气质。 　　没想到卡路里公司发展的还不错，刚刚推出一款运动社交软件keep，提供健身教学等服务。 　　“要融多少？” 　　夏柒昔：“三千万。” 　　关煌问：“王宁接触其它机构没？” 　　“暂时没有，等我们的消息。” 　　关煌沉吟一下，“投了吧，还走玫瑰基金的路，钱随后转过去。” 　　夏柒昔点头：“好的。” 　　对方既然熬过了天使轮，说明值得赌一把，加大投资也是应有之义。 　　虽然这个时候，更好的办法是和其它风投一起投资，分散风险。 　　不过，关煌看好，也就无所谓了。 　　三千万虽然不少，在烧钱大战中，却起不到多少作用。 　　关煌：“对了，那个bilibili，有消息没？” 　　夏柒昔：“它现在不缺钱，也无意融资。” 　　关煌点头。 　　这个时候，B站还只是一个自娱自乐的小圈子，既无意发展，也无意流量。 　　有钱也不好使。 第487章 寡头参与 　　“哎，什么时候咱们也能享受一下创业者主动找上门的待遇？” 　　关煌把水杯放下，很是感慨。 　　现在的风投，钱还不是第一位，名气最重要。 　　红杉资本、真格基金、高盛、IDG、北极光、晨兴…… 　　创业项目多的看不过来，哪还用得着亲自寻找创业公司。 　　夏柒昔娇媚一笑，“快了。” 　　玫瑰基金因为压中超人，在江湖上声名鹊起。 　　等到战争结束，就足以自立门户。 　　关煌摸了一把她的脸，“现在有主动上门的创业者吗？” 　　夏柒昔：“不多。” 　　关煌抬起她的下巴，“小娘子还得努力。” 　　夏柒昔楚楚动人，“大官人说的是。” 　　关煌手指顺着洁白的玉颈往下滑，“要不要我指点指点你。” 　　夏柒昔眼神变得哀怨，“让您费心了。” 　　关煌解开对方的第一个扣子， 　　“玫瑰基金盘子虽小，但咱们也有优势，首先是只做财务性投资，不会与公司创始人产生矛盾，其次呢，背靠超人平台，能够为企业的发展提供不小助力，最重要的一点是，不给创始人设置任何目标，对上市时间不做要求，五年、十年没有问题……” 　　按照关煌之前的打算，现阶段徐徐图之，等到超人站稳脚跟，再把玫瑰基金收入囊中。 　　没想到事情发展超乎想象，直接把夏柒昔睡服了。 　　玫瑰基金被两人联手拿下。 　　但是，有利也有弊。 　　其她合伙人主动或被动地退出，留下一个空壳子。 　　有的人是碍于关煌好色的名声，毕竟，玫瑰基金成立之初是专注女性客户，现在引来一个色狼，男女在一起，很容易起风波。 　　有的人，家族站在关煌的对立面，合作起来彼此不放心，没办法继续下去。 　　还有的人，对于玫瑰基金的前景失望，本来为要为女权事业奋斗，却成了笑话。 　　…… 　　现在，全靠关煌一个人在撑着，夏柒昔也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超人身上。 　　玫瑰基金，名声虽然响亮，但是，实力已经不如以前了。 　　不过，眼下两人也没太多心思在这上面。 　　一切等大战结束。 　　敲门声响起，两人连忙收拾了一下，坐好。 　　黄兆有敲门进来。 　　“关总，夏小姐。” 　　“老黄，坐。” 　　关煌给他倒茶，“怎么了？” 　　黄兆有略带严肃说道，“快的他们，宣布了新的补贴方式。” 　　放在平时，他也不会过来谈没趣，明知道老板和夏小姐在谈事情，还过来打扰。 　　只是，大战重启，务必要争分夺秒。 　　关煌挑了一下眉，“这么快，怎么说？” 　　黄兆有：“使用快的打车内置支付宝付款，乘客每单立减5元，每天2单，支付宝钱包扫码付款，乘客每单奖励5元，每天2单。 　　“嘀嘀打车将部分城市的乘客补贴改为8~20元，（广州、北京、上海最低补贴：10元-20元随机）司机补贴的10单一律5元，使用微@信支付优惠幅度上浮2-5元。” 　　关煌想了想，“外卖方面。” 　　黄兆有：“美团app推出5折红包或者第二餐免单，在上海推出20万份免费午餐，北京、广州、深圳首单立减18元，满30再减10元。 　　“饿了么联合百度宣布推出百亿补贴，上百个大牌参加，每单最高立减20元，覆盖全国24个城市，6月增至100+个城市。” 　　关煌想了想，叹道，“来者不善啊。” 　　BAT全员参与。 　　张大少合纵连横。 　　一般的身板，还真顶不住。 　　2015年，国内互联网已经成了寡头统治的世界，BAT的势力无人可以挑衅。 　　“快的联盟”补贴多少，不是关键，关键在于BAT参与。 　　从现在开始，创业公司，融资竞争到最后，比的甚至不是谁拿到的钱多，还要比拿到的是谁的钱。 　　好的投资人带来的不仅仅是钱，带来的有资源，也有震慑力。 　　鹅厂投资嘀嘀，嘀嘀有了微@信入口。 　　蚂蚁金服投资快的，快的也可以利用支付宝、芝麻信用等蚂蚁的资源。 　　黄兆有点头，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问题，“以后这种合作形式，应该会成为常态。” 　　一线寡头与垂直门类里的领先者选边结盟，互为倚重。 　　其他的中小业者则分头投靠，避免成为危石之卵。 　　关煌提起精神，“目前来看，BAT已经放弃了自己做业务，选择扶持其他公司，这多多少少也算个好消息。” 　　去年，几家巨头都有尝试，推出了各自的外卖服务。 　　然而在五强争霸之下，犹如昙花一现，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这也再一次证明了，BAT虽然强大，却不能垄断一切。 　　机会还是有的，关键看如何选择。 　　黄兆有没有说话。 　　BAT加入战局，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给他带来了巨大压力。 　　关煌是草莽出身，天生有不服输的性格，蔑视一切权威，也以跻身寡头俱乐部为己任。 　　他是职业经理人，对于BAT的了解，远超一般人，知道的越多，恐惧就越多。 　　关煌继续说道，“对方开始补贴，咱们也不能停止。” 　　黄兆有担心道，“资金上……” 　　他作为公司的执行副总裁，自然知道超人的现金流有多少。 　　关煌：“撑一个月没有问题，一个月内，我要结束战斗。” 　　黄兆有一惊，忍不住看向老板。 　　不知道对方的信心从哪来？ 　　夏柒昔也感到不可思议。 　　这一次的敌人，比之前更要强大。 　　资源更丰富，人脉更宽广，关煌竟然说，要在一个月内了结？ 　　简直匪夷所思。 　　关煌没有解释，有时候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有利于权威的树立。 　　他知道，因为融资的原因，高管团队多少有些意见。 　　就像钱贵宣传的那样，关煌之所以迟迟不稀释股权融资，完全是为了个人利益而不是公司利益。 　　以超人现在的市值，融个百十亿，完全没有问题，既不会动摇关煌的统治，也不会给对手太多的机会。 　　落得今日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虽然明面上没有人说出口，甚至私下也没有人讨论。 　　并不代表种子不存在。 　　只要胜利一天没到来，这种情绪就不会消失。 　　关煌能做的不多，就是胸有成竹，大局在握，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 第488章 野望 　　江湖传闻，AB资本是一个神话，张绍文正在一步步走上神坛。 　　他掌管着规模庞大的私募基金（超过100亿美金），并给LP（基金出资人、有限合伙人）赚到了足够多的钱。 　　据彭博援引的德克萨斯大学捐赠基金信息显示，截至去年12月的5年里，扣除费用后AB资本的年化收益约为20%。 　　这是一个让业内咋舌的回报率。 　　相比其他投资机构，AB资本是神秘、庞大、难以定义的。 　　老板张绍文维护着顶级大佬的精英人设，低调、闷声发大财，无论投资战绩多么优异，都没有主动站到聚光灯下。 　　“阿文，超人那边有什么动作？” 　　张晨阳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问道。 　　张绍文漫不经心地说道，“嗯，跟上了，也在搞补贴。” 　　张晨阳：“那就是说，它撑不了一个月？” 　　张绍文点头，“虽然超人的财报是秘密，但是综合多方信息，我有90%的把握，一个月内没有外来资金，足以见分晓。” 　　张晨阳闻言，一脸兴奋，“好，这次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很多人都猜测，张绍文和张晨阳有亲戚。 　　实情确实如此。 　　张绍文出身河北农村，张晨阳自小在北京长大。 　　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因为张父的一次回家省亲而改变。 　　张绍文虽然家境贫寒，但是自幼聪明伶俐，张父惜才，遂资助其上大学。 　　张绍文也不负众望，一路过关斩将，以市状元的身份考上中国顶级学府。 　　事情到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寒门贵子的故事。 　　毕业后如果进机关，依托张父的资源，张绍文在体制内煎熬二十年，侥幸不落马，可能会成为一市之父母官。 　　然而，张绍文没有走这条看似平坦的路。 　　北大毕业后，去了耶鲁留学，在那里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二个贵人，耶鲁大学捐赠基金负责人斯蒂森。 　　经过一番锻炼，几年后回国，张绍文带着斯蒂森给的2000万美金，创办了AB资本。 　　凭借着犀利的手法，敏锐的洞察力，大胆的投资风格以及海量的资金，很短时间内就风生水起。 　　有了资本，就有了人脉。 　　张绍文再次和张家紧密联系起来。 　　张晨阳也多次与其进行商业合作。 　　当然，说张绍文是张家的白手套，也不恰当。 　　既有国外的留学经历，又有国内的政商关系，用AB资本的一位LP说，张绍文代表的是old money（旧钱）的意志。 　　AB的大部分资本来源，都跟耶鲁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 　　张在耶鲁认识的同学、同事、朋友，后来分散到美国各大养老基金、校园捐赠基金、家族基金等“管钱”的超级机构任职，其中一些成为了AB的LP。 　　这些人的能量超乎想象。 　　而张绍文的经历，让他有了中西方的优势，能够成为代言人。 　　一位AB的早期投资方说，他们将资金交给张全权处置。 　　在这种情况下，张绍文已经足以和张家平起平坐了。 　　与此同时，张家把一些资源交给张绍文，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张晨阳的这次投资，也代表着双方的进一步合作。 　　张绍文想起关煌的拳击赛，开口说道，“关煌这个人，韧性很强，我们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桀骜不驯，喜欢暴力运动，偏偏经商创业，这种人，有了资本以后，会更可怕。 　　张晨阳自小锦衣玉食，没碰到太多的坎，对于韧性什么的，没有直观感受，闻言毫不在意地说道， 　　“在浩浩荡荡的大势之下，个人的挣扎毫无意义，关煌，或者超人，只是一个棋子，永远跳不出棋盘。” 　　他们看上的是整个赛道，而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 　　超人愿意融资，那就大笔投钱，获得相应的影响力。 　　不愿意融资，就扶持竞争对手，争取取而代之。 　　策略就是这么简单。 　　战或不战，都是一样的结局，无非是多浪费一点钱。 　　张绍文点头，同意这个判断。 　　超人接下来的动作，无非就是融资或挣扎，不管选择哪一个，都不影响大局。 　　AB斥巨资投入外卖、打车两个领域，务必要吃下最肥美的一块肉。 　　现在烧掉的钱，垄断后全部拿回来。 　　张晨阳笑着说，“经过这一战，咱们AB资本足以封神了。” 　　按照张绍文的说法，顶级VC和普通VC有一套完全不同的游戏规则，拼的是能调动多少资源和影响力。 　　顶级VC具有极大号召力，能够决定潮水的流向。 　　如果，这一战能够封神，AB能获得超乎想象的回报。 　　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在张绍文的构想中，AB资本应该是这样的： 　　投资一个项目后引发其他机构跟进，新进机构继续推高项目价格，把项目甚至整个赛道推上风口，吸引更多的资源进入，最后把项目做成功，于是AB的眼光被验证为是正确的。 　　这种持续往复的正循环，会不断强化一个机构的影响力。 　　最终登上神坛。 　　而这个模式也得到了其他合伙人的认可。 　　不但前景迷人，也具有很大的可行性。 　　所以，对于AB 资本来说，回报率反而不是最重要的考量，要有影响力。 　　这也是他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给超人150亿美金的估值。 　　直接翻了一倍，有钱就是任性。 　　不计较一时之得失。 　　可惜，功败垂成。 　　只能转而扶持对手，进而窥伺整个赛道。 　　张绍文自矜道，“差不多了，以后就是红杉与AB共天下。” 　　等到那一天，他就要从幕后走向台前。 　　张晨阳咀嚼了两下“红杉”，“沈南鹏确实是个劲敌。” 　　张绍文：“也只有他能够与我们相提并论了。”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余者碌碌无为。 　　张晨阳看着选房表弟，突然间有一种父亲般的熟悉感。 　　摇摇头，暗笑自己鬼迷心窍。 　　张绍文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投资大佬，怎么能与政策的制定者相提并论。 　　江湖不过是江山的一隅！ 　　张绍文打开一瓶红酒，倒了半杯，“提前庆祝一下。” 　　“大胜！” 第489章 命运由我 　　商业竞争陷入了最无趣的阶段，什么声东击西，树上开花，瞒天过海…… 　　通通没有，就是粗暴的砸钱。 　　《百万赢家》掀起的热度很快消失，流量洼地再次被填满，验证了某些嘴炮达人说的，只是一个伪风口。 　　之前估值过亿的初创公司，纷纷折戟沉沙，没等到天亮就倒下了。 　　超人与“快的联盟”的烧钱大战陷入胶着。 　　大概，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创业开始进入靠融资竞争的阶段。 　　差异化越来越小，同质化竞争越来越激烈。 　　大家唯一的区别是谁融的钱多。 　　看起来估值都在上升。 　　为了麻痹竞争对手，关煌四处出击，短短十几天见了几十个风投机构。 　　有大有小，有中有外！ 　　其中也包括钱贵所在的大联盟。 　　比较来比较去，综合条件还真的以对方为上。 　　150亿-180亿美金，估值最高。 　　1-2个董事局席位， 　　不要求优先投票权、一票否决权…… 　　两年内不干涉公司正常经营。 　　…… 　　虽然“反关联盟”隐隐有敌对态势，但是融资条件上，并不苛刻。 　　如果不考虑置气的原因，接受对方的投资，也算是明智之举了。 　　当然，这不是对手的仁慈，而是关煌一直以来坚持的回报。 　　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 　　从一开始就表现出自己的原则，不给对手任何误会。 　　另一方面，因为“快的联盟”融资消息不断，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为了提振公司士气，关煌有选择性地把风投机构的报价公布在超人公司的内部论坛上。 　　营造出一种被追捧的错觉。 　　收的奇效。 　　一般职工也不会考虑，公司为什么不融资？ 　　看到这么多风投基金围追堵截，自豪感油然而生。 　　牛逼大了。 　　当然，公布报价会不会得罪风投？ 　　关煌也不在意，做什么都有代价。 　　烧钱这种事，只要一开始，烈度就控制不住。 　　五家公司每天差不多要烧掉三四个亿。 　　平均每家每天都要烧掉8000万。 　　如此数额，印钞机也顶不住。 　　各方的压力都在增大。 　　“快的联盟”不知道超人能撑到什么时候，只有争分夺秒，埋头苦干。 　　如果超人开始融资，留给他们的机会窗口就要关闭。 　　真到了那时，才是苦战的开始。 　　等到3月12日，媒体爆出，关煌将手中20%的天象互动股份以3.4亿元的价格出售给A股上市公司金亚科技。 　　更被市场视为“缺钱”的信号。 　　天象互动的前身是赤月科技，曾经打造过多个爆款手游，《三国威力加强版》《全民宝贝》等。 　　截至2014年末，天象互动总资产为2.06亿元，净资产为1.42亿元，其2013和2014年度净利润分别为762.85万元、1.29亿元。 　　2015年第一季度，净利润有望突破1.5亿元，营收突破2.5亿元，绝对算得上是优质资产。 　　关煌在这个时候卖掉，不能不让大家误会。 　　然而，超人集团没有对此次事件表态，被记者问到时，也只是以“董事长的私事，无可奉告”来回应。 　　更是加剧了市场的猜测。 　　屋漏偏逢连夜雨。 　　超人在多个城市被约谈，外卖涉嫌霸王条款，打车涉嫌不当运营。 　　“这是专挑我们的软肋啊”，关煌看着手中的报表。 　　凡是“快的联盟”力量薄弱，或者没有进入的城市，监管突然严了起来。 　　张泰杰回答，“呃，也有几个城市，快的他们……” 　　关煌“哈哈”笑了下，“至少得掩饰一下，免得太过明显。” 　　夏柒昔问，“这么说，是张晨阳动的手？” 　　关煌摇头，“也不一定，网约车业务本来触动了地方利益，遭到人记恨，有个由头，难免会被人挑刺。” 　　张泰杰同意，“只要不是全国的禁令，对于我们来说，能克服。” 　　关煌沉吟一下，“这事交给我们的投资人，让他们去斡旋一下。” 　　超人发展到现在，并不是没有背景。 　　只是因为关煌强势的性格，进来的人不多，没有几个跳的欢的。 　　夏柒昔点头，把事情记下来。 　　关煌继续说道，“公司也要出面表态，不能置之不理，让办公室起草一个文件，用语要温和。” 　　“好的。” 　　张泰杰感慨，“明明是好事，偏偏得不到支持，人家Uber在全球攻城略地，也没像我们这么难。” 　　关煌引用了一下张晨阳的话，“毕竟体制不同，在咱们国家，摸着石头过河是常态，监管层不表态就是最大的支持，如果做得好，肯定是顺理成章的合法化，如果一片乌烟瘴气，那就全面禁止。” 　　张泰杰回道，“就好像现在的P2P？” 　　关煌点头。 　　网约车和网络金融像是一对孪生子，发轫于14年，却走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网络金融乱象不断，最终被国家取缔。 　　网约车虽然烧钱很猛，却没造成太坏的影响，对国民经济不无裨益，最终被国家承认。 　　张泰杰点头，“说到底，还得自己努力。” 　　关煌笑笑，“知足吧，国家这么大，变化这么快，想要找到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模式很难，只能边干边探索。” 　　夏柒昔接过话，“很多从硅谷回来的人，都有这种感受，在国内生活，是很有挑战性的，在国内创业更是如此。” 　　因为发生的变化太多了，有很多机会，也有很多困难，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关煌：“柒柒对此深有感悟。” 　　夏柒昔：“世界其他地方的生活没有这种快速变化的节奏，而在国内这却稀松平常，这也正是我们独特的竞争优势。” 　　关煌问，“我们团队里，现在有多少从硅谷回来的技术人员？” 　　夏柒昔：“五十八人。” 　　因为她的工作经历，现在负责对接硅谷回来的技术人员。 　　关煌：“继续加大力度，很多公司都在美国成立相关的研究机构，咱们将来可能会有一些尝试，但现阶段的重点，还是顺应潮流，托住了这样一股愿意回国发展的力量。” 　　夏柒昔对此没有异议。 　　虽说很多国外回来的科学家有点不接地气，但是眼光格局远超同济，对于公司的发展至关重要。 第490章 黎明前 　　关煌不止一次在公司会上强调，需求驱动战略。 　　等到这一战结束，超人也到了改变的时候。 　　虽然以商业模式创新起家，但在用户规模扩大到一定程度后，仅通过运营来提高效率已经很困难了。 　　这时候，就要转向技术。 　　从现在开始，进行人才储备。 　　“超人的技术，并不只是为了要改变超人的品牌形象，更不是为了耍酷，更多的是根据实际业务的需要。” 　　这句话，印在每一个技术人员心中。 　　张泰杰走后，黄兆有抱着一叠文件进来。 　　打车领域的小动作不断，外卖行业也有不少烦心事。 　　骑手三天两头上新闻，一些城市站中饱私囊，监管机构紧盯违规操作…… 　　稍不留意就是麻烦。 　　超人甚至成立了舆情监控部门，一旦有风波，及时反映。 　　移动互联时代，人人都是自媒体。 　　一点风吹草动，可能酝酿为滔天巨浪。 　　小心为上！ 　　夏柒昔听着两人的谈话，思绪却有点不受控制地发散起来。 　　尽管外面风狂雨骤，出于对关煌的信任，内心却异常平静。 　　说起来，这一次对手来势之汹汹，远超以往任何时候。 　　不但弹药充足，更有寡头参与。 　　甚至背后隐隐约约有非正常手段。 　　多管齐下。 　　然而，夏柒昔却有莫名的自信，自信成功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如果让她细究原因，却说不出个一二三四。 　　盲目乐观。 　　相信关煌会把一切事情处理好。 　　回想之前的工作、创业经历，不知不觉间已经被男人改变了很多。 　　认识关煌之前，她是典型意义上的华尔街精英，拉着行李箱生活在飞机上，觉得国内的男人大部分都土的厉害。 　　认识关煌以后，却发现了新大陆。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事业巅峰是回国后创办玫瑰基金。 　　没想到在超人这里迎来了第二春。 　　短短两年时间，超人成为百亿美金的独角兽，横跨两个赛道，力压诸多竞争对手。 　　关煌也成为这个时代最耀眼的明星创业者。 　　堪称中国梦代表。 　　想起第一次见面，对方在拳击场上挥汗如雨，击倒了一个又一个对手，给她留下了无比的深刻印象。 　　凶悍、酷烈。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知道，自己可能遇到魔障了。 　　随着交往日久，陷进去的越来越深。 　　直到无法自拔。 　　她甚至分不清，喜欢的是这个人，还是这个人背后的光环。 　　…… 　　“柒柒，柒柒。” 　　“哦？” 　　关煌关心道，“想什么呢？” 　　夏柒昔：“没事，黄经理走了？” 　　“嗯，刚走”，关煌看了她一眼，“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夏柒昔摇头，“没有，想起一些往事。” 　　关煌凑了过来，好奇，“什么？” 　　夏柒昔不愿意多说，小女儿心思还是埋藏心底，连忙转移话题， 　　“就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看重会员经济？宁肯花大力气在会员体系建设上，也不愿意多花心思拓展新客。” 　　超人的会员体系是关煌亲自来抓的，从设计到上线，每个环节，都要过问。 　　而拓新则是黄兆有和张泰杰拍板，中期，夏柒昔也加入进来，成立了临时三人组。 　　关煌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有句话怎么说的，愿意把钱财奉献给对方，这才是最高的友谊。” 　　超人会员体系的首要门槛就是每年的会员费。 　　这样一个条件，就阻碍了九成的用户。 　　夏柒昔：“国内还没这个习惯。” 　　关煌同意，“所以说，我们要在会员的特权上下功夫，让普通用户享受一般服务，VIP用户享受超值服务，再说了，习惯这个东西，是可以培养的，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越早着手越好。” 　　夏柒昔仔细想了想关煌的话，突然说道，“这个道理，用在人身上也通用。” 　　只有愿意拿出钱和时间来帮你的人，对你才是真爱。 　　关煌愣了一下，随即笑笑，“通用，看一个人不能只看嘴上说的，要看他具体做的。” 　　夏柒昔想起男人的行动，心下一暖。 　　关煌虽然对投资人苛刻，对于她却很大方，也愿意花时间在她身上。 　　两人闲聊一会，夏柒昔收起心思，出门工作。 　　毕竟是关键时刻，容不得太多儿女情长。 　　关煌把对方送出门，还没来得及歇口气，电话响了。 　　“Mini，怎么了？” 　　“那个，贾总从美国回来了，薇薇想请你参加接风宴。” 　　关煌恍然，最近忙晕了，贾会计回来都没注意，“什么时候？” 　　杨小蜜：“三月十五。” 　　“嗯？” 　　杨小蜜问：“是不是有冲突？” 　　关煌：“那天估计要忙到很晚，要开新闻发布会了。” 　　杨小蜜：“那好吧，我给薇薇说一下。” 　　关煌：“忙完之后，去北京找你。” 　　杨小蜜支支吾吾，“那个，工作重要，你先忙。” 　　关煌明白对方的顾忌，毕竟还是有夫之妇，笑着安慰道，“你重要，工作不重要。” 　　杨小蜜对于男人向来是大胆无顾忌，面对关煌却总有点使不上力的味道， 　　“呃，我看新闻，你们公司是不是在和其他公司打仗？” 　　关煌听到“打仗”，感觉很合适，笑了下说道，“对，就是打仗。” 　　竞争虽然不死人，失败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杨小蜜略有点羞涩，“要不要我在微博上替你们宣传一下？” 　　她的商业知识，可以说少得可怜。 　　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单纯觉得该做点什么。 　　关煌心下一暖，杨小蜜虽然有时候很蠢，却在关键时刻没掉链子。 　　虽然人性不能考验，但人们却更加偏好忠诚。 　　如果对方表现出疏远的味道，那后果很严重。 　　“不用了，我能解决”，关煌语气温柔。 　　超人的宣传力度向来很大。 　　多一个明星少一个明星，影响不大。 　　杨小蜜闻言，“哦哦，好吧，有什么需要的话给我说。” 　　虽然身价比不上关煌，但在社会影响力上，她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关煌：“我怎么会跟你客气，等我回去，我们再说。” 　　…… 　　随意调戏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第491章 飞龙在天（2合1） 　　关煌把电脑关上，看了下比特币的价格，跌成狗了，干脆又买一点。 　　现在已经不指望这个东西发财了，纯粹是个人爱好。 　　夏柒昔敲门进来，“准备好了？” 　　“好了。” 　　关煌正要起身，看到旁边娇艳欲滴的夏柒昔，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邪火。 　　深吸一口气压了下去。 　　每逢关键时刻，总要发泄一下。 　　“走吧”，夏柒昔帮着男人整理了一下衣领。 　　她今天的穿着打扮都很低调，把聚光灯给男人。 　　一改往日的精英范。 　　今天是超人的新闻发布会，也是关煌多次宣称的3.15之日。 　　无数媒体聚焦，无数观众等待。 　　甚至连竞争对手都派人来到发布会现场，要看看关煌究竟搞了什么大动作。 　　虽然不少媒体人猜测关煌在吹牛逼，不可能一个动作改变目前的竞争态势。 　　几十亿的资金在燃烧，非人力所能改变。 　　但是，尽管不相信，也不能妨碍大家的好奇。 　　创业史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企业，像关煌和超人这样，崛起之速的。 　　用两年时间走过了传统公司十年的路。 　　究竟是昙花一现，还是飞龙在天，没有人知道。 　　快的打车的执行副总裁许广平被安排在了发布会的第一排。 　　虽然身边的很多人都说“关煌是故弄玄虚，了不起了推出一项新服务，想靠这个取胜，那是白日做梦。” 　　《孙子》曰“无邀正正之旗，勿击堂堂之陈，此治变者也。” 　　胜利不是靠投机取巧。 　　要有“结呆寨，打硬仗”的心理和准备。 　　但许广平却又不一样的感觉。 　　如果只是一点小的变动，关煌用不着如此大张旗鼓，邀请函发到了竞争对手的桌子上， 　　究竟做什么？ 　　不得而知。 　　“你有什么消息没？” 　　许广平扭头问旁边的钱贵。 　　钱贵摇摇头，“超人公司强调保密文化，相互之间不能打听，即使是公司内部人也不知道发布会的内容。” 　　“保密文化？” 　　钱贵不屑一顾，“简单来说，就是没有苹果的命，得了苹果的病。” 　　话虽如此，他却多少有点心虚。 　　关煌特意发了邀请函，如果不是自信心爆棚，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自取其辱的事，没人会做。 　　许广平“哦”了一声没说话。 　　钱贵的话，只能听一半。 　　毕竟他和关煌的私人恩怨，已经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因为女人争风吃醋，拳击场上被一拳KO，“反关联盟”大张声势…… 　　嘴里说的东西，多少有意气成分。 　　钱贵毫无所觉，继续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次很大可能是推出一款新产品或新服务，希望通过给自己加戏，来赢得一定的缓冲空间。” 　　许广平问，“就像《百万赢家》那样？” 　　钱贵点头，“有这个可能，不过，想再创造奇迹，有点困难了。” 　　《百万赢家》那样的爆款可遇不可求。 　　许广平点头。 　　这和他的判断不谋而合。 　　关煌多次提及315，明显寄予巨大希望，即使不能改变目前的竞争态势，也必须是一把利器，足以给对手造成巨大伤害。 　　这样一来，简单的融资消息就显得不够看了。 　　只是，爆款？ 　　没有那么轻易生产出来。 　　不经过市场检验，信心满满也没有用。 　　“那我们就看看，究竟是谁给了他勇气。” 　　新闻发布会把竞争对手请过来，本身就是巨大的冒险。 　　一旦惊喜不够，必然会引起反弹。 　　不说别人，许广平就打定主意，待会要闹一闹会场。 　　本来就是竞争对手，势同水火，关煌还敢把他请到现场，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时间指向十点，会场逐渐安静下来。 　　西装革履的关煌在万众瞩目中走到台前。 　　伴随着阵阵掌声。 　　现场不仅有他的敌人，还有他的粉丝。 　　“各位来宾，上午好，欢迎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我们的新品发布会”，关煌压了压手掌，等到全场安静下来，落针可闻，继续说道， 　　“很多人都说，超人只是一家互联网公司，搞什么新品发布会，张冠李戴。” 　　现场传来笑声。 　　不少人很是赞同这个观点。 　　你丫的又不是苹果，搞什么噱头，做好自己的产品就行了，还开新闻发布会？ 　　关煌继续说道，“这么说的人，是不理解我们公司一直以来坚持的使命，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只要能够提高人们生活质量的尝试，都值得去努力，去探索，好，话不多说，咱们直接进入正题。” 　　台下的人纷纷瞪大眼睛，仿佛要从关煌的手中看出花来。 　　“手机是人肢体的延伸，我们每时每刻都离不开手机，手机已经成为人类的“新器官”，但它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太耗电。我们每个人都体验过那种焦虑的感受，尤其是出门在外，手机电量过低很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由此还产生了“电量焦虑症”的奇怪现象。” 　　关煌扫视了一下会场，示意工作人员上台， 　　“超人共享充电宝，既是一款新产品，也是一项新服务，截止到今天，也就是3月15日，我们已在全国100多个城市开展试运营，除了餐厅、酒店外，还将在商场、机场、火车站、公共交通枢纽以及小卖店、报刊亭等地方提供充电服务……” 　　许广平扭头问道，“这啥玩意？” 　　钱贵：“共享充电宝。” 　　许广平：“这就是他的杀手锏？” 　　“看样子是的。” 　　许广平呲着牙，“我怎么觉得不靠谱呢？” 　　钱贵摇头，暂时看不出来什么，“这是一个新风口？” 　　许广平一时间也判断不出来这个东西的市场规模有多大，“谁知道呢，或许是关煌拍脑袋想出来的。” 　　钱贵闻言笑了下，听了听会场嘈杂的声音，“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关煌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共享充电宝，充其量有个十亿的市场规模就算不错了。” 　　许广平矜持道，“超人虽然是行业第一，但我们向来不关心它做什么，毕竟，一直模仿，永远不会有弯道超车的机会，做好自己就行。” 　　钱贵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你踏马不关心对手？来发布会现场干什么？嘴里说道， 　　“他这黔驴技穷，你要知道，姓关的，最开始就是靠着倒卖充电宝发的家，就一二手贩子，可能对充电宝有情怀，搞出这么一个共享充电宝。” 　　许广平闻言，大感兴趣，“真的吗？倒腾充电宝能挣几个钱？” 　　钱贵撇撇嘴，“挣个屁的钱，还不够吃顿饭呢，不过，那个时候姓关的穷的叮当响，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三瓣花。” 　　许广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这人对股权看的这么重，性格决定命运。” 　　钱贵：“泥腿子出身，你指望他有多大的格局？” 　　…… 　　关煌介绍完充电宝项目，环视四周，“大家有什么想问的？” 　　很多记者纷纷举起了手，钱贵也举了起来，准备给关煌一个难堪。 　　关煌随便挑了一人。 　　本来还以为问充电宝项目，没想到对方很是犀利，咄咄逼人说道， 　　“请问关总，这个共享充电宝，就是你准备已久的底牌，想靠这个改变目前的竞争态势？” 　　关煌闻言，“不够吗？” 　　记者摇头，“差的很远，如果今天的发布会就是这个，那我只能说失望透顶。” 　　无数观众翘首以待，无数媒体摩拳擦掌， 　　竞争对手严防死守，资本大佬磨刀霍霍。 　　就这？ 　　关煌展颜一笑，自信心要溢出来：“one more thing。” 　　记者张口：“What” 　　听到这话，钱贵嘴里的矿泉水差点吐出来。 　　你他妈还真把自己当关布斯。 　　还one more thing？ 　　关煌有点无奈，这群傻逼，有眼不识金镶玉。 　　共享充电宝虽然看着很小，但是前景可观。 　　不过没办法，不经过市场检验，没多少人会意识到其中的机会。 　　“既然大家对充电宝不感兴趣，那就进入我们今天的压轴，共享单车。” 　　只听到这个名字，许广平就浑身一震， 　　这…… 　　“超人打车解决的是出行难题，但是，短距离出行，一直不是很方便，存在着痛点，也就是说，3公里以内的出行，步行太慢、打车太贵，共享单车，简单理解就是自行车租赁，请看大屏幕。” 　　一张图片，小黄车方阵。 　　几十上百辆摆在一起 　　“小黄车，由我亲自设计的”，关煌说道， 　　会场响起笑声。 　　许广平却觉得浑身发凉。 　　“用户可以通过扫描车上的二维码，支付一定的押金和租金，租赁自行车的使用权，相比传统的步行、公交出行和打车，共享单车在短距离出行上具有明显的优点：等待时间短，便利性强，在距离不远的情况下，花费总时间和金钱都要优于其他出行方式……” 　　钱贵在一旁沉吟，“这个东西，似乎比共享充电宝更有搞头。” 　　许广平苦涩至极，“天纵之才。” 　　钱贵惊讶，“有这么夸张。” 　　“看下去就知道了”，许广平拿起电话，想打出去，又颓然放下。 　　关煌既然准备了这么久，一出手就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今天，我们在全国200个城市同时上线，预计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投放一千万辆自行车……” 　　“吹牛逼”，钱贵在一旁嘀咕。 　　许广平仿佛抓到一个稻草，连忙追问，“怎么说？” 　　钱贵撇撇嘴，“一辆自行车成本，便宜的300元，贵的一千元，一千万辆就是30亿—100亿，超人哪有这个钱。” 　　许广平很是失望，还以为钱贵能说出什么大道理，原来就是这？ 　　“以超人的实力，付10%-30%的定金，也不是不可能，更不要说现在自行车行业凋敝，这么大的订单，有的是人会让步。” 　　钱贵一想也是。 　　许广平编了一条信息，“请各城市经理马上核实超人的动作，是否推出自行车服务？附小黄车图片。” 　　一连串“收到”中。 　　有人@许广平，问“怎么回事？” 　　许广平没有心情回答。 　　作为一个沉浸出行领域老专家，他一眼就看出了“共享单车”的威力。 　　台上关煌继续说道，“根据超人出行的数据预测，三年后，共享单车每天至少是1亿-2亿次的骑行。如按照1元钱一单来算，每天的收入是1亿-2亿元，一年就是300亿-600亿元的收入……”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没有人怀疑这个数据只是关煌信口胡诌的，没有科学支撑。 　　而是下意识觉得有可能。 　　毕竟，中国曾经是自行车王国。 　　每个人都对“自行车”耳熟能详，关煌说的最后三公里的行业痛点也确实存在。 　　刚需，高频，市场规模又这么大。 　　绝对是行业风口。 　　相比较“共享充电宝”，“共享单车”的可幻想空间就太大了。 　　百亿规模，足以诞生数家独角兽。 　　钱贵疑惑，“他不是吹牛逼吧，有这么多屌丝？” 　　许广平叹口气，“关键不在这里，而是这盘棋活了。” 　　“活了？” 　　许广平：“关煌最缺的是什么？” 　　“资金。” 　　许广平点头，“共享单车这个东西，我估计即使能盈利，也不是短时间能成的，但是，它有一个押金，一个人押金一百，十个人就是一千，一千万辆就是100亿，看关煌这架势，估计很短时间就会全国铺开，筹集个十几二十几亿的资金，轻而易举，这样的话，制约超人发展的最大瓶颈就消失了。” 　　钱贵恍然。 　　原来杀手锏在这里。 　　钱贵皱着眉头，“也就是说，融不融资已经无关紧要了？” 　　许广平无奈，“至少现在这个阶段是这样的。”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 　　经此一役，市场对超人的信心大增，对于关煌，佩服的五体投地。 　　能够层出不穷地推出爆款产品，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什么“反关联盟”，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钱贵破口大骂，“玛德，这不是变相融资吗？” 　　许广平无言以对。 　　…… 　　“好的，大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关煌讲解完共享单车的基本概括，随口问道。 　　无数人伸手，仿佛一片树林。 第492章 余韵 　　“关总，互联网时代，讲究“小步快跑，快速迭代”，为什么你对“共享单车”这么自信，一次性投入这么多资金？甚至把它作为翻盘的依据。” 　　关煌拿起话筒，笑着说道，“我先澄清一点，截止到今天，超人在外卖和出行两大领域的市场占有率依旧稳定在60%以上，所以说，翻盘是不存在，一路压着对手打。” 　　现场大笑。 　　可能是超人钱烧的不够多，让大家产生一种错觉，超人落后于快的几家公司。 　　关煌继续说道，“我知道，做产品时经典的两难选择：到底是选择小步快跑，快速迭代，还是一次性把事做对？而这取决于创始人。” 　　“创始人？” 　　关煌点头，“以外卖和打车领域为例，它们的终局是什么样？我估计即便是很多创始人，也不知道。” 　　记者愣了下，这话…… 　　关煌：“就好像，他们心中只有天堂的方向，但谁也没见过天堂长什么模样。” 　　“关总的意思是……你知道天堂长什么样？” 　　关煌笑了一下，“如果你是长期跟踪超人的记者，就不会问出这么幼稚的话，从我第一天开始创业，外卖和出行两个领域的蓝图，已经在我脑海中呈现，我们从来不会迟疑，从来不搞迭代，力求一次性把事做对，这也是我们能走到今天的原因。” 　　记者脸有点红，“你能举例说明一下吗？” 　　关煌：“我们进入外卖行业，饿了么已经深耕四年，进入出行领域，快的公司努力了两年，为什么我们后来居上？关键在于我们有all in的魄力，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破釜沉舟，一往直前。” 　　记者哑然。 　　关煌继续说道，“外卖骑手现在已经是行业标配，在我们之前，没有人想过建立专门配送队伍，而我们，直接跨过试运营阶段，全部上马；选择进入出行领域，没有想过先试点几个城市，一开始就是全国铺开；做共享单车，亦是如此。” 　　记者问，“你究竟依靠什么，才做出这么的判断？” 　　关煌笑了笑，“如果说靠直觉，你觉得我故弄玄虚的话，那就是眼光，我的双眼能够看透未来。” 　　这么自信张扬，霸气纵横的话，立马赢得了一片掌声。 　　这个时候，没人觉得关煌是吹牛逼，反而觉得应该如此。 　　也许，只有他这样的狂妄自信，才能创造出超人这样的怪胎。 　　才能在对手的烧钱补贴下，冷静思考，找出一条全新的路。 　　才能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做到百亿美金的市值。 　　关煌继续说道，“只有创始人目标不确定，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时，才会不断调整方向和姿态，采用“小步快跑、快速迭代“的策略。” 　　许广平听到这里，有了怀疑。 　　难道真的是这样？ 　　他研究过超人的每一步战略。 　　对于时机的把握，妙至毫巅。 　　以前以为关煌有赌徒心态，喜欢搏一把大的。 　　现在看来，却是自信满满，胜券在握。 　　有人起身问道，“关总，请你评价一下目前的烧钱大战。” 　　关煌带着几分笑意，“如果钱能解决问题，那应该是印钞厂统治世界。” 　　“那就是说，你不看好目前的补贴模式？” 　　“如果补贴有用，BAT自己就不会退出外卖领域了，谁能比他们的钱多？互联网的产品比拼，核心并不在于资金，而是好的产品、好的运营之间的比拼。” 　　记者笑了下，“关总对自己很自信？” 　　关煌：“如果一个团队，一直把烧钱、投入资源作为自己的主攻方向，无论引入多少盟友，无论融来多少钱，也无法改变团队精神上的虚弱，失败的概率是极高的。” 　　话虽不好听，却是真理。 　　谁让关煌有这个资格。 　　从一开始就旗帜鲜明反对烧钱补贴，通过推出新产品、新服务来竞争用户。 　　烧钱的力度不但是五家公司中最小的那个，而且始终如一。 　　为此几度让公司陷入困境。 　　这种眼光和魄力，有资格点评其他公司的做法。 　　…… 　　许广平的手机震动不断，得到他指示的城市经理，通知手下的业务员，全程搜索，很快就发现了新大陆。 　　小黄车的海洋。 　　有的地方已经有人尝试新鲜事物。 　　有的地方还在铺货。 　　…… 　　不管怎么说，全国山河一片黄。 　　关煌没有说大话。 　　许广平心里升起“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痛苦。 　　从去年开始，补贴大战烧到今年，快的从开始的行业开拓者沦为市场第二，一直追逐超人的背影。 　　有时，离胜利，仿佛就差了那么一点。 　　最终发现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有了“共享单车”的加盟，超人有了源源不断的现金流。 　　这场烧钱大战应该打不下去了。 　　资本虽然狂热，却也不是蠢货。 　　既然超人有了钱，再烧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没钱的时候，都能扛这么久。 　　有钱了，还不浪飞天。 　　后面的发布会说了什么，他已经没心思考虑了。 　　快的几家，看着满大街的小黄车，呼啸而来，产生了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另一方面，配合着超人的媒体攻势，小黄车在舆论上掀起了狂风暴雨。 　　有人膜拜它，称共享经济对过往的商业组织形式产生了革命性的影响，供给者与平台之间的非雇佣关系，产生了新型的组织体系。一系列的问题正在产生，而一系列新的价值，在被解决的同时正在创造。 　　有人怀疑，共享单车只是一个伪需求，既不具有经济学价值，也不具有商业价值，不仅不具备商业逻辑，也违背了商业伦理，没有经过任何实际验证，只是关煌在办公室空想出来的模式，之所以被人追捧，无非是资本在背后的催熟罢了。 　　任外界纷纷扰扰，超人单车如同一个巨大怪兽，在很多短时间内攻占全国二百多个城市，日订单量突破千万。 　　为超人带来五百万新增用户，100万VIP用户，十个亿的流动资金…… 　　这一切还没有停止的势头。 　　1000万、1200万、1500万…… 　　本卷完！ 第493章 支付入口 　　“谁能想到小黄车最大的作用不是募集资金，而是移动支付”，吴小山一边倒茶，一边感慨。 　　“关煌这人野心勃勃，一直隐忍不发，等着阿狸和鹅厂入局，马上推出自己的支付入口，所图甚大。” 　　赵元庆接过茶，喝了一杯。 　　据艾瑞咨询统计数据显示， 2015年第一季度互联网支付市场份额：支付宝47.6%，财付通20.1%，超人18.1%。 　　消息一出，市场哗然。 　　超人公司不知不觉间开辟了一条全新的道路，成为移动支付市场第三大玩家。 　　《太平御览·兽·虎》尸子曰：虎豹之驹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气；鸿鹄之鷇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 　　用这句话来形容超人，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还只是互联网中的一个小巨头，却有雄霸天下的野望。 　　移动支付市场，可是连百度都没有涉足，领域，京东也只是刚起步，超人却先发制人。 　　外卖、出行、支付，一个完美的闭环。 　　吴小山喝口茶：“我很少佩服别人，但对于关煌，却是五体投地，这种格局、眼光、魄力，当世无出其右者。” 　　赵元庆叹道，“说起来，我认识他比你更早，却一次机会也没把握住，错失良机啊。” 　　吴小山笑，“赵哥不用妄自菲薄，如果不是凭您的私人关系，这次恐怕不会有多少份额留给我们。” 　　赵元庆心里自得，嘴里谦虚，“说笑了，超人如果不想融资，谁的关系也没用。” 　　吴小山奉承：“话虽如此，但是，融谁的钱不是钱，我听说有不少风投想吃下所有的份额。” 　　赵元庆点头，“是这样的，不过，超人毕竟是咱们省内的企业，为了它的发展，政府操碎了心，关煌不能不考虑这一点。” 　　随着共享单车出世，出行、打车领域的战争，已经进入尾声。 　　虽然对手还在硬撑着，但明眼人都看到了结局。 　　共享单车就是一枚原子弹，完全改变了战争格局。 　　超人有了它，不是锦上添花，而是如虎添翼，已经没有人再怀疑最终的胜利属于谁。 　　吴小山点头，“我看关煌还是很清醒的，多次在公众场合表示，没有海城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超人。” 　　赵元庆点了一支烟，“这是实话，海城人民对于超人的支持，那是实打实的，本地几乎找不到快的、美团的踪影，算是给关煌一个稳固的大本营，更不要说银行方面多有支持。” 　　吴小山问：“很多人把超人崛起视为海城崛起的契机，这背后……” 　　赵元庆沉吟一下，坦白道，“确实有关煌的影子。” 　　吴小山惊讶：“这种事……” 　　“也不能说完全没希望。海城不管是软件还是硬件，都足以成为中部脊梁，只是少了一点名气，少了一家世界性的企业，如果关煌的超人能担起这个重任，那以后就是北上广深海，迈入超一线行列。” 　　任吴小山再是大胆，也想不到这种手笔，“关煌，他……” 　　赵元庆：“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觉得他是异想天开，后来一步步见证奇迹，却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吴小山脑海中闪过男人的身影。 　　神秘、伟岸，不可捉摸。 　　自己还在考虑如何传承家业，对方已经开始勾勒城市蓝图。 　　赵元庆继续说道，“这次超人融资，伍高官亲自出面协调，务必给省内公司一些机会，关煌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传言才一步步流传开来。” 　　吴小山哑然。 　　把公司和城市融为一体，那以后的超人，在省内的地位不可想象。 　　赵元庆看了他一眼，解释道，“你要知道，自从“共享单车”日订单突破一千万单，有多家机构向关煌抛出橄榄枝，花旗银行等美国投资商甚至开价1000万美元中介费用，只为求得一个与超人合作的机会，但都被关煌拒绝了，有不少省级大员希望把超人挖走。” 　　吴小山一时间有点恍惚。 　　他对于“共享单车”的理解还不到位。 　　这不只是一项简单的产品和服务，更代表了未来，代表了创新、求变的能力，代表了新的互联网巨头的诞生。 　　挺过了烧钱大战的考验，又能推陈出新，不断开辟赛道…… 　　所有的一切无不说明，这是一家潜力无限的公司。 　　关键是创始人还这么年轻！ 　　吴小山忍不住说道：“这一步真是天外飞仙，跳出棋盘看棋局。” 　　赵元庆把烟头按灭，喝了一口茶，“谁说不是，如此大胆自信，不做第二人想。” 　　吴小山感慨万千，“纵观以往的商业史上，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一家公司，没有经过任何竞争，就吃下整个赛道，超人做到了这一点。” 　　赵元庆：“谁让关煌的决心这么大，上来就是王炸，共享单车的市场就这么大，他吃掉了三分之二还要多，让别人怎么活？有资本的，没决心，有决心的，没资本，只能眼睁睁看着超人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吴小山好奇，“快的打车他们，就没想过也跟风一下“共享单车”项目？” 　　赵元庆：“据我了解到的消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走，跟着上线“共享单车”，就意味着其它的业务要停掉；毕竟，没有几十亿的投入，起不了太大作用。继续补贴用户，已经没有多少意义，根据第三方公司统计，补贴来的用户连10%的留存率都没有。” 　　吴小山叹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面对新产品层出不穷的超人公司，不要说竞争对手震撼，连用户都惊讶。 　　“快的联盟”充其量是个土豹子，花点钱买点流量。 　　而超人充满活力，新奇感十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你一个惊喜。 　　两者已经不在一个层次。 　　正所谓，“超人出品，必属精品。” 　　赵元庆有点幸灾乐祸，“这帮人活该，做生意不讲究，只知道砸钱，暴发户一个。” 　　“说起砸钱，不得不服这些互联网公司，从去年到现在烧掉了多少钱？有100亿了吧？” 　　赵元庆摇头，“那谁知道？” 第494章 200亿美金 　　外卖、出行领域爆发的价格战，可以说是近十年以来中国互联网企业之间，最为凶猛和惨烈的战争。 　　上至巨头阿狸、百度、鹅厂，下至如我、你、他的平民百姓，所有人都被裹挟于其中，无人幸免。 　　“快的和嘀嘀准备合并了”，夏柒昔带来一个重磅消息。 　　关煌有点愣住了。 　　他还在想，小黄车一出，谁与争锋？ 　　“快的联盟”是继续烧钱，还是跟风硬上？ 　　没想到竟然直接萎了，走上了前世合并的道路。 　　可以说，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美团呢？” 　　夏柒昔：“有传言说，美团准备退出外卖市场。” 　　“退出？” 　　夏柒昔点头，“王新是个聪明人，单靠美团一家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退出也不奇怪。” 　　这个时候的外卖市场，规模还不算太大，没展现出后世万亿规模的风采。 　　即使与出行市场相比，也差了不止一点。 　　现在的主流思想是：买卖双方，交易关系越不稳定，就越容易做成大平台。 　　打车的时间地点都是不定的，每次服务的司机也不确定，乘客和司机间没法形成一种稳定的交易关系，那为双方牵线的价值就特别大。 　　而外卖市场，人们不会每天都选择同一家餐厅的外卖，都想换换口味，换餐厅成本又低，搜索下单就完了，这也让消费者和餐厅不会形成稳定的交易关系。 　　但是，还是有人记得住特别喜欢的餐厅电话，直接订餐。 　　所以，外卖的平台就没有出行的平台大。 　　外卖市场交易规模约70亿元，而网约车市场规模已经突破600亿元，差不多八九倍的差距。 　　具体到公司上，也是如此。 　　超人垄断外卖市场，估值不过是几十亿，而在出行领域发力，就迅速突破了百亿美金。 　　既然美团在外卖领域折戟沉沙，起了退缩之意，也不值得奇怪。 　　毕竟，它的大本营可不是外卖。 　　2015年第一季度10亿元的营收中，到店/酒旅占了98%，外卖不但没有挣到一分钱，还在持续输血中。 　　单靠外卖，美团可支撑不起70亿美元的估值。 　　关煌依稀记得，大概是今年5月，携程用4亿美元的价格，战略收购艺龙37.6%股份。 　　10月，携程和去哪儿正式宣布合并，成为最大的O2O服务提供商。 　　也可以说是美团最大的竞争对手。 　　即使现在不退出外卖领域，等到5月也会战略收缩。 　　两者之间必有一战。 　　美团已经没有心思和能力再给超人制造麻烦了。 　　关煌：“饿了么有什么动静？” 　　夏柒昔：“应该会收缩战略，专注于现有市场，放弃和我们正面交锋，可能会走小而美的道路。” 　　既然“大而全”走不通，那就转换思路。 　　“这样的话，那四家公司就不足为虑了。” 　　“哦？”夏柒昔疑惑不解。 　　虽然“共享单车”改变了竞争态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时候说放心，还有点早吧？ 　　关煌笑了笑，“你忘了他们的融资？前前后后超过了百亿。这些钱，靠着公司自己，十年也挣不回来。” 　　夏柒昔：“你是说……” 　　关煌：“要么转型其他方向，要么打包出售，资本可是无情的。” 　　夏柒昔一想，确实是这样。 　　当初烧钱有多爽，现在就有多难。 　　需要你的时候，资本可以管你叫爹。 　　不需要你的时候，连儿子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一个明码标价的物品。 　　趁着还有一点剩余价值，靠近榨干。 　　关煌继续说道，“这也是我要融资的原因。” 　　夏柒昔没有说话。 　　很多人都奇怪，当初烧钱的时候，公司到处捉襟见肘，关煌却硬撑着不融资。 　　为此惹起不少风波。 　　现在形势好转，“共享单车”就是一个巨大的蓄水池，资金流源源不断，关煌反而要开始新一轮的融资，让人大跌眼镜。 　　关煌开口问道，“如果“小黄车”项目单独拿出去，估值能超过五十亿美金吗？” 　　夏柒昔摇头，“有二十亿就不错了。” 　　虽说这是一个新的风口，一个巨大的市场，一个可以想象的项目。 　　但是，不可否认，项目本身存在着天花板。 　　不像“打车出行”这样，能说的故事足够大。 　　关煌点头，“共享单车”在前世最疯狂的时候也不过二三十亿美金的估值， 　　“但是，我们超人推出这个项目，就撑起了二百亿美金的估值，而且是供不应求，投资人趋之若鹜。” 　　从150亿美金飙升至200亿美金，增幅达四分之一，不能不说是奇迹。 　　当然，这其中不仅仅是项目本身的价值。 　　还有头部企业的地位、市场的前景、超人公司的战斗力以及关煌的领导力加成。 　　但是，不管怎么说，“共享单车”带给超人的东西已经远远超过项目本身。 　　夏柒昔笑着道，“别说二百亿美金，就是二百二十亿，投资人也不会拒绝。” 　　关煌摇头，“这次，算是犒赏和拉拢大家，估值合理就行，不用追求最高值。” 　　200亿美金的估值，释放出5%的股份，几乎瞬间被抢空。 　　资本市场的热情可想而知。 　　夏柒昔同意，“有时候需要一定的让步，200亿与220亿美金没有本质区别，但是给投资人的感觉不一样。” 　　之前的关煌太过尖锐，但是，过刚易折。 　　现在缓和一点，以退为进。 　　我之所以如此这般，不过是为了公司发展，绝不是狂妄自大的性格。 　　再说了，竞争中，除了遇到对手，还有不少人表示了善意。 　　关煌点头，“外卖和打车领域，虽然规模不小，但是利润不高，短期内想要盈利还比较困难，公司要发展就必须得融资。” 　　如果不融资，只依靠超人自身的力量，就会错过很多机会。 　　技术的投资、产品的研发、人员的招聘、业务的扩展、新产业布局…… 　　这些都需要钱。 　　在关煌的设想中，超人的发展要靠融资驱动，自身还没到反哺的时候。 　　夏柒昔缓缓点头。 　　说超人缺钱吧，“共享单车”中的押金源源不断。 　　说超人不缺钱吧，押金毕竟不是自己的钱。 第495章 金融霸权 　　解决了“快的和美团”两家心头大患，接下来就是一片坦途。 　　Uber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关煌并没有多少紧张。 　　纵观互联网发展史，还没有一家外国公司在本土市场取得过成功。 　　用上海咨询公司亚锴璞隆总经理卡普隆的话说，“中国的道路上已经堆满了外国科技公司的尸体，他们试图在这里经营自己的生意，但最终都以失败收场。” 　　本土优势就是最大的底牌！ 　　水土不服是所有外国公司的缺陷。 　　仅仅一个做决策，就让很多国外公司吃不消。因为最终决策要在硅谷或西雅图的总部做的，导致很多公司的反应缓慢，应对市场变化不力。 　　夏柒昔：“随着市场规模的不断扩大，融资对于我们来说，不算难事，依靠融资发展，不失为一条捷径。” 　　C论以前，那是创始人苦苦挣扎。 　　C论以后，形势逆转，创始人有资格挑选投资人了。 　　对于超人来说，现在想要上车的人，不要太多。 　　只要关煌松松口，融个四五十亿美金，没有多少难度。 　　小黄车一出，胜负已定。 　　大量的投资人蜂拥而至，挥舞着钞票，只想要一个机会。 　　什么A股、B股、投票权、否决权之类的，完全不在乎。 　　只要保证收益权就行。 　　以关煌的表现，把公司委托给他，反而更放心了。 　　蛇无头不行。 　　关煌提醒道：“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保持清醒，所有人都说你好的时候，你就需要当心了。” 　　夏柒昔眨眨眼，不明白关煌的危机意识从哪里来。 　　美团、滴滴伏诛，放眼天下，哪还有对手？ 　　关煌：“对于一家公司来说，威胁永远都来自侧翼，而不是传统的竞争者。” 　　“你是说出行、外卖市场之外的领域？” 　　关煌点头：“我们已经切入支付领域，和阿狸、腾讯开始了短兵相接，那么就必须正视这个问题，我们的体量和对方相比，差了不止十倍。” 　　听到这里，夏柒昔脸色也严肃起来。 　　BAT如同三座大山压在所有创业者头上。 　　据统计，在美国互联网经济圈里，Facebook、Google和Amazon三大巨头只占60%的市值。 　　而中国的BAT占据中国互联网公司市值的90%以上。 　　创业公司不和BAT合作是没戏的。 　　当然，想和BAT合作，也必须有BAT看得上的独特价值。 　　拥有线下力量的O2O公司就拥有BAT能力范围之外的属性，可惜的是站在了BAT对面，成了网络第四极。 　　夏柒昔：“我们现在之所以受到资本的狂热追捧，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很多人把我们视为BAT之外的新巨头，对我们抱有太多期望。” 　　关煌点头，“是的，之前形势不明朗，还可以低调发展，现在只能站出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夏柒昔明白这个道理。 　　前期可以猥琐发育，但是，到了一定体量，就必须把招牌亮出来。 　　给投资人、盟友、客户、市场，传递出信号。 　　关煌接着说，“当然，也不用太担心，咱们的业务和BAT不搭边，最多就是间接找点麻烦，影响不了大局。” 　　夏柒昔问：“移动支付呢？” 　　这可是直接冲突的地方。 　　关煌笑了下，“这个市场足够大，养活两到三家公司没问题，再说了，支付事关金融安全，国家也不允许一家独大。” 　　夏柒昔点点头， 　　关煌继续说道，“说起这个了，还有一点，金融公司要重新整合。” 　　“怎么整合？” 　　关煌：“一方面应对国家监管要求，股东里不能有外资，另一方面，金融公司的业务不局限于超人，最好是独立出来，这样的话，员工期权也好计算。” 　　夏柒昔点头：“好的，我会尽快拿出一个方案来。” 　　随着彻底融入超人公司，她的重要性越发凸显。 　　成为关煌的左右手，出行、外卖两大业务都能说得上话，隐约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关煌：“黄经理那边发展的不错，“趣购网”未来的前景，即使赶不上超人，也不是一家小公司，百亿市值还是有的。 　　“而公司的游戏业务，也要独立出来，《山海经》项目如果进展顺利，就是一个吸金怪兽。这样的话，为所有业务服务的金融板块，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夏柒昔随着关煌的话思索了下，还真是这样。 　　自身的业务足以撑起一家重量级的金融公司。 　　关煌继续说道，“金融是所有业务的连接器，我们现在有支付牌照，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拿下保险、证券、银行、基金等各大核心金融牌照，争取成为第一家或前三家全牌照的互联网金融公司。” 　　听完关煌的话，夏柒昔惊呆了。 　　没想到男人的野心这么大。 　　简直不可想象！ 　　关煌看到女人反应，笑着说，“当然，这只是一个长期目标，现阶段是整理金融板块，发力移动支付，布局理财业务。” 　　夏柒昔不由自主问道，“那终极目标是什么？” 　　关煌一向吹牛，只要是他涉足的领域，业务蓝图已经在脑海中呈现。 　　关煌笑了笑：“整个业务体系中，支付、理财、融资、保险等业务板块，仅仅是浮出水面的一小部分。真正支撑这些业务的则是水面之下的云计算、大数据和信用体系等底层平台。” 　　夏柒昔眼神发光，神采奕奕。 　　原来所有的一切，真在男人脑海中重构过。 　　眼有星辰大海，胸有沟壑万千。 　　这种大手笔…… 　　关煌继续说道，“未来金融公司的战略就是开放这些底层平台，与各方合作伙伴一起，开拓互联网时代的金融新生态。” 　　夏柒昔回过神，板着指头算了下，笑着说道，“做生意，哪有你这么大胆的，四处树敌，做电商对上阿狸，做游戏对上鹅厂，BAT你惹了遍，还要挑战传统金融巨头。” 　　关煌“哈哈”一笑，引用詹姆斯卡梅隆的名言，“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男人的狂妄自大，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偏偏夏柒昔很吃这一套。 　　多日积攒的欲望在这一刻爆发。 第496章 共享经济 　　“新公司叫什么名字？” 　　风雨过后，夏柒昔娇滴滴问道。 　　“薪火”，关煌脱口而出。 　　“有什么寓意吗？” 　　关煌摇头，“寓意不重要，等公司发展起来，有的是人做阅读理解，我家门前有两颗树，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眼球。” 　　“好吧，你说了算。” 　　关煌若无其事说道，“最近我要出差一趟，你在家多操心。” 　　夏柒昔“哼”了一下，闭着眼睛说道，“出差？是要去见小情人吧。” 　　关煌干笑，“说哪里去了。” 　　夏柒昔懒洋洋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闻言说道，“我才懒得管你，你小心一点，别中了人家的美人计。” 　　一方面了解男人性情，管是管不住的，只能放任自流。 　　另一方面，身体是真的吃不消。 　　她以前读史记，以其**桐轮而行，还以为多有夸张，没想到…… 　　关煌：“美人计，那都是假的。” 　　夏柒昔随口说道，“有科学依据的。” 　　“什么依据？” 　　“男人看到美女，大脑会分泌一种激素，不仅让人愉悦，还能刺激食欲和**。激素让人“越看美女越想看”，理智告诉你“不能这样盯着看”，同时还在想“说点什么才能引起美女兴趣”……大脑资源极其有限，带宽占得太多，人自然变笨了。” 　　关煌怀疑：“真的假的？” 　　夏柒昔继续说道：“科学家们做过实验，让男人先和美女交谈，然后马上参加考试，结果这些男人的成绩普遍比正常状态下要差，男人见到美女后心猿意马，戒备心下降，往往容易中圈套。” 　　关煌无话可说，这种冷知识都有， 　　“你放心吧，谁想用美人计对付我，保证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夏柒昔“切”了一下，懒得再说。 　　感觉一阵疲倦袭来，依偎着男人沉沉睡去。 　　…… 　　与“百万赢家”不同，“共享单车”模式虽然简单，但投入太大，跟风者寥寥。 　　投入少，没什么用。 　　投入大，下不了决心。 　　超人，可不是一般的创业公司。 　　市值高达千亿； 　　经历过残酷的烧钱大战； 　　受到资本市场热捧； 　　创世人的眼光格局，为年轻一辈的翘楚…… 　　更不要说，小黄车还在源源不断投入市场，不断挤压潜在对手的生存空间。 　　即使70%的中国人会骑自行车，2000万辆的规模也足够了。 　　截止4月1日，超人小黄车宣布日订单突破3200万，营收突破1.1亿元。 　　如果只看这个数据，“共享单车”的商业模式算不上太惊艳。 　　但是，看一看小黄车对于超人业务整体拉动，即使亏钱也值了。 　　小黄车上线两周，超人app新增会员3000万，200万VIP会员，带来流动资金60亿（付给厂家40亿尾款），营收更是突破历史记录。 　　3月份，超人出行营收5亿，超人外卖营收4亿，超人会员营收4亿，共计13亿。 　　全年营收有望突破百亿。 　　按照三十倍的市盈率计算，年底估值能超过500亿美元。 　　各路风投机构，如过江之鲫，纷纷上门，托关系，找人脉，力求上车。 　　传统企业的市盈率不过是2-5倍，互联网企业却有20-50倍的差距。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后者的边际成本等于零。 　　突破一定的界限后，服务一千万用户和一个亿用户，成本上没有太大变化。 　　一片纷纷扰扰中，关煌来到了北京。 　　出了机场之后，他亲自试骑了小黄车，感觉还不错。 　　虽然是有很多需要改进地方，但是，比起前世来说，好的不止一点半点。 　　“共享单车”三大致命缺陷：硬件成本烧钱、运营成本过高、价格战下微薄的收入…… 　　在关煌的提前准备下，得到很大改进。 　　1）因为背靠超人平台，前世令人头痛的运营难题，基本上被解决。 　　城市经理下面无数外卖骑手，只要给钱，管理、维护的难度并不大。 　　2）缺乏竞争对手，没有惨烈的竞争，垄断之下，营收方面还算过得去。 　　全国实行浮动收费，发达的地方高一点，落后地区少一点。 　　3）考虑到公共骑行的特点，小黄车制造之初就要求“皮厚肉燥”，要耐操，至少维持3-5年的运营时间。 　　…… 　　多管齐下，本来只是一个噱头的“共享单车”竟然散发出新的魅力。 　　关煌甚至想，“小黄车”会不会真的成为超人出行的完美补充方案？ 　　他之前只是想着利用一把，没想过深耕细作。 　　现在来看，或许真的有搞头。 　　骑过“小黄车”之后，关煌特意找了一家有“共享充电宝”的店铺，扫码试用。 　　“老板，这个东西好使吗？” 　　“还行吧，挺方便的”，店铺老板接过关煌递来的烟，点上吸了一口。 　　关煌一边充电一边问，“挣钱吗？” 　　胖老板眯着眼，“你是……” 　　关煌装作不好意思笑笑，“那个，我们公司也想做这个东西，先做个市场调查。” 　　胖老板闻言，放松下来，“这样啊，你们老板眼光不错。” 　　“真的能挣钱？” 　　胖老板：“每天能挣一二十块，不过，大头都让超人公司挣走了，它吃肉，我们喝点汤。” 　　关煌点头。 　　胖老板紧接着说，“但是，我不建议你们跟风。” 　　“为什么？” 　　胖老板幽幽说道，“不好推广。” 　　关煌故意说道，“如果给你们更高的提成呢？超人五五开，我们三七，二八也行。” 　　胖老板咂咂嘴，“那我也不敢。” 　　“啊？” 　　胖老板解释：“靠着超人吃饭呢，我要是换了产品，怕它会给我小鞋穿，为了这点小钱被封杀，我损失大了去，不敢冒险。” 　　关煌点头，“这不是霸王条款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考察完充电宝项目，关煌心满意足离开。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共享单车”上，而忽略了“共享充电宝”。 　　殊不知后者的赚钱速度远超前者。 　　虽然租借频率没有单车高，但是每个充电宝每天挣的钱比每台单车多。 　　单车一天平均三次，收入也就4块5到五块，充电宝一天平均1.4-1.6次，但是，一个充电宝每天收入是8块多。 第497章 音乐酒吧 　　说起来，充电宝市场几百亿的规模，绝对风口一个。 　　趁着现在无人关注，先猥琐发育一波，提前布局。 　　免得陷入后世“三电一兽”的混战格局。 　　另一方面，即使不考虑盈利问题，对于移动支付的推广也大有裨益。 　　如果说“共享单车”带来的是喧嚣，那“共享充电宝”就是静水流深。 　　每个月至少能为超人带来上百万的新增用户。 　　绝对是攻城略地的利器。 　　同时，新业务的拓展，也为超人的地推团队找到新的方向。 　　随着外卖、出行领域即将尘埃落定，超人已经没有必要维持庞大的线下人员。 　　既是成本，也给与不了太好的职业发展。 　　裁员，虽然不好听，却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找到新项目，虽说不能彻底解决问题，至少能留下一定的缓和余地。 　　保持团队的向心力。 　　回到住的地方，关煌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拿出电话打了一圈，可惜，各有各忙。 　　这次入京，他没有通知超人的分公司，也没有联系杨小蜜等人。 　　就像夏柒昔说的，不是为了工作，而是放松。 　　正百无聊赖时，高永胜打电话过来，得知他正在北京，马上约出来喝酒。 　　关煌想了想，直接去了。 　　高永胜还算谨慎，知道关煌的性子，没有大张旗鼓地搞接风宴。 　　在一家音乐酒吧碰头。 　　“环境不错”，关煌扫了一眼稀稀疏疏的人群。 　　高永胜熟练地点了饮品，“老板不差钱，也就不在乎盈利。” 　　关煌靠在软软的沙发上，“看的出来。” 　　就这人流量，开在这地段，租金能拖死他。 　　高永胜：“来了也不说一下，不是正好找你有事，就错过了。” 　　“说什么，出来躲几天。” 　　高永胜露出理解的笑，“你这是痛并快乐着。” 　　超人在资本市场的热捧已经无需多言。 　　为了能上车，各家风投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人听说关煌对女明星情有独钟，特意重金邀请国内顶级花旦出马。 　　还有人托关系找到母校海城学院。 　　更有甚者，找到了关煌的便宜岳母。 　　…… 　　可谓是不胜其烦。 　　关煌笑：“我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高永胜问，“我其实有点好奇，你这次选择融资方，有什么标准没？” 　　关煌喝了一口水，“不逼着上市，是我们在选择融资方时最基本的要求。” 　　不管实力是否雄厚，起码的共识“不急着上市”要有。 　　高永胜想起中信证券分析师苏亮曾经说过的话， 　　“民营企业家一般要求对企业要有绝对的掌控权，特别是关煌这样个性的人，找他的人很多，他并不缺钱，但他要有绝对的独立掌控力还要资源。” 　　“下一次融资是什么时候？” 　　关煌：“计划在年底，到时候提前通知你。” 　　高永胜苦笑，“那你要打折。” 　　这次融资，关煌已经提前和他沟通过了，10亿美金的额度，大部分留给了省内。 　　这是基本盘，必须稳定。 　　关煌大笑：“你还缺钱啊。” 　　云胜基金虽然算不上顶尖，实力却不凡。 　　能在京城风生水起，绝对不一般。 　　高永胜摇头，“超人市值涨的太快了。” 　　关煌：“涨得快不好吗？” 　　“好是好，费钱”，高永胜也笑了。 　　他之前的一笔5000万美金的投资，获得了十倍的回报，成了最耀眼的成绩。 　　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这笔投资还将会带来巨额收益。 　　现在，已经没有人再说他丧权辱国，签订不平等条约。 　　一支基金是否牛逼，平均数并不重要，年报也不重要，而是要看他们有没有投最牛逼的公司。 　　DCM牛，那是因为他投了唯品会； 　　积源资本牛，因为阿里巴巴钱赚太多了； 　　雄牛资本厉害，也是因为他投了京东。 　　所以，牛逼的基金并不是投了一大堆做了平均，而是他有一个超级棒的那个。 　　平均值意义并不大，重点是有没有抓到那个接近无限大的公司。 　　现在来看，云胜基金就抓住了那个机会。 　　如果超人继续膨胀，超过千亿美金，那云胜基金足以成为国内顶尖风投机构。 　　一次投资带动整个公司的发展，高永胜也获得了个人事业的飞跃。 　　关煌接过话，“费钱？它会越来越贵的。” 　　高永胜想起对方经常在媒体上的吹嘘，问道，“超人的市值真的能突破千亿美金？” 　　关煌看了他一眼，“毫无疑问。” 　　高永胜感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关煌：“不敢相信什么？” 　　高永胜：“送个外卖，叫个车，这样的生意都能做这么大，无法想象。” 　　关煌：“哈哈，想象的事交给我们做，你们负责听故事就行。” 　　高永胜看着对方一如既往的霸气，苦笑摇头。 　　在某种程度上说，关煌一直以来的行事，搀杂着一定程度的自我中心主义和些许绝对掌控的色彩和意味。 　　揉杂了偏执、谨慎、低调甚至些许的霸道。 　　之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过于锐利，咄咄逼人。 　　现在却觉得恰到好处。 　　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带领这样的企业。 　　高永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了，你和张大少有不愉快？” 　　关煌摇头，“没有的事，生意就是生意，谈得拢就谈，谈不拢也没办法。” 　　高永胜欲言又止。 　　关煌看着他，“怎么了？有话直说，咱们还客气什么？” 　　高永胜：“没事，就是，能合作还是以合作为主，跟这种人硬干，不值得。” 　　关煌：“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高永胜：“这倒没有，只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张大少虽然这次投资失利，算不上伤筋动骨，你知道的，钱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说，算不了什么。” 　　关煌点头。 　　20亿美金，虽然不至于打水漂，但是投资失利，已经是板上钉钉。 　　换成一般人，下台走人是最轻的。 　　但对于张晨阳来说，只能算“学费”了。 　　高永胜见关煌沉吟不语，连忙说道，“我这只是个人意见，在京城待久了，腰杆挺不起来，让你见笑了。” 　　关煌：“说哪里去，咱们兄弟不说外话。” 第498章 混乱 　　对于张公子点到为止，毕竟是敏感话题，两人又说回了千亿市值。 　　关煌给高永胜兜售他心中的蓝图，“依托外卖和出行两大市场，超人下一步会反攻“到店和酒旅项目”，我们在这方面有天然的优势。” 　　高永胜不由自主点头。 　　关煌：“这个市场有多大，你自然清楚，撑起千亿市值没问题。” 　　高永胜想起携程、去哪、艺龙、美团……似乎没有一个弱者。 　　不过，关煌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随后，我们依托平台优势，布局本地生活服务，同城物流和配送，拉货和搬家，如果有可能向上延伸至物流运输……” 　　一番话听得高永胜心潮澎湃。 　　不管蓝图能不能实现，这种讲故事的能力，不得不佩服。 　　创业嘛，就是这样，不断画饼。 　　有的人成功了。 　　有的人失败了。 　　但是一开始，无人知道结局，会画饼的人天然有吸引力。 　　“……另一方面，共享经济是未来大势，就像出租车市场，需要的不是放开牌照管制、充分竞争，而是全新业态。 　　“未来超人是一家物流公司，司机就是那个快递员，乘客只是货物中的一种。如果能够更进一步，没有司机的话，物流成本会大大降低，我们下一步将布局自动驾驶汽车研发部门。 　　“未来超人冲击的不仅仅是出租车行业，传统物流业也将受到巨大挑战。 　　说到最后，关煌问， 　　“……现在你还觉得超人贵吗？” 　　“不贵。” 　　“值不值一千亿美金。” 　　高永胜点头，“值，做的好的话，万亿帝国不是梦。” 　　关煌笑了下，“所以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融资，超人为什么会越来越贵。超人的资金情况还可以，但是靠自有资金发展太慢，要想持续拉大行业竞争差距，这就非常需要钱。” 　　高永胜脱口而出，“那你这次怎么不多容点？” 　　关煌笑而不语。 　　高永胜随后意识到自己犯蠢了。 　　做事，要一步一个脚印。 　　超人发展前景不错，没有必要一下子稀释太多股份。 　　当然，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关煌的自信，送上门的钱不要。 　　高永胜拿起杯子和关煌碰了一下，“等你下次融资。” 　　…… 　　两人正闲聊着，服务员走了过来， 　　“胜哥。” 　　“tony，怎么了？” 　　“那边的美女要请两位帅哥喝一杯”，tony把酒放下，笑着说。 　　“替我谢谢，也请她们喝一杯”，高永胜轻车熟路，举着杯子朝着远处笑一下。 　　关煌很是新奇，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循着方向望去。 　　两三个美女嬉嬉闹闹，笑成一团。 　　高永胜喝了一口，对着关煌说道，“有兴趣吗？都是附近的白领。” 　　关煌疑惑，“你怎么知道？” 　　高永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做生意我不如你，这方面你不如我。” 　　关煌笑了，“那你让我长长见识。” 　　高永胜：“别一直盯着人家看，这样不礼貌，穿白色西服的女孩，就是胸很大那个，妆容精致，应该是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直接到了酒吧。” 　　关煌仔细看了一眼， 　　“点了一杯玛奇朵，看起来虽然四平八稳，但是，这杯酒，酒底是烈的，要搅匀了喝，但是她没有，先喝上面的一层，对于烈酒既有戒备又有渴望，想尝试又不敢，性格闷骚……” 　　关煌听得目瞪口呆，“真的假的？” 　　“八九不离十，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撮合一下。” 　　关煌“切”了一下，“我还用得着你帮忙。” 　　高永胜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你这外形，确实可以，算是创始人中最讲究的，跟路人要个微信，起码不会被拒绝。” 　　关煌苦笑：“你这都是哪跟哪。” 　　常年坚持锻炼，关煌的外形条件绝对是出色。 　　长相虽然算不上英俊，但是气质不凡，加上身形健硕，面容干净，足以让人印象深刻。 　　高永胜笑着说，“你真的不上？这女的起码能打90分。” 　　关煌看着他，“我在你眼中就这么饥渴吗？” 　　高永胜：“说哪去了，出来玩嘛，重要的是开心，端什么。” 　　关煌拒绝：“不用。” 　　高永胜恍然大悟，“我懂了。” 　　关煌不解，“什么？” 　　“不和你的口味，下次带你去别的地方，保证让你满意。” 　　关煌很是奇怪，“你知道我什么口味？” 　　高永胜猥琐一笑，“人妻嘛，良家，大家都知道。” 　　关煌愣了一下，随即笑骂，“去死吧。” 　　高永胜“哈哈”一笑，“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在他看来，喜欢良家确实算不得大事。 　　别说这点嗜好，更变态的都见过。 　　在资本界流传着一句名言：金融圈最乱，地产圈最狂，娱乐圈最脏。 　　金钱流淌的地方，永远充满了普通人想象不到的疯狂和肮脏！ 　　金融圈大佬，3个100，了解一下。 　　京城一位初中未毕业的金融系统老总，荒唐地喊出：男人只有霸占了女人的身体，才能放心把最重要的工作交给她！ 　　最终，这位老总把公司40岁以下稍有姿色的女员工一网打尽，全部发展成了自己的情人，并一一安排到重要岗位，把公司变成了“御花园”。 　　但，这比起地产圈，却又小巫见大巫。 　　福建一位地产大佬，十多年来，以巡查楼盘之名走遍全国各地，顺便与700多个售楼部漂亮小姐姐亲密接触，誓要完成“千人斩”的里程碑。 　　至于有人说“管不住裤裆的人永远成不了大事。” 　　只能呵呵了。 　　关煌看着他，故意刺激道，“能安排一下梵二水吗？” 　　高永胜瞪大眼睛，“卧槽，江湖传闻果然不假，你这口味有点重。” 　　关煌正要嘲弄他，没能力别吹牛批， 　　只听高永胜说道，“也不是不可能，你要想的话，我现在安排。” 　　吓得关煌连忙拒绝，“开个玩笑，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坐着喝喝酒，聊聊天，挺好的。” 　　高永胜点头。 　　心里却把关煌的话记下来。 　　虽然两人关系不错，但如果能更进一步，那再好不过了。 　　一起P过娼，显然是一条捷径。 第499章 可心 　　“多多，看来你魅力不行啊”，不远处几个美女坐在一起闲聊，新欣笑着说道。 　　贺一捋了一下头发，“臭男人是想钓鱼呢，别理他。” 　　欲擒故纵？姐见得多了。 　　多多没说话。 　　新欣瞟了高永胜一眼，“我觉的，那个年纪大的不错，成熟稳重，有大叔范。” 　　贺一：“这种人，段位太高，你搞不定，小心被人连皮带骨头吞下去。” 　　“吞下去也值得。” 　　…… 　　关煌对于酒吧猎艳的兴趣不大。 　　质量高不高倒是其次，安全是关键。 　　谁知道对方有没有病？ 　　除了稍微有点心理刺激，浓妆艳抹的，没有多少吸引力。 　　敞开心思，伴着柔和的音乐，两人在酒吧里闲扯，一直到深夜。 　　中间拒绝了不少女人搭讪。 　　关煌自己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聊这么久，分开时仍有意犹未尽之感。 　　高永胜虽然名不经传，但肚子里有货。 　　涉猎范围极广，什么话题都能接上，大至国家政策，小至明星八卦，信手拈来，让人欲罢不能。 　　而关煌很多思考、很多想法，在外人看来，大逆不道，在高永胜这里却得到理解。 　　很是尽兴！ 　　半醉半醒中，回到住的地方。 　　可心还没休息，穿着睡衣在沙发上打着瞌睡。 　　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关煌。 　　连忙起身，走过来扶着他，“怎么喝这么多酒？” 　　“高兴”，关煌仗着几分酒意，靠在可心身上。 　　可心忍着羞涩，一边走一边说，“我熬了点汤，给你端过来。” 　　她下班回来，看到房间内略有变动，就猜测关煌来了，提前做了准备工作。 　　至于关煌是否会回来，是否会喝醉，煮饭是否浪费？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大不了倒掉。 　　关煌一手把她拉到怀中，半醉半笑，“不要喝汤，要吃你。” 　　可心忍着狂喜，假装羞涩地挣扎，“不要。” 　　关煌不管不顾，拥着她向卧室走去。 　　可心紧张、忐忑、兴奋与惊喜交加。 　　自从搬进这个房间，就做好了失身的准备，没想到一等就是一年。 　　简直折磨死人。 　　虽然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但如此煎熬的过程，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可心一直以为，钓金龟婿，最困难的地方应该是寻找的过程。 　　毕竟合适的目标不好找，要么名草有主，要么只想玩玩。 　　之前的经历也是这么告诉她的。 　　没想到，临门一脚也这么困难。 　　都和男人同居了，竟然还没如愿以偿。 　　说出去都没人信。 　　很多时候，不得不对着镜子反思，是不是身材比例太夸张，不符合男人的审美。 　　劲爆S曲线，那是欧美人的偏好。 　　白瘦幼，才是国人主流审美。 　　然而，男人火辣辣的目光，传递出的是赤裸裸的欲望。 　　可心一直给自己打气，坚持就是胜利。 　　现在放弃，前期投入的成本太大了。 　　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十八般武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可心任凭男人把自己扔到床上，等待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甚至连表情都准备好了，力求给男人留下深刻印象。 　　毕竟，她已经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次。 　　离成功只差一次实践。 　　突然，可心觉得不对劲，急忙睁开眼睛。 　　男人竟然趴在她胸前睡着了。 　　睡着了。 　　那一刻，她真想一脚把他踹了。 　　如此一个美艳娇娃摆在眼前，任君采撷。 　　竟然睡着了？ 　　你还是男人吗？ 　　可心简直无语问苍天。 　　自己的命太苦了。 　　不就是想钓个男人嘛， 　　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然而，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只能起身，帮着男人泡脚、脱衣服、擦脸…… 　　一通忙活，累的要死。 　　90公斤的重量，若非她平时锻炼有加，还真不一定挪得动。 　　即使这样，一圈下来，也是香汗淋漓。 　　有心直接脱光躺在男人身边，又唯恐明天早上露馅。 　　左右为难，正是挣扎之际，关煌嘟囔了一句，又把她扯在怀里。 　　可心顺水推舟躺了下来。 　　从她内心来说，自然是不想走的。 　　虽然没有真的发生关系，相比较以前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如果现在回自己房间，那相当于重新开始，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既然诱惑不来，干脆自己主动点，把他推到，可心暗暗下定决心。 　　…… 　　关煌从睡梦中醒来，窗外夜色沉沉。 　　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依旧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摸了一下怀中美人，忍着欲望松手。 　　昨晚虽然有点醉，但是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有记忆的。 　　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他有意为之，可心难逃魔掌。 　　之所以没动手，也是有多方面考虑。 　　从见到可心的第一眼，关煌就有强烈的冲动。 　　无关感情，只与本能有关。 　　而对方之所以看重他，也是因为赤裸裸的欲望——金钱。 　　如果放在其她人身上，关煌不会花太多心思。 　　拜金女嘛，玩一次就行了。 　　他虽然不鄙视这种人，却也绝对没有相关嗜好。 　　之前，有人在一家大型网上论坛金融版上发表了这样一个问题帖： 　　我怎样才能嫁给有钱人？ 　　本人25岁，非常漂亮，是那种让人惊艳的漂亮，谈吐文雅，有品位，想嫁给年薪300万元以上的人。 　　关煌还匿名回帖，把对方喷了一顿。 　　他对于纯粹的拜金女没有多少好感。 　　只是，可心外在条件实在太好了，让人欲罢不能。 　　肉弹！ 　　所以，为了将来计，只能暂时睡着。 　　现在还不是推到的时候。 　　就像熬鹰，比拼的是毅力。 　　这个时候，一上了之，固然很爽，却为将来留下后顾之忧。 　　从平时的接触中，就能看出来，可心绝不是省油的灯。 　　关煌虽然好色，身边的女人都是精挑细选的。 　　可心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有心机。 　　用大毅力拒绝了诱惑，关煌起身开始了每天的工作。 　　“每日新闻”上线几个月，曾经被寄予厚望的智能记者并没有取得太好效果。 　　依托大数据的精准推送倒是威力凸显，用户留存率非常高，前景不错。 第500章 四面出击 　　切入新闻领域，不过是为了搜集一些用户数据，验证算法，为下一步的短视频风口做准备。 　　数据不必太多，有就行。 　　算法随时可以调整，只要方向对就可以。 　　字节跳动估值接近万亿，抖音贡献了一半功劳。 　　抖音的成功，虽然有头条的基因在里面，搜集了不少用户数据。 　　但，这并不是绝对的。 　　快手在一片白布上作画，也搞得有声有色。 　　关煌为了保险起见，先试水一下新闻推送，“短视频项目”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作为下一个社交入口，有野心的人都不会错过。 　　在关煌的构想中，未来的商业帝国要有自己的“四梁八柱”。 　　四梁：打车、外卖、电商、社交。 　　八柱：游戏、金融、云、物流、数据、硬件…… 　　社交电商、无人驾驶、金融科技……足以撑起一个万亿美金帝国。 　　在互联网的下半场，拿到最后一张船票，以睥睨之势开启一个全新的时代。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不容易。 　　电商，国内有阿狸和京东，国际有亚马逊，不管哪一个都是巨头。 　　社交，是鹅厂的逆鳞，触之必怒。 　　抖音，虽然全球化做的不错，市值蹭蹭往上涨。但是，不断被打压，看似强大，政府一则禁令就能让大好形势毁于一旦。 　　金融科技，没有贪婪之心，做不大。有了贪婪就容易失控，往邪路上越走越远。 　　…… 　　只能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正在自由幻想的关煌，突然被手机铃声打断。 　　摇摇头笑了一下，自己也不小了，还这么爱意淫。 　　万亿美金？ 　　什么概念。 　　真正的富可敌国。 　　拿起电话，“Mini，怎么了？” 　　曾真的话传来，“关先生打扰了。” 　　“哦哦，没事。” 　　曾真有点不好意思，“是这样的，Mini最近有点情绪，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关煌疑惑：“怎么回事？” 　　曾真苦笑道，“还不是那个金扫帚奖惹的祸。” 　　关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追问了一下。 　　“金扫帚奖”由电影人程青松发起，《青年电影手册》创办，以“一年一度烂片大扫除”为口号，是华语电影史上首个为年度最令人失望影片颁发的民间奖项。 　　当然，现在还没什么影响力，处于碰瓷阶段。 　　程大导是北电毕业的，既没名气，也没代表作。 　　搞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曾真：“我给Mini说了，不用在意这些，没有多少粉丝关注的，可是，她还是放不开。” 　　杨小蜜已经两次获奖，看样子打击不小。 　　关煌想了下说道，“好的，我下午去劝劝她。” 　　曾真一听，愣住了。 　　没想到关煌会这么重视。 　　听到杨小蜜不开心，就放下手头工作，飞往北京。 　　这种态度，是个女的都受不了。 　　“不用这么麻烦，工作重要，你打个电话，哄哄她就好。” 　　关煌自然不会说自己已经在北京了，“没事，先不要告诉她，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曾真连忙说道，“好的好的。” 　　杨小蜜被男人如此看重，她也与有荣焉。 　　只要恩宠一天不灭，她也能水涨船高。 　　关煌挂了电话，哑然失笑。 　　这都叫什么事。 　　想了想，打开手机搜了一下“金扫帚奖”。 　　…… 　　“年度华语最佳导演”被娄烨拿下， 　　“年度最令人失望女演员”杨小蜜， 　　《小时代3》横扫金扫帚奖，获得4项最差奖； 　　创办人程青松说，“之所以把年度最差和最佳放在一起颁奖，就是想表明，中国电影处于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 　　关煌看的哈哈大笑。 　　不管程导演怎么想的，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让死水微澜的电影圈贱起一点水花。 　　娱乐自己的同时，也娱乐了观众。 　　关煌仔细找了一下关于杨小蜜的评价， 　　组委会称：“早在2013年杨小蜜第一次问鼎金扫帚影后的时候，我们就提醒过高产的大蜜蜜，可她还是原地打转，在过去一年中，杨幂依然高产，而且学会了自黑，只是演技依然浮夸而浅薄”。 　　关煌忍不住点头。 　　说的很到位！ 　　演技确实浮夸。 　　上次两人玩cosplay，都没玩好。 　　不走心。 　　就是不知道杨小蜜有没有去现场领奖。 　　不过，在他看来，这种事真的算不了什么。 　　演技烂就烂点，反正不靠这个吃饭。 　　只要粉丝喜欢，口碑再坏也无所谓。 　　以后就是流量的时代了。不学无术没关系，长得好看就行。 　　关煌把事情放下，注意力转回工作上，尽管杨小蜜很委屈，却也不值得操心太多。 　　女人嘛，该宠就宠，但也要分清轻重缓急。 　　生意上，既然“快的联盟”投降认输，超人也可以腾出手来，四处出击。 　　在专车、顺风车、快车等方面发力。 　　虽然之前在这方面也有尝试，但忙于竞争，没在上面投入多少资源。 　　现在就要让人看看，什么叫高频打低频。 　　关煌拿出电话，给张泰杰拨了过去， 　　“关总。” 　　“泰杰，忙什么呢？” 　　张泰杰：“刚到公司。” 　　关煌不再废话，直接步入正题，“我们之前说的层次化运营，可以开始了。” 　　通过后台计算，超人发现，不管怎么努力，在高峰期只有40%的用户能够叫到车。 　　既然不能提供更多的供应，就要提供更多的服务，满足不同用户的需求。 　　从手机叫出租车开始，到手机叫专车、叫快车、叫巴士、叫顺风车乃至到手机叫飞机。 　　从地上到天上、从叫车到卖车，提供这么多有层次、有档次的服务。 　　这算是一整套战略。 　　张泰杰闻言，心下一喜，终于可以大干一场。 　　之前一直憋着，是考虑到不宜树敌过多。 　　现在内患既清，就可以大张旗鼓开始了。 　　让人知道，超人不只是会被动挨打，还会四面出击。 　　“那就先拿专车开刀，让优步公司看一下我们的实力。” 　　关煌点头。 　　超人开拓市场，是从出租车行业切入。 　　而美国Uber则是从专车开始。 　　这里面既有创始人观念不同，也有国情的原因。 　　发力专车，既展露獠牙又拓展业务，一举多得。 第501章 风云再起 　　国内也有专车公司，易到，很早就在这上面努力了。 　　2010年成立，甚至比快的和嘀嘀还要早，仅次于Uber的2009年。 　　可惜生不逢时。 　　易到做专车的时候，国内的消费者不知道什么是专车，司机也不知道该提供什么样的服务，供需两头都是两眼一摸黑。 　　这样一个纯粹的增量市场，根本不是创业的好方向。 　　易到公司天天苦口婆心的跟司机和用户解释什么是专车，业务增长很费劲，发展速度也很慢。 　　要做的市场教育太多，非常痛苦。 　　如果当时易到能从存量市场（出租车）切入，恐怕行业格局就会为此改变。 　　当然，Uber之所以在专车上成功，那是美国的市场环境不一样。 　　专车在美国早就存在，很多美国人都用过这个服务，只是市场非常分散零碎。 　　Uber切入的是一个存量市场，利用信息平台把分散的专车整合起来就行了。 　　在存量市场站稳脚跟后，Uber才开始找增量市场，让私家车主来开专车，这时候，Uber已经有了规模和品牌，增量市场的教育就容易多了。 　　所以，不能看到对方成功，就不顾国情，生搬硬套。 　　关煌、张泰杰等高层，很早就着手研究Uber的相关信息。 　　对于彼此的优劣有清醒的认识，也有充分的准备。 　　不过，张泰杰的一个不确定消息引起了关煌的注意， 　　“Uber正在接触快的公司？” 　　张泰杰点头，“我从朋友那里听说的，还不确定。” 　　关煌沉吟不语。 　　虽然说优步（中国）不一定能对超人造成威胁，但是，也要预防阴沟翻船。 　　纯粹的国外公司进入国内市场，并不可怕，人生地不熟的，光是中国的特殊国情就能让他们头痛。 　　怕的是有带路党。 　　“快的和嘀嘀”既熟悉国内情况，又对超人有足够深的了解。 　　如果加上优步（中国）的资源，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能想出“收购”这个点子的人，绝对不一般。 　　张泰杰问道，“老板，其实咱们也可以考虑一下收购“快的”公司，他们既然要卖，卖给谁不是卖？” 　　关煌回答：“这个，我不是没想过，这样吧，你找人和对方接触一下。” 　　张泰杰闻言，很是兴奋，“好的。” 　　他没有察觉到老板的未尽之意。 　　快的两家公司，巅峰时刻占有网约车30%的市场，按照超人五分之一的估值也有30亿美金的规模。 　　即使现在落毛凤凰不如鸡，没有20亿美金恐怕拿不下来。 　　毕竟“快的和嘀嘀”两家公司为了竞争，前前后后花了几十亿（部分融资流向美团、饿了么）。 　　超人虽然现金流充沛，但是想一举拿出上百亿的资金，也是不小的压力。 　　除非再次启动融资，否则，不大可能接手对方。 　　另一方面，并购很难做到1+1大于2的效果。 　　当两个品牌的目标客户群以及提供的服务都相同时，缺乏1+1>2的基础。 　　比如，做广告投放时，超人的回报率是1:12，“快的”只有1：1.2。 　　这样一来，就面临一个问题，把钱集中到回报率高的品牌超人上？还是分散维持两个品牌。 　　如果把所有推广费用投给超人，那“快的”品牌就相当于废了。 　　如果把“快的和嘀嘀”的用户合并到超人旗下，那近百亿的价格又太高了。 　　但这种话，不方便明着告诉张泰杰。 　　免得让对方以为他在找理由。 　　毕竟，融资可是要稀释股权的。 　　关煌对于并购，既不排斥，也不狂热。 　　理性对待。 　　如果能够满足两个条件中的一个，合并产生1+1>2的效果，他会毫不迟疑。 　　第一，两家企业合并后，足以建立垄断地位。 　　这里的垄断地位并不是说，主营业务收入占到整个行业的多少以上，而是有自己的护城河。 　　如果没有行业进入壁垒，即使市场占有率再高，也会驱使新对手进入，比如优酷与土豆的合并，并没有减少随后视频网站领域的竞争。 　　第二，不论目标客户群是否相同，两家企业提供的服务完全不同。 　　现在来看，这两个条件，“快的和嘀嘀”一个都不满足。 　　相应的收购价值就少了很多。 　　既然品牌不值钱，那这一份溢价就要扣掉。 　　偏偏，“快的和嘀嘀”有一半的价值在品牌上。 　　随着竞争失利，积攒起来的用户和司机不断流失，如果再想不出应对之策，三个月过去，就会彻底荒废。 　　关煌叮嘱到，“和快的他们接触，能收购就收购，不能收购也要给对方希望，延迟优步（中国）收购的步伐。” 　　张泰杰会心一笑，“知道了老板。” 　　他对这个轻车熟路。 　　毕竟，嘀嘀就是被这么坑掉的。 　　当初要不是他俩灵机一动，拖着嘀嘀的投资人一两月，现在的市场格局还不一定会有什么变化。 　　关煌“嗯”了一下。 　　挂掉电话，仔细想了想，这个事必须重视起来。 　　千万不要马前失蹄。 　　战略上可以蔑视对手，战术上必须重视起来。 　　论估值，优步超过700亿美元，虽然有不少水分，却也是个庞然大物。 　　论市场，优步公司在全球攻城略地，背后有美国影响力得加持。 　　论人才储备…… 　　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 　　而中国拥有全球最大的网约车市场，优步自然会投入重兵。 　　关煌对此也早有准备。 　　再说了，早战比晚战更有利。 　　作为一家有全球野心的公司，超人迟早会走出国内，与Uber短兵相接。 　　在国内打这一仗，起码有地利之便。 　　如果不能在主场击败优步（中国），在亚洲市场乃至欧洲、美洲市场，就更加困难。 　　早点打，早点熟悉优步（中国）的特点。 　　正在这时，可心穿了一件睡袍羞答答地推开门，“那个，你早上要吃点什么？” 　　湿漉漉的头发被毛巾包了起来，看起来别有一番雅致。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可心的骨相完美印证了这点。 　　有点熟女韵味，千娇百媚，却有更加精致自然。 　　关煌笑了下，招手让她过来，“有点渴了，想喝奶。” 　　可心：“我去给你做。” 第502章 顺手为之 　　解开了杨小蜜的心结，把一场潜在风波平息，关煌享受到了帝王待遇。 　　有颜值有演技，玩起cosplay得心应手，到了最后，杨小蜜甚至把姐妹团的一些人叫来一起玩。 　　人多热闹。 　　她从中享受到了皇后般的待遇。 　　众星拱月。 　　心里上获得了极大满足。 　　通过这件事，也让杨小蜜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象。 　　对男人产生依赖，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值得托付终身。 　　不只是钱，还有态度、能力、心态…… 　　坐上飞机的时候，关煌还在回味这几天的经历。 　　如丝如缕，如梦如幻。 　　没想到偶尔的一次放松。 　　带来这么大的收获。 　　问空姐要了一个毛毯搭在身上，关煌开始闭目养神。 　　飞机的噪音很大，素有“天上拖拉机”之称，关煌一直静不下心来，正要向空姐招手，突然一个名字，传入耳中，“张浩。” 　　关煌开始苦思冥想，搜遍了记忆，他认识的人中，没有叫张浩的。 　　但是，这份熟悉感不知从何而来？ 　　直到他听到“……滤波芯片……国际微波会议……诺斯……” 　　关煌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循着方向看了过去，一个微胖的身影，面容和善，有点弥勒佛的味道。 　　关煌想了想，把空姐叫过来。 　　“小叶，我想请后边那位先生坐在我旁边，又不想让其他人发现，有没有办法？” 　　空姐闻言笑着说，“我来想办法。” 　　关煌：“麻烦你了。” 　　他之所以提这个要求，自然是因为刚上飞机，空姐就认出他了。 　　各种服务，无微不至。 　　甚至专门给他配了一个专职空姐小叶，有什么事随时安排。 　　不知道小叶说了什么，很快，张浩就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 　　两人还对视笑了一下。 　　“你好，鄙姓赵，赵明。” 　　张浩闻言，连忙伸出手和关煌握在了一起，“张浩。” 　　“张先生，这次是要出差？” 　　张浩点头，“先去上海，然后飞往美国，参加国际微波会议。” 　　关煌笑问，“张先生是做半导体的？” 　　张浩点头，“差不多，诺斯公司，不知道你听过没？” 　　关煌：“有听说，知道的不多，做滤波芯片？” 　　“对对对，就是这个”，张浩很是兴奋，难得在飞机上遇到一个懂行的。 　　关煌假装感兴趣问道，“不知道能不能请你给我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我是文科出身，对这些，总感觉理解不到位。” 　　张浩兴奋说道，“只要你不觉得枯燥，先说一下这个滤波芯片，我们每个人的手机都含有几十颗不等的滤波器，价格在几十元左右，全球手机应用市场在千亿。” 　　关煌配合着点了点头。 　　张浩继续说道，“当然，滤波芯片还有其它更广泛的应用，被视为芯片半导体行业“皇冠上的明珠”，不仅是现代无线通信、5G、物联网、人工智能等诸多行业的核心与基石，而且还用在了军事和国防通讯里面。” 　　关煌问，“那就是说，西方占主导地位？” 　　张浩点头，“是的，芯片业，咱们任重道远，垄断全球滤波芯片的寡头是安华，不过不用担心，我们诺斯已经进入到这个市场。” 　　关煌假装回忆道，“我记得媒体报道说，你们生产了全球首款高功率容量B什么滤波器？” 　　“BAW”，张浩咧着嘴笑，“我们诺斯，累计交付了超过1亿颗芯片，生产了全球首款小尺寸5G n41 BAW滤波器，有二百多项专利。” 　　关煌称赞道，“了不得，了不得，张先生是哪一年回国的？” 　　张浩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留过学？” 　　关煌：“说句丧气的话，芯片这东西，如果没有国外留学的工作或经历，恐怕很难搞起来。” 　　张浩没有怀疑，“我是06年拿到南加州大学电气工程博士，后来在无线射频器件公司思佳讯工作，09年回天津大学教书，11年和朋友一起创办了诺斯。” 　　关煌赞不绝口，“张先生真是国家栋梁，这才不到四年时间，就把诺斯做起来，了不起，了不起。” 　　张浩咧嘴笑，“哈哈，运气。” 　　关煌问，“这次回美国是要参加学术会议？” 　　张浩点头，“国际微波会议。” 　　想解释一下具体，又觉得外行人不太会喜欢这些东西。 　　关煌问道，“那个，张先生，我有一个外行的问题，不知道是否方便……” 　　张浩哈哈笑，“别客气，内行外行，都是相对的。” 　　关煌看着他，“像你这样的人才回星条国，会不会被他们扣下来？毕竟你也说了，你们打破了国外巨头公司的垄断，而滤波芯片又如此重要，涉及军工、通讯、5G……” 　　按照后世的报道，星条旗政府已经布局了两年，搜集罗列各种证据，连“秘密起诉书”都申请好了。 　　张浩刚一下飞机，就被对方扣押，关进监狱，面临25年的刑期。 　　张浩大笑不在意道：“哈哈，怎么会呢？” 　　关煌幽幽说道，“这上面不能大意，对方可是有前科的，抓捕他国公民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了。每年都有学者、科学家、留学生被指控商业间谍、出售国家机密、出口军用器材……” 　　张浩闻言，皱着眉头，“不至于吧？” 　　关煌笑笑，“这样吧，我换个方式问，你们诺斯能在三四年间取得这么大成绩，肯定有你们的努力，但是，有没有侵权的地方？” 　　张浩摇头，“专利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关煌追问，“那生产线呢？有没有参考对方公司的生产工艺？” 　　张浩笑着反驳，“这方面大差不差，算不了什么？” 　　关煌看着他，“哈哈，我也不懂，只是换个思路，你现在是公司老总，不能再以学者的身份要求自己，退一万步说，你这边没查出任何问题，如果被调查几个月一年的，公司还做不做了？” 　　张浩没有说话。 　　关煌：“一次学术会议而已，参不参加，对于你来说，应该没什么影响。你也可以托之前的朋友同事打探一下，最近有没有人调查过你的信息，或者找个朋友替你参会，试探一下？” 第503章 布局未来 　　张浩被关煌的一番恐吓吓得愁眉不展，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学者气大于商人。 　　张浩附和道，“你说的有道理。” 　　关煌看把对方吓得差不多了，笑了一下，“当然，这些都是我随便说的，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呢，不过，FBI的作风你应该知道。” 　　虽然好莱坞电影中，FBI是一个恐怖袭击终结者。 　　但现实中什么样，大家都知道。 　　举个简单例子，911以后，FBI为了反恐，组织了一个庞大的告密网络，每次告密者都能得到10万美元以上的奖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然而，现实恰恰相反。 　　有人就盯上这些奖金。 　　告密者一边向FBI举报哪里有恐怖袭击，一边组织一些精神有问题的穷人去恐怖袭击。 　　告密者不仅要给所谓的恐怖分子们提供武器，甚至还要帮他们付打车钱。 　　后面发生的一切，就像电影桥段一样，恐怖分子一下车，就被FBI人赃俱获。 　　告密者拿钱跑人，至于谁是主谋，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张浩“嗯”了几下。 　　他生意做这么大，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 　　对于联邦调查局的威名，还是知道的。 　　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至于关煌，他倒是没想太多。虽然有点风声鹤唳，却也一片好心。 　　尽管听起来很魔幻，简简单单做个生意，就能和FBI扯上关系。 　　但，张浩有自己的专业判断。 　　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被点醒之后，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 　　关煌不再说话。 　　如果不是对方的公司于国于民有利，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点到为止就好了。 　　如果张浩非要往死路上去，那也拉不住。 　　飞机到站，关煌没和张浩打招呼，直接离开。 　　等到张浩反应过来，想找一下热心乘客时，已经迟了，只能摇摇头下飞机。 　　“谈的怎么样了？”关煌问前来接机的夏柒昔。 　　“问题不大，不过，你是怎么看出对方的潜力？”夏柒昔不解。 　　她受关煌指使，放下手头工作，来上海找一家名叫Music.ly的公司。 　　搞了半天才弄清楚，Musical.ly是一家在美国上线的中国短视频公司。 　　团队不到十个人，除了创始人阳陆育有点资历以外，整个公司完全没有能拿出手的东西。 　　关煌笑了笑，“我觉得这个东西非常有搞头，你用过没？” 　　夏柒昔点头。 　　不管喜欢不喜欢，肯定要亲自尝试一下，这是职业素养。 　　Music.ly，听名字就知道玩法。 　　用户通过自己拍摄的视频，配上乐库的音乐，从而快速地创建时长 15 秒的 music video；或者选择自己喜欢的音乐背景，通过对口型以及肢体语言来制作制作音乐视频。 　　关煌笑问，“你不觉得他很有趣吗？” 　　夏柒昔迟疑道，“有趣？一般般吧。” 　　作为一个严肃高知女，她对于吵吵闹闹的东西，具有天然的反感。 　　没发现有值得投资或关注的地方。 　　娱乐不娱乐，社交不社交，整一个四不像。 　　关煌笑笑，“看来和你相性不合，我是非常喜欢这个产品。” 　　创业公司在初期没人看好，也很正常，刚刚上线时，Musical.ly数据还没有完全跑起来。 　　创始人团队四处碰壁，见过20来个投资人，没有一个敢投的。 　　淘宝雄霸天下，还有很多剁手党从来不在上面买东西。 　　夏柒昔问，“因为时间太短，我只能简单搜集了一下数据，没来得及去美国实地调研，暂时没看出它有流行的趋势。” 　　关煌：“music.ly，现在还处于蛰伏期，这个东西为普通人提供了表达自我的平台，前景应该是非常好的，似乎有点娱乐社交的味道。” 　　创业就是这样，看不见，看不起，看不懂，来不及…… 　　无数次重复。 　　夏柒昔认真想了想，“你对它的评价，有点高啊？” 　　社交！ 　　互联网第一梯队，核心中的核心。 　　国外有脸谱，国内有鹅厂。 　　万亿帝国！ 　　令无数投资人疯狂的赛道。 　　王者之凭证。 　　霸业之基石。 　　…… 　　只要能和社交沾点边，身价百倍。 　　关煌回忆一下music.ly的发展历程，大概是从这个月开始，受美国Spike TV“对嘴型（Lip Sync）”唱歌比赛，以及用户组织的“don’t judge me”（不要评判我）等事件影响，Musical.ly开始爆发性增长，四个月后成为北美区iTunes下载第一名。 　　随后开始一骑绝尘，用户爆炸。 　　点头说道，“嗯，我确实很看好它，一旦并购完成，咱们马上上线国内版。” 　　“国内也有市场？” 　　“当然，我给你说，小视频这个东西，上瘾性很强，只要上手就停不下来。” 　　夏柒昔还从来没见过关煌对什么有这么高的评价，忍不住说道，“既然这样，你亲自出面也是应该的。” 　　关煌点头，“我要和他们好好沟通一下，为将来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国内版和国外版分开运营，分开融资，分开上市。” 　　夏柒昔笑了下，“你想的倒是挺远的，用户还没几个就想着上市。” 　　关煌自信满满，“放心吧，这东西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甚至改变目前的互联网格局。” 　　夏柒昔没把关煌的话放在心上，将来的东西谁说的准，随口问道，既然这样，国内产品的名字你想好了。” 　　“想好了”，关煌带着一丝莫名笑意， 　　夏柒昔问，“叫什么？” 　　“抖音。” 第504章 收购 　　没怎么停留，关煌就见到了music.ly的创始团队。 　　简单寒暄后，阳陆育先开口，“见到关总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少年英雄，天纵之才。” 　　由于之前的烧钱大战，关煌的名气，如日中天，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关煌笑：“你过奖了，我之前还在想，究竟多牛批的创业公司敢直接把市场瞄准国外，见到你们，总算了有了答案。” 　　阳陆育有点好奇，“那关总有什么发现？” 　　关煌笑着说，“叫我大卫就好，您们的团队有一种美国创业公司的气质。” 　　“是吗？” 　　关煌开始奉承，“中国创新公司往往是创始人、合伙人强，但员工弱。因为强的人要么进大公司，要么自己创业去了，没人甘心做基层骨干。” 　　“这倒也是”，阳陆育同意。 　　关煌接着说：“但是，您的团队不一样，每个人都激情饱满，斗志昂扬，愿意为了一个共同的好奇去做基础的事情，这就和国外创业公司一样，虽然团队不大，但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 　　尽管阳陆育知道关煌在捧人，仍旧喜笑颜开。 　　意思虽然简单，但说的人身份不同，愉悦感就不同。 　　对方毕竟不是一般人。 　　关煌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创新的动力，我之前在美国硅谷拜访一些创业公司，很习惯就问人家商业模式是什么、怎么赚钱，没想到对方根本没太想这些。” 　　“没想过？” 　　关煌点头，“对，他们只是觉得自己的点子特别好，很好奇能不能行得通，就干了，出发点是满足好奇心，盈利、赚钱，那只是顺带的结果。” 　　阳陆育感觉说到自己心里去了。 　　Musical.ly是转型自一个失败的教育项目。 　　他们原本打算使用短视频来做一个互教互学的社区，运营一年以后发现行不通，决定转向娱乐。 　　至于商业模式和怎么赚钱，还没考虑，就是想做。 　　说到这里，关煌趁热打铁，“中美创业公司的不同，也就导致结果不同。” 　　“哦？” 　　关煌：“中国的大公司不太愿意收购小公司，因为小公司“将强兵弱”，收了你，就拉低了我的平均水平。创业小公司也觉得，卖掉公司是一种失败，那大家只能往上市这一根独木桥上去挤了。” 　　阳陆育沉吟一下，问道，“那美国呢？” 　　关煌笑笑：“美国小公司整体团队强，大公司就很愿意收购小公司，小公司也把做好了卖给大公司当成创业目标，这就成了更加良性的创业循环。” 　　阳陆育没有说话，心里高看了关煌几眼。 　　不愧是白手起家做到几百亿的人，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同时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关煌的意思他已经了解。 　　创业，不只上市一条路，被收购也不错。 　　“大卫，你的来意我也清楚”，阳陆育开门见山，“不瞒你说，我们见过猎豹移动的傅盛，他对我们也很感兴趣。” 　　关煌心中暗叹，聪明人还是不少。 　　music.ly还没爆发，就有人慧眼识人了。 　　傅盛就是上辈子music.ly的A轮投资人。 　　“傅老板的条件还可以，一亿美金的估值，要求优先投资权和一票否决权。” 　　尽管阳陆育没有流露出任何倾向。 　　关煌还是能察觉到一丝不满。 　　关键应该在于一票否决权上。 　　阳陆育不是第一次创业，自然知道“一票否决权”的杀伤力。 　　可惜，有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活下去，可以饮鸩止渴。 　　即使知道这样是把创业公司置于险境，却没有办法。 　　关煌笑了笑，“猎豹虽然是上市公司，但比起我们还差点。” 　　猎豹去年上市，市值50亿美元，但从来没有涨过，一路下跌，几年后跌到5亿美元。 　　阳陆育点头，超人估值已经超过200亿美金，仍受到投资人的疯狂追捧。 　　实力之雄厚，让人胆战心惊。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关煌继续说道，“阳总，不妨先看看我们的条件，比较一下。” 　　阳陆育笑道，“正要请教。” 　　关煌：“估值上没啥说的，一亿就一亿吧。” 　　这个价格应该是高了。 　　如果猎豹没有插手，还可以谈谈，现在就没这个必要了。 　　不能太小气。 　　阳陆育闻言，露出一丝笑。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关煌继续说道，“刚才我说了，上市是一个方向，并购也是一条出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把music.ly出售？” 　　阳陆育：“现在吗？” 　　关煌点头。 　　阳陆育摇头，“说实话，没有想过，现在太早了，music.ly的价值还没有充分发挥出来。” 　　关煌笑了笑，“我们可以溢价收购。” 　　如果说刚才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现在就要诱之以利。 　　阳陆育多问一句，“溢价多少？” 　　关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出价2个亿。” 　　阳陆育被这个数字砸晕了，他不是没见过钱。 　　前eBaoTech产品管理总监，ScrumCN联合创始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然而，当2亿美金唾手可得。 　　突然说不出话来。 　　大佬们办事都这么壕吗？ 　　拿钱不当钱。 　　一亿已经高估了。 　　两个亿就太夸张了。 　　阳陆育总算知道自己和关煌这种顶级大佬的差别。 　　这种魄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很难有直观感受的。 　　或许，只有经历过烧钱大战，一年内花掉几十亿的创业者才有这种豪气。 　　有时候，钱的力量真的很重。 　　阳陆育嘴巴干涩，“有其它条件吗？” 　　关煌笑了笑，“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 　　既然出这么多的钱，肯定有一大堆限制条件。 　　不然的话，阳陆育拿到钱，转身再copy一个相同的产品出来，关煌就成了笑话。 　　阳陆育点头。 　　限制条件无非就是竞业协议和业绩激励。 　　作为一个老职场人，对这个并不陌生。 　　“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阳陆育沉思半天，抬起头说道。 　　关煌：“好的，我等你消息。” 　　阳陆育转身离开，突然扭头问道，“关总，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看重music.ly。” 　　关煌没有直接回答，“这是我的突然决定，看到你们这个团队时，我就有了强烈冲动，一定要和你们这样的顶尖人才共事。” 第505章 山丘 　　“价格有点高了”，夏柒昔一手刀一手叉，动作优雅。 　　见过阳陆育之后，两人找了一家餐厅吃饭。 　　关煌点头，“对方不是第一次创业，不把他砸晕了，不太可能把公司卖掉。” 　　夏柒昔切下大片牛肉放入关煌嘴中，“看来你真的看好这家公司，之前投资的快手、keep、名创优品时，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关煌咀嚼了两下，“以后你就懂了。” 　　夏柒昔：“好吧，不过，一会陪不了你了，我要开始拟定并购条款。” 　　关煌：“他还没同意呢。” 　　夏柒昔自信一笑，“没人能够拒绝你的条件。” 　　刚才虽然只说了理、情、利，但阳陆育是个聪明人，不会察觉不到没有说出口的威胁。 　　既然关煌如此看重music.ly。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就要考虑一下，收购失败的后果是什么？ 　　像素级的copy？ 　　超人有更雄厚的资金、更先进的技术，更深厚的资源。 　　一旦发力？ 　　…… 　　关煌想起一件事，“之前猎豹有和他们接触吗？” 　　夏柒昔摇头，“没有。” 　　关煌：“那就是巧合了。” 　　夏柒昔问道，“听说猎豹在美国做的不错？” 　　“还好吧，做杀毒软件的”，关煌不太清楚。 　　他对傅盛的了解就在于music.ly。 　　当年music.ly大火，脸谱、鹅厂、头条三家公司都看上了它，展开争夺。 　　猎豹利用自己的一票否决权，要求并购music.ly的公司，必须同时参与猎豹移动子公司Live.me的融资，并收购猎豹移动旗下新闻聚合平台News Republic。 　　这种无理要求让两大巨头很是不爽。 　　向来只有Facebook和鹅厂威胁别人，哪有别人敢威胁他俩。 　　但是，张一鸣咬牙答应下来。 　　10亿美金收购music.ly。 　　5000万美元参与Live.me的B轮融资。 　　8660万美元病并购News Republic。 　　所以说，猎豹公司的业务虽然不行，但是，傅盛的眼光很好，投资上很犀利。 　　夏柒昔喝了一口水，问道，“并购条件怎么说？” 　　关煌想了想，“你回去打听一下猎豹准备投资多少，如果是一千万，那第一笔资金就是一千万，半年后再付五千万，两个亿在两年内付清。” 　　夏柒昔点头。 　　关煌继续说道，“团队主要成员18个月内不能主动离职，每个月进行一次考核，完成有奖励……” 　　零零总总一大堆，目的只有一个，把music团队融入公司。 　　产品创意好抄袭，但是产品气质却是独特的。 　　吃过饭，夏柒昔就和关煌分开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公众狂，做起事来干脆利索，从不拖泥带水。 　　关煌一个人在外滩闲逛了起来。 　　虽然是初春，天气冷峭，但是大街上依旧人流如织。 　　这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城市。 　　关煌走了好久，终于发现魔都与海城的最大不同。 　　流浪歌手。 　　海城虽然也有，但是不多，需要去寻找。 　　而上海，不经意间就能碰到。 　　或许，这就是距离。 　　逛累了，随便找了一个长椅坐下。 　　不远处，一个女孩，十八九岁的样子。 　　抱着吉他，边弹边唱。 　　…… 　　那女孩对我说，说我保护她的梦 　　说这个世界对她这样的不多 　　她渐渐忘了我，但是她并不晓得 　　…… 　　声音清冷，气质可怜。 　　似乎有故事。 　　可惜欣赏的人不多。 　　关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静静地听着，渐渐有了触动。 　　巨大的孤独感从心底蔓延。 　　对于他这种从来不相信爱情的人来说，纵情纵欲，理所当然。 　　却也失去了很多。 　　不过，渣男之所以是渣男。 　　就在于自我调节。 　　察觉到情绪不对，关煌瞬间挣脱，不再胡思乱想。 　　等女孩一曲完毕，他走上前去，要求借着道具，放纵一把。 　　大概遇到过很多自视甚高的人，女孩并不惊讶，笑着问道，“帅哥，要唱什么？” 　　关煌想了想，“李宗盛的《山丘》。” 　　女孩熟练地调好设备，“开原唱吗？” 　　很多人心里没逼数，明明唱的很难听，还在那自我陶醉。 　　关煌摇头，“不用。” 　　前奏开始。 　　看到这边的动静，围观的群众多了几个。 　　…… 　　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 　　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 　　让人轻轻地唱着，淡淡地记着 　　…… 　　女孩本来已经做好了遭罪的准备，没想到竟然意外的好听。 　　虽然技巧上略有不足，但是那种沧桑稳重的音色，朴素自然。 　　让人闻之难忘。心潮澎湃。 　　关煌看着年纪不大，没想到歌声中却有内容。 　　不少围观听众拿出手机拍摄，似乎比女孩唱歌时还受欢迎。 　　这首歌和上海挺有缘的。 　　李宗盛03年初抵上海，当时是个夏天，一个悲伤旋律进入脑海。 　　他花了10年打磨，最终用音乐展现出人生经历。 　　…… 　　“小朵，咱们去那边看看，有人在唱歌。” 　　“累了，不想动。” 　　“走吧”，王花拖着妹妹走了过去， 　　还没到跟前，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停住了脚步。 　　王朵问“怎么了？” 　　循着方向看去，惊住了， 　　“我没看错吧。” 　　王花拉着妹妹继续往前走，“他怎么会在这里唱歌？” 　　王朵不说话。 　　随着关煌事业上越来越成功，他在同学中逐渐成了一个符号。 　　已经不再是某个具体的人了。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关煌既不是学霸，也不是班上最调皮捣蛋的那个，怎么就创业了？ 　　还做的这么成功？ 　　不过，这不妨碍大家的仰慕。 　　王花姐妹虽然和关煌在同一个城市读书，但是双方没有多少交集。 　　之前是看不上，现在是高攀不起。 　　不少同学向她俩打听关煌近况，但是姐妹俩无言以对，只能随便编几句，搪塞过去。 　　难道说“从来没见过面？” 　　那别人可能会笑她俩“假清高。” 　　去年两人考研成功，远赴上海，总算躲过了烦恼。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偶遇。 　　一曲歌毕，赢得阵阵掌声，甚至有人凑趣，“再来一首。” 　　唱的确实不错。 　　毕竟，熟悉的旋律，总是能引发人们的共鸣。 　　虽然白衣女孩的技巧更好，但是歌曲选的不行。 　　关煌抱拳笑笑，感谢捧场。 　　然后径直朝着姐妹花的方向走了过来。 　　王朵心里砰砰直跳，大脑一片浆糊，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屁股上似乎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 第506章 故人 　　“你来了。” 　　“嗯。” 　　千言万语汇成简单几个字。 　　汹涌澎湃的感情被压抑。 　　围观听众似乎察觉到不对劲，笑着看两人。 　　有故事！ 　　关煌也没想到，随便唱首歌就遇到蒋瑶嘉。 　　这辈子的第一个女人，印象总是深刻。 　　一出现在视野中，关煌就认出了。 　　…… 　　王朵闹了一个红脸，原来不是看到自己了，而是旁边的人。 　　心中涌起巨大的失落感。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手指缝里溜走，越用力消失的越快。 　　王花把妹妹拉到一边，心想以后和关煌真的要成为路人了。 　　不说巨大的身份差异，这才多久？对方在路上看到她俩，已经认不出来了。 　　只能叹息。 　　…… 　　“蒋小姐，你朋友？”身边的男人打破沉默。 　　蒋瑶嘉咬着嘴唇“嗯”了一下。 　　她今晚相亲，吃过饭后，顺便来广场走走。 　　没想到遇见故人。 　　“你好，我是李世杰”，男子先伸出手。 　　关煌：“叫我大卫就好。” 　　李世杰很是尴尬，看样子是遇到前男友了，这让他嫉妒的同时，也有点生气。 　　相亲对象遇到前男友…… 　　电影中才会有的情节。 　　蒋瑶嘉想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却有点舍不得。 　　日思夜想的对象出现在眼前，她能忍住不尖叫，已经算是自制力强的了。 　　关煌先开口“等我一下”，转身把话筒给白衣女孩，“谢了。” 　　女孩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已经脑补出了无数狗血剧情。 　　关煌笑笑，准备掏钱资助一下，摸遍了口袋，没找到一分钱，很是尴尬。 　　女孩倒是能理解，“歌唱的很好，下次还来玩。” 　　关煌正要说话，蒋瑶嘉把钱包递了过来。 　　动作娴熟，让两个当事人都惊讶了。 　　李世杰瞪大眼睛，心想“完了”，这踏马是余情未了。 　　主动给男人钱包。 　　可不是好现象。 　　然而，关煌花起来更是不心疼。 　　打开粉色钱包，把里面的整钱全部掏出来，数都没数，塞进箱子里， 　　“你唱的也很好，继续努力。” 　　女孩说了声“谢谢”，回去继续。 　　李世杰看着女孩走远，皱着眉说道，“你不应该鼓励她的，她没有唱歌天赋，不如趁早转行，拖得越久越麻烦。” 　　关煌愣了一下，“你认识她？” 　　“一直在这边唱歌，遇到过几次。” 　　关煌点头，想了想，“是我鲁莽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找份工作更重要，毕竟温饱是第一问题。 　　但是，对于他来说，梦想就成了人生追求。 　　怎么能碌碌无为一辈子。 　　有时候，难免脱离实际。会给出错误的建议。 　　李世杰张张嘴又闭上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绅士一点，把空间留给两人。 　　但是，实在放不下蒋瑶嘉。 　　看两人的样子，似乎有点藕断丝连。 　　稍微不注意，可能就是旧情复燃。 　　他如果敢离开，对方可能会去开房。 　　蒋瑶嘉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上海了？” 　　关煌叹道，“来看看这个城市。” 　　简单的一句话，蒋瑶嘉仿佛被闪电击中，浑身都要颤栗起来。 　　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脑补，为自己的幻想编造无数情节。 　　关煌虽然没有直说。 　　但是，效果比直说还要厉害。 　　看这个城市，不就是来看她吗？ 　　李世杰一看，这样下去不行。 　　两人越说越激动， 　　连忙问道，“来这边出差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直说。” 　　关煌“哦”了一下，客气道，“李先生是做哪行的？” 　　李世杰略带一点自矜，“瞎折腾，靠着家里的关系，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混口饭吃。” 　　这年代，流行的就是拼爹。 　　什么能力不能力，创业不创业的，都没有爹重要。 　　有爹，连自豪感都有了。 　　关煌笑了下：“混口饭吃？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没看到关煌的震惊，李世杰有点失望，不会是个土豹子吧，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 　　从外表来看，勉强过关。 　　穿了一件休闲风衣，文质彬彬，眼神锐利…… 　　可能是个公司部门主管或者精英律师之类的高薪人士。 　　毕竟，蒋瑶嘉的条件在那放着，不可能找一个屌丝男友。 　　随即建议道，“不如找个地方喝杯茶，一起坐坐？” 　　蒋瑶嘉摇头，“李先生，很高兴和你认识，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忙……” 　　李世杰无奈，仿佛看到了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在男人身下悲鸣哀求。 　　又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见面。 　　不过，他不想放弃。 　　见到蒋瑶嘉的第一面，李世杰就对中间人赞不绝口，果真是“形象好，气质佳。” 　　忍不住做最后的挽救，“蒋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之前的经历，他可以不在乎。 　　但是，两人既然认识了，就不能容忍对方再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蒋瑶嘉：“有什么话，直说吧。” 　　李世杰看着她，“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蒋瑶嘉摇头，“对不起。” 　　李世杰勉强笑了下，“其实，我挺中意你的，既然这样，咱们就做个朋友吧。” 　　蒋瑶嘉只能抱歉。 　　等到李世杰远去，扭头正要和关煌说话。 　　被男人一把抱在怀里，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想挣扎，却无法自拔。 　　仿佛火苗遇到了易燃品，“腾”地一下，欲火燃烧。 　　言语在这一刻都是多余。 　　两个心灵突破了空间与肉体的限制，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只剩下纯粹的东西 　　如果不是天冷的缘故，一对饥渴的男女很可能在野外战斗起来。 　　相比上次的空间狭窄，这次“天时地利人和”俱在。 　　这一仗，一直打到东方破晓才结束。 　　第二天，关煌假装睡着，默默地看着女人蹑手蹑脚地离开。 　　没有出言挽留。 　　蒋瑶嘉还是那个蒋瑶嘉。 　　永远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委屈自己，不管这个男人是谁。 　　既然明白了心意，就知道挽留的结果。 　　再说了，拿什么挽留？ 　　有些事情还是装个糊涂为好 　　等到房门紧闭，关煌睁开眼，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 　　突然有点失落起来。 　　人心是复杂，很难完全掌握。 　　还是事业好。 　　下一步要把抖音搞起来。 第507章 短视频 　　4月份时，阿里影业较上市之初股价大涨，赵燕子夫妇身家暴涨36亿元。被人称为“女版巴菲特”。 　　“逆时光”品牌销量长虹，杨小蜜摆脱***影响，坐拥十亿身家，成功转型霸道总裁。 　　两人被媒体放在一起比较， 　　背后都有富豪的影子， 　　有自己的事业， 　　身价不菲，足以进入《福布斯》2014年富豪榜白手起家的女富豪行列。 　　媒体炒作，舆论喧嚣，铺天盖地的宣传，让两人力压其她女星，成为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存在。 　　闪耀双子星！ 　　纷纷扰扰中，超人收购短视频公司music.ly的动作，就变的无足轻重起来。 　　一两个小媒体对于关煌这种不务正业的活动，表达了担忧。 　　“击败了“快的联盟”之后，关煌似乎变得自大起来，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沉默已久的钱贵，抓住这个机会，在微博上发表评论， 　　“取得烧钱大战的胜利后，关煌显然有点志得意满，从他迫不及待地开展新业务、走多元化发展路线中就能看出来。 　　“然而，却忽略了一点，什么是公司的核心价值，偏离了核心的公司就会变得脆弱，公司只有做好专业化的同时，才能多元化发展。 　　“能不能多元化，要看一是企业有没有需要，二是有没有能力，三是有没有条件，视频公司和超人的业务没有任何关联，却花费十几亿的资金并购，不能不让人怀疑这种决定是头脑发热的结果。 　　“我之前就说过，超人表面上发展的不错，但是治理结构存在很大问题。关煌的逻辑是看到机会就想抓住，新业务的资金靠之前业务解决，前业务的空档靠资本市场来覆盖，哪个机会都不想放过，他认为自己布局非常完美。 　　“即使有人能看着出问题，却改变不了什么，他还是会咬牙往前走，幻想着挺过去，可能只有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做出选择。” 　　…… 　　洋洋洒洒数千言，可谓是立场公正，用心良苦。 　　然而，没卵用。 　　专业人士看不上。 　　普通人对钱贵成见已深，知道这是一个专业的关煌黑，说的话只能相信一半。 　　或许超人的治理结构真的有问题，但是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在关煌的带领下，超人一路狂奔，未来可期。 　　在这种情况下唱反调，没有多少受众。 　　关煌也看到了钱贵的评论，连回复的欲望都没有。 　　两个人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了。 　　投资“快的联盟”失利，张晨阳没事，不代表钱贵可以平安落地。 　　南安资本经此一役，元气大伤。 　　据说陈少安有意重新出山，执掌南安这艘摇摇欲坠的大船。 　　在这种情况下，就不难理解钱贵的上蹿下跳，意图表现自己。 　　有时候舆论也是一种力量。 　　如果能和关煌隔空吵起来，对于钱贵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资本。 　　可惜，谋划落空。 　　不管钱贵是褒是贬，关煌根本没有回应。 　　并购了music.ly公司，第一步自然是同步移植到国内。 　　这在双方谈判协商时已经确定。 　　阳陆育对此没有多少意见，一方面，music.ly针对的是国外用户开发的，移植到国内是否会水土不服，很难预测。 　　另一方面，music.ly团队人手不足，无力国内市场。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做也就由得关煌说了算。 　　超人正式组建文化娱乐部门“美拍”，全力攻关短视频项目。 　　虽然很多人有疑虑，不知道新成立的部门和公司主营业务有什么关系，但在关煌的权威下，倒也顺利推进。 　　为了避免产品相性不合，导致项目失利，“美拍”部门的大部分员工都是重新招聘的，甚至连办公地点都设在了上海。 　　可以说，关煌为此做了最大程度的切割，只投入资源和技术，其它一切重新开始。 　　“关总，这是人员录取名单”，肖文文敲开门，把一叠文件递了过来。 　　关煌接过来，笑着说道，“你做决定就可以了。” 　　肖文文是他新挖来的星火项目负责人。 　　很多人都以为“短视频”这个创意是抖音、快手开发出来的。 　　其实不然。 　　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短视频行业的生态，“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生活的导演。” 　　然而，这句话是10年前由土豆视频网站提出来的。 　　纵观中国网络视频行业，可以发现，国内最早的网络视频公司最开始做的都是短视频。 　　土豆视频既开辟了中国市场，也开辟了世界网络视频的先河。 　　美国的YouTube比它晚了四个月。 　　土豆短视频用一种UGC的方式，也就是用户通过上传分享“自制内容”来生产内容，然后进行传播。 　　简单来说就是抖音、快手的翻版。 　　每个人都以为短视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10年前也是如此。 　　土豆视频一经推出，就引爆市场。 　　无数人纷纷模仿，出现了很多数不清，也记不住的网站。 　　简直是视频领域里的一个寒武纪大爆发。 　　大家都坚信，视频才是互联网的未来，短视频很快就会爆发。 　　资本也是这么认为的，纷纷涌入。 　　但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这个行业不开始，你就不知道它的麻烦在什么地方。 　　以UGC短视频作为主要内容形态的网络视频，由于各种技术条件、政策、法律版权的限制，以及带宽成本问题、监管问题等，很快就让参与其中的人觉得困难重重，而导致了绝望。 　　看上去好像很有前途的行业就此落寞了。 　　一些人要么完全放弃，要么就转向了相反的方向，那就是所谓的长视频。 　　正版、高清画质、内容无风险…… 　　这样的一种偏好就诞生了后来的爱奇艺、优酷、腾讯视频。 　　肖文文就是曾经的一个行业老兵，十多年来也没转行。 　　一直在视频领域打转，做过内容、推广、技术支持……算是一个难得得多面手。 　　虽然工作久了导致冲劲不足，但是和关煌是完美搭配。 　　肖文文笑着说道，“毕竟是第一批人，还是你来把关。” 　　关煌扫了一眼，“那好，什么时候开始？” 　　“您方便的话，今天就开始面试。” 第508章 全球化策略 　　面试的过程比较无趣，关煌没怎么发言，把场合交给了肖文文。 　　候选者中不仅有职场新人，还有超人的老员工。 　　最开始组建团队时，只有一些技术人员是直接从总部调过来，其他人想要进入“星火”项目，必须重新开始。 　　结束的时候，两人沟通了一下意见，眼光还是比较一致的。 　　除了个别人上拿不准，基本上没有偏差。 　　因为“星火项目”的创业性质，在员工的选择上，倾向于那些创造力、精力充沛、目标明确的群体。 　　这些人的目标不是挣工资，能够承担创业失败的风险。 　　当然，合理的薪酬设计还是必要的，比如项目成功上市的时候，要给他们股份，以达到激励作用。 　　“马上通知他们来上班”，关煌把人员名单勾选了一下，开口吩咐道。 　　肖文文点头，“好的。” 　　刚来公司的时候，关煌已经告诉他，星火项目独立运营，是超人公司的一次内部孵化，要做好打硬仗、苦仗的准备。 　　因为内部孵化的效果一般都不太好。 　　要从零起步，为了内部资源，就得跟公司的其他产品竞争，有时候可能需要跟公司的核心产品竞争。 　　稍不留意就以失败告终。 　　当然，关煌之所以选择内部孵化，同样也是有他的原因。 　　门槛最低，能更迅速进入市场，方向对了，发展得也更快。 　　不过，起步阶段需要大量的投入。 　　关煌问，“其它的，还有什么要求没？” 　　他给了肖文文充分的授权。 　　要想成功，“星火”的独立性必须强，有足够的权力，不受母公司约束。 　　甚至有自己的品牌，和超人脱离，避免舆情上的连带风险。 　　财务方面相对独立。 　　因为新的产品短期内没法盈利，需要公司经费支持。如果让他们去争取预算，就容易陷入办公室政治，效率很低。 　　肖文文摇摇头，“没了。” 　　这一次可以说是职业生涯的豪赌，成则一飞冲天。 　　如果失败，多年积累的行业声誉毁于一旦。 　　关煌拍拍他，“不要有压力，用心无愧就行。” 　　电话声响起，打断两人交流。 　　“泰杰。” 　　“关总，优步已经和快的公司达成收购协议。” 　　关煌“嗯”了一下。 　　张泰杰有点沮丧，“因为嘀嘀的原因，我们的收购要约，对方根本没搭理。” 　　关煌安慰道，“没事，好好备战就可以。” 　　看来上次搅局对于嘀嘀的伤害有点大，直到现在还有阴影。 　　不过，阴谋不成，就来阳谋。 　　张泰杰：“老板，Uber的卡拉尼克要见你。” 　　关煌：“哦，有说什么事吗？” 　　卡拉尼克可不是一般人，21岁开始创业，做事粗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是一个争议性极强的人物。 　　关煌虽然也很出众，在他面前却要失色不少。 　　张泰杰：“没有。” 　　关煌想了想，不外乎中国市场的竞争，开口说道，“那你安排吧，对了，优步（中国）的CEO找到了吗？” 　　张泰杰：“没有，据说卡拉尼克的标准有点高，一直在寻找。” 　　关煌想起后世，好像一直到优步退出中国市场，也没有设中国区总裁。 　　当然，这并不是说中国区业务没有负责人。 　　联想集团柳总的侄女，曾在硅谷有10年的律师从业经历，4月份正式加入优步（中国）。 　　此后，以中国区战略负责人身份亮相，虽然职位是高级副总裁，但权力不小。 　　要么说，联想的柳总才是深谋远虑，女儿加盟嘀嘀，侄女掌握优步（中国），两头下注，稳操胜券。 　　卡拉尼克或许考虑到这个原因，一直没放弃寻找CEO，可惜直到失败，也没找到合适人选。 　　关煌：“泰杰，我有这样一个考虑，你帮我参谋一下。” 　　“嗯。” 　　关煌：“Uber在全球市场攻城略地，但是在很多国家都遭到激烈对抗，我们很早就说过，要有全球视野，之前我的想法是，等到国内市场稳定再向其它国家拓展业务，现在想来有点保守了。” 　　张泰杰一惊，“老板你的意思是……” 　　关煌继续说道，“当然，我们现在向海外发展，也力有未逮，但是，可不可以先做一些前期工作，比如说，摸一下底，做一些战略性的风险投资。” 　　Uber虽然是世界第一的出行公司，但是很多市场都败给了本土企业。 　　国内市场不用说了。 　　印度未来最大的打车软件叫Ola，市场份额超过了60%，比Uber大很多。 　　印度之外，东南亚还有一个体量很大的打车应用，叫做Grab，2012年成立的，总部在新加坡 　　巴西最大的打车应用叫99，是2013年成立的。 　　…… 　　张泰杰沉吟，“风险投资，是不是风险有点大？” 　　不是有点大，而是非常大。 　　以美国为例，虽然Uber一统天下，但是创业公司多如牛毛，谁知道哪一家才是潜龙？ 　　关煌笑了笑，“这个工作就交给我吧，运筹帷幄我不如你，开疆拓土我不如黄峰，后勤保障我不如曹华，唯一能拿出来的地方，大概就是眼光了。” 　　领导这么说了，张泰杰还能说什么，只能奉承道，“您亲自出手自然没问题。” 　　这倒不是谄媚。 　　关煌的眼光，经过实践的充分验证，不能说是天下无双，也是领袖绝伦。 　　关煌“哈哈”一笑，“泰杰，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张泰杰“嘿嘿”一笑。 　　关煌继续说道，“那咱们就先从美国市场入手，Uber既然能来，咱们也能去，卡拉尼克不是要找我聊聊吗？先送他一份见面礼。” 　　张泰杰顿时明白。 　　老板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谋划，嘴里说道，“好的领导，您吩咐。” 　　关煌：“美国一家网约车公司，叫Lyft，2012年创立，发展势头不错，有可能成为他们的一个主要竞争对手，你去接触一下。” 　　相比较Uber不拿司机当人（大数据下的机器），Lyft一直以温和的形象和对用户友好的态度著称。 　　与Uber截然相反的形象，为他们赢得了很多忠实客户。 　　“好的。” 第509章 与卡拉尼克的见面 　　4月8日，超人公司宣布，已经完成了新一轮10亿美元的融资。 　　新的投资方包括资本国际私募基金、平安创新投资基金等多家全球知名投资者。 　　本轮融资完成后，超人公司将拥有超过20亿美元的现金储备，公司估值约210亿美元。 　　公司董事长兼CEO关煌接受《中国经济报》的采访时说， 　　经过两三年的发展，超人公司已经牢固的确定了在中国移动出行及外卖市场的领导地位，在平台、技术、团队等多方面具备充足优势。 　　在本地生活领域，超人具备了比其他公司都更好的机会，未来公司将继续快速增长，同时也将推出更多新业务和服务，构建一套完整的生态系统，真正实现“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愿景。 　　…… 　　领导人的讲话，就是这种风格，云山雾罩，看似说了很多，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 　　听到超人的融资消息，优步（中国）坐不住了，迅速反应，针锋相对，有传闻，优步（中国）将融资10亿美元，融资后估值达80亿美元。 　　出行市场再次烽火狼烟。 　　大战，一触即发。 　　张泰杰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得到关煌的允许后，很快就安排好了见面时间。 　　卡拉尼克是典型的白人形象，没见面之前关煌凭借着新闻报道，以为这种人天生桀骜不驯。 　　好斗、野心勃勃、干劲十足，还不按常理出牌。 　　见面之后，似乎和想象中有些许不同，身穿西装，打起招呼礼貌随和，典型的IT男生模样。 　　不过，交谈起来，他的精明敏锐很快地显露。 　　“关先生，Uber（全球）将进行新一轮约为30亿美元的融资，融资后的市场估值超过700亿美元。” 　　庞然大物，全球估值最高的非上市公司。 　　关煌笑了下，“你们的总融资金额超过100亿美元？” 　　“是的，创下美国非上市高科技公司的融资纪录”，卡拉尼克咄咄逼人之中有点得意。 　　关煌问：“这次融资的目的？” 　　卡拉尼克别有深意说道，“这一轮轮融资是策略性融资，目的包括与其他公司进行合作或收购其他业务。” 　　Uber过去融资的主要目的为业务扩张。 　　关煌笑了笑，“巧了，我们这次融资也有这个考虑，刚刚向美国同行Lyft公司投资八千万美元，双方建立合作伙伴关系。” 　　卡拉尼克知道Lyft公司，同样是做出行服务的，不过规模不大，远远称不上威胁，只能算是一般竞争对手，毫不在意说道， 　　“你挑选公司的眼光可比不上领导公司的眼光，投资Lyft不如投资我们Uber。” 　　关煌：“是吗，那你们下次融资记得通知我。” 　　卡拉尼克敷衍道，“会的。” 　　关煌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不知道你这次……” 　　卡拉尼克：“优步（中国）虽然开始开展业务，但是，我还想问一下，超人公司是否愿意接受Uber （全球）的投资？” 　　关煌摇头，“暂时还没这个考虑。” 　　卡拉尼克盯着他，“你可以回去认真考虑一下。” 　　关煌：“超人的融资发展，有自己的脚步，不受任何外在的影响。” 　　卡拉尼克：“如果这样，那就太遗憾了。” 　　关煌没说话， 　　卡拉尼克突然笑了下，“我现在有点后悔进入中国太晚，这里的投资者实在太热情了，我们花了20亿收购’快的滴滴‘公司的业务，加上我们的品牌影响，估值已经达到80亿美金，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我对中国区的业务充满信心。” 　　关煌毫不客气地说道：“快的和滴滴，手下败将，我们刚刚在市场上击败他们，我想，再把这个过程重复一次并不困难。” 　　卡拉尼克大笑，“市场竞争，说到底不过是钱的问题，我研究过你们的烧钱大战，快的公司最大的失误就是融资分散，如果把二十亿美金投入到一家公司，而不是四家公司，我想结果会大不一样。” 　　关煌：“既然这样，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卡拉尼克耸耸肩。 　　关煌临走之际开口说道，“Uber融资这么多，想必你的投票权已经下降到20%以下了，卡拉尼克先生，你就从来没担心过控制权的问题？” 　　听到关煌这么说，卡拉尼克的脸色变了一下。 　　关煌继续道，“顺风顺水的时候，凭借你的威望，自然可以压制一切反对声音，如果中国市场大败，引发其它市场连锁反应，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掌握局势。” 　　卡拉尼克双手抱胸，“这个问题就不用你操心了。” 　　关煌“哈哈”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两年后，Uber负面消息层出不穷。 　　性骚扰、性别歧视文化在公司盛行，增长就是一切，高层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所偏袒。 　　纽约出租车司机罢工，抗议新政府的移民禁令。但是纽约的Uber却准许了自己的车在周边提供服务，引起强烈不满。 　　卡拉尼克之前加入了新政府的经济顾问委员会，要知道新政府反对移民，而出租司机大部分都是移民。 　　为了禁止骗补，Uber绕过苹果的隐私规定做手脚，引起蒂姆库克的发怒， 　　…… 　　林林总总，最终导致整个互联网掀起了一次“删除Uber”的运动。 　　有超过20万用户卸载了Uber，转向了Uber最大的竞争对手Lyft。 　　风雨飘摇之下，大股东标杆资本召集董事会成员，开了六个多小时的会议。 　　全体董事一致决定：开除公司的二把手，然后让卡拉尼克无限期休假，随即清洗了卡拉尼克的亲信（20多个高管和中层人员）。 　　这还没完，为了防止卡拉尼克的回归，标杆资本又做出了一件让业界非常惊讶的事情，向法院起诉了卡拉尼克。 　　罪名是刻意向董事会隐瞒公司管理中出现的重大问题以及其他不当行为等等，要求卡拉尼克进行赔偿，希望卡拉尼克离开公司董事会和管理层，然后将董事会席位减少至8个。 　　至此，一代枭雄黯然退场。 第510章 优步败局已定 　　优步（中国）来势汹汹，卡兰尼克的个人“狼派”风格影响着其在中国市场的打法：进攻而非守成。 　　这一打法的具体表现就是：比对手更快融到更多钱，烧钱用更低的价格占领市场。 　　补贴大战正式爆发，一开始就是王炸，甚至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4月，优步在十个城市推出“全民拼车”活动，拼车封顶价为每程9.9元。 　　从地处北京海淀区中关村的天使大厦到东城区的广渠门家园，车程距离约24公里，原价需要51.94元，当天选择拼车，活动价仅为1.8元，一单对乘客的补贴高达50元。 　　然而，面对占据垄断地位的超人公司，这一套打法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超人不仅没有在补贴大战中退却，现金流也更加充沛。 　　手握“小黄车”利器，每日产生的押金盈余超过1个亿，足以应付任何程度的烧钱补贴大战。 　　不同于之前和“快的联盟”的竞争，超人变被动为主动，打法更加凶狠，甚至是主动出击。 　　针对优步（中国）布局的20个城市，开始了贴身搏斗。 　　新客免单、老客户充100送100、邀请有礼、VIP特权升级…… 　　一连串应对措施，花样翻新，迅速敏捷，让资本和市场看到了行业第一该有的霸气。 　　虽然很多人批评超人公司失去了以往的灵气，做事开始简单粗暴，不讲方法，只知道烧钱。 　　屠龙勇士慢慢长出鳞片…… 　　但不可否认的是，烧钱确实是最有效的办法。 　　超人订单量日日攀升，出租车业务覆盖中国360个城市的135万司机，占中国出租车召车市场99%的份额。 　　专车业务一经推出，就超过市场开拓者的易到公司，活跃用户覆盖率超过80%。 　　…… 　　另一方面，烧钱之外，超人还善用战术，四面出击。 　　联合东南亚打车软件Grab、印度的Ola和美国的Lyft组成“反Uber”联盟。 　　覆盖全球人口的50％，还先后向三者投资数亿美元。 　　使得Uber在全球车轮大战中疲惫不堪。 　　“Uber公司，这个时候选择进入中国市场，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因为超人已经成长起来，这不是一个空白市场，而是一个存量市场，如果想在一两年打败我们，痴人做梦。” 　　关煌召集出行事业部的高管，做了一次动员会议。 　　Uber的动作太凶猛，让人联想到了之前的烧钱大战。 　　很多员工心有不安。 　　毕竟，烧钱是一把双刃剑，一不小心容易伤人伤己。 　　关煌环视四周，语气自信沉着，“一旦大战陷入胶着，对于我们来说就是胜利，因为Uber已经太大了，融资太多，资本市场的压力越来越重。” 　　张泰杰马上出言附和，作为关煌的左右手，最能理解领导的意图， 　　“关总说的是，对于Uber公司来说，其首要目标是上市，而不是和我们决出胜负，要知道，它成立6年了，估值近700亿美元，对于一家创业公司来说，负担太重，差不多到了极限。 　　“如果按这一规模上市，它将比标准普尔500指数中几乎90％的公司估值都要高，但是，最强即最弱，继续走下去，已经有点不堪重负了。” 　　关煌点头，“即使卡拉尼克不想上市，资本也会推着他向前，身不由己。” 　　市值过高，对于超人来说，同样是一种压力。 　　如果业务支撑不起现有市值，那就是一场灾难。 　　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对于公司的掌控力。 　　关煌能抗住压力，是因为他有控股权。 　　卡兰尼克却没太好的办法，一旦创始人和投资人开始撕逼，不到20%的投票权很容易任人宰割。 　　其他人闻言，若有所思。 　　上市，大概是唯一解决办法。 　　投资人要高价解套。 　　公司要割韭菜。 　　张泰杰叹道，“是的，一旦一到两年内分不出胜负，那盈利遥遥无期的中国市场，就成了Uber上市的最大拖累，再加上源源不断的失血，那么，离开大概是Uber唯一的选择。” 　　反应慢的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公司一改之前小心谨慎，开始变得激进起来。和去年相比，简直不是一家公司。 　　烧钱上针锋相对，业务上大刀阔斧。 　　4月8日的融资新闻发布会，关煌在会上宣布，此轮融资主要用于业务的扩张上。 　　超人将建六条产品线，分别是出租车、专车、快车、顺风车、代驾以及公交。 　　其中，出租车、专车、快车、顺风车业务正在稳步运营，而代驾和公交业务为超人正在推进的新业务。 　　原来，关键在这里。 　　看似来势凶猛的优步公司，竟然不堪一击。 　　在中国这么大的一个市场内，想一两年结束战斗，简直痴心妄想。 　　别说没有中国区总裁，就是卡拉尼克亲自上场，也不一定能取得太好结果。 　　超人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能拖下去，就是胜利。 　　关煌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能把和优步（中国）的竞争作为公司的主要业务，即使选择竞争对手，也是Uber （全球）公司。” 　　经过之前的铺垫，不说每个人信心爆棚，至少也消除了对一个庞然大物的恐惧。 　　关煌继续说道，“对于超人出行来说，对手永远只有自己，我们要巩固公司现有的市场领导地位、进一步拓展和做深国内的市场和新业务，这才是我们的目标……” 　　简单勾勒一下未来场景，随即说道，“……具体工作要求，由泰杰给大家说一下。” 　　张泰杰接过话：“好，接下来我们的主要工作目标就是，公司平台技术的升级、大数据的研发和运营和用户体验效率的提升等…… 　　“简单来说，就是努力建设一个综合性的交通生态系统，在物流、保险和金融等汽车服务，以及地图技术和位置服务等领域寻找更大的空间。” 　　关煌笑着说，“之前我们提到，超人未来三年的目标：成为全球最大一站式出行平台，每天为3000万乘客提供服务，服务1000万司机，在任何地方3分钟有车来接，希望能早日实现，再次与诸君共勉。” 第511章 二手瓜子车 　　动员大会结束，个个踌躇满志，恨不得亲自上去肉搏。 　　看似很强大的优步（中国），原来是一个纸老虎。 　　这下大家都是自信心爆棚。 　　关煌做了动员会后就离开了，接到赶集网杨勇的邀请，参加58同城与赶集的并购谈判。 　　老虎基金去年与私募基金凯雷投资了赶集网2亿美元。 　　当时赶集网CEO杨勇担心老虎基金会强迫赶集同对手58同城合并，采纳了关煌的建议，在投资条款中增加一条排他协议“老虎基金不得再投资58同城。” 　　事情本来很顺利，但是后来，老虎基金意识到不能说服杨勇将公司跟58同城合并后，索性把自己持有的赶集股份全卖给58，同时说服其他投资人也这么干。 　　杨勇自然很生气，又没有其他办法。 　　“踏马的，朱啸虎说，老虎基金挨个给投资人打电话，游说他们，这群王八蛋，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刚见面，就听到杨勇在破口大骂。 　　想想也是，辛辛苦苦建立的企业，最终被迫使卖给其他人，杀父之仇啊。 　　高永胜劝道，“阿勇，没必要跟钱置气。” 　　既然大势已去，干脆拿点好处，落袋为安。 　　杨勇没有说话。 　　怒气冲冲的样子，显然是没听进去任何建议。 　　关煌岔开话题，“卖了公司后有什么打算？” 　　投资人都把股份卖给了58同城，杨勇再做下去，没什么意思，最后肯定还要卖。 　　杨勇呼口气，开口，“卖了公司，老子还创业，就做信息分类公司，恶心死他。” 　　高永胜：“不要置气，生意就是生意。” 　　杨勇叹口气，“倒也谈不上置气，我从05年开始创业，做信息分类公司，做了十年，让我做其他的，我也不会。” 　　气氛有点沉重。 　　十年心血，付之流水。 　　关煌：“信息分类，大有可为，58同城虽然一统天下，但是，细分领域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说说”，杨勇被勾起了好奇心，想听听这个时代最优秀创业者的观点。 　　当然，他一向自视甚高，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 　　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公司估值对于一个人的影响。 　　200亿美金的创业公司，其影响力就是比20亿的强。 　　虽然十倍差距是行业本身的影响，创始人都很优秀，能力上也差不多。 　　但是，选择进入哪个行业，本身就带有眼光的成分。 　　关煌组织一下语言，“赶集网有4个分类：房产、招聘、二手车、二手物品，其中，蓝领招聘应该是是效果最好的？” 　　杨勇点头，“当年和58的竞争中，赶集网渐渐在势能上落后，只能选择差异化竞争，总体比不过对方，就要在在某一项上做到最好。赶集网四年内主打蓝领招聘，销售额占到了市场的60%，超过了58，成为行业第一。” 　　关煌：“那接下来的创业方向就很明显了，继续选择一个分类，58是大而不强，即使一统天下，也挡不住各路诸侯的不断挑战。” 　　杨勇若有所思。 　　关煌继续说道：“58是提供信息服务的，信息对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了解信息，PC时代最明显的局限就是用户不能随时随地地获取信息，58的兴盛由此而来。” 　　杨勇点头。 　　确实是这样的，58和赶集都利用了PC时代的红利。 　　当然，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兴起，大家也在纷纷转型，开发手机app。 　　关煌：“但是，了解了信息只是完成任务的一个开端，接下来还需要做很多的事情，比如说买房子，真正的需求并不是这个信息，而是要买到房子。” 　　杨勇恍然大悟。 　　他沉浸行业十年，很多问题都是一点即透。 　　了解信息是第一步，解决不了，后话无从说起。 　　58在供应信息和需求信息之间，找到了一种不对称。利用这种不对称，打造自己的信息产品，从中获利。 　　关煌没有停止，“但是，用户最终目的是买房子，不是这个信息，如果没有选择，用户只能自己做接下来的事，如果有人帮他做这件事，那是不是机会就来了。” 　　杨勇很是兴奋，“卧槽，之前我一直觉得媒体对你的吹捧，言过其实，赶集网估值不高，那是没选对行业，现在才知道，你是真牛逼。” 　　关煌“哈哈”一笑，“那我就坦然接受了。” 　　放在平时，杨勇肯定要笑骂“不要脸”，现在却真的被镇住了。 　　对于信息服务行业，还从来没有人能说的这么透彻。 　　简直是醍醐灌顶。 　　这一番话足以值一个亿，现在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卖掉赶集网，重新开始。 　　高永胜笑道，“那阿勇到底做什么？” 　　他的感触自然没有杨勇深，觉得是很简单的道理。 　　甚至连道理都算不上，不明白杨勇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不过看到关煌简单几句话就折服了性格桀骜不驯的杨勇，还是从心底产生佩服。 　　牛逼的人真的是方方面面都牛逼。 　　关煌一个送外卖的，竟然还对信息服务平台有了解。 　　杨勇闻言，也看着他，想听听对方有什么建议？ 　　知道老虎基金的动静后，他就一直在思考新的创业方向。 　　差不多有了头绪。 　　不过这个想法埋藏在心底，甚至连最亲信的人都不知道。 　　毕竟，老板的态度很重要。 　　如果让员工知道，老板要把公司卖掉，恐怕会士气大跌。 　　君不密则失臣。 　　臣不密则失国。 　　关煌笑着说，“不妨做一个二手车交易平台。” 　　杨勇震惊了，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难道对方有读心术？ 　　关煌：“二手车这个市场，交易量1000多万辆，大概有15万车商，人均不到100台，是非常分散的市场，也是整个汽车产业链里相对难做的一环，分散意味着有市场，难做意味着竞争力。” 　　杨勇彻底服了，“我真想打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咱俩不谋而合啊。” 　　关煌笑道，“那是英雄所见略同。” 　　高永胜惊住了，“阿勇，下一步要做二手车？” 　　杨勇点头，“本来是一个模糊的想法，经过大卫这么一说，我决定了，就做二手车交易，互联网，连名字我都突然想好了。” 　　“什么？” 　　“瓜子二手车。” 第512章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高永胜：“瓜子二手车，这名字倒是很特别的，有什么含义没？” 　　“没，刚想到。” 　　高永胜：“二手车交易，我了解一些，之前有创业者找过我们云胜，一个修车场的老板，手下有一些老师傅，是个行内人，不过我们最后把项目否了，因为前景太小，这一行太依赖老师傅的眼力和经验。” 　　杨勇点头，“二手车交易，难就难在不标准上，新车该定什么价是标准的，用户预期稳定，好卖也好贷款，二手车该定什么价，老师傅说了算。通过检查车和评估行情，给出一个价格，车行以此促成交易，获得提成。” 　　高永胜问道，“那你有没有解决办法？” 　　杨勇说，“只有一个模糊想法，大卫有什么建议没？” 　　关煌笑了下，“这好办，上网解决。” 　　“上网？把信息搬到网上，收车和定价还是线下来做？” 　　关煌：“还要更进一步，建立一个车的模型。” 　　“模型？” 　　“用一些数据点来描述一辆车，在收车和验车环节，对数据点进行采集，这样就完成了对车的数字化，交易环节用算法代替人，用机器去计算这辆车在什么价位上可以成交。” 　　高永胜一拍大腿，兴奋说道，“牛逼啊，这个想法太吊了。” 　　杨勇已经无言以对。 　　或许世上真的有生而知之者。 　　本来只是随便聊聊，对方连业务怎么开展都讲清楚了。 　　关键是，可行性非常高。 　　关煌继续说道，“过去收车、验车，可能需要有10年经验的老师傅，而现在只需要培训两个月的小伙子，只要他会开车，有基本知识，对着表格上的数据点一项项核实打钩，就能够完成一辆车的数字化。” 　　高永胜感慨：“这样一来，不仅很大程度上消除了对老师傅的依赖，还打破了行业天花板，这可是一个万亿级别的市场。” 　　杨勇叹道，“日本军神东乡平八郎，常年带着一块腰牌，上面写着“一生俯首拜阳明”，以后我也要说，“一生俯首拜关煌”。” 　　关煌笑骂，“少扯淡，我还没死呢。” 　　三人顿时笑成一片。 　　高永胜开口问道：“这个二手车很有搞头，阿勇，需要融资吗？” 　　杨勇笑着回答，“必须得融资，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大卫，创业信心十足，一点不屌投资人。” 　　融资分散风险。 　　不管是前期还是后期，都离不开资金的支持。 　　高永胜也笑了，“算我一股。” 　　杨勇点头，转向关煌，“大卫也来吧？” 　　对方的眼光见识已经彻底折服他，不拉进公司，心不安。 　　关煌没有拒绝，“是我的荣幸。” 　　凭借杨勇的资历，融资不是问题。 　　要知道，成功的创业者，凭借过往的信誉，自己一分钱不出，融个十几亿没有任何问题。 　　可以实现真正的“PPT创业”。 　　杨勇一扫郁闷，豪气干云，“那好，等我把计划书写好，就去注册公司，马上开始干。” 　　三人简单几句话就把几个亿的生意谈下来。 　　关煌依稀记得瓜子二手车发展的还算不错，四五年时间就成长为百亿美金的公司。 　　不过，对于关煌来说，只是一笔普通的财务投资，算不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助理敲门进来，“杨勇，姚老板来了。” 　　杨勇笑着起身，“兄弟们，等我签字回来，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说完，推门出去。 　　关煌两人说起北京的风花雪月，高永胜自然是行家里手。 　　“这次帮老杨这么大忙，必须宰他一顿。” 　　关煌很随意，“我对这边不熟，你来安排。” 　　“那要看你喜欢素一点还是荤一点。” 　　“怎么说？” 　　高永胜：“素一点呢，就是讲情调，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就是你情我愿，荤一点就是单刀直入，什么刺激什么来。” 　　关煌笑，“还是你们会玩。” 　　高永胜：“今晚给你一个难忘的回忆。” 　　两人正说话，突然听到摔杯子的声音，一阵喧嚣吵闹。 　　没谈拢？ 　　还是打起来了？ 　　关煌两人面面相觑，正打算出门看看，杨勇推门进来，见状，笑着解释道，“没事，小问题。” 　　高永胜：“出什么事了。” 　　杨勇摇头，“我提价了，姚老板气的要死。” 　　高永胜问，“怎么回事？” 　　杨勇：“大卫之前建议我和老虎基金签署排他协议，老虎基金这王八蛋干脆把股票卖给了姚老板，既然它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上周末，我在香港拿到了法院对“58赶集”合并案的禁令。因为此前的排他协议，老虎基金把股份出售给58的行为，有违约风险。” 　　高永胜问，“你提价多少？” 　　“四亿美金。” 　　高永胜笑，“你这是割他的肉阿。” 　　杨勇：“活该。” 　　高永胜担心，“不会恼羞成怒，一拍两散吧？” 　　杨勇撇撇嘴，“不会，赶集网的投资人都已经把股份卖给58同城了，现在是骑虎难下，他们不把这笔钱出了，之前的交易就有作废的危险。” 　　关煌在一旁说道，“姚老板只是面子上抹不开，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损失，我看这四个亿，老虎基金得出了。” 　　虽然杨勇的做法看似不诚信，已经讲好条件，关键时刻翻脸。 　　不过，在商言商，在关煌看来，没什么不妥。 　　既然投资人可以逼着他把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拱手让出，他也可以利用排他条款来阻挠投资人的如意算盘，或者至少让并购方付出更大代价。 　　高永胜叹息，“阿勇，你这是棋高一筹啊，佩服。” 　　杨勇：“不过是小聪明罢了。” 　　高永胜“哈哈”一笑，“不管你是小聪明还是大智慧，今晚必须好好放血一把。” 　　杨勇大笑，“放心吧，咱们今晚要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 　　随后事态发展如杨勇所料，叛变的投资人把4亿美金的溢价出了。 　　即使这样，姚老板也是余怒未消，最后时刻将军，太不讲究了，在58赶集合并之后接受采访说，“整个合并过程，让他看到了人性的丑恶。” 　　虽然没有说具体的事情，但所有人心知肚明。 第513章 俱乐部里的闲聊 　　大捞一笔的杨勇，花起钱来异常大方。 　　知道关煌的喜好后，要砸重金邀请国内知名花旦作陪，被关煌拒绝了。 　　女人这东西，送上门的没什么意思。 　　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再说了，他不是来者不拒。 　　华润大厦的28层，Beijing American club. 　　因为最近的反腐浪潮，往日的喧嚣淡了不少。 　　关煌第一次来，有点新奇，“这就是让大作家念念不忘的地方？” 　　杨勇笑着说道，“看来大家都读过冯唐的书啊。” 　　冯唐在《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一书里描写了相关细节，“……十几年后，刘京伟在北京美洲俱乐部事事儿地请我喝下午茶，给我看他恒温保湿的私人雪茄屉....COHIBA。” 　　关煌：“那要品一品COHIBA。” 　　高永胜：“COHIBA应该给冯唐代言费。” 　　美洲俱乐部的装修风格，明朗、简洁，颇具美洲特色，由夏威夷设计师设计，内部装修极尽奢华。 　　关煌问，“你俩都是会员？” 　　高永胜笑道，“我和阿勇在这里认识的。” 　　杨勇一边带路一边说道，“不行了，经营每况愈下，如果不是大卫没来过，肯定不会安排在这里，2000年成立的时候才是它最风光的。” 　　据关煌了解，作为高端的精英俱乐部，美洲的个人入会费为20万，每年还需缴纳1.2万的年费。 　　那个年代的20万，不是一个小数。 　　会员主要为世界500强企业的内地代表、海归派人士、企业高层、艺术界人士等。 　　现在的二十万，已经不算钱了。 　　高永胜：“之前对会员的着装也有要求，不能穿牛仔裤、短裤和运动裤进入俱乐部，现在基本上放松了很多。 　　俱乐部的底蕴还在，服务人员个个过关，貌美靓丽，身材高挑。 　　关煌目光稍微停留一下，就被高永胜捉到，挤眉弄眼，“要不要我给你牵桥搭线。” 　　关煌算是明白了，这绝对是个老色批。 　　说起什么都是下三路。 　　不过他也不反感，顺着对方的话说道，“你试过？” 　　高永胜嘿嘿一笑。 　　杨勇笑骂，“别听他瞎扯淡，美洲这边还是很正规的，明面上禁止淫媒服务，私下里怎么着就管不到了。不过，一经发现就是辞退，很多服务员都是名校的高材生，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轻易就上手的。” 　　高永胜在一旁笑，“这里挑选服务员的标准是身高170以上，重点本科以上学历，三围的尺寸是：胸围80公分以上，腰围60公分以下，臀围75公分左右。” 　　关煌目测了一下，感觉高永胜说的很对，“咱们自己说说话，放松一下，其他人不用陪了。” 　　一群大佬出来嫖娼，传出去太丢人了。 　　杨勇从善如流，把服务人员都赶了出去，叫了三个按摩师。 　　高永胜坚决拒绝盲人按摩，要了三个年轻貌美的， 　　“咱们年纪轻轻，身体又不虚，小姑娘的力道正好，老师傅手劲太大。” 　　关煌笑道，“好色就好色，找这么多理由。” 　　高永胜“哈哈”一笑，也没辩解。 　　很快三个青春靓丽的技师推门进来，领着三人去了休息地方。 　　关煌瞟了一下自己这个，感觉还算顺眼。 　　杨勇躺下后，开口问道，“大卫，我想了下，二手车交易，最难的就是定价模型，信息点采集什么的，好说，但这个，用算法代替人，用机器去计算这辆车多长时间内，在什么价位上可以成交，技术上要实现，会不会很难？” 　　卖的更快一点还是更贵一点？ 　　成熟的师傅会有多个策略，然后综合使用，评估哪个策略更奏效一点。 　　机器怎么办？ 　　关煌摇头，“这涉及到机器学习和大数据。” 　　高永胜：“机器学习？” 　　关煌：“用计算机模拟人的思考，由简单到复杂，一开始，电脑程序可能是考虑一两个要素，得出相应的价格，比如折旧多少、新车价格……等到算法成熟，考虑的就是成百上千个标准，到了那个时候，公司的护城河就有了，核心竞争力既不是货，也不是服务人员，而是背后的数据与算法。 　　杨勇缓缓点头。 　　高永胜好奇，“现在计算机这么牛逼了？” 　　关煌笑，“比你想的还厉害。” 　　人工智能虽然在科学界已经烂俗，在大众眼里还比较陌生。 　　历史上，阿尔法狗对人工智能的教育宣传作用，功不可没。 　　杨勇沉吟一下，“这样的话，是不是需要大量的数据？” 　　关煌点头：”机器学习需要数据来喂养，需要大量的真实交易，才能不断地去验证和调优算法，将存在于人脑中的模糊的经验和知识，逐步梳理出来，模型化、数据化、算法化。” 　　杨勇感慨，“怪不得有媒体说数据就是智能时代的石油，谁掌握了它，谁就掌握了未来。” 　　关煌感受着背上小手轻轻地按动，舒服地闭上眼睛，“等到所有人都意识到数据的重要性时，已经晚了，数据会说话，数据就是武器，谁拿到数据，谁就能占领制高点，从而展开对其他人的降维打击。” 　　杨勇：“这么一说，BAT岂不是永远领先一步？” 　　关煌：“人家追求的不是一步，而是凌驾于所有企业之上。” 　　高永胜插嘴，“我看阿狸的股价从年初的103.94美元下跌到的91.27美元，下跌率达到11.8%，还有继续下跌的趋势。” 　　关煌笑道，“如果所有人都能看清市场，那岂不是世界大同了？” 　　高永胜沉吟，“这么说来，BAT的股票可以长期持有？” 　　作为一家基金公司，长期效益也很重要。 　　关煌：“现在的BAT就像一个旋转的飞轮，因为体积大，刚开始旋转的速度慢，一旦到达临界点，势能会越来越大。 　　“以阿狸为例，通过电商收集大家的消费数据，根据消费数据分析消费习惯，再根据不同习惯推出自己的借贷金融服务，之前的余额宝风波大家都知道。” 　　杨勇：“那我们这些创业者，以后还有生存空间吗？” 　　关煌不在意道，“空间只会越来越狭小。” 第514章 链家项目 　　三人正闲聊着，杨勇电话响了起来。 　　叽里呱啦说了半天，挂了电话，对着关煌说道，“链家的左总正好在这里见朋友，知道你来了，要过来拜访一下。” 　　关煌：“我俩没什么交情啊？” 　　杨勇笑道，“这不就认识了。” 　　关煌问，“有什么事？我也好提前准备一下。” 　　杨勇笑了笑，“老左没说，不过，猜也能猜到，他缺钱了。” 　　关煌也笑了，“缺钱找我？我又不是银行。” 　　杨勇：“你不是公开说超人流动资金上百亿吗，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上你了，大肥肉一块。” 　　关煌：“链家不是发展的挺好的吗，融资不顺利？” 　　杨勇：“以前估值太高，投资人不满意，一直在砍价呢，他今年要大肆扩张线下店，没钱怎么能行。” 　　关煌点点头，“这样啊。” 　　杨勇：“你要是不想投，找个借口推了就是，反正你也在烧钱。” 　　关煌不在意：“见见也好。” 　　高永胜一看关煌这态度，精神抖擞起来，“卧槽，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关煌也不瞒着，“链家做房产中介这么多年，积累了很多数据，你知道的，我最近成立了一家金融科技公司，如果能合作的话，省下不少事。” 　　高永胜笑着说，“就是现在吹破天的大数据风控，P2P？” 　　关煌也懒得解释，“差不多吧。” 　　杨勇接过话，“你应该找姚老板合作啊，58已经统一了信息服务平台，里面可是海量数据。” 　　关煌笑骂，“你现在知道，我为了你牺牲有多大。” 　　杨勇：“这份情，兄弟领了，说吧，今晚想玩谁？马上给你安排。” 　　高永胜马上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卫一直对梵二水念念不忘。” 　　杨勇惊讶，“卧槽，你这口味太重了吧。” 　　关煌无奈，“别瞎扯淡，传出去还以为我变态呢。” 　　杨勇大笑。 　　他自然听得出是玩笑话。 　　高永胜想起一件事，开口说道，“大卫，你说，这个网络p2p有没有市场，我桌子上这种创业项目快他妈地堆满了。” 　　关煌：“最好还是不要搞，到最后一地鸡毛。” 　　高永胜：“我觉得，p2p这东西，和高利贷差不多，披着互联网的名字就成了网络金融，你不会也要搞这个吧？” 　　关煌：“一两句话说不清，搞出来你就懂了。” 　　高永胜笑骂，“少扯，你这是侮辱我智商啊。” 　　杨勇：“网络金融现在是真火，我见到的所有企业都在说转型，搞互联网金融。” 　　关煌：“谁搞谁死，传统企业就没这个基因。” 　　“是吗？” 　　关煌解释，“传统企业搞金融，肯定要请外援，而互联网金融，讲究的是先烧钱，再赚钱。但实业的资金成本实在太高，烧不起。” 　　高永胜点头，“确实烧不起，我看了不少创业计划书，起步资金没有低于一千万的。” 　　关煌：“老板们请来外援，他自己又不懂，又要给外援充分的授权，一年可以，两年？还是三年？能烧到什么时候？” 　　杨勇点头，“是这个理，那你还搞？” 　　关煌笑，“互联网搞金融和实业搞金融，不是一个打法。” 　　杨勇感慨，“这两年的创新让人越发搞不懂了，之前还说线上线下，现在动辄就是P2P、O2O、B2C、B2B、C2C，什么乱七八糟的。” 　　高永胜：“时髦也是一种生产力嘛，说起O2O了，大卫，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现在有人开始搞青楼o2o。” 　　关煌笑着说，“跟我没关系啊，怎么搞得？” 　　高永胜带着几分猥琐，“你们超人可以叫一键打车，那这个就叫一键叫鸡……” 　　关煌感觉到背上按摩的妹子没什么变化，想来听惯了客人的黄腔，专业素养在那里。 　　虽然俱乐部禁止淫媒，但客人讲点黄色段子什么的，很难阻止。 　　不管身份贵贱，地位高低，很多男人喜欢在有女人的场合说点露骨的话，要么真的好色，要么显示权力。 　　高永胜最后砸着嘴，“如果国家允许，我第一个要投，青楼第一股。” 　　关煌正待说话，敲门声响起。 　　链家的左老板进来，关煌起身和他一起去了旁边茶室。 　　简单寒暄过后，左老板就进入正题，说起链家的各种优势。 　　市场占有率、公司品牌、线下店数量以及营收和盈利…… 　　关煌假装认真地听完，思考一下说道，“左总，不管是对链家还是对你个人，我都很看好，投资没有问题，估值多少？需要多少钱？” 　　左老板一听，心里起了警钟，这么利索？面上堆着笑，“嗯嗯，初步计划融资六十亿，估值的话400亿。” 　　关煌问道，“400亿太高了，300亿差不多。” 　　左辉瞪大眼。 　　这什么资料都没看呢，就砍掉一百亿，你以为是菜市场讨价还价呢？ 　　关煌笑着说道，“算了，估值这东西，一两句话说不清，这样吧，咱们先搁置一下，融资额呢，我可以承诺十个亿，再多的话，恐怕左老板也不放心。” 　　左辉尴尬一笑，“不会，越多越好。” 　　关煌：“既然这样，我这边就不设上限，最后有多少缺口我来补。” 　　左辉被对方的财大气粗震惊了。 　　这是印钞厂还是银行？ 　　超人到底有多少流动资金？ 　　给人感觉“不差钱。” 　　难道是信口开河？ 　　也不至于啊。 　　两人无仇无怨，第一次见面，用不着耍自己。 　　“我在这里先谢谢关总，不知道你有什么条件没？” 　　关煌笑了下，“是这样的，我这边刚成立一家金融科技公司，希望能和链家达成深度战略合作关系，双方能够信息共享。” 　　左辉一听，马上拒绝道，“关总，不好意思，我们去年已经上线了链家理财。” 　　关煌笑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和你们抢夺用户，而是要做一些科学研究，P2P是不会做的，其实你可以想一下，即使我们做贷款业务，也玩不过你们这些专业的，再说了，市场这么大，一家肯定吃不下。” 　　左辉有点迟疑。 　　关煌继续说道，“你考虑一下，如果同意的话，我可以在估值上让步。” 第515章 新的舆论战 　　左辉带着满腹心事离开。 　　关煌的条件虽然优厚，但是要求数据共享，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尽管他还不知道数据有什么用，但数据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链家自己也开始探索如何以数据驱动，构建全价值链房产服务平台。 　　把这一块开放给其他人，总有点不是那个味。 　　虽然关煌承诺不做相关金融业务，但是这种话听听就行了，真当真，那是自己幼稚。 　　关煌对此稳坐钓鱼台。 　　现在还不是链家最困难的时候，等到明年，2016年，再苛刻的条件，左辉也得接受。 　　A轮的投资人看衰公司，纷纷转让股份，B轮的投资人嫌公司估值太高，不能接受。 　　再加上，上海链家因客户投诉导致政府处罚，直接切断了链家金融快速发展的梦。 　　数百万人的信息公民的信息被泄露。 　　以及很早之前，就有负面新闻称链家有炒高房价的嫌疑。 　　…… 　　多重因素汇集，导致左辉焦头烂额，融资时不得不接受估值下降的现状。 　　等到那时，再想起关煌今天的善意，就会知道该怎么选择。 　　“谈好了？” 　　关煌回到按摩的地方，高永胜把手从女人的浴袍中伸出来。 　　关煌看了一眼高永胜下身，平平无奇，看来身子不行了，“没有，算是认识了。” 　　杨勇感慨，“我是没钱，不然的话，非要恶心一下姚老板。” 　　关煌笑笑没说话。 　　看来杨勇对于公司被收购这件事，始终不能释怀。 　　58与链家必然会走到对立面。 　　高永胜拍拍女人大腿，示意不用按了，坐了起来说道，“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从现在开始，不谈工作，只谈风月。” 　　杨勇：“好好，都听你的，咱们先吃点东西，之后就交给你了。” 　　高永胜神秘一笑，“包你们满意。” 　　随后几人，一夜狂欢到天亮。 　　另一边，中新网北京4月25日电（吴涛），有媒体报道称， 　　“超人公司小黄车项目资金告紧，已经开始挪用用户押金填补缺口，挪用总金额高达60亿元。” 　　数字是怎么得出来的？ 　　就是简单加减。 　　据说超人扣押自行车厂商尾款长达三到六个月。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押金被挪用？ 　　风险很大啊。 　　超人方面马上发声明称，“该报道与事实严重不符，超人单车对此表示强烈谴责。超人还表示，对于网络上出现的恶意诋毁和造谣，超人单车将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 　　然而，措辞越严厉，越容易激起网友的反弹。 　　你已经这么有钱了，还这么霸道。 　　给不给屌丝青年一条活路？ 　　互联网时代，营销的身板要软。 　　不能高高在上。 　　不然的话，正确的事情也会引起反噬。 　　再说了，挪用押金，那是潜规则。 　　不靠挪用这个，那支撑得起超人疯狂扩张，甚至还有闲暇去投资别的公司。 　　不挪用资金，小黄车的价值降低很多。 　　察觉到不对的夏柒昔，一个电话把关煌从温柔乡中叫出来。 　　这种事情老板出面好使，其他人事倍功半。 　　趁着舆情未爆炸，连夜制定公关策略，很快超人新的回复就来了， 　　“用户导向是超人单车的价值观之一，自成立以来，小黄车始终把“保障用户押金安全“放在极其重要的位置，并确保用户可随时退押金，目前公司各项业务有序运转，设置了便捷顺畅的退押金流程，用户通过官方APP、客服电话等渠道均可顺利退还押金。” 　　同时发动舆论攻势。 　　超人市值超过千亿，营收过百亿，会缺用户那点押金吗？ 　　再说了，即使真的挪用了，这点钱，超人不用费事就能拿出来。 　　网上有人兴风作浪， 　　强烈要求超人公司老板关煌主动站出来，公布两个数字：小黄车总共收了用户多少亿押金？巨款用到哪里去了？ 　　…… 　　虽然只是个别网友的极端主张，没有掀起多少浪潮，却被关煌敏锐地捕捉到。 　　稍微一思索，顺势发动营销。 　　冒充水军，在网络上四处发帖， 　　要求：关煌公布一下，自己和家族成员购买别墅、豪宅、写字楼、沿街门面、豪车等情况，以排除自己没有用用户的押金广置家产。 　　还有要求：小黄车项目的高管公开自己的财产情况。 　　…… 　　因为言论比较弱智，区区几十亿的押金，要求身家千亿的老板自证清白，简直可笑。 　　然而声势浩大，大有炸平庐山、使地球停止转动之势。 　　慢慢地，网民就有了逆反心理。 　　老子只是好奇，到底有没有挪用押金？挪用的话，能随时退款也行。 　　而你们这些人，是要把超人搞死。 　　这不是把我们当枪使吗？ 　　你可以说我能力有限，但不能说我智商很低。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路子很快就歪了。 　　有人要求，关煌应该公布一下自己有几个女人？把照片贴出来，让大家看看亿万富翁的审美，也让网上乱叫老公的女屌丝们照照镜子。 　　还有人发帖提问，关煌到底搞了几个女明星，有没有搞过杨小蜜？要不然逆时光品牌，几十亿的资产打包卖给一个戏子。 　　甚至有人好奇，关煌是不是真的喜欢人妻？如果喜欢的话，有一个刘姓明星不能错过。 　　…… 　　一片纷纷扰扰中，网民自发陷入狂欢。 　　之前挪用押金的事，再也没人提起，反而八卦传的越来越开。 　　超人借着势头营销，大赚一笔流量。 　　并顺便把黑锅扔到优步（中国）头上，暗暗讽刺对方做事不择手段。 　　关煌在微博上发帖说，“年轻人，你不讲武德。” 　　说年轻，是因为优步（中国）刚进入国内市场。 　　与超人比起来，就是一个婴儿。 　　Uber有口难言。 　　这种事承认不好，否认也不好。 　　再说了，爆光虽然不是它牵头搞得，推波助澜却没少用力。 　　说是幕后主使，也不算冤枉它。 　　加上卡拉尼克特殊的用人标准，优步始终没有中国区CEO，很难快速做出反应。 　　在这一场舆论战中一败涂地，贻笑大方。 第516章 女友要回来了 　　老板亲自上阵。 　　超人出行也不能置身事外，趁热打铁，官微宣布，“感谢优步进入中国市场，没有你的日子里，其实感觉很无聊。” 　　暗讽对方还是个孩子。 　　霸气侧漏。 　　这则贺电刷爆媒体。 　　国内讲究和气生财，撕破脸的情况很少，每次遇到，都是一场舆论狂欢。 　　像超人这样有趣、有力的反击，很少见。 　　把一场意外舆情引入自己的阵地，最终拖对手下水，整个过程称得上漂亮。 　　有人甚至因此路转粉，成为超人的忠实用户。 　　被对手直接点名，优步（中国）不好再装鸵鸟，很快做出回应：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暗讽，廉颇你已经老了。 　　如此相爱相杀的广告，让观众觉得眼前一亮。 　　也算是勉强扳回一局。 　　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我觉得你以后得收敛一下”，夏柒昔翘起腿，没有穿袜子，脚丫在那一晃一晃的，灯光下，白皙柔嫩，异常可人。 　　关煌揉了揉鬓角，问道，“什么？” 　　“有点犯邪，你每次出去鬼混，都会惹点舆情出来。” 　　关煌眼角抽了一下，“瞎说什么。” 　　夏柒昔坐直身体，“本来就是，上次……” 　　关煌打断她，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听说你把江涛招进来了？” 　　夏柒昔白了他一眼，不好咬着不放，点头回道，“对啊，让他负责公司的对外宣传。” 　　关煌皱了皱眉头，想不出拒绝的话，只能说道，“你看着办。” 　　夏柒昔问，“怎么了？你有意见？” 　　关煌摇头，“那倒不是，就是，本来就没几个朋友，江涛再进公司，以后能说话的人就更少了。” 　　夏柒昔笑，“你呀，早点适应这种生活吧，再说了，即使不把江涛招进来，你俩也回不到从前的关系。” 　　关煌默然。 　　想起两人相处的一幕幕，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很多改变。 　　夏柒昔正色道，“为什么皇帝叫孤家寡人，就是这个意思，能说话的人越来越少。” 　　关煌只能说道，“哎，好吧，他愿不愿意做你的下属？” 　　夏柒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了，傻了？我看重他，那是他的运气，你要知道，很多人给我推荐候选人，不是想着他也算为公司立下功劳，看他那浪荡样子，我还不要呢。” 　　关煌一拍额头，“迷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如今的超人公司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草台班子，光工程师就有四千多人，执省内民营高科技企业之首耳。 　　有希望成长为千亿美金的超级独角兽，年营收突破百亿元。 　　有望成为推动全省经济的超级引擎。 　　在这种情况下，能进来成为中层以上干部，不亚于平步青云。 　　再说了，江涛既不是长子，母亲那边也没什么实力。 　　继承公司没有份，自己创业没能力。 　　进超人，已经算是很好的前途了。 　　夏柒昔起身走到男人后面，让关煌把头靠在胸前，轻轻按着，“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关煌感受到阵阵柔软，馥郁香气，闭着眼睛说道，“那倒不是，小雨要回来了。” 　　夏柒昔手一顿。 　　两人静默一会，关煌感觉不对，睁开眼看到夏柒昔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起身看着她，似乎眼眶微红。 　　还没说话，夏柒昔带着委屈：“我要回避吗？” 　　关煌哑然失笑，“说哪去了……” 　　话没说完，夏柒昔泪珠似乎在眼眶里打转。 　　关煌只能安慰道，“你呀你，昨天还说要把裸照发给小雨，比一比身材呢，现在就成这样了。” 　　夏柒昔气道，“怨你。” 　　关煌也不否认，“怨我怨我。” 　　夏柒昔问：“她回来怎么了，你要赶我走吗？” 　　关煌揽着她，“怎么会呢，等她回来，我介绍你俩认识。” 　　夏柒昔撇撇嘴，“用不着，我俩早就认识。” 　　说起这个，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以前许馨雨还跟在她屁股后面玩耍呢，谁能想到两人竟然共用一个男人。 　　刚才还以为关煌要和她一刀两断呢。 　　关煌笑道，“好好，那以后你俩多亲近亲近。” 　　夏柒昔给了男人一个白眼，“你想得美。” 　　关煌抱着她，恬不知耻地说道，“你是姐姐的，胸怀要大度，以后……” 　　夏柒昔“呸”了一下，“你还想左拥右抱呢？” 　　关煌：“不行吗？” 　　夏柒昔：“白日做梦。” 　　关煌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愿意？” 　　夏柒昔把眼睛转到一边，“我同意没用，你不怕小雨杀了你。” 　　关煌干笑，“看你说的，开个玩笑。” 　　夏柒昔“哼”了一下，“胆小鬼。” 　　关煌：“好啊，你给我等着。” 　　…… 　　两人戏耍一会，夏柒昔带着一点柔弱依偎在男人怀里，“你如果不要我了，我只能去死了。” 　　这话倒不是简单说说，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后等着看她笑话呢。 　　因为搭上超人的顺风车，夏柒昔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富家女，成长为国内知名的商界女杰，享受了巨大的红利。 　　加上平时做事，雷厉风行，很少考虑省内豪门的利益，自然引来很多非议。 　　很多人冷眼旁观，看夏柒昔能猖狂到几时。 　　天天张牙舞爪的，仗着几分姿色狐假虎威，丝毫不考虑自己的退路。 　　要知道关煌可是有正牌女友的。 　　等到被抛弃，有你好看的。 　　前段时间，夏柒昔亲手把一家下游公司的老总送到了监狱，外界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然而有关煌的支持，再多的不满也不过是清风拂面。 　　关煌重重捏了一下女人的屁股，“胡思乱想什么，这里可是盖了章的，你想反悔都不行。” 　　夏柒昔娇嗔，“讨厌。” 　　她性格中的疯狂因子被男人开发的淋漓尽致。 　　不但工作中不留后路，甚至连生活中也是全身心奉献。 　　依男人意思拍了大量艺术照片，还刻字留痕，丝毫不考虑未来怎么样。 　　还要不要再嫁人之类的…… 　　这种态度，自然是让关煌欣喜若狂，信任有加。 　　对于夏柒昔的喜爱日趋加深。 第517章 事业全景图 　　两人温存一会，关煌示意夏柒昔拿出资料，开始工作。 　　一恢复到正常状态，夏柒昔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刚才的柔弱、怜人都消失不见了。 　　“你名下现有18家公司，其中10家空壳公司，2家投资公司。” 　　关煌点头。 　　夏柒昔：“剩下的公司，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火神系和超人系。” 　　“火神旗下有三家公司：1、趣购网（电商），2、天之下（做手环和路由器），3、游戏开发公司（下设《山海经》《贪玩蓝月》等项目）。” 　　说到这里，夏柒昔故意停了一下，看看是否有话要说。 　　关煌示意她继续，“好。” 　　“超人旗下有三大业务：外卖事业部、出行事业部（含小黄车）、娱乐社交事业部（星火项目以及每日新闻）。” 　　“按照你的要求，music.ly独立运营，负责海外市场。星火项目如果孵化顺利，也要独立成出去，这样一来，超人公司的方向就是构建一个本地生活服务平台。” 　　关煌“嗯”了一下，“超人保持两大业务架构，以后主要方向是向在本地生活圈拓展。” 　　夏柒昔明白。 　　这个东西，关煌说过很多次。 　　“星火项目，现在有“抖音视频”和“每日新闻”，下一步发展顺利，分拆出去，以后事业版图的基本格局是三家公司，四大业务。” 　　夏柒昔点头，三家公司就是趣购、超人、星火，四大业务就是电商、外卖、出行、短视频。 　　至于其他的，还不成气候，没有多少存在感。 　　比如说，互联网金融公司薪火、人工智能实验室、云服务平台等。 　　“大体框架就是这些了，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科研性质的实验室，郁悦，何飞、张波的项目组。” 　　关煌缓缓说道：“Ai这一块，先不用管，三层结构还是比较清晰的，怎么动，让他们自己把握吧。” 　　最底层：数据存储和挖掘的平台。 　　中间层：语音识别与处理，图像识别，机器学习等项目组。 　　最上层：无人驾驶、智慧金融、医疗等。 　　夏柒昔同意：“好的。” 　　这方面，她懂得不多，也很少过问，一般都是关煌负责。 　　除了郁悦那里孵化出一个每日新闻，其他的都是赔钱货。 　　关煌：“至于薪火公司，我期望很大，希望能够成为一家以AI驱动产业数字化的科技公司。” 　　夏柒昔眨眨眼，示意关煌详细解释一下， 　　“未来薪火公司要以数据技术、人工智能、物联网、区块链等前沿技术为基础，建立并发展起核心的数字化风险管理能力、用户运营能力、产业理解能力和B2B2C模式的企业服务能力。” 　　夏柒昔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一个空架子，还想这么多？ 　　关煌继续说道，“薪火公司要在智能城市、数字农牧、金融科技、资管科技、数字营销、数字乡村、智能机器人等领域的布局，服务客户纵贯个人端、企业端、政府端。” 　　夏柒昔叹道，“你这个想法太宏大了，不知道十年内能不能见到成效。” 　　关煌笑了下，科技的发展还是很迅猛的，“只是一个方向，具体怎么做，还要看实际需要。” 　　夏柒昔：“那好吧，云服务这一块……” 　　“怎么了？” 　　夏柒昔：“你知道，我们做的是Iaas， infrastructure as a service，基础设施即服务，不只是国内，世界巨头也在这一块发力，竞争会不会太激烈了？” 　　她总觉得现在布局云服务，有点太早了。 　　关煌摇头，“没有办法，乱云飞渡，百舸争流，只能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要以十年为视角去看待这个平台，做好不盈利的准备。” 　　夏柒昔：“那好吧，反正放着也是浪费，不如开放给其他公司。” 　　云服务这一块，开始只有一个想法，请来左凡的老师何飞教授设计了基本框架。 　　后来，在实践中慢慢搞起来。 　　超人公司为众多的商家、用户、车主服务，由此带来了巨大的交易量。 　　在某些节点，后台的IT设施必须要足够地强大，也就是说，后台的构架必需要能够支撑高峰期的交易额， 　　只有能够支持最高峰时候的交易，才算得上是合格的IT后台。 　　对于超人来说，系统稳定是必须保证的，不管花多大代价。 　　不然的话，客户就容易流失。 　　然而，解决了这个问题的时候，又有一个问题出现了。 　　那就是耗资巨大的IT设施，在平常的时候处于巨大的闲置状态。 　　不可能每个时刻都是高峰。 　　但是，要维持公司的运行，这些成本必须投入。 　　一般来说，成本是分摊到每一笔交易当中。 　　问题在于，超人在外卖和出行领域拓展市场，价格因素很关键。 　　一旦涨价，竞争力就会丧失，客户会逐渐地流失。 　　这个时候，超人就面临着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 　　如何把IT设施的巨大成本分摊到别的地方？ 　　否则运营成本会越来越大，逐渐侵蚀掉其它方面的竞争优势。 　　毕竟，交易量的峰值是不断上升的，后台成本会越来越大。 　　为了解决这个大难题，超人正在推出了一项业务，就是把闲置的IT服务能力，出售给那些没有资金建立自己IT系统的企业。 　　也就是说，那些企业只需要交一笔承担得起的费用，就可以把超人的IT系统作为自己的系统。 　　这个业务的名称叫超云（CWS），是超人网络服务。 　　刚才夏柒昔说laas领域，巨头拥挤，倒也一点不夸张。 　　在“基础设施即服务”架构里，主要玩家都是是大型IT巨头。 　　亚马逊的AWS，微软的Azure Cloud和阿里云，腾讯云，谷歌云，IBM（一般说来，各云计算服务商提供的服务不是百分之百归属于某一类服务中，但是按照核心业务偏向来看，还是可以做大致区分的）。 　　现在，亚马逊占全球云服务业务总份额的60%以上，其它几家少的可怜。 　　超人更排不上号。 　　不过，本来就是为分摊成本，能挣一点是一点，落后不重要。 第518章 云服务 　　关煌说，“我们现在做云，不仅不早，而且还晚了，以后四大业务所需要的后台设施是庞大的，峰值更是超乎想象，必须提前做准备。” 　　夏柒昔：“你说了算。” 　　关煌想了想，“BAT三家都在做云，但是，五年前他们可不是这态度。” 　　夏柒昔好奇，“是吗？” 　　关煌笑了笑，说出一件逸闻，“10年3月，深圳IT领袖峰会，BAT三家创始人同时登台，在被问到云计算的问题时，阿狸说我们必须要做，客户需要，市场需要，如果我们不做，将来会死掉。” 　　夏柒昔点头，怪不得阿里云发展的最好。 　　有这眼光见识。 　　关煌继续说道，“鹅厂则认为，云计算是一个超前的概念，要变成水和电一样的基础设施，可能要过几百年、一千年，等到阿凡达那个时代才能实现。” 　　夏柒昔瞪大眼睛，“是这样吗？” 　　关煌：“人们总是低估新技术到来的速度，即使是小马哥这样的领袖级人物，也觉得云计算的到来会很缓慢，但没想到时间改变一切。” 　　夏柒昔问：“那百度怎么说？” 　　关煌：“李老板认为，云计算这个东西，不客气一点讲，它是新瓶装旧酒，没有新东西。” 　　夏柒昔笑了，“前几天，李老板还说，其实百度从一开始就是一家做云的公司。” 　　这脸打的。 　　当然，没有任何人对未来的把握是一成不变的。 　　从某些方面来说，只有善于打脸的人才会成功。 　　因为纠错能力强。 　　乔布斯曾说过，人们只想用苹果iPod听音乐，没人要看视频，结果5个月后他就自己打脸，推出了能看视频的iPod。 　　乔布斯根本不想开放苹果应用商店，说别人的软件会“污染”苹果，但很快他就再次打脸，欢迎所有软件入驻。 　　因为所有人都会犯错，越是打脸，纠正的越快。 　　但，正因为如此，才让不犯错的关煌显得更加睿智。 　　关煌接着说，“那你知道，为什么阿狸坚持做云，而专业出身的百度和腾讯却在一开始就判断错误？” 　　夏柒昔一想，还真是。 　　阿狸马老板，非专业出身，对于未来的预测如此精准。 　　而以技术见长的另外两家科技公司，反而落在后面。 　　关煌：“国内如此，国外也是如此，为什么亚马逊的云服务独霸全球，微软、谷歌却不行？” 　　“为什么？” 　　关煌：“马老板说过一句话，应该能够解释其中的原因。” 　　“什么？” 　　“他说，正是因为他不懂技术，但知道云计算很重要，所以支持阿狸当时的CTO做下去，他不知道这有多难，以及要花多少钱。” 　　夏柒昔沉吟下，好像是这个理。 　　关煌：“腾讯和百度都是技术出身，虽然知道它很重要，但知道太难了，所以就不会把它视为一个马上要解决的问题，而且也不认为有人能解决。” 　　夏柒昔说，“这也是为什么你坚持要上云服务的原因？” 　　关煌点头，“既然它很重要，那晚做不如早做，现在吃点苦，都是为以后铺垫。” 　　吃苦，倒也不至于。 　　有钱，有有钱的做法。 　　没钱，有没钱的做法。 　　夏柒昔点头，“好吧，你既然有这个心，咱们就重点干。” 　　反正男人在战略上的判断，从来没有失误过。 　　听他的，没问题。 　　这不是盲从盲信，而是一步步从实践中验证出来的。 　　就像一个战无不胜的统帅，久而久之就会让下属丧失思考能力。 　　关煌自然知道一言堂的弊端，能做的不过就是广开言路，让大家充分交流沟通，最后他拍板做决定。 　　…… 　　两人梳理了一下所有公司的管理结构及高管人员，并做了相关的人事调整。 　　除了“趣购网”那里，交给了黄多多一手把控。 　　其它公司逐渐整合成扁平化管理，砍掉不必要的层级。 　　轻装上阵。 　　虽然超人越来越庞大。 　　但是，市场竞争要求大象也得跳舞。 　　每一个长盛不衰的巨头内部都有变革的基因。 　　两人滔滔不绝说了将近四个小时。 　　结束的时候，仍旧感觉意犹未尽。 　　夏柒昔今晚要熬夜加班，把刚才两人思维碰撞的火花记录下来。 　　很多时候，灵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过后就忘。 　　等到她出门，白小雅甚是狐疑地打量一眼。 　　脸色红润，精神亢奋，走路飘飘…… 　　这是干坏事了。 　　不过，等她进了办公室，没有发现战场遗迹，心想“狗男女竟然能忍住，奇怪”，嘴里说道， 　　“老板，晚上要订餐吗？” 　　说起这个，她心里还是很佩服的。 　　关煌好色归好色，忙起工作来，常常废寝忘食，生活都不能自理。 　　这一点让白小雅非常惭愧。 　　如果高中时她有这个学习劲头，清华北大也能考得上。 　　接触关煌越久，白小雅越是迷惑。 　　这么一个优秀的人，自律到可怕。 　　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被发现？ 　　至于贪恋女色，在她心里已经算不上缺点了。 　　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成就，有几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虽然她不同意这种生活方式，但是能理解。 　　或许男人正是通过这方面来缓解工作中的压力。 　　如果连这点嗜好都没有，那和一个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关煌闻言抬起头，想了想说道，“不用了，你先下班吧，今晚小雨的飞机，我晚会去机场接她。” 　　白小雅惊喜道，“班花要回来了？我和你一起去。” 　　关煌撇了她一眼，“你去算什么。” 　　白小雅哀求，“老板，让我去吧，不会耽误你的事，好久没见班花了。” 　　关煌：“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就不要当电灯泡了。” 　　白小雅：“哼哼，有异性没人性。” 　　关煌摆摆手，“小孩子懂什么。” 　　久别重逢，天时地利人和俱在。 　　肯定要发生一点美好的事情。 　　白小雅跟着，简直破坏气氛。 　　一点眼色都没有。 　　见老板态度见很坚决，白小雅一脸不开心地转身出门，收拾东西下班。 　　关煌不搭理她，开始整理归档相关文件。 　　在他心里，小白就是一个小宠物，没事可以摸摸头玩两下。 　　有事的时候，让她一边去。 第519章 优步的最后通牒 　　去机场接女友的路上，关煌再次接到卡拉尼克电话。 　　“关先生，打扰了。” 　　“请讲。” 　　“我想和你最后谈一次。” 　　“您说。” 　　卡拉尼克：“如果你同意，我们希望能入股超人公司40%的股份。” 　　关煌笑，“你们有这么多钱吗？” 　　40%，至少是八十亿美金，加上溢价，可能超过百亿。 　　天文数字。 　　卡拉尼克：“这个你不用担心。” 　　公司并购一般都是少量现金加公司股票，如果关煌同意，大不了Uber公司再发行几十亿的股票。 　　空手套白狼。 　　关煌问：“如果我拒绝呢？” 　　卡拉尼克：“那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打败我们。” 　　隔着电话，关煌都能感受对方的傲慢，“我有这个信心。” 　　卡拉尼克笑了一下，“关先生，我们已经征服了美国，征服了欧洲，在全球攻城略地，我们有七百亿美元的估值规模，手上拿了几十亿美元的现金，你竟然说有信心打败我们。” 　　关煌：“商业的世界是充满奇迹的，如果钱多规模大就稳操胜券，我想微软早就统一全世界了。” 　　卡拉尼克大笑，“以少胜多之所以被人津津而道，正是因为罕见，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小概率事件上。” 　　关煌回答，“是不是小概率，还要做过才知道，看来之前的舆情风波给你们的教训还是太少了。” 　　卡拉尼克闻言，似乎有点恼羞成怒，“我不想和你争辩什么，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不然接受收编，要不然就被打败。” 　　关煌：“对于Uber，我一直怀有敬意，但是，对于你这种强盗思维，我是坚决不能接受。” 　　卡拉尼克：“事实就是这样，没办法。” 　　关煌：“从1840年开始，第一股列强来到中国时也是开出了同样的条件，要不然割让台湾、开放广州，要不然就打到紫禁城。” 　　卡拉尼克大笑，“你如果非要这么想，那很遗憾。” 　　关煌：“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今天的中国互联网不是几十年前，国外企业把中国企业当作开疆拓土的对象。你虽然比我们早几年创业，估值是我们几倍，但我相信，这是一个淘宝和亚马逊的故事，既然要打，那就试一试，” 　　卡拉尼克：“好，既然这样，我们接下来会在中国投入超过10亿美元的现金，把中国市场搅得鸡犬不宁。” 　　关煌：“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卡拉尼克：“希望你不要后悔。” 　　关煌：“我还是那句话，欢迎竞争，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感觉很无聊。” 　　两人挂了电话。 　　关煌靠在沙发上思索破解之道。 　　说狠话、逞英雄很容易，真正打起来还是有很多的挑战， 　　这个时候，超人出行看起来很强大，其实还是游击队。 　　能不能扛过残酷的商业竞争？ 　　很多人心里没底。 　　虽然关煌之前分析敌我双方优势对比，得出必胜的结论。 　　但是，战略是由战役组成的。 　　如果超人出行在中国市场节节败退，甚至说，优步中国表现出蒸蒸日上的态势，就足以引起资本市场重大变化。 　　甚至可能阴沟里翻船。 　　不要忘了，“快的联盟”直接并入优步（中国）公司，那里面可是有大量的熟人。 　　“任重而道远”，关煌默默念了几遍。 　　原来以为和“快的联盟”之间的竞争就是总决赛了，胜利之后可以好好建设家园了。 　　现在才知道，那个充其量只是亚洲区的小组赛。 　　关煌拿出手机，打给张泰杰。 　　“关总。” 　　“泰杰，我想到一个事情。” 　　张泰杰：“你吩咐。” 　　关煌：“我最近一直在思考，到底美国企业和中国企业有什么样的差异，到底怎么样竞争才能在本土打败它们，甚至如何开展全球竞争。” 　　张泰杰“嗯”了一下。 　　关煌：“通过学习，我发现，其实美国企业的打法，跟美军的打法是一样的，因为都不是在本土作战，它必须要覆盖全球，所以很注重空军力量。” 　　张泰杰问：“空军力量？” 　　关煌：“Uber的地面部队并不强，因为不在本土作战。” 　　“哦。” 　　关煌：“它的地面部队全都是海军陆战队，强调跟空军的协同，强调单兵作战的能力，是资本战、舆论战、营销战。” 　　张泰杰恍然大悟。 　　关煌：“我们应该怎么应对呢，我总结了三个策略。” 　　张泰杰很配合地问道，“哪三个策略。” 　　关煌：“首先就是，充分发挥本土的优势，用游击战拖住他，拖他两年，他自己会出问题的。” 　　张泰杰点头：“因为时间在我们这里？” 　　关煌：“对的，其次就是等到时机合适，正面拉开架势，歼灭他，毕竟小打小闹是无法决定胜负的。” 　　张泰杰明白这个道理。 　　游击战再厉害，也无法取代正面战场的作用。 　　关煌继续说道，“最后，就是凭借我们自身的运营优势，有节奏地控制住局面，Uber在哪里发力，咱们就在哪里碰撞。” 　　张泰杰点头。 　　关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两年，我们派了好几拨人到硅谷学习一线互联网公司，看它们怎么做的、怎么发展的，我们了解Uber的组织体系，管理思路，人才储备，而他对我们的了解，只是很浅显的东西。” 　　张泰杰越发佩服。 　　派人去硅谷学习，虽然从当时看，有点吃饱撑着，现在却收获巨大。 　　不只是吸引了大量的华裔科学家加入超人公司（从最开始的十八罗汉，到现在的五十四人，他们还在不断地辐射），更是打开了思路，学习到了全球视野。 　　知道顶尖公司是怎么管理团队的。 　　关煌继续说道，“可以说，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局面，有望在第二季度实现大幅度增长，但是，竞争态势不会发生根本变化，我们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张泰杰点头，“好。” 　　关煌：“像前几代的中国科技互联网企业一样，我们要先守住本土，未来再看有没有机会走出国门。” 第520章 优步自身的缺陷 　　关煌继续说道，“刚才是战略层面的东西，具体战术上，我觉得有几点需要注意。” 　　张泰杰提起精神。 　　战略虽然很重要，但那是老板考虑的东西，他目前负责执行战术。 　　要打赢每一场战役。 　　关煌：“首先是外企都要面对的产品本土化问题，优步（中国）没有客服电话，只能通过邮件处理投诉问题，这点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张泰杰点头。 　　中国用户已经习惯了随时能拨通客服电话，有人倾听投诉、迅速处理问题。 　　优步（中国）却坚持不设客户，这点一直被用户和司机诟病。 　　关煌：“咱们不管他是傲慢还是文化坚持，要充分暴露这个问题，和我们形成鲜明对比。” 　　不止Uber如此，苹果也是这样，没有客服，只有邮件。 　　国内用户经常会抱怨说，他们不重视客服，因为出了问题时，根本不知道该找谁。 　　而Uber和苹果则会很诧异地说：我们留下了电子邮箱地址，为什么不写邮件给我们？ 　　客气一点，可以说西方人更重视制度和流程，中国人更重视个人关系。 　　不客气讲，就是傲慢。 　　来中国市场挣钱，不按照中国的文化习惯来，活该被骂。 　　张泰杰点头，“优步回应说客户不懂产品，那咱们只能说，优步不懂中国。” 　　关煌同意，“就是这个，我之前在想，很多公司不重视客服，甚至把客服外包，但是，客服直接跟客户打交道，对客户影响非常大，如果客服工作不到位，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 　　张泰杰同意，“是这样的。” 　　关煌：“竞争对手图谋不轨，客服可能是最早发现的，产品的供应链出现了什么问题，也一定是客服最先发现的，所以，以后公司人员的晋升，有客服工作经历的优先。” 　　张泰杰：“明白了。” 　　领导想法天马行空，作为下属的只能跟着思路走。 　　本来说如何应对优步（中国）的竞争，又突然转向管理问题。 　　关煌沉吟一下，“我考虑，以后公司高管每年必须有8小时以上的客服工作经历，你觉得如何？” 　　张泰杰能说什么，自然是满心赞成。 　　关煌：“优步中国的业务现在还在境外服务器上运行，你去找网络水军炒作一下，同时向监管部门投诉信息安全问题。” 　　张泰杰心一禀，答应下来。 　　关煌：“当然，想靠这个压倒对方不现实，但拖一下优步前进的脚步，还是没问题的。即使将来服务器在国内独立运行，Uber最核心的工程师技术团队在美国硅谷，解决国内问题，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大麻烦。” 　　张泰杰“嗯”了一下。 　　关煌问，“优步（中国）的管理架构有没有大的调整？” 　　张泰杰回答：“和很多外企一样，优步各个业务部门采取向全球直属部门汇报机制，同时，为保持创新，给予了城市、市场等团队更多的自主权和灵活度。” 　　关煌笑道，不以为意，“扁平化管理？” 　　“是的。” 　　关煌：“那就是各自为战，缺乏集中决策权。” 　　张泰杰：“嗯，城市经理之间是平级的，城市经理之上设立大区制度，大区经理直接向卡兰尼克汇报。” 　　扁平化管理的好处很明显，可以在初期迅速拓展市场。 　　因地制宜，发挥主观能动性。 　　当年超人拓展业务时，采取的就是三人精英小分队的开城模式。 　　但随着公司规模扩大，弊端也开始显现出来。 　　城市经理之间是平级的，往往只会先考虑自己城市的利益，这使得城市之间的联动变得困难。 　　营销局限于某个城市某个特定圈层，各自为政，整体布局比较乱。 　　后来关煌几次调整结构，加强了中央集权，才算是解决了“山头”的问题。 　　关煌：“这样的话，优步没有中国区CEO，无法调动全国资源，也让很难去从全国角度谋局，相反，我们可以集中全国之力打对方几个城市，各个击破。” 　　卡兰尼克一直对外强调，“我现在对中国CEO的位置有点放不开，因为这里就是战场。我把标准设得非常高，要找的这个人不光是启发我，还要能启发我的团队。” 　　这种态度，很影响手下人的工作。 　　目前来说，柳甄为中国战略负责人，但很明显，她没有得到卡拉尼克的认可，也就不可能放开手脚去做工作。 　　甚至，下属也有疑惑，我如果和柳总走得太近，会不会将来被清洗？ 　　如果柳甄能接CEO的位置，那皆大欢喜，如果不能接，麻烦大了。 　　Uber已经安排猎头找了7位候选人，虽然暂时没下文，也说明了卡拉尼克的心思。 　　张泰杰笑着说道，“别说CEO了，连公关总监都找不到合适的，卡拉尼克要求太高了。” 　　关煌：“是吗？” 　　张泰杰解释道，“别看这些外企整天强调本土化的重要性，但在实际选择上，还是有自身的偏见。我一个同学去Uber应聘公关总监，第一轮就被刷掉了，说是英语不过关。” 　　“哦？” 　　张泰杰：“按照卡拉尼克的要求，英语到达native speaker的水平，这样的人选，只有海外华裔或者多年身处国外工作环境的人能达到，这些人对于中国市场又有多少了解呢？” 　　习惯国外工作思维后，重新恢复对中国市场的敏锐度绝非易事。 　　关煌：“这么说来，我们面对的是一群老外。快的那一拨人呢？” 　　张泰杰：“只是一般的高管，卡兰尼克、柳甄和中国区域总经理艾伦·彭负责整个中国区业务。” 　　艾伦·彭是第一次进入中国。 　　柳甄之前硅谷做了10年的律师。 　　关煌点头。 　　卡拉尼克枭雄心思，把中国市场交给原来“快的联盟”的人，一方面不放心，怕尾大不掉。 　　创业过的人，很少有安下心来打工的。 　　另一方面，“快的联盟”的才能，卡拉尼克也看不上。 　　和超人竞争，除了会烧钱，没有多少智慧，在竞争中一步步落后，让人大失所望。 第521章 或许，这就是爱情 　　如果卡拉尼克有后世的眼光，可能会选择程老板作为中国区CEO。 　　可惜他没有。 　　此刻的程老板，履历算不上牛逼，没有国外留学的经历， 　　战绩也拿不出手，几家联合没打过超人， 　　口才方面更不用说，敏于行而纳于言， 　　英语水平，呵呵， 　　不管从哪方面讲，都入不了卡拉尼克的眼。 　　再加上之前从支付宝跳槽创业，更显得野心勃勃。 　　虽然有人向卡拉尼克推荐了他，可惜没获得重用。 　　时势造英雄。 　　离开了曾经的舞台，耀眼的光芒就黯淡下来。 　　可以用一句话自嘲，“造化没有弄人，只弄你了。” 　　和张泰杰聊了一路的工作，从公司战略、战术选择到管理模式、企业文化。 　　算是彻底梳理了一下超人出行的发展思路。 　　为未来的发展扫清了障碍。 　　到机场时，飞机正好降落。 　　关煌捧着一束鲜花，站在候机室，等着美人归来。 　　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个脸，虽然吸引不少目光，总算没有引来围观。 　　如果说关煌在全国有点知名度，在海城就是声名远扬了。 　　很多人能够当场把他认出来。 　　搞过几次被围观后，为了不引起麻烦，关煌出门，常常伪装一下。 　　当然，在网络上名气大，但是线下和一个十八线艺人差不多。 　　除了有心人，很少有人对的上号（不信的话，大家脑海中过一遍，除了几个经常露脸的富豪，还能想出几个？） 　　倒也不必太过紧张。 　　很快拥挤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心有灵犀，关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可人。 　　许馨雨穿了一件米色风衣，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往外走，正四处张望。 　　突然目光一凝。 　　目光对接。 　　随手把行李箱扔掉，尖叫着，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 　　还有一米多远的时候，直接跳起，冲向男人怀里。 　　关煌只能扔掉鲜花，一把抱住美人。 　　两人在原地转了一大圈。 　　咯咯笑声，传遍整个大厅。 　　热吻仿佛雨滴般落下。 　　许馨雨丝毫不介意周边人的眼光，两条大长腿夹在男人腰间，双手环在脖颈上，“老公，老公。” 　　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周边的人对此报以微笑。 　　虽然这种场景现实中不多见，电影中见的多了。 　　或许，这就是爱情。 　　有人恰巧看到了这一幕，随手拍了下来 发到网上，还脑补出一段剧情， 　　“久别重逢的情侣 紧紧抱在一起 仿佛天地间空无一物。 　　他们眼里只有彼此，容不下半点多余。 　　时间和空间没有带来任何隔阂。 　　男孩苦苦等候 女孩远行归来。 　　执子之手。 　　我在这里面看到了一种幸福。 　　或许 这就是爱情。 　　……” 　　因为拍摄角度太过巧妙 关煌紧紧抱着女友，许馨雨脸上仿佛有光。 　　满满的幸福感，几乎要溢出屏幕。 　　任何看过照片的人，都有被触动的感觉。 　　这就是青春，这就是爱情。 　　有人在照片下面留言 说起了自己的感情经历 　　“看到这一幕 泪珠忍不住滚下 三年前，我在高铁站站接女友 同样的姿势 同样的幸福 三年后的今天，一个人守在空房……” 　　“楼上的要坚强，看完照片，我又相信异地恋了。” 　　“单身狗默默有过。” 　　“女孩的爱意纯粹而不做作，男人的微笑温和有力，祝福他们。” 　　…… 　　“秀恩爱死得快。” 　　“羡慕这个男孩子。” 　　“为什么鲜花总是插在牛粪上？” 　　“真心话，男的太一般了，配不上这个美女。” 　　“为什么丑男的女友都很漂亮？” 　　…… 　　直男看不下去了，“楼上眼瞎，看不到男人高大帅气吗？配那女的绰绰有余。” 　　直男癌：“羡慕这个女孩。” 　　…… 　　闲的蛋疼的网友们，为了一个无聊的话题吵的不可开交。 　　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许馨雨的笑容征服了大家，素颜之下，依旧美得惊人。 　　引来一定热度。 　　美，永远是网络传播的第一要素。 　　有眼尖的网友看到了关煌的绿水鬼，特意用红色标了出来，配上京东十万元的比价，回复“为什么丑男的女友都很漂亮？原因在这里。” 　　无数人恍然大悟，化身成柠檬精，开始嘴里泛酸， 　　“原来是凭亿近人。” 　　“壕不犹豫。” 　　“告辞了，这一身铜臭味的爱情。” 　　“又穷又丑的我不配拥有爱情。” 　　“机智如我，看到了开头就猜到了结果。” 　　“真相总是这么残酷。” 　　…… 　　本来网友以为这又是一个庸俗的爱情故事。 　　直到有人认出了关煌。 　　网友大苹果发帖：“难道大家不觉得很眼熟吗？” 　　“是很眼熟，平平无奇嘛。” 　　“和我一样，放在人群中，不会多看一眼。” 　　…… 　　有人恍然大悟，“卧槽，卧槽，心痛，这不是我老公吗？他怎么出轨了？” 　　“我有罪，第一眼没认出我老公。” 　　“我错过了什么？男的是谁？” 　　有人直接接开谜底，“关煌……” 　　本来降下来的热度瞬间爆炸。 　　无数女网友为止疯狂。 　　本来就很治愈的相片，一下子有了神秘光环。 　　少女心都要爆炸了。 　　“太暖了，我老公。” 　　“为什么抱的不是我。” 　　“呜呜，老公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亿万少女的梦。” 　　“这个女人太幸运了，被上帝吻过。” 　　有恶毒的网友马上说，“还不是因为钱？没钱你看她会不会笑的这么开心？” 　　“楼上真是屌丝，可悲可怜，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曹尼＊，钱就是你爹。” 　　“我说句公道话，如果关煌没钱，以他的长相是配不上这个女孩的。” 　　…… 　　两方为了女孩是不是为了钱和关煌在一起，而吵的不可开交。 　　有人嫉妒男人，有人嫉妒女人。 　　…… 　　很快，就有人出来爆料，“打脸来了，女孩名叫许馨雨，海城富二代，和关煌确定恋爱关系时，对方还是个屌丝，所以说人家图钱的，可以洗洗睡了。” 　　“我酸了。” 　　“上天太偏爱了，既给了许馨雨美貌，又给了她优渥的出身，还有完美的爱情……” 　　“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第522章 关博士 　　年少多金，为爱痴狂…… 　　简直就是童话故事。 　　在无数女人羡慕嫉妒恨中，有人上传了关煌在上海广场唱歌的视频。 　　手机拍摄，虽然画面一般，但是不影响观看。 　　或许是亿万富豪的光环加成， 　　或许有几分唱歌天赋。 　　看过的人都觉得不错。 　　唱出了勇气与坦诚， 　　唱出了人生与爱情。 　　无数网友纷纷留言， 　　“爱了，爱了。” 　　“知道他身家百亿时，我没有一丝触动，听到他的歌，却泪流满面，我想我是爱上这个人，无关金钱。” 　　“一直以为关煌只是一个幸运儿，现在才发现才气逼人。” 　　“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 　　“和女友相识于微末，为了这份感情，提三尺剑，立不世功，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越过山丘，发现了温柔。” 　　“才亿惊人。” 　　“许馨雨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祝福， 　　网友一树桃花发帖，“与关煌相比，女主角就显得太过平庸了，长得还算凑合，但是没气质。家里有点钱，却也算不上上流社会，最最让人无语的是野鸡大学本科生，可见脑子应该也一般，建议换一个女友。” 　　有网友反问，“换你吗？” 　　一树桃花：“换我怎么了？不行吗？凭我36E配不上他吗？” 　　网友笑喷了，“配得上，配得上，但是，你得先把照片发出来让大家看看。” 　　一树桃花毫不示弱发了一个遮脸的自拍照，极度夸张的s型身材，让网友大呼过瘾。 　　很快就荣获“宅男女神”的称号，话题逐渐就歪了。 　　有人把许馨雨从小到大的履历贴上来，证明女方也是很优秀的， 　　钢琴九级，亚洲香港国际钢琴赛一等奖，民族舞…… 　　然而没任何用处。 　　很多人是无理性嫉妒，即使吹的天花乱坠，人们也会视而不见。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关煌才华过人。 　　很多男性网友就看不惯。 　　唱个歌而已，吹破天了，老子唱歌比他好一百倍。 　　可惜缺少前提条件（亿万富翁），想火也火不起来。 　　纷纷扰扰中，有人突然发帖询问，“请问，这是一个人吗？” 　　图片若干。 　　《法律和社会科学》 　　《法律书评》 　　《金融法苑》 　　《经济法研究》 　　《政治与法律评论》 　　…… 　　都是关煌和郁珊合作发表在核心期刊上的论文。 　　从刑法到公司法，从实务到理论，从形势到政策，方方面面，林林总总十几篇。 　　几乎保持着1-2个月发一篇论文的节奏。 　　帖子一出，全网震惊。 　　好半天有人问道，“我不是专业人士，不知道这些论文质量怎么样？” 　　反关派：“一个月一篇，就是水论文呗，质量能怎么样？其实没必要，关煌好好做他的亿万富翁就好，来学术界凑什么热闹，难道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挺关派：“其实换个角度想，关煌一直在创业开公司，在业余时间水出这么多论文，还是值得肯定和赞美的。” 　　有人认为关煌好好正事不干，发论文就是瞎扯淡。 　　也有人认为，堂堂亿万富翁不去搞女明星，在学术上还有追求，实在是难得。 　　…… 　　吵得不开交时，有人站出来。 　　庭前独角兽：“看完感觉很惭愧，关先生应该有法学博士的水平了。 　　“从形式上看，北大法学博士毕业要求发表A类期刊论文一篇（在《中国社会科学》、CSSCI法学类来源期刊、SSCI收录期刊上发表论文一篇，字数不少于一万字），关先生远远超过。” 　　“从实质上说，博士毕业要求提出并证实了某一新的有价值的法学观点，系统并深入地解释其成因，纠正对现有法律现象的错误认识，将新的法律知识体系化，这些关先生都达到了，自愧不如，别说一个博士，说一句法学副教授也不为过。” 　　黑子反驳：“还不是因为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核心期刊的版面费，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庭前独角兽：“还真不是因为钱，这些期刊也是要脸的，如果写的很烂，不可能通过。” 　　黑子冷笑：“呵呵，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全包？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庭前独角兽：“关先生发表第一篇论文，应该还没钱。” 　　黑子继续胡搅蛮缠，“对，他没钱，所以只能当第二作者，第一作者是人家胡教授。” 　　庭前独角兽：“懂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亲爹，老师不可能和学生合作发表论文，除非学生做出了关键贡献。” 　　黑子不管这些，继续攻击，“后面挣到钱了，就找人你合作，挂个名刷刷学术声誉。” 　　庭前独角兽：“以郁老师硕士毕业的水平，是不足以发表核心论文的。” 　　随后有人把郁珊的个人信息爆出来。 　　大家恍然发现还是个美女。 　　黑子：“人家什么水平你知道？名牌大学的法学硕士，怎么就没这个水平了？关煌是你爹，你这么吹他？” 　　庭前独角兽气的浑身发抖，“今天总算见到什么叫无耻了，颠倒黑白，这十几篇论文，从刑法到商法，从民法到公司法，远远超出郁珊的专业，怎么可能是她主笔！” 　　黑子见状洋洋得意，正要继续喷。 　　可惜网友对此不感兴趣，关注点不在这上面。 　　“当年我要是有这么美的辅导员，怎么会拿不到毕业证呢？” 　　“郁珊为什么会帮关煌写论文？两人是不是有奸情？” 　　“一直合作这么久，没奸情也要生情了，没听说过千金易得，知音难觅，这可是心灵上的伴侣。” 　　“红袖添香夜读书，读书人的最爱啊。” 　　“据说郁珊结过婚了，不知道她老公怎么想，网上不是说关煌最喜欢人妻吗？怕是要羊入虎口了。” 　　…… 　　一片纷纷扰扰中，海城大学官微率先发声，“关先生的研究提出了新的方法，拓展了现有法学理论的适用范围，我校愿意录取关先生为15级法学博士。” 　　虽然有舔的嫌疑，但是，凭借海城大学top10的荣誉，却也一锤定音。 第523章 战火烧到了代驾市场 　　网上风波继续发酵，关煌接住女友回家，了却多年心愿。 　　第二天竟然罕见地起晚了。 　　倒不是昨晚运动太激烈，以许馨雨的战斗力，关煌能打十个。 　　而是一种从上到下、全身心的放松。 　　重生两年多，一直在奔跑，不敢停下脚步。 　　在这里，却突然找到了归宿，仿佛漂泊的船只回到了港湾。 　　温暖踏实。 　　关煌只感觉一夜之间烦恼尽消，整个人变得荣光焕发。 　　“你在家休息下，我忙完就回来”，关煌亲了一下女友。 　　许馨雨带着一丝娇羞，“不行啦，要回家看看。” 　　第一次夜不归宿，还不知道被骂成什么样呢？ 　　关煌关心道，“你这样子，怎么能走路。” 　　明显不良于行嘛。 　　许馨雨推了他一下，撒娇道，“不用担心，稍后我给你打电话。” 　　“那好吧”，关煌耸耸肩。 　　拥吻，转身出门。 　　另一边，正当网友开始讨论关煌智商有多高时，张泰杰雇佣的水军开始发力。 　　网络上关于优步（中国）的热度开始上升。 　　服务器架构在国外，在国内提供出行服务，似乎有数据安全方面的问题。 　　本来算不上太严重，但是水军夹杂民粹主义，越吵越热，最终形成了一次舆论风波。 　　不少人呼吁“卸载优步app，保卫国家秘密。” 　　逼得优步（中国）公司不得不出面表态，“作为一家中国境内的外资公司，绝对会遵守相关的法律政策，依法依规提供服务，请广大网民监督。” 　　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监管机构也更新了微博，表示“一定会认真调查有关问题，如有违规，严肃处理。” 　　不少反面水军开始科普相关知识，趁机搅乱焦点。 　　多管齐下，风波稍息 　　心满意足的网民取得了胜利，超人闷声发大财。 　　虽然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幕后黑手，毕竟，“看谁收益”原则很好用。 　　但是，商业竞争本来就不择手段。 　　Uber吃了一个哑巴亏，最多说一句“年轻人，你不讲武德”，却不能以此来谴责什么。 　　这种小手段，与它在各国的竞争策略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对于超人的行为，或许有人会感慨，屠龙勇士最终变成了恶龙。 　　却改变不了什么。 　　商业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不管怎么说，首次风波影响，优步（中国）的发展速度停了下来，即将启动的烧钱大战也胎死腹中。 　　按照专家预计，新服务器能在八月份之前投入使用，就算不错了。 　　超人一下子赢得了三个月的战略关键期。 　　这对于高速发展中的公司来说，简直是天赐良缘。 　　连张泰杰也没想到，事情发展会如此顺利，本来只是一个小错误，却给予对手重重一击。 　　简直巧夺天工。 　　———— 　　张绍文盯着墙壁上关煌的照片看了半天，脑海中一直萦绕着一句话? 　　“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商人？ 　　学者？ 　　心机boy？ 　　又或者是疯子。 　　投资超人失利，算是他职业生涯中的一次惨败。 　　数十亿美金打了水漂，损失可谓惨重。 　　如果不是和张晨阳达成深度合作? AB资本几乎要从顶层跌落。 　　对于他的威望是个不小的打击。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丧失斗志。 　　反而越挫越勇。 　　推动Uber大举进入中国市场，成立子公司（Uber旗下唯一一家海外注册公司在中国），收购“快的联盟”的业务，重新杀入出行领域。 　　卷土重来。 　　然而，还没等大展拳脚，就迎来当头一棒。 　　数据安全？地图秘密？ 　　可笑。 　　在张绍文看来，连问题都算不上，却不得不停业整顿。 　　如果不是张晨阳在幕后东奔西走，斡旋游说，这次的监管力度会更加严格。 　　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绍文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人力时而有穷。” 　　尤其是向卡拉尼克推荐中国区总裁，遭到对方的无视后，挫败感更深。 　　之前，他一直信奉的是“资本为王”，金融是一切的中心。 　　对于创业者，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仿佛是救世主，对方的命运操控于己手。 　　不过因为良好的素养，没有表露在外。 　　现在却清醒过来，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有的创业者就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无论中外！ 　　通过母校的关系和卡拉尼克搭上线，对方竟然还会拒绝他的提议，不能想象。 　　同时，这次的舆情风波，让他再次审视关煌这个人。 　　出身平平，天资一般，性格倔强…… 　　不管从哪一点看，都没有成功的可能。 　　偏偏现实给了所有人一个冷笑。 　　不但成功了，还一骑绝尘。 　　创业，还可以用运气来解释。毕竟有很多富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功的，最后归结于命运，从而笃信风水。 　　学术上的成就，就不能不让人刮目相看了。 　　关煌论文刚爆出来，张绍文就组织很多人进行研究，想找出一点把柄。 　　有没有抄袭？ 　　质量是否过关？ 　　立场有没有问题？ 　　…… 　　可惜，最终没发现什么破绽。 　　这让他沮丧的同时，也把关煌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学术成就，没有侥幸可言。 　　十几篇专业论文算不了什么，既没有开创什么学派，成一家之言，又没有形成了太大的影响力。 　　但，从里面透出一个明显的信号，关煌这个人，不能以常理看待。 　　有大智慧在身。 　　不管什么领域，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难事，随便搞搞就能成功。 　　真正的大智若愚。 　　这种人，认真起来最为可怕。 　　张绍文发了半天呆，叹口气。 　　与关煌的战争任重而道远。 　　如果Uber在中国市场失败，那对方真的飞龙在天，无人可制，有望成为国内互联网新的一极。 　　这对于AB资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拿出水笔，在关煌照片上打了一个大大的ⅹ。 　　干掉他，或者控制他。 　　也不知道关煌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 　　2015年4月25日，超人出行推出了巴士业务“超人巴士”，它整合了各类客车、巴士资源，极大方便乘客定制公交、智能班车和校车等业务。 　　2015年4月28日，超人出行推出了代驾业务，主要为那些不方便开车的人士提供代驾服务。 　　2015年5月1日，超人出行推出超人企业出行服务，主要为国内4000万中小企业提供商务用车服务，简称企业版。 　　2015年5月5日，超人出行推出了顺风车服务2.0版，并推出跨城行程拼车服务，方便广大车主出租空余的座位。 　　2015年5月8日，超人出行推出快车服务3.0版，为用户提供快速出行服务。 　　2015年5月10日，超人出行又推出了试驾业务，主要向终端用户提供试驾和卖车服务。 　　2015年5月15日，超人出行和西安航空飞行体验中心签署合作协议，双方联合推出一号专机，乘客可以用手机叫飞机出行。 　　不到一个月，一连串大动作让人应接不暇，惊动了整个市场。 　　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要知道代驾、专车市场都有先行者，v代驾和易到专车深耕行业多年，占据市场垄断地位，实力不容小觑。 　　而超人正在和优步（中国）进行新一轮烧钱大战。 　　这个时候，超人另启战端，实在让人不明觉厉。 　　网络大V宁教授用一句话评论超人的做法，“霸气侧漏。” 　　说明在超人眼里，从来没有把这几家放在眼里。 　　不管是国外出行巨头 Uber，还是国内细分市场的领导者易到，从没有被关煌视为真正的对手。 　　说他狂妄也好，自信也罢。 　　作为行业的霸主，超人有这个资格。 　　当然，对手很不服气。 　　v代驾的老板杨雄在微博里出言嘲讽，“一键叫飞机、叫轮船，说白了就是空，就是假，毛用没有。自从垄断国内市场之后，有人性格中的狂妄越发显露，做事不思进取，我想市场最终会教他怎么做人。” 　　这种明显意有所指的言论，很快挑起了大众的兴趣。 　　大佬吵架，可是稀罕事。 　　和泼妇骂街差不多。 　　装了很久死狗的钱贵马上跳了出来，和杨雄在微博上互动，“兄弟说的有道理，一键叫飞机？我看一年内也不会有一个订单，浪费！” 　　不少关煌的粉丝见状，在两人微博下出言嘲讽， 　　“又看到皇帝不急太监急，一键叫飞机是营销活动，为了树立超人“好玩、有趣”的形象，在你俩这里就成了扯淡，关老板的眼光格局，打你俩十个，没有任何问题。” 　　杨雄性如烈火，一点就着。 　　马上把公司策略在微博上宣布： 　　“这年头，说个话还得证明自己有没有资格，哪里来的狗屎风气，v代驾要在六月份烧掉1亿美元现金，让“超人”看看，什么是氪星石。” 　　网友不吃这一套，继续挑逗杨雄怒火，“什么玩意，一亿美元也好意思拿出来说，怪不得超人是你估值的一百倍，格局决定命运。” 　　遇到这种钱多钱少的问题，杨雄只能干瞪眼。 　　代驾市场的体量在那放着，他即使吹出十个亿，也没人相信。 　　钱贵见状马上伸出援手，“钱多钱少，那得看市场前景，我在这里承诺，如果有需要，我随时可以支援杨兄。” 　　杨雄遥空感谢，“谢了，兄弟。” 　　可惜网友不买账，一个匿名网友揭了老底，“钱先生不是已经从合伙人的职位上退了吗？怎么还在管事。” 　　网友们恍然大悟，原来是在吹牛逼。 　　不了解内情的人纷纷追问：原来受之前投资失利的影响，钱贵刚当了几个月的执行合伙人，就被董事会给撤了。 　　有人为钱贵可惜，资本家没良心。 　　有人大呼解气，钱贵在网络上蹿下跳，一直充当“黑关”急先锋，这次也算是咎由自取。 　　杨雄一看猪队友这么不争气，马上亲自出马，在微博上高调宣传v代驾的全新服务品牌“车管家”： 　　“V代驾在成立4周年之际，成立车后事业部，进军服务市场，业务范围扩展到美容洗车、同城众包快送等业务……” 　　网友恍然大悟。 　　玛德，被这货利用了。 　　明显就是一个碰瓷的。 　　真踏马阴险。 　　做生意这帮人，没一个简单的。 　　大V宁教授出来解释V代驾的策略， 　　“如果巨头进入了你所在的领域，你该怎么办？对每个创业公司而言，这都是一个艰难的问题。V代驾选择的是主动出击，打价格战，以及进入高频领域，以应对高频打低频。” 　　有网友问，“这种选择对吗？” 　　宁教授回答：“只能说很遗憾，v代驾可能忽略了，通过补贴吸引用户和高频正是超人最擅长的，在巨头最擅长的领域竞争，我看不到一丝胜算。” 　　“那v代驾的出路在哪里？” 　　宁教授：“v代驾真正出路应该是安于低频，干巨头不愿意干的苦活、累活以及用心服务客户，这可能才是生活在巨头阴影下得方法。” 　　三个月后，宁教授预言成真，创始人杨雄发邮件宣布裁员，连裁三次，最终元气大伤，团队从1500人减少到500人。 　　杨雄最终承认：“靠补贴出来的量没有任何价值，补贴还催生了刷单，而且，补贴一停，订单量就下来了。” 　　可惜，此时此刻，宁教授一番良苦用心没有得到杨雄的理解，对方只回了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把宁教授气的直接关了微博，退出江湖。 　　网友们也很不爽，之前被这货利用，现在又这么不谦虚，实在不符合国人追求的中庸性格。 　　不少人在评论区破口大骂，“小人得志便猖狂，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杨雄也很生气。 　　操了。 　　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 　　不是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叛逆的风格吗？ 　　把自己打造成挑战超人的形象，反抗权威，应该会很有市场。 　　怎么得到的全是骂名。 　　搞一个微博营销，怎么就这么困难？ 　　杨雄无奈至极。 　　自己和关煌的差距有这么大？ 　　而且，从始至终关煌没有给与任何回应，搞得自己好像跳梁小丑。 　　失败！ 第524章 盗火者—抖音秀 　　关煌之所以没有回复杨雄，不仅仅是对方咖位不够，而是抖音要推出了。 　　有music.ly打底，不到一个月时间，星火项目就把国内版copy出来。 　　几经调试，差不多也该和观众见面了。 　　“这个确实挺有趣的，我要收回之前的判断”，夏柒昔站在关煌旁边，看着产品经理的演示，笑着说。 　　关煌没有一上来就推出抖音成熟版。 　　毕竟用户基础不成熟，盲目瞎搞，死路一条。 　　先搞几个类似“小咖秀”的产品引流，慢慢再更新版本，直到成熟版短视频推出。 　　beta版就是用户可以配合抖音提供的音频字幕，像唱KTV一样创作搞怪视频，同时还支持视频同步分享。 　　“现在是初级版，只有对嘴型。稍后我们会加入原创、合演、鬼畜等表演方式，以及快动作、慢动作，时间倒退等酷炫效果。 　　“一旦到时机成熟，请明星帮忙推广、上综艺节目宣传、搞大学生比赛互动，把话题炒起来，形成舆论热潮”，肖文文回答。 　　关煌点头，“老肖的思路，我是认可的，咱们对于娱乐社交这一块毕竟是新手，不能一上来就想吃成大胖子，慢慢来。” 　　肖文文“嗯”了一下。 　　要说在场诸人中，数他的压力最大。 　　如果产品失败，其他人最多损失点时间和金钱，他可要卷铺盖走人了。 　　职业生涯毁于一旦。 　　关煌继续说道，“我知道，music.ly的下载量已经跃居北美app store排行榜第一，但是，大家不要有压力，即使有相关的业绩考核，也不会以此作为标准。” 　　听到老板说起考核，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这可是关系到切身利益。 　　关煌：“抖音和music.ly系出同源，产品应用也基本相同，但是，面对的用户不同，国情不同，也就没办法放在一起比较，大家把心思放在产品上就行，我只提两个要求，简单易用、有趣内容。” 　　肖文文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请关总放心。” 　　关煌点头，“还有一点，大家要重视用户反馈，社交这东西，如果抓不住用户的痛点，几乎就是无用功，鸡同鸭讲，老肖，客服部门你必须亲自来抓。” 　　肖文文自然明白客服的重要性。 　　总部为星火特批了专项费用，就是要建立起专业化的服务团队。 　　用的好是一把利器，用不好就是摆设。 　　关煌：“music.ly作为一家中国公司，为什么在美国开拓市场，并做的风生水起？就是因为客服。当时，他们做了一个简单的原型，挑选了十几首歌然后拍视频，发到全球各大市场，结果收到了两百多封回复，所有回复全部来自美国，他们就决定从美国市场做起。” 　　肖文文接过话，笑着说，“他们最近那个“Don’t judge me”活动，搞得挺好的，短短一周内，在整个欧美互联网上产生的接近40几万的视频，总的播放量达到了10几亿。” 　　毕竟是同门师兄弟，他对于music.ly的各种举动了如指掌。 　　关煌：“老肖，你没事多和阳经理沟通一下，他这个人做产品很有一套，提出的一个观点，我觉得有道理。” 　　“好的。” 　　“充分发挥用户的主观能动性，“dont judge me”这个活动，现在进行的如火如荼，却不是官方发起的，而是用户自己在社区玩，被公司发现，加精推荐，最终形成洪流。” 　　肖文文缓缓点头。 　　关煌继续说道，“等到平台做大，慢慢地就会产生有影响力的用户，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人自己涌现出来，再通过他们影响其他用户的参与感，从而带动整个平台的良性循环……” 　　正当关煌说的眉飞色舞时。 　　有人直接推门进来，“肖总，不好了……” 　　突然见到一屋子人，剩下的话没说出口。 　　肖文文倒是没生气，星火的文化就没有上下级的观念，开口问道，“小刘，怎么回事？” 　　小刘咽咽口水，“那个，有人推出了和我们类似的产品。” 　　大家一听，心下一沉。 　　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 　　产品还没上线，市场上就有先行者了。 　　肖文文丝毫不乱，“具体什么情况？” 　　小刘：“我刚才在网上发现，一款叫“小咖秀”的app和我们的产品类似，背后公司是一下科技，我看了一下时间，他们是三天前上架的。” 　　肖文文：“拿过来我看看，你用过没有？” 　　小刘：“用过了，就是一款可以对口型拍短视频的应用，先从乐库里挑选一首喜欢的歌曲或音效，对口型或表演，录制长度为15秒的视频，然后分享视频到社交网络上。” 　　肖文文亲自操作一下。 　　果不其然，小咖秀和抖音竟然有80%的相似度。 　　有心问一下老板，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抖音抄袭吧，也不像。 　　毕竟music.ly早就推出了。 　　只能说国内竞争太过激烈，music.ly在北美刚露头，就被有心人发现，在国内copy出相同版本。 　　“一下科技？是新公司吗？” 　　小刘摇头，“不是肖总，他们之前推出过秒拍，就是冰桶挑战那个。” 　　肖文文恍然，“是它啊，我知道了，刚刚获得5000万美元融资，新浪领头。” 　　说“一下科技”不知道是谁，说起“秒拍”就懂了。 　　产品太火了，是个劲敌。 　　如果不是背靠超人这颗大树，还真不一定干的过它。 　　现在，只能看看谁的产品更优秀？ 　　“关总，你看？” 　　关煌：“老肖，你来做决定就可以。” 　　既然选择了肖文文，就最大限度的放权，正好试试对方的成色。 　　如果眼前的小困难都过不去，还是早做打算。 　　肖文文点头，“那好。” 　　转头对着一众手下说道，“大家不要慌，小咖秀虽然比咱们早几天，但这点优势可以忽略不计，只能说英雄所见略同，大家都盯上了对口型拍短视频这个风口，具体怎样？还要手底下见真章。” 　　大家纷纷点头。 　　准备了这么久，遇到点困难，难道要举手投降？ 　　开什么玩笑。 　　肖文文：“大家按部就班，今天中午十二点准时上线。” 第525章 大佬的标配 　　“你不在这盯着？” 　　出了门，夏柒昔开口问道。 　　关煌：“我希望找到一个能攻城略地的悍将，而不是亦步亦趋的呆头鹅，适当的放手也是必须的，看老肖这次怎么应对。” 　　夏柒昔懂了，“我还以为你这么看重短视频，要亲自出马呢。” 　　关煌解释：“以后公司的业务会越来越多，哪一个都很重要，金融、云服务、游戏VR，硬件，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如果不放手，迟早会把我累死。” 　　夏柒昔横了他一眼，风情万种。 　　她今天身着纯黑色西装裙，立体的剪裁以及精简的配色，说服力十分充足。 　　简约知性，高筒的骑士靴下，大长腿又白又嫩，红色手包点缀，别有一番诱惑。 　　“我还以为你永远精力充沛呢。” 　　逮到机会就像牲口一样，怎么可能会累。 　　关煌闻言，很是得意，“精力旺盛对大家都好。” 　　如果让他对自己的优点排序，那就是，功夫第一，赚钱第二，才华第三。 　　夏柒昔没接话，“现在小雨回来了，你也收敛一下，不要再出去沾花惹草。” 　　关煌握着她的手，“看你说的，我这人，如果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优点，坐怀不乱，算一个。” 　　夏柒昔只想翻白眼。 　　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也能说出口。 　　关煌没给她机会，“到现在只有你和小雨两个女人，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夏柒昔想了想，确实没抓到什么把柄。 　　不过，她可不信男人的话。 　　只是碍于对方旺盛的体力，没有管的底气。 　　随即岔开话题，“网上那些论文，都是你写的？” 　　关煌：“还能有假？” 　　夏柒昔挺惊讶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关煌：“说这个干嘛，你又不感兴趣。” 　　夏柒昔眼珠一转，“你真的没和老师勾搭上？” 　　关煌耸肩，“你这思想，太污了。” 　　夏柒昔“哼”了一下，“猫能忍住不偷腥？我不信。”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办了？” 　　夏柒昔吓了一大跳，马上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以男人的性格还真有可能白日宣yin。 　　不顾时间场合。 　　她本来就有点性冷淡，对那种事并不热衷。 　　一周一次都感觉频繁。 　　所以要严格控制次数。 　　来一次，一两天都没精神。 　　见女人服软，关煌这才罢休，“小雨邀请来家里做客，要不要来？” 　　夏柒昔想了下，“来就来，谁怕谁。” 　　关煌干笑，“想哪去了，吃顿便饭，你也知道，小雨最近一直忙这些事呢。” 　　夏柒昔闻言，没有出口讽刺，“是该这样，以前我就觉得你缺个贤内助，小雨回来，正好弥补这个缺陷。” 　　关煌：“给她找点事做，免得无聊。” 　　夏柒昔：“你可不要小看这种夫人联谊会，很多时候能起大用。” 　　关煌：“能起什么大用？” 　　夏柒昔：“你觉得，反感你的人多，还是恨你的人多？” 　　关煌笑，“我虽然有时候讨人厌，但是恨我的人，应该能数的过来。” 　　夏柒昔摊手，“这就是关键，虽然省内是你的基本盘，但是，很多人对你不了解、无接触，自然也不会对你感冒。这个时候，夫人联谊会就能发挥巨大作用，潜移默化之下，很容易从路人转为盟友。” 　　关煌缓缓点头。 　　这倒是个思路。 　　本来很讨厌的人，一接触，发现人还不错。 　　夏柒昔继续说道，“你自己不爱交际，丧失很多机会，小雨如果能把这一块做起来，绝对是大有裨益。” 　　关煌问，“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夏柒昔撇撇嘴，“以前哪有合适人选。” 　　她自己出面，名不正言不顺。 　　也不想把机会让给别人。 　　如果没有参与超人公司的事务，倒也勉强能张罗一下。 　　成了高管之后，对于“在女人中打转”这种事，就看不上眼了。 　　关煌自然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这样啊，那你抽空多指点一下小雨。” 　　夏柒昔“呵呵”两下，“哪用得着我指点，你那便宜丈母娘，可不是省油的灯，我看小雨这次回来动作不小，没少得真传。” 　　关煌只能尬笑。 　　这种话题，反对不成，附和也不成。 　　所幸，夏柒昔点到为止，“随着公司不断成长，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俗话说，商而优则仕，海城商会那帮人，一直想推你进协商大会，虽然硬件不差，但是，稳定的家庭还是必要的。” 　　关煌点头。 　　夏柒昔叮嘱道，“还有，人妻这种事，坚决不能再出现。” 　　关煌尴尬一笑，“这都是网上胡说八道。”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方面的管理能力必须加强。” 　　关煌也很郁闷。 　　谁让自己崛起太快，根基不稳。 　　想落井下石的人太多。 　　平白无故就多了一个曹孟德嗜好。 　　夏柒昔：“我整理了一份国内有影响力的媒体名单，以后要划出专项资金，专门对这些公司进行投资。” 　　说到这个，关煌也严肃起来，“好的。” 　　夏柒昔：“这些投资，不求财务回报，不求股权控制，甚至不和超人超人公司进行业务方面的合作，只要保留一定影响力就行。” 　　关煌笑笑，“那就是花钱买低调。” 　　“可以这么理解，只要他们不主动报道你的负面新闻，就是胜利。” 　　关煌点头，“还有呢。” 　　夏柒昔：“你发微博的次数要降下来，不要沉迷于虚幻的权力之中，尤其是不要和人隔空对骂。” 　　关煌抿抿嘴，“那就是说，形象管理团队没必要存在了？” 　　夏柒昔：“可以这么理解，随着公司越来越大，你已经没有必要再主动曝光自己。” 　　“好吧，听你的”，关煌有点不舍，但也能分清轻重。 　　单纯的微博大V倒没什么。 　　吐吐槽，批评一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如果和一定产业结合起来，很容易产生话语权，这样就有麻烦。 　　夏柒昔松口气，她还真怕男人太过倔强。 　　作为一个富豪，关煌实在太过高调了。 　　尤其是最近舆情三连，“接机、唱歌、论文”，带来的影响力太大。 　　甚至开始占用公众资源。 　　过犹不及。 　　今天大家有多爱你，明天就有多讨厌你。 　　一旦引起舆论反弹，很容易自食其果。 第526章 小咖秀的反击 　　不同于小咖秀APP上线的不温不火。 　　抖音一经推出，就获得巨大关注。 　　一方面，因为关煌话题热度仍在，主动推广，第一天就突破200万的下载量。 　　另一方面，背靠超人，获得巨大引流，推广广告获得千万次浏览。 　　加上产品质量过硬，很快掀起滔天巨浪。 　　单条搞笑视频播放量突破1000万。 　　十天后就冲入APP Store排行榜第一名。 　　肖文文见状，马上发动自己的人脉关系，王若丹、张亿山、蒋小欣等明星开始模仿金星“橙汁”段子，掀起“PK大战”。 　　抖音快速风靡娱乐圈。 　　在明星的带动下，开始蹿红全国，并在周六晚正式登陆了《快乐大本营》节目。 　　蒋小欣等人和何炅、谢娜几个主持人一起疯狂爆笑对嘴。 　　随后，抖音新增合演功能，异地也可以合作拍视频，进一步加强社区互动性、娱乐性。 　　6月，抖音首届“校园大赏”活动在全国20个城市赛区的百所高校中开启，为大学生提供一个展示演技，表达自我的舞台。 　　一炮而红。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兴奋中时，暗潮汹涌而来。 　　小咖秀不甘心被忽视的命运，愤而发起在网上控诉，历数超人公司三宗罪： 　　1、抄袭为王。对嘴型搞笑短视频是“一下科技”筹备已久的项目，却被竞争对手全盘copy，最终搞得原创没有活路。 　　2、金钱至上。垄断出行外卖市场后，做事简单粗暴，不讲究策略，不关心用户体验，砸钱了事，与优步（中国）的竞争不择手段。 　　3、垄断思维。摆出要赢家通吃的姿态，将一切有利可图的领域据为己有，先后进入代驾、专车领域，四处出击，调起战火。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其它两条还好说。 　　抄袭，可是重罪。 　　然而从小咖秀暴露出来的证据来看，确实比抖音上线更早。 　　似乎是确凿无疑。 　　在水军的带领下，无数人在“超人”“星火”两家官微下破口大骂。 　　什么“好的东西没学到，坏的东西无师自通。” 　　“抄袭可耻。” 　　“没有巨头的命，得了巨头的病。” 　　“年纪小小不学好，大了也是流氓一个。” 　　“看这做事风格，似乎有夭折之像。” 　　…… 　　还有人痛心疾首，曾经代表着互联网创新精神的超人，怎么就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简单粗暴地烧钱， 　　不择手段地抹黑， 　　现在竟然有了可耻地抄袭。 　　难道，每一个屠龙勇士，最后的命运都是蜕变为恶龙吗？ 　　遇到这种机会，钱贵自然不会错过，已经把名字改成“独立投资人钱贵”的他，再一次上蹿下跳， 　　“我之前就说过，关煌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但是，为人刚愎自用，听不进他人意见，与优步（中国）竞争激烈，却转身踏入视频领域，做了与业务毫不相关的抖音，现在爆出抄袭风波，也不令人意外，当一家公司失去创新精神，它的所有行为都会变得庸俗。” 　　当然，这种言论没有多少杀伤力，反而遭到不少粉丝的谩骂诋毁。 　　逼乎上有网友不明白，发帖询问： 　　“钱贵为什么老是咬着关煌不放？ 　　“虽然江湖上有传闻，两人不仅有个人恩怨，钱贵的职业生涯也毁于关煌之手。 　　“但是，像个跳梁小丑一般上蹿下跳，除了嘴巴上出口气，似乎什么影响不了。” 　　有人说，钱贵脑子进水了。 　　也有人说，不过是本性暴***********乎大V金银铜铁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他是在自保。” 　　不管怎么说，钱贵也曾是投行大佬，眼光和能力还是有的。 　　他的一举一动，不能看作是简单的发泄。 　　一方面在网上疯狂黑关煌，扩大自己的知名度，从而保证人身安全。 　　毕竟，他一出事，大家下意识就会猜到是谁做的。 　　对于关煌来说，冒这个险得不偿失。 　　身份差距太大，只能暂时忍着。 　　稍微回应一下，那是自降身份。 　　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另一方面，充当“反关”急先锋，也是生意。 　　关煌的对手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用得着的时候就会想着他。 　　更何况，不少人觉得钱贵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惜运道差一点。 　　在成王败寇的商业世界就显得落寞了。 　　有这两方面的原因，钱贵自然是咬着关煌不放，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碰瓷。 　　更不要说，如果有一天超人倒闭，关煌破产，那他作为曾经的预言家，将会收获数不尽的红利。 　　重整旗鼓不是梦！ 　　当然，钱贵也很好地把握分寸，从来不骂娘，不说脏话，免得给关煌由头被跨省。 　　网上形成滔滔舆论，超人公司的反应却很平静。 　　既然说了，要把主动权交给肖文文，自然不会半路插手。 　　夏柒昔漱完嘴回来，娇嗔道，“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关煌嘿嘿一笑。 　　夏柒昔拿他没办法。 　　自从和男人在一起后，她发现自己的底线越来越低了。 　　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下，答应了很多过分的要求。 　　如果是认识之前，有人告诉她将来会如何如何。 　　夏柒昔绝对嗤之以鼻。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离开男人活不下去。 　　看着关煌还在浏览网页，随口说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太出风头的结果，随便一点舆情都能和你本人扯上关系。” 　　关煌不甘心道，“看老肖怎么应对吧。” 　　他确实想亲自出手，和人在网上隔空对骂一番。 　　只能忍着战斗欲望。 　　夏柒昔不在意道，“其实这样也好，如果是鹅厂抄袭，大家就不会反应这么激烈，因为没有期待嘛。” 　　关煌笑道，“这么说来，是我们给大家的期望太高？” 　　夏柒昔摊手，“你说呢，只能怪你之前做的太漂亮，让大家形成了刻板印象。” 　　关煌：“你的意思就是破罐子破摔？” 　　夏柒昔笑，“说的太难听了，什么破罐子破摔，Facebook内部有一个非正式口号：不要骄傲得不屑抄袭，做产品抄袭不可耻，可耻的是抄都抄不好。” 第527章 好的艺术家抄袭 　　关煌大笑，“这么说就是抄袭有理。” 　　夏柒昔淡淡说道，“现在被中国用户吹成神的乔布斯，不也是靠抄袭起家的吗？” 　　关煌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哦，怎么回事？” 　　夏柒昔：“苹果的Macintosh推出的图形界面，相对于以前的字符操作界面，是一场革命，但这并不是苹果首创，首创者是施乐公司。 　　“乔布斯听说施乐推出了一种新的人机界面，强烈要求跟施乐进行合作交流。施乐不愿意。乔布斯说，那你们能不能让我看一眼？施乐同意了，后来苹果就推出了这个图形操作界面的操作系统。” 　　“就是抄的了？” 　　夏柒昔：“抄袭不抄袭，谁也说不准，乔布斯自己没承认。” 　　关煌点头。 　　夏柒昔继续说道，“很多人都一致认为2007年苹果推出的iPhone是一个全新的，具有颠覆性的，划时代的产品。但是，这个触屏技术，包括iPhone这个名称，以及2010年推出的iPad，创意并不是苹果的，而是来自于中国的一家公司。” 　　关煌惊讶，“是吗？” 　　夏柒昔解释：“早在2001年，苹果推出iPod的时候，发现中国竟然有一款叫iPad的产品，字母只差一个，苹果公司就觉得这是对它的知识产权的侵犯。 　　后来才知道，人家在2000年就推出了这款产品，便于不熟悉计算机的老人在银行取钱的时候直接在屏幕上用手指点来点去。” 　　关煌恍然。 　　夏柒昔继续说：“苹果在开发iPhone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巨大的挑战，屏幕和键盘争夺位置，如果使用全键盘，手机的屏幕就会很小。如果屏幕很大，键盘就会很小，不能做全键盘。 　　“这时候，开发人员突然想到他们还在开发的一款叫iPad的产品，是一款大屏幕，立即用了触屏技术，解决了打架的问题，屏幕即键盘，键盘即屏幕。” 　　关煌不是乔布斯的脑残粉。 　　自然不知道乔帮主的趣闻轶事。 　　剽窃创意算得了什么。 　　欺骗合伙人，中饱私囊那才叫精彩。 　　夏柒昔看着他，“说这些，并不是要做道德判断，而是你要明白，创业就要学会打擦边球，走捷径，甚至要取巧。毕加索曾说过，好的艺术家抄袭，伟大的艺术家偷窃。” 　　关煌点头。 　　夏柒昔：“乔布斯说过有一段话，我觉得可以很好地为抖音辩解。” 　　“什么？” 　　“我们从不为窃取奇思妙想而感到羞愧。我认为Macintosh使电脑变得伟大的部分原因是，在它身上倾注心血的是音乐家、诗人、艺术家、动物学家和历史学家，而他们恰恰又是世界上最棒的电脑科学家。” 　　关煌笑着说，“你这话传出去，非要被人骂死不可。” 　　夏柒昔面不改色，“平庸的艺术家和电脑科学家，他们只知道去抄袭，但是最棒的艺术家和电脑科学家是“窃取”别人的灵魂创意。” 　　关煌听得叹为观止。 　　他虽然一直觉得，商业模式嘛，就是你抄我我抄你。 　　超人起家的时候，抄了不少饿了么的作业。后来成为市场领先者，很多做法又不断被对手抄袭。 　　外卖骑手、一键叫车、界面优化、30分钟送达…… 　　但是，内心来说，总有一点不自然。 　　像乔布斯这样能做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真是大师级别。 　　得好好学习一下。 　　既然踏入了这个泥潭，就要随波逐流。 　　———— 　　正当网上一面倒地批判抖音抄袭、超人无耻时，肖文文站了出来接受《中国经营报》采访： 　　记者：网上的舆情你注意到没？ 　　肖文文：看到了。 　　记：你有什么想对网民说的？ 　　肖：都是无稽之谈，如果这样算抄袭，那国内的生意都没法做了。 　　记：你的意思是说，创意并不重要，关键要看产品怎么样？ 　　肖：只要大家喜欢抖音这个产品，就说明我们做的很成功。 　　记：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一团糟，大公司可以随意剽窃小公司的想法，从而扼杀创新？ 　　肖：大公司不会抄袭小公司的创意，创意本身就是一个随机事件。初创公司太多，但不是每颗种子，都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大公司根本不知道，最终谁会颠覆自己，所以，他怎么能未卜先知，知道该剽窃谁的创意呢。 　　记者沉吟一下，感觉说的有道理。 　　抖音推出以前，能不能火，没有人知道。 　　怎么可能花大力气去抄袭创意呢。 　　记：那你的意思，抖音和小咖秀完全是巧合？ 　　绕了半天圈子，终于说到关键问题。 　　肖文文大笑，“如果不是小咖秀找我们碰瓷，我都不知道这家公司是谁，如果要说抄袭，那也是对方抄我们的。” 　　记者惊呆。 　　难道自己运气特别好，遇到了一个厚颜无耻的CEO？ 　　敢在广大网民面前指鹿为马？ 　　“可是，小咖秀推出的时间比你们早啊？” 　　肖文文：“先不说三天时间能干吗？如果要按照时间来推测，我们同款产品music.ly，现在更名为tiktok，早在去年就已经推向市场了，我有理由怀疑小咖秀是抄袭了我们的创意，反过来恶人先告状。” 　　记者蒙了，还有这情况。 　　“这个，那个，你说的tiktok，我怎么没听过？” 　　肖文文看着她，“你没听过很正常，tiktok主打北美市场，已经连续三周登顶APP STORE排行榜，是一款非常受欢迎的娱乐软件。” 　　记者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聊了。 　　既然对方说的这么明确，肯定不是信口开河。 　　接到采访任务时，她还很高兴，觉得可以给对方一个难堪。 　　没想到挖坑等自己跳呢。 　　现在想说，抖音和小咖秀真踏马阴险。 　　前者一直捂着消息不放，等到舆论沸腾时，来个反转。 　　后者应该也早就知道tiktok的相关消息，却故意碰瓷，博取眼球，想要死中求活，在抖音的阴影下杀出一条血路。 　　“那个，怎么一直没听你们说过这事？” 　　肖文文：“我再次重申一遍，想法不重要，不管小咖秀有没有抄袭我们的创意，最终要看产品质量，我想，我们做的还不错。” 第528章 250亿美元 　　《中国经营报》的采访一出，舆论哗然。 　　为了引起最大传播效果，《经营报》做了一次标题党， 　　“抄袭不可耻，产品最重要——访抖音负责人肖文文。” 　　引来无数吃瓜群众，想要看看，人可以不要脸到哪种地步。 　　公然宣称抄袭不可耻，违背人类的道德公约数。 　　没想到竟然是剧情反转。 　　超人不但不是作恶者，还是受害者。 　　只能骂一句卧槽。 　　这下，舆情反噬让小咖秀受不了。 　　无数网友调转枪头，把小咖秀骂了一个遍。 　　“爷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恶人先告状啊。” 　　“开眼了。” 　　“无耻之尤” 　　…… 　　小咖秀自己也没想到，声势闹得这么大。 　　本来只是想碰个瓷，刷点存在感。 　　因为体量原因，小咖秀app虽然先发，却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被抖音打的奄奄一息。 　　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主动碰瓷对方。 　　music.ly在北美首发，小咖秀自然了解，甚至可以说，参考了对方不少想法。 　　只是，快饿死的时候，道德放一边，饮鸩也要止渴。 　　没想到抖音团队这么狠，宁肯挨骂，也要把事情闹大。 　　如果小咖秀发完控诉信，抖音马上辟谣，既能保持一定的热度又不过分炒作。 　　最后真相大白，小咖秀道歉了事，双方握手言和。 　　虽然可能被一些人骂，但与得到的流量相比，算不了什么大事。 　　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 　　抖音又不是NPC，怎么可能按着预设的道路走。 　　事情闹到现在，已经无法收场。 　　网络暴力袭来，谁也不能幸免。 　　无数感情被愚弄的网友，第一个不放过这个始作祟者。 　　大量污言秽语袭来。 　　几乎被骂瘫痪的小咖秀官微，道歉声明姗姗来迟： 　　“近日，因我司员工自作主张发表了一些关于超人公司的不当言论，给大家带来麻烦，深表歉意，已将涉事员工开除，工号0263。 　　“对嘴型搞笑短视频项目是我司两年前立项的产品，没有抄袭任何人的创意，也没有向外透露过任何信息，和抖音撞车，只能说英雄所见略同。 　　“超人是一家优秀的公司，关先生一直是我们尊重的创业偶像，能够和对方想到一起，对我们来说既是鼓励，也是鞭策，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为大家提供更精彩的服务。” 　　…… 　　声明一发，不过是扬汤止沸。 　　没起到太大作用。 　　网友对此并不买账，不少人嘲讽， 　　“为大家带来更精彩的抄袭。” 　　“我看是更精彩的碰瓷。” 　　“算是见识到什么是不要脸了。” 　　“佩服，直到今天我没成功，那是因为我脸皮太薄，” 　　…… 　　小咖秀装起了缩头乌龟。 　　关煌也没再做回应，免得对方顺杆子爬，碰瓷碰上瘾。 　　他确实对这个不太在意。 　　创意不重要，产品才是检验成败的唯一标准。 　　不过，经此一役，小咖秀名声算是坏了，使用者寥寥无几。 　　本来体验上就不如人，还这么无耻。 　　用户自己都有羞愧感，蹭热度蹭出的一点流量，也慢慢消失殆尽。 　　“一下科技”见状，明智而低调地退出短视频领域。 　　相比较原时空被监管机构强制下架，早了五年。 　　而这边，抖音踩着小咖秀的尸体，吸足了养分，继续狂飙猛进， 　　因为之前的误会，很多网友有了补偿心理，纷纷尝试。 　　另一方面，市场出现空白，没有竞争对手，在舆论的影响下，很多人都知道这么一个产品。 　　由此带来的结果就是，下载量及日活用数大增。 　　肖文文见状，趁机推出“动态贴纸”“视频送礼”“创建话题”等功能，开启互动新模式，增强用户粘性，帮助拍出更多趣味视频，鼓励优质内容产出。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帮助用户找到更多好玩的，看到更多想看的”。 　　等到关煌亲自操刀的洗脑神曲PPAP上线，似乎达到一个临界点，一下子爆炸了。 　　凭借着让人上瘾的节奏、莫名其妙的歌词、简单雷人的舞蹈动作……红遍全网。 　　上线一周，在抖音的视频播放量超过1.5亿。 　　同时，热度引来娱乐圈诸多明星纷纷模仿，从而带动更多粉丝参与。 　　一时间，全网都是ppap。 　　网红概念再一次被重新定义，靠着过硬颜值，妖娆舞姿，很多用户获得了巨大的关注。 　　在网上，有了明星般的参与感。 　　说起来，初代网红与后期有很大差别。 　　很多人都是用爱发电，纯粹的兴趣使然，里面不乏专业人士。 　　毕竟，人天然有表达欲望，希望获得关注。 　　再内向的人，心中未尝没有一丝站在舞台中央的渴望。 　　只是，到了后期，因利益关系，网红群体变得良莠不齐。 　　露胸露大腿成了主流。 　　随着时间流逝，PPAP热度不但没有降下来，反而扩散到更大范围，有红遍全球的趋势。 　　日本、韩国、欧美…… 　　抖音和tiktok联手搞了一次全球营销。 　　效果出奇的好。 　　这也让关煌看到了“爆款”的影响力。 　　这是花多少钱的广告费也换不来的。 　　2015年6月，抖音日播放量峰值突破25亿次，日均上传量突破150万，日覆盖用户数超过 7000万，成为一款现象级产品。 　　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很多人实在搞不懂抖音的背后是什么逻辑？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 　　也让不少或明或暗嘲讽关煌不务正业、瞎几把搞的人，跌了一地眼镜。 　　这踏马真是创业天才，搞什么像什么。 　　没有玩不转的行业。 　　娱乐和oto，简直是两个世界，在关煌这里却得到妥善处理。 　　不仅没有相互冲突，反而产生化学反应。 　　有了1+1＞2的效果。 　　受此影响，超人估值水涨船高，市值飙升至250亿美元。 　　抖音值不了太多钱，但是里面显露东西太多。 　　各大机构纷纷调高对其预期。 　　不是因为市场拓展、用户增加，而是因为关煌这个人。 　　纯粹的相信。 　　超人在他的带领下，会有更好的前景。 　　这种信任，经过实践一次又一次证明，并最终固化在有心人的脑海里。 　　而这边，抖音项目孵化成功，虽然算不上独角兽，却也前景可观。 　　关煌开始筹划成立子公司。 第529章 星火独立 　　“大家都有什么意见？” 　　关煌靠在椅子上，随意问道。 　　“暂时还算平静，没有人反对”，夏柒昔捋了一下头发。 　　她今天身着chanel2015早春系列深蓝色针织长外套装，搭配上黑色高跟过膝长靴，尽显优越的身材比例，一派简约复古风。 　　关煌：“价格呢？” 　　夏柒昔：“有人觉得一亿美金的价格太低，希望能提高价格。” 　　关煌撇了撇嘴，“一亿还低啊，那要多少？” 　　“星火项目组”独立成子公司，超人仅保留5%的股份，将其中80%的股份转给火神。 　　人员、管理、技术什么的都好切割，只在价格上谈不拢。 　　关煌给出一亿美金价格，还算公道。 　　历史上拥有秒拍、小咖秀等爆款产品的一下科技，也不过估值10亿美金。 　　剔除掉其中的泡沫，成立三个月的项目，给出一亿美金的估值，不算太低。 　　夏柒昔笑道，“这不是因为最近太火了，大家都得陇望蜀。” 　　“再谈谈吧，底线不能超过两个亿，买下music.ly也没花多少钱”，关煌不想给人留下霸道的口实。 　　不然的话，他就是作价一百万，来个左手套右手，其他人也没办法阻止。 　　不过，考虑到星火成功，借了超人不少资源，该付出还是要付出的。 　　夏柒昔点头，“两个亿肯定没问题。” 　　一般来讲，这种事都是她出面磋商的。 　　作为双方沟通的桥梁。 　　讨价还价、投融资、股权调整……这些都是她出面。 　　关煌：“嗯，尽快办完。” 　　不管是两个亿还是一个亿，他自然是一分钱不出。 　　债权作为超人公司的应收账款，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还。 　　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操作，也没人想过从这一笔交易上挣点分红。 　　能够保持一个公平的价格已经算是不错了，其他的不能想太多。 　　说完正事，夏柒昔好奇问道，“你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真的预料到抖音会这么火？” 　　关煌：“说预见到，你恐怕不相信，就是有信心，这款产品肯定会成功，但具体什么时候，那就要看运气了。” 　　夏柒昔点头，随即换了一个话题，“上次给你说的话，考虑的怎么样？” 　　对于她来说，抖音虽然很火，但是算不上太重要的事情。 　　可以保持关注，但用不着每天都盯着，不能算一个风口。 　　目前的工作重心还是外卖和出行。 　　关煌闻言，“原则上没有问题，虽然我们以客户为中心，但客户很多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强迫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就像早期的时候，出租司机抢单量明显不均，有的一天能拉十几个天气好、不堵车又路程远的好单，而有的甚至一个好单都遇不上。 　　超人通过算法平衡这一点，让大家都有机会抢到好单。 　　算法改变后，很多司机都反对，因为它伤害了这些人的既得利益呀，再也抢不到那么多好单了。 　　但关煌坚持改变，短期内可能觉得难受，长远来看，这样的平衡对大家都有好处，会让更多人参与进来，利于平台的搭建。 　　果不其然，司机越来越多，为最终击败“快的联盟”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次夏柒昔建议，上线强制评价系统，强迫司机和乘客，用完车后必须给评价。 　　如果不评，就不能接下一单。 　　夏柒昔闻言，很是高兴。 　　这是她第一次提出公司业务上的战略。 　　能够获得支持，意义不言而喻。 　　虽然依靠男女关系，身居高位，但是想要获得相应的权威，必须做出成绩。 　　不然的话，很多人口服心不服。 　　既不利于工作开展，又很容易影响公司士气。 　　现在，夏柒昔的对外形象，还是投行代表，主管公司的投融资事务。 　　随即开口解释道，“有些人担心，一旦上线强制评价系统，很容易惹恼客户，根据奥卡姆剃刀原则，做产品，如无必要，勿增实体。在工作中要尽量少做，只做必须要做的事情。但评价系统恰恰是必要的。” 　　关煌“嗯”了一下。 　　夏柒昔继续说道，“有了评价系统，不论司机还是乘客，他们会更加约束自己的行为，因为别人给你评分低的话，下次接单就会受到影响，从而能够更好地提高用户体验。” 　　关煌问，“流失问题，你怎么考虑的？” 　　强制评价，肯定会带来不爽。 　　人性是懒惰的，服务完成，不愿意再多干一点小事。 　　夏柒昔自信说道，“这个影响并没有很多人想的那么大，因为别无选择，现在是市场的空窗期，不管司机还是用户，即使想换产品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有一到两个月的缓冲时间，大家就会习惯，到了那时，优步再进入市场，对我们也没有多少影响。” 　　关煌点头。 　　考虑的很周到。 　　这还没完，夏柒昔又说道，“增强用户感情，一个重要方法就是增强互动，让用户在我们产品上花的时间越多，投入越大，他们就越忠诚。” 　　用户更换产品的动力=（新产品价值–原产品价值）-转换成本。 　　用通俗的话说，就是“受到的诱惑”与“背叛的代价”做权衡。 　　关煌放在心来，对方准备充分，不是头脑发热想出来的，“你放手去做，争取建立起独一无二的评价系统，让口碑成为我们最大卖点。” 　　夏柒昔用力“嗯”了一下，“你放心吧。” 　　关煌：“只要方向是对的，就应该坚持，哪怕短期内强迫用户，会让他们不爽，但长期来看，他们依然还是会选择你。” 　　夏柒昔点头，“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完不待关煌说话，急匆匆出门而去。 　　关煌哑然失笑。 　　他对夏柒昔的心思有了解，也不介意对方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只要有能力，他从来不避讳关系亲近。 　　如果做不成，那就不要怨天尤人。 　　夏柒昔专业能力可以，在投融资上发挥了巨大作用。 　　在管理上也帮忙不少。 　　现在开始渴望更大的空间。 　　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 　　不怕你有野心，就怕你没能力。 第530章 宴会 　　夏柒昔刚走，白小雅敲门进来，“老板，该出发了。” 　　关煌看了看表，“不急。” 　　今天要参加一个慈善晚宴，省里大佬站台，实在推辞不过。 　　白小雅：“早点去，别迟到了。” 　　关煌头也没抬，随口问道，“这个文案是谁写的？” 　　白小雅接过来看了一下。 　　“一年350个小时用来做爱，但用420小时用来打车，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强忍住羞涩，回道，“我回去查查。” 　　太流氓了。 　　真是无语…… 　　关煌点头，“这个人要重点关注一下，有才气。” 　　白小雅瞪大眼睛“啊？” 　　关煌继续说道，“这样的文案，有直击心灵的力量，能让人一下就产生了共鸣。 　　“用户会想，这太荒谬了，我一个这么有生活情调的人，居然在打车等车这种无聊的事上花这么多时间？就该直接上打车平台，叫最近的车……” 　　说到这里，才发现白小雅不对劲，稍一思索就明白了，笑着问，“小白，你脸红什么，不会还是处女吧？” 　　白小雅涨红了脸，娇嗔连连，“关煌！” 　　“好好，我道歉。” 　　白小雅气鼓鼓说道，“以后不准这样。” 　　关煌感觉火候要过，“好了，去准备吧，一会出发。” 　　白小雅无奈。 　　这个臭关关，以前还只是有意无意地试探。 　　现在竟然明目张胆的调戏。 　　关煌看着白小雅一扭一扭出门去，暗暗压压心中火气。 　　最近女友在身边，不敢外出鬼混。 　　许馨雨虽然年轻健美，但新瓜初破，不堪征伐，搞得关煌有点精虫上脑。 　　又做不了什么，只能调戏一下小姑娘，叹口气，收拾一下文件，起身出门。 　　—— 　　许馨雨躺在床上给妈妈打电话诉苦， 　　“……我不想管了。” 　　“再忍忍。” 　　“忍不了。” 　　“你这孩子。” 　　许馨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假装在抽泣，把许母气的半死，“好了好了，随你的便，懒得管你。” 　　“嘿嘿。” 　　许馨雨挂了电话，感觉头上乌云散开。 　　想跳两下，却又浑身酸痛，只能作罢。 　　拿出手机，给男友发信息，没有得到回应，百无聊赖。 　　想她回来之时，雄心勃勃，有扫清宇内，荡平群妖之野望。 　　得受母上大人三字真传。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施展，就吃了一棒。 　　男友简直不是人。 　　…… 　　许馨雨拿起开始骚扰闺蜜。 　　“丽丽，干嘛呢？” 　　在工作。 　　“阿萌，好无聊啊。” 　　正约会呢。 　　“楠姐？” 　　…… 　　联系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有空。 　　许馨雨暗暗后悔。 　　早知道中午忍住不吃快餐了，晚上还能和老公去一起出席晚宴。 　　一时嘴馋，弄得下不了床，实在是尴尬。 　　“怎么了，宝贝？”关煌回了信息。 　　许馨雨：“想你了。” 　　关煌：“等我回来，很快的。” 　　“呜呜。” 　　“乖。” 　　许馨雨：“那你亲亲我。” 　　关煌发了一个吻过来。 　　“要真亲。” 　　关煌很尴尬地看了四周，假装说话，对着屏幕“嗯嗯”两下，终于把女友哄得喜笑颜开。 　　刚放下手机，江涛凑了过来，“刚才黄老给你说什么？” 　　关煌没有瞒他，“黄老说，他本来想直接退了，怕我这边不能服众，就再干一届。” 　　江涛笑道，“那以后要叫你关会长了。” 　　关煌摆摆手，“别瞎说，还没谱的事呢。” 　　海城商会，唯一拿的出手的职位也就是会长，其他职位的都是荣誉性质的。 　　副会长有点作用，但是不大。 　　江涛：“十拿九稳的事，比你有威望的，没有想法，有想法的，没有威望。” 　　关煌沉吟下，“到时候再说。” 　　经过不断扩选，商会的副会长有十人之多，每一个都是实力雄厚的大佬。 　　纵然没有关煌的名气大，但十几年的经营，人脉、资源、身家…… 　　没有一个简单的。 　　江涛见状，知道关煌不想多说，也就停住话头。 　　随着超人公司发展越来越快，对方的心思越来越难猜。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开始出现。 　　他也不敢随便开玩笑。 　　“对了，你今晚没女伴？” 　　关煌疑惑，“要女伴干什么？” 　　江涛：“身边总要有个人照顾一下吧，正好冬妮在呢，我让她跟着你。” 　　关煌本来要拒绝，想起对方的身段，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小区怎么来了？最近一直没见她。” 　　江涛假装埋怨道，“你这做领导的，一点不关心下属，冬妮前几天感冒了，请了几天假，Lisa带她出来透透风。” 　　关煌有点惭愧，“哦，严重不严重？” 　　江涛：“没事了。” 　　说完四处看了看，没找到人，拿出手机打了过去。 　　关煌在旁边笑道，“用不着，我这么大的人呢，还用照顾吗？” 　　江涛说完挂了电话，“老板在这里，她过来是理所应当的。” 　　关煌正要说话，lisa带着小表妹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关哥。” 　　“关总。” 　　“Lisa，冬妮，晚上好。” 　　Lisa未语先笑，“冬妮第一次跟我出来，还不懂规矩，您多体谅。” 　　关煌笑，“说哪去了，冬妮，感冒没事了吧？” 　　区冬妮身着一袭长裙，黑色吊带与薄纱拼接，露出嫩白的肌肤，小圆领衬托直角肩极其明显，好身材表现的极为出色。 　　腰侧的位置嵌入了银色的花朵图样，腿侧的高开衩，高级时尚，用夸张的位置来做点缀，更加凸显气场。 　　带着一丝羞涩说道，“没事了，谢谢领导关心。” 　　关煌看了她一眼，“冬妮，你要多锻炼身体。” 　　区冬妮“嗯”了一下。 　　关煌正要说话。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冬妮，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在这呢。” 　　几人循声望去，一个四十多岁男子由远而近走来。 　　区冬妮看了一眼关煌，Lisa接过话，“钱总，有什么事吗？” 　　钱总打了一个哈哈，突然看到旁边站着的江涛和关煌，挺住脚步，率先笑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这两位一定就是关总和江少，久仰大名，鄙姓钱，钱胜利。” 　　关煌点头，“原来是钱会长，幸会幸会。” 　　钱胜利，他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名字听过很多次。 　　海城商会的副会长，洛城那边的土豪，协商大会副主席，绝对根深蒂固的老牌豪门。 第531章 老奸巨猾 　　钱胜利，名字虽然老套，人却很时尚，聊起互联网、p2p、020之类，很是在行。 　　之前关煌还以为对方是为了区冬妮而来，后来发现只是一个引子。 　　本来目的还是为了和自己快速熟络起来。 　　当然，也可能是钱胜利隐藏的太好，没有暴露自己的意图。 　　不过想想，这种大佬，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没有必要为了区冬妮而凭白树敌。 　　那是二十多岁毛头小伙干的事。 　　对于他这样的老狐狸，送上门的东西还要怀疑有没有陷阱呢。 　　“关总”，钱胜利把茶杯放下，很是诚恳地说道，“你是互联网方面的专家，有一个问题，一直想向你请教一下。” 　　关煌本质上不是没事挑事的人，见对方客客气气，也不会张牙舞爪， 　　“过奖了，你直说。” 　　钱胜利组织一下语言，“是这样的，最近有一个创业团队找到我，项目本身我很看好，队伍也不错，创始人很有能力，可以说是三点具备。就是有一个问题比较担心。” 　　“什么？” 　　“如果业务发展不错，BAT这样的巨头也进入市场，做了类似生意，该怎么办？” 　　关煌点头。 　　这不是杞人忧天。 　　而是所有创业者都面临的迫切问题。 　　有话说的很直白，现在的互联网创业公司，不是被BAT收购，就是在被收购的路上。 　　未来五年，通过大规模的投资并购，鹅厂和阿狸分别构筑了超过10万亿市值的生态圈，膨胀了10倍。 　　如果对这个数字没概念的话，可以看看同期另外一组数据。 　　魔都政府控制的上市公司总市值为2.8万亿元；深圳300余家上市公司总市值11万亿元。 　　鹅厂与阿狸的资本能量，甚至已能与一座一线城市比肩。 　　钱胜利继续说道，“后来想起你曾在外卖市场击败了阿狸和百度，就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关煌想了想，对方既然没说具体项目，他也只好空对空，讲一些大道理， 　　“BAT模仿，向来采取高举高打的方式，调动大量人员杀入一个领域。” 　　钱胜利同意，“这也正是对方的可怕之处。” 　　关煌：“这种高举高打的方式，展现领军人的决心和意志，在商品销售、渠道为重的传统行业，会有一定的振奋团队士气的作用。” 　　钱胜利本身就是传统行业的，对此深有感触。 　　关煌：“但这种做法，在互联网业，我个人感觉其作用非常的有限”。 　　钱胜利：“愿闻其详。” 　　关煌说：“互联网的产品比拼，核心并不在于资金、团队、人力，而是好的产品、好的运营之间的比拼。” 　　钱胜利疑惑，“这有什么区别？” 　　关煌：“一个大型的团队，缺乏产品精神和产品文化的凝聚时，即使有资金、有人力、有战略研究，也只是一些辅助的资源而已，缺乏灵魂，并不能提升产品创造力”。 　　钱胜利若有所思。 　　关煌继续说道：“如果一个团队未经历过从0到1的小团队精神的洗礼，只是依靠资金和资源而过快的膨胀，只是一种虚胖，无论引入多少管理工具，也无法改变团队内在的产品精神的虚弱。” 　　钱胜利感觉有点懂了。 　　就是说，大并不总是强。 　　关煌：“这种高举高打的组织方式，本身并没有多少产品的灵魂，失败的概率是极高的。不说别的，阿离做过社交，鹅厂做过电商，百度做过有啊（电商），都没有成功。” 　　钱胜利点头。 　　他对互联网的历史有很深的了解，知道不少大厂抄袭失败的例子。 　　“有啊”“拍拍”都没打得过淘宝。 　　企鹅影音打不过暴风影音，企鹅旋风也不是迅雷的对手。 　　关煌没有停止：“公司变大之后，在产品上会犯的另一个错误，是不愿意承认过去的明星产品其实已经老化，相应的组织管理已经跟不上时代，BAT最大的优势不是模仿，而是并购。” 　　钱胜利只注意到前面几个字：“老化？” 　　关煌：“世界快速改变时，高大上的团队就容易反应迟钝，后知后觉。团队为了延续组织的存在感，各种自上而下的压强式的勤奋。 　　“但是这种勤奋和努力，并不是基于用户痛点的努力，往往会变形为各种小聪明式的透支式运营，用户其实并不喜欢，团队也不会开心，最终是失败。” 　　钱胜利点头，开口说道，“我这是茅塞顿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谢谢你。” 　　关煌笑道，“你太客气了，对了，钱总，你这个究竟要做什么项目？” 　　钱胜利看着他，露出一丝莫名的笑，“P2P租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关煌眼神一凝，面无表情说道，“这样啊，你还真得谨慎。刚才说了这么多，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 　　“哦？” 　　“创业做好一个产品，必须是有需求，必须得是市场还没完全爆发，你才有机会，至于p2p打车，我看悬。” 　　p2p租车，就是私家车车主将自家车闲时通过互联网平台租给需要用车的租客。也就是person to person。 　　钱胜利些王八蛋，说了半天，竟然是要进入出行领域。 　　虽然目前来说超人没有推出P2P租车，但对于市场霸主来说，微小的变化都要警惕。 　　更不要说P2P租车，只是名字换了换，本质还是解决出行难题。 　　钱胜利闻言，丝毫不怒，大笑道，“做生意嘛，难免会冒险，我调查了一下市场，发现暂时还没有人做一块。” 　　关煌没说话。 　　钱胜利故作惊讶说道，“难道超人也做这个？那到时候，还得请关总手下留情。” 　　关煌皮笑肉不笑，“钱总客气了，虽然打车市场你是新人，但在商界你是前辈，还要请你多多照顾。” 　　两人又假客气几句，钱胜利告辞离开。 　　关煌正要说话，发现大家都有点沉默，随即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江涛岔了一句，“这老家伙是来者不善啊。” 　　因为刚才关煌表情严肃，气氛就凝滞下来，没有人乱说话。 第532章 创业六重境界 　　关煌笑着摇头，“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钱胜利，他刚刚来算是宣战的吗？” 　　江涛：“宣战倒不至于，估计就是来试探一下。” 　　P2P租车业务，应该不像钱胜利说的那样，还在考虑当中。 　　不然的话，创意想法很容易抄袭。 　　最大可能就是，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也无所谓保密不保密。 　　提前和关煌见一面，了解一下潜在对手的想法。 　　关煌“哼”了一下，毫不在意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上辈子，P2P租车在资本市场上风头强劲，融资一轮接一轮的，但经过Uber和滴滴的联手打压，顿时偃旗息鼓，销声匿迹。 　　现在旧事重演，大不了再和优步（中国）联手。 　　攘外必先安内。 　　两家只能算是内战，P2P租车那是外敌。 　　一直对外。 　　江涛几人不便说话，免得引来关煌猜疑。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一个身家百亿的富豪，在下属面前和皇帝差不了多少。 　　看看王首富在公司的威望就知道。 　　关煌转头问道，“冬妮，你和钱胜利怎么认识的？” 　　区冬妮顿时涨红了脸。 　　Lisa在一旁娇笑，“这个事，冬妮给我说过，有一次偶遇钱胜利，对方托中间人提出，要给冬妮买栋楼。” 　　江涛两人听完目瞪口呆。 　　Lisa虽然说的含混，但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 　　不就是要包养吗？ 　　关煌看了一眼区冬妮，娇艳如花。 　　钱胜利这色批，虽然好色，但是眼光没的说， 　　开口说道，“我看，以后就不能再叫冬妮了，应该改成东楼，区东楼。” 　　区冬妮脸颊带红，娇嗔道，“关总。” 　　关煌笑着对Lisa说道，“你可得好好把关，没有一栋楼，可不要想着跟我们冬妮谈朋友。” 　　Lisa马上接过话，似真似假地说道，“关哥放心，我会守好最后一条防线的。” 　　几人大笑。 　　区冬妮被调侃的几乎站不稳。 　　幸好有人过来解围。 　　“关总，轮到你上台发言了”，工作人员提醒道。 　　关煌点头，把西装外套脱下，交给区冬妮保管，向主席台走去。 　　Lisa对着江涛说道，“你去忙吧，我和冬妮说会话。” 　　江涛点头。 　　Lisa拉着区冬妮坐下来，“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生病了竟然自己扛着，也不知道和关总说一下。” 　　区冬妮把西装抱在怀里，低声道，“那个，我和关总中间差了好多级呢，即使请假也不用找他。” 　　Lisa恨铁不成钢，“你呀你，怎么说你好呢，不会私下聊聊。” 　　区冬妮看着脚尖不说话。 　　Lisa深呼吸一下，“冬妮，我一直也没问过你的想法，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有的话，也就不勉强你（想得美）。” 　　区冬妮摇头。 　　Lisa继续问，“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是不喜欢关总这种类型？还是有什么顾虑” 　　区冬妮张了张嘴。 　　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Lisa叹口气，“我知道你可能顾忌关总有别的女人，但这种事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不是很正常吗？你姐夫虽然在我面前老老实实的，但是，一有机会就在外面偷腥。” 　　区冬妮瞪大眼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八卦。 　　Lisa：“男人嘴里说的再好也不能相信，再说了，关总到现在连未婚妻都没有，为什么就不能争一争。” 　　区冬妮有点委屈。 　　怎么说她也是众人追捧的校花，怎么能主动去做小三呢？ 　　“好了，你仔细考虑考虑，听关总的演讲。” 　　主席台上，关煌一身白衬衣，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雄性魅力。 　　Lisa看了一眼，就有点受不了。 　　太对她的胃口了。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身形健硕，满腹才华。 　　男人中的极品。 　　有一种冲动…… 　　太羡慕表妹了，在最好的年华遇到最好的那个人。 　　用余光看了一下区冬妮，对方正聚精会神听着，心里“切”了一下，撇撇嘴。 　　“……互联网创业公司发展，有六重境界，第一重境界是功能。创业的人一般眼界较高，能捕捉到很好的痛点。比如去年的脸萌，就一个功能，帮你换卡通头像，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但是，处在这一层的公司，获取的用户常常积淀不下来，火得快，死的也快……” 　　Lisa：“冬妮，冬妮。” 　　“哦哦，表姐，怎么了”，区冬妮回过神，连忙回道，心里砰砰直跳。 　　Lisa没有抓住不放，“脸萌你了解吗？” 　　区冬妮：“看过公司的复盘，一款有趣的拼脸软件，创业团队是90后，当初下载量超过3000万，可惜昙花一现，现在的抖音也吸收了这个功能。” 　　Lisa点头。 　　她虽然也是高材生，但心里都用到其他地方去了。 　　别说创业了，就是稍微复杂的商业运作，都搞不定。 　　不然的话，作为外网知名网红，未尝没有创业的机会。 　　“……第二重境界是内容。只有功能，是沉淀不住客户，所以必须做内容。比如抖音，一开始就一个功能，对嘴型拍小视频，但很快，它就迭代了，做了视频社区，用户上传的自拍内容，可以反复看，用户就留住了……” 　　有人举手打断道，“关总，那这种内容该怎么变现呢，我们都知道不管什么样的商业模式，最终还是要盈利的。” 　　关煌从容不迫说道，“内容很难挣钱，最多靠聚起来的人气卖卖广告位，但是卖广告位的模式，很难持续……” 　　Lisa用胳膊碰了碰表妹，低声说道，“这样的男人，你不心动吗？” 　　区冬妮咬着嘴唇，脸色红润，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 　　Lisa看了表妹一眼，突然明白了。 　　应该是年轻人脸皮太薄。 　　心里很想，但是嘴上不认输。 　　这就需要有人在背后推着了。 　　为什么有句话叫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还不是因为既想占便宜，又不愿背负坏名声。 　　既然这样，她就懂了。 　　以后对症下药就是。 　　只做不说。 　　“冬妮，你什么都好，长相身段万里挑一，性格温柔，就是有一点，不知道主动，要知道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等是等不来的。” 　　区冬妮怕表姐继续宣传歪理，连忙说道，“我知道了。” 第533章 钱胜利的谋划 　　“姓关的，有两把刷子”，胡兆中听着关煌的演讲，摇头晃脑说道。 　　钱胜利叹口气，“如果不是必要，我可不想和他对着干，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胡兆中笑笑，“这怎么叫对着干，市场这么大，他一家也吃不下。” 　　钱胜利把手里的雪茄按灭，“话是这么说，对方毕竟不是一般人。” 　　胡兆中笑道，“现在再想这些，也晚了，会长职位就这一个，你再不出头，胜算更小。” 　　钱胜利看着主席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年龄是个宝啊。” 　　胡兆中苦笑：“确实让人嫉妒，也难怪老家伙们认为他有大气运。” 　　钱胜利：“如果能谈谈最好，他把会长让出来，我最多干两届，以后就是他的天下了，那个时候，他也就三十多岁。” 　　胡兆中：“怎么可能让，之前他可能不了解情况，以现在超人这形势，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舔过去。” 　　海城商会虽然只是一个民间组织，但多年来在工商联的领导下，已经有了半官方性质。 　　商会会长默认的会推荐到全国协商会任职。 　　这对于传统行业的商人来说，可是巨大的诱惑。 　　不说利益交换，传统商业很多事，主持者身份不同，产生的后果就不同。 　　钱胜利为此多年布局，做了大量的利益交换，有人脉，有资源，就等着现任会长退休，好接班呢。 　　中间竟然冒出一个人，想摘取胜利果实。 　　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不能走歪门邪道打击对手，但是，在商业上竞争一下，挫一挫关煌的锐气，还是能做到的。 　　让大家看看，我老钱宝刀未老，传统行业玩得转，互联网照样没问题。 　　很多时候，不需要辨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要有个理由就好办。 　　“关煌也不是那么神。” 　　“年轻人还得再锻炼。” 　　“老同志有经验，对于新事物接受能力也很强。” 　　…… 　　钱胜利换位思考一下，换做自己也不可能答应把位置让出来，只能再次叹气。 　　胡兆中见状，有点好奇，两人究竟谈了什么？竟然搞得老钱士气低落。 　　不过，他作为P2P租车项目主要投资人之一，是不愿看到这种情况的， 　　“老钱，别想这么多了，对了，我看那个女孩，很像你上次遇见的那个。” 　　钱胜利没意识到问题，随口说道，“就是一个人。” 　　胡兆中故意说，“啊，那她不讲究啊，怎么被关煌撬走了？” 　　钱胜利：“瞎说……” 　　忽然觉得不对。 　　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说老子魅力不如人，竟然被关煌横刀夺爱， 　　“那个女的，太有心机，我觉得不合适，谁知道竟然转身勾搭上关煌了，算他倒霉。” 　　胡兆中不了解内情，还以为真是这样，“现在的小女孩，个个不简单，前几天我那个，竟然拿着老子的钱养男人……” 　　心里打定主意，要多宣传一下老钱的八卦，让两人势成水火，即使想和解也拉不下面子。 　　桃色新闻向来传播最快，也无法辟谣。 　　一旦粘上，洗都洗不掉。 　　“……第三重境界，你得想办法，给用户一个好处，让被内容吸引过来的用户掏钱。比如导购网站，靠内容沉淀了用户后，你就要想办法，让用户不光看，还能买。做到这一重境界，一般就是行业前三了……” 　　关煌的声音远远传来，钱胜利忍不住点头，“这话说的挺有道理的。” 　　胡兆中心思根本没放在演讲上面，闻言回道，“关煌这个人，能力肯定是有的，这一点不容置疑，我们也不用把他作为追赶目标，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钱胜利：“P2P租车，项目是个好项目，共享经济嘛，现在吹的正厉害，咱们趁着超人还没反应过来，先把概念吵起来，以后进可攻退可守，形势好就继续做，形势不好把公司卖了。” 　　胡兆中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之前没投资过互联网项目。 　　这次经人牵桥搭线，看中了“共享经济”这个风口，决定试试水。 　　“说起来，关煌也有考虑不到的地方，他既是做出行市场的，又创造了“共享单车”“共享充电宝”商业模式，怎么就想不到“共享租车”呢，平白把市场让给我们。” 　　钱胜利意味深长说道，“公司变大之后，就容易反应迟钝，后知后觉，不愿意承认自己落后市场，往往会费尽脑汁，做各种小聪明式的、透支式的运营。” 　　不管两人在台下如何勾兑，关煌在台上说的激情飞扬。 　　把这段时间对于互联网公司创业的各种思考讲出来。 　　这既是传播思想、扩散影响的场合，也是树立形象、强化威信的途径。 　　之前的论文事件已经为关煌披上了学霸的外衣。 　　现在开始指点江山，就不会让人觉得浮夸，信口开河。 　　反而有令人信服的力量。 　　“……第四重境界是品牌。如果大家都能给用户好处，你就得和竞争对手找差异，做独特的品牌。比如，蘑菇街为什么主打“买手”这个概念？因为女生觉得，买手是懂时尚、有品味、会挑东西的人，买手让蘑菇街丢掉了电商廉价的感觉……” 　　伴随着着阵阵掌声，Lisa对着表妹蛊惑道，“这种男人不抓住，你不遗憾吗？” 　　区冬妮美目放出神采，心底泛起涟漪。 　　二八年华，正是梦飞扬的年纪。 　　没享受到爱情的滋味，却被要求爱上一个人。 　　还没等到产生逆反心理，却被对方深深折服。 　　不管从哪方面说，关煌都能满足一个女人最大的幻想。 　　才华，金钱，性格…… 　　关煌不知道，已经惹得少女怀春，情难自禁，在台上继续说道， 　　“……第五重境界是生态系统。这种级别的公司一般做的是大平台，自己不参与交易，用户才是发动机，对手和你竞争，必须把核心用户挖走，但这非常难，因为整个系统已经生长在了平台上。这就是为什么鹅厂去做电商，永远做不过阿狸，而阿狸想做社交产品，永远做不过微信……” 第534章 黑丝袜的生意 　　“关哥，刚才的演讲太精彩了”，Lisa带着一丝崇拜。 　　关煌摆摆手，“说哪去了，老生常谈，没什么建设性。” 　　这些东西，通常就是听听。 　　发散一下思路，没有太实际的作用。 　　Lisa娇笑，“醍醐灌顶，之前我对互联网公司是一头乱麻，现在起码有了大概的轮廓。” 　　关煌高兴：“能有一点作用，我就心满意足了。” 　　奉承完，Lisa开始介绍身边朋友，“关哥，这是海城卫视的主持人李思葳，我闺蜜。” 　　“李小姐好。” 　　“关总您好”，李思葳伸出手和关煌握了一下。 　　Lisa在旁边帮话，“是这样的，关哥，刚才思葳听完你的演讲，很有感触，想要整理一下，做一期节目，不知道……” 　　关煌想了想，没有拒绝，“这是我的荣幸。” 　　虽然他现在已经看不上省内的媒体，但Lisa开口了，不能不给面子。 　　李思葳随即笑道，“谢谢关总。” 　　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那我能不能顺便再采访你几句，作为一些背景资料？” 　　关煌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如果对方上来就采访，那他肯定不会同意。 　　以海城卫视的分量，起码要台长出面才行。 　　一个主持人，虽然长得不错，但差点东西。 　　不过，既然答应了演讲稿件刊发，再多说两句也就没什么。 　　当然，其中有多少是因为李思葳的长相，有多少是因为对方顺杆子爬的功夫不错，那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作为海城卫视的主持人，李思葳虽然在全国没什么知名度，在省内还是家喻户晓的花旦。 　　知性优雅的穿搭，有一种高贵典雅的成熟女性魅力。 　　黑色针织衫搭配黑色蛋糕短裙，性感甜美，腰间金属质地的腰带将腰线充分展露，细腰长腿的身材比例，迷人优雅，细长的珠宝耳环与针织衫肩头上装饰相呼应。 　　“关总，你是什么时候有创业想法的？” 　　李思葳很快进入正题。 　　关煌端坐笔直，沉吟一下说，“大三那年，实习找工作受了一些打击，就萌发了创业的想法。” 　　李思葳：“那你是寻找机会的？” 　　关煌：“当时懵懵懂懂，现在让我总结一下，倒是能说两句。” 　　李思葳眨着眼睛，“能不能仔细谈谈？” 　　关煌：“我寻找机会的方式就是找出问题来解决。” 　　“哦？” 　　关煌：“每当遇到什么情况，如果我脑子里想的是，这个好难做、好费时、或者好昂贵，这里可能就有商机。只要解决了这三个问题中的一个，创业就启动了。” 　　李思葳双腿斜侧，身体前倾，充分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那超人是难做，费时，还是昂贵呢？” 　　关煌笑着摇头，“都不是，而是做这个事，让我激动，兴奋。” 　　李思葳真想给他一个白眼，前面说的头头是道，原来是瞎扯，嘴里问道，“是因为钱吗？” 　　关煌摇头，“我说的兴奋，不是因为赚钱多少，而是非金钱的因素。” 　　“比如说？” 　　关煌：“比如，我真的要把未来五年，甚至十年时间，投入到这个想法上吗？同时，它必须是一件困难的事，让我动脑筋的事，我才会去做。” 　　李思葳有点明白了。 　　眼前这个人超级自恋。 　　在他眼里，全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东西。 　　自己兴奋，自己感兴趣，自己值得，自己困难…… 　　这样的话，她的采访风格也要跟着变。 　　要更加尖锐。 　　毕竟在对方眼里，尖锐可能不是冒犯，而是更有效的交流方式。 　　关煌继续说道：“……当然，我还会考虑，它是不是一桩足够大的生意，值得投入那么多时间。有的事情，虽然想法很好，但顶多做成一个产品，做不成一个公司。” 　　李思葳插话，“就像你刚才演讲中提到脸萌？” 　　关煌点头，“对，产品跟公司不是一个概念，就比如李小姐身上的丝袜，虽然很好看，但是做不成一个生意。” 　　本来尽力舒展腿部线条的美女主持人，吓得连忙端坐，可惜又使得上围更加丰满，忍着羞意，“是吗？丝袜的市场应该很大，撑起一个公司没问题。” 　　关煌：“市场很大，竞争也很激烈，靠一款产品是无法杀敌制胜的，丝袜这种东西，虽然会让人很有激情，因为它代表着性嘛，但是，它没有很大的回报，你能做，我也能做，没技术含量。” 　　李思葳感觉再说下去，要被对方调戏了，很明智地回到刚才的话题，“除了你刚才说的市场，激情，痛点，还有吗？” 　　关煌：“最关键的，我一定要对这个想法有一个清晰的构思，在头脑中可以看见它长什么样。我不太会在财务上斤斤计较，如果这个想法确实很独特，我觉得就可以往前推。” 　　李思葳沉吟一下，这就是对方经常炫耀的“我的眼睛能看到未来”，接下来无非就是吹嘘，没有太多采访价值，干脆更激烈一点。 　　开口说道，“现在网上有很多人质疑，超人公司的创意可能来自其它公司，毕竟外卖和出行领域，你们都是后进者。” 　　关煌闻言丝毫不怒，笑着说道，“艺术家克莱恩写了本书，书名就叫《像艺术家一样偷窃》。他认为，所有诚实的艺术家被问到创意是怎么来的时候，都这么说：我是偷来的。” 　　李思葳暗暗兴奋，“这么说，你承认……” 　　关煌看了她一眼，这女的怎么有点胸大无脑， 　　“《第二性》的作者波伏娃认为，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原创，创意的过程就像搭积木。很多大牛级别的作家、艺术家和科学家都说，创意都是偷来的，如果你非要刨根问底要一个答案，我只能说，没有答案。” 　　李思葳闹了一个红脸。 　　她还以为对方是那种眼高于顶，不在乎世俗评价的人。 　　没想到攻击性这么强。 　　正要再说。 　　关煌打断她，“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需要给我联系。” 　　李思葳只能说，“谢谢关总。” 第535章 对美团的背刺 　　李思葳捏着手里的名片，突然反应过来。 　　这姓关的，什么意思？ 　　有事打电话？ 　　不像是好话啊。 　　作为一个美女主持人，遇到采访对象不怀好意的时候多了去。 　　只是关煌有没有？她还真不清楚。 　　说有吧，全程采访，除了中间黑丝袜那一块，表现的很君子。 　　没有吧，给名片时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她有了很不好的联想。 　　李思葳想起江湖传闻，关煌虽然年纪不大，却是风流成性，尤其嗜好人妻。 　　自己虽然年纪比他大上几岁，但也正是熟透的年纪，令对方生出窥伺之心，也不足为奇。 　　李思葳一个人站在那里，意淫了半天。 　　想着一个亿万富翁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成就感要爆棚。 　　因为平台的关系，富家公子，影视明星，金融精英……她接触很多。 　　但是，像关煌这样年纪轻轻成就不凡的，只有一个。 　　男人遇到漂亮的女人会意******人遇到优秀的男人也会如此。 　　人性使然。 　　想到最后，感觉腿都软了。 　　“关哥，麻烦你了”，Lisa感谢道。 　　她知道男人很少接受采访，这次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答应的，这个情不能不承。 　　关煌从区冬妮手里接过外套，“说这干嘛，太见外了。” 　　区冬妮红着脸帮着男人穿上。 　　她一晚上没干别的，一直抱着外套当跟班。 　　Lisa笑问，“关哥要走吗？让冬妮送送你。” 　　关煌正要说话，江涛远远走过来， 　　“Lisa，你和表妹先去转转，我和大卫说点事。” 　　Lisa一看就知道有事要谈，二话没说，领着区冬妮找她的闺蜜去了。 　　江涛扭头说道，“阿狸那边刚刚提出了新要求。” 　　关煌问：“怎么说。” 　　江涛：“如果下次融资，超人对阿狸单独释放十亿美金的股权，他们会放弃这次收购。” 　　关煌迟疑不定。 　　10亿美金的股权，不是一个小数。 　　以阿狸的霸道，自然不会要什么AB股。 　　江涛看了一眼关煌脸色，“那个，投票权什么的，愿意委托给你行使。” 　　关煌心下一松，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谈，“你怎么看？” 　　江涛小心说道，“如果阿狸不谋求更多权利，释放一点股权，利大于弊。” 　　收购广东粤科软件工程公司，是他第一次主导大型项目，自然是许胜不许败。 　　然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遇到阿狸这样的对手，非人力可为了。 　　关煌很快下定决心，“那好，你去谈，粤科工程我们势在必得。” 　　粤科软件成立于九七年，是广东省粤科金融集团旗下企业，直属于省政@@府领导。 　　核心业务包括影院票务销售管理、连锁管理、电子票务平台、移动购票应用，以及为第三方（电商平台）设置接入平台及自动放映系统等平台化产品。 　　目前为国内主流的30多家影院电商提供接口，当前在1000万票房以上影院客户占比达60%，为国内最大的影院出票系统提供商。 　　13、14的两个财政年度，其税前利润分别为354.7万元、1504.9万元。 　　看似不多，却是一个隐藏的金矿。 　　加上与阿狸的竞争，目前价格已经飙升至8亿元。 　　如果双方不刹车，超过10亿也不在话下。 　　江涛闻言，心下一振，老板这么有决心，他干起来也是动力十足， 　　“好的，您放心，一定能谈下。” 　　收购粤科软件，表面来看不过是为超人APP引流，拓展本地生活服务，就像“共享单车”“共享充电宝”一样。 　　公司内很多人对此不以为然。 　　毕竟这个阶段，花费数十亿的现金去收购一家名不经传的公司，非智者所为。 　　当然，没有人在关煌面前多说什么。 　　压力主要集中在江涛身上。 　　但是，对于江涛来说，战略什么的，他还接触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战役打好。 　　关煌笑笑：“有些人不理解粤科的重要性，你作为负责人，要有更深层次的思考。” 　　江涛笑说，“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东西一知半解的，还得请你指点一下。” 　　关煌见状，并没有任何不悦，江涛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是个好事。 　　“收购粤科，很多人觉得是一次业务拓展，这么理解，不能算错，但有点狭隘了。” 　　“嗯” 　　关煌继续说道：“你对在线电影购票网站了解多少？” 　　江涛有点迷惑：“知道个大概，最早应该是格瓦拉，起步最早，产品体验最好，现在是猫眼电影吧。” 　　关煌点头，“2010年以前，看电影是到电影院排队买票，后来格瓦拉让大家可以在线选座，并制造了自助取票机这个硬件，第一年就拿下了上海市电影票15%的市场份额。” 　　江涛暗暗佩服，关煌对各种数字信手拈来，举重若轻，不能不让人惊讶。 　　关煌：“两年前，美团进入这个市场，后发制人，打得格瓦拉节节败退，现在市场占有率已经超过70%了。” 　　江涛问：“为什么会这样？” 　　关煌：“单从产品看，美团是不如格瓦拉，但美团卖电影票不为挣钱，只为了给背后的团购网站引流量，电影票亏本卖没关系，只要给美团吸引来大量新用户，团购赚到钱就行了。美团跳出了产品，用系统思维轻松打败了格瓦拉。” 　　当时格瓦拉还在努力地优化产品，优化用户体验时，巨头入场。 　　直接拥有全量用户、全量商家，天量补贴，格瓦拉的精耕细作就被直接被覆盖掉了。 　　在这场战争里，它根本无力对抗。 　　尽管它非常努力，在产业没有成熟时的缝隙里，找到了一个自己的生态位，相对从容地发育，成为腰部体量。 　　但是，命运没有再给青睐。 　　江涛没有说话。 　　既然说到美团，接下来肯定和超人有关。 　　果不其然，关煌接着说道，“美团一直传闻要退出外卖市场，这几个月了，靴子还没落地，我看他内部也是摇摆不定，既然这样，我们必须推一把，收购粤科就是关键手，到时候要么和美团谈判，要么威胁他的大本营。” 　　江涛有点不理解。 第536章 反击防守 　　关煌解释道，“猫眼电影是美团内部孵化的一个项目，非常成功，如果我们要进入电影购票行业，依靠传统的竞争手段，基本上没戏。” 　　传统方法就是看订单量、活跃度这些指标，烧多少钱才能把它干掉。 　　但美团既然领先，这种方法就很难奏效。 　　江涛问，“那我们收购粤科……” 　　关煌：“要用系统思维来看，用户除了知道放什么片，能够买到票，更核心的需求是什么？” 　　“什么？” 　　“自然是在线选座。” 　　江涛恍然大悟，粤科就是最大的电影选座公司。 　　关煌：“所以，单刀直入，不搞虚头巴脑的东西，收购了粤科软件，你美团不是订单多吗，把选座系统掌握在手里，釜底抽薪，看你怎么办？” 　　我不让你选座，你怎么折腾都白搭。 　　江涛很是兴奋，“这下有它难受的。” 　　关煌：“到时候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进可攻退可守。” 　　“嗯”，江涛点头。 　　这一大杀器在手，想谈谈，想打打。 　　关煌：“收购完之后，咱们秘而不宣，把这个当做一个普通的业务，等到关键时刻再跟美团摊牌。” 　　“好的”，江涛有一种干大事的错觉，很是激动。 　　不管是逼迫美团退出外卖市场，还是插手电影售票业务，都是一笔划算的业务。 　　…… 　　宴会结束，关煌婉拒了Lisa的提议，毕竟女友在家等着，不宜在外沾花惹草。 　　回到住处，许馨雨早已经望穿秋水。 　　几个小时内，她看过电视，上过淘宝，逛朋友圈，刷了抖音…… 　　还是难解相思之苦。 　　虽然被折腾的下不了床，但对于热恋中男女来说。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不做别的，抱在一起说说话，也是极大的享受。 　　许馨雨甚至觉得，男人一回来，连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老公。” 　　“宝贝，等着急了吧。” 　　“没有”，许馨雨忍着身体不适，帮着男人换衣服。 　　突然发现西装上几根长长的头发，直接问道，“老公，这是谁的？” 　　关煌莫名其妙，扭头看了一下，刮着女人的鼻子笑道，“你个小机灵，眼睛倒是挺尖的，还吃起飞醋了。” 　　许馨雨撒娇，“快说嘛。” 　　关煌想想，“应该是服务员的吧，不记得了。” 　　许馨雨想想也对。 　　晚上有活动，老公也没时间出去偷腥。 　　再说了，中午把她累的半死，现在还有点弱不禁风。 　　关煌就是铁打的，也应该消停了。 　　根据她从闺蜜那得来的消息，很少有男人能超过一次的。 　　“老公，你要是出去偷吃，可不能让我知道，我会伤心的。” 　　关煌抱着她，“你这小脑袋，整天想的什么？” 　　许馨雨在他怀里扭动着，哼哼两下。 　　关煌积攒的欲望一下子点燃起来，手开始乱动。 　　许馨雨本来正享受亲密温馨的时光，突然觉得不对劲。 　　一看男人的状态，吓了一跳。 　　“啊，不要。” 　　关煌笑着说，“我要自证清白。” 　　“不行，老公。” 　　其间，自是一番旖旎风光。 　　上山采琼华，穹谷饶芳兰。 　　采采不盈掬，悠悠怀所欢。 　　…… 　　6月25日，P0P租车正式上线，宣布获得500万美元天使投资。 　　据介绍，P0P租车是一家汽车共享和租赁服务平台，提供基于P2P的汽车租赁服务。 　　通过网站和手机客户端，车主可以将闲置车辆租借给亟需用车的租客，并且获得额外收入，租客则可以用比市场低30%的价格租到需要的车型。 　　作为省内第二家出行领域的创业公司，POP租车一经成立，就获得了巨大关注。 　　毕竟，出行领域的霸主就在旁边，很多人都想看看超人有什么反应。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聚焦拼车需求的爱拼车科技公司成立，宣布获得300万美元的天使投资。 　　爱拼车，说白了就是私家车拼车服务。 　　通过定点定位、搜索路线、安全认证、智能匹配等功能满足大家的出行需求。 　　车主经过实名、实车、实人认证，提供空余座位。 　　标准定价、一键联系…… 　　看起来很有前景。 　　也难怪第一轮就获得了近两千万元的风投。 　　久不露面的王志坤作为爱拼车的CEO出现在发布会上，与往日的意气风发相比，显得异常低调。 　　被问道，“如何抵御巨头的竞争时？” 　　很是谦逊地回答，“人们的出行需求多种多样，我们只专注于拼车这一细分市场，竞争什么的，没想太多，做好自己就行。” 　　话虽如此。但是看看出席会议的嘉宾，就知道自有一番雄心在里面。 　　一时间，出行市场，波诡云谲。 　　不少人背地里都说，这是超人太过霸道、吃独食的后果。 　　共享是把双刃剑，闲散的私车资源可以被Uber和超人用来破解出租车困局，也可以实现别人的雄心壮志。 　　这里只有赢者通吃，没有所谓的良性竞争。 　　既然超人不能满足资本的渴望，那资本就要找新的方向。 　　之前超人公司不是深耕现有的服务，坐待意料之中的收获，反而匆忙进入那些前景不明的细分市场。 　　在打车、专车之后，连续推出快车、顺风车等产品，急于打造互联网出行全平台，就是为了抢占潜在风口，抑制资本盲动。 　　这是一种常见的商业策略。 　　整合现有的供应链，不断扩张的产品线，维系订单量的持续增长，保持和提升平台的粘性和稳定性。 　　然而，市场是不可能被一家公司垄断的。 　　创新发展到今天，破坏性和颠覆性愈益明显。 　　看似恢宏的商业帝国很可能瞬间崩塌。 　　共享经济的崛起，令创新的门槛不断降低，或许颠覆就在眼前。 　　P2P租车、拼车市场，都有可能诞生下一个商业神话。 　　毕竟，超人最开始崛起的时候，不也就是一送外卖的吗？ 　　现在估值高达千亿，成为国内风头最劲的独角兽。 　　两年前的今天，谁能想到这一刻？ 　　你不主动拥抱资本，资本就会流向你的敌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关煌的反应。 第537章 片语可安敌 　　“姓关的，你要再不来，我可要给你带绿帽子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关煌一想，对方可是一个拿刀砍人的主，还真不敢去冒险，随即柔声说道， 　　“大姑娘的，天天说的这么难听，这两天就去看你。” 　　张雨欣“哼”了一下，“嫌说话难听，那你别找我，我正好一个人自在。” 　　关煌：“好了好了，这不是最近在忙吗，再说了，找你太频繁了，你又吃不消，最终难受的还是我。” 　　“臭流氓。” 　　那你是喜欢我流氓还是不流氓。 　　…… 　　两人电话里打情骂俏一会。 　　因为女友回国的缘故，相比之前，确实有很多不方便。 　　杨小蜜倒还好说，虽然在外面风风火火，在关煌面前柔顺如同小猫，最多是打个电话，诉诉衷情。 　　张雨欣就不行了，忍了一段时间就要动歪脑筋了。 　　虽然说的是气话，但关煌也怕她一怒之下闹分手。 　　对方那个浪劲，他一直舍不得。 　　挂了电话，关煌揉了揉鬓角，让夏柒昔他们进来。 　　既然P0P租车、爱拼车公司来势汹汹，超人也不得不做出反应。 　　免得让旁以为软弱可欺，从而生出其它心思。 　　再说了，两者的业务形态决定了，他们一旦获得资本支持，就有可能用补贴争夺和瓦解超人的供应链。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夏柒昔先通报了监管机构的要求，“……良性竞争，有序发展，共同推动全省经济发展再上新台阶。” 　　张泰杰很不满，“这明显是针对我们，什么竞争是良性？” 　　关煌倒是不在意，“还好啦，以王家的人脉，搞出一个相对公平的意见就不错了。” 　　夏柒昔：“据说爱拼车那边有国资的成分。” 　　关煌：“这也不奇怪，创业毕竟是个风险活，老王家怎么可能完全拿自己的钱冒险。” 　　张泰杰撇了撇嘴，没说话。 　　作为一个屌丝，他天然反感这些东西。 　　关煌：“咱们先不用考虑监管要求，上面希望大家和和美美，共创辉煌，实情怎么样，每个人心里都有数。也就是提醒一下，不要明面上闹得太难看。人家刚做了P2P租车、拼车，咱们这边马上跟风模仿。” 　　张泰杰立马说道，“他们想的倒是轻松，我们不模仿，难道把市场让给他们？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关煌笑笑，“面子还是要给的，但是，不能影响我们的业务。” 　　张泰杰问：“扶持一个公司与它竞争？” 　　关煌：“两家公司加起来不超过一千万，不值得咱们太重视，保持一定的关注就行，这两块市场，规模都不会太大。” 　　规模？大家虽然不知道关煌是基于什么判断的。 　　但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倒是没有怀疑。 　　关煌：“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能放任不管，回去统计一下，有哪个兄弟想要在这上面创业的，咱们可以扶持一下。” 　　随着公司发展，优秀人才离开创业的现象会越来越多。 　　这时候就需要保持开放的心态。 　　不能把这些人的离开视做背叛，反而要鼓励加支持。 　　张泰杰点头。 　　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是，手下人会怎么想，还真不一定。 　　国人向来讲究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关煌见夏柒昔一脸沉思，开口问道，“柒柒，你对这两家公司怎么看？” 　　夏柒昔回过神，“其实，反过来看，PP租车和爱拼车的出现，不一定是坏事。” 　　张泰杰问，“怎么说？” 　　他对这个女人一直不服气。 　　不就是仗着有点姿色，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不讲究。 　　夏柒昔组织一下语言，“这就涉及到我们超人在省内的生态环境。” 　　“生态环境？” 　　夏柒昔：“我先讲一个故事。当年西班牙人征服美洲的时候，拿阿帕奇族束手无策。因为阿帕奇族群是一个海星型组织，一个去中心化的组织，没有统一的领导人。 　　“各部落在政治上是一个非常松散的联盟，首领没有实权，不直接指挥调动大军，只是作为战斗榜样从精神上去感召别人。这样一来，即便有几个部落被击溃，剩下的族人仍然能继续战斗，根本没法擒贼先擒王，结果阿帕奇族跟白人抗争了几百年。” 　　关煌若有所思。 　　奥瑞·布莱福曼和罗德·贝克斯特朗在2006年出版了一本书《海星模式》。 　　他们认为，传统的组织就像蜘蛛，智力集中在大脑，把蜘蛛的头去掉，蜘蛛就会死亡。 　　而去中心化的组织，就像海星。 　　海星根本没有头，它的智力分散在全身，你切掉它身体的任何部分，切掉的部分甚至能再生为另一个海星。 　　所以，杀死海星比杀死蜘蛛难得多。 　　夏柒昔继续说道：“但他们在十九世纪被美国人征服了。美国人怎么做的呢？美国人直接给这个部落的首领发牲畜。有了牲畜之后，这些部落首领就相当于有了实权。 　　“因为他们有了财产，就会拿财产分配给支持他的人，来巩固他的权力，这样一来，部落就形成了派系，各个领导之间开始互相争斗，最终，一个去中心化的组织变成集权化组织，这样一来就容易对付了，只要擒贼先擒王就行了。” 　　张泰杰：“你的意思……” 　　夏柒昔：“我们超人在省内虽然有很多朋友，但是敌人也很多，这些人有的在明，有的在暗，如果一个个去甄别，即使花费大量的人力，也无法做到，如果把两家公司塑造成反对者集中地，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张泰杰听的大开眼界。 　　没有到女人也有如此眼光的。 　　夏柒昔：“把PP租车和爱拼车塑造成反对派，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控制局势，没有胸怀的公司是不可能成功的。” 　　天天想着怎么干掉对手，通常这样的公司不用对手动手，自己就先死掉了。 　　关煌笑道，“柒柒真是我们的女诸葛，片语可安天下。” 　　夏柒昔眼波流转，横了他一眼，娇媚异常。 　　因为有外人在场，不便耍花枪。 　　张泰杰称赞，“夏总看事情的角度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 第538章 以大欺小 　　夏柒昔：“当然，这样做，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养虎为患。” 　　关煌大笑，“就凭这几个人，还差的远。” 　　夏柒昔：“不要轻敌。” 　　“放心吧”，关煌不在意，“咱们出面，有点以大欺小，上面既然发话了，咱们也给点面子。泰杰，你回去就启动内部创业项目，和王志坤他们打打擂台。” 　　张泰杰点头，笑着说，“大家恐怕会挤破头。” 　　现在年轻人找工作都不会说，我打算多么踏实、认真地上班，而是说，你给我一个机会，我还你一个奇迹。 　　夏柒昔在一旁提醒道，“内部孵化项目，成功率一般都不高，要做的话，必须谨慎，免得到时候丢人。” 　　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让超人的形象更加高大，我还没出手，你就倒下了。 　　失败的话，就有点难堪了。 　　轻敌、自大还是小事，没有扼杀竞争对手才是大患。 　　关煌沉吟一下，开口说道，“扶持内部创业，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这次算是一次实践，咱们要在公司内部形成一种创业创新的氛围。” 　　毕竟，优秀的人，多半是不甘于平淡的。 　　当公司薪酬、期权、文化都失去了吸引力的时候，还有鼓励创业这一杀手锏。 　　把优秀人才变成合作伙伴，能极大降低人员的离职率。 　　张泰杰点头。 　　关煌：“创业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方向，这个要靠员工们自己解决，发现有价值的想法，可以从公司拿到天使投资，咱们要成立自己的风险投资部门，不仅对外，也要对内。” 　　夏柒昔两人点头，“好的。” 　　关煌：“不过这一次呢，因为拼车和租车是公司的关联业务，方向已经确定，主要的困难是筛选出合适的团队。” 　　“是的。” 　　创业想法很重要，但是创业团队才是决定成功失败的标准。 　　关煌：“既然是创业，肯定要最好的人才，怎么才能在申请者选出最好的人才呢？咱们可以参考其它公司的做法，搞一个选拔大赛。” 　　夏柒昔问，“怎么搞？” 　　关煌：“让申请者自己组建创业团队，报名参加，比赛当天，全公司的员工投票选出获胜的团队。” 　　夏柒昔：“这样的话，会不会人缘好的人获胜？” 　　老好人，可不适合创业。 　　关煌笑了下：“可以在选票上下功夫，也不用太复杂，就写两个选项，你支持谁？你愿意在他们身上投资多少钱？为了防止有人乱填，写的这个钱，必须得兑现。” 　　张泰杰闻言，恍然大悟，很是兴奋说道，“关总这个想法好啊，用钱投票能够选出最好的人才。” 　　一旦跟个人利益深度绑定，投票人会更加谨慎地对待自己的选票，最后选出的人一般来说是有能力的。 　　关煌笑道，“如果有人写在选票上的金额不兑现，就罚惩罚他，比如扣奖金、工资什么等，最后，获得最多投资的团队获胜，公司出一部分钱，自己筹一部分钱，启动资金就有了。” 　　夏柒昔蹙眉，“这，倒可以试一下。” 　　张泰杰笑道，“肯定没问题，首先来讲，用钱选出来的人，人品一定很好。” 　　如果某员工在工作中有过污点，这事儿老板不一定知道，但是一定有员工知道。 　　要是该员工参与竞选，知情的员工不但不会选他，还会把他的劣迹告知其他员工。 　　因为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你今天在公司有劣迹，明天就可能在创业公司乱搞。 　　夏柒昔同意：“这倒也是。” 　　张泰杰：“其次，用钱选出来的人，经营能力一定很强，因为投下去的是真金白银，每个投资人都会很慎重，提前做很多调查。 　　“而每个员工的调查结果汇总在一起，肯定能找到最有能力的获选者，最后选出的人，不说德才兼备，起码也是优中选优。 　　“同时，员工的钱不只是资金，而且是员工自我稳定的筹码。员工自愿投资了，就不会总想着跳槽了。” 　　关煌：“分析的不错，咱们就以这次大赛为契机，形成固定的流程，为以后做个参考。” 　　内部创业还能打破一些体质僵化。 　　有的员工很有威望，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升不上去，就可以通过这种机会展露头角。 　　夏柒昔点头，“好的。” 　　关煌：“目前来说，咱们的大敌还是优步，爱拼车他们属于小打小闹，那边有什么动静内？” 　　张泰杰：“还在铺设服务器，其他的没什么变化，对了，快的打车的吕梁要离职了。” 　　关煌有点惊讶，“是吗，” 　　吕梁并非快的打车创始人，但是，其股权比创始人陈星还要高，团队也是他一手搭建的。 　　在投资人看来，吕梁算得上快的打车实际意义上的创始人。 　　张泰杰解释道：“据说老吕在去年就萌生退意，因为当时和我们打的太激烈了，不便明说。” 　　“为什么？” 　　张泰杰：“因为阿狸投资快的后，基本上是遥控状态，他的压力很大。而且吕梁是空降CEO，和之前的创始团队有很多矛盾，干的不顺心。” 　　关煌恍然：“怪不得总感觉快的打车有点反应不灵敏，原来根子在这里。” 　　阿狸和鹅厂的投资风格截然不同。 　　前者是狼性，后者是佛性。 　　鹅厂倾向于保持被投公司得独立性，重视对联营/合营公司的投资，但是很少进行并购。 　　阿狸则倾向于将对方全面纳入自己的体系，以强大的执行力取胜，甚至要将创始人团队全部赶走。 　　因为鹅厂是通过社交平台产生巨额流量，但是社交本身难以变现，有必要将流量导出，对象包括游戏、也包括合作伙伴的应用。 　　阿狸虽然也通过淘宝产生充足的流量，但是电商本身的变现能力更强，所以并没有将流量导出的冲动。 　　想到这里，关煌又想起收购粤科软件的条件。 　　不知道答应对方入股，会不会引狼入室。 　　不过，超人的体量在那里，阿狸即使有什么想法也不好施展。 第539章 关煌的难言之隐 　　张泰杰离开，夏柒昔留下，“共享单车行业的格局已经确定，小黄车差不多占据了95%的市场份额。但是，每个月公司仍然需要投入大量资金进行运营，离盈利遥遥无期。” 　　关煌笑着说，“这点亏损算不了什么，就当是支付利息了。” 　　从单车上线到现在，吸收了几十亿的资金，极大缓解了超人的运营压力。 　　夏柒昔：“但是，吸储太多，一旦发生挤兑，后果不堪设想。” 　　关煌摆摆手，“只要超人继续垄断着出行外卖两大市场，就不可能发生挤兑。” 　　夏柒昔：“好吧。” 　　关煌问：“强制评价系统，大家有什么反馈没？” 　　夏柒昔说，“抱怨比较多，但是增长没有停滞。” 　　关煌：“这么看来，已经成功了。” 　　夏柒昔笑了下，“只能说暂时成功，还没有经过考验。” 　　关煌：“科学研究表明，30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有这一两个月的缓冲，就足以和竞争对手拉开差距了。” 　　夏柒昔会想了下具体数据，好像有这个规律。 　　关煌继续说道：“评价系统尽量设计的有趣一点，加大参与感，比如说引入游戏机制，Uber在这方面就做的很好。” 　　夏柒昔知道对方说的什么。 　　Uber为了让司机学习找到城市周边最佳路线，推出了一款免费移动游戏。 　　在游戏里，玩家先要自己找一个最快的路线，到达目的地之后，游戏就会告诉司机最佳路线是什么，通过对比，给司机发虚拟货币，进行评价，发现金。 　　玩家能用虚拟货币升级自己的汽车，用现金奖励在指定的区域拉客人。 　　Uber用这种游戏化的培训，不仅让司机更自愿地学习，也提高了学习效率。 　　关煌继续说道：“游戏化思维不仅能让员工更积极地参与到工作中来，也能让用户习惯成自然……” 　　夏柒昔听着对方的阐述。 　　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了一阵恍惚。 　　不到三年时间，关煌已经迅速地从一个大学生成长为眼光独到，能纳贤用人，能应对复杂局面的年轻CEO。 　　不但能驱动庞大的团队，还能协调各大股东的关系，把董事团结在周围。 　　这种快速成长的能力，是一个巨头掌舵者应有的素质。 　　巨头！ 　　急速飙涨的数据让超人有了巨头相——估值从年初的150亿美金上涨至250亿美金。 　　员工数量将超过8000人，注册用户3.8亿，高峰时期的日呼叫超过1800万次，服务覆盖360个城市。 　　切走中国出行市场80%的蛋糕，更不要说，它还是外卖市场的霸主。 　　几乎已取代小米，成为中国互联网界最令人期待的拟上市公司之一。 　　在这种情况下，超人的一举一动，都对整个经济产生巨大影响。 　　然而，对关煌本人来说，风云激荡的2015年，既甜蜜又苦涩。 　　打败了“快的联盟”，还没品尝到胜利的甘甜，却又迎来更大的竞争对手。 　　时刻不停歇，一直向前跑。 　　有时候想想，夏柒昔挺心疼他的。 　　除了在女人身上浪费一点时间，可以说，关煌把所有的心血都浇筑在事业上。 　　每周工作一百多个小时，绝对的事业狂。 　　“……听清楚没？” 　　夏柒昔回过神，连忙点头。 　　“说说你的想法？” 　　夏柒昔愣了，她刚才只顾着走神，根本没听清关煌说的什么，只能醒着头皮，“我这两天整理一下，到时候做个专题汇报。” 　　关煌点头，“这样也行，游戏改变世界，无论是商业、政治还是科研领域，很多枯燥与复杂的工作，通过融入游戏的机制，就变得轻松有趣多了。” 　　“嗯。” 　　关煌见对方积极性不高，以为累了，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最近没休息好？” 　　“还行。” 　　关煌帮着按了几下鬓角，“注意劳逸结合。” 　　夏柒昔苦笑：“我有强迫症，事情不做完，心里一直惦记着。” 　　关煌又劝了几句，不知道对方听进去没。 　　等到夏柒昔出门，白小雅很准时地进来。 　　每次都这样。 　　有时候需要打扫战场，不方便假手于人，另一方面也是情绪作祟。 　　“小白，我能不能相信你？” 　　白小雅闻言，瞪大眼睛，“那要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关煌沉吟一下，“我觉得我有病。” 　　白小雅一阵焦虑，连忙问道，“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有病了？ 　　这种事情传出去，甚至会影响到大家对超人的信心。 　　关煌看着她，语气严肃，“你可要为我保密。” 　　白小雅走到他身边，用力点头。 　　“我觉得我有点色情狂，见到漂亮女人就想睡觉，谁要对我笑一下，我就觉得她爱上了我，遇到心动的女人，一定要搞上手……” 　　白小雅脸色微红，“我看你不是有病，你是吃饱撑的。” 　　关煌：“跟你讨论严肃的问题，你当我说着玩？就像现在，我看见你的内衣扣子，就想扣子下面什么样？” 　　白小雅气死了，“既然有病就得治。” 　　“怎么治？” 　　白小雅心想自己不能生气，对于变态的人来说，自己越生气，对方越满足，故作平静地说道，“你这是色病，找几个女人泄泄@火就可以了。” 　　关煌一拍手，“咱俩不谋而合。” 　　白小雅已经认定自己再一次被调戏了。 　　不想再搭理他。 　　关煌继续说道，“我是这么想的，找女人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能不能省去这个环节，简单直接一点。” 　　白小雅鄙视：“你说招@妓？” 　　关煌：“说的这么难听，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卖充气娃娃的，买一个放在卧室，什么时候有冲动了，什么时候解决，还不影响工作，简单了事。” 　　白小雅不知道说什么了。 　　毁三观。 　　关煌看着她，“你觉得怎么样？” 　　白小雅：“不怎样，丢不丢人？” 　　关煌没有反驳，摸了一下下巴，“也是，以我的身份做这个，有点low了，这样吧，你把充气娃娃换成真人，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只交易不谈其它的。” 　　白小雅“呸”了一下。 　　这个大变态，越想越过分了。 第540章 孵化项目 　　关煌很严肃地说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在给你开玩笑？” 　　白小雅大脑一片混乱，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关煌走到她身后，顶了一下她。 　　白小雅仿佛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你……” 　　关煌没动，看着她说道，“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 　　白小雅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急忙收敛一下思绪，“你可以找夏小姐解决。” 　　关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以前还可以，现在柒柒管的事越来越多，连睡觉时间都被挤占了，再找她解决这个，于心不忍。” 　　白小雅看了关煌一下，半天没有变化，也有点相信了，“不如找个医院看看？” 　　关煌：“看过了，没用，说是身体很健康。” 　　白小雅忍着羞涩问道，“这个病发作的很频繁吗？” 　　“每时每刻。” 　　白小雅有点心疼对方了。 　　既尴尬又好笑。 　　怪不得有时候表现的色色的，原来根源在这里， 　　“那个，每次“吃药”能管多长时间？” 　　“半天吧，时间一长，即使不主动想，也会受刺激。” 　　白小雅没经过人事，也不知道这是长还是短，一时间愁眉苦脸。 　　关煌看着她，“这个任务你能完成吗？” 　　白小雅赶紧摇头。 　　关煌叹息一声，“那算了，我自己解决。” 　　白小雅惊讶，“怎么解决？” 　　“你要看吗？” 　　白小雅：“哦哦，不看了不看了。” 　　说完感觉屁股有点发热，逃也似地出门去了。 　　“以后再也不管这种烂事了，说不定会引火烧身。” 　　———— 　　超人公司第一届内部孵化比赛，吸引了超过14支队伍参加。 　　比赛的场面就跟喷了血一样，无比火爆。 　　前杭州站经理黄峰拿下超千万的内部支持，一举夺得冠军。 　　北京站经理万泽拿下第二名，获得五百万的员工资金。 　　黄峰和万泽商量后，前者选择了拼车业务，后者选择了P2P租车。 　　据说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插曲。 　　黄峰去年结婚的时候被派往杭州开拓市场，临走之前，张泰杰告诉他“拿不下杭州，不要回北京见我。” 　　结果，黄峰在杭州整整呆了六个月，和“快的打车”激烈厮杀，一直到最后一战。 　　好不容易有了结果，回到北京，还没和娇妻过两天团圆日子呢。 　　张泰杰就鼓动他参与这次内部孵化项目竞赛。 　　黄峰很犹豫，亏欠妻子太多，加上父母想抱孙子。一旦创业又是一条不归路。 　　张泰杰生拉硬拽推他上去，“你刚有多少身家，就想过小日子了？” 　　骨子里，黄峰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但是面对陌生领域时常没有安全感。 　　和他聊天，会觉得心理年龄远超实际年龄。 　　当然，黄峰也有性情的一面，和团队一起喝酒，释放压力、嬉笑怒骂。 　　在他看来，喝酒就是一种享受。 　　因为职业的缘故，非常信奉酒品即人品。 　　当年关煌就被他逼着喝酒，从而和蒋瑶嘉有了一段露水情缘。 　　“坐”，关煌招呼两人。 　　创业之前，肯定要做一番交心。 　　“关总。” 　　“哈哈，以后不要再叫我关总了，你们自己做老板了，叫我大卫就可以”，关煌笑着说。 　　黄峰胆子比较大，“关总，我们一日是您的兵，就终身是你的兵。” 　　关煌扭头对着张泰杰说，“这小子，我记得以前可没这么会说话。” 　　张泰杰笑，“是的，以前傻小子一个。” 　　几人大笑。 　　关煌进入正题，“业务怎么开展，你们都是专家，我就不再多费口舌，只记住一点，超人永远是你们的家。” 　　“关总，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泰杰：“现在创业圈超过一半都是BAT的人，希望以后能出现超人部队，你们就是我们的第一枪。” 　　黄峰、万泽用力点头，“嗯。” 　　关煌：“既然创业了，就要有创业的心态，要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公司可以在技术、资金上给与你们最大支持，但能不能成，还要看你们自己。” 　　黄峰两人心中一禀。 　　张泰杰附和道，“如果创业失败，公司可以接纳你们，但那个时候，你们恐怕也不好意思回来了，曾经的小弟成了同事，同事成了上司。” 　　关煌拿起茶壶给两人倒了一杯茶，“可以说，创业能否成功，心态占了一半作用，几千万的启动资金，公司可以全部拿出来，为什么要让你们自己出一部分呢，就是要克服依赖心理，这是我的事业，不是公司的事业。” 　　每人启动资金2000万，员工投资、个人出资加上公司支持。 　　黄峰两人点头，“是的。” 　　他俩作为职场精英，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权力和责任是对等的。 　　创业者如果自己不拿出真金白银，遇到挫折很容易放弃。 　　张泰杰接过话，“你俩可要好好干，我可是在你们上面压了重注，要是失败了，下半辈子得喝西北风。” 　　黄峰嘿嘿笑。 　　张泰杰在两人身上投了二百万加一百万，确实很有压力。 　　超人作为创业公司，薪水在互联网圈算不上诱人，基层员工期权不高，高管工资只能说还可以。 　　两三百万的存款，基本上算是张泰杰所有积累。 　　当然，喝西北风就是开玩笑了。 　　以超人公司的估值，一旦上市，张泰杰轻松晋升亿万富豪。 　　关煌：“租车和拼车业务，只是一个大致方向，具体做什么，你们可以在实践中慢慢调整，我对此不做任何要求。” 　　虽说要和王志坤他们打擂台，但是，并不意味着要做意气之争。 　　明知不可行，也偏要行，非智者所为。 　　黄峰两人心里一松，“好的。” 　　毕竟负重而行，还是很有压力的。 　　四人说起了过往的风花雪月，关煌有点动情，“……希望在超人的经历能给你们留下难忘的回忆。” 　　回忆，肯定是难忘的。 　　关键在于是好的回忆，还是不好的回忆。 　　超人这里，几乎是没有周末的。 　　周总结、月总结、部门总结就占满整个月，到了下个月再重复。 　　在折磨人的压力和恐惧下，所有人都比职业生涯中任何时候更玩命工作。 第541章 大领导要来 　　看到新闻中播出的超人内部孵化项目，王志昆气的把遥控器砸了。 　　方盛在一旁劝道，“为这个生气不值得。” 　　王志昆喘着粗气，“踏马的，他就这么糊弄政府呢？自己不出面，找人和我们打擂台，当我们是什么？” 　　方盛看的很开，“关煌现在翅膀硬了，一般人说话不好使，能有这个结果算是不错了。” 　　史龙也说道，“阿坤，咱们不要斗气，好好把这个东西搞好。” 　　王志昆收敛一下脾气，经过这么多事后，总算有了改变，“这倒不是置气，关煌搞这么一出，明显是针对我们，什么踏马的AA租车、AA拼车，草！” 　　方盛：“起码超人自己没做，不幸中的万幸。” 　　自从上次创业失败，几个人兜兜转转又搞到了一起。 　　被方盛强逼着把“超级购”卖给关煌时，王志昆发誓，再也不和方盛合作了。 　　然而，重整旗鼓，准备再次出发的他，拔剑四顾心茫然，身边没有一个靠谱的人。 　　最后听从史龙建议，再次和方盛又到了一起，只能说造化弄人。 　　史龙皱着眉头，“咱们这次也算是孤注一掷了，再不行……” 　　他的话没说完，不过剩下的意思大家都懂。 　　再失败，恐怕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方盛问：“吴家那边怎么说？愿不愿意合作？” 　　史龙：“吴小山拒绝了，不过，吴小峰同意了。” 　　方盛撇撇嘴。 　　王志昆冷笑，“姓关的虽然讨厌，又不是个傻子，这种墙头草行为，能瞒的过去？” 　　明面上怕得罪人，不和爱拼车搅合在一起。 　　私下里又害怕错失机会，派吴小峰出马。 　　两头都想讨好。 　　方盛：“你可别忘了，吴小山可不是省油的灯，真到了那一步，一个弟弟算得了什么？” 　　王志昆听得心烦气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煌如同一团乌云压在头顶。 　　无论做什么事，都躲不过他。 　　最终他选择不再逃避，直面压力。 　　史龙岔开话题，“那个，吴小峰推荐了他同学作为业务一部的经理。” 　　“谁？” 　　“李政，据说和关煌一个宿舍的。” 　　方盛好奇，“一个宿舍？那怎么和吴小峰混到一块了？” 　　显然是眼瞎啊，吴小峰和关煌？ 　　还用的着选吗？ 　　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史龙：“据说关系不太好，你懂的。” 　　王志昆插嘴，“不太好？那他应该有关煌的一些黑材料。” 　　方盛撇撇嘴，“你还没死心啊，对于现在的关煌来说，只要不杀人放火，一点黑材料算什么，你之前用“大苹果”账号在网上骂他乱搞人妻，一点卵用没有。” 　　史龙也说道，“对啊，阿坤，不要想他了，我爸给我说，上面已经接到通知，大领导近期要对超人进行一次实地调研，不允许有任何小动作。” 　　王志昆脸色垮了下来，“真的？” 　　史龙点头，“八九不离十，你懂的，大领导要来，提前对全市通信进行监测，不要说网上，手机通信都不行，最近不要在网上乱说话。” 　　王志昆仿佛死了爹一样，整个人都有点焉了。 　　这还怎么搞？ 　　被大领导接见。 　　之前还能看见背影，现在拍马都追不上了。 　　怎么，不知不觉间差距就变这么大？ 　　方盛就看不起王志昆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嘴上说道，“别想关煌了，他和咱们已经不在一个水平线了。” 　　不能因为关煌曾经是土鳖，就一直接受不了他比自己强的现实。 　　论身家，他们三家资产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对方一个。 　　论能力，关煌可以打他们十个。 　　论成就，人家是白手起家，这边是屡战屡败。 　　…… 　　不管从哪方面讲，都是完爆。 　　还有什么理由看不上对方？不知道有什么好纠结的。 　　要说私仇，大家都有。 　　王志昆最多不过是被抢走了女神，又能造成多大伤害？ 　　大丈夫何患无妻。 　　再说了，人家夏柒昔又不喜欢他。 　　整天自怨自艾，搞得好像世界都在针对他。 　　如果不是王家还有点资源，方盛是真不想再和他合作。 　　逼事太多了。 　　王志昆闻言，勃然变色，想要说什么，却无从开口。 　　不是一个水平线？ 　　这话不应该是自己说的吗？ 　　方盛不理他，问史龙，“这个李政，你之前有没有了解？” 　　史龙点头：“知道一点，大学期间帮着吴小峰做校园贷，挣了不少钱，后来校园贷出事，国家大力打击。他出面把事顶了，吴家在背后活动了下，现在刚刚从监狱出来。” 　　方盛赞道，“倒是个忠心耿耿的人。” 　　史龙撇嘴，“什么忠心耿耿，我看是胳膊扭不过大腿，他敢反咬一口吗？” 　　方盛：“不管怎么说，吴小峰愿意提携他，说明这个人还不错，你给他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见见面，聊一聊。” 　　史龙点头“好的。” 　　爱拼车的CEO虽然是王志昆，但方盛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三人之间没有明确的分工，但长期以来的接触，彼此间自有相处的方式。 　　王志昆见两人三言两语谈妥了一个高管人选，暗暗警惕。 　　可不能让方盛给架空了。 　　方盛：“阿昆，你和“POP租车”的钱总联系过没？” 　　王志昆一脸阴翳，“他好像对我们不大看的上眼。” 　　史龙一听就恼了，“呸，他算什么玩意，土豹子一个，还看不上我们，搞笑。” 　　方盛摆摆手，“消消气，看不上也正常，钱胜利，人家纵横商海的时候，咱们还在玩泥巴呢。” 　　史龙骂了一声“老家伙。” 　　吃喝玩乐的时候，感觉到处是朋友，全省都是自己的后花园，到哪个地方都是躺着走。 　　真要做一点事业，到处都是坑，连一个临时工都敢为难你。 　　平时和颜悦色的叔叔伯伯，个个老奸巨猾。 　　太不容易了。 　　方盛沉吟：“既然这样，咱们就抛弃幻想，做好自己，不用提什么响亮的口号，一年称霸市场，三年打倒超人，这些都太遥远，先保证活下来再说。” 　　史龙一听，有点扫兴。 　　不过，方盛的眼光他还是信得过的。 　　他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王志坤阴着脸没说话。 第542章 三姨太 　　张雨欣骑在关煌腰上，盯着男人问，“你喜欢我哪一点？” 　　关煌看着两个大灯在眼前晃，有点耀眼，“喜欢你浪。” 　　张雨欣气的伸手要掐。 　　关煌连忙说道，“哎，看你这没文化的，浪可不是贬义词，最早形容女人有风韵，做事大气。” 　　张雨欣有点疑惑，“是吗？” 　　关煌点头。 　　他自然是随口一说，欺负的就是对方没文化。 　　张雨欣一转眼珠，开口问道，“那你喜欢杨小蜜什么？” 　　关煌否认，“没影的事，别瞎说，迄今为止，没有别的女人。” 　　张雨欣冷笑，压根不信，“你俩要没一腿，我张字倒过来写。” 　　“何以见得？” 　　张雨欣“哼”了一下，“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老娘不过失身一次，就被你霸占到现在。 　　凭那狐狸精的骚样，你能忍得住？ 　　关煌一听松了口气，原来是瞎猜啊。 　　嘴里说道，“咱俩这里你随便说说可以，到外面要谨慎，怎么说，人家也是有老公的人，传出去影响不好。” 　　张雨欣被男人摸的浑身发软，却强忍着不认输，“有老公？你喜欢的不就是人家有老公吗？当初搞我的时候，我没老公吗？” 　　关煌故作严肃：“那都是巧合，再说了，第一次是你搞我，不是我搞你。” 　　张雨欣气急，张嘴要咬，“臭流氓，得了便宜还卖乖，到底谁搞谁？” 　　“我搞你，我搞你。” 　　男女在一起，搞着搞着就搞出火气来。 　　要么说关煌最喜欢她呢， 　　还专门起了一个外号叫三姨太。 　　有浪劲。 　　…… 　　“你真是个牲口。” 　　张雨欣依偎在男人怀里，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天旋地转，神魂颠倒。 　　关煌倒是神清气爽，这点强度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 　　“不喜欢？” 　　“喜欢。” 　　…… 　　关煌呵呵一笑。 　　古龙说过，男人要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玩最野的女人。 　　张雨欣就有这个野味。 　　平时做事大刀阔斧，爱憎分明。 　　喜欢就是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就是床笫之间也没有矫揉造作。 　　需要什么，直接开口。 　　让见惯了小鸟依人的关煌很是欲罢不能。 　　“咱俩虽然一开始有点误会，但是，我越来越发现，这个误会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张雨欣眨着眼，仿佛在发光，“真的吗？” 　　关煌笑：“肯定是真的，你说我，长得不丑，钱吧，多少也有点，按理说，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为什么就偏偏喜欢你呢？” 　　张雨欣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男人的话说到她心底去了。 　　关煌：“再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好，人又浪……别掐，别掐，不浪，不浪……只对我一个人浪。” 　　张雨欣“哼”了一下，这才罢休。 　　关煌继续说道：“追你的男人，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为什么就非我不可呢，这就是爱情。” 　　一番话说的张雨欣心花怒放。 　　她本来就不是心思复杂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轻易被关煌得手。 　　“那我这三姨太要当到什么时候？” 　　关煌心想女人果然靠不住，当初说的好好的，这才多久就想得陇望蜀，嘴里说道，“三姨太，不是挺好的吗？不喜欢？” 　　张雨欣嘟着嘴，“好是好，可是人家也想光明正大站在聚光灯下嘛。” 　　关煌眼珠一转，“这好办，既然是愿赌服输，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打得过再说。” 　　张雨欣暗啐了一口“臭男人”。 　　可惜技不如人，她也没办法。 　　只能自我安慰“这样挺好的”，并在心里不断催眠自己。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很自信，但是，对于能不能配得上关煌，实在没底。 　　不但年纪比男人大，还结过婚。 　　从传统道德来看，确实有点…… 　　而且，以对方的大男子主义，真结了婚，还不一定有现在自由自在。 　　现在，因为男人给不了名分，一直宠着她，几乎有求必应。 　　真要是结了婚，那心虚的一方可能就是她了，说不定要形势颠倒，整天小心翼翼想着有没有惹男人生气？男人有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 　　想想都觉得可怕。 　　关煌捏了一下女人紧实有致的大腿，“条件就在这摆着，什么时候完成，条件随便你提。” 　　张雨欣哼哼两下，没说话。 　　说着简单，这辈子估计没什么希望了。 　　…… 　　两人温存一会，张雨欣抓着男人的手，“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你还懂这个？” 　　张雨欣摇头，“不懂，最近看一个新闻，上面说，睾酮水平相对雌激素的水平越高，人的无名指相对于食指就越长。” 　　关煌笑，“是吗？” 　　伸出手让她仔细看。 　　张雨欣很是惊奇，“真的耶，你看，无名指比食指长这么多，怪不得你精力这么旺盛呢。” 　　关煌看了一眼，果真如此，“从哪看的新闻？” 　　张雨欣歪着头，“忘了，大概就是说，一个人基础睾酮水平，可以反映在他的无名指和食指的长度比上。无名指比食指长得越多，他的基础睾酮水平就越高。” 　　“可能是巧合。” 　　张雨欣：“有经济学家专门做了研究。” 　　“研究这个？” 　　“对，采访了2000多个成功的企业家，统计这些人的长度对比，结果发现，越是成功的企业家，其无名指相对食指就越长，那些最成功企业家的无名指，要比食指长10%到20%。” 　　关煌抓起对方的手看了下，“你的正好相反。” 　　张雨欣：“女人天生睾酮水平，只有男性的七分之一，食指自然比无名指长一些。” 　　关煌倒是知道，睾酮素更高的人，偏爱竞争和冒险，更容易兴奋，能在比赛中发挥出更好的水平。 　　没想到还能反应到手指上。 　　张雨欣偷笑，“你这么变态，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影响？” 　　关煌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气道，“变态，变态，早晚有一天变给你看。” 　　张雨欣吃吃笑，一点也不害怕。 　　关煌拿她没辙。 　　打的再痛，也不求饶。 　　说好听点，叫永不言败。 　　说不好听，叫死鸭子嘴硬。 第543章 贵妇 　　“小岚姐，你最近气色这么好，有男朋友了？” 　　“没有。” 　　秦小岚正和几个闺蜜闲逛，晓晓很好奇她的变化。 　　“那你怎么保养的？” 　　秦小岚脸色微红，“没怎么保养，和往常一样。” 　　晓晓怀疑：“我不信，你这都有点吹弹可破了。” 　　另一个闺蜜在一旁接过话，“保养什么，这明显是有男人滋润了。” 　　晓晓震惊了，随即高兴道，“小岚姐，真的吗，也没听你提起过，什么时候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秦小岚一脸羞涩，“别听木木瞎说，没有。” 　　木木哼哼两下，“没有？不可能，这满脸的胶原蛋白像是三十岁的女人吗？没有男人滋润，我名字倒过来念。” 　　秦小岚自己也有察觉。 　　感觉整个人都回到了年轻时的状态。 　　不是心里错觉，而是身体上的。 　　皮肤更加紧致水嫩。 　　以前还需要用化妆品遮掩一下的淡斑，现在已经全部消失。 　　整个人仿佛进入了逆生长。 　　她为此还问男人“自己有没有变化？” 　　可惜关煌一顿瞎扯，把她气的够呛。 　　什么“颜＊能让人美容养颜。” 　　“啪啪啪能让人充满活力。” 　　…… 　　面上故作正经说道：“可能是因为我最近加大运动，饮食比较规律吧。” 　　木木压根不信，“运动？饮食？你有我规律吗？你看我的眼角，都有皱纹了。” 　　晓晓很惊讶，又有点不好意思，“木木，那个有这么大作用吗？” 　　木木意味深长笑了下，“当然有了，你看小岚，说出去是二十岁都有人相信，你没听过孤阴不长吗？” 　　秦小岚拧了她一下，“别胡说八道。” 　　木木反驳：“怎么是胡说八道，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晓晓连忙问：“有什么科学依据？” 　　木木：“啪啪啪，不仅能让人深度放松，还能让人感觉到他人的关心和帮助。这两点对于一个人至关重要。” 　　晓晓问，“是吗？” 　　木木：“科学研究表明，深度的放松可以刺激免疫系统，让人体内的白细胞增加，抵抗力更强，同时，亲人、朋友给你的关心越多，你的免疫力就越高。” 　　晓晓听得两眼放光。 　　秦小岚简直要捂着眼了。 　　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个。 　　如果让人听到，没脸见人了。 　　“你小点声。” 　　木木：“怕什么，男欢女爱很正常。” 　　话虽如此，终究还是不能无视他人的眼光，低声细语起来。 　　晓晓听完，有点蠢蠢欲动。 　　木木似笑非笑看着她，“当然，我说的是理想状态，很多人是达不到要求的。” 　　晓晓问：“什么要求？” 　　“对于技巧和体力的要求是很高的……” 　　秦小岚打断，“别戏弄晓晓了。” 　　晓晓正要说话，看到服务人员走过来，只能闭上嘴。 　　晓晓看了下四周，“小岚姐，你要买表吗？” 　　三人只顾着说话，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帕玛强尼的专柜。 　　秦小岚：“随便看看。” 　　“哦”，晓晓应了下，往四周看了看，“PARMIGIANI，木木姐，你对这个品牌了解吗？” 　　木木很是大气坐下来，“一家瑞士独立制表品牌，算是高奢小众腕表里的精品，女表很受欢迎惊喜。” 　　“哦哦。” 　　秦小岚轻车熟路地告诉服务人员要看哪一款，让人知道她并不是随便看看。 　　美女服务员带着黑色手套取出一款腕表，放在玻璃上，介绍道， 　　“Tonda 1950飞行陀飞轮双彩虹腕表，配备18K玫瑰金表壳，表圈镶嵌40颗方形切割彩色宝石，表盘铺镶572颗白色钻石，独特的砂金石缺月，外缘是一圈七彩宝石……” 　　晓晓看到第一眼，就被吸引了。 　　简直太漂亮了，让人挪不开眼。 　　木木随口问道，“多少钱？” 　　美女服务员笑着说，“93万。” 　　木木两人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她俩不算穷，但是花一百万买一款表，还是太奢侈了。 　　秦小岚抬起雪白的手腕，开口问，“漂亮吗？” 　　美女服务员马上回答：“这款表上手特别温婉，很配您的气质，柔美优雅，低调又有品味。” 　　秦小岚看起来很满意，左看右看。 　　木木插话，“除了有点贵，其它的都不错。” 　　美女服务员接过话：“咱们这个红色鳄鱼皮表，是爱马仕的，珍珠贝母和玫瑰金、白金材质相互融合，花瓣上镶嵌有117颗钻石，表圈和表链也镶满钻石……” 　　秦小岚解下表，让两个闺蜜仔细看下。 　　缤纷的色彩上手非常吸睛别致，盘面绽放着形态各异的五月花。 　　纷繁复杂的镶饰工艺，碰撞出细腻精巧的效果。 　　砂金石表盘和深蓝鳄鱼皮表带呼应，刚柔并济。 　　甚至背透也能看到花朵，带来极致的浪漫元素。 　　即使以木木挑剔的眼光，也不能说出贬低的话。 　　完美。 　　秦小岚把玩了一下，开口说道，“包起来吧。” 　　木木惊讶了，她还以为对方只是看看，没想到真的会买下来。 　　趁着美女服务员喜笑颜开地去拿包装，低声问道，“最近中奖了？中看不中用，买这个还不如买百达翡丽，起码保值。” 　　秦小岚虽然有点名气，但是一年的收入并不是太多。 　　上百万的表虽然也能买的起，却已经超出其承受的范围。 　　秦小岚淡淡说道，“喜欢嘛，我又不用买房买车，存那么多钱干嘛。” 　　木木心下一动。 　　结合对方最近的表现，应该是有男人了。 　　也就不再劝解。 　　准备一会吃饭，好好拷问一下。 　　没男人？还给我装的挺像。 　　晓晓完全不知道明星的真实生活，一脸羡慕道，“哇，小岚姐，太让人嫉妒了，早知道当年我也选择艺术专业了。” 　　“现在也不晚。” 　　晓晓：“怎么不晚，都已经是00的天下了，老了。” 　　三人嬉嬉闹闹间，美女服务员把所有手续办好。 　　秦小岚面不改色刷卡结账，拒绝了送货上门的服务，直接把表戴在了手上。 　　壕气冲天。 　　然而，直到此刻才有人认出她是谁。 　　可见人气之低。 　　“秦小姐，不知道能不能合张影？” 　　秦小岚想了想，拒绝了，“不好意思。” 　　美女服务员闻言，有点失落。 第544章 沙龙 　　从店里出来，木木问，“接下来去哪？” 　　晓晓马上接过话，“吃好吃的，西街那边开了一家茶餐厅，我们去尝尝。” 　　木木点头：“好的，叫什么名字？” 　　“绿茶。” 　　秦小岚自无不可。 　　三人朝着绿茶的方向走去。 　　晓晓问：“小岚姐，刚才你怎么不和粉丝合影呢？” 　　木木嗤笑，“什么粉丝，认都不认得，假的。” 　　秦小岚：“真假无所谓，人家愿意合影是看得起我，不过这次买表，让媒体知道了，容易炒作。” 　　当然，这都是表面原因。 　　深层次的是害怕被媒体挖掘出真相。 　　木木笑，“当明星的，不就害怕没有曝光度吗？曝光就是流量。” 　　秦小岚正要说话。 　　电话响起来。 　　木木瞟了一眼，“关”，搜索一下记忆，没印象。 　　秦小岚接通电话， 　　“喂。” 　　“干嘛呢？” 　　“在逛街。” 　　“有空没有？过来一下。” 　　“呃，好的”，秦小岚迟疑了下，答应下来。 　　“你把地址发过来，我让司机去接你。” 　　“哦……好的。” 　　挂了电话，秦小岚还没想好怎么说。 　　两个闺蜜目光炯炯看着她。 　　“呃，那个，公司有点事……” 　　晓晓不高兴，“每次都这样。” 　　秦小岚只好道歉，“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有些事身不由己嘛。” 　　木木开口劝道，“好了好了，你去忙吧，我俩一起就可以了。” 　　秦小岚再次道歉，保证下次一定补偿。 　　许诺各种条件，总算化解了闺蜜的怨意。 　　———— 　　从张雨欣那里出来，关煌接到高永胜的电话。 　　约他出来聚聚。 　　想了想，关煌没有拒绝。 　　对方是他在京城的重要窗口。 　　融资、人脉、关系…… 　　重要性不言而喻。 　　再加上性情相投，多坐坐没坏处。 　　驱车来到名仕会所。 　　“大卫，这里”，高永胜早早在门口等着。 　　关煌走了过去，笑着说道，“你这消息够灵通啊。” 　　才来北京几天，就知道和他联系了。 　　高永胜“哈哈”一笑，“我是干什么的？为你服务的，消息必须得灵通。” 　　关煌笑笑。不管怎么说，对方这态度不令人反感。 　　两人向里面走，高永胜解释道，“昨天见了张总（张泰杰），听他说你来北京了。” 　　把缘由说清，免得以为有监测跟踪。 　　关煌“嗯”了一下，“今晚有什么安排？” 　　高永胜笑：“一个学术沙龙，等结束了，带你去*****见见世面。” 　　关煌无奈，“别瞎搞。” 　　高永胜不在意，“这有什么，玩嘛，年轻人不玩，老了想玩都没机会了，再说了，挣钱不挥霍，对不起这份辛苦。” 　　关煌想了想，最近大领导要来访，自己可得收敛一下。 　　但是，太过直接拒绝，显得格格不入， 　　“你呀，算了，我喊一个女伴过来吧。” 　　高永胜笑，“谁啊，我认识吗？” 　　不会是张雨欣吧？ 　　有时候想想，关煌搞女人还真的有一手。 　　说起来，张雨欣还是自己介绍认识的，谁知道两人竟然搞在一起。 　　要不是中间帮过张雨欣一次小忙，还真没发现这个秘密。 　　关煌：“秦小岚，你认识。” 　　这种场合，女人就是男人的脸面。 　　漂亮的，年轻的，有气质，有名气…… 　　为什么有的老头，七八十岁，连能力都失去了，还要包养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都是虚荣心作祟。 　　可心，热依，美则美矣，这种场合拿不出手，就是一花瓶。 　　说起来，杨小蜜最适合，条子顺又有名气，给男人涨脸。 　　可惜对方有家室。 　　放在其它时候无所谓。 　　对于大佬来说，玩就玩了，有什么大不了。 　　在这个节骨眼，还是谨慎。 　　至于要不要伪装一下，绝情禁欲，谦谦君子？ 　　那还不至于。 　　年轻轻轻，连这点缺陷都没有。 　　整天努力工作，立志改变社会。 　　你想干嘛？ 　　当圣人？ 　　高永胜瞪大眼睛，“你……” 　　秦小岚虽然算不上顶流，却也是多少男人心中的白玫瑰。 　　竟然不知不觉间和关煌勾搭上，还真是艳福不浅。 　　关煌笑，“平时我在这边时间短，还得你多照顾一下。” 　　高永胜马上拍胸口，“这点你放心，我马上放出话去，弟妹，以后就是我亲姐。” 　　虽然称呼的不伦不类。 　　但热情关煌感觉到了，拿出手机给拨了出去。 　　依托超人的飞速发展，高永胜在京城这边风生水起。 　　本来就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这下有了超人的势能加特，更是如虎添翼。 　　以前触碰不到的关系，接触不到的人员，徘徊在边缘的圈子……纷纷敞开了怀抱。 　　高永胜逐渐成为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有他出面罩着，秦小岚基本上不用再操心杂七杂八的烂事。 　　“在干嘛……” 　　看着关煌打电话，高永胜突然想到对方和杨小蜜的传闻，脑海中又掠过泰迪姐妹团的名字。 　　顿时有了不好的联想。 　　不会全都沦陷了吧？ 　　随即摇摇脑袋，暗笑自己胡思乱想。 　　姐妹团里不少人都有男友、老公，关煌口味再重，也不可能逮着一只羊薅。 　　不过，高永胜心里对关煌佩服至极。 　　这种魅力，虽然有金钱的加成，但是，没有一定的内涵修养，怎么可能接连拿下几个绝色。 　　等关煌挂了电话，高永胜笑着说，“大卫，看样子，你准备当大陆版的女星收割机呢？” 　　关煌摆摆手不愿多说，“都是朋友”，随即问道，“今晚沙龙什么主题？” 　　虽然话题转的生硬无比，但高永胜没有任何意见，开口说道，“主题就是现在最火的共享经济，有企业界和投资界的朋友，还有炎黄智库的专家学者。” 　　关煌明白了。 　　高永胜继续说道，“现在共享经济爆炸，单车、充电宝都已经过时，租车、拼车崭露头角，共享衣服、住宿、车位、香水什么的，都出现了，称得上群魔乱舞。” 　　关煌笑了下，“这里面可是有不少风口呢。” 　　一个新的商业模式产生，不光是巨头们能挣到钱。 　　只要敢想敢干，说不定机会就蕴藏其中。 　　高永胜叹道，“你都不知道创业者会有多奇葩，仿佛找一个东西都能共享一下，还有人搞共享女友，卧槽……” 第545章 最伟大的企业 　　秦小岚来的时候，关煌正在和其他人聊天。 　　虽然不少人看到她，都露出惊讶之色。 　　作为一个影视明星，还是有不大不小的知名度。 　　更不要说，她还特意打扮过，娴静温婉，气质佳人。 　　但是，彼此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 　　关煌招呼着秦小岚坐下，介绍给高永胜几人。 　　“聊什么呢？” 　　秦小岚捋了一下头发，侧颜无敌。 　　高永胜笑，“大卫在给我们分享创业经验呢。” 　　“哦？” 　　“成功的初创企业一般都要经历三个阶段，不同阶段，CEO的工作重心也有所不同。” 　　秦小岚好奇，“哪三个阶段？” 　　高永胜复述道：“第一个阶段，CEO的工作是开发出伟大的产品，然后找到一小群热爱它并狂热使用它的人。在这一阶段，初创企业的CEO是首席执行者（Doer-in-Chief）……” 　　秦小岚眨眨眼，她对这个兴趣不大。 　　但是很享受被人吹捧的感觉。 　　能看的出来，关煌是这群人的核心。 　　大家有意无意地在奉承他。 　　作为王的女人，她天然分享到权力的盛宴。 　　这是她之前很少体验到的。 　　几人正闲聊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走了过来。 　　高永胜见状，起身招呼，“张教授。” 　　张教授顿了一下，“小高啊，你也在？” 　　高永胜陪笑，“陪朋友一起，你这是……” 　　张教授随意扫了一眼，看到秦小岚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没事，随便逛逛，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高永胜愣了下，马上说道，“说哪去了，张教授，快请坐。” 　　张教授大马金刀坐在秦小岚旁边，正准备说话，突然看到美人大腿上有一只男人的手，循着方向看去，一个男人映入眼中。 　　高永胜介绍，“张教授，这是超人的关总，大卫，这是炎黄智库的张兰陵教授。” 　　关煌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心下疑惑，一个教授，值得高永胜这么郑重其事？ 　　还是有来头？ 　　这个名字，也没听过。 　　张兰陵笑着说道，“关先生大名早已闻之，今晚的沙龙算是来对了，百闻不如一见啊。” 　　关煌：“张教授客气，叫我大卫就好。” 　　张兰陵显然是当惯了中心人物，简单寒暄几句话后，就开始掌握话题主动权。 　　不问大家之前聊什么，重新开始话题： 　　“关先生，现在大家普遍有一种看法就是，美国的科技公司如谷歌、特斯拉都在想着如何改变世界，而中国的科技公司都在送盒饭，超人企业作为始作俑者，有没有考虑过这种局面。” 　　关煌张嘴要说话。 　　张教授继续说道，“当然，我们都知道，送外卖也是需要算法和大数据的，但是，总的来说，不同于在硅谷的同行，如果称自己是科技公司时，总会显得底气不足。” 　　大家面面相觑。 　　张教授虽然言辞犀利，说的也是实话。 　　如果抛开民族情绪，相比硅谷巨头，国内同行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谷歌像一个玩具商人一样不断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各种新奇的科技产品，贩卖给全世界对科技充满幻想的人，从谷歌眼镜、热气球到无人驾驶。 　　Facebook热衷于谈论自己的无人机和虚拟现实公司Oculus； 　　亚马逊有AWS、Echo以及Echo的语音大脑Alexa。 　　国内互联网公司一直以来展示出的形象，都是在卖出更多的广告、销售更多的商品、鼓励人去玩更多的电子游戏，并且拿钱支持创业的O2O公司烧钱补贴用户。 　　虽然，硅谷的巨头们也这么做。 　　但是，人家还干了点别的。 　　张教授环视四周，有点得意，“当然，关先生，我不是针对你，这不是超人一家的问题，BAT都一样。” 　　即使是再笨的人，也能听出对方话里隐含的嘲讽。 　　既然是经济沙龙，免不了会有口头之争。 　　只不过，这么不给面子，还是很少见。 　　旁边不少人见状，纷纷凑了过来。 　　有认识关煌和张兰陵的，也有不认识的。 　　不过，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谁也阻止不了。 　　秦小岚心下一紧，忍不住抓住男人的手。 　　虽然关煌不一定明白张兰陵为什么会朝他发难。 　　但是，秦小岚知道。 　　女人特有的敏感性，让她第一时间察觉到张兰陵的不怀好意。 　　这种目光，她之前见得多了。 　　说好听点，叫仰慕。 　　说不好听，就是淫邪。 　　孔雀开屏，动物都懂的道理。 　　关煌轻轻拍了下女人的手，示意她放松，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吃错药了，但这种场合必须给与回应。 　　不然的话…… 　　笑着对张兰陵说道： 　　“这个时代，说句不好听的话，也许这些送盒饭的企业才是真正伟大的企业。” 　　张兰陵心想自己辩才无双，还真不怕对方胡搅蛮缠，淡然一笑，“愿闻其详？” 　　“国内消费者在基础商品和服务的体验获得上是缺失的，中国应该有一批企业在这些领域里有所作为，让整个中国人的生活质量有一个基本保障。” 　　张兰陵脸色变得严肃，他听出来对方的意思了。 　　“谷歌眼镜、热气球、无人驾驶、无人机和虚拟现实、云服务以及语音大脑，这些东西听着很酷炫，但离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有点距离。 　　“我不是说这些东西不好，而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们这一代的企业，如果能在一些基础服务上有所作为，能够提高普通人的一些生活质量，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想，这也是我们这代人必须要做的事情。” 　　关煌说完。 　　现场鸦雀无声。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张兰陵勉强笑道，“关先生的情怀令人钦佩。” 　　不管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拿出来，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毕竟，很多人都觉得网络和现实存在着巨大割裂。 　　载人登月、深海探险、虚拟现实……实际生活却在为几块钱的菜钱斤斤计较。 　　提高普通人生活质量，永远没错。 　　关煌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当然，再伟大的情怀也需要落地，送外卖、打车，需要算法和数据，但你恐怕了解的还不够……” 第546章 畜生一个 　　“……如果你在超人上订了一个外卖，你发现很快就有骑手向你飞奔而来，在承诺的时间内把外卖送到你手里。” 　　“你可能对这种服务已经习以为常，意识不到骑手的每一次出发，都是一次深谋远虑的旅程。” 　　“你更想不到，这种高效率的背后是有高技术作为保证的，大街上随时可见的骑手，可能已经固化了你对于超人印象的认知。” 　　“你不会想到，这是一家拥有一万多名技术人员的公司，我们的智能调度系统可以根据骑手、车主、客户实时的位置进行订单最优匹配，最高峰每小时执行29亿次路径规划算法……” 　　先说情怀，再说技术。 　　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一番话说的对方哑口无言。 　　任张兰陵机智过人，一时间也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打了个哈哈，“关先生，这是有备而来啊。” 　　关煌看着他：“平时想的多了，就有感而发，做公司办企业，没有太多讲究。” 　　张兰陵脸色一黑。 　　高永胜见状，连忙笑道，“大卫的意思是人文和科技一个不能少，张教授，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来超人实地调研一番，帮我们指导一下。” 　　张兰陵闻言回答，“指导谈不上，大家相互学习吧。” 　　周围的人一看，居然不吵了。 　　大失所望。 　　各自散开。 　　沙龙嘛，没什么核心，感兴趣就聊聊，不感兴趣就算了。 　　高永胜闻言大喜，顺杆子爬，“张教授能来，简直是蓬荜生辉，你知道的，我们做企业的，大多数人都是只会埋头拉车，不会抬头看路……” 　　关煌听着，没有说话。 　　高永胜是个聪明人。 　　做事有分寸。 　　虽然说这些有点越俎代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不会随意发挥。 　　“……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不知道张教授这一周有没有时间？” 　　张兰陵矜特一笑，“这一周不行，有一堂课，下一周吧。” 　　高永胜笑容更盛，“好好，就下一周，具体时间地点，我稍后再和您助理沟通。” 　　张兰陵笑了下，把目光放在秦小岚身上，“用不着这么麻烦，让小秦直接和我联系吧。” 　　此言一出，大家目瞪口呆。 　　连高永胜都呆住了。 　　虽然话里没意思，但表达的意思大家都清楚。 　　联系？ 　　这是踏马的赤裸裸要求陪侍。 　　老流氓一个啊。 　　怪不得老家伙风评不好呢。 　　秦小岚更是头晕目眩。 　　愤怒之中夹杂着恐慌。 　　从高永胜的做派中可以看出，张兰陵来头不小，而且是有求于人。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提出非分要求。 　　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牺牲掉？ 　　虽然和关煌之间一直卿卿我我，蜜里调油。 　　但是，君心莫测。 　　在男人心中，自己究竟是一个玩物，还是什么？ 　　秦小岚没有任何把握。 　　在高永胜眼里，自己可能没有一桩生意重要。 　　古代有达官贵人互送姬妾 　　现代也有卖妻女求荣。 　　…… 　　高永胜结结巴巴说道，“秦小姐？最近时间上可能……” 　　张兰陵微微一笑，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意味深长地说道，“小高，你什么意思，我心里明白，能不能谈？你们再考虑。” 　　高永胜哑然。 　　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之所以这么低声下气。 　　确实另有所图。 　　如果是他的女人，送人就送人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女人如衣服嘛。 　　与可能得到的利益相比，十个秦小岚也比不了。 　　但是，关煌什么，他还不了解。 　　尤其对方还这么年轻，对女人正是占有欲最强的时候。 　　当面提这种要求，就是打脸。 　　能不能忍？还真不好说。 　　关煌看着张兰陵道貌岸然的脸，忽然笑了。 　　秦小岚只觉眼前一黑，一颗心仿佛被刺了一刀。 　　心痛的无法呼吸。 　　脑海中闪过“所托非人”。 　　暗暗咬牙，宁肯鱼死网破，也不陪这个老男人。 　　…… 　　关煌握着秦小岚的手，仿佛是一块冰。 　　什么原因造成的，心知肚明。 　　不过，眼下不是安慰的时候， 　　“张兰陵，是吧。” 　　高永胜一听，心知要糟。 　　“你刚才让小秦联系你，什么意思？” 　　张兰陵笑呵呵说道，“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关煌点头，接着说，“既然这样，那让你妈给我联系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和她研究研究。” 　　这话一出，大家目瞪口呆。 　　这不就是草你马吗？ 　　张兰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色铁青，呼吸急促，手指着关煌，整个人都要颤抖起来， 　　“你，你……” 　　在坐几人，几乎都懵逼了。 　　关煌如此粗俗，实在出乎众人意料。 　　和之前低调内敛，温润如玉的表现，大相径庭。 　　这是…… 　　秦小岚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 　　心情从阴天转为晴天，简直阳光普照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飘飘然，简直太爽了。 　　男人在心中，瞬间高大威猛起来。 　　男人味十足。 　　关煌语气平静，似乎没什么情绪，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堪入耳， 　　“踏马的，今天出门踩狗屎了，碰到你这种烂人，曹尼玛，真衣冠禽兽啊，这种话，你怎么有脸说出口的，谁给你的脸。” 　　张兰陵脸涨成了猪肝色。 　　大脑一片空白。 　　他还没遇到过这种场面。 　　之前提要求，有人接受，有人拒绝。 　　但，从来没有像关煌这样，如此不给面子。 　　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 　　对于他来说，这种事，司空见惯。 　　即使不愿意，婉拒就可以，用不着这样。 　　却不没想到，年轻人性如烈火，很多事都不会忍着。 　　“老子最后奉劝你一句，不管是做学问还是做企业，德是第一位的，有才无德，畜生一个，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 　　张兰陵再也忍不住，阴恻恻说道，“好好，你有种。” 　　说完转身离开。 　　高永胜起身想追，又颓然放下手。 　　这下彻底崩了。 　　该怎么收场？ 　　关煌毫不在意，让其他人都先离开，笑着问，“我闯祸了？” 　　高永胜不知道说什么，“你还笑得出来？” 　　关煌示意秦小岚倒茶，漫不经心道，“说说吧，这家伙什么来头？” 第547章 利益之争 　　高永胜叹口气，“张兰陵这个人有点小心眼，我们得做好应战的准备。” 　　“嗯？”关煌惊讶， 　　一个小小的教授，有什么资格应战？ 　　高永胜解释：“他明面上的身份是炎黄智库的特约研究员，实际上是很多“监管意见”的撰稿人。” 　　“就他？” 　　高永胜苦笑，“你别看他有点为老不尊，学术上还是很有一手的，虽然有才无德，但这种人，不是多了去吗？” 　　炎黄智库作为首批10家国家高端智库试点之一，公共政策研究中心，重要性不言而喻。 　　关煌点头。 　　高永胜继续说道，“虽然网约车市场越来越大，但是其合法性一直没有得到明确，尽管按照“法无禁止则可为”的原则，从2012年诞生之日起，网约车就应该是合法的，但是，国情使然，没有办法。” 　　国内法治之路，满打满算还是初级阶段。“法无禁止则可为”对很多人来说非常陌生、疑虑重重。 　　人们向来更习惯“宣布合法才可为”，甚至还有人相信“说合法也不一定可为”。 　　关煌讥笑道，“他还能让国家把网约车取缔了？” 　　别说一个教授，一个部长也没这个权力。 　　高永胜无奈，“瞎说什么，他是没这个权力，但是网约车监管意见，他可能会是主要的撰稿人，到时候稍微给你设一下门槛，有你好受的。” 　　关煌脸色严肃起来。 　　高永胜继续说道，“不说其他，你知道北上广深这些一线城市，态度一直比较暧昧，如果出台相关服务管理办法，要求网约车司机有当地户口，或者对车辆标准提出要求，你说说，有没有影响？” 　　关煌沉思一下，“这点，倒不得不妨。” 　　以上海为例，已激活的41万多司机中，只有不到1万名司机拥有上海户籍。 　　如果这样的意见出台，简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高永胜接着说道，“张兰陵这个人，在产业政策上还是有一定威望的，加上他申请了多个关于oto方面的国家级课题，话语权不容小觑。加入真的会出台《网约车监管办法》，他很有可能作为主要撰稿人。” 　　关煌沉默一下，没有说话。 　　秦小岚脸色变了，“我……” 　　关煌把情绪抛开，拍了拍女人，“让他尽量放马过来，我关煌走到今天，还从来没想过靠出卖女人来谋利，别说我之前不知道张兰陵是谁，即使知道了，也要让他斯文扫地，畜生一个。” 　　秦小岚闻言，眼泪都要下来了。 　　在她以往的生活中，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担当的男人。 　　雄性魅力爆棚。 　　作为一个有点知名度的女演员，平时追求者甚多。 　　有钱的，有才的，有貌的，豪爽大气，彬彬有礼，狂放外向…… 　　各种男性，应有尽有。 　　但是，像关煌这样男人味十足的，还真不多见。 　　虽然两人开始于一场误会，秦小岚心中也对这段缘分没报太大希冀。 　　但是，经过这件事，她终于知道，什么叫男人。 　　不管将来如何，也不管眼前是地狱还是天堂，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沉沦。 　　事到如今，高永胜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毕竟他的利益和关煌捆在一起。 　　“这倒也是，男子汉大丈夫，如果连这都能忍，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他丫的，不就是一个臭老九吗” 　　关煌大笑，“这话在理，这次我就要碰碰，这个张兰陵，到底有多牛笔，我们超人能走到今天，不是一两个小人能动摇的。” 　　真佛不怕火炼。 　　哪一个寡头不是踩着累累白骨前行？ 　　这次就拿张兰陵开刀，让大家看看超人的尿性。 　　高永胜看着关煌霸气侧漏，心下既无奈又自豪。 　　虽然在他看来，这种仗完全没必要打。 　　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 　　张兰陵固然是被原有经验束缚，以为要个女人，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老婆。 　　演员这种东西，不就是高级一点的交际花吗？ 　　不给就不给，用的着撕破脸？ 　　另一方面也说明，在张兰陵眼里，还真没把关煌放在心上。 　　虽然在钱上，两人没法比。 　　关煌能打他一百个。 　　但在社会地位上，还真不一定谁高谁低。 　　商人嘛，就是那个意思。 　　学者，如果到了一定阶层，能发挥出巨大影响力。 　　但是，关煌能如此硬气，为了一个女人，不为五斗米折腰，让人无奈的同时，也有点佩服。 　　这种事，说起来容易，真到了自己身上，还不一定会如何呢？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夫妻如此，更不要说情人了。 　　张兰陵影响的是几十上百亿的利益，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别说几十亿，即使几千万都能让人丧尽天良。 　　然而，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秦小岚区区一个戏子，都能得到关煌如此照顾，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对于高永胜而言，多少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对方如此重情重义，他也就不用担心将来会被牺牲掉。 　　跟这样的人合作，心里安稳。 　　“话是这样说，但是，有些事咱们该做的还得做。” 　　关煌问，“怎么做？” 　　高永胜看了秦小岚一眼，“可以把今天的事加工一下，宣传出去，把政策之争变为个人意气之争。” 　　关煌：“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高永胜：“就是有点为难秦小姐了。” 　　秦小岚连忙说道，“没事的，只要不影响大卫，我这边都可以。” 　　关煌握着她的手，“花边新闻总是传的最快，你尽管去做，我相信你的分寸。” 　　这等于把张兰陵架在火上烤。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针对网约车的种种举措，即使出于公心考虑，也很容易被人看成个人恩怨。 　　对于一个学者来说，公信力一旦丧失，在高层的影响力就会消退。 　　一旦消退，那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 　　到时候还不是任关煌拿捏。 　　高永胜见状，也松了口气，作为一个亿万富翁，关煌还算是能虚怀纳谏，从善如流， 　　“放心吧，保证有理有利有节。” 第548章 大而不倒 　　高永胜走后，秦小岚对着关煌说道，“不好意思，我……” 　　“你道什么歉”，关煌哑然，轻揽着美人，两根手指隔着薄纱，轻轻捏了一下腰间细肉，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这事虽然因你而起，对于你来说却是无妄之灾，真要道歉，我才应该说对不起，把你拖进这种事里……” 　　秦小岚一根手指放在男人唇上，情丝流转，“我愿意。” 　　关煌看着美人水汪汪的眼睛，不由得食指大动。 　　扫了一眼四周，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摇摇头说道，“我们走吧。” 　　“嗯”，秦小岚自无不可。 　　这个时候，别说走，即使跳火坑，她也义无反顾。 　　两人乘车回到住处。 　　颠龙倒凤，其间风景不必细表。 　　另一方面，张兰陵的反击来的很快。 　　炎黄智库发表了一篇关于网约车监管的文章《看得见的手》。 　　文章首先肯定了网约车便捷、高效的优势，从产生的短短几年内，就获得大量的用户，产生了巨大的经济效益。 　　但是，蓬勃发展的市场同时也意味着野蛮和疯狂，不能完全依靠市场自身进行调节，而必须将其纳入法律监管范围。 　　比如说乘客安全问题（网约车可能导致的人身安全或者财产安全）、未经过乘客许可的关联行为（把支付责任进行了不恰当联系）、大企业的“滥权”行为…… 　　文章建议从三个方面确立网约车的管理范畴，即“管人、管车、管平台”。 　　“管人”是针对网约车驾驶员，即网约车平台和车辆驾驶员必须签订劳动合同等； 　　“管车”管理营运车辆，即网约车车辆具有客运资质等； 　　“管平台”指管理平台，即网约车平台符合出租客运车等。 　　…… 　　三管原则，其实质就是将网约车完全纳入传统出租车客运行业之中。 　　车辆必须有出租车运营的资格。 　　换言之，就是私家车并不具备成为网约车的资格。 　　这一招，称得上釜底抽薪。 　　张兰陵不愧是行业资深专家。 　　一把就抓住要害。 　　取缔网约车，他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如何监管，可就称得上“天时地利人和”俱备。 　　超人的舆情检测机构早早锁定到关键词，《看得见的手》发出来不到半个小时，关煌已经接到电话。 　　张泰杰汇报完整个事情，建议道，“……要不要找人打个招呼，把文章撤了？” 　　处理舆论风波，一般就是几个固定套路，限流、曝光、转移注意力…… 　　降低热度。 　　关煌摇头，“不用，这类文章本来就不是让普通人看的，限流作用不大。” 　　学术性质的东西，只在小范围内传播。 　　大众对这些东西不感冒。 　　张泰杰意识到自己陷入固定思维。 　　《看得见的手》称不上是什么丑闻，本来就没有多少曝光量。 　　即使不采取任何措施，也翻不起太大浪花。 　　关煌沉吟不语，手放在秦小岚的头发上，想着怎么应对。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大脑最活跃、思维最灵敏的时候。 　　各种奇思妙想，火花四溅。 　　张泰杰继续说道，“干脆我们别管他，继续埋头苦干。” 　　因为网约车的特殊性，一直以来，超人出行信奉的就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以体量换时间，从而牵制政策和舆论。 　　换句话说，互联网出行服务是在与时间赛跑，变成大而不倒、强壮有力并能够支配诸多公共资源的商业巨无霸。 　　这是洗雪创新原罪的一种有效方法。 　　为什么超人不断推出各种新产品，专车、顺风车、巴士、单车…… 　　无限延伸的产品线能够帮助超人聚集更多的社会资源，宣传共享创新和绿色出行理念，保特足够的公关热度，影响未来的政策走向。 　　当然，反对派和既得利益者总是存在的。 　　超人在聚拢更多同盟军的同时，也制造了更多敌人，不得不在多个战线上艰苦奋战。 　　关煌：“超人发展到今天，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闷声发大财了，也到了回应社会关切、发出自己声音、推动相关政策落地的时候了。” 　　高筑墙、广积粮虽然好，但是，想要成就霸业，必须竖旗。 　　张泰杰问，“您的意思是……” 　　关煌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咱们反其道而行之，把这件事的热度炒起来，先给网民们普及一下监管层面的知识。” 　　张泰杰“哦”了一声。 　　关煌继续说道，“网约车监管，不仅仅是一家公司、一个行业的事，它甚至牵扯到每一个人，我们要把这种力量唤醒。” 　　张泰杰：“就是说，用大众舆论对抗专家权威？” 　　之所以这么讲，也是因为在舆论方面，超人做的极为成功。 　　这既得利5812需149迅速成长为社会中坚力量，也受益于自下而上推动变革的观念深入人心。 　　超人出行，乃至所有互联网出行公司，通过提供质优价廉的服务赢得了消费者，而批评者通常则被描绘成陈腐的保守主义者。 　　某种程度上，算是营销和公关的双重胜利。 　　关煌摇头，“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是，主要目的不是这个，而是树立崭新的企业形象。” 　　“呃？” 　　“作为一个网约车平台，我们该承担起怎样的社会责任？这种一刀切的三管措施究竟有多大弊端？希望能够通过这次事件，做一个梳理，既是教育大家，也是教育我们自己。” 　　张泰杰凝神细听。 　　关煌：“关于产业政策，学界有很多争论，有些时候，监管机构的“无为”本身就是一种“有为”，所谓看得见的手并不总能起到预期效果。” 　　张泰杰：“我知道了，把话题向这方面引导。” 　　关煌：“也不用太刻意。” 　　张泰杰笑着说，“不用刻意，看得见的手与看不见的手，本来就是产业界热门话题。” 　　关涉学术立场，稍微一引导，就会有人自动跳出来加入战局。 　　关煌：“以超人出行为例，把问题抛出来，供大家讨论，咱们自己也从里面学习学习。” 第549章 三十多岁的女人 　　挂了电话，关煌进入贤者时间，脑海中混沌一片。 　　秦小岚裹着浴巾出来，凑到男人跟前，张开嘴哈口气，“你闻闻，香不香？” 　　关煌捏着她的鼻子，“我闻闻，我闻闻。” 　　秦小岚被逗得咯咯直笑。 　　两人嬉闹一会，秦小岚依偎在怀中低声问道，“事情处理好了？” 　　关煌：“哪有这么快，这是一个拉锯过程，没有个一年半载，很难有结果。” 　　从双方的力量对比来看，差不多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张兰陵现在也不过是造势，放大互联网出行服务的弊端，呼吁监管政策落地。 　　但什么时候落地，连他自己都没把握。 　　或许半年，或许一年。 　　对于关煌来说，一时半会也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找人搜集张兰陵的黑材料？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但是，能起多大作用还真不好说。 　　张兰陵虽然影响力不小，毕竟不是官员，很多出格的事情，对于他没太大的杀伤力。 　　问题的关键在于，简在上心。 　　黑材料，不是想整就能整的。 　　如果张兰陵正担当大任，突然袭击一把，即使把他搞下去，也得不偿失。 　　很容易给上边留下坏印象。 　　如果被人编造成“图谋不轨，对监管人员打击报复”，那就死无葬身之地。 　　再说了，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还可以用年轻气盛解释过去。 　　发黑材料，写大字报，手段就过了。 　　秦小岚闻言，有点郁郁，虽然关煌已经开导过她。 　　但是，一想起这件事因她而起，就有一种不能承受之重。 　　关煌想了想，干脆说道，“你给我捏捏脚，走了一天有点累了。” 　　有时候，一味地柔和并不能解决问题。 　　给女人找点事做，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毫无用处，能很大程度上缓解压力。 　　秦小岚很是顺从地坐起来，把男人的脚丫放在怀里，不轻不重地按起来。 　　常年锻炼，脚掌上长满茧子，有的地方硬的硌人。 　　关煌：“你学过这个？” 　　秦小岚抿嘴一笑，“没学过，瞎按呗。” 　　关煌用脚丫在她怀中乱动，“你这一本正经的，差点让我信了。” 　　“你让我按的。” 　　关煌用脚代替手，“那你以后可得学学怎么伺候男人。” 　　“知道了，大爷。” 　　关煌靠在沙发上，“还在想这次的事呢？” 　　秦小岚没有说话。 　　关煌：“其实没有你，张兰陵也不会和我们交好。” 　　秦小岚眨着眼睛看他。 　　关煌换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对于他这样的人，天然要追求很大的话语权。和我们交好，最多不过是得到一点小恩小惠，和我们交恶，反而能收到奇效。说不定会鱼跃龙门，来个名利双收。” 　　秦小岚似懂非懂。 　　关煌继续说道，“你不过是当晚凑巧在现场，即使你不在，想找个理由还不简单吗？别再想太多了，安心伺候你家男人就行了。” 　　听完男人的劝解，秦小岚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下异常感动。 　　不是因为关煌说的内容，而是态度。 　　愿意花费心思安慰自己，实属难得。 　　“亲爱的，你多大了？” 　　关煌疑惑，“二十多了，怎么了。” 　　秦小岚咬着嘴唇：“我三十多了。” 　　关煌以为对方又要说起韶华逝去的伤感，用脚丫撑起对方的下巴。 　　两人四目相对。 　　秦小岚：“三十几岁的女人有什么好玩的？” 　　“没什么好玩的。” 　　秦小岚：“你为什么要选我呢？” 　　关煌笑了，放下脚，“这需要理由吗？” 　　秦小岚很是固执，“需要。” 　　关煌错开目光，“如果非要有一个理由，或许是我喜欢你。” 　　秦小岚闻言，仿佛被雷电击中，整个人变得不一样。 　　眼睛在发光。 　　关煌是第一次在现实中体会到什么叫容光焕发。 　　他没有想到，有时候女人需要的就是简单的一句话。 　　“还有其他事吗？” 　　秦小岚看着他，“还有。” 　　“什么？” 　　“其实我已经三十五了。” 　　关煌毫不在意，“那又怎么样？现在我们在一起，为什么不珍惜我们现在拥有的东西？” 　　秦小岚放下男人的脚丫，俯下身子，正要亲吻过来，电话响起来。 　　她没有停止，从脚踝一路向上。 　　关煌仔细听了下，笑着说，“你的电话。” 　　秦小岚抬起头，捋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有心不接，又怕误了事，只能叹口气，拿起电话， 　　“喂，木木。” 　　“在干嘛呢？” 　　“家里睡觉？” 　　木木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外面传的是真的吗？” 　　秦小岚有点摸不住头脑，“什么？” 　　木木：“还给我装。” 　　秦小岚想早点挂了电话，“我这困得要死，你不说我就要挂了。” 　　木木开始阴阳怪气，“呦呦，口气不一样了。” 　　“说不说。” 　　“好好，就是那个，你男人。” 　　“我哪有……”秦小岚正要否认，突然想起高永胜的安排，开口问道，“都怎么传的？” 　　木木很是兴奋，“说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差点大打出手，其中一个是教授，另一个还是新晋的国民男神，有没有这回事。” 　　秦小岚：“瞎说什么，乱七八糟。” 　　木木“哼”了一下，“你还瞒我，太不够意思了，说吧，什么时候交往的。” 　　“什么？” 　　“和关煌。” 　　“没有……” 　　木木：“不可能，那天逛街，就是他给你打的电话吧，我都看到了。” 　　秦小岚哑口无言。 　　木木一看，破了大案，简直要尖叫，“啊，你真是我的偶像，把男神睡了，以后你就是我姐。” 　　秦小岚有点害羞，正要说话。 　　木木根本没给她机会，“关煌是不是和传闻一样，帅不帅？脾气怎么样？有几块腹肌……不行了，再说下去，我心要爆炸了。” 　　秦小岚无语，“我这还有事，先挂了，下次见面聊。” 　　木木急忙说道，“等等。” 　　“又怎么了？” 　　“求你一件事。” 　　“说”，秦小岚以为对方是想认识一下关煌，没想到低估了腐女的程度。 　　木木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下次你俩办事的时候，能不能把电话来着，我想听听墙角。” 　　“滚。” 第550章 卷土重来 　　关煌见秦小岚满脸羞红地把电话放下，好奇道，“怎么了？” 　　秦小岚哪好意思说，木木这个腐女，她算是开了眼界，支支吾吾道，“没事，朋友打电话问咱俩的事。” 　　关煌不在意，“没什么，以后谁问你，直说就行。” 　　“啊？” 　　关煌笑了下，“啊什么啊，快过来伺候大爷睡觉。” 　　回风动地起，芳草萋又萋。 　　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 　　驰情整中带，沉吟聊踟蹰。 　　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 　　…… 　　“联系上没？”夏柒昔一脸严肃。 　　“没有。” 　　夏柒昔冷着脸，“再打。” 　　白小雅只能继续。 　　官大一级压死人，说起来，对方确实是她的上级。 　　大老板不在的情况下，必须服从指挥。 　　幸好这次有人接通了。 　　“喂，小白。” 　　“关总，夏总找你有事，我把电话给他。” 　　“好的。” 　　夏柒昔接过电话，顾不得发脾气，直接说道，“优步专车上线了。” 　　关煌：“哦。” 　　夏柒昔：“一个小时前，优步发表声明，正式上线人民优步。” 　　关煌疑惑：“服务器架构好了？” 　　夏柒昔：“应该是，有“快的打车”那一帮人帮忙，提前一个月完成计划，也不足为奇。” 　　关煌问道：“这样啊，还有呢？” 　　这点小事，还不值得大惊小怪。 　　夏柒昔：“人民优步采取低价策略，直接下探到出租车价格以下30%，我们怎么办？” 　　关煌腾的坐起来，“他们这么大胆？” 　　之前做专车的时候，超人出行跟监管层有过沟通和承诺，只做高于出租车价格30%的高端市场。 　　不冲击市场。 　　人民优步这么一搞，简直是不把监管层放在眼里。 　　夏柒昔苦笑，“没办法，他们会不会得到处罚，目前还不知道，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办？” 　　优步（中国）突然袭击，势必造成政策风险，带来出租车市场不稳定。 　　后果莫测。 　　关煌沉吟一下，大脑急速运转。 　　夏柒昔继续说道：“之前计算过，低价专车只有大到一定程度，才能赚钱，否则越补贴越亏损。” 　　Uber本来就是做专车起家的，如果再加上价格优势，只需半个月，就足以让打的超人专车溃不成军。 　　这次可谓是生死存亡。 　　跟着降价，违背对监管层的承诺，可能招致打压。 　　不补贴，就把市场拱手让人，从而让庞大的出行帝国出现一个缺口。 　　怪不得夏柒昔这么着急呢，这种事必须关煌拍板。 　　其他人没这个资格。 　　关煌很快下定决心，“咱们跟上。” 　　“跟上？” 　　“对。” 　　夏柒昔见关煌拿定注意，也就不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做决断，不用想太多，也不能想太多。 　　而且这种事，无所谓正确与否。 　　本身就是一种权衡。 　　利弊得失，做过了才知道。 　　有句话说得好，错误而快速的选择也比不做选择强。 　　“那我们用不用隔离一下用户？” 　　如果打低价，出租车用户肯定跑到专车里。 　　除了加剧亏损，没有任何收益。 　　关煌摇头，“不用，这种事情，根本拦不住，干脆就不拦了，先等量上来了再说。” 　　萝卜快了不洗泥，高速跑马圈地，自然会埋下各种隐患。 　　街边黑车、几万块的低端车可能蜂拥而入，各种有前科的司机也会浑水摸鱼。 　　但是，没有办法。 　　和Uber的竞争不过是刚刚开始。 　　超人还必须同时与国内一些垂直领域的竞争对手展开厮杀。 　　自4月25日开始，超人出行推出了巴士业务、代驾业务、企业出行服务、顺风车服务2.0版、快车服务3.0版…… 　　顺风车用了一个月，代驾用三个月就血洗垂直领域，成为细分市场第一。 　　这就是巨头的力量。 　　尽管V代驾百般抵抗，仍旧阻止不了超人的入侵。 　　但是，各种战争仍在继续。 　　夏柒昔点头，“那好，监管什么的，以后再说。” 　　优步（中国）这次出手，算是一击即中超人软肋。 　　如果不给与凌厉反击，恐怕会让人小看。 　　至于监管？ 　　那也等活下来再说。 　　关煌：“就这么办，技术上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一直在准备着”，夏柒昔回答。 　　Uber从2009年诞生开始，就以极强的侵略性攻略全球。 　　不仅有着更为雄厚的全球资本，还有着动态议价、智能派单等国内打车平台没有的技术支撑。 　　此次进入中国，相当于洋鬼子进村，带着枪和炮。 　　超人一直以来以Uber为追赶目标，在技术上投入巨大，虽然成立时间较短，但是实力非凡。 　　之前两个月，就完成了智能派单算法的实现，随后不断推进分布式计算和高性能计算，在技术上逐渐追上甚至超过了Uber。 　　关煌：“那好，放手去做。” 　　如今，超人的出行版图完善了不少，几乎是每个月上线一款新产品。 　　就连关煌也不知道那一个会失败， 　　正常来说，七个葫芦娃不可能全部长起来。 　　关煌在等着哪个业务输掉死掉，赢不了就果断放弃。 　　但是，能赢的，要all in。 　　专车就是这样一个产品，有赢的苗头，为此，要不惜一切代价。 　　超人虽然成长为庞然大物，但是远没有到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来，想生存就要去找办法。 　　挂了电话，夏柒昔想起关煌曾经说过的话： 　　“创业就是晚上推开一扇房子的门，外面是夜路没有灯。只知道应该走出去，但是不知道路上会碰到什么。竞争的残酷远远比想象的难千万倍。” 　　以前她还没具体印象。 　　优步（中国）突然出手，就让超人陷入了两难境地。 　　顶着监管压力硬上，究竟会走向何方？ 　　在国内这样的市场环境中，有的人可以做，有的人却不能做。 　　会不会给目前已经炒热的话题《看得见的手》再添一把火。 　　让人觉得，“三管”还真不是胡说八道。 　　这些互联网公司，不管一管，恐怕要翻天。 　　寡头们所拥有的能量和影响力已经远超出了一般意义上企业的边界 　　如果不用一种全新的视角去审视，后果不堪设想。 第551章 蛇鼠有道 　　秦小岚迷迷糊糊抬起头，看到男人靠在床头上，脸部被阴影挡住，嘟囔道： 　　“亲爱的，怎么不开灯，几点了？” 　　关煌按着她不要乱动，“再睡会，还早着呢。” 　　秦小岚闻言，很听话缩回手，赖在男人怀里。 　　这几天的生活，日夜颠倒，几乎没有了时间概念。 　　飘飘然，如在云端。 　　惶惶然，如在梦中。 　　秦小岚本来以为两人怎么说也是棋逢对手，没想到几乎无招架之力。 　　伸出手摸在男人胸前，问道，“有心事？” 　　关煌不愿让女人担心，摆摆手说，“没事。” 　　张兰陵和优步（中国）同时搅局，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单对单，都没问题。 　　双方一旦合流，很容易形成化学反应。 　　和优步（中国）短兵相接，必然会带来很多问题，产生大量擦边球行为。 　　这样一来，很容易给张兰陵提供弹药。 　　不过这些，都没有必要给秦小岚说。 　　“我在网上看到，娱乐圈潜规则很多，你讲讲呗。” 　　秦小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哪个行业没潜规则，娱乐圈不过是因为聚光灯的缘故，大家才说乱。” 　　关煌：“那到底乱不乱？” 　　“乱，尤其这些年。” 　　关煌好奇：“那这么说，网上的传闻都是真的？” 　　“什么？” 　　“一个女艺人来到北京，想进入剧组工作，然后再演个角色，至少要过6个男人关，跟至少10个男人发生性关系。” 　　秦小岚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你给我仔细讲讲” 　　关煌：“第一关就是剧务负责人，这位主，管着剧组吃喝拉撒、临时工和群众演员，想进组，就得有奉献。” 　　秦小岚对此比较陌生。 　　她成名的年代，还没什么北漂，娱乐圈也没那么多浮华。 　　关煌把玩着小兔子，“第二关就是副导演，导演不在，副的也算是个角了，能安排一些跑龙套、小配角，再加上年富力强，运动方面的需求自然很多。” 　　秦小岚捏了他一下，“烦人，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关煌嘿嘿一笑，继续说道，“第三关就是导演了，如果能够幸运的混个跑龙套的角色，自然就会进入导演的视线，这时候，导演就需要跟演员深入“交流”了，导演们往往认为，在床上是发现和评价女艺人演技的最好方式。” 　　秦小岚啐了一口。 　　男人就是这个德性。 　　关煌用胡子扎了她几下，“我要试试你的演技。” 　　“讨厌。” 　　“还听不听了？” 　　“哼，你要说我就听。” 　　关煌：“第四关就是制片人了，跟导演好，多混几个角色没问题。想当女二号、出演女一号，那光靠导演说了还不算，还要听制片人的意见……” 　　听着男人在那胡说八道，秦小岚感觉到莫名的心安。 　　———— 　　人民优步卷土重来，出手就是刺刀见红，每周司机端的补贴额度涨幅高达5000万，成都、广州、天津和郑州等城市的订单量飙升，在Uber全球市场中排名极速上涨。 　　超人方面同样不甘示弱，咬牙跟上，拿出了一个月烧掉一个亿的魄力，双方开始在市场上刺刀见红。 　　用户们的狂欢刚刚开始。 　　从北京到上海，从杭州到深州，战火燃烧。 　　数不尽的资金流入。 　　然而两家还在僵持时，其他竞争对手就撑不住了。 　　之前在网络上叫嚣要和超人代驾硬碰硬的V代驾CEO杨雄宣布裁员。 　　苦苦耕耘几年的市场，一夜之间就被超人打得人仰马翻， 　　网络大V“宁教授”的所有预言全部实现。 　　V代驾选择补贴打法，率先拿出一个亿和超人贴身肉搏。 　　可惜，资金既没有超人雄厚，补贴经验也没对手丰富。 　　只能无可奈何花落去。 　　不过，杨雄这个人，眼光虽然差点，却敢于忍辱负重。 　　找到之前被他气掉线的宁教授，在网络请教对方，不耻下问。 　　宁教授作为一个知识分子，逃不过名利二字，被对方一吹捧，在网上自由发挥，将这次竞争失利的原因详细论述一遍： 　　“超人作为后来者，靠两招成功逆袭，一招叫“高频打低频”，一招叫“刚需打非刚需”。” 　　杨雄问：“什么叫高频打低频？” 　　宁教授：“代驾，是个低频需求，谁天天晚上喝酒，肯定是偶尔才会找一次代驾。 　　“超人靠打车起家，打车软件的使用频率非常高，一旦上线代驾功能，其用户基数就比V代驾多的多，再发个红包，用户稍微一试，就成了代驾的用户了。 　　“超人做代驾，客流量大，司机多，还肯花钱做补贴，这仗根本没法打。” 　　杨雄很是赞同，连忙追问，“刚需打非刚需是什么？” 　　宁教授：“代驾的需求，其实没那么刚。比如晚上有局，但很多人还是要开车，目的只有一个：用开车做借口避免喝酒啊。 　　“开车又喝了酒的人群就小多了，而且让熟人帮忙代驾也行，很多饭店也有对口的线下代驾公司，人家没必要非下载一款代驾软件。相比之下，打车可是刚需。倒过来说吧，非要你二选一，你说你是卸代驾软件，还是打车软件呢？” 　　杨雄佩服的五体投地，表示后悔莫及，“悔不当初没听宁老师之言，落得今日之下场，真是咎由自取，不知能否请宁老师来公司指导一番，让我们五百员工渡过难关。” 　　向来在象牙塔里混的宁教授，哪见过这种流氓阵仗，被对方如此这般的道歉感动的无以复加，颇有一种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感觉，连忙回复， 　　“纸上谈兵，不足为论，大家共同探讨，共同进步。” 　　…… 　　好一番化干戈为玉帛，让网友们大开眼界。 　　有人酸溜溜说：杨雄这人真是恬不知耻，之前耀武扬威，现在低声下气，前倨而后恭，小人一个。 　　可惜马上被其粉丝反驳，杨总一心为了公司，不计个人声誉，这种情怀，不值得肯定和赞扬吗？ 　　…… 　　杨雄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事业虽然失败了，网络上的形象树立起来。 第552章 从棋子到棋手 　　杨雄凭借着知耻后勇的精神在互联网上火了一把。 　　知名度大为上升。 　　然而，对于V代驾的业务来说，却没有太大作用。 　　金钱之下，连情怀都要放一边，更不要说区区的自娱自乐了。 　　各种细分市场，在超人的入侵下，溃不成军。 　　同样的，优步（中国）也开始伸展触角，和超人很有默契地挤压租车、拼车等各种业务。 　　因为Uber和超人的巨人之争，是立足于私车资源，零和博弈现象严重，一家所得，必为一家之失。 　　所以，不管是Uber，还是超人，都拼命扩充和维持哪怕是并不赚钱的产品，作为一条隐蔽的竞争辅线。 　　避免出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争取做到“老大老二打仗，把老三老四老五干死”。 　　尽管打车服务是否赚钱，以及如何赚钱仍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但是，互联网出行是Big business，已然毫无争议。 　　超人与优步自然要尽全力清除一切竞争对手。 　　—— 　　关煌带着一众高管刚从黄峰、万泽那里出来，迎头碰上许久不见的王志昆等人。 　　双方都愣了一下。 　　方盛很快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关总您好。” 　　关煌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阿盛，好巧。” 　　“刚从公司出来”，方盛解释一句。 　　爱拼车、AA拼车、AA租车乃至超人公司都在海城高科技园区，大家在这里碰到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关煌笑着说，“阿盛，业务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方盛也陪着笑，“不会给您客气的，我们爱拼车正准备使用超人的云服务呢，到时候给便宜点，哈哈。” 　　关煌莞尔，“放心吧，绝对是最优价格。” 　　两人虽然初见时有不愉快，但方盛这个人，拿的起放的下，很快就把个人恩怨抛开。 　　之前更是一力主导把“超级购”卖给关煌，结下了不少香火情。 　　平时见面也是客客气气，从来不拧巴，该低头低头，该说软话说软话，关煌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 　　简单寒暄几句，各自分开。 　　王志昆全程没说话，像个透明人一样。 　　方盛既没有介绍，关煌也没多看他一眼。 　　等到关煌背影消失，王志昆忍不住破口大骂，“真踏马晦气，出门踩狗屎。” 　　史龙觉得王志昆有点low了，见面屁都不敢放一个，背后装逼。 　　方盛叹口气，“阿昆，咱们不说和关煌交朋友了，起码维持个表面客气，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咱们省内商圈的领军人物。” 　　“我呸，小人得志便猖狂，早晚有他好看的。” 　　方盛无语。 　　对方成见已深，听不去任何劝言。 　　索性不费口舌。 　　真开始创业，管理一家公司，方盛才越发觉得关煌牛逼。 　　目前来说，拼车是看不出任何赢利前景。 　　因为单均金额过低，司机只有尝鲜心态，缺乏服务意识，乘客的期望值也不高，整套体系的运转全靠补贴支撑。 　　即使拼车有许多细分市场，比如通勤拼车，需求稳定，但在中国这样的人情社会，低成本的解决方式并不少。 　　也难怪超人看不上拼车业务，找了几个下属和自己这边打擂台。 　　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创业方向，方盛不想再放弃。 　　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方盛甚至力排众议接受了超人的云服务。 　　只因为初期免费。 　　他自然知道超人免费的目的，就是以低廉的价格快速赢得更广泛的用户，稳定供应链，创造足够规模。 　　但是，知道归知道。 　　超人已经不是爱拼车能望其项背的存在了。 　　纠结太多，没有任何意义。 　　还不如从实际出发，谁给的条件好，就用谁的服务。 　　王志昆突然冷笑，“这次大领导取消行程安排，姓关的自食恶果，我看他得意不了多久。” 　　史龙也有点疑惑，开口问道，“阿盛，为什么会取消行程安排？” 　　方盛摊手，“我哪知道，领导日理万机，哪是我等能随便猜测的。” 　　王志昆：“这不是明摆着，上面要加强对互联网出行服务的监管，所以就取消了呗。” 　　方盛点头，“阿昆说的有一定道理，监管是肯定要监管的，究竟采取强监管还是弱监管，双方正在僵持。这个时候，领导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成某种信号，取消行程也是也理所应当的。” 　　史龙问，“这么说，关煌要倒霉了？” 　　方盛摇头，“倒霉倒谈不上，怎么说超人也是千亿级的创业公司，监管层不可能一棍子把人打死。” 　　既然当初允许摸着石头过河，就不可能在没有多少乱像的时候搞一刀切。 　　“哦，那强弱监管有什么区别？” 　　方盛解释：“如果采取强监管模式，即“三管”，管人管车管平台，那超人的上限就很明确了，充其量只是一个独角兽，一个全国连锁的出租车公司，不可能挑战BAT的地位。” 　　“弱监管呢？” 　　方盛顿了一下，幽幽说道，“那超人的前景就不可估量，向下垄断出行服务，向上影响汽车生产，或许真的能成就万亿帝国。” 　　史龙呲了一下，万亿？ 　　听听就让人感到窒息。 　　省内有影响力的家族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资产。 　　简直可怖可畏。 　　王志昆在一旁冷笑，“他想得美，眼前这关，我看他是插翅难逃。” 　　史龙问：“怎么说？” 　　王志昆嘴角撇了一下，“想和优步竞争，就必须烧钱，一烧钱，整个市场就乌烟瘴气，市场一旦混乱，上面就有更大理由出台严厉监管措施。不烧钱，等着被优步一步步蚕食吧。” 　　方盛点头，同意王志坤的判断。 　　眼前这个局对于关煌来说，左右为难。 　　上有上的危险。 　　下有下的为难。 　　史龙听完，恍然大悟，对这个局势有了清晰的把握。 　　易地而处，他是想不出太好的破局方法。 　　只能感慨道，“不管怎么说，关煌正在尝试跳出棋盘成为棋手，超人的体量足以影响国家政策的实施，不知道我们这辈子有没有这个机会？” 　　王志昆两人面面相觑。 　　这倒也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们在这逼逼叨叨，却连人家的背影都看不到。 　　一时间意兴阑珊， 　　“哎，算了，别想他了，做我们自己的事吧。” 第553章 嘲笑 　　关煌把外套递给夏柒昔，刚才遇见王志昆几人，没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甚至连一点涟漪都没有，转身即忘。 　　一边走一边问，“搞清楚没？” 　　夏柒昔：“清楚了，相关政策正在酝酿，这几天就要出台，禁止挪用用户押金，其中包括共享单车。” 　　关煌笑笑，“这是好事。” 　　夏柒昔不解，“好事？” 　　要知道，从小黄车推出到今天，超人公司已经吸收了超过百亿的资金，极大缓解了现金流的压力。 　　关煌解释：“从表面来看，对我们影响是巨大的，挪用用户押金是潜规则，现在摆到了明面上，等于断掉我们一臂，但是你仔细想想，谁从中获利最大？” 　　夏柒昔疑惑，“你是说……” 　　“自然是先行者获利最大，以后共享单车，除非有海量资金注入，不然的话没有任何竞争力。” 　　小黄车本来就是利润微薄的业务，不挪用押金就无法滚雪球式的发展。 　　靠自有资金，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创业者已经玩不起了。 　　而对于超人来说，已经挪用过了，尝过了甜头，现在政策一出，相当于人为地制造了护城河。 　　其他公司想追上来，要付出5-10倍的代价。 　　看着夏柒昔若有所思，关煌继续说道，“另一方面，小黄车的潜力已经差不多了。” 　　市场规模本来就不大，即使再想挪用，也没太多油水可榨了。 　　夏柒昔苦笑：“谁能想到，当初一飞冲天的共享单车，竟然这么快就显得后劲不足，反而是默默无闻的共享充电宝韧性十足。” 　　三四月份，共享单车真的是气吞山河，展现出睥睨天下的气势。 　　没想到半年一过，就到了巅峰期，有了一眼看到头的未来。 　　关煌大笑，“小黄车就是个噱头，从产品到模式，从运营到前景，有很多故事可以讲，投资人喜欢，媒体大众喜欢，挣钱与否，不重要。” 　　夏柒昔也笑，男人这一手玩的很是巧妙，一鱼多吃。 　　关煌：“用女人来比喻，共享充电宝就是宝藏女孩，第一眼看上去不起眼，越把玩越觉得爱不释手，水很大。” 　　夏柒昔看了他一眼，“讨厌。” 　　关煌：“想哪去了，说的是前景，水大鱼大，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夏柒昔恨不得咬他一口。 　　关煌笑着走到她身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放心吧，没事的。” 　　夏柒昔瞪大眼睛。 　　关煌：“优步（中国）不足为惧，烧钱就行，早晚会把他们赶出中国，至于监管意见，虽然不能左右，我也有自己考虑。” 　　在她看来几乎是无解的局，男人竟然是胸有成竹。 　　简直就是奇迹。 　　夏柒昔：“怪不得之前让你发内部邮件鼓舞士气，你不发，原来是有准备。” 　　关煌淡淡一笑，“内部邮件我自然准备的有。” 　　“哦？” 　　“对于大多数公司而言，能够真正团结人的是收益和胜利，而不是梦想，超人不一样。我们既会画饼，又会打鸡血。” 　　夏柒昔好奇：“那你准备怎么打鸡血？” 　　关煌：“如果不是精英组织，一定没法成功。所以，超人从来都是一个精英组织，员工必须是精英，而精英是不需要鼓舞的。” 　　夏柒昔想起关煌之前强调的“精英论”， 　　“我们需要找到那些能够比最快的人还要快0.01的人；我们希望找到那些比别人在学习上更强0.01的人；我们更愿意雇佣那些能够比别人多积累0.01的人。” 　　“反过来，超人现在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平庸的人，尤其是那种有简历没成绩、有经验没创新、不能持续学习成长的人，要坚决淘汰。” 　　…… 　　张嘴正要说话，关煌制止了她，朝着不远处走过去。 　　“钱总，好巧啊。” 　　钱胜利正在跟胡兆中说话，闻言抬起头，“关会长。” 　　关煌笑笑：“POP租车也搬进科技园了？哎，钱总也没说一声，没给你接风洗尘，实在是抱歉。” 　　钱胜利眉头皱了一下。 　　对方一派主人口气，实在让人作呕。 　　不过，关煌是科技园管委会的名誉会长，这么说，也不算逾规越矩。 　　“那倒不用，一点成绩没做出来，哪好意思打扰你。” 　　关煌看着他，“钱总做p2p打车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有什么心得体会没？” 　　钱胜利笑：“心得体会还是有一点，不过，对于关总来说，这点东西，不值一哂。” 　　关煌：“我之前就劝过你，互联网创业，需求是第一位的，产品再好，模式再精巧，也不能逆市场而动，出行这一块，p2p打车没有市场，想必你多少也有体会。” 　　钱胜利脸色阴沉下来。 　　他没想到关煌连表面客气都不愿维持。 　　这种人怎么能成功呢？ 　　却忘了当初自己挑衅上门。 　　“我这点生意就不劳您费心了，还是多关心一下超人的处境吧，别阴沟里翻船，把之前的积累全砸进去。” 　　关煌哈哈一笑，尽显霸气，“钱总，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挣着卖白菜的钱，担着卖白面的心，我这点事才是不劳你费心。你信不信，半年内，超人会把优步赶出中国，监管意见不但不会削弱我们的地位，反而是我们的保护伞。” 　　钱胜利也有点火气，“牙尖嘴利。” 　　关煌拍了拍他肩膀，“论年纪，你是我叔叔，要说对互联网的了解，我可以做你爷爷，早点收手，不要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你……” 　　关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或许有时候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时代抛弃了你，钱总，收手吧。” 　　说完，揽着夏柒昔转身离去。 　　钱胜利气的几乎要心梗，对着胡兆中，“竖子，欺人太甚。” 　　胡兆中劝道，“老钱，你和毛头小子置什么气，他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钱胜利怨毒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我跟他没完。” 　　胡兆中表面上同仇敌忾。 　　心下却在思索关煌来这么一出的深意。 　　究竟是最后的发泄，还是真的胜券在握，不把钱胜利放在眼里？ 第554章 拉锯战 　　走远后，夏柒昔问，“钱胜利惹到你了？” 　　关煌摇头，“没有，正好碰见，这老家伙，年纪这么大了，还在那上蹿下跳，看着就生气。” 　　夏柒昔笑了下，不再说话。 　　男人自带的冷酷与刻薄在几次事件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冷嘲热讽、侮辱讽刺、人身攻击…… 　　几乎和平时换了一个人。 　　如果让网上的粉丝知道他是这种人，恐怕一大半都会非常失望。 　　然而，对于夏柒昔来说，没有太大感触。 　　她爱上男人，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好人。 　　恰恰相反，关煌表现出来的这些特质，与她的认知是相符合的。 　　成功者大多心理变态。 　　关煌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是生活工作中流露的一些细节，可以印证一二。 　　心理变态者一般很自恋。 　　就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失败了，他们也不会怪自己。而且，总是往好的方面想，一直相信自己能成功，为了达到目的不计后果。 　　关煌的自恋，夏柒昔深有体会，融资、产品线、干部任用、多线开花等，各种冒险，各种激进。 　　工作中如此，生活中也是这样。 　　之前还向夏柒昔抱怨竟然会有人不想跟他上床（林贞贞），那一本正经的口吻，当时就让夏柒昔惊呆了。 　　这让她想起了大学时教授讲的一个案例： 　　有个人每次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就会和别人比赛，看谁能要到最多的女孩的电话号码，还要看谁被拒绝的次数最多。心理变态者不怕被拒绝，他们也不会受到伤害，而且能屡败屡战。 　　正常人会害怕的事情，他们都不怕，有压力也不在乎。 　　这和关煌的表现几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吊诡。 　　关煌就是用这种自以为是的方式占有了她。 　　而她也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兴趣。 　　一路沉沦下去。 　　“其实，对于钱胜利，我们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他的pop租车也就是那样。” 　　关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是这样啊，我是这么想的。” 　　夏柒昔哑然。 　　心理变态者的智商比普通人高。虽然善于说服别人，但是对于不重要的人和事，是不屑于撒谎隐瞒。 　　关煌：“这就是一个小臭虫，在你面前飞来飞去，虽然不会咬人，但是，看到了会很恶心，一脚踩死最合适不过。” 　　夏柒昔耸肩，“好吧。” 　　她本来是想劝解一下，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管怎么说，钱胜利也是省内商圈知名人物，不宜得罪太狠。 　　虽然双方有商业竞争，但维持表面客气，也费不了太多事。 　　关煌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连方盛都能和好，为什么对钱胜利这么苛刻。” 　　夏柒昔没否认，“为什么？” 　　关煌：“和方盛之间不过是一些意气之争，算不了大事，和钱胜利却是敌我矛盾，只要我一天不退让，他就不可能放下干戈。” 　　夏柒昔自然知道背后的会长之争。 　　这种事，确实不能退让。 　　这一届让给钱胜利，那下一届，如果再有人争，要不要让？ 　　“好吧，你说了算。” 　　关煌在她屁股上捏了两把，“姓钱的，连先礼后兵的道理都不懂，上来就想硬干，说到底是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就做过一场，让他瞧瞧，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 　　夏柒昔嘤咛一下，四处看看无人，又羞又恼。 　　却又不敢在这上面纠缠，免得引起男人兴致，来一个野战，那就丢死人了。 　　“看不上你的人多了，难道要一个个打服。” 　　关煌哈哈一笑，“那要看谁不长眼了，和美国一样，谁冒头打谁。” 　　夏柒昔摇头，不再劝解。 　　话虽如此，她心里明白，这一战只要锁定胜局，以后省内不会再有任何反对派。 　　钱胜利为什么敢于跳出来？ 　　就在于有不少人隐隐约约给他支持，让他觉得自己胜面很大。 　　如果超人获胜，那所有人都会明白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关煌揽着她，“走吧，回公司，优步既然不怕监管，咱们怕个卵，大清早就亡了，哪有什么“宁赠友邦，不与家奴”，不就是烧钱吗？看他的二十亿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夏柒昔戳了一下关煌的腰，“别胡说八道。” 　　两人坐上汽车，扬长而去。 　　—— 　　超人和优步（中国）的烧钱大战进入白热化阶段。 　　一开始就是决战。 　　双方投入了大量的金钱、资本、人脉…… 　　在融资、舆论、产品多个纬度展开竞争。 　　卡拉尼克连续十二周呆在中国，亲自坐镇。 　　优步提出要在三个月内拓展到全国一百个城市，用半年时间追平超人的市场份额。 　　针对超人大打民族品牌，含沙射影说优步的安全问题。 　　uber中国战略负责人柳甄透露，uber中国在中国市场单独核算，单独运营，单独融资，未来将谋求国内资本出海。 　　卡拉尼克更是出面，首次为优步（中国）定义， 　　“uber中国的目标是打造由中国人来运营管理、有中国资本参与、配合中国政府管理、为中国老百姓提供服务的，更符合中国实际的出行产品。” 　　同样的，针对超人先后推出了顺风车、代驾、巴士等一系列产品，产品链不断延伸。 　　优步（中国）作出回应，uber将一直遵守“化繁为简”的宗旨，专注出行本身，因此暂不考虑进入代驾、公交车市场。 　　“对乘客来说，需求很简单，就是能不能在最短时间打到更便宜、更可靠的车；对司机来说，是能不能在一个小时内赚到更多钱、做更多订单。” 　　卡拉尼克表示，在共享经济下尽可能地利用现有资源提高效率，uber将以每一个城市的客户需求为本源，将产品深挖下去。 　　双方各有道理，各有坚持。 　　优步这边宣称将一年内投入百亿资金开拓市场。 　　超人马上提出三个月结束战斗，每周要烧掉五个亿。 　　惨烈的拉锯战吸引了国内所有创业者、投资界、传媒界的目光。 　　这一场惊天大战，带来的动静之大，连官媒都开始发声，“凡是靠烧钱起来的需求，都不是真正的市场需求”。 第555章 杯酒论英雄 　　烧钱背后的商业逻辑，是占据更大的市场份额，拼抢不过的竞争者被淘汰出局，凭借雄厚财力站到最后，就会是市场最大赢家。 　　然而，官媒的批评并没有给烧钱大战带来任何降温。 　　优步（中国）仗着有外资参与，根本不鸟一般的监管机构。 　　除非上面有明确的禁止令，对于他们来说，真正的法无禁止即可为。 　　卡拉尼克在美国就以胆大妄为著称，在其他国家，自然不会突然就变成遵纪守法的好孩子。 　　在接受《中国之声》的采访时候说， 　　“如果你想创造新的东西，不存在的东西，那一定要做前人没有做过的事情，既然之前没有人做过，别人会觉得你的想法是疯狂的。“” 　　被人隐约解读为对官媒批评的回应。 　　相比之下，超人的回应就显得温和低调了很多。 　　“超人早期的时候从来没有补贴用户，后来开始补贴，不是想补贴，而是因为后来这个领域有了新进入者，在竞争过程中擦枪走火，才开始补贴的。” 　　“这几年，创业环境好，钱也多，所有创业公司都在大把烧钱做推广，这时候谁不砸钱谁就没流量，没有流量很快就会被市场淘汰。” 　　双方为此已经烧掉几十亿，打出了真火，别说官媒，官人也不好使。 　　除非搞一刀切，不然的话，大家只能装聋作哑。 　　在这种局势下，“炎黄智库”连续发了多篇加强市场监管的调研分析报告，不断重复“三管”原则，提倡把互联网出行服务纳入到监管之中，避免乱像丛生。 　　也算是为这场大战火上浇油了。 　　整个局势越发让人胆战心惊。 　　———— 　　“老宁，我再敬你一杯”，杨雄拿起杯子笑着说道， 　　见了面才知道，宁教授原来真的是在大学里当教授。 　　对于杨雄来说，虽然之前在网上的作态有表演的成分，但内心对于预测到V代驾发展的宁教授也有几分佩服。 　　做戏要做全套，干脆约了线下见面。 　　宁教授摆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再喝就醉了。” 　　杨雄见状，不再劝解，继续刚才的话题，“老宁，看看超人和Uber之争，简直让人热血沸腾，烧钱，真的是无往而不利的竞争方式，两家的业绩都在不断攀升。” 　　宁教授放下酒杯，“从2013年开始，大量资金开始进入投资领域，支撑创业公司去烧钱竞争。然后市场就变了，变成了一个融资驱动的市场，一个纯金融的生意。资本被神化，甚至相信资本能改变一切。” 　　杨雄反问，“不能吗？超人的例子就在眼前。” 　　宁教授笑道，“如果你仔细研究过超人，就会发现，关煌说的不假，他一直想要避免烧钱竞争，却被推着一路向前。” 　　杨雄想起自己的V代驾，眼神迷离，“烧钱，真让人欲罢不能。” 　　钱撒出去，各种数据飙升，简直会上瘾。 　　宁教授笑，“烧钱的结果就是，增长速度与规模和融资速度与额度，成为了创业最重要的指标。” 　　杨雄：“这是因为大家都相信，快速形成垄断之后就可以重新制定商业规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宁教授：“然而，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单纯的业务数据驱动，让公司的运营出现了简单粗暴的现象，过度依赖补贴、低价获取客户，买数据、数据造假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严重。” 　　杨雄想起V代驾，缓缓点头，“确实是这样。” 　　宁教授：“公司不再考虑真正的长期价值，不再考虑精细化运营，也不关注高管团队和中层干部的培养和他们的成长路径，相比较起来，超人在这方面做的还不错。” 　　杨雄笑，“然而他的努力并不能改变大环境。” 　　宁教授点头，“年轻一代是吃着互联网的免费大餐成长起来的，他们期待用最低的价格享受最好的服务，他们会精心计算返券和优惠的最佳用法，并乐于分享，以此为荣。” 　　杨雄：“也就是说手段再多也无卵用。” 　　宁教授：“面对竞争对手的烧钱，超人不得不用低价+补贴轮番刺激和洗脑，最终成就了一个变态的商业模式。” 　　杨雄问：“什么？” 　　宁教授：“规模第一，赢利第二。” 　　“哦？” 　　宁教授解释：“这里的变态是相对于常态来说的。” 　　“常态是什么？” 　　“常态就是传统的商业逻辑，也就是MBA教程中凛然不可侵犯的核心原则，公司以盈利为目的。” 　　杨雄端起酒杯和对方碰了一下，“那你对超人的前景是否看好？他连续推出专车、快车、顺风车等产品线，不断挤压其它公司的生存空间。” 　　宁教授沉吟一下，缓缓说道，“单以目前展开的几条出行产品线而论，超人的模式还是存在很大隐患的。” 　　杨雄很是兴奋，“愿闻其详。” 　　如果能从中找到一些破绽，未尝不是新的创业方向。 　　V代驾时刻准备着。 　　宁教授：“专车本是定位高于出租车的产品，由于竞争激烈，司机的赢利空间已经摊薄，快车等低端产品的加入，更是雪上加霜。” 　　杨雄笑：“但他们必须咬牙坚持。” 　　宁教授同意：“因为价格从来是基于市场而不是成本，超人只能从动态定价等收益管理手段上寻求解决之道。” 　　杨雄：“是啊，烧钱补贴，一旦垄断市场，肯定会涨价，连用户自己都知道，那其它产品呢？” 　　宁教授：“超人顺风车，自有另一番野心在里面。” 　　“哦？” 　　“关煌肯定知道，这个产品不可能赢利，而且是订单越多、亏损越多。” 　　杨雄：“超人似乎在做一些调整。” 　　宁教授点头：“超人识图加强它得社交属性，淡化商业服务色彩，然而，这并不新鲜，易到用车曾经就有这样的憧憬。” 　　“哦？” 　　“司机和乘客不应该是冰冷的服务关系，而应该有良性的互动，司机可以被收藏，然后像老朋友一样被时不时的翻出来，超人正在实践。” 　　杨雄感慨，“说起易到，太让人惋惜了。” 第556章 山雨欲来 　　2010年5月，周航自己掏了1000万创办易到。 　　3个月后，卡兰尼克在美国成立Uber。 　　2年后，程维用80万启动了滴滴的创业。 　　易到差不多是国内网约车的先驱。 　　但是，和所有先驱的命运都差不多。 　　宁教授笑着说，“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怀念易到早期的用车体验，“相逢是一种默契，缘分妙不可言，希望你坐在副驾位置”，看看这文案，文青味十足。” 　　杨雄附和道，“在周航的理想中，易到服务的样子应该是，司机温和有礼，谈吐不凡，用户也应该是中国的高收入阶层，想法很好，可惜了。” 　　宁教授点头：“超人新上线一个小功能，叫“到车等车时”，用户可以定制喜好，例如是否想和司机聊天，对车内音乐的偏好等等，这些都是易到玩过的。” 　　杨雄问：“那易到为什么会输掉这一仗？” 　　宁教授解释：“在面对野蛮人的疯狂进击时，周航选择了文明人的态度，保持理性，稳步发展，不希望卷入野蛮战争。” 　　杨勇“嗯”了一下。 　　宁教授：“周航所代表的是理性派精英，看到超人们烧钱补贴、混乱管理、产品重复开发、资源浪费等等，从内心讲不能认同。周航一直以来的观点是没有效率的增长，就是慢性自杀。” 　　杨雄想起自己的V代驾，本来有条不紊地发展着，被超人侵入，一路溃不成军，只能叹口气： 　　“这就是文明人打不过野蛮人，超人快车怎么样？” 　　宁教授沉吟一下：“这个产品，属性比较复杂，它虽然有效对冲了Uber的低价策略，但与超人的其他产品也存在双手互搏。” 　　“确实如此。” 　　宁教授继续说道：“快车的另一个定位是传统出租车的替代品，超人显然已经对整合现有出租车资源不抱希望，开始提前布局。” 　　杨雄笑，“现有出租车行业盘根错节，想靠一家公司整合，有点异想天开。” 　　宁教授：“超人快车的广告文案强调低价，并对出租车猛烈开火，在日益严苛的大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直接导致了北京交通委的约谈。” 　　杨雄不掩饰自己的喜恶，“那是他活该。” 　　宁教授喝了一口酒，“关煌的雄心很大，却很难施展的开。” 　　杨雄想起超人市值已经飙升至千亿，羡慕嫉妒几乎压抑不住，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那超人能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宁教授：“超人的种种努力有点尽人事而安天命的味道，至于是否奏效，最终还是要由正在酝酿的专车新规来决定。” 　　杨雄幸灾乐祸：“也就说，超人即使赢得和优步的战争，前景也不容乐观？” 　　宁教授点头：“假如专车新规真的采取炎黄智库的“三管”选择，坚持营运资质和私家车禁入两大门槛，那么互联网出行市场很可能面临重新洗牌。” 　　杨雄哈哈笑，“那就是说超人霸业无望了。” 　　———— 　　“手续办完了？” 　　张晨阳开口道。 　　张绍文点头，“还好，优步现在很受追捧，转让价格不低，多少也能挽回一点损失。” 　　张晨阳笑笑：“低点也没事，走为上策，等到形势明朗，未尝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AB资本先后在外卖和打车两个赛道上投了巨资。 　　可惜功败垂成。 　　快的联盟被优步（中国）收购，资产大缩水。 　　美团退出外卖市场，饿了么偏居一隅。 　　张绍文叹：“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出新规了，我之前判断，至少要等到超人和优步（中国）分出胜负后，局势才会明朗。” 　　张晨阳笑笑：“政策上的事，虽然很慎重，但是，如果有关键人物推动的话，那就不一般了。” 　　张绍文点头。 　　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关键人物是谁，彼此心知肚明。 　　想想也是，张家在这个项目上损失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国内市场就这么大，那个行业，那个领域不是盘根错节？ 　　猎食者想找到一块觅食地，真不容易。 　　更不要说还丢了面子，闹了个灰头土脸。 　　双方梁子结大了。 　　张晨阳继续说道，“这个时候出台征求意见稿，也算是为目前的烧钱大战降降温，让大家知道，创业归创业，不要把市场搞得乌烟瘴气，企业的本质是服务而不是垄断。” 　　张绍文感慨，“只是这样一来，网约车的天花板就很明显了。” 　　根据即将出台《关于深化改革进一步推进出租汽车行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和《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两份征求意见稿，有多个致命部分： 　　网约车车辆转为运营性质、司机取得资格证书、价格高于出租车等。 　　张晨阳哈哈大笑：“低有低的好处，规模太大了容易消化不良啊。” 　　张绍文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恍然大悟。 　　他之前一直不解，现在却突然明白了。 　　直到此刻，张晨阳仍然没有放弃对出行市场的窥伺。 　　现在退出，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进入。 　　毕竟，优步的市场占有率节节攀升，手里那点股份还能值点钱。 　　等到监管意见出台，双方的估值必然会大跌，再趁机抄底。 　　张晨阳继续说道，“现在出台监管意见，多少也是响应群众呼声，马老板不是说，因为他妈不会用手机app，出门连出租车都打不到了，群众的反感很大。” 　　张绍文点点头，“确实是时候整治一下了。” 　　趁着超人和优步打的头破血流时，突然出台监管政策，阻力反而是最小的。 　　一旦一方获胜，统一网约车市场，张家再出手就不合适了。 　　再说了，到了那个时候，一方吃掉另一方，胜利者的体量膨胀到足够大，单靠一些小手段已经无法撼动。 　　这个时候，用监管手段给网约车降降温，牺牲一些前景，毕竟，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张晨阳哈哈一笑，“真想看看关煌和卡拉尼克看到《征求意见稿》时有什么表情。” 第557章 征求意见稿 　　如果看到关煌的表情，张晨阳可能会很失望。 　　重重压力之下，关煌没有太大的变化，按部就班地工作，有条不紊地会情人。 　　“这个好，咱俩什么时候试一下。” 　　杨小蜜抬起头，“什么？” 　　关煌笑着给她放了一个小视频，“这女的身材不错。” 　　杨小蜜起身坐在男人大腿上，“有什么好看的，比我差远了。” 　　关煌笑，“关键是人家大胆啊，这是优衣库的试衣间。” 　　杨小蜜瞪大眼睛，“营销吧？” 　　“那谁知道，不过想想就很刺激。” 　　“有病。” 　　“咱俩也试试。” 　　“不试”，杨小蜜赶紧摇头。 　　上次***差点翻车，每次想起都后怕不已。 　　暗暗发誓再也不瞎搞。 　　这种事，一旦曝光，她在娱乐圈的前程全都毁了。 　　人尽可夫都是轻的。 　　真到了那时，男人还会不会迷恋她？杨小蜜心里没有任何把握。 　　直到现在，她也不清楚，关煌喜欢的是自己这个人，还是自己在媒体中的虚拟形象。 　　所以，她不得不慎之又慎。 　　稍有差池，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关煌咂咂嘴，“可惜了。” 　　试衣间，半公开半私密。 　　带来无穷想像。 　　奈何风险太大，以他的大胆也有点迟疑。 　　杨小蜜眼珠一转，出坏主意，“你可以找张雨欣试试，她应该喜欢。” 　　不同于张雨欣的迷糊，杨小蜜很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 　　毕竟当初，她可是听了半天的墙角。 　　关煌想了想，拍了一下她屁股，“看视频。” 　　对于两个早已经坦诚相见无数次的男女，小视频并不能激起更多的火花。 　　杨小蜜饶有兴致地欣赏完，给出了评价，“摆拍。” 　　“咱们也摆一次。” 　　“不要。” 　　男人才不管，正要有动作，电话响起来。 　　拿起来看了下， 　　“喂，泰杰。” 　　张泰杰焦躁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关总，专车新规征求意见稿发了。” 　　“哦，是吗，我先看看，稍后打给你。” 　　“好的。” 　　关煌挂了电话，打开平板。 　　8月8日，监管部门召开深化出租汽车改革专题新闻发布会。 　　在会上，正式公布《关于深化改革进一步推进出租汽车行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征求意见稿）》和《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 　　关煌认真看了下。 　　虽然征求意见稿没有约束力，却是一个风向标。 　　很有可能是未来规定的模板。 　　不得不小心。 　　杨小蜜看到男人在忙工作，很善解人意地起身，留下单独的空间。 　　“泰杰，你怎么看？” 　　张泰杰愤愤不平，“这不就是让我们完全出租车化吗？” 　　关煌安慰他，“凡事都有利有弊，我们往好的方面想，这两份征求意见稿是首次针对网约车问题公布的全国性的官方文件，基本上确立了网约车的合法性。” 　　张泰杰气笑，“还用得着他们确立？” 　　关煌：“不要小看明确合法的重要性。” 　　从今以后，网约车再也不是灰色地带了。 　　用江湖话说，“洗白了。” 　　张泰杰问道，“我们怎么对外回应？” 　　想必已经无数财经媒体飞奔在采访的路上了。 　　关煌笑了下，“既然是征求意见稿，我们自然要提意见了，整体支持，小部分反对，去芜存菁即可，你先起草一个声明。” 　　张泰杰若有所思，“好的。” 　　关煌：“放心吧，天塌不下来。” 　　张泰杰“嗯”了一下，然后说道，“老板，有件事情，我拿不定主意。” 　　“说说。” 　　张泰杰：“这次监管是涉及全行业的，优步（中国）那边肯定也很不满，我们要不要联手搞一次……” 　　“搞什么？” 　　张泰杰：“搞一次服务器宕机，人们对于空气的重要性，总是认识不足，一旦缺少却发现离开不了。” 　　关煌沉吟不语。 　　张泰杰继续说道：“超人已经融入每个人的生活，宕机就跟全城停电一样，到了那时，大家会发现我们的重要性。” 　　关煌叹道，“我们两家同时搞，是个人都能看出有问题，到时候恐怕会惹怒监管层，想干什么？挟洋自重？还是要逼宫？” 　　张泰杰哑然。 　　他也是被文件冲昏了头脑。 　　想起这么一个骚主意。 　　关煌继续说道，“如果不同时搞，谁先谁后，就是个大问题，我们能相信优步吗？” 　　“不能。” 　　“优步会相信我们吗？” 　　“不会。” 　　囚徒博弈，信任是没有的。 　　优步搞一次宕机，就是把市场拱手让人。 　　超人搞一次，对于品牌的危害太大了。 　　关煌：“这就是问题所在，别想太多，先表明一下态度再说。” 　　张泰杰点头“好的。” 　　关煌继续说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嗯。” 　　“几位熟悉国家政策的领导和我说，人民群众有需求，一些部门也阻挡不了发展趋势，结果很可能是暂时别处理，再去地方试点做调研，所以，这个监管意见，咱们平常心对待。” 　　———— 　　很快，超人作出回应，对两份征求意见稿的出台表示了欢迎： 　　“官方明确网约车合法，并在明确合法的基础上，实施规范管理，对于整个行业来说……” 　　当然，对于其中部分条款，张泰杰也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车辆转为运营性质，就好比，如果我开一个农家乐，就要把我家的房产变成商业地产，70年产权变成50年，是不合理的。” 　　“司机取得资格证书，700万司机考资格证，政府没有这个行政资源，而且出租车证比普通驾驶证难多了，98%考不过。” 　　“价格高于出租车价格，不但属于计划经济的思想，而且是既得利益群体在抵制……” 　　优步（中国）紧随其后，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Uber在全世界几百个城市都有业务，但是，从来没有哪个城市出台如此苛刻的监管措施，如果要更好地为人们服务的话，除了需要更深刻的资金投入，还要有宽松的政策……” 　　两家罕见的一致对外，成了激烈烧钱大战中新的风景。 第558章 造神 　　虽然在某些事情上，超人优步两家能够做到一定程度的默契。 　　但本质上，还是你死我活的争斗。 　　几十亿资金的投入，已经不是两份《征求意见稿》所能阻止的了。 　　谁也不肯先罢手。 　　囚徒困境，零和博弈。 　　补贴只能继续，也让人见识到了资本的任性。 　　监管？先放一边吧。 　　活下来再说。 　　死的人是没资格谈未来的。 　　战火烧遍全国。 　　张晨阳预测的公司市值大跌，并没有出现。 　　毕竟不是上市公司，没有自由交易的市场，即使有人想出手，一时间也找不到接盘侠。 　　再说了，网约车的上限还没达到的。 　　即使是“规模第一、盈利第二”的变态商业模式，那也得等到规模第一时再说估值。 　　面对超人的围追堵截，优步（中国）积极应对，中国区战略总裁柳臻提出“五不做”。 　　1.不做抢单，因为抢到单的司机未必离客户最近； 　　2.不设目的地，不管乘客去的远近，都会有车来接送； 　　3.不做预订，因为预订是效率的浪费； 　　4.不显示所有车辆，只有离乘客最近的、可用的空车才会在app上出现； 　　5.不做现金支付，从而提高效率和安全性。 　　在独特的产品优势下，uber中国的市场份额也在不断攀升。 　　柳甄透露，年初uber在中国市场份额还非常小，此后呈现出300%的增长，目前在开展运营的部分城市中份额已居第一。 　　至于哪些城市，优步没有明说 　　而超人则同时对外宣称，截止第三季度，超人出行的订单量、司机数同比增长100%，市场占有率在所有城市中稳居第一。 　　虽然双方都坚称自己优势明显，赢面很大，一方先发制人，一方后劲十足。 　　但，这种自相矛盾的说法，不算太过稀奇。 　　即使审查双方的数据，也很难找到明显错误。 　　留给吃瓜群众唯一的印象就是“三个月内解决不了战斗。” 　　———— 　　“准备好了？” 　　“嗯。” 　　关煌：“那就开始吧。” 　　郁悦应了一声，“好的。” 　　从去年开始筹备的人工智能“绝艺”，主攻围棋方向，初级版本已经研发出来。 　　此前，它在围棋平台野狐上的胜率超过80%，在日本UEC杯计算机围棋大赛中夺冠。 　　这次与其对弈的是一位职业赛冠军，樊麾。 　　从小就下棋，目前的段位是职业二段，水平还可以。 　　关煌关于围棋不了解，看着屏幕上的黑白子问：“我听说围棋最厉害的是职业九段？” 　　罗洗河笑着说，“关总，围棋这个东西，职业二段和九段的差距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段位就是一个参考，有的时候，一些职业的五六段也能战胜九段，段位不是一个绝对标准，有点像网球世界排名第80和第8名。” 　　关煌恍然。 　　罗洗河是围棋国手，绝艺成立之初，就应邀加盟超人的人工智能实验室，参与国产围棋AI的研发。 　　据郁悦说，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插曲。 　　罗洗河刚来时，绝艺团队告诉他，他们想把这个围棋AI当做一个小孩子一样“慢慢养大”，但罗洗河说：“我不是这么想的，我来，是参与“造神”的。 　　所以，这个围棋项目本身就叫造神。 　　罗洗河在旁边继续介绍，“围棋在古代叫手谈，就是说两个人是在用手来交谈，为了让樊麾尽可能地感到熟悉，可以充分发挥水平，没有采取传统的计算机方式，在电脑上拿鼠标下，而是用棋盘和棋子下的，在樊麾对面坐着个工作人员，当电脑的傀儡，由他负责摆子。” 　　关煌点头，“有心了。” 　　郁悦在一旁补充道，“我们没有告诉樊麾对面是个机器人。” 　　“哦？那你们怎么说的？” 　　郁悦抿嘴一笑，“就说我们领导非常喜欢围棋，花钱请他过来交流一下。” 　　关煌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屏幕上，心思一动，伸手握住郁悦小手，“我真没想到，你们能这么快就把绝艺开发出来。” 　　郁悦脸色一红，没有挣扎，“罗老师给了我们很多指导。” 　　罗洗河看着屏幕感慨万分，“我这点作用，简直微不足道，人工智能的发展骇人听闻，就在咱们说话的瞬间，它仍在进步，我想绝艺会一路胜下去的，直到围棋领域再无对手。” 　　关煌没有说话。 　　他对于未来的发展最清楚不过。 　　想当年阿尔法狗一出，世界震惊，纷纷预言人工智能时代已经到来，随后风口来了，产业大热，最后一地鸡毛。 　　人们往往会对技术的发展短期过于乐观，而长期又过于悲观。 　　看了一会大屏幕，关煌起身，“悦悦，陪我四处走走。” 　　“好的”，郁悦起身。 　　其他人并不在意，对于不懂围棋的人来说，在这里枯燥的等待结果，显然并不是太好的体验。 　　郁悦领着关煌回到自己办公室，“喝什么？” 　　“水吧。” 　　郁悦找了一个杯子，“用这个？” 　　关煌点头，“好，悦悦，你们这次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郁悦笑道，“还不是你的大力支持，既帮我们找到方向又帮我们找到资源，再不成功我们就要跳楼了。” 　　关煌笑了下。 　　他虽然对人工智能一知半解，但是对整体有把握。 　　知道研究方向是深度思维和策略网络，同时知道硅谷那边阿法尔狗的研究团队。 　　在这种精准打击下，依托回国的华裔科学家，郁悦组建了超豪华团队，用三个月时间完成绝艺的神经网络搭建。 　　成功也就理所当然了。 　　郁悦：“如果这次能够战胜樊麾，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接下来用一两个月时间调整算法，差不多能够实现你的目标。” 　　关煌拉着她的手，“辛苦了，最近有点瘦了。” 　　郁悦顿时脸红起来。 　　长这么大，一直泡在实验室，从来没被男人亲近过。 　　但是，又没拒绝。 　　关煌想想自己不能太禽兽，有了姐姐再图妹妹，尤其郁悦还这么好骗。 　　“悦悦。” 　　“嗯。” 　　“这个项目忙完了，好好给自己放个假。” 　　“没地方去。” 第559章 拐点 　　“那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郁悦惊喜地看着他，随后又低下头，“不好吧？” 　　“怎么不好？” 　　郁悦嘟着嘴，“让你女朋友知道了不好。” 　　关煌面不改色，“怎么会呢，到时候叫上小雨，我们三个一起。” 　　“哼哼，想得美。” 　　关煌一看就有点受不了，心想这么可爱，让别人祸害了也过不了心理这关，还是自己来吧。 　　两人正卿卿我我，甜甜蜜蜜时，有人过来打断， 　　“棋局结束了。” 　　“什么结果？” 　　“五胜零负。” 　　郁悦兴奋地挥了下拳头，“好。” 　　关煌说：“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来到实验室，罗洗河正在解说， 　　“……你看它的棋风，非常正统，不是那些野蛮的无理棋，我下不好，也不让你下好，五盘棋里，只有一盘是下到最后阶段的，剩下四盘都是中途认输……关总，郁工。” 　　关煌笑道，“正要请您讲讲。” 　　罗洗河继续说道：“你看绝艺，前期布局的时候，樊麾都能占那么一点便宜，但是到了中盘，就被绝艺一点一点往回扳。” 　　“一般来说，围棋下到中盘的时候，往往伴随着一些激烈的战斗，这个被称为中盘绞杀，需要非常强的计算能力。” 　　“这时候，绝艺就占了上风，而且越到后来，它就越聪明，简直是天衣无缝，所以，樊麾越到后来越绝望，最终放弃。” 　　围棋的规矩有点像拳击比赛，就是如果比赛很胶着，那就打到最后，双方拼点数，比如红方112：109，于是红方胜了。 　　但是，也有中途击倒的获胜，比如一方觉得自己肯定不行了，没必再要下了，于是就中途认输了。 　　关煌率先鼓掌，表示祝贺。 　　随后整个实验室，掌声雷动，气氛达到了高潮。 　　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伟大的时刻。 　　大家不由自主地把目光集中到郁悦身上，作为项目负责人，希望她能站出来讲两句。 　　巨大压力袭来，郁悦本来就不怎么擅长人际关系，平时都是靠技术交流。 　　这时候，众目睽睽，感觉到极度紧张，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关煌敏锐察觉到郁悦的不安，笑着接过话， 　　“1997年，一个名叫“深蓝”的电脑第一次战胜了俄罗斯的国际象棋高手，震惊了世界。9年之后，也就是2006年，国际象棋的人类高手最后一次战胜电脑。” 　　“也就是说，从第一次战胜到完全超过人类，电脑用了九年，和电脑对抗智力，你这个阵地一旦丢失，好像再也没有夺回来的可能了。” 　　“之前绝艺取得uec计算机大赛冠军，今天，绝艺第一次战胜了人类围棋职业高手，比分是5：0，完胜。我想大家都明白其中的意义所在，历史会不会铭记这一刻，取决于即将到来的终极之战，希望大家再接再厉……” 　　掌声更加热烈响起来。 　　…… 　　“刚才说的真好”，郁悦看着他，眼波流转。 　　关煌一边往外走一边笑，“临场发挥，想到哪说到哪。” 　　郁悦：“已经很好了，你没看到大家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关煌握着她的手，“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大家兴奋，那是因为看到了青史留名的机会。” 　　郁悦脸上飞起一道红霞，“烦人。” 　　关煌不再戏弄她，“你压力不要太大，和李世石的比赛，胜固可喜，败亦无忧。” 　　郁悦答非所问，“为什么要选李世石呢，咱们中国19岁的年轻小将，柯洁九段，最近连续战胜李世石。” 　　关煌：“从过去十年的数据来看，李世石可以代表人类围棋的最高水平，柯洁毕竟还年轻，在全世界尤其是西方世界的知名度还不够，不能达到最大的传播效果。” 　　郁悦担心，“这样的话，一旦失败了，影响不是很坏吗？” 　　关煌安慰她，“没事，失败了大家觉得理所当然，成功了才是不可思议。” 　　在围棋上，电脑一直下不过人类，一个原因是计算量太大，一盘国际象棋最大的可能性是10的47次方，而一盘围棋，大概是10的170次方，这个数字比整个宇宙的原子数量还多。 　　围棋也被誉为博弈类封闭游戏最后王冠，攻克了它，就代表前方一片坦途。 　　所以，一旦成功，意义十分重大。 　　郁悦听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李世石拿下。 　　———— 　　在关煌视察人工智能研究室时，两家出行平台并没有闲着。 　　携手攻克交通政策方面的难题。 　　优步（中国）对监管部门放话： 　　“uber在美国51个主要的州和城市的立法机构都获得了官方的法律法规的支持，除此之外，英国、墨西哥、南非、菲律宾等地，都已经颁布了针对交通网络平台公司的规定。” 　　“如果交中国市场的监管部门有一些明确的政策出台，将是uber中国本土化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曾经我们是‘黑着灯’摸索，接下来起码有了一定的方向，可以“摸着石头过河”了。” 　　并对媒体声称，“为了迎接可能出台的新政，uber（中国）前瞻性地进行了战略部署。目前，uber服务器的运营和数据已经全部在中国境内，包括互联网企业的资质也已全部获得。” 　　超人一方面宣传自己提供了多少就业岗位，另一方面则强调自己的高科技属性。 　　毕竟，21世纪，“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早已经成了政治正确。 　　“我们现在越来越感觉到，归根结底还是要通过技术的进步，企业才有可能保持在战略方面的制高点。如果和过去一样只做纯软件、纯服务，可能会在未来的一些领域失去制高点。” 　　“在这几年的创业浪潮中，经历了各种O2O公司的狂轰滥炸之后，商业模式创新已走到尽头，这时就迫使你要从应用型转向研究型。” 　　“因为在你把现有技术的可能性都挤干之后，必须考虑新的技术的可能性，超人现在就面临一个比较关键的一个转型期，这既需要公司全体员工的努力，也需要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 第560章 接盘侠 　　优步（中国）在国内市场的进攻，让同行们大吃一惊，其攻如火，其疾如风。 　　不愧是全球市值最大的独角兽公司。 　　产品、运营、宣传…… 　　各方面都有可圈可点之处。 　　尤其是之前，uber写了一篇宣传文案，故意写了个错别字。 　　大家一看，uber这样的大公司，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激发了人炫耀的本性，于是有人发朋友圈，有人发微博，没怎么花钱，uber就火了一把。 　　相比之下，虽然超人各方面都表现的很好，但是与对手相比，总差点意思，没有当初表现的那么惊艳。 　　趋于平庸化。 　　当然，这也和事物的发展规律相似。 　　从0到1，惊才绝艳。 　　从1到10，就显得不温不火了。 　　毕竟，做什么事都是以奇为辅，以正取胜。 　　超人逐渐成为老大帝国，各种行为变得中规中矩起来。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 　　“你上次说的那个二次元网站要融资了”，夏柒昔把手中资料递了过来。 　　关煌没看，问道：“估值多少？” 　　“去年B轮融资3800万美元，估值2.8亿美元，今年估值应该超过五个亿。” 　　关煌点头，“那就参与进去。” 　　夏柒昔：“B站刚刚花了1400万元（人民币）投资M站，一个专注于 ACG 相关内容的二次元音频社区。而且B站自己采用的是双重股权结构，确保核心管理团队投票权超过80%，我想，它的融资条件可能会苛刻。” 　　关煌点头，“我们只做财务投资。” 　　B站自己还在融资找钱，却不忘对外投资，说明其野心不小，触角已经开始向ACG产业链延伸。 　　至于投票权什么的，倒是不用想太多。 　　核心团队的稳定是B站能够长期保持战略、深耕内容、服务好年轻用户的基础。 　　夏柒昔：“那好吧，听你的，腾讯参加了B轮融资，应该错不到哪去。” 　　关煌笑问，“怎么，你不看好它的发展。” 　　夏柒昔想想，“你不觉得这个弹幕，有点反人性，简直……” 　　关煌哈哈大笑，“柒柒，你落伍了，和年轻人有代沟，这可不是好事。” 　　夏柒昔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你是不是嫌我年纪大？” 　　关煌愣了一下，拍着她的屁股，“整天瞎想什么，年纪大，我就喜欢比我大的，你这刚刚好。” 　　说起来，可能是因为心里成熟的原因。 　　除了许馨雨外，其他几个有过关系的女人都比关煌大不少。 　　夏柒昔眉笑眼开，也就不再追究男人跑北京私会小情人的事了。 　　关煌揉了两下，便停了下来，开始给她讲解什么叫二次元文化，听的夏柒昔头晕脑胀， 　　“好好，停，这个东西，我已经放弃了，完全按照你说的办。” 　　关煌只能点头，“哎，挺有趣的不是。” 　　夏柒昔不接话，继续汇报工作，“快手那边，DST后悔了，想退出，我们要不要接手？” 　　关煌连忙问，“怎么说？” 　　夏柒昔解释道，“去年4、5月份，快手做到了90万DAU，当时咱们和DCM达成协议，以6500万的估值投了1500万美金。” 　　关煌点头。 　　夏柒昔继续说，“咱们刚投完，大概就是过了5、6个月，DST就冲了进来，直接砸了1亿美金，快手估值翻了十几倍，由于当时咱们正和“快的联盟”大战，手里没太多钱，只是跟投了一下，保持股份不被稀释太厉害。” 　　关煌想起之前为此事还东拼西凑，问道，“当时我就惊讶，怎么会涨得这么快，不符合逻辑啊。” 　　夏柒昔说：“去年DST的中国区负责人还是周受资，他认为头条取代了报纸，快手取代了电视台，当时是这个逻辑投资的。” 　　“嗯” 　　夏柒昔：“当然，说的都很宏观，实际情况只有一个，快手数据涨的太猛了，从上一轮的100万DAU涨到800-900万DAU，只用了6个月的时间。DST就给了一个8亿投前，9亿投后的估值。红杉也是在这一轮跟投。” 　　关煌问：“那现在呢？” 　　夏柒昔笑了下，“DST中国区换人了，而且，14年底后快手DAU还能继续保持高增长，但涨到2000万DAU的时候，这已经停了半年没涨，再加上，规模虽然涨的非常快，但怎么变现，快手自己还没有弄清楚。” 　　关煌笑了：“那也用不着退出吧。” 　　夏柒昔横了男人一样，“还不是因为抖音，咱们推出这个对口型小视频，吸引来了大量的流量和明星资源，各项数据都涨得非常快，影响了快手的增长盘。” 　　关煌有点明白了。 　　夏柒昔继续说道，“星火虽然独立成新公司了，但抖音，每日新闻都跟超人深度绑定，快手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草根产品，产品根基也不是特别稳，DST对此预测悲观，有退出的心思，也不足为奇。” 　　关煌总算弄清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和DST联系一下，如果价格合适就吃下来。” 　　夏柒昔“嗯”了一声，“那账上的现金流？” 　　DST即使退出，也不可能低于之前的价格，一亿二千万到一亿五千万美金，差不多十个亿了。 　　超人虽然能拿出这笔钱，倒是和优步的烧钱大战还不知道会僵持到什么时候。 　　一笔拿出十个亿，是不小的压力。 　　关煌按着她的肩膀，“你放心吧，钱不是问题。” 　　夏柒昔问，“要融资吗？” 　　这个时候融资，条件可能不是很好。 　　一方面有优步（中国）的步步紧逼，另一方面监管意见如同达摩克利斯剑一样悬在头顶。 　　极大影响到超人的估值。 　　夏柒昔就接到几家机构的报价，不但不比六月份的250亿美金高，反而有所降低，最高也不过是240亿左右。 　　关煌摇头，“暂时先不融资，这个时候都是一些墙头草，没有太大价值。” 　　“哦，那你怎么解决？” 　　关煌神秘一笑，“容我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夏柒昔撇撇嘴，不开心。 　　感觉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关煌揽着她，“因为成与不成，还不确定，先保密，免得说了大话实现不了。” 第561章 撩拨 　　夏柒昔尽管很好奇，但是男人不说，她也没办法。 　　超人内部的保密文化还是很浓厚的，不是自己管的领域，一般不会有太多交叉。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夏柒昔就出门忙工作去了。 　　对于她这样的工作狂，除非下不了床，一般不会有娱乐活动。 　　白小雅不出所料地推门进来。 　　先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没发现端倪，然后假装正经地汇报工作。 　　关煌打断她，“小白，上次给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白小雅疑惑，“什么？” 　　关煌：“就是给我找个女秘书。” 　　白小雅“哦”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羞红脸，“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关煌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遍，“这是你的工作。” 　　白小雅把材料抱在胸前，“我可没这本事，再说了，小心我给小雨告状。” 　　关煌起身走到她身前，“告什么状。” 　　“我……” 　　关煌用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要不帮我找，我可就找你了。” 　　白小雅心怦怦跳的厉害，一手推着关煌的胸膛，不让他往前凑，一边挣扎着说道，“你得给我时间。” 　　“要多久？” 　　“一年。” 　　关煌看着她的眼，“多久？” 　　“半年。” 　　关煌看着那娇艳红唇，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白小雅一下就懵了，甚至忘记了如何拒绝。 　　整个人如坠云端。 　　关煌从中嗅到了一丝花的清香，勾起了压抑已久的欲望，忍不住食指大动。 　　凭借熟练的技巧，不到半分钟，白小雅已经软了下来，几乎情难自禁。 　　关煌松开她，带着几分笑意，“先收点利息，你抓紧时间，不然的话，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白小雅清醒过来，脸色涨得通红，又羞又恼，“你……” 　　关煌：“你什么你。” 　　白小雅气的用力推开他，转身出门，走的又急又快，“臭关关，你给我等着，这次饶不了你。”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幕，只能逃避。 　　大发雷霆？对着关煌也发不出来。 　　如果表现得软弱一点，恐怕会让男人得寸进尺。 　　关煌看着对方扭着屁股出门，笑了笑。 　　这丫头，虽然婊了一点，但是很能干。 　　把身边的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几乎有点离不开她了。 　　抛开思绪，把手头工作整理一下，起身下楼。 　　没喊大壮，用手机app叫了一辆专车，直奔别墅而去。 　　作为公司一把手，如果时间允许，他一般都是用超人出行。 　　亲自体验产品，听听车主的意见。 　　当然，也用过快的打车、滴滴出行、人民优步之类的，比较各自的产品优劣。 　　这也算是不脱离一线的最佳途径。 　　关煌在年初的时候，就为超人高管制定一系列的考核标准，其中包括每月3个小时的客户服务时间，每月3次的打车出行。 　　“兄弟，你这是没开车吗？” 　　司机笑着问。 　　关煌：“去看个朋友。” 　　他设定的目的地是郁珊家，也算是海城的别墅区。 　　司机：“我说呢，住这地方的人，怎么会没车？” 　　关煌笑笑，和司机随意闲聊起来。 　　每个师傅都知道，眼下算是最好的时候。 　　一旦等超人或优步取胜，大家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垄断后，肯定会有各种变化。 　　提高抽成、压缩成本、控制时间…… 　　关煌随口附和着。 　　对于将来的变化，即使他是公司的一把手，也无能为力。 　　资本一旦被创造出来，就天然地追逐利润。 　　屠龙少年终究会长出鳞片。 　　他能做的不过是最大程度延缓这个过程。 　　狼性让超人赢下了无数场战役，但是超高速发展掩盖了太多自身的问题。 　　就像统一六国前的秦国，可以靠扩张延续耕战体系，但统一之后，没有及时调整战时的耕战体系最终导致了二世而亡。 　　为了避免滴滴顺风车事件发生，关煌不止一次在公司内强调安全，喊出了“既要赢得市场，也必须开始修炼内功”的口号。 　　但是，用处不大。 　　只要仍以“规模和增长”作为企业核心kpi，这种反思就注定是浮于表面的。 　　超高速行驶的汽车即使开始减速了，也有着巨大的前进惯性。 　　更不要说，和Uber的竞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惨烈。 　　别说减速了，还要加大油门往前冲。 　　关煌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能兼顾两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以说，前路依旧漫长。 　　———— 　　打开门，郁珊一脸惊喜地看着关煌，“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郁珊挽着他的手，“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关煌：“我这是飞行检查。” 　　郁珊掐了他一下，“烦人。” 　　关煌问，“阿姨在不在？” 　　郁珊嘟着嘴不说话。 　　关煌马上反应过来，“好好，咱妈，咱妈走了没？” 　　郁珊喜笑颜开，“昨天走了，回家看孙子去了。” 　　关煌松口气。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太太，尤其是撩拨了郁悦后。 　　郁珊看着他，“怎么，你紧张？” 　　关煌笑笑，“紧张什么，我早就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比较孤单，让他们陪你。” 　　郁珊“哼”了一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从学校搬出来，和关煌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郁珊就一五一十和家人说了。 　　郁妈既心疼又无措。 　　本来自家姑娘的条件挺好的，兜兜转转几年，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想拆散，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只能保持沉默。 　　郁母倒不是势利的人，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一直以来的生活还算平顺，对于金钱没有太多渴望， 　　然而，郁珊愿意，她也没办法。 　　关煌问，“小宝贝呢？” 　　“阿姨带着出去玩了。” 　　关煌一听，一把把对方抱在怀中，开始脱衣服。 　　郁珊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直到听到一声咳嗽，关煌才意识到来了客人，循声望去，一个绝招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这……” 　　郁珊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带着几分羞涩，“小庄过来看看我。” 　　“关总，您好，我是咱们之前的置业顾问庄美凤。” 　　关煌恍然大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好。”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永远是其他人。 　　庄美凤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笑着说，“珊姐，我就不打扰你了，下次再来拜访。” 　　“好的。” 第562章 安乐窝 　　庄美凤走后，郁珊笑弯了腰。 　　难得看到关煌出糗。 　　平时像个小老头一样，在外人面前向来成熟稳重，端着架子，哪有如此急色，像个毛头小伙。 　　关煌气的一下子就把她按在沙发上，还没怎么撩动，郁珊已经受不了，开始主动起来。 　　狂风暴雨中，一首情歌在耳边响起。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 　　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 　　她偏以指尖，牵引着磁电 　　她倚着我肩，呼吸响耳边 　　高温已产生，色相令人乱 　　她加上嘴巴，给我做磨练 　　……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事后，郁珊依偎在男人怀里，慵懒地问道。 　　关煌摸着小兔子，“怎么会不记得，新生开学，我拖着行李箱报道，一个大美女从我眼前走过，当时我就呆住了。” 　　郁珊眼中带着笑意，似柔情似蜜意，“为什么呆住了？” 　　关煌看着她，“之前从来没见过女人的屁股这么翘的。” 　　“讨厌”，郁珊大发娇嗔。 　　关煌哈哈笑，“你还记得你那天穿的什么吗？” 　　郁珊哪有印象，眨巴着眼睛。 　　关煌：“白色运动卫衣加黑色运动裤，紧身有致，那个感觉……” 　　郁珊想起来了。 　　她经常健身，一般都是简单又舒服的运动风穿搭。 　　那天好像穿了一个经典的黑加白。 　　关煌继续说道，“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 　　郁珊又羞又喜，附在男人耳边问，“什么梦吗？” 　　两人在那卿卿我我时，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关煌拿起看了一下。 　　“喂，小雨，嗯……” 　　女友声音从另一段传来，似乎有点羞涩，“阿姨要给你通话。” 　　关煌：“好的。” 　　关母：“喂。” 　　“妈，什么事？” 　　关母：“你什么时候回来？” 　　关煌：“不确定，怎么了？” 　　关母：“让小雨在家里多住几天？” 　　关煌：“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了，现在也不方便。” 　　两人说了几句，关母把电话给许馨雨。 　　“最近有没有不老实？” 　　关煌一听，就知道电话那头只剩下女友一个人，“没有，怎么会？” 　　许馨雨撒娇，“那个，你要憋不住了，就用手解决，不能出去鬼混。” 　　郁珊听到声音，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忽然灵机一动，开始捣乱起来。 　　关煌一边摸着女人头发，一边说道，“好，等你回来。” 　　许馨雨高兴道，“嘻嘻，回去好好犒劳你。” 　　“怎么犒劳？用嘴吗？” 　　“什么嘛，人家很有诚意”，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许馨雨啐了一口，“讨厌……” 　　两人在电话里聊起骚， 　　听得郁珊醋海翻腾，越发卖力起来。 　　好不容易打完电话，关煌瞪着郁珊，要求对方负责到底。 　　郁珊先发制人，“是不是有事？要走吗？你把我这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关煌答非所问，“这里打个耳环吧。” 　　郁珊吓了一跳，“那多疼，不要。” 　　关煌怂恿道，“没事的，不疼。” 　　“疼。” 　　…… 　　说了半天也把郁珊没说服，关煌只能放弃。 　　这种新鲜玩意大概只有三姨太愿意尝试，下次让她做个榜样。 　　两人耍了一会，关煌问，“之前咱妈提了一句，我没在意，小杰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郁珊有点不好意思，“阿杰一直在家宅着，想让他出去接触接触社会，什么工作都可以，要是太麻烦就算了。” 　　“麻烦倒不麻烦，关键是小舅子，他要是不喜欢，我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吗”，关煌倒是不觉得为难。 　　他巴不得这种事越多越好，为将来的事做铺垫。 　　要是郁母知道了他和悦悦的事，不拿刀砍他，就算是脾气好的。 　　珊珊吧，也就这样了，离婚了，还带个孩子。 　　悦悦可是标准的黄花大闺女。 　　要是让关煌糟蹋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郁珊听得亦喜亦羞。 　　羞的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自己最多算是个小三，却明目张胆地为家人谋利。 　　喜的是，男人对此毫不介意，处处为她考虑，这份心思，让人感动。 　　“他天天在家打游戏，让他去选，能选什么。” 　　关煌：“还是问问好。” 　　“好的”，郁珊翻身拿手机，露出了光洁的玉背，肩若刀削，滑如凝脂，让人爱不释手。 　　“妈，干嘛呢？” 　　“扫地呢，怎么了？” 　　“上次你说的小杰工作的事。” 　　“哦，姑爷问好了？” 　　郁珊看了男人一眼，“问了几个，还没征求小杰的意见，最终确定了，再说。” 　　郁母：“他有什么意见。” 　　“还是问问吧，免得费劲找了工作，他又不喜欢。” 　　郁母大声道，“他敢。” 　　随即又低声说道，“那我问问他。” 　　“你们先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再说……” 　　关煌听到这里就知道郁母的软肋在哪了。 　　以后多投其所好，总能把问题解决。 　　等郁珊挂了电话，关煌好奇道，“小杰天天宅在家，怎么找的对象？” 　　郁珊：“游戏里认识的。” 　　关煌笑：“还是个泡妞高手啊。” 　　郁珊拧了他一下，“别瞎说，这是阿杰的初恋。” 　　…… 　　两人随意闲聊着。 　　在郁珊面前，关煌不必伪装自己。 　　好色的，暴虐的，无情的，软弱的…… 　　所有一切都可以呈现。 　　郁珊以最大程度地包容温暖着他， 　　在这里体验到了久违的放松，仿佛外面的风风雨雨都可以暂时抛开，一种轻松自在的旖旎慢慢流淌。 　　————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网约车平台的监管呼声越发高昂。 　　炎黄智库的重磅文章，一篇接着一篇，旗帜人物张兰陵教授更是亲自下场，现身说法， 　　“几天前，我妈和我说，她在路上打出租车，很久没有车停下来。她说她们这年龄的人不会用手机打车软件，不仅不能享受到“竞争红利优惠”，连起码的打车服务也没有了。” 　　“我觉得市场竞争的原则是要让市场受惠，让用户受益。不怕烧钱，更不怕竞争，但最怕伤害用户的利益，特别是老人、孩子的利益。” 　　“两个蛮汉打架，街上看热闹的人多，绝对不要认为别人在看比赛，别人是在看笑话。” 　　…… 第563章 王者归来 　　张兰陵最后痛心疾首地呼吁： 　　“自从2010年5月易到用车在北京成立以来，到现在网约车在我国已经发展了五年了。这五年有无数的企业、资本进行了拼杀混战，胜者为王，败者无数，这才形成了现在的网约车市场，这样的局面来之不易，必须将其纳入法律监管范围，严管就是厚爱。” 　　不得不说张兰陵还是有几把刷子的，率先提出的“三管”原则，已经成为学术界的标准。 　　几乎每一个发声的人，不管支持或反对，都不能对此视而不见。 　　随着行业乱像凸显，监管声音越来越大，连普通人都察觉到其中不一样的味道。 　　仿佛一夜之间，有点形势逆转。 　　之前代表先进创新的网约车，突然之间就招来不少批评。 　　有点从神坛跌落的感觉。 　　然而，这时候，两家巨头已经刹不住车了。 　　几十上百亿的资金投入，牵扯到利益太大，除非一棒子打死，否则只能继续下去。 　　在海城政府的撮合下，关煌给卡拉尼克打过一次电话，希望双方能同时降温，不搞补贴，被对方拒绝了。 　　这也在预料之中。 　　面对市场第一的垄断者，除了烧钱补贴，希望弯道超车以外，优步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9月25日，超人公司在官网上宣布，获得海城银行十亿元人民币的低息贷款。 　　这则消息，并没有在外界引起太大波澜。 　　对于一般公司来说，十亿不是小数。 　　对于每周都要烧掉一个多亿的超人，十亿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相比较Uber全球即将达成26亿美元的融资，超人这边略显颓势。 　　“关总，唐行长，时间差不多了。” 　　关煌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唐果相视一笑，推门出去。 　　镁光灯伴随着掌声响起。 　　今天，超人和海城商业银行正式签署战略合作协议。 　　包括但不限于十亿元的低息贷款、薪火APP上可直接购买海城银行的理财产品、薪火协助海城商行推进信用卡线上开卡业务等。 　　走上主席台，扫视全场，无数人目光汇聚，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 　　关煌低沉的声音传到每一个人耳朵中。 　　灯光照射下，显得他更加挺拔沉稳，富有魅力。 　　唐果暂时坐在第一排，按照议程安排，稍后会有她的发言。 　　身体端坐，优雅知性，她也是今晚的主角。 　　余光不小心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许馨雨，忍不住轻轻哼了一下。 　　要不是男人的不离不弃，她的事业几乎被对方毁了。 　　这个仇，不共戴天。 　　两年前，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先是被送到学校进修三个月，后来又被安排到一鸟不拉屎的地方挂职锻炼，好不容易熬出苦海，却又背井离乡…… 　　一连串动作下来，把她折腾的够呛。 　　这次总算是苦尽甘来，在男人的帮助下，重新回到海城，以副行长的身份主持海城商行的工作。 　　十亿元的贷款，倒不是她以权谋私，而是前任行长已经谈妥了项目，她不过是捡了个现成便宜。 　　两年的时光足以让很多事情发生变化。 　　唐果脑海中思绪翻飞。 　　如果她一直陪在关煌身边，说不定早就生米煮成熟饭，让许馨雨靠边站了。 　　可惜，对方误人误己。 　　两人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让夏柒昔后来居上。 　　真是蠢得可以。 　　在她看来，许馨雨的智商不足以承担起正宫的重任。 　　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 　　不如早点退位让贤。 　　想到这里，唐果掏出手机，给许馨雨发了一条信息，“许小姐，有时间吗，出来坐坐。” 　　很快许馨雨就回复了：“唐姐，两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这里已经不是你熟悉的地方了，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唐果气急，本来想好好跟你说话，竟然这么嚣张，别怪我不客气，顾不得听男人在台上说什么，低头打字： 　　“熟悉不熟悉，不是你说了算。” 　　“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更不算。” 　　唐果：“我等了两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了不起，而是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写到这里，想起过往种种，忍不住心情激荡。 　　离开的第一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关煌也突然变得很忙碌，除了寥寥几个电话，从来没主动找过她。 　　爱情的幻想破灭，事业遭遇不顺。 　　换了一个人恐怕早就沉沦了。 　　或者随遇而安，随便找一个人嫁了，或者破罐子破摔，成为职场交际花，用身体换取资源。 　　然而，凭借心中一团火焰，唐果坚强撑了下来。 　　她现在回想起来，隐约猜测到男人的意思。 　　如果她撑不住，那就让往事随风而去。 　　如果这份感情能够经得起时间的检验，那就一路走下去。 　　幸运的是，她熬过来了。 　　但是，其中的煎熬…… 　　许馨雨看到唐果的短信，肺都要气炸了。 　　什么意思？ 　　给我玩王者归来呢？ 　　还你失去的东西？ 　　呸，不要脸！ 　　拿起手机，愤愤不平回道，“两年前我能做到的事，现在同样能做到。” 　　唐果笑笑，轻蔑地回了一句，“这两年的生活经历虽然不值一提，却让我学会了一个重要的道理，那就是：一路前行的坚持，与从头再来的勇气！” 　　许馨雨：“那咱们走着瞧。” 　　唐果淡淡一笑，放下手机。 　　对于许馨雨的威胁，她并不放在眼里。 　　从胡丽丽嘴里，她了解不少信息。 　　虽然许馨雨和关煌是校园爱情，没有掺杂太多东西。 　　但要由此认为两人的感情稳如磐石，那就太天真了。 　　对于男人来说，除非下面的东西软了，心才变得柔软。 　　许馨雨这么爱吃醋的性子，早晚会醋海生波。 　　时间长了，感情就淡了。 　　因为位置不一样，唐果对于关煌的沾花惹草并不是太在意。 　　除非是像夏柒昔这样长客，其她女人都是毛毛雨。 　　甚至，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帮着男人牵桥搭线。 　　被伤过的女人，就是这么狠！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是正宫娘娘。 第564章 纵论 　　关煌讲完，唐果上台。 　　先是回顾了两家一直以来良好的合作关系，随后开了一个小玩笑，说关煌是自己的男神，把这次合作比作令人心动的邂逅…… 　　把台下的许馨雨气的直跳脚，真是不要脸。 　　可惜，这种时刻没有她说话的份。 　　最后，唐果展望了下未来，双方将在融合nfc、扫码、人脸识别等方面展开技术合作，共同为海城金融科技的发展添砖加瓦。 　　短短几百字，逻辑清晰，内容丰富，给众人留下良好印象。 　　这不是花瓶。 　　可以说，唐果在海城金融圈的第一次亮相还算成功。 　　致辞完成，宴会正式开始。 　　关煌身边瞬间挤了不少人。 　　不管喜不喜欢，他都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在外，和优步（中国）打的你死我活，气魄惊人。 　　对内，不断整合省内资源，隐约有霸主之相。 　　更不要说，今晚就是他的主场。 　　许馨雨和唐果站在关煌两边，笑语盈盈。 　　双娇争艳。 　　一个是正牌女友，一个是官方代表，两人各有气场。 　　虽然许馨雨稍显青涩，但是盛装之下，艳光四射。 　　关煌倒是没怎么看这两人，而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参会的嘉宾身上。 　　女人再诱人，不过是囊中之物，回去可以慢慢把玩。 　　与会嘉宾，可能亲密接触的机会也就这一次，错过了就错过了。 　　现在和优步（中国）激烈竞争，争取更多的盟友，也是应有之义。 　　“关总，打扰了”，钱胜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打断了关煌的口若悬河。 　　虽然超人的融资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是，拿个请柬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关煌眼神一凝，笑着说：“老钱，好久不见。” 　　两人闹翻，不过是小圈子里的事。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讲究一个和气。 　　钱胜利冷笑：“今天不请自来，见谅见谅。” 　　“说哪去了。” 　　钱胜利懒得敷衍，“有件事想请教关总。” 　　“您说。” 　　“刚才说了这么大，大家只想知道一件事，超人什么时候能够赚到钱。” 　　关煌语气温和：“在激烈竞争阶段，节奏很重要。在不该赚钱的时候，赚到钱就是灾难；在该赚钱的时候，没有能力去赚到钱是更大的灾难。” 　　钱胜利撇了一下嘴，“啰嗦这么多，还不就是一句话，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挣钱。” 　　其他人闻言，顿时惊了。 　　这是要砸场子啊。 　　早知道两人之间不和，没想到竟然连表面功夫都不想维持了。 　　唐果动了一下，正要说话，关煌阻止了她， 　　“钱总，如果把目光只局限于能不能挣钱上，那我只能说你不懂互联网。” 　　钱胜利冷哼一声，“我不懂互联网？老子知道电子商务的时候，你还在撒尿玩泥巴呢”，嘴里说道， 　　“互联网？呵呵，以前互联网产品讲免费，最终是靠产品吸引住用户，形成平台。现在O2O，补贴烧钱更严重，完全看不到产品的提升。如果一个市场就是拼钱，这个市场的巨头毫无意义。总有更有钱的人来收割掉这个行业。” 　　关煌扫视众人，笑着回道，“互联网竞争到最后，最终是要看你能不能做到巨大的用户规模，进而产生规模效应和竞争壁垒，如果不能，就很难产生商业价值。” 　　“在互联网行业，能很早盈利的公司未必能发展成为盈利很多的大平台。一般来说，前期投入越大、规模越大，产生的平台效应就越强，以后的盈利能力也越强。” 　　一番话说的大家纷纷点头。 　　看来，超人的模式确实在关煌掌握之中，对于整个态势有自己的把握。 　　钱胜利见状，只能自己憋屈。 　　关煌继续说道，“如果一类公司很容易盈利，一开始就有很多人赚钱，说明它的壁垒不高。它不是靠效率提升产生的大盈利，而是靠业务赚钱。这个业务很容易被复制，一有竞争对手入场，打价格战，收入和盈利就会被打掉。” 　　说完看了钱胜利一眼，没有再痛打落水狗。 　　如果是两个人的单独场合，可以嚣张一点。 　　现在嘛，要很多表现胸怀大度。 　　“现在的互联网行业，哪哪都是BAT这些巨头的身影，很多O2O创业者担心，巨头迟早会过来抢生意，其实不用担心这个。” 　　很快有人捧场，“关总，怎么说？” 　　关煌：“线上线下遵循的法则不一样，线上适用的是比特法则，规模越大，边际成本越低。强者越强，赢者通吃，线下是原子法则，规模越大，成本越高。” 　　“能不能举个例子。” 　　关煌稍微一沉思：“比如携程，开发一个平台，成本是固定的，用户越多，平摊到每个用户上的成本就越低，所以规模就越来越大。” 　　“而线下，开一个机票代售点，一定会受地理位置制约，在北京代售，就不能服务上海的客户，企业规模没法无限扩大，这么多年来，没有一家机票代售点市场份额超过1%。” 　　这番话算是通俗易懂地讲清楚了线上和线下的区别。 　　大家闻言，纷纷鼓掌。 　　不愧是国内互联网企业的新生代领军人物，各种知识信手拈来。 　　这两年各种专业名词太多，什么P2P、O2O、C2C的，搞得人头晕脑胀。 　　专业人士还好，像省内传统行业的企业家，知道这些名词已经算是跟上潮流了。 　　很多人勉强知道线上线下的区别。 　　像关煌这样既有实践经验，又有理论知识，对整个态势把握举重若轻的人，没有几个。 　　钱胜利气的要把牙齿咬碎。 　　关煌接着说道，“那为什么O2O不怕被巨头吞掉呢？因为O2O有线下部分，要适用原子法则，规模越大，成本越高。” 　　“比如，送外卖打车，一天做几十单就是极限了，如果要扩大规模，只能找更多骑手、司机，成本就大幅扩张，所以，巨头砸钱进来也无济于事，很难靠规模干掉你。” 　　众人恍然大悟。 　　本来是O2O劣势的地方，换个角度来看，竟然成优势所在。 　　关煌：“O2O行业自身特点，大大限制了规模增长，但是，也不用担心巨头后发制人。” 第565章 热战 　　“未来触达C（个人用户）端将越来越碎片化、途径也将越来越多元化，而且线下触达C端的可能性和价值也在回升。 　　“如果哪个企业只依赖一种渠道或者第三方渠道来触达客户，或者哪个企业只能通过补贴来生存，他们总会受制于人，一定是没有前途的。” 　　“未来一定是线上线下结合，通过多元化的场景互换来触达C端，并充分挖掘其中的价值……” 　　关煌最后阐述了一下自己对于未来的思考。 　　烧钱补贴的确是提供了一个便宜地获取和接触用户的渠道。 　　但是，这个机会窗口期差不多正在过去，获客成本越来越大。 　　后进者想要弯道超车，几乎是不可能。 　　钱胜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本来不怀好意，想通过揭露某些事实让关煌丢脸。 　　可惜，水平不够，口才差点，不但没给关煌难堪，反而提供了表现的舞台。 　　干脆一走了之，免得继续待下去丢人现眼。 　　“老公，你真棒。” 　　等到大家各自散开，许馨雨眨巴着眼睛，挽着男人手臂作倾慕状。 　　刚才的一幕，让她心潮澎湃。 　　之前对于男友有多厉害，没有直观的印象。 　　也就是能干，有钱。 　　现在却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关煌连消带打，不但化解了钱胜利的咄咄逼人，还顺带着给大家做了一次授课。 　　得了满堂喝彩。 　　钱权能够带来服从和敬畏，知识却能赢的尊重。 　　以小窥大，关煌不愧是白手起家，短短三年打下偌大江山的少年英杰。 　　对于互联网模式有着深刻的洞察， 　　对于超人的发展有自己的路线规划， 　　对于目前的竞争成竹在胸…… 　　简单的一次言语争锋，就让很多人对他刮目相看。 　　许馨雨刚才随便一数，就有四五个人留下名片，希望再约时间进一步深谈。 　　虽然因为超人与优步（中国）的烧钱大战，让很多人迟疑不定，但敢于冒险站队的人仍有很多。 　　无风险，则无收益。 　　背景深厚的人，自然可以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来享受胜利果实。 　　一般人，如果不搏一把，到时候连残羹冷炙都没有。 　　关煌哈哈笑，“这算什么，小意思。” 　　对于他来说，还真不是大事。 　　也就简单的观点陈述。 　　这种事他做的多了。 　　许馨雨不再说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唐果，被很多人围着说话，拽了一下男人的衣袖。 　　关煌不明所以，跟着走到一拐角处。 　　许馨雨身高一米六八，关煌一米八二。 　　两人站在一起还算搭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许馨雨可怜巴巴地看着男友，本来想追问一下“唐果怎么回海城了？” 　　突然想到，这种事不能和男人挑明。 　　把唐果弄走，虽然是许母的主意，她自己也是默许的。 　　争男人嘛，理直气壮。 　　但是，这种心思怎么能拿到明面上说。 　　女友毕竟是女友，没有立场去干涉。 　　更不要说，唐果可能还牵扯到男友生意上布局，胡乱插手，可能是大忌。 　　能做不能说。 　　关煌看着女友问道，“怎么了？” 　　许馨雨眼珠一动，撒娇道，“今天是人家第一次陪你，有没有失礼的地方。” 　　关煌哑然失笑，“怎么会，表现很完美，perfect。” 　　这倒不是哄她。 　　许母很早就带女儿出席一些联谊会，专门学习过各种社交礼仪。 　　这种场合只能是小意思。 　　比较起来，关煌才算真正的土鳖一个。 　　许馨雨高兴道，“那就好。” 　　为了今晚的宴会，她整个白天都在忙碌。 　　发型、衣服、首饰…… 　　也幸亏不是家宴，很多事不用她亲力亲为，要不然头都要炸了。 　　关煌揽着她的腰，“别想太多，保持现在。” 　　“嗯嗯，” 　　两人正说话，唐果摆脱人群，走了过来， 　　“关总，许小姐。” 　　“嗯。” 　　许馨雨警惕地看着她，“唐行长。” 　　唐果有点好笑看了许馨雨一眼，放在别的时候她说不定要讽刺一下，在男人面前却要保持风度，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关煌疑惑：“有事吗？不多留一会？” 　　唐果解释：“省人行刚刚打电话，这两天要来督导检查，回去准备一下相关资料。” 　　关煌心思一动，“检查什么？” 　　“还不太清楚。” 　　关煌问，“和这次合作有关？” 　　十亿元贷款？还是理财业务？ 　　唐果迟疑一下，“可能吧。” 　　关煌：“你刚接手工作，有什么事尽量推到老曹身上。” 　　老曹是上一任海商行的一把手，现在调到政府部门。 　　虽然级别没变，但实权大了很多。 　　唐果笑了下，仿佛鲜花盛开，自带芬芳，“放心吧，没事。” 　　关煌缓缓点头，“我就不留你了，一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唐果本来想说“自己开的有车”，瞟了许馨雨一眼，突然笑道，“那麻烦你了。” 　　“没事”，关煌给司机打电话。 　　随后把唐果送到楼下。 　　等到对方消失，许馨雨假装若无其事问道，“这是丽丽的小姨吗？变化太大了，差点认不出来了。” 　　关煌点头，“她之前去外地工作，刚回到海城，变化确实不小。” 　　许馨雨说道，“好让人羡慕，长得又漂亮，事业有成，年轻轻轻就是副行长，太厉害了。” 　　关煌笑：“羡慕什么，她应该羡慕你。” 　　许馨雨疑惑：“羡慕我什么？” 　　关煌：“羡慕你有一个好老公啊。” 　　许馨雨嘿嘿，“臭美。” 　　关煌掐了一下女友屁股，“别说她了，你帮我照顾一下女宾。” 　　“哦，好的”，许馨雨乖乖点头。 　　———— 　　2015年10月，优步（中国）加大补贴力度，司机端的补贴额为每周3亿元，并逐周上涨。 　　涨幅超过3000万，卡拉尼克对外宣称，截止12月，补贴力度要达到每周5亿元。 　　舆论哗然。 　　一个月20亿，这是要死的节奏， 　　面对这种情况，超人没有太好办法，只能跟上。 　　这样一来，资金流的压力巨增。 　　市场上有不少传闻： 　　一会说超人融资受挫，250亿美金估值遭到市场冷遇。 　　一会说超人新产品蓄势待发，能够一举扭转颓势。 第566章 巨额并购 　　优步（中国）凭借着雄厚的财力，在全国攻城略地。 　　不到一年时间，已经开拓五十个城市站。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源源不断地攀升。 　　暂时看不到停止迹象。 　　关煌之前有一句话没说，O2O，就是一场烧钱的生意。 　　即使超人已经先占据了大部分整个市场，面对实力雄厚的入侵者，仍然有一场硬战要打。 　　更不要说，Uber还是前辈。 　　成立更早，资金更雄厚，技术更先进，补贴更大胆。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谁也没办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慢慢熬，熬到一方崩溃。 　　———— 　　10月10日，超人和美团正式达成战略合作协议。 　　美团的外卖业务并入超人公司，美团旗下的猫眼电影业务将独立运营。 　　超人之前并购的粤科软件公司并入猫眼电影。 　　双方发布联合声明： 　　“猫眼的目标是依托电影票务平台和用户社区，成为一家综合电影公司，其中重点是发展电影上游业务，打造猫眼娱乐媒体平台。” 　　“为实现这个战略目标，猫眼需要加强发展电影上游，通过资本运作，与行业资源深度对接。拆分独立运营后，新猫眼将有更独立的决策机制和更灵活的激励机制。” 　　双方没有对外公布交易数额及相关股权比例。 　　据《财经新闻》估算，此次合作涉及金额可能超过100亿元。 　　超人收购粤科软件的价格是8.5亿元。 　　猫眼电影的估值，目前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但可以拿微影时代作为参考。 　　早在今年4月27日，微影时代就宣布完成1.05亿美元B轮融资，投资机构包括腾讯、万达、文资华夏、鲁信和刚泰文化等。 　　此轮融资后微影电影的整体估值达到 50亿元。 　　经过下半年的电影市场爆炸，微影估值可能会翻一翻。 　　与此对应，猫眼电影的估值不会少于60亿人民币。 　　而之前在外卖市场的业务，虽然没有多少盈利，但投入巨大，规模不小，打包出售价可能超过20亿元。 　　超人和美团的合作，绝对称得上是大手笔。 　　一时间，舆论关注，洛阳纸贵，各种角度的解读报道纷纷出炉。 　　有说两家合作是背后资本撮合。 　　也有说美团外卖巨额亏损，让背后投资机构颇为不满。 　　…… 　　另一方面，在和优步（中国）打的你死我活时，超人不忘四处出击，拓展业务，不能不让人称赞一句艺高人胆大。 　　不过，与之前推出抖音视频遭遇铺天盖地的批评相比，这次舆论多持肯定态度。 　　毕竟，不管是并购外卖业务，还是入股猫眼电影，都和超人的主营业务有关。 　　O2O！ 　　…… 　　《财经新闻》把这次合作称为双方各取所需。 　　美团退出持续失血的外卖战场，超人则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霸主地位。 　　猫眼电影，虽然异军突起，订单卖的最多，打败了格瓦拉，成了行业霸主。 　　但选座权掌握在别人手里，这是美团不能接受的。 　　王新不止一次说过，猫眼，不仅仅要做一个互联网售票平台，而是想切入到电影产业的更纵深环节，如制作、发行等。 　　霸业未成就遭遇背刺，不得不停下脚步谈合作。 　　其中“为实现这个战略目标，猫眼需要加强发展电影上游，通过资本运作，与行业资源深度对接”也引发了外界的猜测。 　　这个深度对接的“行业资源”很可能就是粤科软件。 　　———— 　　“王总，一会有庆祝晚会……” 　　签完字后，关煌发出邀请。 　　王新摇摇头，拒绝道，“不好意思，关总，公司还有事情，下次吧。” 　　这次的交易十分失败。 　　不但退出了苦心经营的的外卖业务，连精心孵化的猫眼电影也被迫开放，王新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关煌没有勉强，“那好，下次再聚。” 　　这次合作，谈不上谁占便宜。 　　从美团的角度来看，超人得到的更多一点。 　　而从超人的角度来看，粤科软件的重要性还没发挥出来。 　　双方都不太满意，却谁也没办法。 　　王新点点头，领着美团的一行人先行离开会场。 　　关煌对着黄兆有说道，“整合的工作，你抓紧一点。” 　　黄兆有点头，“好的。” 　　美团离场，外卖牌桌上只剩下两个对手，百度糯米和饿了么。 　　前者萎靡不振，后者偏居一隅。 　　正像关煌之前分析的那样，线上和线下不是一个概念。 　　百度，一个纯线上公司，想拓展线下业务，不付出300%的努力，没有任何胜算。 　　超人不用做太多干涉，对方也撑不了多久。 　　饿了么倒是劲敌一个。 　　可惜，之前过于轻视超人外卖，丧失机会，导致后劲不足。 　　现在偏居几个一线城市，虽然业务做的风生水起，但是，如果没有大资本介入，已经不会造成太大威胁了。 　　关煌叹道，“之前想着留下粤科软件，为将来埋下伏笔，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 　　并购了粤科软件之后，超人没有任何动作，既没有针对猫眼电影，也没有投入巨资扩张。 　　然而，还是被美团察觉的端倪。 　　双方来回谈判一个多月，最终达成合作协议。 　　黄兆有也有点不甘。 　　如果外卖、打车业务理顺，电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能够帮助超人进一步向本地生活服务延伸拓展。 　　现在卖掉，多少有点可惜。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现在主要还是和优步的竞争。” 　　关煌点头，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卡拉尼克简单粗暴的补贴大战，给超人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对于用户而言，说的再多也没补贴来的亲切。 　　如果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投入，双方烧到最后，免不了走上上辈子的老路——合并。 　　这个时候，超人没有太多精力再开启一场新的战争。 　　如果保留粤科软件，那美团的外卖业务就不会出售，可能为将来埋下祸根。 　　现在一劳永逸解决问题，付出一点代价，算不了什么。 　　“一会我先走一步，你主持接下来的工作。” 　　黄兆有：“好的，交给我就行。” 第567章 夜宴 　　关煌乘车来到宴会现场，杨小蜜等人早早准备好。 　　珠光宝气，俊男靓女。 　　刚到会厅门口，就被迎讯而来的一大批莺莺燕燕包围。 　　有拉近乎的，感谢的，献媚的…… 　　关系稍微远点的，根本近不了身。 　　有了“逆时光”的铺垫，这次筹资入股猫眼电影的事，根本没费多少功夫。 　　因为和优步（中国）打的正激烈，手里弹药不能浪费。 　　关煌干脆让杨小蜜出面，用玫瑰基金的名义，从娱乐圈里筹集了十几亿的资金。 　　本来以为要费不少口舌，没想到低估了众人的热情。 　　一期理财，十亿额度，瞬间销售一空。 　　稍微迟疑不决，就错失良机。 　　“大卫，Mini在里面等着你”，待大家打过招呼，曾真上前一步。 　　关煌点头，信步入内。 　　之前没发生关系时，还做样子显示亲近，在门口迎接。 　　现在有了关系，却又故作疏离，假装只是一般朋友。 　　女人啊。 　　关煌刚走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美人。 　　杨小蜜坐在一张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条腿叠在一起，挤不出一丝赘肉。 　　红色的吊带礼服，将她的皮肤衬托的像雪一样白。 　　一张脸又纯又欲，卷卷的黑发，散发出无限的魅力。 　　稍微近一点，杨小蜜弯腰碰了一下红色脚环，感觉整个人都在放电。 　　关煌从心底升起一股酥麻的感觉，太撩了。 　　这个女人，不一样。 　　让人爱不释手。 　　看到男人的瞬间，杨小蜜眼中闪过惊喜，随即若无其事地向四周瞄了一眼。 　　可惜，男人作为宴会主人，到哪都是焦点。 　　没有给她留下私密空间。 　　只能假装正经地起身迎接，“关总，您来了。” 　　关煌摆摆手，让她坐下。 　　这次投资猫眼电影，称得上圈内的一次盛事。 　　向上爬，是每一个人的天性。 　　明星虽然表面上光鲜亮丽，但在资本爸爸的面前，还得跪下。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看一看上面的世界，也难怪很多人为之疯狂了。 　　虽然理财不等于投资入股，但是，关系是一步步处来的。 　　一口吃不成胖子。 　　这次，结个善缘。 　　下次，不就有机会更进一步？ 　　看看小燕子和杨小蜜，背靠金主爸爸，在圈内风生水起。 　　一个被称为“娱乐圈女股神”“女版巴菲特”。 　　一个被称为圈内第一女老板。 　　哪个明星不羡慕，哪个女星不是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至于背后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关煌坐下的时候顺手摸了一下对方黑丝，滑腻丰腴。 　　杨小蜜吓了一跳，娇嗔连连，“要死了，让人看到了。” 　　关煌不在意，“看到了就看到了，看谁敢乱嚼舌头。” 　　他俩的事，圈内知道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不说人尽皆知，起码今晚参加宴会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有猜测。 　　当然，也只能是猜测。 　　关煌虽然霸道，多少还要点脸，没有公开和杨小蜜成双入对。 　　对方毕竟是有夫之妇。 　　表面功夫还得维持。 　　虽然是皇帝的新衣，但是，没有人揭穿之前，还是能遮风挡雨的。 　　杨小蜜撒娇，“不要。” 　　男人不在意这些，她却不能不考虑。 　　上次***把她吓个半死，再也不敢乱来。 　　真出了事，男人最多挨点骂。 　　女人差不多一辈子就毁了。 　　尤其是事业女性，几乎可以宣布社会性死亡了。 　　关煌没再强求，随口说道，“来的人挺多的。” 　　杨小蜜得意，“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今晚捧场的不只有明星，还有不少娱乐圈的大佬。 　　导演，制片人，公司老总，权力人士。 　　排面绝对不小。 　　关煌脱了鞋，把脚丫放在女人小腿上，轻轻摩擦着，“这次做的不错，我还以为至少做一次推介会，没想到你把事情都解决了。” 　　因为视线原因，不可能有人看到沙发下面动作，杨小蜜也就随他去了， 　　“嘿嘿，我一说出你在背后支持，大家都抢破头，根本没费事。” 　　关煌：“看来大家真的缺少投资渠道。” 　　明星嘛，挣钱太容易了，和普通人一夜暴富差不多。 　　除了吃喝玩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投资？ 　　毛都不会。 　　还怕被人骗了。 　　生活中被经纪人照顾的太好，很多技能都退化了。 　　如果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还好说。 　　如果是年少成名，没吃过什么苦，那就基本完了。 　　杨小蜜点头，“除了买房子，没什么渠道，好点的知道买理财，不好的就挥霍掉了。” 　　两人正闲聊着，小鹿走了过来，“姐夫，时间差不多了，该开始了。” 　　一不小心就看到两人在桌子下小动作，不过什么也没说。 　　她虽然说话办事大大咧咧的，并不代表没脑子。 　　关煌若无其事地缩回脚，笑笑，“好的，这就来。” 　　他刚才随便扫了一眼，昔日的姐妹团并没有到齐。 　　秦小岚有事。 　　甘薇不在北京。 　　…… 　　关煌一步步走上舞台中央，整个会场慢慢变得安静下来。 　　目光汇聚，万众瞩目。 　　小鹿看到这一幕，心中自动响起BGM。 　　一脸倾慕地对着杨小蜜说道，“姐夫真帅。” 　　杨小蜜抿嘴一笑。 　　有句话说的好，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如果换成一般人，经历过那晚的混乱，彼此之间肯定会有小别扭。 　　小鹿却没有。 　　仍旧是最活跃的那个。 　　即使后来关煌和杨小蜜关系公开化，她也不受丝毫影响。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搞得杨小蜜也只能假装一切如初，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小鹿继续说道，“有没有大佬的气质，他要是凶我一眼，我估计站都站不稳。” 　　熊小谨在一旁吃吃笑，“站不稳？那就躺下呗。” 　　小鹿撇嘴：“烦人，说正事呢。” 　　“尊敬的各位来宾，晚上好，欢迎大家百忙之中……” 　　低沉醇厚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给人一种自信的力量。 　　今晚算是庆功会兼答谢会。 　　“逆时光”面膜销量长虹，之前的投资人都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针对猫眼电影的一期理财产品，得到热烈追捧，主办方不能不有所表示。 第568章 桃花 　　关煌没有长篇大论，没有严肃庄重，简单几句话，把现场气氛活跃起来，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本来就是一个轻松欢快的庆功会，用不着太多繁文礼节。 　　随后，在杨小蜜的介绍下，关煌和多个圈内大佬一一谈话交心，整个流程下来，也就不到一个小时。 　　“没了？” 　　“可以休息了”，杨小蜜俏生生站在一旁，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 　　关煌把红酒放下，随口问道，“心情好点没？” 　　杨小蜜愣了一下，随即大羞，“什么嘛。” 　　关煌笑了下，没有说话。 　　女人那点小心思，他是一清二楚。 　　这半年来，随着贾会计从美国回来，乐视重回巅峰，杨小蜜和甘小薇开始相爱相杀。 　　要说矛盾，两人之间不但没有矛盾，反而有不少情谊。 　　如果一方陷入困境，另一方肯定会施加援手。 　　但是，如果两人都是春风得意，那彼此之间就看不惯了。 　　女人的嫉妒心还是很可怕的。 　　上半年，随着国内股市空前狂热，乐视网市值一度摸高到1507亿元，和超人估值不相上下，其宣传的生态化反战略，甚至进入了MBA课程。 　　春风得意马蹄疾。 　　贾会计再度回到镁光灯下，成为本年度最耀眼的“发布会明星”，其名言“让我们一起，为梦想窒息”，响彻整个互联网。 　　随着老公王者归来，甘小薇也是水涨船高，一举摆脱之前窘境，重新成为姐妹团的C位，在娱乐圈呼风唤雨，开始和杨小蜜并驾齐驱。 　　更不要说，甘小薇化身制作人，监制的网剧《太子妃升职记》马上就要在乐视网首播，风头之劲，让人瞠目惊舌。 　　在这种情况下，也难怪杨小蜜心情郁郁了。 　　昔日靠自己救济的小姐妹，一下子翻身当了主人。 　　这种落差，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了，但是，又不能明说，显得自己心胸狭窄。 　　杨小蜜有点不好意思，主动解释道，“人家高兴，还不是因为能帮到你。” 　　这话倒是没错，关煌对于杨小蜜这次的表现，还是赞赏有加的。 　　向周围看了看，大家很给面子地没有过来打扰。 　　不远处，俊男美女，觥筹交错，摩肩擦踵，好一派热闹景象。 　　关煌扯过杨小蜜闪进偏厅。 　　杨小蜜吓了一跳，差点发出声音。 　　被关煌按着嘴巴，好半天才回过神。 　　知道男人的色心又犯了，想要拒绝，心下也有几分痒。 　　关煌刚把红裙撩起来，杨小蜜的电话响了。 　　借着余光看到了几个字。 　　“喂，怎么了？你自己决定，需要我签字？这么麻烦……” 　　关煌站在杨小蜜背后，突然感觉一阵刺激，忍不住…… 　　杨小蜜狠狠刮了他一眼，却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咬紧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一通电话打进来，只觉得是一场煎熬，好不容易挂了，反手在男人腰间狠狠拧了一下。 　　可以关煌皮厚肉糙，仿佛像是抚摸。 　　不过，他还是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杨小蜜生气：“下次不准这样了。” 　　关煌笑嘻嘻：“下次我们来真的。” 　　杨小蜜气急，却又拿他没办法。 　　关煌问：“我看这次乐视影业增资，阿威也投了500万。” 　　受杨小蜜的影响，甘薇也出面笼络圈内好友，为老公摇旗助威。 　　你销售理财产品，我直接融资增股。 　　十月份，北京锦阳公司认缴了乐视影业新增注册资本1379.65万元。 　　其中，刘小涛、陈小赫、马小苏、贾小亮、霍小燕、倪小妮分别出资300万到1000万元不等，入股北京锦阳，间接持股乐视影业。 　　这种场合说这些，杨小蜜感觉很别扭，虽然和老公的感情早已经名存实亡，双方各玩各的。 　　但是，背德的感觉始终存在。 　　忍不住扭了扭身体，“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关煌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杨小蜜很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不屑，忍不住问道，“怎么，你不看好乐视的发展？” 　　这个时候的乐视如日中天，贾会计在很多创业青年中已经封神。 　　上半年刚回来没多久，就推出了“世界上第一部 超过iPhone的智能手机”，创十大全球第一。 　　依托全新的互联网生态模式，打破边界、生态化反、蒙眼狂奔，创立互联网生态经济，这一全新的经济形态正在逐渐实现。 　　产品线覆盖手机、汽车、电视，成为中国乃至全球唯一一家涵盖三大智能硬件产品的“超级公司”。 　　关煌笑笑：“贾老板理想太大，现实已经装不下了。” 　　在全球范围内，没有一家公司，能够在硬件的意义上实现生态化。 　　没有一家硬件公司能够垄断技术的迭代，从而控制消费者的购买转移。 　　而硬件互联的技术远未成熟。 　　不过，古往今来，大小英雄，皆成于野心，败于野心。 　　贾会计如果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也就无法成就今日之帝国。 　　杨小蜜担心，“啊，那怎么办？阿威……” 　　关煌假装生气地拍了一下她屁股，“担心他啊。” 　　杨小蜜扭捏，“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爸爸。” 　　关煌：“那你这番好心可就浪费了。” 　　杨小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因为关煌的缘故。 　　她不出面还好，她如果出面，情况恐怕会更糟糕。 　　杨小蜜吐槽：“明明都接受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她不离婚是多方面考虑，对方不离婚是关煌在背后主使，中间接受了不少馈赠。 　　关煌笑笑，“男人嘛，有时候总会有一点情绪。” 　　倒也谈不上谁对不起谁，名义虽在，感情早就没了。 　　杨小蜜轻“哼”一下，“如果乐视出问题？那薇薇……” 　　关煌笑笑：“所以说，你不必太计较眼前，等到明年，差不多就能分出胜负，到时候薇薇还不是任你拿捏。” 　　杨小蜜忍住汹涌的欲望，娇嗔连连，“人家哪有那心思，到时候还得帮薇薇呢。” 　　关煌顺着她的话，身体慢慢动了起来，“好好，你们是好姐妹，好闺蜜，我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本来就是，啊。” 　　桃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第569章 真相 　　乐视融资，被誉为“圈下大半个影视圈”。 　　其旗下乐视影业与乐视体育，每次融资，各路明星踊跃投资。 　　宛若一张巨大的铁网，将这些明星一个个全都牢牢捆绑住。 　　2013年，乐视影业宣布签约国师任公司艺术总监。 　　2014年，国师以1元/股的价格认购乐视影业（当时每股为40.37元），出资208万认购了8200万元的股份。 　　今年，也就是2015年，郭小四入股乐视影业，获得500万股股份。 　　这只是其中有代表性的人物。 　　像什么黄教主、宝强、红雷之流，数不胜数。 　　相比较关煌的小打小闹，贾会计才是大手笔。 　　国民媳妇涛姐一个人就投了5000万在里面，想想都心疼。 　　云雨初歇，关煌一边扶着杨小蜜，一边问道，“我们的一期理财产品很受欢迎，那有没有人对投资入股猫眼电影感兴趣？” 　　杨小蜜喘口气，“怎么没有，超过80%的人问了后面的事情，如果能投资，肯定会踏破门槛。” 　　关煌点头。 　　他从大家投资乐视的热情中，发现明星对于这种事的狂热。 　　几乎是送上门的。 　　“慢慢来吧，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杨小蜜让关煌帮她系上背后的丝带，“有很多人既投资我们，也投资了乐视，要不要……” 　　关煌笑笑：“不用在意这些，能来的都是朋友。” 　　脚踏两只船，这种事怎么能禁止呢。 　　更不要说，超人和乐视算不上仇人。 　　大家各取所需。 　　杨小蜜问道，“那要不要和大家说说乐视的情况，小鹿她们都投了不少钱。” 　　关煌摇头，“用不着，福祸无门，惟人自召，路是自己选的。” 　　虽然他知道乐视是个大坑，却只能和身边人说说。 　　毕竟无冤无仇的，传到外面就是大风波。 　　更不要说，在有些人眼中，关煌的公信力还真比不上贾会计。 　　论公司实力，超人不过是商业模式创新，乐视主要布局在硬件上，天然比超人高大上。 　　论领袖能力，贾会计从滔天巨浪中走出来，称得上是东山再起，关煌一路顺风顺水，抗打击能力还真不一定有多强。 　　…… 　　这种情况下，真要说点什么，估计不会有几个人相信。 　　恐怕很多人还以为他是嫉妒心作怪。 　　背后散播谣言。 　　杨小蜜想想就作罢。 　　她相信关煌说的，不代表别人也相信。 　　费心费力去解释，还不如等到糟糕的情况发生后，再伸手拉一把。 　　再说了，如果男人判断失误，现在说的都会是笑柄。 　　关煌帮她整理一下衣服，“能不能走？” 　　杨小蜜走了两步，感觉身体发软，像踩在棉花里，熏熏然，“没事。” 　　“那好。” 　　———— 　　等到两人从偏厅出来，小鹿已经找了很久。 　　“你们……” 　　看到杨小蜜脸上消退不去的潮红，小鹿突然意识到什么，暗暗啐了一口。 　　关煌问：“怎么了？” 　　小鹿回答：“网上有人说，《每日新闻》是新闻界的毒草，号召大家抵制它。” 　　关煌愣了一下，“拿过来我看看。” 　　每日新闻作为星火公司下面的独立项目，一向不显山不露水，从来没想过会被人盯上。 　　小鹿拿出手机，解锁递了过来。 　　关煌大概浏览一下，帖子热度很高。 　　标题是：《每日新闻》，杀时间内容的工业化大生产。 　　文章分析了《每日新闻》的运作模式。 　　系统自动监视用户的搜索流量，根据关键词实时列举当前人们最感兴趣的话题。 　　编辑根本不需要去猜用户想看什么，系统直接把用户想看什么算出来。 　　《每日新闻》用数据分析的办法，把新闻话题分为三类：突发性、季节性、常青性。 　　随后通过新闻机器人自动撰写文章。 　　写文章时，从四个方面考虑：能带来多少流量、能带来多少广告收入、需要用多长时间写完、写作质量——这也是最不重要的一点，出点错也没人在意 　　并把写好的文章发给编辑审核，保证不出现低级的错误。 　　从调研、撰写、审核、配图、编辑排版到上线，总共不超过10分钟。 　　平均到一篇文章上的时间更短。 　　如果说之前传统媒体是让记者前往一线采访报道，或者是对外约稿，请一位高水平作者自己调研写作。 　　那《每日新闻》完全就是工业化生产。 　　毫无美感，不重质量，成本低廉，只会推送用户喜欢的信息。 　　不能给读者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简直就是精神垃圾。 　　文章最后呼吁大家抵制毒草。 　　“小事，放心吧。” 　　小鹿担心问，“没事吗？我看很多人都赞成文章观点。” 　　关煌笑着说，“大道理人人都懂，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都是嘴炮而已，人们最擅长的就是宽于律己，严于待人。” 　　小鹿似懂非懂，“那就好，那就好。” 　　关煌见状，不禁有点感动。 　　对方虽然私生活不是很检点，但是人并不坏。 　　可以做朋友。 　　再说了，私生活？他可没有道德立场。 　　几人说了一会闲话，很快有人来找关煌谈事情。 　　杨小蜜两人很有眼色把空间让了出来。 　　走到不远处，小鹿低声问道，“Mini，你最近都没什么作品，时间长了，粉丝恐怕会流失，真要转型做老板啊” 　　杨小蜜摇头，“没有，最近事太多，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小鹿赞同，“嗯，我觉得咱们的根基还是在粉丝身上，其它的投资什么的，偶尔参与一下就好了。” 　　杨小蜜沉默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说起了一件往事， 　　“好几年前，我在一次活动中碰到过李jet（连杰），问他为什么不接着做自己的功夫巨星，而是突然转身去做公益，然后又做了一个公司要推广太极文化。” 　　小鹿很感兴趣，“他怎么回答？” 　　杨小蜜：“除了讲了讲公益和太极本身具有的重要意义之外，他当时还说了一句话，我印象特别深，至今难忘。” 　　“他说了什么？” 　　“他说，在巨富看来，明星只不过是一个用钱就可以购买的移动的物体。” 第570章 心思莫测 　　关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身边的莺莺燕燕打发走。 　　娱乐圈本来就是名利场，千万不要低估一个亿万富豪的吸引力。 　　杨小蜜几人的榜样在前，稍微心思活跃的，哪能没有“彼可取而代之”的野望。 　　很多人心想，“我和杨小蜜相比，差的也就是点名气，甚至我更年轻。” 　　不就是张张腿的事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甚至，如果当事人换成国民男神，那还不一定谁睡谁呢。 　　不吃亏！ 　　“没打扰你吧？”杨小蜜几个人走了过来。 　　关煌笑笑，“说哪去了。” 　　虽然有几个交际花的姿色让人颇为心动，但是，他早就过了一撩就上的年纪。 　　不说对方干净不干净，蠢不蠢，就是一个大问题。 　　如果一旦沾上，洗都洗不掉，那麻烦就大了。 　　法治社会，如果真有人咬着不放，不说身败名裂，那几乎杜绝了上进的机会。 　　看看东哥，因为明尼苏达事件，落选“改革开放40年百名杰出民营企业家名单”，你简直是天降横祸。 　　“大卫，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杨小蜜把身边的美女一一介绍。 　　关煌等她说话，就笑道，“这个不用介绍，神交已久，经常在大屏幕上看到大家，刘小姐，唐小姐，倪小姐……” 　　双方相互客气几句。 　　一方是身家千亿的富豪，一方是百花竟艳的群雌。 　　两三句话，气氛就来了。 　　男人赞叹，女人倾慕。 　　外人看了，还以为是相交多年的老友。 　　等到寒暄过后，杨小蜜随便挑起一个话题，“大卫，你刚才说的互联网逐步渗透，给电影业带来巨大的影响和变化，能不能再说说。” 　　关煌组织一下语言，“从2012年以来，只用了几年的时间，电影行业产业链的各个环节，都受到了互联网的强烈影响……” 　　杨小蜜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男人身上。 　　她过来并不是为了听什么互联网的渗透和影响，而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好姐妹。 　　对，就是那个意思。 　　关煌不经意扫视在场几人，目光在唐然身上稍加停留。 　　瞬间被杨小蜜发现，暗骂一声色鬼。 　　不过，她也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唐然总比其他人更好应付。 　　给自己找个伴，是杨小蜜很久一来的想法。 　　一方面因为一个人应付不来，关煌在那方面的需求实在太强烈，每次都有点吃不消。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毕竟是有夫之妇，一旦传出绯闻，打击是致命性的。 　　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人站出来遮挡一下，主动把事揽在身上，以男人的势力，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于嫉妒，杨小蜜不能说没有，但是都被理智压下去。 　　作为一个很早就出名的童星，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看遍了恩恩爱爱。 　　坚信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更不要说，她内心深处始终隐藏着不安。 　　关煌的怜爱，就是一把双刃剑。 　　让她无从抗拒，不愿抗拒，把她捧到了高处。 　　然而，高处不胜寒。 　　杨小蜜自己并不知道这种怜爱能保持多久。 　　男人的情话，只在说的那一刻才能相信。 　　现在情深似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甚至不用年老色衰，等新鲜劲过了，说不定关煌就对她再无兴趣。 　　这种焦虑一直支配着她。 　　因为说不出口，连最近的经纪人都没有察觉。 　　艳压群芳，霸气侧漏，立志要成为娱乐圈的一姐，内心竟然如此脆弱，如此不自信！ 　　让人大跌眼镜。 　　从两人发生关系的第一天开始，杨小蜜就痛并快乐着，一边享受，一边挣扎，最终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新鲜感！ 　　娱乐圈多的是美女，只要能让男人从她这里尝到甜头。 　　等他阅遍群芳，总会知道谁才是最好的归宿。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说服唐然。 　　两人私交虽然不错，但共享男友这种事，还是有点惊世骇俗。 　　更不要说，对方也不是名利熏心之徒。 　　不说富贵不能淫，起码不会是那种为了钱就能出卖自己的人。 　　想要达成目的，还得费不少功夫。 　　甚至手段！ 　　不过，杨小蜜也不担心。 　　一方面，关煌除了有钱之外，魅力不小，对于女人自有一番吸引力。 　　如果能改掉花心的毛病，对唐然，手到擒来。 　　另一方面，有心算无心，胜算起码提高一半。 　　关煌继续说道：“比如说，电影发行环节现在互联网化程度就非常高。像猫眼这类平台，离用户最近，用户整个消费行为的全周期，在平台上都有数据。” 　　“知道用户是谁、他们的购票频次、观影消费偏好。这些大数据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进行电影的宣传和发行……” 　　对于杨小蜜的行为，他丝毫没有察觉。 　　不知道对方在做拉郎配。 　　杨小蜜，是他年少时的欲望，在心底酿成的一杯酒。 　　稍微一饮，就有微醺的感觉。 　　其她女人，美则美矣，不过是性事上的冲动，不会有心底的留恋。 　　唐然插话，“那个，关总，大数据这一块，能不能举个例子？” 　　关煌看了她一眼。 　　唐然今天身着一袭白色镶钻长裙，简单低调。 　　深V的领口略带弧度，表现出极强的攻击力，披肩长发，可盐可甜，不用做造型也很耐看。 　　稍微一沉吟，“有一个数据，在今年，90后观众比例占6成，其中95后观众占四分之一，这部分观众增长迅速，已成为观影主力。” 　　大家面面相觑，95后都成观影主力了，怪不得大家越来越不受欢迎了。 　　关煌继续说道，“还有，三四线城市观众占比逐步扩大。新一代消费者正在崛起，如果做电影，必须了解这种变化。” 　　杨小蜜插话：“是不是说，现在的电影，如果不是拍给90后、特别是95后观众看的，如果不能打动他们，就很难取得票房大卖。” 　　关煌点头：“暂时是，将来有什么变化还不清楚，现在的特点就是这样。” 　　“哦。” 　　“如果一部电影，不能下沉到三四线城市，取得更大范围内观众的认同，那么就不会有太大的市场。观众没有兴趣看，宣传营销怎么做，票房都起不来。” 第571章 拒绝 　　“这一代年轻观众是互联网信息高度发达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是互联网的原住民。 　　“他们在全球化视野中培养起来的观影口味，对电影品质要求很高。” 　　…… 　　面对一群求知若渴的美女，关煌充分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意气风发，阐述了他对娱乐产业的理解。 　　男人嘛，不管再怎么成熟，总有表现的欲望。 　　一旦激发心底的激情，那几乎不用推波助澜，事情就会自行演化。 　　说到最后，关煌斩钉截铁，“电影从业者面对的是“新人类、新市场”，需要拥抱时代变化，拥抱新人类的生活方式，才能把握未来的机会。” 　　大家纷纷鼓掌，心底产生由衷的佩服。 　　关煌的讲解，简单有趣，发人深省。 　　即使是没读过多少书的花瓶，也能明白其中意思。 　　而对行业有思考的人，又能从中发现不少振聋发聩的观点。 　　每个人都收获不少。 　　怪不得人家生意做的那么大，这种行业洞察力，几乎是天生的。 　　关煌也体验到了久违的畅快。 　　不同于事业上的成就、男女之事的冲动，这种滔滔不绝的倾诉，也是一种愉悦。 　　一直等到宴会结束，这种畅快感仍在他心底荡漾。 　　“美糖刚才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了”，把所有宾客送走，杨小蜜走到男人跟前，低声说道。 　　关煌的联系方式，也是一种稀缺资源，轻易不能对外泄露。 　　尽管唐然是个大美女。 　　谁知道男人会不会介意？ 　　还是汇报一下为好。 　　关煌想了想，唐然给他的感觉不错，每次发问都说到了他的痒处。 　　可以说，今晚的放松，有她一半的功劳。 　　“哦，好的，给她就给她。” 　　杨小蜜眼珠一转，假装吃醋问道，“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关煌愣了一下，哑然失笑，一把把对方抱在怀里，“你这小脑袋，整天瞎想什么，没看到我最近一直在修心养性吗？你即使把天仙叫过来，我也能坐怀不乱。” 　　“我不信。” 　　关煌看着她，“不信？可惜没法证明给你看，不然的话，我非得和你打个赌。” 　　杨小蜜狡黠一笑：“没法证明？那可不一定，你知道的，有人就叫天仙。” 　　关煌哈哈，“你这是日照香炉生紫烟啊，纯粹文字游戏。” 　　杨小蜜撒娇，“还不是你先说的坐怀不乱。” 　　关煌捏了一下她，“那好，你安排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坐怀不乱？” 　　杨小蜜撇撇嘴，“我哪有这本事。” 　　“那你说个鸡……” 　　杨小蜜用手堵着他的嘴，“不能说脏话。” 　　“好，不说，只做。” 　　“烦人”，杨小蜜娇嗔，随即说道， 　　“你不是经常说自己魅力无限，那你去勾搭一下，看看人家天仙吃不吃这套。” 　　关煌笑，“你别激我。” 　　“我就激你，你去搞她，让我看看。” 　　关煌问：“你俩是不是有仇啊，我搞了她，对你有什么好处。人家都是提放着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你倒好，主动把人推出门去。” 　　杨小蜜撇撇嘴，“我才懒得管你，见面第一天……” 　　不过，总算收敛着，没有再往下继续。 　　关煌笑，“第一天怎么了？” 　　“第一天就色眯眯看着我。” 　　关煌：“别瞎说，我那纯粹是欣赏的眼光。” 　　“哼，鬼才信。” 　　“我本将心向明月……” 　　杨小蜜打断他，“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你老婆，不会管你的，以后如果看上谁了，我可以给你牵桥搭线。” 　　关煌惊讶，“你这也太看的开了？” 　　杨小蜜：“你家许馨雨还不管呢，我哪有立场。” 　　关煌干笑：“收身养性很久了。” 　　杨小蜜假装开玩笑，“你觉得美糖怎么样？” 　　关煌顺着她的话说，“很好啊。” 　　“那我帮你追她，好不好？” 　　“用不着这样。” 　　杨小蜜若无其事说道，“我不在意这些，巴不得有人能帮我减轻一下负担，真的吃不消了。” 　　关煌笑：“这怎么能叫负担呢，再说了，有句古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田是越耕越肥，牛是越耕越瘦……” 　　杨小蜜暗暗啐了一口，臭流氓，“你要是不要就算了，追我美糖的人，数不胜数。” 　　关煌想起唐然妖娆多姿的身影，一时间还真有点心动，不过刚刚下定决心管好下半身，不能马上打脸，只能说道， 　　“有你们几个就够了，人，最重要的是知足常乐，再说了，世界上美女那么多，难道我要睡个遍吗？” 　　杨小蜜将信将疑。 　　不过话题就此打住。 　　关煌说完就有点后悔了，但也不好反悔，只能狠狠捏了一把手中软玉，“晚上去我那？” 　　杨小蜜娇哼一声，“不要，还得回去哄宝宝睡觉呢。” 　　关煌有点失望。 　　杨小蜜柔声说道，“乖，下次再好好陪你。” 　　关煌开始提要求，“那你得补偿我一下。” 　　———— 　　就在关煌享受着软香温玉时，竞争对手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 　　10月15日，Uber对外宣布，正在与沙特主权财富基金进行谈判，有望获得最大单笔投资—35亿美元。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35亿美元，比独角兽还要高出三倍，简直吓人。 　　几百亿人民币，足以在全球市场攻城掠地。 　　同时，卡拉尼克宣称，Uber将成立了一个名叫Uber Elevate部门，计划和航空公司合作，共同研发飞行汽车。 　　大家千万不要以为，飞行汽车是黑科技， 　　早在2010年，特伦（谷歌自动驾驶之父）就创建了一家叫Kitty Hawk的创业公司，研发飞行汽车。 　　顾名思义，飞行汽车就是能在天上飞的汽车，因为地面的承载能力非常有限，天空中有很多空间可以使用。 　　将交通运输引入空中，将使通勤更快捷、更经济，而且飞行汽车操作简单，非常适合普及。 　　KW公司差不多到了最后攻关阶段，有望在一两年内进行试飞。 　　Uber见状，开始投下重注。 　　而这种高大上的东西，马上为优步（中国）增添了一丝高科技色彩。 　　有人就在微博上嘲讽，Uber正在一步步征服天空，而作为它的竞争对手，超人还在泥土里抢食。 第572章 黑丝袜 　　优步（中国）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察觉到 Uber的热度后，马上在媒体宣传自己的高科技属性。 　　大中国区战略总裁柳甄说：“我们现在越来越感觉到，只有通过技术的进步，企业才有可能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如果只做纯软件、纯服务，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些领域失去竞争力。” 　　极力塑造品牌形象。 　　有记者就问超人公司出行事业部负责人张泰杰，“超人是一家技术驱动型的公司吗？” 　　张泰杰反问对方：“你认为我们不是一家技术公司，那你认为我们是什么样的一家公司？如果大家都这么认为，说明这件事情真的深入人心，我们没有必要去改变。” 　　记者惊讶：“没有必要去改变？” 　　“是的，没有必要，我们是一家有眼光、有战略的商业公司，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去颠覆它。” 　　记者反问：“那技术呢？” 　　“技术？我们的技术也很成功，在过去的两年时间内，我们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在技术上，包括钱，包括在硅谷设立研发中心。” 　　记者追问，“能不能详细介绍一下。” 　　张泰杰：“比如说，我们通过人工智能北京画成一个一个的六边形小格子。然后积累这些小格子里的出行数据，下雨天、晴天、高峰期、平峰期、工作日、周末，以及这些人出来之后去哪里。” 　　记者愣了，“积累这些干嘛？” 　　张泰杰仿佛看弱智一样看着他，“根据这些数据，可以依靠算法来做预判，每一个地方大概有多少人有出行需求，能够极大提高效率，减少浪费。” 　　记者哑然，“有用吗？” 　　张泰杰很是自信：“我们的技术已经可以做到，提前15分钟预判，并且达到90%~95%的准确率。” 　　“这样啊！” 　　张泰杰继续说：“除此之外，还有拼车的算法。系统必须能够告诉司机，是不是有人要上车、在哪里上车，这会决定司机的路线选择，你觉得这些很简单，但是对于计算机而言，这些都会成为核心竞争力。” 　　…… 　　记者一脸懵逼的回去，很快就把今天的采访刊登出来。 　　很多人第一次知道，原来送个外卖、打车也不是简单的生意。 　　技术要求还是很高的。 　　不过张泰杰嘴里鼓吹的人工智能、大数据、边缘计算之类，被大家当成了吹牛批。 　　什么嘛，玩概念，国内可是鼻祖。 　　———— 　　区冬妮推开白小雅办公室的门，是某品牌香水的味道。 　　“白主任，你找我？” 　　“冬妮，过来”，白小雅招呼她坐到身边。 　　“嗯。” 　　“工作交接完了吗？” 　　“完了。” 　　白小雅笑道，“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区冬妮连忙摇头，“没有。” 　　白小雅：“那好，你初来乍到，先不忙着工作，适应一段时间。” 　　区冬妮连忙表态，“没事的，你尽管吩咐。” 　　白小雅点头，“那好，以后你负责关总办公室的卫生，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区冬妮连忙回答。 　　打扫卫生也不费功夫，早来半小时就搞定了。 　　白小雅听到这么干脆的回答，看了一眼对方。 　　真的很漂亮，皮相骨相都很美。 　　五官、妆容精致。 　　说话有些娃娃音，软软的如她相貌。 　　眉眼细长，上挑的眼线有种狐狸观感。 　　鼻尖小巧微翘，山根高挺，好像画中的人儿。 　　M型嘴巴和时下流行的嘟嘟唇结合起来，性感的想让人rua一口。 　　每一个五官，都好似画家精心雕刻，完美的刚刚好。 　　“这样的话，走，趁着关总不在，我先教你怎么打扫。” 　　区冬妮乖乖起身。 　　心想打扫个房间，还用得着教？ 　　太看不起人了！ 　　事实证明，她低估了“打扫卫生”这项工作。 　　两人推开关煌办公室的门，区冬妮透过光线看到飞舞的微尘。 　　白小雅细高跟鞋踩过地面，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一切的一切，都给她带来一种新鲜感。 　　她最终听从了表姐的建议，准备好好和男人相处一段时间。 　　如果能接受对方，就尽力争取。 　　如果不能接受，就及时止损。 　　白小雅径直走到办公桌前，用她甜美声音吩咐道： 　　“冬妮，基本的打扫，我就不多说了，无非就是扫地拖地擦桌子。” 　　“嗯”，白小雅点头。 　　心中疑惑，除了这些还有别的？ 　　白小雅问：“你要不要拿个笔记一下？” 　　区冬妮眨巴着眼睛，“用不着吧？” 　　嘴里却顺从道，“好的。” 　　说完直接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撕了一页日历，做好准备工作。 　　白小雅看的都想闭眼，“以后，关总桌子上的东西，尽量不要乱动。” 　　区冬妮顿时脸红起来，“哦哦，好的。” 　　白小雅开始吩咐： 　　“关总的水杯，要放在桌子左手边，水得是茶水，茶在右手最下抽屉，记录本要放在桌子右手边，电脑要打开…… 　　“里间小冰箱内要存放矿泉水、功能性饮料和三种水果……” 　　“洗手间定期更换洗毛巾、牙刷，一个月清洗一次床单、被罩……” 　　区冬妮惊呆了，她从来不知道打扫办公室会有这么多的细节需要注意。 　　感觉自己像个保姆。 　　心中发出一声悲鸣，“我是来征服男神的，不是来伺候人的。” 　　白小雅最后问道，“听懂了没？” 　　“听懂了”，区冬妮用力点头。 　　表现出一副“虽然不太懂，但是会完全按着要求来做，并努力做到最好”的表情。 　　白小雅很满意：“那好，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 　　“嗯。” 　　区冬妮后来才知道，“细节控”也是一种权术。 　　很多要求，可能在下属看来是过分苛刻，但是在领导看来却是精益求精。 　　“好了，你现在开始做吧。” 　　区冬妮连忙问道，“白主任，除了打扫卫生，我还负责什么？” 　　白小雅笑了下：“先把这个熟悉了再说。” 　　区冬妮内心是悲催的。 　　有种壮志未酬的感觉。 　　白小雅没搭理她，径直离开，走到门口处，突然转身说道， 　　“还有，以后上班要穿高跟鞋，最好配着黑丝袜？” 　　“啊？” 　　“关总喜欢。” 第573章 前夜 　　关煌自然不知道区冬妮已经荣升为清扫达人，每天对着着空框的办公室努力努力再努力。 　　当然，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北京这边坐镇指挥。 　　白天统领全局，晚上骑马打仗，过得极其充实。 　　为了不影响张泰杰的威信，关煌一般不插手具体工作，除了听取和优步（中国）的战况汇报外，主要就是做培训。 　　为中层干部，为新晋员工，为管培生…… 　　两周时间在公司做了 19场培训，每次大概都是5~6 个小时，基本上全天都在讲。 　　从效果来看，培训还不错，不枯燥，大家反应热烈。 　　这天，培训中场休息，关煌接到夏柒昔的电话， 　　“你之前说的那个B站，要进行D轮融资了。” 　　关煌惊讶，“不是才融过吗？” 　　8月，哔哩哔哩完成C轮融资，超人出资1500万人民币进行投资，占股哔哩哔哩0.8%的股份（估值18亿）。 　　夏柒昔回道，“花钱太厉害了，这次，我们跟不跟？” 　　关煌：“跟吧，这轮融多少？” 　　夏柒昔：“可能超过一个亿。” 　　关煌：“谁主导？” 　　夏柒昔回答：“还是鹅厂领投，华人文化产业基金、H Capital、正心谷创新资本联手。” 　　关煌：“那留给我们的份额也没多少。” 　　夏柒昔回答：“不超过两千万。” 　　关煌：“投吧。” 　　“好的。” 　　关煌问，“还有别的事吗？” 　　夏柒昔问，“什么时候回来？” 　　关煌想了想说道，“下周吧。” 　　夏柒昔：“那好，回来再说，先挂了。” 　　关煌摇摇头。 　　夏柒昔工作狂的倾向越发明显，如果不是他主动搞活动，对方可能会绝经。 　　张泰杰就走了过来，“关总。” 　　“怎么了”，关煌接过毛巾擦了擦手。 　　张泰杰示意去外面谈。 　　两人走出多功能大厅，楼道里闲聊的人纷纷让出空间。 　　张泰杰开口说道，“你看看这个？” 　　关煌接过手机，看到一个吸引眼球的标题。 　　《网约车司机害怕差评，竟下跪求饶》 　　简单翻了一下。 　　内容说的是： 　　网约车司机新手上路，半路遇障，开车抛锚，耽误乘客十几分钟，让对方大为不满，威胁投诉，司机最终没办法，下跪求饶。 　　张泰杰在一旁说道，“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背后炒作，网上舆情比较大，你看我们……” 　　“这件事，这件事……” 　　张泰杰：“关总，你别生气。” 　　关煌摇头：“我不是生气，而是觉得惊讶，这种处理方式，是我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 　　“惊讶？” 　　关煌沉吟：“之前，我知道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不太一样，但是从来没想到过这样。” 　　张泰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煌：“把这件事压下去吧，这样，你在微博上发个预报，就写，双十一见分晓！” 　　用热点压热点。 　　张泰杰“啊”了一声。 　　关煌：“和优步（中国）纠缠了这么久，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张泰杰一脸懵逼。 　　不知道老板什么意思。 　　和优步（中国）了断？ 　　开什么玩笑。 　　对方在中国市场融了120亿元，在全国多个城市开站，和超人展开贴身肉搏。 　　母公司Uber更是号称全球最大独角兽，要突破千亿美金再上市。 　　在这种情况下和对方做个了断？ 　　怎么可能。 　　张泰杰突然想到一点。 　　做了断，大概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行政干预。 　　网约车看似很小，却在很多方面影响国计民生，监管部门出手也不是不可能。 　　按照一般监管规则，未来的趋势可能是牌照运营。 　　而且很大概率是不搞一刀切。 　　毕竟影响太大。 　　监管权下放地方。 　　那对于超人来说，绝对是利好消息。 　　作为市场先行者，超人已经在全国各个运营业务。 　　不管是统一发放牌照还是每个城市单独发放牌照，超人都可以游刃有余。 　　优步（中国）就不一样了。 　　如果是后者，每进入一个城市，都需要去跟当地的监管部门申请牌照。 　　这就是天然的屏障。 　　护城河！ 　　不过，这种消息一般都是保密，怎么可能外泄？ 　　张泰杰想起老板的政商人脉，顿时懂了。 　　肯定有自己接触不到的渠道和人脉，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关煌不知道对方想什么，突然之间这么有信心。 　　估计是自己平时威望积累，达到了言出法随的境界， 　　“嗯，先把大家的胃口吊起来。” 　　“我懂，和315见是一个道理。” 　　“嗯”，说完了这事，关煌把话题转移到这次培训上， 　　“我有一个想法，你帮我参考一下。” 　　“嗯。” 　　关煌：“培训结束后，告诉这些新来的员工，如果这个时候，他们突然觉得不适合在超人工作，或者不想为超人工作，可以申请离职。” 　　“离职？” 　　关煌点头：“对，如果提出申请，还会获得一定奖金。” 　　张泰杰似乎有点明白了。 　　关煌继续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把潜在不合格的员工过滤掉。” 　　张泰杰拍手称赞，“这个方法好，用几千元的诱饵，把那些注重眼前利益而不是长期利益，注重我能得到什么而不是我能做出什么来的那些人，全部清理出去。” 　　关煌点头，“咱们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就是，宁可错过最优秀的人，也不能错招一个不称职的人。” 　　不称职的人，向来追求少付出多获得，甚至不付出也要获得。 　　不仅自身的工作绩效成问题，而且工作生活态度会像病毒一样在公司里传播。 　　一个不称职人，留在公司磨洋工，造成的直接、间接经济损失以及在公司文化上造成的负面影响，远远不是一些金钱能弥补的。 　　张泰杰兴奋说道，“这个方法是限于这一期的学员，还是扩大到所有的新进人员上。” 　　关煌：“先在小范围内试行一段时间，看看效果。” 　　随着超人公司越来越大，招聘人才的流程也越来越严格，经过几轮面试筛选，几乎可以保证进来人的平均素质绝对是水准线以上。 　　在这种情况下推行离职奖金，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如果全面铺盖，或许会给有心人留下可乘之机，得不偿失。 第574章 应对（大章） 　　超人官微宣布：11月11日，见分晓。 　　消息一出，点燃了整个互联网。 　　很多大V、明星、吃瓜群众纷纷转载评论，转发量很快破百万。 　　热度之高，超过了吴炮王生日当天发新歌的消息，空降多个热搜第一。 　　娱乐圈、创业圈、投资圈， 　　老板、记者、学生， 　　…… 　　全部牵涉其中。 　　无数超人粉丝见状，如沐春风，如淋甘露，相互奔走呼号，自发宣传。 　　要知道，上一次这么疯狂，还是“315见”。 　　最近一段时间，各种糟心事一件接一件。 　　先是Uber进入中国市场，随后各种关于强力监管的呼吁，一浪高过一浪。 　　超人自身创新性不足，让观众缺乏期待感。 　　再加上市场竞争混乱，各路人士纷纷出马，多个场合抨击烧钱补贴。 　　…… 　　可谓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在这个时候，超人突然来这么一手，除了惊爆眼球以外，确实很提振士气。 　　这是要上演王者归来。 　　对比一下上次的“315见”，就知道大家的期待有多高。 　　“共享单车”虽然没有撑起一个千亿市场，但由此引发了共享经济创业狂潮。 　　比如，共享篮球、共享小板凳、共享办公、共享雨伞…… 　　各种模式加在一起，足以有万亿市场规模。 　　不知道成就了多少创业者、媒体人、投资客。 　　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现在，超人竟然再一次宣称，“11月11日见分晓。” 　　这直白的字眼，熟悉的口吻，霸道的口吻，直接唤醒了广大群众并不遥远的记忆。 　　狂欢、期待、万众瞩目。 　　用网友的话说，心跳加速，大脑空白，简直是恋爱前的煎熬。 　　这种自发形成的网络热潮，如滔滔大势，不可阻挡。 　　任何试图逆流而行的人，注定要被碾压。 　　消失已久的钱贵在微博上奉劝大家： 　　“不要期待过高，关煌再厉害也只是人不是神，天才的创意不可能信手拈来，就像乔布斯死后的苹果，逐渐趋于平庸，超人既然垄断市场，终究会从屠龙少年蜕变为恶龙，创新将会越来越少，直至不可能。” 　　话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鉴于其一贯反关立场，公信力大打折扣。 　　被很多人在评论区冷嘲热讽： 　　“干啥啥不行，嘴炮第一名。” 　　“你行你上。” 　　“不要用你凡人的智慧揣测一个伟大的创业者。” 　　…… 　　上面这还是比较文明的， 　　暴躁粉丝直接开骂： 　　“钱贵，钱贵，你他妈不是废话，老子不知道钱贵吗？用得着里说。” 　　“坐等逼脸被打肿。” 　　“脑残玩意。” 　　…… 　　不过，钱贵能混到今天，一直没被社会淘汰，自有其能力。 　　麾下聚集了不少个性粉丝。 　　钱贵稍微挑拨两句，双方粉丝就在微博上骂成一片， 　　支持钱贵的骂道，“关煌是你爹啊，说一句都不行，我还要骂他呢，傻叉。” 　　“我是你爹。” 　　…… 　　作为超人的竞争对手，优步很快就注意到这股风潮，恰逢卡拉尼克出差在北京，很快就行动起来，召集高管开了一次碰头会。 　　卡拉尼克问，“jen，有没有打听到超人的动作？” 　　柳甄摇摇头，“没有，超人比较重视保密文化，除了关煌几个人外，连高层都不知道。” 　　中国区域总经理艾伦·彭问：“会不会是虚张声势？” 　　柳甄否认：“不大可能，看超人之前的做事风格，不是那种为吸引眼球蹭流量，无所不用其极的公司，再说了，他们肯定会考虑到舆论反噬的后果。” 　　卡拉尼克有点焦躁。 　　最近美国那边出了不少事。 　　Uber鼓励自己的员工在竞争对手的平台上大规模下单，然后取消，干扰他们的正常运营，以及在美国自然灾害及罢工的时刻提高车辆的价格。 　　消息被爆出来后，引起舆论哗然。 　　为了处理这些麻烦，卡拉尼克是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飞到中国，又赶上超人这档子事。 　　“jen，你觉得这次超人会有什么动作？” 　　柳甄捋了一下额前头发，开始组织语言。 　　她感觉自己有点心力憔悴。 　　虽然一直以中国区战略总裁的身份露面，出席各大论坛，代表优步（中国）接受媒体采访，甚至在无人愿意承担风险的时候出任实体公司的法人代表。 　　但实权一直在卡拉尼克手中。 　　由于对中国市场极端重视，卡拉尼克每天早上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中国区员工，并对投资方们承诺，他将亲自监管Uber在中国的扩张，并给他自己一个“Uber中国CEO”的头衔。 　　这种糟糕的管理方式，让柳甄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外界一直有传言，她不被卡拉尼克信任，在日常工作中很是被动。 　　三个大区的总经理直接对卡拉尼克负责，对她的指使阴奉阳违。 　　或许，当初接受卡拉尼克的橄榄枝就是一个错误。 　　柳甄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马上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开口说道， 　　“对于超人的这番表态，我们要重视，看看之前的表现，315推出“共享单车”，一举击溃了“快的联盟”的获胜信心，这次的动作，即使比不上之前，也不容小觑。” 　　卡拉尼克沉吟不语。 　　艾伦·彭插话，“我的意见是，不去理会，不做回应，安心做自己的工作就好。” 　　卡拉尼克想了想，问道，“Jen，说一下最近的态势，” 　　柳甄张嘴就来： 　　“根据最新数据，超人在城市拓展、员工数量、日单量上，差不多是我们中国公司的10倍，而且，超人四处出击，主动投资了我们在美国和东南亚的另外几个竞争对手LYFT、OLA、GRAB TAXI……” 　　这些数据早已经印在脑海中，不用思考，脱口而出。 　　她甚至还有精力想起和卡拉尼克的第一次见面。 　　创业之前，她在硅谷做了近10年的交易律师，工作内容是帮创业公司融资。 　　卡拉尼克作为律所的客户，就是这样和她结识。 　　当时面对拉拢，柳甄问他，“美国互联网公司在中国做得都不好，那你怎么样？“” 　　卡拉尼克回答，“我们就是要创造历史。” 　　这句话打动了她——别人干不成，她干成了，那才有意思。 　　每个人心中都有创造历史的情怀，如果打败超人，独霸中国市场，那这份相遇就有传奇的味道。 　　然而，现在她却有了隐隐的不安。 　　一方面是因为不被信任，做事束手束脚。 　　另一方面也是竞争太过激烈。 　　入职之前，她对网约车有过自己的判断，但是，从来没过会是这样。 　　天天打仗，天天做决策。 　　如同在大海里拼命地游泳。 　　茫茫大海，无边无际，但是，要不断地游，才能在水上活着。同时，还得有个大概的方向感，不能越游越远，要往岸边去。 　　听完柳甄的汇报，卡拉尼克沉吟道，“我要承认，我低估了中国市场的开发难度。” 　　听到领导开始自我批评，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 　　卡拉尼克：“我之前没有料到，仅仅今年的烧钱大战会如此惨烈，我们在美国已经盈利，而我们在中国这一年，损失超过10亿美元。” 　　艾伦·彭附和道，“我们在它们（超人）所在的城市都没有盈利，它们买下了市场份额。” 　　卡拉尼克：“超人是个可敬的对手。咱们即使有BAT的资源加持，想要获胜，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他很早就知道，进入一个陌生的市场，必须同当地的巨头合作。 　　进入中国之初，Uber便选择了百度作为重要的战略合作伙伴，对方为优步（中国）的业务运营提供地图支持。 　　进入中国之后，支付宝成为其重要的投资人为Uber提供支付服务。 　　收购了快的联盟，腾讯亦成为其股东，为优步（中国）提供流量支持，还一度封杀过超人的公众号。 　　然而，超人的垄断地位实在太过强大，先发优势让人绝望。 　　经过近一年的厮杀，优步（中国）不过是堪堪追上之前“快的联盟”的市场份额。 　　当然，相比较快的联盟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优步（中国）的士气高昂，全公司上下都相信自己有一个美好的明天。 　　柳甄几人纷纷点头，这确实是持久战，而不是闪电战。 　　铺垫完成，卡拉尼克图穷匕见，“对于超人的这番动作，咱们既不能视而不见，又不能太过重视。” 　　艾伦·彭不解，“您的意思是……” 　　如果说柳甄还算半个中国通，那他就是一窍不通。 　　进入中国市场之前，历任Uber芝加哥城市经理、美国中西部区域经理和Uber亚洲运营主管等职位，从未和中国有过联系。 　　所以，很多事情上，反应不灵敏。 　　卡拉尼克说，“超人用“11月11日见分晓”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目前看来很成功，全网热炒，赚足了眼球，咱们想做什么都没有用。” 　　柳甄点头。 　　这种自发形成的热点，威力巨大，除非自行消散，否则，任何妄想去控制它的人，都会遭遇失败。 　　卡拉尼克：“既然这样，咱们就干脆加一把火，把话题彻底炒起来，宣传一下，超人会在11月11日推出跨时代的产品，提高大家的期待值。” 　　柳甄顿时明白了，“捧杀？” 　　反其道而行之，既然不能阻止，干脆把你捧到天上去。 　　看你如何落地？ 　　一旦到时候推出的产品服务不尽人意，就会引来巨大的舆论反噬。 　　现在捧得有多高，期望破灭时就摔得有多惨。 　　卡拉尼克点头。 　　艾伦·彭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兴奋称赞，“good。” 　　能吹多高吹多高。 　　能吹多神吹多神。 　　无限拔高观众的兴奋度。 　　卡拉尼克微微一笑，这种手段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小儿科。 　　本来就是在一路争议中前行，外门邪道在行。 　　“jen，你来负责这事。” 　　“好的”，柳甄不满，却又没有办法。 　　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每次都让她来做。 　　说完了应对，卡拉尼克有点志得意满，“你们还有什么事没？” 　　艾伦·彭摇摇头。 　　柳甄马上开口，“有几个问题。” 　　“嗯，你说。” 　　柳甄：“咱们的扁平化管理结构，导致公司缺乏集中决策权，不能很好应对日益激烈的竞争。” 　　艾伦·彭脸色变了一下，暗暗责骂对方。 　　卡拉尼克很平静问道，“比如。” 　　柳甄早有准备，“比如员工暂住证，总部不能办理，而分派到各个城市，又不是每个城市都有分公司可以出具单位证明，就变成好像有人在管理、却又解决不了问题。” 　　卡拉尼克拿出笔记了一下，“还有呢？” 　　柳甄继续说道，“我是负责财务工作的，优步南京团队与江苏银行签署全面战略合作协议，我竟然是在新闻媒体上才得知这一消息，作为一个管理严谨的公司，这简直不可思议。” 　　艾伦·彭有点尴尬地说道，“我，可以解释。” 　　两人都没有搭理他，卡拉尼克说道，“please。” 　　柳甄早就豁出去了，准备一泄胸中郁闷： 　　“城市经理之间是平级的，他们往往会先考虑自己城市的利益，这使得城市之间的联动变得困难。” 　　“嗯” 　　“咱们的营销往往局限于某个城市某个特定圈层，各自为政，整体布局其实比较乱。很多项目做得累死人，但除了某个城市某个特定受众，没人知道它。” 　　卡拉尼克脸沉似水，没想到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竟然有这么多问题，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柳甄还没结束： 　　“无法调动全国资源，使得我们在合作谈判及政府媒体关系处理方面显得被动。城市间各自为政也容易导致重复工作，比如都在组织同样活动，或者对同一个竞争对手进行分析……” 　　卡拉尼克飞快地在本子上记着，一直到柳甄停止。 　　“好的，你说的这些问题肯定会逐一核查解决，放心吧。” 　　“嗯”，柳甄闻言，很是失望。 　　她说的这些不过是表像，真正深层次的原因是各自为政，没有核心人物。 　　然而，卡拉尼克避而不谈。 　　看样子，自己确实没入他的眼。 第575章 二选一 　　根据卡拉尼克的指使，优步（中国）的水军开始发动。 　　背后扇风点火，鼓吹超人即将有划时代的产品推出。 　　“11月11日见分晓”，彻底火遍全网。 　　引发无数好奇与猜测。 　　有人说是新的商业模式，像小黄车那样。 　　也有人说，超人即将进军无人机领域，包括无人配送和无人驾驶。 　　还有一个人说，强监管时代即将到来，超人作为第一批网约车企业，受到限制的同时，也将享受到超前的红利。 　　…… 　　不管怎么说，这次预告是爆炸性的。 　　充分调动起所有人的兴趣。 　　没有花费一毛钱，宣传效果max。 　　另一方面，“双十一”本来是购物狂欢节，却没有对超人的新品发布会产生任何影响。 　　两者反而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24小时一直网购的人，毕竟是少数。 　　大部分人逛淘宝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在这种情况下，网购累了，顺便观看一下超人的新品发布会，两全其美。 　　———— 　　打扫卫生，只是区冬妮工作的开始。 　　紧接着，办公室重新分工，她除了负责领导卫生外，还要跟着学写文字材料、负责会议接待等。基本上，董事办的每项工作她都参与。 　　预想中的霸道总裁戏码一个没有，关煌甚至连正眼都没给她一个，每天被琐事缠身。 　　内心虽然很是厌烦，但不得不忍受。 　　区母觉得忙碌是好事，总劝她，年轻人少说话，多做事，本事学会都是自己的。 　　爱情幻想破灭，区冬妮只能把所有精力用在工作上。 　　慢慢的，才华（苦力）开始展现，承担起文字工作。 　　当然，区冬妮新手上路，所有的文字材料都需要白小雅把关。 　　说实话，在白小雅第二次修改稿子的时候，区冬妮就不认同她的能力了。 　　也许是因为每日监督打扫卫生，也许是看不起对方的学历，白小雅改过的稿子，区冬妮认为不妥的地方都会再改回来。 　　所幸，白小雅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也没给她穿小鞋。 　　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区冬妮松了口气，暗暗佩服对方的气量。 　　虽然她觉得自己是认真负责，对得起自己的工作。 　　即使和白小雅吵起来也不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和平解决最好。 　　跟着关煌之前，区冬妮对于大领导的印象只有一个，年轻有为。 　　二十多岁的年纪，白手起家，身价亿万，绝对的少年英杰。 　　说一句天纵之才，也不为过。 　　真正接触后才发现，对方聪明过人，精力充沛，脾气大。 　　关煌的工作节奏很快，要求标准高，跟着他，很辛苦，必须要克服很多生活、工作上的冲突。 　　同样的，区冬妮隐隐觉得关煌对自己并不满意，一改之前私下相处时的温和。 　　常常会因为一点小事训她，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 　　这天，趁着午间休息，区冬妮敲门进去，准备找老板好好谈谈。 　　“冬妮来了”，关煌正在整理铺盖。 　　“关总，不打扰你吧”，区冬妮小心翼翼说道。 　　她知道对方一会午休20-30分钟，趁着刚睡醒心情好，赶紧过来。 　　“没事，怎么了？” 　　区冬妮咬着嘴唇，“有点事情，想跟你汇报一下。” 　　关煌很爽快，“好的，坐下说。” 　　区冬妮端坐笔直，接过领导递过来的水杯，说了声谢谢。 　　关煌坐在她对面，“说吧。” 　　区冬妮略带委婉，“关总，表姐经常说，做工作不能不懂装懂，要及时向领导汇报，不能埋头瞎干……” 　　关煌笑了下，打断她，“我明白你的意思。” 　　区冬妮有点不好意思，脸上飘过一丝红晕，更显娇艳。 　　为了今天的谈话，她特意做了头发，换上了偏瘦的衬衣，既显得妩媚多姿，又端庄大方。 　　关煌盯着她，眼神中不起一丝波澜，“说实话，我对你第一印象并不好。” 　　区冬妮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 　　关煌：“我觉得你太柔弱了，不是我理想的得力助手，我需要一个泼辣干练的人，协助开展工作。” 　　区冬妮想要表态。 　　关煌没有停止，“我想把你换掉，但一是没有合适理由，二是暂时没有合适人选，只得让你先干着。” 　　区冬妮张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关煌继续说道，“我的观念就是，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如果你不做我的助理，那没问题，生活中，我是非常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区冬妮有点不好意思。 　　既被批评，又被夸奖。 　　这种感觉，很复杂。 　　不过，对方的话她听懂了。 　　也就是说，做伴侣可以，做助理差点火候。 　　难道真的要二选一？ 　　虽然一开始她的目的不纯，但是短短的一个月，就让她的心境发生巨大变化。 　　董办的工作枯燥琐碎，毫无成就感，完全就是为关煌一个人服务。 　　以他的意志为圣旨，不允许有太多创造性。 　　然而，正是这份不起眼的工作，隐藏的东西让她欲罢不能。 　　工资就不用说了，她一个新入职的人员，一个月到手收入超过很多职场老人，凭借工资可以生活的很滋润。 　　这还只是小头，真正的大头是背后的影响力。 　　尽管董事办没有明确职权。 　　但，作为领导身边人，天然就被高看一眼。 　　不管是封疆大吏，还是公司高管，都对她们这些人客气有加。 　　甚至可以说有求必应。 　　当然，区冬妮明白，她只是狐假虎威，但权力带来的虚荣仍让她为之迷醉。 　　关煌看着有点失神的区冬妮，话音一转，“不过，经过这一个月的想处，我发现，你的工作能力并不差，虽然看起来比较柔弱，但做事雷厉风行，常常几项工作齐头并进，软硬拿捏都比较到位，不愧是高材生。” 　　得到夸奖，区冬妮喜笑颜开，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关煌看着她，有点意味深长地说道，“冬妮，你很有潜力，稍经雕琢，就能焕发出耀眼光芒，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要问自己内心，究竟想要什么。” 　　区冬妮顿时陷入两难境地。 　　做职场女强人，还是金丝雀。 　　这是一个问题。 　　to be or not to be. 第576章 李士才的野望 　　被关煌点明，区冬妮明白，自己不能再糊涂下去。 　　必须有所取舍。 　　只是如何选择，她也拿不定主意。 　　女强人，听起来光鲜亮丽。 　　但要付出的艰辛和努力，她已经有了估算。 　　能不能坚持下去，区冬妮没有太大的信心。 　　虽说有了男人的扶持，升职肯定更快，但能爬到多高，还要看运气。 　　多少有背景的人，最后都翻了船。 　　想向上爬，背景、能力、机遇、运气缺一不可。 　　金丝雀，除了不被尊重以外，其它的，都让人欲罢不能。 　　唯一的风险大概就是被男人玩腻了，什么也没得到。 　　至于其它选择，区冬妮已经不再考虑。 　　见识过最高峰，让她回到之前的生活，比杀了她还痛苦。 　　“冬妮是怎么了？” 　　夏柒昔推门进来，随口问道。 　　“什么？” 　　夏柒昔：“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差点撞到墙。” 　　关煌笑笑：“小姑娘，不就是这样，毛毛糙糙，风风火火。” 　　夏柒昔狐疑地看他一眼，“你不会对人家动手动脚了吧？” 　　关煌假装若无其事说道，“怎么可能？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色情狂，不可能见个女人就要上床。” 　　夏柒昔警告，“你注意影响，江涛在那站着呢，真惹出事，脸上都不好看。” 　　区冬妮还以为自己的背景很少有人知道。 　　却没想到，在高层人尽皆知。 　　关煌：“放心吧。” 　　夏柒昔不再多说什么，不过是随口提醒一下，至于男人是否听得进去，不在她操心的范围内， 　　“有个事情，需要你拿主意。” 　　关煌问，“什么？” 　　夏柒昔看着他，“李士才要求成立新的研究项目，深挖数据。” 　　关煌疑惑：“新在哪？” 　　夏柒昔：“他说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数据公司，必须把这些东西利用起来，现在的挖掘力度还不够。” 　　“哦？” 　　夏柒昔组织一下语言，“为了增强说服力，他先做了一些研究。” 　　“嗯。” 　　“他通过数据发现，每周五凌晨2点，海城某些地点的打车需求突然增加，因为当时车少、路远，很多打车需求都没被满足。” 　　关煌没有说话。 　　夏柒昔继续：“通过研究，发现那些地点都在酒吧附近。酒吧2点关门，自然会出现突发需求，继续研究下去，不同日期、不同时段，这样突然暴增的需求点，在地图上有几千个。” 　　关煌恍然，接过话，“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提前15分钟把车调配到这几千个点，能更快、更好地满足用户的需求。” 　　夏柒昔点头，“是这个道理，李士才说，这些应用只是九牛一毛，还有更想象不到的情况。” 　　“是吗？” 　　“他给我举了一个例子，简直骇人听闻。” 　　“什么。” 　　夏柒昔：“说有个诈骗犯，作案时非常谨慎，不留蛛丝马迹。布局半年，诈骗得手后，把唯一的联系方式，用假证件买来的手机号码也销毁了，你猜猜，警方怎么找到他的？” 　　关煌笑，“怎么找的？” 　　“诈骗犯被抓的时候非常震惊，手机号码已经销毁了，没有任何线索，姓名也是假的，这样也能被抓到，只能说造化弄人。” 　　关煌也有点好奇。 　　大数据？ 　　还是别的高科技。 　　夏柒昔揭开谜底：“通过连接的基站数据，侦查机关发现，被销毁的号码白天在某个办公楼附近，晚上在某个小区附近，周末在某个超市附近，突然有一天这个号码消失了。” 　　“但是，行动轨迹没有消失，通过分析后面几周，和这三个基站有关系的数据。发现，上万个号码中，同样白天出现在那个办公楼，晚上出现在那个小区，周末出现在那个超市的，只有一个新注册的手机号码。” 　　关煌哑然。 　　这倒是个思维盲区。 　　夏柒昔：“李士才说，这就是数据的威力。看上去和具体的个人毫无关联，但只要认真挖掘，就能告诉你大量秘密，以及数据背后隐藏的价值。” 　　“你觉得呢？”关煌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心动了。 　　这种鬼斧神工的能力，不正是超人所需要的吗？ 　　不要忘了顺风车安全事件，犹如达摩克利斯剑悬在头上。 　　稍不留心，就能把人炸的粉身碎骨。 　　如果能够通过大数据分析，提前筛选出具有危险特质的人群，重点关注，能够把危险降到最低。 　　夏柒昔：“应该努力一下。” 　　关煌沉吟一下，“新项目，准备怎么做？” 　　夏柒昔说道，“李士才提出，要对每个用户搜集98项数据——年收入、房产的价值、是否是一个母亲、是一个什么类型的母亲、是否已婚、信用额度如何……” 　　关煌点头，“这些并不难。” 　　有些数据是用户主动填写的，有些数据可以通过分析得出来。 　　超人能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找到数据背后的东西，从而为用户画像。 　　以简单的代金券发放为例，从之前的历史数据可以看出，用户分为两大类四种不同的消费习惯。 　　代金券敏感型：发代金券才用、发代金券用的更多； 　　代金券不敏感型：发不发都用，发代金券也不用。 　　上述四种群体可以简单地贴上标签：屌丝、普通、中产、土豪。 　　除此之外，超人还直接从5000家数据交易商那里购买数据，同时，它还搜集到地方政府机构的公共数据，比如成立公司的注册信息，破产声明等。 　　等到趣购网和抖音发展起来，电商和社交数据都有了，一个完整的用户画像就出来了。 　　夏柒昔：“搜集到大量的数据后，可以借此构建一个全新的广告“生态”。” 　　“生态？” 　　夏柒昔点头，“嗯，比如，定位到一个北京用户打车去西单（出行），在分析出其消费能力和偏好的基础上（外卖），可以针对性地发送特定商场特定店铺的某一类产品的优惠信息。” 　　关煌同意：“这倒是可以做，量身定做的实时实地的广告价值将远远超过传统广告盲目推送的方式。” 　　夏柒昔：“我也是这个意见。” 第577章 全民狂欢 　　得到关煌的同意，夏柒昔回去准备。 　　一个新项目的成立，不仅涉及的经费，还有人员、设备、权限的支持。 　　项目的范围、考核的标准、自由度…… 　　需要协调处理很多事情。 　　尤其是要让这些技术人员从繁杂的行政事务中脱身出来。 　　千头万绪。 　　李士才可能是动动嘴巴。 　　夏柒昔要在背后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到位。 　　对方刚走，白小雅就敲门进来， 　　“老板，晚上和一期管培生吃饭，别忘了。” 　　关煌点头，“好的。” 　　管培生计划是超人从草根班子走向正规军的标志之一，他对此寄予厚望。 　　白小雅问：“饭店定好了，要不要现在通知他们？” 　　“可以。” 　　一期管培生在超人享有多项特权：接受包括关煌在内的高管授课、跟随关煌出席商务宴会、甚至受邀去关煌的家中做客。 　　此外，他们每周需要向关煌写周报，直接反映问题，一些内容会被关煌带上早会，层层追责。 　　白小雅记下，四处看了一眼，没发现欢愉痕迹。 　　暗暗撇撇嘴，姓夏的竟然不偷腥了，简直奇迹， 　　“老板，还有个事。” 　　“什么。” 　　“小区其实挺努力的，你不要经常骂她了。” 　　关煌哑然失笑，看着她没说话。 　　白小雅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我见她偷偷掉过几次泪。” 　　关煌：“你呀，少操心别人。” 　　白小雅“嘿嘿”傻笑。 　　关煌摇头，懒得再搭理这个弱智，“对了，晚上你不用去了，让冬妮陪我。” 　　白小雅闻言很高兴，“谢谢老板。” 　　宴席什么的，她最烦了。 　　吃又吃不好，玩又玩不舒服，还得喝酒。 　　虽然看在关煌的面子上，没人调戏她。 　　但是，很不爽。 　　压抑，无趣，虚伪。 　　有那个闲功夫，不如和闺蜜一起逛逛街，做做Spa，美美容。 　　关煌不再说话，示意她有事就说，没事赶紧工作。 　　“那老板你忙吧”，白小雅不在意关煌的态度，高兴地推门出去。 　　看着那窈窕多姿的背影，关煌有点无奈。 　　与区冬妮相比，白小雅的上进心不值一提。 　　给她机会都不用，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有时候想想，也怪自己。 　　白小雅刚刚大学毕业，就被招进董事办，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斗志消磨也很正常。 　　区冬妮起码还有表姐在一旁鞭策，白小雅完全就是野蛮生长。 　　能坚持到现在，没沾上一些恶习，算她有自制力。 　　沉浸在工作中，时间总是很快。 　　等关煌再次起身，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 　　起身下楼。 　　———— 　　时间流逝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在一片纷纷扰扰中，万达集团董事长在哈佛商学院伯登讲堂授课时，说出惊人雷语： 　　“我们自己辛苦赚的钱，爱往哪儿投就往哪儿投。” 　　消息传回国内，舆论哗然。 　　不用推波助澜，各大媒体仿佛嗅到腐肉的猎狗，对准热点扑了过来。 　　屌丝们羡慕嫉妒恨，同行们 　　但这点压力，对于大风大浪里过来的老王又算得了什么。 　　带着人民币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买买买。 　　2012年，26亿美元并购美国AMC院线（国家进出口银行为AMC收购提供超过10亿美元的贷款）。 　　2013年，3.2亿英镑收购英国圣汐游艇公司91.8%股权。 　　2014年，在芝加哥买地、买五星级酒店，在西班牙买大厦，澳大利亚买珠宝三塔项目，伦敦置业…… 　　2015年，在澳大利亚建大楼大厦、收购马德里竞技的股份、在瑞士收购盈方体育传媒十亿欧元的股权，6.5亿美元收购美国铁人公司，22亿人民币收购澳大利亚HG公司…… 　　巅峰时期的万达，北京文华酒店每周有三四个发布会，生意动辄都是几百个小目标； 　　万达广场B座人来人往，各地政要乃至外国元首上门求觐见，如过江之鲫。 　　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连续几年在万达年会上高歌一曲。 　　这个时候的他，想不到几年后会心甘情愿地说出：“发自内心感谢党和政府，没有改革开放就没今天的万达。” 　　未来的三年，海航和万达、复星、安邦一起，成为海外并购“四大天王”。 　　风头一时无两。 　　当然，董事长不在乎这点舆论风波，首富的下属可不是吃干饭的。 　　急领导所急，想领导所想。 　　董事长考虑不到的，下边的人必须先考虑到。 　　很快，就注意到背后汹涌的舆情。 　　稍加分析就知道有人在煽风点火。 　　具体是谁，不用细究。 　　首富能走到今天，可不是靠唱几句“我从南走到北，从白走到黑……”能达成的。 　　可以说，敌人多如牛毛。 　　有行业内的，也有行业外的。 　　有曾经结过仇的，也有纯粹看不惯的。 　　追究是谁，没有任何意义。 　　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首富的人开始下场引导舆论。 　　经过几年的风吹雨打，很多人都知道应对网络舆情不能简单粗暴，最后的办法就是用一个热点压另一个热点。 　　吃瓜群众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大脑只能处理简单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超人的“双十一见分晓”就进入了工作人员的眼中。 　　这是一个天然的热点，几乎不用费多少功夫，就能吸引更多的眼球。 　　请示过后，第三方水军开始入场。 　　相比较优步（中国）简单粗暴的捧杀。 　　地产豪强的手段就多了去。 　　伪装忠，黑装粉， 　　挑动一派斗另一派， 　　花钱竞猜超人的活动是什么？ 　　网络大V煞有其事的分析， 　　甚至借助热度，明目张胆地登上电视台。 　　…… 　　终于，在多方共同努力下，“双十一见分晓”成了一个社会性话题。 　　热度之高，已经超过原来“双十一购物狂欢节”的关注。 　　阿狸的人对此乐见其成。 　　之前见超人的动作，本来还想出手压压热搜，碰瓷碰到这里。 　　没想到转眼之间，就引来更大的流量。 　　一直困扰着淘宝的流量天花板就这样被打破了。 　　简直是意外惊喜！ 　　到了最后，淘宝的广告宣传主动提及超人活动，增加话题性。 　　全民狂欢！ 第578章 发布会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双十一”这个万众期待的日子。 　　淘宝方面不断发布最新数据： 　　10秒破1亿， 　　1分钟破10亿， 　　10分钟破100亿， 　　1小时破300亿， 　　4小时，交易额突破362亿元，超过了2013年“双十一”全天交易额。 　　7小时，交易额已超过417亿元，超过2014年美国感恩节购物节线上交易总额。 　　11小时，交易额突破600亿，超过去年的“双十一”节单日成交额为571.12亿元， 　　…… 　　记录不断被打破，数据不断刷新。 　　然而，观众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另一个战场。 　　焦躁与兴奋交加，期待与冷眼混杂， 　　超人究竟是虚晃一枪，还是是惊天动作，无数人都在关注。 　　正午12点，超人官方网站、手机客户端同时出现直播画面。 　　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大家面前。 　　超人集团的董事长，亿万富豪，青年企业家第一人。 　　巨大的流量涌入，竟然造成了直播画面卡顿延迟。 　　不少人大骂垃圾。 　　不过，发布会现场，记者们感受不到那份痛苦，早早地把摄像头对准主席台。 　　“先生们，女士们，大家中午好”，关煌神采奕奕，自信飞扬，强大的气场笼罩整个发布会现场。 　　“我知道大家来参加发布会的目的是什么，废话不多说，咱们直接亮底牌。” 　　假装成记者的钱贵闻言，扭头对着自己的师弟吴凡说道，“糟了，看样子超人真的有大动作。” 　　吴凡摸不着头脑，问“为什么这么说？” 　　钱贵叹息，“国人向来讲究话越少事越大，你看姓关的一句废话都没有，这是成竹在胸啊。” 　　吴凡点头，“有道理。” 　　钱贵继续说道，“最近网上的舆情，他不可能注意不到，然而任其发酵，说明对自己的东西很自信，现在又不说废话，直接亮底牌，很有可能出手是王炸。” 　　吴凡咂咂嘴：“可惜超人不是上市公司，不然的话凭借您的分析，咱们可以大赚一笔。” 　　钱贵感慨，“上次推出小黄车项目，他还啰啰嗦嗦了半天，这次丝毫不拖泥带水，我都有点怕了。” 　　“怕什么？” 　　“说不定真是一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师兄，你真搞笑。” 　　…… 　　不提两个逗比在台下的嘀嘀咕咕， 　　打开大屏幕，一个二维码出现在大家眼前， 　　关煌拿起话筒说道，“打开超人app扫它，新世界的大门就在里面。” 　　大家一头雾水，却不得不跟着关煌的指挥棒走。 　　已经有眼疾手快的记者进入到一个小程序， 　　“这是……” 　　关煌醇厚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 　　“对，这是一款游戏，但是，它不是一款普通的游戏，而是全球第一款增强现实游戏，《山海经》。” 　　不但看直播的观众一脸懵逼，甚至连现场都记者都有点摸不住头脑。 　　见识少的人，甚至第一次听说增强现实游戏。 　　关煌解释道，“这是一款利用智能手机地图，在现实世界边探索边用相机捕捉妖精鬼怪的游戏。” 　　“简单来说，就是用技术对现实进行补充，在这个游戏里，就是把妖怪的形象放到真实世界里。” 　　尽管他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但是，现在毕竟不是五年后。 　　关于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MR（混合现实）的概念远远未普及。 　　很多人还是一知半解。 　　甚至不理解。 　　有记者忍不住直接站起来，开始发问，“关总，您的意思是在真实的世界，凭空创造一个虚拟图像？” 　　关煌看着，“可以这么理解。” 　　“那……”记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关煌拍拍手，把大家注意力吸引过来，“大家点开《山海经》小程序，用摄像头对准我，看看屏幕上出现了什么？” 　　记者跟着操作，本来空框的画面，突然在手机屏幕上出现一个美女图像。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啊。” 　　“操。” 　　“哈。” 　　…… 　　惊叹声此起彼伏，整个会场几乎要嘈杂起来。 　　关煌高声说道，“这是洛神，源自《山海经》，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拽了几句古文后，关煌又说道， 　　“玩家可以通过智能手机在现实世界里发现妖精鬼怪，进行抓捕和战斗，彼此之间可以组队下副本……总之，一款游戏该有东西它都有。” 　　听到这里，很多记者已经开始疯了。 　　在现实世界凭空创造一个游戏世界。 　　这种魄力和格局…… 　　难怪超人敢称之为划时代的产品。 　　意义绝对重大。 　　关煌继续说道：“直播间的朋友，可以在超人官网、安卓商城下载《山海经》app，亲自体验一下全球第一款AR游戏的魅力，苹果用户还要再等一下，我们几天前已经提交审核，具体什么时候审核通过，还要看苹果的进度……” 　　然而，后面的话，大家已经听不进去了。 　　无数人被这个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有条件的直接操作，没条件的看着身边人操作。 　　整个会场乱成一团。 　　钱贵连说了三个“曹尼玛”，看着手机屏幕上美女图片，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 　　他虽然是坚定的关黑，但是，眼光还是有的。 　　简单看了一眼，就察觉到这关游戏的划时代意义。 　　全球第一款增强现实游戏，杀伤力有多大，不言而喻。 　　超人把这个作为自己的底牌，倒也不为过。 　　众所周知，游戏是吸金行业。 　　一款爆款游戏，能创造几十上百亿的收入。 　　一旦山海经像关煌说的那样，甚至不用像他说的那么完美，都足以在游戏市场引起爆炸性反响。 　　甚至，能在全球展现自身魅力。 　　《山海经》虽然有文化隔阂，但增强现实技术却是全球通用。 　　不管中西，先进对落后，就是降维打击。 　　钱贵简直不敢想象，一旦《山海经》在全球风靡，那给超人带来数不清的利益。 　　金钱、名气、影响力…… 　　甚至能够增强国家软实力。 　　到了那个时候，真的是无人能治。 　　舞台中央的关煌嘴角含笑，看着仿佛菜市场的发布会，仿佛手里握住了明天。 第579章 《山海经》的威力 　　虽然超人对《山海经》有十足的期待，但它结合其独特AR/地理定位玩法，却带来了爆炸性的效应。 　　大量玩家涌入已经开放游戏的地区，如果不是超人云服务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服务器肯定是不堪重负。 　　说不定要为此推迟国际化进程。 　　《山海经》满足了人们的收集、探索、升级甚至社交的各方面需求。 　　同时，游戏的操作简捷方便，几乎任何人上手便能开始玩，没有任何学习门槛。 　　小孩子都能拿着手机在街上四处游荡，在许多有趣的地点搜集宠物（妖精鬼怪），还能组队，进行PK大战。 　　《山海经》下载量在第一天就突破1000万，随后十天，热度不减。 　　2000万，5000万，8000万……成为游戏史上最快突破一亿下载量的手游。 　　无数赞誉蜂拥而至。 　　15年的增强现实游戏，绝对是划时代产品。 　　其无敌魅力同样折服了国外玩家，澳大利亚、新西兰和美国地区则有幸成为《山海经》最先开放的外服。 　　热度几乎是自发，首先有人在抖音（国际版）上发布相关视频，很快就引发病毒性传播。 　　仅仅一个噱头——全球第一款增强现实游戏，就足以让很多人尝试一番。 　　而尝试过的玩家，都为这款游戏疯狂了。 　　城市中四处都能见到他们抓捕宠物的身影，而愿意在游戏上花钱的玩家更是数不胜数。也让这款游戏的吸金能力一再创新高。 　　而根据ThinkGaming所得出的数据来看，仅美服《山海经》在iOS设备上便已经获得了每日超过160万美金的收益。 　　据外媒VG247报道，《山海经》游戏陆续在全球各地登录后，单月盈利有望突破2亿美元，圣诞节之前，盈利超过4亿美元（约合245亿元人民币）不成问题。 　　消息传回国内，舆论沸腾。 　　大家都知道《山海经》很火爆，但火爆到如此地步，无法想象。 　　单月营收超过10亿人民币，称得上是吸金怪兽。 　　这个时候，人们想起关煌曾经说的， 　　“在激烈竞争阶段，公司的发展节奏很重要。在不该赚钱的时候，赚到钱就是灾难；在该赚钱的时候，没有能力去赚到钱是更大的灾难，如果我想，超人公司现在就可以盈利，但是，这种盈利没有意义。” 　　以前还以为他只是吹吹牛逼。 　　现在看，人家是真的牛逼。 　　世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你当人家吹牛逼人家只是没认真。 　　随便搞搞就是王炸。 　　尽管天之下和超人是两家完全独立的公司，但是董事长都是关煌。 　　在这种情况下，视为一家公司也不为过。 　　受此影响，超人公司水涨船高，估值一下子突破300亿美元。 　　这还是考虑到超人和天之下毕竟是合作关系，而不是归属关系。 　　不然的话，有这一超级利器，超人估值有望达到350-400亿美元，成为BAT之外另一巨头。 　　从《山海经》中，人们再一次看到关煌无与伦比的眼光与格局。 　　人与人之间是真的不一样。 　　相比较家庭条件，这种先天禀赋上的差别，更让人绝望，连努力的方向都没有。 　　《山海经》的成功，不过是关煌无往不胜的再一次验证。 　　超人挟此大胜，开启了新一轮融资，10亿美金的额度，瞬间被抢购一空。 　　连站在优步（中国）那边的BAT都有参与。 　　毕竟，超人已经成长为超级独角兽，自身实力足够，拒绝巨头入场，既没必要，也不可能。 　　之前大家只是立场不同，还远远谈不上竞争对手。 　　巨头们多家投资，分散风险，也只是题中应有之义。 　　如果不是关煌的坚持，在超人刚刚展露头角的时候，BAT就侵入进来了。 　　现在，超人的体量在那里，已经不用害怕控制权易手的问题。 　　对于BAT来说，这个时候入场虽然晚了，多少能喝口汤，算是不错的财务投资。 　　挣钱嘛，不讲究。 　　用内部人的话讲，这次融资，哪里是融资，分明就是发钱，抢到就是挣到。 　　超人钱景光明。 　　虽然超人和优步（中国）正在进行网约车大战，但看目前的态势，优步想要弯道超车，几乎不可能。 　　市场规模上，双方有十倍的差距。 　　人员上，也有天壤之别。 　　超人有8000多名工程师，优步在北京连工程师团队都没有，最核心的人员在美国硅谷，解决优步（中国）的问题需要靠内部系统沟通和频繁地出差。 　　统一战线上，本土优势明显。 　　超人除了技术等团队是本土作战外，还获得了多位中资股东的加持，投资方包括中投、平安创新投资基金、北汽、中国邮政、中信产业基金、中金甲子和招商银行等。 　　资金上，之前还有现金流的问题。 　　一天几千万、上亿的金钱燃烧， 　　《山海经》一出，再也不用担心资金链了，一款每个月盈利过亿的游戏，吸金能力足以放大十倍。 　　不用太高杠杆，足以扭转现在捉襟见肘的局面。 　　再加上融资，现金流储备已经超过优步（中国）。 　　卡兰尼克一直坚持进攻而非守成的打法，这次算是彻底碰个瓷。 　　比对手更快融到更多钱，烧钱用更低的价格占领市场。 　　一旦拼抢不过，就被淘汰出局。 　　谁的财力雄厚，谁就会是市场最大赢家。 　　…… 　　从各方面来讲，超人没有短板。 　　可以说《山海经》一出，竞争态势发生明显变化。 　　之前，优步（中国）是咄咄逼人抢占更多市场，像一头凶狠的恶狼，四处出击。 　　超人是攻守兼备，沉着应对，仿佛狡猾的狐狸。 　　现在加入新的砝码，竞争的天平就朝着一方倾斜。 　　虽说，市场上两家公司还在争夺某些城市，士气上，优步（中国）还更顽强， 　　但整体来看，差不多大局已定。 　　局部战役的胜利，影响不了整个战争的走势。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当然，各人的眼光不同，对于局势的看法也就各不相同。 　　有人看到了优步颓势已露，想要及早抽身。 　　有人却觉得，优步（中国）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即使打不过超人，占据第二的位置，也未尝不可。 第580章 蔓延全球 　　随着时间流逝，《山海经》的热度反而越来越高。 　　几乎有席卷整个手游市场的趋势。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整个行业从巅峰陡转直下，开始进入洗牌期。 　　一些手游企业以各种方式退场，资金链断裂，破产倒闭，甚至人间蒸发。 　　而《山海经》的横空出世，犹如一支兴奋剂，让整个市场再次焕发生机。 　　“增强现实”成为新的风口，无数人相信未来就在眼前。 　　游戏还只是前菜，整个产业链非常广泛，医疗、娱乐、教育、文体…… 　　万亿级别的市场！ 　　业内人士分析指出，《山海经》在各个移动平台上的出色表现，可能会调动游戏开发者研发用智能穿戴设备操控的游戏。 　　关煌在《连线》杂志上发文指出： 　　“增强现实技术（AR）将会产生下一个大型技术平台：镜像世界（Mirrorworld），镜像世界将像互联网和社交媒体一样，从根本上改变人们的生活。” 　　关煌认为，镜像世界将成为互联网历史上的第三个划时代意义的技术平台。 　　第一个大型技术平台是互联网，它将信息数字化，使知识受到算法的影响； 　　第二大平台是社交媒体，主要运营在手机上，将人类数字化，使人类的行为和关系受制于算法的力量。 　　在关煌看来，我们现在正处于第三个平台的黎明，这个平台将使世界所有地区数字化。 　　在这个平台上，所有东西和地域都将是机器可读的，所有一切都会受到算法的影响。 　　…… 　　去掉拗口的名词，简单归结一句话就是，未来已来。 　　谁主宰了这一巨大的技术平台，谁就会成为历史上最富有、最有权势的人和公司。 　　《山海经》的成功为整个产业点了灯，天之下公司如日中天，有人报出了50亿美金的估值。 　　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闻。 　　当然，市场经济讲究的是自由流动。 　　其他人自然不会甘心把市场拱手让人。 　　BAT磨刀霍霍，资本大量涌入。 　　不只是巨头，还有一批草莽企业也在集结。 　　所有人都觉得有机会，应该冲一波。 　　这种情况，见效最快的自然是挖角。 　　天之下的技术人员流失很快，跳槽就是薪水翻倍，稍微有点资历的就是三倍、五倍的增长。 　　为了挖到人，各大公司不惜代价。 　　原本海城的人才价格只是“北上广”的一半，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已经与一线城市已相差无几。 　　据关煌了解到的情况，一个工作了三年，普通学校毕业的人，开价都要两万。 　　巨额资金涌入，整个市场已经失去理智。 　　任何一个人才都被无数的公司盯着，就像一群猎鹰盘旋空中，等待捕捉最肥美的猎物。 　　一家上市公司的老大，找到天之下的CEO侯书军，忽悠他去创业。 　　当时的原话是：“关煌有200人，我给你100人，精兵强将，咱们干翻《山海经》。” 　　随着资本的催化、欲望的膨胀，繁华背后，失控和危险的翅膀已隐然张开。 　　生与死，两种命运在其中纠缠交集。 　　…… 　　外界的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山海经》的热度。 　　游戏下载量已经超过了3亿次，有望在一年内突破6亿次。 　　根据SensorTower的数据，得益于天之下公司在12月进行的好友功能及交易系统的更新，《山海经》的日均收入增长了39%，达到了1000万美元。 　　这意味着，交易系统更新之后，玩家在App Store&Google Play两大商店的每日支出增加了大约300万美元。 　　美国市场是这款游戏营收的主要驱动力，占比为45%。 　　扬我国威！ 　　短短一个月时间，《山海经》就创造了多项记录，在世界范围内成功带了一波节奏。 　　一款中国风的游戏，主打传统文化，竟然在国外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让人不得不为之震撼。 　　现在正强调“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好莱坞用电影宣传美帝思想，国家急需扶持一批优秀的文化企业。 　　之前是瘸子里挑将军，没想到《山海经》异军突起，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 　　在这种情况下，各种政策上的支持接踵而至。 　　连带着超人也跟着占了少光。 　　…… 　　在接受美国《金融时报》采访时，被问到为何开发这样一款游戏， 　　侯书军说： 　　“之所以开发一款增强现实游戏，是希望人们可以从中获得走向户外的乐趣，希望人们能离开电脑屏幕，更多地锻炼，就像玩家们围绕虚拟地图追逐妖怪精灵一样。” 　　“我一直认为，我们生来不是为了头上戴着一个电子装备坐在一间黑屋子里，我更喜欢到户外去，建立真实的社会联系。” 　　“如果科技的最终进步是让人类头上戴着电子设备坐在黑屋子里玩游戏，这样的科技其实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就应该减少用在手机屏幕和电脑屏幕前的时间，多多享受真实世界。” 　　…… 　　关煌在接受采访时说： 　　游戏鼓励人们带着手机走出家门，探索周围环境，并进行一系列冒险，例如寻找神奇生物或遭遇标志性的洪荒世界角色。 　　著名影星、江湖传闻和关煌有一腿的已婚少妇杨小蜜在微博上评论： 　　“VR已死，AR当立？快来《山海经》，在这里，你可以施展法术，发现神奇的文物，书写属于你自己的传奇。” 　　顺便@了一下关煌， 　　很久没有在微博上活跃的关煌，也破天荒地做出了回应： 　　先是感谢杨小蜜的支持，随后评论： 　　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会一直努力下去，让我们操纵着自己的主角，一路披荆斩棘、降妖伏魔，打败宿命中的对手。 　　…… 　　国外同样有不少重量级人物发表看法： 　　微软首席执行官Satya Nadella在接受CNBC采访时表示： 　　《山海经》无疑是目前最火热的AR应用，他们非常高兴世界上能有如此优秀的AR游戏，它在推动AR产业发展上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同时，Satya Nadella强调，HoloLens是目前最优秀的AR设备之一，而这数以百万计算的《精灵宝可梦GO》玩家都将成为HoloLens的潜在消费者。 　　…… 第581章 升华 　　《山海经》在推出之后，有不少懒人玩家想出各种各样不出门就能抓宠物的办法。 　　不过，最直接的还是买号。 　　最近在英国的eBay上出现了一个23级的《山海经》账号，该账号中有大量稀有妖精，最终竟然拍出了7300英镑（约64000人民币）的天价。 　　虽然这样的天价不多见，但如此之高价，也有人愿意购买账号，充分说明了《山海经》的受欢迎程度。 　　eBay上《山海经》的账号交易整体已经非常火爆。 　　有一个把账号卖到1800美元的玩家写到：游戏很棒，过去的两周半我玩的非常开心。但是，为了工作和学习我不能再玩下去了。 　　———— 　　在《山海经》的加持下，弹药充足的超人和优步展开了激烈的城市争夺战。 　　大举压上。 　　作风之凶狠让同行为之惊讶， 　　很多优步（中国）的员工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形势就发生了变化。 　　攻守之势逆转。 　　乱糟糟一片，让人看不到方向。 　　关煌让张泰杰找柳真谈谈，甚至对外放出口风，超人集团想要并购Uber的中国业务。 　　这种冒犯，自然被柳真毫不犹豫的拒绝。 　　被记者问到时，柳真还就合并一事予以否认：“纯属谣言，增长很快，我们很忙，无暇回复。” 　　关煌在接受采访时，同样回答：“合并？不可能合并，我们还有一场硬战要打，优步的战斗力很强。” 　　…… 　　记者问：“你在新年贺词中，给自己过去这一年打了60分，这是自谦还是理性判断？2015年，超人的业务实现大幅度增长，打败了快的联盟，三月份推出小黄车项目，十一月和天之下联动《山海经》，这种成绩……” 　　关煌回答：“只能是及格，在互联网这个行业里面，每个人都在做着超乎你能力和过去经验范畴的事情，而且长期如此。你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可以改进的地方也太多了，速度又太快了。没人应该得高分。” 　　记者又问：这一年压力最大的时候，做点什么能让你感觉好一点？ 　　关煌：“当你在大海里游泳，不是在浅水里扑腾的时候，你是没有时间和情怀去搞这些的。” 　　采访时，区冬妮拿着关煌的西装，站在旁边，集中注意力，时刻准备着服务。 　　她已经完全取代白小雅，成为男人手边得力助手。 　　一方面因为素质高，有能力。 　　名校毕业，不说素质有多高了，绝对的水平线以上。 　　加上见多识广，上起手来很快。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上司白小雅太过咸鱼。 　　仗着和老板的私人关系，很多事情都考虑不到。 　　之前是瘸子里挑将军，现在有了对比，自然是优胜劣汰。 　　关煌是个工作狂，每天工作十六七个小时，工作节奏很快，精力充沛，要求标准过高。 　　公司的许多会议，包括业务学习、讨论等，经常开会数小时，持续到凌晨一两点。 　　这种辛苦，非有大毅力，大智慧的人不能妥善处理。 　　区冬妮自上任以来，未正常休息过一天，克服了许多困难，逐渐得到关煌认可。 　　比如，关煌爱干净。 　　他的办公室，每天至少打扫一次，找他办事的人多了，脏得快了，区冬妮就多打扫几次，有时一天打扫五六次。 　　虽然她手下也有几个人，但这种事情，区冬妮从不假手于人。 　　关煌看在眼里，虽没说什么，但内心很满意。 　　还有，男人身形高大健硕，喜欢运动健身，免不了要吃水果补充维生素。 　　区冬妮利用给他打扫办公室的机会，开始试探性地带些水果过去。 　　然后慢慢观察，哪些水果消耗的快，哪些一动不动，从而确定男人的口味。 　　先是各种水果，后面各种零食也往办公室里塞，关煌都照单全收。 　　刚开始，关煌吃水果被区冬妮撞见了还会不好意思。 　　到后来，索性大大方方把这些东西当着外人的面拿出来再分吃。 　　信任感慢慢建立起来。 　　这个过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简单。 　　她用了三个月时间。 　　效果显而易见。 　　由最初的大小会议上训斥，到后来的私下表扬。 　　现在的区冬妮已经完全是领导的心腹。 　　…… 　　见采访完，区冬妮三步并两步走到关煌身边，一边递西装，一边说道， 　　“领导，Uber的卡拉尼克先生想约你见一次面。” 　　关煌接过穿上，问，“有说什么事吗？” 　　区冬妮摇头。 　　关煌：“好的，我知道了，稍后给他打电话。” 　　区冬妮欲言又止。 　　关煌注意到对方的表情，随口问，“怎么了？” 　　区冬妮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想请个假。” 　　因为领导没有周六周日的作息，她也不能休息，但有事可以请假。 　　哪怕是公司规定的正常调休，如果不打招呼就休息。 　　关煌会说她，心情不好时还会在公共场合训斥。 　　所以，区冬妮不敢擅作主张。 　　果不其然，关煌看着她问，“有什么事？” 　　区冬妮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妈快生日了，我想给她买个礼物。” 　　关煌的控制欲很强，干什么事情都要向他汇报。 　　小到洗澡的请示——怕他忽然来电话，大到搬家的具体时间，均由他来定夺。 　　同时要求，电话响铃三声之内必须接，迟接一会儿或是其他原因没接，事后无论怎么解释都是一顿训斥。 　　关煌脸色缓和了下，“好的，什么时候生日？” 　　看样子还得准备一份礼物。 　　他虽然待人严苛，但，该有的礼节都有。 　　别说区冬妮，即使是一般员工，他也会在重要节假日时给对方的父母家人写一封信什么的。 　　区冬妮：“2月1日……那个老板，不用麻烦。” 　　关煌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嘴。 　　区冬妮马上到闭嘴。 　　经过这一段时间相处，两人关系在微妙中升华。 　　区冬妮每次休息都要给他申请，或者绞尽脑汁找借口向他请假。 　　关煌有时不同意，她就苦苦哀求。 　　好不容易同意后，区冬妮会异常开心，甚至感恩戴德。 　　这种表现，让关煌感觉到异常满足，有时会高兴的得哈哈大笑。 第582章 乐在其中 　　请了假之后，区冬妮犹如一只欢快的麻雀，轻盈地跳来跳去。 　　看的关煌哑然失笑。 　　最近的成长与进步，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了她的年纪。 　　还是一个孩子。 　　想想自己，为了让她快速成熟，跟上脚步，有点过于严厉了。 　　“冬妮，你先回去吧，下午不用来上班了。” 　　“哦哦，好的”，区冬妮一脸惊喜。 　　关煌：“休息休息。” 　　“嗯。” 　　…… 　　为了怕对方反悔，趁着关煌打电话不注意，区冬妮一个侧身闪出门外。 　　出了办公大楼，感觉整个天空都变得晴朗了。 　　拿出手机打给闺蜜，约人逛街购物。 　　买买买，逛逛逛， 　　吃吃吃，呜呜呜…… 　　大街上不少年轻人拿着手机扫来扫去，像个傻子。 　　区冬妮马上反应过来，这些人在玩AR游戏《山海经》。 　　如果说最近一段时间，什么最火爆，绝对非此莫属。 　　一经推出，就引爆全球市场。 　　下载量、在线人数、活跃度不断刷新记录。 　　据数据分析公司SimilarWeb估计，美国安卓用户的《山海经》日活跃量已接近Twitter。 　　几乎稍微繁华一点的街道上，都能见到《山海经》的玩家。 　　大街上，公园里，沙滩上，甚至是铁轨上…… 　　随处可见刷级的游戏发烧友们。 　　周日，公园和市中心更是人满为患。 　　一些被官方指定的地点，擦肩摩踵，火爆程度堪比大型集会活动。 　　《山海经》本身是免费向玩家开放的。 　　不过，玩家要想加快进程，可以花钱购买虚拟道具。 　　仅仅这一笔，就是个天文数字。 　　另一方面，游戏过于真实。 　　沿途的快餐店，咖啡店和其他零售设施都可以成为玩家搜寻虚拟战利品的游戏地点。 　　一些嗅觉灵敏的商家开始上门洽谈合作。 　　海城的一间酒吧为特定战队的游戏玩家提供九折优惠。 　　上海的一间茶室还打出了“凡《山海经》玩家，免费续杯”的宣传口号。 　　北京的肯德基更是上门，准备开展深度合作。 　　…… 　　一个新的游戏生态，围绕着《山海经》慢慢构建。 　　当然，眼下还很弱小。 　　区冬妮之前也不是AR迷，但现在已经为整款游戏的功能深深折服。 　　…… 　　“冬妮，这里。” 　　很快，小满和华姐就赶了过来。 　　“你那周扒皮老板，终于舍得把你放出来了？” 　　小满抱着区冬妮的手臂撒娇道。 　　区冬妮：“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小满呵呵笑了下，“我给你说，他这属于精神虐待，你应该反抗他，是的，钱给的确实不少，但也不能把人当牲口用。” 　　三人虽然不常见面，但彼此之间经常聊天。 　　喜欢的偶像， 　　对老板的吐槽， 　　名牌包包， 　　…… 　　各种乱七八糟。 　　当然，关煌的控制欲，小满两人也是非常清楚。 　　多次劝闺蜜要反抗暴政。 　　区冬妮一脸笑意，丝毫看不到半点被虐待的样子，“别瞎说。” 　　小满还要继续，华姐拦住她，“别说了，你没看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冬妮是乐在其中。” 　　区冬妮顿时闹了一个大花脸，仿佛内心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下，口不择言地说道， 　　“谁乐在其中？我这是看在人民币的面子上才忍一忍，都是为了生活，挣钱嘛。” 　　自幼缺乏父爱的她，在生活中遇到这样一个严格甚至严苛的老板。 　　内心深处的幻想被激发。 　　不但不觉得是痛苦，反而产生依恋心理。 　　“呵呵。” 　　两人给了一个冷笑。 　　钱给的再多，也不能忍受这种压迫。 　　区冬妮没办法，只能强行转移话题，“那个，你们有没有玩《山海经》？” 　　小满马上回答，“怎么没有，让你看看我今天的收获，保证羡慕死你。” 　　“什么？” 　　小满打开手机，一边点一边说道， 　　“鹄女，就是天鹅，据说天鹅出生一百年，毛色会变成红色，五百年会变成黄色，再过五百年变成灰白色，再过五百年变成白色，寿命可以达三千年。” 　　区冬妮给了她一个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满笑嘻嘻：“这是在南北朝《幽明录·卷三》、《述异记·卷上》里面记载的，鹄女擅长……” 　　区冬妮打断她，“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转头问华姐，“你玩吗？” 　　华姐眨眨眼，“玩。” 　　“喜欢它哪一点？” 　　华姐笑，“社交功能，玩这款游戏时，你在大街上随便碰到一个人，都能轻松快速地与他聊起来。” 　　小满不乐意，“别发骚。” 　　华姐虽然看着娴静，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上次那个富家大少，本来还以为是大灰狼和小白兔，没想到遇到了披着羊皮的狼，几天就被榨干了。 　　区冬妮没接话，继续说道，“公司打算搞一次线下玩家聚会，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参与一下。” 　　小满连忙问，“海城这边有组织吗？” 　　区冬妮：“有的，海城已经有人自发成立玩家具乐部。” 　　“是吗？” 　　区冬妮：“海城艺术学院一名戏剧研究专业的学生在网上上建了一个“精灵猎人根据地”的玩家讨论组，截止到昨天，已经有3700多人加入，还有18000多人表示有意向加入。” 　　“那好，我要加入。” 　　说到这里，小满忍不住赞叹，“关煌这人虽然有点变态，这脑袋瓜没问题，《山海经》这种作品都能想出来，没准了。” 　　区冬妮笑她，“现在知道厉害了，之前不是说，就是通过手机屏幕将数字影像覆盖到现实中的人类视角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满嘿嘿笑，“原谅我见识浅薄。” 　　两人说了几句，小满碰了一下华姐，“发什么呆呢？” 　　华姐看着区冬妮，忍不住好奇，“关煌真的变态吗？” 　　区冬妮无语。 　　关注点要不要别这么奇怪。 　　小满也问，“快讲讲，他都怎么变态了。” 　　区冬妮：“什么跟什么，老板除了要求多一点，是个很君子的人，从来没有给我发过骚扰短信，或者说过分的话。 　　“再说了，要求严，那也是他的性格使然，要不然，年纪轻轻，怎么会创下这么大的家业。” 第583章 并购的曙光 　　关煌挂了电话，心下沉思。 　　卡拉尼克的来意，他之前有所猜测，现在也证实了。 　　对方撑不住了。 　　中国市场的持续流血，让人看不到获胜的希望。 　　超人不但在本土市场和优步（中国）展开激烈厮杀。 　　更在全球市场对Uber进行狙击。 　　先是1亿美金投资美国第二大打车软件Lyft。 　　随后又相继投资了东南亚打车软件GrabTaxi和印度的Ola，国际化雏形渐显。 　　而《山海经》的全球火爆，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卡拉尼克生出撤退心思。 　　不过，刚才两人的电话并不愉快。 　　卡拉尼克狮子大开口要求100亿美金收购Uber中国区业务。 　　双方都知道这个价格过高，但生意吗，本来就是讨价还价。 　　虽说美国人耿直，卡拉尼克直接在电话里说，如果不接受他的条件，就要把中国市场搅成一团糟。 　　关煌的脾气自然是吃软不吃硬，张口就要顶回去。 　　还没等他发火，卡拉尼克话音一转，就说：他其实可以先不打电话，把业绩刷上去提高谈判筹码，比如，司机端的补贴额为每周提高到5亿元。 　　关煌冷静下来，这番情确实得承。 　　尽管他知道优步会退出中国市场，但什么时候退出，也是关键。 　　退出之前，提高补贴额度，每周五亿，每个月二十亿。 　　超人跟不跟？ 　　不跟的话，把市场拱手让人，说不定卡拉尼克一看形势好转，又决定不退出中国市场。 　　跟的话，一个月烧掉几十亿，想想就心疼，这些钱投到什么地方都比烧掉强。 　　当然，对于Uber来说，劣势也很明显。 　　一旦超人决定持续烧钱和它在中国市场竞争，那每多存在一天，就多一天损失。 　　双方最后决定互派高级人员秘密接触。 　　超人方面是关煌、夏柒昔、张泰杰。 　　Uber方面主要是Uber的CEO卡拉尼克（Travis Kalanick）和另外两位高管，整个中国区员工不参与。 　　关煌拿起电话打给张泰杰、夏柒昔，很快远程视频会议开始了。 　　“……事情就是这样，泰杰，你先说说看法。” 　　张泰杰很是兴奋，马上回答：“既然卡拉尼克有意退缩，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不管他真心还是假意，咱们把事做成真的。” 　　夏柒昔也同意，“卡拉尼克主动求和，至少说明他的信心已失。” 　　关煌：“那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价格了？” 　　张泰杰摇头：“100亿不能接受。” 　　简直开玩笑，优步中国值一百亿美金，Uber全球得破千亿。 　　夏柒昔稍微估计一下，“三十到四十亿之间，差不多。” 　　优步和超人的市场份额相差十倍，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估值的正常范围也应该有十倍差距。 　　超人三百亿美金，优步（中国）估值30亿。 　　关煌同意：“那好，就先按照这个标准谈。” 　　生意嘛，本来就是反复磋商的结果。 　　一方狮子大开口，一方落地还钱。 　　卡拉尼克是个生意人，自然不会因此感到冒犯或生气。 　　夏柒昔点头，随即说道：“这个价格，应该说超过了优步的底线，对方不会轻易接受。” 　　关煌回答：“那咱们就在背后加把力，合同上争取不来的，在战场上自己拿回来。” 　　张泰杰不明白：“您的意思……” 　　关煌：“你们两个现在开始着手谈判，其他事不用管，我来解决。” 　　张泰杰点头。 　　虽然不知道老板会有什么动作，不过一直以来的表现还是让他选择了盲听盲信。 　　关煌继续说道，“我和卡拉尼克暂时达成和解，维持现在的力度，不扩大战争，不提高补贴，回去的时候，你们把握一下，传达给各城市经理，不要轻易挑起战端，但也不能让大家失去斗志。” 　　如果合并的消息传出去，整个公司的效率，马上会有明显的降低。 　　不说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起码紧张感会失去。 　　“好的”，张泰杰、夏柒昔两人点头。 　　随后几人就并购的具体内容做了充分的交流沟通。 　　———— 　　《山海经》的风靡，一定程度上或许意味着AR的崛起，使得之前作为小众娱乐的AR有了更广阔的市场。 　　增强现实，将数字技术融入现实世界， 　　它不像VR（虚拟现实）那样，需要购买头显这类昂贵的附加设备，也不需要像一些VR巨头那样使劲烧钱（VR领域的领头羊magic leap公司，已经烧掉近四十亿人民币，并在今年1月启动50亿人民币的C轮融资（阿狸领投），然而，离产品落地仍旧遥遥无期。） 　　《山海经》的成功，清晰地向人们演示了AR在某些领域确实可以成为硬件发展的主流方向。 　　或许能够后来居上，先VR（虚拟现实）一步。 　　国内媒体对此赞不绝口，自媒体“天涯明月刀”发文调侃《天之下为了让你们出门也是拼了》。 　　《山海经》一边可以督促玩家的健康，一边帮助玩家与外界发展社交。 　　网络时代，人们可以通过一台手机或者电脑，轻松地跟全世界接轨。 　　但与此同时，人和人之间面对面的交流开始变得越来越少。 　　而当足不出户就可以凭借快递跟外卖生活时，人类严重的宅化几乎成为了一种趋势。 　　而有了《山海经》之后，只要你还想玩这款游戏，就必须要出门才行。 　　玩家根据数字地图穿行于现实世界中，搜寻随机出现的游戏角色。 　　通过手机照相机寻找妖精鬼怪，一旦发现目标，火速施展法术，收服宠物。 　　并且，在宠物出没的地方，也会有其他的玩家赶到现场。 　　这样一来，彼此面对面的交流就会变得非常频繁，让人们重新回忆起自己是社会性动物的身份。 　　同样，因为这款游戏还是男女通吃，因此搞不好会一边抓小精灵，一边不知不觉就步入现充的行列。 　　…… 　　文章内容详实有趣，还特意采访了一个22岁的美女教师。 　　对方称：自己在周日花大半天玩游戏，甚至还在冰淇淋店里排队等候，计步器显示，一天下来，比没玩这款游戏时平常的步数多了一万多步…… 　　一经发表，就引发大量的转载评论，为《山海经》再添一把火。 第584章 情调 　　两家有意合并的消息，还处于保密阶段，表面上看，还是该打打，该抢抢，摩擦不断，火星四溅。 　　媒体关注，网民参与。 　　私下里，夏柒昔、张泰杰频频接触Uber高管，就并购的条款展开磋商。 　　因为价格相差太大，实在谈不拢，双方干脆搁置争议，把其他问题解决。 　　另一方面，有了《山海经》的加持，超人估值一路向高，短短一个月就突破两千亿市值，成为估值最高的独角兽公司。 　　让围观群众目瞪口呆。 　　各种投资意向如雪花般飞来， 　　融资困局就此解决。 　　关煌从来没想过，依靠一款游戏击败优步（中国）公司。 　　但是，这个东西是一个放大器，一个支点，一个砝码。 　　就像小黄车项目，在业务上，对于超人出行仅仅是个补充，不可能影响到网约车的主营业务。 　　但是，在公司融资、员工士气、资本支持、舆论导向上，绝对是核武器。 　　有了它，就相当于有了更先进的武器。 　　《山海经》的作用，同样如此。 　　推出之前，超人垄断两大赛道，但是估值一直上不去。 　　一方面，优步（中国）发起强力挑战，背靠Uber全球，来势凶猛，几乎有无坚不摧之感。 　　另一方面，监管态度不明，一刀切的可能性虽然小，但是，对于国内市场来说，黑天鹅并不是太罕见。 　　万亿的IPO，说停就停了。 　　这种魄力，放眼全球，谁有？ 　　融资上遇挫，需要关煌做出很大程度的让步，才能找到钱。 　　而有了《山海经》这样一个吸金怪兽，资本市场也就服软了。 　　简单来说，就是跪着挣钱和站着挣钱的区别。 　　———— 　　关煌拍了一下张雨欣，“晚上有个活动，你陪我出席一下。” 　　“今晚？” 　　“嗯。” 　　张雨欣本来慵懒地躺着，腾地支起身体，“你怎么不早说？” 　　关煌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表，“这不还早着呢？你有安排？” 　　张雨欣想要站起来，身子一软又躺下了，忍不住埋怨道：“都怪你，我这样子怎么能出门呢。” 　　关煌笑了下，“是你说的不要停。” 　　“烦人。” 　　关煌在她腰间摸了一吧，“那你要不要去？” 　　张雨欣强忍着，“去，怎么不去，反正给你撑面子，我不怕丢人。” 　　关煌：“那你收拾一下，要不要化妆？” 　　张雨欣给他一个白眼。 　　这还用问。 　　关煌摊手做无奈状， 　　张雨欣咬牙起床，一边问，“活动主题是什么？” 　　不同主题自然对应不同的穿衣风格。 　　关煌：“慈善拍卖，请柬在桌子上，你看一下。” 　　张雨欣裹了一条毛巾，“我先去洗澡。” 　　关煌嘿嘿笑：“要不要我帮你？” 　　张雨欣连忙拒绝，“不用，很快的。” 　　再让男人折腾一番，今晚就不用出门了。 　　虽然她很自豪，自己年龄虽然比男人大，但是魅力依旧。 　　有时也吃不消。 　　尤其是有正事的场合，很容易误事。 　　关煌笑了下，拿起手边的报纸，《新京报》，随意翻看着。 　　张雨欣正要进浴室的门，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子问，“到时候，你怎么介绍我？” 　　“三姨太？” 　　“讨厌”，张雨欣气的捂着胸，把毛巾砸向他。 　　关煌笑问，“那你说？” 　　张雨欣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未婚妻？ 　　男人有没有这个心思，她早就一清二楚。 　　说女伴吧，有点像交际花，还不如三姨太呢，起码是个固定称呼。 　　想想也怪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想分手，又不舍得。 　　不管从哪方面说，关煌都算得上完美情人，幻想中的一切都有。 　　可是，腻歪下去，有点对不住自己。 　　虽然钱没关煌挣得不多，但大小也是个明星，有脸蛋有身材。 　　追她的男人不说从这里排到了法国，也是应者云集。 　　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当小三，脑子有病。 　　关煌看了她一眼，“宝贝，别想太多。” 　　张雨欣嘟着嘴，不高兴， 　　关煌随口劝道，“人生苦短，无非欢乐二字，只要自己开心，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 　　张雨欣个话一个白眼，说的倒是轻松。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宝贝，这个时代，一切都太快了，太昙花一现，出现得很快，成熟得很快，盛开得很快，怒放得很快，最后凋谢也会很快，所以，及时行乐最重要。” 　　张雨欣：“又从哪学的歪理邪说。” 　　关煌哈哈一笑，看了一眼《新京报》，上面是关作家严歌苓的采访， 　　“有道理就行，你管谁说的，名分真的很重要吗？未婚妻比三姨太好听吗？” 　　“哼哼，好听”，张雨欣调整好心情。 　　重要或不重要，也就是当事人能解其中滋味。 　　关煌看着她，“男女之间，感觉最重要，承诺会变，行动会变，只有感觉不会骗人。” 　　张雨欣闻言，回想起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似乎真的很快乐。 　　摇摇头，把一切烦恼抛在脑后。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有感觉就在一起，没感觉各自分开。 　　放下包袱。 　　半滋味着门框，轻轻抬起腿，脚尖翘起来，雪白的大腿似乎在发光，“我美吗？” 　　关煌：“腿很美。” 　　张雨欣眼波流转，似乎有无限深情：“难道只有腿美吗？我全身上下都是宝。 　　“都美。” 　　张雨欣把手指放在嘴中，做出一个撩人的动作，仿佛在说，“那你还等着干吗？” 　　关煌一把扯掉身上的毛毯，起身要冲过去。 　　张雨欣见状，马上后退两步，闪进浴室，顺手把门锁上。 　　关煌哪还不明白自己被耍了，听到里面传来“咯咯”笑声，只能无奈说道，“等你出来，再给你好果子吃。” 　　张雨欣得意：“那你有的等了。” 　　她打定主意，不洗个一小时坚决不出去。 　　男人火气再大，对着空气也没办法。 　　关煌重新躺下，拿起刚才的报纸继续浏览起来， 　　“……很多人说，男女之间，只有感觉不会骗人，不过是偏偏小女生罢了。感觉？什么是感觉，爱恨情仇，悲欢离合，甚至连油盐酱醋都是感觉，即使养一只小猫，时间长了，也会有感觉……” 第585章 拍卖会 　　等到张雨欣洗漱完出来，最终也没逃离关煌的魔掌。 　　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晚上的慈善拍卖参加不成了，气的她大骂关煌“混蛋。” 　　张雨欣下不了床，秦小岚自然没问题，不用怎么准备，一个短信就叫了过来。 　　两人在酒店门口碰个面。 　　身着绿色吊带亮片裙，一出场就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 　　30多岁的女人，穿衣上摒弃了那种过于休闲的风格。 　　修身版型，凸显了秦小岚的曲线。 　　短裙款式，秀出优美的腿部线条。 　　不仅性感，而且还很时尚有个性。 　　“我这身怎么样？” 　　关煌：“完美。” 　　秦小岚高兴地挽着男人的手臂，“就知道哄我。” 　　“说真的。” 　　关煌为什么偏爱熟女呢， 　　30岁的女人比之从前，身材变化往往变化不大，但是气质却要远远胜过少女阶段。 　　尤其是那种魅惑感，与显身材的服饰结合之后，会让女人变得更加风情万种。 　　吊带裙露出了大面积的肩颈及腿部肌肤，更显得细腻透亮。 　　秦小岚眉眼含笑，“你打电话的时候太晚了，头发都没做。” 　　关煌：“已经很美了，特别是这里。” 　　秦小岚娇嗔，“讨厌。” 　　关煌：“房子定了吗？” 　　秦小岚：“你还没看呢？” 　　关煌：“你定就好。” 　　“不行，你得看看。” 　　关煌想了下，“那这两天吧，你等我电话。” 　　“好的。” 　　…… 　　几日没见，有点蜜里调油的意思。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把美人逗得酥软。 　　“大卫，这边。” 　　刚走进宴会厅，高永胜就迎了过来。 　　关煌：“你来的倒是挺早的。” 　　高永胜笑，“大佬总是在最后时刻出现，我作为一个小兵，只能打打前哨了。” 　　关煌不置可否，“今晚有什么安排？” 　　高永胜：“没新意，领导致辞，慈善拍卖，冷餐会。” 　　关煌点一下头。 　　高永胜：“对了，有几个朋友想认识一下你……” 　　关煌：“哪些人？” 　　高永胜说了几个名字，“都是投行的，你看……” 　　关煌笑了，“见见也好。” 　　高永胜大喜，“好，我马上安排。” 　　关煌拍了一下秦小岚的屁股，“你先自己逛逛。” 　　秦小岚顺从地嗯了一声。 　　她向来知道轻重，什么时候撒娇，什么时候听话，了熟于心。 　　高永胜对着秘书说道，“你陪着秦小姐。” 　　“好的。” 　　关煌两人离开。 　　小周笑着说道，“秦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秦小岚想起两人的交往就是从一次慈善拍卖开始的，心想缘分真是奇妙。 　　“咱们随便看看？” 　　“好的。” 　　两人走到一展品前，小周帮着介绍， 　　“这是朱耷（八大山人）的《墨梅图》，125×34厘米，拍卖价2千万，每次加价100万。” 　　拍卖资料她全部记在脑海中。 　　秦小岚看着寥寥几笔的水墨画，忍不住咋舌。 　　这东西值两千万？ 　　“这，也太贵了。” 　　小周笑道，“朱耷是明末清初花家，中国画的一代宗师，他能诗文，擅书画，花鸟以水墨写意为主，山水师法董其昌，形象夸张奇特，笔墨凝炼沉毅，笔致简洁，有静穆之趣，得疏旷之韵。” 　　秦小岚仔细看，确实够简洁的。 　　一笔下来。 　　只是，欣赏不能。 　　如果只考虑价格，别说两千万，两万她都觉得不值。 　　小周话音一转，“秦小姐喜欢的话，可以买下来，将来的升值空间很大。” 　　这倒不是她瞎说。 　　最近几年，文化消费逐渐成为一种新的时尚。 　　对艺术品消费的日益重视让文化消费逐步演化成为富豪阶层的刚需。 　　而在藏家和投资者眼中，书画作品，尤其是近代山水画作品，拍卖价屡创新高，成为市场上最被关注的品类。 　　秦小岚吐吐舌头，“我可买不起。” 　　周秘书似笑非笑。 　　秦小岚却懂了她的意思，你买不起，不是还有关煌吗？ 　　张嘴想要解释一下，却不知从何说起。 　　和关煌的绯闻不说人尽皆知。 　　也是满城风雨。 　　传来传去，面目全非。 　　冲冠一怒为红颜！ 　　周秘书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说。 　　秦小岚倒是有点心虚，“那个，我和关先生只是很好的朋友……” 　　周秘书四下看了一眼，“我们去那边坐坐？” 　　秦小岚有点奇怪，但也没说什么，点头，“好的。” 　　两人找到一个角落。 　　周秘书坐下后，露出一点颓色，“小岚，也不怕你笑话，我跟了高永胜三年。” 　　一句话就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秦小岚有点尴尬的同时，也有点释然。 　　不用再刻意伪装了。 　　周秘书：“男人，呵呵，有些事还是要靠自己的。” 　　秦小岚张张嘴。 　　周秘书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似冷笑似平静，“高永胜这个人，刻薄寡恩，喜怒不时，心情好了，甜言蜜语，心情不好……我已经受够他了。” 　　秦小岚想安慰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 　　周秘书抽出一支女士香烟，示意下。 　　秦小岚表示不介意。 　　周秘书吐了一个烟圈，翘起二郎腿，“关总还年轻，看的出来对你也很迷恋。” 　　“我……”秦小岚想否认，但是对方如此坦诚，她也不好意思再说假话。 　　周秘书：“说实话，我很羡慕你，遇见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秦小岚露出微笑，“遇到他也是我的幸运。” 　　上次的激烈冲突，不仅让她为之动容，甚至铭记于心。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才彻底投入到这份感情中。 　　周秘书继续说道：“二十多岁正是感情充沛的年纪，爱也好，恨也罢，投入了身心，高永胜，已经进化成万年乌龟了。” 　　秦小岚：“高总，还好吧？” 　　周秘书冷笑一下：“他，呵呵，不说他了，小岚，有些事你也要考虑一下，现在关总是喜欢你，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秦小岚脸色一变。 　　红颜易老，是每个女人最大的梦魇。 　　虽然现在关煌是爱的深沉，真到了韶华渐去，男人会怎么想，她自己也没把握。 　　周秘书没有继续往下说。 　　这种事，外人不好多说什么，她也是想着不干了，心情激动下多嘴两句。 　　两人正聊着，一个声音打断道， 　　“秦小姐，好巧啊。” 　　秦小岚扭头一看，忍不住皱起眉头，张兰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 　　淡淡打了一个招呼，“你好。” 　　张兰陵丝毫不在意，笑着问道，“怎么没见关总呢？” 　　“他在谈事情。” 　　张兰陵：“真是不巧，还想找他聊聊呢，现在大家都在传，我和关总为了一个戏子争风吃醋，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都半截入土了，被人骂两句，没什么，关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秦小岚紧紧握住椅子把手，没有说话。 　　张兰陵继续说道，“秦小姐帮我传个话，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哈哈。” 　　说完，不待秦小岚回答，转身离开。 　　周秘书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说道，“他就是那个人？” 　　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彼此都明白。 　　秦小岚“嗯”了一下。 　　周秘书没再说话。 　　关煌虽然不好惹，但张教授也不是一般人。 　　彼此谁也奈何不了谁。 　　还没等秦小岚收拾思绪，就看到关煌走了过来，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有喜欢的吗？” 　　秦小岚摇头，“没有，你知道，我对这个不太懂。” 　　直到现在，她才恍然发现，身边有没有男人竟然如此重要。 　　关煌一露面，张兰陵带给他的压力完全消失。 　　关煌笑了下，“你得知道，文化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我们只想当个欣赏者——要让艺术为我服务，而不是我为艺术服务，关键不是懂不懂，而是有没有兴趣。” 　　周秘书插话，“那关总，具体我们应该怎么对待这些艺术品呢？” 　　放在往常，她肯定不敢随意搭话。 　　下决心离开后，反而从容淡定了很多。 　　关煌笑道，“把握四个字，以我为主，艺术品不是人，更不是妻子，你不用对它专一，你不用考虑它有什么感受，你甚至不用尊重它。你看或者不看，它只是老老实实待在那里。”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惊讶了。 　　与常识相违背。 　　一般人的看法是，欣赏艺术品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要反复阅读展品的说明文字，力求最大限度理解作品，争取达到与作者共情的程度。 　　周秘书就是这样，这次拍卖会的所有资料，不说倒背如流，起码也能说个大概。 　　没想到在关煌眼里，这些都不值一提。 　　关煌继续说道，“一个人的时间是非常有限的，而外面的文化作品，几乎是无限的，我们的原则就是要以从自己的兴趣出发，高效率地欣赏作品，最终目的是为了完善自我。” 　　两人隐约有点感悟。 　　周秘书心中更是感慨，关煌年纪轻轻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不仅仅是运气。 　　看问题想事情的角度就与一般人不同。 　　不能说一定正确，但是，脑海里能同时存在两种相互矛盾想法的人，不是简单人物。 　　几人又随便聊几句，慈善拍卖会正式开始。 　　上半场珠宝，下半场字画。 　　兼顾男女。 　　在关煌的鼓动下，秦小岚出手了几次： 　　6万9拍下了南洋珍珠配蓝宝石及钻石耳环，4万6拍下天然满绿翡翠配钻石胸针，5.5万拍下5.70克拉碧玺配蓝宝石及钻石胸针一对…… 　　购物很容易激发情绪，缓解压力，一通买买买之后，秦小岚整个人兴致高涨，依偎在男人身侧，散发着迷人风韵， 　　“买太多了。” 　　关煌手指在女人腰间轻轻摩挲，“多吗？不多，回去了带给我看。” 　　秦小岚：“一会能带上让你看看。” 　　“不穿衣服哟。” 　　“烦人”，秦小岚大羞。 　　关煌忍下心中得意，看着美人在手中嬉笑嗔娇，别有一番风趣。 　　去了心中烦恼，秦小岚把刚才的事情告诉男人。 　　关煌听完冷笑一下，“不知死活。” 　　秦小岚有点担心，“我看最近的监管呼声越发高涨了。” 　　关煌有点感动。 　　秦小岚始终为这件事担忧，平时关注这方面的新闻，虽然不能出谋划策，或者帮忙发声，但心思一直都在。 　　“放心吧，监管不监管，不是这老不羞一个人说了算的。” 　　这话多少有点安慰的意思。 　　如果说之前，张兰陵不过是敲敲边鼓，发发文章，当监管层逐渐达成一致意见，张兰陵能发挥的作用反而更大了。 　　要不然，他今晚也不会有心思上门卖弄两句。 　　秦小岚似懂非懂，点点头。 　　一直陪在两人身边的周秘书，见状插针，“那个，关总，我得到一个消息，不知道你有用没用？” 　　“哦？” 　　“今晚拍卖品中有一个丰子恺的《煮肉闻香图》，底价十万，据说张教授非常喜欢这幅画。” 　　关煌看了她一眼，“嗯好的。” 　　这周秘书倒是一个有心人。 　　…… 　　很快，《煮肉闻香图》就被报了出来。 　　29.6×39.3 cm，风格简易朴实意境隽永含蓄，是沟通文学与绘画的一座桥梁…… 　　果不其然，主持人话音刚落，张兰陵首先报价，“十万。” 　　有人加价一万，“十一万。” 　　“十二万。” 　　…… 　　张兰陵见竞争者甚多，想了想，直接加价8万，“二十万。” 　　会场一静，顿时无人应价。 　　展示了志在必得的决心后，竞争对手都会认真考虑一下。 　　一方面看值不值得，另一方面也卖对方一个面子。 　　非利益之争，不轻易结仇。 　　虽然因为位置角度的原因，大家还不能对号入座。 　　但信息是公开的，事后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为一幅画和人死磕，不值得。 　　张兰陵心下得意。 　　在座的人中，他算是最穷的，却能如愿以偿。 　　拍卖讲究策略，能用很低的价格买到心仪物品，也是一种智慧。 　　然而，还没等主持人敲锤，关煌出手了， 　　“五十万。” 　　会场稍微一静，随即议论声起。 　　钱倒是不多，但针锋相对的意味太强。 　　正常拍卖，加个一两万，都是正常。 　　直接翻倍的，一般来说，就是，要用钱砸你！ 　　大家忍不住看看究竟是哪两个人碰到了一起。 　　很快有人就看到关煌和张兰陵的号码。 第586章 潮水涌动 　　拍卖者的身份消息很快传到张兰陵那里，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五十万，他虽然能拿的出来，不过和关煌比钱多，那有点自取其辱。 　　他如果敢加价，对方可能张口就是一百万。 　　愤怒之余，也忍不住怀疑究竟是谁出卖了他的消息。 　　“五十万一次，五十万两次，五十万三次，成交，恭喜8号买家。” 　　拍卖师在台上敲下锤子。 　　会场传来隐约叹息。 　　本来以为有一场好戏看，没想到张兰陵这么快就怂了。 　　大家很是失望。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不管身份高低贵贱。 　　拍卖会继续。 　　张兰陵凡是看中的物品，必然遭到关煌的狙击。 　　少则四五万，多则几十万。 　　气的张兰陵几乎要口吐白沫，干脆乱搞一气。 　　喜欢的不喜欢的，只管举手。 　　现场会气氛搞得无比火爆。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两人算是撕破脸了。 　　了解一点内情的人，还特意看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红颜，有多祸水？ 　　好不容易等到拍卖会结束，张兰陵再也忍不住了，他花了几十万买下一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穿过人群，走到关煌面前，“关总，很好玩吗？” 　　关煌看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张兰陵看着关煌的手放在秦小岚的屁股上，心下妒火中烧，冷笑道，“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太冲动了，害得关总损失几百块。” 　　关煌笑了，“损失几百块？哈哈，张教授，随便玩玩，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不配。” 　　张兰陵感觉太阳穴都在跳。 　　关煌用手点着他，“下次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张教授，你那点工资留着给自己养老吧。” 　　说完，不待对方回答，关煌揽着美人转身离开。 　　张兰陵身形晃了一下。 　　被身边人紧紧扶住，“张教授，你没事吧？” 　　张兰陵扶着桌子坐下，“竖子欺人太甚。” 　　身边人连忙劝解：“别给他一般见识，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张兰陵舒缓一下心情，“小王，你去问问主办方，刚才拍的东西能不能退了。” 　　刚才和关煌乱斗，虽然让对方费不少钱，他自己也吃了亏。 　　这踏马几十万的东西，留在手上就是浪费。 　　“好的”，小王接过话，随即担心道，“教授，你的身体……” 　　张兰陵摆摆手，“你去吧，我没事。” 　　小王起身去找工作人员。 　　张兰陵怨毒地看着不远处，拿出手机打了出去，“张总。” 　　“教授您太客气了，叫我小张就好。” 　　张兰陵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坐坐？” 　　“哈哈，随时有时间。” 　　“那好，你定个地方，我去找你。” 　　“好。” 　　…… 　　苏珊·福勒（Susan Fowler）是Uber的一名工程师，不过她已经离职了，现在赋闲在家。 　　去年1月，她以网站可靠性工程师（SRE）的身份加入了Uber，当时Uber还在为API该采用微服务架构还是一体化架构争执不休。 　　虽然看起来乱糟糟的，但也充满了无数机会。 　　但是，短短三个月，形势急转直下。 　　她就从Uber离职了。 　　苏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 　　虽然外面阳光明媚，但她不想出门。 　　打开手机app，tiktok，随意浏览起来。 　　因为她最近搜了不少“职场性骚扰”的内容。 　　后台算法很快为她推荐了中国反对职场性骚扰的运动，“我也是” 　　苏珊·福勒认真看了起来。 　　运动源自于两年前，一个女孩在网上举报一家娱乐公司的高管，在实习期间多次对她其进行职场性骚扰。 　　她不堪忍受遂在网上发帖控诉，并附上文字：“如果你曾受到性侵犯或性骚扰，请用“我也是”来回复。” 　　随后一两年内，成千上百的人回复了这条消息。 　　有些人只写了“我也是”。 　　更多的人讲述了他们各自的性侵犯或性骚扰经历。 　　越看苏珊富勒越受鼓舞。 　　一股勇气在心底滋生。 　　随后TIKTOK又为她推荐了中国反职场性骚扰的各种做法。 　　有人在网上发帖控诉， 　　有人找媒体曝光， 　　还有人去法院起诉， 　　…… 　　被侵害的人自己组成了一个网络社区，彼此守望，互相鼓励。 　　将一个存在已久却又被很多人漠视的职场潜规则暴露出来。 　　影响力正在逐渐扩大。 　　从影视圈扩散到公益圈、媒体圈、创业圈…… 　　看着一个个女人勇敢站出来，苏珊福勒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把自己在uber的工作经历写下来，分享出去。 　　她之所以离开Uber，不但是因为职场性骚扰，还有公司内部泛滥成灾的性别歧视。 　　在团队正式轮值的第一天，她的经理就在公司聊天软件上发了一串信息骚扰信息： 　　先是说，他跟女朋友处于一种开放式性关系，但她女朋友总是可以轻松地找到新伴侣，而他却不行。 　　然后说，他知道不该在工作场所谈这些，但又情不自禁，因为他就是在寻找愿意与自己发生性关系的女性。 　　最后态度明确，想让苏珊成为他的性伴侣。 　　…… 　　苏珊自然不会接受，反手一个举报到Hr哪里，没想到对方很是偏袒经理，让她忍下。 　　在随后的工作中，苏珊不止一次被穿小鞋。 　　就她自己的见闻，公司在这方面放任自流，以业绩为上，强调狼性，谁有用，谁就有权力。 　　在拉斯维加斯的一场公司聚会上，一位经理猥亵多名女同事的胸部； 　　在一场对峙激烈的会议中，一位主管大喊歧视下属的性取向； 　　还有一位经理威胁要用棒球棒击打一位表现不佳的员工的头部…… 　　乱七八糟的事，数不胜数。 　　之前苏珊没想过把这种事说出来。 　　怕被打击报复。 　　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员工，而Uber可是庞然大物，几百亿美金，甚至能够操纵舆论，影响司法。 　　再说了，即使说出来，也没几个人会相信。 　　而现在受到短视频的鼓舞，苏珊的冲动不可抑制。 　　想想遥远的东方，那么落后贫瘠，而女人仍然敢为自己发声。 　　自己好歹受过高级教育，怎么就不能勇敢一点？ 　　想到就做，苏珊福勒在笔记本电脑前敲下一行字，《回顾在Uber非常非常奇怪的一年》 　　…… 第587章 尘埃落定 　　苏珊福勒的博客文章一发，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耀眼无比的创业明星，竟然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还没等Uber公司开始攻关。 　　一名叫做Aimee Lucido的Uber现任软件工程师回应了前同事苏珊福勒的博文，称“我觉得这是一件令人恶心、震惊且恐怖的事，但是我一点也不意外。事实上，我最意外的是大多数人似乎对此事表示意外……性别歧视是个系统性问题。” 　　Lucido表示，这并非一个孤立事件，不止是Uber，整个湾区都应当被好好审视。 　　英国《卫报》援引了一份题为“硅谷里的大象”（Elephant in the Valley）调查，数据显示在硅谷工作的女性中，有60%遇到过不同程度的性骚扰。 　　《纽约时报》在当地时间22日跟进报道： 　　称在与Uber超过30位现任及离职员工的访谈后，辅以经审阅的内部邮件、聊天日志及会议录音，这家一直活跃在聚光灯下的明星创业公司似乎有着一种时常不受约束的职场文化——增长就是一切。 　　为了增长，整个公司会拼命投入各种资源，当然也会牺牲了很多看来也许不应该缺失的东西。 　　除了苏珊福勒的经历，据《纽约时报》统计，Uber现在面临着至少三起（至少在两个国家）由前员工起诉主管经理对其进行性骚扰或语言暴力的法律诉讼。 　　…… 　　苏珊福勒同时在tiktok上发起了美国版的“我也是（me too）”运动，呼吁所有曾遭受性侵犯女性挺身而出，说出惨痛经历，并在社交媒体附上标签，藉此唤起社会关注。 　　在视频的最后，苏珊福勒致敬了中国的反职场性骚扰运动。 　　这则视频很快就被置顶加精，在官方的扶持下，me too 运动影响力逐渐扩大。 　　很多媒体都把焦点对准了Uber，挖空心思想搞出一个大新闻。 　　稍微盘点一下这些年来Uber公司惹出来的争议： 　　为了节省成本把Uber司机算作合同工而不是员工； 　　在车祸导致一个6岁小女孩去世之后完全撇清责任，宣称和Uber无关； 　　鼓励自己的员工在竞争对手的平台上大规模下单然后取消，干扰他们的正常运营； 　　在美国桑迪飓风受灾的时刻提高车辆的价格； 　　纽约肯尼迪机场的出租车司机罢工，抗议移民禁令，Uber却让自己的车在周边提供服务，并有优惠价格； 　　出租车司机本俩就是移民居多，卡拉尼克还加入了经济顾问委员会； 　　…… 　　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关总，优步那边让步了。” 　　一大早张泰杰就打来电话，兴致冲冲说道。 　　关煌很是平静，“怎么说？” 　　“同意以40亿美金的价格收购中国区业务。” 　　关煌点头，“好的，尽快签约吧。” 　　其它条款都谈的差不多了。 　　在中间人的撮合下，Uber中国和超人合并，Uber中国所有品牌、业务、数据、渠道、人员、设备全部并入超人。 　　只是双方在价格上僵持不下。 　　从100亿美金谈到80亿，从80亿谈到60亿，再也降不下去了。 　　关煌一直相信“机会在我”，就指使张泰杰沉住气，和Uber高管软磨硬泡，最终迎来胜利转机。 　　张泰杰笑道，“对方很着急，说如果您方便，今天就可以签定意向书。” 　　战争进行到现在，Uber中国烧掉了二十多亿美元，不仅没打死超人，自己的全球版图反而被全方位蚕食。 　　盈利遥遥无期的中国市场成为其最大拖累，离开或许是Uber唯一正确的选择。 　　关煌：“这么急？付款方式还没确定呢，卡拉尼克在国内？” 　　张泰杰：“可能是被美国那边的消息搞的焦头烂额了，卡拉尼克刚刚飞回美国，他已经授权了别人全权代理。” 　　因为距离的原因，他也只能从媒体上判断这件事的影响，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 　　关煌沉吟一下，“既然这样，就不要再拖了，免得节外生枝。” 　　虽然苏珊福勒事件是导致卡拉尼克辞职的导火索。 　　但事件提前引发，会不会有蝴蝶效应，谁也说不准。 　　而且，换一个人上台，还不一定会采取什么措施。 　　落袋为安最好不过。 　　张泰杰兴奋道，“那关总，我稍后去接你。” 　　关煌点头，“好的。” 　　挂了电话，秦小岚抬头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关煌一把扯掉对方身上的浴袍，“哈哈，好事。” 　　…… 　　虽然还没到庆祝高歌时，但胜利越近，来一曲云水谣以助兴，也是不错的。 　　风雨初歇，关煌丝毫不见疲态。 　　征服了优步，年前已经没有阻碍，超人即将占据网约车90%的市场份额。 　　秦小岚能够感受到男人今天异常兴奋，有气无力问道，“下午要出门吗？” 　　“嗯。” 　　“我帮你找衣服”，秦小岚勉强支起身子，被男人摧残后，她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关煌按住她，“没事，你好好休息，我自己来。” 　　秦小岚摇头，“那怎么行，这是女人该做的事，你等我缓一下，几点出门？” 　　关煌看了下时间，“两点左右。” 　　秦小岚：“嗯，那时间还宽裕。” 　　女人没再追问缘由，关煌忍不住亲了一下她，“下午要签一个重大合同，收购优步公司。” 　　秦小岚不明白意味着什么，不过看男人高兴，她也高兴，“很重要吗？” 　　关煌哈哈一笑，“非常重要，从此以后一片坦途，张兰陵，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秦小岚马上明白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因她而起的纠纷，总让她担忧。 　　隐约产生一种红颜祸水的感觉。 　　能彻底解决，也算了却一件心事。 　　关煌笑道，“放心吧。” 　　张兰陵算不了什么，如果不择手段，分分钟钟把他干趴下。 　　但是，对方和大势混在一起，就要谨慎对待。 　　直到现在，双方还是理念之争，强监管与弱监管，远远没上升到生死存亡的地步。 　　如果搞出一些灰色手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对监管人员打击报复，意图影响国家政策。 　　一旦在高层那落了口实，真的是离死不远了。 第588章 铁王座 　　厦门，海景千喜大酒店，多功能宴会厅。 　　“下面有请我们的陈总致辞”，美女主持人在台上大声喊道，现场响起了阵阵掌生。 　　陈尔滨沉着冷静，自信非凡地走上主席台。 　　今晚是优步（中国）“厦门—青岛”两地周年庆聚会，作为华东区经理，他自然要做祝酒词。 　　“各位同事，大家晚上好……” 　　“有没有觉得陈经理很帅”，乔一安低声说道。 　　楚涵摇头，“看不出来，个子太矮了。” 　　乔一安吃惊：“这还叫矮？你要求太高了。” 　　楚涵没说话。 　　乔一安继续说道，“你不能拿他和关煌比啊，这样的话，你找不到男朋友的。” 　　楚涵“哼”了一下，“别胡说。” 　　乔一安“呵呵”，没再刺激闺蜜。 　　两人大学毕业后，恰逢优步（中国）成立，靠着一点机缘巧合，顺利应聘。 　　楚涵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阶段，感情的事先放一放。” 　　乔一安：“就怕放着放着就剩下了。” 　　“乌鸦嘴。” 　　乔一安感慨：“当初如果留在海城，你肯定发展的比白小雅更好。” 　　楚涵：“我可有自知之明，比班长差远了。” 　　乔一安：“她有什么才能，绿茶一个。” 　　楚涵忍不住笑起来。 　　乔一安：“我就不理解，关煌是不是眼瞎了，我家楚楚，哪点比不上白小雅，真是……” 　　“再说我生气了。” 　　乔一安举手投降，“好了好了，不说了。” 　　当初关煌在学校展露头角，不少女生为之心动。 　　更要说，楚涵天天和关煌接触，早已情愫暗生。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楚涵的几次暗示都被关煌装傻糊弄过去，她也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大学一毕业就离开了伤心地。 　　…… 　　陈尔滨在台上喊，“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打倒超人，打倒超人，打倒超人！” 　　“我们的追求是什么？” 　　“胜利，胜利，胜利！” 　　…… 　　看着身边的人都陷入狂热，楚涵有点不自在。 　　可能是因为关煌的缘故，她对超人颇有好感，始终无法融入这个环境。 　　乔一安跟着喊了几句，扭过头看到有点郁郁寡欢的闺蜜，劝道：“你是余情未了啊。” 　　“别瞎说，就是感觉这样喊有点傻。” 　　乔一安：“确实有点傻，但是它有用，别想太多了，专心在这里干下去，等到我们把超人打倒，你喜欢的话，可以考虑把关煌包养下来。” 　　楚涵忍不住笑起来。 　　乔一安正要说话。 　　一个男声插嘴，“包养谁？” 　　两人扭头一看，同事胡志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 　　胡志伟叫屈：“我刚进来，找你们有事，一句话也没听到。” 　　乔一安问，“什么事？” 　　胡志伟看了楚涵一眼，“那个，陈经理交代，一会你俩和他坐一个桌。” 　　乔一安撇嘴，“我俩的级别不够。” 　　虽然是创业兼外资公司，但也讲究尊卑有序，轻易不能逾越。 　　胡志伟嘿嘿一笑。 　　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不用说出来。 　　陈尔滨看上楚涵了，做手下的自然要创造机会和条件了。 　　乔一安：“告诉陈经理，有什么想法自己过来说，让你传什么话。” 　　胡志伟瞪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当然嘴里不敢这么说，笑嘻嘻道， 　　“这个，陈经理不是怕影响不好，毕竟……你懂的。” 　　乔一安撇嘴，“懂个屁，姓陈的还真把自己当领导了，你回去转告她，有什么事大大方方的来，别扭扭捏捏像个娘们。” 　　胡志伟有点挂不住，“你吃错药了。” 　　乔一安凶巴巴看着他，“有病。”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楚涵说话了，“胡哥，我坐这里挺好的，就不麻烦了。” 　　胡志伟本来想走，闻言又坐下，叹口气说道，“小楚，我比你虚长几岁，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不想说就别说”，乔一安嘴巴不饶人。 　　胡志伟鼻子要气歪，这么凶的婆娘，能找到男朋友才怪。 　　楚涵有点尴尬，“胡哥你说。” 　　胡志伟组织语言：“咱们公司呢，也没禁止办公室恋情，陈经理喜欢你，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之所以让我传话，也是怕影响不好。” 　　楚涵笑了下，没说话。 　　胡志伟继续说道，“我跟陈经理认识多年，之前他就是我的上级，人很正派，这点我可以保证，这么多年一直忙于工作，耽误了个人大事，这次……” 　　楚涵打断他，“胡哥，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最近不打算考虑感情问题。” 　　胡志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干脆利索的女生，怪不得把陈尔滨迷的颠三倒四， 　　“没什么不好意思，夫妻做不了，还可以做朋友嘛。” 　　楚涵摇头，“不好意思，我最近可能会申请去其它城市，麻烦你告诉陈经理。” 　　胡志伟一慌，“何至于此，你假装我说过这话。” 　　楚涵笑笑，没说话。 　　胡志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乔一安。 　　乔一安恶狠狠瞪了胡志伟一眼，都怪你。 　　转头对着楚涵说道，“咱们刚在这里落脚，又去别的城市。” 　　楚涵叹道，“超人把今年的工作重点放在了华东地区，青岛又是必争之地，我想换个地方。” 　　乔一安：“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胡志伟恍然大悟，心想女人就是女人，不能承受太大的压力，笑着说，“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吧，小楚，超人不堪一击。” 　　乔一安吐槽，“胡哥，你怎么睁着说瞎话，虽然超人是咱们的对手，但也不能贬低它吧，更要说，咱们和它比，有十倍的差距。” 　　胡志伟“哈哈”一笑，“你是当局者迷，超人虽大，不过是一个笨拙的大象，应对迟缓，行动不便，我们优步虽然刚刚成立，但锐利无双，迟早会把它干趴下。你有没有听过那句话，虎豹之驹，虽未成纹，已有食牛之气。” 　　乔一安撇撇嘴，“你倒是挺自信的。” 　　胡志伟：“我这是基于事实判断，从资金、人才、政策、文化上讲，咱们优步哪一点比不上超人？Uber全球估值600亿，是超人的两倍，硅谷更是全球的高科技圣地……” 　　乔一安摆手，“打住打住，你这话向投资人说吧，给我说没用。” 　　胡志伟无奈。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正要转身离开，会场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声音之大，连主席台上的演讲都被遮住了。 　　人人侧目！ 　　胡志伟更是暗骂无组织无纪律。 　　没看到老大在上面讲话吗？ 　　本来以为只是一时喧嚣，没想到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到了沸腾的地步。 　　陈尔滨脸色铁青在主席台上呵斥，“大家安静一下。” 　　喧嚣没有停止。 　　“大家安静一下，李思捷，李思捷。” 　　看到老大发怒，整个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陈尔滨深吸一口气，挤出了一个笑脸，“李思捷，有什么想法一会再说。” 　　胡志伟看着不远处的美女，暗骂一声胸大无脑。 　　李思捷有点慌乱地站起来，张口说道，“关经理，我们公司被超人收购了。” 　　陈尔滨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胡说什么。” 　　李思捷急忙辩解，“这是真的，卡拉尼克刚刚在北京宣布两家公司合并，网上都传遍了。” 　　话音一落，整个会场突然寂静。 　　落针可闻。 　　担忧、茫然、愤怒、失落…… 　　各种情绪弥漫。 　　陈尔滨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发干，忍不住咳嗽一下。 　　如同平静的湖面落下一个石头，涟漪像四周扩散。 　　“哗”的一声。 　　整个会场沸腾了起来。 　　每个人都掏出手机查证。 　　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竟然从网上知道，简直可笑。 　　陈尔滨有点无措地站在主席台上，感觉四周空荡荡的。 　　灯光有点刺眼，墙壁似乎扭曲，声音忽远忽近…… 　　然而，已经没有人再关注他了。 　　乔一安、楚涵两人相顾无言。 　　当她们的同事还沉浸在业绩大幅度增长的喜悦中时，超人竟然和优步中国宣布合并。 　　简直不可想象！ 　　然而，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卡拉尼克对这个消息的隐瞒。 　　庆功会变成了散伙饭！ 　　胡志伟在一旁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正在这时，有人喊道，“HR发邮件了。” 　　乔一安打开手机邮件，只有短短几句话，“请大家不要胡乱猜测，工作一切正常。” 　　胡志伟破口大骂，“正常个屁，踏马的，卡拉尼克这王八蛋。” 　　乔一安低声问，“你说，柳总他们知道这个情况吗？” 　　楚涵回答，“应该不知道，不然的话，柳总就会发内部信安慰大家了，她之前还在朋友圈就合并一事予以否认，说纯属谣言，增长很快，我们很忙，无暇回复。” 　　乔一安冷笑，“资本家果然没有好东西，我们800多名员工就这样被放弃了？” 　　看样子，不只是正在一线拼抢市场的员工被瞒在鼓里，连整个高管团队都措手不及。 　　楚涵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道理讲，她应该是痛苦与失落，毕竟奋斗一年多的地方，说没就没了。 　　然而，被超人公司收购，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乔一安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大大喝了一口，脸上飘起一朵红云， 　　“关煌不愧是关煌，我还想看他失败的笑话，没想到自己成了一个笑话。” 　　楚涵没说话。 　　乔一安又喝了一口，“楚楚，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来青岛吗？” 　　“爱我。” 　　乔一安笑了，“臭美。” 　　楚涵也笑了。 　　乔一安：“我就是想和关煌比一下，我虽然没有他厉害，但是，我要证明自己，不用靠任何人，可以过得很好。” 　　楚涵看着闺蜜，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乔一安转头对着胡志伟斥道，“回魂了，多大个事，看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胡志伟没有反驳，一副失落落魄的样子。 　　乔一安看着整个大厅，嘈杂无比，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楚涵平静说道，“没有，走一步看一步。” 　　乔一安：“你之前还想着离开青岛，现在怎么就这么快退缩了。” 　　楚涵：“并购了优步中国，超人几乎打赢了创业以来的所有战役，市占率超过了90%，退能退到哪去？” 　　乔一安笑：“这么说，关煌要登上了中国网约车平台的“铁王座”。” 　　楚涵摊手，“面前没有敌人，主场比赛已经结束，接下来打客场。” 　　跑马圈地不断开战的超人，似乎已经消灭了所有能威胁到自己的对手。 　　胡志伟的声音传来，“不，它还有一个对手。” 　　乔一安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重振雄风的意思， 　　“它自己？” 　　人们不总是说，最大的对手就是自己。 　　胡志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是监管，合并战争打完，政策落地之后还要打合规之战。” 　　乔一安恍然大悟，“就是现在的强监管？” 　　胡志伟有点失落，伤感道，“不管怎么说，和我们没关系了。” 　　乔一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楚涵叹息，“其实合并早有征兆，只是我们一直没察觉。” 　　“是吗？” 　　“从1月开始，总部和我们的联系变少了，发邮件也经常得不到回复，一开始我还怀疑是自己的工作出了问题，还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没想到……” 　　胡志伟也感触很深，“是的，一些重要岗位的招聘计划推进速度突然变慢了，报上去之后没有反应，他们要来回讨论几次才给答复。” 　　乔一安摇头，“别想这些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我们喝一杯。” 　　三人共同举杯，碰到一起。 　　“干杯，明天。”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放得下。 　　合并消息来得太快，让所有人都手足无措。 　　有人在朋友圈控诉，“出奇愤怒，黯然神伤。” 　　有人说，“公司突然空了，像被恐怖袭击了一样。” 　　有人欢喜有人忧！ 　　超人公司开启了狂欢。 　　网约车市场的铁王座就此打开。 　　试问还有谁？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不成功，便成仁（In the game of thrones， you win or you die）。 第589章 沉沦 　　在合并消息宣布的当晚，Uber厦门团队略带悲壮地用一张张海报诠释着Uber精神： 　　Always Be Hustlin（披荆斩棘）、 　　Be yourself（不忘初心）、 　　Champion，s Mindest（冠军意识）、 　　Superpumped（热血沸腾）、 　　Make Magic（创造魔力）、 　　…… 　　华东区经理陈尔滨在一篇自述中回忆起之前引以为傲的种种营销活动： 　　播放量500万而成本只有一万元的吵架病毒视频； 　　让用户量翻千倍而成本为零的试乘特斯拉活动； 　　两天策划执行完毕、刷朋友圈好几个月的佟大为做人民优步司机； 　　以及一键打飞机、一键icecram、复仇者联盟等…… 　　可惜，这些都如过眼云烟，繁华转瞬即逝。 　　在最灿烂时落幕。 　　一个时代的总结。 　　2016年2月5日，注定会被记载进中国互联网的历史里。 　　这一天，两大专车平台超人出行和Uber达成停战协议，双方决定握手言和。 　　消耗掉几十亿美元后，专车市场正式结束了大战，关煌在一路炮火中将超人推向了中国互联网行业的新巅峰。 　　但荣耀只属于超人！ 　　据《人物》报道，宣布被超人收编时，很多Uber中国员工还在开疆僻壤，拓展市场。 　　闻讯后，多数人都无法接受，甚至很多人都为此流了眼泪，就连柳真都“哭了很多次”，因为她也同样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她没有提前得知这宗潜在交易，交易过程中，整个中国区员工处于被放弃的状态。 　　柳真对此没有作出任何的表态，平静地接受这一切的安排。 　　没有人知道，她是否会选择加入到超人，还是申请到Uber海外，继续追寻自己的创业梦； 　　只是在合并消息公布后的第三日，在朋友圈里转发了一篇刷屏文章，《生而骄傲：Uber的那些年轻人》。 　　她写道，“山河湖海，都是我们造梦的地方。” 　　然后，消失在Uber中国与超人合并漫天的消息里。 　　打赢了“最终之战”，登上了中国网约车市场的铁王座，超人估值应声上涨。 　　根据资本市场最新报价，一举超过400亿美金，最高达到450亿！ 　　即使估值暴增，上门求合作者，如过江之鲫，蜂拥而至。 　　多家机构向超人抛出橄榄枝，花旗银行等美国投资商甚至开价1000万美元中介费用，只为求得一个合作的机会。 　　———— 　　另一方面，随着合作进入实质阶段，越来越多的合同细节被暴露出来。 　　超人以40亿美金的价格收购Uber中国区业务，Uber中国所有品牌、业务、数据、渠道、人员、设备全部并入超人！ 　　如果单从投资回报的角度分析，Uber出售中国业务的确赚了一笔。 　　Uber通过换股成为超人股东，总体占比8％（原优步（中国）的股东按照相应比例折抵换算）。 　　在合并后450亿估值中，Uber所占经济权益估值36亿美元（部分股东选择拿钱走人，Uber全球将持有3.89％的股权，优步中国的其余中国股东将获得合计3.12％的经济权益。） 　　两年时间，Uber在中国烧了20亿美元，卖了40亿美元，两年2倍的投资回报率，虽然只有收益权，没有表决权，这算得上是一笔值得的买卖。 　　不过，这也意味着Uber终究没有打破“外企本土化不成功”的魔咒。 　　有媒体将Uber退出中国市场形容为“2016年互联网行业最遗憾的事件之一”。 　　《北京商报》评价认为，过去十几年并没有跨国互联网公司成功攻下中国市场，Uber坚持到现在才退场，表现已算最佳。 　　上海咨询公司亚锴璞隆（Kapronasia）总经理卡普隆（Zennon Kapron）对彭博通讯社说：“中国的道路上已经堆满了外国科技公司的尸体，他们试图在这里经营自己的生意，但最终都以失败收场。这件事应该看作是优步的失败，但好在，他们原本可能败得更惨。” 　　———— 　　“还送礼物了？” 　　江涛笑道，“必须得庆贺一下，可以说是喜从天降。” 　　关煌看了一眼，“那好，摆在那个吧。” 　　江涛将纯金打造的紫气东来摆件，放在了桌子上，仔细端量一下，忍不住赞叹，“怎么样，有没有那种感觉。” 　　“还不错。” 　　看到关煌喜欢，江涛也就放下心来。 　　这次取得大胜，一战定江山，作为下属兼朋友，他自然要有所表示。 　　想来很多办法，都觉得不合适。 　　组织一个party？有点自作主张， 　　帮老板物色一个女人？有点太low，而且极品美女可遇不可求，一般美女也入不了关煌的眼。 　　口头表达祝贺？那只是一般员工的做法，要想维持不错的私人关系，必须得有动作。 　　…… 　　还是Lisa提醒了他，干脆直接送礼。 　　虽然很俗，但是不出格。 　　礼多人不怪嘛。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现在想想你之前预言优步（中国）败局已定，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关煌笑笑，他对这样的称赞已经免疫。 　　江涛继续说道，“这帮洋鬼子记吃不记打，不知道中国市场的特殊性，每次都是失败后才在那反思，我们忽略了什么什么……” 　　关煌：“失败？也不算失败，Uber虽然退出了中国市场，但也分享到了我们增长的收益。” 　　就好像雅虎投资阿狸。 　　虽然中国业务失败了，但是，它的遗产是丰厚的。 　　它帮助了世界上最成功的互联网公司之一的崛起。从中国市场收获过价值300亿美元的资产。 　　而这一切，都是在雅虎彻底地不再投入一分钱一点资源后得到的。 　　江涛附和道，“这倒也是，现在是40亿美金，等到超人成长为千亿公司时，Uber的收益还翻倍呢。” 　　关煌笑：“这么看好公司的发展？” 　　江涛：“你之前说超人会成长为千亿美金的公司，我还觉得你太夸张了，现在是深信不疑。” 　　关煌哈哈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原优步股东有没有人转手超人的股份。” 　　因为超人的融资谨慎，很多人打起了现有小股东的主意。 　　以江家为代表的省内豪门就是其中之一。 　　他对此并没有多少干涉。 　　只要不超过底线。来去自由。 　　江涛有点不好意思，“只有很少人出售，大部分人都是握在手里的。” 　　关煌点头。 　　江涛问，“我们下一步的重心是造车吗？” 　　关煌回答，“只是一个方向。” 　　超人优步合并的漫天喧嚣中，一则消息微不足道。 　　如果不是有心人，国内甚至没人关注。 　　超人挖走了卡内基梅隆大学机器人实验室约40名员工，包括无人驾驶汽车方面的顶尖专家。 　　一位被超人挖走的研究者说：“我们的团队成员都是超一流的，（以前）却只能每天无所事事，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做点大事。我其实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也想做点惊天动地的大事。” 　　江涛：“怎么说？” 　　关煌沉吟一下：“我希望未来变成体验驱动和数据驱动的公司，在战略上除了做出行品牌，还和整个汽车产业（融合）。” 　　江涛惊讶：“这样的话？” 　　关煌解释：“我认为，传统的互联网渠道性的公司都是没有核心竞争力的，只是一个渠道，卖别人的服务、商品，是危险的，必须要能够跟整个传统行业深度结合。” 　　江涛：“渠道容易受制于人？” 　　关煌点头：“是这样的，有布局，整合在一起，才能提供有壁垒的服务。所以，我们未来可能不只是一个出行、叫车的平台，我们希望能够把整个车厂、经销商体系和市场服务整合在一起，让整个出行系统效率更高、成本更低、服务更好。” 　　江涛恍然大悟，“这是我们未来三年要做的事情？” 　　关煌：“最终怎么做，我还没想好。” 　　江涛没再追问， 　　这种战略选择，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也不是拍拍脑袋就出来的。 　　“对了，打败优步（中国），我们要不要开一个庆祝会？公开的或私人的？” 　　公开的就是合作伙伴参与，邀请政府，有点像盟友大会。 　　私下的自然是party狂欢，酒精，美女…… 　　关煌没有直接拒绝，“时间不太合适，等等再说。” 　　“好的。” 　　…… 　　两人聊了一会，江涛就离开了。 　　尽管他很想多留一会。 　　但时至今日，随着关煌影响越来越大，时间也越来越紧张。 　　即使和关煌相识于微，私交不错，仍旧不能随心所欲。 　　区冬妮敲门进来，“关总，电视台的人准备好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纯黑色西装，既不暴露也不性感，端庄大气。 　　一副职场丽人打扮。 　　之前，区冬妮爱美，喜欢穿不同的衣服、戴不同的首饰调换心情。 　　后来发现，无论怎么打扮，关煌始终都以一个男人欣赏女人的眼光去欣赏她。 　　还经常夸她穿衣服精神、好看。 　　尤其喜欢看穿白色的衣服，那种清纯的感觉经常让男人短暂迷失。 　　偶尔穿一次低领的衣服或是内衣蕾丝露出一些，关煌见到后总有想要冲动。 　　所以，那些衣服区冬妮现在很少穿。 　　关煌点头，“过来帮我看一下。” 　　打败宿敌，这么重要的时刻，自然要大书特书一番。 　　即使关煌不愿意，也要考虑整个公司的感受，考虑父母官的想法，考虑家乡父老的期望。 　　区冬妮走近，帮着男人把衣领理顺。 　　关煌看了她一眼，“感觉怎么样？” 　　区冬妮仿佛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心疼，有点不好意思，“好多了。” 　　她有痛经的毛病。 　　刚才肚子疼痛难忍，本来想请会儿假，等缓过疼痛再去单位。 　　没想到电视台来人了，只能强忍着难受，安排工作。 　　关煌：“你呀，太倔了，把事情安排给被人不就好了。” 　　区冬妮低下头：“其他人我不放心。” 　　关煌抓起她的手握了一下，有点凉，“一会拜访你就不用去了，在我屋里休息一会。” 　　区冬妮没有坚持，“好的。” 　　关煌继续说道，“有件事你记一下。” 　　“嗯。” 　　关煌张嘴要说，看到区冬妮娥眉微蹙，就忍了下来，“采访完再说，你先休息一下。” 　　“没事。” 　　关煌把她按在休息室的床上，“听我的。” 　　区冬妮有点害羞，“好的。” 　　“那我去了”，关煌推门出去。 　　看着对方高大的背影，她知道自己沦陷了。 　　最近一段时间，两人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虽然之前男人让她选择，事业或爱情。 　　但是，人都是有想法的。 　　鱼与熊掌想要兼得。 　　区冬妮没选，关煌也没有再问。 　　不仅如此，男人一改之前的严厉苛刻，变得温柔起来。 　　私下相处时，关煌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公司里，除了我能欺负你，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 　　他不仅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因为工作的原因，区冬妮陆续和其他部门的领导、同事发生过争执。 　　每次关煌不理不睬，区冬妮都占了上风。 　　有一次，夏柒昔批评她时，区冬妮没有忍住，和对方吵了起来。 　　两人当着男人的面理论、争吵。 　　关煌微笑看着，不加制止。 　　事后也没有说她一句不是。 　　这让区冬妮的影响力达到了顶峰。 　　也破除了夏柒昔是老板情妇的传言。 　　毕竟，美女身边多是非。 　　夏柒昔虽然能力很强，也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 　　但是，经常和关煌在一起，免不了会有各种风言风语。 　　经此一事，大家才明白，谁才是狐狸精。 　　另一方面，看出不同寻常后，很多人就把一些可能招老板骂的事情通通推到区冬妮身上。 　　她也乐于如此。 　　关煌一听和她挂钩，也都是自动跳过不再追究。 　　她也沉迷于某种虚幻的快感。 　　区冬妮起身，把内间的门关上，重新躺在床上。 　　感觉满满都是男人的气息。 　　如果放在往常，她是不敢在这里久留的，今天因为身体原因也就破例一次。 　　一怕影响不好。 　　二怕情不自禁。 　　平时工作中，她也尽量减少和关煌单独接触的时间，怕他散发出荷尔蒙的气息。 　　但即便相距较远，她也仿佛感受到一种磁波。 　　感知到关煌时刻都想得到她。 　　那种磁波和气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搅得她夜不能寐，脑海中全是关煌的身影。 第590章 电视访谈 　　会议室内，主持人姚雪和关煌随意聊着，两人之前没见过，但是，也算不上陌生。 　　彼此在电视上看过对方，有一定的熟络感。 　　姚雪先是笑问一下“最近是否还保持着健身习惯？” 　　随后讲了一点自己健身的体会…… 　　虽说采访有确定的缘由，但也不必太客套生硬。 　　特别是对于大佬的访谈，最高境界就是营造一种聊天的氛围。 　　一方面，能够问出更多的内容，达到一定深度。 　　另一方面，也能给大佬留下好的印象，为将来的采访打下基础。 　　为了今天的作业，她做了很多准备工作。 　　从资料搜集到衣着打扮，力求万无一失。 　　甚至提前和关煌的朋友、同事、对手有一定程度的交流。 　　…… 　　妆容是素雅的，风格是知性的。 　　上身白色的衬衫，外面搭配了灰色的西装。 　　可能是想要去掉西装的沉闷感，姚雪在衬衫上面系了一个蝴蝶结，显得略有调皮。 　　下半身铅笔裤，贴身整洁。 　　脚上穿上了一双纯黑色的鞋子，鞋头是尖角的。 　　整体的造型还是很搭配的，非常的养眼，又不显得艳俗。 　　…… 　　姚雪看着关煌：“我之前听过一件事情，你们的车主碰到顾客投诉，就给他跪下了，然后把这个问题解决了，而你听说后很生气？” 　　关煌：“我当时不是生气，而是觉得这是让我非常惊讶的一种处理方式，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状况。” 　　“哦？” 　　关煌沉吟一下：“之前我知道，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不太一样，但是从那件事之后，我更清楚地知道，我们的服务者群体，也就是骑手、司机、中介……可能是比我想得要更复杂的一个群体。” 　　姚雪露出一个疑惑，“能不能详细说说？” 　　关煌：“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比较有同理心的人。虽然我自己的生活环境比较单纯，是中国通常序列的成长环境，但我知道中国人各种各样复杂的情况都有，我也能够理解各种各样的人。” 　　姚雪笑：“我们都知道，关总您是白手起家……” 　　关煌点头，“是的，虽然我老家是农村的，但家穷不一定吃苦多，从小到大，我的生活基本是快乐的，无忧无虑。” 　　姚雪捂嘴，“你在家里很受宠？” 　　关煌：“也算吧，父母虽然对我有期望，但是压力不大。” 　　姚雪称赞：“伯父伯母很有智慧。” 　　关煌把话题转回来：“但这件事（下跪），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我就想，服务者在组织里能够得到什么呢？” 　　“我自己在进入商业社会以前，没接受过什么商业教育，或者说，没有接受过什么商业伦理的教育。” 　　姚雪点头。 　　这也是最让人不解的地方。 　　从表面看，关煌完全就是一个门外汉。 　　既没有名牌大学的经历，也没有过硬的技术背景。 　　除了还算聪明的头脑以外，没有太多拿得出手的地方。 　　然而，正是这样一人，却打败了无数的敌人。 　　有行业竞争对手，美团、饿了么、快的、滴滴、优步（中国）…… 　　也有投资人、银行、合作伙伴和下属同事…… 　　纵观他过往经历，没有任何耀眼的履历。 　　甚至连学习成绩都一般！ 　　他之前的高中同学在网上评论： 　　“关煌在学校中没什么动静，我们至多在球场上做做对手，学生们要自己组织个活动什么的，永远找不到他。” 　　“至于后来，他曾经在高中做了一年学生会副主席，据说还是因为他的年纪可以作诸同学兄长的缘故。” 　　……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成就如此霸业，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外表看起来儒雅，骨子里凶狠绝伦。 　　可以称得上中国互联网狼性最足的企业家之一。 　　有知名财经记者评价他这份创业初期他这份“狼性”： 　　至刚至猛、勇不可当。 　　擅长单骑突入敌营，率十万众可横行天下。 　　姚雪：“商业伦理这一块在学校教育中是缺失的。” 　　关煌组织一下语言：“我们超人一路走来，就是在跌跌撞撞中前行，有时方向错了，消费者有了剧烈的反应，然后才开始去反省。” 　　姚雪回忆了一下超人的历史。 　　发现方向性的错误基本没有，这是一个具有可怕自我纠错能力的组织。 　　关煌：“所以我在想，可能教育本身对人如何跟这个社会相处说得非常少，或者说得不是很务实。” 　　“很多人从学校出来就直接到组织里了，组织承担的责任要比想得大很多，组织要教会他怎么跟这个社会相处。” 　　姚雪插话，“用网上的一句话说，就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 　　关煌嘴角弯了一下，突然发现姚雪也不是太严肃的人，嘴里说道： 　　“我想，可能当时通过跪下，那个司机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但是5年、10年之后，他回想起这段经历，心里肯定不是很舒服。” 　　“是的，这段记忆可能会跟谁他一辈子。” 　　关煌：“所以说，如果组织能够有更多的责任，能够帮助大家学会跟这个社会相处，员工就可以过得更好一些。” 　　姚雪轻轻直起腰，放松一下身体。 　　虽说是采访，她的压力也很大。 　　不敢有丝毫的失礼。 　　关于男人的传闻有很多，她也是雾里看花。 　　如果一不小心把采访搞砸，或者惹怒对方，或者被对方看上，都是得不偿失的。 　　只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那之后，你有刻意做什么工作来推动这个事情吗？就是让他们不要再做这样的举动。” 　　关煌摇头：“没有。因为我们觉得当组织大了之后，你看到一件事情时，要知道一定还有成千上万的，一百件、一千件、一万件类似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并且它的表现形式可能还是不一样的。” 　　姚雪：“蟑螂原理。” 　　如果在在家里发现一只蟑螂，可能有成百上千只蟑螂。 　　关煌：“是的，但这些事的本质都一样，就是大家的尊严感不够。第一，他的自尊不够；第二，他得到的尊重也不够。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话，只是从表现形式上说你不许干这个事情、不许干那个事情，没有意义。” 　　姚雪想了一下，开口问道，“那你们有没有做一些系统的工作，把“有尊严”这件事落到地上？” 　　关煌：“当然。还是我刚才说的，第一件事，我们先要保证大家足够值得被尊重。” 　　姚雪：“怎么做？” 　　关煌：“首先你要配得上，只要你配得上，你一定就会得到。” 　　姚雪：“用查理·芒格（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副董事长、巴菲特的搭档）的话说，要得到一件东西的最好方式是证明自己配得上它。” 　　关煌点头：“是这个意思，当大家这么做了之后——不管被同事尊重还是被用户尊重——得到的体验一定是非常好的。” 　　姚雪：“一旦体验过，人的尊严感、自尊心都是会被逐渐激发出来的。” 　　…… 　　“姚雪长得挺好看的，皮肤很白”，白小雅对着胡丽丽说道。 　　胡丽丽漫不经心回答，“是吗？” 　　白小雅：“你看老板的眼，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她身上，这可不多见。” 　　胡丽丽：“或许是为了更好回答问题，才集中注意力的。” 　　白小雅撇撇嘴：“我还不了解他，这个样子，肯定是看上对方了，集中注意力，也是感兴趣的表现，要是觉得无趣，他早就起身走人了，哪会在这里闲扯。” 　　胡丽丽随口回答：“看上就看上，跟咱们没关系。” 　　白小雅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胡丽丽没注意到对方的眼神，她最近被老板的情事搞得一团糟。 　　唐果王者归来，天天和许馨雨搞摩擦，让她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有时候忍不住不埋怨老板四处留情，惹出一地鸡毛。 　　唐果许馨雨两人，不去怪关煌花心，反而认定是对方的原因，导致现在局面不可收拾。 　　势要把狐狸精赶出家门！ 　　今天她找一个事，明天对方挑衅几句。 　　一方是小姨，一方是闺蜜兼老板娘，胡丽丽也很无奈。 　　哪一方受伤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只能费劲不讨好地从中撮合。 　　…… 　　胡思乱想半天，胡丽丽突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人呢，张嘴问道，“你怎么一点不紧张？” 　　“紧张什么？” 　　胡丽丽笑，“区冬妮。” 　　白小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小区能力还是很强的，有她帮忙，我轻松了很多。” 　　胡丽丽给她一个白眼，“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作为公司高管，她对区东妮的上位史了如指掌。 　　白小雅自然不会把真实心思吐露，“没有，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没有多大事业心，小区想往上爬，随她去，只要不影响我就行。” 　　胡丽丽呵呵冷笑：“有些事，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现在老板还念一点旧情，时间长了，情意消耗，不说辞退了，随便把你打发一个偏远角落，你愿意接受吗？” 　　白小雅脸上不动声色，手指紧紧抓住包包，“不会的，老板这个人，缺点很多，但是很念旧情。” 　　胡丽丽看着她，“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都懂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白小雅稍微吐露一下口风，“谢谢。” 　　胡丽丽：“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 　　白小雅笑了下，“是的，不用客气。” 　　超人的校友帮本来就是一股潜在的势力，隐约帮忙，彼此守望。 　　更不要说两人还是同学。 　　…… 　　屋内采访继续， 　　姚雪换了一个话题问，“打败了优步（中国），整个市场都没有竞争对手了，你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关煌摇头，先纠正她一个概念，“有市场必然有竞争，如果真的进入一种没有竞争的阶段，公司发展也会停滞，这是我个人的感觉。” 　　姚雪皱着眉头：“那能不能这样说，超人之所以在短时间内取得这么大发展，也是有竞争的原因。” 　　关煌点头：“如果有什么事情是超人三年发展这么快的最大因素，就是最激烈的竞争。” 　　姚雪不知道对方是真心还是客套。 　　喜欢竞争？ 　　关煌继续说道：“我不觉得哪家公司在中国，比我们竞争更残酷、更血腥、更拼。外卖业务，打车业务，从规模和量级上，都是前所未有的。” 　　创立之后，先是在外卖市场竞争，接着进军网约车市场，同国内公司竞争的最高峰是同“快的联盟”的烧钱大战； 　　然后，还没品尝到胜利果实，Uber冲了进来，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可以说，超人公司的成长史就是一部公司竞争的历史，而且对手越来越强。 　　姚雪点头，同意这个观点，“超人能走到今天不容易。” 　　“有一定幸运。” 　　姚雪：“我听说，你们准备拥抱自动驾驶？是基于什么方面的判断做出这样的决定？” 　　关煌：“超人公司，可以说是生活方式和运输方式的交会点。” 　　姚雪一脸懵逼。 　　关煌：“我们常常说，网约车，网约车，要理解什么是网约车？先要理解什么是互联网的生活方式。” 　　“什么？” 　　“就是点击，然后实现。” 　　姚雪闻言，很是惊讶，转念一想，对方总结的很到位。 　　点击实现。 　　网约车也是如此。 　　关煌：“5分钟时间，我们可以将人运输到各处；同样5分钟，我们也可以用不同的方式运输其他东西。” 　　姚雪似乎有点明白了。 　　关煌继续说道：“谷歌从2007年就开始研究自动驾驶，特斯拉和苹果也开始投资这个领域。每年有100万人死于车祸。每年人类要把几十亿甚至几兆个小时浪费在车里，既焦虑又沮丧。” 　　“想像一下，当你把时间还给人们，让他们不再忧心忡忡，生活品质会改善多少。不像之前的出租车行业或电车行业要对抗和拒绝科技，我们必须拥抱自动驾驶，让它成为我们未来的一部分。” 　　“我相信，未来是无人驾驶的世界，一旦无人车时代到来，超人会转型匹配无人驾驶车辆。” 第591章 闲趣 　　姚雪起身，笑着说道：“关总，非常感谢，您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 　　关煌握着她的手，软滑细腻，“客气了，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感觉到手掌上传来阵阵热力，姚雪身下一软，“太打扰了？” 　　关煌笑笑：“说哪里去了，小区，让食堂安排饭。” 　　区冬妮点头，“好的。” 　　作为领导秘书，自然不会长时间缺席，稍微休息下就赶了过来。 　　姚雪眼看推辞不下，只能答应答应下来。 　　关煌随即邀请道，“时间还早，要不去我办公室坐会？” 　　姚雪迟疑地看了一下助手， 　　“雪姐，你去吧，我来收拾”，助手小吴笑着说道。 　　姚雪在心里给他一个白眼，我是这个意思吗？ 　　没了推辞的借口，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关煌向外走。 　　区冬妮看着两人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女人…… 　　走到椅子边，把关煌的访谈文件收拾一下。 　　刚才男人侃侃而谈，挥洒自如。 　　背后都是她的功劳。 　　提前查阅资料， 　　和姚雪圈定主题， 　　准备了一份“谈话点”，也就是 talking points。 　　…… 　　怎么寒暄，怎么拉家常，怎么开玩笑， 　　怎么表现自己，怎么吹捧公司，怎么塑造形象。 　　…… 　　当然，这都有固定的套路。 　　基本框架就是： 　　1.逆境——有过什么样的逆境，经历过什么样的失败…… 　　2.影响力——是否曾经力排众议，让事情按照你的设想走…… 　　3…… 　　4…… 　　5.成就——和别人相比，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地方，或者坚韧不拔的意志，或者…… 　　作为一个高材生，区冬妮大学时兼修社会学、心理学，对这种谈话提纲信手拈来。 　　当初，她也正是靠着这一手从白小雅手中夺过话语权的。 　　关煌第一次看她写的稿，就非常喜欢。 　　有一种说服力在其中。 　　他一向认为，把故事讲好是个非常有用的能力。 　　甚至夸大一点说，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区别。 　　区冬妮就就被这个素质。 　　能把很平常的现实，加工成曲折离奇的故事。 　　小吴一边指挥工作人员收拾器材，一边和区冬妮搭讪。 　　“区小姐，您是复旦大学毕业的吗？我也是？” 　　可惜区冬妮对他丝毫不感冒，“嗯。” 　　小吴继续说道，“今年是110周年校庆，有没有收到邀请，回校参加……” 　　“没有。” 　　小吴顿了一下，“对了，我们有一个本地校友群，你也加进来吧。” 　　“不用。” 　　…… 　　听着对方客气但疏离的话，小吴只能放弃。 　　平时引以为傲的工作、才华，根本拿不出手。 　　想想也是，区冬妮虽然只是一个秘书，但跟在大佬身边，什么场面没见过。 　　不会被他一两句话打动。 　　可惜了！ 　　作为一个职场人精，小吴早就看出一些端倪。 　　不经意的眼神，偶尔的言语，下意识的动作，都能猜测出，眼前这个美艳秘书和老板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很有可能是情人关系！ 　　刚才姚雪的迟疑，他也看懂了。 　　不知道为什么，姚雪一直很介意与关煌私下接触。 　　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小吴不得不装糊涂。 　　他想看看，关煌公然表示赏识其她女人，区冬妮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能爆发冲突，那再好不过了。 　　不管是谁吃亏，谁占便宜。 　　他都有机会火中取栗。 　　然而，事实岂能尽如人意。 　　———— 　　“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好”，姚雪看着男人的目光似乎大胆了很多，在她身上来回巡视一边。 　　暗暗提高警惕。 　　千万不要高估男人的道德。 　　大庭广众之下被侵犯，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关煌把水杯递给她，“姚小姐学的是社会学？” 　　“嗯。” 　　“那怎么做起了主持人？” 　　姚雪轻笑，娓娓道来：“都是运气，大学时候，我喜欢四处旅游……” 　　如果不考虑其它因素，关煌还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谈吐不凡，温文尔雅，体内又仿佛隐藏着某种兽性，别有一番致命的吸引力。 　　两人聊了一会，关煌感觉时机成熟，发出邀请，“过两天有人为我举办一个私人party，不能能否邀请姚小姐参加？” 　　姚雪心中一禀，瞬间从暧昧气氛中醒过来。 　　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披着羊皮的狼。 　　想占他便宜？ 　　恐怕会被连人带骨头吞下去。 　　没有正面回答，“庆祝什么？公司庆祝，恐怕不太方便。” 　　“没有具体理由，随便庆祝。” 　　姚雪想了想：“那我能不能带个朋友参加？” 　　关煌露出一丝微笑，“带两个都没问题，男的女的。” 　　姚雪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女的，我的好朋友，林贞贞。” 　　关煌一听这个熟悉的名字，顿时有点不自在了。 　　那可是他第一次被拒绝。 　　极大打击了猎艳的心思。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和姚雪提起过这事， 　　见面约炮，尴尬，关键还被拒绝了，传出去丢人丢大了。 　　关煌克服一下情绪，嘴里说道：“贞贞？是教书那个吗？” 　　姚雪：“嗯，是的是的。。” 　　关煌笑着问，“你俩是……” 　　“大雪同学。” 　　关煌一听，拿出手机，“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让一会也过来。”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约睡被林贞贞拒绝，关煌没有放弃。 　　反而要了对方的联系方式，没事就骚扰一下。 　　时间长了，也就没了隔阂。 　　姚雪见状有点惊讶，“她可是个宅女，一般不出门。” 　　她只是从闺蜜口中知道关煌第一次见面就想睡她。 　　从而心生鄙夷。 　　后续什么进展完全不清楚。 　　现在看来，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有联系，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关煌一边按着号码，一边说，“你请也不行？” 　　“不行，上次约她逛街，不来，约她吃饭，减肥，约她健身，懒得动……” 　　关煌笑：“没看出来啊，老师还这么宅，怎么给学生树立好榜样？” 　　姚雪：“深居简出，有时候想想，不像现代人。” 　　看着男人通话，不知道在聊什么。 　　这关煌也是厚脸皮，被拒绝了还好意思。 　　过了一会，关煌挂了电话，笑着说道，“贞贞一会就来，我们稍微等她一会。” 第592章 海城折叠 　　林贞贞正在办公室备课，接到电话，稍微收拾一下，准备出门。 　　“林教授，中午一起吃饭吧？” 　　同事黄锦凑了过来。 　　林贞贞摇头拒绝道：“不好意思，有点事。” 　　黄锦有点失落，“那下次吧。” 　　林贞贞微笑出门。 　　一旁的小美见到这一幕，忍不住说道，“黄哥，我有时间，咱们一起吧。” 　　黄锦叹口气，“小美，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事。” 　　小美脸色一僵，直男！ 　　黄锦扭头对着身边损友说道，“你觉得我有没有机会？” 　　单元靖抬起头，“机会还是有的，毕竟你俩都没结婚，也不是同性恋，但是，这个几率太小。” 　　“有多小？” 　　单元靖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看着他：“你觉得，我这辈子能不能当上****？” 　　黄锦笑道，“绝无可能。” 　　小单看着他，不说话。 　　小美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 　　黄锦脸色黑了，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你丫的。” 　　小单继续说道，“黄哥，人得有自知之明，不说别的，林老师已经是副教授了，你呢？” 　　黄锦本想生气，突然发现自己生不起来。 　　小美在一旁帮腔，“黄哥这次是运气不好，下次肯定能成。” 　　小单冷笑一下，没有反驳，“黄哥，你就是想得太多，即使评上副教授又能如何？靠着这点死工资，能养活一家子吗？不说别的，现在海城的房价已经快两万了，等到超人公司上市，说不定房价会超过三万。” 　　黄锦暗骂了一声狗日的。 　　小美也叹口气，“超人公司凭一己之力拉伸了整个城市的房价，我记得前年才一万出头。” 　　单元靖靠在椅子上，嘴角撇了撇，“手里有钱，赶快上车，超人不倒，房价不跌，看现在这个形势，房价翻一翻也没问题。” 　　小美看了一眼大家，“我听说限购要来了，说不定能起点作用。” 　　黄锦：“呵呵，越限购，涨得越厉害。” 　　提起房价，大家都有点沉默。 　　这是压在心头上的大山。 　　小美幽幽说道，“也不知道超人公司对于海城是好是坏，大家都说它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提供海量的税收……可是对于我们这样的人，这些东西毫无意义嘛。” 　　黄锦谈不上愤世嫉俗，却也被沉重的房价搞得喘不过来气，“有时候真希望超人公司搬走，不要在这里了。” 　　单元靖笑，“你这话可不要瞎说，政治不正确，没听到政府已经喊出口号，促进中部崛起，构建海城都市圈。” 　　黄锦白了白眼，“大话谁不会说？” 　　单元靖：“你还别说，如果超人公司持续发展，市场规模突破万亿，成为互联网新的一极，政府的规划，还是很有可能实现的。” 　　刚刚出台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了： 　　海城都市圈全球数字经济创新高地、 　　亚太国际门户重要枢纽、 　　全国绿色智慧幸福样本、 　　中部地区核心增长极四大战略定位。 　　同时：明确了“三步走”的发展目标： 　　到2022年，都市圈一体化发展取得明显进展，基本建成现代化都市圈； 　　到2025年，在中部地区的竞争力显著扩大，成为全国现代化都市圈典范，初步建成国际化大都市圈； 　　到2035年，都市圈实现全面融合，一小时通勤圈内实现同城化发展，建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国际化现代化都市圈，高水平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 　　…… 　　黄锦冷笑：“超人公司想突破万亿？怎么可能，你以为是大白菜，随便就能买到。” 　　小美在一旁插话：“听说超人公司最新估值已经达到四百多亿美元了。” 　　单元靖：“你那已经是过时消息了，最新报价480亿美元。” 　　黄锦目瞪口呆，“我怎么记得去年年底，超人的估值才三百亿多一点，现在竟然涨了这么多？你哪来的消息，不会是网上胡诌的吧？” 　　单元靖呵呵一笑，“我表哥在大元基金上班。” 　　黄锦摇头：“搞不懂啊，资本家的钱，是多的没地方去了吗？” 　　单元靖：“超人兼并优步（中国）业务，垄断整个赛道，可以说，眼前已经没有任何阻挡了，你对市场的现象有多大，它的估值就有多高。” 　　黄锦摇摇头，“这关煌的身家有多少？” 　　单元靖：“因为超人没有对外公布股权结构，粗略估计，关煌持股应该在60-70%之间，按在现有估值，可能超过一千亿。” 　　黄锦感觉头晕目眩，“一千亿……” 　　这个数字，有点骇人听闻。 　　进入福布斯排行榜前十名没有任何问题。 　　单元靖继续说道：“把眼光放长远，十年后，超人公司有没有突破可能突破万亿市值？” 　　黄锦有点口干舌燥。 　　小美在一旁说，“咱们说这些干嘛？我们和关煌虽然都在海城，但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如果没有意外，这辈子不会有任何交集。” 　　单元靖一改刚才的桀骜，“这倒也是，咱们虽说看着还算不错，有份固定的收入，但也要看看和谁比了，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攀比……” 　　话还没说完，一个同事从外边走进来，随口问道， 　　“林老师和男友约会去了吗？” 　　黄锦连忙追问，“怎么了？” 　　“我看她上了一辆宾利。” 　　黄锦“啊”了一下，惊慌失措。 　　同事继续在说道，“是一辆老款的宾利雅致，R6.8T，落地价在五百万左右，那车真是漂亮，百公里加速仅需6秒即可完成，动力强悍……” 　　单元靖看着黄锦：“黄哥，早点认清现实吧，珍惜眼前人。” 　　这话一说，小美一脸娇羞。 　　黄锦却是痛苦异常。 　　他之前虽然觉得林贞贞不属于他这样的人，但多少有点幻想。 　　毕竟在一个工作单位上班，朝夕相处。 　　说不定会有机会。 　　经过单元靖的一番分析，恍然明白彼此差距。 　　又听到同事提起五百万的宾利，心都碎了。 　　“……看不出来啊，林老师的家底这么厚，哇塞，车牌也很靓啊，5188，得让林老师请客……” 第593章 明日帝国 　　林贞贞赶到超人公司时，正看到关煌把姚雪逗得咯咯笑，暗暗唾骂“小色鬼”。 　　关煌：“贞贞，你来了。” 　　“大卫，小雪”，林贞贞打招呼。 　　关煌：“贞贞，昨天晚上怎么不出来？” 　　林贞贞看到姚雪戏谑的眼光，有点不好意思，“有点事。” 　　关煌正要说话，看到白小雅在门口招手，“你们先坐会。” 　　“您去忙。” 　　看到男人背影消失，姚雪笑道：“贞贞，不老实啊，你不是说姓关的是色中饿鬼吗？” 　　林贞贞来的路上就想过怎么回答了，“他是恶鬼，我是捉鬼的钟馗。” 　　姚雪哼了一声，“口是心非，快说，你俩上过床没？” 　　林贞贞脸上飞起一团红霞，“烦人！” 　　姚雪起身走到她身边，顺手在胸前抓了一把，“又发育了，怎么可能没有男人滋润？” 　　林贞贞气死了：“女流氓。” 　　姚雪“哈哈”一笑，“姓关的一个电话，你就眼巴巴地跑过来，还敢说没想法。” 　　林贞贞有点心虚，“我是为了来看你。” 　　姚雪撇了一下嘴，“鬼才相信。” 　　林贞贞讨好道：“真的啊，我和大卫只是一般朋友，唱过几次歌而已。” 　　“大卫，大卫，叫的这么亲密？” 　　林贞贞嘿嘿笑。 　　姚雪看了她一眼，“你个小蹄子，早晚有一天被吃掉。” 　　林贞贞笑。 　　———— 　　“小白，什么事？”关煌刚出门就开口问道。 　　白小雅：“刚才胡秘书打来电话，征求意见稿可能要在近日正式出台。” 　　关煌皱了一下眉头，“确定吗？” 　　白小雅：“胡秘书的意思是十拿九稳，让我们早点准备。” 　　“具体采取什么措施？三管还是别的？” 　　白小雅摇头：“他没说。” 　　关煌明白了，“也就是胶着状态。” 　　估计连监管部门也没有明确的态度。 　　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新产业，加强监管吧，怕一管就死。 　　放松监管吧，有可能一放就乱。 　　左右为难。 　　白小雅回答：“应该是。” 　　关煌来回走了几步，“好的，我知道了。” 　　白小雅问：“我们该怎么做？” 　　关煌笑了下，“放心吧，没事的。” 　　现在看来，虽然在市场击败了优步（中国），一统天下。 　　但是，反对派的实力不小。 　　监管上，还要有一番波澜。 　　白小雅虽然有点不学无术，但是，对于基本的格局还是了解的。 　　一旦强监管落地，对于超人来说，就是重大利空。 　　蒸蒸日上的势头，马上会停滞。 　　如果反应到估值上，不说有腰斩的危险，也会感到天花板的限制。 　　现在超人估值猛涨，还不是因为网约车的想象空间很大。 　　如果有了限制，那也就是一个全国的打车公司。 　　什么颠覆市场，创新模式，只是把之前分散的各个出租车公司兼并了。 　　对得起几百亿美金的市值，但也没有太大的增长前景。 　　万亿不可能！ 　　关煌想了想，吩咐道，“一会你给张经理、柒柒他们打电话，下午两点开一个视频会议。” 　　怎么从舆论上给自己增添筹码，要好好想一想。 　　白小雅点头，“好的。” 　　关煌沉吟一下：“这个事，暂时不要外传。” 　　跟了老板这么久，白小雅自然明白轻重缓急。 　　关煌随口问道：“小区呢？” 　　白小雅眼珠一转，“她身体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虽然决定给对方上点眼药，但也要分得清主次。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添乱了。 　　再说了，区冬妮身体不舒服，说的多了，估计会让老板挂念，适得其反。 　　关煌没在意，“那好，你多操点心。” 　　听到这，白小雅有点汗颜，看样子，在老板心里，自己就是混日子的。 　　“嗯嗯。” 　　关煌抬手看了下绿水鬼，“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把大家叫上，咱们去食堂菜。” 　　“好的。” 　　———— 　　超人的食堂虽然比不上谷歌那么豪华，“12小时焗牛肩峰配芒果萨萨汁”，“白葡萄汁烩蛤蜊”，“温炝双花”…… 　　却也能够满足基本需求。 　　一行人穿过大厅，走向包间。 　　姚雪笑着问道，“关总，听说你们的食堂也有讲究？” 　　“你说哪方面？环境？质量？” 　　姚雪：“就是说大家排队取餐时间在四分钟左右？” 　　关煌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种消息都能打听到，有心了， 　　“这是我们的夏经理提出的，为了促进大家的非正式交流，要让员工适当的排队。” 　　“非正式交流”，姚雪很敏锐地抓住一个关键词。 　　关煌解释道，“研究发现，创造力是在很多非正式交流的场合产生的，公司大了，部门之间就会有壁垒，而陌生人观点的碰撞，更能促进创新。” 　　姚雪笑道，“你让我想起了苹果的办公大楼。” 　　据说，乔布斯在设计办公楼的时候，想尽办法让公司不同部门的人员能够有机会交流。 　　最后整了一个绝招，给整个大楼只设计了两个卫生间（一男一女），并且是安排在一楼大厅里。 　　这么一来，任何人上厕所都必须经过一楼大厅——就算再内向，在上厕所途中也得跟人聊几句。 　　关煌回答：“我们当然没有那么绝对，但这也是一个方向。” 　　姚雪继续问：“为什么是四分钟呢？” 　　关煌：“这也是有数据支撑的，排四分钟，刚刚好，如果四分钟再多，大家就会掏出手机来玩了，四分钟再少，就没有办法让员工之间形成那种非正式的交流，说白了就是瞎聊天。” 　　姚雪感慨：“怪不得你们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连细节都扣的这么死。” 　　关煌：“我们的主导思想就是，一定要让每一个人的创意能力疯狂的碰撞在一起，而又不讲什么规则。” 　　几人走到厅内，依次落座。 　　关煌问：“要喝点酒吗？” 　　姚雪想拒绝，林贞贞先开口，“葡萄酒，白酒劲太大了。” 　　关煌让人取了一瓶过来。 　　林贞贞凑过来看了一下牌子。 　　关煌：“你懂红酒吗？” 　　“懂一点。” 　　“那给大家讲讲。” 　　气氛在觥筹交错间升华。 第594章 许胜不许败 　　监管层面的暗流涌动，连局外人都察觉到了。 　　杨小蜜、张雨欣、秦小岚甚至小鹿都打来电话关心一下。 　　很多人都知道，这一关过去，前路一片坦荡。 　　过不去，只能在乌镇互联网大会上敬佩末席。 　　“柒柒，大家怎么说？” 　　夏柒昔皱着眉头，“很多人都迟疑不定，只有30%的人愿意赌一把。” 　　在这局势波诡云谲之际，超人却开启了新一轮的融资。 　　估值500亿美金，释放额度20亿美金。 　　关煌不在意，“有眼光的人看来不少，先就这样吧，等到尘埃落定再开启新的融资。” 　　夏柒昔：“你就这么有信心？” 　　“我什么时候错过。” 　　关煌这次还真没必胜的信念，不过想想历史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底的。 　　现在的超人，与上辈子的滴滴相比，不相上下。 　　市场占有率上，两家都是一路血拼走来，最终打败天下无敌手。 　　技术积累上，因为关煌的干涉，加上外卖的影响，超人无疑更胜一筹。 　　人脉关系上，关煌的某些坚持，使得盟友数量大幅度减少，滴滴领先一步。 　　正负相抵，打个平手。 　　虽然有不少仇家，但是，在没有爆发顺风车事件之前，网约车的形象还是不错的。 　　在这种情况下，关煌预估，监管政策不会进一步收缩。 　　但上面的事情，不是数学题——有正确的答案。 　　稍微有一两个因素，就可能引起巨大的变化。 　　有些事情该做还是要做的。 　　听到男人如此中二的话，夏柒昔反而觉得有点心安。 　　我什么时候错过？！ 　　霸气侧漏。 　　怪不得昨天同赵元庆谈融资事宜时，对方说，“我对网约车市场不了解，也不知道国家政策走向如何，但是，我相信有关煌在，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原来不知不觉间，关煌已经有了信誉背书。 　　单单一个名字，就值得让人投入几亿乃至十几亿的资金。 　　这就是威望。 　　关煌看着她，“我说快的联盟不堪一击，对方连一年都没坚持下来，我说三个月结束战斗，优步（中国）形势大好之下主动握手言和，现在我要说，监管不是问题，不管是强监管还是弱监管，都影响不了大局。” 　　夏柒昔看着眼前男人。 　　不怒自威。 　　隐隐约约中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下意识地转移话题，“对了，听说卡拉尼克和投资人闹翻了？” 　　关煌点头，“是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警惕资本的入侵了，创业初期，创始人极度缺钱，资本很容易控制住局面。” 　　夏柒昔：“Uber的股权结构有点不稳，卡拉尼克融资太疯狂了。” 　　这次CEO和投资人的纷争，主要在标杆资本和卡拉尼克两方之间进行。 　　标杆资本对Uber的投资最早是在2011年2月，当时它们以投资后估值6000万美元的价格投资了Uber1100万美元，占股18.3%，这是Uber的A轮融资。 　　经过后面很多轮追加投资和稀释之后，现在标杆资本占比Uber的股份大概是13%，有20%的投票权。 　　而卡拉尼克现在拥有Uber大概10%的股份，16%的投票权。 　　关煌摊手，“他没有办法，Uber在资本市场上狂飙猛进，卡拉尼克甘冒原始股权被稀释的风险，有不得已的苦衷。” 　　作为行业专家，夏柒昔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这倒也是。” 　　说起来，Uber家境殷实，早早实现了盈利（日均订单早破百万，以每单抽取20%的佣金计算，赢利可以），而且在美国市场，Uber雄霸一方，并没有可与匹敌的对手。 　　但是，现状逼着它不断进步。 　　减少市场杂音，将自己变成政府对话的唯一对象，才是破局之道。 　　就像国内，各地查处专车事件频出，有关出租车改革办法和专车管理新规也都在酝酿。 　　在这个关键时间节点，网约车公司亟需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 　　这些都需要钱！ 　　关煌：“为什么我们要快速进入各个细分市场，将小型初创公司从市场中排挤出去或边缘化，内外缘由差不多。” 　　夏柒昔感慨，“卡拉尼克的胜面应该更大一点吧？毕竟是创始人，能力也得到了充分验证，有威望。” 　　关煌摇头，“这可说不定，资本逐利，不顾公司长远规划，如果现阶段赶走卡拉尼克对公司最为有利，相信会有很多人做出正确选择的。” 　　夏柒昔惊讶，“他不会被赶出公司吧？创业者不应该比投资人更强势吗？” 　　亲手创建了出行帝国，却被赶了出来，简直太讽刺了。 　　关煌笑道，“表面来看，是这样的。” 　　任何行业里面，都是稀缺资源比较抢手和比较强势，比起浩如烟海，甚至门槛根本不高的投资人来说，好的创业者和CEO永远是最稀缺的。 　　另一方面，VC最害怕的就是错过了好公司，如果和创业者关系搞得太僵，导致名声很差，大家都不愿意接受他的投资了，对VC来说是最糟糕的结果。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Uber是标杆资本捕获的一条大鱼，也可能是他们等待了一辈子的那条真正的大鱼，Uber现在估值是600亿美元，未来可能还会上涨，投到了一家Uber这样的公司，相当于干了十年的活了，在这种情况下，即使真的决裂，也在所不惜。” 　　财帛动人心。 　　这么大利益牵扯进来，哪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 　　夏柒昔自然懂这个道理。 　　只是一时间有点不能接受。 　　世上最大的遗憾莫过于美人迟暮，英雄战死。 　　关煌继续说道，“一旦卡拉尼克失败，势必会离开Uber公司，为了防止他重新回来，标杆资本肯定要把事情做绝，清洗他的亲信，调查他的违规行为……” 　　夏柒昔插嘴，“所以说，许胜不许败。” 　　关煌淡淡一笑，“就好像古代争霸，手下还可以投降，伺候新的东家，大王们往往是身败名裂，你看现在的公司合并，结局不也差不多吗？被合并的一方，创始人往往在一年内离职，新的征程，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第595章 终极一战 　　就在局势胶着，让人看不清方向时，超人公司公布了一个重大消息。 　　2016年3月8号，超人旗下人工智能“绝艺”将出战世界围棋顶尖高手李世石。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一方面，人工智能开始走入普通人视野，大家恍然发现，不知不觉间，科技进步飞速。 　　每个人好像都能听见它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了，这次迎战围棋高手，说明它又狠狠地向前迈了一大步。 　　围棋是人类发明的最复杂的棋类游戏，没有之一，最复杂。 　　在此之前，人类高手对电脑是绝对优势，现在，这块人类最后的尊严和阵地也要被挑战。 　　另一方面，一家中国公司迎战韩国围棋高手。 　　精美们有点看不惯，这种举世瞩目的事不是美爹做出来的，不开心。 　　也有很多人说，怎么到这个时候没找个中国高手，找个韩国人来代表我们博大精深的围棋？ 　　虽然从过去十年的数据来看，韩国棋手李世石足以代表人类围棋的最高水平。 　　但是，民族自豪感这种东西，从来不讲究理由。 　　不管怎么说，超人这一出手就引起世界级的舆论狂潮。 　　《自然》（《Nature》）杂志，用《电脑人工智能战胜人类围棋职业高手》作为封面故事，把电脑战胜人类这件事说成了一个feat。 　　feat，直接翻译过来就是丰功伟业。 　　一般来说是一些英雄干的大事，比如郑和下西洋之类的。 　　从这个选词，可以看出《自然》杂志对于这个事非常看重。 　　中国的《华西都市报》将此战比喻为“终极之战”。 　　因为“绝艺”不是无名之辈，去年5：0大比分战胜人类围棋职业高手，之后在网络上如砍瓜切菜一样连胜各路高手。 　　这次挑战李世石，有点决战紫禁之巅的味道。 　　随着时间流逝，影响越来越大，各个阶层，各个圈子都被涉及到。 　　吃瓜群众以看戏的心态对待“终极之战”，不就是下个围棋吗？有什么惊讶的？ 　　业内人士有种复杂莫名的心态，“绝艺”真的是未来的钥匙吗？科技的“奇点”就要来了吗？ 　　未来会是人工智能的天下吗？ 　　Ai会不会毁灭人类？ 　　…… 　　另一方面，对于终极之战的胜负，很多名人纷纷发表相关看法： 　　中国19岁的年轻小将柯洁九段看好李世石。 　　因为柯洁最近连续战胜李世石，所以他的话是有参考价值的。 　　他在微博上发话说，“只能说李世石运气太好了，以现在计算机的实力，战胜李世石的可能性不到5%。” 　　为什么柯洁说运气好呢？因为背后有钱。 　　超人这次掏了二百万美元，李世石赢了就拿走，输了就不用罚款，等于说就只赚不赔。 　　所以，柯洁的意思是说，李世石这根本就是在取钱。 　　被称为四大业余天王的棋手胡煜清八段认为，目前“绝艺”软件的水平就是业余五段到六段。 　　同时，棋手王煜辉七段也持相同的观点，他认为“绝艺”可能还不到六段。 　　这是棋手们普遍的观点，他们认为李世石的赢面比较大。 　　而搜狗公司的CEO王小川的判断则恰恰相反。 　　他提出了断言，一，“绝艺”将会完胜李世石。二，除了围棋，人工智能在其他博弈类封闭游戏里也会横扫一切，完胜人类。 　　这种观点暂时没有多少人支持！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人类的代表李世石怎么看？ 　　万众瞩目之下，李世石发表了一份声明，他说 　　“我很荣幸能够对战超人发明的人工智能系统，我认为这将是围棋史上最重要的一场比赛，因此，我接受了挑战，我很有信心赢得比赛。” 　　话说的比较含蓄。 　　相当于一个表态。 　　重要内容一个没有。 　　对于大家最为关心的胜负问题，没有给出任何答案。 　　逼乎上有人问“绝艺能战胜李世石吗？” 　　人工智能博士、创新工场创始人李开复回答了这个提问： 　　“他认为四个月前的“绝艺”击败李世石基本不可能，不过这四个月“绝艺”进步很多，比赛应该很精彩。” 　　“但是，无论这次结果如何，机器1-2年之内必然完胜人类。” 　　这个话题迅速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几十上百万的点击回复。 　　———— 　　海城卫视，会议室。 　　董台长将手下叫了过来， 　　“大家都知道最近的人机大战吧？” 　　“知道。” 　　董台长：“虽然我不知道这次比赛的科学意义是什么，但是，这次的热点我们必须参与。” 　　有人问：“怎么参与？” 　　董台长斩钉截铁说道：“3.8人机大战的直播权，务必拿下来。” 　　话音一落，大家顿时闹腾起来。 　　“怎么可能？” 　　“开玩笑！” 　　“转播权能不能拿到还是问题呢。” 　　…… 　　见到群情激奋，董台长不得不开口解释，“我知道这个任务很难，但是并不是说一点机会都没有。” 　　作为新上任的一把手，他的权威还没有树立。 　　再加上单位内部，派系林立，人事关系非常复杂。 　　刚柔并济才是王道。 　　大家闻言，纷纷闭嘴，等着领导说话。 　　董台长：“这次人机大战，海城是东道主，超人公司是主办方，我们的主场优势很明显，如果是其它公司举办比赛，咱们想都不用想，肯定没机会，但是这次不一样。” 　　有人在下面嘀咕，“有什么不一样，这么大的活动，靠着关系肯定拿不下来，超人又不是傻子。” 　　董台长继续说道：“政府方面，我已经请领导打过招呼了，但能起多大作用，还是个未知数，不过，起码能得到一个参与的机会。” 　　这倒是实话，小事靠着人情关系搞定，大事只能稍微影响。 　　超人举办这次活动，目的肯定是要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这个时候，谁打招呼都不一定好使。 　　董台长在台上呱呱呱说了半天，让大家提高认识，发挥主观能动性，攻克超人这个堡垒。 　　随后宣布结束，“小雪，你留一下。” 　　众人见怪不怪。 　　也谈不上嫉妒不嫉妒，毕竟姚雪是海城卫视的当家花旦。 　　如果有那么一丝机会，也是人家有。 　　“领导。” 　　董台长笑着问道，“小雪，你有什么想法没？” 　　“没。” 　　董台长有点失望，“我看你上次的采访挺好的，最近和关总有联系没？” 　　“没。” 　　董台长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 　　对方不是一般下属，如果闹僵了，他还真有点降服不住。 　　姚雪想了想，以后还要在对方手底下混的，不宜做的太过火，张嘴说道，“领导，您想让我找关总沟通一下？” 　　董台长一拍大腿，“是这个意思，从正规渠道讲，我们肯定是没有机会的，但是，如果能说服关总，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姚雪苦笑：“领导，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关总什么样的人，怎么能用几句话打动。” 　　董台长正色道，“没有努力，怎么知道不可能，很多事情，做之前，想象不到它会有多困难，做了之后，才发现不过如此。” 　　姚雪给他一个白眼。 　　说的倒是容易。 　　董台长：“小雪，这件事不仅对台里重要，对于你的个人事业，也是一个机会，你可明白。” 　　姚雪自然明白，这种全球瞩目的时刻。 　　对于一个主持人来说，就是天然的舞台。 　　一旦出现在大屏幕上，即使达不到家喻户晓，也绝对是鲤鱼跃龙门。 　　进可攻退可守。 　　她如果没想法，早就直说了。 　　哪会在这里磨磨唧唧半天。 　　董台长见状，露出一丝笑意，“很多时候，我们要做一件事，不是因为它能做成，而是因为它必须做成，小雪，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就是必须做成。” 　　姚雪没有说话。 　　“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尝试，再说了，失败了也没任何影响，又不会掉块肉，你怕啥，” 　　姚雪咬咬牙，下定决心，“好的，领导，我试试。” 　　她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不就是要靠着一点私人交情打动对方，必要时未尝不可牺牲一下。 　　董台长大喜过望，“我就知道你不会让人失望的，需要什么支持尽管说，台里是你坚强的后盾。” 　　姚雪没有客气，说了几个人的名字，“我们现在先做计划书。” 　　“好的，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成立专门领导小组，我任组长，你任副组长，台里所有资源你都可以调动。” 　　姚雪自然明白，巨大的权力背后是什么。 　　一旦失败，这种权力的反噬也是非常凶猛的。 　　代价可能是她的职业生涯。 　　享受多大的关注，就要承担多大的压力。 　　然而，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那就从现在开始，把我的办公室作为临时指挥部。” 　　“好。” 　　———— 　　张晨阳问：“这个玩意有那么重要？” 　　张绍文解释道，“这东西真的不一般。你想想，如果机器完胜人类，之后呢？能不能做个通用的大脑吗？机器是不是可以思考了？还有什么问题是机器无法超越人类的？” 　　张晨阳摇头，表示不理解。 　　张绍文简单解释一句，“根据超人公布的消息，绝艺的基本原理是自我学习，就是你把规则教给人工智能，它自己学习，自己进步，整个过程，人参与的很少。” 　　张晨阳问：“那它会不会成为科幻电影中那种智能？” 　　张绍文：“那倒不会……” 　　张晨阳不待他把话说完，直接说道，“这就结了，这个东西，我感觉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下个围棋，有个毛用。” 　　张绍文摇头，“倒也不能这么理解。” 　　“哦。” 　　“其实，超人推出绝艺，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不是真的想在围棋上超越人类，目的只是做个广告而已，当然顺便也能锻炼自己的人工智能，让程序更完善。” 　　张晨阳问：“广告效应？它们做广告干啥呢？” 　　张绍文：“利用广告的优势，利用人工智能在宣传上十分厉害的特点，去对接各个行业最领先的企业或机构。” 　　“哦？” 　　张绍文：“比如说医院、律师事务所，去分析对方的数据，形成这个领域计算机化的专业知识，再利用这些专业知识在全世界相应领域里实现垄断。” 　　张晨阳感觉脑子不够用，“啥？” 　　张绍文：“简单来说，就是把人工智能程序去和各个行业的企业结合，去研究人工智能程序能不能在这些行业里实现突破，从而替代人的工作。” 　　“这样啊。” 　　张绍文：“比如说金融领域，可以研究怎么用人工智能程序来炒股，医学领域，尤其是医学影像识别，可以用人工智能识别。” 　　“识别图像？” 　　张绍文：“是的，我们在医院拍完X光片，拍完CT，都需要去找医生解释这个图意味着什么。而医生难免会产生误判，经常解释错误，如果用计算机程序解读，误判率就会大大下降。 　　张晨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张绍文：“好多人以为人家只是为了下围棋呢，实际上它们不是下围棋，是用围棋做个广告，告诉全世界，我来了。” 　　张晨阳：“也就是说，只要围棋赢了，那不管这个人工智能行不行，超人公司又将大发展？” 　　张绍文：“你不是看到了吗？本来要出台《监管办法》，却被突然叫停了，如果人工智能能够战胜李世石，超人将获得前所未有的政策扶持，到了那个时候，真的是飞龙在天。” 　　张晨阳有点不甘心，“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能不能想点办法？” 　　张绍文摇头，“你这个想法不对。” 　　“怎么说？” 　　张绍文：“如果超人获胜，那说明大势在它，关煌是个有大气运的人，这样的话，就不能对抗，只能合作。” 　　张晨阳笑了：“我们还能合作吗？” 　　张绍文：“生意上哪有什么永远的敌人，咱们和超人的冲突始终克制在商业竞争里，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同意采取其它手段对付他，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如果连这点心胸都没有，也不会把企业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 第596章 前夜 　　海城卫视，直播大厅。 　　姚雪对着镜头笑道：“樊先生是第一个与“绝艺”对弈的棋手，我们来听听他的看法。” 　　“樊先生您好。” 　　“主持人好。” 　　“现在大家对“终极之战”翘首以待，您作为曾经的经历者，不知道能不能帮大家普及一下相关知识。” 　　樊麾点头，“好的，当初超人的实验室找到我，说他们领导非常喜欢围棋，想让我去指点一下。” 　　姚雪很感兴趣，“哦，这样吗？没说和计算机下？” 　　樊麾摇头，“刚开始没有，后来，我想想，应该是为了营造一种真实感，免得有先入为主影响。” 　　姚雪好奇，“那是怎么下的？” 　　樊麾：“在一个房间内，两个人面对面，后者才知道对方带的有耳麦，远程指挥。” 　　姚雪笑了下，“那就是说，选择这种比较传统的方式，是为了让你尽可能地感到熟悉，充分发挥水平。” 　　樊麾点头。 　　姚雪：“那下棋过程中，你有什么感受？” 　　樊麾：“全程没有感到对方是电脑，感到就是个中规中矩的高手，而且非常强大，像一堵墙。” 　　“一堵墙？” 　　樊麾：“对，它的棋风非常正统，除了刚开始，也就是前期布局的时候，能占那么一点便宜，但是到了中盘，就被对方一点一点往回扳。” 　　姚雪还是做过一点功课的，接过话，“是不是因为，围棋下到中盘的时候，往往伴随着一些激烈的战斗，需要非常强的计算能力？” 　　樊麾点头，“这叫中盘绞杀。” 　　姚雪笑：“这是计算机的强项。” 　　樊麾：“而且越到后来，“绝艺”就越精准明，简直是天衣无缝，越到后来越绝望。” 　　姚雪安慰一下，说道，“比赛向来有输有赢，人工智能能不能战胜人类选手，还要看今天。” 　　樊麾叹息：“希望如此。” 　　姚雪没有这种伤春悲秋的感觉，继续说道，“樊先生作为过来人，有没有话要对李世石先生说的？” 　　樊麾沉吟一下，开口说道，“绝艺对于围棋的震撼不是谁赢谁输，而是一种全新的下法，它就像一个未来的棋手回到今天跟我们下棋，对棋手来说，重要的不是胜负而是我们学到了什么。” 　　姚雪笑着说，“好的，我们会把这番话转告给李先生的。” 　　樊麾没有说话。 　　姚雪继续直播节目，“离比赛开始，还有二十分钟，我们来看一下国外观众的看法。” 　　“谷歌高级副总裁德米斯·哈萨比斯（Demis Hassabis）谈到终极之战时说：人们有时会认为这些比赛是人与机器的对决，但我不同意，这不是人对抗机器，而是人利用机器作为工具，共同探索新的知识领域。” 　　姚雪念到这里，笑着说，“这确实是一个新颖的观点，人类之所以能够从未万物之灵，不是因为我们更强壮，而是我们会使用工具。” 　　…… 　　“我感觉她的话有点多”，许馨雨嘟着嘴对着男友说道。 　　作为如此重大的时刻，她自然不想错过，干脆就来超人大厦，陪着关煌一起等待最终的结果。 　　关煌笑笑：“还好吧。” 　　许馨雨哼了一下。 　　男人看到美女，下意识就会降低标准，甚至不管对方说的什么，都会觉得还可以。 　　关煌揽着她，靠在沙发上。 　　办公室只有他两个。 　　眼前有几个大屏幕，一边是终极之战的对弈，一边是各种新闻媒体的点评。 　　大屏幕上，姚雪的采访继续。 　　“武教授，据说绝艺诞生之初，水平还比不过一个小学生，但因为它能够不断从实践中学习，所以很快就能打败人类的顶尖高手？” 　　武教授是海城大学的教授，虽然专业水平一般般，做个科普足够了。 　　这次被电视台邀请过来做嘉宾，也是好好准备了一番。 　　“是这样的，但是，绝艺是能够自我学习，自我成长的，它每天会跟自己下几万盘棋来自主学习，那它研究出来的下棋规律和技巧就要比人类多得多，也快得多。” 　　“自我学习？” 　　武教授：“是的，这也正是人工智能与传统程序的区别，未来的程序可能都是这种带自我学习属性的。” 　　姚雪问：“还能够运用到哪些领域？” 　　武教授沉吟一下，“比如金融、医疗以及病理的检测等领域，可以通过这些具有自主学习能力的人工智能来探索行业规律，只要做足够多的试验，机器就会自己琢磨出一套理论和经验。” 　　姚雪抿嘴笑：“希望这一天能晚点到来。” 　　武教授看的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如无其事说道，“技术的发展从来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姚雪不在意，“那武教授能不能帮我们稍微普及一下人工智能背后的原理？” 　　武教授笑道，“这个很简单。” 　　“嗯”，姚雪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其实大脑中已经放飞思绪。 　　想起了之前的事。 　　既然立下军令状，准备获得直播权。 　　姚雪心里也有了最坏的打算。 　　没想到找到关煌说了一下，对方竟然没有趁机要挟，提出一些非法要求。 　　这让她大为惊讶。 　　关煌好色的传闻，早已传遍海城的上层圈子，没想到送上门的肉都不吃。 　　姚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愤愤不平。 　　难道自己就这么差劲，让他看不上？ 　　还是说传言有误，关煌为人还算正派？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对于姚雪来说，都不是好事。 　　不好色，海城卫视就没有多少机会。 　　好色，自己就要做出绝大牺牲。 　　听到姚雪的要求，关煌只是客气地让她和公司的原创部门联系。 　　无奈之下，姚雪找到林贞贞，让她帮忙分析下关煌究竟是如何想的？ 　　林贞贞笑着点醒她，虽然你姚雪长得不错，但关煌作为一个亿万富豪，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甚至过分一点说，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不用太自视甚高。 　　一席话让姚雪羞愧难当。 　　一方面先入为主的原因（林贞贞告诉她，第一次见面就约炮），认为关煌就是个色中饿鬼。 　　另一方面觉得自己委屈一点，拿下关煌，十拿九稳。 　　从来没想到自己这样，人家看不看得上？ 　　不过，她也是大风大浪走来的，虽然羞愧，对着闺蜜却没有什么隐瞒的。 　　直接让林贞贞帮她出主意。 　　林贞贞开始自然是拒绝的，耐不住姚雪苦苦哀求，最终答应帮她一把。 　　至于如何帮，林贞贞没有说。 　　姚雪也不敢问。 　　没过两天，超人的宣传部门主动联系海城卫视，商谈直播事宜。 　　虽然不是独家直播权（经历过打击，姚雪自己也有了清醒认识，在亿万富豪眼里，自己乃至背后的海城卫视，算的什么？） 　　但能参与进来已经是邀天之幸，其它的不能再苛求更多。 　　只是面对同事们暧昧的眼神，姚雪无法解释，只能任风言风语传播。 　　想想也是，自己能把这种大事拿下来，不付出一点代价是不可能的。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来说，代价是什么？无非是就是身体。 　　如果放在往常，姚雪可能会想着解释一二，但经历过打击与喜悦之后，她突然明白了很多。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谣言就让它谣去吧。 　　未尝不能火中取栗，得到自己想要的。 　　…… 　　“姚小姐……” 　　姚雪面不改色，“武教授，您继续说。” 　　武教授没发现对方的走神，继续刚才的话题：“深度思维的计算模式中有两个网络，第一个叫做价值网络，是Value network。还有一个叫做策略网络，Policy network。” 　　姚雪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呢？” 　　这些搞学问的就是不靠谱，让他做一下科普，搞这么复杂的概念。 　　有几个人能听懂？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是看看他说些什么。 　　武教授得意笑了下，男人基因里表现的欲望涌现出来，开口说道： 　　“咱们先说价值网络，说白了，就是负责控制计算的广度，宽广的广。因为围棋的可能性太多了，不可能电脑把每一种可能性都一路算到黑，这样你电脑的计算量太大了。” 　　姚雪插话，“武教授有计算过吗？” 　　武教授眉毛一挑，这还真是他准备的东西， 　　“围棋是一张19×19格子的棋盘，19×19就得到的361个点，黑棋和白棋轮流往这些点上放子，这个子放上去就不能动了，谁占的点超过50%，谁就赢了，我大概算了一下，10的170次方，也就是1后面加170个0。” 　　姚雪对这个数字完全没概念，装模作样点点头，“确实挺大的。” 　　武教授继续说道： 　　“而这个价值网络就做判断，就是哪些是肯定不靠谱的招数，就不用想了，比如说上来就把你的棋子给对方吃，这肯定不行。这就跟打拳击，你上来就给自己脸上一拳，这倒是可以，但是这种事就不用考虑了，这是价值网络干的，负责控制思想的广度。” 　　姚雪有点明白了。 　　就是说太傻的棋不能走。 　　“那策略网络呢？” 　　武教授：“策略网络控制的是思维的深度，它就用自己超强的运算能力，就是深挖刚说的策略，哪个短期对战局好，哪个长期对战局好，因为你知道，每个点都意味着一个完整的游戏不同的走势。” 　　姚雪娇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 　　“这个狐狸精，不看了”，许馨雨直接把大屏幕关了。 　　关煌笑她，“她又没惹你，干嘛生气。” 　　许馨雨也不知道原因。 　　只是下意识觉得不顺眼。 　　看到姚雪，就想起唐果。 　　这两个女人非常像。 　　“以后你少跟她来往，这种女人野心勃勃，一旦沾上，甩都甩不掉。” 　　关煌苦笑不得，“说哪去了？” 　　许馨雨：“我说真的。” 　　“放心吧，和她连接触都没有，怎么可能有瓜葛。” 　　许馨雨一想，“这倒也是”，随口问道，“今天怎么没见到冬妮呢？她去哪了？不会是躲着我差？” 　　关煌：“躲你干什么？” 　　“哦，没什么，人了？” 　　关煌轻描淡写说道，“她呀，犯人点错误，我让她回去反省一下。” 　　许馨雨听到这里，就没再多问。 　　两人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 　　犯了点错误的区冬妮，感觉整个天都变了。 　　或许是关煌宠得晕了头，竟开始撒野起来。 　　在某次会议上，因为觉得关煌安排的工作不公，她拒绝服从。 　　转眼间，男人就变的冷酷无情，把屠刀对准了她。 　　主管的科室，瞬间被他收回，人被随意撂到了一个部门。 　　更让人痛苦的是，关煌告诉她，且做好准备，年底离开单位到下面的分部去。 　　甚至直接说，以后再也不管她的死活了，要斩断关系。 　　曾经的暧昧和温柔，刹那间灰飞烟灭。 　　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异常痛苦。 　　很长时间都忘不了当时的心情。 　　她坐在对面，听男人拍着桌子。 　　那绝情的话语，从关煌嘴里一句句蹦出。 　　区冬妮心一点点地冷、一点点地坠，直到最后的心灰意冷。 　　总是想哭，白天黑夜地哭，人迅速消瘦的同时，连月经都不正常了。 　　好在表姐一直鼓励她，帮忙分析原因。 　　连江涛也劝她：“这个时候不能和他硬碰硬，必须软着来，要定期给他汇报工作，哪怕没工作可汇报，也要给他汇报思想动态。不管他对你态度如何，你对他必须一如既往，否则对你很不利。” 　　区冬妮很是嘴硬，“大不了去分部，谁怕谁？” 　　江涛：“分部有远有近，条件有好有坏，总之在没找到更好出路之前，不能自掘坟墓。” 　　Lisa也劝道，“虽然这次有他的原因，但是你自己也要反思一下，是不是平常工作中树敌太多？” 　　“哪有？” 　　“你们那个白助理，你怎么对待人家的？只是表面客气一下？” 　　区冬妮不说话了。 　　Lisa：“接下来，尽量保证一天给他发一条信息。” 　　区冬妮：“他要是不理睬呢？” 　　“不理睬再说不理睬的事。” 第597章 估值暴涨 　　“终极一站”的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 　　赛前很多人预测，“绝艺”即使获胜，也是以微弱优势获胜。 　　没想到，最终的结果竟然是5：0。 　　代表人类围棋最高水平的选手，竟然没从机器手中夺取一次胜利。 　　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海城卫视采访李世石时， 　　对方说： 　　“围棋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机器的局限性是很多的，在下棋过程中也会出现漏洞，之前观看“绝艺”跟樊麾的比赛，我以为计算机达不到围棋选手的最高水平。结果大家都知道，我输了。” 　　姚雪问：“你觉得自己是轻敌了吗？” 　　李世石：“有一点，不过最大的原因或许是情绪波动。” 　　“哦？” 　　“人与人对弈，或多或少会有情感流露，面对毫无情感而言的人工智能，会有更大的心理压力，从而困难重重。” 　　姚雪追问，“能不能详细说？” 　　李世石：“人会有心理上的摇摆，即使知道准确的答案，在下子那一刻，还是有可能会选择另一条路，考虑其他的选择。但人工智能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姚雪：“面对毫无感情的对手，是非常难受的事情。” 　　李世石同意：“绝艺的表现，让我有种再也不想跟它比赛的感觉。” 　　姚雪：“怎么说？” 　　李世石沉吟下，“在每次对战之前，我都会在自己脑海里进行很多演练，但因为上场的对手不是人类，让我感觉非常生疏。” 　　“生疏？” 　　李世石：“是的，绝艺在比赛中有很多不按套路的表现。” 　　姚雪问：“怎么说？” 　　李世石组织一下语言， 　　“其实也算是刷新了很多围棋界的成见，围棋界过去有很多的迷信的说法，认为这么走对，那么走不对，现在来看，经过“绝艺”的检验，那些说法都是没有依据的。” 　　姚雪说：“就是说没有一定的定式？” 　　李世石点头，“围棋里有大量的过拟合，所谓的势啊，所谓的气啊，其实都不成立。” 　　姚雪笑了下：“如果按照人类的定义，这或许就是机器所表现出来的“创意”。” 　　李世石缓缓点头，“这么说也对。” 　　姚雪：“其实今天的比赛，也有点不公平，你只是一个人，“绝艺”背后是数以百计的CPU、GPU以及众多科学家支撑。” 　　李世石表现的很平淡，“没什么公平不公平，我自己最大的失误，在于对深度学习这个领域没有足够的了解，而轻视了对手。” 　　“轻视了对手？” 　　李世石：“回顾一下刚才的比赛，我认为自己还是有机会战胜“绝艺”的，只是对人工智能的实力判断失误，导致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姚雪顺嘴问道：“您的意思是再来一次吗？” 　　李世石有点疑惑，“也不是，人工智能每时每刻都在学习进步，谁知道接下来它又有了怎样的长进？” 　　“哦。” 　　李世石：“之前在看过绝艺跟樊麾的比赛后，我一直认为自己会赢，但没想到短短六个月，它的棋艺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进步，让我非常吃惊。” 　　姚雪点头，同意他的判断，“人与机器对弈，会处于非常不利的局面。” 　　………… 　　“大卫，恭喜你”，江涛开口祝贺。 　　就在刚刚，挟此大胜，超人宣布一则重磅消息： 　　“将开放超人大脑，开放云服务平台和深度学习平台，供开发者和企业使用。” 　　超人大脑能模拟人脑的工作机制，在某些感知计算能力上甚至超越了人类。 　　超人云服务推出人工智能服务，主要包括智能语音交互、印刷文字识别、图像识别、机器学习、机器翻译等。 　　其中图像识别技术，包括人脸检测、五官定位、人脸比对与验证人脸检索、图片标签、身份证光学字符识别（OCR）、名片OCR识别。 　　语音交互技术向移动互联网开发厂商和用户同时开放，用户可以像使用水、电那样“即开即有、按需取用”，在很短时间内构建出“能听会说”的特色移动互联网应用。 　　…… 　　手笔之大，让人叹为观止。 　　江涛知道，经此一役，超人眼前再也没有阻拦的对手。 　　关煌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下，“同喜，同喜。” 　　经过多轮融资，江家在超人所持股份已经超过十亿，也算是不大不小一个股东。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超人得道，鸡犬升天。 　　江涛笑着说，“刚才接到很多电话，大家都关心公司还要不要融资？” 　　关煌：“要，自然要的，不过价格就不是之前的价格了。” 　　江涛：“这是自然。” 　　即使是瞎子也能看出来超人前途无量。 　　手握人工智能这个大杀器，那能讲的故事就多了去。 　　关煌笑笑，“那你就帮我放出风去，公司F轮融资，估值550亿美元，融资额30亿美元。” 　　饶是江涛早有准备，也被关煌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 　　一个月前的估值才400多亿美元，现在竟然涨了这么多？ 　　抢劫没有这么快！ 　　关煌自然知道一个人工智能“绝艺”值不了多少钱。 　　但创业公司讲的就是故事。 　　现在局面一片混乱，没有人能看清未来如何发展。 　　“绝艺”作为世界第一款知名ai，未尝没有可能扼住未来的咽喉。 　　一旦进化成适合各行各业的通用人工智能，别说一百亿，一万亿也没有问题。 　　更不要说，依托超人公司，“绝艺”不仅仅是实验室作品，而是与实践深度结合，发展潜力更大，前景更辉煌。 　　江涛咽了咽口水，他总算理解，为什么说“人机大战”是一次硬广告了。 　　只是这个广告太贵了。 　　关煌：“怎么，你觉得不合适？有什么说出来，不用拐弯抹角。” 　　江涛摇头，“没有，550亿美金虽然有点高，但人们向来是买涨不买跌，筹集30亿的额度，问题不大。” 　　关煌疑惑，“那你担心什么？” 　　江涛：“怕绝艺后劲不足，影响下一步的发展。” 　　估值上去了，就很难落下来。 　　绝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关煌哈哈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 　　网约车的潜力发挥出来，外卖市场还有很多故事可讲。 第598章 发酵 　　虽然很多人对超人550亿美金的估值表达了不满，但是三十亿美金的融资额度还是瞬间被抢购一空。 　　推出《山海经》解决现金流问题， 　　兼并优步（中国）垄断整个出行市场， 　　创造超级人工智能“绝艺”彰显科技属性…… 　　一步步走下来，超人已经不知不觉间成为互联网巨头。 　　资本市场对其前景的看涨，也在预料之中。 　　“终极之战”的影响在慢慢扩散， 　　“绝艺”引发的狂潮正在袭来。 　　超人公司把人工智能定义为互联网的第三阶段，得到无数人的赞同。 　　百度公司李总称，互联网只是开胃菜，人工智能才是主菜，未来几十年，人工智能发展最大的方向判断是，人再也不需要学习工具怎么用了，而是要让机器，让工具来理解人的意图。 　　阿狸马总认为，机器得有自己的思考，自己的方法，如果机器总是模仿人，那没什么价值，要是能做到人类做不到的事情才叫本事，未来应该多花点时间在机器智能上，让机器变成人最好的伙伴。 　　鹅厂小马哥受围棋大战的启发，提出，未来很多领域都可以根据各个行业的需求和规则，研发出具有自主学习能力的人工智能，让这些人工智能通过自主学习来发现行业规律。 　　虽然三人对于人工智能的看法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未来属于人工智能应该是毫无疑问。 　　超人公司凭借“绝艺”光环，一跃成为与“BAT”相提并论的巨头。 　　在搜索、社交、电商之外开启新的领域——人工智能。 　　…… 　　“绝艺”大战李世石后，深度学习技术在国内变得非常火。 　　相比较国外媒体只是简单报道了一下，国内媒体就显得疯狂。 　　连续几周，铺天盖地，深挖各种细节， 　　甚至含沙射影，牵强附会…… 　　把人机大战涉及到的背景、来历、技术、人物，以及背后的故事、投入、阻力、意义等方方面面说了遍。 　　最后的结果就是，即使普通网友，也能对人工智能的分析一下。 　　Deep learning（深度学习）的搜索量，中国比全球任何国家都多，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多。 　　一位人工智能领域的创业者说： 　　“之前他和投资人讲深度学习，没有人愿意听，也没有人关心。但是这盘棋下完之后，投资人开始回过头和他讲什么是深度学习。” 　　还有人靠着ppt就拉来几百上千万的投资。 　　可以想象，人工智能的行情有多热。 　　风口……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因为普通人对技术不懂，不明觉厉，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厉害。 　　另一方面，因为国内这么多年没有做原创技术。“绝艺”一出，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即使超人公司不想吃这碗饭，在民粹主义的影响下，它也身不由己，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 　　虽然有很多人泼冷水，说要冷静看待，“绝艺”只能算人工智能发展史上的一小步，它的作用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钱贵就在微博上发表评论说，“绝艺”没有那么神。 　　钱贵认为， 　　“人工智能还是一个新领域，只发展了60年左右，人工智能的理想是让机器变得智能，模仿人类智能解决问题，让人类的生活变得更好。” 　　“目前人工智能还不能理解语境、复杂的知识，要识别人类的情绪、感情和动机，人工智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可惜，这种逆潮流而动的清醒，并不受欢迎。 　　有网友反驳：“有一句话叫‘文人相轻’，你是文人，你知道他的水平和高度，互相之间会不服气，如果你都不是文人，哪里有资格去轻视别人呢。” 　　言下之意，你钱贵一没专业知识，二技术背景，哪来的胆量在这里大放厥词？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吧。 　　经历过网络暴力的洗礼，钱贵对于些许批评，早已经不放在眼里。 　　批评算什么？ 　　谩骂亦如何？ 　　若为金钱顾， 　　万事皆可抛。 　　…… 　　“绝艺”一出，之前笼罩在超人头顶的监管阴影，竟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不管是网民自发的情绪，还是幕后人别有用心的挑衅，通通消失不见。 　　这种事情，没有人主动去做，完全的顺势而为。 　　仿佛一夜之间，大家对监管的话题就不感兴趣了，不想再提及。 　　人人都在讨论ai，人人都在幻想人工智能，没有人关注当下。 　　失去了民意的土壤，靠一两个野心家摇旗助威，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超人公司有了高科技外衣的保护，监管层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或许可以让超人摸着石头过河！ 　　让子弹飞一会。 　　张兰陵见势不妙，想要收手，可惜已经晚了。 　　之前数不胜数的学术讲座、电视访谈、会议邀请，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 　　甚至连供职的智库也告诉他，最近不要再发新的文章。 　　从之前炙手可热的政策起草者，转眼间变成一个普通的知识分子。 　　门前冷落鞍马稀。 　　对于一个学者来说，尤其是醉心于名利的学者来说，失去影响力，比杀了他还难受。 　　张兰陵所有安身立命之本完全是依托在在政策的大势上，离开了这个土壤，他就变得不堪一击。 　　失去名利的保护，一个亿万富豪的报复，可不是他的小身板能承受的了。 　　张兰陵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尤其是自己的学生告诉他，最近有不少人打听他的工作生活情况，更是让他夜不能寐。 　　…… 　　?对于超人来说，外界的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它的决策，按照既定目标一步步走下去。 　　约战中国顶级围棋选手柯洁，升级自身系统…… 　　根据《自然》杂志上刊登的最新研究成果，新版本人工智能程序，“绝艺1.0”，水平已经大大提升。 　　在与过往的“绝艺”对战中，“绝艺1.0”以100:0的成绩完胜与李世石对弈的版本…… 　　这一成果发表以后，柯洁做出了回应： 　　接下挑战，尽管一个能够自我学习、自我进化的计算机程序是可怕的，但是为了围棋的荣誉，这一战，他责无旁贷。 第599章 重生者的正确姿势 　　手握海量资金，超人加大了对外投资力度。 　　在关煌的精准眼光下，多个潜力公司被纳入版图。 　　重生者的优势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快手那边还要不要跟进？”夏柒昔漱完嘴回来，对着镜子涂口红。 　　关煌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户上：“这才几个月，又要融资了？” 　　夏柒昔咬一下嘴唇，使得颜色更加红润自然，“这不是因为我们刚融完钱，大家都知道金主在哪。” 　　超人融资近二百亿，对于整个市场的虹吸效应明显。 　　虽然不能说市场上没钱了。 　　但，影响多少还是有的。 　　尤其是超人融资中，中小风投机构占了将近一半。 　　这对于初创公司来说不是太好的消息。 　　中小风投，之前没办法只能在市场上赌运气，也是天使轮的主张投资人（愿意拿钱支持毛都没有的创业者，和天使一样。） 　　现在有了超人这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很多风投机构干脆对九死一生的初创公司关上门。 　　即使愿意投资天使轮的机构，投资风格上也会更加谨慎。 　　关煌：“快手现在什么情况？” 　　这两个月，忙着退出AR游戏，整合优步（中国）的业务，举办人机大战，应对监管态势…… 　　也顾不上关心其他公司的发展了。 　　夏柒昔：“在这段时间，因为咱们的对口型产品——抖音，吸引了海量的流量，还有大量明星加盟，各项数据都涨得非常快，影响了快手的增长盘，它暂时没有太大起色。” 　　实际情况，比夏柒昔说的还要残酷。 　　抖音乘着小咖秀这股风，融了2亿美金，成为视频领域的新势力。 　　而快手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草根产品，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产品根基也不是特别稳。 　　多个投资人有退出打算。 　　内部也是一团糟。 　　关煌：“快手公司的经营情况如何？” 　　夏柒昔：“公司只有100人，没有收入，产品日活在2000万DAU左右，总之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不过，百度想进行战略投资，快手还在考虑，没有答应。” 　　关煌皱眉：“战略投资？” 　　夏柒昔捋了一下头发，“张工（张波）给我说过，百度的战略是所有媒体类的新兴产品都会看，它和你的判断一样，认为视频肯定是下一个阶段的重要的内容载体和媒介。” 　　关煌点头。 　　百度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投资爱奇艺，打造搜索结果的视频，分拆百度视频（千万级日活）…… 　　夏柒昔：“如果快手变成百度视频战略的一部分，那百度长视频有爱奇艺，短视频（或直播）有快手，同时还有搜索和信息流，一个新兴的版图就出现了。” 　　关煌问：“快手要做短视频了吗？” 　　夏柒昔摇头：“没有确定，百度希望快手能做短视频广告，快手自己想做直播。” 　　去年超人推出直播答题，吸引了巨大流量，一时间，冒出来上百家直播公司。 　　“直播？” 　　夏柒昔：“我和快手的人有过交流，他们很纠结，到底是广告还是直播。直播这个形态，跟短视频很像，内容都是人，但是直播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融入短视频的瀑布流里面。” 　　关煌没有说话。 　　夏柒昔继续说道：“百度是希望快手做短视频广告的，因为宿华本身就是凤巢出来的人，百度准备抽调一大堆人，研究怎么给快手开广告系统，给他上广告。” 　　关煌沉吟一下，“那就继续追投，咱们的直播没搞起来，希望快手能有好的表现。” 　　超人是第一个搞直播的大公司，因为各方面的原因，直播做的稀巴烂。 　　最终打包并入了抖音。 　　夏柒昔没有反对，虽然看不到快手的盈利前景在哪里，但是对于关煌的判断却深信不疑。 　　经过这么多风波，男人的威信早已经深入人心。 　　一旦他拍板的事情，百分百的执行。 　　“快手要融资两亿美金，估值不到二十亿。” 　　关煌：“答应他。” 　　这点钱，对于现在的超人来说，算不了什么。 　　虽然超人官方宣布，本轮融资资金将用于巩固公司现有市场领导地位、进一步拓展和做深国内市场和新业务，以及用于公司平台技术升级、大数据的研发和运营和提升用户体验效率等。 　　但是钱用在哪里，就是关煌说了算的。 　　既可以把钱用在物流、保险和金融等汽车服务上，也可以花在地图技术和位置服务等领域，或者做一些财务投资。 　　这种事，是可以拿到桌子上面说的。 　　不管是投资人，还是公司高层没有太多意见。 　　二百亿，实在是一个天文数字。 　　研发投入用不了一半，剩下的资金不能放在账户上睡觉。 　　更不要说，关煌的本意就是：通过超人这个平台，放大筹集资金的能力。 　　外卖和打车市场的利润太低，压榨太狠，容易惹出是非。 　　靠公司自身的造血能力，实在不足以支撑超人的狂飙突进。 　　融资就成了唯一手段。 　　之前谨慎，是因为前途未卜。 　　一不小心，资本就会反客为主。 　　看看卡拉尼克的待遇。 　　和标杆资本斗的你死我活。 　　创业者见之，无不心有戚戚。 　　所以，关煌宁肯自己为难，选择一条崎岖道路，也不愿意把命运交给别人。 　　现在，Uber退出中国，“绝艺”横空出世，可以说大局已定。 　　纵然有一两个野心家，也不足以撼动关煌的主导地位。 　　因此，要放开手脚，大笔融资。 　　在关煌的计划中，未来两到三年，要融资二百亿美金到三百亿左右的资金。 　　布局大数据、生物科技、机器人、无人技术、3D技术、新材料、互联网医疗、教育、文化娱乐等方面，打造一个商业帝国。 　　这才一个重生者应该做的事。 　　之前所有的辛苦，都是为了现在的收获。 　　只要坚持下去，将来的投资圈，关煌将成为神一样的人物。 　　有眼光的投资人，没有他有钱。 　　比他有钱的，没有他的眼光。 　　重生后，创业投资才是王道。 　　前者积累资金，后者放大资本。 第600章 小事 　　“还有呢？” 　　夏柒昔：“链家给我们发来了融资协议……” 　　关煌笑了下，“答应他。” 　　夏柒昔疑惑不解：“你知道？” 　　还没说具体内容就下了决定，似乎有点…… 　　关煌：“去年我们聊过几次，当时约好，如果融资就跟进，具体条件，你们再细聊。” 　　夏柒昔恍然，“怪不得呢。” 　　关煌问：“它估值多少？” 　　夏柒昔：“资本市场给出的报价在300亿左右，比之前缩水了两成。” 　　关煌：“看来之前事件的影响有点大。” 　　夏柒昔摇头：“上海事件对链家的影响不会很大，因为首付贷在公司业务中所占比重不是很高，不过，上海事件暴露了它在快速扩张中的一些问题，财务不规范，估值上有点虚高。” 　　2016年的2月23日，一例普通的客户投诉事件，由于上海链家未予以重视和积极处理，导致事件不断升级，进而演变成全国链家所面临最严重的一次品牌危机。 　　关煌干脆做了撒手掌柜，“你看着办就好。” 　　对于非专业的事情，他向来只指明方向，具体工作有专业人士承担。 　　夏柒昔问：“据说链家要融资60亿元，我们投多少？” 　　这可不是快手的小打小闹。 　　这个时候的快手，估值不过是百亿元，融资十多亿。 　　链家一出手就是六十亿。 　　关煌沉吟一下，“谈吧，看左老板愿意分多少，咱们的原则是多多益善。” 　　链家虽然缺钱，但也不会同意超人一家承包六十亿。 　　除非别无选择，要不然每一个创业者对于公司的控制权是始终警惕的。 　　对资本的态度：又拉又打。 　　为我所用， 奇_书_网 _w_w_w_._q_i_s_u_w_a_n_g_._c_o_m 而又不能超出控制。 　　夏柒昔闻言皱起眉头，“这样的话，咱们手里的钱就……” 　　关煌笑笑，“这个你放心，今年底或明年初，公司会开始新一轮融资，到时候额度不会比这次少。” 　　夏柒昔很是惊讶，“啊……” 　　关煌：“怎么了？” 　　“不是，你之前不是对于融资很克制吗？现在怎么……” 　　关煌解释道：“超人发展到目前的程度，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我个人持股太多，不利于公司下一步的发展。” 　　夏柒昔缓缓点头。 　　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除非关煌愿意花费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慢慢打磨超人公司。 　　夯实根基。 　　要不然，只能引入更多的投资人。 　　一方面利益均沾，招来盟友。 　　另一方面优化股权结构。 　　关煌继续说道：“有时候送上门的东西不值得珍惜，抢来的才是好的。” 　　虽然关煌知道超人以后很值钱，但投资人看不上。 　　就像某些权钱交易。 　　如果不值钱的时候送出股份，对方不但不珍惜，反而有可能在未来升值的时候，暗骂关煌傻逼，有眼不识金镶玉。 　　夏柒昔愣了一下，随口说道，“这样啊，我说呢，你怎么对区冬妮这么严厉呢。” 　　关煌哑然，“你呀，想的什么。” 　　“不是吗？” 　　关煌：“对她严厉是一种爱护。” 　　夏柒昔撇撇嘴，“呵呵，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人家受不了委屈，转身辞职了看你怎么办？” 　　关煌笑了下，“工作嘛，哪有尽如人意的。” 　　…… 　　随口两人又梳理了一下最近投资的创业公司，夏柒昔就离开了。 　　关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拿出手机翻了一下。 　　里面都是区冬妮发给他各种求饶的话。 　　之前他很少理会，现在想想，确实差不多了。 　　过犹不及。 　　不能把对方当做职场老油条。 　　还是一个小姑娘，抗压能力不一定有多少。 　　打了几个字，“在哪，来我办公室一趟。” 　　———— 　　收到短信的区冬妮正一个人在整理资料。 　　从董事办发配出来，她的处境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之前公司高管也对她客客气气的。 　　现在一个职场新丁都敢使唤她。 　　每个人都知道她惹怒了公司老大被发配出来，那欺负她就心安理得。 　　工作安排最累的，好事从来轮不上，背黑锅常常有她…… 　　如果不是内心憋着一口气，她早就想辞职不干了。 　　接到关煌的短信，区冬妮顿时情难自禁。 　　如果不是身旁有人，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失而复得的感受冲刷着她，甚至身体都有微微的颤栗。 　　想起前之前发生的事，不禁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因为来了例假，昨天中午腹痛难忍，向关煌请假半天。 　　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也不同意。 　　她本来想强忍着上班，突然想起表姐的教导。 　　心一横，干脆任性地没去上班，安心地躺在家里休息。 　　到了晚上，关煌破天荒地主动打电话过来，生气地质问：下午为什么不上班？ 　　区冬妮假装无辜说：我以为请假你同意了。 　　关煌反问：为什么要同意，单位规章制度还遵不遵守？ 　　区冬妮假装怕了，开口哀求他。 　　求第一遍时，关煌不言语。 　　第二遍时就松了口，让补个假条便算了。 　　区冬妮连忙顺杆子爬，感谢领导的大度。 　　当时她就有预料。 　　果不其然，今天就得到了回复。 　　看样子，有时候一味地顺从，并不能解决问题。 　　相反，偶尔有点意外，才能促进关系的发展。 　　区冬妮起身，敲开组长办公室，“领导，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组长是个女的，天然就看不惯长得美艳动人的下属，连理由都不问，直接拒绝道，“不行，你没看到工作都快堆成山了，还请假？” 　　区冬妮冷笑一下，“工作堆成山，你自己不知道原因吗？” 　　组长愣了一下，问：“原因？不就是最近团队增加了新任务，却没给我们分派新人手。” 　　区冬妮追问：“为什么公司不知道我们的工作强度有多大，就给我们指派新任务？” 　　组长下意识想问为什么，随即反应过来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扯这么多没用的干吗？回你座位上去。” 　　区冬妮：“我们工作这么忙，是因为你不善于预判团队可能出现的问题，不善于做计划。” 　　组长怒了，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智商。 第601章 努力 　　组长还没发飙，区冬妮先发制人，“我有重要事情处理，耽误了，恐怕你承担不起。” 　　组长“呵呵”冷笑一下，刚想反唇相讥。 　　突然想到对方的来历，顿时不说话了。 　　区冬妮虽然是被发配的，但是之前在董事办工作，保不准有点拐弯抹角的关系。 　　再加有几分姿色…… 　　区冬妮见状，笑了笑，转身离开。 　　两人除了工作上的冲突，没有太多私人恩怨。 　　工作上被针对，也是她自己有错在先。 　　矛盾还不至于激烈到无法化解。 　　点到为止就行。 　　因为两人始终保持克制，其他人也没发现端倪。 　　工作节奏太快，大家都没有多少空闲时间去吃瓜。 　　出了办公室，区冬妮先去洗手间，精心化妆一番。 　　要见领导，必须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 　　她今天身着一袭黑色修身款连衣裙，简洁时尚。 　　方形领口秀出形状姣好的锁骨。 　　修身版型展现出窈窕身姿。 　　身前一排金色纽扣点缀。 　　搭配黑色毒汁靴，两条纤细长腿叫人心动不已。 　　任谁见了，都知道这是一个尤物。 　　到了关煌办公室，男人站在窗前向远处眺望。 　　区冬妮很有眼色地呆在一边。 　　“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有点忙。” 　　关煌看着她：“过来，站我前面。” 　　区冬妮柔顺地走了过去，鼓起勇气和男人对视。 　　关煌伸手帮她捋了一下头发，“以后要听话，知道吗？” 　　“嗯”，区冬妮点头，见男人神色和蔼，大着胆子，“那能把我调回来吗？” 　　关煌摇头，“不能。” 　　区冬妮一下子急了，“为什么？” 　　关煌手指在她修长的脖颈上滑动，“制度就是制度，谁也不能例外，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区冬妮不乐意，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嘴巴了。 　　关煌：“怎么了？” 　　区冬妮：“我不敢说。” 　　“说。” 　　区冬妮看了他一眼，“有人说，我这是无妄之灾，你是杀鸡给猴看。” 　　关煌毫不惊讶，“你自己怎么想的？” 　　区冬妮：“我觉得有道理。” 　　“是吗？” 　　区冬妮：“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和夏经理吵架的场景。” 　　两人在办公室里争吵起来，关煌坐在老板椅上笑看着。 　　待夏柒昔气呼呼离开后，他才笑骂区冬妮笨蛋，嘴皮子溜得很，没有大局观。 　　批评完后又语重心长地告诫：“话要慢慢地说，脑子要快快地转，这样可以避免说错话、犯错误。” 　　事后就传出很多风声。 　　夏柒昔洗脱了凭美色上位的谣言。 　　区冬妮却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得到男人的默许，开始不顾后果地支持他的工作，成了手中的一支剑，指哪打哪。 　　然而，辉煌总是短暂的。 　　男人找了一个借口，又把她打落尘埃。 　　关煌没有否认：“冬妮，很多东西你以为你懂了，其实你不懂。” 　　区冬妮摇头。 　　关煌继续说道，“你这个人，小聪明有的，但是，没有经过历练，缺乏大智慧，那点小心思，随便都能让人知道。” 　　区冬妮开始撒娇，“人家不懂嘛。” 　　关煌：“希望你能吃一堑长一智，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有更大的进步。” 　　得到一个空头支票，区冬妮不开心。 　　她希望的是能调回来，立马改善眼前的处境。 　　狠狠打脸那些眼窝子前的人。 　　老娘虽然落魄了，也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惜…… 　　关煌手指顺着她的衣领钻了进去，“冬妮，我对你的期望是很深的，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区冬妮身体一软，开口说道，“那你要教教我嘛。” 　　关煌抓住她，“冬妮，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这个东西，女人都有，不稀罕。” 　　区冬妮眼睛都要滴水，大着胆子，“人家的好你还没看到。” 　　关煌一皱眉头，“说正事呢。” 　　“你抓痛我了。” 　　关煌拿她没办法。 　　骂不能骂，打不能打。 　　女人撒起娇，尤其是漂亮女人撒起娇，要男人的命。 　　区冬妮见状，顺势依偎在他怀中，“老板，别生气嘛，我哪里做的不对，你给我说。” 　　“呃。” 　　…… 　　柯洁与“绝艺”的比赛，没有任何波澜。 　　3:0。 　　这意味着围棋——这块人类最后的阵地，也终于丧失了。 　　而且再也没有夺回的机会。 　　赛后，柯洁感叹：一个纯净、纯粹自我学习的计算机程序是最强的，对于绝艺的自我进步来讲，人类太多余了。 　　柯洁的感叹还不仅来自人与人工智能的差距，而更多的是人工智能可以进一步减少对人类经验的依赖，进行自我学习和探索。 　　在接受海城卫视的采访时， 　　“绝艺”的发明者，超人人工智能实验室负责人郁悦博士介绍说：“绝艺1.0提高了计算效率，并且没有使用到任何人类围棋数据。” 　　姚雪问：“你的意思是？” 　　郁悦：“你知道的，绝艺此前的版本，在训练中学习了大量人类围棋比赛的数据。” 　　“嗯，这个我了解，大数据。” 　　郁悦：“而绝艺1.0，则在一开始就不接触人类棋谱，我们只是让它自由随意地在棋盘上下棋，然后进行自我博弈。” 　　姚雪：“这个，只是告诉它规则，剩下的自学成才？” 　　郁悦点头：“可以这么理解，它能穷尽更多的可能性，而不只局限于人类已经走过的路，换句话说，绝艺1.0就是从一张白纸的零基础开始学习。” 　　姚雪作惊叹状，“哇。” 　　郁悦：“它通过自学成才，在3天时间内，进行500万盘的自我博弈，不断掌握招式，最终战胜了人工智能对手。” 　　姚雪：“简直太厉害了。” 　　郁悦：“更让人惊奇的是，随着训练的深入，我们有了新发现，绝艺1.0走出了人类过往招式之外的新策略，为围棋这个游戏带来了新的见解。” 　　姚雪：“突破了人类固有的思维界限。” 　　“是的。” 　　姚雪：“那这种方法还能用到什么地方？” 　　郁悦：“围棋只是开始，我们在此基础上研发了一个新的系统，其在阅读唇语方面的水平，超过了人类专家。” 　　姚雪很感兴趣，“怎么说？” 　　郁悦：“简单来说，就是用5000个小时的新闻电视节目作素材，对演员说话时候的唇形变动进行数据分析，模式识别，反复训练，看着看着就会了。” 　　姚雪赞叹：“你们非常了不起。” 　　郁悦摇头：“没什么，这种模式的人工智能，我们现在已经很熟悉了。机器翻译也好，疾病诊断也好，基本都是这个思路。表面上看很厉害，其实背后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智能”。” 　　姚雪笑，“您太谦虚了。” 　　郁悦：“都是大数据训练的结果——就好像一个棋手之所以下棋厉害，都是因为他背的棋谱多……非常，非常多。” 　　姚雪问：“那你理想中的人工智能是什么样的？” 　　郁悦：“我们希望能基于“绝艺”来打造通用的、探索人类和宇宙奥秘的工具。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专气致柔，能婴儿乎？” 　　姚雪不解，“这个怎么说？” 　　郁悦：“孩子的学习模式不是靠数据积累，而是靠对周围人和环境的探索和测试，你先根据已经掌握的少量信息，推测出一个假设。等新的信息来了，你就用新的信息验证这个假设。如果新信息符合这个假设，你就提高假设的可信度，如果不符合，你就降低假设的可信度……” 　　姚雪听的头昏脑涨。 　　心想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看不开，去搞科学研究。 　　浪费了这么好的外表条件。 　　这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加上知性美艳的瓜子脸…… 　　不知道关煌和教授，有没有不正当关系？ 　　如果是之前，她毫不怀疑。 　　自从上次送上门，对方都无动于衷，姚雪对男人的观感改变了很多。 　　江湖传言，未必靠谱。 　　———— 　　张绍文看着电视的采访节目，没有说话。 　　张晨阳先忍不住，张嘴说道，“我们真的要放弃张教授？” 　　张绍文：“没有办法，虽然咱们和关煌没什么深仇大恨，总归是有些不愉快，要想取得信任，投名状必不可少。” 　　张晨阳闻言，有点不自在，“老张这人还是不错的，可惜了。” 　　张绍文：“其实他可以反过来想想，我们出手，多少还能控制局势，等到关煌出手，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是这个理。” 　　张绍文：“他之前惹关煌惹的那么狠，就应该预料到有一天人家会秋后算账。” 　　张晨阳笑：“他俩真的因为一个戏子闹翻的？” 　　张绍文：“这都是表面原因，主要还是张兰陵想踩超人上位，可惜没赶上好时候。” 　　说到这，他也有点可惜。 　　为了遏制超人的发展速度，他背后做了不少手脚。 　　然而，人工智能一出，所有努力付之流水。 　　辛苦白费。 　　张晨阳咂咂嘴，“就怕牺牲了老张，我们也没有得到回馈。” 　　张绍文：“做生意嘛，就是一步步来的，先让关煌我们的诚意，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张晨阳：“你是当家的，你说了算。” 　　最近工作忙，更新不稳定，大家见谅， 　　感谢兄弟们打赏，等忙完了，再一一感谢。 第602章 新的发展 　　张兰陵对于自己的处境有清醒的认识，被冷遇的时候，他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发展。 　　先是降低热度，冷处理，等过一段时间，无人关注时，真正的杀手锏就会袭来。 　　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几十年学术生涯，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眼前局面虽然凶险，也不是没有破解之道。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确认一下盟友的态度。 　　———— 　　超人公司手握海量资金，开启了新一轮的扩张。 　　依托庞大的用户群，不断挤入各种细分市场，用户规模和订单量稳步上升。 　　日订单量突破2000万，以单量来计算，是全世界最大的交易平台之一。 　　目光所及，没有一个让其头疼的竞争对手。 　　这一点，连那些最强大的公司都会羡慕，苹果、亚马逊、阿里巴巴和腾讯这样的公司都有摆脱不掉的对手存在。 　　估值超过500亿美元，超过了共享经济的标志性公司Uber，成为全世界最贵的初创公司。 　　（因为在中国市场遭遇滑铁卢，加上CEO和标杆资本的残酷内斗，Uber估值大幅缩水。） 　　（有外媒报道称，一些投资人现在只愿意出以前85％的钱在二级市场买Uber股份。照此推算，Uber的估值将从去年最后一轮融资完成时的600亿美元下降到450亿美元左右。） 　　超人的投资人名单里坐满了顶级公司和顶级投资机构，其中有些互为对手。 　　其他的创业公司，哪怕是已经到了百亿美金规模，也要纠结于，要在阿里巴巴和腾讯之间选择哪一边。 　　但阿里和腾讯同时是超人的股东。 　　而且，目前看来至少在这家公司身上，这两个股东相安无事。 　　这些无不说明一件事：在那些大的投资者看来，超人已经是赢家了。 　　赢家值得加倍下注。 　　———— 　　然而还没等到关煌享受胜利的余韵，就得到多个消息。 　　“你是说美团有意进入网约车领域？” 　　张泰杰：“不只是他，还有神州专车。” 　　关煌笑笑：“看来大家都看中这块肥肉了。” 　　张泰杰：“财帛动人心，看到我们的估值蹭蹭蹭往上涨，也难怪会忍不住。” 　　关煌问：“它们打算怎么做？” 　　张泰杰：“神州选择了重型的B2C专车模式，先做租车，做到行业第一，然后进入了专车，自己拥有专车，并且雇佣司机。” 　　关煌点头，就是全国连锁的出租车公司，“美团呢？” 　　张泰杰：“美团跟咱们的模式一样，但是营销不同，据说，美团准备搞一个活动：只要投票超过多少人，美团打车就进入某个城市。” 　　关煌笑了，“怎么，这是要营造出一副“天下苦秦久矣”的架势？” 　　张泰杰感慨：“有时候，第二名存在的原因并不在于第二名做成什么样，而是总有人不喜欢那个第一名。” 　　关煌：“我们从创新者变为一个被挑战者，这是好事。” 　　超人以创新者的姿态出现，解决了过去在出行服务提供过程中，司机和乘客的不满，还在残酷的竞争中生存下来。 　　但是，却也逐渐制造出了新的不满。 　　或许会被当成了另一个需要被颠覆的对象。 　　张泰杰点头：“嗯，是这样的。” 　　关煌：“网约车市场不断有新的玩家进入，本质上还因为行业处于发展初期，电商、搜索，都经历过这个阶段——无数人都想做。” 　　张泰杰同意这个判断。 　　不管竞争有多残酷，只要有利可图，对手就少不了。 　　究其原因还是钱太多了，资本要找到增值的地方，从来不关心影响或对错。 　　关煌继续说道：“其实，换个方向思考一下，美团和神州进入，实际上是它们对自己主业的不自信。如果对自己主业有信心，是没必要轻举妄动的，人心是焦虑的。” 　　张泰杰：“见不得别人好。” 　　关煌：“当然，我们自己也要警惕，反思，你来说说，我们的优势是什么？” 　　“嗯？” 　　“壁垒在哪里？” 　　张泰杰沉吟下：“在于交易市场设计和技术能力，这是一个包括了技术、资本、效率等的全方位的竞争。” 　　关煌同意：“网约车背后是平台能力，类似于淘宝，服务和资产运营能力很重要，下一步，咱们主推的智慧交通业务，需要和政府打交道，营销、品牌、政策这些都需要加强。” 　　张泰杰若有所思。 　　关煌：“真正伟大的公司是欢迎竞争的，我们要对包括美团在内的新的入场者表示欢迎，新的竞争者入场，或许能带来新的玩法，也会让我们重新敬畏用户的力量。” 　　张泰杰：“我们一直是把用户放在第一位。” 　　关煌摇头，“这个东西嘴上说说没用，必须有外来的刺激。” 　　现在隐约有对超人“垄断”的指责，其本质是是对服务品质的不满。 　　张泰杰没有说话。 　　关煌：“虽然说屠龙少年最后难免会沦为恶龙，但是我希望这一天越晚越好，公司的文化不只是一句口号。” 　　张泰杰“嗯”了一下。 　　关煌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互联网新经济给用户带来了生活便利，支付、外卖、电商等新业态创造了巨大的社会价值。” 　　这个是谁也无法否认的。 　　“然而当市场逐渐饱和，各细分领域逐渐形成了行业寡头格局时，一些超级企业就逐渐成为了新一代信息基础设施。” 　　确实有这个倾向。 　　超级企业，超级寡头。 　　“这些企业所拥有的能量和影响力已经远超出了一般意义上企业的边界，如果不用一种全新的心态去审视自身，反噬只是迟早。” 　　张泰杰神情凝重。 　　今天本来是大好的日子。 　　尽管有一两个挑战者，但暂时不会影响什么。没想到老板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然，尽管他不理解，但是出于对领导的信任，并没有说什么。 　　公司应该是以追逐利益为主要目标。 　　公共利益、社会责任，最多只是附带的。 　　主次怎么能颠倒呢？ 　　一家公司有必要背负沉重的社会义务么？ 第603章 生活是一把无情刻刀 　　张泰杰一头雾水地离开，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落实企业责任。 　　公司在飞速发展，和社会责任什么的远远不搭边。 　　该怎么做，是个难题。 　　关煌不知道下属的迷茫。 　　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这种事迟早要做，不管是为公还是为私。 　　晚着手不如早着手。 　　看看后世的一些网络巨头，负面新闻层出不穷，有的甚至陷入舆论的汪洋大海中。 　　说到底还是缺乏社会担当。 　　打个比方，好像所有企业都在舆论银行里开了个账户。 　　做的好就像是存了一笔钱，做的不好就像是透支了一笔钱。 　　短期看，存钱或者透支，对企业影响都不大。 　　但日久见人心，当企业真正遇到问题的时候，舆论银行里是存款还是透支，就尤为重要。 　　有些互联网企业之前业务做的不错，但因为在舆论银行里透支太多，逐渐就失去了企业形象的议题设置能力。 　　一旦遇到大风大浪，几乎有大厦将倾的危险。 　　所以说，有必要未雨绸缪。 　　———— 　　出了大厦，关煌一个人驾车驶往北京的新购豪宅。 　　之前因为大敌当前，他很少有置业置产的举动。 　　一方面没有心思，动辄上亿的豪宅，有点浪费。 　　另一方面也是做给投资人看的，虽然融了这么多钱，但是都用在刀刃上。 　　现在虽然称不上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但也算是大局已定。 　　该有的东西自然可以有了。 　　豪宅，游艇，飞机…… 　　这些他不怎么喜欢，但也有必要。 　　特别是杨小蜜几人，跟着他鬼混了这么长时间，没收过什么像样的礼物。 　　关煌干脆花费数十亿，购入数栋别墅作为金屋藏娇之用。 　　或许诺，或意定，或交付…… 　　都找到了潜在的主人。 　　眼前的一号院就是附条件赠送给杨小蜜的。 　　只要两人有爱情的结晶，那一切都不在话下。 　　中式别墅，占地1300平米，一共有7房9厅9卫。 　　别墅门口伫立着的两只铜狮，正当中是3米高的江山紫铜大门。 　　路过通顶的水墨大理石内影壁，穿过光影交错的廊道，杨小蜜早已经等候多时。 　　一袭低胸红润，艳光四射。 　　“忙完了？” 　　“嗯。” 　　杨小蜜自然地挽着他的手，“我想给你开个私人庆祝会？” 　　“庆祝什么？” 　　“庆祝你旗开得胜啊。” 　　关煌不在意：“好啊，都邀请谁？” 　　杨小蜜看了他一眼，“不邀请别的人，就把我的闺蜜喊过来。” 　　关煌还以为乐视又有大动作了，“你决定就好。” 　　如果说超人是这两年创业圈的最耀眼的明星。 　　那乐视就是上市公司中不容忽视的存在。 　　2015年，乐视先后开了150多场新闻发布会，也就是两天就有一场。 　　创下了企业史上的一个“吉尼斯纪录”。 　　贾会计的金句层出不穷： 　　什么 　　“永远无知无畏，执着蒙眼狂奔。” 　　“对不起，那些年我们吹过的牛逼，正在一一实现。” 　　“世界往东，我们往西，颠覆者从来都是孤独的，你呢？” 　　“让我们一起为梦想窒息。” 　　…… 　　在互联网上吸引了众多铁杆粉丝。 　　形象塑造甚至超过了关煌。 　　毕竟硬件比软件高大上。 　　乐视电视、手机、超级汽车。 　　乐视成为中国乃至全球唯一一家涵盖三大智能硬件产品的“超级公司”。 　　…… 　　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可比送外卖时髦多了。 　　双方粉丝在网上闹得不可开交，杨小蜜和好闺蜜也是互别苗头。 　　女人嘛…… 　　杨小蜜闻言，很是高兴，“我现在联系，你先去休息一下。” 　　关煌惊讶，女人的好胜心也太强了吧，“这么着急？” 　　杨小蜜：“又不是多大的庆祝会，就是大家聚一下，用不着准备太多。” 　　“哦。” 　　杨小蜜拿出电话拨打，关煌阻止了她，“等一下。” 　　“什么？” 　　“我们先把正事做了。” 　　“什么正事……啊……讨厌……不要……” 　　等到男人彻底安静，杨小蜜强撑着身体开始给闺蜜打电话，预定晚上的party。 　　虽然通知比较急促，但大家总算都给面子，没有人拒绝。 　　即使有事的，也自己调整。 　　当然，她心里清楚，这纯粹是因为男人的缘故。 　　随着超人吞并优步（中国）、“绝艺”智能从天而降…… 　　即使是再不关心时事的人，也知道关煌两个字的分量。 　　被誉为青年企业家第一人，全球最年轻的亿万富豪，未来三十年的商业领袖…… 　　《创造力》杂志评为“全球的创造力50强”之一， 　　世界经济论坛评为“青年全球领袖”， 　　据不可靠消息，关煌可能会入选“数字时代下最有影响力的50位商业领袖”。 　　…… 　　一系列荣誉，只是能证明这个人有能力，还远远不能说明他取得的成就。 　　超人公司估值突破3000亿元，世界第一独角兽。 　　tiktok的用户突破8500万，每天生成视频数量1000万。 　　好评声一片，一度在全球多个国家蝉联iOS下载量第一。 　　…… 　　这样一个魅力领袖的邀请，一般人都不会拒绝。 　　不过，她极力筹办庆祝会，并不是为了和闺蜜别苗头，而是危机感促使。 　　换句话说，就是固宠。 　　虽然在普通人眼中，她是高不可攀的当红明星，一言一行都有无数人关注，有一种虚幻的权力感。 　　但本质上，仍然是一件高级玩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去一切。 　　君不见，多少女星为了上位，付出巨大牺牲，最后仍旧竹篮打水一场空。 　　杨小蜜一直以来都有一种不安感。 　　之前不知道怎么在关煌、家庭和事业之间选择平衡。 　　沦陷之后，又害怕眼前美好是一场梦幻。 　　说不定男人什么时候就没了兴趣。 　　…… 　　真有那么一天，以男人的性格也不会亏待她。 　　但是，她自己不能接受。 　　付出了那么多，又怎能容忍失败？ 　　所以，她百般心思放在关煌身上。 　　然而，男人的心就如同手中流沙，极力想抓住，却又悄悄滑落。 　　据她自己得到的消息，关煌沾花惹草的行为从来没有收敛。 　　只要看上的女人，就想办法搞到手。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还没到饥不择食的程度。 　　然而，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发生她不愿意看到的事。 第604章 party 　　如果以三年前的眼光，审视今天的自己，杨小蜜绝对会惊讶到难以置信。 　　为了一个男人，委屈自己，不择手段，甚至毫无底线……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步步沦落至此。 　　只能说，一开始就不该和关煌认识。 　　———— 　　尽管只是小型聚会，但是该准备的东西还是要准备， 　　菜品、饮品、鲜花， 　　会场、出行、安全， 　　…… 　　每一样都要考虑。 　　杨小蜜在外面忙碌，关煌在书房处置工作。 　　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他已经无法和工作隔离，只要愿意，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事务要处理。 　　消失不到一个小时，夏柒昔就打来电话。 　　“阿狸推出共享单车？” 　　“是的，而且可以凭信用免抵押。” 　　关煌想着历史还有巨大的惯性，“你怎么看？” 　　夏柒昔：“这个应该是一种必然，没有阿狸，也会有其他公司进入。” 　　关煌咀嚼两下，“必然？” 　　夏柒昔解释：“截止今年1月底，国内有25461支私募股权投资基金，可投资规模4.29万亿元。” 　　这话一说，关煌就明白了。 　　这数万亿资金像饿狼一样地四处觅食，嗷嗷待哺。 　　不只是国内，还有国外。 　　过去的一年多里，中国资本成为全球产业领域最凶猛的收购者，国外媒体惊呼，“中国人正在用人民币的泡沫淹没全世界”。 　　在今年，会有超过200家德国公司被中资收购，其中很多是有数十年乃至百年历史的“隐形冠军”。 　　夏柒昔：“随着O2O狂潮的落幕，它们相继盯上了大数据、无人机、虚拟现实、人工智能、区块链、生物医疗及新材料等。” 　　关煌接过话：“然而，这些领域的技术变革都尚处在黎明阶段，变现并不容易。” 　　夏柒昔：“所以说，竞争是必然的，任何能够带来用户流量和现金流的项目，都被认为是性感的，遭到疯狂的追捧，进入共享单车领域，也就不会令人惊讶。” 　　关煌沉默。 　　的确如此。 　　超人就是这波狂潮的受益者，没有这海量资金的涌入，哪会撑起三千亿元的估值。 　　这是一个资本贬值，人才增值的年代。 　　钱越来越不重要了。 　　夏柒昔：“不只是阿狸，之前，也有不少创业者进入这个领域，只不过不成气候，我们也就没多关注，而阿狸的流量是无人能够忽视的。” 　　关煌想了想：“嗯，我想市场能够容下两家公司，咱们静观其变。” 　　面对巨头入场，也没太好的应对办法。 　　不管从哪方面讲，资金、人脉、技术……对方没有一个短板。 　　夏柒昔问：“那咱们要不要跟进？” 　　“取消押金？” 　　“嗯。” 　　关煌想了想，“阿狸的动作有多大？” 　　“没有全国铺开，只在十几个城市搞试点。” 　　关煌问：“我们现在的押金有多少？” 　　“60-70亿。” 　　关煌：“如果都退了，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压力，咱们……这样吧，先开展无押金（信用）租车试点，动作不要搞太大。” 　　夏柒昔应了一声。 　　这种应对，中规中矩。 　　暂时还看不出好坏。 　　关煌：“共享单车这个项目，一直无法盈利，未来的前景也不容乐观，有点鸡肋，今后的方向是精细化管理，降低运营成本……” 　　真有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是，作为“最后一公里”的解决方案，共享单车为出行服务解决了最后一环，还真的缺不了。 　　两人聊了一会工作，快挂电话时，夏柒昔随意说道，“你看最近的新闻没？” 　　“哪一个？” 　　“百度宣称，在三年前就启动了百度大脑计划，现在它已经具备了大概三岁孩子的智力水平。” 　　关煌笑了下，“他去年还发誓要砸200亿元在O2O市场，全力扶持百度外卖和百度糯米，今年就转变方向……” 　　话没说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百度的战略转型虽然算不上大事。 　　但是，百度力邀微软全球执行副总裁、人工智能顶级专家陆奇加盟，出任首席运营官。 　　这可是值得关注的。 　　陆奇的职业经历可以分为两段。 　　1998年至2008年在雅虎，做到执行副总裁；2008年至2016年在微软，做到全球执行副总裁。 　　是华人在大科技公司中职务最高的人！ 　　似乎可以想想办法。 　　截胡！ 　　夏柒昔没听到接下来的话，开口问道，“怎么了？” 　　关煌：“哦，没什么，” 　　…… 　　挂了电话，还没等他理清思绪，杨小蜜敲门进来，“亲爱的，快过来帮我摆东西。” 　　“什么？” 　　“把这个放到那边……还有这个花挂起来……” 　　关煌在女人的指挥下，开始忙的团团转。 　　…… 　　等到第一个客人赶过来，天色渐昏。 　　“姐夫，你还亲自动手啊，真是荣幸至极”，小鹿笑嘻嘻说道。 　　关煌把手里餐具塞给她，“你来，我要歇会。” 　　小鹿帮着摆东西，“今天什么好事啊，先说好，我连礼物都没准备。” 　　“问Mini。” 　　杨小蜜淡淡笑：“没什么，想着大家很久没聚了，出来坐坐，不用准备礼物。” 　　小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杨小蜜看了她一眼，“怕什么，大不了把你当礼物送给大家。” 　　“烦人。” 　　…… 　　关煌看着两个美人站在一起，争奇斗艳，令人赏心悦目。 　　不一会功夫，其他人陆续赶了过来。 　　除了在外地拍戏的秦小岚没来，姐妹团全部到齐。 　　甚至连风头正劲的甘小薇也给面子，令关煌颇为惊讶。 　　他还以为两人已经水火不容了，没想到竟然见面了还是姐妹相称，一团和气。 　　背后的刀光剑影通通消失不见。 　　仿佛真的是无敌姐妹花。 　　不过，这样一来，也让其她人好过一些。 　　不用夹在中间难受。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 　　目前姐妹团已经有两个山头，分崩离析之势渐渐显露。 　　如果继续发展下去，迟早会闹翻。 　　———— 　　人一到齐，宴会开始。 　　关煌当仁不让坐在主位置，杨小蜜和甘小薇两人一左一右，其她人依次入座。 　　看似随意，却又隐含秩序。 　　“来，咱们咱们先喝一杯……” 第605章 打牌 　　酒过一巡，杨小蜜起意玩游戏。 　　她今天身着闪瞎眼的紧身高开叉长礼服，好身材凹凸有致、一览无遗。 　　妆容精致，烈焰红唇。 　　一举一动间，尽显女王霸气。 　　关煌作为现场唯一的男人，看着女人们的打情骂俏很是淡定。 　　有点笑看风云的意思。 　　大家本就有过坦诚相见。 　　玩起游戏来，自然要更大胆，更直接。 　　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 　　…… 　　酒是色之媒，酒酣耳热之际，很多事情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气氛，酒精，暗示…… 　　多种因素混合，重现了当初的梦幻场景。 　　春梦了无痕。 　　…… 　　“想什么呢？” 　　关煌走到阳台，给甘小薇披了一条毛巾。 　　甘小薇一脸后悔表情，“我们不应该这样。” 　　关煌眺望远方，郁郁葱葱，风景无限好，“谁也不想的。” 　　甘小薇：“这都是mini的安排。” 　　关煌惊讶看着她。 　　甘小薇：“我之前还疑惑，她怎么会有心思张罗一个party，现在才明白。” 　　关煌“啊”了一下， 　　“你是说……” 　　甘小薇脸上没有多少生气的表情，“故意把大家聚在一起，自己带头，勾引大家下水，真够无耻。” 　　关煌不知道该说什么。 　　甘小薇忽然说道，“我相信这不是你的主意，都是她自作主张。” 　　关煌笑笑，“话不能这么说，其实我自己非常乐意。” 　　甘小薇闻言，脸上飞起一道红霞。 　　刚才故作淡定的变现，瞬间炸了。 　　“你……” 　　关煌：“好，我懂的，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得了便宜还卖乖。” 　　关煌摊手，“不然呢？” 　　甘小薇哑然。 　　她毕竟是有夫之妇，出现这种事，传出去就是丑闻。 　　“总之，不能再有下次了。” 　　关煌一方面惊讶其淡定，另一方面又察觉到不是一般女人， 　　“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甘小薇闻言冷笑一下。 　　“怎么，你不信？” 　　“信，我相信你，可是mini那边就说不准了。” 　　关煌只能说：“不会的，这次是意外。” 　　甘小岚没再说话。 　　意外？ 　　她有90%的把握，这次绝不是意外。 　　杨小蜜拉闺蜜下水，意图讨好男人，心思太明显了。 　　在座的没有一个傻瓜，即使之前看不出来，事后细想一下，也会发现端倪。 　　当然，之所以没人闹起来。 　　原因只有一个，大家愿意。 　　之前发生过关系，再来一次，心理上的阻碍并没有太大。 　　另一方面，关煌也是一个魅力男人。 　　很多女人其实不介意和他发生点超友谊的事情。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次事情过去，杨小蜜可能会采取措施，逐渐形成一个固定团体，专门服侍男人。 　　有了第二次，再叫第三次…… 　　不用明说，大家也知道什么意思，愿意来，就说明同意。 　　慢慢地，一个以杨小蜜为核心的后宫队伍就成立了。 　　关煌看着有过两次露水情缘的女人，开口说道，“薇薇，有些话本来不方便说。” 　　“嗯？” 　　关煌：“你懂我的意思，要早做准备，有时候，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你是说……” 　　关煌：“我没别的意思，你要记得，不管将来如何，我这里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甘小薇有一丝感动。 　　能让一个亿万富豪说出这样的话，她今天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接到杨小蜜电话，她自己反复斟酌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过来。 　　和小鹿她们不同，来之前她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受控制的事。 　　但是，考虑到关煌的存在，也就无所谓了。 　　“其实我知道，老贾的生意有点……” 　　关煌接过话，“没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过未雨绸缪还是有必要的。” 　　甘小薇心下有几分凄然。 　　连关煌都不看好乐视的模式，看来真的风险巨大。 　　作为贾会计的身边人，她对于乐视的了解远远比一般人要深的多。 　　多少次午夜梦回，遗留在脑海中的画面都是公司破产。 　　只是，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没有任何能力改变事情的发展。 　　“谢谢。” 　　听到女人这么说，关煌眉头舒展一下。 　　人最尴尬的就是自作多情。 　　对方能明白他的心意，事情就好办多了。 　　记忆中，乐视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 　　11月爆出资金问题，从此之后就开始一蹶不振。 　　中间纵有一些反复，也无力回天。 　　“嗯，放宽心，做好我们能做的事就好，其他的不要想太多。” 　　就现在乐视这个摊子，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他出面也无济于事。 　　甘小薇点了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甘小薇告辞。 　　“那个，我一会不和大家见面了，直接走了。” 　　关煌：“好的。” 　　甘小薇：“替我向mini问好，告诉她，我没有生气。” 　　关煌笑了下，“嗯，用不用找人送你？” 　　“不用”，甘小薇说完转身离开。 　　关煌看着对方的背影，叹息一下。 　　“出来吧，听了这么久。” 　　一个身影从门后出来，“姐夫，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关煌：“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们说乐视的时候。” 　　“坐吧。” 　　小鹿顺从坐下，忍不住问道，“那个，乐视真的有问题？” 　　“操心这么多干嘛？你买的有股票？” 　　小鹿用力点头，“嗯。” 　　关煌看着她，“卖了吧。” 　　“啊？” 　　“怎么？不愿意？” 　　小鹿马上回答，“没有，没有，明天就卖了。” 　　关煌笑了，“这么听话？” 　　“当然，你又不会骗我。” 　　关煌叹息一声，“小鹿。” 　　“嗯？” 　　“以后这种场合不要来了？” 　　小鹿先是闪过一丝害羞，随即不乐意，“为什么？” 　　关煌看着她，“你是有夫之妇，注意影响。” 　　小鹿嘟着嘴，“那谁谁马上也要结婚了，还有mini……” 　　关煌：“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小鹿看着他。 　　关煌不说话。 　　小鹿扯开自己的浴袍，眼睛发亮：“我漂亮吗？” 　　关煌脑海中想起胡适日记： 　　7月13日，打牌。 　　7月14日，打牌。 　　7月15日，打牌。 　　7月16日，胡适之啊胡适之！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先前订下的学习计划你都忘了吗？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7月17日，打牌。 　　7月18日，打牌。 第606章 孤家寡人 　　见过小鹿后，关煌依次安慰大家，收拾杨小蜜留下的残局。 　　说是party，最后搞到了一起。 　　总归是不合适的。 　　更不要说，还有不耻谋划在其中。 　　见面的过程，大同小异。 　　彼此保持着亲密。 　　大家点到为止，没有太露骨。 　　总得来说，没有人有太大怨恨。 　　其中数人流露出乞求的意思：马上要结婚了，希望以后能发她们一马。 　　弄得关煌哑然失笑。 　　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对方这么一暗示，搞得好像欺男霸女一般。 　　不过，怎么说也是他占便宜的事，不能置之不理。 　　关煌明确表态，大家来去自由，他不会因为这个记恨在心。 　　大家还是好朋友，以后工作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一席话说的对方感动不已。 　　遇见脾气这么好的大佬，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娱乐圈虽然是名利场，也是个大染缸，藏污纳垢之所。 　　变态大佬不计其数。 　　本来以为关煌也是如此，没想到竟然还有几分人性。 　　实在难得！ 　　等到狂欢结束，大家都离开，杨小蜜走过来，可怜兮兮地说道，“亲爱的，对不起。” 　　关煌没说话。 　　杨小蜜不顾春光乍泄，半跪在地毯上，俯在男人身前，“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呵呵，我可管不了你。” 　　杨小蜜心下一喜。 　　对方说话就行，说明问题不大，表面上装作诺诺样子，“真的不敢了，我错了。” 　　关煌看着眼前美人，事业线若隐若现，瓜子脸亦魅亦艳，叹口气， 　　“你呀，天天脑子里想的什么，出这种骚主意，真要是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 　　杨小蜜心想，刚才不知道谁玩的那么开心，现在开始装正经了，当然嘴里不能这么说，抱着男人的手臂撒娇：“人家害怕嘛。” 　　“怕啥？” 　　“怕你腻了。” 　　关煌把她抱在怀里，“我之前就给你说过，不是为了玩玩才和你在一起的，想玩的话，我什么样的女人玩不了，还用得着你安排。” 　　“是是”，杨小蜜倒是承认。 　　虽然今晚是她安排的，但是主要依靠男人的影响力，她最多起个敲边鼓的运用。 　　关煌一只手抓着一团暖玉，“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什么？自己没一点数？” 　　“哦。” 　　关煌：“干大事不行，歪门邪道倒是挺在行的，把心思用对地方。” 　　杨小蜜被说的不高兴，嘟着嘴。 　　玩也玩了，最后怪罪到人家头上。 　　关煌话音一转，“算了，这次就这样吧，下不为例。” 　　“哦哦，好的”，杨小蜜附和道。 　　她心里清楚，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不管怎么说，自作主张的事还是很惹忌讳的。 　　至于男人嘴里说的下不为例？ 　　听听就好，谁要是当真谁就是傻。 　　这种事，只要不是强烈反对、大发雷霆、坚决制止…… 　　肯定不能收手。 　　关煌刚才说的主要任务，她也清楚，就是要孩子嘛。 　　可是，她自己还没下定决心。 　　一个艺人的黄金年龄也就这几年，生孩子过去了，以后不知道会如何？ 　　再说了，她毕竟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有夫之妇。 　　这点不能不考虑。 　　两人温存一会，关煌开口问道，“对了，有件事我不理解。” 　　“什么？” 　　关煌：“我平时对大家还算可以吧？” 　　“嗯。” 　　“为什么感觉有人放不开呢，好像我会吃了她一样，我有这么可怕吗？” 　　杨小蜜笑着解释：“狮子虽然打个盹，也是狮子，大家还是有点怕你的。” 　　关煌摇头，“不对。” 　　“嗯？” 　　关煌：“不是单纯的怕，有点像是什么欺男霸女的恶霸一样，我平时没对大家提出什么无理要求吧？” 　　“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呢？” 　　杨小蜜眼珠一转，“还不是怨你。” 　　“怨我？”关煌不解。 　　杨小蜜忍着羞涩，把事情来由说了一下。 　　原来问题真出现在他身上。 　　在关煌看来，他和杨小蜜多少有点两情相悦的意思。 　　没想到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娱乐圈的人看，完全不是这回事。 　　关煌欺男霸女，不顾杨小蜜有丈夫，强行占为己有。 　　姐妹团虽然和关煌来往，知道他为人，但多少也受到影响。 　　尤其是杨小蜜偶尔提起，关煌不允许她离婚，让大家以为大佬有特殊爱好呢。 　　虽然说不上人人自危，却也有点担心。 　　所以，刚才谈话，才会有人会乞求放过。 　　关煌听到后来，都有点傻了。 　　高处不胜寒，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以为的，和其他人以为的，并不是一回事。 　　这也提醒他，以后行事要更加慎重。 　　玩女人也就算了，惹不出什么大麻烦。 　　即使玩个富家小姐、豪门千金什么的，总归是可以解释，可以挽回。 　　然而，如果这种心态用在工作上，时间长了，难免会脱离群众。 　　人一旦失去敬畏之心，离死不远了。 　　一直以来，关煌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 　　论资质，他不过是中人之资。 　　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不过是窃天之幸。 　　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 　　如果以为今天取得的成就，完全是个人努力的结果，那未来就可以预期了。 　　想想将来，一个个互联网大佬被骂的狗血喷头…… 　　关煌：“这样啊，我还以为自己挺受欢迎的，原来是自作多情。” 　　杨小蜜赶紧说道，“没有，大家确实很喜欢你，要不然，我一个电话，大家连推辞都没推辞，全来了。” 　　“呵呵。” 　　杨小蜜接着说道，“不过，你的身份在那里放着，谁能把你当普通人。”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一个亿万富翁，在周围人眼里和皇帝差不了多少。 　　虽然不能生杀予夺，但是荣华富贵掌握在他手里。 　　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平常心。 　　关煌捏了一下她的屁股，“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些。” 　　杨小蜜嘤咛一声，“你不问，我怎么好意思给你说呢。” 　　关煌没再追究。 　　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必然会承担权力带来的影响。 　　孤家寡人？ 　　那也没什么。 　　与得到的相比，失去的不值一提。 第607章 享乐 　　处理完杨小蜜的事，关煌算是彻底放松了。 　　随后几天尽享温柔。 　　白天在公司处理事务，晚上流连花丛，雨露均沾。 　　一时间，好不快活。 　　“亲爱的。” 　　“怎么了？” 　　张雨欣在瑜伽垫摆了一个诱惑的姿势，“有件事……” 　　关煌却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随口说道，“什么？” 　　“美人鱼上映这么久了，你陪我一起去看。” 　　关煌把目光从书本上收回，“看电影？” 　　“对的，首映礼你都没陪我参加。” 　　关煌盯着她身上的Lululemon瑜伽裤，“你不是看过了吗？” 　　张雨欣玲珑有致的躯体在空气中慢慢绽放，“可是你没看过。” 　　关煌笑：“我不感兴趣啊。” 　　张雨欣有点不开心。 　　不过男人说的也是实话，关煌很少看娱乐节目，空闲时间要么在工作，要么在看书。 　　之前她还好奇，“为什么不看电影电视，是毅力还是坚持？” 　　没想到对方的回答让她无言以对，“看这些无非是满足一些精神刺激，我已经有了真实刺激，不需要沉迷幻想。” 　　关煌没搭理她。 　　脑海中想着Lululemon（露露柠檬）的发展史。 　　号称全球第二的运动服饰公司，在2020年的时候，市值超过400亿美元。 　　影响力已经突破了瑜伽这个小裙子，成为女性追逐的时尚品。 　　“你这个瑜伽服……” 　　张雨欣闻言马上接过话，“露露柠檬，一个朋友告诉我的牌子，之前从来没有听过，不过穿起来很舒服。” 　　“是吗？” 　　张雨欣盘腿坐在瑜伽垫上，兴致勃勃解说道，“你看，它的拉伸性这么强，但是却不透，衣服这么薄，吸汗能力很强，还不发臭。” 　　关煌：“看起来很精致，有技术感。” 　　张雨欣：“扔到洗衣机里可以随便洗，没有任何问题。” 　　关煌“嗯”了下。 　　张雨欣：“我这次去新西兰，发现大街上、旅游景点，甚至是在一些写字楼里有很多人在穿着这种瑜伽裤，看起来非常英姿飒爽。” 　　“是吗？” 　　张雨欣忙点头：“我还看到过有些人上身穿着女士的职业西装，下身穿着瑜伽裤，一点也不违和。” 　　关煌笑着说，“既然这么喜欢，你可以争取一下这个品牌的大陆代理权。” 　　张雨欣神色一动，随即说道，“算了，太麻烦了，我没有太多心力。” 　　关煌：“笨，这种事用不着亲自动手，你出面或者投资，找几个懂行的朋友一起做，不就行了？” 　　张雨欣起身，走动间露出完美曲线，“能行吗？” 　　关煌顺手在衣服上摸了一把，手感确实很好，“你说呢？” 　　张雨欣把他的书合上，跨坐在腰间，“我听你的。” 　　“真听我的？” 　　“嗯。” 　　“什么事都听我？” 　　张雨欣刚要答应，随即反应过来，“那得看什么事。” 　　“昨天说的。” 　　张雨欣瞪大眼睛，好半天才说道：“不要脸，想都不要想。” 　　关煌一只手在女人腰间摩挲着，“看你说的，我也只是个提议，两个人和三个人有什么不一样，再说了，你这战斗力……” 　　没待男人说完，张雨欣就堵住他的嘴，“我再说一遍不可能。” 　　关煌见其态度坚决，只能暂时放弃，“好好，你说了算。” 　　随即抱怨“刚才还说要听我的……” 　　张雨欣仿佛打了个胜仗一样，得意至极，“我说的看情况，这种事打死我也不同意，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关煌手指乱动，“谁不要脸？” 　　“你！” 　　“再说一遍？” 　　“你……”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两人嬉闹一会，张雨欣举手投降，不过最终也没同意关煌说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关煌说起正事，“刚刚说的露露柠檬你可以做，别担心，有我呢。” 　　张雨欣担心道，“人家那么大一个牌子，估计不会搭理我。” 　　关煌也不了解露露柠檬在国内经营模式，代理？直销？加盟？ 　　不过，只要瞄准目标，总有合作的机会。 　　“尽管去试，有我呢。” 　　张雨欣闻言：“那好，我去试试。” 　　“嗯。”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张雨欣：“张导的新片找我了。” 　　“那个张导？” 　　“能有哪个。” 　　关煌想想，以张雨欣的咖位，国师也看不上， 　　“拍吧，拍吧，不过不准有吻戏。” 　　张雨欣嘟着嘴：“知道了，霸道。” 　　这个是男人的底线，不同意，恐怕以后只能上上综艺节目了。 　　关煌把她按在沙发上，“要是敢不听话，我可来硬的。” 　　张雨欣丝毫不怕，看着他，眼波流转，似挑衅又挑逗，“怎么硬的？” 　　关煌一看这还能忍？ 　　正要剑及履及，电话响起来，只能饿狠狠给个眼神，引得对方咯咯笑。 　　等到男人挂了电话，张雨欣直接说道，“怎么了？” 　　关煌摇摇头说，“没事。” 　　“哦，对了，老王托我一件事。” 　　“哪个老王？” 　　张雨欣不耐烦，“你说哪个老王！” 　　关煌气的拍了几下她的屁股，越来越不讲尊卑了。 　　张雨欣丝毫不在意，反而吃吃笑，“干嘛打我？” 　　关煌被逗得心头火起，“那咱们先办正事。” 　　“等下，老王，王＊＊” 　　关煌闻言，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他托你？” 　　“怎么了？” 　　关煌：“他不在意咱们俩……” 　　张雨欣：“咱们俩怎么了，正当男女关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关煌：“别人嘛无所谓，关键是你前夫。” 　　“没区别，搞艺术的，和一般人想的不一样。” 　　关煌闻言，也不纠结，问道，“哦，什么事？” 　　张雨欣：“还是拍电影，国内版的Facebook。” 　　关煌：“还没放弃啊，我都拒绝几次了。” 　　张雨欣：“他性子就是这样。” 　　“服了这帮搞艺术的，一点也不在乎，还能找你当中间人。” 　　张雨欣：“话我传到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你说呢，我要不要答应？” 　　张雨欣秀眉一挑，“我不管，你爱答应答应，不爱答应拉到，你俩的事，和我没关。” 　　关煌再也忍不住了，“现在就干点有关的事。” 第608章 春风 　　张雨欣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只感觉轻飘飘，如坠云端。 　　浑身无力，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她知道这是男人的报复。 　　因为刚刚拒绝了他的提议，臭男人就把坏心思用在这上面。 　　可惜，她是不会屈服的。 　　反正两人也不会结婚，不用天天被蹂躏，偶尔来一次忍忍就过去了。 　　“我刚才以为自己要死了。” 　　关煌坏笑：“那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做梦。” 　　“等着你求我。” 　　“呸。” 　　关煌不再纠结，帮把她擦了一下汗，“别凉着了。” 　　“嗯。” 　　两人温存一会。 　　张雨欣问：“晚上在这吃饭吗？” 　　关煌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不吃了，你好好休息下。” 　　说起这个，张雨欣有点想骂人，“牲口。” 　　虽然身体吃不消，吃醋的本能还在，“哼哼，又去找哪个女人？” 　　关煌：“怎么会，老高约着一起谈事情。” 　　“我也去”，张雨欣刚想撑起身子，又吃痛倒下。 　　关煌笑着说，“你看看你，逞什么强，好好在家休息，明天我来看你。” 　　张雨欣有点恨自己不给力。 　　她想过很多办法，锻炼身体、瑜伽、kge运动…… 　　然而面对非人的关煌，依旧不是对手。 　　只能气哼哼地说道，“上次我在片场遇到热依了。” 　　关煌问：“聊什么了？” 　　张雨欣：“我说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 　　关煌笑笑：“多事。” 　　张雨欣看了他一眼，“你俩是不是有一腿？” 　　“别瞎说。” 　　“哼，还不承认，我上次偷看你手机，都发现证据了。” 　　关煌愣了下，“好啊，你竟然敢翻我手机。” 　　张雨欣不在意，“我就看了，怎么着，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那我也要看你的。” 　　张雨欣把手机递给他，“交换。” 　　“不看手机。” 　　张雨欣一头雾水，“看什么？” 　　“看看＊” 　　“啊，你变态啊。” 　　…… 　　嬉闹间，关煌脑海里闪过热依的身影。 　　今晚要去接机。 　　两人虽然保持着联系，但关系似乎有点疏远了。 　　这不是谁刻意如此。 　　而是身不由己。 　　杨小蜜、张雨欣几人，经历过娱乐圈的繁华，懂得取舍，工作安排上紧缓有度，不说工作生活两不误，起码没把自己搞成陀螺团团转。 　　热依就不一样了，虽然之前有畏难情绪，对当明星也没多大的热情。 　　但是，资源在那里放着，一步步被推着前进。 　　时间全部奉献给工作了。 　　现在已经成为九零后的流量担当，顶级花旦。 　　虽然成名作品还没多少，但是背后金主给力。 　　经常出现在各种新闻、杂志上，保持着超高的曝光率。 　　影视、时尚、综艺…… 　　有望成为全民女神。 　　现在的影视圈，演技、才艺什么的都不重要，资本掌控一切。 　　大把的资源砸下去，素人也能爆红。 　　更不要说热依这种，科班出身，底子好，外形完美，想不红都难。 　　之前杨小蜜还向他提议，说把热依和另外两个女孩捆绑在一起宣传，相互影响，彼此借力。 　　争取更上一层楼。 　　连名号都想好了，叫“西域三美”。 　　简单易记，朗朗上口。 　　在这种情况下，关煌也不能强制压制对方的发展势头。 　　聚少离多，难免就会疏离。 　　毕竟，关煌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 　　—————— 　　热依用大大墨镜遮住半张脸，长长的风衣掩盖曼妙身姿，小心翼翼走出来。 　　没有发现狗仔队和接机粉丝，心下顿时松了口气。 　　这次低调回京，除了经纪人，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行程。 　　少了焦点中心的感觉，但也失落不少。 　　刚穿过大厅，就看到一个男人举着接机牌，上面写着她的小名。 　　热依有点迟疑地走过去，迟疑道：“您好……” 　　“您好，关总派我来接您的，他在外面的停车场。” 　　热依闻言很是激动，马上想跟着男子走。 　　随后不好意思地拿出手机和关煌确认了一下。 　　到了车上，见到男人，热依立马抛弃矜持，坐进关煌怀里。 　　“想我了？” 　　热依用力点头，“嗯。” 　　关煌笑笑，“走吧，这次回来几天？” 　　热依撇了一下嘴，有点委屈，“只有三天。” 　　关煌感慨，“这么忙？” 　　“嗯。” 　　关煌抱着美人，“现在去哪？” 　　“想回家。” 　　“好的。” 　　…… 　　要么说，人人都想当明星呢，热依不过成名一年多，就在京城买了一套房。 　　当然，首付是关煌帮着搞定的。 　　房贷是热依自己负担。 　　用她的话来说，这样付款，有种买婚房的感觉。 　　距离上次见面，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关煌几乎有陌生感了。 　　不过在女人的疯狂热情下，还是很快找回之前的感觉。 　　热依身材真的是没话说。 　　既魔鬼又天使。 　　天生美胚。 　　腰是真的细； 　　胸位比较高，腰细，显得腰线高、翘臀。 　　蝴蝶骨很明显，手肘过腰，腕线过裆，瘦而不干，平肩，大美背。 　　臀是真的翘，腿长直，瘦站直能并拢。 　　身上肉紧致匀称，身形挺拔，皮肤白嫩不干燥。 　　几乎让人把持不住！ 　　…… 　　关煌给她倒了一杯水，“累不累？” 　　“累。” 　　关煌：“注意劳逸结合。” 　　热依也没办法：“我也想，可是……” 　　“怎么了？” 　　热依摇摇头，没说话。 　　有时候不得不努力，整个团队把希望她身上时，她也不好意思摸鱼。 　　关煌皱了下眉头：“有人逼你？” 　　“没有没有，大家都对我很好。” 　　关煌脸色缓和下来。 　　热依背后是谁，知道的人不多。 　　但有金主这事，圈内人心知肚明。 　　热依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俯在男人怀中，“既然选择这份职业，也不能半途而废吧，要不然辜负大家的期望了。” 　　关煌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形势大好，蒸蒸日上。 　　在金钱和人脉的攻势下，多个娱乐圈前辈表达对热依的欣赏和肯定。 　　阎清秀（导演）：热依表演，自然、朴素，她演绎的阿娜坚强而乐观，在痛苦和绝望的境地下，她总能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美好，没想到一个才20岁的大城市女孩子，这么能吃苦，这么坚强。 　　陈铭章（导演）：热依是个非常敬业、也很拼的演员，拍摄时进步神速，《恋人》中喜感爆棚，带给大家惊喜。 　　陈法蓉：热依是一个非常努力又很聪明的演员，和她的合作十分默契。 　　…… 　　媒体的评价也很高： 　　腾讯网：热依备受观众喜爱，五官精致，身材高挑，极具表演天赋，实力与偶像兼具，是影视圈目前最被业内看好的小花旦之一。 　　新浪网：在《恋人》中，热依饰演的超级明星，高贵冷艳、气势非凡，外表看似高冷、自信有范儿，而内里及其单纯善良，鬼马精灵还有些神经质，是个画风非常多变的人物，真实自然的表演方式征服了无数观众，被赞“颜值高演技好”。 　　《每日新闻》：电视剧《薇薇》中，热依古灵精怪、娇萌可爱的独特气质，让安珀这个人物更加有趣，原本豪门公主这种“风险系数”高、容易招黑的角色，也被她演绎得生动可爱，充满灵气。 　　…… 　　关煌：“别有太大压力，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热依闻言，“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关煌：“主要是怕影响不好，你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一旦传出绯闻，后果很严重。” 　　热依不高兴，“我不怕。” 　　关煌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听话，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即使他想做什么，一旦影响到热依声誉，杨小蜜也不会同意。 　　现在的热依算得上吸金利器，如果不是看在关煌的面子上，工作量要比现在多上一倍。 　　热依没说话。 　　不开心。 　　关煌转移话题，“这次拍的什么电影？” 　　“你不会喜欢的”，热依有点不好意思，“封建家庭伦理剧。” 　　关煌“哦”了一下，“有压力吗？” 　　热依点头，“这是我第一次担任女主角，压力很大。” 　　“是吗？” 　　热依小孩子心性，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嗯嗯，我之前为了适应角色，就是一个不畏强权的“旧社会少女”，特意下乡体验生活。” 　　关煌笑：“你早说，不用体验，去我老家住一个月，保证本色演出。” 　　热依闻言，眼波流转，带着说不出的娇媚，“真的吗？” 　　关煌嘿嘿笑，“等你有时间了，我带你好好体验一下。” 　　得到男人的承诺，热依一下子变得眉飞色舞起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去老家？ 　　是不是可以看成是，见父母？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男人心中，她不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玩物？ 　　关煌问：“有什么比较难忘的地方吗？” 　　热依想了想：“大概就是我被吊在树上毒打。” 　　“真吊。” 　　“假的，但是也很辛苦，是整个剧中最残酷、最感人的一场戏。” 　　关煌“哦”了一声。 　　热依继续说道：“这场戏，导演说播出后肯定能感动很多人，我们全剧组人员都为我鼓掌了。” 　　关煌想了想被吊起来的场面，“你这样一说，到时候上映了，我还真的看看。” 　　热依带着几分害羞，又流露出一丝大胆，“不用等，现在就可以看。” 　　关煌愣了一下，笑起来。 第609章 旁观者 　　玩了一晚上的捆绑游戏，第二天，关煌丝毫不受影响，精神奕奕地起床，热依彻底歇菜，之前的计划全部作废，需要卧床休息。 　　关煌出门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没睡醒。 　　“大清早的喝早茶，有什么事？” 　　高永胜笑着说道，“你这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不早上联系你，鬼影子都找不到。” 　　关煌撇嘴：“不说我走了。” 　　高永胜举手投降，“好好，两个事。” 　　“嗯？” 　　高永胜：“一个是超人上市的事，你有没有计划，有的话我们这边要做准备……” 　　关煌皱了一下眉头，“暂时没有，超人的潜力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再说了，公司不缺钱，用不着上市融资。” 　　上市？ 　　起码要等两三年，公司规模足够大再说。 　　现在融资没什么困难，上市对他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高永胜也不意外，“没有就算了，我们就不用准备太多的流动资金。” 　　关煌问：“另外一件事呢？” 　　高永胜笑了下，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先声明，我只是传个话，绝对没有任何倾向性的意见。” 　　关煌晒然，“搞什么？” 　　“张绍文想跟您和解，找到我了。” 　　关煌愣了下，“他啊……” 　　高永胜虽然说了只是传个话，还是忍不住道，“其实呢，冤家宜解不宜结。” 　　关煌若无其事，“我和AB资本没有私人恩怨。” 　　高永胜也不反驳，顺着他的话说，“是这个理嘛，咱们和气生财，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关煌笑笑，“和解？太看得起我了，对了，有没有说怎么和解？” 　　高永胜：“那个，具体没说。” 　　“随便说说？” 　　高永胜：“没有，说是让你看他们的诚意。” 　　“哦。” 　　高永胜欲言又止。 　　关煌看着他，“有什么话直说，像个娘们。” 　　高永胜：“那个，我猜的。” 　　“嗯？” 　　“可能要拿张兰陵开刀。” 　　关煌愣了下，“这……” 　　高永胜：“老张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关煌打断他，“其实，我还挺欣赏老张的。” 　　高永胜嘴上附和道，“这倒也是，老张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 　　怜悯，是胜利者的特权。 　　或许，关煌真的欣赏张兰陵。 　　不过，这种欣赏只能发生在对方失去獠牙之后。 　　最近网约车的监管没人再提，“三管”彻底销声匿迹，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张兰陵作为首倡者，也坐了冷板凳。 　　关煌叹口气，“算了，不说他了，这年纪一大，就看不得惨事。” 　　高永胜呆住了。 　　不明白关煌什么意思？ 　　只是随口一说，还是让他传话，把张兰陵搞惨一点？ 　　关煌继续说道，“有个事你帮我看一下？” 　　高永胜：“什么？” 　　关煌：“还是孩子上学的事，上次不是找过你嘛，这次还得再麻烦你……” 　　不待关煌说完，高永胜马上接过话，“看你说哪去了，这算什么，你别操心了，让对方直接打我电话。” 　　关煌没拒绝，“行，回头我让她找你。” 　　“好的。” 　　…… 　　两人又聊了一会，高永胜随口说道，“万科跟宝能的事，你看好哪一方？” 　　去年6月，股灾爆发，哀鸿遍地。 　　保监会要求，保险公司要维护资本市场稳定，买入蓝筹股。 　　7月，前海人寿买入5.53亿股万科A股，达到5%的举牌线，此举无疑是雪中送炭。 　　姚振华被看成是一个勇敢的“白马骑士”。 　　王石在自己的微信朋友圈中欣慰地写道，“深圳企业，彼此知根知底”。 　　然而，接下来的剧情突然峰回路转。 　　姚振华动用百亿级资金不断增持万科股票，先后四次举牌，持股比例不断攀升。 　　8%，10%…… 　　顿时，托底护盘成了恶意收购，“白马骑士”成了“门口的野蛮人”。 　　姚振华虽然说自己是王石的“粉丝”。 　　王石则明确表态，不欢迎宝能成为万科的大股东，在一些公开场合，屡次表示“宝能的信用值得怀疑”，“宝能不配成为万科大股东”。 　　然而，配与不配，资本说了算。 　　到了12月，宝能持有的万科股份提升至20.08%，逼近第一大股东的地位。 　　为了遏阻宝能的入主，王石一边停牌，一边在焦急地寻找结盟者。 　　3月，万科董事会宣布以定向增发的方式，引入深圳地铁集团（政府）为战略投资人，涉及金额约300亿元。 　　姚振华自然不干了，谋划了这么久，怎么能让煮熟的鸭子从嘴边飞走？ 　　立即发表声明，认定此举违规。双方矛盾再度激化。 　　宝能系公开发起罢免王石案，理由是“长期游学脱岗仍领酬5000万”。 　　至此，双方刺刀见红，再也没有缓和余地。 　　…… 　　这边大战吸引了无数的目光，成为国内资本市场里程碑事件。 　　经济界分成两大阵营，挺宝派与护万派互相叫骂。 　　双方都是大佬，万科去年收入超过2600亿，宝能是资本市场隐形大鳄。 　　谁胜谁负，天知晓！ 　　关煌淡淡说道，“这种事，要讲政治，我看姚振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高永胜惊讶了，“你这么看好万科？” 　　关煌没有解释，“走着看。” 　　高永胜正要说话，突然手机响了，做了一个抱歉的动作，接起电话呱呱呱说了半天。 　　关煌看看四周环境，两人约在一个茶餐厅见面。 　　特意没要房间，坐在大厅角落处，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烟火气弥漫，有一种舒适放松的感觉。 　　人有时候必须得有自省的意识。 　　站得高虽然看得远，很容易脱离现实。 　　关煌虽然一直提醒自己，今天得来完全是侥幸。 　　但是，一直听着身边人的奉承吹捧，免不了会有一种错觉，我说的都是对的，我做的都是对的，我认为的就是现实…… 　　这种感觉，有时候很要命。 　　…… 　　高永胜挂了电话，苦笑道，“说曹操曹操到。” 　　关煌：“咋么了？” 　　高永胜：“万科的郁总想见你一面。” 　　“见我做什么？” 　　高永胜：“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地主老财，手里资金多的吓人。” 　　关煌闻言，想了想，“那好，见见。” 第610章 大战略 　　与郁经理的见面没有太多惊喜，如高永胜所料，邀请超人入局。 　　可惜关煌无意趟这浑水。 　　尽管他知道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属于谁，但房地产行业，牵扯太大，不想做火中取栗的事。 　　高永胜看着郁亮消失的背影，“你真的看好万科管理层？” 　　关煌：“你想入局的话，这是个好机会。” 　　高永胜有点不甘心，“哎，我倒是想，可惜盘子太大了。” 　　这种级别的战争，没有几百亿的资金，只能看看。 　　关煌笑了：“那就别纠结了。” 　　“太可惜了。” 　　…… 　　事情的发展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超人公司继续在市场上狂飙突进，用户量、订单数、市场占有率不断膨胀。 　　尽管有一两个挑战者，但是规模不大，偏居一隅，对超人构不成威胁。 　　另一方面，《山海经》游戏正式推出基于区块链的电子货币—灵石，借助比特币的风波火了一把。 　　这个时候，ICO（首次代币发行Initial Coin Offering）刚刚开始抬头，作为市场先行者，得益于《山海经》的火爆，灵石一经推出，从无人问津到身价不菲，只用了一个月时间。 　　灵石作为游戏货币，主要作用就是喂养宠物，购买虚拟物品，但一顿疯狂炒作，其代表的价值远远超出自身存在。 　　国人太需要一个能一夜暴富的机会，很多人连ico是什么意思都不理解，两眼一蒙就参与进来了。 　　根据官方的宣传：“灵石项目”是基于区块链技术，构建一套本地生活服务系统，建立一个去中心化的…… 　　—————— 　　“我有点不理解？” 　　杨小蜜皱着眉头问。 　　关煌从她手里接过一杯水，喝了一口，“不理解就对了，ico这东西，自然是越复杂越好，最高境界就是让所有人看着都晕。” 　　杨小蜜捂嘴笑：“怎么听着骗子？” 　　她今天穿了一款白色的连衣裙，胸前采用镂空形成的横条纹进行装点。 　　色彩纯净，层次分明。 　　两边腰间运用三角向内收的透视面料设计，既凸显出透视元素的性感，又呈现出腰部的纤细。 　　关煌接过话，“你这么说也没错？” 　　杨小蜜惊讶：“真的是骗人？” 　　关煌在她腰间摸了一把，“这要看从哪方面看。” 　　“哦？” 　　关煌：“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说的，将当地、线下的信息获取、交流、娱乐、商务四类基本需求，以一种“网店”的方式呈现给网民。” 　　“跟这个有关系吗？” 　　关煌：“这是一个技术连接器。” 　　杨小蜜眨眨眼睛，一头雾水。 　　关煌想了想，开口解释道： 　　“一个巨大的本地生活服务平台建立起来后，各种服务企业，用户，和平台之间，为了进行“可信的、不需要第三方”的交易，一定需要一种基于区块链的、用于流通的“货币”。这种只能在我这个生态系里流通的“货币”，就叫做“灵石”。” 　　杨小蜜似懂非懂，“哦？” 　　关煌继续说道，“灵石的发行总量是100亿枚，分配方案是：20%归创业团队持有，30%奖励挖矿者，还有50%销售给投资人，数量固定，永不增发，不用担心被稀释。” 　　“销售给投资人？” 　　关煌：“嗯，是的，就是花钱来买。” 　　杨小蜜：“总感觉不太靠谱，我关注了一下新闻，一枚灵石都涨到了十几块，50亿枚灵石价值超过500亿。” 　　关煌笑，“靠谱不靠谱要看两个方面：第一，信不信这个区块链的生态系能做起来；第二，信不信是我能把它做起来。” 　　杨小蜜：“有点像赌博。” 　　关煌同意：“确实，如果项目失败了，投资人会血本无归；如果成功了呢，说不定10亿变成1万亿。” 　　杨小蜜：“你这是拿自己信誉做赌注。” 　　关煌：“还是一个构想，目前只有挖币，没有销售，这方面要看看国家监管态度。” 　　杨小蜜：“还有一个问题，那投资人真买了灵石，可以参与这个“生态公司”的分红吗？” 　　关煌摇头：“不行，卖的是灵石，不是股份。灵石不参与公司分红。” 　　杨小蜜：“如果不参与分红？那买灵石好像没什么用，只能在《山海经》里当游戏币？” 　　关煌：“灵石是这个生态系里的货币。只要这个生态系有价值，灵石就会很值钱。你可以用灵石在这个生态系里面买各种服务，比如说兑换外卖打车的代金券、会员服务，或者商家的广告位……当然也可以在增值后把它卖掉。” 　　杨小蜜一想，好像有点意思。 　　关煌看着她似懂非懂的样子，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我就说，很枯燥的你非要听。” 　　杨小蜜娇滴滴说道，“讨厌，有人看着呢。” 　　今天是灵石项目的融资会，她作为雅诗公司的董事长，受邀出席。 　　当然，圈内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关煌不在意说道，“看到又怎么了，又不会传出去。” 　　杨小蜜拿他没办法，只能说道，“既然不准备销售，那搞这个融资会是不是没意义？” 　　关煌：“先让大家了解一下，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开始销售时，手忙脚乱。” 　　杨小蜜：“真销售的话，价格定多少？十块？” 　　关煌：“这个哪有固定价值，现在是炒币炒到了十块，说不定下一步会二十块，或者一块，看情况。” 　　杨小蜜点头，“还是要看生态系统的前景如何？” 　　关煌：“对的，一旦有成功的希望，就不是我们求人投资了，投资机构会主动上门的。” 　　杨小蜜：“那国家会不会直接禁止？你这个灵石，起码做出了一个项目，看着有点东西，如果有人照着抄，甚至没有任何内容，搞一个概念就可以融资，很容易成为骗人的东西” 　　关煌想起后世无数的空气币，“对的，这就是首次代币发行，可能会被禁止，但灵石已经开始流通，而且不是空对空，走一步说一步。” 　　杨小蜜不再说话。 　　她对于这个东西一知半解，既然男人有主意，也就不用她插手。 　　相信他。 第611章 心思莫测 　　听完关煌的忽悠，杨小蜜问：“用不用我在圈子里推广一下？” 　　“灵石”项目，欺骗性很强。 　　似乎有点传销的味道。 　　关煌摇头：“顺其自然吧，这个东西，确实有点邪，还不知道前景如何。” 　　杨小蜜闻言，把事情放下，“亲爱的，今晚大半个娱乐圈的美女都来了，你有没有看上的？” 　　关煌扫了一眼场地内莺莺燕燕，“别瞎说。” 　　杨小蜜得意之中夹杂着一丝莫名意味，“我办事，你放心。” 　　关煌无奈：“别瞎搞。” 　　…… 　　两人正聊着风花雪月，一人走了过来，“关总，mini，打扰了。” 　　关煌循声望去，一个少妇映入眼中，“刘小姐好。” 　　刘小姐满脸堆笑，“刚才听了主持人的介绍，有几点疑惑……” 　　关煌：“您说。” 　　杨小蜜插话，“大卫，你们两个先聊，我去旁边吃点东西。” 　　关煌拍拍她的手臂，“好的。” 　　杨小蜜和刘小姐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留下两人详谈。 　　…… 　　“mini，你怎么来了？” 　　小鹿看到杨小蜜走过来，给她让了一个位置。 　　没有关煌在场，她自然是直呼其名。 　　从年纪上讲，她排第三，杨小蜜最小。 　　“姐夫”不过是戏称罢了。 　　一方面是尊重，杨小蜜和关煌的关系人尽皆知，可以说，其她人是围绕着这个核心转动。 　　另一方面隐隐含挑逗，几人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杨小蜜努了努嘴，“他那边有事要谈。” 　　小鹿看到刘小姐背影，骂了句“骚狐狸。” 　　杨小蜜拉着他的手：“别管她了，说说你。” 　　“我怎么了？” 　　杨小蜜：“我怎么听说，你和那口子正闹别扭？” 　　小鹿有点不自然，“没有的事。” 　　杨小蜜谨慎地向身边看了看，“有些话我不想说，不过……” 　　小鹿有点脸红：“那个，你不用说了，道理我都知道。” 　　杨小蜜叹口气，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怪只怪男人的魅力太大。 　　小鹿诺喏：“mini，我能处理好。” 　　杨小蜜看着她，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这种事情，很少有人能处理好。 　　小鹿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挫折，个人心性差的远。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小鹿错会了她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的。” 　　杨小蜜哭笑不得，“你说什么胡话，抢不抢的。” 　　心底掠过一丝不屑“就凭你？配和我抢吗？” 　　小鹿笑嘻嘻说道：“是的，没什么抢不抢。” 　　杨小蜜拿她没办法。 　　小鹿性格本来就有点偏激，如果不是看在关煌的面子上，根本不会对她有太多尊重。 　　现在对方上了船，隐隐约约有了底气，更不会怵她一分。 　　有时候说的多了，难免会惹不快。 　　小鹿转守为攻，“mini，你就这样下去吗？什么时候离婚？” 　　提起这个，杨小蜜就头痛。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孽缘。 　　现在的婚姻不过是有名无实，之所以拖着走下去，也是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 　　小鹿：“有时候快刀斩乱麻对彼此的伤害最小，一直拖下去，受伤的是整个家庭。” 　　杨小蜜看了她一眼，“算了，咱们不聊这个了。” 　　道理人人都懂，放在自己身上，依然处理不清。 　　小鹿闻言，嬉笑一下。没有乘胜追击。 　　她最近听够了旁人的劝解，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杨小蜜自己立身不正，还想教育她？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虽然外表清纯甜美，但小鹿内心渴望不平凡的生活。 　　追求刺激，向往冒险。 　　如果没有之前的经历，她可能会选择就这样平平淡淡走下去。 　　偶尔尝试过禁忌之恋，犹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小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 　　甚至为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杨小蜜只看到她有沉沦的迹象，却看不透小鹿内心深藏的渴望。 　　“mini，这个灵石项目靠谱不靠谱？” 　　杨小蜜惊讶：“怎么，你想投资？” 　　小鹿点头：“我已经买了不少了。” 　　杨小蜜：“你真是……” 　　小鹿解释：“之前大卫不是说，乐视股票不能长期持有，我卖掉后手里的钱没地方去，后来听说灵石是国内的比特币，有投资价值，干脆买了一些。” 　　杨小蜜“哼”了一下，“你倒是听话。” 　　小鹿笑：“反正我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不如听专业人士的。” 　　杨小蜜：“既然这样，那你还担心什么？” 　　小鹿不好意思：“这不是看着像骗子吗？” 　　杨小蜜：“你问我，我也不懂，干脆你直接问大卫好了。” 　　小鹿：“那好吧，我还以为他会给你说点实情。” 　　杨小蜜：“拍电影我懂，这个我是理解不了了。” 　　小鹿看着不远处的背影，随口说“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杨小蜜沉吟一下，“不外乎投资项目之类的。” 　　小鹿眼睛一转，低声说道，“不如拉她下水。” 　　“你疯了？” 　　小鹿：“这女的心思这么多，干脆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杨小蜜阴着脸不说话。 　　小鹿不在意：“大卫要是看上她，我们拦都拦不住。” 　　“那也不行。” 　　小鹿呵呵笑，“你不会对大卫还有幻想吧，男人嘛，本来就是薄情动物，指望他专情一个人，痴心妄想。” 　　杨小蜜：“这样，你还恋恋不舍？” 　　小鹿：“我是享乐主义者，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杨小蜜彻底无言以对。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功利了，没想到对方更进一步。 　　小鹿给她分析下形势，“你看，咱们姐妹团，结婚的结婚，有男友的有男友，再过一年，剩不了几人，说不定就烟消云散了。” 　　杨小蜜：“怎么会呢，大家还是好姐妹。” 　　小鹿：“你明白我说的意思。” 　　杨小蜜不说话。 　　她虽然有意将闺蜜团打造成后宫团，但这种事不可对外泄露。 　　一方面是要脸，传出去就是丑闻。 　　另一方面，也是怕别人抢了她的核心位置。 　　没想到平时傻不拉几的小鹿竟然看透了她的心思。 　　小鹿：“如果要做的话，还是要尽早准备。” 　　杨小蜜摇头：“不行，那样的话，我们不成了拉皮条的吗？” 第612章 600亿美元 　　推介会结束，关煌没有避人耳目，直接和杨小蜜同车离开。 　　“她找你干吗？” 　　关煌靠在沙发上：“想投资灵石项目，没别的事。” 　　杨小蜜不乐意，撇撇嘴：“你小心点，她可不是一般人。” 　　关煌把右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你还不相信我？已经收心养性了，即使她真的送上门我也会拒绝的，有你们几个陪在我身边，已经心满意足了。” 　　杨小蜜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什么叫有你们几个？ 　　还真的幻想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吗？ 　　现实虽然如此，不代表大家都能接受，迟早会爆发冲突。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小鹿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关煌右手摩挲着细腻的肌肤，“我的意见很明确，不要掺和我们的事，但是，她不听劝，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把她的手脚都捆上吧。” 　　杨小蜜心想“你如果下狠心，怎么可能拒绝不了？还是不想。” 　　不过，一切都是她引起的，拉小鹿下水也是她主导的，还真没多少立场去苛求别人。 　　“我觉得，能断还是断了，她和我不一样。” 　　关煌问：“哪点不一样？” 　　杨小蜜大腿夹住男人的手，免得他乱动，脸色微红：“我这个传出去，大不了说感情破裂，双方和平分手。” 　　关煌笑：“你考虑很周到。” 　　杨小蜜不接话：“小鹿那边，一旦出事就是千夫所指，没有翻身余地。” 　　“哦？” 　　“大众印象中，男方为小鹿付出了太多，如果这样，小鹿还不满足，婚内出轨，那真的是太恶劣了，大家会认为她毫无廉耻。” 　　关煌一想未来发生的事，还真如她所料。 　　小鹿婚内出轨，彻底黄了。 　　不过，这些关他什么事。 　　“她可以现在离婚。” 　　杨小蜜惊讶了，“啊，离婚？你真看上她了？” 　　关煌毫不在意地说道，“跟我看不看上没关系，这样做，她的风险最小，不能既向往自由，又不愿意放弃安稳，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好事，离婚后随便玩玩，没有道德负担。” 　　杨小蜜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理说，她应该感到高兴，说明在男人心中，小鹿顶多算是玩物，对她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但是，关煌如此冷酷的表现，也让她有点心寒。 　　毕竟她和小鹿两人，都是得位不正，难免有狐死兔悲之感。 　　关煌仿佛看出了女人的担心，把右手抽出来，“mini，我之前说过很多次，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杨小蜜浑身一震。 　　关煌：“感情这东西莫名其妙，没有任何理由，娱乐圈，漂亮的女人数不胜数，我却没有多少心思，你是唯一的。” 　　杨小蜜闻言，依偎他怀里，“人家知道了。” 　　关煌揽着她，“不要经常想乱七八糟的事，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哪有时间陪你玩这么久。” 　　“嗯。” 　　关煌继续说道，“可能是平时我的一些要求让你觉得我对你不太尊重，从而产生忧虑，其实，大可不必。” 　　杨小蜜撒娇：“没有啦。” 　　脑海中想起男人的各种变态要求，既害怕又羞涩…… 　　关煌抚着她的秀发，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强求的，虽然闺房之乐，雅趣横生，但各人的喜好不同，不能勉强。” 　　杨小蜜违心说道，“没有不喜欢，就是，不太习惯，其实，想想，还挺有趣的。” 　　关煌“哈哈”一笑，“对嘛，什么事情都是从陌生到熟悉，今晚咱俩再试试。” 　　“讨厌。” 　　…… 　　灵石项目依托《山海经》游戏，一经推出，在全球范围内引发轰动。 　　被誉为国内区块链技术落地项目第一抢。 　　特别是导入了超人公司这个变量（出租车司机、外卖骑手和小黄车用户的运动轨迹都被计算在内），整个过程，更加复杂。 　　灵石价格一路上涨，巅峰时期，一枚“灵石”兑换20多元人民币。 　　无数玩家涌入，职业炒币人开始出现。 　　一夜暴富梦想似乎唾手可得。 　　受此刺激，各种“空气币”项目纷纷上马，什么“熊猫币”、“尼玛币”…… 　　乌烟瘴气，群魔乱舞。 　　超过99%的项目没有任何支撑，完全就是概念、PPT，引起了监管层的极大不安。 　　从5月15日开始，三天内连续下发多条监管意见：坚决杜绝任何形式的非法集资，维护金融市场安全，防止代币融资…… 　　号称要改变世界的ICO，还没崭露头角，就被拍死在沙滩上。 　　无数人把目光聚集在超人身上，想看看这家互联网巨头究竟会如何应对监管。 　　顶着硬上，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勇气？ 　　接受监管，这可是几百亿的项目，真的撒手，还有点不甘心。 　　处于无数焦点之下的超人公司，干净利索，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直接宣布禁止灵石币在大陆市场交易。 　　可谓是釜底抽薪。 　　声明一出，“灵石”价格应声而落，25元，20元，18元…… 　　很多人知道一旦禁止交易，这玩意算是彻底砸在自己手里了。 　　却又不敢不愿忍痛割肉。 　　无数职业炒家纷纷破产。 　　特别是很多人在15元的高价入场，遇见这种黑天鹅，基本上血本无归。 　　不过对于普通玩家来说，虽然有怨言，但也能接受。 　　毕竟“灵石”是挖矿挖来的，没有投入任何成本（时间不算）。 　　即使只值一毛钱，也是纯收益。 　　当然，依托在《山海经》游戏，官方的兑换价格基本上稳定在一元左右（单方兑换）。 　　可以说，“灵石”项目的整个过程，犹如烟花，虽然短暂却很璀璨，让人难忘。 　　受此影响，超人公司和天之下公司，估值水涨船高。 　　前者突破600亿美元，成为全球最大独角兽公司。 　　虽然“灵石”折戟沉沙，被监管部门叫停，但事件本身透露出来的意义重大。 　　说明公司掌舵者宝刀未老，创新力十足。 　　这对于一家千亿级别的公司来说，这种颠覆式创新显得尤为可贵。 　　反应到资本市场上，就是公司估值不断飙升。 第613章 调情 　　茶餐厅，关煌和林贞贞对坐闲聊。 　　“上次小学的事，谢谢你啦。” 　　关煌倒了一杯水，“咱俩之间客气啥。” 　　林贞贞似笑非笑：“咱俩啥关系？” 　　关煌看着她：“你觉得呢？” 　　林贞贞：“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你是个色狼。” 　　关煌：“允许你对我有一些误解，但是我向你保证，我这个人口碑还是很好的。” 　　林贞贞“噗嗤”笑出声来，“那如果咱俩处不好，是不是我要自己找原因？” 　　关煌看着对方娇艳欲滴的脸，“那倒不至于，说实话，还从来没有人跟我处不好的，尤其是女人。” 　　听到这么露骨的话，林贞贞给了他一个白眼。 　　耍流氓呢。 　　关煌继续说道：“第一次见面，那是为了让你记住我，特意开个玩笑。” 　　林贞贞避重就轻说道，“不敢，我怕没这个福气。” 　　关煌不在意笑笑。 　　他什么心思，对方一清二楚。 　　对方什么心思，他也能猜个十之八九。 　　不过，时至今日，他基本上摆脱了是个女人就上的低级阶段。 　　有雅兴，有闲情陪着玩一玩。 　　猎人与猎物，比的就是耐心。 　　“这可说不准，福气，不是天生的，可以后天成就，关键在于你想不想？” 　　林贞贞毫不避讳，“你怎么这么色，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关煌：“男人好色，这是天生的。” 　　林贞贞撇嘴，“别瞎扯。” 　　她今天身穿白色衬衫，搭配搭配银色吊带裙，黑色高筒靴。 　　高马尾发型，流苏耳饰，整体风格时尚帅气风，精简干练，让人着实眼前一亮。 　　关煌笑着说：“你还不信？从进化的角度看，远古时候，生存环境很恶劣，死亡率很高，所以为了让人类延续下去，基因就希望男人繁衍更多后代，所以就让男人xing交有快感，这样男人更愿意去xing交，人类就更可能存活下来。” 　　听到关煌这么赤果果的说明，林贞贞有点脸红。 　　不过，她很快找到了反驳的地方： 　　“你这样说的话，基因决定？那与现实一夫一妻制不符。” 　　关煌回道：“本来是鼓励多生育的，但这种快感很快就被人类扭曲了，当人类繁衍不是什么问题之后，男人会为了快感而滥交、婚外情，结果在男女感情、儿女感情上一无所获。” 　　林贞贞问：“你也承认自己滥交？” 　　关煌笑了下，“怎么会呢，刚才说的是整体，具体到个人，就有很大差异了。” 　　“什么差异？” 　　关煌：“跟你这个未婚女说，我怕你打我，” 　　林贞贞啐了一口，明白对方没什么好话，也就不再追问，“男人四处滥情，是不是感觉很爽，很有满足感？” 　　关煌摇头：“不是，科学家调查过1.6万名成年人，发现只有一个性伴侣的人最幸福，那些嫖过妓、有过婚外情的人自己感觉要不幸福得多。我想这也是一复一日成为世界主流的原因。” 　　林贞贞脱口而出：“既然这样，那你……” 　　关煌笑：“还是个体差异，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具体那点不一样，等你亲身经历过就知道了。” 　　林贞贞霞飞双颊，“臭流氓。” 　　关煌笑着说，“你思想不要太封建，这都是科学道理。” 　　“哼。” 　　关煌：“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鲁迅先生在评价《红楼梦》时曾说：“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林贞贞投降：“好好，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 　　关煌笑：“那你要不要试试？” 　　林贞贞“哼”了一下，“做梦。” 　　关煌也不在意：“等你哪天想试了，记得来找我。” 　　林贞贞拿他没办法。 　　打不得，骂不得。 　　不过关煌总得来说还算君子，基本上就是嘴上占占便宜，从来没有动手动脚。 　　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和他深交的原因。 　　“之前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的一个追求者忽然断腿了，绯闻四起。 　　关煌没有否认：“不用谢我。” 　　林贞贞气急，“谁谢你啦，想得美。” 　　关煌：“难不成你还想和对方处处？” 　　林贞贞：“处不处另说，首先，你不能打人啊。” 　　关煌笑：“这个，你冤枉我了，他真的是自己摔倒摔断腿的。” 　　林贞贞狐疑：“真的？” 　　关煌：“怎么说我也是体面人，做这种事，太低级了。” 　　林贞贞松口气，“那好吧，” 　　关煌：“如果你不高兴，以后再有人追你，我就不插手了。” 　　林贞贞答非所问：“哪还有人？都怪你，现在学校到处乱传，学校社区经常经常有人骂我，冷嘲热讽。” 　　“都怎么说呢？” 　　林贞贞：“说我作风不好，被人包养，还有人说我衣着暴露，想要勾引男人……乱七八糟的都有。” 　　关煌：“让他们骂吧，布迪厄说，底层人手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资源，主要斗争手段是挖苦讽刺，比如说，背后说说八卦，在别人的帖子下面留下尖酸刻薄的评论等等。” 　　林贞贞笑：“哪来那么多歪理，什么都能扯个五六七八。” 　　关煌看着她，嘲笑道，“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要善于从事情背后分析原因。” 　　林贞贞不服气，“你头发短见识长，你给我仔细分析分析？” 　　关煌组织下语言：“你要知道，各阶层的战术是不一样的。年轻人，尤其是在校大学生，向来比较激烈，一般要竖起一面大旗党同伐异，对自己拥护的东西的支持度非常坚定。” 　　林贞贞情绪还可以，看来没受多少影响，问道：“那我就是站在了对立面？” 　　关煌：“你是他们得不到的，渴望而不可及，如果承认这点，就等于承认自己的无能，这是一般人不能接受的。” 　　“哦？” 　　关煌：“假如能在你身上找到一些道德瑕疵，就会产生一种错觉，别看你美若天仙，但是我看不上你。” 　　林贞贞捂嘴笑，“那你遇到这种事，是什么风格？” 　　关煌：“我？当然是直接上了。” 　　说完握住女人的手，“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需要用外在的东西点缀了。” 第614章 新发展 　　林贞贞把手抽出来，假装挥了挥，“信不信我打你？” 　　关煌：“你呀，没听过那句话？” 　　“什么？” 　　关煌语气温和：“享受性，但别用力过度。” 　　“去你的。” 　　关煌看着她：“你还是处女吧？” 　　林贞贞露出一丝娇羞：“你再说我生气了。” 　　关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算了算了，不聊这个了。” 　　林贞贞松了一口气，却又怅然若失。 　　关煌问：“最近有什么新作品没？” 　　林贞贞摇头，“没灵感。” 　　关煌：“不要把希望寄托于灵感上，厚积而薄发，博观而约取，在重复中寻找灵感。” 　　林贞贞：“你这个观点倒是……” 　　她之所以抛弃先见，不仅仅是因为关煌的主动，还在于对方确实很有魅力。 　　和他交流，总会收获一些东西。 　　关煌：“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没有灵感不能算困难，只要坚持每天创作，总会有灵感到来的一天。” 　　“是吗？” 　　关煌：“靠灵感和激情来创作的艺术家形象，其实是18世纪的浪漫主义创造出来的，延续至今，成为人们对艺术家的主流想象。但在那之前，比如达芬奇时代的艺术家，其实就是工匠，接单做活，绝不会说，“不好意思，我没有灵感”。” 　　林贞贞疑惑：“那应该怎么创作？” 　　关煌：“熟能生巧。” 　　“这样啊。” 　　关煌：“艺术需要庖丁解牛式的创造力，不是靠搅劲脑汁去想点子，而是靠双手劳动。有些知识是从手上长出来的，不是从脑子里想出来的。” 　　“哦？” 　　关煌：“很多时候，只有累到一定程度才会有让人惊喜的发现，才会有反常规的东西出现。这种创新，就不是设计出来的。” 　　林贞贞似懂非懂，“怪不得你们能够推出编剧ai，在你眼里，这些东西都是可以量化。” 　　她说的是超人最新推出的ai人工智能“书生”，能编剧，会作诗！ 　　通过“书生”程序，每个人都能做编剧，写出一部电影剧本。 　　背后的原理其实不复杂。 　　超人的人工智能实验室通过大数据分析，把很多电影的剧情分解成小桥段，然后把桥段编上序号。 　　假如用户想在动作电影里来一场追逐戏，那“书生”会告诉他，追逐戏一共有57种不同的桥段可供选择。 　　A桥段最近3年被用了13次，B桥段用了3次，C桥段更适合青年人的口味，D桥段家庭主妇更喜欢。 　　这样一来，花点心思就可以轻松写出一部电影。 　　同理，小说、作诗之类的，它都能参与。 　　不会写打斗场面，系统自动生成， 　　不知道男女情话，无数桥段可供选择， 　　…… 　　“书生”刚开始推出的时候，影响力并不大。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又是一个“围棋”智能，虽然看似很轰动，离普通人的生活有点远。 　　一个中学语文老师刘圆最先发现其中奥妙。 　　他是一个诗词爱好者，天赋不高，既没名气，也没才气。 　　平时偶尔写写诗，聊以**。 　　当然，大多内容拿不出手。 　　甚至连押韵都达不到。 　　外行人一看，就知道水平很一般。 　　刘老师自己虽然幻想过写出流传千古的大作，却也自家人知自家事。 　　对此并没有太多不甘。 　　爱好嘛，本来就是自娱自乐的事。 　　没想到，不经意间接触“书生”智能，仿佛打开了新天地。 　　“书生”录入了唐诗、宋词的关键字词，计算出词汇出现的频率。 　　比如“愁”，“江南”这类词汇，在词牌“忆江南”下出现的概率最高。 　　根据词牌名和刘老师编写的内容，人工智能推荐关键字替换，帮助纠正平仄音，自动生成诗词…… 　　刘老师一顿操作，顿时震惊了。 　　平时面目可憎的作品，经过ai雕琢，一下子变得清新可人。 　　虽然谈不上名家精品，却也能称得上是“作品”了。 　　寥寥数语的改变，带来的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刘老师把自己十多年积累的诗词拿出来，用ai修改了一遍，整理好之后，找到出版社的朋友审阅。 　　对方说他生不逢时，如果是世纪之交发表，说不定还能混个文化人头衔呢。 　　现在没人读诗了，写的再好也没什么用。 　　刘老师却很不甘心，思前想后，决定兵行险着，把实情告诉编辑朋友。 　　两人一合计，第一本人与人工智能合作的诗词大作《今秋集》就此面世。 　　俗话说得好，想好酒也怕巷子深，法虽然很好，但影响一般，没掀起太大浪花。 　　这个时代，确实没多少人看这个了。 　　如果是写淫诗艳词的《玉台咏》，说不定…… 　　不幸中的万幸，事情被超人公司搜索到。 　　正苦于推广的实验室如获至宝，三方一拍即合。 　　大笔广告费投进来，各种媒体纷纷报道： 　　什么“ai与人类第一次碰撞”、“中学老师的ai情怀”、“唐诗与ai跨越时空的交流”…… 　　《今秋集》一炮而红。 　　正值“绝艺”大杀四方，引起世界范围的动荡，“书生”面世，满足了很多人的现象。 　　大家都想看看，ai写诗和人类写诗有什么不一样。 　　难道人工智能已经发达到连艺术创作都能掌握？ 　　初印十万本的《今秋集》销售一空，成为文化界年度畅销作品。 　　刘老师借此名利双收，从一个平凡乃至平庸的语文老师纵身一跃成为新时代网红。 　　而“书生”的也彻底破圈，知名度和它的兄弟“绝艺”不相上下。 　　有人说它是艺术创作的福星，也有人说它毁了艺术，众说纷纭。 　　关煌：“你用过书生智能没？” 　　林贞贞摇头，“我还没有。” 　　关煌笑：“是不是看不上？” 　　“也没有，就是感觉不太好。” 　　关煌：“不用也没什么，这个东西……” 　　“怎么？” 　　关煌心想“你这半吊子水平用过之后恐怕会彻底断送创作的热情”，嘴里说道：“没什么，目前还不成熟，只能简单地起到搜索功能。” 　　林贞贞没有怀疑，“我接受新事物向来很慢，所以我的朋友也不多。” 第615章 高管 　　两人漫无目的地聊天，很是惬意地度过了一下午，到分开时，仍有点意犹未尽。 　　“有需要的话，别忘了找我。” 　　林贞贞随口说“会的……呃……” 　　等她反应过来对方所指时，又好气又好笑，“我算服了，你天天就想这点事？” 　　关煌握着她的手不放，“这倒不是，偶尔想想，主要还是因为你太迷人了。” 　　林贞贞“哼”了一下，“我谢谢你。” 　　关煌毫不在意，“我送你回去。” 　　林贞贞摇摇头，“不用，我和姚雪约好了，去12楼做spa，男士免进。” 　　关煌抬手看了看表，“那好吧，下次再约。” 　　“嗯。” 　　关煌目送美人离开，摇摇头走出茶餐厅。 　　—————— 　　“书生”带来的影响仍在发酵，有了刘老师的榜样在前（据说市作协有意吸纳他作为会员），无数不甘平庸的人蠢蠢欲动。 　　可惜，只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能被人记住，其他人都淹没在群众的海洋中，暂时没出现第二个争议性话题。 　　5月17日，超人宣布任命陆棋为超人的首席运营官，主要负责人工智能板块。 　　作为第一个外来引进的高管（黄兆有算是本土派），陆棋的加入备受瞩目。 　　被外界视为超人公司正规化管理的信号。 　　创业公司从草莽走向正规，一个标志性事件就是职业经理人的加入。 　　关煌对于陆棋的重视不言而喻。 　　为了他，打破了公司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不空降高管， 　　在5月18日的媒体群访中，关煌特意介绍陆棋，“我懂的人工智能的东西，跟他相比可能十分之一都没有”。 　　陆奇也很谦逊，“世界有很大的两个波浪，一个是信息工业的崛起，一个是中国的崛起，如果有机会和一个公司一起参与这两个波浪是蛮重要的事。” 　　针对目前大火的人工智能，他也有自己的看法。 　　陆棋把人工智能创新的条件分为四个：数据、系统、算法和应用。 　　“开发要注重核心技术，同时要有很强大的应用。如果没有应用就没有数据，没有数据就没办法做新的算法出来。” 　　被记者问道中美之间的对比时， 　　陆棋没有回避，“尽管绝艺等智能表现抢眼，但是，美国仍然是人工智能领域基础研究最强的国家。” 　　被问道，“能为超人做什么的时候？” 　　陆棋：“中国公司要找到创新的优势，特别是数据，我可以把数据的战略再提高一层，可以把数据当做新的自然资源，中国因为人多地广产生的数据非常多……” 　　记者：“对于年轻人乃至超人的职工有什么想说的？” 　　陆奇给出了自己人生建议是： 　　第一，尽可能远离舒适圈。因为一旦如此，你就可能陷入极度危险的状态； 　　第二，人生不是线性的，不要以为一班车就能把你从现在的位置带到你期望的位置。 　　………… 　　夏柒昔进来的时候，关煌正拿着报纸浏览下属的访谈。 　　“柒柒，和老陆配合的怎么样？” 　　夏柒昔缓缓说道，“还好。” 　　对方主要负责人工智能这一块，和她主管的业务没有太多的交集，自然也就谈不上冲突不冲突了。 　　关煌把手中报纸递给她，“这是《环球企业家》的一篇报道，你可以看看，提到了陆棋的工作方法论。” 　　夏柒昔没看，“怎么说呢？” 　　关煌也不在意，回道：“大公司里有两种人，一种人接到任务30分钟后就跑过来，说这里有阻力，我该怎么办？30分钟之后，他又遇到阻力，又来寻求帮助。还有一种人，接到任务就埋头去做，下个礼拜他就把这件事情做好了……” 　　说到这里夏柒昔神色一动。 　　寥寥几语就能看出对方的性格。 　　这是一个喜欢挑战，喜欢冒险的家伙。 　　做事情不会循规蹈矩。 　　看中下属的主观能动性。 　　脑海里永远想的是“办法总比困难多。” 　　“……老陆经常对下属说，你应该成为后一种。下次公司有重要的事一定会找这种人。” 　　夏柒昔：“说的挺好的，把事情交给他，你可以放心了，就是，人际关系上，会不会……” 　　这种人一般都是不好打交道的。 　　不喜欢把精力浪费在没用的地方。 　　稍不留心就会惹出麻烦。 　　关煌“哈哈”一笑，“你可不要被这几句话蒙骗了，老陆这个人还是非常讲究机变的。” 　　夏柒昔疑惑：“是吗。” 　　陆棋进公司，她事先没得到消息。 　　再加上分管不同业务，也就了解个皮毛。 　　关煌回答：“他自己有一个“要见的人”清单。在微软工作时，每个月都会去一趟硅谷，去见创业者和投资人。” 　　“哦？” 　　关煌：“他认为，一个人身边如果有非常伟大的人，将会非常受用，你得到工作，并不是因为你的知识，而是因为你认识的人。” 　　夏柒昔惊讶。 　　关煌：“想不到吧，哈哈，虽说老外不重视人际关系。” 　　夏柒昔耸耸肩：“那好吧，这样我也没啥说的。” 　　关煌：“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我对他是寄予厚望的。” 　　后世，对方在百度一年多的时间内做出了巨大贡献。 　　当然，这不能归功于一个人。 　　不过，至少从侧面印证了他的能力。 　　陆棋上任前，BAT几乎变成TAJ。 　　经历完一系列的打击，外界唱衰之声不绝于耳。 　　在对方的主持下，一年时间，就有了翻天覆地变化： 　　股价提振，内部架构梳理清晰。； 　　聚焦人工智能等前瞻布局，尤其是无人驾驶业务上实现巨大的飞跃； 　　斩断了O2O、医疗等无谓战线，将注意力集中优势项目上…… 　　公司股价从低点时的160美元涨到最高284美元，市值从400多亿美元到突破900亿美元，逼近千亿大关。 　　可惜，功败垂成。 　　和历史一样，改革者大多数是没有好下场，无论改革最后是不是成功。 　　据说，陆棋的离职与公司搜索系高管的政治斗争有关。 　　他曾对公司搜索部门表示，为了公司的名声应该坚定的干掉某些垂直行业的竞价排名广告，这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只会有收入上的影响。 　　但陆棋的主张遭遇了四位高管的联合抵制，最终的结果是他出局了。 第616章 关煌的战略失误 　　不过，命运已经改变，未来尚未可知。 　　陆棋在超人能做出什么贡献，只有老天爷知道。 　　超人公司的人工智能虽然起步晚，但发展迅速，足够他大展拳脚了。 　　夏柒昔：“你说ai真的能取代人类工作？”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 　　她虽然是超人的高管，对于人工智能的了解，并不比外人多多少。 　　关煌：“十年内没希望，现在只是概念普及阶段，等风潮过去，你就会看到行业现状。” 　　夏柒昔感慨：“看现在的形势，我还以为马上就是人工智能的天下。” 　　先有围棋智能“绝艺”， 　　后有艺术创作“书生”， 　　前几天又有媒体爆料，说《每日新闻》全部是机器人记者。 　　引起轩然大波。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4月份，苹果公司发布2016财年第一季度财报。 　　没过几分钟，《每日新闻》的报道《苹果第一季度营收超华尔街预测》新鲜出炉。 　　这篇行文流畅的报道是由“机器人记者”完成的。 　　据说，它每天能写出3000篇这样的报道，同时对各个报社的写作风格了如指掌，一人能挡百万兵。 　　无数新闻记者担心自己未来饭碗。 　　从去年开始，《每日新闻》尝试用机器人代替人类，经过一年多的沉淀，基本上做到了全取代。 　　这对大众的冲击，几乎是海啸山崩。 　　“绝艺”还只是实验室作品， 　　机器人记者已经开始落地。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没等大家平复心情。 　　超人公司接着推出一款金融合同解析软件， 　　经测试，原先律师和贷款人员每年需要36万小时才能完成的工作，这款软件只需几秒就能干完。 　　更加骇人听闻的是，它的错误率非常之低，还从不放假。 　　如果说之前“绝艺”战胜李世石，是人工智能一次公众意义上的引爆。它以不动声色的方式挑战——甚至在某些人看来是“侮辱”了人类的智力。 　　那么，“书生”、“机器人记者”、“合同解析软件”……神话正在一步步地走向现实，让所有目睹者惊心而忐忑不安。 　　几乎所有的商业观察家看来，大数据与人工智能将在不远的将来颠覆几乎所有的行业。 　　问题仅仅在于，你是颠覆者还是被颠覆者。 　　这也是夏柒昔感到困惑的原因。 　　她明明处于中国乃至世界人工智能的中心，却没有感受到多少“未来已来”的味道。 　　关煌笑着说，“媒体总会夸大其词，《纽约时报》只是为了吸引眼球才那么说的。” 　　《纽约时报》在最近的一篇报道中警告说：“中国在人工智能的军备竞赛上正在赶超美国。” 　　夏柒昔感慨：“时代变换太快，我常常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关煌看着她。 　　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风韵雅致，娇艳欲滴。 　　察觉到男人眼中危险的光芒，夏柒昔连忙说起了正事，“对了，关于抖音那边，我们要不要改变策略？” 　　“怎么改？” 　　“把重心从短视频转为直播。” 　　关煌皱了一下眉：“直播？我们的短视频发展的不是挺好吗？” 　　夏柒昔：“单独看是不错，用户数，内容量都在极速增长，但是和直播比起来，就差点意思了。” 　　关煌闻言，忽然想起，这个时候正是短视频和直播的路线之争。 　　从超人公司去年推出直播答题开始，直播经济迅速发展。 　　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全国先后出现了200多家直播公司。 　　一时间“全民直播”，“不直播无网红”成为社会潮流。 　　到4月份，直播注册用户超过两亿。 　　大型直播平台每日高峰时段同时在线人数接近400万，同时进行直播的房间量过万。 　　除了创业公司，几乎所有的大型互联网公司都迫不及待地推出了自己的直播产品。 　　鹅厂一口气开通及投资了9个直播平台。 　　阿狸推出淘宝直播和天猫直播，试图尝试“边看边买”的新购物模式。 　　行业发展的背后，自然少不了资本的支持。 　　超过30家公司宣布自己拿到了天使轮或A轮投资，融资额超百亿。 　　映客、花椒等更被认为是下一个“独角兽”或百亿级企业。 　　然而，与火爆的直播相比，短视频就显得不温不火了。 　　两者本来都是做内容的，天然会被放在一起比较。 　　直播？ 　　还是短视频？ 　　尤其是超人公司弃直播选择短视频，更是火上交油。 　　很多人对比两者发展态势，把超人的转型称为“关煌的第一次战略失误”。 　　网上不少人笑话：超人公司虽然创造了直播模式，但是没抓住。 　　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这也从侧面印证“关煌眼光虽高，仍有缺陷。” 　　他只是一个人，不是神。 　　这点失误，也为网上日益把他神化的情绪泼了不少冷水。 　　毕竟，关煌的成就太惊人了。 　　马首富、王首富、任老大在他这个年纪还是个懵懂少年。 　　而关煌已经白手起家，成为和顶级大佬平起平坐的存在。 　　不得不让人妒忌！ 　　很多人都相信，未来三十年是关煌的天下。 　　不是因为他比那些乌镇大佬更聪明，而是因为他更年轻。 　　年轻就是资本。 　　用老郭的话说，“把他们一个个熬死，你就是艺术家了。” 　　很多大佬私下里都表达了对关煌的羡慕。 　　有钱的没有他身体好。 　　身体好的没有他有钱。 　　不少人说：关煌玩明星太低级，管不住裤裆，早晚栽在这上面…… 　　真是笑话。 　　如果让大佬们年轻二十岁，玩的花样能超出想象。 　　有时候之所以清心寡欲，不是不想，而是身体不允许，想多活几年。 　　至于明星低级？ 　　那只是一种无聊的自矜。 　　看看后世，顶级公主都出圈了，还有什么高级不高级？ 　　对于真正的有钱人来说，没什么低级高级，开心就好，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 　　“你怎么看？” 　　夏柒昔坐直身体，“我觉得咱们还是改回来为好，直播相比较短视频，优势太明显了。” 　　关煌摇摇头，“你只看到了表面的东西，对于实质却没有多少把握。” 　　“哦？” 第617章 小姨 　　关煌正要解释一下，夏柒昔的手机响了。 　　“喂，小姨，在工作，嗯？你来了？在那呢？楼下？哦哦好的，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夏柒昔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那个，我小姨来看我……” 　　关煌问道：“需要我出面吗？” 　　夏柒昔摇摇头：“不用，她应该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我。” 　　关煌：“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夏柒昔笑了下，“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关煌：“那你去吧。” 　　“嗯。” 　　夏柒昔走后，关煌开始工作。 　　随着外卖、出行两大业务逐渐稳定，他开始把精力放在电商和短视频上面。 　　“趣购网”那边有黄多多主持，暂时不用操太多心。 　　虽然他也收到不少投诉，压迫员工太狠，工作强度太大，几乎全年无休…… 　　但是，创业嘛，不拼命又如何。 　　底层的人民，哪一个不是用命换钱？ 　　有六亿人收入不足一千元，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 　　尤其是电商这个行业，竞争激烈，要想在淘宝和京东的围追堵截下杀出一条血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尽管关煌不太赞成对员工压榨太狠，但是，事情交给了黄多多，他也不方便插手太多。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吝啬。 　　薪资待遇、期权奖励、工作环境、后勤保障…… 　　不说是国内顶尖，也是远超同僚。 　　力争做到“让员工们爱恨交加”。 　　如果能撑下去，回报绝对惊人，待遇上无怨言。 　　如果承受不了压力，也不至于骂娘，说公司没人性。 　　…… 　　关煌正在胡思乱想，敲门声响起。 　　夏柒昔领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走了进来， 　　“大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姨王丽坤。” 　　关煌心想这名字倒是很别致，起身和对方握了一下，“欢迎欢迎。” 　　王丽坤三十多岁的年纪，气场很足。 　　标准的职场女性打扮，流苏边的拼接撞色浅灰色风衣和黑色长筒靴，很有霸气女总裁的风范。 　　精英干练的气质，简约时尚的裁剪。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不是平胸”，凌厉的气质大打折扣。 　　“您好，打扰了。” 　　“说哪去了。” 　　三人分坐，关煌笑着说，“王小姐这次过来……” 　　王丽坤淡淡说道，“没什么事，过来看看究竟什么样的人把我家柒柒迷成这个样子。” 　　关煌挑了一下眉。 　　似乎有点来者不善的味道。 　　“小姨”，夏柒昔不乐意了。 　　王丽坤给个无奈的表情。 　　关煌笑了下：“这个，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柒柒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因为夏柒昔要求，两人对外一致否认不正当男女关系。 　　虽然他不在意传什么风言风语，但女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要极力淡化靠美色上位的影响。 　　王丽坤闻言，露出一丝嘲讽，“呵呵。” 　　夏柒昔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大卫，小姨什么都知道了。” 　　关煌尴尬了。 　　撒谎被方面揭穿，滋味不好受。 　　夏柒昔不忍心男友出丑，开口说道，“大卫，小姨从大学毕业一直从事内容行业，我们不妨听听她的意见？” 　　王丽坤问：“什么？” 　　她坐在沙发上，略显宽松的衣服被紧紧绷起来，肩部，臀部还有大腿，显得很圆润，富有曲线。 　　简直就是沙漏型的身材。 　　夏柒昔把刚才“短视频和直播的选择”告诉了她。 　　王丽坤没怎么考虑，直接说道，“我个人是非常看好直播模式的，你们在这上面做错了。” 　　夏柒昔也顾不上看男人脸色了，直接问道，“是吗？” 　　王丽坤：“是的，短视频只会是一个过渡。” 　　“怎么说？” 　　“无论长短，普通人去拍一段好看的视频给别人看很难。视频太短，表达的东西不够，太长大家又会跳着看。” 　　夏柒昔同意：“是这样的。” 　　王丽坤：“相比之下，直播可能会成为文字和图片之后未来互联网的重要表达方式。” 　　夏柒昔扭头问男人：“你觉得呢？” 　　关煌：“先听小姨说。” 　　既然对方知道了详情，他也只能跟着喊了。 　　毕竟睡了人家侄女，叫个小姨也是应该的。 　　王丽坤看了他一眼，“直播既有一定的社交属性、又有一定的媒体属性，同时又和娱乐有很大关系，将会是互联网上重要的表达方式。” 　　夏柒昔：“现在它有很多问题。” 　　王丽坤：“问题早晚都能解决，而好处显而易见，在未来，每个人都可以在直播时代，用最好的一种方式来展示最有个性的自己。” 　　夏柒昔不由自主点头，这番话说到她心底了。 　　王丽坤：“关先生有不同意见？” 　　关煌笑了下：“小姨，叫我大卫就好。” 　　王丽坤脸色一黑，忍住没说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这个便宜侄女婿，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关煌没再刺激她，“我的判断是，内容创业的下一个风口是短视频。” 　　王丽坤带着一丝不服气，“理由呢？” 　　眼前的人，虽然是这个时代最出色的创业者，但并不意味着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短视频，可能就是他的滑铁卢。 　　趁这个机会，要狠狠挫一挫他的锐气。 　　看他还敢不敢明目张胆让柒柒当情人。 　　关煌组织一下语言：“时至今日，随着科技发展，视频在生产、分发和互动三个环节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哦？” 　　关煌：“在生产环节，由于智能手机的发展，个人用手机就可以生产出足够吸引人的内容。” 　　夏柒昔想了一下抖音上的短视频，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 　　关煌：“分发上，以社交网络为代表的机器分发渠道已经成熟；互动上，视频已渗透到全部场景，除了8小时睡觉时间外，一个人可以利用一切碎片时间观看视频，还可以与其他空间观众互动。” 　　王丽坤闻言，反驳道，“你说的这些都太空了。” 　　关煌笑了下，看着她，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味道：“自从去年我们进入短视频市场，目前抖音上每天有10亿次播放，其中74%的视频在5分钟以内，93%的视频在10分钟以内。” 　　王丽坤闻言，顿时无话可说。 第618章 嘲讽 　　战略、路线、选择…… 　　这种东西，向来是各说各的，不到最后，不会盖棺定论。 　　虽然关煌拿出了相当详实的数据，但不足以说服王丽坤。 　　她只是手头不方便查阅资料。 　　比数据，直播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各自的理由，双方基本上说了差不多。 　　剩下的就是个人判断。 　　王丽坤可以随意押宝，因为不用付出代价。 　　嘴强王者。 　　如果真把一个公司交给她负责，选择直播还是短视频，能不能承担这个压力？ 　　还另说。 　　在这一点上，关煌不战而胜，要不是考虑到夏柒昔的面子，根本不会跟她啰嗦太多。 　　时至今日，已经不需要再靠言语蛊惑他人了。 　　说了一会闲话，王丽坤对着侄女道，“柒柒，你先去忙吧，我和关总说点私事。” 　　夏柒昔很是惊讶，“啊……” 　　关煌心想，“这应该是步入正题了，刚才的只是小菜”，嘴里说：“柒柒，你去吧，顺便把门带上。” 　　既然最亲近的两个人都这么说，夏柒昔也没办法，只能担忧看了两人一眼，起身，“那好，我去食堂安排午饭。” 　　王丽坤摇头，“柒柒，不用忙了，我说会话就走，一会还有事。” 　　夏柒昔：“好不容易来一趟……” 　　“真的有事。” 　　见小姨语气坚决，夏柒昔只能作罢，“那好吧，我先回办公室，有什么事叫我。” 　　等到侄女背影消失，王丽坤深呼吸口气，看着对面的男子。 　　身形健硕，语气温和，脸上始终带着自信。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而从他以往的行事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权利欲极强的男人。 　　“关总……” 　　“叫我大卫就好。” 　　王丽坤没接他的话，目光锐利，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我在柒柒手机上看到一些照片。” 　　关煌皱了一下眉，随即舒展开。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她这么肯定两人有不正当关系，之前还以为是柒柒告诉她。 　　现在看来，不是那回事。 　　照片，或许**吧。 　　王丽坤深吸一口气，“对于这些照片，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关煌：“我和柒柒拍了很多照片，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些？” 　　王丽坤瞪着他，“你……” 　　关煌笑笑：“你别生气，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来的目的，是，我和柒柒是拍了一些男女照片，不过，都是游戏之作，似乎不值得大惊小怪。” 　　王丽坤闭上眼睛，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我说的照片……我都没发说出口……简直就是下流至极。” 　　关煌笑了下：“小姨，我猜你还没有男朋友，情侣之间的事，外人没法判断，照片嘛，你情我愿。” 　　王丽坤反驳：“胡说，哪些照片，根本不是一般情侣能拍的。” 　　关煌问：“能不能让我看下照片，我好回答你的问题。” 　　拍的多了，还真猜不到哪一个让她这么生气。 　　“太下流，我都删掉了。” 　　关煌作无奈状：“这就没办法了，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些照片。” 　　王丽坤气的胸脯起伏。 　　在她看来，男人纯粹就是狡辩。 　　关煌好笑地看着她，“那个，说句不好听的，即使照片有点超尺度，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该归你管吧，再说了，柒柒还没说什么呢？” 　　“你……” 　　“我不明白，有哪点值得你大费周章地上门。” 　　王丽坤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怀疑你对柒柒精神控制。” 　　关煌哑然失笑：“我哪有这个能耐？柒柒又不是小孩子，你刚才也见她了，哪点像是被控制了？” 　　王丽坤：“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蠢的。” 　　关煌懒得跟她多说，“那你今天上门有什么要求？” 　　王丽坤：“希望你能放手，不要再干涉我们柒柒了。” 　　关煌问：“放手？怎么放手？” 　　“让她自由恋爱，结婚。” 　　关煌：“我从来没阻止过她的选择。” 　　“你在她身边就是最大的控制。” 　　关煌：“你的意思是，把她开除了？还是调离工作岗位？你知不知道柒柒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她的全部努力打掉？” 　　王丽坤怒：“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听到质问，王丽坤也恼羞，“我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关煌：“我说过了，那只是情侣之间的玩笑。” 　　王丽坤哼了一下，“情侣？你还好意思说，柒柒是你女朋友吗？” 　　“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王丽坤看着他：“你如果现在承认柒柒是你的女朋友？我马上跟你道歉。” 　　关煌：“那好，柒柒是我女朋友。” 　　王丽坤：“许家小姐呢？” 　　“也是我女朋友。” 　　王丽坤鄙视看着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脚踏两只船，还塔的这么理直气壮，无耻。” 　　关煌：“说了半天，什么照片不照片的，就是来替柒柒打抱不平的？” 　　王丽坤：“我真为她感到不值。” 　　关煌笑了下：“你只是一个外人，恐怕没什么资格来评价我们的事，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呸。” 　　关煌：“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王丽坤：“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好色就是好色，找这么多借口。” 　　“说好色？你就有点冤枉我了。” 　　王丽坤：“冤枉你？你自己说说，你有几个女人？” 　　关煌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王丽坤继续说道：“唐果是谁？郁珊呢？还有杨小蜜，张雨欣……我随便数一数，都超过五个了，还说感情？简直无耻下流，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女人都这么说，我们有感情的。” 　　关煌冷着脸看她。 　　看来，真的是有备而来。 　　要知道，他在海城基本上是守身如玉。 　　对方连郁珊的名字都知道。 　　不是一般人。 　　王丽坤：“怎么说到你痛处了？” 　　关煌：“你说的这些都是虚无子有的事。” 　　王丽坤：“呵呵，你说这话，良心会不会痛？” 　　关煌懒得再绕圈子，“直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第619章 谈判 　　王丽坤脸色冷下来，“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什么意思？心怀不轨还是别有所图？可笑。” 　　关煌还没说话。 　　王丽坤：“你不要以为所有人应该都围着你转，这次如果不是为了柒柒，即使请我来，我还不来呢。” 　　关煌叹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哎，你这样咱们没法交流。” 　　“哼。” 　　“我没娶，柒柒未嫁，即使在一起又不影响什么，至于你刚才说的其她人，都是无稽之谈，在我这里说说可以，传出去坏人声誉。” 　　王丽坤丝毫不信，“呸，坏人声誉？做的出来还怕人说，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叫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关煌脸色黑了下，“这话太难听了。” 　　王丽坤冷笑：“心疼了？你以为你包的几个戏子算什么好东西。” 　　关煌摇头，“不可理喻。” 　　王丽坤见状心下一急，“你既然说要解决问题，说话一点也不坦诚，咱们这里没外人，不知道有什么好隐瞒的。” 　　关煌叹口气。 　　如果不是考虑到夏柒昔的感受，他还真不想和她说太多，“那好，你说吧。” 　　王丽坤看着他：“你和柒柒在一起这么久了，不能就这么一直拖着吧。” 　　关煌缓缓点头，明白对方的意思：“柒柒有什么意见？” 　　王丽坤“哼”了下，“她？她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呢。” 　　关煌顿了下：“那就是你的意思了？” 　　王丽坤：“不止我一个人。” 　　关煌：“我明白了，是要一个交代？” 　　王丽坤：“交代不交代的不重要，总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关煌点头：“好，有什么条件，你直说。。” 　　王丽坤：“既然这样，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 　　“说吧。” 　　“我也不是不讲理，许家大小姐的事，可以暂时不说。” 　　关煌面无表情：“继续。” 　　王丽坤：“京城那几个女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关煌：“你有什么意见？” 　　王丽坤看了他一眼，“杨小蜜几个戏子，能断还是断了好，你一个大老板，天天和她们扯在一起，传出去不嫌丢人。” 　　关煌不悦：“说柒柒的事，扯别人干嘛？” 　　王丽坤冷笑，“看你的样子是舍不得了？” 　　“你也不要太得寸进尺。” 　　“还真是稀奇，人家玩戏子只是随便玩玩，你倒好，还玩出感情了。” 　　关煌苦笑：“你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 　　王丽坤：“我又不图你什么，干嘛要给你留面子。” 　　关煌也拿她没办法。 　　翻脸吧，有点没风度。 　　怎么说也是柒柒的小姨。 　　但对方的口气是他很久没遇到的。 　　不留情面。 　　“怎么说，你也是女人，说话多少注意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王丽坤“呵呵”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那好，杨小蜜，张雨欣，秦小岚……她们的事可以通通不算。” 　　关煌没说话。 　　王丽坤继续：“就想问你一下，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的事，恐怕还轮不到你管。” 　　王丽坤一听就恼了，“呸，不要脸，你还打算再搞几个。” 　　关煌看着她：“你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怎么有点愤世嫉俗。” 　　“我愤世嫉俗……” 　　关煌打断她，“好了好了，不说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柒柒跟着我，肯定不会亏待她的，这点你可以放心，你们家也可以放心。” 　　“你自己做的事让人放心不了。” 　　关煌没接话，“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个事。” 　　王丽坤：“希望吧。” 　　关煌看着她，“你有这个心思，不如花点时间在自己身上，找个对象什么的。” 　　王丽坤脸色微红，张嘴就想反驳，“我的事……” 　　随即意识到问题，闭口不言。 　　关煌没有放过她，“你看看，很多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和他人身上，处理的原则是不一样的。” 　　王丽坤起身准备离开：“我言之已尽，你自己看着办。” 　　关煌送她出门，“我知道。” 　　王丽坤劝道：“娱乐圈那几个人，最好还是断了联系，对你影响不好。” 　　关煌淡淡一笑：“你这都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王丽坤：“你别管我从哪来的消息，事就是这个事，据说娱乐圈乱的很，还有养小鬼的，你小心点。” 　　关煌：“乱七八糟的你也信。” 　　养小鬼，是泰国那边的风俗。 　　经过香港传入大陆，或许真的有人在用。 　　不过他身边的人肯定没有。 　　再说了，关煌向来自诩时代之子，天命在我，这种鬼蜮伎俩怎么可能接近他。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关煌送到门口处，“小姨，有空多来转转。” 　　王丽坤正要出门：“别说违心话。” 　　关煌叹口气，随即看到对方衣服沾了根线，“等一下，你这里有个东西。” 　　王丽坤身子一僵，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关煌“咦”了一下，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臂。 　　王丽坤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你干嘛？” 　　关煌狐疑看着她，“你衣服上沾了根线。” 　　王丽坤：“哦哦，没事，我一会去洗手间照一下。” 　　关煌仔细打量着，没说话。 　　王丽坤越发紧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不待关煌回答，径直往前走。 　　还没等她松口气，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拽了回去。 　　“着什么急，我还有话要给你说。” 　　王丽坤“啊”了一声，故作淡定地说道，“你想说啥？” 　　关煌盯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王丽坤挤出一个笑：“别开玩笑了，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咱俩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关煌若有所思点点头。 　　还没等王丽坤松口气。 　　关煌直接说道，“我想了想有点不对。” 　　“哪里？” 　　关煌没有回答，直挺挺地看着对方，好半晌才说道，“如果不是心虚，我这么看你，你早就发飙了。” 　　王丽坤脸色一僵。 　　关煌直接了当问道：“刚才你是不是录音了？” 　　“没有。” 　　关煌摇摇头：“把包拿给我。” 　　“凭什么？你这是侮辱我。” 　　“好。” 第620章 游艇 　　因为突如其来的录音事件，关煌和王丽坤两人发生了很多纠缠，检查、搜身、捆绑、囚禁…… 　　不过这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关煌主意既定，事情再无变化。 　　抖音沿着短视频的方向一路狂奔。 　　虽然声势没有直播搞得大，却也同样有声有色。 　　让人对关煌的眼光赞叹不已，虽然看似“丢了西瓜捡了芝麻”，但是能把芝麻咀嚼的有滋有味也不是一般人。 　　而与关煌看法一致的头条系同样宣布要进军短视频领域。 　　做一个专注于年轻人音乐短视频创作分享的社区平台。 　　头条宣称，要应用人工智能技术为用户创造多样的玩法，用户可以通过这款软件选择歌曲，拍摄音乐短视频，形成自己的作品。 　　虽然有抖音的珠玉在前，但头条系不是普通玩家。 　　其核心算法优势在新闻分发领域独领风骚。 　　《每日新闻》作为后起之秀，与之相比仍有些许不足。 　　头条系在这个时候选择和抖音短视频白刃相接，既是看好，也是自信。 　　看好短视频的未来。 　　自信有能力做出优秀产品，不惧怕任何竞争。 　　关煌得到消息时，倒没有多少惊讶。 　　历史上，头条九月份上线产品，一直磨到春节后可能感觉跑通了，才大举压上资源。 　　随后产品优秀的数据表现又让头条很快决定全力推广。 　　将各种流量明星BD资源导向新项目，提升公司品相，而短视频也不负众望，很快成为头条战略级产品。 　　现在，有了超人的介入，有了抖音的先行，头条会比历史上更加坚定，更加孤注一掷。 　　然而，关煌没有任何惧怕。 　　时至今日，他已经过了靠剽窃一个创意夺先机的阶段。 　　对于任何竞争，不管是历史上原有的名人，还是蝴蝶效应新出的对手，都无所畏惧。 　　不过是竞争。 　　不过是烧钱。 　　一路走来，无数腥风血雨，没有哪一个企业像超人这样，从诞生开始，就与战争为伴。 　　头条入场，没什么大不了的。 　　关煌有信心，超人有能力。 　　打一仗，硬碰硬，看看谁的底子更好。 　　—————— 　　“那边是不是海警巡逻艇？”关煌在甲板上眺望着远方。 　　天上碧空如洗，海面波涛起伏，几只海鸟飞过，让人心旷神怡。 　　高永胜仔细看了下，点点头：“是的。” 　　“执行任务吗？” 　　高永胜动了动嘴角，没有说话。 　　关煌好奇，“怎么？有什么秘密？” 　　高永胜叹口气，“倒也不是秘密，圈内人尽皆知。” 　　关煌：“什么？” 　　高永胜：“孟大少出来游玩，公器私用。” 　　关煌惊讶：“这么高调。” 　　还有护卫？ 　　高永胜叹息：“嚣张惯了。” 　　关煌没说话。 　　高永胜继续说道：“他们一家都是这样，休假游玩，警卫保障，外出旅游，军@车、海@警巡逻艇都是标配。甚至晚上还布置警卫哨。” 　　关煌皱着眉头：“这样啊。” 　　这种做派，恐怕不会得善终。 　　当然，历史上，孟大少很快就倒霉了。 　　被树成腐败典型。 　　不收敛，不收手。 　　高永胜：“所以，我为什么说张大少还算不错的，瘸子里挑将军。你如果和孟大少打交道，恐怕两句话就要闹翻。” 　　关煌：“你这么一比较，还真有那个理。” 　　“是嘛。” 　　关煌：“他家也不怕出事。” 　　“胆子大，或者有背景，算了，不说他了，你考虑怎么样？万科能不能帮？”高永胜问。 　　关煌想了想，开口说道，“宝能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这次应高永胜之邀出来游玩，实则是为了“宝万之争”。 　　此时的宝万风波，已经引起了最高决策层的密切关注，成了实体经济与资本力量博弈的标杆性事件。 　　圈内人都盯着，甚至想要火中取栗。 　　“怎么说？” 　　关煌问：“《南方都市报》调查报告你看了没？” 　　6月，《南都》刊出一则调查报道，详尽描述了宝能系对深圳另一家上市公司南玻集团的“血洗案”。 　　去年开始，宝能在二级市场大量买进南玻A股份，经过前后5次举牌，合计拥有了21.8%的股份，成为第一大股东。 　　紧接着，管理层与资本方的矛盾空前激化，导致多名高管相继辞职，而在今年1月的董事会改选中，补选的四位董事中有三位为宝能系干部。 　　宝能对南玻的进击，基本上是宝万事件的预演版。 　　《南方都市报》最后为南案事件定性： 　　宝能系的资本运作具有一定的套路，从资金上看，基本上都通过质押前期买入的股份，再融资，再扫货。用经济杠杆来发财，是对实体经济的犯罪。 　　高永胜问：“看了，批评还是难激烈的。” 　　关煌：“五六月份，阳光人寿举牌吉林敖东，安邦人寿举牌中国建筑，险资的频频出击，引起实体界巨大的恐慌，这样下去，国家不会置之不理的。” 　　高永胜：“你是说，这次调查要动真格？” 　　7月20日，证监会成立一个处理宝万事件的领导小组。 　　关煌：“真格不真格不好判断，但是实体界的怨言恐怕会越演越烈。” 　　实体经济最近几年被虚拟经济搞得苦不堪言，大家都攒着怨气。 　　甚至有人喊出马老板误国误民的口号。 　　这个时候，如果再有人利用资本杠杆野蛮入侵甚至夺取企业控制权，那绝对会引起剧烈反弹。 　　高永胜疑惑：“怨言这东西有用吗？” 　　关煌：“有用的时候就是大用，很多人已经被眼前利益冲昏了头，看不到国家频频发出的信号。” 　　比如，深交所同时对万科和宝能系发出监管函。 　　批评前者向非指定媒体透露了未公开重大信息。 　　批评后者经多次督促，仍未按要求上交股份权益变动书。 　　两者孰轻孰重，一眼就能看出来。 　　然而，对于装迷糊的人来说，证据摆到眼前，还是会找借口的。 　　高永胜不再说话。 　　这个事，最终还是要他拿主意，关煌只负责提供意见。 　　关煌把心思放下，眺望着远处的巡逻艇，感慨万分。 第621章 一遇关煌误终身 　　因为突如其来的录音事件，关煌和王丽坤两人发生了很多纠缠…… 　　不过这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 　　关煌主意既定，事情再无变化。 　　抖音沿着短视频的方向一路狂奔。 　　虽然声势没有直播搞得大，却也同样有声有色。 　　各种创业公司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3月，“美到家”获得B轮1000万美元投资， 　　4月，“wecut海瑟薇信息”获得1000万元A轮投资， 　　5月，“美丽元”获得A轮1000万美元的融资， 　　6月，“face脸萌科技”获得六千万元B轮融资， 　　…… 　　关煌也把工作重心转移到这上面。 　　超人胜局已锁，趣购网蒙眼狂奔。 　　省下的也就是最后一个拼图：社交。 　　八梁四柱。 　　可以说是最后一战。 　　关煌抽出时间，亲自操刀多款短视频，引爆线上流量。 　　携手雪佛兰，推出了与曼联球星面对面的互动营销活动。 　　网友通过抖音上传任意姿势、任意动作、任意风格的踢球段视频参加评比。 　　即可有机会赢得曼联传奇球星亲自授课的机会。 　　活动迅速在球迷中风靡。 　　此次合作共征集到网友短视频多达19265条，视频播放量超过10亿次，并获得网友4000万点赞数。 　　———— 　　“关总，行云流水，笔走龙蛇，幸亏你没在这行混，不然的话，那帮家伙全的要饭吃”，肖文文笑呵呵说道。 　　关煌摇头：“你这嘴啊。” 　　肖文文：“真心话，真心话。” 　　关煌：“好了，这只是小道，主要还得靠挖掘用户的积极性。” 　　肖文文笑：“明白明白，这次让你出手，我们都惭愧的不行，哪还能再麻烦你。” 　　两人正说话，小刘带着女主角走过来，“关总。” 　　“嗯，老肖，剩下的交给你了。” 　　肖文文很有眼色，“关总，你去忙。” 　　关煌点头，转身离开。 　　“饿了吗？” 　　蒋瑶嘉摇摇头。 　　关煌：“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嗯。” 　　关煌：“你推荐个？” 　　蒋瑶嘉：“我去的地方，怕入不了你的眼，” 　　关煌在她腰间摸了一下，“看你说的。” 　　蒋瑶嘉身体一软，低声说道，“那走吧。” 　　关煌：“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 　　关煌问：“哦，对了，我叫你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蒋瑶嘉给他一个白眼。 　　关煌假装无辜：“哎呀，不好意思。” 　　“少来，你就是故意的。” 　　听到这里，关煌叹口气：“我觉得……” 　　蒋瑶嘉打断他，“不说这个了。” 　　两人来到一家僻静西餐厅，简单点了几样东西。 　　关煌：“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来上海拍视频，需要一个模特，没怎么考虑就把对方叫来了。 　　现在想想可能考虑欠佳。 　　蒋瑶嘉有没有恋爱？有没有结婚？ 　　甚至有什么想法？ 　　他一概不知，甚至不关心。 　　蒋瑶嘉：“还是老样子。” 　　在父母的安排下，进了一家事业单位，每天的工作就是复印文件、布置会场、打扫办公室…… 　　关煌看着她，“有男朋友吗？” 　　“有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关煌笑了下，“有的话就此别过，没有的话，一会去开房。” 　　“你，混蛋”，蒋瑶嘉气的用力踩男人脚背。 　　关煌一把抓住丝袜美腿。 　　蒋瑶嘉挣脱不得，倒也不害怕，嘴里讽刺道，“有男朋友，你还介意？你不是向来荤素不忌，嗜好人妻吗？” 　　关煌把一只脚放在腿上慢慢把玩，“是啊，你这不是没结婚吗？结婚了咱们再联系。” 　　蒋瑶嘉拿她没办法：“王八蛋。” 　　关煌轻轻摩挲着，正要开口。 　　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两人谈话。 　　“嘉嘉？” 　　循声望去，一对情侣模样的男女走了过来。 　　“小安，李杰，好巧”，蒋瑶嘉回复。 　　小安促狭地笑了下，“这位是……” 　　蒋瑶嘉：“我之前的同事，大卫，来这边出差，顺便来看看我。” 　　“哦哦。” 　　关煌：“你们好。” 　　“你好。” 　　关煌客气地发出邀请：“一起吧？” 　　小安顺势答应下来，“不打扰吧？” 　　蒋瑶嘉：“没事，人多热闹。” 　　刚坐下点完餐，小安就忍不住好奇问道：“来这里出差？” 　　关煌看了蒋瑶嘉一眼，“专门过来看嘉嘉。” 　　小安闻言“哦”了一声，笑着说道，“好浪漫，那我是不是当了电灯泡？” 　　蒋瑶嘉脸色未变：“别听他瞎说。” 　　小安也不信，“那你可得努力了，追嘉嘉的人可以从金沙江排到宝山。” 　　关煌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蒋瑶嘉：“满嘴瞎话，” 　　小安看着两人，感觉到一丝不寻常。 　　难道真的有奸情？ 　　这样的话，那帮臭男人岂不是心都要碎了？ 　　仔细打量关煌，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休闲西装，看不出什么牌子，还算合适。 　　手表？绿水鬼，应该是水货。 　　身形高大，双手有茧子，似乎有健身习惯。 　　说起话来很温和，不像是权力人士。 　　…… 　　“大卫，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长得和一个名人很像。” 　　关煌问：“谁？” 　　小安问蒋瑶嘉，“嘉嘉，你看看，是不是有点像？” 　　蒋瑶嘉若无其事说道，“你是说关煌？” 　　“对的，像不像？” 　　蒋瑶嘉：“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大卫，你是不是独生子女？” 　　关煌摆摆手，“瞎说什么。” 　　引来大家哄笑。 　　笑完，李杰第一次插话，“说起这个，刚刚看的新闻，超人公司已经估值七百亿美金了，超过四千亿人民币，很多人预测，明年超过一千亿美金没有问题。” 　　小安：“可惜不是上市公司，要不然咱们也能趁机赚点零花钱。” 　　李杰：“即使上市，很大概率在美股，想喝口汤都喝不上。” 　　小安：“网上看关煌，人还不错，不知道现实中什么样？” 　　蒋瑶嘉有点不自在，“说这干嘛，你还追星啊。” 　　小安带着几分憧憬道：“那当然，他可是国民男神，如果愿意娶我，我一脚就把李杰给踹了。。” 　　蒋瑶嘉示意李杰，“你也不管管，这个花痴。” 　　李杰笑：“做白日梦是每个傻瓜的权利，不能剥夺” 　　“去你的！” 第622章 请不要爱上我这么一个人 　　餐厅虽然一般，但是厨师的水平还算不错，四人边吃边聊，倒也轻松愉快。 　　到了最后，小安越发肯定两人关系不简单。 　　蒋瑶嘉虽然和以前一样，话不多，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还是从来没见过的。 　　有心帮两人一把，小安问：“大卫，你有没有考虑过来上海工作？” 　　“呃。” 　　小安：“怎么？有困难吗？” 　　“这倒没有。” 　　小安：“对的嘛，你要再不主动点，美人可是会飞走的。” 　　关煌看了蒋瑶一眼，笑了下：“我知道了，回去就准备，这段时间，你要帮我看好嘉嘉。” 　　小安很是高兴：“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人捷足先登的。” 　　蒋瑶嘉眉眼含笑，“喂，你俩当我是空气。” 　　小安“嘻嘻”笑了下，转头问关煌：“你做哪一行的？要不要我在这边帮你留意下机会。” 　　关煌沉吟下，“那到不用，我是学法律的。” 　　小安恍然大悟：“律师啊，那找工作肯定没问题了。” 　　关煌笑笑：“都是混口饭吃。” 　　小安好奇：“你是做哪一块的？” 　　关煌：“刚入行，哪有挑剔的资格，有什么案子接什么案子，到时候还得你们多照顾。” 　　蒋瑶嘉听着男人在满嘴跑火车，不知道哪一句是真话，心里七上八下。 　　她接到男人的电话，没怎么犹豫就直接过来了。 　　有时候也痛恨自己的软弱。 　　家里安排相亲，双方正在磨合期。 　　如果没什么变化，或许一年半载后就会步入婚姻殿堂。 　　然而，男人如同魔鬼，轻易抹杀了她一直来的坚守。 　　…… 　　用餐快结束的时候，小安突然提议：“一会去唱歌吧？” 　　蒋瑶嘉看了关煌一眼，正要拒绝。 　　小安拉着她的手臂，求道：“去嘛，人家好长时间没唱歌了。” 　　关煌接过话：“去哪唱？” 　　“纯k。” 　　…… 　　一行人来到ktv，趁着小安点歌，蒋瑶嘉低声说道，“你有事的话，只管去忙。” 　　关煌：“没事。” 　　“真的没事？” 　　“今天只有一件事，就是草你。” 　　蒋瑶嘉气的直掐他，“混蛋。” 　　关煌哈哈笑了下，趁着没人注意，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小安在台上喊，“大卫，你先来。” 　　关煌：“你们唱吧。” 　　“快来。” 　　蒋瑶嘉也推他上去，“快去唱，你不是挺能唱的。” 　　刚才吃饭时一直动手动脚，到了这个场合，恐怕会变本加厉，还是早点逃离魔掌为好。 　　关煌没办法，拿起话筒。 　　小安凑到闺蜜旁边，“嘉嘉，你俩这是……” 　　蒋瑶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哎。” 　　小安劝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蒋瑶嘉内心苦笑，我是喜欢他，不见得他喜欢我。 　　男人有什么心思，她自己从来没搞明白。 　　小安正要说话，关煌浑厚的嗓音响起。 　　几人很给面子，停下说话，仔细倾听。 　　说起来，关煌的嗓音，低沉有磁性，仿佛蕴含着沧桑。 　　小安：“这个男人，有点味道。” 　　蒋瑶嘉心想“何止是有点味道。” 　　小安：“我现在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拿不住他。” 　　蒋瑶嘉：“你才看出来？” 　　小安：“他是不是很花心？” 　　蒋瑶嘉：“有点。” 　　小安倒是没有大惊小怪，“看得出来，从他唱歌的样子，多少能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蒋瑶嘉闻言，没有说话。 　　整个包房里，歌声在回荡。 　　“若你没厮守一生的决心 　　请不要爱上我这么一个人 　　在你字典中一句 　　挥之则去，对我仍过份 　　……” 　　蒋瑶嘉听到这里，突然感同身受。 　　“挥之则去，对我仍过分”，说的不就是她吗？ 　　有时候想想，她都觉得自己够贱，对于关煌没有一点抵抗力。 　　仿佛中了魔咒，对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或许真的像歌声说的那样，“若你没厮守一生的决心，请不要爱上我这么一个人。” 　　小安赞叹：“唱的真好。” 　　蒋瑶嘉随口扯道：“拿过校园十大歌手。” 　　“怪不得呢”，小安听了一会，打开手机刷朋友圈。 　　毕竟不是天籁，很难让人沉浸其中。 　　蒋瑶嘉倒是很专注，听着男人唱歌，想着自己的故事。 　　心底荡漾着波澜。 　　似涟漪一般，慢慢扩散…… 　　小安很快打断了她的回忆，“嘉嘉，你快看。” 　　“看什么？” 　　小安把手机递了过来， 　　蒋瑶嘉随意扫了一眼，顿住了。 　　朋友圈状态： 　　“相亲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因为没有任何恋爱经验，很生硬追着，她不拒绝，也不热烈，就这么淡淡处着，我以为感情就是这样。 　　“可惜我错了，差不多要订婚了，前男友的一个电话就把她叫走了，我爱她100%，却不知道她爱我多少，青春的美好太可怕了，可怕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费，累了，分手吧……” 　　小安低声问：“是那个任小明……” 　　蒋瑶嘉回过神，点头说道，“是他。” 　　小安瞪大眼睛：“你们要订婚了？” 　　“还早着呢，他提过一次。” 　　小安问：“那这次……” 　　蒋瑶嘉：“大卫打电话的时候，他在我旁边，应该是失望了。” 　　小安叹口气，“你呀……” 　　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屈辱？ 　　蒋瑶嘉没有太多波动，“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既然不合适，分了也好。” 　　小安不知道该怎么劝，“我还以为你单着呢。” 　　“家里介绍的，不喜欢，不讨厌，随便处处。” 　　小安看了一下手机：“看来任小明是真的失望了，连“金钱买不到那个夏天她仰着头时眼眸里闪烁的光”这话都说出来了。” 　　蒋瑶嘉淡淡说道，“他是个好人，会找到爱他的人。” 　　小安无话可说。 　　或许一般人想来。蒋瑶嘉应该要后悔才符合剧情需要。 　　然而，现实不是小说。 　　对于任小明的离开，蒋瑶嘉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既然之前没有在心底留下印记，那么离开也不会带来多少情绪。 　　对于一个不在乎的人，你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第623章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小安看着刚才还是一脸淡漠的闺蜜，却对走过来的男人露出了甜甜的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喝点水吧。” 　　关煌接了过来，喝了一大口。 　　小安透口气凑了过来，“嘉嘉，我们去唱歌吧。” 　　蒋瑶嘉拒绝：“你唱吧，我休息一下。” 　　“别嘛。” 　　关煌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去吧，我听听你的歌。” 　　蒋瑶嘉“嗯”了一下。 　　小安给了她一个白眼。 　　有异性没人性。 　　两人起身，袅袅婷婷走上台。 　　关煌拿起杯子和李杰碰了一下，“来，喝一杯。” 　　李杰笑了下，一饮而尽，“兄弟，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关煌：“别客气。” 　　李杰：“我老家二叔，农民，在附近工地打零工，去年因为涉嫌非法经营罪被逮了起来。” 　　“嗯。” 　　“大概情况就是说他买卖假烟。” 　　“假烟也是烟，无资质经营，可以定非法经营罪。” 　　李杰一拍大腿，“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如果他真的做了，犯罪了，那没话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可是他是被诬陷的。” 　　关煌毫无波动，“怎么说？” 　　“二叔一辈子在家都没出过专门，别说买卖假烟了，连烟都不吸一口。” 　　关煌：“被冤枉？” 　　李杰：“据说上下游都指认他，假烟卖给他了，从他那里买假烟了。” 　　关煌皱了一下眉，“确定吗？” 　　李杰：“什么？” 　　“你二叔被冤枉的。” 　　李杰：“肯定能确定。” 　　关煌沉吟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要考虑有人可能做伪证。” 　　李杰神色一震，“做伪证……”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歌声响起：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 　　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姻缘也好 　　……” 　　歌声满含深情，每个人都能从中体会到不一样的东西。 　　李杰感慨道，“兄弟，你可不要辜负美人情深。” 　　“不会的。” 　　李杰回到刚才的话题，“我二叔和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有人做伪证要搞他？” 　　关煌：“不一定有仇，或许只是替死鬼之类的。” 　　李杰：“我明白了。” 　　关煌看着他，“你可不要以为做伪证很好推翻。” 　　“不是吗？” 　　“当然不是，你准备怎么做？” 　　李杰疑惑：“查查谁是证人，让他们说真话。” 　　关煌：“你这样很容易把自己搞进去，帮助伪造证据罪，妨害作证罪等着你。” 　　“啊？”李杰一脸懵逼。 　　关煌：“当务之急还是找到你二叔无罪的证据。” 　　“无罪的证据？” 　　关煌随口说：“比如不在现场，既然双方都指认，那肯定要具体到时间地点，找一下你二叔当天在干嘛的证据。” 　　李杰恍然大悟，端起杯子，“兄弟，这次谢谢你。” 　　“没事，我也是随口一说。” 　　“帮了我大忙，我敬你一杯。” 　　…… 　　唱完歌，四个人分开。 　　关煌没有征求蒋瑶嘉的意见，直接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其间风月，不用细表。 　　“想我没？” 　　“没。” 　　“再说一次。” 　　…… 　　好一番折腾，两人终于安静下来。 　　蒋瑶嘉伏在男人胸前，闭着眼睛。 　　仿若刀削的双肩，在灯光下，白的耀眼。 　　仿佛有光泽。 　　关煌的大手放在女人的背上， 　　“嘉嘉。” 　　“嗯” 　　“我养你吧。” 　　“不要”，蒋瑶嘉拒绝道。 　　心里却感觉到特别的温暖。 　　飘荡了一下午的思绪安定了下来。 　　关煌好奇：“为什么？” 　　“这样挺好。” 　　关煌笑笑：“对你不好，听话。” 　　“不听。” 　　关煌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听不听。” 　　刚被折腾的够呛，蒋瑶嘉没有勇气再来一次，连忙求饶，“听，听。” 　　关煌在她洁白无瑕的玉背上摩挲着，“这就对嘛，当初在北京，你说要走，我没有拦你，上次在外滩，你说有缘无份，这次总没有借口了吧？凡事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 　　蒋瑶嘉不依，“你耍赖，明明是你想提裤子不认账，现在全赖在我身上。” 　　关煌知道她是小女儿性，也不多说，“工作要不要辞了？” 　　蒋瑶嘉连忙拒绝，“真的不要。” 　　“嗯？” 　　蒋瑶嘉嘟着嘴，“你要是想把我整天锁在家里，我可是会翻脸的。” 　　关煌笑道，“好，辞不辞都依你。” 　　蒋瑶嘉得意笑，正要说话。 　　老妈电话打来： 　　“嘉嘉，怎么回事？不是和小明处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这样子了？” 　　“妈，你别管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回家再给你解释。” 　　蒋母：“谁想管你，马上三十的人了，对象没一个，你现在在哪？” 　　“在外面。” 　　蒋母直接问道，“身边是不是有男人？” 　　“没有。” 　　“你把电话给他。” 　　蒋瑶嘉：“妈，你说什么呢？” 　　蒋母冷笑：“把我闺女的婚事搅黄，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要做缩头乌龟？” 　　话说到这个份上，关煌自然不好再装哑巴，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婚事，但主角是他， 　　接过电话：“伯母你好。” 　　蒋母说话不客气：“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也不管你是谁，这是最后一次，要么你来上海，你俩在一起，要么以后别见面，再搞一两次事，我都没脸见人了。” 　　关煌只能道歉，“不会的伯母，放心吧。” 　　“希望如此。” 　　挂了电话，蒋瑶嘉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妈脾气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关煌笑：“怎么会呢，都是为你好，这个，你妈怎么突然打电话？” 　　还订婚？ 　　蒋瑶嘉把任小明的事解释一下。 　　关煌恍然大悟：“这样啊，我说呢，不过，幸亏搅黄了，不然的话，你还打算嫁人啊？” 　　蒋瑶嘉娇媚一笑，“你说呢。” 　　关煌把她按在身下，“还真准备让我搞人妻？” 　　“呸，不要脸。” 　　“不要脸？那要好好玩一玩另一张脸。” 第624章 最后一战 　　就在关煌颠鸾倒凤，沉醉在温香软玉中，头条系宣布：进军短视频领域，推出手机app——火山。 　　火山是一款专注于年轻人短视频创作分享的社区平台。 　　用户可以通过这款软件选择配乐，拍摄幽默短视频，形成自己的作品。 　　针对最近大火的人工智能，头条同样不甘落后，声称“火山将应用人工智能技术为用户创造多样的玩法”。 　　一时间，人人瞩目。 　　—————— 　　资深网络喷子、专注黑关二十年的前风投经理钱贵在网上评论此事，将抖音与火山的战争称之为“菜鸡互啄”。 　　放着直播的风口不搞，搞短视频，脑袋进水了， 　　并高调宣布：“短视频要是能成我吃翔，立帖为证。” 　　尽管有网友回应：“不许骗吃骗喝。” 　　但是，对于习惯唾面自干的钱贵来说，这点讽刺算不了什么。 　　久经风波的他，脸皮厚如城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将自己树立成黑关盟主。 　　其微博，称得上是国内黑关的大本营，常年聚集了一些黑粉。 　　遇到一点事，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各种狂欢！ 　　这次也不例外。 　　抓住一点失误，一路黑到底。 　　针对弃直播而选短视频，议论纷纷： 　　文明一点的：“谁一辈子不犯几个错？关煌也是人。” 　　刻薄的一点：“他显然已经为破产做了充分准备。” 　　还有幸灾乐祸的：“注定是失败的命运。” 　　……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弃直播似乎是一个错误。 　　去年开始，直播行业的疯狂超乎想象。 　　“超过200家直播平台上线，过半拿到融资”、 　　“全国7.32亿网民，3.44亿看直播”、 　　“直播+电商、+旅游、+教育”、 　　…… 　　资本对网络直播从冷静观望演变为了疯狂追逐。 　　另一方面，进入2016年下半年，野蛮生长过后的直播市场开始向成熟与清晰稳步迈进。 　　在这种情况下，头条和超人的动作就显得异于常人。 　　要知道，头条系可不是普通的玩家。 　　乌镇大会上的常客， 　　后BAT时代的三巨头之一， 　　最像硅谷公司的企业文化， 　　…… 　　其算法优势，在新闻分发领域独领风骚。 　　《每日新闻》作为后起之秀，与《今日头条》相比，仍有些许不足。 　　在这个时候，头条放弃直播路线，推出火山短视频，选择和抖音白刃相接。 　　出乎众人意料。 　　虽然在大众看来，有点蠢。 　　逆势而行。 　　但是，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显得意味深长。 　　尤其是关煌以往的战绩带来的威慑，让人不由自主地反思，短视频真的不如直播吗？ 　　还是隐藏了外人看不懂的东西？ 　　世界上聪明人有很多，抖音和火山的竞争，也刺激了更多的创业者和投资人。 　　好的一面是，融资更方便了。 　　抖音推出才一年多时间，DAU4200万，MAU1亿，人均时长40多分钟，与老牌视频网站不相上下。 　　风投的最新报价超过20亿美金。 　　即使去掉超人和关煌的增幅效应，抖音也可以称得上是巨大的成功。 　　坏的一面就是竞争更加激烈了。 　　看看头条推出火山app，就知道世界上不缺少聪明人。 　　头条在这个时候进军短视频领域，既是看好，也是自信。 　　看好，短视频的未来。 　　自信，不惧怕任何竞争。 　　关煌得到消息时，倒没有多少惊讶。 　　历史上，头条是九月份上线产品，一直磨到春节后可能感觉跑通了，才大举压上资源。 　　随后，产品优秀的数据表现又让头条决定全力推广。 　　将各种流量明星BD资源导向新项目，提升公司品相。 　　而短视频也不负众望，很快成为其战略级产品。 　　一路直逼鹅厂的社交霸主地位。 　　…… 　　现在，有了超人的介入，有了抖音的先行，头条只会比历史上更加坚定，更加孤注一掷。 　　然而，关煌没有任何惧怕。 　　时至今日，他已经过了靠剽窃一个创意抢夺先机的阶段。 　　对于任何竞争，不管是历史上原有的名人，还是蝴蝶效应新出的对手，都无所畏惧。 　　不过是竞争。 　　不过是烧钱。 　　一路走来，无数腥风血雨，没有哪一个企业像超人这样，从诞生开始，就与战争为伴。 　　头条入场，没什么大不了的。 　　关煌有信心。 　　超人有能力。 　　打一仗，硬碰硬，看看谁的底子更好。 　　而这一战，堪称为最后一战。 　　无论胜负，都会改变国内互联网的格局。 　　—————— 　　“老肖，你用过火山没？”关煌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问道。 　　肖文文点头，“用过。” 　　关煌：“和咱们有什么区别？” 　　肖文文沉吟一下，“内容侧重不同。” 　　“怎么说？” 　　肖文文开始组织语言。 　　这个时候的抖音还没形成鲜明特征，用一两句话总结其核心内容，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火山app中的视频，主要以幽默段子为主，里面的段子视频以及生活小技巧类比较多。” 　　“哦。” 　　肖文文：“而咱们的抖音，主要是以热门歌曲、舞蹈视频和游戏视频为主。” 　　关煌点头。 　　抖音在他的干预下，比历史上发展更快，几乎垄断了歌曲、电影内容。 　　其他人想要有所成就，必须别出心裁。 　　火山就选择了一个新的方向——幽默。 　　希望以小谋划大。 　　肖文文继续说道：“在抖音上，用户可以发掘出许多非常好听的歌曲以及电影片段，在原有内容上进行再创作，这是我们的核心优势。” 　　“嗯。” 　　关煌回道：“总结的很到位，那下一步，你有什么考虑？” 　　肖文文：“火山的目标群体和我们不同，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强化这种不同，不走全面发展。” 　　“嗯？” 　　肖文文：“火山的受众一般是在30岁左右的人群，而我们的受众相对年轻一些。在火山上发布原创视频可以获得火力值，其中火力值是可以通过兑换进行提现的，而抖音视频却没有收益性质，这是我们比不上的。” 　　关煌：“你的意思是学他们？” 　　肖文文摇头：“不是，模仿对方，对我们的声誉伤害太大。” 　　“你打算怎么做？” 　　肖文文：“我们可以和直播结合起来，用户可以通过直播吸引粉丝进入直播间，从而获得主播礼物……” 第625章 下一步 　　肖文文走后，关煌拿出抖音刷了起来。 　　短短一年时间，短视频已经有了后世的气象，充斥着各色各样的美女。 　　让人流连忘返。 　　当然，超过80%的美女都是假的。 　　抖音很早就开发出来一键美颜功能，夸张程度能达到换头级别。 　　六分美女（普通人身边看到的美女，班花之类的）轻松变成8分美女（小有名气的女明星，一般在大街上看不到）。 　　吸引了大量爱美的女性用户，反过刺激男性用户海量增加。 　　滚雪球越滚越大。 　　黄赌毒，历来就是发展的神器。 　　qq开始的女网友，微信之初的约炮，无不利用这一点。 　　直到敲门声响起，关煌恍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看了半个小时的电影精剪。 　　真是罪过。 　　“关总，您找我？” 　　关煌招呼对方坐下，开门见山说道，“我和老肖说了一下，决定在抖音上开启直播，他想让你负责这一块。” 　　屈灵玉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啊？” 　　“怎么？没信心？” 　　“有有有。” 　　关煌看着她，“嗯，有就好，不过有几个地方我先提前跟你说下。” 　　“关总您吩咐。” 　　关煌：“虽然开直播，但是直播只是一个手段，咱们的核心还是短视频，这两者不能颠倒。” 　　“我明白。” 　　关煌：“现在的直播有很多，什么游戏主播，美女主播，户外主播，咱们如果不搞出一点特色，恐怕很难出头。” 　　屈灵玉点头。 　　现在的直播市场竞争激烈，没有一点新东西，那几乎就是找死。 　　关煌：“我是这样考虑的，咱们把直播的重点放在购物上，在这上面下点功夫。” 　　“直播购物？” 　　“是的，这方面咱们有天然优势，“趣购网”一直和我们有合作，彼此都很熟悉，我觉得有必要进一步加强这种联系。” 　　屈灵玉缓缓点头。 　　关煌：“当然，我只是提一个方向，具体怎么做，怎么合作，你决定。” 　　“好的。” 　　关煌：“不管是直播还是短视频，最终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如何盈利？打赏，广告？形式太过单一，希望能通过直播购物开启一条新的道路。” 　　屈灵玉：“还是您考虑的周到。” 　　关煌笑了下：“我这想法究竟靠不靠谱还得你们来验证。” 　　屈灵玉：“我觉得大有可为，现在已经是内容电商的年代，咱们可以探索网红、直播等形式，以此带动网络购物向娱乐化、体验化、内容化等方向发展。” 　　关煌眼前一亮，对方说到心坎了。 　　“具体怎么做？” 　　………… 　　短视频的争夺，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 　　不说快手、头条的竞争， 　　社交帝国——鹅厂也在一旁虎视眈眈。 　　后世，短视频领域，抖音、快手、微视三足鼎立。 　　抖音进行基于视频的社交化探索。 　　快手在构建闭环电商的同时，对电商GMV与货币化率提出更高的要求 　　微视基于社交优势，拓展短视频边界，一年之内直逼快手的DAU体量。 　　三者在用户规模、直播打赏、海外市场与电商四个纬度展开激烈角逐。 　　这个赛道，既有先发优势。 　　同样的，老牌帝国的护城河也不容忽视（作为社交产品，微信的用户标签更加多元立体，用户在微信内产生的社交数据，搜索关键词数据，付费数据都能成为算法推荐的数据来源，使得微信基于社交做视频直播具有天然的优势。） 　　关煌能做的就是稳扎稳打，做好自己。 　　短视频正逐渐从一种娱乐方式变成一种社交方式，甚至是一个生活方式。 　　—————— 　　打败了国内外竞争对手，锁定了外卖出行两大领域的胜局，超人的发展没有以前那么吸引眼球。 　　只有不断飙升的市值，才隐约可见当年的峥嵘。 　　650亿美金， 　　700亿美金， 　　750亿美金， 　　…… 　　新的千亿帝国即将诞生。 　　再也没有任何人怀疑超人的光明前景。 　　每一次融资都是一场盛宴。 　　权力与财富的盛宴。 　　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各路神仙纷纷冒了出来。 　　各种关系，各种人脉。 　　即使关煌是重生者，也打破不了这个潜规则。 　　其中，既有合作机会，也有利益交换。 　　谈不上吃亏占便宜。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公司的发展迈入正轨，关煌的个人生活也逐渐稳定下来。 　　平时在海城陪陪女友，闲暇时飞到北京、上海私会情人。 　　有个杨小蜜的牵桥搭线，很多事情就水到渠成。 　　姐妹团始终保持着稳定规模。 　　中间有人离开，有人进来。 　　有人结婚生子，挥手告别。 　　有人千方百计，想要加入。 　　背靠大树好乘凉。 　　有了关煌的撑腰，杨小蜜几人的星途灿烂。 　　虽然优秀的文艺作品需要靠运气，但是，跟着大佬混，衣食无忧，机会多多。 　　人脉广，平台高。 　　事业更上一层楼。 　　尤其是关煌的口碑很好，从来不做欺男霸女的事。 　　讲究你情我愿。 　　虽然床笫之间，略为变态了点。 　　但，闺房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有人就喜欢刺激一点。 　　慢慢地，圈内就传开了，杨小蜜那里有一条通天之道。 　　这种事瞒不住的。 　　虽然参与的人都有保密的意识，但人多嘴杂，加上各种心理，还是逐渐半公开化了。 　　为杨小蜜招来不少骂名。 　　不过，这种事算不了什么。 　　尤其对于关煌这样年轻的大佬，贪花好色，人之常情。 　　只要不过分，没有人会说什么。 　　连这点缺点都没有？ 　　难道要做圣人？ 　　大家顶多羡慕年轻人身体太好了。 　　不会苛责什么。 　　很多人是有心无力。 　　些许风言风语，甚至都没传到关煌耳中。 　　—————— 　　时间来到8月，中旬的一天晚上，傻根微博发布离婚声明，声明称妻子马某某与经纪人存在婚外不正当两性关系，故决定解除与马某某的婚姻关系，同时解除宋喆的经纪人职务。 　　声明中称：“无法容忍恶意背叛婚姻、破坏家庭。” 　　消息一出，全网震动。 　　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 　　傻根作为草根逆袭的代表，在国内名气很大，男女那点事，话题性又强。 　　两两相加，引爆流量。 　　很快，马某某就被骂成现代潘金莲了。 　　人不能放松，一放松就不想写了， 第626章 社会实验 　　“这马某被骂成狗了”，刘欣看着微博评论，很是感慨。 　　“她活该，挑战大众底线”，搭档李雯撇了撇嘴， 　　两人运营着一家媒体公司，乘着公众号的东风，虽然没挣个盆满钵满，却也吃喝不愁。 　　刘欣沉吟半晌，突然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你说，这些在评论区里评论“现代潘金莲”、“不要脸”、“不去死了都便宜你”的人，在现实中如果遇到和马某相同的选择，他们会出轨吗？” 　　李雯白了她一眼，“怎么，你觉得她不该被骂？” 　　刘欣摇头：“那倒不是，只是看不上这些居高临下评价他人的人。” 　　“算不上居高临下吧。” 　　刘欣：“自己能不能做到还是一回事，总爱站在道德制高点骂别人。” 　　李雯：“你怎么知道别人做不到。” 　　刘欣狡猾一笑，“我们可以试验一下。” 　　“哦？怎么实验？” 　　刘欣：“找个人勾引一下，看看这些人在相同位置上也不会做出来同样的事情？” 　　李雯惊讶：“勾引？” 　　刘欣：“聊聊骚而已。” 　　李雯想了一下，没有反对。 　　这是一个不错的实验，稍微一总结，就能做成公众号爆款。 　　“找谁实验。” 　　刘欣：“你上？” 　　李雯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做不来，再说了，后面说不定要见面，我这长相也不过关。” 　　刘欣：“胆小鬼。” 　　李雯：“让Ana来。” 　　刘欣吃吃笑：“我也是这么想，她又婊又作，做这个得心应手。” 　　李雯笑：“让Ana知道你这么说她，饶不了你。” 　　刘欣：“我现在给她打电话。” 　　“好的，我挑选目标。” 　　两人分工协作，很快就把鬼点子付诸行动。 　　等到Ana来的时候，潜在目标已经挑好。 　　“没有劳务费我可不干。” 　　“有有有，记在账上。” 　　Ana是个大眼睛姑娘，带着一股子狐媚劲，闻言很是不满， 　　“什么时候结账。” 　　“等公司上市了。” 　　“切，等那个，还不如等我钓个凯子呢。” 　　李雯：“还没钓到吗？我看你朋友圈不是豪车、美景，就是美食、珠宝，目标也太高了吧。” 　　Ana叹气：“假的，都是包装。” 　　三人是大学闺蜜，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情谊在那，彼此之间也用不了隐瞒什么。 　　刘欣好奇：“怎么假的？” 　　“租包约会、租法拉利拍照，我上周拍的那个爱马仕Kelly25奶昔白，1500一个月，我找了三个人拼单。” 　　刘欣眼睛一亮：“我改主意了，你们这个拼单，更有话题性……” 　　Ana吓了一跳：“你可别害我。” 　　“啊？” 　　“你把这事揭出去，我在圈内没法混了。” 　　刘欣闻言，只能放弃，“那好吧，我不从你这里……” 　　“那也不行，好了好了，赶快开工，你说怎么做。” 　　李雯偷笑：“是这样的，我们需要你和这几个男人聊聊……” 　　Ana听完，笑着说道，“这个我拿手，不就是聊骚吗？我最擅长，这些臭男人，嘴上一套，背后一套，虚伪的很。” 　　“那就开始吧。” 　　Ana得意道，“看我的。” 　　拿起名单，随意扫了一下，“先从这个开始，“小雨的男友”，起这种名字的人，一般都是闷骚。” 　　“好好，开始。” 　　三个女人凑在手机上，看着Ana如何勾搭男人。 　　Ana一边打字一边对着两个闺蜜说，“这事你们找我就对了，我的微博人设就是白富美，男人这种贱骨头，如果有一个白富美主动示好，99%的人都把持不住。” 　　“好好，看对方怎么回复。” 　　Ana：“我看了你在马某微博下评论，觉得你很成熟。” 　　“？” 　　Ana：“你怎么看待婚内出轨这种事？” 　　“你管我怎么看。” 　　Ana脸色一僵， 　　刘欣两人没忍住，差点笑出来。 　　Ana：“这绝对是一个钢铁直男，你们挑的什么人啊。” 　　“哈哈。” 　　Ana问：“他在微博下面怎么说的？” 　　刘欣：“我看一下。” 　　“算了，等我兵出奇招。” 　　刘欣：“怎么出？” 　　“这种直男，一般喜欢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人，看我的”，Ana开始打字， 　　“是这样的，我从你以往的评论中发现你的思想很成熟，能不能请教一个事？” 　　对方回道：“直说。” 　　“为什么包括王宝强在内的明星类公众人物，在离婚等属于私人范畴的事情上，会选择通过互联网和媒体来发布，与之相反，同样有新闻价值的官员和商人往往会在这种事情上尽量低调。” 　　对方回：“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嗯。” 　　“明星是一个很奇怪的群体。他们的资产就是他们自身，他们要通过媒体来取得别人的关注，经营自己，提升自己价值。” 　　Ana：“这样啊。” 　　对方继续说道：“所以说，明星既有秀恩爱、举行盛大婚恋、晒娃，甚至会晒惨。长此以往，他们就形成了这样一套思维和生活方式，依靠媒体而生，生活在口水和目光中，他们相信有口水就有目光，有目光就能不断提高自己的价值。因此，很容易产生一种“道德幻觉”。” 　　Ana目瞪口呆，“这说的是什么？” 　　刘欣催她，“继续聊。” 　　Ana：“道德幻觉？” 　　对方回道：“一方面，他们过分相信道德的力量，一方面也更加忌讳、敬畏这种力量，一旦遇到事情，就希望能够运用这种力量，从道德上把人彻底打倒。” 　　Ana：“怪不得呢。” 　　对方继续：“商人的世界则有所不同，在商人的生活中，很少道德幻想，他们更多的时候希望对手对他口袋里的钱表示敬意，所以说……” 　　Ana：“你说的好有道理……” 　　刘欣看着这一幕，对着好友说道，“看来对方在劫难逃了。” 　　李雯耸肩：“你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刘欣：“好想看看这个男人贱样。” 　　“有机会的，不过，我们是不是要租个好车？” 　　刘欣点头：“既然是白富美，标配。” 　　“那是兰博基尼还是法拉利？” 　　刘欣看着Ana神采飞扬，“一会问问她的意见。” 第627章 约会 　　Ana抬手看了下表，暗暗吐槽一句，和女生约会还敢迟到，真是屌丝一个。 　　帮闺蜜做社会实验，网上勾引男人。 　　以她的段位，也算是大开眼界。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有的男人第一次见面就暗示她在外过夜。 　　还有人上来就想动手动脚。 　　更有甚者想醒来。 　　…… 　　可把她恶心坏了。 　　比较起来，“小雨的男人”还算不错。 　　第一个被撩，却最后一个约出来。 　　虽然她多次暗示自己白富美，对方却故作矜持。 　　如果不是闺蜜恳求，她早就放弃了。 　　这种钢铁直男，不解风情，Ana连半点兴趣都没有。 　　很多屌丝误以为舔狗舔不到女神，就反其道而行之，想要搞欲擒故纵。 　　简直笑死人了。 　　除非是受虐狂，基本上没有人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这次闺蜜搞的社会实验，得出一个重要结论：一半骂马某的男人，如果得到一个机会去劈腿、出轨一位白富美，或者跟一位有男朋友的白富美发生关系，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现在就差最后一个样本“小雨的男人”。 　　毕竟是抽样调查，数据不够。 　　所有实验对象都是一个德行，才能勉强支撑上面的论点。 　　—————— 　　关煌从大厦出来，远远看见一辆的红色法拉利Portofino，便径直走了过来。 　　Ana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一副职场精英男的打扮。 　　双扣暗格纹西装，线条修身。 　　内搭衬衫，细条纹配纯色领口。 　　一条暗红色的领带显得圆滑世故，老派的着装风格。 　　规整剪裁，很有职业感。 　　这让她大为惊讶，一时间摸不准对方是不是自己要约的人。 　　虽然她告诉“小雨的男人”，自己开了一辆红色法拉利。 　　但是，当对方真的出现，她却有一种手忙脚乱之感。 　　毕竟，她之前见的几个人，要么是在校大学生、妈宝男、无业游民…… 　　这种职场精英，应该不会闲的无聊去水贴。 　　还没等她相出个一二三，男人已经走到车前。 　　Ana急忙下车，和对方打个招呼。 　　关煌自然不知道什么社会实验，还以为自己魅力四射，即使隐姓埋名，仍然有人慧眼识英雄。 　　因为超人公司的发展壮大，使用实名发帖有点影响不好。 　　关煌干脆注册了小号，随意在网上闲逛，却没想到被挑选为实验对象。 　　虽然后世有人吐槽男人“他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但在关煌内心，从来没觉得自己普通。 　　美女青睐，明星倒追，很正常。 　　所以，看到Ana的第一眼，虽然很是惊艳，心里却没多少怀疑。 　　两人寒暄几句，Ana主动开口邀请他去一个咖啡馆坐坐。 　　关煌想想，点头答应了。 　　以对方外在条件，值得他浪费一点时间。 　　美女，还是有几分特权的。 　　虽然他已经过了饥不择食的阶段，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养养眼，散散心还是可以的。 　　Ana松了口气，见到关煌的第一面，她有点改变主意了。 　　想假戏真做。 　　虽然闺蜜教她“假装爱慕”就行。 　　但是，她从来没想到约到的网友还真有素质不错的。 　　刚才粗略一打量，她就确认，钓到大鱼了。 　　不管是衣着打扮，还是谈吐动作，都暗示着眼前男人不一般。 　　腕表是劳力士，虽然认不出是哪一个款型，但黑色表壳表盘+精钢表链，标志性的表盘配外圈计时功能，绝对售价不菲。 　　裁剪合身的衣服，看不出牌子，却也知道质地优良。 　　看到她的第一眼，没有失态，没有猥琐的表情，自控力不错。 　　这样一个男人，即使作为一个备胎也是好的。 　　“关先生，您是做哪一行？” 　　“律师，叫我大卫就好。”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在那闲聊。 　　Ana驾驶技能熟练，很快就来到目的地，橘.咖啡。 　　两人进屋，关煌随意人扫了一眼，环境优雅，装修精致。 　　还没找个位子坐下，突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盯着Ana，说了一句“渣女”。 　　转身离开。 　　Ana很是尴尬，对方正是她之前的实验对象。 　　妈宝男。 　　见面之前不断暗示自己开宝马。 　　看到法拉利的时候，尴尬至极。 　　看电影的时候，还搞那种“你看那边”，趁着她扭头回来的时候，把嘴贴过来了。 　　虽然她反应快，直接推开了对方。 　　但是实验进行不下去了，对方直接把她拉黑了。 　　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对着关煌解释：“那个，我相亲对象。” 　　关煌毫不在意：“是吗？我还以为你们这种白富美都是青梅竹马那种，还相亲啊？” 　　Ana恢复心情：“也不一定。” 　　两个人找地方坐下，Ana继续说道：“他是我朋友介绍的，家里做小生意。” 　　关煌“哦”了一下，“那你怎么看不上。” 　　Ana：“太幼稚了。” 　　关煌笑了下：“是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Ana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呃，不太了解。” 　　关煌：“随便说说，比如第一印象。” 　　Ana：“还好。” 　　关煌：“就是说可以继续交往？” 　　Ana有点脸红：“嗯。” 　　关煌端起咖啡喝了一下，“我有女朋友。” 　　“我知道。” 　　“你不介意？” 　　Ana按照之前的套路：“我对这个没要求。” 　　关煌大笑：“你这人真有趣。” 　　Ana摸不住头脑，只能陪着笑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其他男人面前都能收放自如。 　　偏偏在这里放不开。 　　完全没有开法拉利的狂野气质。 　　关煌伸出手：“好吧，以后多多指教。” 　　Ana和他握了一下，感觉到一些粗糙，不像是做办公室的，倒像是体力劳动者。 　　关煌继续说道：“我和女友感情很稳定，也没分手的打算，之所以来见你一面，没别的想法，纯粹是放松一下心情。” 　　Ana尴笑一下。 　　如果是一般女人肯定甩手就走，奈何她有任务。 　　“我年初制定了一个任务清单，今年要和一百个陌生人吃一次饭，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误会。当然，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也不介意帮忙……” 　　Ana听懵逼了。 　　这是人说的话？ 　　看样子，对方只是想约炮？ 第628章 假装 　　如果不是闺蜜交代，Ana都想拿起咖啡泼对方一脸，约炮约到老娘身上。 　　既然这样，她也不用再装淑女，正要反唇相讥，电话突然响起，瞪了关煌一眼，接了起来。 　　关煌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 　　之前传来的消息让他有点拿不准。 　　趣购网在黄经理的带领下，一步步发展壮大。 　　去年12月，登顶iOS购物App免费排行榜。 　　今年3月，用户数破亿，月GMV超过10亿，日均订单过百万。 　　5月18日，周年庆活动，单日交易额超过1亿元。 　　蒸蒸日上！ 　　趣购网在黄经理的带领下，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关煌对此早有预料。 　　从之前卖掉逆时光产品、重组公司架构开始，旧帝国消解。 　　一个新的王朝逐渐形成。 　　老臣被清洗，新人在崛起。 　　不一样的领导风格，不一样的打法。 　　甚至相互冲突的价值观…… 　　看在公司狂飙猛进的面子上，关煌给与了最大支持。 　　也帮黄多多抵挡了改革带来的反噬。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 　　矛盾从未消失。 　　刚刚趣购网那边传来消息，老黄有意开始新一轮融资，金额在10亿美金左右，估值接近50亿美金。 　　投资方包括鹅厂、红杉等。 　　这种事，老黄事先没有和关煌沟通，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融资不融资，不是问题。 　　关煌从来没想过单打独斗能成功的。 　　超人的前期融资，他虽然采取谨慎措施，不过是争一个主导权。 　　自从独霸出行、外卖两大市场，超人对融资的态度反而更加积极。 　　目前关煌在超人的股权已经稀释很多，不到70%，而且在可预见的两三年，还会进一步下降。 　　甚至在将来的某一刻，降低到50%以下，也不是不能接受（当然，控制权不能丢）。 　　所以，对于趣购网的融资，关煌早有预料。 　　引入鹅厂，也不是不行。 　　但，主导权是一个问题。 　　还是那句话，我给你的，你才能要，我不给你，你不能抢。 　　当然，他多少也理解老黄的想法。 　　一家公司，尤其是创业公司。 　　一个人股份不能超过90%。 　　尤其是趣购网在他手里一天天膨胀，有望成就伟业。 　　这种成就感与受制于人的现实相互冲突。 　　必须要做点什么。 　　是不是想反客为主，目前还不好说。 　　关煌也不能确定，老黄心里想的什么。 　　不过，野心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很多时候，都是机缘巧合，因缘际会，一步步发展壮大的。 　　—————— 　　Ana挂了电话，眼珠一转，“那个，我朋友叫我去唱歌，一起去？” 　　关煌回过神，“唱歌？” 　　“你不是要和100个陌生人吃饭吗？今晚可以帮你完成10个目标。” 　　关煌笑笑：“不是这么算的，不过，你说的也对，走吧。” 　　Ana才不管怎么算，经过刚才的交流，他已经打消了和男人进一步接触的想法。 　　条件虽然不错，还不足以让她委屈自己。 　　这种钢铁直男，敬而远之。 　　开着租来的法拉利，两人来到一家酒吧。 　　来的路上已经说好，让关煌假扮她的追求者，捧下场面。 　　毕业后第一次同学聚会，不能丢脸。 　　关煌不置可否。 　　Ana倒是不意外，直接出价2000块。 　　看在钱的份上，关煌答应再来。 　　“你们同学聚会档次一般啊。” 　　Ana一瞪眼：“你管那么多。” 　　关煌没有说话，伸手揽着她的腰。 　　轻微触碰，仿佛电流通过，Ana吓了一跳，“你干嘛？” 　　“不是你让我扮演男友？” 　　Ana给他一个白眼：“我是说追求者。” 　　关煌摇头：“那不干。” 　　Ana气急，眼看马上要进去了，只能妥协，“好，就说我们刚确定关系，但是，你不准动手动脚。” 　　关煌：“我是那种人吗？” 　　说完把手放在对方纤细的腰肢上。 　　Ana躲开：“你……” 　　关煌：“揽腰而已，要不然怎么取信于人。” 　　Ana狠狠瞪了他一眼，转移话题：“一会见面就说那辆法拉利是你开的。” 　　“为什么？” 　　“你别问为什么。” 　　“那不行，搂一下又不让，2000块钱值不了多少东西。” 　　Ana真想骂一句无耻，“里面有我的仇人，你帮我一下。” 　　关煌颇感兴趣，追问缘由。 　　Ana很是无奈，简单说了几句。 　　大学的初恋男友背叛她，选择了一个条件更好的女人。 　　关煌惊讶：“你前男友眼光挺高的，白富美都不要。” 　　Ana既心虚又得意。 　　法拉利虽然是租来的，但不妨碍她自身条件不错。 　　不过，前男友那个渣男，刚和她确定关系，转眼就找了一个白富美。 　　人家是真白富美。 　　虽然外表比她差点，但身家是她一百倍。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在钱的面前，感情微不足道， 　　当初之所以答应前男友，也是被对方感动了。 　　各种嘘寒问暖，浪漫追求，满足了少女所有的幻想。 　　没想到都是伪装。 　　臭女人稍微露一点好感，渣男就离她而去。 　　也正是看透了这点，Ana才在婊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立志钓个金龟婿。 　　“这个，他眼瞎。” 　　关煌笑了：“是吗。” 　　Ana：“他就是长得帅点，能力比你差远了，一会你帮我狠狠折他面子。” 　　关煌：“这得加钱。” 　　Ana：“你想得美，今天要不是凑巧，那用得着你，就这两千块，爱干不干。” 　　关煌又一次伸手揽着她的腰，“不加钱也行，多少给点利息。” 　　Ana感觉身上有蚂蚁在动，忍不住颤抖一下，“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怎么光想着占我便宜。” 　　“想多了，我这叫敬业。” 　　“呸。” 　　关煌不在意笑笑：“再说了，食色性也，我女朋友不介意的。” 　　Ana拿这种流氓没办法。 　　强忍着不适，斟酌一下，“一会你就吹嘘一下自己，精英律师，年入千万什么的。” 　　关煌：“行，你怎么说就怎么做。” 　　Ana想了想：“还有，就说，你追求我一年多，我才答应的。” 　　“放心吧，这方面我专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问题的。” 　　“那好。” 　　两人闲扯几句，来到包厢前，推门进去。 第629章 启发 　　Ana的同学聚会倒是没有想象的高档次，大家看起来都是普通人范畴。 　　可能是毕业时间太短，有的人脸上还带有一丝稚气。 　　关煌也见到了Ana的前男友，长得确实一表人才，有点像电影明星。 　　“Ana，给大家介绍一下呗。” 　　刚坐下还没聊几句，就有人把话题转到他身上。 　　“哈哈，大卫是律师，你们有什么法律问题可以免费咨询。”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 　　关煌虽然答应对方假装男友，却没哄女人的经验，不知道主动帮忙解困。 　　所有问题全程由Ana代劳。 　　看的旁边男人又羡慕又嫉妒。 　　大家很快聊到了各自工作。 　　同学聚会嘛，不外乎几点。 　　有点成就炫耀一下自己，没钱的想看看能不能抱个大腿，一两个单纯的在怀念从前…… 　　Ana精心准备的年入千万，还真派上了用场。 　　有人好奇律师的收入，“做律师，真这么赚钱？” 　　关煌稍微解释一下，“和其他行业差不多，二八现象比较突出，有的律师入行四五年，还是勉强混个温饱，有的律师一单就能拿到八位数。” 　　“我看影视剧演的律师一般都是按小时计费？” 　　“是这样的。” 　　“那你的收费标准……” 　　关煌笑而不语。 　　有人忍不住说道，“我朋友做律师才一年多，上次问他每小时收费两千元，你这个怎么也得五千吧？” 　　“这可真是时间就是金钱。” 　　有人怀疑：“入行一年就收费两千，怎么还有律师吃不饱饭？” 　　关煌解释：“收费多少是律所的收入。” 　　…… 　　Ana在一旁听得喜笑颜开。 　　涨脸了。 　　看来大家都相信她说的“精英律师”人设。 　　本来这种不提前预约、突然邀请的聚会，她是不会参加的。 　　但是，得知仇人在此，就免不了动了嗔怒。 　　倒不是说她对前男友余情未了，而是要出口恶气。 　　小马哥说的好，“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要证明我比别人了不起，我只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她虽然不会吃回头草，不代表会原谅。 　　如果有机会给对方一个教训，那必须把握。 　　接到电话，灵机一动就邀请关煌假扮男友。 　　虽然初始印象不好，但客观来说，男人绝对拿得出手。 　　要气质有气质，要超跑有超跑，形象过关，谈吐不俗…… 　　果不其然，一经推出，很快就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她刚才已经打听过了，前男友现在吃软饭，和关煌没有可比性。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虽然没人当面提起，但隐隐约约的爽感还是让人心情愉悦的。 　　不过，有人高兴，自然有人不高兴。 　　前男友的白富美女友听不下去了，她精心组织的活动，成了Ana表演的舞台。 　　有点憋屈。 　　和关煌做口舌之争，她不屑为之。 　　显得太过低级。 　　虽然心里看不上律师，年入千万又怎么了？十年才挣一个亿，一辈子挣不了十个亿。 　　在一般人眼中勉强拿出手，在富豪眼里根本不够看。 　　尽管她暂时没继承家产，以后也不大可能继承（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弟弟），但是格局不小，底气不缺。 　　“说起律师了，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 　　关煌：“您说。” 　　从Ana抓紧的手指，他也能猜出对方是谁。 　　白富美笑了一下：“学法的人是不是都有一种情怀？建设法治社会？” 　　关煌忍不住点头：“多少有点。” 　　“那阿狸的蔡信，算不算律师行业的榜样。” 　　“可以这么说。” 　　阿狸的两个永久合伙人，一个是马首富，一个是蔡信（纽约州执业律师，耶鲁大学法学博士）。 　　白富美继续：“当年蔡信放弃70万美元的年薪，变成了5000块钱年薪的创业者，是不是说明，遇到好的机会，更好的选择，专业什么的都可以放弃？” 　　关煌忍不住看她一眼。 　　虽然比不上Ana千娇百媚，倒也有几分姿色。 　　“这个，不能一概而论吧。” 　　白富美也没指望关煌能给出什么明确的答案，不过是转移话题不显得那么生硬罢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有人在一旁插话：“说起这个，马爸爸最近又提出了新零售的概念，似乎有大动作。” 　　一提起马首富，众人都有兴趣。 　　这个时候的马老板，还是万千国人的偶像。 　　几乎是言出法随。 　　前男友忍不住说道：“难怪阿狸能把生意做这么大，时刻不忘创新。” 　　…… 　　听着在座几人闲扯，关煌感觉没法交流。 　　有人竟然用好坏来定义马老板。 　　虽然时势造英雄，但能成为首富的人，怎么可能单纯是一个好人呢。 　　马老板的社会贡献无需多说，但把他视为道德模范、赤子情怀，就显得太幼稚了。 　　一个好人是不可能把生意做这么大的。 　　“怎么，大卫你有不同意见？” 　　前男友注意到关煌神色，似有不屑，连忙问道。 　　想要发泄一下刚才的憋屈。 　　关煌的精英律师和他吃软饭的对比太鲜明，想让人忽视都不行。 　　关煌摇头：“没有，你继续说。” 　　前男友见状得意一笑，“马老板功成身退，为国内企业界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关煌思绪却散开。 　　当年马老板挥泪斩马谡，是不是和他现在的处境一样？ 　　如何处理老黄？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棘手问题。 　　毕竟趣购网的发展还离不开他。 　　卫太子06年加盟阿狸，担任CEO期间，公司营业收入从2006年的13.6亿增长到2010年的55亿，利润则从2.2亿增长到14.7亿。 　　可谓是劳苦功高。 　　然而，因为一件小事。 　　阿狸的B2B业务为了冲业绩，很多销售人员允许骗子商家在上面打广告，来吸引客户。甚至还有一些销售人员主动帮助虚假企业和骗子企业绕过平台的认证，来迅速上线。 　　马老板痛下杀手，卫太子离职。 　　虽然很多人还觉得马老板是借这个机会“杯酒释兵权”，但是这个思路也给了关煌启发。 　　要想成人之所不能，必须有一个大心脏。 　　调整一下思路 第630章 心思 　　马老板塑造的社会印象太好，加上金句频出，爱出风头，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殊不知，一般人了解到的，也正是他想让人了解的。 　　不想让人知道的，新闻根本不会报道。 　　用好坏评价一个大亨，太过幼稚。 　　对于关煌这样的亿万富翁来说，普通人的道德观已经不适用了。 　　Ana见话题转移，有点不乐意，不过心里也是虚，毕竟男友是假的，法拉利是租来的。 　　真在这上面较真，容易露出马脚。 　　不如见好就收。 　　听着同学们聊阿狸，她一点也不感兴趣，起身去洗手间。 　　小雪见状，跟着去了，“等我一下。” 　　两人大学期间的关系不错，毕业后联系少了，情分有点淡了。 　　Ana随口问道：“小雪，怎么没见你男友？” 　　“早就分手了。” 　　Ana一脸尴尬，作为曾经的好友，他竟然不知道：“呃，不好意思。” 　　小雪不在意：“呃，有什么不好意思，又不是因为你。” 　　Ana放下心来：“为什么分手？” 　　“他考了老家的公务员。” 　　Ana：“异地恋，其实也可以……” 　　小雪有点无奈：“可以什么，都要生活，除非我跟着他去，算了，别说这个了。” 　　“哦哦。” 　　小雪：“上次看你朋友圈，还是单身狗呢，这么快就确定关系了？” 　　Ana干笑：“遇到合适的了。” 　　小雪很同意：“对，遇到好男人，就主动出击，千万不能犹豫。” 　　Ana：“还好吧。” 　　“律师挺好的，高薪职业。” 　　“呵呵。” 　　小雪看了她一眼：“说心里话，看到你找到如意郎君，我挺开心，之前看你朋友圈各种炫富照片，真怕你走上歧途。” 　　Ana有点惭愧，“那个，你知道，生活需要……” 　　小雪摇头：“不是说炫富，是怕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Ana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心里明白对方的好意，却也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感受过奢华的滋味，再也无法忍受平淡的生活。 　　连忙转移话题：“你最近还跑步吗？” 　　小雪点头：“跑啊，有时候工作累了，运动一下缓解压力。” 　　Ana羡慕道：“真佩服你的毅力。” 　　小雪：“我是瞎跑，你的身材才叫棒呢，腰又细，屁股又翘。” 　　Ana有点不好意思：“我专门练的。” 　　小雪惊讶：“原来你发的健身照都是真的？我还以为是摆拍呢。” 　　“怎么会呢”，Ana摇头。 　　她既然想吃这碗饭，硬件条件自然要舍得投入。 　　如果不是手里没钱，她还想去韩国微调一下呢。 　　追求美的道路上，永无止境。 　　———— 　　这边，Ana一走，男人们不约而同地把注意力放在关煌身上。 　　赵哲率先发难，“关律师，不知道您在那个所执业，到时候帮你介绍一些业务。” 　　据他所知，能够年入千万的律师，一般只有顶级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才能做到。 　　眼前这个男人，年纪太小，有很大程度是吹牛逼。 　　关煌看了他一眼，刚才介绍，好像是班长，“嗯，我在xx律所挂名，主要是做非诉业务。” 　　“非诉？” 　　“就是企业法务，公司并购、上市、破产重组，基本上不出庭，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靠谱的律师。” 　　赵哲皱了一下眉，“好的，谢谢了，有需要给您联系。” 　　旁边一男同学，有点按耐不住，“今年聚会，别谈工作，关律师，你把我们的班花骗走了，按道理说，是不是该喝几杯？” 　　关煌挑了一下眉，心里有了主意：“你说，怎么喝。” 　　“爽快，咱们先来一圈。” 　　…… 　　等到Ana从洗手间回来，几个男人已经喝成一团，劝都劝不住。 　　“感谢大家大学三年对于Ana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关煌拿起一杯啤酒，似乎要一饮而尽。 　　白富美在一旁添油加醋，“你们这几个大男人，喝什么啤酒，上威士忌。” 　　“对对，换酒。” 　　…… 　　关煌没有反对。 　　Ana趁着慌乱，在他耳边说道：“先说好，你喝醉了我不管。” 　　这色胚，不会是想趁着喝醉占她便宜吧？ 　　关煌还没回答。 　　白富美忍不住说道：“说什么悄悄话呢，说话来让大家听听。” 　　“哈哈。” 　　…… 　　关煌：“Ana关心我呢，要注意身体适可而止。” 　　白富美激他：“不能让女人当家啊。” 　　关煌笑了，“那你放心”，找到前男友，先和他碰了一杯，“谢谢兄弟。” 　　前男友脸色一黑，有心不喝，却又骑虎难下。 　　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拼酒开始。 　　现场一阵混乱。 　　所幸男人们的素质不错，没有拉着女同学灌酒。 　　Ana有点无语，小雪在一旁说道，“我一会要提前撤，男人一喝多就会乱来，说不定就会搞出事。” 　　Ana问：“我怎么办？” 　　“怕啥，正好趁着你男人喝醉，多查查老底。” 　　“去你的。” 　　…… 　　男人们喝成一团，女人们自己聊天。 　　白富美见挑起了战争，也就不顾前男友的死活了，和同学们互诉旧情。 　　中间，有人好奇她手上的腕表，白富美就摘下让同学们传看。 　　劳力士的格林尼治II型全金镶钻，58万。 　　虽然白富美没说具体价格，看着奢华无比的造型，就知道价值不菲。 　　18K玫瑰金， 　　蓝宝石水晶玻璃， 　　全金镶钻， 　　…… 　　一点一滴无不透着奢华。 　　Ana有心不接，又怕太过明显，只能拿起来假装欣赏一下。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即使刚才挣得一丝上风，在劳力士面前，也显得黯然失色。 　　白富美还在一旁插话：“Ana要是喜欢，可以让关律师送你一个。” 　　Ana摇头：“我还是喜欢小巧一点的。” 　　白富美笑：“这倒也是，一般人也撑不起劳力士，小巧一点的表，我想想，之前有人送我一块，爱彼皇家橡树，可惜也不喜欢……” 　　Ana听得直翻白眼，可惜技不如人，为之奈何。 　　随手把劳力士递给了小雪。 　　就在这时，关煌扭头说话，碰了她一下， 　　Ana手一松，劳力士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第631章 前奏 　　现场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前男友弯腰把劳力士捡了起来。 　　刚才还靓丽无双的珍品，一下子变得丑陋起来。 　　让人产生心疼的感觉。 　　白富美看着Ana，没有说话。 　　Ana结巴道：“那个，对不起，我……赔。” 　　不知怎么的，脑海中闪过高中学过的课文莫泊桑的《项链》。 　　她不会要用后半辈子来偿还吧？ 　　那个是假的，这个可是真的。 　　话一出，现场气氛有点缓和。 　　有人照头就行。 　　男人也不喝酒了，赵哲凑了过来，看着劳力士，迟疑问白富美：“兰馨，这个多少钱？” 　　兰馨满不在乎说道：“不到六十万吧。” 　　大家闻言，吸了一口冷气。 　　这…… 　　在坐的除了兰馨是富二代，其他人都是普通人。 　　虽然有几个本地土著，也只是工薪阶层。 　　六十万看似不多，除了卖房子，没人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Ana身体一软，差点摔倒。 　　关煌站了出来：“不好意思，刚才也怪我，你看是怎么赔偿？” 　　兰馨眉毛一挑，“这个是我刚买的。” 　　言下之意，自然不接受维修。 　　关煌：“我的意思是直接转钱还是给你重新买一个。” 　　兰馨脸色缓和，“都行，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 　　不管对方是不是年入千万的大律师，一身精心打扮凑个几十万应该不难。 　　“好，一会我和Ana商量一下。” 　　兰馨拿起酒杯，很是大气说道：“行，你们定，稍后我让人把发票给你送过去。” 　　关煌摆手：“用不着。” 　　“还是给你好，维修方便。” 　　Ana：“好。” 　　赵哲看气氛有点凝滞，干笑道：“哈哈，事情解决了，大家共同喝一杯怎么样？” 　　兰馨响应：“我们喝一杯。” 　　40°的威士忌流入喉中，Ana只感觉一阵苦涩。 　　大脑昏沉沉的，不知道想什么。 　　很是后悔干嘛要参加今晚的同学聚会。 　　如果当初拒绝…… 　　现在想想，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该怎么办？ 　　60万，卖了她也凑不出来。 　　兰馨态度缓和，肯定以为律师男友不会连这点钱也拿不出来。 　　关律师则认为，她一个白富美，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干嘛要手贱呢。 　　…… 　　出了这档事，同学们没了兴致，一个个借口离开。 　　兰馨特意留在最后，似警告似关心：“Ana，中秋节回老家吗？” 　　“不回。” 　　“过几天一起出来spa。” 　　Ana强笑：“好的，我等你电话。” 　　看得出来，对方是真心约她出来。 　　没想到摔坏一块手表，反而被对方接纳，如果是以前，她会很高兴。 　　虽然讨厌兰馨，但对方的圈子，一直是她渴望并追求的。 　　兰馨和关煌握了一下手：“关律师，留个电话吧，以后说不定要麻烦你。” 　　关煌笑笑：“太客气了，有事给Ana联系就行。” 　　兰馨没说话，笑笑给两人一个再见的手势，领着前男友离开。 　　直到对方背影消失，Ana勉强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差点摔倒。 　　关煌顺手扶了一下。 　　Ana没有躲开。 　　关煌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笑着说道：“怎么，还在想刚才的事？” 　　Ana懒得说话。 　　关煌：“多大个事，对你来说，劳力士算什么？” 　　“你说的到容易”，Ana正要反驳，想起自己的法拉利，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关煌把手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看你那小气的样子，大不了我帮你承担点。” 　　Ana连忙追问：“承担多少？” 　　“承担10%。” 　　“不行，太少了，说起来要不是你碰我，怎么会掉地上，90%还差不多。” 　　关煌：“想得美，我这纯粹是做好事，陪你吃个饭，损失几万块……” 　　Ana：“那10%也太少了。” 　　“那你说多少？” 　　Ana看着男人的眼睛，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大家各自承担一半。” 　　关煌正要说话。 　　Ana手机响了。 　　关煌趁着她打电话的间隙，打量一下对方。 　　裸色系的吊带背心，无袖款式，将身材优势展现得极为明显。也把她的肤色映衬得更为白皙透亮。 　　下半身搭配上一条非常具有正式感的黑色西裤，兼具了利落感与成熟女性独有的风韵，让魅力翻倍。 　　Ana放下电话，看着关煌：“我朋友找我有事，你陪我一起。” 　　刘欣打电话约她，她也想从对方那里借点钱。 　　即使关煌承担一半损失，剩下的30万，还是赔不起。 　　只能找朋友凑凑。 　　赖账？ 　　她还没想过，别说兰馨知道她的家庭地址，即使是陌生人，她也不会推脱。 　　虽然有点婊，并不代表没有道德。 　　关煌闻言拒绝道，“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去了。” 　　“不行，你得跟我一块。” 　　关煌笑：“怎么，怕我跑了？” 　　Ana没有否认。 　　关煌：“放心吧，明天咱俩见面，谈谈怎么划分责任。” 　　Ana一看对方坚决的态度，心下急了，顾不得矜持，马上凑到男人身前，假装撒娇：“求你了，和我一起吧，我一个人害怕，钱的事，明天再说，今晚你陪我。” 　　还别说，这一低眉顺眼，看起来颇有媚态。 　　关煌：“好吧，我就再陪你一会，谁让我答应你了。” 　　说完顺手揽着她的腰。 　　Ana警告他：“别占我便宜。” 　　关煌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惊人弹性，“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我毕竟是你男朋友，抱一下又算什么。” 　　“假的。” 　　关煌揽着她向外走去，嘴里胡说八道：“假作真时真亦假，都是年轻人计较什么，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不行的话，你摸回来。” 　　“流氓。” 　　关煌笑着说：“饮食男女，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别想太多，享受眼下。” 　　“你这张嘴，真是……” 　　Ana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和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这么亲密。 　　机缘巧合，还是造化弄人，谁也说不清。 　　不知道是男人的气质不错，还是两人经历了一些事件，她似乎并不讨厌对方的亲昵动作。 　　关煌笑道：“说了，我这个人，时间长了你就知道……” 第632章 那年春天 　　因为两人都饮酒了，不方便开车，法拉利就扔在原地，打开超人app叫了一辆专车。 　　Ana一边叫车一边说道：“一家独大真不好，现在超人也不搞优惠活动了，有时比出租车还贵。” 　　关煌：“你还用这个？” 　　“用，挺方便的”，Ana正要吐槽，忽然想起自己的白富美人设，连忙说道：“偶尔体验一下。” 　　关煌没怀疑：“资本家又不是做善事的，哪能让你一直占便宜，没提高价格就算不错了。” 　　Ana：“这倒也是”，想起刚才的事，开口问道：“对了，之前大家说起马老板的时候，你似乎不同意？” 　　关煌看着她：“观察的挺仔细的，我还以为你胸大无脑呢。” 　　“去死”，Ana很是生气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关煌没有躲，打是亲骂是爱嘛，虽然他没太多心思，不过能和美女调调情也不错。 　　“马老板，我是非常钦佩的，但是，用好人做道德评价就显得太过幼稚。” 　　Ana好奇：“那应该怎么评价？” 　　“枭雄。” 　　Ana失笑：“哈哈，你开玩笑呢。” 　　马老板那个样子像喜剧演员，还枭雄？ 　　关煌没笑。 　　Ana收住笑声：“你不会是从结果倒推出来的吧。” 　　倒推就是：能做出这么大成就的人不可能是单纯的好人，所以马老板不是单纯好人。 　　关煌点头：“有一点吧。” 　　“这个都验证不了。” 　　关煌：“嗯，我们可以从一个小事看一下。” 　　Ana：“什么？” 　　关煌：“去年网上非常火的范小勤，你知道吧？” 　　“知道，长得很像马老板的小孩。” 　　关煌看着她：“那你肯定知道范小勤家里很穷。” 　　说一句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Ana点头。 　　关煌：“舆论炒作这么厉害，为什么马老板没有伸手援助一下，甚至很多做慈善的机构都假装看不到。” 　　Ana失笑：“除了长得有点像，和马老板没有任何关系，他干嘛要援助？” 　　“援助一下，既能蹭一蹭热点，展现公司的良好印象（不管是否作秀总是做了好事），还能快速平息舆论，不让大家过多调侃，于公于私，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Ana疑惑：“这么一说，也有道理，那他为什么不愿意做呢？” 　　关煌没有说话，意味深长笑了下。 　　Ana突然想到什么，“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哈，逗你玩呢，随便说说，你不会当真吧？” 　　“去你的，就会骗我。” 　　“大佬的心思谁知道。” 　　Ana正要说话，车来了。 　　两人上车。 　　“你坐前面”，Ana示意道。 　　“坐什么前面，咱们得帮司机大哥着想，前面空出来还能多拉一个”，关煌挤在后面坐下。 　　司机师傅笑着回应：“谢谢两位。” 　　Ana拿他没办法，只能尽量往一边挪挪，“别靠过来。” 　　关煌贴着她，嘴里说道：“你再这样，我可走了，对我不信任。” 　　Ana“哼”了一下，没有说话。 　　倒也不反感两人身体接触。 　　关煌享受着大腿上传来的惊人弹力，突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往事在脑海中浮现。 　　—————— 　　那是高中时期，他和王朵一起乘出租车为班级晚会买礼品。 　　东西太多，后座差点放不下。 　　两人挤在一起，大腿贴着大腿。 　　虽然年少懵懂，但在那一刻，仿佛亲近了春天。 　　车内暗香浮动，少女充满活力的大腿，若有若无的遐想，隐隐约约的情愫…… 　　似乎有了恋爱的感觉。 　　那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近距离接触，仿佛整个人都在云端飘着。 　　他记得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下车后脸色通红，仿佛被热气蒸腾。 　　彼此的眼神中都有羞涩。 　　…… 　　说起来，那也是他第一次乘坐出租车，在整个高中生涯留下了无比难忘的回忆。 　　甚至他现在想起，之所以创建超人出行，未尝没有这方面的诱因。 　　—————— 　　不过，Ana可不是王朵，两人大腿才贴了一会，她就把手掌赛道了中间。 　　关煌倒也真不是故意占便宜，只是觉得有趣。 　　好不容易碰见一个蠢萌少女，在不惹对方生气的情况下，有心逗逗她。 　　对于他这样的钢铁直男，不知道什么撩妹技巧，只能硬撩。 　　见对方似乎不高兴，关煌也就把注意力放在司机身上。 　　“师傅，超人软件用着怎么样？” 　　“还行吧。” 　　关煌：“一个月能从上面接多少单？” 　　师傅：“也说不准？有时多，有时少，需要用心思。” 　　关煌问：“怎么说？” 　　师傅一边看路况一边说道，“据说这个软件后面有什么大数据分析，我也不懂。” 　　“嗯，通过大数据给大家派单，优化路线。” 　　师傅：“优化不优化我不清楚，不过想多挣点钱，你得和这个大数据斗智斗勇？” 　　关煌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师傅带着一丝得意：“这个东西，我也是经过研究才发现，如果我一直在超人出行上面接单，系统就会给我派很多差单，距离远挣的少，辛苦一个月，才几千块。” 　　“这样啊。” 　　司机继续说道：“现在有一个神州租车，他们虽然有自己的司机，但是也接受兼职，我在超人出行上用几天，随后再用几天神州租车，这样一来，可能是为了拉拢我，超人的系统就会给我派高质量的订单。” 　　关煌听的目瞪口呆。 　　司机继续说道：“这个方法我屡试不爽，你说这大数据是不是欺负老实人，我勤勤恳恳为它工作一个月，还不如我半用半不用挣得多。” 　　关煌沉吟：“这倒是个问题。” 　　大数据毕竟不是真的智能。 　　有很大概率，会这么做。 　　司机：“谁说不是，不过你们要替我保密，这东西如果知道的人多了，恐怕会有变化。” 　　关煌心想“你如果想保密就不会往外说”，嘴里说道：“这个你放心，我朋友没有干这一行的。” 　　Ana在一旁听到这，忽然想起，男女之间似乎也是这样。 　　小流氓抓住机会就想动手动脚。 　　老实人到最后只能无奈接盘。 　　咦，姓关的，是不是小流氓呢？ 第633章 平静 　　到了地方，关煌发现是一个环境别致的酒吧。 　　Ana介绍大家认识， 　　刘欣、李雯…… 　　刘欣给Ana一个眼神，“怎么带了个男人过来？” 　　Ana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刘欣猜测可能有什么事，也不在意，随口问道：“你俩喝点什么？” 　　关煌对这种地方不熟，示意安娜做主。 　　Ana：“我要一瓶俏雅金箔梅，给他一杯大红袍莫吉托。” 　　关煌在她耳边低声问：“这个大红袍莫吉托？” 　　“算是一种混搭了酒精饮料，我上次尝过，味道还不错，你试试。” 　　关煌点头。 　　他得承认，已经完全落后年轻人的时尚。 　　什么大红袍莫吉托，听都没听过。 　　Ana：“不喜欢的话，再换一种。” 　　刘欣看到两个人亲密的神态，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什么情况？ 　　这是…… 　　上周还说没有男友。 　　Ana看到大家惊讶的表情，顿时反应过来，有点羞涩地和男人保持距离，想要辩解：“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过，刘欣虽然好奇，却也不会当面询问，岔开话题：“Ana，莹莹想自己创业，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Ana惊讶：“做的不是挺好的？” 　　顾莹莹毕业后一直在化妆品行业打转，有天赋肯努力，算是同学中中发展最好的一个。 　　Ana和她的关系倒是一般，刘欣因为工作的原因和她关系很好。 　　顾莹莹眼睛大大的，有点像韩国女星克拉拉，不过气质更干练。 　　身着一袭高级感十足的丝绒泡泡水连衣裙，搭logo丝袜，复古不失小性感。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向上走，人之常情。” 　　Ana问：“准备做什么？” 　　顾莹莹：“想开一家线下化妆品店。” 　　Ana皱着眉：“化妆品店？街上到处都是，是不是竞争太激烈了？” 　　顾莹莹：“我准备在装修上下功夫，产品都差不多，要想出奇制胜，只能剑走偏锋。” 　　刘欣插话：“怎么说？” 　　顾莹莹：“一般的化妆品店，走的是玲珑剔透、五颜六色的风格，我准备走工业仓库风，比如钢筋水泥墙，超大不锈钢货架，以新奇打动人。” 　　Ana想了想，觉得有点意思：“还有呢？” 　　顾莹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最好是上下两层，一楼展柜，二楼主题小房间，一楼二楼用旋转楼梯来衔接。” 　　“哦？” 　　“把展柜设计成一个巨大的回转寿司台，二楼的主题小房间，有专门摆旅行装护肤品的，有摆香水香氛的，有专门是小众品牌的，有专门是化妆间，还有专门的艺术展示区。” 　　Ana听完一脸向往：“似乎不错。” 　　顾莹莹：“能让姑娘们试妆的化妆品柜台和化妆品店很多，但是能让姑娘们一边试妆一边逛艺术展，一边还忍不住拍照发朋友圈的美妆店，就太少了。” 　　“有点高大上。” 　　顾莹莹继续说道：“在我的设想中，即使不买也没问题，顾客完全可以在这里泡一个下午或者泡一整天，到处自拍，也可以随便的试用产品，甚至还可以亲身体验产品的分拣和发货，感受一下新零售的物流链条……” 　　听着讲解，Ana脑海里浮现相应画面。 　　她这才知道对方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自己的打算。 　　“不错，挺好的。” 　　顾莹莹很高兴：“你也觉得不错？” 　　“听你讲讲就有想去的感觉。” 　　顾莹露出不好意思：“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缺钱。” 　　Ana闻言，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闺蜜叫她过来聚聚的意思，“差多少？” 　　刘欣接过话：“差很多，按照莹莹的叙述，这个东西可大可小。” 　　Ana看了两人一眼。 　　自己这个冒牌白富美，顾莹莹不了解，刘欣肯定知道，为什么把她叫过来？ 　　即使自己有钱又能借多少？ 　　刘欣继续说道：“我和莹莹对投资圈不太熟悉，你有没有朋友或熟人。” 　　Ana松了口气：“这个，我帮你问问，你别抱希望。” 　　她自然没什么人脉，不过人托人，帮着问问也费不了什么事。 　　顾莹莹捋了一下头发：“没事，我是普遍撒网。” 　　找合伙人，本来就是碰运气的事。 　　说完了正事，剩下的就是风花雪月，喝酒聊天。 　　“帅哥，你和安娜怎么认识的？” 　　关煌作为在场唯一的男性兼安娜的疑似情人，难免被瞩目。 　　“网恋。” 　　顾莹莹笑：“你俩倒是有缘。” 　　刘欣也凑过来：“是的嘛，我去年见了一个网友，别提有多失望了。” 　　安娜伸手啥了一下男人，示意他别乱说话。 　　关煌笑了下，揽着安娜：“我也觉得挺幸运的。” 　　…… 　　所幸大红袍莫吉托度数不高，不到二十度，不然的话，被几个美女围着，莺莺燕燕，关煌非喝醉不可。 　　喝到半路，趁着去洗手间的空隙，刘欣问安娜：“怎么回事？” 　　Ana解释一下缘由。 　　刘欣目瞪口呆，“你是说他就是那个实验对象？” 　　Ana点头。 　　“你俩一起参加同学聚会，不小心把同学的劳力士摔坏。” 　　Ana继续点头。 　　刘欣无语：“那个，我没钱，别找我借钱。” 　　Ana嘿嘿笑：“好欣欣，求你了。” 　　“别来这套。” 　　Ana：“你这次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刘欣：“你活该，谁让你这么爱慕虚荣的。” 　　Ana可怜兮兮说道：“不小心碰掉的，即使没钱，也得赔。” 　　她的脸型也很优越，下颌线清晰，再加上皮肤白得晶莹剔透，面部没有多余的赘肉，装起可怜来，很是动人。 　　把清冷和温柔，干净又香甜的气质糅合的十分完美。 　　刘欣气的直翻白眼：“你要把我气死。” 　　Ana嘿嘿笑。 　　刘欣问：“你有多少钱？” 　　Ana：“有几张信用卡……” 　　刘欣简直想说脏话，“你就没存点积蓄。”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 　　Ana一心想钓个金龟婿，没一分工作做的时间长的。 　　要不是从小打下舞蹈功底，兼职授课，恐怕会饿死。 　　Ana皱着眉：“以后得攒钱还债了。” 　　刘欣叹口气：“姓关的愿意出多少？” 　　希望她能吃一堑长一智，经过此次教训后，改掉好逸恶劳的恶习。 　　从本质上说，安娜不是坏人，人也聪明，就是不走正道。 　　Ana：“还没说，我也不抱太大希望，毕竟主要责任在我身上。” 　　刘欣叹气：“那我借你二十万吧。” 　　Ana连忙说道：“够了够了。” 第634章 惊雷 　　Ana两人在外面聊的时间长了点，刘欣又劝了她一番，老老实实找个工作，缘分自然会来。 　　安娜点头如捣蒜，不知道听进去没。 　　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关煌几个人已经彻底放开了。 　　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顾莹莹几人簇拥着关煌，划拳、游戏，拼起酒来。 　　尽情尽兴，欢歌笑语。 　　虽然大部分酒只是15-20°之间，喝多了也醉人。 　　“Ana、欣姐快来，大卫太厉害了，刚才赢了我们一圈。” 　　“是吗？”刘欣面不改色凑了过去。 　　知道关煌是个冒牌货，但初始印象不错，加上人不屌丝，也就接受了。 　　出来要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Ana心里有事，没怎么参与，其他人却尽情宣泄。 　　你罚一杯，我陪一杯。 　　…… 　　到了最后，以关煌的酒量都有点醉了。 　　“好了好了，大家各回各家，改天再聚”，刘欣醉眼迷离劝道。 　　刚才还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妹子，闻言直起身子，纷纷告别。 　　看的关煌目瞪口呆。 　　很快喧嚣的场面就冷寂下来，不少人加了关煌的微信，约他有时间一起出来玩，挥手告别。 　　刘欣给了Ana一个眼神，自己也离开了。 　　Ana碰了男人一下：“你行不行？” 　　关煌摆摆手：“你先走吧，我坐一会醒醒酒。” 　　Ana想走又不放心：“没事喝这么多酒干吗？” 　　关煌笑了下，他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高兴嘛。” 　　说实话，如果让他反思，他也很奇怪。 　　和一群刚认识的女人聊了这么久。 　　简直有点放浪形骸。 　　但是，整个过程又觉得非常。放松。 　　只能说，人不是机器，偶尔会放纵自己。 　　Ana咬咬牙：“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搀着他向外走。 　　“不用。” 　　“走吧。” 　　关煌：“给司机打电话。” 　　Ana搀着他：“打什么电话，叫个顺风车吧，你去哪？” 　　关煌：“先送你。” 　　Ana拒绝：“我离的远。” 　　关煌：“远也没事，又不赶时间。” 　　Ana想想同意了，拿出手机用超人app下了单。 　　关煌凑在她身边，“其实，莹莹融资那个事，你可以找兰馨解决。” 　　安娜闻言有点吃醋，“你倒是挺操心她的。” 　　关煌没注意到女人的小情绪：“项目挺不错的，你也可以投点钱。” 　　安娜“哼”了一下：“我没钱。” 　　关煌这才发现什么，看着她，忽然笑一下，“我这不是帮你忙吗？” 　　Ana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连忙说道：“为什么找兰馨？她虽然有钱，也不一定愿意投资。” 　　关煌：“这你就不了解了，我虽然是第一次和兰馨接触，也能看出她做人做事的风格。” 　　“什么风格？” 　　关煌：“是个做事的人。” 　　安娜反驳：“你也看到了，我俩关系连一般都算不上，她怎么可能会帮我。” 　　关煌回道：“你没听过那句话，不打不相识，只要把之前的事解决掉，你俩反而会相处的更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安娜仔细揣摩一下。 　　如果真的能和兰馨成为好朋友，也不失为因祸得福。 　　关煌继续说道：“之前听你说，我还以为她人不行，没想到接触了才知道人不错。” 　　安娜面无表情：“不错的话，你去追她。” 　　“我追她干嘛”，关煌说完才意识到什么，看着女人，“吃醋了？” 　　“别臭美了。” 　　关煌正要说话，不小心身子一歪，半靠在她身上。 　　安娜推了他一下，“别占我便宜。” 　　关煌：“我喝醉了，你得照顾我。” 　　“照顾你个大头鬼。” 　　…… 　　正嬉闹时，一辆车停在身边。 　　Ana看了一下车牌号，和司机打了个招呼，扶着关煌坐在了后面。 　　“师傅，走吧。” 　　“好的，” 　　上了车，关煌开始闭目养神。 　　酒意袭来，头重脚轻。 　　也就懒得说话了。 　　安娜见状，关心道：“是不是有点难受，让你不要喝太多，非不听。” 　　“没事。” 　　安娜：“不行的话，你先躺下休息会。” 　　关煌从善如流，侧躺下来，把头枕在她大腿上。 　　安娜吓了一跳，连忙并拢双腿，唯恐走光，想把男人推开，又怕不小心碰到东西。 　　这色胚，光想占便宜。 　　司机见状，开口说道：“喝多了吗？那我开慢点。” 　　“谢了，师傅。” 　　车内恢复沉默，安娜见男人没有更进一步动作，也就放下心来。 　　今天忙了一天，把她折腾够呛，这个时候放松下来，感觉阵阵困意袭来。 　　忍不住在车上打起盹。 　　不知过了多久，安娜突然惊醒，看着窗外黑乎乎的没一个人，随口问道：“师傅，到哪了？怎么这么黑。” 　　“快到了，最近这里修路，路灯坏了，” 　　安娜“哦”了一下，也没怀疑。 　　司机主动说道：“这是你男朋友吗？喝这么多。” 　　安娜不想跟陌生人解释太多，“嗯。” 　　“哪有女人照顾男人的。” 　　安娜没接话。 　　司机继续说道：“小姐，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安娜觉得有点奇怪，管的倒是多，“模特。” 　　司机：“模特好啊，不费劲，挣得又多。” 　　“哪有。” 　　司机：“你们刚才去的地方，人均消费要一千以上吧？” 　　安娜：“我不了解。” 　　司机叹口气：“模特，多好，长得又漂亮，挣钱又轻松，我做梦都想有一个模特女友。” 　　安娜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接什么。 　　“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就是做模特的，不过她是那种野模，哈哈”，说到这里，司机突然笑起来，“小姐，你长得好漂亮啊，我真想亲你一下。” 　　安娜吓了一跳，想骂他变态，又有点不好意思。 　　司机语气转为愤怒：“你说这个社会是怎么了？有钱的吃香喝辣，没钱的吃苦受累。” 　　安娜这个时候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连忙说道：“做模特也很辛苦的，对了，你那个同学……” 　　司机破口骂道，“她啊，就是一个鸡，还看不上我，我赔。” 　　说到这里，突然转头，对着安娜笑道，“嘿嘿，还是你好，听我唠叨这么久，也不生气。” 　　安娜看着对方的笑脸，吓得差点叫出来。 第635章 杀机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二十多岁的样子，存发，脸上有一道伤痕，看着带走几分邪气。 　　安娜连忙推关煌，想把他叫醒。 　　这个时候，司机已经凶相毕露，淫笑连连：“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好。” 　　“师傅……” 　　关煌起身抬起头，“怎么回事？” 　　他并没有睡意，不过是假装迷糊。 　　司机从手扣处掏出一把手枪。 　　两人的酒意顿时消散了。 　　司机笑了下，“两位，下车吧。” 　　关煌定了定神，“这位兄弟……” 　　“谁他妈是你兄弟。” 　　关煌闭嘴免得刺激到对方。 　　虽然他怀疑对方拿的是仿真枪，以国内枪支管理的严格程度来说，这东西还是很少见的。 　　但也说不准，他也不想以身试法。 　　司机脸上带着几丝疯狂，咒骂道：“曹尼玛的，老子走投无路被人打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叫我兄弟。” 　　关煌一听就知道这人已经疯了，没法正常交流。 　　今天也是倒霉，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就遇到这么一个情况。 　　身边的女人已经吓傻，身体轻微颤抖。 　　关煌握住她的手，安慰一下。 　　“别动，再动我一枪打死你”，司机恶狠狠说道。 　　“好好，有话好好说”，关煌心里倒不害怕。 　　对方即使要开枪，也不会在车内狭小的地方，不说溅上一身血，一不小心搞出子弹反弹，就成笑话了。 　　司机带着淫邪的目光在安娜身上来回巡视，意图很明显，“妈的，长得这么下流，天生婊子样。” 　　安吗初逢大变，正是紧张惊惧时刻，遭此屈辱，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青年见状，夜枭似地笑了下：“还知道要脸，等会老子让你好好要脸。” 　　关煌皱起眉头，看样子这男的纯粹是发泄？ 　　连败都不图。 　　青年挥了挥手枪：“下车。” 　　“下车？” 　　司机：“少他妈废话。” 　　关煌心往下沉，他虽然已经按过求救信号，但保镖赶过来，差不多要二十到三十分钟。 　　恐怕来不及， 　　他很早就组建了自己的安保团队。 　　不过，因为没有遇到过任何突发状况，平时也有所忽略。 　　毕竟，国内歌舞升平，很久没有针对富豪的恶性事件发生。 　　再加上关煌不太习惯把私生活暴露，导致安保上出现很大漏洞。 　　像今天这种偷偷跑出来的情况，以前也时有发生，不止关煌，连安保团队都习惯了。 　　没想到夜路走多了遇到鬼。 　　还真出事了。 　　虽然他的劳力士上有个信号发射器，能够紧急报警，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看眼前男子的神态，不像是想啰嗦太久的样子。 　　“他妈的，别磨蹭，快点下车。” 　　关煌：“好好。” 　　在车内，对方还有点顾忌。 　　到了车外，地势开阔，恐怕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关煌正要推开车门，感觉手被拉着，看到女人满眼害怕，示意她放宽心。 　　刚打开车门，突然想到一点。 　　对方不下车，让自己下车，不会刚下去就挨一枪吧。 　　脑筋急转，嘴里说道：“兄弟，我卡里有一百万，不知道能不能买个平安？” 　　本来十分不耐的青年，顿了下：“一百万？” 　　关煌见状，连忙说道：“对对，一百万存款，本来准备买车的……” 　　青年闻言，陷入两难。 　　本来只是想临死前爽一下。 　　有了一百万，可以活的很潇洒。 　　“真有一百万？” 　　“真有，我可以带你去取。” 　　青年骂道：“你当老子傻。” 　　关煌总算体会到当年李超人的心思，心里恨得直咬牙，面上还得带着笑。 　　青年沉思一下，很快拿定主意，钱也要，人也要。 　　推开车门出去，然后逼着两人下车。 　　安娜强撑着身体没有瘫倒在地，倒是还有几分勇气。 　　关煌假装控制不住醉意，身子东倒西歪。 　　青年见状，笑了起来。 　　招生中有说不出的畅快。 　　关煌问：“兄弟，你……” 　　青年没搭理他，拿枪指着安娜：“把衣服脱了。” 　　安娜瞪大眼，“啊。” 　　她的眼睛是标准的小鹿眼，双眼皮褶皱适中，在纤长睫毛的加持下，灵动又有神。 　　脸颊旁有两个梨涡，平时笑起来魅态十足，皮肤好到能反光。 　　然而此刻，眼神里全是惊恐，脸上道道泪痕。 　　“啊什么啊，信不信老子把你先杀后奸。” 　　关煌看对方一脸戾气，还真不像是开玩笑。 　　安娜扭头看着关煌，眼神中全是哀求。 　　青年见到这一幕，顿时兴奋起来，“老子今天就要当着你男人的面干你。” 　　如果不是想着那一百万，先开枪打废男的。 　　安娜缓慢的开始解扣子。 　　关煌皱着眉苦思冥想。 　　虽然和安娜没什么交情，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面前受辱。 　　“他妈的，哦磨蹭蹭的，你要脱到明天”，青年看到女人慢吞吞动作，破口大骂。 　　随后用手指着关煌：“你帮她脱。” 　　“我？” 　　“快点。” 　　关煌应了一声，走到女人身边。 　　安娜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这么懦弱？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关煌一边制止安娜的反抗，一边解扣子，“别乱动。” 　　青年在一旁发出尖里笑声。 　　为了更清楚看清眼前，不自觉向前走了两步。 　　安娜在关煌的推搡下，心若死灰地朝着青年方向移动。 　　说时迟那时快，关煌一把扯过安娜的衣服朝着对方扔了过去。 　　先天禀赋加上后天的刻苦训练，使他的反应能力远超常人。 　　甚至有一种自己能躲过子弹的错觉。 　　艺高人胆大。 　　小青年察觉到不对劲，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骂了一声“操”，朝着印象中的方向开了一枪。 　　随后巨大的疼痛传来，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几乎昏死过去。 　　又是一拳把对方打翻在地，把手枪踢开，关煌才算松了一口气。 　　感觉肩膀火辣辣的痛，看了一下，衬衣上渗出鲜血，应该是刚才被子弹擦伤。 　　有点不放心地朝男子身上用力剁了几脚。“操nmd王八蛋，抢劫抢到老子头上了，这次弄不死你我关字倒过来写。” 　　不管是防卫过当还是故意伤害。 　　直到听到清脆的声音才作罢。 　　小青年在地上呻吟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关煌这才弯腰把手枪捡起来，关煌这才有闲心回头看看安娜。 　　却发现对方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倒霉，看来是中枪了。 　　最近剧情不少人觉得太扯淡，主要是笔力不够的原因。 　　本来想写出平淡中见狂澜的感觉，可能是铺垫太久了，只见无聊了。 　　这个剧情是大纲提前安排的，顺风车杀人事件始终是迈不过去的坎。 　　见谅了，马上结束。 第636章 契机 　　Ana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床单， 　　鼻见是消毒酒精的味道。 　　大脑昏昏沉沉，半天没反应过来。 　　说话声从外边传过来： 　　“他妈的，是不是等老子死了，你们才知道重视安全问题，说过多少次了？” 　　…… 　　Ana思绪慢慢恢复，终于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关律师，打车，抢劫…… 　　现在看来是获救了。 　　当时情况是什么样？ 　　Ana自己的一声枪响，胸口一痛，随后就人事不知了。 　　她想看看自己哪里受伤，却感觉移动困难。 　　心想不会瘫痪了吧？ 　　这样的话，还真是生不如死。 　　关律师在外面跟谁说话呢？ 　　警？ 　　这么凶？ 　　想到这里，心里倒升起一丝甜蜜。 　　对方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懦弱，反而很勇敢。 　　面对歹徒，有勇有谋。 　　开始装醉迷惑对方，后来抓住时机悍然出手。 　　虽然结果有点小意外，但，终究是有惊无险。 　　如果对方不在，下场可想而知。 　　现在想起司机的样子，仍有阵阵凉意。 　　想起关煌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对于这种男人，似乎金钱在他面前都失去吸引力。 　　魅力max！ 　　“如果他向自己表白……”Ana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脸色微红。 　　接受还是不接受？ 　　不接受的话，心里真的喜欢。 　　接受的话，时间会不会太短？ 　　在这一刻，男人是否有钱，已经不重要了。 　　光是在脑海中想想，如果有这样一个男友，不要太美…… 　　而且从之前的接触来看，对方风趣不失幽默，勇敢又有爱心，简直完美。 　　如果两人在一起，她就要正式找份工作，不能在这么玩下去了。 　　说起来，因为形象好气质佳的原因，Ana挣钱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就是花的太凶。 　　至于冒牌白富美的事，还是坦白为好。 　　如果之前，她还觉得尴尬，现在看完男人的英姿表现，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这么帅的男人，肯定会原谅她的一点虚荣心。 　　两人一起攒钱付个首付，慢慢还房贷，她家里条件虽然一般，拿出几十万还是没问题的，等到以后有孩子了，也算在这边扎根了…… 　　谁说男人爱幻想？ 　　短短一瞬间，Ana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 　　关煌看着眼前几个人，压压火气，“老张，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做安全工作的。” 　　“关总，这是我的错”，张泰杰第一次见到领导暴怒。 　　想想也不奇怪。 　　在自家app上约的车，竟然遇到杀人犯，简直是笑话。 　　他们一行半夜被叫起，从北京直飞了过来。 　　拿到公司通报，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老板已经逐渐放手具体行政事务，但毋庸置疑，仍然是这家千亿帝国的核心。 　　重中之重！ 　　他一旦出事，就不是小事。 　　轻则，公司震荡，估值停滞甚至崩盘。 　　重则，分崩离析，被人侵蚀吞并。 　　这种上升期的创业公司，创始人的作用超过60%。 　　超人虽然逐步建立现代企业管理制度，但关煌的痕迹还是太重。 　　没有那个人能担起接下来的重任。 　　关煌目光如水，扫过几人。 　　既然他没事，自然到了追责的时候。 　　“我听说，之前已经出现过一次事故？被我们内部消化了。” 　　“是这样。” 　　“是这样，是这样，怎么还不解决，你们天天干什么吃的”，关煌把杯子摔到地上，呵斥道。 　　张泰杰做出惭愧状。 　　关煌转过头：“张工，你是管技术安全的，你说说。” 　　张波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回答：“我们对这方面的重视不够。” 　　关煌心里倒是没有太多怒气，只是做出样子，让大家看到他的态度。 　　“安全无小事，平时说过多少遍了，一个个不在意，好了，现在问题出来了，你们说怎么解决。” 　　张泰杰：“关总，这是我们出行事业部的问题，让你受累了。” 　　关煌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我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吗？这是公司丑闻，涉及全公司生死攸关的大事。” 　　一旦传出去，滑天下之大稽。 　　虽然可以辩解，这种事只是概率问题，难免会有。 　　出租车司机杀人抢劫的新闻没见消失过。 　　但是，网友、舆论不会管这些。 　　既然出事了，肯定是你们资本家枉顾人命。 　　连公司老板都避免不了，更遑论普通人。 　　如果再有反对派借机生事，恐怕会重蹈前世滴滴的覆辙。 　　本来是并列“TMD”的巨头，经此一役，竟然逐渐沉沦。 　　如果不是疫情期间，表现突出，大家还以为它不行了。 　　张泰杰回答：“回去马上改。” 　　“怎么改？” 　　“嗯，我考虑是加大安全方面的投入，比如横向上严格筛查司机背景，完善平台规则和机制，包括引入类似国家法制体系的设计，建立确立规则、执行规则、规则宣教、抽检规则等一整套体系。” 　　“纵向上，引入各种高新技术，结合各类场景，发挥大数据和AI的力量。比如在乘客端上线超人护航能对乘客进行实时位置保护等。当行车辆发生路线偏移、异常停留、提前完单等异常现象时，系统会根据情况采取弹窗提醒、安全专家介入研判、协助报警等方式。” 　　关煌脸色缓了一下，能在突然之间想起这么多，说明对方平时还是有考虑的。 　　“你们回去尽快拿出一个方案出来，在安全方面的投入，去年大概是两个亿多一点，今年要增加十倍，达到二十亿，你们要按照这个预算来做。” 　　张泰杰几人心中一禀。 　　二十亿的安全投入，甚至代表公司业务重心的转移。 　　如果在平时，肯定会有人提反对意见。 　　我们是盈利企业，不是政府机关，怎么能不顾利润瞎来呢。 　　虽然公司还没上市，但股东的异议少不了。 　　控制力稍微弱一点，这种提案连董事会都通过不了。 　　然而，在此背景下，老板险些丧命的情况下，没人敢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说句不好听的，十个路人的安全，也比不上老板一个人重要。 　　这就是资本！ 　　关煌：“去吧，这次看你们表现，谁做的不好直接混蛋。” 第637章 灰姑娘 　　正如关煌说，他很早就在公司强调安全，强调社会责任，强调垄断与反噬的关系。 　　也喊出了“既要赢得市场，也必须开始修炼内功”的口号。 　　但是，只要仍以“规模和增长”作为企业核心kpi，这种反思就注定是浮于表面的。 　　就像超高速行驶的汽车，即使开始减速了，也有着巨大的前进惯性。 　　狼性让超人赢下了无数场战役。 　　但是，超高速发展掩盖了太多自身的问题。 　　如同统一六国前的秦国，可以靠扩张延续耕战体系。 　　但统一之后，没有及时调整战时耕战体系，最终导致了二世而亡。 　　在称霸网约车市场后，超人没有停下脚步，仍然在极速增长。 　　从它不断飙升的估值中就可以看出一二来， 　　400亿美金， 　　500亿美金， 　　700亿美金， 　　…… 　　一年时间翻了一倍多， 　　虽然有兼并优步（中国）业务的影响，但自身的膨胀，也不容小觑。 　　继顺风车、代驾、公交、单车等出行功能后，又推出了分时租赁、拼车、同城快送等业务。 　　扩张无止境。 　　最终导致安全问题全面爆发。 　　—————— 　　不过，反思永远不会晚。 　　正好借着这次的事情，调整一下公司治理结构。 　　加大安全方面的投入，说着简单，做起来很难。 　　毕竟，资本具有短时性。 　　在很多人看来，搞这个，随便意思一下就行。 　　不值得大张旗鼓。 　　如果没有合适的契机，即使关煌强行推动，大家也是入耳不入心，浮于表面。 　　人心是很微妙的东西。 　　一个人的威望再高，如果不能从心底说服他人，那执行起来的效力就要大打折扣。 　　这次关煌也算得上火种取粟。 　　“看你还长记性不长”，其他人一走，夏柒昔狠狠瞪着他。 　　关煌完全换了一副脸色，甚至可以说讨好，“都是意外。” 　　虽说他受伤的消息要封锁，但瞒不了身边人，尤其是这个时候，更需要有人居中调和，上传下达。 　　夏柒昔：“我看你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 　　得到消息的她，差点晕倒。 　　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不敢想象男人不在时的场景。 　　赶到现场时，庆幸万分。 　　了解真相后，火冒三丈。 　　关煌拉着她的手，“别生气，我最近一直在公司加班，今天才抽空喝杯酒，以后不会了。” 　　“传出去不嫌丢人”，夏柒昔拿他没办法。 　　说也说了，骂也骂了。 　　还是这样。 　　大概，只有等男人过了这个好色年纪，才会收敛一下自己。 　　关煌：“说起这个，我正要说，一定要交代办案人员注意保密。” 　　夏柒昔：“你几脚把那男的踢废了，事情小不了。” 　　关煌问：“对方什么情况？” 　　“初步查明，偶然事件，就是个无业流氓，之前因为抢劫被判了三年，出来后借钱买了辆车，兼职跑业务，可能主要目的就是想搞点钱或搞个人。” 　　关煌皱眉：“有案底还能注册成司机？我们的风控怎么搞得？” 　　夏柒昔：“未成年犯罪，我们查不到。” 　　关煌走了两步，“死了没？” 　　“没，不过重伤……” 　　关煌想了想：“你去协调一下，让这家伙在里面住一辈子吧。” 　　夏柒昔给他一个白眼，“下次长点记性。” 　　“没有下次了”，关煌已经决定，以后没有保镖在身边，坚决不出门。 　　夏柒昔：“你看什么时间合适，办案人员要给你做个笔录。” 　　关煌看了下时间，“你给他们打电话吧，现在上来。” 　　“好的。” 　　夏柒昔安排完工作，朝着里间努了一下嘴，“她怎么处理？” 　　关煌想了想，“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事情发生以后，Ana的所有材料都被调了出来。 　　之前的社会实验，约他见面的目的，乃至租来的法拉利…… 　　“上床没有？” 　　关煌：“你个大姑娘的，说话不知道避嫌一下。” 　　夏柒昔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你还知道我是大姑娘啊，当着我的面勾引别的女人，对我不温柔……” 　　关煌揽着她的腰，亲了上去。 　　很快就把女人亲的浑身发软。 　　还得意洋洋地问道：“柒柒，我记得之前不是性冷淡吗？现在怎么这么敏感。” 　　“混蛋。” 　　“嘿嘿。” 　　…… 　　两人嬉闹一会，夏柒昔整理一下衣裳，“别闹，一会还有人来呢。” 　　“你先开始的。” 　　夏柒昔“哼”了一下，“我先开始的也不行。” 　　关煌见她态度坚决，只能作罢，把手从对方衣服抽出来，“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们一起去度假。” 　　“真的？” 　　“真的。” 　　“我们两个？” 　　“我们两个。” 　　夏柒昔听完顿时容光焕发，“好的，我先去见见小姑娘。” 　　关煌帮她捋了一下头发，“别吓着她。” 　　“放心吧，我会温柔的。” 　　—————— 　　Ana看到夏柒昔的第一眼就意识到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等听完对方说的以后，整个人傻掉了。 　　现实版王子与灰姑娘？ 　　谁能想到网上随便聊的网友，竟然是新生代的亿万富翁，国民男神？ 　　虽然她不关心商业，也听过对方的大名。 　　什么最年轻的亿万富翁，商业巨子，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钻石级单身汉…… 　　简直像做梦。 　　有心不相信，但看着眼前高冷艳丽的女助理，却信了八分。 　　一般人还真用不起这样的秘书。 　　对方身上，她能认出来的奢侈品，比她买过的还要多。 　　夏柒昔看气氛差不多了：“希望你能对之前的事情保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为此，我们公司愿意支付一百万的费用作为补偿。” 　　“这也是他的意思？” 　　夏柒昔毫无表情：“是的。” 　　这种女人她见得多了。 　　如果不是男人的缘故，看都懒得看一眼。 　　low。 　　对于关煌的口味颇为无奈。 　　只要长得好看，似乎来者不拒。 　　女明星，勉强接受。 　　现在连这种档次的也不拒绝。 　　“你放心吧，我不会往外说的”，Ana心下一酸，突然想流泪。 　　她这边刚刚想好将来的生活，想要改头换面，重新开始。 　　命运就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简直是造化弄人。 第638章 化解 　　听到Ana这么说，夏柒昔脸色缓和一下，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没有死缠烂打。 　　“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别想太多，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提出来。” 　　说完准备离开，Ana问：“他怎么不进来？” 　　虽然没提名字，但双方都知道是谁。 　　夏柒昔面无表情打消她的一丝哀求：“正在忙工作。” 　　一时间， Ana心如死灰。 　　男人如此绝情，是她没想到。 　　或许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个爱慕虚荣、无所事事的交际花。 　　甚至不值得多看一眼。 　　昨晚的一切，仿佛一场出门梦。 　　梦中的他，温柔体贴，风趣幽默。 　　梦醒后，一切了无痕迹。 　　冰冷的现实提醒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连交集都不会有。 　　夏柒昔见状摇摇头，转身离开。 　　“能不能让我闺蜜来陪我？” 　　“可以，不过，你要记得保密。” 　　Ana咬着嘴唇：“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他添麻烦的。” 　　—————— 　　任瑞雪提着手提包，紧张中带着兴奋：“师傅，我有什么要注意没？” 　　胡国安随口扯道：“多看少说。” 　　任瑞雪用力点点头，这是她第一次跟着办案，尤其对方还不是一般人，更让她激动，“那个师傅，你说他真的是正当防卫吗？” 　　胡国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任瑞雪继续道：“有点像把人打倒后继续行凶……” 　　胡国安打断她：“停住，你不要瞎揣测案情。” 　　“哦哦。” 　　想起领导的交代，胡国安解释道：“不管是不是正当防卫，我们都要往这方向走。” 　　“啊？” 　　胡国安眨眨眼睛：“再说了，判断正当防卫，不能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要以当时人所处的环境来看，对方带枪、抢劫、还开枪，这种情况下，即使把他打死也没问题。” 　　任瑞雪似懂非懂。 　　胡国安：“一会见了关先生，你不要说任何话，一切听我安排。” 　　“好的。” 　　看着对方迷迷糊糊的样子，胡国安心里暗暗摇头。 　　本来就是为这次案件，临时抽调过来的。 　　图的就是一个赏心悦目，活跃气氛。 　　办理经历为零，专业素养全无。 　　两人来到病房，敲门进去。 　　“关先生好。” 　　“恁们好，你们好，麻烦两位同志跑一趟”，关煌很是客气和对方握手。 　　“不麻烦，我是胡国安，我同事小任。” 　　…… 　　简单寒暄几句就步入正题。 　　案件虽然重大，流程并不复杂。 　　任瑞雪趁着间隙，仔细打量一下关煌。 　　虽然说不上剑眉星目，却也是五官端正，加上气质不凡，让人望之心生好感。 　　年纪不大，却有成熟感。 　　笔挺的白衬衣下隐约可见健硕身形。 　　任瑞雪记不得是谁说过，看男人帅不帅，首先要看眼睛。 　　有神是第一标准。 　　有的人虽然长得不错，但眼神浑浊，很难让人留下好印象。 　　有的人眼神炯炯，很容易让人忽略其长相。 　　…… 　　看着看着，任瑞雪就和关煌目光对上了，顿时有点失神。 　　这是怎么一双眼睛。 　　蕴藏着无数信息。 　　仿佛会说话。 　　夏柒昔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心下无奈，男人还真是招蜂引蝶的体质。 　　什么都没做呢，就让小警花神魂颠倒。 　　听到咳嗽声，任瑞雪脸色一红，连忙低着头做笔录。 　　用余光偷瞄一下夏柒昔。 　　得到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任瑞雪更不好意思了。 　　不过，夏总长得真漂亮。 　　即使她身为女人，也从对方身上挑不出毛病来。 　　艳丽绝俗，桃腮带笑，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 　　很快流程走完，胡国安起身告辞。 　　关煌客气挽留一下，“留下一起吃午饭吧？” 　　胡国安：“不打扰您了，回去还有事呢。” 　　关煌扭头吩咐道：“让柒柒替我送一下，我暂时不太方便。” 　　“您太客气了，不用送。” 　　夏柒昔起身：“这次麻烦你们了。” 　　关煌目送三人离开。 　　一会功夫，夏柒昔返回来，“送的东西没收。” 　　“怎么回事？” 　　夏柒昔：“可能有办案纪律。” 　　关煌不在意：“那算了。” 　　都是小事，不过是客气一下。 　　收不收无所谓。 　　“今天早上趣购网给董事办发了一个融资意向书。” 　　关煌心想“还不算晚”，嘴里问道：“怎么说？” 　　“估值50亿美金，融资10亿，领投方是鹅厂，有红杉、AB资本”，夏柒昔把情况简单介绍一下。 　　50亿美金虽然不是小数，但也没引起夏柒昔多大重视。 　　这两年跟着关煌，她的眼光也提高不少。 　　只把它当做一次普通的业务。 　　男人虽然好色，眼光还是不错的，在他的主导下，投资的很多项目都过得了丰厚的回报： 　　快手、链家、名创优品、瓜子二手车…… 　　每一个表现都不错。 　　趣购网虽然做的最好，但不是她的管辖范围，也不知道关煌内心的考虑，自然不会高看一眼。 　　关煌沉吟一下，随口问道：“你的意思呢？” 　　夏柒昔：“原则上答应他。” 　　“为什么？” 　　夏柒昔解释：“黄经理做的不错，不到两年就把公司做出来，而且是在竞争白热化的电商领域，我们应该相信他。” 　　关煌点点头。 　　对于老黄的能力，他自然是不怀疑的。 　　就是忠诚…… 　　想到这里，哑然失笑。 　　能力和忠诚永远不可兼得， 　　有能力的人哪一个不是野心勃勃。 　　指望一点小恩小惠想笼络一辈子，根本不可能。 　　老黄既然做的不错，那就让他继续做下去。 　　股权虽然虽然重要，没有事业版图重要。 　　电商这一块，还真讲究一个天赋。 　　关煌拿定主意。 　　只要趣购网大政方针不变，各个业务之间能够相互融合，其它的都可以暂时忍受。 　　如果现在换掉老黄，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 　　再说了，老黄有想法也很正常。 　　如果没想法，反而应该更警惕。 　　“那好，听你的。” 　　夏柒昔：“我只是建议……” 　　关煌温柔看着她：“错了也没事，比起你来，这算的了什么。” 　　“就会哄人。” 　　话虽如此，奈何事业女性就吃这一套，很快就变得眼中带水，含情脉脉了。 第639章 会长 　　聊完正事，夏柒昔随意提道，“海城商会那边，你准备下，接会长。” 　　关煌：“怎么，姓钱的投降了？” 　　当初因为钱胜利搅局的缘故，会长之位悬而未决。 　　现在看来，要尘埃落定了。 　　夏柒昔捋了一下头发：“P2P租车，雷声大雨点小，说明老钱的眼光完全不行。” 　　关煌笑：“这群蠢货，不见棺材不落泪。” 　　夏柒昔娇嗔：“你呀，就不能谦虚点，传出去得罪人。” 　　关煌把她抱在怀里，“我就在你面前说说。” 　　夏柒昔心下高兴，看了下内间，努努嘴，“小美人在里面呢。” 　　关煌很熟练地把手放到了熟悉的地方：“不是给你说了，我俩没关系。” 　　夏柒昔按着他乱动的手，“那也不行。” 　　关煌倒没太大欲望，刚挨了一枪，还没恢复呢，“你继续说。” 　　夏柒昔：“大家之所以同意你接会长，钱胜利那边只是引子，关键在于超人今年的两次融资。” 　　“这个啊。” 　　夏柒昔点头：“从这两次融资中大家看到了你的心胸，也破除了之前的谣言，所以很多人就改变立场了。” 　　关煌：“说白了就是雨露均沾，占到便宜了。” 　　虽然打定主意，要靠着融资解决发展困境，但主动权毕竟在他手里。 　　选择哪家基金、接受谁的投资……有很大操作空间。 　　为了保持对公司的支配力，关煌的策略是尽可能的分散融资。 　　所幸超人的盘子够大，即使只有1%的额度，也要三四十亿人民币，两次融了近40亿美金。 　　勉强能够应付猎食者的胃口。 　　夏柒昔没有否认：“可以这么理解。” 　　之前关煌对融资的谨慎，让很多人以为他爱吃独食。 　　现在放开手脚，利益共享，自然会吸纳足够的同盟军。 　　相比之下，前期的坚持，反而成了关煌眼光独特的印证。 　　更让人放心投资。 　　关煌点头：“需要做什么准备？” 　　毕竟是占好事，他也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做好心里准备就行。” 　　关煌愣了一下，看着对方眼神藏笑，顿时反应过来，“好啊，你竟然敢耍我。” 　　“咯咯，别动……痒……本来就是嘛，材料又不用你准备，走个形式而已。” 　　“讲话稿总要写的。” 　　夏柒昔看着他，眼神迷离，“我相信你，这种小事，临场发挥就行。” 　　“盲信可不是好习惯。” 　　夏柒昔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不会的。” 　　两人嬉闹一会，敲门声响起。 　　夏柒昔整理一下衣裳，迎来访客， 　　“你好，请问这里是Ana……” 　　“哦，你是？” 　　“我是她朋友刘欣，听说她生病了，过来看看。” 　　夏柒昔把人请了进来，交代情况。 　　“大卫？”刘欣惊讶 　　“欣欣，Ana在里面呢，你去看看她。” 　　刘欣一头雾水，想说什么又担心闺蜜的安慰，只能把话憋在肚子里。 　　夏柒昔指了一下方向。 　　刘欣谢过她，推开里间的门进去。 　　关煌：“我们走吧。” 　　夏柒昔有点惊讶：“你不去看看她？” 　　关煌：“看不看都无所谓。” 　　这个时候，夏柒昔才相信两人没关系。 　　以关煌的性格，还做不到拔吊无情。 　　心下为女孩可惜。 　　不过，这种对她有利的事，自然不会反对，两人收拾一下，起身离开。 　　—————— 　　刘欣进来的时候，Ana正双目无神地看着白色的墙壁。 　　“你是怎么了？电话里也没说请。” 　　Ana有点奄奄，“没事，就是中了一枪。” 　　“啊”，刘欣马上凑到她跟前，“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医生怎么说？” 　　Ana：“没事，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刘欣问：“到底发生什么事，这才一晚上，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我看姓关的手臂上也包扎着。” 　　Ana惊讶：“他受伤了？” 　　“你不知道。” 　　Ana有点落寞：“醒来后还没见过他。” 　　刘欣不乐意：“他也真是，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没事，他工作比较忙。” 　　刘欣撇嘴：“我看你是花痴了，还帮他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Ana把提前准备好说词讲了一遍。 　　隐去了关煌的身份和打车的细节。 　　即使这样，也听得刘欣目瞪口呆。 　　“你是说？大卫不是律师，而是一家公司的老板。” 　　Ana闷闷道：“这不是重点，好吧，你不应该关心我哪里受伤了吗？” 　　刘欣有点不好意思：“那个，职业敏感性，再说了，你不是没事嘛，我看看。” 　　说完俯着身子观察一下，装模作样说道，“问题不大。” 　　“你懂这个？” 　　“不懂。” 　　“不懂说个毛线。” 　　刘欣贼笑：“我是说，没伤着这对宝贝，其它的不算大事。” 　　Ana愣了一下，被摸一把才反应过来，“要死啊。” 　　“嘿嘿。” 　　Ana沉默一下，开口问道，“真的没伤着？” 　　刘欣忍不住笑：“哈哈，你放心吧，和之前一样美，保证男人见了挪不开眼，女人见了自卑。” 　　“你别逗我，把伤口崩开怎么办。” 　　“哦哦”，刘欣连忙收敛一下，“对了，大卫……” 　　Ana叹气：“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他自己创业，开了一家公司，身家亿万，你能想到的他都有。” 　　刘欣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能感慨：“有钱人真会玩。” 　　竟然会在微博下评论马某人的作风问题，真是闲的无聊。 　　Ana无言以对。 　　刘欣看着她落落寡欢的样子，“我说，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Ana没有否认，“我本来打算和他好好过日子……” 　　刘欣相识外面冷艳无双的女助理，“哎，他有女朋友了？这叫什么事。” 　　Ana苦笑。 　　刘欣：“那个。他知道你骗他的事了？” 　　“应该吧。” 　　“这事怪我，如果我不找你做实验……” 　　Ana：“别这么说，如果你不找我，我还遇不到他呢。” 　　刘欣：“算了，只当是做了一场梦，天涯何处无芳草。” 　　Ana幽幽道：“这是我第一次动心。” 　　刘欣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别想太多了，过几天我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 　　“别骗人了，有好男人，你自己能单着。” 第640章 种马 　　说完笑话，看着闺蜜还是有点愁思。 　　刘欣眨眨眼：“其实，你可以换个角度思考一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Ana看着她，“怎么是好事？” 　　刘欣：“你看吧，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好，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偏偏大卫没理你，这说明什么？如果他心里完全没你，大可不必关心你做什么，把你哄上床算了。” 　　Ana翻了一个白眼，“这算什么理由。” 　　“相信我，男人没有几个不好色的，尤其是送上门的女人，向来是来者不拒，而大卫没有反应，可能是因为你之前的行为让他生气了。” 　　Ana：“真的吗？” 　　“当然是这样了，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之前的微博状态，说一句绿茶婊不为过。” 　　Ana不说话。 　　“大卫心里可能是恨其不争，如果当你是路人，管你做什么呢，现在这种状态说明心里还是有你的”，刘欣为了拉闺蜜回到正规，也是绞尽脑汁。 　　这么胡说八道的话听到Ana耳中，竟然觉得有道理， 　　“人家已经准备改了。” 　　刘欣：“你要做出行动，你想改他又不知道。” 　　Ana咬了咬嘴唇，“好的，身体一恢复，我就去找份工作，和过去一刀两断。” 　　刘欣不禁感慨爱情的力量太伟大。 　　以前废了无数口舌都没用。 　　现在随便编了几句就把闺蜜哄住了。 　　还真是…… 　　当然，关律师很可能真的是把安娜当路人，所以才冷淡无情。 　　对于这些亿万富豪，不能用常理对待。 　　王子与灰姑娘，毕竟只是童话故事。 　　不过，这就不必对安娜说了。 　　如果闺蜜洗心革面，即使被骗了，也会是一件好事。 　　———————— 　　关煌回到办公室，收到Ana的信息。 　　“大卫，很高兴认识你，也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本来有很多话想对你，突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出院以后，我会去一家培训中心做舞蹈老师，好好生活，后会有期。” 　　关煌沉思一下，敲了几个字，“好的。” 　　繁忙的工作很快打消了他的几丝绮念。 　　海城商会的换届稳步推进，关煌以85票赞成、10票反对、5票弃权的绝对优势通过了选举。 　　整个过程，波澜不惊，平静的甚至让关煌奇怪。 　　“这有什么惊讶的”，江涛见状随口说道。 　　“哦？” 　　江涛笑着解释：“你是当局者迷，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威望。” 　　“这样啊。” 　　江涛：“这么说吧，超人虽然比不上阿狸、腾讯这样的互联网巨头，但未来可期，你在省内的地位，与马老板在浙江的地位差不多，领头羊，旗手。” 　　关煌失笑：“我这何德何能。” 　　江涛：“大家自然不是看你长得帅。” 　　关煌笑了下。 　　他自然知道原因。 　　江涛：“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说的多好。” 　　没钱不要谈交情。 　　利益之交最稳定。 　　关煌耸耸肩：“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江涛点了一只烟：“你想要什么变化，每个人见到你都是喜笑颜开，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即使有人不同意，也不会当面让你难堪，走到哪都是一团和气。” 　　关煌扫了一眼四周，没什么人凑过来，开玩笑道，“你得意思是，我现在省内平趟？” 　　“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能不能让省台的花旦陪我一晚？” 　　江涛吐口烟圈：“口味还是这么重。” 　　“我是看看影响力有多大。” 　　江涛：“不是不能安排。” 　　“还真的行？” 　　江涛笑嘻嘻：“约人家吃个饭没问题，怎么说，你这也是国民男神呢，不会连这点牌面都没有。” 　　“呵呵。” 　　江涛故作惊讶：“难道你还想硬上？传出去不怕丢人。” 　　关煌也笑：“丢什么人，在大家眼中，我这名声估计烂透了。” 　　“还好” 　　关煌问：“是不是有人专门交代，不让女性亲属和我单独接触？” 　　江涛尬笑：“不至于，不至于。” 　　关煌：“你看，我是要脸的人吗？” 　　江涛贼笑：“那能怨谁，你玩谁不好，非要玩女明星，圈内比你会玩的人多了去，但是人家注意名声，你倒好，荤素不忌。” 　　关煌不在意：“人生得意须尽欢，玩个女人算什么。” 　　江涛闻言，很是佩服：“还是你牛逼。” 　　关煌：“不是，听说你们这些二代，平时玩的更开放吗？” 　　江涛叹口气：“我们跟你不一样，没自主权，如果不想混吃混喝一辈子，就得注意名声，不然的话，想联姻都找不到对象。” 　　“是这样吗？” 　　江涛：“大家玩归玩，都很注意隐私，那像你这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关煌对着会场，半开玩笑说道：“我的目标就是文sir那样，每一个来海城走穴的人都要去我那拜会。” 　　他本来以为会吓江涛一跳。 　　没想到对方只是翻了翻白眼，“你这目标也太低了。” 　　“低吗？” 　　“底。” 　　关煌问：“那怎么才不低？” 　　江涛笑：“你应该有这样的雄心，每一个来海城上任的主官，必须先去你府上拜见，要不然他就干不了。” 　　关煌吐槽：“你这是怕我死的不够快。” 　　“哈哈。” 　　…… 　　两人说了一会笑话，江涛稍微正式说道，“不过，领导，接下来几个月，你得稍微注意下，不要闹出什么新闻。” 　　关煌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点点头。 　　海城会长的位置说不重要也不重要，说重要也重要。 　　有一个全国协商大会的会员资格。 　　既然关煌已经当选，接下来海城商会的任务就是把他推上去。 　　虽然是走个形式，一般不会刷掉。 　　但万事都有例外。 　　一旦关会长这边闹出丑闻，肯定落选。 　　江涛松了口气，毕竟后续的主要任务是他负责执行的。 　　即是锻炼，也是考验。 　　真出了事，人家可能不会怪关煌，只会说办事的太蠢。 　　“你要实在忍不住的话，可以带几个妹子出海玩一圈。” 　　关煌笑骂：“你踏马把我当种马了。” 　　“嘿嘿，不是，年轻人火气大嘛。” 　　“滚吧。” 第641章 采访 　　会议过后，自然是晚宴。觥筹交错，名流云集。 　　商会换届，不大不小，也是一个盛事。 　　即使关煌不想动作太大，也多少要尊重一下大家的意见。 　　正事过后，放松一下。 　　人之常情。 　　关煌作为整个宴会的焦点、核心，一路走下来。 　　入眼尽是笑容，说话一团和气。 　　虽然私下的名声不太好，但正式场合依旧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让无数男人嫉妒羡慕。 　　引少女折腰。 　　更何况，有人觉得关煌私生活不检点。 　　还有人觉得他是年少真性情，过了这个年纪就会知道什么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不少名媛贵妇，表面和他保持距离，私下里却表露善意。 　　到了这一步，以关煌的冷静，也不禁志得意满。 　　财富使人自大。 　　夏柒昔走了过来，轻轻耳语，吹来一阵香气，“《中国财富报》想采访你。” 　　“怎么有记者？不见。” 　　夏柒昔不好意思说道，“那个，是我大学同学……” 　　关煌：“这样啊，你安排一个房间，我随后就到。” 　　夏柒昔眼波流转，带着一丝媚意，“好的。” 　　关煌关看的心下一热。 　　因为受伤的缘故，身边的女人都挂起了免战旗，虽然第二天伤口都已经结疤了，但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让他休息。 　　“一会洗白了等我。” 　　夏柒昔撒娇：“讨厌。” 　　她的长相偏艳丽，笑起来似乎在勾引人， 　　俏丽高耸的鼻梁，精致的花瓣唇，一双把人看化的桃花眼。 　　眉毛精细而利落，面部饱满秀丽。 　　真正的长发大波浪。 　　所以平时的时候，不言苟笑，一表正经。 　　这个时候笑起来，眼神中似乎在流水。 　　弯弯笑眼，眉目含情。 　　关煌差点要出丑，连忙转移话题，“最近辛苦你了，要不要找个人帮你？” 　　夏柒昔有自己的工作，最近这段时间，连秘书、助理的职责也担起来。 　　每天睡眠只有四五个小时。 　　确实很辛苦。 　　不过对于事业女性来说，越忙越令她精神焕发。 　　不过，这样下去，肯定不能持久。 　　“找谁呢？” 　　“冬妮怎么样？你俩之前合作还算顺手，你同意的话，我打算把冬妮调回来，帮你分担一下。” 　　“我不管，你自己注意”，夏柒昔说完，转身离开。 　　关煌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吃醋？ 　　似乎不是。 　　连平时的叨叨也没有了。 　　奇怪！ 　　其实他是当局者迷。 　　经过这件事后，夏柒昔反而想开了。 　　堵不如疏。 　　与其让男人在外边四处打野食，还不如留在身边。 　　起码安全，不会闹出太大的风波。 　　再说了，平时工作这么忙，关煌再浪又能浪到哪里去？ 　　无非是睡几个秘书罢了。 　　都是小事。 　　———————— 　　“关总，自从超人兼并优步（中国）业务后，不少城市出现打车难和价格回升问题，不少人开始指责超人垄断，你对此有什么考虑。” 　　陈灵正襟危坐，笑语盈盈。 　　她身高有168，体重八九十斤，是标准的衣服架子。 　　坐在那里自有气质。 　　2米（夸张）的腿又长又直，比例也是极好的。 　　长相偏幼齿，从正脸看来，眼睛大大的，blingbling灵气十足，像是混血娃娃。 　　关煌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笑面狐狸。 　　他不过是看在柒柒的份上，才答应采访。 　　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客气。 　　记者，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为了追求真相，或者吸引流量，内心深处有搞大新闻的冲动。 　　“首先说垄断，我觉得不太合适，超人其实仍然面临着激烈竞争，数得出名字的对手就不下十家，而且，还不断有新对手出现。” 　　陈灵挑了一下眉，“是吗？” 　　眼角内呲眼尾上扬，双眼皮褶皱适中，又有点成熟女人的媚态，不会显得过分可爱。 　　鼻翼有些宽，圆圆的鼻头和不高挺的山根，更加凸显了她的娇钝感。 　　关煌点头：“比如说神州租车、美团打车，都是非常强劲的对手。” 　　陈灵“嗯”了一下。 　　她最近一直追踪网约车市场，发现关煌说的也是事实。 　　7月14号，美团在南京上线了美团打车业务。10月份，美团宣布成立出行事业部，负责人正是此前负责外卖业务的高级副总裁王文。 　　而神州租车经过探索，找到新的商业模式，发展势头良好。 　　“其次，再退一步，我也不认为大家应该担心垄断的问题。” 　　陈灵：“为什么？” 　　关煌：“互联网公司，以谷歌和Facebook为例，谷歌和Facebook在美国占有了搜索和社交网络的绝大部分市场份额，但是“并没有像大家想的那样变成一个垄断市场的企业”。” 　　陈灵稍微沉思一下，“你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 　　关煌看着她，“我认为，这跟互联网精神有关，互联网精神的本质是为用户创造价值。而垄断的目的是从用户身上获取更多利益，因此会伤害用户。” 　　陈灵琢磨一下对方的意思：“你的言外之意是，对垄断的担心，是因为没有更深入地理解互联网精神和互联网时代的规律？” 　　关煌翘起腿：“可以这么理解，我希望不仅是用户，学界、监管等方面也要认真地研究互联网时代的规律。” 　　陈灵总算明白，为什么经常有人说关煌这个人很一副，甚至自大。 　　听他说的，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那出现价格上涨也就不足为奇了？” 　　关煌点头：“这本来就是一个供给受限的行业，也就是，在高峰出行期，想要打车的人，肯定远超提供服务的车辆。如果平台不补贴，按照简单的供需定律，一定是价格上涨。” 　　陈灵点头，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 　　关煌继续说道：“另一方面，在中国，只要是大规模接触用户的服务行业，注定就存在着大量的被投诉、被吐槽。不说别的，就连一向以服务著称的海底捞，都没有能幸免。” 　　陈灵没有说话，她似乎被说服了。 　　“在这个平台上，打车用户有一定的概率，能感觉到自己接受的服务质量不好，同时能感觉到打车的费用上升了，这个确实存在，不容逃避。” 第642章 记者 　　采访完关煌，陈灵气的够呛。 　　虽然从见识上来说，对方是她所有采访人当中，少有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专家。 　　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自大，让她无法忍受。 　　什么“有时候，第二名存在的原因并不在于第二名做成什么样，而是总有人不喜欢那个第一名。” 　　我们没做错， 　　什么“指责和痛骂往往是最简单也最解恨的，但是反思怎样能让悲剧不再发生才更重要。” 　　你们反思，我们不反思。 　　…… 　　在陈灵看来，对方没有一点惭愧，反而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必然的。 　　调高价格？正常。 　　供应不及时？正常。 　　…… 　　“柒柒，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忍受的。” 　　夏柒昔把手中水杯递给她，“怎么了。” 　　陈灵：“太自大了，他平时工作生活中也是这样的吗？” 　　夏柒昔笑笑，转移话题，“这次来海城多留几天吧。” 　　男人的好与坏，她不想与外人讨论。 　　陈灵闻言，有几分不好意思道：“不行啊，接下来还有采访人物呢。” 　　两人大学一个宿舍。 　　关系好的可以睡一张床。 　　上课吃饭形影不离。 　　甚至传出两人是蕾丝的传闻。 　　夏柒昔问：“还要采访谁？” 　　“贾会计，公司想要做一期报道，毕竟，他们两个是现在最火的创业者，创业双子星，放在一起，话题度比较强。” 　　夏柒昔呵呵笑：“你开玩笑吧，我们公司现在的市值超过三千亿，他们最高不过一千多亿，现在还在持续下跌，放在一起？” 　　陈灵：“嘿嘿，公司交代的任务嘛，有噱头就行。” 　　夏柒昔：“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答应你的采访要求。” 　　陈灵抱着她的手臂撒娇，“柒柒，你最好了。” 　　“好好，服了你。” 　　“嘿嘿。” 　　夏柒昔没放过她，“说说吧，你们怎么想起做这个报道的？” 　　“嘿嘿。” 　　夏柒昔：“是不是有人专门赞助了？” 　　陈灵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 　　夏柒昔：“你一说双子星，我就猜到这样，乐视看着是鲜花着锦，实际情况谁不知道，和我们在一起不过是一次炒作罢了。” 　　虽然乐视擅长操纵注意力，懂得如何吸引人，每一次发布会都噱头十足。 　　但是，圈内人无不对它心生警惕。 　　不说别的，看看它所涉足的领域自称——视频网站、电影、智能电视、智能手机、金融乃至未来的汽车和人工智能。 　　乐视毫无顾忌地冲进去，宣布自己如果不是没有对手，就是业界领先。 　　之前美国的发布会上，其高管宣布将要推出的产品是包括苹果、亚马逊、谷歌和特斯拉等公司都无法做到的。 　　这种做派，让人心惊胆战。 　　这也是为什么它的股价一路下滑。 　　因为野心实在太大了。 　　甚至比关煌还要狂妄。 　　陈灵职业病犯了，“怎么，你们内部讨论过它，对它不看好？” 　　夏柒昔警惕：“你可别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 　　陈灵眼珠一转，“这样吧，我私下问你，因为我也买的有它的股票，还准备等它短期回调呢，你快说说。” 　　乐视网的股价向来是大家津津乐道的对象。 　　看衰者不明白它为何值这么多钱，而它股票的粉丝和持有者则不断祈祷它的下一次上涨。 　　它一路高歌猛进，让困惑者不解，让质疑者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质疑，也让粉丝们狂欢。 　　每当股价下跌，有人幸灾乐祸时。 　　粉丝们总爱用一句话回复：巅峰时产生虚伪的拥护，黄昏时见证真正的信徒。 　　而乐视也不负众望： 　　每一次争议，股价下跌，乐视保持沉默，随后开发布会，宣布进入一个新的领域，然后静候股价的回升。 　　一次次这样，市场被反复教育。 　　股民们见证：乐视似乎有花不完的钱，开口就是十亿、百亿的单位； 　　它的高管团队（不断宣布加入的业界知名人物）——中国银行的副行长、上海通用汽车总经理，以及众多的大牌媒体人——看上去挺像一支豪华球队。 　　夏柒昔看了她一眼，“我劝你早点卖掉，免得将来后悔。” 　　“别啊，总得有有一个理由吧，投了上百万呢。” 　　夏柒昔稍微严肃一下，她听到这个数字就知道是好友的全部家产，“各种分析你都看多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种情况下，你只能选择相信谁，怎么做。” 　　陈灵很是为难。 　　夏柒昔看着她，“老板的判断你还不相信吗？” 　　“好吧，虽然他有点自大，但在商业上的眼光确实无与伦比，抽空我就把股票卖了。” 　　夏柒昔辩解道：“什么自大，这是自信，这两天就清仓，别等有空了，” 　　“好好，你说的都有道理”，陈灵也不和她吵，“现在卖，亏了不少钱呢。” 　　夏柒昔捂着额头，“亏你还是财经记者，买股票还能在最高点买入。” 　　陈灵“嘿嘿”笑。 　　夏柒昔想了想，“快刀斩乱麻，别纠结了。” 　　“好好，听你的。” 　　夏柒昔接着说道：“你们记者怎么炒作，我们也干预不了，不过，你手下留情，多夸夸我们老板。” 　　“给我个豹子胆，我也不敢骂他呀。” 　　夏柒昔：“谁不知道你们这些文化人，笔一歪，就来个明吹实黑。” 　　“好好，等我写完了，让你看看总行了吧。” 　　夏柒昔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陈灵抱着他手臂，“那今晚你陪我。” 　　“啊？” 　　“怎么你有事？” 　　夏柒昔想起男人的要求，支支吾吾说道，“有点事，你也不是小孩子，还要人陪？” 　　陈灵不高兴，“有事也不行，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怎么能这样，就要陪。” 　　夏柒昔一想，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对方大老远来一趟，不陪着说不过去，“那那好吧，我和领导请个假。” 　　“必须请假，不行的话，我去找他说，下班时间也压榨你太不像话了。” 　　夏柒昔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说就好。” 　　陈灵也没多想，“那好。” 第643章 纹身 　　陈灵裹着浴巾出来仿佛出水芙蓉，看到夏柒昔正在电脑旁敲敲打打，忍不住说道，“还没忙完？” 　　“给你说了有工作。” 　　陈灵凑过去，看到文档标题《趣购网股权融资协议书》，随口说道：“你们要做投资吗？” 　　“你知道趣购网？” 　　陈灵给她一个白眼：“看你说的，我好歹也是专业人士，趣购网这么大名声我能不了解吗？” 　　夏柒昔合上电脑：“那你不会不知道它的大股东是谁吧？” 　　陈灵：“我没做过股权穿透，现在持股的是几家投资公司。” 　　夏柒昔笑笑，不说话。 　　关煌是大股东这种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来。 　　陈灵还没反应过来，疑惑道，“你笑什么？” 　　“你猜。” 　　“猜不着。” 　　夏柒昔起身，“我去洗澡，你慢慢猜。” 　　“哼。” 　　陈灵见夏柒昔什么也不说，干脆自己动起手来。 　　股权穿透，并不复杂。 　　只需要一点搜索技巧和英语知识。 　　追根问底： 　　如果A公司的控股股东是B公司， 　　查一下B公司的控股股东C公司， 　　D， 　　E， 　　…… 　　如剥洋葱一般，层层剥开。 　　最终会找到想要的答案。 　　陈灵翘着大长腿，在电脑上摆弄着。 　　查到最后，看到那熟悉的名字，本来漫不经心的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这…… 　　她顾不得好友正在洗澡，起身跑了过去，推开浴室，“关煌是大股东？” 　　夏柒昔吓了一跳，连忙捂着胸部，“你干吗。” 　　陈灵顿时反应过来有点鲁莽了，“嘿嘿，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夏柒昔赶她走，“好了好了，一会再说，等我洗完澡。” 　　陈灵笑着说道，“又不是没看过，捂着干嘛。” 　　“女流氓，快出去。” 　　听到这话，陈灵反而走进浴室，“让姐姐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烦人，快出去。” 　　“嘻嘻”，陈灵偷瞄几眼，很是羡慕说道，“感觉你身材比以前更好了，怎么保持的？” 　　夏柒昔拿她没办法。 　　“锻炼呗，保持锻炼就可以了。” 　　“我不信，你这就是天生的。” 　　夏柒昔也恢复过来，看着好友胸前的荷包蛋，吃吃笑道：“你这个没希望了。” 　　“好啊，揭人不揭短，你等着”，陈灵气的哇哇叫。 　　两人在浴室里嬉闹了一会。 　　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 　　你扯掉浴巾，我拿水撒你。 　　你摸我一下，我捏你一下。 　　很快，两人就坦诚相见。 　　仿佛两条美人鱼。 　　绝美胴体散发着无穷魅力。 　　可惜，如此美景，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好了，我投降”，夏柒昔率先挂起了免战旗。 　　虽然每天坚持健身，但与全国各地跑的陈灵相比，在身体素质上还是差了不少。 　　更不要说，还有两个突出缺点，很容易被人抓住破绽。 　　陈灵得意洋洋，正要说话，突然看到纹身，忍不住惊讶起来，“你别动。” 　　“怎么了？” 　　陈灵蹲下来：“我看看这是什么。” 　　夏柒昔马上反应过来，脸上飞起红霞，双腿一合，“那个，个人爱好，有什么好看的。” 　　陈灵：“我一直想纹一个，就是有点害怕，疼不疼。” 　　“还好还好”，夏柒昔推开好友的手，不让她看。 　　陈灵嘟着嘴，“看看又不会掉块肉，再说了，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乖，别看了，挺难为情的。” 　　陈灵眼珠一转，“等你睡着了我再看。” 　　夏柒昔无奈，陈灵鬼精鬼精的，真要被惦记着，肯定保密不了，“真拿你没办法。” 　　“嘿嘿。” 　　夏柒昔看着她：“看看也可以，那你要替我保密。” 　　陈灵“哼”了一下，“你把我当什么了，这种事我怎么会和其他人说。” 　　“好好，相信你，看吧”，夏柒昔坐在浴缸上摆了一个方便的动作。 　　陈灵“嘿嘿”笑，凑了过去，仔细看。 　　越看越惊讶，最后忍不住说道，“你……这……” 　　夏柒昔红着脸点头：“是的。” 　　没想到陈灵很生气，“你也太糊涂了。” 　　夏柒昔没说话。 　　陈灵简直要捂着额头，“你准备和他过一辈子呢？以后还嫁不嫁人了？来之前我就听说你俩的绯闻，本来想着只是恶意中伤的谣言，现在看来，你陷得更深了。” 　　夏柒昔拉着他的手讨好道，“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不用说了，这个臭关煌就知道欺负你”，陈灵很是不满，“这个东西能洗掉吗？” 　　“不知道啊，没问过。” 　　陈灵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在她看来就是脑残的行为，竟然发生在自己闺蜜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夏柒昔安慰她，“你别担心，我先在挺好的。” 　　陈灵：“你现在是挺好的，那以后了？听说他还有女友，脚踏两只船。” 　　“以后再说以后。” 　　轮到陈灵无语了，“你可以不在乎，如果有了小孩怎么办？” 　　她见过很多案例，其中不乏从二品的权贵。 　　女人喜欢上有夫之妇，安心做大佬的小三，也没太大要求，有情饮水饱。 　　然而，有了孩子之后，整个人变了一个样，“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 　　闹得鸡飞狗跳。 　　夏柒昔：“没打算要孩子。” 　　陈灵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你呀，算了，我也不说了，免得惹你不高兴。” 　　夏柒昔陪着笑，“别生气嘛，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陈灵本来很兴奋、惊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被刚才这件事一搅和，没了兴致，“就是趣购网的老板，我一直以为掌舵者是黄多多呢，还打算近期给他做个专访，没想到内里别有洞天。” 　　趣购网这两年的发展让人惊奇，在充分竞争的电商领域重新杀出一条血路。 　　这种眼光能力，绝非凡尘俗子。 　　夏柒昔闻言，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陈灵十分不爽，“你别笑了，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去你的。” 　　“我承认关老板的商业头脑绝对是全国的顶尖水平，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好人。” 　　夏柒昔一脸幸福，“你不懂。” 　　“哎，真是色令智昏。” 第644章 阴阳 　　“你帮我搓搓背吧”，夏柒昔不想和外人讨论感情的事，岔开话题。 　　陈灵嘟着嘴，“好吧。” 　　夏柒昔随口说道：“趣购网要进行A轮融资，50亿估值，10亿美金的额度，由鹅厂领投。” 　　陈灵：“你们超人自己不是挺有钱的吗？刚刚才融了30亿美金，怎么自己不领投？” 　　夏柒昔：“创业这种事，自然要分散风险，能融来钱，说明大家对项目看好。” 　　陈灵拿起洗澡巾帮着夏柒昔擦起来，“道理我知道，不过，不像你们老板的风格。” 　　夏柒昔：“我们老板能有什么风格。” 　　她自然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以关煌的掌控欲，一般在创业初期，不会吸引太强的投资人，免得有人反客为主。 　　不过，具体到趣购网就另说了。 　　内外都有挑战。 　　从内部讲，涉及到职业经理人和大股东的博弈，两人心里都有逼数。 　　老黄趁着公司暂时离不开他，要争取一定的主动权。 　　这是人之常情。 　　谁在这个位置上，谁都会这么做，无需苛求什么。 　　对于关煌来说，也有利益权衡。 　　现阶段就是尽量放手，让对方的才华得以充分施展，同时也要保证一定的掌控力，确保不会野马脱缰。 　　从外部说，毕竟是鹅厂，绝对的霸主。 　　市值超过一万四千亿元，几乎要达到深圳市GDP。 　　低于10%，那是对人家的侮辱。 　　更不要说，在老黄的谋划中，还要借用对方的流量加持。 　　所以这一次融资，鹅厂直接吃下8亿美元的额度，持股16%。 　　陈灵回道：“你们老板的强势，江湖上有名的，还用你在这给他辩解。” 　　夏柒昔还没说话。 　　陈灵：“不过，鹅厂的风格，向来不会介入太多管理事务，比较符合你们老板的心思。” 　　对投资的企业，鹅厂向来只要分红，援助一笔钱，援助流量。 　　他们一向坚持的观点是，怎么经营，做社交和游戏的公司，不可能比原来的公司更懂。 　　夏柒昔自然不会告诉她趣购网的内幕，笑着说，“相比较另一家，我们老板确实比较喜欢它。” 　　阿狸作风霸道，投资谁就要收购谁。 　　让创业公司按照他们的意思来经营。 　　通常的结果就是创业人出局。 　　陈灵一边洒水，一边说道，“你们老板生错了时代，如果早十年甚至五年，必定是双马这样的人物。” 　　“现在就不行吗？” 　　陈灵：“现在晚了，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没有了。” 　　夏柒昔：“我不信，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是时势造英雄，而不是相反。” 　　夏柒昔辩解：“我们老板最大的优势是年轻，熬也能熬出头。” 　　“把所有人都熬死了，你就是艺术家了？” 　　夏柒昔没理她的调侃，“不信的话，咱们打个赌。” 　　陈灵饶有兴致：“赌什么？” 　　“赌我们公司一定会取代百度成为三巨头之一。” 　　陈灵：“这个标准太模糊了。” 　　“那你说。” 　　陈灵：“就赌两万亿市值吧，看看有生之年，你们能不能达到。” 　　话没说完，她就笑起来。 　　2万亿，连阿狸、腾讯都没有做到。 　　国内城市gdp排名第一的上海，去年的GDP重量也不过是2.5万亿。 　　夏柒昔也没当真，随口道：“好，我同意。” 　　反正没时间，没赌注，别说两万亿，十万亿也敢赌。 　　陈灵拿起莲蓬头，清水撒下，把夏柒昔身上的泡泡吹掉，忍不住赞叹：“你的背好美啊。” 　　洁白如玉，仿若凝脂。 　　“哪有。” 　　“关煌是不是爱死它了，我觉得你穿露背装最好看。” 　　“别瞎说。” 　　陈灵越看越喜欢，低头轻轻吻了几下。 　　“别……痒……哈哈”，夏柒昔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 　　超人完成新一轮融资完成后，据称，账上有超过40亿美元的现金。 　　这是什么概念？ 　　一家公司的估值10亿美元，就是独角兽公司。 　　能达到100亿美元，就已经是小巨头了。 　　40亿美金， 　　250亿人民币， 　　简直是手握核武器。 　　所向无敌！ 　　超人能从投资者手上拿来这么多现金，只能说明一件事：在那些大的投资者看来，超人已经是赢家了。 　　赢家值得加倍下注。 　　超人的投资人名单里坐满了顶级公司和顶级投资机构。 　　其中有些互为对手。 　　其他的创业公司，哪怕是已经到了百亿美金规模，也要纠结于，要在阿狸和腾讯之间选择哪一边。 　　比如美团、微博、优酷、圆通、58同城、唯品会…… 　　但阿里和腾讯，同时是超人的股东。 　　而且，目前来看，在这家公司身上，这两个股东相安无事。 　　超人的估值超过700亿美元，超过了共享经济的标志性公司Uber，成为全世界最贵的初创公司。 　　超人的日订单量每天有3000万左右，以单量来计算，是全世界最大的交易平台之一。 　　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一个可堪一战的竞争对手。 　　达到这样的成就，超人仅仅用了四年时间。 　　当然，万事万物都是一体两面。 　　有阴就有阳。 　　翻到硬币的另一面，这些成就也有它的阴影。 　　比如，在批评者看来，正是因为它的强大、以及它缺乏足够强大的竞争对手，让其可以享受垄断带来的收益。 　　谋取垄断利益。 　　超人以创新者的姿态出现，解决了过去在出行服务提供过程中，司机和乘客的不满，还在残酷的竞争中生存下来。 　　但是，却制造出了新的不满，然后被当成了另一个需要被颠覆的对象。 　　市场上陆续出现新的玩家。 　　易到、神州、美团， 　　北京、上海、广州也出现了像首汽、大众、如约……这种具有政府或国企背景的平台。 　　这个过程，在商业史上其实一直在不断重演。 　　当年，司机和乘客用脚投票、用钱投票，成就了一个新的平台，目的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痛点，而不仅仅是要发泄对原先的服务提供平台的不满。 　　超人要想改变自己面对的这种尴尬状况，真正成就一家伟大的公司，所要做的还很路，路还很远。 第645章 反垄断 　　2016年的10月份，在忙碌中匆匆而过。 　　趣购网融资成功，作为电商领域的新生代力量开始浮出水面。 　　很多人惊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电商领域又成了创业蓝海。 　　在关煌的特意控制下，他大股东的身份没有被媒体炒作。 　　这倒不是为了保密，而是低调行事，避免和老黄形成冲突。 　　虽说蛇无头不行，但，一家创业公司有两个核心也非幸事。 　　既然选择了暂时避让，选择相信老黄的能力，就没有必要在一些小事上浪费功夫。 　　如果媒体爆料出来“关煌是趣购网的创始人兼大股东”，那黄多多身上的光环就会少很多。 　　趣购网的腾飞也会被人视作理所当然。 　　毕竟光环的溢出效应还是比较明显的。 　　而这是关煌不愿意看到的。 　　既然把好处占了，那就把面子给对方。 　　把风光和焦点都留给他，让他充分施展。 　　—————— 　　11月，因为杨小蜜男人半夜和某女星读剧本事件，闹得全网沸沸扬扬，关煌从海城飞到北京处理此事。 　　高永胜在这个过程中帮了不少忙，这天晚上，关煌应对方邀请，出来赴宴。 　　“快快快，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关煌把杯子递给秦小岚，“不是美女我不见。” 　　高永胜一边拉着他，一边对秦小岚说道，“嫂子，你该管管他了，当着你的面，还不收敛。” 　　秦小岚抿嘴笑，不接话。 　　虽然高永胜年纪比她，但喊起嫂子来，丝毫不迟疑。 　　关煌在一旁得意说道，“别想挑拨离间。” 　　高永胜看了一眼秦美女。 　　不得不感慨关煌训女有方，嘴里解释道，“有人请我帮忙，想认识你一下，是个大美女。” 　　关煌还没说话。 　　秦小岚插话：“我就不过去了，在这边休息下。” 　　关煌还要说什么。 　　秦小岚推了她一下，示意不用考虑自己。 　　关煌点头，和高永胜离开。 　　女人的体贴，一直是他欣赏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每次都带对方出席正式场合。 　　大气，有分寸。 　　拿得出手。 　　换了杨小蜜过来，做不到秦小岚这么自然。 　　而且，狐媚的样子，不适宜庄重场合。 　　张雨欣？更不行。 　　飞醋吃的太厉害。 　　关煌要是敢当着她的面去勾搭别的女人，说不定能打起来。 　　高永胜在前边带路，“大卫，你做生意厉害，我倒是不羡慕，就羡慕你这泡妞功夫。” 　　关煌闻言得意笑。 　　他向来喜欢标榜自己，泡妞第一，文化第二，做生意第三。 　　高永胜继续吹捧道：“你是怎么让她们之间相安无事的？” 　　包养两三个情妇，有钱就能做到。 　　但是，能让几个明星彼此不拆台，甘愿做情人，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关煌故作淡定，语气平淡，仿佛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这个，可能是该死的魅力在起作用，你也知道，我一直比较受女性欢迎，有这些，不足为奇，不足为奇，哈哈……” 　　说到最后，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 　　高永胜伸出大拇指，“就佩服你这厚脸皮。” 　　“哈哈，不要嫉妒，老高，等哪天有空了，我传你几招，保证你大开眼界，哈哈……”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到了地方。 　　“青君，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关煌，大卫，这是沈青君，目前在央视实习。” 　　关煌打量了对方一下。 　　标准的鹅蛋脸，饱满流畅。 　　俊眉秀目，美色难掩。 　　似乎连后脑勺都是冒着仙气的长相，一颦一笑中，都带着淡然自若的优雅气质。 　　“你好，叫我大卫就好。” 　　“关先生，您好，叫我青君。” 　　高永胜在一旁打破尴尬，“青君，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沈青君还没说话，旁边几个妹子不干了。 　　“高叔，你怎么能这样，还没介绍我们呢。” 　　“对，就不告诉你刚才聊什么了。” 　　“偏心。” 　　…… 　　高永胜笑：“你们几个小丫头，想的倒是挺多，好好好。” 　　转过头对着关煌说，“这些都是你的粉丝，这小琴，这是小心……” 　　如此厚此薄彼的对待，自然惹来小美女们娇嗔一片。 　　关煌从介绍中了解，差不多都是高永胜的晚辈。 　　有他的侄女，也有朋友的女儿。 　　今晚的宴会，主题就是团聚。 　　参加的人，差不多都是高永胜生活中、工作中的同事、好友。 　　等叽叽喳喳介绍完，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 　　高永胜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刚才聊什么了吧？” 　　沈青君笑了一下，“你们来的正好，我们在说超人公司。” 　　关煌好奇：“说什么？” 　　“垄断性利益。” 　　关煌心思微动，还没说话。 　　刚刚介绍的小琴就插话，“青君姐说，国家肯定会出台平台型经济领域反垄断措施，除了垄断性利益之外，还有扼杀创新，大数据杀熟，侵犯个人隐私。” 　　关煌笑笑：“考虑的挺远的。” 　　沈青君：“都是书生之见，肯定入不了你们企业家的眼。” 　　关煌问：“你觉得，现在互联网的格局已经定下来了吗？” 　　沈青君盈盈一笑，“差不多见分晓了，再说了，酝酿反垄断措施不是一蹴而就的，有个两三年的缓冲期，就应该会出台。” 　　高永胜见自家侄女疑惑，开口说道：“英特尔传奇总裁安迪·格鲁夫提示过一个规律，当一个行业发生大规模并购的时候，便意味着“转折点”的到来。” 　　“而这两年，正是互联网企业的合并之年，美团和点评合并，携程和去哪儿合并，赶集网和58同城合并，腾讯文学全资收购盛大文学，世纪佳缘与百合网合并，美丽说和蘑菇街合并……” 　　“这些并购案是资本推动下的结果，也预示着大的投资机会的结束，焦急的资本在谋求退出并寻找下一个风口，互联网竞争的下半场开始了，正式进入寡头垄断的时代。” 　　其她人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野蛮生长的年代结束。 　　新的利益格局开始形成。 　　国家队也要入场了。 第646章 敲诈 　　沈青君：“互联网新经济给用户带来了生活便利，支付、外卖、电商等新业态，创造了巨大的社会价值，这一点毋庸置疑。” 　　“然而，当市场逐渐饱和，各细分领域逐渐形成了行业寡头格局时，一些超级企业就逐渐成为了新一代信息基础设施。” 　　“这些企业所拥有的能量和影响力，已经远超出了一般意义上企业的边界，如果不用一种全新的心态去审视自身，反噬只是迟早。” 　　…… 　　关煌目送对方离开，笑着对高永胜说，“什么背景啊，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的。” 　　从刚才的谈话，就能看出对方非富即贵。 　　一般人即使有这份眼光，也不敢在关煌面前大放厥词。 　　这不是指着和尚骂贼秃吗？ 　　高永胜打了一个哈哈，“一个朋友。” 　　关煌见对方不说，也就懒得深究。 　　时至今日，不管对方什么背景，不值得他花太多心思在上面。 　　高永胜把关煌的小迷妹们赶走，拉着他到一旁角落， 　　“那个，我听说最近公司动作不小？” 　　关煌看了他一眼，“你是说公司新推的业务吗？” 　　刚刚过去的第三季度，超人出行继续扩张业务。 　　先后踏足小件拉货搬家领域以及大宗货物货车领域，和货拉拉、快狗打车、运满满等市场先行者展开贴身肉搏。 　　凭借雄厚的资金优势以及世界领先的技术积累，几乎打的对方溃不成军。 　　关煌一度怀疑，最近市面上传出的关于超人坐享“垄断性利益”的指责，来自这几家公司。 　　正面战场打不过，只能想点歪门邪道了。 　　这个不足为奇。 　　正奇结合。 　　别说是商业竞争。 　　即使是男女之间，也是如此。 　　就像杨小蜜，觉得自己在关煌众多女人中竞争力不够，就开始想歪点子，拉姐妹团下水，一个道理。 　　高永胜：“啊……这个业务做的挺好。” 　　关煌笑了下：“市场巨大，能够成为公司的支柱产业。” 　　作为一个有野心打造本地生活服务平台的公司，小件拉货、同城快递、大宗物流等细分领域必须占领。 　　就像那句话说的，“舆论阵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 　　高永胜点头。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之前并不是想说具体业务的。 　　关煌看他样子，也就不绕圈子了，“老高，咱俩之间还用得着客气？有什么话你直说。” 　　高永胜松口气，“那个，大卫，我先声明，对于你的眼光和能力，我是非常相信的，下面要说的话，不代表我的观点。” 　　“看你说的，这么正式干嘛。” 　　高永胜：“嘿嘿，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我这都是转述，其他人托我过来给你聊聊。” 　　关煌：“说吧。” 　　高永胜：“大家也知道，你前段时间受惊了，但是，现在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了吗？” 　　高永胜点头：“咱们不说别的，就这个，乘客在顺风车下单前需要进行人脸识别、安全知识问答、随机照片核验等多个步骤，这是不是太繁琐了？已经开始影响我们的正常业务了吧？” 　　关煌没有否认：“确实有影响，顺风车业务订单量出现下滑。” 　　高永胜见状，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既然对方已经了解，就没有必要再往下说了。 　　关煌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还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啊？” 　　“组织安全团队去警校培训，专门学习《犯罪心理学》，深入解构“犯罪三角理论”，熟悉犯罪过程中双方的心理，制定具体的安全方案。” 　　高永胜讪笑：“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关煌皱着眉头：“安全无小事，我不希望再遇到这种事。” 　　高永胜心想“你一个大老板不用顺风车就行，哪用这么麻烦”，嘴上说道： 　　“确实应该重视安全问题，比如在行程中，用民警代表语音播报“温馨提示”等。” 　　关煌称赞道：“你这想法好。” 　　高永胜露出一个苦笑。 　　关煌：“我这样做有我的道理，大家应该相信我。” 　　玛德，还没上市呢，这群人都想指手画脚。 　　真是欠收拾。 　　不过，这也给关煌提个醒。 　　永远不要小瞧反对派。 　　看看，即使趁着他受伤的契机推行此事，还有这么多反对声音。 　　可想而知，如果凭空推动，阻力会有多大。 　　高永胜点头：“大家自然是相信你的。” 　　不相信也没办法，关煌的投票权超过80%，股东们最多是口头上质疑一下，行动上什么也做不了。 　　关煌笑着说道，“其实，这件事反过来看，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话没说完，电话响起来。 　　关煌一看是黄兆有打来的。 　　“喂，老黄。” 　　“关总，有件事要想你汇报一下。” 　　“你说。” 　　黄兆有在电话那头说起了来龙去脉， 　　关煌越听越生气。 　　前段时间，公司一个技术人员辞职，本来无关紧要。 　　没想到对方竟然掌握了他之前受伤的所有内幕，现在，反过来要公司给一千万的封口费。 　　关煌皱着眉头：“他从哪得来的消息？” 　　黄兆有：“我看他发过来的邮件，跟我们内部的通报差不多，应该是窃取了相关文件。” 　　关煌深吸一口气，“能不能报警？” 　　“报警倒是没什么，就怕对方把事情爆出来，而且，他现在也不在国内。” 　　关煌：“操他妈，你告诉他，最多五百万，爱要不要。” 　　挂了电话，仍旧按耐不住心中火气。 　　高永胜问：“这是怎么了？” 　　关煌把事情说了一下，“靠，什么人都有，要不是我正值关键期，我还真想让他爆出来看看。” 　　高永胜问：“跑哪去了？东亚？美国？还是澳洲，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下地头蛇，给他一个教训。” 　　关煌听完大为心动，随即想到自己是做生意的，不宜和这些人有太多牵扯。 　　教训一下，肯定不是正经人。 　　再说了，为了五百万，不值得沾一身泥。 　　这种灰色地带，向来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算了，破财免灾。” 　　这件事也算是个警钟。 　　即使你爬的再高，也要小心小人物的背刺。 第647章 一字马 　　遇到这么一个扫兴事，关煌也懒得在宴会上多留，跟高永胜打过招呼，就带着秦小岚离开。 　　让很多别有心思的名媛贵妇大失所望。 　　有想借机认识他的， 　　也有想发生点什么， 　　…… 　　可惜，机会一旦错过就不在。 　　秦小岚宴会上多喝了两杯，一上车感觉头有点晕晕的。 　　“躺下休息吧。” 　　“没事……” 　　关煌不由分说让她侧躺到自己腿上。 　　宾利慕尚，巅峰限量版。 　　4门4座三厢车结构。 　　车长达到了5825mm， 　　车宽1926mm， 　　车高1541mm。 　　空间充足，后排直接平躺下都没事。 　　车震的时候，也不会显得太过憋屈。 　　秦小岚心里暖暖的。 　　脸贴在男人大腿上，鼻翼间尽是雄性气息。 　　虽然同样的姿势做过很多次，却这次却有别样的温馨。 　　关煌把手放在女人的头发上梳理着，“睡一会，到地方我喊你。” 　　“嗯”，秦小岚没有勉强。 　　白天被折腾了一天，早就疲倦不堪。 　　如果不是强撑着，连床都下不来。 　　这个时候自然是倦意袭来，依偎着男人，心情一放松，短短几分钟就睡着了。 　　关煌看到女人峨眉微蹙，仿佛在睡梦中遇到什么事，心生怜惜。 　　“开慢点。” 　　“好的，关总。” 　　关煌不再说话，想起老黄的电话。 　　要不是“协商·委员”正在关键期，他肯定不会接受对方的敲诈。 　　到了今天，“顺风车事件”即使爆出来又能怎样？ 　　超人公关团队也不是吃素的。 　　再说了，现在是信息垃圾社会，想要形成全民话题，没有一定的契机，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热点新闻，拖的时间越长越没有杀伤力。 　　正想着，老黄打来电话， 　　“谈的怎么样？” 　　“最后给了他二百万。” 　　关煌点头：“注意别留下后遗症。” 　　本来观众还不相信，钱一给证据确凿。 　　黄兆有：“我明白。” 　　关煌：“泄密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说起来很奇怪。 　　超人向来重视保密文化，不同部门的人，不需要来回走动。 　　很多区域，没有一定权限根本进不了。 　　这样还能失窃，令人不解。 　　黄兆有咳嗽一下，“通过调取监控，暂时排除了公司内失窃的可能。” 　　关煌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说投资人那边？” 　　毕竟，董事会决议要发给投资人看的。 　　“有这个可能。” 　　关煌骂道：“真踏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黄兆有装作没听见。 　　老板骂人？ 　　他听的多了。 　　虽然网上一直在说，关煌成熟稳重，温文尔雅。 　　但这不代表对方不说脏话。 　　关煌：“那就以此为契机，以后不再给他们报送董事会决议，谁想看的话，可以自己来公司。” 　　黄兆有苦笑：“哦。” 　　这个措施一出，他估计要被骂死。 　　投资人本来就处于弱势地位，现在连知情权都被限制，可想而知会有多大的反弹。 　　关煌：“谁要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好的。” 　　挂了电话，关煌舒口气。 　　这次也算是搂草打兔子。 　　公司每次有什么动作都要给投资人发一份。 　　屁用没有，还有泄密风险。 　　一般来说，投资人和公司的利益是一致的。 　　但超人只有一个。 　　而投资人手里可不止这一单生意。 　　免不了会有利益冲突。 　　比如说，超人准备进入小车拉货搬家领域，有的投资人正好是货拉拉的股东。 　　这里面就有可操作的空间。 　　虽然双方签订的有相关协议，但协议也是管君子不管小人。 　　有太多手段可以规避。 　　平时也就算了，知情权也算是股东的福利。 　　能借此发点小财，避免损失。 　　但这几天，超人被“垄断性利益”搞得有点狼狈。 　　肯定有人在幕后推动。 　　连中立偏己方阵营的人（陈灵、沈青君）都聊到相关话题。 　　可想而知，动静不小。 　　是不是有人提前知道消息，提前谋划，关煌不得而知。 　　反正，有打错勿放过。 　　干脆趁着这个机会，限制一下投资人的知情权。 　　把主动提供改为依申请提供。 　　能够更有效地控制知情范围。 　　关煌已经打定主意，谁要是反对，就让他先把这次泄密者找出来。 　　…… 　　手机振动一下，关煌从回忆中醒来，看到微信上发来一张健身照， 　　Ana汗流浃背在做深蹲训练。 　　自从分开后，两人还没见过面。 　　但对方经常在微信上给关煌发消息， 　　大部分都是工作健身的照片，可能是知道什么最吸引人。 　　关煌有时候回，有时候不回。 　　安娜也不气馁。 　　出院以后，找了一份工作。 　　每天元气满满，一改之前的婊样。 　　微博粉丝不降反升，突破十万大关。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关煌看着屏幕中的蜜桃臀陷入了沉思。 　　半天回了一个消息： 　　“确定不是P的吗？” 　　收到信息的安娜马上兴奋起来， 　　天知道她舔的有多辛苦， 　　想给男神聊天，又怕打扰他，惹他不耐烦，每天是痛苦煎熬又期待， 　　有时关煌的一个回复都能让她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 　　虽然发过很多健身照片，但这是男人第一次发来挑逗意味的话。 　　之前要么是： 　　“身材不错。” 　　“继续保持。” 　　…… 　　要么就是： 　　“呵呵。” 　　“好的。” 　　“睡觉。” 　　…… 　　或者，根本无动于衷，字都不回一个。 　　这次竟然还有评论，说明真的戳到男人的G点了。 　　她也是从关煌微博小号的关注人群中分析出来：“男人对蜜桃臀情有独钟。” 　　今天特意穿了运动服，辛苦摆出造型。 　　让女教练在旁边捕捉最性感的一瞬间。 　　功夫没有白费。 　　安娜心思急转，敲了三个字，“小看人。” 　　关煌问：“你三围多少？感觉这个臀围超过80。” 　　“嘻嘻，不告诉你。” 　　关煌也不在意，“你摆个一字马发过来，我看看你最近的工作状态。” 　　安娜暗暗吐槽“色狼”。 　　不过她也不怯场，腿一抬搭载了训练架上，正要自拍。 　　又觉得不能太鲁莽。 　　男人什么照片没看过？ 　　普通的一字马根本不会留下太大印象。 　　要来就来高难度的。 　　安娜找来两个支架，开始摆弄起来。 第648章 雄心 　　Ana摆了一个逆天一字马的造型发了过来。 　　关煌看的微微一动，“厉害。” 　　“（）” 　　关煌：“过两天去看你。” 　　“好的”，安娜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连忙回复。 　　关煌不再说话。 　　宾利车缓缓前行。 　　—————— 　　市面上关于反垄断的声音越来越多，矛头逐渐针对超人。 　　与之前市场大战时相比，网约车的价格确实有所提升，服务质量出现下滑，甚至有雨雪天加价…… 　　这些平时忍忍就过去的小事，汇集在一起就显得特别醒目。 　　仿佛一夜之间，超人就从行业的颠覆者变成了既得利益者。 　　虽然说不上人人喊打。 　　但相比较之前的光环，创新、科技、便民、服务…… 　　现在的质疑，却显得很是突兀。 　　小狗拉货的创始人许涛第一个跳出来公开表示： 　　“……当规模化真正实现，市场趋于寡头或垄断，那么消费者的利益就可能受损，以超人为例……” 　　之前曾经在网上批评超人的杨雄，新创业项目也是同城速递，新仇旧恨加一块，干脆赤膊上阵，再次跳出来，指责超人获取垄断性利益： 　　“……一旦进入接近垄断的阶段，问题马上暴露：蛮横定价、忽视消费者权利。平台在商业利益的驱使下，甚至可能使用所掌握的数据损伤用户利益……” 　　铁杆黑粉钱贵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整理了一下关于超人的负面新闻： 　　“……一些司机诟病的“大数据派单”套路，超人利用数据计算结合奖励规则，让司机难以获得平台承诺的冲单奖励……” 　　一时间，似乎有点风雨欲来的感觉。 　　虽然超人也做过几次攻关，反驳质疑， 　　比如：“网约车这个细分领域，进入门槛非常低。网约车用户的黏性其实并不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高，可能只需要几个月的竞争，市场格局就会发生新的改变。” 　　又比如：“别觉得网约车看起来抢眼，其实规模还很小，把目光放到城市交通市场看，就谈不上什么垄断了。根据麦肯锡的报告，2015年全国城市出行4000亿次，市场规模8600亿美元，网约车占交通总量只在1%以下。” 　　然而，并没有太大用处。 　　或许正如关煌所说，有时候之所以有第二名存在，只是因为大家不喜欢第一名。 　　许涛甚至在微博上调侃： 　　“……如今做到垄断的公司都假装他们没有垄断行业，因为他们想躲避政府的干涉和管理；而没有做到垄断的公司会假装自己很特别，貌似做到了行业垄断，以此来吸引投资者与顾客……” 　　杨雄也冷嘲热讽：“超人公司四处出击，自己的屁股还坐不稳，光想着拓展业务。” 　　钱贵在他微博下互动：“兄弟，这话怎么讲？” 　　杨雄：“数据显示，易到的用户量和使用频次都很高，神州专车的表现也很抢眼，超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敢乱来。” 　　钱贵回复：“听说关煌在内部会议提出了冲顶千亿美金的目标，既然画饼了，总得找点事情做，要不然，怎么去忽悠投资人。” 　　杨雄：“所以说，关煌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看不清超人自己的致命缺陷。” 　　许涛发现两人在网上互动，也忍不住参与进来，“兄弟，愿闻其详？” 　　杨雄把从宁教授那里听来的观点，整理一下发到网上， 　　“超人提供的是一种本地化服务，它不具备跨地区的网络效应。也就是说，一家本地公司，是完全有能力在一个地区市场，挑战它这样的巨头。” 　　“因为单个城市，比如北京的司机和乘客，很难对另一个城市，比如上海有什么帮助。这就跟像微信、Facebook这样的公司差别很大。超人虽然做的很大，但是，没形成自己的护城河。很容易在局部地区失衡。” 　　钱贵发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 　　三人竟然把微博当成了聊天室，在那里逼叨个不停。 　　———————— 　　“查清了吗？” 　　张泰杰摇头：“背后似乎有许涛、杨雄的影子，但是他没有这么大影响力。” 　　这次舆论关注，声势浩大，不像这种小角色能挑起来的。 　　关煌想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先把他们灭了，再说别的。” 　　张泰杰迟疑：“这个时候，我们再有大动作，会不会惹人闲话？” 　　本来就说超人垄断，你还不断在新的领域挑起挑起战火。 　　想干什么？ 　　关煌冷笑：“你要这么想，正中他们下怀，这些人现在跳出来，不就想着把声势搞大，最好能让咱们投鼠忌器。” 　　这些人，不就是看正面抵抗不了，寄希望于走歪门邪道。 　　张泰杰：“舆论不得不考虑。” 　　关煌拍了拍他肩膀，“泰杰，你要始终记得，我们才是历史舞台上的参与者，我们的一举一动左右历史进程，而那帮记者，只不过是历史的记录者。” 　　张泰杰被关煌的豪情感染，忍不住点头。 　　关煌：“他们是下了很多功夫，记录的很准确，当然有权批评我们——但是，千万别忘了这个事实：外人永远只能旁观议论，真正参与历史的是我们。” 　　“嗯。” 　　关煌：“越到这个时候，越要沉着冷静，不要被外界声音干扰。” 　　张泰杰：“我想的有点多。” 　　关煌：“按照我们的计划，开启新的行动，争取在一个月内把他们彻底扫除局。” 　　“好的。” 　　“去吧。” 　　张泰杰走后，关煌一个人沉思良久。 　　超人公司为了撑起更大的市值，一直在四处出击。 　　把战火点燃到没一个领域，自然树敌无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平时还好，一个个对手倒下，临死前发出一声悲鸣。 　　不值一提。 　　然而，一遇到关键时刻，就会有人前赴后继跳出来。 　　似乎是联合，又似乎杂乱。 　　汇集在一起，浩浩荡荡。 　　这次的事情，如果说是人为操纵，他是不相信的。 　　没有人有这么大力量。 　　但是，肯定有人煽风点火，迎合了用户的某些情绪，才会越酿越大。 第649章 美魔女 　　不过，些许风波在关煌看来，完全不值一提。 　　毕竟，超人没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错误。 　　没有像原时空的滴滴那样，用户不满情绪酝酿，最终被顺风车杀人事件引爆，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现在的超人，确实正在从创新者转变为垄断者。 　　这点不容否认。 　　用户一时间不适应，怀念以前，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公司发展壮大，垄断市场，不是错误。 　　幻想它永远停留在某个阶段，既很幼稚也不现实。 　　在这个极速变化的时代，不是前进，就是倒退。 　　超人不发展，等待它的，将会是淘汰。 　　所以，此次的舆论风波，不要说撼动超人这艘远行的大船，甚至连暴风雨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是前进途中的小浪花。 　　有闲情可以停下来欣赏一下。 　　无暇则匆匆驶过。 　　关煌甚至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适当的情绪释放，对于公司也是好事。 　　否则，不满汇集，只会越集越深。 　　一旦爆发就是滔天巨浪。 　　—————— 　　关煌看了下时间，收拾东西下楼。 　　今天约好要去区冬妮家拜访一下。 　　说了很多次，因为各种事打搅，一直未能成行。 　　这次算是抽出时间。 　　坐上车，关煌想起区冬妮最近的表现，微微一笑。 　　两人关系恢复以后，区冬妮在他面前彻底放开了。 　　以前所呈现的只是温柔、善解人意，现在活泼的一面开始破土而出。 　　仿佛知道关煌的底线在哪里，各种话语都敢说。 　　前几天发信息：要给他介绍公司某个漂亮女人，说那女人说话幽默大胆，离异没孩子，让他多接触一下。 　　关煌笑骂她不安好心，说你这样的小女人我都不看，会看上那个女人？ 　　区冬妮问：你不是一向来者不拒吗？ 　　关煌回：看低我的人品，有点伤心，以后不要干这样的事情。 　　区冬妮区置之不理，昨天又发信息： 　　问夏经理在床上是不是和平时判若两人，因为表面越冷的女人，床上越浪…… 　　还有：什么时候把白小雅收了，看见她那婊样，心里就烦，装的很清纯…… 　　对方的变化，倒是让关煌眼前一亮。 　　毕竟，现在关某人已经不是当初的学生了。 　　不会看到一个美女就很激动。 　　不说阅尽千帆，也是把玩了姹紫嫣红。 　　没点特色的美女，已经入不了他的眼了。 　　安娜从外表看，绝对是女神级别的，但是关煌对她并不上心。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心在北京独守空房，苦苦煎熬，患了相思病。 　　唐果在海城，求而不得，只能寄身于工作，成为职场女魔头。 　　…… 　　可以说，没点特色，不要指望男人会牵肠挂肚。 　　区冬妮的这点变化，倒是让他心喜。 　　从之前唯唯诺诺中走出来，绽放了自己的魅力。 　　有惊喜！ 　　保时捷刷卡进入小区地下车库。 　　关煌看了一下四周环境。 　　想起在这里和区冬妮初次见面。 　　和夏柒昔在车上， 　　往事如烟…… 　　笑了下，“壮哥，不用等我，吃完饭给你打电话。” 　　大壮点头，“好的，我先去把车洗了。” 　　大壮现在已经是司机班的班长了，很多事情不用亲力亲为。 　　但是，涉及关煌的事情，他还是自己动手。 　　开车，洗车，保养…… 　　“去吧”，关煌下车，看了一眼，挺干净。 　　这款保时捷是2013款的Cayenne Turbo S 4.8T。 　　虽然指导价是260万左右，选装落地差不多要320万。 　　定位中大型SUV，车身采用5门5座SUV结构。 　　车长达到了4845mm， 　　车宽1954mm， 　　车高1702mm， 　　车内空间充足。 　　关煌虽然对豪车什么的无感，但地位到了，这方面就不能忽视。 　　身价亿万，就应该有身价亿万的样子。 　　公司一次性花费上亿，选购多款豪车，分布在北上广深几个城市，供老板日常使用。 　　北京的宾利， 　　上海的玛莎拉蒂， 　　海城的保时捷， 　　…… 　　各种款型，应有尽有。 　　关煌转身要走，突然想起什么，“把后备箱打开。” 　　“哦哦。” 　　关煌：“拿一瓶酒。” 　　初次登门要带礼物。 　　更不要说，还有长辈在家。 　　大壮打开后备箱，“红酒？” 　　关煌点头。 　　大壮递给他两瓶装的法国勃艮第红酒。 　　夜丘香·牡香贝丹特级园，黑皮诺干红葡萄酒。 　　“我帮你提上去？” 　　“不用。” 　　大壮不勉强，可能涉及领导的私事，他不便参与更多。 　　一不小心撞见什么，说不清，不好看。 　　大壮心里很清楚，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 　　和老板是亲戚只是第一步，嘴巴严才是关键。 　　关煌提着酒，打了个电话。 　　很快区冬妮就从楼上下来。 　　“领导，你来了？” 　　关煌顺手把红酒递给她，“刚到。” 　　区冬妮接过来，喜笑颜开，“来就来了，还带礼物。” 　　“想多了，不是给你的。” 　　区冬妮不在意，“给谁，我也要喝。” 　　两人随意聊几句。 　　很快电梯到了。 　　区冬妮敲门，一个女子从里面开门。 　　关煌：“伯母……” 　　话音未落，就说不下去了。 　　在他的预想中，区冬妮的母亲，少说四十往上，即使保养的很好，起码也能从在外表上看出一二。 　　然而，眼前的女子，大气美艳。 　　从嘴巴，到眉眼间，以及丝丝毛流感的发际线，都充满韵味。 　　一袭红裙，更是带来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区冬妮在在一旁介绍：“我妈，区如琦，这是我老板，关煌。” 　　区如琦白了女儿一眼。 　　这丫头，怎么说话的？ 　　“关先生，您好。” 　　关煌伸出手和她握在一起，宛若凝脂：“您好。” 　　“快进来”，区如琦连忙招呼道。 　　关煌趁着进门的间隙，偷偷打量一下对方。 　　红色的连衣裙，领口处加入了蕾丝的花边元素作为点缀，增添了几丝浪漫与热情的法式风情。 　　腰间加入了一条细腰带作为点缀，展现出纤细的腰肢、优越的身材比例。 　　两者结合在一起，很好地衬托出女性的魅力和女人味。 　　整个人给人一种，轻熟、浪漫又优雅的味道， 　　“打扰了。” 　　“别客气，关先生，你先坐，饭菜马上就好”，区如琦抿嘴一笑。 　　关煌：“区女士，别太客气。” 　　“叫我如琦就好，冬妮，快去倒茶。” 　　…… 第650章 温馨 　　“冬妮，阿姨……” 　　区冬妮狡黠一笑，“叫如琦。” 　　“你这丫头，不提前说一下，半点准备都没有。” 　　区冬妮凑在他耳边，“你让我说什么？区如琦很年轻？还是说别的？” 　　关煌顺手掐了一下她的腰肢，故作严肃说道，“想让我出丑。” 　　区冬妮可不怕他，“你就是坏蛋。” 　　“怎么？” 　　区冬妮吐气如兰：“人家说你是职场霸凌。” 　　关煌看了一下厨房方向，手指在她腰间摩挲，“是霸凌吗？” 　　区冬妮浑身一软，笑着逃开，“我去温红酒。” 　　关煌打量一下房间装饰，整体风格素雅温馨，一看就知道女主人的爱好。 　　雪花状纹理的大理石，温暖的基调。 　　天然木质表面、雅致的灯光设计以及华丽的地毯，营造出轻松地氛围。 　　区如琦的动作很快，一会功夫，菜已摆上桌。 　　色香味俱全。 　　区如琦过来，笑着说：“关先生，稍等一会就可以开饭了。” 　　“还有客人？”关煌看到桌子上摆的碗筷。 　　区如琦稍微不好意思地说道，“有个朋友也要过来。” 　　“没事。” 　　区冬妮对着关煌眨眼，等区如琦转身回厨房时，偷偷说道，“区如琦的追求者。” 　　关煌：“你怎么直接喊名字。” 　　区冬妮笑：“她同意我叫的，显得年轻。” 　　关煌：“对啊，刚才想问你，阿姨今年多大了？” 　　“嘻嘻，你猜吧，” 　　关煌趁着区如琦在厨房忙活，顺手在女人翘臀上掐了一下，“调皮。” 　　区冬妮身体一软，眼中带水，嘤咛一声，“老板。” 　　关煌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经挑逗，不过时间不对，想做点什么都没机会，只能过过手瘾，“你怎么没说还有客人。” 　　“区如琦临时通知的，我也刚知道。” 　　“对方做什么的？” 　　区冬妮腻歪在他身边，“大学教授，目前单身。” 　　“这样啊，阿姨同意了？” 　　区冬妮感觉一团火要从胸膛燃烧，“没有呢，不知道，区如琦说，只有我们两个在家招待你，有点不方便，干脆叫个人过来。” 　　关煌用手指捏了捏她，“怎么不方便。” 　　区冬妮有点把握不住了，“因为你坏。” 　　“你说，我哪里坏了？” 　　区冬妮咬紧嘴唇，“上次我喝醉，你是不是偷偷摸我了？” 　　一次两人一起和客户吃饭，关煌明知其不胜酒力，还让她喝了几杯，喝醉后再借照顾之机，趁同事不注意，将身上的敏感部位摸了个遍。 　　当时，她虽然身子软得像面条，但意识很清醒。 　　区冬妮也想试探他的态度，双手抱着男人粗壮的胳膊，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划了几下。 　　本来以为他的胳膊会本能地抽动，但没有，男人一动不动地让她挑逗。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搞定的。 　　关煌否认：“别瞎说，那晚你喝醉跟个死尸差不多，要不是我看着你，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区冬妮根本不信。 　　那晚，如果不是其他女同事强行从他手中把她带走，估计当晚就被男人美美享用了。 　　“冬妮，过来帮我拿杯子”，区如琦的声音传来。 　　区冬妮不好意思吐吐舌头，肯定是两人的动作被发现了。 　　不然的话，区如琦不会没眼色。 　　—————— 　　这边饭菜刚整好，教授就登门了。 　　40多岁的年纪，儒雅随和，英俊帅气，让人望之心生好感。 　　年轻时肯定是个大帅哥。 　　双方稍微寒暄几句，就依次坐下。 　　经过介绍，关煌了解到对方是海城大学文学系教授，周逸人。 　　关煌这边，区如琦没有细说，只说是女儿的同事。 　　周逸人露出了一个“我懂”的微笑。 　　估计把关煌当毛脚女婿上门了。 　　四人没什么讲究，直接开饭。 　　区如琦把热好的红酒端过来。 　　蒸腾的酒香四溢，配上香料和柠檬。 　　一下就有了温暖欢乐的气氛。 　　“欢迎周教授和小关来家中坐客。” 　　关煌端起酒杯，咀嚼一下“小关”的称呼，忽然笑了。 　　挺别致的。 　　“cheers。” 　　四只杯子碰到了一起。 　　关煌喝了一口，瞬间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带酸的口感、香料的香气、糖的甜度共同营造出丰美口感。 　　在口中形成均衡复杂的味觉层次。 　　“味道怎么样？”区如琦看着关煌，笑问道。 　　关煌点头，忍不住赞道，“第一次喝，终生难忘。” 　　区冬妮在一旁骄傲说道，“我妈可是煮红酒高手，一般人煮不出这种味道。” 　　周逸人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心花怒放。 　　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如琦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邀请他上门，可见是没把他当外人。 　　说不定到时候赶到一块，母亲和女儿一起办婚礼。 　　未尝不是一件盛事。 　　看了区冬妮一眼，娇艳如花，真是便宜这臭小子了。 　　周逸人笑着说道：“小关有空了，可以多来请教请教。” 　　关煌没说话，区冬妮接道，“想喝了就来让我妈给你煮。” 　　区如琦：“把我当保姆了？” 　　“哈哈。” 　　几人笑成一团。 　　周逸人作为半个长辈，免不了问起双方的工作。 　　“在超人上班？挺好的，超人集团算是我们市的支柱了。” 　　区冬妮骄傲道，“应该说是我们省的支柱产业。” 　　“哈哈，你说的对”，周逸人不在意笑笑。 　　他遇到过很多次超人的员工，对方的骄傲简直要溢出来。 　　放在平时他不会说什么。 　　不过，今天有美人在前，自然要展现一下自己的渊博知识。 　　孔雀开屏，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周逸人把话题往自己擅长的方向引，“最近关于超人垄断的批评时有出现，你们内部有什么态度？” 　　区冬妮笑：“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影响。” 　　周逸人笑：“你们领导是个秒人啊，有大将风度。” 　　区冬妮心下不屑，“这算什么，比这更恶劣的情况都见过。” 　　区如琦拍了一下她，“听周教授说。” 　　周逸人提起精神，“这次的批评确实不算什么，不过对于超人公司来说，也是一个警惕，其它公司，比如阿狸，比超人规模更大，百度，比超人市场占有率更高，为什么批评他们的声音很少？” 第651章 煮酒论英雄 　　“别的公司成长到今天，至少用了十年二十年的时间，这使得它有足够的耐心去化解用户的不满，而超人，满打满算不过是四个年头，所谓其兴也勃也，其亡也忽也……” 　　周逸人侃侃而谈，纵横捭阖，搭配着红酒，颇有点煮酒论英雄，指点江山的味道。 　　区如琦眼波流转，看了关煌一眼，听到周教授这么直言不讳的批评，不知道心里什么想法。 　　起码不会很痛快。 　　所谓虚怀纳谏，只是迫不得已。 　　没有人喜欢被人打脸。 　　被人奉承，才是本性。 　　区冬妮先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觉得超人该怎么做？” 　　周逸人组织一下语言：“超人要想改变自己面对的这种尴尬状况，真正成就一家伟大的公司，需要从几个方面着手。” 　　“首先是……” 　　“超人要有强者胸怀，要对包括美团在内的新的入场者表示欢迎，这种欢迎，不是口头上的欢迎，面对媒体的姿态，而是从心底觉得，竞争对它自身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区冬妮：“欢迎竞争？” 　　周逸人点头：“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怀念当年超人和滴滴、快的、优步（中国）竞争的年月吗？” 　　区冬妮笑了下，这还用说，“自然是因为平台的疯狂补贴带来的价格优势。” 　　周逸人摇摇头，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这只是一个方面，用户怀念的是，当年超人为了竞争，层出不穷的产品创新，以及在竞争时为了吸引用户，表现出的对用户的关怀。” 　　关煌闻言，愣了一下。 　　他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观点。 　　对方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对用户的抱怨习以为常。 　　觉得大势在我，我的目光能穿透未来。 　　用户的些许不满又算得了什么。 　　没想到，离自己的出行越来越远了。 　　周逸人继续说道：“新的竞争者入场，或许能带来新的玩法，也会让所有参与者重新敬畏用户，这不仅对于超人很重要，对于整个市场也很重要……” 　　关煌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男子，心中警铃大作。 　　这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看了一眼区氏母女，两人都露出倾听的神色。 　　不过，以关煌的了解，或许区如琦能够听进去。 　　区冬妮肯定在做样子。 　　不是说对方听不懂，而是心思不在这里。 　　关煌假装弯腰捡东西，捞起对方的脚放在腿上。 　　从吃饭开始，区冬妮就在那动个不停。 　　一会踩关煌的脚背， 　　一会用脚尖划过关煌的小腿， 　　一会把脚掌搭在男人膝盖上， 　　…… 　　玩的不亦乐乎。 　　“啊。” 　　区如琦看着女儿，“怎么了？” 　　“没事”，区冬妮故作淡定。 　　刚才男人没反应，她还以为对方顾忌人多，会一直逆来顺受。 　　没想到突然翻脸。 　　区如琦横了女儿一眼，对着周逸人说道，“周教授，没想到你对经济研究这么深？你不是学文学的吗？” 　　周逸人笑了下，“研究公司的发展，算是一点个人爱好。” 　　区如琦对着关煌说道，“小关，你觉得怎么样？” 　　关煌一只手在黑丝上轻轻划过，心想“这怎么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越来越朝着女婿上门发展。” 　　他这次上门的目的，一方面是区冬妮多次邀请。 　　另一方面也是探探底，看区母对两人目前的关系有什么看法，为以后上女方家积累经验。 　　没想到区如琦技高一筹。 　　先是惊艳亮相，把男人气势压下。 　　衣着打扮上特意选择红色。 　　红色作为气场超强的颜色，给人带来的感觉就是热烈的。 　　还带有几分成熟的韵味。 　　同时，为了防止过于挑逗，区如琦自己在衣服上增添一些“巧妙”的设计。 　　加入蕾丝的花边作为点缀，让造型多了一丝妩媚和端庄，减缓了红色的冲击力。 　　多了一抹轻熟、高级的“轻奢感”， 　　美丽，在很多时候都是武器。 　　不仅仅是男女之间那点事。 　　公司谈判、人情理短、利益纠缠…… 　　很多场合都能用到。 　　区如琦无疑是个中高手。 　　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 　　“周教授说的很有道理，振聋发聩，我觉得超人应该邀请你去给他们上上课。” 　　周逸人看着眼前小伙子，瞬间觉得他顺眼多了，“小关，你真会开玩笑，哈哈，我这只是一点书生之见，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真的，周教授，我敬你一杯”，关煌一只手端起酒杯，和对方碰了一下。 　　一只手在座下面搞小动作。 　　一会功夫，区冬妮就满脸通红，呼吸急促。 　　不过，因为喝酒的缘故，大家多少都有点上脸，倒也没人发现什么。 　　周逸人放下酒杯，继续阐述他的经验总结。 　　难得有表现的场合。 　　他也是尽情挥洒，淋漓尽致。 　　区如琦也做出一副倾听的生态。 　　思想早早的跑偏了， 　　得知关煌要登门拜访的消息时，她就在思索如何相处、应对。 　　毕竟，对方不是一般人。 　　既是女儿上司、亿万富豪。 　　又和女儿纠缠不清。 　　双重身份，左右为难。 　　但是，问题不能不解决。 　　如果一开始顾忌男人身份，很容易失去底线。 　　一步退让，步步退让。 　　因为自己婚姻失败的缘故，她对于两人是否领证结婚没有要求。 　　但，底牌不能一开始就暴露。 　　不然的话，越退越远。 　　说不定到最后，还要小心谨慎，委曲求全，开始为男人考虑。 　　当然，直接硬来也不行。 　　关煌毕竟不是一般的上门女婿。 　　亿万富翁，几个字就有千钧之重。 　　潜在的威慑力，能让最鲁莽的人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区如琦一番思考，干脆反其道而行之。 　　盛装出席。 　　果不其然，一下子就占据上风。 　　想到这里，她不禁得意一笑。 　　关煌再厉害，也不过是男孩一个。 　　男人会犯的错误，他都有。 　　周逸人突然说不下去了。 　　区如琦一笑，仿佛牡丹盛开，让他瞬间失魂丧魄。 　　“周教授……” 　　周逸人回过神，老脸一红，幸亏喝了几杯红酒，外人看不出来， 　　“……呃，没事，刚才显示一点事，咱们继续说，超人这个情况……” 　　区如琦看了关煌一眼，对方正在认真听讲。 　　不禁对自己的手腕得意。 　　既然用艳压人，就要防止被反噬， 　　她对男人的心思了如指掌。 　　唯恐哪点不对，让对方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这点，无需回避。 　　区如琦对自己身材相貌很有自信， 　　自从寡居在家，十几年间，向她表白的男人， 　　从十五到五十的，都有。 　　有很大可能，关煌也不会例外。 　　而男人一旦上头，智商瞬间清零。 　　为了以防万一，区如琦干脆邀请一个追求者上门，借力打力。 第652章 妙趣 　　区如琦觉得女儿有点奇怪，平时叽叽喳喳的她，竟然一晚上不多说话，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趁着起身倒酒的间隙，区如琦发现了一丝端倪。 　　区冬妮似乎和关煌在桌子下面搞什么小动作。 　　心想“真是年轻人，打打闹闹。” 　　她假装若无其事，继续听周逸人在那胡扯，一个字也没入心。 　　本来对这些东西就不感兴趣。 　　更不要说，很想知道女儿两人玩什么把戏，心思早就飞远了。 　　关煌注意力很集中，虽然手里把玩着三寸金莲，但周教授的一番言语还是让他产生一些触动。 　　或许，正是因为对方非科班出身，反而能跳出一些条条框框，从全新的角度看问题。 　　比如探索科技前沿这一块。 　　周逸人认为，超人还不够重视。 　　虽然声称自己是一家技术公司。 　　最核心的壁垒是大家都在谈的“大数据和人工智能”。 　　但周逸人不这么看。 　　技术的确是壁垒，但是这些壁垒对于大的互联网公司而言，并不存在。 　　大互联网公司本身一直都在积累技术。 　　这也是为什么网约车市场上基本上没有小玩家，有动静的都是大玩家。 　　比如美团，比如神州，比如易到…… 　　大玩家一来，很多壁垒就不是壁垒。 　　另一方面，无论是电动车、自动驾驶、智能交通、还是现在通过算法提前预判出行。 　　这些都是领先的创新公司天然就应该去做的。 　　超人应该继续在这上面加大投入。 　　既能提升下一步的竞争力和构建护城河，同样也是对整个行业的拉动。 　　从现在的新闻中看不到这一点。 　　电动车？没有。 　　自动驾驶？没有？ 　　智能交通？只有概念。 　　大数据派单，倒是很熟练。 　　…… 　　所以，超人应该警惕的，除了对它的服务的投诉之外，还有对它的涉及到技术方面的不满，比如，地图导航的不准确。 　　因为，这两种不满的出现，都是对一个领先公司的真正羞辱性评价。 　　这种批评，对于关煌来说，振聋发聩。 　　所以，他一边挑逗着美人，一边思索着下一步的动作。 　　智慧的火花在碰撞。 　　对于他来说，超人带来了无上的荣耀和财富。 　　对于整个社会而言，一个复制版的滴滴没有太大的用处。 　　他需要做的还很多。 　　中间，区冬妮几次想把脚抽回去，都没有得逞。 　　脚心本来就是她的敏感区，关煌没几下动作就把她制的服服帖帖，不敢再出半点幺蛾子。 　　水汪汪的大眼睛，传递着火辣辣的情思，夹杂着哀求。 　　然而，关煌不为所动。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他肯定会更激烈，让对方知道挑逗男人的下场。 　　区如琦起身拿酒杯，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一幕，差点把红酒撒了，坐下后心还扑通扑通跳。 　　一只黑丝美腿搭在关煌的膝盖上，小脚丫被男人放在手里肆意把玩。 　　说不出的暧昧。 　　区如琦突然后悔自己平时对女儿放松管教。 　　实在是太大胆了。 　　简直伤风败俗。 　　让外人看到，几乎没脸见人。 　　当着客人的面做这些动作。 　　要知道，女人的脚，被称为“第三***官，怎么能让男人随意把玩。 　　这傻丫头。 　　不知道里面上包含了浓厚的性意识？ 　　看关煌动作熟练，可见平时没少做这些不着调的事。 　　想到这里，区如琦脑海中闪过清朝李渔写的《闲情偶寄》。 　　其公然声称玩足“香艳欲绝”，足以使人“魂销千古”。 　　将小脚的玩法归纳出了48种之多，如:闻、吸、舔、咬、搔、脱、捏、推等…… 　　简直是文化流氓的代名词。 　　现在，女儿如此这般，简直让她脸红。 　　只能假装看不到。 　　但是，思绪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刚才的一幕冲击太大，一直在她脑海中闪现。 　　说起来，冬妮的小脚确实很漂亮。 　　别说男人，即使身为女人，区如琦也有把玩两下的冲动。 　　前几天，两人一起洗澡。 　　不经意间看到区冬妮的双脚，简直惊若天人。 　　她之前读苏东坡的《菩萨蛮》咏足词云“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还觉得对方是杜撰。 　　据说苏东坡根据自己的经验，制定出了小脚美的七个标准：瘦、小、尖、弯、香、软、正。 　　又总结出了小脚的“七美”：形、质、资、神、肥、软、秀。 　　见到冬妮的小脚后，发现完全符合标准。 　　不知道男人把玩着，心里怎么想的。 　　想到这里，区如琦脸色一红，连忙刹住思绪。 　　把注意力转移到当下。 　　同时用眼神狠狠瞪了女儿一眼。 　　几乎可以眉目传情的母女俩，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想什么。 　　接到母上大人的信号，区冬妮吓了一跳，顿时知道自己暴露了，溢满的情欲瞬间消退一半。 　　低着头不说话，仿佛犯错了一般。 　　区如琦见状，开口说道，“小关，你去厨房帮我拿一下果盘。” 　　关煌愣了一下，“好的。” 　　放下手中美品，起身去了厨房。 　　区冬妮连忙把脚缩了回去，松了口气。 　　区如琦趁机扫了关煌一眼，半点失态都没有。 　　心下一凉。 　　姓关不会是哪方面不行吧？ 　　那女儿跟着他岂不是有罪受了。 　　一时间，只觉得斗志尽丧。 　　很早以前她就有过这方面的怀疑。 　　冬妮怎么说也继承了她全部优点，不说青出于蓝，起码也是双娇争艳。 　　和她站在一起，没有半点失色。 　　然而，这样一个大美人和关煌朝夕相处这么久，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简直违背人性。 　　二十多岁的小伙，心机再怎么深沉，身体上的冲动不会消失。 　　面对如花似玉的美人，能忍住不动手。 　　本身就不正常。 　　更不要说，还是女儿主动的情况下。 　　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是有内幕。 　　把玩了半天美肉，入目是两个美女，关煌却半点反应全无。 　　这…… 　　如果不是周逸人在场，区如琦想马上抓住女儿的耳朵核实一下情况。 　　如果对方真的不行，她可是要再考虑考虑，答不答应两人继续往下走。 　　不能把人往火坑里推。 　　夫妻生活不和睦，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第653章 摧枯拉朽 　　关煌自然不知道区如琦心里怎么想的，吃完饭，稍微待了一会就要告辞。 　　周逸人本来还想多留一会，见状只能离开。 　　区冬妮下楼送人。 　　“小关，你去哪？我开车来的，送你一程？” 　　“周教授，你先走，我走几步锻炼锻炼。” 　　周逸人看到关煌、区冬妮两人，露出了一个意会的表情，“哈哈，好的好的。” 　　等到周逸人背影消失，区冬妮：“他肯定误会了。” 　　关煌直接把她按在墙上，“误会什么。” 　　区冬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小区内灯光昏暗，并不代表没有人。 　　这边闹出点什么动静，肯定会被看到。 　　关煌：“我要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你乖不乖。” 　　“人家很乖的。” 　　…… 　　这边，许涛、杨雄几人还在网络上调侃超人公司， 　　“超人在资本的助推下，野蛮生长，一切动作都以冲至跑道第一名为目标，而坐稳了相应的地位之后，并没有及时调整心态、排除掉野蛮生长时期自己身上的雷，反而不断利用体量优势，进入新兴市场，迟早会出现问题……” 　　“超人击败所有对手后，野心暴涨，心态上难以反思，因为缺乏制约，公司开始追逐利润，想融更多钱，做得更大，这就使得它贪得无厌，不断copy其它赛道的先行者……” 　　这些批评未尝没有意义，但是超人不为所动，得到关煌的指令后，率先发起冬季攻势。 　　对于小狗拉货这种能力和体量与自己相差太多的对手，超人的策略很简单，就是简单粗暴的巷战。 　　贴身肉搏。 　　你去哪，我去哪。 　　这种战术优点明显，缺点也很明显。 　　一旦出击，就是狂风暴雨。 　　不把敌人打倒，不会善罢甘休。 　　缺点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断投入资源进行消耗战。 　　而这种损耗是永无止境的。 　　除非一方彻底倒下。 　　而消耗会让人没有能力关注全局。 　　关注全局，能帮人倒过来推算资本和兵力该如何投入。 　　恶性循环。 　　…… 　　超人在小狗拉货、货拉拉等品牌覆盖的城市，直接投入海量资源。 　　张泰杰在内部讲话中说，我们就是以大欺小，先不要去管效率的事情，人均单产不重要，第一目标就是覆盖对方所有的城市。 　　针对小狗拉货等五个竞争者，出行事业部设立了五个临时作战指挥单元。 　　张泰杰为总司令，负责整个战争的推进。 　　从10月开始执行计划。 　　一开始就拿出了五个多亿的预算，在市场上铺天盖地地打广告。 　　电梯、墙体、车身， 　　论坛、微博、网页， 　　app、弹窗， 　　…… 　　一个月下来，超人相关业务的总参与人数突破350万，订单数同比增长达800%，单日订单量和月订单量均创历史峰值。 　　可以说，超人新业务一举成名。 　　另一边，许涛几人在11月份看见了超人重金砸出来的成交数据，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开始打广告。 　　不过，有点后知后觉了。 　　事后被张泰杰嘲笑时间都浪费在微博上了。 　　在这个时间点上，超人已经有了提前一个月的品牌声量。 　　有了对方前期开拓业务、教育市场，超人收割起来省了不少事。 　　另一方面，小狗拉货开始打广告之后，超人也继续跟进。 　　但超人这个时候改变了投放策略，咬着对方打。 　　竞争对手在哪个平台投放广告，超人就也在哪个平台投。 　　力争出现同台竞技的情况。 　　按照张泰杰的说法： 　　这一波投放的主要目标不是做超人自己的品牌势能了，而是干扰对手的投放效果。 　　只要你发展不如预期，放慢了脚步，我也算了成功了。 　　这一轮博弈下来，以小狗拉货为例，月成交量涨到了30万单，涨得也挺多。 　　但没能追到超人的450万单这个量级。 　　双方的差距越来越大。 　　然而，这还没完。 　　超人动用雄厚的资本开始补贴。 　　这是它的拿手好戏。 　　补贴战，超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补贴方式花样翻新，又能最大程度节省成本。 　　以“五亿狂欢拉货节”为主题，超人向用户及司机双端补贴金额达5亿元。 　　同时，拉货节期间，超人还联合东鹏特饮、红牛等功能性饮料，在全国100个货运专业市场开设“能量加油站”。 　　为司机和商户送上100万瓶的饮料（毕竟是个体力活），让他们在忙碌工作之余也能补充能量。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顿时把小狗拉货干的头晕脑胀。 　　虽然，这个市场是他们先开拓的。 　　但是，商业世界从来没有先来后到的理。 　　先行者通常死于无名。 　　大玩家就是有大势能，势能优势在商业竞争中发挥的淋漓尽致。 　　常见的商业世界就是大鱼吃小鱼。 　　以弱胜强之所以被人传颂，恰恰是因为它太过罕见。 　　几家公司的抵抗，在雄厚的资本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市场占有率节节败退。 　　即使这样，超人也不会停下前进脚步。 　　它一旦出击，就不会允许赛道里有6:4这种稳定的市场格局，而是拼尽全力把市场格局进一步推到7:3、8:2甚至9:1才稳定下来。 　　杨雄还好一点，作为连续创业者，虽然没有太大成就，但心态锻炼出来了，有屡败屡战的勇气。 　　当他听说超人也要开展小车拉货业务时，就有了不祥预感。 　　随后的动作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网上的批评也只是情绪发泄。 　　而许涛就不行了。 　　第一次创业，压力巨大，如果一开始就失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老老实实去上班。 　　人最大的痛苦不是从来没得到。 　　而是得而复失。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融资上市指日可待。 　　突然被超人这个恶人杀到门口，就来了个降维打击。 　　直接心态就崩了。 　　先是打电话给关煌，没有接通。 　　又打电话给张泰杰求放过，被拒绝。 　　之后直接在微博上破口大骂。 　　彻底疯了。 　　但些许挣扎也挽救不了小狗拉货的命运。 　　从声名初现到死在C轮融资前，只用了一年多时间。 　　不禁让人惋惜。 　　然而，这就是商业世界。 第654章 以大欺小 　　冬季，对于杨雄几人来说，是生死博弈的季节，对于超人而言，只是普通的商业竞争。 　　烈度之低，在公司其他部门甚至没有察觉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 　　有句话说的很好，消灭你，与你无关。 　　杨雄几人的挣扎，不过超人这艘大船前进途中的一朵小浪花。 　　为茶余饭后增添一些谈资。 　　关煌不会记住他们，商业史也不会记住他们。 　　或许在某个冬日的下午，几个地推人员闲聊时会提起， 　　“许涛？心理素质太差了，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账，老婆也离婚了，现在不知道去哪了，所以说创业有风险，入行需谨慎。” 　　…… 　　“恭喜老板，再下一城”，江涛喜气洋洋说道。 　　关煌摇摇头，“这些算不了什么。” 　　“你这是眼光太高，我给你数一数，货拉拉13年成立，已经融资一个亿，小狗拉货融资2000万美金，运满满1500万美金，快狗打车8000万人民币，货车帮1.2亿人民币，无论哪一个拎出来都是明日之星，全被打趴下了。” 　　关煌笑笑：“胜之不武，你要知道，靠资本打赢的战争都是低级的。” 　　“啊？”江涛迷惑了。 　　关煌：“如果资本能决定战争的输赢，就意味着公司其实没有办法在用户端产生差异化的竞争力。” 　　“是吗？” 　　关煌：“以大欺小，胜之不武，对于他们来说是生死存亡的国战，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常规战罢了，不值得大惊小怪。” 　　江涛笑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超人已经可以轻松面对行业竞争。 　　有资格点评其他公司。 　　“不管怎么说，打胜仗总归是一件好事。” 　　关煌：“这倒也是，我不是反对用资本，而是不能过于依赖资本。” 　　江涛：“所有大公司的竞争都是这么做。” 　　集中优势兵力，以长击弱。 　　关煌：“以前我也习以为常，现在想想，要更进一步。” 　　“嗯？” 　　关煌：“对于我们这种平台型企业来说，真正能够建立差异化竞争力的，是基于交易量建立的数据和算法护城河，这是最深层次的护城河。” 　　周逸人虽然说，技术不是壁垒，大公司一直有技术沉淀。 　　但对于行业内的大数据搜集，时间越长，壁垒越深。 　　江涛疑惑：“这个似乎不用强调吧，公司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做？” 　　关煌点头：“超人在过去的两年时间内，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在技术上，包括钱，包括在硅谷设立研发中心，但这还不够。” 　　“哦。” 　　“接下来怎么做，我已经有了初步计划。” 　　江涛见关煌没有细说，不再追问。 　　随即转移话题，“感觉这一战打的很轻松，虽然动静不小，但是没费多大事，是我们变强了吗？” 　　关煌：“有这方面的原因，你觉得，小狗拉货为什么会失败？” 　　江涛奉承道：“从我们进入这个领域，就注定了它们的失败。” 　　关煌没有否认：“也可以这么说，但是复盘一下，并不代表他们在战术上没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不止我们变强，对手也犯了很多错误。 　　江涛问：“有哪些？” 　　关煌：“就是太过精打细算，不舍的花钱。” 　　“这不是创业优点吗。” 　　关煌：“你看小狗拉货6月份融了2000万美元，到了11月份，手里还有1800万，这大错特错。” 　　“哦？” 　　关煌：“他能够获得大比例的资本支持，说明这个项目被所有人看好，这个时候，精打细算舍不得花钱是错的。” 　　江涛不解：“他应该怎么做？” 　　关煌：“作为一个优秀的创业者，他应该马上把资本转化为其他势能，比如去砸出更好的团队，做更大规模的市场投放，目的都是跟对手拉开差距，把公司带到下一个阶段里去，这是对资本的正确用法。” 　　江涛笑了一下，“他这样做？如果遇上我们入场，岂不是以短攻长，自寻死路？” 　　和大公司比烧钱？ 　　关煌微笑：“你想想超人的发家史就明白了，对于初创公司，这是唯一出路。” 　　做好先发优势，获得创新者的标签，吸引领先人才，提前积攒战略资源，先知道哪儿有坑。 　　江涛恍然大悟。 　　不管是外卖，还是出行，超人都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 　　但最终以弱胜强，打败了强大的竞争对手。 　　这里面可是有血泪教训。 　　关煌：“对于许涛他们来说，就是趁着大公司入场之前，尽可能的占有市场，烧钱融资，融资烧钱，快速成长起来。” 　　江涛沉吟一下，“这顺着简单，做起来很难。” 　　通过烧钱占有市场，通过市场吸引风投，再烧钱，再融资。 　　既要绑架资本，又要驾驭狂奔中的企业不翻车，稍微不留意，就是车毁人亡。 　　关煌笑笑：“创业，哪有那么简单，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 　　即使什么都没做错，还是不一定会成功。 　　对于创业来说，天时地利人和，哪一个也不能缺。 　　江涛想起和许涛几个人的接触，开口说道：“策略很好，但是对于他们不适用。” 　　“怎么说？” 　　“你不知道，许涛是个非常骄傲的人，这种人向来很自信，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做事有条不紊，有自己的节奏，不会跟着资本盲目乱动，一旦是他决定的事，九匹马也拉不回来。” 　　关煌：“哦，这样啊，是个创业的性格。” 　　“他有一句名言很出名。” 　　“什么？” 　　“当时风投问他，小车拉货公司的盈利模式在哪里？未来有什么考虑，他说如果我知道公司如何盈利还要你们风投做什么？你们不就是来帮我完善商业模式的吗？” 　　关煌笑了一下，这倒是个趣人，可惜生不逢时。 　　“没融到资？” 　　江涛：“他这么一说，风投反而更欣赏了，当场就投了一千万的启动资金。” 　　关煌：“可惜了。” 　　江涛：“对于我们来说，死去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关煌沉默一下，“对了，你今天过来什么事？” 　　“哈哈，好事”，江涛拿出一叠文件，“关委员。” 第655章 社区团购 　　“关委员。” 　　“哈哈”，关煌笑了下。 　　这个东西，既是权利，也是责任。 　　有的人，为了它，拖关系找门路，耗资巨大，求而不得，比如钱胜利之流。 　　为此和关煌还发生一点龌龊。 　　而有的人，到了一定阶段，不入也得入，不能拒绝。 　　这是一种向组织靠拢的态度。 　　对于关煌来说，他介于两者之间。 　　属于那种，等一等，肯定能得到邀请。 　　现在努力一下，也能迈进门槛。 　　资历虽然不足，但是影响力逐渐扩散。 　　江涛道，“本来还以为中间多少要费点事，没想到就是走一下程序。” 　　关煌：“商会的面子大。” 　　“不是商会的面子大，是你的面子大。” 　　关煌闻言，心下得意。 　　正要说话，电话声响起来。 　　趣购网黄经理来了。 　　江涛见状很是识趣，“你先忙。” 　　关煌沉吟一下，“没事，老黄，你也认识一下。” 　　“哦哦，好的。” 　　黄多多敲门进来。 　　关煌笑着说，“小白也真是的，打什么电话，下次不用通报，直接过来。” 　　黄多多客气：“关总，正忙着呢？” 　　关煌：“没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江涛，这是趣购网的经理……” 　　江涛两人客气几句。 　　关煌一边给黄多多倒水，一边说道，“有什么要紧事？” 　　老黄：“好长时间没给你汇报工作了。” 　　关煌：“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行，还用你跑一趟。” 　　这是融资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客气中似乎有点疏离。 　　黄多多：“没什么大事，就是汇报一下，关于趣购网的下一步工作，不知道你有什么考虑没？” 　　关煌：“哈哈，老黄，事情交给你了，你说了算，对于电商领域，我真的是自愧不如。” 　　黄多多：“领导，平时还可以，现在一下子融了这么多钱，我有点不放心。” 　　关煌闻言，沉默下来。 　　这次的事情虽然过去，但并不代表风平浪静。 　　两人的关系也不会恢复到原来那样亲密无间。 　　嘴里说道：“老黄，可能是最近咱俩交流的少，让你有什么误解，对于你和趣购网的工作，我一直很满意，特别是你提出的借用微信的流量渠道，简直是神来之笔。” 　　黄多多看着领导的脸色，“说起这个，我也要做检讨，一次融给鹅厂这么多股份，恐怕将来有尾大不掉之虞。” 　　关煌安慰道：“鹅厂也是有排面的，这个，你不用管，我只有考虑。” 　　黄多多点点头。 　　很多人说他挟洋自重。 　　一下子让出去20%股份，拉来鹅厂作为靠山。 　　似有不臣之心。 　　说起这个，他也很委屈。 　　鹅厂作为第一大流量渠道，微信更是社交之王。 　　想要在它身上占便宜，也要看人家答应不答应。 　　条件就在那放着，爱来不来。 　　关煌想了想，决定再说点说什么，免得对方心里不安， 　　“老黄，对于趣购网的具体业务，我肯定没你懂得多，这点你就大胆放心的干。” 　　“嗯。” 　　关煌：“对于电商领域，倒是有几点不成熟的思考，你可以参考一下。” 　　黄多多笑：“关总，你太客气了，谁不知道你眼光高远。” 　　这倒不是拍马屁。 　　关煌能在大学期间创办趣购网。 　　能在天猫、京东夹击下走出新模式。 　　不能不让人佩服。 　　要知道，从0到1的突破，向来是最难的。 　　今天，趣购网在他的带领下融资十亿美金，估值几百亿，看似功勋卓著。 　　但，基础是对方打下的。 　　他所做的，不过是把这个模式发挥到极致。 　　关煌也笑：“你呀你，算了，咱俩不要相互吹嘘了，让江涛看了笑话。” 　　江涛连忙奉承道：“哪里哪里，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 　　客气过后，关煌正式进入正题，“老黄，你有没有听过兴盛优选？” 　　黄多多摇头。 　　关煌：“它和趣购网是同年创立的，2013年以便利店起家孵化电商平台，目前正在探索一种预售+自提的社区团购模式。” 　　“社区团购？” 　　关煌：“对，顾名思义，就是同城零售，社区之间的团购，团购流程通常是今天团长发起预售，明天到货用户们付费自提。后付费、次日达。” 　　黄多多一时拿不准这个模式有没有用。 　　关煌：“说这个，倒不是说我们要做社区团购，而是因为它和我们目前的模式有点冲突。” 　　“哦？” 　　关煌：“趣购网的主体业务模型是便宜的常规电商，买一个商品三五天送到，也就是说，跟T+0的生鲜电商、T+1的电商超市比，配送时效是不足的。” 　　黄多多点头，这点不容否认。 　　既然追求便宜，肯定很多方面就照顾不到。 　　关煌继续：“咱们的基本盘用户群是三四线城市用户，最擅长的品类是水果、鸡蛋、土特产、农产品、日用品等” 　　“是的。” 　　关煌：“所有的这些，和社区团购高度融合。社区团购配送天数一般是T+1，社区用户的需求也是水果鸡蛋土特产，综合比较，我们不但没有优势，反而有不少劣势。” 　　“比如说，仓储物流成本，社区团购是通过团长来集合订单，根据订单向上游采购商品，商品到达社区之后再让用户们自提，这就能把仓储和物流成本消化掉不少，获客成本也很低，跟电商超市的模型一比，性价比就出来了。” 　　黄多多听完，皱眉深思。 　　他还真没注意到，什么时候竟然冒出一个社区团购模式。 　　虽然没用过这个东西，但分析一下，似乎大有可为。 　　关煌：“之所以你们没注意到，是因为社区团购目前在低线小城市里发展得更蓬勃，就相当于京东超市和天猫超市这种模型的优化版本。” 　　“它以团长们作为支点，提升聚合订单和物流的效率。虽然暂时威胁不到我们身上，但这个模式不得不思考。” 　　趣购网走的是轻模式（几乎没有花资源去搭建太多线下能力），初期发展很快，但是别人也容易模仿。 　　社区团购，就是用更巧、更快的方式抄掉它的后路。 第656章 明日帝国 　　社区团购这东西，怎么说呢。 　　刚开始褒贬不一，有说方便的，有说与民争利的。 　　后面官微一出声，就成一面倒的批评了。 　　对错先不说，只看利弊。 　　社区团购赛道火起来之后，拼多多应该是在所有公司里面，感受到威胁最大的。 　　对美团、京东、阿里、滴滴这些互联网公司来说，社区团购业务都是原有业务的延伸，是增量业务。 　　但是，对拼多多来说却是基本盘。 　　如果它没做成，而别人做成了，拼多多有可能会被颠覆。 　　人家是进攻战役，拼多多是主营业务保卫战。 　　两者没有可比性。 　　关煌：“我提这个，并不是我们现在要做这个，而是必须警惕起来，我们用新模式走出一条赛道，也要防止别人用新模式颠覆我们。” 　　社区团购，自己不做，其他公司一样做。 　　与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 　　黄多多点头，是这个理。 　　关煌继续说道，“对于电商业务架构，我有一个笼统的思考。” 　　黄多多不敢轻视对方，“您说。” 　　关煌：“在城市梯次上，我们在高线城市布局T+1的在线商超到家业务和T+0的生鲜配送业务；在低线城市布局T+1的社区团购业务，对于用户们没那么着急拿到手的商品零售，仍然是交给趣购网这样的常规电商。” 　　黄多多心头一震，厉害了！ 　　简直是一网打尽。 　　高中低，全方位覆盖。 　　如果这个设想能达成，撑起万亿市值不是梦想。 　　当然，难度也很大。 　　或许，一家公司不可能达成这样的成就。 　　毕竟，各个业务，相性不合。 　　很难统一到一块。 　　不过，这种思路不一般。 　　非天赋异禀或在行业沉浸几十年的老兵说不出来。 　　他自诩平时对电商业务多有思考，但也没达到关煌的高度。 　　对行业的敏锐度、整体的框架以及对未来的把握，都让他自愧不如。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人家能当老板，而自己只能打工的原因。 　　关煌自然不知道自己简单几句话就打消了对方隐藏的野心。 　　这个时候把社区团购模式抛出来，一方面提前布局。 　　另一方面也是融资过后，黄多多正是踌躇满志、蓄势待发之时。 　　不怕他突然起了心思，辞职创业。 　　趣购网峥嵘已现，但远远没达到顶峰。 　　还需要黄多多的努力。 　　当然，如果对方真要破釜沉舟，梭哈一把，他也不怕。 　　社区团购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复杂。 　　需要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去拓展市场，建团队，搭供应链的，这个功夫怎么也省不掉。 　　黄多多如果选择这个方向创业。 　　还不一定看谁的笑话。 　　黄多多：“关总，如果说以前我对你的眼光是佩服的话，现在就是五体投地。” 　　关煌笑，对着江涛说：“老黄这张嘴……” 　　黄多多：“真的，绝无虚言。” 　　他知道关煌平时事务繁多，精力差不多都放在超人外卖和超人出行上。 　　或许，闲暇之余关注一下趣购网的发展。 　　即使这样，仍旧对行业保持着敏感的洞察力。 　　不服不行。 　　关煌笑着说，“好了，咱俩也别自吹自擂了，趣购网交给你我是一百二的放心，我刚才说的，只是一些想法，没有经过验证，你觉得能用就用，不能用也无所谓，干事创业，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想法，不人云亦云。” 　　黄多多也是豪气顿生：“您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关煌点头：“明年可是关键一年，我们不能掉链子。” 　　“好的。” 　　黄多多以为对方只是随随口一提，却没想到时代的大潮汹涌而来。 　　2017，决胜之年。 　　腾讯的市值超越 Facebook，成为全球第五大公司。通过流量和资本的优势，快速进入每一个赛道，扶持现有的优势企业，依托微信生态，推出小程序，成为名副其实的互联网水电煤。 　　阿狸回归零售本质，着眼实业做垂直整合，从新零售到数据、物流，建立起一整套面向全球的零售商业基础设施。 　　小米在今年强势复苏，销售额突破 1400 亿，逐步成为罕见的线上线下渠道，软硬件产品，用户粉丝运营全面闭环的公司。 　　另一方面，三家巨头在 2017 年对创投领域的影响日渐加深，几乎每一个创业方向，都是绕不过的阴影。 　　趣购网能否一跃而起，关键就在于明年机会的把握。 　　甚至其它业务也是如此。 　　………… 　　黄多多来的时候绵里藏针，信心满满，走的时候情绪复杂，欲言又止。 　　江涛疑惑：“黄总似乎有什么话没说。” 　　关煌：“那不重要，没说出来就代表着不成熟。” 　　江涛摇摇头，把情绪抛开，“刚才你们说的电商行业，创业公司如雨后春笋，商业模式千奇百态。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咱们把小狗拉货这几家公司打垮，是不是意味着高枕无忧？” 　　关煌失笑：“怎么会，最多不过争取半年的发展时间，最终还会有新的玩家入场，新的资本流入，新的人才涌现。” 　　江涛愣了一下：“那我们现在不是做无用功了？” 　　费这么大劲，打垮竞争对手。 　　没过两天，卷土重来。 　　还不如留着小狗拉货，起码彼此熟悉，说不定还能帮忙阻挡一下新进入者（毕竟新人一般不会直接和老大起冲突，常常选择稳扎稳打，先谋求行业第三第二的位置）。 　　关煌：“这怎么会是无用功，打垮小狗拉货那门，起码可以震慑一下新进入者，如果没有新的手段或者雄厚的资本，还是不要轻易进来找死。” 　　他还有未尽之语。 　　吃下这几家的市场，对于超人来说，起码能增加十倍的估值（哗啦啦的十倍）。 　　正像许涛几人分析的一样。 　　这个时候的超人，必须不断拓展业务，来撑起越来越庞大的市值。 　　拓展业务的结果，通常是激进的。 　　江涛还没说话。 　　关煌继续说道：“再说了，如果一个行业没有竞争者，说明这个行业日薄西山，竞争者越多说明前景无限。” 　　“哦。” 第657章 800亿美金的渴望 　　“说起社区团购，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 　　关煌：“你去福州找一家做前置仓模式的生鲜电商叫做朴朴超市，想办法投资进去。” 　　江涛有点疑惑：“这个也是新的模式？” 　　关煌点头：“也算是。” 　　朴朴是一家专注在中国东南部市场的零售电商，核心玩法是前置仓+线上电商。 　　从福州生鲜起家，后来发展一个全品类的配送型零售超市，线上电商平台有3600个SKU了。 　　年营收将近100亿，基本上盈亏打平。 　　这个很不容易。 　　江涛点头：“好的，交给我吧。” 　　他在超人内部，直接对关煌负责。 　　一般协助办理与政府部门的联系以及按照老板的提议做风险投资。 　　关煌吩咐道：“投资它不是为了挣钱，而是要学习对方的优点，这家公司管理能力有一套，希望能对我们有所启发。” 　　朴朴算是一个具备本地洞察能力的地方企业。 　　习得了零售业巨头的通用能力之后，把本地文化洞察和零售通用能力整合起来。 　　最终在多地市场战胜了永辉、盒马这样的零售巨头。 　　（福州是永辉超市的大本营，盒马鲜生2018年进入福州市场。但，2020年年初，朴朴在福州的日订单量在16-20万单，永辉在5-6万单，盒马在2000单左右。三者已经不是一个量级了。到了2020年5月，盒马宣布退出福州市场。） 　　这家企业，潜力巨大！ 　　江涛点头。老板的意思很清楚，就是不用在股权上斤斤计较。 　　在其他方面加深合作。 　　“好的，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关煌没再多说什么。 　　江涛的心思，他懂。 　　希望能够更上一步，进入公司的领导层。 　　按照级别待遇来说，他现在算是公司的中层干部。 　　但关煌暂时还没把他考虑在内。 　　江涛虽然进步很快，但与公司的发展速度相比，仍略有不足。 　　工作卖力，那是本分。 　　能否提拔，看的从来不是努力。 　　对于关煌来说，小事情可以卖人情，大是大非上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毕竟公司是自己的。 　　其他的都是依托于此。 　　江涛走后，关煌处理了一下事务，就离开了办公大楼。 　　—————— 　　得益于关煌的介入，今年下半年短视频行业异军突起。 　　快手、秒拍等应用吸引了大量流量。 　　抖音短视频强势崛起。 　　火山小视频不甘人后。 　　根据 QuestMobile 的统计数据，12 月短视频行业月度活跃用户已达 2.14 亿人，同比增长 116.5%。 　　除了月活用户的大幅增长以外，短视频应用的总使用时间也出现了显著上升，由 2016 年6月的 300亿分钟上升至12 月的1200亿分钟，实现了接近 4 倍的增长。 　　虽然直播和短视频还没分出胜负，但短短半年时间，短视频飞速发展，也让很多人看到这个行业的无穷潜力。 　　创业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资本、人才开始涌入。 　　2016 年全年，短视频领域发生的 41 起融资，预计明年将会超过100 起。 　　各大互联网巨头迅速做出反应，开始布局短视频，包括投资短视频平台以及内容生产方。 　　资本的大量流入鼓励内容创作者生产更多更高质量的短视频。 　　同时，资本也为短视频平台的运营提供了充足的资金支持，促使行业能够充满活力并且保持快速增长的态势。 　　可以说，人心思动。 　　而作为第一梯队的四家企业，抖音、快手、秒拍、火山的表现尤为瞩目。 　　市场纷纷给出了超过10亿元的估值。 　　其中抖音因为背靠超人，估值最高（不含快手），超过10美金。 　　当然，行业如此飞速发展，仍然不能说，短视频与直播行业胜负已定。 　　因为直播的发展同样迅猛。 　　头部企业斗鱼直播，截止今年底（2016），累计融资超过二十亿元。 　　其它公司熊猫、虎牙、映客各有所长。 　　整个行业，一片欣欣向荣。 　　不过这次，没有人再嘲笑关煌了。 　　弃直播选短视频，只能说是战略选择。 　　远远称不上滑铁卢。 　　虽然铁杆黑粉钱贵，还在微博上嘴硬，说短视频不过是昙花一现。 　　但对于圈内的人来说，昙花时间有点长了，足够搏一把。 　　抖音开创的模式，正在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 　　短视频时长一般不超过 5 分钟，制作门槛低。 　　普通用户（包含没受过教育的人），都能通过简单的学习，按照官方提示的步骤，制作并发布属于自己的短视频。 　　并将其分享到各大社交平台（和鹅厂处于蜜月期）。 　　用户通过这一新型信息载体，获取新鲜内容并进行社交分享。 　　改变了以往通过图文获取资讯和进行社交的方式（对于眼睛不太好的中老年用户特别友好）。 　　可以说，在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的时代里，短视频这种碎片化的资讯获取方式和社交方式，越来越受到人们欢迎。 　　反应到资本市场就是超人的估值不降反升。 　　事实又一次证明了关煌的过人眼光。 　　本来按照他自己的预测，因为主营业务的调整，超人要在七百亿美金的市值上蛰伏半年到一年。 　　虽然人人都知道，结构调整是为了下一步更好的扩张。 　　拳头收回来是为了打出去。 　　但资本不是理性的。 　　如果你不能满足它提出的增长要求，马上就会反馈到市场的估值上。 　　好好的业务不做，搞安全？ 　　耽误了时间怎么办？ 　　给竞争对手机会怎么办？ 　　有新的玩家怎办？ 　　…… 　　然而，短视频领域的爆发，却让大家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好像，从创业一来，关煌的判断还从来没有错过？ 　　当然，是人就会犯错。 　　但是，在关煌犯错之前，盲目相信他，虽然不理智，似乎很正确。 　　对于身价超过4000亿元的公司，一个卓越的领导人至关重要。 　　甚至可以说，关煌一个人能撑起千亿的股价。 　　在这种时候，资本给与更积极的反馈，也是情有可原。 　　根据风投市场的最新报价，下一次融资时，超人估值不会低于800亿美金（半年后）。 　　这种资本的增长速度，简直可怕。 　　已经有无数的投行、基金、人员蜂拥而至，为了下一次的融资提前打关系。 第658章 烟火气 　　“老板娘，来一碗豆腐脑？” 　　“好的，还是咸的？” 　　“嗯”，关煌随意坐了下来。 　　也不在乎定制的西装沾上污渍。 　　他是偶然间散步的时候，发现一豆腐摊，味道鲜美。 　　便养成了每天下午来一碗的习惯。 　　十二月份，天气早已经萧瑟。 　　在办公室还不觉得，到了外面，关煌突然间感觉一阵冷意。 　　“要小碟不？”老板娘端过来豆腐脑，随口问道。 　　关煌摇头，“不用。” 　　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鲜滑细腻，香甜可口。 　　这个点，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店里没多少人。 　　略显冷清。 　　“老板娘，最近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 　　老板娘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挑。 　　虽然粗布麻衣，仍难掩丽色，是附近有名的豆腐西施。 　　“以后天冷了，再出摊，不方便了吧？” 　　老板娘叹口气：“想摆也摆不了，昨天城管通知，为了创建什么城市，要进行市容大整顿，摊位一律取消。” 　　“那你有什么打算？”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放在平时，老板娘不会多说什么。 　　不过，这个食客最近一直在这里点一碗豆腐脑。 　　两人也算熟悉。 　　本来她还以为对方是有别的心思，没想到除了见面打个招呼外，平常的话很少。 　　看样子，真的是为了品尝美食而来。 　　慢慢的，她也放下了戒心。 　　愿意多聊几句。 　　“没想过租个店铺？” 　　老板娘：“店铺租金太贵了，卖个豆腐脑，还不够付月租呢。” 　　关煌没再说话，拿起勺子，慢慢喝起来。 　　老板娘也只是随口一提，见客人不接话，也就不说什么。 　　气氛有点安静。 　　灶上的热气在空气中慢慢消散。 　　烟火气很淡。 　　很快，有人走了过来。 　　“妈，我饿了。” 　　“好，饭给你做好了，赶快吃吧。” 　　关煌抬头看了一下，一个穿校服的小女孩坐在一旁，正凶巴巴看着他。 　　关煌笑。 　　对方“哼”了一下，把头扭到一边。 　　小女孩他认识，见过几次面。 　　今年大概是读初三。 　　豆腐西施的女儿。 　　关煌笑着说：“阿月在读初中？” 　　老板娘虽然有点惊讶，还是接过话，“嗯。” 　　“学习怎么样？” 　　老板娘还没说话，阿月凶巴巴说道：“你管我？” 　　关煌笑了。 　　他突然想起，和00后未成年聊天，最好不要问那些——可能她的父母、老师已经问过无数次的“学习怎么样”——等问题，要克制自己的提问欲。 　　老板娘批评她：“阿月，怎么和叔叔说话呢，快道歉。” 　　阿月嘟着嘴不说话。 　　关煌：“哈哈，是我唐突了。” 　　老板娘看着阿月，神色严厉。 　　阿月似乎有点委屈，扭过头说了一声“对不起。” 　　老板娘对着关煌说道：“这孩子让我惯坏了。” 　　关煌略有尴尬，“呵呵。” 　　老板娘继续说：“她平时学习还可以，就是有点贪玩。” 　　“小孩子都贪玩。” 　　两人正要说话，一群人呼呼啦啦走过来。 　　扛枪带炮，似乎是领导视察。 　　“阿英，昨天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不能摆摊，怎么又把摊子支出来了。” 　　老板娘闻言脸色不豫，不说话。 　　刚才说话的中年人，陪着笑对身边的男子说，“何书记，阿英是我们村的，家里有点困难。” 　　何书记“嗯”了一下。 　　旁边的人接过话，“老张，有困难可以想办法解决，但市容整理是政治任务，必须无条件完成。” 　　老张，连忙说道：“放心放心，一定会解决的。” 　　何书记咳嗽一下，现场静了下来，摄像头立马对焦， 　　“对于创建工作，省里市里非常重视，我提几点要求，一是要提高认识，这是我们海城发展的历史性机遇，必须不打折扣地完成，不允许讲条件有例外。二是坚持民本思想，充分调动广大市民参与城市治理的积极性……” 　　摄像记者对着周边环境扫了一圈，突然发现一个碍眼的食客，皱了皱眉。 　　这些土鳖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领导在视察工作，还不赶快让开。 　　是想上上电视，还是吓傻了， 　　不过，他心里虽然不高兴，却没采取任何行动。 　　领导在场，尽量不咋咋呼呼。 　　没自己说话的份。 　　大不了后期剪掉。 　　何伟一边说，一边调整站姿，力争使镜头中的自己更有感染力，“……对于这项工作……” 　　说到这里，关煌突然抬起头看了一下，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眼。 　　何伟大脑一片空白。 　　这怎么回事？ 　　似乎是超人的老板？ 　　再仔细一看，确实没看错。 　　就是超人公司的关总。 　　他虽然和对方不熟，但不代表不认识关煌。 　　作为海城名片，可以说，从市到区，一定级别的领导，无不对这张脸聊熟于心。 　　虽然关煌很低调，平时少接受采访， 　　但是，照片影像之类的资料也偶有流出。 　　何伟作为有心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他妈，该怎么办？ 　　何伟有点懵。 　　对方怎么会在这里？ 　　简直不可思议。 　　他倒没想过关煌是在这里等自己。 　　毕竟以他的级别，人家要见他，一个电话的事，用不着大费周章。 　　看上俏老板娘了？ 　　何伟瞟了一眼，确实有几分姿色。 　　想起对方色中饿狼的名声，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他妈，为了一个女人，花费这么大功夫。 　　这不是色狼，这是情种啊。 　　其他人看着领导突然不说话了。 　　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搞什么？ 　　有想法，还是…… 　　顺着领导的目光，大家突然看到现场还有一个人。 　　不会是这个人的原因吧？ 　　身边秘书正要请示领导，用不用清场？ 　　何伟朝着关煌点点头，转身离开。 　　对方不管什么目的，既然没有暴露身份，他也不会不识趣地上去揭穿， 　　假装不知道就行。 　　走远之后，问道：“这个，阿英，是吧？” 　　老张连忙点头：“是的，家里男人跑了，现在一个人带孩子，生活比较困难。” 　　何伟点点头：“有困难咱们要解决，不能为了创建工作不顾民生，这让老百姓怎么看我，朱主任，你看着解决一下。” 　　朱主任愣住了。 　　这，领导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关心这么小的事？ 　　还是有隐情？ 　　嘴里连忙说道：“您放心，一定妥善安排，社区还有几间空房子，可以便宜租给这位女同志。” 　　“嗯，务必安排妥当。” 第659章 小姑娘 　　关煌放下碗，和老板娘道别。 　　出了摊子没走多远，二十多米的距离，突然听到“等等。” 　　关煌扭头一看，阿月追了过来。 　　“你钱包掉了”，阿月气喘吁吁说。 　　关煌接过来，“谢谢。” 　　“哼。” 　　关煌摸了摸她的头，“小丫头，怎么对我意见这么大？” 　　阿月连忙躲开，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关煌觉得挺有趣的，小姑娘张牙舞爪的样子，有点像发怒的小猫咪，“回去吧，好好学习，别让你妈妈担心。” 　　“你管我”，阿月凶巴巴说道。 　　如果头发再有两根呆毛，那就更完美了。 　　关煌来了兴致，又伸手在她头发上揉了一下，“我管你怎么了？” 　　“你凭什么管我。” 　　关煌逗她：“凭我和你妈是好朋友。” 　　“不要脸。” 　　关煌差点没听清，开口问：“你说什么。” 　　阿月不说话。 　　关煌故意说道：“小丫头还会骂人了，我今天非要替你妈教育教育你。” 　　阿月气的不行：“我说你不要脸。” 　　关煌：“你今天要不把话说清楚，我要找阿英问问去。” 　　阿月脸色通红，不知道是气还是恼，“不许去。” 　　关煌看着她，“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要脸。” 　　阿月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关煌叹口气，伸手在她头上又揉了揉，“以后可不能这样，大姑娘了，怎么能说脏话呢。” 　　阿月摇摇头，看起来很烦这个动作，却没有躲开，“你以后不能再去我妈那喝豆腐脑。” 　　“啊……为什么……” 　　阿月眼神飘忽，凶巴巴说道，“不为什么，反正你不能去。” 　　关煌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阿月：“你听到没有？” 　　关煌：“哈哈，小丫头，你这小脑袋瓜天天想的什么，心思不用在学习上，在班上考第几名？” 　　我拿你当朋友，你竟然想让我当你爸！ 　　阿月顿时恼羞成怒：“你……” 　　关煌：“大人的事你别管，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学习。” 　　阿月气鼓鼓：“我学习好着呢，用不着你管。” 　　关煌笑笑，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好了，去上晚自习吧，别迟到了。” 　　“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是不是想让我找阿英呢？” 　　“你……哼……”阿月气的转身就走。 　　关煌把她叫住：“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不给。” 　　关煌威胁道：“不给？那我去问别人要了。” 　　阿月气炸了，感觉从来没遇到过如此讨厌的人，“你……” 　　拿他没办法，只能报出一串数字。 　　关煌一边拨打号码一边说，“这样吧，你这也快期末考试了，如果考一个好成绩，那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阿月狐疑看了他一眼，“真的？” 　　“我还能骗你一个小丫头。” 　　阿月想了想，“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阿月问：“考多少才是好成绩？” 　　关煌：“你现在排多少名？” 　　阿月：“班上第一，年纪第三。” 　　关煌：“还保持这个成绩就行。” 　　阿月想想，这倒不难，脸上露出笑来。 　　“我要是还考这个成绩，你以后就不要再来这里了。” 　　“你想什么美事呢，一次成绩最多管一个月。” 　　“你……耍赖……” 　　“那你还赌不赌？” 　　阿月气呼呼看着他，“赌。” 　　“好，就这么说。” 　　阿月伸出手：“要拉钩。” 　　关煌忍住笑：“好好。” 　　两人手指勾在一起，在夕阳的余晖下，有一种静止的美。 　　“好了，快去上学吧”，关煌又一次揉了揉她的头发。 　　阿月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转身离开。 　　关煌看着她的背影，笑笑，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阿月，阿月。” 　　刚走过一个拐角，阿月就听到同学的声音，抬头一看，同桌黄欣在那站着。 　　“欣欣，你吃过饭了，咱们一起走吧。” 　　“好的”，黄欣点头，随即低声说道，“阿月，刚才那个叔叔是谁？” 　　“啊？”阿月没想到刚才的一幕被人看到，顿时说不出话来。 　　黄欣看了她一眼，“阿月，你学习这么好，可不能跟李思她们学。” 　　阿月顿时羞红脸，“你想哪去了，他刚才在我家里吃饭，包落下了，我给他送出来。” 　　李思是她们学校高中部的学姐，据说被外面一个大叔包养了，顺便还介绍学校另一个同学，两女共侍一夫。 　　黄欣明显不信：“那你俩拉手干什么？” 　　阿月张张嘴，又闭上了。 　　她总不能说，为了防止对方泡她妈，才达成一致协议的。 　　黄欣继续说道：“你别看李思她们现在很风光，等以后就后悔了。” 　　很多人以为现在的00后，最多是搞个校园恋爱，偷偷去酒吧玩，已经算是大胆的了。 　　殊不知人家玩的比想象中的疯狂。 　　某些地区受日韩风气影响，援交成风。 　　吸食软粉…… 　　包养什么的，只能算小儿科。 　　黄赌毒，一个也不少。 　　阿月严肃说：“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的。” 　　她在学习上投入多，也就没精力考虑其它。 　　黄欣点头：“咱们这边就你学习最好，一定要考个好大学，最好是考个清华北大。” 　　阿月“嗯”了一下。 　　随即想到自己的家庭条件，又脸色暗淡。 　　黄欣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开口说道：“我听说咱们市的超人公司在学校设立了助学金，每年好几万呢。” 　　阿月瞪大眼睛：“真的吗？” 　　“我大姨说的。” 　　黄欣大姨在学校当老师，消息肯定错不了。 　　阿月：“不知道需要什么条件？要是还像之前那样德智体美劳什么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如果只看学习成绩，她还有竞争力。 　　如果加上别的权重——特长、比赛、实践什么的，完全没戏。 　　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兴趣班什么的都没报过，更不要说校外实践、夏令营之类的。 　　黄欣安慰她：“我姨说了，这次以考试成绩为主。” 　　阿月闻言，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 　　为妈妈减轻负担。 　　还有那个讨厌的人。 　　几次回来都看他在那里，还偷偷瞄妈妈，谁不知道他的心思。 　　不要脸！ 第660章 见面 　　关煌很快把小姑娘的事抛在脑后。 　　回到家中，女友和关母正在做饭。 　　“回来了”，许馨雨走过来， 　　“嗯，你们两个做什么好吃的？还亲自下厨了”，关煌把外套递给她，抱着亲了一下。 　　许馨雨笑道：“伯母说要给你最爱吃的烙饼。” 　　关煌翻了翻白眼，“瞎忙。” 　　他喜欢吃烙饼，那也是很久以前了。 　　那个时候饭量大，又没什么吃的。 　　自然是什么都爱吃。 　　现在再吃这个，估计难以下咽。 　　许馨雨：“伯母在这里闲的无聊，找点事做。” 　　关煌换上拖鞋，“不行的话，门口的花园种上菜，够他们忙活的。” 　　许馨雨抿嘴笑：“你以为没想过？” 　　关煌走到卧室，开始换睡衣，“那怎么没做？” 　　许馨雨帮他把衣服挂起来，“伯母听张叔说，花圃花了上百万，也就熄了种菜的心思。” 　　白露庄园，名字虽然很俗，但品质很高。 　　称得上海城顶级别墅区。 　　整个小区由12幢6种欧陆建筑风格、低容积率的高端独栋别墅组成。 　　建筑风格涵盖英伦皇室的端庄稳重、法国枫丹白露式的浪漫典雅、意大利佛罗伦萨式的繁复浓艳、西班牙地中海式的热情奔放、德国巴伐利亚式的华丽精细…… 　　总占地面积为87465.4平方米，每栋约占地3亩，共分两期开发完成。 　　一期6套，总建筑面积为12484平方米。 　　二期6套，总建筑面积为8882平方米。 　　每栋建筑分别为地上二层、地下室及下沉式私家庭院等。 　　关煌买的正是1号别墅。 　　传说中的楼王。 　　当时好几个人竞争，最终听说关煌有意向，纷纷放弃，转而把其它栋收入囊下。 　　因为关煌的缘故，此地的房价隐约上涨10%。 　　1号别墅面积2500平米，占地5亩，前后历经五年打造，堪称宫殿大宅。 　　超大花园、私家泳池、庭院喷泉…… 　　应有尽有。 　　“没什么，想种就种，不找点事做，她心里着急。” 　　许馨雨笑而不语。 　　关煌一把把她怀里，“想我没？” 　　许馨雨连忙看了一下门口，“讨厌，别乱动。” 　　关煌趴在她肩膀上，“明天我没事，要不要陪你逛逛街？” 　　许馨雨惊喜：“真的？” 　　“什么时候骗过你。” 　　许馨雨“哼”了一下，骗我的地方多了去。 　　“那你陪我拍个抖音。” 　　关煌：“啊，拍什么？” 　　抖音自从上线以来，打开了智能社交新时代。 　　连续十个月霸居苹果应用商店免费app榜首位置。 　　成为最具增长潜力短视频应用。 　　年轻、魔性、新潮、技术、社交！ 　　上面内容创作者主要分为四类： 　　普通用户（UGC）， 　　专业用户（PUGC）， 　　专业机构（PGC）， 　　内容整合机构（MCN）。 　　许馨雨一边比划一边说，“就是那种……” 　　关煌脑袋放空，也没听进去。 　　不过，女友的兴趣，他也没有拒绝， 　　因为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缘故，他对于许馨雨常常心怀内疚的。 　　“好不好？” 　　关煌点头：“好的，好的，听你的。” 　　许馨雨打开手机，“你看，我已经有一百万关注了。” 　　关煌：“哈哈，还是个网红呢，我看看都拍了什么。” 　　海草舞， 　　it G Ma， 　　C哩C哩舞， 　　…… 　　关煌一边看一边笑，“蒙着脸做什么？” 　　所以的视频，无一例外都是带着面具， 　　许馨雨有点不好意思，“怕给你添麻烦。” 　　关煌：“怎么会呢，来，你把昵称改成“抖音老板娘”。” 　　许馨雨看着男人的动作，吃吃笑。 　　关煌：“喜不喜欢？” 　　“喜欢。” 　　关煌：“你粉丝不少啊，是不是最近时间都用在这上面了？” 　　“嘻嘻。” 　　关煌：“有用过其它短视频应用没？” 　　许馨雨：“用过秒拍。” 　　“它和抖音比有什么特点？” 　　许馨雨想了想：“它的内容布局上，以女性群体为主，应该是想打造女性化的短视频社区。” 　　关煌点头。 　　秒拍可是老对手了。 　　美图公司旗下的产品之一，是美图公司“泛女性化”产业链中重要的一环。 　　视频内容主要分包括美妆、高颜值、穿秀、手工、舞蹈、宝宝这些更贴合女性爱好的内容。 　　许馨雨：“感觉它们广告打的很凶，铺天盖地，抖音这边，有什么推广计划没？” 　　关煌：“有的，动作很大。” 　　抖音为了品牌营销和提升品牌形象，也制定了详细的推广计划。 　　在关煌的指导下（作弊下），已经相继赞助了《吐槽大会》、《奔跑吧》、《中国新歌声》等综艺节目。 　　下一步还将与《明日之子》、《脱口秀大会》、《奇葩大会》等节目达成合作。 　　关煌希望通过这些爆款综艺的加持，提升抖音品牌形象，强化人们对于抖音的了解，提供了新的流量来源。 　　争取通过增强曝光度、“记录世界记录你”等深入人心的广告标语，让抖音成为“国民短视频应用”。 　　许馨雨闻言，没再说什么。 　　她对于男人的工作基本上不插手。 　　一方面因为不是内行， 　　另一方面也是找准自己的定位。 　　两人正在屋里腻歪， 　　关母的声音从外边传过来，“小雨，喊大煌出来吃饭了。” 　　“来了”，许馨雨连忙从男人腿上站起来，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裳。 　　一会功夫，就被男人剥开。 　　解衣魔术手。 　　坐在餐桌上，勉强称得上一家四口，加上做饭阿姨，五个人。 　　“过两天，我和你妈准备回去”，关父开口说道。 　　“回去干什么？” 　　关父：“家里新房不住，太浪费了。” 　　关煌：“浪费啥，不是让大舅帮着看吗？” 　　“不是自己人不放心。” 　　关煌：“要我说，你俩就好好住这算了，老家的事就别再操心了。” 　　“那怎么行。” 　　关煌给了女友一个眼神。 　　许馨雨带着一点羞涩，“叔叔，周末我爸想和你们一起坐坐。” 　　关父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好啊，早该坐坐了，一直怕他们太忙。” 　　“不忙不忙。” 　　关煌在一旁说道，“我和小雨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双方家长该见见了。” 第661章 黑魔王 　　第二天一大早，许馨月就起来开始准备。 　　不知道哪来的精力，昨天晚上折腾到大半夜，放在往常，不睡到中午不起床。 　　关煌精力一直很旺盛，可能是穿越者福利，每天睡三四个小时就足以保证一天的精神。 　　随着坚持锻炼，体力的巅峰仍旧在缓慢上升中。 　　虽然不明显，但日积月累之下也可观。 　　等许馨雨收拾妥当，关煌那边已经读完了一本商业著作。 　　“今天你穿这个。” 　　“是不是有点丑”，关煌看着外套。 　　许馨雨笑：“就要穿这个。” 　　关煌放弃：“听你的。” 　　许馨雨挽着男友的手，高高兴兴出门。 　　海城最近几年发展速度明显快了很多，成为中部崛起的支点指日可待。 　　以两人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不用刻意逛奢侈品。 　　走到哪里玩到那里，尽兴就好。 　　许馨雨兴致来了，买了半个面具带在男友脸上，咯咯直笑。 　　关煌打定主意，好好陪一下女友，任她打扮。 　　以许馨雨的颜值，回头率还是很高，加上关煌常年锻炼身材，两人站在一起，不说是金童玉女，也是郎才女貌。 　　“这个好吃，你尝尝。” 　　两人逛到小吃街，许馨雨忍不住了，开始逛吃逛吃呜呜呜。 　　关煌虽然带着面具，但不影响吃东西。 　　女人基本上是尝个新鲜，省下的都进了他的肚子。 　　“对了，老公，郁老师最近和你联系没？” 　　关煌愣了一下，“没有啊，怎么了？” 　　许馨雨：“听说她去博士了。” 　　关煌点头：“这我知道。” 　　作为渣男，必备素质就是不心虚。 　　他和郁珊的关系，随着郁珊从学校辞职，只有寥寥几人知情。 　　其他人纵有怀疑，也没真凭实据。 　　许馨雨：“什么时候去看看她？” 　　关煌随口回答：“你定时间吧。” 　　许馨雨扫了男友一眼，没发现任何异常。 　　算了，放过他了。 　　只当是给自己减负。 　　因为不能说的原因，她也是有心无力。 　　如果男人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她可能会被折腾死掉。 　　虽然当时很爽，但事后差不多要一周才恢复平静。 　　如果连续搞两三天，保证一个月不想那种事。 　　所以，外边的一些风言风语，许馨雨也不在意。 　　只要不过分，她都当是过眼云烟。 　　毕竟，体力跟不上，说什么都没用。 　　夫妻生活不和谐，吃枣药丸。 　　出了小吃一条街，就是繁华的商业大道。 　　海城的市中心， 　　商业精粹之地。 　　各种奢侈品牌，令人眼花缭乱。 　　俊男美女穿梭其中，一派时尚之都。 　　许馨雨看了一下：“亲爱的。” 　　“怎么了？” 　　“我想给你买个表。” 　　关煌扬了扬手，“不是有了吗？” 　　许馨雨很高兴。 　　男人一直戴着十万的劳力士，说明在他心里，永远不会忘记过去。 　　“这个有点配不上你，想换个好一点的。” 　　关煌本想拒绝，却什么也没说，“那我要把你的零花钱花光。” 　　他不太喜欢这个东西。 　　感觉有点交智商税。 　　什么“没有人能真正拥有百达翡丽，只不过为下一代保管而已” 　　“你可以轻易的拥有时间，但无法轻易的拥有江诗丹顿” 　　“我们真的不知道一只万国能走多久，因为我们只成立了140年” 　　“劳力士从来没有改变世界，而是把它留给戴它的人” 　　…… 　　表怎么样，不知道。 　　广告语，套路满满，撼动人心。 　　但是，女友喜欢为他做点事，这点情意不能忽视。 　　“嘻嘻，老妈特批的有恋爱资金。” 　　关煌笑：“哇，丈母娘考虑这么周到。” 　　“讨厌。” 　　…… 　　两人朝著名表专柜走了过去。 　　关煌问：“宝贝，你准备买什么标准的？” 　　许馨雨皱了一下鼻子：“我见王先生（首富）曾戴过一枚江诗丹顿，我上网查了一下，是Patrimony传承系列三问万年历腕表，500多万左右，咱们和他差不多就行。” 　　关煌揽着她的腰，“想让我当首富呢。” 　　许馨雨吃吃笑：“你想不想当？” 　　关煌：“老婆大人既然下了命令，肯定不能让你失望的。” 　　许馨雨帮他把面具摘了。 　　刚才只是在街上逗趣，戴就戴了。 　　买东西再戴个这，显然有点傻。 　　虽然很多人说，现在顾客是上帝。 　　基本上很少见服务员打脸的事。 　　但服务行业，嫌贫爱富是永恒的。 　　服务员究竟是客气还是热情，用户心里还是有逼数的。 　　关煌两人走进雅典专柜，服务人员马上赶了过来。 　　只看外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男的举手投足，自带不凡。 　　女的千娇百媚，贵气逼人。 　　“您好，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女服务员笑语盈盈，温婉可人。 　　许馨雨：“看一下男表。” 　　“这边请。” 　　三人落座，女服务员掏出精美画册，“你先看看。” 　　许馨雨腻歪在男人怀里，一边翻来，一边评论，“这个……太丑了……颜色太艳……有点小了……” 　　女服务员听着对方贬低自己产品，脸上丝毫不动声色。 　　虽然平时培训有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循循善诱委婉但坚定暗示自己品牌牛逼，但实际中遇到，除了个别头铁缺心眼的，还真没有人这么做。 　　毕竟客人是买享受的，不是听你吹牛逼的。 　　卖个奢侈品，还卖出自豪感了？ 　　别他妈说“工匠精神”“艺术之上”“贵族风范”…… 　　能懂艺术的，买不起。 　　买的起的，不懂艺术。 　　本来就是个买卖，别整太多。 　　服务员最终目的只有一个，或者说一个半，促成一单交易，如果合适的话，搞一次ons。 　　“……这个不错。” 　　女服务员马上接过话，“这是我们的奇想系列，奇想黑魔王（Freak Diavolo）陀飞轮腕表。” 　　许馨雨没搭理她：“老公，你觉得呢？” 　　关煌：“多少钱？” 　　虽然女友说要照着首富标准买，他自然不会让她太浪费。 　　女服务员脸色不变：“120万元。” 　　心里吐槽，这两人不会是来消遣我吧？ 　　应该不会。 　　也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不问价钱，一卡刷。 　　关煌看了一眼黑魔王。 　　虽是带有陀飞轮这种传统的复杂功能，但却是荷尔蒙浓浓，44.5mm的表壳直径，在男表中也算十分显眼。 第662章 姐夫 　　“有点贵了，你觉得呢？” 　　许馨雨点头：“便宜点呗，美女。” 　　女服务员满脸堆笑：“小姐，我们不讲价的。” 　　她大概感觉到两人有购买的诚意。 　　随即解释道：“这个表，我们这边没现货，如果想要的话，还得调配。” 　　关煌笑了下，问女友：“你知不知道爱马仕为什么每年只生产七万个铂金包，想买，得先排队定制？” 　　排队的意思是：到专卖店显示出足够的购买诚意，售货员才能认真对待。 　　随后选择皮质外饰，再等上至少两个月的制作时间，专卖店再通知取包。 　　许馨雨不知道男友什么意思，随口说道：“爱马仕不是说，优秀匠人和珍贵皮子都太少，柏金包不是“生产”出来的，而是像比特币一样“挖掘”出来的。” 　　关煌：“信他们的话？胡扯，限量主要是品牌管理需要。” 　　女服务员一脸素质微笑。 　　心里想“买个表而已，啰里啰嗦。” 　　许馨雨：“这样啊。” 　　关煌解释：“你想，既然柏金包供不应求，为什么爱马仕不把价格定得再贵一点呢？” 　　许馨雨恍然大悟，对啊。 　　要知道二级市场上的柏金包可是都比专卖店贵。 　　关煌：“爱马仕自然是想提价的，资本家嘛，不赚走最后一个铜币是不会收手的。” 　　女服务员十分头痛，“这两个人在这给我上课呢？” 　　可惜，心里不满也不敢吐槽。 　　关煌：“如果铂金包的价格太贵，代表时尚的法国女人就买不起了。高定价可以让爱马仕在短期内大赚一笔，但从长期来看，如果有文化有品位的巴黎贵妇都放弃了这个品牌，只剩下没见识的发展中国家新贵用柏金包，柏金包的品牌形象就完蛋了。” 　　法国虽然没落了。 　　但巴黎时尚之都的地位还在维持。 　　许馨雨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关煌：“对于很多人来说，背柏金包绝不仅仅是为了炫富，而是为了当贵妇。爱马仕必须在高价和品味之间，寻求一个非常微妙的平衡。” 　　女服员听到这里，也对关煌刮目相看。 　　本来还以为对方是要胡扯几句，没想到反而说出一番深刻道理。 　　当然，说的再好，不买东西还是不行。 　　关煌对着女服员说道：“美女，我刚才说的你明白没？” 　　女服务员支支吾吾：“这个……是公司决定的……我也做不了主。” 　　关煌：“算了，既然又贵又没现货，咱们换一家吧。” 　　女服务员目瞪口呆。 　　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起身。 　　以她的经验，还不足以应对这种突发情况。 　　正在这时，门口走来一群少女。 　　叽叽喳喳。 　　其中一人看到许馨雨，扭头弯腰就走。 　　本来还在和关煌亲昵，许馨雨一下子注意到突兀的地方，张口喊了起来，“小雨。” 　　关煌定神一看，笑了，“这不是表妹吗？” 　　小雨听到喊声，只能转过来，乖乖走到两人身边，喊了一声“姐，姐夫。” 　　许馨雨想了想问道：“你不是在上学吗？” 　　小雨眼珠一转：“那个，老师生病了，我们买点东西去医院看她。” 　　许馨雨伸手去拧她耳朵，“你当我傻啊，看老师要买表吗？” 　　“姐，姐，给我留点面子，同学在那看着呢，姐夫，你管管她，这么凶，也只有你能受得了。”小雨一边躲一边求饶。 　　许馨雨气个半死。 　　关煌忍住笑：“好了好了，小雨也长大了，别动不动就打她。” 　　许馨雨瞪了表妹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小雨吐吐舌头，笑嘻嘻，一点也不怕。 　　关煌：“出来玩，注意安全，别去乱的地方。” 　　“知道了，姐夫”，小雨连忙保证。 　　“去找你同学玩吧，我和你姐再逛逛。” 　　“嘻嘻，好的。” 　　…… 　　“小雨，小雨，刚才是谁啊？看把你吓得。” 　　小雨回到同学群里，马上有人问道。 　　她的好友兼死对头苏苏在一旁嘲笑，“呵呵，刚才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看把你吓得，不会是碰见你后妈了吧？” 　　小雨还没说话。 　　苏苏又说：“这男的不像你爸呀，不会是你后妈新找的男朋友吧？” 　　小雨气的脸都白了，反唇相讥，“你是不是想当小三想疯了，胸大无脑，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是狐狸精呢……” 　　旁边的同学连忙劝了几句。 　　苏苏咯咯笑了下，也没生气。 　　胡蕊岔开话题，“小雨，那是谁啊？” 　　小雨眼珠一转，本来不想多说，但刚才被苏苏一激，有点按耐不住炫耀的心思，“我姐和姐夫。” 　　胡蕊疑惑：“你家里不是你一个人吗？哪来的姐姐。” 　　小雨笑而不语。 　　大家很快反应过来，李丽丽激动问道：“那就是关煌？” 　　小雨故作矜持：“说了你们不信，关煌是我姐夫嘛。” 　　胡蕊：“表姐长得好漂亮，怪不得我们首富（海城首富）会选择她。” 　　关煌作为海城的名片，在本地知名度还是很高的。 　　尤其是这些富家子弟中。 　　高中生，没有踏足社会，又向往大人的世界。 　　偶尔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就奉为圭臬。 　　小雨得意说：“人家是自由恋爱走到一起的。” 　　“哇，好浪漫。” 　　“童话一样。” 　　“姐夫长得还帅啊。” 　　“样子好温柔。” 　　…… 　　小雨忍不住打断：“别花痴了。” 　　胡蕊：“小雨，早知道和姐夫合个影了，你也不早说。” 　　“对啊，小雨最怀了，每次事后说。” 　　…… 　　小雨听的头都大了，“好了好了，下次再遇见一定帮大家合影。”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姐夫对我最好了，还带我一起看电影。” 　　“哇，好想有个姐夫。” 　　“我回去问问我姐能不能离婚。” 　　…… 　　小雨看到苏苏不说话，心下得意，臭苏苏，每次都惹她生气，这下看你还怎么说，“苏苏，我记得你不是挺喜欢我姐夫唱的歌吗？” 　　苏苏看了小雨一眼，笑着说：“对啊，小雨，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 　　“把你姐夫的微信给我。” 　　“干嘛？” 　　苏苏面不改色心不跳：“我问问他介不介意多个女朋友。” 　　“啊，滚。” 　　“哈哈。” 第663章 商业的竞争并不激烈 　　苏苏最终有没有要到微信不知道，反正小雨在小姐妹中彻底出名了。 　　虽然之前就有人传过“姐夫是关煌”，但毕竟没有得到证实。 　　这次大家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一下子就坐实了。 　　对于这群高中生来说，家里有钱，不用操心学业。 　　要么高中毕业后直接出国，要么花钱读一个二三流的院校，大学期间再出国。 　　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龄。 　　恋爱追星，逛街购物，夜店狂欢…… 　　花销无数。 　　对父辈的生活，既看不上又向往。 　　看不上上一辈的生活工作方式，又明白谁才是自己的爹。 　　而关煌作为海城名片，几乎被传为传奇了。 　　年龄不大，本事不小。 　　白手起家，身价亿万。 　　长的虽然称不上英俊，却也充满阳刚之气。 　　尽管有点花心传闻，但这对于小女生来说，都不叫事。 　　通过小雨这条线，仿佛一下子拉近和关煌之间的距离。 　　要知道，即使是她们的父辈，还不一定能和关煌说的上话。 　　这群富二代，家里肯定有钱。 　　都是以“亿”为计算单位的。 　　但，不是每个亿万富翁都能和超人扯上关系。 　　关煌作为海城商会的会长，个人名下财富超过千亿。 　　真的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来往的政商界人士，差不多都是全省乃至全国的重要人物。 　　海城作为龙兴之地，亦不例外。 　　在超人的股东名单里，要么家族控制财富在50亿以上，要么关系深厚，全省名流。 　　除了早期有几分投资眼光，撞了大运入股超人以外，其他普通富豪基本上不可能和关煌有什么联系。 　　在这种情况下，她们自己，一群高中生，黄毛丫头，乳臭未干…… 　　竟然能通过小闺蜜和关煌搭上线。 　　自豪，震撼。 　　虽然关煌不一定会理她们。 　　但是，心里上的优越感已经油然而生。 　　我们和关煌是自己人了！ 　　再看到身边的小姐妹说： 　　“xx好帅” 　　“xx爸爸给他买了一辆宾利欧陆GT” 　　…… 　　大家不屑一顾。 　　真幼稚。 　　姐已经和你们不在一个层次了。 　　多方面因素影响，小雨成了大姐大，关煌成了无数少女偶像。 　　—————— 　　“这丫头，天天逃课，回去我再收拾她”，许馨雨挽着男友手臂，狠狠说道。 　　关煌：“小雨挺好的，最起码不去夜店，逃课购物不算缺点。” 　　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是考试改变命运。 　　对于有钱人来说，只要不沾上恶习，平平安安长大，就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了。 　　许馨雨嘟着嘴，“这怎么行？她家就她自己，以后公司还不得交给她打理。” 　　关煌笑：“后妈不是生了两个孩子？” 　　“两个女孩，到时候分点嫁妆就行了。” 　　关煌：“你这重男轻女思想挺严重的。” 　　许馨雨掐了一下他，“烦人。” 　　关煌“哈哈”笑。 　　不过，女友的意思他明白。 　　小雨后妈凭姿色上位，家里条件一般。 　　如果生的是男丁，还不好说。 　　大家不好干涉别人的家事。 　　毕竟，在家业继承上，男丁确实占优势。 　　不管是思想封建，还是社会传统，除非没选择。 　　不然的话，大家默认的就是子承父业。 　　而小雨这边，母系实力很强。对于以后的家业继承，绝对大有裨益。 　　除非两个妹妹的商业天赋好到爆炸，那样的话，反对意见不大。 　　否则的话，小雨作为第一继承人的位置，不容动摇。 　　许馨雨有点担忧：“小雨的天赋，只能说普通，以后公司交给她，不知道能不能管理好。” 　　关煌：“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她能按部就班跟着学一段时间，管理一家公司问题不大。” 　　“真的吗？”许馨雨惊喜问道，“难道小雨有什么我没发现的隐藏天赋？哈哈。” 　　关煌摇头：“这倒没有，她也只是普通人的水准。” 　　“那……” 　　关煌点着她的额头，“你们对商业竞争有误解，其实，市场竞争，没有读书人想象的那么激烈，换句话说，市场的效率没有那么高。” 　　许馨雨震惊了。 　　感觉这个观点有点颠覆。 　　“你要知道，世界上绝大多数公司，并不是像谷歌和Facebook那样的，小公司才是商业世界的主流”，关煌笑着说。 　　许馨雨恍然大悟。 　　因为男友的缘故，耳濡目染之下，她觉得商业世界尽是阿狸、腾讯、超人……这样的大公司搅动风云。 　　左手谷歌，右手Facebook， 　　内有马云，外有马斯克， 　　…… 　　却不经意忽略了一点：这些都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非常罕见，极其特殊的公司。 　　有句俏皮话说，现代心理学理论应该都叫“大学生心理学”，因为研究人员用的受试者一般都是在校大学生。 　　这句话同样可以作用到商业世界。 　　就像之前的同学好友，家里经营的都是小公司。 　　小雨家也是如此。 　　关煌继续说：“为什么说小雨只要平平稳稳就能把家业继承好？因为平庸的公司是靠愚蠢来运营的。就像普通打仗，根本不需要特别聪明的士兵，你保持队形就行了。愚蠢化，恰恰是效率的保障。” 　　许馨雨听得茅塞顿开，“原来是这样。” 　　关煌点头。 　　所以，不求富二代有多努力。 　　只要不犯致命错误，普通人拍马也追不上。 　　“创立初期的公司，什么资源都要自己争取，品牌、商业模式和客户关系要慢慢建立，那是绝对不可能靠愚蠢运行的。你看超人就知道了。” 　　许馨雨同意。 　　创业初期，竞争激烈，少有疏忽就是淘汰出局。 　　超人经历过血战，恐怕国内公司少有能与之媲美的。 　　“一旦公司站稳脚跟，成熟的制度建立起来，那剩下的就轻松了。” 　　“现有制度是让公司持续赚钱的保障。这个工作方法已经被证明是好使的，客户已经接受了，为什么不把它变成流程呢？” 　　许馨雨懂了。 　　既然江山已经打下来了，不需要什么特别高明的领导就能让公司平稳运行，何必计较什么叫真正的领导力？ 　　“那就一直这样下去？” 　　关煌摇头：“直到遇到危机。” 第664章 美人计 　　许馨雨追问：“如果来危机怎么办？” 　　关煌失笑：“看命。” 　　“啊？” 　　“企业遇到危机，别说普通人，就是履历光鲜的职业经理人，又有几个能够力挽狂澜的？这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 　　许馨雨点头。 　　关煌揽着她，“别想她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哦哦。” 　　两人开开心心享受起情侣世界。 　　—————— 　　“老钱，真的要关门？”胡兆中点了一支烟。 　　钱胜利：“再干也是亏钱，没意思。” 　　胡兆中没有说话。 　　钱胜利继续说道：“老胡，听我一句劝，现在的出行市场，超人一家独大，我们没机会了。你看前段时间的小狗拉货，本来发展的蒸蒸日上，超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它干掉了，你想，如果他真的对我们动起手……” 　　胡兆中感觉嗓子干涩的厉害，说不出话。 　　钱胜利能看到的东西，他自然也明白。 　　只是，他和钱胜利不一样。 　　老钱的主业还是挖矿盖楼。 　　p2p租车，不过是一次尝试罢了。 　　亏就亏了，不至于伤筋动骨。 　　而他，把所有心血都投入到这上面来了。 　　不敢想象，如果关门，他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老钱，道理我懂，就是有点舍不得。” 　　钱胜利：“你想继续撑着也可以，不要再往里面投钱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关煌这王八蛋是挖坑给我们跳呢。” 　　“啊？” 　　钱胜利：“你看一下其他行业就明白，小狗拉货，好不容易把市场做起来了，关煌跳进来摘了桃子，外卖、出行领域，都是这样。” 　　胡兆中恍然大悟：“这样啊。” 　　钱胜利：“我也是最近才明白，咱们p2p租车幸亏没做起来，如果真做起来、教育了市场、前途光明，恐怕关煌就不会派两只狗进来了，他自己亲自下场。” 　　胡兆中苦笑。 　　搞了半天。 　　自己这边忧心忡忡，原来还不被人放在眼里。 　　钱胜利：“在这方面我仔细研究了，目前还没有哪家公司具备挑战超人出行的实力，美团和神州勉强算是地方诸侯。” 　　胡兆中：“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现在把公司卖了，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钱胜利挑了一下眉，“这个，倒不是不能考虑，有能力接手我们的，也没几家公司，联系一下就知道了。” 　　胡兆中听完对方的分析，也熄灭了重整旗鼓的心思。 　　人家还没发力，这边已经倒下了。 　　仗还怎么打？ 　　“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钱胜利安慰他，“放心吧，大形势如此，非战之罪，说实话，咱们公司还算优质资产。” 　　胡兆中闻言苦笑一下，大形势如此？ 　　既然这样，更卖不上好价钱了。 　　“真是不甘心，老钱，有什么办法没，给姓关的一个好看？” 　　钱胜利惊讶看了他一眼，点了一支烟，幽幽说道，“这么恨他？” 　　胡兆中咬牙切齿，“恨不得他死。” 　　钱胜利：“方法有很多，就看你敢不敢。” 　　胡兆中马上堆起笑脸，“呵呵，违法的万万不能做。” 　　钱胜利吐了一个烟圈：“草，那你说个毛。” 　　胡兆中笑：“这不是没必要嘛，咱们岂能为了一个小垃圾去冒险。” 　　钱胜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不过是想蛊惑一下胡兆中。 　　如果对方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不介意推一把。 　　当然，如果让他挑头，那是万万不行的。 　　今时今日的关煌，已经远不是他能与之并肩的。 　　背后出个骚主意还可以，想要真刀真枪的上，那是傻逼才做的。 　　他现在复盘一下，当初之所以脑子一热进入互联网行业，固然因为自己被贪欲蒙蔽了双眼，但胡兆中一直在旁边挑唆也是主要原因。 　　如果能忽悠老胡一下，也算是报了当初的一箭之仇。 　　“哪有那好事，再说了，姓关的要是这么好搞，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胡兆中讪讪而笑，“那算了，我也就是说说。” 　　钱没有了，可以再挣。 　　人要是进去了，就全完了。 　　钱胜利：“老胡，要说，其它方法也不是没有。” 　　胡兆中挑了挑眉：“怎么说？” 　　“你说，姓关的有什么缺点没？” 　　胡兆中想了想：“应该没什么缺点吧。” 　　他虽然很恨对方，但平心而论，关煌的能力还是很让人佩服的。 　　白手起家，不简单。 　　钱胜利神秘一笑：“你没听过他好色吗？” 　　胡兆中很是泄气，“好色，这算什么缺点。” 　　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 　　他也好色。 　　钱胜利：“呵呵，姓关的，不是一般好色，说一句色中饿鬼不为过。” 　　“这个，好像是传言吧，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没有哪个查证属实的。” 　　钱胜利把烟头按灭，“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而且我有具体详情。” 　　胡兆中很感兴趣：“什么？” 　　钱胜利：“那个杨小蜜，你知道不知道？最近很火的一个明星。” 　　胡兆中摇头。 　　钱胜利也不奇怪。 　　对于他这一辈人来说，明星什么的，就是邓丽君、林青霞…… 　　杨小蜜？听都没听过。 　　“没听过不要紧，姓关的看上人家之后，淫威并施，把人霸占了。” 　　“真的假的？” 　　钱胜利：“当然是真的，我一个小兄弟和她丈夫是朋友，了解这里面的内幕。” 　　胡兆中恍然大悟，“我懂了，你是说咱们用美人计？” 　　“美个屁，咱们有啥资格用美人计。” 　　又不是国与国的竞争，哪来的合适人选。 　　随便找个女的，说不定人家转手就把他俩卖了。 　　胡兆中：“那你的意思是……找这个明星的丈夫，让他出头？” 　　钱胜利很无语：“哪个男人愿意把这种事公之于众？再说了，以姓关的手段，说不定早就收买了人家丈夫，我说这个的意思是，关煌这小子，好色是肯定的，尤其喜欢人妻。” 　　胡兆中懂了，“我明白了，你是说把这事爆光，让他出个丑？” 　　钱胜利从来没发现对方怎么这么蠢。 　　“爆光，拿什么爆光，大的新闻媒体不敢爆，小的没名气。” 　　胡兆中一想也是。 　　虽说桃色新闻利于传播，但无凭无据的乱说。 　　超人法务团队也不是吃素的。 第665章 人妻 　　胡兆中：“既然他有这个毛病，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盯着他，迟早会抓到把柄的。” 　　钱胜利摇摇头：“这样做，风险太大。” 　　长期盯一个亿万富豪？ 　　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胡兆中很是丧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钱胜利诡秘一笑，“我研究过关煌的嗜好，发现他和曹孟德差不多。” 　　“嗯？” 　　“喜欢人妻。” 　　“是吗？”胡兆中眼睛亮了起来。 　　钱胜利不再卖关子：“咱们可以双管齐下，给他设个局。” 　　“你是说……” 　　“对，老胡，你这方面人脉广，物色一个对象，让她去勾引一下关煌，成了之后，再通知她老公去闹。” 　　胡兆中闻言，呲着牙，有点不想干。 　　这，风险很大呀。 　　不就是仙人跳？ 　　设局设到老子身上。 　　钱胜利见状，暗暗骂了一声，嘴上说道，“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胡兆中开口：“仙人跳，不好弄，还有其他办法没？” 　　钱胜利笑笑，不说话。 　　胡兆中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好，老钱，这个交给我，我去找合适对象勾引姓关的。” 　　钱胜利笑：“其实，也不是勾引，咱们等他水到渠成。” 　　“对对对，自由恋爱，水道渠成。” 　　钱胜利：“而且，你不用担心，仔细想想这事，风险不大。” 　　胡兆中斜着眼看他。 　　钱胜利开始解释：“咱们不出面，只做背后支援，制造机会，通风报信，等到时机成熟，让人家老公出面，撞破奸情。姓关的只会以为自己倒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自己管不住裤裆，能怨得了别人？” 　　胡兆中点头。 　　话随时这么说，少有差池，就是麻烦。 　　只怪自己一时多嘴，让老钱抓到了把柄。 　　“好，这一管就这样，另一管呢？” 　　钱胜利：“另一管也这么做，不过得换个方式。” 　　“嗯？” 　　钱胜利阴狠一笑：“姓关的这么喜欢人妻，咱们就给他创造机会，我看xx的儿媳妇就不错。” 　　胡兆中吓了一跳，“你找死啊？” 　　“哈哈，老胡，胆子这么小，怎么做生意，不是我找死，是关煌找死。” 　　胡兆中摇头，“他又不傻，知道什么人碰的，什么人碰不得。” 　　钱胜利：“呵呵，男人一上头，顾不了三七二十一了，再说了，我只是举个例子，全省这么大，名媛贵妇多的是，肯定能找到一两个合适的对象，到时候，咱们多制造一点意外巧合……” 　　胡兆中想想也对。 　　自己这边没做任何过分的事，即使事后追究，也完全可以推个一二三四五。 　　钱胜利：“你那边让他灰头土脸，我这边让他伤筋动骨，咱们双管齐下。” 　　胡兆中赞叹：“老钱，还是你的点子多。” 　　钱胜利自然不会告诉他，自从关煌当上会长后，他已经琢磨了几个月。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这都是咱俩设想的东西，关煌究竟会怎么做，只有他自己清楚。” 　　胡兆中点头：“是这个理。” 　　很多人做计划，觉得自己就是天才。 　　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却从没想过对方又不是工具人，凭什么会按照你的设想一步步往下走。 　　钱胜利继续说道：“这个东西，费不了太大事，成了固然可喜可贺，失败了也无所谓。” 　　“花不了几个钱”，胡兆中附和。 　　不就是找几个合适目标吗？ 　　多花点时间就行。 　　钱胜利：“我一会把关煌的性嗜好发给你，照着这个标准筛选，多准备几个，免得失手。” 　　“我懂”，胡兆中点点头，随即好奇问：“关煌年纪不大，应该没什么特别爱好吧？” 　　钱胜利：“只要是美女，他都喜欢，不过美女之中，他更偏好那种乖乖女，良家女，如果再有职业加成就更好了。” 　　胡兆中：“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流氓一个，那外形呢？” 　　“这个应该没什么特别注意的。” 　　胡兆中开始思索怎么才能找到合适的，嘴里问道：“你那边找到了？” 　　钱胜利：“还没有，我也是普遍撒网，重点捕捞，看看他会和哪个勾搭上，到时候，真成了，咱们就坐一边看好戏。” 　　胡兆中笑：“整不死他。” 　　钱胜利闻言，反而点头：“确实整不死他，即使成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啊？” 　　钱胜利：“老胡，你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难道还不明白，绿帽子虽然是奇耻大辱，但利益才是永恒的，如果真出了事，姓关的有很大可能摆平此事。” 　　“这……” 　　钱胜利：“你想说，既然这样，咱俩忙活半天，干求呢？” 　　胡兆中点头。 　　钱胜利笑了：“这不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本来就是随口一说。 　　胡兆中不说话了。 　　钱胜利喝口茶，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能让关煌灰头土脸就不错了，其他的，别想太多。” 　　希望这点东西扳倒一个大亨，痴人无梦。 　　“哦。” 　　钱胜利看他精神不佳，鼓励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只要找到关煌一个破绽，就是胜利，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胡兆中强提精神，“是的。” 　　既然就不想冒险，就别想以小博大。 　　钱胜利再一次叮嘱：“老胡，千万别把这个当主业，这就是咱俩茶余饭后的一次闲聊，遇到合适的机会推一把，其他的不参与更多。” 　　胡兆中苦笑：“我懂。” 　　正如钱胜利说的。 　　这些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把戏。 　　真正能决定胜负的还是商场。 　　如果能在商业竞争中击败关煌，所有的这些都是笑话。 　　钱胜利：“明天我和神州租车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出个高价。” 　　神州租车的陆总，是从传统行业转过来的。 　　两人应该有共同话题。 　　胡兆中笑：“其实卖给关煌最合适，他估计会出大价钱。” 　　钱胜利“哼”了一下，“老子让它破产了，也不会去资敌。” 　　胡兆中见状，不再多嘴。 第666章 春节攻略 　　关煌自然不知道已经有人打算当红娘，为他牵桥搭线。 　　自从出行、外卖两大市场稳定后，他便把主要精力放在抖音的拓展上。 　　用一句话形容目前短视频领域的格局，那就是： 　　两大类型，各有千秋， 　　四大平台，优势明显。 　　两大阵营说的是UGC（普通用户）和PGC（专业用户）。 　　前者视频时间偏短，具有较强社交属性，典型代表包括快手、抖音。 　　后者视频时间相对较长，更像是新鲜内容与资讯的传播平台，典型的就是火山和秒拍（伪造）。 　　四大平台：快手、抖音、火山、秒拍。 　　自转型以来，快手选择去中心化，打造普通人的短视频社区，2016年 11月，月度活跃用户已高达 1亿，日活也超过 4000万。 　　秒拍在内容的生产环节，鼓励达人用户分享自己的成功经验，帮助内容创作者提高短视频质量。在内容变现环节，帮助创作者与广告商进行合作从而实现广告变现。 　　火山小视频瞄准三四线城市，重视农村市场，不断尝试发掘中长尾创作者的商业价值，打造出全民可以参与的短视频应用。 　　———————————— 　　肖文文：“不同于其他短视频应用，我们在成立之初，就和明星大V及专业的制作团队合作，力求帮助用户拍出“潮酷炫”的视频，以吸引年轻的用户群体……” 　　今天是抖音的年终报告会暨春节品牌推广研讨会。 　　肖文文作为抖音的老大，自然要先介绍情况。 　　关煌听了一会，打断他，“大概情况我都了解，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做？” 　　肖文文张嘴就来，“继续利用咱们的明星效应，发起一些热门挑战，比如反手摸肚脐，A4腰，6.2秒让你红，青春就要放肆闯等……” 　　说到这里，不得不感谢一下关煌的风流及豪爽。 　　爱交朋友，一掷千金。 　　娱乐圈人脉，那叫一个广。 　　抖音上线第一天，就邀请了杨幂、何炅、吴亦凡、周冬雨、关晓彤，黄晓明，Angelababy、杨洋、陈赫、李宇春、迪丽热巴等最热流量明星，利用粉丝效应刺激用户数量攀升。 　　随后一直有专门团队围绕着明星大V做内容。 　　至于肖文文说的热门挑战就是：限定一个主题，发挥创意，并转发分享，促使用户宣传，实现病毒性营销。 　　今年发起的许多挑战，参与人数都破万了。 　　甚至可以说，正是这个挑战活动，才让抖音在短短的一年内，用户数大幅增加，渗透率超越 20%，成为短视频行业第二梯队的主力（第一自然是快手）。 　　毕竟，明星只是导火索，最终还要看应用是否有趣，是否吸引人。 　　关煌认真听完肖文文的汇报，也就放下心来。 　　虽说对方并不是惊才绝艳的领袖级人物，但执行力不错。 　　关煌提出的大部分要求都能落实到位。 　　这已经足够了。 　　公司内，有一个黄多多就行，再多就吃不消了。 　　“这些都可以，但是总感觉少点什么？缺少重量级。” 　　肖文文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关煌随口问旁边的CFO：“公司最大化能调用多少钱？” 　　CFO说：“除开必要的运营，可以调动2亿美金。” 　　关煌对着肖文文说：“之前我让你们做了一个推广预算，是多少？” 　　肖文文咽口水，“八天一个亿。” 　　当时觉得方案太过激进，也就搁置了。 　　现在看来老板似乎有想法。 　　关煌：“我的意思是利用春节假期，狠狠推一把抖音，春节8天所有人都闲，娱乐是核心，这样推广效果能最大化。” 　　肖文文：“八天一个亿？” 　　关煌摇头：“动作太小，2亿美金8天，全砸下去。” 　　肖文文吓得面如土色。 　　也不能怪他如此没见识。 　　之前从来没有人在短视频领域搞过这么大动作。 　　毕竟，行业老大快手从来不花钱推广。 　　快手有一种观念：“花钱买推广是产品力不足的表现。” 　　所以，他们喜欢说一句话：“我们没有花过一分钱推广。” 　　相应的，所有人都相信，对于短视频领域来说，产品才是关键。 　　推广只是小道。 　　而这不是没有反面典型。 　　美拍短视频，砸下重金做推广，因为方向不对，内容无趣，最终昙花一现。 　　现在，老板竟然说八天花掉两亿美金，比之前的一亿人民币更加激进。 　　能不能行？ 　　心里没底。 　　关煌看大家都愣住了，笑道：“咱们和快手的产品质量有差别吗？” 　　肖文文很是自信，“没差别。” 　　关煌：“既然没差别，产品力类似，如果我们坚决做推广，而快手觉得烧钱不符合他们价值观，所以不推。那你们说，会不会拉开差距？” 　　肖文文沉吟下：“应该会。” 　　关煌：“过去几年，这种竞争我们都见过许多，产品体验度类似的教育类产品、招聘类产品。” 　　“一家创始人有规模的概念，启动了规模花钱，随后规模用户和规模收入。另外一家，创始人有自己的观念洁癖，在启动推广的窗口，不愿动手、不敢动手，怕烧钱。差距慢慢就拉开了。” 　　肖文文恍然大悟。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别人失败，想着自己能避免。 　　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却掉链子。 　　关煌继续说道：“一方开始花钱推广，另一方就难以依靠自然增长获得规模用户，也不可能有规模收入，下场可想而知。” 　　守着一个小规模，不甘心放弃，又长不动了，只能耗在那里，慢慢死去。 　　肖文文点头，“关总，我知道怎么做了。” 　　关煌：“大家不要怕花钱，我们背靠超人公司，融资从来不是问题，前段时间的新闻，大家应该都看过，超人手里有几百亿的现金。” 　　“哈哈。” 　　整个会场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若论现金流，超人能在全国排进前十。 　　除了刚刚融来的几百亿现金。超人不久前又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发行100亿资产支持证券。 　　这不但说明有钱。 　　还从另一个方面证明，尽管融了很多钱，但是，超人的融资通道仍然畅通。 　　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来更多的钱。 第667章 千亿美金 　　关煌问：“还有其它问题没？” 　　肖文文想了下，“时间上有点紧，现在离过年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既然要八天花掉2亿，那春晚红包就是重中之重了。 　　关煌：“春晚那边我已经谈好，抖音成为央视春晚红包的独家合作伙伴，现在主要问题是你们这边能否跟得上。” 　　他自然知道时间紧，任务重。 　　一般来说，一家公司，要花4~5个月的时间来准备春晚红包的发放工作。 　　但，这不是借口。 　　越到关键时刻，越考验一个团队的战斗力。 　　肖文文一看老板的态度，咬了咬牙，“好的，没问题。” 　　前期工作，老板都已经准备好。 　　他怎么能说不行。 　　关煌点头：“还有其它事没？” 　　“没了。” 　　“好，散会。” 　　大家“哄”的散开，只留下肖文文一个人。 　　关煌起身：“老肖，走，陪我转转。” 　　肖文文跟在老板身边，两人慢悠悠地在草坪上转了起来。 　　关煌看了一眼办公楼，随口说道，“过几天新办公楼装修好，大家就可以搬过去了。” 　　前段时间，关煌大手笔购入方方时尚中心作为抖音办公地点。 　　由于地理位置优越，该楼的单价较高，购置成本约为50亿元。 　　差不多和抖音本身的估值不相上下了。 　　足以容纳数千人的团队。 　　抖音现有员工不足千人，起码两三年内不用考虑换地方了。 　　肖文文点头，“我昨天刚去看过，装修的挺好。” 　　“满意就行”，关煌话音一转，“是不是有点担心抖音的发展。” 　　肖文文没有回避：“虽然我们的日活月活不断翻倍，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变现模式，恐怕Vine就是前车之鉴。” 　　他不担心流量，只担心盈利。 　　关煌点头：“Vine下架的新闻我也看了，作为一个新兴行业，我们确实需要尽快摸索合适的变现模式，这样才能保持公司的可持续发展。” 　　美国短视频应用鼻祖 Vine ，从 2013 年登上苹果 App Store 榜首到今年下架，只用了 3 年多时间，根本原因就是没能实现商业化变现。 　　肖文文踢了踢脚边的杂草，“从上线开始，Vine的创始团队便一直专注于吸引流量与粉丝，没有将资源与重心放在实现Vine的商业化。这跟国内的现状很像。” 　　运营两年以后，短视频的点子被其他大型社交平台所模仿，Vine 的存在不再具有独特性。 　　同时，由于未能完成商业化，Vine 无法帮助内容创作者变现，从而导致优质内容创作者纷纷流向其他平台，最终 Vine 不得不被关停。 　　关煌同意他的判断：“这个你不用担心，对于如何变现，我有过考虑，传统的变现方式有三种，广告变现、电商变现以及直播变现，咱们可以在这上面试试水。” 　　肖文文笑了下：“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年的信息流广告市场规模达300亿元，同比增长 80%多，预计明年将达到 500亿元。这个增长的市场，能够为行业带来更多的变现机会。” 　　短视频的广告变现主要包括：信息流广告与原生广告。 　　信息流广告，说白了就是朋友圈刷状态，突然刷出一条广告，抖音看视频，推荐列表中有广告。 　　根据大数据分析，进行精准投放，不太会引起用户反感，比较受广告厂商的喜欢。 　　关煌点头：“原生广告这块也不能忽视，要注重与大品牌合作，制作精品广告，最好在内容上多下功夫。” 　　现在的产品越来越注重宣传。 　　尤其是大品牌。 　　广告拍的像电影。 　　既强调有较强观赏性，又要求融入品牌产品理念。 　　在完成宣传的同时，博取用户的好感。 　　肖文文：“我已经让他们做了计划，目前正在和雪佛兰、哈尔滨啤酒、爱彼迎几家公司谈合作。” 　　关煌想了想：“这样吧，你去海城和北京一趟，分别找黄兆有和张泰杰谈谈，在抖音上多投放一些广告，肥水不流外人田。” 　　肖文文大喜：“好的，老板。” 　　虽说超人和抖音都是关煌控股的公司，但各自经营，相互独立。 　　以广告投放为例，超人每年花在这上面的经费超过十个亿。 　　抖音作为新兴媒体，自然希望分一杯羹。 　　然而，因为自身实力不够。 　　论影响力，和传统互联网媒介相比，略有不足。 　　即使在行业内部，也比不上快手。 　　如果没有外力影响，抖音想拿下超人的订单，几乎不可能。 　　现在有了关煌的点头，不但拿下两个大单，也对其他品牌起到了良好的示范作用。 　　关煌：“之前不帮你们，是怕你们形成路径依赖，现在既然要扩大宣传，那就要用上每一分力。” 　　“嗯。” 　　关煌继续说：“老肖，短视频是个风口，所有人都知道，但这个风口有多大，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肖文文闻言，没有说话。 　　他倒没觉得关煌在吹牛逼。 　　纵观过往历史。 　　关煌从没有在战略方向上犯过错误。 　　对于公司、行业的发展，有清醒的认识。 　　绝对是领袖级的商业奇才。 　　关煌：“我一直把短视频看做社交领域的二次革命。移动流量高增长（通讯运营商的百兆光纤宽带大提速），视频社交正当其时。” 　　肖文文想问一下“抖音未来的规模”，又觉得太幼稚，点头说道： 　　“直播已培育市场（真人秀直播用户规模超过1亿），主播、网红成热门新兴职业，碎片化、生活化的短视频，契合人们的消遣需求。” 　　关煌：“所以说，好好干，未来大有可为，抖音有很大希望突破千亿美金。” 　　肖文文差点被口水呛到。 　　老板的野心也太大了吧。 　　动不动就是千亿美金。 　　百度的市值才几百亿，随便搞一个创新公司就是千亿。 　　简直开玩笑。 　　关煌看着他，“哈哈，老肖，要不要咱们打个赌？” 　　肖文文凑趣：“怎么赌？” 　　“咱们猜一下大概需要几年抖音能够突破千亿市值。” 　　肖文文随口一说，“十年内没希望。” 　　关煌：“我要比你乐观的多，就五年吧。” 第668章 有钱 　　肖文文怀着复杂心思回去工作。 　　经过关煌告知，他才知道抖音国际版（tiktok）业务已经覆盖东南亚、日韩、北美、欧洲、拉美等地区。 　　获得用户、口碑双丰收。 　　风靡韩国，走红越南，空降日本…… 　　在韩国，tiktok赞助多档大热综艺节目，如RunningMan、无限挑战、认识的哥哥等，利用明星效应，迅速打开市场。 　　10月，在权志龙、允儿等多名韩星的带动下，tiktok开始病毒化传播，一个月下载量突破一千万，在韩国Google play软件市场视频编辑类应用下载量及总下载量连续三个月排名第一。 　　在越南，签约人气视频博主朵儿、最热门歌手kh￠i My，tiktok迅速走红，成功获封安卓和IOS“双榜冠军”，刷新中国app在越南取得的最好成绩。 　　在美国，用户规模早已超过五千万，是首个成功打入欧美市场一线的中国互联网产品，在App Store美国总榜上排名前10，Google Play总榜前30。培育了众多明星，聚集了数百万粉丝，吸引了主流娱乐行业人士。 　　…… 　　相比较而言，国内的发展速度略显缓慢。 　　这固然因为国内市场竞争激烈，但也与领导人的能力有关。 　　肖文文压力巨大。 　　他本来还挺自豪的，抖音在他手中后来者居上。 　　仅次于有先发优势的快手（凭借原有海量积累，转型后发展迅猛）。 　　没想到，墙内开花墙外香。 　　tiktok在国际市场上的发展如此迅猛。 　　当然，他可以找一些借口。 　　比如说，美国市场爆发是因为music.ly打下了良好的基础，tiktok捡了个便宜。 　　又比如，东南亚主要市场人口年龄结构年轻，与主要受众是年轻人的抖音相契合。年轻人自我表现的需求较强，每天花费在社交媒体上的时间较长。 　　又或者，越南等地已经形成了较为成熟的网红生态链，存在大量粉丝数超过10万的网红。 　　但，不管怎么说，差距就是差距。 　　肖文文没做过多辩解，只是立下军令状，保证完成此次春节红包攻略。 　　没有领导喜欢手下的人遇到问题就是找借口。 　　关煌也不例外。 　　肖文文如此态度，也让他颇为满意。 　　相信有他的指点掌舵，抖音在接下来的一年，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出门坐上车后，打了个电话给蒋瑶嘉。 　　让她直接回住的地方。 　　每一次来上海，关煌的保留节目就是草她。 　　可能与两人的第一次发生在车里有关，有时候一想起那晚的风情与浪荡，关煌就免不了心头一热。 　　用蒋瑶嘉的话说，“老娘早晚被你折腾死。” 　　—————— 　　自从上次拒绝了任小明，蒋瑶嘉在单位的日子不好过了很多。 　　有风言风语传她“被人保养了”“作风不好”“可能在夜店坐台”…… 　　甚至传到她父母那里。 　　一个单身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单身女人，既不谈男朋友，也没特别嗜好，每天准时上下班，免不了会让人多想。 　　蒋瑶嘉接到电话时，正在写工作总结。 　　岁末年初，各个单位都开始了辞旧迎新，总结过去，展望未来。 　　单位的工作总结自然轮不到她（水平不够），科室的工作总结除了她写，没别人。 　　“主任，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主任看了她一眼，“好的，去吧。” 　　事业单位就是这点好。 　　上下班的纪律，比较松弛。 　　蒋瑶嘉和同事打个招呼，拿起自己的包包，踩着高跟鞋“咔咔咔”出门，留下了一阵香风。 　　等到人走远，办公室马上有人开始议论， 　　张琪琪：“嘉嘉姐很少早退的，这是有什么事？” 　　“可能是男朋友来了，上次小安不是说她男朋友是律师吗？” 　　管明撇了一下嘴：“这话你也信？肯定是假的。” 　　李美丽问：“怎么是假的。” 　　作为办公室的两朵金花，她早就看对方不顺眼，逮个机会就想搞点事。 　　管明：“如果她有男朋友，怎么从来没露过面，朋友圈也没发过照片，甚至连提都没提过。” 　　李美丽故意说道：“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不过，要是嘉嘉没有男朋友，那她的钱是哪来的？” 　　管明疑惑：“什么钱？” 　　张琪琪在一旁冷眼旁观，对于李美丽的心思了如指掌。 　　不过她作为办公室小透明，既不敢也不愿和李美丽对上。 　　对方出身较好，又是本地土著，比她这个外来户强得多。 　　李美丽故作惊讶：“你难道没发现，嘉嘉平时穿戴都是名牌。” 　　“没发现”，管明摇头。 　　男人，谁关心那些东西。 　　长得好看就行。 　　李美丽开始如数家珍，“她今天穿的Max Mara驼色大衣，官方售价一万六，包包是Gucci家的Dionysus系列，三万五左右，Fendi卫衣，一万二……” 　　管明一群人目瞪口呆。 　　虽然平时觉得蒋瑶嘉打扮的很有气质，却从来没想过是用钱堆出来的。 　　“这……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得十几万？” 　　李美丽“呵”了一下，“还没说完呢，人家用的手机壳都是驴牌，差不多一万了，钥匙挂坠，Fendi的，5000多……” 　　管明脸色抽了一下，“还真有LV的手机壳啊，我还以为是假的。” 　　手机壳比手机贵， 　　无语了。 　　李美丽继续说道，“咱们都知道，嘉嘉虽然是本地土著，家庭条件一般，除了房子值点钱，并没有太多积蓄，你说，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管明几人不说话了。 　　张琪琪在一旁补充道，“还不止呢，你们没看嘉嘉姐戴的表吗？我已经见过三只不一样的了。” 　　管明：“瞟过几眼，没仔细看。” 　　“上周戴了一个劳力士，格林尼治II型全金镶钻，大概不到六十万。昨天是爱彼的皇家橡树，40+万，还有一个我不认识，应该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不到一万多点，所有福利加在一起不超过一万五。 　　如果不买房子，可以活的很潇洒。 　　吃吃喝喝玩玩。 　　但，再怎么潇洒，也撑不起这样奢侈的生活。 　　看蒋瑶嘉的穿着打扮，乃至平时的生活习惯，恐怕真的是背后有人。 　　管明咂咂嘴：“这么说，嘉嘉还是一个小富婆呢。” 第669章 闲情逸致 　　这么看来，蒋瑶嘉真有可能是被人包养了。 　　李美丽虽然家庭条件不错，但也没达到富裕阶层。 　　起码几十万的腕表是消费不适起的。 　　一群人相顾无言， 　　或羡慕， 　　或鄙视， 　　或疏远？ 　　或亲近？ 　　各种情绪交加。 　　上海作为国际大都市，向来开社会风气之先。 　　傍大款、包情人、一夜情……算不上什么大新闻。 　　只是隐隐约约有点不舒服。 　　朝夕相处的同事，竟然生活奢靡，壕无人性。 　　男同事嫉妒“包养她的为什么不是我。” 　　女同事羡慕“我也不比她差多少。” 　　当然，表面上还要站在道德制高点进行批判。 　　不过，话不能说的太直白。 　　免得让旁人看出自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一时间，众人相顾无言。 　　主任走了过来，打破尴尬：“快过年了，大家抽个时间一起聚聚，丽丽，这事交给你了。” 　　李美丽点头：“好的。” 　　她作为单位交际花，向来长袖善舞。 　　组织一次处室聚会，小儿科。 　　主任扫了一圈，笑着说：“怎么都不说话了？” 　　管明接过：“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压力有点大。” 　　主任笑骂：“胡扯。” 　　他们这里虽然挣得不多，但绝对谈不上累。 　　李美丽眼珠一转，“主任，要不我们搞个相亲联谊吧，你看琪琪、嘉嘉、小庄都没对象呢。” 　　主任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可以考虑一下。” 　　李美丽：“等嘉嘉回来了，问问她有什么建议没？我觉得可以和公安系统搞一次联谊会，警民合作嘛。” 　　主任随口说道：“你们多想想，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不过，丽丽，你怎么知道嘉嘉还是单身？” 　　李美丽愕然：“我猜的。” 　　主任笑笑，不再继续，“好了，大家工作吧。” 　　—————————— 　　蒋瑶嘉自然不知道背后有人说自己。 　　知道了也不在意。 　　她在单位的朋友不多，也没想过把同事发展成朋友。 　　大家过得去就行。 　　虽然知道，上班了要保持低调。 　　不能老板开奥迪，你开玛莎拉蒂。 　　但，不经意间，还是露出一丝奢华。 　　从单位出来，向西走了二百多米，来到一停车场。 　　不少人正围着一辆梅花粉保时捷Panamera自拍。 　　蒋瑶嘉已经见怪不怪，自从直播、短视频行业开始兴起。 　　随手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她还遇到过不少： 　　一边自拍一边说刚提的车。 　　还有人去搭讪车主。 　　…… 　　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蒋瑶嘉踩着高跟鞋，带着大大的太阳镜朝着人群走去。 　　她也是为了低调，才把车停在这里。 　　如果把车停在单位，虽然省了停车费，但风波小不了。 　　按了一下车钥匙，保时捷发出解锁声音，提醒着围观者“车主来了”。 　　不少人一哄而散。 　　不过，还有一两个大胆的，四处张望，想要看看车主什么样。 　　等到蒋瑶嘉走进。 　　女网红颇为失望， 　　男屌丝激动起来。 　　蒋瑶嘉本身个子高挑，搭配一条黑色的腰带，不仅时尚感满满，还凸显腰身，拉高了身长比例。 　　又将后面的头发随意挽起，留几根碎发在额前，打造一种凌乱美。 　　看起来气场十足。 　　“美女，能加个微信吗？”一个帅哥凑近，笑着问。 　　蒋瑶嘉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不能。” 　　帅哥闻言，耸耸肩，也不纠缠，转身离开。 　　本来就是碰概率的事。 　　被拒绝，也在预料之中。 　　想吃软饭就得不要脸。 　　蒋瑶嘉坐上车，启动，红影一闪而过。 　　等到了住的地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关煌按到在床上。 　　…… 　　一片春意待酒浇。 　　江上舟摇，楼上帘招。 　　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流光容易把人抛， 　　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 　　“你是牲口啊”， 　　关煌在她美背上花着圈圈， 　　蒋瑶嘉掐了他一下，“一年一次我都不会想。”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蒋瑶嘉大羞：“讨厌。” 　　…… 　　两人打情骂俏一会，蒋瑶嘉问他，“这次来上海干什么？” 　　“想你了，就来看看。” 　　蒋瑶嘉虽然不信，也被男人哄得挺高兴，“就知道骗人。” 　　关煌：“怎么会骗人，你难道没感受到我的热情？” 　　蒋瑶嘉吃吃笑。 　　关煌： 　　蒋瑶嘉连忙求饶：“不用了，不用了。” 　　《论语·述而》：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 　　用在这里，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关煌哈哈大笑。 　　心下得意，言语不足以形容万一。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大丈夫当如是也。 　　甚至超过了他在商业上的成就。 　　最所谓，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 　　这是刻在男子基因里的东西。 　　倒是相信了他说的话。 　　“哼哼，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才不管你呢。” 　　“你不管谁管？” 　　“谁爱管谁管。” 　　关煌朝她屁股拍了几下，“只有你能管。” 　　蒋瑶嘉：“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臭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她要是有那个本事，早就找他算账了。 　　可惜，，确实不达标。 　　…… 　　关煌本来想说“你可以找几个姐妹帮忙”，猛地想起对方不接受一男多女。 　　宁肯累死，也不求饶。 　　开这个玩笑，恐怕会惹她生气，干脆转移话题： 　　“最近伯母又提什么要求没？” 　　蒋瑶嘉用牙齿咬着他的胸膛，“没有，就是老叹气。” 　　关煌：“那好吧，咱们抓紧时间，给她生一个小外孙带带，就没空叹气了。” 　　蒋瑶嘉闻言，顾不上羞涩，带着惊喜“真的？” 　　“我还能骗你，你没见我每次都不采取防护措施吗？” 　　蒋瑶嘉嘟囔“我还以为你带着不舒服呢”，嘴里说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 第670章 抖音的优化 　　说起这个，关煌也有点担心。 　　搞到现在，身边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十个，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怀孕呢？ 　　要知道，他向来是不采取任何保护措施的。 　　女人有没有，不好说。 　　但也不可能所有的女人都事后吃药，起码杨小蜜那里，专门说过要孩子。 　　但截止目前，没有任何喜讯。 　　关煌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受到时空变换的影响，导致小蝌蚪质量下降。 　　不过，考虑到身体健康的有点过分，他也没医院检查过。 　　要是真的…… 　　阴影在脑海中一扫而过，关煌随即抛在一边。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正是花天酒地享受生活的时候，有后无后影响不大。 　　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蒋瑶嘉双手撑在男人胸前，细长的丹凤眼眨了眨，“我可当真了。” 　　关煌在她屁股上重重捏了一下，“不相信我。” 　　蒋瑶嘉顾不得疼，双眼放光，抱着男人狂亲一顿。 　　关煌没想到一个简单的承诺，都能让女人这么开心。 　　当然，这也不算谎言。 　　如果真怀孕了，关煌无所谓，关父、关母就乐开花了。 　　蒋瑶嘉连忙翻身，看着天花板，在屁股下面垫了一个靠枕， 　　关煌笑：“用得着这样？” 　　“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关煌故意逗她：“那你提前也没准备一下，吃点叶酸什么的？加强锻炼，注意饮食……” 　　蒋瑶嘉一听，顿时为难起来。 　　好像有点道理，最近没怎么注意健康作息。 　　昨天晚上熬夜追剧了， 　　前天和闺蜜一起，做了头发， 　　上周末老妈做的醉虾，吃了很多， 　　…… 　　关煌笑：“哈哈，逗你玩呢，那用得着这么紧张。” 　　蒋瑶嘉啥了一下男人，“讨厌。”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保持健康生活，为下一代做好充分准备。 　　关煌：“最近几天，上海这边有个招商引资宴会，到时候你陪我一起？” 　　“啊？” 　　关煌手指在两堆雪之间流连忘返，“怎么，不愿意啊。” 　　蒋瑶嘉连忙摇头：“愿意，愿意。” 　　关煌笑了笑。 　　蒋瑶嘉按住男人乱动的手，“我去合适吗？” 　　关煌：“有什么不合适的，别想太多。” 　　蒋瑶嘉闻言，“嗯”了一下。 　　心里并不平静。 　　不知道男人“别想太多”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个女伴，路人甲的角色，别想太多。 　　还是，一切有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 　　一直以来，她对于未来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没有太过清晰的概念。 　　反正就是，能处就处，处不好再说。 　　现在，男人突然要把她推上台前。 　　欣喜之余也有点害担心。 　　关煌：“丈母娘那边有什么要求没？” 　　蒋瑶嘉摇头。 　　她妈要求很多，比如说房车什么的、家庭条件、工作…… 　　不过，这些就不用跟男人说了。 　　关煌也只是随口一问。 　　到了他目前的地位，丈母娘的绝大部分要求都算不上要求。 　　少数不能满足的（比如结婚什么的），也影响不了大局。 　　“抖音最近还玩不玩了？” 　　蒋瑶嘉：“玩啊，关注刚过十万。” 　　“粉丝有点少。” 　　蒋瑶嘉：“之前没玩过，上次你找我做模特后才开始玩的。” 　　关煌：“我看看拍的什么。” 　　蒋瑶嘉不好意思：“嘻嘻，都是女生的东西，你不会感兴趣的。” 　　关煌想起之前看过的网红， 　　名牌包包、豪宅豪车、高档酒店、美食美景…… 　　脑筋一动，笑着问：“你觉得，抖音在用户体验上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 　　蒋瑶嘉想了一下：“我身边朋友说，自拍特效缺少瘦脸大眼功能，我倒觉得还好。” 　　关煌：“你底子好，自然用不上。” 　　刚才一番折腾，把蒋瑶嘉的妆也弄花了，她干脆卸了妆，素颜之下，美艳如旧。 　　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眼尾微微上翘。 　　鼻梁窄长挺拔，细细直直，有种清冷倔强的易碎感。 　　嘴唇圆润多肉，性感中展现娇憨。 　　看整体，五官完美，骨相绝佳，轮廓流畅又清晰。 　　蒋瑶嘉闻言，咯咯笑起来。 　　别人怎么夸奖，抵不上男人一句话。 　　“我用的话，遇到过正常的视频审核不过关的情况。” 　　关煌：“你说的是Anti-Spam 机制，这东西是机器审核，算法上还要优化。” 　　蒋瑶嘉：“还有，正常的账号被封号，体验很不好，我一个朋友因为这个放弃抖音，开始玩秒拍了。我觉得可以给误封号的用户一个申诉渠道，进行人工排查，及时处理。” 　　关煌默默记下来，“还有呢？” 　　蒋瑶嘉想想，开口说道：“最好是能提供拍视频模板，一键生成个性化视频，能提升用户的体验，简化操作的时间和步骤，让新用户用起来不麻烦。” 　　随着用户增多，简单的视频，已经无法获取更多粉丝和用户的关注。 　　然而，一旦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拍摄、处理，对于新玩家来说，这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 　　没有必要，勿增实体。 　　把用户当成傻瓜就行。 　　千万别搞复杂的操作。 　　关煌点头。 　　他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当时想的是，增加用户的学习时间，一定程度上能提升用户的活跃度和在线时长。 　　但，现在看来，影响了初级用户的使用兴趣。 　　所以，做产品，不能拍脑袋想，要在实践中不断优化改进。 　　抖音自上线以来，每个月都要有一两次的优化。 　　虽然大致界面和前世抖音差不多，但细节上变化不小。 　　“别的呢？” 　　“尽量少推荐一些模仿重复度高的视频，我之前看那个逆天化妆技术，每刷 5 个视频就会出现一个类似的，频次太高，容易让人失去新鲜感，你们不是有大数据推荐吗？” 　　关煌想想，这确实是个问题，“我知道了。” 　　蒋瑶嘉继续说道，“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音乐版权。应该做好这方面的授权工作，避免发生纠纷，导致 BGM 无法使用的问题。” 　　关煌抱着她亲了一下，“你还真是我的小诸葛。” 　　蒋瑶嘉得意说：“你现在工作太忙，有很多问题看不到，我都帮你整理出来了。” 第671章 琐事 　　说起音乐版权这个事，关煌突然想起一个事。 　　应该是2018年，****出了一份通知，叫做《关于进一步规范网络视听节目传播秩序的通知》。 　　2020年《通知》又更新了一版。 　　《通知》要求，坚决禁止非法抓取、拼剪改编视听节目的行为，并严格管理包括网民上传的类似重编节目，不给存在导向问题、版权问题、内容问题的拼剪改编视听节目提供传播渠道。 　　当时视频行业很多从业者，听到这个政策都很绝望。 　　这是对二次创作严厉的打击。 　　所谓二次创作，就是用已存在著作物的文字、图像、影片、音乐或其他艺术作品而进行再创作。 　　常见的就是同人小说。 　　现在的抖音，很大一部分视频都是二次创作，原创较少。 　　BGM、电影解说、翻唱、混剪等。 　　如果一刀切，后果可想而知。 　　版权垄断，很扼杀社会文化创造力。 　　盗版横行，又会打击原创热情。 　　如何把握两者之间的平衡，考验执政者的水平。 　　美国，版权保护严格，现在也开始了某种反思。 　　国内，盗版横行，现在也加强了监管。 　　怎么取舍，只能根据国情自己摸索。 　　当然，不管怎么说，版权保护是大势所趋。 　　具体到企业上，可以做很多工作。 　　抖音可以趁着现在的空窗期，继续加大投入，购买版权。 　　虽然短时间内支出会增加，但长期来看，也算是给自己构建一条护城河。 　　在床上腻歪一会，蒋瑶嘉问：“亲爱的，我是不是要买个晚礼服？” 　　她之前参加最隆重的宴会，不过是闺蜜结婚，还真不清楚相关礼仪、穿着打扮。 　　关煌：“不用麻烦……算了，你还是找个人问问吧。” 　　对于他来说，从来没关心过这方面的问题。 　　能够出席，自然是主角，即使穿个运动服也无所谓，反而会有人称赞“个性。” 　　对于蒋瑶嘉来说，第一次出席庄重场合，认真装扮一下，也是应该的。 　　“哦哦”，蒋瑶嘉恍然。 　　自己这是问道于盲。 　　想着自己的闺蜜里，谁有经验？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来。 　　拿起来看了一下，接通， 　　“喂，妈。” 　　“你在哪呢？赶快回来，你外婆病了。” 　　蒋瑶嘉腾的直起身子，“哦哦，在哪，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开始穿衣服。 　　关煌问：“怎么了？” 　　“我外婆生病了，正在往医院送。” 　　关煌沉吟一下，“你别开车了，我让司机送你。” 　　刚才的动作太过激烈，妹子只怕是浑身酸软，别紧张之下出事了。 　　蒋瑶嘉点头：“哦哦，好的。” 　　“我就不过去了，遇到什么给我打电话。” 　　“好的。” 　　…… 　　司机全程超速，一路飞奔开往医院。 　　蒋瑶嘉说了一句“谢谢师傅”，飞奔着去了二楼。 　　“妈，怎么回事。” 　　蒋妈一脸愁容，看了女儿一眼，“医生还没出来。” 　　蒋瑶嘉正要问问具体情况，几个舅舅、姨姨都赶了过来。 　　简单聊几句之后。 　　医生出来，大家围了上去，对方说了句“准备手术”，并安排护士给家属讲解术前风险。 　　当然，还有少不了的费用问题。 　　“先交五万吧，估计不够，你们做好心里准备”，护士语气温和。 　　蒋母几人面面相觑。 　　这什么还没做呢？ 　　就先交五万？ 　　还没很大家反应过来，大舅妈忽然把矛头对准蒋母。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照顾不到，才导致老人跌倒。” 　　蒋母姊妹五人，她是老大，下面两个妹妹两个弟弟。 　　因为当初接班的缘故，老人家一直跟着蒋母生活。 　　平日里妯娌关系，还算和睦。 　　没想到一遇到事情，矛盾就出来了。 　　“我……”蒋母很是委屈，但也无从辩解，毕竟老人家确实是在她家里跌倒。 　　大舅妈继续说道：“姐，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你拿出一个方案吧。” 　　蒋母：“大家先兑钱吧。” 　　大舅妈咳嗽了一下：“我们家先拿一万。” 　　蒋母担忧：“一万恐怕不够。” 　　大舅妈脸色拉下来，“姐，你也知道，我们家浩浩今年要结婚，刚付了首付……” 　　蒋母忍住怒气，看着其他人，“老三你呢？” 　　“一万，凑凑还是能凑出来的。” 　　…… 　　蒋瑶嘉在一旁听得心烦意乱，她虽然知道舅妈几个比较看重钱，但没想到这种时刻，还在那算计呢。 　　不过，几人都是长辈，没她说话的份。 　　走到一边，拉着护士问：“您好，我先问一下何医生在哪个房间？” 　　刚才瞟了一眼胸牌，注意到对方的名字何朝喜。 　　小护士随手一指。 　　“谢谢”，蒋瑶嘉顺着方向走了过去， 　　何朝喜正在和别的医生说话。 　　蒋瑶嘉等了一会，“何医生。” 　　何朝喜扭头看到她，脸色缓和下来，毕竟美女还是有特权的，“怎么了？” 　　“我是三床的家属，想问一下病人的情况。” 　　何朝喜示意她坐下，“郑连是吧？” 　　“对对。” 　　何朝喜简单讲了大概情况，“需要马上安排手术。” 　　“那个，不好意思，我冒昧的问一下，你看这种情况，是否需要请专家？或者转到上级院。” 　　何朝喜看了她一眼，“这个主要看你们家属。” 　　蒋瑶嘉明白对方的意思。 　　有条件的话，自然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 　　“那，像这种手术，哪个医院做的好。” 　　何朝喜哑然，“神经外科，自然是中山医院最好，不过，他们床位紧张……” 　　言下之意，你还不如花点钱请个飞刀。 　　蒋瑶嘉没拒绝：“我和家人商量一下。” 　　何朝喜点点头。 　　心想等你碰壁了，就知道回来找我了。 　　看对方的打扮，应该是不差钱。 　　但有些事，不是钱能解决的。 　　蒋瑶嘉出门和母亲商量，走近了，才发现气氛有点尴尬。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 　　大舅妈先开口：“嘉嘉，上次那个小明也就算了，最近给你说的小李，你怎么不见见，人挺好的。” 　　蒋瑶嘉：“大舅妈，现在没心情说这个，刚才我问医生了，像姥姥这种情况最好是转院，华山医院最好。” 　　“啊，你说的倒容易，去华山，说不定咱们连号都挂不上”，大舅妈不高兴。 第672章 关煌的时间管理 　　蒋瑶嘉气的直瞪眼睛， 　　说到底，还是怕花钱。 　　因为从小跟着外婆长大的，她和外婆的关系很好。 　　自然也就看不惯其他人。 　　“大舅妈，这事不用你管，我来负责。” 　　大舅妈“呵”了一下，“你负责？你怎么负责？” 　　蒋瑶嘉：“这就不用你管了。” 　　“嘉嘉”，蒋母拉着她想说什么。 　　大舅妈马上道：“好，你说的不用我管，到时候可别来找我。” 　　大舅在一旁黑着脸，“你少说两句。” 　　大舅妈总算给她男人面子，没有再闹。 　　大舅转过头对外甥女说道，“嘉嘉，看病不是儿戏，你不要听你舅妈的……” 　　蒋瑶嘉不想再说这些，“我先去打个电话，等我消息。”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大舅妈对着蒋母说道，“你也该管管嘉嘉了，平时不着调也就算了，这个时候还信口胡扯，那转院是好转的吗？不说花费，就是去了华山，谁主刀还得靠命，咱又不认识人。” 　　蒋母被挤兑的没话说，“嘉嘉有自己的考虑……” 　　“有什么考虑，上次那个小明，条件多好，有车有房，老爸还是咱们那派出所的所长，自身条件也不差，研究生毕业，过两年提个正科，以后前途好着呢。” 　　蒋母心想“条件确实不错”，但嘴里不能这么说，“现在讲究自由恋爱。” 　　大舅妈摇头：“哼，我看还是你平时把她惯的了，在外面跑了几年，心都跑野了，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再过几年就更不好找了。” 　　蒋母虽然也很担心，却只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大舅妈一直很可惜，“回头你再问问，小明那孩子，真的不错。” 　　蒋母不知道该说什么，“咱们要不要问问任所长，有没有熟人？” 　　大舅妈回道：“如果嘉嘉和小俩订婚，咱们这次可以请亲家帮个忙，现在都开不了口，每次见小明妈妈我都觉得害臊。” 　　蒋母张张嘴，又闭上了。 　　正在这时，蒋瑶嘉回来了。 　　大舅妈正要开口。 　　蒋母先说，“嘉嘉，不行的话，咱们请个飞刀。” 　　蒋瑶嘉：“没事，那边办好了，咱们去办转院手续吧。” 　　大家顿时愣住了。 　　大舅妈难以置信，“办好了？嘉嘉，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蒋瑶嘉冷声：“谁给你开玩笑了。” 　　蒋母连忙问：“你找的谁？” 　　蒋瑶嘉：“别管那么多了，先看病吧，以后再给你说。” 　　“哦哦，好的。” 　　—————— 　　关煌帮女人安排妥当，也就不再关心。 　　毕竟只是蒋瑶嘉的姥姥，他并没有太多感同身受的情绪。 　　华山医院的床位虽然很难，但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 　　中国是个人情社会。 　　人托人，总能找到关系的。 　　本来打算让蒋瑶嘉作为女伴，一起出席晚宴的， 　　现在出了这一档事，只能另觅她人。 　　思来想去，还是身边的女人太少。 　　其她人，要么在海城，要么在北京。 　　上海本地，几乎没有合适人选。 　　关煌为了做好时间管理，把身边的女人按照地域进行划分。 　　在哪个城市，有哪些女人作陪，一般是比较清晰的。 　　北京就是杨小蜜、张雨欣、秦小岚。 　　海城就是郁珊、唐果、区冬妮。 　　上海就是蒋瑶嘉。 　　现在出了这么一个意外。 　　要么随便找一个，要么从别的城市调动。 　　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秦小岚打了个电话，对方多次陪他出席正式场合，有经验拿得出手，“在哪呢？” 　　“家里看电视呢。” 　　“想我没？”关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口扯道。 　　还是不要让对方跑过来了。 　　惯例一旦打破，后续比较麻烦。 　　“想了”，娇滴滴声音从另一边传过来。 　　“有多想。” 　　“做梦都在想。” 　　关煌心下一动，“你一个人在家吗？” 　　“嗯。” 　　关煌咽了咽口水，“你把摄像头打开。” 　　秦小岚听从吩咐，很快出现在手机屏幕中。 　　她穿了一件蕾丝透视的连体短裤，收身腰线，凸显完美身材。 　　简单的偏分长发配上肤白红唇的美妆，性感姐姐上线，魅力十足。 　　关煌发出指示，“把扣子解开。” 　　秦小岚这才知道男人什么意思，脸色微红。 　　她还没做过这种事。 　　不过，没有拒绝。 　　男人的话，她向来是百分百顺从。 　　即使自己为难，也不想让男人失望。 　　就像之前，关煌非要搞一点其它情趣，她忍着不适，也满足了。 　　更不要说，这次她内心也隐隐有种期待。 　　伸手把扣子一粒粒解开， 　　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似乎有光泽。 　　黑丝美腿搭在茶几上， 　　无限风光， 　　…… 　　挂了电话。 　　关煌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咕”喝了一半。 　　身边没个女人，就是不方便。 　　给热依发了一个短信，让她买今晚的票飞上海。 　　心里拿定主意，以后热依就常驻这边，和蒋瑶嘉做个伴。 　　再把北京的可心也调过来。 　　这样一来，海城——上海——北京，三座城市形成“三三三”的格局。 　　既不拥挤，也不浪费。 　　热依回的很快，没有问缘由，直接同意，“好的，现在订票。” 　　关煌安慰她，“不急。” 　　因为背靠关煌这颗大树，热依的星途也是一路坦途。 　　尽管算不上大红大紫，家喻户晓，却也不是无名之辈。 　　每年都有一定的作品上映。 　　电视剧、电影、综艺…… 　　虽然演技一般，但架不住底子好，长得好看，艳绝人寰。 　　再加上关煌的支持： 　　花钱在圈内、圈外不断吹捧， 　　和另外两个妹子，捆绑在一起宣传，打出了“西域三美”的雅称。 　　独特的印象一下子树立起来。 　　俨然九零后小花的代表。 　　如果不是本人有点随遇而安的味道（没有太强的上进心，不早说和杨幂比，即使和张雨绮比也有很大差距），说不定可以冲击一下顶级流量。 　　外形条件，得天独厚。 　　工作生活，有贵人扶持。 　　遇上几部好的作品，绝对是爆炸效果。 　　然而，热依对此并不热衷。 　　每年有大半时间在休息、游玩， 　　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业内朋友。 第673章 夜宴 　　热依赶到上海，解了关煌的燃眉之急。 　　经常出席活动，对于晚宴礼仪，轻车熟路。 　　甚至还帮男人打理一下，让关煌颇为惊喜。 　　“你怎么对这个也懂？” 　　热依：“这都是基本功。” 　　女人肯定要比男人更有耐心，更懂学习。 　　关煌对着镜子看了一下，阳刚硬朗，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对了，依依，要不你搬到上海住，我以后飞这边的机会多一点。” 　　热依眨了眨眼睛。 　　关煌揽着她的腰，分析形势，“你看，我在上海这边没人帮我搭理，你来了，可以把这块撑起来。” 　　热依吃吃笑，“上海的美女那么多，哪有我露脸的份。” 　　关煌捏着她的下巴：“谁让我只爱你这一朵。” 　　热依傲娇道，“这可是你求我的。” 　　关煌笑笑：“这两天陪你一起去看看房子。” 　　热依没再说话。 　　算是答应下来。 　　她自己也想明白了，如果一直待在北京，生活在老板（杨小蜜）的阴影下，一辈子别想出头。 　　还不如跳出来。 　　树挪死，人挪活。 　　她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同意保养，而没装成偶遇。 　　弄得现在多少有点理亏。 　　关煌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 　　为积极响应国务院大力发展跨境电商、促进外贸转型升级的要求，2016中国互联网+外贸高峰论坛”在上海举办。 　　论坛邀请专家、学者、一线实战企业家、政府部门领导出席论坛。 　　结合本土外贸资源，借力互联网+外贸和跨境电商的创新与创业，为广大外贸企业、跨境平台拓宽贸易渠道、提升新的贸易增长点寻找突破口。 　　白天论坛关煌没有参加，一方面不想去，类似的论坛实在太多。另一方面也是没时间，泡妞的时间都不够。 　　晚上的宴会却不能不给面子。 　　国际会展中心上海洲际酒店在今年开业，主打豪华型。 　　室内设计多以石材为主配以镜面不锈钢，凸显奢华，作为纯商务酒店，商务气息比较浓厚。 　　关煌一下车，自然有人在前面领路。 　　挽着热依，一路走到正厅。 　　稀稀拉拉的来了一些人。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显然没有认出他是谁，客客气气，没有说太多话。 　　表面礼仪。 　　或许心里会猜测：这么年轻，还带着靓妹，估计是哪家公子出来见见世面。 　　等到关煌在签到簿上签下名字时，工作人员脸色都变了， 　　“啊……关总……那个，陈书记他们还没来，你到偏厅休息下？” 　　关煌摆摆手，示意他去忙，“不用管我，我去见几个朋友。”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不再打扰。 　　招手让一个机灵的同事过来，时刻注意关煌有什么需要。 　　时至今日，关煌在国内企业界的地位，虽说不能与二马并肩，但也不是一般人物。 　　说一句“全国知名企业家”也不为过。 　　个人财富突破千亿，登上福布斯排行榜没有问题。 　　更不要说，创业不到五年，眼光独到，绝对是惊才绝艳的天才级人物。 　　关煌扫了一眼，没看到熟人，随口问道，“你要是遇到朋友的话，不用管我，等会来人了，我可能顾不上你。” 　　热依还真见到一个熟悉脸庞，杨小颖。 　　不过两人只算是点头之交。 　　她是这两年成名的新秀。 　　对方已经算是业内前辈了。 　　03年就出道了，名气比她大的多。 　　“呃，没事。” 　　关煌：“你看吧。” 　　两人找了个地方，随便说了几句，会场就变得热闹起来。 　　主办方的领导也来了。 　　关煌很快被迎走，簇拥到会场中间。 　　留下热依一个人。 　　后者想了想，干脆起身朝着杨小颖走过去。 　　“baby姐，你好。” 　　杨小颖闻言转头，想了想，“你是热依？” 　　“嗯，是的，baby姐，咱们上次在《跑男》中……” 　　杨小颖笑起来，“我记得我记得，还是这么漂亮，差点没认出来。” 　　热依今天妆容精致，大红唇尽显气场。 　　身穿紧身拼接连衣裙，领口直接开到了肚脐眼，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收腰设计尽显好身材。 　　一根黑色珠宝吊带覆盖在脊梁骨上，还特意盘起了头发，背部风光一览无余。 　　魅惑十足，撩人至极。 　　尤其是前凸后翘的身材，走动间若隐若现的美腿，诱人的眼神，都让热依看起来性感十足。 　　当然，她也知道礼服过于性感，在首饰装扮上选择了低调，避免喧宾夺主。 　　脖子上的一条钻石项链，恰到好处。 　　“哪有，baby姐你才漂亮了。” 　　杨小颖：“不行，老了，以后就是你们的天下了。” 　　她对于热依的印象还算不错。 　　毕竟，对方虽然上升势头强劲，却很懂礼貌。 　　热依笑：“姐姐真会开玩笑。” 　　杨小颖岔开话题，“依依，你一个人吗？” 　　热依：“和朋友一起来的，他去忙了。” 　　杨小颖心里明白了。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女孩背后应该有人，不然的话，势头不会上升这么快。 　　再说了，以热依的长相，即使侥幸成名，也会有大把的人围上来。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想到这里，杨小颖嫣然一笑，“坐下说吧。” 　　她不过是蹭个朋友的面子才来参加宴会的。 　　热依竟然是靠自己男人。 　　这说明什么？ 　　可能会是一个值得抱紧的大腿，背景深厚。 　　杨小颖虽然外表长得像白莲花，但不代表内心是莲花。 　　不说别的，在娱乐圈纵横十几年，没有一点手段。 　　早就被人连骨头带渣子被吞掉。 　　事道如此，逼得人不得不成长。 　　关煌身边几个女星，相对来说好一点。 　　但也各有手段。 　　别看在男人面前打情骂俏，换一个地方，也是多副面孔。 　　热依闻言坐在她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 　　杨小颖递给她一杯水，“依依，你这项链挺漂亮的，什么时候买的？” 　　热依转了一下脖子，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这不是要参加宴会吗？没有合适的收首饰，昨天刚买的。” 　　“不便宜吧？” 　　“嗯，41万，不算贵。” 第674章 买房 　　杨小颖点头：“确实不贵。” 　　作为国内演艺圈的一线女艺人（2014年曾登上《富比士》杂志大陆名人榜的第4名），她身家不菲，年收入数千万。 　　媒体曾爆出夫妻两人名下拥有48间公司，其中有14家投资公司。 　　涉及众多行业。 　　绝对称得上财力惊人。 　　也算是初步完成了从棋子到资本家的转变（看看韩国明星的悲惨生活，就知道国内艺人有多幸福了。） 　　去年结婚，更是豪掷千金，狂撒上亿。 　　杨小颖手上的鸽子蛋超过千万。 　　40万，还真算不了什么。 　　不过，从这一细节，也能看出热依背后的男人不一般。 　　要知道，金主一般的豢养准则是： 　　现金＞固定资产， 　　固定资产＞豪车， 　　豪车＞珠宝， 　　珠宝＞服饰/包/鞋， 　　…… 　　像热依现在的展示面，尚属下游。 　　真正有头脑的绿茶，都是问男人要资源，要生意。 　　毕竟，别的东西只是表面光鲜。 　　享受过就没有了， 　　而具体到她们这样的演员来说，一定要稳固职业，才能守住财富。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从一个小模特一步步成长为顶流的。 　　不过，这种话尚属交浅言深。 　　杨小颖自然不会多说，拉着热依随便聊了起来。 　　要知道，女生对女生的奉承和攀附，比男人容易得多。 　　比如说，在酒局上认识一个男的，有点小名气，大家在一起喝的差不多了。 　　几乎要斩鸡头、烧黄纸、磕头拜了把兄弟。 　　但是，第二天约他出来吃饭看电影，男人大概率会拒绝。 　　如果在酒局认识一个女的。 　　第二天约她，拍照下午茶聊八卦复盘谁开张了，她肯定能聊好几个点。 　　再组点密室局，剧本杀局，家里喝酒的局，让她随便叫点身边的朋友，自己也贡献一点资源，酒肉闺蜜就成了。 　　有了她背书，进入圈子去混，就容易得多了。 　　杨小颖深谙这一点。 　　而且技术熟练。 　　热依虽然经过锻炼，也算有了长进，但是，在她面前跟小白花差不多。 　　不到十分钟，就被对方摸得差不多了。 　　看到女孩青涩的表现，杨小颖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既有得意——前辈看晚辈， 　　也有羡慕——往事不堪回味， 　　不过，她没有问热依背后的男人究竟是谁了。 　　一方面是太过突兀，另一方面她已经开始经营夫人圈了。 　　攀附手段不能太简短粗暴。 　　平时聚会来往的，都是上海有钱富太太。 　　像什么“代理真丝睡衣品牌MANITO的富千金”， 　　“知名鞋业品牌红蜻蜓集团的儿媳妇”， 　　“日清集团千金”， 　　…… 　　真正的白富美。 　　讲究含而不露。 　　也算是慢慢洗白身份，进入了上流社会。 　　“依依，你现在住哪？” 　　热依回答：“在希尔顿酒店，准备这两天去看看房子。” 　　杨小颖眉毛一挑， 　　看房子？有情况。 　　“怎么想起买房子了？” 　　热依有点不好意思：“之前在北京住，那边空气太干燥了，老是流鼻血，以后想来上海发展，还要请baby姐多照顾。” 　　杨小颖笑了起来：“好啊好啊，我在这边没什么朋友，你能来太好不过了，对了，房子有挑好的没？” 　　热依摇头：“我对这边不熟悉，baby姐有什么建议没？” 　　杨小颖：“嗯，我之前买房仔细研究过市场，你大概需要什么价位的？” 　　热依：“预算在五千万左右，不用太大，地段好就行。” 　　杨小颖一听，脸色都变了， 　　小丫头财力这么雄厚。 　　张口就是半个亿。 　　要说，对方虽然称得上是演艺圈后起之秀。 　　流量担当。 　　但，毕竟出道时间太短。 　　不可能挣太多钱。 　　以她猜测，能有千万身家已经不错了。 　　没想到，竟然过亿。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 　　本来还想提醒一下上海的户口限制，现在想想也用不着了。 　　对于有钱人来说，这都不叫事。 　　“这样的话，可选择的余地就大了。” 　　“嗯嗯。” 　　杨小颖：“如果不想买别墅的话，可以考虑一下上海四季汇，均价11万，位于21世纪中心大厦42-55层，紧靠陆家嘴金融中心，咱们可以做个邻居。” 　　热依：“哦哦，baby姐也在这里住？好啊，好啊。” 　　杨小颖笑了一下，继续介绍：“还有白金湾府邸，一线江景房，均价15万，被称为北外滩绝版江景豪宅，悦榕庄的SPA服务，天下闻名。” 　　“嗯嗯”，热依点头。 　　她这几年也存了不少钱，平时没什么开销。 　　没事的时候，就宅在家里。 　　去年在北京买的房子，今年涨了一半。 　　如果卖掉的话，加上存款，手里刚过一千万。 　　如果自己买房，肯定是精挑细选，合适就行。 　　八万以上不用考虑。 　　但是，和男人一起，档次不能太低。 　　怎么说也是亿万富豪。 　　吃穿住行，必须考虑。 　　她不想让关煌因为自己受委屈。 　　宁愿一步到位，大不了先付个首付，贷款慢慢还。 　　还不上，也无所谓，反正有男人兜底。 　　杨小颖又介绍了几个小区，都是天价豪宅。 　　让人叹为观止。 　　“baby 姐，太谢谢你了，要不然我这一头雾水的，摸不到方向。” 　　杨小颖在心里再次调高热依的重视等级。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傍上大款的女演员。 　　背景不凡。 　　有资格让自己高看一眼。 　　“别客气，依依，以后在上海，咱们两个多出来聚聚。” 　　热依点头“嗯。” 　　杨小颖想了想：“这样吧，依依，反正我明天上午没事，陪着你去看看房子。” 　　热依有点迟疑，“这样，太麻烦你了？” 　　杨小颖：“就这么定了，别见外。明天下午有个闺蜜聚会，到时候你也过来。” 　　她之所以这么热心，也是有图谋的。 　　因为出身的原因，在夫人圈里始终处于打杂地位。 　　拉来热依，也是壮大自己的力量。 　　两人都是演员，没有高低贵贱。 　　说起来她还是正宫娘娘，明媒正娶的。 　　热依现在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也不用担心和她争夺主导权。 　　热依：“我参加不合适吧？” 　　杨小颖：“没事，多认识个朋友。” 　　…… 　　时间慢慢流逝，很快宴会正式开始。 第675章 牌照 　　热依和杨小颖聊天的时候，关煌身边也围着几个人。 　　虽然是商务宴请，但气氛并不严肃。 　　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随意聊天。 　　要说这几天最知名的新闻，莫过于险资频频出击引来监管层的表态，以及董小姐的愤怒。 　　11月中，宝万之争尚未落幕，姚老板故伎重演，在8个交易日内，暴力买入格力的股票，由第六大股东升至第三大股东。 　　加上之前，宝能在二级市场大量买进南玻A股份，5次举牌拥有21.8%的股份，成为第一大股东，并血洗管理层。 　　另一方面： 　　今年年中，阳光人寿举牌吉林敖东， 　　安邦人寿举牌中国建筑， 　　…… 　　险资的胃口，引起实体界巨大的恐慌。 　　而实体企业家的集体愤怒，构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12月3日，证监会主席在一次公开活动中，情绪激动，用严厉口吻警告说： 　　“我希望资产管理人，不当奢淫无度的土豪、不做兴风作浪的妖精、不做坑民害民的害人精……” 　　“你用来路不当的钱从事杠杆收购，行为上从门口的陌生人变成野蛮人，最后变成行业的强盗，这是不可以的。” 　　“这是在挑战国家金融法律法规的底线，也是挑战职业操守的底线，这是人性和商业道德的倒退和沦丧，根本不是金融创新。” 　　保监会也随即表态：“保险业姓保，保监会姓监”。 　　12月5日，保监会叫停前海人寿、恒大人寿等陆家公司的互联网渠道保险业务。 　　12月12日，董小姐在央视举办的一次财经论坛上大发雷霆，在“大国重器，智造未来”主题演讲中，怒斥： 　　“你们还是中国人吗？很多人用经济杠杆来发财，那是对实体经济的犯罪！” 　　…… 　　一连串的事情发生，有心人基本上能够判断出宝万之争的结局。 　　陈竞华侃侃而谈，“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姚老板估计要灰头土脸立场，但王石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他是上海经济研究所的首席策略分析师，专业素养不用多说。 　　对于商业世界向来有独特的视角。 　　有人问：“怎么说？” 　　陈竞华：“宝能想要依靠市场化的手段完成蛇吞象，却忘了它自己的建立就不是市场化的结果。行政干预的必要性及其边界，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虽然没有在理论或实操的层面上被设定清楚，但其正当性是毋庸置疑的。” 　　官方既然发声，那就说明这件事到处结束了。 　　大家还是洗洗睡吧。 　　许男感慨：“恒大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许老板之前用360亿入手14%的万科股份，还没等尘埃落定，官方就出手了。 　　许男是华建集团的太子爷 　　名副其实的豪门大少。 　　说起话来，自然无所顾忌。 　　“而姚老板面对这个结果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牌照制的存在，本身就不具有原教旨式的市场化立场。 　　以强欺弱的时候，说是市场竞争的结果，死了活该。 　　利用牌照独占市场时，又强调国内的特殊性，不能放开。 　　我给你讲竞争，你给我说政治。 　　我给你讲政治，你给说市场。 　　甘蔗两头吃，好处全占。 　　陈竞华总结：“金融混业改革，对现有监管体系造成了一定的震荡，但任何完全市场化的立场，都无法适应国内的商业世界。” 　　既然享受了牌照。 　　行政干预也是必然承受的代价。 　　许男扭头对着关煌说道，“说起这个，大卫，你们是不是已经获得了网约车经营许可牌照？” 　　关煌点头：“是的。” 　　许男笑：“那你们也是既得利益者。” 　　关煌没有否认。 　　作为市场先行者，虽然很辛苦。 　　但是，撑到今天，超人也开始吃到了政策红利。 　　争执很久的监管新规，最终没有落地，“三管”政策胎死腹中。 　　今年下半年，国办连续出台两份文件。 　　《关于深化改革推进出租汽车行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 　　《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 　　相对于之前对网约车的监管“完全出租车化”，这两份文件提出了“准出租车化”的模式。 　　针对网约车的自身特点，放宽了管制，不再强制要求平台与司机签订劳动合同，同时允许符合条件的私家车进入网约车市场。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于网约车监管的细节，没有制定全国统一的标准，而是将监管权力交由各地政府，使之能够结合本地发展情况和特点，制定适应本地出租客运行业的网约车细则。 　　超人出行，作为全国唯一一家在二百多个城市都获得经营许可的网约车公司，已经构建了“牌照”护城河。 　　陈竞华：“网约车的牌照，也是市场发展的必然结果。” 　　关煌同意这个判断。 　　由混乱走向有序，由竞争走向垄断。 　　超人刚开始做网约车业务时，这一领域仍然还是一个监管的模糊地带。 　　当时，关煌和张绍文聊天， 　　对方曾经说过，在国内，当局不发声就是最大的支持。 　　一语成真。 　　可惜物是人非，两人最终还是交恶。 　　许男：“你们作为既得利益者，可以轻松应对挑战，据说现在美团打车、神州优车每进入一个城市，都需要去跟当地的监管部门申请牌照。” 　　关煌：“其实也还好，我曾经听美团的一个高管说，每个城市的政府，总体上对美团打车还是持欢迎态度，有竞争才有进步。” 　　许男笑：“再怎么欢迎，也需要走程序，在具体的推进过程中，需要足够的时间和沟通。” 　　以各地政府的办事效率，没有强力人物推动。 　　不卡脖子，完全走流程，也不是简单事。 　　陈竞华：“不过，网约车虽然也算是牌照，有一定的垄断优势，但是和宝能他们相比，还是有很大不同，你们是市场竞争——打败对手——拿到牌照，他们是拿到牌照——垄断市场。” 　　关煌笑着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骄傲，不过，我们这个牌照进入门槛很低，只要有一定条件，都可以申请下来。” 　　许男：“其实这样也好，门槛低能够保持一定的竞争，不至于像宝能那样，吃惯了政策红利，忘了市场与政府的关系。” 第676章 竞争对手 　　许男笑着说，“说起竞争，今晚神州的陆总也来了，你要不要见见？” 　　关煌摇头：“不用见，我俩不熟悉。” 　　许男正要说话，一个熟悉人影映入眼中，努了一下嘴，“说曹操曹操到，那不是陆总？” 　　关煌扭头一看。 　　不远处两个人正在说话。 　　一高一低，一胖一瘦。 　　相映成趣。 　　关煌见过对方的照片，一眼就认出来了，随口说道，“怎么，老许，你和陆总是朋友？” 　　许男笑了下：“我们两个算是跑友。” 　　“**？” 　　许男无语：“你想哪去了？是跑步认识的，九月上海马拉松比赛。” 　　关煌笑：“这样啊。” 　　许男看着他：“对了，大卫，什么时候咱俩跑一次？听说你也是高手。” 　　关煌接下来，回答：“行啊，你约个时间。” 　　华建集团是上海本地的房地产开发商。 　　旗下资产超过两千亿。 　　政商人脉深厚。 　　许男作为公司太子爷，已经逐步接手公司业务。 　　和他打好关系，也有利于融入本地市场。 　　再说了，许男除了有点傲气之外，人还不错。 　　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生活规律， 　　不泡吧，不吸粉，不淫乱。 　　健身、读书、旅游。 　　…… 　　标准的精神贵族。 　　关煌和他一比，五毒俱全了。 　　许男听完，很是高兴，“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关煌摇头拒绝道：“明天不行，明天要陪人看看这边的房子。” 　　许男愣了一下，大笑：“哈哈，开玩笑的吧，大卫，你还用得着去看房？” 　　关煌：“毕竟是自己住的地方，花点心思也是应当的。” 　　许男脑筋转的很快，猜测：“是陪美女去的吧？” 　　关煌无语。 　　坏名声已经传到魔都了？ 　　许男调侃：“大卫呀，要节制，那句话怎么说，年少不知精珍贵，老来望比空流泪。” 　　关煌撇了撇嘴，“陈教授在呢，说话注意点。” 　　陈竞华笑：“可以当我不存在。” 　　他虽然不是一个年龄的人，但不古板。 　　甚至知道屌丝是什么意思。 　　许男笑着说：“看房子，那用得着你出面？我给你找个专家。” 　　关煌一想，“也行。” 　　先让热依去大致扫一遍，随后再陪着她转一下。 　　不浪费时间。 　　许男：“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联系人员和场地。” 　　也难怪他会兴奋。 　　许男虽然喜欢健身，长跑，但是毕竟不是专业选手，和职业运动员没法比。 　　而身边的人，没有几个喜欢自虐的，想找个志同道合的都很难。 　　好不容易遇到关煌这个同好，难免见猎心喜。 　　挂了电话，许男笑着说，“行了，明天见。” 　　关煌：“别太兴奋，没听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许男：“我还真希望你能给我个惊喜，这样吧，为了让你尽情施展，明天我给你叫个名媛拉拉队，一水的大美女。” 　　关煌笑骂：“去你的吧。” 　　许男也笑，“你不会后悔的。” 　　经过这件事，双方亲近不少。 　　许男看了不远处的陆老板，随口提醒道：“大卫，对方可不是一般人，你要小心点。” 　　关煌挑了一下眉，“是吗？你对网约车还有了解？” 　　“我对网约车不了解，对他这个人了解。” 　　“哦？” 　　许男回答：“陆老板今年47了，三个月内通过跑步减掉了20斤，今年9月，在上海完成了第一个半程马拉松，是个狠人。” 　　关煌沉吟一下，问道：“他旁边那个是谁？” 　　许男：“最近很火的连咖啡投资人，刚刚投了B轮。” 　　“连咖啡？” 　　“就是那个以裂变营销闻名的互联网咖啡品牌。” 　　关煌问：“怎么，你也投了？” 　　许男点头，“投了，它的创始人是连续创业者，能力很强，再加上产品势头发展很猛，集团投资部给出的意见是A+。” 　　关煌想了想，没说话。 　　这个时候，陆老板以想投资为名，对蓬勃发展的连咖啡进行深度调研。 　　紧接着，自己的品牌——瑞幸咖啡，就高调成立。 　　连咖啡的投资人戴军知道后，怒从心头起，破口大骂。 　　但，形势比人强。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陆老板可是个借鉴的高手。 　　不过，这种话，现在不能说。 　　无凭无据，那不是污人清白吗？ 　　许男说：“你有意思的话，下次融资你也来。” 　　关煌摇头：“暂时还没这方面的打算。” 　　“哦。” 　　陈竞华站在一边，开口说道：“神州优车，我有一些了解，它旗下同时拥有网约车业务和租车业务。” 　　神州自己有汽车并且公司雇司机，被认为是互联网重型公司的代表之一。 　　员工超过4万人。 　　重资产模式，就是以重打轻。 　　虽然前期跑得慢，但慢慢的，护城河就来了。 　　关煌闻言，来了兴趣，“嗯？” 　　神州优车，他很早就关注了。 　　毕竟是竞争对手。 　　但是，外人的看法，尤其是专家的意见，还没怎么听过。 　　陈竞华：“陆老板的打法，跟传统公司不一样。” 　　“是吗？” 　　“有很多互联网公司忽略或者没有及时发现的东西。” 　　关煌：“比如说？” 　　陈竞华：“他一直认为，从重到轻容易，而从轻到重难。” 　　“是吗？” 　　陈竞华点头：“我的一个观察是囤积车辆需要车牌，北上广最大的车牌资源都在神州手里，超人有钱囤积，但政策不允许。” 　　关煌有点明白了。 　　陈竞华继续：“再比如，租车的收益来自于对车辆价值曲线的精准分析和把控。” 　　关煌点头：“是这样的，什么时候租转售合适，什么时候运营成本会增高，这些都需要计算。” 　　陈竞华：“其实神州之于超人，有点像京东之于阿里。一个所谓重资产高城墙，一个做平台做生态。” 　　关煌笑了。 　　这个评价不低了。 　　陈竞华：“当然，神州也有没看到的地方，它的核心业务对标的是你们的一个频道——专车，而你们还有快车、代驾、试驾甚至出租车叫车。” 　　“就好像京东对标天猫，而阿里还有淘宝、聚划算等等，我个人认为，神州确实不会死，因为它和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领域的公司吧。” 第677章 敌意 　　三人聊着天，陈教授别出心裁的观点，给了关煌一定的启发。 　　但市场最终会成什么样，不是他说了算，而是由关煌这些参与者决定的。 　　正在这时，陆老板走了过来。 　　许男介绍大家认识。 　　“这是超人的关总……” 　　“神州的陆总……” 　　“经济研究所的陈教授……” 　　关煌客气和对方握了一下手。 　　虽然没有深交的打算，但面子上还要过得去。 　　陆老板未语先笑，“关总少年英雄，我可是神交已久，一直未能见面，今天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陆总太客气了，刚才阿男说你刚跑完上海半马，真是宝刀未老。” 　　陆老板“哈哈”大笑：“老了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许男插话：“陆总，明天我要和大卫进行一场马拉松友谊赛，你要不要凑个热闹？” 　　陆正照眼神一凝，嘴里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这把老骨头了，和你们没法比。” 　　他没想到关煌还能如此投其所好。 　　许男虽然名声不显，在圈内大名鼎鼎。 　　许家第三代接班人，真正的长子长孙，放在古代，那是名门望族。 　　不说许家一代。 　　老爷子还没西去。 　　许男父辈，两个二品大员（部），官居三品的超过双手之数。 　　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 　　关煌如果能和他搭上关系，不说别的，华东这一块，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许男笑：“陆总真是太谦虚，大家都是业余选手，随便玩玩。” 　　陆正照：“说起这个，我也很有感慨，最近遇到的一些青年企业家，基本上都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热衷锻炼，和我们那一代人有很明显的不同。” 　　许男：“陆总的敏锐让人佩服，你这么一说，好像身边的人确实是这样。” 　　陆正照笑着说：“就好像关总和许少，不约而同的兴趣一致，真是年轻一辈的楷模。” 　　关煌：“你太过奖了，要说榜样，还得像你学习。” 　　陆正照哈哈一笑，“关总，咱们之间就不用相互吹捧了，对了，你们超人最近的动作挺大的，又是进军短途货运，又是做分时租赁的。” 　　关煌淡淡回道，“具体业务，我差不多都放手了，现在只管一下大概方向。” 　　陆正照摇摇头：“我就不行了，是个劳碌命。” 　　关煌：“哈哈，只能说我比较懒。” 　　陆正照：“其实有个问题，一直想向你请教一下。” 　　“您客气。” 　　陆正照：“我把出行行业里的公司分为两大派：一派是互联网派，代表公司就是超人。” 　　“嗯。” 　　“你们从拼车、专车、出租车流量入口来做，然后再落地。” 　　关煌点头：“可以这么说。” 　　陆正照：“另一派就是我们这样的公司，从垂直领域开始做起，比如先做租车，然后进入了专车，接着进入到电商（买卖车）和汽车金融。” 　　关煌看到对方丝毫不掩饰其野心。 　　也就放下之前的偏见。 　　毕竟，商业模式这东西，就是相互copy，陆正照最多是有点过分了。 　　陆正照继续说：“咱们盯的其实都是汽车跟出行领域，只不过大家的套路不一样。你们是往横向做，从流量入口来做，我是往纵向做，我们是在产业链里面来做，做法不太一样，但盯着的都是未来整个出行变革带来的巨大商机。” 　　关煌细细想想，有点道理。 　　正在这时，有人走了过来。 　　关煌看了一下，原来是熟人，之前在北京见过的沈青君。 　　“沈小姐。” 　　“关总。” 　　许男惊讶：“青青，你们怎么认识？” 　　沈清君抿嘴一笑，“之前在北京认识的。” 　　许男：“那就不用介绍了，这是神州的陆总，陈教授，这是我表妹，沈青君。” 　　大家简单寒暄几句。 　　沈青君好奇：“你们在聊什么？” 　　许男简单说了几句。 　　沈青君大感兴趣，“陆总，你这个观点，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能不能请你再讲讲。” 　　陆正照本来就想和沈家搭上线。 　　有事要做。 　　闻言没有拒绝，“关总他们从互联网端做，我们是从产业端做；他们是以纯互联网的方式做，我是以O2O的方式来做，线上、线下结合来做；他做得很轻，我做得比较重。” 　　沈青君问：“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陆正照有点为难，如果是其他人问，他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但许家的人问，还真不能糊弄。 　　想和对方合作，就得展现自己的价值。 　　咳嗽一声：“我个人认为，重的往轻里做是容易的，轻的往重里做是很难的。” 　　沈青君眼里露出一丝笑意，看了关煌一眼。 　　“关总，你觉得呢？” 　　许男有点头痛。 　　这个表妹，向来鬼精鬼精的。 　　做事常常不考虑后果。 　　好好的聊天氛围，就被这样破坏了。 　　关煌看了妹子一眼，心想还真不是个善茬。 　　正要说话，看到热依四处张望，似乎在找自己。 　　说了句“抱歉”，径直走了过去。 　　许男见状笑了笑。 　　沈青君有点不满，仔细打量了一下热依，突然说道，“这个，是不是最近很火的一个女明星？” 　　许男：“我哪里知道。” 　　陆正照笑着说：“嗯，是的，算是娱乐圈的新生力量。” 　　沈青君撇了撇嘴，“怪不得大家都说他风流成性，之前我还以为言过其实，现在看来……呵呵。” 　　许男：“别瞎说？” 　　沈青君：“瞎说？上次在北京陪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人，这才几天就换了一个。” 　　许男：“你管那么多干嘛？” 　　沈青君：“你说他找女人就找女人，还非要在娱乐圈找，low不low？陆总，冯仑那句话怎么说？” 　　陆正照忍住笑：“企业家和女明星搅和在一起，企业离破产就不远了？” 　　沈青君挑了一下眉，“你看看，他不止和一个女明星……” 　　许男：“那冯仑怎么把田姓艺人介绍给他大哥了？” 　　沈清君耸肩：“所以说，王石从万科出局了。” 　　许男说不过她，干脆打住话题。 　　他不好色，但也不歧视好色的人。 第678章 唇枪舌剑 　　“怎么了？”关煌走过去问。 　　热依语调平静：“我刚才得到消息，有人拍到你和杨小蜜约会的照片。” 　　关煌皱眉，“消息确定吗？” 　　热依回答：“baby姐告诉我的。” 　　“哪个baby姐？” 　　“杨小颖。” 　　关煌捏了一下她鼻子，“别幸灾乐祸了，问问她，都什么情况？” 　　热依不好意思：“哪有，人家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过来找你了。” 　　关煌吓她，“小心你老板把你抛出来当替罪羊。” 　　热依吐了吐舌头。 　　以老板的性格还真有可能。 　　“听baby姐的意思是，没拍到你俩亲热的画面，也拍到你的正脸，照片价值大打折扣。” 　　关煌疑惑：“mimi都没得到消息，她怎么知道的？” 　　热依摇头：“不清楚。” 　　关煌想了想，不得其法。也就放一边了。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 　　用不着什么都摸的一清二楚。 　　“好的，替我谢谢她。” 　　热依“嗯”了一下，男人既然知道了这件事。 　　肯定能妥善处理。 　　随即说道，“亲爱的，baby姐约我明天一起看房？” 　　关煌笑了下，“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去吧。” 　　“嗯。” 　　关煌掏出手机，打个电话给苏鹏飞，让他处理一下这件事。 　　**这东西，可大可小。 　　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对于女方，杀伤力有点大。 　　有他在后面支持，苏鹏飞在灰色地带发展很快。 　　购买情报、联系水军、紧急公关…… 　　凡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都有涉及。 　　甚至和境外的一些老牌有活力团体建立了联系（买消息）。 　　影响力早已经超过曾经的老大哥——赵元庆。 　　不过，因为没有暴力因素。 　　在道上名声不响。 　　挂了电话，关煌说道：“走吧，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热依拒绝：“我在这边就行。” 　　关煌也没勉强。 　　热依和他们确实不是一个圈子的。 　　强行凑到一起挺尴尬。 　　热依既然不愿意，那就随她去。 　　关煌回到几人身边，还没说话。 　　沈青君似笑非笑说道，“关老板真是日理万机啊。” 　　关煌感觉语气不对。 　　但是想想，一个女孩子应该不是那个意思——日理万鸡。 　　“公司上的事太多，一刻不得闲。” 　　陆正照两人听了直翻白眼。 　　刚才还说具体事务都交出去了，现在又忙的无闲暇。 　　再说了，大家都看到妹子是谁了？ 　　说个毛的工作。 　　不过，没人揭穿。 　　沈青君也为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关总，刚才你还没说意见呢。” 　　关煌点头，“嗯嗯。” 　　“陆总的观点你同意吗？” 　　关煌：“我不同意。” 　　沈青君：“为什么？” 　　关煌：“关于出行这个行业，能不能用互联网的打法这个问题，我想是不用争论的。” 　　“哦？” 　　“因为我们已经这么做了，效果也很明显，神州以020的方式做，线上线下结合起来，想法是很好，但是没有成就之前，还不值得太过关注。” 　　沈青君哑然。 　　现在的市场老大毕竟是超人。 　　应该说超人的做法才是其他人学习的对象。 　　就好像班级第二对着班级第一说，“你的学习方法不对，应该按照我的来，要不然你以后复习起来很困难。” 　　陆正照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开口说道，“实践中的变革恰恰发生在老二挑战老大的时候。” 　　关煌：“路总挺有信心的。” 　　陆正照：“只是坚持自己是对的。” 　　“呵呵。” 　　陆正照：“出行，还有与汽车相关的生意，本质上不是纯互联网生意。比如你买一个手机，线上付款之后给你寄过来就好。但是如果你买辆汽车，你敢付钱，然后等商家发货给你吗？” 　　关煌正在想网上购车怎么不可能？ 　　拼多多抢购特斯拉，不就是在网上进行的吗？ 　　陆正照不待他说话，继续道： 　　“买手机和买车，二者是不一样的，出行和汽车这个行业，并不是说，你有流量入口就能怎么着，核心还是要扎实，要看你能给客户创造什么价值，你的成本结构是怎样的。” 　　沈青君在一旁煽风点火，“但你没法否认，现在的超人是市场第一。” 　　说的再多，也比不上公司估值与市场占有率。 　　陆正照脸色丝毫未尝，轻轻摆摆手：“No，No，不要贪图规模，规模当然有诱惑力，但是得是真正的规模、有价值的规模。” 　　沈青君问：“真正的规模？” 　　陆正照笑：“比如说，你要是把奥迪用奥拓的价格卖出去10万台，那有什么价值呢？” 　　沈青君、许男两人一下子笑出声来。 　　姓陆这老头，说话真损。 　　言外之意就是，超人花钱赚吆喝，亏本做买卖。 　　关煌：“那你们做到有价值了？” 　　陆正照：“我们专车的成本结构分为三部分：车的租金、司机的工资和油钱。 　　“车和人的费用是固定成本，油钱会随着业务量多少变动。而随着效率的提高和一辆车的订单量变多，边际成本就会下降，这样的话，成本可控。” 　　听到这里，关煌也不在客气，摇头说道，“完全不能赞成你的观点。” 　　沈青君很是兴奋，“是吗？” 　　关煌：“具体到实际中，轻资产有轻资产的优势，重资产有重资产的劣势，一定要在合适的时间打合适的牌，这很重要。” 　　“比如呢？” 　　关煌：“对超人这样的平台来说，边际成本很低，因为司机的油费折旧不需要平台承担。” 　　沈青君点头。 　　关煌：“汽车的确不能像商品一样邮寄，但约车服务可以，可以在线下单后，马上提供趋于标准化的服务。” 　　“还有，超人的轻模式成就了市场第一的位置，而神州的重模式，在扩张时一定会遇到管理成本上升的问题。能不能扛过去，还是未知之数。” 　　陆正照：“这个不用您担心。” 　　关煌：“创业公司，自然是先活下来最重要，随后再根据市场变化进行战略调整，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陆总的重模式是对的，我们调整（抄袭）起来的优势也比神州更大。” 　　陆正照听得脸色一黑。 　　关煌笑了，“哈哈，陆总放心，我也一直坚持我们的模式才是对的。” 第679章 幸运 　　陆正照笑了下：“关总辩才无双。” 　　言下之意，并不服气。 　　关煌对此不惊讶。 　　别说是老狐狸，就是刚出校门的年轻人，也很少有人能被语言说服。 　　两人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像街头吵架那样，非要分出个胜负。 　　点到为止。 　　沈青君倒是没有再煽风点火。 　　她想看的是思想上的碰撞，言语上的交锋，而不是像泼妇一样骂街。 　　许男作为许家的新生代，眼光格局都是有的，见气氛不睦，很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大卫，过几天海航要搞一次年底庆典，一起去凑凑热闹？” 　　关煌好奇：“年初不是刚在海口做了个盛典？” 　　许男回道：“年初是庆祝首次跻身世界五百强，这次是庆祝资产万亿。” 　　关煌感慨：“庞然大物啊。” 　　许男笑：“所以要去凑凑热闹，再说了，海航邀请了很多明星政要参加，你肯定喜欢。” 　　“去你的。” 　　陈竞华接过话：“说起海航，不知道十月份的《阳光宣言》，有没有注意到？” 　　许男笑：“怎么没注意。” 　　海航的领导体制是双巨头制。 　　陈王两人，合作二十年 　　王老板一直是陈老板的助手。 　　但时间长了，派系就不可避免。 　　去年底爆发逼宫事件，王老板开始逐渐掌舵，陈老板淡出权力中心。 　　不过，在今年一月的庆典上，两人还在台上搞了一个即兴表演。 　　陈老板对着台下几千名员工也揶揄：有人说我和王老板不和？ 　　员工们听得哈哈大笑。 　　仿佛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 　　到了十月，海航实业高管签发了一份《阳光宣言》，矛盾被公开化。 　　内斗结果，是陈老板被架空、淡出经营管理，一大批干部被清洗和处罚。 　　商业斗争很残酷。 　　陈竞华开口说道：“之前两人虽有摩擦，但总体来说算是斗而不破，现在《阳光宣言》一出，海航恐怕要走下坡路了。” 　　陆正照不信：“陈教授这话，有点危言耸听吧？” 　　要知道此刻的海航资产接近万亿，是仅次于华为的国内民营企业代表。 　　什么万达、富力在他面前都是小弟弟。 　　安邦比起它来说，也略有不足。 　　几乎达到了大而不倒的地步。 　　下坡路？ 　　海航今年定的小目标是： 　　2025年，进入世界五百强前十名，总资产超过30万亿。 　　要知道，今年中国的GDP才74万亿。 　　富可敌国？ 　　半个中国。 　　陈教授没有解释，看着大家，“你们认为呢？” 　　许男实话实说：“我对海航了解不多，去年底它的总资产不过四千亿，今年翻了一倍，有点激进了。” 　　陈竞华：“大卫，你怎么看？” 　　沈青君美目灵动。眼波流转，看着关煌。 　　希望能听到不一样的见解。 　　她虽然看不上对方的好色成性，但是对于关煌的眼光还是比较佩服的。 　　有人称赞他是三十年来商业史上的第一人。 　　虽然有点夸大其词，但也从侧面印证了其过人之处。 　　关煌笑了笑：“海航这两年秉持的原则是用国内便宜的钱抄底海外优质资产，15年前后，海航是全球最激进和瞩目的国际买家。王老板手一挥，三千亿人民币撒向海外，英迈、希尔顿酒店和德意志银行等名企纷纷被收入囊中。” 　　许男疑惑：“这样不对吗？国外也有靠买买买做大的公司，买出一个世界巨头，不能说方向错误，比如思科。” 　　关煌回道：“想成功，必须做好三个前提，一是有足够的人才储备能管好买来的公司，二是经营性现金流能够覆盖利息支出和一部分本金偿还，三是国内信贷环境支持他们借新还旧。” 　　几人沉默不语。 　　陈教授露出赞赏，“大卫说的没错，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你要知道信贷政策可是会变化的，稍有差池，就是资金链紧张甚至崩盘。” 　　陆正照不服气：“即使将来信贷政策发生变化，但现在的海航，已经吃下了诸多优良资产，怎么能说盛世危机呢？” 　　关煌对他不客气：“这就涉及到刚才说的管理问题，王老板眼光不错，买了不少好资产。但这家航空公司的底蕴，不足以支撑这么一家五百强公司。他买的东西自己不太懂，很难通过持续管理和经营增值。” 　　陆正照真想回他一句，“他不懂？你懂。” 　　忍了忍，没说话。 　　陈竞华打了插，“哈哈，听说这两年海航的两位老板开始信佛了？” 　　陆正照回道：“是的，不过陈老板信佛是表现在面上，每天要抄经，写日记。王老板更多的是在内心向佛，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他吃得也很素。” 　　沈青君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很是好奇，“真信？” 　　陆正照：“真的，在王老板手下做事，员工一旦做错了，也不会被批评，要么被解聘，要么工作调动，以前是被发配到边远地区，现在是发配上山，跟高僧学习，回来后考察是否思过成功。” 　　几人大笑。 　　沈青君目瞪口呆。 　　这是宗教还是公司？ 　　陆正照并没有觉得不妥。 　　在他这种老派人看来，很正常。 　　上山学习算得了什么？ 　　没关禁闭都是好的了。 　　沈青君感慨，“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的总部，新海航大厦，造型这么别致——从外观看像佛祖在双手叠加打坐。” 　　关煌笑：“海口人民可不这么看，称它为“阴阳楼”。” 　　陆正照心想“姓关的真踏马没礼貌，什么话都往外说。” 　　不过听到许男和沈青君的笑声，他就忍住没吭声。 　　之前考察连咖啡后，他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上次有这种兴奋感还是十几年前。 　　他找到当时最大的汽车俱乐部“宝来车”会创始人张光明和李钊。 　　本来打算收购的。 　　详细了解车会的运营模式后，感觉没什么技术含量。 　　这种东西，我上我也行。 　　后来就自己真的上了，创办了一家会员制的汽车俱乐部UAA。 　　也是神州租车的前身。 　　这次也一样。 　　什么互联网咖啡，本质都一样，我上我也行。 　　陆正照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luckin coffee，取意幸运。 第680章 惊喜 　　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连咖啡的投资人，如果照抄连咖啡模式，恐怕会有一些事端。 　　他的老巢在福建。 　　对于上海鞭长莫及。 　　如果是其他行业也就算了。 　　大不了放弃华东市场。 　　但是，咖啡这种快销品牌，华东是兵家必争之地。 　　再加上这次，他准备有大动作。 　　如果得罪了许家。 　　以后的路，肯定不好走。 　　所以，陆正照一直想和许家搭上线。 　　许父作为封疆大吏，对于这种事向来避嫌。 　　唯一好接触的也就是许男了。 　　…… 　　和许男约好明天比赛的时间，关煌就离开了。 　　大把的时间，不能浪费在他一个人身上。 　　陆正照作为大佬，也不是那种舔着脸要硬上的风格。 　　今晚加深一下印象，见兄妹两人有私密话要说，随即告辞。 　　“哥，你们明天去哪比赛？我也要去。” 　　许男看着她，不说话。 　　沈青君捋了一下头发，眼神飘忽，“哥，你看我干啥？” 　　许男答非所问：“小姑一直在家等你呢。” 　　“知道，知道。” 　　许男叹口气：“今天我就不该和姓关的说话。” 　　沈青君脸上飞起红霞：“哥，你说什么。” 　　许男：“还是你说的，关煌风流成性，呵呵……” 　　沈青君断然否认：“哥，你误会了，我对他没有半点好感。” 　　许男：“误会？之前我就应该察觉，嫌货才是买货人。” 　　沈青君也是有脾气的，干脆不解释，“哥，我已经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即使找男朋友，我也劝你不要找他，不是良人。” 　　沈青君看了哥哥一眼，“我以为你俩关系挺好的。” 　　许男：“关系是不错，但我不能把妹妹往火坑里推。” 　　“哥。” 　　许男苦口婆心，“大卫这个人，作为朋友还是可以的，但是不能作为恋人。” 　　沈青君有心逗逗哥哥，“玩玩嘛，又不是非要结婚。” 　　许男一听，“什么乱七八糟的，让小姑听了不得打断你的腿。” 　　沈青君吐了吐舌头。 　　许男：“总之，听你哥一句话，珍爱生命，远离关煌。” 　　“知道了。” 　　—————— 　　关煌刚摆脱一个交际花的骚扰。 　　电话响起来，拿起看了一下。 　　杨小蜜。 　　“喂，mimi。” 　　“亲爱的，你在哪？” 　　关煌：“在上海。” 　　“我想你了。” 　　关煌开始发骚，“屁屁想了没？” 　　杨小蜜娇嗔：“讨厌。” 　　关煌找了个角落坐下，“戏拍完了？” 　　杨小蜜“嗯”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关煌：“过两天吧，等这边的事忙完。” 　　杨小蜜笑了下，“等你来了，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杨小蜜：“送你一个礼物。” 　　关煌很没素质地把脚丫伸到凳子上，嘴里说道，“礼物？我什么都不缺啊，别乱花钱。” 　　杨小蜜：“嘻嘻，保证你很喜欢。” 　　“喜欢？”关煌想了想自己，没有特别喜欢的。 　　名表、名车、名牌…… 　　他都不在意。 　　杨小蜜笑起来想偷吃到鸡的狐狸，“是的，你肯定喜欢。” 　　关煌笑：“那行，这边一忙完，我就去找你。” 　　“等你，快点来。” 　　关煌笑了下，“嗯。” 　　挂了电话，还没放下手机，就听到有人在耳边说道，“叔叔，你这样不礼貌？” 　　关煌扭头一看，一个小女孩眨着大眼，扑棱棱地看着自己。 　　顿时意识到什么，把脚从凳子上放了下来。 　　“小朋友，你说的很对，叔叔错了。” 　　如果是成年人，管他是谁，男或女，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不过遇到小朋友就算了。 　　小女孩点点头，“嗯，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关煌饶有兴致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似乎想了一下，“我把妈妈弄丢了。” 　　关煌吓她：“那怎么办？一会坏人把你抓走了。” 　　这种场合自然不会走丢。 　　小女孩很是自信，“叔叔，你别想骗我。” 　　关煌逗她，“那找不到妈妈怎么办？” 　　小女孩咬着手指，“迷路了，原地站，不跑不闹，乖宝宝。” 　　关煌差点笑出声，“那你记不记得妈妈的电话？” 　　小女孩摇头。 　　“住在哪？” 　　摇头。 　　…… 　　问了一圈，什么信息也没有，关煌朝着服务员招手。 　　准备让对方处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扑了过来，“兮兮，兮兮，你怎么又乱跑。” 　　关煌扫了对方一眼，不认识。 　　点头微笑了一下。 　　对方抬起头，对着关煌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妹妹太淘气了，刚才差点把我急死。” 　　关煌笑笑，“没事，下次注意点。” 　　“嗯嗯，不会了，不会了，这次谢谢你，我叫丁小蔚。” 　　关煌和对方握了一下，“叫我大卫就好。” 　　对着小朋友说道，“兮兮，下次不能乱跑了。” 　　“嗯。” 　　“那再见。” 　　“叔叔再见”，小女孩很有礼貌。 　　关煌转身离开。 　　“别看了，姐姐”，兮兮推了一下丁小蔚。 　　丁小蔚揉揉她的头发，“哈哈，兮兮，你这次立大功了，说吧，想吃什么。” 　　兮兮：“我要吃冰淇淋。” 　　“冰淇淋不行，吃完肚子疼。” 　　兮兮：“就要吃冰淇淋，你答应我的。” 　　丁小蔚：“我是姐姐，你要听我的。” 　　兮兮生气：“我告诉妈妈，你欺负我。” 　　“我这是为你好。” 　　兮兮：“我告诉妈妈，你刚才让我和叔叔说话。” 　　丁小蔚脸色一变：“哈哈，兮兮，姐姐刚才逗你玩呢，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小孩子生气快高兴也快，闻言立马说道，“巧克力味的。” 　　丁小蔚头疼：“那你可不能说漏嘴了，让妈妈知道，咱俩都得受批评。” 　　“嗯嗯，我吃完把嘴巴擦干净。” 　　丁小蔚：“还有，刚才姐姐让你做的事，不能告诉别人。” 　　兮兮早已经被冰淇淋洗脑，用力点头，“好的。” 　　丁小蔚一边拉着妹妹走向自助餐区，一边在手机上和闺蜜炫耀，“哈哈，近距离和男神说了话，太激动了。” 　　“哇，真的假的？” 　　“丁丁太幸运了。” 　　“再接再厉，睡了他。” 　　“男神帅不帅？温柔不温柔？” 　　…… 第681章 礼物 　　丁小蔚得意打着字，“说话温文尔雅，既有礼貌又有耐心，简直迷死人了。” 　　“上图，上图。” 　　…… 　　丁小蔚把刚才偷拍的关煌和妹妹说话的照片发群里。 　　虽然只有一个侧脸，在一群迷妹眼中，已经帅的合不拢腿。 　　“好有气质。” 　　“想睡。” 　　“真应该让颜狗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 　　在一片欢快的气氛中，突然有人问道，“丁丁，有没有要到男神的电话号？” 　　丁小蔚略有沮丧，“没说两句话，男神就走了。” 　　有人不解：“不应该啊，不是说男神出了名的好色吗？怎么没对我们丁丁下手？” 　　有人马上回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之前的都是谣言，是有人嫉妒故意捏造出来的，男神不可能好色。” 　　…… 　　这是丁小蔚在网上偶然加入的关煌粉丝后援群。 　　成员都是妹子， 　　来自全国各地。 　　天南海北的都有。 　　可能，最初的群主已经找不到了。 　　毕竟关煌丑闻不少。 　　但能坚持下来的人，也不在少数，加上时不时有新人补充进来。 　　群里始终保持着活跃的气氛。 　　大家分享着关煌的点点滴滴， 　　有新闻报道， 　　也有谣传八卦， 　　还有偶遇抓拍， 　　…… 　　这次是丁小蔚同学主动爆料， 　　晚宴嘉宾看到关煌的名字。 　　大家就一直催促她上前行动。 　　争取接触一下。 　　没想到，还真做了。 　　…… 　　群里静了一下，马上有人反驳，“这怎么会是假的，证据确凿的事。” 　　“哪来的证据。” 　　“对啊，都是捕风捉影的消息。” 　　…… 　　网名路人甲：“你们就没想过是丁丁的原因吗？” 　　“丁丁怎么了？童颜巨u，谁见了不流口水。” 　　“丁丁，上次的照片没保存，再发一次，我想舔屏。” 　　“女流氓。” 　　…… 　　路人甲再次开口：“或许，男神只看到了丁丁童颜，没注意到内涵，而根据以前的绯闻，男神的口味应该是偏熟女，所以……你们懂得。” 　　此言一出，群里沸腾了。 　　哈哈，笑成一片。 　　…… 　　等丁小蔚帮妹妹拿了冰淇淋后，才注意到群里女流氓的话。 　　暗暗啐了一口。 　　又忍不住想，真的是这样吗？ 　　早知道今天就穿晚礼服了。 　　可惜。 　　不过，明天还有机会。 　　丁小蔚在群里敲字，“你们这群腐女，没救了。” 　　“你们注意点，丁丁还是个孩子。”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 　　丁小蔚不管她们，继续说道：“明天上午，关关要和沪上男神来一次马拉松友谊赛，大家可以到现场观摩一下。” 　　夭夭跳了出来：“哇塞，真的假的？” 　　丁小蔚：“千真万确。” 　　夭夭：“等我，现在就定机票回去。” 　　有人调侃：“夭夭，用得着这么饥渴？” 　　夭夭没回答。 　　有人问：“沪上男神是谁啊？” 　　“许男，身高175……” 　　—————— 　　挂了电话，杨小蜜从卧室出来，走到客厅，开口说道，“青姐，我已经约好了，你那边可不能爽约了。” 　　青姐连忙说道，“不会的，你放心。” 　　杨小蜜：“最近别给她安排工作了，免得时间错不开。” 　　“嗯，好的。” 　　杨小蜜松了口气，拿了一杯水递给对方，“青姐，你别嫌我啰嗦，如果到时候放我鸽子，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肯定不会。” 　　“你回去多劝劝她，这个机会很难得，如果不是当初你帮过我，我不会找到你的。” 　　青姐客气道：“我知道，麻烦你了。” 　　“互惠互利。” 　　青姐看杨小蜜神色淡然，大着胆子问一句，“mimi，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问？” 　　“你说？” 　　“你为什么愿意……” 　　杨小蜜神色淡然，“愿意拉皮条？” 　　青姐神色尴尬，“不是……” 　　杨小蜜：“没什么不好意思，咱们吃的就是这碗饭，戏子嘛，卖唱卖艺卖身。” 　　青姐见状，也沉默下来。 　　杨小蜜从桌子上拿了一支女士香烟，闻了闻。 　　青姐连忙点火。 　　杨小蜜摇摇头，“我不抽烟，闻闻味道。” 　　青姐见怪不怪。 　　明星艺人虽然表面光鲜，但压力很大。 　　免不了会有一点怪癖。 　　这还算正常范围。 　　还有：每天刷牙八次， 　　随身带氧气罐， 　　吃口红的， 　　…… 　　杨小蜜继续说道，“青姐，我也不瞒你，这几年确实是关煌在背后支持我，遇到的很多麻烦也是他帮我摆平的。” 　　青姐并不意外。 　　毕竟，这不算什么隐秘消息。 　　杨小蜜露出一丝苦笑：“他对我很好，几乎有求必应，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娱乐圈比我漂亮的，比我名气大的，多的是，但他偏偏看中我，那个时候，我也想的太天真，虽然觉得有点不妥当，但很是自豪这样一个男人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可能是很久没和人交心了，杨小蜜有种一吐为快的冲动。 　　青姐却突然不想听了。 　　听大佬之间的秘密，可不是简单小事。 　　有时候甚至是大麻烦。 　　然而，杨小蜜体会不到她这种心情，看着窗外，目光迷离，幽幽说道， 　　“还是那句话，当时还太年轻，不知道命运的馈赠早已暗暗标好价码，不到三年时间，我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和阿伟虽然没离婚，却也形同陌路，还整天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常常担心什么时候犯错惹男人不高兴。” 　　青姐忍不住问道，“你后悔吗？” 　　杨小蜜愣了一下，“后悔？倒也谈不上，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青姐苦笑。 　　不但共侍一夫，还要拉皮条。 　　或许，人都是慢慢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当然， 　　别看这时候杨小蜜似有委屈、不甘。 　　真给她一次机会——重新选择。 　　她也不会放弃现在的生活。 　　要知道，媒体刚刚报道，关煌个人名下的财富已经超过一千亿。 　　随着超人的发展，未来不是没有机会登上中国首富乃至华人首富的宝座。 　　为了戴上这顶桂冠，这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女人本来就是通过征服男人征服世界的。 　　以杨小蜜的成熟和隐忍，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第682章 交易 　　青姐问：“既然介意，为什么还……” 　　杨小蜜把烟扔掉，笑了下：“心有余而力不足，关煌那方面的需求太旺盛，一个人满足不了。” 　　青姐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以她的经验来看，男人就是那回事。 　　满足不了？ 　　mimi不会是有难言之隐吧。 　　她拿起香烟，点了一支，“介意吗？” 　　“不介意。” 　　青姐：“真不用？” 　　杨小蜜摇头，“人只有克制，再说了，关煌很讨厌女人吸烟，说亲起来像是和男人在接吻。” 　　“哈哈。” 　　杨小蜜：“你也知道，像关煌这种的创业者，那方面的需求是很旺盛的。” 　　青姐听得吃吃笑。 　　她也是四十多岁的熟女，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 　　如果说富豪有什么共同点，除了有钱以外，这就是精力旺盛了。 　　别说关煌只是一个年轻人，就是五六十岁的富豪，玩起女人来也是兴致高昂。 　　不过，大多人爱惜身体，有所克制。 　　杨小蜜：“你别笑，他算是天赋异禀吧，我一个人真的吃不住。” 　　青姐：“真的假的？” 　　杨小蜜淡淡说道：“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谁又愿意出此下策呢。” 　　青姐哑然。 　　杨小蜜：“男人贪花好色是本性，我不能阻止她找别的女人，起码可以眼不见心不烦，若非如此，怎么会委屈自己？” 　　青姐点头：“这倒也是。” 　　杨小蜜有点傲然，“说句实话，如果我不愿意，他也不能强迫我。” 　　青姐附和道，“那是。” 　　杨小蜜：“我跟着他，没要求名分，已经做出了巨大牺牲。” 　　青姐虚伪道：“不会，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mimi，我对你有信心。” 　　杨小蜜摇头，语气平淡：“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娶我，因为我结过婚，我也没想过他会娶我。” 　　青姐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方如此冷静，她也不好说违心话。 　　虽然江湖传闻，关老板对杨小蜜很好。 　　价值几十亿的公司、上亿的豪宅、珠宝首饰无数…… 　　帮助她发展事业、管理公司、结交人脉…… 　　但有心人都知道，两个人不可能结婚。 　　因为这种关系，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 　　虽说有杨小蜜结婚原因，但如果真的在一起。 　　一切困难都能克服。 　　这只能说明，男人尽管很宠爱、甚至溺爱她，却始终没把她当回事。 　　杨小蜜带着一点自嘲：“其实这样也挺好，他除了有点大男子主义外，不准我接吻戏什么的，其它的要求不高，如果真的结婚，恐怕只能退出娱乐圈了。” 　　青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杨小蜜：“娱乐圈，你说它坏吧，却是我安身立命的基础，虽然有时想逃离，有时候厌烦，但是却离不开了，我已经习惯了镁光灯，习惯了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习惯了大家对我的喜欢。” 　　青姐想起自己的生活，“谁又不是呢，我打心底希望这个行业越来越好。” 　　杨小蜜喝了一口水，“关煌帮我分析过这种心态，说诗和远方只是短暂的，每个人都离不开现实，就像现在都市白领，体验三四天的农家乐就足够了，时间再长一点，根本受不了。” 　　青姐觉得这个比喻非常恰当。 　　杨小蜜转回刚才的话题，“我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不想改变它，所以，就要尽量满足男人的需求。” 　　青姐想笑，又不好笑。 　　杨小蜜咳嗽一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我一直觉得夫妻生活是两人关系的核心，只有这方面沟通顺畅，才能谈其他的。” 　　青姐回想一下自己。 　　好像每次生气吵架后，老公都要腿软几天。 　　“那你们……不顺畅吗？” 　　杨小蜜有点脸红，“也还好，就是……我还好……他有点那个……” 　　青姐“哦”了一下。 　　杨小蜜仿佛下定决心，继续说道，“关煌虽然其它方面很成熟，但是对于那方面充满了好奇心，什么都想尝试……” 　　青姐忽然明白了什么，“呃……他……” 　　杨小蜜：“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青姐担心：“那甜甜……” 　　杨小蜜：“这个你放心吧，他虽然……但是不会强迫别人的。” 　　“是吗？”青姐怀疑。 　　对于这些大佬来说，面对予取予求的对象，会有克制吗？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她曾经看到过一篇信息。 　　讲的是：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津巴多做的《监狱实验》，让好人变成恶魔。 　　津巴多教授在斯坦福大学的地下室搭建了一个模拟监狱，并征集了24名大学生志愿者加入了为期2周的实验。 　　一组大学生扮演监狱中的“囚犯”的角色，。 　　而另外一组则扮演“看守”的角色。 　　“囚犯”的姓名被数字所代替，穿上犯人的衣服，戴上脚镣和手铐。 　　扮演“看守”的学生们，则穿起了警服，戴上墨镜，拥有一切真实狱警所拥有的权力。 　　实验在第一周还没有结束时，就被迫叫停。 　　在这一周里，以往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斯坦福大学生蜕变成了两群人： 　　扮演“看守”的学生们，挥舞警棍，肆意侮辱一周前还是自己同学的“囚犯”，其中有近三分之一的“看守”，表现出了虐待狂的倾向。 　　而那些扮演“囚犯”的学生们，唯唯诺诺，战战兢兢，不少人开始出现心理上的应激障碍。 　　人一旦有了操纵他人命运的权力，就会变得肆无忌惮。 　　杨小蜜连忙保证：“当然，他提出几次要试试别的，都被我拒绝了，也从来没生过气。” 　　青姐“哦”了一下。 　　杨小蜜继续说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甜甜的。” 　　青姐叹口气：“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这件事。” 　　杨小蜜：“只要甜甜不打算退出娱乐圈，必须要有新的靠山，我听说之前被要求拍吻戏了？” 　　青姐：“是的，甜甜当时生气拒绝了，现在就传出她耍大牌的消息，真是人走茶凉。” 　　“娱乐圈就是这样，迎高踩低，青姐，你应该早就习惯了。” 　　青姐苦笑：“也是。” 　　杨小蜜：“之前甜甜的资源太好，本来就有很多人不满，现在还没到最困难的时候。” 第683章 一姐 　　青姐：“我也是担心甜甜撑不过去。” 　　杨小蜜：“没事，只要放出风去，甜甜比以前更受欢迎。” 　　青姐：“这丫头以前被保护的太好，还有点想不开。” 　　杨小蜜笑：“这有什么想不开，谈恋爱分手了，又找了一个男朋友，多简单的事。” 　　青姐一愣。 　　这么一想，确实没错啊。 　　杨小蜜：“谁一辈子不遇到一个渣男。” 　　青姐连忙说，“陈老板人还是挺好的。” 　　杨小蜜冷笑：“呵呵，他这样的人最无能了，说了要照顾甜甜一辈子呢，现在怂了。” 　　青姐无语。 　　杨小蜜：“没本事不要说大话，甜甜如果不遇到他，说不定早就红了，那像现在半黑不红，路人缘又差。” 　　青姐想辩解两句，却发现无从说起。 　　杨小蜜继续说道，“唯一还算有点人性，最后没有拖甜甜下水。” 　　青姐：“嗯，最后打了个电话，让甜甜开始新的生活。” 　　杨小蜜闻言，不但没有感动，反而露出一丝不屑， 　　“听起来很动人，其实狗屁不通，他是放手了，从没想过甜甜以后怎么过？之前把甜甜捧那么高，现在不管了，说你自由飞吧，手一松，不管人死活。” 　　青姐苦笑：“陈老板也有自己的苦衷。” 　　杨小蜜：“我当然知道他有苦衷，之前玩女人的时候就没想过女人以后怎么办？没想过自己要是破产了怎么办？说实话，这点和我家老关差远了，不是一个档次的。” 　　青姐心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关煌身价千亿，指头缝里随便漏点就人几辈子吃喝不愁，老陈充其量几十亿的身家，中间差了两个层次。” 　　不过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 　　只能转移话题，“mimi，其实我也有一点好奇。” 　　“什么。” 　　“那个关老板怎么就看上甜甜了，我不是说甜甜长得不好看，就是……娱乐圈这么多美女……” 　　杨小蜜心想“你问我，我问谁？” 　　这本来就是她一时兴起，乱点鸳鸯谱。 　　还没和男人汇报呢。 　　不过，以老关的好色应该不会拒绝。 　　因为当时两人在床上说悄悄话，她随口提了一下甜甜的名字，就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 　　“这个，只能说罗卜白菜，各有所爱，再说了，甜甜多漂亮，大家都说她是人间富贵花。” 　　青姐苦笑：“mimi，你就不要再取笑了，在你面前哪有人间富贵花。” 　　杨小蜜很是得意，“哈哈，我才不是。” 　　青姐恭维：“您现在是娱乐圈当之无愧的一姐。” 　　这倒不是吹嘘。 　　有了“雅诗”公司的加持，杨小蜜彻底稳固了圈中地位。 　　和其她女星拉开了层次。 　　霸道女总裁。 　　天生豪门。 　　虽然作品良莠不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代表作。 　　但人是越来越红了。 　　黑粉无数。 　　这也是她为什么敢给自己找个帮手的底气所在。 　　姐妹团的party，只能偶尔搞一搞。 　　要是天天如此，名声早就臭大街了。 　　给自己找个帮手，一方面能稳固地位，就像古代正房帮着老公纳妾，一个道理。 　　另一方面，也能激发男人的愧疚心理。 　　这么长时间，她早就发现了关煌对她不一样。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点让男人如此痴迷，但不妨碍她利用这些做点事。 　　纳妾就是如此。 　　男人没想到的地方，我都帮你想好了。 　　《圣经》上说：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使他多余。没有的，要把他剩下的也夺走。 　　一个道理。 　　杨小蜜就不信自己这么乖，男人会舍得不要。 　　“哈哈，不能这么说，我现在只能算是一个流量明星，担当不起一姐的称号，老关常常教育我，要勇往直前，不懈努力，我下一步也要改变一下印象，向演员方向努力，不能再让人笑我没演技了。” 　　青姐吹捧：“你离艺术家也就差几个奖项。” 　　杨小蜜明知对方开玩笑，还是很高兴，“嘻嘻，青姐，以后遇到好本子了，记得照顾我。” 　　青姐：“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话虽然没底气（甜甜就是前车之鉴，没有一个作品拿得出手），但态度值得赞赏。 　　杨小蜜也是广撒网，见状笑道，“好好。” 　　青姐：“mimi，其实，奖项也就是那回事，你可以找关先生帮忙，多公关一下。” 　　金钱开路，什么奖项拿不下来？ 　　money到位，奥斯卡也不是没机会。 　　杨小蜜有点泄气，“我给他提了，他说丢不起这人，我的演技有那么差吗？连热依都被人表扬了。” 　　青姐忍住笑，“可能关先生有自己的考虑。” 　　“有什么考虑，就是懒。” 　　青姐只能说，“多求求，男人一般耳根软。” 　　杨小蜜很有志气，“哼，我就不求他。” 　　“呵呵。” 　　“等我拿到奖再让他看看。” 　　青姐一听，心想“这辈子应该没希望了。” 　　杨小蜜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不但不生气，反而有点得意，“你肯定笑我不自量力。” 　　“没有。” 　　杨小蜜解释道：“我说的是实话，你听我给你分析下。” 　　“呃……” 　　杨小蜜：“我的演技不能说多好，但也不是垫底的，这个你得承认。” 　　“是的”，青姐点头。 　　杨小蜜早期的一些作品，很有灵性。 　　说明悟性不差。 　　杨小蜜：“跟老艺术家肯定没法比，但比现在的流量明星强了不少。” 　　“是的。” 　　杨小蜜得意：“只要我保持现在这个水平不退步，偶像的制造越来越流水线化，演技越来越差，迟早有一天我就是最好的。” 　　青姐被对方这个逻辑搞晕了。 　　想一想，还真是这道理。 　　杨小蜜：“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太长，我有信心。” 　　“呃，好吧。” 　　经过一番聊天，杨小蜜心情大美。 　　“青姐，还有别的事没？” 　　青姐看着她，问出了本来没打算说的话，“mimi，你这么做，就没想过是再培育竞争对手？” 　　杨小蜜闻言，凤目一展，“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不是我的，我从来不会强求。” 　　既然要做一姐，不但要对别人狠。 　　更要对自己狠。 第684章 像我这样的人 　　青姐看着眼前霸气侧漏的杨小蜜。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就凭这份心性，甜甜也不是对手。 　　也难怪人家能在娱乐圈出头。 　　能让亿万富豪为她折腰。 　　气度不凡。 　　杨小蜜根本没把甜甜放在眼里，有美貌没智慧的女人，不过是个金丝雀罢了。 　　————————— 　　关煌自然不知道后宫生波，他把精力放在了明天的马拉松比赛上。 　　虽然只是两个业余选手的比赛。 　　但对于双方的意义都不一般。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以后合作的主导权。 　　陆正照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现在的年轻一代企业家，较之上一辈，确实更加注重健康、锻炼。 　　许男既然提出来个友谊赛，说明对自身实力还是很自信的。 　　关煌倒不怕翻车。 　　别说他只是一个业余选手。 　　即使是职业健将，在他非人体质面前也不够看。 　　关煌虽然一直没有精确测量过身体素质。 　　但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变异。 　　虽然谈不上夜御十女，但精力充沛，是确凿无疑的。 　　“今天有什么收获？”关煌随口问道。 　　热依逛了一天，确实有点累了，“那个黄经理真的好专业，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关煌笑：“那是当然，黄经理可是华建的王牌销售，现在出来创业，专攻高端豪宅，上海的别墅区不说了如指掌，也绝对是行业专家。” 　　热依点头：“他给我们推荐了三个地方。” 　　说完眼巴巴看着男人。 　　关煌明白了，“过两天陪你去看看。” 　　热依激动抱着男人亲了一下，“你最好。” 　　关煌“哈哈”笑，正要说话，突然察觉到什么，仔细打量了一下热依， 　　“你今天的打扮……” 　　热依紧张：“怎么了？” 　　“有点熟悉。” 　　“是吗？” 　　关煌抬头，“别动，我想想……不是，你怎么和mimi一个风格了？这是蜜化？” 　　热依心想“她在你心里果然不一样，这你都能看起来”，嘴里说道， 　　“好看吗？” 　　关煌：“你俩不是一个风格，干嘛学她？” 　　“人家以为你喜欢嘛。” 　　“笨，我喜欢的是人，赶快改回来，不伦不类的。” 　　热依郁闷，“哦。” 　　把卫衣脱掉， 　　关煌看着她的平肩大美背，咽了咽口水。 　　“先不换。” 　　热依扭头问“怎么了？” 　　关煌笑：“你累不累？” 　　“不累。” 　　“不累？咱们先干点正经事。” 　　“啊……不要……” 　　露滴牡丹开，雨打芭蕉来， 　　帐暖饮流霞，花蕊暂做茶。 　　…… 　　关煌抚摸着美人，“其实，保持这个风格也挺好。” 　　热依被折腾的浑身无力，随口问，“为什么。” 　　“事半功倍，双倍的快乐。” 　　热依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顿时气急，“不许想她。” 　　“哈哈，怎么会。” 　　热依一把抓住男人要害，“还骗我？” 　　关煌连忙说道，“小心点，小心点，情不自禁，不信的话，我摸摸你，看看你有什么反应。” 　　热依握着金刚杵，吃吃笑：“这是个害人精。” 　　关煌：“这是人类进化的源泉，社会发展的动力，国家存在的目的。” 　　热依想起刚才的疯狂，脸带红霞，啐了一口，“呸，没个正经。” 　　两人闹了一会，热依想起下午的聚会，“baby姐今天带我认识了几个朋友。” 　　关煌一手把玩着一堆雪，一边闭目养神，“是吗？” 　　热依“嗯”了一下，开始翻手机，“拍了很多照片你看……” 　　关煌半天见她没说话，睁开眼看到热依满脸委屈，“怎么了？” 　　热依不说话。 　　关煌抬头看了一下手机，微信朋友圈一张照片，五六个气质各异的美女站成一排，气场强大。 　　仔细一看，没有热依。 　　“你负责拍照还是把你给P了？” 　　热依嘟着嘴：“当时我就在baby姐旁边站着，肯定是把握P掉了。” 　　关煌笑：“P就P掉了，多大点事，我之前还让人专门P到合影里。” 　　“什么时候？”热依连忙问。 　　关煌：“有一次老乡聚会，大家就让我去拍照，后来洗照片的时候，就把我P在旁边。” 　　热依笑了下，“好衰啊，你也有被人无视的时候？” 　　关煌淡淡说道：“这算什么？” 　　他想起之前的种种，突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Buddy you are a boy make a big noise 　　伙计，你是个只会大声嚷嚷的孩子 　　Playing in the street gonna be a big man someday 　　在街头嬉闹，希望有一天能成为大人物 　　You got mud on your face 　　你搞得灰头土脸 　　You big disgrace 　　狼狈至极 　　Kicking your can all over the place 　　把铁罐到处踢来踢去 　　Singing 　　We will，we will rock you 　　We will，we will rock you 　　我们将震撼你 　　…… 　　热依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撒娇道：“讲讲吗？” 　　“没什么好讲的。” 　　“我想听。” 　　关煌沉吟下，“穷人家的孩子太难，有一个朋友，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身无分文，从同学那借了3千元租房，每月500元，每天只吃午饭和晚饭。” 　　“有天等公交的时候，看别人买路边的煎饼果子，太馋了，又饿，于是花三块五也买了一个，刚吃了几口，从中间爬出来一条虫，愣了一下，还是把它吃完。” 　　热依不知道怎么回答。 　　倒是没觉得恶心。 　　她猜也能猜到，男人应该说的是自己。 　　忍不住握着他手，“一切都过去了。” 　　关煌点头：“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热依换了一个话题，“嘻嘻，那你上大学时有没有谈对象？” 　　关煌捏捏她的鼻子，“你先说。” 　　热依有点不好意思，往他怀里缩了缩，“没有啊，你都知道的。” 　　关煌想起两人的第一次，心生怜惜。 　　有句话说的果然没错。 　　日久生情。 　　“我啊，在大学的时候可是风云人物（无名之辈），女生们都觉得配不上我（不正眼瞧我），我忙着勤工俭学（通宵打牌），后来嘛，遇到一些事（被人打脸），才恍然发现，要改变自己。” 　　“是吗”，热依听得迷迷糊糊。 　　男人的简历她了熟于心。 　　好像和他说的不一样。 　　关煌见状，笑，“总的来说，大学生活平平淡淡，后来想找点事做，就开始创业了，没有太多剧情可言。” 第685章 交集 　　“心情好了没？” 　　热依点头。 　　听了男人的遭遇，她觉得自己这点事根本算不上事。 　　不就是合影被P掉吗？ 　　关煌笑：“好了，睡吧。” 　　热依问：“你说她为什么会发出来？让我看到。” 　　“可能是忘了把你屏蔽掉，别想太多。” 　　“哦。” 　　…… 　　第二天，风和日丽，是一个运动的好天气。 　　“ana，快点，一会去晚了。” 　　安娜收拾好东西，“时间还早着呢。” 　　刘欣：“早什么早，我们要去占个好地方。” 　　“那走吧。” 　　刘欣问：“大卫呢，最近怎么不见他了？” 　　安娜心下一酸，不知道该说话。 　　刘欣皱眉：“你俩……算了，本来就是装的，没事……以后有更好的。” 　　安娜想了想，决定还是坦白从宽。 　　毕竟马上要见到真人了。 　　再瞒下去，估计闺蜜要生气。 　　“那个，大卫，我们还有联系。” 　　刘欣：“还联系？那他来不来上海？” 　　“来，一会你就能见到他。” 　　刘欣：“是吗？他不给我们一起？” 　　安娜：“他是参赛选手。” 　　刘欣瞪大眼睛：“哇塞，大卫的事业做的不错，能和许公子搭上线？” 　　安娜有点迷惑，“嗯？” 　　刘欣：“你不会以为这次只是一次普通的马拉松比赛吧？” 　　“不是吗？” 　　刘欣解释：“大佬组织的比赛，肯定不是一般人能随便参加的，起码是双方公司的员工、身边好友之类的，大卫能参加，说明事业发展的不错，你可一定要抓紧了。” 　　安娜吞吞吐吐：“其实……” 　　刘欣一摆手，“算了，先别管他，这次也一定要抓住机会，争取写出十万+的爆款。” 　　安娜问：“你准备从哪个角度展开？” 　　刘欣想了想，“大家都盯着比赛本身，盯着许公子和关老板，这方面写不出新意，我必须另辟蹊径才能出奇制胜。” 　　安娜没说话。 　　她虽然和之前的生活拜拜，但塑料闺蜜还是有几个的。 　　从朋友那里得知，沪上贵公子组了局——跑马拉松。 　　参加者不乏顶级二代。 　　让大家赶快去打卡。 　　甚至传闻，国民男神关煌也参加。 　　本来无动于衷的她，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行动起来。 　　虽然很伤心关煌来上海没和她联系。 　　但安娜很快调整好心态。 　　高冷，那是应该的。 　　不高冷才奇怪呢。 　　亿万富翁，哪有平易近人的。 　　再说了，只要舔的好，男神也舔倒。 　　安娜主动发信息，表达了自己想去看看他的意思。 　　收的了简单的回复“好的”。 　　马上兴奋起来。 　　把消息透露给刘欣，毕竟关煌参加，是个不大不小的热点，操作的好，公众号能涨不少粉。 　　两人便结伴而来。 　　到了现场，早已经有人等候。 　　安娜发现不少熟悉面孔。 　　都是以前的茶友，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 　　“Ana，你怎么也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安娜循声望去，正是以前的熟人，沐沐。 　　还没等她说话。 　　沐沐嘲笑：“你不是要重新开始，和过去一刀两断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安娜忍着怒气，提醒自己一定要淑女。 　　刘欣在一旁解围，“美女你好，我是《欣雯报道》公众号的运营人，安娜是我们的内容总监。” 　　沐沐半信半疑接过刘欣的名片。 　　什么《欣雯报道》，她没听过。 　　看样子有模有样，不像是假的。 　　“内容总监？Ana是有名的胸大无脑，交给她你也放心。” 　　安娜气急：“大木瓜，你太过分了。” 　　沐沐挺了挺自己的木瓜，得意一笑，“怎么不装淑女了？” 　　安娜看着她，“哼，对于你，就不能客气。” 　　刘欣见两人要吵起来，马上说道，“那个，注意形象。” 　　安娜气呼呼看了沐沐一眼，不再说话。 　　沐沐倒是不生气，一边搜公众号，一边和刘欣说话，“你们要对比赛全程报道？” 　　“有这个打算。” 　　“哇，你们文章的阅读量好高啊。” 　　刘欣谦虚：“还可以。” 　　沐沐突然问道，“你们这次报道，能不能把我捎带上，做个模特？” 　　刘欣眼珠一转，“可以考虑。” 　　以她的眼光看，沐沐还是挺上镜的。 　　可以作为文章封面。 　　沐沐闻言，很是高兴，“那好，你是抓拍还是摆拍？” 　　“抓拍吧，抓拍自然。” 　　…… 　　安娜没在意两人聊什么，她四处张望，想要找到那个念念不忘的男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 　　很快一大群人簇拥着两个人出现在起跑线。 　　现场开始躁动。 　　…… 　　“大卫，要不要讲两句？”许男活动了下身体，笑着说。 　　关煌：“准备开始吧，手底下见胜负。” 　　许男：“那好。” 　　转头对着身边的人说，“大家拿出精神，让关总看看我们华建的风采。” 　　“必胜，必胜，必胜。” 　　华建一群年轻人卖力嘶吼。 　　太子爷搞得活动，有心思的人肯定不会错过。 　　关煌笑了下，“好啊，搞起突然袭击了不是？” 　　许男也笑：“得让你检验一下华建风采。” 　　张一柯凑近：“关总来上海，我们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他是许男的发小，家庭条件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对于马拉松没什么兴趣。 　　却也不愿错过这次盛事 　　关煌笑：“那好，我们也不客气了。” 　　转身对着上海分公司的人说，“兄弟们，我们该怎么做？” 　　“第一，第一，第一。” 　　“好。” 　　…… 　　随着一声枪响，比赛正式开始。 　　关煌当仁不让，一骑当先。 　　许男紧跟身后。 　　几十个身影像猎豹一样。 　　…… 　　这次比赛，虽然时间很紧，但并不仓促。 　　毕竟有专门人员对接安排。 　　甚至还有官方出面。 　　两个老大既然参赛了，公司的职工自然也要积极参与。 　　不过，马拉松毕竟不是普通运动。 　　普通人身体条件达不到。 　　在正式的比赛中，选手的身体情况需得到比赛医疗机构的认可，方能参加。 　　而这次报名参加比赛的，都是有过相关跑马经验的人。 　　没有新手。 　　相比较而言，许男那边更胜一筹。 　　超人和抖音两家公司加在一起，凑够了十个选手。 　　其中一个还是外卖骑手。 　　而华建的高管加许男的朋友，一二十人，气势很足。 第686章 胜利 　　“第一名，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刘欣几人乘车跟在后面， 　　沐沐很是奇怪，“眼熟？那不是关煌吗？国民男神你都不认识？还搞自媒体。” 　　刘欣“啊”了一下。 　　目瞪口呆，转头看安娜。 　　仔细看了下，已经认出对方就是“关律师”。 　　这一波操作…… 　　安娜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刘欣简直懵逼了。 　　这是什么？ 　　霸道总裁爱上我？ 　　怪不得安娜突然洗心革面，缘由在这里。 　　真尼玛，这叫什么事。 　　看到闺蜜生气，安娜连忙道歉，“人家一直想告诉你，就是没合适机会。” 　　刘欣狠狠刮了她一眼。 　　安娜小心翼翼说道，“真没打算瞒你，不然的话，也不会把这次的消息告诉你。” 　　刘欣深呼吸一下，平复心情。 　　有钱人，她也见过不少。 　　但近距离接触亿万富翁，关煌还是第一个。 　　这让她也有点心情激荡，一时间很是无措。 　　沐沐扭头看了两人一眼，“你们再说什么？” 　　“关你什么事？大木瓜。” 　　沐沐“呵呵”笑，根本不为所动，“两个人已经跑了三十多分钟，身体素质真好。” 　　安娜：“人家既然敢报名参赛，肯定能跑完全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沐沐没搭理她，“有钱又帅，身体素质又好，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上两个男神。” 　　安娜讽刺：“你不是一向自视甚高，怎么不上。” 　　沐沐：“人力时而有穷，对于这种大boss，我只能甘拜下风。” 　　安娜：“既然这么有自知之明，今天还凑什么热闹？” 　　沐沐：“玩呗，反正有时间。” 　　“你……” 　　刘欣：“沐沐，你别逗Ana了。” 　　虽然她和沐沐刚认识，但已经熟络的仿佛多年姐妹。 　　沐沐笑笑：“就看不惯她又婊又立，好了，我下车找个人，你们继续。” 　　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等到车上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刘欣看着自家闺蜜，“说说吧。” 　　安娜连忙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也不是有意隐瞒的，没有合适的机会嘛。” 　　刘欣拍着额头，“随便在网上找一个网友都能碰大运，还真是有缘，你应该去买彩票，对了，他当时在马某的微博下说的什么？” 　　安娜吃吃笑：“怎么不记得，他说马某水性杨花。” 　　刘欣叹口气，“以前我还对这些白手起家的人抱有好感，认为他们一路从底层爬起来，多少会有些怜悯情怀，现在看看完全不是这样。” 　　安娜：“呃，还好吧？” 　　刘欣“哼”了一下：“这些人习惯把道德和别人绑架，把自由和自己捆绑，如果我没记错，关煌不但有女朋友，还和多个明星传出过绯闻，他还有脸去骂别人？” 　　安娜辩解：“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 　　刘欣反问她：“你信吗？” 　　安娜无言以对。 　　刘欣：“其他的不说，就你这个事，你没发现他在操纵着你吗？” 　　安娜尴尬：“还好吧。” 　　刘欣给了她一个白眼，“你是没救了。” 　　安娜抱着她的手臂，“欣欣，我记得你之前还撰文表扬过他的。” 　　刘欣：“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安娜无奈：“哦。” 　　刘欣看着闺蜜，也不想再劝什么。 　　对方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虽然关煌不是良人，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 　　比赛的结果毫无悬念，关煌全程领跑，游刃有余。 　　如果不是怕许男的面上不好看，稍微放了点水。 　　他能提前半个小时结束战斗。 　　不知道是主办方安排还是观众自发的，到了最后，还有美女献花。 　　等到许男完成比赛时，关煌已经恢复过来，悠闲自得和一群美女聊天。 　　许男给他比了一个牛逼的手势，在工作人员的照顾下，没有停留往前走着 　　关煌笑：“阿男，服了没？” 　　许男还没说话，沈青君在一旁道，“大卫，你这个实力，稍微训练一下，能够参加职业比赛了。” 　　关煌心想“职业比赛？我如果全力以赴，破2没问题”，嘴里说道，“是吗？我还没真没想过。” 　　沈青君：“身体素质太强了。” 　　关煌：“还好，平时比较注重锻炼。” 　　沈青君看着关煌， 　　不管你喜不喜欢他，这都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雄性气息弥漫。 　　侵略性十足。 　　许男喘口气，“大卫，我这辈子很少佩服人，你是第一个，真服了。” 　　关煌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从骨子里讲，这是一个骄傲的人。 　　家庭给了他傲人的资本， 　　而他辛苦的努力也让他有俯视一切都勇气。 　　虽然从财富上讲，超人集团的市值已经超过华建。 　　但是，这种老牌公司，人脉及影响力深不可测。 　　不能单单以市值来衡量。 　　之前许男面对关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底气。 　　别说佩服，说不定心里连平等都接受不了。 　　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赛事，就能让对方低头。 　　真是有心插花花不成，无心栽柳柳成荫。 　　也用不着客气什么，关煌直接说道，“有空多切磋切磋。” 　　“肯定的。” 　　关煌：“一会什么安排。” 　　许男笑：“狂欢party，保证让你满意。” 　　沈青君不满“哥。” 　　关煌咳嗽一下，“这个，你知道，我很少参加这种场合……” 　　许男笑：“你少装。” 　　沈青君看着两人旁若无人，气的要死。 　　刚定好时间、地点，关煌手机响起，拿起来看了下。 　　李士才。 　　“老李，怎么了？” 　　李士才声音有点沙哑，“关总，情况有变化，谷歌也加进来了。” 　　关煌沉吟一下，“他们报价多少？” 　　“5000万美元。” 　　关煌：“你觉得什么价位能拿下来？” 　　李士才苦笑：“我真不知道，相比较谷歌，咱们没有多少任何优势。” 　　关煌沉吟不语。 　　李士才：“老板，这事怪我了。” 　　关煌打断他，“别这么说。” 　　10月，李士才向关煌推荐了多伦多大学计算机系教授 Geoffrey作为美国研究中心的负责人。 　　关煌同意了。 　　并为此准备了三年三千万美元的合约（Geoffrey和他的两个学生三个人）。 　　本来已经达成协议，又节外生枝。 第687章 布局 　　眼看双方就要达成协议。 　　Geoffrey的那两名学生“拦住”了他。 　　在他们的建议下，Geoffrey意识到，与招聘“三个新员工”相比，超人显然更可能为收购一家公司付出更可观的资金。 　　虽然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但并不意味着G教授就天真善良。 　　Geoffrey转头问超人，“自己可否评估一下其他邀约？” 　　而原本已经接近谈成的李士才，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双方差不多已经谈妥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变故呢？ 　　再说了，现在的主流是深度学习。 　　另一边，Geoffrey得到同意后，立刻创建了只有他和那两名学生的初创公司——DNA。 　　后面的发展，就让人措手不及了。 　　关煌给许男一个抱歉的眼神，走到不远处，开口问：“谷歌是怎么知道的？” 　　李士才不好意思说道：“是我大意了，Geoffrey教授在业内享有盛名，他主动邀请谷歌加入竞拍的……” 　　“……之前和学生们发表了一篇长达 9 页的论文《ImageNet Classification with Deep Convolutional Neural Networks》……” 　　“这篇论文提到的 Alexnet 引入了全新的结构和 dropout 方法，能够将图像识别的错误率从 25%以上提升到了 15%……” 　　在李士才的叙述中，成立公司之后，Geoffrey教授没有停下脚步。 　　询问多伦多的一位律师，如何能让一家只有三名员工、没有产品、几乎没有历史的初创公司的价值最大化？ 　　律师给了两个选择：聘请专业谈判代表，但会有激怒买家的风险。 　　或者，进行一次拍卖。 　　很明显，教授选择后者。 　　谷歌看到对方的研究成果，颇感兴趣，就加入到竞争当中。 　　听完李士才的回答，关煌懊恼的情绪一掠而过。 　　他有点过于轻敌了。 　　只想到李士才是业内人士，和Geoffrey有共同语言。 　　谈判起来很容易。 　　没考虑到这件事的本质是商业。 　　商业就是竞争。 　　“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李士才不好意思：“我们加价？” 　　“加多少？” 　　“六千万？”李士才咽了咽口水。 　　三千万的生意谈到六千万，丢死人了。 　　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是搞研究有前途。 　　关煌沉吟一下：“G教授，值不值这个价？” 　　说到专业问题，李士才马上回答： 　　“我们两个是在一次学术研讨会上认识的，自从Hinton教授提出深度学习以来，整个人工智能市场快要被深度学习垄断，但深度学习不是人工智能的独木桥，其水平也不是无敌的，因为这个系统有明显的缺陷，就是它的过程无法描述。” 　　关煌“嗯”了一下。 　　深度学习这个缺陷类似于黑箱。 　　人们完全不知道黑箱里面是如何运行的。 　　把东西输入进去，得到一个结果。 　　李士才继续说道，“相对而言，Geoffrey教授发明的记忆预测模型，其实更符合人类的思维特征，他也是美国最早的移动计算系统，就是PALM的发明人之一。” 　　“这么厉害，那他怎么还……” 　　李士才苦笑：“还是深度学习给搞得，现在人人追捧Hinton教授，再加上Geoffrey教授构建的人工智能系统表现的不够好，所以难免会受到冷落。” 　　关煌呼了一口气。 　　他基本上搞清了整个脉络。 　　G教授虽然履历很牛逼，但在目前的环境下，不是主流。 　　深度学习的开山祖师正是Hinton教授。 　　因为在深度学习上的突出贡献，他在明年还是后年（记不清了）获得了图灵奖。 　　是AI领域举足轻重的人物。 　　中国互联网称呼他为“AI教父”、“深度学习之父”等。 　　在关煌重生那一年，2013年，谷歌将Hinton教授收入麾下。 　　正因为有了Hinton，谷歌才成为AI技术最出色的公司之一。 　　说起来很可惜，如果关煌重生成亿万富豪，他可能会提前布局，截胡一次。 　　但那个时候，2013年，他正在为第一桶金拼搏，完全没有资格和对方搭上线。 　　而且，想招揽这种顶尖科学家，光有钱还不行。 　　关煌记得，当初争夺Hinton教授的有四家公司——谷歌，微软，Deep mind以及百度。 　　百度第一个发现Hinton的价值，最早报价，并且报价最高。 　　但是，还是输给了谷歌。 　　人力时而有穷。 　　当然，穿越者的眼光突破人力极限。 　　伟力归于自身。 　　“Geoffrey教授的人工智能系统能否超越现在的深度学习系统的能力？” 　　关煌问完，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话。 　　果不其然，李士才回答：“老板，我不清楚。” 　　关煌点头。 　　结果肯定是未知的。 　　如果能够确信Geoffrey教授获胜，恐怕不是六千万能拿的下来。 　　六亿？ 　　六十亿？ 　　或者根本不允许国外资本接触。 　　正因为未来一切未知，才有他插手的余地。 　　关煌：“那好，报价六千万。” 　　李士才得到肯定答案，很是高兴，“老板，放心吧，这次不会搞砸了。” 　　关煌挂了电话。 　　皱着眉头想了想。 　　支持新的研究方向？ 　　是一次豪赌。 　　深度学习模式在两到三年垄断整个市场。 　　这个时候，选择G教授未来记忆预测模型，似乎有点蠢。 　　尤其是超人的“绝艺”“书生”智能大放异彩，隐约被誉为国内“人工智能第一企业”。 　　诸多光环加身。 　　…… 　　但关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超人在人工智能上投入巨大，勉强算得上人工智能领域第一梯队。 　　但是和谷歌这样的老牌帝国相比，差距还很明显。 　　在这方面开展军备竞赛，一方面太过烧钱。 　　另一方面，胜利的希望渺茫。 　　穿越者的眼光虽然可以避免很多错误，但在技术上，还需要更多的沉淀。 　　支持G教授的研究，未尝不是一个方向。 　　而且，关煌知道，未来十多年，深度学习没有革命性的突破。 　　或许，这也说明了某种问题。 　　…… 　　“大卫。” 　　许男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考。 　　关煌笑了下，“来了。” 　　干嘛要做选择？ 　　成年人自然是两个都要。 　　超人作为国内深度学习的代表，要继续在这上面努力，为市值飙升增砖添瓦。 　　同时，也可以出钱支持G教授的研究，布局未来。 　　两不影响。 第688章 夜店 　　比赛一结束，许男就把妹妹赶走，要带关煌见识见识夜上海。 　　沈青君一脸不高兴。 　　“这丫头被惯坏了，什么都想管管。” 　　关煌：“真的要去夜店？” 　　“大卫，不要整天端着架子，年轻人应该有年轻人的朝气，你作为新生代企业家代表，必须带好头。” 　　关煌笑：“带头去逛夜店？” 　　“夜店怎么了？” 　　关煌吐槽：“那不都是小朋友玩的吗？” 　　许男不屑：“一看你就没去过，那里不分年龄，不分阶层。” 　　关煌：“我还真没去过，怕被人认出来。” 　　许男笑：“别自作多情了，人家丁老板白天养猪，晚上打碟，也没见有什么新闻出来。” 　　关煌随口回道，“你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一件趣事。” 　　“什么？” 　　关煌：“张朝阳在接受秦朔采访时说，2004年到2010年，搜狐做了游戏公司畅游、搜索公司搜狗，又拿下奥运官方网站。他觉得天下已经太平，解决了董事会的后顾之忧，有点飘飘然了。” 　　许男同意，“那段时间，确实是搜狐的鼎盛期。” 　　关煌：“那时候张老板经常晚上在酒吧唱歌，有一次杰克马因为收购雅虎也在北京，他叫杰克马出来玩，对方夜里12点才过来，待了半小时就走了，因为对方一直在努力工作。” 　　许男听懂了，哈哈笑：“你这就没意思了，劳逸结合，公司不会因为你爱玩就停滞不前的，张老板那是眼光不行。” 　　关煌：“好好，听你的，走吧。” 　　许男问：“别急，要看你喜欢什么风格。” 　　关煌：“你做主就行。” 　　许男无语，本来还想给关煌讲讲以英美澳欧留学生为主的Beehive、网红夜店Modu、大学生的First-X、俱乐部制的M31…… 　　这下没了兴趣，随口说道：“还是去TAXX。” 　　“TAXX？” 　　“对。” 　　这个时候的TAXX，还是江浙沪二代、名媛社交中心。 　　经常能遇到明星大咖。 　　说是全国最贵的夜店也不为过。 　　几乎每张卡座都几十几百万的开酒，很平常。 　　关煌从善如流：“你带路。” 　　“好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 　　到了地方，关煌被震撼了。 　　3000㎡超大空间、4D全息投影、12米奢华吧台， 　　裸眼激光隧道， 　　激光纱幕雕刻技术， 　　超维度全景DJ台， 　　…… 　　简直是隐于市中心的电音帝国。 　　潮男潮女，人头攒动。 　　看着许男轻车熟路的样子，关煌忍不住问：“你对这里很熟悉啊。” 　　“还好吧。” 　　关煌扫了一眼周围群魔乱舞，感觉到阵阵格格不入。 　　人虽少年，心已苍老。 　　“喝什么？” 　　关煌：“一般喝什么？” 　　“黑桃A。” 　　“黑桃A？” 　　许男解释：“香槟酒，国外的一个品牌，六种颜色凑成一个套装。” 　　“哦。” 　　许男眨了眨眼，“要不尝尝，小马，听说你们这里有一支限量版黑桃A？” 　　一旁的销售满脸堆笑：“是的，30Lkaiye。” 　　关煌摇摇头，“算了，洋酒喝不惯，上茅台吧。” 　　许男无语，“你这口味，服了，这里喝茅台，土不土？” 　　关煌笑而不语。 　　许男摆摆手，“算了，今天你是客人，你说了算，我记得老爷子藏了不少，我让他们送过来。” 　　“太麻烦，这里没有卖的吗？” 　　“没有”，小马摇头。 　　关煌：“出门随便买几瓶……” 　　许男：“那怎么行，等着我打电话。” 　　小马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夜店是不允许自带酒水的，不然它那么贵的酒怎么卖的出去？ 　　别说酒了，带瓶水进夜店都得被保安拦下来。 　　不过对于眼前的两位爷来说，这自然都不是事。 　　小马虽然不知道许大少的具体身份。 　　但当初老板见了矮半截的样子，还是牢牢记在脑海中。 　　连价值150万的30Lkaiye，都能消费的起。 　　壕无人性。 　　这边，许男挂了电话，有点惊讶，“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爷子竟然舍得把珍藏拿出来。” 　　“是吗？” 　　“七一年的葵花，我平时想尝尝都要趁他不注意。” 　　关煌笑：“托你的福了。” 　　许男很有自知之明：“这次还真不是，看你的面子。” 　　关煌：“过两天去拜访一下老爷子。” 　　许男点头：“那可好。” 　　…… 　　小马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71年的葵花，他印象中好像十万左右一瓶。 　　看起来很贵。 　　在夜店不算什么。 　　也就是一套神龙的价格。 　　黑、白、紫、绿、粉、黄，六色神龙差不多13万。 　　见怪不怪。 　　关键不在这里。 　　在国人心里，茅台是国酒。 　　逼格很高。 　　71年的茅台，那就更不得了了。 　　想买，都找不到路子。 　　甚至可以说，不是一般富豪家庭能拿出手的。 　　…… 　　许男笑着问：“大卫，今天先委屈一下你，改天再给你好好安排。” 　　关煌不解：“什么？” 　　许男给了他一个眼神，“符合你要求的少妇，不太好找，再说了，这大庭广众之下，传出去……” 　　关煌愣了一下，明白过来，笑骂，“去你大爷的，老子的名声都被你们这帮人败坏了。” 　　许男：“哈哈，别不好意思，你的嗜好大家都清楚。” 　　“草，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造谣，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许男：“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这，虽然有点出格，总算还在范围之内。” 　　关煌无语。 　　他之前还有点不在意，没想到八卦都传到上海了。 　　这让他尴尬的同时，也有点警惕。 　　如果幕后没人操作，声势不会闹得这么大。 　　说起来，这一年超人发展顺风顺水，几次融资都吸引了大量的盟友加入。 　　怎么还有人看不惯呢？ 　　许男：“难得出来玩一次，放开手脚。” 　　关煌回道，“那要你做个表率。” 　　“我当仁不让。” 　　关煌：“行，拭目以待。” 　　“让你开开眼。” 　　…… 　　两人正斗嘴，一群莺莺燕燕走过来。 　　“男哥。” 　　许男不悦：“怎么到现在才来，真是的。” 　　来人连忙道歉，“路上堵车耽误了。” 　　“好了，好了，这是大卫，这是小雪。” 　　小雪笑着叫了一声“哥。” 　　随后把身边的朋友介绍给两人。 第689章 故人 　　“兮兮，你看那边。” 　　“哪边。” 　　“0区。” 　　兮兮扭头看了下，“怎么了，你想过去？” 　　0区卡座，最贵的时候炒到30万。 　　现在价格回落正常。 　　平日一万五，周末三万。 　　Mary笑：“什么嘛，我说的是酒，你看，土不土，在这里喝茅台。” 　　兮兮仔细看了下，还真是茅台，也笑了，“这是大叔吧，品味有点老。” 　　Mary转了一下眼珠：“我第一次见耶，偷偷拍个照留作纪念。” 　　兮兮组织：“别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Mary不在乎：“看到就看到，怕啥。” 　　兮兮拿她没办法，侧了一下身子， 　　两人正偷偷摸摸做小动作，坐在旁边的同学凑了过来， 　　“Mary，你俩在干什么？” 　　Mary吓得手机差点掉了，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要死了，吓我一跳。” 　　小泽毫不在意，“兮兮，发现什么好玩的了？” 　　兮兮有点不好意思：“那边有人在喝茅台。” 　　小泽看了下，哈哈大笑，“卧槽，奇葩啊。” 　　转头对着一男子说道：“大哥，你看那边，笑死人了。” 　　胡智循声望去，没有说话。 　　小泽正要再笑几句，看到大哥面无表情，顿时吸了口气，忍住了。 　　Mary也察觉到异常，仗着自己人美声甜，笑着问，“胡哥，怎么了？” 　　胡智对她还是有几分的照顾的，回答道：“机灵点，对方可不是一般人，别惹麻烦。” 　　小泽“呃”了一下。 　　又看了那边一眼。 　　乌烟瘴气下，没看出什么东西。 　　Mary问：“真的吗？你认识？” 　　胡智摇头：“我不认识，不过，对方喝的是茅台。” 　　Mary难以置信：“就因为喝茅台？” 　　“嗯。” 　　“茅台不就一千多一瓶吗？还没一瓶野葛贵呢。” 　　胡智摇头：“话不能这么说，野葛在外面也就二三百，茅台在那都是一个价，当然这不是重点。” 　　Mary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状。 　　胡智看了一阵心痒。 　　现在的学生，营养太好了，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高中生。 　　紧身装穿搭，尽显前凸后翘的身材。 　　黑色的吊带抹胸装，饱满的胸部线条十分的吸睛。 　　衣服收在裤子里面，腰线迷人。 　　真是小腰精。 　　“喝茅台，其实在于它的难度，因为这里是没有茅台卖的”，胡智解释道， 　　“TAXX只卖洋酒和香槟，当然，所有的顶级夜店都一样，你想在夜店喝茅台，那方法只有两个。” 　　Mary问：“哪两个？” 　　胡智微微笑：“要么你自己带进来，要么你让夜店专门给你准备。” 　　Mary惊呼：“你是说，他们偷偷拿进来的？” 　　胡智暗暗翻白眼，真是胸大无脑，“怎么可能，你就算自己装到包里，偷偷带进来，服务员、保安、销售，这么多眼睛，也不会让你拿出来喝的，他们就指望卖酒挣钱呢。” 　　Mary点头，“也是啊。” 　　胡智：“想要自带酒水，就需要夜店的高管默许，而能让高管默许这件事的人，基本都是消费极高的大客，所以说，它比开个神龙套什么的，难度更大，不好惹。” 　　Mary恍然大悟：“哦哦，我明白了，能喝茅台，这意味着你的消费能力已经是店长都要妥协的级别了。” 　　胡智：“所以，教你们一个乖，不要看到神龙套就兴奋，这年头，谁卡座上没有一套呢，你甚至不知道，谁是自己买的，谁是租的、借的，但是，喝茅台绝对不是一般客人能做到的。” 　　小泽马上接过话，“我还当服务员是眼瞎了，没有任何反应地给他们倒着茅台，原来是人家的消费能力已经得到了夜店高管的默许，他爱干啥干啥。” 　　胡智点头，“正是如此。” 　　小泽羡慕看着远处。 　　作为一名高中生，很容易被表面的浮华刺激。 　　心下甚至涌起一股念头，“怎么才能和对方搭上线。” 　　之前以为胡哥已经够牛逼了。 　　现在看看，一山还比一山高。 　　作为半个社会人士，他比同龄人很成熟，在成年人面前，却又显得生涩。 　　胡智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没人是因为喜欢喝黑桃A而去开的黑桃A，大家喜欢的是特殊感……” 　　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停住话： 　　“……好了，不要说了，政哥来了。” 　　几人连忙起身。 　　李政走过来，打了个招呼，“阿智，等急了吧。” 　　“政哥”，胡智满脸堆笑，“快坐，我们也是刚到。” 　　李政扫了一眼，心里大概有数了。 　　大马金刀坐下。 　　果不其然，稍微一寒暄，胡智就给了李政明确的信号。 　　李政稍微一沉思，就决定顺水推舟。 　　他从海城来这边拓展业务，不经意间认识了胡智。 　　稍微一交流，两人臭味相投，准备合作起来大干一场。 　　因为帮着胡小峰背了黑锅，他得到胡家信任。 　　再加上互联网金融蓬勃发展，他也算是因祸得福。 　　从校园贷出发，转型高利贷，游走在黑白之间…… 　　现在更是要把业务拓展到上海。 　　之前他偶尔和胡智提起“听说这边援交成风？” 　　胡智二话没说，特意组了一个局，要好好招待一下。 　　Mary几人虽然在学校里算得上机灵鬼，在胡智、李政面前还不够看。 　　软硬兼施之下，喝了不少酒。 　　“胡哥，不行了，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胡智笑：“出来玩嘛，哪有不喝醉的，喝醉了让小泽开车送你们回去。” 　　小泽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们去跳会舞，醒醒酒，回来接着喝。” 　　Mary迟疑了下，拉着兮兮一起去跳。 　　胡智看着两人的背影，拿起杯子和李政碰了一下，“兄弟，还满意不？” 　　李政抿了一口，“看着有点像雏。” 　　胡智：“兄弟，哥特意给你安排的，今晚好好玩。” 　　李政：“不会出什么事吧？” 　　胡智不屑一顾，“放心，这种小丫头片子我见得多了，到时候多塞点钱就行。” 　　李政点头，随口道，“你这路子野啊。” 　　胡智哈哈笑：“还好，跟我合作你放心，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李政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那，合作愉快。” 第690章 英雄救美 　　“Mary，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兮兮凑在她耳边，“感觉胡哥他们两个有点不怀好意。” 　　Mary：“怕什么，我们小心一点，他们又不敢醒来，一会回去别喝他们拿的酒。” 　　“好的。” 　　…… 　　“我去下洗手间”，关煌起身。 　　许男：“让小薇陪你。” 　　“用不着，才喝了几杯”，关煌拒绝， 　　他其实喝了不少，微醺。 　　大脑处于兴奋状态。 　　但走路不至于变形。 　　飘飘然。 　　许男没再坚持，继续和妹子们玩游戏。 　　小雪叫来的几个闺蜜，质量奇高。 　　在昏暗的灯光下，美艳异常。 　　让人不自觉兴奋起来。 　　关煌摇摇头，朝着洗手间方向走去。 　　夜店生活，体验过后，不过如此。 　　这个荷尔蒙弥漫的场所，对于他来说，有点嘈杂了。 　　没太大吸引力。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找几个明星玩玩。 　　不过，娱乐也是工作。 　　和许男拉近关系，有利于下一步的合作。 　　超人融了几百亿的资金，自然要花出去。 　　一个重要的方向就是造车。 　　无人驾驶、电动汽车。 　　就像吉利李书福说的“制造商必须参与出行，吉利要从传统制造商，向道路运输服务商和内容提供商转型。” 　　而且，这个认知并不是个案。大的汽车公司，比如通用、福特、奔驰、宝马、丰田等也纷纷进入出行领域。 　　出行公司向制造领域渗透，也是应有之义。 　　关煌准备在上海建厂。 　　前期工作已经准备好。 　　去年，超人集团在上海临港注册成立超人（上海）有限公司，注册资本6.8亿美元（折合人民币约46.7亿元）。 　　计划投资500亿人民币，上海公司负责超级工厂项目的建设经营及纯电动车的研究、开发、生产、销售、分销和服务等业务。 　　这样一来，许家的重要性不可估量。 　　之所以会选择上海，自然是因为长三角是全国汽车产业比较成熟的地方。 　　尤其是人才储备，上海作为高校集中群，远不是海城所能相提并论的。 　　…… 　　从洗手间出来，还没走两步，一个女人拉着关煌的手臂，“乐酷黑板两瓶。” 　　关煌看了看手里的小费，又看了下穿着。 　　这是把自己当服务生了？ 　　“不好意思……” 　　话没说话，美女直接走了，摇摇晃晃远去。 　　关煌无语，看着对方**的后背，也没兴趣追上去。 　　算了，只当是捡了钱。 　　快走到卡座时，一个美女跌跌撞撞扑进怀里，低声求助，“救我。” 　　关煌哑然。 　　低头看了一下。 　　女人长相偏幼齿，从正脸看来，眼睛大大的，blingbling灵气十足，像是混血娃娃。 　　眼尾上扬，双眼皮，带点成熟女人的媚态，不会显得过分可爱。 　　鼻翼有些宽，圆圆的鼻头和不高挺的山根，凸显了她的娇钝感。 　　即使他见惯了美女，眼前这个也能让人印象深刻。 　　英雄救美？ 　　这可是少年时的梦想，这个时候酒意上头，也顾不上什么。 　　正要有所动作。 　　一群人呼啦啦追了过来， 　　一人上前，二话没说，就要推开他， 　　关煌皱眉：“干什么呢。” 　　小泽：“别装迷糊，这是我们朋友。” 　　“朋友，呵，我看不是朋友吧。” 　　小泽看着对方眼熟，也没多想，“你谁啊，还想多管闲事呢。” 　　刚把Mary灌醉，一不留神，让兮兮跑了出来。 　　第一次帮大哥办事，就出这么一个纰漏，心下很是懊恼。 　　关煌一听这话，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卧槽，老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识相点，赶紧滚。” 　　“你踏马的是不是找死”，小泽焦虑中带着愤怒。 　　TAXX可不是一般地方。 　　发生冲突一分钟，保安就会进来控制局势。 　　到时候，肯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关煌脸色一沉，“嘴巴放干净点。” 　　“卧槽……”小泽正要破口大骂，胡智赶了过来，阻止他，看着关煌，缓缓说道， 　　“兄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个真是我朋友……” 　　“别废话，赶紧滚”，关煌打断他。 　　胡智脸色一僵，决定咽下这口气。 　　他认出对方就是刚才喝茅台的男子， 　　0区卡座， 　　美女环绕， 　　酱香茅台， 　　…… 　　无一不彰显背景不凡。 　　为了一个女人，和这种大佬起冲突，不明智。 　　正在这时，关煌怀里的女人嚷嚷起来，“Mary，Mary，你在哪？” 　　关煌感受着手臂上软软弹弹，心想干脆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Mary是谁？Mary呢？” 　　胡智脸色一黑，接不上话。 　　小泽就要破口大骂，“卧槽你……” 　　关煌冷冷看着他， 　　小泽不知怎么的，突然间胆气尽丧，剩下的话说不出口。 　　胡智想了想，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值得为一个女人起冲突，眼前这位大佬气势十足，绝对不好惹，“Mary在我们卡座那，一起喝酒呢。” 　　“带路。” 　　胡智有种想骂娘的冲动，“操他妈，今晚真是走了背运。” 　　走了几步，关煌看到一个男子的背影，怀里揽着一个醉酒的女人，正上下其手。 　　好不快活。 　　“这就是Mary？” 　　“嗯。” 　　得到肯定答复，关煌一个箭步冲上去， 　　恰好男子动静扭过头来， 　　“啪啪啪”，几个耳光下去。 　　李政顿时懵逼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踏马找死……” 　　关煌这才有空看对方， 　　两人目光一对，愣住了。 　　缘分啊。 　　关煌反应过来，推开一旁要劝架的胡智，坐了下来。 　　“老子还以为那个瘪三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原来是你啊。” 　　李政低着头不说话。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关煌。 　　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了上来。 　　却又不敢说说什么。 　　关煌想起往事，顿时来了情绪，老子不主动搞你，你还以为是大人有大度？ 　　“你踏马的还真不学好，跑在这里撒野了，是不是想进去再住几天。” 　　李政额头青筋直跳，“你不要欺人太甚。” 　　“去尼玛的”，关煌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浇在他头上，“还敢跟老子犟嘴。” 　　颇为帅气的李政顿时成了落汤鸡。 　　“你……” 　　“你什么你，你踏马就是一条狗，还给老子在这叫呢。” 　　李政只感觉怒火攻心，似乎再也忍不住。 　　想起对方的身份，又觉得一阵凉意从心头浇下。 第691章 玩意 　　胡智几人噤若寒蝉，看着关煌嚣张跋扈的样子，有种看恶霸的感觉。 　　李政忍了几忍，没动手。 　　作为一个常在河边走的人，他也不是吃素的。 　　但面对关煌，还是没有翻脸的勇气。 　　不说亿万富翁的威慑力， 　　匹夫一怒，流血十步。 　　但关煌不是一般人。 　　真要动起手来，说不定三两下就被干趴下了。 　　更不用提关煌的保镖。 　　所以，只能忍一时之辱。 　　关煌往后仰了一下，靠在沙发上，“说起来，咱们几年没见了。” 　　李政不啃声。 　　“你踏马的什么意思，不想说还是心里不高兴？”关煌眯着眼， 　　李政心下一寒，连忙说道：“三年。” 　　“三年了，你还这么下三滥，能不能有点长进”，关煌拍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说道。 　　李政只感觉脸上一阵阵火辣， 　　关煌对着胡智几人，“你们坐。” 　　胡智早已经看傻，颤颤巍巍坐下。 　　关煌似笑非笑，“我和李政是大学同学，他这个人，上学的时候就他妈喜欢偷鸡摸狗，现在和你们这群垃圾混在一块。” 　　小泽怒从心头起，正要发飙。 　　被胡智死死按住。 　　作为一个社会人士，胡智心里明白，今晚惹到了不该惹的男人。 　　看李政的样子，受到如此屈辱，还不敢说什么。 　　就知道眼前的人很有背景。 　　李政的底细，他多少了解一点。 　　年纪虽然不大，但经历很丰富。 　　服过刑，混过黑，有关系，擅长歪门邪道。 　　不是正经人。 　　即使这样，面对男子还不敢反抗。 　　可想而知，对方来头之大。 　　关煌看着小泽的愤愤不满的样子，笑了一下，“怎么，你不服气？” 　　“没有”，小泽在胡智的压制下，闷声说道。 　　关煌拿起黑桃A倒在他头上，“没有？” 　　小泽再也忍不住，从怀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捅了过去。 　　被早有准备的关煌躲开，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 　　用力之大，小智当场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胡智吓了一跳，没想到男人动手这么狠。 　　一时间有点心惊。 　　关煌骂道“小瘪三给你脸了。” 　　胡智余光看到保安的身影，一下子心安下来。 　　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这群黑皮。 　　然而，没等他高兴，保安竟然被人劝在了远处。 　　心一下子凉了。 　　这是要完？ 　　关煌：“把他拉过来。” 　　胡智看了看左右，意识到是对自己说的。 　　起身把跪在地上呻吟的小泽拉了过来。 　　喝了酒的关煌，一改平时温和，整个人散发着戾气， 　　“**崽子，找死呢，把刀给他。” 　　胡智连忙捡起折叠刀赛到小泽手里。 　　关煌把剩下的黑桃A全部浇在他身上，“来，再给你个机会，动手吧。” 　　小泽忍着痛，没说话。 　　关煌踢了踢他，“刚才不是挺男人的吗？” 　　小泽咬着牙，脑海中回想起看过的斗破苍穹“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关煌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笑了，指了指烟灰缸，对胡智说道，“教育教育他。” 　　胡智愣了一下。 　　面对男人冰冷的目光，想想后面围着的保镖。 　　只能心中默念一句“死道友不死贫道。” 　　抓起烟灰缸朝着小泽头上狠狠砸去， 　　“砰砰砰”， 　　鲜血直流。 　　关煌淡淡问道，“怎么样，疼不疼？” 　　小泽捂着头，呻吟成一团。 　　关煌也不在意，转头问李政，“这是你朋友？” 　　李政已经被吓住， 　　他这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多么幸运。 　　和关煌结了仇，没被报复，不是因为对方心胸宽广，而是根本没想起来。 　　“今晚刚认识的。” 　　关煌看着胡智，“你马仔？” 　　胡智连忙否认，“不是不是，志安中学的学生，平时接触多一点。” 　　“哈，还是个小畜生呢。” 　　小泽闻言握紧刀把，最终没刺出去。 　　再怎么狠毒，毕竟是个未成年。 　　刚才这几下，已经把他打的头昏脑涨。 　　锐气尽丧。 　　胡智陪着笑了下。 　　关煌正要说话，感觉到怀中女孩轻微的颤抖。 　　刚才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放下对方。 　　这会反应过来。 　　看来被自己的粗暴吓住了。 　　关煌正要松开，却被女孩紧紧抱住，只能作罢。 　　酒精在脑海中发酵，大腿上传来惊人弹力，鼻翼见隐约可闻香气。 　　感觉，顿时来了。 　　在他的固有印象中，在夜店混的女孩，多少有点不正经。 　　干脆也就不客气，手指慢慢动了起来。 　　兮兮身子一紧，没想到才出虎穴，又入狼口。 　　只是刚才的场面已经吓到了她，只能强忍着羞意，卷缩成一团，尽量保护自己。 　　“麻痹的，现在的未成年，坏的流脓，小小年纪不学好，阿政，本来我以为你已经够缺德了，没想到畜生多的是。” 　　对于关煌的粗口，李政丝毫不进一步。 　　他以前在宿舍见得多了。 　　简直出口成脏。 　　现在宣传的什么“儒雅”“温和”形象，都是装出来的。 　　关煌又问：“那这两个，又是谁？” 　　胡智笑：“小泽的同学。” 　　关煌吓了一跳，连忙停手。 　　搞了半天，还是个未成年。 　　差点犯了大错。 　　“同学啊，真尼玛下得去手，阿政，看来我之前高看你了，你不只是不要脸，还他妈是畜生，要不要我给吴小山打个电话。” 　　李政一咬牙，作势要跪下来，“关总……” 　　关煌冷眼旁观，没有一丝阻拦。 　　李政没办法，只能直挺挺跪下来，“求你放我一马。” 　　话出口，心下一松。 　　低头求饶，似乎也没什么难的。 　　脑海中隐隐约约有种东西在崩塌。 　　胡智见状，也连忙跪了下来。 　　拉了一下小泽。 　　小泽呻吟着跪了下来。 　　关煌感到一阵空虚，心中并没有太过得意，挥了挥手，“滚吧，以后别再撞老子手里。” 　　胡智三人闻言，马上起身，连滚带爬出了卡座。 　　关煌叹口气，拍了拍女孩的屁股，“醒醒了，他们人走了。” 　　兮兮抬起头，脸上娇艳欲滴， 　　不知道是该谢谢对方，还是骂他两句。 　　毕竟，从来没有人如此占自己便宜。 　　关煌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把你朋友叫醒，以后少来这种地方。” 　　兮兮一看男人似乎想要起身，顾不得Mary了，一把抱住关煌手臂，“你不能走。” 　　关煌笑：“怎么？还要我负责呢。” 　　兮兮咬着嘴唇，点头，“谁让你刚才摸我。” 　　关煌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第692章 造车 　　“没证据的事可不要乱说。” 　　兮兮鼓起勇气，“就是你。” 　　关煌看着她嘟着嘴，笑着问，“你要我做什么？” 　　兮兮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反正你要负责。” 　　关煌“哈哈”大笑，“你叫什么名字？” 　　“兮兮。” 　　“读几年级？” 　　“高三。” 　　关煌打量她一眼，“来这里干吗？” 　　兮兮低下头，“玩。” 　　关煌皱眉：“经常来？” 　　兮兮连忙摇头，“没有，第二次来玩。” 　　关煌问：“怎么不在学校学习？跑这种地方？” 　　兮兮偷偷看了他一眼，“学不会。” 　　关煌听到这么理直气壮的回答，还真是无语。 　　看来营养没长对地方。 　　“一会我让人把你俩送回去。” 　　兮兮不乐意。 　　又不敢说，唯恐挨打。 　　刚才男人凶狠暴力的样子早已经印在脑海中。 　　关煌见状：“你还真想让我负责？” 　　兮兮本来不敢说，不知怎么的，突然福至心灵，点头“嗯”了一下。 　　关煌无语，这丫头怕不是脑子不好使，起身说道，“你要是不害怕，就跟来吧。” 　　“Mary怎么办？”兮兮跟着站起来， 　　关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对于这种女孩，他没有半点好感。 　　不但贪玩，而且蠢。 　　迟早被人捡尸的命。 　　衣衫不整，半个奶露在外面。 　　刚才他如果晚来几分钟，说不定被李政硬上了。 　　“扔这吧，谁要呢。” 　　“呃……” 　　“我让人看着。” 　　“哦哦，好的。” 　　…… 　　两人回到0区，许男笑着问，“刚才怎么回事？” 　　他自然看到那边发生的情况。 　　关煌：“遇到一个大学同学，多聊了两句。” 　　“聊天？” 　　“骂了他一顿，那混蛋，现在和人专门祸害小姑娘，简直丢母校的人，喏，这就是刚才虎口夺食救下来的。” 　　许男看了兮兮一眼，“用不用我帮你教训一下？” 　　关煌愣了一下，“那感情好。” 　　他从来没有说过要放几人一马，有人愿意代劳，也省了他不少事。 　　许男点头，“交给我吧，这种人一般都有案底，不是第一次作案。” 　　“嗯，为民除害。” 　　“哈哈，说的对。” 　　兮兮听得心下一颤，她还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男人这般冷漠。 　　她能做的只是紧紧依偎着，不远离。 　　…… 　　闲扯几句，许男抽身，让几个姑娘自己玩游戏。 　　“你为什么对造车情有独钟？” 　　关煌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理由有很多，你想听哪方面的？” 　　许男喝了一口，“你慢慢说，我时间很多。” 　　关煌组织一下语言，“从战略上说，出行业务的未来必然是造车，因为自动驾驶和电池驱动是未来汽车发展的大趋势，一旦哪家公司率先突破无人驾驶，对于第三方平台来说就是致命打击。” 　　“可以做道路运输服务商和内容提供商。” 　　关煌摇头：“那样的话，完全受制于人。” 　　许男：“你们不是已经投资了理想汽车、蔚来汽车、威马汽车吗，怎么还要亲自下场？” 　　关煌：“这也只是一种策略，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许男笑：“你还有不确定的时候？” 　　关煌：“我又不是神。” 　　许男：“大家一直在传你眼光独到，我还以为你做什么都有100%的把握。” 　　“哈哈，说笑了。” 　　许男：“互联网企业一般都比较轻，而造车是个重行业，想要顺利转型，困难还是比较大的。” 　　汽车毕竟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数字化产品。 　　互联网擅长的东西，在它这里作用很有限。 　　比如，互联网平台导致的大规模虚拟制造，很难发生在汽车这种万业之业（涉及两三万个零部件）当中。 　　手机行业、电脑行业会出现富士康这样顶级的代工厂商，在汽车行业永远不会出现富士康。 　　任何一个汽车厂商必须它自己的制造工厂。 　　这种工厂不是附属性，不能把它的功能外包出去。 　　另一方面，普通的软件、互联网产品和服务最初都是以MVP的方式推出的。 　　也就是说，厂商明明知道有缺陷和不足，但是勉强可用。 　　那么就把它先推出来，通过与用户的互动，快速地发现问题、改正问题，将关于产品和需求的认知体现在新的产品里，快速迭代， 　　这样的过程，在汽车生产领域只能部分使用。 　　对于汽车来说，安全、有效、低成本，这个排序是不能颠倒的。 　　产品性能的底线是很高的。 　　在错误、瑕疵、安全隐患出现之前就消除它们，对于汽车企业来说永远是重大的，而且是首要的议程。 　　关煌耸耸肩，“没有办法，只能迎难而上，有时候，我们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话还真不是谦虚。 　　造车，拖垮了多少巨头。 　　贾会计， 　　董小姐， 　　许首富， 　　…… 　　几乎都在上面栽过跟头。 　　关煌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步究竟是对是错？ 　　毕竟，现阶段超人出行，已经超越了历史上的滴滴。 　　造车，更是前所未有。 　　这一步迈出去，是死是活。 　　犹未可知。 　　根据后世新闻报道，许首富在新能源汽车产业上累计投入474亿元。 　　其中，用于收购核心技术和研发费用共计249亿元，用于工厂建设、设备采购、零部件采购等共计225亿元。 　　如果对这个数字没什么印象，可以横向对比下。 　　如果按完整财年计算，全中国的企业里，只有一家的研发费用超过恒大汽车，那就是华为。 　　超人想在这上面有所成就，就必须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每年上百亿的投入，不仅对超人是挑战，对关煌更是如此。 　　这意味他要摆脱重生者的局限，开始做一些改变。 　　做一些新的东西。 　　没有了先见之明，能否保持不败金身？ 　　许男沉默一下，“你要是把这个做成了，超人的未来不可限量。” 　　千亿美金只是起步，万亿帝国不在话下。 　　唯一一家横跨线上线下的超级巨头。 　　关煌笑：“我有这个信心，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与天斗，其乐无穷。 第693章 超级工厂 　　小薇满是嫉妒地看着兮兮，她一眼就认出了关煌，刚才使尽浑身解数，仍然没有打动对方。 　　却没想到，关煌自己拐了一个妞回来。 　　男人真是下贱。 　　送上门的不要。 　　自己觅食。 　　呵，臭男人！ 　　早知道对方不喜欢主动，自己就装高冷了，小薇暗暗后悔。 　　她从来没遇到过真人版的亿万富翁，一时间没把持住。 　　再次打量一下兮兮。 　　青涩至极。 　　不知道哪一点吸引了大佬的目光。 　　…… 　　玩到一半，关煌接了一个电话，对着许男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草，你这真扫兴。” 　　关煌：“年纪大了，熬不了夜。” 　　许男摆摆手，“好好，你先走吧。” 　　关煌起身，兮兮连忙跟上。 　　两人向外走，关煌问：“你去哪？我送你回去。” 　　兮兮可怜巴巴，“你不对我负责了？” 　　关煌气笑：“行，你跟来吧。” 　　兮兮没有半点害怕，“还有Mary……” 　　关煌看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兮兮不敢说话，拉着男人的衣角。 　　本来还想吓吓她，没想到到了车上，兮兮就打起瞌睡，到最后干脆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看的关煌无语。 　　到了酒店， 　　刚一见面，热依就笑着问：“从哪骗来的小姑娘？” 　　关煌抱着她，“说来话长，别管她了，先办正事。” 　　随手扔在床上。 　　拉着热依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还没洗澡呢。” 　　关煌：“洗什么，一会再洗。” 　　热依吃吃笑，欲拒还迎。 　　她穿了一条红色裹胸紧身超短裙，白皙的肌肤在红色的映衬下更加完美。 　　丰满的上围， 　　精致的锁骨， 　　细腻修长的双腿， 　　走起路来左右摇摆，风情流露。 　　抓着男人要害，“怎么没在夜店释放一下？” 　　关煌揽着她，“跟你比起来，其她人如同爵蜡。” 　　“就会哄我。” 　　“怎么会，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不说假话，海城刚推选我为省律协道德纪律委员会委员……” 　　“胡扯。” 　　嬉笑间，解衣散襦，稳坐绣榻， 　　捧起双莲于掌上， 　　兢兢如捧盈然 　　素娥摇曳飘扬， 　　不觉此身身空中举也。 　　…… 　　有诗戏曰: 　　架上金莲， 　　掌中飞燕。 　　飘飘荡荡盈盈， 　　乍扶乍起， 　　乍倒乍颠， 　　不知谁个身轻 　　合眼想蓬瀛， 　　任浮沉。 　　一似浪动帆行， 　　乘飙欲去， 　　缥涉难凭力支撑。 　　…… 　　热依忍着浑身酸痛，想帮男人擦拭一下， 　　关煌揽着她，“别动，休息一下。” 　　热依乖乖听话，“小女孩怎么回事？” 　　关煌讲了一下缘由，最后说道，“……现在的年轻人，没法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们那个时候，逃课去个网吧都不得了。” 　　热依笑：“什么年轻人，你才多大。” 　　关煌“咦”了下，“对啊，我还一直没问你多大呢？” 　　“不告诉你”，热依撒娇。 　　关煌手指乱动，“好啊，说不说。” 　　热依咯咯笑，“好好，投降了。” 　　“多大。” 　　热依闭着眼睛：“比你大一岁。” 　　关煌傻眼，“啊，姐姐。” 　　热依要羞死了。 　　关煌反应过来，“嘿嘿，我来检查检查，哪里大了。” 　　“讨厌。” 　　———————— 　　2017年1月10日，超人与临港管委会、临港集团共同签署纯电动车项目投资协议。 　　协议约定，超人将在临港地区独资建设集研发、制造、销售等功能于一体的超级工厂。 　　该项目规划年产50万辆纯电动整车。 　　2020年前全面投产，具备25万辆纯电动整车及配套电池包产能。 　　预计拉动就业6000余人。 　　其中一期项目投资140亿元，计划2018年5月完成建设并实现部分投产。 　　（一期）项目基本上确定了选址。 　　在临港重装备产业区。 　　规划的总占地面积为86万平方米。 　　拿地的价格超过十亿。 　　关煌对着许男说道，“接下来，你还要多多操心。” 　　“分内之事，你放心。” 　　拉拢许家作为合作伙伴，上海工厂的启动很快。 　　包括签署合作协议、拿地、招聘员工等，春节没有过完，超人就开始大展拳脚。 　　推动速度，不说绝无仅有，也是国内罕见。 　　“嗯”，关煌点头。 　　前几天采访过许家老爷子后，整个事就算敲定下来。 　　剩下的就是事务性工作了。 　　可以说，上海之行基本上完成了预定目标。 　　进展之顺利，让他也有点惊讶。 　　也再次看到了许家的潜在势力。 　　无愧是“沪上豪门”。 　　当然，为了拉拢对方，关煌这边也付出了巨大成本。 　　首先，基础建设这一块的业务，基本上交给了华建集团。 　　后期，一旦工厂建成，开始投产，许家要以现在的估值入股20%。 　　如果项目失败，合作就此作罢。 　　总的来说，就是不担风险，只享收益。 　　…… 　　对此，关煌没有太大意见。 　　许家虽然投的真金白银少，但其他方面折抵了。 　　不能说谁占谁便宜。 　　许男问：“招聘这一块，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时候的上海工厂，还只是一个空架子，需要的人员有很多。 　　包括：EPC工程总监、政府事务项目经理、施工经理、土木工程师、电气设计工程师、机械设计师以及法律顾问、高级财务经理等。 　　还有与工厂建设相关岗位，如采购、生产运营、工程审计、施工质量、生产安全、供应链等。 　　可以说是千头万绪。 　　关煌：“专业的工作交给专业的人。” 　　许男笑：“看来你是胸有成竹啊。” 　　关煌回答：“只是正常的工作，项目这么大，我肯定要提前做好准备。” 　　许男点头，“那好，人什么时候能到位？” 　　这也是他第一次负责这么大的项目，说不紧张是假的。 　　虽然是许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总归要把能力表现出来。 　　不说像关煌这样惊才绝艳，起码要达到一般人的水平。 　　这样的话，才能慢慢接手华建这个庞然大物。 　　关煌：“明天就过来，到时候你俩直接对接。” 　　许男：“好的。” 　　关煌问：“还有其他事没？” 　　许男：“说起来你对C1的信心就这么足？一下子把铺子铺开？” 　　C1是超人汽车的第一个车型。 第694章 负责人 　　关煌淡淡一笑，“口说无凭，你还是拭目以待吧。” 　　“行”，许男没再追问。 　　自从特斯拉横空出世，大家恍然发现汽车还能这么造？ 　　传统厂商垄断几十上百年的铁幕，就这样被打破了。 　　要知道，传统车厂和他们的一级供应商往往合作了几十年，这种交情很难被外力打破。 　　这就导致新兴势力几乎不可能进入这个领域。 　　而电动汽车的兴起，完全绕开了这个壁垒。 　　这样，一个隐约的巨大市场开始浮现。 　　正在这时，一行人走了过来。 　　领头之人，身材高大，国字脸，五十多岁的年纪。 　　龙行虎步，气势十足。 　　正是大城集团董事长王援朝。 　　“哈哈，关总，来上海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王总，你好，怕你太忙，一直没敢打扰”，关煌伸出手和对方握在一起。 　　两人之前在一次慈善宴会上认识。 　　王援朝大笑：“你呀，还是太见外了。” 　　转头对着许男说道，“阿男，老爷子身体还好吧？” 　　许男：“嗯还好。” 　　寒暄几句，王援朝单刀直入：“听说超人公司准备在这边建工厂，不知道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关煌看了许男一眼，“嗯，这方面你可以问一下许少，他是我们的承包人。” 　　王援朝闻言，笑笑，“华建是上海的优秀企业，事情交给它，你们可以放心。” 　　关煌点头，“嗯，华建在这方面的信誉是有目共睹的。” 　　王援朝又说了几句，就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许男看着他的背影，“你恐怕要得罪他了？” 　　关煌不意外，“是吗？” 　　许男叹气，“这些年我们在业务上竞争比较多，难免会有摩擦，刚才你又一下子拒绝了他，估计他要恨屋及乌了。” 　　关煌不在意，“没事。” 　　既然选择盟友，不可避免地选择了敌人。 　　王援朝作为一个成熟的企业家，即使看不惯自己，也绝不会无事生非。 　　许男还没进化成老狐狸，看到关煌的神态，心下有点感动，“不过，你放心，在这片地面，他想找麻烦也不容易。” 　　关煌闻言，倒是有点吃惊，“你们矛盾这么大？” 　　许男有点无奈，“还好吧，起码没有撕破脸，背地里捅刀子肯定是有的。” 　　关煌笑着说：“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能让你如此为难，他背后有什么关系？” 　　许男摇头，“老爷子知道，我不太清楚，反正不简单，可能还和国外的财团有联系。” 　　关煌：“别管他了，他一盖房子的，我们造汽车的，八竿子打不着，想找麻烦也很困难。” 　　商海沉浮几十年，关系上肯定是盘根错节。 　　能在上海滩立足，哪有简单的。 　　许男点头：“这倒也是。” 　　————————— 　　两人分开后，关煌打给了何小朋。 　　“老何，明天你过来直接上任，我就不给你搞什么接风宴了。” 　　何小朋：“不用搞虚的。” 　　关煌：“一会我把这边负责人的电话发给你，有什么问题，你俩直接联系。” 　　何小朋正是他重金挖来的负责人。 　　前阿狸高管。 　　历史上小朋汽车的负责人。 　　何小朋也是雷厉风行的人，“好的，我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到时候直接去工地。” 　　“行。” 　　小朋汽车14年成立，何小朋17年8月从阿狸辞职加入小朋汽车，出任董事长。 　　关煌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 　　不仅仅是因为小朋汽车上市当天，较发行价大涨41.47%，总市值达155.90亿美元。 　　不管是发行价、盘前市值、筹资规模都超过此前赴美上市的蔚来和理想，成为造车新势力头部企业。 　　而是因为何小朋的理想主义。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何小朋很抠门。 　　经常对员工发出灵魂拷问：下班为什么不关电脑？这么做每个月每台电脑多花150块电费！ 　　还会在楼道里数大家丢了几个烟头， 　　在停车场里看谁不洗车， 　　看谁订机票专选最舒服的中午出发， 　　还在食堂观察谁没有把饭吃完，并训斥对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打饭阿姨你吃不了那么多？” 　　要求茶水间不放零食、不放茶叶，只有水。 　　…… 　　林林总总，把抠门发挥到了极致。 　　而这种厉行节俭的精神，正是关煌所需要的，是超人汽车所需要的。 　　甚至和和C1的精神不谋而合。 　　当然，只有抠门是做不成企业的， 　　在2020年的寒冬， 　　经济萧条，国内的新造车势力们几乎要团灭。 　　威马取消了员工们的年终奖。 　　裁员更是普遍。 　　…… 　　而这里面，唯一一个不裁员、准时发放年终奖的车企，就是小朋， 　　自从关煌决定造车之后，就打起了对方的主意。 　　这个时候，除了何小朋自己，没人知道他的想法，也没人了解其情怀。 　　这不是一个业内人士。 　　看何小朋过往经历： 　　毕业于华南理工大学，在亚信科技（中国）有限公司广州分公司，历任技术经理，测试经理，项目经理。 　　2004年，和朋友共同创办了UC优视。 　　2014年6月，UC优视整体并入阿狸。 　　何小朋先后出任移动事业群总裁、游戏董事长、文娱移动事业群总裁等职务， 　　一直在IT界打拼， 　　和汽车产业没有半毛钱关系。 　　谁相信他能做好一个车企， 　　谁敢相信？ 　　关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他的。 　　简单的薪酬肯定打动不了。 　　阿狸收购UC优视的时候，何小朋已经实现财富自由。 　　买了四套房，爸妈一人一套，买了一条远洋渔船钓鱼游泳，探索大海…… 　　关煌见他的时候，他也很惊讶， 　　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怎么会找到我？” 　　关煌：“听朋友说，你曾经建议阿狸自己造车，没有被采纳。” 　　何小朋：“我可不是专业人士，你相信我的能力？” 　　关煌笑：“我要找的也不是专业人士，你过往的履历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 第695章 隐藏不露 　　电动车毕竟和燃油车不同，何小朋即使没有业内经验，同样能够玩的转。 　　交代了一番事宜后，关煌挂了电话。 　　驱车去医院。 　　蒋瑶嘉的姥姥生病住院至今，他还没去拜访过。 　　说不过去。 　　刚到医院，就看见佳人在那招手。 　　下了车，蒋瑶嘉紧紧挽着男人的手臂，“其实你用不着过来，快出院了。” 　　关煌：“应该来的，最近一直很忙，刚闲下来。” 　　蒋瑶嘉一边指路，一边说，“忙完了？我看到新闻说你要在这里投资建厂。” 　　关煌点头：“忙完了，剩下的有专业人士办。” 　　走到病房门口，迎面碰上一群人， 　　“嘉嘉。” 　　“主任。” 　　原来是蒋瑶嘉的领导带着同事过来。 　　蒋瑶嘉客气：“太麻烦你们了，不用过来的。” 　　主任笑着说：“应该早点过来的，最近年底，大家手里都有工作。” 　　蒋瑶嘉伸手接过花篮和礼品，“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关煌见状，帮着分担一下， 　　主任：“应该的应该的，这位是……” 　　话没说完，两个保镖从后面走过来，从关煌手里接过箱子。 　　蒋瑶嘉有点羞涩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大卫。” 　　主任见对方这做派，心下一动。 　　出门带保镖，非富即贵啊。 　　伸出手和关煌握在了一起，“你好，你好。” 　　“你好。” 　　蒋瑶嘉：“大家别站着了，快进屋吧。” 　　一行人鱼贯而入。 　　今天轮到了大舅妈值班，见到一群人进来，满脸堆笑，起身欢迎。 　　自从侄女牛刀小试，把老人转到这里。 　　大舅妈已经隐约察觉到不一般。 　　之前想要扎刺的想法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个侄女，说很深。 　　蒋瑶嘉给大家介绍一下。 　　姥姥年纪虽然不小，意识还是很清醒的，对着外孙女的领导，很是客气道谢。 　　主任表扬了几句蒋瑶嘉的工作，拉了一些家常，就告辞离开了，“嘉嘉，你们先忙，有什么越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管明他们，最近闲着。” 　　“好的，谢谢主任了”，蒋瑶嘉知道对方客气话，还是心生暖意。 　　人情世故嘛，本来就是走出来的。 　　主任一行等电梯的时候，张琪琪忍不住说话了，“主任，这就是嘉嘉男友。” 　　“怎么？” 　　张琪琪：“这也太夸张了吧，出门还带保镖。” 　　三四个人，明显不是司机。 　　主任看了一下四周，“有钱人跟我们不一样。” 　　管明感慨，“看这架势，身家起码上亿。” 　　主任走进电梯，“上亿？没有个十几几十亿身家，用不着请保镖。” 　　当然，捞偏门的除外。 　　张琪琪倒吸一口凉气， 　　妈呀， 　　嘉嘉姐这是要发财了。 　　亿万富翁？ 　　稀有动物啊。 　　眼珠一转，开口说道，“可惜美美姐今天没来，她见多识广，肯定能看出一些东西。” 　　李美丽整天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如果知道了真相，恐怕觉都睡不好。 　　主任没说话。 　　今天的场面也给了他很大冲击。 　　一时间脑海里很乱。 　　下属竟然隐藏这么深，简直开玩笑。 　　上海虽然富庶，但身家几十亿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以后该如何相处？ 　　是个大问题。 　　…… 　　从医院出来，关煌直奔机场。 　　杨小蜜已经多次打来电话，表达了相思之情，作为一个心软的男人。 　　他还是决定飞一趟，不冷落佳人。 　　上海飞北京，两个半小时左右。 　　安检，换牌，登机， 　　刚坐下，一股香风扑面，旁边座位上来了一个时尚丽人。 　　大大的太阳镜遮住半张脸， 　　长发披肩，身材窈窕。 　　一手提包，一手打电话， 　　“也算是红娘做好事，86年的小姑娘，本科学历，在英国工作过2年。” 　　“……” 　　“回国了，目前担任IT公司HR，年薪13.5W左右，和父母住一起。” 　　“……” 　　“不是弄堂，不是弄堂，就是普通公寓。” 　　“……” 　　“没有买车，因为胆小不敢开，好了好了，不说了，飞机要起飞了。” 　　…… 　　关煌笑笑，这是当媒人呢。 　　带上眼罩，开始休息。 　　飞机被称为天上的拖拉机，还是有原因的。 　　噪声太大。 　　关煌很快睡着，这是他的天赋，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想睡就能快速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关煌被人叫醒， 　　“先生，能不能换下座位？”刚才打电话的美女不好意思问他。 　　关煌没问原因，直接起身。 　　两人快速换了一下位子。 　　美女说了声谢谢。 　　关煌点头。 　　扫了一眼对面的秃顶男人，正在津津有味看报纸。 　　没有什么骚扰行为。 　　摇摇头，把思绪放开。 　　美女见他没有说话的兴趣，也就没多聊什么。 　　关煌问空姐要了纸和笔，画起了C1的草图。 　　既然要造车，就要发挥重生者的优势。 　　先声夺人。 　　许男问他“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经过了历史的考验。 　　既然下定决心，要进入胜负未知的电动车行业。 　　那就做好充分准备。 　　超人自己将为智能电动汽车提供首期100亿元的投资。 　　未来10年计划投资超过100亿美元。 　　这样一个庞大工程，无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 　　“您是汽车工程师？”旁边美女看着关煌在草纸上的图案，开口问道。 　　关煌抬起头，“不是，只是对这方面有兴趣。” 　　美女笑了下，“您好，我是苏婕。” 　　“叫我大卫。” 　　苏婕：“您是做哪行的？” 　　“律师。” 　　苏婕一脸惊喜，“真的吗？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请说。” 　　苏婕：“是这样的，我老家的一个表妹，今年大二，暑假的时候帮一个亲戚看店，亲戚在老家开了一个洗脚城，上下二层，表妹在一层收银记账，客人到二楼洗澡按摩，总共做了十天，后来亲戚因为组织卖淫被抓了起来，现在我这个表妹可能涉嫌帮助卖淫。” 　　关煌“嗯”了一下。 　　苏婕：“我想问一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关煌：“这个，不了解案情，我还没法给你说。” 　　苏婕问：“要不要请个律师？” 　　关煌打量了她一眼， 　　蓝色小香风套装，清爽大气。 　　拿了一个爱马仕铂金包。 　　看样子不差钱。 　　“可以请一个。” 　　苏婕：“是在北京这边请一个大律师，还是在老家请一个？” 　　关煌：“老家哪的？” 　　“吉林。” 　　“老家请一个就行。” 　　苏婕有点疑惑， 　　关煌没有解释。 　　苏婕见男人态度冷淡，也就不再说话。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虽然想和身边人说说话，换届旅途的无聊，但那是有前提的。 　　对于关煌来说，美女已经如过眼云烟。 　　时至今日，他基本上能够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 　　不会看见漂亮女人就想上。 第696章 风波 　　一路无话，下了飞机，苏婕本来还想互留个联系方式，没想到关煌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美女骄傲顿生， 　　你不理我？ 　　我还不理你呢。 　　管你是不是欲擒故纵，从此拉黑。 　　关煌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被美女惦记上。 　　杨小蜜早早在停车场等候。 　　因为身份的原因，她不便抛头露面，只能待在车里。 　　等到关煌一上车，她一下子就扑进怀里，热吻起来。 　　对于她这样的女人，见惯了浮华，很难动情。 　　然而，一旦动情，又很难控制自己。 　　关煌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亲热起来。 　　牡丹赏罢，鸳情未懒， 　　顿思繁花富贵之景， 　　不若澹光林洞之幽。 　　…… 　　“想我了。” 　　“嗯。” 　　“一会好好疼你”，关煌虽然有点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对方平时从来未有这般主动。 　　即使情思流露，也都是在欢愉之后。 　　却不知道，杨小蜜见过甜甜之后，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她虽然自信，夜深人静之时，也免不了多想。 　　“讨厌。” 　　“哈哈。” 　　…… 　　两人嬉闹一会，杨小蜜想起一件事，开口说道，“亲爱的，你又被骂了。” 　　“怎么回事？” 　　杨小蜜打开手机，“你看。” 　　关煌浏览一下。 　　原来是当初夜店打人的视频爆光。 　　隐约看到关煌的背影，以及三人跪着。 　　网上已经骂声一片。 　　什么： 　　“不当人子。” 　　“畜生不如。” 　　“毫无人性。” 　　“越有钱越坏。” 　　“仗势欺人。” 　　“建议国家查一下超人公司有没有偷税漏税。” 　　…… 　　可以说，视频一出，对于关煌的形象是毁灭性的打击。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一直以温文尔雅示人的关煌，怎么是这个样子。 　　简直是星辰坠毁，偶像崩塌。 　　尽管大家都知道，亿万富翁在大众面前的表现，只是一个人设。 　　私底下不知道有多乱呢。 　　但是，想象是想象，现实是现实。 　　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很多人不能接受。 　　丁小蔚所在的“关煌全球粉丝后援群”，瞬间少了一大半人。 　　没有人会喜欢这么一个残暴不仁的“权力人士”。 　　…… 　　抓到机会的关煌黑粉也趁机跳了出来， 　　钱贵第一个摇旗助威，发长文控诉《三年了，是时候说出真相了》 　　“我早就说了，关煌绝对不是大家看到的那个样子，他这个人暴力倾向很严重，几乎每天都要搞拳击训练，下属常常被打的鼻青脸肿，不堪忍受。” 　　“有很多人问我，为什么退出风投行业，之前嫌丢人没说，现在看到这个视频，我决定站出来，免得更多人受到伤害。” 　　“我曾经被关煌殴打过几次，导致严重脑震荡，大家都知道，风投是一个高强度的脑力劳动，我天赋不算太高，总归是比较努力，能吃这碗饭。但经过这次事后（被打），一旦用脑过度，就会有剧烈的头痛，不得已，只能放弃心爱的事业。” 　　“因为没有证据，再加上关煌在海城一手遮天，我几次想报警，都没鼓起勇气，我也痛恨自己的懦弱，这次看到其他受害者，我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如果当初我选择勇敢，或许就没有后来的受害者。” 　　“这一次，我主动站出来，希望我的行动能够鼓励大家，不要害怕，不要羞愧，我们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 　　…… 　　钱贵作为铁杆黑粉，其公信力在一般人眼中自然是不足的。 　　不过，他站出来以后。 　　陆续有前超人员工爆料，超人公司一直保留着拳击赛的恶习。 　　有人仗着身体优势，公报私仇， 　　还有人被打昏迷。 　　…… 　　导致很多员工不能承受压力而离职。 　　企业文化一塌糊涂。 　　这下风向就有点变了。 　　除了暴力之外，还有人匿名控告关煌好色。 　　尤其喜欢搞人妻，不知道破坏了多少家庭。 　　甚至还有人点出娱乐圈的某某、某某、某某某，都和关煌有一腿， 　　虽然帖子因为违反《网络社区管理规定》而被和谐。 　　但挑起了网民的兴致。 　　要知道，性和暴力，向来是自带流量的话题。 　　稍微施加影响，就能快速传播。 　　各种因素加在一起，几乎形成风声鹤唳的局面。 　　…… 　　关煌看了一下时间，大概就是自己在天上飞的这段时间，突然爆发出来的。 　　幕后肯定有黑手。 　　要不然不会这么突然。 　　还没等他和杨小蜜说点什么， 　　电话陆续响起： 　　夏柒昔， 　　许馨雨， 　　…… 　　江涛， 　　海城市政府， 　　…… 　　最后接到许男电话， 　　“对不起，这事是我疏忽了，你放心，很快就能摆平。” 　　关煌问：“查出来是谁了？” 　　许男：“从证据上看，是个偶然事件，不过，这也正说明有人操纵。” 　　关煌对这次舆论并不担心。 　　等到胡智三个人渣的案情通报出来，所有的事情都能反转。 　　让他郁闷的是，隐隐约约感觉，“总有刁民想害朕。” 　　“先不管谁操作的，把事情压下来，不然的话，时间一长，真成黄泥掉进裤裆里了。” 　　许男：“好的，马上出通报。” 　　关煌挂了电话，想了一下。 　　钱贵那里是不是该收网了。 　　他之所以一直留着对方，不过是为了控制舆论。 　　要知道，钱贵作为反黑的旗帜，每一次风波他都有参与。 　　甚至说，如果他对某些负面言论不参与（转发、评论等），说明连黑粉都知道是假的，没有任何可信度。 　　有了钱贵，总归是有了一个目标。 　　即使想攻关、洗白、反驳，也比面对一盘散沙、乱哄哄的无序强。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钱贵也成了一把双刃剑。 　　一不留心就割到自己。 　　这次竟然明目张胆的造谣。 　　他是打过对方几次， 　　但这种强度，连脑震荡都够不上，更不要说打成白痴了。 　　简直是胡扯。 　　不过，这也说明，之前的事情在钱贵心里留下太多阴影，直到此刻也不能忘怀。 　　…… 　　下了车，杨小蜜有点紧张问，“怎么了，会不会有事？” 　　关煌摇摇头，笑道，“小事，算不了什么。” 　　或许在女人心中，这件事，真假无所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杨小蜜松口气，“那就好，网友们都是一时热情，不用搭理他们，过不了几天，也都会忘了。” 第697章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想到这里，关煌拿起电话打给了苏鹏飞， 　　“之前让你搜集的材料，找的怎么样了？” 　　苏鹏飞：“钱贵这人，还是比较谨慎的，不过，最近发现他有个嫖娼的习惯，经常在家里招妓。” 　　关煌也不惊讶。 　　招妓的人多了，不差他一个。 　　可能是见关煌这边一直没什么动静，也放下心来，开始大胆狂欢。 　　“行，最近安排好，让他进去，顺便在网上爆光一下。” 　　既然要做，就做彻底。 　　一举把他打倒。 　　社会性死亡。 　　“好的。” 　　…… 　　关煌挂了电话，杨小蜜换好了睡衣出来， 　　“要不要洗澡？” 　　关煌笑了下，“洗什么。” 　　上前一步，捧住她的脸颊，抬起她的下颏，撩拨又霸道， 　　低头吻了上去，舌尖一点一点地滑进对方的口腔， 　　另一只手开始忙碌起来， 　　“唔……” 　　片刻功夫， 　　解衣席地，狂颠仰卧， 　　如淮阴侯屯军阺水上，开营迎敌。 　　恋恋难已。 　　三思欲战不战。 　　有词谑曰: 　　松扣解罗裳， 　　露泄春光。 　　勾引芳心一点香。 　　蝴蝶惹迷禁不住， 　　翅整魂忙， 　　戏舞太颠狂， 　　不顾残妆。 　　娇枝柔弱却须防。 　　最是可憎时候也， 　　露滴花房。 　　…… 　　一曲高歌，鸣金收鼓。 　　杨小蜜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复意识。 　　她有时候也会想，自己不顾风言冷语和关煌在一起，有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呢？ 　　差点死掉。 　　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飘飘然，如坠云端。 　　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在尾椎骨上，慢慢往下滑动， 　　杨小蜜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等一下，我有礼物给你。” 　　关煌懒洋洋说道，“什么礼物？” 　　杨小蜜打了个电话，“过来吧，甜甜。” 　　很快有人敲门进来。 　　关煌傻了。 　　杨小蜜笑问：“喜欢吗？” 　　关煌冷静下来，“怎么回事？” 　　杨小蜜有点心虚解释道，“人家送你的礼物。” 　　“胡闹。” 　　“嘻嘻。” 　　关煌看着甜甜。 　　一身白纱桃红纱衫，骨肉亭匀，俯身回首间尽是媚态。 　　咽了咽口水，“下不为例。” 　　“虚伪”，杨小蜜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关煌老脸一红，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过来说话。” 　　甜甜颤巍走过来，摇曳生姿。 　　关煌透过白纱看见无限春光，“mimi，说说吧。” 　　杨小蜜抱着甜甜，半是撒娇：“那个，我之前不是给你说过，一个人吃不消，要找个帮手……” 　　关煌叹口气，对着甜甜说道，“她有没有强迫你？” 　　甜甜有点羞涩摇头。 　　杨小蜜不高兴，“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关煌拍了一下她屁股，“别闹。” 　　杨小蜜见男人神色严肃，一下子老实了。 　　说实话，从内心来讲，她还是挺怵的。 　　就像网上说的，关煌的温文尔雅不过是人设。 　　私下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说别的，她最近的几次风波，都是男人出手摆平的。 　　隐约可见其手段。 　　关煌对着甜甜说道，“mimi有时候爱开玩笑，你不要介意。” 　　“嗯？” 　　关煌：“去年七月，我和mimi去粤东玩，同行中有人带着情人。” 　　“一路上，这人经常显摆自己的情人如何美丽。” 　　“后来mimi看不过去，对着他说：“美自然是美的，韵味却不见长”。 　　“对方反而讥笑道：“如果大卫（说我）纳妾，必然纳一个又美又有韵味的吗？” 　　“Mimi骑虎难下，就说“那是当然。” 　　“从此，她为这事挂了心，痴心帮我物色美妾。” 　　…… 　　甜甜听完，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之所以答应青姐的要求，无非是外力所迫。 　　自从前男友倒台，她顿时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 　　甚至发现自己在娱乐圈开始寸步难行。 　　谈好的合作、签约的品牌、确定的档期……纷纷出现变动。 　　正在绝望无助时，杨小蜜登门。 　　初听提议，勃然大怒。 　　复思之，摇摆不定， 　　…… 　　经纪人青姐也为她分析了一番形势，眼下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退圈，凭借之前的积累，后半生也能过得很滋润。 　　二是舍得一身剐，在红尘里打滚。 　　退圈？甜甜不愿意。 　　毕竟，她从一开始，就是主动踏入这个圈子的。 　　这一路走来，没受多少苦，反而享尽繁华。 　　现在退圈，心有不甘。 　　而选择第二条路，也下不了决心。 　　为什么会有“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说法，都是有原因的。 　　红尘里受尽了苦，对一切感情无动于衷。 　　舍得一身剐？ 　　说说容易，真做起来，不知道有多难。 　　即使愿意被刮，也不一定能求得想要的结果。 　　这个时候，青姐就劝她，不如接受mimi的提议。 　　女人嘛，总归要有一个男人。 　　跟谁不是跟。 　　再说了，关煌长得又不丑，甚至很有魅力。 　　抛开亿万财富，也能看的入眼。 　　甜甜稀里糊涂之下，就答应了。 　　现在听男人这么一说，一下子从羞涩中清醒过来。 　　自己已经送上门，男人似乎不想要？ 　　如果真的被拒绝，死的心都有了。 　　心下一急，眼眶有点红了。 　　就在这时，关煌说话了，“这次虽然是mimi的自作主张，但内宅的事情交给她，我也放心……” 　　听到这里，杨小蜜松了一口气，暗暗吐槽男人“假正经。” 　　“……我再最后问一次，你愿意吗？” 　　甜甜忍着羞意，“嗯”了一下。 　　关煌直起身子，“那好，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甜甜心下一紧，不知道对方要怎么不客气？ 　　“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既然愿意进这个门，那尊卑之礼不可废，有些事情要提前给你交代一下。” 　　甜甜应了一声， 　　虽然男人现在的样子很滑稽，裸着身子，＊＊作怒目金刚状。 　　但主导权在手，不说生杀予夺，起码以后几年的幸福由男人说了算。 　　由不得她懈怠。 　　关煌拍了杨小蜜一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你和mimi的年龄差不多，但她比你先入门，以后家里的事，以她为主……” 　　杨小蜜鼻子一酸。 　　只觉得满心的酸楚有了汇报。 　　男人总算还有点良心。 　　没有“只见新人哭，哪闻旧人笑”。 　　甜甜很是机灵，“姐。” 　　杨小蜜措手不及：“哦……嗯。” 　　关煌吩咐道，“咱们不是什么深宅大院，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你给姐姐奉个茶就好。” 第698章 定风波 　　关煌讲了半天的封建遗毒，心满意足之下，趁着兴起，又搞了一个“腰肢露玉，拭破花心点点红。” 　　杨小蜜太累了，只能在一旁歇着。 　　可惜关煌年富力强，连推屁股都用不到她。 　　不过她刚才吃的太多，已经没有食欲，即使听着小猫叫，也扰动不了心弦。 　　翻起手机看新闻， 　　有了男人的承诺，她也算放下心来。 　　不管以后如何变动，自己稳坐第一把交椅。 　　后宅也讲究一个先来后到。 　　正浏览着“夜店打人”的话题， 　　微博“平安沪上”发布警情通报： 　　“2017年x月x日，我局接到报警，称TAXX夜店疑似发生打架事件，遂组织骨干力量，迅速开展调查。” 　　“经查，视频中涉及的四名男子分别为关某、胡某、李某、陈某某（未成年）等。事发当晚，陈某某将自己同学甲、乙（未成年）约到夜店，介绍给李某认识；其间，甲、乙两人因喝酒与胡某三人发生矛盾，甲遂向关某求助。” 　　“双方因此发生矛盾，进而产生肢体冲突。经检查，当事人无人受伤。我局已对关某批评教育，并对胡某三人立案侦查（涉及多起强奸事件）。” 　　“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办理中。请广大网民不诽议，不传谣，尊重受害人，对于编造、传播谣言的，我局将依法予以查处。” 　　…… 　　“耶”，杨小蜜看完通报，很是高兴，“老公，你没事了，警方已经辟谣了。” 　　既高兴又震惊，高兴男人有侠气，震惊说发通报就发通报，手眼通天。 　　关煌喘口气，“是吗？怎么说的。” 　　“说你是见义勇为，对方三人被抓了起来。” 　　“那就好。” 　　…… 　　杨小蜜继续浏览新闻。 　　可以说，“平安沪上”的通报，犹如火上浇油，瞬间将“夜店打人”的话题热度炒高十倍。 　　官方发声，一锤定音。 　　原来关煌不仅不是施暴者，反而是见义勇为。 　　这种反差带来的效果，直接炸了。 　　人们对于亿万富豪的容忍度很高，之前就有人为关煌找理由，辩解洗地， 　　而真相一出，更是舆情沸腾。 　　关煌的形象一下子变得高大上起来， 　　完全符合大众对于有钱人的幻想，“富有，礼貌而又不失怜悯。” 　　完美！ 　　另一方面，关粉们更是情难自禁，纷纷奔走呼号，转发庆祝： 　　“十年饮冰，血犹未冷。” 　　“我就知道，他从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我们一路前行，不只是改变世界，还有不让这个世界改变我们。” 　　“太帅了，真·霸道总裁。” 　　“竟然有人怀疑是假的，没长眼睛，看不到涉嫌多起强奸案件，这种事还能造假？蠢的出奇。” 　　“心疼关关。” 　　“本来是办好事，竟然还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羡慕甲和乙，竟然被男神英雄救美，上辈子一定被银河亲吻过。” 　　…… 　　大家在各路社交媒体上，表达自己的看法，从而又带动更多的人加入进来。 　　“关煌全球粉丝后援群”瞬间爆满。 　　不仅之前流逝的用户，纷纷回来。 　　还有更多新的力量涌入。 　　其中幺幺说道，“我真傻，真的，明知道男神是个什么样的人，还去怀疑他。” 　　丁小蔚因为和关煌打过交道，很早就站起来力挺对方，真相大白后，更加激动，“如此完美的男人，哪个女人能配得上。” 　　…… 　　如果用一个网络词语来形容这件事，就是“破圈”了。 　　之前关煌粉丝的基本盘还倾向于业内人士，现在连偶尔上网的父母辈，都听说了这个人，这件事。 　　刚开始是亿万富豪打人，嚣张跋扈， 　　之后反转，亿万富豪救人，天生侠气。 　　这种一反一正的冲击，带来的效果是巨大的。 　　很多之前谩骂关煌“垃圾”的人，在羞愧、懊恼中，抓住误导他们的网络大V、前知情人士狂骂。 　　钱贵自然是重灾区。 　　不过，作为反关第一人，他嗅觉灵敏。 　　在警情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删掉了长文控诉，设置了禁止评论。 　　算是勉强躲过一劫。 　　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被反噬而来的民意骂了个狗血淋头。 　　总得来说，网民的情绪是复杂的。 　　虽然经常被挟裹，没有判断力，人云亦云，只会发泄。 　　但他们自己从不这么看。 　　“你可以说我体力不如人，但不能说我智商不及格。” 　　被骗带来的羞辱，常常是深入骨髓的。 　　这就造成一个后果，事情一旦反转，当事人就会获得补偿性回报，对方当事人社会性死亡。 　　具体到这个事件上，关煌的社会声誉不断攀升。 　　甚至逐渐映射到超人公司上。 　　这一点很不容易。 　　对于一家企业来说，生存、发展不是易事。 　　但是，最困难的，还是赢得大家信任。 　　有了关煌“见义勇为”这个属性在，超人总算有那么一点“社会担当企业”的味道。 　　这点味道，在关键时刻作用巨大。 　　尽管有人酸溜溜在“平安沪上”的微博下面评论，“有钱真好，可以这么快就查清真相，不知道为这么一点事，有没有必要浪费大家的税收。” 　　但，大多数人对此还是持肯定态度的。 　　正面评价，不断积累。 　　最终会量变引起质变。 　　犹如天下大势，浩浩荡荡，不可阻挡。 　　…… 　　杨小蜜看的津津有味，仔细阅读每一个评论。 　　遇到赞美的就心花怒放， 　　遇到批评的就眉头紧锁， 　　遇到谩骂的就反驳举报， 　　…… 　　感同身受，仿佛在另一个纬度和关煌融为一体。 　　一旁的雨打芭蕉声也丝毫不显得刺耳。 　　她甚至有心情给男人读评论： 　　“即使这次是见义勇为，那培训打人怎么说？” 　　“人蠢不能怪社会，培训拳击赛那是人家的企业文化，少见多怪，阿狸的破冰文化了解一下。” 　　“我是超人的在职员工，我来回复一下，公司实习结束，确实有拳击比赛，但这个东西参不参加，完全自愿，而且公司规定，之前有过训练经验的人排除在外，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严重。” 　　…… 第699章 雄心 　　从甜甜身上起来，关煌开了一瓶红酒，两个妹子被折腾的浑身无力，他倒是精神奕奕。 　　“亲爱的，你又被人骂了？” 　　“怎么回事？” 　　杨小蜜：“有人在推特上问马斯克，“知不知道有一家中国企业也要造电动车，超人公司号称要投入100亿美金造车”，马斯克回答，“他懂个毛”（he know fuck）。” 　　关煌喝了一口红酒，“他懂个几吧。” 　　2014年，特斯拉Model S进入中国市场，这个火箭狂人开始逐渐被国人熟知。 　　杨小蜜问：“马斯克是谁？” 　　关煌叹口气：“一个国外的科技狂人，妄想症患者，做电动车的。” 　　他虽然嘴上贬低对方，但对这个人还是比较佩服的。 　　关煌看过特斯拉的传记和一些人物采访， 　　绝对是一个特立独行、桀骜不驯的人。 　　用好听的话来说，叫不人云亦云，不墨守成规，不安于现状。 　　用不好听的话来说，就是惹是生非，格格不入。 　　但是，不管怎么说，不能忽视他。 　　杨小蜜不关心电动车，闻言没有任何反应。 　　甜甜倒是知道一些，“马斯克，是不是做space火箭的那个？” 　　“嗯。” 　　杨小蜜惊讶：“做火箭？做电动车？” 　　关煌有点羡慕：“这家伙精力旺盛，旗下好几个企业，都做的不错。” 　　1）特斯拉——电动汽车公司； 　　2）SpaceX——太空探索公司，发射火箭。 　　3）SolarCity——太阳城，是一家基于太阳能的可持续能源公司。 　　4）Neuralink——神经科学公司，2020年研究出ai脑机接口芯片（实验性）。 　　5）OpenAI——非盈利组织，与发展和监测人工智能相关的。 　　6）Hyperloop——超高速运输公司，是基于磁悬浮技术的隧道公司。 　　听完关煌的讲解，杨小蜜瞪大眼睛，“这人，精力好旺盛啊，不但跨界，还跨的是世界上最高科技的行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电动汽车、太空探索、卫星发射、太阳能应用、可持续能源的存储、人工智能、超高速运输…… 　　无法理解，难以想象。 　　关煌还没说话，甜甜开口，“我怎么突然发现，您们两个有点像？” 　　“谁？” 　　“我？” 　　杨小蜜和关煌异口同声。 　　甜甜笑着说道，“是啊，你旗下有超人公司，电商公司，抖音，还有人工智能实验室，眼下也要造车，这里面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需要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再花上几十年时间去攻克，你却安排的井井有条……” 　　她下定决心之后，就开始搜索关煌的资料。 　　旗下的公司， 　　身边的女人， 　　出身的背景， 　　公开的讲话， 　　…… 　　林林总总上百万字的资料，花了一星期读完吃透，了熟于心， 　　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她比关煌更了解自己。 　　因为没经历过摔打，意志力不行，但并不代表人傻， 　　说一句天资聪慧，也不为过。 　　杨小蜜听完，恍然，“这么一说，你俩还真有点像。” 　　关煌哈哈一笑，“我和他不一样，他是理想主义者，我是现实主义者。” 　　甜甜：“差不多嘛，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我觉得你就是。” 　　关煌心下一荡，“过了，过了。” 　　杨小蜜看到这一幕，突然有点后悔。 　　想不到甜甜这么能说会道，把大老爷哄得一愣一愣， 　　这种事情，她可做出来。 　　只能转移话题，“这个马斯克，为什么要做这些异想天开的东西？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关煌看着甜甜，“你说说，” 　　希望对方能带来惊喜。 　　甜甜果然没让他失望，开口说道，“我有一些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大胆说”，关煌鼓励她。 　　平时这种交流，都是和夏柒昔一起进行。 　　柒柒思路开阔，知识面广，经过锻炼后，对事物的看法有独到的见解。 　　两人在一起，有种智识上的交流。 　　过电般的感觉。 　　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比肉体之欢更重要。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惊喜。 　　甜甜组织一下语言，“去年9月，马斯克在墨西哥瓜达拉哈拉举办的国际宇航大会上发表了一次演讲，《Making Humans a?Multi-planetary?Species》，中文翻译过来就是：让人类成为一个多星球物种。” 　　关煌忍不住赞道，“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这种硬科技的新闻都有关注，改变了我对女性，尤其是娱乐圈女性的看法。” 　　杨小蜜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两人。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甜甜闻言，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是偶然看到这个新闻，随后查找了一些资料。” 　　“不简单，真不简单”，关煌很满意。 　　他以前一直以为，娱乐圈的女星，基本上只有一个外表，没有什么内涵（当然他喜欢的就是外表）。 　　没想到也是藏龙卧虎。 　　杨小蜜不高兴说道，“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关煌对她还是宠溺的，“你从马斯克的演讲中就能看出来，他之所以要创办这么多公司，都是有原因的。” 　　“嗯？” 　　“人类要想成为多星期物种，那星际殖民必不可少，马斯克提出了一个具体目标，把一百万人送到火星居住。” 　　“哇！” 　　关煌淡淡说道，“送一百万人上去需要大规模廉价的火星运输技术，2004年，人类登录火星的成本是100亿美元/座位，根据马斯克计算，如果能把船票下降到50万美元，那基本上就完成目标了，spacex正在朝着这方面努力。” 　　杨小蜜似懂非懂点头。 　　关煌继续说道，“而创办特斯拉，是因为火星上空气稀薄，几乎没有氧气的，以内燃机为主的交通工具和动力设备不能工作。” 　　甜甜插话，“那SolarCity也是同样的道理？” 　　“是的，缺乏氧气的火星，不能烧煤或者烧天然气，最方便的资源就是太阳能。” 　　杨小蜜想起核爆炸，兴奋说道，“可以用核能。” 　　甜甜摇头：“不行，目前我们使用的核裂变技术，其中重要的一个介质是水，没有水，用核能发起电来是很难实现，效率很低的。火星的大气压只有1%，任何液态水解冻之后，都会立刻沸腾蒸发。” 　　杨小蜜不高兴，嘟着嘴。 第700章 一龙二凤 　　杨小蜜：“这人不会是个骗子吧？” 　　关煌笑着问，“怎么说？” 　　杨小蜜掰着指头，“你看他从事的行业，高科技，异想天开，有点像那种的商业骗子，不断画篮图，不断吹嘘前景……” 　　关煌一拍她的屁股，高兴说道：“好，能看到这一点，说明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企业家？学会用怀疑的眼光看问题。” 　　甜甜惊讶了，“真是个骗子？” 　　关煌摇头，“这个人争议极大，在一部分人眼中，他已经可以封神了，能够位列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几名企业家之一。” 　　“嗯。” 　　“而在另外一部分人眼里，他可能是个好大喜功、徒有虚名的商业骗子。” 　　后世有人说得好，创业这件事，成功了马斯克，不成功贾会计。 　　能说明不少问题。 　　杨小蜜贴着男人的大腿，软腰依玉树，抬头，“老公，你自己怎么看。” 　　关煌喝了一大口红酒：“有句广告词说的很好，向那些疯狂的家伙们致敬，因为他们改变事物。” 　　“你可以称赞他们，引用他们，反对他们，质疑他们，颂扬或是诋毁他们，但唯独不能漠视他们。” 　　“他们发明，他们想象，他们治愈，他们探索，他们创造，他们启迪，他们推动人类向前发展。” 　　杨小蜜有点明白了，“这样啊。” 　　甜甜却从男人的吟唱中听到了他的雄心。 　　对方表面上在说马斯克，内心未尝没有自诩之意。 　　关煌接着说道，“至于马斯克是不是个骗子，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杨小蜜撑起身子，“我和甜甜陪你喝一杯吧。” 　　“嗯……好的。” 　　三人碰了一下，关煌一饮而尽，面色红润。 　　可以说，刚才百战百和，两女已经不堪鞭挞。 　　他却正在兴头。 　　“创业本来就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能不能做成，那是做过之后才知道的，在目标达成之前，只需要拼尽全力，mimi曾经问我，每天工作十七八个小时值得吗？” 　　说完看着两人，“值得吗？” 　　杨小蜜被男人虎目一扫，心肝一颤，最受不了这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觉到有东西要溢出来。 　　甜甜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霸气。 　　果然不一样。 　　之前老陈，因为年纪大了，身子骨要紧。 　　两人之间没有过这种酣畅淋漓的交流。 　　更不要说，坦诚之后，雄性气息弥漫，压迫式的掌控。 　　关煌站起身子，一边走动一边说，“这根本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人生的寄托，十几年前，小马哥经常熬夜到半夜两三点，现在他身家几百亿，员工们还是能在半夜两三点收到他的邮件，mimi问我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辛苦？确实很辛苦，但热爱，是真的热爱。” 　　甜甜在一旁附和，“嗯嗯，发自内心的热爱，才是一切的原动力。” 　　关煌又打开一瓶红酒，“你们应该也有体会，夏天棉袄，冬天跳河的戏份，不是挺多的？” 　　甜甜有点不好意思，“我都是用的替身，不过，蜜姐是大家公认的敬业，之前在怀孕期间，熬夜加班拍戏……呃。” 　　杨小蜜快气死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男人面前提前任。 　　过分。 　　关煌倒是心疼摸了一下她肚子，“mimi，辛苦了。” 　　杨小蜜看了一下男人的脸色，好像真的不在意，放下心来，“不辛苦，我也是替身。” 　　甜甜连忙转移话题，“那个，现在媒体都批评我们说是流量明星，只有商业价值，没有艺术价值。” 　　杨小蜜看了她一眼，“前段时间，有一篇文章刷屏，说老戏骨们全体无戏可演，小鲜肉霸占荧屏，演技和奖项倒挂，年龄与片酬倒挂，简直是世界影史闻所未闻的现象。” 　　关煌：“哈哈，不用搭理这种人，他们已经和时代脱节了。” 　　“啊？” 　　关煌解释道：“娱乐圈，之前的核心产品是歌曲、舞蹈、影视剧这样的文艺作品，而现在是偶像本人。” 　　杨小蜜两人有点懵逼了。 　　关煌笑笑，“其实从称呼中就能看出来，之前都是什么歌手周杰伦，演员周迅，什么流行乐坛、演艺圈，用产品和作品来当定语，现在是明星杨幂，爱豆，小花之类的，连行业也从演艺圈变成了娱乐圈。” 　　“这倒也是”，杨小蜜喃喃自语。 　　她作为圈内人，自然对这种变化有所察觉。 　　只是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方面的东西。 　　也没有人像关煌这么用简单的几句话让人醍醐灌顶。 　　甜甜在一旁看的眼神发光， 　　男人的魅力来自智慧。 　　有钱，强壮，睿智，简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吸引力。 　　致命诱惑。 　　这次选择…… 　　关煌：“之所以有这种变化，完全是市场的需要，观众的需要，一个艺人自己有没有好的产品不重要，他自己就是好的产品。” 　　甜甜：“没有好的产品？自己怎么能变成好的产品？” 　　关煌：“这方面你可以问问mimi，她是一个代表作都没有，不也红到了现在吗？” 　　杨小蜜娇嗔，“讨厌，人家怎么没有好产品。” 　　关煌没搭理她，继续说道，“粉丝们想从偶像身上得到的无非是一种寄托，一种情绪价值，这种东西，一件好的产品当然能够提供，让你流泪的歌曲，让你沉湎的电影。” 　　两人点头。 　　关煌：“但能把情绪价值做到最好的产品是什么呢？当然是人，人是制造感受、接受感受的最好的容器。用人去还原人的情绪，肯定是最逼真的。” 　　杨小蜜似懂非懂，“就是说粉丝们喜欢的是我这个人？” 　　关煌：“喜欢的是你的人设，如果大家知道咱俩的关系，别说喜欢了，不气死都算脾气好的。” 　　“讨厌。” 　　甜甜：“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关煌：“所以说，你以前的路子走错了，不用刻意寻找好作品，只要经营好自己就行。” 　　甜甜有点不好意思，“那我的人设是……” 　　“人家富贵花嘛。” 　　杨小蜜问：“我呢，我呢。” 　　关煌笑着说，“你不是心里有数吗？” 　　杨小蜜撒娇，“就要你说。” 　　甜甜在一旁听得肉麻。 第701章 手段 　　关煌抿了一口酒，“你嘛，老老实实当个花瓶就行，别想太多。” 　　“去你的”，杨小蜜不乐意。 　　她前段时间还跟青姐吹嘘，“要拿影后呢”。 　　现在竟然说要她当花瓶？ 　　关煌脸一沉，“看看你之前选的什么作品，垃圾的很，以后再演戏，先把剧本送过来给我过目一下。” 　　杨小蜜一下子不敢说话了。 　　关煌得寸进尺：“你还不服气了？” 　　“没有。” 　　关煌“哼”了一下，“我看你是口服心不服。” 　　杨小蜜本来就很委屈， 　　一晚上只顾着让甜甜出风头了。 　　现在还被男人训斥， 　　心下一酸，眼眶开始红了。 　　甜甜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大姐，你这是演戏呢？ 　　还是演戏呢？ 　　怎么还哭起来了。 　　关煌把酒杯放下，“哭，哭，就知道哭。” 　　一再被训斥，杨小蜜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哽咽起来， 　　“我早就知道……你嫌弃我……现在……还开始骂人家了……之前还……骗我……” 　　关煌在一旁听得心烦意乱。 　　甜甜觉得自己都傻了，大气都不敢出。 　　杨小蜜似乎要把之前的委屈都吐出来， 　　“……本来就是你先……招惹人家的……人家……之前过得好好的……你把人家……搞到手……现在又烦了……” 　　关煌呼口气，压下烦躁，“好了，好了，别哭了。” 　　杨小蜜不听，继续在那，“……现在大家都怎么看我……说我是……潘金莲……我……” 　　关煌听得怒从心头起。 　　揽着女人蜂腰，翻过身，“啪啪啪”，朝着屁股打了几下。 　　杨小蜜再也忍不住，“哇哇哇”，哭出声来。 　　越哭越委屈， 　　“你玩腻了……就直接说……我也不会烦你……” 　　甜甜端坐笔直，仿佛自己不存在。 　　今天的经历太刺激了。 　　她的脑子差点反应不过来。 　　之前她也设想过三人见面的场景，无非就是两种情况： 　　1关煌看上她，三人大被同眠，一夜风流。 　　2关煌没看上，虚与委蛇，骗她上床。 　　没想到竟然遇到后宫生波。 　　惊喜有点大。 　　关煌哄女人不行，说（睡）服力还是有的。 　　打屁股打着打着就温柔了起来。 　　毕竟是老夫老妻了。 　　很明白女人的关键在哪里。 　　几个呼吸间的功夫，杨小蜜已经不哭了。 　　开始呼吸紧促。 　　关煌低声说道，“你最近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杨小蜜把头埋进男人怀里，低声细语：“没有。” 　　关煌：“还说没你一句呢，你都想给我上房揭瓦。” 　　杨小蜜虽然不懂“上房揭瓦”什么意思，却也懂得不是什么好词，撒娇：“哪有，人家就是担心嘛？” 　　这种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能力不是一般人有的。 　　关煌看着这张狐狸精的脸，还是狠不下心来，不过面上还要装装，“今天甜甜刚进门，你给我来这一出。” 　　不提甜甜还好，一提她，杨小蜜就郁闷。 　　本来以为是个白莲花，没想到是隐藏的茶艺高手。 　　三两下就把男人哄得喜笑颜开。 　　关煌看她不说话，还以为不服气，“我说你之前的作品垃圾，你还不服气，就那个《大船惊魂》，拍的什么玩意。” 　　杨小蜜有点不服气，“票房大卖了。” 　　关煌气急，“票房，票房，什么乱七八糟的电影，大家只记住你这二两肉。” 　　这话有点侮辱人。 　　杨小蜜闻言，脸色惨白。 　　关煌意识到自己说话过分了。 　　不过他自然不会道歉。 　　甜甜见场面不对，连忙缓和气氛，“姐，老公这是吃醋了。” 　　一句话，就把杨小蜜从深渊中拉回来。 　　看了男人一眼，关煌没有看她，正四处打量房间布局， 　　心下生出一丝惊喜，跟这种钢铁直男生气，不值。 　　“哼”了一下。 　　关煌对着甜甜点点头，这丫头，眼力劲还是有的， 　　继续说道，“你想拍电影，我知道，没说不让你拍。” 　　杨小蜜听到男人吃醋，心都已经融化了，低声说道，“你整天忙来忙去的，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面，人家总得找个事情做嘛。” 　　关煌脸色缓和下来，“这倒也是。” 　　杨小蜜在男人怀里扭来扭去，“经营公司又不懂，只能拍拍电影了。” 　　关煌：“拍吧，只要不拍暴露的镜头就行。” 　　杨小蜜闻言，心里如同喝了蜜般，吃吃笑道，“怎么会呢，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人，即使有亲热戏，也都删掉了。” 　　关煌惊讶，“已经传这么开了？” 　　杨小蜜有点不好意思。 　　甜甜在一旁解释道，“呃，自从蜜姐接手“逆时光”面膜后，大家都有猜测，不过没什么证据，” 　　关煌皱了一下眉，随即舒展开。 　　他还以为自己的保密功夫做的挺好的。 　　没想到就是到处漏风的筛子。 　　甜甜看了男人一眼，大着胆子说道，“后来蜜姐发生的几次风波，***、读剧本什么的，大家都猜到是你帮着摆平的。” 　　关煌“哦”了一下。 　　不过，他也不在乎。 　　知道就知道吧。 　　“还是我刚才说的，你挑片的眼光太差，以后我帮你把把关。” 　　杨小蜜柔顺点头。 　　关煌想了想，“对了，最近有一部《新战死沙场》，马上要杀青了，我跟导演说下，你去客串一个角色。” 　　虽说他对娱乐圈了解不多。 　　但票房史前几名的电影，还是知道的。 　　到手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当然，作为一个行外人，突然进入新的领域很容易被坑。 　　关煌也不在乎能不能挣钱，关键是看中里面强大的广告能力。 　　票房超过50亿的电影，可以说是一次全民狂欢。 　　品牌效应太大了。 　　杨小蜜惊讶，“你们有投资？” 　　关煌摇头，“我们对这部电影很看好，算是广告赞助商，吴导演还是很有想法的。” 　　“我知道他，从演员转型导演，据说开始拉投资很不容易。” 　　关煌：“嗯，是有点，这种片子类型，有点像美国英雄模式，之前国内没有，大家比较心存疑虑。” 　　“那这部戏……” 　　关煌笑笑，“我的眼光，你还不信，在里面客串一下，比你拍七八个烂片强多了。” 　　杨小蜜连忙点头，“好的。” 　　男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别说好片，就是烂片，她也不会逆了对方心意。 第702章 温柔乡 　　“等上映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听您的。” 　　关煌：“我办事，你放心，接下来还有好几部电影，听我安排。” 　　除了《新战死沙场》以外，还有《流浪的地球》、《药神》等片子。 　　到时候安排杨小蜜参演一下，女不女主的无所谓，甚至客串都可以。 　　目的只有一个，保持曝光度。 　　到了她目前的咖位，已经不需要一两部电影证明自己。 　　只要有作品，就有话题，就有流量。 　　和超人公司一样，不需要靠投资电影盈利，广告赞助即可。 　　当然，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投点钱，挣不挣钱不重要，交个朋友。 　　广告赞助这块，一直都是超人公司的强项。 　　当年之所以能击败美团和滴滴，打败优步（中国），广告宣传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关煌的精确打击下，综艺、电影、电视剧……几乎到处都是超人的影子。 　　三年时间，硬生生的用钱砸出了一个国民品牌。 　　尽管受到很多人批评、质疑，但是用户已经接受了它的存在。 　　在某种程度上说，关煌是整个娱乐圈的第一大金主。 　　壕气冲天， 　　朋友遍地。 　　杨小蜜低眉顺眼，“你说行就行。” 　　关煌很是满意，“嗯，早点这样，不就对了，我之前没想起来，你也不提醒我。” 　　杨小蜜撒娇：“你平时那么忙，人家不想麻烦你嘛。” 　　这也不算假话。 　　在她眼里，关煌经手的都是几十上百亿的大生意，这种小事还真不好开口。 　　关煌：“麻烦什么，一句话的事。” 　　客串、参演，确实是一个电话的事。 　　客串就不用说了， 　　只从电影本身出发，杨小蜜想客串一个角色，估计没有哪个剧组会拒绝。 　　自带流量，天然话题。 　　制片方做梦都要笑了。 　　省了广告费。 　　至于要不要主演，看缘分。 　　杨小蜜“嗯”了一下。 　　关煌把目光放在甜甜身上，“你对以后有什么规划？” 　　甜甜脑海里千回百转，最终说道，“不太懂，您安排就行。” 　　杨小蜜经过刚才的一幕，也对甜甜有所改观，“亲爱的，要不然我带着她吧。” 　　关煌点头，“也好。” 　　他对娱乐圈的事不懂，也就是玩女人的时候想起它。 　　对于职业规划什么的，算行外人。 　　甜甜有心不答应，却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姐，以后麻烦你了。” 　　杨小蜜的眼光和自己差不了多少，都是烂片达人。 　　希望老公推荐的电影能给力一点，不至于再被人嘲笑。 　　杨小蜜大包大揽，“客气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关煌很高兴，“mimi说的对，一个家庭最重要的是和睦，家和万事兴。” 　　————————— 　　关煌在温柔乡没两天，就被张雨欣叫了出来， 　　他对内的借口是谈生意。 　　当然，杨小蜜两人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谈生意。 　　这两天被折腾的够呛，巴不得他早点干正事去。 　　“臭男人，来北京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张雨欣骑在男人腰上。 　　关煌揽着她，“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张雨欣不乐意：“要不是我先给你打电话，谁知道你来了。” 　　关煌：“我是你男人，你给我打电话不是应该的吗？” 　　张雨欣不屑，“别臭美了，你只是我泡友。” 　　关煌一听，大怒，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敢。” 　　关煌直接按着她，噼里啪啦打起来，“你看我敢不敢？” 　　“啊……痛……混蛋……轻点……呜呜……老公……老公……啊……我错了。” 　　关煌对她的求饶置之不理。 　　张雨欣性格火爆，眼里融不进沙子。 　　有什么不高兴的直接说出来，从不委屈自己。 　　惹到她时，非要闹出一些事来。 　　是北京三人组中，最难哄的。 　　所幸关煌有降龙伏虎之能。 　　两人关系能保持到现在，钱的作用反而是最小。 　　不是说对方不爱钱或看不上钱。 　　而是性格就是这样。 　　爱的时候死去活来。 　　生气的时候恨不得打架。 　　关煌送她礼物，不管贵重不贵重，张雨欣都很高兴。 　　情到深处时，比杨小蜜还粘人。 　　但她从来不会因为这个就收敛自己的脾气。 　　“愿意忍受就忍受，不愿意忍受就分开，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别找我，愿意迎合你的人多了，不缺我一个。” 　　就像今天没打电话这种小事，都能不高兴半天。 　　但男人偏偏很贱，张雨欣越是这样，关煌就越有兴致。 　　甚至为了预防对方离开，做了很多工作。 　　走迂回路线，把对方的亲戚绑到自己战车上，比如小孩上学，故意安排到牛小，形成示范效应；家里有做小生意的，就拉一把，有体制内的，介绍一下领导…… 　　林林总总，费了不少功夫。 　　当然，成果也是喜人的。 　　最近半年，三姨太没再提过分手的事了。 　　…… 　　拍拍塞塞，殊无情绪。 　　陡焉见其雾髦摆风， 　　乍前乍后， 　　此时此意，素娥暗地会悟。 　　自谓前后更张，改换门户无碍也。 　　脉脉不语，背营立寨，三思乃引兵潜掠其后， 　　回头反顾，娇娇怯怯， 　　…… 　　张雨欣半天才恢复过来，没有像往常那样，附在男人身上说亲密话。 　　看来仍在气头上。 　　关煌笑问，“还在生气呢，不就是没打电话嘛，多大个事。” 　　张雨欣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玉背。 　　关煌爱不释手，“好了好了，以后到北京第一个就给你打电话。” 　　“你烦人。” 　　关煌笑：“枪毙人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我哪里烦人了。” 　　“就是烦人。” 　　感觉到男人又要动手动脚，张雨欣连忙转过来， 　　关煌看着她似乎很委屈。 　　“这是怎么了？” 　　张雨欣狠狠咬了她一下，“都怪你，我之前说不用帮她们，现在一个个都上门了。” 　　关煌失笑，“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亲戚嘛，咱们有能力就多照顾一点，没事。” 　　张雨欣生气，“你是没事，每次见面都问我，最近有没有惹你生气，说你工作太忙，让我多体谅一下，没事不要打搅你。” 　　关煌差点笑出来， 　　这帮亲戚给力啊。 　　没白花心思。 第703章 胭脂马 　　关煌装模作样：“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我这边确实有点忙，有时候顾不上给你打电话……” 　　张雨欣气，“忙？有多忙，我看是忙着泡妞吧，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小狐狸精那。” 　　关煌断然否认，“怎么可能，最近来北京有事情要谈，还没顾得上给你们联系。” 　　张雨欣狐疑看了他一眼，摸不清是真是假，“反正我不管，以后你不准再给姨夫和舅舅他们介绍生意。” 　　关煌失笑：“你呀，太天真了。” 　　“什么？” 　　关煌解释：“那算什么生意，一年挣不了几百万，我哪有时间去关心这些小事，都是下面的人为了讨好你，自作主张的。” 　　张雨欣蒙了，“啊？” 　　关煌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你以为三姨太是随便叫的？” 　　张雨欣顾不上羞涩，“那能不能给他们交代一下，不要再照顾舅舅了。” 　　关煌摇头，“不能，” 　　“为什么？” 　　关煌：“这种事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上不了台面，如果突然正式提出来，很容易给大家造成误解，有什么深意没？是不是咱俩闹掰了，恐怕到时候舅舅他们反而受到打压。” 　　张雨欣无语。 　　男人的话说的似乎有道理。 　　关煌反过来安慰她，“这算什么，用不着你操心太多。” 　　张雨欣闷闷不乐，“他们现在一个个都站在你这边，还没骂你一句，不管对错，一家子全上，好烦人。” 　　关煌忍住笑，“你骂我干嘛？” 　　张雨欣给他一个白眼，“骂你，我还想打你呢，别以为你那点事我不知道。” 　　关煌有点心虚。 　　难道是甜甜的事？ 　　还是别的…… 　　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他也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只能模模糊糊说道， 　　“这个嘛，你也知道，我也用不着去外面，是吧？” 　　张雨欣无语，“臭流氓，花心还花出理由了。” 　　“本来就是嘛。” 　　张雨欣：“过两天我就把这个纹身洗掉。” 　　“很疼的”，关煌相信她真能做出来。 　　“疼死算了。” 　　关煌有点生气，“你这人……” 　　“我就这样”，张雨欣一听，毛都炸了，“爱要不要。” 　　关煌笑：“怎么会不要，我告诉你，想走门都没有，除非我休了你。” 　　“呸。” 　　关煌抱着她，“好了好了，气也生了，嘴也吃饱了了，有什么委屈给我说说，好不容易见个面，别不开心。” 　　听到男人这么说，张雨欣也冷静下来， 　　这倒也是。 　　事已至此， 　　为之奈何？ 　　“我给三姨说你在外面鬼混，她竟然劝我忍着，说男人都这样，还说我都结过婚了，别想太多。” 　　关煌终于明白对方心里的疙瘩，安慰道，“别想太多，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张雨欣“嗯”了一下，问“我哪样？” 　　“你这样浪。” 　　张雨欣气急，伸手掐男人，“浪浪浪，早晚给你带个帽子。” 　　关煌虎目一瞪，“我看你真是欠收拾。” 　　张雨欣正要嘴硬，，连忙求饶，“老公，我错了。” 　　关煌“哼”了一下，“哪里错了？” 　　“呃……” 　　“好啊，口服心不服。” 　　“没有没有” 　　“不该惹你生气。” 　　再搞一次，怕不是要被打死。 　　关煌见状，也就停手。 　　他也只是吓吓对方。 　　毕竟身体要紧，不能真的搞出事。 　　“算你识相。” 　　“你大人有大量。” 　　“哈哈”，关煌被她逗得笑起来。 　　张雨欣作为一个小妖精，自然不是只有坏脾气和这身好皮囊。 　　对于如何取悦男人，也是很有一手。 　　要不然，天下美女那么多，关煌怎么可能对她情有独钟呢。 　　发起骚来，确实抵挡不住。 　　起身说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一般来说，他属于躺在那里不动，被女人伺候的。 　　但在这种特殊时刻，反了个个。 　　女人无力，只能他来伺候。 　　刚倒了一杯水，看到桌子上有一文件夹， 　　“这是什么？” 　　张雨欣看了一眼，懒洋洋说道，“一个综艺节目，想邀请我去当嘉宾。” 　　“哦”，关煌把水递给她，随手翻了起来。 　　这不是星火公司赞助的《吐槽大会》吗？ 　　“你答应了？” 　　“还没有”，张雨欣回道。 　　关煌问：“犹豫什么？” 　　张雨欣：“制作团队都是新人，不知道效果什么样？” 　　关煌笑：“我还以为你担心言辞太犀利了。” 　　张雨欣惊讶，“你知道这个？” 　　关煌：“你没看赞助商和制作公司吗？” 　　“没有。” 　　关煌：“抖音是《吐槽大会》的唯一赞助商。” 　　“哦哦。” 　　关煌：“你上吧，这个节目应该会火，你去做一个常驻嘉宾。” 　　“好的。” 　　张雨欣如此干脆，反而让关煌惊讶，“你不担心吐槽犀利，会得罪人吗？” 　　张雨欣：“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有什么担心？再说了，有你呢，我怕什么？” 　　关煌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说的对。” 　　张雨欣理所当然，“你是我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关煌点头，对方总是能给自己一些惊喜。 　　坦坦荡荡，不扭扭捏捏。 　　张雨欣接着说道，“再说了，你的眼光肯定错不了，我会把握住这个机会的。” 　　关煌拿起文件，“你这么一说，我有压力了。” 　　张雨欣：“别，失败了也无所谓。” 　　关煌一边翻页一边说，“必须成功，我帮你出几个点子。” 　　张雨欣笑：“你还懂这个？” 　　关煌：“呵，多难的事，不就是自嘲和讽刺吗？讽刺，没有特定对象不好说，自嘲，那不简单？张嘴就来。” 　　张雨欣看着他，没有说话。 　　关煌上下打量一下，“有人对我说，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丰满的灵魂，我就喜欢你丰满的灵魂——你确定你说的是灵魂吗？” 　　张雨欣稍微一愣，就想明白了。 　　这是在说熊大。 　　哭笑不得，伸手锤了他一下，“烦人，讨厌。” 　　关煌理直气壮，“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给你说，你要是熊二，我还不喜欢呢。” 第704章 闲趣 　　张雨欣一直以来都以熊大为傲，听到男人这么说，吃吃笑出来，“就你歪理多。” 　　关煌摸了一把，“灵魂很丰满。” 　　“讨厌。” 　　关煌继续说道，“还有呢，要不要听？” 　　“要听。” 　　关煌：“你还可以这样自嘲，有人说我和超人的关煌有一腿，你确定是真的吗？他图什么？想吃耳光吗。” 　　张雨欣笑了一下，又忍住了，“可以吗？” 　　这是说她脾气火爆。 　　关煌：“别人当然不可以，你可以。” 　　张雨欣很是感动。 　　抱着男人热吻起来。 　　…… 　　不说别的，有男人这一句话，节目想不火都难。 　　国外的讽刺节目，上到总统下到华裔，都在调侃（侮辱）范围。 　　毕竟文化不同。 　　而国内的节目，别说讽刺总统了，连老板都不敢讽刺。 　　怕惹麻烦。 　　别看马首富在电视上，一个金句接一个金句，就真以为人家真的是吃素长大的。 　　可以去《裁判文书公开网》看一下，公开场合骂小马哥，是什么后果。 　　…… 　　为了不惹麻烦，各大电视台奉行的是明哲保身。 　　如果没有关煌的点头，公开播放的节目基本上不会有任何涉及。 　　但这种严防死守，也造就了一个蓝海。 　　观众的需求大。 　　新鲜，有趣。 　　但凡有相关的内容，节目肯定能挣一波眼球。 　　张雨欣莽归莽，从来没考虑过在公开场合说这种话。 　　而男人毫不在意，为她考虑。 　　允许调侃。 　　真的是让人心生感动。 　　再加上刚才偶发的小脾气，两两结合，张雨欣瞬间既内疚又欢喜。 　　有种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看到女人情动不已，关煌却没有更进一步，“今天够了，要不然就会伤到你。” 　　“可是……” 　　关煌晃了晃，“我没事。” 　　张雨欣见状，突然觉得，让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底线，就是慢慢突破的。 　　想起一件事，开口问：“我这么说，不怕给你惹麻烦？” 　　关煌笑：“惹什么麻烦，我一直愧疚不能娶你，这点事算什么。” 　　如果平时听到这种话，张雨欣免不了和关煌生气。 　　名分很重要。 　　但这个时候，只有甜蜜。 　　关煌笑着说道，“我授权给你了，随便调侃。” 　　张雨欣见状，眼珠一转：“那我能不能说你和狐狸精的事？” 　　关煌老脸一红，“还是不要了，你知道，mimi可是有夫之妇，说这个不好。” 　　张雨欣撇撇嘴：“就知道你维护她，哼，我都想好怎么说了。” 　　关煌好奇：“怎么说？” 　　张雨欣清了清嗓子，带着微笑：“有人说，我和关煌有一腿，那请问，你把杨小蜜放在哪了？” 　　关煌哭笑不得，“别了别了，不能破坏人家家庭，私下说说就行，千万别拿到正式场合。” 　　张雨欣鄙视：“现在知道人家有家庭，搞得时候怎么不说。” 　　“那不是偶尔犯个错吗，你还抓住不放了。” 　　张雨欣不信：“少来了，还在我面前装，犯个错？你是从来没对过。” 　　“呵呵。” 　　张雨欣继续：“大家都说了，你俩经常趁着人家老公喝醉在一旁乱搞。” 　　关煌气急：“卧槽，胡说八道，那个王八蛋坏我名声。” 　　“真没有？” 　　关煌：“你还不了解我，不说别的，即使真的发生关系，我也不可能这么变态。” 　　再说了，也不舍得糟蹋了。 　　张雨欣撇撇嘴，“这可说不准。” 　　关煌不乐意：“怎么说不准，我的形象有这么差吗？” 　　张雨欣吃笑：“怎么不差，你俩的事情，圈内人都知道，到了现在，小狐狸精还没离婚，大家都说，你就好这一口。” 　　关煌终于知道，什么叫欲辩无言了。 　　这踏马的，一时不察，被哪个小人搬弄是非，落下如此恶劣名声。 　　以后还怎么混圈子。 　　“mimi不离婚，那是因为他老公不同意，可不是我不让她离婚。” 　　张雨欣怀疑：“我不信，你别想骗我，哪有男人愿意带绿帽子的。” 　　看看关煌就知道，每当生气时，张雨欣一逗他，说绿帽。 　　他就能暴跳如雷。 　　关煌：“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关煌：“你关心这么多干嘛？” 　　张雨欣嘿嘿一笑，“好奇嘛。” 　　关煌：“自己想去。” 　　张雨欣看着他笑了下，“不说就不说，只要不是你变态就行。” 　　关煌：“我看你屁股又痒了。” 　　“本来就是嘛，人家还以为你故意不让小狐狸离婚的。” 　　关煌懒得再接话。 　　张雨欣吃吃笑。 　　关煌看的心头火气，这个浪劲，真有点把持不住。 　　正想过过手瘾。 　　电话声响起。 　　夏柒昔！ 　　“柒柒，怎么了？” 　　“什么时候回来？” 　　关煌看了张雨欣一眼，“嗯，这两天吧。” 　　夏柒昔不高兴，“家里事快堆成山了。” 　　关煌：“嗯嗯，你多操点心，国际化是超人出行的关键一环，不容马虎。” 　　夏柒昔不信：“别编了，肯定是在哪个女人那鬼混呢。” 　　关煌：“你呀……算了，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回去奖励你。” 　　夏柒昔：“总之你快点回来，造车这事，当甩手掌柜可不行。” 　　“知道。” 　　挂了电话，张雨欣没问对方是谁。 　　毕竟，男人风流浪荡。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反而问起：“你们怎么要造车了？我看网上很多人都说有点草率了，造车不是儿戏。” 　　关煌回答：“网民懂个屁，之前很多人劝我造车，只是我一直下不了决心。” 　　相比较来说，张雨欣还算懂一点商业知识。 　　关煌也愿意和她交流交流。 　　张雨欣：“那你现在怎么下定决心了？” 　　关煌：“过去的三个月里，超人的管理层进行了85场业内拜访沟通，和200多位汽车行业资深人士进行深度交流，开了4次管理层内部讨论会，两次正式的董事会，可以说是进行了极为严谨详尽的调研与论证，才做出了这个重大的决定。” 　　张雨欣听完这些数字，就懂了。 　　造车是一个深思熟虑的结果。 　　不仅仅是向资本市场讲故事。 第705章 海外拓展 　　“你们刚才说的超人要拓展海外市场？” 　　关煌：“你问这个干嘛？” 　　张雨欣撒娇“好奇嘛。” 　　关煌“嗯”了一下，难得有身边人对这个有兴趣，解释道： 　　“今年超人主要有两个重点，一个是造车，另一个是成立国际事业部。” 　　张雨欣：“我记得，不是说你们早就在国外市场开展业务了？” 　　关煌点头：“出海业务，最早可以追溯到2015年底，我们开始与美国的 Lyft、东南亚的 Grab、印度的 Ola 联合建立了共享出行全球合作框架，打通产品，并在这之后，超人分别战略投资了这三家公司。” 　　张雨欣笑了下：“我知道，当时这个结盟还被舆论戏称为“反Uber联盟”。 　　关煌闻言，很是满意。 　　对方能说出这个。 　　说明用了心。 　　“对，也是这点，让公司看到了海外市场的更多可能。” 　　“哦？” 　　关煌：“当时正处于中国公司出海的热潮，很多公司都热衷于跨国投资，跨国并购，海航、万达……超人要做好一站式出行平台，眼光自然放长远，也只有这样，才能撑起一家千亿美金级别的公司。” 　　张雨欣“嗯”了一下。 　　千亿美金！ 　　每次想想都感觉震撼。 　　是因为钱贬值了？ 　　还是因为公司发展太快了。 　　简直不可思议。 　　关煌继续说道：“当然，还有一点，Uber已经在全球范围内验证了市场的广阔，而超人自然不能甘于落后，要在海外市场上，充分证明自己的能力。” 　　有人开拓市场，检验模式， 　　其他人跟着跑就行。 　　张雨欣：“一般来说，传统企业都是在国内深耕多年，再走向国际化不同，而超人出海与国内业务发展几乎同步开始。” 　　关煌回道：“是这样的，当国内市场日趋稳定，海外便成了充满想象力的新大陆。” 　　“嗯？” 　　关煌：“去年上半年，超人出行吃下了Uber（中国），彻底扫清了国内的竞争障碍，为出海投入打下了基础。六月，超人与Lyft 完成一期产品打通，“超人海外”正式上线，迈出了国际化的重要一步。” 　　张雨欣听到这里，没有再说什么。 　　要好好消化一下刚才的内容。 　　站起身，把零散在地的莹白色内衣拿起来，“帮我扣一下。” 　　关煌感慨女人的恢复力就是强，刚才还一动不动，现在都能走路了。 　　“再休息一会？” 　　张雨欣穿上乳白色纱衣，“休息好了。” 　　直角肩宛若熨斗烫过一般舒坦。 　　既圣洁又性感。 　　让人食指大动。 　　看到男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张雨欣连忙道，“那个不行。” 　　关煌笑着说，“你呀，思想纯洁一点，天天就知道想那个。” 　　张雨欣气的不行，伸出脚要踩他。 　　被关煌一把抓在手里，把玩起来。 　　一会功夫，就把美人逗的浑身发软。“投降了……咯咯……求饶……” 　　关煌这才放过她，“老实点，不然的话……你懂的……” 　　张雨欣连忙转移话题，再把男人的兴致勾出来，吃亏的还是她， 　　“你们出海第一战是不是选择了巴西？” 　　关煌拍拍她的屁股，“你连这个都了解？不简单。” 　　张雨欣“哼”了一下，“不要小看人，上网随便搜搜，都能找到。” 　　她对于商业还算有点敏感。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冒险从别人手中买来雅诗的股份。 　　看男人的眼光虽然不行，投资还可以。 　　关煌点头，解释道：“巴西和中国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是全球瞩目的新兴市场，正在进行经济转型和城镇化，另一方面，巴西也是世界上PC和移动互联网使用程度较高的国家，这些都为共享出行带来巨大发展机遇。” 　　张雨欣问：“那巴西有没有本地公司做这个？” 　　关煌点头：“肯定有的，我们进入巴西之前，已经有本地网约车公司99，它是2012年创立，当时是巴西最大的本地打车软件公司，有过14万名注册司机和超过1000万名下载用户。” 　　张雨欣担心：“这样的话，你们是不是要和对方竞争？就像优步一样？” 　　关煌笑笑：“没有那么惨烈，上个月我们已经投资了99，算是正式打开了当地市场，下一步打算通过控股，实现了对99的彻底控制。” 　　张雨欣担心问道，“对方会愿意吗？” 　　关煌傲然一笑，“只要钱到位，没什么愿意不愿意。” 　　之前很多人谈论超人出行的壁垒是什么？ 　　有说大数据和人工智能， 　　有说公司获得的牌照， 　　还有人说三年来广告砸出的知名度， 　　…… 　　很少有人说钱、资本。 　　这是显而易见的资本。 　　无论你怎么想，拥有很多钱，在任何竞争时刻都是一个优势。 　　超人在2016年进行了两轮融资，金额在70亿美元，加上不久前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发行100亿资产支持证券。 　　且计划在今年融资100亿-150亿美金。 　　…… 　　手中握有足够多的钱，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资本。 　　这说明，有足够的子弹支撑新一轮的战争。 　　不管是海内还是海外。 　　99虽然在巴西发展的不错，但已经晚了。 　　丧失了全球化的机遇。 　　未来的下场，要么被Uber收购，要么被超人收购。 　　两虎相争，殃及池鱼。 　　这是大势，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张雨欣闻言，才想起来超人的大手笔融资。 　　每一次都是几十亿美金的额度，每一次都供不应求。 　　手中握有海量的资金。 　　“那你们准备接下来把市场的重点放在哪里？” 　　世界那么大，不可能全面开花，只能重点突破。 　　一城又一城。 　　关煌：“先拉美，后欧亚，最后登录美国市场。” 　　张雨欣问：“为什么拉美放在第一位？” 　　关煌喝了一口水，简单说道：“”拉美地区很多城市面积大、人口多，这种中长距离环境有较大用车需求。 　　太复杂了，对方不一定能听懂。 　　张雨欣恍然：“这样啊，那现在都在哪些城市上线了？” 　　关煌：“截至目前，在海外5个国家上线，南非之外，还包括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巴西、墨西哥……” 第706章 上市 　　说了一会，张雨欣撩了一下头发，“我能不能给你们提个建议？” 　　关煌笑：“可以啊。” 　　张雨欣：“超人出海，我觉得，不单单是出行业务出海，外卖、单车都可以出海。” 　　关煌皱了下眉：“网约车?外卖？” 　　张雨欣点头，“网约车、外卖这类业务，你们已经掌握了大数据优势，对用户习惯、分配调度等研究相对深入，业务运作上也相当成熟，我觉得，从产品和技术上来说，问题基本不大。” 　　关煌沉吟一下，“这倒是个方向。” 　　张雨欣笑笑：“我只是提个建议，具体怎么做，要看你们。” 　　关煌抱着她亲了一下，“哈哈，你这个思路值千金。” 　　张雨欣“哼”了一下，“你知道就好，以后不要小看女人。” 　　关煌：“别人都说，女人胸大无脑，胸大无脑，我看也不对，你这就是反例。” 　　“嗯？”张雨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暗暗啐了一口，“讨厌。” 　　关煌“哈哈”笑。 　　————————— 　　超人作为国内乃至全球创业公司的代表，有望突破千亿美金的独角兽。 　　它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 　　国际事业部的成立，吸引了大量的眼球。 　　不同于国内的出行与外卖业务泾渭分明，国际事业部将两者直接融合在一起。 　　网约车司机，兼职做骑手。 　　根据超人的公告，“网约车+外卖”的模式，近年来在墨西哥等拉美地区以及印度等人口密集的国家增速很快，而且几乎没有非常强大的本土企业。 　　市场尚未被开发，扩张空间非常大。 　　根据每外卖单量除以城市总人口数计算，在中国上海等城市，每日点外卖的用户比例为7%，而在巴西这一比例仅为0.9%。在欧洲大城市，这一比例在3%到5%之间。 　　…… 　　消息一出，超人的估值在资本市场应声而涨。 　　一改之前颓势。 　　市场需要故事。 　　前段时间，超人战略调整，中止了之前的一切KPI，将战争时期打造的技术引擎朝“保证安全”方向改装。 　　从“打到车”到“打好车”的需求转变。 　　在安全上投入巨大。 　　虽然口号很好，但没有经历过原有时空的暴雷（顺风车杀人事件），资本市场对这个转变并不积极。 　　很多人眼中，超人这么干，纯粹是吃饱了撑着。 　　好好的业务不发展，搞什么安全？ 　　一家公司没有必要背上沉重的社会义务。 　　好好经营，不偷税漏税，多提供就业岗位，就是对社会做的最大贡献。 　　超人搞这么一出，明面上看有理想主义情怀，背后说有点傻逼。 　　所以这几个月，超人的估值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一直在僵持着。 　　而海外扩张一出来，资本蠢蠢欲动。 　　市场喜欢听故事。 　　人类本身就是一种讲故事、听故事的物种。 　　一个好的故事，胜过一千个道理。 　　别看风投机构高大上，投行人都是精英出身，履历光鲜。 　　如果没有好故事，除了个别天才之外，他们很难理解所投的行业。 　　隔行如隔山。 　　而有了故事，就有了共情。 　　超人出海，就是一个很好的故事，代表着新的业务，新的方向，新的支撑。 　　足以推动其市值不断飙升。 　　“大卫，恭喜你，超人又向前迈出重大一步。” 　　关煌和高永胜碰了一下，“谢谢。” 　　高永胜喝了一口红酒，“你是怎么想到外卖+网约车模式的？” 　　关煌：“我也是偶尔听别人这么说，后来找公司调研一下，发现Uber早就这么搞了，国外的送餐很多都是开车送的。” 　　高永胜感慨：“卡拉尼克可惜了。” 　　关煌笑：“怎么，你不看好他？” 　　卡拉尼克与标杆资本的内斗持续了快一年，差不多要分出胜负了。 　　高永胜点头：“Uber最近丑闻缠身，大家都把矛头对准他，认为是他的原因，才导致的Uber发展陷入停滞，被超人后来者居上。尤其是放弃中国市场，更是被人诟病不已。” 　　因为最近一年的内斗，Uber的估值不升反降，被市场看衰。 　　相对应的，超人独霸十四亿的市场，并向全球出击，估值开始水涨船高。 　　关煌笑笑：“这不正好，一个强大的Uber不符合超人的利益。” 　　高永胜点头：“说的也是。” 　　惺惺相惜？ 　　不存在的。 　　超人巴不得Uber今天倒下，明天就破产。 　　势均力敌的战斗，伤害的都是投资人的利益。 　　之前的烧钱大战，让所有资本心有余悸。 　　没有人愿意再来一次。 　　关煌：“超人的模式差不多已经固定，剩下的就是规模发展，修修补补，不会有革命性的创新。” 　　高永胜毫不意外，“这样挺好，发展到什么地步，大家心里都有预期，再说了，超人到了现在这个量级，也不需要有颠覆式的发展。” 　　颠覆，意味着冒险。 　　对于一家千亿市值的公司，稳定比什么都重要。 　　关煌：“嗯，我计划上半年超人开始新一轮的融资，规模不少于50亿美金，到时候还得麻烦你。” 　　高永胜笑：“麻烦什么，还要谢你照顾呢。” 　　关煌点头。 　　高永胜问：“对于上市，你有什么考虑没有？” 　　关煌沉吟一下：“你的意见呢？” 　　高永胜：“还得看你的意思，大家肯定希望超人越早上市约好。” 　　关煌有点拿捏不准，“上市的地点有什么建议没？” 　　高永胜耸肩：“我们没什么选择，AB股模式，国内和港股都不支持，只能去美国，其他国家也支撑不起这么大的市值。” 　　关煌点头。 　　美股上市，现在来看，没什么问题。 　　然而，随着未来几年国际政治经济形势风云变幻，连阿狸都开始找退路了。 　　这个时候凑上去，简直是头铁。 　　港股？ 　　突然想起小米和美团的上市。 　　港股现在不支持同股不同权，不代表未来不支持。 　　应该是明年左右。 　　在港交所行政总裁李小加的主持下，进行了改革。 　　支持同股不同权的方式上市， 　　支持在别的地方上过市的公司来香港二次上市， 　　支持不盈利的生物医药公司也来这儿上市。 第707章 上市2 　　18年应该是上市的最好年份，随后经济危机、全球疫情、美国重返亚太…… 　　乱七八糟的事一大堆， 　　“先找人做计划吧，明年上市。” 　　高永胜闻言，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啊……” 　　关煌笑：“怎么，有意见？” 　　高永胜咽口水，“卧槽，你说真的？” 　　关煌把酒杯放下，“不是你说的要上市吗？” 　　高永胜一脸兴奋：“草，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这也太突然了。” 　　关煌：“突然什么，超人发展到这个地步，差不多也该考虑了。” 　　高永胜有点激动，“是该考虑了，是该考虑了。” 　　他完全没预料到，只是随便一提。 　　毕竟，之前已经提过很多次，关煌都以时机不合适回避了。 　　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投资的终极目标就是公司上市，大赚一笔。 　　什么长期价值？ 　　扯淡呢。 　　上市套现才是王道。 　　超人虽然一直发展的很好，前景远大。 　　但一天不上市，潜力始终是潜力。 　　关煌：“先做好准备工作，今年太仓促了，明年吧。” 　　高永胜附和道，“这是对的，上市不是儿戏，起码要准备半年以上的时间。” 　　“嗯。” 　　“纽交所还是纳斯达克？” 　　关煌摇头，“这两个我都不看好。” 　　“呃？” 　　关煌想了想，决定和他透露一点消息，“李小加你认识吗？” 　　“港交所的行政总裁？” 　　关煌点头。 　　高永胜：“熟悉倒是不熟悉，但也能搭上线，不过，港交所不支持同股不同权……” 　　关煌：“我有一个想法。” 　　“嗯？” 　　关煌：“说服他，对港交所进行改革。” 　　高永胜听得目瞪口呆，“这……” 　　为了一个公司上市，去修改已有规则。 　　简直胆大妄为。 　　关煌淡淡说道：“这样吧，你先做好准备，我抽空去香港拜访他一下。” 　　“哦”，高永胜看关煌主意一定，也就不再说什么。 　　虽然在他看来是异想天开。 　　但试试又不会错。 　　再说了，关煌的脾气他了解，看似温和，却很固执。 　　一旦下定决心，从来不会改变。 　　关煌见状，解释了几句，“从他之前的动作来看，李小加是一个改革派，而不是守成派。” 　　“嗯？” 　　“2010年，上任以后，他把港股开盘时间改成和A股同步。2012年，推动港交所收购了伦敦金属交易所，不仅覆盖股票交易，还覆盖了大宗商品交易，2014年以后，又先后推出了沪港通、深港通、债券通，把几个市场打通。” 　　听到这里，高永胜说道，“你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是。” 　　关煌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因为不支持同股不同权，阿狸舍弃香港改道去了美国，最近三四年，港交所在全球的IPO募资规模排名就从第一掉到了第四，这是李小加不能容忍的，作为一个改革派，他肯定不愿意自己做了这么多努力，却始终被人压下一头。” 　　高永胜点头。 　　关煌：“当然，具体情况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不过我判断可以往这方面努力。” 　　高永胜：“应该尝试一下，一旦成功，对于超人来说，名载史册。” 　　修改规则，肯定是基于多方面考虑。 　　但如果超人推动此事，很容易在大众眼中成为旗帜。 　　“港交所为了超人上市，放弃长久的坚持”。 　　噱头十足。 　　绝对能影响到无数投资者的热情。 　　关煌倒是很冷静。 　　板上钉钉的事，不值得太过激动。 　　“反正时间还早，先朝这个方向努力。” 　　高永胜：“我明白了。” 　　说过了正事，两人聊起了闲话。 　　“你怎么不回应马斯克？” 　　关煌：“口舌之争没必要，还要看手下功夫。” 　　高永胜笑着说，“你们一次从特斯拉挖那么多高管，难怪马斯克恨你之入骨。” 　　关煌不在意，“公司之间的人员流动很正常，别管他。” 　　高永胜：“马斯克在推特上说，要对其前工程师之一提起诉讼，称其窃取了Autopilot源代码，并将该技术带到了超人汽车。” 　　关煌：“纯粹是胡说八道，我们才刚开始规划，连概念车都没有，他怎么知道窃取不窃取？想告的话，来上海吧。” 　　高永胜闻言笑了。 　　来上海告？ 　　笑话。 　　不说别的，许家可不是吃素的。 　　“前几天视频是怎么回事？” 　　关煌摇头，“谁知道呢，搞到现在，也没个准信。” 　　高永胜：“应该是有人在背后乱搞。” 　　“许男也是这意思。” 　　高永胜看着他说道，“其实这也说明了问题，连许家都拿不准，没有几个人，排除一下。” 　　关煌一想，是这个理，“你的意思……” 　　高永胜摇头：“我只是猜测。” 　　关煌：“算了，等消息吧，许男会给我一个答复的。” 　　高永胜一愣。 　　这才意识到，自己想窄了。 　　对方已经不是一般人了。 　　连许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不能忽视。 　　关煌甚至不用操心太多。 　　自然会有人帮他想到。 　　关煌把这件事撇过去，开口说道，“你这歪点子多，有件事你帮我拿个主意。” 　　高永胜苦笑。 　　草，自己在关煌脑海中就是这么一个形象。 　　嘴里却道，“你说？” 　　关煌扫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是这样的，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心软，见不得女人伤心。” 　　“嗯。” 　　关煌：“最近认识了一个妹子，不知道该给她什么？时间吧，没有，给钱吧，她不要，婚姻和未来，也给不了，但是呢，又想为她做点什么。” 　　高永胜笑：“还有人不喜欢钱？” 　　“起码现在不喜欢钱。” 　　高永胜暗自吐槽，衣食住行你肯定全包了，确实可以表现的不喜欢钱， 　　“那你怎么想的？” 　　关煌：“我原来的想法，分手的时候给一大笔钱。” 　　高永胜点头：“挺好的，但是对方不一定会离开你。” 　　关煌：“以防万一嘛，或许在一段时间久了，彼此就厌倦了，分开也未尝不可。” 　　高永胜：“是这个理。” 　　关煌：“除了给钱，你还有什么建议没？” 　　高永胜点头，“你可以这样……” 第708章 天秤座 　　“嗯？” 　　高永胜：“给她一些别人无法给予的成长经历。” 　　关煌：“成长经历？” 　　高永胜：“炒股，学马术，高尔夫，冲浪，鉴赏名画什么的。” 　　关煌闻言，顿时笑了，“我自己还不会呢。” 　　这些东西都是富二代的技能。 　　他整天忙的连玩女人都没空。 　　哪有时间弄这些。 　　高永胜笑：“那就一起学习，更有意义。” 　　“这样啊。” 　　高永胜：“你不要觉得这些时光都是浪费，劳逸结合嘛，以后公司上市了，你总得有个爱好吧，哪能天天工作呢。” 　　关煌沉吟一下，“有点道理。” 　　高永胜继续说道，“既然她不要你的钱，你就给她开阔的眼界。” 　　“嗯。” 　　“你之前不是说可以投资比特币吗？那就教她炒币，送她一些关于赚钱的血汗道理。” 　　关煌笑了：“老高，你行啊。” 　　高永胜淡淡说道： 　　“女人嘛，还不就是那样，说透了，一文不值，低有低的游戏，高有高的玩法”。 　　关煌点头，是这个理。 　　高永胜：“她不要你买包，你带她去看看罗马的工匠如何做出一款精致的艺术品”。 　　“她不要钻石，你带她去世界尽头看比钻石更闪耀的极光”。 　　“她不要名家艺术品，你用你的眼光挑选几位新锐画家，让他们给你的小女友画一幅肖像，等他们身价倍增，肖像就成为了无价之宝”。 　　…… 　　“总之一句话，让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不辜负。” 　　关煌竖起大拇指，“服了，咱俩差着境界呢。” 　　高永胜耸耸肩，“玩嘛，怎么玩都可以，别上头就行。” 　　关煌：“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高永胜笑了，“你也别觉得这有多了不起，关键还得看人。” 　　“呵呵。” 　　高永胜自嘲：“要说技巧，我肯定比你娴熟，但是没用，咱俩站在一起，只要妹子不眼瞎，肯定不会选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不堪一击。” 　　关煌听完，哈哈大笑，“老高啊老高，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讨人喜欢呢。” 　　高永胜叹气：“实情如此，说实话，你的搭讪，毫无技术含量，但是你用起来，简直就是所向披靡。” 　　这大概就是凭亿动人。 　　关煌摇头：“那倒不至于，你还是有机会的。” 　　“去你的。” 　　…… 　　两人的嬉笑声引来了其他人。 　　一个女人款款而来， 　　“打扰了，关总，高先生。” 　　高永胜见状，连忙介绍道，“苏总您好。” 　　见关煌面露迟疑，开口介绍道，“大卫，这是安信投资的苏总。” 　　“您好”，关煌伸出手和对方握在了一起。 　　“叫我阿玉就好”，苏玉淡淡一笑。 　　“大卫。” 　　介绍完，苏玉开口问道，“刚才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高永胜尴尬：“呃……” 　　关煌接过话，“我问老高今晚最漂亮的女人是谁，老高说你艳压群芳。” 　　对方既然主动上门，肯定有所图。 　　苏玉闻言，丝毫不尴尬，笑着说，“关总真会开玩笑。” 　　高永胜翻白眼，“玛德，又被黑锅。” 　　没办法。 　　他一听关煌的口气，就知道对方老毛病又犯了。 　　两人在一起，向来是他打掩护，对方泡妞。 　　不过，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能轻易招惹的。 　　一不小心，就是麻烦。 　　关煌摇头，“没有，没有，真心话。” 　　苏玉一袭“鱼骨”收腰吊带裙，身材饱满，风格惊艳。 　　经典的黑色，与晚礼服结合在一起，优雅端庄奢华。 　　精致的锁骨， 　　柔美的肩颈线， 　　直角肩凸显， 　　从吊带裙里露出些许的肌肤，既不太过暴露，又给人一种妩媚的女人味。 　　腰部镂空，隐约可见。 　　说是艳压群芳，毫不过分。 　　苏玉轻笑了下，岔开话题：“关总，我看你们的公告说，海外市场的业务接受比特币结算？” 　　对于这种似调戏非调戏的场面，她见得多了。 　　女人在社交场合，本来就处于弱势地位。 　　除非有男伴，不然的话，到处是狼。 　　口头上开玩笑，太正常不过。 　　关煌点头：“除了比特币之外，还有我们即将上线的区块链货币——天秤座（Libra Network）。” 　　“天秤座？” 　　高永胜、苏玉两人异口同声。 　　关煌点头，“对的，我们基于《山海经》游戏、外卖骑手、网约车等变量综合在一起发行的数字货币。目的是寻求创建一个数字支付系统，以确保用户之间的资金转账快捷、安全并降低成本。” 　　高永胜无语。 　　关煌这是…… 　　色令智昏了？ 　　这么重大的消息，随便就说出来了。 　　苏玉追问：“和比特币一样吗，都是去中心化的、分布式账本、匿名……” 　　关煌摇头：“不是，不是纯粹的区块链技术，而是一个混合式的架构，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区块链加密货币。” 　　苏玉：“国内外同时上线？” 　　关煌点头，“明天就会发项目白皮书，天秤座的愿景：世界上只要能够连上网的地方，就可以跨越国境使用数字货币进行交易。” 　　苏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既兴奋又茫然。 　　“不知道监管层什么态度。” 　　关煌：“摸着石头过河嘛，国内禁止的话，专做国外市场。” 　　苏玉大眼眨啊眨， 　　没想到随便过来一问，就得到如此震撼的消息。 　　随着比特币价格不断上涨。 　　数字货币的浪潮袭来，有心的人都开始磨掌擦拳。 　　准备大干一场。 　　安信投资对此也多有关注。 　　新的风口，或者新的骗局。 　　不管怎么说，都是机会。 　　没想到，超人这边已经就绪。 　　关煌既然敢说出来，肯定不怕传出去， 　　说明已经做好充分准备。 　　这种敏锐性，简直骇人听闻。 　　难怪有人说他是“最近三十年的商业传奇”。 　　“关总，不知道超人下次融资，我们有没有机会？” 　　关煌含糊道，“我们原则上不接受新的投资人。” 　　苏玉看着他，脸上带着笑，似哀求，又似诱惑，“我们之前多次登门拜访，关总一直避而不见。” 　　关煌：“是吗？不应该啊，苏小姐这么漂亮，见过一面我肯定不会忘。” 第709章 900亿美元 　　苏玉尴尬笑了下，“关总真会开玩笑。” 　　这小屁孩还挺好色。 　　关煌“哈哈”笑了下：“苏总不要介意，开个玩笑。” 　　高永胜唯恐再下去，说出什么事来，连忙插话，“大卫，你这个天秤座，什么意思？” 　　“大家本来准备叫全球币，清晰易懂，我觉得没什么特色，就改成天秤座，公平公正公开嘛。” 　　高永胜无语。 　　关煌向来没什么起名天赋。 　　苏玉见缝插针，“大卫，天秤座的总发行量有多少？具体运营怎么说？监管交易机制……” 　　关煌：“不着急，你关心的这些，白皮书上都有，下来慢慢阅读，我就不再这费口舌了。” 　　苏玉愣了一下，“好的。” 　　“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 　　苏玉看着关煌，突然笑了下，掏出一张名片，“好的，关总……” 　　“叫我大卫。” 　　苏玉从善如流：“大卫，考虑一下，我们很有诚意的。” 　　关煌接过名片，“嗯嗯。” 　　…… 　　寒暄几句，苏玉告辞：“高总，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再见。” 　　…… 　　看着对方走开，关煌转头问道，“这女的什么背景？” 　　高永胜：“看上了？” 　　关煌笑了下，“你呀，思想能不能纯洁点，她即使颇有姿色，但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高永胜脑海里闪过“随便起来不是人”这句话。 　　不过，关煌的虚伪他也见惯了，还是要给她留点面子， 　　“她老公是上海大城集团的老总。” 　　“王援朝？” 　　高永胜：“你认识？” 　　关煌点头：“前段时间见过一面。” 　　高永胜恍然：“哦，这样啊。” 　　关煌念叨一句，“安信投资，以前没怎么听过？” 　　高永胜不屑：“才成立没多久，小角色，没听过也正常。” 　　关煌：“那她投资超人，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这个时候上车，没有过硬的关系，根本不可能。 　　等到上市消息一出，竞争会更加激烈。 　　高永胜摇头：“也不能这么说。” 　　关煌问：“怎么？王援朝还有什么通天关系？” 　　高永胜解释道：“王援朝之前穷小子一个，靠着苏家发展起来的。” 　　关煌懂了。 　　凤凰男攀上了高枝，飞黄腾达。 　　“看来这苏总也是个女强人啊，巾帼不让须眉，好好的清福不享，出来受这种罪。” 　　如果只是王夫人，大家看在王援朝和苏家的面子上，自然尊敬有加。 　　但是，想要赤膊下阵，和大家抢食吃，就要做好一切准备。 　　利益面前无底线。 　　高永胜笑笑，“女人嘛，谁知道怎么想的。” 　　关煌：“可惜了。” 　　“可惜什么。” 　　关煌笑笑没说话。 　　高永胜稍微一转脑子，就明白了，忍不住笑道，“苏总确实风采动人，难怪你会念念不忘了。” 　　关煌：“别瞎说。” 　　高永胜见关煌头脑清醒，也就放下心来。 　　对方好色归好色，但是从来不耽误正事。 　　这点还是让人钦佩的。 　　脸上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苏总当年号称沪上第一名媛，追求者甚众，可惜最后看上个土豹子。” 　　关煌饶有兴致回道，“她的眼光没错，王援朝确实是潜力股，大城集团从0开始，发展到今天，王援朝功不可没。。” 　　高永胜：“大城现在市值有七百多亿？” 　　关煌点头：“785亿，我估计，未来一两年，很有可能突破千亿。” 　　“这么看好它？” 　　关煌：“我看好上海的房市。” 　　高永胜点头， 　　想着要不要投资一把。 　　蚊子小也是肉。 　　对于关煌的眼光，他深信不疑。 　　“王家手里掌握有多少股份？” 　　关煌：“起码超过20%以上。” 　　高永胜“哦”了一下， 　　这种上市公司，能掌握20%的股份，控制力已经很强了。 　　再加上各种利害关系人，王家应该能影响40%以上的股份。 　　“苏总，这是拿着金饭碗去要饭啊。” 　　关煌：“现在的投资公司多如牛毛，她贸然进来，实为不智。” 　　高永胜呵呵笑了下：“或许是关系硬，不在乎。” 　　说到关系硬，关煌笑了下，“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 　　“王援朝看着起码有四五十岁，苏总从外表看，三十多点……” 　　高永胜：“据说两人差了十几岁吧。” 　　关煌由衷赞叹：“王援朝行啊，老牛吃嫩草。” 　　高永胜笑：“你可别瞎说，传出去不好看。” 　　关煌看了他一眼，“就咱们两个，能传到哪去？” 　　高永胜愣了。 　　这…… 　　关煌继续说道，“对了，她怎么来这里了，安信在北京执业了？” 　　“是的。” 　　关煌疑惑：“上海不是大本营吗？” 　　高永胜摇头：“那谁知道，或许想拓展一下生意。” 　　————————— 　　北京时间，1月25号下午，超人加密货币“libra”在官方网站正式上线。 　　Libra （天秤座）项目的白皮书表明：libra将由一个全球组织来管理，同时超人还将成立子公司“calibra”，将建立一款全新的电子钱包。 　　这款电子钱包不仅可以在超人出行、超人外卖、抖音、趣购网上面使用，而且还会有独立的iOS和安卓应用。 　　超人在白皮书中说道，推出libra是为了打造一个新的中心化区块链，一种低波动性加密货币和一个智能合约平台。 　　消息一出，全网震惊。 　　就像苏玉所想的那样，比特币风靡全球，数字浪潮汹涌而来，所有人还没做好准备，超人已经装备齐全，开始勇立潮头。 　　很多人觉得这就是一次革命，打响了全世界互联网巨头，进军区块链的第一枪。 　　超人估值应声而涨，根据资本市场的最新报价：900亿美元左右。 　　自2008年中本聪发明比特币之后，形成了一个“挖矿”、炒卖的闭环市场。 　　很多人预言，区块链技术是继电力、蒸汽机和互联网之后的又一个技术浪潮。 　　在过去的几年里，基于区块链技术，市场上冒出来很多“货币”，比如以太坊、瑞波币和莱特币等，有几百种之多。 　　而比特币的价格在过去几年暴涨无数，在这股狂潮之下，自然有人想过在中国大陆发行自己的“货币”。 　　在超人推出天秤座之后，市场反响热烈，盘外交易价格不断长涨。 　　ICO（Initial Coin Offering，首次代币发行）概念开始流行。 　　云币网、聚币网、比特儿等交易所应运而生。 　　一时间风云激荡。 第710章 偷拍 　　币圈风云激荡，短视频战争同样如火如荼。 　　2017年春节，抖音秀出肌肉，展示野心。 　　不但是央视春晚独家红包互动合作伙伴，还冠名了5家卫视春晚。 　　15亿的资金预算，成为春节撒钱的主力军。 　　除夕当天，直接发出了十个亿的红包。 　　推出爆款尬舞机的合家欢版本，联合12个明星于整点向用户发红包，并在各大渠道高投入买量。 　　大量的联合推广、短视频的传播效应带动下，除夕当天斩获4200万新用户。 　　除夕周，新增活跃用户数超4600万，2月月活达1.68亿 　　苹果应用商店和安卓应用商店，强势登顶免费app排行榜。 　　一举超过快手短视频，成为行业第一。 　　整个2月成了关煌的2月。 　　超人发行数字货币，抖音红包垄断春节档…… 　　加上之前“夜店打人”的热度，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关煌正式成为互联网行业第一流量。 　　连马首富的风头都压下。 　　由此带来的影响，好坏参半。 　　———————— 　　“山水庄园，你去过没？”夏柒昔开口问道。 　　“哪？” 　　夏柒昔：“玉潭南路那边。” 　　关煌皱眉：“去过一次。” 　　夏柒昔一下子坐起身，紧张问道：“在那玩女人没有？” 　　关煌：“没有，怎么了？” 　　山水庄园位于玉潭南路西侧，与人民宾馆隔湖相望，是海城顶级的豪宅区。 　　房价在6万到7万左右。 　　夏柒昔：“被查了，听说搜出大量偷拍视频。” 　　关煌恍然：“这样啊，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夏柒昔不放心：“真的没有？” 　　关煌拍了一下她屁股，“放心吧，我从来不在外面玩女人。” 　　夏柒昔娇嗔一声。 　　关煌打给赵元庆，寒暄几句，问起了情况，“老赵，山水庄园怎么回事？” 　　赵元庆苦笑：“他妈的，都被高兴这王八蛋给坑了。” 　　关煌哑然，“怎么，你……” 　　赵元庆：“幸亏老子不在体制内，要不然也是个麻烦事……” 　　经过对方的一番讲解，关煌算是明白了来龙去脉。 　　山水庄园不对外开放，实行会员制。 　　进出需要刷卡，保证绝对的私密性。 　　当初，受赵元庆邀请，关煌去过一次。 　　环境确实优雅。 　　但，那只是表面。 　　据说，庄园主人高兴，前后花了一个亿，在庄园内部重金打造了一个私密空间。 　　超豪华会所。 　　被外界称之为“小红楼”。 　　能进去的，都是非富即贵。 　　但光有钱并不好使，必须经过高兴亲自邀请才能进入。 　　比如…… 　　赵元庆作为海城地头蛇，自然去玩过几次。 　　体验很好，赞不绝口。 　　高兴在“玩”这方面，绝对是大家。 　　专门网罗了一帮外籍年轻女技师，黄白黑都有。 　　个个貌美活好，专为来这里的客人服务。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 　　建这个小红楼，表面上为的是加深感情，避人耳目。 　　但实际上，高兴还暗中做了一件事： 　　别人办事时，他偷偷录像。 　　…… 　　遇到商业竞争、政府管控时，高老板就拿出录像， 　　对方瞬间就变得乖巧异常。 　　无往而不利。 　　当然，大多数时候因为“一起嫖过娼”的缘故，不需要走到最后一步。 　　就是这样，在金钱和色诱的双重攻击之下，高兴在省内畅通无阻，狂飙突进，建立了庞大的商业帝国。 　　关煌笑着说：“你也是老当益壮啊。” 　　赵元庆骂骂咧咧：“老高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玩这种把戏。” 　　关煌：“我记得，他在超人投了不少钱，怎么处理？” 　　他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当时好几个股东撮合，再加上对方什么条件都不要，完美工具人，关煌也就顺水推舟了。 　　没想到出现这种问题。 　　赵元庆：“等通知吧。” 　　关煌：“这他妈的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可以预见高老板大部分资产都会被查封、冻结、扣押， 　　特别是股票、债券这种东西，价格变动大，为了减少损失，常常需要变卖。 　　也多亏了超人已经成长为互联网巨头，要放在刚起步那些年，遇到这种事，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说，不要贪图便宜，什么钱都敢要。 　　赵元庆回道：“你担心什么，大家哄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在这上面给你找不愉快。” 　　时至今日，超人已经成为海城乃至省内的支柱企业。 　　曾经遥不可及的千亿美金市值触手可得。 　　万亿帝国不再遥远。 　　在这种情况下，监管部门一路大开绿灯，照护的无微不至。 　　生动体现了什么叫“为人民服务”。 　　海城平安区法院也渐渐的声名鹊起。 　　开始和“南山必胜客（鹅厂）”“龙岗无敌手（华为）”“福田流氓头（平安）”相提并论。 　　被网友戏称为“四大天门”。 　　说实话，超人对此并没有做太多的工作，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巨无霸企业在住所地法院的胜诉率都很高，阿里、京东、百度等也概莫能外。 　　关煌：“担心倒不担心，就是癞蛤蟆爬脚面上，不咬人，它恶心人。” 　　赵元庆：“你这算什么恶心，我这都没脸见人了。” 　　关煌忍着笑：“过去就好了，又不会外流。” 　　赵元庆：“我真是冤枉，总共才玩了几次，比起你差远了。” 　　关煌笑骂：“去你大爷的，老子的名声都是被你这帮人给弄坏的。” 　　赵元庆：“卧槽，你还有名声吗？” 　　“少扯淡。” 　　……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赵元庆笑道，“有个消息你肯定感兴趣。” 　　“什么？” 　　赵元庆：“王家少爷也在这次风波中？” 　　关煌：“王家？哪个……王志昆？” 　　“是啊。” 　　关煌幸灾乐祸：“这丫的，表面一本正经，私下里玩的这么花。” 　　赵元庆笑：“老王家这次丢大人了，王大少本来已经订婚了，除了这一档子事，估计接下来有好戏看。” 　　关煌问：“视频能不能搞来？” 　　赵元庆：“你想干什么……别想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外流。” 　　关煌：“想看看兄弟在床上的英姿。” 　　赵元庆：“去你大爷的。” 第711章 融资会议 　　挂了电话，关煌说道：“听到没，越是表面老实的人，玩的越花。” 　　“你说什么？” 　　她正在穿衣服，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关煌：“王家少爷，王志昆，这次也在里面。” 　　夏柒昔扭过头，很是惊讶，“真的吗？” 　　关煌：“我也刚知道。” 　　“哎。” 　　关煌帮她把拉链拉上，“所以说嘛，知人知面不知心，姓王这小子，和谁家订婚了？” 　　夏柒昔穿了一件紧身包臀裙， 　　非常适合腰细胯宽的梨形身材， 　　展现出完美的腰臀比， 　　曳地长裙摆遮挡了腿部线条，拉长身材比例。 　　“吴家，吴家小姐回来了。” 　　关煌皱了皱眉：“吴小山家？” 　　夏柒昔点头，“对的。” 　　关煌：“这还真是烂泥烂虾都搞到一块了。” 　　夏柒昔弯腰找高跟鞋， 　　长裙本来就有显高的视觉效果，再搭配一双高跟鞋，给人一种高挑的既视感。 　　“不过这事一出，婚事怕是要黄，吴家小姐的脾气……” 　　关煌看着眼前翘臀，笑呵呵道，“打起来才好，狗咬狗一嘴毛。” 　　夏柒昔直起身，白了他一眼，“别幸灾乐祸了，赶快穿衣服准备出发。” 　　关煌躺在床上不动，“你伺候我。” 　　夏柒昔好气又好笑，“你是小孩子吗？还要人帮着穿衣服。” 　　“你忘了，我刚吃过奶，还是个孩子。” 　　夏柒昔想打人，要不是穿的不方便，一脚踹上去了，“别闹了，一会迟到了。” 　　关煌：“让他们等一会，怕什么。” 　　夏柒昔把他拉起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言慎行。” 　　“给他们脸了。” 　　话虽如此，关煌还是老老实实起身。 　　—————— 　　这是超人H轮融资，估值900亿美金，融资额度50亿美金。 　　看着这个庞然大物，投资人无不感到震撼。 　　网友们戏称超人融资没有尽头，似要把字母表“A—Z”用完。 　　关煌西装革领、气宇轩昂坐在会议室正中央，右手夏柒昔，左手黄兆有。 　　“大家下午好，在坐的都是熟人，我就不再一一介绍，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这将是我们倒数第二轮融资，经过董事会决议，超人计划在明年启动上市……” 　　话没说完，整个会场嘈杂一片。 　　惊讶、兴奋、喜悦……溢于言表。 　　消息来的太突然了。 　　上市？ 　　短短两个字，似有无穷魅力。 　　马上有人忍不住问道，“关总，是真的吗？” 　　关煌淡然一笑，“这种事，我怎么会开玩笑。” 　　“具体什么时候？” 　　“估值多少？” 　　“在哪上市？” 　　“释放多少股份？” 　　…… 　　瞬间，整个会场成了菜市场。 　　关煌任由大家讨论， 　　上市不是一件小事，也难怪让人闻之兴奋了。 　　每一次投资的最终目标都是为了上市套现， 　　即使想长期持有，上市也是更好选择。 　　虽然超人的市值一天天增长，但一日不上市，估值始终是估值。 　　再说了，这个估值能不能被市场接受，还是个未知数。 　　超人从300亿、500亿、700亿到今天的900亿美金，乃至明年的千亿目标， 　　里面有多少是被投资人联手抬起来的？ 　　资产泡沫有没有？ 　　…… 　　一切都尚未可知。 　　对于创业公司来说，上市这道门槛，是龙门。 　　跃过去，海阔天空。 　　摔下来，或许身死道消。 　　…… 　　等到众人情绪释放的差不多了，关煌拍手，“好了，大家知道这个事就行，上市毕竟是明年的，眼下的任务是融资。” 　　赵元庆率先开口，“大卫，我看融资说明书上说，这次融资的主要目的一个是造车，一个是海外业务？” 　　今天来的人，有董事会成员，有投资人，也有新入场者。 　　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了解超人造车背后的考虑。 　　关煌点头。 　　赵元庆沉吟一下说道，“造车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果明年上市的话，这一块的投入……” 　　省下的话，他没说。 　　不过，在场的人都懂。 　　既然要上市，财务状况越好，越受市场欢迎。 　　最好是能大幅度盈利。 　　既有市场支配地位，又有盈利能力，那估值可以突破天际。 　　而造车这么一个大动作，恐怕会吸干超人的现金流。 　　很容易向市场传达不好印象。 　　关煌笑着说道，“你考虑的有道理。” 　　赵元庆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因为两人提前商议过。 　　这种事，由他提出来，比别人提更容易掌握。 　　夏柒昔开口说道，“造车是一把双刃剑，如果操作的好，能给公司带来超乎想象的回报。特斯拉目前的估值是360亿美元，对标一下，我们的造车业务，起码能给公司带来百亿美金的增长。” 　　没等其他人开口说话， 　　夏柒昔继续说道，“当然，造车的难度很大，特斯拉成立了十几年，才有目前的估值，乐视汽车一再推迟上线，我们才刚刚开始，其间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众人脸色平静下来。 　　对方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 　　肯定有相应的答案。 　　夏柒昔：“首先，要清楚一点，我们不是要在明年推出自己的产品，而是要进入这个赛道，要给大众传达一个信息，超人的前景不可估量。” 　　赵元庆附和道，“是这个理。” 　　PPT嘛， 　　人类是最善于脑补的动物，稍微画一张饼，很多人都想吃掉。 　　夏柒昔接着说：“另一方面，电动车的技术飞速发展，特斯拉用十几年积累经验，并不代表我们也要用十几年走一遍，国内的蔚来汽车，14年底才成立，两年就造出了概念车，理想汽车，15年7月成立，据说明年就有首款电动车，所以说，我们也不必妄自菲薄。” 　　其他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问道，“这么快？那为什么乐视汽车一直难产？” 　　夏柒昔回答：“概念车好做，量产很难，这里面的技术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赵元庆接过话，“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只要完成第一步，就是一个巨大的胜利。” 　　夏柒昔抿嘴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超人造车，只要能让人看到进步，就有很多故事可讲。 　　投资人个个是人精，虽然夏柒昔说的不是清楚，但想象空间已经有了。 　　剩下的无非就是宣传。 　　关煌看着大家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说道，“情况就是这样，谁还有问题？” 第712章 发难 　　中场休息时，大家散开，两两凑到了一起，消化着刚才的信息。 　　刘立涛看了老伙计一眼：“老赵，你刚才的双簧唱的好啊。” 　　赵元庆“嘿嘿”一笑，“有这么明显吗？” 　　刘立涛：“谁看不出来呢。” 　　赵元庆：“反正就是这么个事，怎么，你还有不同意见？” 　　刘立涛摇头，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我能有什么意见，就是来凑个人气。” 　　上次因为超人发展收租，闹腾起来，被夏柒昔狠狠收拾一把，现在老实多了。 　　让干什么干什么。 　　赵元庆：“那你还投不投？” 　　刘立涛：“投，怎么不投，咱们既然不懂商业，抓住人就行，关煌这只股票，我觉可以长期持有。” 　　赵元庆对于老伙计的转变，并不惊讶。 　　毕竟关煌的表现有目共睹。 　　白手起家，眼光犀利， 　　高瞻远瞩，从未犯错， 　　有点像群雄逐鹿之时的明主， 　　现在虽然没有战争，但商业世界同样残酷，有一盏指路明灯，那是天大的幸事。 　　刘立涛继续说道：“不过，我听到消息，有人准备发飙呢。” 　　赵元庆挑了一下眉，“谁？” 　　刘立涛：“阿狸。” 　　“发什么飙？” 　　“不清楚。” 　　…… 　　很快，会议继续进行。 　　关煌扫了众人一眼，开口问：“对去年的财报，大家有什么意见没？” 　　超人去年交易总额约为5500亿元。 　　其中，外卖业务交易额为3570亿元，营收为人民币339亿元（约合52亿美元），净亏损为人民币190亿元（约合29亿美元）。 　　出行业务交易总额为1800亿元（300亿美元），整体亏损3-4亿美元。 　　其他业务营收200亿元（游戏、金融、共享业务等）。 　　平衡下来，公司整体处于“微赚钱”状态。 　　众人闻言，沉默一会，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 　　说实话，创业公司能交出这份业绩，已经不错了。 　　不能再苛求什么。 　　阿狸代表人王逸臣开口了，“关总，我有一个问题。” 　　“请说。” 　　王逸臣：“在支出这一块，总裁办一个月的早餐费用是100万，请问这是谁吃掉的？” 　　关煌看着他：“我，有问题吗？” 　　王逸臣丝毫不惧，“那请关总解释一下，一个月吃什么，能吃掉这么多钱。” 　　关煌笑笑，转头看了一下大家。 　　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刚才祥和的气氛荡然无存。 　　似乎是无声的抗议， 　　或者撇清关系，免得引火烧身。 　　关煌轻蔑一笑，“解释，你有这个资格吗？” 　　王逸臣大怒，“资格？我作为投资人代表，有权提出任何建议。” 　　关煌笑，“少他妈扯淡，想退出就退出，搞这么一出，没意思。” 　　王逸臣：“我不懂你的意思。” 　　关煌往后一靠，“听说阿狸准备收购饿了么外卖，有这事吗？” 　　王逸臣心中一惊，表面丝毫不慌，“今天说的是超人的事，与其他事项无关。” 　　关煌淡淡一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找什么借口。” 　　王逸臣正要说话。 　　关煌没搭理他，“赵总，一个月100万的早餐费，多吗？” 　　赵元庆浑身一激，随即笑道，“不多，怎么会多呢，我每顿早餐也得几千块呢。” 　　“刘总你说？” 　　刘立涛苦笑：“不多，一点都不多。” 　　“田总？” 　　田园摇头：“应该的，别说一百万，五百万也没问题，大卫为公司日夜操劳，费心费神，应该的。” 　　…… 　　关煌一路问过去，没有一个人支持王逸臣的意见。 　　阿狸财大气粗，可以跟关煌掰掰手腕。 　　其他人还是老老实实为好。 　　到最后，关煌看着王逸臣， 　　“你看，公道自在人心。” 　　王逸臣气急而笑，“好一个指鹿为马，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关煌摇头，语气平淡，“话不能这么讲，只能说，你被愤怒蒙蔽了双眼。” 　　王逸臣带着几分怒气，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行，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王逸臣愤愤不平：“超人发展到今天，也算是不错了，甚至准备上市，但公司的治理结构，连合格都谈不上。” 　　“是吗？”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在公司大搞一言堂，排除异己，董事会成了提线木偶。” 　　关煌笑：“我还以为，这是大家对我的信任。” 　　王逸臣：“哼，之前因为你的原因，导致内部文件丢失，却把锅甩到我们身上，连董事会决议都限制阅读范围了。” 　　关煌恍然，“你说这个啊，董事会决议毕竟涉及商业秘密，限定阅读范围，也是工作需要，” 　　王逸臣勃然大怒：“那造车呢，这么重大的事，你自己就决定了？” 　　关煌笑：“我们开过很多次董事会，只是你恰好不在。” 　　王逸臣气急攻心：“好一个巧舌如簧。” 　　关煌笑笑，“好了，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还有别的问题没？” 　　王逸臣指着他，“姓关的，你不要……” 　　关煌一拍桌子，“他妈的，你有完没完。” 　　王逸臣喘着粗气，不说话。 　　心下不怒反喜。 　　生气好，生气好。 　　只要关煌一生气，他这边就有更多说法。 　　关煌看着他，目光冰冷：“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过是因为，趣购网发展迅速，有可能挤占淘宝的新用户，薪火金融和支付宝存在竞争关系，再加上入股控制超人的目的失败，你们想要退出罢了，用不着找借口。” 　　王逸臣哑口无言。 　　关煌：“其实，你可以直接说，搞这些小手段，没意思。” 　　阿狸当初入股超人时，签订了竞业协议。 　　不能投资与超人存在竞争关系的第三家，或者自己开展相关业务。 　　当初抱着投资控股的想法，没想到超人发展迅猛，一下子就超出了阿狸的预料。 　　这么大的体量，想吞也吞不下。 　　当初的竞业协议就成了一个喉中刺， 　　财务投资，几杯几十倍的收益，对于阿狸来说，并不是第一考虑的。 　　而打造有志于本地生活闭环的阿狸，外卖业务就是必得之物。 第713章 新的战争 　　一番话说的王逸臣沉默不语，关煌继续道，“阿狸既然要进军外卖领域，大家就好聚好散，用不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说完不待对方有什么反应，直接说，“好了，就这样吧，融资协议都发到了大家手中，有什么具体问题和夏经理沟通。” 　　说完，起身离开会场。 　　刘立涛低声说道，“生气了。” 　　赵元庆：“王经理的格局也太低了，这点事能叫事吗？” 　　刘立涛看着他，“你每天要吃掉几千块？” 　　赵元庆：“早餐是一天当中最重要的，当然要吃好，成本差不多有三四千快。” 　　刘立涛不说话了， 　　他以前是体质内生活，虽然有一定权力，但总归是保持一定的朴素本色。 　　后来下海经商，挣了点钱，但骄奢淫逸的习惯还没养成。 　　早餐吃掉三四千快，简直吓人。 　　赵元庆似乎有点明白了，笑着说道， 　　“老刘，我们挣钱是为了什么？不是当守财奴，要对自己好点，我有一个熬汤秘方，主要是虫草和澳参，你需要的话，给你抄一份。” 　　刘立涛摇头，“我这小身板享受不起。” 　　赵元庆摇头，不再多说。 　　老刘，钱是没少挣，心态还是屌丝。 　　刘立涛扫了一圈，低声说道，“老赵，” 　　“嗯？” 　　“王经理这么一搞，恐怕就要退出了。” 　　赵元庆福至心灵，“怎么，你有想法？” 　　刘立涛搓搓手，“我这点小身板，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你要是出面的话，我跟着喝口汤。” 　　赵元庆呲着牙，“行，咱们计划计划，我先找人打听一下，看看阿狸有多少股份，恐怕不会低于一百亿。” 　　“好，我等你电话，这也是个机会。” 　　————————— 　　“生气了？”夏柒昔跟在关煌身边。 　　“生什么气，早猜到他们要这么做，饿了么那边一直不吐口，估计就是找到冤大头了”，关煌不在意。 　　这个时空，因为超人的强势崛起，美团退出外卖市场，饿了么偏居一隅，导致饿了么的体量只有原先的四分之一。 　　但是，因为鹤蚌相争，超人和阿狸都有收购的意图，饿了么狮子大开口，叫出了50亿美金的天价。 　　夏柒昔：“我还以为王经理的话惹你生气了。” 　　关煌笑了下，“都是做表面工作。” 　　“嗯？” 　　关煌：“你真以为他傻？” 　　“什么意思？” 　　关煌：“王经理作为阿狸的投资代表，一直游离于权力核心之外，如果再传出和我们关系很好的风声，你说，他回去还有前途吗？” 　　夏柒昔恍然大悟，“这样啊。” 　　关煌：“他是故意和我们闹翻，等到阿狸退股，好回去重整旗鼓。” 　　夏柒昔：“这么说，阿狸是决心已下？” 　　关煌：“看来是的。” 　　夏柒昔叹口气：“多事之秋啊，阿狸进军外卖领域，可比饿了么难缠多了。” 　　关煌信心十足，“算是有好有坏吧，正确看待。” 　　夏柒昔挽着他的手臂，一边下台阶，一边说，“还有好的一面？” 　　关煌：“阿狸入局，可以给我们一定的压力，垄断容易造成僵化，现在的外卖业务没有活力，只有规模增长，有很大原因就是没对手。” 　　夏柒昔沉默。 　　关煌继续说道，“一个健康的市场最好是形成“721”的格局，我们占七成市场份额，饿了么占两成，其他公司占一成，这样一来，能避免我们和新入局者短兵相接，有行业第二在前面顶着，一旦我们垄断整个市场，会发现到处都是竞争对手，要么疲于奔命，要么疏忽大意。” 　　夏柒昔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饿了么帮我们先筛选出，谁是最有威胁的竞争者？” 　　关煌：“可以这么理解。” 　　夏柒昔美目闪彩，“这样的话，阿狸并购饿了么，不一定会对我们明年的上市产生冲击。” 　　关煌：“只要这一年内没什么大的变化，继续压制饿了么的市场份额，万事大吉。” 　　夏柒昔：“我明白了。” 　　关煌继续说道，“随着我们不断发展壮大，敌人只会越来越多，这算不了什么大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夏柒昔感慨：“这可是阿狸，互联网的半壁江山。” 　　关煌笑了下，“那你要做好准备，阿狸和我们翻脸，鹅厂也为之不远。” 　　“什么？” 　　关煌笑：“你看抖音的发展速度，用不了一年，就会对微信产生威胁，龙叔可不是一个手软的人。” 　　夏柒昔问：“会封杀我们？” 　　“常规操作。” 　　夏柒昔：“短视频和微信，毕竟是两种不同业态，会产生影响吗？” 　　关煌笑了下：“大家不都在说，互联网进入了下半场，不再是流量为王，而是注意力为王。” 　　“哦？流量和注意力有什么不同？” 　　关煌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杯水，“流量时代，网站会希望你打开更多页面，门户小编为了增加流量，将一篇文章分割成多页，或者干脆自动弹出不同页面。” 　　夏柒昔想了下，还真是。 　　关煌：“而注意力时代，APP希望以更多的刷信息流或者直接停留在某个视频页面观看，然后APP的广告就会在信息流或者视频中时时出现。” 　　夏柒昔明白了，“当你将时间花在一个APP上，也就意味着你的注意力忽略了其它APP。” 　　关煌：“是的，从现在开始，APP如何更多的争取用户时间，将变得重要起来。” 　　夏柒昔皱着眉，“这岂不是说，已有APP之间开始相互厮杀？” 　　关煌点头，“是的，不同APP之间的孤岛效应，导致注意力很难互相导入，APP只能自力更生，吸引注意力，形成了流量闭环。” 　　夏柒昔叹气，“我明白了，放弃幻想，做好战争的准备。” 　　关煌：“超人要想成为国内顶级企业，和两座大山的斗争必不可少。” 　　王座之下，白骨累累。 　　不经历厮杀，怎能承担王冠之重。 　　夏柒昔：“亚历山大。” 　　关煌笑笑，“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尽快壮大自己，等到大而不倒的时候，就是胜利之时。” 　　“好吧。” 第714章 糖衣炮弹 　　融资会后，有答谢晚宴。 　　关煌虽然是众人之焦点，但和副手在谈事情。 　　没有人不识趣，过来打扰。 　　刚给夏柒昔做好洗脑工作，还没松口气， 　　两个人从远处款款而来。 　　“大卫，” 　　关煌循声望去，正是许母，略有尴尬，“妈，你来了？” 　　双方父母已经见过面，开始改口了。 　　许母扫了一眼夏柒昔，笑着说，“给你介绍个朋友。” 　　关煌：“这是夏柒昔，超人的副总，柒柒，这是……” 　　许母打断他，“不用介绍，我和小夏很早就认识。” 　　夏柒昔也笑了下，“许姨。” 　　关煌看了下许母旁边的人。 　　许母：“大卫，这是珊珊，吴小珊。” 　　关煌伸出手，“你好。” 　　吴小珊很是客气，“你好。” 　　对方拥有一张明艳十足的御姐脸，不笑时故事感十足，笑起来又风情万种。 　　明媚与冷艳并存， 　　性感与清纯同体。 　　许母接着说道，“大卫，珊珊找你有点事，你俩聊，我和小夏说说话。” 　　关煌有点疑惑，面上不能多说什么，“好的。” 　　和夏柒昔交流一下眼神。 　　对方让他放心，翻不起什么浪花。 　　关煌对于夏柒昔的智慧还是比较信任的。 　　松口气之余，也有点疑惑。 　　不知道岳母大人怎么混进来的， 　　他记得没有邀请对方。 　　不过，海城的圈子就这么大。 　　对许母来说，想参加宴会，费不了多大事。 　　有点担心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这可是王见王啊。 　　他和夏柒昔这点事，整个海城圈子都有猜测。 　　岳母大人自然不例外，肯定听到很多风声。 　　之前隐忍不发， 　　不代表默许。 　　要是突然翻脸，那乐子就大了。 　　“你放心吧，吵不起来”，吴小珊突然开口说道。 　　关煌闻言，笑了下。 　　吴小珊继续说道，“许姨这个人，向来谋定而后动，不会冲动的。” 　　关煌岔开话题，“吴小姐……” 　　“叫我珊珊就好。” 　　关煌顿下，“……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吴小珊捋了一下头发， 　　吹弹可破的肌肤，白嫩透亮， 　　传说中的括弧笑， 　　甜美中夹杂着不羁， 　　浓密的眉毛和俏皮虎牙让对方多了几分野性， 　　有一种天然的高级感， 　　“我想接手阿狸的股份。” 　　关煌愣了一下， 　　对方消息这么敏锐？ 　　刚刚发生的事，马上就知道了，并快速做出决定？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吴小珊点头，“我知道。” 　　关煌笑了，“不是我小看你，以吴家的实力，想吃下这么多股份，恐怕力有未逮。” 　　吴小珊很是自信：“当然不是我们一家。” 　　关煌随口问道，“都有谁？” 　　吴小珊：“吴家、王家、方家、史家。” 　　关煌闻言，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好，既然你们有这个想法，那就递交申请吧。” 　　吴小珊苦笑：“没得到你的首肯，我们肯定没有机会。” 　　关煌脸色平静下来，“既然把话说开了，那我也就直说了。” 　　吴小珊：“您说，我今天来抱着很大诚意。” 　　关煌看着她，“你既然提到这几家，想必知道我们有过不愉快。” 　　吴小珊再次苦笑：“知道。” 　　来之前，她就预料这种情况。 　　关煌：“既然你知道……” 　　吴小珊正了正脸色，“大卫，其实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 　　“嗯。” 　　吴小珊：“如果接纳了吴王方史几家，就说明，省内所有反对派都已臣服，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不一样的声音。” 　　关煌不在意：“我是做生意的，不需要统一思想，统一行动。” 　　吴小珊：“还能让大家知道关总是一个心胸开阔，不计前嫌的人，对于超人以后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 　　关煌：“我的名声都烂大街了，那还有上升空间？” 　　吴小珊毫不气馁，继续说道，“我们可以不要投票权。” 　　关煌顿了一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珊珊，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非要上车，超人哪点吸引了你？” 　　吴小珊笑了下，“主要是看好你这个人。” 　　关煌“哈哈”大笑，“你呀，真会说话。” 　　吴小珊马上高兴说道，“您同意了？” 　　关煌没有直接回答，“我先问你，你能代表这几家吗？” 　　吴小珊点头，“能。”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怂。 　　其实，她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找到许母，请求她牵桥搭线。 　　还没来得及向家里汇报，更不要说代表王、方、史家了。 　　但是，机会难得。 　　只能先做了。 　　关煌没有怀疑，“说实话，我挺想答应你的……” 　　还没等拒绝的话说出口，吴小珊就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对王志昆几个人一直不满。” 　　关煌虚伪道，“那倒没有，再说了，我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不会让私人恩怨影响公司发展。” 　　吴小珊看着他，“我可以帮你出口气。” 　　对方越这么说，越代表恩怨难消。 　　关煌疑惑：“怎么出气？打他一顿？” 　　吴小珊面无表情，“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古以来，不共戴天。” 　　关煌顿时明白过来。 　　这不是一般人。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厉害。 　　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 　　蓝色无袖镂空短裙， 　　皮肤白皙， 　　事业线惊人，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杀人是重罪，我不敢。” 　　吴小珊展颜一笑，“你还怕这个？” 　　关煌耸肩，“我是为你不值，为了这几个废柴，不值得牺牲太多。” 　　吴小珊毫不在意，“这是我的问题，不用你操心。” 　　关煌：“既然这样，我没什么好说的。” 　　吴小珊点头：“我去开房间，一会发给你。” 　　“这么急？” 　　吴小珊仿佛再说别人的事：“快刀斩乱麻，免得一会后悔。” 　　关煌笑了， 　　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好，随你便。” 　　吴小珊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关煌看着对方的背影， 　　浑圆Q弹的臀部，紧致有肉而富有弹性， 　　完美的曲线，仅是一个侧影，就会让人想入非非， 　　确实是尤物。 　　糖衣炮弹？ 　　在自己的主场，没什么好怕的。 　　对方既然敢这么做。 　　他就敢吃下。 第715章 美人心计 　　丁香既吐，骨节酥溶， 　　谑浪交至，就席仰卧，有如引圣朝元之状。 　　金莲双双竖起， 　　玉笋牢牢擎住， 　　掉身俯就，颠倒各雄。 　　有诗云： 　　绿柳阴浓石洞冲， 　　金莲挑起凤头红， 　　前谷栽花花不开， 　　后庭插柳柳成荫。 　　…… 　　“你就不怕我骗你？”关煌戏谑。 　　吴小珊从云端醒来，回想起刚才的事，只觉得一阵恶心，暗暗催眠自己，全当是被狗咬了，嘴里说道，“这只是表明我的态度，至于你怎么想，和我没关系。” 　　关煌不能不为之动容，“王志昆这小子配不上你。” 　　吴小珊以为他说的是山水庄园的事，语气平淡，“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充其量或多或少。” 　　关煌手握玉笋：“他这个人，志大而智小，好勇而无谋，见小利而忘义，谋大事而惜身。” 　　吴小珊不想讨论这话题，“你满意了吗？” 　　关煌得寸进尺，“马马虎虎吧，我主要目的是服务好，让你爽。” 　　吴小珊没想到对方这么无耻。 　　一时间气的不想说话， 　　关煌逗她，“生气了？” 　　吴小珊起身要穿衣服， 　　关煌一把扯过她，压在身下，“就这点耐性，还想抛头露面做生意？” 　　吴小珊不说话。 　　关煌手指在她脸上滑动，“一个女人在职场，难免会受到各种歧视，你的出身能够让你免受骚扰，但也同样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吴小珊把扭到一边， 　　关煌又扳了回来，冷酷说道，“看着我。” 　　吴小珊浑身一震，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关煌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巧舌如簧，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为简单几句话就能化解之前的隔阂？” 　　吴小珊没有说话。 　　“草你，是挺有成就感的，但也仅限于此。” 　　“无耻。” 　　关煌哈哈笑，“无耻？谈不上，咱俩算是各取所需，你还不是为了报复王志昆？” 　　吴小珊闭上眼， 　　关煌：“你看过视频了？觉得丢人了？还是真的因为爱他，被气到了？” 　　吴小珊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 　　关煌在她身上舔了一下，涩涩的，似笑非笑，“大小姐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吴小珊从心底觉得对方有点变态的。 　　关煌起身：“你以为每个人都会有底线，却不知道大家最擅长的就是吃干抹净，这次，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不要小看任何男人。” 　　吴小珊哑着声音，“我自作自受。” 　　关煌倒了一杯水给她，“王志昆都声名扫地了，你还打算嫁给他？” 　　吴小珊润了润干涸的嗓子，“你都这样了，也没见许馨雨和你分手？” 　　关煌轻蔑一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王志昆这瘪三，能和我相其并论？滑天下之大稽！” 　　吴小珊不乐意，“你一个暴发户，不就是有俩钱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关煌：“哈哈，你这么一说，我竟无言以对。” 　　吴小珊淡淡说道，“其兴也勃也，其亡也忽也，你虽然比王家有钱，论底蕴，差远了，有钱算得了什么，首富该进去照样进去，钱在这份土地上，永远排第二。” 　　关煌并不在意，“既然这样，你还瞎忙活什么？代表这个代表那个，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吴小珊哑然。 　　关煌看着她，“不如咱俩打个赌。” 　　“什么？” 　　“半年内，我要把王家连根拔起。” 　　吴小珊皱眉：“你神经病啊。” 　　关煌：“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吴小珊冷着脸。 　　她感觉上床以后，整个局面发生了奇怪变化。 　　对方跳跃的思绪，摸不着方向的脑回路，让她大为烦躁。 　　关煌捏着她的下巴，“怎么，不说话了？” 　　吴小珊不耐烦，“你和王家无冤无仇，突然这么搞，不怕惹来非议？” 　　关煌笑：“怎么无冤无仇，那煞笔，整天在我面前跳来跳去，早就想一巴掌拍死。” 　　“都是过去的事了。” 　　关煌：“现在？你不是要嫁给他吗？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了咱俩的关系，忍不了，就开战。” 　　吴小珊皱眉：“咱俩什么关系，你别想多了，只有这一次，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关煌按着她的头，“你给我开玩笑呢，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告诉你了，吴小珊，老子吃定你了。” 　　吴小珊把脸扭开，冷笑：“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 　　关煌看着她，“之前的事，我差不多都忘了，你特意上门提醒，我才想起来，这几个人有多可恶。” 　　吴小珊无语，“反正，我不会听你的，你把王志昆杀了，也别想威胁到我。” 　　关煌：“阿狸的股份也不要了？” 　　吴小珊犹豫了一下，“跟你玩不起。” 　　关煌笑笑，“你这么一说，我就突然有兴趣了，好吧，只要钱到位，优先考虑你们。” 　　吴小珊：“真的？” 　　关煌：“你既然从上海回来，看样子是想在吴家做出一番事业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吴小珊犹豫不决。 　　一方面怕关煌又出幺蛾子，另一方面又不忍放弃。 　　关煌看着她，没再多说什么。 　　上辈子，他见多了富二代自命不凡，以为自己卓越不凡，可以打十个。 　　离开父母，独立自主。 　　等到被社会毒打后，才恍然发现有个爹是真的好。 　　又回到原先生活的城市，开始躺赢模式。 　　…… 　　吴小珊似乎就是这样。 　　毕业后一直在魔都打拼，几年下来，一事无成，恍然发现还是老家好。 　　吴小珊：“那就一言为定。” 　　关煌拍了拍她的屁股，“放心吧，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到时候，吴家出个女掌门，也是一大奇观。” 　　吴小珊趴在床上，心下一松。 　　原来男人打的这个主意。 　　想扶持她上位，从而一箭双雕。 　　既报了之前的仇，也能间接吞并吴氏集团。 　　真是天真。 　　以为上过一次床，两人就是一条船了？ 　　可笑。 　　不过，这和她的利益是一致的。 　　借助关煌的力量，即使不能掌握吴氏集团，但也能分上一杯羹。 　　至于成功之后怎么说？ 　　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感受到男人的情绪，暗暗骂了一句“牲口”， 　　脑海里催眠自己“男人就是狗，被狗咬一口，不能去咬狗。” 第716章 偷鸡不成 　　关煌看着吴小珊的背影，笑了下， 　　有的女人，以为读过两本书，上过几年学，就能把男人玩于鼓掌之中。 　　简直可笑。 　　送上嘴的肥肉，自然要吃。 　　但是，也不能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夏柒昔敲门进来，“走了？” 　　“刚走。” 　　夏柒昔撇撇嘴，“许姨要是知道引狼入室，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关煌毫不在意：“稍后放出风去，就说我俩有一腿。” 　　夏柒昔惊讶：“真不要脸了？” 　　关煌把她扯进怀里，作势要亲。 　　被夏柒昔拒绝，“都是她的味，烦人，去洗洗。” 　　关煌无奈作罢，“反正名声不好，再传点绯闻也没什么。” 　　夏柒昔“嗯”了一下。 　　她对男人的花心完全无感。 　　私生活不管。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反对，不闹人。 　　这次更是打掩护，帮着两人创造偷情机会。 　　关煌：“等到阿狸退出，就让吴小珊顶上来，到时候，我要看看这些老家伙们怎么选择？” 　　夏柒昔明白了。 　　放出风去，让别人知道两人关系不正常。 　　同时，又让吴小珊主持股权转让事宜。 　　看看，究竟是脸重要，还是钱重要。 　　要脸不要钱——和吴小珊悔婚，一刀砍断。 　　要钱不要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牺牲王志昆一人，成全整个家族。 　　以关煌的为人，如果王家置之不理，说不定会更加过分。 　　谣言只是第一步，后面可能有照片。 　　暗叹一声“小心眼”， 　　嘴里说道，“我知道了，你这么做，不怕美人伤心，给你翻脸？” 　　关煌解开她的衣服，“吴小珊既然想做出一番事业，那就成全她，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干脆洗洗回家睡吧。” 　　夏柒昔按着男人的手，“有一天，你会不会也这样对我？” 　　关煌轻轻捏了一下笋尖， 　　夏柒昔痛的娥眉微蹙。 　　关煌：“以后不准这么说，连想都不能想。” 　　夏柒昔很是高兴，主动亲了男人一下。 　　关煌抓住机会，把舌头伸进去。 　　—————— 　　“老钱，机会来了”，胡兆中一脸兴奋找到钱胜利。 　　“怎么？” 　　胡兆中把事情解释一下，“……咱们把传闻搞大，让姓关这小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钱胜利从躺椅上坐起来，“消息属实吗？” 　　胡兆中：“大家都这么说，但是，没人亲眼见过。” 　　钱胜利沉吟一下，“老王什么反应？” 　　胡兆中嘿嘿笑，“大发雷霆，快气死了。” 　　钱胜利有点兔死狐悲，“竖子欺人太甚。” 　　胡兆中懵了，“呃……” 　　钱胜利颇有点无奈，“被这么一个小瘪三欺负到头上，简直斯文扫地。” 　　胡兆中苦笑：“老钱，你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姓关的虽然无耻，但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我知道”，钱胜利打断他，“算了，先把事情搞大，看看这几家怎么收场。” 　　胡兆中愣了一下， 　　暗骂“既婊又立”， 　　嘴里道，“听你的。” 　　钱胜利解释道，“毕竟是个机会，错过了太可惜。” 　　胡兆中点头，“那是。” 　　两人之前谋划半天，想给关煌挖一坑。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关煌毕竟是个大活人，不是NPC，不会按照他俩预测行事。 　　而另一方面，为了保护自己，很多手段都不方便使出来。 　　所以，“美人计”一直没大的进展，没想到在这里峰回路转。 　　果然，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钱胜利咂摸着嘴，“你说，姓关这小子，荤素不忌，什么都下得了嘴，不是说，吴家那丫头是个同性恋吗？还是有人故意谣言？” 　　胡兆中：“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果没有隐情，怎么可能传出这种事，十有八九，两人真的有一腿，至于同性恋不同性恋，这都不是事。” 　　钱胜利斜眼看他，“你搞过？” 　　胡兆中“嘿嘿”一笑，“以前老高的小红楼里，有对俄罗斯姐妹，就是同性恋。” 　　钱胜利摇头，“口味真踏马重。” 　　胡兆中见对方不喜欢，也就岔开话题，“你说，老王和吴家会不会翻脸？” 　　钱胜利：“这都能忍？你以为他是忍者神龟啊？” 　　胡兆中笑了下：“那也不一定，面子哪有里子重要，再说了，前几天小王瞎搞的视频还在外面流传呢，说不定两家就此打平。” 　　钱胜利：“你是真够损的。” 　　胡兆中：“哈哈，闲着也是闲着。” 　　…… 　　他们虽然和吴、王两家没什么矛盾，但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对方倒霉。 　　钱胜利：“对了，你人找好没？” 　　胡兆中：“好了好了，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你放心。” 　　钱胜利有心问一下细节，又忍住了。 　　两人当时就商量好，为了保密，互不过问对方细节。 　　胡兆中：“你呢？” 　　钱胜利没说实话，“还在找。” 　　他找的人，个个背景不凡，稍有差池就是大事。 　　为了慎重，干脆连胡兆中一起瞒了。 　　胡兆中没有怀疑，对方找人的难度，确实比较大，“找不到就算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姓关的自己就能把事情折腾出来，咱们搞点幕后工作就行。” 　　“嗯。” 　　胡兆中：“对了，老钱，超人开始新的融资，你要不要参加？” 　　钱胜利：“咱俩恐怕不行吧。” 　　再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对手。 　　胡兆中：“咱们这点事算得了什么？连商业竞争都谈不上，姓关的既然要干大事，心胸还是有的，实在不行，找人代持就行。” 　　钱胜利沉吟一下，“代持，这倒是个好主意，让姓关的给咱俩挣钱。” 　　胡兆中：“你这么看好对方的发展？” 　　钱胜利感慨：“经过之前的接触。我发现，这小子人品不咋地，能力还是不错的，典型的有才无德。” 　　胡兆中也不惊讶，关煌的个人能力，确实属于顶尖水准。 　　“那，我们投点？” 　　钱胜利：“投吧，真到了上市，你说咱俩出现他面前。他会不会气死？” 　　胡兆中想想那个画面，简直太美，“那必须投点。” 　　这一刻他有了操纵棋盘的感觉。 　　据说真正的大佬，都隐藏在幕后。 　　钱胜利：“那美人计？” 　　真要投资了，给关煌嫌麻烦就是给自己添堵啊。 　　“走一步看一步，有备无患。” 　　两头下注，不管形势如何变化，都稳操胜券。 第717章 异动 　　“天秤座”发行后，掀起了国内区块链的新高潮，受此影响，《山海经》游戏再创新高。 　　Sensor Tower 数据显示，2月《山海经》在全球吸金3.2亿美元，成为了这款游戏自2016年以来，收入最高的月份。 　　其中，收入第一大市场是美国，贡献了约1.3亿美元，占当月总收入的40%；其次是中国市场，贡献9000万美元，占比31%。 　　但在ARPU方面，日本玩家氪金实力排第一，达到45美元，美国玩家仅为10美元。 　　游戏的新玩家同样大幅上涨。 　　据统计，2月首次安装《山海经AR》的玩家数量同比增长30%。 　　在全球 App Store 和 Google Play 获得近1000万新增玩家，较去年同期相比多了200万的新增玩家。 　　绝对的吸金利器。 　　“天秤座”也水涨船高，从0.1元/枚开始，一个月时间就涨到8、9元，有望破10。 　　有心人被刺激的眼珠子都红了。 　　在“一个月翻几番”的暴富诱惑下，区块链、ICO这些原本只在科技圈耳语的新名词，几乎在一夜之间飞入寻常百姓家。 　　————————— 　　“我操他＊，操他＊”，王志昆疯了一般开始乱东西。 　　方盛、史龙两人坐在一旁，无动于衷。 　　这事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好半天，等王志昆安静下来，方盛开口说：“你俩又没结婚，重找一个就好。” 　　史龙也在一旁附和，“对的对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王志昆简直怒火攻心，“臭婊子……” 　　方盛安慰他，“别想了，把婚约取消了，以后互不打扰。” 　　王志昆阴着脸，好半天才说道，“老爷子不同意。” 　　史龙嘴里的茶一下子喷了出来，“他没听说这件事？” 　　王志昆：“听说了，说是外人嫉妒，让我不要多想。” 　　史龙：“不是，这事怎么可能是假的……” 　　方盛打断他，“你少说两句。” 　　史龙愕然，随即明白了。 　　王志昆恢复过来，冷笑，“没什么不好意思，还不是因为超人的股权。” 　　方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随着阿狸退出，关于百亿股权的争夺开始激烈起来。 　　尤其是超人即将上市的消息传出，更是群情汹涌。 　　无数人想抢最后一张船票。 　　看看超人的业绩，真的是抢到就是赚到。 　　激烈程度堪比成都楼市，7万人抢千套房，中签率低的可怜。 　　相比较而言，抢到房也只是挣个几十上百万。 　　超人的股权可比这个厉害多了。 　　以“亿”为单位，一夜暴富不是梦。 　　大家自然是智计百出，各凭手段。 　　在这种情况下，吴小珊成了香饽饽。 　　她能决定谁上谁下，谁拿多少股权，王老爷子选择隐忍也不难理解。 　　只要吴家不悔婚，大家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王志昆冷笑，“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年头，手里没钱，连家人都不拿正眼看你。” 　　方盛感慨，“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千古真理。” 　　史龙在一旁弱弱说道，“那个……我家老爷子也想找吴小珊谈谈入股的事，我劝过他几次，但是……对不起。” 　　王志昆摇头，“这事不怪你，谁让咱们兄弟几个没本事呢。” 　　听到这里，方盛也是一脸黯然。 　　兄弟几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五年来，多次创业，从电商到共享经济，没有一个成功的。 　　外界早就传出很多闲话。 　　什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志大才疏。” 　　“眼高手低。” 　　“坑爹。” 　　“一无所长。” 　　…… 　　说的几兄弟都没脸见人了。 　　方盛感慨，“可能真的是技不如人，过段时间我要回公司了。” 　　史龙惊讶：“啊”。 　　方盛：“老爷子放话了，再不回公司，就永远不要回了。” 　　史龙急了，“这这这……” 　　方盛一脸无奈，“没办法，我虽然是长子，家里面还有好几个兄弟呢。” 　　史龙唉声叹气。 　　王志昆见状，忍不住哽咽，“玛德，老天无眼，咱们兄弟几个，哪点不比别人强……” 　　三人之间虽有不愉快，但多年的兄弟情分在，始终没有闹掰， 　　反而在社会的压力下，逐渐报团，形成了固定的团体。 　　突然遭到外部压力，分崩离析。 　　一时间，感情上无法接受。 　　史龙也很失落。 　　兄弟三人一路创业，彼此扶持， 　　经常熬夜加班， 　　努力拼搏， 　　辛苦付出， 　　可以说，比圈内大多数纨绔子弟要强得多。 　　谁知道造化弄人，到头来一事无成。 　　王志昆突然咬牙切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再干一次。” 　　按照他目前的处境，家里面有意让他当个吉祥物。 　　和吴小珊的婚约继续，从此远离家族事务。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方盛强提精神，“干什么？” 　　这么灰头土脸的收手，他也不甘心。 　　就像那首歌唱的，“像我这样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王志昆：“天秤座的事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姓关的这次又出风头了，草”，史龙很是羡慕。 　　王志昆：“咱们就搞这个，ICO，首次代币发行。” 　　方盛疑惑，“咱们没人没技术，现在开始准备是不是晚了。” 　　等到他们准备好，这个市场应该也凉了。 　　王志昆摇头，“之前有一个新东方的老师找到我说搞一个项目，先炒作概念融资，随后视情况而定，我感觉像诈骗，就没理他，现在想想，这是个机会。” 　　“怎么说？” 　　王志昆解释：“一是区块链概念火热，随便做点PPT都能融到钱。二是创业方向清晰，有“天秤座”在前面趟雷，咱们能少走很多弯路。” 　　方盛沉吟下，“不知道犯法不犯法？” 　　其他人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本来就是穷光蛋，正好搏一把。 　　他们个个身娇肉贵，不值得去冒险。 　　王志昆：“现在的ICO，是一块无比肥沃的盲众土壤，既没有规则制定人，也没有监管部门，更没有惩罚制度，不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起码“货币”发行人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行，干了。” 第718章 了断 　　王志昆几人的谋划并没有影响到超人的股权变动和融资事宜。 　　得到关煌的支持，吴小珊雷厉风行，爆发出不一样的风采， 　　拉拢打压，合纵连横， 　　…… 　　一番动作下来，几乎有和夏柒昔争夺“海城之花”的趋势。 　　另一方面，随着《山海经》在全球的爆炸，天秤座几有一飞冲天的趋势。 　　10元、20元、30元…… 　　一个多月，就被炒到接近60元； 　　受此影响，一时间，数以百计的类似项目在互联网上出现。 　　无数投机者想要借此打通了一条又一条通往财富自由之路。 　　群魔乱舞。 　　让人看的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2月底，王志昆联合前新东方老师李某，发布了一个名叫EOS的区块链项目。 　　开盘价为1.87元，两天后涨到15元，5天内完成1.85亿美元的融资。 　　壮观！ 　　到3月初，这一项目在二级市场的市值冲到了不可思议的50亿美元（当然只是账面价值，几乎无法表现）。 　　有人戏称这是“价值50亿美元的空气”。 　　3月10日，春风得意的王志昆宣布再启动一个ICO项目——Press. One币的融资。 　　这一次，他们连项目白皮书也懒得写了，仅在官网放了几百个字的介绍。 　　王志昆给出的理由是：“不提供那个，即使提供了，也没多少人看得懂，甚至没几个人看那东西。永远无知无畏，执着蒙眼狂奔……”? 　　Press.One币将要众筹的金额为“两亿美元。” 　　—————————— 　　“最近的新闻你看了没？”夏柒昔回过神，开口问道。 　　“什么？” 　　“有人在网上吐槽超人打车难。” 　　关煌抬起头，“怎么吐槽的？” 　　夏柒昔：“北京市民熊小姐，昨天刷新了自己的打车等候时间，70多分钟里，无论是通过超人等平台叫车，还是在路边拦车都没有成功。” 　　关煌沉吟一下，“这不应该啊。” 　　夏柒昔：“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事实就发生了。” 　　关煌：“她怎么说？” 　　夏柒昔：“熊小姐认为，之所以打不到车，是因为自己不愿意接受平台的加价。” 　　关煌不能确定，“有这个原因吗？” 　　夏柒昔无奈：“网友们是这么认为的，据熊小姐说，一点开App，就让加调度费15块—20块，点了不加价之后，就再也打不到车了。” 　　关煌问：“公司怎么说？” 　　夏柒昔：“我看北京那边回复，因为这是高峰时间，而据熊小姐说，都晚上9点多10点了，怎么可能是高峰？” 　　关煌皱眉：“网上是不是又骂我们了。” 　　夏柒昔点头。 　　关煌无奈：“我们做一下舆论管控吧超人出行那帮人工程师思维……你去问张泰杰具体原因，稍后你出面在网上搞个直播，向用户解释一下。” 　　夏柒昔惊讶：“我？直播？” 　　关煌拍着她屁股，笑：“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我没做过？” 　　关煌：“谁都有第一次，你形象好气质佳，正好可以作为公司的代言人，以后负责舆论攻关。” 　　夏柒昔听完，有点担心又有点跃跃欲试。 　　不管什么人，都渴求成为人群的中央，大众的焦点。 　　区别只在于舞台不同。 　　“那我要好好准备一下。” 　　关煌笑：“这有什么好准备的？现在这个状态挺好，越是自然，观众越喜欢。” 　　刚打一架，正是神采奕奕的时候。 　　夏柒昔摇头，“你不懂，素妆也是要化妆的。” 　　关煌正要说话， 　　夏柒昔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关煌很是无奈，“这么着急？起码先把工作做了。” 　　夏柒昔扭头看到雄赳赳气昂昂的宝贝，亲了一下，笑着说，“对不起亲爱的，忙完了再补偿你。” 　　这要是让男人上手，今天的时间就算白费了。 　　关煌伸手去揽她：“也不急这一时。” 　　夏柒昔笑嘻嘻躲开，“不行不行，要不……我帮你叫个小姐吧？” 　　关煌看着她主意甚坚，只能作罢，“算了，算了，你去忙吧，我再待会。” 　　夏柒昔“嘿嘿”一笑，和男人吻别，穿好衣服出门。 　　关煌坐在床上，等着平复心情。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直播，直播…… 　　坐着等了半天，还是异常躁动， 　　干脆换好衣服，出去逛逛。 　　希尔顿酒店，因为离公司近，关煌常年在这里包的有房间。 　　方便工作加班。 　　—————————— 　　电梯门开，还没想好是上还是下，一大群涌了过来， 　　叽叽喳喳不停。 　　什么“区块链”， 　　“Press.One”， 　　“融资”， 　　…… 　　应该是举行了区块链的一些活动。 　　关煌想想自己没事做，干脆随波逐流，跟着大群人来到18楼会议厅。 　　人头攒动，气氛喧嚣。 　　关煌看看四周，发现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别人不说西装革履，起码也是衣着庄重，他搞了一身睡衣过来， 　　如果不是大家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估计唾沫都能把他给淹没。 　　台上一个光头男子，正激情澎湃在那演讲：“……未来已来，只是尚未流行。我们要敬畏现在。我们更要敬畏未来。区块链，就是未来，谁能抓住它，谁就抓住了未来……” 　　关煌撇撇嘴，“这踏马的真是瞎扯淡。” 　　听了一会，感觉无聊，正要离开。 　　光头男子突然说到，“……下面让我们有请我最亲密的战友、Press·One项目的联合创始人王志昆先生。” 　　关煌停住脚步。 　　看到主席台上一个身影，正是许久未见的王大少。 　　“大家好，各位有熟悉我，也有不熟悉的，在这里做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我毕业于美国……” 　　“听说他是个富二代。” 　　“真的吗？” 　　旁边两个女孩在窃声私语。 　　关煌笑着说，“是真的，这是王家大少爷，家族资产几百亿。” 　　两个女孩看了关煌一眼，没接话。 　　虽然长得不丑，但这吊儿郎当的打扮，很不严肃。 　　还想学着人家搭讪？ 　　无聊， 　　关煌碰了一个软钉子，只能无奈笑， 　　主席台上，王志昆说了一会后，突然道，“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个人，没有ta就没有今天的我……” 　　关煌心想“这逼不会是想讽刺自己吧？” 　　那等一会要不要掀台子，给他个难看？ 　　只是，这样的话，与自己身份不符啊。 　　狗咬人，人不能咬狗啊。 　　…… 　　还没等他想出思路，就听王志昆在那说道，“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吴小珊。” 第719章 羞辱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戏剧，你看懂了开头，却每每猜不中结尾…… 　　吴小珊一脸平静走向了主席台，心中颇为无奈， 　　碍于面子捧场，没想到还惹来麻烦。 　　王志昆看着未婚妻，眼神中掠过一丝淫亵，随即被欢喜掩盖， 　　吴小珊上身一件白色的垫肩西装，优雅简约又显英气。 　　宽松的版型打破了西装的正式感与严肃感。 　　垫肩设计，彰显出了专属女性的力量感。 　　中长款的设计，不仅遮住略显凸出的胯宽和臀部，而且还使西装造型看起来更为洒脱。 　　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格外的休闲放松。 　　“珊珊对我的工作支持特别大，可以说，我今天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来源于她，大家知道我是一名连续创业者，之前多次创业失败，甚至有过放弃的念头，是珊珊用自己的行动刺激了我……” 　　人群欢呼雀跃， 　　浪漫满屋， 　　王子与公主的爱情故事， 　　童话， 　　…… 　　吴小珊站在旁边，微笑不语，说不出的淑女。 　　王志昆逼叨了半天，“……在这里，我要宣布一个重大的消息。” 　　“求婚。” 　　“求婚。” 　　“跪下。” 　　…… 　　凑热闹是人的天性， 　　虽说，今天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对区块链、对炒币、对投机感兴趣， 　　但能遇见这么浪漫的事，也很难得。 　　气氛开始高涨， 　　万众期待， 　　…… 　　王志昆在台上，神情开始转变，“当初我们两个订婚，曾经说过，彼此忠诚，珍惜来之不易的缘分，在以后的生活中，不管是酸甜苦辣，不管是风雨兼程，只要彼此相爱，没有过不去的坎。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外表、事业还在其次，最为重要的是品行……” 　　关煌突然发现对方似乎不是要浪漫，而是要荡妇羞辱！ 　　吴小珊自己也察觉到不对。 　　想要做点什么。 　　却被王志昆制止， 　　…… 　　“……品行，最重要的就是忠诚……” 　　台下的人都察觉到气氛不正常， 　　欢呼雀跃声慢慢平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主席台上。 　　王志昆越发癫狂，一股冲动在胸腹间萦绕，让他不吐不快。 　　自从区块链项目成功以后，整个人开始扬眉吐气，神采飞扬。 　　一期项目就挣了几千万美元。 　　虽然抵不上过去几年的创业亏损，但无疑释放了一个积极信号。 　　时来运转？ 　　大少爷创业多年，似乎要成功了。 　　这是一个绝对利好。 　　关键是这种成功来的太容易。 　　不费吹灰之力。 　　和之前辛辛苦苦的创业相比，简直是在躺赢。 　　更为难得的是，这种简单躺赢模式似乎可以复制。 　　一期，二期，三期……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二期“press.one币”刚出来，王志昆那边已经准备好第三期项目。 　　这次，他计划干一笔大的。 　　昨天已经和投资界的“老顽童”薛嫖客谈好合作。 　　两方联手做一个“很有前途”的项目。 　　募集资金超过20亿美金。 　　要一举改变国内“区块链”的格局。 　　…… 　　不要怪他心大，经过这两次的试水，王志昆认为自己完全掌握了ICO（首次代币发行）的财富密码。 　　这是一次财富革命。 　　技术什么的，他不懂。 　　但是，他懂人性。 　　ICO，核心就是吹牛逼。 　　反正大家都不懂，创业的不懂，投资人不懂，吃瓜群众也不懂。 　　原则只有一个——怎么高大上，怎么来。 　　王志昆已经想好了： 　　到时候，核心创业团队的名字全部以英文呈现（牛逼）， 　　什么“北美物理学博士”， 　　“人类第一颗BTC/LBC双控芯片公司创始人”， 　　“国内收入最高的游戏公司CTO兼创始人”， 　　“量子链”， 　　“量子—光子结合” 　　等等， 　　…… 　　项目前景：将与IBM 量子计算部门合作，开发量子云上的计算软件，销售量子产品…… 　　以玄对玄， 　　让人摸不着头脑最好， 　　连发行货币的名字，王志昆也和薛嫖客想好了，就叫“马勒戈币”。 　　…… 　　项目内容——往高精尖上靠， 　　项目名字——尽量接地气，浅显易懂。 　　中西结合，洋图混杂，想不火都难。 　　…… 　　这种情况下，王志昆自然是信心爆棚，目空一切。 　　有种睥睨天下之感， 　　什么关煌，什么超人，不过是赌对了赛道，运气而已。 　　这次该老子了， 　　随便搞搞就是几十亿， 　　他有决心》有信心在区块链领域闯出一片天。 　　再加上受到的各种吹捧（省内区块链第一人，全国知名区块链资深专家），以及亲朋好友前倨后恭的态度， 　　飘没飘不知道， 　　就是觉得自己可以硬气一点。 　　想起之前的羞辱，王志昆决定在这个项目发布会上给吴小珊一个难堪。 　　真男人，就应该这么刚， 　　玛德，给老子戴绿帽， 　　真·活腻了。 　　加上活动前的一杯红酒，熏熏然。 　　大丈夫，当如此也。 　　把吴小珊的丑陋面孔大白天下， 　　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在外面抛头露面。 　　什么唐纳德“海城之花”，海城潘金莲还差不多。 　　忍辱负重到现在， 　　机会终于来了。 　　“……而你”，王志昆正要大骂，看到了台下的关煌，语气顿了下，突然兴奋起来， 　　当着对方面，释放一直压抑的情绪，这种感觉简直刺激， 　　“……吴小珊，你现在看着现场的观众……” 　　吴小珊被王志昆的一系列动作打懵了。 　　她没想到对方早已挖好坑在这等着， 　　本来想着做个表面夫妻，大家相互支持一下工作。 　　没想到竟然会被公开羞辱。 　　别说一个白富美，即使久经锻炼的白骨精，遇到这种情况也得懵逼。 　　关煌看到吴小珊的眼睛， 　　一片慌张，又楚楚可怜， 　　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 　　吴小珊看到关煌那一刻，眼神中突然爆发出光彩，仿佛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有个男人能出来拯救一下她。 　　王志昆越发兴奋起来， 　　把这对狗男女爆光，虽然自己会被人可怜，但女方绝对是万劫不复， 　　“……敢不敢发誓……” 　　有敏感的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看样子，似乎并不是“浪漫求婚”， 　　大事件的前兆， 　　…… 第720章 羞辱2 　　“你和关……” 　　王志昆话音未落，现场突然漆黑一片，停电了。 　　人群开始骚动， 　　遇到突发情况，大家也顾不得台上的人说什么，惊慌失措， 　　看手机，打电话，喊叫声…… 　　现场一片混乱。 　　吴小珊没反应过来， 　　突然有人抓住她手臂，还没来得及挣扎， 　　耳边传来声音，“是我。” 　　松了一口气，任凭男人带着她离开主席台。 　　五星酒店的安保措施自然是比较到位的。 　　短短几秒钟，被切断的电力重新恢复， 　　光明再次降临， 　　王志昆看了看身旁，空无一人， 　　脸上闪过阴狠与懊悔， 　　拿起话筒，准备让大家安静下来， 　　要做就做彻底， 　　既然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虽然吴小珊不在，达不到最大的羞辱效果。 　　但正好多泼点脏水， 　　让她彻底声名扫地。 　　电话突然响起来，看了一眼，是老爷子。 　　有心不接，又想起什么，按开手机，“喂，爷爷。” 　　“你在希尔顿？” 　　“是的……”王志昆还没说完， 　　爷爷直接说道，“别找事。” 　　王志昆结巴起来：“我……” 　　对方声音平淡：“怎么，你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没有。” 　　“没有最好”，对方哼了一下挂断电话， 　　王志昆脸上阴晴不定。 　　正在这时，光头男也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兄弟，咱们是做生意的，你可别惹麻烦，不然的话……” 　　王志昆见状，挤出一个笑脸，“老李，你放心吧。” 　　整个会场也恢复了安静，大家略有奇怪地看着台上的两个男人， 　　王志昆拿起话筒，再次变得风度翩翩， 　　“非常不好意思，因为我们的疏忽给大家造成了不便，深表歉意，刚才珊珊不小心崴到脚了，已经下去休息，本来想求婚的，只能改天了。” 　　“哈哈”，大家给出了和善的笑声。 　　“那我们就把话题转回到区块链，转回到“Press.One”上，这次项目……” 　　—————————— 　　吴小珊看到关煌挂了电话，很是感动， 　　从会议厅出来，关煌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目的是要制止发疯的王志昆。 　　这煞笔玩意，挣了点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关煌：“好的，应该没事了。” 　　“谢谢你”，吴小珊低声说道。 　　关煌笑：“谢什么，风声本来就是我放出去的，你应该恨我才对。” 　　吴小珊原本就有怀疑。 　　她当时以身饲狼，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 　　一两天时间就传的满城风雨。 　　幕后肯定有人操作。 　　最大的黑手或许就是关煌。 　　没想到对方直接承认了， 　　这让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问罪？ 　　怪对方没帮着隐瞒？ 　　臭骂几句？ 　　…… 　　无数心思只化为一句话，“为什么？” 　　关煌毫无愧色，“不这样做，别人怎么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听到这么一个不靠谱答案，吴小珊无言以对。 　　大哥，我们只是ons，不要搞得那么深情好不好。 　　“你……” 　　关煌捏着她的下巴，“从来只有我不要的女人，你想搞过就算了，没有这么好的事。” 　　吴小珊听完，连话都不想说了。 　　能不能成年人一点， 　　之前的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玩玩而已， 　　不说是渣男最喜欢的就是不负责吗？ 　　你还当真？ 　　关煌看着她无措的样子，开口问道，“今天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吴小珊闻言，想起刚才的屈辱。 　　还有一丝后怕。 　　她不敢想象，事情一旦爆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王志昆这是要毁了她一辈子。 　　不但个人狼狈不堪，家族也会名誉受损。 　　甚至，还没开始的事业同样遭遇滑铁卢。 　　想到这里，眼神掠过一丝狠辣， 　　“你在哪个房间？” 　　关煌愣了一下，“999。” 　　吴小珊扯着他来到房间， 　　刚进屋，就开始扯衣服， 　　关煌虽然摸不着头脑， 　　但这种事也没拒绝的， 　　…… 　　少选间，熟视流涕， 　　绰约兮芙蓉—朵。 　　隐映初出之日，鲜艳流动， 　　浴兰而进，拂开柳眼层层翠， 　　腰肢露玉，拭破花心点点红。 　　…… 　　王志昆看着台下群情激奋，心下越发畅快， 　　所谓富贵险中求，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有了钱，什么女人搞不来。 　　等到“马勒戈币”发行成功，一举奠定币圈第一人的地位时，看看谁还敢说他志大才疏。 　　区块链被誉为新一轮科技革命， 　　他就是开启新时代的人， 　　什么关煌关蓝关绿，都要在他背后吃土。 　　正神游太虚，手机响起。 　　王志昆拿起看了一下，“吴小珊”。 　　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是要兴师问罪？ 　　还是要臭骂一顿发泄？ 　　…… 　　王志昆丝毫不慌，既然撕破脸，那就撕破脸， 　　反正他也看清楚了， 　　最多不过是表面夫妻， 　　又能怎么样！ 　　如果能把王家入股的事搅合黄了，那再好不过。 　　老爷子反而要更看中自己， 　　接通电话，“喂，” 　　对面没有声音， 　　王志昆也不在意，“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刚才我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你丢人，要你在大众面前出丑，让所有人都看看，吴家大小姐是什么货色，幸亏你跑的快……” 　　正畅快淋漓发泄着心中怒火， 　　电话那边传来啪啪的声音， 　　王志昆“哈哈”大笑，“怎么？你自己羞愧的要打脸吗？你还要脸？” 　　“你……无耻啊……” 　　王志昆听到声音，突然觉得不对劲， 　　吴小珊短短续续的声音从电话另一段传来，“你……无耻……这么做……算什么……男子汉……我……我永远……永远……看不起你……” 　　王志昆一下子明白过来，顿时一股热血冲上头上头，眼呲欲裂，破口大骂，“曹尼玛，卧槽……” 　　声音之大，整个会场立马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 　　王志昆仿若未闻，把手机摔个粉碎，一脚踢翻垃圾桶，“草你嘛，擦尼玛……” 　　史龙、方盛不知道王志昆发什么神经， 　　一把抱住他，向身边人解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事。” 　　硬扯着，把状若疯虎的的王志昆拉出大厅， 　　方盛上去给了他两个耳光，“你发什么神经。” 　　区块链项目虽然推选王志昆作为代表，但也是大家的事业。 　　刚才在主席台上差点发疯，现在又搞出这么一出，方盛的恼火可想而知。 　　王志昆被打醒后，一言不发，推开门直接走了。 　　方盛越发恼怒，“草”。 第721章 故人 　　关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他没想到女人发起疯来会这么狠， 　　搞直播， 　　估计那边王志昆已经被气的七窍流血。 　　这种侮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不过，女人不在意，关煌自然无所谓了。 　　王志昆会不会发疯，对于他没有任何影响。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也无所谓和好与否。 　　而且，经此一役， 　　关煌心中的某个开关，突然被打开， 　　这事，一说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这同样提醒了他，吴小珊这女的，不是一般人。 　　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打。 　　……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关煌披上睡袍去开门。 　　没有任何担心会被王志昆摸上门来寻仇，不说房间号，就是保镖这一关，他都过不了。 　　门开，周映雪俏生生出现在眼前。 　　“你怎么来了？”关煌很是惊讶。 　　“柒柒让我过来陪你的”，周映雪眨着眼睛，眉眼含笑。 　　关煌把她迎进门，“她怎么跟你说的？” 　　周映雪笑：“没说什么，就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 　　说完，嗅嗅鼻子，“什么味道？” 　　关煌：“你吃过的，忘了吗？” 　　周映雪反应过来，“呸”了一下。 　　不过，两人老夫老妻了，没什么好害羞的。 　　关煌倒了杯水给她，“最近在忙什么？上次打电话你也不出来。” 　　周映雪一脸无奈，“相亲，脱不开身。” 　　“有合适的没？” 　　周映雪摇头，“那有什么合适的。” 　　关煌笑笑：“我倒可以给你推荐个。” 　　周映雪闻言，不高兴。 　　虽然和关煌之间是肉体大于感情，但总归有一段露水情缘？ 　　看男人的样子，似乎弃之如敝履，丝毫不珍惜。 　　还介绍对象， 　　介绍你个大头鬼。 　　嘴里淡淡说道，“好啊，谁？” 　　关煌笑着说，“吴小珊。” 　　“什么？” 　　关煌：“吴小珊？” 　　周映雪红着脸，“别胡说八道。” 　　关煌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真的。” 　　周映雪哼哼唧唧没说话。 　　关煌：“你俩认识吗？” 　　“呃，认识。” 　　关煌看着周映雪，突然意识到什么，正要说话， 　　浴室门推开， 　　吴小珊裹着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说道，“把吹风机递给我……” 　　话没说完，突然看到周映雪出现在屋内。 　　两人都啥了。 　　“你……你……怎么在这”，吴小珊先反应过来，想要捂一下胸口，又把手放下。 　　周映雪瞪大眼睛，“我还要问你呢。” 　　两人说完，同时把目光转向在场的唯一男人。 　　关煌淡然自若，“大家都看到了，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吴小珊气急败坏，“渣男。” 　　周映雪顿时反应过来，对方刚才介绍女朋友什么意思，脸上娇艳欲滴，跟着骂了一句，“渣男。” 　　关煌不乐意，“男欢女爱，人之常事。” 　　吴小珊感觉要疯了， 　　今天一天的遭遇，简直太糟糕了。 　　先是被王志昆挖坑， 　　后头脑一热报复对方， 　　现在又遇到小雪， 　　…… 　　抓起地上的衣服，也顾不上两个人在旁边看着，手忙脚乱穿起来， 　　关煌问，“干吗？你要走啊？” 　　吴小珊生气，“不走，留下来给你们当电灯泡吗？” 　　要知道男人不要脸，没想到这么渣， 　　关煌：“你和小雪也认识，大家坐下来聊聊天。” 　　吴小珊根本不接他的话， 　　关煌看着周映雪，“小雪，劝劝你姐姐。” 　　周映雪红着脸，“珊珊，好久没见了，说说话嘛。” 　　吴小珊“哼”了一下，“过两天再找你。” 　　关煌看拦不住她，叹气道，“算了，你既然要走，那我也不劝你，一会去哪，让司机送你。” 　　吴小珊张口要拒绝，随即想起什么，也就没再反对。 　　关煌见状，主动说道，“你俩说说话，我去洗澡。” 　　吴小珊看着男人进浴室，开口说道，“小雪，你是怎么回事？” 　　周映雪不好意思，“就是……那回事。” 　　吴小珊无语：“你……” 　　周映雪抱着她的手臂，撒娇：“珊珊姐……” 　　吴小珊想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立场说她，只能再次叹气。 　　周映雪嘿嘿笑，“别生气了，回去我就和这个渣男分开。” 　　吴小珊：“算了，算了……” 　　周映雪问：“你俩怎么……” 　　吴小珊脸色一囧， 　　她毕竟是有未婚夫的人， 　　还敢这么做， 　　简直是大逆不道。 　　“说来话长，以后慢慢给你说。” 　　穿好衣服，看着周映雪，张了张嘴，“……我先走了，你……” 　　周映雪拉着她，“别走嘛，再坐一会嘛。” 　　吴小珊没理她，出门匆匆离开。 　　周映雪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去浴室找关煌， 　　“走了？” 　　周映雪“嗯”了一下。 　　关煌泡在水里，“还是脸皮太薄，放不开。” 　　周映雪拿水撒了他一下，“臭流氓，你怎么把珊珊姐弄到手的？” 　　关煌伸手把她拽进来， 　　“啊，衣服……”周映雪惊叫， 　　关煌不管她，直接抱进怀里， 　　立马湿身， 　　周映雪拿水泼他，“讨厌，人家没带换洗衣服。” 　　关煌伸手把衣服解开， 　　瞬间就成了一只大白羊。 　　“你俩是不是有奸情？” 　　周映雪红着脸：“烦人，说这么难听。” 　　关煌把玩着一双玉笋，“我早就应该想到，海城圈子这么小，你俩爱好相同，肯定有不正当关系。” 　　周映雪：“讨厌。” 　　关煌一边弹着钢琴，一边说，“老实交代，要不然大刑伺候。” 　　周映雪像蛇一样扭动，“怎么大刑伺候。” 　　“骑木马。” 　　周映雪吃吃笑， 　　在旖旎中，慢慢道出了其中原委， 　　当初年少不懂事，在女子高中读书，枯燥乏味的生活，吴小珊是唯一的一道光。 　　慢慢的相互吸引，懵懵懂懂走到了一起， 　　那是一段欢愉时光， 　　说是爱情，差点意思， 　　说是友情，又太过亲密。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后来…… 　　两人就分开了，彼此有了新的朋友， 　　但还保持着亲密关系。 　　…… 　　关煌听完，感慨不已，“这么说，我还做了一件好事？” 　　周映雪“呸”了他一下，“不要脸。” 　　关煌“哈哈”笑了起来。 　　一室皆春。 第722章 只叹江湖几人回 　　周映雪名如其人。 　　肌肤赛雪，浓纤得所，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可谓是觉肌体自香，疑吐兰麝。 　　关煌把之，爱不释手， 　　“别……省点力气。” 　　“怎么了？” 　　周映雪眼神迷离，“一会柒柒姐来了。” 　　“哪有这么快？” 　　周映雪：“你让我休息下。” 　　关煌看她实在疲倦，也就作罢。 　　周映雪：“我一直以为外面的传闻是假的。” 　　“什么？” 　　“和珊珊姐……” 　　关煌笑：“为什么这么说？” 　　周映雪：“这不明摆着，珊珊姐都已经订婚了，突然传出这种事，肯定有人恶意中伤。” 　　关煌没说话。 　　周映雪凑过来，娇滴滴问道，“你怎么把珊姐搞上手的？” 　　关煌看着她，“我如果说，我是被动的，你信不信？” 　　“呸，不要脸。” 　　关煌朝她屁股拍了一下，“怎么说话的。” 　　周映雪理直气壮，“本来就是嘛，珊珊姐怎么可能倒贴你，你长得又不帅，珊珊姐又不缺钱。” 　　关煌笑：“怎么就不能倒贴，你不就是吗？” 　　周映雪气急，“胡扯，要不是你强迫我，我怎么会看上你？” 　　“我强迫你？” 　　“就是你，我没告你强奸就是好的了。” 　　关煌：“好啊，好啊，竟然睁眼说瞎话，今天我就强给你一次看看。” 　　周映雪连忙求饶， 　　两人闹了一会。 　　关煌说道，“珊珊嘛，我俩是机缘巧合走到一块的。” 　　“怎么机缘巧合。” 　　关煌：“跟你差不多吧。” 　　周映雪想起往事，俏脸一红，不说话了。 　　关煌继续说道，“不过，她和你不一样，我们只是利益结合，不牵扯任何感情。” 　　周映雪顿时高兴起来。 　　关煌起身，“别管她了，过来给我搓背。” 　　“哦”，周映雪乖乖应了一声， 　　拿起浴巾，服侍起来。 　　正在这时，许男打过电话， 　　“喂。” 　　许男：“看新闻没有？” 　　关煌以为他说的是超人被骂的事，“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男惊讶：“这还不算大，贾会计说不定借此机会实现凤凰涅槃呢，15亿啊。” 　　关煌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对方说的应该是“融创150亿投资贾会计的事”。 　　许男很是可惜，“我还以为贾会计要破产了，说不定咱们可以低价收购他“法拉利—未来”电动车项目。” 　　关煌笑：“想都别想，这是贾老板的心头肉，乐视可以不要，FF不能没有。” 　　许男回道，“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贾会计在发布会上说人话。” 　　关煌：“有这么夸张？” 　　许男：“一点都不夸张，之前它的发布会，有多浮夸，你是知道的，三句话不离开生态，两张PPT就要友商窒息，一言不合就要化反。” 　　关煌歪了下头，示意周映雪搓一下脑后，嘴里说道，“你丫的真损。” 　　许男也笑了，“这算什么，你没看到媒体更损。” 　　“怎么说？” 　　许男：“《东方早报》微博评论，如果说人去了阿里要洗脑，996不在话下，价值观要牢记，去乐视那就叫洗澡了，连发朋友圈的画风都变成微商范儿了。” 　　关煌听得哈哈大笑。 　　惹谁也不能惹拿笔杆子的。 　　要不然这帮人能记一辈子仇。 　　“这次贾会计没再熬鸡汤？” 　　许男：“没有，乖的很，有一说一，说到着急的时候，还像噎住了一样停下来，说他本来找融创是卖楼的，没想到一见如故，就卖起了股份。” 　　关煌：“这纯粹是胡说八道，乐视资金链都他妈要断了，靠卖楼那点钱顶个屁用。” 　　许男笑：“你不服不行，成功的交易就在于双方都觉得自己占到了便宜。” 　　关煌撇撇嘴，“拭目以待吧。” 　　“怎么，你不看好，孙老板为了这次交易，可是下了大力气，不只是送来了150亿救命。” 　　关煌“哦”了一下，“还有什么？” 　　许男：“他把老爷子柳教父和大佬卢老板都找来了，还自带融创的财务管理团队和外部的会计事务所。” 　　关煌笑：“这明摆着不相信贾会计。” 　　许男：“那是他活该，据说乐视的财务管理异常混乱，贾会计连哪些是能挣钱的，哪些是赔钱货，都搞不清楚。” 　　关煌：“这么一来，未来贾会计再想在乐视的几家公司之间挪腾资金，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关联公司拆解资金，那是常态。 　　超人也这么干过。 　　基本操作。 　　但是，上市公司像乐视那么随意的，几乎不多见。 　　许男笑：“挪个毛，孙老板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关煌：“那乐视这次不只是找来一笔投资，还给自己要来一个爹。” 　　许男哈哈大笑。 　　两人说了一会，挂下电话。 　　“靠过来，我给你洗头”，周映雪柔声说道。 　　小辣椒也有温柔时候，关煌把头枕在对方胸前，任她摆布。 　　话是这么说，但贾会计的落幕，还是让关煌感到莫名情绪。 　　不只是因为甘小薇。 　　从某方面来说，也是一个时代的结束。 　　上一个时代的弄潮儿，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得不让人为之感慨万千。 　　曾经的千亿帝国，逐渐崩塌。 　　辉煌不再。 　　关煌想起一件事，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微微。” 　　“大卫。” 　　关煌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最近，还好吧？” 　　略有哽咽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还好。” 　　关煌想了想，开口说道，“mimi说，你很长时间没和她联系了，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关煌：“忙完这阵子，抽时间出来坐坐。” 　　“嗯，晓得了。” 　　关煌：“别忘了，我们是朋友。” 　　“不会的。” 　　关煌纵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简单一句话，“嗯，不打扰你了。” 　　“没事。” 　　…… 　　挂了电话，关煌反手搂着周映雪， 　　周映雪察觉到男人的情绪，柔声说道，“怎么了？不开心？” 　　关煌闭上眼睛，右手在对方白皙丰满的大腿上来回摩挲，嘴里吟道：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第723章 夏柒昔 　　周映雪见男人有点失落，很乖巧的不说话。 　　所幸关煌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帮你洗。” 　　“不要吧。” 　　“要。” 　　…… 　　等到两人从浴室出来，关煌神采奕奕，周映雪已经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正在这时，夏柒昔敲门进来， 　　看到眼前一幕，娇嗔道，“你心疼一下小雪，别跟个牲口一样。” 　　关煌很无辜，“我什么都没做。” 　　夏柒昔啐了一口，没搭理他。 　　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晚上的直播。 　　超人官网早已经打出了宣传：“超人集团副总裁夏柒昔晚上八点与你相约抖音直播间，与你一起探讨出行难问题”。 　　关煌打量了她一下， 　　穿着一件白色的上塔，搭配长款的百褶裙，气质满满。 　　将头发低低的扎着，给人一种亲切美感的感觉。 　　白色上衣，V领中搭配一条小巧的吊坠，黑色长款褶皱裙，大方优雅。 　　经典的黑白配色，别有一番风韵。 　　“姐姐今天好漂亮”，周映雪躺在床上，酥胸微露，很是羡慕道。 　　夏柒昔嗅了嗅鼻子，“小雪，关关爱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味道这么大，两人是有多疯狂。 　　拿起遥控器，把窗户打开，透透风。 　　周映雪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吴小珊的事还是不说为妙。 　　关煌站在她背后，伸手揽着她，“时间还早，要不要吃点东西。” 　　夏柒昔弯腰整理文件，一边说道，“不吃了……呃……烦人……” 　　周映雪在一旁听得吃吃笑。 　　夏柒昔拍了一下男人乱动的手，“一会你老实点，直播呢。” 　　关煌自然明白轻重，“放心吧。”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八点。 　　直播正式开始： 　　“大家晚上好，我是超人的夏柒昔，很高兴和大家……” 　　周映雪两人坐在不远处的床上，正对着夏柒昔， 　　看着她在那一板一眼的念台词，关煌感觉这样不行，拿起提词板， 　　提示她“活泼，随意，家常”。 　　夏柒昔：“……熊小姐的遭遇，很多网友吐槽自己也遇到过，不止北京，上海、杭州、合肥等地，近期同样遭遇了很久未被提及的打车难打车贵问题……” 　　周映雪这才知道直播什么话题，凑到男人耳边轻轻说，“怎么自爆其丑？” 　　关煌被她逗得痒痒的，“接着看。” 　　夏柒昔：“……从我们超人的后台数据来看，今年的司机运力下降较大，大家可以看一下我手中这两张图，这是同一时间的超人在线司机数据和北京订单需求表……” 　　“从表中可以明显看出前一张图表近期呈现了直线下降，基本上下降幅度超过了25%，而出行订单数量统计上涨了30%，一正一反加到一起就超过了50%…… 　　看了一会，周映雪颇感无聊。 　　她对这个不感兴趣，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毕竟直播呢。 　　歪过头看着关煌。 　　时间久了，好像也有几分帅气， 　　剑目星眉谈不上，却也五官端正，气势十足。 　　感觉到周映雪的目光，关煌也没在意，把注意力放在直播上，一只手把玩着对方的大腿。 　　周映雪眼神一转，突然弯腰低头，从夏柒昔的目光中消失。 　　关煌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个温润潮湿的环境， 　　倒吸一口凉气， 　　这妖精…… 　　不过，面上不敢有丝毫动作， 　　这是夏柒昔的直播，要是搞砸了，对方肯定会生气。 　　关煌虽然在生活性上所向披靡，在工作中还是很尊重对方的意见。 　　解释完基本原因，夏柒昔开始和网友互动，挑选一些问题开始回答， 　　“有人说，由于目前网约车市场过度集中，部分平台已经形成垄断……这不会是说我们超人吧？这一点我要给大家澄清一下”，夏柒昔瞟了一眼关煌，没看见周映雪， 　　心下奇怪，嘴里继续说道， 　　“从超人收购优步中国的业务后，就不断有媒体指责超人出行垄断，从大家的印象中来看，似乎是这样。” 　　“根据麦肯锡的报告，2016年全国城市出行5000亿次，市场规模9600亿美元，网约车占只在1%以下，这也就是说，别觉得网约车看起来抢眼，其实规模还很小，垄断无从谈起……” 　　关煌一边摸着周映雪的头发，一边看着夏柒昔侃侃而谈， 　　心下很是满意。 　　真是一个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奇女子。 　　第一次见她，只是觉得御姐范十足，纯粹肉体的吸引， 　　后来一起共事，发现其事业心强，进步很快， 　　等到两人在一起，亲自品尝了滋味后，真的是可盐可甜， 　　现在更是左右手一般，彼此习惯了存在。 　　工作中，雷厉风行，有手腕，有智慧， 　　夏柒昔虽然是最后加入公司的，但很快就成为公司四巨头之一， 　　其间尽管有关煌的扶持，自身的素质亦是关键。 　　对比一下白小雅和区冬妮， 　　前者目光短浅，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安于现状。 　　后者有野心没能力，遇到一点挫折就想放弃。 　　夏柒昔却是综合了两人的优点。 　　生活上，温柔体贴，会包容，识大体， 　　关煌之前太多胡闹行为， 　　纹身、拍**、和周映雪一起…… 　　夏柒昔都没有生气，反而尽量的满足。 　　或许在她眼中，关煌就是一个小孩子，需要照料与包容。 　　时至今日，两人心灵相融，气息相通，难分彼此。 　　因为她，关煌也打破了自己以往的规矩，不在公司乱搞。 　　之前，很多人就知道两个老板之间不清不楚。 　　如果换成一般人，要么调整岗位，要么割断关系。 　　偏偏对于夏柒昔，关煌没有任何动作。 　　有人私下进谏，老大在公司乱搞男女关系，不怕带坏公司风气，上行下效吗？ 　　关煌的回答只有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老子定下规矩，就是管你们的。 　　谁要是不满意，谁就是大逆不道。 　　想和老板一样待遇，我看你是想造反。 　　…… 　　这种想法虽然拿不出手，但符合实际。 　　对于普通员工乃至公司高管来说，再怎么强调平等，心里也清楚，自己和老板是不平等。 　　老板能做，那是因为公司是老板的。 　　自己做，就是找死。 　　后来的发展也证明了这一点，没有带坏什么风气，公司一切照旧。 第724章 游戏布局 　　至于上行下效的问题，纯粹是杞人忧天。 　　公司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可以代替。 　　谁敢上行下效，就拿谁开刀。 　　公司制定了红线，那就坚决贯彻。 　　有句话说的好：“员工触碰了红线，员工没了，老板触碰了红线，红线没了。” 　　————————— 　　“关于大家提出的是否可以强制派单？呃”，夏柒昔看到关煌点头，随即回答： 　　“我在这里给大家做一个回复，下一步公司会推行强制派单，尽量不出现长时间打不到车的情况。” 　　话音未落，整个屏幕上飘起了弹幕， 　　“爱了，爱了。” 　　“女神。” 　　“好美。” 　　“＊＊＊” 　　“我要舔屏。” 　　…… 　　虽然是枯燥的商业互动，但是，凭借夏柒昔的美颜，还是吸引了大量的观众前来， 　　高峰期，在线人数一度突破50万。 　　“有人说，平台所收的调度费最终不是由司机获得，而是被平台扣留”，夏柒昔一边念问题，一边看提示， 　　整个人越来越轻松， 　　得心应手！ 　　“这个是误会，大家可以随便找一个出租车司机求证一下，所有的调度费，均由司机获得，平台方面并不抽成。” 　　话刚说完，马上有司机现身说法， 　　“我是一名超人司机，加价费，平台不要的，之所以打不到车，根本原因还是客多车少，我们接单，肯定是有选择性的接，时间就是金钱嘛。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活，我们也没法挑活。” 　　还有人说：“超人平台不要加价费，其它平台要的。” 　　…… 　　夏柒昔熟悉之后，很快就掌握了节奏。 　　一边互动，一边表达自己的观点。 　　不经意间传达超人公司的理念。 　　时间飞快。 　　“好了……今天直播就到这里，谢谢大家”，夏柒昔笑着说道， 　　瞬间弹幕乱飞： 　　“女神不要走。” 　　“下次什么时候。” 　　“关煌有福了。” 　　…… 　　夏柒昔关了直播，周映雪连忙端了一杯水过去，“姐姐，喝水。” 　　夏柒昔喝完之后，气呼呼看着她，“胡闹。” 　　周映雪有点害羞，假装不敢说话。 　　关煌走过来，助纣为虐，“小雪，不是我说你，不注意场合，差点让我出丑。” 　　周映雪还没说话， 　　夏柒昔不乐意，“你少来这套。” 　　关煌“嘿嘿”笑了下，“算了算了，总归是圆满结束，要不要庆祝一下。” 　　夏柒昔抓住问题不放，“以后不允许这样。” 　　直播呢，瞎搞…… 　　“放心吧，不会的。” 　　周映雪也连忙点头。 　　夏柒昔拿她俩没办法，捂着头，“点东西吃吧。” 　　“好的”，关煌正要打电话， 　　夏柒昔：“让小雪弄，我有事要给你汇报。” 　　“什么？” 　　夏柒昔拿出准备好的资料，“王者荣耀你玩过吗？” 　　关煌点头：“玩过。” 　　说起这个，他有点不甘心。 　　当初，还想过抄一下这款吸金大作。 　　后来发现天美工作室很早就立项了。 　　直接照抄，干不干得过，还是个问题。 　　加上别的事情耽误，关煌就把精力投入到了《山海经AR》上面。 　　夏柒昔：“去年七月，安卓平台上线一款MOBA手游《无尽对决》，11月发布IOS版本，游戏内容基本上就是照抄王者荣耀。” 　　关煌疑惑：“你的意思是？” 　　夏柒昔：“我们可以收购它。” 　　“收购？” 　　夏柒昔点头：“目前天之下公司除了《山海经》之外，没有其它拳头产品，《无尽对决》具备爆炸的潜力，运营的好，绝对能成为爆款。” 　　关煌惊讶：“你确定？” 　　夏柒昔：“这是我们调查的数据。” 　　关煌接过来看了一下， 　　确实上升趋势明显。 　　夏柒昔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抖音公司出面收购天之下公司，成立游戏事业部，随后在游戏行业布局。” 　　关煌很感兴趣，“具体说说。” 　　夏柒昔：“抖音是社交公司，与游戏的属性不谋而合，随着经济的发展，技术的进步，游戏行业将大有作为，现在开始布局，正当其时。” 　　关煌说，“你想把抖音打造成一个媒体、娱乐双属性的泛娱乐平台。” 　　夏柒昔：“是的。” 　　关煌“嗯”了一下。 　　夏柒昔继续：“收购天之下是第一步，随后要在市场上收购小而美的游戏工作室，夯实基础，整合资源。” 　　关煌：“这个《无尽对决》有什么背景没？” 　　夏柒昔笑了下：“公司的创始人和CEO都是鹅厂出身，研发过《植物大战僵尸online》、《轩辕传奇》、《部落守卫战》等游戏，经验丰富，14年出来创业。” 　　关煌沉吟一下，“跳槽出来？会不会有竞业限制的风险，尤其是《无尽对决》还是抄袭的《王者荣耀》。” 　　夏柒昔有点尴尬，“是有一点风险。” 　　关煌拿出手机，“你帮我下载一个，我先玩玩。” 　　“好的。” 　　夏柒昔很快就帮男人弄好。 　　关煌打开，操作了一把。 　　越看越熟悉， 　　这不就是后世扬名海外的《Mobile Legends》？ 　　怪不得刚才隐约觉得熟悉。 　　原来就是这个。 　　他曾在后世看到一偏新闻： 　　说，鹅厂起诉《Mobile Legends》抄袭《王者荣耀》。 　　感到十分好奇， 　　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就下载游戏玩了下，可玩性还是很高的。 　　据媒体报道，《Mobile Legends》蜚声于东南亚市场。 　　其国民度堪比国内的《王者荣耀》，也被称为东南亚《王者荣耀》。 　　有超过135个国家，19种语言的玩家在里面。 　　月活跃用户数超过9000万。 　　创下了国产手游出海记录。 　　在全球13个国家达到App Store畅销排行第1的成绩（包括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新加坡等国家）； 　　在全球53个国家达到畅销排行前10的成绩。 　　在东南亚市场，即使和《王者荣耀》正面硬刚，也不落下风。 　　绝对是一大吸金利器。 　　当然，正因为表现太好，和鹅厂的官司不断。 　　关煌想了想，下定决心，“游戏还是不错的，你既然看好，那就办了，马上安排这事，有风险，正好可以砍价，务必一击而成。” 　　夏柒昔露出笑容，“好的。” 　　虽然她有把握这款游戏会火。 　　但是，被盲目信任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关煌：“抖音收购天之下公司，我觉得可以……” 第725章 疯狂 　　“天秤座”在币圈掀起的高潮仍在继续。 　　作为国内第一家从概念走向应用的区块链项目，天然就有优势。 　　风吹浪高，浪借风势。 　　天秤座刺激了币圈繁荣，币圈繁荣反过来更进一步推动“天秤座”的价格， 　　价格从0.1元开始，一路上涨， 　　96元，97元，98元…… 　　破百目标，指日可待。 　　另一方面，市场畸形繁荣。 　　一个名为“量子链”的项目开始众筹，初始价格不到3元，随后被炒到接近60元； 　　一个叫“小蚁币”的项目初始价格是1.21元，一个月竟涨到了72元； 　　一个号称要“与世界各地的黄金存储机构达成合作，对每一克黄金进行实名确权”的“黄金链”项目开始ICO，在工作日下午的半小时内被抢完。 　　…… 　　Press.One币表现良好，三天内就被抢购一空。 　　尽管发布会现场有些许不愉快，但大势之下，这些都可以忽略。 　　再说了，没几个人知道其中内情。 　　吴小珊自然不会对外说。 　　她要不是被王志昆气的，也不会做出这种疯狂事。 　　关煌也没兴趣对外炫耀。 　　传出去，有损他的形象。 　　之前还可以说是年少风流，现在就是妥妥大反派。 　　而王志昆自己，更是憋着一口气， 　　不会说出来，让人看不起。 　　戴绿帽这种事。 　　大家都是表面同情，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嘲笑呢。 　　自身不强大，说什么都是小丑。 　　不要妄想以自己的痛苦博得大众的可怜。 　　人们通常不会在这个时候感同身受。 　　往往是幸灾乐祸。 　　…… 　　王志昆下定决心，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等到功成名就那一天，一定要给这对狗男女好看的。 　　连续两次ICO成功，让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在区块链事业上。 　　这是一个天然的金矿， 　　随便一锄头下去，就是黄金一块。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挟前两次成功之势，王志昆团队一举推出“马勒戈币”。 　　筹集资金二十亿美金！ 　　《项目白皮书》一发，立刻引起整个ICO市场热议。 　　隐隐约约，有和超人的“天秤座”相媲美之趋势。 　　（一）项目介绍：基于区块链技术，做一个“分布式智能量子计算机”的项目，建立一个去中心化的、巨大的量子生态体系。 　　（二）马勒戈币：当这个巨大的量子生态体系建立起来后，各种生产企业，使用企业，和服务企业之间，为了进行“可信的、不需要第三方”的交易，一定需要一种基于区块链的、用于流通的“货币”。 　　（三）发行：发行1亿枚“马勒戈币”，分配方案是：20%归创业团队持有，30%奖励挖矿者，还有50%销售给投资人。 　　（四）承诺：马勒戈币只会有10亿枚，永不增发，不用担心被稀释。 　　（五）投资方式：只接受比特币、以太币和人民币。 　　（六）首次发行：10%的马勒戈币，也就是1亿枚。 　　（七）发行价是：1枚比特币，可以买100枚马勒戈币（根据此刻比特币价格，一枚可以换1万元人民币） 　　一亿枚马勒戈币币值100亿人民币。 　　（八）筹集资金用途： 　　（1）招聘人员——前英属哥伦比亚大学 UBC（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教授Haig Faris 、牛津大学物理学博士兼公司首席技术官 Geordie Rose、哈佛大学计算机博士兼公司首席科学家 Alex Zagoskin …… 　　（2）购买设备——从D-Wave公司（世界上第一家实现量子计算机商品化的公司）购买1000量子比特的 D-Wave 2X 量子计算机原型机…… 　　（3）开发程序…… 　　（九）投资权益：马勒戈币本身不是股份，不参与未来公司很红。马勒戈币是这个量子生态系里的货币。只要这个生态系有价值，量子币就很值钱。可以用它在这个生态系里面购买各种服务，也可以在增值后把它卖掉。 　　（十）投资保证：募资结束后，创业团队20%的马勒戈币，有锁定期，不到期不能卖。 　　（十一）项目风险：项目失败，血本无归；项目成功，投资百倍千倍的增长（100亿变成万亿）。关键在于两点：这个区块链的量子生态系能不能做起来以及我们能不能把它做起来。 　　…… 　　这一次，王志昆没有装逼，搞出了十万字的项目白皮书。 　　中英双语，事无巨细。 　　不但详细论证了项目成功的可能性及投资前景。 　　还对国内外的量子计算进行了总体描述概括。 　　把区块链的高度，拔高到代表着互联网的第二个时代，实现了从信息互联网转变成价值互联网。 　　所谓价值互联网，将来就是一个个覆盖面巨大的分布式账本：从金钱、股票到身份信息、音乐都可以储存其中，并能够完成点对点（peer to peer）交易。 　　…… 　　看上去像模像样。 　　身处其中的人，还真以为一场划时代革命已经到来。 　　未来已来，只是分布不均。 　　谁能抓住它，谁就扼住了未来的喉咙。 　　…… 　　反正是怎么重要怎么来， 　　对于王志昆来说，这是生死一搏。 　　容不得他大意。 　　从策划到执行， 　　从攻关到宣传， 　　应有尽有。 　　甚至专门投入重金，建立水军团队，影响舆论。 　　务必一炮打响， 　　把“马勒戈币”的热度炒起来， 　　把区块链市场炒起来， 　　把一夜暴富的概念炒起来， 　　…… 　　据不完全统计，2017年以前，中国境内ICO项目只有5宗，2017年上半年，短短三个月就出现了65宗，募资金额超过26亿元。 　　这么一个疯狂市场，也难怪让无数人着迷了。 　　另一方面，王志昆高调出境， 　　一个访谈接着一个访谈，一个节目连着一个节目…… 　　甚至在公开场合喊出“推动ICO项目纳入股交所市场”“或者考虑新建一个交易场所”…… 　　凭借良好的形象，得体的谈吐，耀眼的家势，光鲜的履历。 　　昆名利双收， 　　短短一个月，晋级为万千少女的偶像。 　　在微博上，开始和王·首富·公子争夺“国民老公”的称号。 　　恰逢易购城·张公子花了20亿人民币，买下国际米兰七成股份。 　　新生代四大公子应运而生。 　　…… 第726章 暗流汹涌 　　龙城茶社， 　　易购城·张公子很是骄傲地说，“在意大利，提到易购城，老百姓眼里满满的敬畏。” 　　王志昆捧场，“从PPTV到中超再到国际米兰，您们投了超过200亿人民币，大手笔啊。” 　　张公子摆摆手，“难得的生意与爱好相同，花钱也应该的。” 　　王志昆：“下一步是不是要收购国际米兰的所有股权？” 　　张公子想了想，这也不算商业秘密。 　　现在70%的股权已经完全掌握局势。 　　“有这个打算。” 　　王志昆：“没想到这么牛逼的事，让你给干成了。” 　　张公子很是自矜：“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 　　…… 　　吹捧半天，王志昆把话题转回到自己的区块链项目上，“你觉得怎么样？” 　　这一次筹集金额太大，单靠韭菜恐怕撑不起。 　　他就把目标放在更大范围上， 　　张公子摇头：“这个东西，风险太大。” 　　王志昆皱眉：“风险？” 　　张公子：“量子计算，在全世界都是前沿科技，国内搞这个，我信心不足。” 　　王志昆笑：“项目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融资是另一回事，我们第一期目标是发行新币。” 　　张公子皱着眉，不说话。 　　王志昆：“兄弟，你善于从全球视野看问题，不知道下面的风景更好，这个盘子有多大，你是知道的。” 　　张公子皱了一下眉，“你先把项目书留下，我找人研究完，给你回复。” 　　王志昆没办法，“那好，我等你消息。” 　　面对这样的顶级富二代，他也略有底气不足。 　　2015年，易购城和阿狸互换股份， 　　阿狸以283亿成为易购城第二大股东，易购城以140亿认购2780万阿狸的股份。 　　易购城走上了人生巅峰。 　　张老板豪气冲天，开始了疯狂挥舞支票。 　　连带着张公子的门槛都水涨船高。 　　谈完事情，张公子笑着，“听说你最近被人搞得灰头土脸？” 　　王志昆脸色一黑，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玛德，说不定整个圈子都知道他头上绿油油的事了。 　　心下对狗男女更加记恨。 　　嘴里说道，“什么？” 　　张公子撇了他一眼，“关煌。” 　　王志昆：“他啊，前几年有过接触，已经很长时间没打交道了。” 　　张公子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刺激他，“关煌这个人怎么样？” 　　王志昆努力做出平淡的表情：“能力还是有的，就是性格比较狂妄，不大看得起我们这帮子人。” 　　张公子“呵呵”两下，没说话。 　　王志昆继续说道，“白手起家的人，难免会有几分傲气。” 　　张公子撇撇嘴，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王志昆：“这个人呢，不好评价，你哪天见了，就知道了。” 　　张公子摇头：“听说，神州出行和超人公司宣战了？” 　　王志昆幸灾乐祸，“是的，大家苦秦久矣。” 　　张公子：“看着吧，不一定鹿死谁手呢。” 　　————————— 　　上海·大城集团 　　“陆总，合作愉快”，王援朝举杯， 　　陆正照和他碰了一下，“合作愉快。” 　　在上海奔波多天，始终没有攻克许男， 　　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经人介绍，和大城集团搭上线。 　　大城集团虽然比不上许家，但是，有王援朝的照拂，就不用害怕被监管层封杀。 　　剩下的，不过是商业竞争。 　　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因人成事。 　　如果不是模仿了连咖啡的模式，陆正照根本不用担心被针对， 　　如果咖啡不是快消品，陆正照可以放弃华东市场， 　　如果…… 　　没有那么多如果，既然做了，就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陆正照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 　　极力拉拢本土实力，避免来自监管层面的干扰。 　　王援朝笑着说，“你前几天在媒体上说的，网约车不是一个纯粹互联网生意？能不能再详细说说。” 　　陆正照笑着说：“你对这个感兴趣？” 　　王援朝：“那倒没有，只是对关煌感兴趣。” 　　陆正照露出意会表情，那小子年纪轻轻就闯出这么大名声，看不惯他的人多了去。 　　“网约车其实是实体经济的互联网化，以补贴开路的商业模式不可持续。” 　　“嗯。” 　　陆正照：“神州优车之所以嵌入专车领域，将其定位于出租车高端补充，是因为我们盘算了网约车平台靠广告收入与汽车公司合作赚取卖车佣金等手段，不足以弥补日常开销补贴之后，走的高端差异化路线。” 　　王援朝：“所以，你才看衰超人出行？” 　　陆正照点头：“是的，网约车本质是o2o，无法像微信、百度搜索那样，以无限低的边际成本提供无限多的服务，这意味着超人模式，除非能形成完全的垄断经营，否则一旦减少乘客补贴，提高对司机提成，新的竞争者就会出现。” 　　王援朝对情况有了大概了解。 　　陆正照语气亢奋，“今年是决胜之年，要看看，究竟是超人的020模式获胜，还是我们自购车辆自雇司机的B2C模式更胜一筹？” 　　王援朝：“有什么需要尽快开口。” 　　他之所以选择和陆正照合作，只是看不惯关煌和许男合作。 　　当你选择了朋友的时候，你就选择了竞争对手。 　　上次偶遇，关煌直截了当拒绝了他合作要求。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两人只能是对手，做不成朋友。 　　华建集团凭借上百亿的基建合同，足以对大城展开威压。 　　所以，他主动找上了陆正照合作。 　　双方一拍即合。 　　Luck咖啡应运而生。 　　陆正照闻言，很是感激，“谢谢了。” 　　从去年10月份以来，神州专车的路子一直不算太顺利。 　　2016年10月17日，神州优车第一次以每股50元至50亿元的价格向外界发行不超过1.96亿股，预计募集100亿元内资金，全部用于神州系的第三项二手车交易业务。 　　不过，投资人对此项目募资信心不足。 　　今年年1月13日，神州优车第三次发布股票发行延期公告， 　　…… 　　陆正照的内心压力还是很大的。 　　王援朝：“不要客气，以后合作的机会多了，你有项目，我有钱，咱们争取做出一点成绩让大家看看，什么叫宝刀未老。” 第727章 来了 　　王援朝这话没说错。 　　长三角经济带，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只要有好项目，融资不是问题。 　　什么是魔都？ 　　妖魔鬼怪横行， 　　金钱四处流淌。 　　…… 　　陆正照也很激动，举起杯子和王援朝碰了一大杯， 　　“王总，你放心，超人是很强大，但我们神州也不是吃素的。网约车竞争的生态，无非两个，一个是客户方面协同效应，另一个是供应商方面协同效应，加在一起都叫生态。 　　“与超人不同，我们的系统将围绕人和车应用构建垂直生态，这两种生态谁将占优，我不好说，网约车竞争进入了下半场，拼的就是韧性，但是，我们神州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王援朝点头：“过段时间给你介绍几个老朋友。” 　　“好。” 　　…… 　　神州集团和大城集团联手，Lucky咖啡成立，首轮融资超过10美金。 　　陆正照在成立大会上宣布：“要在五个月内创建500家咖啡店，做中国的星巴克”。 　　上线第一天就推出了首杯免费活动。 　　新用户输入手机号就能获得免费体验券，购买后免费给好友送咖啡，又能各自得一杯，激励用户进行自发分享。 　　因为微信平台上严格禁止各类诱导分享和诱导关注的行为，Lucky咖啡同日上线了自己的App。 　　通过在App互动裂变，实现快速的用户增长和流量转化。 　　…… 　　关煌放下报纸，“不知死活。” 　　夏柒昔问：“怎么回事？” 　　关煌：“Lucky咖啡。” 　　夏柒昔：“我知道，最近动作很大，号称首杯免费。” 　　“是吗？” 　　夏柒昔：“陆正照的名言，在移动时代，最稀缺的资源就是流量，创业品牌要学会“急功近利”的方式来打造流量池。急功，就是要快速建立品牌；近利，就是要快速转化销量。” 　　关煌撇撇嘴， 　　博人眼球而已。 　　很多人为了哗众取宠，故意曲解成语，显得自己高深莫测。 　　“别管他了，神州专车那边有什么动作？” 　　“721”格局就这点不好。 　　行业老二帮着老大抵挡新入局者的竞争，但自己也不甘心万年老二的位置。 　　经常想挑战老大！ 　　夏柒昔：“他在最新的专访中说，想做二手车交易神州买卖车和神州闪贷，围绕汽车后市场垂直深耕。” 　　关煌沉吟一下：“司机端往高新投资做保障，客户端有高端服务对应，他想借此构筑起对抗我们的商业堡垒？” 　　夏柒昔点头，“有这个意思。” 　　关煌问：“它的订单有多少？” 　　夏柒昔脱口而出，这些数字一直印在脑海中，“咱们的日使用次数超过2000万，最新半年财报显示，神州专车日订单次数是30万，陆正照期望下一步能突破日均100万订单。” 　　关煌“嗯”了一下， 　　虽然看起来差距很大，但陆正照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他一直善于调动更多资源为己所用。 　　“神州租车市值多少？” 　　夏柒昔：“173亿港币，整个神州系估值超过600亿元。” 　　关煌想了想：“保持对神州的警惕，向专车业务倾斜。” 　　“好的。” 　　关煌：“还有游戏公司重组并购，要尽快拿出方案。” 　　“嗯。” 　　…… 　　说完工作，夏柒昔转身离开。 　　关煌看着门关上，让区冬妮从桌子下面出来。 　　“你还怕她？” 　　区冬妮找纸巾擦了擦嘴，“嗯。” 　　“训过你？” 　　区冬妮摇头。 　　关煌搞不懂，也不再管。 　　区冬妮坐在他腿上，撒娇，“最近给你发信息，老是不回。” 　　关煌拍了拍她屁股，“不回，就是在忙工作。” 　　自从见过家长后，明显感受到女人的变化。 　　有时聊天，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 　　每次都关煌只是嗯，区冬妮也不觉得烦，愿意跟他分享生活中的各种喜怒哀乐。 　　区冬妮双手环着关煌脖子，“昨天区如琦还问我，是不是和你吵架了，最近怎么不来家里了。” 　　关煌停了一下，“晚上去你家吃饭。” 　　从最近表现看，区冬妮应该是彻底陷进来了。 　　看男人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有时温柔，有时生气，有时深情，有时带电······ 　　关煌每次的夸奖，后会让她开心半天。 　　区冬妮很是高兴，“我给她打电话。” 　　关煌靠在椅背上，一边摩挲着细腰，一边说，“简单点就行，不要做太多菜。” 　　“嗯嗯”，区冬妮扭动着身体，兴高采烈。 　　关煌看着她打电话，思绪飞扬。 　　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把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包括公司里哪个男人对她好、好到什么程度，基本上了如指掌。 　　放下电话，区冬妮：“区如琦问海鲜吃不吃？” 　　“可以。” 　　区冬妮开始发微信。 　　关煌漫不经心问：“办公室那个陈凯……” 　　“怎么了？” 　　关煌：“中午怎么一块吃饭了？” 　　区冬妮撒娇：“刚好碰到了，一块聊会工作。” 　　关煌开始敲打：“以后离他远点。” 　　区冬妮吃吃笑：“人家避免不了和男同事一起工作。” 　　关煌捏了一下她的嫩肉，“这个人，心术不正。” 　　区冬妮吃痛，“怎么心术不正？” 　　关煌：“看你的眼神和动作不正常。” 　　区冬妮很是得意：“男人不都一个样嘛。” 　　关煌生气，“我看你是皮痒了。” 　　区冬妮连忙求饶，“好的，好的，都听你的，以后和男同事的距离不少于一米。” 　　关煌：“那倒不至于，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除了个别没脑子的，不会有人犯傻。” 　　公司召来的都是高级精英人才，要是因为区冬妮的缘故，被赶走几个。 　　挺可惜的。 　　区冬妮撒娇：“人家哪里是你的女人？” 　　关煌手指顺着套裙摸了上去，“又发骚了。” 　　“讨厌。” 　　关煌捏住大腿间细肉，“别急，以后有你哭的。” 　　区冬妮有点痛，凑在男人耳边，“人家都听你的。” 　　关煌点头：“嗯，今天的打扮就挺好，要严肃端庄，不能给人烟视媚行的感觉，你本来长得就艳，要是再朝这个方向打扮，就更不能忍了……” 第728章 白小雅 　　两人正腻歪着，敲门声响起。 　　区冬妮连忙起身，整理衣服。 　　白小雅推门进来，看见区冬妮，本来笑着，一下子严肃起来， 　　“老板，你之前让我调查的事有结果了。” 　　“嗯。” 　　白小雅看了区冬妮一眼，故意说道，“这个有点敏感……” 　　区冬妮气的够呛，明摆着让自己出去。 　　她也知道自己之前是被谁坑了， 　　和白小雅的关系，基本上已经水火不容。 　　关煌想了想，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冬妮，你先去忙。” 　　区冬妮“嗯”了一下，乖乖出门。 　　从白小雅身旁经过时，故意挺胸抬头，气场十足。 　　白小雅一句话就让她破功， 　　“裙子夹屁股里面了。” 　　区冬妮闻言，落荒而逃。 　　白小雅很是得意。 　　关煌摇头，“你俩就不能好好的。” 　　白小雅“哼”了一下，“你别管，这是女人的事。” 　　关煌靠在沙发上，“说吧。” 　　白小雅：“根据我的观察，公司原本建立的普惠共享文化正在发生变化。” 　　“是吗？” 　　白小雅点头：“违反纪律的事时有发生，大到利用身份之便拷贝内部资料牟利，小到私自变卖休息区的小零食。” 　　关煌皱眉，“卖零食？” 　　白小雅点头：“对，在办公区域售卖的零食往往十分便宜，是公司为员工提供的福利，但却被一些人拿来转卖赚差价。” 　　关煌无语。 　　真踏马什么人都有！ 　　“这是我的调查报告”，白小雅递过来厚厚一叠资料， 　　关煌接过来随意翻了一下， 　　“你的意见呢？” 　　白小雅：“咱们可以效仿其它互联网公司，设立职业道德委员会，一旦发现员工有重大违纪行为，轻则通报批评，重则开除报警。” 　　关煌：“现在的部门不行吗？” 　　白小雅摇头，“需要升级，重新改造。” 　　关煌沉默不语。 　　纪律部门，必不可少。 　　但对于一家创业中的公司来说，究竟需要多大力度，考验掌舵者的水平。 　　白小雅疑惑：“你担心什么？” 　　关煌叹气：“没什么，你先拿出一个可行性报告再说。” 　　白小雅很高兴，“好的。” 　　关煌随口问道，“上周末聚会，玩的怎么样？” 　　白小雅愣住了，“咳咳”几声，没说话。 　　关煌笑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挺想和老朋友们聚聚。你知道的，到了目前这个程度，很多事，我都身不由己。” 　　白小雅松口气，“还好吧，马俊现在迷上了钓鱼，计划买一条船出海，丽丽谈了一个男朋友，可能要见家长……” 　　上周末，她和超人的一些老同学聚了一下。 　　本来只是一次普通的聚会， 　　因为身份的原因，也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更没想到的是，老板还对此了如指掌。 　　心下有点后悔， 　　不会留下搞“小团体”的印象吧。 　　关煌闻言，笑着说，“马俊要出海钓鱼？那可得叫上我。” 　　白小雅见状，也松了一口气，挑关煌感兴趣的说，“你可以和他约个时间，据他自己说水平很高，一般人望尘莫及。” 　　关煌有点心动，随即又说道，“算了，等忙完这阵子再说吧。” 　　白小雅走到他身后，“你就是对自己要求太严了，不说和马俊一样，起码向他学习一下。” 　　关煌把头后倾，眼睛闭上，“帮我按一下鬓角。” 　　白小雅看到对方的疲倦，咬了一下嘴唇也就没拒绝，伸手按摩起来。 　　关煌：“我有时候挺羡慕马俊的，不用再为公司操心了。” 　　超人发展越来越快，马俊很快就跟不上形势。 　　颇有自知之明的他，察觉到关煌的心意后，逐渐放手，现在已经完全脱离公司事务。 　　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玩家。 　　不缺钱，不缺女人，甚至不缺权， 　　到了这个份上，简直是神仙日子， 　　白小雅一边揉捏，一边说道，“羡慕什么，你也可以的。” 　　“不行啊，公司一大堆事，实在放不开。” 　　白小雅：“等上市就好了。” 　　关煌嗅了嗅鼻间的香气，睁眼看到峰峦叠翠，“上市有上市的麻烦。” 　　白小雅见状，脸色一红，“麻烦不麻烦，不好说，反正，我看你倒是乐在其中的。” 　　“什么？” 　　白小雅哼了一下，“刚才你和区助理在干什么？” 　　裙子都能夹在屁股蛋里面…… 　　可见，没干好事。 　　关煌伸手在她屁股上掐了一下，“小丫头，还吃醋了？” 　　白小雅气急，狠狠掐了关煌一下， 　　关煌闭上眼，“生气了？” 　　白小雅拿他没办法，“大老板，求求你，就不要再打我的注意了，你那么多女人，伺候的过来吗？” 　　关煌：“这个，你试试就知道了。” 　　白小雅不接话。 　　关煌示意她用点力，“对了，前几天不是说相亲吗？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白小雅很是头疼，“哎，不能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适的，上来就问我有车有房没？看样子还想吃软饭。” 　　关煌：“吃软饭怎么了？大惊小怪。” 　　白小雅气：“我要是找一个吃软饭，还不如被你包养呢。” 　　关煌直起身子，睁开眼睛，“这可是你说的。” 　　白小雅推了他一下，“想得美。” 　　关煌又躺下，“没意思。” 　　白小雅笑起来，“你就这么想要我。” 　　“嗯。” 　　白小雅：“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 　　关煌：“你屁股挺翘的。” 　　白小雅生气，“关关。” 　　关煌还真怕惹了对方。 　　毕竟是为数不多能说说心里话的朋友， 　　不能亲手葬送， 　　嘴里说道，“好了好了，有什么不高兴的，本来就是，我喜欢你哪一点？就喜欢你不喜欢我。” 　　白小雅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这个真没法改。” 　　据她了解，男人还真是贱皮子， 　　说不定真的因为自己屡次拒绝关煌，才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别的女人，纵使有一两个矜持的，也难以抵挡关煌的进攻。 　　亿万富翁的加成，简直是开挂。 　　关煌：“不用改，你放心吧，我又不会强奸你，怕什么。” 　　白小雅也懒得吐槽了，“你敢的话，我就把你阉了。” 　　“呵呵。” 第729章 心思 　　白小雅继续说道，“你自己瞎搞，还不允许别人有办公室恋情……” 　　“说话可得讲证据，禁止办公室恋情是公司发展的需要，谁也不能例外”，关煌义正言辞， 　　白小雅懒得磨嘴皮子， 　　关煌：“你作为公司高管，得有这个觉悟，必须以身作则。” 　　白小雅嘟嘴，“我算什么高管，充其量只是一个中层副职。” 　　关煌：“女孩子嘛，官瘾不要太大。” 　　白小雅撇撇嘴， 　　这个死关关，每次说到关键时刻，就顾左右而言他。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也有事业心的好不好，敢歧视女孩子，我给夏经理告状。” 　　关煌拍了一下她屁股，“我说一句，你说十句。” 　　白小雅气：“再占我便宜，我真的生气了。” 　　关煌不信邪，又捏了一下。 　　白小雅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生气？ 　　关煌唯恐小辣椒反应过来，连忙转移话题，“叶菲最近怎么样？” 　　白小雅闻言，下意识回答：“还好，就是有点想你。” 　　“功课怎么样？”关煌再次闭上眼睛。 　　白小雅觉得不能这么算了，要不然以后关关还会得寸进尺，但是问题又不能不回答，“嗯，不怎么样，毕竟基础太差了。” 　　关煌也不惊讶，“学不学无所谓，有这段经历就行。” 　　叶菲给他干了两年生活助理，随着妹妹关楠来海城上大学，关煌干脆让她和叶菲一起读大学。 　　既是体验生活，也是开拓视野。 　　平时生活上有白小雅负责， 　　包括每月的零花钱，还有一些社会实践项目…… 　　白小雅看了老板一眼， 　　心里话没说。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古人都懂的道理，关煌自然清楚。 　　对叶菲这么溺爱，真的好吗？ 　　据她了解，叶菲和关楠的大学成绩一塌糊涂，每天就知道瞎玩。 　　反正关煌每个月都有生活费打倒卡上，没有金钱上的压力，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白小雅私下暗示过叶菲，关楠这么玩是因为人家有这个资本 　　即使以后出嫁了，陪嫁的嫁妆也一辈子吃喝不愁。 　　你这充其量只是老板的儿时玩伴，不抓住机会拼搏一把，实现阶层飞跃，等到将来后悔吗？ 　　要知道，两人读的海城大学也是全国名校，毕业生的含金量很高 　　和她的母校海城学院，不是一个量级的。 　　从后来看，叶菲是没听进去。 　　白小雅也就懒得再管，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 　　关煌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要记住了，玩归玩，不能染上恶习，你盯紧了。” 　　白小雅不知道盯紧了是什么意思，“呃……” 　　是及时汇报，还是及时阻止？ 　　关煌淡淡说道，“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白小雅“嗯”了一声。 　　关煌：“好了，没事了。” 　　白小雅松开手，感觉手腕都酸了。 　　关煌：“小白，你这个手法厉害了，我现在感觉神清气爽。” 　　白小雅很是得意，“我可是专门找老师傅学的，以后辞职了，开个店养活自己没问题。” 　　关煌笑：“等什么以后，现在就可以，这样吧，以后每天下午，你过来给我按摩半个小时。” 　　白小雅凤目一瞪，“你想得美。” 　　关煌：“自然不会让你白干，让财务上再给你开一份工资。” 　　白小雅闻言，大为心动。 　　她的工资虽然不低，但谁会嫌钱多呢。 　　再说了，不拿白不拿。 　　即使不开一分工资，关煌吩咐了，她也不能拒绝。 　　“不好吧？” 　　关煌心下想笑，你个小财迷，不信这次抓不到你的把柄，嘴里说道， 　　“就这么定了，我稍后给丽丽打个电话，名目就叫老板按摩师。” 　　白小雅红着脸，娇嗔，“难听死了，不行。” 　　关煌：“你说个？” 　　白小雅眼珠一转，笑着说，“心理咨询师怎么样？我考过证件的。” 　　关煌点头，“那行，就按你说的办。” 　　白小雅很是高兴，随即担心道，“会不会有闲话，上次那个早餐费用……” 　　她作为老板的心腹，自然了解很多内情。 　　关煌摆手，“这个你不用操心。” 　　他对白小雅这点很满意，虽然喜欢钱，但是有眼光。 　　知道谁才是自己的靠山，不会犯蠢。 　　白小雅喜笑颜开，“好，听你的。” 　　关煌看着她，“一个月一万怎么样？” 　　白小雅心下一喜，脸上满是惊讶，“啊……太高了。” 　　关煌故意说道，“高啊，那好，一个月一千怎么样？” 　　白小雅傻眼了，“啊？” 　　关煌大笑，“哈哈，逗你玩呢。” 　　“讨厌。” 　　关煌：“不过，钱也不是好拿的，你要保证随叫随到。” 　　白小雅嘻嘻笑，“只限上班时间。” 　　关煌“哼”了一下，“上班时间还用你随叫随到？” 　　白小雅皱着眉想了想，“那好吧。” 　　关煌挥挥手，让她出去。 　　白小雅喜滋滋回到自己办公室，出风得意。 　　没想到平白无故就加薪。 　　哈哈， 　　只要领导哄得好，每天都能领红包。 　　“白主任，什么事这么高兴？”同事笑着问。 　　白小雅：“哈哈，发财了，一会请大家喝奶茶。” 　　她虽然是关系户，但为人低调随和。 　　在办公室人缘很好。 　　因为不需要勾心斗角，不需要争权夺利，她的升职加薪与别人也没关系。 　　所以，同事之间的龌龊也很少。 　　“谢谢领导。” 　　“谢谢白主任。” 　　“谢谢姐。” 　　…… 　　一群莺莺燕燕，纷纷附和。 　　白小雅打开微信，联系了自己的瑜伽教练， 　　“kimi姐，我想练一下臀形，你帮我安排课程吧。” 　　对方很快就回复，“好的，怎么突然下定决心了？我早就给你说，你底子很好的，一个月就能练出效果。” 　　白小雅回道，“之前觉得屁股大不好看，现在想想，管别人干嘛，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 　　kimi：“哎呀，谁告诉你不好看？别听他们瞎说。” 　　白小雅：“哦哦。” 　　Kimi：“一般而言，完美的臀部应该符合以下特点，饱满、挺翘，腰臀比在0.7左右，我先教你几个简单的动作，没事可以在家练一下。” 　　“嗯。” 　　Kimi发过来几组照片，“壶铃深蹲4组，每组10次，起身时，注意时刻意收紧臀部……” 第730章 美魔女2 　　“最近和周教授还有联系吗？”关煌一边喝粥一边问。 　　区如琦摇头，“没有。” 　　“哦哦，这样啊，不知道能不能约他一次，我还想请他给我们公司上上课呢。” 　　区如琦迟疑下：“他有点麻烦。” 　　关煌故意问：“怎么回事？” 　　区如琦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是因为嫖娼被抓了。” 　　关煌笑：“啊，周教授，还真是宝刀未老，真名士自风流。” 　　区如琦白了他一眼。 　　在她面前夸奖这个， 　　真的合适吗？ 　　关煌见状，随即改口，“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幸亏你没答应他。” 　　区如琦：“好了好了，别说他了。” 　　周逸人这档子事很奇怪。 　　她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虽说没想过答应对方的表白，但也有过了解。 　　不是这种人， 　　没想到…… 　　关煌把碗放下， 　　区冬妮马上端起来去盛饭。 　　看得区如琦眼角直抽。 　　这丫头，对自己也没这么孝顺过。 　　彻底被男人吃的死死的。 　　“大卫，味道怎么样？准备的太仓促，你别介意。” 　　关煌称赞道，“哪里，色香味俱全，可以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家常饭。” 　　区如琦笑颜如花：“以后没事，多来家里，饭店总归没有家里用心。” 　　关煌点头：“会的。” 　　区冬妮把饭端过来，“亲爱的，你来了，我也能沾点光。” 　　关煌笑。 　　区冬妮打小报告，“区如琦从来不给我做大餐，每次都是敷衍了事。” 　　区如琦反驳：“我给你做了二十多年了，该你给我做了。” 　　区冬妮嘿嘿笑，“我不会做，只会吃。” 　　…… 　　关煌看着拌嘴的两人，心里想笑， 　　真是一对姐妹花。 　　区冬妮问：“你这几天怎么没去游泳？” 　　关煌惊讶，“游泳？” 　　区冬妮点头：“对啊。” 　　关煌又打量了一下区如琦，曲线玲珑，确实像是经常锻炼。 　　区如琦回道：“没有合适的地方，之前的游泳馆人太多了。” 　　关煌一听就明白了， 　　区如琦这个级别的美女，出现在公众场合，尤其是游泳馆这么清凉的地方，不引起骚动不正常， 　　嘴里笑着说：“主要是如琦太漂亮了。” 　　区如琦没好气说道，“别瞎说，” 　　关煌端起红酒杯晃了晃，“真的，你和冬妮站一块，别人还以为是姐妹呢。” 　　大人的气质，像蜜桃气泡水，清新不失甜蜜。 　　平静时如秋日池水，泠冽却韵味无穷。 　　区如琦闻言，嘴角一弯， 　　宛如花苞骤然绽放，热烈婀娜，艳而不俗。 　　“已经老了，再过几年，连孩子都帮你们带不成了。” 　　她骨相平整，脸上基本上没有纹路， 　　说起话来，娴静与优雅并存。 　　区冬妮抱着她的手臂撒娇，“谁说的，你永远不会老。” 　　区如琦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溺爱，正要把话题往两人身上引， 　　关煌突然开口， 　　“你们刚才说的游泳馆在哪？” 　　区如琦有点迷惑，“就在楼下……天爱泳泳馆……怎么了？” 　　关煌“嗯”了一下，拿起电话打给了白敬飞，“敬飞。” 　　白敬飞是他的老部下了，从超人起家时就跟着打拼，以行动表现了自己忠诚，以业绩彰显了能力。 　　可谓是心腹中的心腹。 　　历任城市经理、区域经理、办公室主任，现在是懂事会秘书。 　　“关总。” 　　关煌喝了一口红酒，“你这两天抽时间，把和平路这边的一家泳游馆买过来，天爱游泳馆。” 　　白敬飞连理由都没问，直接回答：“好的。” 　　关煌：“到时候做一下内部升级，目前这个地方时主要是针对普通群众的，设备有点旧了。” 　　白敬飞：“知道了。” 　　“有什么问题，多和冬妮沟通，” 　　“好。” 　　挂了电话， 　　这边区如琦目瞪口呆， 　　卵圆形脸蛋轻盈娇美，玫瑰花瓣一样的厚唇微微张着，看起来被惊住了。 　　区冬妮：“亲爱的……” 　　关煌笑笑，朝着区如琦说，“以后你就可以继续去了。” 　　区如琦语无伦次，“不是……你这……用不着……” 　　这个地段的游泳馆，估计造价要5000万以上。 　　区冬妮眼角含春，也帮腔，“是的，是的，买它干嘛？” 　　关煌：“我之前就有游泳的打算，只是一直没顾上，这次也是一个机会，以后可以作为公司高管的休息管。” 　　区如琦听完，松口气。 　　如果她只是顺带着，那压力小很多。 　　当然，有多少自欺欺人的味道，只有自己清楚。 　　“你学的话，我可以当教练。” 　　区冬妮连忙举手，“我也要学。” 　　关煌回道，“好啊，我之前是旱鸭子，零基础的。” 　　区如琦：“哈，你这么聪明，肯定没问题的。” 　　扭头对着区冬妮，“你就算了，小时候都没教会，现在更不行了。” 　　区冬妮嘟着嘴，不高兴。 　　区如琦想了想，和关煌两个人在一起，还是比较尴尬的， 　　尤其是泳装的情况下， 　　不说坦诚相对， 　　也是亲密接触， 　　稍微不注意，可能会…… 　　嘴里说道，“好吧，你也来，反正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三个人起码有缓和的余地。 　　真的有什么了，还能遮掩一下。 　　区冬妮闻言很是高兴，“亲爱的，到时候记得叫上我。” 　　哈哈，老板每次游泳都是我作陪， 　　这样一来，看看谁敢小看我？ 　　白小雅？ 　　小菜一碟。 　　区如琦：“你先准备好泳衣泳帽。” 　　区冬妮点头：“还有什么？” 　　区如琦：“吃完饭，我给你写个清单。” 　　“好的。” 　　…… 　　“对了，大卫，游泳馆要对外开放吗？”区冬妮问。 　　关煌摇头，“不用，人多了太吵。” 　　区如琦也是这个意思。 　　“那这样的话，会不会亏损……” 　　关煌摇头，“本来就是一个福利，没指望它能赚钱。” 　　区如琦没有说话。 　　对眼前男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真是挥金如土，为了讨好她这个长辈，一掷千金，令人咂舌。 　　对她如此，更何况区冬妮了。 　　怪不得女儿被男人彻底迷住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魅力十足。 第731章 大人的考量 　　吃过饭，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随意闲聊。 　　区冬妮不顾母亲的脸色，和关煌腻歪在一起。 　　区如琦一个人坐在旁边。 　　拿她没办法。 　　中央电视的家庭爱情剧，无聊的要死。 　　区如琦随口问道：“大卫，听说超人公司要上市了？” 　　关煌“嗯”了一下， 　　区如琦好奇：“市值多少？” 　　关煌悄悄把手放在女友腰上，一边回答：“这个，还不太确定。” 　　区如琦疑惑。 　　明年就要上市了，现在心里还没数？ 　　关煌见状解释道，“创业公司嘛，估值一天一个样，如果一切顺利，我希望是1500亿美金，如果不顺利，可能是1000亿左右。” 　　这个数字也是他随口胡扯的。 　　男人嘛，在美女面前总有一点说不出的心理。 　　听到1500亿美金，绕是区如琦早有准备，也是一阵头晕目眩。 　　区冬妮更是“啊”一声，脸色潮红。 　　注意到母亲的目光，连忙随即掩饰道，“那好多钱啊。” 　　关煌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些都是纸面财富，当不得真。” 　　区冬妮呼吸急促，“那岂不是成国内首富了？” 　　去年王首富家族资产2000多亿。 　　以关煌在超人的股权算，应该会轻松超过。 　　更不要说还有其他公司。 　　关煌笑着说，“首富算什么，也只有首富才能配得上你。” 　　区冬妮浑身发软。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估计就要彻底瘫在男人怀里了。 　　区如琦看不下去了，“冬妮，去洗点水果。” 　　“哦”，区冬妮乖乖听话，停了一下没动。 　　关煌若无其事把手缩回来。 　　区冬妮红着脸起身，去厨房拿水果， 　　客厅剩下两个人。 　　区如琦张了几次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本来觉得自己作为长辈，又有道德上的优势。 　　想要拿捏一下。 　　只是，听到千亿美金的时候，却不自觉退缩了。 　　庞然大物，简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 　　静默了半天，区如琦开口说道，“大卫，你对冬妮怎么安排的？” 　　关煌安慰道，“这点你可以放心，肯定不会亏待的。” 　　区如琦自然不会被一两句话糊弄过去。 　　皱着眉，不说话， 　　男人的嘴…… 　　普通人被这样一个美女看着，还是挺有压力的。 　　但关煌不是普通人。 　　“你别担心。” 　　区如琦：“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纪就是这几年……” 　　关煌看了她一眼， 　　美好的年纪， 　　就这几年？ 　　不是吧。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区如琦读懂了对方的眼神，一时间有点羞赧。 　　关煌开口说道，“冬妮呢，我有打算，既然你问了，我就说说。” 　　区如琦闻言直起身，举止优雅，气场十足， 　　紧身长裙水蛇腰，高冷范气质， 　　黑色秀发扎着低马尾。 　　有种夺人心魄的力量。 　　“嗯？” 　　关煌：“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我的真心话，有冒犯的地方你别介意。” 　　区如琦点头：“你说。” 　　关煌：“冬妮跟我在一起也是一段缘分，这个缘分是深是浅？目前还不清楚，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我只是玩玩，最后受伤的还是冬妮。” 　　区如琦脸色微红， 　　既然说开了，她也就不再绕圈子。 　　“是有这个担心，冬妮虽然很漂亮，但对于你们来说，漂亮是最廉价的东西，而且，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不平等，我很难相信有什么爱情的存在。” 　　关煌没说话。 　　区如琦继续说道，“说的不好听一点，爱情也是有保鲜期的，《霍乱时期的爱情》虽然很伟大，但现实中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你别怪我说话直，以我的经验来看，很多东西都是靠不住的。” 　　关煌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抛开细枝末节，你所担心的其实是一笔简单的“财”“貌”交易会不会亏本，冬妮提供动人的外表，我出钱，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区如琦也冷静下来，接过话，“可以这么说，冬妮的美貌会消逝，但你的财富却不会无缘无故减少。事实上，很可能会逐年涕增，但冬妮不可能一年比一年漂亮，所以，你们两个的差距会随时间的流逝而变大。” 　　关煌“嗯”了一下。 　　没想到对方能快速反应过来，并且如此冷静。 　　不禁露出一丝欣赏。 　　他对这样的谈话风格很是喜欢。 　　就应该直来直去。 　　哄女孩子，那是要看心情的。 　　区如琦：“从经济学的角度讲，你是增值资产，她是贬值资产，不但贬值，而且是加速贬值，冬妮现在22，在未来的五年，乃至十年里，仍可以保持窈窕的身段，俏丽的容貌，虽然每年略有退步，但总体还能维持，再往后，美貌消逝的速度会越来越快，到了那时，才是真正的考验。” 　　关煌没说话，继续听对方讲。 　　区如琦：“每笔交易都有一个仓位，你们两个现在在一起属于一个“交易仓位”，而一旦哪一方价值下跌，最佳的选择自然是立即抛售，而不是长期持有。” 　　关煌看着对方。 　　心下越来越满意。 　　没想到靓丽的外表下，还有如此智慧。 　　区如琦说出了一个真相。 　　对于有钱人来说，美女就是一件会加速贬值的物资。 　　明智的选择是租赁，而不是购入。 　　所以说，交往可以，但不能结婚。 　　年薪能超过50万的人，都不是傻瓜。 　　关煌以请教的语气问道，“有什么方法能够避免损失。” 　　区如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上策自然是不断增加自己的价值，让自身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增值。” 　　关煌：“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具体怎么做？” 　　区如琦随口说道，“提高自己，能够帮助男人，成为其事业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或者给与新鲜感，以柔克刚……这些冬妮都做不到。” 　　关煌笑了下，“还有呢。” 　　区如琦看着他，“还有就是套现离场。” 　　关煌：“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 　　“你说？” 　　关煌：“有了孩子会不会更好？” 　　区如琦愣了一下，说不出一句话。 第732章 介绍 　　区冬妮换了衣服，端着水果走过来。 　　客厅的两人已经谈好了条件。 　　区如琦不满：“洗个水果这么久。” 　　区冬妮支吾：“刚才不小心水撒裤子了。” 　　区如琦：“笨手笨脚的。” 　　区冬妮嘿嘿一笑，也不管她， 　　剥了一个橘子塞给男友， 　　把区如琦气的够呛。 　　这女儿白养了。 　　一点眼色都没有。 　　“对了，大卫，你们搞得那个天秤座，我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 　　关煌：“怎么不靠谱？” 　　区如琦：“说不出来，就是感觉，这个东西，有点像击鼓传花，没有太多的价值，单纯就是炒币。” 　　关煌笑笑：“别着急，新生事物发展都有自己的规律，现在的天秤座，还只是出生阶段。” 　　区如琦看着她，“真不是骗人的？昨天我看价格已经涨到了一百多块。” 　　关煌：“骗人是不会骗人的，虚高可能会有。” 　　“哦？” 　　关煌解释：“天秤座产生的机制是《山海经AR》+外卖骑手+超人出行+共享单车，四部分业务的后台运算，而天秤座的消费场景是游戏、外卖、出行等超人系公司，虽然很简陋，但是一个生态闭环正在形成，价值正在凸显，” 　　区如琦似懂非懂。 　　似乎有点道理。 　　关煌继续说道，“当然，如果只是在内部流通，这个币的价值就不大，最多和QQ币一样，成为公司自娱自乐的产物，不要说颠覆性，连创新性都值得怀疑。” 　　区如琦笑了，“我看了前几天采访你的文章。” 　　在接受《中国企业家》杂志专访时， 　　记者问：超人在区块链上先行一步，而像BAT这样的互联网巨头，面对这种机遇时，是否会像当年的联想海尔面对互联网一样，错过一个时代性的机会？ 　　关煌回答：讨论这个问题，必须回到一个更本质的问题，也就是区块链本身是不是一个颠覆性的技术。如果是，就会出现像BAT这样大体量的领先企业；如果不是，就很难出现跟BAT等量齐驱的企业…… 　　之前尽管有人鼓吹区块链是颠覆性技术， 　　但零零散散，不成气候。 　　上不了台面。 　　给人一种草台班子的感觉。 　　要么是妄语者， 　　要么是旁观者， 　　要么是投机者…… 　　关煌算是第一个有分量的人。 　　自身影响力在那放着呢。 　　虽然，在很多人看来，此举不着调， 　　但是，这种发声。 　　有心人都得重视。 　　关煌听到区如琦所说，点头：“虽然当时有点演绎的成分，但也是我的真实想法。” 　　区如琦：“你这么看好，那我也要去炒一下了。” 　　关煌摇头，“千万别。” 　　“怎么了？” 　　关煌：“现在市场乱七八糟，监管部门不会坐视不理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雷霆万钧。” 　　区如琦“啊”了一声。 　　关煌问：“你买了了？” 　　区如琦有点不好意思，“买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 　　“几万块。” 　　关煌嘲笑：“你还真是傻大胆，炒股也比炒币强。” 　　区如琦瞪他一眼， 　　怎么说话的。 　　关煌：“赶快卖了。” 　　“哦，好吧”，区如琦有点无奈， 　　感觉这个便宜女婿有点不靠谱， 　　以后恐怕压不住。 　　说话间，总是对她不尊重。 　　关煌说：“你想投资，我可以给几个建议。” 　　区如琦很好奇，“什么？” 　　亿万富翁的推荐…… 　　关煌：“买股票，比如茅台、五粮液什么的。” 　　“买股票？哈哈”，区如琦笑，感觉很不靠谱。 　　亿万富翁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关煌脸一黑，不想跟她说话。 　　区如琦忍住笑，“别生气，我听你的，马上买茅台。” 　　笑语盈盈，表情丰富。 　　一时间，竟有点少女撒娇卖萌的感觉。 　　区冬妮凑了过来，哇哇叫，“老公，别搭理她，好心当成驴肝肺。” 　　区如琦看了她一眼，“吃里扒外。” 　　关煌看着中二母女，很是无奈，转过话题，“最近没怎么见Lisa，她还好吧？” 　　现场空气静了一下， 　　区如琦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好，和那个公子哥，每天蜜里调油的……” 　　关煌问：“两人要订婚了吗？” 　　区如琦摇头，“不清楚，或许吧。” 　　关煌：“我打个电话问问。” 　　说完，掏出手机正要拨打电话，被区如琦一把抓住。 　　“呃，还是别了。” 　　关煌反应过来，“这倒也是，感情的事，外人不好插手。” 　　区如琦松开手，“是的嘛，说不定会起反作用。” 　　关煌揽着区冬妮的腰，“嗯，说起来，Lisa还是我和冬妮的媒人，等她订婚了，送一件大礼给她，要好好谢谢。” 　　区冬妮一脸甜蜜，“我去给表姐当伴娘。” 　　区如琦见状，暗暗叹息一声。 　　有些内情没法说。 　　Lisa想要心愿达成，修成正果…… 　　不知道会有多难？ 　　可能比冬妮还难。 　　关煌笑：“那可不行。” 　　区冬妮迷惑，“怎么了？” 　　关煌：“到时候抢了新娘的风头怎么办？” 　　区冬妮一脸娇羞地依偎在男人怀中。 　　两人毫无顾忌，看得区如琦眼角一抽一抽。 　　这两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说，你俩注意点，旁边有人呢。” 　　区冬妮毫不在意，“亲爱的，你帮区如琦介绍个男朋友吧，省的她整天吃醋。” 　　“区冬妮”，区如琦简直要气死。 　　平时不着调也就算了。 　　现在还这样。 　　见到大人发怒，区冬妮吐了吐舌头，缩在男人怀里不说话。 　　关煌笑了笑，“好啊，不知道有什么标准没？” 　　区如琦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没什么标准，顺眼就行。” 　　关煌：“通常说没标准，就是最大的标准，这可给我出了个难题。” 　　区如琦看着他，“行不行？” 　　关煌一脸平静，“放心，交给我就行。” 　　区如琦：“那好，我等你消息。” 　　一方面静极思动，不知不觉间，女儿长大嫁人，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另一方面，也是有更深层次的考虑。 　　…… 　　区冬妮听完两人的对话，高兴起来，“好啊好啊，看你天天凶我，等到时候，就有人好好管你了。” 　　区如琦瞬间觉得，还不如没孩子呢。 　　省的气死。 第733章 提案 　　再怎么亲密，毕竟还没走到最后一步，关煌待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区如琦客气挽留一下，就让区冬妮送他下楼。 　　走到电梯里，区冬妮整个人都要挂在关煌身上，“老公……人家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吗……” 　　“等不及了。” 　　“人家想试试嘛。” 　　关煌觉得自己有点变态，对方越是想要，他越不想给，“要挑一个好日子，毕竟是第一次嘛，不能太仓促。” 　　区冬妮感到男人的重视，心里甜滋滋的，“听你的。” 　　关煌狠狠掐了她一下，“去吧，别让你妈等着急了。” 　　区冬妮吃痛喊了一下，浑身又有种过电般战栗。 　　关煌见女人眼神迷离，亲了几下。 　　黏黏糊糊，腻腻歪歪， 　　最后，在区冬妮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关煌离开了区家。 　　回公司途中，接到郁珊电话，顺便拐了个弯。 　　“提案写好了。” 　　刚进门，郁珊递过来一叠材料。 　　关煌接过来，坐在沙发上细细看起来， 　　郁珊：“我去给你打水，泡泡脚。” 　　关煌：“歇会再说。” 　　“没事。” 　　郁珊让保姆把泡脚桶端过来，帮着男人脱掉袜子，放进水里， 　　关煌“滋”了一下，浑身一颤。 　　郁珊连忙问，“怎么了？水太热？” 　　关煌摇头，“正合适。” 　　郁珊：“你先泡会，一会帮你按按脚。” 　　关煌一边看材料一边笑，“什么时候学会的，我怎么不知道。” 　　郁珊在家里穿的很随便。 　　上身是一款粉红色的抹胸背心，事业线深邃。 　　下半身白色短裤，勾勒出迷人的线条。 　　“刚学的，正好在你身上试试。” 　　关煌：“那不能随便试，试出效果你要负责。” 　　郁珊吃吃笑，“怎么负责。” 　　关煌按着她的头往下， 　　被对方躲开， 　　“讨厌。” 　　关煌哈哈笑，“你不想吗？” 　　“谁想，丑死了”，郁珊娇嗔。 　　因为抹胸背心整体露肉的效果，将饱满的身材，展现的一览无余。 　　脖颈上面带了一个小巧的项链，平添了几分知性美。 　　关煌：“丑吗？你之前不是夸威风凛凛，像个大将军？” 　　郁珊笑，前凸后翘的身材仿佛一枚熟透的桃子。 　　…… 　　看了一会，关煌放下手中材料，“写的很好。” 　　郁珊松口气，“你满意就行。” 　　马上就是到三月两会，关煌作为协会委员，要提出人生的第一份议案。 　　既是履行权力，也是承担义务。 　　作为一个内心骄傲，自视甚高的人，他自然不会哗众取宠提一些脑残式的建议。 　　也不会因为利益关系提一些歪屁股的方案。 　　既然要做，就发挥自己的优势。 　　真正干出一点事。 　　思来想去，关煌干脆从自身专业出发，选了一个课题。 　　《关于高度关注对信用卡透支行为处理异化现象的建议》 　　按照《刑法》第196条规定，恶意透支的，以信用卡诈骗罪定罪处罚，刑期分为三档：五年以下（数额较大），5-10年（数额巨大），10-无期徒刑（数额特别巨大）。 　　相关司法解释： 　　恶意透支数额在1万—10万元的，应当认定为数额较大；数额在10万——100万元的，应当认定为数额巨大；数额在100万元以上的，应当认定为数额特别巨大。 　　据关煌模糊的记忆：透支型信用卡诈骗犯罪案件，近几年呈现爆炸式增长态势。 　　是一个细思极恐的事。 　　大量的年轻人被推向社会的对立面。 　　于是，关煌自费进行了一番调研。 　　有大发现。 　　因为透支行为都有记录，导致此类案件的客观证据容易取得。 　　另一方面，在实践中，此类行为入罪门槛低、尺度掌握宽松，许多事实上没有非法占有目的的人也进行客观归罪。 　　使得许多普通人（尤其是年轻人）背上了罪犯的标签，影响了司法公信力。 　　恶意透支型信用卡诈骗犯罪案件成为定罪“大户“。 　　有的地方，该罪已成为数量排名第二、第三的犯罪，且不少被告人被判处5年以上有期徒刑。 　　关煌就联合郁珊，专门写了一份内容详细的提案。 　　建议监管部门及时修改相关解释，提高入罪门槛和定罪起点。 　　同时，要严格限制恶意透支型的诈骗罪适用用。 　　比如，透支时没有骗钱不还的目的，仅为满足正常经营、日常生活需要，事后因为偶发事件或极其特殊原因不能及时还款的，不能认定为恶意透支型信用卡诈骗罪。 　　要防止透支10万元判5年以上有期徒刑的不合理现象出现，至少提高到透支50万元以上，和其他诈骗类犯罪以及（欺骗型）贪污罪的处罚大致协调。 　　…… 　　两人经常在一起撰文，彼此间轻车熟路。 　　通常由关煌提出整体文章架构，郁珊执笔。 　　从13年到现在，四五年时间，零零散散发表了二十多篇论文。 　　从学术新人到非知名学者，一路走来，还算平坦。 　　中间，因为关煌的原因，知名度破圈一次。 　　但很快就被大众忘记。 　　学术论文太枯燥了，也只有圈内人看看， 　　90%以上的人是没有耐心看完一篇文章的。 　　如果是大众传播领域，背靠超人的影响力，两人肯定是令人羡慕的神雕侠侣，一举一动都能产生巨大的影响力， 　　但在学术圈，只是一对略有小成的学者， 　　离顶级学术大佬的距离，还有十万八七里。 　　毕竟，发文章容易，想要说服人心很难。 　　…… 　　关煌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你办事，我当然满意了。” 　　都是老夫老妻了，郁珊也不扭捏，帮着男人把脚上的水擦干净，开始按起来，“真的？” 　　关煌半躺着，“这还有假？” 　　郁珊：“悦悦的事怎么处理？” 　　关煌踩了一下大白兔，“不是说好了吗？还有什么变化？” 　　郁珊嘤咛一下，掐了一下他的脚，“烦人。” 　　“哈哈。” 　　郁珊：“总觉得不是那个味。” 　　关煌看着眼前的少妇，脑海中闪过过往的图片， 　　“别想那么多，娥皇女英，千古美谈。” 　　郁珊无奈，“太便宜你了。” 　　关煌笑，“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哼。” 第734章 单车风云 　　“再说了，你对我起码知根知底，要是别人，悦悦的性格，放心吗？说不定被哪个渣男给骗了”，关煌巧舌如簧。 　　郁珊撇了一下嘴，没说话。 　　关煌接着说道，“以后有你帮趁着，悦悦总不会吃亏，你们姐妹，双剑合并，天下无敌。” 　　“去你的。” 　　关煌：“说真的，你帮着，我也放心。” 　　郁珊：“我能帮什么？” 　　关煌低语几句， 　　郁珊脸上飞起红云，“烦人。” 　　“哈哈。” 　　郁珊问：“我妈那怎么说？” 　　关煌：“不能说实话？” 　　郁珊：“你想把她气死。” 　　关煌：“那就先瞒着，等什么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不迟。” 　　郁珊只能翻白眼了。 　　这种骚主意， 　　简直无语。 　　还生米煮成熟饭…… 　　关煌安慰道，“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说实话，我觉得你妈肯定是猜到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回老家了。” 　　郁珊有点紧张：“真的吗？” 　　关煌：“你可以试探一下。” 　　“怎么试探？” 　　关煌开始出歪主意，“假装在你妈面前抱怨，说悦悦似乎有点喜欢我（关煌）……” 　　郁珊拍了他一下，“臭美。” 　　关煌笑，“本来就是嘛。” 　　……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床上去了。 　　趣颠兴驶， 　　细腰却怯难支起。 　　风荡云翻， 　　马头暂住且扳鞍。 　　衬帮出力 　　夭娇才尔禁持得。 　　莺闹蜂残， 　　晓露溶溶湿牡丹。 　　…… 　　————————— 　　共享单车领域风云再起，阿狸、鹅厂开始入局。 　　动作频频，似乎要挑战小黄车的霸主地位。 　　自从超人推出共享单车以来，市面上五颜六色的单车层出不穷， 　　大有把赤橙黄绿青蓝紫用尽之势。 　　不过，大多数玩家都是初创公司，实力不行。 　　经不起风浪摧残， 　　在超人这座大山面前，纷纷折戟。 　　再加上，最开始的风头过去，共享单车的盈利模式早已经被人摸了个底朝天。 　　管理到位的企业，勉强收支平衡。 　　管理不到位，持续亏损。 　　可以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刚刚过去的情人节，卡拉单车宣告破产。 　　用19天时间投放了667辆车，结果只找回来157辆车，丢失率76.5%。 　　卡拉单车的投资方根据对赌协议，坚决撤资退出，导致在厂商生产好的4333辆单车无款提货。 　　所以说，超人公司稳坐钓鱼台。 　　没想到，赶走了小鱼小虾，最后来了两只老虎。 　　希尔顿酒店， 　　夏柒昔：“参照鹅厂刚刚发布的Q5财报，其他业务在收入项中增长率最高达到360%的增幅，主要包括云计算业务和支付业务，尽管鹅厂方面并未公布其他业务的营收构成，但鉴于云计算业务的毛利较低，可以推算出线下支付业务才是真正的收入担当。” 　　关煌明白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夏柒昔点头：“对，目前，支付宝的市场份额为40%，财富通则超过30%，我们20%，可以判断出，共享单车作为高频大用户基数的生活类应用，一定会成为二者争抢的对象。” 　　关煌：“嗯，有道理。” 　　得益于外卖、打车、单车、电商四块业务，薪火支付市场份额增长很快，成为继支付宝、财付通后第三大支付手段。 　　气势很凶。 　　夏柒昔：“我是这么考虑的，共享单车虽然利润微薄，甚至还要贴钱，但作为一个重要支付场景，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们必须给与重视。” 　　关煌同意：“嗯，你有什么想法” 　　夏柒昔：“要想进一步扩大规模，其中一个方式就是出海。” 　　“出海？” 　　夏柒昔点头，“之前媒体称赞小黄车培育了大家的绿色出行意识，很多人已经形成了短距离出行，使用共享单车的习惯。事实上，在国外，用户的绿色出行意识甚至更为强烈，并且自行车处于供不应求的现状。” 　　市场需求巨大。 　　关煌想了想，同意对方的判断。 　　不管是影视作品还是实际接触，老外似乎有点喜欢骑单车。 　　据公共自行车Bicing的统计，每辆自行车每天平均被使用10次，在夏季或城市中心地段，每天使用次数多达20次以上。 　　夏柒昔：“现阶段，大家都说互联网进入了下半场，人口红利即将消失，获客成本不断升高，出海，拥抱更为广阔的市场，是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 　　关煌想想抖音的海外扩张，超人出行与超人外卖的攻城掠地，点点头。 　　夏柒昔：“我们的产品要想实现海外扩张，生根发芽，就必须要找到其能够真正连接、构建海外本土用户使用粘性的场景，超人外卖、超人出行提供了这么一个机会，而小黄车的重要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亚于前两者。” 　　“嗯，仔细说说。” 　　夏柒昔：“第一次用共享单车，大致是这样的：用超人APP，扫描二维码，登录解锁，使用，收费。” 　　关煌：“差不多。” 　　夏柒昔：“在这个过程中，支付与导航是必不可少的，一方面要确定单车位置，一方面要根据标准进行收费。” 　　“嗯。” 　　夏柒昔：“把这些应用整合到一个APP里，既方便用户使用，也能为线下扩张导流、培育用户习惯。” 　　“是的。” 　　夏柒昔：“换个方式，咱们把这套集成使用方式对调一下，放在海外市场，简单来说，就是让支付、外卖、单车、地图这些服务，成为共享单车APP内的一个服务子集，而供海外消费者选择使用。” 　　关煌没说话，听对方继续阐述。 　　可以看出夏柒昔是经过深入思考的。 　　有自己完整的逻辑。 　　“这样一来，经过数次的使用与优惠吸引尝试，体验到了国内互联网服务的快捷之后，海外用户或许能够被培育为我们的用户。” 　　关煌：“作为一个习惯培养，似乎可以。” 　　夏柒昔：“用户一旦习惯，当他到那些挂着有薪火支付优惠的海外商超市场时，也就难免会想要在共享单车之外尝试一把，从而产生一片新天地，实现国内互联网产品服务在海外市场的真正生根发芽……” 第735章 结束1 　　说完单车事务，关煌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 　　“走吧，一会仪式要开始了。” 　　夏柒昔起身，挽着他的手臂向会厅走去。 　　今天是超人云计算与万达合作的签约仪式。 　　正式活动结束，自然有晚宴答谢。 　　白天商务活动，晚上觥筹交错， 　　超人多年的努力终于开花结果，通过部分股东的牵桥搭线，云计算有了第一个重量级合作伙伴——万达集团。 　　白天的活动，王首富亲自到场，关煌自然不能缺席。 　　晚上就随意多了。 　　整个会场富丽堂皇，参加人员精心打扮。 　　充斥着高端、奢靡、浮夸之风。 　　混圈婊幻想的一切都在这里呈现。 　　宴会开场白，自然是主持人讲话： 　　“万达集团与超人集团将在云基础构架及服务平台，以及区块链和物联网等先进技术上展开多种形式的合作……” 　　夏柒昔低调站在一旁，艳光却不由自主地向四周发散， 　　很多人都在偷瞟， 　　这就是传说中海城之花，超人美女高管。 　　有着“第一美女总裁”的美娱。 　　一袭深V红色连衣裙，修身款式的设计，将身材上的曼妙感呈现的淋漓尽致。 　　“……最后，谢谢大家，玩的愉快。” 　　雷鸣掌声响起，宴会正式开始。 　　“大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盛华基金的陈总。” 　　“你好。” 　　“这位是许行长。” 　　“您好。” 　　…… 　　一圈介绍下来，算是完成了宴会的目的——人脉。 　　剩下的时间就是自由活动了。 　　似乎知道关煌的喜好，今天来的女宾特别多。 　　个个花枝招展，娇艳欲滴。 　　可惜，关煌已经不是昨日的她了。 　　阅尽姹紫嫣红。 　　任何女人，妄图凭借一夕之欢上位，已经不可能了。 　　大路堵死。 　　…… 　　就在大家沉寂在一片祥和中时，不速之客闯入。 　　“关总”，王志昆伸出手，笑着说道。 　　整个人神采奕奕，仿佛已经从之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关煌眼神一凝，“你好。” 　　王志昆：“真是巧了，听他们说，你们在上面开Party，过来拜访一下。” 　　关煌懒得跟他多说，“别废话了，有什么直说吧。” 　　这种小角色，不值得虚与委蛇。 　　王志昆脸上闪过一丝青气，干脆撕下伪装，“呵呵，老子的新项目马上融资成功，到时候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好看的。” 　　关煌脸色一沉，“说话客气点。” 　　王志昆恼羞成怒，低声呵道，“好好好，老子到时候给你拍点吴小珊那个臭婊子的照片，让你看看她的浪劲。” 　　因为两人压低声音，其他人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周围依旧歌舞升平。 　　关煌看着他，突然笑了，“你踏马是不是脑残，把自己老婆照片发给我？” 　　王志昆不屑一顾，“老婆个屁，她就是个臭婊子，老子操死她。” 　　关煌摆摆手，“好了，没事滚吧，别在这碍眼。” 　　王志昆“呵呵”一笑，“生气了，听说你还是个情种呢，老子这次就要上你看看，什么叫踏马的艹b。” 　　关煌有点哭笑不得，“你真是脑子有病，准备娶了吴小珊玩给我看？” 　　王志昆丝毫不觉得尴尬，“对，就要让你看看，她被别的男人操。” 　　反正和吴小珊也没啥感情。 　　能趁机玩玩关煌的女人，也算是出一口恶气。 　　关煌干脆换了个话题，“这么说，你还挺自信的？” 　　王志昆哈哈大笑。 　　声音之大，让旁人为之侧目。 　　关煌的个头比他要高一截，站在旁边，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王志昆：“这还要感谢你，天秤座节节攀升，我们也算搭了个顺风车，马勒戈币，二十亿美金的目标，马上就要完成。” 　　关煌：“你们的白皮书我也看了，没什么实质内容，就是骗钱。” 　　王志昆不屑：“说的你们好像有什么实质内容，天秤座，说的花团锦簇，还不是烂泥一堆？” 　　关煌摇头，“你这格局，有点小了。” 　　王志昆：“少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虽然从身家来说，两人差的有点远。 　　但王志昆丝毫不怵对方。 　　王家在省内经营几十年，岂是一个暴发户所能动摇的？ 　　树大叶茂，根深蒂固， 　　各种关系，错综复杂。 　　没有官场大地震，基本上伤不了元气。 　　关煌虽然是省内领导的座上宾， 　　大家可以锦上添花，却不会为了一介商人去搞政治斗争。 　　同样的道理，也可以适用关煌。 　　所以，两家基本上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做生意就是这样， 　　虽然有波诡云谲，剑拔弩张。 　　但是，相互容忍还是主流。 　　关煌见状，起了心思，准备和对方多聊聊，“你既然要搞区块链，怎么能只割韭菜呢，没有项目支撑，最终是一地鸡毛。” 　　王志昆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说出这样的话。 　　随即冷笑道，“什么割韭菜不割韭菜，你少在我面前充内行，比特币有什么用？还不是涨到一万多，你说它是能吃能喝还是能干什么？” 　　关煌看着他，“夏虫不可语冰，你呀，好自为之。” 　　王志昆：“我呸，你懂？你不过是仗着运气好，先走了一步，不是这，谁知道你。” 　　关煌笑了笑：“这样吧，要不咱俩打个赌。” 　　王志昆不说话。 　　关煌：“就赌马勒戈币会不会崩盘？” 　　“操，老子还可以说比特币会崩盘呢，时间呢，一年还是两年，还是十年。” 　　关煌：“时间？就这一两个月吧。” 　　王志昆闻言大定，“呵呵，赌什么？” 　　关煌要是说一年，他还有点担心。 　　一两个月？ 　　简直开玩笑， 　　现在的区块链，如火如荼，监管层面反应再快，也越要一定时间。 　　关煌看了他一下，故意说道，“就你这浑身上下没几个子的穷光蛋，赌钱，怕你输不起。” 　　“操。” 　　骂归骂，王志昆还真不敢赌钱。 　　要是对方直接说出个大数字， 　　10亿，20亿的， 　　真是打自己的脸， 　　关煌：“这样吧，要是你输了，等到你和珊珊结婚那天，我送个帽子带带，我还真没玩过穿婚纱的。” 　　王志昆破口大骂：“尼玛币的。” 　　他再怎么看得的开，也接受不了这种侮辱。 第736章 结束2 　　关煌闻言，轻蔑一笑，“老子本来还当你是号人物，没想到赌钱，一个子没有，赌胆，怂逼一个，滚吧。” 　　王志昆阴狠道：“你有种。” 　　关煌笑笑：“我说你也是，多大个人了，还认不清形势？老他嘛想和我争口气，你配吗？” 　　王志昆气急而笑：“我配吗？简直是天大笑话，你一个暴发户，跟我谈配不配？呸。” 　　关煌：“呵呵，王建国也不敢说这话。” 　　王志昆阴着脸。 　　王建国是他爷爷，王家的老掌门人。 　　他一直折腾不休，就是为了做出成绩，有朝一日能接班。 　　关煌摇头：“你看看你自己，做电商，不行，做拼车，还是不行，做区块链，又只会骗人，文也不成，武也不成，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王志昆正要反唇相讥。 　　夏柒昔走了过来，“大卫，聊什么呢？” 　　她在不远处，一直担心两人炒起来。 　　关煌揽着她的腰，“没什么，给志昆说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马勒戈币，什么玩意。” 　　夏柒昔娇嗔看了他一眼，“别说脏话。” 　　关煌耸肩，“不是骂人，志昆的新项目就叫马勒戈币。” 　　王志昆顿时尴尬起来， 　　第一次发现，马勒戈币有点傻逼。 　　支支吾吾解释：“这……都是为了宣传的需要……” 　　夏柒昔叹口气，也看出了两个人不和，“许行长好像找你有事。” 　　关煌点头，对着王志昆说道， 　　“你别以为，人流才是区块链的核心竞争力，只要有人信，傻逼多了，币也就真有共识了，这些都是扯淡，把粉丝当作韭菜割，最终还是会受到反噬的。” 　　王志昆在夏柒昔面前有所收敛，“听不懂你说什么。” 　　关煌：“算了，懒得跟你再说什么，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 　　王志昆冷笑：“你不来找我麻烦，我就烧香拜佛了。” 　　关煌正要说什么。 　　夏柒昔挽着他，“走吧，别让许行长等久了。” 　　关煌哼了一下，转身离开。 　　留下王志昆一个人在那，脸色阴晴不定。 　　夏柒昔凑在男人耳边，“干嘛要说这些，真吵起驾来，不好看。” 　　关煌：“这傻逼，老是想在我面前刷存在感，不修理他不行。” 　　“别说脏话。” 　　关煌：“好好，听你的，老许找我干吗？” 　　夏柒昔笑了下，“没有找你，怕你俩再说一会吵架。” 　　关煌想了想，“你说的对，他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真吵起来，大家只会看我的笑话。” 　　夏柒昔：“你知道就好。” 　　关煌一边走一边说，“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恶心人。” 　　夏柒昔劝了一句，“别管他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公司发展，为明年的上市做准备。” 　　关煌摇头：“不行，我这念头不通达。” 　　夏柒昔无语：“你能做什么？难道去打他一顿？” 　　关煌皱眉，“那倒不至于，瓷器不与瓦罐碰，违法的事情不做。” 　　“是的嘛。” 　　…… 　　还没等关煌想出好方法，电话响起来， 　　“关总。” 　　“老黄，怎么了？” 　　黄兆有：“出事了，监管层刚刚发布了《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把ICO定位于未经批准的非法集资。” 　　关煌愣了一下，“啊？” 　　他印象中，政策是在四个月后出台。 　　没想到，蝴蝶效应这么大？ 　　提前了这么久。 　　所谓非法公开融资就是犯罪。 　　要住牢的。 　　黄兆有继续说道：“按照公告要求，即日起，停止各类ICO融资活动，对已经融资完毕的项目也应当做出清退。” 　　关煌：“具体怎么说？” 　　黄兆有：“公告说，各类代币发行融资活动应当立即停止。已完成代币发行融资的组织和个人应当做出清退等安排，合理保护投资者权益，妥善处置风险。有关部门将依法严肃查处违法违规行为。” 　　关煌呲着牙，“天秤座和人民币的兑换结束了？” 　　黄兆有点头：“是的，根据规定，任何所谓的代币融资交易平台不得从事法定货币与代币、“虚拟货币”相互之间的兑换业务，不得买卖或作为中央对手方买卖代币或“虚拟货币”，不得为代币或“虚拟货币”提供定价、信息中介等服务。” 　　关煌：“来的太快了。” 　　这次监管出手之快、力度之大，令关煌也有点措手不及。 　　可以预见，区块链泡沫将会瞬间破灭。 　　之前说，在一夜暴富的刺激下，没人能刹住这股歪风邪气。 　　但，监管层是例外。 　　不听话？ 　　有的是方法治你。 　　先提请电信主管部门关闭网站平台及移动APP， 　　再提请网信部门对移动APP在应用商店做下架处置， 　　最后提请工商管理部门依法吊销其营业执照。 　　实在不行，移送司法机关。 　　…… 　　黄兆有也叹口气，“咱们要做好天秤座暴跌的准备。” 　　受益于国内外的良好环境，天秤座自从推出以来就一路走高。 　　目前即将突破两百元大关。 　　没想到，遇到这当头一棒。 　　关煌平复心情，“起码国外业务还能保存，接下来看看形势吧。” 　　禁止人民币和天秤座兑换，但无法禁止美元与天秤座挂钩。 　　黄兆有苦笑，“只能这样了。” 　　本来想着借天秤座一飞冲天， 　　…… 　　关煌挂了电话，想了想，停下脚步，转身走到王志昆面前， 　　对方正咬牙切齿，画个圈圈诅咒他呢。 　　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被吓了一跳。 　　关煌看着他，也算是幸灾乐祸，“刚才接到一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 　　王志昆撇撇嘴，“什么？” 　　关煌：“上面发话了，禁止ICO。” 　　“你胡说”，王志昆马上脸色苍白，下意识否认。 　　关煌：“这种事我怎么可能骗你，上网搜一下就知道了。” 　　王志昆脑袋一懵，差点摔倒。 　　情感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理智上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关煌可怜看着他，“哎，回去处理一下吧。” 　　看到对方这么惨，之前的赌约也就不好意思提了。 　　20亿美金的ICO盘子，想要顺利拿下，没有几个亿的运营成本不可能的。 　　更不要说其中的对赌协议。 　　总之，一句话，他要彻底倒霉了。 　　暂未完结，放心 第737章 再见 　　看着王志昆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关煌摇摇头， 　　这货算是彻底毁了。 　　马勒戈币项目失败，之前的所有积累全部打水漂。 　　不但造成了不小的财产损失，家族的信任更是功亏一篑。 　　本来创业就屡战屡败，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却一下子全砸进去了。 　　想要东山再起，几无可能。 　　两人之间的恩怨就此烟消云散。 　　王志昆一败涂地，从此以后，大概只能当个懒散闲人。 　　失去了家族的支持，可能连奋斗的勇气都随之消散。 　　关煌也不可能痛打落水狗，把对方人道毁灭，只能做一点羞辱了。 　　对于王志昆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平凡就是最大的羞辱。 　　关煌摇摇头，把事情放在一边。 　　反思一下今天的表现，觉得有点过了。 　　这种角色，不值得他花太多心思。 　　…… 　　“关总，您好。” 　　关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苏总，又见面了。” 　　苏玉落落大方：“不请自来，打扰了。” 　　关煌：“说哪里去了，不知道您来海城，不然的话，我要登门去请。” 　　苏玉抿嘴一笑，“关总真会开玩笑。” 　　关煌摆了一下手：“这边请。” 　　苏玉跟着对方来到一边休息处， 　　“喝点什么？” 　　“水就好。” 　　关煌看着她，要了一杯香槟，“尝尝，味道不错。” 　　苏玉无语，只能接过来，小抿了一口。 　　真正进入职场，她才发现之前的幻想过于简单。 　　或明或暗的歧视，无处不在。 　　她可以肯定，如果拒绝了这杯酒，接下来什么都谈不成。 　　关煌见状，笑了下，“苏小姐，你这次来……” 　　苏玉连忙放下酒杯，正色说道，“不知道超人的融资是否结束？希望能有机会一起合作。” 　　关煌故意打量着她， 　　黑色收腰短裙，华丽性感，衬得苏玉皮肤白皙，典型的肤白貌美。 　　蓬蓬短裙展现出纤细玲珑的身段。 　　头上还戴着蝴蝶结头饰， 　　虽然是刻意装嫩，看起来却丝毫不违和。 　　“嗯，这个呀……” 　　苏玉感受到男人赤裸裸的目光，心下升起一丝恼怒。 　　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这种冒犯了。 　　对方仿佛在打量一件货物。 　　别人碍于她之前的身份，起码还有掩饰。 　　只有这个男人。 　　像野兽一样。 　　不但心底厌恶，还让人害怕。 　　如果有选择，她不想太靠近对方。 　　“有什么条件您请说，” 　　关煌沉吟下，随即问道，“其实我很好奇，对你来说，应该不缺项目，为什么会……” 　　苏玉：“嗯，说实在的，我们基金确实不缺项目，尤其是今年，银根收紧，市面上的钱变少了。” 　　关煌点头。 　　苏玉接着说道，“但是，好的项目永远是稀少的，我们基金成立不久，需要一个压舱石。” 　　关煌明白了， 　　说到底，对方就图一个名声。 　　创业者找投资人，投资人也找创业者。 　　这是一个双向选择。 　　超人的投资者可以向外吹牛逼，“我们投资过千亿级别的公司”。 　　这种履历，自带光环。 　　“这么说，就是什么都可以谈了？” 　　苏玉愣了一下，勉强道，“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关煌笑笑：“嗯，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宴会结束后我再约你。” 　　苏玉没想到对方竟然提这种要求。 　　简直是色胆包天， 　　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还是很明白的。 　　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 　　“好，我等你电话。” 　　心下打定主意， 　　对方要是敢动手动脚，非要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对于这种男人，不能心慈手软。 　　关煌伸手和她握了一下，“那好。” 　　起身离开。 　　苏玉看着男人背景，眼神阴沉。 　　“那谁啊，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夏柒昔见男人走过来，开口问道。 　　关煌不在意：“北京的一个朋友，想要参加超人的融资。” 　　夏柒昔随手拿起一杯红酒，“那她倒是挺执着的，从北京追到海城。” 　　关煌笑：“女人嘛，你也知道，有时候自怨自艾，有时候又自视甚高。” 　　夏柒昔抿了一口红酒，在玻璃杯上留下一个唇印，“讨厌，看不起女人？” 　　关煌揽着她的腰，“你当然是例外，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蕙质兰心，秀外慧中……” 　　夏柒昔“咯咯”笑，“好了，别夸了。” 　　关煌：“真心话，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夏柒昔眼神含春，“就会哄人。” 　　关煌手指在腰间上摩挲，“你摸摸我的心，看是不是真的？” 　　夏柒昔推了一下，“别闹，好多人看着呢。” 　　关煌不在意，“让他们看吧，嫉妒死。” 　　夏柒昔吃吃笑。 　　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公开。 　　但是，圈内人都有猜测。 　　男女领导，一旦合作的如此亲密无间， 　　十有八九是达到了肉体与灵魂的交融。 　　关煌把夏柒昔挡在角落里，用力掐了一下她屁股，“我想要你。” 　　夏柒昔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看了一眼四周，“我先去厕所。” 　　关煌露出一个明白的笑容。 　　夏柒昔把杯子放下，整理了一下衣裳，往洗手间走去。 　　关煌在原地待了两分钟，趁着大家不注意，也偷偷溜走。 　　这一幕被苏玉看到，不禁起了好奇心。 　　等她偷偷摸摸找到地方时，却没看到人，还以为两个人提前溜了， 　　心想这两个人真没素质，自己的宴会，自己溜了。 　　穷人乍富，难掩屌丝本色。 　　刚走进洗手间，就听到一阵细弱萧管的声音。 　　似熟悉，似陌生。 　　稍微一分辨，苏玉就明白了。 　　作为一个过来人，虽然好多年没有夫妻生活，但总归不是雏。 　　暗暗啐了一口，太牲口了。 　　简直不是人。 　　狗男女。 　　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 　　无耻下流。 　　想要转身离开。 　　突然想起关煌对自己的侮辱，又停下脚步。 　　直接爆光，她没那个胆量。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又心有不甘。 　　思来想去，苏玉故意弄出一点声音来，吓吓对方。 　　果不其然，里面两个人被吓了一跳。 　　声音完全消失。 　　落针可闻。 　　苏玉得意一笑，蹑手蹑脚走出去。 　　她可不敢多留，被对方发现就糟糕了。 第738章 Lucky咖啡 　　“刚才是谁？”夏柒昔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 　　关煌不在意，帮着她拉拉链，“管她谁呢。” 　　夏柒昔问：“你不是摆了一个维修的牌子吗？” 　　“是的。” 　　夏柒昔：“那怎么还会有人过来。” 　　关煌：“别想了，看到就看到。” 　　“传出去多丢人。” 　　关煌：“又没真凭实据，怕什么。” 　　夏柒昔转口：“我先出去，等一下，你再出去，别让人看到。” 　　“好的。” 　　关煌收拾好出门， 　　迎头碰见一个女人。 　　三十多岁年纪，容貌靓丽， 　　气质高雅。 　　应该是今晚的女客。 　　双方见面，都愣了一下， 　　关煌假装若无其事，淡定走开。 　　女人开始怀疑自己走错了，又看了一下洗手间标志。 　　没错啊。 　　…… 　　关煌走到大厅，瞧见苏玉站在不远处。 　　朝着对方点头示意。 　　苏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也笑着回应。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闪现过刚才的喘息声。 　　真的像一头野兽。 　　关煌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身过去，“苏小姐。” 　　“嗯？” 　　关煌：“有个事想请教你一下。” 　　“您说。” 　　关煌：“最近的Lucky咖啡，了解吗？” 　　苏玉：“知道，大城集团是Lucky咖啡的投资人。”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稍微留心就能查到。 　　关煌笑了下，“我对这个品牌很感兴趣，你能不能详细说说。” 　　苏玉有点为难。 　　对方似乎别有深意。 　　关煌：“商业秘密不用说，随便聊聊。” 　　苏玉假装松口气，“嗯，随便聊聊。” 　　商业秘密？ 　　她自己也不知道。 　　和王援朝早就分居了。 　　哪能知道什么秘密。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解释的时候。 　　关煌邀请对方坐下， 　　苏玉捋了一下头发，“lucky咖啡，把用户体验放到了第一位，希望能通过这个打造了良好的品牌。” 　　“哦？” 　　苏玉组织语言：“它一直对标国外的星巴克咖啡，为了保障咖啡的高品质，在选材和设备上比较用心，比如说咖啡豆，比目前市场上的商业咖啡豆贵20%到30%，使用的咖啡设备，也是市面上的顶级设备。” 　　关煌“嗯”了一下。 　　陆正照既然要打造互联网咖啡新品牌，面子活还是要做的。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外是这么宣传的。 　　苏玉：“这是咖啡端的事情，互联网端，Lucky也做了很多。” 　　“嗯？” 　　苏玉：“他们自己的App，内部给用户行为设置了100多组标签，建立了管理数据库，想要借此了解用户特征、消费频次、消费地点、口味爱好等，从而进行适当的营销活动。” 　　关煌：“大数据啊。” 　　苏玉点头：“对，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精准的用户画像，能让企业了解该在什么地方做广告投放，给哪些用户发关怀券等等。” 　　关煌恍然，“你这么一说，我有印象，我昨天点了一杯咖啡，配送时超过了30分钟，它又推送给我一张免费券。” 　　苏玉：“嗯，lucky咖啡希望通过这些方式，保障较好的用户体验，树立品牌口碑，也使得新用户能够留存。” 　　平心而论，关煌还是有点佩服的。 　　陆正照一个外行人，能这么快摸索出一套互联网打法。 　　不简单。 　　由此也可以推断出，神州汽车绝对不可小觑。 　　虽然不大可能威胁到超人出行的霸主地位（毕竟两者的体量在那放着），但很有可能造成大的麻烦。 　　尤其是明年的上市。 　　稍不留心，就容易给市场传达出不好的信号。 　　“Lucky咖啡的供应链怎么样？” 　　苏玉：“基本上是打通了后端供应链，降低了运营成本。” 　　关煌皱眉：“是吗？” 　　陆正照手里有人才啊。 　　从创建品牌到现在，才多长时间？ 　　就完成了供应链整合。 　　不容易。 　　苏玉：“我听他们说的，在Lucky的App里，每一次用户购买都对接着后端的供应链、物流、财务管理系统，因为所有订单都在线上，现场没有现金交易，门店员工能更好地进行客户引导和服务，降低成本。” 　　关煌同意：“如果是这样，那也说得过去，传统咖啡业，有超30%的成本用于门店、房租、装修，很多人都是盲目租下大型店面，最后发现不合适。” 　　苏玉：“lucky算是采用了新零售的模式，人、货、场的核心放在数据上。” 　　关煌汇总了一下对方说的信息。 　　对lucky咖啡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谢谢你，苏小姐。” 　　苏玉摇头，“这算不了什么，都是一些公开的信息。” 　　关煌：“省了我很多功夫。” 　　苏玉迟疑一下，开口问道，“关总，你是准备进入咖啡行业？” 　　关煌摇头：“这倒没有，主要是陆老板四处开花，想要多关注一下。” 　　苏玉作为有心人，自然听懂对方的意思，直接说道，“以神州的体量，应该影响不到你们吧？” 　　这话有点交浅言深。 　　但这也正是苏玉的策略。 　　要想和一个陌生人快速建立亲密联系，说敌人的坏话，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果不其然，关煌闻言，笑着说道，“哈哈，过奖了，过奖了，超人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苏玉摇头，“您太谦虚了，十个神州也不是超人的对手。” 　　关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目前看，超人占据市场第一的位置，但这种第一并不保险，神州是一个有力的挑战者。” 　　苏玉假装明白，“哦”了一下。 　　对方看起来很清醒，对市场又有自己的坚持。 　　也不能硬拍马屁。 　　关煌继续说道，“网约车市场，既带有互联网的特性，又还有传统行业特点，它不具备跨地区的网络效应。” 　　看着对方在那侃侃而谈，苏玉内心的厌恶减少了很多。 　　这人还是有可取之处。 　　不是纯粹的精虫上脑。 　　能走到今天，即使有幸运的因素，自身能力也不容置疑。 　　关煌来了兴致，“换句话说，一家本地公司，完全有能力在一个地区市场，挑战超人这样的巨头。” 　　“嗯？” 　　关煌：“因为单个城市，比如海城的垄断优势，很难对另一个城市，比如重庆有什么帮助，大家不会因为海城人民爱坐超人出行，就不自主地选择超人，这就跟像微信、淘宝这样的公司差别很大。” 第739章 选美 　　通过一番交流，关煌两人，彼此都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关煌刷新了苏玉胸大无脑的印象， 　　苏玉也一改“关煌就是精虫上脑的好色之徒”的偏见。 　　“苏姐，和你交流一下，受益匪浅”，关煌也换了称呼，亲昵地说道。 　　苏玉笑了下：“我这是班门弄斧，见笑了。” 　　“没有，没有。” 　　苏玉：“希望能帮到你。” 　　关煌正要说话， 　　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从身边走过，带起香风阵阵， 　　看到对方的背影，不由地愣了一下。 　　一根细长的线隐藏在臀部裂缝里， 　　两根细长的线环绕在腰部中间， 　　…… 　　这种打扮，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苏玉见状，抿嘴轻笑，丝毫不觉尴尬， 　　如果是之前，她可能会觉得关煌过于猥琐，盯着不该看的地方乱看。 　　好像没见过女人一样。 　　而经过刚才的交流。 　　关煌已经用自身的魅力打破了偏见。 　　现在再看对方，觉得很正常。 　　男人嘛，没有不好色的。 　　关煌这样，反而更显真性情。 　　不掩饰。 　　看到苏玉笑，关煌有点尴尬，“不好意思，第一次见到这个，有点惊讶。” 　　苏玉：“理解，理解。” 　　关煌：“这种审美，真的有点……说不出来……” 　　苏玉笑：“这是最新的流行，法国时尚作家丹尼尔说“它们创造出的阴谋和神秘，赋予了时尚更耐人寻味的灵魂”，美不美？” 　　关煌避而不答：“这样穿，不难受吗？” 　　苏玉回道：“女人为了美，什么痛苦都能忍受。” 　　关煌：“这倒也是。” 　　苏玉：“你看，效果很明显，她要不是穿这个，你肯定不会多看一眼，刚才从你旁边走过十几个美女，你都没注意一下。” 　　关煌哈哈一笑，“所以说，不管干什么，都要先声夺人。” 　　苏玉：“这和我的目的一样。” 　　投资超人，把名气打出去。 　　其他创业者会自己找上门。 　　关煌点头，“嗯，是这个理。” 　　…… 　　聊了一会，苏玉起身告辞，“不跟你说了，再聊下去，别的女人要骂我了，占用你这么长时间。” 　　“苏姐真会开玩笑。” 　　…… 　　苏玉说的很对， 　　她离开后，不到五分钟，很快就有人主动过来搭讪。 　　到了目前这个级别，关煌已经不用客套太多。 　　完全就是以貌取人。 　　谁长得美谁有理。 　　看上眼的就多聊一会，甚至可以留个联系方式，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 　　看不上眼的冷淡至极，三言两语让对方知难而退。 　　等到夏柒昔忙完过来找他，关煌手里少说也握有七八个电话号码了。 　　满满的收获。 　　“累了吧，快歇会，喝口水。” 　　夏柒昔接过来喝了一口，关煌忙着泡妞，她忙着工作。 　　“泡了几个妞，我看看。” 　　关煌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下。 　　夏柒昔检阅了一遍，开始挑三拣四，“这个不行，陈思思，她老公爱吃醋，性格冲动，小心背后打你黑枪。” 　　关煌吓了一跳，“这么夸张。” 　　夏柒昔继续说道，“胡楠楠，这个也不行，别看她长得清纯，人尽可夫，睡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卧槽”，关煌回忆了一下。 　　胡楠楠的长相，属于细水长流的类型，不算饱满艳丽，却自有一番韵味。 　　第一眼看上去有些清清冷冷的feel，看久了又有种小家碧玉的温柔。 　　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夏柒昔将所有女人扒了个遍，最后说道，“这两个还可以。” 　　关煌连忙看名字， 　　潘白雪和王净。 　　夏柒昔：“小潘，人很老实，之前家里遇到困难，基本上算是破产了，能帮一把是一把，全当是做好事了。” 　　关煌想起潘白雪， 　　第一眼看上去，有种莫名的古典美。 　　头小脸小，五官精致。 　　瓜子脸，线条流畅。 　　眼角尖，眼尾偏长，给人一种距离感。 　　偏窄开扇形双（多）眼皮，搭配圆圆小鹿眼，尽显清纯无辜。 　　鼻头圆润挺翘，鼻基底饱满，幼态感强烈。 　　侧面鼻背曲线整体流畅，又有轻微的驼峰。 　　不仅完美撑起五官的立体度，而且增加了几分辨识度。 　　嘴巴小巧且肉嘟嘟，既有少女感，又不失纯欲性感。 　　笑起来时，露出两颗大大方方的门牙，俏皮甜美。 　　关煌第一眼看到，就有很强烈的感觉。 　　所以，尽管潘白雪表现出的目的性很强，他还是没有拒绝，留下了电话号码。 　　笑着说道：“你这是积德行善呢？” 　　夏柒昔看的很开，“小潘这样下去，早晚会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 　　关煌越发温柔，挽着她的腰，“这么急着把我送出去。” 　　夏柒昔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我一个人也伺候不过来，有别人帮忙挺好的，再说了，她俩我知根知底，也不会闹出事。” 　　她本来就有点性冷淡， 　　虽然被关煌开发的很成熟，但骨子里并不觉得有多享受。 　　反而经常因为这个，耽误工作。 　　很多时候，只是履行义务。 　　早就想找人分担一下。 　　只是，海城的几个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别说帮她分担压力了，还想着联合起来把她从关煌身边赶走。 　　所以，夏柒昔一直有这方面的打算。 　　今晚碰巧遇到合适机会。 　　干脆提出建议。 　　以后这些女人负责肉体，她负责精神。 　　关煌见状，心生无限爱意。 　　他很早察觉到夏柒昔的抗拒。 　　并不像他那样， 　　对性事很热衷。 　　当然，两人配合的很好。 　　但很大程度上是夏柒昔在付出、包容。 　　就像刚才，夏柒昔虽然没有拒绝，也很享受，但并不喜欢。 　　就好像打飞机，享受归享受， 　　理性上还是有抵触的。 　　所以，到后来，关煌就很少玩一些变态的东西了。 　　“怎么对我这么好。” 　　夏柒昔看着他，“可能是命中注定吧，就要让你占便宜。” 　　关煌嘿嘿一笑。 　　夏柒昔：“以后在海城，这方面就交给我，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关煌笑。 　　人生还有比这个更爽的事吗？ 　　这个时候，关煌只觉得夏柒昔完美无瑕。 　　是最佳伴侣。 　　却没想过对方也是另有深意。 第740章 黄道十二宫 　　对于夏柒昔来说，关煌身边的女人再多，也影响不到她的地位。 　　作为超人集团的副总裁，关煌的左右手，她俩早已经脱离了低级肉体关系。 　　有望成为灵魂伴侣。 　　…… 　　所以新鲜女人算不了什么。 　　而对于其她女人来说，可就不一定了。 　　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女人越多，大家越倒霉。 　　衣不如新，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玩腻了，就换个。 　　…… 　　本来分到自己身上的关注有2分，现在可能连1分都不到。 　　夏柒昔也是通过这种方式，给海城几个女人警告。 　　还想联合起来跟我斗？ 　　老底都给你们掀了。 　　看你们还敢不敢惹我！ 　　…… 　　关煌：“这个王净是谁？” 　　夏柒昔：“一个寡妇。” 　　“寡妇？”关煌恍然， 　　怪不得对方气质不一样。 　　既熟透，又哀怨， 　　原来是这样。 　　夏柒昔：“是的，老公去年出车祸，目前正在和夫家分割遗产呢。” 　　关煌：“这么麻烦，你还让我上？” 　　夏柒昔“嘿嘿”笑了下，“她们两边我都认识，你出面正好调和一下。” 　　“什么？” 　　夏柒昔解释：“她老公那边和我家有点亲戚，堂叔家，王净我也熟悉，不想两边闹得太僵，你出面把王净收了，大家皆大欢喜。” 　　关煌：“这还皆大欢喜？” 　　夏柒昔：“只要王净不再婚，做什么，堂叔家都没有意见。如果跟了你，对于堂叔家，也算是意外收获（废物利用），对于王净来说，得到一个不错的结果。” 　　关煌搞不懂大家族的想法。 　　儿媳妇离婚？对于亡夫来说，不能接受？ 　　不过，这和他没关系。 　　“行啊，我知道了。” 　　夏柒昔：“你抓紧时间，别拖太久，免得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放心吧，肯定抓紧。” 　　————————— 　　七部委的联合行动，打了ICO一个措手不及。 　　动作之快，力度之大，前所未有。 　　区块链泡沫瞬间破灭。 　　王志昆的“马勒戈币”项目，出师未捷身先死。 　　正值节骨眼，遭遇当头一棒。 　　整个创业团队作鸟兽散。 　　曾经意气风发的币圈大佬纷纷销声匿迹，不见踪影。 　　关煌也只是听偶尔别人说起，王志昆几乎一夜白头，彻底死心。 　　从此远离是非，做了富贵闲人。 　　江湖上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 　　受此次风波影响，天秤座的价格瞬间腰折一半。 　　超人发布公告称，坚决服从国家政策，将在一个月内停止国内所有货币交易，未来将继续开拓海外市场…… 　　因为《山海经》的国际玩家占了很大一部分，天秤座在国际市场的表现还算不错。 　　再加上，东南亚一些国家对区块链技术的重视， 　　比如泰国政府，希望利用区块链技术来加强国内的基础设施。 　　特通过外交部门邀请超人CEO 关煌在 4 月 4 日－5 日前往孟买。 　　与泰国多个政府部门的部长及商业领袖会面。 　　其中包括数字经济与社会、泰国证券交易所、财政部的多位要员、以及泰国银行和国有电信运营商 CAT 电信的高管。 　　因此，国家监管层也没有把“天秤座”一棒打死。 　　只是单纯禁止国内市场的建议。 　　对于国外的表现，持审慎观望的态度。 　　在此基础上，超人模仿“以太坊”模式，推出“天秤座”系统——黄道十二宫。 　　目的是为了降低区块链项目的开发门槛。 　　希望任何开发者都可以在上面开发和发布应用，制定并执行智能合约（一种基于规定触发规则的，可自动执行的计算机合约，是传统合约的数字版本）。 　　根据项目白皮书： 　　在“黄道十二宫”上开发的应用和智能合约，不仅能用在金融领域，比如众筹系统、数字货币、融资、资产管理等，也可以应用于非金融领域，比如租赁管理、供应链追踪监控等。 　　用关煌的话来说，“黄道十二宫”的推出，为区块链技术在商业中的落地提供了更多的可能。 　　多措并举之下，勉强稳住“天秤座”下跌之势。 　　一方面，监管政策不明朗，会不会考虑到天秤座的影响而网开一面，谁也说不准。 　　或许，连监管层自己都不知道。 　　另一方面，天秤座毕竟是国内第一家区块链落地产品，有其自身的价值。 　　超人作为国内互联网科技公司的代表，先后在人工智能、区块链等世界先进行业推出重磅产品，某种程度上讲，也算是为国争光。 　　即使“天秤座”被禁，对于公司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 　　说不定反而会有补贴。 　　打一棒，给一甜枣。 　　————————— 　　“你对这个黄道十二宫期望很高？”姚雪笑着问道。 　　作为海城的明星企业， 　　只要超人有宣传的需要，海城卫视就是不遗余力的支持。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为了挽救“天秤座”声誉，打响“黄道十二宫”的名气，关煌也开始亲自上阵。 　　出现在媒体上搞宣传。 　　姚雪作为老熟人，自然当然不让，作为主持人陪同。 　　关煌点头：“在未来的商业世界里，大部分企业将会把自己的业务流程放到企业区块链中去处理。” 　　“嗯？” 　　“比如，你们公司的合约方，想与你们保持数据合作，但他们不想使用你们公司的数据设施，这时就可以快速地搭建一个新的区块链出来，用于双方之间的数据共享。” 　　姚雪试着理解：“就是说，只要存在着两个交易方和一个数据库，就可以搭建一个区块链？” 　　关煌点头：“对，在这个区块链中，双方形成成员关系，还可以加入或移除成员。能够极大地简化业务流程，节省运营成本。” 　　姚雪：“那你能预测一下区块链技术的市场有多大吗？” 　　关煌顿了下，“这个很难预测。” 　　姚雪笑笑，不再追问。 　　她作为超人的利益相关方，屁股自然是歪的。 　　更不要说，中间还被男人欺负过一次。 　　棱角早已经磨平。 　　因为林贞贞的缘故，她得以抓住机会，实现自身的飞跃。 　　但，其中的辛酸苦辣，只有自己清楚。 　　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少年。 第741章 爱好 　　关煌：“……主要涵盖可信交易、自动化协议和基于全球电脑的软件项目，有去中心化的存储功能、去中心化的带宽和去中心化的巨型计算功能……” 　　姚雪听着对方在那侃侃而谈， 　　心思突然间有点飘忽不定。 　　她从男人的眼光中能看出来，关煌对自己一直很有兴趣。 　　上次喝醉时，还被对方摸了个遍。 　　如果不是林贞贞后来找到自己，恐怕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然而，从内心讲，姚雪并不反感。 　　甚至隐隐约约有所期待。 　　不然的话，也不会抓住机会就往身边凑。 　　听到关煌要过来，她马上找到台长争取机会。 　　连筹备很久的《楚乔传》剧组宣传节目都推迟了。 　　就是想再次名正言顺见到对方。 　　“……简单说就是，黄道十二宫将会变成我们的全球电脑，如果你在自己的电脑上上传了一个程序，那么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能使用它，而且在这个去中心化的平台上，没有一个参与者会完全受制于人，个人信息也不会被商业公司利用来牟利……” 　　姚雪接过话：“就是说，这是一个开源平台和编程语言，可以用来编程、担保和交易任何事物”。 　　关煌：“可以这么理解，在这里，你将全面掌控自己的身份信息，并且可以按自己的意愿选择性地处理文件”。 　　…… 　　姚雪：“谢谢关总。” 　　节目结束，气氛顿时缓和。 　　“别客气，咱们是互惠互利”，关煌起身，伸出手。 　　姚雪和对方握在一起。 　　温暖，有力。 　　就像这个男人，雄性气息十足。 　　关煌邀请道：“一会吃个便饭？” 　　姚雪迟疑了下，“好的。” 　　一个亿万富翁的吸引力，绝对是致命的。 　　从内心深处讲，姚雪并不介意和对方发生点什么。 　　但很介意，男人会因此看轻自己。 　　所以，迟迟疑疑，摇摆不定。 　　关煌松开手，“那走吧？” 　　姚雪：“我收拾一下。” 　　言下之意，你先等我一会。 　　亿万富翁的等候，能极大满足其虚荣心。 　　更不要说，还有一众领导在外面等着和关煌说话、吃饭…… 　　关煌点头：“我下楼等你，你帮我说一下，时间原因，就不多留了。” 　　说完，带着助手离开。 　　姚雪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关煌的意思转告给台长。 　　唯恐领导不高兴， 　　并暗示了两个人一会约会。 　　台长自然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说道，“关总少年风流，和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坐在一起，确实无聊，你辛苦了，到时候多陪关总喝几杯，把我们敬意表达到。” 　　话里话外，都是要她好好伺候着， 　　两人是吃饭，还是睡觉，台长根本不关心。 　　姚雪虽然是台柱子，海城名嘴， 　　但那点名气，在资本和权力中间，算不了什么。 　　台内无数年轻人等着上位， 　　少了一个姚雪，有千万个姚雪， 　　所以，她的感受不重要。 　　重要的是，拉拢关煌这个全省首富。 　　不管用什么手段。 　　在台长看来，关煌这点嗜好，连缺点都算不上。 　　甚至可以说，玩就玩了。 　　女方反而占便宜了。 　　姚雪察觉到台长的心思，内心一阵悲凉， 　　她三十来岁，作为海城卫视的一姐，名气、财富都不缺， 　　算的上是年少有为，功成名就。 　　可惜在大人物眼中，依旧是个工具人。 　　平日赖以自傲的才华，睿智深刻的谈吐，温和有礼的表达…… 　　都显得微不足道。 　　大概，能让人多权衡一下的，也只有这身漂亮的皮囊。 　　不过，她也是久经职场，不管心里怎么想， 　　表面上还是滴水不漏。 　　“好的，领导，我会把您的意思传达到。” 　　“去吧。” 　　…… 　　姚雪刚走到地下车库，就看到一个打扮风骚的女人在关煌的车窗边搔首弄姿。 　　仿佛什么心爱的东西被抢。 　　姚雪心头“腾”的升起一阵怒火，踩着高跟鞋，“咔咔咔”，气势汹汹的走过去。 　　大有打一架的冲动。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老对头胡一曼，《第一财经》的主持人。 　　两人之前，为了海城卫视一姐的位置，明争暗斗。 　　最后，姚雪背靠关煌，才算是压了对方一头。 　　没想到竟然不死心，想挖自己墙角。 　　…… 　　走近还没等她说话，胡一曼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姚雪毕竟不是一般人，突然冷静下来。 　　上了车，姚雪沉默一会，假装若无其事问道，“关总，胡一曼找你聊什么？” 　　关煌打开冰箱，取了一钱茶叶，随口道，“没什么，她过来介绍了一下自己，留了一张名片。” 　　姚雪循声看去，一张橘黄色的卡片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突然有拿起来撕了的冲动。 　　“哦，她是我们《第一财经》的主持人。” 　　关煌摇头，没什么印象。 　　姚雪：“《第一财经》影响力有限，你没听过也正常。” 　　关煌泡了一点茶，“你俩关系怎么样？” 　　姚雪淡淡说道，“还好。” 　　关煌没说话。 　　姚雪继续说道，“她老公是银行的一个中层。” 　　当时也是因为对方刚结婚，有所顾虑，才把采访关煌的机会拱手让人。 　　关煌：“是吗？什么时候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姚雪突然想起关煌的传闻，暗暗打自己嘴， 　　忍不住说道，“你不会对她有心思了吧？” 　　关煌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姚雪撇撇嘴，“你们男人最大的爱好不就是，劝风尘女子从良，拉良家妇女下海。” 　　关煌哈哈大笑，顺势把手放在姚雪的黑丝美腿上。 　　姚雪浑身一颤，推开他，“别这样……” 　　关煌捏着她的下巴，“男人有两大爱好，女人也有两大爱好。” 　　姚雪已经被男人的动作搞得脑海昏沉沉， 　　良好的心态， 　　先是被台长侮辱， 　　随后又被胡一曼刺激， 　　上了车，男人一改之前的温文尔雅，侵略性十足。 　　甚至要动手动脚。 　　她连如何反应都不知道。 　　更不要说采取防护措施了。 　　麻杆打狼两头怕。 　　既怕惹怒对方，一拍两散， 　　又怕轻易失身，被随手丢掉， 　　…… 　　关煌嘴角微微上扬，“和穷人谈钱，和富人谈感情。” 第742章 一怒为红颜 　　姚雪沉默了。 　　她所想的，被男人一语道破。 　　似乎感觉到一种羞辱。 　　又似乎是解脱。 　　关煌把手放在她腿上，“别想太多”。 　　这一次，姚雪没有拒绝。 　　关煌见状笑笑，干脆不吃饭，吩咐司机直接去酒店。 　　姚雪有点紧张。 　　不停搓着手指。 　　关煌说道：“我也不想骗你，说什么爱你之类的话……” 　　姚雪心想，如果连敷衍都不愿意，那还能期待更多吗？ 　　关煌：“但是，咱俩肯定不是纯粹的性吸引。” 　　姚雪抬头问，“那是什么？” 　　关煌：“算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姚雪双腿夹着关煌的手，不让他乱动，嘴里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再等等……等……等到恋人以上。” 　　关煌看着她：“这个状态正好，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姚雪暗暗吐槽， 　　说到底还是不想负责。 　　真是渣男。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放弃了幻想。 　　干脆就直截了当做个交易。 　　反正对方也不丑， 　　即使抛开所有背景，也是一个很顺眼的男人。 　　感觉到女人夹紧的双腿一松，关煌顺势滑了进去。 　　…… 　　水晶湿透麝兰香， 　　这颠那倒凤鸾狂， 　　云来雨去暗商量。 　　一种风流两处当。 　　…… 　　就在关煌享受着“软腰依玉树，弄散一天风雨”的时候， 　　江湖忽然传来他和苏玉的八卦。 　　不仅有鼻子有眼，活灵活现， 　　甚至还有当晚两人说话的照片。 　　拍摄的人是个高手， 　　抓住了那不容错过的瞬间， 　　照片中，关煌盯着苏玉看，苏玉眼神温柔，似乎在聆听、在诉说， 　　这下算是黄泥掉进裤裆里， 　　消息传到王援朝耳中， 　　他勃然大怒， 　　甚至说出了“不共戴天”的词语。 　　虽然因为多重原因，他和苏玉分居已久。 　　但毕竟还是夫妻。 　　这种绿帽，简直不能容忍。 　　作为一个从血雨腥风中厮杀出来的江湖大佬，他可不像王志昆那样，只会无能狂怒。 　　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 　　首先向市场监管机构举报，“超人外送平台实施二选一，涉嫌垄断”。 　　在某种力量的干涉下，很快就被立案调查。 　　其次，火力全开，在政府和特斯拉之间牵桥搭线，积极奔走，推动特斯拉汽车在上海落户建厂。 　　如果说，举报垄断还只是牛刀小试，那落户上海简直就是釜底抽薪了。 　　超人在上海的电动车厂，事关集团百年未来。 　　一直小心翼翼。 　　甚至投资之前就拉拢了许家作为合作伙伴， 　　不敢稍有差错…… 　　没想到，刚有点起色就要面临一场大劫。 　　特斯拉，电动汽车的王者。 　　去年卖出了76230辆车，总营收70亿美元。 　　市值已经超过510亿美元，成为了美国市值最高的汽车公司。 　　比较起来，通用汽车公司去年出售了1000万辆汽车，是特斯拉的一百多倍，但市值仍然被特斯拉超越了。 　　无数人看好特斯拉，坚信它不仅用电动车改变了汽车产品，更是以“用机器生产机器”的全自动化技术颠覆了汽车制造业。 　　…… 　　也幸亏超人还没上市。 　　不然的话，就这点随意惹祸的风流浪荡，恐怕会被股东诘难，甚至被罢免。 　　因为风流惹祸，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 　　就在所有人都将信将疑的时候，更确切的消息传过来：特斯拉将在上海建超级工厂——年产五十万辆电动车。 　　政府方面也给出了最大优惠。 　　一是土地价款。 　　特斯拉在上海建厂，用了不到10亿元的价格接收了1297.32亩地，平均核算下来，每平米土地仅需1125元，在寸土寸金的上海，这种价格低到简直丧心病狂。 　　二是贷款利率。 　　贷款利率低至3.9%，让一众国内企业眼红，其中，招商银行给特斯拉提供了50亿元大贷款——无担保的贷款协议。 　　要钱给钱，要地给地。 　　之前超人的超级工厂奠基仪式，也只是副手出面， 　　而特斯拉的仪式上，四大班子全来了。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有了特斯拉这个上海有史以来最大的外资制造业项目， 　　超人工厂瞬间从政府的心头肉，变成后妈生的。 　　————————— 　　“你不生气？”许男开口问道。 　　关煌喝了一杯水，“生气什么？” 　　许男：“王援朝上蹿下跳帮着特斯拉落地……” 　　关煌淡淡一笑，“我向来不关心别人的动静。” 　　许男无语，“好吧，我还以为你会很生气，上次的视频也查出来了，就是王援朝在背后搞鬼。” 　　关煌皱眉：“我和他没什么矛盾吧？” 　　许男不好意思，“应该是受到我们的牵连，就是单纯看你不顺眼。” 　　关煌摇头：“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老王这架势，恨不得吃了我。” 　　许男好奇：“你不会真给他戴绿帽了？” 　　关煌：“操了，真有的话，我也不生气了，现在明显是背了黑锅。” 　　许男：“下一步怎么办？” 　　关煌：“按计划来，看特斯拉这进展，老王明显不是筹划一两天了，憋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也算是有心人了。” 　　许男点头，“这倒也是，把一场商业竞争变成桃色新闻，压力小很多。” 　　即使是现在，网上还是骂声一片。 　　低价提供土地， 　　同意特斯拉100%独资， 　　各个商业银行抢着给特斯拉提供低息贷款， 　　…… 　　大家都很不理解。 　　有人在网上发帖：“特斯拉用我们的土地，我们的钱，盖自己的工厂，挣我们的钱吗？” 　　可以说，舆论汹汹，骂声四起。 　　有说媚外， 　　有说新买办， 　　还有说是洋人狗腿的， 　　…… 　　不少人不解，说这个地和钱为什么不去发展自主品牌的， 　　说什么的都有。 　　也多亏了绿帽的悲情色彩， 　　王援朝幸免于难。 　　毕竟，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不能忍。 　　古有吴三桂， 　　今有王援朝， 　　…… 　　关煌：“不用考虑竞争对手做什么，做好自己就行，时刻盯着对手，最大的成就也不过是成为另一个特斯拉，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超越自己……” 　　许男摆手，让关煌住嘴。 　　他这年纪，还不适合喝鸡汤。 　　“之前有人在班子会上提议，说既然特斯拉落户上海，那超人的工厂就没有必要大干特干，规模小一点就行。” 　　关煌：“是吗？” 　　许男：“想要收回之前批的一半土地，后来唯恐非议太大，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743章 坐山观虎斗 　　关煌：“来者不善。” 　　许男苦笑：“别说是他们，我听了都觉得超人汽车没什么搞头了，不如早点放弃。” 　　关煌：“那我更要搞下去，让大家看看。” 　　许男显得没什么信心，“那好吧，反正你出钱我干活。” 　　关煌也不解释。 　　特斯拉是很强大，但并不意味着其他厂商没有生存空间。 　　许男换了一个话题：“最近那个Lucky咖啡，听说了吗？” 　　关煌：“知道，火得很。” 　　许男撇撇嘴：“陆老板这路子野啊。” 　　模式基本上和连咖啡差不多。 　　简直…… 　　关煌看了他一眼：“你不出手管管？这欺负人欺负到脸上了。” 　　许男摇头，“商业模式这东西，没法说，你这个超人还经常抄袭呢。” 　　关煌无语：“对于你，还需要理由吗？” 　　许男笑了笑，“看你说的，我有多么欺男霸女似的。” 　　关煌：“正常商业竞争而已，什么欺男霸女不欺男霸女。” 　　许男叹气，“陆老板也不傻，大城是他的合伙人。” 　　言下之意就是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不能用， 　　关煌：“现在不收拾，以后有你后悔的。” 　　许男皱眉：“你看好它发展？” 　　关煌：“你看它的商业模式设计，完全不同于传统品牌基于门店获客的方式，稍微操作就是一个好故事。” 　　Lucky咖啡通过移动互联网品牌操作方式，包括品牌广告、代言人、朋友圈投放、微信社交裂变等来获得用户。 　　不管有用没用，故事是极好的， 　　包装下，资本市场肯定喜欢。 　　许男：“看它们的补贴力度，野心很大……说起来，最有效的进攻方式仍然是补贴，你们算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了。” 　　关煌笑：“管我们什么事。” 　　许男：“补贴一出，商业竞争变得无比丑陋，曾经各种奇思妙想，全都化为泡影，大家不再想办法出奇制胜，比谁的钱多就行。” 　　关煌：“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觉得战争是艺术，对于参与的人来说是残酷。” 　　许男笑：“我觉得任何创业的人，都要有笑看风云的豪气。” 　　关煌不再说话。 　　两人没有共同话题。 　　公子哥十指不沾阳春水，接触到的一切竞争都是美化的。 　　没见识过太血腥的东西。 　　许男继续说道，“我看了lucky咖啡的推广，很受启发，怪不得陆老板能做这么大生意”。 　　“怎么说？” 　　许男：“除了大规模投放广告之外，上线之后就进行了买二赠一、买五赠五、新客户首杯免费、轻食半价等一些列活动，深得你们精髓”。 　　关煌：“确实有想法。” 　　许男：“据内部消息说，他们已经至少“烧掉”了1个亿，但“补贴还会持续”。” 　　关煌：“这不奇怪，补贴加宣传，所向无敌，lucky咖啡，有前途。” 　　许男皱着眉， 　　关煌不再说话，有滋有味地开始喝茶。 　　想了半天，许男摇摇头，“算了，为了这点事，不值得。” 　　关煌也不在意：“反正是你的公司，你说了算。” 　　许男摇头：“只能说连咖啡技不如人，正常商业竞争都搞不过，这点钱，只当是交学费了。” 　　这就是富二代和创业者的区别。 　　如果关煌遇到这种事，不说要狠狠干一架，打个你死活我，起码不能就这么算了。 　　但对于许男来说，损失点钱没什么。 　　关键是不能丢了气度。 　　许家，沪上豪门， 　　不是泥腿子乍富， 　　连咖啡，也就千万级别的公司。 　　为此和王援朝、陆正照彻底对上，不值得。 　　华建集团和大城集团矛盾很深，但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王援朝吃相难看，在很多事上和许家针锋相对。 　　华建这边，因为各种顾虑，做事畏首畏尾。 　　关煌：“那行吧，不是什么大事。” 　　如果许男知道未来Lucky咖啡能吹到860亿，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到了那个时候，气度就不重要了。 　　许男有点不好意思，主动说道，“这次来几天？我给你组织个party。” 　　虽然关煌什么也没说，但他可能是心虚的缘故，能察觉到对方内心若有若无的鄙视。 　　这件事，不管理由说的再好，看起来确实有点怂。 　　但许男也有自己的苦衷，华建集团向来的风格就是不惹事。 　　低调为王。 　　虽然王援朝和陆正照合作有点不地道，但他也做不了太多。 　　用行政手段搞一下，有大城这个地头蛇在，基本上就是无用功。 　　一旦真的对上，那就是两大集团亲自下场撕逼。 　　这个决定不是他能下的。 　　虽然是太子爷，许家的新生代领军人物，但许男毕竟没有掌握权柄。 　　不像关煌这样的创业者，苦归苦，但是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更不要说，他多少也能体会到老爷子的心思。 　　华建就稳稳当当挣钱，不掺和太多事。 　　大城想怎么搞，那是大城的事。 　　如果最后超人和大城斗了个两败俱伤，那许家正好可以出来收拾残局。 　　关煌虽然有点看不上许家的做派，但也没什么鄙视的，闻言笑道，“行啊，沪上名媛，沪上名媛，说了这么久，我还没见过呢。” 　　许男给他一个白眼，“你想什么美事呢，准备结婚？要是这样的话，我请老爷子出面，可以为你专门组织一场。” 　　关煌连忙摇头，“名媛标准不要太高，就是朋友聚会，大家都是年轻人，要那么正式干什么。” 　　许男：“这个好说，等我安排。” 　　关煌：“你办事我放心，” 　　许男：“要不要再请几个女明星什么的？” 　　关煌不表态：“这个，你决定……” 　　许男：“听说每一个去海城演出的女明星都陪你吃过饭？” 　　关煌：“别胡说，没有的事。” 　　许男鄙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关煌：“那都是谣传，你看吧，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和娱乐圈的人比较熟悉，大家来海城了，我不能不尽地主之谊……” 　　许男鄙视：“尽着尽着……就尽到床上去了？” 　　关煌无语：“看你说的，我又不是种马，再说了，这么乱搞不怕得病。” 　　许男压根不信这一套。 第744章 将计就计 　　许男喝了一杯茶，“我有点不理解。” 　　“什么？” 　　许男：“对于你来说，女人肯定是不缺的，环肥燕瘦，清纯成熟，应有尽有。为什么……偏偏喜欢搞戏子，不觉得……脏吗？” 　　关煌大笑：“哈哈，你丫的……还真是个……雏……我告诉你……” 　　“嗯？” 　　关煌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许男眼神飘忽不定，“有啊，我女朋友。” 　　关煌：“看来是有秘密，算了……女人嘛，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要看的太重。” 　　“哦？” 　　关煌淡淡说道，“你越把她们当回事，就越不能接受她们的不完美，就越折磨自己。” 　　许男愣了下，讪笑道，“你这什么歪理邪说。” 　　关煌：“呵呵，你呀，还是太年轻，不懂的女人的好。” 　　许男想了想，决定闭嘴。 　　两个人在这方面，根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话不投机半句多。 　　对于他来说，发生关系，不说两情相悦，起码要有一定的感情基础。 　　要不然，不成了纯粹的发泄吗？ 　　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而这个标准，显然不适合关煌， 　　据他了解，关煌是荤素不忌，常常为了女明星豪掷千金。 　　在口味上，也是乱七八糟。 　　身为一个九零后，喜欢八零后，勉强可以说得过去。 　　踏马的，连七零后都能接受…… 　　大了一辈……简直不堪入耳。 　　关煌来了兴致，继续向对方传授泡妞经验，“经历的多了才知道，别看女人都大差不差，一个样，里面不一样，姹紫嫣红，各领风骚。” 　　许男：“哪点不一样？内涵吗？爱读书的，确实有一种气质，运动的女孩……” 　　关煌笑笑，“你呀，路走窄了，只知道读书、运动，知道什么是吸莲？什么是蝴蝶、蛾蝶？” 　　“啥玩意？” 　　关煌笑而不谈，“算了，给你说这个，等于对牛弹琴。” 　　许男竖了一个中指。 　　关煌转移话题，“对了，我们前几天刚和万达集团达成云服务方面的合作，你们华建也用我们的云吧？” 　　许男毫不迟疑，“没问题，回去我就让他们落实这件事。” 　　云服务这块，他也有了解。 　　虽然很先进，但现阶段，只是小case。 　　华建作为一家传统企业，入云了，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正好修补一下与关煌的间隙。 　　许家想坐山观虎斗，可以。 　　但也要考虑一下盟友的心情。 　　本来就是牵扯到你们两个的纠纷中， 　　祸及池鱼。 　　现在好了，你抽身离开，我成了矛盾的焦点。 　　这叫什么事？ 　　当然，路是自己选的，许家可以忍，关煌也可以忍。 　　但免不了生隔阂。 　　…… 　　关煌“嗯”了一下。 　　云服务这种事，自然是由小及大，等到华建习惯了超人云的存在。 　　想要迁徙，成本是很高的。 　　因为平台最初的设计，就会使得用户对平台的依赖度大大增加。 　　你调用的函数都是平台特有的，如果转到其他平台上，很难保证程序同样运转。 　　许男继续说道：“除了特斯拉，还有监管部门的立案调查，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最多就是罚点款，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关煌同意。 　　不要说王援朝在背后捣鬼，许家有可能帮忙…… 　　大的环境也不允许。 　　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大案看政治…… 　　想启动反垄断调查，也得看看国际国内环境。 　　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合适的机会。 　　许男：“至于特斯拉，咱们也没办法，王援朝这是歪打正着。” 　　关煌点头。 　　特斯拉进入国内的背景比较复杂。 　　王援朝只是其中一个导火索。 　　电动车这事，看历史就知道。 　　九十年代就有人提出，“我国能源都是石油，通道都在外国手上，未雨绸缪，我们要注意发展新型能源的汽车。” 　　到了新世纪，当初呼吁发展新能源车的博士上位了，开始布局新能源车。 　　大量补贴砸了进来。 　　十年饮冰，冷暖自知。 　　说没成果吧，电池技术基本是全球独步了。 　　说效果显著吧，产业技术和产业链整合…… 　　一开始，主要思路是靠补贴，喂出个电动车巨头。 　　结果一帮企业只会骗补贴，不会搞技术整合产业链。 　　监管层还被蒙在鼓里。 　　后来，有人去日本视察。 　　日本人介绍了自己的新能源汽车，各种指标各项参数一对比，差距全出来了。 　　这下，是个人都懂了。 　　一味的萝卜是不行的，还得有大棒。 　　这个大棒，就是引进鲶鱼，搞鲶鱼效应。 　　所以说，没有王援朝，也会有张援朝、陈援朝…… 　　总之不会让国内的电动车企继续骗下去。 　　许男继续说道：“给特斯拉添堵的事就不要想了，这是政治任务，谁动手谁找死。” 　　关煌：“这个我知道。” 　　在商业上，他基本上完全是市场化竞争手段。 　　即使有一些行政关系，也只做防御，不做进攻。 　　就是为了能让企业更纯粹。 　　许男见状松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你咽不下这口气。” 　　关煌点头，“气，自然是咽不下的。” 　　许男皱眉：“你想怎么做？” 　　草了嘛，刚才说了半天，一句也没听进去。 　　关煌：“王援朝不是想把这件事往桃色新闻上搞？那就如他所愿，大搞特搞。” 　　“嗯？” 　　关煌：“咱们再加一把火，你不是查出来，夜店视频就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许男点头。 　　关煌：“那好，时间线就这样安排，因为超人汽车拒绝了大城集团的合作请求——王援朝怀恨在心——在夜店视频上动手脚——我知道真相后生气——决定给王援朝戴个绿帽子———到时候再炒作一下苏玉——王援朝生气——决定推动特斯拉落地上海——狙击超人汽车……” 　　许男无言以对。 　　这关煌，真不愧是草莽出身。 　　丝毫不介意名声。 　　自己编排自己。 　　…… 　　“有点像电视剧，没几个人相信吧？” 　　关煌：“这你就错了，越是离奇电视剧情节，传播速度越快，传播范围越广，真假什么的，没人在意。” 　　许男：“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你俩的恩怨，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关煌：“这不正是你们想看到的？” 　　许男尴尬一笑，“哈哈”。 第745章 云出海 　　关煌从许男那出来，给Ana打了个电话，随即开始反思自己。 　　许男的表现，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肯定不会出头和大城干起来。 　　资产阶级的软弱性，根深蒂固。 　　这不奇怪。 　　就好像一个人身无分文的时候，敢把命泼出去，搏一个富贵。 　　等到功成名就，再也没有往日的悍勇与血气。 　　这就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 　　许家表现怂，也是一种处世方式。 　　勇猛精进是为功。 　　稳扎稳打也不错。 　　关煌是没有太多选择，只能不断冒险，虽然进步神速，但危险也大。 　　许家这样，尽管走得慢，但走得稳。 　　两者各有优点。 　　…… 　　很快，Ana就出现在茶餐厅门口。 　　一款红色的紧身裤，颜色本身比较亮眼， 　　走起路来，姿态婀娜多姿，不自觉地吸引了无数眼球。 　　她属于身材比较丰满的类型，走到哪里都是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虽然带着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也能看的出来，绝对是姿色不俗。 　　径直走到关煌身边，“对不起，我来晚了。” 　　关煌拍了拍她屁股，“坐。” 　　安娜忍着羞涩，坐在男人身边。 　　虽然经常在手机上叫爸爸，但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 　　关煌不管这个，一边打电话一边在浑圆的美腿上摸来摸去。 　　“先和华建对接一下，把云服务的单子拿下。” 　　黄兆有：“好的。” 　　关煌：“云服务这块，市场部要积极开拓，国内竞争激烈，可以把目光放到海外，美国不用说了，印度、印尼都可以考虑一下，配合外卖单车出行业务出海，大有可为。” 　　“嗯。” 　　关煌：“印度这个市场比较排外，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可以先把目标放在印尼。” 　　印尼是全球第四大人口国，数量达到2.7亿人，并且七成人口是34岁以下的年轻人。 　　被淡马锡判断为“世界上增长最快的互联网市场”。 　　黄兆有：“印尼？” 　　关煌点头：“对，就是印尼，在雅加达建一个数据中心，不但能够满足我们公司的需要，而且市场需求巨大，它的本土企业也处在数字化转型的当口。” 　　黄兆有只能说“好的”。 　　关煌解释道：“根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和印尼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经济与社会研究所（LPEM FEB UI）开展的一项联合研究，印尼中小微企业消化了本土97%的就业人数，对GDP的贡献率超过61%，你明白什么意思吧？” 　　黄兆有：“我明白。” 　　中小微企业有巨大的需求， 　　但自身往往无法独自承接发展所带来的信息化难题。 　　长期看来，上云几乎是增效降本的唯一办法。 　　关煌：“在东南亚国家中，这两者的比例都很高，这是一块新兴市场，我们现在费点心，能为将来省不少事。” 　　“好的。” 　　“尽快拿出一个方案给我。” 　　“好。” 　　…… 　　挂了电话，关煌看着Ana，“怎么不点吃的？” 　　Ana温柔似水，红着脸带着一丝娇喘，“等你呢。” 　　关煌看着她笑笑，“算了，我们回酒店吃吧。” 　　Ana一下子紧张起来。 　　尽管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但这一刻到来时，还是觉得心跳加速。 　　“我……不饿……怎么……都行，听你的。” 　　关煌笑了下，“逗你玩，下午你陪我在这边转转。” 　　Ana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好啊，你想去哪？我都熟。” 　　“嗯。” 　　————————— 　　另一边，热依正招待自己的几个新朋友。 　　其中就包括大宝贝杨小颖。 　　几人站在两千平方英尺的衣帽间。 　　一边介绍一边谈笑风生。 　　衣帽间内部结构纷繁复杂， 　　粗略一看，有点像挂衣架。 　　上面有一个落地窗，高至天花板， 　　一个望加锡黑檀木碗橱， 　　一整排加装镜子的自动门， 　　打开后，露出后方的衣架。 　　…… 　　杨小颖忍不住赞，“你这个……太赞了。” 　　热依也很得意，面上不露神色，“整间都装了环控空调，这侧的温度固定设为十三摄氏度。” 　　杨小颖问：“有什么说法？” 　　热依：“这边放的衣服，质地需要，比如意大利山羊绒制品、千鸟纹大衣和毛皮制品……” 　　杨小颖觉得，自己是时候重建衣帽间了。 　　这还没完，热依继续说道， 　　“鞋柜的温度是二十一摄氏度，对皮革来说，这是最理想的温度，湿度调节在百分之三十五，这样的话，才不会受潮。” 　　热依一边说，一边用大拇指滑过镶镜的面板。 　　面板忽地变成高分辨率的屏幕，投射出一个真人大小的女性模特儿。 　　身上穿了一件挂脖式低领连衣裙，高开叉。 　　其右上方显示她身上每个配件的品牌名称，以及前一次穿着的日期及地点。 　　杨小颖忍不住说道，“我看到过这种镜子。” 　　热依翻页似的在屏幕前挥了下手指，模特儿身上的配件随即换成高腰版型的裙装。 　　“这面镜子装有嵌入式相机，会拍下照片储存，可以展示穿过的每一个单品，用日期和地点标示分类，如此一来就不会穿到重复的衣服了。” 　　几个人看的目瞪口呆， 　　不会穿到重复的衣服？ 　　这也太夸张了。 　　不知道这个新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就是一个小明星吗？ 　　这做派，有点像世家豪门。 　　杨小颖的圈子，说低不低， 　　但，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充其量也就几十亿的身家。 　　为了镇住这帮人，不被鄙视，顺利融入圈子，热依特意向男人求助， 　　关煌虽然是草根出身，但级别到了，见多识广。 　　更不要说，还要许母在一旁指点，其眼界不是一般人。 　　随便几下，就把人糊弄住了。 　　杨小颖看到朋友的神色， 　　自己也觉得长脸。 　　她在圈子内，远远达不到C位。 　　有了热依加入，可以说地位水涨船高。 　　欣喜之余，也有点嫉妒。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靠着男人…… 　　她怎么就没这个运气呢？ 　　粗略估算一下，关煌的身价应该超过千亿了。 　　一想起这个数字，就让她头晕目眩，浑身战栗…… 　　虽然说，她现在嫁的不错，实现了阶层跨越。 　　但人的欲望，从来不会满足。 　　身价过亿，还要想百亿，甚至千亿。 　　…… 　　千万别信，钱够花就行。 　　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 第746章 牛小 　　参观完房间，几人喝起了下午茶。 　　聊了一会，热依就摸清了这群贵妇人的日常生活。 　　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养尊处优”。 　　不是和老公出去走一走，看看这个大世界…… 　　就是约姐妹喝下午茶，顺便买买买…… 　　什么爱马仕稀有皮包，对她们而言，都只是标配。 　　和衣服一样，缺了不行。 　　闲来无事的话，就看看珠宝钻石什么的，顺便逛个展…… 　　如果有点事业心，还可以积极投身时尚和慈善，看看秀，或者为某些杂志站台。 　　杨小颖就曾为上海名媛杂志《尚流》拍过封面。 　　这般日子，用时髦的一句话说，就是“朴实无华且枯燥”。 　　对于一个事业女性来说，可能太无聊了，一眼可以看到尽头。 　　吃吃玩玩…… 　　但对于热依来说，本来就喜欢躺赢，这种生活简直太爽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 　　明白自己能干什么。 　　…… 　　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漂亮。 　　那自然要充分发挥。 　　至于其它方面， 　　演技？稀松平常。 　　人际交往？不喜欢。 　　商业头脑？呵呵。 　　…… 　　总结来总结去，没有一个拿出手的，干脆就不折腾。 　　一旦拎不清，尴尬的就是自己。 　　旁边的余新兰就是典型例子。 　　为打发时间，选择创业。 　　成立了一家投资管理公司，并出任董事长。 　　先是在自家地产汇富大厦，经营起一家烧饼店。 　　开业当天连＊＊＊都出面，并亲自为她剪彩。 　　声势不可谓不隆重。 　　不过，因为管理不善，很快就月亏14W，倒闭了。 　　（和东强哥有点像。） 　　接着不甘心，又开了家奶茶店——老虎山。 　　还没有起色，就被指是台湾老虎堂的山寨品牌。 　　老虎堂创始人在采访中表示：“老虎山一切作为，与台湾老虎堂无关”。 　　很快又倒闭了。 　　不愿当“花瓶”，想要做一份事业。 　　事实证明，真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 　　就像有句话说的，凭运气挣的钱，凭本事全部亏掉。 　　…… 　　“依依，什么时候约你男人出来见个面”，余新兰漫不经心说道。 　　热依：“会有机会的。” 　　杨小颖对千亿富豪也很感兴趣，附和道，“咱们可以开个party。” 　　余新兰笑了一下。 　　她对热依勉强高看一眼，对杨小颖就是彻底无视了。 　　不过是一个戏子罢了。 　　挣得那点钱，不值一提。 　　热依也看出了杨小颖的尴尬，解围道，“我来准备吧，定好时间了再通知你们。” 　　杨小颖差点气炸，面上若无其事，“行啊，依依，到时候我来给你打下手。” 　　舔狗的感受很痛苦。 　　但是，有求于人，没办法。 　　余新兰讨厌归讨厌，身份不一般，是某牛小的名誉校董。 　　随便写一封推荐信，就可以把杨小颖儿子送进某小学。 　　…… 　　如果对牛小没什么概念的话，可以通过几组数字认识一下。 　　前滩商务区的晶耀名邸、东方逸品、东方悦耀原本均价都在9万左右，在某牛小引进后，几个项目陆续成为对口学区，挂牌价已经超过19万。 　　这还只是一所分校，可以把一片283公顷的土地点石成金。 　　而引入一所名校的代价是多大？ 　　某区域引入了上海华师大九年制附属学校的，“赞助费用”为两亿元。 　　由三家开发商承担，其中最多的一家出了一个亿。 　　至于小朋友能在里面学到什么，暂且不论。 　　对于家长来说，大概就是一只脚踏入了上流社会。 　　所以，杨小颖丝毫不在乎面子，只想讨好于新兰。 　　热依笑着答应下来，“谢谢姐，有很多东西我都不懂，需要你……” 　　有了男人的指点，热依算是被小圈子接纳， 　　但能不能站稳脚跟，还要看她为人处世的手段。 　　很多时候，有机会并不代表能抓住。 　　一手好牌打烂的人，多了去。 　　—————— 　　关煌从Ana身上起来， 　　对方虽然是学舞蹈练瑜伽的，但在男人面前，依然溃不成军， 　　几个冲锋下来，就彻底缴械投降了。 　　安娜看到男人起来，勉强撑起身子，“我帮你洗洗。” 　　关煌组织，“不用，你休息会。” 　　安娜顺势躺下， 　　她实在撑不住。 　　虽然之前有过无数幻想，但真实降临，才突然发现，幻想只能是幻想， 　　整个过程就像滔天巨浪中的孤舟，随时有倾覆危险。 　　整个人如坠云端，一浪高过一浪， 　　到了以后，她基本上处于无意识状态， 　　只剩下本能在活动。 　　…… 　　看到男人依旧雄赳赳，气昂昂， 　　安娜有点脸红，“那个……我用zui……” 　　关煌拍了一下她隆起的翘臀，“好好休息，我没事。” 　　安娜把头埋在沙发里。 　　感觉自己太没用了。 　　就像那句话，“虽然听了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对于她来说，就是虽然看了很多毛选，依然没卵用。 　　关煌没想太多。 　　刚才接到热依的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本来打算安顿好安娜就动身，没想到碰到了一个极品。 　　这个时候让他走，却有点舍不得了。 　　干脆给热依回了个“有事情，不用等我，明天见。” 　　放下手机，正要抱着美人去洗澡。 　　电话响起来， 　　“喂，泰杰。” 　　“关总，卡拉尼克因个人原因辞职了。” 　　关煌愣了一下，“辞职了？” 　　张泰杰：“是的，退出了所有具体业务的管理，仅仅保留了董事会的一个席位。” 　　关煌叹气，“他麻烦大了。” 　　持续一年多的创始人和投资人对决，以卡拉尼克的失败而告终。 　　未来，Uber将驶向何方，没有人知道。 　　但对于卡拉尼克来说，他的时代落幕了。 　　一代传奇，就此告别。 　　张泰杰也有点唏嘘， 　　虽然超人的估值已经超过了Uber。 　　但是，但开创者永远是开创者。 　　张泰杰：“Uber的董事会开了六个多小时的会议，最终达成一致决定：开除公司的二把手，然后让卡拉尼克无限期休假，并开除了20多个高管和中层人员。” 　　关煌“嗯”了一下。 　　基本上算是血洗。 　　为了防止卡拉尼克卷土重来，标杆资本也算是壮士断腕。 　　一下子干掉这么多人。 　　公司不受影响才怪呢。 　　不过，这个时候正是己方大展拳脚的时候。 　　张泰杰建议：“那关总，咱们开始夏季攻势？” 　　“开始。” 第747章 趁虚而入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 　　卡拉尼克遭罢免，亲信被清洗，Uber将不可避免地迎来一段时间的动荡不安。 　　超人可以趁机在全球攻城略地。 　　…… 　　挂了电话，关煌也有点唏嘘。 　　卡拉尼克一代枭雄，最后惨淡收场，不能不让人感慨。 　　刚才张泰杰说了一个细节： 　　在芝加哥的一个酒店里，标杆资本的几个合伙人约见了卡拉尼克。 　　当时，卡拉尼克以为这就是一次正常的董事会讨论。 　　结果对方告诉他：“你最好辞职”。 　　卡拉尼克愤怒中一脸懵逼。 　　结果，对方拿出了有五个董事会成员签名的信件。 　　这5家投资机构加起来占了Uber股权的25%和投票权的40％。 　　一败涂地。 　　当时的卡拉尼克还在承受丧母之痛。 　　之前，他父母在加州一处湖区游玩，结果乘坐的游艇不慎撞上了一块大石头，母亲不幸当场遇难，父亲深受重伤。 　　…… 　　双重打击之下，卡拉尼克辞职，宣布无限期休假。 　　是否能像乔布斯那样，上演王者归来，谁也不知道。 　　但是，一个时代结束了。 　　Uber这头巨兽不得不在阴影处舔舐伤口。 　　…… 　　Ana休息一会，恢复过来，依偎在男人怀中，像一条大白鱼。 　　此刻的她，实现了一直以来的梦想，心满意足。 　　什么都不想。 　　什么都不做。 　　静静享受这一刻。 　　美好。 　　关煌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两只大白兔安静在那卧着，在灯光下白的耀眼。 　　“对将来有什么计划？” 　　Ana心一颤，这是…… 　　“不知道。” 　　关煌也不意外， 　　本来就不是一个目标明确积极进取的人。 　　之前所有的改变都是做给他看的。 　　…… 　　“你呀。” 　　Ana羞涩。 　　关煌一边在她的腰上摩挲，一边感慨，这样的曲线，单靠后天努力，基本上不可能达到。 　　“你那几个闺蜜不都有自己的事业，你就没想过做点什么？” 　　Ana把脸贴在男人小腹上，低声细语，“没想过。” 　　关煌：“这样不行，你跟了我，也要有自己的圈子。” 　　Ana心下一喜，如同吃了蜜一般，舔了一下男人的腹肌，“有你就够了。” 　　她真怕从对方嘴中说出来，“这里有三十万，以后别再联系了”之类的话， 　　今天一大早就接到男人的通知，让她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也没说， 　　心慌，忐忑，兴奋…… 　　别提有多煎熬了。 　　Ana自己有猜测，却不敢问对方， 　　只能匆忙请假， 　　后面的发展也正如她预料的那样。 　　…… 　　现在听到男人的话， 　　开心的要跳起来。 　　跟了他？ 　　是不是说关系确定了？ 　　关煌拨弄着几缕黑丝，“我又不能天天陪着你，平常还是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至于和社会脱节” 　　Ana身子一颤，脑袋懵懵的，也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思考，“都听你的。” 　　关煌笑笑：“这样吧，刘欣不是经营自媒体的？你问她需不需要融资，到时候投点钱进去，你做个小股东……还有那个顾莹莹，我记得她不是要开一家线下美妆店？你给她联系一下，问问找到投资没？不行的话，你俩合伙，你出钱，她出人……” 　　Ana听着男人井井有条的安排。 　　激动之情，无法言说。 　　过去这么久了，关煌还能记得闺蜜的名字，说明自己在他心中有一定的位置。 　　欣欣和莹莹，在普通人眼里，虽然也是美女。 　　但在关煌这里，肯定不够看。 　　这种情况下，仍然能叫出两人名字， 　　说明真的为自己操心了。 　　关煌自然不知道安娜已经脑补了大量剧情，对于他来说，就是举手之劳的事。 　　对于安娜，他本来只当是一夕之欢。 　　想起来了临幸一下，想不起来就让她自生自灭。 　　但实在没想到，对方天生媚态。 　　一试之下，爱不释手。 　　所以，就稍微花点心思在她身上。 　　Ana不知道原因，还以为是自己的努力打动了关煌。 　　却没想到是身体天赋为她赢得了一片空间。 　　“我现在给莹莹打电话。” 　　关煌随口回答：“可以。” 　　Ana拿起电话和顾莹莹联系起来。 　　关煌这边把玩着新玩具，和脑海中的图片对应， 　　有时候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民间奇人异事多啊。 　　…… 　　“什么，现在？不行……”Ana放下电话，一脸呆滞，“莹莹马上过来？” 　　关煌：“这么急？” 　　Ana不好意思，“我给她说明天，她没听到。” 　　关煌：“看来是真的急了，你之前没介绍那个同学，上次吃饭那个富二代给她认识？” 　　Ana有点羞涩，“不想跟她联系太多。” 　　关煌起身，“那好，收拾一下，这里有点乱。” 　　两人本来要去酒店的，Ana提议来她租的地方。 　　关煌一听，来了兴趣。 　　就在这狭窄的出租屋没昏天黑地起来。 　　别有一番滋味。 　　Ana闻言，连忙起身，“你休息一下，我来收拾。” 　　关煌看着床单上的朵朵梅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你别乱动，小心撕着伤口。” 　　Ana嬉笑：“没事了。” 　　关煌看她确实不费力，也就不再多说。 　　学舞蹈的底子就是好，虽然不堪一击，但是回血速度快。 　　“嗯，简单收拾一下就行，她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了也没什么。” 　　Ana一听，脸上绽放出笑容，“嗯嗯，我给你买的有睡衣，要不要换上？” 　　关煌拍了拍她屁股，“什么时候买的？” 　　Ana不好意思，“买很久了。” 　　她一直幻想着两人的同居生活。 　　连男士洗漱用品都准备了。 　　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关煌从这点小事中感受到对方的一片深情。 　　心下微动。 　　将美人抱在怀里，亲了起来。 　　…… 　　顾莹莹来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赶过来了。 　　见到关煌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关律师？” 　　Ana不好意思解释道，“大卫对你那个项目很感兴趣。” 　　顾莹莹有点失望， 　　一个律师做的再好，又能拿出多少钱呢？ 　　更不要说，对方还这么年轻。 　　真有钱，也不会让女友租房子住了。 　　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住在这里也不心疼。 　　但，蚊子再小也是块肉。 　　经过这段时间的碰壁，她也算知道了，什么叫投资人爸爸。 第748章 小投资 　　关煌招呼顾莹莹坐下，Ana起身去洗水果， 　　贤妻良母。 　　看着男人大马金刀坐在那里，一派男主人的样子，顾莹莹真为自己的闺蜜感到不值。 　　关煌：“你之前说想在线下开一个美妆店？” 　　顾莹莹点头。 　　又讲了一下自己的思考。 　　实体店生意不好做， 　　要想出彩，只能别出心裁。 　　从去年开始，网红经济呈爆炸式增长，成为很多人关注的社会现象。 　　尽管在很多人看来，网红就是红这么一阵儿，马上就没什么人关注他们了。 　　但是网红经济却是一块大市场，大机会。 　　顾莹莹的想法就是把美妆店打造成一个“网红打卡点”，以此实现引流。 　　“……门店的每一个角落都是特别好的取景点，专门设计来给姑娘们拍照和自拍的，走进门店的第一秒，其实就相当于进入了一场沉浸式的网红展览。” 　　关煌沉吟一下，“你这个想法挺好。” 　　顾莹莹很是高兴，“你也这么认为。” 　　瞬间对男人的好感度爆棚。 　　关煌：“怎么？” 　　顾莹莹：“我给很多人讲过，大家都说网红只是昙花一现，围绕这个做营销可以，专门打造一个门店做生意，不值得。” 　　关煌摇头，“他们是没有分清网红和网红经济。” 　　“哦？” 　　关煌：“网红，更新换代很快，今天红了明天凉了，不奇怪，但网红经济可是一种能颠覆传统的营销模式。” 　　顾莹莹有了兴趣。 　　关煌说：“网红的典型运营方式，是围绕着消费者来构建社区认同。在这个社区里，企业和消费者不再是分开的……” 　　“未来商业最重要的趋势，那就是从B2C到“B-C互动”，也就是从“企业到消费者”变成这两者的互动……” 　　“网红在生活中的分享，都是在用低成本、高科技的方法构建一个社区，让目标人群产生认同感……” 　　…… 　　一通长篇大论下来，听得顾莹莹两眼放光，激动的不能自已。 　　她心底模模糊糊的想法，一下子被关煌阐述出来， 　　条理清晰，逻辑自洽…… 　　不但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甚至还有一种未来大势尽在掌握的错觉。 　　这种智识上的碾压感，让人从心底产生膜拜。 　　激动之下，顾莹莹一把抓住关煌的手，“咱们一起干吧？” 　　“啊？” 　　顾莹莹劝解，“做律师，始终是为别人打工，哪有当老板来的自在，再说了，律师能挣几个钱。” 　　Ana反应过来，忍不住吃吃笑。 　　顾莹莹看着她说，“你劝劝大卫，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错过了绝对后悔一辈子。” 　　Ana：“你不是要拉投资吗？” 　　顾莹莹：“大卫如果加盟，投资都是小事，我后悔之前没拉上大卫一起去见投资人，不然的话，早就成功了。” 　　关煌笑着说，“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顾莹莹大声道，“不，一点都不草率，大卫，别犹豫，机会就在眼前。你想想，十几年前马老板和蔡崇信，同样的境遇，同样的选择，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化为龙……” 　　说到这里，Ana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顾莹莹一脸黑线， 　　满腔激情被这个傻女人打断。 　　Ana一边道歉一边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们还是说说投资的事吧。” 　　顾莹莹给她一个白眼，有气无力说道：“要实现我心中最理想的效果，启动资金得一千万，我这些年的积蓄五十多万，东拼西凑不到一百万，缺口太大。” 　　说完看着闺蜜， 　　投资，投资，你以为投资是两个人出几万块钱开个奶茶店那么简单？ 　　正是需要资金太大，才迟迟不能启动。 　　有钱的搞不懂，什么时网红打卡点。 　　能跟得上她思维的，又没钱， 　　年轻人哪有那么多钱。 　　…… 　　所以，直到现在，事业还在筹备阶段。 　　让顾莹莹越发体会到创业的艰辛与不易。 　　Ana没回复，转头看自己的男人。 　　关煌：“这样吧，项目我挺感兴趣的，你也不用找其他人了，一千万我全出了。” 　　“哦……啊”，顾莹莹目瞪口呆。 　　关煌笑：“怎么？不愿意？” 　　顾莹莹连忙回道，“愿意……不是……我是说要一千万才能启动。” 　　关煌点头，“我知道，一千万，投了。” 　　顾莹莹怀疑，“你不是骗我的吧？做律师有这么挣钱？” 　　律师这行业，和会计差不多。 　　饿不死，也发不了大财。 　　这关煌看着不大，应该执业不长， 　　竟然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简直不可思议。 　　隐藏富二代？ 　　关煌笑：“你呀，想那多干吗？钱到手就行，管它什么来源。” 　　顾莹莹点头，“这倒也是，股权怎么分？” 　　关煌看了Ana一眼，“这样吧，原则上你说了算，创始人必须掌握公司的控制权，” 　　顾莹莹很是感激，“谢谢。” 　　对方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同时，还愿意相信她。 　　不可思议。 　　关煌淡淡道，“谢什么谢，你准备合同吧，到时候安娜作为合伙人。” 　　顾莹莹再一次惊讶了，“安娜……” 　　关煌：“对，让她持股。” 　　顾莹莹以为是名义股东，“这样的话，要不要私下签一个补充协议？” 　　关煌摇头，“不用，这个算是送给安娜的定情信物。” 　　“哇”，顾莹莹看着他，“你不会是什么富二代，故意伪装身份……” 　　关煌笑，“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嘿嘿。” 　　关煌正了正色，“不过，丑话先说到前面，安娜不插手你的具体业务，但是财务管理这一块，必须有监督。” 　　顾莹莹点头，“这是应该的。” 　　关煌：“那就没什么要说的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顾莹莹刚走，安娜就扑到男人怀里，“亲爱的，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关煌：“那是你通过了考验。” 　　“考验？” 　　关煌把玩着一双兔子，“能够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这大半年，你和过去的浮华一刀两断，说实话，出乎我的资料。” 　　“人家没想那么多。” 　　关煌捏了一下，“对，就是听话，一个人最大的美德就是有自知之明，你能认清自己，从而选择最正确的道路——听从安排，这就行了……” 第749章 考量 　　Ana撒娇：“都听你的。” 　　关煌看了一下四周环境，“这里有点小了，你一个人住还行，我再过来不太方便，明天去看看房子，挑个合适的买了。” 　　Ana吃惊：“买房？” 　　刚才的投资没让她太激动，毕竟只是纸面财富， 　　房子就不一样了， 　　哪一个沪票不想卖房子，在这里落地生根？ 　　“怎么了？” 　　安娜咬着嘴唇：“用不着吧？租一个大点的就好。” 　　关煌亲了一下，“买下来吧，上海这房价应该还会涨，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Ana“哦”了一下，无限滋味在心头。 　　过去种种在脑海中浮现。 　　有点悲喜莫名。 　　…… 　　突然想到自己没户口，很是沮丧：“买不成，我不是本地人。” 　　关煌随即反应过来。 　　上海的户口虽然没有北京那么严格，也不是Ana这样一个连网红都算不上的小女人所能企图的。 　　“还差多少分？” 　　Ana很不好意思，“差很多。” 　　上海落户实行积分制，一般985毕业的硕士研究生能满足落户条件。 　　关煌：“那行吧，先挂在公司。” 　　他如果出面，这点事情自然算不了什么。 　　但为二奶落户，想想有点丢人。 　　有时候名声还很重要。 　　可以好色，但不能让人觉得贪小便宜。 　　还是算了。 　　安娜“嗯”了一下。 　　心下很是痛恨自己之前浪费光阴。 　　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 　　机会来了，也把握不住。 　　关煌按着她的头，“顾莹莹这边，你不用管，到时候签字盖章就行，虽然她值得信任，但为了防止不愉快，有些事情还得提前做。” 　　“唔。” 　　关煌继续说道：“关于我的身份，你可以不经意间透露出去，这没什么，我看她也算是个有事业心的女人，不会做傻事。” 　　“唔。” 　　关煌：“刘欣那边，我就不参与了，你直接和她谈，谈好了，告诉我一下就行。” 　　几百万的投资，不值得费多大心思。 　　“唔……唔。” 　　关煌：“这样吧，先成立一个投资公司，把这两笔投资都划归到公司名下，方便财务管理，也便于税务登记。” 　　“唔。” 　　关煌闭上眼：“暂时就这么多了，其它的以后再说。” 　　…… 　　这边关煌留恋美人香，那边许男回家汇报见面情况。 　　每个周日的下午，许家年轻人必定会全员聚集。 　　不论当周有多忙，凡是在国内的都必须参加所谓的周日点心茶聚。 　　许家公宅，以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晚期的铬鞣革为主装潢。 　　由于安保方面的建议，卧房被“藏”在了泳池亭阁的上方。 　　横跨整个泳池的穹形建筑物，有着石灰华建造的白色外观。 　　好似后现代风格的泰姬陵。 　　餐厅在几年前重新装修过。 　　大量使用绒布材质，有一整面的玫瑰粉锦缎墙面。 　　透过窗户还可俯瞰不远处的球场。 　　圆桌经过精心排列，让每个人都能坐在面向餐厅门口的位置。 　　…… 　　许家二夫人黛西是个虔诚的基督徒，饭前必定祷告。 　　烫着一头鲍伯短发，鼻梁上挂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就像女子中学的校长。 　　许男在她面前很乖， 　　其他人也都都收敛了一下，保持安静。 　　黛西翻开钦定版《圣经》，找寻提摩太前书那一章。 　　闭上眼睛，开始祷告： 　　“噢，主耶稣，我们的主及救世主，愿你的圣名保佑。今天我们笨拙地请求主的原谅，因为我们都犯了罪。对你的祝福我们感激不尽。感谢主，得以享用如此滋养的食物，赐予我们神圣话语的力量……” 　　仪式完毕，现场恢复了活跃。 　　今天主持点心茶聚的是许爸，一个有名的律师。 　　“关煌那边有什么反应？” 　　许男：“他很平静，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应该是对局面有自己的判断。” 　　许父点头：“能把事业做这么大，肯定有自己的投资逻辑。” 　　许男同意：“我跟他接触这么长时间，感觉这个人捉摸不透，说城府深吧，有时候又意气用事，比如这次，大城……” 　　讲了一遍苏玉三人的纠葛，许男：“为了出口气，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你看，完全没这个必要。” 　　旁边的许瑞接过话，“可能只是好色。” 　　他是许男的同胞弟弟。 　　许父摇头，“到了他的程度，一举一动都有自己的考虑，不能只看表面。” 　　许瑞惊讶：“你说他好色是装的？” 　　许父摇头，“那倒不是，一方面年轻人性好渔色，没什么奇怪的，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为了家族开枝散叶。” 　　“哦？” 　　许父：“据说关煌的女友是他大学同学？” 　　许男：“是的，也姓许，家境还算不错。” 　　许父：“许？你在这边多下点功夫，说不定咱们还有亲戚呢？” 　　正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许男惊讶：“用不着吧？” 　　许父摇头：“先查查再说。” 　　“哦，好的。” 　　许父开口说道，“关煌出身贫寒，却又创下这么大的家业，小门小户，想守住这泼天富贵，不下点功夫是不行的。” 　　关煌在的时候，自然不用说， 　　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山崩地裂。 　　即使不出意外，“富不过三代”也不是一句空话。 　　许瑞笑：“他这算是广撒网，也不怕身体吃不消？” 　　许男：“可能是天赋异禀吧。” 　　许父却转了话题，“既然他信心十足，咱们不用管太多，按照合同履行就行。” 　　“好的。” 　　许瑞最近一段时间在公司实习，也算是初步了解商业世界，忍不住插嘴，“这可是特斯拉，关煌还有信心和对方硬扛？” 　　许父没有批评，反而解释道，“别忘了主场优势，国家引进特斯拉，不是为了摧毁国内电动车行业，而是要刺激他们自力更生，必要的时候，未尝不能出手扶持。” 　　许瑞恍然大悟。 　　许男接过话，“当然，在这之前，还得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要不然谁知道你是谁。” 　　“哦。” 　　许父：“小瑞能看到这一点，说明长进了，这段时间没有白费。” 第750章 派对 　　上海作为国际大都市，基本上就是亚洲的派对之都。 　　繁华程度不亚于世界任何城市。 　　浮华，堕落…… 　　不知道谁说的，只有两种人才能在这个城市生活的很好， 　　一个是挥金如土， 　　一个是杀人如麻， 　　…… 　　许男为关煌准备的欢迎宴会是在一个广阔的庭院。 　　四周被围了起来，抬头能看到一片天空。 　　精心雕刻的石柱伫立于拱廊两侧。 　　一座喷泉凸立在石墙边缘，从用玫瑰石英雕刻成的莲花中喷出一股水柱。 　　高贵奢华的气息弥漫整个空间。 　　上方二楼的通道里，挂满了数以百计的铜质吊灯，横跨整个庭院，每个吊灯都点亮了灯火。 　　其中一条拱廊中间摆了一排宴会桌。 　　桌上陈列了各种令人惊奇的甜点： 　　精心制作的蛋糕、舒芙蕾、布丁，淋了金牌糖浆的炸香蕉，七彩缤纷的娘惹糕…… 　　擦得晶亮的茶炊里装了各式各样热气腾腾的调饮。 　　佣人们带着高顶帽站在每张桌子的后面，时刻准备着。 　　…… 　　“我觉得有点喧宾夺主了。” 　　许男疑惑：“怎么了？” 　　关煌：“美食这么多，影响我看美女。” 　　许男大笑。 　　“走，我给你介绍一下今晚的嘉宾。” 　　两人走到一堆女宾中间， 　　虽然当初说的是随便叫几个朋友来玩玩，但许男出手，档次不自觉就上去了。 　　请来的都是大美女， 　　个个貌美如花，人比花娇。 　　什么明眸善睐，娇艳妩媚， 　　或者肤如凝脂，眉如新月， 　　又或者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 　　让人应接不暇，大开眼界。 　　从许男的介绍和关煌自己的接触来看，基本上都是良家女。 　　风尘女很少。 　　中间有几个特别绝色的，可能是职业交际花。 　　…… 　　关煌这边，自然用不着自我介绍， 　　即使不认识他的人，来之前也知道了宴会的主人， 　　人的名，树的影， 　　亿万富豪自带光环。 　　降智、魅惑、引诱+1 　　如果不是关煌稍作矜持，差不多已经沦陷了。 　　魔都的姑娘，实在太热情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正当关煌要大展拳脚的时候，沈青君也来了， 　　许男一脸懵逼，“你怎么来了？” 　　沈青君理所当然：“问了一下小瑞，就开车过来了。” 　　许男生气：“这个小瑞……” 　　沈青君：“不用怪他，你搞出这么大一个动作，只要不是耳聋的人都听说了。” 　　许男气：“你……你来这里干吗？” 　　沈青君才反应过来，“怕我影响你们泡妞？别管我，该干啥干啥。” 　　许男：“不是……我们这是男士派对，你一个大姑娘的，来这里不尴尬？” 　　沈青君摇头：“不尴尬。” 　　许男无语。 　　沈青君努了一下嘴，“你看他，一点都不尴尬。” 　　不远处，关煌和一个大胸美女聊的正欢， 　　美女几乎要贴到他身上， 　　看样子，郎有情，妾有意。 　　说不定会有什么事发生。 　　…… 　　许男警告她，“你别坏我事。” 　　沈青君似笑非笑：“怎么可能，我这次是帮你的。” 　　许男冷笑，根本不信。 　　沈青君：“你看，整个派对连个明星都没有，档次忒低了，我给你叫了几个，马上就到。” 　　许男生气：“我用得着你帮我，我就是怕她们人红是非多，故意不叫的。” 　　沈青君：“你怕什么？正主还不怕呢。” 　　许男无语。 　　沈青君振振有词：“我给你说，对于关煌而言，什么美女没见过？你别看他现在似乎是乐在其中，只是做做表面样子，说不定心里还认为你不识趣。” 　　许男反驳：“你懂，你一个大姑娘懂这个？” 　　沈青君不屑一顾，“男人嘛，从来只想一件事，对于关煌来说，一般的美女已经提不起太多兴趣，必须有新的刺激。” 　　许男没好气说道：“新的刺激就是玩女明星？” 　　沈青君自信：“你别不信，等一会人来了，你再看看关煌什么神态，和现在对比一下，一清二楚。” 　　许男张了张嘴，没说话。 　　沈青君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姓关在北京包了几个女明星，你就知道他什么口味了。” 　　许男皱眉：“没证据的事，别瞎说。” 　　沈青君：“这还要什么证据，给你拍个照片？圈子内都传遍了。” 　　许男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沈青君：“我知道你是想和他维持好关系，但也要对症下药，要不然力气费了，也得不到对方的感激，吃力不讨好。” 　　许男深呼吸一下，清除脑海中的烦躁情绪，“你说的对，是我鲁莽了。” 　　沈青君给许男留下面子，没有继续说，反而道，“姓关的草根出身，品味肯定高不到哪里去，简单粗暴一点就好。” 　　许男：“那好，你都请了谁？” 　　沈青君：“杨小颖、赵小颖、倪小妮……” 　　许男不得不承认，妹妹在这方面确实比自己更懂男人。 　　他想搞得隐蔽一点，暧昧一点， 　　大家聊聊人生，谈谈生活， 　　风流而不下流。 　　没想到沈青君的策略，简单粗暴， 　　就是牵桥搭线， 　　…… 　　“对了，你不是挺讨厌男人花心吗？关煌已经不是花心了，小瑞说他是行走的播种机。” 　　沈青君笑了下，“对于天才，我们要保持一定的容忍。” 　　许男愣了一下。 　　沈青君：“关煌这么搞，也许是因为他需要疯狂的生活。” 　　“疯狂？” 　　沈青君：“就像哪些艺术天才……我问你，你能盯着白纸，就看到美妙的画作么？” 　　“不能。” 　　沈青君：“那你能静静坐着，就听见美妙的歌曲么？” 　　“不能。” 　　“你能凝视行星，就想到太空巡回科学实验么？” 　　“不能。” 　　沈青君耸肩：“所以，天才不可理解，我们只能为这些家伙创造工具，制造条件。” 　　许男叹气。 　　沈青君眼神发光：“或许关煌是别人眼里的疯子、色情狂，但他却是我眼中的天才。” 　　许男忍不住反驳：“你也太高看他了。” 　　沈青君：“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 　　许男：“你说说。” 　　沈青君一字一顿说道，“只有那些疯狂到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世界的人，才能真正的改变世界，而关煌就是这种人。” 第751章 狗男女 　　许男没想到妹妹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简直莫名其妙。 　　你说关煌是天才，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年纪轻轻，白手起家。 　　但是，说改变世界…… 　　就有点搞笑了。 　　超人虽然有钱，离改变世界还有一百个华建集团。 　　沈青君见状，也不说什么。 　　自从上次和关煌接触后，她重新审视了超人的资料。 　　越了解越震撼。 　　这是一个胸有丘壑的男人。 　　做出的东西虽然没有马斯克那么吸引眼球，但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印象中的便宜货。 　　沈青君有猜测，这个男人应该是致力于打造一个基于产业、内容和终端的平台。 　　不说大数据配送，只看“绝艺”“书生”两大人工智能应用，就知道公司的技术积累绝对不容小觑。 　　也就是国内公司做出了“绝艺”智能，如果换成硅谷的公司，比如谷歌什么的，早就全球知名了。 　　不像现在，热度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 　　许男：“你看看贾会计现在的样子，不要动不动就把改变世界放在嘴边，世界不想被随便的改变。” 　　贾会计曾经说过，99%的人不看好的事情才有可能成就颠覆，为什么叫梦想？很多你做出来的梦现实中根本不存在，等你讲起来人家会以为你是在做梦。 　　沈青君无法反驳，“你不看好融创的入股？” 　　地产巨头融创去年年底投资乐视150亿，扮演了拯救公司的白衣骑士。 　　许男不屑一顾，“孙老板可是坐过牢的人，吃一堑长一智，贾会计想和他斗，还嫩点。” 　　沈青君叹气：“可惜了。” 　　她对许男的眼光十分信任。 　　加上自己的判断，内心已经为贾会计判了死刑。 　　许男：“融创认为虽然乐视总体资产较为优质，但战线拉得太长导致资源不足，因此，所有业务必须该关的关，该卖的卖。两个人早晚闹崩。” 　　乐视的非核心业务如易到、乐视体育、网酒网等都在“寻求外部融资、乃至被剥离出乐视。 　　而这些东西，很早以前就有人建议“大刀阔斧地去砍掉一些部门、收缩一些业务线”。 　　其中就包括把整个乐视系拖入到资金链紧张的噩梦，同时仍然需要很多资金投入的乐视汽车。 　　但这个建议被贾会计狂怼，称之为“置乐视于死地而后快”。 　　融创刚入股就这么做了，可见矛盾小不了。 　　沈青君：“怪不得易到突然跳出来说乐视挪用十三亿资金呢？” 　　前段时间，易到周老板发布声明说，易到之所以存在资金问题，是因为乐视挪用了13亿。 　　乐视则回应说，老子已经投了近40亿支持易到，挪用13亿的说法纯属胡扯。 　　周老板说，一直有其它小伙伴想投资易到，希望乐视团队能“接受外界合作伙伴已经提出的建设性方案”。 　　乐视说，之前以易到为主体、以乐视大厦为抵押物向银行借了14亿贷款，其中13亿用在了乐视汽车生态，周老板当时知情并且签字确认。 　　…… 　　双方口水战打个不停。 　　许男撇撇嘴：“周老板不过是看到乐视想要出手易到股份，所以才跳出来。” 　　沈青君笑了笑：“你说乐视会不会找超人接手易到的股份？” 　　许男：“那样的话，周老板得气死，虽然对于超人来说，易到已经不具有威胁性。” 　　沈青君：“但周老板显然不这么想。” 　　许男摇摇头：“算了，说这个干嘛？你叫的人呢，什么时候来？” 　　沈青君撇了他一眼，“你不是看不上吗？” 　　许男丝毫不尴尬，“试试而已，又不是拿你们当主菜。” 　　“切。” 　　————————— 　　“你要投资？”刘欣看着闺蜜。 　　Ana有点心虚：“也不是，你要缺钱的话，我可以投点，不缺钱，当我没说。” 　　刘欣打量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睡了？” 　　Ana假装害羞：“说什么呢？” 　　刘欣“哼”了一下，“你个小蹄子，我说你怎么一大早的发春，原来是有男人了。” 　　Ana也不是易于之辈，经过一开始的羞涩，马上恢复女流氓本色， 　　“怎么？羡慕了？要不要我借给你用用？” 　　刘欣啐她一口，“害臊不害臊，你个臭小三还骄傲了。” 　　Ana闻言，丝毫不觉尴尬，挺了挺自己的36D， 　　“哎，你这话说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再说了，我男人还没结婚呢，最后谁胜出还不一定呢。” 　　刘欣拍拍额头，“你没救了。” 　　Ana：“少废话，投资还要不要？” 　　刘欣抓了一把闺蜜的大白兔，“要，谁说不要了，钱，我要，人，我也要。” 　　Ana惊呼一声，“要死了。” 　　“嘿嘿。” 　　Ana看了一下一下四周，所幸咖啡厅没几个人。 　　整理一下肩带，趾高气昂说道，“以后我就是你老板，给我乖点。” 　　刘欣娇滴滴好：“老板好。” 　　“刘秘书。” 　　…… 　　两人嬉闹一会，刘欣正色道，“作为公司老板，我自然欢迎投资，不过作为朋友，我得劝你一句。” 　　“嗯？” 　　刘欣：“有这点钱，不如付个首付，说不定到最后你会发现，还是房子实在。” 　　Ana不在意，“不用，房子买了了。” 　　刘欣愣住了。 　　Ana继续说道，“昨天刚买的，收拾好请你们过去燎锅底。” 　　刘欣简直嫉妒的要炸了， 　　掀起闺蜜裙子…… 　　Ana吓了一跳，“你疯了。” 　　刘欣：“我要看看你是不是镶钻了。” 　　Ana笑骂：“去死吧。” 　　刘欣双眼无神，“姓关的不讲武德，哄抬p价啊，早知道这样，我还创业个屁，我也要找人包养。” 　　Ana看了对方的飞机场，吃吃笑，“这辈子没希望了，下辈子吧。” 　　刘欣备受打击，“难道这就是亿万富豪的做派？出手这么凶残。” 　　Ana笑：“谁让我这么讨人喜欢呢。” 　　刘欣无语：“没天理啊，我这么辛苦，天天起早贪黑，到头来还不如你床上一躺。” 　　这种程度的虎狼之词，对于Ana来说，不值一提， 　　“人家也很辛苦，你又不知道……” 　　刘欣：“什么？” 　　Ana支支吾吾：“就是那个，反正你也不懂。” 　　刘欣大概明白什么意思，“呸”了一下，“狗男女。” 第752章 海城一霸 　　刘欣带着一丝酸味，“姓关的现在仗着年轻，胡乱搞，等过了三十，你再看看，年少不知精珍贵，老来望C空流泪。” 　　Ana“呸”了一下，“越说越不像话了。” 　　刘欣：“你连他有几个女人都不知道，就敢随便上车，不怕半路被踹下来？” 　　Ana呵呵一笑，“怪不得老关说你……” 　　“说我什么？” 　　Ana嘿嘿一笑，不说话。 　　刘欣被吊起了胃口，“快说，说说嘛。” 　　Ana就是不说， 　　刘欣拿她没办法，只能嘴上威胁两句，“回去再收拾你。” 　　Ana噘嘴，“我才不怕。” 　　刘欣想起一件事：“我记得，你不是没有上海户口吗？” 　　Ana：“没有啊。” 　　“那怎么买房？” 　　Ana解释道：“挂在公司名下。” 　　“公司？” 　　Ana娇滴滴解释道，“大卫帮我成立了一家公司，以后所有的投资都放在公司名下。” 　　刘欣悲鸣：“造孽啊。” 　　“嘻嘻。” 　　刘欣：“你是给男人喝什么迷魂汤了吧？这么贴心。” 　　“嘻嘻。” 　　刘欣：“你说，我这么辛苦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 　　Ana正色安慰道，“有意义。” 　　“嗯？” 　　Ana：“你辛苦奋斗五年，不就是为了能和我坐在一起喝咖啡吗？” 　　刘欣给她一个白眼：“去死。” 　　“嘿嘿。” 　　刘欣：“不是说有钱人都很抠吗？越是有钱的越吝啬，特别是大卫这种富一代，属于见了兔子也不撒鹰。” 　　Ana：“哪有，大卫人很好。” 　　刘欣冷笑：“呵呵，不是前段时间你给我哭的时候。” 　　之前听从关煌的安排，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除却一身繁华，老老实实找了一份工作。 　　但心里始终有团火， 　　关煌那边不冷不热。 　　除了在微信上逗逗她，十天半月的也没个消息。 　　安娜也有撑不住的时候，找闺蜜倾诉。 　　Ana脸一红，“哪有。” 　　刘欣：“呵，我可是录的有视频。” 　　Ana马上讨好，“姐姐，我错了。” 　　刘欣“哼”了一下，“先给你记着，以后……”挥了挥手， 　　Ana连忙点头：“懂了，懂了。” 　　刘欣看了她一眼：“房子买哪了？” 　　Ana：“徐汇滨江，尚海湾豪庭。” 　　刘欣再次羡慕嫉妒恨，“你呀，可真是个小仙女。” 　　Ana“嘿嘿”傻笑。 　　刘欣：“我不服啊，难道长得美就能为所欲为。” 　　想她毕业之后辛苦创业， 　　没有白天黑夜，忙的连月经都不调了， 　　手里也不过只攒了一百多万。 　　这已经是同龄中的佼佼者。 　　所以，之前她从来不觉得有多累多苦…… 　　然而和闺蜜一比，死的心都有了。 　　Ana大学时就立志嫁个有钱人，还特意把名字改成英文。 　　毕业后也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别说考虑未来的规划，连当下都过不好。 　　谁知道，天降奇缘。 　　本来是寄人篱下的落魄女，转眼就成了嫁入豪门的阔太太。 　　这差距大的不能接受。 　　Ana安慰她，“你别羡慕我，说实话，你长得也不丑。” 　　“滚。” 　　Ana：“嘿嘿，其实我也羡慕你这样的女强人，虽然累点苦点，但不用看人脸色……” 　　刘欣撇嘴，“你滚吧，我心态崩了。” 　　“哈哈，没事，下辈子还有希望。” 　　“草。” 　　Ana：“你可以这样想，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被人玩腻了。” 　　刘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Ana故意说道，“男人嘛，都是一个样，喜新厌旧，改不了的。” 　　刘欣问：“那你还……” 　　Ana作花痴状：“主要是大卫魅力太大，我抵抗不了，渣就渣吧，谁一生不被渣几次。” 　　刘欣想骂娘。 　　这是喂老娘吃狗粮呢。 　　Ana继续：“其实我想好了，要是有哪一天大卫腻了，我就离开上海，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开一家咖啡厅……” 　　刘欣打断她：“停住，停住，你给我拍电视剧呢？” 　　Ana笑：“心情好点没？” 　　刘欣叹口气，“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以前我经常劝你，靠谁不如靠自己，现在发现小丑就是我自己……” 　　Ana连忙说道，“别，如果不是你在我身边监督，估计我早就不知道沦落到哪了，哪还有机会碰见大卫。” 　　刘欣：“那也说明你蠢归蠢，眼光还是不错的，知道什么人可以依靠。” 　　安娜在大学的时候就有系花、校花的美誉，有不少校外老男人提出要包养， 　　从一个月3万到10万，安娜都没有答应。 　　Ana闻言，反而很高兴，“我也这么觉得，我给你说，见到大卫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个人特别靠谱。” 　　刘欣斜眼看她。 　　Ana继续：“后来接触之后，我差点就放弃自己的原则了，想着大卫没钱就没钱，大不了以后不买包包了。” 　　刘欣：“狗屎运。” 　　“嘿嘿。” 　　…… 　　————————— 　　安娜两人自在享受生活，关煌那边也步入了高潮。 　　活动地点已经从庭院转移到室内。 　　沈青君叫来的几个明星，竟然有关煌的熟人。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之前许男讽刺“来海城的女星都陪过他”，自然是夸张之语。 　　但也不是捕风捉影。 　　海城作为中部脊梁、商业重镇，经济虽然比不上北上广深那么发达，却也有追赶苏杭之势头。 　　各种明星艺人走穴，络绎不绝。 　　关煌作为地头蛇，娱乐圈朋友遍地，自然少不了出面招待一二。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遇到心动的女星，有点近距离接触接触，也是在所难免。 　　娱乐圈的风气自然是开放的。 　　大多数情况下，水到渠成， 　　毕竟，亿万富豪的魅力加成，实在太大…… 　　当然，也有碰壁的时候。 　　连小姐都有刚烈的，更不要说女星了。 　　…… 　　时间一长，就有不少风声传来， 　　关煌被人塑造成了海城一霸， 　　什么来海城走穴，必须得侍寝， 　　什么关大富豪能力超强，喜欢走后门， 　　什么大官人为了睡某某，一掷千金， 　　…… 　　乱七八糟的传闻，数不胜数， 　　简直可以媲美港城的高尔夫·刘。 　　搞到最后，海城女方走穴市场一落千丈。 　　女星、女歌手、女主持人之类的，一听是海城公司的邀请，连报价都不听，直接拒绝。 　　被睡一下，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名声伤不起。 　　一旦传到粉丝耳中，人设立不住。 　　…… 　　海城经纪公司简直恨死关煌了，凭一己之力毁了整个行业。 第753章 大丈夫 　　关煌穿好衣服，和床上的女人吻别一下，推门出去。 　　既然是party，就要玩的开心。 　　许男出面组织的，保密上，不用担心。 　　大家都放的很开， 　　尤其是酒精一来，面具自摘。 　　什么名媛富豪，主持人女明星的， 　　只有男人女人。 　　“第三个了？”许男递给他一瓶水， 　　关煌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任何疲态，“你别误会，随便聊聊天。” 　　许男：“你这胃口还真好，我记得她有四十了。” 　　关煌喝了一大口水，补充一下刚才流失的水分，“别瞎说，不到39呢。” 　　“草，你还真是个牲口。” 　　关煌不在意，“你呀，年纪还小，不懂，女人和女人的尊卑上下，全在衣着妆容首饰上，上了床，卸了妆，脱得精光，谁比谁差得了多少？” 　　许男无语：“做个人吧。” 　　关煌笑而不语。 　　许男问：“你是不是真的变态？人家怎么说也是有老公的。” 　　关煌：“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她先勾引我的。” 　　许男皱眉，“什么勾引不勾引？你当我傻，你俩之前就认识吧？” 　　关煌想起去年海城之夜， 　　那天，他在慈善宴会厅的走道偶遇Mia， 　　对方眯着眼睛看着他。 　　关煌自然不惧，骚哄哄地从她的头顶看到腿部，再转移胸前。 　　Mia穿了一件吊带裙，深邃的事业线深处，透出一种淫荡透顶的纯净。 　　……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国民贤妻的功夫还是很了得的， 　　以关煌开挂的体质，也不过是堪堪打了一个平局， 　　简直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双方印象深刻。 　　所以，今晚一见，很快就再续前缘。 　　“是认识，不过不熟。” 　　许男对于关煌的做派，简直无语。 　　不熟，也能上床？ 　　“积点德吧。” 　　关煌不在意：“你情我愿的事，积什么德！” 　　许男撇他一眼，“你不怕这种事落自己身上？” 　　关煌：“怕有什么用？怕就轮不到自己了？没听过一句话，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许男无语，“说不过你。” 　　关煌：“你呀，少看点因果报应的书，没听过那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许男仿佛重新认识了对方。 　　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看着就是好人。 　　关煌把瓶中水一饮而尽，嘴里道，“用《无间道》中的一句话来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很喜欢。” 　　许男：“你不怕哪一天风云变幻，虎落平阳？” 　　风水轮流转。 　　关煌淡淡一笑，从侍者手中接过一瓶红酒，打开，殷红如血，“我死后，管它洪水滔天。” 　　许男和他碰了一杯，“霸气侧漏。” 　　关煌：“说实话，我和你不一样，你失败了可以从头再来，只当是积累经验了。” 　　许男笑了一下。 　　这或许就是世家豪门的底蕴。 　　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关煌：“我失败一次就完了，古往今来，东山再起的人有多少？即使我小心做人，左右逢源，朋友遍天下，一旦失败，还是免不了身死族灭的命，你说我干嘛还要委屈自己。” 　　许男抿了一口红酒，“偏激了。” 　　关煌大笑，“我很早就发誓，不负此生，不为五鼎食，宁为五鼎烹，喝最烈的酒，玩最美的女人，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许男只能和他碰一杯，“服了。” 　　关煌：“你之前问我，这么多女人，能照顾过来吗？哥还真给你说实话，知道什么叫天赋异禀吗？什么时候让你见识见识，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许男笑骂，“滚蛋。” 　　关煌：“再说了，照顾女人？开什么玩笑？老子爽就行了，管她们爽不爽。” 　　许男正要说话。 　　沈青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笑着问，“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关煌拍了拍她肩膀，“教你哥怎么泡妞呢，这次谢了。” 　　沈青君：“别带坏了我哥。” 　　关煌：“有什么带坏不带坏？男人嘛……” 　　沈青君“哼”了一下，皱了皱眉，“什么味道？” 　　鬼混后的味道，栗子味…… 　　关煌不在意，“哪有味道，你有洁癖。” 　　…… 　　许男看着两人，目瞪口呆，结巴问道，“你……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 　　关煌看着沈青君，“你没告诉他？” 　　许男：“什么？” 　　关煌笑：“我以为你知道呢，我俩是兄弟。” 　　许男看着妹妹。 　　沈青君罕见露出一丝羞涩，“别听大卫瞎说，我们聊的比较来。” 　　许男无语：“我说呢，你怎么突然想起邀请女明星过来，服了。” 　　作为哥哥，竟然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搞到一块了。 　　简直失败。 　　关煌：“可惜小君是女儿身，不然我俩要结拜成异性兄弟。” 　　许男：“喝多了吧。” 　　关煌又倒了半杯红酒，“这才哪到哪，我给你说……” 　　沈青君唯恐他再说出不堪入耳的话，连忙转移话题， 　　“那个，大卫，宝万之争，上次你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这次必须说完。” 　　1月，华润宣布将所持有的15.31%万科股份全数转让于深圳地铁，套现372亿元，结束了16年的合作。 　　2月，保监会发布处罚公告，判定前海人寿存在编制提供虚假资料和违规运用保险资金等6项具体违规行为，姚振华10年内不得进入保险业。 　　恒大也宣布将所持14.07%的股份转让于深圳地铁，对价292亿元，以浮亏70亿元灰头土脸地离场。 　　至此，宝万之争落下帷幕，深铁一跃而成为万科第一大股东。 　　国进民退。 　　关煌：“胡言乱语，你还当真了。” 　　沈青君拉着他衣袖，“说说嘛，人家想听。” 　　许男再次惊呆了。 　　这是自家的小公主吗？还会跟男人撒娇了？ 　　关煌摇头：“好好好，倒酒。” 　　沈青君这才意识到许男在场，故作淡定地挥挥小拳头。 　　随后倒了半瓶红酒。 　　关煌接过来：“万科王老板，就像那汉献帝，看似坐拥整个大汗帝国，仪仗堂堂，其实虚名无实，还常常要看背后大佬们的脸色，为了遏阻宝能的入主，他一边停牌，一边在焦急地寻找结盟者。” 　　沈青君恍然，“那恒大呢。” 　　关煌：“许老板就像曹操，于乱世中忽然出手，随机权衡，运筹演谋，攻城略地，杀戮无常，是个狠人。” 第754章 席间 　　沈青君疑惑，“许老板亏损70亿，还能算的上曹操？赤壁之战吗？” 　　关煌：“表面亏损而已，恒大今年的业绩远超去年同期，一季度财报总资产超过一万亿，许老板很可能借此登上首富宝座，这波生意绝对不亏。” 　　许男插话，“据说，他喜欢被人称为“许教授”，一次喝醉酒后，许老板曾经问部下：我怎样才能流芳百世？” 　　沈青君撇撇嘴，“还想流芳百世？” 　　关煌：“这个人绝对不一般，有点像古龙小说中的人物，招式难看，但迅疾，招招致命。” 　　许男同意：“你可以对比一下，万科王老板，生意做大以后，游学、爬山、划艇，都是风花雪月的事。而许老板却依然保持着创业者心态，心有猛虎，私生活和王老板截然相反。” 　　关煌拿起酒杯，三人碰了一下，“可以这么说，许老板是这个功利时代中的一个极客，快速成功、急速成名。政府、投行，娱乐圈、体育圈……他长袖善舞。” 　　许男喝了一大口红酒：“他没有特别的嗜好，不爬山、不跑步、不上微博、不接受采访，宣传企业时可以跟范二水走红地毯，被问及私人生活时就完全封闭，不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冷。” 　　关煌问：“你见过他？” 　　许男：“打过几次交道。” 　　关煌点头，“他身上有河南人的那股狠劲，你看看邓亚萍打乒乓球的表情，就能了解许老板的精神状态。” 　　沈青君眼珠一转：“大卫，我在北京的时候听说你想上范二水？” 　　许男闻言，呛了一下，红酒差点吐出来。 　　妹妹几天不见，说话这么粗俗， 　　“真的？” 　　关煌：“瞎扯淡。” 　　许男：“39的你都不介意，还嫌这个年纪大？” 　　沈青君：“什么39？” 　　许男故意说道，“Mia，今年不是39了？” 　　沈青君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忽然想起刚才的栗子味，“大卫，你也太恶心了吧？” 　　关煌：“别听你哥瞎说，没有的事。” 　　许男：“你还敢做不敢当呢？” 　　关煌超远处摆了摆手， 　　许男顺着方向望去，正是Mia， 　　急忙问道，“你干嘛？” 　　关煌疑惑，“你不是说我俩有猫腻，叫过来给你当面对质一下。” 　　许男简直要破口大骂，“你丫的有病”。 　　关煌见状，正经说道，“你这平白无故污人清白……” 　　许男无奈：“好了，好了，大哥，我错了。” 　　他虽然看不上这群戏子，因为家教的缘故，也不会方面给人难堪， 　　尤其是给女性难堪，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 　　如果过来方面对质， 　　可想而知，尴尬无处安放。 　　沈青君半信半疑，想着还真冤枉他了？ 　　关煌：“虽然我这人比较花心，但也不是种马，见女的就上。那句话怎么说的，你的时间花在哪，决定了你的未来。我现在还没退休呢，那有那么多时间去泡妞？外面的传闻都是假的，我正在查，看看谁在背后造谣。”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两个人走进房间半个多小时，许男几乎要被关煌这番说辞糊弄过去， 　　还没等他说话，妹妹沈青君开口了， 　　“我之前就给你说过，收敛一下，尤其是不要和女明星搞在一起，你不听，这下可好，随便一点动静，闹得满城风雨。” 　　许男听这话， 　　似乎，相信相信关煌说的？ 　　我去…… 　　关煌摇头，“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本来就是辛苦拼搏，如果再顾忌别人的眼光，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越说越励志了，许男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弄不好，还要把妹妹搭进去， 　　连忙转回刚才的话题，“万科说过了，宝能呢？” 　　关煌：“宝能就是袁术，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雄心很大，老想搞个“皇帝”来做做，好勇斗狠，却手里无货，好谋无断，非英雄也”。 　　许男：“这话，咱们听听就可以了，千万别传出去，要不然得罪人就得罪大了。” 　　关煌：“就咱们三个，我和小君肯定没问题，要是传出去了，就拿你是问。” 　　许男给他一个白眼。 　　玛德，小丑竟是我自己。 　　沈青君：“现在尘埃已落定，真相水落石出，你对安邦的看法还有没改变？” 　　许男：“之前什么看法？” 　　沈青君：“他说安邦像暂居曹操篱下的刘皇叔，看似无欲无求，谁知道是不是潜龙勿用，还在等待时机……” 　　关煌淡淡一笑，“如今回头看，诸神归位，盖天命有归，不可以智力争也，安邦……” 　　话没说完，Mia走了过来，“大卫，沈小姐，晚上好。” 　　关煌：“Mia，来，给你介绍两个朋友。” 　　沈青君一脸不高兴，“谁用你介绍。” 　　关煌：“忘了，你和小君认识，这是许大少，小君哥哥。” 　　Mia伸出手和许男握了一下，“许先生您好，很荣幸认识你。” 　　许男打量了一下， 　　怪不得姓关的能下得去嘴， 　　近米色的浅卡其上衣，腰间一个扣子的设计，将她傲人的上围凸显的玲珑有致。 　　下身包臀裙，曲线丰满。 　　整个人给人一种恬淡简约，成熟内敛的印象。 　　“别客气，你是大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Mia很是高兴，“嗯”了一下问道，“你们再聊什么？” 　　沈青君插话，“大卫说娱乐圈他最喜欢的明星，其中就有你。” 　　Mia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别开玩笑了。” 　　不知道哪里惹到这小辣椒了。 　　处处使绊子。 　　关煌岔开话题，“Mia，听说你也在乐视有投资？” 　　提起这个，Mia就苦笑，“是买了一点。” 　　关煌：“别抱希望了。” 　　沈青君插话，“你也不看好融创的救援？” 　　关煌：“融创和乐视，盘子都不小，两虎相争……除非一家彻底臣服，不然的话，下场可想而知。” 　　Mia有点无助，“真没机会了？” 　　沈青君：“让你放弃就放弃，说了你也不懂。” 　　Mia神色一暗。 　　倒不是因为沈青君的语气，两人在北京人事，关系还算可以。 　　主要是心疼钱。 　　先投资乐视影视1000万，后又出资5000万投资了乐视体育。 　　前前后后投了六千万。 　　不是一个小数。 　　沈青君：“有大神你不请教，整天往野路子上走。” 　　一看上个月稿费，心酸 第755章 策略 　　关煌摆手，“别忘我身上扯，再说了，Mia投资眼光不差的，偶有失手罢了。” 　　沈青君疑惑，对着Mia问道，“真的？” 　　Mia笑了下，“都是小打小闹。” 　　看样子是真有，沈青君催促：“快说说。” 　　Mia求助地看向关煌， 　　关煌开口解围，“去年，Mia入股平安好医生，并担任首席健康官，算是首位在互联网医疗入股任职的明星。” 　　沈青君：“平安旗下那个？” 　　“是的。” 　　许男都有点惊讶了。 　　去年5月，平安好医生拿到5亿美元的A轮融资，估值达30亿美元，创下全球移动医疗初创企业单笔最大融资及A轮最高估值两项记录。 　　可谓是一战成名。 　　当时家里也有过争执，想要跟投一下，最后因为估值太高而放弃。 　　没想到一个戏子，竟然有这眼光。 　　简直不可思议。 　　Mia很是谦虚，“都是大卫的指点。” 　　关煌摆手，“还是你自己决定。” 　　沈青君无话可说。 　　关煌递给Mia一杯红酒，“这还不止，去年新三板上市的分享时代，Mia也是合伙人。” 　　一家游戏公司，市值不菲。 　　沈青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Mia连忙说道，“没有，没有，这些我都不懂的，是大卫指点，我自己投的乐视，你也看到了。” 　　沈青君松口气，这样还好， 　　连个戏子都不如，对她来说，不能接受。 　　如果是大卫帮忙，但也说得过去。 　　关煌的眼光，天下无敌。 　　许男笑了下：“我记得，去年媒体还将你和贾会计称为双子星呢，这不到一年时间，就尘埃落定了。” 　　关煌笑笑不说话。 　　沈青君接道，“大卫的眼光，是老贾能比的，简直开玩笑。” 　　许男无语。 　　妹妹突然化成关煌的小迷妹，让人措手不及。 　　Mia眼神中带着一丝崇拜，“大卫的眼光确实不一样，看看现在的直播行业，简直是未卜先知。” 　　说起这个，许男也好奇，“追根溯源，还是你们超人开启了直播模式，最后却选择了短视频，你很早就预料到现在这个局面？” 　　直播从进入元年到洗牌，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2月，估值5亿的光圈直播轰然倒塌就是一个征兆。 　　根据企鹅智库发布的2017中国网络视频直播新趋势报告显示，2016年10月整个直播市场用户的总使用时长达到顶峰，预测2017年开始进入缓慢发展，甚至开始洗牌。 　　半年前，资本市场对于直播的人是宁可错投不可错过。 　　而如今资本退潮已经开始加速， 　　直播行业，已经不能单纯以秀场的方式生存。 　　捧网红主播、打赏吸金等简单粗暴的方式也不再适用严重同质化的直播市场。 　　虽然还没到最后的萧条，但与短视频行业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关煌笑：“这是自然，两个模式孰优孰劣，我们内部早就达成共识。” 　　许男叹气，或许世界上真的有天才， 　　“说起这个，你们抖音什么时候开始融资？” 　　关煌看着他，“怎么，你有兴趣？” 　　许男：“这还用说，有兴趣的人多了去，你只要放出风声，保证找你的人踏破门槛。” 　　关煌摇头，“抖音暂时不缺钱，也不需要其他资源的扶持，融资是肯定要融资的，目前还不是时候。” 　　许男叹气，“我就知道。” 　　到了关煌这个地步，已经不用考虑太多的利益均沾。 　　抖音作为一款娱乐软件，除了监管层的问题，没有太多的掣肘。 　　沈青君插话，“大卫，抖音虽然发展迅速，但有一些风险，你应该提前准备。” 　　关煌：“说说。” 　　外人的眼光或许能够更好地帮助他做战略布局。 　　沈青君：“比如说政策上风险，如果监管部门下发文件，坚决禁止非法抓取、剪拼改编视听节目的行为，你们怎么办？” 　　关煌点头，这个他很早就考虑到了。 　　抖音、快手等UGC社区，用户大量上传侵权内容。 　　说好听点，叫二次创作。 　　说不好听，就是薅羊毛。 　　从去年开始，抖音每年要投入巨资购买相关版权。 　　今年是二十亿， 　　明年是五十亿。 　　未来还可能更多。 　　沈青君继续说道，“用户兴趣变化快。移动互联网为用户提供了多种多样的娱乐形式，一旦新的娱乐形式崛起，用户兴趣变化，可能导致短视频社区活跃度下降。” 　　关煌“嗯”了一下。 　　这是大家的普遍看法。 　　这个时候，短视频行业虽然峥嵘毕露，但还没有两年后那样气吞山河。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担心，会不会只是昙花一现？ 　　短视频，对用户的黏性究竟有多大？ 　　不像微信那样，一天不打开，感觉少了点什么。 　　有未来眼光的关煌自然知道，短视频的魔力在哪？ 　　不过，这个不用和别人说太多。 　　“还有呢？” 　　沈青君：“还有行业竞争加剧，流量成本上升，抖音、快手大幅加码广告营销，网易云音乐、360等巨头也加入短视频市场，行业竞争趋于激烈。” 　　关煌叹气，“这个没办法。” 　　短视频领域最激烈而精彩的战争，既可能发生在抖音与快手之间，也可能发生在抖音与其它短视频之间。 　　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举手投降。 　　现在的竞争，烈度还不大。 　　等到微信看到短视频的魅力，开始加注的时候，那才是三国争霸。 　　沈青君：“最后就是海外市场不确定性较大，随着抖音在全球攻城略地，快手也加大了海外拓展力度。” 　　关煌：“是的。” 　　沈青君：“海外市场用户存在文化差异，当地运营本土化要求较高，抖音既要和快手竞争，又要和国际巨头竞争。” 　　许男接过话，“你说的这些，大卫早有考虑，要我说，抖音最大的危险是社交化探索，与微信形成的全面竞争。” 　　沈青君凶巴巴：“要你管。” 　　关煌没想到许男的眼光如此犀利， 　　不过，这个话题有点敏感，还是不要大张旗鼓讨论。 　　“想这些没用，今晚是Party，不讨论工作，只谈风花雪月，你看，Mia都听困了。” 　　“还好”，Mia微微一笑。 　　熟女味四溢。 第756章 玩与趣味 　　聊了一会，关煌把红酒放下，“这个有点淡，换度数高的。” 　　许男：“白酒，茅台？” 　　关煌：“可以，准备的有吗？” 　　许男笑：“怎么没有，提前备着呢，谁不知道你只喝30年茅台。” 　　关煌倒是没否认，“喝惯了酱香。” 　　许男让服务员把茅台拿过来， 　　打开后给几人倒了杯， 　　四人碰了一下，饮尽。 　　茅台，果然不是红酒所能比的， 　　一杯下肚，沈青君和Mia脸上就飞起了红霞。 　　沈青君似乎有点上头，看着关煌，醉眼迷离，“大卫，有句话在我心中很久了。” 　　三人闻言，顿时愣住了， 　　这是要表白的节奏吗？ 　　…… 　　许男张嘴要阻止。 　　关煌笑着道，“什么？” 　　沈青君似乎有点说不出口，自己喝了一杯白酒，“……大卫……你对性的态度过于随便了。” 　　气氛有点尴尬。 　　关煌面不改色，笑了下没说话。 　　沈青君继续道：“当然，我没立场说这个，只是作为朋友，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嗯，” 　　许男呵止了，“小君……” 　　关煌摆摆手，“没事，俗话说，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小君的心意，我知道。” 　　Mia在一旁不敢说话。 　　虽然表面看来，大家都是朋友。 　　笑语晏晏，觥筹交错， 　　甚至还和关煌有过深入的交流。 　　但实际上，大家并不是平等的。 　　她可以陪着凑个趣，聊聊天，睡个觉…… 　　但是，想像沈青君那样，不可能。 　　沈青君这样说，大家最多觉得有点鲁莽。 　　她要是这么说。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 　　沈青君呼口气，平息下情绪，“享受性，但不要放纵，每个人都有享受性的权利，但是，不能过度，对于你来说，现在是最好的年华，不管是魅力还是精力都处于巅峰时期，甚至觉得自己无往而不利……” 　　第一次有人这么劝他，关煌感到不舒服的同时，也有几分感动。 　　沈青君真的把他当成朋友。 　　这种话，如果不是真正关心他的人，根本不会说出来。 　　一不小心就是吃力不讨好。 　　朋友没得做。 　　关煌：“你说的我记住了。” 　　沈青君：“你别觉得我话多，在我眼里，你除了这个，没有其它缺点，如果能更进一步，简直不敢想象你的未来……” 　　关煌笑：“对我这么有信心？” 　　沈青君见他听进去了，也笑了下，“反正道理就这些，你肯定都懂。” 　　关煌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谢了。” 　　“谢什么。” 　　…… 　　许男在一旁目瞪口呆， 　　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这踏马的…… 　　又聊了一会，沈青君起身告辞， 　　省下的时间就是Party时间了，喝酒、游戏、性…… 　　这种场合不太适合淑女。 　　还是提前离开，免得让大家都扫兴。 　　她既然不能投入进来，还是不要在这碍事了。 　　关煌决定痛改前非，要和沈青君一块离开， 　　许男怕两人酒后乱性，真酿出大错，故意拉着他， 　　“大家都等你呢，现在走了，不合适吧？” 　　关煌：“修身养性。” 　　许男：“明天开始也不迟。” 　　关煌迟疑一下，“那就从明天开始。” 　　许男笑了下，对着Mia说，“你去几个人过来，大家玩玩游戏。” 　　Mia点头。 　　关煌看着他，“你又不玩。” 　　许男：“玩，这次舍命陪君子。” 　　关煌：“一言为定。” 　　…… 　　很快，Mia就把杨小颖几人叫过来， 　　虽然有酒精助兴，但毕竟还没到高潮， 　　彼此有矜持， 　　直接玩太荤的，怕大家放不开。 　　关煌想起综艺节目，就建议大家玩一下最近流行的《剧本杀》。 　　自从《明星大侦探》横空出世，开播月余，全网总播放量超3亿次，口碑收视双飞，剧本杀行业就开始爆炸。 　　两年来，市场达到百亿规模，截至 2017年4月，线下实体店已经突破10000家，上下游产业链日臻完善，辐射上亿人群。 　　不可谓不火爆。 　　许男之前没有接触过，问了一下具体规则， 　　杨小颖几人参加过节目，很熟练， 　　一番交流后，就步入正题。 　　…… 　　Mia坐在关煌的对面， 　　脚一抬就能挨着对方， 　　关煌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在屋内，一时激动不小心把对方的丝袜内裤扯掉。 　　刚才看了一下，对方好像是光着腿， 　　关煌抬起脚…… 　　有了游戏开局，慢慢地气氛就来了。 　　加上酒精助兴， 　　现场很快变成了狂欢的海洋。 　　许男作为主人，虽然不下水，还是陪到了最后。 　　和一个交际花聊了一夜。 　　作为天赋异禀的选手，关煌再现了“一夜七次郎”的传说。 　　凶猛残暴， 　　…… 　　———————— 　　网约车市场被资本催熟以后，虽然诞生超人出行这个巨无霸，但行业并没有就此平静下来。 　　毕竟能撑起一家千亿级别的公司，市场规模肯定超过万亿，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无法阻止新人入局。 　　毕竟钱财动人心。 　　既然超人证明了共享模式可行，赛道潜力巨大（几千上万亿），那么有心人自然不会错过， 　　…… 　　一超多强的格局慢慢形成， 　　美团进入打车领域，初露峥嵘， 　　神州开启终极之战，一决雌雄， 　　吉利推出曹操打车，鹰视狼顾， 　　易到不甘心失败，卷土重来， 　　…… 　　面对这种情况，张泰杰作为行业老兵，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一方面加大推广力度，充分发挥行业老大的影响力。 　　这个时候，正是反腐大局《人民的名义》火爆全网的时候， 　　超人专车写了一篇《达康书记的专车券，收吗？》的文章，对达康书记进行了一些调侃，放了一些表情包。 　　最后以达康书记的名义送上了6元专车券，成为一篇很成功的蹭热点文章案例。 　　…… 　　类似的手段，不胜枚举， 　　毕竟，有关煌指点，最近几年大火的综艺节目，大爆的电视剧电影，都有超人的身影。 　　虽然因为时间太短，还没有达到国民品牌的程度。 　　但知名度称得上行业第一，全网前三。 　　另一方面，分化瓦解，拉一派打一派，防止某个势力做大，或者狗急跳墙，合纵连横，形成复仇者联盟。 　　有兄弟好奇稿费多少， 　　扣完税，到手也就三千多吧， 　　因为4月没推荐，有推荐的话情况会好点， 第757章 竞争态势 　　出行市场有四大恶人，外卖市场也不平静。 　　1）阿狸收购饿了么后，大张旗鼓进入本地生活服务，通过自身庞大的流量导流，给外卖业务造成不小的压力。 　　2）短视频领域，快手不甘心第一的宝座被夺，一改之前不做推广的策略，掀起新一轮军备竞赛。 　　3）甚至连趣购网都不能说是一帆风顺，作为电商领域的新生力量，其快速扩张的态势已经引起了阿狸、京东的注意。 　　媒体上时有爆料“趣购网”卖假货，关煌怀疑背后有人组织。 　　4）游戏业务，刚刚起步。 　　《山海经AR》风靡全球，但独木难支，想靠一款游戏撑起一个帝国，基本不可能。 　　不要说挑战霸主鹅厂，连猪场都比不了，充其量就是后世的米哈游。 　　5）支付领域，面临两大巨头的围剿，虽然市场占有率跃居市场第三，但想要更进一步，几乎没有可能。 　　6）云业务，刚刚起步。 　　…… 　　纵览旗下所有业务，没有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大概，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人工智能。 　　先后推出两款应用，在圈子内闯出偌大名声。 　　但这点优势，微不足道。 　　用郁悦的话说，“绝艺”智能不过是占了一个先机。 　　真要比技术积累，不说谷歌，即使是微软、亚马逊也远远不如。 　　超人看似庞然大物，市值可能突破千亿美金。 　　不过是搭了顺风车。 　　占了国内市场的便宜。 　　就像著名的电梯笑话（从一楼升到30楼，不是因为你在电梯里的各种努力）。 　　超人究竟有多少真材实料，不得而知， 　　但是可以横向对比一下。 　　看看今年超人的人均产出。 　　如果公司按照2200亿元人民币营收计算，10万员工的平均人效是每年220万元，与其他科技巨头达到10万人规模时的人效相比，超人基本垫底。 　　并且，超人的人均产出最近三年都在下滑。 　　大公司病已经开始。 　　未老先衰。 　　所以说，成功看似近在眼前，实则遥不可及。 　　道阻且长。 　　—————— 　　“我妈想请你吃饭？”蒋瑶嘉有点不好意思。 　　关煌没拒绝，“应该我请的，哪有让长辈请客的。” 　　蒋瑶嘉高兴：“你答应了？” 　　关煌点头：“你定个时间，我来安排地方。” 　　蒋瑶嘉兴奋亲了一下关煌，“谢谢你。” 　　关煌有点想笑，“谢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 　　蒋瑶嘉嘟着嘴，像一个诱人的果冻，撒娇道，“人家害怕嘛。” 　　毕竟不是正宫娘娘。 　　这个要求似乎有点过分了，容易给人一种得寸进尺的感觉。 　　关煌拍了她一下屁股，荡起层层涟漪，“你呀，想太多，以后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蒋瑶嘉俯在男人怀中，舔了几下，“都听你的。” 　　关煌打了个激灵，这小妖精…… 　　有心再来一次，看到女人脸上的疲态，只能忍住，欲大伤身， 　　随口问道，“单位那边，还好吧？” 　　蒋瑶嘉：“好啊，大家对我都很好。” 　　自从病房偶遇之后，科室的每个人都知道她背后有大佬。 　　本来人缘就不错，这下子成公主了。 　　连平日里不对付的李美丽也开始转变态度，温柔以待。 　　工作不要太舒心。 　　关煌：“那就好，房子看的怎么样了？” 　　蒋瑶嘉：“还没看好。” 　　关煌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别想太多。” 　　蒋瑶嘉“嗯”了一下。 　　关煌自然知道蒋瑶嘉心里多少有点自卑， 　　不过这种事，外人怎么也劝不来的。 　　压力必须自己承担。 　　关煌最多能给点言语的安慰， 　　“这两天有空了，我陪你转转。” 　　蒋瑶嘉很高兴，“好啊，好啊，你有目标吗？” 　　关煌随口道，“汤臣一品怎么样？” 　　蒋瑶嘉愣了一下，“不行不行，太贵了，没必要。” 　　按照男人的要求，买就买别墅。 　　宽敞，方便。 　　而汤臣高尔夫别墅，是浦东最早开发的顶级别墅项目，也是浦东唯一的高尔夫球场别墅。 　　随便一栋，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关煌想想还是算了。 　　目前不宜太招摇。 　　如果作为他自己的住所，倒没什么。 　　别说一亿，十亿又算得了什么。 　　谁也不会说闲话， 　　但作为蒋瑶嘉的住所，还是要慎重， 　　德不配位，后果很严重。 　　甚至不能承受。 　　不仅是外人，其她女人也不会服气。 　　何德何能？ 　　…… 　　关煌：“对了，有没有想过换一份工作？” 　　“嗯？” 　　关煌：“你上次帮忙做的市场调研效果很好，肖文文很是满意。” 　　蒋瑶嘉很开心，“真的吗？” 　　关煌：“他不知道咱俩的关系，纯粹是从工作角度出发。” 　　蒋瑶嘉闲暇之余，针对抖音短视频的市场推广，做了一次调研。 　　平时其他人给出的分析结果是“用户不对位”或者“宣传力度不够”这样笼统的话语。 　　而蒋瑶嘉却抽丝剥茧、追根溯源，制定出知晓度、美誉度、偏好度和忠诚度这样层层递进的诊断指标。 　　每一个指标都能分别反映不同的营销问题。 　　比如，知晓度低就说明潜在的用户还不知道公司品牌，可能是广告投放的不够多。 　　接受度低，可能是产品内容用户不太能接受，就要优化算法推荐。 　　忠诚度低则说明抖音的品牌形象不够鲜明，那可能就要在产品品质和服务上下功夫。 　　…… 　　肖文文看后，大开眼界，赞不绝口。 　　要求市场部立马采用新的标准，拒绝再用宣传不到位这样的模糊概念。 　　还多次问关煌，高手是谁，想请过来做运营。 　　蒋瑶嘉捂嘴笑了下，“你知道我的能力，这都不是我想出来的。” 　　关煌点头。 　　蒋瑶嘉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 　　之前在超人出行，没有表现出过人的才华，不可能换个地方、换个公司，人就脱胎换骨。 　　“谁的主意？” 　　蒋瑶嘉低声道，“我表妹，还在上大学，之前见我工作，就出了不少主意……” 　　关煌“哦”了一下，“看来表妹还挺有天赋的，大几？” 　　“研一。” 　　关煌：“可以推荐她去抖音实习。” 　　蒋瑶嘉：“好的，我问问她。” 第758章 表姐表妹 　　蒋瑶嘉闻言，从床头拿出电话，给表妹打了过去， 　　“小朵，在干嘛呢？” 　　表妹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图书馆自习呢，怎么了，表姐。” 　　蒋瑶嘉：“你之前说找实习公司，找到了吗？” 　　表妹：“还在找。” 　　蒋瑶嘉：“我给你联系一个公司，你看看怎么样？” 　　表妹很是高兴：“行啊，哪家公司。” 　　蒋瑶嘉：“玩过抖音没？” 　　“玩过。” 　　蒋瑶嘉：“你觉得抖音怎么样？” 　　表妹很是兴奋：“太好了，表姐……我现在去找你。” 　　蒋瑶嘉：“啊，不……用……唔……” 　　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挂了。 　　关煌见状，开口问：“怎么了？” 　　蒋瑶嘉：“表妹要过来。” 　　关煌愣了一下，“现在？要不要我避开？” 　　蒋瑶嘉小心翼翼：“你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 　　关煌在她腰间摩挲着，“那倒没什么事，见见吧，看看表妹是不是有真材实料。” 　　蒋瑶嘉很是高兴，“那一会见见，你放心吧，表妹可是个学霸。” 　　关煌不在意，“是吗？” 　　学霸他见得多了， 　　大都是名不副实。 　　蒋瑶嘉说，“你别不信，别我强多了。” 　　关煌笑，“是吗，表妹是学霸，不过，你也不差。” 　　“差远了。” 　　关煌在小兔子上抓了一把，“你是波霸。” 　　蒋瑶嘉大羞，“烦人。” 　　“哈哈。” 　　…… 　　两人闹了一会，蒋瑶嘉起身，“我先穿衣服。” 　　关煌看着眼前的大白鱼，“不用着急吧？” 　　蒋瑶嘉：“收拾一下，你看这屋里乱的，没下脚的地方。” 　　也是，两人折腾了大半天。 　　不说凌乱的头发和四处散落的衣服， 　　就是味道也很冲。 　　关煌：“好啊，我们先去洗澡。” 　　“啊……好的……我先洗。” 　　关煌不由分说抱起她，“一起。” 　　“啊……” 　　一室皆春。 　　…… 　　见到表妹的一刻，关煌傻眼了， 　　蒋瑶嘉的表妹竟然是许久不见的高中同学——王朵。 　　“你俩认识？”蒋瑶嘉浑身酸痛，好半天才注意到异常，开口问道。 　　关煌点头，“嗯，我俩高中同桌。” 　　王朵忍着内心的激动，笑语盈盈回道，“关关高中在我后面坐呢，前后位。” 　　蒋瑶嘉恍然大悟，“那就好，既然大家都认识，就不用我再介绍了。” 　　关煌看着眼前的丽人，和脑海中的印象逐渐融为一体，也笑了起来，“还真是巧。” 　　王朵“嗯”了一下。 　　蒋瑶嘉见状，“小朵，坐，和你姐夫说会话，我去洗点水果。” 　　“哦好的。” 　　…… 　　等到表姐身影消失在厨房，王朵看着关煌，鼓足勇气问道，“你和表姐在一块？” 　　“嗯。” 　　王朵：“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关煌嘴角弯了一下，“你知道？” 　　王朵咬着嘴唇，“网上都有。” 　　关煌在她旁边坐下，“怎么说的？” 　　王朵：“说……说你沾花惹草。” 　　关煌：“是吗？你觉得呢？” 　　王朵眼神飘忽，“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看表姐的样子，两人应该上过床了。 　　关煌笑了下，“那这不很明显。” 　　“什么？” 　　关煌：“有几个女朋友不很正常？” 　　王朵目瞪口呆。 　　感觉自己的思维跟不上。 　　这么理直气壮吗？ 　　关煌笑笑，“你姐姐呢？” 　　王朵下意识看了一眼厨房，“在……你说王花……不知道最近干吗？” 　　关煌靠在沙发上，淡淡说道，“有空了，叫出来一起吃个饭。” 　　王朵脑海里闪过奇怪的念头，嘴里回道：“好的，她提起你好几次。” 　　“说什么？” 　　王朵：“说你厉害，创业，还说你好几个女朋友。” 　　关煌笑：“哈哈，说的挺好。” 　　王朵见状，忍不住道，“关关，你怎么……” 　　“什么？” 　　王朵忍着羞：“表姐知道吗？” 　　关煌故意道：“知道什么？” 　　王朵白了他一眼，娇嗔：“知道你这么花心。” 　　关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知道，你都知道的事，还算秘密？” 　　王朵惊讶：“那表姐她……” 　　关煌：“你还小，对感情的事一知半解，觉得这种事很难理解，以后就明白了，两个人在一起，不要考虑太多，享受当下。” 　　王朵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她不明白？还是世界变化太快？ 　　脚踏两只船，这种事算不得稀奇， 　　别说外人，连学校都有。 　　有女生吊几个备胎， 　　有男生左右逢源， 　　…… 　　她也很早知道，表姐的男人是关煌。 　　当初几人在外滩游玩的时候，偶遇关煌在广场唱歌。 　　从那时候开始，她和姐姐就明白了。 　　要不然也不会多次来表姐家里，就是希望再遇一次。 　　…… 　　只是，王朵从来没想到关煌对此如此淡定。 　　坐拥几个女友，仿佛吃饭喝水一样淡定。 　　一点都没有害臊。 　　而且，看表姐的神态，两人的感情还挺好。 　　这让她接受不能。 　　小三吗？ 　　关煌问：“在学校谈男朋友没？” 　　王朵摇头回答道，“没有。” 　　关煌打量着她。“怎么不谈。” 　　王朵的长相略显幼态，两颊肉肉的，有种天然娇憨。 　　圆圆的鼻头和水蜜桃般的嘟嘟唇也无意间透出一丝诱惑。 　　瞳色非常浅，眼尾微微上挑，是典型的慵懒猫系长相。 　　从侧面来看，扎起丸子头来也十分完美。 　　也是绝色美人。 　　“没遇到合适的”，王朵自然不会说，心里一直不甘心。 　　要知道，关煌当初可是很喜欢她的，上了大学转眼就把她忘了。 　　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算了。 　　偏偏对方还很成功， 　　这让她多少有点不甘心。 　　遇到一个追求者，就忍不住和关煌做比较， 　　比较来比较去，折磨的是自己。 　　王朵也想过逃离，离开海城，到魔都念书。 　　没想到受到的刺激更大。 　　海城虽然也很发达，但总归是二线城市。 　　论纸醉金迷，和魔都差远了。 　　有钱就是天堂。 　　没钱就是地狱。 　　更不要说，来到上海，也没脱离关煌的视线。 　　似乎如影随形。 　　在这种情况下，也难免会有点其它想法。 　　关煌看着她，似乎有点明白了，正要说什么。 　　蒋瑶嘉端着水果出来。 第759章 入职 　　蒋瑶嘉递给男人一个剥好的水果，“聊什么呢？” 　　关煌接过来，“没什么，说点之前的事。” 　　蒋瑶嘉眼珠一转，开口问表妹，“小朵，大卫高中时是什么样？” 　　王朵看了关煌一眼，笑着道，“很老实的，不怎么爱说话。” 　　蒋瑶嘉点头：“看的出来，他现在话也不多，我说半天，他说几个字。” 　　王朵：“表姐，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蒋瑶嘉回忆：“我在北京工作的时候，和他认识，那个时候，我俩是同事。” 　　王朵羡慕道，“真好。” 　　看样子不是单纯的包养关系。 　　蒋瑶嘉带着一丝娇羞，“他那时候很坏的。” 　　王朵很感兴趣，“是吗？” 　　蒋瑶嘉带着甜蜜回忆之前的生活，“有一次，我穿了一个裙子上班，他把我叫住……” 　　恍惚中，王朵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她印象中的关煌，沉默寡言，默默无闻， 　　新闻媒体中的关煌，领袖绝伦，睿智不凡， 　　表姐口中的关煌，温情脉脉，乐于奉献， 　　…… 　　多种印象混合在一起，反而给她一种精于算计，冷酷无情的味道。 　　…… 　　在某些时刻，王朵突然清醒了。 　　或许是妄想，或许是顿悟， 　　她仿佛知道了， 　　为什么老同学对于脚踏几只船的事，没有丝毫尴尬。 　　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或许，他只需要表姐或者其他女人的身体与温情，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在某种程度上说，即使失去表姐，他也无所谓，有大量的漂亮女人愿意投入他的怀抱。 　　…… 　　关煌自然不知道，短短十几分钟，老同学已经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当然，即使知道了，也无所谓。 　　王朵虽然长得不错，甚至还有一个漂亮姐姐。 　　再加上高中时的绮梦， 　　说没有一点吸引力，也不现实。 　　但是，对于关煌来说，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 　　性吸引力已经不足为道了。 　　一个女人，要想爬上他的床，起码要有真正打动人的地方。 　　而王朵还差点意思。 　　所以，尽管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 　　但，关煌依旧没有太多触动。 　　听了一会，感觉颇为无聊，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关煌就回书房处理公务去了。 　　…… 　　蒋瑶嘉：“小朵，今晚别回去了，住家里吧，咱俩说说悄悄话，” 　　王朵听完，大为意动，“不好吧，关关在这里……不方便。” 　　蒋瑶嘉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道，“那个……让他睡书房就行了。” 　　王朵吃吃笑，“这样岂不是打扰你俩了。” 　　本来就是聚少离多，再搅和一下，恐怕…… 　　蒋瑶嘉：“你姐夫……太那个了，我有点吃不消，你来了，正好有借口，不用侍寝了。” 　　王朵“啊”了一下，随即娇嗔，“表姐，你……” 　　蒋瑶嘉见状，笑了下，“都是大姑娘了，还不好意思，这有什么。” 　　王朵气：“污人耳朵。” 　　蒋瑶嘉：“嘿嘿，你不会还没男朋友吧？” 　　王朵：“再说我生气了。” 　　蒋瑶嘉：“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到底要不要住这里。” 　　王朵：“答应你了。” 　　蒋瑶嘉高兴地抱着她亲了一口，“谢谢表妹。” 　　王朵故作嫌弃地擦擦脸，“表姐，你这不行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去你的。” 　　王朵：“我说实话，你连基本义务都尽不了，以后还怎么更进一步？” 　　蒋瑶嘉叹气，“哎，没办法，现实比人强，能保持现在的局面就行了，也不想其他有的没的了。” 　　王朵惊讶，“啊？” 　　表姐这么快就拒收投降。 　　实在让人不解。 　　要知道，以前的表姐什么都喜欢争一下。 　　蒋瑶嘉：“你现在还小，不懂，以后就明白了。” 　　王朵挺了挺自己的B，有点尴尬，“哪小了。” 　　“呵呵。” 　　表姐的一声冷笑，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顿时惹毛了王朵。 　　“你这个奶牛，还好意思笑。” 　　蒋瑶嘉扭动身体，躲避对方的华山龙爪手，“别……别闹……你姐夫在呢。” 　　王朵：“今天我就替关关好好管教管教你。” 　　“投降了，投降了。” 　　…… 　　有了关煌的照顾，王朵很快就入职了抖音公司。 　　研究生的课程，自由度很高，学校也鼓励大家多实践。 　　说是实习，也算提前工作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她后半生职业生涯的开端。 　　一大早，王朵就开始打扮化妆。 　　目标只有一个，端庄大方， 　　力求给众人留下好印象。 　　虽然有背景，但也要努力。 　　刚到公司门口，就有一位打扮非常正式的女士专门迎接。 　　“小朵是吧。” 　　“你好……” 　　美女笑着说，“叫我Mary就行。” 　　“Mary姐。” 　　…… 　　不知道是公司传统，还是领导特意交代。 　　Mary特意领着王朵在公司走了一圈，介绍了各部门的情况，然后把她送到了办公桌前。 　　“你坐这里，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 　　“谢谢Mary姐。” 　　“嗯。” 　　还没等王朵适应情况， 　　办公桌上突然升起来一个横幅，上面写着“新人在这儿！” 　　整个大厅都能看见。 　　王朵有点不好意思，这欢迎，仪式感太强了。 　　大家纷纷表示善意。 　　办公桌上还有一份给新人准备的礼物…… 　　可和大家打过招呼后，王朵打开电脑，屏幕是一张代表公司理念的美丽图片。 　　按照Mary的吩咐，连上电子邮件，就 　　收到了 CEO肖文文亲自写的信： 　　各种鼓励， 　　希望能度过愉快的一天，也希望在公司有一个愉快的职业生涯…… 　　王朵内心惊叹不已。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 　　整整一上午，不断有人过来跟她打招呼。 　　中午的时候，王朵所在的小组，从领导到员工，特意请她吃午餐。 　　期间所有人做了自我介绍，简直有点问寒问暖的味道。 　　下午回来，王朵上级的上级，又给她发了一个邮件，说明天我单独请你吃饭。 　　…… 　　一整天，梦幻般的开局。 　　王朵差点以为，自己作为关煌小姨子的身份暴露了， 　　后面才知道，这是公司传统， 　　每一新入职的人，都是这么来的。 第760章 短视频竞争 　　王朵入职抖音只是小事，小视频的大风刮了起来，混战开始。 　　今日头条狂砸10亿元，力推火山小视频，用于补贴UGC用户。 　　与此同时，快手一哥MC天佑，以2000万天价被火山小视频挖角。 　　10亿补贴前夕，MC在微博表示，自己最近在玩火山小视频，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关注。 　　话术中侧面表达了在火山小视频可赚钱。 　　火山小视频与快手正面交锋一触即发。 　　不过，记者在问及快手是否会投入补贴大战时，快手官方表示拒绝回应。 　　估计快手心里很不爽，本来是行业龙头，现在沦落到和火山竞争。 　　———————— 　　上海，抖音总部。 　　肖文文笑着说，“快手坐不住了，开始上综艺节目了。” 　　关煌：“是吗？” 　　肖文文：“他们联系了目前最大的综艺节目——跑男，应该也是收视率最高的节目。” 　　快手最自豪的一点就是，成立六年多时间里，五年半没有做任何的市场活动，包括付费或者是不付费的市场推广。 　　关煌问：“快手对外怎么说？” 　　肖文文：“说为了更好的品牌形象，能够让更多的用户知道这个品牌，反正就是那些车轱辘话。” 　　关煌没有接话。 　　他虽然靠着自己的眼光，赞助了不少综艺节目。 　　但，随着某些节目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独家赞助，基本上不可能。 　　快手登上跑男舞台，也在预料之中。 　　肖文文继续道，“综合来看，两家的策略就是快手投广告，火山给补贴。” 　　“哦？” 　　肖文文：“昨天，火山小视频举行线上发布会，整场发布会有两个重点，一是宣布未来12个月将拿出10亿元聚焦补贴小视频内容。” 　　“二是表明火山小视频仍以头条的核心机器算法模式进行分发，并会接入今日头条作为主app出现，进行流量扶持。” 　　关煌笑了下，“火山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来我这发视频，有钱拿，还有今日头条的流量。” 　　肖文文点头：“最主要的是，这些钱和流量每个人都有机会拿到，哪怕是以前从没玩过小视频的用户。” 　　关煌：“这么说，十亿补贴和头部网红关系不大。” 　　肖文文：“是的，与短视频相比，ugc小视频的用户门槛设计非常低，只要有一部智能手机就能录制视频，成为玩家。” 　　“火山小视频拿出10亿补贴，本质是提高市场占有率，争夺用户，如同20世纪30年代，百事可乐第一次向老牌巨头可口可乐发起冲击，就是宣布将百事饮料价格从每瓶10美分降低到5美分，以低廉的价格抢走了相当一部分市场。” 　　“另一方面，从年初开始，快手猛增广告预算，通过众多头部综艺和户外广告，提升品牌，传递自己不仅能记录俗也能记录雅的理念。” 　　…… 　　和肖文文交谈后，关煌彻底放心了。 　　不愧是沉浸行业几十年的老兵，虽然前瞻性上有所欠缺，但执行力max， 　　他交代下去的所有东西，都能落实到位。 　　…… 　　“行了，老肖，你去忙吧”，谈完事，关煌给下属一个鼓励眼神。 　　肖文文松口气，站了起来，“好的。”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夏柒昔说道，“我现在有点相信了。” 　　“什么？” 　　“短视频可能是下一次社交革命。” 　　“嗯？” 　　夏柒昔：“我觉得，短视频可能是人类社会到目前为止门槛最低的媒介。” 　　关煌饶有兴致，“说说，” 　　夏柒昔：“相比于文字和长视频，短视频接受起来非常容易，人人都能看懂，文盲也可以，而且，随时随地可以看，随时随地可以停下来，这种改变带来了用户需求的爆炸。” 　　关煌：“是这个理。” 　　夏柒昔：“抖音现在多少用户了？” 　　关煌：“5亿用户，8000万月活。” 　　夏柒昔：“刚才说了半天快手和火山的策略，抖音是怎么做今天的？” 　　关煌：“这个说来话长。” 　　“不急，慢慢说。” 　　关煌组织下语言，“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把重心放在音乐短视频定位上。请了专业的舞蹈和音乐达人来拍摄视频，发布到其他视频平台去宣传引流。同时，在内部建立话题视频挑战，以此来促进用户生产内容。” 　　“哦。” 　　关煌：“积累了一定用户后，抖音开始在运营端增加力度。就是大手笔用户拉新，包括手机预装、应用商店资源推广、大规模广告投放等。” 　　“赞助了热门的节目如《跑男》《中国有嘻哈》、《吐槽大会》《王牌对王牌》和《喜剧总动员》等，扩大品牌和产品影响力。” 　　夏柒昔：“这些我都了解，有什么成瘾性的设计没？” 　　关煌：“说起这个，首先得理解什么是上瘾。” 　　“嗯？” 　　关煌：“所谓上瘾，核心是要在产品设计中嵌入由触发机制、行为机制、回馈变量和持续投资等因素构成的循环机制，使用户对产品产生上瘾的倾向。” 　　夏柒昔皱着眉，“是这样。” 　　关煌：“上瘾模式只适用于人们习惯使用的产品，并非每种产品都需要培养用户的习惯，再好的东西，如果日常生活中很少使用，也没必要去培养习惯。” 　　“这倒是。” 　　关煌：“很多企业没有仔细研究用户自发参与的心理动因，便直接跳入了产品设计和编码阶段。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夏柒昔：“那你们是怎么做的？” 　　关煌：“我们在产品设计上遵循了四个特点。” 　　“哪四个？” 　　“首先是不可预测的内容。在抖音上，用户只要轻松地手指一划，就能更换视频，但猜不到下一个视频会是什么。” 　　夏柒昔“哦”了一下。 　　关煌：“这种随机获得的奖赏反馈，在心理学上被称作间歇性变量奖赏（intermittent variable rewards）。” 　　夏柒昔猜测：“游戏上打怪物爆装备，是不是用的多？” 　　关煌：“不止游戏，赌场中的老虎机也利用了这种心理效应。抖音在内容上的推荐算法，让大量精彩的、用户点赞数多的视频优先被看到，更高强度地刺激了用户……” 第761章 人工智能 　　两人说完工作，夏柒昔问他，“什么时候回海城？” 　　关煌：“怎么了？有事吗？” 　　夏柒昔笑了一下，带着一丝神秘，“有礼物送你。” 　　关煌没反应过来，“什么礼物？” 　　夏柒昔笑而不语。 　　关煌迟疑道，“你是说……” 　　夏柒昔：“我和小潘说好了。” 　　“啊。” 　　“怎么了？” 　　关煌义正言辞道，“胡闹。” 　　“啊？” 　　关煌：“这和嫖娼有什么区别，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夏柒昔丝毫不怵，“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关煌痛心疾首，“你呀……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其他人怎么看我。” 　　夏柒昔：“你还在乎影响，再说了，我办事你放心。” 　　关煌：“就是因为以前影响不好，现在才要慢慢改正，你还不允许我回头是岸？” 　　夏柒昔撇了一下嘴，“那好，我一会给小潘打电话，让她另谋高就。” 　　关煌顿了下，阻止道，“那就不用了，说好的事情变卦，多影响你的声誉。” 　　“切。” 　　关煌：“我这都是为你考虑，我这名声不好，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夏柒昔鄙视，“你少来。” 　　关煌：“你把小潘的电话给我，我得教育教育她，整天想的什么，年纪轻轻就不知道努力。” 　　夏柒昔吃吃笑，“你这是新娘上了床，媒人扔过墙，过河拆桥啊。” 　　关煌揽着她的腰，一边摩挲一边笑，“我怎么舍得把你扔过墙呢？疼你还来不及呢。” 　　夏柒昔按住他乱动的手，“别乱来，小心有人进来。” 　　关煌：“谁会没那个眼色。” 　　话虽如此，他还是松开了手。 　　随着夏柒昔在工作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关煌对她也越来越敬重。 　　除了偶尔一两次出格的事， 　　关煌基本上不会让她为难。 　　甚至在男欢女爱的时候，也格外照顾夏柒昔的感受。 　　和别的女人天差地别。 　　…… 　　所以说，一个女人要想过得自由生活。 　　找个好男人只是第一步。 　　成为事业上的帮手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的话，上床都不一定是享受。 　　当然，不排除有的女人喜欢关煌的变态嗜好。 　　…… 　　夏柒昔不敢再逗男人，把潘白雪的微信推给了关煌，“小潘挺可怜的，你不能欺负她。” 　　关煌：“看你说的，我现在已经收心了，这次纯粹是教育。” 　　夏柒昔：“那王净就不联系了。” 　　关煌：“哦，这个嘛，先联系着，寡妇，挺可怜的。” 　　“呵呵。” 　　关煌：“别误会，真的是可怜她，一个女人，死了老公，多可怜。” 　　夏柒昔：“人家用不着你可怜。” 　　关煌：“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不用我可怜？” 　　夏柒昔：“再说了，什么样的美女我没玩过，不可能看上她。” 　　夏柒昔鄙视，“你是没玩过寡妇吧？” 　　“谁说的，玩的多了。” 　　“我怎么不知道。” 　　关煌：“你不知道多了，这种事也没必要给你专门汇报吧。” 　　夏柒昔：“死鸭子嘴硬。” 　　关煌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还说不说工作了？要不要让你看看硬不硬。” 　　夏柒昔连忙说，“不用了，先说工作。” 　　她这次来上海，是有重要任务。 　　自人工智能“绝艺”诞生以来，应用层面终于取得了实质进展。 　　第一个方向就是互联网电视厂商。 　　先是暴风TV推出人工智能电视x5i，主打免遥控器语音唤醒，和超人的人工智能实验室合作，让这款产品的语音识别技术含量增色不少。 　　接着是乐视推出超级电视，首次让电视刮蹭了一下热的发紫的智能概念。 　　微晶电视搞了个媒体沟通会，展示了同样在CS上露脸的4.9毫米，最薄微晶电视a系列，同样应用了人工智能技术。 　　…… 　　第二个方向就是云服务， 　　超人云平台不仅为给客户提供存储、计算、带宽等能力服务，而且，它还拥有高级的分析能力。 　　一些中小公司一旦采用超人云的服务，就能以极低的成本接触到许多新技术。 　　通过不断做试验，最终确定哪项技术对公司业务来说是真正有用的，从而极大降低试错成本。 　　…… 　　自“绝艺”横空出世，短短两年时间，人工智能已经成为最热门的赛道。 　　不仅仅是创业公司，重要的科技公司都把人工智能列为自己的重要战略。 　　超人提出的“ABC”策略，即人工智能、大数据和云计算，已经成为全世界顶尖科技公司的标配。 　　被视为开启未来的钥匙。 　　其每年发布的《人工智能白皮书》，成为所有科技公司必读的资料。 　　可以说，超人在人工智能方面，虽然谈不上一骑绝尘，但声望还是很高的。 　　…… 　　超人在公司内部推行的“人工智能发展战略五方面”已经被很多公司认可，乃至追随， 　　1）投资基础研究； 　　2）打造全栈方案； 　　3）投资开放生态和人才培养； 　　4）把AI思维和技术引入到现有产品和服务； 　　5）把AI几乎应用于内部效率提升。 　　为了进一步巩固行业地位，乃至吸引最顶尖人才加盟，超人正打算携手海城政府，召来世界人工智能峰会，草拟人工智能的安全原则， 　　比如： 　　1.对社会有益。 　　2.避免制造或加剧社会偏见。 　　3.提前测试以保证安全。 　　…… 　　在关煌心里，这是未来制霸的关键。 　　夏柒昔此次来上海，一方面是联系互联网电视厂商，推广云服务平台，另一方面，也是和上海的高校群达成战略合作。 　　毕竟，技术上的积累还不够。 　　多拉拢一个盟友是一个盟友。 　　关煌：“辛苦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说。” 　　夏柒昔：“暂时还没有，保持联系就行。” 　　不管是拉拢高校，还是推广平台，面对的都是弱势一方，基本上不需要关煌出面。 　　关煌一把抱着美人，“真是我的贤内助。” 　　工作上得力助手， 　　生活中的亲密伙伴， 　　甚至还帮忙物色美女， 　　…… 　　夏柒昔把头枕在男人肩膀，闭着眼说，“知道就好，不能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别开玩笑。” 第762章 美女们 　　和夏柒昔分开，关煌想了想，无事可做，干脆去找热依。 　　到了地方，热依正在和朋友聚会，见面一脸惊喜，“你怎么来了？” 　　关煌：“来看看你。” 　　热依迟疑：“有朋友在，要不要回避一下？” 　　关煌问，“都谁？” 　　“杨小颖、唐小糖、江小影、孙小丽。” 　　关煌想了下，“没事，我去书房处理工作，你们聊。” 　　热依闻言，心下一松。 　　男人的态度虽然不积极，但也不回避。 　　说明心理上并没有把她当做见不得光的事。 　　…… 　　热依回到花园， 　　杨小颖主动问道，“先生回来了？我们是不是打扰了？” 　　热依摇头：“没事，他去工作了，不用管他。” 　　杨小颖心想，这关先生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好色如命吗？ 　　每次见到她都很客气。 　　即使是装的，这份定力也很难得。 　　…… 　　当一个人自带光环的时候，做什么都有人脑补理由。 　　没见到传说中的亿万富豪，江小影有点遗憾。 　　她倒没别的心思， 　　就像男人看到美女忍不住多看一眼。 　　女人也是一样。 　　帅气的、有钱的、风趣幽默的，江小影见得多了， 　　但千亿富豪，她还从没接触过。 　　据某些人说，亿万富豪和普通人已经是两个纬度的生物了。 　　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完全不同。 　　为什么有些大佬经常说些雷人雷语，因为他们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江小影之所以快速接纳热依，主要原因还是看在背后大佬的面子上。 　　不然的话，她一个京圈人士，跑到魔都定居，能有两个朋友，都算她人际关系好。 　　“依依，你平时都怎么锻炼的？身材保持的太好了。” 　　杨小颖接过话，“对啊，依依，见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是前凸后翘。” 　　热依：“嗯……就是做一些形体方面的训练……姐姐们的身材都很好。” 　　江小影自嘲，“跟你比起来，我们都像平板电脑。” 　　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也有几分实情。 　　论风情， 　　论颜值， 　　论魅力， 　　几个人都称得上万里挑一的美人。 　　但，论身材…… 　　孙小丽在几人当中，年纪最大，资历最老，地位最高，说起话来就没太多的顾忌， 　　笑嘻嘻道： 　　“小影，你笑死我吧？依依身材好，这是天赋，后天再努力也追不上。” 　　江小影叹气，“我之前看到，美臀的6点基准，第一就是臀围明显大于腰围，完美腰围比例为0.7:1，第二髋间距和整个腿长之比为0.618:1，依依，你的多少？” 　　热依有点不好意思，“没量过。” 　　杨小颖来了兴致，“要不现在测测，你家有皮尺没？” 　　热依：“不要了吧。” 　　江小影：“要的，从表面看，你可以算得上完美臀部，咱们测一下，看看实际多少？” 　　孙小丽问，“你刚才说了两个标准，省下四个是什么？” 　　江小影：“第三点就是从侧面看，臀部和腰部、腿部的连接处明显弯曲。” 　　“哦。” 　　“第四点，屁股向后突出，没有下垂。” 　　杨小颖闻言，总算有点高兴，别的标准达不到，满足这一点还是可以的。 　　江小影继续说道，“第五点皮肤光滑有弹性，皮下脂肪不多，最后一个就是，从后面看，形状呈圆形或桃子形。” 　　杨小颖催促热依去拿皮尺， 　　热依虽然有点害羞，心里还是很骄傲的。 　　半推半就回屋。 　　为了保持完美S型，她平时一半时间就花在这上面了。 　　总算有人欣赏。 　　…… 　　“这个地段，差不多差不多要四千万吧？”江小影看了一眼远方，随口问道。 　　杨小颖：“四千八百万。” 　　“依依享福了”，江小影闻言很是感慨。 　　孙小丽笑道，“怎么？羡慕了？要不要让依依给你牵桥搭线。” 　　江小影害羞，“丽姐……” 　　孙小丽：“别生气，开个玩笑。” 　　她现在是已经是娱乐圈前辈了，很多心思就放下了。 　　不过，面对后浪的追赶，有时候难免会有一点紧迫感。 　　杨小颖：“其实没什么，依依现在名气很大，正常恋爱没法谈，还不如跟着关先生几年，看现在的手笔，最后分手，肯定亏待不了她。” 　　江小影点头，“这倒也是。” 　　三人没有一个看好热依的未来。 　　这不是嫉妒或者其他心理作怪。 　　而是现实如此， 　　对于大佬来说，女人什么的，最不缺了。 　　即使现在有几分感情，随着新鲜感消逝，不用等到韶华老去，很快就会变心。 　　江小影：“我看依依还有点不明白，用不用提醒她一下？” 　　孙小丽阻止：“别多事。” 　　提醒？ 　　说的轻松，稍不留心，就是麻烦。 　　两头不是人。 　　再说了，敢插手大佬的私生活，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江小影也就是提提，见状，果断转移话题，“关先生最近投资很大在版权上。” 　　杨小颖插话，“这个我知道，就是有媒体批评抖音上面的二次创作侵权，据说关先生亲自安排，投入重金在这上面，未来五年要投入100亿。” 　　孙小丽感慨，“真是大手笔。” 　　杨小颖：“谁说不是，二次创作，现在处于空白地带，很多人提倡二次创作不侵权，是在创造新作品了，原来的版权视频和被二次创作之后的视频，已经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 　　孙小丽：“看样子，关先生是把宝压在了另一边。” 　　杨小颖摇头，“这个谁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走一步看十步，我们想到的东西和他们想到的东西不在一个纬度。” 　　孙小丽皱眉：“不知道国家什么态度。” 　　江小影：“有可能是和稀泥，这个东西怎么说，管的太严格，容易扼杀创造性，不管，又打击创作者的热情，最后只能和稀泥。” 　　杨小颖笑了下，“太远的咱管不着，关先生这么做，对于我们演艺圈来说，总归是一件好事。” 　　江小影叹气：“对于你俩是好事，我就一小演员，有好处也轮不上。” 　　版权一般都是归资本家所有，打工人能跟着喝口汤就算不错了。 　　其他的，别想太多。 第763章 落幕 　　大家聊了一会工作，很快又把话题转回来。 　　女人在一块，私下聊天，内容很少有正经的。 　　江小影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听说关先生风流的很，最近又包了一房姨太太。” 　　杨小颖：“你怎么知道？” 　　江小影笑而不语， 　　孙小丽阻止道：“打听那些干什么。” 　　杨小颖不怕她，“问问嘛，对方是做什么的？” 　　江小影：“听说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不知怎么的就攀上高枝了。” 　　孙小丽闻言不说话，神情淡然。 　　这种事，她见得多了。 　　既不鄙视，也不羡慕。 　　毕竟，很多事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杨小颖感慨：“这算鱼跃龙门了。” 　　孙小丽点头：“差不多，这种概率相当于中六合彩了。” 　　江小影感慨，“看来大学没白上啊。” 　　孙小丽：“天之骄子嘛。” 　　对于她们这些已经功成名就的人来说，天之骄子也算不了什么。 　　80%的名校毕业生，一生努力，也不过是混到社会中层。 　　明星地位虽然不高，但也看和谁比。 　　…… 　　杨小颖笑了下，“最近看亦舒的《承欢记》，有几段话很有感触。” 　　江小影：“什么？” 　　杨小颖：“自幼贫民窟长大的女子，侥幸多念了两本书，枉以为可以与人平起平坐。可是人生从来都是接力赛，有些人却天真的当成了百米冲刺。” 　　嘲讽味道极浓，江小影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 　　乌鸦变凤凰？ 　　不存在的。 　　孙小丽透口气，“哎，别说她了，大家都是苦命人。” 　　古今中外，能冲出原始阶层的人极少。 　　女子尤甚。 　　不管是通过什么手段，总归是上升一步。 　　这话一说，两人不说话了。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孙小丽：“不说她，年纪在三十岁以下的女人，受过一些教育，有一份职业，差不多已经到尽头了，如果非看得准才找男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合适的。” 　　江小影笑了。 　　有些人之所以爬不上去，就是因为读书读多了。 　　知书识礼， 　　知道许多事不可做，许多事不屑做，又有许多事做不出。 　　…… 　　“她们走了？”关煌看到热依，笑着问道。 　　热依摇头，“没有，在说话。” 　　关煌把她抱在腿上，“那你怎么过来了？” 　　热依：“找一下皮尺。” 　　关煌奇怪：“找皮尺干什么？” 　　热依有点不好意思，解释一下原因。 　　关煌笑：“不用皮尺，我手帮你测量一下。” 　　热依在他怀里扭动一下，撒娇道，“好的啊。” 　　关煌测量一会，把热依搞得娇喘吁吁。 　　最后见男人越来越大胆，连忙阻止他，“不要，她们还在下面等我。” 　　关煌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小妖精，一会再收拾你。” 　　热依握住男人的手，“亲爱的，你说狐狸精不会有报应？“ 　　“怎么了？” 　　热依：“有人说我是狐狸精。” 　　狐狸精可不是什么好词。 　　关煌想一想，笑道，“要是你愿意当个狐狸精，并且愿意努力做好狐狸精，你的报应会是名利双收，万人敬仰。“ 　　热依有点明白了。 　　两人腻歪一会就分开了。 　　毕竟家里还有客人，做什么都不合适。 　　————————— 　　融创的150亿，最终没有救下乐视，窟窿比想象中的还大。 　　入股乐视时说，孙老板说，“乐视的逻辑我觉得是挑不出毛病来的。我给我的朋友说，我说老贾这个事即使败了，以后干下一个事还能成，就凭这种精神。” 　　然而…… 　　7月4日，贾会计飞抵旧金山国际机场。 　　有网民戏称他终于闯过了人生最大的难关——中国海关。 　　就在前一天，7月3日，媒体曝光贾老板夫妇及乐视系公司的12.37亿资产被司法冻结。 　　7月5日，贾老板发了一条微博，宣称： 　　“乐视至今日之巨大挑战，我会承担全部的责任，会对乐视的员工、用户、客户和投资者尽责到底”。 　　曾经的双子星，企业界最耀眼的明星，终于走到了职业生涯的“谢幕时间”。 　　他的时代结束了。 　　“薇薇……” 　　“我没事”，甘小薇略带哽咽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关煌无言以对。 　　两人充其量只是露水情缘。 　　他没有任何立场说三道四。 　　也没能力挽天倾。 　　“老贾的债务……” 　　媒体报道，上百名乐视员工因被欠薪到朝阳区劳动人事仲裁院讨说法。 　　不断有银行或证券机构冻结乐视的抵押资产。 　　总之，是一团乱麻。 　　甘小薇淡淡说道：“没事，老贾都安排好了。” 　　欠钱虽多，勉强能维持生活。 　　关煌：“那就好，有什么困难开口。” 　　甘小薇：“嗯，我会的，” 　　心下一阵酸楚。 　　要和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断了。 　　老贾这事一出，她也被牵连进去。 　　从此之后，风雨同舟。 　　和关煌再也见不了面了。 　　…… 　　如果，老贾事业蒸蒸日上。 　　那她可以离开，甚至离婚。 　　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 　　而现在，就不能落井下石了。 　　不说她狠不下心来。 　　就是真的离开，在关煌这种人眼里，也是名誉扫地。 　　…… 　　要么说女人成熟，关煌还没意识到将来的时候，甘小薇已经考虑的很透彻了。 　　关煌：“那好，别的没什么事。” 　　甘小薇“嗯”了一下。 　　两人挂了电话。 　　关煌摇摇头，打开手机，到处都是贾会计出走美国的事。 　　有时候，不能不敬佩老贾的敏感度。 　　上次那么大的事，最终毫发无损。 　　回国之后，更是走向巅峰。 　　而这次同样警觉， 　　…… 　　有报道《贾会计在加州的一个滨海小镇拥有5套别墅，市值4000万美元》 　　贾会计当即在微博上予以否认，“感谢又‘被富贵’了，呵呵。变革百年汽车产业的梦想，只有懂得的人才懂”。 　　关煌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这种人，聪明归聪明。 　　有些事，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到贾会计死不认证，有网友立马展示证据： 　　这些房子的购买者虽然是一家公司，但是它的唯一控制人是贾跃亭。 　　…… 　　新闻界乱成一团，大家也分不清真假。 第764章 翻云覆雨 　　“最近和薇薇还有联系吗？”关煌问道。 　　杨小蜜：“没了。” 　　关煌摇摇头，不说话。 　　杨小蜜眼睛转了一下，开口问道，“怎么，想她了？要不要我再约她一下？” 　　关煌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乱吃醋。” 　　杨小蜜一个跨腿，骑在男人腰上，嘟囔道：“谁吃醋了，是你先提起的嘛。” 　　“你这没心没肺的，薇薇已经这么惨了，还幸灾乐祸呢，塑料姐妹花啊。” 　　杨小蜜毫不在意，“哪惨了，不就是老公破产了吗，她自己过得好好的。” 　　“这还不惨？” 　　杨小蜜：“惨的人多了，我看你是舍不得她？” 　　关煌：“别乱说，就是有点惆怅。” 　　怎么说也是有过亲密关系的人，落到如此下场…… 　　杨小蜜吃吃笑，“怪不得人家都叫你多情种子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有什么惆怅的。” 　　娱乐圈坠落的女人多了去。 　　想同情，都同情不过来。 　　关煌怒：“我看你这两天是屁股又痒了。” 　　杨小蜜求饶，“不要嘛。” 　　关煌开始动手动脚。 　　作为老夫老妻，他自然知道对方的点在哪里， 　　一会就把美人逗得香汗淋漓。 　　什么事，只要男人觉得有趣，女人就很难受。 　　杨小蜜很快投降，“亲爱的，你去找甜甜吧，我下午还有工作呢。” 　　关煌捏着女人的要害，“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小猫啊。” 　　杨小蜜腻声：“老公。” 　　声音太甜，一下子让男人蠢蠢欲动。 　　…… 　　不过，总归是有正事。 　　关煌点到为止，过过手瘾。 　　杨小蜜说起正事，“亲爱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关煌懒洋洋说道，“别急，玩资本哪能少了“国际化”这张牌，我正在和人联系。” 　　杨小蜜闻言，激动地抱着男人亲了起来。 　　男女之间，相互吸引， 　　不外乎，潘驴邓小闲，扎暖湿香软。 　　…… 　　关煌最初能打动杨小蜜，就占了一个邓字。 　　这是男人魅力的最大体现。 　　尤其是金钱社会。 　　钱可通神， 　　…… 　　后来，随着交往日深，就知道了另一个好处。 　　哲学家尼采曾说过：“到女人的身边，记得要带鞭子。” 　　这个“鞭子”，可不仅仅是鞭子的意思。 　　女人在爱的过程中会产生一种叫OXYTOCIN化学物质。 　　这种物质在脑中造成一些无法阻挡的变化，使情爱和情欲到此已经完全不可能分开。 　　情爱可以让情欲得到满足， 　　情欲的满足可以让情爱得到增强。 　　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征服女人不到这个程度，就像只用飞机轰炸敌人而没有实施地面部队的占领一样。 　　这样的胜利是非常虚弱，不堪一击的。 　　所以，能满足女人，是男人魅力的必要条件。 　　…… 　　而现在，杨小蜜更进一步。 　　看着男人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手段，一颗心早已经紧紧锁在了男人身上。 　　…… 　　3月1日，杨小蜜旗下“天下传媒公司”制作的《十里桃花》完美收官。 　　全网播放量超过三百亿。 　　加上之前投资的多款综艺节目，《吐槽大会》《向往的生活》《中国式相亲》《明日之子》《中国有嘻哈》等表现良好。 　　甚至有望霸占年度娱乐综艺播放量前十，成为热搜、流量双高爆款节目。 　　“天下公司”开始在资本市场爆炸。 　　先是公司发布公告，拟以250元每股的价格，增发不超110万股公司股权。 　　仅此计算，公司的估值瞬间从不到1个亿升值到几十亿。 　　随后一个月，安娜股权投资有限合伙企业，以2.5亿元认购100万股，全部为“现金形式认购”。 　　…… 　　对于眼热的资本市场来说，此时的“天下公司”简直就是“吸金”的代名词，堪称娱乐圈“摇钱树”。 　　谁都想来攀附一把。 　　这还没结束。 　　5月24日，A股市场的完美世界发布公告，表示要出资8亿元购买“天下公司”10%的股份。 　　此消息一出，天下传媒的估值达到了惊人的80亿。 　　如果说安娜公司名不见经传，还有可能是背后操作，打默契球。 　　完美世界可不是凭空掉下的公司。 　　这家做游戏发家的娱乐公司其实也早早涉足影视。 　　旗下有多家相关公司，翻拍过《射雕英雄传》、传奇历史剧《思美人》以及《神犬小七》等剧。 　　热依之前出演的《神犬小七》《麻辣变形计》就是完美世界旗下的作品。 　　…… 　　80亿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一家成立仅3年的影视公司，居然从2500万的估值直接翻到了80亿元的市值。 　　简直太疯狂。 　　虽然有人在网上嘲讽“人傻钱多”“这钱也太好骗了吧”。 　　但是，仍旧抵挡不住市场的热情。 　　各路资本蜂拥而至，个个兵强马壮。 　　天下传媒旗下的股东名单瞬间多了许多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 　　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有男人的影子。 　　爆款综艺，是关煌建议的， 　　火爆电影，是关煌指点的， 　　资本操作，是关煌支持的， 　　…… 　　可以说，没有男人，就没有“天下传媒”的今天。 　　多重因素影响下，也难怪杨小蜜被男人吃的死死的。 　　甚至愿意儿女共侍一夫。 　　…… 　　这种大手笔，这种大格局，可以说，知道内情的人无不为之震撼。 　　与关煌相比，之前遇到的男人，不管是明星还是圈内人，和小孩子差不多。 　　这才是真男人，大丈夫。 　　而能让美人倾心，对于关煌来说，也是一件让人自豪的事。 　　杨小蜜之所以能吸引他，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 　　关煌看着美人：“大家都明白，有了这么好的包装（携手国外），资本市场可以炒起一波热潮，所以，现在不急。” 　　杨小蜜：“国外的是……” 　　“迪士尼，那边谈完，咱们就宣布牵手迪士尼一起开发本土化真人电影，到了那个时候，天下公司会更受追捧。” 　　杨小蜜点头：“好的，都听你的。” 　　关煌淡淡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我说过的事一定能够实现。” 　　杨小蜜撒娇：“人家一直都没怀疑过。” 第765章 风趣 　　背靠关煌这棵大树，杨小蜜左手掌控“天下传媒”，右手握住雅诗公司。 　　粗略估计，身家超过50亿， 　　妥妥的娱乐圈第一女富豪。 　　短短四五年时间，能有如此际遇，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娱乐圈女星。 　　很多人都不理解。 　　关煌的品味太差了， 　　竟然找了这么一个女人。 　　…… 　　奈何，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再英明神武的豪杰，也有眼瞎的时候。 　　…… 　　不管外人怎么议论，杨小蜜的位置固若金汤。 　　没有丝毫动摇， 　　说了一会工作，杨小蜜假装不经意问道，“亲爱的，听说你在上海为热依豪掷千金。” 　　关煌老神在在，“没有那么多。” 　　“那是多少。” 　　“也就四千多万吧。” 　　杨小蜜第一次听到具体数字，失声惊呼，“半个亿。” 　　关煌看着她：“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杨小蜜惊讶：“为我？” 　　关煌：“热依现在是你们公司仅次于你的“金牌艺人”，接代言接到手软，可以说，完全能够独当一面了，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你说她会怎么想？” 　　杨小蜜辩解：“她有自己的工作室，还想怎么样？再说了，三十年合约在我手里。” 　　关煌：“所以嘛，我这也是为了帮你安抚人心。” 　　杨小蜜不乐意。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热依还是她介绍给关煌的。 　　最终却对自己产生威胁。 　　半个亿……这都是自己的钱。 　　关煌笑了：“你呀，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已经是亿万富婆了，还在乎这点小钱。” 　　杨小蜜眼珠一转，娇声劝道，“亲爱的，你应该学赵世曾，不能学刘銮雄。” 　　刘銮雄泡女明星，就是情书加房产，动不动就送别墅。 　　作为他的好友赵世曾——“船王”赵从衍的三公子，泡妞却十分抠门，很少在女友身上花钱。 　　最著名的话大概就是：“跟我在一起的女明星，都是她们自己黏过来的，是觉得我对她们的娱乐事业有帮助，有宣传作用，可以说，我是被她们利用。” 　　关煌为了超人上市的事，刚刚去港城转了一圈，自然知道赵公子的大名。 　　赵公子深谙名利场潜规则，坚决不当“舔狗”，等着别人往他身上“蹭”，女友和他一起出席活动，佩戴的珠宝首饰都是借的。 　　“行啊，你让我当赵世曾，我没意见。” 　　杨小蜜愣了一下，“真的？” 　　关煌点头，“赵公子被称为香港第一玩家，经手过的女人有上万个，我还差的很远。” 　　杨小蜜这才明白男人的意思，娇嗔，“我才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注意身体就行。” 　　关煌在他的细腰上不断摩挲，“想完成这个目标，还得靠你帮忙。” 　　杨小蜜：“行啊，你说吧，看上谁了。” 　　“谁都行？” 　　杨小蜜嘻笑：“以关大少爷的名号，看上谁，那是谁的荣幸，想睡哪个睡哪个。” 　　关煌笑了一下，“你不行啊，还得我亲自出马？白扶持你这么多年。” 　　杨小蜜半是撒娇，半是解释，“人家只是有点钱而已，哪有什么地位。” 　　关煌看她，“不是你前几天说的，天下传媒占了娱乐圈半壁江山吗？” 　　杨小蜜：“我说的是捧新人上，天下传媒做的还可以，但是新人，你肯定没兴趣。” 　　关煌：“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没兴趣。” 　　杨小蜜：“那好啊，我去画册拿过来，你看看，挑中哪个，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关煌正要回绝，想起一件事，“拿过来，我看看娱乐圈新生代的素质。” 　　杨小蜜丝毫不迟疑，起身拿过一个精装画册过来。 　　关煌随手一翻，就是一个泳装美人， 　　例宁宁，1999年生…… 　　往后又翻了几下，简直就是一个百美图。 　　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杨小蜜在一旁解释道，“这些都是我们晒选过的，认为有一定潜力。” 　　“都要签下来？” 　　杨小蜜摇头，“没有，十选一吧。” 　　关煌暗自感慨名利场的残酷。 　　“这些可以随便挑？” 　　杨小蜜：“大概可以，但也不排除有个别想的多，或者接受不了的。” 　　关煌把相册合上，感慨道，“利令智昏啊。” 　　杨小蜜惊讶，“大爷，不玩了。” 　　关煌摇头，“没什么意思。” 　　红粉骷髅。 　　杨小蜜：“我知道了。” 　　关煌惊讶：“你知道什么？” 　　杨小蜜：“没有名气的，玩起来没感觉。” 　　对于关煌这样的男人，什么美女没见过。 　　早已经过了第一阶段。 　　阈值太高了。 　　只能往更变态新奇的方向发展。 　　关煌呵斥，“别瞎说。” 　　杨小蜜嘻嘻笑，“有一个想法。” 　　“什么？” 　　杨小蜜：“你可以玩一下养成，在这里面挑一个幸运儿，稍后下力气捧她，把她捧成国民偶像，这种感觉会不会更好？” 　　关煌拿她没办法， 　　怪不得经常说，女人，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胡说八道。” 　　杨小蜜直接翻开画册，“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关煌摇头，“不行，身材一般……不是，别瞎出注意。” 　　杨小蜜嘻嘻笑，把画册合上。 　　关煌有点脸红，连忙转移话题，“对了，阿伟那边怎么说？” 　　杨小蜜闻言，皱着眉，“还在谈。” 　　离婚不是简单一两句话的事。 　　尤其是公众人物。 　　涉及到子女抚养和财产分割。 　　麻烦很大。 　　杨小蜜现在的身家超过五十亿，按照相关规定，对方差不多要分有一半。 　　这是不能容忍的。 　　但杨小蜜也不能一毛不拔。 　　惹怒了对方，很可能鱼死网破。 　　毕竟，身边人掌握了很多秘密。 　　双方正在僵持。 　　杨小蜜的底线是，对方分走10亿左右的房产。 　　关煌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现在知道麻烦了，之前让你离，你不离。” 　　杨小蜜只想翻白眼。 　　还不是因为你的干涉， 　　说有情趣什么的…… 　　要不然，早就离了。 　　不过，这话不敢说， 　　只能撒撒娇，“人家没想太多嘛。” 　　毕竟大部分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 　　关煌也不例外，闻言回道，“好了好了，多让点步也没什么，怎么说，他也不是外人，再拖下去，迟则生变。” 第766章 上市 　　杨小蜜下午有事，和男人腻歪一会，就离开了。 　　关煌想了想，给高永胜打了一个电话。 　　两人约在一个酒吧见面。 　　到的时候，高永胜已经再和妹子聊天了。 　　“大卫，秦小姐。” 　　“老高”，关煌坐下，秦小岚微笑应对。 　　高永胜把身边女人赶走，“喝点什么？” 　　关煌：“水就行，小岚？” 　　秦小岚：“我也一样。” 　　高永胜朝着w aiter挥了下手，“这就没意思了，来酒吧了，喝什么水。” 　　关煌没搭理他，“港交所那边基本上说好了，他们准备修改规则。” 　　高永胜吓了一跳，酒杯差点撒了，“没开玩笑？” 　　关煌故作矜持：“开什么玩笑。” 　　高永胜激动一拍大腿，“你牛逼了……” 　　声音略大，顿时引来不少目光。 　　这是一间清水吧， 　　环境优雅，气氛安静，彼此之间互不打扰，各自享受着一点夜的余韵。 　　关煌：“小声点。” 　　高永胜仍然很兴奋，“卧槽，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可是划时代的大事，港交所竟然愿意为我们修改规则，传出去，整个资本市场都会疯狂的。” 　　关煌接过waiter的水，淡淡说道，“港交所瞄准的是庞大的国内市场，超人适逢其会，他们顺水推舟。” 　　错过了阿狸，错过了其它类似结构的公司，错过了国内移动互联网的红利期。 　　三四年时间，港交所在全球的IPO募资规模排名就从第一掉到了第四。 　　高永胜：“这我自然知道，但是噱头的作用，你不得不承认，只要我们顶着这个光环上市，前途一片大好。” 　　关煌笑笑，他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 　　高永胜看了一下关煌手中的清水，一拍桌子，“今晚必须喝酒庆祝一下。” 　　关煌没有拒绝， 　　高永胜问秦小岚：“喝无糖可乐吗？” 　　秦小岚点头。 　　高永胜要了伏特加。 　　为秦小岚点了一杯伏特加兑可乐， 　　“cheers。” 　　三人碰了一下，高永胜一饮而尽，忍不住好奇：“李主席怎么说？” 　　他说的是港交所行政总裁李小加。 　　关煌沉吟一下，“他说“在这四年中，新科技和新经济已经成为驱动世界经济发展的新浪潮……是时候开始思考香港应该如何与时俱进、如何巩固自己独特的国际金融中心的优势了”。” 　　“哦。” 　　关煌：“其实我没怎么劝，他心里已经有倾向了。” 　　高永胜又倒了半杯酒，“允许同股不同权，应该会有一定限制吧？” 　　即使改革，也不会一步到位。 　　除了革命是彻底的，改革常常是多重力量的妥协。 　　关煌点头，“据他说，同股不同权的公司，市值不低于400亿港元，或者市值不低于100亿港元，但年利润大于10亿港元。” 　　高永胜：“这影响不到我们。” 　　不管怎么说，口子算是打开了。 　　为国内商业发展，做了很大贡献。 　　关煌笑。 　　超人估值在千亿美金左右。 　　远远超过这个标准。 　　高永胜接着说道，“这是天命在我们，正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开始干吧。” 　　关煌点头，“行，对外放出风声，开始准备。” 　　高永胜：“好的。” 　　这事不用任何麻烦，只要传出消息，承销商能踏破门槛。 　　…… 　　秦小岚看着两个男人在觥筹交错间定下一件大事， 　　心下也有几分高兴。 　　陪着喝了几杯，很快就霞飞双颊。 　　醉态可掬。 　　很快高永胜的秘书小周就赶了过来，陪着秦小岚说起了话。 　　高永胜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没缘由的。 　　他本来以为关煌是一个人过来，没想到带了女伴。 　　干净利索地把提前找好的女人赶走， 　　又唯恐秦小岚一个人待着无聊，又把自己的情人叫过来陪着。 　　心思不可谓不缜密。 　　小周很有眼色地拉着秦小岚到一边说话，把空间留给男人。 　　两人之前还算熟悉。 　　见个面，省去了介绍的功夫。 　　小周直接说道，“让你见笑了，我现在还跟着老高。” 　　秦小岚略有尴尬。 　　当初对方说的要和高永生一刀两断，没想到兜兜转转还在一起。 　　小周点了一支女士香烟，“我也想明白了，女人嘛，总得有个伴，跟谁不是跟，起码对老高也算知根知底。” 　　秦小岚让她的样子有点颓废，但又不好意思问什么，只能岔开话题，“你和老高怎么认识的？” 　　小周的脸在袅袅升起的青烟中若隐若现，开口说道，“我17岁时，被一老板看上，第一次见面，他就送了我名牌包包，包的样式已经记不得了，后来就跟了他，大学四年的学费和房租，都是他付的。” 　　语气平淡，仿佛再说别人。 　　听得秦小岚心有戚戚。 　　没想到小周秘书的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小周继续：“大三那年，老板问我愿不愿意休学一年生孩子，我当然不愿意了，老娘好不容易熬出来，怎么能去生孩子呢。” 　　“哦？” 　　小周：“老板没说什么，转身离开，据说又找了一个18岁的处女生孩子，给她买了两辆车两栋房。” 　　秦小岚彻底无语。 　　看得出来，周秘书似乎有点激动。 　　小周：“事后我挺后悔的，不就是生孩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没办法，机会错过就错过了。” 　　秦小岚想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但周秘书没有停止，咕咕咕喝了一大杯伏特加，嘴里继续说道， 　　“大学毕业就遇到了老高了，我见他第一面就知道他想什么，后来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说实话，老高对我不算好但也不算差，那些年，上海房价还没有像现在涨的这么厉害，送了我一套房子。” 　　秦小岚劝她，“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周秘书摇头，声音有点哽咽，“你知道吗，今晚我喜欢的一个男孩向我表白……” 　　秦小岚：“你……” 　　周秘书：“我能怎么办？我甚至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只能对他说公司加班……” 　　秦小岚没体验过这种感情， 　　身处黑暗中，仍向往光明。 　　只能苍白无力安慰道，“别哭了，妆都花了。” 第767章 心思 　　好半天，周秘书才调整好情绪，对着秦小岚道，“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没事，说出来好多了。” 　　周秘书：“让你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秦小岚见她恢复正常，开口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接受男友，换一种生活？ 　　周秘书沉默一下，“就这么过呗，毕竟还要生活。” 　　秦小岚忍不住问道，“那你男友……” 　　周秘书摇摇头，“是我配不上他。” 　　秦小岚默然。 　　周秘书苦笑：“我确实有点爱慕虚荣，如果年轻十岁，会不管不顾地和他在一起，现在，两个人在一起。总是忍不住想以后的生活……” 　　秦小岚：“不能这么说，人总是在成长。” 　　周秘书：“多么希望永远长不大，也没有这么多烦恼……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 　　“啊？” 　　周秘书：“说起来，你应该比我大一点。” 　　秦小岚笑笑。 　　她以为对方又要说遇见关煌的幸运。 　　周秘书接着说道，“但是，如果咱俩放在同一个场合，想泡你的男人，一定比想泡我的多。” 　　“说笑了。” 　　周秘书：“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四个字，价值不菲。” 　　“哦？” 　　周秘书：“每次叫面，我都忍不住感慨，你对自己的颜值和身材管理得极佳，有熟女的风韵和成熟，像一个古典花瓶，身材凹凸有致，风情颠倒众生。” 　　秦小岚：“太夸张了。” 　　周秘书：“真的。咱俩在一起化妆，我得往脸上扑隔离遮瑕粉底散粉，你只需要铺上一层薄薄的气垫。” 　　秦小岚不愿意多说自己，转移话题，“以后有什么打算，准备一直跟着高经理？” 　　周秘书：“走一步看一步吧，老高，不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觉得我讨厌了。” 　　“呃……” 　　周秘书：“他现在身边的小姑娘多的是，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学历高……我……也就是占了一点早些年的便宜。” 　　“嗯？” 　　周秘书：“前些年，移动互联网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手机也没占据一个人的业余时间，整容不发达，真美女少，高学历的真美女更少，愿意跟着有钱人的高学历真美女，少到不能再少。我跟着老高，也算占点便宜。现在，呵呵……他身边的女人，没一个落的好。” 　　秦小岚不解，“高经理这么抠门？” 　　周秘书撇了一下嘴：“也就是送点手表、包包之类的东西，值什么钱，自己作践自己。” 　　秦小岚“哦”了一下。 　　北京房价这么高……送房子什么的，确实不现实。 　　周秘书看着她，忽然开口说道：“小岚，我交浅言深。” 　　“您说” 　　“教你一个乖，对于男人，要么不要，要么就要大的。” 　　“呃……”秦小岚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不是对方刚才流泪哽咽的样子打动了她，肯定要呵斥她胡言乱语。 　　周秘书：“我说的有点难听，你别介意。” 　　“没什么。” 　　周秘书：“现在你们两个的感情很好，郎才女貌……但是，时间长了……十年，二十年呢？你总得为将来考虑一下。” 　　秦小岚心下一凉。 　　十年后，她韶华渐逝，而关煌正是雄姿英发。 　　两人的感情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吗？ 　　甚至不用外力，她都可能承受不住压力。 　　周秘书：“如果有了孩子，那就不用说了，关先生肯定不会委屈你的，但是，要一直没孩子……” 　　秦小岚沉默。 　　周秘书：“其他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免得你以为我搬弄是非。” 　　“没有，你继续说。” 　　周秘书笑了下：“那好，我就再多啰嗦两句，对于关先生这样的大老板，你要有一定的心计。” 　　“嗯。” 　　周秘书：“平时想处的时候，不要他的钱，让他觉得有愧于你，这样的话，他会想办法给你回报，” 　　有时候，女人和女人的友谊很简单。 　　只要是对她没有威胁性的那种，女性会自知自己的出头不容易，很容易伸出援手，聆听心情，或者提出中肯的建议。 　　秦小岚苦笑。 　　她对爱情还多有幻想，从来没想过钱财的事。 　　被对方一语道破，却也不能再装糊涂下去。 　　周秘书继续说道：“你要知道，有钱人的心理，就是真心难寻。越有钱的人，越明镜似的，要想熬出头，除了靠忍，还有就是感激之情。” 　　秦小岚心想自己倒不用隐忍， 　　本来就很喜欢，什么都能忍受。 　　感激？ 　　需要吗？ 　　如果不是想将来的事，肯定不会听对方说什么。 　　周秘书：“有钱人，心里想的无非那些东西。好胜心，想赢，喜欢把女人当成战利品。你可以看看《满城尽带黄金甲》，发哥说的，天地万物，朕赐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你不能抢，有钱人差不多都是这心思。” 　　秦小岚被对方逗笑了。 　　周秘书也笑了，“我给你说真的，别以为在开玩笑。” 　　“我知道。” 　　周秘书：“这方面的例子，可以参考香港的刘銮雄，他给甘比安排工作，甘比携父母上门感谢，而吕丽君仗着生孩子，觉得刘銮雄欠她的，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秦小岚忍不住说道：“你这宫斗技能满分。” 　　周秘书：“说实话，我也就是运气不好，不然的话……” 　　秦小岚没接话。 　　周秘书，“王安忆的《长恨歌》看过没？” 　　“看过。” 　　周秘书：“天意是最善于弄人的，上天赐予女人一幅美好面容，便滋生了她一颗不安稳的心，我如果长得普普通通，就不会奢望太多。” 　　秦小岚接过话：“姿色在某些时候，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种挣脱不了的束缚。” 　　周秘书：“心高气傲也是因这容貌而生就的，是永远抹不去的作茧自缚。若是没有见过市面，没有被颇具权势的男人占据过也罢，然而造化弄人。” 　　…… 　　两人相视一笑，顿有知己之感。 　　瞬间有了共鸣。 　　周秘书握着对方的手，“以后我喊你小岚姐吧。” 　　“嗯。” 　　快要完结了…… 第768章 风云 　　两个美人在一旁说体己话，同样的身份让她们有很多共同语言。 　　另一边，高永胜兴奋难耐，激昂的情绪无处发泄， 　　“大卫，超人一上市，你很可能登顶中国首富啊。” 　　关煌：“别瞎说。” 　　高永胜：“怎么是瞎说呢，王老板连续两年蝉联首富，身家也不过是三百亿美金不到，超人发行价在千亿美金左右，你手里的股份超过50%，成为首富轻而易举。” 　　关煌笑了下：“千亿美金，谁知道市场接受不接受。” 　　高永胜很是自信：“肯定没问题。” 　　公司上市不是一帆风顺的过程，跌破发行价的也不在少数。 　　甚至估值回流。 　　一切要看市场。 　　关煌看的很开：“希望如此吧。” 　　高永胜举起杯子，“来，敬未来的首富一杯。” 　　关煌大笑，“低调点。” 　　高永胜：“老王辛苦奋斗三十年，不抵你这几年。” 　　关煌：“你这话，让老王听见，会不高兴的。” 　　高永胜笑了下，很是感慨，“老孙占了大便宜。” 　　前些日子，融创以630亿的价格接手了十三个万达文旅城。 　　老王几十年的心血就此烟消云散。 　　关煌没说话。 　　现在大家都觉得老王亏了。 　　一年半载后回头看，就知道什么叫壮士断腕，姜还是老的辣。 　　高永胜继续说道，“这么大的交易在四天内敲定，两人都不是一般人啊，我还以为老孙在贾老板身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会谨慎一点，没想到还是敢想敢干。” 　　背靠超人这颗大树，高永胜也有资格喊一声“老孙”了。 　　虽然财富上差的远。 　　关煌问：“真的是四天吗？” 　　高永胜点头，“这事我知道，7月6日，两人第一次见面是联想柳总介绍的，十几分钟就形成了初步意向，签下保密协议。王老板把账本和盘托出，老孙抱回去看了三天，7月9日即决定签约。” 　　关煌缓缓点头，“确实雷厉风行。” 　　高永胜笑了下，“据说当时还有一个小趣事，王首富问老孙，你要不要买？明天恒大许老板也会过来看看”，老孙马上摆了摆手说，“别见老许了，我全要了”。” 　　关煌：“说的跟故事似的。” 　　高永胜得意，“你别不信，这些都是真的，只是因为所有银行排查融创的授信，老孙不得已找了富力一起接盘。” 　　关煌示意他继续。 　　高永胜：“前几天，媒体曝光了富力地产董秘在机构投资者电话会议上的内容。” 　　“说的什么？” 　　高永胜：“董秘很得意向投资人炫耀，说我们从获得消息到签字拍板只用了三四天时间。” 　　“哦。” 　　高永胜笑了一下，“关键不在这里，董秘说，富力给王老板下了通牒，只接受6折价格——199.06亿拿下77个酒店项目，平均2.59亿元一个酒店。” 　　“哦。” 　　高永胜：“收购价仅为酒店账面净值6折，消息传出来，王老板勃然大怒，说富力得了便宜还卖乖。” 　　关煌点头，“这有点不地道。” 　　他最近忙着公司的事，一直没怎么关心地产圈。 　　高永胜：“谁说不是，最后董秘不得不发表声明，称他本人从未就上述收购事宜接受过任何媒体的采访，亦未公开发布相关言论。” 　　关煌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高永胜很得意，“这事你问我算是对了，问别人，都不清楚。” 　　“嗯？” 　　高永胜：“万达的盘子太大，王首富找了富力和融创，但在签约前一天，富力老板仍在摇摆。” 　　关煌点头。 　　高永胜：“张老板（富力）不知道老王为何要把万达资产割肉卖掉，因而一直没敢确定是否要买万达的酒店。” 　　关煌：“这倒也是。” 　　不得不佩服王首富的顶级嗅觉。 　　其它地产商，或许体量上相差不大。 　　但老板们的眼光，差别很大。 　　高永胜：“签约的前一天晚上，王老板给老孙打电话，说富力又放他鸽子了。老孙说无所谓，融创可以全接盘。” 　　关煌笑笑。 　　融创有这个雄心，就是实力差点。 　　高永胜：“这还不算什么，第二天签约现场，富力张老板也来了，说要买。下午四点，签约时间到了，老张又不买了。” 　　关煌笑：“闹着玩呢。” 　　高永胜也笑了：“这还没结束，下午的时候，王老板和老孙在会议室确定最终合同，富力另一个老板推门而入。” 　　“老王当时脸色就拉下来了，问他来干嘛， 　　李老板（富力）说，“来签约啊”。 　　老王说，“不是不买了吗”？ 　　李老板说，“谁说不买，刚才我堵车了。” 　　…… 　　关煌差点笑出声，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 　　高永胜：“老孙是个好人，见两人差点闹崩，赶紧说，“卖吧，我都行”。老王最终忍了一口气，又把法务高管叫来重新弄合同。” 　　关煌问：“摔杯子是怎么回事？” 　　高永胜：“这个法务高管，是跟随老王多年的老将，可能觉得太屈辱了，顶了一句，说“我不弄”。” 　　关煌：“确实屈辱。” 　　堂堂中国首富，被人如此戏弄，虎落平阳啊。 　　即使这样，富力董秘还在那炫耀，怪不得老王要气死。 　　高永胜：“老王当时愣了，说，“你不弄，谁是老板？” 　　法务高管说，“谁是老板也不弄了。” 　　老王怒了：“你反了天了，你不知道谁是老板。” 　　法务高管也生气了，走到另一个屋子，把杯子摔了。” 　　…… 　　关煌：“原来是这样啊，外面传的真真假假。” 　　高永胜：“因为这个插曲，几人从办公室出来晚了，老王说是打印机坏了。” 　　关煌听完，由衷对老王感到佩服。 　　不仅眼光犀利，还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一时的浮沉，并不能说明什么。 　　房地产行业受国家政策影响太大。 　　…… 　　高永胜：“现在大家都说老孙是最好的接盘侠。” 　　关煌：“融创的实力大家都知道，他这么搞，只能说胆子大，资金链应该很紧张了。” 　　高永胜笑：“这些搞房子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关煌没说话。 第769章 结束也是开始 　　有人说过，看中国的故事，不能有怨妇情绪，要有全球视角。 　　江山代有才人出， 　　一代新人换旧人。 　　大佬们起起伏伏，时常感慨造化弄人， 　　其实，造化没有弄人，只是弄你而已。 　　当晚，关煌罕见地和高永胜喝到半夜，甚至酩酊大醉。 　　或许是被王首富的隐忍刺激到， 　　或许是即将登顶首富的激动， 　　又或者是感慨自己五年来的付出， 　　…… 　　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秦小岚和衣而卧，眉宇间隐藏一丝忧虑， 　　关煌动了一下，她马上睁开了眼，看到男人醒来，撑起身子，“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关煌：“好的。” 　　秦小岚将冷好的白开水递了过来，“你喝醉了……” 　　关煌：“我知道，你扶我回来。” 　　以他的身体素质，自然不可能人事不知。 　　和老高分开后，两人就回到了“御龙湾”小区。 　　秦小岚之前买的房子。 　　所有的积蓄都投到了这上面。 　　“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 　　关煌摇头，“不会了。” 　　这或许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放纵。 　　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此情此景难再遇， 　　秦小岚靠着床头，把男人的头按在怀里轻轻按着， 　　关煌嗅到一股香味，顿时有了反应，“好香啊。” 　　秦小岚：“喜欢吗？” 　　虽然早已经和男人坦诚相见了，但她还是不断制造惊喜，力求最大限度保持新鲜感。 　　很注重视觉、听觉、嗅觉多方面的感官体验， 　　男人来的时候，房间里怎么布置，她都会深入去研究。 　　比如灯光用什么颜色、调成什么亮度，放什么样的音乐更适合调情，穿衣打扮，角色扮演.…… 　　上次关煌无意间提起和张雨欣的互动，秦小岚感觉做不到，干脆一发狠，专门报了一个情趣课程来学习， 　　据说，里面有教情趣1000种玩法…… 　　关煌：“想艹你。” 　　秦小岚吃吃笑，“那你说，我是不是破鞋？” 　　关煌：“还生气呢。” 　　前几天，一不小心让秦小岚看到了女友发过来的微信， 　　“关关，你说你有意思没，天天和几个破鞋搞到一块？” 　　短短一句话，秦小岚就觉得受了奇耻大辱。 　　虽然关煌劝了几次， 　　现在看来，效果并不明显。 　　秦小岚“哼”了一下：“生什么气，应该是她生气才对。” 　　“对嘛”，关煌附和道。 　　怎么说，许馨雨也是正宫娘娘。 　　秦小岚继续说道，“许馨雨没文化，破鞋是一个泛称，破鞋偷汉，我没有，只有你一个男人。” 　　关煌被她逗笑，越发兴致高昂，“是的，你不是破鞋。” 　　据说，男人喜欢搞破鞋。 　　秦小岚起身，走到男人面前，解开睡衣，里面是一套情趣内衣。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后，她差不多买了一百多套。 　　少女型、御姐型、制服型都有， 　　还都给它们编上了号。 　　方便在不同场景下随时找到，还能跟外衣搭配起来穿。 　　关煌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严肃端庄的职业装下穿着情趣内衣。 　　脱下套装露出黑色蕾丝的那一刻，被彻底惊艳了。 　　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忘。 　　…… 　　秦小岚眉眼含笑，“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说，结了婚的女人不偷汉，就该面色黝黑，u房下垂，你看我……” 　　关煌再也忍不住，一个虎扑上去。 　　一室皆春。 　　…… 　　风雨过后，秦小岚昏昏睡去，关煌越发精神。 　　开始考虑将来的事。 　　超人一旦上市，他就要做好走到台前的准备。 　　二十几岁的千亿富豪，想隐藏都没地方。 　　到了那时，才是真正的漫天风雨。 　　明年，大概是最后的平静时光了。 　　一旦疫情袭来，世界格局都要变动。 　　新冷战开始。 　　…… 　　关煌计划超人上市之后，趣购网、抖音乃至支付公司，都要考虑上市的事情。 　　但这样一来，动作就太大了。 　　不提市场的接受程度， 　　也不利于公司估值， 　　……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海外版抖音面临围剿的难题，电动车如何突破重围？ 　　不说一团乱麻，也是千头万绪。 　　正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登顶首富，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未来的问题还有很多，没有到一劳永逸的时候。 　　…… 　　超人这艘大船能航行多远，不仅取决于关煌这个舵手，还取决于公司的文化。 　　能不能建立起上下同心的制度。 　　靠理想而不是money，把大家团结起来。 　　…… 　　尽管阿狸很多方面都遭人诟病，但在公司文化的建设上，国内鲜有出其右者。 　　说实话，超人现在的管理体系和阿狸相比，远远不如。 　　关煌曾经只看到了它各种缺陷， 　　但自从做了企业管理后，发现相比较而言，很多方面还真的像阿狸学习。 　　因为它的管理很系统、很精细、很科学。 　　…… 　　想完工作的事情，关煌扭头看了一下秦小岚。 　　象牙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玲珑有致的曲线暗示着某种诱惑。 　　从内心来讲，这绝对是一个尤物。 　　…… 　　能收之后宫，绝对是关煌的幸运。 　　尤其是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从来没有提过任何要求。 　　相对女方的付出，关煌的投入就少得可怜。 　　但，没办法， 　　这就是男女之间。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 　　他最初的想法，也不过是来一次邂逅，保持较亲密关系。 　　但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动情。 　　就像那句话说，年纪大的人，一到动情，就像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秦小岚正是这样。 　　…… 　　除了工作之外，几乎所有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这让关煌得意的同时，也暗暗警惕。 　　不能再这么浪荡下去了。 　　不然的话，后宫一旦生波，麻烦就大了。 　　尤其是国内环境。 　　道德问题甚至比法律问题更重要。 　　…… 　　把毯子搭在女人身上，遮去大半春光。 　　关煌起身来到窗户前，远处隐约可见灯光。 　　街上偶尔的喧嚣传出很远， 　　既有繁星点点，又有灯光万家。 　　关煌心里突然掠过一句话，“你见过北京四点的天空吗？” 第770章 海城、海城 　　9月20日，超人集团官宣启动上市计划。 　　为进一步支持服务业数字化升级的需要，加强全球合作助力全球可持续发展，以及支持公司加大技术研发和创新…… 　　据报道，港交所有意修改上市规则，允许同股不同权，以便吸引全球最大独角兽——超人集团。 　　超人此次寻求IPO，估值至少1000亿美元，约合7千亿人民币。 　　计划融资100亿美元。 　　中金、花旗、****、摩根士丹利开始频繁上门，疯狂输出， 　　…… 　　消息传出，超人集团整栋楼都沸腾了。 　　每个员工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据说，这是财富自由的声音。 　　随后，海城房价应声而涨。 　　…… 　　超人集团所在的位置——科技新城。 　　距离最近的住宅区不到两公里，周围的居住氛围尚不浓厚。 　　甚至西边挂牌的“恒大·悦龙湾”，还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 　　去年，东边的君悦华庭业主因装修标准远低于1.5万元/平方米定价以及产证问题，维权多日。 　　直到2017年7月底，海城问政网上仍然有君悦业主投诉产证问题。 　　彼时，买了君悦华庭的业主对开发商一片怨言，很是不满。 　　甚至现在，君悦华庭小区仍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最直观的，代表小区形象的园林绿化，差强人意。 　　树木稀稀落落，草坪枯黄一片，甚至裸露着土地，毫无美感可言。 　　但超人上市消息传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业主们全都笑容满面，洋溢着自信。 　　一年前，甚至一个月前，他们还满目愁容向各大媒体诉说开发商的无良。 　　而现在，喜从天降， 　　…… 　　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君悦华庭小区里就出现了四组带看中介。 　　最低价挂牌价已经超过430万，均价超过2.5万。 　　即使这样的一套房子，很多房东也不卖了，心理预期提高了很多。 　　…… 　　链家网上，君悦华庭小区挂牌了33套房源，几乎所有房源在上市消息传来后都涨了一波，涨幅在50-100万不等。 　　…… 　　“天要亡我啊”，黄锦一脸痛苦。 　　单元靖问：“怎么了？” 　　黄锦有气无力：“好不容易看中一套房子，刚签了合同，超人上市，房东宁愿赔五万块违约金，也不卖了。” 　　单元靖无语：“拖拖拉拉，搞到现在，让你早点买，你不买。” 　　黄锦翻白眼：“大哥，你说的容易，买买买，钱从哪来？” 　　单元靖：“算了，别想太多，这种情况打官司也赢不了，反正白得五万块。” 　　黄锦问：“我正准备起诉他呢？真赢不了？”我搜了一下新闻，有打赢官司的。” 　　单元靖：“这个，我不清楚，你试试。” 　　黄锦唉声叹气， 　　即使打赢官司，也是麻烦事，暗暗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下手。 　　单元靖：“对了，最近怎么不见林老师？” 　　黄锦没心情回答， 　　小美看了黄锦一眼，接过话，“可能是谈恋爱了。” 　　黄锦早已经死心，闻言不受半点影响。 　　单元靖：“林老师之前也说过，海城房价肯定会涨，让大家有钱多投资，没想到怎么快，一语成谶。” 　　黄锦：“买到都是赚到，这么一个机会，眼睁睁看着它溜走。” 　　单元靖问：“你看中的哪个小区？” 　　黄锦：“未来路九天城。” 　　单元靖皱着眉：“那离新城区有四五公里吧？” 　　黄锦：“4.3公里，不过这算啥，涨价还传导到10公里之外的核心区。” 　　单元靖惊讶：“市中心？” 　　“对。” 　　单元靖：“不会吧，那里的居住氛围已经成熟，还涨价？” 　　黄锦摇头：“那谁知道，华润、嘉里、云溪、九溪诚等项目都在涨。” 　　说完，看着好友不信，黄锦举例： 　　“华润，小区里89平方米户型有两房户型和三房户型。最低挂牌价为450万，建筑面积83平米，9月初89平方两室户型最低价还是420万。” 　　“疯了。” 　　黄锦：“咱也看不懂，我看了一下附近几个小区，大部分房源在超人上市后，挂牌价上涨，涨幅从10万-170万不等。” 　　小美接过话，“说不定是业主私自行动。” 　　“嗯？” 　　小美：“网上不是有人爆料，说有的小区，业主们联合在一起哄抬房价，半年就翻一半。” 　　“他妈的。” 　　单元靖：“华润都涨了，嘉里更不用说了。” 　　嘉丽的品质更被市场认可， 　　海城明星项目。 　　老牌高端小区，管家服务一流。 　　黄锦点头：“嘉里89平方房源只有两套，最低挂牌价600万，超人集团上市后挂牌价涨了80万。” 　　单元靖只能无奈骂一句，“狗日的。” 　　黄锦愤愤不平：“你说，超人在海城，我们不但没沾到什么光，反而是深受其害。” 　　单元靖：“这两年海城的房价涨的太凶了，上面也不管一管。” 　　小美：“也不是超人一家的作用……” 　　黄锦“哼”了一下，“总归是起了个坏头。” 　　单元靖：“你还是想想买房的事，超人，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黄锦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小美笑着说，“谁让咱们的专业不行，据说超人集团每年捐给学校的经费有一个亿。” 　　黄锦：“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单元靖：“黄哥成见太深了。” 　　黄锦摇头：“我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超人要是把这一亿给我，喊声爸爸，我都愿意。” 　　单元靖笑骂：“你想的倒是美，有这好事，能轮到你？” 　　…… 　　小美看着两个逗比同事，很是无语。 　　打断他们：“上次咱们说，十年之后超人市值可能突破万亿，现在看看，恐怕用不了十年了。” 　　单元靖：“不用十年，两三年就差不多了。” 　　万亿，黄锦对这个数字没有任何感触。 　　太大了，超出大脑承受范围。 　　10000亿……只知道很大， 　　具体是什么，没有任何概念。 　　“这么说来，关老板岂不是要成为国内首富？” 　　单元靖：“板上钉钉的事。” 　　黄锦：“卧槽……他比我还小几岁呢，非人哉。” 　　单元靖：“别想太多，爱因斯坦26岁就提出了相对论，没有可比性。” 　　“草，你说这……哪吒三岁还屠龙了。” 第771章 贞贞 　　“贞贞，是不是有点无聊？宴会一般都这样。” 　　林贞贞摇头，笑道，“还好。” 　　随着超人上市越来越近，各种应酬应接不暇。 　　林贞贞偶尔提起想见识下夜宴，关煌就带她来了。 　　今晚是海城商会每年一度的联谊会。 　　名流云集，奢华弥漫。 　　颇有点上流社会的味道。 　　关煌：“那就好，一会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林贞贞摇头，“不用了。” 　　她本来就是好奇， 　　见识一下就行，不想太深入。 　　关煌也不在意，“不见也好，都是些俗人。” 　　林贞贞看着他，“我在你眼里俗不俗？” 　　关煌摇头，“怎么会呢。” 　　林贞贞坐直身体，双腿斜依，似笑非笑，“是吗？” 　　“当然。” 　　“那你评价一下我”，林贞贞撩了一下头发，风情流露。 　　“评价什么？” 　　“嗯……外表。” 　　关煌：“嗯，从外表来看，你是兼具妩媚与清纯。” 　　林贞贞眉眼含笑。 　　虽然知道对方在奉承，仍然感觉到高兴。 　　关煌：“你知道，太妩媚的女人很容易显得肉欲，而你，全身散发的气质很有故事感，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很有故事的女人……” 　　林贞贞笑道：“拿这套话哄了不少女孩子吧。” 　　“你是第一个。” 　　“呵呵。” 　　关煌：“你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 　　林贞贞笑：“这只能怪你自己。” 　　第一次见面就想睡自己。 　　色狼一个。 　　关煌感慨：“我只不过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你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问问，他心里怎么想的。” 　　林贞贞：“去你的。” 　　“实话。” 　　林贞贞看着他，有点莫名，“那东西……就那么有意思？” 　　关煌：“就是有意思。” 　　感受到男人炙热的目光，林贞贞心下一颤，连忙岔开话题。 　　对方似乎有不一般的魔力。 　　“那个，我最近在网上看到不少你的消息。” 　　关煌：“说的什么？” 　　林贞贞：“你之前的同学，回忆你。” 　　超人上市越演越烈，各种消息乱飞。 　　毕竟，关煌有很大可能借此登顶国内首富的宝座。 　　网民的八卦之火一下子就燃烧起来。 　　其中，有不少真的或假的初中、高中同学开始了各种回忆体， 　　“说实话，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将成为亿万富翁。” 　　“他在学校里从来没有担任过一官半职，我对他取得的成绩感到惊讶。” 　　“当初班里有好几个男生被认为是最聪明的，但是他并不在其中。” 　　“平平无奇。” 　　“路人甲。” 　　…… 　　虽然大家的观点各不相同，但有一点似乎是公认的，关煌在学生时期并不出众。 　　有点泯然众人的感觉。 　　关煌闻言道，“都说的什么？” 　　因为时间太长，他差不多已经忘了以前大部分同学的样子， 　　林贞贞挑了几条念给他听。 　　“……你高中时是这样？” 　　关煌：“我都没什么印象了。” 　　“真的吗？” 　　关煌：“我和你不一样，中学对我来说就是很普通的一段时期，没有太多值得铭记的。” 　　“你知道我？” 　　关煌：“就凭你这张脸就知道，你们拥有的是青春，我们只是生活。” 　　林贞贞：“有知情人爆料，你高中时曾向一女同学表白……” 　　关煌：“听你一说，我有印象，但是对方的名字已经记不住了，当时我俩同桌，她的腿很白，有一次不小心碰到，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好。” 　　林贞贞无语，“你……还真是……醉了。” 　　关煌：“别想那么邪恶，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 　　“呵呵。” 　　关煌喝了一口水，“别只说我啊，说说你。”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关煌凑近，“我不信。” 　　林贞贞推开他，脸色有点红，“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记得，不动手动脚嘛，你太敏感了，” 　　“哼。” 　　关煌：“念书的时候，有喜欢的人吗？” 　　林贞贞摇头。 　　“是吗？没有什么少女情怀？” 　　林贞贞：“没有，感觉身边的男生都有点幼稚。” 　　关煌看着她，“你不会有恋父情结吧？” 　　“胡说八道。” 　　关煌笑了，“继续说。” 　　林贞贞：“没了。” 　　关煌：“没人追你？” 　　林贞贞：“有啊，就是不记得了。” 　　关煌：“对方真可怜，对了，你和Lisa怎么认识的？” 　　林贞贞：“我俩室友。” 　　关煌：“那倒是缘分。” 　　林贞贞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关煌：“怎么了？” 　　“没什么。” 　　关煌看着她，“还想瞒我？说吧。” 　　林贞贞摇头，“不是，想说大学的事，不过你应该不感兴趣。” 　　关煌：“你俩算是你们的校花吧。” 　　林贞贞笑：“Lisa是，我不是。” 　　关煌赞同道，“Lisa……确实不一般。” 　　林贞贞想起往事，忍不住吃吃笑，“是我们的大姐大。” 　　Lisa可不仅仅是校花这么简单， 　　上学时，干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 　　其中之一就是睡了她们班长的男朋友。 　　班长整天在班里秀恩爱， 　　说男友多么爱她， 　　对她有多好， 　　送她礼物， 　　为了追求她，怎么怎么的付出， 　　…… 　　本来不管Lisa的事，后来两人因为琐事闹矛盾。 　　班长仗着人缘好，在班级年级大肆谣言Lisa，说她是骚货。 　　Lisa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怒之下就睡了对方男友。 　　狠狠打脸一番。 　　…… 　　不过，这种事就没必要和关煌说了。 　　虽然在她们女人看来，很解气。 　　在男人看来，可能就是浪荡，说出来影响Lisa的声誉。 　　关煌：“这两天把Lisa叫出来一起吃个饭。” 　　林贞贞狐疑看他一眼，“你别动什么歪心思，Lisa有男朋友的。” 　　关煌苦笑，“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 　　看来Lisa还嘴还挺严，林贞贞并不知道他和区冬妮的关系。 　　林贞贞“哼”了一下，“可不是。” 　　关煌：“放心吧，有你在呢，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 　　林贞贞掩盖着心中的高兴，若无其事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煌：“我把江涛也叫上，对了，他俩订婚没？” 　　林贞贞摇头：“还没有，听说江涛家里不同意。” 　　关煌：“为什么？” 　　林贞贞：“不知道。” 　　“到时候问一下，别吹了。” 第772章 尾声1 　　林贞贞最近没和Lisa接触，也不太了解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开口道，“你别管闲事。” 　　“怎么？” 　　林贞贞：“可能吃力不讨好。” 　　关煌笑：“没那么严重吧。” 　　“感情的事，谁说得准。” 　　关煌想了想，“好的，听你的。” 　　林贞贞：“嗯，最好不要插手，” 　　关煌换了一个话题，“贞贞。” 　　“嗯？” 　　关煌：“老家哪的？” 　　林贞贞：“海陆丰。” 　　“潮汕的？” 　　林贞贞一挑眉，“你知道。” 　　关煌似笑非笑，“潮汕媳妇嘛。” 　　在广东有句俗语，谁家能娶到潮州媳妇，都觉得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 　　因为潮州市场经济发达，女人们竟然还守妇道，甘当贤妻良母。 　　林贞贞：“都知道什么？” 　　关煌：“听说潮汕媳妇给男人定的规矩是喜新不厌旧，风流不下流，留情不留种，动情不动心。” 　　天下男人多好色，但出现家庭矛盾时，潮州人的处理方式跟北方还是不大一样。 　　可以喜新，但不抛弃老婆，后方基地不能动摇。 　　动情不动心，包小三小四，但是不动摇根本，两者可以共存。 　　风流不下流，不做强买强卖的事情。 　　最后就是不养私生子。 　　林贞贞白了他一眼，“坏蛋，就记得这种东西。” 　　关煌：“好奇嘛，问问。” 　　“哼。” 　　关煌拉住她手，“这四点我肯定都能做到。” 　　林贞贞挣了一下，没挣脱。 　　又怕动静太大，引来注意，只能忍着羞意，“你答应我的。” 　　关煌柔声道，“贞贞，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 　　林贞贞眼波流转：“给我点时间。” 　　关煌：“我愿意等的。” 　　林贞贞：“坏蛋……哪有你这样的，第一次见面就很无礼。” 　　关煌：“我也很后悔，当时口不择言。” 　　林贞贞傲娇，“好色。” 　　关煌：“这也反过来说明你的吸引力，第一次见面就让人情不自禁。” 　　林贞贞：“油嘴滑舌。” 　　关煌握住她的手，摩挲着，“真心话。” 　　“哼。” 　　关煌笑问：“什么时候尝尝你的手艺？” 　　“嗯？” 　　“煲汤啊。” 　　林贞贞有点不好意思：“我不会。” 　　关煌玩味一笑，“这怎么行。” 　　潮汕人会煲汤——阿二靓汤。 　　据说是，当老公出轨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老婆唯一的办法就是煲非常好的靓汤，呼唤老公回来喝。 　　在广东，靓汤有时比情人对老公的吸引力还大，老二跟正房争夺男人，也拼命的在煲汤上下功夫，所以就叫做“阿二靓汤”。 　　林贞贞娇嗔：“讨厌，我已经这样了，还欺负我。” 　　关煌伸手揽着她的腰，“我怎么舍得。” 　　…… 　　正当两人打情骂俏时，一个声音传来，“大卫。” 　　关煌恼火地循声望去。 　　谁这么没眼色， 　　没看到在忙吗？ 　　沈青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关煌有点不好意思，刚保证过要修身养性，转眼就开始招蜂引蝶。 　　“咳咳……青君，你来了。” 　　沈青君讽刺道，“打扰你了。” 　　关煌：“没事，没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贞贞……” 　　沈青君摆摆手，阻止他介绍， 　　什么小鱼小虾，用不着介绍， 　　林贞贞见状，火气“腾”地上来。 　　这个女人，一过来就没正眼看过她， 　　目中无人， 　　极度无礼。 　　不过，她总算有几分涵养，知道现在不是发飙的时候。 　　也搞不清眼前人和关煌的关系， 　　虽然长得不错，但应该不是男女朋友。 　　如果说错什么， 　　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 　　忍了几忍，没有搭理沈青君，对着关煌说道，“你们聊，我去吃点东西。” 　　关煌想了下，这两个女人应该相性不合。 　　真要炒起来，尴尬的还是自己。 　　柔声道，“去吧，我谈点事。” 　　林贞贞看都不看沈青君，昂首挺胸从她身边走过。 　　恰好上围要比对方大一个杯， 　　得意， 　　趾高气昂。 　　女人对这个很明显，沈青君马上get到这个点，脸色一下子很难看。 　　等到背影走远，沈青君装作若无其事说道，“又在哪勾搭的小姑娘？” 　　关煌：“一个老朋友。” 　　沈青君：“哪的人？” 　　“潮汕人。” 　　沈青君：“哦……” 　　有心说女人几句话坏话，又怕显得自己心胸狭窄。 　　“怎么了？” 　　沈青君：“没什么，潮汕人……我知道，中国的犹太人，很会做生意。” 　　说起来，很奇怪。 　　潮商誉满全球， 　　潮汕当地却是长期经济凋敝，发展停滞。 　　关煌问：“是这样。” 　　沈青君：“听说潮汕商人，头脑灵活，精明强干，很善于钻空子。” 　　关煌：“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潮汕商人善于搞官商勾结。用他们的话说，做生意这玩意，种地不如种厂，种厂不如种房，种房不如种人。” 　　沈青君：“种人？” 　　关煌：“种人就是投资官员，有点家底的商人“投资”官员，把他们作为潜力股，提前铺垫。” 　　“哦？” 　　关煌：“举个例子，他们会对官场进行观察，看哪个部门是“绩优股”，研究发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团的成长系数极高。于是，相当多的潮州人就开始布局，大则把团省委全拿下，中则拿下团市委，小则拿下团县委，从科长、处长就开始突破。” 　　沈青君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很是好奇，忍不住问道，“真的？” 　　关煌：“南方这几年的反腐败，一大批团省委的高官都受到了牵连。万庆＊，李＊，光大集团朱小＊，这些人倒台的背后，都有潮汕财团的身影。” 　　沈青君出身豪门，按理说对这些事不陌生。 　　不过，身为女人，一方面参与家族事务少，另一方面，自身条件在那放着，很少遇到这种事， 　　“竟然还有这样的。” 　　关煌笑：“低级别的时候，潮汕老板一心投资，不图回报，等到这批人“长大成材”、步入高层后，才提出要求，这就是典型的潮汕“种人”手法。” 　　沈青君奇怪：“你怎么这么熟悉。” 　　关煌：“哈哈。” 第773章 尾声2 　　潮汕商人的厉害，不仅仅是“种人”， 　　还有更香艳的。 　　深圳一位从事保险行业的潮汕籍大佬。 　　专门有两栋私家别墅，养着各国粉黛， 　　白黄黑，应有尽有。 　　莺莺燕燕近百人，夜夜笙歌。 　　以此为武器开路，无往而不利。 　　…… 　　不过，这些没有必要和沈青君细说。 　　免得对方以为自己在耍流氓。 　　潮汕老板们的故事，几乎可以浓缩一部中国商海沉浮录。 　　比如，去年整顿地下钱庄的时候，一家做了二三十年的大钱庄，是首要盯梢对象。 　　办案人员在他家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 　　简直插翅难逃， 　　没想到，还是踩空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位老板真的插上了翅膀。 　　趁着夜色坐热气球从梧桐山飘走，降在香港，消失在茫茫丛林之中，再无消息。 　　…… 　　“还有事没？”沈青君问道， 　　“怎么了？” 　　沈青君：“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关煌笑了：“客气啥？有话直说。” 　　沈青君：“你知道，我现在做风险投资，有两个项目拿不准，想让你帮我看看。” 　　“说说。” 　　沈青君：“一个是做短视频的，跟星座有关的短视频和公众号，算是相关领域的头部公司吧。” 　　“嗯。” 　　沈青君：“团队呢，有15个人，营收呢，大概有两千万，毛利差不多有一千万，算是一个小而美的项目。” 　　关煌：“另一个呢？” 　　沈青君：“另一个是做大型演唱会和电影、直播相结合的一个项目。” 　　“什么玩意？” 　　沈青君笑了下：“你可以看成一种直播类创新项目。” 　　“哦” 　　沈青君：“他的公司有50个人左右，去年做了5000万左右的盈收。” 　　“嗯。” 　　沈青君：“就是利润比较低，只有200万，今年的业绩增长可能比较好。” 　　关煌：“两个创业者，都什么情况？” 　　从项目本身来看，两个项目都不错。 　　难怪对方左右为难。 　　沈青君：“第一个创始人是个连续创业者，19岁大学读书的时候，就开始创业了，有15年了，先后成功了两个项目。” 　　“嗯。” 　　“第二个是音乐学院的一个学编剧出身的，一直以来只做了演唱会这个行业，现在算是在转型吧。” 　　关煌沉吟不语。 　　沈青君问他，“你觉得我应该投哪个项目？” 　　关煌：“信息太少，没法下结论，我要投资的话……见见两个创始人会更好。” 　　沈青君：“我见过了，感觉两人不相上下。” 　　关煌：“既然这样，你干脆都投了。” 　　沈青君为难：“钱不够。” 　　关煌笑：“你还缺钱呢？” 　　沈青君叹息：“我和你不一样，钱都是公司的，一旦搞砸了，会很难办。” 　　关煌耸肩：“这就没办法了，随便给指一下，可能会误导你。” 　　沈青君看着：“那你抽空见个面，聊一下，帮我把把关。” 　　关煌摇头：“这种小case，浪费时间。” 　　沈青君不高兴：“哼。” 　　关煌：“好了，好了，明天中午吧。” 　　沈青君晴转多云，“放心吧，不会让你白忙的。” 　　“是吗？” 　　沈青君：“肯定有惊喜。” 　　“惊喜就不用了，有空了，把你的闺蜜给我介绍几个。” 　　沈青君白了他一眼，“呵呵。” 　　—————— 　　超人大厦， 　　关煌把江涛叫过来，聊了一会工作。 　　随即问道，“你和Lisa怎么样了？” 　　江涛：“还好。” 　　关煌看着他，“是吗？怎么说Lisa也是我妻姐，你可不能欺负她。” 　　江涛干笑：“怎么会？” 　　关煌：“嗯，你心里有数就行。” 　　毕竟是对方的私事，他不能干涉太多。 　　如果不是区冬妮在那站着，他才懒得管。 　　介入下属的私生活，虽然不是管理大忌，也常常是弊大于利。 　　黄兆有每周约P，很多人都知道，他从来没说一句话， 　　江涛连忙转移话题，“前几天黄经理在央视《对话》节目上发言……” 　　关煌感慨：“全球化，不容易啊。” 　　黄多多在《对话》节目里当嘉宾。 　　在谈到“超人系如何对抗BAT”时，黄多多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更加激进的全球化。” 　　“哦？” 　　关煌解释道，“商业由两种不同的动力交替驱动，先是技术驱动，大颗粒创新（从0到1），凭着新生技术诞生出划时代的产品；再是运营驱动，精细化耕耘（从1到N），在新技术的基础上充分挖掘其应用场景，彻底释放技术红利。” 　　江涛点头。 　　关煌：“等模式创新结束，差不多就开始内卷了，资本兼并，劳动效率管控，人效比追求，横向无边界扩张。” 　　“内卷？” 　　关煌：“就是资源有限，参与竞争的每个人，彼此以不断付出更高的成本，去获取不变资源的。” 　　江涛似懂非懂。 　　关煌：“全球化确实能缓解这个过程，但现在的国际形势，只会越演越烈，最终国际化的道路越走越窄，还要回到国内市场竞争。” 　　江涛很是震撼，“这岂不是会变得越来越残酷？” 　　“是的”，关煌想起上辈子。 　　CEO自己都卷不动了，纷纷退休。 　　80后都不干了…… 　　江涛问：“就没有解决方法吗？” 　　关煌：“那就看下一轮技术革命什么时候能来。” 　　“哦？” 　　关煌：“虚拟现实、生命科学、人工智能……这些对人类生活的影响，都已现黎明曙光，需要我们突破业务的惯性，去探索。” 　　江涛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力排众议每年投入巨资在这上面。” 　　超人解决了竞争对手后，反而以更加激进的态度去融资扩张。 　　一度让人不解。 　　现在才明白，关煌把宝压在了技术创新上。 　　关煌：“道理每个人都懂，就看有没有all in的勇气。” 　　江涛明白。 　　押宝在新技术上，听起来很美好。 　　很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关煌：“超人上市一方面为了回报投资人，一方面就是筹集更多的资金，在核心科技和其基础理论上寻找答案。” 　　江涛：“我懂了。” 　　关煌：“所以说，上市是新的开始，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切还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这只是第一步，仅仅是第一步。” 第774章 尾声3 　　江涛满怀心事离开， 　　对方的雄心勃勃让他感到吃惊。 　　上市之后还要大干一场。 　　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 　　虽然从年纪上看，关煌应该是气吞万里如虎。 　　但从生活阅历上说，打下这么大基业，应该休息一下。 　　再加上关煌酷爱美色，风流传遍江湖，总该有意志消磨的时候， 　　然而，从刚才的谈话中，江涛察觉到对方斗志昂扬。 　　进取心之旺盛，远超他见过的一些创业者。 　　不知道哪来的动力。 　　这让他有点担心。 　　会不会把超人拖进技术创新的泥潭里。 　　———————— 　　江涛走了一会，Lisa就登门拜访了。 　　夫妻俩前脚跟后脚，很是奇怪。 　　“表姐找你有点事”，区冬妮站在一旁，亭亭玉立，散发着女人特有的风情。 　　关煌：“什么事？” 　　“不知道。” 　　关煌想了想：“让她进来吧。” 　　区冬妮给男人一个甜甜笑，转身离开。 　　给男人留下一个浑圆的翘臀。 　　Lisa仍旧是红唇大波浪，推开门，摇曳生姿走过来。 　　关煌示意她坐下，笑着问道，“最近忙什么？” 　　Lisa：“在家休息。” 　　关煌：“没忙工作？” 　　对方一直帮着江涛打理生意，是其左右手，智囊。 　　绝对的得力助手。 　　Lisa心下一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 　　她和江涛情海生波，其间纷扰不足为外人道。 　　关煌“哦”了一下，也没再追问，“休息休息也好，不要太累了。” 　　“嗯。” 　　“对了，什么事？” 　　Lisa：“没什么，想着请你吃个饭。” 　　关煌笑：“客气什么，一家人。” 　　Lisa在心里咀嚼了一下“一家人”，终于下定决心，笑颜如花，“认识这么久了，还没请你和冬妮吃过饭。” 　　关煌正要拒绝。 　　Lisa继续说道，“把冬妮妈也叫上，咱们一块坐坐。” 　　关煌沉吟一下，“也好。” 　　Lisa：“那干脆在家里吧，我主厨。” 　　关煌：“都可以。” 　　…… 　　两人又聊了一会闲话，Lisa就告辞离开了。 　　关煌看着她的背影，拿起电话打给了苏鹏飞，“查查江涛和Lisa的近况。” 　　“好的。” 　　…… 　　挂了电话，关煌把白小雅叫了进来， 　　“小白。” 　　“怎么了？” 　　关煌：“最近公司人事调整，你有没有想法？” 　　白小雅：“想法？你是说外放？” 　　关煌：“是的，我觉得你应该多历练一下。” 　　白小雅连忙拒绝：“不行，不行，我能力不足。” 　　她作为一个伪·职业女性，感觉现在的生活很好。 　　不用任何改变。 　　有的人希望能外放，成为封疆大吏， 　　她却没这个野心。 　　关煌看她样子，也就没再强求。 　　送上门的不是买卖。 　　既然白小雅不愿意，他也不强求。 　　“那好，你不愿意就算了。” 　　白小雅走到他背后，帮着按摩鬓角，“嗯，我这人有自知之明，小聪明或许有点，大智慧全无，真要做一把手，那是害人害己。” 　　关煌顺手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不至于，我看，你就是懒。” 　　对自己有清醒认识的人，起码成功了一半。 　　白小雅“哼”了一下，见男人没有再继续动手动脚，也就听之任之。 　　每次过来按摩，都要被摸一把。 　　时间长了，她自己也习惯了。 　　生气也没用。 　　男人死皮赖脸。 　　更不要说，她内心深处也有一点窃喜。 　　“我哪里懒了。” 　　关煌“呵呵”笑，“你不是要考职业证吗？过几门了。” 　　白小雅有点不好意思，“最近忙嘛。” 　　一门没过，书还是新的。 　　关煌笑笑，“忙？就属你下班最早了，好几次都没找到你。” 　　白小雅撒娇，“人家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只许你天天颠鸾倒凤的，不许人家约会。” 　　关煌：“约会什么，纯属浪费时间，我早就给你说了，想学什么找我就行，包教包会，接吻，上床，咬……” 　　“呸。” 　　关煌：“保证把你训练的娴熟无比，为你未来丈夫节省无数功夫。” 　　“流氓。” 　　关煌：“流氓什么，早晚有这一出，我免费教学。” 　　白小雅干脆不接话。 　　关煌也不在意，顺手在她隆起的曲线上划了一道， 　　“小白，我怎么感觉这里比以前更翘了，你是不是专门练了？我就知道你为了我……” 　　白小雅顾不得被占便宜，矢口否认，“想得美，我这是天生的，谁没事练这里。” 　　关煌咂咂嘴，“那可惜了，你可以找个老师帮你塑臀，保证回头率百分之百。” 　　“臭流氓，整天想的什么。” 　　关煌睁开眼看着她，“我想的什么，你还不明白？” 　　白小雅避开他的目光，“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关煌直起身，反手一抄，将白小雅抱进怀里。 　　“啊”，白小雅一声惊呼，惊呆了。 　　关煌看着那娇艳红唇，低头问了上去。 　　强烈的雄性气息，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 　　…… 　　…… 　　好半天两人分开， 　　白小雅醒过来时，羞愤至极，马上挣扎着起身， 　　关煌“别动。” 　　白小雅羞红了脸，“你答应我的……” 　　关煌：“小白，咱俩很久没谈心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聊聊。” 　　“先放开我。” 　　“放不了。” 　　“你……” 　　关煌：“我保证不动手动脚。” 　　白小雅：“那你把手拿开。” 　　关煌捏着厚厚的肉，“放这里，保证不乱动。” 　　白小雅深吸一口气，气急：“你这么多女人，还来招惹我。” 　　关煌也感慨，“对啊，我这么多女人，还放不下你，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白小雅：“我不会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老公。” 　　言下之意，要我可以，和别的女人分开。 　　关煌：“你呀，想窄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很正常……” 　　“胡说八道。” 　　关煌：“再说了，以我的身体素质，你一个人也满足不了。” 　　“呸。” 　　关煌：“你要是不相信，咱俩可以打个赌。” 　　“怎么赌。” 　　关煌：“你来试试，如果一个人能尽到责任，我就立马按照你说的做。”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第775章 尾声4 　　白小雅拿不定主意。 　　关煌在一旁蛊惑，“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你不能只享受权利不承担义务。” 　　白小雅被硌得难受，扭了一下腰，“谁只享受权利了。” 　　关煌胡扯：“你看，你不能接受三妻四妾，那你就得承担起责任。” 　　白小雅咬着嘴唇，她被男人绕进去了，“我又没说不承担。” 　　关煌：“对啊，咱俩先试试，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白小雅总觉得对方在占便宜。 　　关煌手指轻轻滑动，“你虽然学了不少理论知识，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实践才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白小雅按住他的手不让乱动，一会功夫就钻到工装里面去了，“就想骗我上床。” 　　关煌：“看你说的，我这不是解决问题嘛。” 　　白小雅嘟着嘴。 　　关煌在她耳边吹气，“你就不想试试吗？很有意思的。” 　　白小雅浑身一颤，耳根瞬间红起来。 　　关煌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白小雅软成一团。 　　关煌“哈哈”大笑，正要有动作，被白小雅制止，“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关煌不愿逼迫太甚，伸手在她胸前抓了一把，“行，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 　　“啊。” 　　…… 　　毕竟在办公室， 　　虽然不是人来人往，但也没多少私密性，即使关煌不介意，白小雅还要脸皮呢。 　　两人腻歪一会，稍微过过手瘾，就结束了。 　　白小雅收拾了一下，出门去。 　　关煌了清心事，身心舒畅， 　　开始把注意力转回到工作上。 　　区冬妮敲门进来，“领导，时间差不多了。” 　　关煌抬手看了看表，“行，现在下楼。” 　　区冬妮把西服递了过来，“怎么有股味？” 　　关煌嗅了嗅迟疑，“什么？没味道啊。” 　　区冬妮撇撇嘴：“有股骚味。” 　　关煌哑然，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瞎说。” 　　区冬妮一边帮他穿西装，一边说，“白助理扭着屁股，眉开眼笑的，一看就没好事。” 　　关煌：“吃醋了？” 　　区冬妮：“就是讨厌她。” 　　关煌：“你俩啊……算了，别弄得太难看，不然的话，把你俩都发配到下面去。” 　　区冬妮撒娇：“我才懒得理他。” 　　……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外走， 　　关煌：“你说监管层调控房价，关咱们什么事，非要我参加。” 　　区冬妮：“胡秘书说了好几次了。” 　　“算了，不过开完会，不再那吃饭。” 　　“好的。” 　　过去一段时间，海城部分二手房价迎来连续的一字涨停板。 　　世纪城、新区、科技城的购房者们，眼看着房价实现了10%以上的涨幅。 　　这仅仅是在两个个月之内。 　　以最受市场欢迎的“89平”户型来说：科技城的锦江花园，六月最高成交价420万，如今最低挂牌价为490万； 　　新区万科西庐，六月最低挂牌价530万，现在是590万； 　　世纪城的华夏四季，六月最高成交价410万，现在普遍挂牌450万以上。 　　…… 　　区冬妮：“房价涨的太凶了，监管层该管管了。” 　　“是吗？”关煌早已不食人间烟火了，对此很怀疑，“涨价？说不定业主们是在虚张声势。” 　　两人上了车，区冬妮坐在旁边，“没有，业主底气十足。” 　　“哦？” 　　区冬妮：“上周末我去看房，万家名城，正好碰见一位温州人来买房？” 　　“炒房团？” 　　区冬妮摇头：“不知道，反正手笔很大，直接买了三套。” 　　“哦。” 　　区冬妮继续：“第一套房子370万，房东不给任何还价机会，温州人说我全款，房东说，不要那么多废话，全款也不行。” 　　“这还真是……” 　　区冬妮：“还有呢。” 　　“嗯。” 　　区冬妮：“第二套房子，房东报价350万，那个温州人，砍价砍了2个小时后，最后房东决定：涨价30万。” 　　关煌顿时笑了，“真的？” 　　区冬妮：“没骗你，我们是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发现温州人还在砍价，房东生气了。” 　　关煌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区冬妮：“后来温州人又买了第三套房子，连价都不敢还了。” 　　关煌感慨，“哎，楼市过热了。” 　　区冬妮：“其实仔细算算，从前年3月开始，海城楼市的牛市已经持续了两年六个月了，网上有人说，海城生生熬到北京，上海，深圳都陆续缴了械，它还在涨。” 　　关煌：“这样不好。” 　　“嗯？” 　　关煌：“公司上市是为了回报员工，不是为了回报房东。” 　　区冬妮：“没办法，这是随着城市的发展在上涨的。” 　　关煌问：“这次会议的议题是什么？” 　　“如何调控。” 　　关煌摇摇头，没再继续。 　　“对了，房子看的怎么样了？” 　　区冬妮有点不好意思，“太贵了。” 　　关煌：“我看明白了，你没那享福命，早劝你们买房，拖拖拉拉到现在，赶上了上涨潮，以后老老实实听我安排，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区冬妮依偎在他身边，撒娇：“都怪我妈，她非要说再等等，等到现在，房价越来越高。” 　　关煌：“如琦，看着挺聪明一个人，小事精明，大事糊涂。” 　　区冬妮嘻嘻笑：“我回去告状，你说她坏话。” 　　关煌把手放在她的黑丝美腿上，轻轻摩挲，“实话实说，当着她的面，我也不怕。” 　　“呵呵，谁上次被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关煌想起上次的误会，心中一荡，“我是给你面子。” 　　“嘴硬。” 　　关煌故作凶狠，“看来我最近没收拾你……” 　　两人闹了一会，很快就到了昆仑宾馆。 　　会场早已人头攒动。 　　除了监管部门和关煌这个外人，省内有名有姓的地产大佬都来了。 　　关煌甚至看到了大城集团的代表。 　　看来真的是要动真格了。 　　…… 　　其他人见到他也很惊讶。 　　“姓关的，怎么也来了？” 　　“谁知道，可能是海城商会的代表？” 　　“怎么说，超人也是省内支柱企业，又要上市有望建办公楼，把他叫过来，也不奇怪。” 　　“希望他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谁说得准。” 第776章 .先点个完本，随后几张用番外形式放出， 　　如题，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奇书网 http://www.qisuwang.com